第一章:老婆跑了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某城第一人民医院,ICU急救室门口。 一护士站在抢救室门口,手里拿着一大堆片子,门口嚷嚷道:“谁是韩春花的家属,到我这里来签字。” 蹲在门口的三十岁中年男子,赶紧走过去,说道:“我是他儿子韩少保。” “你母亲颅内出血,需要手术,你先签个字。”那护士指着手术同意书上面让韩少保签字,说道:“签完字之后,你去收费窗口、交十万块钱,钱一到,马上安排手术。” 韩少保握笔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看着护士,嗫嗫的问道:“护士,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了一万块钱。” “那点钱哪能够,几个检查下来就没有了,这十万块钱只是手术费用,后期的费用还没定了。”护士有些不耐烦,又道:“你赶紧决定,主刀医生非常忙。如果不做,医生还要进行其他手术。” 韩少保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做,我去取钱。” 护士走了,韩少保看着手里的手术同意书,浑身有些颤抖,他已经没有了父亲,几十年来和母亲相依为命,无论如何也要救。 韩少保走出了医院,看着眼前这些行色匆匆的人们,他迷茫了,他到底要去哪里搞这十万块钱。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满是自责,眼含泪水,喃喃道:“都怪我,我他,妈混蛋,为什么非要结婚不可?我韩少保没出息,没出息!” 韩少保今年三十岁了,相过亲的女人估计都可以组成个足球队了。从十六岁不读书开始,一直相亲相到如今三十岁。他倒是不挑,无一例外都是女方瞧不上他,说他没用挣不到钱。第一眼瞧上韩少保的女人,去了他家之后,连口水都不愿喝,急匆匆的走了,仿佛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肮脏。因为,韩少保家,实在是太穷了。 古人讲究一席草庐,怡然悠哉。现代社会,一席草庐就是家徒四壁,连狗都嫌。 毫不夸张的讲,韩少保家是那一片最穷的,早年父亲生病,花光了所有积蓄,但父亲还是走了,借遍了亲戚朋友,欠下一屁股外债。 没办法,相亲不成,眼看韩少保年纪越来越大,他母亲打算花钱买个媳妇。 两天前,韩少保母亲韩春花托人从外地买了个媳妇,花了六万块钱,因为太穷,这些年韩少保亲戚都不再和他们来往,以至于他的亲戚中都流传这样一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韩老幺来借钱。一来没有亲戚,二来也的确没钱在办酒席,直接就是两个铺盖卷放一起,睡在一起就是夫妻了。 原本韩少保也不同意买媳妇,这些钱是他和他母亲这些年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可是拗不过他母亲。 谁想到,本是洞房花烛夜,韩少保他母亲买来的媳妇愣是没给他碰一下,韩少保也老实,以为媳妇刚来陌生地方害羞,也就随她。次日,那媳妇说要上街买些私生活用品,韩少保骑着自行车载她上街,美滋滋的买了个漂亮发夹,打算给她媳妇一个惊喜。谁料想,那女人竟是一去不回,等韩少保找过去时,她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本以为花钱买个媳妇安心过日子,却没想到碰上了骗子,六万块钱打了水瓢。韩少保不敢告诉他母亲,正琢磨怎么跟他母亲撒这个谎时,韩少保媳妇跑了这事,已经八百里加急传到了他母亲耳朵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们母子二人的笑话。十几年来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碰上了个专门骗婚的骗子,一朝全无,他母亲一时接受不了,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了过去。 韩少保赶紧把他母亲送到镇上诊所,诊所医生不敢治,让他赶紧送到县城医院,进入急救室ICU,医生说病人颅内出血,情况不容乐观,要先做一套检查,才好对症下药。韩少保把身上仅有的一万块钱交给了医院,原以为能靠着一万块钱救活母亲,却没想到等来更多更大的金钱缺口,有钱就能活命,没钱只能等死。 韩少保找了处没人的地方蹲着,把头埋进了怀里,默默的流着两行清泪,对人生充满了迷茫。 “这他、妈过得都是啥日子!”韩少保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忽然,一个瘦瘦的平头青年拍了拍他,见韩少保如此,说道:“大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啊?” 韩少保擦了眼角泪水,下意识警惕的看着他,那平头青年给韩少保发了支烟,给他点上,说道:“是不是缺钱?家人生病没钱医治,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的确是不好受,总不能看着亲人活活等死吧。” “你想干什么?”韩少保问道。 那平头青年狠狠的抽了口烟,把烟头踩在脚底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有个挣钱的机会,你想不想要?” 韩少保看着他不说话,平头青年小声说道:“我认识黑市上卖肾的大哥,一颗肾十五万。每个人身上都有两颗肾,少一个不影响生活。” 平头青年掀开衣服给韩少保看,说道:“你看看,我也卖了一颗,还不活得好好的。” 韩少保思来想去,犹豫不决,一面是他母亲的生死存亡,一面是拿自己肾换母亲活命,两权相害取其轻,韩少保心中大概有了计较。 平头青年见韩少保犹豫,半拉半推着韩少保跟他走了。 一路上,平头青年东张西望,鬼鬼祟祟,拉着韩少保上了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载着他们到了县城郊外一处民房。 民房外面破败不堪,两侧大铁门紧闭,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隐藏的很深。 面包车有节奏的按了几声喇叭,像是暗号一样,不一会儿两侧大铁门打开,面包车开进民房院子里。 院子里有个二十五岁左右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嘴里叼着根烟,让韩少保跟她走。 进入内房,别有洞天,院子里的内房与隔壁民房相通。韩少保跟随那女子进入隔壁内房全封闭的独立房间,拿了一堆什么自愿捐赠之类的让韩少保签字,签完字后让韩少保躺着床上,不多时进来两个一老一少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韩少保被老医生打了麻药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左边的肾已经被摘了,腹部多了道伤疤。麻药过后,痛感阵阵袭上心头,痛得韩少保几经昏死过去。 韩少保强撑着痛楚,出了房间,那浓妆艳抹女子拿了个黑包,扔给了韩少保,随后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黑包里有十五万现金,韩少保拿起背包,在门外等候的平头青年见韩少保出来,带他出了院子民房,径直走了,迅速赶回第一人民医院,交了十万手术费,让医生抓紧时间安排手术,一定要救活他母亲。 用医生的话说,手术进行的很成功,但是韩少保母亲仍然没有救活,进行第二次手术补救时,他母亲死在了手术台上,而韩少保也因为取肾的时候那些人没做好消毒除菌,感染了病毒细菌,晕倒在了医院,没有多久,也随他母亲而去,先后走了。 这一世,韩少保太苦了,受尽人间苦楚,哪怕是临死前那一刻,韩少保心里都在怨恨老天爷对他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韩少保带着怨恨和不甘死去了,他本以为自己会迅速烟消云散,却觉得大脑一阵阵清醒,他察觉时光好像在倒退,他看见母亲又活了,媳妇回来了,死了近二十年的父亲也活了过来,还看见自己小时候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时光...亲人健在,亲友和睦,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第二章:大周使者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月黑风高,火光冲天。漫山遍野,厮杀震天。 城郊雁荡山脚下,一队十几人卫兵东张西望行色匆匆的向山上密林逃去。 嗖得一声。 一枝弓箭飞向那队逃亡的士兵,箭响人倒,一卫兵倒地毙命。 众人不管不顾,护着中间那位身穿绫罗绸缎的大人物,一路狂奔。 风声鹤唳,周围灌木密林出奇的安静,又是一支弓箭应声而出,当场毙命一卫兵。 卫兵之中,有一三十多岁中年壮汉手持双刀,立住脚步,带领几名卫兵掉转头来,向追击之敌冲杀过去。 那中年男子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染衣襟,持双刀面对追击而来的敌人,大声呵斥道:“吾乃大周定阳王慕容攻,刺杀亲王,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等难道不知嘛!” 轰隆一声惊雷,一场磅礴大雨转瞬即下,浇灭了漫山遍野的火光。 追击之人清一色黑衣黑面,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高手,面对慕容攻的严厉呵斥,不为所动,迅速围杀定阳王。 “放肆!”定阳王慕容攻手持双刀迎战蒙面人。 人借刀势,刀借人威,杀得人是血人,人无完人。定阳王慕容攻不敌,连中数刀,这些黑衣蒙面之人都是江湖高手,定阳王习得是从军打仗与敌拼杀的本事,适合大集团作战,不利于单挑。 黑衣人数刀砍杀了结定阳王慕容攻,随后继续追击。 雨越下越大,疲于奔命的那队卫兵已渐渐体力不支,没了火把照明,那些在后追击的三王大队人马被瓢泼大雨和连绵不绝的黑夜困在了山脚下。 “皇上,定阳王久未归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夏侯典,你速带人回去救定阳王。” “万万不可皇上,乱臣贼子正在后面紧追不舍,决不能置您的安危于不顾啊。” 大周皇帝周宣帝慕容城,英明一世,平山戎,镇苗疆,收沙陀,四海臣服,万国来朝,没想到晚年竟是如此凄惨,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的儿子要造反杀他夺位。他看着身边这些忠心耿耿的卫兵,不禁苦笑,看着天上大雨,喃喃说道:“寡人育有十八子,除十三子定阳王外,其他全都是乱臣贼子。可恨,可恨,可恨。” 夏侯典一身戎装,浑身是血,说道:“皇上,您的四皇孙秦王殿下和长孙公主殿下,镇守龙城震慑北方山戎和胡人十数载,使其不敢南下,保我大周境内百姓平安,可谓劳苦功高啊。” “是啊,还是秦王妃育子有方,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她替老四生了他们几个好孩子啊。可惜了老四,比寡人走得还要早啊。”周宣帝慕容城不禁感叹良多,想起昔日四皇子秦王南征北战,在龙城呕心沥血经营数十载,临死都没有回京见过他的父皇,生平从未主动要求过什么赏赐,可惜命薄,子嗣单薄,只留下了一子。 此刻深陷囹圄,怅然若失,回想平生数十载,希望能一视同仁自己的孩子,但是做到又何其困难,顾此失彼,偏颇一方在所难免。往日自己最喜爱的孩子,现在却是最凶狠的想要自己性命,那些自己忽视的皇子,却为大周鞠躬尽瘁,耗尽最后一滴心血。殊优殊劣,此时一目了然。周帝一度也想逃出困境,把那些叛乱之人斩尽杀绝,连番的打斗厮杀,他已经累了,再没有往日战场上激情岁月,他活了八十多岁,老了,有心无力。他悔不当初,不该轻易听信晋王,更不该来十绝城,可如今,又有什么用了,现在想要安全脱困,怕是难比登天。 黑衣人迅速追了上来,团团围住周帝和夏侯典等众人,对其展开攻击厮杀。 厮杀正酣之际,周帝与夏侯典被黑衣人分割包围,逐一厮杀,周帝不敌,被黑衣人步步逼退,夏侯典想救却而不得,眼看就要命悬一线之际,从天而降一人,砸向了黑衣人,立时砸死砸伤数名。 从天而降不速之客,众人不由全部罢手,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那身着稀奇古怪服装的少年,好奇的瞧着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从天而降。 那从天而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韩少保,阴差阳错之下竟是不死来到了古代三千年前的大周。韩少保不解这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上一世太苦了,老天爷让他换个地方重新续命活下去。只不过,这一世的韩少保没有三十岁,只有十六岁,虽脸庞稚嫩,可思想却还是上一世三十岁的思想。韩少保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跟电视上小说里那些穿越者一样,回到古代,莫不是人死之后不是老辈说的上天堂下地狱,而是回到古代重新生活?如是这样,当真奇了。 夏侯典长剑指着韩少保,怒道:“小子,你为何从天而降,到底是谁?” “小子?哪里是小子,老头子一个了。”韩少保这才从刚才胡思乱想之中反应过来,看着在场这些人各持刀剑,十分好奇,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刀剑,好奇的问道:“你们是在拍戏吗?道具挺逼真的啊,古装戏,哪个朝代的?怎么没见过啊。” 韩少保一拍脑袋,忽的想起来了,心道:“十六岁就辍学了,怪不得不认识,早知道那会就多读点书了,现在倒好,啥也不知道啊。” “休要胡言乱语,赶紧从实招来。”夏侯典再次怒道。 黑衣人持剑欲偷袭夏侯典,夏侯典一剑刺死黑衣人,鲜血溅了韩少保一脸,黑衣人和夏侯典卫兵再次厮杀起来。 韩少保愣住了,伸手摸了摸脸上血水,有一黑衣人要砍杀了韩少保,周帝见状,一剑击退,救下韩少保。 “卧、槽。”韩少保被眼前一幕吓傻了,连说话都结巴了,说道:“杀人了,杀人了,报警,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打群架。”韩少保伸手去摸口袋里手机,却不见了踪影。 “报警?小兄弟,这是何意思?”周帝和卫兵一起厮杀于黑衣人,说道:“杀人又如何?我这一生杀得人何止上万。” 韩少保看着周帝,这才注意他身穿绫罗绸缎贵族衣服,不似普通人,问道:“这里是何处?” “大周,十绝城郊雁荡山。”周帝说道。 夏侯典死死缠住黑衣人,叫道:“你们赶紧撤,我来挡住他们。” 周帝等卫兵护着韩少保迅速撤去,往山上跑去。 此番生死,造化弄人,儿子要杀老子,老子倒是被儿子们逼得走投无路。所谓多子多福,周帝早些年常以此为荣,十八子除早逝二子之外,全都长大成人,当年的好事现在却变成了祸事。兄弟阖墙,手足相残,数典忘祖,同室操戈。周帝自问对十六个儿子一视同仁,分奉他们封国领地,掌控生杀大权,共同保卫大周。三王发动兵变,袭击行宫,将大周天子逼到如此境地,实在可恨! 众人逃至山上密林等候夏侯典等人,周帝估计逃生渺茫,无奈作揖道:“小兄弟,你从天而降,想我大周命不该绝,是我大周恩人。今日有一事相托,烦劳小兄弟了。” “不要叫我小兄弟,我年纪也不小了。”韩少保尴尬一笑,也学周帝的样子作揖,说道:“我瞧你们也不像是坏人,挺客气的,说吧什么事情。” “我等今日被仇人追杀,已经退无可退,我书信一封,烦请你送往北方龙城的秦王殿下,他是我昔日好友,请他帮忙代为照顾我的家里。”周帝言辞恳切。 韩少保连连摇头拒绝,说道:“人生地不熟的,我哪里知道龙城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些人,是真的杀人,落到他们手里,肯定小命不保,不去不去。” 诸事不顺,已到死境,夏侯典等五人卫兵已跟了过来,全部跪倒在周帝跟前,掩面而泣。 周帝仰天长叹说道:“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大周吗?” 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周帝浑身湿漉,追击之敌已近在咫尺。 夏侯典连番厮杀,已近疯狂,现在再无退路,毫无畏惧,带领剩下卫兵向黑衣人冲杀过去,刀剑相杀,残肢断臂,甚为惨烈。 两名卫兵护着韩少保和周帝迅速撤退,向山上逃去。七拐八绕,穿林过草,借着雨势和黑夜的掩护,时而匍匐前行于灌木丛中,时而上树藏匿于枝繁叶茂,将追击周帝的黑衣人甩得不见踪影。 天色将明,雨势渐小,韩少保不解道:“我见昨夜山下有大队人马搜山,怕不是一般的仇家寻仇吧。再见你穿得如此雍容华贵,不可能是寻常大户人家吧。你们到底得罪了谁啊,要用这么多人来抓你们?” 事已至此,周帝也不必再瞒着了,他说道:“小兄弟聪慧,实不相瞒,我是大周皇帝。前几日泰山封禅归来,暂住于十绝城晋王行宫歇息过夜,没想到三王如此大逆不道,竟阴谋发动兵变篡位,混账透顶。可惜了我的十三子定阳王和夏侯大将军,想我一生威名,战场杀伐,到头来晚年会是如此凄惨。” 情到深处,周帝无奈再次长长叹息一声,忽的周帝向韩少保作揖说道:“小兄弟,你要是不答应,那寡人就长跪不起。” 周帝说罢就要跪下,韩少保心头吃惊,震呆住了,我勒个去,没想到眼前这老头竟然是皇帝,这可是大人物啊,忙是一把扶住了他,说道:“别别别,承受不起啊。”韩少保心道:“平日里连个县长都见不到,今朝却能见着天子,先混个脸熟,以后熟人好办事,要个小官当当估计也不在话下。” 周帝看着韩少保,情义真切,紧紧握着韩少保的手,情绪激动,说道:“我知此行极为凶险,但我大周六百年国运,决不能落到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手上,那是我大周的耻辱,也是大周老百姓的灾难。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因为三王叛乱引发的战争,使其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兵祸连结吗?你是我大周恩人,小英雄摆脱你了。” 韩少保为难,说道:“我手无缚鸡之力,真的帮不了你,我还要赶着回家见我母亲了。”心中嘀咕说道:“开玩笑,这是玩命啊大哥,你那些儿子们穷凶极恶的,连你这老子都敢杀,我要不小心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分分钟被弄死啊。” “寡人即刻皇命封你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事成之后让秦王殿下为你母亲亲自加封。”周帝言辞恳切,相求于韩少保,说道:“小兄弟,请问家住何处?日后也好让你光耀门楣。” 韩少保愣住了,被周帝的话点醒了。他还哪里有家,他的家里一贫如洗,母亲早已不知何处,但愿母亲也能如他一样来到这个世界,要好好的孝顺母亲。 韩少保示意周帝盘坐地下,与其四目相对,也学周帝作揖说道:“好,我答应你,前往龙城。” “我大周有救了,有救了。”周帝喜不自胜,说道:“我即刻书信一封,你前往龙城送信秦王,让他迅回天歌城主持大局。” 周帝咬破手指,撕下身上一块绸缎衣服,血书一封,又从怀里拿出一块青色令牌,一并交到韩少保手里,他道:“这是我大周神木令,见此令牌如见天子。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希望这块神木令能多少相助于你。” 周帝起身,手举随身天子剑,韩少保学着电视上演戏那样跪下,双手接过天子剑,周帝威严道:“大周道德宣威紫光金罗圣皇帝,钦命韩少保为我大周使者,赐寡人天子剑,携神木令,即刻前往龙城,速召四皇孙秦王回京主持大局。沿途大周文武官员王侯将相不得阻挠,有违皇命者,杀无赦。” 韩少保学着电视里古代人样子,跪下大声说道:“草民韩少保接旨。” 周帝双手再一次紧紧的握着韩少保,神色异常凝重,说道:“小英雄,一切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母亲教过我为人要重诺守信。除非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别人,受人嘱托,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韩少保说道。 “皇上,他们来了。”一卫兵急匆匆回报。 周帝与韩少保拜别,说道:“小英雄,一路小心。” “我们何时还能再见?”韩少保看着远去的周帝大叫道。 周帝哈哈一笑,那笑声似有解脱,又似有无奈,再抬眼看时,已不见了踪影。 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你可一定不能死啊,万一你那个四皇孙不认账,你又死了,那我到时候找谁去兑换诺言啊。” 第三章:慕容然郡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收好神木令和血书,身上扯了块破烂衣服,包裹天子剑,斜挎背后。 韩少保双腿跪地,拜了三拜,喃喃自语说道:“母亲,少保受人所托,此行下山,茫茫千里,一路险阻,但愿您能天上保佑我。” 雁荡山地处十绝城东面,韩少保收拾好东西,便就下山而去。为了不引人注目,找了具死尸,换上这里衣服,弄成破烂,扮成乞丐,自是引不起他人注意。找了处水塘,打算脸上抹点泥土弄得越脏越好,无意中瞧见水塘中的自己,却是十分年轻,的确是自己十六七岁时的模样,甚为英俊。韩少保自言自语说道:“年轻时也不差,长得还挺帅,怎么就找不到媳妇?穷是穷了点,但不丑啊,这些女人都是势利眼。”想到这,韩少保忍不住呸了口。 韩少保躲着山下三王军队,听说发现周帝行踪,大队人马被吸引了过去,韩少保趁着夜色逃出了雁荡山,出了东城,跟随城中一队乞丐,一路要饭出了城,往北去了。 韩少保深知他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大周使者,其实凶险万分,倘若泄露了身份,多半必死无疑。韩少保想搏一搏,搏得好风光无限,搏不好无非再死一次罢 ,反正比别人多活一次,赚了值了。 一路上,韩少保尽量独自赶路,不随人流,极尽低调,想着越快越好,赶到龙城,把血书交到秦王殿下手中,然后混个一官半职,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岂不美滋滋。想到这,韩少保又呸了一口,大骂自己没出息是个废物,怎么还惦记着女人,被骗了一次还不长记性。 出了十绝城,周边城池时常有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马火急火燎的往十绝城赶去,众多兵马当中有打着凉王旗帜的,有打着代王旗帜的,还有打着楚王旗帜的...等等,不一而足。各地城池城防增加大量兵力,各城门口盘查的十分严密,俨然一副大战在即的模样。 往北而去,走到了大周皇帝十五子楚王和魏王的边界封地贺兰城,城池戒严,所有人全部不准通行。韩少保只好绕道,打算翻越洞庭山,徒步绕行。因是常年在工地上干活,体质比一般人要好,这些路程对韩少保而言,倒不是困难,困难的是手里没钱,有时候研究手里这把天子剑,真想把它卖了换点钱用用。背着这把剑,又不会功夫,假如碰到高手,岂不死绝,还不如烧火棍好使。 韩少保一路扮做乞丐,走到城郊处一村庄,实在饿得紧,见那户村庄外头有一果子树,树上长有满满的果子,便爬上树来采摘了些果子来吃。 那村庄规模不大,约有十几户人家,村庄里的农户见有一乞丐偷摘果子吃,不由分说,拿着棍子照着韩少保就打。 “狗、日的,下手这么狠!”韩少保反抗,与那农户对打,却根本不是对手。 韩少保被打得七荤八素,农户的儿子年纪约莫有韩少保一般大小,见韩少保身后背着把剑,伸手来抢,韩少保不从,又打不过,便张嘴咬来,那农户儿子性情暴躁冲动,见眼前这一小乞丐还敢咬他,随手拿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照韩少保头上砸去。 哐当一声,那农户少年手中石头被打飞,手腕上挨了一鞭子,留下了道鲜红的血印。 少年痛得心里倒抽了口凉气,抬头看去,刚才救韩少保的那一鞭子正是大周楚王慕容让的嫡长女慕容然郡主。 慕容然一身铠甲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十六七八的年纪,身后跟随一队十几人王府亲兵,好不神气威风,她拿着马鞭,怒斥道:“你一贱民,竟敢在我大周境内蓄意伤人,实在胆大包天。” 农户忙拉开他儿子,跪倒在地,吓得头磕如捣蒜,不敢抬头,说道:“郡主殿下,小儿无意伤人,请殿下赎罪。” “这臭乞丐偷我家果子,实在该打。”那少年仍旧不甘示弱,丝毫不像他父亲那般胆小害怕郡主。 “那也绝不可滥用私刑!”慕容然马鞭指着那少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昂首挺胸说道:“在下武英,见过郡主。” 少年英气,咄咄逼人,慕容然郡主身后的王府亲军统领赫勃连见武英浑身上下似有股蓬勃朝气,说道:“想我大周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小子,要不要到我王府来当亲兵?教你上阵杀敌的本事,将来战场立功,也好光宗耀祖。” 武英说道:“要学就学万人敌的本事。” 赫勃连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子,有志气,那我就教你万人敌的本事。” 赫勃连本命赫勃连城,后避皇帝名讳,拿了城字,改名赫勃连,是大周皇帝十五子,楚王手下的头号战将。周帝早年平定沙陀时,带的就是楚王慕容让和定阳王慕容攻二人,二王手下能人将士辈出,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韩少保跪在地上听了半晌,又偷偷瞧见那个武英一脸的嘚瑟样子,心中妈妈匹奶奶球的,心中嘀咕道:“等老子把东西送到秦王手中,老子就是你们大周的恩人,到时候让秦王给老子个大官当当,让你们全都听老子的命令。”韩少保说道:“谢郡主一鞭之恩,既然没小的什么事情,那小的就告退了。” 韩少保起身要走,赫勃连呵斥道:“放肆!郡主放话让你走了嘛,给我跪下。” 慕容然瞧着眼前乞丐样子的韩少保,又见他身后背着剑,说道:“你身负长剑,想必也是位剑士。适才见你无半点还手之力,貌似不会拳脚功夫。你是何人,从何而来,到何而去,目的何为?” “小的韩少保,从十绝城而来,到龙城而去,投奔亲戚。”韩少保随便编了个借口答道。 赫勃连听闻他是从十绝城而来,目光一闪,忙问道:“快说,十绝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然郡主打断说道:“带回大营,向父王禀报。” 赫勃连让亲兵押上韩少保,以礼相待武英,嘱咐他回去拜别家人,不日就到贺兰城东城郊外的楚王大营报到。 韩少保心中懊恼,怪自己多嘴,这个多嘴毛病老是改不掉,不应该说来自十绝城,只怕要有负他人所托了,重点是冒着命给人送信,弄得没官当了,岂不可惜。韩少保打定主意,绝不开口告诉他们秘密,哪怕就是死了,也要守口如瓶。 慕容然郡主带着韩少保到了城外的楚王营帐,楚王性子急,正在城底下骂娘,骂得累了,让手下士兵接着骂,打算一直骂到魏王开城门为止。楚王曾与十三哥定阳王慕容攻约定,等他护送父皇泰山封禅归来,经过他的封国时,与他喝酒。按照约定的时间,父皇一行人早就该到他的封国地界了,可迟迟却没有动静,一行浩浩荡荡数千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也没有消息。楚王战场多年厮杀,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事有蹊跷,他察觉不好,立马带着王府亲兵两千余人前往十绝城迎接父皇他们。 楚王要经过魏王的封国领地,魏王关闭城门,派兵驻守,对外声称城内发生命案,正在一一排查,防止凶手逃脱,只好闭门抓人,不让楚王过他的地界。 “老五,明人不做暗事,你个王八羔子,不要跟我扯这扯那,老子战场摸爬滚打过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赶紧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叫人攻城了。”楚王城下叫得歇斯底里,城上魏王守军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慕容然见他父亲在城外骂了半晌,拿了壶水过去,递给了楚王,说道:“父王,五皇叔不会开门的,要开早开了,先喝口水歇歇吧。我们抓了一个乞丐,他说他刚从十绝城逃出来,你要不要见见。” “快快快,带路,现在就要见!”楚王水也不喝,跟着慕容然郡主回营帐,临走时,楚王让人接着骂,不要停,骂得魏王开城门为止。 楚王回了主军营帐,韩少保被卫兵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除了血书没有被搜到,天子剑和神木令被搜出来,呈给了楚王。楚王瞧了神木令,心下大惊,不动声色,又解开缠在剑上的烂布,竟是天子剑,更是骇然。 楚王看着堂下跪着的韩少保,拍桌而去,大怒道:“你这小乞丐,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偷来的,赶紧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韩少保沉默不言,赫勃连将军拔剑放在韩少保脖子上,说道:“大王问你话了,再不一一答来,当心小命不保。” 韩少保看着脖子处利剑,心道无语,难道要老子说,老子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不小心碰到了你们的天子被你们的哥哥弟弟追杀,你们老子求我去北方龙城送血书,让你们的四哥儿子回什么天歌城继承天子之位。我韩少保又不是傻子,也看过电视上演过的为王位打得死去活来的历史剧,什么不说还好,一旦说了信不信是一回事,我韩少保首当其冲,就要被你们偷摸给弄死了,然后搜出我身上遗召,篡改遗召自己当天子。到时候皆大欢喜,就我做了个替死鬼,这他、妈不憋屈死了啊。 韩少保沉默,不发一言,就是什么也不说。 楚王挥手让其余人等全部退出去,走到韩少保跟前,没有了之前的怒目,和颜悦色说道:“小兄弟,我楚王从不乱杀人,你只要说清楚这些东西你从何得来,我就放你走。” 韩少保斜着头看着楚王,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楚王斩钉截铁。 “这是我捡来的,在十绝城的雁荡山里。”韩少保说道。 “十绝城重兵围困,你又是怎么出来的?”楚王又道。 “那是我的家,我在山里生活了十年,想要出来自是不难。”韩少保继续胡口乱编。 楚王看着眼前这个小乞丐,一时间也看不出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韩少保说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可以,这两样东西要留下。”楚王说道。 韩少保说道:“那是我的东西。” 楚王说道:“我这是在救你。带着那两样东西,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放在我这更加安全。待会我让人给你拿十锭金子,算是跟你买的。” “行吧。”韩少保轻描淡写,不争不抢,倒是让楚王有些出乎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倘若是别人,怎么也要跟他讨要个一官半职啥的。眼前这个叫韩少保的少年,虽一身破烂邋遢,从进入营帐开始,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心中的寒意,不卑不亢,却有股与生俱来的直觉,这小子非池中之物。 韩少保心中何尝不知道带着这两样东西,实在太过招摇,就算今日没碰上楚王一干人等,也迟早要被别人抢去,反正都是他家子孙,给谁不是给,只要周帝托付他的血书,能够最终安全送到龙城秦王手中,也算周帝不负所托了。好在也不是白给,还有十锭金子了。韩少保上一世穷疯了,金子到手,赶忙藏到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那小人就告退了。”韩少保作揖说道。 韩少保欲退出营帐,慕容然郡主进来不让走,她说道:“父皇,女儿正好缺一练功书童,不如就把他赏赐给女儿好了。” 楚王说道:“这不好吧,方才我已经答应这位小兄弟了。” 慕容然说道:“就几日,等女儿这段时间把剑法练好,肯定放了他。” “小兄弟,你看这如何是好啊。”楚王为难说道。 “哦,郡主既然看得起小人,小人不敢不从,希望郡主到时候能信守承诺就行。”韩少保嘴上这么说着,心中一万个草泥马,练个破剑还要什么书童,装什么大头蒜,随便比划两下得了,还真的当自己天下第一剑士啊。 慕容然郡主说道:“哼,本郡主还能跟你这小乞丐言而无信嘛?” 第四章:诸子论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楚王下令撤军返回封国。三日后,退回归云城雨刹王宫。 楚王一回雨刹王宫,拿着天子剑和神木令进入王宫宗庙,斋戒沐衣,将这两件天子物品恭恭敬敬奉上慕容宗祠庙堂。 众人散去,慕容然郡主因还未成年,暂时住在她的母亲王妃处。楚王无子,只有慕容然嫡长女,从不纳侧妃,与其王妃相敬如宾。楚王性子急,早年因为冲动杀了第一任王妃,为此受到周帝严厉的处罚,在战场上又伤到了命根子,故而难育子嗣。后娶了第二任王妃,许是上天可伶,念及楚王已改过自新,王妃为其生了个仅有的嫡长女慕容然,夫妻感情更是浓烈,一夫一妻,相濡以沫。 慕容然郡主自小不爱女工爱武功,楚王为她请遍大周名师,刀枪剑戟,样样都学。前些日子,她的练功书童与她对练中,被其一剑刺死,故而才要收韩少保当她的练功书童。 韩少保跟赫勃连将军一起居住王宫禁军兵舍,负责每日兵士们操练使用的兵器摆放整理归类,算是个杂役吧。和韩少保一起进来的还有那个要用石头砸他的少年武英,赫勃将军器重武英,用心培养他当自己的接班人,每日跟随他巡视王宫,教他武功。因赫勃将军无子,禁军那些副都统都笑称武英为赫勃将军的公子,尊称武公子,小将军。 武英天赋不差,禁军兵士无不夸赞,就连楚王也对其赞不绝口,封武英为伍夫长。 韩少保看着与他差不多年纪的武英那副越发目中无人的模样,心里再一次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心骂道:“你个瘪三,小人得志。” 武英风光无限,与他一起进来的韩少保就没他那么幸运了。每日不是整理禁军兵士们练完武留下的兵器,就是被郡主叫去当人肉沙包,天天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在他十六岁时就在工地上干活,因为没有什么手艺,只是小工,工地上的一切重活累活脏活都是他来干,身体因此练得忒强壮,这些小伤也不碍什么事。 慕容然郡主练功时,也不避讳韩少保,一点也不担心被偷学了武功,根本就不把韩少保放在眼里,认为他就是个小乞丐,让他学都不一定学得上。慕容然学习过刀法、枪法和剑法,里面练得最好的就是剑法。韩少保小时候也看金大侠的射雕英雄传啊天龙八部什么的,没事也来招降龙十八掌与朋友玩闹,现在真见有人练功,却也好奇,闲来无事晚上也会偷偷比划比划玩玩,照葫芦画瓢,初学乍到,练得竟是一点也不比慕容然郡主差,心道是老子上辈子也是个武林高手? 武英跟随赫勃连学习枪法之外,还教授他兵法,战场厮杀,沙场博弈。韩少保负责给他们端茶倒水,在旁候着,听着他们侃侃而谈,实在好奇,听起来如沐春风,不知不觉听得恍神了,被赫勃将军踢了屁股一脚才反应过来,让韩少保赶紧倒水去。 韩少保唯唯诺诺的去了,心里把这俩人的大爷大奶们轮番问候了一下,瞧着那武英,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要学万人敌,学你妹啊,一个破兵法搞得跟真的似的,老子也会,诸葛亮还是我师傅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慕容然郡主的剑法练得已经渐入佳境,楚王花重金请来的剑术高手琴高先生也对公主点头赞许。 不久,西南剑术大家琴高先生因族中有要事,只得返回处理,向楚王告辞离去,承诺楚王将派自己的亲传大弟子过来教授郡主剑法。 韩少保也觉得差不多了,向着楚王请辞,韩少保本就可有可无,慕容然郡主也觉得实在无趣,像个闷油瓶哑巴一样,一天下来说不到三句话。 慕容然说道:“明日,有诸子前来论政,你就负责在旁端茶倒水伺候,完事之后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走了。” 次日拂晓,王宫佣人奴婢已经忙碌起来了,韩少保跟随他们在王宫正厅内准备桌椅和早膳,楚王要和远道而来的大周门派诸子代表共食早膳。 卯时日出,在赫勃将军的命令下,王宫开门宴客,各门各派诸子百家学者依序进入王宫正厅,各自落座等候楚王。 雄鸡一声报晓,楚王从偏厅出来,慕容然郡主随后而行,陪站在楚王身后,众家学者门派代表全部起身向楚王行礼,楚王让众人落座,命令婢女们上早膳,佣人们上早茶,说道:“各位学士,风尘仆仆,远道是客,我楚王好客,咱们边吃边聊。” “楚王,在下法家学者韩成子,恐言语不到之处,望请楚王赎罪。”法家学者韩成子起身作揖说道。 楚王哈哈一笑,说道:“今日大开方便之门,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韩成子走到正厅,向在座各门派学者作揖,说道:“大周立国六百年,积弊已久,各封国诸侯王对天子之命阳奉阴违。若大周出现英明天子,尚能以威严镇令诸侯王;若大周后继天子不济,十六诸侯王就会成为国中之国,形成尾大不掉之态势,我大周势必就要分裂。如此情况,非重刑酷典不能镇压,以法为本,上至天子王侯下至黎民百姓,全部照法行事。各诸侯王倘若不听调令,以法严惩,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我大周方能万世流传。” 楚王听罢法家韩成子一番言论,虽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已八九分成见,心道是这韩成子大放厥词,该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是他。 旁边候着的韩少保听闻法家学者韩成子一席话,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实在新鲜,从小辍学,知识匮乏,遇事只会卧、槽,没有半点文化。如今这里与未来大不一样,上一世是因为家里实在没钱念书,想要学点东西不花钱没人教,这里却有免费教学,再不学简直是对不起自己。还是多学文化,有句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 “非也非也,韩成子所言非也。”道家学者陶阳公起身走到正厅,作揖说道:“天下大同,大道无为。重刑酷典只能收一时之成效,不能长治久安。若要大周国运绵延,就要无为而治,道法自然,休养生息,不能与民争利。” 韩成子回道:“陶阳公说得好,你既说要无为而治,道法自然,那么请问陶阳公,四年前在十绝城魏王地界发生的命案,作何解释?韩成子请教,如你所说的无为而治,是否就当作没有发生一样?命案的主犯一路过界吴王、晋王、郑王的封国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被主犯害死的那家人,苦盼凶手受到惩罚,最后是什么下场,家破人亡,凶手依旧逍遥。倘若重刑酷典,犯罪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么四年前那起命案就能避免。即使命案仍旧发生,包庇藏匿罪犯着,以同罪论处,根本不至于到了今日仍抓不到凶手。” 陶阳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说道:“韩成子,你只是诡辩。无为而治,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讲究的是顺应天势自然,不要过于刻意,和谐相处于社会,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根本。如你所说,一切重刑酷典,以法为本,照法办事,不讲人性,和畜牲又有什么区别。时间久了,必生祸乱。” “一家之言,小家之气!”韩成子说道:“偌大的一个庙堂,不以法为本,必不长久!” “放肆!”楚王说道:“今日允你们畅所欲言,但也不是什么都能说。韩成子,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韩成子和陶阳公作揖请罪,又有一人站出来,先于楚王作揖,说道:“在下墨家学者古冶子,韩成子和陶阳公二人各有千秋,各执一词。在下认为,大周应该主张非攻、兼爱、尚贤,人人平等,停止不义战争,方为大周国运长久之道。” “谬也。人生而不平等,战争也极难有正义之分。”又有一学者起身走到正厅中间。 楚王叫道:“说得好。” “在下儒家学者春子,谢楚王夸赞。”春子作揖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人民是一个国家的根本,这个国家的人民人人都有仁义理智信,这个国家是礼仪之邦文化天国。我大周,想要国运万世流传,就要给人民树立一种忠君爱国的思想,人人认同自己的君王国家,才能真正的万古流传。” 慕容然郡主说道:“儒家的春子学说说得好,但本郡主更认为,民为轻,社稷次之,君为贵。” 楚王也道:“本王认为郡主此言甚是。” 一旁听了许久的韩少保,见诸子学说各有各的好,但却也各有不足之处。 韩少保不由心下感叹说道:“卧、槽,这些大佬们,要是搁未来,妥妥的大教授啊,听他们一节课,不得上万块钱啊。这里六七个人,聚在一起开会,出场费没有个几十万块钱根本请不来啊。ma的,工地上辛辛苦苦搬砖一天,连人家零头的零头都挣不到,还真他、妈要有文化才行。” 韩少保听得认真,从未听过如此振聋发聩的新世之言,也从未见过今日世所罕见的学说之争,现场真人版果真比电视上那些翻译讲解者们要强上许多倍。当下,更是不敢走心分神,全神贯注,凝耳倾听。 儒家学者春子连连摇手说道:“有民才有君,没有数万万的人民,何来君王。” 楚王一脸愠怒,心道是这儒生也太没眼力劲了,刚才还称赞于他,转过头来就是一盆凉水浇得他猝不及防。 墨家学者古冶子说道:“你儒家春子所学说,才是荒谬可笑。君王非攻,大臣尚贤,百姓兼爱,都是母亲孕育,都是一样赤身裸体来到这个世间,何来不平等,何来高地贵贱之分。拒绝不义战争,人人平等相待,大周方能绵延千秋。” 楚王听完墨家学说,更是生气,他道:“墨家学者古冶子,本王问你,你们墨家主张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为什么我是楚王,而你只是一介草民。” 古冶子被楚王言语羞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气愤的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得好。”韩少保心中称赞,心道:“凭什么就是你们当官老爷,吆五喝六的。” “放肆!”楚王大喝一声,叫道:“来人,把古冶子给本王轰出去!” 正厅门外,赫勃连带队,一队卫兵即刻就要拿住古冶子。 “慢着!”古冶子整了整衣襟,说道:“不劳烦你楚王,我古冶子自己会走。哼!” 古冶子一甩衣袖,昂首挺胸离开正厅。 慕容郡主挥手让赫勃将军等人退下,笑说道:“各家学者,请继续。” 在场众学者面面相觑,各自回到自己位置,无人再说,气氛尴尬,楚王见盘膝而坐于一边久未说话的两家门人,说道:“适才众家学说一一展现,你们二家为何久不说话啊。” 左边学者作揖先说道:“在下阴阳家学者介子。” 右边学者接着说道:“在下兵家学者姜子。” 介子说道:“在下和姜子是同门师兄弟,也是晚辈,此行不在论政,主要想见识一下各位前辈们的高论。” “一门两学家,了不得了不得。”楚王说道:“介子,你不妨先说你所代表的阴阳家学说,我等洗耳恭听。” 第五章:法家韩成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介子起身走到正厅中间,朗声说道:“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任何事物都有阴阳两个方面,它们相辅相成,相互推移,构成事物的本性,体现着万物运动的法则。比如,月有阴晴圆缺,有白天就有黑夜,有快乐就有成功。大周的国运,现在谁都可以看出来藩王权利过大,天子已渐成傀儡摆设,但谁又能说藩王这个制度在大周六百年前开国时它是错的?如果能知道六百年后藩王制度危害如此之大,我想当初大周开国先祖们万万不会分封藩王。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一正一反,一阴一阳,五行生生不息,轮回不止。我们不必急于去改变现有的大周社会制度,时机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楚王鼓掌,称赞说道:“介子先生,说得甚好。” 其他学者见楚王极为称赞,也不得不鼓掌赞美。 韩少保听闻介子一言,觉得十分有趣,心道阴阳学说,符合天地五行轮回,大而空洞,这门学问极为高深,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寻常人等根本不懂其中奥义。 “兵家学者姜子先生,也来说一说。”楚王伸手作请说道。 姜子起身走过去,与楚王和在场其他学者作揖,说得:“在下就是一介武人,向各位前辈献丑了。兵者,诡道也!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国之利器,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矣。大周以武开国,崇尚武风,人人佩剑习武,姜子不讨论大周期的国运如何,只知道兵家是君王手中的利剑,运用武力通过战争解决一切冲突,从而使国家强盛,外邦不敢欺辱,方为立国之根本。” 韩少保听得头头是道,他看着厅中兵家学者姜子,觉得似有道理,这等如雷贯耳言辞当真使得韩少保耳目一新,不得不佩服各家学者诸子们的渊博学识,心道:“有机会都要一一结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混不下去了,也好投靠他们混碗饭吃吃啊。” 楚王连连赞同姜子说得话,说道:“今日诸子论政到这结束,下次论政时间择日再通知各位先生。待会用过午膳,有歌舞表演,先生们可好好欣赏放松一番。 姜子先生,介子先生,请移步,偏厅一叙。” 不知不觉间已到晌午时分,卯时日出开始的诸子论政已过了半日。 各家学者见楚王单独面见阴阳家介子和兵家姜子,已知晓楚王有意采纳这两家学说,众学者深知,再作逗留已是无趣,纷纷告辞。 慕容然郡主派卫兵准备盘缠送各家学者离去,唯独忽视了法家韩成子先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区别对待。 韩成子气愤,拂袖而去,韩少保向慕容然郡主请求送韩先生出城,传出去说楚王气量狭小,不能容人,有损楚王形象。慕容然想来也是,就让韩少保送韩成子出城而去。 韩少保出了正厅,追上韩成子,说道:“大教授,小人送您出城。” “大教授?”韩成子看着韩少保,不明白什么意思,问道:“小兄弟,此话何意?” “这个,这个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韩少保说道。 韩成子说道:“原来如此,小兄弟不像是我大周人。” 韩少保解释说道:“我是那个,那个来自东方。” “大周位于东方,小兄弟口音在下未曾听过。”韩成子又道。 韩少保一时语塞,打了个茬,说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你不知道的地方多着了。而我了,就是来自你不知道的那个地方。” “在下知道西方有沙陀,北方有山胡,南方有苗人,自问学识渊博,见过各种奇闻异录,难道这天底下还有我韩成子不知道的地方吗?”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一脸黑线,语重心长的说道:“先生,人要懂得谦虚,谦虚使人进步,那我问你,你见过汽车和飞机吗?” “我见过马车、驴车和牛车,倒是没见过汽车,至于飞机,更是闻所未闻。”韩成子不解道。 韩少保赶紧打住,再这么刨根问底下去,真没个头了,说道改日有时间好好畅谈一番。 “哼,你们楚王心胸狭隘,听不得真话。”韩成子双手置于背后,想来十分生气。 韩少保送韩成子离了王宫,出了归云城,一直相送到城外五里处。 “小兄弟,老夫与你相聊甚欢,劝你一句,大周要乱了,楚王非是明君,成不了大事,赶紧择主而事吧。”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难道先生你还能够未卜先知?”韩少保心道:“这要是乱了,到处打仗,不完蛋了嘛,啥也不会,拿什么防身啊。” 韩成子倒是不怕,他道:“周帝泰山封禅而归,落脚十绝城歇息,这都一月之久了,久未有周帝消息。周帝的十六子,哪个看不出来,他们都在等待时机。” 韩成子一席话点醒了韩少保,周帝托他龙城送信,不觉间已经过了一月之久。 韩少保心中嘀咕大周可千万不能乱,赶紧让秦王当天子,一切照旧,总不能刚死了一次,到这个地方又开始打仗再死一次吧,这不扯犊子了嘛,忙说道:“差点忘了大事,THANK。” “什么意思?”韩成子不解。 “就是你好棒,谢谢你的意思。先生往后要去哪儿?”韩少保解释说道。 “往北,听说陈留王发了招贤令,但愿不是跟楚王一样的沽名钓誉之徒。”韩成子说道。 “正好顺路,我也要去北方龙城,一起啊。刚才在王宫正厅,你说得那叫一个漂亮,给我再讲讲,学着以后好怼人,啊,不是,是想跟先生学说话。”韩少保说道。 韩成子打量着韩少保,忽的一声大笑,说道:“想不到真正能够懂我韩成子的知己,竟是你这小小书童。造化弄人啊,堂堂的一方诸侯王爷,竟不懂我这强国富民安邦天下的良策,罢了罢了。” 韩少保心道:“刚才幸亏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不然罪过,我就想学学以后怎么怼人。以前被人骂,苦于词穷,不知道怎么怼回去,现在有机会学,当然不能放过。” 韩少保悻悻的跟随韩成子离开归云城,一路往北,行了七八天路程,穿过楚王地界,到达了陈留王和楚王的边界处。 二人找了处荒废的驿站准备歇息,一队清一色身穿红衣之人闯了进来,韩少保看得呆了,撒丫子就跑,见不对,赶紧回来拉着韩成子先生就跑。 那队六七个红衣之人手持刀剑冲过来,准备挟持二人。 “撒楞滴,麻溜的啊。”韩少保出手拦住红衣人,让韩成子赶紧逃跑。 韩少保早年跟随工地班子走南闯北的到处干活,学了一嘴的方言,情急之下方言脱口而出。 韩成子一脸懵逼样子,韩少保换个词叫道:“赶紧跑,不跑等着他们给你拜年啊。” 韩少保本不会功夫,这些日子跟在慕容然郡主和赫勃连将军后面偷学了不少功夫,只是学得杂,不会很好的融会贯通,对付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或许可以,但在这些训练有素的红衣高手面前半点也不是对手了。 红衣高手追韩成子而去,韩少保赶忙出去拦截,出了那驿站,见外面有位身穿紫衣的二十出头少女,手握血淋淋长剑,被众红衣人团团围住。 韩少保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张嘴就来方言大杂烩,大叫道:“你们这帮赤佬,这么多个大男人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个瘪三,小犊子,王八蛋,赶紧滚犊子。”韩少保示意那少女说道:“你赶紧走,我拦住他们。” 少女撇着头,看着面前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韩少保,又见他嘴里叽里呱啦说些奇言怪语,叫道:“喂,小子,别挡道行不行,你让开,该干嘛就干嘛去。” “小丫头,你快跑,这些瘪三来者不善,老子皮厚,抗打,帮你挡住他们。”韩少保手里拿着从红衣人处夺下来的长剑,看着眼前这些高手,心中紧张,手心冒汗。 韩少保心道:“妈、的,第一次跟人打架,搞得紧张要死,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得过。倘若不行,逮着机会赶紧溜吧。” 那六七个红衣人全部身着红衣,每人的披风上都雕刻了一朵黑色大蛇,是为大周第一大教火镰教门人。 少女名叫温苏媚,年纪二十出头,一身紫衣,窈窕身材,婀娜多姿,自小随她父亲学习凌虚剑法,初得大成,她说道:“小子,你不比我大吧,凭什么叫我丫头啊,再说了,你谁啊。” 红衣人迅速围攻过来,韩少保手握长剑,凭借这几日所学,竭尽所能,与其红衣人搏斗。红衣人武功奇高,韩少保一招之内就已落败,大骂一声他娘的。眼看命悬一线之际,温苏媚手持长剑,冲杀跟前,一招就逼退了红衣人。 韩少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道是还好还好,刚才差点就嗝屁了。 人群其当中有位红衣男子,三十多岁,满脸疲惫,浑身多处伤口,他恨道:“温苏媚,你追了我五百里,别欺人太甚。” 温苏媚长剑指着那红衣男子,说道:“丘之鹤,你别以为你加入了什么狗屁火镰教,本姑娘就怕你。当年你哄骗我教你凌虚剑法,学成之后决然离去,那时我温苏媚便发毒誓,你一日不死,我就找你一日,让你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放我一马吧。”丘之鹤已尽哀求。 温苏媚不为所动,说道:“负我者,必死。” 韩少保突然被丘之鹤等红衣人袭击,韩少保抵抗不过,边打边退,大骂道:“狗、日的,你大爷二大爷的,你们古人不最讲究光明正大嘛,偷袭老子,不要逼,脸。” 那些红衣人见韩少保一嘴脏话,加强攻势,韩少保不敌,身中数刀昏迷,血流不止。温苏媚见状,迅速冲上前去,几招之内就将那些红衣人全部斩杀殆尽,唯独跑了丘之鹤。温苏媚挥剑想要追击丘之鹤,又担心昏迷的韩少保,只得先收剑回身,暂且放了丘之鹤。 “本姑娘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了,一招就败了,唉,小子,想学人英雄救美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啊。”温苏媚看着昏迷的韩少保,见他少年英俊,胆量过人,似有怜悯,似有无奈。心中多情之心又起,抚摸着韩少保轮廓分明的脸谱,收起长剑,背着韩少保离开了。 第六章:凌虚剑法(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昏迷当中,温苏媚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了韩少保嘴中,那药丸似有姑娘体温,有着姑娘淡淡的体香。韩少保吃了那药丸,直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股热浪在体内横冲直撞,韩少保受不得这等冲击,复又转醒,复又昏迷,如此反复多次,几乎把韩少保半条命都要折腾没了。 温苏媚吹了声口哨,远处飞奔而来一匹小红马,迅疾如风,转瞬即到了跟前。小红马半跪在地,温苏媚抱着韩少保跨上了小红马,说道:“小红马,此处离白乌山不远,上次下山已有半年之久,现在正好回家见见父亲。”温苏媚一夹马腿,小红马发出兴奋的咴嘶之声,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呼啸而去,直奔白乌山。 小红马速度极快,只是小半日的路程便就赶到白乌山,上了半山腰上的凌虚道观。 凌虚道观建立于白乌山半山腰上,道观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横跨半个白乌山,规模着实不小。道观内有道士八人,道长法号凌虚,有套闻名于天下的凌虚剑法。平日道观除了练剑习武之外,还要念经参天悟道,追求天人合一。往日百姓有事祈求于道观,道观都力所能及,故而凌虚道观香火旺盛,百姓求事问卜络绎不绝。凌虚道长一心追求修仙长生,虽有套冠绝于天下的凌虚剑法,却不肯轻易示人教人,道下八弟子,都是无父无母之子,从不收徒,入道观时间最久的大师兄温上,五年来也不过只学了凌虚剑法的入门而已。 温苏媚乃是凌虚道长半道出家之前所生,为避道家清静,自小就是被凌虚道长寄养在山下农户家里。温苏媚十岁那年,凌虚道观原道长突然暴毙而亡,原道长两位师弟为争道观新任凌虚道长,大打出手,道观内的道士分为两派,相互攻讦暗算,死伤惨重。温苏媚父亲温安年不忍偌大的凌虚道观就此烟消云散,再加上原凌虚道长对温安年有恩,当年温安年诱拐温苏媚的母亲苏媚,被苏家人追杀,生死存亡之际幸得凌虚道长出手保他一命。凌虚道长要求温安年入观为道,从此不问世事,一心修仙悟道。苏家人见凌虚道长插手,自知不敌其凌虚剑法,只得作罢。把苏媚带走,不认苏媚与温安年所生之女。温安年自知少年时诱拐良家女子,罪孽深重,又每每思念苏媚,再见女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与她母亲十分相像,便就替她取了温苏媚这么个名字。 温安年改过自新,一心悟道,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凌虚道长见他已经彻底改过,便传他凌虚剑法。那日凌虚道长暴毙而亡,道观道士分为两派,温安年出手制止,以凌虚剑法将二人制服。二人不服,联手和温安年过招,他们不相信师兄会把凌虚剑法传给外人。温安年出手过重,收手不及,两位原道长师弟一死一伤。温安年驱逐了原道观所有道士,收养了八个无父无母的孩童入观为道,重振了凌虚道观,比原来更加的出色。 原道长的两位师弟被温安年打得一死一重伤,重伤逃跑的是原凌虚道长小师弟,人称不老顽童李三通。李三通恨温安年夺他师兄一辈子呕心沥血经营起来的凌虚道观,更恨温安年杀他二师兄之仇,四处打听找到了他寄养在农户的女儿温苏媚,要杀她女儿报仇。 温苏媚的养父母为保护她周全,被李三通杀了。温安年救下女儿,打退了李三通,开始教温苏媚凌虚剑法以求关键时刻自保。温苏媚虽长了一副她母亲的样子,但是其他全都遗传了他父亲温安年。天资聪颖,学来凌虚剑法,二十岁就能初得大成,许多人四五十岁都达不到她这样的高度。 温苏媚走了道观隐蔽小道,到了道观后院柴伙房,让正在柴伙房做饭的小八去请她父亲过来,先把昏迷中的韩少保安置在柴房边上小八的床上。 小八带路,手里提着药箱,请来了师父凌虚道长,温苏媚上前请礼说道:“父亲,请你救一救这少年。” 温安年身穿南极仙翁仙鹤拜寿道服,仙风道骨,一副人间地仙模样,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少保,见他脸上豆大汗珠一颗颗滴落,问道:“你喂他吃了什么丹药?” 温苏媚似是怕他父亲,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半年前下山,偷了您的丹药,原本想着关键时刻保命用着,却也没用着。适才在山下,见这小子受伤昏迷,伤势不轻,好像不行了,就塞了一颗您的丹药,想给他续命来着。也不知道是您的丹药出了问题,还是这小子出了问题,一会昏迷一会转醒,反反复复十几次了。” “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半年前偷跑下山,还敢偷我的丹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丹药喂了他人,出了人命你罪过就大了。”温安年面对他这个女儿,非常的失望,无奈叹息,说道:“这少年伤势本就不大,原本就是小事,你不分青红皂白喂了老道的修仙丹药给他吃,才致现在这般严重。” “反正父亲也不喜欢我,他要死了,大不了,女儿就把自己这条命赔给他算了,省得父亲天天见我骂我凶我。”温苏媚嘀咕说道。 “你啊你啊,越来越混账了。”温安年让小八打开了药箱,扶韩少保坐起来,拿出银针,分别扎于韩少保头部的百会、神庭、风池三处大穴,逼出体内误食丹药形成的毒血,收起银针,说道:“毒血老夫已经帮他逼出来了,其他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小八你给他包扎一下吧。苏媚,你随我来,待会开副药你去找你大师兄抓来,煎来给他服下,好在这少年身体底子不差,四五日后便可痊愈。” 温安年看着韩少保,心有所思,心道:“丹药方法还是不对,到底哪里出错了。” 温安年离去,温苏媚让小八温名去抓药,自己来替韩少保包扎伤口。 韩少保吐出毒血,身体已渐有起色,疼痛之感缓减,朦朦胧胧之中,似有意识,借着微微余光,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女子,正解开他的衣裳,清洗擦拭着他伤口,痛得韩少保直哆嗦。 温苏媚好奇,打量着眼前韩少保,自言自语说道:“你这个小子,功夫如此不济,竟还敢强行出头,也不怕没了小命。不过说来,你小小年纪有此气魄和胆量比那丘之鹤强上千倍万倍。” 温苏媚胡思乱想之际,忽的看见韩少保腰部下半身袍衣处,露出一小块绫罗绸缎出来。温苏媚好奇,伸手去拿,想拽出来瞧瞧,是何物件。朦胧之中的韩少保察觉有人拿住他藏于裤裆里的周帝血衣,猛地惊醒,一把抓住温苏媚的手。 温苏媚好奇,见韩少保反应如此之大,使力拽出那半截绫罗绸缎,韩少保哪里是其对手,只能看着温苏媚拿出周帝托付于他的血书。 原来,先前在楚王营帐,韩少保知道身上东西久藏不住,天子剑和神木令不要也罢,带在身上也过于招人耳目,只是周帝血书万万不能被楚王发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后,韩少保想到了个安全妥当办法,提前把周帝血书藏于自己裤裆之内,不相信楚王还能扒光他衣服不成。 韩少保伸手要抢,温苏媚不让,退后数步,韩少保踉跄跌下床来,温苏媚打开血书,看了后,是触目惊心。 “你是周帝使者?”温苏媚问道。 “关你屁事,还给我!”韩少保抢回不得,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昏死倒地。 次日清晨,头痛欲裂的韩少保苏醒了过来,他立时紧张,伸手去摸裤裆,发现血书不见了,忙下床,跌跌撞撞的去找那紫衣女子要回血书。 出了柴伙房,沿着道观林间小路,向那道观主殿走去。 韩少保出了林间小道,沿着石梯而上,走到了朝元殿,看见有八名道士身穿青色道服,以树枝代剑,正在朝元大殿外面的空旷场地练习剑法。 为首的大师兄温上领阵练习凌虚剑法,众道士齐声高歌清心寡欲经。 人心皆散乱,一念皆纯真。心生则欲生,心静则欲灭...天道人心,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为人也。故道大,天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韩少保看来好奇,心道:“蜀山剑宗啊这是?”作揖客气说道:“各位道兄,请问一下,带我来此的那位姑娘在哪?” 二师兄温善说道:“大师姐正和师父在元极殿。” 三师兄温若也道:“大师姐有言,若是你来找他,让你去元极大殿,他们在那里等你了。” 大师兄温上说道:“好了,再重新说一遍清心寡欲经,人心皆散乱,一念皆纯真...” 众道士朗声高唱清心寡欲经,配合凌虚剑法,大师兄温上领阵。 韩少保看着那些道士练剑,十分好奇,却是没忘正事,赶紧进了朝元大殿,随后通过鼎庐和甬道,走进了元极大殿。 凌虚道长和温苏媚正站在元极大殿中间,口中念念有词,见韩少保到此,止住不说。 韩少保抬头看了眼前这巍峨壮丽的元极大殿,心叹道:“这么大房子,得要不少钱啊,怎么也要万把块钱一平啊。还有这装修,富丽堂皇的,还有诸天罗汉,这才真正是大地主啊。”韩少保看见温苏媚,收起哈喇子,走过去伸手说道:“美女,把东西还给我!” 温苏媚从怀里拿出血书,交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收好血书,转身要走,凌虚道长叫住了韩少保。 凌虚道长说道:“小兄弟,等等,这块血书你是从何得来?” “你们看过血书内容了?”韩少保反问道。 “看过。”凌虚道长点头,神色严肃,说道:“血书内容属真,那大周就要天下大乱了。” “大周天子亲写血书,当然属真。在下受大周皇帝所托,不负承诺,至于天下乱不乱关我何事。”韩少保说话铿锵有力。 第七章:凌虚剑法(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凌虚道长向前走了几步,韩少保护住胸前血书,连退后数步,作势防备。 “小兄弟,不要害怕,老道没有恶意。”凌虚道长停下身子,说道:“假如大周天下大乱,十六王领兵互相攻讦,战事四起,兵祸滔天,继而就是毁家纾难,饿殍遍野,满目疮痍啊。我们道士济世救人,万不能看见百姓遇难而见死不救。” “我就是一送信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韩少保说道。 凌虚道长说道:“小兄弟,天下皆知秦王仁义,天子血书要尽快送到龙城秦王手中,请他回来主持大局,方能杜绝天下大乱之局势。若你信得过我,可将血书交于我,老道亲自送往北方龙城,交给秦王。” “不信!不行!不可!”韩少保断然拒绝,心道是你这牛鼻子老道,想打我血书注意,到时候邀功,功劳全算你身上,那老子岂不亏大发了。 “小兄弟,现在暗潮涌动,一路千险万阻。老夫见你也不会什么功夫,实在担心你啊。那既如此,老夫就让小女护送你前往北方龙城,你看可好?”凌虚道长说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摇头说道:“我不信你,更不信她。美女长得挺美,但心眼不好。趁我受伤,偷我血书,非正人君子所为。法家韩成子先生曾与我说,做人做事要正大光明,切莫鸡鸣狗盗。美女此举,与鸡鸣狗盗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韩少保左一句美女,右一句美女,叫得温苏媚心里一阵欢喜,却是听他又说自己坏话,把自己比作鸡鸣狗盗,心中极为不悦。 “小子,你太不识抬举了吧。”温苏媚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心中火大,指着韩少保说道:“要不是山下本姑娘救你,你早让火镰教的人砍成十七八段了。你小子属狗的啊,这么快就反咬本姑娘一口啊。” “放屁。明明是你被那群红衣人包围,是我置生死于渡外,豁出性命救你,你说,是也不是。”韩少保一番言辞,把温苏媚噎得说不出话来。 “嘴巴如此不干不净,本姑娘就替你治一治你这满嘴喷粪的毛病。”温苏媚说罢上前就要动手教训韩少保。 凌虚道长呵斥温苏媚放肆,韩少保自觉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在网络上可以当个随心所欲的喷子,如今在这里,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世界,还是嘴上把点门较为妥当,便道:“道长,适才你瞧见了没有。谎言被我拆破,恼羞成怒之下就要杀人灭口,我听闻天下道士都是悬壶济世救人危难,有着悲天悯人慈悲心肠。我不知道,是世道变了,还是道长变了,道观可以容留这等心肠歹毒的女居士在此,不觉可笑嘛。” 一席话说完,韩少保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竟有如此口才,都可以去参加演说家比赛了,铁定是冠军无疑。当下心中爽朗,十分开心。 凌虚道长也没想到韩少保如此的伶牙俐齿,温苏媚被韩少保气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骂道:“臭小子,瞎了老娘的眼,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如此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是吧,行啊,本姑娘就敲碎了你的狗牙,看你还能不能狂吠。” 韩少保吓得连番退后,边退边跟凌虚道长说道:“道长,道门清静怡休之地,女居士不仅口出污言秽语,还欲在道长面前惩凶行恶,道长难道你不管吗?” 一些话,韩少保说得滴水不漏,凌虚道长也甚为佩服,他拦住了温苏媚,说道:“小兄弟虽不会手脚功夫,但嘴上功夫却是毫不逊色,想必有名师指点吧。” “指点谈不上,不过见过诸子论政,闲来无事学了点他们说话,承蒙法家韩成子先生教了几天,就胡乱学了点。”韩少保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十分舒服,果然还是把人怼的毫无还口之力的成就高最爽,我韩少保,现在要做大周第一喷子,等老子强大了,看谁不爽就喷谁。 凌虚道长哈哈一笑,说道:“胡乱学了点就如此厉害,倘若学全,岂不了得。既是有法家学者高人教你,那我凌虚道长也不能小气,见小子你不似奸诈之徒,凭着颗赤子之心,受托于天子,不惜以羸弱之前躯去闯荡,千里送信龙城。重信守诺,有情有义,看来天子没有所托非人啊。今日我教你一套凌虚剑法,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日后路上防身,也不至于身陷囹圄而不能脱困。” 温苏媚惊住了,从未见过父亲如今日这般,主动演示凌虚剑法,教于外人,心里不禁嘀咕,父亲这是怎么了。再看韩少保,实在不明白这小到底哪里被父亲认同了,肯以凌虚剑法如此大礼相赠。温苏媚看着韩少保,越看越是好奇,刚才虽被他气了个半死,却是没来由的喜欢。 凌虚道长拿出长剑,演示一遍整套的凌虚剑法,那朝元殿外的众道士听闻师父要演示凌虚剑法,全跑了过来,站在元极大殿外翘首以盼。 韩少保心道:“你想教我凌虚剑法,我也能学得上才行啊。算了,先看看再说吧。” “小子们,睁大眼睛看好了。” 凌虚道长手持长剑,使出第一招仙人下山。白影晃动,腾挪转移,凌虚道长已经冲出元极大殿,在大殿外的空旷之地大显身手。 “凌虚剑法有九式,每式都奥妙无穷,小子们,用心揣摩,只要能学得一式,也够你们受用终身了。看好了,刚才是第二式劈山填海,接下来是第三式移花接木...”凌虚道长一边演示剑法,一边向众道士弟子解说,丝毫不受影响。 韩少保看得目不暇接,却是觉得不难,脑海里正快速的记录在凌虚道长所演示的剑法。韩少保能过目不忘,得益于在工地干活时,包工头见他实在,让他跟在一会计后面打杂,会计有时候需要记录繁多数字,而韩少保自小对数字敏感,常能丝毫不差记住,或是天分如此。后来会计就常把韩少保带着身边,帮他记录数字,进行补缺,防止有遗漏,但往往都记得一模一样,不错分毫,所以才练成了韩少保过目不忘的本事。 “第四式,直捣黄龙。” 凌虚道长手中长剑忽的消失,藏于衣袖,掌心外推,连番攻打,那消失的长剑出其不意斜刺冲天,刹那间飞出数丈之远。 凌虚剑法凌厉绝伦,长剑犹如无人之境,左突右闪,越往后招式就越加凶猛,韩少保心道武侠小说里真正的高手,常能一招定胜负,说得或许就是如此吧。 温苏媚仅学到了凌虚剑法第五式,就已能行走江湖难逢敌手了,她脑海里不停的揣摩招式,思前想后,反复比划,终将第六式碧海流花融会贯通。 众道士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对于凌虚剑法这等奥妙绝学,短时间内难以学会。温安年当初带他们这八个孤儿上山,其意不在武学天分,而是一心向道的赤成之心。 “第九式:天人归一。” 凌虚道长手持长剑,掉转剑头,直刺腹部而来,意在自绝于剑下。 众道士惊呼一声“师父”,温苏媚即刻要上前阻拦,长剑沿着凌虚道长腹部边上穿过,挚于腰间,伸手止住众人。 “放心,老道没事。最后一式,天人归一,是万不得已下用的杀招,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万不可使用。”凌虚道长收起长剑说道。 众道士虚惊一场,凌虚道长问道:“上善若水,道常无名,你们师兄弟八人,记住了几式?” 众道士默言,只有大师兄温上勉强记住了一式,说道:“禀师父,徒儿记住了第三式。” 凌虚道长倒也不在意,说道:“能记住一式也相当不易了。上儿,你就把你所学到的,带着你的师弟们勤加练习。有志者事竟成,终有一天你们会成长到师父这一步。” 众道士齐声作揖,遵命一声是。 “小兄弟,忘了请教,怎么称呼。”凌虚道长看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作揖说道:“不敢,在下韩少保。” “少保小兄弟,怎么样,这套凌虚剑法记住了几式?”凌虚道长又道。 “差不多,能勉强记住三式吧。”韩少保答道。 众道士闻听一惊,温苏媚一愣,凌虚道长笑笑说道:“小兄弟,学多少就是多少,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韩少保心里也没底,只是记住了前三式的招数,不知道当真还是当假,想来一试究竟,便道:“借道长长剑一用。” 韩少保取过凌虚道长手里长剑,演示了一番凌虚剑法,与凌虚道长所演示出来的分毫不差,除了劲道差了些,没有凌虚道长的勇猛有力,其他的已经分毫不差了。 众道士震住了,不敢相信这个昨日过来还是奄奄一息的小子,今日就已习得凌虚剑法三式,实在可叹可敬可怕。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见他这般聪颖,的确佩服,就连凌虚道长也对韩少保这小子刮目相看,果真就是个天生练武胚子。 “少年英雄,老道钦佩之至。”凌虚道长说道。 韩少保说道:“凌虚剑法果然厉害,个中奥义,精妙绝伦,只是学来三式,就已觉得浑身上下孔武用力,充满自信。” 韩少保心道:“没想到这一世,我还能成为个武林高手。我看以后谁敢欺负我,老子砍死他。” “韩少保谢凌虚道长受剑之恩。”韩少保跪下双腿,拜谢凌虚道长,故意说道:“倘若韩少保不死,侥幸得存,日后定要跟道长好好探讨探讨道家奥义。” 凌虚道长哈哈一笑,扶起韩少保,忙说一定,人到晚年,能有幸相识韩少保这样少年英才,实在是人生一大喜事。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没好气说道:“马屁精。” “那在下就即刻启程,早日去往龙城,完成他人嘱托,好与道长早日得见。”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告辞,即刻离开元极大殿,下了白乌山。 在白乌山下,温苏媚骑着小红马,拦住了韩少保。 韩少保怕是温苏媚要报私仇,不敢大意,叫道:“你要干什么?不要仗着功夫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温苏媚看出韩少保的意思,说道:“怕什么,本姑娘又不是母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大美女,小爷急着赶路,没事你就撒愣的一边玩去,别挡道啊。”韩少保说道。 “又说疯言疯语。”温苏媚骑在小红马上,故作无奈,叹息了声,说道:“唉,谁叫本姑娘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就勉为其难的送你去龙城吧,还不谢过本姑娘的好意。” “我呸,我韩少保又不是残疾,要你送什么,不用!”韩少保对温苏媚有些敌意,温苏媚手段狠毒,之前在白乌山下韩少保虽然被打昏迷,但在隐约之中瞧见温苏媚手段,除了跑了一个,其他的人全部杀了,实在令他胆寒,怕是一不小心,惹恼了她,被她一刀给喀嚓了。 “你这臭小子,好不识风趣!”温苏媚脾气上来,拔出手中长剑就要劈砍韩少保。 韩少保躲开长剑,说道:“看看,我想得果然没错,一言不合,一不如你意,就要杀人。大姐,那是条人命,不是只蚂蚁啊,麻烦请你尊重一下生命好不好,对生命要有敬畏之心。” “你现在没有权利选择,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你能打过本姑娘,就不随你同去龙城。”温苏媚直接摊牌,口气强硬,不再跟韩少保言语客气。 韩少保摆出架势,叫道:“来,还真以为小爷我怕了你,出招吧。” 温苏媚作势长剑就要刺来,韩少保忙求饶软了下来,说道:“别别别,女侠,开玩笑的,我哪是你对手啊。” 第八章:不老顽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算你小子有眼色,上马!” 温苏媚伸出手来,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韩少保看得心都有些荡漾了。 韩少保握着温苏媚的手,上了小红马,径直往北而去。坐着马后的韩少保,闻着温苏媚体香,乌黑的秀发被风吹乱,扑打在韩少保脸上,道是这姓温的除了脾气暴躁点功夫厉害点,长得倒还是不错,当下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进入陈留王地界广陵城,温苏媚问韩少保是否知道前往北方龙城之路怎么走,韩少保摇头表示不知,心道老子刚来这个世界,知道个屁。温苏媚斥道:“臭小子,一问三不知,就你这样,何时才能到达龙城。”韩少保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废话。 广陵城外,陈留王颁布招贤令,城门各处张贴王榜,开明申言,广纳谏言,百姓安居乐业,禁军街道各处巡查,保境安民,大有一副令人耳目一新的新气象。 韩少保心道:“也不知韩成子先生见了陈留王没有,陈留王有没有纳他谏言,他要能谋个好前程,以后来投奔他倒也不错,做个小跟班,也就知足了。” 温苏媚说道:“今日天色不早,就在城里的武士行馆过夜,明日在启程。” 韩少保没有说话,心里想着韩成子先生,但愿他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知己,将自己学说献于王爷,安邦定国富国强民,自己也好有个盼头。 天色渐暗,温苏媚和韩少保二人骑着小红马找到了武士行馆,将小红马系于行馆外,二人走进行馆内。 武士行馆,是大周各王爷封国境内设置的一种招贤令,与文人的招贤令不同,文人是直接面见王爷,由王爷测试,或推荐天子,任命天歌城官员,亦或是留在自己跟前听用。武人行馆则不能直接面见王爷,必须要层层决斗,先要成为一城之内的武人行馆的状元,再通过各王爷封国之内的其他城池推选出来的武人行馆状元,最终获胜者,才能见到王爷,委任官职。 楚王禁军将军赫勃连就是由武人行馆选出来的状元,打败了其他城池二十八位状元,才最终获得楚王青睐,得以步入仕途,成为官员,彻底脱离了贱民奴籍身份。 大周立国时,曾有律规定,非武人和文人可周游各封国,其他百姓不得随意走动,发现私自走动,脱离原封国地界,诛三族。只不过六百年后的大周,已是病入膏肓,积重难返,虽有律文规定,各王爷却都选择忽视,不愿为这等贱民奴籍大费周章。 落脚之处,只得暂住武人行馆,以武人身份入住,方能不起波澜。 进入广陵城后,温苏媚买了把剑留作韩少保防身。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温苏媚化身男儿,与韩少保一同住进了武人行馆房间。 半夜,系在门外的小红马发出一声长鸣,温苏媚警觉,即刻冲出城外,有一老乞丐偷了她的小红马,骑马准备逃跑。 韩少保要追,温苏媚吹了声口哨,那小红马似认主人一般,掉头往回走。 那老头瞧着温苏媚和韩少保,嘿嘿一笑,说道:“这畜牲还认主人啊。” 温苏媚瞧着那老乞丐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拿着长剑直逼那老乞丐而去。 老乞丐嘿嘿一笑,骗温苏媚和韩少保说后面有人,趁二人回头之际,三步并作两步,左挪右闪,迅速逃了出去。 温苏媚要追,韩少保劝说道:“算了吧,马又没丢,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啥玩意。” “那老乞丐是不老顽童李三通。”温苏媚叫道。 “然后嘞?”韩少保问道。 “十岁那年,就是这老东西杀了我养父母,差点我也命丧他手里。我找了他十年,无时无刻不想要替我养父母报仇雪恨。今日找着了,断不能放他走。少保,你不是他对手,待在这里,看好小红马。”温苏媚说罢,手持长剑,立即追击而去。 李三通轻功不弱,上屋爬顶,轻而易举。温苏媚苦追不放,一路追到了城郊密林,迷失了方向,跟丢了李三通。 温苏媚懊恼悔恨,无奈说道:“唉,真是功亏一篑,此行追丢了李三通,再要找他,怕是难比登天。” 温苏媚准备回去,刚走出几步,忽听到噗嗤一声响,发现了藏在树上的李三通。 李三通连连懊恼,看着自己的屁股,说道:“哎呀呀,屁兄啊,你这个屁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我老乞丐这下要被你害死了。” 温苏媚上得树来,持长剑砍杀李三通。李三通左右躲闪,借助树上纵横交错的树枝藤条,使其温苏媚长剑失了威力,使不出凌虚剑法,一时间竟拿下不得,反落下风。 “李三通,有本事下来打!”温夫媚叫道。 “就不下就不下,气死你这个小妮子,有本事你来打我,砍我啊。”李三通一副泼皮无赖模样,撅起屁股对着温苏媚,说道:“待会放出老乞丐的臭不可闻臭气连天的屁兄,熏死你。对对对,把你熏臭,扔进茅坑,让你跟茅坑里的黄金液一样。哈哈哈...” 李三通正笑得起劲,屁股上冷不丁的被温苏媚刺了一刀,鲜血淋漓,血水染红了李三通整个屁股。 “你你你,你这死丫头乘人之危,无耻卑鄙,不是英雄好汉。”李三通屁股痛得站不住身体,血水汩汩流淌,止也止不住,李三通看着屁股流淌的血水,说道:“哎呀,坏了,好像伤到了血脉了,完了完了,要死了。” “本姑娘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无耻卑鄙那又如何。”温苏媚持剑走到李三通跟前,剑指李三通,说道:“当年你杀我养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找了你十年,幸得黄天不负,今日本姑娘就了结了你,为我养父母报仇。 ” 温苏媚长剑刺向李三通,树下跑来的韩少保忙大叫不可。温苏媚不管不顾,韩少保上得树来,一把握住长剑,死不松手。 “韩少保,你给我松手!”温苏媚叫道。 “苏媚,不可!”韩少保紧紧的握住利剑,仍由长剑一点点穿过韩少保手掌,划破了手心,血水沿着剑面落到了李三通身上。 “臭小子,给我滚开,他是杀我养父母仇人,此仇不能不报。”温苏媚大叫道。 “苏媚,不能乱杀人,他杀了你的养父母,把他交给官府处理就行了,你不能动用私刑。”韩少保急道,看着手心被长剑划破,甚为疼痛,心道:“好好的发什么羊癫疯,赶这趟浑水,疼死老子了。”心中喊通,嘴上可不能认怂,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放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信官府,只要拿些钱来打点,死罪也变成了无罪。”温苏媚怒不可遏。 “唉,老乞丐当日也是受奸人蒙蔽误杀他人,悔不当初啊。”李三通痛惜连连,说道:“小兄弟,你让开,老乞丐杀人父母,子女理当报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没那么夸张吧,大周难道没有律法吗?怎么可能放了杀人凶手啊。 ”韩少保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律法会如此草率,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乞丐也说他是受奸人蒙蔽,误杀你的养父母。” “不老顽童李三通,你想来也是大周有名的高手,此刻生死存亡关头。不惜说出这样话来保命,不觉羞耻吗?”温苏媚质问道。 李三通被温苏媚的话刺激伤到,叫道:“小兄弟,你让开,一命抵两命,不亏不亏。” 韩少保不松手,温苏媚也不肯放手,看着韩少保被自己长剑划伤,却又不忍,两下为难,只得作罢。无奈仰天悲痛,面极而泣,心道不能手刃仇人,女儿不孝,愧对了你们的养育之恩。 “臭小子,人心险恶,你知他一定就是好人,我一定就是恶人?你忘恩负义,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且放了他,你我情义一刀两断,日后再见他时,你若再横加阻拦,本姑娘连你一起杀,绝不手软。”温苏媚说罢,下了树,头也不回,远去密林,消失不见。 韩少保连叫数声苏媚,却没有得到半点反应,心道:“完了,把女魔头得罪了,以后有我好果子吃了。” 李三通说道:“小兄弟,我老乞丐给你惹祸了,害得你娘子气你恨你恼你,最后离你而去。都怪屁兄,不争气,憋不住,才惹了这样祸事。” “扯什么狗屁犊子,别胡说八道啊,她不是我娘子,是朋友。”韩少保不好意思说道。 李三通被韩少保的话说得一愣,继而说道:“这个你可别唬我老乞丐啊,老乞丐一眼就看出了那姑娘对你有情。杀亲之仇,这等大仇,姑娘若是对你无意,怎么能肯摆手,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了。” 韩少保听了,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脸一羞红,喃喃说道:“的确是我对不起温姑娘。” “哈哈,脸红了红了,跟猴屁股一样红。”李三通哈哈大笑,说道:“还果真被老乞丐说中了。” “老头,你也别瞎嘚瑟了,倒是关心你的屁股吧。”韩少保没好气道。 “对对对,快快快,乞丐好像烂了,赶紧给我处理一下。”李三通急道。 韩少保从身上撕扯下块衣布,叠成块状,包扎了李三通屁股上剑伤。 “老头,你当真杀了温姑娘的养父母?”韩少保问道。 “当日受奸人蒙蔽挑唆,做了错事,才一直躲着她,老乞丐心中有愧,不敢见她。唉,算了算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李三通欲言又止,不想再回忆以前事情,与韩少保说道:“先回老乞丐的破庙,那姑娘倘若再反悔而回,要杀老乞丐,就大大的不妙了。” 韩少保说道:“待你伤好了之后,即刻跟我去投案自首,这是你们犯罪分子唯一的出路。” 李三通见韩少保说得话又是奇里八怪,由来好奇,一口答应下来伤好后去自首,他好奇问道:“小兄弟小兄弟,你说的自首什么意思啊?老乞丐听过自宫,自尽,就没听过自首,是不是把自己脑袋割下来叫自首啊?还有还有,投案又是什么意思啊?把头按在地上,然后再割掉?” 李三通如此一说,倒让韩少保对于投案自首这个词又多了份理解,说道:“你还别说,这么解释还挺对。” “那老乞丐不就完了,不去不去,坚决不去投案自首。”李三通直摇头。 韩少保说道:“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小兄弟,你和一起投案自首?如此妙及,你陪老乞丐一起死,那路上就不孤单了。”李三通又哈哈大笑起来。 韩少保心道:“妙你大爷。你个老瘪三,老子已经死过一回了,再陪你去死,脑子瓦特了啊。” 当下,韩少保背着李三通下了树,在李三通的指路下,去往城郊会稽山上李三通平日居住的破庙里。 第九章:火镰教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放下李三通,李三通席地而躺,连呼哀痛,说道:“老乞丐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看样子不日就要死了。” “老头,你少咋咋呼呼的,屁股上的剑伤不严重,死不了。”韩少保脱下自己外衣,披在李三通身上,说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好了,咱俩一起去投案自首哈。” 李三通哀呼其声,渐渐睡了过去。韩少保手持长剑,守于一旁。 晨晓时分,韩少保实在扛不住阵阵困意,只是稍一打盹,破庙外就突然闯进三个身穿红衣教人,不由分说,拔剑相向,朝着李三通杀去。 “李三通,原来你躲在这里,这些年来可让我们好找啊,拿命来!”为首的红衣教众呵斥李三通,不由分说,打了起来。 韩少保想跑,旁边看热闹,三名红衣人谁也不放过,一起上来打斗厮杀,那三名红衣人功夫不弱,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不仅占不到便宜,反而被逼到步步退后。 三名红衣人统一红色衣服,背后衣服上纹了头凶恶模样的黑色大蛇。 “你们是火镰教的人。”韩少保认出了他们是在白乌山山脚下时与温苏媚打斗的人,韩少保伸手制止,叫道:“各位大侠,冤有头债有主,谁是你们仇人找他去,我就一路过的,跟我没关系。” 火镰教三人哪听韩少保的话,又是一齐杀来,把韩少保打得狼狈不堪。韩少保心骂道:“你大爷的,怎么这么倒霉,这里的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砍人啊。”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劈山填海,将火镰教三人打退,指着他们后面,大叫一声道:“看,有飞碟!”迅速转身背起李三通,狂奔逃了出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火镰教三人反应过来,即刻追了出去。 韩少保背着李三通,速度极快,想借助于山上密林掩护逃跑,可那火镰教人紧追不放,根本甩脱不得。 “老东西,小爷与他们素不相识,肯定是冲你而来的,你与火镰教人也有过节?”韩少保边跑边问道。 “哎呀,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小兄弟,你再快点啊,他们马上就追了上来。”李三通连连催促说道。 “催个毛,小爷背着头一百多斤的猪,哪里跑得快。”韩少保体力有些不支,渐渐被火镰教三人追了上来,叫道:“老头,他们杀得是你,你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够本了,我还小,还想多活两年,享受两年快活时光啊。不行...” 韩少保话未说完,前方不知何时冒出火镰教人,韩少保猝不及防,被那名红衣男子一掌打飞出去,李三通反应迅速,翻身跳跃躲了过去,只留韩少保被这一掌击中,在地翻滚数圈,口吐鲜血不止。 “大爷的,下手也太狠了点吧,想要老子的命啊这是。”韩少保胸口疼痛,打又打不过,只能过过嘴瘾,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李三通见形势不对,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随后追过来的两名火镰教男子堵住了李三通的去路。 为首年纪大的红衣男子说道:“不老顽童李三通,好久不见。” “见个屁,你想爷爷我,爷爷可不想你。”李三通作势防备,说道:“还是老乞丐面子大,今日能请得动火镰教风火雷三位堂主亲自找我,荣幸之至。” 三名火镰教人年纪都与李三通差不多大小,人到中年,见他们说这样的话,怕是早就相识了。年纪最大的是火镰教四大堂主之一的火堂主,刚才偷袭韩少保的则是风堂主,另一位就是雷堂主了。 雷堂主年纪最小,不想跟李三通说废话,他恨道:“老东西,把赤子剑交出来,或可留你全尸。” 赤子剑,原本是火镰教教主献于大周六皇爷梁王四十岁生辰贺礼,意在归顺梁王,获得梁王支持。五年前,赤子剑在梁王王宫被盗,现场遗留下火镰教护剑一干教众尸体,唯独不见了当日护剑前来的火镰教护教四大堂主之一云堂主踪影。梁王以为火镰教送贺礼是假,借机窥探梁王行宫为真,让火镰教交出云堂主和赤子剑,火镰教苦寻不到云堂主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交不出梁王要的人。梁王派兵对火镰教进行镇压灭教,彻底清除梁王封国境内的火镰教势力。火镰教教主带领余下教众,不得不离开梁王境内,转而投到了晋王账下,替晋王干了许多铲除异己的卑鄙之事,深得晋王赏识和支持,故而吞灭了许多其他教派,一跃成为了大周境内屈指可数的一方江湖势力。 火镰教教主对此事耿耿于怀,命令万余教众找出云堂主,拿回赤子剑送还梁王,以示交好。后来,经过多方查明,云堂主被人栽赃,诬陷监守自盗,实则不然,偷盗赤子剑的另有他人,云堂主早已在当日护剑打斗中,被人杀害,真正偷盗赤子剑的元凶就是人称不老顽童的李三通。 “什么赤子剑,老乞丐没听说过啊。”李三通故作茫然,表示不知。 火堂主说道:“李三通,你休要再狡辩,当年梁王宫中被盗的赤子剑,就是你所为。一直认为云堂主是监守自盗,实则当日就已经被你打死了。” 风堂主也道:“我师弟当日被你打死,尸体你藏于何处了?” 李三通五年前偷盗赤子剑,只是纯粹出于有趣,只是那火镰教的云堂主太不知趣,三番五次阻拦,李三通一气之下就把他打死,杀了火镰教一干教徒,携尸而走,造成云堂主监守自盗的假象。 李三通见已是瞒不过对方,便道:“谁叫那臭小子不知趣。老乞丐想玩玩,跟臭小子借剑耍两天,他偏不肯,老乞丐就偏要。一时火大,出手狠了些,不小心一掌拍死了他。至于尸体嘛,早就被老乞丐扔了,估计现在被野狗吃了,变成黄金液了,哈哈哈。” 李三通哈哈大笑,火镰教雷堂主见李三通如此目中无人,怒道:“找死!” 当下,雷堂主持剑出手与李三通打斗。李三通功夫不弱,要论单打独斗,三人无人是其对手。 韩少保见李三通生龙活虎,犹如猛虎下山,打得雷堂主毫无还手之力,心中不快,韩少保心骂道:“老东西,原以为你负伤在身,却早已恢复,瞒着不说,若不是老子打不过火镰教三人,还不知道被这老东西欺瞒到什么时候。” 风堂主和火堂主见雷堂主不敌,叫道:“师弟,我等助你!” 两人一起出手,三人合力围战李三通。一阵大战,打得昏天黑地,一直打到晌午时分都未分出胜负。李三通独战火镰教三位堂主,却能丝毫不落下风,足见武功不弱,怕是昨日温苏媚与其当真一对一单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或许真如他所说,心中有愧,无颜面对温苏媚。 韩少保看着四人混战,愣在原地,他觉得李三通做得不对,只是因为有趣好玩,就能随意摆弄他人性命,玩弄他人于鼓掌之中,这是对生命的不尊敬,谁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鸟养大的,说杀就杀,毫无人性。 一直以为温苏媚太过凶残霸道,却是当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平日里和颜悦色的老头,原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韩少保想到了韩成子先生曾对他说过一句话,世上从没有绝对的人,绝对的事情,任何人和事情都有两面性。严刑酷典虽然毒辣,却能有效的杜绝犯罪。以敌人首级封赏底层立功士兵虽然凶残,却能极大的提高士兵们杀敌的决心。以前不懂韩成子先生此话的意思,现在韩少保懂了。自以为的正义善人,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善人的背后也有可能是恶人,披着人皮的恶狼。 火镰教三大堂主联手,将李三通打得节节败退。 李三通不敌,双拳难敌四手,心生一计,叫道:“赤子剑,我早就告诉了那位小兄弟,他已经拿走了,你们要找赤子剑,找他要去吧。” 火镰教三人一愣,回头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傻住了,没来由被李三通胡乱诬赖,至自己于险境,甚为不爽。 韩少保叫道:“喂喂喂,老东西,你别瞎说啊,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赤子剑下落的,你为老不尊,血口喷人。小爷哪里知道赤子剑长得什么玩意,见都没见过。” “真告诉那小子了,老乞丐又不是傻子,狡兔还有三窟了,肯定留有后招了。老乞丐又不喜用剑,身上也没携带,你们找他,只要严刑拷打,肯定能找到赤子剑。”李三通信口开河,胡说不道张开就来。 李三通见火镰教三人半信半疑,边说边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 雷堂主说道:“老东西说话不论真假,一个也别放过就是。老东西杀我师兄,先杀了他替师兄报仇,再砍了那臭小子下去陪葬。” 李三通已经跑了,韩少保也不是傻子,赶紧开溜,气的韩少保想把李三通给弄死了。 火镰教风雷堂主追击李三通而去,火堂主单独追击韩少保。 韩少保边逃边骂李三通,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早知如此,那晚真不该为了他和温苏媚反目置气,如今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到处树立仇敌。龙城尚在千里之外,才行这点路程,已是狼狈不堪,招架不住了。 火堂主武功奇高,韩少保哪里是他对手,不多时就被火堂主追了上来。 “小子,把赤子剑交出来,我不为难你。世人都称李三通为不老顽童,喜好捉弄人,他的话信不得。”火堂主说道。 韩少保急道:“大侠,对嘛,你自己也说了此人话不能信。他真的没有告诉我什么赤子剑下落,啥杨都不知道,你又让我怎么拿出来给你啊。五年前,我才多大啊,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啊。” 韩少保顺着他的话说,火堂主见韩少保年纪不大,年龄上面就跟李三通所说的对不上,又见他功夫不高,李三通不太可能找这种人作帮手。 “小爷我...不是,小的我也是受害者,他诓骗我在先,为了他,我都和我娘子都反目成仇了。”韩少保脱口而出娘子,想都没想,话已出口才觉说错,心道是算了,反正她又没在,就当一回没皮没脸之人,过过嘴瘾好了。 第十章:赤子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火堂主说道:“小子,我再说一遍,交出赤子剑,可饶你不死。” 韩少保急道:“大侠,跟你说了,怎么就不信了,小的真不知道啊,的确是李三通那老东西信口开河,与我无关啊。” “既然你不老实,休怪老夫了。”火堂主长剑直指韩少保而去,一招叠翠浮青,如闪电般杀到韩少保跟前。 韩少保心中一万个草尼玛跑过,心道是这些人怎么都死心眼啊,别人随口一句的话也能当真。当下,已是避无可避,韩少保只得拿出长剑硬上,以剑挡剑。 火堂主长剑锋利,剑势凌厉,剑尖顶住韩少保剑面,韩少保根本拦不住,长剑被震碎分为三截散落一边,韩少保整个人被剑势震飞出去,在地滚了数圈而去,被碎剑划伤,伤了手臂皮面,留下一道血疤。 “瘪犊子玩意,欺人太甚!仗着剑法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韩少保心头一阵窝火,连日来谁都来欺负他,好不容易救了一个老头,却反被其诬陷,不由大怒,起身朝火堂主主动攻去,手握半截短剑,毫无畏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火堂主使出火镰教玄奇剑法,同样一招叠翠浮青,顷刻间到了韩少保跟前。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的移花接木,躲了过去,以半截短剑与火堂主打斗厮杀。 火堂主又来一招白云出岫,那招式看起来平奇不常,实则暗藏杀机。长剑到处,猛地峰回路转,杀了个韩少保措手不及,饶是韩少保早有防备,也抵挡不住这等凶猛攻势,被火堂主一招杀得苦不堪言,已是不敌,顷刻间就要丧命于此。 火堂主及时收剑,看着被压住的韩少保,问道:“小子,白乌山凌虚道观和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凌虚剑法?” “不才,小爷跟随凌虚道长学过几日剑法,算是半个师父吧。你别嘚瑟,我师父知道了,迟早会砍了你们替我报仇。”韩少保说道。 “凌虚剑法天下闻名,大周谁人不知。怎么你小子学得如此不堪一击,难道凌虚剑法是徒有虚名不可?还谈报仇,有没有命活过今日再说吧。”火堂主故意嘲讽说道。 韩少保怒道:“他、娘的,是小爷我学艺不精,若是凌虚道长在此,一招就将你这狗屁火镰教什么火堂主打得屁滚尿流!” “跟着那李三通,本事没学到多少,嘴上功夫倒和他一样。”火堂主长剑架在韩少保半截短剑上,用力将其韩少保连人带剑压跪在地,韩少保想要起来,却半点不能动弹。 “小爷我这双腿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师,就是不跪你这等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猥琐小人!”韩少保一阵怒骂,发声怒吼,猛地起来,随即又被火堂主压下。 火堂主不屑说道:“好,今日老夫就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剑硬!” 火堂主再次用力,压断了韩少保半截短剑,使其长剑砍进了韩少保的肩胛骨,痛得韩少保悲天长啸,一声惨叫。 “给老夫跪下!”火堂主怒道。 韩少保誓死不从,痛叫道:“不跪!” “好,那老夫现在就送你上路。”火堂主凶光一闪,长剑抽出,剑面反转,横向劈杀韩少保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的一把青色长剑直冲火堂主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火堂主迅速抽身躲去,前脚刚走,青色长剑就已刺进刚才地面,若不是火堂主跑得快,当真要被这把青色长剑,一剑刺死。 李三通甩了风雷堂主,从别处迅速跑来,人到跟前,拿起青色长剑与火堂主厮杀起来。 李三通青色长剑,一剑劈下,竟把火堂主手里的利剑劈为两截,看似平平无奇的青色长剑,没想到竟是如此锋利凶悍,韩少保看得呆了。 “谁说凌虚剑法徒有虚名,我师兄的凌虚剑法比你们火镰教什么狗屁玄奇剑法强上千倍万倍,我老乞丐今日倒要好好领教火镰教的高招了。”李三通手握青色长剑,挚于一旁,说道:“小子,看好了,看今日老乞丐是如何斩杀这狗东西。” 韩少保心中妈妈匹,恨不能上前干死这李三通。 火堂主看着李三通手里青色长剑,面露喜色,叫道:“赤子剑!” 火镰教风雷两位堂主已然赶来,雷堂主长剑一指,呵斥道:“交出赤子剑!” 李三通说道:“有本事自己来拿!” 三人再次围攻,李三通虽有赤子剑在手,面对三人围攻,依旧不是对手。 那火堂主刚才未杀成韩少保,甚为恼怒,转身再次杀向韩少保,此刻一身紫衣的温苏媚从天而降,翩翩而下,从树上一跃而下,截杀火堂主。 韩少保见是温苏媚,心中甚喜,叫道:“温姑娘,原来你没走,没生我的气啊。” 温苏媚没有搭理韩少保,她拦住火堂主,说道:“你也算是长者了,盯着后生晚辈不放,还要不要你这张老脸了?” “老夫想杀谁,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火堂主手握半截短剑攻向韩少保,被温苏媚拦住,几招打退。 “本姑娘也学得是凌虚剑法,你自认为玄奇剑法高过凌虚剑法,本姑娘也向你讨教几招,试试谁到底是徒有虚名。”温苏媚说道。 当下,火堂主对战温苏媚,风雷两位堂主对战李三通。 温苏媚边战边与韩少保叫道:“臭小子,傻站那里干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还不赶紧睁大眼睛看。” 韩少保忙是点头答应,撕扯下自己衣服,包扎好伤口,赶紧看着温苏媚与火堂主交手的一招一式,温苏媚使出前不久刚学的凌虚剑法第六式碧海流花,速度极快,长剑晃动,刹那间,仿佛有数不清的长剑杀向火堂主,将火堂主打飞出去数丈之远。 “臭小子,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看本姑娘干什么,瞧李三通那老乞丐,他的凌虚剑法比我会得要多。”温苏媚见韩少保好似榆木疙瘩不开腔,说他笨却能半日功夫就学会了凌虚剑法三式,说他不笨却又像刚才一样傻傻的。 李三通听闻温苏媚所说之话,将其风雷二人打退,叫道:“想学老乞丐的凌虚剑法,老乞丐偏就不用,就不给你学,哈哈,气死你。” 李三通不用凌虚剑法,与其二人打斗,渐落下风,不得已复用凌虚剑法。 韩少保看着李三通使用剑法招式,大脑迅速记录,在旁比划。 温苏媚叫道:“老不死的,你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待本姑娘解决了眼前这老东西,就过去把你千刀万剐。” 风堂主见一时也拿不下李三通和温苏媚,叫道:“两位师弟,用玄奇剑阵。” 三人迅速合围一起,三人同进同出,步伐一致,齐头并进,一时间杀得李三通和温苏媚连连退后。两人一左一右架着韩少保,迅速逃了去。 风火雷三堂主紧追不舍,一路打下山去。 逃跑途中,温苏媚持剑想要偷袭刺杀李三通,被李三通发现,用赤子剑拦住,哇哇大叫道:“臭丫头,你心肠好歹毒,想偷袭老乞丐,幸亏老乞丐武功高强,不然就被你偷偷杀了,那老乞丐岂不亏大了悔死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已经多活了十年,不亏了。”温苏媚怒道。 二人停下脚步,当下就要打起来,韩少保急道:“两位大侠,能不能把个人恩怨先放一放,火镰教那帮王八蛋在后追着,先甩了他们,你们再慢慢算账好不好?” 温苏媚说道:“火镰教追杀的人是他,我们怕什么,只要不掺和起来,火镰教也不会管我们。” “你你你,老乞丐知道了,是不是你把老乞丐的行踪告诉火镰教人的?老乞丐躲了五年,那帮王八蛋连老乞丐一根毛都找不到。”李三通像个小孩似的,在原地直转圈,又急有喜,说道:“早上到现在,老乞丐一直都在想,怎么就泄露了失踪,原来是你这臭丫头告诉了他们,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 温苏媚毫不避讳,说道:“是又怎样?这些年本姑娘一直在找你,也把你的底细全摸清楚了。本姑娘就想戳穿你的假面目,让该死的臭小子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行行行,臭丫头你够狠的啊,老乞丐今日算是领教了。”李三通说道。 韩少保说道:“老头,你做得就是不对,谁的命不是命,你先杀人,人再杀你,岁岁休休,何时是个头。总之,随便杀人,就是大错,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一条生命处理了,对待生命要有敬畏之心,必须慎重。” 李三通急说道:“好你个臭小子啊,关你什么事,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来教训老乞丐我,滚一边去。” “哎呀,我勒个去,做错了事情,谁都可以说你,因为是你错在先。做错了还不给说,再不管,你岂不是要上天了啊?”韩少保依旧不依不饶。 “好啊好啊,夫唱妇随是吧,欺负我老乞丐孤家寡人一个是不是。”李三通指着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说道:“等着,我老乞丐也去找个乞丐婆过来,帮老乞丐说话,两个对两个,这才不吃亏。” “老东西,瞎说什么。”温苏媚有些脸红。 韩少保和温苏媚被李三通这么没来由的乱点鸳鸯谱,倒是都害羞了。 李三通见二人如此,又道:“看看,还不承认。小兄弟,你这娘子心肠太坏,你以后可要好好把她收拾服帖了。小娘子不听话,就打她屁屁,一打就好。哈哈哈...” 温苏媚长剑相向,说道:“老东西,再疯言疯语,本姑娘把你舌头割了。” “恼羞成怒了是吧,小兄弟,你娘子要杀我怎么办。”李三通说道。 温苏媚挥剑砍向李三通,李三通躲在韩少保背后,温苏媚及时收剑,身后追击的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已经杀到。 “你们要找的是李三通,赤子剑也在他手中,我们不再掺和火镰教之事,即刻告辞,你们请便。”温苏媚说道。 第十一章:王乔烈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李三通叫道:“臭小子臭丫头,你们真不管我老乞丐了?” 火堂主冷哼道:“说来就来,说打就打,现在一句不再掺和,就想一了百了,做梦。今日,赤子剑要拿,你们三人的命也要拿!” 李三通哈哈大笑,说温苏媚自找没趣,人家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哼,想要本姑娘的命,就看你们火镰教有没有本事来拿了。”温苏媚手中长剑相指,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再次使出玄奇剑阵,杀向温苏媚等人。 五人再次混战之中,韩少保见温苏媚被两人围攻似有不敌,上前帮忙,助其一臂之力。 温苏媚一掌推了韩少保出去,叫道:“净来添乱,旁边待着,好好学着。” 韩少保摊手无奈,心道是自己确武功不济,连个女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吆五喝六的,只好远离一旁,看着他们。 山下,有一少年见有人打斗,认识是火镰教众,正以多欺少,即刻拔刀加上战斗,相助温苏媚和李三通二人。 那少年叫道:“火镰教好不要脸,风火雷三堂主更是不要脸,以三打二,我王乔烈生平最看不惯你们火镰教行事。” 少年和韩少保差不多大小,生得孔武有力,一身杀气,年纪虽小,但胆子却不小,手中寒月刀更是利器,挥舞起来刀气凌然,甚是凶猛。 王乔烈相助于温苏媚和李三通,三人合力交战于风火雷三堂主,一时竟也平分秋色不遑多让。 风堂主说道:“果真是少年英雄,想不到大周朝如此藏龙卧虎。” 韩少保瞧着那少年,见他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心下感叹,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了。 “少说废话,看刀!”王乔烈手中寒月刀,寒光一闪,刀锋锐利,削肉剔骨,瞬间而至。 “好刀法!”火镰教风堂主被王乔烈一招‘敲山震虎’快刀猛刀,砍退数步,风堂主喝道:“阁下所用利器是否寒月刀?” 王乔烈双手握刀,作势而备,说道:“是又如何!你们火镰教四处作恶,我王乔烈只要遇见火镰教人,绝不手软!” 此刻,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面对李三通、温苏媚还有半路杀来的王乔烈已不占优势,相持而下,最后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温苏媚瞧着王乔烈,见他一身青衣,手持寒月名刀,武功不弱,由来好奇此少年。 李三通见突然冒出来一人,眼珠子咕噜直转,心中又生了个主意。先前被火镰教三人纠缠,丝毫找不到逃跑机会,现在忽的冒出一小子,相助于自己一方,便就招呼了声韩少保,把赤子剑扔到了韩少保手里,与风火雷三堂主说道:“赤子剑老乞丐早已传了这位小兄弟,他是老乞丐传人,你们有什么事就找这位小兄弟吧,老乞丐还有诸多要事,忙得很,告辞告辞。” 李三通把赤子剑给了韩少保,脚底抹油,赶紧逃了去。火镰教风火雷三位堂主想要去追,被王乔烈拦住,不给前行。 韩少保连忙想要叫住李三通,人早已溜得没影了,看着火镰教三人,韩少保尴尬一笑,心中妈妈匹,嘴上说道:“大侠,我要说那老东西又在信口开河,你们信吗?” “你说了!”雷堂主恼怒,要强行通过,王乔烈手握寒月刀,一人独坐风火雷三堂主,却也不落下风。 温苏媚没有出手,拉着韩少保也赶紧撤离此地。 韩少保挣脱温苏媚左手,情急之下又冒出方言说道:“女侠,弄啥咧,刚才那兄弟救了我们,现在不能不管他啊。知恩图报,阿晓得吧?” “本姑娘又没有求他救我,自己喜好多管闲事,关本姑娘屁事!”温苏媚说道。 韩少保说道:“没良心,行,那你就在此处等着,小爷自己去救。”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没救下,再把自己折了。”温苏媚嘲笑道。 “不劳女侠费心,小爷是死是活,但凭天命。”韩少保手持赤子剑,气势汹汹返回而去。 温苏媚气道:“臭小子,你处处与本姑娘反着来,非要惹本姑娘生气是嘛。” 韩少保已原路返回,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正围杀王乔烈,王乔烈虽为勇猛,又有寒月刀利器相助,虽能逞一时之勇,时间一久,根本不是三人对手。 王乔烈丝毫不惧,身上多有负伤,仍然强悍,大叫道:“不死不休,再来!”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仙人下山,仗着赤子剑威力,将三人逼退数步,趁机救下王乔烈,说道:“大兄弟,咱们不是对手,赶紧撤。” 王乔烈年纪虽不大,性情却十分豪爽,见韩少保去而复返,哈哈大笑说道:“危难之际,不惧凶险,尚能返回,实在难道,今日我王乔烈,就认了你这个兄弟。”王乔烈看见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又道:“好兄弟,我跟这些火镰教有血仇,不能不报。今日你有赤子剑在手,我有寒月刀在握,你我一刀一剑,杀得这些火镰教王八蛋个片甲不留。” 韩少保拦住王乔烈,急道:“哎呀,怎么那么死脑筋,那三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报仇之事不急,以后有得是机会,留得命在,哪能报不了仇啊。” 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见他们想要逃跑,立时围住,不让其走。温苏媚劈砍树枝木棍将其拍出,撞击火镰教三人。 “两个臭小子,还不快走!”温苏媚大喝一声。 火镰教三人躲避木头撞击,韩少保拽着王乔烈赶紧趁势而逃,温苏媚殿后,阻拦拖延火镰教三人。 逃下山去,三人一路往广陵城方向而去,火镰教紧追不舍,在广陵城外三里处,碰见了一队六七人的马队,为首的正是墨家弟子古冶子先生。 “古冶子先生,救我,有人要砍我!”韩少保大叫一声。 那队人马停了下来,韩少保三人冲进马队里,扑倒在古冶子跟前,古冶子下马扶起韩少保,问道:“小兄弟,识得我?”古冶子瞧着三人狼狈不堪,再见后面似有人追杀,马队里其他墨者纷纷拔木剑以对。 韩少保忙说道:“识得识得,小的对先生主张的非攻兼爱非常认同,是墨家学说的坚定追随者,只不过小的只是个小人物,故而我识得先生,先生不一定识得我。”韩少保喘着粗气,指着后面追击之人,张嘴就是胡说八道,指责说道:“他们是火镰教风火雷三位堂主,蛮不讲理,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夺小子手里赤子宝剑。小子不同意,他们竟仗着功夫高,使出玄奇剑法打得我等狼狈不堪。幸得两位朋友拼死相护,才不致于死在他们手下,做个苦仇似海的冤魂。若如此,小子身死事小,但是墨家却因此少了一个理解认同墨家学说的坚定追随者事大,再不能聆听先生大雅之言。” 韩少保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拍了墨家古冶子马屁,又把火镰教三人贬斥了一通,温苏媚瞧着韩少保,心道是这小子舌头开了花了,如此能说,实在厉害。 “小兄弟,你且放心,火镰教的玄奇剑法,我墨家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古冶子让他们安心,与其他墨者说道:“墨家子弟听令,摆墨子剑阵!” 众墨者以木剑相持,摆出墨子剑阵。墨家子弟所有人都是用剑高手,只效忠听命于巨子一人,他们追求非攻兼爱,不愿伤及他人性命,门人全以木剑护身,虽是木剑,但胜在墨子剑阵奥秘绝伦,难逢敌手,故而为大周第一剑阵。 火镰教三人追杀而至,见墨家门人护住韩少保等人,风堂主与古冶子客气说道:“火镰教风堂主,见过古冶子先生”风堂主不想与墨家交恶,知晓墨家门人都是用剑高手,硬上只怕讨不到便宜,便指着韩少保手中赤子剑,说道:“那位小兄弟只要交出赤子剑,我们即刻退去。” 古冶子说道:“你们火镰教行事,向来有所耳闻。他人东西,索要不得,便要明抢,我大周律法何时有过这种规定。” “放屁!赤子剑乃是我火镰教...”雷堂主话未说完,古冶子手持木剑,已经冲杀到跟前,木剑剑指雷堂主喉咙处,众墨家子弟全部手举木剑,将其团团包围。 众人一惊,雷堂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火镰教风堂主见状,忙说道:“先生手下留人。” “你们火镰教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墨家说话!”古冶子面露杀意,说道:“墨家素来不喜杀人,但是对于火镰教你等这种败类,也不必手软。” 风堂主说道:“是我们唐突在先,请先生消火,我等即刻告辞。” 说罢,火镰教三人立刻退去,消失不见。 第十二章:广陵兵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古冶子先生收回木剑,众墨家子弟也回归马队,古冶子说道:“几位如何称呼?” 韩少保等三人自我介绍,王乔烈说道:“在下复姓王乔,单名烈字,见过墨家古冶子先生,感谢墨家子弟相救之恩。” 古冶子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手中的兵器,说道:“两位手中可是赤子剑和寒月刀?” 二人点头称是,韩少保问道:“先生也识得此物?” “墨家擅于机关术,有时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自然是识得大周各类名剑名刀。你等有如此利器在手,火镰教怕不是其对手,怎会生得如此狼狈。”古冶子看着韩少保,伸手说道:“借赤子剑一用。” 韩少保想都没想,把赤子剑双手奉上,古冶子接过赤子剑,以墨子剑法为根,以赤子剑为利。古冶子使出墨子剑法,赤子剑在手,威力大增,怕是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古冶子先生一人。 “接剑!”古冶子将赤子剑扔向韩少保,韩少保伸手去接,却被赤子剑所带力道,往后震退了数步,手心有些颤麻。 韩少保心道:“墨子剑法,这么厉害,这才是高手。” “先生所使墨子剑法,真不愧是大周第一剑法。”温苏媚称赞道。 古冶子说道:“小兄弟手里赤子剑是把名剑,名剑需要名剑法所佩,不然就是块废铜烂铁,握之岂不可惜。” 韩少保被古冶子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心道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么不留情面把老子说得这么一无是处,你大爷的,怼人于无形啊。 温苏媚见状,说道:“墨子剑法为大周第一剑法乃名至实归,但是白乌山凌虚剑法也并非浪得虚名。” “哦?你们是凌虚道长温安年的传人?”古冶子问道。 温苏媚不客气说道:“正是,凌虚...” 韩少保怕温苏媚言语得罪冲撞了古冶子先生,三人也打不过他一人,而且高手一般都脾气古怪,可别言语惹恼了他,岂不完蛋,便打断岔开话题,问道:“先生此行去往何处?”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也白了他一眼,真是个一点也不吃亏的主。 “广陵城。”古冶子说道。 “向陈留王推荐墨家学说?”韩少保又道。 “是也,听闻陈留王发布招贤令,故而前来看看。”古冶子先生回道。 “小人听说法家韩成子先生,已经早先生几日到了广陵城,何不一起去看看?”韩少保说道,心中也甚是想念韩成子,好歹也是韩少保的启蒙恩师,教了他许多闻所未闻之事,上次走得匆忙,这次怎么也要好好谢过韩成子授业之恩。 “如此甚好,那日楚王归云城一别,一晃多日未见,听闻法家韩成子先生受了楚王不少冷落。”古冶子招呼其他墨家子弟跟随,牵着马和韩少保等人一起往前走去,说道:“楚王非是明君,如此无礼对待我墨家,必不长久。” 韩少保边走边说道:“先生所言不假,楚王鼠目寸光,那日先生遭楚王无礼,请辞离去,法家韩成子先生所受之辱,比先生更甚。” 古冶子奇道:“如何?” “楚王无礼,以金银量韩成子先生人品,实在不妥。”韩少保说道。 说话间,众人已到了广陵城下。昨日还是一副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的样子,今日再见,已是死气腾腾奄奄一息的模样。 街道上无一百姓,商贩全部闭门歇业。城内禁军四处调动,兵戈林立,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之态势。 韩少保右眼皮直跳,与温苏媚说道:“妹子,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小爷这右眼皮跳得忒快了些,直觉不好,有大事要发生啊。” “这又是你的家乡俗言吧,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话。”温苏媚转头盯着韩少保,说道:“一会女侠,一会美女,现在又是妹子,你个小屁孩,还没我大,以后叫我师姐。” 韩少保被温苏媚直勾勾的瞧着,二人身体贴得又如此之近,韩少保能确切的感受到温苏媚上下波动的胸脯,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的韩少保,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还偷摸跑了,眼前这女子又岂是上一世那个骗婚的媳妇所能比拟的,不说是绝色美人,却是在那一世里,没有几百万的财力拿不下来的名媛小姐。韩少保看着温苏媚,把她那精致的脸庞瞧了个仔仔细细,竟是看呆了,一时心猿意马,有些意乱情迷,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温苏媚被韩少保这么没来由的看着,倒是有些羞涩,赶紧离开韩少保,撇过头去脸色羞红,韩少保心道:“平日里打杀凶狠,活脱脱一个毒辣泼妇,也就这一刻才像个女人样子。” 城内一队禁军士兵拦住了马队,为首的将领严厉道:“干什么的,城中已戒严,你等作甚!” 古冶子作揖说道:“我等墨家子弟,想面见陈留王,详陈墨家学说,献于王爷。” “墨家?陈留王最烦你们这些学者,自以为会点东西,到处卖弄,把他们抓起来,全部下入大牢。”禁军将领好像十分反感这些学者,命令士兵抓住他们,墨家子弟纷纷拔木剑相向,众禁军将士持兵戈相持,禁军将士怒道:“大胆,全部给我杀,一个不留!” 禁军将士持兵戈与古冶子等墨家子弟厮杀于一处,城内其他处士兵听闻此处有打斗,迅速靠拢支援,以人数优势打得韩少保等人招架不住,墨家子弟死伤过半,韩少保等人只好各自分散突围。 韩少保等三人被近百名名禁军士兵层层包围,左右脱困不得,王乔烈说道:“韩兄,这是何情况,难道你们曾经得罪过陈留王?” “大兄弟,我也刚来这儿,哪个晓得这里是什么情况嘛。与陈留王,素未谋面,怎能得罪。一天天的,净是些扯犊子事情。”韩少保等人厮杀,想要冲出禁军士兵包围之中,却是不得,数次被打退回去。 三人背靠背,成掎角之势,持刀剑与禁军士兵互相对峙。 温苏媚不禁骂道:“臭小子,自打跟了你,本姑娘霉运接踵而至,没一天安生日子过,处处都是危险,总有人要杀你。” “关我屁事啊姐姐,我刚来你们这里不久好吧,你们这里乱,不要把屎盆子扣我一人头上好不好,小爷也很郁闷的好不好。”韩少保实在无语,本以为这一世能过得像大爷一样,活得潇潇洒洒,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他再一次生命,却也给了个他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不安分时代,韩少保看着蓝天,心道:“青天大老爷,你还真挺公平的。” “韩兄,一直忘记问你,这位姑娘是你娘子嘛?”王乔烈问道。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见温苏媚没有半点反应,心道是找她当老婆倒也不错,长得挺漂亮的,功夫还挺厉害,遇到危险又能保护我,做个渣男也蛮好的。韩少保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也不能没皮没脸的还真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便随口一道:“不是,是我师姐。” 王乔烈又道:“不像啊,姑娘对你尤其上心,处处为你着想,我虽与你等认识不久,却也能瞧得出来,温姑娘对你有情。” 韩少保心念道:“小爷我可有自知之明,相亲无数,那些女的刚开始哪个不是对我有情,知道了小爷具体家庭经济情况后,穿着高跟鞋跑得比刘翔还快,大爷的。上一世,被那些女人羞臊的还不够,难道还要到这一世再被羞辱?自古道理,男人没有一番事业成就,想要娶亲何其困难。三妻四妾那是有权势官员才配享有的,古代又不能经商,只能从政一条路可行,没有权势何来妻妾成群。等小爷把血书送到秦王手中,有了官职,女人自然不是问题。假使真的要纳了温苏媚,有身份地位,就算她不同意,也不至于被其羞辱。” 温苏媚说道:“喂,两个臭小子,现在咱们被人包围,不能脱困,此刻说这些不太合适吧。” 三人交头接耳说话,丝毫不把那些禁军当回事,那禁军将领见此甚为恼怒,调来弓箭手,准备射杀三人。 禁军士兵退去,弓箭百只齐发,三人各自躲闪格挡,古冶子带着墨家子弟冲出一侧禁军包围,冲到此处禁军后方截杀,打乱了弓箭手和禁军士兵,救下韩少保三人。 古冶子说道:“先退出城去,王宫内应该发生了宫变,不能再呆在城里。” 古冶子带领众墨家子弟开路,擒贼先擒王,古冶子使墨子剑法,一招长河落日,冲杀到一名禁军将领跟前,结果了他。 其他禁军士兵见状,纷纷不敢上前,与此同时,从侧面又来一队禁军士兵支援,禁军统领命令士兵斩杀殆尽,不能放过法家余孽,高声叫道:“陈留王有令,他们是法家韩成子余孽,一个也不可放过。” “王宫果然宫变,快走!”古冶子手持长剑,左右劈砍,带领余下墨家子弟,所到之处杀得禁军士兵人仰马翻一片溃败,众人迅速往城门口方向撤去。 “关城门!不可让他们逃脱!”那禁军统领大声疾呼。 广陵城守城士兵迅速关闭城门,古冶子一马当先,以极快速度冲到城门口,四处斩杀守城士兵,杀得是一片尸山血海。 众人迅速通过广陵城,出城而去,韩少保见有人放暗箭射杀温苏媚,为救温苏媚,不加思考,想以赤子剑拦箭。 韩少保技不如人,拦下第一只箭,却没拦下第二只箭,左腿中箭,扑倒在地,滚了数圈。 “韩少保!”温苏媚大叫一声,冲过去,和王乔烈搀扶起韩少保,那些追杀而来的禁军士兵已近在咫尺。 王乔烈背起韩少保,温苏媚边战边退,已渐渐被禁军士兵重新包围。 王乔烈被禁军士兵弓箭偷袭射中左臂,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韩少保心善,他不杀伯仁,却也不想伯仁因他而死,心道:“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我韩少保死,谁也救不了,不该我死,谁也要不了我的命。本就死过一次,多活了这段时间,也够本了,人不能自私,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怨自己。”他把赤子剑扔给温苏媚,与二人大叫道:“快走!再不走,谁也走不了!” 温苏媚死活不走,要救韩少保,她过来准备背着韩少保,被他拦下。 韩少保把怀里血书塞进温苏媚怀里,满是鲜血的双手碰着温苏媚的脸庞,说道:“师姐,你听我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不在乎了,但是血书你一定要帮我送到北方龙城秦王手中。”韩少保心道:“母亲含辛茹苦养我长大,虽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她身上却有着农村人的质朴善良,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可以无小节,但是一定要有大义。”韩少保不知道的是,他母亲作为一个乡下没有见识的农村妇人,却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影响着他,替韩少保树立了一个正确的人生价值观。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温苏媚梨花带雨,满是哭腔。 “师姐,你听我说,把血书送到秦王手中,既然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我韩少保绝不做无信无义之人。”韩少保把怀中十锭金子交到温苏媚手中,微笑着看着温苏媚,好似在做最后的诀别,他说道:“我心中一直有个遗憾,新婚当日妻子跑了,虽嘴上不在乎,却一直耿耿于怀。倘若我不死,这十锭金子就是彩礼,我就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温苏媚愣住了,哭着说道:“愿意,苏媚愿意,咱们一起走,一起走。” 韩少保觉得自己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味道在这里,不过此刻,也管不了许多,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能在死前找个媳妇,也道此行不算白来。 王乔烈独战于禁军士兵,已是伤痕累累,苦撑不久。 古冶子带领墨家子弟返回,本已跳出禁军士兵包围圈的墨家子弟只得再次与其接敌交战,越来越多的禁军士兵冲出城门,络绎不绝的赶来支援。 墨家子弟多有负伤,韩少保怒叫道:“给我滚,快滚,不能再让墨家子弟因我而伤而死,带着我,你们跑不了的,你想现在就让我内疚而死吗?大兄弟,赶紧带着苏媚走!” 温苏媚挥泪而别,收好血书,手握赤子剑,奋力砍杀禁军士兵,在墨家子弟掩护下,迅速逃走,禁军士兵追杀而去。 韩少保被禁军士兵生擒,一名禁军统领下令当场斩杀韩少保,被陈留王亲信慕容纨将军拦住。 慕容纨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铠甲戎装,三十岁上下,一脸严酷,挥挥手,淡淡的说道:“先留着,放长线钓大鱼,法家同党,一个也跑不了,带回去吧。” 慕容纨看着韩少保,饶有意味,心生一计,准备一网打尽。 韩少保被禁军士兵架着,押向了广陵城里,慕容纨与手下禁军统领说道:“把他和韩成子关在一起,放出消息,三日后,西城午门烹了他们。” 禁军统领拱手说道:“诺。” 第十三章:身陷囹圄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被禁军士兵押回广陵城西城监牢,与法家韩成子关押在一起。 韩成子见韩少保和他一样沦为阶下囚,又有箭伤,忙搀扶起被禁军士兵推倒地上的韩少保,说道:“少保兄弟,你不是去北方龙城投亲的嘛,怎会被抓?” “唉。”韩少保心中郁闷,苦笑不得,无奈说道:“路上偶遇墨家古冶子先生,听闻陈留王发布招贤令,法家韩成子先生也在此处,在下感谢韩成子先生的授课之恩,便就与古冶子一起来看望先生。谁料,那帮瘪三,竟说我等是法家同党,要赶尽杀绝,这不扯犊子嘛。情急之下,想要逃出城去,陈留王禁军士兵人多,打不过,在下不幸腿部受了箭伤被俘。” 韩成子瞧见韩少保腿上箭伤,准备替韩少保拔箭疗伤,说道:“你忍着点,老夫这就替你拔出箭来。” “来吧大教授,小爷我忍得住!”韩少保双手握拳,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 “又说疯语。”箭有倒钩,韩成子手里也没些匕首割箭,向外面的狱卒借刀和要些草药,却没有一人理他,韩成子无奈说道:“小兄弟,箭上有倒钩,你可要忍住了。” “等等,先生你这是要硬拔吗?”韩少保心里有些发慌。 韩成子点头说道:“那些狱卒丝毫不理会我们,处理箭伤要紧,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韩少保回想这些日子种种,想来头大,心中恼火,心下嘀咕道:“此行真是遭了大罪,肩膀上伤未好,腿上又有箭伤,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小说里那些穿越回到古代的主角们,吃香的喝辣的,妻妾成群,天子跟前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怎么偏就自己如此倒霉,这么衰啊,到处被人砍杀。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就碰上了他们在群殴砍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几天安生日子过,天天不是被这个砍,就是让那个杀。就不能让小爷我顺顺当当的送完信,当个官,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老天爷,你是不是给我拿错了剧本啊,打怪升级啊这是?咱能不能一步到位!” 韩少保点了头,猛吸了口气,强撑自己内心慌张,韩成子右手握着弓箭,左手按住周边伤口,看着伤口不断冒出的鲜血,当下决断,猛地把弓箭拔出,因是有倒钩,连着皮肉也拔出点出来。 “大爷的!”韩少保脱口而出,心头倒吸了口凉气,差点痛死过去,连牙齿都要咬碎,全身上下剧烈的发抖,拳头捏的嘎嘣响。 韩成子把皮肉赶紧塞回伤口,身上撕扯下几块布料,按住出血伤口,再有衣服布料包裹压住腿部伤口。 “少保兄弟,忍住,一定要忍住!”韩成子见韩少保痛不欲生,紧紧的按住伤口出血的地方,要把血止住。 “不要想着伤口,想一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事情。”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他忽的想到了在白乌山凌虚道观听那些道士念的清心寡欲经,心里不停重复的念着,念了半天愣是没有半点平静,韩少保呸了一口,又不是大学生,装什么文化人。韩少保忍痛叫道:“先生,给我一拳。” 韩成子一拳打晕了韩少保,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韩少保兜兜转转复醒过来,已是次日的傍晚时分。 韩少保睁着眼打量着监牢,旁边的韩成子一身囚衣,浑身血迹斑斑,想来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监牢三处封闭,只有一处出入口,除了狱卒看管之外,时有禁军士兵来回巡逻。 韩成子见韩少保醒来,关心道:“少保小兄弟,身体如何?” “不死就是天大的幸事了。”韩少保无奈道。 韩成子叹气说道:“唉,没有草药,不仅恢复的慢,还要多受几分苦楚。” 韩少保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的种种苦难,笑说道:“死都不怕,还能怕苦嘛。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天不苦。” “唉。”韩成子再次无奈叹息了声,喃喃道:“何时才能遇见真正懂我法家学说的明主啊。” “先生,前些日子陈留王还颁布招贤令,怎么今日就是这般凶险,还被下了监牢。”韩少保问道。 “那日与你驿站一别,进广陵城面见陈留王,与之畅聊一天一夜,陈留王非常认同法家学说,想要成为十六诸侯国强主,必须彻底改革变法。主张严刑酷典,重申律法。奖励耕战,行军功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韩成子起身,背手而执,说道:“陈留王封我为太卿,赐我王剑,主管改革变法一切事宜,三公六卿各部官员必须无条件支持新法。因为有陈留王的鼎力支持,变法之事徐徐展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韩少保说道:“既有陈留王鼎力支持,为何又到如今地步?” 韩成子又是一声叹息,说道:“那日,陈留王封国内的曲歌城,有一王室子弟强耐民女为妾,民女不从,竟纵家奴当街杀人。此时,正值新法实行之际,那民女家人赶赴王城前来告状。陈留王命我严查此事,对犯事之人绝不姑息,严格按照新法处理。我持王剑,赶赴曲歌城,命令兵士抓起杀人家奴,择日斩首示众,以敬新法。家奴主人乃是陈留王旁系王族子弟,是陈留王堂兄,按照新法,陈留王堂兄犯包庇罪,要罚银一千,断指一根。依律,便对陈留王堂兄进行警戒处罚。事情已过,便就返回王城,几日之后的一个晚上,禁军士兵包围了我的府邸,抓我下狱,老夫知道,新法在此刻失败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凶手是皇亲国戚就区别对待,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了。难道是陈留王反悔,不支持新法?”韩少保问道。 “非也。从老夫下狱那天起,要求见陈留王却而不得,怕是,陈留王不在了。”韩成子猜测道。 韩少保一惊,小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陈留王嗝屁了?” 韩成子不懂,韩少保改口说道:“陈留王儿子杀父上位?” 韩成子点头应道:“老夫所猜测,八九不离十吧,多半是如此。” “果然和墨家古冶子先生所预测一样。”韩少保说道,心中有些骇然,心道是怎能下得去手,后世的玄武门之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了皇位骨肉相残,兄弟阖墙,让韩少保这个现代人实在不能理解。 “老夫虽不是王族之人,却也知道宫廷政变如家常便饭一般繁多,多是老王爷与小王爷产生了矛盾意见,两下不合,多会大打出手,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韩成子转过身来,走到韩少保跟前坐下身子,说道:“墨家古冶子先生与你通行,他们是否安全?” 韩少保说道:“小的被抓时,虽有禁军士兵追击,不过多半应是没事,古冶子先生墨子剑法高超,那些禁军士兵怕不是对手。” “如此甚好。”韩成子看着韩少保,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我还真是有缘,此处身陷囹圄生死存亡之际,还能碰到一起,实在是缘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韩少保也笑道:“先生所言不差,你姓韩,我也姓韩,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了。” 俩人哈哈大笑,不日就要生死,却也半分不觉害怕,反是豁然,无所畏惧。 韩少保说道:“既然现在闲来无事,先生与我好好说说法家学说。”韩少保心道:“前一世因为经济条件的原因,被迫辍学,现在有现成的国学大教授免费授课,不学白不学。就算一会再次嗝屁了,也要做个有学问的文化鬼,不要当粗鄙不堪的屌丝gui。” “现在怕是迟了吧。”韩成子说道。 “不迟不迟,到了那一边,说是法家门人,却根本不懂法家真正本事,岂不让那边大老爷们笑掉大牙啊不是。”韩少保笑道。 “你倒是用心,反正也闲来无趣,说与你听听也罢。”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拱手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次日晌午时分,狱卒端来两份较为丰富的饭菜,让他们抓紧时间吃。 韩成子见了,与韩少保说道:“比老夫预想的要快,今天就要送你我上路了。” “管他了,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韩少保拿起饭菜就往嘴里送,只是韩成子心事重重,未动饭菜。 “少年学习,数十年如一日,本想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梦。”韩成子心有不甘。 韩少保倒是坦然,只不过对行刑手段难以接受,要烹煮了他们,想想要被活活烫死,韩少保心里就不禁有些发怵。 二人被狱卒五花大绑,押上停靠在监牢外的囚车上,一路押往西城午门准备烹了他们。 沿途两侧路边,围满了老百姓,看着前几日还是陈留王座上宾,被封为太卿风光无限的法家韩成子,今日却已是阶下死囚,即将被烹煮。世道无常,人心不古,无不唏嘘,深为痛惜。 二人被押上了西城午门行刑场跪下,众禁军兵戈林立,层层封锁,数百卫兵把刑场围得犹如铁桶一般。 新任陈留王亲信慕容纨正坐在台上,行刑场两口大铁锅里的热水已被柴火烧得波涛汹涌,仍有卫兵往大铁锅下面添加柴火,将锅里的水烧得更热更烈。 韩少保瞧见了,头皮有些发麻,行刑手段未免太残忍了些。 慕容纨手拿王榜,高声念道:“大周道德宣威紫光金罗圣皇帝天子令,陈留王令。” 现场所有百姓兵士纷纷跪下,慕容纨身边两侧官员卫兵爷都下跪,听后王旨。 慕容纨瞧着在场一干人众,暂未发现异常,继续念道:“罪臣法家韩成子,摇唇鼓舌,卖弄学说,搬弄是非,蛊惑陈留王。大周有律,刑不上士大夫,韩成子有违祖宗律法,意图祸乱封国,扰乱律治。经查明,法家韩成子实乃楚王奸细,受命于楚王,乱我陈留王廷,其心险恶,理当烹煮,上宽天子,下慰王威。从犯韩少保,一应烹煮。” 慕容纨读罢,众官员兵士百姓齐呼天子万岁,陈留王千岁。 众人起身,慕容纨看着韩成子,叫道:“韩成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韩成子何时成了楚王奸细。”韩成子哈哈大笑,从容说道:“来吧,要杀就杀,何须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休得胡说,这是陈留王令。”慕容纨辩解道。 韩成子叫道:“既是陈留王令,那就请出陈留王,我韩成子要亲口问王爷,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放肆!王爷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慕容纨拒绝道。 “我乃王爷亲封太卿,你既说刑不上士大夫,又何权利烹煮我韩成子,拿王命来。即使王爷当真要烹煮老夫,也要上告天子,陈述老夫犯了何等大罪,才致如此!”韩成子一席话把慕容纨噎得哑口无言。 慕容纨招手身边一官员过来,问道:“于大人,王爷可有废黜他的王榜?” 于大人不敢看着慕容纨,低头说得:“王爷刚登王位,诸事繁多,还未想起罢黜他太卿之位。” “为何不提醒王爷?”慕容纨怒道。 于大人不敢再言,慕容纨说道:“法家善诡辩,今日所见,果然如此。王爷诸事繁多,稍后自有罢黜你的王榜。” 第十四章:墨家机关术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成子说道:“那就先请王爷罢黜老夫,再来定老夫的罪!” “来人!”慕容纨说不过韩成子,一声大叫,刑场上众禁军兵士齐声高呼一声‘在’。 “法家韩成子诡辩是非,陈留王令,即刻行刑,不得有误。”慕容纨叫道。 “老夫其心可鉴,不存私心,只为百姓安居乐业,但凭功劳受封官位,何错之有。”韩成子不依不饶,甚为不满。 边上来了两队士兵各四人,把韩成子和韩少保两人分别抬起,准备扔进大铁锅里。 韩少保忙叫道:“喂喂喂,等一下,我有话说。” 韩成子叫道:“小兄弟,死则死矣,不必跟他求饶。” “已是死路,再说无益,这是陈留王令,大周天子令。”慕容纨高声说道。 “死肯定要死的,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死法,你们这里的死刑太不人道了,有没有什么安乐死之类的?”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这番话把众人都问愣住了,慕容纨斥道:“胡言乱语。既是死刑,何谈人道,安乐死又是什么?” “就是,能不能舒舒服服的死?烹煮这种手段太没人性了,知道的你们是在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杀猪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好歹也是人,不能这样搞,换一个换一个。”韩少保商量着说道。 慕容纨怒道:“满嘴胡言乱语,来人,先把这臭小子烹了。” 韩少保大叫,骂道:“你大爷的,这不是再跟你商量嘛,不行就不行呗,还他、妈恼羞成怒啊。喂,毒药也行啊,上吊也中啊...” 任凭韩少保如何叫换,慕容纨也全当没听见,那四人禁军士兵举着韩少保,走到大铁锅边上,只待慕容纨一声令下,就将韩少保投进大铁锅里,烹煮了他。 “小兄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必如此卑躬屈膝,你先走一步,老夫随后就来。”韩成子坦然叫道。 韩少保看着大铁锅里的沸腾热水和那滚滚热浪,心中一万个草尼玛跑过,心道:“倒了十八代血霉,上一世卖、肾感染了细菌就已经死得够窝囊了,还不知道那些亲戚知道了事情真相后,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贬斥老子了。这一世到这个世界,屁股还没焐热,就被人像杀猪一样烹煮了小爷。老天爷啊,我跟你不熟啊,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就非跟着我过不去啊?” 慕容纨一声令下,四个禁军士兵将韩少保举过头顶,准备扔进滚滚热水的大铁锅里。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飞出数支弓箭,强大射击力度,迅速直击韩少保和韩成子二人处的大铁锅侧面而去,击裂了铁锅,锅里沸腾热水迅速四散开去,烫的现场老百姓鬼哭狼嚎满地打滚,一片混乱不堪。 人群里乔装打扮普通老百姓的墨家古冶子先生带着墨家子弟和王乔烈、温苏媚一起冲杀刑场,与在场众禁军兵士厮杀打斗一起。 “我去,这是梁山好汉劫法场啊。”韩少保看见了温苏媚,兴奋的大叫道:“媳妇,媳妇,我在这里。” 温苏媚冲杀到韩少保跟前,迅速杀了那四个禁军士兵,韩少保开心的一把抱住了温苏媚,说道:“我就知道,媳妇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你就贫吧,受了这些罪,还不老实。”温苏媚脸一红,还有些羞涩,见韩少保肩膀上剑伤和腿部箭伤,关心问道:“怎么样?能不能走?” 韩少保拍着胸脯,说道:“小爷我身体硬着了,没事,咱们走。” 温苏媚持长剑砍了一禁军士兵,搀扶着韩少保走了没几步就摔倒在地,温苏媚气嗔道:“臭小子,你就嘴上逞能吧,不能走就不能走。来,我背你。” “这不扯淡了嘛,让女人背我,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哪能那么没皮没臊的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韩少保连忙摆手拒绝。 温苏媚听韩少保又是些稀奇古怪的话,不明白,韩少保也懒得解释,见有一士兵从温苏媚背后偷袭要砍杀她,大叫一声小心。那温苏媚长剑反刺,士兵未近身前,便已结果了他。 行刑场一片混乱,古冶子带着墨家子弟与陈留王禁军士兵互相厮杀于一起,慕容纨冷哼道:“本将军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等候多时了。” 古冶子救下法家韩成子,韩成子连声拜谢,古冶子说道:“你我虽然学说主张不同,但不妨私下里咱们依然可以是朋友。” 古冶子让一墨家弟子搀扶起韩成子准备撤退。王乔烈冲到韩少保跟前,急说道:“法家韩成子先生已经救下,现在就要撤退,兄弟,我来背你,先逃出去再说。” 王乔烈背起韩少保,与古冶子等墨家弟子合围一道,准备杀出城去。 慕容纨见时机成熟,命令提前潜伏起来的王府亲兵迅速从各处街道合围而来,团团包围住他们。 慕容纨大叫道:“今日就将法家和墨家余孽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杀!” 古冶子似乎早有准备,众墨家弟子迅速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他们墨家最新发明的三箭连发的强弩,装填弓箭。 七八名墨家子弟强弩对准王府亲兵,数番连射,射杀士兵近不得身前,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后,以避弓箭锋芒。 仗着强弩弓箭自动装填连射,古冶等人强行从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杀得刑场是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不准后退,违令者斩!”慕容纨大叫道。 强弩攻势太过凌厉,那些士兵毫无招架之力,看得一旁的韩少保目瞪口呆,心道:“我滴乖乖,这强弩威力竟丝毫不比未来的那些现代化兵器弱,三箭连发,跟加特林机关枪似的。” 慕容纨的命令,在古冶子墨家子弟凌厉的攻势下,丝毫不起效果,只得不断退后,躲藏于四周民房之内,谁要冒头,强弩当头就是一箭射死。 “于大人,速去调兵,命令城门口严防死守,谁要失了城门,严惩不贷。”慕容纨叫道。 慕容纨身边的那个老者听命迅速离去,古冶子众墨家子弟手中弓箭也快用尽,慕容纨见状,大叫命令道:“贼人箭矢已用尽,给我杀了他们!” 禁军士兵和王府亲兵迅速从四面八方的民房内冒出,再次把他们围堵住。 古冶子先生不慌不忙,命令道:“墨家子弟听令,摆墨子剑阵。” 众墨家子弟收起强弩机具,拿出木剑,将韩少保等人围住其中,四周围成圈,所有墨家子弟以木剑往城门方向杀去,边战边走,截杀想要冲进圈内的士兵,护着他们安全。 古冶子先生宛如坐阵中军帐的元帅,指挥着众墨家子弟冲锋。 慕容纨长剑指挥,数声大叫道:“给我冲进圈里,打乱他们节奏!” 众士兵蜂拥而上,却被墨家弟子有条不紊的纷纷打退,韩少保看着墨子剑阵如此威力,再见那古冶子犹如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帅,沉着应对,稳扎稳打,竟把外面陈留王数百人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实在厉害,韩少保心赞道:“这可是个人才啊。” 于大人已调五百人禁军士兵赶了回来,迅速加入战斗,韩少保心骂道:“这个老不死,也是死脑筋,打仗也不知道懂懂脑子,就想着以人数优势死缠烂打。” 韩成子见又来两队士兵,与古冶子说道:“那两队禁军士兵规模,约有五百人,慕容纨不惜拿他的士兵命来填,就是想耗死咱们,要想个办法,不能如他所愿。” “岂能如他所愿。”古冶子从怀里拿出一只木头制作的手掌大小木鸢,扔向空中。 韩少保看得奇了,心道是这又是什么宝贝?墨家的稀奇古怪玩意还挺多。 那木鸢扔到空中竟没有掉落下来,内部机关启动,木鸢飞了起来,继续向天上飞去,不仅韩少保看得惊住了,连慕容纨和那些禁军士兵,王乔烈等人也纷纷愣住了,不由的罢手停下,想看看那木鸢到底能飞多高。 “这不就是飞机的雏形吗?”韩少保忍不住叫道。 “飞机?这名字倒比木鸢听上去要霸气许多,好,以后老夫就称它为飞机了。”古冶子所代表的的墨家易于接受新鲜事物,不似古板不知变通,墨家也正是如此善于变通开拓,才能创造出许许多多闻所未闻的机关暗器出来,而墨家的机关术,更是天下闻名。只不过这类属于奇技淫巧,名流王侯向来标榜自己为贵族大家,瞧不上这不入流的三教九流,用了会被人嘲笑,耻笑为贱民贱事,加上墨家主张非攻,兼爱,人人平等,更是格格不入,故而墨家在大周为所不耻,备收其那些贵族士家们打压。 韩少保啧啧赞叹,心道:“原来老祖宗几千年前就已有了飞机雏形,这等技艺,没想到后来竟然失传了,真是可惜。” 那木鸢飞到空中足够高的地方,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就连城外十里处都能看见听见。 慕容纨心道不好,这木鸢怕是在叫援兵,赶紧命令叫道:“他们是在叫援兵支援,听我号令,速速斩杀他们。” 众人再一次陷入厮杀混战之中,那天上木鸢忽的掉落地上,韩少保想去拿来研究一番,里面内部到底是什么机关,被温苏媚一把拽了回来,木鸢被禁军士兵踩踏毁坏,韩少保连呼可惜可惜。 众人激战正酣,从西城门口上方飞来一架更为宽大的木制木鸢。 “我靠,这才是大飞机啊。”韩少保瞧着天上那具庞然大物,心中赞叹,实在是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看见这种神奇东西。 古冶子与韩少保说道,“小兄弟,你既有奇言妙语,我墨家这架可容四五人的木鸢还未命名,劳你赐名。” “这怎么也是得歼二十啊。”韩少保脱口而出。 古冶子一脸不解,问道:“歼二十?什么意思?” 韩少保嘿嘿一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好听又霸气的名字,还是不能随便去改变,便道:“形状酷似鸟,叫飞鸟如何?”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说道:“想了半天, 就起了这么个俗不可耐的名字,鸟本就会飞,又叫飞鸟,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鸟也有不会飞的,你见过鸵鸟,见过火鸡吗?”韩少保嘴上不依不饶,说道:“你个小娘们,大老爷们说话,旁边好好听着,插什么嘴啊。” 温苏媚气的一剑刺死禁军士兵,那木鸢已飞到众人跟前,古冶子等人迅速靠拢过去。 木鸢上下来两名墨家子弟,古冶子让韩少保、韩成子、温苏媚和王乔烈四人爬上木鸢,木鸢腹部被墨家设计掏空,做成了个可容人位置,古冶子说道:“这是我墨家机械鸟,你们先走。” 古冶子伸手扣动木鸢上的一处机关,那木鸢犹如机器人一般开始缓慢走动,在墨子剑阵的掩护下,那木鸢越走越快,走了十几步后开始升空飞了起来。 韩成子称赞道:“墨家机关术,果然名不虚传。” 王乔烈也不禁赞叹说道:“今生有幸结识墨家和法家两位先生,不枉此生了。” 韩少保看着这逐渐飞起的木鸢,激动之情兴奋难表,就如见到亲人一般,能在这里见到几千年后才有的东西,怎能不激动。 “古冶子先生,你们怎么办?”韩少保大叫道。 “不用担心,你们先走,不用照顾你们,我墨子剑阵还没怕过谁。”古冶子成竹在胸。 慕容纨见飞上天的韩成子等人,气急败坏,叫道:“给我把他们打下来!” 禁军士兵准备投掷长枪刀剑,砸落木鸢,古冶子见状,带领墨家弟子用墨子剑阵打散了他们,随后继续向西城门方向杀去。 慕容纨见跑了法家韩成子等人,十分恼火,命令剩下士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剩下的墨家众人。 没有了韩少保等人,墨家子弟凭借墨子剑法,如势大增,变换墨子剑阵,以两两为一组,可前后攻击,可左右防御,古冶子持木剑一马当先,在古冶子带领下,杀得禁军士兵人仰马翻,一泻千里。 古冶子见墨家子弟已折损近半,不能再跟他们硬耗,出其不意,当下持木剑斩杀一骑马的禁军统领,夺下马匹,其他剩余数名墨家子弟也纷纷夺马而跑。 “你们这帮废物,那么多人连他们几个人都抓不住,废物,全都是酒囊饭袋!”慕容纨先见跑了韩成子等人,又见墨家古冶子拦不住,气得愤声大骂,叫道:“赶紧去追,再跑了他们,本将军全砍了你们。” 第十五章:赵王起兵(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古冶子等墨家子弟夺马而逃,化整为零,各自潜伏于民间,化为百姓,消失此地于无影无踪... 慕容纨命令全城戒备,搜索数日,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慕容纨气急,命禁军士兵把杀死的墨家子弟尸体悬挂于城墙上示威,暴尸十日,引得墨家众子弟誓于陈留王不共戴天。 韩少保等人乘坐墨家机械鸟逃出广陵城去,众人商量,往北而去,准备先护送韩少保一起投秦王帐下。 众人往北而去,收起刀剑,化为平民,不走官道,韩少保跟温苏媚要了四锭金子,交给商队,请求商队以商人身份掩护他们离开陈留王地界。韩少保瞧着金灿灿的黄金给了别人,有些舍不得,心中无奈嘀咕道:“唉,拿天子剑和神木令换来的十锭金子,现在一下子一半没有了。这商队老板,太特么黑了,一人一锭金子,你个奸商!” 大周有律,来往商队必须提交过界文书随行人员物品,立国之时各封国尚能严格执行律法,只是到了今日,已是名存实亡,络绎不绝南来北往的商队多数都会夹带些违禁品,花些银子买通守城官员将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商队出了陈留王地界,进入大周十七爷赵王慕容恪的封国地界。商队要折道去往西北方向,贩卖这次从南方收购过来的丝绸、茶叶、陶瓷等生活物品,便与韩少保等人分手告辞。 韩成子与韩少保等人说道:“老夫暂且不去北方龙城,这里等候墨家古冶子先生,你们先行一步,老夫随后就来。” 温苏媚聪明伶俐,一针见血的说道:“韩成子先生,等墨家古冶子先生怕是假,打算面见赵王是真吧?”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看着韩成子,韩成子见瞒不过,便道:“温姑娘实在聪慧,的确如此。” “先生,还是别去了吧,弄不好这又是第二个陈留王。再有危险,恐怕难逃啊。”王乔烈担心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先生,稳妥点吧。你们这里人都太野蛮了,动不动就要把人烹了,瘆得慌啊。”韩少保劝说道。 韩成子目视远方赵王都城南商城,眼神坚毅,背着双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广陵城所受之辱,老夫绝不轻易算了。老夫研究过赵王,颇有雄心,正值壮年,膝下二子皆未成年。说动赵王,改革图志。”韩成子转过身来,看着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作揖说道:“就此别过,老夫若侥幸命大不死,日后自然相见。” 说罢,韩成子离去。 王乔烈见韩成子离去,问道:“韩兄,咱们怎么办?” 韩少保左手握着赤子剑,右手摸了摸温苏媚还给他的血书,想了想,便道:“去球个玩意。走,一起,哪怕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韩少保心道是前往龙城也不急在这一时,从十绝城出发,至今有数月,瞧着韩成子此次对赵王颇有信心,不妨先去瞧瞧,倘若再能得到赵王对法家的支持,对我们也是多有裨益,到时可借一队人马护送前往龙城,岂不省心省力。 “烈兄,媳妇,走,同韩成子先生一起。”韩少保说罢一左一右拉着王乔烈和温苏媚。 王乔烈倒是坦然,性情中人,不禁哈哈一笑,忙说快意恩仇实在爽快。 温苏媚却有些腼腆,微微一愣,甩开了韩少保的手,嗔怒娇羞说道:“谁是你媳妇,好不要脸。” 韩少保等人追上了韩成子,与韩成子一道进南商城面见赵王。 路上,韩成子倒是询问起王乔烈的身世来源,众人边走边聊,王乔烈细细述说起自己的身世。王乔烈无父无母,自小由师父养大,师父原是火镰教长老,因看不惯火镰教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离开火镰教,被其追杀,收养了本是孤儿的王乔烈。隐姓埋名十几年,火镰教教规讲究从一而终,只要加入了火镰教就终身不能退教,否则视为叛徒,要被上万的火镰教人追杀。王乔烈师父教了他一手好刀法,后终于被火镰教人查找到了他师父下落,火镰教派出几十名高手说要铲除叛徒。师父不要让王乔烈掺和他的事情,说这是他和火镰教的个人恩怨,师父血战三天三夜,力竭而亡。临终前,赠于王乔烈跟随他几十年的寒月刀。火镰教要抢刀,王乔烈凭借寒月刀,以其刀法杀得剩下火镰教受伤高手败退而去,自此,王乔烈发誓今生都与火镰教势不两立。 南商王城,赵王王宫落英宫正厅,赵王一班文臣武将全部屹立两侧,早有禁军士兵来报,赵王等人全部默声不言,静静的等候韩成子等人到来。 正厅外,一卫士让韩少保等人解剑,随后进入王宫正厅。 韩成子等四人向赵王弯腰行礼,赵王回礼,赵王说道:“早有耳闻法家韩成子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大雅。” 韩少保四处打量了一番,王宫守卫森严,赵王年轻,二十岁上下年纪,却已执掌赵地十年。帐下武将清一色年轻面孔,文臣者却大都是老谋深算的老者。王宫厅内,众人面色冷峻,不苟一笑,气氛阴沉,让人看了,直觉发怵,韩少保心道:“这一个个得了面瘫还是咋地?好像欠了你们十八块钱似的。” 韩成子看了四处没有席地蒲团,赵王明白韩成子意思,正色说道:“我赵王行宫没有坐着的,除了我赵王,其他人全部站着。” “大周宣帝三十八年,在陈留王与赵王的边界发生了一件命案。陈留王以命案为借口,派兵侵占了本应是赵王封国城池的宁县。老夫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算算至今有几年了。”韩成子望着韩少保,故意说得:“小子,你算算看,有多少年了?” 韩少保一脸迷茫,心道鬼知道多少年,小爷那时候还没过来了。 温苏媚见韩少保迟愣,脱口说道:“八年!” “对对对,八年了,宁县被陈留王侵占了八年了。老夫尚能记着,不知道赵王是否贵人多忘事了?”韩成子看着赵王说道。 “放肆!”站立左侧的赵王武将百里云,怒目相向,叫道:“韩成子,你休得放肆,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本将军一刀砍了你!” 韩成子看着百里云,问道:“敢问这位将军是?” “在下百里云,赵王帐下云骑将军是也。”百里云自豪说道。 韩成子望着赵王,赵王不动声色,没有说话,韩成子明白赵王的意思了。 韩少保瞧向赵王武将百里云,年纪比韩少保大不了多少,却和温苏媚差不多,生得眉清目秀,面白如玉,韩少保心道:“这细皮嫩肉的,跟小白脸似的,还是云骑将军?扯犊子了吧这是。” 韩成子见那云骑将军百里云目空一切,谁都瞧不上的样子,便道:“请问将军,宁县失落陈留王手里八年,为何迟迟不能收回?” “陈留王重兵把守,实难下手,其王军战力更是了不得。”站立右侧的赵王谋臣周圩说道。 韩少保看着那周圩,年纪比韩成子稍大,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第十六章:赵王起兵(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宁县有陈留王的重兵把守不假,但也并非是铁桶一块。若是我韩成子带兵,十日内便能拿下宁县一城三关十八镇。”韩成子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王乔烈小声提醒韩成子不能信口开河,温苏媚却有些看不懂韩成子了,原以为韩成子所谓的法家只不过是搬弄是非卖弄口舌,并没有什么真正本事,没想到如今竟敢在赵王面前夸下海口,殊难预料。 韩少保虽不知道一城三关十八镇到底有多大,但见所有人的反应,觉得韩成子的确有些托大。 百里云怒斥道:“信口开河,简直是痴人说梦。想要全部拿下宁县,没有数月时间岂能成功。” “卖弄口舌竟敢卖弄到这里来了,来人,把韩成子轰打出去。”周圩呵斥韩成子,命令正厅外的卫兵要赶出韩成子。 “等等,周圩,到底你是赵王,还是我是赵王?”赵王瞧着周圩冷冷的问道。 周圩吓得连忙跪下向赵王请罪,表示自己无心之过。 赵王任由谋臣周圩继续跪着,没有叫他起来,倒是对韩成子刚才一番话来了兴趣,这才一改刚才冷漠态度,和颜悦色起来,问道:“请问先生,此言当真?” “当真!”韩成子说道。 “十日内拿下宁县,所需兵力几何?”赵王又道。 “三千足矣!”韩成子回道。 赵王眼睛一亮,再问:“三千人马,十日之内拿下宁县,有多少把握?” 跪着地上的谋臣周圩说道:“我王,休要听他胡言乱语,三千断不可能拿下宁县,他一定是陈留王派来的奸细说客。老臣听说,这韩成子原本是陈留王亲封的太卿,来我赵地,肯定有所图谋。” “对,我等也听说了。”“韩成子肯定受命于陈留王,来祸乱我王廷朝纲。”“韩成子受封太卿,已经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此行前来,定是心怀鬼胎。” 赵王一众文臣武将七嘴八舌,纷纷指责韩成子图谋不轨。 赵王看着韩成子,在等韩成子的解释,韩成子向赵王作揖,说道:“实不相瞒,陈留王廷发生宫变,新任陈留王不容法家,早已罢黜了在下一切封号官位,还要烹煮在下。幸而逃脱,侥幸不死,才能得以来此,面见赵王。”韩成子随后面向跪着地上的谋臣周圩,作揖说道:“周老口口声声说我韩成子是陈留王奸细,可有证据证明?若有,老夫不用赵王动手,亲自了结,洒血王廷。若没有,请周老不要无端指责,胡乱血口喷人,有辱赵王名声,说赵王妒贤,不能容人,到时候丢的可是赵王颜面。身为臣工,要懂得替王上分忧,而不是添堵。” 韩少保忍不住拍手称好,韩成子一席话说得实在是舒坦,大杀这帮目中无人的风头。 以周圩为首的一干谋臣众人纷纷盯着韩少保,面色阴沉,吓得韩少保赶紧停手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心道:“老犊子,只允许自己说别人,还不给别人说他们,什么玩意啊。” 周圩被韩成子一席话噎得是哑口无言,赵王看着众人,高声说道:“法家韩成子先生所言不差,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所言非虚。” 众文臣武将无不跪下,高呼赵王千岁,赵王命众人起身,走下王座,到了韩成子跟前,亲切的握着韩成子的手,甚为和颜。 “先生,若你真能助本王夺回故土,本王绝不亏待于你。”赵王说道。 “谢赵王赏识,不过在下有三个条件,有了这三个条件,拿下宁县,不费吹灰之力。”韩成子说道。 “先生请说。”赵王说道。 韩成子说道:“第一:请赵王调拨三千人马给在下全权指挥,所有人不得干预,即便是赵王也不行。第二:请赵王先下一道王旨,这三千人的功过赏罚,全凭在下做主,事后赵王必须全部兑现。第三:需借赵王的云骑将军百里云一用。” “只要能拿回故土,本王一概同意。”赵王看向了百里云,百里云抱拳作揖领命。 周圩又道:“三千人全听你一人调令,若是你带着这三千人跑了怎么办?” 韩成子再次向赵王作揖,指着温苏媚说道:“赵王,我愿以她为质,这姑娘是在下子侄娘子。我韩成子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子侄韩少保,就如亲生儿子。” 温苏媚想说些什么,韩少保一把握住温苏媚的手,一起与赵王作揖,说道:“韩少保夫妇见过赵王。” “韩兄,原来你们是叔侄啊,怪不得你拼着命也要从广陵城里救出韩成子,我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却有事瞒着我。”王乔烈听闻韩成子与韩少保是亲叔侄,瞒他此事,有些不满。 韩少保心道这王乔烈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过对韩成子不经过自己同意,就私自决定这件事,多少有些不满。韩少保忙着作揖赔礼,配合着韩成子说道:“烈兄,对不住对不住,忘记跟你说了,不是有意,还请见谅。” 温苏媚看着韩少保,甚为不满,韩成子有何权利私自决定留她为质,要不是韩少保几次拦住,温苏媚都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韩少保相信韩成子的为人,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不是奸诈之人,这事有利有弊,能有法家韩成子做叔父,这个未知世界里又多了一个亲人,心里也算有了寄托。对于温苏媚则是不太友好,当为质子,以她的天性,怎能像坐牢一样被人监管。 周圩还是不肯罢休,劝说道:“王上,不能轻易开启战端,胜则罢了,倘若输了,我赵国定会陷入万劫不复,成为众矢之的。” “在下想问赵王,是想做一个人人敬怕有实力的王爷,还是想做一个任人宰割谁都可以欺辱的空头王爷?”韩成子问道。 赵王陷入沉默之中,周圩呵斥韩成子说道:“大胆,韩成子你休要在我赵国王廷卖弄口舌,对我王煽风点火...” 韩成子打断说道:“周老,你处处说我韩成子卖弄口舌,挑拨是非,那为什么赵国故土宁县落入陈留王手里八年,至今没有夺回?要论对错,陈留王先占赵王故土已是头错;抢占八年丝毫没有还回意思,为第二错;你们身为臣子,不思替王上分忧,拿回故土,反而今日却对可以助赵王拿回故土的有志之士拼死攻讦诋毁,是为三错。王上有你等只顾自己明哲保身的臣子,哪怕一百年时间连拿不回昔日赵国故土。如此臣子,愧天愧地愧对王上,枉费王上对你等的宠幸,是为大过大罪,罪为当死!” “你,你...”周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竟然晕倒在地,其他臣工连忙去搀扶周圩先生。 赵王说道:“太师年纪大了,是该回去颐养天年了。你们当中是否有人也要随太师一起?” 众文臣武将作揖齐呼赵王千岁,无人再敢反对。 赵王瞧了瞧他们,说道:“好。本王静候韩成子先生佳音。收回故土之日,本王亲自为你的侄儿韩少保重新举办大婚,亲自做他们的证婚人。” 赵王回到王座,亲自取出悬挂王座屏风上高处剑架上的王剑,交到了韩成子手里,情真意切的说道:“本王赐你天子剑,封你为师帅,不日起兵,夺回故土。” 第十七章:校场点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成子作揖领命,接过王剑,郑重说道:“韩成子领命。” 韩成子等四人告退落英宫,赵王叫来百里云,看着他说道:“百里云,你听从韩成子调遣,相机而行。” 百里云愣了愣,随后领命出了王宫,脑子里不停的在想着赵王说得最后四个字‘相机而行’。 百里云带着韩成子等四人去往南商城东大营,路上,百里云说道:“东大营有一万兵士,本将待会抽调三千人马交于韩先生指挥。” 众人骑着高头大马,即刻向东大营而去,百里云瞧着温苏媚跨下坐骑小红马,识得是千里良驹,想讨来战场征战,被温苏媚毫不留情的拒绝。百里云吃了个闭门羹,有些不快,韩少保瞧那百里云这小白脸也颇有不爽,便骑着马在旁说道:“这是我娘子小红马,我都没资格骑, 你就胡噜玩去吧你。”韩少保心道:“你个小白脸,当着小爷的面,还敢撩老子的媳妇,你大爷的。” 百里云不懂韩少保说的话,韩少保也懒得解释,一行人骑着马不多时便来到东大营。先前百里云已安排亲兵前去东大营传令,命令军侯校场集合,等百里云带着韩成子等人到时,东大营赵王王军军侯已经集合完毕,等候他们。 韩少保看着校场上严阵以待的将官们,场地极为广阔,能容万余人众,平日赵王兵将演练作战都是在此校场进行。 校场内战鼓宣天,旌旗蔽日,刀枪剑戟,营帐绵扬,浩浩荡荡,甚是威风。韩少保瞧了,心叹道:“我滴乖乖,这阵仗,古时候的校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了不得了不得。” 校场军侯四人等候,见百里云到场,齐声拜道:“参见云骑将军。” 百里云说道:“王上有令,誓师三千人马,讨伐陈留王,夺回宁县故土,我等俱听命韩成子师帅,不得有误,有违韩成子帅令者,杀无赦。” “我等领命。”众校官齐声说道。 韩成子举起王剑,走上领将台,韩少保等人留在台下,大声说道:“各位将军,奉赵王命,明日校场点兵将,择日出兵,讨伐陈留王,拿回赵地故土,你等速去拿兵士花名册,交到本帅营帐。” 众将军领命散去,百里云命人腾空一座营帐安排韩成子、韩少保和王乔烈三人住下,温苏媚则被宫中婢女带回赵王落英宫安排居住,被人看守起来。韩少保安慰温苏媚,等韩成子大军得胜归来,便就和她大婚。温苏媚娇羞说道:“臭小子,本姑娘还没同意要嫁给你了。 ” 当夜,韩成子把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叫进营帐,与二人说道:“明日校场点兵将,老夫点到名字的兵士,你们二人在旁负责把他们名字记录下来。” 韩少保这才想起他根本就不认识也不会写这里的文字,之前都是温苏媚代劳的,还没来得及学习这里文字,韩少保心道:“完犊子了,字不认识也不会写,这下估计要挨训了。”韩少保不好意思说道:“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们这里的文字。” 韩成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韩少保,就连王乔烈也难以置信,王乔烈问道:“韩兄,不识字?” 韩少保心道:“都说了不认识,还要再问一遍,存心的吧你。”韩少保尴尬一笑,韩成子颇为失望的无奈摇了摇头。 “王乔烈,那明日你来负责记录吧。”韩成子说道。 王乔烈拍着胸脯说此事包在他身上,韩少保见他那嘚瑟劲,嘴角一撇,心道:“神气什么,不认识又能咋地,你到了老子上一世世界,那些文字你能认识个鬼。” “那你明日负责替老夫传令。”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笑嘻嘻说道:“这个可以有。” 次日正午时分,韩成子站在领将台上,传令韩少保让各将军一队一队领兵依序进入校场。 韩少保大声喊叫道:“点兵开始,进场!” 第一队进场的是南商步兵营,由军侯魏里奇带队。 第二队进场的是北商步兵营,由军侯夏侯炬带队。 第三队进场的是云骑冲锋营,由将军百里云带队。 南商步兵营和北商步兵营是以赵王封国地界南商城和北商城内招募的士兵,各有三千余人,是以城池命名的军队。云骑冲锋营则是赵王的亲军,约有两千余人,由其心腹百里云任云骑将军指挥。 校场内千军万马严阵以待,浩浩荡荡手持刀剑盾牌。鼓角齐鸣,剑戟森森,绵延数里,旌旗蔽日。所有士兵伫立原地,等待韩成子的命令。 韩少保瞧着眼前这波澜壮阔千军万马的景象,心中澎湃万千不由感叹,心道:“我滴个天啊,以前总在电视看见古时候那会儿的千军万马,没什么感觉,如今亲临现场,太特么震撼了。” 韩成子拿出王榜,校场上万兵士齐刷刷跪地,百里云带领的两千余人云骑营全部下马跪地,韩少保和王乔烈也赶紧跪下,瞧着校场内的数万兵马一齐跪地,这种感觉实在过瘾,韩少保心道是自己有朝一日也当上个威风八面的将军岂不快哉! “赵王令,韩成子持王剑,受封师帅,校场点兵将。”韩成子大声说道,韩少保大叫接话,再由执戟侍郎分别再传话下去。 “其一:非贵族王侯旁亲者左跨一步,出列。”韩成子叫道。 三大营人马齐刷刷出来了一半。 “其二:非富户地主乡绅者再左跨一步,出列。”韩成子又道。 已经剩下一半人马的三大营,哗啦啦又出来一半,原本近万余人的部队,现在只有不到三分之一。 “其三:平民百姓赤农者继续左跨一步,出列!”韩成子继续叫道。 三分之一人马又减去一大半,只有不到两千人。 韩成子王剑举着眼前从三大营细分出来的这三队人马,怒吼道:“除了他们,其他人马原路带回。” 军侯魏里奇年纪三十不到,他不明白韩成子此举为何意,叫道:“师帅,你此举何意?难道是看不起我等贵族王侯、富户地主子弟?” 韩成子王剑直指魏里奇,怒道:“军中律法,未经本帅允许,私扰军中纪律。来人,将军侯魏里奇拿下,削指一根,以儆效尤!” 旁边监察队队长申侯方宗向听命,令士兵拿下魏里奇,魏里奇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监察士兵不敢上前。 韩成子持王剑走到魏里奇跟前,将王剑递到魏里奇跟前,说道:“王剑在此,你是选择违抗王令,还是选择违抗帅令?” “魏里奇!”百里云走到魏里奇跟前,冲着魏里奇打了个眼神,一把摁住他,将他押上领将台,叫道:“王上有令,军中大事全有师帅做主。你既违军中帅令,理当受罚,我亲自执行。” 魏里奇想说些什么,被百里云眼神示意打住,百里云拔出佩剑,与魏里奇小声说道:“待会忍住了。” 魏里奇见百里云亲自动手,有些慌了,忙小声说道:“将军,你还真要断我手指?” 百里云说得:“王上日思夜想都要夺回故土,法家韩成子承诺王上拿下宁县。王上心喜,早已有令,适才我都不发一言,你为何要冒头出来,让那法家韩成子拿你立威。你我都是军人,深知这个道理,不立威何以服众?怪就怪你多嘴!忍住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百里云话一说完,未等魏里奇反应,佩剑已经割下魏里奇左小指一根,痛得魏里奇一声惨叫,满手鲜血。 韩少保看得呆了,傻住了,法家严刑的确有些残忍,心道那小白脸百里云表面斯斯文文,没想到手段狠辣,断人手指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那韩成子,一直都知道法家是严刑酷典,却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亲眼目睹一回,实在令人后怕,如此高压酷典,实难不是长久之计 。 百里云捡起地上魏里奇左小手指,半跪呈给韩成子,说道:“师帅,魏里奇已行刑完毕,请验收。” 韩成子看都没看,魏里奇被监察队申侯方宗向带了下去治伤,继续说道:“夏侯炬,本帅命你统管南商和北商步兵营,带领剩下步兵营和云骑冲锋营,原路返回营帐。百里云,你和本帅选中的云骑冲锋营一部暂且留下。” 二人领命,夏侯炬将未选中的人马带走,剩下不到两千人马在百里云指挥下重新集结在领将台前。 百里云向韩成子复命说道:“禀师帅,云骑冲锋营五百人,南北商步兵营一千四百人,共计两千人左右。” “两千人,足够了。”韩成子王剑指示百里云和其部众,说道:“云骑冲锋营暂且不计。本帅现对步兵营进行改编,步兵每五人编为伍,由伍长指挥;五个伍编为两,由两司马指挥;四个两编为卒,由卒长指挥;五个卒编为旅,由旅帅指挥;五个旅编为师,由师帅指挥 。此战,务必一击即中,彻底打垮敌人。师帅承诺你们,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只要你们战场奋力杀敌,不论出身不谈贵贱,一律按照军功大小授爵。你们要明白,此战,你们是在为自己而拼,所获功劳可摆脱奴籍,可当官做人上人。” 韩成子此话一出,两千余人兵士空前响应,纷纷高呼师帅。 眼前一幕,令韩少保惊讶,韩成子短短数言,便能获得这些兵士们的一致支持,实在厉害。韩少保心道:“怪不得刚才点兵,专门挑那些贫农百姓,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幸亏早年也多少看过百家讲坛,知道法家的主张,也不知道这韩成子跟韩非子和商鞅他们认不认识, 改天倒要问问他去。” 韩成子高声大叫道:“本帅点到名字的人,出列!冯三河,卫田风,苏方城...” 校场内被韩成子点到名字的兵士纷纷出列,王乔烈坐于一旁案桌,迅速记录下韩成子点出来的兵士名字,约有三十余人。 “本帅刚才点到的人,晚膳过后,演武场集合。”韩成子看着在场众人,大叫道:“齐心协力,咱们五日后,攻城。拿下宁县,本帅再与各位兄弟把酒言欢!” 众兵士再次一致高呼攻城,攻城 第十八章:百泉关失守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陈留王,广陵城飞云宫偏殿寝宫。 新任陈留王只不过是十四五岁毛头小子,正在芙蓉帐暖度春宵,昨日激战过烈,折腾了半宿,此刻日上三竿,却仍未起床。 当初宫廷政变,慕容纨联合其他宗室亲族,曾经试图劝诫老陈留王罢黜驱赶韩成子,老陈留王不同意。慕容纨与老陈留王堂兄联手,取得了王子慕容冠支持,二人试图逼宫逊位,老陈留王誓死不从。二人杀死老陈留王,扶其子慕容冠继位陈留王,慕容宗室虽个个知晓其事,却人人都三缄其口。新陈留王继位,大肆逮捕以韩成子为首的法家余孽同党,废除新法,禁止奖励耕战,一切恢复原样,对法家余党赶尽杀绝。 飞云宫偏殿寝宫内,新任陈留王正呼呼大睡,宫外等候的边军士兵急不可耐,有军机大事从边城宁县火速传来。 慕容纨从宫外走进,见一边军士兵风尘仆仆,询问何事,王上正在休息,谁都不可以打扰。 那边军士兵把竹筒信函呈给慕容纨,说道:“边城宁县吴大有将军呈上加急文书,近日赵王频繁调动兵马,根据暗线可靠消息,赵王欲图谋宁县。” 慕容纨不动声色,让边军士兵宫外等候,他即刻面见王上,叫醒了陈留王慕容冠。 陈留王被打扰,颇有怨气,慕容纨拿出竹筒内信函文书,看后说道:“王上,边城吴大有将军来报,赵王恐欲图谋宁县。” 陈留王睡眼朦胧,哈气连天,说道:“赵王八年都不敢派人要回宁县,我王军兵强马壮,何惧之有。本王以为无妨,多虑了,王叔以为了?” “王上所言甚是,但也不可不防,可派一队人马前去宁县。赵王不动兵戈最好,若动兵戈,就灭了他。”慕容纨说道。 “王叔所言甚是,何人领兵?”陈留王又打了个哈气。 “那就老臣领兵吧。”慕容纨作揖回道。 “如此甚好。王叔领兵,大事可定。”陈留王命人拿来王剑,交到慕容纨手里,说道:“本王赐你王剑,封你为军将,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臣领王命,谢王上信任。”慕容纨接过王剑,跪地叩首说道。 “行了,本王乏了,丽妃还等着本王了。”陈留王一脸憔悴,满身疲惫的走了,慕容纨嘴角微撇,露出了一丝诡笑。 慕容纨出了寝宫,叫上那边军士兵,边走边问道:“赵王大军几日攻城?” 边军士兵报道:“暗线汇报,五日后大军开拔。” 慕容纨又道:“多少兵马?” “三千!”边军士兵回道。 慕容纨忽的停下脚步,看着那边军士兵,难以置信的问道:“多少?三千?” 边军士兵回报是,慕容纨不禁哈哈大笑,说道:“三千人马就想拿下宁县,简直是痴人说梦,何人领兵?” “法家韩成子,先锋则是赵王云骑将军百里云。”边军士兵回道。 “韩成子?原来你跑到赵王封地去了。”慕容纨冷哼了一声,叫了跟在身后的官员于显琼,说道:“于大人,你先去北大营通知云来将军,点齐一队人马,准备出兵宁县。”慕容纨又对着那边军士兵说道:“五日之内,我王军必到,告知吴大有将军,守好宁县,丢了城池,本将拿他人头祭旗。” 那边军士兵得命迅速离去,慕容纨等人出了王宫,宫门口早有人备好马匹,骑上马匹往北大营而去。 赵王,南商城东大营演武场,夜晚,灯火通明。 白天被韩成子点到名字的三十余兵士,正聚集演武场,等待着韩成子的命令。 韩少保和王乔烈还有一干兵士,一身铠甲戎装各持刀剑。 韩成子说道:“你们都是十年以上本地老兵,附近地形地貌都已烂熟于心,军中纪律也不用本帅再多费口舌,令行禁止。宁县第一关百泉关,下辖五个镇,分为五泉镇、十泉镇、百泉镇、风泉镇、岩泉镇。百泉关守将营地驻扎在百泉镇,本帅命你们两个时辰内拿下百泉关。” “冯三河,本帅封你为禁卫队两司马,韩少保为副司马;封王乔烈为悬卫队两司马,卫田风为副司马。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得手之后,派人来报。先入城镇者,记为头功,以左耳记功,做好标记,本帅带大军随后就到。”韩成子宛如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指挥调度,一一有序,大手一挥,说道:“出发!” 禁卫队和悬卫队两队三十余人翻身上马,每人背着一个沉重包袱,身负弓弩长箭二十支,腰挂佩剑和佩刀,全身黑色铠甲,怀带护心镜,拍马而去。 韩成子望着远去的两队人马,消失于黑夜之中,喃喃说道:“陈留王,老夫知晓赵王王廷肯定有你的人。老夫放出话去,五日攻城,恐怕你料不到,今夜老夫就命人攻城。广陵城之辱,老夫就拿你的第一关百泉关来赔罪。”韩成子转身而去,身后跟随着苏方城,往营帐方向,边走边说道:“去,传我帅令,命云骑营百里将军,速到营帐面见本帅。” 苏方城领命而去,消失于黑夜之中。 禁卫队和悬卫队两司马三十余人,个个人衔枚马裹蹄,骑马南行,前往百泉关。 韩少保打量着自己身上一身黑色铠甲,实在好奇,左摸摸右看看,心道:“这身黑色铠甲实在不错,要是能拿回现代去,估计能值老鼻子钱了。”韩少保抬头看着夜色,黑得伸手都难见五指,四周寂静的有些可怕,好在这些本地老兵对附近地形十分熟悉,才不致于迷了踪迹,韩少保心叹道:“月黑风高,果然适合杀人越货。” 两队人马悄悄摸到了百泉关附近一里处,冯三河命禁卫队人下马,准备登城云梯,将一节节云梯拼接起来,做成了四五米的高度云梯。韩少保瞧得眼睛发直,心道:“我说每个人的都背着个死重死重的包袱是什么东西,敢情都是这些玩意啊。” 冯三河等禁卫队兵士拼接做好两架登城云梯,借着夜色掩护,迅速潜伏到百泉关门下,韩少保也要随队一起行动,冯三河拦住了韩少保,拿出嘴里枚铃,说道:“韩兄弟,你是师帅子侄,不能与我等一同涉险,你随后与悬卫队人马一起骑马杀进关里。” 韩少保闻听此话有些不快,正要说些什么,两司马冯三河已带队离去,架上云梯,开始登城。 百泉关是处小关,受制于地形潮湿松软的原因,没办法修建的高大,关隘只不过也就五米高度。陈留王边军大将吴大有将军在此留有驻兵不多,听闻赵王要图谋宁县,才准备增加兵力,却没想到被韩成子已经早一步派人来夺。 冯三河带领禁卫队十余人摸上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解决了守关陈留王士兵,打开了城门。 王乔烈见状,带领悬卫队赶着禁卫队马匹,即刻杀进城去。 禁卫队士兵纷纷上马,与悬卫队四处杀去,直奔百泉镇而去。 陈留王兵士遭到偷袭,慌忙应敌,尚在睡梦之中的兵士来不及反应,全部被其禁卫和悬卫二队人马斩杀。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籍遍地。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及其士兵,见着陈留王兵士,兴奋激动,情难自已,不管不顾,大开杀戒,横冲直撞,个个犹如无人之地,勇猛异常,甚为疯狂。即使陈留王兵士已有人放下武器投降,但照样被其一刀毙命,割下敌人头颅。 陈留王幸存兵士被赵军一系列疯狂举动吓呆了,再无抵抗之心,纷纷逃跑,四下溃败。 冯三河和卫田风等赵军越杀越兴奋,对没有抵抗的陈留王军士兵绝不手软,如风卷残云般,迅速斩杀,除了极个别逃跑外,已扫清战场。 韩少保大叫道:“敌人已放下武器投降,不能再杀!” 两队人马丝毫不理会韩少保的话,王乔烈拦住了韩少保,说道:“韩兄,没用的。敌人的人头是升爵的根本,同样也是真金白银。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怎能轻易收手?这些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兵,个个武功高强,十年里没有丝毫的爵位功劳,依旧是最下面的那个,韩先生承诺他们军功授爵,这些人怎能不疯狂!” 王乔烈说得对,韩少保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谁都不能接受立功轮不到自己,流血拼命送死则是自己,最后命没了,还是个最低贱的奴籍。只不过,这些人的手段也未免太狠了些。 冯三河哈哈大笑,与卫田风说道:“卫兄,你杀了几个?” “五个。”卫田风说道。 “我砍了六个,比你多一个,哈哈。”冯三河下马,割下敌人头颅,在其脸上刻下自己名字,由后续部队负责记功清理战场。随后又割下敌人一只耳朵塞进了包袱里,以示这是自己的军功凭证。 冯三河命令一卫兵回报师帅,已拿下百泉关,速派大军前来接关。 众人上马,欢呼不已,挥舞着刀剑,拍马而去,直奔百泉镇。 两队人马杀到百泉镇,面对眼前那些陈留王军队兵士,两队人马彻底疯狂了,任凭王乔烈如何命令,悬卫队却没有一人听他。 卫田风和冯三河带领禁卫队和悬卫队三十余人,一头冲进了城里,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幼,军人百姓,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彻底沦为了打酱油。 百泉镇这些陈留王兵士何时见过赵军如此凶神恶煞模样,就如从地狱而来,三十余人竟杀得百泉镇上千人规模的镇子变成了一座空镇。幸存之兵士百姓个个被杀得胆战心惊,从来没遇见过如此惨烈手段,哪个还敢冒头,余下城镇无一幸免,全都惨遭屠戮。原计划韩成子命令他们两个时辰拿下一关五镇,却是提前了半个时辰就完成了任务。 演武场上的韩成子,已集结余下千人队伍,飞马来报战况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 “报,禀师帅,已拿下百泉关。” “报,禀师帅,已拿下百泉镇。” “报,禀师帅,禁卫队已分别拿下五泉镇和十泉镇,悬卫队也已拿下风泉镇和岩泉镇,正往飞林关而去。” 捷报一个传着一个,余下兵士听罢甚为兴奋,个个都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纷纷请求出战。 韩成子命令道:“云骑营听令,命你等百人即刻前往当阳关,务必拿下当阳关八镇,速战速决,不要恋战。拿下当阳关后,和禁卫队、悬卫队迅速扫清残敌,陈兵边界林城,密切注视陈留王境内动向,如有异动,即刻来报。 百里云领命,带领百余众云骑营迅速离去。 韩成子叫来夏侯炬,说道:“军侯,余下千余人交由你指挥,即刻出发,天亮之前务必拿下宁县。首登城者,授爵两级,赏黄金二十两,废除奴籍身份。”” 夏侯炬得命,抽出佩剑,一声令下,千余人步兵队伍浩浩荡荡出发,直奔宁县而去。 韩成子又叫来监察队方宗向,说道:“申侯,你即刻进王宫,面见王上禀报战况,请王上派大军接关接镇接城。” “在下领帅令。”方宗向领命迅速离去。 落英王宫寝宫,方宗向称有军机大事需禀报王上,让太监进去通传。 赵王命令方宗向进入寝宫,方宗向低头参拜,不敢直视,赵王问道:“申侯,深更半夜有何军机大事禀报?” 方宗向喜说道:“王上,捷报,捷报。师帅已拿下百泉关,飞林关也近在咫尺之间。” “什么?师帅不是说五日后起兵攻城,为何突然出兵?”赵王惊住,还以为听错,忙问道:“已拿下百泉关,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师帅临时决定攻城,是为迷惑敌人。现已带兵前往宁县,志在天亮之前拿下宁县,特命小人禀报王上,请王上派大军前来接管。”方宗向说道。 赵王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突然跪在地上,朝天跪拜,方宗向见状也赶紧跪下,赵王作揖说道:“祖宗在上,慕容恪不负祖宗庇佑,终于拿回宁县故土。”赵王起身拉着方宗向就要往外走,说道:“申侯,快,本王亲自带兵前去,韩先生不负本王所托,本王定要好好酬谢他。申侯你带路,倘若真能拿下宁县,本王要重赏有功之臣。” 第十九章:夺回故土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密林之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清风徐来,匆匆疾疾,百里云率领云骑营百余众纵马驰骋,一路狂奔当阳关而去。 当阳关守将潘封年正在营舍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百泉关和飞林关已被赵王兵马拿下。目前整个宁县一城三关十八镇,已失陷两关十镇,而当阳关八镇落到百里云手里也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百里云黑色铠甲在身,全身上下血红一片,云骑营百余人拿下当阳关,斩杀殆尽守关陈留王将士,一个不留。 当阳关已失,守关的军侯潘封年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百里云手里拿着一杆银标铁枪,枪尖抵住潘封年的喉咙。 寒光扑面,潘封年猛地惊醒了,想要动身,百里云手里的银标铁枪晃了晃,说道:“军侯,醒了?” 潘封年额头上直渗汗珠,咽了咽口水,看着屋子里尽是百里云和他的云骑营人马,紧张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百里将军,咱们都是大周军人,有什么话好说,不必如此动刀动枪的。” “此话不假。好,本将问你,宁县有多少兵马?”百里云问道。 “八千左右。”潘封年老老实实回道。 百里云点点头,伸出手来,说道:“跟军侯借一宝物,用完即还。” 潘封年唯唯诺诺的说道:“不知将军所借何物?” “你的人头!”百里云银标铁枪一动,潘封年惊恐,不及反应已被斩杀,人头落地。 百里云命令一云骑营卫兵说道:“速去禀报师帅,宁县吴大有驻兵八千,云骑营已拿下当阳关八镇。” 那士兵得令而去,百里云走出屋子,面对外面关隘和关下的云骑营,说道:“当阳关已经拿下,余下八镇,周齐陈唐你们四人各带二十人速去拿下。师帅有令,先入镇者,记为头功,授爵一级,重赏黄金五两,废除奴籍身份。” 百余人云骑营高呼兴奋,在周齐陈唐四位军侯带领下,即刻拍马而散去,如狼似虎的杀向当阳关八镇。 百里云带着剩下十几人,折道而回,韩成子曾给百里云密令,一旦拿下当阳关,余下八镇分由四位军侯前去拿下,宁县就已是瓮中之城。韩成子密令百里云即刻带领部分人马秘密返回,绕道宁县城池南面一处驿站。近日,赵王境内调兵频繁,宁县守城将军吴大有肯定早已知晓,定会派人向陈留王禀报。不论事情真假于否,陈留王肯定会派兵前来。一旦拿下三关十八镇,宁县城池就是瓮中之鳖,此时冒充陈留王驿站人马,混进城里,于大军攻城之日,配合打开城门。 临行前,韩成子曾给密令,一旦拿下三关十八镇,禁卫队和悬卫队分别化成百姓,秘密潜伏进入陈留王封国林城地界,故意放出话去,说宁县吴大有勾结赵军,大开城门,背叛陈留王,叛投赵王。只要大军拿下拿下宁县,即刻开拔林城地界,等待命令,夺下林城两关十二镇。 慕容炬带领千余人步兵浩浩荡荡杀向宁县,宁县城池守将吴大有已经得知三关十八镇尽落赵王之手,唯有宁县一城尚在苦苦支撑,指挥调度兵马,封闭城门,严防死守。 天已微微亮,军侯夏侯炬带领千余人步兵潜伏于宁县城池郊外。 韩成子坐阵中军帐,命道:“弓弩强射,云梯攻城,城门攻下,云骑营四百部众迅速杀进城去,直奔城中参将吴大有府邸,拿下吴大有。夏侯炬,你带八百人强攻北门!” 夏侯炬领命而去,韩成子又命云骑营副参将诸樵,说道:“樵将军,你带云骑营绕到南门,南城门一开,冲进城里,擒拿吴大有。” 诸樵身材魁梧粗壮有力,一看就是行伍之人,抱拳领命说道:“师帅放心,定叫那吴大有插翅也难逃。” “拿下宁县,本帅记将军首功。”韩成子说道。 韩成子布下天罗地网,宁县已志在必得。 夏侯炬带领八百士卒,弓弩齐射,架云梯攻城,面对陈留王八千守军,八百赵军视死如归,如狼似虎蜂拥而上,竟把宁县大部陈留王守军吸引了过去。 一时间,血流成河,杀声四起,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夏侯炬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翘首砍刀,指挥着士兵强行攻城,叫道:“师帅有令,先入城者,赏黄金二十两,授爵两级,废除奴籍身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赵军士兵奋力拼杀,个个犹如神助。这一战,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 宁县陈留王守城士兵面对这帮发了疯要玩命的赵军,要不是仗着人数和地理位置优势,还真就不是对手。 八百对八千,兵力对比一比十,这是要何等的勇气和决心! 韩成子又何尝不知以八百之力对战守城八千陈留王士兵,实在是以卵击石。不过韩成子明白,八千驻兵分守四个城门也不过两千,如今城中八千兵力大半都被吸引到了北门,夏侯炬的压力可想而知。韩成子中军帐来回踱步,心中有些焦急,心道是百里云到底得手了没有。 帐外有人飞马来报,进入营帐,报道:“禀师帅,云将军命小的回报,已经拿下南门。正和樵将军合兵一处,追杀敌将吴大有。” “妙极妙极!”韩成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忽的问道:“吴大有跑了?” 士兵回报说道:“敌将已逃出宁县,云、樵二位将军正在追杀。云将军请示,倘若敌将进入林城,是否继续追击?” 韩成子愣了愣,便道:“继续追击,告诉云、瞧二位将军,本帅带大军随后就到。” 那人迅速退去,韩成子叫来一士兵,说道:“速让夏侯将军撤兵...” 帐外又进来一士兵来报军情,说道:“报,夏侯将军所带八百余众已攻下北门。” “正面攻城,以八百人战胜八千人,实在了不得。夏侯将军大功一件,本帅要为他记功。”韩成子听闻夏侯炬如此勇武,甚是大喜,叫来士兵,说道:“北门和南门已经夺下,宁县即刻收复,你速回禀王上,请王上派大军接管。”韩成子又叫来一卫兵,命道:“命令夏侯炬,迅速扫清城内之敌,整顿兵马,前往当阳关...” 帐外又来一士兵,火急火燎的报道:“师帅,夏侯将军屠城了!” 韩成子手不由的一紧,惊问道:“谁给他的权利?令我帅令,让他给我即刻住手!” 那士兵报道:“来不及了,来时夏侯将军已屠城过半。” 韩成子大怒,拿起王剑,冲出中军帐,大叫道:“来人,备马,你带路,本帅要见夏侯炬!” 赵王,南商城东大营校场。 赵王已整军完毕,领兵一万于人,由赵王本人率领先锋云骑营两千余人先行出发,行至百泉关时,遇到来报军情士兵。 赵王身披铠甲,手持长剑,欣喜万分,忙问道:“有何军情捷报,速速报来。” “禀王上,师帅已拿下宁县,速请王上派军前来接管城池。云骑营云、樵二位将军追击敌将吴大有,宁县陈留王军全军覆没,宁县一城三关十八镇已尽归王上。”那士兵报道。 “你们看看,看看,韩成子并非信口开河,以三千兵力拿下宁县,你们之中谁人可以做到?八年,八年了,宁县终于被本王拿回来了。”赵王情难自己,兴奋激动,不禁哈哈大笑,边上众参将纷纷高呼王上千岁。 赵王长剑直指前方,命令道:“云骑冲锋营,听我王令,冲!” 赵王一马当先,余下部将纷纷拍马而行,其他骑兵立即尾行,向宁县挺进。 浩浩荡荡的云骑冲锋营两千余众,绵延数十里,旌旗蔽日,黑压压一片,只是一会,便就消失于眼前不见... 陈留王,广陵城慕容纨军将府邸。 慕容纨正吃着早饭,府邸门外忽的有一狼狈不堪浑身血迹的边将,踉踉跄跄一头滚进了府邸,哭着向慕容纨大喊叫道:“将军,将军,宁县丢了。” 慕容纨手中碗筷突的掉落地上,吓得旁边伺候的婢女奴才赶忙跪地,低着头不敢看着慕容纨。 慕容纨起身,走到门口处,他认识这边将,原是飞林关守将钱守才,问道:“钱守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军昨夜偷袭,宁县一城三关十八镇已经尽落贼手,宁县丢了。”那边军伤痕累累,哭泣哀嚎。 “吴大有了?宁县不是吴大有坐阵,怎么可能说丢就丢?”慕容纨一把拧起钱守才,甚为愤怒,瞪着他问道:“赵军不过三千人,吴大有八千人马,是他们两倍还多,他干什么吃的?八千人打不过三千人,我陈留王军的脸全被他吴大有丢尽了。” “吴大有将军已经投靠赵王了,若不是他投敌,宁县怎么可能说丢就丢。”钱守才这番话,彻底把慕容纨惹怒了。 慕容纨拔出旁边站着的卫兵手中长剑,要把钱守才砍了,钱守才不为所动,说道:“将军要是想找个替吴大有抗罪的,卑职不服。吴大有投敌,该死的是他,不是忠心耿耿的钱守才。” 慕容纨冷静下来,拿下长剑扔在了地上,问道:“你说吴大有投靠赵王,可有凭证?污蔑王廷大将,可是死罪!” 钱守才说道:“将军走到街上听听,这消息已经传到王城了。林城关于吴大有消息已是满天飞,林城也已危在旦夕之间,怕是不日就要被赵军攻破。” 慕容纨叹了口气,说道:“前几日吴大有派人来报,说赵军欲图谋宁县,五日后会有所行动,没想到昨夜就已起兵偷袭。吴大有谎报军情,的确可疑,我自会禀报王上,查明此事。现在事急,宁县已失,林城恐危,钱守才你先在王府歇息,本将前往北大营调集兵马,随后你和本将一起救援林城。” 慕容纨换了身衣服,立即进宫面见陈留王。 陈留王依旧日上三竿仍未起床,看样子昨夜又与丽妃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了。 慕容纨直接进入陈留王寝宫,陈留王与丽妃二人光溜一块,慕容纨多看了丽妃两眼,陈留王倒也不生气,笑说道:“王叔若是喜欢,本王也不是不能割爱。这丽妃果然是尤物,王叔眼光甚是独到,可再有这等极品?” “多谢王上厚爱,老臣前来,有要事禀奏。”慕容纨行礼作揖说道。 听闻又是什么军机政务之事,陈留王顿时没了兴趣,依靠在丽妃怀里,说道:“往日这些事情不都是王叔处理的嘛,怎么王叔今日也跟那些人一样,来叨扰烦恼本王。” “宁县丢了。”慕容纨说道。 “丢就丢了吧,偌大一个城池还能丢到哪里去,飞了不成。”陈留王满不在乎说道。 慕容纨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昨夜,赵王派兵偷袭了宁县,宁县十八镇已尽落赵王之手。” 陈留王眯着眼看着慕容纨,说道:“宁县守将吴大有了?城丢了,他死了没有?” “这个老臣暂时不知。”慕容纨故意隐藏不说吴大有投敌之事,因为吴大有是慕容纨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吴大有投赵,他这个一手提拔的人肯定脱不了干休,轻则问罪,重则问斩。 慕容纨说道:“老臣的意思是,要不请楚王出兵调和,王上你看如何?” 陈留王说道:“难道我陈留境内无兵将可用吗?这种家事,还需劳烦楚王叔?” “王上有所不知,赵王厉兵秣马早已准备,而我王境事出突然,未及准备,仓惶应敌,恐会大败。”慕容纨说道。 “王叔昨日不是说要亲自领兵的吗?怎么,王叔怕了?的确,赵王叔能一夜之间拿下宁县一城三关十八镇,是有些本事。”陈留王把玩着丽妃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说道。 慕容纨确是没有统兵之才,原本依靠着吴大有,带兵去宁县巡视一圈,混个功名,没想到碰上韩成子这么个硬茬。如今吴大有生死不知,再去宁县,岂不找死,倘若落到韩成子手里,怕是彻底没命。赵王八年未敢派兵夺回宁县,韩成子一去赵地,赵王便就起兵,一路势如破竹,锋芒太甚,实在厉害。如无韩成子相助,赵王何以有如此成果。 陈留王说道:“罢了,本王乏了。就依王叔的,宁县之事就交给王叔处理了。” 慕容纨说道:“还需王上写一封信,由老臣派人交给楚王。” 第二十章:救或不救,打或不打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楚王归云城,雨刹王宫正厅,有太监通报陈留王使者求见。 慕容纨亲派自己心腹于显琼为使者,向楚王求救,楚王一干文臣武将分列两侧,慕容然郡主站立楚王身边,楚王问道:“本王前不久才听闻十四哥早逝,甚为痛心,十四哥后续一应之事是否都一一安排妥当?” 于显琼作揖行礼拜见楚王,说道:“下官陈留王使者于显琼,承蒙楚王挂念,诸事已妥。我家新王年纪尚幼,诸事不懂,然赵王近日听信法家韩成子诡言,竟起兵攻占我陈留王城宁县十八镇。新王惶恐,特派下官出使楚地,恳请楚王出兵相助,击退赵王兵马,我王感激不尽。” “哦?竟还有这等大事?”楚王瞧着慕容然郡主一眼,说道:“法家韩成子,这个名字倒是耳熟。” 慕容然说道:“就是月前诸子论政时的那个法家学者,来过我楚地。” “本王所知,十四哥的王军兵强马壮,十七弟的赵军不是其对手,何以惧怕如此?被连夺宁县十八镇?”楚王惊讶,难以置信,又道:“那个法家学者只不过沽名钓誉而已,怕是赵王宁有他人相助吧。” 于显琼回道:“赵王派精锐云骑营和南商步兵营数万之众趁夜偷袭,以至我陈留王军大败。事出仓惶,赵王现已陈兵林城,恐再图谋林城十二镇。远水救不了近火,调兵遣将非一日之功,楚王地与我王地和赵王地都有边界领土相接,望请楚王派兵救援,我王必感谢楚王大恩。” 王厅底下坐着的一三十岁左右的文臣何松之起身走到中间,作揖说道:“于大人,夜里偷袭不假,但是下官怎么听闻赵王只不过派出了三千不到人马,任命法家韩成子为师帅,以不到三千兵马就连夺宁县三关十八镇。下官不信,占着地理优势,陈留守城王军连这点人马都抵挡不住?再有,宁县本就是赵王故土,被老陈留王夺走占领八年,如今赵王拿回故土,于情于理都没有异议。如今,你让我王派兵救援你陈留王地,不仅劳损兵马,还师出无名,受其他诸王指责,成为众矢之的,你家陈留王坐收渔翁之利,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何松之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于显琼哑口无言,向楚王行礼说得:“我王,本就赵王与陈留王故土之争,当年老陈留王侵占赵王故土,赵王曾派兵向诸王都求救过,可诸王无一人理会,赵王必定为当年之事怀恨在心。如今,我王若答应救援陈留王,以赵王性子,再加上赵军势头正甚,很有可能会与我王发生摩擦。陈留王欲想战火东移给我楚王,这招偷龙转凤阴谋实在毒辣。下官认为,不搅合进这趟浑水最好,赵王不主动与我王边城发生摩擦,我王又何必挑衅于赵王。” 众文臣无不赞同何松之这番话,纷纷建议不救,就连慕容然郡主也不由的认可。 “何大人此话非也!”武将之中赫勃连起身,旁边站着的武英扶起,赫勃连走到王厅中间,与楚王行礼作揖,说道:“赵王兵锋甚利不假,如若不给予迎头痛击,势必会引起赵王野心,或能趁机东扩,占我王地。何大人也说赵王记恨当年之仇,不可能就此放下,赵王之心,不可不虑,不可不备。本将以为,那些什么诸家学者只不过是些拨弄是非、摇唇鼓舌之徒,原是自家兵力羸弱,仗打败了,就把责任推卸到对方身上,实在可耻!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躲在阴暗诡地里搅弄风云之人,本将不信,他们能接得住本将军这一刀!” 武将之中以赫勃连为首,个个主张出兵。 “赫勃将军,不可轻视啊,还是不能贸然出兵。”何松之叫道。 楚王见文臣武将分为两派,左右为难,不知到底是救还是不假,没了主意,慕容然郡主小声说道:“父王,不妨请兵家姜子先生过来,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郡主提醒得对,姜子近日训练新军,卓有成效。”楚王命令太监立即去通传姜子先生前来王厅。 不多时,姜子先生到来,正在训练新军,一身铠甲戎装不急换装,楚王已命他不必礼节,即刻过来面见。 楚王问道:“姜子先生,近日训练新军辛苦了。本王有一左右为难彷徨不决之事,想请教先生定夺。” “定夺不敢,王上请说。”姜子作揖行礼说得。 “陈留王宁县十八镇被赵军所夺,陈留王求援,众文武大臣分为两派,救与不救,本王难决。”楚王说道。 姜子回道:“王上只管决定,姜子只需负责执行命令。” 楚王知道姜子在跟他打马虎眼,这话跟没说一样,楚王又道:“倘若姜子先生领兵,新军战力如何?尚能杀敌?” “姜子领兵,不在话下。”姜子回道。 赫勃连不屑说道:“狂妄自大!” 楚王心中有了主意,与陈留王使者于显琼说道:“天底下从没有白吃白占的便宜,如能出兵打退赵王,本王有什么好处?” 于显琼说道:“奉粮百担,金千两,银万两。” 楚王看着于显琼,想看看他的反应,便道:“本王想要你的天水城。” 于显琼听闻,吓得愣了片刻,随后回道:“这等大事,下官做不了主,需先禀报我王,才能回复楚王。” 慕容然郡主明白楚王的意思,便道:“既如此,你先回去禀报陈留王。他若同意,我王即刻出兵,不同意,还请陈留王另请他王相助,恕我王爱莫能助。” 楚王退去,众文臣武将纷纷告退,只留下于显琼一人留在王厅发愣。许久,于显琼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留王,林城边界,当阳关处。 赵王已云骑冲锋营来到,与韩成子剩余部汇合,韩少保和王乔烈的悬卫队也已退出林城地界,放出吴大有投靠赵王消息后,安全撤了回来。 韩少保只呼过瘾,除了杀人有些难以接受之外,其他的行军作战之类令他浑身兴奋,掌控敌人生死,将敌人拨弄的团团转,那种感觉,实在妙不可言。韩少保心道:“跟对人,果然有肉吃。小爷指挥兵马,当个小官,的确威风。毛主席有句诗说得话: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韩少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王乔烈用胳膊碰了碰了韩少保,问他想什么了,这么开心。韩少保小声回道:“一想到金灿灿的金子,还有官当,你不开心?不兴奋?不幸福?”王乔烈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忙说对这些事情无所谓。 王乔烈小声笑说道:“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 韩少保瞧着王乔烈,不由的满脸嫌弃,小声问道:“我去,你该不会是同志吧?你个老玻璃,原来还有这个嗜好啊。以后离我远点啊,小爷可不好这一口,小爷可是有媳妇的人啊。” 王乔烈不懂韩少保的话,问道:“韩兄所言都是奇思妙语,同志?老玻璃?韩兄可否解释一下?” “解释个屁...”韩少保正要说话,赵王带领贴身两名将领走了过来,众人全部缄默不言。 韩少保和王乔烈分站韩成子左右两侧,韩成子向赵王行礼单腿跪地,现场众兵士也纷纷跪下,齐呼王上千岁。 赵王一把握住韩成子的胳膊,扶起韩成子,不让他拘礼,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忽的抱住了韩成子,赵王不禁眼露泪花。 “先生是本王恩人,是我赵地所有百姓的恩人。今日若不是先生之功,宁县一成三关十八镇恐仍未收回。”赵王言辞真切,对韩成子敬佩之意难以言变,只能由衷而发。 韩成子再向赵王行礼,赵王命令众将士起身,韩成子说道:“非赵王之将不武,之侯不猛,之兵不勇。对有功之兵侯将一定要不吝封赏,方能激发将士杀敌之决心。” “先生所言甚是,本王一定会重重犒赏有功之人。”赵王说道。 众在场百余人兵士将侯再次高呼王上千岁,赵王心之甚悦,韩成子持王剑,剑指前方,问道:“林城就在咫尺之间,拿下林城易如反掌,王上意下如何?” 赵王看着前方已经隐隐可见的陈留王地林城之内的小庸关,心中思量,转而问道:“陈留王军想必现在已经发现我等,严防死守之下,想要拿下可有多少把握?” 韩成子说道:“王上如果想要林城,本帅便为王上图谋,林城无险可守,拿下不难。” “本王担心其他诸王会出兵干涉。”赵王忧虑说道。 “王上现在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撤兵,巩固战果,最为保险完全;第二:继续出兵,拿下后面的林城、天水城、太昌城,归为赵地领土,虽有风险,却也有极大的回报。”韩成子为赵王分析目前形势,陈述利弊,韩成子说道:“八年前,陈留王侵占宁县,那时赵王国力孱弱,不能与陈留王对抗,遍请诸王出面调解,却无一王帮助王上。拿下宁县,诸王不会说什么,继续攻占陈留王封国领土,其他诸侯王或有出兵,趁机要挟陈留王让利于己。这些年,王上励精图治,养精蓄锐,弓弩锐利,将士勇武,与敌征战,绝不弱于他王。只是王上的庙堂之上,地方之下,一干掌握实权的高级文臣武将,诸县百官,个个只手遮天,徇私舞弊,沉疴宿疾,积重难返。此次出战,本帅所选士卒个个出身底层,身世贫寒,他们渴望建立战功摆脱奴籍身份,故而才能在敌人面前爆发出巨大的潜力。王上的庙堂和地方,考察推荐选举的都是贵族子弟,底层人民有功不赏,贵族子弟有罪不罚,虽尧舜亦不能治天下。若不是八年前王上宁县受辱,发誓要强大军队,余下诸县百官无人敢在此驳逆,才能发展出如今之强军。如今大胜,士气正旺,应该趁势追击,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韩成子一席话分析的切中赵国要害,听得韩少保忍不住要给他鼓掌称赞,心道:“说得真是漂亮,这口才绝了,比水浒传里那什么智多星吴用还要更加智多星,怕是不及这韩成子半点。” 赵王听进了韩成子说得话,的确如他所言,但是想要彻底改革变法,清楚这些贵族子弟,又谈何容易啊。赵王问道:“那师帅现在是什么意思?” “出兵,拿下林城!”韩成子斩钉截铁。 赵王下定决心,说道:“当年大周诸王不应本王之请求,如今本王也无需理会他们。师帅,本王所带一万人马,除去接管驻兵城池关隘镇口之外,还有四千余人,全部交由你来指挥,进攻小庸关,拿下林城两关十二镇,即刻出兵,不得有误!” 韩成子领王命,叫人绑来夏侯炬,赵王见此,询问何故如此。韩成子亲自替夏侯炬解绑,说道:“夏侯将军,你带八百余人攻城,血战宁县,登城有功,本帅知晓,但是登城之后带人屠城,将城中投降陈留王军一干人等赶尽杀绝,有大过。你的功过是非,待战事结束之后,自有监察官申侯替你记在,择后统一清算。现在,本帅命你,带领屠城的八百部众攻下小庸关,拿下林城,本帅可让你将功补过。” 韩成子大声又道:“你那八百部众,折损多少?” 夏侯炬没好气的回道:“余两百。” “八百人独战于八千人,折损不高,本帅补齐你八百人马,拿下大小庸关十二镇。”韩成子说道。 “不用,两百人足矣。”夏侯炬心中有怨气,于正面战场八百人攻守城八千余人,何等的战绩,就因这一仗折损过多,杀得心中异常火大,带人屠城,若不是百里云、诸樵等大奖求情,差点就被韩成子当场给斩了,夏侯炬依旧没好气的说道:“不敢烦劳师帅人马,夏侯炬死不足惜。王上,死去的六百兄弟还有活着的两百士兵,他们都跟本将尸山血海里浴血拼杀过来的,请王上不要忘记他们的功劳。” 夏侯炬说罢,拿起翘首砍刀,大步流星,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领着不到二百人的部众向小庸关杀去。 百里云想跟韩成子讨要命令,说道:“师帅,云骑营愿去相助。” “不必!既然夏侯炬将军承诺,我们就在此静候将军的佳音。”韩成子冷冷的说道。 百里云看向赵王,赵王说道:“本王答应过师帅,军中一切大事,皆有师帅做主,不必问本王。” 百里云无奈叹了气,只好退站一边,站在后面的禁卫队和悬卫生队正负两司马冯三河和卫田风,吓得连头不敢再抬。 韩少保转头看了冯三河和卫田风一眼,二人尴尬的笑了笑,连向韩少保点头示意,以示愧歉。 韩少保心道:“算你俩有眼色,不然把你俩举报了,估计二话不说直接就被韩成子给砍了。” 第二十一章:楚王出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楚王归云城,雨刹王宫正厅,陈留王使者于显琼再次求见楚王。 众文武大臣分别坐于两侧,于显琼与楚王行礼作揖,说道:“下官于显琼参见楚王。赵王欺人太甚,派兵已经拿下林城小庸关六镇,大庸关已危在旦夕。昨日已快马加鞭派人回王城禀明我王,同意楚王要求。事成之后,天水城两关八镇,作为酬谢送给楚王。” “好!”楚王高兴,他所看中的天水城八镇其实地盘并不是很大,只是这天水城宛如一把尖刀深入楚王地盘腹地,和平时倒也相安无事,倘若陈留王学赵王一样来个不宣而战,从天水城出兵,那他楚国王城归云城顷刻之间就被陈留王的大军包围,实则危害甚大。楚王即使冒着不惜与赵王开战的风险,也要帮陈留王出兵调和,其实就是打着这个目的。若不是这些年楚王与老陈留王相处融洽,关系匪浅,两家常有互动,令楚王实在找不到出兵吞了天水城的理由,不然这天水城早就被楚王吞并。前些日子听说老陈留王逝世,楚王跃跃欲试,哪怕陈留王不派使者过来,他都要主动去找陈留王替他挡住赵军。如今陈留王自己送上门来,楚王不狠宰一下都对不起他这个大侄子。楚王命令道:“赫勃连,姜子,二人何在?” 二人起身站到正厅中间,分向楚王行礼作揖。 楚王拿出王剑,走下王座,沿台阶而下,走到二人跟前,楚王说道:“本王赐将军王剑,封为师帅,统率步兵三千人,骑兵两千余人。封姜子为开路先锋副师帅,抽调新军两千余人,驰援陈留王地,救援林城,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楚王把王剑交到赫勃连手里,赫勃连跪下接王剑,姜子也跪下,二人一起领王剑王命谢恩。 慕容然郡主要随军同行,楚王命令赫勃连照顾好郡主,赫勃连派遣武英寸步不离郡主左右。 众人告退王宫,赫勃连命令手下军侯齐威先行统领骑兵两千人出发,前往林城狙击赵军。姜子带两千人新军随后而行,赫勃连则带三千久经沙场的老兵殿后。 晌午时分出发,傍晚时便已到达林城与太昌城边界。 楚王骑兵先锋营到达太昌城时,林城一城两关十二镇已经尽落赵王之手。 太昌城守将卫无忌所带陈留王军三千人苦守城池,赵王兵士如狼似虎,已向王廷发出数道求救文书,再不派兵支援,恐太昌城危矣。 齐威年纪四十上下,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走上太昌城池,向守城将军卫无忌询问战况,卫无忌说道:“赵军来势凶猛,甚为虎狼之兵。林城大小庸关十二镇已失,太昌城目前已有一关三镇落入赵军之手。” 姜子走上城头,瞧着远方黑压压的赵军营帐连绵数里不止,军纪严明,旌旗飘飘,不由心中赞叹赵军有如此军纪,不胜都难,再想来时路上瞧见的陈留王军队军纪涣散,没有个军人样子,令不行禁不止,怎能战胜赵军。 姜子问道:“对方何人领兵?” 卫无忌说道:“法家韩成子。” “赵王兵力多少?”姜子又道。 “约有五千人。”卫无忌回道。 “五千人就把你们打得如此狼狈不堪?占了两城五关三十镇?”姜子实在不敢相信陈留王军的军队战力如此不堪一击。 卫无忌略有尴尬的说道:“其实赵军也没那么厉害,我陈留军也没那么不堪。自从赵王任命韩成子为师帅,也不知道那法家韩成子使了什么妖法,竟把赵军变得如此强悍。那些赵军一改往日模样,战场上看见我军将士,极为兴奋,手段残忍,常能以一抵十,把我军全部杀尽。即使我军已经放下兵器不战,那些赵军依然全部坑杀,一个不留。本将曾杀过一名赵军两司马,随身携带的包袱里竟全是人的耳朵,实在想不明白赵军杀了我军士兵之后,还要割其左耳,简直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你也不必如此耿耿于怀,赵军师帅韩成子,乃是法家学者,集法家学说大成者。那日楚王王宫诸子论政,曾听过韩成子的学说,对于强军富民的手段他的确有一套,你们败在他手上,并不奇怪。他在赵王军中实行军功制度,底层士兵不论出身,只要有军功就授爵给钱,有这等诱惑力,谁人不拼命。”姜子向卫无忌解释了为何赵军能爆发出巨大战力的原因,听得卫无忌还有齐威等人纷纷点头赞同。 “升官发财,摆脱奴籍,的确如此。”卫无忌喃喃自语说道。 姜子忽的想起什么,瞧着卫无忌,问道:“听说韩成子曾在你陈留王廷待过,被老陈留王封为太卿,进行变法改革。如此人才,何故跑到了赵王地盘,成为了赵王的人?” “这个、、”卫无忌再次尴尬一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姜子这个问题,只好转移话题说赵王亲征,兵士大受鼓舞,虽兵力不多,但是连日来的战场胜利,士气破为高涨,千万不能大意什么的。 “什么?你确定?”姜子看着卫无忌,问道:“赵王也在军中?” “确定!”卫无忌点头说道。 姜子心生一计,想到了破敌之策,便道:“齐威,召集诸将,到本帅中军帐,本帅要下大作战命令。” 林城大庸关大庸镇,夜晚,大营军帐。 大庸镇是林城边界最外面的一个镇,与太昌城只有区区不到十里路程。赵王把大军驻扎在这里,利于迅速出兵。 大营连绵不绝,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营帐。 中军帐内,众武将簇拥着赵王,围在一沙盘跟前,韩成子在沙盘作业演示。 韩成子正和赵王等众武将讨论接下来的战势,该如何拿下太昌城。 韩成子指着面前战场沙盘,说道:“林城已经拿下,太昌城的合武关及其下辖三镇也落入我手,可以此为点,各派一队人马,分散出兵,四面开花,使其首尾不能顾,疲于奔命,在陈留王大军到来之前,拿下太昌城。”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哈哈大笑,诸樵说道:“师帅奇谋妙计,打得陈留王军屁滚尿流。” 百里云也道:“突袭当阳关时,守将潘封年呼呼大睡,本将解决所有他的士兵后,竟然还未苏醒发现。如此废物,陈留王竟当他为宝,封其守将,陈留王焉有不败之理。” 夏侯炬也忍不住说道:“老子八百人打八千人,要不是我替你们吸引住了大部兵力,你们何以有如此战功!” “夏侯兄所言甚是,我等的确应该拜谢夏侯将军,以一抵十,必须是大功一件。”百里云等众将应声说道。 夏侯炬无意瞧了韩成子一眼,忽的跪下向韩成子请罪,说道:“师帅,夏侯知道错了,任凭师帅打骂责罚,绝无怨言。” 众人哈哈大笑,赵王笑说道:“我们的夏侯将军,天生就是个驴脾气,如今却被师帅给降服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韩少保和王乔烈站在一边,看着这些大将们侃侃而谈,实在好奇,韩少保心道:“搞的跟传销庆功会似的,互相拍对方马屁,个个拍得都不亦乐乎,也不知道累不累。” 众人欢声笑语之间,中军帐外,忽的有一士兵火急火燎的飞马来报。 “报,禀王上,合武关三镇被夺,驻军人马死伤惨重。”那士兵急说道。 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直觉不好。 众人大惊,赵王问道:“什么?陈留王的大军到了?” 那士兵说道:“他们打着楚字旗。” “楚字旗?”赵王疑道。 韩成子说道:“打着楚字旗,附近最近的诸王无非就是楚王的军队了。” 赵王惊道:“楚王出兵了?” 韩成子问那士兵,说道:“何人领兵,多少兵马,先锋是谁?” “不知!”那士兵回道。 “再探,迅速查明敌人兵马先锋统帅,速去!”韩成子大叫道。 那士兵退去,赵王众武将不再嬉笑,纷纷请求出战。 韩成子说道:“情况不明,暂且不能出战,避免中了敌人埋伏。” “再不派兵去救,合武关怕是真的要丢了。”夏侯炬说道:“师帅,给我一队百余人兵马,保证给你夺回合武关。” 韩成子考虑筹谋,如今敌我情况不明,决不能贸然出兵,韩少保听闻那士兵军情禀报,有些想法,走出几步,向赵王及众人行礼,与韩成子说道:“先生,我以为,出兵的必是楚王无疑,领兵的应该是赫勃连,兵马数量不清楚,先锋多半是兵家的姜子先生。” 众人一愣,不以为然,诸樵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执戟郎,也敢在此胡言乱语,当心封了你的嘴巴。” 韩少保心道:“你一个偏将而已,嘚瑟个毛线,话还不让人说,装什么大尾巴狼。”韩少保说道:“小的在曾当过楚王嫡长女慕容然郡主的练功书童,对赫勃连有些了解。那日楚王行宫诸子论政,小的就在一旁伺候着,诸子皆走,楚王只留下了阴阳家介子和兵家的姜子先生。看样子,楚王对二人颇是喜爱。所以,小的认为赫勃连是楚王亲信,必是大将无疑,兵家姜子得楚王认同,肯定会组建新军,楚王这次会以姜子为先锋,来检验一下姜子训练的新军如何。” 韩少保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丝毫挑不出毛病,韩成子不由的对韩少保改观了之前的印象,说得:“没想到你能有如此想法,所说之话不无道理,或可就如他所说这般。” 百里云说道:“师帅以为如何?” 韩成子点头认同,夏侯炬倒是一点也不把韩少保说得话当回事,说道:“一个执戟郎的话,能有多大见解,师帅休要听他胡说八道,给我一队人马去救援合武关。” 韩少保没好气说道:“你既然说我胡说八道,好啊,那我问你,孙子兵法你听说过没?三国演义你看见过没?火箭导、弹你知道长啥样子不?” 夏侯炬根本听不懂韩少保说得都是些什么玩意,赵王等人也是一脸懵逼。 “你个老瘪三,叽叽歪歪,阿拉就是个土包子,臭豆腐,脑子瓦塌了。”韩少保忍不住用方言骂了夏侯炬,反正他又听不懂。 夏侯炬被韩少保一顿好骂,连个反应都没有,韩成子听闻韩少保又在说他的家乡话,便道:“若是如你所言,的确是赫勃连统兵,姜子为先锋,你当为如何?” “赫勃连就是个自以为是,谁都瞧不上的莽汉,不可怕。可怕的是兵家姜子先生,决不能小觑,我建议,还是先撤兵为妥,守好林城和宁县,防止被偷袭。”韩少保说道。 第二十二章:围赵救陈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放屁!这样就吓得要撤兵,传出去岂不让诸王笑话。你口口声声所说什么兵家姜子,被你吹得神乎其神,老子偏不信邪,王上,给我一队人马,即刻夺回合武关三镇。”夏侯炬跪下向赵王请命。 门外士兵来报,陈留王使者求救楚王,楚王派兵,统帅为赫勃连,先锋姜子,领步骑兵七千余人。 赵王看着韩成子,韩成子明白赵王的意思,赵王在此,不能不给脸面,便就同意给夏侯炬一队三百余人兵马,命他夺回合武关三镇。 韩成子随后命令各部将固守战位,密切注视敌人,没有命令,不能擅自出击。 夏侯炬领命而走,末了还撞了韩少保一下,百里云和诸樵也纷纷白了韩少保一眼,没好脸色,韩少保哭笑不得,心中一万个草尼玛,心道:“这他、妈还不允许别人说不同意见了是吧?靠,说个话也要这样受歧视啊?活脱脱就是打击报复。” 众人退去,王乔烈走了过来,说道:“韩兄,咱们就是一小兵,你没事多什么嘴啊。” 韩少保没好气说道:“我犯贱,嘴贱行了吧。” 二人随韩成子出了中军帐,走上大庸镇瞭望台,瞧着合武关方向,韩成子小声问韩少保,说道:“侄儿,刚才你为何那般说?” 韩少保听闻韩成子呼他侄儿,不禁一愣,随后回道:“大伯,兵家的姜子先生是用兵高手,不能不防,善有奇谋妙计,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韩少保心道:“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韩成子不明白韩少保说话的意思,韩少保解释说道:“叔父,可不能中了姜子的埋伏。侄儿建议,不要贸然出击,巩固如今战果,最好妥当。” “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韩成子淡淡说道。 “兵者,诡道也,比你们法家还要狡诡。”韩少保话一出口自觉说错,好在韩成子没有听清,忙打着哈哈过去了。 夏侯炬领云骑营三百人前去抢关,却是出奇的顺利,楚王新军不堪一击,被云骑营一阵冲锋就击溃,迅速退兵而去。 有士兵飞马来报赵王和师帅,说道:“夏侯将军,已夺回合武关三镇,请示是否可以追击楚军?” “好!夏侯将军不愧是赵地男儿!”赵王称赞道。 韩成子说道:“传我帅令,命夏侯将军不可追击,原地休整,防止楚军反扑。” 赵王也道:“就按师帅说的办,快去。” 士兵飞马离去,韩少保心道:“孙武可是兵家老祖宗啊,这个兵家姜子怕也不是善茬,小爷可觉得,这次赵王弄不好要吃亏。可别偷鸡不成再蚀把米,真就完犊子了。” 是夜,相安无事,整个大庸镇赵王兵力严阵以待,加强巡逻放哨,防止楚军半夜偷袭。 破晓时分,赵王等各将军分别回营帐休息,从林城方向快马奔来浑身血迹的禁军士兵,迅速跑进韩成子中军帐内,哀嚎求救。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哀嚎痛苦声惊醒,迅速出来,与此同时,营地内不断有人高呼王城紧急军情。 那士兵进入中军帐内,一头扑倒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赵王等人全部出来,问道:“军营大声喧哗,有何要紧之事?” “王上,王城危矣!”那士兵哭嚎说道。 众人大惊,韩成子问道:“快说,南商王城怎么了?” “昨夜丑时,楚军偷袭了王城,我军兵士于睡梦之中被楚军袭杀,损伤惨重。楚军攻势凶猛,小的拼死冲出楚军包围前来报信,请王上赶紧回兵解围,王城危在旦夕之间。”那士兵哭着哀嚎着说道。 听闻此言,赵王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幸亏百里云等众将扶着。 赵王强装着镇定,问道:“现在王城何人在领兵守城?” 那士兵说道:“周圩大人,带领世家子弟县衙府兵苦苦支撑,请王上速速回军,解王城之危啊。” 韩成子恍然大悟,原来昨夜攻合武关三镇是假,吸引赵军兵力才是真,楚军趁其不备,绕道背后,直接攻取赵王王城,而不是直接出兵与赵军对抗,这等计谋,韩成子也不得不佩服。 韩成子说道:“王上,楚军攻我王城,早已蓄谋,昨夜偷袭合武关三镇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吸引我军注意力,出其不意派兵攻打后方,此计甚毒!” “我靠,围魏救赵啊这是。”韩少保忍不住说道。 众人把目光落到了韩少保身上,赵王本就因为楚军犹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后方,攻击王城,心中不快,再听韩少保这等胡言乱语,更是愠怒,说道:“韩少保,你此话何意?现在是楚兵偷袭我王城,是攻赵,不是救赵!” 韩少保向赵王行礼,说道:“小的没什么意思,多嘴了,还请赵王见谅。” “你一个小小的执戟郎,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此多言?来人,给我掌嘴,严审军中纪律!”百里云怒道。 韩少保慌了,说道:“喂喂,不至于吧,用不着这样吧将军?” 从营帐外走进两赵兵,一左一右压住韩少保,韩少保望着韩成子,韩成子看着赵王,赵王无动于衷,韩成子挥手说道:“慢着。” “怎么?师帅难道要徇私舞弊不成?军中铁律,没有命令不可擅自说话,这可是师帅亲自定下的规矩,师帅难道忘记了?”百里云所说之话,虽是轻描淡写,却字字句句犹如刀剑砍在韩少保身上。 韩成子到嘴的话只好咽了回去,赵王也道:“军中自有规矩,按照军纪法办就是。” 王乔烈想要求情,百里云望着他说道:“怎么?你也想以身试法,陪他一起受刑?” 王乔烈只好退下,韩少保看着百里云,却是心头刹那间觉得不寒而栗,那百里云犹如笑面虎一般,虽是细皮嫩肉的白净小子,没想到城府极深,如此几句话,就把韩少保逼至如此境地。韩少保一瞬间觉得,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互相算计,你不去算计别人,别人倒是处心积虑的要挖坑给你跳。韩少保心道:“你想害小爷,明说便是,何必如此算计,ma的。” 赵王看着韩成子,问道:“师帅,你意下如何?” 韩成子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不明白赵王的意思,他看着和自己一起生生死死走过来的韩少保,无可奈何的说道:“按军中规矩,行刑。” 韩少保被左右禁军拿住,准备要砍了韩少保的左手小指一根。 韩少保不服,大声质问说道:“夏侯炬屠城,这等大罪,为何不罚?他若受刑,我绝无怨言。” “夏侯将军有军功在身,你又有什么?”百里云斥道。 “军功都是人立的,你又怎能知道我立不了军功?”韩少保大叫道。 赵王忽然态度一变,实在不知道这是何意思,倒替韩少保说起话来,说道:“好,你是师帅子侄,你若能立下军功,本王就免你今日之罪。” 赵王命人松开韩少保,韩成子不禁冷冷一笑,他知道赵王此举是什么意思,原本对赵王抱有希望,以为明主,没想到却连老陈留王半点都不如,果然老陈留王在世时,赵军会被打得如此狼狈。 韩成子无动于衷,什么话也不说,赵王见韩成子不发一言,便与韩少保说道:“本王给你一百精锐,命你为前方探路斥候,大军即刻回撤,救援王城。如能立功,本王不仅免你今日之罪,还可封官。” 韩少保心道:“谁他、妈稀罕你的封官,一套一套的,不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嘛,替你大军前面开路,明知道楚军现在已经攻到你的王城脚下,这回援之路必定也被楚军给占了。我日、你十八代祖宗!”韩少保都能看清楚赵王的用意,韩成子又怎会不知。韩少保虽然心里不快,但是脸上还是装着一副被人算计还要感谢人的模样,作揖说道:“谢赵王。” 韩成子对赵王还尚有些希望,试探性的说道:“王上,老夫以为,还是不救为好。楚军围攻王城,意在迫使王上退兵。南商王城异常高大坚固,楚军想要攻下王城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打他的,我打我的,只要继续对太昌城用兵,给陈留王造成压力,陈留王必定会请楚王出兵来救。到时,王城之危自然解除。” 韩成子此话一出,立遭赵王武将一致反对,就连赵王也不禁冷哼一声。不过韩少保倒是觉得韩成子说得挺对,心道是有些像游击战,心中感叹这韩成子还是游击战的鼻祖啊。 诸樵没好气说道:“师帅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我等家小全部身在王城。师帅此话,未免有些不妥。” “师帅叔侄二人俱在此,城中也不过一女子而已。女子常有,而叔侄不常有。”百里云也不悦说道。 韩少保瞧着百里云,咬牙切齿,真的想拿着赤子剑,一剑刺死他,心骂道:“格老子的,你个山炮玩意,妈卖批,生儿子没**的乌龟王八蛋,你个贱皮子,说得是人话嘛你!” 第二十三章:仇人见面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强忍着心中不爽,说得:“在下告退,着手准备,替王上大军探路。” 赵王点头应许,韩少保离开,韩成子自此便再也不发一言,韩成子知道,赵王初心已变,定有小人从中挑拨,心中决定返回王城,交回兵权,离开赵王,总之广陵城受辱之仇已报,已无牵挂。 赵王命令诸将整顿兵马,撤兵回援,派韩少保为探路斥候。 与此同时,太昌城守将卫无忌收到消息,立马去找楚军师帅赫勃连商讨战情。 卫无忌大喜说道:“师帅,赵军退兵了。” 赫勃连倒是一脸平静,坐着中军帐案几上,看着近日战书,淡淡说道:“我道赵军如何厉害,这就撤兵了?” “先锋姜子先生这招偷袭赵军王城计谋,实在厉害,卫无忌佩服。”卫无忌对姜子用兵甚为佩服。 赫勃连有些不爽,说道:“不是他姜子厉害,而是楚军士兵个个勇武。” 个个都是官场老手,卫无忌立刻明白赫勃连的意思,这是他楚王家事,与他外人毫无干系,卫无忌所关心的事情则是打退赵军,解救城池危机。 卫无忌忙是应和着赫勃连说得话,赫勃连叫来身边站在的武英,说道:“赵军回撤,必有探路斥候。百夫长,我命你带一百骑兵,解决赵军的斥候,让赵军变成一只没有眼睛的军队。” 武英跪下领命,说道:“在下领帅令。” 赫勃连看着武英,郑重的说道:“这是你的第一战,不要让我失望。” “武英必不让师帅失望!”武英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好似成竹在胸。 武英准备离去,慕容然郡主一身戎装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听说武英要领兵攻杀赵军斥候,也要同行。 赫勃连说道:“武英,郡主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郡主若伤一根毫毛,本帅拿你是问。” “本郡主练得一身好武艺,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慕容然郡主说道。 武英领帅令,二人离去营帐,点齐百余人骑兵,抄近路,迅速出营往北绕道赵军而去。 不多时,到了那林城与宁县交界处的逍遥山下,碰见了正飞马奔来的韩少保百余骑。 武英领骑兵早已在这条赵军回城必经之路埋伏起来,瞧见赵军探路斥候已到至跟前,命士兵准备,等他号令围歼赵军斥候。 韩少保骑马而行,抬头瞧了前方那座大山,命令众人勒马而停,原地待命。韩少保见那地势陡峭,两边高地,中间地势平矮,有些担心,便问边上与他同行的王乔烈,指着前方地势说道:“大兄弟,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看前方地势,太适合在这里打伏击了。此处是什么地方?” “此处是林城与宁县的交界处逍遥山,过了这处山口,前面就是宁县地界了。”王乔烈向韩少保介绍前方位置,对韩少保的想法也不无赞同,说道:“韩兄所言不差,不过这里已是赵军控制,楚军怕是来不了这个地方。” “楚军都能灯下黑走暗炮摸到了赵军王城脚下,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不可能。”韩少保说道。 “灯下黑?走暗炮?”王乔烈不解。 韩少保说道:“楚军都是做贼的,无声无息摸到王城根下,倘若在这里埋伏点人马,应该不难。” 骑兵当中两司马赵无奇不以为然,说道:“我们只需负责探明路况,将情况禀明王上即可,这些不是我们该讨论的。王城危急,不容耽搁。” “孙子兵法看过没有啊你?不懂就别瞎发表意见,哪凉快哪呆着去。”韩少保不满说道。 赵无奇从后骑马而到韩少保跟前,态度不善,手握马刀,面色阴沉,瞧着韩少保。 “行,本想带你们条活路,自己要找死路,那就满足你们。”韩少保淡淡说道。 当下拿出赤子剑,拍马前行,继续往前冲去,王乔烈随后,百余人骑兵随后跟行。 韩少保等人行至路程一半时,从两侧山高之处,射下无数支弓箭,杀得韩少保等人猝不及防,一时间死伤过半。 “小心!”韩少保赤子剑猛得横挡在王乔烈侧面,拦下一支弓箭。 韩少保高举赤子剑,大声叫道:“冲过去!待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赵军百余骑兵跟随韩少保一路往前冲杀,未行几步,从前方道路出口冒出一队几十余人的楚军骑兵,为首的正是楚军百夫长武英。 武英在赫勃连的**下,学得一身文武艺,同时也学了赫勃连那目空一切谁都瞧不上的臭脾气。 武英带领楚军骑兵迅速与韩少保赵军骑兵接手,两队人马杀得昏天黑地,刀枪剑戟血肉横飞,旗帜军号响彻云端,一片狼藉,血流成河,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 韩少保边战边后退,大叫道:“退回去!” 赵军骑兵开始后退,后方山路入口又来一队楚军骑兵,领兵的则是楚国郡主慕容然。 慕容然虽是女流,但却是个天生的战场将军,战场杀敌丝毫不比武英差。带领剩下五十余楚军骑兵冲入赵军队伍,与武英首尾夹击,打得赵军溃不成军,死伤连连,百余人骑兵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不到十余人。 “他、妈的,这打得是什么仗!叫那狗、日的不要进,非不听。”韩少保边杀边骂道。 赵无奇和三名赵军骑兵正拼死砍杀,连刀刃都砍卷毛了,想要突出包围,却几番不得。 武英拍马,猛地使出寒铁枪,袭杀赵无奇,赵无奇被武英数枪便结果了性命,韩少保瞧得呆了,心道:“我去,格老子的,这小子现在这么厉害?” 武英身披银色铠甲,手握寒铁枪,胯下宝马,蔑视一切,好不威风。 韩少保认出了昔日旧识武英,那武英也瞧见了韩少保,颇为看不起,说道:“韩少保,原以为你离楚国而去,想必有些什么高就,怎就到了赵国,做了我的敌人。今日是天不容你,遇上了我,师父曾经教给我,面对敌人要斩尽杀绝绝不手软!” 韩少保瞧那武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嘴上丝毫不让,说道:“瞧你那二、逼样,摆着一张鞋拔子臭脸,跟谁两了?会点三脚猫功夫,还真以为天老大,你老二是吧?我呸,你就是个卵,是小爷的老二。”韩少保说着,冲武英还比划起来。 前面的话武英听得是一脸懵逼,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又见韩少保冲他比划,再蠢也该明白了。 武英手握寒铁枪,双腿夹马肚,驾马冲杀过来,与韩少保交战数十回合却也不分胜负。 韩少保以赤子剑防身,使出凌虚剑法与武英相互交手,倒也不落下风,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一招移花接木,将其武英打退,剑指武英说道:“你个乌龟王八蛋,目中无人,嘚瑟什么个玩意。你要进步,小爷也没闲着,真以为小爷还是之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子是吧!来来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就比划比划,你这名师教出来的徒弟,和老子这野路子练出来的,看看谁更胜一筹。” 武英被韩少保的话彻底激怒,命令楚军骑兵全部退后,他要跟韩少保一绝生死。 楚军骑兵罢手,四散退去,留下一片空地,韩少保趁机与王乔烈说道:“大兄弟,待会找着机会就跑路,不要管赵军这些人的死活。逃出去之后,想办法救出老子的俏媳妇。” 王乔烈不听,说道:“韩兄,上次广陵城就已托付一次,这次绝计不舍你而去,要与你同生共死。” 韩少保骂道:“你脑子瓦特了啊,有机会活干嘛要死?楚军那小王八蛋跟我有旧仇,势必会盯着老子,你逮着机会赶紧跑路。” 王乔烈置若罔闻,说道:“我王乔烈多年来只不过一人而已,如今能有韩兄这等知己,是为幸事。人固有一死,时间长短而已,王乔烈生平能有己如此,人生足矣,不复他求。” 韩少保闻听不禁哈哈大笑,王乔烈态度坚决,要与韩少保此次共进退,韩少保也不再劝说,豪迈道:“说得对,谁能长生不老,早死晚死都要死,何不今日在死前痛痛快快大杀一场,也叫快活!” 楚国郡主慕容然在后瞧了半晌,发现赵军斥候竟是昔日练功书童韩少保,人生际遇,甚是奇妙,兜兜转转之下,却又能再次相见。 慕容然见韩少保一番豪迈,比起之此邋遢乞丐模样甚是英俊,倒是重新对韩少保起了兴趣,昔日只不过一小小书童,如今已习得一身武艺,能在赵军帐下听命,想必多少也该有些本事,不是那等浑水摸鱼之徒。 慕容然叫道:“韩少保,可还记得我吗?” 韩少保寻声回头看去,身后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铠甲的女子竟是慕容然。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当然记得,郡主可是在下来到这个世界见过的第一个美女,这般美丽女人,韩少保十七八辈子也忘记不了。” 慕容然郡主没来由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你这臭小子,以前就是个闷油瓶。怎么如今学得满嘴花言巧语,尽是胡说八道。” “你何故成了赵军斥候?”慕容然没来由的对韩少保有种想要深入了解的感觉,觉得韩少保身上有太多秘密,常年说些奇言妙语,令人实在好奇,心中感叹说道:“当初这小子身上带有天子剑和神木令,说是捡的,但也太过巧合,能有如此运气捡到大周天子的贴身信物?原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后来能在这数月时间有如此变化,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当真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 第二十四章:韩少保的嘴皮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唉,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没办法啊,混口饭吃吃嘛郡主。”韩少保嬉皮笑脸的样子,着实无赖。 “既然是混饭吃,何不来我楚国效力?”慕容然郡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韩少保看了武英一眼,胡说八道张嘴就来,学着电视上撩妹高手说话,故意说道:“怕是有人容不下我啊,所以当初才要离郡主而去,其实小的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这些日子甚是想念郡主你啊。以致于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念着当初与郡主的点点滴滴,对郡主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当日曾听郡主聆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郡主阁下。小的能在此处见到郡主您,真是小的一生之荣幸,如能有命回家,一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的阴德。” 韩少保舌灿莲花妙语成珠,一番马屁拍下,把慕容然郡主拍得晕头转向,面泛桃花,差点找不着东南西北。 旁边的王乔烈听闻韩少保一番淋漓尽致之言,傻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实在是佩服。 韩少保瞧王乔烈打了个眼神,说道:“不要羡慕,我这舌头被佛宗开过光了,你是羡慕不来的。” 武英见韩少保如此伶牙俐齿,再见慕容然郡主对韩少保似有好意,当下双手握枪,向韩少保杀来。 “郡主,这小子花言巧语,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待我一枪挑了他。”武英双手紧握寒铁枪,胯下宝驹刹那间冲到跟前,一柄铁枪耍得虎虎生威,犹如猛虎下山,直扑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准备应敌,王乔烈寒月刀在手,已先一步跳出来,与武英接手,一枪一刀,一来一回,马上作战,杀得难解难分。 王乔烈战武英,二人不遑多让,武英武学天赋不差,学得赫勃连一手好枪法。王乔烈也不甘示弱,习得他师父的火镰教镇教之宝飞镰刀法,二人打了几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 慕容然骑马来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收起赤子剑,慕容然看着韩少保手里青色铁剑,说道:“手里拿着的可是赤子剑?” “怎么?你认识?”韩少保问道。 “天下名剑,略有耳闻。”慕容然伸出手,看着韩少保,说道:“可愿来我楚国?” “去楚国做什么?难不成继续做郡主的练功书童?”韩少保不怀好意,颇为无赖,挤眉弄眼的笑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郡主难道不介意嘛?” 韩少保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慕容然郡主,这下令慕容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慕容然正色说道:“现在我楚国人才济济,来我楚国效力,本郡主禀奏父王,许你官职,在我楚国大展拳脚。” “你楚国已经如此人才,再去岂不没意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韩少保拒绝说道。 韩少保向郡主双手抱拳作揖,说道:“郡主,今日你若能放我等走,我韩少保绝不忘记,日后要是用得上我韩少保的,你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然郡主笑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本郡主要是让你杀人,你也干嘛?即使对方是忠臣良民!” “干!”韩少保一口承诺,也不管日后真为如何,先应承下来再说,逃得命来,其余之事日后再说。 慕容然郡主嫣然一笑,说道:“行,本郡主今日便就卖你一个人情。放你们走不是不可以,你需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郡主请说。”韩少保说道。 武英与王乔烈打得昏天黑地,杀得俩人心里一阵火大,问候祖宗爹娘,二人马上战过,马下接着打,颇有一副死战不休的态势。 这边杀得热火朝天,韩少保和慕容然俩人聊得也是不亦乐乎。 慕容然说道:“本郡主现在还未想到,日后想起了再找你兑现承诺。” “可别,我这人记性不好,脑子也不好,容易犯浑,还是现在说了为好。”韩少保说道。 “本郡主替你记着!”慕容然看着韩少保绾绾一笑,直勾勾的瞧着,韩少保心猿意马,差点迷失了自我。 韩少保心道:“我去,这里的女人个个风情万种,别有一番味道,小爷有点hou不住啊。” 武英与王乔烈厮杀于一处,见慕容然郡主与韩少保如此亲密,一时气急,乱了方寸,数招之下,被王乔烈打落马下,败下阵来。 韩少保看着摔落地上的武英,对自己有着巨大敌意,心中明白,心道:“你小子原来看上了楚王郡主了,想做楚王的乘龙快婿是吧?你不是想杀我嘛,小爷偏就气死你个乌龟王八蛋。” 韩少保故意踉跄跌倒,扑在慕容然怀里,那慕容然别看战场上凶神恶煞杀人如麻,但也毕竟是少女,情窦初开,春心萌动,少不更事,哪里有韩少保这老花瓶子有经验,被韩少保几次三番撩得意乱情迷。那武英就是个愣头小子,除了发怒杀人,他妈驴蛋子也不会,一点就着,半点也不懂女人心事。 王乔烈骑着马上,寒月刀直指武英,说道:“你已经败了。” 武英气呼呼说道:“我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乔烈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起身看着慕容然郡主,慕容然一副少女心事被撩拨开后的羞涩模样,却又故作镇静的说道:“既然百夫长败了,按照大周不成文的规矩,便要放他们离开。百夫长,你没有意见吧?” “既然郡主发话了,武英不敢!”武英颇为不爽,见郡主与韩少保这般亲近,实在想不明白郡主何故对这个当初臭乞丐韩少保这样亲善。 楚军骑兵让出一条路出来,韩少保和王乔烈等赵军骑兵纷纷上马,韩少保向郡主告别,说道:“郡主,来日方长,有缘再会。” 韩少保大叫一声,说道:“Let's go!” 众人不懂,王乔烈一脸疑问,韩少保拍马离去,赵军骑兵见状,纷纷跟后而行。 慕容然郡主瞧着远去的韩少保背影逐渐消失不见,明眸流转,巧笑嫣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军骑兵出了逍遥山,到了宁县城门三里处,韩少保让王乔烈整顿兵马,统计伤亡情况。 “与楚军骑兵一战,受损颇重,十之难存二八。”王乔烈说道。 “兄弟,以后说话咱能不能简单话简单说,不要总加些之乎者也好吧?听得实在费劲,很多时候都不懂你们说的啥玩意。”韩少保说道。 “韩兄不识大周文字,怪不得怪不得。”王乔烈明白,说道:“逍遥山一战,几乎全军覆没,骑兵现已仅存三骑。” 韩少保一脸黑线,不由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些随他刚刚经历生死挺过来的骑兵,心下戚戚,说道:“兄弟们,楚王大军前方枕戈待旦,就凭我们这几人,绝计是赶不回王城了。说得好听点,咱们是斥候,其实就是替别人趟雷送死的。用我们自己的血肉之躯将敌方陷阱伏兵引出来,给大军找出一条通往王城的康庄大道。横竖都是死路一条,退则被赵王杀,进则被楚王杀,我看,不如就此散了吧,留得小命在,不怕没柴烧啊。那些王八蛋不把咱的命当命,但我们自己可要把命当回事啊,命就一条,丢了可就没了啊,我们自己的命自己做主!” 韩少保一席话,眼前这为数不多仅有三个的骑兵大受感动,纷纷要求跟随韩少保,以后生死与共。 “别啊,跟着我干啥,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跟着我岂不是死路一条?”韩少保急道。 那三个骑兵分别向韩少保自我介绍,从左至右,年纪都在二十左右,与韩少保和王乔烈年纪相仿,误差不大,分别是南春、章寒、英夫。 三人皆出身于奴籍,因其父原是百里云帐下云骑冲锋营骑兵,其父战死后,百里云命令其子继续服役,为云骑冲锋营骑兵,编入了云骑营中外骑兵,但凡冲锋陷阵,他们为第一波次送死阵营,后面的贵族子弟踩着他们的尸体往前冲。若死了,无功无爵,其子依然为奴籍,继续为其效命;若不死,也无非就是赏一锭碎银子罢了。 南春、章寒、英夫三人跪下,向韩少保行礼,韩少保说道:“干啥呀你们,跪我们干嘛?” 南春说道:“你虽然大不了我们几岁,但是这些日子我等也都瞧在眼里。你身为韩成子子侄,必定得其叔父亲传,有些本事,身上本领我等万万不及。今日,我等三人把性命交到你的手里,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你的奴仆,听从你的指挥。即使主人让我们去死,也绝无怨言。” 章寒和英夫也齐声说道:“我等以后愿为韩少保马首是瞻,鞍前马后,忠心不移。” “什么奴仆不奴仆的,都是自家兄弟。既然你们要跟随我,那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弟兄,没有从仆之说。”韩少保面对他们三人这般大礼,受宠若惊说道。 王乔烈也说道:“韩兄为人正直,有大义,对朋友真诚,的确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你们放心,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朋友,不分彼此。” 韩少保看着他们,心道:“龙城一路险阻,困难重重,有人同行护佑,倒也不错。只不过老子何时成了正直且有大义之人,自己都没发现还有这种优良品德?” 韩少保心里想着,嘴上笑着,能在此世,遇到几个真心朋友,也不枉此生一趟了。 韩少保笑道:“不如咱们结拜兄弟吧,你们看如何?” 南春、章寒和英夫皆是一愣,英夫说道:“我等都是贱民奴籍,这等身份,恐辱没了您。” “还是不要打趣我们了。”章寒也说道。 “哎呦,不打紧不打紧,几千年后我说不定还不如你们了。”韩少保说道。 三人一呆,听闻韩少保此言不解,王乔烈说道:“韩兄舌灿莲花,向来都有奇言妙语,日后习惯就好了。” “来来来,事不宜迟,洞房花烛,啊呸,结拜天地。”韩少保先行跪下,面朝青天。 其他四人也都跪下,各报年纪,韩少保说道:“在下年纪三十多,大于各位,就讨了个巧,当大哥了啊。” “韩兄,你有三十多吗?这可不能胡言乱语,老天爷看着了啊。”王乔烈对韩少保的身份表示质疑。 韩少保心道:“你大爷的,老子上一世三十多岁挂的,骗你们有糖吃啊,不当大哥,让老子给你们当小弟啊,扯犊子了吧你。”韩少保哈哈笑说道:“本人长了张娃娃脸,你们凡夫俗子,哪能瞧得出真神是啥样。” 韩少保把他们四人忽悠的一愣一愣,随后四人哄堂大笑,按照年级大小结拜成了兄弟。 韩少保为大哥,南春为老二,王乔烈为老三,章寒为老四,英夫为老幺。四人上拜天,下跪地,结为异性兄弟,从此生死一起,福祸共担,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绝不做兄弟阖墙之事。 第二十五章:暗通款曲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一行人进入宁县城池,穿过宁县的百泉关,前面不远就是赵国的南商王城。 韩少保等人远远瞧见楚军把南商王城包围的犹如铁通一块,躲在暗处密林之中观察了半日,楚军只是围而不攻,偶尔派出去弓箭队向城里放几轮弓箭,其他时候大多不主动进攻。 “不对啊,传令兵说楚军对赵王南商王城攻击猛烈,连日都是强攻,怎么现在看着倒他、妈像是来度假的。”韩少保奇怪,见楚军如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情报有误?”王乔烈说道。 “赵军回撤在即,楚军却毫不在意,不怕被赵军包了饺子啊?”韩少保实在狐疑,想了片刻,说道:“老二老四,你们悄摸的想办法去打听些消息,打枪的不要,抓个舌头回来。” 南春和章寒不明白韩少保此话是什么意思,韩少保换了词说道:“不要惊动他们,楚军新军副师帅是兵家姜子,这人老牛、逼了,不能小觑。” 二人离去,惶惶半日,直到入夜时分,南春和章寒这才姗姗回来。 韩少保等人以为出了事情,急得团团转,见他们回来,韩少保骂道:“你们俩二货这是赶春运回家过年的啊?到现在才回来?” 南春咽了咽口水,缓了缓,和章寒抓了个人回来,说道:“大哥,这老东西狡猾得很,本来都抓住了他,不小心又被他跑了。我一看,这还了得,肯定会打草惊蛇,和老四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逮回来。路上碰见了楚军巡逻卫兵,没办法,只能先等着,故而才会现在回来,让大哥久等了。” “二哥说得不错,大哥你知道抓回来的是谁的人吗?”章寒说道。 韩少保看了看眼前这人,实在瞧不出什么花样,问道:“这孙子谁啊?” 南春和章寒二人相视一笑,章寒说道:“赵王跟前红人,文臣之首太师周圩的家丁。” “周圩是谁啊?咋这么耳熟了?”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大哥,当日韩成子拜见赵王,提出攻陈夺县计划,那个强烈反对,被赵王贬斥的老者,就是太师周圩。” “原来是那老东西啊。”韩少保想了起来,问道:“怎么?你认识他?南商王城不是被楚军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来的吗?他的家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给楚军姜子先生拜年的啊?” 英夫蹲下身子瞧了瞧,一副熟人相识的模样,说道:“这人哪里是什么家丁,我见过,百里云曾经送过一车东西到周府,我跟随百里云将军前来,负责把东西搬家了周府。当时前来接收的就是他,太师周圩的丁管家。” “哟呵,看样子还是条大鱼啊。”韩少保顿时来了兴趣,仔细的打量着他,问道:“丁管家,赵楚交战,杀得你死我活的,你半夜不在家睡觉,跑楚军大营干啥?找楚军副帅姜子喝酒聊天啊?” 章寒压住那中年男子,唯唯诺诺,不敢看着韩少保,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恐惧之感,到现在一言也不发。 南春踢了那丁管家一脚,斥道:“问你话了?到这里干嘛的?耳朵聋了是吧?要不要我用刀给你耳朵清理清理?” 丁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却是不发一言,南春来了脾气,抽出马刀,要砍了他。 韩少保招招手说道:“老二,你脾气咋这么暴躁了,一言不合就要砍人。咱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好说,又不是木头,还能不开窍?” 南春收起了马刀,说道:“大哥,这老东西冥顽不灵,固执得很,跟他来软的没用。我就不信,刀架脖子上还能不说?” 韩少保蹲下身子,看着丁管家说道:“丁管家,咱们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有素质之人,赶紧说说吧,鬼鬼祟祟三更半夜来楚营干什么?” 丁管家屁都没一个,跟韩少保等人干耗着,王乔烈看不下去了,拿着寒月刀过来,一刀插、进了丁管家面前土里,说道:“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 王乔烈问道:“第一个问题,两军交战,你奉谁的命令前来楚营?” 丁管家不说话,王乔烈向南春打了个眼神,英夫和章寒按住丁管家,南春走到背后捂住丁管家嘴巴,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斩断丁管家左手小指。 丁管家怒目圆睁,痛入心髓,拼命挣扎,英夫和章寒一左一右死死的按住,不让他动弹,南春捂住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 韩少保瞧了,急说道:“喂喂喂,你们这是干嘛,这是在动私刑,赶紧放了他。” “大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言善对。”王乔烈拿起割下来的丁管家左手小指一根,在他面前摇晃,看了一眼韩少保,说道:“对付这种人,大哥你先站一边,不下狠手,他是不会老实的。” 韩少保想拦住他们,忽又想到之前所遇见的不老顽童李三通之事,又想到这个世界的不成文规矩,虽心中不忍这种残忍手段,却又只能先暂且不去干涉了。 王乔烈转头继续看着痛不欲生的丁管家,问道:“你想好了没有?说不说?能说你就点头。” 丁管家毫无反应,只是断指之痛脸色抽红,身体不断在抽搐。 “行,丁管家今日有种。你不说,没关系,有得是办法让你说。”王乔烈拿起寒月刀,准备继续斩断第二根食指。 丁管家见此手段,再也忍不住,猛地点了点头,王乔烈示意南春松开手,问道:“想好了吗?可别胡说八道,不然照样让你有活罪受。” 丁管家断指之痛,面色惨白,手指鲜血淋淋,痛苦异常,喘了口长气,说道:“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吧。” “早知如此,何必要受这番罪。”王乔烈放下寒月刀,说道:“你奉谁的命令前来楚营?来此作甚?” “奉太师之命,前来楚营送信。”丁管家心头倒吸了口凉气,回道。 “第二个问题,送信给谁?送得什么信?准备干什么?”王乔烈继续问道。 “送信给楚王新军副帅姜子,联手截杀赵军,合谋图杀韩成子。”丁管家说道。 韩少保听闻心中咯噔了一下,大怒道:“你放屁,敢胡说八道,小爷砍了你。你是赵国人,怎么能联合外人杀自家王臣?” 丁管家想了想,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太师根本就不是赵国人。” 此言一出,犹如五雷轰顶,众人皆被震住。 “太师原本就是楚王秘密派出去的间者,当年我等俱奉楚王密令,前往赵国为间,充当楚国眼线。”丁管家说道。 韩少保试探性问道:“看样子,姜子围攻王城也是你们早就密谋好的是吧?” 丁管家说道:“赵王前些日领兵亲征,太师派人将消息回禀楚王。楚王回信准备出兵赵国,命太师暗地配合。没想到楚王新军姜子先生行军速度如此之快,用兵之高深莫测难料,竟是直接从他处绕道杀到王城脚下,强行攻城。太师书信一封,命我出城交于姜子先生沟通,楚军新军副帅这才命令暂缓攻城,与太师保持联系。姜子设毒计,欲在赵军回兵路上截杀赵王和师帅韩成子,以及一干赵军精锐,对赵国进行沉重打击,进行步步蚕食赵国领土。” 韩少保闻听此人一番话,骂道:“你们这些个白眼狼玩意,虎毒还不食子了。说得好听是什么间者,其实你们这就是汉奸,呸,不对,是楚奸!” 众人一脸疑问,表示不解,韩少保也懒得解释,便问道:“姜子设计,如何设计?” 丁管家忽的沉默了,任凭如何询问就是不再说话,韩少保急道:“我他、妈问你话了,说啊,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装什么死啊你。” 王乔烈寒月刀架着丁管家脖子上,劝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南商王城下,楚军大营突然兵马涌动,一队几百人的骑兵从楚营后方迅速出营而去。 楚军骑兵虽动静轻盈,但仍是被韩少保等人发现了踪迹,密林之中,借着黑夜掩护,便于隐藏,众人藏于密林灌木丛中。楚军骑兵个个人衔枚马衔铃,呼啸而过,直奔南方而去。 韩少保看着楚军骑兵迅疾而出,全副武装,弓箭刀剑相带,怕是有什么行动,问道:“老二,你们在百里云的云骑冲锋营待过,这么晚骑兵出动,多数是干什么去?” “基本上是去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南春说道。 英夫也道:“大哥,楚军骑兵出去,按照惯例,不是杀人越货,就是奉命偷袭敌人。” 韩少保不解,问道:“难道你们当兵的,还可以杀人越货?” 章寒看着韩少保,回说道:“大哥难道不知吗?这是大周不成文的规定,各将军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杀人越货可以,如果被人发现,就要自己一人承担罪名,不能牵连他人。” “大哥也别见怪,齿与我等为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周各封国底层奴籍兵士日子颇苦,贵族官吏又非常小气,从不肯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奴籍士兵也是人,日子过不下去就要闹事,何况都是沙场搏命之人。久而久之,也便形成了个相互遵守的不成文规定。”南春说道。 “但凡日子能过得下去,谁愿意这样,都是奴籍百姓,穷人何苦为难穷人。所以,只抢东西,不杀人。”英夫无奈说道。 第二十六章:兵不厌诈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看向王乔烈,王乔烈点头应道:“确是如此。” 既是如此,韩少保又能如何,还能改变了这个世界规则不成,只好说道:“那你等看,楚军骑兵是去杀人越货多一些,还是奉命偷袭杀敌多一点了?” 韩少保突然灵光乍现,脑子里竟是有了种大胆的猜测,说道:“兵家姜子用兵诡道,常言道兵不厌诈,赵王太师周圩是楚王的奸细,楚军今夜骑兵忽然出营,难道是...” 韩少踢了丁管家一脚,问道:“楚军骑兵出营,是不是去伏击赵军的?” 众人皆是大惊,丁管家忽的抬头看着韩少保,眼露难以置信,韩少保瞧他眼神,说道:“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老子说的话错不了,楚军骑兵果然是去偷袭赵军的。” “楚军骑兵也不过区区两三百,仅凭这点人马对赵王造不成危险。”王乔烈说道。 “老三,你笨啊,楚军的主军赫勃连统帅的三千人马到现在你瞧见了没有?”韩少保提醒他说道。 王乔烈说道:“楚军共派七千步骑兵,两千骑兵和两千新军均已见过,的确没有见过楚军三千主军。即使是三千人马,赵军也有万余部众,怕不是对手吧。” 韩少保无语说道:“有机会你还真要多读读书。三千人不是进攻,而是防守,便就绰绰有余了。” 南春猛的反应了过来,说道:“大哥果然聪慧!大哥认为,楚军会在哪里设伏?” 韩少保说道:“按照姜子的用兵习性,肯定不会符合常理,咱们要用逆向思维来想问题。”韩少保心道:“爷爷的,幸亏上一世,上学的时候看过孙子兵法,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虽然不知道兵家姜子和孙武是什么关系,不过善于用兵之人,必定不是规规矩矩按部就班之人。” 韩少保大脑里迅速的回忆着这些日子所见过的城池关隘,山川河貌,地理形势,忽的想到了逍遥山,说道:“逍遥山!” 丁管家惊呆住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道:“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自觉说错,却是已迟,收回不及。 “果然!”韩少保不禁大笑,说道:“赵军回城之路,最近最为便捷的就是经过逍遥山,不消半日骑马便到,倘若绕道,非四五日之功不得到达。赵王救援王城心急,很有可能冒险再次通过。” “来时,我等在逍遥山遭遇楚军伏击,几乎全军覆没,战马尸体遍地,刀枪剑戟散落,赵王见此,恐不会经过。”王乔烈说道。 “我看不尽然。”韩少保看着眼前四人,说道:“你这么想,赵王也会这么想,兵家姜子更是会这么想。但是兵不厌诈,战场之事说变就变,可能之事变成不可能,不可能之事也会成为可能,所以姜子派出骑兵,想必就是打算以骑兵为诱饵。” “大哥,如你所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通知赵王?”南春问道。 韩少保不禁想到来时在中军帐内受到赵王的冷漠对待,差点被断其一指,心中彷徨,不去通报恐数千人丧命,若是通报,则心有不甘难平,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与王乔烈说道:“三弟,你带老二和老四,想办法混进赵军队伍,找到我叔父韩成子,告知他尽快脱身,赵王太师周圩勾结楚军欲图谋害他。我带老幺则混进南商王城,救出媳妇,在赵国飞卢城汇合。”王乔烈等人听从韩少保安排,准备离开,韩少保忽的又叫住了他,想了想,说道:“三弟,一旦我叔父安全离开,你就放出消息说楚军要在逍遥山伏击赵军,让赵军警惕。毕竟数千人之命,心中实在不忍。” “大哥宽心,三弟知道怎么做。”王乔烈向韩少保拱手说道。 当下,王乔烈带着南春和章寒往南而去,韩少保和英夫二人押着丁管家,想通过丁管家身份混进城里。 路上,韩少保边走边与丁管家说道:“带我们进城,至于你们联合楚军,吃里扒外,小爷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我的人没事,就绝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怎么样?这个交易做还是不做?” 韩少保让英夫替丁管家包扎好伤口,清除血迹,丁管家则同意带韩少保二人进入南商王城。 二人跟随丁管家一路绕到南商王城西门,朝着城门有节奏的轻轻敲打两下,力度不一。稍时,城门开了条缝隙,里面的人冲着外面叫了句,小声说道:“是老丁吗?” 丁管家应声,里面的兵士探出半个头来瞧着,见来人的确是太师周圩府邸的丁管家,又瞧着后面跟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两位是什么人?” 韩少保和英夫,故意低着头,手握剑刀,严阵以待,要是丁管家有什么花招,便就当场结果了他。 “他们是那边的人,跟我前来,与太师相谋。”丁管家朝着楚营方向指着。 那兵士轻轻打开了城门,让三人迅速进了城门。 三人径直往王城中心位置走去,不过稍时,二人与丁管家分别,韩少保说道:“丁管家,我好你好大家好。我不好,你们也好不了。明白吗?” 丁管家说道:“在下明白,也希望你们能恪守承诺,今日所听闻之事,仅此今夜。” “放心,对于你们这些机关算尽、尔虞我诈之事,小爷丝毫没有兴趣。告辞!”韩少保等人离去,丁管家原本一直温和的脸庞露出歹毒凶狠之意。 丁管家看着远去的韩少保等人,又看了看自己被他们斩断的左手小指,喃喃自语说道:“断指之仇,岂能说算就算!今日伤我一指,来日让你等十倍还之!” 林城与宁县交界处,逍遥山脚下,火光冲天,数万个火把,把黑夜照射的如同白昼。 赵王大军绵延数十里,浩浩荡荡,旌旗连连。 赵王大军行至逍遥山脚下,见前方地势实在凶险,地面上兵戈四散,尸籍遍地,似有厮杀,开路先锋百里云的云骑大营全部停下,命人前去侦探,乃是赵军斥候部队在此与楚军有过厮杀。百里云听闻引马后归,前往后方禀告赵王。 赵王见大军停下,百里云前来,问道:“前方出了何事?为何停下?” “前方为逍遥山,有厮杀打斗痕迹,乃是我赵军斥候人马与楚军,地上尸籍十之八九皆是我赵军,斥候所部久未有消息,恐怕已全军覆没。”百里云说道。 赵王旁边骑马的韩成子闻听,心中有些担心,不由的问道:“全军覆没?尸首可都在?” 百里云说道:“皆在。” 韩成子骑马前去,赵王在武将的保护下也向前而去。 韩成子骑马而至逍遥山脚下,见满地赵军尸体,惨不忍睹,其中多以中箭毙命,心中更是担心,韩少保所带百余人斥候精锐都是在此遇伏而亡。韩成子骑马进入山口,想要寻找韩少保的尸体,被赵王叫住。 赵王说道:“前方凶险不知,师帅不可贸然前往,切勿伤了性命。” “承蒙王上牵挂,我侄儿生死未卜,在下不得不如此。”韩成子说罢,单人单马进入前方山口,百里云命四名骑兵跟随,保护师帅左右。 韩成子仔细寻找一遍,却并没有发现韩少保和王乔烈的尸体,心道:“但愿二人吉人自有天相,逃过一劫。若能逃脱,跑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韩成子心事重重,退出了山谷口,赵王询问如何,可有发现子侄尸首? “断肢残臂甚多,难已寻找。”韩成子无奈说道。 百里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笑,随后正色说道:“楚军曾在此伏击过我赵军斥候部众,如今我王军是否继续通过?” 赵王看向韩成子,问道:“师帅以为如何?” 韩成子向赵王作揖行礼,说道:“但听赵王差遣。” 赵王知道韩成子意思,已不再为他献一计一策,赵王心道:“你韩成子托大,念你为本王夺下宁县和林城有功份上不与你计较。如今本王只需巩固战果,守好两城便就足矣,你韩成子不献一计一策,也无关紧要。” “百里将军,你以为这山口是否能二次相过?”赵王问道。 百里云回道:“禀王上,依照末将多年来的战场经验,可过。” “将军如何?”赵王问道。 韩成子嘴角微撇,心中不屑,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赵军探路斥候已在此与楚军伏兵厮杀过,所谓伏兵已是明兵,所谓陷阱也已荡然无存。楚军不可能蠢笨到如此地步,会在同一个地方二次设伏。楚军不蠢,我赵军也不笨,偏就二次通过,出乎楚军意料之外,让楚军防不胜防。以最快速度通过逍遥山,杀回王城,与王城兵马内外夹击,杀得楚军一泻千里。”百里云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赵王赞道:“将军说得甚好。果真如此,救援王城,将军必有大功一件。” 韩成子不忍赵军数千人马恐遭惨死,说了四个字,向赵王劝诫道:“兵不厌诈。” 赵王瞧着韩成子,又瞧了瞧百里云,百里云说道:“师帅刚才不发一言,现在兵不厌诈四个字,又作何意思?” “请赵王明断!”韩成子向赵王作揖行礼说得。 第二十七章:兵者诡道也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百里云也向赵王行礼说道:“王上明断。” 赵王思虑,不知该听谁的,踌躇不决之间忽有士兵前方来报军情。 “禀王上,逍遥山前方两里处发楚军骑兵,正往此处而来。”士兵下马行礼说道。 赵王大惊,忙问道:“有多少人马?” 士兵回道:“约有两三百骑。” “两三百?其余可还有发现楚军人马?”百里云问道。 “暂未发现。”士兵说道。 百里云挥手让士兵退下,继续前方探路,与赵王说道:“王上,楚军骑兵正往逍遥山而来,说明楚军并没有在此设伏,逍遥山可过!” 诸樵等武将也纷纷应和百里云之谋,赵王觉得百里云此话有理,看向韩成子,还是想听听韩成子的意见,问道:“师帅可觉云将军此话有理?” 赵王既问话,韩成子也不能不答,否则视为大不敬,便说道:“军政之事,以一而成,以二三而败。谋议归于众人,决断只可一将。不知赵王,是否还记得当日承诺韩成子之话?” “放肆!”百里云抽出配剑,直指韩成子,斥道:“我赵国主人是王上,不是你法家韩成子。你再敢搬弄口舌搅弄风云,本将第一个饶不了你。” 众武将纷纷对韩成子恶脸相向,欲要刀剑枪戟强加于韩成子之身。韩成子瞧着赵王,赵王无甚反应,韩成子心中明了,心如死灰,主动解开身上佩戴王剑,双手奉于赵王。 韩成子面色平静,内心却已是大起波澜,说道:“承蒙赵王对韩成子信任过,韩成子也未负赵王所托。今日归还王剑,请辞师帅,子侄韩少保生死不知,欲天下寻之。活要见人死亦见尸,是为人情,不可不察。今辞赵王,甚为不舍,奈何人情大过天,不得不为,望赵王容许。” 赵王冷冷的看着韩成子,良久,淡淡的说道:“师帅既道人情,本王怎能不允。然战争无情,子侄有情,本王愿师帅早日觅得子侄,颐养天年,当为美事。师帅有功于我赵国,赏师帅金银百两,略表诚意。” 赵王拿走韩成子手里王剑,当下举起王剑,命令道:“百里云、诸樵听令!” 二人回道:“末将在!” “命诸樵领云骑冲锋营先行通过逍遥山,前方扫清障碍;命百里云率南商步兵营大军随后而行,以最短的时间内通过逍遥山,杀回王城。”赵王叫道。 二人领命,当下兵马涌动,诸樵一马当先,率领云骑冲锋营两千余人先行出击。 赵王骑马欲走,韩成子跪在地上行礼,赵王瞥了韩成子一眼,从其身边骑马缓缓而过,说道:“法家韩成子,愿你一路好运。” 韩成子匍匐于地,大声叫道:“谢赵王!” 赵军兵马进入逍遥山谷口,韩成子起身目送在赵军离开,看着渐渐消失于黑夜之中的赵军,韩成子喃喃自语说道:“也愿赵王一路好运。” 赵军大军行进之中,百里云骑马来到赵王跟前,与赵王说道:“王上,韩成子的确是个人物,末将也甚是佩服,能在短短数日拿下如今之战果,实在骇然,其身能力...”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绕来绕去。”赵王打断百里云的话说道。 百里云看着赵王面无表情,说道:“能为我所用就留之,不能为我所用就除之。韩成子倘若投于其他诸王,比如楚王,势必会对我赵国造成巨大危害,王上不妨想想陈留王如今之境地。韩成子本是陈留王太卿,必是怀恨在心故而才投王上帐下,一个小小的韩成子就能掀起滔天巨浪,引得三王争斗,打得陈留王如此狼狈。此等能力,不可不防。” 百里云短短数句,便已把韩成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将韩成子定成了死罪。 赵王没有反应,百里云揣测说道:“今日月黑风高,适合杀人。” “今夜的确月黑风高。”赵王看着天上明月,轻描淡写说了这么一句,既没同意杀也没有同意留。 赵王还是公子的时候,百里云八岁便就跟了他,如今算来已有十几个年头,毫不夸张的说赵王一个眼神,百里云就知道赵王此举何意,现在又怎能不知赵王心中之态度。 百里云亲自带队,集合十几个云骑营高手,全部蒙面,引马而回,追杀韩成子而去。 与此同时,楚军赫勃连所带三千步兵营正日夜兼程的往逍遥山方向行军,打算将赵军赶进逍遥山谷口,与姜子两千楚军新军首尾夹击,在此歼灭赵军有生力量。 诸樵率领云骑冲锋营两千余人,面对前方楚军骑兵,一阵冲锋,就把两百余人的楚军骑兵杀得一个不剩。 诸樵继续率领云骑冲锋营前方探路,待赵军步兵大军进入山谷口时,埋伏逍遥山两侧的楚军新军弓弩齐射,滚木礌石倾斜而下,顿时将赵军杀得人仰马翻,步兵大营乱作一团。 楚军设伏,二次偷袭赵军,赵王见此,连忙命令赵军迅速冲杀出去,绝不能被楚军堵在山隘谷里。 诸樵领云骑冲锋营前方开路,发现后面南商步兵大营被楚军截杀在谷口,立即领兵要杀回。 诸樵马刀高举,大声叫道:“云骑营听我号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随本将杀回去,救王上。” 云骑冲锋营马队掉头,准备杀回接应南商步兵大营,从两侧密林之中顷刻间杀出两队楚军新军,将云骑营分割包围数片,逐一围歼。 诸樵左右冲杀不出,赵军的南商步兵大营底层奴籍兵士本对师帅韩成子拥戴,如今却见韩成子被赶走,赵王不仁,韩成子颁布的军中新法,也被赵王废除,底层奴籍士兵个个毫无斗志,再无决死拼杀之决心。再加楚军占据有利地形,前后夹击,转瞬之际,已经损失过半。赵王眼见楚军从来逍遥山两侧冲杀下来,满山皆是楚军人影,不由的仰天长叹,心中悲痛,高叫道:“百里误我,诸将误我!” 赵王命令南商步兵大营后退,原路撤出去,岂不料近日来一直不见踪影的赫勃连所带三千楚军此刻从后方杀来。 为首楚军先锋将军跨下宝驹,飞跃而来,仅是一枪便就结果了赵军一名军侯,众赵军士兵见此大骇,纷纷后退,被赵军监察官申侯方宗向连杀数人,才稳住局势,未致赵军士兵溃败,造成那一泻千里之严峻局势。 那楚军先锋将军使着一杆寒铁枪,犹如猛虎下山之势,所到之处打得赵军士兵丢盔弃甲,纷纷毙命,那先锋不是别人,正是赫勃连徒弟,韩少保的老相识——武英。 武英本就对韩少保有敌意,见他投于赵军,如今见不着本人,瞧着眼前这些赵军,只把心中怒火发泄到这些赵军士兵身上,枪枪毙命,招招死手,一时风光无两,倒把坐阵后方的指挥的赫勃连看得是心花怒放,满是欢喜,直呼武英少年英雄,楚国好少年。 武英杀得性起,云骑营百里云麾下的周齐陈唐四将见状合力围攻武英。 武英一条寒铁枪,耍得风生水起,与周会、齐高、陈同、唐林四名赵将对战,丝毫不落下风,杀得武英极是亢奋。 赫勃连身边的慕容然郡主瞧着赵军队伍半晌,没有发现韩少保踪迹,当下手痒难耐,挥舞着长剑,加入与赵军厮杀之中,相助于武英,合力对战赵军周齐陈唐四将。 慕容然郡主骑马呼啸而去,随后跟行数骑,皆是赫勃连挑选出来的军中精锐,用以保护郡主。 武英见慕容然郡主来相助于他,心中欢喜,更是卖力与赵将拼杀,要在郡主面前一展风姿。 武英越杀越猛,手中寒铁枪犹如神助,长枪横挑,趁其不备,一招得手,枪挑周会,刺于马下,当场毙命。 余下三人恼怒,全部杀向慕容然郡主,那慕容然从小拜名师学习刀枪剑戟,样样精通,虽战场经验不如齐高、陈同、唐林四将,凭借精妙绝伦的剑法,一时间都也不遑多让,不输三人分毫。 武英解决周边赵兵,拍马杀来,挺枪而刺,与慕容然郡主合力再杀赵将唐林。 一男一女,相互配合,你冲我守,我杀你护,看得后方指挥的赫勃连啧啧称赞,高呼少年英雄,少女巾帼,大楚儿女,天下楷模。 齐高和陈同二将见情不对,四将已折损其二,便就引马而逃,武英大喝道:“贼将休走,吃我一枪!” 武英骑马而追,寒铁枪扔出,刺中陈同,穿身而过,立于地面,死状甚惨。 齐高见势,万分愤怒,手握长枪勒马而回,战于武英。武英快马而过,拔出刺在陈同身上寒铁枪,径直冲向齐高。 陈同死不瞑目,齐高抱有必死之心,长枪刺来,武英一招袖里藏花,寒铁枪犹如鱼入大海之势,出势迅猛,刺入齐高身体,穿没而过,武英接住寒铁枪,齐高瞳孔怒睁,低头死于马上。 赫勃连大声叫好,武英初战,着实耀眼,赫勃连统三千楚军步兵将准备要撤出山谷的赵军重新堵了回去,命令楚军将赵军斩尽杀绝。 姜子则率领的两千楚军新军在其指挥下,利用军阵兵法,一步一步蚕食,把赵军分割两片,逐渐逼退,将赵军慢慢绞杀,直至一兵一卒。 赵王在卫兵的保护下,与楚军士兵厮杀,赵王手持王剑连斩数名楚军,也不知道楚军之中是谁叫了一句‘赵王在此’,所有楚军像疯了一样全部杀向赵王所在位置。 原本有数百名卫兵贴身保护的赵王身边,被蜂拥而至的楚军包围斩杀,身边卫兵已不到十余人。 赵王眼看自己要命丧楚军之手,不禁苦笑,仰天长叹,大声疾呼说道:“本王悔不听良言,功亏一篑,愧对列祖列宗啊。” 楚军如潮水般的攻击忽然停了下来,赵王以为楚军这是蓄势准备最后一击,当下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 楚军前后夹击赵军,赵军死伤过半,剩下人等纷纷放下兵戈投降,云骑冲锋营的周齐陈唐四将皆已战死,诸樵身负多处伤疮,杀的浑身血人,体力渐有不支。 第二十八章:周圩毒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号角之声响起,楚军开始退兵,赵王已成惊弓之鸟,叫嚷道:“来啊,杀个你死我活!” 楚军大军退去,此时,陈留王军数千人马在慕容纨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赵王瞧见远方旗帜上面打着的是陈留二字,心中明白,该是陈留王的人马过来算账了。 慕容纨向楚军赫勃连师帅作揖行礼,说道:“此番我陈留王境之危,多亏楚军相助,方才得以幸存。” “慕容将军,客气了。”赫勃连回礼说道。 二人骑着马,在卫兵的保护下,走到赵王跟前,下马行礼。 赵王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怒道:“本王今日已是险境,杀剐悉听尊便,但是你们想要在本王面前作威作福,本王绝不受此羞辱!” “赵王这是哪里的话,擅杀大周诸侯王,可是大罪,其他诸王必讨之,天下谁人敢如此。”赫勃连恭恭敬敬说道。 慕容纨也道:“赵王多虑了,今番诸事,皆起源于法家韩成子,若不是他在其中挑拨是非,鼓动赵王与我王兵戈相见,岂有此番国战,无数兵士死亡之争。” 赵王瞧着他们二人,不知道打得什么名堂,如今他们且占优势,却并没有斩尽杀绝,实在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便问道:“楚国和陈留国,你们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今日之举,在于法家韩成子的恶意煽动,坏了三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只要赵王处决了韩成子,三国签订友好盟书,承诺不用诸家学说,避免再次出现影响今日友好之举,便就足矣。”慕容纨说道。 “就这么简单?”赵王不信。 赫勃连点头说道:“的确就是这么简单。” 赵王苦笑说道:“很可惜,那韩成子早已被本王罢黜赶走了,如今具体去了哪儿,大周领土千里茫茫,如何寻找?” 慕容纨微微一笑,说道:“赵王放心,韩成子已经被本将抓住,还有你赵军的云骑将军百里云。” 赵王一愣,叹了口长气,望着被慕容纨的陈留王军押上来的百里云,赵王怅然若失,却又有些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其一刀砍死,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如此保证,何至于中了楚军埋伏,落到这般田地。 慕容纨说道:“云骑将军已归还赵王,足见我陈留王上的心意。” “既如此,韩成子任随你们处置吧。”赵王无奈说道。 “好,就在此地,搭建火刑场,烈火烧死韩成子,以儆天下诸家学者效尤,再有敢卖弄口舌搬弄是非之人,就是此等下场。”赫勃连狠说道。 赵王看着慕容纨身后处被关在囚车里的韩成子,一身惨状,浑身上下尽是血迹,双腿髌骨已被慕容纨下令剜掉,十分惨戚,心中不忍,撇过头去,无法直视。哪能料到,慕容纨手段尽是如此残忍。 楚军大军外围,有士兵向赫勃连禀报,说道:“禀师帅,外面有自称是赵王太师之人求见。” 赵王心头一惊,探头看去时,那人已来到跟前,原是太师周圩。 周圩向楚军和陈留军领主行礼,说道:“吾乃赵王太师周圩,见过二位将军。我王误听谗言,出兵伤了两国情谊,与我王无关,实乃是我这太师之责,未尽劝导。今日,老臣抵卖家产,换得金银千两,赔偿此次交战之中两国死亡兵士抚恤,虽不多,但是愿意每年都奉以百两赔偿,直至偿还为止。还望二位将军,不要为难我王,可有怨气不满,尽皆找我,但受苛责。” 赵王闻听,不禁泪流满面,真正一心一意护卫赵国之人,竟就是眼前这个常被他斥责的老臣。 赫勃连转过身子与周圩打了个眼神,故意恼怒说道:“原来一直阻我楚军不得进入王城,拼死守城的就是你。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楚军士兵压住周圩,使其跪地,准备就地行刑。 “慢着!”赵王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周圩是赵国太师,守卫王城是他的职责所在,将军若有怨气,本王愿赔。” “你自己都已是我楚军阶下之囚,你拿什么来赔?”赫勃连说道。 周圩说道:“王上断不可因为老臣而受屈辱,老臣一条贱命矣,死则死了,若能平消将军心中之气,解我赵国之危,也算值了。” 赵王走了出来,亲自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周圩,楚军士兵不让,赵王狠狠的盯着他们,楚军两士兵看着赫勃连,赫勃连挥手让他们先退下。 赵王替周圩整理衣裳,周圩老泪纵横,说道:“让王上替老臣受此屈辱,老臣实在该死。” “说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本王知道,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你楚王和陈留王,想要什么就明说吧。”赵王淡淡的说道。 赫勃连和慕容纨相视一眼,慕容纨说道:“今日之事若此地了结,先请赵王归还林城和宁县,并且割让盐城四关十五镇于我陈留王。” 赵王看着赫勃连,又道:“你了?” “的卢和飞卢两城,便就足矣。”赫勃连说道。 赵王冷哼了一声,苦笑说道:“楚王和陈留王之贪心,可见一斑!” 赫勃连和慕容纨没有说话,看着赵王,等待赵王的回话。 赵王瞧着周圩如此岁数,这般折腾,说道:“城池没有了无妨,但是像太师这样忠心耿耿的良臣没有了,则是本王最大的损失。本王同意,回城之后,王书即刻送到飞云宫和雨刹宫二王手中。” 赫勃连叫来了传令兵,说道:“去,让副帅姜子把包围赵王南商王城的楚军兵马全部撤走,给赵王让出一条回家的路。” 那传令兵迅速离去,赵王闻听赫勃连一番言语,嘴角微微搐动,拳头捏的咯嘣响。 赵王一把抓住周圩的胳膊,吓得周圩心中猛地一跳,以为事情败露,被赵王发现了他的真实意图,不由的有些紧张。 “以后,赵国全靠太师了。”赵王一字一句,仿佛说的不是话,而是一条条鲜活的赵国士兵性命,格外沉重。 周圩之毒计,在与楚军配合,利用如今这赵国困势,获得赵王彻底信任,日后便于彻底把持赵国庙堂,便于更好的为楚军服务。那百里云早就被周圩收买,先前赵王志在收复故土宁县,何人反对就是跟赵王作对,必定要被赵王清算,故而先暂低风头。韩成子领兵一路势如破竹,打得陈留军溃不成军,周圩眼看再任由此形式发展下去,必定此地失控于赵国庙堂,赵王也必会以韩成子为尊,进行后续一些列的变法改革。周圩联合贵族地主,要阻止赵王,倘若韩成子在赵国开始新法,那些旧贵族必定首当其冲。周圩派出信使面见楚王,谋划如此,配合楚军,再让武将之首百里云从中有意无意进行挑拨韩成子和赵王关系,吸引赵军回援进行伏击,歼灭赵王军队有生力量,使其以后再无变法强军之资本。 为巩固在赵国庙堂之地位,周圩不惜用赵国数千将士的性命来换取,此计阴毒,甚是阴损,必定折其阳寿。面对赵王大军被伏击,周圩得知消息后,立刻装模作样携带金银前来逍遥山,向赵王示忠心,再有楚军赫勃连的配合,周圩这一套阴谋诡计终于得逞,成功获得了赵王对其信任。 现在,周圩之毒计已然成功,从今日起,他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正的赵国庙堂上主人。只不过令人讽刺的是,赵国一国之生死,系于周圩之手,却千不及万不料,这个掌控赵国生死的太师还有另外一种身份,楚国的间者,实在是可笑可叹可怕可伶。 一直藏身于后面的慕容然瞧见赵王如今之田地,心中有些难受,毕竟这赵王也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十七王叔,堂堂王爷,竟是现在这般光景,心头滋味着实难受。 楚军和陈留军让出一条路,赵王要走,慕容纨叫道:“赵王,可愿留下一观啊。” 赵王回头看着囚车上奄奄一息的韩成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了片刻之后,说道:“慕容将军既有雅性,本王也不便打扰你等,现有诸多要事处理,日后再与将军把酒言欢。” 韩成子瞧着赵王,微微一笑,再见自己如今光景,兜兜转转之下又是回到开头,是非成败,过眼云烟,终究是逃不了这一劫。 韩成子仰天长笑,狂声说道:“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愿望,志在大周一统。” “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吟诗,准备火场!”慕容纨见韩成子现在处境,还有此等心情,心中怒火涌起,命士兵架设火堆,要活活烧死韩成子。 赵王领着残存不到原先十分之一的兵马退回了南商王城,慕容纨命令兵士就在此地架起了火场,将韩成子五花大绑,扔进了柴垛场上,等待慕容纨的命令,放火烧死了他。 韩成子毫不畏惧,双腿髌骨已被慕容纨命人剜掉,站不起身子,从今往后再也无法直立行走,却是半躺在柴垛上,怒骂道:“天日昭昭,你等今日所做苟且龌龊之事,总有一日世人知晓,势必让你等身败名裂!” 慕容纨笑说道:“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是瞧不见的。” 第二十九章:逼走姜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点火!”慕容纨一声令下,陈留军士兵举起火把,点燃柴火垛,韩成子狂笑不止。 却在此时,黑夜之中忽的闪过一道闪电,平地一声惊雷炸起,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茫茫黑夜之中,大雨倾斜而下,浇灭了火把,浇灭了韩成子所在的柴火垛处,四周一片漆黑,道道闪电,声声炸雷,吓得在场陈留军和楚军众士兵人心惶惶。 韩成子大笑道:“天不绝我韩成子!” 大雨噼里啪啦落下,雨势越来越大,宛如山洪爆发一般,雨水沿着逍遥山两侧高地流淌而下,只不过稍时,便已形成半截多深水势。 赫勃连命令楚军后撤,慕容纨命令卫兵前去斩杀韩成子,陈留军也开始有序后撤。 那卫兵手握马刀,来到韩成子身边,举起马刀欲要斩杀。韩成子已做好求死之心,恰在此刻,王乔烈带着南春和章寒趁着雨势黑夜混进了逍遥山谷口,王乔烈寒月刀他处飞来,正中那名陈留卫兵胸口,立时毙命。 王乔烈救下韩成子,眼见韩成子双腿髌骨,已成残疾,心头大怒,就连南春和章寒见此都实在不忍。 韩成子见是王乔烈等人,雨水淋湿了他的衣裳,满脸水渍,微微笑说道:“还能看见你们,实在是幸事一件。” 双腿疼痛难已,韩成子已是不久于人世奄奄一息模样,王乔烈心中甚是难受,便让章寒背起韩成子,由他和南春保护韩成子离开此地。 慕容纨借着依稀月光,发现柴火垛上不见了韩成子,冲到跟前,未见韩成子尸体,只有那名他派过去斩杀韩成子的卫兵尸体,慕容纨大叫道:“有人劫走韩成子,给我找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此刻这里尽是楚军和陈留军兵马,何人敢如此大胆眼皮子底下劫走韩成子。 王乔烈和南春借着茫茫黑夜和瓢泼大雨,护佑着韩成子迅速向北而走。有楚军士兵发现有几个人正匆匆向逍遥山北方离去,但是雨势颇大,却难已看清,不敢贸然出手,恐误伤了自己人。 慕容纨抱着宁可错杀,也绝不漏放的原则,命令陈留军士兵杀了那三人。 雨水漫天洒落,四处拍打,风声呼啸凌冽,雨借风势,风借雨威,溅没了众人眼睛,难分彼此。 陈留军士兵踏着雨水追来,王乔烈和南春二人已做好搏杀准备。忽在此时,一队楚军新军在姜子的命令下,迅速列队拦住陈留军士兵。 姜子带领新军一直居于外围,瞧见刚才种种,互相机关算尽,再想到赵王庙堂上颇为倚重的太师竟与楚王还勾勾搭搭,深为不耻。尤其是那韩成子遭受如此待遇,本都是诸家学者,既然政见不合,陈留军也不该下此狠手,心中怜悯,忽又想到自己,倘若有一天不得楚王赏识,是否就如韩成子这般凄惨下场? 姜子命卫兵拦下陈留军士兵,看了一眼王乔烈等人,并未揭穿,而是故意拦下,替他们拖延时间,姜子大叫道:“这是我楚军,你陈留军管好自家之事,休要在我楚军放肆!” 慕容纨骑马前来姜子面前,说道:“法家韩成子被人抢走,适才有人发现行踪,我陈留军并无其他意思,请姜子先生赏脸让出路来。” “你说什么是什么?我怎么没瞧见,难道你是我楚王不成?”姜子说道。 “你...”慕容纨被姜子此话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赫勃连命武英和慕容然郡主先带楚军回撤,骑马而来,问二人怎么回事? 慕容纨说明原由,赫勃连本就对这些诸家学者没有什么好印象,便与姜子说道:“慕容将军既是要查看,查查也好,看我楚军有没有这些卖弄口舌挑拨是非之人。” 姜子看着赫勃连,雨水拍打二人身上,风声呼呼,几乎是冷得骨头里,二人之间气氛异常冰冷,赫勃连再次说道:“副帅,把路让开!” 王乔烈等人加快脚步往北而去,那陈留军士兵有人发现王乔烈等人,大叫道:“他们在那!” 楚军新军把路住,陈留军士兵想要冲过去,却丝毫不得姜子同意。 姜子说道:“人皆有善,楚陈此次大胜,适可而止吧。” “我要是说不了?”赫勃连手里长枪竖起,藐视姜子,不怀好意的说道。 姜子也未被赫勃连此举吓住,手中配剑横峙,无视赫勃连,硬气说道:“那我要是也说不了?” 眼见情形不对,慕容然郡主骑马冒雨赶来,拦住二人,呵斥道:“两位都是我楚军帅才,何故如此?都给本郡主放下兵器!” 赫勃连和姜子不能不给楚王郡主脸面,纷纷放下兵器,赫勃连说道:“法家韩成子被同党救走,就在前方,姜子堵住去路,不知是何意思?难道姜子也与韩成子是为一党?” 身处旁边的慕容纨也应和说道:“韩成子就在前面,姜子偏不让路,实在不知此举何意。” 慕容然郡主呵斥道:“这是我楚国之事,何时轮到外人在此逞弄口舌?” 赫勃连向慕容纨打了个眼神,慕容纨悻悻,只好暂且闭言。 慕容然郡主看着姜子,劝说道:“姜子先生,让出路来,韩成子是死是活与我等毫无干系,先生不必为此与众人伤了和气。” “郡主既说此话,姜子赤子之心甚痛。”姜子瞧着慕容然郡主,逍遥山谷底雨水越来越多,已逐渐没到战马腹部,但仍未见减小之势,姜子说道:“我姜子也是诸家学者,难道郡主忘记了吗?” 恰如此刻,天空一道闪电闪过,顷刻间照亮了整个黑夜,慕容然郡主看见了姜子那面如死灰冰冷的面庞。 慕容然郡主没想到姜子会突然说出这等话来,竟让她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慕容然心中知道姜子此话何意,以韩成子所经历之事告诉她,他姜子怕是有出走之意。 姜子冰冷的脸庞,瞧着众人,浑身湿漉,面有冰水,说道:“今日之事,我自会跟楚王解释清楚。但是此刻,若有我兵家姜子在,就绝不会让你们抓走韩成子。” “你别不识抬举,若是把本将惹怒了,管你什么兵家姜子,还是法家韩成子,统统让你等成为本将的枪下之鬼!”赫勃连目空一切,已甚为不满。 慕容然郡主不想二人真的刀剑相向,互相厮杀,那折损的都是大楚兵力,不忍自己人自相残杀,便说道:“好,本郡主就答应姜子先生,可放他们一马。” “郡主,有些事情不能意气用事!”赫勃连摆着老资格,说教郡主。 慕容然问道:“我问将军,楚国是姓慕容,还是姓赫勃?” 赫勃连面色阴沉,无奈行礼说道:“当然是姓慕容。” “将军既知,我楚国郡主慕容然说得话,在你那边是否有用?”慕容然问道。 “当然有用。”赫勃连冷冷的说道,颇为不爽。 “既是如此,本郡主命令,班师回廷,楚军撤兵。”慕容然看着赫勃连下达了命令。 慕容纨看着赫勃连,赫勃连再见慕容然郡主脸色,只好勒马而回,率领楚军回撤。慕容纨见现下已是这种情况,无奈作罢,只好带领陈留军回国。 慕容纨末了不忘回头看一眼韩成子逃跑方向,心有不甘,念念叨叨,瞧见姜子依旧如此,只好领兵退去。 姜子向慕容然郡主拱手行礼说道:“谢郡主今日之恩,姜子铭记于心。” “韩成子先生也算是旧识,如今他已成残疾,本郡主也是不忍。”慕容然郡主长发湿漉,全身雨水,处处流淌,与姜子回礼说道:“姜子先生,大军已撤,韩成子先生也已经走远,这里雨势颇大,恐有山洪,咱们也该走了。” 姜子双手奉上手中楚王赐予他的配剑,说道:“当日楚王命我组建新军训练,赐我配剑,经此战检验,如今新军已成,战力不俗,姜子未负楚王、信任。现在奉上楚王所赐配剑,姜子请辞,告老还乡,还请郡主将此配剑归还于楚王,姜子感激不尽!” “先生这是要离开我楚国?”慕容然郡主问道。 “天下没有不散宴席,还是继续回去当我的乡野村夫较为妥当。不用勾心斗角机关算尽,做一介草民方为美好。”姜子说道。 慕容然何尝不知姜子所说之话是何意思,却又无能为力,还是想挽留姜子,劝说道:“先生,其兄介子先生尚在,姜子先生如何舍得?” “其人之志,各有春秋;其心之求,各有不同。郡主莫要再劝,姜子去意已决。”姜子出手阻止慕容然郡主,随后又指着身后的心腹楚军十余人被他提拔上来将领,说道:“这是新提拔的新军将领,姜子考核过也教授过他们,各有本事能当大任,还请郡主一如既往留用。不留,于楚国也无甚关系;若留,日后则必是楚国一道利器!” 慕容然接过姜子手里的配剑,看着身后那十余人被姜子一手提拔上来出身于底层的将领,又有前几日见识过姜子训练出来的新军强悍战力,便说道:“新军是姜子心血,必不辜负先生呕心沥血数月之功。即日起,本郡主便是这新军师帅,慕容然一日在世,就有新军一日之存!” 慕容然郡主高举手中配剑,高声说道:“众将听令,下马,送先生最后一程!” 慕容然郡主下马,姜子身后那十余人新军将领也纷纷下马,半截身体没入雨水之中,向姜子低头抱拳行礼。 姜子心愿已了,当下驾马北去,独自一人离去,消失于茫茫黑夜磅礴大雨之中... 第三十章:你我约定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等人护着韩成子,一路疾行,往北前往赵国飞卢城而去,和韩少保等人汇合,匆匆行了一夜路程,直到次日正午时分才走到飞卢城。 那韩少保早已在飞卢城外山脉等候多时,见王乔烈等人姗姗来迟,韩少保不禁抱怨说道:“回家过年的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韩少保注意到王乔烈身后的章寒背着一个蓬头垢面之人,走过去竟是发现韩成子,又见韩成子如此模样,忙让章寒放下韩成子。 韩成子伤势颇重,双腿髌骨已被剜掉,伤口处已经结疤,虽不再流血,但见那疤结之处,仍然触目惊心,心中甚痛,有些情难自己。 韩少保怒不可遏,见韩成子伤势这般惨重,悲从心来,骂道:“他、娘的,这是那个鳖孙干的?老子要剁了他!” 温苏媚和英夫瞧见了,也甚是不忍,难以直视。 王乔烈说道:“陈留军慕容纨干的。” “又是他?上次广陵城受辱就是此人,我韩少保今日对天发誓,必要斩杀这狗东西,替我叔父报仇雪恨!”韩少保叫道。 韩成子面色惨白,勉强一下,说道:“侄儿有此心,叔父也不奢他求了。” 温苏媚说道:“叔父伤势颇重,需尽快就医,或能可救。” 韩少保和英夫前去赵王南商王宫营救温苏媚时,路上已将近日诸事全都告知与她,故而也随韩少保相叫韩成子为叔父。 韩少保闻听温苏媚此言,忽的想到了白乌山凌虚道观,也就是温苏媚的父亲,说道:“媳妇,当初我被火镰教人打伤,奄奄一息之际承蒙你的父亲凌虚道长所救。白乌山的凌虚道长天下闻名,今日叔父受伤,啃请媳妇带叔父回白乌山,请凌虚道长救我叔父。” 韩成子瞧着温苏媚,问道:“白乌山的凌虚道长,是你的父亲?” 温苏媚点头,韩成子说道:“凌虚道长闻名于大周第一不是他的剑法,而是他的医术。老夫早有耳闻,还从未拜见。” 韩少保殷切的看着温苏媚,温苏媚如小姑娘一样,有些不舍韩少保,低着头与韩少保跟前,娇羞说道:“臭小子,这才刚见面便要分离,叫我如何舍得。” “救人要紧!”韩少保看着温苏媚,拉着她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我韩少保本来孑然一身,如今不仅有你,还有叔父,还有眼前这些兄弟。你们都是我韩少保最重要的人,不论你们其中谁受伤,韩少保都会拼死相救。若不是使命未成,绝不扔下媳妇一人。假使以后媳妇有此危难,小爷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也要闯。” 温苏媚噘着个樱桃小嘴说道:“臭小子以前不总是说本姑娘蛇蝎心肠,心狠手辣乱杀人的嘛。你不怕把本姑娘一人留在外边,再杀人让臭小子恼怒于我啊。” 韩少保向着温苏媚赔罪笑脸说道:“以前都是臭小子不懂事,误会了媳妇,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嘛。” 温苏媚拧着韩少保的耳朵,欢喜说道:“以后再敢说本姑娘坏话,决不轻饶。” 韩少保连呼疼痛,倒是把王乔烈等人看得是哄堂大笑。 “行吧,本姑娘就答应臭小子你了。”温苏媚说道。 韩少保大喜,与南春和章寒说道:“老二老四,你们随我媳妇一起返回白乌山,路上保护叔父和媳妇。” 南春说道:“大哥放心,嫂嫂和叔父若有闪失,老二提头来见。” 章寒倒是不像南春那样说话,较为妥当的说道:“必定不负大哥所望,安全护送嫂嫂和叔父返回白乌山。” 南春和章寒二人左一口嫂嫂,右一口叔父,倒是把温苏媚和韩成子叫得心头暖洋,连连欢喜。 “行,待我龙城归来,前来找你们。”韩少保说道。 韩成子看着韩少保如今模样,再见他所交兄弟,皆是赤子之心之人,说道:“侄儿,叔父见你,比以前稳重多了,结交兄弟都是好样的,叔父觉着你以后必能堪当大任!” 韩少保能得到韩成子夸赞,倒是意外,心中欢喜。 韩少保一切安排妥当,准备分行。临行之际,温苏媚突然回首叫了声韩少保,嫣然一笑,如玉如润,笑说道:“我在白乌山等你,等你回来娶我!” 韩少保兄弟皆是大笑,南春说道:“大哥放心,二弟一定会替你看好嫂嫂,绝不让嫂嫂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拐走了。” 这边王乔烈也说道:“嫂嫂放心,三弟也一定会替你管好大哥,绝不让大哥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跑了。” 众人一阵大笑,倒把韩少保和温苏媚搞得不好意思了,韩少保心道:“等我龙城归来,一定要风风光光娶了你。” 众人分行,各自相反方向离去... 韩少保和王乔烈、英夫三人向飞卢城方向走去,行不过江安山数里路程,忽见前方山下密林之中有人打斗厮杀。 韩少保等三人迅速潜伏到跟前,隐藏于灌木丛中,发现前方有七八人正在合力围杀一名青年男子。 “这他、妈是在打群架啊?以多欺少是这是!”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大哥,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英夫也道:“先看一会再说,反正不急,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 “老幺此话有理,看会热闹再说,关我们屁事,看能不能认出都是些什么人。”韩少保说道。 密林之中,七八名训练有素的高手围攻那青年男子,不是其对手,被步步逼退。虽不敌,但那青年男子却丝毫不惧,不禁大笑,边战边说道:“生而为人,无愧天地;无非一死,无所畏惧。既要杀我,何须偷摸;两面三刀,无耻至极。” 韩少保见那青年男子根本不是其对手,瞧着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忽的大腿一拍,想了起来,那青年男子竟是兵家的姜子。 韩少保心中好奇,那兵家姜子何故在此?此战,赵军由先大胜转为大败,陈留军则由大败转为大胜。此战打出了楚军的闻名,姜子训练指挥的出战新军可是在此战大出风头,要论功行赏,他姜子该是头一位,此刻应在楚国,怎会出现在这里?实在令人好奇。 “那人是兵家姜子,我曾在诸子论政那会见过他,该是他无疑了。”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问道:“那人是兵家姜子?楚军新军的副帅怎会在此?” “老三,不要十万个为什么好不好?你更不要问我啊,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韩少保瞧着前方打斗的众人,抽出赤子剑,说道:“要想弄清楚,把那帮人赶走,问问他便是。” 韩少保赤子剑在手,王乔烈和英夫也都拿出刀剑。 第三十一章:兵家姜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三人杀出,打了个猝不及防,将那七八人立时斩杀过半,与姜子合兵一处。 姜子不识,见他们相助于自己,说道:“感谢各位英雄出手相助。” 那围攻姜子的不知身份之人,忽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韩少保等人,已不占优势,便就迅速散去。 韩少保见那些人散去,与姜子说道:“姜子先生,可还记得在下?” 姜子瞧着韩少保,摇头表示不知,韩少保说道:“那日楚国王廷诸子论证,小的当时就站在姜子先生身后。” “你是楚国人?”姜子警觉。 “毛线,小爷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人。”韩少保随口一道。 姜子不解,一脸疑惑,王乔烈接话说道:“大哥说话向来如此,姜子先生应该记得在下。” 王乔烈提醒说道:“昨夜,逍遥山谷底,承蒙姜子先生相救,我等才能得此脱困。” 姜子想起来了,忙是关心问道:“韩成子先生伤势如何?” “已回白乌山疗伤。”王乔烈说道。 “楚赵一战,看似是诸侯王国之争,实际上则是法家与兵家一争。此战,楚军大胜,你兵家姜子先生大名必将闻名于天下。兵者大事,各为其主,楚军既胜,为何还要对我叔父韩成子苦追不放?实在欺人太甚!”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唉,此事姜子的确有责任,才让韩成子先生受此苦难。”姜子无奈叹息,收起手中配剑,说道:“那日我若不来参加楚王举行的诸子论证,其他后续诸事皆无。法家与我兵家虽是学说主张不同,但也不妨私下里可以相处朋友。此番韩成子先生受髌骨之刑,听之骇然,大周诸家学者有谁还敢前来陈留王、楚王和赵王之地。此事我亦难辞其咎,已向楚王请辞,离开楚国,准备返回山中,继续清休,不问世事。” “昨夜,幸得姜子先生相助,不然后果恐难预料。”王乔烈也道。 韩少保听闻兵家姜子先生如此说话,又有王乔烈说话,心中对其误解烟消云散,与姜子抱拳行礼说道:“误会先生了,请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刚刚围杀你之人,难道是楚我不成?楚王反悔,不让先生离开?”韩少保问道。 姜子摇摇头说道:“楚王郡主慕容然亲口答应在下,此事不与计较,倒像是陈留军人马。” “你是说慕容纨?”王乔烈忽的想到昨夜,陈留将军慕容纨对韩成子抱有极大敌意,那楚军赫勃连倒不是太在意,只有那慕容纨死不放手。 姜子说道:“陈留王将军慕容纨,似乎和韩成子先生嫌隙颇大,互不能容。在下猜测,慕容纨对昨夜阻拦之事耿耿于怀,事后派出杀手想要在下的性命,也未尝不可啊。” 韩少保冷哼说道:“总有一天,小爷要跟那老王八蛋好好算一算账!” “适才承蒙各位仗义出手,不然姜子恐性命危矣。敢问各位,接下来去往何处?”姜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往北,不知道先生是否认识通北之路?” 姜子说道:“在下也是往北,北方诸城,颇为熟悉,不知道韩兄弟打算去往何处?” “龙城!”韩少保说道。 “龙城?那可是大周秦王殿下的王城。”姜子回道。 “先生去过?”韩少保问道。 姜子微微一笑,说道:“听闻秦王殿下治理的诸城皆是规规矩矩,较之中原地区这些诸王可要强上数倍。不过只是听说,却并未真正见过。那龙城处于大周最北方,地理位置极为偏远,环境甚是恶劣,四周皆是大漠,常有山戎胡人袭扰边城。秦王虽其世代镇守,但并不能彻底根治山戎、胡人等异族之乱。以武压武,实在不算良策。” “姜子对此看样子是深有研究过啊,先生要不同行?眼见为实方为真!况且慕容纨常派人时时追杀,既然目的地一样,路上也可相互有个照应。”韩少保对姜子先生的话来了兴趣,邀请他结伴而行。 “去看看倒也无妨,众口相传,不知真情是和模样。”姜子同意韩少保的邀请,与其一起前往北方龙城而去。 四人收起刀剑,向北方骑马而去,韩少保胯下坐骑小红马,温苏媚赠于韩少保,此行龙城千里迢迢,路上险恶异常,有此宝驹,可节省脚力,亦可危难时可迅速逃命。 王乔烈等人纷纷翻身上马,英夫好奇北方龙城到底是什么个样子,从未离开云骑冲锋营半步的他,对前方未知之事充满了好奇,骑行马上,小声问道:“先生,龙城离此尚有多远?” 姜子看着英夫,英夫有些卑躬,吓得不敢看着姜子。那英夫原本底层奴籍士兵,若不是被百里云派给韩少保为斥候送死人马,得幸结识了韩少保,承蒙韩少保不嫌弃他们的出身,与之结拜为兄弟,不然至死都不过一奴籍奴隶,永无出头之日。此番有如今之势,得以跟随韩少保,从此以韩少保唯命是从,较之其他那些奴籍奴隶,已是天壤之别。 英夫和南春还有章寒三人,曾私下立过誓言,今生誓死追随大哥。大哥不嫌他等出身,引为兄弟知己,必以命为报。不过那英夫年纪着实最小,对以后之事充满好奇和激动,十六七八左右,着实孩子天性使然。 英夫等人接替其父,为云骑营骑兵已有数载,从无平等之言,平日卑躬屈膝,若是不小心惹得贵族子弟心情不美,乱棒打死他们也不会受到一声苛责。数年来的卑微,造成了他们谨小慎微的性子,不过那南春的确是个例外,脾气暴躁,要不是看他作战勇敢,经常冲锋在前,悍不畏死,怕是早被那些贵族侯爵杀了几百遍。 韩少保向姜子介绍说道:“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王乔烈三弟,英夫五弟。” 姜子向二人行礼,说道:“原来如此,今与你等少年英雄相识,美事一件。” 王乔烈回礼一笑,倒是把英夫吓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鼎鼎大名的楚军副帅姜子先生,竟与他作揖行礼,实在令英夫不敢接受,身份转变还未适应。 韩少保见英夫如此,不解为何,问道:“五弟,你干哈了?发什么呆啊?” 英夫反应过来,向姜子回礼,姜子笑说道:“龙城离此,不远了,出了赵国,经过榆关,再行半月路程便就能到。” 韩少保心道:“这也叫不远?还以为明天就能到了。唉,要是有飞机汽车就好了,呼噜睡一觉便到目的地,岂不太美!何必现在这样,骑马而走,把骨头都给颠簸散架了。交通不便,果然是要想富先修路啊。”韩少保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个问题卡在心里,便问道:“姜子先生,我替后世晚辈问一句啊。这个到底是你们兵家厉害,还是法家厉害啊?没别的意思,纯属好奇。” 姜子哈哈大笑,反问道:“韩兄以为了?” “我觉得吧,各有千秋。论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兵家说老二,没人敢称第一;若论治国安邦政令清明法家绝对是老大哥,他所主张的律法传至后世千年,依旧在用。”韩少保脑子想着以前在工地干活时,闲来没事也会听些历史广播之类的话,照葫芦画瓢说给姜子听。倒把姜子听得是愣住了,连呼韩少保此言甚妙。 “妙不可言,韩兄此话当真是洞悉分明,是个通透之人,当今大周能有此见解,不出十人!”姜子对韩少保啧啧赞叹,甚是兴奋,说道:“韩成子能有你这般优秀子侄,他法家后继有望了。” 韩少保被姜子夸赞的都不好意思了,心道:“我不就把别人说过的话照搬过来而已,个中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太懂。”韩少保笑说道:“先生,我一直对兵家学说有兴趣,路上闲来无事,可否艾特一下啊?” 第三十二章:biang字怎么写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艾特?”姜子被韩少保说的话整懵了,问道:“这是何意?你们可知?” 姜子望着王乔烈和英夫二人,二人也摇头表示不知,韩少保解释说道:“就是那个,赐教,对,赐教。” 姜子明白了,笑说道:“韩兄这等奇言妙语,甚是少见。韩兄既对兵家学说抱有兴趣,姜子自是欢喜,知己难寻,知音难觅。” 四人骑马而行,下了江安山而去,路上边走边相互交谈。姜子将自己一身兵家学说细细讲与韩少保听,听得韩少保耳清目明神清气爽,兵家之言,妙不可言,行军打仗,指点江山,甚为豪迈。 那韩少保以前就喜欢看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对里面的桃园三结义、赤壁之战烂熟于胸,还有那打老虎的武松,八十万的禁军教头林冲甚是崇拜,听着兵家姜子口若悬河,引经据典,分析战例,一番头头是道,韩少保忍不住数次鼓掌叫好。 王乔烈和英夫二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却不像韩少保那样兴奋,未经历过韩少保身世,是无法理解他的真实心态。 四人借道飞卢城,行了半月路程出了赵国地界,到达凉国乐天城关隘鸡岭关。 鸡岭关是凉国乐天城两关八镇其中的一关,因是此地盛产雄鸡,关隘建于越岭山脉之上,故称为鸡岭关。 鸡岭关隘将越岭山脉一分为二,与赵国各持一半,因是关隘依山傍建,矗立于山脉之上,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当地百姓也称鸡岭关为万夫关。 韩少保等四人骑马来到鸡岭关前,准备过关,王乔烈将早已准备好的过关文书呈给鸡岭关守将。那过关文书是韩少保花了两根金条从一客商手里买过来的,为此韩少保心疼了好久,两根金条就买了这么一张重无二两的破文书。 鸡岭关守将是凉王手下南征北战的老将军乌巴奇,跟随凉王沙场征战十几年,落得一身战伤。凉王念其功劳,把他从边疆调回内地,命他为鸡岭关守将,也算是颐养天年了。 韩少保等人见今日鸡岭关前人数颇多,个个都带有刀剑,都是从大周各地前来的武士,参加今日鸡岭关守将乌巴奇主持的武士招募令。为防止有人浑水摸鱼,从中捣乱,乌巴奇亲自带人盘查今日进关之人。 韩少保看着鸡岭关前排队等候检查的众人,各色人等,包罗万象,不仅有大周天下各封国武士,还有沙陀人、苗疆南人等等。 王乔烈和英夫看着好奇,未见过今日盛况,心中好奇,左右乱看。 姜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好似知道今日是什么情况,韩少保小声问道:“先生,他们这是在干嘛?这么多人,非法集会啊这是?” 姜子看着韩少保,根本听不懂他的奇言怪语,也没回答韩少保。 守将乌巴奇已有五十余岁,因是常年征战的缘故,头发皆白,面如垂垂,颇为老矣。乌巴奇站着关隘边上,有亲兵护卫,两只锐利的鹰眼,把过关之人一个个打量得仔仔细细,恨不能剥皮开膛,瞧瞧有没有包藏祸心之人。 姜子瞧着那乌巴奇,故意低下了头去,韩少保瞧在眼里,知道姜子或许与这鸡岭关守将相识,便就主动为他打了掩护。 乌巴奇手下副将鲜于罗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他接过韩少保递上的文书,查看了番,没有发现问题,便就放了韩少保等人进关。 韩少保等四人进入鸡岭关,跟随众人向前走去,半日功夫到了鸡岭镇城门楼下,在那鸡岭镇城门边上贴了张武士招募令,众人这才知晓今日是何情况,以致有这么多大周各地武士前来。 王乔烈看着那王书,韩少保也看不懂这里的文字,便问道:“老三,这上面写得都是啥玩意?跟鬼画符一样。” 姜子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问道:“韩兄弟,不识字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韩少保回道。 姜子一愣,不敢相信,韩少保叫姜子来到一边,蹲在地上,在泥土上写了个他自以为最难的字,招呼姜子说道:“不要用你这种夸张的眼神看我,来来来,大教授,我来写一个我们那边的文字,你来教教我这个字怎么念怎么写。” 韩少保边写边说道:“一点飞上天,黄河两道湾,八字张大口,言字往前走。左一纽,右一纽,左一长,右一长,中间有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傍,顶个勾勾挂麻糖,坐个车车逛咸阳。” 韩少保写完,姜子看着韩少保在地上写的bia g字,随口读了出来,照着韩少保写得原字,一模一样写了出来,较之他写的更为字体漂亮,不像韩少保写得七拐八弯的,丑陋不堪。 韩少保看着姜子,本想在他面前嘚瑟一下,把自己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显摆,却被姜子啪啪打脸,弄得是一脸尴尬,叫韩少保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韩少保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子,不解说道:“这个陕西bia g字,当年工地上有个陕西的工友,教了我三个月,才学会这个字怎么写,你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吗?” “确定,不过这个字眼熟,应该见过,不然也不会如此一点即通。”姜子点头说道。 一番话,把韩少保搞得里子不是里子,面子不是面子,韩少保看着一脸懵逼的王乔烈和英夫,脸上有些挂不住,饶有意味的看着姜子,忽的把姜子拉到一边,与他俯耳小声说道:“天王盖地虎。” 韩少保心中忽对姜子身份有丝怀疑,莫不是姜子也是那个世界而来?韩少保说着暗号黑话。想看姜子的反应,没想到姜子一窍不通,不解问道:“韩兄弟,天王为何要盖地虎?难不成他们有私仇吗?” 韩少保此举怪意种种,让王乔烈和英夫也不甚理解,不过王乔烈倒是习以为常,但让英夫对韩少保充满好奇。 姜子的反应,让韩少保摸不着头脑,心道:“你爷爷的,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个bia g字后世才有,你怎么可能认识,还跟我装是吧!”韩少保不死心,想起在东北工地干活时学到几句老东北黑话,便又说道:“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在凤凰群。” 姜子等着韩少保继续说下去,韩少保在等着姜子接话,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弄了个满脸尴尬。 “韩兄这是怎么了?这些话在下可是闻所未闻,不知韩兄是在何处学来?虽是不解个中含义,却觉颇有学问,有机会要拜识一下韩兄恩师。”姜子一脸迷茫不知的样子说道。 韩少保心中疑惑,心道:“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莫不是这姜子也是穿越而来,只不过没了记忆?”韩少保心中嘀咕,本是激动之心已荡然无存。 王乔烈见韩少保神神叨叨的,说道:“大哥这是怎么了?难道中毒发癔症了?” “毛线,身体倍棒。”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三人不解,韩少保看了一眼王乔烈,说道:“老三,你去前面瞧瞧那上面写得啥玩意。” 四人走上前去,看那王榜告示,王乔烈说道:“这是凉王颁下的武士招募令王榜文书,向大周武士招贤,夺得武士天子一号者,受封凉国兵职两司马,可脱奴籍,赏金十两,银百两。” “曾听媳妇说过武士行馆之事,今儿个巧,撞着了,要不看看热闹去?”韩少保看着三人说道。 王乔烈和英夫点头要去,姜子也道:“去看看也无妨,连日赶路,实在无趣,难得今日有此雅事。” 四人进入城门,随着其他武士行人一起向镇中心走去。 第三十三章:武士招募令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鸡岭镇中心搭建了座极为宽大的擂台,东西南三个方向有三层高的吊脚楼,那楼上坐着的都是大周各地前来富户贵族、侯爵将门之人,而楼下这些准备参加武士比赛的武士,更像是商品,在此待价而沽。 楼上的大老爷们,非富即贵,若有相中的武士,则由下人留意,待比赛结束之后邀来谈价。夺魁者能得其使用,这些武士可成为领兵之人,虽官位地下,但也好歹是步入仕途,从奴籍身份转变为贵族身份了。亦或可以成为走南闯北客商聘用的镖师,也或成为侯爵将门的看家护院之人,总之都比四处流落要好,也算是安家立命了。 韩少保等人走到镇中心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比肩接踵了,韩少保看了忍不住说道:“我去,这是十一黄金周啊,这么多人。” 王乔烈说道:“难道他们都是前来参加武士招募令的吗?” 韩少保、王乔烈、姜子和英夫四人根本挤不进去,只能远远的在外面看着。 那擂台上站着一中年男子,边上有凉军士兵铠甲披身、刀剑林立站于两侧,韩少保四周看了看,见那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吊脚楼上坐着王公贵族富户侯爵,而底下的武士就如猪狗羊一般,被人挑挑拣拣。 韩少保指着吊脚楼三楼那些人物,与姜子说道:“上面那些人干嘛的?” 姜子顺着韩少保指的方向看去,说道:“都是些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武士招募令,不仅是为王廷选拔武士将军,也是为这些大人物挑选看家护院之人。” 韩少保不敢相信,看着姜子,姜子说道:“大周有不成文的规定,先有王上挑选,王上若是看不上,剩下的王公贵族富户地主再来挑选,王上也不可干预。武士招募令虽比文士招贤令看上去要复杂许多,通过层层选拔,凭借实力一步步冲上天字一号,即使是已经打败对手,但最后还有一个绝杀盘,接受二次挑战。一旦失败,前功尽弃。但是武士招募令最后的结果却比文士招贤令要好,只要能冲进天地玄黄四等,就能被那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选中,从而摆脱奴籍,成为上人,已是天壤之别。即使未进入天地玄黄四等之武士,优秀者也有人相中,不过多数是被走南闯北的客商雇为镖师。那文士招贤令虽然可以直接面见王上,陈述学说,若是王上不用,其他人等皆是不敢用之,只能换他国继续游说。” “看样子,还是做个纯粹的武人比较好,起码不用勾心斗角啥的。”韩少说道。 擂台上,走来一身黑色铠甲的将领,身后跟着副将和几名卫兵,因是离得远,韩少保等人瞧不太清楚,想要往前挤一挤时,擂台上有人开口说话。 “今日,鸡岭关发武士招募令,号请大周有能耐的武士来我凉国效力,不分种族,不分国别,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我凉王绝不吝啬官职,我乌巴奇也绝不小气。此次参与武士招募令的武士们,不能成功与否,每人皆有银十两。”那身披黑色铠甲的将领原是鸡岭关守将乌巴奇。 乌巴奇又道:“按照大周律法,开武士招募令,走上擂台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谁因此恼怒寻私仇,报与我乌巴奇,决不轻饶。” 现场武士齐声高呼,跃跃欲试,乌巴奇高声说道:“凉王发武士招募令,现在开始。” 乌巴奇退到一边,在亲兵的护佑下离开擂台,走上了吊脚楼三楼早已准备好的雅座,婢女们已经泡好茶水端上糕点给乌巴奇品尝。 乌巴奇仔细的看着周围情况,目光所到之处,吊脚楼三楼的各色人物纷纷向乌巴奇点头示意。 擂台上,副将鲜于罗叫道:“本擂场共有四个擂台,可容四队同时比试,胜者请移步至一楼内堂休息片刻等候。” 鲜于罗严厉说道:“再次重申一遍武场规矩,各安生死,战鼓响则起,战鼓停则止,负伤多者为败。若有人不听鼓令,杀无赦!” 鲜于罗大手一挥,擂台四角方向的战鼓,开始响起,在凉军士兵的敲打下,战鼓轰隆,场下众武士已经个个摩拳擦掌,似要按捺不住。 “第一轮,用刀八人,何人出战!”鲜于罗大声叫道。 擂台下有八名用刀武士上场,两两对峙,分于四个擂台,在鲜于罗的命令下,相互开始厮杀,四队武士立时杀起,在隆隆的战鼓声下,现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伐气息。 英夫看得是目瞪口呆,被擂台上比刀的武士功夫震住,眼花缭乱之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看哪队厮杀。 王乔烈兴奋难抑,时而为擂台上用刀武士的刀法高呼称赞,时而坑骂武士破烂刀法也敢来此献丑。 韩少保看着那些武士在擂台场上奋力搏杀,心道:“我滴乖乖,WWE啊这是,这阵势就算泰森来了,也hold不住啊。” 姜子瞧那擂台上比武的武士,说道:“擂台比武,亦如行军布阵一般。要学会借力打力,方能不败。” “我到不这么认为,擂台比武全靠蛮力,哪有什么借力打力,两人单挑,只要够狠,一板砖下去放倒就行。”韩少保说道。 姜子笑笑说道:“武士比武若靠蛮力,实难取胜。两位武士就如两国统帅,在相互不熟悉不了解的情况下,贸然主动出击一方,势必会漏出破绽,只要敌方抓住破绽之处,予以致命一击,必败无疑!两方武士相互不熟悉,出招不能不留有余地,杀招一定要留到紧急关头使用,若被对手发现底细,取胜则甚为困难。如行军打仗一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迷惑敌人,方为不败之根本。” 韩少保想要反驳,不过细之想想却颇有道理,心道:“如果真的上来就是杀招,却没干掉敌人,那可真的要嗝屁了。老子以前跟人干架,怀里揣着块板砖,不到万不得已不去拍人,用于最后关头保命,不就是这个道理嘛。”韩少保看着姜子,笑说道:“你可真行啊,这话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老三老幺,你们听见没?跟人家大教授好好学一学,别整天吊儿郎当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多学点东西,总没坏事。” 王乔烈看擂台上那些武士厮杀正酣,看得入迷,没听见韩少保跟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随口应承说道知道。 英夫倒是把韩少保的话听进去了,适才韩少保跟姜子说话,英夫悄无声息的偷偷听着,只觉二人说话皆是他闻所未闻之言,对姜子的博学,对韩少保的多闻,都让他心中佩服,如饥似渴的学习着。 英夫说道:“大哥和姜子先生的话,五弟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韩少保见英夫如此懂事,再见那王乔烈一副痴迷的样子,走过去拍着王乔烈的肩膀,说道:“三弟,可能看出红豆子绿芝麻出来没有?” “大哥又在说你的奇言怪语了,什么红豆子绿芝麻的,在哪儿了?”王乔烈到处找了找,说道。 韩少保无语,说道:“老三这模样像极了爱情,呸,不对,像极了武痴,能看出他们哪一队会先胜出?” 王乔烈指着左侧外边擂台上那两个正在厮杀的武士,说道:“三弟觉着,十招之内,必分出胜负!” 韩少保瞧去,他对武学之事也不懂,哪里看得出来,闲来无事,便就看着那两人,是否真如王乔烈所说那样,十招内分出胜负。 左侧外边擂台上那两名武士相互厮杀,谁落下风一点也瞧不出,忽的其中一名武士手中长刀犹如雾里探花一般,顷刻间长刀已抵另一名武士胸前,那名武士大惊,及时收刀连连退后,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要被对手刺穿胸膛之时。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那名被逼入险境的武士,手中长刀反转,掌心猛地往外一推,将那长刀推出。另一位武士虽是反应过来,但却防备已然不及,由于刚刚攻势太猛,收身不住,身体扎进了长刀,当场毙命而亡。 王乔烈鼓掌叫好,擂台下其他武士也皆称刀法漂亮。 韩少保看着王乔烈,不由佩服,笑说道:“呦呵,还看不出来老三能有此本事啊?你这是葫芦瓶里闷臭屁,一击即中啊。” “什么葫芦瓶?什么臭屁啊?大哥,能不能不要再说你的家乡话啊,听不懂。”王乔烈对韩少保说得话明白不了,就连姜子和英夫也示不解。 “这是我的家乡俗语,口音就是这样,我能咋办?爱听听,不听拉倒,又没求着你听。”韩少保白了王乔烈一眼。 那王乔烈也白了韩少保一眼,互相知道,兄弟间互相开的玩意,谁也不往心里去。王乔烈敢和韩少保开这样玩笑,可是英夫却半点也不敢。 姜子说道:“两位,在下瞧了半晌,觉着右侧里边那两武士即将分出胜负。” “咋地?兵家姜子先生啥时候跟我三弟学会了给人看命算相啊?”韩少保不信道。 姜子哈哈一笑,说道:“韩兄弟,请拭目以待。” 第三十四章:奴籍身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半信半疑,便就瞧着擂台上的右侧里边两武士,二人比试刀法,其中一武士持长刀连连攻击,压制对方毫无毫无还手之力。处于下方的武士长刀应对,一个扫堂腿,使出杀招,反转将其占据优势的武士掀翻。趁势,长刀砍下,将其对手刀劈两半,兵器断裂,败下阵来。 果然如姜子所言,擂台上的右侧里边武士此刻已分出胜负,那原本即将要胜出的武士忽的落败,虽对手未结果他性命,但一时难以接受失败现实,竟用半截断刀自刎而亡。看得韩少保不胜唏嘘,实不能理解为何要如此。 姜子倒见怪不怪,与韩少保说道:“武士们都把荣誉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往日举行的武士招募令,虽天地玄黄四等风光无限,其实大多数则是无数底层武士死亡的真实情况。” “没必要非要走这一条路啊,条条大路通罗马,或者参军或者做买卖啊。”韩少保说道。 “参军也不过是一奴籍尔,终生是为他人做嫁衣,至死也翻不了身;做买卖更是难行,本钱何来?还不如来此一搏,终究不过一死,若能搏得功名富贵,荫蔽后世子孙,彻底脱离奴籍,成为官侯,这可是千秋万代之事。”姜子向韩少保讲述了大周如今的一些社会制度。 韩少保说道:“有功不得封赏,有过却被重罚,那些贵族侯爵岂不**逸了!大周的制度的确有问题,为何不去改制?” 姜子无奈的叹息了声,说道:“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大周天下永存,制度便永不会改变。大周贵族侯爵、官员府兵、地主富户都是现有制度的享受着,两两之间势力纵横交错、根深蒂固,难啊。” 韩少保默言,听完姜子一席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擂台上,战鼓齐鸣,轰隆不断,随着战鼓之声逐渐消失,擂台上八名武士已经分出胜负,胜者被请到一楼内堂休息片刻,死者被鲜于罗命令凉军士兵拖走,婢女迅速清洗干净擂台场。 吊脚楼三楼上那些大老爷们,正评头论足,对刚才的武士比试各有看法。 鲜于罗走上擂台中间,大声说道:“第二场,请用剑八名武士上场比试。” 擂台下有武士开始上场,英夫看着韩少保,说道:“大哥,你是用剑,不妨上去一试。” “拉倒吧,就我这三脚猫,估计上去还不够人塞牙缝的。”韩少保自嘲说道。 “大哥谦虚了。”英夫向韩少保抱手行礼说道:“大哥,小弟想上去试试看。” 韩少保惊奇,王乔烈和姜子纷纷看着英夫。 “老幺,你脑子没瓦特了吧?这是玩命,一不小心就会嗝屁。”韩少保担心说道。 英夫不懂此话何意,韩少保又道:“这可是你死我活啊,不是闹着玩的,老幺你确定?” 王乔烈也道:“老五功夫,三哥也不太了解,不过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功夫也不会太弱,毕竟有过战场厮杀经验,三哥估计那些武士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韩少保斥道:“老三,你瞎起什么哄,这不是把老幺往火坑里推嘛。” “大哥,此话三弟就不认同了,怎么叫我把五弟往火坑里推啊。五弟虽不在赵军云骑冲锋营为兵,但是身上还有奴籍身份。百里云以为他们三人战死,并未其他追究,倘若哪天发现二哥、四弟和五弟还活着,前来问罪,大周天下诸王谁也不会为此包庇,到时难逃一死,怕是在所难免。五弟若能进入天地玄黄其中一等,可向凉王申请废除奴籍身份,以后就无所顾忌了,无人能奈他如何了。”王乔烈说道。 “日后不在赵国地界待着,在别的地方生活,难道也不行?”韩少保问道。 王乔烈说道:“这是大周律法规定,奴籍身份跟随一生,若获得大周诸王任何一位王上废除奴籍身份,其他诸王皆需承认。” 韩少保望着姜子,姜子点头说道:“王乔兄弟所言,的确如此,大周周律确是有这么一条。” 韩少保的确不知道这奴籍身份如此麻烦,原以为不在赵国地界待,去往其他诸王封国便认为无事,没想到竟会这般。 “那你们了?也是奴籍身份?”韩少保问道。 “周律规定,奴籍身份不得加身于诸子百家学者,王侯贵族非谋逆大罪不可贬斥奴籍。”姜子说道。 韩少保心道:“怪不得在楚王雨刹宫诸子论证时,叔父韩成子和墨家古冶子先生受楚王那样区别对待,也没有想着说要贬斥奴籍,只是赶走罢了。那陈留王所做所为更是明显,宁可像杀猪一样开水烫死韩成子和小爷,也没有被贬成为奴籍奴隶。” 王乔烈也道:“我是自小流浪于山野,官府未对我名册户籍登记,也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只要未犯错被官府抓住,就万事无忧。” “恐怕大哥也是和三弟一样,是个流浪的山野之人吧。”王乔烈问道韩少保。 韩少保点头应是,心道:“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不少日子了,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就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一个奴籍身份,就像个耻辱钉子,跟随人的一世,把许多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打入了万劫不复,一辈子只能是替他人卖力,就算是死,也要被榨干那最后一点价值。这个世界,可怕。” 许久未说话的英夫,面色恳求,向韩少保说道:“大哥,三哥和姜子先生之言,丝毫不差。” 英夫在等着韩少保回话,韩少保见英夫如此殷切之情,再想到他的实际情况,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同意了,说道:“既如此,老五还是要多多小心些。别五迷三道的,一会比试留点眼神。” “多谢大哥!”英夫听闻韩少保同意,甚是开心,又向王乔烈和姜子先生道谢,说道:“那就承三哥你的吉言,英夫拜谢姜子先生。” 姜子回道:“客气了,在下也未帮得上你什么忙。” 英夫告别韩少保、王乔烈和姜子三人,转身向擂台方向走去,韩少保突然叫住了他,把自己手里的赤子剑拿给了英夫。 韩少保说道:“用大哥的剑,大哥的剑不仅快还锋利,可以助你。” 英夫接过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将自己身上配剑解下交给了韩少保,对韩少保这个大哥心里更加信服。 英夫拿着赤子剑,走上擂台场。 鲜于罗见用剑八名武士皆已到场,大声命令开始,东西南北四角鼓声齐响,轰隆震天,擂台上八名武士纷纷严阵以待,准备厮杀。 英夫对阵那名武士,年纪三十不到,与其抱剑行礼说道:“晚辈英夫,见过前辈,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那武士不屑一顾,淡淡的说道:“你死我活之人,在此惺惺作态,故作礼节,不觉可笑吗?” 英夫这些日子受韩少保影响,对人对事颇有礼貌,韩少保虽嘴上骂人狠毒,但是从小被他母亲教育为人要有礼貌这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英夫学着韩少保好的品德,对手虽颇有不屑,倒让坐着吊脚楼三楼上的鸡岭关守将乌巴奇瞧在眼里,有了些兴趣,未见武士之中也有人有如此礼节。 那武士见英夫如此礼貌,便就随口一道:“在下商雨,请赐教。” 第三十五章:沙陀剑客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英夫赤子剑在手,摆好姿势,那商雨抽出手中黑色铁剑,单手持剑,先行杀来。 韩少保看着英夫对手商雨,有些担心英夫不是其对手,觉得那名武士非是等闲之辈。 英夫赤子剑挥舞,与商雨交手,一时无两,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王乔烈见英夫耍起剑法,有模有样,出招有力,游刃有余,赞叹说道:“没想到五弟手脚功夫丝毫不弱于我等。这战场厮杀出来的功夫,竟能招招凶险,一着不慎恐怕便要丧命当场。” 韩少保也见英夫功夫如此厉害,原以为他一个底层骑兵能有什么高招,现在忽的想来,不禁明白。那日逍遥山一战,被楚军伏击,拼死厮杀,整队人马全军覆没,只留下南春、章寒和英夫三人,想必是有些能耐,不然也不至于能在百余人中侥幸活命下来。韩少保心道:“老五这战场杀伐学来的剑法功夫,估计能把我打个半死。兄弟结拜五人,个个手脚功夫比我这个做大哥的厉害,这不完犊子了嘛,以后还咋混啊?我也要脸啊,日后不听话,我他、妈谁也打不过啊。” 英夫与商雨互拼剑法,二人皆是招招死手,战至二十个回合之后,英夫已逐渐占据上风。 赤子剑之威力,是为神兵利器,英夫凭借赤子剑锋利将商雨的黑色铁剑砍为两截。那商雨见英夫手中长剑竟有这等威力,连连退后以避其锋芒。 英夫趁势,挥舞手中赤子剑,追杀商雨,阻拦去路。 战鼓之声越发热烈,大有振聋发聩之势,英夫决战之心涌起,打算速战速决,击败商雨。 韩少保等人擂台下观战,王乔烈连连高呼叫好,就连姜子这种不懂剑法之人也看得出现在英夫已占优势。 吊脚楼上观战的凉王守将乌巴奇见此,品着茶水连连点头,以示认同。 商雨轻敌,先前觉着英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不由大意,竟是被英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手中黑色铁剑也算利器,竟被那臭小子一剑劈断,心中实在不爽。 商雨半截短剑对敌,一招倒挂金钩,双腿犹如旋风一般将英夫踹飞数丈之远。 英夫翻身而起,起身再次主动进攻,商雨使诈,与英夫近身缠斗之时,放出暗器金石飞镖。 那暗器金石飞镖,乃是沙陀人特有的暗器,因其颜色赤金,沙陀地区金石坚固异常,沙陀人有人将其打磨制成飞镖,藏于身上,用来必要时刻以策安全。 英夫防不胜防,没料及此人竟放暗器金石镖偷袭,被商雨暗器击中,当场掀翻在地,满地打滚,痛苦异常。 吊脚楼上的乌巴奇见状,脱口而出说道:“沙陀人?” 擂台场上旁边站着的鲜于罗眼前一亮,把目光落在了那个沙陀人商雨剑客身上。 楼上的乌巴奇挥手招了招边上参将,附耳说道:“盯紧这个沙陀人。” 那参将领命离去,擂台下的韩少保等人瞧见英夫被暗器所伤,大惊失色,甚为担心。 沙陀人商雨见英夫受伤倒地,手中半截黑色铁剑顷刻杀来,想要结果了英夫性命。 “你爷爷的!老三,你留下保护姜子先生。”韩少保大骂,见状一个翻身上了擂台,在那英夫性命垂危之际一把抓住商雨的手,借着一个肘击,把那商雨顶了出去。 韩少保破口大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你家小爷跟你打!” 韩少保护在英夫跟前,那沙陀人英夫完全是一副周人装扮,哪里能看得出真实身份,若不是刚才情急之下放出金石飞镖,暴露了真实身份,至今也没人发现他。 沙陀人商雨听不懂韩少保说得话,但是最后一句话听明白了,作势备战,韩少保拿起掉落地上的赤子剑,持剑就杀向商雨。 擂台上其他三处比试剑法的武士见状,不由住手退至一边。那韩少保虽常说自己功夫差技不如人,但不代表他是个没胆之人,用他的话说,就是别人已经爬到自己头上拉屎了,再不出来,还他、妈是个男人嘛!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凭借赤子剑威力,把那沙陀人商雨打得手忙脚乱。 韩少保想要一剑劈了那沙陀剑客,被旁边站着的凉王将军鲜于罗出手拦下。 “让开,小爷今天要剁了这个瘪犊子,把他挫骨扬灰!”韩少保怒道。 鲜于罗看着韩少保,神色威严,不容置辩,说道:“今日武士招募令,擂台规矩是一比一,不能中途换人。” 韩少保指着躺着地上面色痛苦的英夫,气叫说道:“你没长眼睛吗?这鳖孙暗箭伤人!” 商雨瞧着突然冒出来的韩少保,晓其是与他对战之人的同伴,却见刚才韩少保使起赤子剑,比英夫更为厉害,不敢轻视,辩解说道:“武士招募令,未曾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何来暗箭伤人之说?” “阁下应该是沙陀人吧。”鲜于罗问道。 “是又如何?乌巴奇将军发布的武士招募令,不是说不论出身,不论国别的嘛!”商雨说道。 “所言确是。不过本将作为鸡岭关守城之将,负责一城之安危,肯定要问一问阁下。既是沙陀剑客,这般周人打扮,来我周境何为?阁下难道不知我凉王大军数日前才刚刚与沙陀军队大战过一次吗?特殊敏感之际,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意。”鲜于罗又道。 沙陀人商雨说道:“将军,正是因为知道周军与沙陀军正在交战,在下沙陀身份敏感,故而周人打扮。因其家母是为周人,常有言传身教,自小仰慕周人文化,想为周人,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鲜于罗瞧着沙陀人商雨,也不知他真假,试探问道:“想为周人,若是有一天让你亲手杀你族人,你能下得去手?” “正如乌巴奇将军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为周人,必为周王尽忠,因其家母为周人,从小颇受父亲苛责虐待。如今逃了出来,便就与沙陀身份一刀两断!”商雨铿锵有力的说道。 鲜于罗说道:“若当真如此,我大周自当欢迎!” 商雨拱手说道:“望将军明鉴!” “如存二心,后果自担!”鲜于罗似有警告之意。 韩少保听着他们二人说话,那意思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心中不满,说道:“什么意思?他暗箭伤人,这就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了?” 鲜于罗说道:“武士招募令的确没有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你的朋友受伤,本将出于仁义之心,命医师替你朋友治伤。” 韩少保看着躺着地上的英夫,浑身痛苦蜷缩,眼下是先救英夫要紧,其他事也只好暂且放下,韩少保看着商雨,面无好意,气愤难当,向其示愤怒之意。 “把解药给他。”鲜于罗向沙陀人商雨示意。 商雨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小瓶,扔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接住解药,收起赤子剑,背起已经昏迷的英夫,跟随鲜于罗派遣的凉军两名士兵离开了擂台,向鸡岭镇的西门药膳堂而去。 王乔烈和姜子也离开擂台,鲜于罗先行判定沙陀人商雨获胜,命令战鼓不停,继续敲打,余下用剑武士继续比试。 第三十六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背负英夫前来药膳堂后堂厢房,那两名凉军士兵便就回去复命。 韩少保拿出沙陀人给出的解药,先喂了英夫服下,药膳堂掌柜命伙计抓几味药去熬制,将其喂于英夫服下。 英夫吐出黑血,逼出了体内毒药,药膳堂掌柜见英夫已无大碍,便就离开后堂厢房。 韩少保、王乔烈和姜子三人商量,待英夫伤好之后即刻离去,赶往龙城,不想再多生事端。 王乔烈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知道那鸡岭关守将想什么了,沙陀人也敢留用,实在是胆大!” 姜子也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 英夫昏迷不醒,三人各自于边上休息,不知不觉间,三人竟是一觉睡到了深夜。 连日来,忙着赶路,都没有休息好,有些疲惫,以致睡到了深夜,要不是韩少保等人腹中饥饿而醒,或许还在呼呼大睡。 王乔烈埋怨说道:“这药膳堂掌柜也太不懂规矩了,我们好歹是客,怎么也该叫咱们起来吃晚膳啊。” 韩少保等人走出后堂厢房,四周一片漆黑,因是对这里情况不熟悉,三人磕磕碰碰,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了前堂。 “这掌柜周扒皮转世啊,也不知道点个油灯,乌漆嘛黑的,不把他抠死了。”韩少保见四周一片黑暗,叫道:“掌柜的,叫你伙计掌个油灯啊,看不见走路了都。” 整个前堂没有反应,死一般的寂静,韩少保心中隐隐泛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与那王乔烈和姜子说道:“我这右眼皮子跳得厉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好像有些不对啊。” 韩少保往前摸索走着,一不小心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姜子紧张,问道:“韩兄弟,你怎么了?” “大哥,你在哪儿,刚才发生什么了?”王乔烈担心问道。 “没事,被地上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没把我摔死!”韩少保伸手去摸刚才地面上绊他的东西,在地面摸到了一股黏糊糊的东西,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血腥之气甚重。 韩少保察觉不好,继续往前摸着,在地面上摸到了一具尸体,忙招呼王乔烈和姜子二人,说道:“这里好像有具尸体,你们过来看看。” 二人随着韩少保的声音蹲在地上找了过去,一摸之下,果然如此。四周黑暗,三人近在咫尺也难视对方,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里怎么会有尸体?”王乔烈不解。 姜子猜测说道:“难道这里被人偷袭了?” “偷袭一个药房干什么?抢劫药材回去炖个十全大补丸不老仙汤,准备上天当神仙啊?”韩少保说道。 大门处,忽的有声响动。那动静虽是轻盈,却仍被韩少保等人听见了,三人安静下来,寻着声音方向望去。 药膳堂的大门被缓慢推开,借着天上月光照耀,三人这才找到了前行之路。大门外面,鬼头鬼脑的探进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蹑手蹑脚的走来,韩少保拍了拍王乔烈肩膀,二人默契心有灵犀,在那人影走近之时,两人猛地蹿出,把那人影摁倒在地。 那人影反抗甚猛,韩少保和王乔烈俩人大耳刮子轮番抽起,一顿拳脚相加,把那人影揍得不再动弹,累的韩少保和王乔烈气喘吁吁。 姜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个煤油灯,点起火来,照亮了周边。 众人四周看去,才觉触目惊心,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五具尸体,其中还有具六七岁小女孩子的尸体。韩少保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怎会发生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三人把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人影身上,借着油灯瞧去,那地上人影是名男子,身穿黑衣,已被揍得半条命都没了,奄奄一息躺在地面,口鼻出血不止。 韩少保一把拧起那男子衣服,问道:“你什么人?药膳堂的人是不是你杀得?” 那男子嘴里咕噜吞咽下去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物体,韩少保察觉不妙,大叫一声说道:“不好,他嘴里含毒,要吞毒自杀!” 韩少保伸手去抠,想把东西抠出来,那男子竟是余光返照,一口咬住了韩少保的左手两指。 韩少保被手指被咬得血水淋淋,王乔烈见状,一拳打在那男子脸上,用力之猛,打碎了两颗牙齿,张嘴松开了韩少保的手指。 “你他、妈属狗的啊!见啥咬啥啊?”韩少保痛得心里倒抽口凉气,左手两指从那男子嘴里拿出,气得拿出赤子剑要劈了他。 韩少保赤子剑止住,却也是迟了,那男子已吞毒自杀而亡。 韩少保撕扯下身上一块衣服,包扎好手上伤势。 三人觉得今夜定有事情发生,出了药膳堂,见空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就连巡夜的凉军士兵也难见踪迹。 鸡岭镇一片寂静,悄无声息,偶有清风吹过,冰凉刺骨的寒风直往身体里钻。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乔烈说道:“大哥,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现在怎么办?” 韩少保看着姜子,说道:“今夜如此反常,姜子先生,你以为如何?” “若想安全,关上大门,回到后堂厢房,等待天亮自然安全。若想探明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要冒险一去了。”姜子说道。 “去哪?”韩少保问道。 姜子看着鸡岭镇中心方向,说道:“在那镇中心,有驻军三百人。只要去往那里一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三弟,你留下照顾五弟,我和姜子先生过去一趟。”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白天那鲜于罗如此对待我们,大哥何必要赶这趟浑水,死便死了,我们无忧就行,管他们作甚。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 姜子说道:“王乔兄弟此话差矣,守将或许该死,但是那些底层奴籍士兵却是冤得很。” “行了三弟,你留下照顾好五弟,我们去去就来。”韩少保说道。 二人出了药膳堂,往镇中心走去,一会功夫便就到了鸡岭镇驻军营地。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到时,那凉军驻军营地连岗哨都没有,韩少保抽出赤子剑,小心戒备,让姜子跟在后面,向营地中心走去。 诺达的驻军营地静悄悄的,哪里像是军营该有的模样,二人走到一处挂有乌字旗的营帐外面,听见了营帐里有些许动静。 韩少保轻轻打开了营帐一角,借着月光照耀,发现营帐里有几名黑衣人,在拿着刀正一个一个捅死凉军士兵。 韩少保瞧见那三个黑衣人走到了鸡岭关守将乌巴奇跟处,手中长刀举起,准备砍了凉王将军乌巴奇。 “喂!灯下黑啊这是?要不要逼脸?”韩少保掀开营帐门,走了进去,大叫道。 那三名黑衣人见营帐外突然走进一人,还有漏网之鱼,那为首的黑衣人示意那两人迅速砍杀乌巴奇。 韩少保冲上跟前,赤子剑上前拼杀,那名为首黑衣人拦住韩少保,另外两黑衣人即刻举刀。 姜子从另一侧营帐方向摸了过来,手中拿着从地上捡来的长剑,趁其黑衣人不及防备之际,背后下手杀了一名黑衣人。 另一名黑衣人见此,冲向姜子跟前,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劈山填海,震退了为首黑衣人,转身杀向姜子方向,与姜子合力斩杀黑衣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数招之下,已被韩少保杀了两人,心中恼怒,挺剑杀来。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已使得炉火纯青,凭借赤子剑威力,打得那黑衣人败招连连,韩少保趁机一把抓向前去,欲要撕扯开那黑衣人脸上面纱。 黑衣人出剑来格挡,韩少保收手,转而抓向那黑衣人胸前衣服,想要撕扯下身上黑行衣,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来刺杀凉王老将乌巴奇。 “小爷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魑魅魍魉!”韩少保发怒,右手赤子剑猛地刺来,本以准备拦住韩少保左手抓衣的黑衣人只得收手而回。 韩少保左手一把抓在了黑衣人胸前,顿觉一阵软绵**之感,韩少保虽未真正见过女人,却也知道女人身体结构,没少拜读小鬼子的老师作品。 那黑衣人见韩少保左手抓在了自己胸前,胸前一坨肉全都握住了韩少保手里,二人皆是一愣,相视对方,韩少保说道:“你是女...” 人字还未说出口,那黑衣人手中长剑已向韩少保劈来。韩少保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左手却无松手之意,连带着把那黑衣人拽了过来。 黑衣人无法逃脱,手中长剑亦无法劈下,胸前五两肉被韩少保紧紧抓住,想叫唤却又不敢,被韩少保拿捏在手里如此羞辱,恨不能将韩少保碎尸万段。 韩少保摔倒,黑衣人扑在了韩少保怀里,韩少保下意识的两手撑在胸前,双手抓在黑夜人胸前那两坨肉上,被黑衣人身体紧紧压住。 韩少保尴尬一笑,那黑衣人看着韩少保,眼神之中尽是杀意。 黑衣人低头看着胸前,韩少保赶紧拿出两手,说道:“本能反应,莫怪莫怪。” 黑衣人起身而退,迅速离开营帐,韩少保追了出去,临走时与姜子说道:“先生代为照顾,我去追击。” 姜子连连高呼叫道:“小心啊。” 姜子四处找了水,准备淋醒鸡岭关守将乌巴奇和其手下凉军士兵。 黑衣人迅速向鸡岭山脉逃去,韩少保紧追不舍,那黑衣人忽的杀了个回马枪,打了个韩少保猝不及防。 韩少保滚落在地,说道:“姑娘,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登徒子啊。” 那黑衣人原是位女子,年纪不大,十六七八上小,怪不得刚才会有如此反应。 “莫要装什么好人,适才你几番羞辱轻薄于我,本姑娘绝不饶你!”黑衣女子恶恨说道。 “哎呀,都是误会,谁叫你没事搞什么cosplay,大晚上不睡觉,弄这身行头,哪能怪得了我啊。”韩少保解释说道。 韩少保看着自己的双手,面露笑容,心道:“原来女人那里是这般美妙,软绵绵热乎乎,手感颇好啊。” 黑衣女子虽听不懂韩少保说得话,又见他喜滋滋的看着刚才摸她胸前的两手,心中怒火中烧,大骂道:“卑鄙无耻下流!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喂,你这就过分了。”韩少保爬起身子,说道:“小爷又没对你做什么,想想也不行啊。” “不行!”黑衣女子大怒,持剑杀来。 古代女子对清白名誉之事甚为看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女子最大的资本,身体被韩少保侵占侮辱,怎能接受。 韩少保应敌,边走边说道:“姑娘姑娘,你听我说,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见,我又不认识你,你不说我不说,则神鬼不知。” “放屁!”黑衣女子手中长剑招招下死手,韩少保错在先,不想伤她,恐未使出全力,却被黑衣女子步步逼退,几次陷入险境。 黑衣女子长剑劈砍,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接住,黑衣女子怒道:“今日你玷污我,必手刃于你。” “喂喂喂,这可不能瞎说啊,我可是有媳妇的人啊。”韩少保腰部使力,一个翻转,转而将那黑衣女子压在地上,韩少保骑压在她的身上,说道:“不就摸了你...”韩少保见黑衣女子死死的盯着他,愤恨之心溢于言表,韩少保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说道:“小姑娘,你别血口喷人啊。第一:小爷没玷污你;第二:小爷也不认识你。今日之事,到此打住,我放你走,你也别再纠缠不放了。” 黑衣女子看着韩少保骑压在她身上,斥道:“登徒浪子,衣冠枭獍;卑鄙无耻,龌龊猥劣。” “哟,没想到还是女大学生啊,出口成章啊这是,说得啥玩意?”韩少保一懵,不懂黑衣女子说话何意,随后又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多半是咒骂老子之类的话。” “臭小子,你别欺人太甚!”黑衣女子叫道:“给本姑娘滚下去!” 第三十七章:沙陀王之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老子偏就不下去,你能咋地?咬我啊?”韩少保骑压在黑衣女子身上,此刻倒耍起泼皮无无赖,反正又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便说道:“小姑娘,小爷觉着你现在有些分不清主次了。是你带人袭击凉王鸡岭关守将乌巴奇和其凉军士兵在先。小爷是主场救人,你是客场杀人,本不想与你计较,你倒是还不依不饶了啊,现在看来不计较不行了。小爷把你逮回去,交给乌巴奇,你猜猜看,乌巴奇会对你怎么样?你半夜偷杀他的人,如今落他手里,小爷觉着,你下场会很惨!” 黑衣女子反抗不得,坦然自若,脱口而出说道:“不就是一死,我们沙陀人从不畏死!” “呦西,原来是沙陀人啊。”韩少保贼眉鼠眼的上下打量着黑衣女子,脸上黑纱早已被韩少保扯开,见她模样俊俏,年纪不大,发育得还挺好,笑说道:“看样子你是和那个沙陀剑客商什么玩意来着,对,商雨,是一伙的咯?” 黑衣女子自觉说错话,矢口否认道:“商雨背叛沙陀,我们是奉命来杀他的。” “你可别跟小爷我扯犊子啊,小爷没那么好忽悠。”韩少保不信说道。 “信不信随你,反正已经落到你的手里,本姑娘已经做好一死的准备了。”黑衣女子说道。 韩少保瞧着黑衣女子,盯着她的眼睛,倒把黑衣女子看得有些羞涩,撇过头去。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有没有说谎,小爷一瞧便知!”韩少保说道。 “胡言乱语,一家之言!”黑衣女子嘲讽说道。 韩少保激她说道:“那你把眼珠子转过来,让小爷好好瞧瞧。” 那黑衣女子还真就转过头来,与韩少保四目相对,两两相视,虽是表面波澜不惊,暗下已是电光火石之间,生起了别样的情愫。黑衣女子年纪尚小,未经情事,怎受得了韩少保如此撩拨,不敢再相互对视,剧烈反抗的身体也已趋于平和。 韩少保起身离开黑衣女子身体,不再骑、压在她的身上,但仍是两手紧紧的抓住黑衣女子双手,二人席地而坐。 “今夜之事全是你们做下的?”韩少保问道。 “不错!商雨背叛沙陀罪该万死,我们未找到商雨,只能以此泄愤,让他在周人地界无法立足。此事一出,鸡岭关守将乌巴奇必定恼怒于商雨,或可杀他以泄愤。”黑衣女子说道。 “不过你们行事实在狠毒,刺杀乌巴奇,屠杀药膳堂全家老小,又杀害众多凉军士兵。如此行为,太过歹毒了。”韩少保不满说道。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做大事者怎能在乎小节!”黑衣女子完全不以为然,仿佛在她眼中,一条鲜活的生命也不过就是蝼蚁一般,死则死了。 韩少保看着那黑衣女子脸上露出的凶狠表情,说道:“小小年纪,手段却是歹毒,竟比老子的媳妇温苏媚还要狠,还真他、娘的是活久见了!” 黑衣女子又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本姑娘都跟你说了。今日落你手,无话可说,本姑娘只有一个要求,看在刚才有问有答配合的份上,请不要折磨侮辱于我,给一个痛快死法,本姑娘先谢过了!” 韩少保看着那黑衣女子,淡淡的说道:“我没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你杀了那么多人,就该交给那些死者的亲属来审判你。是死是活,全凭他意!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让人折辱于你。” 黑衣女子见韩少保如此,准备咬舌自尽,那韩少保见此,伸手捏住黑衣女子嘴巴,阻止其咬舌自尽。那黑衣女子挣脱韩少保单手,与韩少保拳脚相拼。 韩少保在工地干活时练就了一身结实身体,黑衣女子虽仗着身材轻盈纤小得以暂时逃脱,拳脚击中韩少保数次,却于韩少保而言,犹如蚍蜉大树,不痛不痒。黑衣女子想跑,韩少保左掌拍出,向黑衣女子肩膀攻去,黑衣女子侧身躲避,韩少保右手肘击,吸引黑衣女子注意,利用右手的虚张声势,左掌斜向黑衣女子脖颈处横切,一掌打晕了黑衣女子。 韩少保接住黑衣女子身体,看着已经昏迷的黑衣女子即将要被自己亲手送上刑场,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不过却也无奈,那些命丧于她手的无辜之人,尤其是药膳堂全家老小,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哪个不冤,哪个不憋屈! 韩少保将黑衣女子扛上肩膀,带回了鸡岭镇。 鸡岭镇在火把的照耀下,已经灯火通明。镇中心的驻军士兵也都被姜子纷纷弄醒,此刻驻军大营士兵巡逻,岗哨值勤,一切都已恢复了原样。 乌巴奇坐着营帐之中,姜子和商雨站于一旁,副将鲜于罗向乌巴奇报告了今夜的士兵伤亡人数,说道:“将军,偷袭我驻军大营的二十余名黑衣人已全部抓获,不过都已吞毒自杀了,没留下活口,今夜我驻军士兵死了约有一半。” 乌巴奇大怒,猛地拍桌而起,营帐里凉军士兵纷纷吓得跪地,乌巴奇说道:“二十人竟杀了一百五十人,这些兵士都是跟随本将战场厮杀过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他们没死在沙场上,却稀里糊涂的被人暗杀了。此事日后传了出去,我乌巴奇岂不成了大凉所有人的笑话!可恨,可恨,恨不能噬其肉剥其骨!给我查,这些人到底怎么混进城里的,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晕了整个鸡岭镇军民!” 身处一边的姜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蓝皮账本,交给了营帐卫兵,转交给了乌巴奇,向乌巴奇将军作揖行礼说道:“将军,已经查明,药膳堂全家老小被人屠杀,必是未知身份的黑衣人从药膳堂处购买了大量的安息散,事后为免消息泄露,故而杀人灭口。这是在下从药膳堂里找到的出入货品记录的账本,上面明确的写了今日有多人不同时间段前来购买安息散。” 乌巴奇看着姜子让人呈上来的药膳堂账本,把账本扔在了鲜于罗脸上,怒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本将把守城的大任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如此守城的?还不如外人堪当大任!” 鲜于罗跪在地上,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乌巴奇走了下来,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沙陀人商雨,又示意姜子不必礼节客气,说道:“今夜之事,多亏了商雨武士和这位姜子先生,若不是你们二人于大厦将倾之时力挽狂澜,否则后果不可想象。你们二人是我鸡岭镇恩人,本将军自会禀明王上,重金厚赏二位。” 营帐外,有凉军卫兵来报,有自称韩少保的人求见。 姜子说道:“将军,此人是在下同伴,适才追击黑衣人为首者而去。今日之功,此人当为大功。” “快请!”乌巴奇说道。 韩少保扛着黑衣女子进了营帐,众人皆奇,乌巴奇问道:“这是何人?” 韩少保说道:“BOSS!” 乌巴奇等人不解,韩少保改口说道:“那帮黑衣人的老大,号令者。” 乌巴奇大喜,沙陀人商雨心头一怔,面露忧畏之意。 乌巴奇走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放下黑衣女子在地上,乌巴奇大惊失色,说道:“怎么会是她?” 众人见乌巴奇如此反应,韩少保问道:“将军认识此女子?”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本将今日何故沦落到一小小的鸡岭关为守城之将,全是拜她所赐。”乌巴奇咬牙切齿,似乎对黑衣女子有天大的仇意。 沙陀人商雨见此黑衣女子,双手握拳,眼珠子乱转,似在想些什么。 鲜于罗也认识此黑衣女子,说道:“她是沙陀王的小女儿,武灵公主娄平君。” 第三十八章:武灵公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难以置信,此黑衣女子竟是沙陀王的女儿,武灵公主娄平君。 沙陀人商雨死死的盯着武灵公主娄平君,眼露心疼之意,却是转瞬即失,怕人察觉。 乌巴奇说道:“把她弄醒,本将有事问她。” 凉军卫兵先绑了娄平君,听命找来冷水,淋在娄平君脸上,浇醒了她。 娄平君昏昏沉沉复转醒来,忽见自己被绑绳子绑住,身处凉军营帐,一个惊悚,再无睡意。 娄平君看见营帐里乌巴奇,心知身份一事再也瞒不住,又看见站在乌巴奇边上的沙陀人商雨,只是愣了一愣,便歇斯底里,向商雨扑打过去,被凉军卫兵拦下,娄平君大骂道:“你这个沙陀人的叛徒,你背主求荣,不得好死!沙陀对你恩重如山,养你长大,你不思回报,竟做这等无情无义之事,我们沙陀全族绝不会放过你。” 乌巴奇看着商雨,有些好奇,试探性问道:“此人是你沙陀叛徒?本将与你沙陀打了十几年交道,怎么从未见过他?他在你沙陀担任过何职?” 商雨想要向乌巴奇解释,鲜于罗走到商雨跟前,做了嘘势,商雨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姜子和韩少保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知道这乌巴奇是在试探他们。 娄平君说道:“不过一蝼蚁尔!” “既是蝼蚁,何劳你武灵公主亲自深入大周腹地犯险?”乌巴奇不信娄平君之话,若无用处,何故如此。 韩少保看着武灵公主,那武灵公主想向商雨看去,被鲜于罗用身体挡住二人视线。 “武灵公主,本将问你话了?”乌巴奇见娄平君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中疑惑更甚,说道:“堂堂沙陀王之女今日乔装打扮,潜入我大周境内,此举视为间者,可当场斩杀。若你今日能从实招来,将其原由仔细说来,本将或能饶你一命。” 娄平君大义凛然说道:“不过一死,何惧之有!” “果然有沙陀王的风骨。好,你既然不配合,也休怪本将手段毒辣了。来人,把她衣服扒了!”乌巴奇大声叫道。 娄平君听闻犹如五雷轰顶,知道乌巴奇此举为何意,她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答应过她不被折辱。 商雨想要过去,被鲜于罗单手按住了肩膀,鲜于罗看着商雨,冷冷的说道:“别乱动,刀剑可无眼!” 姜子想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这是他凉国家事,如何是他这外人能多嘴的。 营帐外走进两名凉军卫兵,将娄平君外面黑行衣扯掉,娄平君反抗不得,露出原本穿着的灰色长衣,两名凉军士兵继续要扒掉娄平君里面的衣服,却被韩少保拦住。 “慢着!”韩少保叫道。 乌巴奇看向了韩少保,轻视的说道:“这位兄弟,怎么了?” “将军,此女子身为敌国特务不假,是杀是留您一句话的事情,这样子糟蹋也太伤人自尊了。”韩少保说道。 “特务?”乌巴奇听闻韩少保说话,便道:“战场搏命,何谈自尊;敌我交战,各为其主。你说的特务什么意思?”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此女子既是沙陀王小女武灵公主,必是大有用处,岂能轻易糟践。现在大凉和沙陀正在交战,要物尽其用,替凉王分忧才是。” “此言倒是不假,你有何妙招?”乌巴奇对韩少保的话来了兴趣。 韩少保胡编乱造,只是不想娄平君临死之前还要受此玷污,韩少保深知古代女子极为看重贞洁,既是死路一条,何不人道一点,为何非要在死前蹂躏踩踏,不如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吧,便说道:“不如以此要挟沙陀王,逼他俯首称臣。” 乌巴奇喜道:“若能如此,当为最好,如何操作?” 韩少保把姜子拉过来,对于这些,他是轻车熟路。 乌巴奇看着姜子,姜子实在不想掺和进来,韩少保向姜子打着眼神,姜子无奈说道:“可先书信一封派使者送给沙陀王,将此女武灵公主落于凉王之手告知于他,逼沙陀王退兵称臣遣质子。若凉王不同意,利用武灵公主身份之便,伪造武灵公主字迹,写千封书信,传于沙陀王军,并且配合放出谣言,说武灵公主已降周,动摇沙陀王军军心。凉王可另派出商队,出重金收买沙陀王臣,许以重利,拿着武灵公主身上信物,找到其生母,对沙陀王双管齐下,必能奏效退兵。沙陀王一旦撤兵,军心已散,凉军大军冲锋,将武灵公主置于阵前,以此为质,可将沙陀军一举歼灭。” 乌巴奇听完姜子一席话,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好计谋!”乌巴奇随后又道:“冲锋之中,沙陀军若杀了他们的武灵公主,事后如何?” “若是如此,更妙!”姜子愣了会,实在不想出如此毒计,却又是现在这般境地,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姜子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这韩少保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便道:“在下听说武灵公主其母乃是山戎族大首领最喜爱的长女,而武灵公主又是独女,其母无子,尤为疼爱这个小女,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沙陀王原本是王族偏房,并无争雄资本,他的起势全靠山戎相助。武灵公主若死,其母恼怒之下必会愤然离去,失去山戎相助,沙陀王必会被其他王候联手赶下台去。如此,沙陀大乱,凉王可择机分化瓦解,沙陀之危亦可除矣。” 姜子的计谋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就连武灵公主娄平君本身都不得不对其姜子的深谋远虑所叹服。那沙陀人商雨更是心中大骇,没想到大周会有这等大才,此计若是成功实施,沙陀或真覆灭。 乌巴奇甚是开心,没想到姜子有此等惊世骇俗计谋,不可一世的沙陀竟在他的三言两语之下就找到了命口所在,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姜子和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两位大才,恕在下眼拙,欲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回礼,姜子不想说出这等毒计,实在太过阴毒,就连人的死后之事都要被算计在内,甚是不妥。 韩少保说道:“将军,此计如何?是不是远比你的要高明许多?” “这等计谋,天下无两,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乌巴奇喜说道。 娄平君看着韩少保和姜子,心中恨意更是浓烈,当真是身前死后全被他们算计了。 娄平君趁边上两名凉军卫兵不注意,猛地动起身子,扑向韩少保,虽手脚被绑,但是尖牙利口尚在,咬在了韩少保的胸前,留下了道深入皮肉里的血牙印,痛得韩少保身体不禁颤抖。 韩少保痛叫一声,姜子和乌巴奇一惊,鲜于罗见状,迅速出手拿住武灵公主娄平君的肩膀,使大力一把扔了出去,把营帐都撞裂开一道口子。 娄平君梨花带雨,满脸哀泣,哭哭啼啼,甚是悲伤,她大骂韩少保等人,说道:“卑鄙无耻之人!你们周人常自诩天朝上人,行事竟也是这般卑劣宵小,如此机关算计,必折阳寿。” “放肆!给我掌嘴!”乌巴奇呵斥说道。 凉军两名卫兵一左一右拿住娄平君,鲜于罗亲自动手掌嘴,打得武灵公主娄平君满嘴是血,俊俏清秀脸庞红肿得丑陋不堪,看得韩少保心中十分不忍,却又不能这个时候替她说话,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 “给我住手!”久未出声商雨突的一声大叫。 众人寻声看去,鲜于罗停手,那娄平君已是奄奄一息摇摇欲坠了。 “我说,我向你们老老实实交代。”商雨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过来,走到娄平君跟前,看着她这般惨烈模样,心中万分不忍,说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沙陀王的大王子,武灵公主娄平君大哥,娄鸣。”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第三十九章:朱邪拔野娄鸣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商雨淡淡的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便来问我吧,不要再折磨她了。” 鲜于罗命令左右卫兵围在商雨边上,以防他有什么不轨之举。 乌巴奇说道:“本将早就怀疑过你的身份,你绝不单单是沙陀人这么简单。”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等待着乌巴奇的抽丝剥茧,把商雨的真实身份挖出来。 “你既是沙陀王子,来我大周境内作甚,是否存有不轨之心?”乌巴奇问道。 沙陀王子娄鸣摇摇头说道:“我并未包藏祸心。沙陀王的大王子身份不假,不过这也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只是一介草民罢了。” 鲜于罗叫道:“已到这个地步,还不从实招来!敢有半句谎言,即刻人头落地。” “我母亲是周人一户商姓大族小姐,二十多年前,沙陀进犯周人边界,攻下周人城池,劫掠周人妇孺,我母亲便是在那时被还是赤马将军的朱邪拔野抢走,也就是现在的沙陀王。朱邪拔野见我母亲貌美,便强纳我母亲为妾室。母亲不从,他便亲自带队,把母族四十八口人全抓来,当着母亲的面斩首。母亲为此哭瞎了眼,若不是当时已怀有身孕,便要一死了之。”娄鸣细细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众人听得是半信半疑。 娄鸣继续说道:“母亲生下我之后不久离世,临死前托付跟随她的商府婢女李阿嬷将我抚养长大。正如那位先生所言,朱邪拔野原本与沙陀王位无缘,那年沙陀军遇到百年难遇的大旱,水河干涸,物草不美,牛羊干死,一直过着逐水而居的沙陀不得不各自南迁,各自带领族人寻找新的栖居地。南迁路上碰见了被周人士兵围攻的山戎大首领的女儿弥貉,朱邪拔野随手救下,二人因此结为夫妻,得到了弥貉父亲的帮助。在山戎地盘里把弥貉的水草地,也是最肥美的地方给了朱邪拔野和他的族人在此休养生息。山戎大首领弥戎后来借兵给朱邪拔野,派山戎大军相助,朱邪拔野击败了沙陀所有对手,成为了新一任的沙陀王。朱邪拔野和弥貉育有一女,开始原以为我是他的儿子,也算对我不错,后来知道我并不是他的亲子,便就开始疏远蓄谋,直至想要我命的时候,迫于无奈之下,才逃出了沙陀。” 众人听闻,也觉娄鸣身世颇惨,只是韩少保不明白,问道:“沙陀王叫朱邪拔野,你们怎么姓娄啊?” 众人一愣,被韩少保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姜子向韩少保解释说道:“朱邪拔野娄平君,朱邪拔野娄鸣。” 韩少保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嘀咕说道:“这名字,搞得跟外国人似的,也不嫌繁琐。” 娄鸣接着又说道:“沙陀王知我不是他的王子,怪我母亲丢他脸面,便就派人挖出了已经入土二十多年之久的我的母亲骸骨,将其鞭尸,任由暴尸,不准他人去收尸。沙陀王此举甚狠,即使这样也仍然没有想过要放过我。他各种手段数次派人想要杀于我,幸得武灵公主不嫌弃我的身份,常常护佑于我。前不久沙陀王进攻周人凉王边界,两方交战,沙陀王战况不顺,王廷无暇顾及,这才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我知道沙陀和山戎地界待不下去了,只有逃往南方周人地界,方有活命的机会。” 乌巴奇说道:“姑且不论你说得真假与否,你既然有命逃进大周地界,又为何参与我凉国武士招募令?不怕暴露了身份,将你遣送回去嘛!” “报仇,我要为我母亲报仇!”娄鸣忽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听说凉国在举行武士招募令,不论出身,不分国别,好在从小跟随沙陀的几位将军学过弓马骑射手脚功夫,便就改随母姓,想来一试。因为我知道凭借自己一人是没有办法替母亲报仇的,不行也无非就是一死,若行我则可亲自手刃沙陀王,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报他不公、不爱、不怜、不敬之仇!” 娄鸣的一番话,众人听得不是尽信,但见娄鸣的种种情态,却也不像有假。 乌巴奇信疑各半,看着娄鸣说道:“故事说得倒是挺不错,就是不知道真假。” “若是将军不信,可派人去翻查二十多年前的文案,是否有商姓大族,是否发生了一夜之间商姓大族四十八口被人劫掠掳走一事,亦或可派人前往沙陀调查我所说之事到底真假与否。在下哪里都不去,就在此地,若有假,回来一刀砍了我便是。”娄鸣向乌巴奇作揖行礼说道。 韩少保听了半晌,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想都没想,说道:“沙陀老贼抢了你母亲,你母亲为此怀恨在心,便就绿了沙陀老贼。沙陀老贼后来知道你母亲红杏出墙了,但是人早就死了,心里那道坎过不去,便就把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你的母亲挖出来鞭尸泄愤。沙陀老贼知道你不是他儿子,就要斩草除根,你没办法借着这次沙陀与凉国打仗,趁乱跑了出来。改为母姓,参加鸡岭关守将举办的选美大赛,so y,口误,参加这次武士招募令,混个一官半职,想带兵杀死沙陀王老贼报仇,是不是这样?” 话糙理不糙,虽然难听,确是如此。娄鸣瞧着韩少保,点头应是。 韩少保说道:“哎呦我去,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你搁这儿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不嫌累啊,搁这侃大山了这是?” 众人不明白韩少保说得话,听得一知半解,韩少保又道:“长话短说,咱们捡重要的话,这又不是写小说,左右铺垫那么多干什么?” “适才这位壮士说话,尽是奇言怪语,不像是我大周人士,敢问壮士哪里人?”乌巴奇老谋深算,无缘无故说出这样话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名堂。 “对啊,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从未来...”韩少保丝毫没有想那么多,侃侃而谈说道。 乌巴奇眼露凶意,姜子在旁瞧得清清楚楚,忙是打断了韩少保的话,说道:“我们不是凉国人,是楚国人。” 韩少保愣愣的看着姜子,想问他为何要打断自己。韩少保见姜子眼神,有些狐疑,再见那乌巴奇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韩少保所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莫不是让乌巴奇以为他是外族人,此时凉国已经地处大周边界,与外族接壤,相互攻伐是家常便饭,常有细作间者混入其中。乌巴奇所作怀疑,乃是应有之事,韩少保赶紧不再乱说话,应和姜子说道:“的确是楚国人,不是这里人士。” 乌巴奇面露善意,渐余趋和,随后继续向娄鸣问道:“查肯定是要查的,本将军现在更为好奇的是,既然你与沙陀王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为何还要相救于武灵公主娄平君?” “将军误会了,不是救,她们一路追杀我至此,不惜深入险境,也只不过是为了灭我悠悠之口。堂堂一方诸侯沙陀王,掌管着上千里的草原,手下数十万精锐兵士,生下的大王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样的耻辱,不要说沙陀王,就连凉王殿下也不能接受吧。”娄鸣说道。 “现在问得是你的事情,就好好说沙陀之事,不要牵扯到无关之人。”乌巴奇不是不知道这种耻辱,受人背后耻笑指点,远比战场上的征战杀伐更要戳人心窝,事实虽如此,却不可随意拿他人比划,何况是一方诸侯的大周凉王,故而乌巴奇不得不提醒他说道。 娄鸣向乌巴奇行礼,以示刚才口舌之过,乌巴奇点头示意,态度较之先前已有明显改变,娄鸣之话,乌巴奇已多少相信。 娄鸣继续说道:“此事羞辱。沙陀王肯定不愿过多之人知道,那武灵公主通过她母亲知晓了这事,在下猜想,沙陀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派她千里杀我!那武灵公主平日虽多有照顾,然则沙陀王之命她不敢不受,此次追杀我到此,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大丈夫光明磊落于世间,不屑使用如此手段折磨一女子,倒愿与她光明正大的对决。”娄鸣突然跪下,再次向在场众人行作揖大礼,说道:“今日也算是向各位说情了,虽然现在武灵公主想要杀我,也是因为王命在身,毕竟当年武灵公主也曾护佑过我,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恩人了。今日求各位,若杀则杀,我可亲自动手,但请不要折磨羞辱。周人有言,女为悦己者容,既如此,请各位答应在下这小小的要求,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若无机会,下世再来报答!” 娄鸣此话说出,倒让乌巴奇多少有些难堪了。 韩少保招呼了姜子,向他问道:“鸡岭镇所有人昏迷一事,弄清楚了没有?” 姜子正要回答,娄鸣抢话说道:“鸡岭镇中心有两口井,所有人的日常用水全部取自于这里。武灵公主为杀我,这般筹谋,在井水之中投入安息散,迷晕了所有人。武灵公主为防止消息泄露,便就灭了药膳堂全家老小之口。因是在下是沙陀人身份,此行武士招募令比赛未和周人一样安排厢房休息,被安排在了马房过夜。在下也不敢计较,却是阴差阳错之下侥幸捡了条命,武灵公主久未找到,气急之下便杀了众多的周人兵将和武士。”娄鸣跪在地上,再向姜子行磕头大礼,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若不是先生及时发现,在下早已殒命,何来今日报仇之说。” 韩少保看着姜子,姜子点头说道:“所言不差,皆是如此。” 不过韩少保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只是觉得这一切未免太过顺风顺水了,由沙陀武灵公主亲自筹谋带队执行的暗杀计划,就这样被瓦解了?实在太过容易了些。韩少保心骂自己王八蛋,非要死伤数以千计才觉正常,能及时止损,在事情还没有到悔之晚矣的地步就已阻止,便是幸事,如此最好! 第四十章:言多必失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乌巴奇倒是此处事件的最大收获者,原本此次在凉国与沙陀双方交战之时举行的武士招募令,就是乌巴奇的一次筹谋。因为数月前,乌巴奇带领的三千精锐凉军铁骑被武灵公主引诱,误入沙陀军设下的险境,凉军三千精锐铁骑被沙陀军全歼,乌巴奇身负重伤,在鲜于罗及其卫兵的拼死保护下,才突出重围,三千铁骑只有不到二十人活了下来。 凉王大怒,要不是念在乌巴奇这些年的功劳,当场就要把乌巴奇枭首祭旗!凉王觉得乌巴奇已垂垂老矣,不堪大用,贬斥他至内陆鸡岭关小镇为守城将军,名为颐养天年,实在已是罢官弃用。 身经百战败绩甚少的乌巴奇,此次所带凉军三千精锐铁骑竟被沙陀王的小女儿武灵公主娄平君打得全军覆没,一时间成为大凉王廷上众人耻笑对象。乌巴奇为洗涮耻辱,虽为鸡岭关小镇守城将军,却也不甘就此寂寞,向凉王申请举办武士招募令,招募天下武士,战场冲锋,前线杀敌,为凉王效命。 凉王同意乌巴奇的请求,乌巴奇此处举行的武士招募令,选拔出来的武士全部要被他带上与沙陀厮杀的战场。对此,乌巴奇绝不允许别人来捣乱,再加上武灵公主又让他栽了那么大跟头,才会要用那等卑劣手段对付武灵公主。若不是姜子提出更为物尽其用的办法,武灵公主娄平君下场亦是凄惨。 乌巴奇见如今事态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面对送上门来的沙陀兄妹,心中起了一条阴毒之计。不论娄鸣说话真假与否,把他带上前线战场,与沙陀厮杀拼命,一瞧便知真假。若真,可留之,日后有大用;若假,就弃之,当场斩其头。 韩少保说道:“将军,武灵公主已奄奄一息,她可不能死啊,死人可就不值钱了。” 韩少保此话用意,乌巴奇明了,乌巴奇说道:“鲜于将军,把武灵公主救活,本将军不要死人,我要她活!” 鲜于罗领命而去,带走了武灵公主娄平君。韩少保缓了口气,娄鸣未看武灵公主娄平君一眼。 “今日能擒获沙陀王的武灵公主娄平君,全是这位小兄弟之功,本将军定向王上为小兄弟请功。”乌巴奇说道。 韩少保说道:“功劳不功劳的就算了,在下就有个小小的请求。” “有功之人,但说无妨。”乌巴奇说道。 “将军还记得今日比武,被娄鸣暗器打伤的那位武士嘛?他是在下的手足兄弟,不过还是奴籍身份,望请将军能废除他的奴籍身份。”韩少保说道。 “这是小事一桩,其他要求了?”乌巴奇问道。 韩少保行礼说道:“其他无求,仅此而已,其他皆是将军之功。” 韩少保的拍马屁功夫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全是那时候在工地干活时,包工头老拖着不发工资,韩少保又实在太穷急着钱用,便就天天围着包工头拍马屁,端茶倒水的伺候。时间久了,包工头见韩少保这般有眼色,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拖着不给,往往是工地班组所有人没拿到工资,他便先第一个拿到手。不过说来也讽刺,靠自己辛苦劳作换来的血汗钱,却要这样才能拿到工资,又不是偷盗抢来的,是理所应当得到的,实在是令人唏嘘。农民工不仅工资难拿,而且地位低下,韩少保刚当农民工那会,心直口快直来直去,为此没受吃亏受人白眼,随便一个有几个臭钱的小老板就能对比你爸年纪还大的老民工吆五喝六骂骂咧咧的,有时还要动手抽人。 社会没办法改变,那就只能人去适合这个社会,年轻时横冲直撞,初入社会一副天老大我老二不服就干的架势,一再的被现实啪啪打脸,自己为此奋斗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东西,别人比划下手指之间已经唾手可得。人都说,越老越精明,其实不是精,那是亏吃多了,长记性了,被弱肉强食的社会彻底逼成了个做什么事情都要算计的人精,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往往现实就是给了你一巴掌之后,还要再打你另外一边脸。韩少保亏没少吃,记性也长了不少,上了年纪,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溜须拍马。谁不想当人上人,谁想给人点头哈腰跟个奴才似的,可是现实不是想得那般好,人有时,还真就得低头,不低头还真就不行。放弃大部分,尚能有小部分在自己手里,若是贪心拿了全部,估计连命都留不住。 乌巴奇见韩少保如此有眼色,当下大笑,欢喜说道:“放心,你兄弟废除奴籍身份一事,包在我乌巴奇身上,定会给你办妥!” “那药膳堂全家老小被杀一事,将军怎么安排?”韩少保问道,毕竟药膳堂全家无辜惨杀,尤其是那六七岁小女孩,对待韩少保等人也算客气。 “这个不用担心,毕竟也是我凉国百姓,会妥善安置的。”乌巴奇回道。 韩少保谢过,乌巴奇扶起娄鸣,让他不要再跪着了。 娄鸣作揖行礼谢过乌巴奇,问道:“将军,那明日的武士招募比赛是否继续?” “当然要继续,风雨无阻。”乌巴奇说道。 韩少保和姜子向乌巴奇将军告退,二人离了营帐,返回药膳堂,乌巴奇等人继续商量明天的武士招募大赛。 路上,姜子问话韩少保,说道:“少保兄弟,你刚刚为何要让在下说出那样的阴毒之计?这是他国之事,我等不要掺和进来为好。你叔父韩成子与陈留王和赵王之事,我与楚王之事,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韩少保明白姜子的担心,那姜子又说道:“我等俱是外人,不是诸**任的家臣,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你虽最后一步做得不错,未跟乌巴奇过于贪婪。但是之前种种凶险百出,若乌巴奇不听你我之言,像陈留王的慕容纨、楚王的赫勃连那样,认为我等是在此卖弄口舌、搬弄是非之人,岂不悔之晚矣。” “先生,我有分寸的。”韩少保解释说道。 “你有分寸?好,那我问你,乌巴奇此人你了解吗?沙陀王你了解吗?亦或凉王为人你了解吗?”姜子的三连问,倒把韩少保问蒙圈了。 韩少保心道:“我他嘛醉了,大哥,我第一次来你们这个世界好不好,我哪里知道你说的那些人都是个什么玩意啊。”韩少保笑嘻嘻说道:“这不有先生你了嘛?你是大才,周游天下,这些对你而言,还不门清啊。” “门清?什么意思,怎么又说奇言怪语?你刚才实在是太过冒失了,倘若有一日咱们分手而别,再遇上这种事情,你作何打算?”姜子没好气的说道。 韩少保不知道,真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便向姜子请教,恭恭敬敬作揖说道:“先生教我。” “你啊你,言多必失,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不明白了,唉...”姜子对韩少保实在无语,说道:“日后碰上今日之事,能避则避,摘择干净,实在躲避不去,就沉默不言,装傻充愣,保你无事。” “我当你有什么高见了,不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韩少保笑说道。 姜子一脸愠色的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嘿嘿一笑,一把搂住姜子的肩膀,说道:“好好好,就听先生的。” “本以为法家韩成子有你子侄,他法家后继有望,现在看你这样,唉,估计难咯...”姜子伸手打了韩少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说道:“没大没小,拿下去,君子耻于言而过于行...” “啥意思?大教授,解释一下呗,我小学文化,听不懂啊...”韩少保边走边说,随着姜子脚步快速往前走去。 “又是奇言怪语!”姜子小跑了起来,韩少保在后快步走着。 韩少保连连呼叫,开起玩笑说道:“呔,前面妖怪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 “胡说八道,哪里有妖怪,老孙是谁?”姜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吾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指定取西经特派使者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美猴王孙悟空啊,帅到掉渣。先生,你别跑啊,我唱歌给你听啊,老好听了,绝对能把你隔夜饭都给你唱出来...”韩少保和姜子二人哈哈大笑。 韩少保唱起歌来,姜子听话连连要他别再唱了,说道:“你快别唱了,实在是有辱斯文啊,在下的耳朵受不了你这污言浊语...” “我就唱,你也要听,把手拿开。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参北斗啊...”韩少保唱着唱着把自己都给唱笑了,上前追着姜子,说道:“阿拉跟你讲啊,这歌在我们家乡不要太火哦,好听的不得了。我捏着嗓子,对,捏着嗓子给你唱啊,大河...” 韩少保第一句就唱的破音了,那姜子哈哈大笑,笑得是脸红脖子粗,忙向韩少保乞求饶命,笑说道:“别唱了,求你了,在下笑得肚子都疼了,打住,打住好吧...” “别介啊,这首歌大难了,我换首歌啊...”韩少保说道。 听闻韩少保还要唱歌,姜子连忙脚底抹油跑了,韩少保追姜子而去。 声音越来越小,韩少保和姜子二人也越行越远,逐渐没了踪迹,消失于街道拐角处。 第四十一章:空调WiFi西瓜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二人回到了药膳堂,已有鸡岭镇凉军士兵过来清理过现场,抬走了尸体,英夫已经苏醒过来,和王乔烈坐在前堂等待着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的归来。 韩少保和姜子进了药膳堂,王乔烈问道:“如何?事情查明白了没有?” 姜子点头说事情已了,韩少保见英夫醒来,关心问道:“老幺,身体咋样?” 英夫微微笑说道:“大哥担心了,已无碍。” “五弟,我已请鸡岭关乌巴奇将军为你上奏凉王,废除你的奴籍身份,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奴隶,和我们一样,是个正常人了。”韩少保说道。 英夫听闻,情难自已,双腿跪下,向韩少保磕头,韩少保要拉起英夫,被英夫止住,说道:“大哥之恩,如同英夫的再生父母,英夫感激不尽。五弟先废了奴籍,对二哥和四哥未免不敬,今日比武,原本想着赢了,先申请废除二哥奴籍,如今这样,五弟实在愧对。” “慢慢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有机会想办法废除老二和老四的奴籍。”韩少保说道。 英夫再次向韩少保磕头,说道:“大哥对我等之恩,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韩少保被英夫行如此跪拜大礼,弄得不好意思了,赶紧扶起了他坐下,韩少保说道:“此事,姜子先生可是出了大力!” 英夫欲要向姜子再向大礼,姜子一把拦住了英夫,说道:“礼重了,使不得。” 英夫向姜子拱手行礼,深为感激的看着韩少保和姜子。 此时,天色已渐亮,四人简单收拾好便前往大营,准备与乌巴奇告辞离去。 乌巴奇说道:“四位准备去往何处?” 韩少保回道:“往北,去探望故人。” “故人为何?”乌巴奇问道。 韩少保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也不过一草民罢了,故人也只不过是猪狗尔,将军哪能识得。” 乌巴奇笑说道:“壮士谦虚了。既是如此同路,何不一起同行?” 韩少保问道:“将军也要往北?” “正好要回王城述职,将昨日之事禀明王上,把武灵公主押入王城,听候王上发落。本将昨夜已经命人连夜写好书信,将这位先生的奇谋妙计写于信中,呈上我王阅览。若是王上用先生之计,必会对先生委以重任,到时还请先生留于王廷,一展先生之大才。”乌巴奇向姜子作揖行礼说道。 乌巴奇已把话说得这个份上,倘若还拒绝,未免有些不识抬举。 姜子和韩少保相视一眼,姜子回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乌巴奇是守城主将,未得王命不能擅自离城,违者斩立决。乌巴奇便命令副将鲜于罗挑选精锐兵士,代他出城,而他自己留下继续主持武士招募,挑选武士。因是娄鸣昨夜表现不错,乌巴奇封他伍夫长,一起随行鲜于罗押送武灵公主。 乌巴奇毕竟对娄鸣还是有些不相信,给鲜于罗下了密令,时刻注意观察娄鸣,若有不轨之心,就地处理。 乌巴奇安排众人早膳之后,韩少保四人跟随鲜于罗人马离开了鸡岭镇,往北而去。 路上,武灵公主戴着手链脚链,关押在马车上,众人骑马,一路北行。 武灵公主娄平君愤恨的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心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看我干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女子,是公主,就要特殊对待?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了!” 韩少保索性别过头去,不看那娄平君,王乔烈见状小声与韩少保说道:“大哥,那女囚,你怎么了人家?为何那般恨你?你看她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众人行了两个时辰,已至中午,温度陡然升高,因是烈日当空,天气炎热,实在口渴的紧,身上所带的水源已是喝的干干净净了。 王乔烈摸了把脸上的汗珠,身上衣服也都被汗水淋湿,看着天上烈日,骂道:“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热,要热死人了。” 王乔烈脱了身上外衣,已是汗流浃背,走过去找鲜于罗要水喝,说道:“将军,给点水降降温,太热了。” “有个屁水,早喝了个底朝天。”鲜于罗被热得脸上发红,没好气的说道。 英夫和姜子也是被烈日照射得快睁不开眼睛了,姜子看了四周环境说道:“这里无遮无挡,暴晒日下,这不行啊。” 韩少保四脚八叉的睡在地上,闭着眼睛,任由脸上汗珠趟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喃喃的说道:“好怀念我的家乡啊,空调WiFi西瓜,小桥流水人家,爽啊。”韩少保边说着边吧唧嘴巴,在那回味无穷,又道:“大西瓜,冰镇饮料,清爽啤酒,美味小龙虾啊...”韩少保越说越气,越想越气,猛地起身,吓得旁边众人一跳。 “妈的,老天爷,你让我来到这里干什么?要啥啥没有,我要吹空调,我要吃西瓜,我要喝啤酒,我要回家...”韩少保冲天大喊大叫,嘴里说着奇言怪欲,王乔烈、姜子还有英夫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把武灵公主娄平君和娄鸣,还有鲜于罗等凉军卫兵听得傻了,不知道韩少保嘴里说得那些到底是啥。 王乔烈半躺在地上,说道:“大哥,听你说得好像挺不错的,下次回家给三弟搞点过来啊。空调、西瓜、饮料、啤酒啥的,都带点过来,或者我跟大哥去你家乡也行。” “去你妹。”韩少保没好气的说道。 “去我妹?大哥,我可没妹妹啊。”王乔烈一本正经,跟真的似的。 “去你大爷!”韩少保又道。 “三弟也没大爷。三弟是孤儿,大哥你难道不知道吗?”王乔烈认认真真的说道。 韩少保无语,脑子迷迷糊的很,嫌王乔烈啰嗦,说道:“滚,离老子远点,老子想静静。” “你看,五弟,大哥还恼羞成怒了,你看大哥那狗脾气。”王乔烈招呼英夫看过去,英夫一笑置之,王乔烈忽的问道:“大哥,静静是谁?我可答应过嫂子的,在外面要看好你,不能让你勾勾搭搭的,快说静静是谁,三弟我不能有负嫂嫂所托。” 韩少保气到无语,恨不能拿赤子剑砍死王乔烈这个八婆,韩少保斥道:“滚犊子,五迷三道的,老子歇会,别叽叽歪歪了。” 韩少保的话,不仅王乔烈不明白,连姜子也是一脸雾水,忽的想到了昨夜韩少保非要唱歌给他听,不由觉得好笑,自己独乐笑了起来。 武灵公主困于囚车上,烈日炎炎,汗水混合着血迹,全身散发出一阵腥臭,就连押送看管她的凉军卫兵都离退好几步远。 武灵公主听着韩少保的奇言怪语,又见他如此做派,犹如谜一般存在,更对韩少保好奇起来。 娄鸣身上还有半壶淡水,他走到鲜于罗跟前,把水壶给了鲜于罗。鲜于罗见此忙夸赞娄鸣会做事,开心之极,拿起水壶一饮而尽,看得王乔烈等人吧唧着嘴,垂涎三尺。 温度越来越高,韩少保已是昏昏欲睡,渐入梦乡,躺着地上的泥土里散发出阵阵热气,烫的韩少保猛地惊醒,上蹿下跳,连连哀叫,韩少保骂道:“我擦,没把老子给烫死。” 四周空空如也,方圆十数里都没有树林,暴晒在烈日之下,实在不行,韩少保走到那半睡半醒的鲜于罗跟前,说道:“将军,大家都快热成狗了,得找个地方遮阴啊。” “谁热成狗了?我瞧瞧,在哪儿了?”鲜于罗探着头东张西望,好像真的在找狗一样,韩少保瞧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把他憋出内伤,心道这里的人还真他、妈实在,说什么信什么,韩少保心道:“我尼玛,我要说冻成猴,笑个毛,柠檬精,茶叶蛋,你是不是都要信?” 鲜于罗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谁热成狗,斥道:“你是在欺骗本将军吗?” 韩少保解释说道:“将军误会了,这是我的家乡一种形容词,略为夸张的修饰语法。” “本将听过剑法、刀法和枪法,就是没听过你说的语法,这是什么功夫?”鲜于罗一本正经的问道。 韩少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再也憋不住了,继而是哈哈大笑。 武灵公主娄平君和娄鸣二人见韩少保如此癫狂,不明白是何道理,何故会如此。 众人皆像看傻子一样瞧着韩少保种种,那鲜于罗一头雾水,见韩少保如此大笑,面有愠色,怒道:“你是在觉得本将军好笑吗?” “误会了误会了,身上突然进了个虱子,在我的身上到处乱钻。”韩少保随口胡编乱造一个由头,搪塞了过去,故意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找虱子。 姜子见韩少保这样,虽不知为何而笑,但见鲜于罗脸色已变,察觉不好,忙是走来与鲜于罗岔开话题,说道:“将军,天气甚是炎热,这里不能久待,恐出事端。咱们继续往前走去,看看前方有没有乡野村户能够歇脚,或是找个阴凉之处,寻些水源方为妥当。” “此话有理。”鲜于罗点头认同,招呼凉军卫兵全部起来,押着囚车,拖着疲惫的身体,顶着炎炎烈日,向前走去。 第四十二章:智救娄平君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继续向前赶路,囚车上的武灵公主娄平君已经热晕了过去。鲜于罗命令一卫兵前面探路,寻找水源,那卫兵骑马而去,韩少保拿着身上仅有的一口水,走到了那娄平君跟前,爬上了囚车,喂娄平君喝下了水,缓解炎热之感。 鲜于罗看着韩少保,有气无力的说道:“喂,干什么了?” 韩少保说道:“天气炎热,怕她渴死。” 娄鸣一直担心娄平君,数次想要过来看看娄平君,却是忍住。忽见韩少保喂娄平君喝水,那昏昏沉沉的娄平君慢慢有了体力,醒了过来,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韩少保见娄平君苏醒过来,帮她脸上沾染着血水的头发拂到一边,沾了点水,用袖口替她擦干净脸上血渍,说道:“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在家绣绣花做点女工多好,非要跟大老爷们似的打打杀杀,遭了这样活罪。你老爸也真是的,叫你来追杀他的私生子,也不知道咋想的,当你的刀枪不入啊。不对,他不是你爸的儿子,是你妈的儿子,也不对,同父异母,呸,同母异父。毛线啊,我靠,你们这关系平时到底咋论的啊?那娄鸣跟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大奶绿了你爸,难怪要杀他。” 韩少保自言自语,娄平君听得是半知半解,听得韩少保说这些闻所未闻之言,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娄平君说道:“满嘴胡言乱语,我今日之境地,全是拜你所赐。” “我呸,搞得你比窦娥还冤似的,谁让你杀人全家老小,连人家的小孩都不放过,才六七岁啊,怎么能下得去手啊你。”韩少保说道。 “不是我杀的,是手下人动的手!”娄平君说道。 韩少保一愣,随后又道:“就算不是你杀的,你身为领导,也负有责任。从犯,对,就是从犯。” “从犯是什么?”娄平君不解。 韩少保刚要解释,鲜于罗命令众人继续前行,韩少保把水壶递到了娄平君嘴前,让她喝了,说道:“还有一口,可别浪费了。”韩少保舔着干涸的嘴巴,咽了咽口水,这一幕,被娄平君瞧在了眼里。 娄平君不明白韩少保为何要如此,现在自己身陷囹圄之中,全是因为韩少保,应是仇敌,却把最后的一口水给了自己喝。此举,令娄平君想不明白,若无敌意,为何要囚她于此;若有敌意,又何必赐水于她。 烈日当空,已至晌午,众人又累又饿又渴,虽有干粮随身,却是实在太干,根本咽不下去。 众人走走停停,鲜于罗先前命令探路的凉军卫兵已骑马而回,还带着两个老百姓挑着担子回来。 那卫兵回报鲜于罗,说道:“将军,二人是附近的货郎,正挑着米酒去往镇上,被小人截住,给叫了过来。” 众人闻听大喜,那两人年纪大有五十左右,年纪小的有二十上下,各自挑着个担子。担子两头各有一个陶罐,老伯担子挑着的是米酒,他儿子担子里挑着的则是大碗把舀。 鲜于罗问道:“镇上已此处还有多少路程?” “不远,傍晚时分便就能到。”那二人放下肩膀扁担,年纪大的老伯弓着腰向鲜于罗行礼,说道:“官老爷,我父子二人可是老实本分的良民。适才有位军爷把我们叫过来,不知道我们哪里冒犯了官老爷,请官老爷赎罪。” 鲜于罗听闻前方集镇还有不少路程,天气炎热,口干舌燥,实在不愿再等。又想到这是在大凉境内,虽处于交战时期,怕也没什么大碍。 “无妨无妨,你们不要害怕,我且问你,这两个陶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鲜于罗咽了下口水,望眼欲穿的看着陶罐。 老伯回道:“这是我们自家酿制的米酒,正准备拿到镇上卖去,换些钱来贴补家用。” “米酒?”鲜于罗故意装腔作势,走到那陶罐面前,说道:“也不知道你这米酒纯不纯,可别人掺了假诓骗别人。” 听闻米酒,韩少保等人口干舌燥之感立时少了大半,王乔烈招呼韩少保看那米酒,垂涎三尺,望眼欲穿。 老伯忙说道:“都是本分的农民,绝不敢做这种虚假的事情。官老爷如果不信,可以尝尝。” 老伯身后他的儿子,那个年轻人正眼珠子咕噜乱转,四处打量这里的人,他把目光落在了囚车上的武灵公主娄平君身上,又看了边上的娄鸣,随后低头,似乎在思量些什么。 鲜于罗按捺不住,老伯打开两个陶罐上面的封口,各让鲜于罗闻了闻是否香醇。 米酒醇香,十分诱人,鲜于罗直勾勾的看着那两坛米酒。老伯见鲜于罗如此,便从他儿子的担子里拿出舀子,舀了一把米酒递给了鲜于罗。 鲜于罗闻那米酒香味扑鼻,心中饥渴难耐,看得其他众人眼都直了,鲜于罗当下张嘴就要喝。 舀到嘴巴,鲜于罗忽然停下不喝了,他打量着那老伯,又看了一眼韩少保他们,随后笑说道:“几位壮士于我大凉有功,这第一舀米酒应该你们来喝,以示我大凉爱才之心。” 韩少保一眼就看穿了鲜于罗的把戏,姜子向韩少保示意不可,那王乔烈倒是风一样的跑了过去,韩少保拦都拦不住。 王乔烈拿起舀子把里面的米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一舀不尽兴,要拿起第二舀、第三舀继续喝,喝的王乔烈是心满意足,连呼过瘾,边喝边有些散落米酒滴入陶罐之中。 “这罐不错,我在尝尝这一罐。”王乔烈嘿嘿一笑,又吃了另外一罐米酒,看得那老伯心疼不已。 老伯见王乔烈如此豪饮,又糟践浪费了不少,忙拦住了王乔烈,护住了米酒,老伯的儿子也连忙护住另外一坛米酒,老伯斥道:“你这汉子,怎么这么不知趣。老头子的米酒是卖钱的,你这般豪饮糟践,不觉羞耻嘛。” 鲜于罗见王乔烈无事,放下心来,说道:“老伯放下,绝不白吃白喝,我们这里有钱,花钱买你的米酒,你看可好?” “这还像话,这米酒是老头辛辛苦苦酿制出来的,得来不易。你是官老爷,说话可要算话。”老伯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既说我是官老爷,就绝不占你便宜,放心吧。”鲜于罗身上摸索着找钱,那在后看着的娄鸣赶紧过来,拿出银子给了老伯。 老伯与娄鸣对视一眼,鲜于罗见此也欣然接受,拍了拍娄鸣的肩膀,对娄鸣好感不由的再多上一层。 老伯接过娄鸣手里的银子,让开了身体,娄鸣拿着舀子舀起了米酒,递给了鲜于罗,让他先行品尝。 鲜于罗正要喝米酒,那老伯忽的一把抢走了鲜于罗手里的舀子,把米酒倒进了陶罐里,盖上封口,老伯斥道:“你们这些个官老爷,总是欺负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不卖了不卖了,儿子,收拾东西咱们走。” 老伯没来由的这么一弄,倒把鲜于罗整迷糊了,有些发怒说道:“发什么癔症啊,又不少你钱,一会卖一会不卖的。” 老伯把手里的银子扔给了娄鸣,气呼呼说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钱?这是我大周的钱币嘛?” 娄鸣看了手里的银子,忙是赔礼道歉,说道:“是我疏忽,是我疏忽,老伯勿怪,我给你换一个。” 适才娄鸣拿错了钱币,竟拿了沙陀的银子给了老伯,赶忙换回了大周的钱币。鲜于罗看着娄鸣,面有愠色,娄鸣尴尬异常,连忙跟老伯解释。 老伯这次仔细检查了银子,确认是大周钱币之后,方才重新打开了封口。 老伯把舀子从第一个陶罐里拿出来,在第二个未开封的陶罐里的舀了米酒,亲自送到鲜于罗跟前,说道:“官老爷刚才勿怪,都是穷乡僻壤的百姓,酿制点东西不容易,家里好口人等着吃饭。适才那陶罐里米酒被那个汉子糟践了不少,未免不干净。你是官老爷,身体金贵,不要坏了身体。这一罐里的米酒还算干净,官老爷就吃这个吧。” 王乔烈远处听了,有些不爽,叫道:“你这老头,还嫌弃我脏是吧?” “你这汉子,实在不知趣,真不是个好人。”老伯也不甘示弱。 众人听了那是哄堂大笑,连囚车上的娄平君也忍俊不禁,王乔烈不满说道:“我又没说不给钱,吃你点米酒絮絮叨叨的。” 鲜于罗见米酒无事,接过老伯递来的舀子一饮而尽,实在过瘾。 鲜于罗拿起舀子痛饮,余下凉军卫兵也纷纷拿起了老伯提供的大碗喝起了米酒,王乔烈见状,和英夫二人也上前去抢了碗米酒来吃。 英夫抢了碗米酒,先拿给了韩少保,韩少保和姜子二人分吃这碗米酒,久旱逢甘霖,实在是舒坦,口渴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不多时,两个陶罐里的米酒便已被口干舌燥的众人分吃的一滴也不剩。 老伯笑呵呵的说道:“官老爷们,可都吃好了吗?” 鲜于罗打着了饱嗝,悠悠的说道:“这米酒的确美味,甚是舒坦。” 老伯和其儿子,突然一反常态,走到了那武灵公主囚车方向。 鲜于罗说道:“收拾你们的东西赶紧走吧,那是我大凉死囚,不可接近。” 二人无动于衷,看着武灵公主悲惨模样,不禁眼含泪花,那武灵公主好像认识二人,心中惆怅,感慨万千,两颊落泪。 鲜于罗发现不对劲,呵斥道:“再不离开囚车,当心性命不保!” 二人依旧是无动于衷,突然跪下向囚车里的武灵公主行拜礼,说道:“公主,老臣来迟了,你受苦了。” 众人大惊,韩少保听闻那二人向武灵公主称臣,暗觉大事不好,心道:“完犊子了,米酒有毒!”韩少保连忙右手伸出两指到嘴里,扣压喉咙,使其呕吐,把刚才吃的米酒催吐出来。 韩少保虽吃不多,又被催吐出来不少米酒,但仍是觉得脑子开始昏昏沉沉,身体乏力不受控制。 鲜于罗大惊,怒道:“你们是沙陀人?” 鲜于罗想要起身,擒拿二人,刚走几步,身体乏力,眼前发黑,扑通倒地,不省人事。 娄鸣和其他凉军卫兵也纷纷倒地,各自晕了过去。 王乔烈、姜子和英夫三人也都觉得大脑不受控制,只觉天旋地转之间,身体无力,再难支撑,横七竖八的倒地昏迷。 第四十三章:我咬死你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那卖米酒的二人是沙陀人假扮的,老者是沙陀白马将军沙骢,年轻者是其长子沙黾同。 父子二人听闻武灵公主被抓,受高人指点,想了这么个计策,在米酒里下了毒,准备毒杀众人,解救武灵公主。 沙骢和沙黾同父子二人上了囚车,用剑砍断了囚笼和铁链,救下了武灵公主。 二人见武灵公主金贵身体遭受这般大罪,痛心疾首,甚是懊恼,悔不当初。 沙黾同背起了武灵公主娄平君,二人下了囚车,沙骢手里拿着长剑将凉军士兵一一刺死,说道:“周人可恨,伤我公主,以其偿命,方泄心头之恨。” 韩少保半昏半醒,身体乏力,他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那卖米酒的老者正拿着剑把凉军卫兵二十余人已分别刺死,正向韩少保等人走来。 沙骢走到韩少保等人跟前,沙黾同愤恨说道:“公主今日所受之罪,全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昨日行动便已成功,何至于如此。” 武灵公主看着昏迷中的韩少保,说道:“这小子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此次筹谋,千想万料,什么都预测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有此人出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沙骢举起手中长剑,说道:“那还等什么公主,杀了他替公主报仇。” 沙骢当下举起长剑,要砍杀了韩少保,被武灵公主拦住,说道:“白马将军,且等片刻。” “公主难道要放了他不成?”沙骢问道。 娄平君摇头说道:“此人害本公主遭受如此大罪,怎能轻易放过。”娄平君虽愤恨韩少保如此对她,却也不是要他非死不可,若不是他,昨夜在凉军营帐怕是就要被乌巴奇折辱而死,适才将仅有的数口水源给了她喝下救她,又说些闻所未闻的诸多奇言怪语,种种这般反常怪异的行为,令娄平君好奇眼前这个叫韩少保的到底何许人也。 娄平君让沙黾同放下她,走到韩少保跟前,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着他,沙骢和沙黾同父子二人不解公主这是为何,却见公主似有心事,不好打断于她,便就站立一边等候着。 娄平君瞧见韩少保怀里似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拿,韩少保心中陡然一个激灵,猛的清醒,怀里大周天子血书,怎能落于他人之手! 韩少保虽脑子清醒了不少,但是身体却是乏力,使不出大劲,他一把抓住娄平君的手,拽入怀中,死死的勒住娄平君的脖子。 沙氏父子见状,大惊失色,忙是要上前夺下武灵公主娄平君,却已然来不及。 韩少保和娄平君相拥,互相抱在一起,韩少保两手死死的勒住娄平君脖子,吼叫道:“别过来!敢上前一步,小爷我勒死她!” 娄平君想反抗,韩少保倾全身之力,也只能勉强挡住娄平君的挣扎,若不是韩少保中毒身体乏力,换做平时早把娄平君勒得气绝而亡。 韩少保勒不死娄平君,娄平君因身上有伤,也挣脱不得。二人相互僵持,喘息之际,两两身体相拥,近在咫尺之间。 韩少保深知,僵持下去他必因毒发而亡,叫道:“把解药给我!” 沙氏父子二人面面相觑,互有计量,沙骢说道:“小子,这般气运,加速毒发,顷刻之间就会暴毙当场。” 沙骢所言,韩少保不是不知,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在此等死。 韩少保双手勒住娄平君的脖颈,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姑娘,我知道你是恨我,恨我将你迫害到如此地步。但是我的兄弟与此无干,你只要拿出解药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 韩少保说着,心口翻涌,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韩少保强压不住,一口黑血吐出,洒落了娄平君背后满身。 沙黾同怒说道:“你再不放手,气血爆发,叫你必死无疑!” 娄平君和韩少保身体贴得如此之近,娄平君胸口起伏波动,一上一下撞击着韩少保胸膛。娄平君此时倒也没有那么紧张,她倒要看看韩少保能掀起什么水花出来。 “ma的,小爷豁出去了,那就一起同归于尽吧,我咬死你!”韩少保大怒,张嘴就要咬向娄平君脖子。 娄平君只觉脖颈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余光瞧见韩少保松开手臂,正要张嘴咬向她自己的脖子。 沙氏父子二人见状,大惊慌张,沙骢大叫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你不可伤了公主!” 韩少保那准备要吃人的大口冲向娄平君的脖子,娄平君暗呼坏了,怕是吾命休矣。韩少保及时收住,嘴巴碰到了娄平君的脖子,亲吻住了皮肤。 娄平君心里从开始的惊恐不安,再到刚才的峰回路转,最后到现在的羞涩懵懂,一系列的巨大情态变化,把娄平君这个战场征战杀人无数的女将军都弄得手足无措,一时间竟是呆愣住了,有些惶惶。 韩少保两手重新勒住娄平君的脖子,较之先前已是力道卸去大半,体内毒药已经深入肝脏,韩少保已是奄奄一息之刻。 娄平君也觉察到韩少保的变化,她看着韩少保已是微微有些发黑的脸庞,此刻她想要挣脱,已经不是难事,但娄平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并未想着逃跑。 沙骢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向韩少保示意,说道:“解药在这儿,你赶紧放了公主。”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努力的撑着自己身体,已是病入膏肓之态,说道:“把解药喂了他们三人吃下!小爷要等我的朋友醒来再放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再拿个毒药过来!” 沙氏二子无动于衷,想要拖延时间,等待韩少保毒发死亡。 韩少保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面有凶意,怒道:“把解药喂他们,非要逼你爷爷我杀人是吧?” 沙骢把解药给了沙黾同,让沙黾同喂了姜子、王乔烈和英夫三人服下。 沙骢说道:“这位壮士,老夫的确佩服你的义气。宁救兄弟朋友之命,置自己生死之事不顾。你这样的人,确是能人。若是不死,必能有所作为,只是可惜了,英年早逝。” “无妨,已经死过一次了,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韩少保微微一笑,坦然自若,说道:“我不贪心,也不奢求长命百岁,能在死前有结交肝胆相照的兄弟,也算不枉此行了。” “如此看淡生死,世上诸人,有几个能做到。生性豪迈,率性洒脱,若不是为敌,老夫倒真想交你这个朋友。”沙骢说道。 韩少保说道:“得了吧,扯犊子谁不会,少拍马屁,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只要他们没事,会放了你们的公主。” 第四十四章:韩少保之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姜子和英夫三人复转醒来,王乔烈三人见此情景,纷纷拿起刀剑相对,把韩少保保护在中间。 王乔烈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姜子见韩少保情况不对,面色发黑,忽人明白了过来,说道:“米酒有毒!” 韩少保点头,姜子等三人见韩少保怀里抱着娄平君,双手勒住她的脖子,一时间明白了过来。 沙骢说道:“这位壮士,你的朋友已经醒来,请放了武灵公主。” 王乔烈见韩少保中毒颇深,怒道:“不可!他们沙陀人狼子野心,下毒害我们,决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先把解药给我!” 沙黾同说道:“不是我们不给解药,毒入心肺,你大哥已经神仙难救。” “放屁!今日我大哥若不能活,你们全都要给我大哥陪葬!”王乔烈大怒。 “那就来吧,我们沙陀人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沙黾同毫不畏惧,摆出架势。 王乔烈和英夫二人怒极,联手要杀向沙氏父子,被韩少保叫住。 “生死之命,天已注定。”韩少保看着他们三人,姜子眼有泪水,英夫更是不舍,王乔烈骂骂咧咧韩少保为何要这样,韩少保已看开生死,说道:“我死后,你们二人护送姜子先生安全回去。之后,去凌虚道观找我叔父,叔父已成残疾,你们若能有心,替我照顾叔父终老,我韩少保感激不尽。” 临死之际还想着他人安危,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沙骢虽是沙陀人,周人常以为是未开化的野蛮之人,他们沙陀人素来尊敬有情有义之人,故而对韩少保十分的敬佩。 韩少保松开了两手,放武灵公主娄平君离开,王乔烈不让,韩少保强撑着最后力气,斥说道:“三弟,不可!” 王乔烈愤怒,狠狠的瞪了娄平君公主一眼,无奈让出身子。 沙氏父子即刻把武灵公主娄平君护在身后,沙骢吹了声口哨,远处飞奔而来两匹白马。 沙黾同和娄平君公主共乘一匹白马,沙骢放下解药于地上,随后上马,三人两白马往北离去。 娄平君看着躺着地上的韩少保已经不省人事,恐怕不久便离世,心中有些不忍,却是并未表露,临走之时想与韩少保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恨他,还是该庆幸。 沙氏父子和娄平君已远远离去,不见人影。王乔烈和英夫连连呼唤韩少保,二人痛哭,悲从心来。 姜子无语凝噎,此情此景,甚为动容,没想到韩少保竟是这般突然离去,宛如晴天霹雳,令人无法接受。 英夫把沙骢留下的解药喂了韩少保服下,他希望奇迹能发生,希望大哥韩少保能死而复生。 韩少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姜子知晓,韩少保已经回天乏力了。 王乔烈决定把韩少保的尸体拖回白乌山,他说道:“我要把大哥带回白乌山凌虚道观安葬,一辈子也不下山,我要替大哥守坟。” 英夫也应和,姜子说道:“此行路程千里迢迢,等运回去时,少保的尸首怕已经腐烂不堪了。” “我不管,我答应过嫂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乔烈不管不顾,丝毫不考虑眼前实际情况。 英夫声泪俱下,向天控诉,愤恨说道:“大哥犹如我的再生父母,可天理不公,这样的好人却没有好的下场,落个惨死。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姜子见王乔烈和英夫二人如此,再多说口舌,怕是煞了风景,引起二人不满。 姜子叹息了声,无奈说道:“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现在我们想办法把少保兄弟的尸首送回白乌山凌虚道观。我看不如我们原路返回,请鸡岭关守将乌巴奇将军派一队人马护送我们回去,路上也可以安全妥当。” “先生说得对。”英夫擦干了眼角泪水,指着地上那些鲜于罗凉军士兵和娄鸣,说道:“那他们怎么办?” “还管他们做什么!”王乔烈叹息了声,说道:“唉,还是不要去找乌巴奇了。大哥为救我等,跟沙陀人周旋拼命,换了解药救我们,倘若乌巴奇知道事情原由,定会怪罪我们的,怕是到时候要找我等算账。” “王乔兄弟此话在理,那就绕道而行吧。”姜子说道。 三人商量一致,王乔烈和英夫把原本关押武灵公主娄平君的囚车拆了,做成了个板车,把韩少保放在板车上。由王乔烈骑着小红马,英夫和姜子各乘其他马匹,牵引板车,蒙上了层白布,折道向西南方向行进。 那小红马原是温苏媚坐骑,温苏媚赠于韩少保,愿小红马一路保护韩少保。如今韩少保已死,小红马嘶鸣不断,似通人性,好像知道了韩少保已身遭不测。王乔烈想要骑上小红马,那小红马反抗甚烈,数次把王乔烈掀翻马下,摔倒在地。 王乔烈上前抚摸着小红马的马鬓,似是为人一般看待,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红马,我知道你伤心,可是我比你更为痛心。你没了主人,我没了大哥,我,我...” 说着说着,王乔烈这个大男人的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英夫见状低头伤心落泪,姜子情难自已,再次长长的叹息了声。 小红马跟随温苏媚多年,颇有感情,它跑到板车边上,蹭掉那层蒙着的白布,露出韩少保那张变黑的脸庞,对着板车上的韩少保发出阵阵嘶鸣之声。 王乔烈拍了拍小红马,重新替韩少保蒙好了白布,王乔烈翻身上马,那小红马不再反抗,主动套起板车上的套绳,拉着板车向前走去。 三人一路无话,心事重重,穿过了方圆数十里的空旷山地,走到了凉王封国境内的休屠城。 休屠城分为一城八关四十六镇,是座大城,人口有三十余万之众。为凉王境内第二大城池,其常备驻军有十万规模,皆是精锐之师。 因是休屠城地处位置特殊,为扼守要隘,处于沙陀与大周王朝的对冲之口。沙陀人想要南下最为便捷之路就是经过休屠城,进入南方中原地区。而大周想要出兵沙陀,也是经过此城继而出击。 休屠城前方,是大周凉王控制的两百里草场,为沙陀与大周缓冲地带,无遮无拦,一马平川,不论是沙陀也好,还是大周也罢,谁想于此突袭对方都不可能,任何一方一旦有风吹草动,都被对方尽收眼底。 那两百里草场以河划分,河东两百里草场为大周凉王控制,在此屯兵五千玄甲军。河西四百里草场为沙陀王控制,亦有万余沙陀骑兵驻守。 第四十五章:医官扁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河东河西加起来六百里草地,皆是物草肥美之地,是个天然的畜牧场地,若是合理利用,解决温饱根本不在话下。六百里的草地,因是处于沙陀和大凉前沿,年年都有兵祸,你来我往的,无人安心搞生产,生态因此破坏严重,十分难有二三分利用开发。 前方十里就是休屠城辖下的风鸣关,因是现在正与沙陀交战,处于敌对双方,盘查的甚是严密。而王乔烈等人想要折道返回凌虚山,此关此城皆是必经之路。 王乔烈等人骑马前行,进入前方密林之中,忽然从前方飞马而来一人,姜子等人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拉着马匹和板车避让到一边。 那骑马之人,原是名女子,身穿绫罗绸缎,头戴凤冠霞帔,一身红衣,行色匆匆的往南而去。 王乔烈等人看得好奇,那女子看样子是大婚之日,为何匆匆而去?只见那红衣女子行过不久,后方追来一队十余人的凉军骑兵,手握刀剑,快马加鞭而过。 那红衣女子见后面凉军骑兵紧追不舍,戴在头上的凤冠霞帔颇为碍事,便就一一拿下凤冠霞帔,全部扔在了两侧路边。路过王乔烈等人跟前之时,那女子把目光落在了蒙着白布的板车之上。 路边百姓见那凤冠霞帔皆是金银首饰打造,个个眼冒精光垂涎欲滴,却无人敢上前哄抢,纷纷站于边上,以免凉军骑兵伤人。 凉军骑兵追击那红衣女子呼啸而去,见凉军骑兵走远,姜子等人才继续往前赶路。 姜子说道:“前面就是风鸣关了,不要横生枝节。王乔兄弟,你脾气压一压,避免冲动误事。” 王乔烈随口一声知道了,姜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心道这王乔烈,也就只有韩少保能压得住他,只是现在韩少保他...唉... 众人行进凤鸣关时,守城兵士要求把白布拿掉检查。 王乔烈不同意,死者为大,姜子怕他与凉王守城兵士起冲突,引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就让英夫把王乔烈拉到一边去,英夫也不理会姜子的话。 姜子知道这二人他根本指挥不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独自去把那白布掀起,让凉王兵士进行检查,说道:“路上不幸遇到歹人抢劫,想把他安葬故土。” 兵士见板车上的韩少保面色铁青,确实已死,问道:“是怎么死的?” “中了歹人的毒。”姜子回道。 “中毒?”那兵士似懂医术,年纪三十左右,探出头去,在韩少保脸上仔细的瞧了瞧,又伸手在韩少保手腕处把脉,忽的一愣,眼露不可思议,却是转瞬即逝,恢复正常,未被他人察觉。 那兵士心中狐疑,确定韩少保身上所中之毒已侵入心肺,神仙也难救,为什么仍有脉搏?这等闻所未闻怪异之事,令那名兵士大开眼界,十分好奇,偏就要好好研究研究,一边点头一边不显山不漏水的说道:“果然是中毒而亡。” 姜子等人见那兵士好像颇懂医术,王乔烈说道:“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说不准,现在凉王与沙陀交战,来往明暗间者多如牛毛,前些日子老夫还亲手抓了两个沙陀间者。”那兵士自豪说道。 “行了,走吧。”那兵士放下白布,招呼前面守门凉军士兵放姜子等人前行。 姜子和王乔烈、英夫三人牵马而行,准备进入风鸣关,起身未走得几步,便被后面一队凉军骑兵叫住。 那队凉军骑兵就是刚刚追击红衣女子的人马,十余人兵马围住姜子等人,要求重新检查一遍。 王乔烈不同意,说道:“刚才已经检查过了,为何还要检查,死者为大,怎能让你们三番五次的侮辱。” 凉军骑兵为首者,是凉王帐下的一名骑兵统领,掌管三百人的骑兵,名为太叔宁,年纪二十上下,手中长剑指着王乔烈,说道:“让你打开你便打开,废什么话。再有多言,一刀砍了你。” 王乔烈根本不惧,英夫也是如此,二人走到那凉军骑兵为首者跟前,王乔烈面有不善之意,说道:“要杀便杀,我要是邹一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的!” “死者是我等大哥,你们凉军适才已经检查,却又再来检查一遍,是何意思?死者为大,你们凉军欺人太甚,我们穷苦百姓如今难道连苟延残喘之地都没有了吗?凉军是要逼我等吗?”英夫仗着胆子说道,若是平日他如何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只是现在他视为恩人的大哥韩少保客死他乡,心中悲痛,绝望之至,若不是看淡生死,也不能会如此。 凤鸣关守城兵士见王乔烈等人这般强硬,恐生出事端,怕有沙陀间者见机煽风点火。又见周围百姓越聚越多,纷纷指指点点,也觉有些过分,毕竟死者为大,便就向为首的骑兵统领说道:“适才的确检查过了,人之常情所在,希望大人能体谅理解。统领大人,况且现在我凉军与沙陀处于交战,恐有沙陀间者借机闹事。” 那守城兵士此话,令姜子甚为佩服,通晓情理,合情合理。 “谁敢闹事?本统领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太叔宁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统领大人说得是,在下有巡视盘查之职,虽官小,身上担子可不小,不敢丝毫松懈。”那名兵士说道。 太叔宁瞧着那兵士,正要说话,从远处飞马而来一凉军骑兵,报道:“宁大人,前方发现凉王妃踪迹。” 太叔宁领骑兵追击,忽的问道那兵士,说道:“凤鸣关守城兵士我皆相熟,却没见过你,刚入王军不久吧?叫什么名字?” “统领大人说得是,小的替代那位兵爷前不久死了。小的扁雀,原是名医官,调来凤鸣关不过半月。”扁雀回道。 太叔宁说道:“医官可是少有,我大凉境内的医术高明医官都在凉王王廷,你莫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吧。” 扁雀回说道:“乡野村夫而已,如何能与王廷神医生相比。不过自学折腾,哪里敢给别人瞧病。兵荒马乱的,地下贱民哪个有钱瞧病,那些个贵族王侯又不相信我,没办法,这才入了凉王王军。兵士们皮糙,能活命就行,也就任凭小的摆弄了。不过也是老天爷开眼,还真救活了几个被王廷神医判为无药可治必死无疑的兵士,这才能有些容身之地。前不久,凤鸣关守将把小的从别处调来,当兵吃粮,了表残生罢了。”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太叔宁问道。 扁雀回道:“没了,都没了,死得干干净净。都是些穷苦贱民,不敢劳统领大人上心。” “哼,我道也是如此,乡野村夫尔!”太叔宁骑马而走,带领凉军骑兵追击红衣女子而去。 太叔宁如此贬低扁雀,扁雀却也不生气,完全不上心,一笑置之。 扁雀挥手让王乔烈等人离去,姜子向扁雀行礼作揖,说道:“多谢。” 第四十六章:凉王妃智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子等三人拖着板车进入了凤鸣关,穿过大风镇,因是天色渐晚,还带着死人,太过引人注目,便就寻了处大风镇偏僻的山神庙借宿。 众人在山神庙安置妥当,准备休息,那板车上突然有人叹息一声,吓得王乔烈等人心神不宁,连连退后。 英夫紧张的问道:“大哥,诈尸了?” 王乔烈稳了稳心神,说道:“怕什么,就算是诈尸,他是我们大哥,也不会害我们的。” 王乔烈小心走上前去,准备扯开白布,看看到底是不是韩少保诈尸了。 王乔烈慢慢向前走去,突然被姜子拦住,王乔烈正要问他什么,姜子作了嘘势,指着板车白布之下裸露出来的小半块红色衣料,和王乔烈两人,一左一右,拿着刀剑向前。 姜子打了个手势,和王乔烈轻轻握住白布,二人同时用力,猛地掀开了白布,手中刀剑立时就要砍了过去。 但见白布之下,板车之上,不仅躺着韩少保,还躺着一名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正是凉军骑兵寻找的凉王妃——智瑶。 红衣女子智瑶,豆蔻年华,正值青春,面容秀丽,眉目如画。智瑶正仔细的打量着韩少保,面对旁边已是死人的韩少保,智瑶不仅不怕,还由来好奇。 三人不知道板车里什么时候钻进了红衣女子,皆是大惊,王乔烈怒道:“你是何人,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英夫也道:“你给我下来。” 姜子看着那红衣女子,以他之谨慎,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姜子断定,此女子绝不是泛泛之辈。 智瑶对王乔烈和英夫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在打量着韩少保,连呼可惜可惜,竟是死得这么早。 王乔烈和英夫二人联手杀向智瑶,刀剑相向,智瑶一个翻身躲了过去,跳下了板车,与二人打斗起来。 “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大哥身旁?”英夫质问说道。 智瑶一个凌空侧踢,将英夫逼退,随后翻转身体,想要逃出山神庙。 “想逃,也不看我王乔烈答不答应!”王乔烈单手抓住智瑶的左腿,一把拽了回来,扔在了地上。 智瑶在地连滚数圈,起身后躲避王乔烈的追杀,那王乔烈手中寒月刀甚是锋利,招招皆要智瑶的性命。 智瑶拿出怀中匕首,刺向王乔烈,那王乔烈急忙回档,智瑶忽的收手而回,斜刺王乔烈右肩而去。 “骗你的,傻小子!”智瑶匕首并未刺向王乔烈肩膀,继而又刺向王乔烈腹部,王乔烈连忙躲避,却是又被智瑶耍了一番。 “还是骗你的,笨小子!”智瑶一个凌空倒踢,把王乔烈踹飞出去数丈之远。 王乔烈大怒,起身持寒月刀叫嚷杀来,猛的一刀劈向了智瑶,智瑶侧闪身体,英夫也持剑往其背后杀来。 英夫和王乔烈一前一后夹击,智瑶一个劈叉,沉下身子,王乔烈和英夫收手不及,刀剑相交,俩人撞了个满怀。 智瑶逃到别处,见二人互相撞到一起,哈哈一笑,说道:“两个傻小子!” 王乔烈手握寒月刀,大力劈砍,斩断周遭横梁木材,弄得山神庙是一片狼藉。 王乔烈被智瑶激怒,乱杀乱砍,误打了英夫,要不是英夫防护得当,当真要追杀他大哥韩少保而去。 英夫叫道:“三哥,你打我干什么?” “五弟莫怪,你且先退到一边,保护好大哥和姜子先生,这妖女留三哥收拾,非逮了她今天不可!”王乔烈怒说道。 王乔烈不再被智瑶牵着鼻子走,她打她的,我杀我的,没过几招就取得上风,压制住了红衣女子智瑶的气势。 智瑶不敌,被王乔烈压住,差点被其擒获。想要逃出山神庙,使了个虚招,声东击西之策,迅速向山神庙外逃去。 王乔烈准备追击,智瑶因是逃得慌张,没探明周围情况,在山神庙外与那守城的医官扁雀撞了个满怀。 扁雀被智瑶撞得不轻,连连哀嚎,王乔烈、英夫还有三人见状,迅速出了山神庙,围住了智瑶。 智瑶见逃脱不得,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舒展身体,面有疼痛之意。 姜子见来人是医官扁雀,忙是问道:“将军怎么来了?” 扁雀制止说道:“可不是什么将军,不过一小小医官罢了。” 智瑶颇为不满的说道:“雀叔叔来此,也知道知会一声,把瑶瑶的身体都要撞散架了。” “是你出来太过激烈啦,怎么了?何至出个门这般火急火燎的。”扁雀说道。 王乔烈听闻这红衣女子叫扁雀为叔叔,心是好奇,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姜子忽然明白了,明白扁雀他小小的守城兵士敢与凉王统领置辩,说道:“在凤鸣关时,凉王统领要检查,那时这位姑娘便已钻进了板车里。” 扁雀倒是坦然,说道:“不错,不然也不会跟太叔宁置辩了。” “原以为你身为小小守城兵士,深明大义,那时心中敬佩于你的胆识,也不过是为了掩护这位姑娘罢了。”姜子犹如被人欺骗了一样,对先前此人的由衷敬佩,原来也是有预谋的计划。 “说得不错,事实就是如此。凉王无道,就不许我诓骗于他部下吗?”扁雀说道。 扁雀见王乔烈和英夫手中各握刀剑,又见山神庙里满目狼藉,有打斗之像,便说道:“并无恶意冒犯。适才凉军骑兵追杀瑶瑶,逼不得已之下出此下策。” 王乔烈愤恨说道:“你为救你亲人,你们就这般亵渎我大哥遗体吗?不觉太过无理了吗?” “实在是抱歉。瑶瑶,过来向他们道歉。”扁雀叫道。 智瑶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向王乔烈三人鞠躬赔罪。既如此,王乔烈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扁雀也于他们有恩。若不是扁雀据理置辩,韩少保遗体怕是又要被凉军骑兵给亵渎一番。 王乔烈等人告辞要走,扁雀拦住他们说道:“不忙不忙,里面那位兄弟还有气息,还有得救。” 第四十六章:凉王妃智瑶 第四十七章:妙手回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什么?”王乔烈、姜子和英夫三人闻听大惊,面露难以置信。 王乔烈说道:“先生真能救活我大哥?” 扁雀说道:“老夫自学医术十余年,生平从未遇见这等怪事。令兄脉搏尚在,气息微弱,说死不死,说不死也是死了,各位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愿意一试,令兄或能有救。” “雀叔叔可是大周神医,救人无数,今天你们碰见了他,算是你们的造化,更是你大哥的造化。”智瑶说道。 “哎,瑶瑶,不可胡说。”扁雀制止智瑶。 姜子出于谨慎,实在不相信这世上当真有起死回生的法子,有些怀疑说道:“先生,你自学医术,世上真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法子?” 智瑶听闻姜子此言,出言讽刺说道:“雀叔叔,你有心,愿救别人,别人却把你当成了江湖骗子。拿着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上,雀叔叔,这回可丢了老脸了吧。” 扁雀瞧着智瑶,斥说道:“瑶瑶,休要在胡说。再要乱说,雀叔叔就生气了。” 智瑶冷哼声,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姜子看着那红衣姑娘智瑶,心道是这姑娘如此伶牙俐齿,他只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竟被她这般冷嘲热讽,当真和那韩少保一样,嘴皮子甚是厉害。 英夫听闻扁雀说韩少保还有救,扑通一声两腿跪地,向扁雀行磕头大礼,哀求说道:“神医,你若当真能救活我大哥,我英夫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伺候报答神医的恩情。” 王乔烈也道如此,向扁雀跪下,拱手行礼说道:“神医救活我等大哥,我王乔烈以后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智瑶看着王乔烈说道:“若我雀叔叔救活你的大哥,本姑娘要你跟我赔礼道歉,适才在那山神庙里,你出手狠辣,招招皆是死手,要不是本姑娘逃得快些,还真要命尚你手。” “神医若能救活大哥,要杀要剐,悉听姑娘尊便。”王乔烈说道。 “唉。”扁雀对智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忙是搀扶起王乔烈和英夫二人,众人进入山神庙内。 扁雀率先进入,众人随后,扁雀走到板车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韩少保遗体,扁雀翻看了韩少保的眼颊,又瞧了瞧舌苔,搭手把量脉搏,连呼三声‘奇也’。 “如何?”姜子问道。 扁雀放下韩少保的右手,与众人说道:“令兄的面堂发黑,但是舌苔却色泽正常,脉搏细微。按照常理,中毒者,未及时得到解药,毒入心肺,必死无疑。不过令兄身体里,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是这种东西阻止了毒发,在支撑着令兄的生命。”扁雀想了想,又问道:“令兄是否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能够抵御毒发的解药之类。” 英夫说道:“解药的确吃过,不过那时已经毒入心肺了。” 扁雀说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是想问你们,令兄在中毒之前,是否已经吃过解药了?” 姜子等人摇头,姜子说道:“谁人能料到自己会何时中毒,提前吃下解药。世上毒药种类数以万计,相应解药也是不同。即使少保兄弟当真提前吃了解药,他又怎能知道自己会中什么样的毒。胡乱吃解药,恐伤及性命。” 扁雀摇头,众人还是未懂他的意思,智瑶说道:“雀叔叔的意思是,此人有没有吞食过类似于辟毒珠之类的百毒不侵神药。” “这倒不知。那辟毒珠乃是天子才有,大周诸王都不一定有此神药。少保兄弟,看其衣着,和这段时间相处,也不像是贵族王侯子弟。王乔烈、英夫,你们二人是他兄弟,想必对他了解。可知道韩少保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姜子说道。 姜子如此一问,倒把王乔烈和英夫也问懵了,他们二人也根本不知道韩少保到底从何而来,英夫看着王乔烈说道:“我遇见大哥时,三哥已跟大哥在一起,三哥应该知道大哥家乡何处。” “其实我也不知。”王乔烈看着众人,回忆起当时的初次见面场景,无奈说道:“我与大哥相识,是在广陵城的会稽山。那日,大哥和嫂嫂在会稽山被火镰教的风火雷三大堂主围攻,我本就与火镰教有仇,见火镰教三堂主以多欺少,便就拔刀相助。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后面虽有问过大哥从何而来,也曾私下询问过嫂嫂,就连嫂嫂都不知道大哥到底从何而来。” 智瑶说道:“难不成他还是从天而降吗?” “看样子,这个问题必须要他自己来解答了。”扁雀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毛笔,粘了粘嘴里口水,在王乔烈的手上写下了几副药方,说道:“老夫写方子给你,你去抓药熬来喂令兄服下。” 英夫问道:“神医,我大哥是否有救了?” 扁雀点头说道:“令兄能活,得益余他体内有神药,说他现在是百毒不侵亦不夸张。令兄原本无碍,是因为你们没有及时医治,才至病情拖成现在这般严重。” 王乔烈、英夫和姜子三人尴尬一笑,姜子羞愧说道:“差点因为我们的无知,害了少保兄弟,实在是罪过,待少保兄弟醒来,定要向他好好的赔罪。” 扁雀见王乔烈还未去抓药,愣在原地,问道:“为何还不去?还有其他事?” 王乔烈不好意思的一笑,尴尬说道:“五弟,姜子先生,你们二人身上可有银子?” 姜子和英夫各**了摸身上,两手一摊,表示没钱,姜子说道:“往日都是少保兄弟管钱,谁人都不准和他抢这差事。” 姜子伸手在韩少保身上探了探,未找到银子,把目光看向了扁雀,扁雀也道:“老夫比你等还要穷,哪有银子。” 众人再把目光转向了智瑶,智瑶无奈说道:“你们这么多男子,身上竟拿不出半分钱来,唉。”智瑶把头上的一枝金钗拿下来,与王乔烈说道:“这金钗还值些钱。我瞧了雀叔叔在你手上写得药方,竟是名贵药材,怕是要些金银。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找个当铺看看本姑娘身上哪里还有值钱的全都典当掉,好给你大哥换钱买药。” 王乔烈不好意思,向智瑶抱拳行礼说道:“实在是麻烦姑娘了。” 王乔烈和智瑶二人出了山神庙,扁雀与姜子闲聊了起来,英夫去附近找些热水替韩少保润润身子。 扁雀说道:“姜子先生大名,老夫也是略有耳闻。老夫虽未涉足中原,但对中原之事也颇为关心。前些日子,听闻楚赵两国发生了摩擦,赵国开始一路势如破竹,连下两城三十三镇,原是胜券在握。却是峰回路转,一败涂地,不仅战果不存,还折损了数座城池。楚国新建新军战力强悍,至此也算打出了名堂,你兵家姜子的名气倒不如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新军有名,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吧。” “你识得我?”姜子奇道。 扁雀笑说道:“兵家姜子大名怎能不知,你我皆是诸子百家,自是要相互熟悉。” “那你是医家的扁子先生?”姜子猜测道。 扁雀哈哈一笑,说道:“确是医家不错,但岂敢称呼扁子。” “先生的妙手回春,扁子之名亦能堪当。”姜子笑说道。 “妙手回春不敢当,全是这位少保兄弟的百毒不侵体质救了他一命。如此奇人,大周恐亦难找出第二个。”扁雀说道。 姜子看着躺着板车上的韩少保,想到他又能活过来,心中自是欢喜,又想到扁雀所说的话,更对韩少保来历有了万分的好奇,心道韩少保,到底从何而来。 那王乔烈和智瑶去集市买了药回来,智瑶因自小跟随扁雀长大,也颇会医术,因王乔烈等人不懂医术,熬制煎药火候掌控不好,便就亲自动手熬来药,喂韩少保服下。 王乔烈见那智瑶熬制出来的黑乎乎草药,像是一坨黑土,却也是奇臭无比,说道:“这药奇臭,是何道理?” 智瑶白了王乔烈一眼,没好气说道:“你又不是医官,犯得着跟你解释嘛。” 扁雀说道:“令兄体内之毒,淤积于胸,需要催吐杀毒。野菊花开过客稀,野藤络树金银花。” “啥意思?”王乔烈不解。 姜子说道:“还请姑娘替少保兄弟解毒。” 智瑶把那熬制好的黑乎乎草药一半涂抹于韩少保脸上,一半合少许水喂韩少保服下。 众人在边上翘首以盼,王乔烈见韩少保服下药,脸上又被涂抹的黑乎乎一片,久不见韩少保醒来,心中焦急,按捺不住,在边上来回踱步而走。 智瑶说道:“能不能别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这又不是仙药,那有那么快见效。” “这位壮士莫急,再稍等片刻,令兄中毒不浅,需要些时间。”扁雀劝慰着王乔烈说道。 英夫突然大叫,兴奋的说道:“大哥醒了!” 王乔烈立马冲了过来,姜子和扁雀寻声望去,智瑶紧紧的盯着韩少保。 韩少保忽的吐出一口黑血,淤积于胸口的毒血被药物催吐出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体微微有了些感觉,他睁着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忽的看见了王乔烈和英夫,又瞧见了姜子和扁雀,最后兜兜转转之下把目光落在了那红衣女子智瑶身上。 第四十八章:智瑶身世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我在哪儿?难道我又穿越了吗?”韩少保瞧着附近陌生的环境,喃喃自语说道。 “大哥,是我,老二,还有老五和姜子先生都在这里。”王乔烈看着韩少保,甚是开心。 韩少保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众人,这才知道自己没有死,还是在这个世界。 韩少保死而复生,王乔烈和英夫二人再次跪地,向扁雀磕头,感谢的救命之恩。扁雀扶二人起来,道是不必如此,王乔烈和英夫两个响当当的汉子,此刻竟是喜极而泣,却又怕被别人瞧见,连忙擦干了泪水,数番向扁雀道谢。 “姜子先生何在?”韩少保刚醒,身体空乏虚弱,有气无力。 姜子握住韩少保的手,轻声说道:“少保兄弟,我在这儿了。” 韩少保看着姜子,面露微笑,轻声慢语说道:“姜子先生无碍,我就放心了。” 姜子看着韩少保,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第一件事就是问他找他,对韩少保这份情谊,更是多了几分。姜子虽未像王乔烈和英夫那般大喜大悲,却也心中十分开心,对韩少保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兄弟心头添了几分认同之感。 扁雀说道:“这位壮士刚醒,还需静养一番,方能痊愈。我们暂且先不要去打扰他了,瑶瑶你留下照顾这位壮士。” 王乔烈和英夫找些了草,铺陈于地上,把韩少保从板车上抬下来,随后退出了山神庙,王乔烈向智瑶行礼说道:“麻烦姑娘了。” 智瑶挥手让王乔烈等人退去,扁雀与三人说道:“如今令兄初醒,不知日后各位何去何从?” “神医妙手回春救活了我大哥,是我等恩人,也就不瞒着您了,实诚相告。待大哥身体痊愈,便就动身前往龙城。”王乔烈说道。 “龙城?可是大周秦王殿下的王城之地?”扁雀问道。 “不错。大哥重信守诺,受人所托前往龙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王乔烈说道。 扁雀说道:“三位不是凉国人,亦不是官宦贵族人家。在凤鸣关第一次见各位时,尤其见到王乔兄弟为护他大哥,不惜性命与太叔宁起争执,这份勇气和担当老夫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老夫觉得,你们与其他人不同,身上有股不一样的王者之气。” 王乔烈听闻倒是心里舒坦,说道:“神医客气了。” 姜子却拦住扁雀说道:“先生,王者之气这样的话可不敢乱说。” 扁雀向众人行礼说道:“老夫的确觉得你们有成大事之貌。既如此,老夫有一事相托,还望各位能够成全。” 姜子制止扁雀,说道:“老先生但说无妨,不必行礼。” 扁雀看了一眼庙里正在照顾韩少保喂其吃药的智瑶,说道:“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在凤鸣关时太叔宁凉军骑兵称瑶瑶为凉王妃。实不相瞒,瑶瑶是我故人之女,从小养于老夫身边,凉王要纳瑶瑶为新的凉王妃。瑶瑶不愿意,凉王用强逼迫老夫故人,瑶瑶为救她父亲只好顺从。前些日子,凉王准备迎娶瑶瑶,瑶瑶趁机逃了出来,恰巧碰见你们当日推着那位壮士准备过关,便就借此甩脱了凉军骑兵的追击。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老夫相求,请你们带瑶瑶离开大凉。” 姜子瞧着庙里的红衣女子智瑶,说道:“凉王妃地位尊崇显贵,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为何不愿?” “三位有所不知,凉王为人好色,喜新厌旧,性格暴戾,残忍无道,瑶瑶已是他的第八任王妃了。”扁雀说道。 “第八任?那前面七人都被凉王罢黜了?”姜子问道。 “唉,若是如此,也算是好的结局了。凉王一旦厌烦,连由头都没有,或赏赐给武将,或直接砍杀。无论两者是何结果,其下场都是凄惨。”扁雀无奈的说道。 王乔烈说道:“那她的父亲了?” “瑶瑶父亲,乃是凉王帐下大将越骑校尉智伯,替凉王南征北战数十年,一身战疮,立下汗马功劳,也是老夫的一生挚友。”扁雀回想起和智瑶父亲智伯初次相识的场面,是在与沙陀的阴山之战中相识,扁雀说道:“那年,瑶瑶只有六岁。老夫医术还不娴熟,跟随越骑校尉将军智伯一起出兵攻击前来边界掠夺的沙陀军。在阴山一战中,智伯还不是越骑校尉,当时的越骑校尉是凉王族弟担任。沙陀军在阴山设下埋伏,并其派出大军引诱,智伯劝诫越骑校尉不可轻率而动,越骑校尉不听,领三万凉军步兵追击沙陀军。在阴山中伏,三万精锐凉军步兵全军覆没,就连越骑校尉本人也都战死。智伯身中九箭,箭箭皆是命中要害,老夫拼死救下智伯,替他拔箭治伤,竟也被老夫将智伯从阎王爷手里救了回来。因此,与智伯结下过命交情,智伯常年征战,其妻因生瑶瑶时难产而死,便就把瑶瑶托付给老夫照顾。阴山一战后,智伯因功升为越骑校尉,便被调到了与沙陀作战的一线位置,常年镇守。凉王忽听智伯有一女,生得花容月貌端庄美丽,便向智伯提出纳为王妃之意。智伯以凉王现有王妃为由拒绝,那凉王竟然当夜就把王妃杀死。如此王上,智伯如何愿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去,岂不是把瑶瑶往死路上推嘛。智伯不愿,左右推脱搪塞,凉王便派兵把智伯抓起来下入大牢,瑶瑶为救父亲,只好同意,在凉王派兵接亲之日逃婚而去。” “原来那姑娘是逃婚,怪不得那些凉军骑兵苦苦追寻。不过智瑶姑娘,勇气可嘉,敢逃大凉王上的婚,怕是大周立国以来第一人吧。”王乔烈听扁雀说起他们的事情,倒是对智瑶佩服了起来,女子能有如此胆量,实在罕见。 “为父如此,智瑶姑娘不容易啊。”姜子感叹说道。 扁雀说道:“今日之请求,各位如能相助,老夫感激不尽。若是不能相助,还望各位瞧在救活令兄的份上,请不要去向凉王告密。” “先生放心,我等不是那样的人。”姜子说道。 王乔烈说道:“神医莫急,待会问我大哥意下如何。” 扁雀不无担心的说道:“不知令兄其意何为啊。” 英夫说道:“神医莫要担心,我大哥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没有问题。” 第四十九章:抗生素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智瑶向山神庙外的姜子等人招手说道:“过来一下,他要找你们。” 王乔烈等人连忙进入庙里,走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在智瑶的搀扶下,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韩少保身体已恢复大半,如此之快的恢复速度,让这个神医扁雀都叹为观止,连呼世间罕见。 “奶奶个求,下阴刀子害我,差点真的嗝屁了。”韩少保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把那两个下毒害他们的沙陀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听得扁雀和智瑶一脸疑惑,姜子等人却已是习以为常。 姜子说道:“少保兄弟说话,想来如此,不用大惊小怪,日后自会习惯。” 韩少保双手抱拳向扁雀和智瑶行礼,说道:“今日韩少保不死,多亏你们二人相救,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扁雀回礼说道:“这位壮士多礼了,是你有齐人之福。” “我叫韩少保,别叫我什么壮士了,搞得我有多壮是的。”韩少保说道。 扁雀被韩少保的话说得一知半解,笑说道:“少保兄弟的奇言怪语,甚是少见,敢问哪里人士?” 智瑶一改往日泼辣逗趣的样子,于一旁安静的看着韩少保,听着他们说话。 “我是中国人,我们那里都说新世界普通话,不像你们这里竟说文言文,所以你们听不懂也就不难理解。”韩少保随口一说,倒把众人说得一阵云里雾里,皆是不懂。 韩少保向王乔烈和英夫二人招了招手,让他们二人过来,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韩少保没好气说道:“老子还没死了,你们就想把我给埋了啊。” 王乔烈和英夫委屈,英夫说道:“大哥错怪我们了,我们也不知道大哥的身体百毒不侵,我们对大哥之心,天地可鉴啊。” “是啊,五弟和我,对大哥丝毫没有不敬陷害大哥之意,要怪就怪大哥的身体百毒不侵,却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误以为大哥死了。”王乔烈不满说道。 “我尼玛,老子啥时候百毒不侵了?要真像你们说得那样,还能被那王八蛋沙陀人给下毒放倒了?”韩少保说道。 姜子说道:“少保兄弟,的确怪不得他们,的确是你的身体百毒不侵,沙陀人在米酒里下的毒,并未对你造成伤害。” 韩少保好奇,心道:“百毒不侵,我啥时候还有这种本事?那以后不就不怕被人下毒了嘛?” 韩少保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砸到自己头上,心中嘀咕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副本?对嘛,这才像穿越的样子,给点金手指特殊技能啥的,要不然老天爷你让我韩少保这么一个废物穿越到这个世界干嘛啊,找虐啊这是。” 扁雀说道:“少保兄弟,老夫好奇,你经历了什么,为何会有异于常人的特殊体质?” “其实我也不知,跟你们一样,你们吃啥我吃啥啊,又没有单独开小灶啥的。”韩少保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小灶?这是什么东西?”扁雀不明白,看着韩少保。 智瑶一脸好奇的瞧着韩少保,对韩少保的奇言怪语甚是觉得好奇,没来由的想要去了解韩少保。 “哎哟,就是那个烧饭的土锅,就是个头小一点。”韩少保解释说道。 扁雀明白韩少保的话,又道:“难道是少保兄弟家乡用得的灶台有特殊之处,能有百毒不侵的效果?” 扯犊子玩意,这不扯淡嘛!韩少保想说放屁,突然间想到了一种情况,他说道:“或许是抗生素救了我的命。” “抗生素?”扁雀不解那是何物,众人也是不懂。 韩少保越想越对,不然也实在没有合理的解释能说清楚他为何中毒不死的状况了,韩少保说道:“抗生素是我家乡一种特别的草药,平时在身体里潜伏着跟动物冬眠一样,一旦身体被什么外在的有毒东西倾入,就会苏醒过来把那有毒的东西吞噬吃掉,继而可以活命,救人于生死危难之中。你们以为的百毒不侵,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这样解释,你们应该能听得懂吧?” 扁雀对韩少保所说的抗生素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说道:“你口中所说的抗生素能有此奇效,可否拿点给老夫研究揣摩?” 韩少保心道:“这抗生素几千年后才有,你让我怎么拿给你?难道再穿越回去给你拿来不成?”韩少保摇摇头说道:“以你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这东西就算拿来,你们也整不明白。而且那东西不易保存,要在零下二三十度才有效果,不然很容易就坏掉了。” “老夫自认为大周已是文化先进之地,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大周文明更为先进之地吗?”扁雀难以置信。 “跟你说,你还真别不信,我家乡的文明,可是比你们这里高上好几个档次了。一个流行性感冒就能传染致死一大片人,在我的家乡,那是分分钟就能治好的小毛病,搁你们这儿,你们能吗?”韩少保提起几千年后的高科技发展,不由的引以为豪。 韩少保的话,众人半信半疑。 智瑶说道:“抗生素像你说得这么神奇,真有百毒不侵的效果,可重金买之。” “可拉倒吧你!”韩少保摇摇手说道:“有钱你都买不到。这位姑娘是?” 姜子指着扁雀和智瑶姑娘,向韩少保详细介绍,把刚才在山神庙外扁雀与他们说的话又向韩少保讲解了一遍。 “既如此,日后定要去少保兄弟的家乡好好参见一番。”扁雀一番心有戚戚的模样。 扁雀说道:“听说少保兄弟要前往龙城,路上可愿再多带一人?” “没问题,只要不怕苦不怕死,我韩少保倒是喜欢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点子背,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人下毒,跟我同路,需要万分小心。倘若丢了性命,我可不管。”韩少保说道。 “生死之事,存于自己。”扁雀说道。 韩少保说道:“不过放心,只要我韩少保不嗝屁,我的兄弟朋友就不会有人比我先挂。” 众人一愣,韩少保笑说解释,随后众人皆是大笑,对韩少保的奇言怪语说话,不觉好笑。 智瑶说道:“雀叔叔,你不与瑶瑶一起走吗?” 扁雀说道:“老夫再走,你的父亲可真无知心之人了。老夫在此,多少还能与你父亲相互照料。瑶瑶,一旦逃出了凉国地界,就再也不要回来了,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智瑶不舍,面有伤心,但是无奈之举,说道:“雀叔叔,我父亲托你照顾,以后有机会,瑶瑶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救你们。” 第五十章:大凉玄甲军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在山神庙休养了几日后,自觉身体已无恙,便就准备继续出发前往龙城。 韩少保觉得智瑶一身红衣太过招摇,便就把怀里仅有的一锭金子拿出来,替智瑶置办了身平民百姓衣服,又备了些干粮和水,准备次日清晨出发。 姜子见韩少保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锭金子,奇道:“少保兄弟,适才我左右找寻不到,你倒是从何拿来?” 韩少保嘚瑟说道:“开玩笑,我藏起来的东西还能让别人找到。现在身上就这最后一锭金子了,以后两手空空,穷光蛋一个。” “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姜子说道。 在山神庙休养生息了数日,平日皆是靠着扁雀先生救济,韩少保自觉身体已恢复差不多,众人决定次日清晨出发,离开凤鸣关。 扁雀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帮助韩少保等人出了凤鸣关和曲鸣关十镇,在凤鸣关与曲鸣关交界处的凤鸣山脚下与韩少保等人告辞分别。 智瑶颇为不舍,数次叫住准备要走的扁雀,那扁雀与智瑶说道:“瑶瑶,一人在外,不可在由着自己性子胡来。少保兄弟众人有大义,他们必会善待于你,等你一切安排妥当,我和你父亲自会去找你。”扁雀向韩少保等人作揖行礼,说道:“各位,万望勿托,老夫拜谢。愿你等一路平安,福星高照。” 韩少保等人回礼,智瑶眼含泪花,一把抱住了扁雀,犹如小女子一般哭哭啼啼不舍,扁雀狠心掰开智瑶双手,头也不回的骑马走了。 王乔烈看着智瑶如此伤心哭泣,说道:“姑娘放心,有我王乔烈在,定保姑娘一路平安。” 众人骑马上路,借道凤鸣山,往北而去。行了小半日路程,穿过凤鸣山,到达了休屠城城门下。 姜子说道:“过了休屠城,前面就是河东草场,穿过河东草场,再行半月路程便可进入秦王封国。” 韩少保长叹一声说道:“好啊,终于要到了。这一路走来,实在不容易啊。走,咱们即刻进城。” 韩少保等一行人骑马前行,进入休屠城内。那休屠城因地处大周边界,受沙陀文化影响,城内建筑颇有沙陀影子,大气磅礴简洁明了,不像大周内陆诸王封国那般雕栏繁琐富丽讲究。 大周尚武之风在内陆诸王封国内不是那般太强烈,但在边疆休屠城池却是尤为明显,城内几处标志性建筑皆有特色,如演武场、云台阁、天策堂、死士行馆等等,无处不透露出浓烈的尚武之风。 街道上,凉军黑铁骑兵来回巡逻,虽是此时处于和沙陀交战之中,却仍旧城门大开,各地东南西北商人络绎不绝,人人皆背着刀剑,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有一副天朝上国舍我其谁的霸气。 韩少保等人未见过这等极富特色的建筑风情,与在中原地区所见的其他诸王城池大不一样,又见这里彪悍的民风习俗,甚是好奇,东张西望瞧着,不由的赞叹说道:“此地民风强悍,人人尚武,比之中原诸王兵民,更有一番新气象。” “这里因地处大周边疆,常年与沙陀为首的北方蛮族交战,故而这里全民皆兵,战时为兵,和时为民。常年的战场杀伐,其兵力远比那中原诸王之兵强上数倍。凉王帐下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万玄甲军,曾经大败北方十六族三十万大军,以折损三万的代价,斩首除沙陀族外的十六族三十万骑兵几近全部,将北方十六族打得远遁北海,几近灭族。而沙陀族亦是抓住这次机会,统一了北方大半草原,成为草原新的霸主。放眼天下,大周除秦王殿下的北府军,无人能匹敌凉王的玄甲精锐铁军。”姜子说道。 姜子一些话,让韩少保等人了解了凉王的精锐玄甲军竟是如此凶猛厉害,不由的感叹佩服。 韩少保心有所想,心叹道:“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能在这里当个镇守一方的将军。若能,岂不威风凛凛,风光无限。” 智瑶不屑说道:“沽名钓誉罢了。” “此话不对,在下曾经见识过玄甲军的兵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不胜不死绝不撤兵。”姜子说道。 英夫也道:“大哥,我也曾有所耳闻玄甲军之威名,大周中原诸王皆不主动与凉王发生摩擦。其父曾在赵王帐下大营服役。原先也和智瑶姑娘一样不信,曾有一次老赵王因两王封国边界城池划分一事发生过摩擦,二王互不相让,以致于兵戎相见,相互陈兵于各自边界。凉王派出玄甲骑兵八百人,打得老赵王两万人马丢盔弃甲,两万步兵竟被八百骑兵杀得溃败。而我的父亲,二哥和四哥的父亲,皆是在那场冲突中,死于凉王玄甲军之手。” 英夫又道:“凉王的玄甲军,并非浪得虚名。老赵王两万步兵打不过凉王八百玄甲骑兵,老赵王此战大败,见识过玄甲骑兵威力,也是基于此次原因,准备开始组建云骑营。” “别说得那么玄乎,我还真就不信。”王乔烈说道:“赵王败于凉王,借此组建云骑冲锋营。老赵王没学到玄甲军十成,怎么也该学到了两三城,那为何被陈留王侵占了八年的宁县从不敢派兵夺回?云骑营骑兵又为何被姜子先生训练的楚军新军打得溃不成军?这是何道理?五弟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韩少保看着王乔烈,说道:“老三,你这不是抬杠吗?” “我抬什么杠?哪里有杠给我抬?”王乔烈一脸不解。 英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乔烈的话,姜子说道:“云骑冲锋营不弱,赵王实力也不比楚王和陈留王差,赵王缺得只是一个可以帮他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不过赵王性格优柔寡断,禁不住左右近侍心腹的劝说,关键时刻拿不定注意。韩少保的叔父韩成子,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赵王若能用人不疑,自始至终相信韩成子,或许谁胜谁败鹿死谁手也未尝可知。” “姜子先生的话,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其他人不清楚,老三你能不知吗?那日我和你各为我叔父的执戟郎,对赵王为人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禁不住那百里云和其武将的三两句挑拨,便就改了初衷坏了规矩,这样的王上,焉能不败!那陈留王虽然无道,把军国大事交给慕容纨一人处理,绝不插手,那慕容纨未出一兵一卒,邀请楚王出兵解决调和。虽最后割了城池赔于楚王,但又从赵王处拿了两座城池,这么算来,慕容纨也算是个人物,最后还是他陈留王赚了。而赵王,就因为朝令夕改犹犹豫豫,才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少保的话通透在理,两相互为比较,一目了然,姜子连连点头认同,韩少保此话在理。 王乔烈被韩少保这么一点拨,倒也明白了,赵王之所以会打败,即是性格决定命运,成也败也皆早已注定了。 第五十一章:想什么来什么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穿过休屠城,出了城池,快马加鞭往北又走了两关十二镇,即将到达太鸣关。 姜子指着前方不远的太鸣关,说道:“过了前面太鸣关三镇,便就出了休屠城地界,进入河东草原。” 韩少保开心大叫道:“过了前面那两百里草原,就是秦王的地盘,龙城已经近在咫尺了。” 众人骑马而去,呼啸奔腾,欢呼雀跃,甚是开心。 太鸣关城门前,站着一队凉军骑兵,韩少保远远瞧去,隐隐有队人马正翘首以待他们。 韩少保边骑马边心中嘀咕道:“这里我又没有熟人,前方那些人难道是仰慕小爷的大名,想一睹小爷的风采,故而列队欢迎我们?” 随着众人骑马越来越近,渐渐看清了太鸣关城下的那队人马,韩少保心道:“别他娘的是凉军人马,那不完犊子了嘛。” “不好!”姜子突然大叫一声,赶紧勒住胯下坐骑,说道:“前面是凉军骑兵统领太叔宁,行踪已败露,咱们赶紧绕道走。” 众人纷纷勒马停下,韩少保问道:“太叔宁是谁?” “少保兄弟有所不知,智瑶姑娘是凉王王妃,前些日子逃婚出来,凉王派统领大人太叔宁正到处搜捕。看样子,我们的踪迹被太叔宁发现了。一旦骑兵发现,后面大队人马随后便到,咱们要赶紧走。”姜子说道。 韩少保看着一身素衣的智瑶,再看前面太鸣关城下的凉军骑兵,心中坑骂了一句,骂道:“娘的,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众人勒马绕行,姜子先行带路,众人跟后。那太鸣关城下的凉军士兵见姜子等人不进反退,当下拍马来追。 韩少保等人往东北方向骑马而逃,行不过百米,前方杀出一队十余人凉军骑兵,拦住了韩少保等人的去路。 姜子抽出长剑,叫道:“冲杀过去,决不能被他们前后包围夹击!” 姜子一马当先,余下众人也纷纷手握刀剑向其凉军骑兵冲杀过来。 凉军骑兵清一色黑色玄甲,个个身负弓弩长剑马刀匕首,韩少保看了心中一愣,难道他们是玄甲军? 不容分神多想,姜子带领韩少保等人已经冲入凉军骑兵之中,相互厮杀起来。 那些玄甲骑兵个个都是高手,十余人将韩少保等人团团围住,韩少保奋力拼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斩杀一名玄甲兵。 玄甲兵极难对付,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手脚功夫厉害,更是因为他们身上穿戴的黑色玄甲,寻常刀剑根本砍刺不透,不能伤其分毫。再加上胯下宝驹皆是良配,行如风,攻如锋,不动如松,稳如泰山坐钟。如此作战,焉能不是一鼓作气长驱直入所向披靡。 智瑶手中长剑砍在玄甲兵身上,长剑竟是被那玄甲震断两截。智瑶赤手空拳和玄甲骑兵作战,玄甲骑兵重装保护,智瑶怎能是其对手。数招之下已被玄甲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即刻就要落败被俘。韩少保拍马挺剑来刺智瑶身边玄甲兵,智瑶被那几名玄甲兵压制得数番险境,几近生死。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乃是大周名剑,极为锋利,能砍断玄甲,将其玄甲兵斩落马下。 韩少保护住智瑶,与姜子等人大叫道:“姜子先生,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 英夫护在姜子身边左右,俩人合力砍杀凉军玄甲兵,姜子大叫道:“太叔宁迫在眉睫,一旦被其合围,咱们插翅也难逃。少保兄弟,你我各自分开,引兵而去,决不能被他们合围。” “好,就听先生之言,那咱们在什么地方汇合?”韩少保一边护在智瑶一边厮杀于玄甲兵之中。 “太鸣关三镇之外草原汇合。”姜子避开两名玄甲兵左右夹击,与英夫二人马上作战与玄甲兵。 “老规矩,老三老五,你们二人保护姜子先生,我负责去引开太叔宁的玄甲骑兵。”韩少保叫道。 王乔烈叫道:“大哥,那智瑶姑娘怎么办?跟你,还是跟我们?” 韩少保赤子剑一剑刺中玄甲兵胸膛,将其玄甲刺透,当场毙命了那玄甲兵,溅了韩少保一脸血水。 韩少保看着被玄甲兵围住厮杀的智瑶,向智瑶伸手说道:“智瑶姑娘,跟我走吧,我的小红马迅极如风。” 智瑶看着王乔烈,又看了看韩少保,伸手握住韩少保,被韩少保一把拉了过来,骑在了小红马上。 姜子见太叔宁所带骑兵只有十数步之遥,再不走便被合围,大声说道:“听我命令,散开!” “哪里逃!”太叔宁骑马冲来,手中长枪直刺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压下智瑶身体,大叫道:“抱好马颈,死不松手!” 韩少保挥舞手中赤子剑与太叔宁马上厮杀,姜子带着王乔烈和英夫二人迅速向另外一处逃去。 英夫见韩少保被太叔宁缠住不得脱身,想要回身,被韩少保呵斥离去,大骂道:“你们二人敢不听姜子先生命令,老子弄死我们。给我滚蛋,老子命大,死不了!” “一个也别想跑!”太叔宁大叫一声,命令道:“都统大人,那三人就交给你了,要是跑了他们,我定斩不饶!” 王乔烈、英夫和姜子三人骑马迅速冲出玄甲兵,引得先前那队玄甲兵迅速追击他们而去。 那韩少保与太叔宁剑枪厮杀,马嘶长鸣,被太叔宁缠住不得走脱。智瑶双手抱住马颈,低头闭眼吓得面有死色,听闻耳边韩少保与玄甲兵作战,血洒衣襟,嘶吼之声不觉于耳。 太叔宁长枪刺向韩少保,韩少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握赤子剑,照面劈下,就把太叔宁的长枪劈断两截,韩少保见太叔宁无乘手兵器御敌,赤子剑在手,连忙抢攻,竟是打得太叔宁连连退后,被其上来两名玄甲兵救下。 韩少保斩杀两名玄甲兵,指着相反方向,大叫一声说道:“看,那里有飞碟!” 众玄甲兵疑惑,掉头看去,韩少保赶紧脚底抹油,拍马而走。那群玄甲兵什么也没看到,知晓被韩少保所欺骗,大怒之下,奋而追之,一副至死不休的态势。 韩少保胯下小红马,脚力极快,是为天下宝驹,虽负有两人,却仍将太叔宁等玄甲兵甩落在后,一路向西逃去。 第五十二章:虽死犹生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和姜子分散逃去,各引一队凉军玄甲兵追击而去。 韩少保和智瑶共乘小红马,那小红马也极为争气,虽驼负两人,仍旧迅极如风,把太叔宁那队玄甲兵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凉军骑兵统领大人太叔宁见胯下坐骑脚力不及,心生一计,命令余下玄甲兵继续追击,自己折道另走他路。 太叔宁对休屠城地势烂熟于心,抄近道追击韩少保和智瑶。 韩少保和智瑶骑马,向东北方向太鸣山上逃去,在那半山腰上被抄近道赶来的太叔宁拦住。 韩少保见前方出现太叔宁一骑,心下歹心,手中赤子剑高举,骑乘小红马冲杀过去。 太叔宁长枪先前已被韩少保赤子剑砍断两截,拿出身上佩剑与韩少保接敌厮杀,以硬碰硬,将韩少保硬生生的拦了下来,和后面追赶的玄甲兵把韩少保和智瑶死死围住,任凭韩少保左右冲击,都不能杀出包围。 韩少保已杀得性起,浑身上下无不鲜血淋淋,就连小红马都被血水沾染成了匹血马。 智瑶抱着马颈,听闻身后的韩少保与玄甲兵杀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心下不忍,松开马颈,拿出长剑助其韩少保杀敌玄甲兵。 太叔宁率领的七八名玄甲兵恐伤到凉王妃智瑶,命令暂且后退,围而不攻,太叔宁说道:“凉王妃,只要你跟我们走,这小子本大人或可留他一命。” 智瑶看着韩少保血战不退的样子,心中疼惜,见眼前这个才与他见面不过两三次的韩少保因为她如此受难,实难过意,便与韩少保说道:“韩少保,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认输吧,性命或能留。” “认个毛!”韩少保大怒,绝不服输,说道:“虽死犹生!小爷的新华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两个字,就算打不过,小爷也绝不给人卑躬屈膝求饶,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再说了,那瘪犊子玩意算个鸟啊,要我给他低三下四的,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 韩少保的话,智瑶听得是一知半解,却也能明白韩少保的意思。那太叔宁见韩少保说得乱七八糟话,虽不太明白,却是知道是什么态度。 智瑶虽钦佩韩少保的大义,也正如他的兄弟朋友所说那样重情重义,扁雀也未所托非人。但是现在已到死境,万无翻身的机会,不忍韩少保为他惨死,劝说道:“放弃吧韩少保,你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因为我丢了自己的性命。” “智瑶,老子说过,谁想要我的朋友性命,就先把老子给砍了。老子不先死,就绝不让朋友有半点伤害。”韩少保大义凛然的说道。 智瑶瞧着韩少保如此,心中宽慰说道:“雀叔叔,你现在能宽心了,你替瑶瑶找的这个人,的确是值得托付的英雄。” 太叔宁见韩少保如此冥顽不灵,大怒之下,命令玄甲兵斩杀韩少保。 太叔宁怒指韩少保,大叫道:“玄甲兵听令!斩杀此人,活捉凉王妃!” 原本十余名的玄甲兵除去折损,仍有七名兵士,虽人数不多,却也能打得韩少保无还手之力。 “来吧,不就一死而已。老子都他、妈死过两回了,也不在乎再多死一次。”韩少保双手紧握赤子剑,与玄甲兵相互交战厮杀一起。 智瑶也来助阵,但是她功夫不高,长剑不利,根本就不是玄甲兵对手。 那玄甲兵向智瑶杀来,智瑶不敌,已有险境,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斜刺而来,刺透玄甲,杀死兵士,救下智瑶。韩少保虽救下智瑶,却被背后另外一名玄甲兵士偷袭成功,长剑刺中韩少保肩膀,韩少保痛入心肺,仰天大吼,反手赤子剑将其偷袭玄甲兵士斩落马下。 太叔宁一旁观战,见韩少保甚是勇猛,已连杀两名玄甲兵。太叔宁知道玄甲兵继续围攻,必能拿下韩少保和智瑶,却也怕是要多出几条玄甲兵士性命。玄甲兵性命金贵,皆是久经战阵之士,老兵得来不易,倘若把性命丢于这里,实在可惜不值,便就命玄甲兵全部退下。 太叔宁瞧着韩少保和智瑶二人,见其各有负伤,浑身血迹,便说道:“我再问一次,凉王妃你跟不跟下官走?” “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小爷刚才说得不是中国话啊!”韩少保怒说道。 智瑶看着韩少保一身血渍,血水散落地面,稍时成聚,也不知到底是谁的鲜血,这般多量,与那太叔宁一字一句,态度坚定的说道:“不走!不走!不走!” 智瑶三句不走,一次比一次坚决,一次比一次高声,其意已是明显,太叔宁明白了。 “好!王上有令,凉王妃既不想活着重回王廷,那就令下官带着死尸回来复命。”太叔宁佩剑高举,五名玄甲兵纷纷张弓搭箭,对准智瑶和韩少保,高声叫道:“玄甲兵听令!” 韩少保和智瑶相互看了一眼,作势备战。 “放箭!”太叔宁一声令下,五名玄甲兵齐刷刷射出弓箭。 韩少保和智瑶互以长剑阻挡玄甲兵弓箭,力不从心,渐有不敌,太叔宁张弓搭箭,瞄准韩少保。韩少保命在旦夕之间,太叔宁长弓蓄力到极致,此箭若是射中韩少保,必将他身体穿透,神仙难救,必死无疑。 韩少保丝毫不知,正和智瑶阻挡弓箭,太叔宁准备松手弓弦,却在此时弦断弓裂箭落。 太叔宁说时迟那时快,反应迅速,拿起佩剑就向背后刺去。手中佩剑却被背后那人夺下,以太叔宁之剑杀得太叔宁跌落马下。 那人手握太叔宁佩剑,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五名玄甲兵杀光,救下了韩少保和智瑶二人。 “不好玩不好玩,怎么没过几招就全都死了。”那人不满玄甲兵如此不堪一击,发着牢骚说道。 那人把目光落在了太叔宁身上,笑嘻嘻的说道:“你倒是有些本事,来来来,跟我老乞丐过两招,好久没打架了,手痒难耐啊。” 声音似曾相识,韩少保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便就顺着声音放眼瞧去,竟是大惊,那偷袭太叔宁斩杀玄甲兵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会稽山祸水东引随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不老顽童李三通。 “李三通,怎么会是你?”韩少保脱口而出,惊喜连连。 “坏了坏了,真是冤家路窄,这也能碰见你们。”李三通一看是韩少保,当下也顾不得和太叔宁打架,夺了太叔宁的马,骑马狂奔,一路往太鸣山上而去。 智瑶问道:“你们认识?”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何止认识,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李三通,你个老东西,别跑!” 韩少保双腿夹马肚,小红马长嘶一声,在韩少保的牵引下,赶紧追着李三通而去。 第五十三章:临阵学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太叔宁被李三通打落马下,玄甲兵皆已阵亡,独留他一人苟活,想要拦住韩少保和智瑶,却也不是对手。 智瑶说道:“今日机会千载难逢,斩草还需除根。” 智瑶下得马来,手持长剑要结果了太叔宁性命。 那太叔宁武功不弱,智瑶有些大意,被太叔宁打翻在地,手握半截短剑想要刺死智瑶。韩少保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前来抢救智瑶,却被太叔宁虚晃一枪,骗了过去,被太叔宁抢了一匹马逃走。智瑶要追,韩少保拦住说道:“那太叔宁武功不弱于我等,一时半会拿下不得,必有后招。若碰上后面尾随而来凉军骑兵,当真是要嗝屁,至死也难逃。咱们还是先跑路要紧,其他事情日后再说吧。” 话已至此,太叔宁已经跑远,智瑶也无可奈何,当下便和韩少保共骑小红马,追赶李三通而去。 小红马良驹宝配,骑行经过太鸣山,在另一侧下山之路追上了李三通。 李三通见韩少保追赶到来,呼喝驾马,加快速度。 韩少保大叫道:“李三通,你停下,我有事问你。” 李三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也不肯停下,拼了命的骑马前行,超过了韩少保。韩少保喝呼小红马卖力奔跑,再次追上了李三通,叫道:“你耳朵聋了嘛!再不停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李三通充耳不闻,一往直前,忽的瞧见韩少保面前那素衣女子,和智瑶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愣了愣。 韩少保见李三通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手中高举赤子剑,照着李三通马屁股刺去。马儿受惊,长嘶高鸣,蹦跳折腾,把李三通掀翻于马下。 李三通轻功不弱,一招蜻蜓点水,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就稳住身体,未受其伤。 韩少保勒停小红马,迅速翻身下马,拦住李三通。那李三通还是要逃,韩少保不让,二人厮打了起来。 李三通使凌虚剑法,韩少保也使凌虚剑法,同一种剑法不同的人使用,效果竟是天差地别。李三通和韩少保同使一招劈山填海,韩少保却是败下阵来,要不是仗着赤子剑威力,将李三通手中长剑劈断,只怕韩少保输得更惨。 “臭小子,怎么许久未见,一点长进也没有啊?还和那时一样,武功太差,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李三通说道。 “少废话,接着打。”韩少保大喝一声,冲杀李三通。 “凌虚剑法第四式:直捣黄龙!”李三通使出凌虚剑法第四式,手中半截断剑直奔韩少保胸口而来。韩少保见状,连连退后,李三通攻势甚猛,出剑之快,令人咂舌。韩少保退后数十步,后面便是参天大树,退无可退之下,韩少保右脚踹住树盘,手中赤子剑横拦,腰部发力,一个翻身,避开了李三通的攻击。 “好小子,能避开老乞丐的杀招,也不是一无是处。”李三通收身,半截短剑在手,一个琅琊侧踢,把韩少保踹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式凌虚剑招,说道:“第五式:金戈铁马!” 李三通全身力量突然暴涨,半截短剑刺来,韩少保以赤子剑格挡,却被半截短剑传来的巨大力量给震飞,使其韩少保飞出数丈之远。 “臭小子,若你能接得住老乞丐凌虚剑法的第五式,老乞丐今日就大方一点,送你一份礼物。”李三通瞧着摔倒在地的韩少保,嘿嘿一笑说道。 智瑶见韩少保被那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乞丐给打得这般狼狈不堪,便要提剑来相助韩少保,攻杀李三通。 李三通看着智瑶,轻松将其击退,与那韩少保问道:“姓温的那个歹毒丫头了?”李三通若有所悟,笑说道:“臭小子,你艳福不浅啊。适才以为你跟温苏媚那歹毒丫头在一起,老乞丐才想着要跑。没想到在这遥远之地碰见了你,带着这个丫头来游山玩水了是吧。这丫头瞧着比姓温的要不错,臭小子你不如就听老乞丐一言,换了那个娘子,娶眼前这个小娘子倒是妙得很。” 智瑶被李三通如此的乱点鸳鸯谱,颇为生气,长剑指着李三通,怒斥说道:“臭乞丐,胡说八道什么,再要瞎说,把你舌头给割了!” 李三通见智瑶如此脾气,不仅不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韩少保说道:“你怎么净是找这类臭脾气的歹毒丫头为娘子。天下娘子千千万,不要贤德要丑恶,你韩少保口味可真天下无双啊。哈哈哈...” 李三通这番话,搞得韩少保脸面彻底挂不住,想要找李三通算账,却被智瑶抢先一步杀了过去。 智瑶被李三通的话给激怒,怒不可遏,斥道:“口出污言秽语,实在可恨!” 智瑶跟李三通交手,哪里是不老顽童的对手,仅仅两招就把智瑶给拿下。 “放了她!李三通,我跟你打!”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怒指李三通。 李三通这才注意到了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说道:“老乞丐还以为赤子剑被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夺走了,没想到竟是落到了你的手里,好小子,有些本事啊。这赤子青铁剑可不是俗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可是大周有名利器。” 韩少保看着手里的赤子剑,说道:“那日,你自己为了逃命,眼见打不过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便就把祸水引给我们,留下赤子剑,自己跑路去了。我们被火镰教追杀,若不是得墨家古冶子先生仗义出手相救,当真要因为你而死于火镰教之手。你这种无耻行为,就该浸猪笼、下油锅里炸死。小爷早就想找你报仇去了,要不是有事在身,岂会让你快活到现在?今天巧了,老天爷把你送上门来,不把你大卸八块难消小爷的心头之恨!” 李三通听闻韩少保此言,不仅不气,反而笑说道:“能从火镰教手里逃出来,还算有些能耐。来来来,今日你夫妻二人一起上阵,看看老乞丐能不能败于你们之手。” 李三通满嘴胡言乱语,智瑶怒气难平,虽被李三通拿住不得动弹,智瑶张嘴就咬了李三通的手面,痛得李三通赶紧松手。 “哇哇哇,臭小子,你看看,你找的瓜婆娘怎么都是些这么个玩意,属狗的啊,还咬人。你咬我,老乞丐也咬你,咬死你。”李三通有时令人厌恶,有时却像个孩子一样令人忍俊不禁。 李三通也学智瑶那样张嘴去咬,韩少保脑子里想了刚才李三通使出的凌虚剑法第四式直捣黄龙,以赤子剑之威力杀向李三通心窝。李三通惊奇,却见韩少保不知道何时学会了第四式的凌虚剑法,不敢大意,连忙躲了过去。 韩少保说道:“智瑶,你让开,这老东西我来收拾他。” “收拾我?臭小子,不要夸下海口,在你娘子面前丢了脸,可就大大不妙了啊。哈哈哈...”李三通笑说道。 智瑶也知自己根本不是李三通的对手,只好先退一边。 李三通瞧着韩少保,说道:“臭小子,学会第四式并不能打败老乞丐,你还差得远了。” “那便试试这第五式如何!”韩少保手中赤子剑紧握,全身蓄力,将其身体全部力量聚于手腕,猛地推出赤子剑,奔杀李三通而去,韩少保喝道:“凌虚剑法第五式:金戈铁马!” 李三通并未选择躲避,而是决定硬接,他倒像看看韩少保这临阵磨枪学来的剑法到底能有多少斤两,毫不畏惧,叫道:“临阵学剑,甚是少见!来吧,就让老乞丐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韩少保赤子剑刺中李三通半截短剑剑面,二人皆是使出全力,不分上下。 李三通凭借深厚的功底,硬是接下了韩少保这一剑。半截短剑剑面开裂,韩少保猛地使力,想一鼓作气拿下李三通,却被李三通左掌拍出,逼得韩少保不得不撤剑回避。半截短剑碎裂,全部没入周遭树木之中不见踪迹,难以寻找。韩少保两手颤麻,不停的在发抖,智瑶见状,伸手握住韩少保的手,紧紧的抓住,努力让韩少保镇定下来。 韩少保以凌虚剑法第五式金戈铁马交手于李三通,却也只是平手。李三通基本无碍,韩少保虽表面看起来无特殊状况,实际上已是败于李三通,身体剧烈的起伏抖动,用力过猛,不堪重负。 李三通倒也有些佩服韩少保,能在转瞬间学会了凌虚剑法两式,已是极为不易,非是常人所能做到。 “臭小子,你这临阵学剑,也并无大用,不还是照样打不过老乞丐我。”李三通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嘲讽韩少保说道。 “那我今日再教你个新词。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韩少保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意思?”李三通不解。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背后肩膀上本已愈合的伤口又重新绽裂开来,痛得韩少保身体打了个冷颤。智瑶见韩少保脸色不对,脸色汗珠颗颗滴落,再见其肩膀上伤口血水横流,便就从身上撕扯下片素衣,蜷成一团,按住出血伤口,替韩少保止血。 李三通见韩少保受伤,智瑶斥说道:“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又与玄甲兵厮杀搏斗数番,你以为你能接得住刚才那一招吗?” 第五十四章:来,跟哥学说话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笑话,臭小子再练十年也不是老乞丐的对手!”李三通不屑说道:“你是臭小子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智瑶说道。 李三通不信,笑说道:“你还真的是臭小子的第二个娘子?” 韩少保说道:“李三通,你不要胡说八道啊。我与她,路上相识,不是你想得那样。”韩少保看了一眼略有羞涩的智瑶,心道:“开玩笑,我韩少保哪里有那齐人之福,娶两个老婆,做梦了吧。” 智瑶懒得理会李三通,替韩少保处理好伤口。 韩少保问道:“李三通,你怎么会在这里?” “适才见有人打斗,老乞丐喜欢热闹,便就赶紧过来瞧瞧,见那些人以多欺少,其中有个领头的正在偷偷放暗箭,那老乞丐哪能答应啊。便就偷摸到了跟前,要把他弄死,哎,你还别说,那家伙武功不弱,被他发现逃了。老乞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便就把其他那些人全杀了。哼,要是老乞丐知道他们杀的是你这臭小子,老乞丐打死也不救,谁叫你娘子一直想要杀我。”李三通说道。 “那也怪不得她,是你先杀她的养父母在先,还不允许别人杀你报仇啊。”韩少保说道。 “罢了罢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想起来老乞丐就生气。”李三通连连摇手说道。 韩少保看着李三通,问道:“那日在会稽山,你为何要那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被火镰教人杀死在那里?人心歹毒,你也不能这么毒吧。” “哼,要毒也没姓温的臭丫头心肠歹毒。”李三通不满说道。 “放屁。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说谎扯皮,瞎话张嘴就来,都是一路货色,也好意思说道别人。”韩少保斥说道。 李三通倒也不气,有些泼皮无赖,笑说道:“老乞丐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臭小子你自己蠢笨,活该你倒霉,哈哈哈...” “shit!”韩少保见李三通这样无赖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说道:“你个老犊子,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你别嘚瑟,迟早叫你哪天阴沟里翻船,死都骨头渣子都不剩。” 李三通不太明白,只知道韩少保在骂他,也不在意却对韩少保刚才说得那句英文十分好奇,忙是韩少保询问,说道:“臭小子,你刚刚说的那什么特,又是你家乡语言啊?挺新奇好玩的,教教老乞丐我。” 韩少保胡编乱造,自创了英语,装作一副高深的模样,说得:“Excuse me.my ame is hai sha bao.” “对对对,就是这个,好玩有趣,快教教老乞丐,老乞丐想学。”李三通开心的手舞足蹈,跟个孩子似的。 智瑶也从未听过这等语言,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话?还挺新颖的,倒是未曾听过。” 韩少保说道:“这是我的家乡方言,我家乡老大了,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小地方的,乡下土包子,当然没有听过。” “大周地界地阔方圆,从北疆走到南界,常以数年时间,如此之大,难道还不如你的家乡?还有土包子又是什么意思?本姑娘吃过肉包、菜包,就是没吃过土包子,难道是用泥土做陷不成?此等土包子,如何能下得了口?”智瑶不信说道。 韩少保听智瑶这番话,尤其是那后面几句,差点没把他笑出心肌梗塞出来。 韩少保本着教书育人的态度,向智瑶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周这点土地还真算不上大,我的家乡是你们这好几倍。至于你说得那个土包子,不是吃的那种包子,是我们家乡的一种说法,形容一个人的见识孤陋寡闻,胸无半点墨,装什么大头蒜。” “你说得话我又听不懂了。”智瑶撇撇嘴说道。 李三通见韩少保迟迟没有回他的话,倒是有些急了,又道:“臭小子,快快快,把你家乡话教教老乞丐我。” “想学也不是不可以,世上可没有白吃白占的便宜啊。”韩少保故意拿捏起来,摆出姿势,想从李三通那边坑点东西过来。 李三通下意识的两手护住胸前,连连摇头说道没有。 “唉,某人既然不想学,那就算了。ok,撒有拉拉,good bye.”韩少保故意这样说,他知道李三通身上肯定有好东西,心道:“想蒙我,小爷十几岁就坑蒙拐骗了。你号称不老顽童,那小爷就是小顽童。从会稽山到此路程千里,你不远千里跑到这大周边疆,别给我说是过来游山玩水陶怡情操的,你李三通没那个雅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李三通肯定又是看上了什么好玩意,才会千里迢迢来此。小爷我要不是身负天子使命前往龙城送信,傻笔才愿意来这鬼地方,找个地方睡觉做梦不好啊。”韩少保看着李三通,李三通站到一边,心里在思量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韩少保知道李三通心里的小九九,心道:“以你李三通的秉性,又是穷光蛋一个,看上的东西必不会花钱去买,肯定偷盗而来。” 李三通想了想,与韩少保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绝不反悔!”韩少保坚定说道。 “行,臭小子我信你。”李三通把怀里藏着的宝贝一股脑的全拿了出来,扔在了地上,件件皆是精品,看得韩少保眼睛都直了,虽不知道到底价值何许,但外表瞧来却觉这些非是寻常东西。 李三通说道:“这些都是老乞丐近日寻得的宝贝,臭小子你若有看得上的,尽管拿走便是。” “你这些东西名贵得很,又是从哪偷盗过来的?”韩少保笑问道。 “臭小子,什么叫偷盗,这是借,老乞丐不过是借来把玩几天,稍后自是会还给他们的。”李三通说道。 韩少保懒得跟他置辩,蹲在地上翻拨着李三通拿出来的宝贝,韩少保看见了支金钗,拿在手上端详,见那金钗造型独特,雕刻花物盘绕钗头,美轮美奂,精美绝伦。 韩少保拿着金钗,在阳谷下照耀,泛发出一种华贵感觉,韩少保说道:“这支金钗不错,从何得来?” “若是喜欢,拿走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李三通说道。 韩少保把金钗插在了智瑶发髻上,左右看了看,点头说道:“果然是个美人。” 智瑶连忙拒绝,说道:“此物贵重,不可。” “好马就要好鞍来配,美人需要名花来点缀。如此一配,那真是漂亮的一塌糊涂。”韩少保拦住智瑶说道。 智瑶却是羞涩,爱美之心自古有之,女人都想天生丽质,既是老天爷赏赐了一副盛世容颜,不以面露,示于众人,岂不浪费可惜。 韩少保又道:“前些日子为救我,姑娘典当了自己的金钗。今日,我就还给姑娘一副更好的金钗,以示谢意。” 智瑶默许,心中欢喜,李三通却是不合时宜的说道:“这位小娘子戴上金钗,远比姓温的丫头要美上数百倍。臭小子,要不你就娶了她好了,姓温的臭丫头不要也罢。” 智瑶倒是没有再斥责李三通胡言乱语,韩少保说道:“还想不想学我的家乡话了?” 李三通嘿嘿一笑,忙说要学要学。韩少保便就随便胡扯了两句英文教了李三通,说道:“来,跟哥学说话。以后你跟人打架,别人要问你的名号,你就这样说。me is li sa to g.舌头往上卷一点,哎,对对对,就是这个调调。” 李三通一人独乐,来回重复着韩少保教他说的话,眉开眼笑,看得韩少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开心。 “臭小子臭小子,这个学会了,再教点别的给我。”李三通说道。 韩少保心道:“你奶奶个球,我也就会这么几句,自己都不会,教个毛线啊。”韩少保想了借口,说道:“你先把这个练得烂熟于心,我再来教你别的,别不会走还想要学跑了。” “老乞丐会了,很简单嘛。”李三通依旧想学别的。 韩少保问道:“行,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老乞丐李三通啊。”李三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道。 “错!大错特错!”韩少保把李三通拉到一边,与他说道:“下次别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要这么说。”韩少保捏着嗓子,用英文说道:“me is lao qi gai li sa to g.” 韩少保和李三通旁边讨论英文,智瑶忽的瞧见了地上那堆东西里有块银色令牌,先前那银色令牌被其他东西遮盖住未被发现,此刻智瑶发现,拿起那银色令牌,发现那令牌上刻着凉字,竟是休屠城守将的令牌。 智瑶不动声色,不知道李三通真实身份是什么,未敢声张,若是李三通是凉王的人,岂不诸事皆休。智瑶收起那银色令牌,再见韩少保和李三通俩人在一边喋喋不休,想着太叔宁已离去多时,返回调来骑兵时间也是足够,估计就在这时间左右,太叔宁和其玄甲兵便会杀到。 智瑶走到韩少保和李三通跟前,韩少保说李三通蠢笨,李三通不服,说韩少保不会教,二人谁也不让谁,相互骂着,就要动手。 韩少保骂道:“你个老东西,我家旺财都比你聪明。格老子的,气死我了,你个瓜皮,朽木不可雕也。” “放你娘的屁,你才是瓜皮,你是瓜蛋,老乞丐聪明得很。”李三通不服说道。 韩少保突然大笑,说道:“老不死的,你这英文学得不咋地,骂人这块可是深得精髓啊。对对对,就是这个调调,这个态度,骂了人对方还不知道你说得是啥,岂不过瘾?!” 李三通也是大笑,二人一老一少,可真是世上少有,刚才还要叫嚷着要动手,如今却是相逢一笑而过。 “今日给你打折促销,再教你几句良言。可听好了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想吃这个馒头就没了这个面啊。”韩少保笑说道。 李三通也照着韩少保的话说了一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想吃这个馒头就没了这个面。” “这个不用学。”韩少保一愣,说道。 “这个不用学。” “你个十三点。” “你个十三点。” “...” 韩少保哈哈大笑,李三通也哈哈大笑。韩少保做什么,李三通就学什么。 韩少保叫道:“傻笔啊你,这些不用学。” 李三通也重复了一遍韩少保的话。 韩少保拉起智瑶的手,二人迅速翻身上了小红马跑了出去。 智瑶拿着长剑,用剑背把李三通的马拍跑了。 李三通要追他们,韩少保指着地上的那些宝贝,叫道:“你宝贝不要啦,费劲巴拉的偷过来,不要你不心疼啊。” 韩少保的话,让李三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实在是心疼那些宝贝,回去收拾了起来,追着韩少保而去。 “臭小子,等等老乞丐...”李三通一边追着韩少保,身上宝贝一边七零八落的散落地面... 第五十五章:中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和智瑶二人骑乘小红马出了太鸣山,寻了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潜伏了躲藏了起来暂避风头。等待天黑时,悄悄绕回太鸣关,准备用凉王休屠城守将令牌过关。 二人来到太鸣关南门,一支长箭从城门上射下,落在了马前,韩少保等人勒马停行,城上守兵喝止说道:“什么人?太鸣关实行宵禁,不开城门。” 智瑶低着头,韩少保抬头向城上守兵抱拳行礼,说道:“我等是奉凉王令,过关前往河东草原传令。” “可有王书凭证?”守兵问道。 韩少保从怀里拿出那块银色令牌,向守兵示意,说道:“凉王口令,这是令牌。” 太鸣关城楼上下来一队凉兵,手握火把分立两侧,为首的是名副都统,开了城门,接过韩少保手里的银色令牌查看,随后双手恭恭敬敬交还给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原来是凉**使,失敬了。现在我大凉正与沙陀交战,还请信使大人见谅。” 韩少保回礼说道:“特殊时刻,可以理解。” 那守兵瞧了瞧坐在韩少保身后那低着头的素衣女子,问道:“敢问信使大人,这位是什么人?” 韩少保随口说道:“这是下官的妾室。”韩少保转头与智瑶斥说道:“还不赶紧见过统领大人。” 智瑶在马上向那副都统行礼,副都统忙说道:“岂敢,在下只是副都统而已,哪敢冒统领大人官讳。” “信使大人真是好雅兴,传令也不忘携带妾室相伴,实在是令人羡慕。”副都统说道。 韩少保心道:“羡慕你妹,要不是被你们凉军追,何至如此。”韩少保说道:“在下奉凉王令,急着出关,还请将军开关。” 副都统命人打开城门,放韩少保和智瑶进城。 “信使大人先请。”副都统说道。 韩少保愣了愣,看着前方波澜不惊的城门,黑乎乎一片,根本不知道里面真实的情况,没有动身的打算。 凉军副都统见韩少保发愣,问道:“信使大人怎么了?”智瑶见韩少保发愣,在其背后轻声说道:“大人,大人?” 韩少保反应了过来,智瑶轻声说道:“大人,该出发了,凉王命你今夜前去河东草场传令,待会还要赶回来复命了。” 韩少保右眼皮子跳得厉害,直觉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韩少保看着旁边的副都统,微微点头一笑,副都统作势请字,韩少保随后骑马往前走去。 “请教将军尊姓大名。将军尽忠职守,为我大凉楷模,下官归来,必在王廷之上替将军向王上表功。”韩少保说道。 “末将申屠归,世受王恩,实乃本职,理所应当,怎能居功。”副都统说道。 韩少保说道:“申屠将军恪尽职守,下官都看在了眼里,有功之人必要得到赏赐。” 申屠归哈哈一笑,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末将那就谢过信使大人了。大人,请!” 骑马前行,众人向城内走去,韩少保见那副都统申屠归紧紧跟随自己左右,那些凉军兵士也都神情严峻不苟一笑,心中预感不好,似会有大事发生。 周遭一片寂静,就连喘息微弱之声都能听见。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凉军士兵,并未发现异常,只是众人各有心思,天气渐寒,现场气氛不禁冷到极致。 黑夜当空,月亮残缺不全,火把照耀,点亮了周遭大片。韩少保鼻子作痒,打一个喷嚏,随之一阵强风吹来,竟将火把悉数吹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凉军士兵中有些焦躁不安,纷纷拔出刀剑相峙,四处查看。 韩少保和智瑶听闻刀剑出鞘声音,心头紧张,不敢大意,左右仔细观察戒备。 申屠归呵斥众人,说道:“不必慌张,只是一阵风而已。来人,速去重新点燃火把。” 申屠归向韩少保说道:“久经战场,未免有些紧张,让信使大人见笑了。” 韩少保点头微笑,智瑶把头靠在韩少保背后,贴着韩少保身上,小声担心说道:“韩少保,我感觉不好,那个申屠归不像好人。”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已到这个地步了,你看看他们左右将我们包围,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韩少保安慰着智瑶心中不安,小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弃你一人而去。” 韩少保等人已行至城门下,申屠归命令士兵重新点燃火把,却是在这时,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再次把火把吹灭。 申屠归斥责说道:“怎么回事。既有大风,何不把火盆端出来!” 凉军士兵听命连忙离去,进入城门里,消失于黑夜。 韩少保瞧着那名离去的凉军士兵,申屠归请韩少保进城。胯下小红马也一反常态,马嘶长鸣,暴躁蹦跳起来,差点把韩少保和智瑶掀翻马下。 如此种种反常情况,韩少保心中疑惑之心更甚。韩少保稳住小红马,身后的智瑶双手伸出,玉臂横展,缠绕在韩少保的腹部,两手紧紧的抱住了韩少保,俯身轻言说道:“韩少保,我心跳得厉害,直觉不好,你要当心。” 韩少保盯着眼前这些凉军士兵,见从城门里跑出来的士兵重新点燃火把,照亮了附近。申屠归再次作势相请,韩少保已经骑虎难下,被申屠归推着往前走去。 进了城门,忽见火光跳动,一道银色寒光从黑暗之处闪起,转瞬即逝。 韩少保大叫不好,回头看那申屠归和凉军士兵已经迅速退去,城门开始关闭。 “我靠,真的中计了!”韩少保先前还对此事抱有幻想,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却是没想到真的被埋伏设计包围。 韩少保拿出赤子剑,与此同时,从黑暗之处射出无数支弓箭。 “抱紧我!”韩少保大喝一声,跨下小红马迅速向城门冲去。 申屠归急叫道:“快关城门!” 韩少保以赤子剑格挡暗箭,胯下小红马迅极如风,那原本开始退去的凉军士兵为防止被藏于暗处的另一队兵士误伤,又重新蜂拥杀来,欲要堵住韩少保的退路。 那些凉军步兵躲避不及,被暗箭射死射伤无数,看得申屠归连忙命令弓箭手停止放箭! 太鸣关城门即将彻底关闭,倘若被堵住城里,韩少保和智瑶必死无疑。 韩少保已离城门数步之遥,见那城门有凉军士兵拼死推动大门,即将合闭。韩少保放手一搏,手中赤子剑猛地扔出,刺中那名推门凉军步兵,将其刺飞。其他凉军士兵见状,迅速填补上来,却是已迟。 韩少保骑马已到城门跟前,拿起刺在凉军士兵胸前的赤子剑,左右砍杀,冲了城门出去。 申屠归大怒,如此功亏一篑,愤怒异常,大叫道:“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五十六章:沙陀来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申屠归带领凉军士兵纷纷上马,追击韩少保而去。 刚出太鸣关不久,忽有凉军士兵飞马追上申屠归来报军情。 “副都统大人,校尉将军命你即刻返回北门。” 申屠归问道:“你告诉校尉将军,末将追击诱拐凉王妃之人,此刻无法脱身。” 那士兵报道:“校尉大人有令,放下诸事,速到北门集合,有要事与诸位将军相商。” 申屠归无奈,只好作罢,引兵而回,前往太鸣关北门。 申屠归一行人到达北门时,城门楼上已经站满凉王守将,正在眺望西北方向,指指点点,似在研究观察什么。 太鸣关主将校尉乌师见副都统申屠归到来,招呼他向西北方向看去。 校尉乌师年纪不小,已有四十余岁,为人小心谨慎,跟随凉王征战多年,虽未立有什么大功,却也无过。凉王看中其为人谨慎,做事小心,常能三思而行,性格沉稳,不莽撞冲动,故而把太鸣关守城重任交于他。 太鸣关地处一线,过了太鸣关前面就是大凉控制的两百里河东草场,沙陀若是突袭进攻大凉,太鸣关首当其冲,是为通往内地的关隘险阻。 乌师见西北方向似有大军集结调动,不知在此驻守的五千玄甲军深更半夜频繁调动,所为何事。 乌师说道:“西北方向,有兵马调动,本将接连派出三名斥候前去探信,皆未有人归来,不知前方到底发生了何事。” “前面两百里草原地界皆是我大凉所控制,前方驻军乃是玄甲军。难道玄甲军半夜得到王上密令,调兵偷袭沙陀?”申屠归猜测说道。 “我看不像。校尉将军派出的三名斥候皆未有人回来,具体什么情况实难知晓,太鸣关地处冲突最前沿,如此反常,必有古怪。”校尉乌师旁边站着的年轻统领宗正说道。 宗正指着西北方向的玄甲军驻军营地,与众人说道:“务必要密切注视玄甲军动向。速派人前往王廷,向大王禀明情况,以防大王治我等守关不力之罪。” “宗正将军说得是。”乌师叫来卫兵说道:“来人,即刻赶赴王廷,将玄甲军秘密调兵集合之事呈报大王。” 那卫兵领命而去,另一名副都统司无良突然大叫一声,指着西北方向叫道:“各位将军快看,他们朝我们这里赶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校尉乌师出于以防万一的目的,命令守城兵将严防死守,非他命令不可擅自开关。 有队玄甲兵向太鸣关骑马而来,约有一千余人,骑行至太鸣关城下,为首的玄甲军骑兵校尉向太鸣关城楼上守将叫道:“我是玄甲军骑兵校尉栾亦名,奉大王令,进关赶赴王城,速开城门。” 申屠归和宗正、司无良等步军将领分带人马守住关隘,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乌师说道:“既是大王令,可有王书?呈上末将一览。” 栾亦名叫道:“大王口令,何来王书。” “校尉大人,职责所在,请您见谅,恕在下不能打开城门。”乌师说道。 栾亦名抽出手中长剑,利剑出鞘,怒斥道:“大王的命令,你也敢质疑吗?” “大王既把守城重任交于末将,定不能有负王上所托。将军稍待片刻,待末将派人面见大王,再行开门。届时,末将亲自向将军赔罪。”乌师不为所动,没有王书,坚决不开城门。 申屠归冷哼说道:“又是口令。王上很少传口令,玄甲军调兵这等大事,王上怎会如此草率,只有口令,没有王书。你若拿不出王书,绝不开门。” 乌师赞同说道:“申屠将军此话不错。” 骑兵校尉栾亦名见守将乌师油米不进,死活不开城门,骑马后行,与后面一将附耳细说。因是距离离得远了,乌师等人瞧不清楚玄甲军中军位置那将究竟是谁。 那将与栾亦名细说目前情况,栾亦名得到强攻命令,所带千余玄甲军开始强行攻城。 栾亦名张弓搭箭,一箭射向了乌师,申屠归和宗正二人见状迅速上前救下乌师,躲过了弓箭射击。司无良迅速指挥太鸣关兵士进行戒备,准备与来防之敌拼杀。与此同时,太鸣关下的千余玄甲军全部弯弓射箭,一轮箭雨下来,射死射伤太鸣关守城士兵大半,杀了个凉军守城兵士猝不及防。 “攻城!”栾亦名一声令下,玄甲兵开始强行进攻太鸣关。 乌师等人大惊,迅速指挥凉军步兵应敌守城,乌师大叫道:“不好,他们肯定不是我大凉玄甲军。宗正,你速去休屠城搬兵救援,与休屠城将军禀明战况。” 宗正领命而去,申屠归一边指挥着凉军士兵杀敌一边叫道:“统领大人,怎么回事?我大凉玄甲军怎么杀起自己人来了?” “他们肯定是沙陀人假冒的。”乌师叫道。 “沙陀人?”申屠归难以置信,说道:“不太可能吧,若是沙陀人,如何能越过我大凉五千玄甲军,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 骑兵校尉栾亦名命令千余人士兵猛攻北门,乌师速调东西南另外三门守城士兵来救,支援北门,支撑休屠城援军到来。 太鸣关下非大凉兵马正紧锣密鼓的强攻太鸣关,双方人马死伤颇多,乌师知道太鸣关三镇驻军兵马不多,只有千余人,再行分散部分兵士至其下辖三镇,最后落于太鸣关守城兵士也不过只有五百余人。因太鸣关地处咽喉要冲之地,受制于地形地势因数,太鸣关城池不能修建的高大,不易防守,凉王并未在此驻军过多,避免被其敌人围歼而至全军覆没。便就在休屠城屯精锐步兵六万、骑兵玄甲军两万,若是太鸣关及其他关隘各镇遇袭,可半日之内集结大军机动下派到各个关隘位置。 大凉步兵校尉乌师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士兵阻击攻城之敌,忽有一士兵火急火燎迅速来报,大叫道:“将军,西门遭袭,沙陀军正在强行攻城,西门已危在旦夕。” 乌师惊住,连忙问道:“有多少人马,何人领兵?” “黑压压一片,难以看清,估摸约有万余。沙陀军旗帜打着的是武灵二字,不知何人领兵。”那士兵急说道。 申屠归闻听武灵二字,脱口而出,与那乌师同时说道:“武灵公主娄平君?” “不好!”乌师恍然大悟,说道:“我们中计了。” 第五十七章:把人忽悠自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武灵公主不能小觑,就连久经沙场的乌巴奇将军都败于她手。”申屠归说道。 司无良急说道:“校尉大人,太鸣关下攻城的肯定也是沙陀军,这是沙陀军的声东击西之计。把我军兵力全部吸引至北门,削弱其他三门防守兵力,聚集大军强攻,西门危矣!”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保住西门,不能让沙陀军攻入,否则我等就是大凉的罪人。”申屠归说道。 又有一士兵来报军情,急道:“将军,西门守城兵士死伤惨重,请将军速派兵力救援。” 乌师说道:“司无良,本将命你速带你的卫兵支援西门,西门绝对不能丢!” “将军,我的卫兵只有二十余人!”司无良实在难以想象以二十人去支援西门,如何能抵挡住沙陀的万余大军。 “宗正已经去休屠城请兵,你一定要撑到援兵到来,哪怕就是死,也绝不能把西门丢了。”乌师看着司无良,态度坚决,以示决死之心。 “好!我若不死,西门不失,西门若失,除非我死!”司无良带领卫兵二十余人迅速骑马赶赴西门而去。 乌师说道:“申屠归,你我各于一处指挥,绝不能让沙陀人攻上北门!” 话分两头,从太鸣关南门逃出来的韩少保和智瑶二人,却见后面并没有凉军兵士来追,心中疑惑,实在不解。 韩少保不解说道:“格老子的,差点没被他们瓮中之鳖了,怎么这会倒没人来追杀我们啊?” “或许是发生比追杀我们更为重大紧要的大事,不得不先不管我们。”智瑶猜测说道。 韩少保和智瑶二人骑着小红马借着黑夜掩护,逃进了密林之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唉,郁闷得很。现在想要出关已是难比登天了,也不知道三弟他们现在在哪,有没有逃出太鸣关。”韩少保怅然若失,喃喃自语说道。 连日来的生生死死,智瑶和韩少保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早比初次见面时更为的浓厚,说不上生死相依,却也荣辱与共了。 智瑶把头贴在韩少保的背后,说道:“就算是死,我智瑶也会陪着你韩少保。” 韩少保笑说道:“这倒不错,黄泉路上有美人相伴,也不寂寞了。” 韩少保和智瑶漫无目的走着,忽听远处有动静,赶紧下马藏于一边,四周漆黑,十米之远便就难见其物。 韩少保瞧见,有一人一骑正快速向南而去,路过韩少保和智瑶所在地方。 韩少保和智瑶打了个眼神,心有灵犀般相互明白,韩少保拿出赤子剑,智瑶手里也握着长剑,待那人即将到达跟前时,韩少保骑乘小红马侧面杀出来,手握赤子剑向其杀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鸣关守将乌师派往休屠城请兵的凉军将军统领宗正。 韩少保的突然杀出,宗正猝不及防,想要拿出兵器交战,虽勉强躲了过去,却被韩少保接下来一招打翻马下,摔倒在地。智瑶迅速出来,手中长剑置于宗正胸前,使其束手就擒。 韩少保跑到宗正跟前,那宗正一身泥土狼狈不堪,呵斥韩少保和智瑶,说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截杀我大凉将军,活腻味了嘛?” “杀得就是你大凉人,要不是你们,老子何至于如此。”韩少保一把拽起了宗正,赤子剑架着他的脖子上,说道:“大凉将军?干啥去啊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偷井盖去的啊你?” 宗正一知半解,智瑶说道:“如此深夜,看你行色匆匆,必是有紧急之事,所为何事?” 宗正瞧着智瑶,认出了智瑶身份,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是凉王妃?” “是又如何?”智瑶毫不避讳。 宗正说道:“申屠归曾命人来报校尉将军,发现凉王妃行踪。校尉将军不信,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你既已知晓,那我问你,你这般火急火燎的是要干什么去?”智瑶问道。 宗正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瞪了他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问你话了,赶紧的。要不老实,把你做成人彘。” “人彘是为何物?”宗正一本正经的问道。 韩少保恶狠狠说道:“就是把你四肢剁掉,挖出眼睛,以铜灌耳,用毒药灌进喉咙,再割去舌头,我就问你怕不怕。” 宗正咽了咽口水,智瑶说道:“如此手段,的确残忍之极,” “你要不老实交代,小爷就拿你来练手。”韩少保说道。 宗正年纪与韩少保一般大小,少年心性,受封建思想影响,为人古板,不知变通,他说道:“凉王妃好歹也是我大凉人,今日我就把紧急军情告知凉王妃,愿凉王妃通报休屠城大将军。” “沙陀军偷袭太鸣关,北门和西门危在旦夕,失陷在即,我奉校尉将军命令,赶往休屠城请兵。此刻,我落于你手。不堪受辱,生死已定,但愿凉王妃看着凉人身份,前往休屠城报信。”宗正说罢,双手握住韩少保的赤子剑,抹了脖子,自刎而死。 韩少保呆住,想要阻拦,却是不及,急叫道:“喂喂喂,干什么啊你,我就吓唬吓唬你,过过嘴瘾,你怎么还当真了啊?我没想要弄死你啊?” 智瑶倒是见怪不怪,见韩少保如此,不解问道:“你刚才那番话,其意不就如此吗?被俘之人,使这般手段对待,也是预料之中事情。” “那么残忍手段,我怎么会真的用啊?说说而已的嘛。”韩少保无奈说道。 “凉军俘虏敌国士兵,虽没有你刚才说得手段那么残忍,但也不分伯仲。烹煮火刑,拔指绞肠,挖眼戳耳,哪个也不比你说得那般和善。”智瑶一脸淡然说道。 “唉。”韩少保看着死在眼前的宗正,无奈叹了口气。 智瑶见韩少保如此反常,实在不解,说道:“韩少保,你到底怎么了?死则死了,为何替敌人叹息?适才我们差点被凉军副都统申屠归设计伏击,若不是反应迅速,惨死于他手,又有何人为我们叹息。” “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韩少保虽也杀人,从未像今日这样三言两语将人忽悠自杀,一时情难自已罢了。 智瑶说道:“适才此人所说沙陀军偷袭太鸣关,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韩少保,咱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逃出太鸣关,逃出大凉。” “你有什么好办法?”韩少保问道。 “我们伪装成休屠城方向派来的信使,混进城去。那时,太鸣关凉军与沙陀军交战正酣,相互厮杀,局势必乱,咱们可趁机而逃,绝不困难。”智瑶成竹在胸说道。 第五十八章:谈判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见智瑶如此胸有成竹,便就依她所筹谋那般,重新返回太鸣关。 “你我二人,凉军士兵皆已相识,尤其是你,更是凉军众将抓捕的对象。如今三次返回太鸣关,不得不伪装一下,避免被他们认出。”韩少保从地上抓了把泥土,吐了几口口水在泥土里,揉搓涂抹在脸上进行伪装。 智瑶颇为嫌弃,不肯涂抹,韩少保不由分说,把智瑶脸上涂满了泥浆。 “韩少保,你可真不是个讲究之人。”智瑶撇嘴说道。 “讲究个屁!性命重要还是讲究重要?”韩少保说道。 二人分别骑马,各自伪装,第三次前往太鸣关南门。二人到达南门之时,虽其依旧平静如常,但是内部已是翻天覆地。 韩少保和智瑶一人一马骑行到城下,太鸣关上凉军士兵射箭警告。 韩少保叫道:“吾是休屠城信使,将军命我先回禀军情,大军随后就到。” “你是休屠城方向过来的信使,大军何时能到?”城上有凉军士兵听闻大军即将到达,甚是兴奋,连忙问道。 韩少保指着后方,随口胡说道:“将军统兵三万,玄甲军一万,步兵两万正在整顿兵马,两个时辰之内必到!你等速开城门,我要去校尉将军处回禀军情,若有耽误,拿你等是问!” 城上凉军士兵打开城门,韩少保和智瑶二人迅速骑行进入城门。 韩少保等人刚进城门,从其后方飞来三骑,顷刻间已到跟前。 城上凉军士兵见又来三骑,心中疑惑,按例询问,那三骑之中为首者回复是休屠城方向信使。 “怎么又来一队信使?”那凉军士兵狐疑。 韩少保眼尖,瞧见那三骑竟是姜子、王乔烈和英夫三人,忙与城门上凉军士兵叫道:“城门勿关!” 韩少保和智瑶两骑出了城门,到了姜子等人跟前,王乔烈兴奋,连忙要叫大哥,被韩少保作势嘘字,拦了下来。 韩少保与太鸣关南门城楼上凉军士兵叫说道:“他们是玄甲军斥候,前方探路甄别军情。” 姜子明白韩少保此话何意,立时应和说道:“玄甲军即将抵达,特命我等三骑前方探明军情,你等赶快打开城门,若误了军情,丢了太鸣关,拿你等问罪。” 太鸣关南门城楼上凉军士兵命人重新打开城门,韩少保等一行五骑迅速进入太鸣关,寻了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勒马而停。 王乔烈见韩少保和智瑶安然无事,甚是开心,连连说道:“大哥,智瑶姑娘,看见你们无碍我就放心了,可让我担心,怕你们被玄甲军的太叔宁拿住。” 智瑶与王乔烈绾绾一笑,王乔烈倒是有些羞涩了。 韩少保看着他们三人,说道:“姜子先生,你们怎么也冒充休屠城方向信使?难道也截杀了太鸣关方向派出来的传令兵?” 姜子点头,说道:“能看见少保兄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甚是欣慰。我们冒充信使,想以此蒙混过关,逃出太鸣关。” “姜子先生所想竟与智瑶姑娘不谋而合。”韩少保说道。 姜子与智瑶点头示意,智瑶微笑回应,姜子说道:“如今沙陀军偷袭太鸣关,凉王大军天亮之前不到,太鸣关必破。但愿太鸣关守将派出两路以上的搬兵信使,不然关破,余下三镇百姓恐遭祸端。” “姜子先生,如今太鸣关北门和西门皆有沙陀军攻城,尤其是西门,沙陀军约有万余,咱们怎么突破沙陀军和凉军逃脱出去?”韩少保问道。 “去见太鸣关守将乌师。”姜子说道。 众人不解,那凉军士兵正到处抓他们,此行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韩少保说道:“先生,去见他们干什么?那些人正满世界的找我们了,过去了不就自投罗网了嘛。” “你等放心!”姜子宽慰众人,说道:“此行太鸣关危急时刻,可与之谈判。” “谈判什么?”韩少保问道。 “待会去了便知。”姜子说道。 众人见姜子所言好似胸有成竹一般,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自是知道姜子的为人,又知晓姜子乃是用兵大家,该是有了可以救他们于危难的法子。 五人向北而去,前往太鸣关北门,谎称是休屠城方向信使,在士兵的带领下,上了城门,拜见了乌师等人。 申屠归一眼就瞧出了韩少保和智瑶,二人虽脸上涂抹泥土伪装,却仍然没有逃过申屠归的法眼,认出了二人,当场就命士兵拿住他们。 凉军士兵围住姜子等人,韩少保、王乔烈、英夫和智瑶纷纷手持刀剑相对,姜子说道:“校尉将军,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有件事情比捉拿我们更为迫切紧要。沙陀军正在北门和西门强行攻城,你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申屠归说道:“已有传令兵赶赴休屠城请兵,即刻就到。” “你们派出去的传令兵已经被我等砍杀解决了。”王乔烈说道。 “什么?”乌师大惊,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救你的人。”姜子说道。 “救我?既然救我,为何要杀我的人?”乌师又道。 “形势所迫,只能如此。”姜子回道。 “将军,休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先拿下他们再说。”申屠归怒道。 乌师不信说道:“休屠城距此不远,就算如你等所言,派出去前往休屠城搬兵的传令兵被你们截杀,再行派去,也不是来不及。” “远水难救近火!在下估言,一个时辰之内,太鸣关必被沙陀军攻陷!”姜子说道。 众在场凉军士兵皆是一惊,经历了轮番沙陀军攻城,守城之兵已是不多,幸存下来的士兵也都伤痕累累,皆有负伤,难以再有效组织起一次防守之战。 此刻,沙陀军数番攻城不得,已经退去,沙陀军正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正在酝酿着更大更猛烈的进攻。 城楼上,尸横遍野,刀剑散落,满地血水,哀嚎不断。 “你看看你的士兵,再看看远处的沙陀军,你觉得你们能扛得住沙陀人接下来的这一次更加猛烈的进攻嘛?”姜子看着乌师,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击退沙陀军,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放我们走,送出河东两百里草场。” “将军,不可听他妖言惑众,凉王有令,捉拿王妃智瑶,我王军即刻...”申屠归根本不信姜子说得话,见校尉乌师似有动摇,连连劝诫,却被乌师打断。 “副都统!”乌师大叫一声,说道:“你觉得你能顶得住沙陀军接下来的再一次进攻吗?” 申屠归无言以对,乌师大喝道:“说!” 申屠归悻悻作罢,无奈说道:“不能!” “你既然不能,但有人能,为何要把兄弟们往死路上带!”乌师再次问道。 “他们是王上捉拿的要犯!”申屠归不依不饶说道。 “为了五个人,却要置我数百士兵于死地。他们若能击退沙陀军,就是大功一件,我自会跟王上解释。若是不能,本将也不会放过他们。”乌师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五十九章:空城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看着凉军校尉将军乌师,倒是佩服起他来,能够关心在意底层士兵的性命,在大周这个贵族至上、等级森严、阶级分明的社会,实属不易。 乌师话已至此,申屠归也无话可说。挥手命士兵散开,回到各自战位。 乌师与姜子抱拳行礼,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击退沙陀军,保住太鸣关,我送你们出关,亲自送你们离开河东草场。” “好,一言为定!”姜子说道。 姜子看着关下两里远的沙陀军营帐,说道:“现在敌众我寡,敌优我劣,需利用城池关隘御敌,方有胜算。”姜子问乌师,说道:“现在可用机动兵力尚有多少?” 乌师说道:“除去守城之兵,可机动兵力不足两百。西门情况,怕是更加不容乐观。” “两百,够了。”姜子想了想,心中筹谋安排,随后说道:“统兵之道,在于虚实真假。命令现在即刻打开城门,不得有误。” “什么?打开城门?你疯了嘛?”申屠归十分不满,叫道:“你肯定是沙陀人的间者,竟要打开城门,实在可疑可恶!” 乌师也道:“打开城门,这是何道理?岂不让沙陀军长驱直入,那我等之前苦苦死守所是为何?” 韩少保听闻姜子说得话,忽的想到了姜子的用意何在,心道:“难道姜子这是要摆龙门阵,唱空城计不成?” “兵者,诡道也。制胜,需骑兵也。打开城门,沙陀军必因之前数次攻城不得而心存疑惑,不敢进城。再派一支骑兵,从东门绕道,袭击沙陀军后方,造成凉王大军援兵已到的虚假声势,沙陀军必会退兵。”姜子说道。 “此招甚是凶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容我考虑考虑。”乌师犹豫不决,实在不敢冒这等大险。 姜子指着前方已集结完毕的沙陀军队伍,说道:“沙陀军队伍已集结,新的一轮攻击即将开始。校尉将军要早做决定,太鸣关存在与失陷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乌师握紧拳头,看着眼前这些伤痕累累的兵士,狠狠的把拳头砸在了城墙上,似是下定了决心。 “好!我就信你一次,来人,开城门!”乌师命令道。 申屠归拦住说道:“将军,不可!若是失败,你我可是大凉的罪人,王上不会放过我等家人。” 姜子看着乌师,韩少保等人也无一例外的瞧着乌师,凉军众士兵纷纷侧目乌师,众人皆在等待他的决心。 乌师铿锵有力,每一个字犹如千钧之重,沙陀大军已整军完毕,向太鸣关方向而来,形势迫在眉睫,乌师看着姜子及其在场众人,说道:“传我命令,开城门!” “遵命!” 凉军士兵听命,迅速打开城门而去。 姜子又道:“把那两百骑兵交给韩少保统领,绕道东门。”姜子给韩少保安排任务,说道:“沙陀大军一旦离开营帐,你带两百余骑迅速杀进营帐,放火烧掉大营,并大造声势,使沙陀军误为凉王大军已赶来救援。” 韩少保领命,带着王乔烈和英夫下了城门,智瑶也要跟着同去,韩少保说道:“姜子先生虽有妙计,但是此行万分凶险。我们就是敢死队,前方趟雷的,带着你恐怕死路一条。” “死便死了,本姑娘何时惧怕过生死!”智瑶态度坚决,怎么也不肯放弃,韩少保只好同意。 英夫和王乔烈二人答应韩少保,护佑智瑶周全。 申屠归也要同去偷袭沙陀军营帐,被姜子拦住,说道:“将军另有重任!” 韩少保等人带领两百凉军骑兵出发太鸣关东门,姜子站在城头,看着逐渐靠近的沙陀大军,乌师也站到了姜子身边,说道:“先生用兵如此头头是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乡野村夫尔!”姜子说道。 “乡野村夫若都是先生这种本事,那我大周还真是藏龙卧虎。”乌师不信说道。 姜子置之一笑,盯着那沙陀军队,皆是骑兵。 乌师说道:“先生有多少把握能击退沙陀军?” “原本只有一半,现在有全部把握。”姜子说道。 乌师好奇,看着姜子,姜子手中长剑指着前方沙陀军骑兵,说道:“用骑兵进行攻城战,沙陀人以己之短来碰敌之所长,岂不可笑?我大周诸王只有秦王和凉王军队善于骑射攻城战,其他诸王皆善守城。沙陀人不利于自己的骑兵优势,反用骑兵大举攻城,好比如拿着树枝却想把人打死,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沙陀军何人领兵,竟是如此的蠢笨。这般不知兵善兵用兵,必是酒囊饭袋,在下的计谋必能奏效。” 乌师见姜子一分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的担心紧张之情也随之消散,乌师心道:“若他真能令沙陀军退去,是为大才,可引荐给凉王,为我大凉所用。得此一将,如得千军万马。” 姜子问道:“校尉将军,沙陀军的营帐好似大凉的玄甲军营帐所在地,这是为何?在下听闻,大凉有五千玄甲军在此河东草场驻守,眼前这些千余人沙陀骑兵人如何越过玄甲军的封锁,到达这太鸣关城下?” “其实个中原由,我也不知,曾经派出三名斥候去往玄甲军营帐,皆未有人归来。具体情况,无从知晓,怕是...”乌师的话没有说下去,姜子明白他的意思。 沙陀千余人骑兵,因是强攻太鸣关,已经折损近半。 姜子实在不解沙陀人反常举动,如此用兵甚是少见,心中疑惑,说道:“沙陀军仅有千余人骑兵,不仅以己之短强行攻城,如此少的兵力对着太鸣关北门死战不退,与凉军较上劲,到底为何?” 姜子忽然明白过来,知道沙陀军的用意何在,说道:“此处沙陀军,必是诱饵,真正的沙陀大军肯定另有图谋!” “西门!西门的沙陀军!”姜子恍然大悟,与乌师说道:“西门兵力如何?” “已调东门和南门大部兵士前去支援,只是那沙陀军约有万余,情况比这好不到哪里去。”乌师无奈说道。 “申屠归,你带十余人亲兵埋伏城门两侧,只要沙陀军靠近城门之下,你带亲兵藏于黑暗之处,只需放箭,故露行踪。沙陀军若退,不准追击。事成之后,关闭城门,原地待命。”姜子说道。 申屠归看着乌师,乌师命他照办。 沙陀军伪装成大凉玄甲军,穿上玄甲军铠甲,在栾亦名的带领下,五百余人的沙陀骑兵逼近太鸣关北门城下。 栾亦名忽见太鸣关城门大开,左右边上皆无一个凉军士兵,事出反常,心中疑惑,命令骑兵暂且先停下,容他后禀。 栾亦名骑马后回,与其沙陀军师邬陀那说明情况。邬陀那心有千百计,一计环一计,年纪四十左右,原本不是沙陀人,是大周人士,昔日被仇家追杀,被武灵公主娄平君所救,带回沙陀,自此为沙陀人效力。那日韩少保等人中毒,智救武灵公主娄平君的计谋就是出自他的手里。如今与武灵公主兵分两路攻击,以此路人马做饵,娄平君率大军强攻太鸣关西门。只不过他低估了大周凉军士兵的反抗之心,凭借城池有利地形,与沙陀军死战不退,才致原以为能一个时辰拿下太鸣关,却硬生生拖了两个时辰而不得。 栾亦名说道:“军师,前方太鸣关城门大开,无一凉军驻守。” 邬陀那说道:“是公主拿下西门,在此会师的嘛?” “此处也亦无我沙陀军。”栾亦名说道。 邬陀那和栾亦名骑马来到队伍前面,看着前方大开的城门,里面皆是黑暗,无法瞧见真实情况,再见城墙上也空无一人,只有残破旗帜迎风飘扬。 栾亦名猜测说道:“军师,或许是凉军得知太鸣关已久守不住,便就弃城而逃了。” “我看不尽然,凉军之前那般死守,不会轻易弃城。”邬陀那说道。 “难道是凉军援兵到了?”栾亦名猜测说道。 “若真是凉军援兵已到,此刻却大开城门,其中必然有诈!”邬陀那分析目前战况,对凉军此举用意做出了各种猜想。 邬陀那为防万一,命令说道:“先撤兵,静观其变。” 栾亦名却向邬陀那请命说道:“军师太过小心了,末将倒认为凉军极有可能弃城了。不如末将领队人马前入城内,看看到底是何情况。” “如此,倒不是不可,将军要小心。”邬陀那说道。 栾亦名领命而去,亲自带队二十余人骑兵,骑行至城门下。 栾亦名等二十人骑兵,缓慢前行,慢慢进入城门,仔细观察周遭动静,各握刀剑,蓄势以待。沙陀骑兵跟随栾亦名进入城门,闯进那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邬陀那军师见栾亦名所带骑兵进入城门之内,迟迟没有动静,正准备继续派兵前去探明情况,忽听城门里数人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 “军师快撤,有埋伏!”栾亦名当头杀出,一人一马迅速退出城门。 邬陀那心头一惊,却见栾亦名从黑暗之中冲杀出来,甚是狼狈,胳膊中箭,快马而逃,余下骑兵也只有三两骑跟随他逃了出来,其他骑兵皆被黑暗之中埋伏的凉军射杀截杀。 第六十章:雪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邬陀那迅速命令沙陀军开始后撤,那追击栾亦名的凉军士兵,十几名弓箭手在其射击,瞄准邬陀那。与此同时,城墙上躲藏起来的凉军守兵也纷纷射箭,全部集中一个点猛射沙陀军师邬陀那方向。 沙陀军骑兵纷纷靠近保护邬陀那,立时死伤数十名骑兵。 城门内藏于暗处的申屠归等凉军,命令众士兵拼命大喊大叫,以造大军声势,每个凉军士兵都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与城墙上的凉军士兵相互比赛高呼,看谁的声音大。一时间竟似有数千兵力之错觉,令沙陀骑兵成为惊弓之鸟,开始后撤。 “凉军援兵已到,快撤!”邬陀那命令沙陀骑兵迅速退去。 忽见后方大营起火,暗觉不好,恐大营被劫。邬其那命令沙陀骑兵迅速回救大营,带领骑兵行至一半路程时,遭遇韩少保带领的凉军伏击,沙陀军大败,迅速调转兵马,向西而去。 太鸣关上的姜子见沙陀骑兵向西而去,命令申屠归关闭城门,北门除留必要守城之兵,其他兵力全部调往西门。 乌师见沙陀骑兵被击退,连连大喜,向姜子行礼作揖说道:“先生大才,解我太鸣关北门之危。” “北门微不足道,西门才是重中之重。西门沙陀军约有万余,甚是棘手。沙陀骑兵向西而去,应是去了西门,校尉将军,速带人马前往西门。”姜子说道。 沙陀骑兵被韩少保带领的千余人大凉玄甲兵伏击,打了伏击战,以不到一千人马对战沙陀骑兵五百,就是个个拿命去填,也能吞了沙陀骑兵,况且是大凉玄甲兵个个愤怒异常,对沙陀人行下毒这等的卑劣手段所不耻,恨不能噬其肉咬其骨。 沙陀骑兵军事邬陀那未进埋伏圈,就觉不对,没有丝毫恋战,迅速放弃大营,转道向西。 韩少保所带的千余人被扒了皮的大凉骑兵,对沙陀人有万腔怒火,沙陀大军在玄甲兵的日常饮用的水源上下了毒,因是水源有流通性,毒性散发,未将五千人全部毒死,却也毒杀了玄甲兵大半人数。 韩少保所带两百骑兵绕道东门,偷袭了沙陀军营帐,未加细查,韩少保领队直接杀进营帐。 此战,不是要求歼灭沙陀军数量,而是横冲直撞给沙陀军造成凉军援兵已到的声势。 只是令韩少保没想到的是,当韩少保等两百人进入营帐时,沙陀军在此并未有过多的驻军。韩少保等人在数十个营帐里发现了大量大凉玄甲兵尸体,皆被拿走玄甲和兵器,只留底衣,死尸分为一处,中毒不深苟延残喘活着的大凉士兵则三三两两被绑在了一起。 王乔烈见此等状况,心中明了,说道:“原来河东草场的五千玄甲军被沙陀人下毒毒倒,沙陀人借机夜袭玄甲军营帐,俘虏了大凉士兵。” 韩少保所带太鸣关骑兵将营帐内的沙陀军全部斩杀干净,说道:“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王乔烈和英夫各带一队人马,四处在营帐内查找,看着数十个营帐里堆积如山的玄甲兵死尸,中毒症状皆与那日韩少保等人所中之毒是为一样,看得英夫和王乔烈等人触目惊心,心下戚戚,如此数千大凉玄甲兵没有马革裹尸死在冲锋的路上却都死于中毒,实在令人可恨可憾可悲可叹。 众人救活中毒不深尚有气息的玄甲兵士,约有五百余人,正集结于韩少保跟前,韩少保说道:“待我击退沙陀骑兵,便就带你们回家,你们先在这里稍待片刻。” 韩少保叫道:“王乔烈、英夫,你们带人放火烧了营帐,给姜子先生信号。” 王乔烈和英夫遵命而去,智瑶贴身跟随在韩少保身边。 营帐内火光冲天,顿成一片火海。 “你们留此看护好同伴尸首,沙陀军见营帐有火,必会回援,我们要去打他个伏击。稍后,会有人过来安排你们。”韩少保说完,就要带着两百骑兵离去,奉姜子给他的命令,一旦沙陀军撤退回援,带人阻击沙陀骑兵,逼他们向西而去,跟西门的沙陀大军汇合。 只穿底衣,没有铠甲兵器的大凉玄甲士兵纷纷向韩少保请命,要同去截杀沙陀骑兵。 韩少保见众人纷纷要求同行阻击沙陀骑兵,要报仇雪耻,硬留不得,再加上现在的确很缺人手,便问道:“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是谁?” 众人不解,韩少保又道:“你们的将军了?” 众人之中走出一中年男子,抱拳向韩少保行礼说道:“将军已被沙陀人毒死,末将是玄甲军中百夫长樊无期。” “樊无期将军,你们玄甲军能否再战?”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没有回答韩少保,反而是转身看着面前这些被沙陀人盗了铠甲和兵器的玄甲士兵,问道:“小将军问我们,玄甲军能否再战?我要你们告诉将军,玄甲军到底能不能战!” 众玄甲兵士齐声高呼,一浪高过一浪,大叫道:“能战!能战!能战!” 韩少保见玄甲军有如此决心,实在佩服。 樊无期伸手示意他们停下,转身与韩少保说道:“小将军,今番我玄甲军受此大辱,必要杀沙陀人以洗刷耻辱。宁可战死,也绝不苟延残喘!” 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玄甲士兵,心道:“军人看重荣誉,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的确令人敬佩!”韩少保随后说道:“你们身无铠甲,手无刀剑,胯下无马,如何杀敌?” “身无铠甲,以肉身为甲;手无刀剑,以尖牙血口为剑;胯下无马,双腿便是我等宝马!”百夫长樊无期态度坚决,无论如何也要与沙陀人决死一战。 “好!既有这等决心,岂能辜负!”韩少保命令从太鸣关里跟他出来的骑兵,说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有多的就分给他们,没有多的,那就扳成两截,一人一半。” “听我命令,跟我冲!”韩少保大喝一声,胯下小红马一马当先而出,太鸣关两百骑兵随后而行,五百余人玄甲士兵在后步行向前冲锋。 五百余人的玄甲士兵,加上韩少保从太鸣关带出来的不到两百余人骑兵,除去折损,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六百人左右,其中大半还是身有余毒未清、无兵器宝马的大凉玄甲士兵。 韩少保带着这样七拼八凑的六百士兵,如恶虎下山一般猛扑对手沙陀骑兵,在玄甲兵百夫长樊无期的带领指挥下,以血肉之躯硬生生顶住了沙陀骑兵攻击。 砍马腿,使其沙陀骑兵发挥不了作用。无刀剑厮杀,便就拳打脚踢、张嘴撕咬。樊无期的玄甲兵让韩少保真正领会到了玄甲军的凶猛之处,似荣誉大过生死,宁为战死也绝不折眉。 玄甲兵虽无兵器宝马,以步兵厮杀起来却也丝毫不落沙陀骑兵下风,打得沙陀骑兵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沙陀骑兵将军栾亦名见凉军如此凶猛,实在招架不住,与军师邬陀那商量,撤兵欲要东逃。 韩少保大叫道:“樊无期,沙陀骑兵往你们那边去了。决不能让沙陀骑兵从你的防线突破出,带上你的人,把他们给我顶回去。” “小将军,你看好了。除非玄甲兵死绝,战至一将一卒,也绝不会让他们冲出我的防线!”樊无期指挥玄甲士兵,面对面,硬碰硬,与沙陀骑兵厮杀起来。 韩少保速带骑兵从后突袭进来沙陀队伍,大砍大杀,将沙陀骑兵杀得招架不住,若不是军师邬陀那苦苦撑住,早已崩溃大败。 栾亦名叫道:“军师,凉军疯了,我们顶不住了,赶紧撤吧,向西跟公主大军汇合。” 邬陀那眼见如此,也不得不向西退去。五百余人沙陀骑兵与凉军此番冲杀,已不到百骑。 韩少保瞧见沙陀骑兵中间保护着的军师邬陀那,心道是此人必是沙陀军头目,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韩少保迅速拍马来战,想要偷袭邬陀那,却被沙陀骑兵发现,护住邬陀那,前赴后继的堵住了韩少保的去路,将其逼退。 韩少保赤子剑连番砍杀沙陀骑兵,身边跟随智瑶,也是杀得血染衣襟,浑身上下皆是血水。智瑶被沙陀骑兵围住对打,智瑶不是对手,王乔烈和英夫二人杀得性起,未照顾保护好智瑶,两人已是杀到一边,喝声连连,尸籍遍地。 韩少保且战且退,将其智瑶身边沙陀骑兵砍杀,救下智瑶,叫道:“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沙陀骑兵蜂拥而上,韩少保引马后退,从其身后冲杀过来数名凉军骑兵和玄甲步兵,又将沙陀骑兵的攻势压住,给顶了回去。 王乔烈和英夫杀得浑身犹如血人一般,虽把沙陀骑兵打退,但其伤亡亦是惨烈。六百余人的凉军士兵,此刻只有不到两百骑而已。 樊无期带领活着的玄甲兵夺得马匹,抢得兵器,个个杀红了眼,愤怒张狂之极。 “玄甲军何在!”樊无期怒吼道。 “我等在!”只有数十骑的玄甲军士兵齐声高呼。 “跟我追击!替死去的玄甲兵雪耻!”樊无期再次怒吼。 众玄甲兵高呼:“雪耻!雪耻!雪耻!” 第六十一章:形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此战,杀得惨烈,玄甲士兵折损大半,太鸣关骑兵也过半伤亡。 沙陀骑兵往西而逃,玄甲士兵死战不休,不将其彻底歼灭,绝不收手。 韩少保等人残存两百余骑追击沙陀骑兵而去,樊无期及其六十余名玄甲士兵皆抱有求死不活一心雪耻的心态,苦追沙陀骑兵不放。 栾亦名和邬陀那率领不到百人沙陀骑兵向西而去,又见凉军骑兵死咬不放,便去寻找武灵公主大军,求其保护。 武灵公主携带万余骑兵当作步兵强行攻城,又无辎重兵的战车相助,仅靠云梯,实在困难重重。若不是太鸣关西门守城兵力薄弱,那沙陀骑兵想要攻城,怕是连城门边都摸不着。沙陀骑兵兵力已折损三成左右,依旧是攻不上去西门,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是这些善于草原骑射的沙陀骑兵根本不善攻城战,加上凉军士兵抱着与太鸣关共存亡的必死之心,沙陀是长途奔袭,凉军则是以逸待劳本土作战,身后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妻儿子女,怎能不拼死抵抗。 武灵公主见久攻不下,万余沙陀精锐骑兵又不好全部摊开,只能是像车轮战一样,一队一队进行强攻。此刻,沙陀骑兵的第六次的攻击被凉军打退,武灵公主命令骑兵暂且撤退,稍作歇息休整。 武灵公主正与众将商量破敌之策,忽见邬陀那和栾亦名从北边狼狈不堪的逃来,忙问道:“军师,将军,你们为何如此狼狈?” “凉军骑兵疯了似的,实在凶猛,我等皆是不敌。”栾亦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进入武灵公主娄平君的大军里,方才喘了口长气。 “军师,凉军玄甲军不是已经下毒处理了嘛,为何还有兵力?莫不是凉军援兵到了?”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邬陀那稳了稳心神,歇了口气说道:“凉军援兵已到,我等在太鸣关北门险些中伏。遇见后方营帐起火,后撤回援,又被凉军伏击。幸亏发现异常,及时撤离,不然怕是全军覆没了。” 娄平君说道:“凉军何人领兵?竟将军师逼到如此地步!” “太鸣关守将乌师。”栾亦名说道。 邬陀那摇了摇头,说道:“乌师没有这等本事,应该是休屠城方面派出的大将。” 娄平君说道:“我等与大凉打了十几年交道,大凉王廷的战将都与之交过手,何人能有此等统兵本领?莫不是凉王王廷来了外乡人,在此相助不成?”娄平君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满嘴奇言怪语、不知来历的韩少保,只是可惜那韩少保已经毒发身亡了。 邬陀那等人不知此次休屠城方向援兵到底是何人统兵,竟是如此厉害。 “栾将军,本公主给了你沙陀精锐骑兵千余人,为何现在就只有这么点人,你是怎么带兵的?”娄平君问道。 栾亦名不敢正视武灵公主娄平君,军师邬陀那解释说道:“其实也怪不得栾将军,此刻我们是长途奔袭,皆是轻骑兵。原本用骑兵作步兵强行攻城,已不符用兵之道。为替公主大军声东击西偷袭太鸣关西门,只得命骑兵死战不退强行登城,这样才能吸引太鸣关守将乌师将其余三门守城兵力调走北门,为公主大军拿下西门而减轻压力。” 武灵公主娄平君也不是不知道军师邬陀那的意思,长途奔袭,所带万余人皆是沙陀精锐骑兵,若是携带辎重步兵,速度则大打折扣,只能以骑兵攻城,也是屈于现实下的无奈之举。 娄平君作罢此事,军师邬陀那说道:“公主,西门兵力薄弱,怎么还未拿下?” “凉军战力的确强悍,虽攻不易啊。”娄平君无奈说道:“军师,你刚才说凉军的援兵已到?” 邬陀那点头说道:“久攻不下,一旦凉军展开合围,断其过河退路,恐遭全军覆没啊公主。” “军师的意思是?”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不如撤兵后退,返回河西草场。今夜我军两百余里长途奔袭,本以为打凉军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没想到却低估了凉军守城兵士抵抗的决心。我们夜袭大凉边关,大凉王廷朝野皆知,现在我们已不占优势了,不如撤退保全兵力。”军师邬陀那向武灵公主娄平君分析目前形势说道。 “今夜,死伤了我沙陀数千精锐骑兵,最后竟是无功而返?”娄平君心有不甘,实在不想最后竟是这样收场,她说道:“我武灵公主何时有过今日之举!与军师精心筹谋的计划,不求大胜,但无论如何也不是如今之局面。” “也不是无功而返,至少知道了凉军边关士兵的守城决心,日后可分化瓦解,可令公...”邬陀那话未说完,自觉说错,武灵公主娄平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军师邬陀那随后又说道:“可令公主日后,徐徐图之。” “既如此,目前也只能先撤兵了。”娄平君看着军师邬陀那,眼有杀意,邬陀那低头弯腰向武灵公主娄平君作揖行礼。 娄平君准备撤兵,忽有一骑兵飞马来报:“启禀公主,凉军把城门打开了。” 众人一震,娄平君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凉军开了城门?” 那骑兵回禀说道:“前方太鸣关西门,凉军守城兵士打开了大门,随后撤入城内,并未留有一兵一卒。” 娄平君挥手说道:“再探,查明凉军真实意向。” 那骑兵得命迅速退去,娄平君看着军师邬陀那,边上白马将军沙骢说道:“公主,凉人狡诈。之前我大军数番强攻,皆遭凉军拼死抵抗,此刻大开城门,其中必定有诈!” “白马将军说得极是。刚才在太鸣关北门,凉军也是如此大开城门。末将起初不信,带部分人马准备进城一探究竟,却被城内藏于暗处的凉军伏击。凉人阴谋诡变,防不胜防,公主三思后行,切勿中了凉人圈套。”栾亦名说道。 “军师的意见了?”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军师邬陀那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什么意思?”娄平君问道。 “凉军就算真有不世出的统兵天才,也不可能两次用同一种计谋,两次都料定我们会上当。”军师邬陀那说道。 第六十二章:放你进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将不懂,忽有沙陀骑兵飞马来报,呈上箭书,说道:“有封箭书从太鸣关射出。” 武灵公主娄平君拿过士兵呈上的箭书,打开看来,军师邬陀那问道:“箭书何意?” 娄平君说道:“八个字。太鸣无兵,休屠未援。” 众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封箭书到底真假。 军师邬陀那接过娄平君手里的箭书,看后说道:“信上说,太鸣关城内并未有休屠城方向援兵,凉军守城兵力已经枯无。” “不对啊军师,我们在北门遭遇凉军伏击,若无援兵帮场,凉人何以敢大开城门?必是有所把握才敢如此!”栾亦名说道。 白马将军沙骢问道:“栾将军,你说你遭遇凉军援兵伏击,可曾亲眼见过凉军的大队人马?” 栾亦名说道:“这倒未曾见到。不过如我所说,太鸣关凉军没有援兵大军进抵,何以这般大胆敢开城门引诱。” 武灵公主娄平君斥说道:“未曾亲眼所见,口口声声说援兵已到,你这是在军中撒播谣言,其罪当斩!” 栾亦名吓得连忙跪地,与娄平君解释说道:“公主,末将不敢私藏祸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公主。凉王若无援兵,末将甘愿受罚;凉军若是真有援兵抵达,被其引诱使我沙陀军中计遇伏,到时悔之晚矣啊。” 白马将军沙骢之子沙黾同就颇为不信,见栾亦名口口声声说有伏兵,却也并未亲眼所见,便道:“眼见为实!” “军师有何高见?”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邬陀那说道:“凉军两次使用同计,皆是打开城门,想要诱我进城。凉军其心,真真假假虚实不知,必断定我们绝不敢入城,那我们偏就反其道而行之,进城与凉军决死一战。” 沙黾同请命说道:“军师所言甚是。公主,末将愿为进城探路先锋。” 武灵公主虽年纪不大,但是老谋深算,做事考虑各种前后结果,当断则断,该立则立,才能打得鸡岭关守将乌巴奇的三千玄甲军全军覆没。以致于乌巴奇为此事耿耿于怀,以他身份资格没想到竟败给了黄毛丫头,实在是耻辱。 娄平君说道:“关于凉军援兵到与不到,牵涉甚多,关乎退兵与否。若是凉军援兵未到,自然是好事一件;若是凉军援兵到了,即刻便要退兵,避免被凉军合围。沙将军,我命你带一队百人骑兵进城一探究竟,查明城门的真实情况。不可恋战,不论真假,一经查明,迅速退出城内。” “末将领命。”沙黾同说道。 白马将军沙骢叫住了其子沙黾同,说道:“孩子,小心!” “父亲大人放心!”沙黾同点头,随后领百余人骑兵向太鸣关西门而去。 沙黾同所带百余骑兵,迅速进入西门,随后命令拿着火把的骑兵前面开路。 沙黾同看着周围黑乎乎一片,与众人说道:“此处黑暗,恐有凉军埋伏,小心戒备!” 沙黾同的百余骑兵进入太鸣关北门,消失于黑暗之中,武灵公主娄平君等人在城外翘首以盼,密切注视附近变化,勘察有无凉军人马。 太鸣关西城门大门迅速关闭,将沙面同等百余沙陀骑兵堵在了城里,白马将军沙骢见状,大叫不好,一人一马迅速奔来,却是已来不及,其子沙黾同被凉军关在城内。 白马将军沙骢急说道:“公主,小儿中计,被凉军关在城内,万请公主赶紧派兵救援。” 武灵公主娄平君命令大军强行攻城,行军至西门城下,被城墙上潜伏起来的凉军射下箭雨,死伤沙陀骑兵数百人马。 沙陀骑兵开始强攻,而那被关在城内的沙黾同和其沙陀骑兵,被申屠归和司无良各带人马放出箭雨射杀大半,短兵相接,肉搏厮杀,熄灭火把,因是不熟悉地形情况,凉军又都是本土士兵,对地形烂熟于心,一时间杀得沙黾同等沙陀骑兵死伤惨重,想要脱困却左右不得,百余骑兵顷刻之间死伤殆尽,只有寥寥数骑而已。 申屠归和司无良两边夹击,杀得沙陀骑兵鬼哭狼嚎,拼命向城门方向逃去,却在城门底下遇见了太鸣关守将乌师亲自带队,将沙黾同沙陀骑兵给打了回去。 沙黾同血战不得冲出包围,心中悔恨懊恼大意,不该这般冲动行事,以至于造成如今之死局。 沙黾同杀退冲上来的凉军士兵,浑身上下皆是伤痕,喝声道:“今日中你凉人奸计,不就一死,何足道哉!” 乌师命令步兵退下,姜子从黑暗之中走来,说道:“你的父亲是沙陀的白马将军,若你能劝退他们退兵,可以饶你一命。” 沙黾同不为所动,骂道:“呸!宁可战死,也绝不劝说公主退兵!” “直接砍了了事,何须跟他如此废话!”申屠归说道。 姜子看着被层层包围住的沙黾同,说道:“再问你一遍,到底劝不劝?” “不劝!”沙黾同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 “行!”姜子看着乌师,说道:“校尉将军,你知道该怎么办了。留他人头,我有大用!” 姜子离去,走向城楼。 乌师高举手中沾血长剑,挥剑直指沙黾同和其身边三四名沙陀骑兵,身边藏于黑暗之中的弓箭手全部张弓搭箭对准沙黾同等人,乌师冷冷的说道:“杀了!” 十几名弓箭手立时放出利箭,射杀了沙黾同。 沙黾同哈哈大笑,知晓难逃一死,不仅释怀,仰天长笑,身中数十箭,气绝而亡。 乌师命令道:“副都统,把他头割下来,带上城墙。” 白马将军沙骢其子已死,关外的沙骢却不知晓,一心要救其子,发了疯似的命令沙陀骑兵强行攻城。 城墙上凉军防守甚严,根本无从突破。白马将军沙骢气急败坏,恨不能立刻杀进城去,相救其子。 沙陀骑兵强攻不得,因是太鸣关不大,无法容纳数万大军强行攻城,只能千余队伍轮番攻击。 太鸣关上的凉军,在姜子的指挥调度下,打退了数次进攻。沙陀骑兵久攻不下,白马将军沙骢不管不顾,丝毫不顾及士兵性命,发疯似的拿命去填。武灵公主娄平君心中不忍,眼见精锐骑兵死于城下,心中甚是痛惜。 第六十三章:死战不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武灵公主娄平君骑马来到白马将军沙骢边上,说道:“白马将军,本公主知道你救子心切,却也不能如此拿我沙陀精锐骑兵这样强攻。” 白马将军沙骢丝毫没有听进武灵公主娄平君的话,仍然命令沙陀士兵猛攻太鸣关西门,却在这时,从城门楼上扔下了一颗人、头,那人头不是别人,正是白马将军沙骢的儿子——沙黾同。 沙陀一骑兵拿着沙黾同人头,速速回报诸将。 军师邬陀那、武灵公主娄平君还有一干沙陀将领皆是震惊,不敢相信沙骢之子沙黾同已被凉军斩杀。 沙骢看着骑兵手里那颗满是血迹的人头,心中翻江倒海,突然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白马将军沙骢重重的从马上摔落,昏迷不醒。 众将大惊,迅速下马来救沙骢。沙陀军内不断有兵士口口相传,说那白马将军沙氏父子二人皆已战死。 军心已动,倘若继续强攻下去,必会丧失殆尽,阵前已失沙陀鼎鼎有名的白马将军父子二人,军中士兵对此战更无信心,已无战意,武灵公主娄平君遂命令大军停止攻城,准备撤退。 武灵公主娄平君命令道:“军师,你速去传令,停止攻城,即刻退兵,不得有误。” 沙陀大军开始有序后撤,城上观战的乌师指着那些已经开始退去的沙陀骑兵,叫道:“沙陀退兵了!” 申屠归向乌师请命说道:“校尉将军,末将愿领兵去追!” 乌师看向姜子,姜子说道:“穷寇勿追!” 沙陀骑兵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由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为先锋开路,带领沙陀骑兵诸将,迅速向西北方向退去。 与此同时,韩少保率领的两百余骑凉军骑兵,从侧面冲杀沙陀骑兵队伍中间位置。 沙陀骑兵原本战力不弱,恰逢连失白马将军沙氏父子,又苦战不得不能攻下城来,军心涣散,士气已散,竟被韩少保带领的两百余骑冲散了队伍,幸得武灵公主娄平君及时控制命令调度,稳住了即将溃散的队伍,将韩少保等骑兵分割包围,准备逐一围杀。 樊无期所带六十余骑玄甲兵,见沙陀骑兵撤退欲要逃跑,六十余人一头扎进了沙陀大军之中,横冲直撞,四处砍杀,打得沙陀骑兵数百人殒命当场。 樊无期大喝一声,拍马杀来,手中长枪使得犹如无人之地,如风卷残云一般杀得沙陀骑兵一泻千里,四处溃败。 军师邬陀那命令骑兵迅速两向合围,把樊无期和他的玄甲军团团围住,放出弓箭射杀,立时将大凉六十余人的玄甲兵射杀过半。 樊无期手中长枪刺杀沙陀军师邬陀那而来,沙陀骑兵迅速拦住去路,与其厮杀搏斗。 韩少保所带不过百余骑兵冲进沙陀军中,左右厮杀,寻找沙陀军主将。 韩少保大叫一声,说道:“三弟五弟,保护好智瑶姑娘,待大哥斩杀了沙陀军BOSS,再来与你们汇合。” 韩少保说罢,胯下小红马驰骋而去,智瑶担心韩少保有失,叫道:“不用护着我,你们速去相帮你大哥。” 王乔烈与英夫说道:“五弟,智瑶姑娘交给你了,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接连砍杀,冲出沙陀骑兵合围,追赶韩少保而去。 英夫护着智瑶,叫说道:“大哥、三哥,你们宽心,有五弟在,绝不让智瑶姑娘少一根毫毛!” 韩少保骑乘小红马,直奔沙陀骑兵主帅处,从其背后偷袭,想要一剑击杀,却被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发现,手中马刀横来一挡,马刀横向劈砍,将韩少保逼退。 栾亦名肩砍马刀,看着韩少保,说道:“老子来会一会你这毛头小子。” 韩少保赤子剑在手,剑指栾亦名,笑说道:“好啊,让小爷看看,你这嘚瑟的样子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韩少保胯下小红马速度极快,未待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反应,便已冲杀到跟前。韩少保赤子剑照头劈下,栾亦名马刀接住,韩少保用力过猛,赤子剑将其马刀砍断两截,栾亦名吃惊,左手握拳打出,直攻韩少保腹部。韩少保收剑退后,避了过去,栾亦名拿着半截马刀杀向韩少保。 栾亦名虽兵器马匹不如韩少保,仗着手脚功夫,硬是打得难解难分,不落韩少保下风。 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说道:“马是好马,剑是好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废物一个!” “那你就来试试!”韩少保不服输,再次与栾亦名缠杀搏斗,王乔烈从另一侧突然杀出,连砍七八个沙陀骑兵冲到栾亦名跟前,见面就下杀招,丝毫不跟他废话。 王乔烈手中寒月刀将栾亦名逼退,与韩少保说道:“大哥,我来助你!” 韩少保说道:“谁让你过来的,让沙陀人瞧见了不是要笑话咱没胆嘛?打个架还找帮手,老子不想丢那个人,你闪到一边去!” 栾亦名见状倒是不以为然,说道:“来来来,我们沙陀人好战,你就来十个,本大爷照样不惧,一起上吧!” 王乔烈见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如此猖狂,不由分说,手握寒月刀,迎面杀去,与其厮杀。 “大爷的!这不让沙陀人说我们以多欺少嘛!”韩少保无奈说道,拿着赤子剑,也加入战斗之中。 被沙陀骑兵层层保护的武灵公主想要突出去,却被凉军这些只求一死的骑兵拦住,数次不得出去。 凉军骑兵凶猛,武灵公主娄平君指挥命令沙陀骑兵以人数优势将凉军骑兵压了下去,凉军骑兵兵力已渐渐没落。 太鸣关上的姜子等人见前方有凉军骑兵和沙陀骑兵厮杀,知道是韩少保等人,便就与守将乌师说道:“沙陀骑兵今夜偷袭失败,损兵折将,前方有我凉军骑兵在此厮杀,速派兵力接应,前后夹击,可彻底大败于沙陀军。” 乌师听罢,即刻命令申屠归和司无良两位副都统,各带数十骑兵前去接应,姜子也是随队冲杀而来。 韩少保见沙陀军主帅正要向北而逃,与王乔烈说道:“三弟,你缠住他,我去斩杀沙陀军主帅!” 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见韩少保要袭杀武灵公主,想要脱身,却被王乔烈缠住不得而走。韩少保赤子剑刺向武灵公主娄平君,那娄平君直觉背后有杀气,回头看去,却是本该死去的韩少保。 二人一愣,皆是呆住! “怎么是你!” 第六十四章:借机而逃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急忙收手,赤子剑斜刺了出去,避开了武灵公主娄平君。 “原来是你!”韩少保和武灵公主娄平君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 娄平君见韩少保死而复生,甚是惊喜,好奇问道:“那日你不是身中剧毒已死,怎会死而复生又活了过来?” 韩少保见对面那人竟是前些日子下毒谋害他性命的沙陀武灵公主娄平君,心道:“真是冤家路窄,搁这也能碰上。”韩少保没好气的说道:“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你们沙陀人的鬼魅伎俩,哪能杀得了我。” 娄平君见韩少保似乎为下毒一事耿耿于怀,便说道:“一报还一报,咱们俩也算两不相欠。你抓本公主送于凉军守将乌巴奇,因而受罪折磨;我沙陀下毒害你,你竟不死。如此互不相欠,该是天意使然!” 韩少保觉得娄平君此话有理,也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了,韩少保装腔作势说道:“凉军大军即刻便就杀到,你逃不掉了。” “你不是说你是楚人吗?为何现在又成了凉人?改换门庭,也忒快了些吧。”娄平君故意嘲讽说道。 韩少保身旁有沙陀骑兵砍杀而来,赤子剑斜刺,结果了那名沙陀骑兵,溅了韩少保一身血水。 “老子爱当哪国人就当哪国人,关你屁事,你也用不着冷嘲热讽的,我万事图个开心咋地,跟你有毛线关系!”韩少保颇有些不爽。 “毛线为何物?”武灵公主娄平君一脸的不解。 “毛线是你大爷!”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与之有数名沙陀骑兵冲将过来,将韩少保逼退,救走了武灵公主娄平君,娄平君骑马而逃,回头看了一眼韩少保,眼波流转,似有诸多意思。 申屠归和司无良带领不到百人骑兵冲入沙陀大军,与其沙陀骑兵接敌,互为厮杀。 英夫见姜子也随军而来,和智瑶迅速护卫姜子左右安全。 王乔烈与栾亦名厮杀正酣,你来我往的,不分胜负,过手十余招,栾亦名毕竟战场经验足道,王乔烈慢慢开始落于下风,但是栾亦名一时半刻也拿不下王乔烈。 凉军骑兵渐被沙陀骑兵收拾干净,想以三四百兵力彻底吃了沙陀五六千精锐骑兵,也不是那么容易。沙陀骑兵虽是溃败撤退,但阵形不乱,不是一窝蜂哄散而去,而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撤退。其沙陀骑兵战力不比大凉玄甲军软弱,只是今夜沙陀骑兵连番征战,马不停蹄,战况不顺,又失了白马将军父子,士气受挫,再无征战之心,恐被凉军合围,故而撤兵回去休整,日后再重新图谋。 此时,从太鸣关东边迅速出来一队玄甲重装骑兵,直奔此处战场而来。 军师邬陀那在骑兵的保护下,冲杀到娄平君身边,指着数百步之远的后方大凉玄甲骑兵,说道:“公主,我们中计了,一切都是凉军的计谋,他们的援兵现在才真正到了!” 后方那队约有千余人的玄甲骑兵,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凉王统领太叔宁。 太叔宁命令玄甲骑兵冲锋,冲向沙陀大军队伍,与其厮杀。而在其玄甲骑兵后面,又有一队玄甲骑兵杀出,直奔此处杀来。 接着是第三队,第四队...第八队、第九队...无数大凉玄甲骑兵蜂拥而至,一起压了过来,申屠归和司无良连连高呼,兴奋难抑。 娄平君一瞬间恍然大悟,看着后方那些即刻就要杀来的数十队大凉玄甲重装骑兵,密密麻麻全都杀将而来,一切都明白了,她喃喃自语说道:“原来,大凉的援兵此刻才是真正到达。凉军统兵之人,用兵之神出鬼没,本公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凉军援兵先头玄甲骑兵已经杀到,再不走,就当真走脱不得。 不仅武灵公主娄平君是如此,韩少保等人所处境遇亦是如此。 姜子冲到韩少保跟前,认出了指挥沙陀骑兵的主帅竟是武灵公主娄平君。姜子持长剑杀向娄平君,武灵公主出剑应对,其余沙陀骑兵迅速救下武灵公主娄平君,带着娄平君往北而逃。 姜子叫道:“申屠归、司无良两位副都统,此处凉军兵士皆有受伤,不能再战。你们在此等候援兵,我带人去追击沙陀军。” 姜子大叫,命令道:“韩少保、王乔烈还有英夫,你们跟随我追击沙陀主帅武灵公主,决不能让其逃脱。” 武灵公主娄平君已在沙陀骑兵的保护下,迅速逃了去,那沙陀骑兵校尉栾亦名杀退王乔烈,迅速驾马北逃,整个沙陀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后撤。 王乔烈和英夫左右护着智瑶,跟随韩少保和姜子迅速骑马追击沙陀骑兵而去。 凉军副都统见沙陀骑兵败兵撤退,又见凉军援兵真正到来,二人及其剩下部众高呼欢喜,翘首以盼援兵大军杀到。 玄甲军百夫长樊无期见沙陀骑兵已退,丝毫不顾自己身上战疮伤痕,一人一马,血人血马,誓要杀绝沙陀人,为中毒死去的同伴报仇雪耻。 申屠归见姜子等人追击沙陀骑兵而去,似有不对,以他区区五人,就算追上了沙陀主帅又能怎样,不谈斩杀,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之数。 “不好!”申屠归突然明白过来,大叫一声,说道:“他们要跑!” 申屠归当下引马要追,另外一名副都统司无良拦住了申屠归,说道:“校尉乌师将军已经答应他们,只要打退沙陀军,就放他们出关,绝不追击!” 申屠归说道:“王上钦定要捉拿的王妃,怎能违背!王上若是怪罪,谁人能担当的起!再不追,就真的来不及,彻底被他们逃了。” 申屠归言之凿凿,司无良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听他的还是听校尉将军的。 凉王玄甲兵统领太叔宁所率领的第一队骑兵已经冲了过来,申屠归赶紧骑马来到统领太叔宁跟前,叫道:“统领大人,沙陀骑兵退了,王妃跟那些人往北去了。” “往北?”太叔宁虽自己勒马停下,却命令其他玄甲骑兵继续追赶,不要停顿。 “说是要追击沙陀骑兵。”申屠归说道。 马蹄踏声,迅极如风,玄甲骑兵呼啸而过,踩着地面上沙陀骑兵和凉军骑兵尸体飞马离去,踩踏肉泥,血肉横飞,刀枪剑戟洒落遍地,血腥之气充斥周围,久久不能消散。 “王妃他们有多少人马?”太叔宁问道。 “五人而已。”申屠归恭恭敬敬在马上向太叔宁行礼说道。 “五人?”太叔宁冷哼说道:“真是找死!”当下引马而走,迅速往北而去,申屠归招呼骑兵赶忙随后跟他前行,徒留下司无良一人。 司无良见状,驾马返回太鸣关,向守将校尉乌师禀明情况。 第六十五章:又收三小弟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万余人的沙陀骑兵,进攻太鸣关而不得,折损了一半兵力,浩浩荡荡万余骑兵现在只有不到一半人马狼狈逃回。此战,成为武灵公主耻辱,也成为沙陀骑兵的耻辱,白马将军沙骢之子沙黾同战死太鸣关,沙骢气急攻心吐血重伤昏迷不醒。折损了白马将军沙氏父子二人和数千兵力,却连太鸣关城门都拿不下,实在是耻辱不堪! 武灵公主娄平君带领沙陀四千余人骑兵往北而逃,穿过河东草场,打算渡过岷河,进入沙陀人控制的河西草场。 姜子、韩少保、王乔烈、英夫、智瑶五人各乘马匹,以打着追击沙陀骑兵名义,逃出了太鸣关,准备穿过河东草场,进入秦王地界。 韩少保见身后玄甲兵百夫长樊无期带着两名玄甲骑兵尾追而来,勒马而行,拦住樊无期等三人,姜子等人也纷纷勒马停行。 樊无期见韩少保拦住他的去路,与身后两人止住马匹,说道:“小将军拦我等作甚?” 韩少保说道:“适才与百夫长一同杀敌,百夫长勇猛无敌,在下非常佩服,愿与百夫长相交。” 樊无期说道:“我与沙陀军不死不休,不斩杀沙陀军替同伴报仇,羞为玄甲兵!” “如今河东草场五千玄甲军皆已战死,独留你等三人存活,这是天意如此,何必非要将得来不易的性命浪费舍去。不如留作残躯,日后战场指挥千军万马与沙陀军拼杀,岂不是更有大用!”姜子劝说道。 樊无期与身后二人相视一眼,樊无期见沙陀骑兵已渐渐远去,仅凭他们三人,又能多杀几人?不如就听姜子所言,留得性命,日后再行斩杀报仇也为时不晚。 韩少保说道:“姜子先生说得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樊无期和另外两名玄甲士兵下马,向韩少保半跪行礼,说道:“我等性命皆是小将军救的,自愿跟随小将军左右,日后但凭小将军差遣,唯小将军之命是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韩少保赶紧下马,忙搀扶起三人,说道:“三位将军这是哪里话。你们是凉军统领,怎能跟随于我,不行不行。” 樊无期说道:“河东草场五千玄甲军皆已战死,我等三人倘若活着,反而是祸端。凉王必定会怀疑是我等勾结沙陀军,不然为何五千人皆战死独留下我等三人该作何解释?” 姜子骑着马上说道:“少保兄弟,他说道不错。这种情况,数不胜数,与其留下无辜惨死,不如跟随我们一起上路吧。前方一路未知险阻,多些人手更为妥当一些。” “既如此,那就委屈三位将军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等三人忙说岂敢,生死之命都是韩少保所救,若无他出手,恐怕早已魂归九霄了。樊无期向韩少保介绍另外年纪在二十五六样子的两名玄甲士兵,说道:“小将军,他是伍长谢恭,他是什长武川。” 谢恭和武川齐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以后唯小将军马首是瞻!” “客气了,以后都是兄弟,叫我韩少保就行,不要再叫什么小将军了。”韩少保笑说道。 二人忙说岂敢,樊无期也道:“尊卑有别,不可坏了规矩。” “在我这里,都是兄弟朋友,没有尊卑贵贱。谁要分出个高低区别,就不是我韩少保的兄弟朋友,不交也罢。”韩少保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樊无期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韩少保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第一次相见,不了解韩少保的为人究竟如何,不敢贸然与之称兄道弟。 王乔烈见樊无期三人心有戚戚、不解担心,便就说道:“你们不必紧张,我大哥为人和善,从不在乎身份高低,正是把你们当自家兄弟看待,才会如此不别亲疏。” 英夫也说道:“当初我也不过是赵王云骑营一奴籍士兵,和你们一样担心害怕。不过我大哥是大周独一份的,他的胸襟大周无人可比,你们且放宽了心,只要不心存歹毒之念,都是自家兄弟。” “日后相处,你们自会知道少保兄弟为人的。”姜子也应和了一句。 韩少保看着王乔烈等人为他说话,心笑道:“嘿嘿,没想到我韩少保在他们眼里竟是这样的完美之人,我收纳樊无期他们三人也不过就是想着一个好汉三个帮而已。前路漫漫,若不是靠着这些兄弟朋友护佑,早就身死他乡,何谈龙城送信,更勿多想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当真是极为的不容易。”韩少保看着智瑶,见智瑶未发一言,心中有些叹息,心道:“不知道在她眼里,我韩少保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如姜子王乔烈还有英夫他们所说的那样。” 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再次向韩少保和姜子等人抱拳行礼,齐声说道:“吾愿追随韩少保,从此生死与共。”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矣。”韩少保看着他们三人,又瞧了瞧王乔烈等三人,说道:“大家一起手拉手共同进步,争取做个求上进的新时代文明好青年,一起披荆斩棘迎着太阳向前走。”韩少保说着说着响起了自己上小学时定下的目标,要做个有用的人,对祖国对社会奉献出自己的微薄力量。却没想到原本准备要成为科学家教师一类为祖国建设事业呕心沥血奉献青春之人,最后却倒是在工地上搬起了砖。韩少保在工地搬砖空闲时,也会常常安慰自己,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即使是搬砖,也是为祖国发展贡献自己,祖国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离不可他韩少保的辛勤搬砖。 韩少保忍不住抒发了情感,说道:“革命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韩少保的梦想就是赶紧把天子血书交给秦王,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跟兄弟朋友唠唠嗑侃大山,生活平淡波澜,没有打打杀杀,如此便是最好。 众人看着韩少保的侃侃而谈,皆是好奇他的奇怪语录,智瑶更是好奇韩少保的秘密,他到底从何而来。 樊无期等三人不解,谢恭问道:“咸鱼为何物?” 韩少保懒得跟他们解释,解释了还不一定能够明白。 王乔烈指着后方已经隐隐可见的大凉玄甲重装骑兵,叫道:“大哥,玄甲军追上来了!” 姜子说道:“少保兄弟,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 “姜子先生,咱们往哪?”韩少保问道。 “沙陀骑兵已经渡过岷河撤回河西草场了,咱们往东北方向,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能进入秦王封国地界。”姜子指着东北方向说道。 韩少保叫道:“姜子先生带路,咱们即刻出发!” 第六十六章:姜子告辞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当下一行八人迅速离开河东草场,往东北方向秦王地界而去。 纵马驰骋,快马加鞭,一路前往东北。大凉玄甲骑兵在后紧追不放,直至韩少保等八人行至离秦王地界二十里之处才最终停下。 太叔宁所带玄甲大军再往前走,就是大军压境,势必会造成秦王的误解,引发误会纠纷可真得不偿失。眼见韩少保等人逃脱在眼前,心有不甘,实在难耐,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撤兵返回。 太叔宁命令道:“给秦王去文书,索要王妃及其诱拐王妃之匪人。” 韩少保等人见凉军玄甲骑兵已退,未再追赶,便就原地停下休整。 韩少保与智瑶说道:“智瑶,樊无期、谢恭、武川三人之前皆身中沙陀之毒,只是他们三人毒势轻缓,又与沙陀军连番厮杀多有负伤,你替他们把脉治疗,看伤势毒势如何。” 智瑶跟随医家的扁雀先生学习过医术,虽不是那般妙手回春,但对付眼前众人这些伤势已经绰绰有余了。 众人全部下马休整,席地而坐,此时天已放亮,一轮早霞映照着无边无际的广袤草场,晴空万里,光芒万丈,清风徐来,草原芳香。 此刻不仅人累了,马儿也累了,王乔烈等人昏昏沉沉睡去,马儿吃着草摇摆着马尾,半躺在草地,却是十分的惬意。 韩少保躺着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这一夜,还真是漫长啊。” 姜子也躺在了草地,说道:“少保兄弟,前面就是秦王的封国地界了,有没有考虑过以后你要干什么?” 姜子的话提醒了韩少保,韩少保瞧着天上飘动的白云,心道:“是啊,天子血书交给秦王之后,接下来我要何去何从?这么多兄弟跟着我,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他们考虑。好比如我就是老板,兄弟们是员工,跟着我不是为了天天刀头舔血四处征战杀人,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个舒舒服服小日子啊。唉,以后到底咋弄啊?这么多张嘴要吃,难啊...”韩少保陷入沉思之中,一时间也不知道以后要何去何从了。 韩少保没有回答姜子的话,姜子又道:“把你们安全送进秦王地界,在下就要告辞回乡了。” “什么?”韩少保听闻姜子要走,忽的坐起了身子,忙说道:“先生要走?” 姜子也起身而坐,看着碧波蓝天,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本想着从楚国出走便就回乡,路上碰见你等,觉得少保兄弟你与众不同,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这才一路相伴而行。” 韩少保想要挽留,被姜子拒绝,他说道:“少保兄弟盛情在下知晓。这些日子生生死死,患难之中方见人品。鸡岭关离关后,就要与之分道扬镳,奈何那时少保兄弟中毒假死,我若此时离去,愧对少保兄弟。后来少保兄弟被医家的扁子先生妙手回春救活,想着等少保兄弟身体康复后就向其请辞,不料遇见了逃婚出来的凉王妃智瑶姑娘。在下知道少保兄弟仁义,必会相助智瑶姑娘。以少保兄弟众人之力,再带着智瑶姑娘想要安全无虞的过关而去,怕是不易,便就再一次等着,等着把少保兄弟众人安全的带出边关后再行告辞。然而风云突变,事事计划突然,又被凉军玄甲骑兵发现踪迹,只好以微薄之力相助少保兄弟逃出边关,才至如今诸多耽搁到此!” 姜子站起了身子,韩少保也站了起来,姜子要与韩少保作揖行礼,被韩少保伸手拦住,韩少保握住姜子的双手,说道:“先生,你兵家学说我还没彻底学会了,你现在走了以后可没人教我了。” “少保兄弟莫要谦虚,这些日子相处,在下可是了解你的啊。兵家学说也不过十三篇而已,在下已经毫无保留的全部教给了少保兄弟,少保兄弟只需以后战阵多加磨炼,必能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帅之才。”姜子笑说道。 韩少保双腿跪地,姜子要拦,韩少保出手制止,说道:“姜子先生教我兵家学说,虽未拜师,但亦如师徒。今日,我韩少保正式向姜子先生拜师,希望姜子先生收韩少保为徒!” “哎,不可不可。少保兄弟,我也只不过大你四五岁而已,岂能收你为徒。”姜子劝说韩少保不可这样,说道:“你叔父韩成子有大才,我都是他的晚辈,你若拜我为师,在下不就与你叔父同辈了嘛,这是大不敬,断断不可。” 王乔烈说道:“姜子先生,我大哥诚意想拜你为师,如此盛情,莫要辜负。” 英夫也道:“如今大周虽明面上依旧平静如常,但是暗下早已动荡不安,各诸侯王时有征战,民不聊生。姜子先生既有退隐之意,一身学说岂不浪费,何不教于我大哥,让我大哥寻得明主,还天下百姓一个平安盛世!” 姜子看着英夫,听他如此说话,心有思量,有些异样,只觉英夫此话甚是不妥,但并未表现出来,依旧笑呵呵,姜子笑说道:“英夫此言,莫不是我姜子还有负你大哥韩少保了?” 韩少保忽听姜子说出这样的话,察觉不对,呵斥英夫说道:“放肆!谁让你跟先生这么说话的?快给先生赔礼!” 英夫也自觉说错话,向姜子先生抱拳行礼赔罪,说道:“先生勿怪,刚才英夫言语冒失,请先生海涵!” 姜子哈哈一笑,一笑置之。 韩少保说道:“拜师不分年龄,只分本事。姜子先生为我韩少保师父,是在下荣光,还请先生不要拒绝!” 姜子说道:“山水有相逢,有缘自会再见。届时,少保兄弟若能与今日不同,有所建树,我姜子再行收徒也犹未为晚。” 姜子态度坚决,韩少保瞧了一眼英夫,英夫低头不语,韩少保也只好如此了。韩少保心道:“老五,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不知道这些但凡有大才之人,性格都是怪癖得很。唉,无语...” 姜子扶起韩少保,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姜子先生既然去意已决,再强留就是过分了。”韩少保把身上仅有的一些碎银子全都给了姜子,又看着其他人,问道:“你们身上谁有银子,都拿来给我。” 王乔烈和英夫皆无一分钱,智瑶也摊手表示没有,倒是樊无期等三人从身上掏出了些银子交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把银子全给了姜子,说道:“先生不要介意,我们也穷,了表心意,拿着这些钱,路上留做盘缠,愿先生一路顺风!” 众人都纷纷向姜子作揖行礼告别,姜子看着他们,知是韩少保的心意,若不收恐伤了他心,便就收下银子,点头说道:“你们一路小心。尤其是少保兄弟你,你现在有诸多兄弟朋友跟随于你,不再是孑然一身,做事切勿冲动,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以心相交,以诚相待,方为立足之根本!” “韩少保谨记在心,绝不敢忘先生之告诫!”韩少保郑重的说道。 姜子笑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望自珍重!” 姜子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向西南方向离去,逐渐消失于茫茫草原之中...化为黑点,消失不见。 第六十七章:以血解毒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子离去,众人目送,韩少保不禁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说道:“唉,也不知何年何时才能再相见!” 王乔烈说道:“大哥,如姜子先生所说,有缘自会相见。” “人各有志,罢了!”韩少保招呼众人,说道:“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待会咱们就要进入秦王封国地界了。” 众人散去,各自休息去了,智瑶正替樊无期三人把脉检查伤口,叫来韩少保,面有不好之色,说道:“少保,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皆是中了沙陀人之毒,虽中毒不深,想要根本去除毒素,还需要拿到解药才行。不然余毒潜伏身体,迟早一日会要了他们性命。” 樊无期毫不在乎说道:“没事,王妃说话净是吓唬人,我等皮糙肉厚,刀剑都砍死不了,这点余毒根本无所畏惧。” 智瑶看着樊无期,问道:“你认识我?” “凉王早已把王妃的海捕文书下发到凉国各处城池、关隘、集镇、草场,凉王封国地界各将军校尉统领哪个不知!”樊无期说道。 “你既认识我,那以后就不要叫我王妃了,跟他们一样,叫我名字吧。”智瑶说道。 樊无期、谢恭、武川向智瑶抱拳行礼,说道:“我等冒犯了。” 智瑶问道:“你们既是大凉将军,那日我逃婚出来,凉王有迁怒于我父亲吗?” 樊无期说道:“我等驻守河东草场,王廷之内具体事由皆是不清。越骑校尉智伯将军镇守大凉边关浑河城,常年与沙陀对峙,凉王权衡利弊,该是不会轻易对越骑校尉如何。王妃...智瑶姑娘还请安心。” 智瑶怅然若失,没有听到关于他父亲的消息,难免有些失望。 韩少保也安慰智瑶,说道:“伯父吉人自有天相!” 智瑶点头撇着嘴,随后与韩少保说道:“少保,想要救他们,必须拿到解药才行,不然回天乏术!” “沙陀人下的毒,解药自然在沙陀人手里,沙陀人已经退回岷河,撤回了河西草场,如何才能拿到?”韩少保有些犯愁,想要从沙陀人手里拿回解药,谈何容易。 武川满不在乎说道:“韩兄弟不必如此懊恼,既来之则安之,生死各安天命。” 樊无期和谢恭也连声赞同,身有余毒,活多少算多少。 韩少保哪里想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丢了性命,都是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的勇士,如此窝囊死去,岂不可惜。韩少保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问道:“智瑶,先前你叔叔说我体质是百毒不侵,才能中毒而不丢命?” “是啊,当时问你,你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才说是你体内有什么叫抗生素之类东西,才救你了一命。”智瑶回想起当日情景说道。 “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韩少保说道。 智瑶聪慧,一下子明白了用意,她看着韩少保,还是不敢相信,猜测说道:“韩少保,你难道是想用自己的血,来救他们?” 韩少保点头,说道:“我的身体里既然有抗生素,能够百毒不侵,那么血液里必定也有此。他们和我之前中的都是同一种毒,抗生素既能救我,必定也能救得了他们。” 樊无期等三人听闻韩少保所说,坚决不同意,急忙拒绝,谢恭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断不能轻易损坏!” “韩兄弟,切勿不可。你若如此,岂不是折煞我等了嘛!”樊无期伸手制止说道。 武川也急说道:“我等只不过是贱民奴籍而已,不值得韩兄弟为此毁坏自己身体。” 韩少保笑说道:“在我的家乡,可没有你们这么多规矩,只要能救人,哪怕割我身上肉,也没关系!” 王乔烈和英夫也赶忙走了过来,见韩少保要割脉放血相救樊无期等三人,知道韩少保的脾气秉性,也并未劝说,王乔烈伸出自己的手到韩少保跟前,说道:“大哥割我的吧,我皮糙肉厚的血也多。”英夫也伸手如此,要韩少保放他的血。 “滚犊子!这不扯淡了嘛,你们的血也不值钱,白送人都不要,哪里有我的血值钱有大用!”韩少保拿出赤子剑,准备划开手腕,放血出来,韩少保看着智瑶,说道:“大妹子,傻愣站那里干嘛?沙楞的啊,找个东西来接血啊。” 智瑶反应过来,连忙去找器皿,拿来行军水壶,切开壶口,扩大接口面积,接住了韩少保手腕处留下的血水。 韩少保用赤子剑划开手腕皮肤,看着血水滴落壶里,心道:“奶奶个球,没想到我韩少保的血,有朝一日也能成宝贝,救人性命。待龙城把天子血书交给秦王,找个地方开个药店,用老子的血配制百毒不侵的神药,一颗药丸一两金子,专门卖给那些达官贵族地主老财,从此发家致富,成为大周首富,数钱数到手抽筋,岂不美死。”韩少保想着想着笑了起来,哈喇子都流了下来,直到智瑶提醒他时,韩少保才觉自己失态,忙擦干净嘴上口水。 智瑶见壶里血水接了不少,让英夫把水壶拿走,交给樊无期、谢恭、武川三人分食,智瑶则从身上撕扯下素衣,把韩少保的手腕包扎起来止血。 韩少保说道:“别客气,快喝啊,不够我这还有,再放点给你们,血多着了。” 韩少保说着这话,甚是怪异,众人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搞得像是劝人喝酒吃饭那般,实在不知道韩少保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 樊无期三人相互一视,未有多想,分喝了韩少保的血。 “怎么样?我的血口感如何?”韩少保见樊无期三人喝下血水,好奇的问道。 樊无期三人尴尬一笑,谢恭说道:“韩兄弟的血,还不错。” 武川也道:“有血味,比较浓厚!” “这不废话嘛!血要没血味,还能叫血嘛?”韩少保不满说道。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谨慎问道:“不知道韩兄弟,想听什么?” 王乔烈和英夫见韩少保又是问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们已经习惯,但是樊无期等三人却并不了解,不知道韩少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就打着哈哈岔开了问题。 智瑶见韩少保如此不着边际,虽是无奈,却已习惯,随后说道:“少保,咱们天黑之前要进城,不然可无处安身过夜。草原昼夜温差极大,如今我们衣着皆是单薄,不能御寒,可不能伤了风寒。” 第六十八章:大碛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樊无期等三人喝了韩少保的血水,并未觉得有何不同之处。 众人休整过后,见天色已晚,风中透出刺骨寒意,韩少保裹了裹身上衣服,问道:“现在什么季节了?” 智瑶说道:“快入秋了。凉国地处大周最北方,气候较之内地更是严峻。” “现在才几月份就入秋了?前些日子还热得要死!”韩少保奇道。 樊无期说道:“韩兄弟有所不知,北方气候不像南方四季分明,一年之中最长的季节就是夏季和冬季,春季和秋季也不过月余而已。” 草场的风微微有些大了,吹得韩少保身体发冷,使劲裹着身上衣服,韩少保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禁感叹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回想起这半年来日子,韩少保从开始的吊儿郎当无所在乎,再到中间的悲观人生讨厌这个世界的打打杀杀,再到如今收获了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朋友,以及充满着对未来可期的信心和一往直前的勇气。韩少保在一步步的成长,一步步的变得有担当,就像姜子临行前对他说的话。你不再是一个人,你们是现在是一个整体,有人拿着身家性命追随于你,就要认真的对待他人生命,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多为他人考虑,以心相交,以诚相待,方为立足之根本。 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人,经历与沙陀军的厮杀和凉军的追杀,浑身上下无不血迹斑斑,韩少保带头把衣服翻了个面穿上,说道:“前方是秦王地界,我们一身血迹进城,势必会引起注意。近日大家厮杀甚多,颇为疲惫,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其他人也纷纷把衣服翻了一面穿上,将有诸多血迹的衣服藏于里面,裸露出干净平整的另外一面。 韩少保等人收拾妥当,翻身上马,收剑挂于马腹,拍马而行,向前往驰骋而去。 众人前行二十里,看见了秦王封国地界的边关——大碛关 大碛关关隘修建得极为高大,同是直面北方少数民族的边关城池,大碛关与凉王的太鸣关天差地别,其中虽有地形因素受制于此,但更多的则是一方诸王对防御北方蛮族南下侵略的态度。 凉王态度则是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是故在关隘修建方面不是太重视。而秦王态度则是一城一地绝不退让,在每个关隘城池上面都是颇为用心,以致于秦王封国地界大小各处城池关隘全都修建的高大,即使有些受制于地形原因不能将关隘修建高大,秦王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尽各种办法扩大关隘。同样都是直面北方蛮族的一线封国,诸王态度不一样,就决定了两国在对待北方蛮族态度上面的不一样,也影响了封国内的王廷思想,是偃武修文,还是偃文修武。 凉军不计较一长一地得失,毕竟他还控制着两百里的河东草场,和沙陀军为缓冲之带。而秦王的封国边关直接面对北方以山戎和胡人为首的二十八个蛮族,毫无缓冲之地,若不把关隘修建高大,北方蛮族一阵冲锋,杀得关下,还不及反应,就已关破城丢了。 韩少保等人骑行到大碛关下,韩少保看着城楼上的秦字大旗,似如见到亲人回到家乡一般,心心念念的秦王已经就在咫尺之间了。 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拦住了韩少保等人,命其下马接受检查。 韩少保等人配合,呼延昭命令秦军围住韩少保等七人,问道:“你们从何而来?到何而去?” 韩少保向前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我等南方而来,到龙城而去。” “去龙城做什么?”呼延昭又问道。 “去投奔亲友!”韩少保笑着回答道。 “从南方千里迢迢来龙城投奔亲戚,的确少见。龙城我也算相熟,说说看,投奔龙城哪家亲戚?”呼延昭继续问道。 韩少保说道:“我那亲戚不过一平民,算不上有名之人,说出来将军也不一定知晓。” 呼延昭年纪约在三十左右,乃是秦王钦定的太碛关守将都尉,跟随秦王南征北战多年,战场经验丰富,统率太碛关五千余秦军步兵和两千余骑精锐北府骑兵。原任太碛关守将战死之后,便就被秦王任命,镇守太碛关五年,打退了山戎和北胡数百次的偷袭进攻,使其无一次突破他的镇守的关隘防线,为秦王最忠心的心腹爱将之一。 呼延昭瞧着韩少保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个个身上皆有杀气,不是寻常普通百姓,对他们身份更是怀疑,呼延灼身为大碛关守将都尉,对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大碛关安全的人,绝不放过,誓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个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无妨,可派人去核实,你说出来给本将军听听。”呼延昭说道。 韩少保哪里认识龙城亲戚,见大碛关守将盘缠的如此严细,想要胡口搪塞糊弄,怕是难了。 韩少保瞧着呼延昭,呼延昭也看着韩少保,二人相视,各有心思打算,韩少保赔着笑脸说道:“我等真是投亲,将军不要误会我们是什么坏人,可都是良民。” “难道好人坏人两字,写在了你的脸上不成?”呼延昭说道。 韩少保左右看着把他们围住的秦军兵士,心道:“他娘的,这老东西太鸡贼了,忽悠不过去啊咋办?要是跟他实话实说,弄不好被他拿走血书,小爷还是逃不过,或被当真小人给砍了,那不瓜皮完犊子了嘛。格老子的,到底怎么办啊?” 呼延昭见韩少保眼珠子乱转,似有猫腻打算,又见跟随韩少保的那另外七人,也都各怀鬼胎,心有计较,便说道:“此处是我秦王地界边关大碛关,你等最好不要包藏祸心,免得立时做了刀下之鬼。我呼延昭从不错杀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魑魅魍魉之人。” 呼延昭此话,似在向韩少保等人通牒警告,告诫韩少保等人不要虎口拔牙,不要玩火**了! 韩少保说道:“将军误会了我等岂敢在此放肆!”韩少保心道:“你个仙人板板,吓唬小爷我啊。要不是怕日后再相见彼此尴尬,说不定还要有事相求于你,小爷真想跟你干一架。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这是秦王地界,决不能在这里闹事,不然再想见秦王,比公鸡下蛋还难!”韩少保心中思虑万千,看能不能找个好的由头蒙骗过去,心道:“要是姜子先生在此就好了,他肚中藏有千百计。” 第六十九章:龙城公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呼延昭见韩少保久未说话,似有打算,命令左右秦军士兵准备擒拿韩少保等七人。韩少保和众人打了个眼神,皆知道是什么意思,韩少保心道:“大爷的,看样子今天这关是过不去了,但也不能束手就擒。不行就先撩了,日后再找机会混进龙城。” 韩少保等人各有戒备,做好准备跑路的打算。 却在这时,从远处来了一队二十余骑的秦王北府骑兵,正风卷残云般奔向大碛关,顷刻间就已到了大碛关下。 那队北府骑兵统一身着赤焰红色铠甲,各持刀剑枪戟,甚是耀眼夺目。犹如一团火,刹那间已冲到跟前,看得韩少保等人心中一阵震撼。 北府骑兵领头的是大秦龙城公主慕容语,大周宣帝的长孙女。 二十五年前,大周北方山戎和胡人作乱,联合北方二十八蛮族举兵五十万进攻大周边界大碛关,一路连破龙城、燕城、柳城三城二十一关六十九镇。边关告急,北方蛮族所到之处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大周人口全部劫掠抢回北方,五十万大军一度攻进汾河。汾河过后就是大周内陆,皆是繁华兴盛富贵荣光之地。周帝为避免繁华之地遭到北方蛮族烧杀破坏,决定派兵将其堵在汾河,把北方二十八蛮族给打回去。周帝选将,膝下十六子除四子老秦王慕容智之外,其余诸人竟无人敢领兵。周帝决定亲征,命令其子诸王各出精锐兵力,集结二十万步兵,十万骑兵,总共三十万兵马讨伐北方蛮族。 周帝派四子老秦王慕容智为大将军,率领五万秦军先行渡过汾河,引开北方蛮族兵马,为大军渡河进行准备。周帝亲征,因是老秦王王妃机智多变、常有计谋,跟随老秦王征战,为老秦王出谋划策,平定北方蛮族做出巨大贡献。 当时王妃已经育有一子慕容冲,跟随老秦王出征时已怀有身孕,因平定北方蛮族势力耗时甚久,约有两年才最终平定。而王妃在军中产子,因是怀有三胞胎难产,老秦王在外与胡人厮杀,王妃为替老秦王保住子嗣,放弃自己生命,替秦王生下三个女儿后撒手人寰。 周帝感念秦王王妃教育四皇孙有方,又在此次平定北方蛮族立有大功,后来就把收复的龙城、燕城、柳城三座城池赐给了老秦王三个女儿,封为龙城公主、燕城公主和柳城公主。并且下令老秦王世代镇守北方,世袭罔替,见天子可不下马不解剑,封地前后十余万公里,为诸侯王领土最大,掌管封国官员任职和一切生杀大权,而不必上书请奏天子。周帝还特别有令,秦王开拓领土地界是为合法领土,不必上表天子。周帝诸多赏赐之中,也就这一条最为丰厚。尽管表面上看这是张空头支票,但周帝并未归定秦王取得领土的手段和方法。或抢或买,或杀或夺,诸多方法皆是可以,只要你有本事能拿到领土,大周天子就承认你的领土权。因此,老秦王学习北方蛮族的骑兵骑射战术,改革发展骑兵,组建了威震后世赫赫有名的大秦北府军! 大秦北府军是大周第一支骑兵,包括后面名气不俗的大凉玄甲军,都是在跟老秦王一次边界领土冲突摩擦之中,被秦王的彪悍北府军骑兵以万余兵力打得他凉军步兵十万一泻千里大败特败,才引起凉王的反思和学习,借鉴了秦王的北府军,筹建了大凉玄甲军。 老秦王凭借手里的精锐北府军,四处征战讨伐,领土面积一跃而翻两倍之多,成为大周诸王封国第一大国,也是十六诸王之中名副其实的实力第一,无诸王敢主动招惹老秦王。因是老秦王时刻要防备北方二十八族蛮族势力的反扑,故而秦王精锐大军绝大部分都要陈兵边界,用来抵御防备北方蛮族势力,只要内地十六诸王不主动与他发生摩擦,老秦王也不会贸然去攻击其他诸王。 老秦王后来在一次与山戎人的厮杀中,中计被伏,两千余人的大秦北府军被山戎五万人围歼,北府军上下无一人投降,全军覆没。老秦王战死,山戎人借机进攻秦国边界,被新继任的秦王慕容冲组织大军御敌,成功将山戎人打退。 新秦王继任时也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但是却继承其父雄心壮志,人小本事倒不小,积极整军备战,崇武抑文,一改其父四处征战的宗旨,经过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将秦国带入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是秦王三个妹妹年纪有十岁落差,年龄皆小,便就暂住龙城,替妹妹龙城公主镇守前沿,威慑北方蛮族那些蠢蠢欲动的不轨之心。老秦王战死后,新秦王就担负起了照顾妹妹和治理秦国的重担,从小对其三个妹妹要求严苛,虽是女子,但是文韬武略排兵布阵刀枪剑戟样样不落,全部要学。后来天子周帝思念三个孙女,命人来接回天歌城自己身边抚养,秦王不舍,却也不能反驳,便就留下长孙女龙城公主,燕城公主慕容姹和柳城公主慕容嫣则被接回了天歌城王宫,陪伴在天子身边长大。 如今,龙城公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因是常年征战的原因,龙城公主慕容语并未像那些待在闺中的女子一般,女工刺绣,大家闺秀。却是另有一番风味,浑身上下散发出英豪之气,眉宇之间皆是巾帼英雄的王者气度,实在不是一般女子能与之比拟。 慕容语带领的二十余北府骑兵皆是久经沙场之人,却对慕容语这个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是因为她的龙城公主身份,而是她逢战必身先士卒,不惧生死,与将士同生死共担苦,建立起了极高的威信,更是甚者说北府军中只知龙城公主而不知秦王殿下。要是换做其他诸王,必不能容,但是秦王却对此毫不在意,因为这是秦王慕容冲故意为之,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秦王知道,二妹和三妹被接到天歌成王宫中抚养,从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以后必不能负担起一城之主的身份担当,若不能肩负起城主之重任,那他慕容冲岂不愧对了父王和母亲,有负父母临终之前的重托,日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他的父母亲!所有秦王才要重点悉心培养大妹龙城公主慕容语,日后分担重任,也好替他分忧。 龙城公主一行人已到大碛关下,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率领在场兵士跪下向龙城公主慕容语行礼,齐呼公主千岁,韩少保等人见状也连忙跪拜参见龙城公主。 慕容语风尘仆仆,刚从讨伐狄族的前线战场回来,正要进入龙城王廷向秦王殿下禀明战况,忽见秦军士兵正围住韩少保等人,慕容语看着大碛关守城都尉将军呼延昭,问道:“都尉将军,这是怎么了?” “回禀公主,他们身份不明,想要过关去往龙城,末将正在详加盘查!”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说道。 第七十章:从何而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你等抬起头来。”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等人说道。 韩少保等人依命抬头,见那龙城公主巾帼英雄,身上杀伐之气甚重,的确是为女中豪杰。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等人,并不识得他们,慕容语问道:“你们一行人也不是百姓良民,身上皆有杀气,遮遮掩掩的欲要前往龙城,所为何事?” 韩少保说道:“我等有天大的事情要面见秦王殿下。” “有什么事情跟本公主说说也无妨,秦王殿下日理万机,不是什么人都可见的。”慕容语孤傲,丝毫瞧不上韩少保这些人,冷冰冰的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受人所托,此等大事,必须亲自面见秦王,与其细说。既然秦王殿下不方便,那便等秦王殿下方便的时候再说吧。”韩少保说道。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韩少保也瞧着她,二人相视,互不了解,见韩少保言辞恳切,面相看来不像是歹毒狡诈之徒,便说道:“你们先都起来说话吧。” 都尉呼延昭一行秦军和韩少保等人纷纷拜谢公主起身,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有何天大之事,非要亲见我大哥不成。” 韩少保说道:“公主,我等千里迢迢从南方而来,不远千里赶赴北方秦王地界,就是有万分火急之事要亲说于秦王,如有虚言,任凭公主处置!” 慕容语听那韩少保所言,再见其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有假,便就问道:“你们既是从我大周地界南方而来,敢问是南方哪座城池?经过了哪些诸侯王国,又发生了哪些大事?本公主久未踏足中原,对中原之事甚是好奇,你就不妨把你们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于本公主听听,看我大周中原诸国那些叔叔们,都干了哪些耸人听闻的事情。” 韩少保心道:“盘查的这么严,还真当我是****啊。你这龙城有什么宝贝玩意,要这样严查?又不是未来那个世界,会制造些恐乱,这里最多也就是刀剑,拿着这些烧火棍还能折腾啥浪花出来不成?”韩少保说道:“说来话长,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在下是从十绝城而来。” 龙城公主慕容语眼睛一亮,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转头看着韩少保,似乎对十绝城三个字颇为敏感。 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说道:“公主,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他们从凉王控制的河东草场方向而来,末将认为,他们很有可能是凉王的间者!” “毛线!你别血口喷人啊,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别大放厥词,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坦荡人,你别嘴上没门到处放炮!”韩少保没好气的说道。 呼延昭听得不是太明白,龙城公主慕容语也是好奇韩少保说话为何这般奇怪,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龙城公主问道:“毛线为何物?放炮又为何物?” 王乔烈等人也是不解,纷纷看着韩少保。 韩少保见他们面有异常,知道是对自己说得话不太明白,也没解释,便就接着说道:“在下十绝城受人所托,从雁荡山下山之后,碰见了魏王、吴王和晋王三王军队频繁调兵前往十绝城。在下昼伏夜出,离开了十绝城地界,恰逢碰见了楚王在王城举行了诸子论证盛况,侥幸与诸子结识。在陈留王广陵城内,被陈留王误认为在下是法家余党,抓住准备烹杀,幸得朋友仗义出手相助救下,不至于身死负了他人所托。逃出广陵城后,继续往北走,进入了赵国地界,碰上了赵国和陈留国发生兵戈,为争地盘大打出手。我一看这哪行啊,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唉,但是点子背没好命,又碰上了沙陀军偷袭凉军,凉军交战,我等被抓了壮丁,没办法只能去跟沙陀军交战,然后趁机逃了出来,这才从凉王控制的河东草场方向过来的。” 龙城公主慕容语听闻韩少保说得大致不差,她有密探派往大周各地,故身在偏远边疆之地却也对内地发生的大事了如指掌。慕容语下得马来,走到韩少保跟前,仔细打量,眼中尽是不屑,说道:“暂且信你,若是让本公主发现你包藏祸心,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韩少保向慕容语抱拳行礼说道:“这里是公主的地盘,哪敢放肆,这不是瞎子看电视——乱搞嘛!在下刚才字字句句绝无半点虚假,可以对天发誓!” 慕容语一愣,有些不解,与韩少保问道:“瞎子看电视,电视又为何物?” 韩少保一时还真解释不上来,若跟她说就是把人的动作以画面形式记录下来,经过处理再行播放,想必肯定又要解释更多她所不懂之物,如此这样,何时是个头,韩少保便就笑呵呵说道:“这就是一种比喻,以你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还做不到。” “难道你就能做到?”呼延昭向龙城公主慕容语抱拳行礼说道:“公主,此人胡言乱语,必不是我周人,怕是蛮族人士,若贸然放入关里,恐会造成危害。不如就交给末将严刑拷打处置,定将他们的来历身份查的清清楚楚。” 出于守城之谨慎,加上又是地处与蛮族接触的前沿一线位置,再有韩少保所说的奇言怪语,令呼延昭想要拿下韩少保等人严加审查,此举也并无不妥。 韩少保听那大碛关都尉呼延昭所说诸话,心中大骂,心道:“奶奶个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底细都告诉你了,你非纠结我是哪儿来的干嘛?神经病啊你!”韩少保说道:“在下此言真假,待面见秦王殿下之后,自然一切真相大白。若是在下有假,再行处置也为时未晚!公主,你觉得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其心孤傲,冷冰冰的说道:“都尉将军多虑了,本公主还从未把他们放在眼里过。即使有假,本公主也照样能轻松灭之,何时畏惧于他们!本公主今日就带他们进城面见我大哥,看看他口中所说的天大之事,到底有没有天大?若敢虚张声势,绝不会轻易放之!” 龙城公主其意已定,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不能如此毫无眼色,只好执行龙城公主的命令,令秦军守城士兵撤走,让开进关道路。 第七十一章:被劫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慕容语翻身上马,看着韩少保等人,说道:“既然那么想见我大哥,就跟我走吧。” 韩少保等人纷纷上马,慕容语的十余北府骑兵随从左右围住韩少保等人,依序进入大碛关,快马加鞭赶向龙城。 天色已不早,龙城公主慕容语带着这秦军骑兵进入大碛关后,寻了大碛镇府衙,在那府衙行馆里歇息一夜,次日再行赶路。 韩少保等人被慕容语分开安排住下,打乱安排,每人都有两名秦军士兵与之共同居住。名为起居,实则监视看管,防止韩少保等人欲行不轨之心。智瑶因是女子,与秦军士兵居住一起多有不便,便就与龙城公主慕容语同住一屋。 众人用完晚膳,早早休息,明日破晓出发,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龙城。那龙城离此尚有百余里,想要一日之内赶到,必要及早出发,快马加鞭,一路不停,方能在天黑之前勉强赶到。 夜已至深,众人皆已沉沉睡去,街道上除了值更守勤的兵士,再无其他人。 民屋之上,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借着点点月色看去,那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大碛镇府衙而去。 大碛镇府衙某处屋子内,韩少保和另外一名秦军士兵居住其屋,韩少保左右不能入睡,看着床上躺在身边的秦军士兵早已沉睡,韩少保心中无语,心道:“唉,一个大男人睡小爷边上,实在不爽。小爷怎么也睡不着,你倒呼声震天了。”韩少保不喜欢身边有人,喜好独处,有人在旁,颇为拘束,当然了,女子除外。 韩少保想着这些日子的发生的种种事情,又想到明日就能面见那一直活在传说中的秦王,犹如相亲一般激动难抑,全身上下皆是兴奋,毫无半点睡意。韩少保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闻到了一阵清香,那香味甚是独特,较之寻常香草之物大为不同。 韩少保闻着那香气,脑子有些昏沉,心中惊起,心道:“幸亏小爷没事喜欢看看武侠小说,对你们这些迷香手段烂熟于心,几千年了,也不知道改变一下,笨的跟隔壁村二狗子似的。”韩少保知道香气有毒,赶紧屏住呼吸装睡。 韩少保见身旁那秦军士兵此地被迷香迷晕了过去,细听门外有些许动静,韩少保不敢乱动,待门外动静消失,知晓门外之人已走,连忙下了床,找了些清水,倒洒在脸上,这才清醒了过来,稳住了心神。 “大半夜的不睡觉,搁外面偷井盖了啊。”韩少保心中嘀咕,拿起赤子剑,轻轻推开房门,在那黑夜之中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夜人,正向龙城公主屋子方向快速走去。 韩少保蹑手蹑脚,尾随那些黑夜人而去,诺达的府衙竟没有一个夜间值勤的佣人婢女,韩少保心道:“深更半夜,可是杀人放火的好机会。这些黑衣人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干好事的料,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屁!” 七八名黑夜人个个都是高手,动作轻盈,上屋落地,竟能不发出一丝丝声音,全部涌向了龙城公主所居住的屋子。 其中一名黑夜人用手戳破了窗户纸,从怀里拿出一根小竹筒,伸进那戳破的窗户纸里,把小竹筒里的迷烟吹进了屋子里。 不多时,那些黑衣人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猫进了屋子,韩少保心中好奇,心道:“这些黑夜人直奔龙城公主居住的屋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这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过今夜才刚刚入住而已,怎么如此之快就知道了消息?难道有叛徒通风报信不成?”韩少保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只觉夜晚凉风阵阵,吹打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子一般刮得冷疼。韩少保不禁哆嗦了一下,因是动静大了,引得门外两名黑夜人的注意警觉。韩少保赶紧低头猫腰,捏着嗓子发出了几声猫叫,这才慌骗过那些黑衣人。 韩少保见那些黑夜人进入龙城公主居住的屋子,心中思量,心道:“深更半夜一身夜行衣打扮,肯定没干好事。他们人多势众,七八人皆是高手,老子贸然上前救人,肯定打不过啊,弄不好还要把自己小命折损在那里,怎么办了现在?”韩少保想回去叫呼延昭帮忙,但是又想到此人对自己成见颇深,信不信是一回事,远水也难救近火,等到韩少保把帮手叫来,那些黑衣人早屁颠屁颠跑得无影无踪了,连个毛都捞不着。 韩少保脑子里正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那进入屋子的黑衣人已经用被子裹住了龙城公主和智瑶,两人皆已被迷晕,被黑夜人用绳子捆绑住,抬着走出了屋子,在其他黑夜人的掩护下,迅速离开了府衙。 “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这帮龟孙大晚上的不睡觉,进屋劫虏人家女子,到底想干什么!”韩少保跟着那些黑衣人,出了府衙,直奔城郊而去。 韩少保牵来小红马,追着那些黑衣人而去,追到城郊时,竟把人给追丢了。 “我去,这人跑哪儿去了,还他、娘会遁地术不成?”韩少保身处大碛镇城郊密林,因是地形不熟,竟然在此迷了路,韩少保懊恼,大骂道:“格老子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这下完犊子了,智瑶和公主要吃亏了。唉,韩少保啊韩少保,你没两把刷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叫些厉害的帮手来不行吗?非要自己逞能,这下好了,撒有拉拉了。” 韩少保唉声叹气之际,突然从背后有阵凉风袭来,阴气阵阵,大有杀意。韩少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只听砰的声,一枝弓箭飞过,射中了韩少保侧面不远处的树木之中。 “我擦,背后下刀子啊这是,谁?哪个乌龟王八蛋偷袭小爷我,滚出来!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咱们好汉当面锣对面鼓的真刀真枪的干,小爷绝对奉陪到底,跟你大战个...”韩少保话未说完,从左右两边黑暗之处又射出了数枝长箭,韩少保见状,双腿夹马肚,小红马一声长嘶,迅速跑了出去,躲过了长箭偷袭。 “你爷爷的,老子的话还没说完了,你们不能等老子把话说完再放箭啊!”韩少保不满说道。 从黑暗处骑马走来四名黑衣人,借着月光瞧去,皆是一身蒙面黑衣,那为首的黑衣人手中长剑指着韩少保,斥说道:“废话真多!” “老子话多关你毛事,吃你家大米了啊,管得那么宽!”韩少保依旧不依不饶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一愣,随后怒说道:“臭小子,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第七十二章:火镰教风堂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为首的黑衣人不禁一笑,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老相识了,他骑马前来,与韩少保说道:“小子,你瞧瞧我是谁?” 黑衣人拿开面罩,韩少保细眼瞧去,心头一惊,脱口而出说道:“是你!火镰教风堂主!” 韩少保立时就要骑马逃跑,却被前后各有一名黑衣人拦住去路。 “真是冤家路窄,这也能碰到火镰教那帮王八蛋,靠!”韩少保心道无语,随后嘿嘿笑道:“好久不见啊风堂主,怎么有此雅性来这偏远苦寒之地?是自驾游还是公司组织团建的啊?看样子,肯定是自驾游了,怎么样,玩得可还尽心?您老先玩,小的就不打扰你了,改天一定要赏脸,小的请你做大保健,以示诚意。对了对了,小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打扰您的雅性了,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韩少保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妈匹,心道:“老天爷,你玩我啊,这里都能碰上仇人,你故意的吧你。” 火镰教的风堂主听得韩少保说话,不知其意,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废话,愣是不知道说得是什么玩意。 韩少保边说边要骑马而走,可那拦住他的黑衣人就是不让路,韩少保笑说道:“大爷,劳驾请让条路。” 火镰教风堂主说道:“韩少保,数月不见,你现在竟是学得那不老顽童李三通的臭毛病,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哎,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着?你就天生高人一等啊?什么玩意!”韩少保颇为不爽,说道:“你有的我也有,你比我贵在哪边?明明都是人,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出来,神经病啊这是!” 火镰教风堂主冷哼说道:“伶牙俐齿,待会老夫打得你哭爹喊娘!” 韩少保功夫不咋地,但是嘴上功夫绝不饶人,他说道:“小爷宁愿叫你老母老婆,也不叫爹娘!”韩少保末了又多加了一句话,骂道:“你个扑街废青!” 火镰教风堂主一愣,虽不知道韩少保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却也听明白前面的话,当下大怒,要收拾韩少保。 “行,韩少保你有种,看剑!”火镰教风堂主骑马杀来,手中长剑直指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以赤子剑御敌,将其火镰教风堂主逼退,韩少保喋喋不休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爷就是人,你这老东西就是水,大半年时间了,怎么也没有什么长进啊?你个老不死的,咋咋呼呼吓唬人倒是有一手啊。” 火镰教风堂主受韩少保言语侮辱挑拨,甚为大怒,拍马挺剑来杀,韩少保以凌虚剑法接敌,使出了前不久李三通刚教的凌虚剑法第四式和第五式,竟将火镰教风堂主打得节节败退。 韩少保自己也是惊奇,没想到这两式剑法威力竟是如此巨大,心道:“我靠,这凌虚剑法第四式和第五式这么叼?那小爷还怕你个蛋蛋啊!”韩少保说道:“来来来,老东西,你不是老吹牛逼说你功夫怎么怎么厉害,今天小爷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风堂主大怒,斥说道:“猖狂!老夫不信你这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半年时间还能翻天覆地变化不成!” 风堂主长剑杀向韩少保,向其腹部刺去。韩少保以赤子剑拦截,使出凌虚剑法第四式直捣黄龙,以凌厉迅猛的攻势直冲火镰教风堂主而去。风堂主拦不住赤子剑锋利,以手中长剑进行格挡,胯下宝马被逼得连连退后,发出嘶鸣之声。 韩少保说道:“风堂主,如何?我这凌虚剑法的第四式学得还算可以吧?” “雕虫小技!”火镰教风堂主不屑一顾说道。 “哦?这样还算雕虫小技,看样子风堂主底货不少啊,那就来试试凌虚剑法第五式。”韩少保赤子剑突然撤回,猛地起势,单掌撑在马背,一个连环侧踢,将火镰教风堂主打得招架不住,连番退后。 韩少保趁机挥舞手中赤子剑,大砍大杀,倾全身之力,杀向火镰教风堂主,将其手中长剑砍断,无乘手兵器,只得勒马而逃。 韩少保骑马追击火镰教风堂主,身后两名黑衣人见状迅速冲杀拦截韩少保。韩少保杀得性起,没几下便就那两名黑夜人斩落马下。其他黑夜人见状,迅速合围一处,保护着火镰教风堂主。 “你们火镰教功夫不至如此羸弱,小爷也领教过你风堂主的高招,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差劲?”韩少保不敢相信火镰教赫赫有名的风堂主今日竟会败于他手,韩少保更不相信真是自己的剑法胜过了风堂主,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只不过多学了两式,真就能把火镰教的堂主打得无还手之力?扯犊子了吧。心中狐疑,觉得这火镰教风堂主肯定有猫腻,便就说道:“风堂主,你千里迢迢的来此,难道就是为了绑架两个女人回去做老婆?你要不要点脸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啊,做人爷爷都不带夸张的。” “无稽之谈!”风堂主呵斥说道:“满嘴污言秽语,跟李三通一个得性,皆是猪狗猫鼠之辈!” “喂,老东西,说归说,别人身攻击啊。”韩少保警告风堂主说道。 韩少保骑马前行,慢慢走到众黑衣人跟前,那些黑衣人纷纷刀剑相向,直指韩少保,怀有杀意。 其中一名黑夜人怒斥韩少保说道:“若不是风长老受伤,就是再来十个韩少保,也伤不了风长老一丝一毫。” 韩少保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了,那日在会稽山威风八面的火镰教风堂主,那种想杀谁就杀谁的豪气,怎么今日到了这儿,跟个瘪三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连我韩少保这种三脚猫的小混混都打不过,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吧,哈哈哈...” 韩少保的哈哈大笑,让那些身穿夜行衣的火镰教人颇为不爽,当下持剑就要齐杀韩少保而去。 “呦呵,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敢主动进攻?你们boss都干不过我,你们这些小虾米还不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韩少保笑说道。 韩少保以赤子剑杀敌,轻松将其那两名火镰教人砍了。 韩少保突然冲杀到火镰教风堂主马前,一招倒挂金钩打了火镰教风堂主一个措手不及,将其踹下马去。韩少保翻身跳马,直奔火镰教风堂主而去,赤子剑架于风堂主脖颈之处,韩少保一改嬉笑玩闹态度,恶狠狠的问道:“那两个姑娘了?” 火镰教风堂主沉默不说,韩少保怒道:“别逼小爷我,小爷有一万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第七十三章:筹码太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火镰教风堂主不为所动说道。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下滑,剑尖顶在了风堂主的腹部伤口,韩少保看着风堂主,不怀好意的诡笑说道:“小爷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一向标榜卑鄙小人,手段可多着了。比如挖眼、割舌、开膛、破肚等等,风大长老要不要试试我这卑鄙小人的卑鄙手段啊?” 火镰教风堂主见韩少保一脸诡笑,似是不安好心,又想到他跟不老顽童李三通在一起,肯定学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东西,正如韩少保所言,怕是他真的说到做到,敢行如此残忍手段。 “韩少保,你跟你做个买卖如何?”火镰教风堂主似在拖延世间。 韩少保说道:“做买卖讲究的是双方筹码差不多,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和筹码有跟小爷谈判做买卖的资格吗?” 火镰教风堂主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有资格。如果你今日不再多管闲事,我火镰教可放你一命,你杀我火镰教众和刚才对老夫的言语不敬之罪,老夫皆跟你一笔勾销。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赤子剑我火镰教也不要了,就送给你了,以示我火镰教愿与韩少保相交之意。日后见着了,韩兄弟若有困难,来找我火镰教或是老夫,皆会对韩兄弟施以援手。人生在世,行走江湖,出门在外,哪能不遇着个紧急危难之刻,你说是吧韩兄弟?” 韩少保点头说道:“你开出的条件还诱惑力还挺大的,幸亏你不是女人,不然小爷还真就把持不住了。” “那韩兄弟的意思是?”火镰教风堂主不懂韩少保此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做这笔买卖。 “这点筹码哪能够啊,跟你做买卖,小爷岂不裤衩都亏没了。”韩少保瞧着那火镰教风堂主,眼珠子咕噜转,饶有意味的说道:“要不,你跟你们教主大人商量商量,把你们火镰教的教主位置让开小爷做,这样小爷才觉得划算。” 风堂主闻言大怒,斥说道:“姓韩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火镰教教主之位岂是谁人都能做得了的!” “你这货色都能当长老了,老子当你们的教主还不是绰绰有余。”韩少保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火镰教风堂主大怒,撑着伤势,左掌拍出,拿住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剑柄,想要夺下赤子剑。 韩少保迅速反应,连忙后退,一计侧身肘击,将火镰教风堂主顶了出去,韩少保说道:“老东西,想抢小爷的赤子剑,做梦吧你!” “赤子剑本就是我火镰教之物,你抢夺占为己用,还敢如此嚣张,可恨!”火镰教风堂主怒斥韩少保说道。 “切,你要有本事,就自己拿回去,没本事就给小爷闭嘴!”韩少保不屑一顾说道。 “你...”火镰教风堂主怒火攻心,加之伤势,竟是吐出血水,伤势加重。 “把那两个姑娘交给我,小爷可饶你不死!”韩少保斥说道。 火镰教风堂主突然大笑起来,嘴含血水,说道:“你要杀了老夫,一辈子也别想知道那两个女子下落!” “他、妈的,有恃无恐啊这是!”韩少保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骂火镰教风堂主不要脸,竟拿女子来做挡箭牌! “非要逼我给你大刑伺候是吧!”韩少保杀心涌起,手握赤子剑,即刻冲杀火镰教风堂主跟前,准备拿住风堂主,对他用刑,强逼他说出龙城公主和智瑶的下落。 千钧一发之际,忽的从黑暗中射出一枝暗箭,直冲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收剑后退,闪避躲过了暗箭,未及反应,忽见黑暗之处又冲杀过来四五名黑夜人,皆是骑马杀来,围住韩少保厮杀。 韩少保被那四名黑夜人围住,左右突围不得,以凌虚剑法杀敌,竟是只能和这四名黑衣人打了个平手,谁也战不了上风,脱困不得。 韩少保击退两名黑夜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骂道:“我去,上当受骗了,原来你跟小爷废话半天,是为了拖延时间。” 火镰教风堂主被那突出来的黑衣人搀扶起来,风堂主问道:“雷堂主,都安排好了嘛?” 原来那黑衣人是火镰教的四大护教堂主之一的雷堂主,那雷堂主点头说道:“皆已安排妥当。” “马上启程,返回内地。”风堂主说道。 “大哥,那你的伤势怎么办?还是先去处理一下吧。”火镰教雷堂主担心说道。 风堂主摆手说道:“算了,为免夜长梦多,马上启程,教主正等着我们回去复命了。”火镰教风堂主用手按住出血伤口,雷堂主撕扯下衣料,替风堂主止血简易包扎起来,风堂主疼得心里倒抽口凉气,说道:“一时半会有死不了。四弟,你带队,咱们现在就走。” 火镰教雷堂主指着不远处正与火镰教人厮杀的韩少保,说道:“那小子怎么办?” “能杀则杀,不能杀先将其困住,待我们走后再撤回教徒。”火镰教风堂主舒了口气说道。 雷堂主看着韩少保等人厮杀,说道:“大哥,那小子功夫不弱,怕是一时三刻估计斩杀不了。” 风堂主说道:“既然杀不了,那就困住,休要再多耽搁,要是让秦军反应过来,我们劫走了他们的龙城公主,势必全城搜捕,到时想要逃回内地,更要诸多困难了。” 火镰教风雷两位堂主翻身上马,欲要南逃,韩少保想要追赶,却被那四名火镰教他死死围住,根本闯不出去。 “老东西,你他娘的别跑!”韩少保大叫,赤子剑猛地劈砍前面一火镰教黑衣人,震退了那名火镰教徒,随后韩少保翻身侧旋踢,又踹退了一名火镰教徒,双腿夹马肚,胯下小红马迅极如风,即刻便要冲出去,却被另外两名火镰教人一左一右夹击,再次将韩少保围住不得走脱。韩少保四下突围不得,又不能将其杀退,心中懊恼,急得他连四川方言都冒了出来,坑骂说道:“你个哈麻批,老子真想甩你两坨屎,铲得你二搓搓的!” 韩少保看着火镰教风雷堂主远去身影,心中焦急,心道:“智瑶,你可不能有事,你要出了事,你让我韩少保以后怎么面对扁雀先生啊?不是让他戳我脊梁骨骂嘛!” 第七十四章:青衣墨门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火镰教风雷堂主二人已经消失于黑暗之中,韩少保拼死砍杀,累的气喘吁吁,却是根本无法脱困。 韩少保打退了火镰教四人,说道:“各位好汉,这么打下去谁也讨不到便宜,不如咱们谈谈吧。” 那四名火镰教人根本不听韩少保的建议,随即又围杀而来。 “草!真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韩少保无奈骂了一声,只好以赤子剑御敌,连着又是厮杀数十个回合,难分胜负,忽听密林深处一声马嘶长鸣,从黑暗之处冲出一队人马。 韩少保循着声音看去,却见北方有着火光,那火光到了韩少保等人跟前,原是一队身穿青衣头戴青色斗篷的马队,正拿着火把快马行来。 那队青衣马队,见韩少保正与四名黑衣人厮杀,为首的青衣人大手一挥,十名头戴青色斗篷的青衣人把韩少保和那四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韩少保瞧得好奇,不知道这队人马是敌是友,深更半夜来此作甚,心道:“这些青衣马队,可别是火镰教的帮手啊,那不就嗝屁完犊子了嘛!”韩少保看着那四名火镰教黑衣人,却见他们眼露惊恐之色,不自觉的四人引马后退,似对眼前这青衣人害怕恐惧。 为首的青衣人年纪四十左右,似乎认出了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说道:“火镰教人,你们不在南方待着,跑到这苦寒之地作甚?难道你们教主觉得南方地界已经容不下他了,要把势力爪牙伸到北方来吗?” 四名火镰教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似是对这青衣人十分害怕。为首的青衣人正呵斥火镰教众,其下有一三十岁数的壮年男子引马出来,说道:“大哥,跟这些该死的火镰教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带我去砍了他们好替三哥报仇!” 那青衣男子手拿马刀,骑马宝驹,冲杀而去,围住其中一名火镰教黑衣人厮杀。另外三名黑衣人想要出手帮忙,青衣马队里又出来三人,一对一厮杀。不多时,那四名青衣人便就将火镰教黑衣人全部斩杀,独留下韩少保一人在原地。 为首的青衣人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被火镰教人追杀?” 韩少保向为首青衣人自我介绍,所说情况真真假假,那青衣壮年男子说道:“火镰教为非作歹,我项青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百个便杀他一百个。”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今日多谢项青大哥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敢问这位是?” 项青介绍说道:“他是我大哥贏苏,青衣墨门的门主。” “在下见过青衣墨门门主,多谢门主仗义相救。”韩少保说道。 贏苏说道:“你不必谢我,我青衣墨门门规就是与火镰教和灵鹫宫为敌。他们要杀的人,不论好坏我青衣墨门都要救;他们要保护的人,不分正邪我青衣墨门都要杀。” 韩少保闻听贏苏说他青衣墨门门规,如此奇特,甚是好奇,韩少保说道:“敢问门主,这是什么规矩?” 项青说道:“我青衣墨门虽然没有火镰教和灵鹫宫势大,但是人人悍不畏死,门人皆是火镰教和灵鹫宫要追杀迫害而至满门被灭的教徒和宫徒,今生活于世上的目的,便是杀尽一教一宫诸人,不死不休。贏苏大哥深知单打独斗必不能长久,很有可能被火镰教或者灵鹫宫歼灭,便就收罗那些被迫害的教徒和宫徒,组建成立青衣墨门。而我等青衣墨门的门规,就是终其一生与火镰教和灵鹫宫为敌。” “此话有理,单打独斗成不了大事,报团取暖方能不败。”韩少保点头称赞,随后又问道:“你们门下弟子既是反对火镰教和灵鹫宫的教徒和宫徒,为什么叫青衣墨门?而不叫反二教迫害阵营联合人士团体?” 贏苏看着韩少保,不解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问道:“反二教迫害阵营联合人士团体?是何意思?” 韩少保改口说道:“这个,无关紧要,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叫青衣墨门啊?你们跟墨家的巨子是什么关系?” “我大哥贏苏是墨家巨子先生的高徒,学得是墨家学说,故而才叫青衣墨门。”项青解释说道。 贏苏看着韩少保,说道:“怎么?你与墨家相熟?” “还可以,不知道墨家的古冶子先生,与贏苏大哥是什么关系啊?”韩少保好奇问道。 贏苏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少保,说道:“你认识古冶子?” “认识认识,还在一起同生共死过了。墨家古冶子先生确有大才,他墨家的墨子剑法天下闻名,墨家机关术更是了不得。”韩少保回想着那日在广陵城,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利用墨家机关术将生死于一线的韩少保等人救下后,自此失散,再无音信,甚是想念,韩少保说道:“古冶子先生对在下有过救命之恩,那日在广陵城分手之后,再未见过古冶子先生,心中常常遗憾,未能当面亲自拜谢先生。敢问贏苏大哥,可知古冶子先生现在身在何处?在下愿亲赴古冶子先生所在地,拜谢先生的大恩大德。” “原来是小师弟曾经救过的人,既如此,那也是我贏苏的朋友。实不相瞒,小师弟半年前去往大周内地参加楚王举行的诸子论证之后,至今就再无消息了,我也不知小师弟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贏苏说道。 “小师弟?那你是古冶子先生的师兄?”韩少保听闻贏苏都没古冶子先生的消息,未免有些失望,又听贏苏称古冶子先生为小师弟,对其关系好奇,问道:“敢问贏苏大哥,你是古冶子先生的几师兄啊?” 项青说道:“大哥是墨家巨子掌门的大弟子,巨子掌门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古冶子先生入门最迟,所以为最小。” “原来是大师兄啊。”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 “墨家和墨门,难道你们分家了?”韩少保冷不丁说了一句。 贏苏和项青相视一眼,贏苏说道:“实不相瞒,我已不是墨家弟子,因为跟掌门的理念不同,已被巨子掌门逐出了墨家,所以才自建新的门派——青衣墨门。” 项青也道:“我青衣墨门目前虽只有十人而已,但是我相信,在大哥的经营下,青衣墨门一定能发扬光大,成为大周第一大门派。” 第七十五章:加入墨门的条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向青衣墨门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各位有如此雄心壮志,一定能得偿所愿!” 项青说道:“韩兄弟,我见你年纪也不大,少年英雄,想必以后也不是池中之物,要不加入我青衣墨门,一起将墨门发扬光大,你看如何?” “啊?加入你们青衣墨门?”韩少保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忽的又没有直接出言回绝,毕竟他们刚才还救过他的性命,如此贸然,实在驳了面子,未免不妥。 韩少保心道:“哪有人刚见面不过三秒就要人加入他的组织,搞得跟传、销似的。”韩少保说道:“各位,不是我要驳你们的面子,只是在下的两位妹妹被火镰教人掳走,当务之急是要先去救下家妹,此刻当真没有心情谈论这个。” “这是小事一件,韩兄弟勿扰。”项青从另外一名青衣墨门门徒手里拿过火把,与韩少保说道:“只要我等帮你从火镰教手里救下两位家妹,韩兄弟就答应加入我青衣墨门是吧?” 韩少保本想以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却被项青以此为由,与韩少保谈起了条件,韩少保心道:“这话说得也没毛病啊,况且这要求还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是再行拒绝,岂不是啪啪打脸自找难堪嘛。”韩少保尴尬,只好说道:“是这么个意思。” 贏苏说道:“青衣墨门门徒听令,追击火镰教,夺下韩兄弟两位家妹,杀光火镰教人!” 贏苏此话一出,项青手拿火把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贏苏所带余下青衣墨门门人随后而行。 韩少保见众人快马而走,喃喃自语说道:“大爷的,这一天天的,做得都是些啥驴蛋子球事,唉...” 韩少保骑马而走,在后追随青衣墨门门人而去。 那青衣墨门虽只有寥寥十人而已,但个个都是精锐之中精锐,不似一般酒囊饭袋之徒。 众人一路向南追去,在晨晓时分,天已微微亮时刻,追上了火镰教人。 韩少保瞧见前方有马车,见是火镰教人正快马加鞭迅速向南而去,兴奋大叫道:“他们在前面,拦住他们!” “青弟,看你的了!”贏苏叫道。 项青说道:“大哥,你就瞧好了,看青弟怎么砍翻那帮火镰教人。” 项青说完此话,胯下宝驹犹如神仙过海一般,速度飞快,连韩少保胯下的小红马都不是其对手。 “这是何宝马?怎么如此之快?”韩少保兴奋大叫道。 “这是我从胡人将军手里抢来的黄飞电宝马,可不比韩兄弟的小红马慢啊。”项青边骑黄飞电宝马便叫道。 项青胯下黄飞电宝驹风驰电掣,迅速追上了前方火镰教人,手中长剑顷刻间便已斩杀一名火镰教黑衣人。项青拍马加速,长剑劈砍,与火镰教雷堂主厮杀一处。 火镰教风堂主坐在马车上,见雷堂主有危险,忙是大叫道:“四弟,小心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项青手中长剑已经刺向火镰教雷堂主背后,已是近在咫尺之间。火镰教雷堂主俯身趴在马上,勉强躲过了项青的攻击,却不料及项青又来一招,径直向雷堂主劈下。 火镰教雷堂主眼看躲闪不及,拼死勒住马绳,降下马的速度,极为凶险的躲过了项青手中长剑。 火镰教风堂主极为担心雷堂主,正转身回头之际,青衣墨门门主贏苏已冲杀上来,一剑砍向风堂主,杀他个措手不及,险些掉落马车下。 “你们帮我稳住火镰教人,我去马车上救下两位家妹!”韩少保在后骑马大叫道。 青衣墨门门人迅速冲上来,与火镰教人各处厮杀。连日来的厮杀搏斗,火镰教人死伤惨重,疲于奔命,未及时休整,已是疲惫不堪,此下已被青衣墨门门人杀了大败。 此时,天空已泛出了鱼肚白,清晨的寒风吹打在身上,竟是格外的冰冷刺骨,连哈口气都是阵阵白雾,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贏苏骑着马追杀火镰教风堂主,那风堂主驾着马车发了疯似的没命狂奔,马车剧烈颠簸起伏,把车里的龙城公主和智瑶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韩少保骑乘小红马,喝声连连,迅速追上了马上,用赤子剑戳破窗户纸,果然看见龙城公主和智瑶被绑在马车里。 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智瑶二人头发披散,忽见马车外的韩少保,智瑶甚是激动兴奋,蠕动身体爬到了马车窗户边上,叫道:“少保,救我!” 韩少保情急之下,脱口叫道:“瑶瑶,你放心,我这就来救你!”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眼露轻松之意,不知道是何意思。 马车内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智瑶二人颇受颠簸之苦,四处撞击,要不是身上的被子稍做缓冲格挡,真要把两人撞得七荤八素,连骨头都似断裂。 韩少保几次想要爬上马车,却都被匆匆而来的树木枝干给逼退了回去,韩少保大叫道:“贏苏大哥,给我稳住火镰教风长老,我要爬上马车!” “火镰教?”龙城公主慕容语嘴里念念有词,冷哼一声,说道:“哼,原来你们是火镰教人。” “韩兄弟放心,此人就交给我了。”贏苏横来一剑,把火镰教风堂主逼退,手中长剑剑尖杀向风堂主。 那火镰教风堂主身上有伤,不敌青衣墨门门主贏苏,准备进入马车,抓住龙城公主和智瑶,以此为质。 贏苏看出了火镰教风堂主的用意,连忙想要拦住,但是碍于骑马不便和密林之中数量众多的树木枝杈,不能及时拦住火镰教风堂主,贏苏大叫道:“韩兄弟,快拦住他,他怕是要以家妹为质!” “shit!”韩少保大骂,双腿连连夹小红马马肚,急说道:“小红马,你快点啊,快点快点!” 火镰教风堂主已经走进马车内,拿住龙城公主,拖拽到马车外,大叫道:“都给我住手!龙城公主在此,不想公主死的就给老夫放下兵器!” 贏苏骑马于一边,听闻火镰教风堂主刚才所说诸话,忽的愣住,没想到韩少保的家妹竟然会是龙城公主,那韩少保的身份则是... 贏苏愣住,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赤子剑指着火镰教风堂主,大骂道:“你个瘪三,打不过就拿女人为质,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老脸了啊!格老子的,小爷我弄死你个老贼!” 火镰教风堂主抓着龙城公主慕容语,站在马车上,风声呼呼,草木疾驰而过,稍有不慎,马车撞在树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性命难保。 韩少保大叫道:“老东西,你把马车停下,只要你不伤害他们,小爷任你处置!” 龙城公主慕容语一脸淡定的看着韩少保,心道韩少保还能为护她周全,说出这样不顾自己性命的话来,如今这样的人,甚是少见。 智瑶叫道:“少保,他们诡诈,你要小心啊!” “瑶瑶放心,小爷的命大着了,没人能收得了小爷的命!”韩少保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丝毫不惧。 第七十六章:先救智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马车呼啸而过,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儿似是受惊,发了疯似的没命狂奔。 火镰教风堂主拿住龙城公主慕容语,一手扣住肩膀一手掐住慕容语的脖子,慕容语说道:“本公主劝你们最好适可而止,千万别把本公主惹恼了!” “臭丫头,废什么话!”火镰教风堂主随手就是抽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一巴掌,韩少保等人皆惊,慕容语眼露杀眼,心有歹毒,怨恨的看着火镰教风堂主。 火镰教风堂主以龙城公主慕容语为质,喝令韩少保等人退下,不可追击,斥说道:“你们若是再敢追击,老夫即刻就弄死龙城公主!” “别别别,有话好说风长老,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和平谈判不好吗?”韩少保急说道。 “臭小子,你给老夫闭嘴,老夫不想听你长篇大论废话一大堆,给我退!”火镰教风堂主怒斥说道。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那慕容语却是一脸的不害怕恐惧,满不在乎,似是成竹在胸一般。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她倒想看看韩少保会作何抉择。 韩少保和青衣墨门门主贏苏相互打了个眼神,二人慢慢放下马的速度,躲到了马车后方,骑马跟随在后面。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等人纷纷退去,眼露失望之意,不知是为何。 韩少保和贏苏两人骑马追赶在马车后面,韩少保叫道:“门主,我去救龙城公主,你去救家妹,不论谁得手之后,迅速逃离。” 贏苏边骑马边与韩少保说道:“韩兄弟小心!” 韩少保把赤子剑挚于腰间,喝令小红马贴近马车,韩少保一把抓住马车横杆,翻身上了马车,贏苏命令左右青衣墨门门徒驱赶他和韩少保马匹,随后也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呼啸而去,迎面打来无数的树枝分叉,扑打在韩少保和贏苏的脸上,留下了道道细小的鲜红血印。韩少保勉强站在马车顶上,左摇右摆的,眼前有些晕乎,努力的稳住自己心神,韩少保心道:“完犊子了,怎么会恐高啊?我记得我不恐高的啊!”韩少保尽量不看马车两边,与贏苏作了个手势,一人一处,即刻开始行动。 二人一前一后跳到了马车前面,火镰教风堂主正拿住龙城公主四处呵斥周边的青衣墨门门徒退去,却觉身后一阵杀气涌来,转头看去,倒是见了韩少保和贏苏二人从马车顶上杀了下来。火镰教风堂主立刻拿龙城公主为质,置于韩少保和贏苏跟前,韩少保和贏苏那已砍下的两把长剑连忙收剑转向,怕误伤了龙城公主慕容语。慕容语见韩少保等人去而复还,再次杀回,本是失望,现在却是有了期许。 韩少保和贏苏二人各与一旁,韩少保叫道:“按计划行事!” 贏苏迅速冲进马车内救下智瑶,割破了智瑶身上的绳子和被子,韩少保则手握赤子剑冲杀火镰教风堂主。那火镰教风堂主因身负其伤,不是韩少保对手,根本不和韩少保过招交手,每每都以龙城公主为人质抵挡,逼得韩少保数次差点误伤了龙城公主,打得韩少保心里一阵窝火,大骂火镰教风堂主不是个东西,韩少保骂道:“你好歹也是火镰教鼎鼎有名的大长老,以女人为质,你他娘的还要不要点老脸了啊?有本事,跟小爷单打独斗!” 火镰教风堂主说道:“韩少保,你与这龙城公主也并不相识,据老夫了解,你也只不过第一次相见龙城公主。老夫知道,你要救的其实是另一位姑娘,不如咱们做个买卖。老夫放了你的朋友,你也不要如此纠缠不休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马车轮子突然压到了一个土坑,因是马车行进速度过快,差点将众人掀翻马下。 韩少保等人各自稳住了身体,韩少保心道:“龙城公主在此,你个老不死的让我跟你做买卖,老子以后还指望着跟在秦王后面混了。你让小爷当在秦王大妹子面子跟你谈买卖,你脑子瓦塌了吧?还是被驴踢了?活得越老怎么智商倒是逆向生长了,蠢得跟猪一样!”韩少保没好气说道:“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到哪都不忘跟人做买卖,怎么着,经商家族啊?这么喜欢跟人做买卖啊?老马是你家亲戚还是咋地?” 火镰教风堂主斥说道:“不同意就不同意,何须如此废话!” “小爷我愿意,千金难买我高兴,关你毛事!”韩少保不爽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那奇言怪语,本想着听听韩少保是否当真会和火镰教人做买卖,却不想被韩少保严词拒绝,倒是刮目相看。 贏苏已经救下智瑶,走出马车,马车两边的青衣墨门门主赶着贏苏的马匹追了上来,韩少保说道:“瑶瑶,你跟他先撤。” 智瑶担心韩少保,面露忧急,说道:“少保,我们一起走!” “瑶瑶,听话,跟贏苏大哥先撤,我跟火镰教的老东西还有帐要算!”韩少保看着火镰教风堂主,又看了看龙城公主慕容语,手握赤子剑,作势备战,说道:“不用担心我!门主,带她走!” 青衣墨门的门徒骑着快马,把贏苏的马匹赶了过来,贏苏拉着一脸不舍的智瑶上了马匹,随后迅速撤离。 “韩少保,老夫已经放了她,你也不要再多管闲事了!”火镰教风堂主说道。 韩少保说道:“格老子的,跟你说话咋就那么累了!小爷就问你,放不放龙城公主?” “不放!”火镰教风堂主斩钉截铁说道。 “行,你牛逼!”韩少保赤子剑突然刺向火镰教风堂主腿部,攻其下三路,那风堂主迅速退后数步,把龙城公主置于跟前。 韩少保慌忙收剑,避免赤子剑误伤了龙城公主,韩少保大骂道:“你大爷的,能不能正大光明的打一场!老这么拿女人当挡箭牌,你火镰教的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的干干净净!怪不得老话说得好,你上辈子就是抹布,是用来擦马桶的,所以你今世才会像屎一样臭不可闻!你个脑残玩意,小爷养得旺财小强都没你肮脏废物!” 韩少保被火镰教风堂主以龙城公主为质这招弄得心里憋屈窝火,滔滔不绝的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都问候了一遍,那火镰教风堂主一脸懵逼,虽知道韩少保是在咒骂他,却也不太明白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致于韩少保如此恶毒的坑骂他,火镰教风堂主却是没有多大反应,更甭说生气不生气了。 龙城公主更是好奇韩少保适才一番话的真正意思,不得理解,不像火镰教风堂主那样早已习以为常,瞧着韩少保,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臭小子,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真多,要杀要打,老夫今日都奉陪到底!”火镰教风堂主斥说道。 “擦!敢情小爷说了半天,你个老东西毛都没有听明白一根啊!”韩少保无语道。 第七十七章:局(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马车向南一路狂奔,青衣墨门门徒紧随其后,项青带领四五名墨门门徒已经肃清周边火镰教之敌,正与火镰教雷堂主厮杀。 项青仗着胯下宝驹黄飞电,左右冲突,凭借速度,打了那些火镰教人防不胜防,不多时就将火镰教人斩杀干净。项青功夫不弱火镰教雷堂主,凭借黄飞电宝驹,将雷堂主打得招架不住,被项青擒拿活捉。 韩少保和火镰教风堂主在马车上相互对峙,谁也不肯让步。马车匆匆往南而行,在行至秦王封国地界大碛镇和小碛镇的边界之地时,前方出现了一队没有标识的马队,皆是一身素衣商队打扮,但人人都手握刀剑,杀气甚重。 马儿受惊,已经停不下来,马车迅速飞驰而去,前面那队人马见马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出来两个骑兵,下马砍马腿,强迫使其马车停下。 马腿被砍,马儿摔倒在地,马车倾斜,剧烈摇摆,起伏抖动,沿着地面摩擦,掀起了漫天尘土。韩少保等人受马车影响,左右摇摆不定,身体东倒西歪,不受控制,韩少保趁机赤子剑偷袭火镰教风堂主,逼退风堂主,夺下龙城公主慕容语。 前方出现参天大树,马车径直撞去,韩少保抱着龙城公主慕容语急忙跳下马车,因是龙城公主身上有棉被护身,受其地上摩擦撞击受伤程度稍轻,韩少保便就把龙城公主的头护在了怀里,保护头部不受撞击伤害。 随着砰得声巨响,马车四分五裂,撞得五马分尸,散落一地,两匹马儿因是被砍断了马腿,发出了低沉的痛苦嘶鸣之声。 龙城公主慕容语被韩少保保护妥当,未伤其伤,只是有些些许擦伤,只是苦了那韩少保,身上衣服在地面摩擦,破损擦坏甚重,皮肤表面皆是摩擦伤口,但并未伤及根本,痛得韩少保连连哀嚎大叫喊痛。 “哎呦,疼死小爷我了,好像骨头都散架了。”韩少保痛叫连连,表情痛苦,浑身上下衣服已是破破烂烂,活脱脱是个乞丐一般。 青衣墨门众人迅速赶了过来,护住韩少保和龙城公主。 漫天灰尘之中,忽听马嘶长鸣,兵器碰撞的声音,待韩少保搀扶起龙城公主慕容语,替她解开绳子时,先前出现的那队三十余人的素衣经商马队已经将青衣墨门门徒和韩少保、龙城公主团团围住。 那队马队身无铠甲,全身皆是素衣,冷眼打量着众人。 火镰教的风堂主似是对这些人相识,撑着受伤颇重的身体,跑了过去,被那队马队保护其中。 龙城公主慕容语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些人,却都是些生面孔,无一人识得。 青衣墨门众人护住韩少保和龙城公主,项青抓着火镰教雷堂主,将其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智瑶担心韩少保,下了贏苏的马,冲到韩少保跟前,上下仔细摸着韩少保身体,怕是受伤,又见韩少保身上多是细小擦碰伤痕,甚是担心。 韩少保握住智瑶的手,说道:“没事,小伤,死不了!” 贏苏脱下身上青衣,披在了智瑶身上,智瑶点头示意拜谢。 灰尘逐渐散去,慕容语还是一身亵衣打扮,向前走了几步,与那些素衣马队众人叫道:“这里是大秦地界,你们是什么人?” 那马队三十余人皆默不作声,为首者举起手中刀剑,拍马而来,杀向龙城公主慕容语而去。 “公主小心!”韩少保急忙叫道。 三十余人马队围杀韩少保等人,那为首者年纪不大,三十左右,骑马舞剑杀向龙城公主。龙城公主连退十数步,撤身而躲,避过了那人攻击。韩少保想要出手相救龙城公主慕容语,刚要动身,龙城公主一身白色亵衣,转身到了韩少保跟前,说道:“借壮士宝剑一用!”龙城公主慕容语未等韩少保反应,右脚一勾,脚面顶住赤子剑剑柄,右脚发力,赤子剑从韩少保手中脱落冒出,龙城公主右手拿住快速飞来的赤子剑剑柄,转手一剑,刺向了那名骑兵。 那骑兵出剑来挡,龙城公主慕容语手握赤子剑,剑尖顶住那骑兵剑面,慕容语发怒,大喝一声,猛地用力,竟将那骑兵长剑震断,手握韩少保的赤子剑迅疾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到骑兵跟前。那骑兵不是龙城公主慕容语对手,慌忙想要躲闪,却是已然来不及。赤子剑刺中那骑兵肩膀,慕容语左手拿捏住那骑兵另一只胳膊,发狠用力,一声大叫,用赤子剑将那骑兵顶落马下。龙城公主右手握着赤子剑,倾全身之力,赤子剑穿透那骑兵肩胛骨,没入地面,将那骑兵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龙城公主慕容语手段如此凶狠凌厉,韩少保在一旁看得呆愣住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韩少保看着穿着白色亵衣的慕容语,心道:“我滴乖乖,这也太狠了些吧!” 青衣墨门门徒各自与那骑兵相厮杀,不遑多让,打得不可开交,那青衣墨门门徒虽然都是高中高手,但那队骑兵凭借人数优势,多人合力绞杀一人,却也让青衣墨门折损了四五名门徒。青衣墨门本就只有寥寥十人而已,如今已有一半折损,实在是惨重。贏苏看着眼前只有五人的青衣墨门门徒,虽嘴上未说脸面未表,但是心中甚是心痛甚是可惜。 龙城公主慕容语一脚踩在了那骑兵胸口,慕容语恶狠狠的问道:“你们是受何人命令来我大秦为非作歹?” 那骑兵面色扭曲痛苦,却是不发一言,慕容语怒道:“你只要说出是受何人指使,便可饶你一命!” 那骑兵依旧不为所动,边上其他骑兵见为首者被俘,纷纷集中杀向龙城公主慕容语而来。 韩少保瞧见不好,叫道:“门主,拦住他们,救公主!” 那队骑兵全部涌杀而来,除去被斩杀的,还有二十骑,而韩少保等人现在也只不过只有六七人而已,以六七骑如何能抵得住二十骑的冲锋厮杀。 慕容语见那队骑兵冲杀而来,根本不为所动,好似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韩少保见龙城公主慕容语有危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慕容语跟前,替她解决了一名冲杀过来的骑兵。 韩少保虽了结一名骑兵,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又有两名骑兵从他处冲杀慕容语而来,韩少保想要救援,却被骑兵拦住,厮杀不得而去。 “公主小心!”韩少保大叫道。 第七十八章:局(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哼!”龙城公主慕容语冷哼一声,随后一声大叫。 “北府军何在!”慕容语猛的大喝,却见从两侧密林之中射出数十枝弓箭,立时将那些骑兵射杀大半,救下龙城公主和韩少保等人。 韩少保等人惊奇,闻听龙城公主大呼北府军,心中震住,却见从树上跳下八人身穿黑衣的北府军兵士,迅速赶往龙城公主身边,将那些骑兵如风卷残云般清杀干净,独留下火镰教风雷堂主。 那八名北府军士兵皆是战场杀伐经验十足的统兵将军,龙城公主慕容语于千军万马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平时不现身,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得命出来相救公主,杀退擒拿敌人。 慕容语叫道:“留下火镰教活口,本公主还有事情没问清楚了!” 那八名北府军得命擒拿火镰教风雷两堂主,那风雷堂主吓得面容失色,竟不知道这龙城公主心计如此之深。本以为控制拿住龙城公主,殊不料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处处行动皆是在她的筹谋之下进行,如此心计城府,实在可叹可怕。 韩少保额头上有些渗冷汗,心砰砰的快速跳着,心道:“幸亏没有在那龙城公主面前说她坏话,也没有过分之举,要不然当真不知道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慕容语心计城府这般深不可测,实在是可怕。为了引出敌人,不惜以身冒险,当今大周能有如此胆量和心计的女子,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来了。”韩少保看着贏苏和项青,二人也皆是如此,面面相觑,实在对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手段心有余悸,三人如此拼搏生死抢救慕容语,却真真没有想到竟被人摆了一道,一切行动早就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韩少保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心道:“唉,到处都是阴谋诡计,人与人之间就不能诚实友好点嘛?相互算计,有意思嘛你们?”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被赤子剑钉在地上的那骑兵为首者,说道:“本公主问你,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那骑兵不发一言,嘴里蠕动,咬舌自尽而死。 慕容语瞧来不对劲,一把捏住那人嘴巴,见他嘴里流出血水,已经气绝而亡了,慕容语大怒,叫道:“混账!本公主没让你死,你怎么能死!” 慕容语怒不可遏,手上血水涂抹身上,拔下赤子剑,把目光落在了火镰教风堂主身上,慕容语走了过去。 火镰教风堂主面如死灰,自知已是必死无疑,准备也咬舌自尽,却被北府兵发现,拿捏住他的嘴巴,防止他咬舌自尽。 龙城公主慕容语拿着赤子剑,剑尖拖地,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慕容语把赤子剑架着火镰教风堂主肩膀上,淡淡的说道:“说,你们奉谁的命令前来劫掠本公主!” 火镰教风堂主沉默应对,龙城公主慕容语侧身看着那雷堂主,说道:“你要不说,他,本公主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雷堂主丝毫不惧,说道:“要杀便杀,要是邹一下眉头,老子就不是火镰教人!” “哦?如此有魄力,倒是少见。”慕容语挥手说道:“赵大,把他给本公主剁碎了,拖出去喂狗!” 龙城公主慕容语那八名北府军亲随分别是赵大、张二、钱三、李四、冯五、陈六、王七、卫八,其职位分别是北府军中的一军校尉,可各统率千余北府军骑兵。秦王曾有令,想要担任北府军中的校尉以上官职,必须先在龙城公主身边做暗部护卫,只要不死,有下一任校尉提拔上来,根据先后顺序,可分别升任越骑校尉以上官职。秦王如此命令,此地的杜绝了想要在北府军中凭借贵族王侯身份没有真材实学进而浑水摸鱼想为任官职之人。而公主不好女工好武功,又因大秦地处边疆,常以北方二十八蛮族有摩擦冲突,而秦王身份贵重,诸多时候不宜亲自出面,便需委托公主代表自己出面解决。因为公主仇家诸多,毫不夸张的说,与北方二十八族蛮族皆有仇人,而大周内陆诸王无不虎视眈眈,大周第一强大军队北府军又以龙城公主唯命是从,无不眼馋秦王的地盘和强大的北府军。控制大秦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控制龙城公主,要挟秦王,假公主命指挥北府军四处征讨,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号令天下,诱惑之力实在太大,以至于诸王无不各怀鬼胎、各存心思,哪里还在乎什么亲情叔侄。 龙城公主为分别称呼,加之调动频繁往复,便就以他们的姓氏,根据前后顺序,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代替称呼他们。 赵大命令张二和钱三分别拿住火镰教雷堂主,赵大手持长刀准备当场砍杀了雷堂主。 韩少保见之残忍,便就捂住了智瑶的眼睛,其他青衣墨门门徒也都纷纷转过头去,火镰教风堂主想要挣扎,却不得动弹,发出愤怒张狂之意,龙城公主慕容语淡淡视之,瞧都没瞧火镰教风堂主一眼。 赵大行刑,长刀正要砍下,一枝暗箭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将赵大手中的长刀击飞。 众人大惊,八名北府军士兵严阵以待,龙城公主慕容语不慌不忙,顺着刚才射出暗箭的方向冷眼瞧去。 一队百余人的骑兵分从四面八方杀来,将韩少保等人重新包围了起来。 韩少保看得呆了,心道:“我勒个去,这玩得是什么套路?局中局计中计啊?还一环扣着一环啊?” 韩少保见那队百余骑兵还是一身素衣装扮,根本看不出是哪路兵马,身无铠甲,面无熟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秦军还是他国军队。 龙城公主慕容语倒是丝毫也不惊讶,她看着那队百余人素衣装扮的骑兵,说道:“你们还真沉得住气啊,本公主等候多时了。” 韩少保听闻龙城公主慕容语说着此话,以为他们相识,却是不对,互不认识,慕容语接着说道:“你们是谁?奉谁的命令,敢来我大秦境内放肆!” 那队百余人骑兵中领头的是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无甚特点,其模样长相放在人堆里普普通通,根本引不得人关注。 那中年男子也不与龙城公主慕容语等人废话,手中长剑高举,随后直指慕容语等人,叫道:“一个不留,杀!” 第七十九章:局(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百余人骑兵一齐冲杀过来,如铺天盖地之势,慕容语等人纷纷上马,慕容语拿着韩少保的赤子剑,上阵砍杀,勇猛起来丝毫不输男子。 龙城公主慕容语上马厮杀,不仅不怵,还异常兴奋,拿着韩少保的赤子剑左右砍杀,丝毫没有退还赤子剑的意思,害得韩少保只能赤手空拳的与敌交手。 韩少保与贏苏叫道:“门主,托你照顾,护家妹安全!” 贏苏保护着智瑶,贏苏说道:“韩兄弟放心,你自己万勿小心!” 智瑶担心韩少保,连连呼喊韩少保一切注意当心。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夺下了来敌骑兵手中长刀,与敌厮杀,虽未用过长刀,使将起来倒也和赤子剑差不多。 那队素衣骑兵围住众人厮杀,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手中长刀指着火镰教风雷两堂主,叫道:“先砍了那两人!” 十余人不知身份的素衣骑兵涌向了了火镰教风雷两堂主身处,慕容语的北府军士兵王七和卫八护住火镰教风堂主,那雷堂主则由韩少保和项青保护。 慕容语叫道:“他们要杀人灭口,给本公主护住他们,这两人身上必有秘密!” 火镰教风雷两堂主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已经发生的事实,他们千不及万不料,原以为那队骑兵是来救他们的,没想到却想来要他们二人的性命。二人面如死灰,希望破灭,如今任务失败,除了一死也别无他用了。 韩少保和项青保护不及火镰教的雷堂主,让那队骑兵寻了破绽,将火镰教雷堂主乱刀砍死。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状大怒,呵斥道:“韩少保,你个废物,你怎么保护他的?怎么能让他死了!赵大,本公主要治你的罪,你是怎么做事的?” 赵大、张二以及钱三李四被那队骑兵分割包围,正逐一厮杀,哪里还能顾及得了火镰教的雷堂主安危,见有韩少保等人保护,只能先各自御敌了。 韩少保和项青对视一眼,二人刚才都疏忽了,竟让那队骑兵钻了空,杀了火镰教的雷堂主。二人迅速合力杀退骑兵,看那火镰教雷堂主是否还有救,二人到时,胸口要害上已被捅了三刀,大罗神仙也救活不了。 火镰教风堂主看见四弟雷堂主被骑兵杀死,表情呆滞难以置信,随后愤怒暴跳如雷,指着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大骂道:“齐欢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卸磨杀驴,杀我四弟,我火镰教与你不共戴天!” “齐欢?”龙城公主慕容语念念有词。 中年男子听火镰教风堂主叫出了他的名字,愤怒至极,命令骑兵说道:“你火镰教不守规矩,给我杀了他!” 火镰教风堂主呵斥说道:“是你晋王先不守规矩,杀我四弟,欺人太甚!” 龙城公主慕容语心中诸多疑问此刻已经全部明了,她命张二、钱三、王七、卫八全部过来,拼死保护火镰教的风堂主,决不能让他被晋王的大将齐欢给杀了。 齐欢听闻火镰教风堂主已经说出晋王二字,当下骇然,心中更起杀心,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了火镰教的风堂主以灭其口。届时死无对证,谅他秦王想发难,找不到人证,到时晋王只需死不认账便万事无休。 韩少保听得风堂主说出晋王二字,心中忽的明了,知道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一直追寻勘问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原来慕容语早就知道此事有人指使,非是一般人等所能命令,必是大人物,故而慕容语才会如此的不死不休的追问。韩少保心道:“听说十绝城之变,就是魏王、吴王和晋王三王故意为之,本以为是捕风捉影没边的事儿,现在想想无风不起浪啊这是。连身在千里之外的边疆秦王之地,晋王都要把手伸过来搅弄是非,如此想想,或许十绝城之变还有可能是三王故意干的也不无可能!” 晋王其下的将军齐欢命令骑兵迅速涌向火镰教风堂主,要斩杀其人,慕容语心中疑惑已解,便就无需再隐藏伪装,叫来赵大,说道:“放信号!” “冯五、陈六,拿弓和箭来!”赵大叫道。 冯五拿长弓,陈六拿火/箭,赵大张弓搭箭,火/箭斜射向天空,在空中发出了耀眼火光。 齐欢大惊,心道不好,龙城公主慕容语这是放信号搬救兵了,需要赶紧撤退,以免被秦王合围。 齐欢见众骑兵久拿不下火镰教风堂主,心知怕是一时半会杀了火镰教风堂主,如今天龙城公主知道此人的用处,必要倾尽全力保护,再看刚才天上那支求援火/箭,秦军收到信号必会迅速整军来围。若是被俘,失了晋王秘密,全家老小必不能苟活。 “撤!快撤!”齐欢命令眼下还有七八十骑的骑兵撤退,想着以后再作图谋,反正此地离晋王地界尚有千里之远,路上可徐徐图之。 “想跑?哼,没那么容易!”龙城公主慕容语再次命令赵大说道:“再放!” 赵大再次射出一枝火/箭,却是与此同时有着千余人秦军北府骑兵浩浩荡荡从西南方向已经杀到。 “怎么如此之快!”齐欢大惊,见西南方向一片赤红之色,那秦军北府骑兵正迅猛冲杀而来,顷刻间北府军先头骑兵已经与齐欢的骑兵交上手来,正捉对厮杀,齐欢大叫道:“快撤!” 齐欢快马加鞭,当下一人就要逃去,被赵大、冯五、陈六紧追不放,迅速擒拿住了齐欢。 秦军北府军作战甚是凶猛,赤红之色所到之处,如狂风暴雨一般,迅速吞噬一切活物,齐欢所带的骑兵纷纷皆成北府大军的马下死尸。 韩少保、项青、贏苏和智瑶四人看得傻愣住了,千余人北府骑兵说到就到,如此速度,怕不是早有准备就是周边已经提前埋伏好了。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被她这一系列鬼斧神工的操作给深深的折服,慕容语如此手段,如此心计,如此城府,如此的排兵布阵,估计就算是兵家姜子本人,怕也是对其叹服之至。 韩少保不由的对龙城公主慕容语刮目相看,却又心头发怵害怕,此女子不仅聪明,而且手段歹毒,绝不能轻易招惹。 贏苏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喃喃自语说道:“早就听闻秦王殿下的龙城公主是个奇女子,能打得北方二十八族都惧怕的龙城公主,今日一见,巾帼英雄果然不同凡响。” “闻名不如见面,龙城公主此手段在下亦自愧不如!”项青也不由的衷心赞叹龙城公主慕容语的非凡手段。 韩少保心叹道:“如此计谋,反复反转,高深莫测,机智诡变。本以为的结局,却是峰回路转;本以为的死局,却能柳暗花明变成活局;本以为的稳操胜券,却不想已经步入别人精心设计的深渊之中。厉害,真是厉害,果然边疆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公主,是那些内地安于和平的沙场战将所不能比拟的!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真是牛逼克拉斯!” 第八十章:死给你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大秦北府军以雷霆手段迅速拿住了齐欢手下骑兵,北府军骑兵越骑校尉成可器骑马来向龙城公主慕容语回禀军情,说道:“启禀公主,贼人已全部拿下。” 龙城公主慕容语点头说道:“辛苦成将军了。” 慕容语走到齐欢跟前,问道:“齐欢,截虏本公主,是晋王与火镰教筹谋,可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齐欢不答,慕容语又道:“晋王叔和火镰教合谋要图害他侄女,如此王叔,传扬出去,岂不成了众矢之的,大周何人不唾弃他晋王这般卑劣手段!本公主问你,晋王此举为何,可还有其他参与?若能从实作答,本公主答应放你一马。” 齐欢依旧不说话,沉默以对。 龙城公主慕容语又生一计,说道:“你不说话,不代表本公主没有办法!如若本公主将你被俘的消息透露过晋王,你认为晋王是否还会再留你?” 齐欢还是不说话,似如哑巴了一般。 慕容语看着秦军北府骑兵越骑校尉成可器,成可器明白慕容语公主的意思,挥手命令卫兵照着齐欢上下一顿毒打,打得齐欢口吐鲜血不止。 “齐将军,本公主敬重你的为人,你不想说也好,不敢说也罢,皆算了。本公主就问你一件事情,此次截掠本公主,除了晋王和火镰教人参与之外,有没有我秦人参与?本公主只问你这一个问题,你如实相告,本公主便就放你们回家。” “龙城公主会相信老夫说得话?”齐欢吐了口鲜血,问道。 慕容语看着齐欢,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各有算计,说道:“你说说看!” 齐欢摇头说道:“没有!” 慕容语冷哼说道:“没有?晋王地界离此千里迢迢,若无我秦人叛徒接应,你百余人骑兵如何藏身!又或者一路所带百余人前行我秦国地界,如此规模骑马相带兵器,怕是沿途各封国早就将你等拿下了,而现在这百余人骑兵里弄不好就有我秦国叛徒在内!” 齐欢哈哈一笑,说道:“龙城公主既然不信老夫说得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相问!” 慕容语双手握拳,看着齐欢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韩少保看着慕容语公主和齐欢,见二人到了此时此刻,还在相互算计,实在令他无语,韩少保心道:“人言道,人之将死,其心也善。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机关算尽,难道这个社会人与人当真不能和平相处嘛?” 龙城公主慕容语冷静下来,与越骑校尉成可器说道:“放他们走!” 众人一愣,韩少保更是看不懂慕容语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心道:“费劲巴拉死了那么多人才最终引出大BOSS的头号打手,并将其成功抓住。现在你龙城公主倒好,又要把人家给放了,那之前那些人不全都白死了嘛。也不知道你肚子里打得是什么小九九,是不是阿拉脑子瓦特了啊?”韩少保情不自禁的就说出了江南方言,着实弄不懂龙城公主慕容语到底搞什么花样,对这个不输男子分毫的龙城公主实在整不明白。 越骑校尉只是愣了一下,便就依龙城公主命令,命人放了齐欢及其骑兵一干人等。 齐欢呆住,那些骑兵也纷纷手足无措,不知道龙城公主这是要干什么,谁也不敢相信她龙城公主就这样放了他们,各自顾目相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火镰教风堂主本就对齐欢杀害他四弟愤恨不平,却见龙城公主突然放了他们,猜不透秦军这般一反常态是何原因,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欣喜。既然龙城公主能放了齐欢这样的仇人,想必也能放了他。 北府军骑兵在成大器的命令下,让出了道路,赤红色的铠甲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炫目刺眼的光芒。 齐欢突然明白了过来,知道了龙城公主慕容语的用意,指着慕容语大骂道:“好你了个龙城公主,其心如此歹毒,陷我们于万劫不复之地,我等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韩少保等人听闻齐欢如此说话,甚是不解,纷纷看向了齐欢。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齐欢,故作不解,说道:“本公主宽宏大量,不计前仇,今日放了你等,你怎如此不知好歹,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放了我等不假,可是我等倘若活着回去,必遭晋王怀疑。晋王为防万一,必定悉数尽灭我等族人之口!我等若是战死,或能保族人一命!”齐欢戳破了龙城公主慕容语的鬼魅伎俩,呵斥说道。 慕容语倒是一声冷笑,说道:“你的猜测并不代表本公主的意思!本公主今日放你等活命,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这般血口喷人,实在是可恨之极!” 火镰教风堂主听闻齐欢所言,立刻明白,他的处境如今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心中思量,慕容语的此举,难道还真如晋王账下将军齐欢说得那般? 齐欢与其众骑兵说道:“弟兄们,此次行动失败,为策族人安全,万万不能离开,如今唯有一死而明志而护家人。” 慕容语公主叫说道:“姓齐的,你要想死,本公主不拦着,但你可别剥夺了其他人想要活的权利!他们的命,由不得你做主,要他们自己决定!” 齐欢以临死之姿态冷冰冰的瞧着慕容语公主,随后对着南方跪下拜了三拜。 “王上,老臣先走一步了!”齐欢冲向了北府军越骑校尉成大器处,拿起成大器手中的长剑摸了脖子,血洒当场,自刎而死。 慕容语对于齐欢的死并不上心,她转头看着那些跟随齐欢的其他骑兵,眼露凶杀之意,吓得那些骑兵不寒而栗,纷纷后退数步。 慕容语说道:“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你们是否要追随将军而去?” 那些晋王账下三四十人骑兵知是难逃一死,纷纷抢了大秦北府军骑兵手里的刀剑自杀而死。 一时间,三四十人的自杀场面,差点令韩少保崩溃,杀人不怕,但是在他面前就这样前赴后继的一个接着一个自杀,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令韩少保脆弱的心脏经受不住如此冲击。 满地死尸,血流成何,那本是白色亵衣的龙城公主慕容语浑身上下无不血迹斑斑,白色染成了血红色,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成了小山包。 贏苏和项青相视一眼,对龙城公主慕容语的雷霆手段心有发怵,自觉不是久留之地,想着一会便就告辞龙城公主而去。 智瑶看不下去那些骑兵相互自杀的残忍场面,躲在了韩少保身后,不敢相视。 慕容语公主和她的大秦北府军骑兵却是见惯了此种场面,冷眼看待,即使那些活生生的人一个个在他们面前自杀,也无动于衷,仿佛看得不是人,而是蝼蚁畜牲。对他们而言,战场比这更惨烈更悲怆的几十万死尸的场面都见过了,又能对眼前这些数十具死尸再起什么波澜,死则死了,人皆有一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 第八十一章:何为担当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齐欢及其跟随的骑兵纷纷自杀而亡,满地死尸,血流成河,场面何其的惨烈。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他们全部自我了结,与北府军越骑校尉成可器说道:“越骑校尉,你带军先撤吧,此处没有你的用处了。” 越骑校尉向龙城公主抱拳行礼告退,随后命令北府骑兵清理战场,将地上死尸全部扛上马匹后撤回,离开了这里。 慕容语走到火镰教风堂主跟前,命令她的亲随暗部放开了他。 火镰教风堂主自知死路一条,适才打了龙城公主耳光,如此大辱,龙城公主怎能善罢甘休,与其受尽折磨屈辱再死,不如先行自我了结,风堂主一改之前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与慕容语公主客气说道:“不敢劳烦龙城公主,还请公主赏赐一把利剑,老夫自行了断!” 慕容语瞧着火镰教的风堂主,冷冰冰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本公主耳光,如此羞辱怎能轻易了之!我大哥秦王从小到大都从未打过本公主,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赵大,把他的两个手先给本公主砍了!”龙城公主慕容语恶狠狠说道。 赵大得命,手里拿着长刀,就要砍了火镰教风堂主的两只手。 “慢着!”韩少保拦住说道。 慕容语冷冷的看着韩少保,淡淡的说道:“韩少保,你有意见?”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那冷峻森寒的脸庞,心里有些发怵,但仍然壮着胆子说道:“公主,此人的确是该死,不过小的有一个办法,可以物尽其用,替公主和秦王分忧,远比杀了他要更为妥当。” 赵大在等着慕容语的命令,龙城公主慕容语向亲随暗部赵大打了个眼神,命他先停下,与韩少保说道:“哦?你既有妙计,不妨说说看。要是你说得办法称不上妙计,本公主就将你和他一起治罪!” 韩少保看了眼火镰教风堂主,那风堂主丝毫不领韩少保的情,风堂主说道:“韩少保,你休要在此假惺惺的,不就一死,老夫何足道哉!” 韩少保上前踢了那火镰教风堂主一脚,斥说道:“老匹夫,你给我闭嘴!” 贏苏和项青、智瑶也都看着韩少保,实在不明白韩少保此举是为何,那火镰教人几次想要杀他韩少保,数番打斗生死,虽说手段残忍了点,但的确是死有余辜。他们不明白韩少保冒着可能得罪大秦龙城公主的风险,想要相救火镰教的风堂主,其意如何,到底想打着什么算盘。智瑶心道:“也不知道少保为何要救火镰教人,刚才数次差点命丧火镰教之手。” 贏苏不解,与项青相视一眼,心道:“韩兄弟此举有什么深意?为救火镰教昔日仇人,不惜得罪龙城公主,此举甚是不妥!”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倒要看看韩少保有何锦囊妙计,非要留着火镰教风堂主之性命。 韩少保见众人皆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心中紧张担忧,怕是此计不被龙城公主接受,要是搞砸了,岂不完犊子了。韩少保豁出去,他知道自己此举有太多反常之处,一个处理不好被龙城公主误以为是火镰教同党,真得是要歇菜嗝屁了。韩少保看着那火镰教风堂主,想着的是想以四两拨千斤的办法,将火镰教的风堂主收归己用,远比直接杀了他更为的卓有成效。韩少保以此想向龙城公主以及秦王纳个投名状,表明自己的态度,是站队于秦王这一边的。 姜子临走时曾告诉过韩少保,他如今不再是孑然一身,有众多兄弟朋友跟随于他,他既然身为大哥,就要替这些兄弟朋友们谋一个好的出路,而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带,亦或者一辈子默默无闻到处流浪。他们愿意跟随你韩少保,不是冲着你韩少保长得帅,而是看中你韩少保身上有股子不甘于人下的王者之气。韩少保以前一人流浪时不是太明白这种道理,不明白那些底层的奴籍士兵为何明知道自己一辈子注定是奴隶,还要跟随那些将军当官的冲锋陷阵不畏生死,或许其中的确是有着父死子继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希望通过自己的战场冲杀搏斗立功,得到大人们的赏识,能有朝一日废除了奴籍,从此脱离奴隶身份,再也不要世世代代皆为奴隶,哪怕是用自己的生死来换取后代的荫庇,也在所不惜! 姜子的字字句句金言良语的忠告,韩少保听进了心里,尤其是在那鸡岭关时守将乌巴奇举行的武士招募令时,五弟英夫为求脱离奴籍,拼死也要一战,更是触动了韩少保。韩少保心知,不论是南春三兄弟也好,还是前不久刚收的樊无期三名大凉玄甲兵也罢,跟着他韩少保,说是看中情义,若是不图他韩少保能带他们奔个好前程,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他韩少保四处玩命! 不是说他们现实,而是这种情况,自古有之,哪怕三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也是如此。跟着老板干活,数十年也不涨工资,一眼望到头,哪个愿意一辈子伺候。韩少保上一世在现代社会不是很理解,因为他那时也只不过是在工地上一个人搬砖而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现在不行,他韩少保后面跟着一帮人,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他们考虑筹划。好不容易找到了彼此认同的兄弟朋友,韩少保不想碌碌无为的就这样过其一生而死。既然老天让他不死,重生活了一次,要是不在这个已经隐隐大乱的社会有所作为,实在是对不起上天的苦心安排。 在姜子告辞离开的那一刻,韩少保心中便就打定了主意,他要带兄弟朋友们混出个名堂出来。韩少保想到了叔父韩成子,也想到了媳妇温苏媚,他常感慨,若是他韩少保身居高位手握大权,他叔父韩成何以遭受髌刑大罪?韩成子何错之有,他只不过是为了底层百姓士兵能有田果腹有功受碌,又未图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为何受如此大刑?!他韩少保要是有功名官职在身,姜子估计也不会那般决然要走。 楚王沽名钓誉,陈留王大权独落,赵王朝令夕改,凉王好色残暴,皆不是明君,不能最终成大器。韩少保决定赌一把,赌他秦王真如大周天子和天下百姓所说的那样,是个明主! 为了叔父韩成子,为了媳妇温苏媚,为了兄弟,为了朋友,为了以后那些愿意追随他韩少保的有志之士,更为了以后自己的亲人兄弟不受他人欺负、在关键时刻能保护他们不受迫害,韩少保决定向龙城公主献计纳投名状,借此机会向龙城公主和大秦表明他的态度和决心。 此刻,韩少保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担当,不再是自己一人单打独斗,他在上一世活了三十年都没活明白的道理,却是在这里彻彻底底的弄清楚了。 以前在工地搬砖的时候,有个年长的工人向韩少保说过这么一句话,人有担当,才会成长;人只有成长,才会成熟,才会进步;待到成熟那日,便是功成名就之时。那时韩少保不理解,他一个工地上卖苦力讨生活勉强糊口度日的农民工,哪里还指望什么功成名就,能顿顿都有红烧肉吃,他韩少保就已心满意足了。现在韩少保能彻底明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不置身处地感同身受,永远也不能真正理解。 赵匡胤的陈桥兵变,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虽有主将者自己的意愿,但是更多的也有那些武将文臣集团的推波助澜。说到底,还不就是未来有可能得到的利益会比现有的利益更加巨大。一句话,就是跟着你有肉吃,为了吃肉我们可以豁出性命跟你干。倘若跟着你连肉都吃不到,如何团结他们在身边,早就一哄而散了。一个好汉,三个帮,想要有所成就,必要有人帮忙相助,为了回报帮助自己成就的人,就要有所舍弃,许以重利,方能星星之火可成燎原之势。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韩少保这个后世几千年的高智慧的现代人,竟是现在才明白。 第八十二章:密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向龙城公主抱拳行礼说道:“公主,请借一步说话。” 韩少保作势请字,龙城公主慕容语跟随韩少保走到一边,慕容语说道:“弄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妙计直说就是。” “公主,那人是火镰教的四大护法堂主之一的风堂主,小的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知道些他们火镰教的行事作风。”韩少保说道。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等着韩少保继续说下去。 韩少保瞧了火镰教风堂主一眼,那风堂主也直视韩少保,不知道他和龙城公主慕容语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韩少保继续说道:“公主可知道火镰教为何会在短短十数年时间一跃而成大周庙堂之外的江湖上南方第一大帮派?那十数年前,火镰教也只不过是寂寂无名的小门小派。原本他们准备抱梁王的大腿,以贡奉赤子剑拍梁王的马屁,没想到赤子剑在梁王王廷被火镰教人监守自盗。梁王大怒,清除封国境内的所有火镰教势力。火镰教教徒无奈南迁,又投到了晋王账下,抱住晋王的大腿,替晋王做了许多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大获晋王扶持。火镰教也因此一飞冲天,迅速剿灭解决了南方诸多门派,一跃从小门小派成为大周江湖上南方第一大帮派,与西方的灵鹫宫并驾齐驱,一南一西,是为大周江湖上两大门派。” 龙城公主慕容语好奇问道:“本公主对火镰教怎么发迹的不感兴趣,倒是对你颇有兴趣。” “我?”韩少保愣住。 “其一你从何而来,为什么口中尽是奇言怪语;其二对于火镰教之事,你为何如此清楚通透?怕是你的真实身份就是火镰教秘密潜藏的教徒吧,不然为何要相救几次要致我们于死地的火镰教人?”龙城公主慕容语怀疑韩少保的真实身份,冷眼瞧着韩少保,似对韩少保所存之心抱有敌意,说道:“本公主问你诸事,从实招来,一一讲解清楚,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韩少保听闻龙城公主怀疑自己,忍不住骂了句‘shit’,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这是何意?” 韩少保虽心有不爽,但仍然脸上笑呵呵说道:“家乡俗语而已。公主,在下绝不是火镰教人,若是火镰教人,刚才晋王账下的齐欢将军为何不点破在下?为何在火镰教人占据上风的时候,在下仍然要拼死相救公主?只需放水,故露破绽不敌,让那火镰教人逃了便是,何须那般豁了性命出去与其火镰教人厮杀?若是对公主抱有图谋不轨之心,一路走来,公主可曾发现在下的祸心?若有,公主立刻杀之,在下坦然受死!” 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回想一路上种种情景,的确没有发现韩少保有过一丝图谋不轨之心,相反却是数次拼死相救她。龙城公主昨夜被火镰教黑衣人掳走,其实在火镰教人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龙城公主慕容语就已经警觉苏醒,便就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一石四鸟之计。假装被擒,一是看这些截掳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二是想引蛇出洞把背后指使此次行动之人引出,三是查看这其中有无她秦人叛徒参与其中,四是试试韩少保这些南方来的人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 龙城公主慕容语的一石四鸟之计,试出了前三个她心中所猜想的情况,独对韩少保等人先前抱着的不轨之心猜错了。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奋不顾身的相救于她,所作所为并未异常之处,本对韩少保等人放下戒备,视为友好之人,却忽听韩少保为火镰教的风堂主求情,其心不明,其用意亦是不知,不觉戒备怀有敌意。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态度稍渐趋和,淡淡的说道:“回答本公主问你的问题。” 韩少保见龙城公主慕容语语气稍平和,再见其态度也不是那般冰冷,说道:“在下是从南方十绝城而来,但是家乡却是在遥远的西方,所有才会说些如此的奇言怪语,但绝无图谋不轨之心。其二公主问我为何对火镰教之事如此的了如指掌,不瞒公主,在下有一位朋友曾经和火镰教有过矛盾,名为不老顽童李三通,公主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有无此人,在下对火镰教诸事皆是这位名叫李三通的朋友告诉我的。” “本公主暂且相信你说得话。那你既不是火镰教人,为何刚才要出手相救火镰教人。”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韩少保说道:“在下两手空空面见秦王,实在不妥,便就为秦王和公主殿下献上一份大礼,为日后行大事先埋好伏笔。” “埋好伏笔?什么意思?”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解。 韩少保指着一处被王七和卫八按住的火镰教风堂主,说道:“此人乃是火镰教的四大护教长老之一,而火镰教又听命于晋王殿下。如今晋王和火镰教密谋,准备劫掠龙城公主返回内地封国,公主有没有想过,他们什么要劫掳你?”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以我为质,要挟我大哥?”龙城公主慕容语猜测说道。 “公主聪慧,一点就通。”韩少保说道:“秦王殿下的北府军天下闻名,晋王想截虏龙城公主,束缚秦王殿下手脚。只要有公主在手,秦王殿下便就只能听之任之他晋王之命了。到时晋王假借公主之命,就可对秦王殿下人马和地盘徐徐图之了,其用心险恶,着实阴毒无比。” 龙城公主慕容语听闻韩少保给她分析晋王密谋和火镰教截掳她的真正原因后,气得慕容语把手里赤子剑猛地插、入了地面。 “晋王叔实在可恶!”慕容语怒道。 “既然晋王能和火镰教密谋图害公主,那公主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少保说道。 “你的意思是...”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边上不远的火镰教风堂主,心中起了思量。 “公主所想,便就是在下所想。”韩少保想龙城公主抱拳行礼,随后说道:“公主,请将赤子剑还给在下!”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又瞧了瞧面前的赤子剑,龙城公主说道:“听你所说,这赤子剑是他火镰教进奉给梁王叔的,兜兜转转之下竟到了你的手里?”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在她面前恭敬作揖行礼,拿起赤子剑左右把玩,忽的扔给了韩少保,韩少保即刻接住赤子剑。 “好,韩少保,此事就教给你来办。若你办的好,本公主替你向我秦王兄请功,赏你个一官半职!”慕容语说道。 “在下谢公主大恩!”韩少保又一次作揖。 第八十三章:结拜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你不要谢我,若能事情办得漂亮,那是你应得的。” 慕容语和韩少保走了回来,慕容语走到青衣墨门门主贏苏跟前,说道:“壮士怎么称呼?” 贏苏回道:“在下青衣墨门门主贏苏。” “青衣墨门?倒未曾听闻。”慕容语说道。 “不过是十人的小门派,不,现在只有四人了。”贏苏尴尬说道。 慕容语看着在场连他们一共只有四人的青衣墨门门人,说道:“壮士适才出手相救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你青衣墨门折损了不少,说吧,想要什么,本公主能力之内皆可答应。” 贏苏和项青相视一眼,贏苏说道:“龙城公主如此说,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不敢跟公主讨要大礼,烦请公主给个名分。” “名分?”慕容语不解。 “希望能得到秦王和公主的认可,凡我门人皆废除奴籍身份,我青衣墨门从今以后愿为秦王和公主殿下马首是瞻!”贏苏说道。 龙城公主瞧着贏苏,淡淡的说道:“门主未免有些贪婪了。” 贏苏和项青不敢回话,韩少保附耳在龙城公主慕容语耳边,小声说道:“公主,日后有些事情不便秦王和公主出面解决,到时还需江湖人士来处理,就如那火镰教一般。” 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韩少保接着又小声说道:“晋王有火镰教,秦王亦要有青衣墨门。庙堂事情庙堂处理,江湖事情江湖处理。只要公主用得好手里这张王牌利剑,日后秦王殿下有心朝南发展,关键时刻亦能起得大用。” “既如此,便就依你。”龙城公主慕容语轻拍了拍韩少保,颇是中意,随后说道:“韩少保,不如从今以后你就跟了本公主吧。以你才智和本公主的计谋,跟随本公主征讨北方二十八蛮族,岂不无往不利!” 贏苏和项青听闻公主答应,甚是开心,看着韩少保,眼露感谢之情。 “在下岂敢有议,不过此事还需面奏秦王殿下决断。”韩少保像踢皮球一样把这件事情踢给了秦王,又说道:“公主殿下,还请引见秦王殿下,受人所托之事已经耽搁多日了。” 慕容语命令暗中保护他的八名北府军校尉退去,随后翻身上了马,说道:“韩少保,这里交由你全权处理,本公主先回大碛镇,咱们龙城相见!” 龙城公主慕容语拍马而走,八名暗部北府军校尉迅速散去,现场独留下韩少保等人。 韩少保等人恭恭敬敬向慕容语行礼,待那慕容语走后,贏苏和项青连连拜谢韩少保。 贏苏说道:“我青衣墨门今日虽伤亡严重,但是能获得龙城公主的赏识支持,全沾着韩兄弟之光,万分相谢。” “大哥,韩兄弟是我青衣墨门的恩人,今日大喜,不如借此良机,咱们结拜为兄弟如何?”项青建议说道。 “在下自然欢喜,不知道韩兄弟意下如何?”贏苏说道。 韩少保心道:“与之结拜倒也不是不可,龙城公主既然允诺他青衣墨门门人皆废除奴籍身份,如此南春和章寒只需加入他青衣墨门便可废除了跟随他们世世代代的奴籍身份。”韩少保刚才替青衣墨门说话,不仅是为了还贏苏和项青的救命恩情,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他韩少保与青衣墨门有恩,日后不论如何好歹也算是有了娘家人,万事皆有条退路,青衣墨门感激韩少保恩情,必会诚心相护。能在这隐隐已有大乱之世中,有人支持,也不算是孤军作战了。韩少保说道:“如此甚好,今日皆是感谢龙城公主,日后定要报答。” 智瑶见韩少保等人要结拜兄弟,为之高兴,项青邀请智瑶一起结拜,智瑶却是嘟着嘴不愿。 韩少保说道:“不论结拜与否,瑶瑶都是我们的家妹。” “韩兄弟所言有理。”贏苏附和说道。 当下,按照年龄大小,三人结拜,贏苏为大哥,项青为二哥,韩少保为三弟。上拜天,下跪地,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贏苏笑说道:“二弟,三弟,咱们以后携手共进,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出来。” “以后生死富贵,不分彼此!”项青也道。 韩少保说道:“大哥二哥有所不知,三弟在大碛镇还有几位兄弟,待会三弟亲自为两位哥哥引见。” 贏苏和项青哈哈一笑,项青说道:“三弟,二哥甚是好客,既是三弟兄弟,必是人中豪杰,一定要见上一见。” “自然是要引见的,不过咱们眼下还有一件更为迫切紧要的事情要去处理。”韩少保说道。 贏苏、项青和智瑶自是知道韩少保所说的紧要之事是什么事情,众人纷纷把目光落在了被两名青衣墨门门人押住的火镰教风堂主身上。 火镰教风堂主说道:“看你们结拜兄弟,韩少保,你的确有些本事,比那李三通高明许多,竟连秦王的龙城公主都跟你言听计从,厉害佩服!” 韩少保走到火镰教风堂主跟前,命那两名青衣墨门门人放开他。 项青不让,说道:“三弟,若放开他,那老匹夫必会逃跑!” “让他跑,求之不得!”韩少保丝毫不害怕火镰教的风堂主会逃跑。 贏苏命令那两名门人说道:“听我三弟,放开他。” 那两青衣墨门门人松开了抓住火镰教风堂主的胳膊,退到一边,风堂主说道:“韩少保,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无非一死,何足道哉!” “哎,风长老多虑了,要杀早杀了,何至于留你到现在。”韩少保搀扶起火镰教风堂主,彬彬有礼,说道:“风长老,你不是很喜欢跟人做生意谈买卖的嘛,今天我韩少保就跟你好好谈谈这笔买卖咱们该怎么做!” “你休要多说,老夫知道你要谈的是什么买卖,绝无可能!”火镰教风堂主想都没想、听都没听,就要拒绝。 韩少保笑说道:“风长老,别那么急着拒绝,听听也无妨,听一下我给你开出的条件,再拒绝也不迟嘛!” 第八十四章:谈买卖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火镰教风堂主默言,韩少保说道:“风长老,你们火镰教与晋王合谋截掳龙城公主,其目的大家都明白,也不用我在跟你多费口舌了。如今晋王派出来的人马已经全被龙城公主处决了,独独只剩下你一个,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老夫一死了之,岂不干净!”火镰教风堂主说道。 韩少保笑笑,又道:“齐欢的死,想必你看见了。龙城公主主动放他回去,他却不敢回去,选择了自裁。你现在的处境和那晋王账下将军齐欢说一样却又不太一样,说不一样又都一模一样,就看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处理。” 火镰教风堂主盯着韩少保,他的确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想过一死了之,但就怕以死明志日后也要受到教主的怀疑,原为完成教主任务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却是最后要被怀疑叛徒,诛杀了族人,到时怕是连死都不瞑目,真是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长老,你别看齐欢死了,他要以死明志,其实毛用都没有。只要龙城公主放出话去,说是齐欢为秦国尽忠职守,再将他厚葬,此种情景状况若是传到了晋王耳朵和眼睛里,被晋王的心腹发现了秦国为齐欢厚葬,你认为,齐欢的族人还能难逃一死吗?”韩少保心知此计阴毒,却是不得不为之,不将其后果详陈于火镰教风堂主,怕是他不会那么轻易点头,韩少保随后继续说道:“此次随你一同行动,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都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哪怕是你有了自己打算投了秦国,做了秦国的间者,也不会有任何一人发现!” “韩少保!”火镰教风堂主斥说道:“你想要让我背叛教主,做你秦国间者,做梦!不就一死,我跟随教主十余年,与教主之情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被你等小人挑拨开了,老夫相信教主是不会听信他人谗言,误解怀疑老夫!你的鬼计,休要在老夫这里得逞!” “哼!”韩少保冷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没听过人言可畏四个字吗?假的说得多了,就会变成真的。况且此处行动他晋王的人马全军覆没,必要找你们火镰教的教主问罪。据我所知,你们火镰教能有今天,全是靠晋王的扶持。即使你们教主真的相信你,那你就猜猜看,火镰教的教主为了给晋王一个合理的交代,是选择站在你这边还是晋王那边?他晋王方面的此处行动负责人死了,而火镰教方面的负责人生死不明,晋王为了万无一失,你猜晋王会不会逼你们教主斩草除根?如是不小心被在下猜中了,那么恭喜你,风长老你从此以后不仅族人尽因你而死,而且自己也将成为一个人不想人鬼不像鬼的活死人。此后,你虽未死却已经死了,你不能活着出现在他们面前,到时不仅是晋王的人要杀你,你一心一意为之奉献一生的火镰教也必不能容你。心寒吗?意冷吗?茫茫天地之间,竟没有你半点容身之所!” 韩少保的话字字句句皆说到了风堂主的心坎里,他何尝不担心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在护教堂主和晋王面前选择,教主毫不犹豫的会选择晋王,因为他知道护教堂主常有,而晋王不常有,能有个支持火镰教的晋王更是难上加难。 火镰教风堂主说道:“那就一死了之!” “好,可以!你要死,我亦有办法让你死不瞑目!”韩少保说道:“我上禀龙城公主,亦如对待齐欢那般对待你。你要死,便就送你个风光大葬,让大周诸王全都知道你火镰教的风堂主乃是我秦国间者,此地坐实了你的身份。反正死无对证,加之此次绑架龙城公主行动计划失败,全是赖火镰教风堂主的未雨绸缪,为救龙城公主大义,不舍杀死了火镰教雷堂主以及教众,在和龙城公主的共同密谋下,一举歼灭背后主谋晋王帐下将军齐欢和其晋兵。晋王要是知道此处行动计划失败就是火镰教出了风长老的叛徒,他晋王为撇清关系肯定会推出齐欢做替死鬼。晋王必定会因此恼怒火镰教,回过神来再细想火镰教的风堂主竟然会是秦国一直潜藏的间者,你猜晋王会不会半夜做恶梦吓醒?脑子再一热冲动,联想到风堂主跟随了教主十数年,火镰教教主会不会也是秦国间者,他晋王一手扶持起来的火镰教或许本就是替秦王做了嫁衣也未尝可知!晋王想着想着,说不定一怒之下,为策事情万一,派大军屠了火镰教,毕竟截掳王侯贵族,在大周可是重罪死罪!” 韩少保替火镰教风堂主预想着以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后果,又说道:“听闻晋王做事一向干净利落狠毒,或许晋王为了斩草除根日后泄露,对火镰教展开灭教也不是不可能。若是那时候火镰教覆灭,你风长老赤胆忠心又所献他谁了?” “唉...”火镰教风堂主没想到韩少保心计会如此歹毒,和那龙城公主简直不分上下,如今是死也不行,活也不能,火镰教风堂主无奈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了,替秦国为间。作为报答,可扶你上位,当火镰教的教主!”韩少保说道。 “教主于我有恩,老夫断不能干这种无情无义之事出来。”火镰教风堂主看着韩少保,猜测说道:“你要老夫替你秦国为间,无非就是对付晋王。早就听闻龙城公主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我火镰教与公主并未交集,更不谈仇恨利用,只是我火镰教受命于晋王,不得不如此,而秦国真正要对付的就是晋国。老夫答应替秦国为间,老夫也不要火镰教教主之位,烦请韩少保向龙城公主转达老夫的请求,希望龙城公主日后能放过我火镰教,若是公主非要杀人泄愤,就请龙城公主杀老夫一人,放过我火镰教其他人。” 贏苏听闻火镰教风堂主有如此担当作为,忍不住赞叹说道:“没想到你火镰教也有风长老这样重情重义之人,实在是你们教主的福分!” “既如此,风长老是同意了,这笔买卖咱们是谈成了?”韩少保笑说道。 第八十五章:各怀心思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火镰教风堂主无奈叹息了声,点头说道:“老夫愿替秦国为间。” 韩少保笑说道:“风长老果然是个识大体之人。” “韩少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日会稽山一别,没想到你竟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短短半年时间你竟能有如此巨变,怕是大周找不出第二个来了,老夫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绝非是池中之物!”火镰教风堂主对韩少保这半年多来的变化,甚是佩服,能让他真心佩服的人,实在是不多。 贏苏和项青看着韩少保,实在好奇这半年多来韩少保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翻天覆地变化,竟能让敌人对手都对其折服敬佩。 智瑶看着韩少保,眼露欣喜之意,她虽不知道之前韩少保和他的兄弟经历了什么,但是从凤鸣关相见后,一路走到现在,却也对韩少保的为人清楚。他有情有义,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令人没来由的想要和他成为兄弟朋友,为了一句口头上的承诺,愿意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如此情义,甚是难得。智瑶从刚开始便觉得他们就是小蟊贼难成大事,经历了太鸣关与沙陀人的一战之后,数番生死与凉军与沙陀军,本来他们可以拒绝扁雀叔叔的相托,可落个平安周全,但是韩少保他们因为一句承诺,和他的兄弟几度生死,全是因她智瑶而起,这般情义,当真世间少有。智瑶对韩少保渐露好感之意,却是无奈心叹道:“听闻少保他已有娘子了,唉...” 韩少保苦笑说道:“风长老,若是你也经历了我这半年来的生死逃亡,天天过着不是被人砍就是让人杀的东躲西藏日子,相信你也会很叼的。” “叼为何物?”风堂主不解问道。 韩少保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想解释,贏苏等人也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老天是很公平的,你付出多少就会给你多少。”韩少保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暖洋洋的阳光照洒在身上,竟是无比的暖和,韩少保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说道:“你们古人不是经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嘛,或许我现在这就是在历经磨难苦痛吧。” 众人看着韩少保,那韩少保闭着眼睛张开双手,仰头沐浴着阳光,那缕缕变化出色彩的阳光,穿透密林,焕发生机,洋洋洒洒,如痴如醉,竟是无比的惬意... 韩少保等五人快马加鞭返回大碛镇府衙行馆时,王乔烈等人正站着门口翘首以盼韩少保归来。 王乔烈见韩少保骑马回来,极为高兴,说道:“大哥,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受伤?” 英夫也关心问道:“大哥一夜未归,五弟担心了一晚上。” “没事,有神医智瑶姑娘在此,想死都难!”韩少保拍着智瑶肩膀,倒让智瑶有些不好意思了,韩少保笑说道:“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昨夜结识的好兄弟。” 贏苏和项青走了过来,韩少保一手抓着一个,与王乔烈等人说道:“昨夜我差点死在火镰教人手里,多亏了他们,我们已经结拜兄弟了,他是大哥,他是二哥,我是老三。以后,你们不可以叫我大哥了,要改口叫三哥了,听到没有?” 王乔烈和英夫相互一笑,便就向贏苏和项青二人行礼,笑说道:“见过大哥和二哥!” 贏苏忙回礼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项青也笑说道:“昨日听闻三弟说起你们,想必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众人哈哈一笑,韩少保说道:“行了,都别互相拍马屁了,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前往龙城。” 韩少保说起龙城,王乔烈忽的想起来了,从怀里拿出一块玉色令牌交到了韩少保手里,说道:“三哥,龙城公主走时给你留了一块她的贴身玉牌,可拿此玉牌一路通行无阻,邀你龙城相见。龙城公主有事,先行一步赶赴龙城了。” 韩少保看着手里的玉色令牌,通透玲珑,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焕发出夺目耀眼的玉光,必不是俗物,那玉牌上面雕刻了个龙字,四边皆是栩栩如生花草图案,韩少保正思量之际,王乔烈又说道:“恭喜三哥,公主让三哥善后处理事情,便就前往龙城受赏。” “公主要犒赏我三弟,这可是喜事一件啊。”项青笑说道。 “三弟冒着生死救下公主,又替公主出了个锦囊妙计,公主封赏,却是应该。”贏苏也道。 大凉原玄甲兵樊无期、谢恭和武川见韩少保等兄弟如此欢喜,交谈甚密,自觉是局外之人,识相的退了去,不便打扰他们。如此三人在此,不仅自己尴尬,也令韩少保等兄弟别扭。 樊无期三人相互看着,自觉退进了府衙行馆里。 谢恭说道:“百夫长,咱们原本是大凉玄甲兵,如今逃了大凉,跟随他韩少保,到底图得什么?他们自家兄弟那般快活高兴,咱们就像是外人一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百夫长,要不咱们走吧,回大凉吧。” “是啊百夫长,咱们毕竟是外人,他韩少保不能真心待我们的,咱们是大凉人,我可打听清楚了,统领太叔宁将军曾一直追杀他们,与我大凉有旧仇,就怕他韩少保哪一日回想起来在我大凉受到的迫害,心中气急不过,再把你我给砍了泄愤,岂不大大不妙。”武川也道。 “好了,都别说了,既然当初觉得要跟随韩少保,踏出了这一步就别胡思乱想,开弓哪有回头箭,日后是生是死,不论怎样,都是当初自己决定的,怨不得别人。再说了,他韩少保救过你我性命,这个恩情总是要还的。”樊无期说道。 谢恭和武川见樊无期如此说话,当下也只好闭嘴不再发牢骚了。 樊无期独自发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谁说我韩少保不把你们当自家兄弟了!”韩少保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着王乔烈众人。 谢恭和武川两人慌忙站好,不敢瞧着韩少保,樊无期走过来向韩少保抱拳行礼,知晓韩少保刚才听见了他们说话,怕韩少保为此生气发怒,连忙解释说道:“韩兄弟,误会了,他们二人胡说八道,待会我就惩治他们,为韩兄弟消火赔罪。” 韩少保一把抓住了樊无期的胳膊,扶起了他,说道:“不是说了嘛,在我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过多礼节。” 樊无期向韩少保点头示意,似有担心,叫来谢恭和武川,呵斥说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过来向韩兄弟赔礼宽罪!” 第八十六章:大碛镇豪杰结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谢恭和武川赶紧过来向韩少保行礼赔罪,韩少保笑说道:“你们既跟了我韩少保,便是对我韩少保认同,愿意和我一起共谋大业,大家都是兄弟,何分彼此!来,今日既有喜事,何不三喜临门!一喜则是与贏苏项青两位英雄结拜兄弟,二喜则是龙城公主对我等有赏,三喜则是与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位英雄今日也结拜成为兄弟。” 谢恭和武川闻言大惊,难以置信,樊无期忙说不可,却被韩少保拦住。 “今日既有喜,不如在此重新结拜论兄弟,你们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如此甚好!那日与沙陀军厮杀,三位悍不畏死的气概,我王乔烈尤为佩服!尤其是百夫长樊无期,真英雄大丈夫也!”王乔烈赞叹说道。 谢恭和武川听闻王乔烈如此夸赞,倒是不好意思了。 樊无期说道:“王乔兄弟过奖了。” “我项某人生平最敬英雄豪杰,三位如此大丈夫,若不能结交,岂不可惜了!”项青哈哈一笑说道。 就连不怎么说话的智瑶倒也帮腔樊无期三人,智瑶说道:“三位皆是大凉勇士,曾听闻家父提起过玄甲军,说那玄甲军除秦王北府军之外,天下难逢对手。三位皆是玄甲军,想必绝不是庸碌之辈!” 樊无期看着智瑶,面露感谢,智瑶微笑说道:“少保,你有所不知,玄甲军不仅作战勇猛,而且极为忠义!那日他们被沙陀军下毒,堂堂五千人马除毒死外,其余活着的勇士皆死战不退,五千人仅剩下三位,如此忠肝义胆之人世上甚是少见。” 韩少保看着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对三位英雄赞同,那就按年龄大小排座次吧,今日行结拜大礼。瑶瑶,你替我们见证!” 谢恭和武川见韩少保如此有情义,再见樊无期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心中羞愧,为刚才抱怨之事羞耻,再次真心诚意的跪下向韩少保致歉。 韩少保要拦,谢恭和武川不让,韩少保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大可不必如此。” “韩兄弟,是我等小人胡乱猜测,在背后大放厥词,我等错了。”谢恭回道。 武川也道:“今日真心实意向韩兄弟致歉,我等以后愿生生死死追随韩兄弟,不离不弃,绝不背信弃义!” 韩少保看着二人,心里感触,心叹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说得怕是如此吧。”韩少保扶起谢恭和武川,心中开心,大笑说得:“今日我韩少保能有如此众多兄弟,是我韩少保福分。今日我等在此结拜,不分高低贵贱,只分年龄大小,一切从头开始,排序兄弟,以后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众人分别跪下,歃血为盟,每人各用刀剑割破自己手心,由智瑶负责拿着碗,碗里装着酒,接住他们手心里流出的血水,分别各喝了一口,由智瑶站在一旁替他们见证。 此处大碛镇府衙行馆,无甚一物,众人皆都跪下,双手抱拳拜于天地,按照年龄大小各排名次,又把远在白乌山凌虚道观的南春和章寒也算拜了进去,分别是贏苏、樊无期、项青、韩少保、南春、王乔烈、谢恭、武川、章寒、英夫,共计十名豪杰,在场八人朗声齐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等结拜兄弟,上拜天,下跪地,其心以待,表置天地。从此以后,不分彼此,生死相随,吉凶相救,荣辱与共,富贵不忘,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众人行跪拜大礼,结为生死兄弟,相互起身,哈哈大笑。 王乔烈与樊无期和项青说道:“二哥,三哥,以后要多多关照了。” 英夫抱拳向众人行礼说道:“在下英夫,还是老幺,以后全凭各位哥哥们差遣。” 众人哄堂大笑,兴奋难耐,韩少保说道:“可惜了五弟南春和九弟章寒未能在此见着今日之盛况,甚是可惜啊。” 贏苏笑说道:“另外两位贤弟必也是人中龙凤,今日我青衣墨门能与各位英雄豪杰结为异姓兄弟实在是福分啊。” 樊无期带着谢恭和武川走到韩少保跟前,说道:“今日我等在此立下誓言,穷其一生辅助四弟,以抵今日冒犯之罪!” 谢恭和武川二人朗声说道:“今生追杀随四哥,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你看看,又来了,都说了多少遍,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韩少保笑说道。 “四哥能有今日之势,嫂子瞧见了怕也是无比的开心啊。”王乔烈感叹说道。 智瑶听闻王乔烈说起嫂子,不由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无奈的暗淡下去,瞧着韩少保与众人的哈哈大笑,撇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弟已有娘子了?”项青好奇问道:“四弟如此人中龙凤,娘子必不是凡夫俗子。让我猜猜看,肯定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 “毛线,活脱脱一个泼妇还差不多!”韩少保听闻他们猜测自己媳妇是大家闺秀之类女子,忍不住吐槽说道。 “哦?四弟口味如此独特,竟是喜欢泼妇?”贏苏等人哈哈大笑说道。 英夫说道:“此处说说便就罢了,可别当在四嫂面前说此话,四嫂发起疯来,连四哥都要吓得逃跑。” 众人一听,更是哄堂大笑。 韩少保心道:“这老幺今天怎么了,一点眼力劲也没有啊,搞得我怕老婆似的。”韩少保说道:“可别瞎说啊老十,老子堂堂一男子汉,还能怕那小娘们不成。” 王乔起哄说道:“四哥,你可要记着你今天说得话啊,待日后回到了白乌山凌虚道观时,你可别改口啊,让我们再听一听你的豪言壮语。” “滚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把你显摆能的。”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众人不解,王乔烈等人却是已经习惯,贏苏问道:“滚犊子是何物啊?你们可有谁知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是都不知,智瑶有些不开心,说道:“就是叫你们滚蛋的意思!” 众人见智瑶无缘无故突然就生起气来,项青问道:“家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生气了?你们谁惹到她了嘛?” “谁敢啊。”王乔烈等人摊手说道。 樊无期与韩少保说道:“四弟,众人之中智瑶姑娘只听你一人的,不如烦请四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智瑶的心思别人看不到,他樊无期怎能会不知道,毕竟都是凉人,从观察智瑶的种种举动来看,樊无期早就猜到了智瑶的心思,只是不能点破而已。樊无期私下曾与谢恭和武川商量过,以后不论怎样,一定要保她智瑶周全,毕竟她才是和他们沾亲带故有着更亲近与旁人关系的凉人身份。若论关系亲疏,只有智瑶和他们三人更为亲近,其他人等,犹未可知。刚才智瑶替樊无期三人帮腔,更加笃定了他们三人心中的决定。 第八十七章:撞了秦王妃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正要进入内屋去找智瑶姑娘,索问何事如此,却见府衙行馆外面来了一秦王骑兵,下马进了行馆内后直接寻找谁是韩少保。 那秦军士兵说道:“龙城公主口谕,命我传令,秦王已经北巡归来,命韩少保在明日天亮之前赶到龙城,面见秦王殿下,不得有误。” “龙城公主此刻身在何处?”韩少保问道。 那秦军士兵回道:“龙城公主快马加鞭已前行龙城,收到秦王北巡归来王书,龙城公主特命我返回通之韩少保等人,速速动身赶赴龙城。龙城公主天黑时便能抵达龙城,你等切不可过多耽搁!” 那秦军士兵传完龙城公主口谕,便就出来行馆,翻身上马迅速离去。 韩少保说道:“大家赶紧准备,咱们即刻启程赶赴龙城。二哥,你去把瑶瑶叫出来收拾行李,龙城公主有令,不得耽搁!” 众人迅速动起身来,整理收拾妥当,各自骑上战马,即刻往北离去。 韩少保等人所到大秦各处关隘城池,但凡出示龙城公主玉牌,关隘城池集镇守将无不让行,纷纷戒严,肃清街道路面百姓,让韩少保等人快速通过,终在那次日鸡鸣晨晓时分,抵达了飞龙关下。 飞龙关守将支祁连拦住匆匆而来的韩少保等人,韩少保出示龙城公主玉牌,说道:“将军,我等急见秦王殿下,速速开关!” 支祁连接过韩少保手里的玉牌,随后恭恭敬敬双手奉还,说道:“原来是公主的贵客,失敬了,快请。” 飞龙关守将支祁连命令关上士兵打开城门,韩少保向其行礼告辞,八人快马加鞭,迅速前进关内,进入了龙城,直奔龙城王宫——玄机宫。 保卫玄机宫安全的中郎将左丘厥拦住韩少保等人,命其下马。 “将军,秦王有令,急召我等觐见!”韩少保急说道。 此刻天已微亮多时,韩少保与龙城公主有言,第一次与秦王见面倘若便误了时辰,实在是不妥,未免让秦王视他韩少保为不守时之人,先入为主,不免看轻了他。韩少保连夜策马,不敢多有一刻耽搁,火急火燎的赶路,累得是众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一路颇受颠簸之苦。彻夜未眠,快马加鞭,恨不能一步登天,顷刻间便就到了秦王跟前。贏苏等人经过一夜赶路,无不显露疲惫之态。 中郎将左丘厥说道:“秦王有令,只允许你一人觐见!” “好!”韩少保面对贏苏等人,说道:“你们就先在此歇息片刻!” 中郎将左丘厥命人打开宫城门,韩少保正要骑马进入,左丘厥一把拽住了韩少保的小红马马绳,说道:“玄机宫内,禁止骑马,禁止带剑,还请步行解剑而入!” 韩少保连忙下马,把赤子剑扔给了智瑶,说道:“瑶瑶,赤子剑交你保管!”韩少保随后迅速跑步进入玄机王宫,众人各于宫城门角落处休整,等候韩少保的归来。 韩少保大步流星的向前跑着,瞧见那东方鱼肚白已经若隐若现,再不赶到王廷,误了与秦王见面的时辰,真是大大的不敬! 雄鸡一声晓,天下皆白,韩少保心道:“完犊子了,这公鸡就不能稍微迟点打鸣啊,再给我点时间啦!” 韩少保发了疯似的没命向前狂奔,竟是没有注意前方路况,迎面一头把前面一女子给撞飞了出去。韩少保和那女子两面相撞,额头磕在了女子发髻上的金钗,刺破了韩少保的额头,弄得满脸是血。 “大姐啊,嘛了,碰瓷了这是。”韩少保话已出口自觉说错,此处是秦王王宫,不能再向在外面那样口无遮拦。这王宫里处处藏龙卧虎,哪个晓得是不是什么贵族王侯之女之子,总不能刚到一个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就先结了仇家吧。韩少保顾不上自己,连忙搀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年轻女子,所幸那女子刚才被突如其来一撞之下有些迷糊,并未听清楚韩少保刚才说得话,韩少保忙是道歉说道:“so y拉,都怪我走路不带眼睛,对不住对不住,没把你撞疼了吧。” 那年轻女子身边的婢女呵斥韩少保,说道:“你这莽汉子,火急火燎的,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要是把我们秦王妃给撞坏了,拿你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韩少保听闻那婢女口中说着秦王妃三个字,暗说不好,心下完蛋了,赶紧看向了那年轻女子,只见那年轻女子一身绫罗绸缎穿着打扮,全身上下皆是雍容华贵,颇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样子。 婢女扶起秦王妃,忙是检查王妃身上有没有哪里被撞坏了。所幸秦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皮肉之痛。她见韩少保满脸都是血水,不仅不怪韩少保撞了她,还关心询问韩少保额头上伤势如何,说着就从怀里拿出手帕替韩少保擦干净脸上血水。 韩少保自己拿着秦王妃的手帕,退却说道:“不敢劳秦王妃尊驾,这点小伤不打紧,我自己擦擦就行了。” 婢女喋喋不休说道:“幸亏秦王妃没被你撞伤了,不然当心你的小命不保!” “不可在将军面前这般说话!将军替秦王在前线冲锋陷阵杀敌,为我秦国抛头颅洒热血,你如此说话,岂不了寒了将军们的赤城之心了嘛!”秦王妃呵斥婢女,婢女向韩少保行礼赔罪,秦王妃随后又道:“将军在此稍等片刻,我让人叫宫中御医过来替将军查看额头伤势。” “不打紧,这点小伤死不了!”韩少保见秦王妃如此有礼,实在受宠若惊。 韩少保心道:“都说娶妻娶贤,秦王能有如此贤妻,其本人也必是如此贤良!”韩少保说道:“今日冒失冲撞了王妃,改日一定前来赔罪。今日还有军情要事在身,请王妃赎罪,在下先行告辞。” 秦王妃绾绾一笑,轻声慢语说道:“将军慢走!” 韩少保刚走出去没几步,看着眼前这些宫闱高墙,长得基本上都是一样,韩少保又是第一次来,先前按照卫兵和太监所指方向一路走来,并不知道在何处,刚才那一撞,倒把韩少保给撞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不觉间已经迷失了方向。 秦王妃见韩少保去而复还,问道:“将军还有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第一次来秦王宫,这里跟贪吃蛇大作战一样,找不得路了。”韩少保尴尬说道。 “贪吃蛇大作战?这是什么?”秦王妃闻所未闻,不解好奇问道:“听这名字,好像不是我大秦之物,貌似大周也没有吧。” 韩少保连忙解释说道:“这是在下家乡俗语,其意就是秦王宫好像迷宫一样,在下找不到秦王殿下召见大臣的地方了。”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要去见王上,走吧,我带你过去。”秦王妃微微一笑说道。 韩少保连忙抱拳行礼说道:“多谢王妃!” 第八十八掌:面见秦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跟随秦王妃一路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到了秦王宫,韩少保急不可耐,直说完了完了,第一次面见秦王就误了时辰,真是大大的不敬。龙城公主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耽搁,紧赶慢赶还是迟了。韩少保想催促秦王妃快点,却又不敢,怕被那婢女呵斥不知礼节,只好跟随秦王妃后面慢慢的走着。 此时,天已逐渐大亮,待秦王妃带着韩少保走到玄机宫偏殿时,韩少保连忙就要冲了进去。 秦王妃拦住韩少保,轻声满语说道:“将军不可莽撞。整衣襟,束妆容,如此邋遢进去,不合礼节。” 韩少保一想也对,古人注重衣冠礼节,在楚王宫时,便就因为有次未整理衣襟,还被王宫守将赫勃连呵斥过。韩少保赶紧整理平顺衣服,又见头发凌乱,连忙朝手里吐了口水,摸匀涂抹在头发上,理顺头发。 韩少保如此作为,秦王妃倒是不嫌弃在意,对韩少保这般不拘小节,甚是敬佩。不过却让秦王妃身边的婢女好生嫌弃厌恶了一番。 “多谢王妃带路,在下先告退了。”韩少保向秦王妃行完礼,赶紧快步进入偏殿大厅内。 偏殿大厅内,秦王正襟危坐高堂,龙城公主盘腿坐于堂下,周边无一人卫兵大臣。 韩少保瞧见龙城公主一脸愠怒,秦王殿下则面无表情,周围寂静,气氛阴沉,让韩少保也不禁有些发怵。他见过楚王,见过赵王,都没有秦王这般令他从心底感到些许胆寒。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使韩少保第一感觉这秦王性格和其龙城公主一样冷淡,怕不是好相处之人。 韩少保快步走上前来,跪下向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分别行礼。秦王还未说话,龙城公主倒抢先说了起来,她愠怒道:“韩少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让秦王殿下和本公主在此等你,真是混账透顶!” 那高堂上坐着的秦王年纪三十左右,或许是自小出身于王族的原因,秦王身上有股子和龙城公主一样冷淡的性格。又或许是秦国地处北方严寒困苦之地,直接面对北方二十八蛮族的一线冲突位置,常年与北方蛮族交战厮杀,身上自带肃杀冷漠严寒之气场,使人不敢亲近。那不苟一笑威严冷峻的王者之气,令韩少保两相对比之下,同为三十岁左右年纪,却是天差地别,不觉自惭形秽。那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二人不仅脾气差不多,就连性格也是几乎一模一样,果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妹。 秦王冷冷的瞧着韩少保,韩少保哪里敢抬头看去,面对龙城公主慕容语的置喙,韩少保连忙解释说道:“龙城公主见谅,在下对秦国路况不是很熟,多有错路,才至如此,并非有意耽搁,还请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海涵。”韩少保作揖行礼跪着地上,心道:“姥姥的,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这都大了十七八级了。” “本公主已经给你留下玉牌,一路畅通无阻,你分明没把本公主的话放在心上,真是大胆!”龙城公主慕容语斥说道。 韩少保不敢说话反驳,怕是成为众矢之的,心道:“你们这里又没有汽车飞机,骑马能有多快,你自己早就先撩了,走了大半路程才命人回来通知我,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嘛!” 偏殿外秦王妃走了进来,向秦王和龙城公主行礼,秦王问道:“王妃来此作甚?” 龙城公主也道:“嫂嫂来此有何要事?” 秦王妃笑说道:“这位将军的确是迷了路,若不是迷路断断不会耽误王上。” 龙城公主好奇秦王妃与韩少保的关系,问道:“嫂嫂认识他?” 秦王瞧着秦王妃,默不作声,秦王妃依旧笑脸如花,说道:“适才这位将军不小心撞到了臣妾,臣妾发髻上的金簪误伤了将军额头,将军迷路,还是臣妾带他来到这里了。” “你把头抬起来给本王瞧瞧。”秦王说道。 韩少保依命抬起头来,果然瞧见韩少保额头上还依稀有着血迹,便就信了秦王妃说得话。 “既有王妃替你求情,此事便算了,你起来说话吧。”秦王淡淡的说道。 韩少保向秦王和秦王妃作揖行礼,说道:“谢秦王,谢王妃!” 秦王妃微笑点头示意,随后说道:“王上,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祭祖的时间到了。臣妾想问王上,今年祭祖规制还是和往年一样吗?” “王兄,今年是母亲五十整岁诞辰,该要风风光光大举操办才行。”龙城公主说道。 秦王点头,与秦王妃说道:“王妃,今年祭祖还是由你负责操持吧,只不过今年是母亲五十岁诞辰,需要风光隆重一些,只能辛苦王妃了。” “为王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那臣妾便就先行告退了。”秦王妃行宫人礼,随后退出了偏殿。 众人目送秦王妃退去,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韩少保,在大碛镇时,你口口声声说有天大紧急之事非要亲自禀报我王兄,就连本公主都不能代劳。如今我王兄秦王殿下在此,你就说说你的天大之事!” 秦王瞧着韩少保,倒要看看他韩少保一介草民到底有什么天大之事。 韩少保说道:“烦请公主先转过身子暂且回避,接下来在下举动可能会少儿不宜,辣了公主眼睛在下就罪过了。” “少儿不宜?”秦王瞧着韩少保,龙城公主也看着他,不太明白韩少保接下来要做什么异常举动。 秦王向龙城公主打了个眼神,示意慕容语暂且转过身子去以趋避。 龙城公主慕容语不知道韩少保到底在打着什么鬼名堂,只好先转过身去。 韩少保解开腰间腰带,打开了上衣,把手伸进了裤裆里。 秦王看着韩少保如此粗鄙行为,也不免有些难以直视。 韩少保向着秦王嘿嘿一笑,伸手去拿裤裆里的天子血书,竟是一摸之下不见了。 “我滴乖乖,大哥你别玩我啊。”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一瞬间气血直往脑壳里冲,心道:“费劲巴拉的终于见到秦王,要是血书找不到了,秦王和龙城公主还不以为我在耍他们,小爷就是千年的狐狸命也不够他砍的啊。”韩少保左摸右摸,好歹是找到了,原来那血书从裤裆跑到了屁股那里去了,韩少保心里缓了口气,心道:“爷爷的,这玩笑可不能开,幸亏小爷没有高血压,不然被你吓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岂不嗝屁歇菜了。” 韩少保反手从屁股那里拿出了天子血书,重新穿好了衣服,与秦王说道:“秦王殿下,这是大周天子交托给我的血书,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安全送到秦王殿下手中。” 第八十九章:秦王的疑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天子血书?” 秦王和龙城公主闻听皆是大吃一惊,龙城公主转过身来连忙起身走了过来,秦王从高堂座位迅速走下来,到了韩少保跟前。 秦王准备伸手来拿韩少保手里血书,忽的又缩了回去,似有什么担心。 龙城公主慕容语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肮脏不堪、满是腥臭之味的帛书会是天子血书,更不敢相信她的爷爷,大周当今天子会指派韩少保这样的毛头小子为使者千里迢迢来送血书诏令。 秦王和龙城公主相视一眼,似觉有诈,天子圣心难辩,不知道此举为何意,会不会是天子故意为之,也亦或是这封血书有古怪,贸然打开怕是有危险。 韩少保看着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反常举动,远不是他之前所猜想的种种激情难抑、兴奋激动之情形,恍如是对这封千里迢迢颇为不易才送到的血书,似有考虑打算忌惮。 “这是大周天子托付在下送往北方龙城的血书,临行前,天子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送到秦王殿下手中!”韩少保说道。 秦王和龙城公主慕容语面面相觑,慕容语问道:“韩少保,你说这封帛书是天子血书,有何证据证明啊?” “这要有什么证明,你打开看看不就行了。”韩少保忽然想到了天子曾给过韩少保神木令和天子剑,说道:“下山之前,天子曾经给过我一把天子剑和神木令,说这是信物,所过大周各封国地界无人敢阻拦,全部放行,不出三月,必能到达北方秦国地界龙城。” “天子剑和神木令?”秦王和龙城公主二人再次吃惊,对韩少保所说之话更是半信半疑。 秦王心道:“爷爷怎会选此人为他使者?他既知道天子剑和神木令,所说诸话多半是真,那天子剑知道不为稀奇,但是神木令牌乃是爷爷的贴身信物。知道此信物的大多都是那些叔叔王爷们,他韩少保如此一个小小人物竟然也能知道神木令,不是爷爷亲选使者,就是从别处偷听来的消息。不过,他此举到底为何?” 龙城公主慕容语也啧啧称奇,虽也对韩少保的身份怀疑过,怕是别国间者,但是在大碛镇密林与火镰教和晋王的人马交手过后,却也打消了心中疑虑。更令她龙城公主出乎意料的是,这韩少保竟然会是天子使者,慕容语心道:“如此重担,爷爷竟会选此人为使者,难道是这小子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嘛?” 秦王和龙城公主对韩少保的具体来历行为虽有些怀疑,但是却找不到他这样做的真实动机,除非他真的只是单纯使者,并未其他隐藏的真正身份。 秦王说道:“你既然有天子剑和神木令为信物,拿出来给本王一观。” “唉,可惜了。”韩少保无奈叹气懊恼说道:“我自下了十绝城后,碰见魏王和吴王、晋王的军队调动频繁,便就极尽低调,昼伏夜出。后来碰见了楚王郡主慕容然,被她知道我是从十绝城而来,便把我抓回了楚王大营,被楚王搜出了天子剑和神木令。楚王问我何处得来,我又不傻,哪里能实话实说,便就扯慌说是捡来的,楚王半信半疑,就拿走了天子剑和神木令。原本听大周天子所说,拿着这两样东西可一路通行无阻,后来遇见了楚王,在下才算明白。这两样东西不是保我平安的护身符,而是要命的催命符。便就放弃了跟楚王争要这两样东西,想着天子血书不丢,也不算有负大周天子所托。也因一路处处危险,才会耽搁至如此才到达秦国地界龙城,进而得以面见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   ” “天子剑和神木令被楚王拿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听闻韩少保如此说,不觉有些可惜,又听闻韩少保说起楚王郡主,问道:“你见过楚王郡主慕容语?” “见过啊,关系还不错,后来我兜兜转转下到了赵国,碰巧遇到了赵王和陈留王正在打仗,在逍遥山地界时,被楚军伏击,慕容然郡主还放了我一马了。”韩少保如实说道。 “慕容然郡主会放了你?本公主可不信!”慕容语不信说道。 韩少保又忍不住起了嘚瑟劲,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天生自带主角光环了,亦或许是慕容然郡主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吧。” “呸。真不要脸!”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如此嘚瑟,忍不住骂道。 秦王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斥说道:“王妹,怎可口出污言秽语!” 慕容语见秦王斥责她,也不敢顶嘴,只好默言。 韩少保忙是谦恭起来,不敢在继续嘚瑟。 秦王说道:“天子剑和神木令如今落到了楚王叔手里,口说无凭。只不过这天子物件贵重,不能随随便便打开。” 龙城公主慕容语也说道:“倘若不是天子物件打开自然无妨,若真是天子血书,没有天子命令,贸然打开,是为大不敬!” “这天子远在千里之外的十绝城,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去哪找什么天子命令。”韩少保话说到这个份上,见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今日这般反常,还是唯唯诺诺不敢轻启自己手里臭脏血书,不知道是何用意,便说道:“这真是你们的天子咬破手指写下的血书,你们打开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慕容语说道:“我等皆是天子子嗣,不能违背祖规。不如这样,韩少保你不是慕容氏子孙,恰巧又是天子使者,可替我们打开一阅,宣读天子命令。” “啊?我来宣读?这个,这个不好吧。”韩少保听闻龙城公主要他代为打开血书,有些为难。 秦王看着韩少保,说道:“使者有什么困难吗?” 韩少保尴尬一笑应对,心道:“我靠,你们让我宣读天子血书内容,大哥大姐,我不认识你们这里的字啊,哪个晓得里面写了什么东西嘛!我要是瞎说八道一番,待会你们再拿去重新看了,发现不对,说小了叫口不择言,说大了那叫矫诏。在古代,矫诏可是大罪,要砍头的呀,我韩少保虽然不是你们这里人,但是电视也没少看好吧,欺负我不懂啊,我可不想死得横七竖八,连个尸体都不能完整。” 韩少保如实回道:“实不相瞒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在下不太认识你们这里的文字,怎么能看懂读透啊?” “你不识字?”龙城公主慕容语颇为不信韩少保说得话。 秦王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慕容语说道:“爷爷既找使者,岂能会找一个不识字的人为他使者,岂不可笑?” “王妹,此言不妥!”秦王意有不满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低头默言,以示谦意。 韩少保看着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心道:“那我要是告诉你们,小爷不仅不识字,还不是你们大周人士,是来自未来新世纪的人,你们岂不要笑掉大牙了?”韩少保说道:“公主若是不相信,可派人去寻问在下的同伴,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第九十章:拒绝天子之位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王与龙城公主各怀心思,对韩少保的话和那血书更是不得真假。 秦王问道:“韩少保,你说说当日与天子见面时的场景于本王听听。” 韩少保回想起半年多前,在十绝城时碰见的大周天子等人时的场景,说道:“那日大周天子被黑衣蒙面人追杀,逃进了十绝城城郊雁荡山上,大将夏侯典为保护天子安全,与黑衣人数番厮杀,几经生死...” 周帝咬破手指,撕下身上一块绸缎衣服,血书一封,又从怀里拿出一块青色令牌,一并交到了韩少保手里。周帝起身,手举随身天子剑,韩少保双手接过天子剑。 周帝威严道:“大周道德宣威紫光金罗圣皇帝,钦命韩少保为我大周使者,赐寡人天子剑,携神木令,即刻前往龙城,速召四皇孙秦王回京主持大局。沿途大周文武官员王侯将相不得阻挠,有违皇命者,杀无赦。” 韩少保跪下大声说道:“草民韩少保接旨。” 周帝双手紧紧的握着韩少保,神色异常凝重,说道:“小英雄,一切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母亲教过我为人要重诺守信。除非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别人,受人嘱托,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韩少保说道。 “皇上,他们来了。”夏侯典急匆匆回报。 周帝与韩少保拜别,说道:“小英雄,一路小心。” “我们何时还能再见?”韩少保看着远去的周帝大叫道。 周帝哈哈一笑,那笑声似有解脱,又似有无奈,再抬眼看时,已不见了踪影。 韩少保细细说着,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眼睛默默流着泪水,想不到威名一世的大周天子最后竟会是如此下场。 秦王擦干了眼角泪水,慕容语转过头去重新整理妆容。 “秦王殿下,大周天子既有令,还请秦王接过血书,领天子圣令吧。”韩少保说道。 “既是爷爷圣令,还需王兄不要再推脱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也道。 秦王郑重接过韩少保手里的血书,韩少保心中不禁长舒了口气,心道:“终于完璧归赵了,也算不负他人所托了。”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不负大周天子所托,我韩少保今日终将血书送到了秦王殿下手中。” 秦王打开血书,看着已经干涸变成黑色的血迹,触目惊心,字字泣血,再瞧着血书里的内容,却是能想象到当日大周天子所处境遇。处处杀机,步步生死,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王兄,血书上写得是什么?” “正如这位韩少保壮士所言,爷爷命我返回天歌城,继承天子之位。”秦王淡淡的说道。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慕容语说道。 “是好事,也是要命的坏事。”秦王忧虑担心,仿佛早已知道这血书里命他继位天子的背后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龙城公主和韩少保二人皆是不解,慕容语问道:“王兄何出此言?” “王妹难道忘记了父王是怎么死的吗?”秦王问道。 “父王不是死于北方蛮族所设的伏击之中嘛?”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当年北方二十八蛮族集结五十万兵力进攻大周边疆,天子调兵选将,我们的十五位王叔们竟然无一人敢领兵抵御北方蛮族,是父王堪当大任主动请命与北方二十八蛮族厮杀。”秦王回忆起当年那段刻骨铭心,令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淡淡的说道:“那时王妹尚未出生,王兄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深知父王的不易,那时父王就已吐血染病,拖着病体与蛮族交战。若不是与北方蛮族交战中耗尽了父王心血,父王也不至于如此早逝。太医当时断言,父王所染恶疾已经深入心肺,任凭太医的妙手回春医术,借着药物吊命,父王亦也只有五年寿命。父王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为给我们兄妹留下立足之地,所带亲兵东征西讨,替我们兄妹打下了秦国地盘。那日,父亲中蛮族人埋伏,蛮族人想利用父王的身份,吸引秦军大军来救,进而伏击,打算一举歼灭我秦军有生力量。父王不想秦国儿郎皆因他而死,更不想秦国国力为此遭受毁灭性打击,加之父王知道自己病情愈加严重,五年之期已时日无多,便就放弃了逃生,严令秦军各部不准来救,固守待命,防备蛮族人的趁机偷袭。父王解散了两千人骑兵卫队,命他们分散突围,卫队保护父王死战不退,与父王同生共死。” “父王能有此最后遭遇,究其根本,罪魁祸首就是那些王叔们,他们明哲保身,遇到好事相互争夺,碰了危险难事却是避之不及。当时秦国边界远没有这里,此处是凉国地界。凉王叔害怕北方蛮族,不敢派兵来夺,请命大周天子,我父王领兵打退蛮族,抢回大周故土,那凉王恬不知耻,又来向父王索要领土。父王无奈应允,退回领土,后又被北方蛮族从凉王手里占夺。凉王叔再次向天子请兵,天子希望父王再次领兵打退北方蛮族,父王不愿,天子这才下令以后所夺北方蛮族地界皆为秦王新土,受大周天子认同。”秦王嘴上虽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但是韩少保看得出来秦王内心中的愤恨和怨怒。 “王兄,这些事情为何你从未跟我说起?”慕容语虽也知道她那些王叔们的混账可恨,却也没想到会如此过分,再细想想秦王所说的那些事情,虽只是唇齿相碰,可里面发生的诸事皆是十难九险,遥想当年父辈们的创业不易。 秦王说道:“你年纪小,与你说这些未必能听得进去。韩少保是天子使者,一路走来也大都知道那些王叔是什么德性,今日便就不避讳与你说了这么多,是要告诉你,我们的那些王叔,个个狼子野心,都想谋夺我秦国家业。你我父母不在,又常年处于边疆,若论阴谋诡计你我算计,根本不是咱们那些久居庙堂整日相互攻讦算计的王叔们对手。如今天子命我继位大统,是天大的祸事,那些原本有矛盾摩擦、互不对付的王叔们必定会因为此事而站在同一阵营,一致对付我们。仅以我兄妹两人之力,如何能是那些狼子野心的王叔们对手!我们久处边疆,假如日后与之开战,大秦北府军骑兵虽天下闻名,但是也架不住诸王们的联手进攻啊。” 韩少保听出了秦王话里意思,说道:“等会,秦王殿下,听你这意思,是要放弃继承这天子之位?” 秦王点头应道:“不错!” 韩少保愣住了,不敢相信这话会从秦王嘴里说出,九五之尊的皇帝宝座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啊,韩少保心道:“我去,啥意思啊你这是?这要搞什么名堂啊,咋跟电视上演得不太一样啊。天子宝尊,不是你们魂牵梦绕梦寐以求的嘛,怎么能说不要了?这送上门来的皇帝位置,怎么还能拒绝?脑子没坏掉吧。你说不要就不要,小爷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的从千里之外的十绝城费劲巴拉的把继位血书给你送来,你却跟我说不要?你父王要是知道了,气得估计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抽你两大耳光!”韩少保说道:“不是,在下就不明白了,有人机关算尽就为了这天子之位,秦王你如此轻松得到,为何翩翩就不要了?” 第九十一章:一书杀三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啊王兄,近在咫尺之间的天子之位就这样放弃,不觉可惜嘛?”龙城公主有些惋惜说道。 韩少保实在是理解不了秦王的想法,又说道:“秦王殿下你有天子继位诏书,可是名正言顺,堂堂正正。” “唉。”秦王无奈叹息,说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本王的心思了。那十绝城地处魏王、吴王和晋王的三王地盘交界处,半年多前某一日,天子前往东岳泰山封禅归来,落脚十绝城休息,当夜便就发生了夜袭天子寝宫的暴动。血书上天子虽未写此次暴动的背后策划之人,但是你们想想,那十绝城处于三王地盘交界处,能在此处发生暴乱,若是没有三王的授意,何人胆敢如此猖狂?” 慕容语说道:“王兄以为天子十绝城遇袭,是三王叔经过精心策划的一次暴动?” “八九不离十!能在三王地界发生这等天大之事,若没有三王授权故意而为,还难道是远在数百里外的楚王、代王、郑王、韩王等不成?”秦王说道。 “或许真如秦王殿下所猜测那样,晋王野心十足,他既敢不远千里前来龙城截掳慕容公主,丝毫不顾叔侄情谊,那近在咫尺间的大周天子,晋王他想要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也就不足为奇了。”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和秦王殿下,心中明白了秦王的意思,说道:“秦王殿下的意思在下明白了。秦王殿下是担心若贸然继位天子,其他人还好说,或能使些手段解决处理,但是魏王、吴王和晋王必不会同意,肯定会借此兴风作浪,起兵反对秦王。三王辛苦策划暴动,其意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天子之位。若是天子之位假落他手,三王怎能同意,况且天子生死不知,到时一纸起兵讨伐秦王的檄文发布天下,污蔑秦王阴谋篡位自立,伪造继位诏书,构杀天子,夺权为帝,到时秦王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秦王看着韩少保,心有宽慰,说道:“韩少保你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本来秦王继位天子名正言顺,如此被三王诬赖,就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阴谋夺权称帝、杀害天子的卑鄙小人,反而是把他们做下的恶事摘得干干净净,将自己包装成了心有大义打抱不平的忠肝义胆王爷,树立了自己威严形象!到时候,不明真相的天下诸王百姓,必会纷纷指责讨伐秦王殿下,借机浑水摸鱼者多如过江之鲫,大周其他诸王或能因此事联合共同讨伐秦王,如此大周便就天下大乱了!”韩少保向秦王作揖行礼,说道:“不知在下所想,是否就是秦王殿下心中所担心的那样?” 秦王说道:“现在本王终于知道天子为何要找你做使者了。如此聪慧,的确难得。”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听闻韩少保刚才解释,算是明白了秦王心中的忧虑,还是有些心有不甘,说道:“若是如此就放弃了触手可得的天子之位,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龙城公主不必惋惜,是秦王殿下的就一定是秦王的,谁也拿不走!”韩少保铿锵有力的说道。 秦王和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见韩少保突然说此话来,似是心中有了计较,慕容语问道:“难道你又有妙计?” 韩少保心中忽的有了一计,他说道:“秦王殿下,龙城公主,在下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秦王听闻韩少保有破局之办法,不由的打量起他,秦王不能想象韩少保这么一介草民会有何良策,难道还敢在王廷之内敢信口开河不成,心中好奇,便就问道:“韩少保,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给本王听听。” “既然秦王心中有些忧虑,恐孤掌难鸣,不如就把这天子命令继位的血书送给其他诸王如何?”韩少保说道。 秦王一愣,龙城公主震惊,秦王好奇韩少保到底能有什么妙计,便道:“继续说下去!” “此计是二桃杀三士的升级版,名为一书杀三王。”韩少保看着秦王和龙城公主二人,与二人细细讲解说道:“现在天子之位是块烫手的山芋,谁碰谁死。大周诸王里能有秦王这般,如此能够看清局势之人,想必那些久居庙堂高处的诸王个个都懂,但是能真正能做到像秦王一样抵住诱惑,放弃诱惑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天子之位,明知前方是荆棘遍**场丛生,总有人希望自己是被老天眷顾的那一个人。秦王殿下能看清局势放弃天子之位,其他人未必不受诱惑愿意舍弃。将天子继位血书送余三王,挑拨三王关系,引发三王争斗猜忌,再分化瓦解,拉一个,打一个,那第三个也就自然知道该怎么何去何从了。如此,可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剿灭三王势力。” “若是三王不为所动,铁板一块,相互一体,又该如何是好?”秦王问道。 韩少保笑笑说道:“兵家有云,兵者诡道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利益,就会有尔虞我诈。九五之尊的天子之位,谁愿意主动舍弃让于他人?就算三王约定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但是不要忘了,他们各自都有子嗣,就算三王不争斗,其子嗣未必不争。只要有矛盾,谁都会偏向自家人,就算真的他们出乎寻常的和平共处融洽没有矛盾冲突,那咱们也可以给他们制造出利益纠葛矛盾冲突。如此一来,久而久之,各方矛盾加深,终有一日爆发进而引发兵乱,那时秦王再出手拉拢打压,使雷霆手段便能将三王势力速速剿灭。”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公主可还记得火镰教的风堂主?” “记得,火镰教和晋王人马密谋截掳本公主,此事也跟王兄说起过。”慕容语说道。 “秦王若是想图谋天下,第一步就是要先瓦解分化三王势力,其三王野心颇大,不将其解决处理,则大事难成。而想要完成这第一步,则需要那名火镰教风堂主替咱们打这第一枪了。”韩少保说道。 “本公主正想问你了,那火镰教人你后来怎么处理了?是否说服于他?”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韩少保笑笑,说道:“恭喜秦王,恭喜公主,火镰教风堂主已经答应在下,愿替秦国为间。” “你说什么?替我秦国为间?” 秦王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会有这般毒辣手段,原以为他只是个寂寂无名的普通百姓,却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原是效命晋王的火镰教人,反替他秦国为间。又想着刚才韩少保所出的一书杀三王之狠辣毒计,不由由衷佩服,真是小看了他韩少保。秦王心中虽喜,却也担忧,不知道韩少保此举到底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所图谋的是什么,如此人物,若日后与其为敌,岂不是大患! “千真万确,绝不敢在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面前信口开河。”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心中欢喜,心道:“没想到这韩少保还真有些本事,竟能说动火镰教堂主替其秦国为间,当真厉害。”慕容语说道:“本公主还真小瞧了你,有些能耐啊韩少保,” 韩少保笑笑,心中暗喜,心道:“幸亏我是个爱学习的进步好青年,路上跟随姜子先生学了不少本事,把他的兵家学说基本上学了个遍。要谈嘴皮子理论知识,小爷走遍大周也不怕。就是不知道说得这些最后到底好不好使,心里总没些底。”韩少保说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呸!”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又要嘚瑟,忍不住打断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知道嘛,少在那边臭显摆。” 秦王怀疑韩少保的动机,不动声色,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韩少保,你又不是我秦国人,如此替我秦国卖力,你为了什么?” 第九十二章:投靠秦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收起笑容,向秦王表露心迹,说道:“在下一路走来,虽并未全部见过大周诸王是何品德,但是遇见的那些王爷无不碌碌无为,不堪大任。说句大不敬的话,楚王沽名钓誉,陈留王大权旁落,赵王朝令夕改,凉王好色残暴,魏王、吴王和晋王竟敢密谋截杀天子,更不是东西!他们皆不是明君,不能最终有所成就,在下却觉得秦王殿下与他们大不一样,是个最终能成大器之人。所以在下日后愿为秦王殿下计,愿为秦王殿下冲锋陷阵,愿为秦王殿下肝脑涂地。” 秦王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不敢相瞒秦王殿下。在下开始并未认同秦王殿下,在十绝城雁荡山时,天子说秦王恪忠职守、保境安民、不争不抢、劳苦功高,以前不信,自从在下领天子命,为天子使者,千里迢迢前来龙城送信。一路上,所见所闻,大周诸王无不荒诞至极,百姓有田而不得温饱,士兵有功而不能封赏,唯有秦王殿下与之大不一样,百姓虽不能完全温饱,士兵虽不能全部封赏,但与内地其他诸王封国境内百姓士兵待遇相比,已是天差地别。在下便就是看到了这一幕,才决定以后誓死追随秦王殿下,愿为秦王殿下效鞍前马后之劳!”韩少保单腿跪地,向秦王抱拳行礼,说道:“不知秦王殿下是否愿意收下韩少保?”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识过韩少保的本事,仅仅是有着一面之缘的青衣墨门竟然会为了他,舍生忘死的与火镰教人相杀,如此人格魅力,实在少有。那火镰教的堂堂护教长老,竟也被他三言两语策反,替他秦国为间,如此本事,若是不留重用,岂不可惜。慕容语见秦王犹豫,知道秦王担心韩少保的真实身份,因为这秦国地处边疆苦寒之地,很少会有有志之士前来投奔他们。这韩少保如此有才,就这样找上门来,说要替秦王效力,怎能不心生怀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秦王哪里敢信。 慕容语也试过了韩少保多次,并未察觉不妥,如今秦国缺才,不如先收下再说,日后再慢慢试探,龙城公主帮腔韩少保说道:“王兄,韩少保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大秦现在仅凭你我兄妹二人,难成大事。王兄若想成大事,还需他人辅佐。”龙城公主走到了秦王跟前,拉着秦王走到一边,韩少保自觉退后数步,不去偷听他们所说之话,慕容语小声说道:“王兄,王妹知道你在担心韩少保的身份,恐是他国间者,王妹曾在大碛镇试过多次,没有发现异常,或许是你多虑了。在大碛镇时,火镰教人和晋王人马想要截掳王妹,与韩少保仅是初次相见的青衣墨门便就替他出头,追杀火镰教相救王妹。这般能耐,甚是少见。如今我秦国正缺他那样的人才,那韩少保手下还有着一众追随于他的兄弟朋友,他韩少保不俗,那些人也必不是一般人等。不如暂且收下,日后慢慢试探,若无二心,则是我大秦之福。若有二心,王妹亲自引诱设计杀之!” 秦王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面无表情,但心有千变万化,已是有了计较,便回过身子,走到韩少保跟前,握住韩少保的肩膀,突然哈哈一笑,吓得韩少保一哆嗦,说道:“韩少保你一心说本王日后能有成就,那么本王就借你今日吉言。” “秦王,在下绝无溜须拍马之意,实话实说而已!”韩少保说道。 “好!本王也想光大门楣,将我秦国发扬光大。今日,本王就奉你为百夫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秦国的北府军里一员,是我秦国百夫长,本王给你一百个兵,你就以这一百个兵做出个不同凡响出来,让本王瞧瞧你的能耐!”秦王露出笑容,看着韩少保说道:“从此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韩少保,你莫要辜负本王对你的期许。” 韩少保行礼说道:“谢秦王。在下绝不敢有负秦王之信任,必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王兄,那关于回天歌城继位天子一事,现在作何打算?” “此事先放一放再说吧。过几日便是冬至了,着手准备母亲的祭典一事,其他诸事留后在议吧。”秦王淡淡的说道。 韩少保与龙城公主慕容语相视一眼,秦王似有心思,随后又道:“此处无事,你们先退下吧。” 韩少保和慕容语公主二人见秦王不想再议此事,便就只好向秦王行礼退下。 出了偏殿大门,韩少保正要快速离去,准备返回玄机宫大门外,与其诸位兄弟分享已被秦王接受的这等喜事,却被龙城公主慕容语给叫住了。 “韩少保,留步!”慕容语叫道。 韩少保停下脚步,说道:“龙城公主有事嘛?” “看你行色匆匆,准备欲去何处啊?”慕容语一改之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与韩少保此刻倒是温和了起来,或许是现在韩少保已是他秦国人了,面对同胞国人,应是许以和颜悦色吧。 “在下兄弟皆在宫外等候,怕是他们等得急了,需要赶紧回去方可。”韩少保回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韩少保,在大碛镇时,本公主问你,要不要做本公主的随从,你考虑的怎么样?” 韩少保连连摇头,以示不要,龙城公主慕容语面有怒色,脾气随之而来,睥睨一切,冷眼斜视韩少保,愠道:“韩少保,你什么意思?在秦国,除了我王兄,还没有人敢拒绝我龙城公主!” 韩少保见龙城公主一副生气发怒模样,心道:“就你这臭脾气,一言不合就甩脸子,老子才不想伺候,没事净给自己添堵是吧?”韩少保连忙说道:“公主大大,秦王已经封我为北府军百夫长,在下怎么还好再答应做你的随从啊。” “公主大大?这是何意?”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又说奇言怪语,说道:“韩少保,你怎么会有如此之多闻所未闻之语,你的身份很令人怀疑!” 韩少保心道:“我去,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们解释过了嘛,怎么还要怀疑啊,天天怀疑这怀疑那的,你们到底累不累啊?能不能有点正事干干啊!”韩少保想要发飙,却是不敢,依旧赔着笑脸说道:“公主,在下来时已经跟秦王解释清楚了,在大碛镇公主也试探出了,阿,不是,在大碛镇,公主知道在下心意,并非包藏祸心的歹人。而且现在秦王封在下为百夫长,在下答应秦王要大展拳脚,做出一番功绩,呸,做出成就出来,不能辜负秦王对在下的赏识啊。” “哼,你韩少保嘴皮子还真是能说,石头也能被你说出花来。”龙城公主慕容语没好气说道。 第九十三章:公主府识仇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慕容语又道:“韩少保,你休要拿我王兄来压我,我秦国北府军数十万人马,不差你这么一个百夫长。从今天起,你就跟了本公主做随从,跟在本公主身边,照样能建功立业!” 韩少保心道:“我呸,跟在你个娘们后面,能建个屁功立个屁业。你龙城公主要是哪天不开心了,一刀砍了小爷,那才叫憋屈了。”韩少保苦笑说道:“公主,这真的不好,秦王之命,莫敢不从啊!” “王兄素来疼我,本公主待会跟王兄说一声,叫王兄把你派给我就行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休要再罗里吧嗦的。”龙城公主慕容语不容韩少保置辩,说完便就走了,走了没几步,忽又转头说道:“一会去本公主府邸报到,本公主在那等你们。” “靠!”韩少保心中忍不住坑骂了一句,看着远去的龙城公主背影,心道:“倒了八辈子血霉,做你的跟班,唉。” 韩少保出了玄机宫,走到了宫门外,王乔烈贏苏一行人正百无聊赖的等着韩少保,忽见韩少保出来,众人一齐涌了过来。 贏苏问道:“四弟,见过秦王了?” “怎么样,没误了时辰吧?”王乔烈也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见了,不过既好也坏!” “此话何意?”樊无期问道。 “秦王封我为北府军百夫长,不过却又被龙城公主要去做了她的跟班随从,你说气不气人?”韩少保无奈说道。 樊无期拦住韩少保说道:“此话不妥,这里是秦国,四弟万万不要说关于秦国之人之事,以免事端。” 韩少保明白,说道:“二哥说得对,反正都是在秦国干。以后咱们兄弟,就是秦国人了,跟随秦王后面大展拳脚。走,龙城公主命我等前去公主府报到,累了一夜,先去公主府报到歇息去吧。” 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面面相觑,似是对龙城公主有些害怕,面露难色。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容不得他们再有决定了,只好跟随韩少保等人随后而去。 众人纷纷上马,韩少保向玄机宫守将中郎将左丘厥行礼,请教了去往龙城公主府邸的方向,随后众人骑马迅速离去。 众人快马加鞭,离了玄机宫,进入龙城,直奔公主府而去,稍时便就到了,纷纷下马步行。 那龙城公主府邸颇具规模,甚是气派,公主府占地约有十余顷,**浩大,雍容华贵,清新不俗,文雅精致。既有军人战场杀伐的森严果敢之气,也有女子小家碧玉的温文尔雅之性。如此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结合,造就了公主府独树一帜别具一格的风评。 韩少保等人远远骑马而来,瞧见了前方那诺大的公主府邸,韩少保心叹道:“牛逼克拉斯,如此规模府邸,没几十个亿估计盖不起来,就是不知道华人首富老马先生有没有这个能耐!” 韩少保等人到时,龙城公主正站在府邸门口,身边亲兵戒严,尽是清一色的身穿红黑两色相间铠甲的女兵。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等八人,目光落在了樊无期身上,走了过去,左右打量着樊无期,说道:“这位壮士眼熟得很,本公主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日在大碛关,韩少保等人被秦王守将呼延昭围住,龙城公主无意到来,因是注意力都在韩少保身上,加上樊无期刻等人意低头潜藏,才未被龙城公主发现他的身份。今日,樊无期知道躲避终究不是办法,既然跟了韩少保,韩少保又要在秦王后面做事,迟早是要面对,哪里能一直躲避,便就跪下向龙城公主请罪说道:“不敢隐瞒龙城公主,在下原是凉王玄甲军中百夫长樊无期,如今跟随韩少保投奔秦国,在下自知死罪,请龙城公主责罚,生死皆凭公主。” 韩少保不解,问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认识龙城公主?” 谢恭和武川也跪下请罪,谢恭说道:“我等曾刺杀过公主,但是未被得逞,杀剐悉听龙城公主,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四哥!” 贏苏、项青、王乔烈和英夫四人不敢相信樊无期他们会与秦王龙城公主交恶,如今情形,不知道韩少保会跟龙城公主如何处置。 智瑶也看着韩少保,心中计量,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站在秦王龙城公主那边,还是你结拜的兄弟樊无期等人这边?我智瑶,拭目以待。”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樊无期等三人,又瞧了瞧韩少保,问道:“韩少保,你怎么什么人都要称兄道弟的?他们的来历,你查清楚了吗?” “公主,他们三人我自然是了解的。那日与沙陀军一战,三位兄弟不畏生死,五千人的玄甲军最后只存活于三人。我韩少保佩服,愿意与这等英雄好汉结交,又有何不可?况且那时候二哥樊无期、七弟谢恭和八弟武川刺杀公主,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并不是要冒犯公主。如今他们跟随我韩少保,结拜兄弟,一起投奔秦王帐下,以后也必会为秦王鞍效犬马之劳。”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向其行礼,说道:“公主大人海量,他们是我韩少保的兄弟,日后必定严加看管,绝不再作冒犯公主之举,还请公主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慕容语突然哈哈一笑,宛如男子一般豪迈,笑说道:“本公主何时表态说不放过他们了?” 樊无期等人一愣,韩少保连忙招呼樊无期等人,说道:“还不赶紧谢过公主不杀之恩。” 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惶惶,赶忙向龙城公主慕容语致谢,樊无期说道:“多谢龙城公主不杀之恩!” 贏苏等人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智瑶见刚才韩少保站着樊无期等人这边,替其向龙城公主求情,不由的对韩少保更加认同,没有所托非人。 “樊无期、谢恭、武川,你们三人原是大凉玄甲骑兵,那时各为其主,本公主也就罢了。不过从今以后你们都是秦国人,当为秦国尽心尽力,不可包藏祸心,如若发现,本公主绝不轻饶!”龙城公主慕容语意在警告他们三人,也似在敲山震虎点拨韩少保等人。 “公主放心,以后既是秦国人,便绝无二心!”樊无期说道。 “行了,你们起来吧。”慕容语说道。 三人拜谢,龙城公主又与韩少保说道:“韩少保,带上你的人先进本公主府邸稍做歇息,沐浴更衣,你们一个个身上都臭不可闻。本公主可不想让人指指点点,说是本公主找了叫花子小乞丐做了随从,传扬出去,岂不让龙城里的那些文武大臣们笑话。”慕容语叫来站着府邸门口的年纪尚大的老妈子,说道:“于婆,你去安排下他们歇息的房间,再替他们准备换洗的衣服,好好的去去他们身上的晦气、臭气和血气。” 第九十四章:男女有别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等人跟着于婆进入了公主府,在于婆的安排下各自清洗了身体,换下了臭不可闻肮脏不堪的衣服,里外三层皆换上龙城公主为他们准备的秦国新衣。 众人收拾妥当,在于婆安排下,各自住下歇息,只是委屈了智瑶,本是王妃身份,却如今要成为龙城公主的使唤丫头。韩少保怕智瑶不能过这坎,便与智瑶说道:“瑶瑶,先暂且忍耐,委屈做那龙城公主的使唤丫头。待我日后寻着好人家,再向秦王申请,替你安置为妻,绝不再让你做这等差事。” 智瑶说道:“韩大哥,瑶瑶可不委屈,现在境遇总比做那凉王妃要好上百倍千倍。瑶瑶有那么多哥哥保护,开心的很,不要嫁为他**,要和哥哥们一起生活,不离不弃。” “胡说八道,我答应过你叔叔,护你逃回凉国。如今我们皆留下秦国不走了,肯定要在秦国替你寻门亲事,不能再像我们一样颠沛流离的,不然哪里能对得起你叔叔所托。”韩少保说道。 智瑶一身淡粉色衣服,比之在凤鸣关时所见的穿着红衣别有一番味道,不似穿红衣时那般嚣张跋扈,如今穿着淡粉长衣,更有小家碧玉之韵味。贏苏等人瞧得眼睛都直了,项青赞叹说道:“昔日智瑶姑娘与我等一样,浑身上下劈头盖脸皆是脏臭,今天清洗素装,没想到竟也是个美人胚子,当真美丽动人啊。” 众人大笑,却让智瑶有些羞涩,武川说道:“原本就是要成为凉王妃之人,自然是不丑的。” “那日在凉王地界凤鸣关,智瑶一身红衣钻进板车之中躲避凉王人马追击,在山神庙时被我等发现,被我呵斥,竟然还心有不服。当时就与智瑶姑娘厮杀了起来,那智瑶姑娘功夫不弱,我和老幺联手竟然一时半刻还拿不下她。你们可别看智瑶姑娘在四哥面前,现在乖得很,背后可凶着了,脾气暴躁程度一点也不输于嫂子。也不知道最近是咋回事,智瑶姑娘莫是改了性子不成,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以前张牙舞爪的,这让我王乔烈有些不习惯了。”王乔烈回想着初次与智瑶见面时的场景,说于众人听着,惹得众人是再次哄堂大笑。 韩少保笑说道:“好了,你们别再取笑瑶瑶了,再说她可就要哭鼻子了,到时候弄个大花脸,岂不让她丑得没脸见人了啊。” 韩少保本是想劝他们不要再打趣智瑶,此话说出,不仅没有劝说住他们,反而让众人更是哈哈大笑,一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模样,宛如是个大家庭一般,兄弟姐妹相聚一堂,不分彼此你我之间无所顾忌的打趣玩闹。 智瑶嗔说道:“哼,你们这些哥哥们,一个比一个没正经。” 门外走进一名十六七八的婢女,和智瑶一样身穿淡粉色衣服,与韩少保等人说道:“各位将军,奴婢是公主府婢女阿彩,奉公主之命,负责照顾各位将军的生活起居。” “我等皆是粗人,不劳小妹妹照料。”项青是个直性子,想都没想直接回绝说道。 那婢女阿彩听闻项青等人不要自己照顾,吓得连忙跪在上,哀求说道:“这是公主命令,将军若是退回不要,阿彩必受责罚,还请各位将军不要退回阿彩。” 众人倒不曾想到公主府规矩如此森严,都是些底层生活人民,哪里见识过贵族王侯大家名门生活的真实样子,项青扶起阿彩,说道:“我等大老粗一个,实在用不到你这十六七八的小姑娘照料什么呀,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人附和,婢女阿彩见项青扶她起来,既是恐惧,又有些许欢喜,智瑶瞧见了阿彩模样,为策清白,连忙上前打开了项青的手,说道:“男女有别,你这样碰了人家,以后还让她怎么嫁人?” “智瑶妹子,刚才我可没想那么多啊。”项青赶忙向婢女阿彩赔礼,说道:“阿彩给你,适才无意之举,还请误怪。” 韩少保由来好奇,心道:“碰了一下手姑娘便要嫁他,那小爷碰了瑶瑶那么多次,也没见着说她要嫁给小爷,这不扯犊子放屁,瞎说八...”韩少保那个道字还未说出口,无意一撇智瑶,却见智瑶也看着他,电光火石之间,一阵惊天动地暗下波澜,一幕幕昔日情景却是在此刻没来由的全部涌上了心头。韩少保昔日对智瑶有些令他不能理解的举动,却是在此刻,一瞬间全都明白了,敢情智瑶姑娘早就对韩少保已暗生情愫,只是那韩少保并未察觉。若不是项青与公主婢女阿彩无意相互碰手,遭其智瑶斥责,说那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何至于会让韩少保想到后面一出,她若不表露心迹,当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知晓其心意。 智瑶撇过头去,有些不自在,后来索性背对身子不敢相视韩少保,仿佛是那少女心思被人戳破后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韩少保心道:“我去,若瑶瑶真看上我了,加上温苏媚,我不就两个老婆了嘛。不能不能,万万不能做渣男,好男人都是一夫一妻的,我韩少保没那个齐人之福。”韩少保一想到自己会有两个老婆,不是那般欢喜,竟然有点生气不爽,韩少保心道:“格老子的,以前费劲巴拉倾家荡产的娶一个老婆,还他 娘的跑了,现在一来就是俩。老天爷,你对上一世的韩少保实在是不公啊,对这一世的韩少保也忒好些了吧。我抗议,你为什么不在上一世就让我过得这般舒坦,非要死一回你才开心是吧?才愿意给我这么好的待遇是吧?”韩少保心中郁愤不平,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毛病,自己再跟自己较劲,这不毛病嘛。韩少保心道:“给我两个老婆,个个貌美如花,虽然脾气都不怎么好,但是人无完人这道理也明白。不过我韩少保现在穷光蛋一个,要啥啥没有,口袋比脸还干净,没车没房没钱,拿什么来娶你跟我说?老天爷,你太不够意思了,这艳福好歹来的晚一点啊,让我韩少保有所成就再娶了她们,省得她们跟着我这个穷光蛋过一辈子苦逼生活,这不是祸害了她们嘛!我韩少保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只顾自己快活的无耻小人啊,尽管老是被女人骗,但是对女人的赤忱之心一直未变,不想在一事无成的时候去祸害了好姑娘,况且身后还有那么多兄弟跟着我后面混饭吃,照顾那么多人,难啊,难啊,真的是难啊!” 第九十五章:凉王使者(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智瑶说道:“阿彩,要不你就留下,和我一起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阿彩看着项青,在等着项青的态度,项青见状连忙说道:“对对对,留下留下,也不要你们干什么,就养养花种种草搞搞卫生就行了。” 阿彩欢喜,倒是露出了笑容,项青舒了口长气,面对女人,这些大老爷们还真是手足无措。 天色渐黑,阿彩和智瑶端来了晚膳,众人各自吃了休息了去,龙城公主慕容语则是有事离开了公主府邸,一连多日都是如此。 韩少保询问公主府婢女和亲兵,竟无一人瞧见龙城公主这几日回来过,韩少保心中嘀咕,心道:“让我们做你的随从,天天人影都看不见,不是吃就是睡,哪里也不给去,只能待着公主府。怎么着,养猪了啊这是,快过年准备吃杀猪菜了啊?” 时间晃晃而过,竟是半个多月时间没有瞧见龙城公主慕容语。 天气也渐渐寒冷,万物凋败,百草不生,因是秦国地处边疆严寒困苦之地,生活环境恶劣,这些日子又是风又是雨又是雪又是冰雹,屋子内点了四个火堆,却仍然觉得冰冷刺骨。 众人正围着火堆三三两两取暖,门突然被公主府亲兵推开了,亲兵急匆匆的说道:“公主有令,让韩少保速去玄机宫面见!” 韩少保多嘴问了一句,问道:“请问是偏殿还是正殿?” “正殿议事,即刻动身,不可耽搁!”亲兵说道。 韩少保心中察觉有事不好,心道:“偏殿单独接见多为私事,正殿大臣庙堂朝拜多为公事。秦王召见我,能有何公事?” 众人见亲兵如此急匆匆,似是有事发生,正要说话同去,被韩少保拦住,韩少保看着他们,饶有意味的说道:“你们在此等我,静观其变!” 众人似懂非懂韩少保说得静观其变四字,韩少保随那公主府亲兵离了公主府。 韩少保刚出大门,迎面一阵大风,差点把韩少保吹了个踉跄倒地,忙是稳住了身体,韩少保心道:“我滴乖乖,这风雪,也忒大了些吧。” 雪虐风饕,寒气袭人,天地皆白,莽莽皑皑,韩少保不禁打了个喷嚏,空气中稍时便充斥着细细碎碎的冰碴子。韩少保勉强骑上了小红马,瞧了瞧周围,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遍目周围,却也瞧不出半片绿色。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一点也不给时间过渡一下,真的要冻死老子了。”韩少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裹了裹身上衣服,骑着小红马,跟随公主府亲兵,迅速向玄机宫而去。 风雪漫漫,凌冽的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令人作痛,漫天大雪散落大地,飘浮在韩少保身上,不多时,便已是个移动的雪人了。 韩少保骑行小红马到了玄机宫门前,下了小红马,向守将中郎将左丘厥行礼说道:“劳驾,方便一下。” 左丘厥已经与韩少保第二次见面,现在整个龙城谁人不知他韩少保现在已是龙城公主的亲随跟班。那龙城公主一向不收男子做他的亲随,更何况是住进了公主府里。韩少保这些日子被龙城公主安排在府邸休息,不让他们离开公主府,故而韩少保等人不知,外面龙城文武大臣们已是无人不知龙城公主近日破天荒的收了男子亲随跟班,还一收收了七八人,秦人皆好奇那韩少保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机缘成为龙城公主的贴身亲随。 左丘厥命守卫宫门秦军士兵让开,与韩少保相视一笑,倒是把韩少保整懵了。 韩少保说道:“将军笑什么?” 左丘厥并未回答韩少保,只是说道:“秦王急见,不可耽搁,速速前去。” 韩少保看着那左丘厥,心道:“有毛病吧?一个大男人盯着我笑,我有那么好笑吗?”韩少保迅速进入宫门,不多时便就到了玄机宫正殿。 殿外太监向秦王通传韩少保已到,秦王命韩少保觐见。 韩少保整了整衣襟,清理了身上的雪花,随后走进了正殿,却见正殿里已经有秦王的文武大臣十数位,分列两旁站着,那些文武大臣皆身穿红黑两色相间的官服,无人说话,全都注视着韩少保的到来。 殿内暖和如春,与外面天气天差地别,诺大的一个正殿此刻却是鸦雀无声,现场弥漫着一股不友好的气氛。 韩少保快步向前,看着身边这么多人,心里嘀咕,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韩少保心道:“干哈了这是?这么多人就等着我来?” 秦王正高坐中堂,龙城公主慕容语站于右侧武将一列首位,全都注目着韩少保。韩少保走到近前,看着旁边站着一位手拿旌节的他国使者,心道不好,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韩少保跪下向秦王行礼说道:“见过秦王殿下。” “他便是韩少保,使者口口声声说要亲见韩少保,本王唤他来了。韩少保,你起来说话。”秦王说道。 韩少保行礼拜谢秦王,随后起身,看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一眼,慕容语穿着秦国官服,面无表情,冷若寒霜,并未搭理韩少保,韩少保心道:“啥意思嘛你,怎么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叫我来这,给个提示嘛,到底干嘛来着。” 韩少保向身边四十余岁中年男子行礼,说道:“请问这位大人是?” “他是大凉使者太叔清,奉凉王命令出使秦国,说有大事要亲见于你方肯说却。”秦王介绍说道。 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心叹道:“太叔清?大凉使者?妈蛋,这不完犊子了嘛,小爷在大凉又没人认识,难道他是凉军统领太叔宁的亲戚不成?大凉使者来此,怕是...” 太叔清目中无人,傲视一切,根本不拿正眼瞧韩少保,颇为自大目空的说道:“你就是韩少保?” “是啊,打娘胎里就这个名字,从来就没改过!”韩少保说道。 太叔清说道:“有些魄力,老夫本以为你是个无赖小人,怕是吓得连自己名字都不敢承认了。” “哪能啊,父母起的名字,怎能不认,难道大凉使者以前干过这种事情?”韩少保轻描淡写的说道。 “哼。”太叔清冷哼一声,颇为不屑,说道:“休要多费口舌,赶紧把你拐走的我大凉人交还出来!” “什么?大人说我拐走你凉人,在下就不解了,我拐走了谁?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韩少保故作不知说道。 太叔清瞧着韩少保,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这毛头小子,看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把棺材抬来我就哭给你看。”韩少保似在抬杠说道。 “你!”太叔清被韩少保说得话噎住,弄得颇为难堪,惹得在场秦国文武大臣窃窃私笑。 秦王咳嗽了一声,说道:“休得放肆!” 众大臣纷纷向秦王作揖行礼,立时闭嘴默言。 太叔清恶狠狠的瞪了韩少保一眼,说道:“我大凉玄甲军百夫长樊无期、什长武川、伍长谢恭,还有我大凉王妃智瑶。” 第九十六章:凉王使者(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听闻凉王使者太叔清跟他索要凉人,心中早已猜到,心道:“你说要人小爷就要给你,你算哪跟葱!小爷费劲巴拉千辛万苦的把他们弄出来,再还给你,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不正常啊?”韩少保看向了秦王,又看了看龙城公主慕容语,见二人都未表态,不知道他们是支持他自己,还是支持凉王使者太叔清。韩少保试探性说道:“大人所说的这几人,在下是闻所未闻,更是从未见过。请问大人,这樊,樊啥来着?哦哦,樊无期,还有的叫什么名字?算了算了,启禀大人,在下无一认识,不知道大人为何认定就是在下拐走了你大凉人士。再说了,他们个个有腿有脚的,怎么就会被我拐走了。大人可不要自己找不到人了,就随随便便污蔑在下,说在下拐了你凉人,好替大人做了替死鬼,那在下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韩少保向秦王行礼,接着又向龙城公主和在场的秦国所有文武大臣们作揖行礼,说道:“还请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以及秦国各位文武大臣明鉴!” 秦王和龙城公主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倒是那些文武大臣被韩少保的三言两句挑拨开来,已经开始有些许对凉王使者太叔清不满了。 凉王使者太叔清千料万料就是没有料到韩少保如此的伶牙俐齿,竟把秦王和龙城公主以及文武大臣全部牵涉了其中,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太叔清说道:“好你个韩少保,老夫还真小瞧了你。老夫为任大凉使者十几年,从未遇见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做过的事情竟然不敢承认,如此推诿扯皮,小人行径,真是闻所未闻!” “唉,大人既然说在下是厚颜无耻小人,碍于大人脸面权威,便就认了也无无妨。”韩少保再次看着秦王和龙城公主,见二人目光如炬,冰冷刺骨,并未表露心态,韩少保心道:“好,既然秦王和龙城公主不帮也不反对,想看我韩少保表演,那我今日就好好演场苦情戏给你们看看。”韩少保故作叹息,无奈说道:“唉,人微言轻啊。大人斥骂在下,在下不敢置辩,只求大人开心就好,但是大人万万不能凭空捏造虚假事实污蔑在下清白。在下视清白胜过性命,大人非要污蔑在下,不如一刀杀了在下泄愤吧。” “好小子,今日老夫算是碰着对手了。”太叔清看着韩少保,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的能说会道,又见韩少保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心中气急,要是刀剑在手,真想砍杀了韩少保。 太叔清又道:“韩少保,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认识他们,有何凭证证明?” 韩少保不答反问,说道:“那大人口口声声说我认识他们,大人又有何凭证证明?” “你!”太叔清上前拽住韩少保胸前衣襟,怒斥说道:“黄口小儿!谎话连篇!卑鄙龌龊!无耻至极!老夫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韩少保举起双手,故意大叫说道:“打人啦,凉王使者打人了。” 太叔清本意不想打人,只是心中气急,碰上韩少保这么个泼皮无赖,只是呵斥,却听韩少保如此大喊大叫,竟是鬼使神差之下,真的猛抽了韩少保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狠绝,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正个玄机宫正殿,使得秦国文武大臣无一不呆愣住,那凉王使者竟然真敢在秦国王宫殴打秦国人。 韩少保被太叔清的一巴掌打翻在地,脸上留下了火辣辣的五个手指印,痛得韩少保差点问候太叔清他祖宗十八代。 韩少保似觉嘴里有异物,吐了口血水,那血水里竟有颗牙齿,韩少保心道:“我草你大爷,你个死老头子咋那么大力气,把老子牙齿都打掉一颗,你爷爷的,这是下死手啊!” 秦王和龙城公主二人皆是一惊,原以为凉王使者太叔清与韩少保也不过是相互置辩,却没料到那太叔清竟然敢在他秦国王廷秦王眼皮子底下殴打他秦国人,岂不是视他秦王为无物嘛! “放肆!”秦王猛地拍桌而起,怒道:“你凉国不要欺人太甚,本王也不是怕事的主!”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被打翻在地的韩少保,也似发怒不满,与凉王使者太叔清斥说道:“大凉若要如此目中无人,那我大秦三十万北府军愿意奉陪到底!” 秦国文武大臣纷纷指责太叔清,相帮韩少保。 韩少保看着众人皆帮他说话,嘴里又吐了口血水,心道:“你爷爷的,这一巴掌也算没白挨,可惜了这颗牙齿!那死老头看着都快要挂的人,怎么有那么大力气?” 凉王使者太叔清见自己已成为秦国人的众矢之的,秦王和龙城公主皆已发怒,不敢再起波澜,与躺着地上的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适才老夫情急之下出手打了这位壮士,老夫向壮士赔罪,还请壮士不要往心里去。” “扯犊子吧你,你个老不死的把我一颗牙齿都给打掉了,你自己看看,三言两语就完事了?那我一刀砍了你,再跟道个歉赔个礼就不用偿命负罪了是吧?”韩少保不满,骂骂咧咧说道。 太叔清听闻韩少保嘴里如此不干不净,想要发怒,却知自己理亏在前,只好忍着没有说话。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太叔清已向韩少保赔罪,不好再逼之过急,毕竟他太叔清代表的是凉王脸面,不能太过过分,三分留情面,日后也好再见面,只能是委屈了韩少保。慕容语说道:“韩少保,这里是王廷,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韩少保心中不服,说道:“公主,是他动手在前,我是受害者,怎么就叫我大放厥词了?” 秦王说道:“好了,都别说了。王廷之上,相互争吵殴打,成何体统!今日朝会,就先到这儿吧。” 秦王要走,凉王使者太叔清叫住秦王,说道:“秦王,那我凉人何时归还?” “使者非说韩少保拐走了你大凉之人,那韩少保却说你无中生有,要你等拿出证据,谁也拿不出来凭证。此事干系重大,既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也不能听他三言两语。本王自会派人查探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秦王说道。 太叔清又道:“敢问秦王,何时才能查清?” “太叔清,本王敬你是凉王使者,才一再与你客气,你休要惹恼了本王。”秦王斜眼瞧着太叔清,没好气说道:“晌午时分便是我秦人的祭祖大典,一切诸事,等本王祭祖过后再说。你凉王若是催促不能等待,你便回去通知凉王,让他亲自来查,哼。” 说罢,秦王拂袖而去,离了玄机宫正殿,秦国文武大臣全部向秦王作揖行礼,齐声说道:“恭送我王。” 第九十七章:祭祖大典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凉王使者太叔清见秦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明知道秦王这是在偏袒他韩少保,却也无可奈何。 秦国文武大臣告退,太叔清拦住龙城公主慕容语,还是不死心,说道:“龙城公主,凉人确是被此人所诱拐,只要老夫派人前去他所居住的地方查探搜查,必不能找出我凉人。” “你说什么?派人搜查?清大人,这是我秦国,不是你凉国!你说搜查便搜查,当我秦国是什么?当我龙城公主是什么?当我秦王是什么?”慕容语的三连问,问住了凉王使者太叔清,吓得太叔清慌忙向龙城公主行礼致歉。 太叔清被慕容语的话吓住了,却觉刚才此言甚是不妥,与龙城公主解释说道:“公主误会了,老夫并无不敬秦国,适才是老夫言语冒失,还请公主恕罪!” 龙城公主慕容语冷哼了一声,随后拂袖而去,见韩少保还待在原地不走,呵斥说道:“韩少保,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跟本公主回府!” 韩少保瞥了凉王使者太叔清一眼,故在其面前吐了口血水,随后迅速跟随龙城公主离去,独留下太叔清一人在原地。 太叔清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殿,喃喃自语说道:“秦王偏袒,故意为难。” 晌午时分,一年一度秦国极为重要的祭祖大典活动正式开始。 秦王携文武大臣前往龙城郊外祭天放马草场,秦王妃已经提前将今日祭祖活动一一安排妥当。 祭祖大典不仅仅是祭拜秦王母亲,更是有着祭拜天地,祈福风调雨顺之意。 祭祖大典场地设置在城郊宽大的露天放马草场,只不过现在天气恶劣,温度骤降,天降风雪,原是物草丰美的养马草场此刻变成了被大雪覆盖的白茫茫一片荒芜之地。 负责守卫玄机宫中郎将的左丘厥将军已在秦王妃的命令下,提前领兵封闭了祭祖大典场地周围附近,并有重兵戒严,负责保护秦王以及一干文武大臣的安全。 秦王妃命令宫中婢女准备香火案台,设香花祭物,摆牛羊猪头,地上依序左右分布三十五盏大灯,两边又外布九九八十一盏小灯,预示九九归一,上天当为九五之尊。 时值冬至,银河耿耿,雨露零零,旌旗不动,刁斗无声。秦王冒雪前行,深一脚浅一脚,走进大小盏灯几百具环围之中,九步一拜,十八步一叩首,直至香火案台跟前,再行三拜九叩大礼,焚香祭祀,祷告上天,祈求上天降福大秦,护佑秦王母亲,荫蔽大秦万万百姓。 众文武大臣冒着极大风雪,等候着秦王对上天的三拜九叩大礼,浩浩荡荡百余名秦国各地官员无一人敢于此刻喧哗,只闻风声雪声呼吸声,声声入耳。 漫天飞雪,北风肆虐,众秦国文武大臣个个被冻得面红耳赤,却无一人敢在此叫冷摆动身体,只得哆嗦着身体顶着风雪肆虐。 韩少保跟在龙城公主慕容语身后,瞧见了眼前秦国祭祖大典的浩荡场面,虽冷得说话都哆嗦,却不得不对秦国这份祭祖之心佩服。 韩少保觉得鼻子里流下了清水,准备吸了上来,没想到这天气会寒冷到如此地步,只是一会儿工夫,韩少保的鼻水便被冻住了。韩少保伸出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准备焐热化开鼻水,恶劣的天气竟又把韩少保的双手冻得硬邦邦的,都快没了知觉。韩少保只好把手重新缩了回来,躬着身体,尽量压低身子,想以身边的秦国大臣遮挡风雪,暖和身子。 秦王祭拜天地之后,凉王妃高声叫道:“礼成,秦王退!” 秦王恭恭敬敬作揖躬腰退了出去,接着龙城公主上前再行三拜九叩大礼。 龙城公主之后,按照官阶大小,秦国各部官员依序前往祭拜,无一不行三拜九叩大礼。 秦王等人在如此恶劣天气举行祭祖大典活动,似是以示诚心。老天爷却又像是在跟他们开玩笑,想要试探他们的诚心到底能有多诚!风雪愈加凶猛,不似减退,更为恶劣,天空中出乎意料的下起了小雨。 雨夹雪,雪带风,风携雨,温度更是降了许多,在场的秦国大臣竟有人顶不住风雨雪轮番的肆虐,被冻晕倒地。 中郎将左丘厥命卫兵迅速拖走被冻晕过去的官员,忽见又有两名官员摇摇欲坠,似乎坚持不住,左丘厥令其卫兵左右搀扶,不让其摔倒,强行站住身体,等待祭祖大典的结束。 韩少保觉得全身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身体已渐无知觉,那些风雨雪像是故意似的,直冒韩少保的身体里钻,冻得韩少保连气都不敢喘,生怕喘了口气再被冻住,可就得不偿失了。韩少保冻得上下牙齿直打颤,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心道:“完球了,真、真他娘冷啊。” 秦王体力也似有不行,今年的天气比以往几十年都要严冷。 王妃摇摇欲坠,秦王走过去握住秦王妃的手,给她以温暖。秦王妃看着秦王,虽眉毛头发上皆是霜雪,心头却是十分温暖。 祭祖大典进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秦国大小所有官员全部祭拜完毕,那脚下积雪厚度已有半截腿高了。 秦王妃撑住冻得直哆嗦的身体,努力的大声说道:“祭祖大典,平安顺利,此刻完毕,众大臣退。” 秦国众文武大臣听闻祭祖大典结束,无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竟是有七八人晕倒在地。中郎将左丘厥指挥众卫兵将各位大臣送回各处府邸,并安排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将秦王和秦王妃扶上马车,即刻赶回王宫。 马车上已提前准备好取暖用的火盆,秦王和秦王妃二人冻得连忙围住火盆取暖,恨不能整个人都埋进火盆里。 秦王妃把秦王那双冰冷的双手放进了自己怀里,替秦王取暖。 秦王欲拦住不可,秦王妃说道:“王上千金贵体,万不能受损。” 秦王见秦王妃坚决,也就不加阻拦,看着马车外的漫天雨雪,叹说道:“也不知道今年的天气为何如此恶劣!” 中郎将左丘厥骑马护送马车边上,命令马车前行,返回王宫。其他在场的秦国官员各自听从玄机宫禁军士兵的安排,各自散退。 韩少保被冻得上蹿下跳,赶忙要开溜先跑,却被龙城公主慕容语叫道:“韩少保,本公主还没走了,你要去哪儿啊?” “公主,太冷了,咱们赶紧撒有拉拉吧。”韩少保话刚说完,却见前方来了一队骑兵,韩少保好奇,心道:“这大冷天的,那些人不在家呆着吹空调,跑出来瞎溜达啥玩意啊?”韩少保指着前方那队正快速骑马而来的骑兵,叫道:“公主,那些人有毛病啊,这么冷的天跑出来瞎溜达,脑子被驴踢了啊?” 第九十八章:刺杀秦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顺着韩少保指的方向看去,心中疑惑,不知道那队二十余人骑兵想要干什么。 慕容语瞧着那队骑兵,皆是身披雪白披风,马蹄包裹,要不是看见胯下战马,在这白茫茫一片雨雪之中,还真不能注意到那队骑兵的到来。 那队骑兵转瞬之间,已经冲了过来,像是有目的似的,直奔秦王乘坐的马车而去。 左丘厥察觉不对,呵斥说道:“车里乃是秦王殿下,闲杂人等,不可靠近,速速退去!” 那队骑兵不仅不退,听闻马车里乘坐的竟是秦王殿下,为首的骑兵甚是兴奋,大叫道:“秦王在这,杀过去,砍了秦王!” 众人大惊,左丘厥手里拿着长枪拦住那队骑兵,大声叫道:“快撤,保护王上!” 赶马车的秦国士兵眼见不好,有人刺杀秦王,即刻赶着马车向南方逃去。 那队骑兵紧追不放,他处的秦国文臣纷纷四散逃去,武将们全部只身冲上前去,赤手空拳与那队不知身份来历的骑兵搏斗厮杀起来。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那队骑兵来者不善,全部冲杀向秦王马车,二话不说,踏着厚厚的积雪,截杀那队骑兵。 韩少保看着刚才那队骑兵竟是来刺杀秦王殿下,实在匪夷所思,不能理解,心道:“这帮人脑子进水了吗?未免太嚣张了些吧,在这里刺杀秦王,就凭他们那点人,还不够塞牙缝的了。” 慕容语见韩少保没有跟上来,冲着韩少保大叫道:“韩少保,三步之内到本公主跟前!” 韩少保赶忙跑向龙城公主慕容方向,却是脚下绊到了东西,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都没进了地上积雪里,刚想要爬起来,被前去支援拦截的秦国武将们连着踩了数十下,不能起身,冻得韩少保差点翻了白眼,没挺过来。 “你大爷的,你们能不能看着点踩?小爷在雪里了!”韩少保大骂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过来把韩少保从雪里拽出来,怒骂韩少保说道:“你个废物!本公主真是眼瞎了,怎么找你当跟班亲随。日后本公主要是有生命危险,你这跟班亲随连个屁用都不起!” 韩少保被龙城公主这么没来由的一训,也不敢置辩,趁她不注意翻着白眼,嘀咕说道:“切,积雪厚,关我屁事。” “走,跟我去保护王兄!”龙城公主慕容语赤手空拳夺下一匹马,伸手与韩少保说道:“快,上马!” 韩少保只是愣了愣,伸出手握住龙城公主,翻身上马,与龙城公主慕容语同乘一匹马,追击那帮来历不明的骑兵而去。 积雪厚沉,饶是骑马而行,速度也快不了多少。慕容语连连呵马而行,眼见前方那队四五人骑兵渐渐追上秦王马车,慕容语心急,索性下马,快步跑去。 韩少保下马跟后,前方那骑兵一剑砍了赶驾马车的秦军士兵,没了士兵控制马车方向,马车陷阱了泥坑里,左右动弹不得。 偷袭祭祖大典现场的那队骑兵中有一名士兵跳入马车,正要进入马车斩杀秦王和秦王妃,龙城公主焦急,随手捡起雪地上死尸手中长剑,猛地扔出,一剑刺死了那骑兵。 围着马车周边的骑兵见龙城公主和韩少保来救,为首的骑兵大叫道:“快,乱刀砍死!” 那马边上骑兵纷纷手举刀剑,准备向马车里刺去,一杆长枪从他处极速窜来,杀了那些骑兵个措手不及,立时毙命两名骑兵。 血水染红了雪水,不多时便被呼啸而过的雨雪覆盖,彻底埋进了雪堆里,消失不见。左丘厥倾全身之力,发了疯似的快步跑来,那为首骑兵见状,当下长剑要刺向马车,欲杀秦王。 韩少保信手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成雪团,大叫一声:“喂,你韩家爷爷来了!”话一说完,韩少保手里的雪团已经扔了出去,正中那兵士脸上,将那骑兵打落马下,被冲过来的龙城公主慕容语扭断了脖子。 秦王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与慕容语、左丘厥和韩少保三人大叫道:“留活口!” 龙城公主收手不及,那骑兵已被他扭断脖子弄死,左丘厥与另外一名骑兵交手,想要活捉擒拿那骑兵,那骑兵抱有必死之心,自知不是中郎将左丘厥对手,也不愿被其活捉,见机不对,再无刺杀秦王之机会,便就抹了脖子自杀而亡。 韩少保面对的最后一名骑兵,急忙想要逃离,韩少保再次从地上抓了把雪,捏成雪团,往那骑兵脸上招呼,把那骑兵砸成了猪头,被韩少保活捉。 韩少保见那骑兵准备咬舌而死,忙是出手阻拦,却是已来不及,口吐血水,气绝而亡。 秦王下了马车,看着地上那些刺杀他的死尸,怒不可遏,叫道:“混账!何人竟敢在本王祭祖大典上刺杀本王,实在大胆。中郎将,本王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保卫宫城的重任交给了你,你就是如此办事的?祭祖大典如此重大之事,竟然有人前来捣乱,你这个中郎将实在是失职,竟被这些贼人钻了空子!” 中郎将左丘厥慌忙跪下向秦王请罪,说道:“王上息怒,此事是末将失职,末将甘愿请罪,请王上责罚!” “你的罪过本王自会跟你清算!现在给本王查,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在我秦国祭祖大典之日横加捣乱!你速速给本王查清楚,本王限你两日之内查清探明,两日后若无结果,你就脱下这身官服,滚回老家去吧。”秦王怒道。 中郎将左丘厥抱拳领命说道:“末将领王命!” 秦王看着他处还有骑兵与秦国大臣厮杀作战,说道:“中郎将,速速带上你的人,剿灭那些刺客!” 左丘厥领命而去,龙城公主慕容语上马车搀扶下秦王妃,关心问道:“王嫂身体无碍吧?” 秦王妃虽有些惊魂未定,但是看着龙城公主和秦王等人,心中甚安,依旧那般斯斯文文,轻声满语说道:“无碍,多亏王上刚才保护臣妾,才让臣妾毫发无损。” 秦王妃瞧见站着后面的韩少保,面露微笑,韩少保向秦王和王府行礼,说道:“王上,今日祭祖大典遭人蓄意捣乱破坏,在下觉得,应是有人刻意为之。” “废话!”龙城公主慕容语没好气说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蓄意而为。” 秦王见韩少保似有独特见解之处,问道:“韩少保,你有何高见?” 第九十九章:将计就计(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并未回答秦王,反正是走向了雪地上那些死尸,在他们身上四处翻找,果然在刚才那名为首的骑兵身上找到了一张王书,呈给了秦王。 秦王翻看那张印有代王王印的王书,实在不敢相信,此事会是代王所为,秦王说道:“今日我秦国祭祖大典遭人捣乱破坏,没想到竟会是十一王叔代王所为!” 龙城公主慕容语不信,她接过秦王手里的王书,果然有代王王印在上面,说道:“十一王叔远在西南之地,离中原千里迢迢,难道十一王叔也有觊觎称帝夺位之心?不对,王兄不对,这件事情大有蹊跷!”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随后又道:“韩少保,你身有天子血书一事,不是说无人知晓的嘛?怎么现在十一王叔也知道了?” “公主此话何意?在下怎么不懂了?”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你觉得此事真的是代王所为?”秦王还是不敢相信代王能做出这等举动,便相问韩少保对此事怎么看。 “从字面看,王书上有代王王印,此次在祭祖大典上刺杀秦王一事就是代王所为!”韩少保说道。 秦王看着韩少保,对他说得话抱有怀疑态度,秦王妃也觉韩少保似乎话里有话。 龙城公主慕容语踢了韩少保一脚,没好气说道:“少故弄玄虚,有话赶紧说!”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心道:“你好歹也是堂堂的秦国龙城公主,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啊,踹老子屁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韩少保说道:“回禀王上,此事是不是代王派人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手里现在有这张王书!” “什么意思?”秦王问道。 “将计就计,隔山打牛!”韩少保说道。 秦王听闻韩少保又有一计,心中似有千百计谋,对韩少保更是好奇。秦王不由的想起第一次和韩少保见面时,初开始只以为他不过一介草民罢了,但是心中诸多计,令秦王不由佩服,虽嘴上未说敬佩,心里却对此人认识焕然一新。上午在玄机宫与凉王使者太叔清对峙,秦王和龙城公主早就调查清楚了韩少保的底细,这半月龙城公主未回公主府邸,就是派人前往内地四处调查韩少保及其身边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底细,故对韩少保也稍稍放下心来。秦王和龙城公主虽想相帮韩少保,但毕竟他们二人身份高贵,如此偏帮,不免让人说些闲话。便就不动声色,一来是避嫌,二来是看看韩少保到底能不能自行处理,若是韩少保连这点自己身上麻烦都不能妥善解决,那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秦王见韩少保在玄机宫与凉王使者太叔清对峙,明知道自己的确诱拐了他凉人,倒是没想到韩少保他能如此颠三倒四,混淆视听,将那当了十几年的凉王使者太叔清反驳得气急败坏下竟然动手打人。 秦王和龙城公主慕容语多次试探韩少保,查探韩少保底细,确是没有发现异常之处,唯一令人怀疑的地方,就是韩少保他既不是大周人士,也不是少数蛮族之类,不仅没有亲朋家人,就连其以前生活过的地方都无从得知,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就来到了大周。 秦王已对韩少保不再抱有戒心,加上这次韩少保如此不畏生死保护他,秦王算是认同了韩少保,便就想听韩少保对此事的高见。 “如何将计就计?如何隔山打牛?”秦王问道。 韩少保说道:“请问王上,这天下谁最恨王上?” “当然是北方二十八蛮族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他们不算,只问大周诸王之内!”韩少保说道。 秦王说道:我秦国处于边疆,常年与北方蛮族人作战,并未与大周内陆诸王有过多交集。” “王上,我换句话问你,就是大周诸王现在谁最害怕王上?”韩少保问道。 “害怕本王之人必是之前得罪冒犯过本王的!”秦王说道。 韩少保说道:“对,有点接近真相的意思了。” “难道是凉王?只有凉王与本王常会有些边界领土摩擦。”秦王说道。 “凉王太近,不可能傻得会用这种办法来刺杀殿下。这些日子,此王曾经派人截杀过龙城公主的。”韩少保提示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韩少保,你说得是晋王?” “good!”韩少保拍手说道。 秦王等人不解,韩少保又道:“公主所言甚是。” 慕容语说道:“有何凭证就可断定今日在祭祖大典上刺杀王兄一事是晋王蓄意而为?” “这么简单的道理公主难道不懂嘛?这叫嫁祸他人,转移矛盾。”韩少保说道。 “转移矛盾?什么意思?”慕容语不解说道。 韩少保原以为在大碛镇时龙城公主如此心计设计火镰教,引出背后主使晋王,必是个聪明绝顶之人,怎么现在发现却是有些脑瓜子不灵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韩少保细细一想,心道:“也怪不得她,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韩少保说道:“我做个比较,晋王派出两路人马分别对付王上和公主,那么请问,到底是刺杀王上事大,还是截掳公主事重?” “王兄为秦国大王,当然是王兄事大!”龙城公主想都没想说道。 “那不就得了嘛!晋王之前派火镰教和自己人马准备截掳龙城公主,晋王见无人回禀复命,怕是知道事败泄密了,为防万无一失,晋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派一队死士伪装成代王人马,嫁祸代王,转移矛盾,吸引秦国矛盾对准代王。如此,他晋王便可金蝉脱壳了。”韩少保看着秦王和龙城公主,又见秦王妃在一旁早已明白的意思,在韩少保如此详细解说下,二人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秦王愠怒道:“晋王叔如此歹毒,实在可恨!” 秦王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道:“你说是此举非是代王叔所为,乃是晋王叔蓄意而谋,但是王书上的代王印玺又怎么解释?” “代王与秦王两国相隔千里,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互无交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代王身边,有晋王的间者!”韩少保说出了心中猜想。 第一百章:将计就计(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王和慕容语愣住,不敢相信晋王的手脚已经伸到了远在西南的代王封国王廷之内。 韩少保又道:“代王身边的间者,还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代王印玺如此贵重物品。晋王的势力延伸,或许已到了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了。王上有没有想过,代王身边既有晋王间者,那么其他诸王了?亦如秦王殿下你了?”韩少保看着秦王,淡淡的说道。 秦王被韩少保的话说得一身冷汗,不可思议更是惶惶不敢相信如今形势已到如此严峻地步。 “不可能!我王兄身边绝无晋王间者!”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秦王身边或许没有,但是你秦国文武百官了?若无间者,那眼前这些刺杀秦王的骑兵又是怎么突破秦军的封锁,能够进入祭祖大典如此**的活动现场的?请龙城公主解释一下!”韩少保铿锵有力的说道,一字一句犹如刀剑般锋利,直戳秦王和龙城公主的心窝子里。 秦王似对晋王仍抱有信心,说道:“本王与晋王叔无冤无仇,他又不知本王手里有继位诏书,何至于如此苦苦相逼!” 漫天雪花飘落,混合着雨水已将众人身上的衣服打湿了许多,北方呼啸,肆虐着众人身体,虽外表寒冷,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王上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么句话,叫做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在下这里改编一下,叫伯仁想杀你,是因为你的存在已久威胁到伯仁的安全!”韩少保说道:“晋王有野心,想要谋得大位,必要清除一切可能威胁到他坐稳天子之位的不安因素,哪怕就是一丝一毫,也绝不会放过!” 秦王沉默了,走到了一处,独自安静,看着满天雨雪,任其打落周身,却如木人一般愣住不动,似在思考些什么。 秦王看着漫天飞舞雪花,冰冷刺骨的寒风吹刮在脸上, 使得秦王无比的清醒,他现在不得不重新面对自己,自己到底想要得是什么?正如韩少保所言那样,你不争不抢,但是别人照样想要杀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你的存在已久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了。这是个以实力说话的朝代,若没有三十万精锐北府骑兵,他秦国怕是早被人瓜分蚕食干净了。秦王心道:“父王,你告诉孩儿,孩儿到底该怎么办?夺位凶险,虽有天子诏书,但是大周诸王全都在虎视眈眈,一着不慎,恐怕将秦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秦王妃见秦王独自凝神许久,轻轻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秦王,与秦王轻声满语说道:“王上,不论你做什么决定,臣妾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你是臣妾的全部,臣妾这辈子,只活王上二字!” 韩少保和龙城公主相视一眼,慕容语轻声说道:“韩少保,你心中诸般计谋,到底是从何学来?本公主不得不对你再次刮目相看了。” “公主没有经历过我的磨难,若是公主与在下一样,整日活在你死我活相互杀伐之中,公主自不会再对我刮目相看了。”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似在述说中自己这些日子所经历的种种苦难与不易。 “哼,那本公主与北方二十八蛮族杀伐之时,这些年来死伤数十万人,你又作何感想?”龙城公主不屑说道。 韩少保说道:“公主是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我只不过就是寂寂无名的底层小卒,岂能与公主同日而语。” “有何不同,不都一样上阵杀敌,战场搏命嘛!”龙城公主说道。 韩少保无语,说道:“公主,你还真是抬杠小能手啊你。” 龙城公主不解,不满说道:“什么抬杠小能手,又说你的家乡话,本公主看样子要给你韩少保定个规矩了,以后不准再说你的家乡话。” 韩少保想要反驳,秦王回过身子,走到韩少保面前,似下决心,与韩少保作揖行礼,韩少保见状连忙拦住秦王,说道:“王上,不敢不敢,小的受不起啊。” 秦王说道:“韩少保,本王问你,你之前说要将计就计,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借力打力!既然晋王伪造代王王书,假借代王之手转移秦王矛盾,那秦王便就如晋王他所愿。王书妥善保管,绝不能丢失,此事秦王暂且按下不表。若秦王日后想要图谋天歌城天子之位,那么晋王可是送了秦王一个天大的人情。”韩少保说道。 “怎么讲?”秦王问道。 韩少保说道:“假使秦王承血诏为天子,天下诸王皆反对,那么就一个一个拔掉他们。之前在下跟秦王献过一书杀三王离间之计,后也跟秦王殿下分析过其他诸王,楚王沽名钓誉,陈留王大权旁落,赵王朝令夕改,凉王好色残暴,如今再加上个代王有此把柄在手,大周十五王已有八王排除在外,只要派出人马投其所好,必能抓到八王各个把柄,再分化瓦解,逐一应对,必能一一剿灭。” 秦王似有担心,说道:“韩少保你未免太过于乐观了。就算如你所说,以我大秦国力独自面对七国进攻,怕也是不易啊。” 韩少保笑笑,说道:“秦王殿下不要妄自菲薄,也别过于杞人忧天。有反对秦王的,自然也有支持秦王的。” “韩少保,你有什么高招?”秦王问道。 “高招谈不上,在下愿为秦王使者,去游说诸王,以打着与诸王各国友好建交,交换国书之际,一探大周诸王对秦王殿下的态度。为其秦王殿下日后有所图谋之时,贡献绵薄之力。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韩少保向秦王提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建议,向秦王行礼说道:“愿秦王深思熟虑之后,三思而后行。” 龙城公主慕容语听闻韩少保如此建议,似觉韩少保想跑,坚决不同意,说道:“王兄,韩少保建议不妥。韩少保如此有才,去当使者岂不是大材小用可惜了,留在王廷听用,不更物尽其用嘛!况且现在我秦国正缺韩少保这样的人才,需为其建设贡献出力,望王兄明鉴。” 秦王明白龙城公主的意思,若任命韩少保为其使者,倘若一去不回,被他王以高官大礼留下重用,秦国真是要悔之晚矣了。日后为他国效命,对付秦国,就凭韩少保来这些日子,为秦国出的如此堪堪大用之计谋,秦国怕也是到时候要在其手上吃些苦头。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同意,死活要留他在秦国王廷,心道:“啥意思?你龙城公主不是老看我烦得吗?现在小爷去替你秦国为使者,你眼不见为净,怎么还不给我走了?还说什么大材小用,都是大才之类的话,我韩少保什么时候在你龙城公主眼里这么值钱了?”韩少保见秦王也似有不放他为使者之意,心中明白了这兄妹二人打得什么主意,心道:“你们要是怕小爷跑了,就明说不同意拉倒,还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说,也不嫌累得慌。” 第一百零一章:人生苦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王拒绝说道:“大周诸王皆是老谋深算,你为使者,怕是招架不住。” 韩少保见秦王态度已明,不好再说,恐秦王误会便就不妥了,韩少保说道:“殿下,如今已经有人开始对你下手了,殿下就这样束手待毙?” 秦王听韩少保如此说话,倒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说道:“韩少保你不明白,一旦踏上夺君之路,就再无回头之路,胜则罢了,败则我秦国将万劫不复!” 韩少保已明秦王意思,便不再多言,敌人已经逼上门了,可秦王一再忍让退却。 “风雪渐多,各自回府吧。”秦王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秦王心事重重,心中知晓,也不好再多言说些什么,叫来中郎将左丘厥护送秦王殿下回宫。 中郎将左丘厥已经解决了偷袭刺杀秦王的骑兵卫队,无一活口,全部战死。左丘厥重新安排一辆马车,慕容语搀扶秦王妃上了马车,与秦王行礼告别,随后也回了公主府而去。 路上,韩少保与龙城公主各自己骑马而归,并不着急赶路,任凭雨雪在北风的肆虐下吞噬着韩少保和龙城公主二人。 二人不为所动,丝毫不在意雨雪,龙城公主边骑马边说道:“韩少保,你为何一直要劝我王兄回天歌成继位天子?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天地良心啊公主,我韩少保绝无坏心。”韩少保向龙城公主解释,对天发誓说道:“我对天发誓,视秦国为我家乡,视秦王为明主,视秦国百姓为我同胞兄弟姐妹。” “那你韩少保视本公主为什么?”慕容语突然问道。 忽如一阵大风吹来,吹散了龙城公主满头长发,那头发上飘着雪花,一黑一白,随风起舞,甚是美艳。 韩少保瞧得眼睛都直了,心道:“没想到这龙城公主虽然表面看着冰冷傲娇,那手段又是毒辣阴绝,本以为是个蛇蝎美人,现在相处下来,却也不是想象中那般孤傲,不能亲近做为朋友。或许是天生的自带高人一等的贵族光环,无人敢与秦王的王妹龙城公主做朋友,才养成了龙城公主如此睥睨一切谁都瞧不上的臭脾气。”韩少保说道:“我视公主为BOSS。” “BOSS是什么?”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解问道。 “家乡方言而已,就是老板的意思。”韩少保解释说道。 龙城公主似懂非懂,随后又道:“本公主刚才问你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了。” 韩少保看着满天无边无际的雪花,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见那雪花融化在手掌,说道:“人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长得能建功立业做下一番事业,短得则转瞬即逝碌碌无为一生。就如这雪花一样,落时以极美的姿态旋转于空中,停时则烟消云散仿佛从未来过这个世间一样。我韩少保上辈子已经够窝囊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做,总是在跟自己说,明天吧,后天吧,明年再说吧,后年再考虑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晨昏滚滚水东流,今古悠悠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韩少保说着说着便唱了起来,昔日的一幕幕重新涌上心头,老婆跑了,母亲住院了,他韩少保卖肾却感染了细菌死了,母亲没救活,钱也没有了,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时间可以轮回,韩少保情愿选择一人孤老,不娶老婆,好好的陪母亲走完人这短短的一生。 龙城公主慕容语好奇,问道:“这也是你家乡的歌吗?” 韩少保说道:“公主,我与你不同。你皇亲国戚,出身高贵,万事只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我只不过是最底层的蕞尔小民,兄弟朋友跟随于我,倘若不努力拼搏,就要饿死街头了!” “你们都以为王亲贵胄是那么好当的吗?背后辛酸亦有几人知道?”慕容语淡淡的说道。 韩少保忽的勒马而停,与龙城公主抱拳行礼说道:“公主,既然你和秦王殿下都不愿放我为使者,前去游说诸王。那不如另派青衣墨门大哥和三哥,以江湖人士身份,命他们周游诸国,刺探消息,不论秦王日后如何,都于秦国百利而无一害。如此,也不算公主白养了我等闲人半月有余。公主于青衣墨门有恩,青衣墨门必会感激报答公主恩惠,尽心尽力为秦国效力。” 龙城公主瞧着韩少保,似有担心,说道:“你的建议倒是不错,在大碛镇时你就曾与本公主说过,不是不行,只是担心...” “公主担心什么?”韩少保问道。 “倘若他们一去不回,亦或者是他们投了其他诸王,该怎么办?岂不是我秦国的损失!”龙城公主慕容语回道。 韩少保拍着自己胸脯,说道:“不是有我在了嘛。公主宽心,我与他们已经结拜为兄弟,自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情出来。万一他们真的背信弃义当初结拜时的承诺,那我韩少保便亲自替公主除了这个祸害!” 慕容语心中嘀咕,计算着是否划算,心道:“青衣墨门如今只是个空壳子,除了本公主承诺过他们一个废除奴籍身份要求,其他皆无。大周江湖上的各类小门小派多如过江之鲫,想要成事,又谈何容易。再说那废除奴籍身份最后决定还需本公主点头,也算是拿捏住他们了。不如放他们出去一试,即使无甚成效,那也无关紧要,打探大周内地各诸侯王消息,需要大量人力财力,让青衣墨门以江湖身份替秦国刺探军情,倒也有利,算是物尽其用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既然有你韩少保的话,本公主也不能不信你。只是不知,青衣墨门两位兄弟,是否能同意了?” “公主同意,剩下的事情便就交给我来办吧,定不会辜负公主期望。”韩少保笑说道。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韩少保也瞧着龙城公主,各怀鬼胎,各有心思,各有打算,各有筹谋。 雨雪有些大了,一阵寒风吹来,韩少保不禁打了个喷嚏,浑身上下已是湿透一片,打着寒颤说道:“公主,还是赶紧回去吧。雨雪好像又大了,别冻着身体就不好了。” “走吧,一起。”龙城公主淡淡说道,随后扬起马鞭,快马而走,与韩少保一前已一后,快马返回公主府邸。 第一百零二章:诀别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跟随龙城公主返回公主府邸,各自散了去。 贏苏等人见韩少保全身上下皆是雨雪,衣服都已湿漉一片,贏苏忙是问道:“四弟,你这是去哪儿了?为何如此狼狈?” “四哥,你该不会是掉进河里了吧。”王乔烈问道。 智瑶拿了身干净衣服过来,说道:“先把衣服换了吧,不要冻着自己了。” “你们谁也别走,待我去换了衣服,有事和你们说。”韩少保拿着衣服进了里屋,稍时便就换好,出了里屋,走了过来。 众人围着火盆取暖,韩少保与贏苏、项青说道:“大哥,三哥,我与龙城公主谈妥,放青衣墨门离开秦国,以江湖门派身份替秦国刺探大周各诸王军情。你们待会就去收拾,事不宜迟,即刻就走,避免龙城公主反悔,再想走时便就来不及了。” 项青说道:“为何如此着急?现在天色已渐黑,明日在走也不迟啊。” “四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贏苏见韩少保被公主亲兵叫去玄机宫问话之后,回来便就突然如此,似有什么事情发生,贏苏问道:“上午四弟被叫去玄机宫问话,难道有坏事发生?” 智瑶等人也纷纷不解,智瑶也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嘛?” “凉王使者太叔清来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武川、谢恭还有智瑶四人皆是一惊,樊无期急说道:“太叔清是玄甲军统领太叔宁的堂兄,为凉王使者十余年,他来秦国作甚?” 韩少保说道:“跟秦王要人,要抓你们回去!” 智瑶愣住,急忙说道:“秦王怎么说?” “秦王和龙城公主谁也没帮,只是把我叫过去,让太叔清和我对峙。好在我也不是泥捏的,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躲得过今日,却躲不了一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秦国,去个谁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方为妥当安全。”韩少保说道。 “可是天下茫茫,又能去哪儿了?”樊无期无奈说道。 韩少保说道:“所以我假借青衣墨门外出江湖替秦国刺探军情为由,打算将你们趁机浑水摸鱼冒充青衣墨门门人送出秦国。” 韩少保拍着贏苏和项青二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哥、三哥,日后智瑶他们还需你们多多照顾,四弟感激不尽。” “四弟言重了。那日在大碛镇歃血为盟结拜兄弟,从此皆是生死弟兄,智瑶妹子更是不用说,何谈感激相谢,都是自家人。”贏苏说道。 智瑶不舍说道:“少保你了,难道你不走吗?” “唉,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既不愿纳我之言,也不肯放我走,本想以秦王使者身份离开秦国,可却不允!你们放心,待你们走后,我自会想办法离开秦国。”韩少保说道。 “你不走,我也不走!”智瑶撇着嘴说道。 “瑶瑶,不可胡闹,此次凉王使者太叔清前来秦国要人,重点就是要抓你回去,樊无期等三人倒不是那么重要,难道你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嘛?”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也道:“四哥,秦王为什么不肯放你走?” “我要知道原因就好了,正好对症下药了。”韩少保无奈说道:“既然想走,怎么也会有办法离开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韩少保看着智瑶,倾诉衷肠说道:“瑶瑶,我们又不是不再相见,如今你性命重要,绝不能再让你回到凉国。你们跟随贏苏大哥他们先走,待秦国这边事情处理好了,便就去寻找你们。你放心,我韩少保绝不骗人,说到做到。” 樊无期也道:“智妹,四弟所言甚是,万不能落到凉王手里,不然非凶即灾,先离开秦国,寻处落脚点再从长计议。” 众人相互劝说智瑶,知道智瑶心意,不过如今先离开秦国方为重中之重,当下智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韩少保说道:“你们各去收拾行李准备。”韩少保把贏苏拉到一边,欲问贏苏后面他该怎么办,拖家带口的,有没有什么规划,韩少保问道:“大哥,离开秦国之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依龙城公主之命,刺探各国诸王军情以报,若有机会斩杀火镰教人以报昔日迫害之仇!”贏苏说道。 “大哥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她让你查,你就屁颠屁颠给她查啊。”韩少保不满,见贏苏不解他的意思,又道:“大哥你也别整天盯着火镰教那几个小虾米了,他们又能算得了什么玩意啊!” “四弟此话何意?我若不替龙城公主做事,那四弟不就受她刁难了嘛。况且追杀那火镰教早就是我青衣墨门的门规,不论如何,都要追杀。”贏苏坚决说道。 韩少保心道:“靠,怎么这里的人个个都这么死心眼了,一点也不知道变通。”韩少保说道:“四弟的意思是,大哥你替龙城公主除了刺探他国情报之外,也不要忘记做些壮大自己实力的事情。比如拿着龙城公主给你的承诺,吸收有志之士成为你青衣墨门门人。至于火镰教人,等你墨门实力壮大了,想杀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你随口一句话,就有人前赴后继的替你砍杀火镰教人,若是实力允许,面对面,硬碰硬,将其连根拔起,灭教杀人也不是不能。” 贏苏明白韩少保的意思了,与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四弟一席话,如拨开云雾见天日,大哥明白了。四弟放心,大哥必不会有失四弟期望。” “都是自家兄弟,礼重了。”韩少保拦住贏苏,与其小声说道:“大哥,我与你所说诸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包括三哥在内,谁都不可以透露。人多口杂,若是走露了消息,龙城公主杀人泄愤,可就得不偿失了。” “四弟放心,大哥心中有数。”贏苏说道。 “离开秦国后,大哥迅速找到一处落脚点,发展壮大自己实力,寄人篱下受人监视的日子不好过。别人有的终归是别人的,自己有的才是最好的。待你们安定,便来通知四弟。”韩少保说道。 贏苏点头说道:“四弟说得极是,今听四弟金玉良言,大哥受教颇深,若无四弟点拨,大哥创建的青衣墨门怕是还要多走些弯路才能最终得道。” 韩少保握住贏苏的手,心有不舍,意有牵挂,说道:“长路漫漫,未知险阻,你们一路小心,路上还请大哥多多照顾瑶瑶,四弟铭记在心。” 贏苏与韩少保承诺,说道:“大哥不死,就绝不会让智瑶妹子受到半点欺负。四弟留守秦国,无人照应,多加小心。” 众人收拾行李妥当,王乔烈与英夫不肯走,王乔烈说道:“四哥,让大哥他们走吧,我和幺弟留下,彼此也算有个照应。从白乌山时便与四哥一起,这些日子风风雨雨生生死死的,你若让我离开四哥,万万不答应。” 英夫也道:“我和六哥留下,与四哥同生共死共同进退。” “不如就让他们二人留下吧,若是我等全走了,独留下四弟一人在秦国,大哥也是担心。”贏苏向韩少保劝说道。 “好吧,既然大哥也说了,那你们二人便就随我一同留下吧。”韩少保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缠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收拾妥当,韩少保说道:“你们在此等我,我去找龙城公主讨要放行文书。” 韩少保出了屋子,穿过前院,经过待客议事厅,进入后院。 公主府后院约有十数个房间,诺大的一处地方,只有龙城公主慕容语一人居住,服侍公主的婢女全部住在前院。平时若无大事,无人敢打扰龙城公主。 韩少保走到后院大门前,见大门两处有女兵站岗守卫,被其呵斥。韩少保表明来意,烦请女兵进去通传,要面见龙城公主,那女兵识得韩少保,便就让韩少保此地等着,未有命令不可擅动。 韩少保站在屋檐下躲避雨雪,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雪花纷飞,不禁想到了此次与他们分别,不知日后何时再能相见。 韩少保愣神发呆之际,进去通传的女兵出来,让韩少保进去。韩少保谢过,进了公主府后院,在后院婢女的带路下,走进了公主府邸。 婢女退去,公主房门微微打开着,韩少保在外叫道:“韩少保求见龙城公主。” “门没关,你进来吧。”龙城公主淡淡说道。 韩少保推门而入,龙城公主换下官服,一身女子打扮,身穿雪白色貂衣,脚踏白色长靴,披头散发,甚是悠闲。 屋内有股淡淡的清香,韩少保闻之不禁神清气爽,七八个火盆陈列屋内,使之屋内温暖如春,与外面严寒气候形成了强烈对比。 龙城公主正坐着案台前,看着秦国各地官员呈上来的文书,并无时间理会韩少保。 韩少保关上房门,见那龙城公主坐于案台上,周边皆是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各类文书,走到龙城公主跟前,怕打扰其看阅文书,轻声说道:“公主,韩少保向你来讨要放行文书了。” “放行文书?”龙城公主抬头瞧了瞧韩少保。 “公主忘记了嘛?派青衣墨门前往大周诸国,替公主探听情报。”韩少保提醒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想了起来,随后继续低头看阅文书,头也不抬,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扔在了案台上,说道:“文书就不必了,拿着本公主的玉牌,让他们出城吧。” 韩少保看着案台上的龙城公主贴身腰牌,又道:“公主,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龙城公主说道。 “毕竟也是结拜的兄弟,在下想送他们一程。”韩少保试探性说道。 “他们今晚就走?外面雨雪那么大,不如过几日再走也不迟啊。”龙城公主继续看着秦国官员呈上来的文书,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对了,送他们就不必了,公主府门口送一送也未尝不可。” 龙城公主不同意韩少保相送他们,韩少保只好拿起玉牌,抱拳行礼说道:“在下知道了,打扰公主了,在下告退。” 韩少保拿着玉牌,走了没几步,忽被龙城公主叫住,说道:“天要黑了,风也大了许多,雨雪都有半截人高了。早去早回,莫要耽搁,天气寒冷,冻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韩少保心道:“屁股里憋着什么臭屁,大家都门清,装什么犊子,不就是怕我跑嘛。”韩少保说道:“谢公主牵挂,在下心里有数。” “那行,赶紧去跟你的兄弟告别吧,不耽误你们最后的时间了。”龙城公主点头,示意韩少保退去。 韩少保出了公主屋子,一路原路返回,进了众人所在屋子。 “公主贴身玉牌已经拿到,你们不要耽搁,速速离开秦国。”韩少保把龙城公主玉牌交到了贏苏手里,紧紧的握住贏苏的手,说道:“各位兄弟,一路走好!” 项青说道:“四弟,待我们寻了个落脚之处,便就通知你与我们汇合。” “好了,废话不多说,各位兄弟,赶紧走。”韩少保催促说道。 智瑶不舍韩少保,忽的一把抱住了他,情到深处,情难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埋在韩少保怀里痛哭流涕,贏苏等人见状纷纷离开屋子,独留下韩少保和智瑶二人独处。 “瑶瑶,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子搞得我都想走了。”韩少保有些手足无措说道。 “那便一起走了罢了!”智瑶哭着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哪里能行啊,那龙城公主把我当贼一样盯着,刚才还跟她说要送你们出城,都不得商量。只有我在此,你们才能安全离开,若是我与你们一道走了,那谁也离开不了秦国。瑶瑶你放心,待你们走后,我自会寻着机会逃出秦国,去寻找你们。” “你说话可要算话,不可诓骗于我!”智瑶抽搐着身体,渐渐止住了哭泣,幽怨的说道。 “放心,我韩少保说一不二,向来不骗人。”韩少保向智瑶打着包票说道。 韩少保看着怀里的智瑶,心也在扑通乱跳,他心道:“我对瑶瑶这份感情,到底是爱多于一些,还是亲情更胜一筹?唉, 我韩少保此生能有两个女人喜欢,也算笑傲他人了,只是有些对不起温苏媚了。唉,我也不想做渣男。只是把瑶瑶当作妹妹一样看待,待日后有机会跟她好好解释清楚吧。” 智瑶瞧着韩少保,韩少保也看着她,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刹那之间,情愫浓烈,韩少保只觉脸上发烫,正要转头回避智瑶的眼神,那智瑶却是把脸靠了过来,已经压住了韩少保嘴巴。 韩少保心惊,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智瑶,想要挣脱,那智瑶玉臂舒展,如水蛇一般纤软,缠住了韩少保脖子,使其不能动弹挣脱。 智瑶闭着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胸口难以平静,触碰着韩少保滚烫的胸膛。智瑶的情绪急促而不安,热情似火,情到深处,与韩少保缠绵悱恻。 “瑶瑶,不可!”韩少保撇过头去,见智瑶行为已经逾越兄妹关系,想要阻止。 智瑶不管不顾,重新靠上了韩少保,不让其说话,娇小的身躯恨不能,跑到韩少保身体里,刨开韩少保心来看看,心里到底有没有她智瑶的位置? 屋外北风呼啸肆虐、雨雪满天,屋内男女紧紧相拥.... 忽的一阵寒风吹来,吹灭了屋内烛光... 第一百零四章:秦国未来(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半个时辰后,韩少保整了整衣服,稳了稳心神,看着坐着床上穿着衣服的智瑶,心道:“唉,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韩少保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包裹,和智瑶一前一后出了里屋,走过外屋,打开了屋门,一阵迅猛的北方差点把韩少保吹了个踉跄。 贏苏等人正在公主府门等候着韩少保和智瑶,见二人先后出来,智瑶脸上有些泛红,羞涩不敢看着众人,只是低着头。 “智妹,莫要伤心,又不是不再相见。待我们安定下来,四弟自会前来。”贏苏说道。 韩少保把身上包裹交到了贏苏手里,说道:“大哥,这是四弟这些日子攒下来的钞票,你们路上带着,省着点花。” “钞票?”贏苏不解。 “这里面有些银子,一路用钱地方甚多,四弟没什么好送的,这些当作你们的盘缠吧。”韩少保说道。 “不可!银子的事情大哥自会想办法,哪里能让四弟如此!”贏苏拒绝说道。 韩少保意在坚持,贏苏只好收下,韩少保说道:“各位兄弟,保重!” 项青等人抱拳与韩少保说道:“保重。” 众人翻身上马,韩少保有些不舍智瑶,叫道:“瑶瑶,你也保重!” 智瑶眼有不舍,心有万般牵挂,却是生生忍住,说道:“少保哥哥,你尽快来找我们!” 贏苏等人骑马而行,身披挡雪披风,呼啸南去。 风雪夜归人,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此去经年,或是生死两茫茫。 韩少保似有担心,说道:“幺弟,你跟大哥他们一起走。” 英夫说道:“四哥,你不是答应让我留下的嘛。我不去,我要跟四哥在一起。” “你听着,留下来远比走出去更要凶险,我有直觉,怕是生死两知!”韩少保说道。 “我不怕凶险,更不拍死!”英夫坚定说道。 韩少保一把拽来英夫,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说道:“你跟他们去,替四哥保护瑶瑶。你跟我时间除了六个王乔烈就是你最长,况且你现在也不是奴籍身份了,四哥信你,毕竟跟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你懂我的意思嘛?” 英夫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又道:“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弟弟看待,此事只有拜托你了。保护好智妹,待稳定下来便来通知我。” 英夫这大半年日子跟随韩少保身边学习,性格各方面深受韩少保影响,这些韩少保都看在眼里,有些时候也尽心竭力教导英夫,如此学习照盘全收,说他是第二个韩少保也并不过分。 “四哥也教了你不少东西,你该去外面历练历练了,跟在我身边,永远是长不大的温室花朵!”韩少保看着英夫,字字诛心。 英夫下定决心,与韩少保斩钉截铁说道:“四哥所托,英夫绝不敢忘记。四哥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智妹受半点损伤。” 英夫牵来马匹,追赶贏苏等人而去。 王乔烈说道:“四哥,你让幺弟同去,难道不放心大哥他们嘛?” 韩少保摇头说道:“他们人手少,拖家带口的,不多些帮手,日后路上会很难!” 王乔烈似懂非懂,看着逐渐远去的英夫身影,正愣神发呆之际,龙城公主走了过来。 “他们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一身白衣白靴,走到韩少保和王乔烈中间说道。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向龙城公主行礼,韩少保说道:“回公主,走了。” “那四个凉人也走了?”慕容语又问道。 王乔烈和韩少保面面相觑,韩少保小心问道:“公主知道了?” “这里是我秦国,底下人做的事情本公主要是都不知道的话,那本公主岂不是愧为秦国人了嘛!”龙城公主平淡的说道,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 “公主火眼金睛,万事都瞒骗不了公主,是我等卖弄,当晚跳梁小丑了。”韩少保赔礼说道。 “火眼金睛?又是你的家乡话?”龙城公主问道。 韩少保微微一笑,点头应是。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天上雪花飘扬,似是在思考些什么,没有再说话,看着公主府前那白皑皑一片银装素裹,犹如石雕一般,不动不言。 许久,龙城公主再回过神来,似有似无的说道:“韩少保,你说我大秦未来之路该何去何从?” 韩少保没想到龙城公主会问他这样的话,不敢乱说,只是借坡下驴,顺着龙城公主的话说下去,与慕容语说道:“路在脚下,该去哪儿便就去哪儿。” “你这话说得就跟没说一样。”龙城公主依旧并不生气,与韩少保似如聊天一般,随后又道:“大秦封国地界是十八诸侯王中最为恶劣獐寒之地。不仅气候环境乌烟瘴气,地理位置更是荒芜凋敝,与其他内陆其他诸王封国地界相比,说是天壤之别,都算低评了。我大秦将士们极为不易,与苦寒地理相伴,和恶劣环境相依,常年深受其害。你别看我大秦地界幅员辽阔,其中十之六七都是不毛之地不能耕种粮食,但缘于绝佳的地理位置,却又不能丢弃,一旦放弃,北方蛮族大军借此南下,无险可守,必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屠杀。就连内陆诸王封地最为狭小的韩王,我秦国都比不了。” “秦国难啊,是真的难啊。”龙城公主无奈的叹息说道。 韩少保从未见过龙城公主为此忧事叹息过,忍不住说道:“公主也有烦恼忧虑?真是少见。” “是人都会有烦恼,本公主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何来没有忧虑。”龙城公主平淡的说道:“难道你韩少保没有忧虑愤怒嘛?” “有,当然有。”韩少保说道。 “那你的忧虑又是什么?”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曾经有份真挚的亲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会那个人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韩少保平淡如常,看着外面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面如平静心有涟漪。 王乔烈瞧着韩少保,似觉韩少保有查重心事,对于他刚才所说的话更是好奇,如此似有背后故事的寥寥数语,不禁让王乔烈想探清那个人谁,难道是他韩少保的妻子温苏媚嘛? 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好奇的问道:“你说的这个人,莫非是的你妻子?” 韩少保摇头,长长的叹息了声,淡淡的说道:“是我的母亲。” 第一百零五章:秦国未来(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家母尚在?”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早就不在了。”韩少保说道。 慕容语说道:“我也如此!母亲在我出生时便就离世,连母亲临终之面都未瞧见,此事是本公主终生遗憾。父亲走后,王兄一手拉扯我们三姐妹长大,这些年过得颇为不易。” “公主有姐妹三人?”韩少保问道。 慕容语说道:“我们姐妹三人,是同一天出生,母亲因难产而死。父王那时正与北方蛮族征战,母亲为替父亲留下子嗣,选择生下我们,献出了自己年轻生命,王兄那时也不过只有七岁而已。” “为何不见公主其他姐妹?”韩少保问道。 “因是爷爷思念她们,我那两妹妹住于天歌城,陪伴在爷爷身边长大,如今算来,约莫也有八年了。”龙城公主淡淡的说道。 “大周天子将公主两个妹妹接回天歌城,抚养在身边,怕是不仅仅思念这么简单吧?更多的则是对于秦王的掣肘之举吧!”韩少保猜测说道。 龙城公主瞧着韩少保,眉头未蹙,说道:“韩少保,怎么在你心里,处处都是阴谋论啊?爷爷思念孙女,人之常情,天子也是人,是有血肉感情的。” 韩少保不屑一顾说道:“难道公主没有听过那句话嘛?最是无情帝王家!亲情之类的东西,于平民百姓而已是天伦之乐,但对于九五之尊的人来说,帝位大于一切,坐稳帝王才是重中之重。” “韩少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番大不敬之话,本公主足可以把你拉出去砍了。”龙城公主冷说道。 王乔烈也觉韩少保适才那翻话不妥,在龙城公主面前评头论足她的爷爷,同时也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大周天子,实在是大大的不敬。王乔烈被吓得有些心颤,伸手拽了拽韩少保衣服,示意韩少保勿要多言,言多必失。 韩少保一笑置之,说道:“我相信公主不会杀我的。” “你就那么自信?”龙城公主斜视韩少保,丝毫不把韩少保放在眼里。 “自信不敢,只能说公主还有事要我韩少保帮忙。”韩少保说道。 “哼,本公主即使有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又岂会需要你来帮忙?再说了,你身无长处,除了会些阴谋诡计之外,又能帮得了本公主什么?”龙城公主冷冷的说道。 “公主若无事情需要在下帮忙,那公主来到此处又作甚?”韩少保说道。 “这里是公主府邸,本公主就不能来此赏雪吗?”龙城公主见韩少保如此成竹在胸,似乎真的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但是龙城公主岂能轻易松口承认,好歹是秦国龙城公主,如此一说便认,岂不是没有面子。 “如此恶劣天气赏雪,公主还真是好雅性啊。”韩少保向龙城公主抱拳行礼说道:“其实公主心中疑虑一事,之前便就透露给在下了。公主是在忧虑秦国未来之路,何去何从。”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龙城公主转过头去,看着外面雨雪,使得韩少保瞧不见龙城公主真实的表情。 韩少保说道:“秦国未来之路,自有秦王和文武大臣去筹谋,何须公主担忧?” 龙城公主缓和了态度,与韩少保说道:“如今秦国百姓边将只知有龙城公主,却不知有秦王殿下。” “这个在下初来秦国时,也的确有些耳闻,怕也是不过些流言蜚语罢了。”韩少保说道。 “要真是流言蜚语倒也算了,但本公主有些事情却是亲眼所见。如今本公主统领的北府军一部,只听命本公主,王兄王令都调动不得。王兄虽嘴上未说,也并未对此有意见,但是我龙城公主毕竟是女儿身,不能继承大统。本公主现在尚未婚配,一旦婚配,按照大周律法,不论身份高低贵贱,女子皆不可再抛头露面,只得在家相夫教子。若是如此,不能再辅助王兄,不能再为秦国效力。秦国未来之路,还需要王兄一步一步走下去。”龙城公主慕容语说出了心中担忧,与韩少保分析着秦国如今的现状,随后又道:“韩少保,你的确聪明,这一点本公主也不得不佩服,那么本公主就想跟你讨教一二,我秦国未来之路,该如何走?如何才能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秦国想要浴火重生,想要成为不被人欺辱大周第一强大王国,首先就要搞明白一点,秦国是想强于周边?还是想强于大周?亦或是要四海臣服,五夷归降?”韩少保问道。 “若有机会,当然是要四海臣服、五夷归降!”龙城公主斩钉截铁说道。 “其实这也不难,只要有梦想,就一定能成功。用家乡的俗语来说,就是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秦国偌大一个国家,若是没有为之奋斗想要实现的目标,终究也不过是个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三四线国家,与那超级一流大国相去甚远!”韩少保裹了裹身上衣服,天气好像又有些寒冷了,温度已悄无声息之间又偷偷降下了几度。 龙城公主转过头看着韩少保,眼有希望之意,面有激动之情,说道:“你口中所说的超一流大国,我秦国何时才能达到?” “去旧迎新,革除弊端,清理顽疾,整肃吏治,打压贵族,提拔新人,废除旧法,奖励耕战。”韩少保把从法家韩成子处学得的法家学说说于龙城公主慕容语听,韩少保又道:“秦国想要强大,唯有八个字,变法图强,奖励耕战!” 慕容语从未听过如此新奇学说,既是好奇,也是抱有疑问,说道:“如果变法图强?如何奖励耕战?” “废除大周旧法,颁布新法。让秦国的底层百姓人人有田耕种而得温饱,基层士兵人人战场厮杀有功而得封赏。如此,秦国必强!”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听闻要废除大周旧法,不禁有些无奈,说道:“废除大周旧法谈何容易,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敢擅自改变周律,必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大周诸王所有人攻讦的对象。” 韩少保说道:“公主,旧得不去,新得不来呀。此刻天赐良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永远是不会亏的。” “吃螃蟹?那是何物?”龙城公主问道。 韩少保说道:“众王皆不敢第一个变法,若是秦国敢为人先,率先变法,也必是第一个强大。如此,秦国何惧大周天下十六诸王国!” 第一百零六章:秦国未来(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我秦国地处边疆荒芜之地,气候苦寒恶劣,能有他国有志之士来投,已是极为的不易。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再颁布新法将其全部收回,那我秦国文武百官岂不都要逃之夭夭了?一切运转机构便就全部瘫痪,我秦国不就陷入苦海之中,何时能出头啊!”龙城公主摇头拒绝,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韩少保欲要跟龙城公主解释,变法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是那龙城公主并不听他韩少保解释,继续说道:“变法难成,可还想其他办法?”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心道:“原来你秦国和其他诸侯国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也不敢干,还真是高看了你们。”韩少保说道:“既然变法不行,只有分化瓦解了。” “如何分化瓦解?”龙城公主问道。 “把比秦国强得诸侯王国祸乱变成弱国,把弱国变成更弱。使其没有能力再与秦国称霸争雄!”韩少保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值得一试!”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说道:“但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若碰上家底殷实的王国,王上不是昏庸无道,非是轻易就能将其祸乱变弱。打铁还需自生硬,只有自己实力强大,方为一切根本。公主,不妨再考虑考虑刚才变法之计。” “变法一事,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龙城公主还是不同意,慕容语说道:“大周其他诸侯国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只有徐徐图之,便能找寻到他们的弱点,再一击即中,必能卓有成效。” “话虽如此,想要成功,又谈何容易,非是朝朝暮暮之间轻而易举触手可得!”韩少保对第二个方案并不太认同,与龙城公主说道:“公主,不妨你给在下一队人马,我韩少保就以这队人马为试点进行变法,如果的确堪堪大用,后续再全部推广至全国;若是无用,再否定也不迟啊公主,你觉得意下如何?” “韩少保,你为何对变法如此执拗?”龙城公主不解韩少保为什么如此钟情于变法一事,她说道:“变法风险极大,如是失败,下场凄惨。能够成功,难之又难,大周贵族王侯、官员武郎、地主富户,根深蒂固,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互为依靠,非是你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就能够彻底清除掉的。非是本公主不知变法之种种好处,但是大秦能有今日,全是仰仗着昔日那些武贵勋臣们的不畏生死,一刀一枪的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领土。现在你要图谋变法,全部拿回他们各自的封地重新在分配安排,他们怎会答应?若是处理不当,酝酿出兵变战事,到时候可是悔之晚矣啊!” “公主,不是韩少保执拗变法,也不是韩少保非要跟那些贵族官员们过不去,实在是积弊日深,若再无改变,必被其所累!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大秦重武轻文,最后很有可能就是成于武贵勋臣,败也武贵勋臣。”韩少保直指如今大周各诸侯国要害所在,但是众王侯苦于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势力交错,想要变法却是有心而无力,赵国和陈留国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罢了,关于变法一事休要再提!”龙城公主慕容语止住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见如此,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也只好全部忍下不说了。 王乔烈听闻韩少保与龙城公主说了半天,争论秦国是否要变法图强,虽也知道变法有诸多好处,但见龙城公主似乎并不感冒,便就与韩少保说道:“四哥,龙城公主既无意变法,又何必如此大费口舌。若让龙城公主心有不悦,岂非你我罪过!” 龙城公主看了一眼王乔烈,与韩少保说道:“此人倒是识大体,韩少保你真要跟他学学,你太放肆了。” 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心中没好气,心道:“你个马屁精玩意!”韩少保说道:“在下知道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大黑,一轮寒月高悬天宫,公主府邸门前的积雪又厚了一寸。 韩少保打了个喷嚏,鼻子似有不通畅,韩少保伸着袖子抹了把鼻涕,龙城公主慕容语见状,颇为嫌弃,说道:“韩少保,你可真不是个讲究之人!” “没办法,从小野惯了,就是这么过来的,不能跟你们大人物相比,我韩少保不过一蕞尔小民罢了,只求快活酣畅,不求繁文缛节。”韩少保自顾自说道。 龙城公主也并不在意,忽的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韩少保,你之前在祭祖大典场地时,曾向王兄献过一书杀三王离间之计,不知是否还记得?” “记得,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好,说过的话都记在了。怎么了,公主有何指教?”韩少保说道。 “本公主想未雨绸缪,替我王兄分忧!”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离间魏王、吴王和晋王,尤其是晋王太过猖狂,王兄不与他们计较,不代表本公主也不跟他们计较!我龙城公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不欺人,人也不能欺我!本公主心里这口恶气,必须要出!”龙城公主慕容语咬牙切齿说道。 韩少保向龙城公主抱拳再次行礼说道:“此计难成,颇为不易,还请公主另请高就。” “韩少保你什么意思?此计是你献于我王兄,为何现在又说难成?”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秦国文武大臣既受秦王和公主如此王恩,理当肝脑涂地报答,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些文武大臣食王禄,就该替秦王和公主分忧。在下韩少保一介草民,并未受得大恩,自然是不应该抢了那些大臣们分忧之命,要按受其王恩大小依次回报,方为正道。”韩少保轻描淡写的说着,却把龙城公主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但是韩少保说得话又并未问题,按照道理来说,的确是要这样处理的。 王乔烈替韩少保捏了一把汗,韩少保实在是有些大胆,敢在龙城公主面前说这样的话。 “韩少保,你别一而再的挑战本公主的底线,莫要以为本公主真不敢杀你?”龙城公主慕容语面有恶意,气急说道。 “公主这是哪里的话,我韩少保一介草民,生死之命不过龙城公主一句话的事情。刚才韩少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但凡说得又不对之处,还请公主指正批评!”韩少保装傻充楞,故意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十绝城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如此说话,句句在理,又不好发作,便道:“韩少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要求已经跟公主说过了,还请公主能够同意。”韩少保说道。 “不是本公主小气,不同意你这要求,只是这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你让本公主日后如何跟那些人交代?”龙城公主面露为难,态度稍平,与韩少保苦口婆心说道:“本公主从未跟他人像今日这般,韩少保,本公主敬你是个人才,你也要适可而止!” 韩少保心道:“你也个死脑筋,我又没说非要在大秦地界搞,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啊!”韩少保说道:“公主,在下并未一定要在大秦地界,大周国土数万万之广,何处皆可啊。” “你的意思是?”龙城公主慕容语忽的明白了韩少保的意思,说道:“你这般说,倒也不是不行!”慕容语心道:“只要不是我秦国地界,随口封他个地方,他若有本事便就自己拿去,又不用大秦出一丝一毫之力。既满足了他韩少保,又不用让出封地,还能让他韩少保行一书杀三王离间之计,一箭三雕,甚是划算。只不过,不明白这韩少保要这有名无实的虚头名分,到底能有什么用?他人地界,本公主允诺,岂会同意!” 韩少保见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有心思计较,心道:“小爷知道你龙城公主想得是什么,就是要你允诺的一个名分,得到秦国认可,只要有这个名分,徐徐图谋,总有一天将会实至名归!”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既如此,那本公主便重重犒赏你,将十绝城赏给你,封韩少保为十绝城城主!” 韩少保懵住了,看着龙城公主,心道:“我去,龙城公主你这是弄啥咧?把十绝城给我?还封我为十绝城城主?那是三王交界之处,偌大的一座城池赏给我,你脑子没毛病吧?”韩少保苦笑说道:“公主,这未免有些大了吧?不如换个小一点的如何?” “不大,一点也不大。十绝城紧靠魏国、吴国和晋国三国交界处,正好也便于你行事,对付三王,尤其是那个该死的晋王。”龙城公主慕容语故意说着,丝毫不给韩少保反驳,随后又道:“既然韩少保跟本公主讨要,那本公主也不能小气,要给自然就要给大的好的!不然让韩少保背后送本公主小气,岂不有损本公主威名啊!你说是也不是?”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犹豫推脱,不敢接受,又说道:“韩少保,你莫非是怕了吧?不用害怕,用本公主和秦王殿下为你后盾,你大可不必忧心忡忡!” 韩少保脸上笑呵呵,心里妈妈匹,心道:“好你个龙城公主,摆了小爷一道是吧。行,小爷怕个球,十绝城主就十绝城主,小爷偏就做出个不同凡响出来!”韩少保说道:“好,在下韩少保领赏,谢公主赏十绝城主一位,我韩少保必定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竟然敢真的领赏,原本只是打趣韩少保,压一压韩少保那嚣张的性子,没想到却真的接下了,出乎意料龙城公主之外,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公主,口说无凭,此事干系重大,还请公主下赐封文书!”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难以置信看着韩少保,心中直呼韩少保疯了,拦住韩少保说道:“四哥,十绝城地处三王交界处,皆有重兵把守,仅凭四哥一人,这城主之位根本拿不得啊。四哥,你莫要意气用事!” 韩少保说道:“并未意气用事,已经思虑再三了,还请公主下赐封诏书!” “韩少保,你别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这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一旦领赏,就是接受王恩,倘若日后你做不了真正的十绝城主,可是欺王骗主,后果你可想好了。”龙城公主慕容语提醒着韩少保说道,切勿一时冲动。 “我脑子清醒得很!”韩少保不为所动,坚持己见。 “四哥!”王乔烈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说道:“不可!这种玩笑可万万开不得啊!” “闭嘴!再跟我废话,给我滚出去!”韩少保愠怒说道。 王乔烈见韩少保发怒,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长长叹息了声。 龙城公主最后再问一遍韩少保,说道:“本公主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想好了?” 韩少保点头说道:“想好了,公主不要再问了,下文书吧!” “好,兹事体大!下赐封文书需要王兄同意,你在此稍等片刻,本公主这就去玄机宫请王兄下诏书!”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龙城公主说罢,转身返回公主府,换身衣服,骑乘马匹,赶着浓浓夜色直奔玄机宫而去。 王乔烈见龙城公主已走,忙是与韩少保说道:“四哥,刚才你为什么要领这道诏令?你可知道十绝城有多恐怖吗?为什么那十绝城不是魏王的,也不是吴王的,更不是晋王的?你还知道十绝城为什么叫十绝城嘛?” “如何?还能比地狱小鬼还要可怕?”韩少保不屑一顾说道:“我韩少保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再说了,我可是无神论者,怕个毛线!” “唉,四哥你小觑了那十绝城?你不是大周人士自然不知道那十绝城鬼魅恐怖之处!地狱小鬼与之相比,都不值得一提!”王乔烈急说道。 韩少保见王乔烈那面有恐惧之色脸庞,不像有假,故作镇静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恐怖?” “十绝城里关着的尽是天底下十恶不赦之徒!那些恶徒做尽了天下坏事,草菅人命,罔顾法纪,食人/肉,裹人腹,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就连他们的妻儿父母也都逃不过毒手!总之,十绝城里关押着都是灭绝人性之徒,所犯累累恶行,罄竹难书!”王乔烈说着他们,仿佛不是在说着有生命迹象的活人,而是一个个禽兽不如的恶毒歹人。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心有戚戚,说道:“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吗?” “若有半点虚构,就让我王乔烈五雷轰顶而死!”王乔烈举起右手,对天起誓,接着又说道:“这里关押着的人,绝忠、绝勇、绝仁、绝智、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个个都不能称之为人!就连畜生都尚知舐犊情深,虎毒不食子,他们却泯灭人性,如此荒诞!这样的凶险狡诈之人,仅凭四哥你一人如何能应对? 第一百零八章:去意已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听闻王乔烈大概介绍了十绝城具体情况,不由心中咯噔,心道:“我靠,难道这次真的失算了?”韩少保说道:“现在已经答应龙城公主了,还能反悔不成。拉倒吧,他们也是两条腿的人,难道还是妖魔鬼怪不成?既然是人,我还偏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唉,四哥你太小瞧了他们!”王乔烈无奈说道。 二人正说话间,从远处奔来一人一马,韩少保和王乔烈以为是龙城公主,待到近处才发现原来是二哥樊无期。 韩少保和王乔烈见樊无期去而复还,不知道是何意思,韩少保问道:“二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樊无期下马走到韩少保和王乔烈跟前,说道:“四弟,六弟,十弟既跟随我们而行,智妹担心仅有你和六弟留在秦国,恐难照应,便让我回来相助你们。” “智妹有心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见王乔烈一脸愁眉苦脸样子,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问道:“六弟你为何如此惆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王乔烈埋怨韩少保,不开心说道:“二哥,你自己问四哥好了,四哥太冲动了!”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说道:“四弟,你们怎么了这是?” 韩少保与王乔烈没好气说道:“都是人,怕他个毛线!看你那样,胆小如鼠,怎么不把你吓个半死!”韩少保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四弟应了龙城公主赐封,为十绝城城主!” “什么?十绝城城主?”樊无期声调陡然提高了起来。 “干嘛呀,这么一惊一乍,吓我一跳。”韩少保平静着心态说道。 “四弟,那十绝城远在中原内陆,又不是秦国封地,她龙城公主如何能赐封,这不是无稽之谈嘛!”樊无期不能理解龙城公主为何要封个有名无实的东西,更不能理解韩少保他竟然还答应了下来,对这二人实在是不解。 “公主说了,如果日后能拿下十绝城,我就是第一任城主,亲下诏书提前赐封!”韩少保说道。 “想要拿下十绝城,谈何容易,四弟,你此举冒失了,不如跟公主回了吧。你若接受秦国赐封诏书,日后若不能拿下,秦王仁义便就罢了,若是不然,或还要治你的欺君罔上之罪!”樊无期担心说道。 “不回!我韩少保既然答应,无论如何便要试一试。你们既然对我如此没有信心,现在离开,尚还来得及,我韩少保日后真是出事,绝不说你们是我的兄弟,更不会连累你们!”韩少保气说道。 “四弟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既然兄弟结拜,理应共同进退,非是我们胆小怕死,但也不能自己找死啊!”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也道:“是啊四哥,你未去过十绝城,不知它的凶险,但也不能自己往火炕里跳啊!” “好了,都别废话了!我说了,你们想走便走,我韩少保绝不埋怨,人之常情能理解。”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说道:“二哥你看看,四哥又说这种有碍兄弟情谊的话。我王乔烈从白乌山便就跟了四哥,何时怕过死,既然四哥非要阎王殿里闯一番,老六便就陪你走一趟,也无甚干系!” 韩少保说道:“这才像是我韩少保的好兄弟!富贵险中求,功名战场夺,这个道理很通俗易懂啊,你们难道不懂嘛?若不冒着风险搏它一搏,那好事能轮着你嘛?做白日梦去吧!你我什么身份?不过一蕞尔小民,谁都不是王侯贵族,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一辈子不就都是替人为奴嘛,干到死自己毛也捞不着一根,都是替别人做嫁衣!有句老话说得好,风险越高,回报越大。战场杀人搏命,死则罢了,活则也不过是大官们赏点小钱。现在不一样,我们是替自己干,替自己卖命,干得不论好坏都是我们自己的,自己的懂吗?你们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安全无风险又有高回报的事情,能轮得着我们嘛?大周多少王侯贵族、官员地主,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瞅着,你认为咱们能有机会吗?不去干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你觉得咱们能出人头地嘛?能做人上人嘛?老六,你说,能吗?” 王乔烈明白了韩少保的良苦用心,倒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想了,当官多威风啊,这不一直没机会嘛。好不容易在赵国混了个执戟郎中小官,又被赵王夺了,当时还可惜了好一阵子了。” “那你刚才还巴拉巴拉说一堆反驳老子的屁话!”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四哥,这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用意嘛,老六错了,误会四哥了。”王乔烈笑说道。 韩少保白了王乔烈一眼,他说的话鞭策入理,入木三分,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针对大周如今形势分析,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下最为切实可行的好办法了。二哥,你就愿意被那些当官的一辈子吆五喝六的指挥,你难道就不想自己去指挥别人嘛?” 韩少保瞧着樊无期,那樊无期听了刚才韩少保说得话,却对韩少保为何做出如此反常举动算是明白了,他在沉思自己为何没有像韩少保那样考虑的周远,只顾眼下,不思未来。 “二哥,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了,你不想做人上人?”韩少保叫醒了发愣的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说道:“四弟所言甚是,是二哥思虑不周,误会了四弟,还请四弟见谅。” “无妨无妨!龙城公主虽然只是给了个名分,但是咱们兄弟可以凭借这个名分,打着秦国的招牌,把假的变成真的,靠自己双手去打拼,虽然过程会很艰辛,但是好歹有了盼头不是?如果做人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不论最后能做下多少,哪怕就是失败了,但是我们为自己的梦想去拼搏那也是无怨无悔的,至少我们努力过,而不是一成不变混吃等死到最后。末了还要被那些看不起我们的王侯贵族们踩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看,这就是奴隶,不求上进,只配做最低贱下等的奴隶!”韩少保的话极具感染力,不是他多善于演讲,而是切身处地的感同身受,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王乔烈说道:“四哥,老六跟你干了,去十绝城,咱们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大不了从头再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四弟,算二哥一个,二哥没啥优点,就是不怕死,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这次,我要替自己而干!”樊无期下定决心,若是换在凉国玄甲军里,他并不一定会如此大胆,但是自打他跟随了韩少保,韩少保所做出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事,一次又一次震撼了他,不觉间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就如韩少保常常挂在嘴巴说得那句家乡俗语,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了,樊无期说道:“四弟,二哥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恨不能早点认识你,也好教二哥早点认清自己,这辈子到底图得是什么。” 韩少保笑问道:“二哥图得是什么?” 樊无期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做人上人!” 第一百零九章:出发十绝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韩少保豪情万丈说道:“那咱们兄弟就出发十绝城,干他/娘!” “四哥说得是,干他/娘的!”王乔烈应和说道。 三人大笑,公主府外北风呼啸,雨雪肆虐,天色大黑,温度骤降,三人退进了公主府,在屋子里等候龙城公主的消息。 不多时,龙城公主风尘仆仆进了韩少保等人所在屋子,拿出从秦王手中得来的赐封文书,与韩少保说道:“秦王诏令!” 韩少保等三人闻听纷纷跪下,龙城公主打开文书,继续说道:“韩少保恪忠职守,忠肝义胆,为天子使者,千里龙城送信,堪为大义。今册封韩少保为十绝城城主,加封车骑将军,望其勤勉,尽心尽力,光大秦国门楣。特下赐封文书,为此凭证,愿其日后大有作为于十绝城,不负本王之所期许。” “韩少保接王旨!”龙城公主合上王书,伸手于韩少保跟前。 韩少保双手接过龙城公主王书,恭敬说道:“在下韩少保,接王旨。” “起来吧。”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等人站起身子,说道:“你现在不仅是十绝城城主,还是我秦国的车骑将军。” “在下拜谢秦王和龙城公主。”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 龙城公主拦住说道:“你先别急着谢,车骑将军和十绝城城主一样,只有名而无实,你可想好了?” 韩少保点头说道:“秦王和公主能够不吝赏赐,我韩少保不是个贪心之人,足够了。” 王乔烈和樊无期相视一眼,随后又看着龙城公主,心中各有计较。 慕容语走近了几步,到了韩少保跟前,似在咫尺之间,彼此身体之间只留有一指之宽,龙城公主说道:“韩少保,我秦国于你有恩,你可别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公主大可放心,我韩少保绝不是那样的人。既然秦王和公主信我从我,那我韩少保必以命相报!”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你的嘴皮子本公主可不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你说得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龙城公主慕容语紧紧的盯着韩少保的眼睛,似乎想从韩少保的眼睛里找寻他的些许不轨之处。 韩少保倒也不惧,也直视龙城公主,说道:“公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公主难道不明白吗?” 龙城公主慕容语又道:“本公主用不着你教我做事!” 你言我语,轻描淡写,但是内地里已是刀枪**味渐浓。 “在下明白,若有冒犯,请公主恕罪!”韩少保淡淡说道。 “那你等何时启程?”龙城公主又道。 “明日!”韩少保回道。 “这么急?”龙城公主问道。 “我韩少保是个急性子,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早做晚做都要做,为何不早做?”韩少保回道。 “此行十绝城凶险万分,若需要本公主帮忙的,但说无妨,不必客气,力所能及之内绝无含糊!”龙城公主说道。 “有公主此话,韩少保此行更有了些把握。”韩少保说道。 “此行你若能成功,十绝城城主之位,永远是你韩少保的,世袭罔替代代相传。而且王兄还答应接受你的新法改革,秦国愿成你韩少保试验新法之地!韩少保,你可不要辜负王兄对你的期望!”龙城公主提醒着韩少保说道。 “如此,我韩少保万死不辞,也在此立誓,终身追随公主,永远是秦国人,绝不叛国离开公主!”韩少保信誓旦旦说道。 龙城公主退后一步,与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抱拳行礼说道:“本公主祝你们马到功成,一路顺风!” 三人回礼,龙城公主接着又道:“相应盘缠和过关文书,待会命人送来,早些歇息,本公主明日送你们一程。” “谢公主!”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退出了屋子,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二哥六弟,你们决定好了嘛?” 二人齐声说道:“下定决心,绝不反悔!” “好。”韩少保伸出右拳,王乔烈和樊无期也各自伸出右拳,三人拳头相碰,紧紧相依,韩少保说道:“苟富贵,勿相忘;同生死,共患难!” 三人同声说道,随后一阵快意爽朗大笑。 次日凌晨时分,天未大亮,韩少保三人收拾好行李,带上龙城公主为他们准备的一路盘缠和过关文书,悄无声息的出了公主府,准备静悄悄的离开,却在大门外碰见了龙城公主等人。 龙城公主骑着高头大马正从外面走来,身后跟着一个骑马男子。 借着点点月色,韩少保细眼瞧去,竟然是秦王殿下,三人慌忙下马,与秦王跪下行礼说道:“秦王殿下远来,韩少保失敬,未来相迎。” 秦王和龙城公主以及身后中郎将左丘厥一干禁军士兵,纷纷各自下马。秦王扶起韩少保等人,说道:“你们三人壮士出征,我秦王岂能不来相送一程。如今大周形势复杂,我秦国亦难。韩将军若能成功,你就是本王兄弟,秦国上下必感激将军大恩。” “秦王殿下言重了,如何敢与殿下称兄道弟。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我韩少保得秦王如此知己,生平无憾,夫复何求啊。”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说道:“韩少保,樊无期,王乔烈,你们三人一路走好,万事小心。” 秦王命中郎将左丘厥拿来他提前准备好的千两黄金,分三个包裹给了韩少保等人,说道:“这里面约有千两黄金,你们路上当心,莫让歹人拿去。本王深知此行千险万难,不能出兵助你们,只好以钱财相帮。待到了十绝城,若需用钱,尽管开口,派人来拿,本王哪怕就是倾我秦国一国之金银支持,也绝不含糊。” 韩少保、王乔烈和樊无期三人跪下郑重的向秦王和龙城公主磕头,万分拜谢。 “秦王殿下如此心意,我等愿肝脑涂地报答秦王和公主!”韩少保说道。 秦王抱拳行礼回道:“三位,长路漫漫,万望珍重,一切小心,恕本王不能远送!” 韩少保三人翻身上马,整理好行李包裹,看着秦王和公主等人,又看了看秦国故土,手中马鞭直指南方,说道:“目标:十绝城,出发!” 当下骑马南行,三人呼啸而去,片刻功夫,已不见踪影... 秦王看着远去的韩少保等三人,与龙城公主说道:“王妹,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龙城公主淡淡的说道:“若是旁人怕是万万不能,但是他韩少保,却不一定...” 第一百一十章:妙计救扁雀(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一路往南,凭着龙城公主给的过关文书,七天后便就离开了秦国地界,到达了秦国与凉国的边界处。 韩少保说道:“前面就是凉国地界,凉王正在抓我们,咱们就不要再往枪口上撞了,还是绕道而行吧。” “四弟说得是,凉王生性乖张,嗜杀如命,若让凉王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说道:“那从何绕道?” “二哥,你是土生土长的凉人,必对凉国地界熟悉,你看该走哪条路方为妥当安全?”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陈思了片刻,指着东南方向,说道:“东南方向只有凉国金甲关一座城池,出了城池便是齐王封国地界,咱们借道齐王地界,前往十绝城。” “好,二哥带路!”韩少保说罢。 三人各骑马匹,前行东南方向,利用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混进了凉国与齐国的边界城关金甲关,进入了金甲镇,快马加鞭迅速前往穿过集镇中心,打算以最短时间离开凉国地界。 三人行至金甲镇中心,忽见前方人流涌动,数不清的老百姓正围住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热闹。 韩少保等人止住马匹,降下速度,向前走去,韩少保下了马,挤进人群,却见人群里面搭建了座行刑台,凉国官员正在准备处决犯人,以明正典法。 王乔烈在后问道:“四哥,前面怎么了?” 韩少保准备退出身子,忽的无意一瞥,似觉刑场台上那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韩少保突然想了起来,行刑台上待斩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智瑶的叔叔,医家扁子先生。 韩少保退出身子,拉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走到一处民房跟前,说道:“二哥六弟,前面凉国官/府正在行刑杀人,咱们要想办法救他!” “他谁啊?四哥认识?”王乔烈问道。 “智瑶的叔叔,扁雀先生!”韩少保说道。 “什么?”王乔烈音调陡然大了起来,吓得韩少保和樊无期一跳,幸亏此处嘈杂,未引得凉国百姓注意,王乔烈自觉冒失,低声说道:“扁雀先生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待救下他,一切自然明了!”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接着又道:“我打算救扁雀先生,怎么样,你们二人有没有意见?” 王乔烈摇头表示没有意见,樊无期建议说道:“四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冒然劫夺凉国死刑犯,如此明目张胆,就是公开与凉国对立,得罪一国上下,于我们而言,得不偿失。况且我等身负秦国密托,此行尚未开始,不能就此夭折了吧,此事要从长计议,需想个妥当的法子。既能救下智瑶叔叔,也不能与凉国对立。” “我有办法了。”韩少保附耳与二人小声嘀咕商量,随后说道:“按计划行事,快去!” 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分别依计行事,各自离开。 韩少保重新混进了人群中,密切注视着行刑场上的死刑犯扁雀先生。 监斩官宣读凉王王旨,说道:“罪人扁雀,私藏凉王妃,欺君罔上,叛主卜逆,拒不交代王妃下落,甚为可恶。本王欲开王恩,奈大周律法不容,如此逆臣,天理不待,不杀不足以慰王威。今验明正身,今日问斩,以儆效尤,日后再有大逆不道者,严惩不贷!” 监斩官合上凉王王书,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大叫道:“时辰已到,斩!” 扁雀一身囚衣,白色已染成血红色,看样子这些日子在牢里没少吃苦头。扁雀坦然自若,丝毫不惧,身边刽子手高举手中大刀,发生怒吼,以雷霆之势斩向扁雀。 扁雀默默闭起了眼,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场百姓不忍侧目,纷纷低头以避这血腥残忍之瞬间。 韩少保抽出赤子剑,割下衣袍,蒙住脸庞,在那刽子手大刀即将落下之际,韩少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手中赤子剑。 赤子剑正中那名刽子手胸口,轰然倒地,发出嗡沉声音。与此同时,韩少保翻身上了行刑场,发全身之力,冲到扁雀身边,拨出赤子剑,割断了扁雀身上绳子。 扁雀大惊,不知道前来救他之人到底是谁,韩少保低声与扁雀说道:“扁雀先生,是我,韩少保。” 扁雀震惊,难以置信。 监斩官等在场一众凉国官员士兵皆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震得呆愣住了,不敢想象竟然有人敢来此处劫刑场救人。 “有人劫法场,给本官拿下他!”监斩官惶惶反应过来,大声高叫。 守护刑场的凉国士兵即刻各持刀枪剑戟,冲杀韩少保而来。 韩少保赤子剑当头砍杀了一凉军士兵,与扁雀叫道:“扁雀先生,快走!” 在场百姓见有人前来劫刑场,四处杀人,纷纷作鸟兽散一股脑的全跑没影了。 凉军士兵团团围住韩少保和扁雀,厮杀不得,一时半会拿下不得。 凉国监斩官大叫道:“不要留活口,乱刀砍死即可!” 凉军士兵蜂拥而上,韩少保夺下一士兵手中长枪,将长枪扔向凉国监斩官。那监斩官本是文官,不及武将反应那般迅速,一时慌张不能及时逃脱,被韩少保扔来的长枪刺中胸膛,钉死在了后面墙上,双眼圆睁,似是死不瞑目。 众凉军士兵见监斩官被杀,吓得纷纷退后,不敢再来主动厮杀,如看恶魔般瞧着韩少保,恍恍惚惚。 扁雀见韩少保这般雷霆手段,当下也是不由的惊了。 “叽叽喳喳,老子最让背后喋喋不休的王八蛋!”韩少保手握赤子剑,赤子剑面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面露张狂之意,凶恶至极。 众凉军士兵中有一百夫长大叫命令道:“休要害怕,不过是凡夫俗子,难道还要三头六臂不成,冲上去,杀了他们!” 凉军士兵再次冲杀过来,韩少保护着扁雀便战便退,退至刑场台边上,韩少保吹了声口哨,小红马从他处快速跑来,来到刑场台下。 “你先上马!”韩少保与扁雀说道,将前来追杀的凉军士兵拦住厮杀打退。 “不要放跑了他们,凉王怪罪下来,我等都要被杀,快跟我杀上去!”凉军百夫长高声大叫,带领四五十人士兵冲杀韩少保而去。 扁雀慌慌张张爬上了小红马,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一招劈山填海,将众凉军士兵打退,随后一个腾空翻跃,跳上了小红马,驾着小红马迅速逃去。 “快追!”百夫长大叫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妙计救扁雀(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和扁雀骑乘小红马一路向东南方向逃去,但听咻得一声。 一支暗箭从屋顶方向射来,韩少保见状,左手猛地按低扁雀身子,躲过了那支暗箭偷袭。 紧接着,又飞来三支暗箭,韩少保以赤子剑劈砍拦住,极为凶险的再次躲了过去。 路两边民屋房顶上忽然出现一队弓箭手,各有七八人,紧追着韩少保放箭射击,射杀韩少保和扁雀二人。 “他/妈的,还留有后招啊!”韩少保单手赤子剑左右劈砍,抵挡房屋顶上纷至沓来的弓箭,双腿夹马肚,使小红马加快速度,逃至了前方三叉路口。 韩少保大叫道:“扁雀先生,抱好马脖子,小爷要开车撞人了!” 两人一马冲进了三岔路口里的民房内,哐当一声,韩少保以赤子剑提前劈裂了民屋木门,小红马以浩荡之势一头撞坏了木头大门,直冲屋子里而去。 屋子里提前等候的王乔烈见韩少保骑马而来,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以一具凉军士兵死尸伪装顶替扁雀,用衣袍蒙住脸旁。 “老六,路上小心,我在金甲关外等你们!不要跟他们过多拖延周转,速战速决。若被凉军反应过来,恐难逃脱!”韩少保急说道。 “放心吧四哥,你就瞧好吧,接下来就看六爷怎么耍这帮孙子的。”王乔烈将那死尸和自己用绳子紧紧的绑在一起,当下骑马冲出了屋子,从另一侧大门而去,引开了凉军追兵。 扁雀称奇,说道:“好手段,韩少保,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瑶瑶跟你们一起来了嘛?” 韩少保说道:“扁雀先生,诸事等逃了这里再说,赶紧先把身上衣服换了,我带你逃出去凉国。” “对对对,你说道对。”扁雀赶紧换下了身上囚衣,,韩少保走到民屋大门前,趁机截杀了凉军落在最后的骑兵,夺下马匹。 扁雀换好衣服,骑上战马,跟随韩少保出了民屋,迅速逃往东南方向而去。 韩少保和扁雀骑马来到金甲关南门,此时南门凉军士兵尚未知道有人劫刑场之事,正排队出城。 二人下马,韩少保随后从地上抓了把泥土涂抹在扁雀脸上,直至认不出真实面貌为止。 韩少保呈上早就准备好的假身份,守城士兵见扁雀脸上如此肮脏,有些可疑,命令扁雀擦掉脸上泥土,说道:“把你脸上的泥土弄干净了,再行检查,若无可疑之处,再行出城!” 扁雀未见过这等场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韩少保走了过来,拉着凉军士兵走到一边,拿出一锭金子塞进了凉军士兵口袋,小声说道:“大人,他是在下的奴才,前些日子跑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他,也不知道他这些天干嘛去了,弄得灰头土脸这般狼狈不堪。在下回去,非扒了他皮不可!” 那士兵看着怀里的金子,明白韩少保的意思,说道:“既如此,那便走吧。” 韩少保忙是谢过那士兵,踹了扁雀一脚,故作怒目说道:“发什么呆啊你,还不赶紧走?” 扁雀牵着马赶紧向前走着,韩少保也牵着小红马与之笑呵呵告退,没走几步,被那士兵叫住。 扁雀看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故作镇静,继续笑呵呵说道:“怎么了大人?” 那士兵朝韩少保打了个眼神,见韩少保袖口上有血迹,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韩少保不知如何作答,脑子里正飞快的想着该怎样回答才不被发现。 那士兵走到韩少保跟前,小声说道:“你杀人了!”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岂敢啊!”韩少保说道。 那士兵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又小声说道:“奴才不听话,打杀些也算正常,不杀鸡儆猴震慑他们,那以后不有样学样得要跑啊!” 韩少保借坡下驴,接话拍着马屁说道:“大人好眼力,一眼就看透。早知大人如此聪明,不如趁早交代,也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啊。” 那士兵故意咳嗽了两声,右手从左腋下伸出,韩少保明白了,心道:“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啊你。”韩少保从怀里又拿出一锭金子趁人不注意塞进了那士兵怀里,说道:“劳烦大人了。” “行了行了,没事了,赶紧走吧。”士兵故作正经,催促韩少保等人赶紧走。 韩少保和扁雀二人翻身上马,出了金甲镇南门,迅速逃去,消失不见。 二人一路狂奔,直至已有十数里之远才停下歇息。 扁雀胆战心惊,说道:“刚才真是吓着老夫了,差点就被发现了。韩少保,你到底使命了啥办法,又让他放了我们走啊?” 韩少保从马上拿下水囊,喝了口后,扔给了扁雀,说道:“有句老话怎么讲来着,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从虎口脱险,原是拿钱来买平安啊。值,太值了。”扁雀连喝几大口水,似有惊魂未定,刚刚刑场问斩,差点就被凉王杀了,如今又好好的活在这里,真是造化弄人啊,扁雀说道:“凉王要杀老夫,但老夫却能大难不死。如此际遇,实在难得。若是你们再来迟些,怕是见不着我个老头子喽。” 韩少保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命中注定,今日不该死,老天留你一命,想必是有些大用处吧。如今大难不死,可要好好活着,一来报上天留你性命的好生之德,二来日后有机会找凉王算账!” “三来则是好拜谢韩少保和他兄弟的大恩大德!若没有韩少保今日的舍生忘死相救,何谈其他。”扁雀欲向韩少保行大拜之礼。 “不必了先生,举手之劳而已,礼太重了!”韩少保拦住说道。 “先有昔日相救瑶瑶之恩,再有今日忘死抢救老夫之德,如此恩德,必要受老夫一拜!”扁雀不由分说,向韩少保行了大拜之礼。 韩少保拦止不住,只好由他,随后说道:“扁雀先生,你好好的怎会落到这般凶险之地?” “唉,一言难尽啊。”扁雀无奈叹息说道。 韩少保见扁雀如此叹息,所遇经历,必是起伏,心中更是好奇,便说道:“反正也要在此等候他们,闲来无趣,说与我听听罢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齐王公子白(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凉王找寻不到瑶瑶,便就四处派人查探,将老夫与瑶瑶的身份查了出来,多次严刑拷打于老夫。老夫誓死不从,便就下令将老夫斩首。”扁雀正说着,忽人停下反问韩少保,说道:“怎么许久未见瑶瑶?” 韩少保只好先回答扁雀,说道:“我们后来进入秦国,瑶瑶跟随青衣墨门离开秦国。” “青衣墨门?”扁雀不解问道:“是否安全?” “先生放心,青衣墨门是在下结拜的大哥,为人自是没得说,瑶瑶跟随他们,自然是安全的。”韩少保说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让瑶瑶跟你分开?其他人老夫不了解,只是相信你和姜子先生的为人!”扁雀说道。 “现实所逼,这也是无奈之举!我所图谋之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尸首两端,若带着瑶瑶,岂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嘛!我韩少保死不要紧,不要让无辜之人为我犯下的错而埋买单。”韩少保说道。 “买单?这是何意?”扁雀不懂。 韩少保并未解释,接着说道:“待会兄弟安全归来,扁雀先生只好一人上路了,我等不便再带着先生了。” 扁雀说道:“老夫今日逃脱,已是凉国通缉要犯,人海茫茫,老夫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要去往何处。不如先暂且跟随你们吧,老夫医术精湛,或可能助你们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啊。” “万万不行,我等所图谋之事,极为凶险,风险甚大,易遭身死,决不能带着先生。”韩少保拒绝说道。 扁雀说道:“老夫连死都不怕,又何惧身死?我扁雀虽只是名医者,但胆子却也不小,非是胆小怕死之徒。你等小小年纪悍不畏死,老夫难道还不如你们啊?即使事败,也不就是一死而已,何足道哉!” 韩少保见扁雀如此见此,慷慨陈词,倘若再行拒绝,恐伤了他的面子,便说道:“先生既不怕死,那我韩少保自当热烈欢迎。”韩少保心道:“现在四人都是不怕死之徒,提着脑袋闯出一番天地,还不如起个霸气点的名字好了,不如就叫敢死队得了!日后不论到哪儿,都报敢死队名号,也算气势唬人。” “先生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韩少保关心问道。 扁雀一笑置之,说道:“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扁雀巡视了周边,从边上抓了把野草放在嘴里嚼烂,涂抹在伤口上,与韩少保说道:“来,搭把手,把这草药替老夫涂抹背后伤口之处。” 韩少保接住扁雀嘴里吐出来的草药,倒也不嫌弃,将草药均匀的涂抹在了扁雀背后几处血肉绽开之处。 韩少保正替扁雀涂抹草药,忽听远处似是打斗厮杀声音,韩少保顺着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瞧见前方有人正在激烈搏斗,韩少保说道:“难道是二哥和六弟他们?扁雀先生,走,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翻身上马,即刻便就到了前方打斗之处,却见有两队人马,一队人马皆是遮住面堂,围住另外一队人马厮杀。那些蒙面之人,似乎对马车中的大人物抱有必杀之心,已经连有三个蒙面之人被护在马车边上的一位将军斩杀,但仍不死心,前赴后继杀来。 那将军身穿黄银两色相间铠甲,年纪约有四十不到,已经杀得疲惫不堪,浑身鲜血淋漓,气喘吁吁。 韩少保抽出放在马腹边上剑鞘里的赤子剑,准备前来相助那位将军,那蒙面之人见韩少保似要前来捣乱,手中长剑指着韩少保,大叫道:“臭小子,此事与你等无关,你休要多管闲事,赶紧给大爷滚蛋!” “哎呀我去,你个狗/日的,你要不说这话,小爷还真不一定动手。你既然说我多管闲事,那你韩大爷今天就如你所愿,偏就要管上一管了!”韩少保面露杀意,与身边扁雀说道:“先生,你留在此地,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小红马,该你上场了!”韩少保剑指那些蒙面之人,跨下小红马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已经冲到那些蒙面人之中。 韩少保手起剑落,赤子剑已以极快的速度斩杀了两名蒙面人。 那为首蒙面人见韩少保如此之强,大怒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识相得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离开这里。”那蒙面人说着向韩少保扔过来一带金子,韩少保接住,好家伙,沉甸甸一带,怎么着也有百两黄金,那蒙面人与韩少保说道:“这里面的黄金就当向你讨要个人情了,此事你不要插手,黄金便是你的。” 身穿黄银两色相间铠甲的将军撑着身体,连忙与韩少保叫说道:“壮士,你万不能听信此人诡言。他们毫无诚信,一旦拿下我等,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望壮士三思而行啊!” 韩少保扛着赤子剑,把那袋黄金塞进了小红马右边包裹里,说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上韩大爷我,我了,是黄金也要留,人也要救。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乐善好施、乐于助人了,既然你觉得黄金多,不想要就都给我,你韩大爷也来之不拒。” “小子,江湖规矩懂不懂?”那为首的蒙面人见韩少保收了黄金,还要救人,质问说道。 “你韩大爷又不是江湖人,你搁这儿跟我扯什么犊子了?”韩少保活动筋骨身体,骑着小红马慢慢靠近了那为首的蒙面人,似要跟他大战一场。 “你不是江湖人?那你是何人?难道你是庙堂之人?”为首的蒙面人三连问韩少保,倒把韩少报问得急眼了。 韩少保不爽说道:“怎么着?你蓝猫/淘气三千问,十万个为什么啊是不是?” “什么?蓝猫淘气是什么东西?”为首蒙面人见韩少保口出奇言怪语,不似大周人士,实在不知道此人到底从何而来,是什么身份,心中不敢大意,怕是有身份背景之人,若是得罪惹恼,岂不失算倒霉。 “你爷爷的!”韩少保懒得跟他解释,手中赤子剑指着那为首蒙面人说道:“少他/娘废话,到底打不打,打就现在出招,不打就给你韩大爷滚犊子,有多远滚多远!” 为首蒙面人不知道韩少保的真实底细,又见他如此嚣张不可一世,似是胸有成竹,怕不是寻常一般人等,不敢贸然交手得罪,便就收起手中长刀,与其他蒙面人迅速退去。 韩少保见那些蒙面人全都退了,招呼扁雀先生骑马过来,与扁雀笑说道:“先生,刚才我那扮猪吃老虎,装得还不错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齐王公子白(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扮猪吃老虎?猪能吃老虎嘛?真是闻所未闻。”扁雀不信说道。 韩少保无语,二人走到那身穿黄银两色铠甲的中年男子跟前,韩少保与其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怎么称呼?” 扁雀看着周边地上十几具尸体,此刻身穿黄银两色铠甲的卫士皆已战死,只留下那位惊魂未定的老将军。 “在下姜伯,拜谢壮士仗义出手相救之恩。”姜伯稳了稳心神,随后向韩少保回礼说道。 “伯将军,刚才那些人为何要杀你们?”韩少保问道。 姜伯正要回答,马车里发出了沉重的咳嗽声,姜伯快步走到马车跟前,未得命令进入马车里,在外焦急说道:“公子,公子。” 马车里男子不断的咳嗽,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重,犹如雷打山震一般。韩少保与扁雀相视一眼,似觉马车里那男子病得不轻。 韩少保问道:“马车里的公子,看样子病得很严重啊,敢问是得了什么病吗?我边上这位先生正好就是神医,可让他替你家公子瞧瞧。” 姜伯闻听欣喜异常,看着扁雀说道:“先生真是神医?我家公子...” “伯将军!”姜伯话未说完,马车里的男子撑着病体打断了他。 姜伯知晓马车里男子的意思,只好忍下不再说话。 韩少保见状说道:“罢了,既然不信我等,那就后会有期,在此别过了。先生,咱们走吧。” 姜伯欲留,见韩少保刚才能仗义出手相救想必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却又没有马车里男子的命令,不敢相留,左右焦急,无可奈何。 韩少保准备引马而走,扁雀临走时,淡淡的说道:“你家公子患得是痨疾,体内痨毒已到胸口,老夫若是没有估错,马车内的那位公子这些日子已经咳出血了,且每次咳血量一次比一次多,一日最少咳血五次以上。老夫多得不敢说,三月之内,必死无疑!” 马车里那位年轻的公子看着手里手帕上咳出来的血痰,呆呆愣愣住了,他借着马车帘上点点缝隙,看向了韩少保和扁雀,眼神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扁雀所说,皆被言中,除了最后断定三月之内必死,其他丝毫不差。姜伯拦住了准备要走的韩少保和扁雀二人,跪在二人马前,说道:“神医,望你救我家公子,我姜伯以后愿以命相报!” 韩少保瞧着扁雀,扁雀说道:“你家公子没救了。拖得太久了,痨毒已至胸腔。” 扁雀要走,姜伯拦住不让,说道:“先生,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救救我的侄儿吧。” 韩少保下马拦住姜伯,说道:“你如此岁数,磕头于我们,岂不折煞我们嘛。” 姜伯说道:“先生不救,我就长跪不起。” “你这又是何苦了。非是老夫蛇蝎心肠,实在是病入膏肓了。你们求医问药肯定也去了不少地方,但凡有救,也不至于拖到如此啊!”扁雀无奈说道。 “可我侄儿年纪尚小,如此死去,实在可惜。”姜伯殷切的看着扁雀,希望他能救。 扁雀说道:“生死早已天注定!” 马车里公子恍如看淡生死,不再迷恋人间,淡淡的说道:“叔父,算了,能侥幸活了十六年,也够了。侄儿心不贪,如此便心满意足了,叔父就不要为难老先生了。我的病,天下无人能治。” 韩少保扶起姜伯,姜伯无奈的重重叹息了一声。 “老天爷,你不公啊!”姜伯仰天悲叹叫道。 韩少保察觉有样,忽听嗖得一声,只觉疾风涌动,一支暗箭突然射来,直奔马车里那位公子而去。 姜伯也发现异常之处,正要上前拦住那支暗箭,忽然又有一支暗箭射向了骑在马上的扁雀先生。 “保护好我朋友,你家侄儿我去救!”韩少保大叫一声,一个腾空翻阅,抽出挂于马上的赤子剑,一剑劈砍了暗箭,拦了下来。 姜伯算好时机,一把抓住了那支暗箭,发声怒吼,反手把那支暗箭扔了回去,立时毙命去而复还的那些蒙面人之中一人。 扁雀赶忙下马,躲于马车边上,姜伯手中长剑直指那些又回来的蒙面人,怒道:“欺人太甚!” “姜伯,你若走,我等可以饶你一命,你何必为一个不久就要死的病痨鬼如此拼命,岂不可惜你的大好身手了。你看看,你的人都已经死光了!”那蒙面人嚣张的说道。 “放屁!就是战死,也绝不会扔下我的侄儿不管!”姜伯严词拒绝说道。 “唉,何必了,本想留你一命,谁知你如此的不识趣!”蒙面男子杀意显露,眼有歹毒之意。 “田攀,你也不必这般狂妄嚣张,背主之人终不得善终,必将被千刀万剐!”姜伯怒骂道。 “姜伯,原来你早就认出老子了,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了啊。”田攀扯下脸上面罩,其余十余人也纷纷拿下。 韩少保瞧着那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的田攀,手中赤子剑指着他,叫道:“喂,姓田的,没想到你还是个叛徒汉奸啊,还真是深藏功与名啊。你家韩大爷生平最恨叛徒,本想放你一马,却不曾想你个王八羔子玩意这么不知趣。你韩大爷今天手脚痒了,拿你等活动活动筋骨。” 田攀说道:“臭小子,你休要装神弄鬼,我都已经查过了,你不过只有两人而已,其中一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先前被你吓唬,现在别想在跟老子咋咋呼呼!” “呦呵,你个瘪犊子玩意,你可考虑好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啊!”韩少保笑说道,丝毫不惧,却让田攀等人有些不知所措,见韩少保有恃无恐,不知道韩少保到底真假,何至如此。 田攀带领十余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逐渐逼近,姜伯不敢大意,但韩少保依旧不为所动。 马车里的那位贵公子坐在马车内,看着站着马车外面的韩少保,似是有些好奇,不像他大周人士。 韩少保见他们逐渐靠拢围住过来,心道:“格老子的,这些个瓜皮,吓唬不住啊,这下装大发了,这不完犊子了嘛,丢脸丢到他姥姥家去了啊。” 田攀命令随从说道道:“去,把他们给我乱刀砍死。” 十余人随从蜂拥而上,韩少保赤子剑与其厮杀,以凌虚剑法应敌,打得他们数人围攻也占不了上风。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韩少保等人逐渐落下下风,一边要保护马车和扁雀,一边又要与敌厮杀,分心二用,岂能是对手。 扁雀躲到了马车地下,一名敌人发现扁雀行踪,爬在地上要用刀砍杀扁雀,韩少保见状,一个翻身凌空,赤子剑下刺,刺穿敌人身体,没于地面之中,相救于扁雀。 姜伯手握长剑,左右劈砍,却是被田攀和三名随从围攻,四人围住姜伯一人厮杀,姜伯苦战渐于不敌。 韩少保见这些人如此拼杀,似是不要命了一般,心道:“姥姥的,这下装13装嗝屁了,不能他/娘出师未捷身先死啊!”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格老子的,二哥六弟,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快来帮我!” 第一百一十四章:齐王公子白(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说曹操曹操便到,樊无期和王乔烈正快马加鞭从南方风驰电掣而来,身后还带着一队三十余人骑兵。 田攀见南方忽来一队人马,不知来者是善还是恶,却见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先行一步冲了过来。 韩少保大叫道:“二哥六弟,我们在这儿,给我砍了那些瘪犊子狗东西!” 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见人就杀,不等田攀等人反应,已经斩杀四五名田攀随从。田攀听闻韩少保叫两人二哥和六弟,心知是他的人,再见身后有跟来一队三十余人凉军骑兵,怕是骑兵到来,他要在劫难逃,便命令其余随从迅速撤退,离开此地。 田攀等人已退,樊无期骑马到了韩少保跟前,说道:“四弟,咱们也赶紧逃吧,那队骑兵是凉军骑兵,若被其合围,可再也逃脱不得。”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人马了!”韩少保把扁雀从马车地下拽了出来,骑上马匹,四人当下便要离去。 姜伯拦住韩少保等人,说道:“壮士勿走,你等两次相救,必要重重相谢。” 凉军骑兵已近在咫尺之间,韩少保急说道:“拉倒吧,别谢了,赶紧让开,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算了,还是不要见了。” 韩少保四人即刻就要引马东南方向而去,姜伯拉住韩少保的马绳不让走,韩少保急了,指着姜伯说道:“快放手,别把我惹急眼了,当心我抽你啊。” “四哥,休要耽搁,不行便砍了他!”王乔烈拿着寒月刀要砍杀姜伯。 姜伯见韩少保等人如此害怕后面即将追赶而来的凉军骑兵,心中明白,便说道:“壮士,我与你做个买卖如何?” “都啥时候了还做买卖,做你二大爷啊,赶紧给小爷滚犊子,再不让开,真把你给砍了啊!”韩少保急说道。 “你们与凉军有仇,我若能帮你们劝退凉军,就请神医相救我家侄儿。”姜伯说道。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看着扁雀,扁雀说道:“他都没救了,你非要让我救,若是救不活,岂不坏了老夫的名声。” 韩少保三人相视,对姜伯的话似有兴趣,韩少保心道:“见他穿着打扮,马车里的公子也不肯真面目似人,还有人处心积虑要杀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人等,或许真有两把刷子也未尝可知。若真能帮我解了凉军之围,这笔买卖能做。”韩少保说道:“扁雀先生,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要只盯着其中一面,要学会论证思维来看问题。” “说人话,你这等言语太过高深莫测,老夫不解。”扁雀没好气说道。 “你不要只想着救不活,怕损了自己名声。若是能救活,那你的神医之名岂不大周传扬!”韩少保说道。 “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扁雀喃喃自语说道:“罢了,今日看在你们冒险相救老夫份上,老夫便还了你们这个天大人情。” 姜伯喜说道:“先生这是同意了?” “废话!”韩少保见凉军骑兵已至跟前,与姜伯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姜伯说道:“各位放心,在下既然敢说此话,必不是问题!” 韩少保见姜伯如此信心满满,虽对其有所指望,但也不能把筹码完全压在他的身上,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还有扁雀小声说道:“待会凉军若不卖他的面子,还是要抓我们,那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我们三人开路,扁雀先生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们。” 众人心中各自有数,纷纷点头应是。 凉军骑兵迅速将众人围了起来,姜伯走到这队凉军骑兵带队副都统卓不群跟前,问道:“这是做什么?” 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问道:“正在抓劫刑场的几个歹徒,无关人等速速让开,否则刀剑无眼,伤了性命勿怪本都统。” 韩少保等人手中各握刀剑,小心戒备,若有不对之处,立马冲杀逃出凉军的包围。 姜伯说道:“他们是我家公子请来的贵客,何来歹徒之说?” “你们是何人?”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看着姜伯一身黄银色铠甲,又瞧了瞧马车里发出的剧烈咳嗽声,猜测说道:“你们是齐国人?” 姜伯说道:“在下齐国左将军姜伯,马车里是我齐国公子白。” 韩少保等人一惊,早知他们不是一般寻常人等,却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会是齐国的左将军和世子小白这般高贵身份,韩少保心道:“真的假的?堂堂一国之世子和左将军,竟然就带了这么点卫兵出来?那田攀为何如此大胆,还敢正大光明的刺杀世子,岂不是狗胆包天。” 扁雀面露不可思议,不敢想象马车里痨毒缠身的公子竟然会是齐国的公子小白。 不要说韩少保等人不信任,就连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等人也全然不相信,副都统说道:“口说无凭,可有公子信物为证?” 姜伯走到了马车底下,马车里的齐国公子小白扔出一块白色玉牌,姜伯向其行礼过后,拿过玉牌递给了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查看。 凉军副都统仔细翻看玉牌,却见玉牌上有个白字,确是齐国公子小白无疑。但是凉军骑兵副都统并不能仅凭一块玉牌便就认定马车里的人物是公子小白,说道:“仅凭玉牌,尚不能就此认定马车那位公子就是齐国的世子,还请出来一见!” “大胆!你不过凉军一小小的副都统,竟敢如此放肆!”姜伯怒道。 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说道:“职责所在,还请齐国公子理解配合。” 姜伯说道:“我齐国公子乃是王公贵族,岂是你这等乡野村夫说见便能见的?我若说不了,你又能奈我何?” “还请左将军配合!”凉军副都统卓不群不为所动说道。 马车里的齐王公子小白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轻声唤道:“王叔,他也是按规矩办事,就不要为难他了,过来扶我下来吧。” 姜伯怒气冲冲,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走到马车边上,上了马车搀扶公子小白慢慢下了马车。 凉军副都统卓不群骑马而去,下马参见公子小白,确认无疑,的确是齐国公子,便抱拳行礼说道:“末将鲁莽了,还请齐国公子恕罪。” 韩少保等人看着那弱不禁风的齐国公子小白,翩翩少年,温文儒雅,飞鸾翔凤,傅粉何郎。这等美男子,就连韩少保等男子都不由的看痴了。只是那公子小白,浑身上下身无朝气,面无生机,暮气沉沉,命若悬丝,枯株朽木,奄奄一息。远远瞧去,宛如活死人一般,足可见体内痨毒之深,已是病入膏肓之态,再无相救可能。 公子小白稍停歇了些咳嗽,还不过片刻功夫,身体剧烈起伏,再次猛烈咳嗽起来,公子小白急忙拿手帕捂住嘴巴,却见一口浓厚的黑血痰吐在了洁白的手帕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痨疾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伯担心,急忙把公子小白扶起了马车里躺下歇息。 姜伯赶车,欲要返回齐国,凉军骑兵不让,姜伯看着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说道:“什么意思?”又呵斥眼前那些凉军骑兵,大骂道:“给我滚开!” 凉军骑兵带队副都统卓不群挥手示意让开条路,韩少保等人也要随后而走,副都统不让,说道:“你们走可以,他们不行。” “他们是我家公子邀请的贵客,你若有意见,就让凉王前来找我家齐王要人。”姜伯说道。 副都统卓不群无动于衷,毫无相让的意思,韩少保等人各握紧刀剑,准备冲杀出去。 姜伯说道:“我齐国与凉国边界相临,不要以为我齐国没兵将,本将军即使再无堪大用,千余人还是能够调动的。如果都统大人自找难堪,那本将今日便就先灭了你再走!” 凉军副都统依旧默言,姜伯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抽了一名凉军骑兵脸庞,斥说道:“给本将军滚开!” 凉军骑兵纷纷看向副都统,见副都统无甚表态,那些骑兵只好散去让开一条路,韩少保等人护送马车扬长而去。 一凉军骑兵说得:“都统大人,凉王处决死刑犯逃脱,我等回去作何解释?” “哼,眼前情况你等又不是没有瞧见,照实禀报就是,走,回大凉!” 卓不群眼见韩少保等人冒着齐国公子朋友身份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走了,心中气急,怒火中烧,即刻领兵返回大凉,准备向凉王上诏书, 韩少保等人跟随马车一路前去东南方向,以他齐国世子小白贵客身份进入齐国边城纪州,因其公子小白痨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之地,不能过多赶路,只好暂住歇息于纪州城府衙行馆,韩少保等人也跟随暂住于此。 姜伯背着公子小白下了马车,住进了府衙行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将其放下在床,扁雀正替公子小白把脉看病。 扁雀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无奈说道:“公子体内的痨毒实在骇然,若是早些日子遇着老夫,说不定尚且有救,只是现在病情拖得严重了,想要救活,难啊。” “先生有所不知,非是我等要拖公子病情至如此,这些日子遍寻大周各地神医,四处奔波看病,才至如此啊。倘若早点遇到先生,公子又何必受诸多苦痛。”姜伯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不禁老泪纵横。 扁雀说道:“你也无需如此伤心,老夫尽力而为吧。” 公子小白面色惨白,已是憔悴之样,勉强挤出点笑容,与姜伯说道:“王叔,不必伤心,侄儿今生能遇着你这么个疼爱侄儿的叔叔,侄儿知足了。下辈子,侄儿做你的儿子。” 公子小白如此一说,姜伯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就连韩少保等人也是不忍。 樊无期说道:“伯将军宽心,公子如此心善,好人必会受上天眷顾。” “你等放心,扁雀先生可是神医,是医家的代表人物,肯定有办法治好公子的痨疾。”王乔烈也道。 “公子和将军放心,老夫必展生平之所学,竭尽所能治好公子。即使不能彻底治好,那也要替公子延续寿命!”扁雀向其二人承诺说道。 韩少保不解问道:“痨疾到底是种什么病?” 扁雀说道:“痨疾是由咳嗽引发的一种疾病,痨毒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慢慢侵入五脏六腑,进而最后难救而亡。痨病不易发现,此病要想救治,需要在痨毒没有扩散之际进行草药压止,这也不过只是控制痨毒使其不得扩散,想要彻底根治,根本没有办法。” 韩少保听得半知半解,心道:“痨病痨病,积劳成疾得病,那齐王公子小白,王侯贵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天天啥事也不干,也会积劳成疾?扯犊子了吧。”韩少保看着病榻上的公子小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思虑,心道:“倘若能够治好他,于他而言这是救命大恩,日后若夺十绝城城主,少不得帮手帮忙。”韩少保想着扁雀先生所说的痨病起因,脑子飞速的转着,心道:“痨病是由咳嗽引起的,那不就是场普普通通小感冒咳嗽引发的一种后续疾病,那也不难治啊。痨毒侵入五脏六腑,说得怪唬人的,估计就是细菌病毒没有杀干净,加重了病情。痨毒会扩散,搞得跟得了癌症似的,他们这里没有抗生素,一场普普通通的小感冒也能要了性命。”韩少保不由的想起来以前在工地干活时,闲来无聊曾经看过一本专门治疗男性前列/腺疾病的路边发的杂志,上面有过这么一则小故事,说得是宋朝时,有个官员因为夜里感染了风寒,感冒咳嗽,吃什么药都压不住病情,最后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韩少保当时也就当看小道新闻玩的,并未往心里去,一场感冒也能要了性命,那不扯犊子了嘛,现在想想却也不是自己脑中所认知的那般。中毒却能不死,用自己的血倒能救活樊无期、谢恭和武川三人,古人没有打过抗生素疫苗,往往一场小病千真万确是能要了性命,那时中医尚无先进技术,故对这种小病不能很好的根治。 韩少保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注意,他看了看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不知是何意思,韩少保把扁雀先生拉倒一边,与他小声嘀咕说道:“扁雀先生,我体内有抗生素疫苗,也就是你说的百毒不侵体质?我倒是想了个土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扁雀瞧着韩少保,韩少保指了指樊无期,接着又道:“瞧见那人没有,他本来和我一样身中沙陀之毒,现在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在这儿,你猜我用得是什么办法?” “莫非是用你的血,来救得他?”扁雀先生猜测说道。 “正是!”韩少保说道。 扁雀是个医官,对他所未见过的新鲜之物乐于接受和尝试,便说道:“如此倒是个办法,不妨一试。” 韩少保说道:“那等什么,现在就放点血给那公子。” “不急!”扁雀拦住韩少保,与其说道:“老夫是名医者,自然是愿意接受闻所未闻的新鲜之物,但是他们却并不一定,你若贸然说要用此骇人听闻的法子相救齐王公子小白,怕是他们不能同意。” “救人要紧,还是墨守成规重要?我就不信,那姜伯能分不清轻重缓急出来!”韩少保说罢便就走了过去,扁雀连连劝说而不得。 韩少保与姜伯说道:“我想个办法或许能救你家公子白,不过这个办法你是闻所未闻。你家公子已经没多少时日,我只说一遍,你同意我便救,不同意那就拉倒,我也不想死乞白赖的问你第二遍。” “壮士快说。”姜伯急切的看着韩少保问道。 “用我的血,来救你家公子。”韩少保说道。 “什么?壮士莫不是在戏耍我等,人血如何能救人?”姜伯不信说道。 樊无期听闻韩少保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昔日韩少保也曾用过这个法子救过他们,便说道:“伯将军有所不知,在下前些日子中了沙陀人之毒,命在旦夕之间,全仗着我家四弟用此方法挽救在下一命。起初我也不信,但是拗不过四弟,却没想到四弟的血的确卓有奇效,不信都不行。在下此言,绝无虚假一句,可对天发誓。” 韩少保说道:“发个屁啊发,我跟你们非亲非故亦非仇人对手,只是不忍你家公子如此英年早逝,或许我的办法的确可行。” “我家四哥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你等就放心吧。”王乔烈也道。 姜伯看着扁雀,扁雀点头说道:“或可一试,即使无效,也无关紧要,倘若有效,你家公子有救,岂不是美事一件?” 姜伯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微微一笑,有气无力轻声慢语说道:“王叔,反正都要死,神医已断言三月,其实算是说多了。咱们刚从定阳王封国归来,那里的神医断言我活不过一月。如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到时候了,不如试一试吧。” 姜伯不忍见公子白如此凄惨模样,再次单腿跪下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拜托壮士了!” 韩少保走到病榻床前,看着凄凄惨惨戚戚的公子小白,堂堂一男子,竟然瘦骨嶙峋,仿佛轻轻一推,便要骨头尽皆断裂。 扁雀拿来一碗,韩少保拿出赤子剑,割破手腕,鲜血一滴一滴流落碗里,积少成多,聚沙成河。公子小白与韩少保微微一笑,勉强撑着身子,起了半身,与韩少保作揖行礼,却是一阵剧烈咳嗽,又吐出了一口黑血痰出来。 姜伯要扶公子小白躺下,被公子小白拒绝,他撑着身体,郑重的向韩少保相谢,说道:“今日,各位的恩德,我公子白铭记在心。若不幸离世,下辈子为各位做牛做马,报答感谢各位萍水相逢朋友们的援手相助之恩。” 樊无期、王乔烈和扁雀三人回礼,扁雀说道:“公子言重了,快些躺下歇息吧。” 姜伯扶着公子小白躺下,韩少保包扎好手腕伤口,扁雀将那半碗韩少保血水端了过来,姜伯喂其全部喝下。 “今日也只好如此了,烦劳伯将军今夜辛苦,密切观察公子的身体状况,待明天再看其身体有无变化再行对症下药。待会老夫开几副草药,伯将军你亲自去抓来,不能他人经手,防止有人从中作梗,将抓来草药熬成药汤后,喂你家公子服下。”扁雀说道。 姜伯说道:“多谢各位仗义出手相救。若我家公子无失,我姜伯以后愿为各位效鞍前马后之劳。” 扁雀说道:“伯将军客气了,快去抓药吧,这里我们替你看着,你放宽心吧。” 姜伯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向其微笑点头,姜伯随后出了府衙行馆,找寻纪州城药堂而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收齐王世子做小弟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伯按照扁雀开的方子前去抓药,熬成药汤喂公子小白服下。如此多日,佐以韩少保之血,竟是当真有奇效。 公子小白的每天咳血次数比之先前已经远远少了许多,每天最多也就咳两次血出来,身体逐渐好转,人也慢慢有了精神,偶尔能下床慢走几步。 公子小白每天都比前一天身体要恢复些许,姜伯也因此每天都来分别拜谢韩少保、扁雀、樊无期、王乔烈四人,天天如此。四人常常拒绝,却依旧拦不住姜伯的每天谢意,后来四人索性也就不再劝阻,明白姜伯那心中激动喜悦之情,如此也便就随他了。 韩少保每天都会放半碗血给公子小白服下,加上扁雀开的草药配方,双管齐下,竟让公子小白的身体越发有起色了。姜伯见韩少保天天都要放血给公子小白治病,心中过意不去,便就在每日去集市抓药的同时,买些补血的良品给韩少保进补。 韩少保连呼不用,不就小半碗血罢了,与人打架厮杀也不止留这么点血。姜伯宛如老父亲一般,说道:“不可不可。我家侄儿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岂能让壮士你再病倒了,万万不能大意。” 韩少保拗不过姜伯,竟是不知不觉间长胖了些,心道:“一辈子都没有发福胖过,到了这里,倒给我整胖了。” 公子小白身体慢慢恢复,一天更比一天好,扁雀说道:“公子咳血的症状虽是没有了,但是因为病得时间过于久远,以致于留下病根,不能彻底清除,需要慢慢调理,非是三五年之功不能根除。公子平时还需多加注意,切勿再次引发。” “这些日子,多谢各位救我,小白终身不敢相忘,若是日后有用得着小白的地方,全力相帮。”公子小白站着身子,郑重的向韩少保等人作揖行礼说道。 “其实你更应该感谢的是你王叔姜伯,之前我是不知道,但是这大半个月来,你王叔对你付出我们可是实实在在看在了眼里。”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看着姜伯,姜伯眉开眼笑,自打公子小白的身体日渐转好,终日皆是喜笑颜开,不再如之前那般愁眉苦脸。 韩少保看着他们叔侄二人如此和睦开心,不禁想到了他的叔父韩成子,心道:“叔父深受髌骨之刑,也不知道白乌山上的凌虚道长能不能治好叔父的腿。如今已回大周内陆,不如找个机会会白乌山看看叔父和媳妇吧。唉,算了,此行想要拿下十绝城城主之位,甚是凶险万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担忧和风险。还是不要去惊动他们,免得到时候结了仇家,再被仇家寻仇,岂不害了他们。还是等万事俱备,一切妥当的时候再通知他们我回来了吧。” “既然公子的痨疾已经日渐好转,剩下就是药物调理身子了,如今已有半月多时间耽误,今日我等便就要告辞了。”韩少保说道。 “为何这般急着要走?”姜伯问道。 “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如此!”韩少保说道。 “打算去往何处?”姜伯又问道。 “十绝城!”韩少保回道。 “既要去十绝城,可从我齐国地界而行,我可相送各位安全离开齐国。”姜伯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那最好不过了。” 姜伯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韩少保,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是否唐突?” 韩少保说道:“但说无妨!” 姜伯与公子小白相视一眼,二人似乎早有计较。 姜伯说道:“我看韩少保你不是寻常普通百姓,见你身上隐隐有股非凡之气,以后必不是一般人等。我想让侄儿小白与你结拜为兄弟,以后患难与共,相互帮衬,不离不弃。” 扁雀等人微微一愣,韩少保倒是不惊讶,姜伯能有如此举动多少在他的意料之中。姜伯或是见他韩少保身上有利所图,才至如此,韩少保心道:“如今你家侄儿身体康复只是时间问题,而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齐国有人要你侄儿的性命,之前久病求药,无暇顾及,现在身体康复,便要图谋发展壮大了,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别人要杀你的东躲西藏之中。想要解决改变此刻局面,便是自己强大,让别人都不敢欺负你。将那些胆敢欺负自己的人,全部送下地狱。得,既然您老有心,我韩少保图谋十绝城城主之位也必是十难九死,也需要你的帮助。两个落魄的人凑到一起,相互帮扶,说不一定还真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韩少保知道姜伯的意思,虽然他也很想与齐王公子小白成为兄弟,但是这个口不能他先开,谁先开以后就处于劣势,没有话语权。韩少保仗着救了公子小白之功,装模作样些,故作为难说道:“这怕是不好吧。我韩少保不过一蕞尔小民,公子可是齐王世子,世家王侯贵族,就怕折辱了公子的身份。” “无妨。这些日子你割肉放血相救于我小白,亲生父亲也未有你这般大情大义,我姜白心中早已认你做我大哥了!”公子小白言辞凿凿,情真意切,走到韩少保跟前,主动向韩少保跪下,说道:“韩大哥,希望你不要嫌弃小白。” 韩少保借坡下驴,也赶忙跪了下来,与公子小白说道:“既然公子怕折辱自己身份,那我韩少保倒也宽心了。白弟,地上凉,快快请起,莫要伤了身体。” 姜伯见韩少保已与公子小白称兄道弟,心中无比欢喜,说道:“希望你们两兄弟,以后互相扶持,千万不要伤了兄弟情分。” 公子小白如沐春风,有了气色的他,甚是英俊潇洒,韩少保与之相比,不觉有些自惭形秽,心道:“这小脸蛋长得,真他/娘帅,小爷要是有他这份面皮,何愁在上一世找不到媳妇。娘希匹,还以为老天爷你公平了,公平个毛线。你看看人家小白,不仅长得帅,还是王侯世子名门望族,妥妥的高富帅啊这是。小爷是啥?啥也不是!格老子的,感觉跟他结拜兄弟,有些亏了,给自己找刺激了啊这是!” “谨遵王叔教诲。”公子小白说道。 “伯将军说得是。”韩少保礼貌回道。 姜伯说道:“少保,你怎么还叫我伯将军啊,该改口叫王叔了。” 韩少保心道:“哎哟我去,怎么着,我这就变成了皇亲国戚不成?”韩少保说道:“是,王叔。” 王乔烈笑说道:“恭喜四哥,贺喜四哥,又得一兄弟。不过,这关系以后该怎么论啊?公子叫你大哥,我叫你四哥,二哥又叫你四弟,这关系乱得,跟一团浆糊似的。” 众人闻听王乔烈如此说话,哈哈大笑,樊无期说道:“这就不劳六弟你操心了,该怎么论就怎么论,一点也不乱。” 扁雀也笑说道:“韩少保,你可真有福气,如此都能得来兄弟,实在是可喜可贺。” “先生说得是哪里话,以心待人,人必以心回之,这是我母亲在世时教给我的做人道理,时刻谨记在心,无论何时都不敢相忘。”韩少保一把搂住了公子小白的肩膀,满脸笑意,朗声说道:“就如二哥所说,以后啊,这关系该怎么论就怎么论,你叫我四哥不打紧,白弟叫我大哥也不影响,你们说是也不是?” 公子小白笑说道:“就听大哥的,以后你们就是我小白的二哥和六哥,还有扁雀叔叔。” 众人闻听公子小白嘴如此之甜,皆然大笑,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第一百一十七章:夺嫡(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后半夜,一轮明月高悬,刺骨寒风呼啸着天地之间,点点星星,寂寂寥寥。 此刻,众人都已进入梦乡之中。府衙行馆屋顶上,出现了三个人影。 那三个黑衣人手脚功夫了得,翻身下屋,竟无一丝动静,好像早有目标一般,直奔公子小白所住的房间。 三人蹑手蹑脚,轻轻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公子小白的床前,姜伯正趴在屋子里的桌面上睡着了。 三名黑夜人悄悄拔出长剑,寒光一闪,姜伯陡然一惊,猛地醒了过来。两名黑夜人迅速围住姜伯厮杀,另一名黑衣人手中长剑直刺公子小白而去。 公子小白躲避不了,胸口中剑,姜伯见状大叫道:“公子!” 姜伯大怒,与其两人厮杀,那三个黑衣人见已得手,迅速撤退,刚出门外,就碰见了韩少保等人过来支援,樊无期和韩少保两人分别各自对阵那三名黑衣人,死死缠住不得让其逃脱。 姜伯忽见公子小白被刺杀,已经昏迷,心中悲痛,与韩少保等人大叫道:“公子昏死过去了,给我把他们大卸八块!”姜伯赶忙拉着扁雀先生,故意装着悲痛伤心,大声说道:“先生,你快来救我家公子,快来啊。” 那三人闻听姜伯说那公子小白已经受伤昏死过去,又见姜伯如此悲痛欲绝,不像有假,三人联手合力对战韩少保等人,韩少保向樊无期打了个眼神,樊无期故意放水,包围圈被三名黑衣人打破,迅速逃了出去。 三名黑衣蒙面人逃得飞快,韩少保在后故意大叫道:“给韩大爷站住,敢在你韩大爷地盘上杀人,狗胆包天啊你们,可别让我逮到,逮到老子弄死你丫的,让你求生不得...” 樊无期拍了拍了韩少保肩膀,说道:“好了四弟,别骂了,人都跑远了,听不见了。” 韩少保意犹未尽,说道:“我还没骂尽兴了,就跑没影了,属耗子的啊这三王八蛋,跑这么快!” “走,进去看看白弟怎么样了。”樊无期说道。 “对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韩少保说罢,赶紧进了屋子。 扁雀正检查公子小白胸口上伤势,所幸并无大碍,说道:“幸亏早有准备,公子有软甲护体,不然刚才那一剑,当真凶险万分。即使公子身上软甲护体,可身上多少也受了些皮外伤,可见那人出手之狠,有多么的想至公子于死地!待会老夫开副安定宁神的方子,此刻天也快亮了,王乔烈你刚刚并无现身,他们并不识得你,你去按方抓药。记住,每种药材每家药铺只拿一种,如此才不会被人发觉异常,知道吗?” 王乔烈点头说道:“记着了先生。刚才藏于暗处,见那黑衣人下手狠绝,差点就没忍住出来一刀砍了他。白弟,到底什么人,非要杀你不可?难道你是得罪了仇家吗?不应该啊,以你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如此大胆刺杀,查出来不怕被诛九族啊!” 韩少保也道:“是啊白弟,我与你相识不过月余,就已有人三次要刺杀你,说出来给大哥听听,或能帮你也说不定。” 公子小白坐起了身子,轻微咳嗽了几声,与韩少保等人作揖感谢,说道:“今日多亏大哥、二哥、六哥还有扁雀先生们的未雨绸缪,才挽救了小白一条性命。实不相瞒,适才刺杀小白的那三名黑衣蒙面人,背后指使之人,如果没猜错,必是大公子纠了。” “齐王大公子纠?”韩少保不解问道:“既然是你兄弟家人,你得痨疾如此了,怎么还能下得去手啊?” “少保侄儿你有所不知,大公子纠是庶出,二公子白是嫡出。齐王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二子。本来齐王是要二公子白准备日后继位齐王的,但是自打二公子这些年得了痨疾,四处求医问药,且病情一年比一年重,齐王虽没有明确诏书要废掉二公子,但是已经对二公子放弃,把原本属于二公子白的东西全部赏赐给了大公子纠。”姜伯沉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公子小白,又瞧了瞧韩少保等人,继续说道:“二公子小白早已放弃了王位之争,以他之病体如何能继承齐王之位,只求能多活些时日罢了。二公子白曾经写过一封书信托我交给大公子纠,信中向大公子表面主动让出王位,只求兄弟情分尚在即可。大公子虽明面上答应,可仍然不放过二公子。王城之内不便下手,就在我们外出求医问药之际,派了数不清的杀手,原本带了本将军的亲信卫兵两百余人一路护送,如今却都已死绝于大公子之手。今夜,若不是少保侄儿你等的提前未雨绸缪,恐怕生死当真难料。” “我也只是觉得那日在纪州城外,那个叫田攀的人两次要杀白弟,如今过去月余,竟然毫无动静,心中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死心就此放过。都已经跟你们挑明了身份,不达目的,如何能善罢甘休。心中便就猜测,那些人这段时间肯定是在打听白弟的消息,正在密谋商量,估计这些日子肯定就要动手,就让脸生的二哥和六弟两人轮流潜伏藏在白弟房间,防止他们偷袭刺杀。果不其然,还真就被我猜着了,这些人贼心不死,若是不除,必是大患!”听闻姜伯大概介绍了一下公子白和公子纠的恩恩怨怨,韩少保心中也都明白了二人的关系,接着又说道:“自古帝王权位之争,从不讲血脉亲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白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幻想着兄弟情分,岂不可笑?” “大哥教训得是,是小白太高估他们人品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大哥这般有如此大义!”公子小白说道。 姜伯也道:“大公子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既然敌人都欺负到我们如此地步,何需再忍?现在白弟身体已基本无碍,剩下便是扁雀先生替你慢慢调理,不如把这些年被他们欺负的仇怨全都跟他们讨要回来!”王乔烈说道。 樊无期拦住王乔烈,打着眼神说道:“六弟,此话不妥,这是齐王家事,何时轮到我们来说。” 王乔烈被樊无期提醒明白过来,也觉此话有些不对,正要向公子小白赔礼,姜伯似乎被王乔烈的话所感染,亦或是这些年被他们欺负惨了,心中不快憋屈,也不再有所顾忌,与公子小白说道:“王乔侄儿所说不错。当初大公子如此欺负我们,但都不与他计较,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数次派杀手要杀公子。这样的大哥,如何会有兄弟情分,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公子身体日渐好转,也无需再忍,不如奋起反击,与大公子对阵,一舒这些年心头之恶气。” 公子小白闻听王乔烈和姜伯二人所说诸话,说道:“王叔的意思,是要小白,夺嫡?” 第一百一十八章:夺嫡(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夺嫡二字,在古代是何其的敏感,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轻易说出这两个字。 韩少保等人看着公子小白,都在看他的态度。 “这齐王之位本来就是公子的,何来夺嫡一说,这叫物归原主!”姜伯说道。 韩少保心道:“这话说得也没毛病。本就是他该有的王位,只是这些年生病得了痨疾,才不得不放弃,如今身体康复,有了争雄的资本,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确是理所应当。” 公子小白看向了韩少保,心中似有担心,他见韩少保久未说话,想听听韩少保的意见,便问道:“大哥,你对此事怎么看?” “在回答白弟这个问题之前,大哥想先问白弟一个问题。”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在等待韩少保的问题,韩少保问道:“白弟是否还想再做齐国的王?白弟只要想明白这个问题,心中自然就有了答案。” 公子小白沉默了,众人纷纷看着小白,在等待小白的回答。 “王叔这些年为小白吃了不少苦,小白之前得了痨疾想着今生不能报答王叔了。现在小白身体好了,既然今生今世有机会能够报答王叔,又何必非要谈下辈子了。”公子小白撑着身体下了床,走到韩少保跟前,向韩少保跪下,说道:“大哥,小白若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大哥可愿帮我?你们可愿帮我?” 众人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单手想要扶起公子小白,小白坚持不起,韩少保看着公子小白,认认真真说道:“夺嫡是条万分凶险之路,你可想好了?” “只要有大哥相助,小白刀山火海也不怕。”公子小白似是下定了决心,与韩少保坚决说道。 “倘若失败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韩少保又说道。 “难道大哥会怕死吗?”公子小白反倒质问起韩少保。 “大哥只不过是最低贱的蕞尔小民,死对于我来说,就是个笑话。不过你可不一样,你是皇亲贵胄王侯之子,身份高贵,好不容易活了过来,若是死了,岂不可惜?”韩少保试探问道,想知道他夺嫡之心到底有多坚决。 公子小白淡淡一笑,说道:“死对大哥来说就是笑话,王侯贵族身份对于小白来说,也是个笑话,还是个天大的笑话。即使是寻常百姓之家,又岂会有父亲对孩子生死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这般狠毒之举。若不是这些年王叔为我奔波操劳,我小白坟头之草,早已有三尺之高了!” 公子白虽说得波澜不惊平静如常,态度亦是平常无甚动静,但是字字句句直戳人心,把那颗原本温暖善良的人心戳得鲜血淋淋。 韩少保已知公子小白的心中之决心,双手将他扶起,说道:“好,既然白弟有如此决心,那大哥便就陪你走一趟鬼门关。” 公子小白微微笑说道:“有大哥相助,大事可期!” 韩少保问道樊无期和王乔烈是否有不同意见,二人皆附和,樊无期说道:“反正都是凶险之地,哪里都一样。” “那扁雀先生意见了?”众人虽听随韩少保,但是韩少保不搞专断独裁,颇为民主的询问大家意见。 扁雀说道:“此事休要问我,老夫就是名医官,医官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你们所图谋之事与我无关,也无需听我意见,更无兴趣。” “哟,怎么觉着扁雀先生说得话有些不对啊,那扁雀先生的意思是要准备举报我们了这是?”韩少保半开着玩笑说道。 “哼,韩少保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若要举报,早就去了,何须等到如此。凉王都奈何不了老夫,从老夫嘴里打听不到半点关于瑶瑶的消息,又岂会此处置操性德守于不顾,你不要脸,老夫还要脸了。老夫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竟会把瑶瑶托付给你这种小人!”扁雀见韩少保有意无意在试探他,心中不悦,颇有怒气,摔门而走,扬长而去。 “你看看,怎么还带急眼的?先生,先生等等,这是在跟你开玩笑了扯犊子了,你干哈啊这是,还真往心里去啊。”韩少保留不住扁雀先生,问题道:“黑灯瞎火的,先生你去哪啊这是?” 扁雀没好气的说道:“回去睡觉!折腾了一宿,老夫累了!” 韩少保见扁雀离开屋子,心道:“没想到这老头脾气还挺大,这么个火爆脾气倒是跟我韩少保有得一拼。只是你身为救死扶伤的医官,这么个暴脾气,若是碰上同样暴脾气的伤者,你岂不要把人搞个大卸八块啊。原本只是小伤,经你手一摆弄或可能就成植物人瘫痪了。算了算了,这种有能耐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妙,不然以后受伤找他医治,若要夹带私心报复,那我韩少保真要嗝屁歇菜了。看样子,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赔礼道歉才行。” 扁雀负气而走,公子小白和姜伯不明所以,韩少保解释说道:“扁雀先生就这个脾气,不过人品绝对放心,我们经常如此打闹,都已经习惯了,日后你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樊无期也道:“扁雀先生的确就是这么个脾气。” “对,跟智瑶妹子一个臭脾气,他们反倒像是父女,简直是一模一样。”王乔烈想起了昔日在山神庙与智瑶初次相见时的那个臭脾气,不禁说道。 姜伯和公子小白一笑置之,小白说道:“大哥,既然大家都决定走上这条没有后路的道路,需要好好筹谋,这第一步到底如何才能走好。” “大哥心中已有一计。”韩少保说道。 姜伯和公子小白好奇,听闻韩少保心中已经酝酿计策,姜伯迫不及待说道:“少保侄儿,你有何妙计?” 韩少保招呼樊无期和王乔烈过来,与其众人说道:“适才那些人刺杀白弟,真实身份不清。我有一计,不仅能查到那些黑衣人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还能迷惑敌人,麻痹对手,使其松懈,最后寻找机会,将其一击歼之!” 众人皆在等着韩少保接下来要说的话,韩少保环视一周,郑重的说出了两个字。 “装死!” “什么?” 众人被韩少保说得话整迷糊了,纷纷不解,姜伯问道:“少保侄儿,装死二字该如何解释?” 公子小白也有些不敢相信韩少保会出这般计谋,心中有些怀疑,恐觉此事难成,说道:“大哥,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此计,怕是不妥。” “装死二字学问大着了,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韩少保笑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夺嫡(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这可不是我大周老话,估计又是四弟你的家乡俗语吧。”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笑说道:“看样子再过些时日,六弟你就能成为我的老乡了。” 公子小白说道:“还请大哥讲解一番,小白不太明白。” “此计又名将计就计,既然有人想要白弟死,那么白弟便就如他们所愿,装作此次受到刺杀受伤而死。如此,大哥就能想办法引出背后主使之人。只不过要苦了白弟,这装死也不是很容易,要遭些活罪,不然不能真正迷惑他们。”韩少保说道。 “都不知道在鬼门关上走了多少回了,连死都不怕,又岂能害怕受罪。只是小白有些担心,装死不难,难得是那些要我死的人能否真正相信我已死。”公子小白担心说道。 韩少保说道:“白弟身体痨疾已基本无碍,但是外人却不知道你已经康复。本就有痨疾在身,奄奄一息之态,胸口又被刺了一剑,若说公子白死了,想必大多人还是会相信的。即使有不相信的极个别之人,他们必会二次再探,便可以将计就计。如此,只要让齐国上下所有人都相信公子白已死,剩下诸事可成,也只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此为夺嫡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此计若能成功,大事可期。” 姜伯觉得韩少保此计可行,与公子小白说道:“少保侄儿此计我认为可行。公子身体刚好,也不宜过多激烈,正好装死休养调息身体。一旦踏上夺嫡之路,免不得要与人厮杀搏命,万分凶险,公子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为好,剩下诸事交给少保侄儿安排便就行了。” 公子小白瞧着韩少保,郑重的向韩少保说道:“如此,便就麻烦大哥和各位哥哥们了,我小白千恩万谢不足以表心中之感激。若夺嫡能成,小白愿分齐国一半给各位哥哥们,以示谢意。” 樊无期和王乔烈心头为之一怔,听闻小白要分齐国一半国土给他们作为谢意,从未敢如此想过这等事情,若是当真能成,他们也算一方诸侯了。二人瞧着韩少保和公子小白,心中各有所想,樊无期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魄力敢应承齐王公子白的夺嫡请求。那齐王公子白却也拿出这等利益诱惑,叫人如何能拒绝!” 王乔烈咽了咽口水,心道:“齐国一半国土,也有二十余城,若真是如此,我王乔烈以后也是王侯贵族身份了,但愿列祖列宗,算了,自己都不知道祖宗是谁,祖宗又怎能保佑我王乔烈。愿天上各位大罗神仙必佑,愿此事可成,日后必将香火供奉不断。” 韩少保等人围坐屋内桌子跟前,仔细筹谋,机关算计,该如何行动。韩少保与姜伯问道:“王叔,现在能够听你号令的齐国庙堂之上文臣武将尚有几人?” “也不怕少保侄儿你笑话。我这个左将军名号吓唬吓唬他国一些小官士兵或许尚能有用,但是在齐国内已经没人听你王叔的。碰上些老熟人,或能给个薄面,若是碰上像田攀等这类人,也就没什么用了。早些年庙堂上尚有些朋友,但是这些年带着公子四处求医问药,那些人非死即退,非废即贬,庙堂之上想要找帮手,怕是不易。”姜伯无奈说道。 “既然庙堂之上无人,那么庙堂之外的地方军营县官了?”韩少保又问道。 姜伯依旧摇头,说道:“之前或有些副都统和统领之类的地方将军能听我调遣,现在怕是没有了。这些年,曾跟昔日部下好友借过不少卫兵用来保护公子,基本死绝,那些部下和好友也不愿再借兵搭理我,所以这庙堂之外的地方和军营,也找不到帮手。” 韩少保心道:“我滴乖乖,原来还指望你们身为齐国人,一个左将军一个齐王世子,能多少有些支持你们的帮手朋友,敢情你们这就是光杆司令呗,除了自己啥也没有呗。”韩少保虽然心里失望,但脸上依旧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说道:“没关系,找不到帮手,那就自己想办法拉帮手。” 韩少保心中有了计较,与樊无期说道:“二哥,昔日我曾听老十说过大周诸王军队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樊无期想都没想,便说道:“四弟问得可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呦呵,敢情你们凉军骑兵也干过这等勾当啊?”韩少保好奇问道。 “其他诸王军队是否会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二哥并不清楚,但是玄甲军却经常干,我常不屑与他们为伍,祸害穷苦老百姓不算真本事,能抢了那些富户地主才算真本事。”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兴奋的与樊无期击了个掌,说道:“二哥此言才是真男人该说的话!四弟也非常看不起那些勾当,有能耐咱就杀敌立功发财,祸祸穷苦老百姓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老百姓那么穷,你去抢他,能抢着什么好玩意出来?要抢就得抢那些地主老财大官富户,那家里好东西老鼻子多了,你说是吧二哥?” 樊无期瞧着韩少保与他击掌,不太理解此举是何意思,又见韩少保满嘴奇言怪语不懂,虽时常听韩少保这般说话,却也习惯,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问韩少保,说得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樊无期不解道:“老鼻子又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并未跟樊无期解释,与众人说道:“今晚各位得空不?要是行程不满,今晚带你们去砸窑啊。” “砸窑?”姜伯不懂,有些担心韩少保的身份,问道:“少保侄儿,你不像是我大周人士啊。” 王乔烈说道:“四哥本就不是大周人士,你才知道啊?” 公子小白与姜伯相视一眼,似有打算计较,樊无期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安慰说道:“你们放心,我家四弟虽不是大周人士,但是却比大周任何一人都要重情重义。我是凉人,六弟是楚人,其他兄弟还有秦人和赵人。但是我们都愿意跟随四弟左右,就是看中四弟身上的那份敢于担当的情义。” 樊无期如此说,公子小白和姜伯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韩少保听闻樊无期如此夸赞自己,不禁心道:“在他们眼里,我韩少保这么牛逼克拉斯?还真没发现!”韩少保与公子小白和姜伯说道:“既然和你成为兄弟,是姜伯王叔的侄儿,那我韩少保就以命相交,不愿与兄弟生疏猜忌。信则罢了,不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上碰见了,也能打声招呼问声好。” 公子小白与姜伯尴尬一笑,姜伯说道:“少保侄儿不要介意,毕竟夺嫡之事,事关重大,万分凶险,不可不小心!” “既如此,今日就将我等底细说与你们听,以示诚心。”韩少保将自己以及兄弟的来历全部详细述说给姜伯和公子小白。 当然了,韩少保也不是傻子,该真时便真,该假时就假。比如那奉秦王密诏前往十绝城,颠覆十绝城,成为城主一事就不能告诉他们。还有受龙城公主密令,青衣墨门前往大周各诸王封地替秦国收集情报之事更是不能相告。樊无期和王乔烈听着韩少保述说,既不多嘴,也不点破,他们十兄弟是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一百二十章:怎样做个好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伯和公子小白知道了韩少保等人的真实底细,心中宽心,韩少保问道:“王叔,不知齐军是否有杀人越货的勾当?” 姜伯瞧了一眼公子白,随后与韩少保说道:“这是大周不成文的规矩,齐国亦不能免俗,当是如此。” “既然齐国也有此勾当,那咱们这第一步之中的第一小步,就是去会一会这帮杀人越货的齐军。王叔,要烦请你说个地方了,附近可有齐军晚上出没的地方?”韩少保问道。 “你要去找你那些人干什么?他们白天虽是军士,但是晚上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都是些久经战阵的老兵老将,你们想要拿住他们,谈何容易。”姜伯说道。 “这个就不劳王叔您费心了,我自有计划,你只需告诉我,齐军晚上常去什么地方杀人越货就行了。”韩少保说道。 姜伯见韩少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说道:“此地是纪州城,纪州城辖下有个叫青涟镇的小镇,因那青涟镇处于四平八稳之地,前后左右进入镇口有六个位置。据我之前了解,齐军常去青涟镇里的大坪村洗劫。大坪村里百姓从不反抗,都自愿上交钱财宝物,所以齐军也从不在大坪村杀人。后来公子生病,便就调回了王城,后来之事也就不甚清楚了,不知道大坪村是否还在,村上百姓是否还都活着。” 樊无期说道:“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存在于大周上百年了,大坪村百姓配合不敢反抗,此消息必是一传十十传百。别人不杀,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不杀,我若没有猜错,大坪村村民怕是早就死绝了。” 姜伯倒是平静,樊无期说得话他又不是不知道,都是行伍之人,也必定有人为求稳妥平安而杀人灭口之举。 韩少保和王乔烈都不惊讶,对于这种后果都能猜测得到。只有那公子小白面露失色,难以置信,大周会有如此惨无人道之事。 公子小白从小生活于王廷之中,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从不知底层百姓之苦,更不敢相信齐军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勾当,竟然都已存在了上百年,且无人干涉制止。 公子小白惶惶问道:“王叔,为何你从未跟我说过这等事情?” “公子那时年幼,这等血腥之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姜伯说道。 “可我是齐国世子,竟不知此等骇人听闻之惨事,底下军士干下杀人越货如此龌龊勾当,我却惶惶不知,那又与刚鬣有何区别!”公子小白质问道。 姜伯抱拳行礼说道:“公子赎罪,老臣不该隐瞒公子,老臣知错了。” 韩少保等人看着公子小白,韩少保心道:“真的假的?大周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我这个外来户都知道了,你这个堂堂齐国世子竟然不知道?你咋那么能装犊子了?”韩少保见公子小白脸色表情,好似的确不知道,便说道:“这也怪不得王叔。白弟,你久居于王廷高府,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大周百姓底层之苦。没事多与底层百姓接触交谈,大哥相信你会感悟良多的。”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点头受教称是,忽的相问韩少保,说道:“大哥,你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做一个好王吗?” 韩少保被公子小白这么没来由的一问,倒是给问住了。 “胸怀宽广,虚心纳谏;勤政爱民,躬行节俭。”樊无期说道。 公子小白摇了摇头,王乔烈又道:“有功得赏,有过要罚;公平对待,一视同仁;不论亲疏,不别贵贱。” 公子小白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二哥和六哥说得都对,但是却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 韩少保想了想,想着以前在看古装电视剧上时,学着电视剧上那些大文豪们说道:“心有百姓。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以急。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说道:“大哥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其实百姓要求的真不多,只要能有口饭吃,有口水喝,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们就心满意足了。若是再不吝赏赐些看得见的真金白银好处,百姓们就都愿意豁出性命来跟你干。倘若一个国/家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搞不懂,视百姓生命如草芥,如无物,如待宰的蝇狗之辈,那么这个国家离覆灭也就为之不远了。”韩少保拍着公子小白的肩膀,似对他抱有希望,能有此等认识,韩少保觉得公子小白以后必是能知百姓疾苦的一个好王,韩少保说道:“白弟,假如夺嫡能够成功,大哥希望你做一个好王,做一个能真正的把百姓当作人看的一个齐国好王。如此,也不算枉费大哥的一番苦心了。” “大哥放心,今日所言,字字句句,我都刻在了脑海里,今生绝不敢忘!”公子小白看着好韩少保,眼露坚定之意。 “好了,时候不早了,天已微亮,折腾了一夜,大家各自回去歇息吧。今晚还有重大活动,到时候你们谁也别给我掉链子啊。”韩少保与众人说道。 “四哥,你怎么又说你的家乡话了,既然说了,不如给咱们解释解释掉链子又是为何物啊?”王乔烈问道。 “你懂个毛线,跟你说,就老六你那脑子,整得明白不你?”韩少保说道。 “四哥,这话说得老六就不爱听了,你这是在嘲讽我笨嘛?”王乔烈故作不满说道。 韩少保也故意为难说道:“说你笨咋还喘上了。听你的意思是,说自己聪明来着,那好,四哥问你个问题,你若能答得上来,四哥以后就承认你聪明,不,比我聪明,怎么样?中还不中?” “四哥你就放马过来吧,老六等着接你的高招了。”王乔烈不服说道。 韩少保心道:“就你喜欢跟我叫板是吧,出了脑筋急转弯,绕死老六你个瓜皮。”韩少保说道:“地上一个猴,树上七个猴,总共几个猴?” “四哥你也太小瞧老六了吧。”王乔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比划手势,说道:“八个猴。” “老六你想好了再说啊。”韩少保提醒说道。 王乔烈以为不对,看着众人,见众人都点头应是,笑说道:“就是八个猴,这么简单问题四哥也好意思问我。” “放屁!是两个猴。树上骑个猴,骑马的骑,谐音字都不懂,你个文盲。”韩少保反驳说道。 众人反应过来,不禁大笑,没想到韩少保还留了这么一手。 王乔烈服输说道:“还是四哥厉害,这也行,老六当真没想到四哥会跟我来这么一手,真是防不胜防!” 第一百二十一章:踩点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各自回屋休息,折腾一夜,都有些乏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众人这才悠悠醒来。 韩少保与王乔烈说道:“老六,你和姜伯留下来保护白弟和扁雀先生,我跟二哥出去一趟办些事情。” “得咧,放心吧两位哥哥,有老六在,啥事也没有。”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出了府衙行馆,骑马赶往青涟镇大坪村方向。 二人一路向人打听,骑马赶到了青涟镇入口方向。 青涟镇下辖八个村,分散且广,地域面积颇大,每个村与每个村最近的距离都要半天脚程。 韩少保见前方有一村民,向樊无期打了个眼神,示意樊无期前去问路。 二人下了马,樊无期拦着那五十余岁的村民老者,问道:“老先生,这里可是青涟镇?” 那老者两鬓白发,左胳膊已断,是个残疾,但见其样貌坚毅,浑身上下似有股刚毅之气,像是行伍之人。 那老者警惕说道:“你们是外乡人?” “我等外乡而来青涟镇大坪村投奔亲戚,因是此地陌生不熟,不知道大坪村在何处,故而请问老先生。”樊无期客气说道。 那老者看着樊无期和韩少保,愠怒说道:“休要胡言乱语,老头瞧你等身上有杀戮之气,必不是寻常百姓,多是那该死的贼人!” 老头说着就拿着手里的拐杖敲打樊无期和韩少保,倒把韩少保打懵了,韩少保心道:“我尼/玛,这老头干哈玩意啊。”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连连退后,躲着那老头,樊无期说道:“老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了,我等绝不是贼人,真的是来投奔亲友的。” “你们这些贼人个个都是以这种借口诓骗于我老头子,害得许多村民死在你们这些贼人手上,老头子的这条胳膊就是被你们这些贼人砍断。”老者怒不可遏,似对韩少保他们成见极大。 韩少保心道:“看样子青涟镇被那些贼人祸害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敌意。” 此刻,韩少保、樊无期与青涟镇村民正在路口纠缠,动静颇大,骂骂咧咧,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那老者大叫道:“他们又是那些杀人越货的贼人,他爷,张叔,王老弟,二弟妹...都出来,今天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那老者这么一叫,青涟镇村民出来二十多号人,围住了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不让他们走。 樊无期见呼啦出来二十多村民,抽出长剑威胁,剑指那些村民,呵斥说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那些村民毫不畏惧,绝不相让,个个眼冒敌意,恨不能将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生吞活剥了。 韩少保瞧着眼前围住他们的村民,无一青壮年,全是些老头老太,对韩少保等人的到来,有着从骨子里发出的深深敌意。 樊无期见村民毫无相让的意思,手中长剑高举,眼露杀意,再次高声呵斥说道:“你等再不让开,叫你等人头落地。” “我们虽是村民底层百姓,但是你们也不能如此欺负。我们村民的命,那也是命,不是阿猫阿狗被你们这些官老爷们随意砍杀。今天就豁出去了,跟你们拼了,你们既然不给我青涟镇村民活路,你们先别想活。”人群中有个叫张叔的四十岁左右,瞎了右眼的男子气愤说道:“你们这些官老爷们,日子不知道比我们要好过多少,却依然不给我们条活路。苍天不公,大周不仁,乡亲们,今天咱们就用他们的命替孩子们报仇雪恨!” “放肆!”樊无期怒斥道:“竟敢说这样的话,活腻味了是吧!” 樊无期要动手斩杀那名独眼中年男子,韩少保拿出赤子剑拦下,说道:“二哥,他们是百姓,不可!” 那中年男子见樊无期要杀他,心中一惊,又见韩少保出手拦住,惶惶反应过来,大叫道:“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乡民百姓群情激愤,手中各拿着木棍扁担板凳砸向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 韩少保和樊无期各用手中刀剑砍断乡民百姓手里的农用工具,樊无期怒吼一声,震退了那二十多人村民,怒叫道:“如此不受教化的村民,不给他们点教训不知道大周还有律法!” 韩少保再次拦住,急说道:“他们也是受害者,真正该受到教训的是那些该死的贼人!” “四弟,他们是受害者不假,但是现在他们拿起了兵器就不再是村民百姓,而是有武力威胁的敌人。面对敌人,决不能手软,不然就要反受其害。”樊无期手中长剑指着眼前这些拿着农用工具的村民们,让韩少保看清事实。 “二哥,那你也好好看看。”韩少保下了小红马,指着面前那个独眼的中年男子,说道:“你看这位大哥,瞎了右眼,手里拿着的是木棍,他是敌人吗?”韩少保又指着先前那个老头,说道:“这个没左胳膊的老先生,他是敌人吗?”韩少保走了几步,到了一位年纪四十左右半边脸留下刀伤的大婶面前,接着又说道:“这个大婶,脸上那道偌大的刀疤,手里拿着的是扁担,她是敌人吗?”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也是久经战场之人,四弟问你,这样的人,他们算敌人吗?真正的敌人你我不是没有见过,那是穷凶极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士杀手。他们手里拿着的扁担木棍也能叫做兵器?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哪个不是死了儿子妻女就是死了兄弟朋友。我们应该体谅他们,而不是因为小小的误会就要你死我活,刀剑相向。” 樊无期看着在场的二十多个村民,无一不是身有残疾,就是留有刀剑疮伤,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之为敌人?樊无期心中有愧,放下手中长剑,无言以对。 韩少保声声质问樊无期,替着村民说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去了。那些青涟镇村民也都放下手中工具,不由的低下了头,竟是有些村民低头抽搐哀泣起来。 二十多位村民纷纷扔下了手中扁担木棍,先前那个缺了左胳膊的老者走来与韩少保道歉说道:“我老乔头误会两位了,你们不是贼人,对不住了两位。” “不打紧,这也怪不得你们。这些年,你们的日子过得颇为不易,真是苦了你们了。”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下了马,与村民们作揖行礼道歉说道:“各位村民们,是在下唐突了,刚才情急之下出手冒犯了各位,还请各位多多耽搁,在下在这里跟你们赔礼了。” 韩少保也道:“我等绝不是贼人,若是贼人刚才便就动手厮杀了,还请乡亲们不要误会。” 第一百二十二章:造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那你们来我青涟镇,打听大坪村下落到底想要干什么?”老乔头问道。 “此事机密,只能说给此处管事的一人听,人多眼杂,避免当中有贼人的细作混在其中。”韩少保说道。 村民们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好似在找谁到底是贼人的细作。 老乔头说道:“跟我说便可,老头子是青涟镇户长,可为你们保密。” 韩少保附耳与老乔头小声说道:“我等前来踩点打听,准备伏击那些贼人,将贼人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老桥头难以置信,惶惶问道:“此话当真?” “若有虚言,五雷轰顶。”韩少保回道。 老乔头大喜,面露兴奋喜色,韩少保见状,又附耳与其小声说道:“老先生,不可外露,以防细作。此次行动,秘密进行,望其理解。” “你们可是奉齐王之令?”老乔头问道。 韩少保想了想,本想说是,忽又改变主意,小声回道:“齐王哪管你们生死,是奉了公子白的命令。” 老头一愣,呆住了,听着韩少保说公子白三个字,惶惶不敢相信,问道:“哪个公子白?” “齐王难道还有两个叫公子白的世子吗?”韩少保说道。 “可老头子听说,公子白得了痨疾,这些年都在求医问药,自身都难保,如何会管我们这些低贱村民?”老乔头说道。 “老先生误会公子白了,正是因为公子白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无所他顾,想在临走之前为齐国百姓多做点力所能及之事,还百姓一个平安生活。前些日子,公子白无意中得知青涟镇深受贼人其害,尤其是大坪村。公子白便就命我等秘密调查,掌握贼人下次再来的具体消息,将其彻底斩杀,替你们除了这颗食人血吃人肉的毒瘤。”韩少保真真假假说道,先替公子白在百姓心中树立一个明主形象。 老乔头闻听韩少保如此说,心中敬佩齐王公子白的仁义为民之心,与韩少保说道:“公子有为民做主之心,此事能成,我青涟镇八村村民必将世世代代感恩公子的大恩大德。” “老先生不必如此,公子白曾说过,大齐积弊日久,只是苦于他得了痨疾不能久活,若不然日后必将振兴齐国,清除为祸乡民百姓齐之毒瘤,还百姓一个平安和睦的齐国天下。”韩少保继续替公子小白在村民之中造势,随后又看着樊无期说道:“刚才那人是在下二哥,他是齐王公子白身边征战杀人的将军。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脾气都会有些急躁,还请老先生能够理解。” 老乔头点头说道:“老头子年轻时也是行伍之人,对于那位壮士刚才此举,甚是理解。虽刚开始有所暴躁,但是后面能及时与我等这些低贱乡民赔礼道歉,已是极为不易。看样子,公子白驭下有方,身边之人都如此有礼,其本人也是仁义礼节之人。”老乔头心叹道:“公子白还是如之前那般,斯文有礼,心有仁义,多年来未改初心一如既往,也知道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韩少保见老乔头比想象之中要深明大义,又见他出口成章,颇有文采,不是一般不识字的乡野村夫,便向其问道:“老先生说话有理有据,出口妙语,似是颇有才华,不是一般人等。” “只不过跟随家父学过几年而已,小儿之才,上不得台面。”老乔头说道。 韩少保心道:“古代教育薄弱,远没有后世现代的九年义务教育扫盲,能够自学成才,且家中有读书识字之人,必不是一般家庭。在那个吃饱都成问题的三千年社会,哪有功夫去读书学习,终日都是在耕耘着田地,土里刨食填饱肚子。” 古时科技落后不发达,越往前越落后,那时候的王侯贵族封建头头们都不愿让底层百姓认字读书,是以愚昧麻木来统治百姓,能自学成才之人万中无一。那时的老百姓都认为君权神授,天子王爷都是上天的代言人,哪怕就是小小的地主富户都是天选之子,只不过就是分工不同,大小职位的不同,即使是有那不成文的规矩,本国军队洗劫本国百姓这等荒谬之事,竟也能存于上百年之久,可见这百年的时间内,百姓受其荼毒何其之深。虽大周各地表面上依旧如往日般平静,但是大周已是千疮百孔。在那千疮百孔之下,只待一个小小的火点,便是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 三千年的大周还属于奴隶社会,只不过已是末端,老百姓由于饱受自然灾害之苦,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并没有反抗意识。但是随之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不公不平,士族大夫王侯贵族们的相互倾轧蚕食,忙着剥削侵吞,已渐渐让百姓没有了活路。老百姓们迫于生活所逼,开始觉醒了心中反抗意识。只是这个头,无人敢开,毕竟几百年的奴隶社会生活下来,谁也不敢贸然为先。倘若有谁领头,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韩少保瞧了樊无期一眼,樊无期借机仔细的查看着青涟镇地形地貌布局走向,韩少保则说道:“老先生,我等来意已经表明清楚。不知道那大坪村现在情况如何?” “唉,莫要提了,大坪村村民在半年前就已经全部死绝了。现在大坪村,就是座毫无人烟的荒村。想当初青涟镇也算是个大镇,一镇八村,上千人规模,这些年死得死逃得逃,整个青涟镇如今也不过只有三四百人,其中大多数还是我们这些不能远走的残疾之人。”老乔头无奈说道,重重的叹息了声。 韩少保与樊无期相视一眼,不敢相信大坪村村民已经死绝,韩少保说道:“既如此,如何能引出那些贼人?这段时间贼人是否还会再来青涟镇?” “其实要想引出那些贼人,其实也不难。”老乔头说道。 “老先生有何妙计?”韩少保问道。 老乔头说道:“两位,此处人多眼杂,不便说话。不如先随老头子进镇,到我老家坐下细说筹谋,二位认为如何?” 韩少保见老乔头诚恳,不像有假,说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打扰老先生了。” “无妨,两位随我来。”老乔头邀请韩少保和樊无期去他家,与其他村民说道:“各位乡亲,今日之事,皆是误会。如今误会解释清楚,大家各自散了吧,回去歇着吧。” 众村民听闻老乔头说话,便就纷纷散去回家。 老乔头叫住了准备走的张叔,说道:“他张叔,你待会来我家一趟。” 第一百二十三章:砸窑(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和樊无期跟随老乔头进入青涟镇,穿过一条街道便就到了。 青涟镇规模中等,既不大也不小,韩少保和樊无期一路走来,街道上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宽阔的街道上竟然无一人走动,就连贩商走卒都不能见其一二。青涟镇几条主街道,寂静的出乎寻常,不闻狗叫,不听鸟鸣,不见人影,不得炊烟,一副死气腾腾恍如荒村的模样。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走进了老乔头家中,大门上面铁锁锈迹斑斑,大门边上四周围墙也是破败不堪,家家户户房屋围墙皆是昔日厮杀后留下的断壁残垣,足见其当时的惨烈。 老乔头从一处围墙下用稻草掩盖住的狗洞爬了进去,韩少保等人把马系于屋外,也跟随老乔头从狗洞钻了进去,走进了那破破烂烂的老乔头家中。 老乔头家徒四壁,屋内处处漏风,到处都是破破烂烂。 韩少保看着老乔头家中样貌,不由的想到了昔日他自己的家中,种种情形与这三千年的大周老乔头家中基本无样,心中不由的亲切了几分。 老乔头让韩少保和樊无期自己找地方坐,韩少保找了长条凳坐下,樊无期依靠在房梁上。二人还未用力,长条凳开裂,韩少保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房梁断轴,樊无期不及防备,摔倒落地。 韩少保看着眼前开裂的长条凳,心道:“我去,这什么质量啊,屁股还没用力,凳子就断了?” 韩少保和樊无期站起了身子,老乔头颇为淡定说道:“这屋子里东西都已年久不堪重负了,两位担待着点,就辛苦站着说话吧。” “你们真是齐王公子白的随从?莫要欺骗我老头子,公子白痨毒日深,已是无救。听说前些日子又被人刺杀,胸口中剑,如此必死无疑。你们今日口口声声说是受公子白指派,老头子还真就不信。”老乔头戳破韩少保等人的谎言,冷冷的看着二人,却在这时,那个张叔也到来了。 樊无期和韩少保对视一眼,韩少保心道:“哟呵,敢情你这个老头子,刚才是跟我们扮猪吃老虎啊?装犊子了这是?”韩少保说道:“你怎么知道关于公子白的消息?你到底什么人?” 韩少保和樊无期各自剑不离手,二人手握长剑,以待事变。 老乔头看见韩少保和樊无期所举,说道:“你们也不必紧张,就冲你等刚才能与我们赔礼之举,就不是那些贼人。老头子只是不懂,你们若真是公子白的贴身随从,又为何说话如此真真假假虚实不定?他姜伯怎么会容你等二人在公子白身边,着实不懂。” 二人一愣,樊无期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姜伯?” 老乔头向那个自称张叔的人打了个眼神,那人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他原是公子白的教书先生,太傅乔公旦,我是公子白的昔日随从张阎罗。”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惶惶不敢相信,眼前这两个完全一副村民模样的人竟然会是昔日的公子白身边亲信之人。 “公子白受歹人刺杀不假,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韩少保不知道二人身份真假,既然他们知道公子白受刺杀一事,不如就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暂不表明真实确切身份,便就试探性问道:“还有,你说你们是公子白的人,又有何凭证?” “关于刺杀一事,昨天晚上有队人马路过青涟镇,原以为是那些贼人来洗劫镇子,便就抓了一人,想着以此要挟,逼迫那些贼人退去。后来弄清原委,这才得知公子还未离世,已到了纪州城里,进而知道了他们行刺公子已经得手之事。”乔公旦向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解释如何知道关于公子白受刺一事,接着又说道:“至于你所说的凭证,见着面了,是真是假,自然便就真相大白了。” “你们抓住的那个贼人了?”韩少保想要求证事情是否如他所说。 “被张阎罗砍了灭口。”乔公旦说道。 韩少保听他们未留活口,不能求证,心道:“你们又没人证,说得天花乱坠的,小爷连个毛线都不信。”韩少保又说道:“那你们为何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昔日公子白身患痨疾,自知救活无望,便就遣散了我等,给了钱财让我等回家,从此隐姓埋名,不准再问世事。公子白怕我等被政敌追杀,严令强申我们不准再跟着他,各自回家,解甲归田。”乔公旦说道。 “乔老先生所说不错,我等奉公子白的命令后,便就归隐家乡。这些年常有贼人半夜来洗劫村庄,我等原是各村村民,不能束手待杀,便就组织村民抵抗。但是那些人都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经验老道之人,村民们哪里能是对手。久而久之,便就落了个这般田地,死伤了无数村民。”张阎罗看着韩少保和樊无期,似有相求,随后又说道:“两位,可否带我们去见公子?” 樊无期看着只有一只眼睛的张阎罗,说道:“现在就要相见,怕是不易。” “为何?”张阎罗问道。 “我等奉公子之命,今日诛杀贼人,奉命而出,负命而回,你觉得妥当吗?”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接话说道:“你们二位也别急,只要你们所说无假,自然可以相见,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乔公旦与张阎罗二人相视,觉得韩少保和樊无期此话在理,目前也只好让他们先完成公子白交给他们的任务,方能被其引见。 “请问乔老先生,那些贼人近日还会再来吗?”韩少保问道。 “有些时日不来了,不过想要引贼人而来,却是不难。”乔公旦说道。 “我也有一计,不知道是否与老先生所想一样。先闻其详!”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看了看韩少保,随后附耳与韩少保密谋,小声说道:“以金银为饵,放消息外出,设陷阱围杀。” 韩少保瞧着乔公旦,笑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两日后,深夜,青涟镇,乔公旦家里。 张阎罗急匆匆从狗洞钻了进来,与屋子里的乔公旦、韩少保和樊无期说道:“他们来了。” 韩少保急问道:“有多少人?” 张阎罗说道:“二十六骑,清一色黑衣蒙面。” “乔老先生此计果然厉害,以重利诱之,故意示人外露,将消息泄漏,必能迅速传到那些贼人耳朵里。那些贼人必将望风而动,再择其一地,设陷阱围而歼之,一举将那些贼人拿下,实在痛快。”韩少保钦佩说道:“老先生此计,与我不谋而合,还是先生老道厉害。” “壮士才当为人杰,小小年纪如此计谋,老头子钦佩之至。公子能得壮士跟随护佑,想必那日歹人行刺一事必不能成功。”乔公旦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砸窑(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笑而不答,屋外已听马嘶长鸣之声,张阎罗说道:“他们来了。” 四人各自散去,韩少保拿着赤子剑钻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之上,蒙上黑布,赤子剑放于胸前。 借着夜色掩护,众人各自藏好,静待那屋外贼人而来。 屋外响起了声音,有人说道:“马儿在这,就是这家无疑了。”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刀剑出鞘声音,那些黑衣贼人不屑钻狗洞,翻墙而进入院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内方向走去。 那些黑衣贼人左右查看,瞧见了东边屋内板车,个个眼冒贪婪之意,似是以为板车黑布之下蒙着的黄金白银,一股脑的冲了过来,掀开了板车上黑布。 韩少保向着那些黑衣贼人打了招呼,招手说道:“哈喽,各位老少爷们晚上好啊。怎么样,喜不喜欢你家韩大爷这曼妙的身姿啊?” 众黑衣贼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叫道:“中计了,快撤!” 韩少保一个鲤鱼打挺,手中赤子剑出势极快,立时砍杀了一个贼人。那些贼人反应极为迅速,训练有素,虽中计被伏,但却并不慌乱,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组织撤退,一部分人围住韩少保厮杀。 两名贼人围住韩少保厮杀,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移花接木,打退两贼人,擒拿住一个黑衣贼人,赤子剑架在贼人脖子上,韩少保调侃说道:“怎么着?瞧不上你家韩大爷这火辣辣的身材啊这是?你韩大爷好歹也是当年工地上一枝玫瑰草了,你这王八蛋还瞧不上?” 先前厮杀韩少保的两名黑衣贼人完全不顾韩少保手中那人死活,联手杀向韩少保,出手狠毒,招招要命,其中一个贼人手中马刀砍向韩少保赤子剑背面,赤子剑锋利坚硬,马刀被震断,赤子剑却无碍,但因受其震动之力影响,赤子剑剑面没入那黑衣贼人脖颈之中,斩断筋脉,血流一身,气绝而亡。 “喂,你们下手忒狠了些吧,自己人也杀?”韩少保瞧着眼前那已经气绝的贼人,解释说道:“兄台,不是我杀得你,你的同伙动得手啊。” 那两名黑衣贼人围攻韩少保,从其背后又来两人,四人合力对战韩少保,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另外一部分撤退的贼人,刚准备原路返回翻墙而走,却被突然侧面黑暗之中冲杀出来的张阎罗,推着特制的板车撞死撞伤大半。那特制的板车头上绑着三杆长枪,使其固定,趁黑衣贼人慌忙撤退之际,猛地推出板车,用板车上的长枪头刺死了三名黑衣贼人。 张阎罗掉转板车,继而撞向其他贼人,又有三名贼人被板车上枪头所伤。 黑衣贼人见状,两两为一组,围住张阎罗厮杀。 那张阎罗不愧阎罗二字,手中马刀在手,与其黑衣贼人厮杀,甚是凶猛,虽只有一只眼睛,身上被贼人围攻,多有负伤,不仅死战不退,竟以身试险,吸引四名黑衣贼人围攻。那四名贼人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持刀枪剑戟杀向张阎罗,张阎罗手拿马刀,专砍贼人头颅。那头颅何其难砍,刽子手行刑都要用大刀使大力才能将其彻底分离砍下。可那张阎罗一刀一个,无比凶悍,手中马刀挥舞之处,贼人兵器皆被斩断,贼人之头尸首两端,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就砍了四个黑衣贼人头颅。如此雷霆手段,倒让韩少保看得惊了,实在太狠。 黑衣贼人见院子两人如此厉害凶猛,不多时便就折损了一半人马,见北边有张阎罗拦路,东边有韩少保拦路,便就折道向西边逃去。 樊无期躲在西边的马厩,见黑衣贼人全都往他的方向而来,在其全部穿过马厩时,手中长剑砍断马厩两根柱子,使其马厩坍塌,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马厩里的五个黑衣贼人,砸得他们昏头转向,多有负伤。 樊无期手中拿着长剑,对准那些困在马厩里受伤不得动弹的贼人,一剑一个,挨个刺死,不留活口,全部处理。 那些刚才免于马厩砸击的黑衣贼人,见樊无期当着他们的面挨个杀死同伴,不禁大怒,三人围攻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三名贼人厮杀搏斗,被其缠住不得走脱,眼见其余六名贼人又向南而逃,想要追击阻截却而不得。 樊无期被三个贼人苦斗,手中长剑斜刺最右边一名黑衣贼人,将其逼退,借此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寒光闪动,一把马刀从左边砍来,樊无期止住脚步,再要往前便要迎头撞上。樊无期侧闪身子,躲了过去,先前被其逼退的黑衣贼人重新杀来,再次合围,三名黑衣贼人联手砍杀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黑衣贼人厮杀,不得追击其余贼人,心中不快,想要速战速决,却见六名贼人此刻已如惊弓之鸟,被东西北三面伏击,已是草木皆兵,慌不择路之下向其南方而逃,却又一头扎进了乔公旦的陷阱之中。 乔公旦在南边围墙外提前挖好了一个大坑,收集了全镇每家每户的粪便金汁倒入坑里。那六名黑衣贼人未见周遭陷阱,立时翻墙而逃,全部掉入乔公旦为他们准备的金汁之中,口鼻耳身充斥金汁,臭不可闻。 韩少保、张阎罗、樊无期各自解决了眼前贼人,围聚到南边,爬上围墙,见坑里的六名贼人已经爬出茅坑,仓皇而逃,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张阎罗拿过乔公旦身边的长弓和利箭,张弓搭箭,箭响人倒,一箭一个,全部射死。 “好箭法!”樊无期虽看不清黑夜之中那些逃跑的黑衣贼人,但听箭响人倒,砸地之声清脆,忍不住为张阎罗的例无虚发箭法喝彩,说道:“如此黑夜,能箭箭命中,了不得!” 张阎罗对这些洗劫穷苦百姓的黑衣贼人恨之入骨,适才与其厮杀之时,将满腔怨恨之心用着刀上,再以马刀发泄心中不满和仇恨,将那些贼人杀得哭爹喊娘。 张阎罗见前方黑暗之中还有一贼人,却是夜色浓厚,已经瞧不大清楚了,手中利箭怕是难以射中,准备下墙骑马而追,却被韩少保拦住。 “留他一命,我有大用。”韩少保说道。 “斩草若不除根,后患则无穷尽。”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又道:“我说了,留他一命,待会有用!” 张阎罗根本不听韩少保之言,正要跳下墙去,乔公旦拦住了张阎罗,拽住手里的弯弓,与其说道:“听这位壮士的,此贼人性命或有用处。” 第一百二十四章:砸窑(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笑而不答,屋外已听马嘶长鸣之声,张阎罗说道:“他们来了。” 四人各自散去,韩少保拿着赤子剑钻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之上,蒙上黑布,赤子剑放于胸前。 借着夜色掩护,众人各自藏好,静待那屋外贼人而来。 屋外响起了声音,有人说道:“马儿在这,就是这家无疑了。”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刀剑出鞘声音,那些黑衣贼人不屑钻狗洞,翻墙而进入院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内方向走去。 那些黑衣贼人左右查看,瞧见了东边屋内板车,个个眼冒贪婪之意,似是以为板车黑布之下蒙着的黄金白银,一股脑的冲了过来,掀开了板车上黑布。 韩少保向着那些黑衣贼人打了招呼,招手说道:“哈喽,各位老少爷们晚上好啊。怎么样,喜不喜欢你家韩大爷这曼妙的身姿啊?” 众黑衣贼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叫道:“中计了,快撤!” 韩少保一个鲤鱼打挺,手中赤子剑出势极快,立时砍杀了一个贼人。那些贼人反应极为迅速,训练有素,虽中计被伏,但却并不慌乱,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组织撤退,一部分人围住韩少保厮杀。 两名贼人围住韩少保厮杀,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移花接木,打退两贼人,擒拿住一个黑衣贼人,赤子剑架在贼人脖子上,韩少保调侃说道:“怎么着?瞧不上你家韩大爷这火辣辣的身材啊这是?你韩大爷好歹也是当年工地上一枝玫瑰草了,你这王八蛋还瞧不上?” 先前厮杀韩少保的两名黑衣贼人完全不顾韩少保手中那人死活,联手杀向韩少保,出手狠毒,招招要命,其中一个贼人手中马刀砍向韩少保赤子剑背面,赤子剑锋利坚硬,马刀被震断,赤子剑却无碍,但因受其震动之力影响,赤子剑剑面没入那黑衣贼人脖颈之中,斩断筋脉,血流一身,气绝而亡。 “喂,你们下手忒狠了些吧,自己人也杀?”韩少保瞧着眼前那已经气绝的贼人,解释说道:“兄台,不是我杀得你,你的同伙动得手啊。” 那两名黑衣贼人围攻韩少保,从其背后又来两人,四人合力对战韩少保,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另外一部分撤退的贼人,刚准备原路返回翻墙而走,却被突然侧面黑暗之中冲杀出来的张阎罗,推着特制的板车撞死撞伤大半。那特制的板车头上绑着三杆长枪,使其固定,趁黑衣贼人慌忙撤退之际,猛地推出板车,用板车上的长枪头刺死了三名黑衣贼人。 张阎罗掉转板车,继而撞向其他贼人,又有三名贼人被板车上枪头所伤。 黑衣贼人见状,两两为一组,围住张阎罗厮杀。 那张阎罗不愧阎罗二字,手中马刀在手,与其黑衣贼人厮杀,甚是凶猛,虽只有一只眼睛,身上被贼人围攻,多有负伤,不仅死战不退,竟以身试险,吸引四名黑衣贼人围攻。那四名贼人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持刀枪剑戟杀向张阎罗,张阎罗手拿马刀,专砍贼人头颅。那头颅何其难砍,刽子手行刑都要用大刀使大力才能将其彻底分离砍下。可那张阎罗一刀一个,无比凶悍,手中马刀挥舞之处,贼人兵器皆被斩断,贼人之头尸首两端,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就砍了四个黑衣贼人头颅。如此雷霆手段,倒让韩少保看得惊了,实在太狠。 黑衣贼人见院子两人如此厉害凶猛,不多时便就折损了一半人马,见北边有张阎罗拦路,东边有韩少保拦路,便就折道向西边逃去。 樊无期躲在西边的马厩,见黑衣贼人全都往他的方向而来,在其全部穿过马厩时,手中长剑砍断马厩两根柱子,使其马厩坍塌,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马厩里的五个黑衣贼人,砸得他们昏头转向,多有负伤。 樊无期手中拿着长剑,对准那些困在马厩里受伤不得动弹的贼人,一剑一个,挨个刺死,不留活口,全部处理。 那些刚才免于马厩砸击的黑衣贼人,见樊无期当着他们的面挨个杀死同伴,不禁大怒,三人围攻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三名贼人厮杀搏斗,被其缠住不得走脱,眼见其余六名贼人又向南而逃,想要追击阻截却而不得。 樊无期被三个贼人苦斗,手中长剑斜刺最右边一名黑衣贼人,将其逼退,借此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寒光闪动,一把马刀从左边砍来,樊无期止住脚步,再要往前便要迎头撞上。樊无期侧闪身子,躲了过去,先前被其逼退的黑衣贼人重新杀来,再次合围,三名黑衣贼人联手砍杀樊无期。 樊无期与其黑衣贼人厮杀,不得追击其余贼人,心中不快,想要速战速决,却见六名贼人此刻已如惊弓之鸟,被东西北三面伏击,已是草木皆兵,慌不择路之下向其南方而逃,却又一头扎进了乔公旦的陷阱之中。 乔公旦在南边围墙外提前挖好了一个大坑,收集了全镇每家每户的粪便金汁倒入坑里。那六名黑衣贼人未见周遭陷阱,立时翻墙而逃,全部掉入乔公旦为他们准备的金汁之中,口鼻耳身充斥金汁,臭不可闻。 韩少保、张阎罗、樊无期各自解决了眼前贼人,围聚到南边,爬上围墙,见坑里的六名贼人已经爬出茅坑,仓皇而逃,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张阎罗拿过乔公旦身边的长弓和利箭,张弓搭箭,箭响人倒,一箭一个,全部射死。 “好箭法!”樊无期虽看不清黑夜之中那些逃跑的黑衣贼人,但听箭响人倒,砸地之声清脆,忍不住为张阎罗的例无虚发箭法喝彩,说道:“如此黑夜,能箭箭命中,了不得!” 张阎罗对这些洗劫穷苦百姓的黑衣贼人恨之入骨,适才与其厮杀之时,将满腔怨恨之心用着刀上,再以马刀发泄心中不满和仇恨,将那些贼人杀得哭爹喊娘。 张阎罗见前方黑暗之中还有一贼人,却是夜色浓厚,已经瞧不大清楚了,手中利箭怕是难以射中,准备下墙骑马而追,却被韩少保拦住。 “留他一命,我有大用。”韩少保说道。 “斩草若不除根,后患则无穷尽。”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又道:“我说了,留他一命,待会有用!” 张阎罗根本不听韩少保之言,正要跳下墙去,乔公旦拦住了张阎罗,拽住手里的弯弓,与其说道:“听这位壮士的,此贼人性命或有用处。” 第一百二十五章:顺藤摸瓜(1)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张阎罗说道:“若是贼人回去调兵再来报复,你就是我青涟镇的罪人!” “放心,今夜贼人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即使真有不长眼的贼人回来报复,那也不会是在今夜。”韩少保指着已经跑远的黑衣贼人,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留他活过今夜,今夜过后,想怎么处置都由你,你开心就好。” 张阎罗瞧着韩少保,见韩少保好似心中已有计较,话已说到如此,也只好不再多言。 乔公旦见韩少保心中似有算计,不由对韩少保好奇,心道:“年纪不大,城府颇深,到底还是老头子老了,大周现在竟是如此的人才济济。公子能有此人相助,有福了。” 韩少保看着逐渐远去的那黑衣贼人消失于黑暗之中,与樊无期说道:“二哥,随我走一趟。”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下了围墙,正要走被乔公旦叫住,说道:“两位,何时能相见公子?” “先生莫急,时候到了,自然可见。”韩少保说道。 “二哥,跟他们借件衣服穿穿。”韩少保指着地上黑衣贼人尸首说道。 樊无期心中明白韩少保此举何意,便就与韩少保各挑了具尸体扒了其衣服,一人一套穿在了身上。随后便就与樊无期出了院子,收好兵器,各自翻身上马。 樊无期说道:“四弟,那黑衣贼人已经跑远,现在才追,未免有些晚了吧?” “不让那贼人多跑些路,必会发现我们。只有让他跑得足够远,发现没人跟踪他,咱们才能顺藤摸瓜,真正的找出背后主使之人是谁。”韩少保说道。 “可若让贼人跑远,咱们又该如何追啊?”樊无期不解问道。 “不怕,咱们有天地无极万里追踪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跑不了他。”韩少保嗅了嗅鼻子,四处闻了闻,笑说道:“喏,找到他了,二哥,跟我走!” 韩少保喝声驾马向南而去,樊无期紧随其后,二人快马加鞭追击故意放跑的那个黑衣贼人位置而去。 那黑衣贼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跟随,向南跑了半个时辰后,进入了纪州城西门外的齐军步兵大营之内。 纪州城西门外的齐军驻军步兵大营约有一千余人,那个黑衣贼人进入大营,齐军值班岗哨士兵好似认识一般,观察四周无人,放了那名黑衣贼人进入大营之内。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借着浓厚夜色掩护,藏于远处一地,又见那黑衣贼人堂而皇之的进入齐军步兵营,心中大惊,韩少保说道:“果然是齐军士兵所为!” “二哥,怕不怕?此招凶险,一旦事败,必会陷入齐军大营之中,不能逃脱。齐军为灭口,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我。但是此刻却是天赐良机,弃之可惜,混进齐军驻军大营,拿下他们把柄,却是极为关键不得不做的一步!”韩少保说道。 “四弟说笑了,你何曾见过二哥害怕过什么吗?既然当初答应齐王公子白的夺嫡请求,就再无安全之说,步步皆是死招,早就将生死置之渡外了。”樊无期毫不畏惧说道。 韩少保拍了拍樊无期肩膀,握着他的手,郑重说道:“好兄弟!” 二人脸上蒙上黑布,骑马而至齐军驻军大营门前,故作狼狈紧张不安,那值勤岗哨齐军士兵并未察觉异常,和之前一样,装作没有看见,让韩少保和樊无期赶紧进去。 进了齐军大营,韩少保和樊无期迅速下马,将马系于一边马厩,二人寻着那黑衣贼人身上的臭味追了过去,在一处营帐跟前停下。 樊无期旁边警戒,韩少保拿出怀里匕首割破了营帐,切开了一道小口,看着营帐里的黑衣贼人正在和一名将军在密谈。 韩少保倾耳细听,营帐内黑衣贼人满身污秽,臭不可闻,连连哀嚎说道:“校尉将军,我等今夜被人算计,死伤惨重,未能完成校尉将军的命令,还请将军责罚。” 校尉将军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淡淡的说道:“其他人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黑衣贼人说道:“我们中了伏击,皆已战死,小的拼死冲杀,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二十六骑,皆是弓马步战娴熟之士,对付那些残肢断臂的村民,竟也会让你等全军覆没?”校尉将军缓缓拔出剑鞘里长剑,架在那黑衣贼人肩膀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已是万分歹毒凶恶,冰冷的说道:“本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觉得你这些说辞本将军会信吗?二十六骑精锐之士反被那些乡野村夫打了个全军覆没,本将军的脸,可被你们丢得荡然无存了。” “将军,所言句句是真,绝不敢半句虚假。今夜镇上肯定有高手相助,不然不至于如此,还请将军明察。”黑衣贼人吓得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校尉将军说道:“本将军说了,你的说辞本将军不信!” “将军,将军,小的绝不敢诓骗将军,还请将军明鉴。”黑衣贼人见校尉将军不信,心中慌神,连连磕头解释。 “你说你一个人逃回来?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唯独你能活着回来?”校尉将军手中长剑慢慢靠近了黑衣贼人脖子,剑口已经划破了黑衣贼人的脖子皮肤,渗出些许血水。 黑衣贼人知道校尉将军此话何意,此话一出,已是必死无疑。 校尉将军说道:“安心上路吧。” “将军,将军,我冤...”那黑衣贼人枉字还未说出口,校尉将军手中长剑已经收回,血溅当场。黑衣贼人双眼怒睁,死不瞑目,跪死在了地上。 营帐外的韩少保看得心头一怔,只觉那校尉将军手段太过毒辣,为求安全,连自己人都要杀了灭口。 校尉将军舒了口气,四处仔细打量着营帐,探听周边动静,自言自语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咱们谈谈。”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皆是一愣,韩少保心道:“他发现我们了吗?不可能吧,如此小心,毫无动静,怎会被发现?” 校尉将军又道:“莫要装了,出来吧,谈谈你们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顺藤摸瓜(2)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似是以为他们已经被齐王校尉将军发现踪迹,正要动身进入营帐,却被韩少保拦住。樊无期不解,韩少保眼神示意先别急着出去,再等等看。韩少保始终觉得事有蹊跷,心中预感不对,冥冥之中察觉有什么异乎寻常之处。 校尉将军见仍然无人出来,手中长剑直指西边营帐方向,呵斥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却一直不露面,是何意思?若不想谈谈,那就给本大爷滚蛋!” 韩少保和樊无期身居东边营帐位置,见那校尉将军剑指西边,心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营帐外,快步进来一齐军卫兵,与校尉将军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校尉将军左右看了看,见并未动静,问道:“外面可有事情发生?” “一切正常,并无他事。末将适才听将军大叫,以为有事,特来请命吩咐。”齐军卫兵说道。 “既然无事,退下吧。”校尉将军挥手示意卫兵,卫兵未走几步,却又叫住说道:“此时离天明尚有多少时辰?” 齐军卫兵说道:“再有一个时辰不到,天就亮了。” 校尉将军说道:“替我备马,本将军要进城禀报近日军情。” 齐军卫兵退去,校尉将军随后也离去,藏在营帐外面的韩少保和樊无期出了口长气,樊无期小声说道:“四弟,刚才实在凶险,差点就中了他的圈套。若是刚才冒失走出,怕是现在你我早已是阶下之囚了。” 韩少保也是吓得一身冷汗,说道:“那瘪犊子玩意,扮猪吃老虎还挺像,差点真把咱们给诈出来。幸亏把持住了,要不然真的嗝屁歇菜完犊子了。” “瘪犊子?扮猪吃老虎?四弟又说家乡话了。”樊无期稳了稳了心神,接着说道:“此人要去纪州城,咱们还跟不跟?” “当然要跟,顺藤摸瓜这才哪跟哪儿啊,他们都是小虾米,城里的那位才是大鱼。不把大鱼找出来,咱们这些日子的苦不都他娘的白吃了啊。”韩少保说道。 二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齐军营帐,巡逻的齐军兵士视若无睹,丝毫不顾韩少保和樊无期,吓得二人心里犹如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难平害怕。 韩少保见齐军兵士如此不闻不问,心道:“看齐军这般无动于衷见怪不怪的样子,怕是他们平时杀人越货的勾当没少干。” 二人故作镇定的走到了马厩,翻身上马,迅速出了齐军大营。 出了齐军步兵大营,韩少保和樊无期跟着齐军校尉将军后面,尾随到了纪州城外。 此时天已微亮,纪州城齐军夜晚宵禁已经解除,齐军打开城门,开始放行检查。 韩少保见那校尉将军进了城里,与樊无期藏于一处,边脱身上夜行衣边说道:“二哥,待会盯紧那人,看他到底要去哪里?切勿大意,这些人狡诈得很,凡事看我眼神行事。” 樊无期点头应道,二人脱下夜行衣扔于一旁,迅速上马进入纪州城。 韩少保闻着那校尉将军身上粘有的腥臭之味,追到了纪州城里一处守城将军府邸。 韩少保与樊无期相视一眼,马不停蹄,绕道别处,藏好马匹,二人以叠罗汉的姿势,先后翻入围墙,继续追寻校尉将军而去。 樊无期拍着韩少保的肩膀,两人躲藏于将军府邸假山假石之后,指着西北方向的将军府前院走廊,小声说道:“四弟,在那。” 韩少保和樊无期跟随齐军校尉,穿过走廊,进入后院。 后院门口有四名齐军士兵把守,不能通过,韩少保看了周围高大院墙,与樊无期打了个眼神,二人继续以叠罗汉的姿势,先把樊无期送上院墙之上,随后韩少保退后数步冲刺,脚踩墙壁,樊无期伸手抓住韩少保手臂,借力而上,两人先后翻进了后院。 齐军校尉低头躬腰快步走过后院走廊,进入了一间屋子。 韩少保和樊无期四周查探有无他人,见后院平静波澜,无甚他人,二人轻手轻脚摸到了隔壁屋子,偷听二人说话。 屋子里,纪州城守城将军辛有枝正背着手,等待齐军校尉的到来。 齐军校尉急匆匆数步走到了辛有枝跟前,跪下行礼说道:“将军,末将孙驷有紧急军情禀报。” 辛有枝年纪三十五岁左右,大清早便就有人通报纪州城外的齐军步兵营校尉孙驷将军有紧急军情奏报,辛有枝觉得有些不对,必是有事发生,他问道:“到底什么紧急之事?” 齐军校尉孙驷跪在地上,辛有枝没有叫他起来,他不敢起身,跪着说道:“将军,昨夜他们出去,遭人设计埋伏,二十六骑全部战死,无一而活。” 辛有枝眼冒寒光,转瞬即逝,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说道:“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末将向将军禀报过青涟镇外来了外地经商富户,携带了大量黄金白银。昨夜命人出去相借,但被伏击了,二十六骑无一人生还。”齐军校尉孙驷低着头,不敢看着辛有枝。 辛有枝说道:“你们被人算计了?” 校尉孙驷不敢回话,低头沉默以示默认。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算计你们?到底是对方手段毒辣,还是你们就是帮酒囊饭袋?”辛有枝走到了孙驷跟前,捏着齐军校尉孙驷的下巴,瞧着他,吓得校尉孙驷面露惊恐之色,汗珠滚滚而落,辛有枝说道:“身份有没有泄露?” 校尉孙驷硬着头皮如实相报,说道:“这个,尚且不清楚。末将恐昨夜是有大人物干涉,心中拿不定注意,这才天一亮便来相报将军。” “你的意思是说?青涟镇背后有高人指使?”纪州城守将辛有枝猜测说道。 “不然,根本不能解释昨夜之事。青涟镇我等也不是第一次去,以往根本无人敢反抗,即使反抗也不过寥寥数人,战力孱弱。只是昨夜,竟能将二十六骑弓马步战样样娴熟的骑兵全部斩杀,非是一般百姓能做到。”校尉孙驷说道。 “说下去!”守城将军辛有枝说道。 校尉孙驷见将军辛有枝态度略有缓和,便接着又说道:“昨夜之事,怕是上面有人要查,纪州城恐怕要不得安生了。” “查纪州就是要查我辛有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事情?为何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辛有枝闻听校尉孙驷所猜测的话,心中嘀咕,已涌起波澜,渐不平安,喃喃自语说道:“难道庙堂之上翻天覆地了不成?有人想要清算本将军了?” 校尉孙驷见将军辛有枝惶惶,不知昨夜之事到底真相如何,为策安全妥当,与其劝说道:“将军,齐国庙堂之上怕是不安生了,将军看来要早做准备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顺藤摸瓜(3)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辛有枝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校尉孙驷说道:“除了你我,再无他人可知。” 隔壁屋子里潜伏偷听他们说话的韩少保和樊无期,心中一切都已清楚明白,洗劫青涟镇杀害如此多的村民,竟然真是齐军士兵所为。韩少保心骂道:“妈了个巴子,这些齐军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同胞百姓都杀抢,比他/娘的小鬼子还坏。我呸,什么个玩意。” 韩少保心中有了个主意,与樊无期附耳小声嘀咕,二人出了屋子,樊无期依韩少保之计先离开了将军府。 韩少保见樊无期已经从房顶上成功离开,便就走到屋门跟前,心道:“禽兽不如的玩意,你韩大爷待会不玩/死你。” 韩少保猛地一脚踹开了大门,吓得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和校尉孙驷陡然一惊,惶惶的看着门外站着的韩少保。一时间,竟都傻愣住了。 辛有枝大惊,不知道将军府邸什么时候混进了个外人,正要呵斥来人是谁,韩少保先声夺人,与校尉孙驷说道:“感谢校尉将军带路,在下感激不尽。” 校尉孙驷大惊失色,指着韩少保斥说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何来带路之说?” 辛有枝看着校尉孙驷,又瞧了瞧韩少保,不知道两人说话,到底谁真谁假。 “校尉将军还真就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昨夜之事了?明明有人从青涟镇逃了出来,为何非要说没有?哦,在下想起来了,你把那人杀了。不过在下不明白的是,杀便杀了,你为什么要骗辛将军了?你肚子里到底想打什么花样?”韩少保三言两语挑拨校尉孙驷和守将辛有枝二人关系,对于这种事情,韩少保驾轻就熟,随手就来,配上真真假假的事情真相,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再如往日那般亲密。况且此事本就见不得光,私下密谋,最易猜忌,除非当真关系匪浅,铁板一块,挑拨不动,否则十有八九皆成。 齐军校尉孙驷面露惊恐之色,指责韩少保信口开河,满嘴胡说八道。 “校尉,他说得可是真的?”辛有枝心中略有怀疑,说道:“你真的杀了那个幸存者?” “将军,此人就是那名幸存者引过来的,若不是如此,多年都未出事,何至于今天就出了事。将军不要听此人挑拨,末将跟随将军多年,将军难道还不相信末将嘛?”校尉孙驷急忙向辛有枝解释说道。 韩少保轻描淡写又说道:“反正那个幸存者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随便你怎么说咯。” “你给我闭嘴!”校尉孙驷发怒,指着韩少保怒道:“今日本校尉就砍了你,向将军自证清白。” 校尉孙驷起身与韩少保交手,赤手空拳大打出手。 韩少保拔出赤子剑,几招便就将校尉孙驷打趴下。那校尉不服,气恼韩少保如此栽赃陷害他,豁出性命与韩少保拳脚相打,想向纪州城守将辛有枝以证自己清白。 辛有枝看着二人大打出手,不动声色,不知道该相信谁说得话。若说相信校尉孙驷,但是韩少保一路尾随他到了这里,把他原本藏身幕后的给拽到了前面,使其身份不再是秘密,大白于在外人面前,日后也必为其所累,如此不是校尉孙驷,今日怎能会被外人发现自己另外一种身份。若是选择相信韩少保,却又更不大可能,一个外人贸贸然出现面前就选择视为自己人,岂不是笑话。 辛有枝心道:“不论你二人谁真谁假,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守住秘密。” 辛有枝下定决心,准备摔杯引来将军府亲兵,命人将其二人全部斩杀,彻底清除隐患。 辛有枝趁韩少保与校尉孙驷交手之际,摔杯出响,吸引将军府数十名亲兵围住了屋子。 校尉孙驷见齐军包围住他和韩少保,指着韩少保叫道:“此人是贼子,速速拿下,乱刀砍死。” 众齐军不为所动,在等待辛有枝的命令,韩少保看着那辛有枝,不屑一顾,心道:“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手。”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挥手指着校尉孙驷和韩少保,说道:“两人,一个不留,杀。” 校尉孙驷始料不及,想不到辛有枝有朝一日真会杀他灭口,他与辛有枝叫道:“将军,难道你也不相信末将吗?” 韩少保倒见怪不怪,颇为淡定。 辛有枝撇过头去,指着校尉孙驷和韩少保说道:“校尉投敌,先杀校尉,再斩此人。” 孙驷面如死灰,惶惶不可自已,忽又狂笑不止,喃喃自语说道:“我孙驷尽心尽力替将军做事,最后事发,竟然还要做他人的替死鬼,真是可笑。” 韩少保见校尉孙驷何其薄凉悲叹,却又同情不得,做此等事情,终有事发之时,只不过时间的长短而已。 将军府众齐军亲兵蜂拥而上,攻击校尉孙驷和韩少保,厮杀震天,血溅满地,一片鬼哭狼嚎,尸籍遍布。 辛有枝站在后面,冷眼看着韩少保和孙驷,韩少保见孙驷不敌,身上多有负伤,便就出手相救,搀扶住孙驷。 校尉孙驷瞧着韩少保,冷哼说道:“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将军要杀我,全是拜你所赐。” “死性不改,老子在救你知不知道?”韩少保骂说道。 “用不着你来救,不就一死,何足道哉。”校尉孙驷丝毫不惧说道。 韩少保赤子剑斜刺,斩杀了一名齐军亲兵,赤子剑反转劈砍,拦下了偷袭刺杀校尉孙驷的齐军亲兵。 孙驷多有负伤,血流不止,想要推出韩少保,却被韩少保死死的拿住。 “做个买卖如何?”韩少保反手一剑,使出凌虚剑法将其齐军亲兵震退,随后说道:“我救你出去,你把辛有枝的罪证交给我,你看如何?” 校尉孙驷不为所动,边战边与韩少保说道:“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将军的半点消息!” “你个瘪犊子玩意,冥顽不灵啊这是?”韩少保本想趁机说通校尉孙驷,告诉他关于纪州城守将辛有枝的罪证,却不想到了如今局势仍然维护着守将辛有枝,半点也不买韩少保的帐。 “妈了个巴子,你怎样才能说?”韩少保看着校尉孙驷问道。 孙驷冷冷的说道:“就是死,也绝不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顺藤摸瓜(4)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你...”韩少保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孙驷这样冥顽不灵之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昔日的将军都想要他性命了,竟然还在维护他,韩少保不解,与校尉孙驷说道:“你的将军现在想要你死,你还要这般帮他隐瞒着?即使你隐瞒,你觉得上面那些人就没有办法了是吗?” 校尉孙驷不为所动,与韩少保说道:“我知道你是上面派来彻查将军的,但即使这样,又能如何。” 辛有枝见校尉孙驷和韩少保如此纠缠,交头接耳,似在说些什么,喝令亲兵说道:“即刻给本将军取了二人性命!” 众齐军发狠大叫,前赴后继视死杀向韩少保和校尉孙驷二人。 韩少保被越来越多的将军府亲兵包围厮杀,节节败退,已从后院退到了前院。 校尉孙驷趁韩少保与齐军亲兵厮杀正酣之际,手握长剑准备偷袭韩少保,却被韩少保发现,用赤子剑格挡了去。 “我尼/玛,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替你将军弄死小爷是吧?”韩少保大怒,见孙驷顽固异常,根本沟通不了,心生一计,说道:“既然你那么忠心耿耿,一心为主,小爷就让你其心付之东流,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韩少保发狠打退了身边齐军士兵,一个翻身跳跃到了孙驷身边,不待及反应,赤子剑刺入孙驷胸膛,韩少保一把抱住了孙驷身体,背对辛有枝,遮挡住其孙驷身上伤口,与其附耳小声说道:“放心去吧。小爷定会将你物尽其用,让你家将军以为你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我,你的家人亲朋将会因为你的无知,而全部死于非命。” “你!”校尉孙驷气急,怒火攻心,胸膛伤口血水崩流,立时而死。 韩少保故意大声说道:“孙兄弟,你一路走好,我必会为你伸张正义,报仇雪恨!” 韩少保忽的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后面的辛有枝,眼露仇恨之意,使其辛有枝误认为孙驷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 “把此逆贼给本将军剁成肉泥!”辛有枝大怒道。 “娘希匹,你个狗/日的这么狠,还要把我剁成肉泥,也不看看你配不配!”韩少保忽听将军府邸外响起了三声敲锣之声暗号,心知樊无期到了。 将军府邸外,三声敲锣,三声唢呐,人声鼎沸,脚步嘈杂。 辛有枝命齐军全部住手,仔细听着仅有一墙之隔的将军府邸之外。外面敲锣打鼓,噼里啪啦,声音惊天动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府大门处有人敲门,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门外叽叽喳喳,喧闹非凡。 “开门啊将军,今天可是纪州城百姓大喜之日!”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有恃无恐的样子,问道:“何喜之有?难道他们是你叫过来的?” “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他们只不过听说今日纪州城守城将军要发善银,哪个不欢喜?有钱不拿王八蛋,你说是吧将军?”韩少保见辛有枝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无比爽快,辛有枝似要发怒,韩少保手里赤子剑指了指大门处噼噼啪啪敲门声,说道:“可不能发怒,百姓都在外面看着了。将军若是控制不好脾气,让百姓看见了,再众口相传,传到了齐王的耳朵里就更为不妙了。听门外动静,我估摸着,怕是整个纪州城的百姓都来了。” “你个乡野村夫竟敢威胁本将军,来人,把他给我砍了。”辛有枝怒道。 韩少保伸手拦住,故作胆小说道:“将军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子小,不禁吓,一个不小心说出了什么杀人越货,什么洗劫村庄,什么荼毒百姓的事情就不能怪我了。” “慢着!”辛有枝叫住了齐军士兵,恶狠狠的看着韩少保,面有愤怒之意。 门外,纪州城百姓纷纷叫嚷,七嘴八舌,让将军开门。 “将军,听说你要发善银,是真还是假啊?” “将军说话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骗人的,将军你快开门,我们都等着你了。” “不行,我要去通知孩他舅,今日将军发善银,让他们赶紧过来,晚了就没了。” “哎哟,你可别去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用你通知,你孩他舅肯定早就知道了。” “...”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听着仅有一墙之隔的众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冷冷的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图谋?” “在下无名小卒一个,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受了他人指派。至于有什么图谋,暂时还不能说。”韩少保故意说道。 辛有枝说道:“本将军与壮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如此?若是图谋钱财,本将军也不吝相送。” “NO。在下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今天只想跟将军谈个买卖,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谈?”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不懂韩少保说得NO是何意,又听他要谈买卖,便问道:“谈什么买卖?” “我需要你的支持。事成之后,所有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你继续做你的纪州城将军,以后互无交集,你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试探性问道:“你是替谁做事?” 韩少保指了指老天爷,并未回答辛有枝。 “庙堂之上?大公子纠还是二公子白?”辛有枝问道。 韩少保不同意也不否认,任凭辛有枝猜测而不得真假。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打量着韩少保,见韩少保并不透露他到底是谁的人,一次试探不成,又来二次试探,说道:“我听闻齐王身体日渐不行,太医院的人说,齐王估计抗不过这个月了。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希望壮士能替本将军解答一下。” 韩少保听在心里,却无甚动静,心中又出一计,踢皮球的说道:“齐王乃是齐国之主,自然有仙人庇佑,延年益寿,万年无疆。此等事情乃是国之大事,自有王廷公子关心,但不是你我该讨论的。你这番话,罔谈齐王生死,若上报庙堂,告之齐王,你以为是该灭三族,还是该灭九族?” 辛有枝本想试探韩少保,却没想到被韩少保借机颠倒乾坤,扭转黑白,此话把辛有枝吓了个半死,连忙抱拳行礼与韩少保说道:“本将军无心之举,无意冒犯齐王,还请壮士理解明辩,手下留情。” “在下只会对自己的同仁手下留情,其他人与我何干。”韩少保看着辛有枝说道。 辛有枝明白韩少保的意思,屈于眼下形势,不得不与韩少保做了这个买卖。 “还望事成之后,壮士能够兑现诺言。”辛有枝说道。 韩少保说道:“放心,我的主子,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别耍花招,不然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辛有枝连忙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顺藤摸瓜(5)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说道:“好,那这个买卖咱们算是做成了。” 辛有枝说道:“你家主子想要我的支持,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现在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会跟你讨要。若是事情成了,不会亏待你的。”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说道:“岂敢,那以后如何联系?” “你不用联系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来找你。”韩少保想了想,随后又道:“将军,适才诸事皆如过眼云烟,互不计较,倘若以后将军存有歹心,可别怪在下不讲情面。到时身败名裂,千夫所指,可是自讨苦吃!” “壮士放心,请你回禀你家主子,纪州城守将辛有枝以后愿为你家主子马首是瞻。”辛有枝恭恭敬敬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那日后再见。” 说罢,韩少保就要翻墙而走,辛有枝拦住韩少保说道:“壮士,那门外的那些百姓该如何处理?” 韩少保说道:“你身为齐国一城守将,不要跟我说,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还真让人怀疑你的能力。若是我家主子知道将军这么不堪大用,你这纪州城的守将之职怕是也不用再当了。” 辛有枝听韩少保这般说,似对他的主子更是好奇,见韩少保说话如此不可一世,想必有些底气,不然也不敢如此,那他的主子怕也不是一般人物,必是齐国庙堂上数一数二之人,辛有枝心道:“二公子白得了痨疾,日后必不能继位齐王大统。大公子纠为人心高气傲,只肯与权贵侯相之流相交,不愿意与我等基层守将过多打交道。既不是二公子白,也不是大公子纠,放眼齐国庙堂之上,还有谁能有如此野心?”辛有枝一时猜不透,说道:“卑职明白,自有办法处理。” 韩少保翻墙而走,离开了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府邸,辛有枝叫来一身边亲兵,说道:“跟着他,看看他待会去往什么地方,严密监视,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那亲兵得命而去,韩少保出了将军府邸,知道辛有枝必贼心不死,查探他的真实身份,故意绕路,七拐八钻,把那齐军士兵绕迷糊了。 韩少保趁辛有枝亲兵不注意分神之际,一把拽到了一处巷子里,手里赤子剑架着那亲兵肩膀上,与那亲兵恶恨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再有一次,绝不轻饶!” 那亲兵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跑出了巷子,韩少保吹了个口哨,小红马呼啸而至。 韩少保骑上小红马,往城门方向跑去,在西城门与樊无期汇合。 “四弟,成了?”樊无期问道。 “老四出马,一个顶俩,岂有不成之理?”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亲兵护卫不弱,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樊无期担心问道。 “就那些虾兵蟹将,也能伤的了我?简直是笑话!”韩少保自信满满说道。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樊无期又道。 “既然准备钓鱼,且鱼已经咬上钩了,现在就该研究,怎么把这条鱼最大程度上的物尽其用。”韩少保看着樊无期,示意前方纪州城西城门,说道:“待会出城,先去孙驷的齐军步兵营。” “去哪里做什么?”樊无期不解道。 “不去那里转一圈,怎么能把这摊水给他搅浑。不搅浑,怎么才能找到辛有枝这些年与孙驷犯下的累累罪账。”韩少保说道。 说话间,二人已经骑马来到了纪州城西城门处,守城齐军士兵正挨个检查出城之人,忽见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直接让其二人出城,没有搜查。 二人出了西城门,骑马快速向孙驷所在的千余人步兵营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纪州城内将军府邸,守将辛有枝得到了西城门齐兵送来的消息,说是那韩少保和樊无期向西而去,看方向应该是西边的齐军步兵营。 辛有枝猜不透韩少保此刻去往西北齐军步兵营到底要做什么,心道:“步兵营校尉孙驷已死,此刻他们二人前去,意欲何为?难道是想接管步兵营一千余人?若无王书任命和我本将军的手牌出示,别说调兵,就连一匹马都调不出来。既然不是接管调兵,那他们二人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辛有枝突然反应了过来,心道:“不好,孙驷死前与那个叫韩少保的数次耳语不知道说了什么东西。校尉孙驷刚死,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去往西城步兵大营,难道他们去拿校尉孙驷的账本不成?” 辛有枝大惊,赶忙就要命人备马,准备也去西城门齐军步兵大营,刚走数步,忽的又停了下来,心道:“不对,孙驷生前确有账本,每每都是本将军口述,由他来写。写完之后再交给本将军收好保管,那账本孙驷早就交给了本将军,他们二人前去西门齐军步兵大营,不是为了账本又有何事?亦或者是孙驷背着本将军,偷偷写了另外一个账本不成?” 辛有枝实在猜不透韩少保等人此举到底何意,既不相信步兵营里会留有账本,也不相信自己保管的账本会丢失;既相信生前孙驷在步兵营可能留下了副本,也相信真正的账本万无一失安全妥当。辛有枝心中一会担心,一会又自我安慰放心没事,相互矛盾,犹豫不定,不亲眼看下真正的账本绝不安心,便就叫道:“来人,备马!” 辛有枝骑马,只带一名随从亲兵,防止人多眼杂走露了风声。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骑马离开府邸,藏于别处的王乔烈看见辛有枝火急火燎的骑马东行,喃喃自语说道:“还真让四哥猜着了。你个老东西,等了你好些日子,可把你家爷爷等苦了。” 王乔烈翻身上马,追着纪州城守将辛有枝而去,依照韩少保临走时与他们商定的,远远跟着,不要被其发现。老东西狡猾着了,一旦发现,下次再想得手怕是难比登天。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带着一名随从亲兵,迅速向东边骑马而去,王乔烈远远跟在后面,一路尾随,跟着辛有枝到了一处民宅跟前。 那民宅普普通通,与周边其他民宅相比,皆是一样,不觉其中有差。 守将辛有枝和那随从亲兵下马,辛有枝拿出怀里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那随从亲兵牵着马,站着大门前没有进去,四处警觉的察看着,东张西望,左右巡视,老老实实的等候着辛有枝。 第一百三十章:顺藤摸瓜(6)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见辛有枝进了民宅,那名亲兵随从门外恭敬等候,心中有了计较,趁其不注意,打晕了那秦军士兵,走进了民宅。 辛有枝的私密民宅位于东城城郊,私宅与其他民宅无甚区别,普普通通,不觉有特殊之处,宅内的家具陈设摆列,也都是寻常物件。 王乔烈悄悄跟随,见辛有枝走进了一间屋子,悄无声息的躲藏在屋外。 辛有枝走到屋子里面,打开藏在墙壁里面的机关,只见墙壁之中另有天地,裸露出一个藏于墙壁内部的暗室。辛有枝进入暗室,却见暗室之内金银珠宝遍地,金光闪闪,熠熠生辉,如此众多令人应接不暇的宝物,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直让王乔烈看傻了眼,要不是韩少保交代他要抢夺账本,当真要把这里的黄金白银宝石玉器全部洗劫一空。 王乔烈心中骂道:“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辛有枝从暗室之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出了暗室放在屋子里案桌之上,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檀木盒,拿出木盒里的账本随意翻看几页,看看是否有无被人掉包。辛有枝见账本无异常,心中不解,心道:“既然账本还在,那他们去西门步兵营到底所为何事?” 辛有枝心中不甚理解,正猜测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所图谋之事真正用意何在分神之时,王乔烈突然冲杀而出,手中寒月刀以凶狠凌厉之势蹿出,直奔其辛有枝胸膛而去。 辛有枝防不胜防,勉强躲开了冲杀出来的寒月刀,那寒月刀没入后面的墙壁之上,辛有枝手里的账本不幸脱手掉落地上,正要动身去拿,王乔烈已经先他一步拿到了账本。 先前寒月刀蹿出,王乔烈紧随其后而至,就地一个翻滚,拿到账本,塞进了怀里藏好。 辛有枝看着眼前蒙面的王乔烈,斥说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在我大齐光天化日之下入屋抢盗东西!” 王乔烈不与他废话,上来动手与其厮打,王乔烈一招倒挂金钩,踢退了辛有枝数步,拿下插/进墙壁上的寒月刀,再来厮杀,,仗着寒月刀威力,打得辛有枝连连败退。 辛有枝左右躲闪,王乔烈寒月刀侧砍,被其辛有枝以木凳接住,怒不可遏的看着蒙面的王乔烈,愤恨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你可知道我是谁骂?” “哼!”王乔烈依旧不答,右手拿着寒月刀,砍在了木凳子之中,左手按住,双手合力,将那木凳砍断。 辛有枝眼见形式不对,即刻想要脱身,却仍然被王乔烈的寒月刀伤了左肩,留下一道三寸余长的伤口,依靠在门上,面色痛苦,惊恐的看着王乔烈。 王乔烈提着寒月刀,接着杀来,犹如修罗地狱恶煞一般,想要了辛有枝的性命。 辛有枝自知不敌,想要逃跑,却见暗室之门大开,颇为不舍那些金银珠宝,如此一走了之,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全都要付之东流了。辛有枝左右取舍之间,王乔烈又杀了过来,辛有枝捂住受伤不断出血的伤口,连连退避闪,却仍然被王乔烈一脚踹出了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乔烈见辛有枝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念念不舍他那些金银珠宝,心道:“四哥这次猜错了,这辛有枝是人要钱不要命之人。本想放你活路,既然你非不走,那就怪不得我了。” 王乔烈之前处处留有余手,未使杀招,见那辛有枝此刻态度,便不再手下留情,准备十招之内了结了他,好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搬走。 王乔烈扛着寒月刀,走到了辛有枝跟前,那辛有枝似是十分恐惧王乔烈,脸上表情既有因伤之痛,也有内心胆寒之意。王乔烈大步上前,手中寒月刀当头照其斩下,辛有枝就地翻滚躲了过去,那石板地面却被寒月刀砍出三寸之深的豁口。 辛有枝看着地上豁口,不仅咽了咽口水,还未反应过来,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横劈躺在地上的辛有枝而去,辛有枝右掌猛地拍地,身体发力,凌空而起,万分惊险之下躲过了寒月刀劈砍。 王乔烈一点劈空,转而刀面上翻,想要从下而上,背后砍死辛有枝。那辛有枝却是抢先一步,两腿连续侧踢数脚,把王乔烈踹飞出去丈许之远。 辛有枝见蒙面王乔烈,不答问题,只顾厮杀,招招皆是死手,眼下自己又负伤在身,再与其纠缠下去,必不能脱困。辛有枝看了一眼屋内的金银珠宝,心中下定决心,心道:“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账,迟早会讨回来的。” 辛有枝恶狠狠的瞪了王乔烈一眼,王乔烈手拿寒月刀即刻就奔杀过来,那辛有枝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扔向了王乔烈,迷住了王乔烈视线,迅速冲出大门,逃了出去。 辛有枝逃脱,王乔烈也并未追赶,王乔烈心道:“原以为你还真是个豪杰志士,没想到也想个贪生怕死之徒。” 王乔烈看着已经逃得没影的辛有枝,心中嘀咕说道:“四哥,你交代给老六的事情,老六已经给你办妥了,剩下的就看你和二哥的了。” 辛有枝狼狈而逃,见身后并未有人追赶,悄无声息逃回了将军府邸,自己处理包扎好伤口。惊魂未定之下的辛有枝越想越不对劲,总觉是被人耍了,有种感觉,好像每一步都被他人提前掌握,活在了他人的精心算计之中,却又找不到半点证据。 辛有枝不是没有想过此事或是韩少保所为,却也觉得没由头,那二人离开纪州城西城门,去了步兵大营,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辛有枝躲在房间,慢慢平息心态,想着刚才那蒙面男子招招下死手,想要自己性命,虽未发一言,但是看身形却与韩少保大不一样,不会是他。两相对比之下,此事与韩少保无关,辛有枝心道:“难道这纪州城里又来了一队不明身份的人马?齐国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如此多事之秋,为何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动静?” 辛有枝站在房间内,叫来外面下人,隔门说道:“去把敬池先生请来,就说辛有枝有要事相请。” 门外下人回了声诺,便就迅速离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顺藤摸瓜(7)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不多时,将军府下人将敬池先生请来,进了屋子。 敬池先生六十岁左右,已经满头白发,在下人的搀扶下,老态龙钟的走进了屋子,坐了下来。 辛有枝命下人退去,关好房门,敬池先生瞧着辛有枝鬼鬼祟祟,不知何意,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辛有枝查看屋外左右没人,坐下来说道:“敬老这般岁数,还要被我叨扰,实在羞愧。” “将军有事但说无妨。”敬池说道。 “老先生可知现在齐国庙堂之上诸事?”辛有枝本想问近日城中有无发现特殊可疑之人在暗中查探他自己,却又怕被敬池先生追根问底,再引出这些年做下的洗劫杀害齐国百姓勾当,必遭反噬其害,便就旁敲侧击问道齐国庙堂之事,有无风声动静,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了这些动作。 敬池先生原是齐国庙堂礼乐大夫,负责主管齐国的文化制度,通过礼乐制度来规范王侯贵族身份地位,要求王侯贵族在方方面面都要符合自己身份。因其身体原因,三年前辞官回乡养老,定居纪州城。 那时的辛有枝官职身份也不过就是齐国步兵大营之中的副都统,辛有枝打听到了敬池先生身份后,便就投其所好各送钱财,在礼乐大夫敬池的介绍推荐下,结识了齐国兵马都尉将军万侯俊,投其门下,拜为门生,随后青云直上一路高升,做到了纪州城守城将军,官居越骑校尉。 这些年,辛有枝花钱收买了纪州城各大小文武官员,人人有份,无一而漏。又对原齐国礼乐大夫敬池和兵马将军都尉万侯俊,每年重礼相送,只为相保官位不落,如有升迁,更好不过。 辛有枝每年送出去的钱财数以千计,仅以他的俸禄岁旦远远不够,为了维持每年庞大的开销。于是乎,辛有枝想到了利用大周那人人都知却人人都不点破的不成文规矩,唯一区别的就是,辛有枝把纪州城辖下的五镇四十二村给垄断经营,除了他的人可以抢,其他人谁要敢跟他争夺,必被他灭之。 三年来,辛有枝到处派人伪装贼人匪徒,洗劫了纪州城四十二村,杀害了数不尽数的村民百姓,造成了数十个荒无人烟的村庄。 辛有枝狡诈,为防日后事发,被人秋后算账,自己不出面,选中当时还是底层奴籍兵士的孙驷为其卖命。孙驷从底层奴籍士兵一路高升至可以统领千余人的校尉将军,可见其背后为辛有枝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于广大的穷苦乡民百姓而言,这是灭顶之灾,可于孙驷而言,辛有枝对他犹如再生父母,若无辛有枝提拔,他终其一辈子也都只是个最低贱的奴籍士兵。 辛有枝将每年给什么人送礼,送了多少钱全部一一记录在册,为防以后事情败露,清算到他头上,辛有枝命人教会了孙驷识字写字,只要收了辛有枝钱财之手,全部让孙驷记录在本。一是为了日后被人比对笔迹,若是真有一日事发,只要死不承认便无人能左右他;二是也为了日后保命留着的不时之需,倘若日后真要被清算,便可以此要挟那些收了他钱财之人,替他奔波求情,保他性命。 敬池问道:“为何突然相问庙堂之事?” 辛有枝随口胡说道:“随口一问,近日想拜访万都尉,都尉将军日理万机,想见上一面十分不易。”辛有枝与敬池彬彬有礼说道:“那万都尉是老先生门生,还请老先生写封书信引荐一下,多谢了。” “越骑校尉将军,你请老夫来,就是为了这事?”敬池问道。 辛有枝本想透露点消息给敬池,思虑再三,觉着那敬池即使知道,为求稳妥,很有可能不会如实相告。假如庙堂上真有人开始彻查此事,敬池也好,万侯俊也罢,怕是都不会轻易出手相救,与其最后枉为替死鬼,不如自己亲去,一探真假。辛有枝权衡利弊,左右再三,还是算了,不如亲去面见万侯俊,探探他的口风,能不能从中打探到些消息,也好早做准备。 “确是,打扰敬老之处,还请担待体谅。”辛有枝说道。 敬池何等的老谋深算,怎能轻易相信辛有枝说得这番话,如此相请,绝不可能为如此小事。敬池看着辛有枝,辛有枝坦然自若,伪装极好,没有一丝不同寻常之处,敬池看不透辛有枝,却也不知道辛有枝此话真假如何,心中猜测,难道还真只是单纯的想面见万侯俊而已? “拜访万都尉?是有什么事情嘛?”敬池问道。 “这不将近年关了,来年开春要向王上述职,到时候事关升迁,需要早做准备。”辛有枝赔着笑脸说道。 “离明年开春,还有三月,时间不急,尚且早矣。”敬池说道。 辛有枝笑笑,说道:“敬老有所不知,现在距离明年开春,已不足三月,有些事情需要及早安排,早做筹划,若是迟了,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可就悔之晚矣了。” 敬池岂不知辛有枝之意,听他如此这般说,又看不出到底所图何意,要求也合乎常理,或许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若是再不同意,也说不过去。 “既如此,待老夫回去家中,写好书信,命下人送来。”敬池说道。 辛有枝作揖行礼说道:“如此,便多谢敬老了。” 敬池要走,辛有枝起身相送,敬池拦住说道:“将军留步,老夫一介乡民,不敢劳越骑校尉将军相送,留步!” 敬池出了屋子,在将军府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将军府邸。 敬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齐军士兵来报。 辛有枝拦住那齐军士兵,待敬池彻底走远,才让其进入屋内说话。 那齐军士兵说道:“将军,那两人从西城郊外回来,现在正在南城门,驾着两辆马车,正要出南门而去。” 正在关门的辛有枝,忽的停住,转身看着那齐军士兵,问道:“驾着两辆马车要出城?”辛有枝心道:“难道马车里会是他的主子不成?” “正是。”那齐军士兵说道。 “现在他们人了?”辛有枝问道。 “被百夫长大人拦住。百夫长要检查马车,他们不让,正在僵持之中,其中有个叫韩少保的,极为嚣张的点名要见将军。”那齐军回道。 辛有枝狠狠捶了一下木门,心道:“若马车里真是他的主子,是齐国庙堂之上哪位身居要职大人。如此,岂不得罪,那个韩少保那般凶神恶煞精于算计,岂主子怕也不是易于相处之人。真要得罪了,以后怕是要遭其祸害。不如卖个情面,以示其好,若万侯俊日后不能相容,转投于他主子门下,也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之事。” “将军,您要不要去见一下?”那齐军士兵见辛有枝沉默,不知是何意思,又不敢打扰,只好小声问道。 “不见!他们要出城,就放他们出城罢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来麻烦本将军?”辛有枝不满说道。 那齐军士兵见辛有枝发怒,连声得命而去,迅速离开了将军府。 第一百三十二章:组建骑兵(1)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纪州城南门,王乔烈和樊无期各驾着一辆马车,扁雀坐在王乔烈驾赶的马车之内,姜伯和公子小白则坐在樊无期驾赶的马车里,韩少保则骑着小红马在于一旁。 那齐军士兵飞马来报,与南城门盘查的齐军百夫长耳语数句,随后命令放行。 韩少保朝那齐军百夫长伸了个中指,恶狠说道:“辛有枝看来是没有管教好他的部下,他若管不好,我来替他管!” 百夫长等齐军抱拳行礼,恭送韩少保等人。 韩少保骑马而出城门,两辆马车随后而行,直奔青涟镇而去。 出了纪州城,韩少保四处查看,一马平川的路面上除了少些百姓行人,再无其他人等,并无他人追来。 坐着马车里的公子小白,伸出头来与韩少保说道:“大哥,你还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算到守将辛有枝不敢前来?” 姜伯也说得:“刚才着实让我胆战心惊,倘若被发现我等行踪,日后必要再起事端,惹得田攀之流又要前来刺杀公子。” “山人自有妙计,学过心里学没有?”韩少保问道。 “我听过功学,玄学,风水学,可偏偏就没听过心理学,四哥,那又是何种学说?”王乔烈在后叫问道。 “你都没有听过,跟你也说了也不懂。”韩少保说道。 马车里的扁雀说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老夫发现韩少保最擅装神弄鬼,一件普普通通之事,经他手里一过,就变成玄之又玄的旁门左道,竟是些欺世盗名之举!” 韩少保转过头往后看去,听闻马车里的扁雀先生如此说话,韩少保心中倒也不快了,却也不生气,半开玩笑半说道:“这些日子,扁雀先生好似对我的成见很大呀。扁雀先生,你这是更年期到了吗?若是无药医治,我这里倒是有副天赐良药,可治你的更年期之病。” “更年期是什么?”王乔烈不解问道。 韩少保笑说道:“这个啊,还真不好解释,不过等你到了扁雀先生的岁数,便就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 众人还是不懂韩少保的话是什么意思,马车里的扁雀看着身边包裹好的金银珠宝,伸手摸了摸说道:“韩少保,老夫虽然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却也能估计不是什么善言。不过老夫的确佩服,这几日不见,就能做下这等事情,真是好手段,放眼这大周天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像你这般了。” “先生过誉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韩少保把自己唯一知道的几首诗说了出来,壮壮有文化之人。 公子小白等人闻听韩少保如此出口成章,不禁佩服说道:“大哥不仅功夫好,脑子灵,文采也是斐然,当真是个文武全才之人!” 韩少保被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马屁拍得晕头转向,沾沾自喜,心道:“马屁虽然要不得,但是偶尔拍之,也的确爽歪歪啊,甚是不错!” 众人边走边说,不多时便已到了青涟镇路口。 青涟镇路口早已等候多时的乔公旦和张阎罗正翘首以盼,在二次返回纪州城时,韩少保和樊无期绕道骑马来了一趟青涟镇,告诉乔公旦和张阎罗,下午公子将会抵达青涟镇。不过为策公子安全,此事不能过多人知道,只允许你们二人前来相接,其他人等一律不准透露消息。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公子小白知道青涟镇到了。公子小白与姜伯相互看了一眼,姜伯说道:“公子,是时候看看昔日的老臣了。” 公子小白掀开车帘,与乔公旦和张阎罗来了个五目相对,三人死死的相互看着对方,眼含泪花,忍耐不住,三个加起来一百岁的大男人,就这样陌生无言,泪流两行。 公子小白看着已经没有了左手的乔公旦和瞎了右眼的张阎罗,一声先生,一声将军,潸然泪下,惆怅万千...二人一声公子,似有这些年数不尽的委屈和憋愤...三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虽寂静无言,但心中已如黄河决堤、长江泄洪那般惊涛骇浪、风起云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韩少保说道:“此处镇口,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公子小白与乔公旦和张阎罗三人无动于衷,似有戚戚,姜伯请拍了拍了公子小白的肩膀,轻声说道:“侄儿,,莫不要被人发现,先进镇里再说吧。” 公子小白擦干眼角泪水,与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笑说道:“先生,将军,我们先进镇子里再说。” 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喜极而泣,生平还能再见到昔日故人公子,已是万分不易,一时百感交集,老泪纵横,不能忍住。二人各自擦干抹净泪水,亲自带路,去往乔公旦的家中。 众人跟随乔公旦,到了屋外,姜伯搀扶公子小白下了马车,王乔烈扶着扁雀先生也下了马车,乔公旦看着公子小白等一行六人,欢笑说道:“各位快请进,老乔头家中虽然有些破败,但修修补补还是能勉强凑合着住人,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韩少保拦住说道:“乔老先生,这个不忙,马车里有些东西需要先行安排,不知道乔老先生能否找个隐蔽又安全的暗室,借于我等收藏东西。” 乔公旦和张阎罗看了看韩少保,又瞧向了马车,最后又看着公子小白,公子白点头说道:“的确要先行安排。” “既然公子都说了,老张,去把孩子们带出来,换个地方藏好。”乔公旦示意张阎罗说道。 “孩子?”众人心中嘀咕,韩少保更是好奇,不知道乔公旦为何突然说出孩子二字是什么意思,无一例外的看着乔公旦。 乔公旦见众人不解,说道:“实不相瞒,青涟镇这些年常遭贼人祸害,孩子的父母们都值青壮年,与那些贼人厮杀之中丧命,只剩下老得老,残得残,小得小。我老乔头实在不忍那些孩子们流落他乡,便就将其收养,全部秘密藏在了地下暗室之中,集残于的全镇村民之力,共同抚养这些孩子长大。” 公子小白愤恨说道:“贼人实在可恨!待我日后上位,必要彻底清除大齐这可毒瘤,还百姓们一个太平天下。” “那为何昨夜不曾听你说过此事?”韩少保问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壮士当初不是也不相信我老乔头嘛,想要相见公子,却被你几次推脱拒绝。”乔公旦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组建骑兵(2)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心道:“老东西,还挺贼的。”韩少保说道:“敢问乔老先生,那些孩子都多大了?藏于地下暗室抚养,实在是不易啊。”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出于好奇而已,乔老先生既然不想说,也不强求。”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不知道韩少保这是何意,便就与乔公旦说道:“先生,既然如此,马车里的东西先藏于你的暗室暂且放置。还请先生把那些孩子们带出来,他们的父母都是义士,为了自己的家乡献出生命,实在了不得。” 乔公旦听闻公子小白要相见那些孩子,知道这是替韩少保相说,乔公旦心中不解,不知道这韩少保到底何许人也,只是提出有意要见孩子们,被其拒绝后,公子小白竟也为其说话。 乔公旦与张阎罗说道:“老张,去把孩子们带出来。” 韩少保也道:“二哥,六弟,烦劳你们去帮把手,把马车里的东西暂且放进那地下暗室。” 三人各自去了,只见张阎罗扒拉开马厩地上草土,地面有一通往地下的暗格铁板,张阎罗拉开地板,进入地下,王乔烈和樊无期各拿着几个包裹跟随进入地下暗室。 韩少保见那地下暗室出入口设在马厩之内,上面覆以草土遮盖,那马厩原本有马儿,马儿畜牲自然不能说话,那么这个地下暗室秘密只要他们二人不说,就无人知道。虽说现在马厩没有马了,已经破败不堪,加上那日樊无期砍断马厩两根支柱,彻底盖住了地面,那地下暗室之秘更难被人知晓。 能够设计如此地下暗室,此人必是心思缜密之人,韩少保看着乔公旦,心道:“这青涟镇能有这等心思的,除了你,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稍时,张阎罗便领着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出了地下暗室,王乔烈、樊无期和张阎罗三人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搬空,藏进了地下暗室之中。 那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年纪都不大,脸上稚气未脱,见乔公旦在此,四个孩子全都躲在了乔公旦身后,眼有怯意,胆小如鼠,颇为害怕眼前这些陌生之人。 乔公旦说道:“你们莫怕,他们都是乔公的好朋友,不是那些杀人放火的贼人。” 公子小白说道:“瞧他们年纪也不大,都叫些什么名字?” 乔公旦把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拉到跟前站好,与公子小白从左往右依次介绍说道:“乔大,十五岁;乔二,十三岁;乔三,也是十三岁;乔四姑娘,最小,才十一岁。他们父母都是些不识字的乡民,一家人都死了,我老乔头收养他们,按照先后顺序给他们起了名字。” “这名字也太难听些了吧,还有乔老先生你终日把他们关在地下暗室抚养,虽说能保护孩子周全不假,但这样会把孩子们给养废了,以后会是连见阳光都害怕的无用之人。”韩少保担心说道。 “唉,那又能怎么办?你们未来之前,那些贼人穷凶极恶,不把孩子们藏起来,哪里还会有命。”乔公旦无奈说道。 “现在乔老先生不用再怕了,那些贼人们不会再来了。”韩少保说道。 张阎罗说道:“那些贼人怕是没那么容易会放弃报复。昨夜,贼人们在这里吃了大亏,必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逃走的黑衣贼人,肯定要再次回来报复。” “这你还真不用担心,那个逃回去报信的贼人已经死了,负责洗劫青涟镇的那些贼人头头,也死了。”韩少保说道。 “什么?死了?”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惶惶不敢相信,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些年为祸乡里的贼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的兵士,也就是所谓的自己人。这些年来,害得你们村庄,十存九空的罪魁祸首之人,就是你们齐国自己人。”韩少保轻描淡写说道。 此话一出,乔公旦和张阎罗犹如晴天霹雳,实在不敢相信背后的元凶会是他们齐国士兵。 二人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点了点头,姜伯说道:“少保侄儿此话不假,事情的原委已经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乔公旦不禁苦笑,喃喃自语说道:“这还是我老乔头当年为之倾洒热血满腔抱负的齐国嘛?” 扁雀说道:“老夫行医数十载,奉行的是治病救人,可是这世间真正该救的不是百姓,而是那些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的王侯君臣们!” “先生说得好!”韩少保称赞扁雀其话,随后说道:“既然庙堂江湖都已经病入膏肓,那为何要一直束手待毙自我沉沦,而不是奋起自救?” “如何自救?”乔公旦问道。 “既然庙堂沉疴痼疾缠身,那便遍寻天下良药救其余生死一线;既然江湖积重难返不治,那就打碎了敲烂了砸没了重建了它!”韩少保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不要在乎那些坛坛罐罐。我们现在既有天下神医扁雀先生在手,又有各位豪杰志士一腔热血满腔抱负为底,难道还不能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天下吗?” 公子小白鼓掌称赞说道:“大哥说得极是,我大齐积弊劣政甚多,是该换换汤药过过身子了。” “少保侄儿字字句句皆在理,大齐这些年走了弯路,该要拨乱反正,拉回正道了。”姜伯也鼓掌赞和说道。 乔公旦和张阎罗相视一眼,听闻公子小白称呼韩少保为大哥,左将军姜伯叫唤韩少保为侄儿,不知道韩少保的关系竟会与他们如此之深。 乔公旦说道:“姜伯,适才听你称呼这位壮士为侄儿?” “正是,韩少保是姜伯前些日子刚收的侄儿,和公子也是兄弟。”姜伯又指着樊无期、王乔烈和扁雀三人,说道:“他们也亦是公子的兄弟和先生,以后都是自家人。” “以后,还望先生和将军能与大哥他们齐心协力公谋大事!”公子小白向乔公旦和张阎罗作揖行礼说道。 乔张二人连忙拦住,忙说不敢,张阎罗看着韩少保等人,说道:“以后和韩少保这等英雄豪杰共事,是我老张福分,公子放心,以后愿与大家齐心协力共谋大事!” 乔公旦警觉,问道:“不知道公子和这些豪杰志士共谋大事,谋得是什么大事?” 公子小白与韩少保等人相视一笑,说道:“先生莫急,日后自会知晓。小白的为人,先生又不是知,难道连小白都信不过吗?” “公子言重了。”乔公旦说道。 韩少保看着那些孩子说道:“这三个男孩年纪虽小也不小了,正是锻炼培养的恰当年纪。白弟,现在我们正紧缺人手,不如把这三个男孩交给大哥吧。” “大哥要这孩子有何用处?”公子小白不解问道。 韩少保故作神秘一笑,说道:“ 组建骑兵!” 第一百三十四章:组建骑兵(3)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组建骑兵?” 公子小白、姜伯、乔公旦和张阎罗四人皆是一愣,韩少保等人却是一点也不惊讶,樊无期和王乔烈对于韩少保能说这样的话,估计早有猜测,亦或是见多了韩少保的出人意料之举,已经见怪不怪了。 乔公旦不无担心说道:“年纪未免小了些吧?” “不小了,当年我15岁就跟村上李大伯出来工地打工,年纪不比他们大多少。”韩少保说道。 “工地,打工?” 乔公旦和张阎罗不知道什么意思,公子小白等人这些日子相处,倒也习惯了韩少保的奇言怪语,韩少保解释说道:“就是四海为家,到处流浪。” 乔公旦说道:“壮士如此年纪就流浪江湖,实在不易,怪不得现在小小年纪却有股老成的气派,原来是从小历经磨炼,不易啊。” “倒也无妨,习惯就好。乔老先生以就叫我少保吧,我称先生乔伯,别老壮士壮士的,搞得我很壮是的。”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听明白了前面的话,但是却弄不懂韩少保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瞧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也只是笑笑而过。 韩少保又向张阎罗说道:“张叔,以后要多多关照了。” 张阎罗虽只有左眼,杀人时的穷凶极恶,此刻倒是和气了起来,与韩少保说道:“少保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多要齐力为公子做事。” 韩少保看着眼前那三个唯唯诺诺畏怯的少年,蹲下身子说道:“以后你们就跟韩大哥,韩大哥教你们杀敌的本事,待学成之后,替父母亲报仇雪恨好不好?” 三个男孩看着乔公旦,又看了看韩少保,乔公旦说道:“你们韩大哥身上本事多着了,可要跟他好好学,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可以保护乔公。” 那三个男孩见乔公旦说话,便就跪下,向韩少保磕头,乔大说道:“韩大哥,我们以后都听你的话,跟你学本事,替我父母报仇,保护乔公以后不再受人欺负。” 韩少保看着他们,满意说道:“好男儿生于天地间,要么默默无闻死于平淡,要么轰轰烈烈死于伟大。你们三个好好学,韩大哥把自己会得倾囊相授于你们。” 三个男孩再次向韩少保磕头,齐声说道:“谢韩大哥。” 韩少保收了三个男孩,只见乔四姑娘胆小怯占于一边,公子小白说道:“先生,不如就把乔四这小丫头放在我身边带着吧,闲来无事也可教她些读书识字。” “有公子教授,是这丫头的福分。丫头,还不赶紧谢过公子。”乔公旦说道。 乔四低着头,不敢看着公子小白,更不敢走过去相谢,公子小白走了几步,牵着乔四姑娘的小手,轻声慢语说道:“以后你就是小白的妹妹,有小白在,没人敢欺负你。” 当下,乔公旦和张阎罗安排众人在早已收拾好的屋子里各自住下,姜伯贴身保护公子小白,住其一屋,韩少保等人屋子各自围着公子小白周围。 次日,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各带一个男孩,向乔公旦询问了去往此处最近山脉的道路在何方,便就骑马向葫芦山而行。 此时,正值寒冬,天气寒冷,万物凋败,百草不生。葫芦山因形似葫芦,上宽下窄,好似被天神神力从中劈为一刀两断,葫芦山一分为二,中间只有条宽十余米的狭窄通道,地势幽长,利于伏击。 韩少保三人带着孩子直奔葫芦山而去,寻了处僻静宽阔的地方,准备在其特训他们。 三个孩子并列一排,韩少保站在他们面前,指着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以后,他们就是你们的樊大哥,王乔大哥,不可顶撞他们,不可不听他们,必须做到言出必行,行必有令,令必有言。你们三人,若有谁不敬不听不服管教,下场就如那棵树一般!”韩少保赤子剑一剑将那颗小树劈为两截,吓得三个男孩心惊肉跳,不敢发出一言。 “听到了没有?”韩少保大声问道。 三个男孩齐声说道:“听到了!” 韩少保接着又说道:“樊大哥以后负责教你们弓马骑射,王乔大哥教你们手脚功夫,我负责教你们兵法学说。三天一个小考核,七天一个大考核。每七天为一个周期,你们谁要完不成目标,到时候马鞭伺候你们。” 三个男孩怯怯的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眼露恐惧,犹如见到凶神恶煞的贼人一样,颇为害怕他们三人。 “这是个乱世,你们要不想被别人欺负,被别人决定你们的生死,那就往死里练,把自己锻炼的强大无比,让别人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你韩大哥小时候的日子可比你们苦多了,每天都是活在别人的追杀之中,若无兄弟帮衬,早就客死他乡。你们三人记住,你们三人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别人要欺负你们,你们就一起上去揍他,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们欺男霸女,还有自己相互攻讦,若有发现,决不轻饶!”韩少保对这三个男孩给予厚望,如此低贱出身,背负血海深仇,用以正确引导,奋发图强,日后必能有所成就。 三人齐声说道:“樊大哥,王乔大哥,韩大哥,我们谨记心中。” 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大哥,六弟,今日你们先教他们基本功,一定要打好基础。” “四弟,放心,二哥必能把他们训练成精兵强将。”樊无期在凉军玄甲军时,本就是统兵训兵的百夫长,对于教学弓马骑射自然不在话下,倒是那王乔烈有些心理没底。 王乔烈与韩少保小声说道:“四哥,我也没教过徒弟,这第一次教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教。” 韩少保小声回道:“老六,你自己当时怎么学的,现在照葫芦画瓢怎么教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我怕教不好,到时岂不丢脸?”王乔烈担忧说道。 “没事,你先尽管教,后面若有不足,四哥替你擦屁股。”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闻听如此,笑说道:“既然有四哥保证,那我可就没什么顾忌担忧了。四哥放心,六弟一定尽量而教。” 韩少保按照工地上的工作制度,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二哥,每天上午你负责来教弓马骑射基本要领。六弟,下午你负责教刀枪剑戟的马步基础。晚上,则由我来教他们兵法学说。定为三天小考,七天大考。” 分工明确,合理安排,樊无期先教三个男孩的弓马骑射,韩少保和王乔烈在其一旁监督。 第一百三十五章:组建骑兵(4)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乔大年纪稍大,比乔二和乔三更能吃苦些,训练起来更为刻苦奋发。 樊无期教授弓马骑射,讲解要领,以身示范,三个孩子虽刚开始磕磕碰碰学得结结巴巴,但是越往后越纯熟,渐入佳境,只是半日功夫,三个孩子已经掌握了基本要领。 背手抽金镞,翻身控角弓。万人齐指处,一雁落寒空。樊无期张弓搭箭,百步之外,一箭命中树枝杈头,接着又是两箭齐发,同时命中两百步之外的树杆之上,看得那三个孩子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弓马骑射,尚武精神,不欺他凌,不畏敌寒。带长剑兮挟弯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有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樊无期朗声高歌,向其三个孩子讲述弓马骑射的尚武精神。 时间晃晃而过,下午时分,王乔烈对其三个孩子进行刀枪剑戟手脚功夫的教授,与其说道:“练好功夫,先要把基本功学扎实了,而基本功中的基本功,就是要把马步扎好,做到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王乔烈右脚一勾,便就将扎马步的乔三勾倒摔地,呵斥说道:“马步都蹲不好,你以后还能干什么?” 王乔烈右脚又是一勾,把乔二和乔大勾倒在地,三个孩子不服输,迅速爬起身子,重新蹲好马步。 韩少保和樊无期看着三个孩子,韩少保说道:“二哥,说实话,这三个孩子如何?” “孺子可教。”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还需好好培养**,日后必有大用。” “不知四弟以后要这些孩子作何用处?”樊无期问道。 “我说了,组建骑兵!”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笑说道:“四弟,你莫要说笑了,就凭他们三个孩子想要组建骑兵,未免有些高估了他们。” “二哥,你知道传/销吗?”韩少保不答,反问樊无期说道。 “传/销?不明白。”樊无期摇头说道。 “这事我记着清楚了。小时候四弟跟随李大伯出来打工,一年后,跟着工地上工友去了外地参加什么一零四一大工程去赚大钱。谁想到,钱就没赚着,落到了传/销窝里去了。那传/销头子跟四弟要钱,四弟那是穷光蛋一个,浑身上下就两块钱家当。那个传/销头子让我打电话写信给家里亲戚要钱,他哪里知道我韩少保家中已经穷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更别提去跟亲戚朋友借钱。”韩少保回想起小时候受的苦难,已经看开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结,过不了那个心坎,韩少保接着说道:“二哥,你知道以前我家那些亲戚朋友是怎么说我韩少保的吗?” 樊无期听得一知半解,多半是韩少保说得词语不甚明白,但其大意还是能够听懂的,樊无期看着韩少保,等待着韩少保继续说下去。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韩老幺来借钱。”韩少保淡淡一笑,随后又说道:“那时我年纪小,也不知道跑,借不到钱,又特能吃,因从小跟随母亲常年干农活,练就了一副结实强壮身体,在那个传/销窝里食量惊人。他们不给我吃,我就动**着吃,他们三四个人想要打我,又干不过我。没办法之下,就给四弟派了差事,跟着当时一个小头头负责出去拉人头骗无知又想发大财的人进来,控制他们,发展下线,以裂变的方式,也就是一个发展一个这样模样,比如:我发展你和老六,你和老六又分别发展其他两人,以此类推,就是数不计数的人被拉了进来。” “还是不懂。”樊无期摇头说道。 韩少保看着那三个男孩,说道:“待他们学成之后,放他们出去,行走江湖,能拉回来一个人,就能拉回整个骑兵营。” 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虽不是很明白韩少保的话,但其真正大意还是多少懂了些,不由的对韩少保这种闻所未闻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不知道,此方法到底能不能切实有效。 “对了,二哥,地下暗室都是些黄金白银,数量众多,以后这可是大有用处,你平日多留心注意一些。老六性格大大咧咧,粗心大意,我也指望不上他,还需麻烦二哥注意一些,莫让存有不轨之心的人惦记上,那就大大不好了。”韩少保说道。 “二哥心中有数,四弟你就放心吧。”樊无期说道。 “还有,这些日子训练他们,体能消耗肯定大,伙食上面一定要保障好,多买些精粮鱼肉给他们进补。”韩少保说道。 “四弟这就宠溺他们了,我等昔日训练,也不过就是吃些糠咽菜罢了,不可过于溺爱,否则他们岂能成大器。”樊无期说道。 “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叫科学训练,才能更加的卓有成效。二哥,你听我的,不会有错。”韩少保坚持说道。 樊无期见韩少保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对于韩少保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虽闻所未闻,但不可否认的是,往往都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有奇效。 “也不知道智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樊无期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倒也让韩少保想起了他们。 韩少保说道:“待我们有了自己的人马,足可以保护瑶瑶他们的时候,再把他们接过来吧。现在大周一副千疮百孔的模样,怕是要不了多少昔日就要乱了。趁未乱之前,还是赶紧扩大自己势力方为根本,不然一切皆成空,日后连自己兄弟朋友都不能保护,到时岂不悔之晚矣。” “四弟说得极是。”樊无期看着韩少保,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与韩少保说道:“四弟,对于帮助齐王公子小白夺嫡一事,二哥心里一直没底,今儿个就想问问四弟,你心中到底有几成胜算?四弟你不要瞒二哥,我们是兄弟,兄弟要坦诚相待!” 韩少保瞧着前面正在扎马步的三个孩子,想了想,回头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本来只有一成胜算,后来有了二哥你们的鼎力支持相帮,就有了两成胜算,现在已经拿下纪州城辛有枝,便有三成胜算。前面三成胜算稍微容易一点,可是后面就再无那般容易,怕是步步皆是死招,若是一着不慎,就怕满盘皆输。” “既然胜算如此之低,四弟为何不坦诚与公子小白述说。如此巨大风险,四弟真不该贸然答应!”樊无期有些埋怨说道。 韩少保问道:“那二哥以为,十绝城风险与夺嫡风险哪个更大一些?” “风险一样巨大,十绝城之险怕是更大。”樊无期说道。 “四弟一直秉承的做人信念就是,只要有机会,就要做人上人,绝不甘于人下!我之前也问过二哥,今天在这里也再问一次,二哥你是想做统领千军万马威风凛凛的一方将军?还是愿意做凉王玄甲军里那寂寂无名的底层军官?二哥今年怎么着也该有三十多岁了,三十多岁的二哥在凉王玄甲军中只不过是名小小的百夫长,哪天说没便就没了。请问二哥,你人生还有几个三十多年?既然过着一眼都能望到头的平淡庸碌日子,为何不奋起勃发,趁着大周如今局势,轰轰烈烈干它个惊天动地。即使失败了,那也无怨无悔,无愧于自己伟大的一生,无愧于心中梦想。就像四弟经常挂在嘴边所说的那句话,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四弟把它改一下,叫做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就跟死人一模一样!”韩少保侃侃而谈,与樊无期敞开心扉交流着。 韩少保所说的话皆然在理,樊无期陷入沉思之中。 第一百三十六章:齐国兵马都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乔氏三兄弟在王乔烈的**下,已初入门槛,微微有些上了门道。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黑,张阎罗从葫芦山下骑马而来,直奔韩少保之处,与韩少保说道:“少保,辛有枝骑马出城了。” 韩少保连忙问道:“带了多少人,往什么方向而去?” “只带了四名随从,往东南方向而去。”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翻身上了小红马,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二哥,六弟,我不在这些日子,你们好好**他们。”韩少保又与乔氏三兄弟说道:“乔大乔二乔三,可别偷懒,要是你王乔大哥和樊大哥告诉我,你们偷懒。你韩大哥绝不轻饶你们。” 乔大说道:“韩大哥放心,我们心中有数,绝不敢偷懒懈怠,必勤加练习,待韩大哥回来,受韩大哥考核检查。” 樊无期说道:“四弟一路保重!” 韩少保跟随张阎罗迅速下了葫芦山,根据张阎罗指的方向,迅速尾随纪州城守将辛有枝而去。为防被其发现,韩少保骑着小红马远远的跟在后面,只见那纪州城守将辛有枝一路快马去往东南方向,出了纪州城,穿过了溧阳城,行了三天两夜最终到了齐国淄丘王城,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将军府邸。 韩少保隐藏于一处,辛有枝亲自下马敲门,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 此时天微微亮,都尉府邸尚未开门,门里走出一个五十余岁的将军府管家。 那管家睡眼朦胧,打开了门,满是不情愿,说道:“大清早的何人敲门?有何要紧之事?” “在下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想求见都尉将军,烦劳管家通报一下。”辛有枝赔着笑脸说道。 “都尉大人尚未起床,若不是什么天大之事,先在门外候着。”那管家颇为无礼,若不是背后主人是齐国兵马都尉,辛有枝早就两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辛有枝熟门熟路的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塞进了管家手里,又拿出了敬池先生所写的一封书信,交给了那管家,辛有枝依旧笑说道:“管家大人,这是敬池先生书信,烦劳通报一下,绝不敢耽搁都尉大人宝贵时间。” 那管家瞧在手中金子的份上,与辛有枝说道:“等着,我去跟都尉大人通报一声。” 辛有枝点头笑脸说道:“麻烦管家大人了。” 韩少保把辛有枝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道:“还真他/娘是县官不如现管,你辛有枝好歹也是纪州城一城守将,官任越骑校尉,竟对一个下人如此的卑躬屈膝,实在辱没了堂堂的越骑校尉之职。” 管家稍时便就出来,让辛有枝到后院书房相见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将军。 辛有枝道谢连连,命其四名随从门外等会,自己快速进了都尉将军府邸,熟门熟路的直奔后院书房而去。 韩少保骑马绕到都尉将军府邸背面,看着那高大的围墙,韩少保摸了摸小红马马鬃,与小红马说道:“我的宝马,待会借你的肩膀一用,主人稍后回落,可别给我跑没影了。要是不听话,回到白乌山,就让媳妇温苏媚好好的教训你!” 小红马嘶鸣一声,似是答应韩少保一般。 韩少保背着赤子剑,双脚一蹬马鞍,跳上小红马马背,接着猛地双脚发力,蹬着马背,翻身跳上了围墙。 韩少保吹了声口哨,小红马离开了此地,韩少保随后跳进围墙之内,潜伏进了都尉将军府邸。 都尉将军府邸格局陈列摆设跟纪州城辛有枝的府邸基本一样,就连假山假石都不差分毫,韩少保看着齐国兵马都尉将军万侯俊府邸,恍惚间有种错觉,以为来到了辛有枝家中,韩少保心道:“这要不是亲自一路跟随至此,还真以为是在纪州城了,搞得跟商品房似的,一模一样的格局,古人也搞这种类似商品房的建筑结构?待以后有机会,你韩大爷让你们见识下工地盖房小能手的绝世好手段。” 韩少保穿过前院走廊,进入后院,布局如纪州城辛有枝府邸一般,后院门口有齐军士兵把守,韩少保不能明闯强进,便就退到一处。 韩少保抬头仔细打量着齐国都尉将军府邸的后院围墙,那围墙高大,不是轻易就能翻进去的。韩少保拿出怀里匕首,钉入墙壁之中,随后退出去十数步,猛地全身发力,双脚踩踏墙面,借助墙壁匕首弹力,右脚猛蹬匕首,双手趁机抓住围墙边沿,两手发力,翻身爬上了围墙,进入后院子之中。 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府邸后院布局,亦如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后院府邸一般,韩少保熟门熟路进入后院,寻着声音,找到了书房,听见了都尉将军万侯俊正与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正在密探。 书房内,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手里正拿着毛笔,练习写字,头也不回的与站在一边的辛有枝说道:“听管家说,你从纪州城赶来,有十分要紧之事禀报,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辛有枝毕恭毕敬的站在万侯俊身后,说道:“都尉大人,庙堂之上有人正在密查下官。” “密查?”都尉万侯俊正在书写毛笔字的右手,忽的停住,随后又继续在纸上写着字,依旧头也不回,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齐国庙堂有人正在密谋调查你?” “确是,还请都尉大人施以援手,若有得罪庙堂之上的各位大人,望都尉大人明察告知,下官必备厚礼向各位大人赔罪。”辛有枝抱拳行礼说道。 “此事我知道了,我自会帮你留意,你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都尉万侯俊说道。 辛有枝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睛乱转,心中似有事情,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与万侯俊小声说道:“都尉大人,秘密调查下官的那人,似乎是齐王公子纠的人。” “公子纠?”万侯俊忽的停住,随后放下手中毛笔,转过身子,走到了辛有枝跟前,看着他问道:“来人承认了他的身份?” “这倒没有。”辛有枝如实回答说道。 “那你查到了来人身份的确切证据了?”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又问道。 辛有枝依旧摇头回道:“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来人的身份。” “哼,什么都不知道。”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突然冷笑了声,忽的狠狠抽了辛有枝一耳光,打得辛有枝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路货色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那耳光响亮清脆,使得躲在书房外的韩少保吓了浑身一哆嗦,心道:“你爷爷的,要抽人你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没把你家韩大爷吓个半死!”韩少保心里妈妈匹,颇为不爽,忙附耳贴在门上仔细探听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被都尉万侯俊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辛有枝愣愣看着万侯俊,想发怒却又不敢,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心里又十分不悦。 万侯俊看着辛有枝,说道:“辛有枝,本大人看着老师的份上,一手把你从底层提拔到纪州城一城守将,也算是小半个王侯身份了,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看样子你也不堪纪州城守将一职了,该要退位让贤了。” “还请都尉大人指点!”辛有枝连忙跪下向都尉万侯俊磕头行礼说道。 “齐王公子纠如今风头正甚,这种无凭无据空穴来风的话,乡野村民说说也就罢了,你身为一城守将,没有确凿证据调查清楚,你不三缄其口,反而是大放厥词。你想死,我可不想陪你这种蠢货去死!”都尉万侯俊蹲下身子,看着辛有枝说道:“秘密调查你的人,不管是谁派来的,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最好什么也别乱说,当心被人割了舌头!”万侯俊拍了拍辛有枝肩膀,又说道:“此事即使真是公子纠所为,他既然不想别人知道,咱们也别自讨没趣戳破了他,到时候惹得他一个不开心,让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辛有枝匍匐在地,不敢直视万侯俊,连声说道:“都尉大人说得是,是下官疏忽了,下官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这等事情。” 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站起了身子,整了整衣服,说道:“我会替你秘密留意,这段时间你也收手吧。王上最近身体越来越严重,在这个动荡的关口,什么也别做,把自己的屁股好好擦干净。别到死得时候还是稀里糊涂,做个糊涂鬼。” “都尉大人教训得是,那个人若再来,下官怎么应对?”辛有枝嗫嗫的问道。 “先由他去,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一切都顺着他办。待公子纠上位后,诸事皆定,再引他出来收拾他。”都尉万侯俊说道。 辛有枝领命应道:“是,下官一定谨遵都尉大人之命。” “好了,你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庙堂朝会该要开始了,我也要上朝了。”都尉万侯俊说道。 辛有枝跪着退出了书房,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看着离去的辛有枝,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说道:“老师也真是的,这种货色不堪大用之人,也要推荐给学生。唉...” 韩少保藏于别处,听闻都尉万侯俊如此说他,心道:“就凭你,也想收拾你韩大爷?做梦去吧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能任用辛有枝这等货色为一城守将,想必你也不是什么有才之人。” 辛有枝和万侯俊二人先后出了书房,离开了后院。韩少保见偌大后院此刻空无一人,既然来都来了,不好好查查找找,岂不白来一趟。 韩少保从怀里拿出黑布蒙面,四处瞧了瞧,心道:“十官九贪,我还就不信找不出你违法犯罪贪赃枉法的罪证出来!” 韩少保见四下无人,迅速进了书房,轻手轻脚,左右翻看,连着找了三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都尉万侯俊的犯罪证据,韩少保心道:“格老子的,藏得还挺深,小爷偏就不信你还真能是个清官不成?你要是清官,小爷就是当代包青天!” 出了书房,韩少保挨个进入房间翻找,愣是毛都没找到一根。韩少保见时候也不早了,不能在多耽搁,要是被下人发现,可就不妙了,便就打算离开这儿,以后再来图谋。 走出去还没有百余步,韩少保瞧见了东边最里面有个房间,大门上密密麻麻上了七八把铁锁,有些铁锁已经锈迹斑斑,怕是用钥匙估计都打开不了。 韩少保心中好奇,心道:“这么多锁,锁着这个房间,里面肯定有宝贝,不然也至于会如此。” 韩少保伸手拽了拽那些铁锁,不仅沉重,而去锁眼极为细小难开,应该是特制过的铁锁。韩少保推了推四周的窗户和木门,倒不是那么牢固,估计用力一撞或是拿刀剑劈砍,都能进去,韩少保正要动手,忽的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心道:“进去容易,要是里面有陷阱被困入其中,那不完犊子了嘛,到时候被齐军抓住,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啊。不行不行,待想个又安全又不会引起都尉府邸亲兵下人们的注意。” 韩少保前后左右仔细寻找着看有没有其他出入口,正抬头仰望天空之时,看到了屋顶红瓦,心中忽的有了主意。 古代的房屋建筑结构都是木质材料,屋顶也多是用红砖红瓦封顶,不像是三千年后的新社会都采用水泥墙进行封顶,红砖红瓦并不固定,所谓封顶采用的是可活动的错落顺序,利用错落差倒流雨水之类。 韩少保翻身上了屋顶,小心躲避着府邸里的齐军和下人婢女们,轻手轻脚的拿开了屋顶红砖红瓦,裸露出一个缺口出来。 屋内尘封已久,韩少保细眼瞧去,里面的家具物件都有些时候了。韩少保下了屋子,跳落地面,随即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处边角之处,查看周围是否有陷阱暗器。所幸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韩少保左右瞧着,屋子里摆放的都是齐军骑马都尉昔日的文书奏折,全都一一密封归置妥当。 韩少保走到了案桌跟前,那案桌上面都是厚厚灰尘,案桌边上有卷文书,韩少保信手拿来,本想看看上面写得是啥玩意,刚看第一个字就满脑袋浆糊。这里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只是对文书上印着的玺印好奇,觉得那玺印图案挺漂亮的,便就多看了两眼,想研究研究这到底是谁的玺印。韩少保见四下也无危险,这里倒像是荒废了的老屋子,就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 本想坐下来研究玺印的韩少保,却是大意了,那太师椅另有玄机。韩少保刚一坐下,脚下地面突然开裂,露出一个宽大缺口,太师椅后倒,韩少保猝不及防,于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抓住了太师椅椅把,身上发力,想要借机逃了出来,却是千不及万不料,太师椅椅把开始开裂,裂纹迅速扩展开来。 “草!真特么喝口凉水都塞牙!”太师椅椅把断裂开来,韩少保跌入黑不见底的地下暗室之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墨家旧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跌入地下暗室陷阱之中,本以为已经必死无疑,却是峰回路转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上骨头发出咔嚓咔嚓声音,痛得韩少保问候齐国都尉万侯俊祖宗十八代。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都难见五指,韩少保正痛声哀嚎之际,忽觉东南方向有疾风窜来,一股极强的杀气直冲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下意识的拔出赤子剑,稳住身体,照着那阵疾风猛烈砍去,但听哐当一声,赤子剑好似击中了铁锁链铐之类东西,强大的后座力震得韩少保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连心都要颤跳出来,整个人都被颤麻之感包裹,令韩少保心里连抽数口寒气。 周围漆黑,三步之外双眼根本不能视物,韩少保忽听地上发出哐啷声音,似有什么东西掉落地面,努力稳住心神,双手紧紧的握紧赤子剑,小心戒备黑暗之处不知名的敌人。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心道:“娘希匹,今天算是倒了血霉,千防万防,还是中了那狗/日的圈套陷阱,今天即使是死,那也要拉个垫背的一起嗝屁!” 黑暗之中敌人迅速从另外一个方向冲来,只觉阴风阵阵,刹那之间,已经杀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赤子剑即刻劈砍下来,却是被其逃脱,杀了个空,被敌人一脚踹飞出去,滚落数米之远。 韩少保一个懒驴打滚,起身他逃,只觉身后阴风不断,黑暗之中的敌人正紧追不舍。韩少保跑到地下暗室边缘墙壁,三两步踩着墙壁,一个凌空翻滚,落到那敌人身后,赤子剑横来一剑,倾全身之力就要结果了那敌人性命。韩少保始料不及,那黑暗之中敌人武功奇高,饶是如此惊险之际,那敌人轻松便就化解。左手一把抓住韩少保的握剑剑柄右手,压住韩少保手上赤子剑之力,敌人右手一把掐住了韩少保脖子,发声怒吼,将韩少保拧起来,将之重重的压摔在地上,掐住韩少保喉咙,听之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能将韩少保千刀万剐了。 本以为刚才一击能扭转局势,却是没想到黑暗之中敌人如此强悍厉害,不仅轻松化解了自己的攻击,还将韩少保他逼至如此险境,只觉喉咙气息难喘,似要窒息而死。 韩少保翻着白眼,渐有不行,身体慢慢不再剧烈反抗,直至完全停止。黑暗中的敌人见韩少保已死,松开了右手,左手拿来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这一看,触目惊心,大惊失色。那人正要叫唤,忽见韩少保死而复生,双手猛地拽住那人衣服,韩少保双腿从其胯下而过,一招倒挂金钩,双腿双手同时发力,将敌人顶飞了出去,韩少保趁机从其胯下而逃。 原来,刚才韩少保眼见自己不能逃脱其毒手,便就兵行险招,以装死骗过了那黑暗之中敌人,再趁其放松不备之际,借机而逃。 黑暗中的敌人被韩少保顶翻在地,随后并没有像韩少保想象的那样迅速再次进攻,只听黑暗之中那人说道:“你是韩少保?” “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韩少保就是你爷爷我。要打就打,你爷爷我可不怕你,刚才是我大意了,咱们再来!”韩少保怒说道。 韩少保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忙说道:“你是何人?怎么认识我?” 黑暗之中那人喃喃自语说道:“没想到最后来救我古冶子的,竟然会是只有两面之缘萍水相逢的韩少保。”那人说着说着,不仅怅然若失,继而又狂笑不止,十分癫狂。 韩少保心道:“古冶子?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了。”韩少保惊道:“你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吗?” 黑暗中那人慢慢走了过来,未确定真正身份之前,韩少保也不敢大意,心里紧张戒备,细眼瞧向了那逐渐靠近的自称是古冶子的男人。 四周实在漆黑,根本看不清楚,直至走到了三步之内,已是贴身咫尺之间,才最终看清了那人是谁,原来真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 古冶子浑身衣服破破烂烂,披头散发,肮脏不堪,臭不可闻,好似野人一般。古冶子掀开披着脸上的头发,韩少保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确定真是其人。 韩少保心喜,激动说道:“墨家古冶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机缘实在是妙不可言啦!” 古冶子处变不惊,冷淡说道:“老夫被困在这里,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日子了。这种机缘,老夫实在无福消受!” 韩少保看着墨家古冶子先生,见他如此模样,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暗室,必有蹊跷,问道:“先生,你为何会在这里?那日广陵城一别,时时刻刻惦记着先生,却是当真没有料到先生已经身陷囹圄之中了,害得小子实在难找!” 墨家古冶子并没有回答韩少保的话,他把赤子剑狠狠的刺进地面,怒不可遏说道:“万侯俊,老夫今生与你不死不休!” 韩少保心中一惊,心道:“难道古冶子先生是遭了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的暗算陷害不成?”韩少保看着古冶子手脚都被铁链锁住,手上铁链刚才被不知情况之下的韩少保用赤子剑砍断,正掉落一旁,脚上铁链仍然将其束缚,韩少保拔出赤子剑,说道:“先生,来,小子这就砍断脚上铁链,救你出来!” 赤子剑为神兵利器,极为锋利,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对付这些铁链更是轻而易举。 韩少保砍断了古冶子脚上铁链和背后铁制枷锁,与古冶子盘腿坐下说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家古冶子先生缓缓说道:“那日在广陵城,老夫利用机关鸟,掩护你们先行逃去,后本想追赶你们,到了齐赵边界时,听闻赵国与陈留国开战,想必法家韩成子先生已经投奔赵国,得到了赵王重用。老夫见赵国已有法家,便就不再去赵国,转道去了齐国,想拜会齐王,经人引荐,先面见了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将军。可是那万侯俊早有贼心,早有预谋,早有计划,引骗老夫来到他的府邸,假借齐王之名,说想要一观墨家的钜子令牌到底是为何物。” “钜子令?”韩少保心头忽的一愣,心道:“原以为这是无中生有出来的,没想到历史上还真有钜子令这么个东西。” “那钜子令本是我墨家至高无上宝物,岂能轻易示人。万侯俊以齐王不观钜子令不见墨家门人为借口,老夫不敢贸然拿出钜子令,倘若丢失,老夫便是墨家千古罪人。那万侯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要先给他一观,他命人将其钜子令临摹描绘,呈上齐王一阅。老夫未想到,此人如此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无比,趁此借口,引老夫到此,当老夫拿出钜子令时,设陷阱将老夫困在这永无天日的地下暗室之中。”墨家古冶子细细回想前当日情景,说得他面有憎怒,双手握拳,万分憎恨,怒说道:“万侯俊,老夫就算食你其肉,啖你其血,敲你其骨,抽你其筋,吸你其髓,寝你其皮,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难解老夫心头之恨! 韩少保听得墨家古冶子如此憎恶齐国都尉万侯俊,即使没有当初的亲临其境,也足可以想象古冶子当时所遭受的屈辱折磨。 “那钜子令最后落到了万侯俊手里,为何还要把先生困于此处?”韩少保不解问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钜子令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墨家古冶子冷哼说道:“他贼老夫也不笨!” 韩少保看着古冶子,见他胸有成竹,猜测说道:“先生难道偷梁换柱了不成?” “钜子令是我墨家圣物,数万墨家门人皆听钜子令号令,岂能轻易示人。那日给万侯俊的钜子令,不过是老夫提前准备好的赝品,真正的钜子令早已藏于他处。”古冶子说道。 “那万侯俊没有发现钜子令是假的嘛?”韩少保问道。 “他从未见过钜子令真正模样,又从何能发现真假。”古冶子瞧着韩少保,随后又说道:“万侯俊囚禁于老夫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之中,逼问老夫如何使用钜子令,老夫誓死不说,他也奈何不了老夫,便就一直将老夫囚禁于此。” 韩少保说道:“先生万万不能说,一旦说了,先生对他而言,就再无用处,必会遭他毒手!” “哼,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识过,就他那点伎俩休要瞒骗老夫。”古冶子颇为不爽说道。 韩少保知道了那日广陵城之别后,墨家的古冶子先生为何一直杳无音信的原因,原是被齐王的兵马都尉万侯俊设计诓骗到了齐国,被囚禁于地下暗室之中。 韩少保心知墨家古冶子先生这些日子该是极为的难过不易,如今阴差阳错之下能在此处与墨家古冶子先生再见,真是机缘使然缘分所至,兜兜转转之下却又与老朋友再次相识相见。 “古冶子先生,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先生,不知当讲不当讲。”韩少保试探性问道。 “我与你韩少保有着两面之缘,也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无需他虑,但说无妨。”墨家古冶子说道。 “墨家贏苏先生,不知道古冶子先生识不识得?”韩少保问道。 古冶子一愣,两手拨弄开挂在脸上的头发,把头凑到了韩少保跟前,四目相对,说道:“你怎么会认识贏苏大师兄?” 韩少保说道:“在秦国时,与贏苏先生偶尔相识。” 古冶子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说道:“你都已经去过秦国了?” 韩少保点头应是,古冶子问道:“外面现在是什么天气?” “已经入冬两月有余。”韩少保回道。 古冶子喃喃自语说道:“看来老夫被困在此处,已快有一年了。”古冶子收回了身子,淡淡说道:“贏苏大师兄,是老夫平生最敬重之人,只是可惜了贏苏师兄,与巨子掌门理念不同,三年前已被巨子掌门逐出了墨家。韩少保你能有幸结识贏苏师兄,算是你的福分,贏苏师兄为人磊落光明,老夫幼年投入墨家巨子掌门帐下为徒,生活学习颇受贏苏师兄的照顾和指点。” 韩少保见古冶子对贏苏并无恶意,便就如实相告说道:“现在我韩少保,已经结拜认了贏苏先生为大哥,那古冶子先生自然也就是小子的三哥了。” 古冶子看着韩少保说道:“你说你已经认了我师兄为大哥,此事当真?” “当真,绝无虚假!而且贏苏大哥现在好像自建了青衣墨门,不知道此事古冶子三哥知不知晓?”韩少保说道。 “青衣墨门?这些年巨子掌门不让我等墨家弟子与贏苏师兄联系,但是私下里和贏苏师兄还保有书信往来,的确在信中听他提起过自建青衣墨门之事。那时我还劝诫师兄,不可如此,这般自建青衣墨门明显是要与巨子掌门对着干,必会遭到掌门的清算,没想到师兄还是如以前那般执拗,不肯妥协,创建了青衣墨门。”说到这,古冶子先生忍不住叹了口气,平时如此不可一世的墨家古冶子何人都不怕,就连大周各王都不放在眼里,那些王侯贵族更是不值一提,唯独对他的大师兄贏苏牵挂羁绊甚深,从心底里对他尊重敬护,不愿他渐行渐远,最终走上与巨子掌门的彻底对决之路。 古冶子说道:“韩少保,你的确与我墨家机缘颇深,我师兄贏苏现在是你结拜大哥,今日你又能来此与我相见,实在不是一般缘分。要我做你三哥也不是不能,只是待日后巨子掌门知道了,我倒不怕,怕得是你会被巨子掌门下钜子令追杀,那就得不偿失了。” 韩少保闻听心道:“我今日落入那万侯俊的陷阱之中,能不能出去还是一回事。即使真出去了,大不了最后一死罢了,用他们的话说,就叫何足道哉!多个朋友多条路,多抱根大腿,以后就能多一分安全保障。”韩少保说道:“在我韩少保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无非一死,人又不能长生不老,早死晚死罢了!” “说得好,韩少保你很对老夫的胃口,老夫就喜欢与你这种快意恩仇之人相交,万分讨厌厌恶那些装腔作势之人,尤其是那楚王,沽名钓誉之徒,无耻小人也!”古冶子连连欢喜,与韩少保颇为对味,笑说道:“老夫今日就收了你这三弟,日后你就是我墨家古冶子的三弟,谁要跟欺负你,我墨家数万万门人弟子必与其为敌,替三弟一出胸中之恶气。” 韩少保心道:“哟,又认了个三哥,倘若日后真能有墨家数万万门人弟子相助,那么公子小白的夺嫡之路,十绝城的密谋之举都能大事可期了。”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既如此,我韩少保就却之不恭了,以后还要墨家三哥多多照顾了。” “三弟客气,我贏苏师兄结拜的兄弟,看人自然不会差。”古冶子笑说道。 韩少保左右打量着附近,古冶子知道韩少保用意,说道:“此处地下暗室四周无门,想要出去,唯有从你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其他皆然无路。” 韩少保看着上面已经关闭密封起来的地下缺口,心中感叹,手中赤子剑指着上面,与古冶子说道:“三哥,想要从那里出去,怕是极为困难。” 墨家古冶子先生看着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说道:“以前老夫一人困于地下暗室时,的确没有办法出去。但是今日有三弟在此,又有神兵利器在手,或许尚有办法。” 韩少保看着古冶子,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又看了看头顶那道密封石门缺口约有十余米高度,四周光不溜秋,一马平川,没有可以借力助力的东西,那顶上石门又着实不轻,想要从这里突围出去,怕是不太容易啊。 “这里平坦,又有高度,三哥你该不是在跟我扯犊子了吧。”韩少保不信说道。 “扯犊子?”古冶子一脸不解,看着韩少保。 韩少保赶忙解释说道:“想要从这里出去,很是困难啊三哥!” 古冶子坦然一笑,突然冲到韩少保跟前,一把夺了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 “借三弟的赤子剑一用!”古冶子叫道。 第一百四十章:灭门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还没有反应过来,古冶子已经从韩少保手里取走赤子剑,冲到南面墙壁,翻跳身体,腾空而起,将赤子剑钉入墙壁之中,右手发力,以赤子剑之锋利,在墙壁上剜出一个手掌大小缺口。 古冶子落下身体,随后照葫芦画瓢又来三次。手脚并用,在光滑的墙壁上剜出缺口,每每缺口之间长度约有两米,共挖出四个手掌大小缺口出来。 古冶子见韩少保站在底下看着,便就右脚一勾,将韩少保左腿勾倒跪地。韩少保不解,正要询问古冶子这是何意,那古冶子已经踩上了韩少保脊背,两脚相互踩踏缺口,借助其缺口为后续之力,三两下便就爬了上去。 韩少保瞧那古冶子身手如此矫捷,看得傻了,只见古冶子手拿赤子剑,左脚踩在剜出来的墙壁缺口,发全身之力,仗着赤子剑神兵利器锋利,竟然将那密封的石板砍断出一道缺口出来。 “真是好手段!”韩少保忍不住赞叹说道。 古冶子右手拿住赤子剑,左手伸进被砍断的缺口里,将赤子剑刺入缺口之中,古冶子发声怒吼,青筋暴起,大喝一声‘开’,将那缺口砍出道可容一人出入的大小。 “赤子剑果然锋利!三弟,接剑!”古冶子把赤子剑从上而下扔给了韩少保。 韩少保一愣,伸手接住赤子剑,再抬头往上看去时,古冶子已经出了地下暗室,翻身上了地面,不见了踪迹。 “三哥,你慢点,等等我啊。”韩少保学着刚才古冶子的样子,踩着墙壁上缺口,犹如猿猴一般矫健,不一会儿便就翻身出了此处地下暗室。 韩少保上了地面,先一步出来的古冶子已经破门而出,不见了踪迹,韩少保心道:“该不会是找那万侯俊算账去了吧。” 韩少保赶忙追了出去,却见后院没人,所到之处路上皆是万侯俊府邸中的亲兵下人婢女尸体,血腥之气充斥着整个后院。 “坏了,三哥该不会去把万侯俊灭门了吧。”韩少保心中咯噔一下,四处寻找着古冶子,却根本找不到他,只是一瞬间,便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前院忽听打斗之声,韩少保正要赶去前院,无意间瞥见后院西边房子里房门虚掩,有道金光一闪而过。韩少保好奇,耐不住性子走了过去,进入了屋子,却见屋子里的所有柜子都已经被人打开,柜子里藏着的木箱里全都是黄金白银,密密麻麻,约有二十余个木箱。 韩少保看得傻眼了,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白银,一时间恍神愣住,犹如痴呆了般,韩少保心道:“我勒个去,上行下效啊这是?纪州城的辛有枝跟他万侯俊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万侯俊你还真他娘是个人才!”韩少保本就是财迷,此刻一门心思的放在了眼前这些黄金白银上面,哪还有时间去管墨家古冶子的生死,韩少保心道:“送上门来的宝贝不要,岂不脑子有问题。得想个办法,怎么才能把这些黄金白银运走!” 前院厮杀震天,刀枪剑戟碰撞声不绝于耳,鬼哭狼嚎痛苦声此起彼伏。 韩少保现在可没心思去管那些,正苦苦思索想着什么办法能把黄金白银运送出城。韩少保抓耳挠腮,无意间看见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上的红色玺印,心中忽的有了注意,赶紧在这里四处翻找,果然让韩少保找到了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的个人玺印。 “这他/妈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万侯俊的,这里文字又不认识。管他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韩少保把那玺印揣在了怀里,准备就开始把黄金白银往外搬,刚搬了一箱忽的便停住,心道:“得先找一个马车啊,不然根本搬不了多少啊。” 韩少保出了屋子,把门关好,往那前院走去,所到之处已渐无声音,满地尸首,血水成河,不论男女老幼,全部被古冶子杀死,看得韩少保不忍侧目,赶紧离开了这里,走到了前院大门。 偌大的齐国兵马都尉将军府邸此刻已被古冶子杀了个干干净净,彻底灭了门。要是搁以前,韩少保无论如何也要阻拦古冶子和其理论一番,只是现在见多了这样生死的韩少保,再无闲心去多管闲事了,况且那齐国都尉万侯俊将军府邸一应大小人等,虽有无辜,那也是命不好,投作了他亲人,被其昔日设计陷害之人来灭门报仇。若论对错,孰是孰非,殊难评定。 韩少保走到了前院大门,探头探脑朝外面看了几眼,却是大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吓得韩少保转身就要跑,以为是万侯俊帮手回来了。 马车里传出来了古冶子的声音,说道:“韩少保,我是你三哥,马车我替你备好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韩少保回过身子,看着马车里的古冶子,不解说道:“看我什么本事?” “那些黄金白银是老夫送给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你若能安全的护送老夫离开淄丘王城,老夫还有厚礼相谢。”古冶子看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急说道:“喂喂喂,三哥你看看,你刚刚把万侯俊全家灭了门,用不了多久,就会满城抓你,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把你带出城去啊。” 墨家古冶子不慌不忙说道:“三弟你忘记了吗?万侯俊满门被灭除了万侯俊,有谁会知道是你我?那万侯俊尚未回府,只要赶在他回府之前咱们出了淄丘城,便就万事无忧。到了江湖上,老夫还不信他能有通天彻地之本事来抓老夫!” 韩少保经由墨家古冶子先生这么一点拨,明白了过来,忙说道:“对对对,三哥,你快把马车引到后院后门。” 韩少保关上大门,原路返回万侯俊府邸后院,古冶子驾着马车来了后门,韩少保火急火燎的搬了四个木箱黄金白银,那马车内便就再也塞不下去了。 “你还真是个财奴!”墨家古冶子看着韩少保对那些拿不走的金银念念不舍,颇为无奈说道:“再不走,咱们可真就走不了。那些金银,日后有得是机会来拿,何至于如此念念不舍!” 韩少保吹了声口哨,引来小红马,古冶子将刚才砍杀万侯俊府邸族人溅得满身是血的衣服,脱下扔掉,换了身从下人身上拔下来的衣服,随后驾着马车,迅速奔向淄丘城北门而去。 两人到了淄丘城北门,守门的齐军伍长见马车车轮深入地面数寸,猜测车上必有重物,便就拦下马车,要检查马车里的东西。 墨家古冶子与韩少保相视一眼,韩少保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心理,同时也做好了舍弃马车闯门而去的准备,韩少保向其眼神示意,古冶子心中有数,静待时机。 韩少保拿出怀里玺印,齐军伍长接过韩少保手里递过来的玺印,看之大惊失色,忙跪下请罪,双手奉还玺印给韩少保,说道:“小的有眼无珠,竟不知是都尉大人的马车,还请都尉大人赎罪。” 齐军伍长迅速放行,韩少保收回玺印,心道:“想不到那万侯俊的个人玺印还挺管用!” 韩少保与墨家古冶子示意,韩少保骑着小红马带路,古冶子驾着马车紧随其后,出了淄丘王城北门而去,一路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行了三天两夜,出了齐国溧阳城,返回了纪州城下辖地盘。 韩少保和古冶子没日没夜狂奔逃命,见后面彻底无人追赶,这才停下马车歇息。 “三弟,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三哥会放出消息,吸引那些齐军追击老夫而去,替你转移危险。不过马车里的金银,三弟要早些处理,带着这么多金银,实在不便,恐遭歹人惦记。”古冶子说道。 “三哥要走?”韩少保问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藏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墨家古冶子说道:“齐国是不能待了,万侯俊知道老夫的存在,却并不知道三弟的身份,老夫若与你们待在一起,必会招来祸端。” 韩少保说道:“刚见面就要分别,三弟颇为不舍!” “山水有相逢,你既与我墨家有缘,日后自然还有机会相见。”墨家古冶子先生拿出一块用布包裹好的东西,交到了韩少保手里,与韩少保说道:“三弟以后若能见着我贏苏师兄,请把这个东西交给他。” 韩少保收下古冶子递来东西,藏在了怀里,与其抱拳行礼说道:“三哥,一路走好保重!” 古冶子与韩少保告别,忽又回过头来与韩少保说道:“三弟你此行去而复还,想必是奉了秦王密令,日后若有需要三哥的帮忙,可用刚才信物,于每月月初前往武士行馆。我墨家门人墨者在大周武士行馆里皆有内应,可与墨者联系,寻求他们的帮助,亦或是相求三哥。三哥即使千里之外,也必会赶来相助你一臂之力!三弟,切记,墨家墨者在武士行馆有内应一事,除了我墨家巨子掌门和我,今日你是第三个知道这秘密的,也是非墨家弟子第一人知道,三哥相信你的为人,才将此等秘密告之与你,还望三弟你能保守秘密。” 韩少保再次抱拳行礼说道:“三哥放心,我韩少保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人!若有违背,五雷轰顶!” 墨家古冶子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去,消失不见踪迹。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赶着马车,准备返回青涟镇,却又改变主意,直奔葫芦山而去。 葫芦山上樊无期和王乔烈正在特训乔氏三兄弟,忽见韩少保归来,甚是兴奋,命令乔氏三兄弟自己练习。 王乔烈说道:“四哥,你这一去就是小半月,让老六好是想念你啊。” “四弟,事情办妥了?”樊无期问道。 王乔烈看着韩少保赶着一辆马车,指着马车好奇问道:“里面有客人?” 韩少保下了小红马,拉着樊无期和王乔烈走到马车边上,用赤子剑撬开木箱,樊无期和王乔烈看着木箱里的金灿灿黄金,二人傻眼了,王乔烈看着马车里四个大木箱,说道:“那些都是吗?” 韩少保点头,王乔烈兴奋说道:“四哥,怪不得你那日急匆匆而走,原来是去发财了呀。” 樊无期极为好奇韩少保到底从何处搞来如此黄金白银,只是出去一趟就拿了这么多宝贝回来,韩少保当真是有些非凡手段! 韩少保作了个小声嘘势,与二人说道:“此黄金白银是我从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府中夺来的,本想一起放在青涟镇乔公旦的地下暗室里,又觉不妥。这批黄金白银,或是咱们日后做事的资本,还是自己收置妥当一些才能安心,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地方?” 樊无期和王乔烈明白了韩少保此举用意,樊无期说道:“大坪村现在已是座荒村,村里有座废弃的土地庙,那里是藏金的绝佳之地。” “二哥你去过大坪村?”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点头说道:“这些日子我和六弟半日分工相教乔氏三兄弟,闲来无事,便就把附近村落都转了个遍。那大坪村因遭齐军伪装的贼人洗劫,已经空无一人,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把黄金白银藏于那里。” “既如此,那就马不停蹄,咱们现在就去。”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也要同去,被韩少保拦住,说道:“六弟你留在这里,若你我都去,那三个孩子必生疑窦,告之乔公旦等人,便就不妥了。” 樊无期也说道:“六弟,四弟说得极是,需你留下稳住那三个孩子,不能让他们发现什么。” 韩少保和樊无期如此说,王乔烈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便就依命各自分工而行。 樊无期赶着马车前面带路,韩少保骑着小红马跟随其后,一路向东而去,稍时便就等了大坪村。 二人来到大坪村西北角位置的土地庙,四下查看,左右戒备,探查无人,便就把马车上四个装着黄金的木箱搬了下来,搬进了土地庙里。 樊无期把土地庙里的土地公搬开,二人用刀剑扒拉泥土,不多时便就抛出了坑洞出来,把四个木箱子藏了进去。然后封土填埋压实掩盖,再把土地公重新搬了回来。 樊无期双腿跪地,叫来韩少保说道:“来来来,四弟咱们今日也拜一拜,祈求土地爷保佑这些东西稳稳当当。” “我韩少保是个无神论者,才不信这些玩意。”韩少保说道。 “四弟,不可不敬。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樊无期拉着韩少保跪下,郑重的向那土地公拜了三拜。 韩少保看着那土地公,再见樊无期如此诚恳,心道:“罢了,入乡随俗,还是拜一拜吧,有些事情,还真不能用科学去解释!”韩少保磕了三响头,边拜边说道:“土地仙公,今日就借着你的地盘,麻烦你替我向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十八罗汉、山神谷灵等等,帮我跟他们问个好。我韩少保若能事成,以后香火供奉不断。” 二人拜了过后,将这里一切都恢复原样,便就匆匆而去。 出了大坪村后,樊无期将马车拆了,骑着马和韩少保返回葫芦山,见王乔烈躺着地上,翘着二郎腿,让乔氏三兄弟自己练习,他倒落个清闲,躺在地上愣神发呆。 韩少保和樊无期下了马,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王乔烈身后,韩少保冷不丁的踢了王乔烈一脚,把他吓得浑身一哆嗦,上蹿下跳的,引得那乔氏三兄弟哈哈大笑,韩少保和樊无期也是忍俊不禁。 王乔烈发现背后是韩少保等人,见二人回来,正要相问,却被韩少保示意拦住。 韩少保走到乔氏三兄弟跟前,忽的出手,想要试试乔氏三兄弟这些日子手脚功夫练得如何。 乔氏三兄弟见他们韩大哥突然出手,只是愣了一愣,便就全都明白了,即刻联手与韩少保作势。 王乔烈叫说道:“乔大乔二乔三,陪你们韩大哥好好练练,把你们这些日子所学的全部展示出来,让你韩大哥考试一下你们的功课。” “王乔大哥,得命!”乔氏三兄弟异口同声说道。 韩少保赤手空拳与乔氏三兄弟对阵,只是两个回合便把他们全部放倒。韩少保扶起三人,乔大羞愧说道:“韩大哥太厉害了,我们只是两个回合便就打不过韩大哥了。” 韩少保笑说道:“你们也不过练习了小半月功夫,能接得住韩大哥的第一招,已是不错。日后勤加练习,必能超越韩大哥!” 樊无期扔了把弓箭给乔大,与三人说道:“你们挨个向韩大哥演示一下你们这些日子所学的弓马骑射!” “谨遵樊大哥之命!”三人齐声说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送锦盒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乔氏三兄弟挨个射箭展示近日所学,虽不能百发百中,却也达到了基本骑兵骑射的水平。随后三兄弟又分别骑马来回奔跑于葫芦山谷之中,颇具一名骑兵的基本素养。 韩少保夸赞乔氏三兄弟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练得还是不错,看样子你们没有偷懒!” “我等绝不敢偷奸耍滑,辜负了韩大哥、樊大哥和王乔大哥的期望。”乔二说道。 乔三也道:“三位大哥尽心尽力教授我们,我等人虽小,但是谁真心对我们好,心里还是知道的。” 韩少保等人哈哈一笑,韩少保说道:“还真是人小鬼大啊你们!” “乔大。”韩少保叫来乔大,与他说道:“今日不练了,你们三兄弟去替韩大哥办件事情。” 乔大说道:“韩大哥尽管吩咐!” 韩少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万侯俊的个人玺印,不过这玺印是假的,是在回来的路上,韩少保请墨家古冶子先生亲自替他雕刻的一个赝品,那古冶子不仅墨子剑法了得,还掌握不少精湛的墨家机关术,更是一名巧夺天工的雕刻大师,经他手仿制的赝品常能以假乱真,寻常人等根本瞧不出真假。 “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将军府邸,你们三兄弟可知道在什么地方嘛?”韩少保问道。 乔二和乔三摇头,乔大说道:“我曾经跟随乔公去过一次辛有枝将军府邸,我知道在哪。” “可认识他长什么样子吗?”韩少保问道。 “记得!之前乔公带我去过他的府邸,向其请求派兵追杀洗劫村子的贼人们。去过数次,每次都是当面承诺,贼人之事却一点也没有成效,我绝不会忘记他那副嘴脸!”乔大说道。 “好,既然如此,乔大你带队,你是队长,带着乔二和乔三,把韩大哥手里的锦盒亲自交到辛有枝将军手里。”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似有担心,与韩少保说道:“四弟,你让他们三人去纪州城送东西,二哥以为不妥。”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见过养在温室里的老虎吗?” 樊无期不解,问道:“四弟此话何意?” “他们三兄弟就是老虎,我们就是温室。总归有一日是要放出去捕猎的。如果一直圈养在我们身边,就会把他们磨没的没有一点老虎的兽性!如此最后结果,根本就不是当初教授他们弓马骑射和手脚功夫的初衷。”韩少保说道。 “此话虽不假,他们不过也才学习了十二天左右,现在就把他们放出去历练,未免有些过早了吧。”樊无期担心说道。 乔大说道:“樊大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三兄弟倘若连简单送信一事都做不了,岂不让韩大哥笑话我们。” 乔二和乔三也同声应和说道,樊无期还要说,被韩少保拦住,韩少保说道:“你们现在出发,天黑之前不论能不能送到辛有枝手里,必须返回青涟镇。” 乔氏三兄弟同声说道:“谨遵韩大哥之命!” 说罢,乔大拿过韩少保手里的锦盒,藏进了怀里,随后三人迅速走下葫芦山去。 王乔烈说道:“四哥,辛有枝什么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那王八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什么重要东西你非送不可,即使要送,也不该让这三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去送东西,让我和二***行啊。” “二哥老六,你们也莫急,让他们送锦盒给那辛有枝,自然心中是有所计较的。此去齐国淄丘王城,失踪一年之久的墨家古冶子先生,原来被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设计困于其府邸地下暗室陷阱之中。我无意中发现,救古冶子先生脱困,那古冶子是大哥贏苏的小师弟,岂有不相救之理。古冶子憎恨齐国都尉万侯俊,将其灭门,除万侯俊外一个不留。我趁机拿了万侯俊的四箱黄金,和古冶子一路逃回了纪州城,古冶子虽说会放出消息吸引万侯俊人马追击,但我和古冶子先生马车最后消失于纪州城附近,此等秘密迟早会被齐国都尉万侯俊查到。所以必要早作筹谋,何不利用纪州城守将辛有枝与万侯俊本就不是太相信,且双方互有防备戒心的关系,引诱他们彼此争斗、相互狗咬狗,然后再其对症下药,如此不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嘛!”韩少保跟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接着又说道:“所以前去送锦盒人选,他们最合适,我等不论谁人去送,都必遭辛有枝怀疑,只有他们才不会引人注目,同时也是想考验一下他们三人的临场应变能力。” “怪不得这一年来,从未听到过关于墨家古冶子先生的消息,原来是被齐国都尉万侯俊设计困在了自家地下暗室之中。那万侯俊,真是无耻至极!”王乔烈听闻韩少保说起墨家古冶子先生这近一年来的行踪,忍不住大骂。 樊无期说道:“但是我心中还是不安。若能成功必是最好,若是失败泄露了行踪,不仅是乔氏三兄弟之死那么简单,恐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就凭公子小白的身份,便会遭到数不尽数的敌人追杀。” 韩少保思索片刻,随后说道:“二哥担心也是有理。不如这样,咱们稳妥起见,二哥和老六秘密跟随乔氏三兄弟后面,隐藏于暗处保护他们。若有危险,即刻出手相救。你们看,这样如何?” “这般安排,倒是可以。”樊无期点头说道。 韩少保说道:“行,就这么安排,你们二人小心。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已见过我,我不方便出面,你们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贸然出手,即便出手,也要做好伪装,不可暴露了自己。” 王乔烈说道:“四哥放心。”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骑马,韩少保喋喋不休,跟个老妈子一样,说道:“切记切记,甩掉尾巴!” 二人骑马离去,下了葫芦山,跟随乔氏三兄弟进了纪州城而去。 韩少保随后骑上小红马,返回青涟镇,到达了乔公旦家中。 韩少保敲门,开门的是乔四姑娘,乔四姑娘欢喜的打开了门,与屋内的公子小白等人叫道:“白哥哥,是韩大哥回来了。” 公子小白听闻乔四姑娘叫说韩少保回来,与姜伯、乔公旦等人走到门口相迎。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此去数日,事情办妥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神医送子(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点头应道,随后与乔公旦、张阎罗和姜伯行礼。 乔公旦见韩少保身后无人,问道:“他们人了?” “有些事情,让他们去替我走一趟。”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问道:“何事需要五人同去?” 韩少保笑说道:“乔伯不用担心,有我二哥和六弟在,孩子不会有事。事情尚未办妥,不方便说。”韩少保叫来张阎罗,与其说道:“对了,张叔,待会你带两个村民,去青涟镇外两里处的夹河沟守着,准备接应他们。” 张阎罗看向了乔公旦,乔公旦点头示意,随后张阎罗便离去准备了。 韩少保等人进了屋子,与公子小白说道:“白弟,开始了。” 公子小白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韩少保说得话,韩少保又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一切妥当,下面就是步步险招了。” 公子小白坦然说道:“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些日子,辛苦大哥了。” “无妨!对了白弟,万侯俊这个人你是否了解?”韩少保问道。 “略有耳闻,但是不太清楚。”公子小白说道。 姜伯接话说道:“万侯俊此人,现在是齐国的兵马都尉将军,在齐国庙堂上倒也有些影响力。少保侄儿,忽然提起他作甚?” “这些日子顺藤摸瓜,一步一步找到了万侯俊这条线索,现在已是接触到了齐国庙堂。此人,就是我们进入齐国庙堂的契机,通过此人,深挖与之有关的背后之人,或许能逮到一条大鱼也未可知。”韩少保说道。 众人看着韩少保,韩少保接着又说道:“不过此人异常狡猾,想要挖出他背后的人,着实要费些功夫。你们可知道,此人是怎么发迹的嘛?” 乔公旦说道:“我倒知晓。昔日为公子太师之时,曾去拜访过齐国的礼乐大夫敬池,在其府邸见过他的门生万侯俊。当时敬池还向我老乔头特别引荐过此人,故而对此人印象颇深。敬池引退之后,便就向齐王推荐万侯俊。后来之事,全因公子后来得了痨疾而无暇他顾,也就不再清楚了。至于怎么发迹,多半是打着礼乐大夫敬池门生的名号,而步步高升。” 韩少保大致对万侯俊此人有了了解,随后又说道:“齐国的礼乐大夫敬池现在可知在什么地方?” “看似远在天边,其实近在眼前。”乔公旦说道。 “怎么讲?”韩少保问道。 “礼乐大夫敬池原是纪州人,引退之后便就告老还乡返回纪州城颐养天年。”乔公旦说道。 韩少保心生一计,与众人说道:“齐国礼乐大夫敬池或许是条门路,可从敬池那里进行突破,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韩少保与乔公旦说道:“乔伯,敬池此人你可有深度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是知道他有个难言之隐的隐疾,这也是当年与他喝酒,酒后失语,无意之中说出来的。”乔公旦说道。 “什么隐疾?”韩少保急问道。 乔公旦看着众人,说道:“敬池一生无半点子嗣。妻妾纳了不少,但是无人替他生育一子一女。数年前,那时我为公子太师,公子也还未得痨疾,庙堂风头无两,诸多大人皆想与我交好。我谨守师德,绝不敢结党营私,为公子惹是生非,只与礼乐大夫敬池有些交集。只是看重敬池是齐国礼乐大夫,只管齐国礼乐制度,其他不碍,便就相交朋友,故而得知他的难言之隐。是故敬池收养了诸多门生,尤其是对那万侯俊常以其子看待,想必也多数是因为这个难言之隐,想以此了表缺憾罢了。” 韩少保听后心道:“原来是得了不孕不育男科毛病啊,你那鸟玩意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真是鸟用都没有。”韩少保说道:“身体有毛病,就得治。” “敬池大夫把宫中御医瞧了个遍,各种偏方密闻也来者不拒试了一番,身体不仅未见其好,还生了场重病,差点就没挺过来。打那以后,敬池大夫也就放弃了,后来必是全心全力扶持那万侯俊了。”乔公旦说道。 韩少保心中有了计较,直勾勾的看着站在一边的扁雀,众人也都随着韩少保目光全都看向了扁雀,倒把扁雀给看毛了。 扁雀说道:“你们看我作甚?老夫又不能替他生孩子!” 韩少保笑说道:“扁雀先生,你不能替敬池生孩子,但是你的手可以啊。” 众人一脸懵懂,皆是不解,韩少保赶忙解释说道:“可别误会了各位。我说的手,指的是医术。” 众人恍然大悟,各叹原来如此。 “扁雀先生为神医,不知道神医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治疗这方面的毛病?”韩少保问道。 扁雀想了想,点头却又摇头,倒把韩少保等人瞧得急了。 韩少保问道:“先生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什么意思?” 扁雀说道:“老夫点头的是办法倒是有一个,摇头的却是这个办法乃是古籍所记载,未曾用过,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卓有成效。” “我当是怎么回事。这倒无妨,这怀孕生孩子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要能获得敬池的信任,后面我自有办法搞定。”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说道:“假使能获得敬池大夫的信任,但是孩子一事不能解决,终究是要败露的,到时候你拿什么来填补?” 韩少保笑笑,说道:“这倒不用乔伯你担心,山人自有妙计。”韩少保又与扁雀说道:“先生,你尽管按照古籍上面记载的药方为其配药,其他你不用管,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子来处理。” 扁雀看着韩少保,问道:“少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要我等配合你,没问题,好歹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想的。” “先生别急,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你。”韩少保笑说道。 公子小白与姜伯相视一眼,不知道韩少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见韩少保不愿告知,也无甚他法。 韩少保与公子小白说道:“白弟,大哥需麻烦你件事情。” “大哥但说无妨,白弟竭尽所能。”公子小白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请白弟写几个字。”韩少保说道。 “大哥不识字?”公子小白难以置信如此聪明、如此心计的韩少保竟然不会写字。 韩少保嘿嘿一笑,不以置否,说道:“我来说,白弟你来写。” 韩少保请姜伯和乔公旦二人帮忙把扁雀打扮成了江湖郎中模样,又让公子小白在挂帆布上一面写了这么八个字‘妇女之宝,男人救星’,又在另一面写了八个大字‘专治不孕不育疾病’,横批:神医送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神医送子(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扁雀读着挂帆上写的字,与韩少保不满说道:“真是闻所未闻,老夫好歹也是名医者,经你这么一写,确觉自己都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 姜伯与乔公旦也觉韩少保这几个字写得实在粗鄙不堪,令人闻所未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光明正大的把隐晦之病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倒是公子小白没有那么大反应,他见韩少保如此怪异行为,必是有所安排,非是无缘无故,便就帮衬说道:“大哥此举,必有深意。” “你们看看,还是白弟有见识,你们一个个的,头发长见识短。”韩少保听闻公子小白如此帮衬他说话,倒是心中欢喜说道。 众人也不再坚决反对,只是对于韩少保说得那几个字太过粗俗不堪,不忍直视。 “若不这么写,那个叫敬池怎么会知道纪州城里今日来了个神医?也不知道动动脑子。”韩少保看着众人,随后没好气说道:“扁雀先生,敬池若问你从何而来,你只需说从淄丘城而来便行,其他诸话皆不要多说。现在,我再教你最后三句话,你进入纪州城只需反复说着三句话,便就能见到那位昔日的齐国礼乐大夫敬池大人。” 扁雀看着韩少保,韩少保想了想,说道:“非齐国人不治;非纪州人不治;非礼乐世家不治。” 扁雀朗朗上口,熟记于心,韩少保看着扁雀说道:“先生,你放心自去,我等会在暗处秘密保护你。” “韩少保,你们所密谋之人,老夫毫无兴趣。今日所帮,是替瑶瑶还了你的恩情,你不要以为日后事事皆可指挥老夫。”扁雀说道。 韩少保说道:“扁雀先生今日恩情,我韩少保绝不敢相忘,瑶瑶是我家妹,护她周全是我本分,岂有恩情之说。今日烦劳扁雀先生与我等同谋,以后万万不敢再使唤先生。” 公子小白亲自向扁雀先生作揖行礼,说道:“谢先生出手相帮之恩。” 姜伯和乔公旦等人也是向其扁雀作揖行礼拜谢,扁雀回礼,随后背起韩少保为他准备好的江湖郎中行头,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拿着挂帆,边走边叫着韩少保教他的说辞,高声叫道:“妇女之宝,男人救星,专治不孕不育疑难杂症,神医送子咯。” 扁雀出了青涟镇,往纪州城方向而去。 韩少保与公子小白说道:“白弟,万侯俊的笔迹你能否伪造?” 公子小白说道:“若有拓本临摹,或许可以一试。” 韩少保从怀里拿出从淄丘王城万侯俊府邸偷来的一封他写过的书信,交到了公子小白的手里,公子小白不知韩少保又要干什么,拿出书信看了一番后,眉头紧皱,连连摇头,说道:“万侯俊字体受礼乐大夫敬池影响,字体偏内含收敛,不太好伪造。” 乔公旦从公子小白手里拿过书信,看了一会儿,与韩少保说道:“我倒可以一试。” “乔伯可有把握?”韩少保问道。 “试一下便知。”乔公旦说道。 姜伯拿过一张纸来,乔公旦与韩少保说道:“替我左边按一下。” 韩少保见乔公旦左胳膊已断,无法按住左边纸张,便就伸手紧按,看着乔公旦临摹书信,不多时便就完成了。 乔公旦把那临摹出来的成品拿给了韩少保,说道:“瞧瞧看,有无不一样之处!” 韩少保一手一张纸,两两对比,伪造的几乎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来谁真谁假,韩少保连连称赞说道:“妙极妙极,实在妙极,乔伯真是好文笔。” “乔伯,我说你写。”韩少保重新拿来一张纸,铺陈在桌子上,与乔公旦说道:“淄丘来人,神医送子;纪州有变,密谋除之。” 乔公旦按照韩少保的话写下了十六个字,韩少保从怀里拿出万侯俊都尉将军的个人玺印红章,哈了口气,摁在了纸上,留下了万侯俊之印。韩少保将玺印和伪造的书信藏于怀里,公子小白不懂韩少保此举为何,问道:“大哥这是要作甚?” “替白弟你拔掉夺嫡路上的魑魅魍魉!”韩少保嘴角微微一撇,笑说道。 公子小白等人皆是一愣,公子小白说道:“难为大哥为白弟如此操心劳累,白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韩少保笑说道:“答应过白弟,岂能说话不算话。” 韩少保出了屋子,骑乘小红马往纪州城方向而去,在青涟镇外两里处瞧见了独眼的张阎罗正带着两个断了手指的村民,正躲在夹河沟里等待着樊无期等人,忽见韩少保到来,爬上了夹河沟。 “少保,你怎么过来了?”张阎罗问道。 “我过来看看。”韩少保指着纪州城方向,说道:“可有他们的消息吗?” 张阎罗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韩少保看着纪州城方向发呆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韩少保说道:“张叔,这里我帮你盯着,你进城去替我送封信到辛有枝府邸。辛有枝若问你是何人,你不必理睬他,只需告诉他十个字:有人要杀你,主人愿救你。” 张阎罗接过韩少保手中的书信,说道:“少保你放心,此封书信一定给你安全送到。” “切记,一定要在樊无期和王乔烈等人把东西先送出去,你才能再送。不要和他们同一条路返回,绕道而行,尽量多绕些,以防屁股后面有尾巴。”韩少保握着他的手,郑重与张阎罗说道:“张叔,切记不能意气用事,送完东西迅速出城回来。假如被人跟上,自己想办法甩脱,万万不能带到青涟镇。此事干系重大,千万不能忘记。” “放心,我老张事情轻重缓急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张阎罗说道。 张阎罗随后翻身上马,替韩少保到纪州城送信而去。韩少保则牵着小红马下了夹河沟,潜藏起来等待樊无期和王乔烈等人。 话分两头,扁雀先生令了韩少保的密令,出了青涟镇,进入了纪州城,想办法接近昔日的齐国礼乐大夫敬池先生而去。 一路上,扁雀的挂帆布上书写的文字,引得众人围观,纪州城众老百姓颇为新鲜,不多时,便就在扁雀身边围了数十人。 扁雀手中铃铛哐啷啷响,一边走一边叫道:“妇女之宝,男人救星,专治不孕不育疑难杂症,神医送子咯。” 围观百姓大是好奇,一路跟随扁雀,从纪州城外,一路走到了纪州城中心,形成了不小的规模,里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纪州城来了个奇人异士,专治不孕不育这方面,自然而然,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敬池府邸,传到了敬池耳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神医送子(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敬池叫来管家,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城里来了个奇人异士,去查查看,是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歹人。” 那管家是敬池远房亲戚,年岁四十左右,无一子女亲朋,敬池是故将其带回府邸,跟随敬池二十余年左右,是那敬池的心腹管家。 敬管家听命而去,刚要离开,未走几步,敬池忽又叫住管家,说道:“查探清楚,不论他真假与否,都把请他到府中,老夫要亲自审问他。” 敬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敬池,说道:“大人,是请吗?” 敬池正品着茶,忽听下人两次相问,放下手中茶杯,瞧着敬管家,说道:“需要老夫说第二遍吗?” 敬管家连忙告退离开府邸,叫来一下人带路,走向纪州城中心,寻找那神医扁雀而去。 与此同时,扁雀如此荒诞不经行为,引得众多百姓争相围观。有大胆的好事者,打趣扁雀,是否真能根治隐病,被扁雀大声呵斥离退。也有真正需要治病的男子,硬着头皮前来向扁雀询问,却被围观的好事者们起哄说退,口出污言秽语脏污不堪,受不了众人嘲笑,只好放弃看病如惊弓之鸟般仓惶逃走。 人群中有人说道:“神医,经你妙手回春,是否能生一百个儿子啊?”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李大嘴,就你这样,一个估计都危险,还想生一百个,赶紧请妇女之宝的神医替你瞧病,早治早生儿子。” 众人哈哈大笑,场面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扁雀卸下身上行礼,坐在了行礼上歇息,与在场众百姓乡民说道:“在下世外神医,专治男性难言之隐疾病。不过在下有三不治,一非齐国人不治;二非纪州人不治;三非礼乐世家不治。” 看热闹的众百姓们听闻扁雀如此说,便就一哄而散,不多时便就全部走光。 扁雀故作神态,闭目养神,却见这时敬池府邸敬管家走到了扁雀跟前,与扁雀赔着笑脸说道:“叨扰先生了。” “何事?”扁雀头也不抬,依旧闭眼养神说道。 “可否移步?”敬管家笑问道。 “作甚?”扁雀问道。 “我家老爷想请您移步一叙。”敬管家回说道。 “你家老爷可知老夫的规矩?”扁雀装腔作势说道。 “适才听见了,小的知道先生的规矩。”敬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金子塞进了扁雀手里,笑说道:“这是定金,先生若有妙手回春手段,报酬丰厚。” 扁雀把金子扔在地上,故作生气说道:“这是何意?老夫若需要钱,何时轮得着你来相送。随便替人把脉瞧病,便就财源滚滚。” 敬管家忙命人捡起地上金子,依旧赔着笑脸说道:“先生说得是,是小的唐突了。那请问先生的规矩是?” “老夫瞧病,自有规矩,一非齐国人不治;二非纪州人不治;三非礼乐世家不治。请问你家主人有无相符之处,但凡一处不符,还望另请高就,不要耽误老夫的时间。”扁雀趁机说道。 “那还正是巧了。”敬管家与扁雀笑说道:“我家老爷还真是样样都丝毫不差。” 扁雀故作生气,起身指着敬管家说道:“信口开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你再敢胡言乱语,当心老夫报官抓你。赶紧走,休要在我这里无所事事。” “先生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敬管家不明白扁雀此举何意,接着说道:“小的刚才说得字字句句皆无半点虚假,为何要欺骗于你啊。再说了,即使你报官也无甚大用,这纪州城里大大小小官老爷们,哪个不卖我家老爷脸面。” 扁雀心道:“难道还真被韩少保那臭小子给猜着了?敬池真的派人来请了?”扁雀不知真假,便就试探说道:“你家老爷如此厉害,还真是闻所未闻,不知道姓甚名谁啊?” 敬管家颇为自豪说道:“我家老爷就是昔日的齐国礼乐大夫敬池敬大人,你说厉害不厉害?” “当真?”扁雀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敬管家说道。 “哎哟哟,失敬失敬了,齐国礼乐大夫的名声老夫还是听说过的。”扁雀连忙向其敬管家作揖行礼,说道:“不知道敬大人找老夫,有何要紧之事啊。” “老爷并未交待,你跟我走,到了府邸,老爷自然就会告诉你的。”敬管家说道。 扁雀说道:“大人稍等,老夫这就收拾一下。” 扁雀背上行礼医箱,跟随敬管家而回,小半个时辰后进了纪州城南边的敬池府邸。 敬管家将扁雀带进了敬池府邸,走到了敬池所居住的屋子跟前,通传了声,便就依敬池之命退了出去。 扁雀走进了屋子,敬池正在练写毛笔字,见扁雀进来,放下手中毛笔,十分客气的安排扁雀坐了下来。 扁雀随即又起身与敬池作揖行礼说道:“草民参见礼乐大夫。” 敬池扶住了扁雀,笑说道:“早就引退了,已不再是什么礼乐大夫了,先生如此赞说,岂不折煞我了嘛。” “齐国的昔日礼乐大夫帮助齐王重制礼乐制度,功不可没,大齐境内谁人不知礼乐大夫之名。”扁雀称赞说道。 敬池哈哈一笑,一笑置之,扁雀问道:“大人唤小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听说你很特别,与一般医者大不一样,还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你那三不治,为何三不治?”敬池不答反问,先行试探扁雀说道。 扁雀早有准备,与其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草民这一身医术都是齐国一位老神医所教,而那位老神医就是纪州人,老神医十分崇倡大周立国之初的礼乐制度。而如今放眼大周天下诸国,也就只有齐国近些年重制了礼乐制度,其他诸国无不任其凋败覆灭。所以草民便就立了这三不治的规矩,借此回报老神医当年的授业解惑之恩,是为如此。” “原来是这般因果。”敬池说道。 “草民原本也想着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没想到今日,还真就碰着了,大人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缘分?”扁雀笑说道。 敬池哈哈一笑,说道:“听你这般说,还真是缘分使然,命中注定之事。”敬池心道:“莫不是上天当真看我可伶,五十多岁尚无子嗣,今日特派使者前来为我送子的吗?” 扁雀心道:“你还真胆大,这样的说辞也敢相信。”扁雀说道:“今日既是缘分,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这个不急,待会再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便就先住下歇息,明日再说也不迟。”敬池说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挑拨离间(1)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话分两头,樊无期和王乔烈跟随乔氏三兄弟进入纪州城,但见乔氏三兄弟在乔大的带领下,借着自己孩子身份,迅速到了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府邸。 乔氏三兄弟把自己身上衣服弄得破破烂烂,伪装成要饭的小乞丐,蹲在辛有枝府邸大门前,却被门口的卫兵呵斥滚开。 乔氏三兄弟离了辛有枝府邸,远远的蹲在别处,忽见辛有枝出府,三人连忙冲到辛有枝跟前。 三人冷不丁的冲了过来,使那辛有枝以为有人要刺杀他,着实吓了他一跳,原来是三个要饭的小乞丐。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想要发怒,却碍于光天化日之下人多眼杂只好忍住作罢,呵斥说道:“哪里来的小乞丐,赶紧滚开,误了本将军的大事,全把你们给抓起来。” 越骑校尉辛有枝被齐兵保护,乔氏三兄弟根本靠近不了。不接近辛有枝跟前,锦盒就无法趁机塞进他的怀里。 乔大向乔二和乔三打了个眼神,三人扑通跪地,身上破破烂烂,蓬头垢面,手里拿着个破碗,想借机挤进去。 辛有枝随身亲兵将其保护得严严实实,身边亲兵纷纷拿出刀剑,呵斥乔大三兄弟赶紧滚开,否则刀剑无眼。乔氏三兄弟只是愣了一愣,便就卖力的大叫,哭天喊地的大喊大叫,吸引了众多百姓纷纷前来围观。 藏于暗处的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乔氏三兄弟如此装扮模样,王乔烈说道:“二哥,想不到他们三兄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还真是孺子可教啊。” 越骑校尉辛有枝见情势不对,命令亲兵收起刀剑,从怀里拿出一锭碎银子,一改刚才凶恶态度,和颜悦色的说道:“拿着钱,赶紧去买些吃的去吧。” 乔大突然一把抢过了辛有枝手里的碎银子,乔二乔三见状,装模作样向乔大抢夺厮打起来,竟把辛有枝给撞了个踉跄。 辛有枝心有怒气,但还是忍住,劝说他们说道:“不要抢,我这里还有!” 乔氏三兄弟等的就是这句话! 辛有枝从怀里又拿出几锭碎银子,乔氏三兄弟突然冲到了辛有枝跟前,故意撞翻了保护辛有枝的亲兵,三人全都涌向了越骑校尉辛有枝。 乔二和乔三先拿到碎银子,二人故意放水,乔大上前一把抓住二人手里碎银子,二人不让,乔三故意叫道:“这是我的!”乔二也叫道:“这是我先拿到的。” 三人故作撕扯,一起扑向了越骑校尉辛有枝。乔二和乔三掩护,乔大趁机把锦盒塞进了辛有枝怀里。 越骑校尉辛有枝身边亲兵一人一手一个拧起乔氏三兄弟,面有恶意,似有杀意。 藏于暗处的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做好准备,若辛有枝心起歹意,便就迅速出手相救。 四周围观百姓全都目不斜视的看着越骑校尉辛有枝及其一众随身亲兵,乔氏三兄弟大喊大叫,辛有枝不想犯众怒,看着眼前百姓,心道:“如今是风头浪尖之际,都尉有命,一切等过了这个月底再说,到时候可要跟这些人好好清算。” “放了他们。”越骑校尉辛有枝挥了挥手说道。 随从亲兵听命放了乔氏三兄弟,三人迅速离开此地,绕道向城门方向逃去。 藏于暗处的樊无期和王乔烈心里松了口气,二人跟随乔氏三兄弟,消失于此地。 围观百姓众人也都纷纷散去,越骑校尉辛有枝带着亲兵随从也都骑马离去。 辛有枝带着骑兵赶赴西城门外的齐军步兵营,准备亲自接管统领这支千余人的步兵营,兼任步兵营校尉一职。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向纪州城西城门而去,张阎罗等候多时,见辛有枝所带六名随从正快速过来,骑着马慢悠悠的站在街道上,拦住了去路。 辛有枝见前方有人拦路,便就勒马而停,呵斥说道:“赶紧本将军滚开!若误了本将军大事,拿你是问!” 张阎罗骑着马,背对着辛有枝,冷冷说道:“辛将军真是好大的口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你是何人?”辛有枝见前面那人骑马背对着他,听他如此处变不惊说话,心中彷徨,不知来人到底什么身份,不由的说话客气了点,随后又说道:“你有何贵干?”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我有何贵干,自然是有事找你,不然老子才不想看见你那张肮脏之脸!”张阎罗冷淡说道。 “大胆!敢与我家将军如此说话,活腻味了是吧!”辛有枝身旁一亲兵呵斥张阎罗说道。 “的确是有些活够了。”张阎罗背对着辛有枝等人,挥了挥手说道:“来吧,让老子看看你越骑校尉辛有枝的随身亲兵到底有哪些本事!” 那亲兵说罢就骑马冲了过去,张阎罗忽的抽出挂在马腹的长刀,头也不回,身子猛地往下一沉,那辛有枝亲兵一刀落空。与此同时,张阎罗单手横来一刀,手中马刀缠在辛有枝亲兵脖子,张阎罗抽刀而回,那亲兵骑着马走了没几步,便就轰隆一声倒地而死。 辛有枝心头一惊,怒斥说道:“竟敢在本将军的纪州城行凶,实在大胆!” 张阎罗手里拿出书信,头也不回说道:“你的手下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若辛将军不会管理部下,不如趁早辞了纪州城守将一职,退位让贤吧。我替我家主子送信给你,本想救你一命,你却不知死活,你这种人注定不会长寿!” 辛有枝一愣,看着张阎罗手里的书信,又听闻张阎罗如此说话,忽的想到前几日在府邸遇见的那青年男子韩少保,转而又想到了在郊外府邸抢夺了他账本和黄金白银的蒙面男子,最后不禁再想到了淄丘城的兵马都尉万侯俊将军,这些日子如此诸多各色人等,倒把辛有枝弄得几近崩溃,不知道真真假假,根本弄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想要干嘛,只说需要他的支持,又不说到底支持些什么。如今齐国庙堂也不安生,齐王命不久矣,公主纠虎视眈眈,另外一股不知身份的大人物也在秘密筹谋,就连都尉万侯俊都让他先收手,诸事先停一停。辛有枝想着这些日子的突变,又不能知道事实真相,你方唱罢我登场,大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越骑校尉辛有枝忍住心中怒火,命亲兵上前取来张阎罗手里书信,交到了辛有枝手里,辛有枝正要打开书信来看,却被张阎罗叫住。 张阎罗说道:“我劝你最好现在不要贸然打开看来,还是找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再看吧。” 说罢,张阎罗骑马而去,不多时便就无影无踪了。 辛有枝看着身边亲兵随从,众人识相的后退,辛有枝命令说道:“去,跟着那人,看看他待会要去哪里,到底是受何人指派。” 四名亲兵随从听命而去,留下另外两名亲兵护在辛有枝左右,辛有枝看着那两人,指着前方,颇为不爽说道:“我说得是全都去,全部都给本将军去跟着此人,听到没有!” 第一百四十七章:挑拨离间(2)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那两名亲兵唯唯诺诺快马离去,辛有枝打开了书信,却见书信上只有十六个字:淄丘来人,神医送子;纪州有变,密谋除之。 辛有枝看着书信下方还有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心中思量,心道:“淄丘来人,神医送子;纪州有变,密谋除之。都尉大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越骑校尉辛有枝心中忽然有了匪夷所思猜测,再来细看书信上十六个大字,每句都印证了辛有枝心中所想,辛有枝心道:“如果神医送子是真的,那么都尉大人真的要对我辛有枝下手了。” 辛有枝本要出西城门,前往齐军步兵营,现在掉转马头,直奔敬池府邸而去。 越骑校尉辛有枝骑马到达敬池府邸时,天已微黑,辛有枝想要进府拜访敬池先生, 却被府邸门口卫兵拦住。 卫兵说道:“先生正在会客,暂不迎接新客。” 辛有枝说道:“会客?难道连本将军也不可见吗?” 卫兵毫不犹豫绝技说道:“先生说了,纪州城不论何人,一概不见,望越骑校尉大人见谅。” 越骑校尉辛有枝见门口卫兵态度冷淡拒绝,不容商量,丝毫不顾他纪州城守将的脸面,辛有枝心有不满,他好歹也是一城守将,官任越骑校尉,竟被小小的门口卫兵这般回绝反驳,实在是下不来台,心道:“好你个敬池,我敬你尊你,你却如此对待我辛有枝。” 辛有枝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开敬池府邸,骑马迅速向西城门方向而去。 越骑校尉辛有枝一路快马加鞭出了西门,行了三四里路程,在夹河沟发现了自己派出去跟随送信那人的亲兵,已经全部都被此人拿下。六名亲兵,已全部被张阎罗杀了。 夜色渐黑,间距尚远,辛有枝看不清张阎罗具体样貌,只见自己亲兵与此人厮杀,想要上前帮手,待到跟前,六名亲兵已经全部战死。 越骑校尉辛有枝见状不对,迅速骑马而逃,张阎罗骑马在后追击,边追便说道:“越骑校尉,下次再敢派人跟踪于我,老子保证,下一个死得绝对是你!” 辛有枝骑马狂奔,一路向西而起,逃向齐军步兵大营。在后追赶的张阎罗勒马而停,待韩少保跟上来时,辛有枝已经逃得没影了。 “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城守将,竟是如此胆小,呸,真是白贱了他这个越骑校尉之职。想我齐国边城守城大将竟然这等宵小浪徒之辈,我老张便就痛心疾首,恨不能把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之人全部坑杀个一干二净!”张阎罗骂骂咧咧说道。 韩少保说道:“他现在已是惊弓之鸟,遭遇数次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恐吓,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他既投于万侯俊帐下,万侯俊自己都尚且自身难保,他又如何能身在覆巢之下保持完卵。” 樊无期和王乔烈带着乔氏三兄弟也赶了过来,樊无期说道:“四弟,被他跑了吗?”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也各自骑着马,说道:“韩大哥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学会伪装自己了。不错,值得夸奖,今晚给你们三人一人奖励一个大鸡腿!” 乔氏三兄弟欢声笑说道:“谢韩大哥。” 韩少保看着纪州城方向,喃喃自语说道:“现在就看扁雀先生能不能打入敌人内部,获得敌人的信任了。扁雀先生若能成,离成功路上又近了一步。” “走吧,先回青涟镇。张叔,你带那两个村民断后。”韩少保随后说道。 “好咧,保证把咱们屁股后面那些尾巴给他清理的干干净净。”张阎罗说罢便就带着那两个村民,即刻骑马离去。 韩少保等人分批次,返回了青涟镇。 众人进入青涟镇,各自藏好马匹,乔公旦和公子小白等人正等候着韩少保等人,乔四姑娘见乔大乔二乔三安全归来,欢喜的说道:“看见你们能平安的回来,我就放心了。” 韩少保与公子小白说道:“明天咱们该搬家了,明天大事一出,此处就绝不能再待着了。” 公子小白问道:“大哥,明天有何大事?” 韩少保笑而不答,与乔公旦和姜伯说道:“明日我一出发,你们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青涟镇。”韩少保随后又与乔公旦说道:“乔伯,可知附近有什么地方能暂时躲避风头?” 乔公旦想了想,说道:“不如去大坪村吧。那里现在是座荒村,想来一时半会儿能够藏身于此。” 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等人相视一眼,各怀心思,韩少保说道:“乔伯此话在理,那就先去大坪村,暂时躲避,日后再图他谋。”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明日之举怕是凶险百伏,要不让姜伯去助你一臂之力吧。” 韩少保看着姜伯,随后说道:“白弟心意,大哥领了。姜伯叔父还是留在你身边,护你周全吧,大哥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地妇人,寻常人等也奈何不了我。” “那地下暗室之中的那些东西怎么处理?”乔公旦问道。 “先每人随身带些,留作他用,拿不走的先留在原地,将其出入口伪装好。倘若日后真要离开青涟镇,再来取走。”韩少保说道。 众人见韩少保主意已定,各已安排妥当,便就不再多言,各自晚膳过后歇息,于那次日晨晓时分起床收拾行李。 韩少保叫来樊无期和王乔烈到屋外,与二人小声说道:“二哥六弟,你们跟我走。” 三人翻身上马,跟随韩少保到了溧阳城外五里处。此时,天已微亮,清晨的天气实在寒冷,冻得韩少保等人全身哆嗦一阵接着一阵。 韩少保向二人比划拳头和剪刀,说道:“待会你们看我手势心动,我若伸出拳头,二哥先动手,伸出剪刀,六弟你再动手。二哥六弟,你们记住,不要跟他们过多纠缠,袭扰过后便就迅速各自退去。到时候我故露行踪,把他们引诱到纪州城辛有枝府邸,你们先行一步进入纪州城,到时在辛有枝府邸掩护我撤退。” 三人各自拿出怀里的黑布蒙面,分骑高头大马散去,韩少保叫了声王乔烈,与其说道:“六弟,待会袭击偷杀,不要用你的寒月刀,容易引人耳目,随便拿把兵器吧。” 王乔烈见韩少保一本正经,便说道:“六弟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挑拨离间(3)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随后三人各自分开,藏于东西北三个方向,静候溧阳城方向出城人马。 一个时辰后,溧阳城方向快马而出一队十余人骑兵,出了溧阳城,以极快的速度前行纪州城方向而去。 韩少保右手高举,算着时间,待那队骑兵快马而去的时候,韩少保并未发现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其人,韩少保心道:“难道万侯俊没有亲自过来?” 樊无期和王乔烈等候着韩少保的信号,见韩少保迟迟没有发出信号,那队骑兵已经快速而去,王乔烈着急,数番忍耐,想要冲出去,只是苦于没有得到韩少保的信号。 韩少保心道:“难道是我失算了?那万侯俊满门被灭,丢了个人玺印,失了四箱黄金,又跑了墨家古冶子,心中难道不是怒火中烧吗?我和墨家古冶子三哥最后消失于纪州城方向,万侯俊想要追查行踪,必不是难事。在过淄丘城时,曾向守城齐军出示过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沿途穿过溧阳城,也都是以此。我和古冶子三哥在纪州城外分道扬镳,那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想要查探,极为容易。只要沿途一路查问守城齐军士兵便就能追查过来,知道我等最后是在纪州城外消失不见。如此万分紧要之事,他万侯俊也当真能放得下心,竟能如此沉得住气,不想亲自手刃了灭他满门的墨家古冶子,却是派人过来,而不是亲自前来?当真是少见此等人!” 樊无期和王乔烈看着那队十余人齐军骑兵已经快速离去,想要追击已是来不及了。 韩少保正要给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手势信号,准备追击刚才那队齐军骑兵,却见前方溧阳城又出来队十人左右的齐军骑兵。 待那队齐军骑兵到了近处,韩少保一眼便就看见了处于中间位置的都尉万侯俊,全副武装,骑马快速向纪州城方向而去。 韩少保再次高举右手,樊无期和王乔烈看后即刻做好准备,待那队齐军骑兵队伍行到一半时,韩少保左手握拳,樊无期手持长剑快马冲出,冲进齐军骑兵队伍,将其拦腰斩断,一分为二,砍杀了一名齐军骑兵。 万侯俊忽见有蒙面刺客突然冲杀进他的队伍,不慌不忙,抽出配剑,留下那半队骑兵与之周旋,带领剩下半队骑兵继续向纪州城方向冲去。 韩少保见万侯俊带领剩下五骑向北而去,向藏于西边的王乔烈打出剪刀手势,放出袭扰信号。 王乔烈从路的左侧骑马杀出,与樊无期一正一反两个方向,王乔烈冲击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了名齐军骑兵。 万侯俊见又有一名蒙面刺客冲杀他的队伍,命令随从亲兵发出口哨信号,召换前面那队骑兵返回支援。 万侯俊手中配剑直指王乔烈和樊无期,怒斥说道:“如此歹人,敢截杀齐国大员,实在无法无天,给我拿下他们,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先前那队十余人骑兵得信号已经返回,在万侯俊的命令下,快马冲杀王乔烈和樊无期而去。王乔烈和樊无期各自杀退面前之敌,引马往两个方向跑去。 “该我出场了!”韩少保双腿夹马肚,一声喝令,胯下小红马迅速带着他从北边冲杀而来,直奔万侯俊而去。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接连杀伤数名齐军骑兵,眼看就要冲杀到万侯俊跟前,却被其左右亲兵保护,将韩少保硬生生给逼退。 韩少保一招劈山填海,打退了齐军骑兵,那些齐军骑兵像狗皮膏药一样又紧紧的贴了上来。韩少保寻了个破绽,冲出包围圈,迅速向纪州城方向退去。 万侯俊手中配剑指着韩少保方向,怒说道:“那两人别管了,给我盯着此人,本将军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万侯俊带领剩下齐军骑兵,马嘶长鸣,一股脑的追击韩少保而去,故意放慢脚步,跟随韩少保后面。 韩少保直冲纪州城南城门而去,守城的齐军士兵见韩少保蒙着黑面,手持长剑快马冲来,纷纷持长枪要阻拦韩少保,却被韩少保以赤子剑全部砍断,冲进了城里而去。 纪州城南门守城齐军士兵阻拦不住韩少保,却又见后面又有一队素衣打扮的骑兵冲了过来,喝令他们停下,接受检查,被万侯俊呵斥一声‘滚开’,带着余部跟随韩少保冲进了纪州城而去。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快速跑到了辛有枝府邸,早已等候多时的樊无期和王乔烈迅速上前砍杀了辛有枝府邸两个守门亲兵,将辛有枝亲兵尸体拖到了西北角民房,故留虚掩,清理地上拖拽尸体产生的血迹,留有余迹,接着又扒下他们身上铠甲,换上了樊无期和王乔烈的衣服,进行身份伪装互换。随后,两人跑到大门处,猛敲数下大门把手,在大门外故作大喊大叫说道:“将军救我!” 韩少保骑马冲到辛有枝府邸门前停下,拿下脸上黑布,以赤子剑割下小半片黑布,故在门前落下,随后把剩下的蒙面黑布挥手扔进了辛有枝府邸,便就快速骑马离去。 王乔烈和樊无期伪装辛有枝府邸门口守卫亲兵,站于两侧。 万侯俊等十余骑到达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府邸门口时,便再已找不到韩少保的踪迹,万侯俊左右查寻不到,转头一看,把目光落在了辛有枝府邸大门上的三个字:将军府。 万侯俊看着将军府三个字,陷入沉思之中,面有思考,心有打算,随后手中长剑指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伪装的齐军亲兵,说道:“你们刚才可有发现什么?”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摇头,樊无期抱拳行礼说道:“启禀将军大人,一切照旧如常,没有丝毫不平之处。” “那为何刚才听到有人叫将军救我?”万侯俊问道。 王乔烈说道:“或许是将军听错了。” “放肆!谁让你说话了!”万侯俊身边的亲兵扬起了马鞭,照着王乔烈身上就是一鞭,打得王乔烈疼得心里倒抽了口寒气。 王乔烈心有怒火,樊无期向其眼神示意不可冲动。 万侯俊问道:“你家将军了?越骑校尉辛有枝哪去了?” 樊无期回道:“将军尚未早起,还在歇息。” “哼,都日上三竿了,还在歇息,你们俩去,让辛有枝赶紧滚过来见我。”万侯俊怒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赶忙打开了大门,跑进了府邸,正巧撞上了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差点撞了个满怀。纪州城守将辛有枝听闻府邸外面嘈杂,早有下人来通报,虽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听下人说派头不小,又听府邸外有人直呼他辛有枝的大名,能有如此胆量之人,必是官职大过他的庙堂之人。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走路不长眼睛啊。”辛有枝被樊无期撞了个踉跄,幸亏被后面的下人搀扶住,不然还真要摔了个狗吃屎。 第一百四十九章:挑拨离间(4)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低着头,隐蔽自己身份,樊无期说道:“将军,门外有人指名道姓说要见您。” 辛有枝预感不好,赶忙带着下人亲兵快步走向府邸大门外。樊无期和王乔烈见辛有枝走远,二人相视一眼,嘴角微撇,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子,把还沾着人血的刀剑抽出鞘柄,扔到了辛有枝院子里的假山假石之上,简单伪装好,故露破绽。 二人见辛有枝府邸左右无人,以叠罗汉的姿势,先后翻出了围墙,逃了出去。 纪州城守将辛有枝慌慌张张走到了府邸门外,见外面那队骑兵领队竟然是齐国的兵马都尉万侯俊,吓了个半死,连忙走到跟前,跪下行礼。 “越骑校尉,你好大的排场,可让我这齐国的都尉好等啊。看来你在这纪州城这些年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惬意到竟然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放火了。”万侯俊不怒自威,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吓得辛有枝魂魄都丢了大半。 越骑校尉辛有枝忙声解释说道:“都尉大人,你误会了,你听末将跟你解释。” 万侯俊目光突然落在辛有枝屁股后面的地上一小块黑布上,下马走了过去。越骑校尉辛有枝以为万侯俊似来要动手收拾他,吓得头磕如捣蒜,却见都尉万侯俊径直走过了辛有枝身边,在其身后停下了脚步。 都尉万侯俊放下手中配剑,配剑落在辛有枝右边,吓得辛有枝浑身一哆嗦。都尉万侯俊捡起地上那一小块黑布,左右查看,随后又把手里黑布与辛有枝身上穿的衣服作了比对。 都尉万侯俊摇摇头,四周仔仔细细巡视一圈,却见地面上能隐隐约约发现血迹,虽被清理掩盖,但是仍能发现一星半点。万侯俊顺着那点点痕迹一路看去,目光落在了西北角一处民房。 那民房大门半开虚掩着,万侯俊挥手指着民房方向,其亲兵立马会意,四名亲兵手持刀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打开了民房木门,发现了两具尸体。 万侯俊亲兵把那两具尸体抬了出来,放到了万侯俊和辛有枝跟前,辛有枝见那两具死尸,分别是他的亲兵高乙和薛甲,惊叫道:“高乙,薛甲,怎么会是你们?” “哦,越骑校尉你认识他们?”  万侯俊看着那两具死尸穿着打扮,和之前在溧阳城外袭击他的蒙面贼人一模一样,却见辛有枝竟然认识这两人,心中更是狐疑,说道:“此二人和越骑校尉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末将的亲...”越骑校尉辛有枝那个兵字尚未说出口,忽觉事情不对,赶忙闭嘴不言,看着都尉万侯俊那冷冰冰的面庞,和其身后这些刚刚经历过厮杀的亲随骑兵,辛有枝惊觉大事不好,忙要解释,却被都尉万侯俊拦住。 万侯俊说道:“你先别忙着解释,继续回答本都尉刚才的问题。” 越骑校尉辛有枝连声说道:“都尉大人,这,这是怎么了?” 万侯俊身旁的随从亲兵呵斥说道:“越骑校尉,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派人行刺都尉大人!” “冤枉,末将冤枉!”辛有枝急说道:“都尉大人,这万万不可能,末将怎么敢有如此胆子来行刺大人,必定是有小人栽赃陷害。都尉大人,你万不可信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啊。” “呵。”万侯俊冷笑了一声,手中配剑架在辛有枝肩膀上,淡淡的说道:“越骑校尉,本都尉一手提拔你为纪州城一城主将,你不思汇报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想要本都尉的性命,你实在是可恨至极!” “误会,都尉大人,这肯定是误会,末将绝不敢如此,你就是借末将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啊。”越骑校尉辛有枝连连辩解,但是眼前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他三言两语说不认便就能不认的。 “混账东西!”万侯俊突然大喝一声,斥叫道:“你口口声声说误会冤枉,那这两具死尸你又作何解释?” 越骑校尉辛有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呆傻傻的看着高乙和薛甲的尸体,傻愣住了。 都尉万侯俊挥手叫来两名亲兵,说道:“去,进去给我找,哪怕就是把他的将军府给本都尉翻了个底掉,也要给我找出他心有不诡的证据出来!去,都给我进去找!” 万侯俊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是歇斯底里。万侯俊亲兵进去一半人马,在辛有枝的将军府邸到处翻找。 “搜,搜他身。既有通敌,身上必有凭证,把他衣服给我扒了,哪怕他身上就是有多少根毛今日也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万侯俊指着辛有枝怒不可遏说道。 越骑校尉辛有枝身边的亲兵随从见如此情况,无一人敢来上前替他说话,全都吓得呆若木鸡,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万侯俊亲兵从越骑校尉辛有枝身上搜到了一个锦盒,呈给了都尉万侯俊。 “这是什么?”万侯俊问道。 辛有枝看着万侯俊手里的锦盒,惶惶不知,摇头说道:“末将不知,这锦盒到底什么时候进了末将的怀里。” “好,辛有枝你厉害,被本都尉但凡问你,现在你都是一问三不知是吧,行,你给本都尉等着!”万侯俊打开了锦盒,锦盒里正是他前些日子失踪的个人玺印红章。 万侯俊看着锦盒里的玺印,气得把那锦盒狠狠的砸在了辛有枝额头上,砸出伤口,立时血流不止,脸上满是血水。 “你自己看看,看看锦盒里到底什么东西!”万侯俊怒叫说道。 辛有枝已经面如死灰,此刻无论什么解释都已苍白无力,那万侯俊原本就瞧不上他,若不是看着他的老师敬池面上,早就让他滚蛋。 万侯俊见辛有枝并未看着锦盒里他的个人玺印红章,命令左右亲兵说道:“去,把他眼睛给本都尉弄开,让他好好看看锦盒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名齐军亲兵走到辛有枝跟前,伸手将他的眼睛扒拉开来,摁着他,让他死死盯着锦盒里的玺印红章。 将军府内,万侯俊亲兵拿着搜出来的刀剑和蒙面黑布,呈到了万侯俊跟前,那刀剑上面还滴着血迹。 亲兵说道:“禀都尉,这是从辛有枝府邸搜出来的贼人刀剑,上面还有血迹,是早上偷袭我们的贼人所用刀剑。” 万侯俊拿过刀剑,分别查看,果然是偷袭他们的贼人所用刀剑。随后又拿来黑布,与手中的小半块黑布完全能对接重合,丝毫不差。 “贼人兵器在此,贼人死尸也在此,贼人的蒙面黑布还是在此。越骑校尉,你该如何解释,才能让本都尉相信你说得话?还有,锦盒里的印章,你又如何解释?”万侯俊掷地有声问道。 都尉万侯俊接着又说道:“你未来本你都尉府中时,本都尉一切安好。可是自打你来了过后,就彻底不再平静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 此言一出,犹如五雷轰顶,已经把辛有枝彻底判了死刑。 第一百五十章:挑拨离间(5)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越骑校尉辛有枝瘫坐在地上,此时人证物证皆在,无论他如何辩解反驳也无济于事了。 辛有枝想着昨日那封书信,敬池府邸的闭门谢客,心中已经全都明了,继而狂笑起来,指着都尉万侯俊斥说道:“万侯俊,你若想杀我,直接动手便是,何须如此惺惺作态,找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呸,无耻小人!” 万侯俊眼露杀意,恶狠狠的瞪着辛有枝,愠怒说道:“越骑校尉,注意你的言行,本都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手段。不过一死,何足道哉!”辛有枝坦然说道。 “事情败露了,现在就想一死了之?可没那么容易,说,还有一个蒙面刺客你藏哪里去了?你若从实交代。本都尉或能在王上面前,留你一命。”都尉万侯俊说道。 “你当我不懂大周律法吗?刺杀庙堂大员,斩立决!”越骑校尉辛有枝跪在地上,被万侯俊亲兵左右拿住,不得动弹,冷笑说道:“还有,此事不是我做,如何给你交出蒙面刺客?都尉既然准备拿我开刀,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都尉万侯俊手中配剑早就架在了辛有枝肩膀上,缓慢移到了辛有枝脖子跟前,与其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死撑,值得吗?到底那人给了你多大何处,你要为他如此卖命?” “既要杀,动手便是,说这些又干什么!”辛有枝瞧着万侯俊,丝毫不惧,忽又说道:“都尉,不过我劝你一句,在杀我之前,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若是日后后悔,可真就于事无补了。” 万侯俊见辛有枝如此说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哼,我知道都尉从刚开始就瞧不上在下,这些年都尉和你的敬池老师,倘若不是看在那些黄金白银的份上,又如何会提拔我辛有枝步步高升为纪州城守将。你早有杀我之心,我又不是待宰的羔羊,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有杀心,我有账本,都尉大人若是不信,不妨试试看,待我死后,都尉大人还能逍遥快活几天。”越骑校尉辛有枝话虽平淡,但字字句句皆是诛心,说的都尉万侯俊心中万千怒火,却也只能忍住不敢发泄。 万侯俊一把抓住辛有枝的脑袋,头与头靠在一起,咬牙切齿小声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在下只想保命而已。”辛有枝淡然回道。 “我若放你一马,账本交出来,咱们一笔勾销!”都尉万侯俊说道。 “都尉大人说笑了,账本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岂能轻易示人。我不仅要保命,还要保官,待我日后寿终正寝,账本自然会跟着烟消云散。倘若不幸横死,下官向都尉大人保证,账本绝对会完完整整的呈到王上面前。”辛有枝淡然说道。 万侯俊心中已起杀心,冷笑说道:“辛有枝,还当真是小瞧了你。如此之大的胃口,你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了。” “宁愿撑死,也绝不愿意饿死!”越骑校尉辛有枝淡淡的回道。 “你别以为本都尉真拿你没办法,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本都尉现在也不过一人而已,我要让你的族人全部为本都尉以死谢罪!”万侯俊大喝一声,架着辛有枝肩膀上的配剑发力,顷刻间就要斩杀了辛有枝,怒道:“去死吧你!” 万侯俊杀心大起,手中配剑劈向辛有枝,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配剑剑面被人死死的握住,阻拦了下来。 “滚开!”都尉万侯俊大骂,猛地抬头却是发现阻拦他的竟是老师敬池先生。 万侯俊愣愣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敬池右手握住剑面,些许血水从手心里冒出,顺着剑面,一滴滴落到了辛有枝脖颈。 “万都尉,不可擅杀地方大员。此举,甚是莽撞了。”敬池威严并立,劝说道。 “可是老师,我的族人全都被他杀了。如此血海深仇,不可不报!”万侯俊说道。 敬池右手握着剑面,任由手心血水流淌,硬生生的将万侯俊手中配剑从辛有枝脖颈处拿了下来,万侯俊不忍,只好松手。 敬池将配剑扔了出去,身旁站着的扁雀赶紧拿出医药箱替敬池包扎伤口,敬池说道:“孩子,你的事情老师都知道了,灭门之仇的确不共戴天。但是人死又岂能复生,你即使把他杀了,也于事无补了。只要你不死,女人也好,子嗣也罢,都会重新再有,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倘若你死了,你万家一脉,可真要断子绝孙,彻底绝后了。” 万侯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一把抱住了敬池双腿,埋头痛哭。 敬池命令万侯俊亲兵将越骑校尉辛有枝先押入大牢,把辛有枝府邸一应人等也全部抓入牢里,封了辛有枝将军府邸,与众人说道:“老夫暂且先接管了纪州城,待会老夫书信一封上呈王上,与王上禀明一切,请王上重新派大将为纪州城守城将军。” 敬池所带的十余人府兵和万侯俊的亲兵,一起查封了辛有枝府邸,将辛有枝和其府中相应人等全部押走。 越骑校尉辛有枝大叫道:“敬池,你不过是引退的礼乐大夫而已,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王上行令,竟敢查封了我的府邸。敬池,你给我等着,我辛有枝对天发誓,一定要把你们的罪行公布天下。” 声音越来越小,辛有枝被人五花大绑押向了纪州城大牢里,消失于众人眼前... 扁雀止血包裹好敬池右手剑伤,退到一边,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辛有枝,心中感慨,心道:“昔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纪州城守将辛有枝,转瞬之间就已是阶下之囚劳中之徒,实在是令人唏嘘。”扁雀看着敬池,心中又道:“这齐国的礼乐大夫敬池早已引退多年,没想到还有此等权力,只是轻松一句话,就能一城守将给下了大牢,真是令人闻所未闻。” 敬池扶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训斥说道:“男儿生于天地之间,是要做大事的,不就死了妻子儿女父母族人,何必如此伤心!老师亲自替你娶妻纳妾,不消几年,又是儿女成群,子嗣绵延。” 万侯俊擦干了脸上泪水,缓了缓心神,与敬池作揖行礼说道:“老师教训得是,是我失态了。” 扁雀闻听敬池如此说话,万侯俊竟然还颇为赞叹,心中感叹,无奈心道:“这般丧尽天良的话,竟然说得还头头是道。乌鸦还知反哺,老牛也晓舐犊情深。你们二人,竟连畜生都还不如,实在无情无义。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师,辛有枝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都尉万侯俊问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挑拨离间(6)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敬池刻意压低了声音,与万侯俊说道:“辛有枝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里那本账本,和其背后指使他之人。目前紧要大事,是要拿到账本,挖出他背后之人。刚才你贸然要杀他,可有想过事后会牵连多少庙堂高官地方大员?你若把辛有枝杀了,账本外露,那些牵涉其中的高官大员,必会追查,到时候必定会发现此事因你而起,那时你就成了众矢之的。你本来是受害者,如此就变成了那些庙堂高官地方大员人人都想杀之而后快之人。” 万侯俊说道:“老师教训得是,学生今日差点铸成大错。” “你现在速速返回淄丘王城,密切注视庙堂动静,我得到密报,老齐王熬不过这个月底了,公子纠即将上位,这个节骨眼上绝不可再出什么差错。”敬池拍了拍万侯俊肩膀,压着声音说道:“你放心回去,替为师观察庙堂动静,这里的事情交给为师来处理。你放心,你此番损失,老师必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好好弥补于你。” 敬池与万侯俊二人小声密语,扁雀离得不远,听得不是太全,但也大体听明白二人意思,便就心中记下,打算寻着机会将消息传出去。 万侯俊似有不舍,对辛有枝一事耿耿于怀,只见敬池面无半分脸色,万侯俊想要留在此地,也不敢开口述说,便就退后数步向敬池作揖行礼说道:“那就拜托老师了。” “你安心去吧。”敬池说道。 万侯俊随即告退,带领随从亲兵骑马离去,离开了纪州城。 出了越骑校尉府邸,万侯俊等人勒马停行,巡视了一周,叫来身边亲兵说道:“毛奇,本都尉交给你个任务。” 毛奇说道:“但凭都尉吩咐。” 万侯俊想了想,说道:“越骑校尉必有同谋,不然凭他一己之力,断然不能灭我满门。本都尉根据密报,得知越骑校尉的同谋中有个叫古冶子之人。本都尉待会返回淄丘王城,命你带周平和万路二人留守纪州城,秘密调查辛有枝是否还有其他罪证,以及想办法尽快查出那个叫古冶子之人的下落。” 周平和万路抱拳同声说道:“谨遵都尉之命。” “毛奇,周平和万路,本都尉对你们给予厚望,此事若能办得漂亮,本都尉绝不吝啬赏赐,各官升一级。”万侯俊看着三人,话锋一转,与其说道:“不论得到何种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密报本都尉。若有别人相问,即使是敬池老师,也绝不能说。这点极为重要,你们断不可相忘。” 三人齐声说道:“都尉大人放心,我等明白。” 万侯俊带领剩下齐军骑兵策马奔腾出了纪州城,返回淄丘王城而去。 话分两头,韩少保藏于一处他让乔公旦提前买下的普通民房内,作为平时进入纪州城的临时落脚点,见樊无期和王乔烈而来,迅速招呼进了屋子。 韩少保问道:“如何?事情都办妥了?”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脱了身上齐军铠甲,换身了提前准备好的一套平民衣服,樊无期随后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辛有枝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了。” 二人换好衣服,王乔烈也说道:“四哥,你是没看见万侯俊那张脸,气得跟那驴脸似的。” 三人大笑,韩少保说道:“这么大动静闹腾出来,敬池怎么也该知道了,想必此刻敬池就在现场。” “若是敬池在场,扁雀先生想必也跟在其后。扁雀先生自进了纪州城后,迟迟没有动静,起码初步获取了敬池的信任。”樊无期说道。 “二哥说得不错,这样,今夜二哥你和六弟两人,想办法混进敬池府邸,找到扁雀先生,看他是否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得令,韩少保随后又说道:“你们倘若见到了扁雀先生,请先生帮忙,想办法弄到敬池的信物,我打算进入纪州城大牢,去见辛有枝一面。” “见他作甚?他落地如今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说道:“辛有枝的确是活该,不值得同情,但是后面还需要利用他,从他嘴里挖出更多齐国庙堂之人。” 王乔烈听闻韩少保这般说,心中明白,说道:“四哥放心,定将你的话一字不漏带给扁雀先生。” 众人各自找了处地方暂且休整,等到天黑,后半夜时分,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蒙面步行,向敬池府邸而去。 樊王二人以叠罗汉姿势翻身进了敬池府邸围墙,一路找去,在前院客房找到了扁雀先生。 扁雀正坐屋内,点着蜡烛,看着医书。樊无期伸出手指在舌头上粘了些口水,戳破了窗户纸,与王乔烈打了个眼神。 王乔烈发出一声鸟叫,二人随后翻身爬上了屋外走廊横梁上,扁雀闻听声音奇怪,便就走出屋子四下看了看,见无其他异常,便就回屋而去。 樊无期和王乔烈见扁雀屋内并无其他人,一切照旧如常,二人下了横梁,推门进入屋子。 扁雀见门外突然冲进两名蒙面人,正要大叫,樊无期一个就地翻滚,到了扁雀跟前,捂住扁雀嘴巴,附在耳边小声说道:“先生,是我,樊无期。” 扁雀看着蒙面的樊无期,又见蒙面的王乔烈迅速到了桌子跟前,吹灭了蜡烛,静心聆听周围动静。 樊无期以极微小的声音,与扁雀耳边说道:“屋子里,有无其他人?点头或摇头。” 扁雀摇头回应樊无期,樊无期拿开捂在扁雀嘴上的手,指着半跪在桌子跟前的王乔烈,轻声说道:“他是老六。四弟让我们过来问你,有没有取得敬池信任,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敬池是条老狐狸,没那么容易完全信任老夫,但也起码被他认同收下府中,做了他的私人医官。对了,今日纪州城守将,官任越骑校尉的辛有枝被敬池下了大牢,此事是不是你等设计做下的?”扁雀小声说道。 “看样子,这离间之计,算是成功了。”樊无期喃喃自语说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挑拨离间(7)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你们此计,太毒了,这是把越骑校尉辛有枝往死路上逼啊。今日若不是敬池赶来得及时,那都尉万侯俊就差点把辛有枝给杀了。你们可想过后果吗?一旦辛有枝死了,他所准备的账本就会呈到齐王跟前,里面牵涉甚广,如此齐国将要大乱。齐国一乱,受苦受难的还是底层百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胡来了。”扁雀有些埋怨他们如此不顾后果的胡乱设计、陷害、离间,不满说道:“你们回去告诉韩少保,让他做事收着点,这样太过猖狂,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王乔烈看着扁雀,小声与其说道:“不把齐国搞乱,所行之事怎么会成功?还有账本一事,先生完全不用操心。” “唉,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扁雀无奈说道。 “不是我们胆大包天,是先生你老了。”王乔烈小声笑说道。 樊无期也道:“先生,四弟想要托你搞一件敬池的贴身信物。” “要这个作甚?”扁雀问道。 “四哥打算进大牢去看望辛有枝。”王乔烈小声回道。 扁雀又要说话训斥他们,却被樊无期拦住,樊无期小声说道:“先生放心,绝不胡作非为,四弟想要进入大牢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四弟不想平添事端,所以相求先生出手帮忙。” “既如此,明晚这个时候,来此处找老夫。”扁雀说道。 “行,既如此,此地不宜多留,我们先撤了,先生保重。”樊无期说道。 二人要走,扁雀拦住樊无期说道:“还有一事,老夫不知道此事重不重要,本想不说,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你们。你们带话给韩少保,告诉他说,齐王身体怕是撑不到这个月底了。” 樊无期一愣,忙声问道:“这个消息,先生从何得来?” “今日在越骑校尉辛有枝府邸,敬池与万侯俊二人小声嘀咕之时被老夫听到。只是听的有些不是太清楚,其意大概是如此,本来考虑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就不说了。见你们既然来了,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回去求证此事真假。”扁雀说道。 “好,先生自己保重。”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蹑手蹑脚出了屋子,东躲西藏,借着夜色掩护,趁着月色指引,二人出了敬池府邸,原路返回,回到了民房内。 韩少保见二人安全回来,询问道:“如何,扁雀先生是否得手?” “先生说敬池是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但是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四弟拖我带的话,已经带到,扁雀先生与我等商量,明晚这个时候,让我再去一趟,去拿敬池的贴身信物。”樊无期说道。 “如此最好不过!”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又道:“四弟,还有一事,扁雀先生告诉我们说,齐王好像撑不到月底了。” “啥意思?撑不到月底,怎么,他吃撑了啊?”韩少保一脸懵逼的问道。 王乔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四哥,你还真是有趣,吃撑了?你怎么不说他撑死了拉倒了,反而更近其意。” “笑个屁,到底怎么了,快说。”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说道:“敬池今日与万侯俊密语,扁雀先生听了个大概,说那齐王身体日渐不行,最多不过本月月底就要新王继位了。” 韩少保微微一愣,说道:“老齐王要嗝屁歇菜了?” “嗝屁?”樊无期不解。 王乔烈倒是明白了,说道:“四哥的意思就是死了。” 韩少保瞧了王乔烈一眼,说道:“哎呦,这话你现在都能听懂了,可以啊老六。” “耳濡目染,仅此而已。”王乔烈坐于一旁歇息说道。 “老齐王身体不行了,公子纠毫无悬念继承为新齐王。若是如此,那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白费了嘛?”韩少保内心有些焦急,问道:“二哥,现在离月底尚有多少时日?” “不过半月而已。”樊无期说道。 “就还剩半月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韩少保瞧着樊无期和王乔烈,心中思索对策,与二人说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时间却紧,任务艰巨。” 韩少保心中似是下定了决心,又说道:“不等扁雀先生了,今夜咱们就行动,强闯纪州大牢。” 王乔烈闻听一咕噜站了起来,走到韩少保跟前,伸手摸了摸韩少保额头说道:“四哥,你没烧糊涂吧,这额头也不烫啊。” “四弟,纪州虽不是齐国有名的城池,但是大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闯进去的。一旦失手,真是插翅也难逃啊。”樊无期忧虑说道。 韩少保打开了王乔烈的手,站起了身子,说道:“用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进入大牢,你们护送我进去,我去见辛有枝一面,跟他做个交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二人对此行不是太有希望,韩少保见状说道:“你们怕了?” “四哥别说这等话,要怕就不会踏上这条路了。”王乔烈说道。 樊无期随后也说道:“四弟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所担心的是,倘若此次失手,咱们三人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我等三兄弟横死此处,白弟他们怕是也在劫难逃。大牢不是四弟想象的那般容易,说进就进,说出便出的,若是大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韩少保知道他们心中担心,可是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他说道:“二哥六弟,我不是不明白你们的担心,只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虽说前路凶险,但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你我就这样干坐着,你瞅我,我瞅你的,别说一百年,就他爷爷的一万年也想不出个办法。就跟那统领千军万马打仗一样,只有动起来,在运动过程中寻找新的战机,然后毕其功于一役,猛烈一击,打出去,跳出来,才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末了,韩少保忍不住愤恨骂了一句,说道:“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干死那帮瘪犊子狗/日的!” 王乔烈似被韩少保的情绪所感染,学着韩少保的话说道:“行,听四哥的,那咱们就干死那帮狗/日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挑拨离间(8)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看向了樊无期,樊无期说道:“四弟常有奇言妙语,所说的法子也常有奇效,或许当真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三人商量一致,便就骑马出了民房,快马奔向纪州城大牢方向。 纪州城大牢位于西北角城郊方向,看守大牢的狱卒约有百余人,分为两班倒制度,各有五十余人,二十步一岗,门口两侧各有两人把守,通往内牢方向,一路皆有狱卒来回巡逻。 牢房内各类刑具应接不暇,皆是残忍之极的诸如钉椅、铁烙、碎身兜、开花/梨等等刑具竟多达上百种。牢房里长年弥漫着各种腥臭之味,空气混浊不通,这里的犯人往往扛过了惨无人道的刑具处罚,却抗不过这里的细菌病毒,伤口溃烂脓肿,直至全身蔓延腐败,最后在无比的痛苦中死去,实在骇然。 韩少保三人骑马来到牢房跟前,狱卒拦住了韩少保等人,打着火把询问道:“你们来此作甚?”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各下了马匹,韩少保走到那狱卒跟前,拿出万侯俊的玺印红章,那守卫在牢房门口的四名狱卒看了后,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随后便指着韩少保说道:“你可以进去,他们两人不可以进去。” 樊无期和王乔烈瞧着韩少保,韩少保狠了狠心,说道:“可以,开门!” 狱卒交头接耳,随后有一名狱卒迅速离去,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心知不好,准备先行撤退,却被那三名狱卒拦住,为首的狱卒看着韩少保说道:“此人未出来之前,你们暂时不可以走。” “放屁!我什么时候想走,还要看你等脸色?”王乔烈性子急,丝毫不把那三名狱卒放在眼里,当下就要跟其动手,强行离开。 韩少保呵斥说道:“听他们的,不可闹事!” 为首的狱卒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人称老齐,与韩少保客气说道:“我等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大人见谅。” 韩少保回礼点头,老乔挥手示意,从牢房里出来四名狱卒,一路跟随韩少保到了关押辛有枝的牢房跟前。 狱卒打开了牢房铁锁,韩少保走了进去,看着眼前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越骑校尉辛有枝,心中不禁有些恻隐之心。 越骑校尉辛有枝进来这牢房,想必受了不少刑罚,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昔日威风凛凛的纪州城守将,却是没想到如今会是这么个凄惨结局。 辛有枝看着走进来的韩少保,勉强撑起了身体,冷声说道:“原来是你。当真想不到我辛有枝昔日人前马后前后簇拥着数不尽数溜须拍马之人,如今沦为阶下之囚,他们早已作鸟兽散,跑得干干净净,这第一个来大牢看我辛有枝的竟然会是你。” 辛有枝想要坐起身体,但是腰上受了铁烙之伤,使不上力气,坐不起来。韩少保见状,连忙走过去搀扶起他。 辛有枝贴着韩少保的耳边,咬牙切齿小声说道:“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 韩少保坦然自若,胡说八道张嘴就来,小声回道:“我早就派人提醒过你,你却不听。我家主人好心救你,没想到你辛有枝也是个不明是非到处乱咬的疯狗之人。早知你心中是这般想我,当日就不该提醒于你,更不该今日前来受主人之命前来看望你。你这般不辨真假不明是非不论谁好谁坏之人,实在不值得我今日冒死前来。” 辛有枝一愣,看着韩少保,又说道:“不是你在背后设计陷害于我吗?” 韩少保正要说话,牢房门外的有一狱卒呵斥说道:“不准窃窃私语,再有发现,立刻带出,不准再见。” 韩少保把越骑校尉辛有枝扶了起来,辛有枝死死的盯着韩少保,面有诸多疑问。 韩少保大声说道:“昔日曾受过你的恩惠,私下也算有了交情。今日,听闻你出事沦为阶下之囚。作为老友,于心不忍,便就前来看你一眼,日后你好自为之吧。” 韩少保转头看着牢房外的四名狱卒,与其说道:“各位狱卒大哥,此人昔日在我穷困潦倒之际曾帮助过我,今日见他如此,心中虽有诸多不舍,但是他犯了周律,必须要严惩不贷,这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在下感激他昔日的恩情,想对他三拜以示其当初之恩德,不知道几位狱卒大哥能否满足在下这小小的要求?” 四名狱卒你看我我看你,见韩少保此要求并不过分,便就同意。 韩少保双手相握高举,双腿跪下,向辛有枝进行了一拜。 辛有枝见韩少保忽然如此,不知道怎么回事,瞧着韩少保打算要干什么,却听趴在地上拜他的韩少保小声说道:“三句话,咱们做个交易,你要同意,我救你出来,事后替你报仇。你若不同意,无需说话即可!第一句:账本交出来。” 辛有枝冷眼瞧着韩少保,无动于衷。 韩少保接着第二拜,又说道:“第二句:告诉我此事与之相关众人,不论庙堂高官还是地方大员。” 辛有枝还是冷冰冰的看着韩少保,依旧无动于衷。 韩少保心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生平第一次给人行如此大礼。你他/娘的还真是食古不化,都到这个时候了,别人都要杀你灭口了,你还在硬抗,脑子缺根茎还是咋地?你脑子秀逗了啊。” 韩少保最后一拜,心道:“你要再不答应,那就拉倒吧,不能再等了。”韩少保想了想,第三句换一个说辞,随后说道:“第三句:谁能救你?告诉我,我替你去通知。” 韩少保三拜已经拜完,辛有枝仍然无动于衷,韩少保心叹道:“辛有枝,你还真能抗。既然你这么想死,你韩大爷再拦着你,也忒不地道了。”韩少保准备起身而走,辛有枝忽的动身向韩少保回了一拜。 辛有枝趴在地上,低着头,小声说道:“第一,账本已丢失。第二,此事相关之人多如牛毛,纪州城的昔日齐国礼乐大夫敬池,淄丘城的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还有那庙堂上的齐王太师,守卫宫城的中郎将姜亭,溧阳城的越骑校尉田密,景林城的越骑校尉公孙高等等。第三,现在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救我。” “账本的确是被老六抢走。”韩少保看着趴在地上的辛有枝,心道:“三句话里,目前知道两句话是真,只是不知道那第二句的真实可信度会有多少。” 韩少保跪走几步到了辛有枝跟前,搀扶起他,小声问道:“你说账本丢了,那你说得这些人我怎么知道是真的?” “这些人,账本上本就也没有。就算有,也是用了特殊记号进行记载,账本即使被夺,也不会知道谁是谁。我该说的话全部都已经告诉了你,希望你家主子能信守诺言,图谋相救我出去。”辛有枝小声说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被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握紧了辛有枝的手,小声说道:“我即刻回去禀报我家主子,若你说得皆是实情,定会派人救你出来。”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韩少保随后离开牢房,跟随四名狱卒离去。 到了牢房外,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已经被敬池所带三十余人马拿住,众人剑拔弩张等待着韩少保出来。 大牢外,灯火通明,十余名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所有箭口冲着大牢里面,等待里面之人走出。 韩少保右眼皮子直跳,察觉不好,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却被那四名狱卒推搡着往前走。韩少保左右看着牢房里关押的罪犯,忽然发现大牢里的狱卒全都不见了踪影,偌大的一座监狱已经看不到一个狱卒,除了眼前跟在韩少保身边的四个狱卒除外。 韩少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道:“如此诡异,难道外面出事了?” “快点走!”狱卒呵斥推搡着韩少保。 牢房里除了腥臭之味,还弥漫着一股大战在即的气氛。韩少保怀揣着心头诸多疑问,走出了大牢,刚到大门之处,忽听一声放箭,十几枝弓箭齐刷刷射来。 “我靠!”韩少保见状大惊,转瞬间暗箭已经飞到跟前。 韩少保避无可避,被擒拿住的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嘴里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不能提前通知提醒韩少保做好准备。见那韩少保险象百出,数番生死,二人极为担心,想要挣扎反抗,却被齐军卫兵死死的按住不得动弹。 韩少保一把抓住了眼前四名狱卒之中的其中一人,以狱卒身体替他挡下暗箭,其他三名狱卒尚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暗箭射死。 敬池挥手示意,再射一轮弓箭,韩少保被凌厉的暗箭攻势压倒根本抬不起头来,替他挡箭的狱卒早已万箭穿心气绝而亡,身上被扎成了刺猬。 韩少保就地倒下装死,敬池冷眼看着已经没了动静的韩少保,挥手命弓箭手停止射箭,示意两名齐军卫兵上前检查。 那两名齐军卫兵各持长剑小心翼翼走上前去,用长剑拨开压着韩少保身上的狱卒尸体,其中一名齐军卫兵准备伸手一探韩少保鼻息,却被韩少保陡然一把抓住手里长剑,夺下长剑,将其另外一名尚不及反应的齐军卫兵一剑刺死。单手擒拿住齐军卫兵,想以此要挟,却被敬池下令放箭射死。 “我草,你爷爷的太狠些了吧,自己人也杀?敬池,你也忒不是东西了吧!”韩少保大骂道。 敬池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站在敬池边上的扁雀颇为担心韩少保,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若是露相更是不妥。 扁雀心中万分焦急,心骂道:“韩少保啊韩少保,你就如此急不可耐吗?老夫都答应明日给你弄来敬池的贴身信物,你却今夜就要硬闯纪州大牢?你去便去了,竟然还用着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你难道不知道万侯俊跟那敬池的关系嘛?虽不是父子,但情同父子。你贸然以此印章进入纪州大牢,怎能不引起敬池的注意啊!唉,你这样冒失,倒认老夫如何说你才好。” 扁雀看了眼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樊无期和王乔烈,心头更是悲叹连连。 韩少保见前面那些弓箭手正在张弓搭箭,准备再来一轮设计,当下心中发狠,青筋暴起,拿着那齐军卫兵尸体为遮挡,快步上前,冲上敬池所在位置而去。 敬池一愣,没想到韩少保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在负隅顽抗,身后左右亲兵迅速围拢过来,护住敬池。 韩少保忽又改变主意,冲杀向扁雀,已经三两步就到跟前。 敬池惊觉上当,大叫命令道:“快去保护扁雀!” 扁雀愣住,却见韩少保拿着齐军卫兵尸体冲向自己,一时间傻愣住,惶惶不知避退。 扁雀不相信韩少保当真会伤害他,在韩少保即将到来之际,韩少保突然转身冲向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所在位置,大声叫道:“拿剑来!” 樊无期即刻明白韩少保的意思,与王乔烈打了个眼神,趁其不备,王乔烈猛地撞向了樊无期身边的齐军士兵,樊无期两脚凌空一踹,将其身边齐军士兵踹飞。 “老四,接剑!”樊无期右脚一勾,将挂于马腹的赤子剑勾出,一招鸳鸯连环踢,把赤子剑踢到了韩少保跟前。 与此同时,那小红马突然马嘶长鸣,带着另外两匹战马暴躁起来,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机,迅速背靠背靠在一起,王乔烈先放手替樊无期解开手上绳子,樊无期夺下齐军手中长剑,一剑割断了王乔烈身上绳子。 王乔烈爬上战马,抽出寒月刀,大砍大杀,来回冲撞,彻底打乱了敬池队伍。 敬池和扁雀被齐军卫兵紧紧护住,韩少保仗着赤子剑威力,所到之处,刀枪剑戟皆断,断肢残臂满地皆是,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樊无期和韩少保各战一处,将那三十余人敬池亲兵杀得鬼哭狼嚎,三人越战越勇,各上战马,迅速反向东南方向街道逃去。 敬池似乎早有准备,三人未出几步,从东南、西南、东北三条主街道各冲杀出五十余人齐军士兵,将韩少保等人团团围住,彻底杜绝了他们的退路。 王乔烈说道:“四哥,我们中计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冲杀出去,大不了一死,也绝不做俘虏!”韩少保大喝一声,当头冲杀而出。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紧随其后,三人想凭借冲锋攻势,突出了包围圈,却是被齐军士兵仗着人数,给硬生生逼退了回来。 三个方向的齐军士兵迅速靠拢过来,将三人一步一步逼退至大牢跟前。 韩少保、王乔烈、樊无期三人拼死冲杀不得,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浑身上下血水四溢,逐渐被那些齐军士兵步步退回到了纪州大牢跟前。 “四哥,赶紧想办法,不能被困在这里啊。”王乔烈急叫道。 “老四,齐军想把我们逼入大牢,困死我们,绝不能让其得偿所愿、纪州大牢绝不能进,一旦进了,生死难逃!”樊无期急不可耐,连连与其齐军厮杀。 扁雀本以为刚才韩少保等人能侥幸脱困,却是被那敬池算计,再入险境。扁雀看着身边敬池,心叹道:“此人如此心计,真是太可怕了。不行,我要想办法救他们。” 敬池被齐军卫兵保护的严严实实,站于后面,说道:“传我令,贼人乃越骑校尉辛有枝同伙,灭都尉万侯俊满门,又派人刺杀都尉,其罪滔天,不能饶恕。今日老夫先斩后奏,将贼人尸首亲呈王上。”敬池右手一挥,命令道:“迅速结果了贼人性命!” 众齐军士兵得令,蜂拥而至杀向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处。 第一百五十五章:囚犯的战力(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见状不好,与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迅速下马退进了大牢里。 韩少保想要把小红马牵进来,却被齐军士兵强行抢了过来,俘获了小红马。韩少保无奈,只好放弃小红马,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进入大牢,三人合力把大门关了起来,用木榫顶住,固定大门。 敬池挥手说道:“调巡防营携带攻城工具过来,把这大门给老夫撞开。” 齐军士兵得令而去,其他齐军把纪州大牢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依坐着大门边上,樊无期听见外面没有了动静,心知不好,与韩少保说道:“四弟,外面暂无动静,想必敬池去调巡防营攻城士兵过来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用巡防营攻城士兵来攻纪州大牢,他敬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韩少保呸了一口,与二人说道:“今夜,咱们想要凭借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 “四哥,咱们现在被人伏击,你的责任最大,你不肯听我们劝,一意孤行,现今落到如此局面,真是悔不当初。”王乔烈发牢骚说道。 韩少保听着王乔烈发牢骚,事实的确如此,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说道:“二哥六弟,今日之困,确实我韩少保大意了,我原本以为利用这时间差,即使真被发现,只要赶着齐军人马到来之前离开纪州大牢,便就无忧。我低估了敬池那老狐狸,能在如此之多的时间围猎我们,想必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钩了。” “事已至此,六弟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能否逃出这里。”樊无期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乔烈态度缓和一点,指着前面大门里那些牢房里的囚犯,说道:“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还能指望那些囚犯不成?” 韩少保心有一计,与二人说道:“今日我韩少保冒失,把你们带到了险境,也能把你们活着带出去。我有一计,二哥老六,咱们能否逃出去,或许真要依靠那些囚犯们的帮助。” “得了吧四哥,那些囚犯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谁会帮我们?你要把他们冒然放出来,万一他们对我们发起攻击怎么办?那还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王乔烈不认可韩少保的计划。 樊无期倒是觉得可以一试,他说道:“老四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人试过,想当年,大周天子就曾经带着十绝城囚犯大破过北方山戎和沙陀,其战力甚是可怕,创造过以五百的囚犯杀得北方蛮族两万兵力丢盔卸甲。我觉得或许真能有用也尚未可,牢房里那些囚犯必受这里刑罚诸多折磨,必对齐军恨之入骨,倘若放他们出来,这确是股不小的战力。但是我所担心的是,这些囚犯一旦放出,就如鱼入大海马入草原,加上没有人能制衡他们,怕是会成为为祸百姓的贼人歹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我不信还拿不下这帮囚犯。”韩少保说道。 三人起身,向前走去,打开了纪州大牢第二道牢房小门,进入牢里内部,一路看着那些蓬头垢面满身干涸血迹脏污不堪的囚犯们。 韩少保大叫了声,说道:“各位被关的英雄好汉,都过来听我一言。” 牢房里的囚犯纷纷走到了各自牢房跟前。注视看着韩少保等三人。里面的辛有枝忽听韩少保声音,心中无奈苦笑,喃喃自语说道:“本以为自己有救,却是没想到你们也被敬池那老匹夫给抓了起来,沦为与我同样的阶下之囚,还真是缘分匪浅了。” 韩少保看着牢房跟前站着的囚犯,约有百十余人,韩少保大声说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所受之苦,在下感同身受。齐军无道,陷害忠良,你们当中不乏诸人皆是被其陷害而身陷囹圄。今日,我带着你们去跟齐军讨回公道,咱们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杀光齐军,搅他个天翻地覆。你们说,要也不要?” 韩少保的嘴皮子曾跟随法家韩成子和兵家姜子学过一段时间,常能三言两语就能撩拨起来,极具煽动性。 各牢房里的囚犯受其韩少保挑拨煽动,纷纷高呼要杀光齐军,泄心头之恨。 西边最后一间牢房里有一壮年男子走了过来,身穿囚服,年纪与樊无期差不多大小,蓬头垢面浑身恶臭,与韩少保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送上门来的买卖。你们这么做,图得是什么?” 韩少保走了过去,与其干干净净作揖行礼说道:“这位壮士问得好,我们不图什么。不敢相瞒在场的各位壮士豪杰,我等三兄弟受其敬池老匹夫陷害,他们想要我等性命,又岂能如他所愿。他们将我们三兄弟逼进了纪州大牢之内,想必稍时就会调巡防营攻城士兵过来,攻破纪州大牢。在下仅凭三人之力,根本冲杀不出,趁着今日天赐良机,我救你等出来,咱们一起携手突杀出去,岂不快哉!” “原来你们是被敬池那老东西逼的已经退无可退了,才想起了我等,原来是要利用我们帮你们冲出外面的齐军包围。”牢房里的壮年男子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你们这算盘打得好,我等替你们前面冲杀,反让你们跑了,做他人嫁衣这事,我祖安之干不出来。” 韩少保看着其他牢房里的囚犯,无一人说话反驳。 关在东边一排最里面的辛有枝见韩少保东张西望,心知什么意思,说道:“小子,你也不用东看西看的,这祖安之原是齐国的左将军,这纪州大牢里关押的囚犯基本都是誓死追随他的原来下属,自然都是唯他的命是从。他不点头答应,其他人哪敢说话。” “原来是左将军大人,失敬。”韩少保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看着眼前蓬头垢面之人,心中想不到如此平平无奇之人,竟然会是齐国昔日的兵马左将军,当真匪夷所思。 祖安之瞧了韩少保一眼,便就席地而坐,向看看韩少保接下来又会怎么办。 韩少保拿出赤子剑,一剑把牢房上面的铁锁斩断,与祖安之说道:“牢房大门在下已经替左将军打开,至于走还是留,全凭左将军心意。” 祖安之斜眼看了韩少保,随即说道:“这纪州大牢的铁锁铁链虽不是精钢铁石锻造,却又不是那般寻常刀剑就能轻易斩断。你手里拿的长剑,寒光锋利,不是一般刀剑吧。” 韩少保没有说话,向王乔烈打了个眼神,王乔烈拿出寒月刀,只是银光一闪,引得牢房里的祖安之转头来看,只见王乔烈手拿寒月刀把他隔壁牢房里的铁锁铁链一刀砍断,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手里的极为锋利刀剑,出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左将军见谅,此事干系重大,不方便告知,日后若能有缘再见,必亲自做客赔罪告之。”韩少保第三次向其行礼说道。 祖安之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韩少保跟前,看了看韩少保,随后说道:“小子,你比齐军官员和狱卒那些王八蛋们要有礼貌,如此知晓礼节,能于我这阶下之囚这般左右行礼,想必也是大家之人。既如此,今日我就瞧在你三拜于我祖安之的份上,护送你们闯出这纪州大牢。我祖安之,也是时候该跟敬池那老匹夫算算总账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囚犯的战力(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心中大喜,与王乔烈和樊无期相视一眼,随后韩少保和王乔烈各位手中刀剑砍断了各牢房里的铁锁铁链,放出了祖安之等囚犯。 韩少保进入辛有枝牢房,与其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会算数。只要有机会,就会救你出来。” “但你现在自己也只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辛有枝说道。 “那你到底走还是不走?”韩少保问道。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态度趋于平和,心中对韩少保防备之心渐渐放下,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能逃出去?” “没把握,一切但凭天意。”韩少保处变不惊说道。 辛有枝长叹了声,无奈说道:“罢了,生死有命,带我出去!” 韩少保背出了辛有枝,交于其他囚犯搀扶,与祖安之等囚犯说道:“大家听我说,牢房外面...” 韩少保话未说完,但听牢房外轰隆一声撞击声音,齐军巡防营人马到了,正在架设攻城车等器械,猛烈的撞击纪州大牢城门。 “巡防营人马到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听我安排。”韩少保急切的与众囚犯讲说待会应敌之策,指挥几名囚犯说道:“你们快去拆了这些牢房木头,把木头堆在大门之处,每人撕扯下身上一块布,等我号令。” 那几名囚犯看着祖安之,韩少保也看着祖安之,祖安之点头示意,命令囚犯迅速照韩少保说得话去做。 众人迅速忙碌起来,韩少保又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你们二人拿着火把赶紧把这牢房点燃。” 王乔烈和樊无期得命即刻准备离去,却被祖安之拦下,祖安之说道:“放火烧了牢房,那咱们不就被活活烧死了嘛。” “左将军,放火烧牢房,其另有用意。”韩少保指着牢房大门方向,讲解说道:“那外面的大门一旦被巡防营人撞开,他们不仅人多,而且装备精良,而我们这些人身上多有负伤,赤手空拳与其硬碰硬,必会损失惨重。放火点燃牢房,引起白烟,咱们到时候借着白烟掩护,可迅速杀出去逃离此处。” “小兄弟,你此计不错,但是你有考虑到其后果吗?我们是可以借着白烟掩护逃出去,但是同样也会被这白烟给熏死呛死。”祖安之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韩少保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随后说道:“以其蒙面,不被熏呛。” “真是胡说八道!”祖安之不满说道。 “信我一次,我不也在此嘛。要死的话,也止你一人,我也陪你一起死, 你说行也不行?没时间了!”韩少保越说越急,但是祖安之仍旧不为所动,牢房大门已经摇摇欲坠,承受不住巡防营的攻城车几次撞击了,韩少保有些气急,与那组安之大叫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好歹也是昔日的齐国左将军,如此优柔寡断,难怪你会败于敬池之手,成为阶下死囚!” 祖安之被韩少保的话刺激到,面有不悦,此刻韩少保也顾了那么许多,眼神示意樊无期和王乔烈迅速拿着火把点燃了牢房四周,有其他囚犯要拦住他们,被韩少保赤子剑顶住胸口。 韩少保怒说道:“我说了,信我一次,别逼我现在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大胆!”祖安之见韩少保竟敢如此,心中大怒,正要与韩少保动手,却听辛有枝说话了。 “我信他!”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淡淡说道。 祖安之愣住,瞧着辛有枝,住手不动。 牢房里已经火势滔天,韩少保叫上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迅速离开牢房内部,到了那大门跟处,那木榫已经微微有些开裂,外面的齐军喊杀震天。 韩少保叫道:“点火!” 王乔烈拿着火把把堆放大门处的木头点燃,加上牢房内部的大火焚烧,产生了大量白烟,熏呛得众人眼泪不止咳嗽不断。 韩少保又叫道:“拿水来!” 祖安之冷哼一声说道:“之前你要放火烧了纪州大牢,现在又要水来救火。这里是监牢,哪里会有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跟你说我要用水救火?”韩少保不屑说道。 “不想死的就跟我学!”韩少保用赤子剑割下身上布料,放在地上,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对韩少保深信不疑,跟着韩少保照做。 韩少保心道:“既然无水,尿也行!”韩少保解开裤子,往那衣布上撒尿,淋湿衣布。 众人目瞪口呆,对韩少保此举难以置信,就连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都着实不敢想象韩少保会有如此举动。 韩少保见樊无期和王乔烈呆愣住,大声叫道:“二哥六弟,你们发什么呆,不想死的就赶紧照做。” 韩少保接下来举动,更让众人吃惊,竟把那用尿淋湿的衣布蒙在了脸上。 祖安之实在没见过韩少保这样如此荒诞怪异的行为,辛有枝也傻愣住了。 众囚犯大都在等着祖安之的命令,只有零星七八人不是祖安之的旧部,跟随韩少保用尿淋湿的衣布捂住了口鼻。 樊无期和王乔烈照做,虽然万分嫌弃,但见韩少保已经做了,必不是无缘无故如此,便就迅速学着韩少保样子。 牢房外,有齐军士兵向敬池报告说道:“大人,监牢发生火灾。” 敬池点了点头,冷笑说道:“老夫瞧见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让那些贼人一个也跑不掉了。传令巡防营,务必尽快撞开牢门!” 齐军士兵得令而去,扁雀看着监牢方向火光冲天,心中万分担心韩少保等人。 巡防营使用攻城车终于撞开了牢门,呼啸冲杀纪州大牢而去。 与此同时,韩少保等人早已等候多时,漫天白烟涌出,立时就将这附近黑乎乎的天空,盖上了一层白蒙蒙烟灰,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杀!”韩少保大喝一声,当头冲出,身后百余名囚犯哗啦啦冲出了大牢。 齐军士兵被突然冒出来的白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呛得心口作呕咳嗽,那些烟灰有毒气体被齐军士兵吸入口中、鼻中,进入身体里,疼得满地打滚,犹如蚂蚁噬心般难受,哪里还能顾及得了牢房里的韩少保等人。被早有准备的韩少保等人杀了个人仰马翻,丢盔弃甲,六七百人的齐军愣是被不过百人赤手空拳的囚犯以秋风扫落叶一般,打了个一泻千里,兵败如山倒。 敬池本以为稳操胜券,却是没想到被韩少保他们借着白烟掩护,竟然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敬池大怒,斥说道:“谁也不准退,敢退者,立斩不赦!” 原本哗啦啦退了回来的齐军士兵,在敬池的严令威慑下,只好拿起刀枪剑戟重新冲锋,纷纷闭着眼睛进行盲冲。 齐军冲不过十余步,被白烟熏得难以睁眼,想要凭借人数优势,将那些囚犯压了回去。但是纪州大牢里的囚犯们,对齐军仇恨之情和逃生之情更是远远超过了齐军的斗志,百余人囚犯个个犹如战神下凡,不顾生死,夺下齐军手中刀枪剑戟,将齐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韩少保大叫道:“杀敬池那个老匹夫!他在西北角!” 第一百五十七章:囚犯的战力(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突然大叫一声,被扁雀听在了心里,心知韩少保还活着,心中不由欢喜。 众囚犯闻听韩少保大叫,一窝蜂的冲向了西北角敬池所在地。 齐军阻拦不住囚犯的冲击,护着敬池迅速撤退此地。 敬池见扁雀愣在原地,一把抓起了扁雀,在齐军卫兵的保护下,迅速撤离此处,敬池命令剩下齐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帮死囚犯斩杀干净。 敬池跑了,韩少保把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拽了过来,小声叫道:“二哥六弟,别打了,差不多了,赶紧走,不然后面齐军大队人马赶到,想走也走不了。” 王乔烈杀得性起,适才住手停下,扯开了脸上蒙面衣布,韩少保和樊无期也扯扔了,王乔烈吐了口水,说道:“四哥,你这个办法真是妙啊,齐军就跟瞎子一样,伸着头让老子砍,实在过瘾啊。” 樊无期也道:“之前看四弟此举匪夷所思,猜想着四弟必有奇囊妙计,果然如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再说。今夜纪州城不再平静,还是回老地方暂避风头,明天再想办法混出城去。”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不知道小红马是否还在这里,便就吹了声口哨,原来小红马正被一齐军拾长所骑胯下,忽听韩少保一声口哨,把那齐军拾长颠下马去,寻着声音跑到了韩少保跟前。 小红马伸出舌头舔了舔韩少保脸庞,韩少保摸了摸小红马面颊,说道:“老伙计,这一年来你跟随我走遍了大周南北,出生入死,这份功劳我给你记着了。待日后天下初定,我韩少保一定给你找个媳妇,不,给你找七八个媳妇,生一堆孩子出来。” 小红马嘶鸣一声,似乎在回应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已经从齐军手里各夺了一匹马,与齐军厮杀,等候着韩少保。 韩少保赤子剑接连砍杀三名齐军士兵,仗着赤子剑锋利,削铁如泥,赤子剑所到之处,齐军兵器皆断裂,士兵人头落地。 “四弟,该走了!”樊无期大叫一声说道。 韩少保翻身上了小红马,冲到樊无期与王乔烈跟前,合力向前冲杀,逼退了齐军士兵。 王乔烈无意中看见了正与齐军士兵苦苦厮杀的辛有枝,与韩少保说道:“四哥,此人怎么处置?” 韩少保看了一眼辛有枝,骑着小红马过去,想了想,随后一把将辛有枝拽到了马上,樊无期和王乔烈打头阵,韩少保跟后,准备向东南方向冲杀出去。 祖安之带领余下囚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齐军大半歼灭,忽见韩少保等人要逃,哪里能同意,立即解决身边来防之敌,冲到了韩少保跟前,拦住韩少保。 “你什么意思?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带你们成功杀出纪州大牢。剩下的咱们就各走各的,就当今夜萍水相逢一场。”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说道:“小兄弟,适才在监牢里误会了你,小兄弟雷霆手段,聪慧异常,乃当世英杰,我祖安之佩服!” “左将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旁敲侧击的。”韩少保说道。 “莫要再说什么左将军了,早就不是了。的确有件事情,想要麻烦小兄弟。”祖安之向韩少保回了礼,算是韩少保刚才在监牢里对他的三次作揖行礼的回礼,说道:“还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韩少保说道:“在下韩少保,不知道祖大哥有何贵干?” “韩少保,少年保家卫国,果然好名字。”祖安之喃喃自语,随后与韩少保说道:“我等原本是阶下死囚,如今放火烧了监牢,杀了齐军,逃了出来。齐国必不能容,势必会追杀我等。天下之大,恐亦有容身之所!” 韩少保看着祖安之,祖安之也瞧着韩少保,二人各有心思,韩少保不说话,祖安之接着说道:“我与昔日旧部困于纪州监牢已有两载,对监牢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清。想要追杀韩少保其左右,以后愿为韩少保马首是瞻!” 辛有枝坐在韩少保身后,默默的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瞧着韩少保,随后又看了看祖安之和其正与齐军厮杀的死囚犯们,不知道韩少保其意如何。 韩少保心道:“跟随我?天上还真有掉馅饼的好事?”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下了马,韩少保与樊无期小声问道:“二哥,你做过百夫长,统领过玄甲骑兵,你觉得如何?” 樊无期小声回道:“四弟,有好有坏!” “怎么讲?”韩少保问道。 “祖安之和他的旧部战力非常强悍,你刚才想必也瞧见了,这自然是不必说的。但坏的是,祖安之和其旧部不好管理,若是四弟收了,恐怕以后有令而不行,调不动他们。”樊无期说道。 祖安之似乎知道了韩少保和樊无期在说些什么,接着说道:“韩少保,只要你收下我们,我祖安之可在此跟你发誓承诺,今生追随,绝不反悔,若有反悔,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就连昔日的齐国左将军祖安之,竟也如今对你发誓效忠,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祖大哥,你为何要跟随于我?看其样貌,我一不是什么高干子弟,二也不是什么贵族身份,你们这么多人跟随于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韩少保说道。 “韩兄弟你错了。我祖安之觉得你大有可为,跟随于你,才能有所期盼,觉得你才能把我们带上一条未来可期的光明大道。”祖安之说道, “你本是齐国兵马左将军,为何不去跟齐王说清楚,重新投靠齐国?”韩少保问道。 祖安之冷哼了声说道:“重新投靠齐国?哼,这五年,齐王丝毫不听我等辩解。我等昔日为齐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齐王却丝毫不念旧情,只凭一句子虚乌有的谗言,就把我等下了监牢。这五年来的调查,说破天也不过就是严刑拷打罢了。我等死活不认,齐王及其诸官也别无他法,就把我等关押在此。后来我才知道,齐王抓我是忌惮我手里兵权,忌惮我所立下赫赫战功而树立起来的威信。齐王为保卫他的王位,命令敬池私下查我,将我左右亲信分化瓦解,或许以重利,或以加官进爵,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昔日我有亲信旧部数千人,如今也就只剩下这寥寥不到百余人的亲信心腹。” 辛有枝下了小红马,与韩少保说道:“他说得不错,我未为纪州城守城之时,当时的守将是敬池老贼代行,而我也曾参与过他们的抓捕。”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看着祖安之,又看了看辛有枝,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真假如何。 祖安之的一番话,韩少保未亲身经历过,说得再天花乱坠,再惨绝人寰,也照样不信。即使辛有枝能旁证祖安之所说的事情皆是属实,韩少保也只不过听一半信一半罢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一箭三雕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现场齐军士兵逃得逃,死得死,一众囚犯把齐军士兵已经全部歼灭,百余人的囚犯除去战死,还有趁机逃走的,如今站在面前的也就只有不到三十余人。 韩少保握住祖安之肩膀,看着祖安之不说话,二人四目相对,良久,韩少保说道:“祖大哥,或许我韩少保也不是你们理想之人,只怕是会把你们带上绝路。” “韩兄弟,你不用再说此话,我等既已决定以后跟随于你,那便终生相随,誓死不变。”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思索片刻,接着说道:“好,既然祖大哥诚心相随,能有祖大哥和其兄弟的帮助,我韩少保定能大事可期!” 祖安之兴奋,转身与在场的二十五人旧部囚犯说道:“兄弟们,以后便就跟随韩小兄弟了,以后不论是谁,包括我,都要唯韩兄弟马首是瞻,若有不听号令者,决不轻饶!” 众囚犯纷纷跪下向韩少保抱拳行礼,齐声说道:“我等唯韩兄弟马首是瞻!” 韩少保笑说道:“众位兄弟快起,以后咱们齐心协力,打出个一方天地出来!” 韩少保转头看着辛有枝,与其说道:“越骑校尉,纪州城哪座城门易于突破出城?”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辛有枝,辛有枝说道:“西门。” “据我所知,西门城外有齐军千余人步兵营,西门怕是不易出城吧?”韩少保问道。 “正是因为有千余人的步兵大营在此威慑,故西门的守城兵力不多,便于快速杀出城去。”辛有枝说道。 “此话有理,齐军城防兵力分布一向如此!”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是如此,祖大哥便就麻烦你和你的兄弟充当先锋了,拿下西门,控制出门要道。你看如何?” 祖安之瞧了韩少保一眼,面无半点表情,随后与韩少保说道:“没问题。”祖安之与其旧部二十五人说道:“各位都是跟随我祖安之多年的旧部,其他不用我多说了。此地战马也有,刀枪剑戟也有,齐军尸体更有。所有人听我号令,脱下囚服,换上齐军服装,每人在右胳膊上绑着一块囚服白布作为记号,拿起齐军刀剑,骑上齐军战马,跟我作先锋,杀出纪州城去!” 众囚犯齐声高呼,士气正盛,换上齐军服装,手握刀枪剑戟,骑着战马跟随祖安之快马加鞭奔向西城门方向而去。 祖安之带着二十五人快马离去,韩少保等人也纷纷上了战马,韩少保跟樊无期和王乔烈打了声招呼,示意二人在后看着辛有枝,防止他跑了,四人随后也离开了纪州大牢。 祖安之和其旧部战力极为强悍,以二十五人杀得西门守城齐军两百人毫无还手之力,迅速占领了西门,韩少保等人快速通过之后,众人出了西门,离开纪州城三四里处停下。 韩少保与辛有枝说道:“越骑校尉,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现在救你出来,履行了我对你的诺言。接下来,就看你对我的承诺了。” 辛有枝说道:“不用你提醒,我心中记着了。” 韩少保小声说道:“你若能说服他们支持我家主子,事成之后,你不仅是纪州城军事方面主将,还是掌管民生的地方大员。纪州城的文治武功你一手抓,并且世袭罔替,赐你免死铁券。” “你家主子当真这么说?”辛有枝小声问道。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韩少保说道。 辛有枝淡然说道:“看在你的确信守承诺救我出来份上,我也就信你家主子一次。我可以替你家主子去游说,说服溧阳城、景林城、归化城三城守将支持你家主子,但愿事成之后,能恪守承诺。” 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越骑校尉放心,咱们已经合作过两次了。第一次你不信,致你身陷囹圄;第二次相信了,救你出城。这第三次合作,你觉得能信还是不能信?” “韩少保,我一直问你替谁做事,你迟迟不肯相告,让我猜猜看。你家主子是不是姓姜?”辛有枝看着韩少保,试探性问道。 韩少保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你觉得了?” 辛有枝不敢再说下去,随后便就告辞准备离开,被韩少保叫住,韩少保说道:“此行不易,一人恐难成事,不如派些帮手随你通行,必要时候也可以相助一臂之力。” 韩少保与祖安之接着又说道:“祖大哥,有件事情需要劳烦你了。” 祖安之明白韩少保的意思,说道:“无妨,即是少保兄弟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横冲直撞!”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感谢祖大哥理解。” 辛有枝看着祖安之,没有说话,同时他也知晓韩少保此举用意,是为一箭双雕之计。辛有枝想要拒绝,怕是不妥,也就默言。 “那就请祖大哥带一半人马一路护送越骑校尉,助他谋事。”韩少保说道。 “一半?”祖安之愣了愣,随即说道:“少保兄弟怎么安排我便怎么做,但听差遣。” “那就辛苦各位了。”韩少保正色说道。 当下,祖安之带着十三骑,跟随辛有枝向溧阳城方向而去。剩下十二骑跟随韩少保身边,目送他们离去,消失于黑暗之中。 王乔烈骑马来到韩少保身边,小声说道:“四哥,你把他们分开这是为何?为什么不让祖安之全带走?剩下的这十二骑跟随我们,怕是不太好管啊。” 樊无期看出了韩少保的用意,也骑马过来,说道:“四弟这是使得一箭双雕之计!” “不,不是一箭双雕,是一箭三雕!”韩少保嘴角微撇,看着逐渐远去的祖安之等人,笑说道:“我从来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这种好事,即使真有馅饼掉下来,那也不会凭空砸在我的头上。” “四弟的意思是?”樊无期问道。 “一试辛有枝;二试祖安之;三试这些齐军旧部。若能成功,最好不过,证明其心。若是失败,于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此,何乐而不为了?”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随后说道:“剩下的十二骑原齐军旧部,你们二人一人六骑,好好试试他们,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 王乔烈明白韩少保意思,笑说道:“原来如此。四哥放心,老六绝对把那些图有不轨之心贼人,把他钓出来,好好教教人字怎么写!” 樊无期与王乔烈说道:“老六,咱们既不能放过那些魑魅魍魉之徒,但也不能随意冤枉这些忠心耿耿之人。” “二哥说得好,老六,你没事的时候跟二哥好好多学一点,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韩少保说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身后之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悻悻说道:“知道了四哥。” 韩少保又道:“账本你收在了何处?” 王乔烈撸起裤腿,只见那账本被王乔烈绑在了左腿小腿根部,说道:“放心四哥,我王乔烈收好的东西,除非自己拿,其人谁也拿不走。你看,这不随身带着了。” “老六你这藏东西,的确有一套。”韩少保巡视了周围一圈,见无其他动静,与王乔烈小声问道:“我听闻辛有枝说这账本都是有些特殊的记号进行记载的,老六你能看明白多少?” 王乔烈一声叹息,摇头说道:“四哥,你不问我,我还要跟你说了。账本里面根本就没有名字,都是些特殊的代号,六弟一个瞧不明白。” 韩少保听闻如此,喃喃自语说道:“看来此事还是需要找乔公旦帮忙了。走,先回大坪村,二哥你带人殿后!” 众人快马返回大坪村,折腾了一夜,此时天已微微亮了。樊无期带领六骑殿后,见后无人便就迅速撤回。 黑暗之中,躲藏于暗处的毛奇、周平和万路三人骑马走了出来。 万路看着离去的韩少保等人,说道:“他们到底是不是都尉派来的?” 周平说道:“若不是都尉派来,为何会拿着都尉的个人玺印红章?” 毛奇也道:“我看不像。若真是都尉派来,那都尉为何又秘密留我们在此?” “可若不是都尉派来的,那玺印红章又怎么解释?”万路不解问道。 “适才在纪州监牢外,那个叫韩少保的拿出都尉的玺印红章,我也曾一度以为是都尉留下的另一队人马。可是当我看见那个叫韩少保的带领牢中囚犯杀出纪州监牢时,就已察觉不对劲。都尉留下的人马万万不会如此冒失,更不会与敬池老师为敌厮杀。又见他们救走越骑校尉辛有枝,更加能断定他们绝不会是都尉秘密留下的另一队人马。”毛奇回想着刚才在纪州监牢外所见的种种情况,与周平和万路二人分析,对那个叫韩少保的真正身份抱有怀疑,不知真假。 “这可不一定,也许这是都尉的手段,也未尝可知!”万路看着韩少保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为稳妥起见,还是先不要惊动他们,向都尉禀明情况,请都尉示下安排再说吧。” “万路此言有理,我们不能贸然决定,倘若此人真是都尉留下的秘密人马,我们贸然戳破,岂不坏了都尉大事。都尉恼怒,必定迁怒于我们,到时身死怕也难消都尉心头之恨。”周平把其心中担心说了出来,得到了万路的支持。 毛奇看着二人,见二人如此,便就说道:“这样做的确稳妥,那就周平你去吧,返回淄丘王城向都尉大人密报这里的情况。” 周平领命说道:“都尉临走时密令我们彻查辛有枝的罪证和古冶子的下落,都尉若问起,该如何回答?” “据实相报吧。”毛奇说道。 “都尉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倘若韩少保一事是都尉的秘密后招。一无辛有枝的罪证,二无古冶子下落,如此述说,岂不触了都尉逆鳞,怕是没好果子吃啊。”周平担心说道。 毛奇没好气说道:“说要去禀报的是你,现在后怕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周平悻悻说道:“什长大人,要不你去吧。” 毛奇白了一眼周平,便道:“我看不如这样。古冶子目前音讯全无,越骑校尉辛有枝倒是有些踪迹,不如先去把越骑校尉辛有枝的罪证查出来,再向都尉大人禀报吧。其他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你们二人觉得如何?” 万路说道:“如此甚妥!” 毛奇看着周平,周平也道:“就听什长大人的。” 毛奇指着辛有枝和韩少保两个方向,说道:“周平,你去跟踪越骑校尉辛有枝,查到异常之处,直接向都尉大人禀报。我和万路追查韩少保等人,事不宜迟,咱们即刻行动。” 周平想要说些什么,毛奇和万路二人已经快马加鞭离开此处,向韩少保等人方向追去。 周平无奈,在其背后愤恨骂了几句,喃喃自语说道:“你让我一人去追查,无异于就是让我羊入虎口。你们俩倒好,好歹还能相互有个照应,若有事情还能相互帮衬。唉...” 毛奇和万路已经骑马走远,不见了踪影,周平只好掉转马头,借着已经微微亮的天色,追着越骑校尉辛有枝方向而去。 韩少保等人回到大坪村时,天已大凉,清晨的寒风,吹得韩少保越发的精神,竟毫无困意。 进入大坪村,径直到了乔公旦之处,拿过王乔烈递来的账本,交到了乔公旦手里。 乔公旦问道:“这是何物?” 韩少保压低声音说道:“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的账本,上面明确记载了他这些年贪污受贿的金额数目,以及给谁送了礼,送了多少礼,都一一记录在册。只不过,辛有枝这账本是用了特殊手法记号进行记载,我等是看不懂了。乔伯原是我白弟的太师,学识渊博,想必能有办法破解了这其中奥秘。”韩少保握住齐公旦的手,语重心长说道:“乔伯,此事干系重大,能破解了账本秘密,知道齐国庙堂和地方到底有多少人受贿收礼,到时候咱们对症下药,将其一网打尽,把这些人渣全部清理,还齐国一个清明盛世。” 韩少保短短几句,便把乔公旦撩拨的正义凛然,心中浩然正气直冲眉头,正然说道:“这等大事,我乔公旦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将其破解,绝不辜负少保这些日子的舍生忘死,为我齐国图谋。今日,就借少保你的吉言,清除这些人渣,还我齐国一个朗朗乾坤青天白日!” “如此,就拜托了乔伯了,此事莫不敢声张,要秘密进行。”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点头,此时公子小白和姜伯等人也走了过来。 公子小白见韩少保一夜未归,心中彷徨担心,一夜也未熟睡,与韩少保说道:“大哥辛苦了,白弟不能有其丝毫帮助,心中实在有愧。” 韩少保忙说无妨,随后拽着公子小白出了屋子,走到了屋外,指着樊无期和王乔烈身后的那十二名身穿齐军铠甲的士兵,说道:“白弟,这些人都是祖安之昔日旧部,不知是否熟悉祖安之此人?” “祖安之?他还没有死嘛?”张阎罗在旁惊诧说道。 “哦?张叔认识祖安之?”韩少保问道。 第一百六十章:大戏开始(1)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听说过,但是不熟。几年前有人向齐王告密,说祖安之府中藏有兵器铠甲,似有谋反之意。齐王派人去祖安之府邸清查,找到了十三副甲胄,其他毫无发现。齐王便以此将祖安之下入天牢,派人彻查此事到底真假。那时祖安之官任左将军,立下了诸多功劳,风头无两,是庙堂上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张阎罗说道。 乔公旦收好账本,随后也说道:“正应了那句话,盛极必衰!祖安之被人举报意图谋反,除了在其府邸搜查十三具甲胄之外,其他再无进展。齐王也趁机命令敬池彻查,仍然是石沉大海,祖安之对其部下有情有义,昔日部下也都是重情义的汉子。其亲信旧部无一人出面指责他阴谋篡逆,敬池查不到祖安之谋反证据,齐王也绝口不再提,庙堂之上更加无人敢为祖安之说话。此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齐王好似忘记了还有祖安之这么一个人,文武百官更是三缄其口。后来祖安之消失于天牢,众人都以为祖安之已死了,也就无人关心此事。只是没想到竟会被关押在纪州大牢,实在是匪夷所思,或许是齐王看在祖安之昔日的功劳份上,对于篡逆一事又查无实据,便就想了个折中法子,既不杀他,也不放他,任其老死在大牢之中吧。” 韩少保对乔公旦说起祖安之一生经历,起起伏伏,虽未跟随其亲身经历,但是也能感同身受,历史上诸如此类事情数不胜数,看惯了人间冷暖,也没有太大反应,韩少保心道:“祖安之能落到如此下场地步,无外乎就是功高震主了呗!古代帝王,但凡有人威胁到他的王位,不论亲疏贵贱,身份高低如何,那也照样六亲不认杀他个满门。” 公子小白听乔公旦说后,良久未说话,看着眼前这些年纪最少都有三十岁左右的十二人昔日齐国士兵,怅然若失说道:“齐王这些年昏聩老矣,做下了许多错事。” 乔公旦忙制止公子小白说道:“僭越了公子。此话,万万不能说!” “做错了事情还不能说,齐国如今这般乌烟瘴气,就是因为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不指出错事,如何能改正?如此下去,齐国必不久矣!”公子小白不满说道。 公子白有些愠怒,乔公旦见其发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韩少保看着公子小白,心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已经证明你和你的父亲是不一样的,你齐国或许还能有救!” 姜伯故意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缓和一下气氛,看着那十二人说道:“祖安之人了?” 十二人默言,无人说话,韩少保说道:“我请祖大哥出去替我办些事情,过几天再回来。”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打了眼神,说道:“二哥六弟,你替我先安排这些壮士,弄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带他们去休整一下。” 韩少保看见了站在边上的乔氏三兄弟,又说道:“你们三兄弟,去帮乔四妹子和你们两位大哥安排一下他们,那些壮士个个都是高手,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们讨教。” 乔氏三兄弟大喜,连忙跟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离去。 众人散去,韩少保看了眼乔公旦、张阎罗和姜伯,三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公子小白问道:“大哥有事?” 韩少保说道:“白弟,我得到密报,老齐王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底了。” “什么?”公子小白闻听惊讶,不敢相信,大叫一声。 韩少保作势嘘字,小声说道:“白弟你别一惊一乍的。” “大哥,此消息属真吗?”公子小白急切问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老齐王身体日渐夕下,想必公子纠这段时间正紧锣密鼓的在图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公子纠上位,这段时间咱们所做的一切一切,全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公子小白急说道:“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韩少保无奈说道。 “凉拌,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公子小白不懂。 韩少保瞧着公子小白,没有跟他解释,反而是与其说道:“白弟,如今之计,只有尽快返回淄丘王城。身处王城,才能得到最新的王廷消息,才可以迅速做出反应。” “大哥有所不知,王城现在怕是已经没有白弟的容身之所了。前些年身患痨疾,后来外出求医问药,身体有部分原因,更多的则是被公子纠逼走。在世子府时,常常受到公子纠派来的人暗杀,实在是没办法待下去,才打着求医问药的幌子出走王城。如今父王病重,公子纠更是会严密监视,把淄丘王城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若此刻回王城,怕是不得安生啊。”公子小白忧心忡忡,对韩少保提出返回淄丘王城一事,不敢苟同。 韩少保说道:“白弟,还记不记得在纪州城府衙行馆时,你对我说的话?” 公子小白说道:“如何不记得!铭记于心,今生不忘!” “夺嫡本就是条绝路,既然走上绝路,除了一往无前,别无他法,因为后路已经被我们自己亲手给堵死了!”韩少保指着南方淄丘城方向,说道:“白弟你看那里,那里无妨就两种结局。一是白弟你心中之梦开启的地方,二是梦灭魂断命丢的地方。无非一死,大不了来世再来,况且黄泉路上这么多人陪伴你,路上也不算寂寞了。” 公子小白看着韩少保指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心中下定决心,与韩少保说道:“大哥,白弟错了。这条路当初是白弟提出来要走的,现在自己反倒打起了退堂鼓,若是让姜伯他们知道,肯定要笑话我了。大哥说得对,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此刻反悔,已是不可能了。最坏的结局,也无非一死而已。” 公子小白转头看着韩少保,说道:“那就返回淄丘王城!与公子纠,斗他个天翻地覆!”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跟公子纠斗法!稳操胜券怕什么,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峰回路转吗?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谁到底能笑到最后!”韩少保充满信心说道。 “大哥说得极是!我有大哥一人,胜过公子纠的千军万马!”公子小白笑说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这马屁拍得十分舒服!”韩少保说道:“白弟,大戏开始上演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韩少保忽的伸出左拳,公子小白见状,只是愣了愣,伸出右拳与韩少保对碰了一下。 韩少保笑而不语,公子小白也含笑如风。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戏开始(2)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三日后,众人一切收拾妥当,张阎罗找来一辆马车,马车里放了提前准备好的棺材,根据之前商量好的对策,公子小白躺在棺材里,穿着寿衣装死。 棺材经过韩少保改制,在棺材底部留有四个食指宽大的小洞口,进行棺材里的通风换气。 青涟镇村民有四人跟随张阎罗一起返回淄丘王城,这四人都是青壮年,身体还算完整,没有残疾,只是手指之中四人多少有些断了。 乔四丫头女扮男装,平日里姜伯也教些基本的弓马骑射,和乔氏三兄弟一同骑马,跟随在韩少保、姜伯、乔公旦身边。 樊无期和王乔烈各领队人马前后保护,张阎罗带着四人先行出发,是为开路先锋。 韩少保与乔氏四兄妹说道:“你们四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说话。” 乔氏四兄妹齐声答应,姜伯高呼一声出发,众人骑马向溧阳城方向前进。 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留下的密探毛奇和万路二人,见韩少保等人离开了大坪村,心中疑惑,万路说道:“马车里装着的是棺材,棺材里装得又是何人?” 毛奇也道:“看他们行进方向是溧阳城,先跟着看看再说。” 二人骑马远远跟在了后面,韩少保等二十余人离开了大坪村,折道东南,穿过葫芦山,傍晚时分到达了溧阳城西门方向。 溧阳城守城将军越骑校尉田密见韩少保等人二十余人到来,人数众多,下了城墙,指示他们,需要打开棺材检查。 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说道:“打开棺材,本将军要检查!” 姜伯骑马上前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越骑校尉田密看着姜伯,并不认识姜伯身份。 姜伯突然拔出手中配剑,吓得田密连连骑马后退数步,溧阳城齐军士兵纷纷拔出刀剑相向。 韩少保向众人眼神示意,暂且按捺,静观其变。 “连我姜伯都不认识,你这溧阳城守将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姜伯不满说道。 “姜伯?难道你是昔日公子白的叔父齐阳侯?”越骑校尉田密问道。 “知道还不滚开!”姜伯怒斥说道。 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挥手示意守城齐军士兵放下兵器,与姜伯作揖行礼说道:“末将参见齐阳侯!”田密看着马车里的棺材,问道:“请问齐阳侯,棺材里装得是谁?” 齐阳侯姜伯冷冷的看着田密,说道:“你觉得了?” 田密仔细看了一圈队伍,并未发现齐王公子小白,心中有数,但是仍然不放心,想要打开棺材瞧见真容。 齐阳侯姜伯看出了越骑校尉田密的心思,手中配剑落在了马车窗户上,冷声说道:“今日有我齐阳侯在,即使不要了这侯爵之位,谁敢冒犯不敬,便与其同归于尽!” 越骑校尉田密见姜伯如此狠绝,也知道他昔日的手段,心中若有所思,便就说道:“适才末将无意冒犯,不知轻重,还请齐阳侯赎罪。”田密命守城齐军士兵让开道路,作势请字,说道:“齐阳侯,请!” 姜伯与韩少保等人打了个眼神,手里拧着配剑,跟随队伍进入了溧阳城去,越骑校尉田密恭恭敬敬向马车里的棺材抱拳弯腰行礼。 众人马不停蹄,连夜赶路,数日后,到达了淄丘城北门城下。 公子白逝世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到了齐国庙堂之上,齐国文武大臣倒也见怪不怪,公子白得了痨疾数年,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为的不易。如今公子白死在外面,现在在齐阳侯姜伯的押送下,返回淄丘城安葬。 按照大周律,王室子弟死在外面,返回故国,文武大臣必须披麻戴孝出城相迎。但是淄丘王城里的文武大臣们,现在纷纷都看着大公子纠的眼色行事,知道大公子纠与二公子小白的矛盾,无人敢主动去城外迎接。却被病榻上的老齐王,狠狠的呵斥训骂了一通,要把这些毫无感情人性的大臣们全部拉出去杀头,迫于这般威慑力之下,大公子纠才代替病榻上的齐王,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二公子小白回国。 淄丘城外,大公子纠带着文武大臣数十人,个个披麻戴孝站立两侧,等候着二公子小白的灵柩车队。 韩少保等人远远瞧见了淄丘北城外站着的齐国文武百官,与姜伯和乔公旦等人打了个眼神,都做好了准备。 张阎罗已经提前从马队前面调到了后面,与王乔烈一起在后压阵。 姜伯说道:“前面领头的就是齐王大公子纠。此人是个狠角色,不太好对付,不能大意。” 韩少保等人心中有数,护送着马车走到了淄丘城下,到了齐王大公子纠的跟前。 樊无期引马退后,姜伯骑马上前,向公子纠抱拳行礼说道:“参见大公子!” 公子纠年纪在三十左右,身材削瘦,眉尖眼长,颧骨深凹,一脸精干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公子小白与他相比,简直天差地别,一个乳臭未干,一个精明强干,怪不得不是庶长子公子纠的对手。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等二十余人马队,冷冰冰的说道:“齐阳侯,你这排场着实不小啊!” “大公子错了,这不是我的排场,是世子的排场。人生一世,世子受尽苦难,丝毫没有享受到为人之乐。如今走了,还不能享受一番吗?再说了,这区区不过二十余人也算排场大了?若是跟大公子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姜伯也并不公子纠放在眼里,冷嘲热讽说道。 公子纠面无表情,走到姜伯马前,处变不惊说道:“有些日子未见了,齐阳侯的口才好像见长了。” 公子纠轻拍了拍马脖,手里藏着的钢针刺进了马儿脖颈处。马儿突然发狂,被钢针刺得疼痛,疯狂的蹦跳,把齐阳侯姜伯摔下马去。 韩少保等人看见了公主纠使得的卑鄙无耻手段,却是无法戳破指责,担心姜伯安危。但见姜伯被胯下坐骑摔落马下,好端端的马儿癫狂,事出反常必有妖,姜伯瞧见了马脖子处的钢针,上前一把拔了下来,这才安抚平静下马匹。 齐阳侯姜伯拿着那根钢针,向公子纠面前晃了晃,公子纠的确厚颜无耻,似作无辜,一脸装作茫然,表示不知。 “哼!”齐阳侯姜伯从怀里拿出手帕,把钢针包裹起来,边包裹边说道:“今天这根钢针好似凭空冒出一般,我姜伯可要好好保存,日后再有发现有谁用此钢针伤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啊。大公子,你说是吧?” 公子纠微笑应对,坦然点头,好似此事真与他无关是的。 韩少保看后,忍不住心里来了一句去你姥姥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大戏开始(3)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虽只是第一次相见齐王大公子纠,却也能感受到他不是寻常人等,只是刚才用钢针扎进姜伯马匹此举,竟然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韩少保心道:“爷爷的!东风火/箭都打不烂你那张厚颜无耻的臭脸!” 公子纠走了过来,走到马车跟前,看着里面的棺材,故意说道:“这棺材里装得是谁啊?” “世子小白!”齐阳侯姜伯说道。 公子纠说道:“哦?是白弟吗?快,打开给我看看,白弟这是怎么了?” 姜伯走到公子纠跟前,说道:“大公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能躺在棺材里的,你说是死人还是活人?” “齐阳侯,棺材里不论躺得是何人,这淄丘城乃是我齐国王城,肯定要好好检查检查了。”公子纠说道。 “我说了,棺材里是世子!”姜伯说道。 公子纠面色阴冷,斜着眼看着姜伯,冷漠说道:“齐阳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齐国现在是你当家做主不成?” 姜伯行礼说道:“不敢,不过大公子,死者为大!” 公子纠挥了挥手,身后过来四名亲信随从齐军士兵,指着马车里的棺材,说道:“打开它,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不是白弟。” 四名齐军士兵当下就爬上了马车,要强行撬开棺材,姜伯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少保忽的抽出赤子剑,横来一剑,挡在了那齐军士兵面前,吓得在场所有人一跳,竟然有人敢在大公子面前动刀动剑。 樊无期和王乔烈见韩少保突然抽出赤子剑,纷纷把手放在刀剑上面,随时应对。二人各统领的六名齐军骑兵也纷纷握着刀枪剑戟,注视着韩少保接下来的动作。张阎罗和乔氏兄妹等人也严阵以待,恶狠狠的看着公子纠等人,现场弥漫着一股大战在即的气氛, 韩少保淡然说道:“滚下去!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四名齐军士兵根本不把韩少保放在眼里,他们是公子纠的亲信,平时跟在公子纠身边嚣张惯了,丝毫不顾韩少保的警告,强行就要进入马车,打开棺材。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倒是想看看他能有多大魄力! 韩少保见四名齐军士兵推开他的赤子剑,先后爬上了马车,分列东南西北四角,准备撬开棺材。韩少保看了一眼公子纠,翻身上了马车,手持赤子剑,进入马车,一剑一个,将那四人全部斩杀。 韩少保拖着四人尸体,扔下了马车,众人大惊,公子纠眉头一邹,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死死的盯着韩少保。 姜伯和乔公旦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少保,却是没想到韩少保如此的胆大包天,竟连公子纠的人都敢杀,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 公子纠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我齐兵。”公子纠大喝一声,叫道:“来人,把此人给本公子就地乱刀砍死!” 公子纠身后百余人卫队得命迅速过来,将其韩少保等人纷纷围住,当下就要擒拿砍杀韩少保。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韩少保危险,带领十二骑纷纷抽出刀剑,与其对峙相向。 乔公旦见事情越演越烈,已经愈发不可调和,再不制止韩少保,怕是双方就要火并厮杀了。 乔公旦刚要说话,却被韩少保伸手拦住,韩少保与公子纠高声说道:“齐王大公子,朗朗乾坤之下,丝毫不敬世子寿体,无礼至极,实在可恨。世子英年早逝,其兄公子纠不思伤心,反要夺棺,齐人数万万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子纠一愣,没想到韩少保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高举,大叫说道:“给我念!” 樊无期和王乔烈心领神会,带着十二骑把韩少保刚才说得话高声说了一遍,来回重复,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响彻震天,吸引了大量齐国百姓围观。更有文武百官当中之人,有人默然落泪,伤心不止。 韩少保此举,打得公子纠一个措手不及,张阎罗等人纷纷高呼,呵斥公子纠的无礼行为,其身边卫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看着公子纠,等待他的命令。 公子纠心知再不妥协,必被齐国数万万百姓所指责,便挥手命令卫队退下。 韩少保见此,也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公子纠瞧着韩少保,依旧拿刚才质问姜伯的话来质问韩少保,说道:“小子,齐国谁当家做主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搞明白。” 韩少保故意装傻充愣,说道:“肯定不是我啊,难道齐国现在是你当家做主?怎么,老齐王不在了?轮得着你这庶出的公子在这发号施令?” “你放肆!”公子纠大怒。 “你才放肆!”韩少保强硬回顶,双手抱拳,向上高举,说道:“齐王仍在,你在这颐指气使,你如此僭越,实在罪不可赦!世子虽死,但仍然是嫡出的世子,而你只不过就是庶出的,你庶出的公子见到了嫡出的世子,不仅不知行礼,竟还要强行开棺,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是死不足惜!” “你!”公子纠怒火攻心,被韩少保此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是哑口无言,愤恨之心,溢于言表。 “我什么我?根据大周律,世子身份高贵,除王上王后外,所有人等必须行跪拜大礼。即使现在世子躺着棺材里,但仍然还是世子,你仍然还是庶出,为什么不向世子行礼?”韩少保加重了庶出二字,就是要把他气死才好,声声质问公子纠,使其愤怒无奈。 韩少保这番话,大涨众人士气,本来颐指气使的公子纠,被韩少保只是短短数句便就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替众人好好的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又瞧了瞧公子纠充满杀意的面堂,心道:“韩少保伶牙俐齿,这等口才大周罕有其对手,虽现在痛快,怕是日后大公子必不会轻易放过。” 韩少保伸手请势,与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请吧!”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面有杀意,心有歹心,衣袖一挥,双腿跪下,向马车棺材里躺着的公子小白行跪拜大礼,身后文武百官见状,也纷纷跪下磕头行礼。 三拜过后,公子纠愤而起身,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返回了淄丘王城。 齐国庙堂文武百官分列跪拜两侧,韩少保向其姜伯示意,姜伯命令马队继续前行,进入了淄丘城内,直奔世子府而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大戏开始(4)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伯带队,众人返回了昔日公子小白的世子府邸。 世子府荆棘瓦砾,荒凉凋敝,蛛网遍布,残破不堪,一片荒芜落败之景象。 乔公旦抬头看着眼前这座昔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世子府,如今却是这幅荒无人烟犹如鬼府一般模样,心下戚戚,殊难言表,无奈地叹了口气,惆怅万千。 乔公旦心有万千思想,喃喃自语说道:“五年了,我回来了。” 姜伯下了马,推开了世子府大门,还未用力,世子府大门便就轰隆一声倒塌在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吓了一条,姜伯颇为尴尬的看着众人,说道:“让各位见笑了。” 韩少保等人纷纷下了马,众人一阵大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韩少保说道:“各位,世子府破败那是以前,从今天开始,我等为之努力,世子府肯定还能再恢复昔日辉煌。来,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大家一起来帮忙,收拾一下,住进世子府吧。” 众人齐声说好,进入那世子府各自忙碌起来,将棺材抬进了府里,安置在昔日的公子小白居住的房间。众人各自收拾好屋子,安顿下来,紧闭府邸大门。 齐阳侯姜伯说道:“少保侄儿,刚才在淄丘城外,你那般言语肯定与公子纠结下了仇怨。这些日子,必要当心,没事务必不要出门,公子纠必会打击报复!” “哼,他要真的打击报复,我还求之不得了,就怕他不来报复!”韩少保满不在乎说道。 乔公旦见韩少保好似成竹在胸,问道:“少保,你难道早有对策不成?” “在淄丘城外,公子纠那般步步逼人,不就是想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嘛!若是把这份憋屈吞下,那以后这淄丘城哪里还有我等容身之所?”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接着说道:“公子纠想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偏就不如他所愿。他想给我们来下马威,我们就先让他吃个闭门羹。不向他们表明我们的底线,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踩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那当真就是没完没了了。” 韩少保的粗言鄙语,众人倒也是早已经习惯了,韩少保随后接着说道:“公子纠若恼羞成怒对我们打击报复,正好如了我的心愿。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不出手。只要出手,就能找到破绽,找到破绽,就能顺藤摸瓜,就能将其趁机扳倒!倘若公子纠不出手,与我们这样干耗着,才是大大不妙。公子纠有得是时间,而我们却耗不起。所以刚才在淄丘城外,如此的激怒公子纠,就是这个原因。” 众人恍然大悟,明白了韩少保的用意,王乔烈说道:“四哥真是好手段!” “姜伯,你以齐阳侯身份,带着些人,负责世子府的日常生活用品的运转调度。张叔、二哥和老六,你们负责世子府的安全守卫,三班倒制度,不能有丝毫松懈。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上,身处淄丘城这个是非之地,离风暴中心甚近,万万不能麻痹大意。”韩少保看着众人,语重心长说道:“各位,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其他诸事勿管,自有我来应付。拜托了,各位!” 众人齐声答应,随后各自离去。 府邸大门外,响起了砰砰砸门声,众人一愣,心道刚回世子府邸,就有来人,不敢大意,纷纷注视。 姜伯走过去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是王廷传旨太监。 那太监年纪四十左右,声音尖细,后面还跟着一队十余人禁军马队,传旨太监看着姜伯说道:“齐阳侯好久不见。” 姜伯茫然问道:“公公认识我?” 传旨太监笑说道:“齐阳侯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咱家姓丁,以前曾经受过齐阳侯的恩惠了。” 姜伯还是想不起来,丁公公依旧笑说道:“数年前,咱家失手打碎了大公子心爱的花梨瓶,大公子生气命人砍了咱家的双手,多亏那时齐阳侯替咱家说话,替咱家赔了不少钱给大公子,这才从大公子手里留了条贱命。” 齐阳侯姜伯想了起来,说道:“多年前的小事了,丁公公怎么还记着了?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齐阳侯此话不妥。对您而言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对咱家而言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岂能同日而语!”丁公公说道。 “那不知今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姜伯问道。 “你看,光顾着闲聊了,忘记说正事了。老奴现在在王上身边当差,前来传王上口谕。”丁公公说道。 众人闻听,纷纷跪下,接齐王口谕。 丁公公说道:“王上口谕,明日面见世子,着齐阳侯带世子觐见,不得有误。” 众人愣住,不知齐王这是何意。 姜伯看着丁公公,上前几步与丁公公小声说道:“丁公公,世子已逝,躺在棺材里,如何面见王上?王宫乃是宫闱重地,带世子觐见,不免晦气。” 姜伯说罢,往丁公公怀里塞了锭金子,与其说道:“还请丁公公明示。” 丁公公看着怀里黄金,笑说道:“王上口谕,要齐阳侯你带世子觐见,可没有说你以何种方式觐见。齐阳侯,你懂了吗?” 姜伯一愣,丁公公已经告退,离了世子府,在禁军的护送下,返回了王廷。 众人围了上来,乔公旦问道:“王上要见世子,这可如何是好?” 姜伯看着韩少保,说道:“少保侄儿,此事你以为如何?王上不比公子纠,可以不给公子纠打开棺材,但是却不能拒绝王上。倘若王上看了,瞧出端倪,岂不毁于一旦,诸事皆成泡影了嘛。” “那老太监怎么说?”韩少保先问道。 姜伯把丁公公的话说给了韩少保听,韩少保脑子里回味着那太监说得几句话,大脑快速的运转着,在思索办法,怎样才能两全其美,又不被人发现端倪。 “有了,各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韩少保与众人说道。 众人注视中着韩少保,翘首以盼。 韩少保说道:“齐王想要见世子,但世子绝不能被见。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不见,同时还能嫁祸大公子,把所有责任推到大公子身上!” 乔公旦好像猜到了韩少保心中所想,试探性说道:“难道你想...” 韩少保拦住说道:“看破不说破,乔伯你可别泄露了风声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大戏开始(5)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夜半惊七分。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一身夜行衣打扮,黑衣蒙面潜伏暗处,等待着巡逻的禁军士兵。 远处,一队六人禁军巡逻士兵打着灯笼从西向东走来。 韩少保抽出赤子剑,王乔烈拿出寒月刀,二人严阵以待,等那队六人巡逻禁军走到跟前时,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迅速从屋顶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六名巡逻禁军士兵全部斩杀。 二人拿起巡逻士兵掉落地上刀剑,割下六根手指,撕扯下禁军士兵身上衣服,将六根手指包裹好,随后迅速离去。 韩少保拿着六把刀剑,每走五百米扔下一把兵器,将矛头直指世子府邸方向。 路上故意吸引巡逻禁军士兵注意,引得禁军士兵跟着地上兵器方向,一路追随到了世子府邸门前,却见世子府邸大门前张阎罗正与两名黑夜人厮杀搏斗。 韩少保和王乔烈一身黑衣人打扮,与张阎罗厮杀。张阎罗见其齐军禁军即将赶到,与韩少保和王乔烈说道:“禁军来了,你们赶紧走!” 张阎罗故意放水不敌,被那两名黑衣人联手打翻在地。 禁军统领聂之荣带领十余人禁军赶到,张阎罗看禁军队伍中竟有昔日熟人,心中一愣,便有了注意,心道:“如此,事情可就轻松了!”张阎罗大声呼救叫道:“聂之荣将军救我!” 韩少保和王乔烈趁机把包有禁军手指的包裹扔进了世子府邸,随后二人迅速逃离此处。 聂之荣忽听张阎罗叫起他的名字,停下脚步,命令其他禁军继续追赶,自己走到了张阎罗跟前。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聂之荣问道。 张阎罗拿过聂之荣身边禁军士兵火把,靠近自己脸上照了照,说道:“聂大人现在高就,竟连我都不认识了。” 聂之荣不过三十岁左右,一身戎装,上下打量着张阎罗。 聂之荣忽的认出了张阎罗,说道:“难道你是张阎罗前辈吗?” “不然你以为了?”张阎罗没好气说道。 聂之荣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阎罗现在模样,见他瞎了右眼,憔悴了许多,巨大的变化使得聂之荣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聂之荣说道:“前辈,你现在怎么这幅模样?这些年你经历什么,怎会有这样翻天覆地变化?” “怎么?我老张丢你脸了是吧?”张阎罗不悦说道。 “前辈你说什么了,这样的话岂不伤了情分!”聂之荣说道。 “唉,这些年一言难尽,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赶紧先带人去追赶那两名黑衣贼人,日后有得是机会说话!”张阎罗劝说聂之荣办正事要紧。 聂之荣说道:“前辈说得极是,敢问前辈现在住在何处,明日我来找前辈!” 张阎罗指了指府邸门前门牌,聂之荣看后说道:“听说世子离世了,此事当真?” 张阎罗点头说道:“此行我返回淄丘王城,就是为了护送世子落叶归根,安葬王城。” 聂之荣拍了拍张阎罗肩膀,随后说道:“前辈,明日我来找你,先就此别过。” 张阎罗叫住了聂之荣说道:“刚才发现那贼人好像往世子府邸扔了东西,你随我去看看,若是什么重要物件正好你带回给王上。” 二人进了府邸,在角落找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血淋淋的六根手指。 “我巡逻禁军适才有六人分别被贼人砍断手指,该是如此!贼人实在可恨,手段这般歹毒,我聂之荣身为禁军统领,绝不会放过这些贼人!前辈,这包裹给我,这是证据,待会面呈王上!”聂之荣说道。 “将军刚刚是亲眼所见,贼人把这包裹扔进了我世子府邸之中,摆明了就是想栽赃嫁祸。世子寿体刚回王城,前脚落回府邸,后脚就有人行这般卑劣手段。聂将军,世子已经如此,就连最后一程都不能走的安稳,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他们!”张阎罗把韩少保教给他的话照葫芦画瓢说给了淄丘城禁军统领聂之荣听了,聂之荣惶惶不敢多言。 张阎罗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聂之荣看着张阎罗说道:“前辈,你放心,我身为禁军统领,护卫宫闱王廷安全,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等事情,必会彻查到底,还前辈一个交代!” 张阎罗抱拳行礼说道:“好,那就静候聂将军佳音了!” 聂之荣拿走了装着手指头的包裹,带着两名禁军士兵离开了世子府邸,追击韩少保和王乔烈伪装的黑衣贼人而去。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一路奔向了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府邸,以叠罗汉姿势翻进了万侯俊府中,故意在地上留下血迹,脱下夜行衣,半藏半掩在万侯俊府中花园里,清理刀剑血迹,整理衣襟,迅速折道翻墙而去,在巡逻禁军追赶之前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巡逻禁军士兵找不到黑衣贼人,发现地上有血迹,随着血迹方向,发现血迹一路流淌进了万侯俊府邸之中。 聂之荣赶到,见巡逻禁军士兵全待在原地,不再追赶,斥问道:“为何不追,在此作甚?” 巡逻禁军一士兵指着血迹方向,与统领聂之荣说道:“统领大人,你看。” 聂之荣沿着地上血迹一路看去,血迹最后落进了一处府邸之中,聂之荣问道:“这是何人府邸?” “都尉万侯俊府邸!”禁军一士兵回道。 “去敲门!”聂之荣说道。 巡逻禁军士兵十余人呼啦啦上前一阵剧烈敲门,万侯俊府邸无人反应。 “统领大人,无人开门!”禁军士兵报道。 “去把门给本统领给撞开!”聂之荣怒说道。 众巡逻禁军士兵得令,正要准备撞门,都尉万侯俊府邸大门突然打开了,万侯俊手里拿着剑,站在门口。 “你们谁要撞本都尉的府邸大门?”万侯俊醉醺醺的看着巡逻禁军士兵,眼有杀意。 聂之荣走上前,看着万侯俊说道:“是我下的命令!” “聂之荣,你不过一小小的统领,竟敢深更半夜扰本都尉清静,你活腻味了是吧?”万侯俊手里拿着长剑,浑身酒气,面色绯红,显然酗酒过多。 万侯俊走到了聂之荣跟前,围着聂之荣转了一圈,踉踉跄跄说道:“本都尉瞧你也不过就一个脑袋,为何敢如此在我府邸门前嚣张?啊!” 聂之荣命令说道:“去,进府搜!” “我看谁敢!谁今天敢踏进本都尉府邸一步,本都尉就要了他的脑袋!”万侯俊怒道。 众巡逻禁军士兵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聂之荣大呵道:“你们到底是我的兵,还是他万侯俊的兵?” 聂之荣面有怒气,看着那些巡逻禁军士兵,丝毫不顾万侯俊在场。 巡逻禁军士兵得命全部进府搜查,万侯俊情急之下竟拿手中长剑劈向聂之荣,聂之荣未料及都尉万侯俊真敢出剑伤他,躲避不及,左手手面被都尉万侯俊长剑划伤,血流不止。 聂之荣反手一巴掌将都尉万侯俊打了踉跄倒地,命令左右禁军士兵摁住万侯俊,说道:“都尉万侯俊,逞凶伤害大齐庙堂武官聂之荣统领,下入天牢,等候王上发落!” “聂之荣,你敢,我是庙堂都尉,你不过一统领,如何有资格把本都尉下入天牢!”万侯俊不服说道。 “这些话,你留着自己去跟王上说去吧!”聂之荣冷哼说道。 府邸内,巡逻禁军士兵有人拿着两套粘有血迹的夜行衣出来向聂之荣报告,说道:“统领大人,发现两件夜行衣!” 聂之荣拿过夜行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用手摸了摸,血腥之气甚重,血迹还未完全干透。 聂之荣看着万侯俊说道:“这些东西,你自己去跟王上解释去吧。” “放屁!聂之荣,你污蔑我,陷害我,这根本就不是我府中的!你栽赃嫁祸,你偷梁换柱,你不得好死!”都尉万侯俊大骂说道。 府邸内,又有一禁军士兵出来向聂之荣禀报,说道:“统领大人,后院里面发现五名女子,衣衫褴褛,坦胸露乳,场面yi 乱。” 聂之荣不敢相信的看着都尉万侯俊,诧异之间,巡逻禁军士兵已经将五名衣衫不整女子带了出来,全都跪倒在地,哀求聂之荣饶命,祈求万侯俊救命。 “都尉大人,你竟敢当众yi 乱,简直是狗胆包天!”聂之荣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道:“把他们全部给我带回去,关押起来,明日请王上发落!” “聂之荣,本都尉是在自家府邸,做什么事情,又与你何干,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本都尉,不然本都尉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都尉万侯俊叫嚣不断,已是如此地步,仍然不可一世,嚣张蛮横。 “万侯俊啊万侯俊,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聂之荣愤恨无奈,对万侯俊真是恨铁不成钢。 藏于暗处的韩少保和王乔烈见都尉万侯俊被统领聂之荣押走,二人大喜,王乔烈小声说道:“四哥,真是没想到那万侯俊还有如此雅趣,找了五个女子,还真是厉害,我王乔烈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他身体吃得消吗?” 韩少保笑着小声说道:“老六,你这一语双关玩得不错啊。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又是你的家乡话,我们这里可没这句谚语。不过说起来倒也朗朗上口,意境颇深啊。”王乔烈不无赞同说道。 韩少保眨巴着眼睛,忽的发神经似的,向王乔烈抛了一个媚眼,王乔烈连忙撇过头去,说道:“可别,四哥你这妩媚风情,老六可无福享受啊。” “滚犊子,在这贫什么嘴,撤了!”韩少保踢了王乔烈屁股一脚,没好气说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偷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二人一路绕行,见四下无人跟踪,便就返回了世子府邸。 众人正在等候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公子小白也已经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张阎罗先声问道:“少保,王乔,怎么样了?” “妥了,万侯俊被禁军带走了!”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问道:“张叔,东西让禁军带走了没有?” “今夜也巧,禁军统领竟然是聂之荣,此人是我昔日下属,东西交到他手里,必定会面呈给王上,万侯俊跑不掉了!”张阎罗说道。 “聂之荣?此人人品如何?”韩少保问道。 “此人忠义,只忠于王上,不分党派。”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只是以前,现在可说不准。” 张阎罗说道:“他约我明日见面,不如趁机试探一下他,到底是在为谁做事现在。” “如此甚妥,若能为我们所用,最好不过!”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今日在淄丘城外,大哥说得那翻言语,白弟在棺材里听得真真切切,心头颇悦,酣畅淋漓。” “公子纠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他还不够资格!”韩少保左手拍着公子小白肩膀说道:“这些日子还要辛苦你了,在里面多待些,我知道,这段时间不会安生了,什么魑魅魍魉都要出来折腾了。” 屋顶上,掉落下几粒泥土,落在了韩少保的左胳膊上,韩少保看着泥土,心头一愣,忽的反应了过来,心知大事不好,麻痹大意了。 韩少保即刻向众人打了个眼神,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别动,上面有人!” 韩少保此言一出,众人犹如五雷轰顶,皆是大惊,当下就要乱了。 “我说了,别他妈乱动!”韩少保低吼着声音,说道:“老六,我他妈跟你说话了,别往上看!” 王乔烈连忙止住想要看上屋顶的脑袋,低着声音回道:“我也不想往上看啊,就是忍不住啊!” “你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我替你剁了他!”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张阎罗小声说道:“现在怎么办?”又看了看公子小白,见公子小白脸色铁青,吓得微微颤抖着身体。 韩少保左手紧紧的抓住公子小白颤抖的身体,小声说道:“忍住,别让他们看出异常。你们各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别被他们察觉出来。” 众人稳了稳心神,樊无期带头又与众人说些有的没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韩少保一把抱住了公子小白,随即转身,把公子小白的脑袋压进了怀里,故是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屁孩,也没见长啊,还是这么瘦小。” 公子小白不明所以,正要抬起头来,却被韩少保死死的按住,小声说道:“别动,屋顶上的人正看着我们了。” 屋顶上偷窥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一直在后秘密跟踪他们的毛奇和万路二人。 万路和毛奇趴在屋顶上,拿出砖头,通过缝隙观察着屋内韩少保等人,暂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万路指着韩少保怀里的公子小白,与毛奇小声说道:“什长大人,那个穿一身白衣的是什么人?” 毛奇顺着万路指的方向看去,瞧了半天,始终看不到那人的正脸,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摇头说道:“瞧不到正脸,自然是认不出的。” 屋顶上都尉万侯俊秘密留下的两人研究着屋内众人,韩少保等人也没闲着,韩少保向乔公旦打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遮挡住公子小白。 乔公旦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故意走到公子小白跟前,背对着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挡住了视线。 韩少保小声与乔公旦说道:“你带白弟退到内屋,千万注意,不能露出破绽!” 乔公旦点头示意,遮挡住公子小白,故意说道:“臭小子,还不滚进去睡觉。”随后掩护着公子小白准备离开这里,进入内屋,未走几步,门外乔四姑娘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张嘴便要叫公子小白。 众人惊觉,乔四姑娘那公字刚说出口,王乔烈大步上前,伸手打翻了乔四姑娘手里药碗,故意斥说道:“公旦爷爷等你等了这么久,你连药都煎不好,你还有何用!公旦爷爷不喝了,带着臭小子回去睡觉了,你滚出去,明日再找你算账!” 乔四姑娘被王乔烈这么突如其来训斥,吓得呆傻住了,愣愣的看着王乔烈,一脸迷茫无措。 乔公旦听闻王乔烈如此说话,迅速反应配合着王乔烈说道:“唉,孺子不可教也!” 乔公旦故意拧着公子小白耳朵,公子小白低着头跟随乔公旦进入了内屋。 “还站着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王乔烈怒吼道。 王乔烈一声怒吼,不仅吓得乔四姑娘浑身一哆嗦,也把韩少保等人吓得心头一颤,更把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吓得差点跌落屋顶。 王乔烈骂骂咧咧走到了乔四姑娘跟前,离开了屋顶上两人视线,一把抓住了吓懵了的乔四姑娘小手,小声说道:“跟我走,别抬头别回头别问为什么,不照我做,你小命就没了。” 张阎罗和樊无期趁机也要走,被韩少保叫住,小声说道:“既然不速之客来都已经来了,不说些劲爆的消息给他们带回去,岂不是让他们白来一趟了。” 二人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小声说道:“四弟,你又有妙计了?”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韩少保处变不惊小声笑说道。 韩少保故意咳嗽了两声,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们二人先别走,有天大之事与你们说!” 韩少保着重加大了天大之事四个字语气,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屋顶上的万路和毛奇二人注意。 果然,听闻韩少保说起大事,二人赶忙倾耳去听,仔细的偷听着韩少保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淄丘城六名禁军被人杀了,而且每人还被剁了一根手指。”韩少保神秘兮兮说道。 樊无期这些日子与韩少保相处下来,虽说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但也能看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相互配合起来那是相当默契。樊无期见韩少保装作神秘兮兮的模样,一脸鄙视不信,说道:“胡说八道,这里可是齐王脚下,何人敢如此嚣张大胆?不仅敢擅杀禁军,还剁了其手指。你休要说笑了,此事绝无可能,我等是万万不信!” 樊无期和韩少保都看着张阎罗,向其挤眉弄眼使眼色,张阎罗匆忙反应过来,附和樊无期说道:“我也不信,这种事情没有确凿证据,还是不要信口开河,免得祸从口出。” “我可不是信口开河,打更的都看见了,悄摸的跟我说了呀。”韩少保继续装模作样说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演戏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樊无期配合着韩少保,故作惊讶问道:“倘若真是如此,这淄丘城何人敢如此大胆?” 韩少保神神秘秘说道:“齐国的兵马都尉万侯俊!” 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闻听心头大惊,难以置信,赶忙凑着耳朵继续听下去。 “绝无可能!这万侯俊官任齐国的兵马都尉,庙堂高官,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等大事,必是有人栽赃陷害。”樊无期不信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是打更的亲眼所见,你看吧,明日天一亮,淄丘城内必定人人都知晓此事!” 张阎罗也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适才在世子府邸外,有两名黑衣人在府外鬼鬼祟祟,本想抓住他们,却不是其对手被他们逃了。禁军统领聂之荣发现那两名黑衣人把一个包裹扔进了府里,我老张还好奇,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便就叫上禁军统领聂之荣一起去查看。你们猜,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韩少保和樊无期看着张阎罗,三个男人一台戏,装模作样的演戏给屋顶上那二人看着。 “包裹里发现了六根手指头!”张阎罗表情夸张说道。 “什么?此事当真?”韩少保故意问道。 “千真万确,包裹被统领聂之荣拿走,说要明日面呈王上!”张阎罗说道。 屋顶上毛奇和万路二人面面相觑,继续趴在上面屋顶偷听他们说话。 韩少保突然惊乍说道:“我明白了。万侯俊杀了禁军士兵,想要栽赃嫁祸给我们?他爷爷的,万侯俊真不是东西!” 樊无期替万侯俊辩解说道:“我看着其中必定有些误会,万侯俊毕竟是兵马都尉,与世子又无冤仇,为何要冒这等风险陷害世子?” 张阎罗也说道:“我才不信!那万侯俊万都尉乃是庙堂高官,何人胆敢栽赃嫁祸他?” “这齐国与世子有冤仇的,处处针对世子的,放眼整个齐国,怕也是只有那大公子吧!”樊无期随口一道。 张阎罗连忙拦住说道:“哎,此话不可乱说,谨防隔墙有耳!” 张阎罗故意四处查看,屋顶上毛奇和万路两人连忙避过头去,暂时藏了起来。听闻屋内众人又继续说起话来,才探过头来继续偷听。 “此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此想想,还确有一番道理。世子现在已逝,如此还不收手,步步逼人,有此冤仇,除了大公子纠,这齐国的确是找不出第二个人出来!”韩少保煽风点火说道。 “两位,此话题就此打住!妄议两位公子,在齐国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莫要再说了!”张阎罗劝阻说道。 屋顶上毛奇和万路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屋顶,消失于黑夜之中。 韩少保小声说道:“他们走了?” “好像走了!”樊无期说道。 “应该走了!”张阎罗也说道。 “那到底是走还没走啊?”韩少保无语说道。 众人沉默,四周万籁俱静,丝毫听不到半点声音,良久,众人才确定屋顶上偷听他们说话的人已经离开了。 张阎罗说道:“他们究竟是何人?什么时间爬上了屋顶,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今天若不是少保反应及时,被那二人偷听了消息去,当真是十年心血付之一炬了。我待会要好好查查,今夜到底谁当值,竟然如此疏忽!” 樊无期面有歉意,向张阎罗行礼说道:“是我当值,让贼人钻了空子,我的过失,全凭你们处罚!” 张阎罗看着樊无期,无奈说道:“要说今夜是王乔烈当值疏忽,我老张倒也见怪不怪了,怎么会是你樊无期?你也太过大意了吧!” 韩少保也道:“樊无期今夜玩忽职守,这笔账也给你记着,日后再跟你慢慢细算!” 樊无期不发一言,任凭韩少保和张阎罗训斥呵骂。 “所幸未酿成大祸!”张阎罗见韩少保那般训斥樊无期,也不是没有眼色,便就替樊无期说话,给个台阶下,说道:“今夜之事,樊无期你一定要引以为戒,下次切勿再犯!” 樊无期向韩少保和张阎罗再次行礼,说道:“谨记在心!” 韩少保与张阎罗说道:“适才我等三人演戏给那屋顶之人看,至于到底是谁的人,明日一过,便知真假。不管他们是谁的人,其矛头最终必会引向大公子纠。万侯俊不是傻子,稍微有点脑子想想此事就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他。而这淄丘王城里,与世子有天大仇怨,且无法调和的只有大公子纠。到时候万侯俊反应过来,必定会与大公子纠撕咬在一起。今日下午时分,公子纠就已经与回城的世子马队发生矛盾纠纷,今夜再行杀手,本想栽赃嫁祸万侯俊,袭杀世子府邸众人,不想阴谋被戳破发现,情急之下只好移花接木陷害万侯俊。这般说辞,更能让齐国庙堂文武百官和数万万百姓所信服。先败坏公子纠名声,与庙堂官员相互倾轧失其离心离德,此为第一步!” 张阎罗说道:“这第一步若能成功,后面诸事都事半功倍了!” 韩少保点头说道:“张叔,你去找姜伯,请他明日以昨夜世子棺椁遭贼人破坏需要修补和寸步不离保护为由,回绝齐王口谕。” “回绝齐王口谕,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张阎罗担心说道。 “无妨,就按照我刚才说的,让齐阳侯姜伯告诉丁公公,必然无事。明日,齐王可忙得很了,哪里有时间再见世子一面了。”韩少保嘴角微撇,淡淡笑说道。 张阎罗见韩少保好似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依照韩少保说得话离开了屋子。 樊无期说得:“四弟,若无事,二哥先出去了。” 韩少保说道:“二哥,你替我办件事情。想办法把今夜发生的事情,散播出去,让齐国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动静越大越好。我要替万侯俊加把大火,把公子纠放在火上烤!” “四弟放心,此事包在二哥身上。”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笑说道:“二哥,刚才说话有些重了,没生气吧?” “的确是二哥有错在先,未受责罚已是四弟体谅二哥了。”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那就拜托二哥了!” 樊无期回礼,随后离开了屋子,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庙堂之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淄丘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齐国兵马都尉万侯俊深夜截杀禁军,企图栽赃嫁祸给回城安葬的世子小白身上,众百姓无人不骂。世子已死,却仍不得安灵,都尉万侯俊府中yi 乱,截杀禁军,嫁祸世子,罪大恶极,决不能宽赎! 往日朝会,皆是由公子纠负责主持,今日齐王拖着病体,亲自举行朝会。齐王对淄丘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昨夜截杀禁军一事,也已经有所耳闻。今日召集文武百官朝会议事,就是要亲自审问都尉万侯俊为何要行如此卑鄙手段,栽赃嫁祸给世子。 姜伯和张阎罗大清早就被宫中禁军聂之荣亲自带队,接到了青田宫中。 众文武大臣全部到位,齐王命令聂之荣关闭宫门,旁边禁军分列两侧,各有百人,刀剑林立,虎视眈眈。 众人见如此场面,心中惶惶,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低头默言。 齐王面色惨白,毫无气色,一副奄奄一息模样,冷漠的看着眼下诸人,都尉万侯俊一身囚装,身带枷锁,跪在地上,旁边站着的两人正是昨夜趴在世子府邸屋顶偷听韩少保等人说话的毛奇和万路。 大公子纠站在右边,冷眼瞧着周围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和统领聂之荣,心中思虑万千,似有打算。 齐王斜靠在王椅之上,缓了缓心神,抬手向站着右侧里边的聂之荣挥了挥,聂之荣铠甲配剑不离身,走了过来,手里拧着一个包裹。 齐王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丁公公,丁公公心领神会,即刻走下去,接过了聂之荣手里的包裹。 “打开!”齐王有气无力说道。 丁公公得命打开了包裹,吓得他大惊失色,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包裹里赫然有着六根人的手指。 齐王看着统领聂之荣,聂之荣把包裹里的六根手指和两套夜行衣整齐的放在了地上,众文武大臣纷纷抬头看去,皆是触目惊心。 聂之荣说道:“这是昨夜遇害的六名禁军手指和两套贼人的夜行衣,贼人企图栽赃嫁祸给世子府,幸被及时发现,才未让贼人得逞,而那贼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都尉万侯俊府邸,末将还发现了都尉竟在府中与五名女子酗酒yi 乱。末将先已将那五名女子收监,静待王上发落。” 齐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万侯俊,有气无力缓缓说道:“都尉,解释一下吧。” 万侯俊说道:“王上,昨夜被袭遇害的六名禁军绝不是小的所为,贼人夜行衣也是被人移花接木陷害于我,袭杀禁军嫁祸世子府,更是万万不可能,绝无此等之事。至于统领大人所说的府中酗酒与女子yi 乱一事,相信王上前些日子肯定也有所耳闻小的事情,小的全家老幼几十口全被贼人杀死,小的喝酒狎妓,不过调所情谊罢了。小的全家被杀,找几个女人也只不过是替小的繁衍子嗣开枝散叶,这又有何不可?为何统领大人却如此反常,难道这等人之常情也不能容忍吗?当初小的全家被人灭门,统领大人担负保护着王城安危,竟让贼人行如此大胆之事,小的冤屈又向谁说去?” 万侯俊似是早有应对,不论做过还是没做过,一概不认,喝酒狎妓,也被他冠以繁衍子嗣借口,给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无所谓一般。 统领聂之荣说道:“此事查明,是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所做。” “统领大人说得轻飘飘的,这是你查明的吗?是我万侯俊自己查出来的,与你何干,你身为禁军统领,负责王城安全,就是你的失职,就该给你撤职查办了!”都尉万侯俊恶狠狠说道。 众文武大臣暂且无人发声,听着他们几人争辩,还不清楚到底谁对谁错,暂时无大臣出来帮衬说话。 公子纠也道:“喝酒狎妓,敢问在场的各位大人哪个没做过啊?值得统领大人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万侯俊看着公子纠,心中愤恨,心道:“公子纠,别以为你在此说三两句好话,就能把你陷害老子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你做梦,你不仁,今天也别怪我不义!” “都尉大人真是好口才!这么说下来,倒还是我的不是了?难道我六名禁军士兵兄弟就这样白死了吗?”统领聂之荣没有理会公子纠,反是质问万侯俊说道。 “统领大人,我说了,截杀禁军一事,与我真的没有干系。统领大人若是不信,那我请问统领大人,我万侯俊截杀禁军,总该有合理的借口理由,请问统领大人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万侯俊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一时语塞,万侯俊接着又说道:“好!就算此事真的是我万侯俊做下,杀了禁军,那杀便就杀了,为何又要栽赃给世子府?我与世子府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别说现在,就世子活着的时候,也从未与世子发生过半点不愉快之处。那么我要再次请问统领大人,我为什么非要一定栽赃给世子府,也可以是你统领府,是你将军府,还可以是你侍郎府,都察府...” 万侯俊挨个指着在场的文武大臣说了一遍,最后看向了公子纠,指着公子纠说道:“也可以是你公子纠府邸!” 万侯俊的话忽然这么一说,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日,众人忽然全都明白了过来,全部把目光看向了公子纠。 公子纠见势不对,斥问道:“都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虽然本都尉不是什么大官,但是谁也别想背后算计陷害于我!反正我现在是全家死光,就剩我这么一号,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都尉万侯俊豁出去了,看着公子纠面有憎怒之情。 “狂妄至极!”公子纠大怒,上前一脚把万侯俊踹翻在地,拔出聂之荣身上配剑,当下就要砍杀了万侯俊,却被聂之荣一把抓住剑柄。 “让开!如此小人,如此诬陷,我大齐庙堂如何能留他?”公子纠怒说道。 聂之荣丝毫不退让,看着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能不能留,你说了不算,齐王说了才算!” 公子纠忽的反应了过来,自觉失态,心道不好,连忙跪下向齐王请罪,说道:“父王,你休要听万侯俊挑拨,白弟已逝,作为大哥如何还能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父王明察,此事当真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万侯俊也向齐王说道:“王上,仅凭这些东西如何能认定此事与我有关?我与世子从未仇怨,更无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此事必定是有人背后设计,却是没想到事情败露,袭扰世子府不成,便就栽赃嫁祸给我,王上,请您明察。” 统领聂之荣说道:“王上,昨夜贼人本想翻进世子府捣乱,却被张阎罗及时发现,将其拦住。贼人见事情败露,便把有着禁军手指的包裹扔进世子府中,这是末将与张阎罗亲眼所见。” 公子纠听话心道:“张阎罗?好耳熟的名字?”公子纠看着站着边上只有一个眼睛的张阎罗,脑袋里努力的回想着张阎罗这三个字。 齐王冷眼看着万侯俊和公子纠,伸手指着张阎罗,有气无力说道:“你说。” 张阎罗跪下向齐王行礼,说道:“草民张阎罗,见过王上和各位大人。适才统领大人所说,丝毫不差,并无半点虚假。” 齐王看着张阎罗,认出了他,勉强撑着身体,说道:“张阎罗?你可是昔日的禁军统领?” “草民愧不敢当。”张阎罗说道。 “你起来说话!”齐王说道。 张阎罗起身,齐王招了招手,示意张阎罗到他跟前,齐王说道:“再过来些。” 张阎罗走到了齐王跟前,老齐王年岁已快六十了,面黄肌瘦,病病殃殃,常年卧病,模样比之张阎罗更加憔悴不堪。 齐王抚摸着张阎罗脸庞,看着张阎罗瞎了的右眼,强打着精神,颤颤巍巍说道:“老伙计,你这眼睛好好的,怎么就瞎了呀?” 张阎罗双腿跪地,流下了眼泪,看着昔日旧主齐王如今模样,心头不忍,含着泪水说道:“王上,这些年你也受苦了。” “那也没有老伙计你受得苦多啊。”齐王擦拭着张阎罗脸上泪水,已经多年没有笑容的齐王,今日露出了久违的欢笑,与张阎罗说道:“那年你不辞而别,本王派了数队人马年年去找你,却都杳无音信,这五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啊老伙计。” “唉,总之一言难尽啊。王上,现在我回来了,回来送世子最后一程。世子走了,我老张也就走了。”张阎罗悲痛说道。 “回来了就别走了,老伙计你陪我走完这人生最后一程吧。”齐王心情好了些,整个也微微有了些精神,随后却又伤心了起来,无奈说道:“真是可惜了小白啊。走在了本王前面,到了那一边,有小白陪在我身边,跟我说说话,咱也不寂寞了。” 张阎罗微微一笑,稳了稳心神,与齐王说道:“王上,今日之事,要严查。世子连最后一程都走得不安稳,还要被别人算计利用,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呀,实在过分,实在可恨。世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非要受到如此不公待遇,哪怕世子就是普通的百姓农户之子,那也不能受到如此苛刻待遇呀王上。王上,王上,王上你一定要揪出陷害算计世子的真凶,还世子一个安宁啊,不然世子连死都不得安宁,到了那边又如何能安心投胎,转世为人哪!” 张阎罗越说越激动,地下文武大臣皆是一愣,没想到这瞎眼的老者,齐王会如此看重,竟会是齐王昔日的老伙计,实在出人意料。 齐王握住张阎罗的手,宽慰他说道:“老伙计,你不要担心,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昨夜之事,我会让聂之荣彻查,不论查出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本王绝不宽恕!” 公子纠看着庙堂上面的张阎罗和齐王,心道:“那日在淄丘城外,张阎罗跟随护送白弟寿体的马队返回,那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张阎罗怕早就是白弟身边人了吧。幸亏白弟已不在,若是白弟仍然活着,有张阎罗帮助,岂有我的活路!” 万侯俊看着身边站着的毛奇和万路二人,向其眼神示意。 毛奇和万路二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齐王禀报哀叫。 “王上,小的有要事禀奏!”万路指着公子纠说道:“昨夜之事,全是大公子所为。” 毛奇也道:“众文武大臣皆知,大公子与二公子一向不合。昨夜之事,大公子肯定脱不了干系。必是大公子自己派人袭扰世子府不得,怕事情败露,所以提前栽赃嫁祸给都尉大人。” 庙堂上,又有两人指证昨夜事情是公子纠所为,众大臣一惊,却也无人敢出来说话,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言。 “污蔑公子,可是大罪,本公子劝你们二人,最好是把话想好了再说!”公子纠恶狠狠的瞪了毛奇和万路二人一眼,吓得二人身体一阵哆嗦。 齐王坐在王位之上,看着公子纠,淡淡说道:“公子纠,已经有三人指证你了,你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父王,这些人信口开河,肆意造谣中伤于我,万不可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请父王明察!”公子纠抱拳行礼,跪在地上向齐王拜了一拜,情真意切说道。 齐王看着公子纠不说话,又看了一眼统领聂之荣。 聂之荣会意,与公子纠说道:“大公子,王上在等你的解释,而不是给你明察。你懂吗?” 公子纠斜眼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不怀好意,眼有杀意,心道:“聂之荣,你这条狂吠的狗,等我上位,第一个便就砍了你的脑袋!” “大公子,王上在等你了。”禁军统领聂之荣再次提醒公子纠说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唇枪舌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子纠想了想,随后说道:“父王,他们三人联合造谣中伤于儿臣,必是受了他人挑拨指使,想要算计阴谋儿臣。我与白弟虽多有不合,那也是昔日政见上意见不同,断然不能对白弟行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聂之荣说道:“都尉大人说大公子污蔑陷害,大公子则说都尉大人算计阴谋。真是各有各理,那你们二人不妨就各自举证,自证清白吧。” 聂之荣看了一眼齐王,齐王会意的点了点头。 公子纠说道:“父王,儿臣从未做过,如何举证?” “大公子一句从未做过,不能举证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那难道还是我小白侄儿,自己导演了这一出吗?小白侄儿尸骨未寒,刚一回城,便出这等事情,大公子,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了吗?那都尉万侯俊从未与我等有过交集,为什么万侯俊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这个时候动手。大公子,你说我姜伯应该是信你说得话,还是信他万侯俊所言?”姜伯听了半晌,昨夜又和韩少保提前与他商量了今日庙堂上发言,故意煽风点火了一把,更是一堆大火把公子纠架着火堆上烤,姜伯随后又道:“昨日在淄丘城外,大公子你强行夺棺,欲要破坏世子寿体,我等不愿,大公子竟然丝毫不顾兄弟之情、人伦之情、生死之情,派人强行开棺,在场的文武大臣皆是人证。”姜伯转头看着两边的文武大臣,大呵说道:“诸位大臣,你们昨日也都瞧见了大公子的所作所为,齐国百姓也有不少人证!大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与世子亲爱有加,实则比丧尽天良还要丧尽天良!乌鸦尚知反哺,老牛尚知舐犊情深,可你大公子一点人性也没有,昨日强行夺棺不成,心生怀恨之心,不肯罢手,昨夜又不惜杀害禁军兄弟,企图栽赃嫁祸给世子,你其心到底何安?难道大公子你的心是黑得吗?已经黑得无可救药了吗?”姜伯边说边走,一路看着庙堂文武大臣,声声质问,声声呵斥,说道:“诸位大臣,你们若是心里还有良心,就秉着自己正直之心,出来指责大公子,好好替替世子鸣一鸣这冤屈!” 姜伯的一些话,掷地有声,说得公子纠哑口无言,说得众文武大臣亦是哑口无言,更是让齐王听得是目瞪口呆。 公子纠看着姜伯,心中实在不解,这姜伯何时有如此口才?公子纠想要辩解,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此时默言,比说话更为妥当。若话语不对,就是祸从口出! 齐王眯眼看着下面站着的姜伯,在张阎罗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淡淡说道:“你是齐阳侯姜伯吗?” “王上,是我!”齐阳侯姜伯行礼说道。 “齐阳侯,你终于回来了。”齐王微微有些欢喜说道。 姜伯点头说道:“小白侄儿终究是走了,因为这痨疾,受了颇多苦楚,却是没想到,活着受罪,死了还要受罪。王上,小白侄儿,这一世,太苦了!” 齐王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并无多大反应,他对张阎罗这个外人情谊颇深,似乎对他这个齐阳侯姜伯关系倒不是那般亲密。 庙堂上四大文臣,司马李必、司徒子车、司寇尹山、司空穆稷四人站了出来,上书齐王,要参奏大公子。 司马李必说道:“臣有本要奏!大公子纠身为长子,不恭亲、不尊长。” 司徒子车接着说道:“不爱弟、不笃诚。” 司寇尹山随后说道:“淄丘城外夺棺,图谋陷害世子。” 司空穆稷最后说道:“栽赃嫁祸都尉,毫无道德廉耻。” 四人齐声说道:“请王上严惩不贷!” 公子纠看着四大文臣同时参奏自己,向其武将阵营之中他的人眼神示意,但见武将阵营之中也有四人出来,反驳四大文臣,声明支持公子纠。 那四名武将分别是中郎将侯疆、正副左将军孟翼和丘荻,以及车骑将军斯于通。 中郎将侯疆高声说道:“大公子劳苦功高,南征北战,出生入死。” 左将军孟翼也接着说道:“身有战疮,九死一生。” 左副将军丘荻也随后说道:“心有大义,尊亲爱弟。” 车骑将军斯于通最后说道:“绝不可能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四人齐声说道:“他们胡说八道,造谣中伤,请王上严惩不贷!” 庙堂之争,此刻立竿见影,分立两派,武将基本支持公子纠,文臣基本支持世子。 齐王冷眼看着庙堂下的文武大臣相互攻讦,自分两派,争吵不休,你来我往,更有甚者,已有文武大臣政见不合之人,相互动手厮打起来。 文臣虽不像武将那般战场杀伐,但个人厮打起来,却也不输那些武将分毫,偌大的齐国庙堂,此刻犹如泼妇闹街一般,简直不成体统! 齐王并未阻止他们厮打,像是旁观者一样冷漠看着这些人,聂之荣见齐王没有发话,也不敢贸然上前呵斥阻拦。 中郎将侯疆竟然打不过司马李必,脸上被司马李必挠成了花猫,脸上留下数条血印。中郎将侯疆气急之下,上前抢来聂之荣手里配剑,抽出配剑就要砍杀司马李必,聂之荣不得齐王命令,不敢动手,只好站在一旁,焦急不安。 中郎将侯疆拿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身上配剑,砍向司马李必,司马李必当场被侯疆砍死,命丧王廷。 众人大惊,公子纠也没有料到侯疆竟敢如此大胆,敢在王廷逞凶杀人。 公子纠呵斥道:“侯疆,你放肆!” 司空穆稷见司马李必惨死在侯疆剑下,大怒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侯疆小人,老夫今日,便就与你同归于尽!” 穆稷说罢不管不顾,上前与中郎将侯疆厮打一起。 聂之荣见再不出手控制,形势越发难以预料,准备命令禁军士兵拦下众人,却被齐王一声呵斥。 “让他们打,聂之荣,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开。本王今日要看看,到底谁能打得赢!”齐王阴着脸,眼里尽是寒意。 聂之荣听罢,挥手示意禁军士兵退去,齐阳侯姜伯和都尉万侯俊等人纷纷退到一边。 公子纠见齐王如此,也不好出言阻拦,只好暂且退到一边,看着这些大臣们在庙堂王廷之上上演全武行。 以四大文臣为首的一派,和以四大武将为首的一派,除中立者退居一边之外,两派人马打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众人手脚齐上,在齐国青田宫王廷内打得难解难分。 聂之荣上前夺了中郎将侯疆手里长剑,收回剑鞘,站到一边。 王廷内众大臣不仅撕扯扭打,还相互问候对方祖宗,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劈里啪啦砸地声久久回缭。 齐阳侯姜伯看着眼前这些文武大臣,心中愤怒,却见齐王都未发话,他又如何敢多嘴,姜伯心道:“想我齐国庙堂文武大臣,竟是如此不顾形象,竟是这般狂悖粗鄙之人,成何体统啊这是,简直就是泼妇闹街。齐国再不谋求转变,当真是要完了!” 聂之荣带着百余人禁军士兵把王廷团团围住,全神戒备,看着这些厮打的文武大臣,若有谁趁此图谋不轨,危害王上,就地斩杀。 司空穆稷和司寇子车二人,加起来岁数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还真是老当益壮,二人联手竟把侯疆给打死了,替司马李必报了仇。 这些文臣凶狠起来,比武将还要可怕,武将下手尚知轻重,那些文臣下手皆是下死手,实在令人生畏。 齐国王廷之内的文臣武将打了好一会儿,渐渐停下手来,似是打累了一般,各自瘫坐在地上,满地一片狼藉。 本是威严庄重的青田王宫议事廷,如今却是满目唏嘘,血溅四处,一片惨不忍睹。 齐王想要站起身子,丁公公和张阎罗二人连忙搀扶起齐王,慢慢的走下了王位高堂,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文武大臣,齐王歇了口气,冷冰冰的说道:“怎么不打了?今日本王替你们准备了擂台,好好打一番,让本王看看,你们之中到底谁厉害。” 聂之荣贴身护着齐王,齐王又道:“聂之荣。” “末将在!”聂之荣抱拳行礼说道。 “刚才哪些人杀人了,哪些人打人了,你记着了嘛?”齐王问道。 “都记着了。”聂之荣回道。 齐王慢慢的坐了下来,坐在了台阶之上,张阎罗和丁公公跪在一边,齐王有气无力的说道:“杀了人的,拖出去砍了,不论职位高低,不论身份贵贱,一律砍了。打了人的,不管伤势轻重,全部罢官剥爵,每人各大五十大板,赶回家去,今生不准再回淄丘城。” 众人一愣,齐王如此手段实在太狠,刚才参与打架的文武大臣闻听无不大惊失色,纷纷跪下高呼王上饶命。 公子纠深知,齐王这般处罚,对他伤害极大,忠于他的武将文臣刚才全部动手参与了打架,如今被齐王该杀的杀,该赶的赶,庙堂之上哪里还有他公子纠的心腹肱骨之臣。 孤掌难鸣,独木难支,公子纠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公子纠心道:“父王此举也太狠了些,如此我便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公子纠说道:“父王,此举不妥。文武大臣政见不一,动手也是人之常情,罚些俸禄,打他们几板,也就过去了。文武大臣并不是故意为之,倘若按照父王命令,庙堂文武大臣怕是全都没有了。没有文武大臣们负责各个方面机构工作运转,齐国一旦停滞不前,怕是真的要危险了,还请父王三思啊!” 齐王指着剩下那些没有参与打架的大臣们,撑着身体说道:“有他们那十几人便就足够了。两条腿的畜牲找不到,但两条腿的人有得是。” 公子纠看着眼前刚才明哲保身的十二人,又见齐王已下定决心,心知已经劝说不动了,只好作罢。 齐王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冷冷的说道:“聂之荣,照办!” “末将敬遵王上之命!”聂之荣领命说道。 聂之荣转身看着那些文武大臣,挥手示意禁军士兵,正要说话,却被公子纠拦住。 公子纠挡在了禁军统领聂之荣面前,说道:“统领大人,稍安勿躁!” 第一百六十九章:背锅侠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子纠向齐王行礼,说道:“父王,既然要杀要赶,即使是十恶不赦之徒,也要留待秋后问斩,何况这些对我齐国有功的庙堂文武大臣。不如先将其暂且收押,待他们交代完后事之后,再行处决也为时不晚。这样既能彰显父王仁德之心,又能出父王心中之恶气斩杀了他们,如此方是两全其美之策!” 齐王想了想,说道:“如此,倒也无妨。” 聂之荣得齐王令,命禁军士兵将这些大臣暂且收监关押。 齐阳侯姜伯说道:“王上,那世子一事又该如何处置?” 齐王看了一眼姜伯,又看了看公子纠,继而又看向了都尉万侯俊和万路、毛奇三人,冷淡说道:“昨夜袭杀禁军一案,现已查明,非是都尉万侯俊所为,万侯俊无罪释放。” 都尉万侯俊连忙跪下说道:“谢王上信任。” 齐王看着统领聂之荣,聂之荣命人打开万侯俊身上枷锁。 “都尉万侯俊指责公子纠栽赃嫁祸,纯属无稽之谈。公子纠无过而有功,以后不准再无端妄议。”齐王说道。 张阎罗听着齐王所说,不动声色,心道齐王还是偏向了公子纠,如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事情,竟然是无端妄议。 齐阳侯姜伯不满说道:“王上,你这偏颇也太明显了吧。” 齐王阴沉着脸看着姜伯,姜伯无奈只好闭嘴不言,公子纠斜着眼看着姜伯,嘴角微撇,轻蔑一笑。 “毛奇万路二人,无凭无据,无端指责污蔑公子纠,挑拨是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聂之荣,把此二人斩首示众,悬挂于宫门外三日,以儆效尤!”齐王说道。 毛奇和万路二人指明公子纠不轨之处,本以为会得到齐王赏赐,却是没想到等来了齐王的屠刀。 二人大惊,一脸懵住,反应过来后连声祈求齐王饶命,哀求都尉万侯俊救命。 都尉万侯俊想要向齐王求情,看见齐王阴沉着脸,却是不敢开口,悻悻的看着毛奇和万路二人。 毛奇见万侯俊救不了他们,豁出去了,大叫说道:“王上,我等实在冤枉,此事可有人证,非是我等胡言乱语,挑拨是非,还望王上明辩。” 齐王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会意,命令禁军士兵暂且放下他们二人。 聂之荣呵斥问道:“你说有人证,人证是谁?” “世子府里的一个叫韩少保的人,你们派人把他带来,一问便知。”毛奇惊恐说道。 张阎罗和姜伯心头忽的一愣,怎么好好的韩少保也参和其中了?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聂之荣看着齐王,齐王挥挥手说道:“把此人叫来问话!” 聂之荣领命,命禁军士兵迅速出去,离开此地,去了世子府,把韩少保叫来青田宫问话。 不多时,韩少保跟随禁军士兵迅速来到了宫中王廷。 韩少保见王廷内如此景象,再见齐王坐在台阶之上,张阎罗和那个姓丁的太监正各跪于一旁,又见姜伯面色不好,齐王大公子纠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只是稍稍迟疑,便就大概明白了眼前局势。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心道:“原来他就是韩少保,没想到早就见识过了。” 韩少保心叹道:“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你们在这打群架了啊这是?”韩少保快步走到跟前,跪下向齐王行礼说道:“小人韩少保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还未说话,公子纠已经先声夺人,指着万路和毛奇二人,呵问道:“韩少保,这两人污蔑本公子欲对白弟不轨,口口声声说有人证,指名道姓说你韩少保,你与此二人必有勾当,今日不好好给王上解释清楚,让你人头即刻落地!” 韩少保看着毛奇和万路二人,心道:“原来昨夜藏在屋顶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你们这两个孙子!”韩少保心中已有对策,不答反问道:“不知大公子想要我解释什么,还是自己想听什么解释?小人都可以说,只要能让大公子满意就是了。” 韩少保一语双关,不按套路出牌,上来第一句话就把公子纠整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张阎罗和姜伯看着韩少保,本来还担心韩少保,这种场面怕他应付不来,只是听了韩少保第一句话,便就知道韩少保已经成竹在胸,不用他们担心了。 齐王看着韩少保,眼珠子一转,又看向了公子纠。 “韩少保,本公子问你话,你从实作答便是,你休要说些无关紧要之话混淆视听!”公子纠不满说道。 “小人什么时候混淆视听了,从刚才宫门外进来,到现在,小人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大公子,你适才那番话,小人倒不明白了。”韩少保质问说道。 公子纠走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正跪在地上,未得命令不敢起身,公子纠看着韩少保,说道:“你果然伶牙俐齿,昨日在淄丘城外已经领教过你的嘴皮子了。” 韩少保瞧着公子纠,说道:“然后了?大公子你到底想问什么?小人半点也不敢隐瞒,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王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问道:“此二人说你是他们的人证,你是否认识他们?” “认识,当然认识。”韩少保大大方方承认说道。 张阎罗和姜伯眉头一邹,心道韩少保怎么如此冒失,若说认识此二人,必受到齐王惩罚。 都尉万侯俊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万路和毛奇二人更是面有失色,正要辩解,韩少保又说起了话。 韩少保看着公子纠说道:“此二人,还是大公子替我引见的了,不然就小人这底层贱民身份,如何能认识这二位大人呀。” “满嘴胡言乱语!本公子什么时候替你引见了此二人的?”公子纠见齐王脸色不对,慌忙解释说道:“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当心割了你的舌头!” “割就割吧,反正齐国庙堂也好,地方也罢,何人不知你公子纠的威名。只知有公子纠,而不知有齐王。”韩少保向齐王再次磕头行礼说道:“即使是死,小人也是希望死在齐王殿下的王令,而不是他公子纠的私令!” 韩少保这句话实在毒辣,一针见血,一剑封喉,吓得公子纠连忙跪地辩解,却是越解释越黑,这齐国地方庙堂上下早已听从了公子纠的命令行事,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 齐王阴鹜的看着公子纠,虽未发一言,却已千言万语直入公子纠心里,阴毒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公子纠,他还没死了! 公子纠说道:“父王,你近年身体欠安,儿臣替父王安排诸事,久而久之自会有些威信,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儿臣可以发誓,儿臣从心底敬爱父王,从未对父王有过一私一毫的不敬,更是从来没有下过一道私令,所行诸事,全都向父王请报过,还请父王明断。” 齐王没有理会公子纠,而是看着韩少保,缓缓说道:“说说你怎么认识此二人的?” 齐王心里还是多少愿意相信公子纠说得话,若不然,按照数人数次的指控,公子纠怕是早就没命在这里了。 不过齐王命苦,明知道公子纠的确背着他干了些不法勾当,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世子小白已死,他齐王只有二子,以后齐王之位肯定是要传给公子纠的,总不能杀了公子纠吧。而公子纠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能多次的有恃无恐,根本不惧他人控告。 “回禀齐王殿下,其实小人根本不认识此二人,也非大公子引见。但是大公子声声质问,非要陷害诬赖小人与此二人有勾当,小人情急之下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韩少保说道。 聂之荣问道:“那你为何刚开始不说?” “那也要有人信才行啊。大公子说我与此二人有勾当,我若说没有,你们肯定不信,那小人若是说此二人是大公子引见,想必你们更是不太会相信。此时再坦诚相告,此二人非大公子引见,此二人也与小人无关,怕是你们也就都相信了。”韩少保说道。 齐王冷淡说道:“你还真是好心计!” “齐王殿下,小人不过蕞尔草民,只不过想保命而已。昨日跟随世子寿体马队返回淄丘城,在城外曾与大公子有些矛盾,这些文武大臣皆是看见,所以不得不妨。果然,才仅仅过了一日,就有人诬陷于小人,明枪尚且不易躲过,暗箭更是难以防备。还请齐王殿下和各位将军大人明鉴!”韩少保抱拳向众人行礼说道。 韩少保所说的每句话,都有矛头指向公子纠,或明或暗,或凌或缓。 张阎罗闻听心道:“韩少保实在太厉害了,只不过寥寥数句,就把公子纠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那你的意思,此二人与你毫无干系,不仅不认识,他们还诬陷你了?”聂之荣问道。 “正是!”韩少保瞧着毛奇和万路二人,连声追问说道:“你们知道我叫韩少保,说我是你们的人证,请问二位,我韩少保家住何方,家中兄弟姐妹几人,师父是谁,父母是谁,亲戚朋友又是谁?” 毛奇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你又没有和我们说起过!”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说认识我韩少保?既不认识我韩少保,又何来人证一说?你们说我是人证,证什么?为谁证?如何证?”韩少保步步逼问毛奇和万路二人,丝毫不给二人喘息机会。 万路见韩少保翻脸不认,自己说过的话一概不承认,心中焦急,一时愤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道:“昨夜在世子府邸屋顶,我们听得真真切切,就是你亲口所说!” 都尉万侯俊双手握拳,心中悲叹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万路此言一出,二人已是必死无疑! “哦,昨夜世子府邸屋顶,敢问二位,深更半夜不在家抱着娘子睡觉,来我世子府邸作甚?还爬到屋顶偷听我等说话?其意到底何为?说!”韩少保恶狠狠的看着万路。 万路吓懵了,呆呆的看着都尉万侯俊,万侯俊见此忙是避嫌,只好转过头去。 公子纠闻听如此,比韩少保更要兴奋,连忙追着万路问道:“你去世子府干什么?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二人在背后捣鬼,污蔑本公子,陷害万都尉,又想诬赖壮士韩少保,你等二人罪行罄竹难书,实在可恨,就算将你等千刀万剐,也不能平复本公子心中不快之情!” 毛奇和万路做了韩少保和王乔烈的替死鬼,韩少保心中不禁惆怅,心叹道:“今日让两个无辜之人做了我和老六的替死鬼,也不知道我韩少保以后会不会下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韩少保看着毛奇和万路二人,心道:“两位啊,你们自己找死,我也没有办法。我正找替死鬼了,你们二人就自己一头撞了进来,这也怨不得我。安心上路吧,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们,黄泉路上两人相伴,也算不寂寞了。” 万路面如死灰,瘫跪在地上,毛奇叹了一声,摇头苦笑,二人看着都尉万侯俊,万侯俊却低着头,不敢看着他们。 毛奇心中有数,似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说给了在场众人而听,淡淡说道:“此事,就到我们为止吧!” 毛奇走到了禁军统领聂之荣跟前,说道:“统领大人,能否借宝剑一用?小人想自裁死得体面一点,不愿身首异处。” 统领聂之荣看向了齐王,齐王默许的点了点头,聂之荣抽出配剑,扔到了毛奇手中。 万路哭泣连连,大呼冤枉,却被毛奇呵斥,说道:“不就一死,何足道哉!” 毛奇说罢,手拿配剑,自刎王廷,气绝而亡。 众人冷眼瞧着毛奇和万路,韩少保心头还是有些不忍,撇过头去。 万路指着众人,控诉说道:“你们都是吃人的魔鬼,都会不得好死,要下地狱鬼门,油炸火烤!” 万路拿起地上长剑,刺进胸口,失血而亡。 在场众人看着躺着地上已经没命的万路和毛奇二人,谁都知道,他们二人是替死鬼,却无一人敢说出来。于他们而言,于齐王而言,牺牲两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便能平息了这场争端,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二人之死,于都尉万侯俊而言,是替公子纠背了锅;于公子纠而言,是替万侯俊做了替死鬼;于韩少保而言,是替他自己挡了一劫;于齐王和文武大臣而言,则是替众人给了一个交代。所以此事,是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但唯独是对万路和毛奇二人不好。 第一百七十章:统一战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此事已了,齐王在丁公公的搀扶下,拉着张阎罗一同去了他的寝宫,齐王有太多的话要跟他这个昔日的老伙计去说。 禁军统领聂之荣命人打开城门,将刚才庙堂王廷上参与打架的文武大臣全部收监关押,又命宫中太监婢女迅速清理打扫此地血水,恢复昔日干净明亮之景象。 袭杀禁军,嫁祸世子府这么大事情,就被齐王处决两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结束,实在是匪夷所思,真是闻所未闻。 韩少保适才刚才把祸水引到万路和毛奇身上,就是看出了齐王并不真正想处置公子纠,与其弄得僵硬相互下不来台,不如见好就收差不多给个台阶下,就此了结了此事,方为眼下之根本。 齐王没有处理任何人,只是把在庙堂王廷上参与打架的文武大臣杀赶一批,全是因为这些文武大臣实在目中无人,不敲打敲打,越发的猖狂了。 公子纠看着韩少保和都尉万侯俊二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人好自为之!今日之事,没这么轻易算了。” 公子纠拂袖而去,都尉万侯俊上来一脚踹翻了韩少保,韩少保和姜伯皆是一愣。 “有病啊你,踹我干什么?”韩少保大骂道。 都尉万侯俊还要再来一脚,被齐阳侯姜伯拦住,万侯俊说道:“齐阳侯,你让开,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打死这个贱民,让他刚才在王上跟前胡说八道!”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有病就滚去医院治!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哪里胡说八道了!”韩少保故作不知说道。 万侯俊斥说道:“你放屁!自己说过的话,竟然不敢承认,你愧为男子,不配为人!” 韩少保心骂道:“格老子的,刺激我了是吧,老子真想把你按在地上一顿胖揍!”韩少保心中虽不爽,嘴上还是要三缄其口,说道:“你才放屁,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你刚才自己没看见是什么形势吗?你他/娘的现在跟我在这牛逼克拉斯,你刚才咋不跟公子纠这么刚了?没种的玩意,跟我牛气冲冲的不可一世,有本事你去跟公子纠耀武扬威去啊。齐阳侯,你放开他,小爷还就不信他还敢在宫中行凶不成?还真是没屁格勒嗓子,闲得吧你!” 都尉万侯俊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太明白,与齐阳侯姜伯说道:“齐阳侯,给我翻译翻译,他说得啥玩意?” “都尉大人,我也听不懂啊。”姜伯无奈说道。 “说你瘪犊子玩意,尿尿都呲不进口的烂屁股玩意!”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万侯俊还是不懂,禁军统领聂之荣从王廷内走出,呵斥万侯俊、姜伯和韩少保三人说道:“王廷重地,禁止喧哗打闹,若不听劝阻,立斩不饶!”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着抽出了腰间配剑,直指万侯俊三人。齐阳侯姜伯松手,三人毕恭毕敬向统领聂之荣行礼,随后告退而去。 出了青田宫,在宫外两里处,都尉万侯俊拦住了韩少保,依旧不依不饶的质问韩少保说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你烦不烦啊都尉大人,我说了,情急之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公子如此势大,我只想保命罢了,真的没想那么多,故意要害那两人,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啊。”韩少保无语说道。 齐阳侯姜伯见四下无人,也说道:“都尉大人,其实一切事情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是王上偏袒,这你我也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与这位兄弟又何干系啊?”姜伯凑近了都尉万侯俊跟前,神神秘秘,小声说道:“王上想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如今与大公子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大公子必不会容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击!” 都尉万侯俊看着齐阳侯姜伯,略有所思,随后小声说道:“齐阳侯说得在理,今天王廷上与大公子闹成如此模样,即使我不计较,但是大公子却不可能不计较。不如寻求自保,报团取暖。” 姜伯指了指边上站着的韩少保,与都尉万侯俊小声嘀咕说道:“都尉大人,今日你也瞧见了此人的口才,连大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是迫于形势,畏于大公子之威,才不得不如此。现今,也与大公子交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如咱们一起与他密谋如何?” “此人靠得住吗?”都尉万侯俊有些担心说道。 “此人虽说跟随世子不久,但是也从未发现过异常,私下里也严密监视过此人,也调查过此人的身份背景,值得信赖。昨日在淄丘城外,大公子强行夺棺,就是此人出面说得大公子哑口无言,悻悻而归。此事,都尉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吧。”齐阳侯姜伯说道。 都尉万侯俊打量着韩少保,点头说道:“听到了些许风声,没想到竟会是他。”万侯俊又看着齐阳侯姜伯,忽又问道:“齐阳侯,世子已死,你还如此对付公子纠,到底图谋什么?” “哼,世子的确是不在了,但是在世时昔日多受公子纠刁难折辱,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出。世子死时,念念不忘回家,公子纠身为兄长,竟然如此过分,路上竟然还派人截杀我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指证。世子到死都不瞑目,都尉大人你说说,这口气到底要不要出?”齐阳侯姜伯故作生气说道。 “大公子欺人太甚!这口气,必须要出!”都尉万侯俊怒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联手扳倒大公子!”齐阳侯姜伯伸出右手说道:“你看如何?” 都尉万侯俊心中明白,伸出左手,与姜伯相握在一起,随后都尉万侯俊便就先行离去,返回府邸。 齐阳侯姜伯见都尉万侯俊消失不见,正要与韩少保报喜,却被韩少保眼神示意拦住,小声说道:“那万侯俊是敬池门生,敬池是老狐狸,万侯俊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不然在此处说话,有什么事情等返回世子府邸再说。” 姜伯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去,向南而走。 果然不出韩少保所料,都尉万侯俊去而复还,躲藏起来,看看姜伯与韩少保有什么反应,二人是否有些勾当。都尉万侯俊见二人并未异常,心中不安之心稍缓,疑惑之心稍平,看着齐阳侯姜伯和韩少保离去,便就返回都尉府邸。 都尉万侯俊喃喃自语说道:“五位娘子此刻还在牢房里关着了,需赶紧把他们接出来,可别伤坏了肚中孩子,那就大大不妙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筹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伯和韩少保二人迅速返回了世子府邸,樊无期等人见其归来,连声询问事情如何。 姜伯摇头叹息说道:“唉,此事败了,公子纠未受半点损伤。”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公子纠势大,岂非这么容易就能将其扳倒的。”乔公旦说道。 王乔烈说道:“费了这么大劲,未能伤其半点,实在可惜。” 韩少保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公子纠表面上看没什么事情,但是齐王也不是傻子,心里肯定多少对公子纠有了些成见。即使齐王认为公子纠真的对世子图谋不轨,也不会太生气,毕竟他认为世子已经不在了,再要把公子纠问罪,日后这齐王之位岂不空缺了。我料定齐王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才没有苛责公子纠。” 韩少保如此一说,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乔公旦说道:“世子装死,现在此消息已经满城皆知,如何还能改变不成?” “断然不能!白弟可是我的王牌,不到最后岂能轻易示人!”韩少保说道。 “若如此,想要扳倒公子纠,怕是不易啊。”姜伯忧虑说道。 “姜伯,田攀此人,你还有印象嘛?”韩少保突然问道。 “他就是化成了灰,也不可能把他给忘了!”姜伯愤怒说道。 韩少保说道:“先查查此人,能不能从此人身上寻找突破口。姜伯,你想办法去调查一下田攀,看看他现在到底跟了谁。” “这还用说,当然是公子纠了。昔日在纪州城外,田攀带人一路截杀我们,齐国除了公子纠外,谁还会与我等有此等生死之仇!”姜伯说道。 韩少保看着姜伯说道:“我的意思啊,能不能通过田攀身上挖出背后之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伯心领神会,心中明白,说道:“少保的意思,叔父心中有数了,那我现在就去。” 姜伯离开了世子府,又与乔公旦说道:“乔伯,账本秘密你破解的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只是不知道真假。若能去验证一下,账本秘密便就能全部搞清楚了。”乔公旦说道。 “怎么说?”韩少保问道。 “四大文司都收过辛有枝的好处。”乔公旦说道。 “什么玩意?”韩少保不解问道。 “四大文司,也叫四大文臣,是齐国庙堂上文臣代表。司马主管政务方面;司徒主管土地和百姓;司寇主管刑法方面;司空主管考核选拔方面,统称四大文司。”乔公旦向韩少保解释齐国官员制度说道。 韩少保似曾相识,好像听禁军统领聂之荣说到过,韩少保问道:“司马大人是不是叫李必?” 乔公旦好奇说道:“少保你怎会知道?你与他相识?” “相识个毛啊!这下完犊子了,司马李必已经挂了,刚才在宫中王廷嗝屁歇菜了。”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解释说道:“司马大人李必,已经死了,核实不了。” “什么?好好的怎就死了?”乔公旦难以置信问道。 “唉,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谁叫他运气这么差了,被中郎将侯疆给一剑砍死了,就在王廷之上。”韩少保说道。 “中郎将侯疆竟然如此大胆,简直骇人听闻,竟敢在庙堂王廷上动刀剑,真是闻所未闻!那侯疆此人了?王上怎么处理的?”乔公旦急切问道。 “哦,他呀,好像也死了,被司空穆稷和司寇子车二人联手打死了。”韩少保轻描淡写说道。 “四弟,今日王宫王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荒唐。”樊无期问道。 王乔烈也道:“是啊四哥,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在王廷内就大打出手了?” “具体之事我也不大清楚,稍后你们自己去问张叔和姜伯,我只知道今日庙堂上那些文武大臣好似上擂台pk了,虽然我当时不在场,但是场下满目狼藉,一片杂乱,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那些文武大臣打群架打得挺嗨的。”韩少保笑说道。 “那他们现在人了?”乔公旦问道。 “都被齐王下令给关了起来,杀人的秋后问斩,打人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滚回老家。”韩少保说道。 众人心知,乔公旦喃喃自语说道:“庙堂之上,文武大臣竟然相互斗殴打架,不成体统,这些大臣简直混账头顶!” 韩少保懒得去管这些,忽的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与乔公旦说道:“既然司马李必死了,这或许是个突破口。或能从中打开新的一条路出来,也未尝可知。老六,今夜跟我走一趟司马府。” “得咧!”王乔烈应声说道。 韩少保说道:“张叔被齐王留在了宫中,说要叙旧,今夜或许不能回来。二哥,今夜你辛苦点,值守世子府,保护乔伯他们。” “四弟放心,二哥彻夜不眠,定保世子府安全。”樊无期抱拳说道。 韩少保又说道:“对了,乔氏三兄弟了?” 樊无期说道:“在里屋。” “去把他们叫出来,我有事情让他们去办。”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进入里屋叫出了乔氏三兄弟,向韩少保行礼说道:“见过韩大哥。” “这些日子,你们三兄弟有没有偷懒啊?弓马骑射,手脚功夫可有落下?”韩少保问道。 乔大说道:“韩大哥放心,绝不敢偷懒,荒废学业。” “韩大哥信你们。上次你们替韩大哥办的差事不错,韩大哥表扬你们。今日有一件比上次还要辛苦还要危险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办,怎么样,有没有胆量去试一试?”韩少保说道。 乔二说道:“敢!韩大哥是英雄豪杰,我们岂能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 “受其韩大哥恩惠,若不是韩大哥教我等弓马骑射和手脚功夫,我等一辈子都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乔三也说道。 “好,你们三兄弟有魄力,也有胆量,韩大哥心喜,当真没看错你们。”韩少保笑说道。 乔大也说得:“韩大哥,但凭吩咐,一定不负韩大哥所托。”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伸出手在他们头上摸了摸,说道:“待会韩大哥会让你们出城,离开淄丘城。随便你们三人去什么地方,以十日为期,时间到了必须返回向韩大哥报到。韩大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强迫不准威胁,必须他们自愿,你们三兄弟谁能拉回五个人,我便封他为伍长;拉回十个人,封他为什长;能拉回一百个人,就封他为百夫长。” 樊无期、乔公旦和王乔烈三人面面相视,不知道韩少保又生了什么主意心思,更不懂韩少保此举是为何意。 乔氏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韩少保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乔氏三兄弟齐声说道:“有!” “好,有志气!”韩少保看向了乔公旦,说道:“乔伯,待会拿些盘缠给他们。” 乔伯说道:“少保,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湖险恶,这么小年纪让他们外出江湖,怕是不妥吧。” “乔伯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江湖险恶,才要尽早历练。我等所图谋的,太过危险,何时何地都有可能身首异处,与其坐以待毙,为什么不要提早筹谋了?让他们外出历练,是为了他们好,以后说不定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一员大将!乔伯,你说是也不是?”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早就听韩少保说过他的计划,对韩少保此话认同,对此举也是赞同,樊无期说道:“乔伯,四弟此言不无道理。乔氏三兄弟若能及早担当,总好过我们一昧的庇护,他们总归是要长大的,不可能永远躲在我们的身下。” 乔大与乔公旦说道:“乔公,韩大哥和樊大哥说得极是,我们也不小了,也长大了,就像韩大哥之前跟我们说过的话,我们长大之后要保护你们,就要对自己要求严格,不怕死,不怕苦,更不怕危险!” 乔公旦看着乔氏三兄弟,乔二和乔三齐声说道:“乔公,您放心吧。” 乔公旦说道:“好,乔公给你们路上拿盘缠,路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韩少保看着乔公旦和乔氏三兄弟,心中不禁惆怅感叹,说道:“有人关心,真好。” 乔氏三兄弟跟乔公旦领了盘缠,随后与韩少保等人告辞,便就各自骑马离开了世子府,往淄丘城外驶去。 韩少保拍着王乔烈肩膀,与其说道:“老六,今夜咱俩再去做一回蝙蝠侠去,带你去浪上一浪。” “蝙蝠侠?不用说,这肯定又是四哥你的家乡东西?”王乔烈笑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想了想,说道:“算是吧。” “四哥,老六一直非常好奇,你家乡到底有多少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啊?”王乔烈一脸好奇问道。 “多着了,数不尽数,比你们这里好玩多了。哪像你们这里,丰富业余生活的东西啥也没有,天天不是你砍我,就是我杀你的,实在无聊透顶。不过你们这里,有样东西却是我们那里没有,你猜是什么?”韩少保看着王乔烈问道。 王乔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猜不猜,根本就猜不着。” 韩少保谄媚一笑,右手搭在王乔烈肩膀上,神经兮兮说道:“女人!” “难道四哥你家乡没有女人吗?那你是从哪里出来的?”王乔烈一本正经的问道。 “滚犊子,真想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个啥玩意!”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凌虚对凌虚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万籁俱寂。 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又是一身夜行衣,各有蒙面,从世子府邸后门而出,直奔司马府。 司马府紧闭大门,韩少保和王乔烈翻墙而入,却见府邸连下人卫兵都不见一个,二人找寻而去,却是奇了。 王乔烈看着空荡荡的府邸,心中大为疑惑,小声说道:“四哥,什么情况啊这是,偌大的司马府邸,怎么没有一个人啊?李必的族人子妻到哪去了啊?” “难道我们来迟了一步?已经有人在我们前面捷足先登了?”韩少保心中疑惑,喃喃自语说道:“放眼这淄丘城下,与司马李必有仇怨的,无非政敌罢了。况且司马李必已死,齐王并未说要追究他的家人,那李必的家人到底哪里去了?” “四哥,有人!”王乔烈警觉,察觉西南角屋子里有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出来,迅速翻墙逃去。 王乔烈问道:“黑衣人,看样子和咱们是同行啊。四哥,追不追?” “当然要追,这种废话也要问,赶紧的!”韩少保说道。 二人悄无声息的跟随前面那名黑衣人出了司马府,一路向北,只见那黑衣人进入一座民宅,不再出来。 韩少保说道:“老六,老规矩,叠罗汉。” 王乔烈一声得咧,半蹲身子,韩少保退后几步,即刻就要冲刺,忽见那座民宅大门轻轻一动,露出一条细缝出来。韩少保见状,立即压住身子,一个旋转,一把将王乔烈抓了过来,二人离开了墙下,躲藏在了暗处。 韩少保向王乔烈做了个嘘声手势,二人紧盯着大门处看去。却见民宅大门先是开了条细缝,见外面无甚动静,继续打开大门,从里面探头探脑的伸出一个脑袋出来,左右看了看,见一切平静如常,便就彻底打开了大门,从里面出来一黑衣人,背后背着一个东西,因被黑衣蒙住,瞧不得清楚。 民宅大门里出来三名黑衣人,背后各自背负东西,分去三个方向,离开了民宅,消失于夜色之中。 “四哥,咱们分开来追,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王乔烈小声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老六,万事小心,切勿冲动,见机不对,赶紧撤!” 王乔烈拿起寒月刀,跟随西边一黑衣人而去,韩少保则向北追去。 黑衣人背着东西,向北到了齐国令尹大人卫轻夫府邸,韩少保躲藏在后。只见那黑衣人瞧四处无人,走到府邸大门跟前,有节奏的敲着大门,不多时大门便就打开,黑衣人解开黑衣披风,把身后背着的东西拿下,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活生生的一名少女,只是那人像是昏迷了一般,毫无动静反应。黑衣人将少女交到了令尹府邸里的下人,随后重新伪装好,迅速离开了令尹府邸。 韩少保瞧那少女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四岁,心道:“大半夜的拐卖良家少女啊这是。格老子的,小爷最恨你们这些人贩子,尤其是你们这些当官的,知法犯法,更是可恨!” 令尹府邸大门被里面下人关上,黑衣人已经离去,韩少保想了想,心道:“与其救下这一个,不如跟他到了贼窝,解救更多少女。贼窝里想必有着更多这些少女,跟着那黑衣人,顺藤摸瓜,一窝端了这些王八蛋。” 韩少保心中打定主意,跟随那名黑衣离去,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到半路途中,韩少保因对淄丘城路况不熟,竟然跟丢了那黑衣人。 “你大爷的!韩少保啊韩少保,你可真是一口死用都没有,这也能跟丢!”韩少保心中坑骂自己,十分恼怒,正要离去,跟丢的那名黑衣人又去而复还。 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韩少保身后,手里拿着剑,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我?” 韩少保瞧着那蒙面黑衣人,却见身后又出来两名蒙面黑衣人。 韩少保心道:“我靠,三对一啊这是。” 三名蒙面黑衣人手里握着长剑,不知道韩少保的真实身份,见韩少保也是和他们同样打扮,都是蒙面黑衣,不知对方具体身份,不敢贸然动手,为首蒙面黑衣人举起手中长剑,剑指韩少保,再次呵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跟踪于我?” “我是什么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嘛?还要问我!老子跟踪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嘛?”韩少保跟三名蒙面黑衣人打起了太极,不答反问他们说道。 韩少保底气十足,故作有恃无恐,三名蒙面黑衣人不知道韩少保真实来历身份,也不敢贸然动手。 为首的黑人忽的和气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自家兄弟,虚惊一场。兄弟,今晚吃得什么饭?是叫花鸡还是麻花鸭?” 韩少保正要想说吃个毛,忽觉不对,想了想,打着哈哈说道:“吃得是叫花鸡。” 此话一出,三名黑衣人即刻围住韩少保,长剑对峙,为首黑衣人斥说道:“他不是我们的人!好小子,竟敢伪装我们的人,简直是嫌命太长了!上,杀了他!” 三名黑衣人立即围杀韩少保,韩少保大叫道:“喂喂喂,不是吃叫花鸡那就是吃麻花鸭了呗,不小心说秃噜了嘴,这样就要打打杀杀,脾气也太暴躁了些吧。” “胡说八道!今夜既不是吃叫花鸡,也不是吃麻花鸭,吃得是八宝莲子汤!”为首蒙面黑衣人当下长剑冲杀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以赤子剑连连应敌,边战边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玩意,还八宝莲子汤,汤你妹啊!” “放肆!”黑衣人大喝一声。 三名蒙面黑衣人功夫不弱,韩少保与其交战,以天下闻名的凌虚剑法对阵,竟是占不到丝毫便宜。三名蒙面黑衣人似乎对韩少保的凌虚剑法也有好奇,为首的蒙面黑衣人说道:“凌虚剑法,小子,白乌山的凌虚道长温安年是你什么人?” “你这三个鳖孙,要打就打,小爷可不怕你。你管我是他什么人,关你屁事!”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你这臭小子,真是欠收拾!”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怒说道。 三人再次合力攻杀韩少保,韩少保以凌虚剑法将其一一化解,三人面面相觑,随即变换剑法,同样也使出凌虚剑法,把韩少保打得招架不住,疲于应对。 韩少保大惊,以凌虚剑法第二式劈山填海打退了三人,韩少保叫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凌虚剑法?” 三人并不回答,合力使出三套凌虚剑法,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大叫说道:“小子,让你领教一下凌虚剑法的第三式移花接木!” 三人三套三式剑法,打得韩少保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连连被其逼退。 “接下来是第四式:直捣黄龙!”为首蒙面衣人手中长剑以极为凌厉攻势,刺向韩少保胸口,另外两名黑夜人在后紧紧跟随。 三把长剑,直冲韩少保心窝处,韩少保从未遇见今日这等生死之际,豁出性命去,大喝道:“小爷跟你们拼了!” 赤子剑回转,右手扔出,左手接住,手腕发力,斜刺右边蒙面黑衣人而去,将那黑衣人先行逼退。韩少保俯身,赤子剑猛地劈砍而出,将那两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砍断,二人正要回防,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横来一剑,照其头上劈去,大喝叫道:“金戈铁马!” 话音刚落,赤子剑大涨威势,发出一道冰冷寒光,遇神杀神,所到之处,皆然断裂,人畜不留。赤子剑锋利,三名蒙面黑衣人不敌,刀剑皆被砍断,迫于锋芒,只能暂且退后躲避。 韩少保杀得性起,连连追杀三人,三名蒙面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撤退。韩少保心中愤怒之心彻底被激发出来,哪能这般就轻易放过,手握赤子剑,快步追杀三人而去。 为首黑衣人见状说道:“先撤!此人已经杀红了眼,不能硬上!” “哪里逃!”韩少保一个腾空翻阅,跳到了三人跟前,拦住其去路。 为首蒙面黑衣人说道:“师弟,你们先走,我留下拦住此人!” “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从小爷手里逃出去。小爷这就送你们上西天,去找佛祖取经去!”韩少保赤子剑大开大合,以一己之力独占三人。 “快走!”两名黑衣人缠住韩少保,使其不得脱身,另一名蒙面黑衣人见其不敌,迅速逃走,回去搬救兵去。 韩少保见跑了其中一人,心中更是狂怒,仗着赤子剑威力,打得二人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能借助轻功优势,东躲西藏,退避着韩少保的锋芒。 韩少保一时不注意,那两名蒙面黑衣人已经躲藏了起来,不见了踪迹,韩少保四下找寻不得,但知道他们还在附近,便就叫道:“刚才不是挺牛逼克拉斯的嘛,怎么着,现在怂了,躲起来了?是好汉就出来跟小爷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四下寂静无声,韩少保仔细的听着周围动静,以待有所发现。 两名蒙面黑衣人屏住呼吸,不敢大意出声,期待救兵能快速到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媳妇来了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喂,你们两个龟孙听着,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怎么这会当起了缩头乌龟了啊?”韩少保一边仔细找着那两人动静,一边说道:“都是裤裆带把的好汉,躲起来算什么,不如出来正大光明的咱们酣畅淋漓的大打一场,也不枉这男儿身。要是没种,就回家抱媳妇孩子去,以后别他娘的出来了。就这点胆子,还学别人行侠仗义,我呸,什么玩意,一点逼脸都不要,你们这两个碧池!你们可藏好了,不要让老子找到你们,要是让老子逮到你们,就把你们给阉了,把你们两人的子孙/根剁巴剁巴,喂狗吃,让你们以后的儿子都没有小鸡/鸡。” 韩少保越说越得劲,但是藏在暗处的两名蒙面黑衣人却再也忍不住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与为首黑衣人说道:“我受不了大师兄,当真是忍无可忍,此人说话如此恶毒,满嘴污言秽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罢,那黑衣人跳了出去,为首黑衣人拦住不得,无奈说道:“三师弟,你怎么就忘记了下山前师父跟我们说过的话了,不能冲动啊!” 为首黑衣人见此,也只好出来相助其一臂之力。 “吆喝,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裤裆里不带把了。”韩少保笑呵呵说道。 “满嘴喷粪,看剑!”黑衣人拿着半截短剑冲杀韩少保而去,却被韩少保以赤子剑轻轻松松打落在地,一脚踩在了地上。 韩少保赤子剑指着那黑衣人,说道:“小爷嘴里就喷粪了又能咋地?你想吃啊?来来来,小爷这里多得是。”韩少保说着说着,朝黑衣人吐起了口水,活脱脱一个就是泼皮无赖。 “你真是个泼皮无赖,无耻小人!”黑衣人大骂说道。 韩少保倒也不在乎,说道:“老子就是泼皮无赖,就是无耻小人,咋地,不服你咬我啊!” “你!”黑衣人被韩少保气得无话可说。 “我什么我?没屁格勒嗓子臭瘪犊子玩意,说这些有个毛用。有那功夫,跟小爷大战个几百个回合再说!”韩少保冷哼一声,颇为不爽说道。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说道:“你放开他,我跟你打!” 韩少保拿着赤子剑,说道:“你跟他有啥区别?咋地,你比他长得帅还是身上肉比他多啊?你让我跟你打,就跟你打,你算哪颗老葱?给老子滚犊子,等老子把他锤死了,就来锤你!” 韩少保看着踩在脚下的蒙面黑衣人,说道:“好了,懒得再跟你废话,你家小爷这就送你上西天!” 韩少保眼冒寒光,杀气毕现,手中赤子剑当头劈下,为首蒙面黑衣人立刻就要上前相救,却见黑暗之中突然飞出一支暗箭,直奔韩少保而来。 暗箭速度极快,韩少保回身以赤子剑格挡,脚下蒙面黑衣人见机迅速挣脱逃了去。韩少保拦下黑暗之中飞出的暗箭,刚将其拦下,只见黑暗中又有一黑衣人冲杀而来。 黑衣人手中长剑劈砍韩少保而去,韩少保挥舞赤子剑,一剑将其黑衣人手中长剑劈断。 黑衣人愣了一愣,喃喃自语说道:“赤子剑?” “不错,总算来了个识货的!”韩少保快步上前,赤子剑剑尖拖地,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三两步到了那新来的黑衣人跟前,与其厮杀搏斗,韩少保大叫道:“今夜就算你们再来百人,小爷也毫不畏惧!” 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交手新来的蒙面黑衣人,俩人打得难解难分,新来的蒙面黑衣人武功比之前三名黑衣人功夫更要厉害些。 新来黑衣人赤手空拳接住韩少保手里赤子剑,盯着韩少保的眼睛,似有股似曾相识之感,蒙面黑衣人问道:“你姓甚名谁?” “关你毛事!要打就打,废什么话在这,查户口了啊这是?”韩少保挣脱了那黑衣人,没好气说道。 “你可认识韩少保?”蒙面黑衣人又问道。 韩少保闻听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我靠,他们认识小爷我?这他娘哪能承认啊,承认了以后麻烦得很。”韩少保听着蒙面黑衣人说话,心中狐疑,心道:“听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倒和我家媳妇有些相似。”韩少保呸了一口,心中又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媳妇,韩少保你没见过女人啊这是?不过这声音倒的确是有几分相像。” 韩少保胡思乱想着,蒙面黑衣人见状问道:“小子,我问你话了,可认识韩少保?” “我不认识韩少保,倒是认识你家大爷!”韩少保故意胡乱说道。 蒙面黑衣人狐疑,半信半疑,说道:“你认识韩成子?你跟他什么关系?” 韩少保心头一愣,心道:“韩成子?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叔父?”韩少保觉得眼前这四名蒙面黑衣人不简单,说道:“法家韩成子,你们怎会识得?你们到底什么人?” “你既认识法家韩成子先生,又有韩少保的赤子剑,想必你一定是韩少保的朋友了。”蒙面黑衣人收手回势,其他三人也罢手不斗,抱拳行礼说道:“朋友,能否相告韩少保下落?”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韩少保不敢大意,仍旧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 “麻烦朋友带话给韩少保,就说他家娘子来找他了。”蒙面黑衣人说道。 韩少保心头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蒙面黑衣人,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引得四名黑衣人不明就里,心中害怕,作势防备,连连退后。 “你是温苏媚吗?”韩少保问道。 “你认识我?”蒙面黑衣人不解问道。 韩少保知晓对方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媳妇温苏媚时,心潮澎湃,欣喜若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韩少保拿开脸上的黑布,激动的说道:“媳妇,是我,我是韩少保,韩少保呀。” 温苏媚等人也纷纷拿开了脸上黑布,温苏媚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少保,更是不敢相信此刻站在他跟前的会是韩少保。 “韩少保,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温苏媚惶惶说道。 韩少保上前一把抱住了温苏媚,兴奋的抱起了她,连声高呼叫道:“是我,是我。媳妇,我想你呀。” 温苏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抚摸着韩少保英俊的脸庞,眼波流转,撩人心怀,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满是浓情妾意,欢喜爱慕的看着韩少保,淡淡说道:“这一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了?怎么没有你的半点消息?也不知道给我来封书信。” 韩少保放下了温苏媚,欢喜开心着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自会跟媳妇说清楚。” “你的血书送到了?”温苏媚问道。 韩少保点头,温苏媚又道:“那秦王此次也跟你回来了?” “一言难尽,此事日后再说吧。”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大概猜到了结局,见韩少保不愿谈及此事,也就不再相问,突然间狠狠的抽了韩少保一个大嘴巴,直接把韩少保给打懵了。 “媳妇,你发什么癔症啊,打我干什么?”韩少保捂着脸问道。 “这一巴掌是打你这没心没肺的韩少保,走了那么久,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白乌山找我?害得我天天惦记着你!”温苏媚没好气说道。 “靠,早说嘛你,这一巴掌不冤。”韩少保把另外一边脸伸了过来,凑到温苏媚跟前,说道:“媳妇大人,要是你不解气,再打,我韩少保绝无二话。” “哼,韩少保,算你没负我,要不然我找遍天涯海角,也要跟你算账!”温苏媚说道。 韩少保笑嘻嘻说道:“我哪敢啊,一个就鸡飞狗跳了,再来一个不得你死我活啊。” 旁边站着的三人故意咳嗽了声,温苏媚娇嗔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个正经,师弟们在了。” 韩少保一时情浓,有些激动,情难自己,忘记了旁边还有凌虚道长的三名弟子,分别是大师兄温上,三师弟温若和六师弟温常。 韩少保走了过去,抱拳向其行礼说道:“适才冒犯了,各位道兄还请不要介怀,我韩少保向各位赔罪了。” “既是自家人,倒也不必,刚才全是误会一场,不过韩兄弟你的凌虚剑法比一年之前,可是大有长进啊。”大师兄温上说道。 “这一年来,我韩少保过得也是颇为不易,终日活在你死我活之中,如何能不长进?”韩少保看着眼前凌虚道长温安年的三名弟子,说道:“刚才有没有伤着各位?实在抱歉。” 温若坦然一笑,一笑置之,说道:“无妨无妨,都是误会一场。” “但是韩兄弟身上的杀伐之气,实在太重,适才深有体会,差点命丧韩兄弟之手。”温常也说道。 韩少保与众人哈哈一笑,说道:“我韩少保不是小气之人,待会美酒佳肴伺候着,给三位赔罪了。” 温苏媚劝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先回去再说。” 众人赞同,迅速简单清理一下战场,恢复原样,随后迅速离开此处,跟随温苏媚等人,去了他们所在的府邸。 第一百七十四章:昔日旧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迅速返回,韩少保跟随温苏媚等人进入了他们所居住的民宅,却见王乔烈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此处。 王乔烈正与另外两名黑衣人欢声笑语的交探着,见韩少保回来,极为的兴奋的走了过来,与韩少保说道:“四哥,你快来看看他们是谁?” 韩少保顺着王乔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两名黑衣人正是昔日结拜兄弟南春和章寒。 南春和章寒走到韩少保跟前,半跪向韩少保抱拳行礼,南春说道:“大哥,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四哥了。四哥,一年了,我们终于再相见了。” “四哥,这一年来我们甚是想念你啊,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们来封书信啊。”章寒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看着韩少保,眼里含有泪花,却是强忍着不让其滴落。 昔日兄弟见面,平时喋喋不休极为能说的韩少保,此刻却是无语凝噎,不断的拍着南春和章寒的肩膀,心中欢喜,将其二人一把拽进了怀里,三人头挨着头,默契的互不说话,了表心中思念。 王乔烈说道:“四哥,我已经把咱们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全都告诉五哥和九弟了。” “四哥,以后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去哪里老九就去哪里,咱们兄弟在一起,绝不分别!”章寒看着韩少保说道。 “对,九弟此言也是我心中所想,咱们既然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就要同生共死一起患难与共!”南春也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好,同生共死,患难与共。老五,我叔父伤势如何了?腿伤治好了嘛?” 南春和章寒二人看了温苏媚一眼,南春说道:“此事,四哥你还是去问嫂嫂吧。” 韩少保转头看着温苏媚,温苏媚说道:“少保,叔父的腿,废了,站不起来了,这辈子只能卧床了,但是性命好歹是保住了。” 韩少保双手握拳,全身在颤抖,他虽也想过最坏的打算,只不过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却一时难以接受。 温苏媚握着韩少保的手,轻声说道:“你放心,叔父我们会养他一辈子的。”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紧紧的握住温苏媚的手,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慕容纨,我回来了,我韩少保发誓,此生与你不共戴天,让你血债血偿!” “老五老九。”韩少保突然叫道。 南春和章寒在后等待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你们今夜和我媳妇来齐国淄丘城,到底所为何事?” 温苏媚接话说道:“前几日,家父受到齐国四大文司的书信,想请父亲下山一趟,有大事相托。四大文司与父亲是昔日旧友,父亲不便下山,就派了我等下山。不料,四大文司之中的司马李必今日在齐国庙堂王廷上惨死,打听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我等为防司马大人族**女遭人报复灭口,便就临时决定,先一步将其族**女连夜抢夺出来,分藏于另外三司府邸之中。” “那为什么要把他们迷晕?”韩少保问道。 “父亲与四大文司是昔日旧友,司马李必已死,其族人又不知我等真实身份,肯定不会配合,为免打草惊蛇,也是无奈之举。”温苏媚解释说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又道:“媳妇,你知不知道齐王已经下了命令,杀人者秋后问斩,打人者罢官剥爵赶回老家,你把司马大人的遗孀子女分送到三司府中,不是救他们,而是害他们。” 温苏媚说道:“我知道,已经留有后招,飞鸽传信回白乌山凌虚道观,请求父亲帮忙。毕竟我等是秘密前来齐国淄丘城,带着司马李必的子嗣实在不便,今夜将其送到三司府中,由三司对其解释,当然是最好不过。” 韩少保听闻温苏媚这般成竹在胸,也就不再说些什么,有意无意的与温苏媚问道:“凌虚道长和齐国的四大文司是昔日旧友,道长出家之前,难道也是齐国庙堂高官之人?” “此事倒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只说是昔日旧友,其他的还真不太知晓。”温苏媚说道。 温苏媚何等精明之人,韩少保这么没来由的突然一问,自然是看出了韩少保心中所想,便就故意问道:“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今夜你和王乔烈也是一身夜行衣装扮,前去司马府,难道你韩少保也与司马大人有所交集?” 王乔烈说道:“嫂子,我和四哥夜探司马府,是想查探有无背后之人会借机兴风作浪。” “若是如此,你们二人现在身份,难道是齐王的密探不成?”温苏媚似有所意的问道。 “媳妇,你此话什么意思?一年多不见,再次相见,我们竟要相互试探,难道彼此之间,再没有信任了吗?”韩少保不满问道。 温苏媚丝毫不让,看着韩少保说道:“到底是谁先试探对方的,韩少保,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是什么样子的,别人不知道,我温苏媚还不了解吗?你这点鬼蜮伎俩,骗骗别人也就罢了,还想在我这里显摆,你未免太小瞧了我吧。” 韩少保心里的小九九,一眼就被温苏媚看了个清清楚楚,韩少保脸上有些挂不住,拉着温苏媚的手,走到一边,小声说道:“媳妇,我知道你比我聪明,但是在外人面前,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我现在好歹也是有些脸面的人,你这样子说话岂不戳我的台嘛!” 温苏媚见韩少保有些不快,笑嘻嘻说道:“怎么着,一年不见,你韩少保行情还见长了啊?” 韩少保阴沉着脸,温苏媚歉意说道:“好好好,刚才是我不对,没有顾及到你的脸面,娘子给你道歉,道歉行了吧,下次一定不戳你的台,我对天发誓好不好。” 韩少保忽的笑了起来,说道:“哎,这才是我的好媳妇嘛。以后再不替我着想,当心我不要了你。” “你敢!臭小子,你要敢负我,我温苏媚就把你给阉了!”温苏媚故作凶狠,手指着韩少保说道。 “我靠,你也太恶毒了吧。”韩少保突然张嘴,咬住了温苏媚的手指,使得那温苏媚脸上娇羞,一阵绯红,低下头去。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一惯嚣张跋扈的温苏媚,却是此刻含羞不已,被韩少保这么一弄,极为羞愧,怕是别人看见,赶忙用身体挡住众人视线。 “韩少保,你干什么了,快松开呀,你的兄弟都看着了,羞死了都。”温苏媚娇嗔说道。 韩少保松开了嘴,盯着脸上挂着两朵红晕的温苏媚,笑说道:“以后你要不听话,当心我把你屁股打烂,给你好好长长记性!” “你敢!”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 “你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韩少保故作生气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烂没边了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说道:“四哥,不多时天就放亮,该回去了。不然天明时分,街上人多眼杂,不好再走。” 王乔烈的话提醒了韩少保,温苏媚等人也要跟随韩少保返回世子府。 韩少保与温苏媚说道:“你们在暗,我们在明,不要过早暴露了你们身份,你们继续留在这里,我有大用。我和老六先返回世子府,你们若有事情,可到世子府来找我。待时机成熟,咱们到时再相聚一起。” “世子府?”南春问道。 “实不相瞒,现在我和四哥在齐国世子府做事。”王乔烈说道。 “听闻齐王世子已经逝世,韩少保,你们还在世子府做什么事?”温苏媚也是问道。 韩少保饶有意味的看着温苏媚,果然是夫妻同心,心有灵犀,温苏媚虽不知道韩少保到底图谋什么,却也知道在做些不为人知的大事。 “各位,若有事情可深夜联系,这齐国大公子我已经得罪两次,白天相见恐被跟踪出事。”韩少保抱拳向众人行礼,与其说道:“三位道兄,两位兄弟,还有媳妇,咱们先各忙各的,若需帮忙,知会一声便可。” 随后,韩少保和王乔烈重新蒙面,借着夜色,离开民宅,返回了世子府邸。 二人回到世子府邸时,乔公旦还未休息,等候着韩少保和王乔烈,见二人回来,忙是问道:“如何?可有进展。” “此路不通,得换条路。”韩少保说道。 “为何?”乔公旦问道。 “现在不方便解释,日后自会告知乔伯,现在可还有其他线索?”韩少保说道。 乔公旦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见二人不太想说,心中相信二人,也就不再多问,摇头说道:“其他线索,暂时还无。” 韩少保说道:“越骑校尉辛有枝昔日是通过礼乐大夫敬池引荐,从而结识了都尉万侯俊。我有个想法,从都尉万侯俊身上下手,乔伯你觉得是否能行得通?” “万侯俊?”乔公旦念念有词,随后说道:“这倒也未尝不可。都尉万侯俊官职不高不低,从他身上突破,或许也是个办法。” 众人正说间,齐阳侯姜伯也回来了,见乔公旦屋子还有亮光,便就径直过来,却见韩少保和王乔烈也在,齐阳侯姜伯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情与你们说。” 齐阳侯姜伯说道:“你们猜猜看田攀的背后主人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王乔烈问道:“难道还真是那公子纠嘛?” “只说对了一半!”姜伯神神秘秘,左右看了看,小声与众人说道:“是彭生!” 韩少保一愣,问道:“彭生是谁?” 众人也是不解,姜伯接着说道:“彭生你们不认识,但是齐王妃也该听说过吧?” 众人还是不明所以,乔公旦急说道:“齐阳侯,你就别卖关子了,把你知道的赶紧都告诉我们吧。” “齐王妃与彭生明面上是上下属级关系,其实真正的身份则是昔日夫妻。”姜伯说道。 众人大惊,乔公旦说道:“怎么可能?齐王怎么会纳他**为王妃?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韩少保不太理解这层关系,心中有所担心,说道:“难道世子不是齐王之子?” “少保你有所不知,现在王宫中的齐王妃是齐王几年前重新迎娶的。世子母亲,也就是老王妃,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姜伯向韩少保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韩少保宽心说道。 “新齐王妃在进宫之前,就已嫁做彭生为妻,随后王妃以选招武功高强者保护自己安全为由,将彭生弄进了宫中,做了保卫王妃宫闱的禁军都统将军。”姜伯说道。 “此消息可属实?”乔公旦问道。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这是田攀此人亲口述说。”姜伯坚信说道。 “那田攀此人了?”韩少保问道。 姜伯说道:“今夜我去秘密调查田攀,这田攀曾经跟随过世子,有一特殊癖好,喜好狎妓,我便就在这淄丘城内最大的青楼等着他。果不其然,田攀如约而至,便就趁机绑了他,拖到暗处,上来一顿毒打,把他打得半条命都没了,也算是发泄一下心中怨气吧。本也没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想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公子纠的人。一顿好打之后,田攀那小子一点骨气也没有,便就全招了,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了我,包括他背后主人彭生与齐王妃的关系。” “田攀可有看见你的容貌?”韩少保问道。 “少保放心,早已蒙面,不知道我是谁。”姜伯信心满满说道。 “那田攀又是如何知道彭生和齐王妃这种隐秘关系?”乔公旦问道。 “起初我也不信,就问他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田攀说他一日到公主纠府邸复命,在公子纠后院某间屋子里,无意发现了齐王妃和彭生二人正在缠绵。那种情况之下,二人是什么身份也就清清楚楚了。”姜伯回忆着田攀说的话,与韩少保等人说道。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乱了?怎么又在公子纠府邸缠绵?那公子纠不知情吗?还有那个叫田攀,到底是彭生的人,还是公子纠的人?”王乔烈不解问道。 姜伯说道:“田攀既受命于彭生,也听命于公子纠。” “没想到田攀那王八蛋还是个双面间谍啊。”韩少保明白了齐王妃、彭生和公子纠三人的关系,猜测说道:“敢情那公子纠还是老鸨子啊?给齐王妃和彭生提供幽会的场地啊?” “少保说得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姜伯赞同说道。 王乔烈忍不住说道:“齐国不仅地方乱,而且庙堂也乱,原来种种一切的开端,都是后宫齐王妃带了个好头啊,上行下效啊这是?齐王也不管管!” “管个毛,自己都要奄奄一息了,拿什么去管。齐国还真是牛逼克拉斯,都已经烂到这个份上了,彻底烂的没边了。”韩少保闻听不屑说道。 姜伯和乔公旦倒是有些难为情,毕竟他们二人都是齐国人,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齐国已经烂得如此地步了,只怕是根子都已经烂没了。 “唉,齐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乔公旦无奈叹息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狗咬狗(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说道:“我倒有个狗咬狗的办法!既然齐王妃与他人有染,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好好利用。还有那公子纠,没想到他还有当老鸨子的潜质,不替他宣扬宣扬,岂不对不起了他这个特殊的本事!” 众人看着韩少保,韩少保接着又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他们鹬蚌相争!倘若这次还不能拿下公子纠,那我还真要佩服齐王的心胸了!” 两日后,张阎罗在禁军统领聂之荣的护送下,返回了世子府邸,随后便就与聂之荣告辞。 众人见张阎罗回来,忙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问他。 乔公旦问道:“老张,这三日你留在青田王宫,齐王与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聊了些家常罢了,齐王许久未见我这老伙计,有些想念,怕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回味余生罢了。”张阎罗说道。 “其他的一概没问嘛?比如有没有问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怎么遇见了世子之类的话?”韩少保问道。 张阎罗摇头说道:“这些都没有,唯一相问的就是韩少保你。” “我?齐王问我做什么?”韩少保不解问道。 “齐王没说,我也不好想问。不过少保你放心,并没有过多说起你的事情,我也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只是随口一句不太熟悉便就搪塞了过去。”张阎罗看着韩少保说道。 “张叔倒是聪明了。”韩少保笑说道。 “对了,齐王定下了时间地点,下令就在他的陵寝边上挖出一块地出来,用以安葬世子,已经命禁军统领聂之荣带领数千农夫去挖建墓穴了。韩少保,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聂之荣把世子的墓穴挖建好,世子就要下葬,如果不能在此之前成功图谋,恐怕我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张阎罗看着眼前众人,说出了心中担忧。 “我心中有数!那墓穴挖建好大概需要多久?”韩少保问道。 张阎罗想了想,说道:“十日足够!” “这么快?”韩少保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说道。 “两千余农夫同时挖掘,而且又不是修建陵寝,只是在齐王陵寝边上挖出座小墓室,如何能不快!”张阎罗说道。 “墓穴在什么位置?”韩少保又问道。 “淄丘城外十里处的不周山上,此处出发,半日路程便就能到。”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沉思片刻,与乔公旦说道:“乔伯,你帮我伪造一封万侯俊书信,信上写关于万侯俊与敬池私下交易分赃罪证一事,具体怎么说,乔伯应该知道吧?以你其文笔,怎么样吃人不吐骨头,乔伯更是熟悉吧?” 乔公旦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我这就去写来。” 乔公旦进入内屋,韩少保又与王乔烈说道:“老六,乔伯写好书信之后,你想办法送到公子纠府邸。记住,不能太过刻意,公子纠谨慎。” “没事,公子纠到现在都没有反应,怕也只是沽名钓誉之徒,没什么真本事!”王乔烈满不在乎说道。 “正是因为公子纠如此能沉得住气,身后必有高人指点,所以才万万不能大意,当心遭其反噬!”韩少保冷冰冰的看着王乔烈。 王乔烈收敛得意之情,与韩少保抱拳说道:“老六明白,绝不敢大意。” 韩少保又与张阎罗说道:“张叔,这段时间你什么也不要做,想尽办法缠着聂之荣,借助你这个昔日禁军统领的身份,与其好好增进情谊。聂之荣此人,日后有大用!” 张阎罗抱拳说道:“但听少保差遣。” “姜伯,田攀你要密切注视,谨防他玩失踪亦或是狗急跳墙,关键时刻,可当机立断!”韩少保与齐阳侯姜伯说道。 姜伯同样抱拳说道:“少保侄儿你放心,田攀他跑不了。” 众人都有任务,唯独漏了樊无期,樊无期说道:“四弟,那我了?我该做些什么?”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整个世子府全靠你的保护。你的任务远远要比他们重要的多,守好咱们的娘家,远比在外冲锋陷阵要责任重大。” 张阎罗也说道:“樊无期,你这就相当于是守城之将,我等在外拼搏,你能守好世子府,不受他人破坏,就是此役最大的功臣!” “诸位放心,我樊无期今日立下军令状,世子府若有半点闪失,在下提头来见!”樊无期立下军令状说道。 众人散去,各自依韩少保之命行事。 乔公旦伪造都尉万侯俊的笔迹,写了封与敬池暗通款曲之信,交到了王乔烈手里。 王乔烈收好书信,便就匆匆离府而去。张阎罗则骑马向淄丘城外走去,与禁军统领聂之荣处关系去了。 姜伯换了身衣服,离府寻找田攀去了。樊无期则带着十二名原是囚犯的齐军士兵,严密守卫世子府邸。 次日清晨,公子纠代齐王例行举行朝会,公子纠点名叫出都尉万侯俊,不怀好意说道:“都尉大人,你的老师敬池先生现在何处?” 都尉万侯俊一愣,回道:“不知大公子讯问敬池,有何贵干?” “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而已。”公子纠说道。 原本庙堂王廷上有数十人的文武大臣,现在一眼望去,也不过寥寥十余人而已。 “多谢大公子挂念,家师引退之后,已经云游四海去了,在下也不知其身在何处。”都尉万侯俊回说道。 “这么说,敬池早就置身事外,不问齐国之事了?”公子纠走到了都尉万侯俊跟前,看着万侯俊说道。 万侯俊不知道公子纠此话何意,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向公子纠作揖行礼,没有答话。 “都尉大人,本公子问你话了,为何沉默?”公子纠问道。 都尉万侯俊察觉不好,隐隐有事发生,但不知真假,便就说道:“这个在下确实不知,已经多年不与家师联系了。家师现在身在何方,在下真的是一概不知。” “哼,简直一派胡言!”公子纠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扔在了万侯俊脸上,斥说道:“多年不与联系,身在何方不知,那这封书信里写得是什么?睁大你自己的眼睛,给本公子好好看看!” 万侯俊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信,打开了书信,却见里面写得是关于他万侯俊和敬池的秘密交易行贿受贿一事。 万侯俊看着信中内容,触目惊心,每条皆是大罪,心道:“好你个公子纠,果然开始打击报复了,现在就网罗伪造我的罪证了。你有手段,本都尉也不是吃素的!”万侯俊装傻充愣说道:“大公子,我看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公子纠冷冰冰的瞧着万侯俊,耻笑说道:“和你没有关系,难道跟本公子有关系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狗咬狗(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万侯俊说道:“不知大公子此举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都尉大人,你当本公子是什么?”公子纠阴沉着脸,不满说道:“敬池现在身在何处?” “在下的确不知!”万侯俊回说道。 “这封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你和敬池之间的蝇营狗苟之事,还在跟本公子装无知是吧?当真以为本公子不敢拿你怎么着?”公子纠面色极为不善,颇有怒气说道。 万侯俊说道:“大公子,这书信上面何时写了我的名字?大公子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公子纠叫来左边站着的五十余岁文臣,现今的礼乐大夫楚进,说道:“楚进,你是我齐国现任的礼乐大夫,肯定对敬池的笔迹不陌生,看看这书信到底是何人所写。” 礼乐大夫楚进领公子纠令,拿过万侯俊手里的书信,研究了半天,说道:“此封书信不像是敬池所写,却有八九分与都尉大人笔迹相像。” “一派胡言!礼乐大夫,你可别信口开河啊!”万侯俊急叫道。 礼乐大夫楚进向公子纠与都尉万侯俊说道:“老夫一生从不骗人,这笔迹的确是都尉亲笔,都尉若是不信,可拿来自己昔日的奏折比对,一看便知!” 万侯俊不信说道:“是不是我亲笔所写,我岂会不知。礼乐大夫,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庙堂高官,可是大罪!” “好,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去拿万侯俊昔日奏本过来。”公子纠大叫说道。 旁边站着的太监得命,唯唯诺诺的离了王廷,拿来了前几日万侯俊所写的奏本,交到了公子纠手里。 公子纠把万侯俊奏本交到了礼乐大夫楚进手里,楚进一一比对,用笔圈出,将几处带有万侯俊明显风格的字体笔锋指了出来,楚进说道:“两处这个见字,尾勾不似一般写作字体上扬,而是下压,勾锋略低,这是极难模仿的。还有这个大字,虽是只有短短几笔,但大字中间这一横,开头和结尾都有停顿,笔锋凌厉,确有几分劲道,非是常人所能模仿。这些细节之处,带有明显的都尉大人字体风格,而每个人的字体都是不一样,除了是本人亲笔,断然不可能是他人代笔。” 万侯俊见礼乐大夫楚进所说头头是道,也都皆然在理,细节之处的确一模一样,心中不免有些慌了,虽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所写,但是眼前事实,哪里容他置辩。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模仿不出来,不代表别人也模仿不出来。大周藏龙卧虎之辈,数不胜数,这就是他人栽赃嫁祸给我的。”万侯俊残心不死说道。 “老夫确是模仿不来,或许真是大周人才济济。大公子若觉得老夫不堪其用,老夫便就告老还乡了。”礼乐大夫楚进说道。 “礼乐大夫,别人不信你,本公子信你,勿要再提请辞一事。”公子纠制止说道。 公子纠抚平礼乐大夫楚进之心,随后走过来看着都尉万侯俊说道:“都尉大人,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想自证清白,证明这封你与敬池之间的蝇营狗苟书信不是真实,那你就把敬池叫过来,与他对峙。如此,本公子才会相信你说得话!若是不然,本公子就把这封信上呈父王,让父王亲自审问于你。本公子不相信,在父王面前你还能如此信誓旦旦!父王贵体欠安,你若狡辩过多,再一时心急,或能当场命人砍了你也未尝可知。殊不见,三日之前的场景了吗?” 公子纠一席话,都尉万侯俊无言以对,现如今,除了派人去纪州城请来家师敬池来替他解释清白,也再无其他办法了。 都尉万侯俊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公子纠纯粹就是对三日前之事打击报复,这封书信也必是他命人伪造的,而他与敬池之间多年来的钱财交易,收礼行贿,庙堂上大家都已心照不宣,就连他公子纠昔日也通过他收受过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的黄金白银。今日,公子纠不惜拿出此事来说话,都尉万侯俊实在不太明白,心道:“公子纠,我不干净,家师敬池不干净,你也不是干净之人,庙堂文武大臣个个都不是清廉之人。今日,你以此来威胁我,也太没脑子了吧,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公子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大公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万侯俊的冤屈看来真的只有敬池能帮我洗刷了!”万侯俊瞧着公子纠,淡淡的说道:“我这就去请家师敬池前来王城,替我作证!” “都尉大人,你不可以离开淄丘城,可派人去请!”公子纠拦住了正要走的都尉万侯俊,漫不经心的说道。 都尉万侯俊冷笑一声,说道:“行,哪敢不尊大公子之令!” 万侯俊告退离去,返回府邸,即刻书信一封,交代其事,让敬池迅速收尾,爱惜羽毛。并将书信交给了府邸亲兵,说道:“此封书信,一定要亲手交到敬池手中,绝不能有失。” 府中亲兵领命藏信,迅速快马而去,出了淄丘城,向纪州城方向赶去。 公子府邸,公子纠得到密报,说都尉万侯俊已经派人离开淄丘城。 公子纠说道:“秘密跟着,敬池那老匹夫身上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世子府邸,王乔烈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与韩少保说道:“四哥,成了,公子纠果然今日庙堂朝会上对万侯俊发难了。现在万侯俊,已经派人返回纪州城去请敬池前来,为他自证清白。” “好!敬池那老匹夫只要能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韩少保下定决心说道。 樊无期提醒韩少保说道:“四弟,敬池若来,那么纪州大牢一事必会瞒不住,祖安之等昔日齐军旧部和纪州城守将越骑校尉辛有枝越狱逃跑一事,必定弄得满城风雨。” “二哥,纪州大牢越狱一事,到现在已有半月有余,你以为齐王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嘛?”韩少保反问樊无期说道。 “四弟的意思是?”樊无期说道。 “祖安之原是被齐王设计陷害而无辜入狱,这么多年来齐王从不提此事,众人都以为祖安之已经死了,就连张叔等人也是如此认为。倘若现在齐国庙堂大臣知道祖安之和其旧部还未死,且还已经逃了出去,你道他们会作何感想?”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猜测说道:“昔日参与陷害祖安之的大臣们必定因此而人心惶惶。若有同情祖安之遭遇的齐国大臣,必定会因此求情齐王放过!” “二哥说得极是!”韩少保看着樊无期,随后接着说道:“齐王如今疾病缠身,根本无心他顾。而祖安之是关押在纪州大牢,昔日的齐国礼乐大夫敬池引退至纪州城休养,怕也不单单仅是纪州乡人这么简单。如今祖安之逃脱,倘若齐王知晓,文武大臣知晓,必定人心巨变,庙堂翻天覆地。而齐王现在不值壮年,在大臣舆论的攻势下,公子纠也会趁机以壮自己声势,支援大臣,收拢人心,那么齐王就要为当年的行为买单,而替罪羊就必定是他敬池!所以...” “所以敬池肯定不会把祖安之越狱的消息如实禀报齐王!因为敬池他,不想当齐王的替罪羊!”樊无期抢话说道。 “那辛有枝了?”樊无期又说道。 “辛有枝则大不相同!”韩少保说道。 “如何大不相同?”樊无期问道。 “辛有枝跑了,对于敬池而言倒也不算坏事。辛有枝掌握着齐国庙堂文武大臣受贿他好处的把柄,不仅仅是敬池想要他死,那些受了他好处的人,个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韩少保说道。 “敬池如此想要辛有枝死,为何在纪州城不当场斩杀了他?何至于他现在越狱跑了出来,在人海茫茫之中寻找杀他,岂不是多此一举!”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笑说道:“敬池动手和别人动手可是两码事情,再说了,狗急还跳墙,若是把辛有枝逼急了,和他鱼死网破,敬池还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樊无期若有所悟,心中明白,说道:“四弟聪慧,二哥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层,佩服佩服。” “二哥客气了。”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在旁听了半晌,还是不怎么明白,说道:“二哥和四哥懂了,我怎么还是不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韩少保和樊无期相视一笑,韩少保说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在武学方面有天赋,有人就在智商方面有过人之举。老六,你也不用明白这些,以后你就当四哥的先锋,专门替四哥打头阵,做个威震天下的先锋王乔大将军,你看如何?” “这倒也妙得紧,先锋王乔大将军,也确是威风凛凛!”王乔烈自言自语笑说道。 韩少保与王乔烈说道:“老六,先别意/淫了,替四哥去办件事情。” “四哥有何吩咐?但说无妨!”王乔烈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太师魏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说道:“去找老五和老九,你带着他们去截杀敬池,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你不可出手,倘若暴露,后患无穷。” 王乔烈领命而取,离开了世子府邸。 “四弟,听六弟说,弟妹和其他几位兄弟也来这淄丘城了?”樊无期看着王乔烈远去的身影,问道。 韩少保应声说道:“他们来了。” “为何不接来世子府邸,也方便一起图谋,不必如此传话。”樊无期说道。 “此举我自有深意。”韩少保看了樊无期一眼,随后问道:“二哥,咱们来这淄丘城已有多少时日了?” “七日了。”樊无期说道。 “人死七日,尸体应该有些腐烂发臭了。二哥,你与乔伯商量一下,搞些马粪回来,越大越好,放在白弟停放棺材的屋子里,棺材里也要放一些。差点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二哥你也不知道替我想着一些。”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知道韩少保此举何意,略有歉意说道:“四弟说得是,的确是二哥疏忽了。四弟统筹夺嫡大事,必会多少有些顾此失彼,这等小事二哥不能替四弟想着,实在汗颜!”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你和老六不一样,和咱们十兄弟也不一样。你有带兵经验,是昔日的玄甲军百夫长,统兵才是你的长处。这些日子,二哥跟着我韩少保,行这阴谋诡计之事,必是心中有所不屑。”韩少保说道。 “四弟言重了,这说得是什么话,咱们是结拜的兄弟,此话颇伤情分!”樊无期制止说道。 “今日,咱们兄弟在此谈心,四弟跟你保证,咱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军队,一定会大展二哥之所长,统领我们自己的骑兵,到时候二哥你就是我韩少保手中一把利剑,率领千军万马,直插敌人心脏,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韩少保伸出右拳,到樊无期跟前,与其说道:“二哥,你相不相信四弟?” 樊无期同样伸出左拳,与韩少保对碰了一下,说道:“樊无期若是不信你韩少保,如何会舍弃了玄甲军百夫长一职,跟随一无所有的韩少保你四处流浪?我看中的就是四弟你身上不同于寻常人等之资,觉得跟着你,你一定会给我们带出个光明未来。就像四弟常说的,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或许,四弟你就是我的梦想,而我樊无期也不是那条咸鱼!” 闻听此言,韩少保颇为感动,深有感触说道:“今日二哥此言,我韩少保铭记于心,既然二哥愿意信我,绝不会辜负二哥的殷切希望!” “四弟,二哥先去做事了。”樊无期与韩少保告别,随后进入乔公旦屋子,与其商量马粪一事。 话分两头,公子纠府邸后院内屋,田攀跪在地上等候着公子纠的命令。 公子纠瞧着跪在地上的田攀,说道:“此举能有多少把握?” 田攀回道:“尽力而为!” 公子纠冷冰冰的看着田攀,旁边站着的公子纠太师魏璋说道:“倘若事败,你该如何说?” “小人一力承担,绝不累及公子。”田攀说道。 太师魏璋年纪和乔公旦差不多大小,五十有余,魏璋说道:“你放心,公子不会亏待你的家人,你安心去吧。” 田攀领命,唯唯诺诺出了屋子,离开了公子纠府邸。 太师魏璋见田攀已走,与公子纠说道:“公子,老夫还是觉得此事过于冒失了。如今王上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便可,万不能再节外生枝。” “太师多虑了。这些日子白弟那些人虽然明面上没有动静,但万侯俊应该就是受了他们指使,不然以万侯俊一个小小的都尉身份,为何竟敢在父王和文武大臣面前指证于本公子?”公子纠愤恨不满,接着说道:“若不是田攀无意得知了万侯俊与敬池之间蝇营狗苟一事,还真想不通他万侯俊为什么如此大胆针对于本公子,原来背后是有敬池和白弟他们这么两座大靠山。今日不敲山震虎威慑他们,以后有人见状效仿,何时才是个头!” “公子所说不无大道理,或许是老夫过于谨慎了。”太师魏璋说道。 “太师,要不是你拦着,世子手下那帮人,本公子早就要派兵收拾他们了,尤其是那个叫韩少保的,实在可恨。待本公子继位齐王,第一个就要把那个韩少保千刀万剐了!”公子纠颇为不爽说道。 “公子,总之现在,咱们尽量不要贸然出手,世子府那帮人中也必有高人指点,还是小心为妙。况且那张阎罗,现在颇受王上喜爱,前些日子还被王上留在宫中过夜,这可是齐国立国以来,史无前例之事,当真是绝无仅有!”太师魏璋说道。 公子纠说道:“父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等事情竟也能做出,如此下去,还不知道又做出了闻所未闻的荒唐之事出来。太师,宫中王太医不是说父王活不过这个月底了吗?现在离月底不足七日,为何父王毫无半点撒手人寰之迹象?身体虽说不上有所康复,但也未见病情加重啊,王太医是不是误诊了?太师,不如让王太医替咱们...” 太师魏璋赶紧止住公子纠,小心翼翼说道:“公子,此话万万不可乱说,谨防隔墙有耳!” “太师太过小心了,本公子的府邸,守卫的固若金汤,一只飞蛾也扑不进来。”公子纠信心满满,与太师魏璋说道:“太师,本公子刚才所言,你意下如何?倘若父王身体一直这么拖着,不死不活的,那本公子岂非要一直等待下去?天天在父王和文武大臣面前伪装,实在不快,心中难耐,颇为不爽。况且太师,长夜漫漫,本公子就怕会夜长梦多!” “公子,你还是先耐心等待吧,这是目前最安全妥当的办法。公子所说此举,风险实在太大,过于激进了,若是失败,所做下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一朝化为泡影。”太师魏璋不同意公子纠的激进计划,还是要公子纠耐下性子安心等待。 公子纠见太师魏璋不同意他的计划,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命太师魏璋之言,按下性子等待。 “不知道田攀此去,能否从世子府试探出些有用的消息。”公子纠喃喃自语说道。 “静观其变,耐心等候。自古做大事之人,切勿心浮气躁。目前局势与公子大为有利,公子只要守好现在局势便就已是大胜了。无论外面如何的东西南北风妖魔鬼怪作祟,公子定要岿然不动!”太师魏璋说道。 “太师说得极是!”公子纠说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田攀小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世子府邸外,田攀一身夜行衣翻墙跳进了府里。 樊无期发现了田攀行踪,并未立即出手,而是静观其变,想看这蒙面黑衣人到底要干什么。 田攀径直进了停放世子小白棺材的屋子,里面一阵恶臭,熏得田攀恶吐不止。 樊无期跟随田攀在后,见那田攀目的明确,直奔棺材而去,拿出长剑,想要撬开棺材,却被悄无声息的樊无期一把按住肩膀,长剑架着脖子上。 “别乱动,我若手滑了,当心你人头落地。”樊无期眼神示意身边两名士兵,命其上前拿走田攀手中长剑,将其扣押擒拿住。 樊无期说道:“你是谁?深夜来我世子府邸,想要做甚?” 田攀见势不对,万不能被擒,不然生死难料。田攀说道:“我奉他人之命,不得已而为之,非是我心中所愿,还望将军恕罪。” “奉了何人之命?”樊无期问道。 “此事干系重大,小人只对将军一人说,还请将军附耳过来!”田攀说道。 樊无期半信半疑,附耳过去,谁知田攀使诈,张嘴便要咬樊无期耳朵,樊无期反应及时,迅速退去,差点被其咬断右耳。 田攀趁机挣脱了擒拿住他的士兵,左右打退,脚底抹油,即刻冲出了屋子,樊无期等人迅速追击而去。 田攀冲出世子府邸,早已准备等候多时的齐阳侯姜伯与樊无期说道:“剩下交给我了。” “姜伯小心,此人身份不明,不可大意!”樊无期劝说道。 齐阳侯姜伯追击田攀而去,韩少保也走了出来,与樊无期说道:“二哥,他们来了?” “公子纠终究是沉不住气了,派人来查探了。”樊无期说道。 “何以见得?”韩少保问道。 “此人一进府邸,直奔白弟内屋,想要撬开棺材。如此熟门熟路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会花心思研究揣摩我们。即使只有这些许举动,那也能断定来人身份,受何人指使。”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说道:“二哥有长进了。那依二哥看,此人会是谁?” 樊无期摇摇头说道:“今夜之举有些冒失,不像是有高人指点,怕是大公子自己按捺不住,而兵行险招了。既然派人夜探世子府,必不会是身边亲信之人,一旦暴露,必受牵连,应该是不亲不近、不疏不远之人为之!齐阳侯已经追去,到底是谁,一会便知。” “二哥,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韩少保忽的来了兴趣说道。 “赌约如何?”樊无期问道。 “就赌一锭金子如何?你我二人各自在手中写下刚才此人姓氏,看看你我的猜想之人是否一致。”韩少保笑说道。 樊无期和韩少保二人各自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沾着泥土在手心里写了个字。二人相视一眼,同时伸出手掌,置于对方眼前,却见二人手心里写了同个‘田’字。 韩少保笑说道:“二哥,看来你我想得是一样的。现在就看齐阳侯姜伯了,或许全对,或许全错。” “四弟,那咱们就静候齐阳侯佳音吧。”樊无期笑说道。 二人一齐看向了齐阳侯姜伯追击黑衣人而去方向,齐阳侯姜伯追了三条街,尾随而至到了公子纠府邸外,那蒙面黑衣人刚要准备翻墙进去,却被姜伯以极快的速度将蒙面黑衣人抓了过来,拖到了暗处。 姜伯已经提前蒙面,死死的按住那蒙面黑衣人。黑衣人与姜伯厮打,齐阳侯夺下黑衣人手中长剑,只是几个回合便就将其擒拿,一把抓住了那人脸上蒙面黑布,发现竟是田攀此人! 齐阳侯姜伯大怒,尤其是田攀此人时,心中更是不悦,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在田攀身上一顿胖揍,打得田攀连连叫唤求饶。 “好汉饶命,饶命啊好汉。”田攀哀叫说道。 “说,你深夜来我世子府邸到底有何图谋?”齐阳侯姜伯怒斥说道。 “小人走错了路,摸错了方向,并无图谋啊。”田攀辩解说道。 “你这卑鄙无耻小人,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胡说八道,看打!”齐阳侯姜伯骑着田攀身上,几大大耳刮抽下来,把田攀打成了个猪头。 田攀连连叫道:“别打脸,别打脸呀。” 田攀越是这样说,姜伯越是要打他的脸上,打得满脸红肿,口鼻出血,数声求饶,说道:“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齐阳侯姜伯呵斥问道。 “我受大公子指派。”田攀回说道。 姜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接着又问道:“来我世子府邸作甚?” “大公子不放心世子是否真得死去,命我亲眼来看,以作回禀。”田攀哆嗦着看着蒙面的齐阳侯姜伯,双手抱拳,接着说道:“好汉,仅此而已,小的已经如实相告,还望好汉饶命啊。” 齐阳侯姜伯松开了手,骑在他身上的身体也起身离开,拧着田攀站了起来,说道:“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此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让我发现,就把你挫骨扬灰!” 田攀连连说道不敢,齐阳侯姜伯问道:“回去大公子问你,你该怎么说?” “世子已死,亲眼所见。”田攀极为配合说道。 “那你脸上的伤如何解释?”姜伯又问道。 “与其搏斗,受伤所致!”田攀看着蒙面的齐阳侯姜伯,惶惶说道。 姜伯踹了田攀一脚,说道:“滚吧!” 田攀连滚带爬,迅速逃了去。 姜伯冷哼了一声,心道:“田攀这等毫无操守之人,公子纠还要留在身边听用,简直是自寻死路!” 田攀消失不见踪迹,齐阳侯姜伯整理下凌乱的衣服,随后也迅速返回了世子府邸。 姜伯回到世子府邸,韩少保和樊无期正等待着他。 “你们在这正好,你们可知道刚才那蒙面黑衣人是谁?”姜伯说道。 韩少保和樊无期相视一眼,二人伸出了手掌,韩少保说道:“容我们猜一下,是不是此人?” 姜伯看着二人手心里的田字,奇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你们怎么知道那蒙面黑衣人是田攀?” “我与四弟适才分析那蒙面黑衣人,也不过胡乱猜测,却是没想到被我们一语中的!”樊无期说道。 齐阳侯姜伯看着韩少保和樊无期,说道:“如此,你们二人还会神机妙算不成?” 韩少保和樊无期会意一笑,并未作答,齐阳侯姜伯不明就里,愣愣的看着二人。 第一百八十章:敬池的手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下午,王乔烈急匆匆回来,神色紧张,肩膀上负了轻伤,走到韩少保房间,颇为忧心说道:“四哥,敬池那老匹夫太狡猾了,五哥南春和九弟章寒都受了伤。” 韩少保一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和五哥、九弟在溧阳城外伏击敬池,却反中了他的埋伏,那敬池老匹夫私下有暗队秘密保护他。我等中计,险些回不来,幸亏扁雀先生关键时刻相助我等,才侥幸逃脱。”王乔烈缓了缓神说道。 王乔烈回忆今日上午时分,在溧阳城外与敬池人马厮杀,本以稳操胜券,刺杀敬池成功,却是没想到敬池竟留有后招,藏有暗部高手,贴身保护于他。 南春与章寒始料不及,被八名暗部高手围杀,不敌其手,两人数次便要丧命,万分凶险。 王乔烈再不出手,恐怕南春和章寒二人性命难保,王乔烈从暗处杀出,冲向敬池,出手相助两位兄弟。敬池狡猾,见王乔烈冲杀而出,挥手命令其他卫兵,合围攻杀王乔烈。 三人不敌,王乔烈仗着寒月刀之利,大开大合,四处砍杀,与南春和章寒二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殿后,快撤!” 敬池高声命令道:“若放跑了这三名贼人,老夫拿你们人头祭天!” 众齐军士兵和暗部高手将三人死死压住,不得逃脱,三人数次生死,招招虎口脱险,万分危急时刻,敬池身边的扁雀先生坐立不安,通过那把寒月刀,认出了王乔烈的身份。 扁雀见王乔烈等三人渐渐被围住,再不助其逃脱,便被擒拿住。 扁雀骑着高头大马站着敬池身边,敬池注意力全在王乔烈等人身上,扁雀趁机取出一枚银针,扎进了跨下坐骑脖颈处。 马儿突然发狂,嘶鸣不断,蹦跳身体,马头乱甩,引得众人胯下之马纷纷跟着躁动起来。 敬池命令身边亲兵说道:“快救下扁雀先生!” 敬池话音刚落,扁雀胯下坐骑猛地蹿了出去,冲入前面众人厮杀之中。 “保护扁雀先生!”敬池大叫道。 众亲兵和暗部高手纷纷收手,恐误伤了扁雀,王乔烈趁机拿住扁雀,将其从马上拽下,以此要挟敬池等人。 王乔烈大叫道:“速速退下,不然叫他血溅当场!” 敬池颇为看重扁雀,命令说道:“你们这三个贼人,若是敢伤了先生,将你们千刀万剐!” 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蒙面,王乔烈手中寒月刀架在扁雀脖子上,小声与扁雀说道:“扁雀先生,得罪了!”王乔烈作势欲要砍杀,敬池连忙出手制止,叫说道:“慢着!老夫可以放你们走,但你们不可伤了先生。” 南春叫道:“放下手中兵器,下马,退后一百步。” 众人不退,王乔烈恶恨的看着他们,敬池挥手命令说道:“退!” 众人下马,兵器落地,径直往后退了一百步。 敬池边退边与身边亲兵说道:“阿大,阿二,是时候展示你们百步穿杨的箭法了!” 阿大和阿二各自点头,在敬池等人刚往后退去数步之时,以雷霆之势取出马背上弓箭,二人张弓搭箭,利箭迅速射出,分别命中了南春和章寒左右肩胛骨,射飞了二人。 敬池即刻命令亲兵和暗部高手即刻冲杀过去,扁雀与王乔烈急促说道:“敬池狡猾,我帮你们拖着他们,你们赶紧走!” 扁雀用身体撞开了王乔烈,向敬池方向跑来,阿大和阿二又要放箭,敬池恐误伤了扁雀,忙是命令说道:“不准放箭!” 敬池话说得迟了,阿大的一枝暗箭已经放出,射向了王乔烈。 王乔烈寒月刀劈砍,斩断了那支暗箭,但是暗箭势大,后发之力集中在箭头,被斩断两截的暗箭,箭身掉落地上,箭头射进了王乔烈肩膀上。 扁雀故意踉跄摔地,迟疑了敬池亲兵和暗部高手,王乔烈等人见状迅速翻身上马而逃。 “阿大,阿二,阿三,带人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敬池怒说道。 三人领命而追击,敬池赶忙上前搀扶起扁雀,连声说道:“先生受苦了。”敬池随后与亲兵呵斥说道:“马儿癫狂,温马弼管理战马不当,传老夫令,将温马弼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再有发现疏忽渎职之人,照斩不误。” 众亲兵领命,其中一名亲兵得敬池令,迅速返回纪州城传令。 敬池又道:“贼人南逃而去,众人上马,随老夫追杀贼人。” 众亲兵高呼,呼喝战马,跟随敬池追击王乔烈等人而去。 话分两头,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在扁雀的暗地相助之下,冲杀逃了出去,进入淄丘城,三人各自分别,返回住所地方,这才有了上面一幕。 “出发时,我千叮咛万嘱咐,倘若没有把握,不用出手。第一次让你带队,你就出了如此纰漏!”韩少保对王乔烈真是恨铁不成钢,急切说道:“敬池有无发现你们真实身份?” “这倒没有,我等撤后,敬池暗部人马虽追击跟随,却被我们甩脱了。五哥和九弟,也都绕了几圈才返回各自府邸。”王乔烈心有余悸说道。 “敬池十分狡猾,岂能如此轻松就能甩脱?”韩少保不太相信说道。 府邸大门外,砰砰砰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王乔烈吓了一跳,韩少保心中猛地一咯噔,直觉不好。 樊无期正要去开门,韩少保叫住了他,与身边王乔烈说道:“你先去清理一下伤口,藏起来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来。” 王乔烈得命而去,韩少保又与齐阳侯姜伯说道:“姜伯,你去开门。二哥,把地上血迹清理干净。” 樊无期命人迅速打算清理地上血迹,府邸大门外的敲门声更是剧烈,一声高过一声。 韩少保向齐阳侯姜伯打了个眼神,示意姜伯前去开门,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把咱们的人全部叫出来,严阵以待严防死守。若有人要强行冲锋府,不惜死战!” “众人听令,准备死战!”樊无期命令说道。 十二名兵士得令,兵器铠甲,样不离身,分立两侧。 第一百八十一章:死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齐阳侯姜伯打开世子府邸大门,门外赫然站着的是敬池和其三十余人亲兵。 阿大当下就要带人冲进世子府邸,姜伯手中长剑架着阿大肩膀上,呵斥说道:“你们可知这是哪里?就要横冲直撞?” 阿大不为所动,拿住姜伯手里长剑,说道:“贼人逃进此府,我等要进去擒拿,你等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齐阳侯姜伯左手狠狠的抽了阿大一巴掌,众人大惊,阿二和阿三,即刻就要刀剑砍杀姜伯,却被敬池呵斥住手。 敬池认出了姜伯身份,抱拳行礼说道:“齐阳侯,好久不见。” “敬池,我以为你真认出我来了。”姜伯瞧着眼前这些人,接着说道:“这些人如此目中无人,竟敢在世子府嚣张跋扈。敬池,你的兵,今日我齐阳侯真是大开眼界!” 敬池喝令众人退下,与齐阳侯姜伯说道:“他们都是些粗鄙行伍之人,自然不懂规矩,刚才冒犯齐阳侯地方,望其不要介意。” 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架在阿大肩膀上,一步步走到了府邸门外,与敬池说道:“敬池你道自己是何人?是齐王嘛?一句不要介意就想一笔勾销,那以后我世子府邸是不是何人都可以像你们这般,上行下效之后一句道歉就算了?” “齐阳侯你想怎么办?是不是要老夫把这条命赔给你才行?”敬池骑着马上,趾高气扬的说道。 “你那条命我可不稀罕要。今日诸事繁多,不想看见你等,赶紧速速退去。”齐阳侯姜伯见好就收说道。 “这可不行。适才发现又刺杀老夫的贼人逃进了府邸,老夫要进去搜一搜。”敬池说道。 “敬池,你可别得寸进尺!”齐阳侯姜伯恶狠狠说道。 敬池说道:“齐阳侯,你死活不让我等进府邸搜查,难道那贼人与你也有同谋,还是就是受你之命前来刺杀老夫的?” “放你娘的臭屁!敬池,你别血口喷人,这里是世子府邸!”齐阳侯姜伯怒斥说道。 “这里是世子府邸不假,但已经是过去式了,休想拿世子的名号来吓唬老夫!”敬池寸步不让,丝毫不惧齐阳侯姜伯,说道:“听我号令,进府搜查,一切后果,由老夫承担!” “我看你们谁敢!”姜伯手中长剑,直指众人。 敬池一声令下,叫道:“进!” 众亲兵排成一列列,步伐整齐,同进同出,强行进入世子府内。 骑马立于后面的扁雀看着姜伯,见姜伯根本拿敬池没有办法,也为府中之人担心忧虑起来。 “敬池!你个老匹夫,实在是欺人太甚,你如此目中无人,必不得好死!”齐阳侯姜伯顶不住敬池亲兵压阵上来,边退边骂道。 府邸之内,韩少保和樊无期带着十二人严阵以待,密切注视大门动静,却见齐阳侯姜伯被逼退了回来,敬池带着三十余人亲兵走进了府邸。 韩少保和樊无期同时拔剑,身后十二人纷纷刀剑横峙。 “退!”韩少保等人大喝一声。 敬池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看着韩少保,又看着身边那十二人昔日大牢囚犯,说道:“原来是你,那日逃出纪州大牢,正到处找你了,原来带着他们跑到了这里。” 扁雀看着韩少保,见韩少保与敬池针尖对麦芒,谁也不会退步相让,怕是要有一场不可避免的争执。 韩少保瞧着那敬池,心道:“老六啊老六,你可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切计划尽在我的安排之中,偏就你出了幺蛾子,生起了这样的事端。今日为你,怕是要有场恶战了。”韩少保正色警告说道:“这里是世子府邸,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否则刀剑无眼!” “今日不捉拿贼人,绝不退!”敬池斥说道。 “那你今日就试试!”韩少保冷冷的说道。 “好啊,那就试试!”敬池挥手说道。 敬池亲兵三十余人步步逼了进来,齐阳侯姜伯迅速退到韩少保等人身后,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怒指敬池,大叫一声说道:“退!” 樊无期带领十二人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叫道:“退!” “进!”敬池斩钉截铁命令道。 韩少保与敬池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今日,死战不退!”韩少保大叫一声。 樊无期带领十二名老兵,叫道:“韩家军,死战不退!” “杀!” 韩少保一马当先,手握赤子剑砍杀齐军士兵。 樊无期带领十二名昔日老兵,个个以一敌百,对敬池尤其痛恨,以十二人对阵敌之三十余人,丝毫不惧,勇猛直前,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竟已占据上风。 齐阳侯姜伯与敬池亲兵厮杀,双方人马竟在淄丘王城的世子府邸大打出手,你死我活,你来我往,杀得是昏天黑地,血流成何。 敬池指挥亲兵与韩少保等人厮杀,门外温苏媚带着温上、温若和温常三位师弟从其背后偷袭杀来,前来相助韩少保一臂之力。 温苏媚等四人蒙面,在后偷袭敬池,扁雀不知温苏媚身份,惊呼提醒敬池,叫道:“大人小心!” 敬池身边四名亲兵迅速出剑保护,挡下温苏媚等四人,身边暗部八名高手被温苏媚带人偷袭,以凌虚剑法之势,当场斩杀了阿三、阿五、阿六和阿八四人,吓得敬池大惊失色,跌落马下。 阿大、阿二、阿四和阿七四人即刻从与韩少保等人厮杀之中抽身而回,保护敬池。 韩少保所带十二名老兵虽无人战死,但已多有负伤,其伤不轻,以十二人之势和三十余人打成了平手,殊为不易。 敬池三十余人亲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中高手,已死伤过半不止,再打下去,怕是胜负难料,就连敬池本人也对韩少保他们的战力叹为观止,竟是如此的厉害! 韩少保杀红了眼,见敬池要逃,接续砍山两名齐军士兵,追出了门外,大叫道:“敬池,你个老匹夫,我日你仙人板板,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敬池要逃,温苏媚带着她三名师弟,围杀阿大、阿二、阿四和阿七四人,韩少保手持赤子剑追杀敬池而去。 “哪里逃!”韩少保赤子剑挺剑刺去,大叫呵斥。 敬池见势不好,即刻就要骑马而逃,身边护卫亲兵拦截韩少保,却被韩少保斩杀。 温苏媚以凌虚剑法第六式碧海流花,将其敬池暗部高手阿大一剑杀死,随后快步冲到敬池跟前,翻身过去,拦住了敬池去路,手中长剑剑指敬池。 韩少保在后追来,看其身形,闻其体香,认出了蒙面之人是他的媳妇温苏媚。 温苏媚和韩少保一前一后围住敬池,敬池见左右不能逃脱,面露忧惧之色,神色颇为紧张。 “老匹夫,拿命来!”韩少保大喝一声,持剑杀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借刀杀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夫妻二人齐力同心,围攻敬池而去。 敬池不敌,身边护卫亲兵接连被其斩杀,韩少保和温苏媚各以凌虚剑法对阵,打得敬池身边护卫亲兵毫无还手之力。 温苏媚持剑杀向敬池身边扁雀,敬池出手相救,韩少保以鸳鸯踢,将敬池和扁雀二人逼退。 韩少保有意无意拦住准备追杀过去的温苏媚,与其小声说道:“右边那人不可杀,是我的人。” 温苏媚瞪着眼睛看着韩少保,发愣之际,阿二、阿四和阿七三名暗部高手迅速合围了上来,救下敬池和扁雀,将其护在中间。 与此同时,世子府邸的敬池亲兵迅速退出了府邸,保护敬池和扁雀准备冲杀出去。 樊无期等人追杀府外,借着此刻士气,一鼓作气,杀得敬池亲兵等人狼狈而逃。 凌虚道长温安年三名弟子温上、温若和温常,合力厮杀敬池暗部高手阿二、阿四和阿七,缠斗住他们,使其不能逃脱。 世子府邸外的巷街底口,公子纠和太师魏璋正带领百余人禁军士兵迅速包围了世子府邸,领队的正是禁军副都统彭生。 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在副都统彭生的带领下,团团围住世子府邸,公子纠和太师魏璋骑马位于后方,瞧着世子府众人与敬池亲兵相互厮杀。 公子纠手中配剑指着眼前正在厮杀的韩少保和敬池等人,问道:“太师,你说我该帮他们之中何人?” 太师魏璋与公子纠说道:“公子,此刻是天赐良机。我们得到密报,敬池带人对世子府发难,两帮人在王城内相互斗殴厮杀,简直不成体统。公子纠负责维护城中治安,带兵前来制止两方人马厮杀,却遭遇两方剧烈反抗,与其争斗厮杀之中,误伤敬池和世子府众人。” 太师魏璋有条不紊的说着,公子纠在旁认认真真听着,不觉叫好,公子纠面有喜色,说道:“太师妙计,果然毒辣!” 太师魏璋面无表情,不苟一笑,又说道:“公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一箭双雕,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 “彭生!”公子纠叫道。 “末将在!”彭生回说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公子纠看着彭生,眼露杀意,并未明说,二人心中却是已经各自明白。 彭生抽出配剑,高呼一声叫道:“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 二十余人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世子府邸方向。 “放!”彭生一声令下。 二十余枝利箭射向了韩少保和敬池等人,立时死伤严重。 韩少保以赤子剑格挡利箭,与温苏媚急说道:“别打了,快跟我走!” 韩少保拉着温苏媚,二人边战边退,退进了世子府邸,敬池等人也纷纷被接连数番射来的利箭打得难以招架,不得已也退进了世子府邸。 樊无期带领六七人卫兵以刀剑抵挡射击的利箭,掩护着韩少保等人撤回世子府邸。 姜伯见此,一剑劈砍了利箭,呵斥着彭生说道:“公子纠,你大胆,这里是世子府,你竟敢派人攻打世子府邸,我要到王上面前去告你!” 姜伯话一说完,肩膀上忽的中了一箭,韩少保和温苏媚转身而回,救下了齐阳侯姜伯,拖着他退进了世子府邸。 樊无期带人殿后压阵,退进世子府邸后,立刻紧闭大门。 “齐阳侯此话倒是提醒了本公子,既然齐阳侯口口声声说本公子攻打他世子府邸,不如就如他所愿好了。”公子纠叫来彭生,手中配剑指着世子府紧闭的大门,说道:“彭生,攻进去,一个不留!” 彭生领命,下令百余人禁军士兵强攻世子府大门,四周围墙上立时爬满了禁军士兵。 “他/妈的!敬池,你个老匹夫,老子弄死你!”韩少保手握赤子剑砍杀敬池,敬池身边三名暗部高手和其十余人亲兵死死守护。 “公子纠派人强攻了!”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指着四周围墙出现的禁军士兵,急忙叫说道。 敬池拦下韩少保,说道:“现在我们的共同的敌人是公子纠,不如先暂且罢手,先将公子纠打退,咱们再行算账如何?” 韩少保看着眼前两方人马各有损伤,且伤势不轻,敬池人马折损过半,韩少保这边十二人阵亡四人,重伤两人,剩下都负有轻伤,齐阳侯姜伯也因此受伤。 “韩少保,如果我们两方人马仍然争斗厮杀不止,你我鹬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的则是他公子纠,你好好考虑考虑老夫的建议!”敬池再次说道。 屈于眼下实际情况,韩少保也深知敬池所言不错,只是心头那口恶气实在憋屈,前一秒还杀得你死我活的,后一秒就要携手合作,不仅仅是韩少保心中难平,樊无期和其剩下昔日囚犯的兵士心中更是不快。 十二名昔日囚犯,这些年在纪州大牢里没少受敬池那老匹夫折磨,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正是因为如此原因,十二人的昔日囚犯能够爆发出这般惊人战力,全身化悲愤为动力,与适才敬池等人厮杀,全是心中那口埋怨愤怒之气在撑着。倘若韩少保同意与其合作,必遭他们强烈反对,弄不好还会生出哗变之举,转投公子纠又犹未可知。 十二名昔日囚犯原本皆是久经沙场之百战将军,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受如此苛刻不公待遇,心中怨愤之气非是常人所能理解,十二人如今战死四人,带着憋愤之心离去,剩下的七人之中又有两人重伤难治,这般与敬池的深仇大恨,如何能轻易化之。 那十二人之中为首的中年男子公叔娄,原官居齐国兵马都尉,剩下五人分别是昔日的越骑校尉古祁、越骑校尉苏竞、校尉季镰、校尉淮安、统领常山。 公叔娄当即反对,怒斥敬池说道:“昔日我等追随左将军,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齐王竟无中生有,将我等下入天牢,而当时查办此事的就是你敬池。我等到底有没有谋逆,敬池你心知肚明。今日哪怕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绝不跟你合作!” 古祁等人也声声控诉敬池当年之举,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恨不能吃其肉剥其皮敲其骨。 敬池何尝不知道公叔娄的话,面对公叔娄等人的指责发难,敬池当初也不过是受了齐王之命,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各位,当初老夫受王上之令,清查你等谋逆之罪,后来也知晓你们是受人诬陷,但老夫又能如何?老夫也不过是奉王令,行王命罢了。”敬池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反包围(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那我等身上冤屈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那我等难道就该受这不白冤屈遭如此大罪?”公叔娄愤而不满,持刀就要杀向敬池。 韩少保拦住公叔娄,说道:“将军,切勿冲动!” “韩少保,这些日子我等跟随于你,是念你在纪州大牢救我等脱困之恩,左将军明确表示以后愿追随于你。这些日子我等随你刀山火海走了一遭,可曾有过畏死之举?此仇不共戴天,你莫要再阻拦。今日我等报了昔日血海深仇,以后唯你韩少保马首是瞻,以后就是你最忠诚的韩家军。倘若你非要阻拦,也就勿怪我等不念你昔日恩情了。”公叔娄态度摆明,看着韩少保说道。 公叔娄的态度,也就是其他人的态度,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韩少保心道:“敬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要说合作就要合作?刚才如此凶狠,现在又谈合作,我呸,去你姥姥的,当我韩少保是什么?任你摆弄的二百五啊?今天助他们杀了敬池这老匹夫,以后他们就是我的韩家军最忠心之人。这笔账,老子还是会算的。只不过敬池现在还不能死,一旦把他现在宰了,那么久没人对付公子纠了。公叔娄他们不管这些,但我韩少保却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若不然费劲巴拉的把扁雀先生弄到敬池身边做卧底,我闲得蛋疼是吧。需想个办法,今日还是要先放了敬池,敬池逃脱保命必定会对公子纠发难,只有让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才能扶白弟上位,但是也不能惹恼了公叔娄他们。” 韩少保若有所思的看着扁雀和敬池,松开了手,公叔娄带着其他五人立时冲杀敬池等人而去。 温苏媚等人要上其助一臂之力,被韩少保一把拽住,摇了摇头,其他众人见状也都停手,等待韩少保的命令。 韩少保挥手叫来樊无期,与其耳语说道:“密切注视扁雀先生,不要让公叔娄他们伤害到扁雀先生。” 樊无期点头,却见公叔娄六人与敬池身边亲兵高手厮杀,与此同时,世子府邸大门被撞开,四周围墙之上同时跳出几十余人,彭生带队,杀进了世子府邸。 韩少保急切说道:“姜伯樊无期温苏媚,还有三位道兄,你们保护着乔公旦,退到白弟内屋,守着屋子,谁要敢闯进屋子,格杀勿论!” “臭小子,那你了?”温苏媚忧虑问道。 “你们放心,我带着公叔娄六人在外与公子纠人马厮杀,这些小虾米伤不了我。”韩少保赤子剑剑尖拖地,大喝一声说道:“快走!” 樊无期搀扶着受箭伤的齐阳侯姜伯,在温苏媚四人掩护下,杀退了路上禁军士兵,退到了公子小白内屋,韩少保则杀向了禁军,拦住他们通往后院的去路。 韩少保上前相助公叔娄等人一臂之力,同时严密注视扁雀先生, 忽见公子纠禁军士兵有人砍杀扁雀,韩少保以有意为无意,相救扁雀,杀退禁军士兵。 公叔娄与韩少保说道:“今日之情,我等绝不相忘,日后愿为韩少保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军客气了。将军这些年所受苦楚,我虽未亲身经历过,但见纪州大牢里的刑具,就知受了非常人之苦。遭受如此之罪,面对昔日仇人,我若再拦着将军,岂不是狗屎不如。”韩少保一剑砍杀了禁军士兵,与其公叔娄说道。 公叔娄愣了一愣,回说道:“韩少保,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你的确是把我们当做自家兄弟看待,而不是下人随从。我公叔娄今日颇受感动,本以为你会以令拦住我等,没想到你如此通晓情理,我等发誓,以后誓死追随于你,绝不辜负你今日之举。”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值得什么相谢。今日,咱们有冤得报冤,有仇得报仇。”韩少保赤子剑横峙,与公叔娄说道:“禁军越来越多,我替你们拦住禁军士兵,你和你的兄弟赶紧去斩杀了敬池,不然大队人马到此,恐再难报仇。” 韩少保心中打定主意,自己不掺和进来,先让公叔娄等人自己动手,是否能拿下敬池。若是不能最好不过,若是擒拿住,再想办法图谋故意放水为之。 公叔娄和他兄弟五人合力杀向敬池,敬池身边亲兵逐渐死绝,只有暗部三名高手带着不到十人亲兵在苦苦支撑。 公子纠和太师魏璋骑马位于世子府邸之外,眼见禁军都统彭生指挥禁军士兵不多时就要将世子府彻底拿下,二人相视一笑,自觉大功告成,以一石二鸟之计,彻底解决了世子府和敬池。 禁军统领聂之荣已经从淄丘城东南西北四门处各抽调一百余名守城齐军兵士,合计五百人,正快马加鞭赶到了世子府邸外,反将公子纠和太师魏璋,以及彭生都一众禁军士兵全部包围住,喝令他们即刻罢手,否则立时斩杀,决不轻饶。 公子纠失色,看了太师魏璋一眼,却见聂之荣和张阎罗带着五百人齐军士兵将整个世子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聂之荣骑马到来,张阎罗和其他部下骑马在后跟着,聂之荣丝毫未理公子纠,视他为无物,对着世子府邸里的众人大叫道:“全部放下兵器,走出世子府。若是不办,以敌对之,枭首示众,夷灭两族。” “统领大人,夷灭二族,这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公子纠在后问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高举抱拳说道:“王上给的!大公子如有意见,可亲自向王上奏报。不过末将有一事不解,还望大公子解释一下。” “什么事?”公子纠冷冰冰的问道。 “敬池围攻世子府,大公子带兵前来不仅不调和双方矛盾,为什么还参与了其中?所带百余人禁军也来强攻世子府?到底世子府有哪里得罪了你们之处,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大动干戈的对世子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难?世子已经不在了,为何你们还要如此?此事,末将心中一万个不解,今日既然在这碰见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替末将讲解一番。”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反包围(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子纠正要说话,太师魏璋故意咳嗽了声。 “怎么?魏大人嗓子不好?末将认识宫中御医,要不要让御医过来替魏大人看看得了什么病?是包藏祸心病,还是挑拨是非病?”统领聂之荣说道。 “统领大人,此话何意?”公子纠冷眼瞧着聂之荣,语气颇为不满。 “没什么意思,末将就是想请教大公子,今日为何如此?”统领聂之荣说道。 “你不过一小小的禁军统领,本公子之事,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公子纠丝毫不把聂之荣放在眼里,随后说道:“此事我自会向父王禀报解释,跟你用不着多费口舌。” 统领聂之荣笑说道:“大公子说得倒也不错,末将的确没有资格。”聂之荣脸色一变,与身边亲兵说道:“进去告诉里面众人,再不出来,格杀勿论!” 亲兵随从迅速下马跑进世子府邸传令,不多时彭生带着他剩下的一半禁军士兵率先放下了手中兵器,走了出来。 禁军都统彭生走到了聂之荣马前,聂之荣当头就是一马鞭,把都统彭生抽翻在地,在彭生脸上留下了道火辣辣的血印。 公子纠说道:“统领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大公子,末将在管教自己的下属,难道此事大公子也要横加干涉?”聂之荣看着公子纠,太师魏璋向公子纠打了个眼神,示意他此刻低调不要干涉。 公子纠沉默,聂之荣转头看着都统彭生,说道:“都统大人,不得被统领命令,你竟敢擅自调动禁军,你狗胆着实不小。本统领上奏王上,让王上下令给你开膛破肚,看看你的狗胆是不是真的大到没边了。” 彭生看着公子纠,公子纠沉默不言,并不为他辩解说情,彭生赶忙起身,跪在地上与统领聂之荣说道:“统领大人,调动禁军一事我也不知情,我是奉了公...” 公子纠狠狠的咳嗽了声,眼有杀意,都统彭生见势不对,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你奉了谁的命令?说出来,本统领或可饶你一命。”统领聂之荣说道。 都统彭生哪敢再说,只好沉默,聂之荣心知这是怎么回事,彭生现在决计不敢说,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 世子府邸内,所有人全都住手,不再厮杀打斗,韩少保和敬池等人也纷纷走出了门外。 统领聂之荣瞧见了敬池,说道:“这不是齐国昔日的礼乐大夫敬池嘛,既然早已经引退,为何又非要搅进这是非窝中来,还是敬池大人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还能为齐国奉献自己?” 张阎罗骑马站着统领聂之荣身后,向韩少保打着眼神。 敬池说道:“统领大人,老夫来淄丘城路上,遇到贼人偷袭,老夫一路跟踪追随,看见了贼人逃进了世子府邸,想要进去搜查,世子府邸众人却是不让,如此才引发了误会,以致于祸起萧墙刀兵相向。” “我呸,敬池大人此话说得也忒不要脸了。你说有贼人偷袭便就有贼人偷袭,说那贼人逃进了世子府邸之中,就要强行搜查。我等不让,就要强行进入,不惜兵戈,如此行为,实在骇人听闻。我若也胡言乱语说敬池大人府邸有贼人要进行搜查,请问敬池大人你会同意吗?谁知道你有没有包藏祸心?若是我再胡说大公子府,统领大人府,是不是都要进行搜查?不让进,就不惜兵戈杀我世子府众人。如此,实在欺人太甚,还不是因为世子不在人世,倘若世子还活着,你敬池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你敢如此嚣张跋扈吗?”韩少保忽的向统领聂之荣跪下,哀求说道:“统领大人,敬池他不过已经引退之官,竟在世子府邸这般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统领大人秉持公正,替我们做主。” “还有那大公子,更是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处处针对我世子府,到底图谋什么?大公子,再有几日我家世子就安葬了,统领大人已经在不周山派人修墓了,您为什么就这般急不可耐?齐王之位一定是您的,没人敢跟你抢,况且我家世子已不在人世,您未来的王位已经固若金汤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等好生的把世子安葬,那世子躺着棺材里已有数日,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不惜从外地赶回王城安葬,就是为了让世子落叶归根,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之常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要求,偏就不能如愿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韩少保声情并茂,情真意切,一些话说得滴水不漏,把公子纠和敬池说得是体无完肤,指责得满目疮痍。 “韩少保,本公子对白弟之死也甚表痛惜,从未对白弟行如此手段。”公子纠说道。 “那为什么大公子刚才不惜要下死手,命人强攻世子府,大公子此举又是什么意思?”韩少保质问说道。 “强攻世子府的命令,本公子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那禁军士兵又不归本公子调度,本公子如何能指挥得动他们?韩少保,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本公子可以以污蔑造谣之罪,法办了你。”公子纠把自己身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切罪责全部推倒了禁军都统彭生身上,接着又说道:“本公子适才见敬池在你世子府胡乱杀人,收到消息,放心不下,怕白弟寿体有损,这才一起赶来。本是好意,岂能容你这般无端指责胡说八道,生疏了我和白弟兄弟之间的情谊。” 韩少保心道:“公子纠,你还真挺狠的,为求自保,把自己撇得是一干二净,其心果然够毒!”韩少保说道:“那依大公子所言,适才是小人误会大公子了。” “正是!”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把目光落向了禁军都统彭生,聂之人等人目光也都看了过去,彭生惶惶不敢相信,公子纠为求自保,竟会把他拉出来当替罪羊。 彭生盯着公子纠,公子纠似觉心中有愧,不敢看着都统彭生。 敬池说道:“韩少保巧舌如簧,早有耳闻。今日之事,老夫也不想在此与你等置辩,待面见了王上,老夫自会与王上解释。” “巧舌如簧的怕是你敬池吧,事实摆在眼前,你竟如此不让,难道刚才强攻世子府的不是你敬池人马,而是妖魔鬼怪不成?”韩少保斥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都别说了,参与斗殴之人,全部押走,交由王上发落。” 第一百八十五章:和稀泥高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敬池说道:“统领大人,齐阳侯等人也参与其中,现藏于府中,为何不一起擒拿?” “齐阳侯已经负伤,若是齐阳侯伤势拖重,有什么后果你敬池你担待得起吗?”韩少保说道。 “齐阳侯不抓可以,适才有三名蒙面之人相助你韩少保围杀老夫,统领大人这样的难道也不抓捕吗?”敬池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看着韩少保,说道:“蒙面之人?” “敬池大人胡说八道,造谣污蔑。”韩少保反驳说道。 “韩少保,你是世子府中之人,那么可容末将进行一搜?”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 “万万不行!一旦开了这个头,那我世子府邸以后就永无安宁。魑魅魍魉之人,都要来我世子府耀武扬威。统领大人如果非要进行搜捕,请统领大人去请齐王王书。”韩少保断然拒绝说道。 张阎罗看着韩少保,在后说道:“聂统领,在下愿以性命保证,绝无什么蒙面之人,纯粹是敬池信口开河乱说一通。统领大人,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世子府被人设计陷害,幸亏统领大人及时的明察秋毫,才免了我世子府的脏水,以为清白。”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前辈说得话在理,韩少保说得话也是人之常情。这些日子,世子府不太平静,从今日起,本统领派禁军弟兄日夜守护世子府,还世子府一个清静安宁太平。” 聂之荣正说着,忽的看到了韩少保身后站在的六人,却觉六人个个孔武有力,不似寻常一般人等,与普通士兵大不一样,便就问道:“韩少保,你身后六人是何来历身份?本统领觉得他们不同寻常。” 韩少保瞧了敬池一眼,敬池面无表情,韩少保说道:“禀统领大人,此六人原是乡民,因被歹人袭击了他们村子,小人路过正好救下,并无不同寻常之处。”韩少保转身与公叔娄等六人眼神示意,说道:“还不跪下见过统领大人。” 六人跪下向禁军统领聂之荣抱拳行礼,聂之荣虽有直觉,却也瞧不出到底真假,韩少保心有担心,斜视了敬池一眼,怕是敬池会拆台。 “统领大人!”敬池忽的开口说道。 韩少保心头一紧,两手不自觉的握拳,韩少保心道:“难道我算错了敬池,他真的敢把实情禀报聂之荣?若是如此,他自己难辞其咎!” 张阎罗心中也是极为担心,此六人身份一旦泄露,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禁军统领聂之荣看着敬池,敬池说道:“适才不是要把我等押解进宫,面见王上发落的嘛,怎么还不走?”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扑通乱跳之心稍缓,心叹道:“姥姥的,刚才吓死老子了。” 聂之荣看着敬池,见他丝毫不惧,好似成竹在胸,似有打算,不由的对这个齐国昔日的礼乐大夫敬池有些好奇,一个引退之人难道在庙堂上还有影响力不成? 聂之荣挥手,东南西北四门调来的守城士兵将众人全部押解,前往青田宫,命令传令兵先一步去面见齐王,禀明今日发生之事。 公子纠和太师魏璋正要离开,禁军统领聂之荣拦住说道:“大公子和太师,还请勿走,配合末将,前往宫中,听侯王上发落。” “混账!本公子如此高贵身份,岂能容你放肆!”公子纠斥说道。 聂之荣伸手作出请势,说道:“岂敢冒犯大公子,大公子也不要为难末将,大公子请吧。” 太师魏璋向公子纠微微点了点头,公子纠见如此也只好一同前往青田王宫,碰上聂之荣这么个二愣子,连公子纠也没办法。 众人在禁军统领聂之荣所带兵士押解下,进入王宫,卸下刀剑,不多时便就到了偏殿寝宫外面。 众人全部跪在寝宫外面,齐王传旨太监丁公公与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王上口谕。” 聂之荣双手作揖,府邸而拜,说道:“末将聂之荣接圣谕。” 丁公公说道:“此事本王已经知晓,齐阳侯受箭伤,命宫中御医前去诊治。双方各有损伤,在场每人赏二十板子,此事便了,命聂之荣监督执行。世子府邸外不准留兵,大公子此次处事有所欠妥,赏大公子两个耳光,命老奴执行。禁军都统彭生不以王令,私调禁军,引发此次争斗,将彭生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众人闻言一愣,对于齐王连面都不见,辩解都不听,双方各大二十大板此事就算结束了。齐王的忍耐限度再次刷新了韩少保的认识,齐王如此偏颇,一目了然。 禁军都统彭生瘫跪在地上,吓得傻了,所有人都没事,就连那些禁军士兵都只是挨了二十板子,只有他被齐王下令杀头,齐王明显这是要拿彭生开刀,威慑众人。 禁军都统彭生看着公子纠,公子纠依旧是沉默不言。 韩少保看着他处跪着的敬池,嘴角一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结局。尤其是攻杀世子府这么大事情,齐王也能容忍,公子纠身份高贵倒也罢了,为什么一个已经引退的礼乐大夫敬池也能幸免于难?韩少保实在不能理解这是为何,心中直觉,这敬池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种身份。 韩少保心道:“齐王,你真是会和稀泥啊。这么大的事情,就如此算了?白弟有你这样不疼不爱的父亲,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丁公公与统领聂之荣说道:“统领大人,行刑吧。” 聂之荣说道:“公公,王上下令每人二十板子,可有名单?” “统领大人,王上说了,在场每人赏二十板子,明白吗?” 聂之荣心领神会,随后领命,起身命令士兵先将都统拖下去,又名其他士兵把其他人一起押解带到行刑房。 公子纠伸手拦住准备带走太师魏璋,说道:“太师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太师的板子,本公子待会替他受了。” 聂之荣看着丁公公,不知道此举是否可行,丁公公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弄得禁军统领聂之荣拿不定主意,怕会错了圣意,便就坏了。 “大公子,老奴得罪了。”丁公公作揖行礼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化敌为友(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子纠不可置否,丁公公撸起袖子伸出右掌,狠狠的左右抽了公子纠两巴掌,打得公子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禁军统领聂之荣指挥禁军兄弟拖着都统彭生走了不过数十步,齐王妃带着两名婢女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拦住彭生的去路,与丁公公说道:“公公,我要见王上,烦请公公通传。” 韩少保等人转头看着齐王妃,年纪不过三十,浓妆艳抹,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那少妇气质,别有一番味道。 韩少保心道:“这齐王妃如此妖娆,怪不得能把几个男人都迷得死去活来的。他人妇竟也如此得宠,怕就是仗着她那妩媚之功。彭生身强力壮,倒也能理解,只是那齐王如此病恹恹身体,也能受得了这齐王妃?不怕一屁股坐死他啊?” “王妃,王上有令,今日谁也不见。”丁公公说道。 齐王妃双腿跪地,与丁公公说道:“公公,今日王上若是不见臣妾,臣妾就一直跪下去,跪到王上愿意相见臣妾为止。” “哎哟,王妃,你这不是折煞奴才了嘛。”丁公公赶忙要搀扶起齐王妃,齐王妃坚持己见。 齐王妃瞧着丁公公,狐媚之眼活灵活现,直勾勾的看着丁公公,倒把他瞧得羞涩了,韩少保看着那齐王妃两只颇有风情的眼睛,心道:“我靠,这齐王妃媚功实在了得,连太监都被她勾当的有些意乱情迷了,怪不得能把齐王和彭生迷得不要不要的。” 丁公公低着头,与齐王妃说道:“王妃稍等片刻,老奴豁出去了,去向王上通报。” “谢公公!”齐王妃俯身而拜。 丁公公进入偏殿寝宫,不多时便就返回,齐王妃见此连忙想问丁公公。 丁公公摇头说道:“王上不见,但念在都统大人昔日保护王妃有功,又是王妃同乡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赏都统大人六十板子。” 禁军都统彭生先前瞧见齐王妃而来,满心欢喜,眼露求生之意,闻听齐王免了他死罪,更是兴奋,忙要拜谢齐王,忽又听那最后六十板子,整个人焉了一般,那六十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是残了。 齐王妃刚要张嘴说话,丁公公抢先说道:“王上口谕,即刻行刑,不得有误,否则以同罪论处。” 齐王妃闻听只好默言,转头看着惶惶傻傻的彭生,俯身说道:“谢王上不杀之恩。” “统领大人,都带走吧。”丁公公挥手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右手一挥,禁军士兵押解着众人离开了此处,带到行刑房处去行刑,包括公子纠。聂之荣不徇私舞弊,即使是张阎罗张嘴求情,希望到时候打板子能手下留情,却也被其反驳,包括公子纠代替太师魏璋受刑,严格按照行刑标准重重的打了众人二十板子,打得屁股开花,血肉烂成一块。 韩少保心骂道:“你爷爷的聂之荣,下手真他娘狠,小爷的屎尿都要被你打出来了。”韩少保看着边上站着的扁雀,心中彷徨叹道:“唉,连累了扁雀先生受此苦难,我韩少保对不起他啊。” 二十板子众人还能抗住,加上韩少保等人又是常年习武,经常战场厮杀搏斗,身体较为壮实,伤势也不算重,将养个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禁军统领聂之荣一一行刑,唯独在对敬池行刑时,敬池在屁股上偷偷放了一块齐王贴身令牌,行刑的禁军士兵一板子下去,但听哐当一声,引得众人注意。聂之荣命人上前检查,原是齐王下赐给敬池的贴身令牌,聂之荣见此,带领禁军兵士纷纷跪下。 敬池起身说道:“这是王上昔日赏赐老夫的贴身令牌,令牌在此,如见王上。” “末将参见王上。”统领聂之荣抱拳行礼,众人也纷纷跪下行礼参拜。 “令牌在此,老夫要带走我的人,统领大人,不知道方便还是不方便?”敬池颇为嚣张的看着聂之荣,随后又瞧了瞧已经行完刑的韩少保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正准备行刑的公子纠身上。 韩少保心道:“我尼玛,这敬池老匹夫怎么会有齐王的贴身令牌?难怪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带人强攻世子府邸,更是难怪他自始至终丝毫不怕,从头到尾嚣张的不可一世,就连公子纠都不放在眼里,他与齐王到底什么关系?”韩少保屁股虽痛,但是心里更寒,他心道:“原以为敬池身份必不简单,却是没想到会如此出人意料,竟会有齐王的贴身令牌,看那公子纠吃惊的眼神,怕是连公子纠都没有这等待遇,更是不知道敬池的幕后高贵身份。韩少保,你大意了,敬池或许才是最棘手的,敬池如此身份,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过了。” 禁军统领聂之荣见此,无可奈何抱拳行礼说道:“王上令牌,莫敢不从,敬池大人请自便。” 敬池命令阿二、阿七以及亲兵随从保护着他和扁雀二人,离开了行刑房,出了青田王宫,前往都尉万侯俊府邸。 众人皆是愣住,看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挥手让人继续行刑打板子,自己则和张阎罗离开了此处。公子纠受刑二十板子,见敬池就这么幸免于难,什么事情也没有,心中郁结之气积胸,面色铁青,万分不爽,大喝一声说道:“赶快行刑,本公子还有朝政要处理!” 行刑的禁军士兵面面相觑,却被公子纠呵斥,也不敢出手太重,草草打了二十板子。唯独都统彭生那六十板子打得极重,有齐王令,禁军士兵也不敢营私舞弊,六十板子打下来,彭生已经昏迷两次,皮开肉绽,满身是血,甚是凄惨。 韩少保和公子等人先后离开行刑房,出了青田王宫,准备返回各自府邸。 公子纠快步走到了韩少保等七人跟前,拦住了韩少保等人,韩少保见公子纠来势汹汹,纷纷作势应对,以防公子纠脚下使绊子放阴招。 韩少保提醒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这里可是王宫!” “韩少保,本公子调查过你了,你和敬池都是从纪州城而来。今日敬池有父王贴身令牌护他周全,幸免于难不曾受刑,但是敬池他攻杀白弟世子府邸,你身为白弟府中之人,这口气,你能放得下吗?”公子纠瞧着韩少保说道,太师魏璋和其两名亲兵站于一旁,不发一言。 第一百八十七章:化敌为友(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警惕说道:“你什么意思?” “化敌为友你看如何?”公子纠说道。 “你有那么好心?”韩少保不信说道。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而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敌人。那敬池太过目中无人,本公子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本公子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他不过是个早已引退的昔日礼乐大夫,竟对本公子如此不敬。”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看着公子纠身后的太师魏璋,心道:“怕是这注意是你的太师魏璋出的吧。”韩少保说道:“大公子此话说得比唱得好听,什么目中无人,大公子是不允许有比你势力更强的人存在,所以大公子要拔掉敬池这颗眼中钉。大公子,我说得是也不是?” 公子纠倒是大大方方承认,说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一点即通。不错,正如你所说,敬池现在就如此嚣张跋扈,以后岂不是对本公子更加打压,本公子岂能答应!” “跟大公子合作,我们有什么好处?”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本公子看好你,待白弟下葬之后,可愿来我帐下效力?日后待本公子继承大统,你就是新朝功臣,到时候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公子纠开出了丰厚的筹码,瞧着韩少保说道,太师魏璋依旧沉默不言。 韩少保心道:“公子纠,你现在才想起来收买小爷我,不觉有点迟了吗?你这么后知后觉的,若不是背后有魏璋替你谋划,估计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韩少保见风使舵说道:“不知大公子此话是真还是假?” 公子纠心道:“与其树敌交恶,与世子府那些人争斗不休,不如低头跟其合作,化敌为友,岂不是比树敌更要划算。即使他们不愿与本公子为伍,但是只要他们不与本公子对着干捣乱,那也是妙极。等日后本公子继位齐王,再跟其一一清算。如今敬池势大,竟有父王贴身令牌,从未听父王说起此事,心中更是不知,难怪都尉万侯俊那般有恃无恐,全是仗着他的老师敬池。父王,你将贴身令牌这等重要物件交由外人敬池,你对敬池的信任也高过儿臣,你留这么一手,到底是何意思?”公子纠心中筹谋,与世子府邸握手言和,乃是太师魏璋所出计谋,公子纠心中又道:“适才太师建议本公子与世子府各自罢手,先行笼络世子府旧臣,全心全意对付敬池,将敬池这个手握王牌之人连根拔起,若是不然后,敬池日后必定更好嚣张跋扈。父王生前,必须让父王收回敬池手中的贴身令牌,倘若父王离世,再给敬池留下什么更为重要东西,那本公子的王位如何能做得安稳?” 公子纠瞧了太师魏璋一眼,魏璋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与韩少保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做官我没兴趣,独爱黄金白银。”韩少保说道。 “事成之后,重金相谢!”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郑重向公子纠作揖行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公子府与世子府,化干戈为玉帛,合力解决敬池那老匹夫!” 韩少保等六人与公子纠等人分别散去,公子纠先行离开,出了青田王宫,韩少保等人随后。 韩少保等人走在返回世子府邸路上,公叔娄与韩少保说道:“公子纠此话不能信,少保你不是齐国人,有所不知公子纠为人。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敬池固然可恶要杀,但是公子纠也并非良善之人,尤其是其身后太师魏璋,更是老奸巨猾之徒。今日两家化敌为友握手言欢之策,怕就是出自魏璋之手。少保,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他精我也不笨,公叔将军你勿要担心,我心里有数。敬池那老匹夫你等也瞧见了,的确势大,仅仅凭我们肯定杀不了他,如今公子纠愿主动与我等合作,不如见风使舵,与他公子纠共谋,先把敬池那老王八蛋办了再说,好替各位将军出了那口心中恶气!”韩少保与公叔娄等五人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公叔娄等人有感于韩少保的重情重义,无不心中更是对韩少保感激涕零,发誓誓死效忠追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齐王与敬池之间的关系匪浅,想要动他敬池,公子纠必是个强有力的帮手。公子纠心中所想,我韩少保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所担心忧虑的怕是敬池日后会尾大不掉,对他的王位造成威胁,才会主动向我等伸出相互合作的橄榄枝来,不然你等以为他公子纠,还真是良心发现,心肠变化了?毛线,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既然公子纠想要利用我等与他一起图谋敬池那老王八蛋,不如借坡下驴,互相利用,利用公子纠之手帮助我等铲除了敬池,反正都是要敬池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人主动上门,何乐而不为了。各位将军,你们说是也不是?” 公叔娄与其五人相视一眼,甚为佩服,公叔娄与韩少保抱拳说道:“少保所谋,原来如此,是我的等见识浅薄了,此举,甚妙,我等佩服!” 余下五人也纷纷抱拳称赞韩少保说道:“我等佩服!” 韩少保握住公叔娄的肩膀,说道:“将军,你放心,我韩少保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杀敬池报仇,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虽要折腾费些昔日,但无论如何也会弄死敬池那老匹夫,替你们报仇雪恨!” 公叔娄说道:“我等以后就是韩少保你忠心耿耿的韩家军,万死不辞,愿替你冲锋陷阵,以报其恩。” “各位将军客气了,你们如此这样愿为我韩家军,祖安之将军听了,怕是要生气了,此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方为妥当。”韩少保试探性说道。 “少保你多虑了,祖安之将军更是重情重义,我等若不是看中祖安之将军的情义,也不会誓死相随。祖安之将军为人有情义,五年前便就与我等说过,日后若有人能救我等脱困,必记其大恩,若是恩公是个肝胆相照义薄云天之人,我等必以命相追。”公叔娄说道。 韩少保看着其他五人,那五人也是应声附和,越骑校尉古祁说道:“我等不善言辞,其心到底如何,日后自然得见!” “古祁将军说得极是,日后但见我等心意。”公叔娄也说道。 “好,能有诸位如此情义英雄豪杰,我韩少保夫复何求了。”韩少保笑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纸诉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五日后,齐国青田宫议事厅内,齐王斜靠在王椅,拖着病体冷冷的看着下面站着的十余人文武大臣。 公子纠走出来向齐王行礼,说道:“父王,儿臣有本要奏。” 公子纠拿出一封奏折,交给了丁公公,丁公公取来双手面呈齐王。 齐王淡然说道:“念。” 丁公公打开奏折,念道:“齐国昔日礼乐大夫敬池,引退纪州城,所犯八大罪。其一:出言不敬;其二:强抢民女;其三:把权基层;其四:杀人枉法;其五:敛财腐败;其六:卖官鬻爵;其七:专党结私;其八:祸乱朝政。桩桩件件,骇人听闻,上置天子律法于不顾,下苛黎民百姓于水火。敬池刻薄寡恩,不思恩德,为非作歹,飞扬跋扈,不杀不足以威大周律法。” 此奏折乃是公子纠的太师魏璋代笔,每一件都让其敬池无法反驳,八条罪证,虽公子纠等人并未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却照样能使敬池不能辩解反驳。敬池若要自证清白,正好如了公子纠和魏璋所愿,趁机调查敬池,一旦调查,即使无罪也能变成有罪,找出他的罪证出来。奏折的每条罪证,不说敬池,大齐地方官员基本都有此劣迹,比如说那出言不敬,敬池如何能自证没有?比如那专党结私,把其门生万侯俊推上都尉位置,把辛有枝推上纪州城守将,这便就是专党结私。 丁公公读完公子纠奏折,将奏折呈给了齐王,齐王接过奏折,看着堂下站着的敬池,说道:“此八条罪证,你如何解释?” 敬池走出向齐王行礼,说道:“此八天罪证,纯属公子纠诬陷,绝无仅有之事。” “敬池大人,既说本公子诬陷于你,那么就请敬池大人自证清白!若却是无中生有之事,本公子亲自向敬池大人作揖赔礼道歉。”公子纠趁势说道。 齐王看着敬池,敬池冷声说道:“大公子搜集老夫几条罪证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今日大公子既对老夫发难,想必一切东西都早已准备妥当了。此刻老夫无论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王上,老夫这些年跟随王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绝无半点造次,还请王上明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敬池大人既说自己无辜,那么就让本公子查一查,便就真相大白。”公子纠说道。 齐王冷眼瞧着公子纠和敬池二人,缓缓说道:“不如就让公子纠查查,也好还敬池你一个清白。” “王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若真是如此十恶不赦的歹毒之人,那么十余年前,老夫也不会豁出命去相救王上,更不会因此而伤了命根,以致于老夫现在耄耋之年而膝下无一子一女。”敬池故作伤心,眼有泪水,声泪俱下说道。 “敬池,你又来了。本王一刻也没有忘记你昔日相救本王之恩,这些年本王也没少亏待于你,今儿着是怎么了,好好的提昔日旧事作甚?”齐王说着说着,愈发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竟是咳出一摊血水出来。 丁公公连忙要叫太医,齐王拦住说道:“不用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敬池见齐王气胸淤积,咳嗽黑血,连忙跪下向齐王请罪,说道:“老夫该死,竟惹王上不快,老夫罪该万死。” 公子纠和其他文武大臣见状也纷纷跪下,匍匐在地,公子纠听闻敬池刚才所说之话,心中此刻才算明白,心道:“父王如此区别对待敬池,原是昔日敬池救过父王性命,还因此伤了子孙根,怪不得父王这般看重他,原来如此。” “你们这些文武诸臣,是不是非要气死本王才甘心?”齐王呵斥着跪地众人,因是气急,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又是口黑血吐出。 “王上,老奴这就去请王太医过来。”丁公公拉忙离开了议事厅。 禁军统领聂之荣,向齐王抱拳行礼说道:“王上,今日朝会先行取消,改日再议吧,保重王体要紧。” 齐王谁人的话也不听,一把撕烂了手中公子纠呈上来的奏折,与公子纠说道:“今日之事,到此结束,以后莫要再议!” 公子纠领命说道:“谨遵父王之令,还请父王保重贵体。” 齐王此举,再一次维护了敬池,宁愿驳斥公子纠,也不想与敬池撕破了脸。 敬池说道:“王上,臣本来也有一事要奏,忽见王上贵体不安,不忍王上再大动干戈,气急伤了身体,此事臣日后再另向王上禀报。” “既有要事,现在就说!”齐王缓了缓心神,冷眼瞧着敬池。 “那臣就冒犯了,还请王上不要见怪。”敬池再次作揖行礼,说道:“臣要参奏禁军都统彭生彭将军。” 公子纠一愣,众人也是一愣,齐王更是不明所以,敬池如何又与禁军的都统彭生这么个小小武官扯上了关系。 “参他何为?”齐王问道。 敬池嘴角微撇,阴冷一笑,随即恢复正常,说道:“参都统彭生生活糜烂,骄奢淫逸,竟与他人通/奸。” “什么?通/奸!”齐王难以置信,心中预感不好,那都统彭生平日里负责保护王妃,寸步不离王妃左右,如今敬池忽说彭生与人通奸,心中更是彷徨急切,急忙问道:“与何人通/奸?” 公子纠心脏扑通乱跳,对敬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怕是不好,额头不仅渗出了些许冷汗。 敬池说道:“只知对方身份很是高贵,但具体身份还未确权查到,不过一切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相信有不了多少昔日,便就能水落石出。” 齐王稍稍宽了心,说道:“既然敬池你在跟查,此事便就交由你负责,先将彭生下入天牢关押,务必查清彭生到底与何人通/奸。” “臣领命,定不会王上所托。不过适才这番话,请王上和各位文武大臣替老夫暂且保管,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就以彭生的同党论处。”敬池看着文武大臣说道。 众文武大臣纷纷领命,敬池又瞧着公子纠说道:“大公子,还请你也替老夫保守秘密。彭生通/奸之人,又是何人进行引荐筹谋,此事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说是吧大公子?” 公子纠惶惶一愣,反应过来,尽力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模样,与敬池说道:“那就愿敬池大人早日查出,静候佳音。” 齐王说道:“敬池,此事必须给本王查个明明白白,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行这蝇营狗苟无耻苟合之事!” “臣领命!”敬池高声说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敬池示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子纠府邸。 公子纠怒不可遏,猛地拍桌而起,大骂道:“彭生那王八蛋,肯定投靠了敬池那老匹夫。现在敬池以此来威胁本公子,逼我就范,简直欺人太甚,以后本公子岂不是处处受他牵制!” “公子,稍安勿躁。”太师魏璋说道。 “太师,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迫在眉睫了,我如何能安静?敬池顺藤摸瓜,必须查到我这里,到时候真的就悔之晚矣了。”公子纠急躁说道。 “我看倒不尽然,敬池今日若要拆台,早就动手了,又何必说什么暂时还未查清?想必敬池早就掌握,今日没有点破,估计是想要和公子谈条件。”太师魏璋猜测说道。 “谈条件?谈什么条件?”公子纠不解问道。 “敬池老谋深算,必有打算。”太师魏璋说道。 门外,有下人前来通报,说门外有个自陈敬池的老者求见。 “他来做什么?”公子纠狐疑问道。 太师魏璋说道:“来者是客,公子不妨见一见,看看敬池到底作何打算。” “不见,今日庙堂议事,本公子被他气得够呛,一想到他那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公子纠没好气说道。 “公子,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太师魏璋劝说道。 “唉,罢了,就听太师的,见一见吧。”公子纠无奈叹息说道。 下人得令,带着敬池一人进入公子纠府邸后院内屋,进行拜会。 敬池向公子纠行礼,说道:“老夫拜见公子殿下和太师先生。” 太师魏璋向其点头,公子纠坐在太师椅上,说道:“你来我府邸作甚?” “老夫觉着,与大公子之间有些误会,特来解释说明,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和大公子握手言欢,不知道大公子能否给老夫几分薄面,两家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敬池客气说道。 “敬池,你的门生万侯俊与你一样目中无人,先对本公子进行发难,诬陷本公子,继而就是你也不知轻重对本公子如此恶言相向刻薄对待。你自己说,这口气本公子如何能咽的下去?”公子纠愤恨不满说道。 公子纠看着太师魏璋,魏璋向其微微点头示意,赞同其话说得不错。 敬池说道:“的确是万侯俊不对在先,老夫这些日子已经狠狠教训了他。此时万侯俊就在门外,大公子若是不解气,可将气撒在万侯俊身上,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公子纠瞧着敬池,冷冷说道:“敬池,你来本公子府邸演苦肉计了这是?” “大公子说得是哪里话,老夫怀踹虔诚之心,想与大公子冰释前嫌,希望大公子大人有大量,能就此化解了两家恩怨,老夫日后必定感恩戴德,铭记大公子之情。”敬池说道。 “本公子为什么要跟你冰释前嫌?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我讨价还价?”公子纠面有怒气,并不把敬池的话放在心上。 “当然,为表诚意,老夫特备上一份厚礼。”敬池说道。 公子纠默不作声,太师魏璋也沉默不言,等待着敬池所说的厚礼。 敬池笑说道:“大公子日后继位齐王,老夫可替大公子清除路上的磕磕碰碰,还大公子一片清静。” 敬池此话,向公子纠表面了自己心迹,想要跟随公子纠,以后愿为公子纠马首是瞻。太师魏璋也明白了敬池心意,公子纠想要拒绝,太师魏璋眼神示意,淡淡说道:“正如敬池大人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够冰释前嫌,当然最好不过,皆大欢喜之举,何乐而不为了。” 敬池正要拜谢,却被太师魏璋拦住,说道:“敬池大人,红口白牙,口说可是无凭。两家齐力,你我共保大公子顺利接位,日后分封功臣,没有些凭证,如何能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 太师魏璋老奸巨猾,此举一是想查看敬池是否真心投靠,二来也是一个凭证,倘若敬池日后反水,可作为证据,清算处理了他。 太师魏璋奸诈,敬池也是个人精,所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让人根本寻不到破绽反驳。 “老夫心有虔诚,既是今日前来,便是心意所至。太师和大公子怀疑老夫其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此举却是不妥,老夫一没有挟功自傲之心,二不图富贵荣华,三不窥高官权位,只是一颗红心向公子。太师此举,未免小人行径了。”敬池说道。 太师魏璋哈哈一笑,与敬池说道:“敬池大人这番话说得极好,想不到大周还有你这等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之人,世所罕有,闻所未闻。本太师,不过是一孤寡小人,竟不识敬池大人大志,真是羞愧难当啊。” “太师此言,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了。”敬池倒也不客气,坦然处之说道。 公子纠说道:“敬池大人,你先回府吧,此事日本公主考虑考虑。” “如此,那就不打扰大公子和太师了,老夫告辞。”敬池说道。 “恕不远送!”公子纠直截了当说道。 敬池退出了公子纠府邸,见敬池走远,公子纠与太师魏璋说道:“太师,敬池那老匹夫实在太狂妄了。” “敬池的确嚣张,若是寻常人等如何胆敢这般,怕是这敬池真有些货真价实的本事。”太师魏璋说道。 “敬池要与本公子冰释前嫌握手言和,那世子府邸那些人又该如何处理?若接受敬池之意,世子府那些必不能容,敬池与他们有着颇深的冤仇,怕是难以调和。”公子纠忧虑说道。 太师魏璋不答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了?该选择和哪一方合作共谋?” “要论本公子计,谁也不想合作,毕竟两方人马都不太熟悉,自己人计才是最为妥当。”公子纠说道。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单打独斗必不能长久,都是靠人扶持帮助,才最终取得胜利。”太师魏璋说道。 “那太师你到底什么意思?是选择世子府众人还是敬池?”公子纠问道。 “世子府众人除了那韩少保有些用处之外,其余人等并无他用,当初我建议公子与他们化敌为友,就是想着不要与他们交恶,只要稳住他们不进行捣乱便就万事大吉了,其危害性远远没有敬池之大。倘若公子拒绝敬池,敬池老谋深算,恐怕想要顺利继位齐王,怕是不得安稳。而且今日敬池特地来府请罪,也是知道日后公子会是齐国新王,与新王此刻交恶,绝不是明智之举。”太师魏璋为公子纠分析形势,陈述利弊,步步指明,让其选择两方的后果预料。 公子纠说道:“太师说得在理,但是敬池此人,现在就嚣张狂妄,若是本公子日后继位新王,怕是敬池更加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 “这倒无妨,敬池底子必不干净,只要公子徐徐图之,还怕除不掉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敬池嘛?”太师魏璋笑说道。 第一百九十章:反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深夜,世子府邸。 韩少保、王乔烈、樊无期、乔公旦、张阎罗、公子小白、姜伯、温苏媚、温上、温若、温常、南春、章寒一行十三人,全都围于后院内屋。 温苏媚等人关系韩少保已经与公子小白等人解释清楚,王乔烈和南春、章寒身上的伤恢复都差不多了,韩少保等人屁股上伤也无关紧要。 “扁雀先生来信,敬池回道万侯俊府邸,狠狠的训斥了万侯俊,斥他不该与公子纠交恶。敬池今日押着万侯俊去公子纠府邸,向其负荆请罪去了。”韩少保说道。 姜伯说道:“田攀来信,公子纠有意与敬池合作,两家罢手言和冰释前嫌。”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万侯俊和公子纠前些日子不都是答应与我们合作的嘛?怎么又变了?之前两家不还是打得你死我活的嘛!” “这倒见怪不怪,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敬池老谋深算,权衡利弊之后肯定知道与公子纠合作才是明智之举,这才会主动前去跟公子纠表明态度。”韩少保望着众人,随后看向了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面色沉重,说道:“本来一切尽在我的计划之中,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五老六老九,你们三人没有完成好任务,使得我们差点全军覆没,若不是公子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倘若公子纠和敬池合兵,那日我们必死无疑。好在张叔通知聂之荣及时赶到,不然这些日子所做下种种事情,全都前功尽弃付之东流。” 王乔烈等三人极为羞愧,南春说道:“四哥交给我们的任务未能完成,我等羞愧难当,但凭四哥处罚。” 王乔烈辩解说道:“非是我们无能,是那敬池早有准备,中了老匹夫奸计,才会坏了四哥的计划。” 韩少保斥说道:“败了就是败了,说这屁话又有什么用?难道敬池那老王八蛋还能伸着脖子让你等去砍嘛?” 王乔烈被韩少保严厉训斥,还要辩解,被樊无期拦下,摇头示意,王乔烈抱拳说道:“请四哥责罚!” 章寒低着头,不敢看着韩少保,更是不敢说话,温苏媚说道:“他们又不是故意如此,何必如此凶恶?败了就败了,下次改过不就行了?” 王乔烈见温苏媚帮衬他们说话,也道:“嫂嫂说得极是。” “放屁!有些事情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反被其噬,数日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韩少保瞧着温苏媚不分适宜的说这些话,没好气说道:“娘们唧唧的,大老爷们说话,你老娘们一边凉快去。”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噘着嘴冷哼不悦。 公子小白做个和事佬,说道:“大哥嫂嫂,此事已经发生,再多说也无益,一定要吸取教训,下次不能再如此粗心大意了。” 王乔烈、南春和章寒三人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公子。” 韩少保见公子小白话已如此,也就借坡下驴,与南春三人说道:“今日就不与你们仨计较,好好记住白弟刚才说得话,下次再敢如此马虎大意,新账旧账跟你们一起算。” 姜伯也说道:“少保侄儿,公子纠如今怕是会和敬池联手,此二人联手可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啊。” “公子纠与敬池之间似有交恶,敬池门生万侯俊又在庙堂上指责过公子纠,这口恶气,公子纠如何能咽得下去?”张阎罗问道。 “公子纠或许不愿与敬池为伍,但是他的太师魏璋也是个心计城府极深之人,必会对公子纠陈述利弊分析眼下形势,定会劝他放弃旧仇,与敬池暂时联手。”乔公旦说道。 “乔伯这话说得不错,咱们眼下最为迫切紧要之事,就是阻止他们两家联盟,将其分化打碎,使其相互交恶,如此才能于我们有利。倘若他们两家联盟,以敬池和魏璋二人智谋,想要打败他们,实在太难。”韩少保说道。 “二哥,禁军都统彭生此人了?”韩少保忽的又问道。 “正在府中养伤。那日你等在行刑房受刑过后,便就听四弟你的命令,带些扁雀先生偷送给我们的治外伤药品,前去看望彭生。”樊无期说道。 “如何?”韩少保问道。 “正如四弟你所预料,彭生感激涕零,半条命都被打没了,若不是扁雀先生的神药替他续了命,此刻早已死得干净。昨日又拿了些药品去看望彭生,精神状态大好,身体也能轻微动弹了,感恩戴德相谢二哥。”樊无期接着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那倒还好,恢复的不错。” “少保,彭生此人已经无甚用处了。齐王虽未杀他,但已经剥夺了他的官职,府邸也即将要被收回,只待他的伤势渐好。若不是齐王妃为他求情,当日行刑过后,就要赶他离开淄丘城,永世不再回来。此刻,那彭生就是颗烫手的山芋,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等却为何要主动与他交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张阎罗不解问道。 “张叔此言差矣!彭生得宠时无论如何锦上添花都打不动他的心,现在落魄时只要稍微些给他雪中送炭便能将其收买。彭生身上有秘密,还是大秘密,必能挖出公子纠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出来。”韩少保瞧着张阎罗说道。 “大哥此言,极为赞同。现在彭生落魄,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收买其心,进而从中打探到些我们所不能知道的重要信息。”公子小白也说道。 韩少保与南春说道:“老五,你脸生,替四哥去做件事情。” “四哥吩咐。”南春抱拳说道。 “敬池想要和公子纠冰释前嫌,我就偏不如他所愿,非要将他们弄得彼此恶脸相向相互猜忌。老五,你替去趟彭生府邸,伪装蒙面刺客,假装刺杀彭生,可将其刺伤,但不能此事,给他造成有人想要杀他灭口的错觉,逼他自救出手。””韩少保:“ 南春领命说道:“此次,必不辜负四哥期盼!” 说罢,南春便就迅速离去。 章寒也请命说道:“四哥,我愿去相助五哥一臂之力。” 韩少保看着章寒,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你和老五不能同时出现,老五在前,你藏于在后,若老五有危险,你可出手相助。”韩少保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附耳在章寒耳边说道:“倘若失败撤退,记住,不要直接回世子府,可去万侯俊府邸和公子纠府邸。” “得令!”章寒领韩少保之命,离开屋子,追随南春而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三方人马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又道:“白弟,这些日子你还要忍耐,虽然臭不可闻,但也没有办法。” “大哥不用担心白弟,倒是大哥万勿小心。”公子小白说道。 “张叔,聂之荣的墓穴进展得如何了?”韩少保问道。 “没几日了,听闻聂之荣已经准备上报王上了,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安排世子棺椁下葬。少保,时间真的不多了。”张阎罗忧虑说道。 “我知道。”韩少保点头,与樊无期问道:“二哥,乔氏三兄弟出去第几日了?” “今天已是第十日了!” 樊无期说道。 “第十天了。”韩少保心中不无担心,见十日之期已到,乔氏三兄弟仍然未回来,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乔氏三兄弟已过十日之约,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嘛?还有那祖安之,也是杳无音信,莫不是趁机撒丫子屁颠屁颠跑了吧。时日无多,但是事情却进展缓慢,夺嫡之路,异常凶险,离月底没几日了,就这寥寥数日功夫,如何能逆转乾坤?”韩少保虽嘴上颇硬气,总说知道无妨,但是心中早已焦灼不安,韩少保心道:“格老子的,牛皮吹大发了,答应公子白替他夺嫡,要是不能成功,万事皆休。妈的,当初救不该逞能,现在下不来台,怕是还要搭进去性命,真是他娘的喝口凉水都塞牙!去你姥姥的!” 话分两头,南春黑衣蒙面,借着夜色掩护,一路前行到彭生府邸。 彭生府邸大门大开,南春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安,彭生府邸大门敞开,必是有事发生。 南春四下瞧着无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大门,却见门内府邸下人婢女全部被人杀死,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满地血水,一片血腥之气,南春心道:“难道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彭生府邸死一般寂静,一片黑暗,只觉刺冷的寒风刮得南春面堂生生作疼。 背后一股寒气直冲南春而来,南春察觉有异,下意识俯身而避,寒光一闪,剑气凌厉,一剑劈空,紧接着又是一剑,杀得南春连连退后。 南春就地翻滚,躲了过去,抽出马刀与敌交战,招招凶险万分,打得不分上下。 南春看着与其交手的蒙面黑衣人,马刀怒指,斥说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蒙面黑衣人反问道。 黑衣人背后又来一蒙面黑衣人,三人互不相识,各位一方人马,全是冲着彭生而来。 三名蒙面黑衣人相互交手,彼此谁也不认识,打得难解难分,谁都想出招下死手,却谁也不能先置对方于死地。南春一刀砍断了两名蒙面黑衣人,三人各退一旁,罢手相峙,各怀心思,打量对方。 北面蒙面黑衣人说道:“你们是受何人指派?” 西南面蒙面黑衣人也说道:“你等来此又是为何?” 位于东南方向的南春也照葫芦画瓢,学着他们说道:“你们深夜来此,到底有何图谋?” “你是什么图谋,我便是什么图谋。”北面蒙面黑衣人说道。 南春说道:“看样子,大家彼此都不相识,其目的怕是不言而喻。既如此,我提个建议,都没有找到目标,不如各自退去如何?” 另外两人同意南春的建议,三人各自向后而退,未走几步,彭生府邸大门砰得声关闭,从四面八方院子里涌处二十余府中亲兵,将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一怔,南春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士兵,心中叹道:“不好,中埋伏了!” 南春当下便要向西南方向冲杀逃出,却被早已等候的府中亲兵给逼退了回去,另外两名蒙面黑衣人也是如此。三人各自厮杀于一处,如何能是亲兵对手,那些亲兵以人数为优势,将三人包围,使其不能逃脱。 府中亲兵蜂拥而上,不多时便就将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杀得伤痕累累,已渐有不敌,怕是稍时就要被擒拿抓住。 南春仗着手中刀势,也是招架不住,心中懊恼,如此莽撞,悔不当初,心道:“今夜吾又中计,愧对四哥之命,实在汗颜!大不了一死,又何足道哉!” 南春做好战死准备,藏于暗处的章寒见南春有危,突然杀出,杀了个彭生府中亲兵一个措手不及,并大喊大叫,故作有救兵之势,迷惑众人。 章寒故意大叫道:“公子,快来救我!” 彭生府邸亲兵闻听皆是一愣,那两名蒙面黑衣人也是愣住,章寒趁机救下了南春,急切说道:“五哥,四哥有令,逃脱之后即刻兵分两路,不要直接回府,你绕道公子纠府邸,我去敬池府邸,随后甩脱了后面追兵,再趁机回府。” “好,九弟路上小心!”南春说道。 二人迅速翻墙而逃,反应过来的彭生府邸亲兵见此二人已逃,无可奈何,迅速拿住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意要生擒。 那两名蒙面黑衣人见冲突不出府邸,杀退此处兵士,手中刀剑架于脖子,即刻自刎而死。 “大人,追还不追?”亲兵问道。 “先在此等候,我去向都统大人请命。”府邸亲兵为首者见两人自杀,命人把尸体抬到后院西北角屋子里,彭生正趴在床上,屋子里有四名全副武装的亲兵站立两侧严密保护着彭生。 亲兵为首者报道:“都统大人,自杀两人,跑了两人,追还不追?” “追,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远远的跟着,只要发现他们进了何处府邸便就回来复命。”彭生趴在床上说道。 亲兵领命而去,为首者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拿开蒙面黑布。” 府中士兵撕扯下地上两具尸体的脸上黑布,彭生看后与众人说道:“你们可有相识?” 众人摇头,彭生说道:“翻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信件。” 士兵在两具尸体身上摸索,找到了一块腰牌,呈到了彭生手里。 彭生看着腰牌,眼冒精光,认出了此腰牌来历,原是公子纠府邸士兵,彭生不动声色,并未说出,与亲兵说道:“去请世子府樊将军前来过府,就是我有要事需要求见。” “现在?”亲兵为首者问道。 “对,现在,即刻,马上,立即!”彭生斥怒说道。 亲兵为首者见彭生发怒,迅速领命而去,离开屋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惊天大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一个时辰后,樊无期匆匆赶来,瞧见彭生府邸里的横七竖八尸体,着实吓了一条,心道是老五和老九失手了不成? 樊无期心中狐疑,跟随来人一路走到了后院,进了里屋,彭生趴在床上,见樊无期到来,想要起身而不得,无奈说道:“这么晚还要叨扰樊将军,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若不是有重要之事烦请樊将军帮忙,绝不敢深夜这般造次。” 樊无期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身夜行衣打扮,旁边站着数名亲兵守护彭生,樊无期心中狐疑,心道:“此二人不是老五和老九,难道今夜还有其他人前来刺杀彭生不成?”樊无期指着地上尸首,与彭生说道:“大人客气了,这是这些怎么回事?” 彭生命令屋内亲兵,说道:“你们先去屋外等候,我有事情与樊将军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进来打扰。” 众亲兵领命退出了屋子,全都屋外等候。 “今夜有人来刺杀我,幸亏我早有筹谋,才不致于如此丢了性命。”彭生向樊无期抱拳行礼,略表歉意说道:“樊将军,几日前在世子府邸造次,实在心中有愧,你们世子府众人能如此不拘小节,不记我昔日不敬之罪,这份恩情,我彭生绝不敢忘。” “莫要再说此话,都是误会,谁还不没走过弯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休要再提。”樊无期劝说道。 “我彭生遇人不慎,本以为跟随公子纠为他卖命,却是没想到他为了推卸自己责任,竟是拿我当替死鬼。替死鬼也就罢了,幸得王妃向王上求情,得留一条贱命,可那公子纠却仍然不肯罢手。我彭生从未说过任何一句不利他的话,为什么公子纠却要这般苦苦相逼?地上两具尸体,已证明其身份,正是公子纠府邸门人。公子纠这般薄情寡义,我彭生为他做事这么多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他却丝毫不念旧情,步步想要致我于死地。我彭生不过是蕞尔小民,但也不是泥捏的,不能任人宰割摆弄,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主!”彭生述说着心中不满,满是哀怨,对公子纠失望透顶,心中再无昔日旧情,彭生看着樊无期,与其说道:“公子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他不念旧情,我也不顾昨日之恩。樊将军,我知道世子府一向与公子府不合,虽然世子已经不在,但我亦不想让公子纠过得舒坦。反正都是一死,哪怕就是以命相搏,只要能扒下公子纠一层皮,我彭生亦是心满意足,不复他求了。” 樊无期看着彭生,沉默不言,彭生也瞧着樊无期,知道他心中所虑。 彭生说道:“樊将军,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这里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扳倒公子纠,你们也可替世子报仇雪恨。” “替世子报仇雪恨?世子是得了痨疾病重而亡,你此话何意?”樊无期警觉问道。 彭生神神秘秘说道:“绝非如此!” “你什么意思?”樊无期问道。 “樊将军,咱们做个买卖,你看如何?”彭生卖起了关子说道。 “什么买卖?”樊无期不解问道。 “我把公子纠的秘密告诉与你,但是樊将军你要保我一条性命,扳倒公子纠之后,我也不在齐国为官了,樊将军不吝赏赐点黄金白银,在下便就离开齐国,云游四海去了。”彭生说道。 “好,成交,此要求不过分。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样的秘密能值这么多钱?”樊无期说道。 彭生压低声音说道:“世子身患痨疾是真,但你知道痨疾之病是如何缠上世子的嘛?” 樊无期看着彭生,彭生继续小声说道:“是公子纠暗地指使人做下的。” “什么?此事当真?”樊无期头皮炸麻,实在没有想到世子痨病缠身不是天生,而是人为,还是那公子纠为幕后黑手。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彭生信誓旦旦说道。 樊无期狐疑,摇头说道:“我不信,此话说出去更是无一人会相信,公子纠暗地指使他人下毒陷害世子,此等天大之事,红口白牙之说何人会相信?” “将军莫急,此事还算是小,接下来这件事情更会让你闻所未闻难以置信!”彭生说道。 樊无期看着彭生,彭生四处看了看,声音压得更小,与樊无期说道:“齐王患病,也是公子纠所谋。” 樊无期惊呆住,惶惶不敢相信,瞧着彭生,见彭生表情一脸坦然,好似平常,怕是早就知晓才会如此。 “这等天大之事,若无确凿证据,倘若说出去,便是诬陷公子大罪,要灭三族的!”樊无期惶惶说道。 “公子纠所指使之事,皆是通过我来传答,告知宫中王太医,命令王太医择机下手。”彭生说道。 “王太医?”樊无期愣愣问道。 彭生点头说道:“昔日我为宫中禁军都统时,来往传话较为方便,公子纠的图谋都是通过我来与王太医沟通交接。” 樊无期沉默不再说话,彭生接着又说道:“若不是公子纠欺人太甚,不给活路,这等秘密我自会烂在肚子里。如今全部据实告诉将军,若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彭生不得好死。” 樊无期拦住彭生发誓的右手,说道:“我信你!” “彭生今日言之凿凿,视将军为亲信之人,是得值得托付大哥,才会告诉你这等骇人听闻的惊天大秘,也希望大哥能恪守对我的承诺,保我一条活路。”彭生看着樊无期,认认真真说道。 “放心,世子府中人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绝不是公子纠那般小人行径。”樊无期说道。 “如此,就拜谢樊将军了。”彭生趴在床上抱拳行礼说道。 “此事干系重大,先容我回去与众人商量,稍后给您答复,还请稍安勿躁。”樊无期说道。 彭生只好如此,说道:“将军,今夜公子纠的杀手刺杀不成,必会再来二次、三次,乃至更多,还望将军尽早替我安排筹谋。”彭生说道。 樊无期抱拳回礼说道:“一定,还请暂且忍耐片刻,我这就回去与众兄弟们商量,替你谋划活路。” “多谢将军,我彭生感激不尽。”彭生情真意切说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来龙去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世子府邸内。 樊无期急匆匆而回,南春和章寒二人已先一步返回,众人围在乔公旦屋子内,等候着樊无期。 韩少保见樊无期回礼,急忙问道:“彭生深夜叫来前去,到底所为何事?” 樊无期瞧着南春和章寒也在此处,不答反问道:“五弟九弟,今夜彭生府邸怕是不得安稳吧?” “有三方人马,互不相识,四哥猜测恐是公子纠和敬池人马。”南春说道。 “如今这淄丘城内,想要置彭生死地而后快的,除了敬池和公子纠怕是找不到第三个人出来了。”韩少保说道。 “彭生说他派人跟踪,你们可甩脱了后面之人?”樊无期问道。 章寒说道:“二哥放心,出发前四哥已经叮嘱过我了,我和五哥各自绕行将尾巴引到了公子纠和敬池府邸。见其退去,才重新回府。” “如此最好。”樊无期看着公子小白,眼有深意,随后说道:“白弟,你的痨病好了吗?” “早就痊愈了,樊大哥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公子小白问道。 众人看着樊无期,王乔烈说道:“二哥你有什么话就说,急得老六我心里跟猫挠似的。” “适才彭生派人请我过去,说了两件天大之事。”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看着众人,接着说道:“第一件大事,白弟你痨疾缠身,是公子纠背后指使宫中王太医做下。扁雀先生昔日也说了,痨毒是种****,不易发现,发现时也已经是病入膏肓之态,神仙难救。” 公子小白忽的瘫坐在椅子上,愣愣傻傻的看着樊无期,满脸尽是不信,公子小白喃喃自语说道:“大哥真是好狠的心,他觊觎世子之位原来早就开始筹谋,我还傻乎乎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好哥哥。” 齐阳侯姜伯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房间柱子上,愤恨说道:“早就知道公子纠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想到其心如此恶毒,竟使如此卑劣手段,实在是无耻至极!” 韩少保看着身边的温苏媚,伸手握住她的手,俩人默言,听闻此事,心中感叹良多,却也不发一言。 韩少保心道:“古代社会,为了王位,能做出这等灭绝人伦之事,倒也见怪不怪了。” 樊无期接着说道:“更加恶毒,更为无耻还在后面。彭生说得第二件事情,就是齐王如今身患重病,也是公子纠指使宫中王太医在齐王日常调理身子的汤药中加了些不是毒药的毒药。” “不是毒药的毒药?这是何意?”张阎罗问道。 “草药本身并没有毒,但是不宜进食过多,一旦食补过量,就变成了危害身子的毒药。”樊无期说道。 乔公旦痛心疾首说道:“公子纠此举,真是人伦悖绝!不仅毒害世子,而且阴谋陷害齐王。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若日后真为我齐国新王,才是我齐国天大的灾难!” “公子纠真是天大的胆子,敢行如此恶毒之事,怪不得世子身上痨病发现时,已经无药可救,来得如此突然,原来是那公子纠早有图谋。王上年岁也不过五十,正是身强力壮之时,却也病倒,医药难救,本就令人有些怀疑,但却查而不到,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外面。殊不治,苦苦找寻之人却是天天就在跟前,公子纠罪恶滔天,不把他绳之以法实在有愧我老张齐国人身份。”张阎罗悲呼连连,对公子纠此举甚为不耻,极为痛恨,对昔日世子小白和齐王突然患病的心中疑问终于得解,却又想到昔日不多,心中更是痛心,张阎罗接着说道:“世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碰见了韩少保,得以解毒活命。但是齐王却没那般好的福气,这些日子也常听禁军统领聂之荣说起过,齐王之病,愈发严重,怕是昔日真要不多了。” 公子小白闻听心中难受,说道:“公子纠此举,真是枉为人子,枉为兄长!” 韩少保问道:“彭生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不像有假。配上昔日世子和齐王得病时间,可信度八九分应该是有的。彭生因记恨于公子纠对他的赶尽杀绝,不念昔日旧情,心中有气难消,与我做了个买卖才同意把这惊天大秘告诉于我。”樊无期看着韩少保说道。 “什么买卖?”韩少保继续问道。 “保他一条活路和背上丰厚的黄金白银,他要离开齐国。”樊无期说道。 齐阳侯姜伯愤恨说道:“做下了诸多恶事,现在公子纠要杀他灭口,那也是咎由自取。决不能放他走,他陷害世子一事,必要跟他日后好好清算。樊无期,你先稳住彭生,不要让他察觉出来。或者是直接把他抓来,我等将其监视看管,待日后一起清算新旧帐。”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并未回答对彭生的处理决定,而是另外说道:“各位,现在我们对公子纠和敬池的了解更进一分,我们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现在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动手。” “动手?少保你是何意思?”乔公旦问道。 “不是我们动手,而是逼他们动手。”韩少保说道。 众人还是不解,韩少保说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见了,齐王不仅偏袒公子纠,对敬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袒公子纠是齐王以为膝下两子如今只存一子,故对公子纠放松,只要不太过分便行。对敬池的宽容,开始我实在不解,直到那日在青田王宫偏殿寝宫外面,丁公公说得那番话,才知道根本原因。敬池曾经救过齐王性命,因此伤了子孙根,才会导致不孕不育。齐王心中愧疚,对敬池多有弥补,敬池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恃宠而骄,太过嚣张跋扈,必定得罪不少文武大臣,只是大臣势小,不敢明面反对。但是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敬池这般目中无人,必惹众怒,就看我们怎样把这个矛盾点给他点燃。” “四大文司各位可还记得?”韩少保问道。 众人点头应答,韩少保接着说道:“四大文司那日在庙堂出面呵斥指责公子纠,此时他们认为白弟已死,这个时候出面呵斥也必不是向白弟表示诚心,更多的则是对公子纠的行为所不能容忍。公子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不清楚,但是那些文武大臣们心里个个都跟明镜似的。公子纠尚是如此,敬池一无出身,二无身份,全是仗着昔日相救齐王之功,才敢如此嚣张。如今时日无多,齐王时日夜不多,我有一险计,若成,皆大欢喜;若败,我等无一幸免。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胆量跟我韩少保一起同生共死肝胆相照啊?” 众人默不作声,公子小白倒是第一个说道:“早在纪州城外,一切生死全凭大哥做主。所谋之事,不论成与不成,皆不有怨大哥。即使是死,黄泉路上有大哥相伴,小白夫复何求啊!” 韩少保拍了拍公子小白肩膀,说道:“白弟,我韩少保有你兄弟,也是夫复何求!” 众人见此,也都齐声说道:“但听韩少保差遣。” 韩少保点了点头,温苏媚靠着韩少保身体,小声说道:“臭小子,一年多不见,你现在的成长,倒是让本姑娘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可别以前更为成熟担当了。本姑娘挑你作相公,倒也不算辱没了我。” 韩少保白了温苏媚一眼,心道:“刮目相看的地方多着了,以后让你一个个看!” 第一百九十四章:风雨欲来(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晌午时分,世子府邸大门外被人一阵剧烈的敲打,张阎罗打开了府邸大门,却见门外来人是王宫中的丁公公。 丁公公前来传王上口谕,众人跪下,丁公公说道:“王上口谕,明日良辰吉日,世子陵寝俱已修缮妥当,于辰时两刻不周山下葬,公子纠领文武百官,送葬世子。” 张阎罗领命接王谕,丁公公随后在禁军士兵保护下,迅速离去。 “少保,明日世子下葬,咱们现在已是火烧眉毛了,没时间了,不能再干耗下去了。”张阎罗急切说道。 众人纷纷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既如此,那就只能兵行险招了。想要扳倒公子纠和敬池,需要时间,但是我等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各位,你们怕不怕死?” 韩少保看着众人,王乔烈说道:“怕死就不会有此行了!” 众人纷纷称是,韩少保接着说道:“咱们没有后援,就我们这等人,想要成功极为不易,必须速战速决,趁其不备,一击即中,若是等公子纠反应过来,万事皆休!” 乔公旦猜测说道:“少保,你的意思是要兵变?” 韩少保郑重的点头,握着拳头说道:“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有其他妥当办法,断然不会出此下策。各位兄弟,最后搏命的时机到了,咱们拼死一搏吧。” 乔公旦不无担心说道:“此风险极大,想要成功极为不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些较为稳妥的办法了吗?” “乔伯,一旦公子纠上位,我等这些人必是没有活路,反正横竖都要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不如放手一搏。”韩少保说定下决心道。 众人无言,韩少保此话说得在理,如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公子纠继为新齐王,以他心性,众人绝不会有好下场,与其那时再被屈辱折辱而死,不如现在奋起一搏,发动兵变,直接拿住齐王,世子白强行上位。 “那你打算怎么做?”乔公旦问道。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直接进宫,拿住齐王,齐王并未有下过改令公子纠王书,打他个措手不及。控制齐王,白弟强行继位为王,然后以齐王之令召禁军统领聂之荣和文武大臣进宫觐见,拿下聂之荣,取得腰牌,即刻接管禁军队伍五百余人,控制王宫,关闭王宫大门。以文武大臣为质,命反对者放下刀剑,彻底拿下王城,追杀公子纠和敬池。王城无忧,齐国其他诸城亦是无忧。”韩少保心中早有所谋,从善如流说道。 “计划很完美,倘若计划之中出现意外怎么办?朝中文武大臣已有大半被公子纠收买,公子纠一声令下,响应者必然不少。公子纠经营王城多年,其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想要铲除公子纠,怕是没那么容易啊。”乔公旦担心忧虑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等着公子纠和敬池来砍我们的脑袋?”王乔烈反问道。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乔公旦如此一问,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就连韩少保也不知道现下该如何是好。 众人踌躇两难之际,世子府邸大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众人一愣,心中各犯嘀咕此刻外面来得又是何人? 古祁和苏竞二人前去打开府门,门外赫然站着的竟是乔氏三兄弟和祖安之。 古祁等人吃惊,连忙抱拳行礼,兴奋说道:“左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众人好奇古祁等人口中的左将军,见他极为兴奋,似是认识,便就向府门走去,却见乔氏三兄弟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韩少保等人。 “韩大哥,我们回来了!”乔三抱着韩少保,抬着头笑说道。 乔大和乔二分抱着樊无期和王乔烈,满是风尘,身上隐隐可见伤痕。 乔大说道:“樊大哥,我们不负所望,回来了。” 王乔烈看着抱着他的乔二,乔四姑娘闻听三位哥哥声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欢喜与乔氏三兄弟手拉手,颇是想念他们。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身后的祖安之,正要上前抱拳行礼,却被祖安一把握住了韩少保的手。 祖安之说道:“少保,我祖安之大丈夫磊落于世间,所说之话言出必行,未负你的所托。” 韩少保瞧着祖安之有些憔悴苍老模样,说道:“祖大哥,一应事情都已办妥了?” “妥了!我祖安之出手,岂不是手到擒来!”祖安之哈哈一笑说道。 公叔娄上前拜见祖安之,有些情难自己说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我等盼你盼得好苦啊,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公叔娄喜极而泣,见到昔日旧主,这些年身死难料,如今侥幸得命站于此处,怎能不触景生情。 祖安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子府邸,喃喃自语说道:“五年了,世子府和当年还是一模一样,但却是物是人非,不负当年盛况了。”祖安之看着眼前这些人,既有昔日庙堂旧友,也有新交志同道友,更有那陌生之人和熟悉之人,祖安之与公叔娄说道:“公叔娄,怎么就只有他们见过,其他人了?” 公叔娄扑通跪地,泪流满面,深深自责说道:“将军,公叔娄有负你的嘱托,未能保护好他们。公叔娄该死,您惩罚我吧。” 祖安之看着眼前昔日旧部,无奈的叹息说道:“唉,罢了。人岂有不死,早死也算早解脱了,他们的仇,就留给我们这些还苟活于世间之人替他们报吧。” “十二位昔日兄弟,除古祁、苏竞、季镰、淮安、常山外,其他人都死于敬池和公子纠之手。将军,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公叔娄悲痛说道。 “敬池,又是你这个老匹夫,我祖安之此次回来,就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祖安之咬牙切齿说道。 众人看着祖安之和他的兄弟情深,也颇受感动。 樊无期与乔大问道:“乔大,你们是怎么遇见了祖将军的?” 乔大说道:“那日我们三兄弟领韩大哥之命,离开淄丘城,在临江城找到数百兄弟,愿意跟随我等,不料却碰上了临江城守城将军,见我们三四百人规模,便就带兵围杀我们。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却被祖伯伯救下,祖伯伯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便就留我们在他的帐下听命。现在我们三兄弟,都是祖伯伯帐下的百夫长了。” 乔公旦说道:“多谢将军的出手援救之情。” “倒也无妨,举手之劳罢了,你我也算是昔日庙堂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闻听说道:“祖大哥,你现在有多少兵力?” “八百人。”祖安之说道。 “除乔氏三兄弟的三百人外,剩下五百余人,能有几分可信度?”韩少保问道。 “这五百人都是昔日跟随过我的兵士,这些日子我跑遍了齐国各地,其中目的就是去找回我祖安之昔日旧部。他们与我祖安之皆是过命的生死兄弟,昔日战场上一起刀头舔血之人,绝无卖主求荣之辈!若要贪图富贵荣华,早就在五年前投靠了敬池,日子也不会过得现在这般穷困凄惨。”祖安之十分相信他这些昔日旧部兄弟,与韩少保信誓旦旦说道。 “战力又如何?”韩少保接着问道。 祖安之没有回答韩少保的话,而是指着公叔娄等人,反问韩少保说道:“他们战力如何,那些人的战力就是如何。” “那纪州城的守将辛有枝了?”韩少保心中有数,再次问道。 “那日纪州城外与你分别,便就跟随辛有枝前往齐国诸城。在辛有枝的引荐操作下,如今齐国的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景林城越骑校尉公孙高、临江城校尉段西河、莒州城都尉慕容疆、墨州城都尉姜聘等五城明确表示支持韩少保背后主人。而辛有枝此刻,正藏身于他的结拜兄弟临江城校尉段西河府邸之中。临走时,辛有枝托我带话给你,事成之后,不要忘记了昔日承诺之事。”祖安之与韩少保说出了这些日子他和辛有枝的图谋,已经成功获得了齐国五城的支持。 韩少保闻听心中大喜,心道:“他爷爷的,现在有齐国五城支持,总算不是孤军奋战。如今既有援手,胜算更多了几分,便就与公子纠大干一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韩少保大喝说道:“好!祖大哥的话,我韩少保坚信无疑!” 乔公旦和张阎罗惶惶有些不敢相信,乔公旦说道:“将军,你所说的五城支持,他们亦是可知韩少保背后主人是谁?” “这我倒不知晓,他们无人相问。”祖安之说道。 “少保,偌大的五城将军,辖下兵马上万,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支持,却连支持的是谁都不知道?你觉得这五城将军的话能有多少可信?”乔公旦担心问道。 乔公旦的话提醒了韩少保,韩少保也是心中疑惑,与祖安之说道:“祖大哥,我是与辛有枝谈了个买卖条件,我救辛有枝出来,辛有枝助我收买齐国城池将军。此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辛有枝和其五城将军到底知不知道我韩少保背后的主人是谁?若是不知,他们岂敢贸然答应支持?若是知道,为什么没有戳破我们,不一定要冒着这等巨大风险来支持我等?支持公子纠不是胜算更大吗?” 祖安之笑了笑,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之事。” “怎么说?”韩少保见祖安之似是心中已有答案,急忙问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风雨欲来(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不过见风使舵罢了。”祖安之说道。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等人,似有不解,接着说道:“齐国五城将军表示支持,却也只是口头上承诺,并无什么书函凭证。倘若能赢,他们见风使舵表示支持,还能搏个功臣勋贵。若是败了,立马转换阵营,投靠公子纠,照样也能保其身份地位依然不变。” 韩少保不满骂道:“一个个全他/娘的人精,敢情费劲巴拉的搞了这么多,就搞了个他们的空头支票啊,坐山观虎斗了这是。” 众人不太理解韩少保说得话,一知半解猜测之下也都差不多能明白韩少保其意。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他齐王的家事罢了,谁上位都是他齐王子嗣,他们照样吃饭拿饷,丝毫不受影响。”祖安之一语点破说道。 乔公旦等人一愣,心道是祖安之难道知道了世子小白未死一事?更是知道了他们心中所图谋的大事? 韩少保试探性问道:“祖大哥,你此话何意?” “韩少保你也别瞒着我了,我祖安之又不是三岁小孩,昔日战场杀伐攻城略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阵仗没遇到过。你所图谋之事我心中早就明了,那些溧阳城等五城守城将军,也都不是傻子,能做到一城守将的有几个会是笨蛋,都八九不离十能猜测到,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明说罢了。”祖安之淡然说道。 “你们都知道了?”韩少保闻言一愣,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知道了什么地步,又试探说道:“你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祖安之瞧着众人,见乔公旦等人面有惶惶,说道:“世子虽死,但是必定留下子嗣。你们所图谋的,就是打败公子纠,扶世子子嗣上位齐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子纠深陷这是非争斗漩涡之中,不一定能看透你们的真实用意,但是只要逃出这个圈子,就不难理解你们这些日子的种种怪异举动。溧阳城等五城守将,正是看出了你们的用意,知道这也不过是齐王的自己家事罢了。辛有枝掌握这五城守将把柄,他们虽然答应支持你等,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能夺嫡成功,皆是皆大欢喜;若不成,拥护公子纠,那也丝毫损伤不到。这五城守将并不是公子纠的心腹,才会如此两面派,虽然坐山观虎斗令人不快,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若真能折腾出个胜算出来,那些两面派必然识时务的投诚表忠心。如此,也算一招妙计。” 祖安之一番话说得众人甚为佩服,他们并不知道公子小白未死,只是以为公子小白留下子嗣,韩少保等人只是想搏个新朝功臣勋贵之名,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便就是这个道理。 祖安之的猜测料想,虽与韩少保等人实际操作的不太一样,但究其根本还是一致。 “那祖大哥你的意思了?是支持我们还是反对我们?”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你这话说得实在太伤人心。我祖安之要是反对,不回来便就是了。既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回来找你们,你等说说,我祖安之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祖安之略有不满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赔着笑脸说道:“祖大哥勿要生气,是我韩少保小气了,与你赔不是了。” “回来的路上,众百姓口耳相传,听说那世子明日下葬,不知道此事当不当得真?”祖安之问道。 张阎罗点头回答祖安之,说道:“齐王已经下诏,明日辰时于不周山东面山脉下葬世子。” 祖安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韩少保说道:“祖大哥,你的八百兵马了?” “全都分散藏在城外不周山西面,等候我的命令。”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说道:“怎么了?有事?” 韩少保微微一笑,说道:“随口一问罢了。祖大哥风尘仆仆而来,先好生歇息一番。” 韩少保示意乔四姑娘安排祖安之住下,祖安之与众人告别离去,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心有新计,与众人说道:“现在形势巨变,于我等有利,适才我与各位说得的计划作废。如今有祖大哥和其齐国五城支持助阵,我韩少保有一完美之计!” 韩少保先与樊无期说道:“二哥,你先去稳住彭生,不要让他跑了,可抽调公叔娄、古祁他们秘密保护彭生。” 樊无期领命,韩少保接着又说道:“张叔,你等我命令进宫,向齐王告发齐王妃与公子纠有染,并说有田攀为人证。” “齐王必会召集公子纠和田攀进宫对峙,公子纠一旦进宫,姜伯你即刻带着南春、苏竞、季镰三人闯进公子纠府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太师魏璋,以此为人质,公子纠府邸亲兵必不敢妄动。”韩少保命令姜伯,随后又说道:“拿下太师魏璋后,交由南春控制,姜伯你迅速返回世子府邸,抬着棺材进宫面见齐王。” “抬着棺材进宫?此举怕是不妥。”张阎罗说道。 乔公旦说道:“也未尝不可。大周有律,世子下葬,诸侯王必须率文武百官送行,亦或是亲来世子府邸相见最后一面。如今齐王病重,不论送行还是见面都不太现实,抬着棺材进宫拜王,于情理来说是为正常,或能一试。” “乔伯说得极是,大周律法早有拜读,确有这么一条。姜伯你带章寒、淮安和常山四人抬棺入宫。”韩少保接着又道。 “倘若聂之荣不给入宫,或是齐王不见又该如何?”姜伯问道。 “这时候就要看张叔了。这些日子我让张叔啥也别干,终日与聂之荣厮混一起,彼此增进关系,就是为了今日。拿下聂之荣,打开宫门,此处就按照第一个方案执行。”韩少保看着张阎罗,随后问道:“张叔,可有把握?” 张阎罗难为情说道:“如此对待聂之荣,实在令我羞愧汗颜!”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等人殷切希望的看着张阎罗,张阎罗说道:“此事便就交给我来办吧。” “好!张叔你这一步乃是重中之重,一定要成功!”韩少保看着张阎罗说道。 “既已决定走上这条不归路,一切生死看淡。”张阎罗斩钉截铁说道。 韩少保又与王乔烈说道:“我等进入青田王宫之时,老六,你带着乔二及其部下百余人猛攻敬池府邸。拿下敬池和万侯俊之后,即刻派兵前往天牢,放出天牢囚犯,使其祸乱王城,吸引城中禁军兵力。记住,正副左将军孟翼和丘荻,以及车骑将军斯于通都是公子纠的心腹,就地斩杀他们,拿着他们的人头去震慑公子纠其他心腹之人!” “乔大乔二乔三,你们即刻出城,将你们各自百余人队伍化为百姓混进城内,乔二你跟随你王乔大哥做事。乔大和乔三你们将人马分为三路,一路守护世子府邸,一路跟随姜伯他们,剩下七十多人盯着青田宫南门。”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一一下达命令,说道:“举火为号!倘若宫中出现火光,乔大乔三你们带领人马猛攻青田宫南门。拿下南门之后,守好南门,若事败,这是咱们唯一的逃生之路!” 韩少保正给众人下达行动命令,祖安之一脚把屋门踹了开,气呼呼的走到韩少保跟前。 众人闻言一愣,全都注视着祖安之,祖安之颇为不快说道:“韩少保,我祖安之把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上,豁出性命跟你去干,你就这样对待我的?既然不信我祖安之,早说便是,又为何要如此?岂不是让我祖安之现在里外不是人了?众人都有命令,就连乔氏那三个毛头小子你都委以重任,难道我这昔日的左将军祖安之竟连孩子也不如了吗?” 韩少保处变不惊,微微说道:“祖大哥你知道我们在图谋什么事情吗?” 祖安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道:“兵变,夺位!” “祖大哥既然知道,这事更不能怪罪于我。这等滔天大事,非是自愿,绝不强求,拖他人下水。我韩少保做事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想拖祖大哥下水,还望祖大哥能守口如瓶!”韩少保淡淡说道。 “谁说我要独善其身了?这等惊天动地之事,如何能少得了我祖安之!众位兄弟都是豪杰志士,我祖安之也愿与各位兄弟同生共死,黄泉路上有诸位相伴,倒也不算寂寞了。”祖安之豁然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韩少保看着祖安之说道:“祖大哥,你考虑好了?这可是条不归之路啊。” “这些年所受诸多苦楚,早已受过够。大不了一死而已,何足道哉!”祖安之坦然说道。 “好,我韩少保就等祖大哥开口了。”韩少保瞧着祖安之,原来心中早有安排,非是他韩少保不信他祖安之,而是此事必须要其个人自愿,心甘情愿去做这件随时都能丧命的事情,若是强迫他人所不愿,必留有隐患,想要谋划成功,势必万分困难,韩少保说道:“祖大哥你待会潜出淄丘城,带剩下五百人混进城内。拿下淄丘城北门,守好北门出口。若是此次行动失败,众人迅速向北方秦国地界逃去,以待日后再图事变。”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伸出拳头,樊无期见状也伸出拳头,众人也都纷纷伸出左右拳,相互对碰,韩少保说道:“明日拂晓行动,举火为号,成败在此一举。各位,不论最后结局如何,我韩少保都已竭尽所能。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也算共事一场,赠送各位一句话:风风雨雨,感谢这一路上有你们相伴!虽死,亦是无憾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动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心有感触,却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全都散去各自准备。 韩少保与温上、温若和温常三人抱拳行礼说道:“三位道兄,我所图谋之事与你等无关,更不想把你等牵涉其中,故让你等置身事外。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烦劳三位道兄答应。” 温上说道:“少保兄弟你请说,定当竭尽所能!” “大师兄,我等在外,世子府邸烦劳你们守护,我留有一队人马给你们,务必保护世子府不受贼人攻破。”韩少保说道。 温上看着温苏媚,并未答话,温苏媚有些埋怨韩少保说道:“臭小子,原来你所说的图谋大事,竟然会是这等事情。早知道是此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掺和其中。你也真是长本事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等凶险之事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偏要自己撞将上来。你若真出了事情,我怎么办?我温苏媚就这样为你守了寡,岂不亏死了。” “媳妇,之所以没跟你提前说,就是怕你不同意。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说这些抱怨的话,又有什么用了。你和三位道兄就不要搅合进来,世子府的安全我交给谁都不放心,只有交到你的手里我才能心安。老六攻下天牢,就会立即把三大文司的家人亲属送到世子府邸,倘若事败。你们不要停留,即刻带着三大文司族人退到淄丘城北门,带着他们迅速逃回白乌山,不要管我等死活,否则极有可能被一网打尽。记住,一定要记住!”韩少保额头靠在了温苏媚脑袋上,面色严峻,瞧着温苏媚,此处似是千言万语也却堵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韩少保,你可不能死!你若不死,我要你娶我,你欠我温苏媚一个名分!”温苏媚说着便就亲吻了韩少保。 韩少保惶惶愣愣,随后笑靥如花,说道:“我若不死,此事能成,便就娶你,我让白弟替我们风光大办!” 温苏媚说道:“上次在赵国,你也说了同样的话,这次你莫要在偏我了。”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伸手拂去脸上秀发,双手握着温苏媚的脑袋,下定决心说道:“放心,这一次,我韩少保说到做到,世子府邸安全就拜托媳妇你了。”韩少保再次向温上、温若和温常三人抱拳行礼说道:“今日之恩,我韩少保铭记于心,我若不死,三位道兄恩情定会相报。” 韩少保离开世子府邸,骑上小红马,那小红马似是认识主人一般,瞧见温苏媚在此,马嘶长鸣,发出低沉欢快的声音。 温苏媚瞧着原是自己的昔日胯下坐骑,百感交集,喃喃自语与那小红马说道:“以后韩少保便就是你的主人,随他征战杀敌,建立功名去吧。”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离去,随祖安之、乔氏三兄弟一起骑马离开世子府邸,出了淄丘城东门,向淄丘城外的不周山西面山腰而去。 五人不多时便就到了不周山西面山腰处,乔氏三兄弟各自召集召集部众于韩少保跟前,乔大指着韩少保,与其部众说道:“这位是韩将军,以后你们都要听他号令调遣,从此以后是为韩家军,速速参拜韩将军。”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手下部众,皆是年轻之辈。而祖安之昔日旧部五百余人,年纪都已不小,都是中年之辈。八百余人全都化作平民装扮,三三两两分散藏在各处,见祖安之和乔氏三兄弟到来,众人重新围聚了过来。 乔氏三兄弟下马,带头参拜韩少保,各自部众也是纷纷跪下行礼觐见。 韩少保看着乔氏三兄弟的部众和祖安之部众区别,却是发现乔氏兄弟的部众都是年轻骁勇之辈,祖安之部众都是熟练战阵厮杀的老兵之辈,二者各有光芒,但仍是老兵更比新兵值钱,无一例外都是敢于冲杀不畏生死之众。 韩少保以前虽没有当过统领兵马的军事高官,但是姜子先生曾经告诉过他韩少保,老兵培养不易,久经战场杀伐得以存活的老兵更是少之又少,一个步兵营中能有三分之一这种老兵,那其战力已是强悍,若有一半老兵,更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韩少保与乔氏兄弟说道:“你们三人按照安排好的,迅速带兵潜伏进淄丘城,各自准备去吧。” 乔氏兄弟得令,招呼各自百余部众,迅速下了不周山西面山脉,分散消失,前行与淄丘王城。 “祖大哥,你们才是这次的主角,你们身上的担子可比他们要重要得多。他们年轻者居多,有战场杀伐经验者甚少,所以这个重担只有交到祖大哥你们手里,我韩少保才能安心!”韩少保说道。 “大哥明白,少保兄弟你就放心吧。我祖安之绝不有负你的期望,必将敌人斩于马下!”祖安之郑重的向着韩少保点头承诺,随后与其昔日旧部介绍说道:“此人是我祖安之救命恩人,以后再无祖家军这一名号,只有韩家军,你等以后都是韩家军之人,听到没有?” 众人齐呼韩家军,以后生死皆是韩家军,祖安之说道:“百夫长魏宁,百夫长齐陀,二人何在?” 魏宁和齐陀走了过来,齐声说道:“末将在。” “魏宁,待会你精挑二十余名高手,跟随韩将军秘密潜伏进淄丘城北门,明日拂晓时分,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北门,守住北门,没有命令,死战不退!”祖安之严令说道。 众人齐声得令,祖安之抱拳与众人行礼,说道:“明日生死存亡之举,我等日后能否洗刷昔日冤屈,就看明日一战。诸位,明日勿贪生死,还望你等与我祖安之浴血奋战,重回当年雄风,也好教齐国那般大臣们看看,我祖家军回来了!” 祖安之昔日旧部士气高涨,本该是子孙满堂之际,却是因为五年前那场子虚乌有的冤枉,族人子女尽数被诛,每个人都身负血海深仇,听闻祖安之终于要拿起当年放下的屠刀,无不兴奋响应,他们盼这一天盼了太久了。 百夫长齐陀问道:“敬池那老匹夫是否在淄丘王城?” “当年陷害我们的那些文武大臣都在,一个也跑不了。”祖安之说道。 百夫长魏宁兴奋叫说道:“杀敬池,替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众人齐呼响应,跃跃欲试,似对敬池之恨,恨不能剥皮削骨。 韩少保说道:“各位,敬池那老匹夫跑不了,我派人盯着了。但是明日有着比杀敬池更为重要之事,就是要守好淄丘城的北门,决不能被齐军守城士兵夺走。明日一战,你们身上的担子极其重要,势必是场恶战苦战,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硬抗下去。虽然你们无援兵,可你们有颗报仇杀敌之心,你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守住北门,必有重赏,事成之后你们都是功臣勋贵,你们的子孙从此以后就是侯爵公族身份,你们也因此一跃而成人上之人!兄弟们,一定要坚持住,守住北门,你们就是此役最大功臣,届时我为你们请功!” 祖安之抱拳向韩少保行礼,众人也纷纷向韩少保行礼,齐呼叫道:“夺城!夺城!夺城!” 第一百九十七章:大战在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张阎罗去了禁军统领聂之荣府邸,找聂之荣喝酒,其意不言而喻。 聂之荣连连拒绝,忙是说道:“前辈,明日有要事,喝酒还是不必了,恐会误事。” “统领大人现在连我老张的面子都不给了是吗?明日世子下葬,我老张便就要请辞回乡,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与你见面了。今夜你我喝得不是酒,而是昔日情怀。我老张愿兄弟你能步步高升,不要像我这样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张阎罗说着说着,不禁情难自己,对着统领聂之荣有些伤感说道:“所谓人走茶水凉,想我老张昔日府邸门前车水马龙,如今已是孤坟野冢再无朋友。本以为聂之荣你不是他们那般宵小小人,却是连着分别酒都不与我老张喝。唉,罢了,既然统领大人不愿赏脸,我老张不过一贱民而已,如何敢拂统领大人心意。大人,小人打搅了,小人知罪,这就告辞而去。” 张阎罗说罢就要走,禁军统领聂之荣赶忙拦住了张阎罗。 “前辈,你何故说这些伤你我感情的话。昔时多被前辈关照过,我聂之荣绝不是那种眼巴踩低之人。这些日子与前辈相处,前辈不知吾意吗?非是晚辈驳了前辈面子,的确是职责所在。王上把青田宫安危交到晚辈的手里,晚辈如何能有负王恩啊。前辈不要生气,待明日诸事皆定,晚辈再与前辈痛饮一番!”聂之荣言辞真切与张阎罗说道。 “明日是待不到了。世子下葬后,便就要马不停蹄离开淄丘城,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纠对我等这些世子府旧人,极为仇视,怕是不能容,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方为明智之举。”张阎罗转身拿过桌子上的酒壶和酒杯,倒了两杯酒,与禁军统领聂之荣一人一杯,说道:“那就对饮一杯,当作是我老张的送行之酒罢了。” 张阎罗看着聂之荣,聂之荣接过手里酒杯,与张阎罗对碰了一下,说道:“前辈,明日恕晚辈不能相送,一路走好,有缘再见。” 聂之荣一饮而尽,张阎罗端着酒杯,走到了统领聂之荣跟前,一个故意踉跄扑倒在聂之荣身上,手中酒杯里的酒洒了统领聂之荣一身。张阎罗连忙伸手替聂之荣,却忘记了左手还拿着酒壶,情急之下酒壶里的酒全都洒在了聂之荣身上,更加手忙脚乱。张阎罗擦拭着聂之荣身上,趁机一个偷龙转凤,将聂之荣怀里的腰牌偷藏到了袖子里。 张阎罗连声抱歉,赶紧叫来旁边伺候等着的婢女,说道:“快带大人下去换套衣服。”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前辈,你稍等片刻,晚辈去换套衣服出来。” “适才无心之举,还请统领大人不要介怀!”张阎罗欲要作揖赔礼说道。 聂之荣出手拦住了张阎罗,说道:“前辈莫要说了,此话有伤情分。” 聂之荣离开此处,张阎罗见其走远,也便离开了他的府邸,迅速返回了世子府邸。 韩少保等人见张阎罗返回,韩少保问道:“张叔,得手了没有?” 张阎罗点头示意,世子府邸众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绪,等待天明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世子府邸熄灭所有火把,众人全部躲藏于屋内,四周万籁俱寂,偶尔听得几声轻微的鸟叫,好似初春已经来了。众人沉默不言,死死的盯着天上的月亮,在等待着第一缕东方鱼肚白划破黑暗天际,露出第一道余光。常惊呼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的韩少保,今天却是觉得时间异常漫长,煎熬的等待着,每个人心里都紧张到了极致,只闻扑通扑通心跳之声,其他再无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处于紧张兴奋之中的众人们毫无睡意,只觉漫无天际的黑暗之中有些许泛白之光穿破浓浓黑雾,在广阔的天际留下了踪迹,宣告新的一天已经来了。 “现在什么时间?”韩少保轻声询问说道。 乔公旦说道:“还有两刻便是拂晓了。” 韩少保看着张阎罗,说道:“张叔,该你出场了。” 韩少保伸出右拳,张阎罗愣了愣,便就伸出左拳与韩少保对碰了一下,韩少保郑重说道:“必胜!” “必胜!”张阎罗说罢,便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接着些许泛白余光离开了世子府,向青田王宫进发。 “二哥。”韩少保又叫来樊无期,与其小声说道:“彭生现在是谁在秘密监视?” 樊无期说道:“古祁在暗处监视。” “你现在即刻出发,带着公叔娄和其数名随从兵士去彭生府邸,稳住彭生。命令古祁继续暗处潜伏,严密监视彭生。”韩少保说道。 “倘若碰到其他人等,要强行带走彭生,我们该怎么办?”樊无期问道。 韩少保走到樊无期的意思,是在暗指敬池和公子纠人马,韩少保想了想,说道:“择机而断,自行处置!” 樊无期得令,叫上公叔娄离开了屋子,出了世子府邸。 韩少保转头看着身边的公子小白,与其说道:“白弟,待会齐阳侯抬着棺材进宫,你藏身于府邸,我让我娘子和三位道兄守护你的安全,并留有一位道兄贴身保护你。但是你要记住,不可妄动,一切事情全听我娘子做主,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公子小白说道:“白弟谨遵嫂嫂命令,不敢违背。” 韩少保点头,接着又与齐阳侯姜伯说道:“齐阳侯,那口带有夹层的特制棺材,里面伪装白弟的有些腐烂死尸你安置妥当了没有?” “一切妥当。”齐阳侯姜伯说道。 “刀剑兵器是否都已藏于棺材夹层之中?”韩少保又问道。 “都已藏好,不知棺材结构之人,他们根本发现不了。”齐阳侯姜伯胸有成竹说道。 “好,但是仍然不能大意。进入青田宫内,兵器全部收缴,这些刀剑兵器可是重中之重,万不能有失,否则我等赤手空拳如何跟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搏斗厮杀。”韩少保事无巨细,忍不住又查问了一遍,毕竟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得不万分小心警惕。 “少保侄儿你放心,我已经查探过多次,必无问题。”齐阳侯姜伯说道。 此刻,天色渐明,但仍是有些昏暗,算着时间,张阎罗现在应该进入青田王宫了。 众人翘首以盼,耐着性子等待着青田宫内信号。 第一百九十八章:齐王薨了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青田宫偏殿寝宫,张阎罗跪在地上,齐王侧卧在塌上,冷冷的看着张阎罗。 齐王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激动颤抖的身体,丁公公在旁服侍,端了草药喂齐王服下,齐王身体比以往更差了些,怕是支撑不了几日了。 齐王缓了缓,稳了稳心神,说道:“如此时间你说有天大之事禀报,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偏殿寝宫内,此刻除了齐王、张阎罗和丁公公之外,再无其他人。 张阎罗正色说道:“禀王上,草民得到密报,发现齐王妃竟与公子纠有染,并有人证。” 齐王一愣,眼神从虚无空洞逐渐转化为阴狠毒辣,齐王看着张阎罗,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极力的克制自己,缓慢说道:“王妃与公子纠有染,张阎罗,你休要在本王面前信口开河,挑拨离间本王与公子纠关系!来人,把他给本王打出去!” 齐王说未说完,身体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猛地咳出一摊血水出来,喷溅当场。 丁公公见齐王突然吐血,陡然吓了一条,连忙擦拭着齐王嘴上血水,把另外一副煎好的草药端来,却被齐王推开。 丁公公正要叫人轰出张阎罗,张阎罗出言制止说道:“慢着!王上既不信我,叫来公子纠和齐王妃一问便知。我有人证,是公子纠贴身心腹田攀此人,也一同叫来质问,到底有无其事,相互对峙自然一清二楚。” 丁公公看着齐王,等待着齐王的示下。齐王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说道:“也罢,去传令公子纠进宫,本王有话问他。” 丁公公得令而去,离开偏殿寝宫,命令寝宫外面候着的小太监迅速诏令公子纠、齐王妃和田攀前来寝宫问话。 齐王侧躺卧榻,斜着眼瞧着张阎罗,良久,齐王缓缓说道:“张阎罗,本王原本以为你很跟以前一样是个置身事外之人,却是没想到你现在也搅合进了这是非漩涡之中。公子白已死,公子纠是个什么得性,本王比你们谁都要清楚,王位若不传给公子纠,本王还能传给谁?本王实在不懂,为何非要跟公子纠针锋相对?本王本想保你们一条活路,但是你们偏就要跟公子纠针尖对麦芒,本王护得了你们一时,却护不了你们一世,日后公子纠必不会放过你等。本王良苦用心,为何你等就不明白了。” 齐王越说越激动,身体再次剧烈起伏颤抖,面容倦怠,神色憔悴病容,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几日活头了。 “王上心意,老张岂会不知。但是王上,老张心里为你感到痛惜,感到不公,王上你正值壮年,却得不治之症,难道王上你就没有想过您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张阎罗旁敲侧击说道。 “此话何意?”齐王心有疑惑问道。 张阎罗心有戚戚,故作伤心悲痛,说道:“王上,您本没有病,却是被贼人下了毒,才致您如此啊。老张心痛,这些事情老张以前不敢说,今日世子下葬之后老张便就要离开淄丘城,离开齐国了,我老张不吐不快,心中悲痛王上,便就在这最后日子里,把公子纠背着您做下的魑魅魍魉之事,全都一股脑的说讲出来。不然我老张,实在对不起王上您对我的昔日之恩。” “公子纠背后密谋指使宫中王太医,在王上你的日常饮食里下了种叫巴南星的草药,此草药偶尔食之不仅无毒,还有提神醒脑之功效,但是若食入过多,就会产生出毒素,危害身体。此毒素不易发现,但是往往发现时,患者已经毒入五脏六腑,难以救治。世子所患的痨疾,也亦是如此啊。王上,公子纠罪恶滔天,其罪当诛,齐国若交到他的手里,齐国必完!”张阎罗说道。 齐王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听得是触目惊心,公子纠背后的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齐王心口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睁着眼睛气绝而亡。 张阎罗和丁公公尚未反应齐王的不同寻常之处,却见齐王许久没有反应,身体也没有动弹,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偏殿寝宫外面,似在等候公子纠和齐王妃等人的到来。 张阎罗和丁公公二人见势不对,张阎罗还是不敢造次,跪在地上看着齐王,丁公公小心翼翼的边走边叫唤齐王。 齐王无甚反应,丁公公走到齐王跟前,见齐王睁大眼睛,对丁公公的呼唤置若罔闻。丁公公伸手推推了齐王身子,齐王依旧毫无动静,丁公公蹑手蹑脚的再向前一步,伸出右手靠近了齐王的鼻子跟前,已是察觉不到齐王的呼吸。 “王上,薨了。”丁公公吓得呆若木鸡,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说道。 张阎罗心头咯噔了一下,丁公公嘴里念念有词不断的重复着王上薨了一词,正要大声嚷嚷,叫着偏殿寝宫外的小太监们进来,却被张阎罗三两步迅速跑到了丁公公跟前,捂住丁公公的嘴,示意他安静下来。 “丁公公,少安毋躁!”张阎罗凶神恶煞的看着丁公公,恶狠狠的说道:“不要大声喧哗,否则我老张即刻让你人头落地!” 丁公公吃惊的看着张阎罗,不知道张阎罗此举到底什么意思。 “齐王薨了,现在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你知我知了。”张阎罗看着丁公公倒也识时务,配合着他并未出声,便就放开了他,拿开了捂着丁公公嘴上的手,与其说道:“丁公公,你也是个聪明人,公子纠为新王,断不会能容下我们。据我老张所知,当年你也得罪过公子纠,打碎了他的琉璃盏,若不是齐阳侯替你求情,你早就命丧当场。还有那前不久在这寝宫外面,你掌掴了公子纠,虽然是奉齐王令,但是公子纠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如此高贵身份,受你这等低贱奴才掌掴,此仇不会算在齐王身上,相反定会算在你的身上。如此种种,公子纠继位为王,你也绝对逃不了他的迫害。与其受公子纠迫害,不如你我合作,你看如何?若能事成,你就是功臣,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之首,岂不妙哉?” 张阎罗一番话说到了丁公公心坎里去了,字字句句皆是切中其要害,颇为心动。 “张将军,那你打算如何合作?”丁公公问道。 “阻止公子纠上位。”张阎罗说道。 “世子已死,王上只有公子纠如今一个子嗣,若不让他上位为齐王,恐生事端。”丁公公忧虑担心说道。 “此事勿须你担心,我老张早有安排,你只需要配合,待那公子纠、齐王妃和田攀到此时,与我合谋困住他们便行,其他诸事你勿须去关,我们自有安排。”张阎罗说道。 张阎罗此话一说,丁公公这个常年伺候齐王身边的人精,便就明白了大半,颇为识时务的与张阎罗合作共谋。若真能在此事相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得成功,那财富地位权位自然纷至沓来。 丁公公向张阎罗行礼,表明心迹,心道:“公子纠上位必遭杀害,若是换他人为齐王,远比公子纠更为妥当划算。见张阎罗说话如此信誓旦旦,怕是他们所图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丁公公权衡利弊,说道:“老奴愿听张将军差遣。” 第一百九十九章:动手(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偏殿寝宫门外,齐王妃、公子纠和田攀三人已经到了,等候着通传。 小太监在宫门外与丁公公通传,说是人已经带到。 张阎罗与丁公公相视一眼,张阎罗说道:“挨个叫他们进来,擒拿住他们。若有反抗,就地斩杀。” “公子纠也是如此吗?”丁公公心有余悸问道。 “齐王妃和田攀可就此斩杀,公子纠若要反抗,只伤不杀。”张阎罗说道。 丁公公点头称是,二人把齐王身体翻了个面,将其翻到里面,背对着外面。二人整理一下衣襟,清理地上血水,走下卧榻,丁公公随后走到门口,张阎罗则躲藏了起来。 丁公公稳了稳心神,打开偏殿寝宫大门,说道:“王上有令,有话相问,先招田攀进去问话,你等先在此候着。” 三人各怀鬼胎,不知齐王这是何意,公子纠与齐王妃相视一眼,二人心里似有什么筹谋。田攀领命,跟随丁公公进了寝宫,随后关上大门,再无动静。 不多时,寝宫大门再次打开,丁公公再次说道:“请王妃进殿觐见。” 丁公公低头示意,齐王妃虽心中有所狐疑,却又不敢不进,偏殿寝宫大门再次关上,独留下公子纠一人跪在地上等候。 偏殿寝宫内,田攀已经被张阎罗偷袭擒拿住,因是田攀剧烈反抗,被张阎罗扭断了脖子,藏尸于暗处。而那齐王妃胆小如鼠,忽见田攀已死,那死不瞑目模样,被张阎罗掐住脖子,吓得是浑身哆嗦,连连求饶。 张阎罗要杀,丁公公向其求情留她一命,张阎罗忽的有了主意,与齐王妃说道:“脱衣服!一件也别剩!” 丁公公瞧着张阎罗,想要求情,却被张阎罗伸手示意拦住,齐王妃顾及脸面,不想脱去衣服,张阎罗说道:“要么死,要么脱!” 齐王妃要命不要脸,连忙脱了身上衣服,只剩下一件亵衣。 “想要活命,就听我老张安排。待会公子纠进来,你冲出去,就说公子纠人面兽心强/暴于你,田攀为救王妃,竟被公子纠杀害。你若配合,我留你一命,你若不配合,将你全家全部杀光!”张阎罗瞧着眼前身上只有亵衣,浑身雪白的齐王妃,掐住他的脖子说道:“行,你就眨三下眼睛告诉我老张。” 齐王妃想要坚持,丁公公倒是颇为不舍,似是对齐王妃颇有好感,连忙劝着齐王妃赶紧同意,不然当心小命不保。张阎罗瞧着眼里,心知这丁公公怕是想要与齐王妃对食,但是也未点破。齐王妃在丁公公的劝诫下,眨了三下眼睛,同意张阎罗的条件。 “丁公公,去把公子纠叫进来,现在该收拾公子纠了。”张阎罗笑着说道,面露诡异笑容,看得齐王妃是呆若木鸡,惶惶不曾反应过来。 丁公公瞧了齐王妃一眼,与张阎罗连连点头,随后从偏殿寝宫边上的内门走了出去,打开了宫门。 “王上有令,大公子进来问话。”丁公公坦然自若说道。 公子纠不明就里,虽觉今日有些怪异不同寻常,但也发现不了什么,怀揣着疑惑不解之心,进了偏殿寝宫,丁公公跟着进入了寝宫,关上了宫门。 公子纠看着卧榻上躺着的齐王,却不见田攀和齐王妃哪里去了,心中更是狐疑。 “王上在此,老奴不便在此,先行告退了。”丁公公说道。 公子纠拦住丁公公,出声问道:“田攀和齐王妃二人了?” “老努不知,大公子自己去问王上吧。”丁公公说完,径直离开了此处,进入了另一侧内门。 公子纠跪下向躺着卧榻上的齐王行礼,说道:“儿臣见过父王,父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偌大的偏殿寝宫内一片寂静,只听四周空旷的余音回响,却不见有一人。 公子纠跪在地上半晌,未听齐王说话,以为是睡着了,再次拜了一遍,声音更大,却仍然听不得齐王说话声音。 公子纠起身,远远瞧着卧榻上的齐王今日有些不对劲,未见身体动弹,心中好奇,便就走了过去,连呼数声父王均不得回应。 四周静谧如常,公子纠环顾左右,不见异常,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齐王,但见齐王翻身,面色已经铁青,浑身上下皆是无甚不同寻常之处。 “父王,父王?父王!”公子纠三声父王,却得不到齐王半声回应,却觉齐王有些不对之处。 公子纠伸手探了探齐王鼻息,大惊失色,惊觉之下,齐王早已断了气,又伸手在齐王脖颈处探脉搏,仍然没有动静反应。 与此同时,内门里的齐王妃边哭泣边哀叫跑了过来,一身亵衣直扑而来,追在了公子纠怀里,与公子纠撞了个满怀,同时那田攀的尸体也从内门被张阎罗趁机拖拽了出来。 公子纠见齐王妃如此衣不蔽体,实在有辱斯文,呵斥齐王妃说道:“王宫**之地,岂容你这般污秽,简直不成体统!” 齐王妃一把抱住了公子纠,故在公子纠脸上亲吻留下印记,引得公子纠颇为嫌弃,一把推开了齐王妃。 张阎罗和丁公公迅速从内门蹿出,齐王妃见机立即嚎啕大哭,捂住自己身体,指着公子纠僭越男女关系,公子纠斥说道:“你休要大放厥词!” 公子纠心道不好,心中牢记临走时太师魏璋告诫他说的话,宫中一旦有变,什么都不要去管,立即逃出宫中,返回府邸。不然王宫之内,若真有危急之事发生,那他们也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公子不与齐王妃辩解,即刻要走,张阎罗看出他的心思,岂能让他轻易而走,迅速出手将其拿下。公子纠反抗激烈,与其搏斗厮打,竟也能与张阎罗打了个平手。 与此同时,偏殿寝宫外面的禁军统领聂之荣正带领五十余禁军兵士赶了过来,张阎罗算好了聂之荣到来时间,曾提前让丁公公派小太监去通知聂之荣。 禁军统领聂之荣到来的时间刚刚好,聂之荣全副武装带着五十余人径直闯进了偏殿寝宫,团团围住公子纠和张阎罗。 第二百章:动手(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齐王妃见聂之荣带人前来,立即扑了过来,扑倒了禁军统领聂之荣怀里,大声叫嚷,梨花带雨说道:“大公子僭越,乱/伦父妃,小女子誓死不从,竟然用强胁迫。王上护妃心切,呵斥大公子,斥责大公子住手。大公子视若无睹,当面yi 乱猥亵父妃,王上怒火攻心,气急之下倒悬人气,然则王上体弱,竟被大公子活活气死。还有田攀将军,得命王上,为保护小女子不受大公子侵犯,竟也被大公子给当场扭断了脖子。将军,聂将军你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为王上报仇雪恨哪。” “王妃,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无地造次。将军,你勿要听她谗言,挑拨是非。”公子纠急说道。 公子纠要走,张阎罗拦住,禁军士兵也是拦住去路。 禁军统领聂之荣解开身上披风,围盖在齐王妃身上,看着躺在地上他处的田攀尸体,和卧榻之上的齐王尸体,说道:“本将军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听他人的一面之词!” 公子纠忽的换了口气,心中似是明白一件事情,怒斥说道:“聂之荣,现在父王已死,本公子就是新的齐王。本王命令你,拿下齐王妃和张阎罗等人,本王记你为大功一件,加官进爵不吝赏赐。” “公子,你说得的确不错,但是末将的职责是负责宫闱安全。”禁军统领聂之荣拔下手中长剑,向公子纠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末将只管抓人,至于怎么对大公子审判,自由王上的亲族宗人处理。” 公子纠见禁军统领聂之人走了过来,甚为慌张,连连说道:“你别过来,本王命令你,不准过来。” 聂之荣手中长剑指着公子纠,说道:“大公子,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末将动手抓你走?” “聂之荣,你放肆!”公子纠此刻已经慌了神,没有太师魏璋在他身边为他保驾护航,此时的公子纠面对如此情况,已经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了。 “大公子,放弃抵抗吧。都是您的亲族宗人,不会为难您的。今日齐王突然暴毙,总要给齐国百姓一个交代。”聂之荣劝说道。 “吾是齐国新王,要给他们什么解释!聂之荣,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公子纠斥说道。 张阎罗说道:“统领大人,我亲眼所见公子纠适才出格猖狂之举,若不是我跑得逃,怕也是难逃其手。” “老奴可以做证,大公子刚才此举的确过分了。”丁公公也说道。 公子纠看着张阎罗,愤恨骂道:“男盗女娼,你们一对奸夫**,诬陷本王,不得好死!”公子纠又看向了丁公公,斥骂说道:“你这个狗太监,当年就应该把你砍了,留着你这么个祸患,当狗的现在学会反咬主人了。”公子纠看着在场众人,脸上青筋暴起,怒骂道:“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我都记着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必将掘你等祖坟,将你等碎尸万段诛灭九族!” 禁军统领聂之荣不为所动说道:“大公子,多说无益,你要再如此倔强,我也不再客气了。” “你敢!”公子纠睁大着双眼,斥说道。 统领聂之荣挥手示意,命令禁军士兵上前擒拿公子纠,公子纠倒也不惧,禁军统领聂之荣手下都统冯克忽然掉转矛头,带着三分之二人马转换阵营,背叛聂之荣,转头公子纠帐下。 五十余人的禁军兵士哗啦啦一大半都是禁军都统冯克心腹,跟随冯克背叛了统领聂之荣,此刻聂之荣身边不过只有十余人。 聂之荣冷眼瞧着冯克等人,恶狠狠说道:“冯克,你竟敢背着我吃里扒外!” 冯克说道:“统领大人,不是我们要吃里扒外,是你逼着我们没有活路了,才不得不如此。齐王已薨,大公子继位为新王是理所应当之事,你偏要与大公子过不去。你口口声声说要把大公子交到其亲族宗人来审判,他们都是一家人,此举又能有什么意义?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此事没发生没看见,咱们拥立大公子为新齐王,相信大公子也不会不计前嫌重新容纳我等。化干戈为玉帛,拥护大公子,替大公子效命,不求锦衣玉食,但求官位常在。统领大人,听末将一句劝,不要与大公子为敌,不要把兄弟们带上死路绝路。” “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禁军统领聂之荣问道。 众禁军兵士默不作声,沉默以对。 公子纠见形势峰回路转,心中甚是欢悦,说道:“将军能迷途知返,本王定会高官厚禄赏赐,绝不过再与各位将军日后龌龊。” “统领大人,大公子已经答应我们不计前嫌了,您就不要再固执己见了,放下长剑,您还是我们的统领大人。”禁军都统冯克劝说道。 “都统,难道你不知道这么一句话嘛,天下没有完好如初的裂缝,破镜重圆亦是难以长久。要么一生忠于王上,即使是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也要护卫王上,做个真正的忠心耿耿之人,叛徒永远为世人所不耻。要么你们当初就不要为我聂之荣禁军,我以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甚为唾弃不屑,你们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聂之荣忠贞不二,依旧不为所动,即使是到了眼下这生死存亡之际,依然不改初心。 张阎罗豪气说道:“聂之荣,跟这些弑君杀父不忠不义之人有什么话好说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即使是死,那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就算杀不死,也要啃他们一层皮下来。” “前辈虽老,但心中那忠贞正直之心却依旧未变。好,今日能与前辈一起战死,是我聂之人三生有幸!”禁军统领聂之荣哈哈一笑说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杀!”张阎罗一声大吼,赤手空拳夺下一禁军兵士手中长刀,与其厮杀搏斗,杀得极为酣畅淋漓。 聂之荣见张阎罗如此气魄,笑说道:“前辈亦不负当年之威勇!” “面对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宵小小人,我老张即是耄耋老人,亦能饭否!”张阎罗凶猛异常,接连砍杀数名禁军士兵,大喝一声说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老张,到底为什么叫张阎罗!” 话音刚落,张阎罗手中长刀所到之处,那些叛变的禁军士兵无不纷纷人头落地,看得躲于一旁的丁公公和齐王妃二人吓得呆若木鸡,二人相拥蜷缩着角落里。 “前辈威武!我聂之荣当夜不甘人下!”聂之荣手中长剑左右突刺,杀得冯克招架不住,就地翻滚,没命似的逃脱聂之荣的追杀。 禁军统领聂之荣率领十余名禁军士兵与都统冯克等人厮杀震天,血溅四处,尸籍遍野,张阎罗趁机点燃了大火,偏殿寝宫迅速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第二百零一章:青田宫兵变(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世子府邸,季镰急匆匆的跑了进后院,轻敲了瞧屋子,与里面的韩少保等人说道:“公子纠进宫了。” 韩少保忽的打开了房门,问道:“已走了多久?” 季镰回道:“半个时辰有余。” “半个时辰脚程,怎么也该进入青田王宫。齐阳侯,你即刻带着南春、苏竞和季镰,并带一队人马赶往公子纠府邸。记住,单刀直入,直插公子纠的心脏,拿下太师魏璋,控制公子纠府邸亲兵,我有大用。”韩少保与齐阳侯姜伯说道。 姜伯领命,迅速带着人马离开世子府邸,直奔公子纠府邸。 韩少保又与乔公旦说道:“乔伯,伪造公子纠和敬池相互勾结的书信,现在何处?” 乔公旦从怀里拿出书信,交到了韩少保手中,说道:“书信在此。” 韩少保转手把书信交到了王乔烈手中,与其说道:“你现在带人先行潜伏到天牢附近,等待青田宫中大火为信号,一见火起,即刻带着乔二和其部众猛攻天牢,接下来一切按照昨日定下的计划实行。” 王乔烈带着乔二出了屋子,离开了世子府邸。 温苏媚突然指着青田王宫方向,叫道:“快看,王宫起火了,张阎罗他得手了!” “好,张叔好样的,现在就看齐阳侯姜伯和老六他们了。”韩少保激动说道。 公子纠府邸外,门外执勤守卫的两名公子纠府邸亲兵,被苏竞和季镰二人迅速截杀。 苏竞和季镰二人正以叠罗汉姿势翻进了公子纠府邸,打开了府邸大门,却是在此时,被巡逻的府邸亲兵发现,即刻围追了过来。 齐阳侯姜伯立即命令藏于各处民房之内,化为百姓的兵士,抢攻杀进公子纠府邸。 “南春,你带人迅速进入公子纠府邸,我来吸引此处兵力,前去捉拿公子纠的太师魏璋,不得有误。若有闪失,军法处置!”齐阳侯姜伯命令道。 南春领命,迅速带着四五人绕道别处,翻进围墙,直奔太师魏璋所在屋子,单刀直入,一剑封喉,擒拿住太师魏璋。 太师魏璋见来人如此大胆,呵斥说道:“你们是谁,敢来大公子府邸放肆,不要命了嘛。来人,来人。” 南春耍手就是一巴掌,命令左右兵士说道:“堵上他的嘴,迅去通知。” 太师魏璋被南春一巴掌给打懵了,连牙齿都掉落了两颗,也是年纪大了,这一巴掌打得太师魏璋眼冒金星,身体晃晃悠悠。 公子纠府邸外,齐阳侯姜伯已经命人迅速杀进府邸之内,以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压制着公子纠府邸亲兵,齐阳侯姜伯与南春说道:“南春,此处交由你来负责,莫要辜负你四哥对你的期许。” “在下领命,大人放心,绝不会再次失败。倘若此次又失败,在下自裁以谢罪。”南春说道。 “好,这里兵士交由你来指挥,按照计划行事。”齐阳侯姜伯说道。 齐阳侯姜伯离开公子纠府邸,骑着马迅速赶回世子府邸,路上已偶尔遇到些囚衣囚服的囚犯,正在城内民宅百姓之家内胡作非为,心知王乔烈也已经得手了。齐阳侯姜伯快马而过,路上碰见那些囚犯想要拦截夺他马匹,被其迎头一件刺死,片刻不停奔向世子府邸而去。囚犯越来越多,往日车水马龙如花似锦的街面上此刻已经闭门关户没有一个人了,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守城兵士和狱卒四处追赶围捕囚犯,那些囚犯东躲西藏,翻墙进入民宅,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真是无恶不作,淄丘城内隐隐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一场大战已经在所难免了。 齐阳侯姜伯心叹道:“唉,真是造孽,死了这么多无辜百姓。” 快马加鞭,齐阳侯姜伯稍时便就回到了世子府邸,跳下马来,丝毫不停,直奔后院。 韩少保见齐阳侯姜伯返回,心知公子纠府邸已经拿下,便就与齐阳侯姜伯说道:“王乔烈派人来报,已经攻下天牢,放出囚犯,吸引城内守城兵力。现在正强攻敬池府邸,要不了多久便就能拿下。齐阳侯,现在事不宜迟,即刻抬棺进宫。” 韩少保命令兵士将臭不可闻的棺材从屋子里抬出,走后院后门,将棺材放于马车之上,韩少保等人纷纷上马,韩少保说道:“姜伯,速速出发。” 姜伯喝令兵士赶着马车,向青田宫方向奔去。 韩少保正要走,温苏媚一身素衣,与韩少保说道:“臭小子,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在家等你回来娶我!” 韩少保点头,随后带着数十人一身百姓平民装扮,跟随齐阳侯姜伯后面而去。 到了青田宫南门,守卫攻城都统将军拦下齐阳侯姜伯等人,都统警惕问道:“齐阳侯你们这浩浩荡荡一行人,这是要作甚?” 禁军都统闻到了边上马车里的阵阵臭味,看着齐阳侯姜伯,姜伯说道:“今日世子下葬,依礼,需要告别最后一面。齐王病重,不能动身,我特地带着世子寿体进宫与王上作别。” “世子都已经如此,我看就不必了吧,齐阳侯你们其心末将会替你们上报齐王,况且现在王宫内走了水,都在忙着救火,这个时候齐阳侯大人就不要再去添乱了。”禁军都统劝说道。 齐阳侯姜伯拿出怀里的聂之荣贴身腰牌,禁军都统见状连忙说道:“原是奉了统领大人的命令,得罪了。” “开门放行吧。”齐阳侯姜伯说道。 “齐阳侯请见谅,现在宫内形势有些复杂,根据条令,这个时候不准进不准出,还请齐阳侯大人能理解,在下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禁军都统还是不放心,赔着笑脸与齐阳侯姜伯说道。 “你什么意思?”齐阳侯姜伯愠怒说道。 “末将岂敢有别的意思,现在不准进不准出。”禁军都统不再笑着脸,正色说道。 齐阳侯姜伯看着眼前高大的宫门,以及宫门口和宫门上的守门上千禁军,心道是若贸然强攻必是不妥,还须想个兵不血刃就能进入宫门的办法。 第二百零二章:青田宫兵变(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禁军统领聂之荣的腰牌在此,你也敢拦?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齐阳侯姜伯斥说道。 禁军都统瞧着眼前齐阳侯等人,见他们来着不善,心中更是不敢大意,韩少保骑马上前,到了禁军都统跟前,韩少保下了小红马。 “都统大人,我们是奉了齐王命令,今日世子下葬,特来与齐王告别,并无其他意思,还请放行。”韩少保和颜悦色说道。 “那你等这么多人马来此作甚?”禁军都统问道。 韩少保解释说道:“他们都是要准备抬棺的农夫,都统大人应该知道,不周山上道路崎岖难走,马车难以前行,需要人力才能上山,世子棺椁用料讲究,十分厚实,要用这些农夫轮换着才能抬上山腰。进入王宫需要下车步行人力抬棺,齐阳侯这才带着这些农夫一同前来,并无其他意思。都统大人,还请明鉴。” 禁军都统看着眼前这些一身素衣赤手空拳的农夫众人,觉得韩少保说话在理,便道:“原来如此。但是王宫现在走水,此刻进宫怕是不便,不如稍等片刻,等宫中火势平息,再行进宫拜别王上。” 齐阳侯姜伯说道:“世子下葬日子都俱已定下,若如你所说,等火势平息再进宫拜别,耽误了下葬良辰,此罪你是否能担当得起?” “将军,真若误了时辰,可是天大的不敬,齐王怪罪下来,到时候是算你的还是算我们的?”韩少保也说道。 禁军都统再次看着眼前众人,心有踌躇,思索片刻,便说道:“也罢,那就放你们进去。”禁军都统挥手说道:“副都统大人,你带一队人马护送他们进宫面王。” 齐阳侯姜伯知道禁军都统此举何意,也不点破,下了马,抱拳说道:“谢了。” “开门,放他们进宫!”禁军都统命令道。 齐阳侯姜伯招呼着身后韩少保、章寒、淮安和常山四人上了马车,抬下棺椁,一阵刺鼻的腐烂臭味熏得众人不禁眉头紧皱,铺天盖地的烂肉臭味充斥着附近,使人隐隐作呕,但都强忍着不敢吐出,此举是为大不敬。 齐阳侯姜伯带队,全部步行,韩少保等四人抬着棺材,剩下二十余人农夫在后跟随,禁军副都统带着一队十余人兵士,护送着韩少保等人向齐王所在的偏殿寝宫进发。 行了约有五百米,拐了两道路口,瞧不见了禁军都统等人,齐阳侯姜伯与韩少保打了个眼神,放下棺材歇息换人,韩少保向着其他农夫等人眼神示意,众人心中皆都明白。齐阳侯姜伯径直走到禁军副都统跟前,那禁军副都统以为齐阳侯有事相说,故未防备,却被齐阳侯姜伯一剑刺进心口,当场死亡。 韩少保等人纷纷动手,章寒、淮安、常山三人立时冲杀禁军跟前迅速扭断脖子,夺下手中刀剑,其他农夫也各自为战,只是稍时,便就将这里十余人禁军士兵全部斩杀。 齐阳侯姜伯剑指前方寝宫,大叫说道:“兄弟们,跟我速去支援张阎罗,拿下齐王。” 众人打开棺材,纷纷各自拿出藏在棺材夹层里的刀剑,即刻跟随齐阳侯姜伯冲杀而去。 路上所遇太监、宫女、禁军兵士,一个不留,全部杀光,齐阳侯姜伯带着韩少保等二十余人,迅速冲杀到了偏殿寝宫,见一路上皆是死尸,寝宫大门敞开,处处鲜血,却道寝宫内张阎罗和聂之荣二人苦苦厮杀,身边跟随兵士已经全部战死,二人杀得犹如血人一般,身上战疮颇多。 偏殿寝宫大火之势已经汹涌澎湃,宫中的太监宫女原本正急匆匆赶来救火,却被寝宫里正在厮杀的众人吓得无人敢再来救火,纷纷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此事宫中已经大乱。 禁军士兵瞧见偏殿寝宫大火,虽有心而力不足,齐王曾经下令,没有王令,禁军兵士不得进入后宫之地,有违令者,杀无赦。 正是这道命令,隔绝了禁军士兵救火之心,齐王早已薨了,如何能下令,没有王令,只能眼看着熊熊大火迅速吞噬着偏殿寝宫,火势越来越大,已有蔓延之势。 公子纠被禁军都统冯克保护,虽无性命之危,但也亦难逃脱,被张阎罗和禁军统领聂之荣死死缠住,而不得逃出偏殿寝宫。而眼看大火愈加凶猛,似有大厦将倾之势,怕是再不离开偏殿寝宫,众人都要葬身于这火海之中。 公子纠大叫道:“都统大人,速速斩杀了他们二人,本王封你们为齐国兵马都尉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闻听公子纠承诺下令,禁军都统冯克带着所剩不多的十余人禁军兵士,发了疯似的围杀张阎罗和聂之荣二人。 禁军统领聂之荣虽已处这等劣势,但却丝毫不惧,哈哈大笑说道:“今日能和前辈一起战死,亦是无悔人生。” “老张这辈子从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虽瞎了只眼睛,即使四肢皆断,哪怕是用嘴,老张我也能把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小人啃下一层皮来。”张阎罗豪气万丈说道。 “前辈豪气,晚辈敬佩不已!”禁军统领聂之荣坦然说道。 禁军都统冯克见二人如此强悍,竟将他打得这般狼狈不堪,三十余人竟被十余人打得如此丢盔弃甲,心中无名之火涌起,在公子纠面前丢了脸面,怎能不大发雷霆,已是到了生死关头,二人还敢这般肆意嚣张,气得都统冯克连连问候二人爹娘,下令叫道:“砍了此二人,赏黄金二十两!” 都统冯克手下兵士蜂拥而上,张阎罗和聂之荣与其打斗,死战不退,拼死守护着门口,不让公子纠逃脱。 张阎罗手中长刀都已砍刃了,重新夺了把长刀,再次杀退禁军兵士,自己右腿却是中了一刀,险些踉跄倒地,亏得是用长刀掷地,勉强撑住了身体。腿上血水溢流,侵染了衣服,流淌了地面大半。本是**威武之地,如今却是成了修罗战场,满地死尸,遍地血水,偏殿寝宫周遭之内充斥着大量血腥之气。 张阎罗撑住身体,缓了缓心神,虽已到如此地步,嘴上依旧不服输,看着禁军都统冯克等人,笑说道:“我老张竟然这么不值钱,在你那里,只值二十两金子,看不起谁了,这么也得二百两金子!” 禁军统领聂之荣闻听也道:“前辈都值二百两金子了,那我怎么着也要值一百两黄金啊。” “你二人已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都统冯克怒说道。 “弟兄们,给本都统速速砍了二人脑袋!”都统冯克下令,指挥着禁军兵士再一次冲杀过去。 张阎罗和禁军统领聂之荣相互背靠背,互为犄角,挥舞手中刀剑,与其禁军兵士厮杀,打得是难解难分,哀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公子纠急叫道:“杀了此二人,护送本公子出宫,必有重赏!” 第二百零三章:尸山火海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喂,公子纠,你爷爷我来了,往哪里跑!”韩少保大喝一声,手握赤子剑一马当先,冲杀偏殿寝宫之内。 与此同时,齐阳侯姜伯率领二十余人随后冲杀,解救张阎罗和聂之荣二人于倒悬危难之中,杀得都统冯克和公子纠二人不能招架,步步退后。 公子纠大惊,脱口而出说道:“齐阳侯,韩少保,你们怎么也会来此?” 齐阳侯姜伯带人杀退都统冯克等人,救下张阎罗和聂之荣,藏于内门里的齐王妃和丁公公被这场面吓得蜷缩依偎在角落,身体瑟瑟发抖,忽被齐阳侯姜伯发现,正要去砍杀了此二人,却被张阎罗拦住,小声说道:“暂时不能杀,还留有用处。” 齐阳侯姜伯命人把此二人先行看管扣押,韩少保则带章寒、常山和淮安三人迅速冲杀禁军都统冯克而去,都统冯克身边禁军兵士已被韩少保身后的农夫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章寒、常山和淮安三人斗杀禁军都统冯克,只是稍许功夫,便就将都统冯克给乱刀砍死。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与公子纠对峙而立,韩少保说道:“公子纠,你弃剑投降吧,小爷我不想杀你,但你也别逼我。” 公子纠见禁军都统冯克等人已经全部被斩杀干净,此处现在只有他一人,心中大骇,看着韩少保,眼露恐惧之色,惶惶说道:“韩少保,你不是答应本公子,要与本公子合作的嘛,你现在这又是作甚?你背信弃义,寡薄廉耻,出尔反尔的无耻小人。” “去你大爷的,公子纠你个瘪犊子,少在那儿叽叽歪歪的,说小爷我出尔反尔,放你娘的狗臭屁,到底是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跟那敬池老王八蛋勾勾搭搭的,你当我韩少保眼瞎是不是?背后做那些宵小行径,心里都给你记着了。我呸,格老子的,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韩少保骂骂咧咧,颇为不爽,看着公子纠在那反咬一口,心中火气不打一处来,接着又骂道:“你个瓜皮,自己不义在先,也休该小爷我不仁。” 韩少保赤子剑剑尖拖地,步步逼向了公子纠,公子纠惶恐,手中长剑劈砍韩少保,却被韩少保赤子剑一剑砍断两截。 公子纠退后,忽的踉跄倒地,韩少保说道:“公子纠,一路走好。” 韩少保眼冒寒光,杀气必现,赤子剑正要刺去,偏殿寝宫内的房梁横木被大火烧断,猛地砸落下来,正中韩少保所在位置。 韩少保大惊失色,即刻收剑,一个就地翻滚,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迅速逃了过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韩少保刚才所在位置被掉落下来的房梁砸出了个巨大坑洞。房梁横木被大火包裹,一阵疾风呼啸而过,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零零点点火星,在众人身上点燃了火焰。众人慌张,急忙扑打,却是没想到越是扑打火就越大,迅速成了火人,烧死了两三人。 “都别慌!所有人,听我号令,脱下着火外衣,相互拍打,就地翻滚灭火!”韩少保大喝一声说道。 众人全部照着韩少保的话去做,果然卓有成效,立竿见影,迅速扑灭了身上大火。 韩少保正要说话,寝宫上又有一道房梁横木被大火烧坏垮塌,齐阳侯姜伯急叫道:“少保小心!” 房梁横木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将下来,待韩少保反应过来时,那房梁横木已经到了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想逃,怕是已经来不及了,韩少保心道:“我韩少保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大事未成,就这样丢了性命,我韩少保心有不甘!” “四哥!”章寒急叫一声,想要相救韩少保,却是无能为力,心有悲凄。 韩少保陡觉身上有外力进入,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人推了出去。韩少保回过神来,细眼瞧去,才发现原是淮安在那万分危急时刻冲将过来,一把将韩少保推了出去,随着一声轰天巨响,淮安被落下的房梁横木砸成了肉饼,血肉迸溅,溅了跌倒在地的韩少保一脸。 淮安死了,被落下的房梁砸得尸首都不落完整,偏殿寝宫掉落无数木头,或大或小,各不一样,大火渐成蔓延之势,寝宫摇摇欲坠,即刻就要坍塌。 齐阳侯姜伯四周打量着寝宫,汹涌大火已成滔天之势,再不走,都要死在这里了。 齐阳侯姜伯一把拽住韩少保,与众人大叫说道:“快走,宫殿要塌了,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全都要葬身火海。” 众人闻言,纷纷退出了寝宫,但是火势甚是凶猛,宫门全部被大火蔓延,形成了一道火圈,难以通过。 “找几具死尸过来,快去!”齐阳侯姜伯大声命令道。 兵士迅速找来了十几具敌人死尸,齐阳侯姜伯指挥说道:“每人扛着一具尸体,以尸体阻挡火势,避免大火上身,随我冲出寝宫。” 众人得令,迅速照做,纷纷冲出寝宫。 张阎罗看着远处卧榻上的齐王尸体,与齐阳侯姜伯说道:“你们先走,我老张去把齐王寿体带出来,绝不能让他受其火刑。” 张阎罗说罢,撕扯下身上衣布,包扎好腿上伤口,便就冲了过去,韩少保一把拉住了他,与其说道:“张叔,不可,火势太大,去了你就回不来了,先逃出此地,再做图谋。” “不行,齐王是我齐国之主,如何能受这等火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张阎罗即使是死,也绝不能不管。”张阎罗说道。 张阎罗挣脱了韩少保的手,齐阳侯姜伯说道:“张阎罗,我和你去!” “好,咱们走!”张阎罗急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拦住二人,与张阎罗说道:“前辈,还是我跟你去吧,咱们二人再次联手,必能成功。” 张阎罗看着聂之荣,又看着齐阳侯姜伯,火势愈加猛烈,阵阵热浪吹得众人浑身燥热,面色赤红。 “齐阳侯,他们需要你,你把兄弟们带着条活路出来。此事我和聂之荣前去,就这么决定了。”张阎罗不容置疑说道。 张阎罗和禁军统领聂之荣即刻冲进火海,左右躲闪,冲向了齐王卧榻之侧。 韩少保扛着一具尸体,与齐阳侯姜伯大声叫道:“齐阳侯,走了,还看个毛,逃命要紧,赶紧离开此地!” 齐阳侯姜伯看着张阎罗和聂之荣二人方向,无动于衷,韩少保踢了齐阳侯姜伯屁股一脚,叫道:“叔父,发什么呆啊,赶紧撒有拉拉了,兄弟们都撤出去了。再不走,你我就真成烤乳猪了。” 齐阳侯姜伯反应过来,扛起地上一具死尸,以死尸为掩护,其他兵士各自逃去,押着齐王妃和丁公公也速速逃离了此处,和韩少保一前一后冲出了偏殿寝宫外,远远躲着,暂避火势。 第二百零四章:真相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等人冲出火圈,公子纠一人躲避着大火和寝宫各处掉落的横梁木板,却是躲避不及,不辛被数块梁木砸中,伤了左臂,又被大火蔓延到身上,就地打滚,拼尽了全身力气才扑灭身上之火。 韩少保和齐阳侯姜伯正要以死尸尸体为掩护,冲出火海,忽见躲于一处的公子纠正被大火逼得数番险境,极尽危险,实在狼狈。 齐阳侯姜伯放下死尸,与韩少保说道:“少保,你先走,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韩少保知道齐阳侯姜伯的用意,也不做阻拦,与其说道:“记得做的干净点,人头留有大用。” 齐阳侯姜伯点头应是,随后手中拿着长剑躲避火势,冲到了公子纠跟前。 公子纠一愣,忽见齐阳侯姜伯气势汹汹到来,又见他手里沾着热血的长剑,知晓姜伯用意。 大火汹涌,噼里啪啦炸响不断,阵阵热浪连番吹来,使得众人脸上赤红一片,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此刻却是比夏季还要炎热。 公子纠看着齐阳侯姜伯,其意心中已是明了,说道:“齐阳侯,事已至此,我亦无话可说。本王虽死不能为王,但是你的主人世子也同样如此,只是可惜这齐王之位流落旁系庶出之手了,实在可惜。本王只有一个要求,保留王家体面,留本王一个全尸。” “好,我答应你。”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横峙,顶在了公子纠的胸口,姜伯接着说道:“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防告诉你个秘密,让你死的明白,不做那糊涂之鬼。” 公子纠看着齐阳侯姜伯,眼有不解,面有疑惑。 “世子,他没死!”齐阳侯姜伯轻声说道,那声音似有得意、似有嘲讽、似有嚣张、似有鄙视。 公子纠闻言如五雷轰顶,惶惶愣住,傻傻的看着齐阳侯姜伯,公子纠摇头不信说道:“不可能,我的人早有监视,从你们进入淄丘城开始时,就对你们严密监视。白弟已死,尸体腐烂,发出恶臭,府邸之外便就能闻见。你休要骗我,这绝无可能!” “你的人都是些歪瓜裂枣,不堪大用,早就被我们发现,不过是与你将计就计罢了,演了场大戏给大公子看着。怎么样,大公子,我等演技如何呀?”齐阳侯姜伯故意嚣张嘲讽说道。 公子纠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握拳,低沉着头,继而大喝一声,吓得齐阳侯姜伯连退数步,公子纠怒斥说道:“好一招移花接木!齐阳侯,你们够恨,竟瞒骗本王如此之苦。若不是今日宫内大火,本王至死都要被你们这些无耻小人蒙骗在鼓里,未免欺人太甚!” 齐阳侯姜伯稳住心神,处变不惊说道:“骗你又如何?自己技不如人,活该如此!” “你!”公子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着。 “好了,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接下来就该送你上路了。大公子,万勿见怪,一路走好。”齐阳侯姜伯手中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向了公子纠。 话分两头,与此同时张阎罗和禁军统领聂之荣二人左右躲闪,向前走去。 偏殿寝宫此刻完全陷害了火海之中,大火燃烧着寝宫发出噼里啪啦声音,阵阵热浪呼啸而过,迅速升高的温度使二人全身燥热,脸色赤红。 齐王躺在卧榻之上,周边已被大火包围笼罩,最近处也已经燃烧到齐王脚下。 张阎罗左右看了看,手中长刀将着火的木板劈砍挑拨开去,与统领聂之荣迅速行动起来。 张阎罗看着已经薨了的齐王,长刀砍断已经着了火的被子,把剩下没有着火的衣被包裹起齐王,随后背起齐王,解开了身上腰带,紧紧的缠住齐王,手中拿着长刀,躲避火势,寻找机会,准备冲闯出去。 张阎罗叫道:“聂之荣,咱们走!” 张阎罗瞅着时机,先行一步闯出了此处火海,而那统领聂之荣似有心思般,愣愣的站着原地看着张阎罗。 “都火烧屁股了,还发什么呆啊,赶紧走啊。”张阎罗见聂之荣愣在原地,急叫说道。 “前辈,我想问你件事情,还请你不要隐瞒,如实相告。”禁军统领聂之荣看着张阎罗,忽的问道。 张阎罗一愣,不知聂之荣忽然如此说,到底何意,只是直觉不好,似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张阎罗说道:“你想问什么?” 着火的木板突然掉落,斜砸向禁军统领聂之荣,聂之荣右手挥舞,手中长剑将其着火木板劈砍两半。 张阎罗看着聂之荣有些阴寒的眼神,心头微微发怵,统领聂之荣说道:“起先我不明白,但是当我看到齐阳侯姜伯等人时,便就一切都明白了。前辈,今日之举,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联合齐王妃和王上身边亲信太监丁公公一起陷害公子纠?” 张阎罗沉默不言,无言以对。 禁军统领聂之荣心中舒了口长气,坦然说道:“前辈沉默不答,想是就该如此了。” “我老张是骗了你,但也是无奈之举。”张阎罗说道。 “前辈无奈之举,偏就要对晚辈如此欺骗?我视前辈为父兄,诚心相待,前辈却是玩弄我于鼓掌之中?不觉太过分了嘛!”禁军统领聂之荣声声质问张阎罗,心中悲痛,犹为痛心。 “此举老张的确不对,这是我欠你的,待事成妥当之后,我老张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张阎罗说道。 “前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世子若是不死,你有此举晚辈尚能理解,为世子图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世子已经不在人世,你这般算计,最后又是便宜何人?”统领聂之荣甚是不解,对张阎罗所作所为,根本不知其用意到底何为。 “我若告诉你,世子不仅没死,其身上痨疾也已经治愈。若你选,你是选择公子纠,还是选择公子白?”张阎罗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愣住,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世子没死?这怎么可能!世子身上痨疾连宫中太医都不能医治,已是病入膏肓之态,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不可能存活!” “如何不可能?没死就是没死。世子身上痨疾原先也的确是病入膏肓,但是世子碰上了奇人和神医,经他们的妙手回春,的确转危为安化死为活。不要说你不信,当初我老张也不信,直到看见世子生龙活虎的站着我老张跟前,才不得不信。”张阎罗指着远处的公子纠,愤恨不满,接着说道:“聂之荣,我再问你,你可知世子和王上的病到底是如何得的嘛?” 统领聂之荣看着张阎罗,默不作声,等待着张阎罗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是公子纠所为!”张阎罗面有怒色,心有不满,气说道:“公子白得痨疾,齐王得绝症,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公子纠,是他公子纠暗地指使宫中王太医,在饮食之中下了毒药。” 第二百零五章:自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断无可能!宫中一切饮食都经由我手检查试菜,若有毒药早就被我发现擒拿。”禁军统领聂之荣不信说道。 “聂之荣,你只是一名武夫,又不是医官,这世上草药有千万种,每种又大不一样,公子纠命令宫中王太医下得是一种奇毒。为何叫奇毒,是因为这种草药偶尔食之无关紧要,倘若进食过多,便就成了毒药。而且此毒潜伏周期长,能有数年之久,一旦发现,那时已是病入膏肓之态,绝无良药相救。你若不信,待会命人抓来王太医,一问便知。”张阎罗说道。 张阎罗言之凿凿,不像有假,统领聂之荣看着张阎罗,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刻,偏殿寝宫已成火海,周遭四处全部处于大火焚烧之中。 张阎罗说道:“聂之荣,我老张问你话了。若你选,你是选择公子纠,还是选择公子白?” 禁军统领聂之荣沉默片刻,看着张阎罗说道:“本统领既不选公子纠,也不选公子白,我选王上!” 聂之荣此言,倒是和了把好稀泥,谁也不得罪。 “你此言倒也不错,只不过现在王上薨了,你需要重新做选择了。”张阎罗说道。 “前辈,我谁也不想选。”统领聂之荣摇头说道。 “你现在必须选,不是你想不想,而是现实逼着你选。”张阎罗拍着统领聂之荣肩膀,与其说道:“现在齐王薨了,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此刻,你一定要看清形势,选好队伍,切勿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就是诸天神罗也救不了你。聂之荣,你尊称我老张为前辈,老张也把你当作是我自己孩子一般对待。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老张的心意,我又岂能不知。如今齐王薨了,公子纠也败了,放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你必须得选!你若不选,没有活路!” 张阎罗声声真切,旁敲侧击的替禁军统领聂之荣指出一条康庄大道,但是那聂之荣充耳不闻,油盐不进,仿佛铁了心要跟着张阎罗他们对着干。 砰的一声! 偏殿寝宫殿石被浓烈的大火温度给震碎裂开,发出一声爆炸声,炸裂四处,碎石溅洒到张阎罗和聂之荣身上,立时便在衣服上化出一道小窟窿出来,二人不为所动,面面相视,已是较上劲来。 “前辈,我聂之荣要想选,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早就选择了公子纠。但是我不选,一心忠于王上,即使是为了维护王上而得罪公子纠也在所不惜,为得是什么?我若图谋高官厚禄富贵荣华,不必等到今日,投靠到公子纠帐下,助他上位,富贵高官便纷至沓来。我聂之荣明明知道王上时日无多,却仍然不惜冒犯公子纠,因为在我心里,我聂之荣今生就认一个主子,那便是齐王。”禁军统领聂之荣手中长剑缓缓而动,剑指张阎罗,使得张阎罗心头一愣,作势备战,聂之荣接着说道:“就如前辈那样,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不在他人面前摇尾乞怜。我聂之荣认了齐王为主,便就至死不渝。我也深知,公子白远比公子纠更适合为齐王,公子白经历此劫难,能体谅民间疾苦,会是个好王。前辈,我祝贺你,遇见了那个自己心中所认同的主人,你今生有此,何复他求。” “你也可以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一起辅助公子白,还齐国百姓一个太平安康的家园。”张阎罗再次诚心相邀统领聂之荣,迫切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忽的收起了指着张阎罗的长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张阎罗大惊,忙要出手阻拦,却先一步被统领聂之荣出手制止。 “前辈,你昔日为齐国青田宫禁军统领时,曾对我多有照顾,于我有恩,我聂之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日,便就送份大礼给前辈,相谢于前辈昔日之恩。拿着我聂之荣的人头,踩着我聂之荣的残躯,跟随世子,锻造大齐的风骨,肃清大齐的吏治,还大齐百姓一个安康天下。我聂之荣,虽死亦是无憾!”聂之荣说罢,长剑一闪,抹了脖子,自杀于当场。 张阎罗数声呼喊制止而不得,待他冲将过来时,禁军统领聂之荣已经自杀而身死,命丧于此。 张阎罗重重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死不瞑目的统领聂之荣,张阎罗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聂之荣,你放心吧。大齐必会有脱胎换骨之变化,一扫往日阴霾,驱除那些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踏着他们的尸体建立起我大齐的脊梁!” 禁军统领聂之荣自杀死了,而另一处的公子纠也离死不远了。 张阎罗背着齐王寿体,躲闪着火势,走到了齐阳侯姜伯跟前。 齐阳侯姜伯看着张阎罗,又瞧见了他身后被子包裹的齐王寿体,最后把目光落在不远处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而亡的禁军统领聂之荣身上,齐阳侯姜伯没有说话,张阎罗也没有说话,大家全都心知肚明。 公子纠侧着身子看着已经死了的禁军统领聂之荣,再见张阎罗和齐阳侯姜伯二人,公子纠此刻彻底是慌了,心知今日难逃一死。 “大公子,你也该上路了!”齐阳侯姜伯冷淡说道。 公子纠咽了咽口水,此刻他又不想死了,刚才的豪迈气概全都荡然无存,扑通一声,双腿跪地,向二人连连磕头,说道:“齐阳侯,张将军,你们若放我一马,我就远走他乡,再也不回齐国,求求你们放本公子一马,本公子愿重金回报。” “大公子,适才你那般豪情万丈,怎么如此九转十八变?不就一死而已,你如此畏死,岂不丢了王族脸面?当初你下毒陷害世子,就应该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本侯答应你,给你留个全尸。”齐阳侯姜伯说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此事?此事万分隐秘,谁告诉你们的?”公子纠闻言心惊,慌里慌张问道。 “要怪就怪你太自私自利了,出了事情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推别人当替死鬼。殊不知,往往改变局势走向的,恰恰就是像彭生那等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若能妥善安置彭生,不派杀手杀他,彭生当真还不会把这等天大的事情告诉我等。本侯实在不明白,你的太师魏璋老谋深算,如此聪慧,竟也会容你做下这等没脑子的事情,难道太师魏璋也是徒有虚名不成?”齐阳侯姜伯摇头无奈说道。 “什么?”公子纠闻听吃惊,似是不知道此事一般,公子纠仰天长叹,无奈苦笑,大喊大叫道:“这帮狗奴才,竟敢瞒骗本公子说是解决了彭生。”公子纠精神似是受到了刺激,这般大喜大悲,已让他有些痴狂,疯疯癫癫,喃喃自语说道:“非是本公子不明,非是太师不智,而是这帮狗奴才不诚不实,欺瞒哄骗。”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手下便就是什么人,上行下效,跟你公子纠学得一手虚假欺瞒手段。”张阎罗看着公子纠,极为不屑,随后又说道:“公子纠,你休要装疯卖傻,今日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一死。齐阳侯,结果了他,咱们速速返回,相助乔大和乔三他们,控制宫门。” 齐阳侯姜伯持剑刺去,长剑未到,公子纠脚下踉跄,失足跌入大火之中,整个人立时被大火覆盖笼罩,顿成火人之势。 公子纠满地打滚,惨叫连连,使人看了极为不忍。 齐阳侯姜伯不忍公子纠如此痛苦,一剑刺死了公子纠,张阎罗则手中拿着长刀割下了公子纠脑袋,弄得满手皆是血水肉渍。 “张阎罗,非要如此吗?”齐阳侯姜伯问道。 “少保之命,必要时刻,公子纠人头是退兵神器。”张阎罗说道。 齐阳侯姜伯听罢,无奈叹息一声,不再多言,随后二人相互掩护,以刀剑劈砍打出一条道路出来,左右躲避大火和从寝宫顶部掉落下来的木块横梁。越往前走,脚下地面温度就越是高热,烫的二人根本难以下脚,只得借着地面尸体,踩着地上尸体,一路闯出了偏殿寝宫。 齐阳侯姜伯和张阎罗二人,刚一逃出偏殿寝宫,那寝宫便就轰隆一声坍塌在地,发出惊天巨响,齐国青田宫里的偏殿寝宫被大火付之一炬,从此再无。 偏殿寝宫外面的众人见张阎罗和齐阳侯姜伯逃了出来,纷纷上前接应,远远的躲着。 韩少保看着坍塌倒地的偏殿寝宫,里面的大火映照了大半个天际,照出了红光万丈,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真是可惜了。就如那项羽把阿房宫付之一炬,齐国宫殿也因我韩少保而毁于一旦,不知道千百年后,我韩少保在历史书上,会不会也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毕竟,我韩少保一手主导了齐国公子夺嫡一事,焚烧了齐国宫殿,殃及了池鱼,成千上万的人被我韩少保算计而死。唉,今番作恶,也不知道我韩少保以后会不会遭了报应!” 韩少保看着张阎罗手里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发现是公子纠的,知道张阎罗已经得手,当下沉默不言,看着公子纠的人头,韩少保心头悔恨之心更是浓烈,只觉太过惨烈。虽然韩少保也知道此次夺嫡,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也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仍然心有余悸,不忍直视,韩少保心有预感,心道:“公子纠如今败了,按照惯例,大清洗的时刻也快到了。唉,造孽啊韩少保,实在是造孽啊。” 第二百零六章:拿下宫门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问道:“禁军统领聂之荣了?” “死了。”张阎罗淡淡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韩少保与齐阳侯姜伯说道:“齐阳侯,你带几人押着齐王妃和丁公公,去收缴齐王王印。” 齐阳侯姜伯点头应是,招呼了四五人押着齐王妃和丁公公迅速离去,韩少保看着张阎罗背后的齐王寿体,说道:“张叔,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背着?” 张阎罗沉默,韩少保说道:“不如这样吧,把齐王寿体交给齐阳侯,让他先带着齐王寿体,先行安置一处。你随我即刻去支援乔大和乔三兄弟他们,此刻青田宫宫门必定已经血流成河。” 韩少保带着剩下十余人,马不停蹄返回青田宫南门,正如韩少保所料,乔大和乔三兄弟带着数十人兵士正与守卫宫门的禁军士兵厮杀,乔大和乔三他们正被越来越多的禁军士兵包围,苦战支撑。 “张叔,你不是叫张阎罗嘛,那你就让我韩少保瞧瞧,你到底当不当得起阎罗二字。”韩少保手中赤子剑,直指守卫宫门的禁军都统,说道:“擒贼先擒王,我命令你,即刻斩杀此人,稳住局势,拿下宫门!” 张阎罗手中长刀拖地,豪情万丈说道:“韩少保,你就瞧好了吧,我老张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就拿他们练练手。” 说罢,张阎罗快步奔前,手中长刀连连砍杀,将其拦路禁军士兵全部砍翻在地,犹如无人之境,杀得张阎罗是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憋死我老张了,今天实在快活!”张阎罗仰天大叫。 乔大和乔三兄弟二人闻听张阎罗声音,寻声望去,发现韩少保带人冲杀了过来,赶来支援他们。二人心有底气,与禁军厮杀更为凶猛,凭着死战不退的决死精神,竟也挡住了禁军三百余人的冲锋,不再后退。 乔大鼓舞士气,大叫道:“弟兄们,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届时,你们都是大功臣,此刻关键,决不能退却,跟我杀上去!” 众人高呼大叫,喊杀震天,韩少保所带众人一头扎了进来,与禁军士兵交/叉厮杀,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令宫门上的弓箭手失去了威力。 韩少保见张阎罗杀得正欢,似乎忘记了正事,仗着手中赤子剑锋利,一路杀退眼前之敌,冲到了张阎罗跟前,一把拍在了张阎罗的肩膀上。 张阎罗以为敌人,手中长刀回转,从腋下突出,偷袭后刺而去,却被韩少保及时发现,赤子剑往下压住长刀,以赤子剑拦住了张阎罗手中长刀,说道:“张叔,是我!” 张阎罗及时收手,说道:“你跑我老张后面干什么?差点误伤了你。” “我让你去斩杀禁军都统,你又在这干什么?我若不来找你,是不是都把这事给忘记了?”韩少保质问道。 张阎罗嘿嘿一笑,手中长刀转手砍翻了右边前来偷袭的禁军士兵,不好意思说道:“我老张一时杀得性起,忘了韩少保你的命令。莫怪莫怪,老张这就去结果了他。” 章寒跟随韩少保左右,护着韩少保安全,张阎罗即刻冲杀禁军都统而去。 章寒担心说道:“四哥,禁军人数太多了,后续兵力正源源不断向其增援,此处宫门难守。” “老幺,现在什么时辰了?”韩少保边杀边问道。 章寒抬头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刚要说话,突然天空一声炸雷,声音之巨大,吓得正在厮杀的众人纷纷住手,全都抬头看着天空,却见这时本是晴空万里烈焰似火的天上,陡然巨变,天空中迅速充斥大量黑雾,一场磅礴大雨倾盆而下。 韩少保看着如此诡谲天气,心中惶惶不安,心里不禁胡思乱想,心道:“难道上天发怒了?” 章寒伸手摸了摸脸上雨水,惶惶说道:“现在应该快到晌午了。” 瓢泼大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倾洒而下,天际犹如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天上银河之水倒灌大地,雨势之大,世所罕见,转眼之间地面雨水就已淹没了众人脚踝。 韩少保身上衣服全被淋湿,原本火势滔天的偏殿寝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迅速浇灭熄灭,周遭充斥大量烟熏火烤之味。韩少保瞧着这瞬息万变的天势,本是处于劣势的韩少保等人,因为这场大雨,正在厮杀的众人打成了平手。 张阎罗此刻已经拿下禁军都统,手中长刀抹了脖子,割下禁军都统头颅高举,大叫一声说道:“你们将军已死,人头在此。放下兵器,缴械投降,不然就跟你们将军一个下场!” 韩少保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见此刻形势于他们有利,立即说道:“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官位不变,荣华不变。公子纠不孝,弑君杀父,齐王不惜遇难。我等奉诏进宫讨伐公子纠,现已拿下公子纠,齐王临终有令,着世子白继位为王。” “世子白不是已经死了嘛!”人群中有禁军士兵大叫问道。 “世子未死,存活世间,稍后进宫,继位新王。你等不要再执迷不悟,否则你等族人皆以公子纠乱党同谋处理,夷灭三族!”韩少保大叫道。 “统领聂之荣大人了?我们要见统领大人!”人群中又有人叫说道。 韩少保擦拭脸上雨水,赤子剑高举,但听四周稀里哗啦雨水滴落砸击之声,韩少保发出丹田之气,一声大吼道:“统领聂之荣,为护齐王安全,已被公子纠偷袭刺杀而亡。齐王临终有令,封我为新任禁军统领,命我主持大局,迅速稳定局势。你们之中若有不服者,站出来,告诉我,我送他下去亲自相问齐王殿下!” 众禁军兵士面面相觑,被韩少保这番言论震慑住,无人敢冒头出来说话,纷纷放下手中兵器,不再抵抗。 “将军,我等尽忠职守,并无针对,还请将军明鉴,知晓我等心意!”禁军兵士中有人大叫道。 “你等放心,我说了,放心兵器,既往不咎。现在,我命你们迅速清理此处战场,准备迎接新齐王。”韩少保大叫道。 青田宫南门此处众禁军兵士正各自有序退去,抬走地上死尸,清出一条通道出来。 韩少保与章寒说道:“老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现在世子应该在老六的护送下向青田宫赶来,你带些人速去接应他们,以防有失。” 章寒带上自己人,即刻离开此处,前去接应他们。 张阎罗把禁军都统的脑袋扔到了地上,迅速被地面雨水所吞没,张阎罗说道:“是想做功臣还是要做乱党,就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众禁军兵士无人敢说话,放下手中兵器之后,纷列站于大门两处,全部跪下待命。 第二百零七章:水淹淄丘城(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话分两头,淄丘城北门外,祖安之正率领数百人数次强攻而不得,两方相互僵持之际,突然天降大雨,雨势甚大,不多时便就把护城河沟里填满了雨水。 祖安之心头颇为不悦,进攻北门却是不得,原本提前安排人混进城里,待浑水摸鱼之势打开大门,与祖安之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淄丘城北门。却是没想到,淄丘城守将中朗将司马同颇为厉害,提前发现那队人马,将其斩杀。 淄丘城守城中郎将司马同是个久经战阵的老将,不知祖安之兵力到底有多少,不与他贸然开门对阵,而是凭借着城高墙厚的地利,严防死守之下,竟让祖安之一时找不到破绽攻城之处,惹得祖安之问候他十八代祖宗。但是中郎将司马同充耳不闻,任凭祖安之在城下如何叫阵,就是不应战,把祖安之弄得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 中郎将司马同命令守城传令兵说道:“你们速去溧阳城、纪州城、景林城、临江城、莒州城、墨州城等周边六城传令,就说王城有兵难,命令他们速速派兵前来支援。” 传令兵迅速领命而去,淄丘城守将司马同又道:“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准开门出战,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大雨磅礴,雨水已经渐有半人高势,祖安之抬头看着天上黑乎乎一片,瞧着那雨势,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停歇,却也不能就这样与司马同干耗着。 祖安之喃喃自语说道:“我祖安之在韩少保面前夸下海口,拍着胸脯答应不负他之所托。如今青田宫着火,想必他们都已按部就班相继得手,而我祖安之却被阻挡在这里不得前进半步,实在丢人。这日后,我祖安之还有何面目相见韩少保等人,也必被他们所耻笑。不行,得想个办法,想个破城的办法。”祖安之看着那高大的淄丘城,心道是强攻肯定不行,况且兵力也不多,不过五百余人,如今已阵亡三分之一,倘若继续强攻,最后必会全军覆没。不过淄丘城墙厚城高,守城的中朗将司马同还是名经验颇丰的老将,想要从他手里拿下淄丘城,除非内部突破,不然难矣。 雨水势大,已淹没半人之高的雨水此刻又上涨了些许,祖安之所到人马只好连连退后,暂避脚下雨水,越退越远,竟是退出了一里之远。 淄丘城的地势是北高南低,越往北地势越高,越往南地势就越低。如此地势,早就了淄丘城现在处于下水口,阻断了南北雨水流淌之势。淄丘城外的护城河不仅用来防止敌军攻城,更具有泄洪的作用,数百年都遇不到今日这场出乎寻常大雨,磅礴雨势在地势的作用下,淄丘城外的雨水越聚越多,越围越高,淄丘城整个大门都浸泡在了滔天雨水之中。 淄丘城守城中郎将司马同看着退去一里之远的祖安之等叛军,再见城下围聚的雨水,喜忧参半,叫来身边亲兵说道:“这场雨太大了,命人立即去疏通泄洪出水口,把水排出去。” 亲兵领命而去,中郎将司马同心中隐隐有股担心,他看着远处的祖安之等叛军,喃喃自语说道:“但愿叛军没有发现,否则淄丘城的百姓真的要遭灭顶之灾了。” 祖安之带着兵马继续向后退去,以避雨势,祖安之看着越来越远的淄丘城,顺着雨水望去,一眼到头,发现淄丘城此刻像是泡在了水里,祖安之心里忽的生出一计。 祖安之叫来身后百夫长齐陀,说道:“百夫长,你速去挑几个水性好的弟兄,潜伏进水里,游到淄丘城下,带着工具,凿空城墙。” “大人您这是...”百夫长齐陀问道。 “我要水淹淄丘城!”祖安之咬牙切齿愤恨说道。 百夫长齐陀得令,挑选了七八名水性好的兵士,脱下身上铠甲,轻装前行,带着榔头锤子等破拆工具,跳进水里,游到了淄丘城下,开始两两配合在城墙上凿击打孔。 中郎将司马同发现了城下水里有些异常,忽见水里有人冒出进行换气,心头大惊,此特殊地势还是被祖安之给发现,连忙命令弓箭手对着水里射箭,射死射伤大半,百夫长齐陀迫于无奈只好先行撤退回去。 祖安之见百夫长齐陀等人而回,去时七八人,回来时一半都不到,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城上守将发现了我等,他们往水里射箭,我等难防,死伤过半,无奈只好先退了回来。”百夫长齐陀说道。 祖安之想了想,又生一计,叫道:“百夫长魏宁何在?” “末将在!”百夫长魏宁说道。 “魏宁,你水性如何?”祖安之问道。 “尚可。”百夫长魏宁回道。 “这样,你们俩听我安排。齐陀你重新挑选水性好的弟兄,继续潜伏到淄丘城下开凿打孔。魏宁,你再挑选数十人,轻装上阵,带足弓箭,掩护齐陀他们,与城上齐军对阵射杀。”祖安之说道。 “诺!”二人领命,随后各自准备而去,进入水中。 百夫长魏宁和齐陀二人游到城下,此次虽有魏宁和其弟兄助阵保护,但城上齐军占据地利之便,滚木礌石,暗箭标枪,轮番招呼,把魏宁和齐陀他们二人打得大败,丢下十数具尸体,再次狼狈而逃回来。 祖安之气得大怒,手中长剑一剑砍断了旁边小树杆,怒不可遏,手中长剑指着淄丘城方向大骂道:“司马同,你个老匹夫,我祖安之与你不共戴天!” 祖安之手中长剑猛地刺进了水面上被他砍断漂着的小树干,想要将其钉在水下地面,却是被水里的浮力顶了上来,后座之力把祖安之顶翻摔坐地上,百夫魏宁和齐陀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祖安之,数声连呼小心。 祖安之看着眼前浮在水面的小树干,上面还插/在他的长剑,心中好奇,与众人问道:“这小小树干,为何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百夫长魏宁和齐陀面面相觑,二人哪里能知晓个中原理,纷纷摇头以示不知。 祖安之走了过去,拔出长剑,拿着树干仔细打量,似有不解,又似有所解。祖安之把树干放在水面上,但见那树干漂浮水面,并不下沉,祖安之伸手按住树干,使力将其按入水里,似觉水上有股相反的力量正与他反抗对峙,用力越大,反作用之力也就越大。 祖安之来回重复摆弄,灵光一闪,心头有了个主意。 第二百零八章:水淹淄丘城(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来人,把周边这些大树全部给我砍倒,我有破城妙计!”祖安之兴奋说道。 百夫长魏宁和齐陀二人带领人马冒着瓢泼大雨,刀剑枪戟全部上阵,迅速砍下了数十棵一人粗细的大树。 那大树重大百斤,倒落地上,漂浮水面,却也不沉没。祖安之手中长剑出力连连劈砍,但见大树岿然不动,只是表面有些轻微的磨损,但根本伤及不到内部。 祖安之与百夫长齐陀说道:“齐陀,你带人四人一组,躲藏在树干底下,分为三组,潜进水里,再攻。” 百夫长齐陀领命,再次十二人水性好的弟兄,以巨大树干为掩体遮挡,游行到淄丘城下,继续在水下城墙里开凿挖孔。 此次有巨大树干为遮挡物,城墙上的滚木礌石、暗箭镖枪根本伤不到水下百夫长齐陀等人分毫,接着树干与水面的缝隙之处,进行换气,完全无虞。百夫长齐陀等人不用顾忌防备自身性命,一心不二用,进展神速,不多时,便就把城墙凿孔挖出了一半有余,城墙墙面被打出的孔因是雨水侵蚀浸泡,一处开裂,处处开裂,一处破损,处处破损。 淄丘城北门城墙上中郎将司马同焦灼不安,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他见城下敌军用巨大树干为掩体遮挡,不论城墙上放出何种工具兵器,都不能伤其一丝一毫,心中急躁,若是再无良策应对,一旦城墙被他们开凿贯通,大水成泛滥汹涌之势淹进城内,城内数万万百姓都要遭殃,受那灭顶之灾,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岂不是人间惨像。 中郎将司马同身边亲兵以手遮挡漫天雨势,指着北方远处,黑压压一片,似是大队人马赶到,看其来路方位,应是溧阳城方向的援兵赶了过来,亲兵兴奋叫道:“将军快看,有援兵,好像是溧阳城方向!” 中郎将司马同大喜,连忙看去,说道:“溧阳城离此最近,快马加鞭不消半日便就能到,统兵之人必是溧阳城守城越骑校尉田密。去告诉各位弟兄,让他们一定要坚持住,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 北方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带着步兵先锋半营五百余人,第一个赶来,却见祖安之正带兵驻守前方,命步兵营暂且停下,带领四名亲随冒着大雨骑马赶来,发现领兵之人却是前不久刚刚见过面谈好条件的祖安之。 祖安之挥手命令亲兵让行,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下马走了赶来,走到祖安之身后,祖安之丝毫不慌,坦然自若说道:“越骑校尉好快的速度,半日不到便就赶到,行动之快,甚感佩服。” 越骑校尉田密看着祖安之,说道:“你们这是在作甚?” “越骑校尉看不见吗?正在进攻淄丘城。”祖安之说道。 越骑校尉脸色有些未变,但仍然镇定自若,甩去脸上雨水,与祖安之说道:“淄丘城中郎将司马同下令周边六城前来支援,你横拦其中,让我如何是好?不如你领兵退去,我也不派兵追击,放你们安全离去,也算咱们两清,你看如何?” 祖安之转过身子看着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冷冰冰说道:“你这买卖做得还真是划算。” “一本账本,换你们数百人性命,你划算,我不划算。”越骑校尉田密说道。 “哼,田将军,你就当真以为我攻不下这淄丘城?”祖安之反问道。 “淄丘城城高墙厚,仅凭你这点人马,断然攻不下。祖将军,你就别勉强硬撑着了,现在只有我溧阳城一路人马到来,倘若其他六城六路人马全部到此,你和你昔日的旧部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劝说道。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若攻不下,账本交出,从此一笔勾销。我祖安之若能攻下这座淄丘城,你当如何?”祖安之说道。 “好!我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大军不动,两个时辰后你若攻不下大军便就与你厮杀。你若能攻下,我越骑校尉田密即刻城头换大旗改换门庭,投靠到你的帐下。”越骑校尉田密说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祖安之说道。 “一言九鼎,若有反悔,天诛地灭!”越骑校尉田密立下誓言说道。 淄丘城上守城中郎将司马同忽见溧阳城越骑校尉大军停下不前,不知是何意思,连忙叫来亲兵说道:“绕道东门,速去请越骑校尉派兵支援。” 亲兵得立即刻离去,中郎将司马同隐觉不安,觉察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突然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心中惶惶不安,怕是二人背后早有勾搭图谋。 中郎将司马同说道:“传令下去,严防死守,城池绝对不能丢,若失了城池,全部自杀以谢罪。” 此时,从西北方向来的莒州城守将都尉慕容疆和东北方向来的临江城守将校尉段西河,他们所统领的两路大军,规模皆在千余人左右,和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一样,命令大军停滞不前,也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看得淄丘城上中郎将司马同心急如焚,大骂这帮将军耽误军情,不知轻重,其罪当诛。 淄丘城下水里的百夫长齐陀以树干为遮挡,破拆城墙工具轮番作业,已经将淄丘城的城墙打通,钻出一道小口子出来。百夫长齐陀拿着长剑,沿着小孔往里刺去,守护在另外一侧的齐军见城墙开裂出口,迅速准备拿东西进行填补,却被百夫长齐陀刺进来的长剑给刺穿了手掌,痛得那士兵声声惨叫,血水在雨水里迅速四散开去。 俗话说,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有了一个出口,便就有第二个,强大得水波冲击力,使得城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处处开裂坍塌,冲破了淄丘城城墙,百夫长齐陀冒出水面,招手示意,但见水势极速增大,形成的漩涡之势把百夫长齐陀等人纷纷吸了进去,一头扎进了城里,不见了踪迹。 祖安之瞧见百夫长齐陀招手,又见面前雨水慢慢向南流淌,越来越大,本已有两人之高的水势,随着向南流淌,水位逐渐降低,裸露出了被雨水淹没覆盖住的地面。 祖安之手中长剑高举,随后落下,直指淄丘城方向,叫道:“跟我杀进城去,擒杀司马同。” 祖安之跨下战马,一马当先冲杀而去,百夫长魏宁带着剩下两百余人在后紧紧跟随,冲进淄丘城,追杀落荒而逃的齐军士兵。 “完了完了,我大齐完了。田密、段西河、慕容疆你等皆是我大齐的罪人!”中郎将司马同连声痛呼,捶胸顿足。 身边亲兵急说道:“将军,大势已去,赶紧退吧,敌军已经杀进城里了。” “我不走,本将军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中郎将司马同大声呼喊,却被身边亲兵拖拽着离开此处,逃命去了。 此刻,淄丘城内大乱,齐军、囚犯、祖军、府兵、禁军、狱卒全都乱成了一锅粥,大水涌进了城里,房屋田舍全都毁于一旦,被淹死者不计其数,水面上漂浮着大量死尸,众百姓纷纷携老扶幼爬上了屋顶躲避着大水。 这一处喊救命,那一处屋子垮塌;这一片来不及逃脱,那一片已经数十人沉没于大水之中;这一刻生死相依,那一刻已天人两隔。 水浪滔天,似如猛兽,席卷了淄丘城内百姓之家,死伤者不计其数,被困着难以计数,在灾难面前,人类是相当的渺小,何故是这个三千年前的封建社会。 祖安之看着齐军如此溃不成军,又见齐国百姓被大水袭击到如此狼狈不堪,心中越发欣喜,像是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屠戮的干干净净。 祖安之骑着高头大马,犹如恶魔一般,带着他的部下四处杀伐,释发了他们压抑许久的内心暴躁一面,手中长剑斩杀了数百人,不禁仰天大笑,继而又是大哭起来,叫道:“父亲,娘子,还有我的孩子们,父亲今日终于替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祖安之大喜大悲,黑乎乎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身惊天炸雷,吓得祖安之跌落马下。祖安之四处查看,并无异处,随后骑马迅速离开此地,带着昔日部下杀将敬池府邸而去。 敬池府邸已被王乔烈带兵拿下,王乔烈留下乔二看守敬池府邸,自己带人护送公子白迅速进宫,继位齐王。 祖安之带领十余人来到敬池府邸,下马后迅速进入其府邸之内,乔二见是祖安之到来,连忙出来相迎。 “敬池那老匹夫了?”祖安之边走边问道。 “被王乔大哥给绑了,现在正在后院里屋关着。”乔二急忙说道。 “带路,我要见他。”祖安之说道。 “好,祖伯伯你跟我走。”乔二当前带路,穿过前院走廊,迅速进入后院,到了那里屋跟前,指着屋子说道:“他们一应人等,都关押在里面。” 敬池府邸和其他大人府邸皆是一样被大水浸泡着,因是建造府邸奠定地基时,要比寻常百姓家要高上许多,再加上齐国大人官府建造位置全都位于北方地势较高一侧。所以敬池府邸,也就是都尉万侯俊府邸虽有雨水淹没浸泡,但是也不过只有小半人高度,不似其他百姓之家那样被全部淹没。 祖安之说道:“开门!” 第二百零九章:风云变色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乔二推开了木门,敬池和万侯俊以及相应人等全部被反手绑着,坐在地上,忽见门外有人进来,纷纷抬头望去。 敬池一愣,没想到来人竟会是祖安之,更是没有想到也与他们同谋,加入了世子府阵营之中。 祖安之看着敬池,眼有杀气,说道:“敬池,你可还记得我吗?” 敬池惶惶没有说话,祖安之手中长剑猛地照头劈砍,敬池吓得瘫软在地,乔二见状急忙出手,出剑拦住了祖安之。 乔二说道:“祖伯伯,不可,王乔大哥临走有令,此人暂时还不能杀。” “你让开,稍后我自会去向王乔烈解释。”祖安之说道。 乔二没有相让的意思,祖安之又道:“你个臭小子,你难道忘记当初是谁救了你们三兄弟性命的吗?忘恩负义的家伙!” “祖伯伯,你误会我了。小二也听过你的经历,深是理解。只是王乔大哥嘱咐我的事情,若是有负所托,岂不是不诚不信。祖伯伯,你就稍等片刻,待王乔大哥他们护送世子安全达到青田王宫,返回此处,你无论杀谁,小二都不横加干涉。”乔二言辞恳切说道。 祖安之看着乔二,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这般有诚守信,是为不易。也罢,便就听你的。”祖安之斜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敬池,斥说道:“老匹夫,就再容你多活片刻!” “老夫追随先王一生,替先王做下诸多大事,却是没想到最后会中了你们的奸计,败于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实在是耻辱!”敬池不满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非是他敬池不智,而是新人辈出,不论智谋还是胆量更胜老人一筹。 乔二呵斥说道:“韩大哥乃是人中龙凤,你败于他手上,是你的福气,何必说这等臭不可闻的话。你若真有本事,就不会中了韩大哥设下的圈套,怕你也是沽名钓誉之徒。” “韩少保啊韩少保,你还真让老夫小瞧了,大周何时出了你这么个诡谲狡诈小人。老夫大意了,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敬池感叹说道。 万侯俊没好气说道:“你我今日沦为阶下之囚,全是老师你择主不当。当日齐阳侯姜伯愿与我结盟,本已同意,老师您来过后,二话不说直接拒绝,非要和公子纠联手,还要拉着我去给公子纠赔罪。若是当日老师能听我万侯俊的,咱们也不致于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谁也没想到,那韩少保来了招偷龙转凤,放出世子已死消息。要怪就怪老夫大意了,竟这般大意轻信,早知如此是个祸害,当日在纪州大牢外就该强行杀了他,以绝后患。”敬池心有不甘说道。 “老师你不仅大意轻信,还察人不甚。那扁雀竟然会是韩少保的间者,隐藏在老师身边,老师你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察觉。想着我们行动处处受到限制,必定就是那杀千刀的扁雀背地里给他们通风报信,以致于我们如此功亏一篑!”万侯俊再次抱怨敬池,怨气颇深。 “唉,老夫察人不甚,竟被韩少保那臭小子钻了空子,敢派人到老夫身边为间者,从未有之,真是闻所未闻,也是因为如此麻痹大意了。”敬池无奈叹息了声,与万侯俊说道:“罢了罢了,此时再说这话,已经晚了,休要再提,恐惹人耻笑。” 万侯俊只好沉默,脸上怨念甚深。 祖安之听着敬池和万侯俊二人对话,回想着昔日种种,竟是当真佩服韩少保,对此心计城府大局控制不得不钦佩,能做到如此者,若说是老谋深算者敬池或是太师魏璋倒也不足为奇,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背后策划主使之人竟会是不过二十余岁的韩少保,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祖安之与乔二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都在青田王宫。”乔二说道。 祖安之收剑离开屋子,丝毫不避,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之中,离开敬池府邸,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奔向青田王宫南门。 祖安之到时,青田宫八座宫门已经全部落入樊无期掌控之中,樊无期奉韩少保命令将彭生收押看管,赶来宫门收编了禁军士兵,利用他昔日为凉军玄甲军的百夫长之职时的经验,将收编后的禁军士兵迅速打散重建,与他们的士兵混合新建禁军,职务迅速对调,主要领导职务全部安排自己人担任。王乔烈为青田宫东门守将,公叔娄为青田宫西北门守将,章寒为青田宫西门守将,常山为青田宫东南门守将,乔大为青田宫东北门守将,樊无期为禁军统领。 南春、苏竞、季镰和古祁四人则各带新编部分人马跟随韩少保身旁,保护世子白和乔公旦等人身边,不离左右。 齐阳侯姜伯拿到了齐王印玺,乔公旦伪造齐王笔迹重新写了封诏书,加盖印玺,并由齐王昔日贴身心腹太监丁公公传旨讣告,指派世子白继位新齐王。 齐阳侯姜伯和张阎罗二人,各带部分禁军,将宫中太监宫女后宫嫔妃一应人等,全部斩杀,凡是先王用过的,不论东西还是人,一概不留,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大朝宫、正信宫、双寿宫、永陶宫...华阳苑、茗申苑、善岚苑、淳芗苑...等九宫十六院,各宫小主各苑才人全都被齐阳侯姜伯和张阎罗二人杀绝...尸横遍野,几乎将整个青田王宫内的人给杀光了。 韩少保不忍,劝说道:“王上,那些小主才人太监宫女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杀他们作甚?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此住手,把他们放了吧。” “韩少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人留不得,都是先王用过的东西,送他们下去见先王便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公子小白冷冷说道,丝毫不顾情面,当着众人面拒绝了韩少保的请求。 韩少保愣愣的看着已经王冠在身继位齐王的小白,一瞬间,好像有些不认识小白了,仿佛眼前这个叫小白的人已经变了,不再是昔日那个唯他之命是从的最亲最爱的白弟了。韩少保心有股异样的感觉,看着小白,看着乔公旦,看着此刻他们身处的太和殿之内,曾经无比熟悉的众人,此刻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韩少保从小白身上看到了他的翻天覆地变化,刚刚还是心善和蔼的亲爱白弟,可在他王冠加冕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变成一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齐王。 韩少保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半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幕,心里像是被压了块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中莫名的压抑难受。 公子小白在青田宫太和殿内进行王冠加冕,继位为王的仪式,在场的文武百官里,包括昔日敌视的三大文司和三大武将,全都被以韩少保为首的武将威慑朝拜。 车骑将军斯于通不服,质问小白说道:“大公子现在身在何处?我等要见他。” 小白走下高堂,从张阎罗手里拿过用布包裹起来鲜血淋淋的公子纠人头,扔到了车骑将军斯于通跟前,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大公子,已被本王砍了,这是人头,你们自己打开来瞧瞧。” 小白说得话虽轻描淡写,但是平静之下隐藏着波澜,小白如此处变不惊的态度,着实让韩少保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昔日尊亲爱兄手足情深的公子小白,活脱脱就是个带着人皮隐藏的恶魔。 车骑将军斯于通惶惶的看着脚下人头,不敢打开,公子小白冲到跟前,扯开了黑布,拿着公子纠的人头捧在斯于通跟前。 车骑将军斯于通不忍直视,公子小白命令左右亲兵,说道:“来啊,把车骑将军的眼睛给本王掰开,让车骑将军好好看看这是谁的人头!” 公子小白表情极尽夸张,面目有些扭曲,见车骑将军斯于通越是挣扎不敢直视,便越就兴奋欢喜,大笑之声不绝于耳,使得太和殿文武大臣个个低沉着头,不敢出言答话,更是不敢直视公子小白。 韩少保走过来,拦下公子小白,说道:“白弟,够了。” 公子小白拿着公子纠人头走到了韩少保跟前,依旧笑嘻嘻说道:“大哥,你看看公子纠现在这个模样,他再也不能陷害我了。死得好,死得妙,死得恰到好处。” 公子小白拿着人头在韩少保面前晃悠着,韩少保不胜其烦,一掌打开了过去,公子小白忽的收起了笑容,阴阴的看着韩少保,淡淡说道:“韩少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庙堂之上胆敢出手,你视本王为无物吗?” “白弟,人都死了,你还在亵渎他的尸体,太过分了。”韩少保不满说道。 “白弟?哼,韩少保,我现在是齐王,你直呼本王为白弟,难道你想做王上之王吗?”公子小白脸色说变就变,反复无常,看着韩少保,愠怒说道。 韩少保心头一愣,似是不信他竟会说出这般话来,韩少保看着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同样也死死的盯着韩少保,二人谁也不相让,身在一旁的乔公旦故意咳嗽了声,站出来笑说道:“少保侄儿,如今公子为我齐王,身份有别,庙堂之上还是要注意些言辞,私下里相互称呼白弟大哥方为妥当。” 第二百一十章:太和殿杀旧臣(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良久,韩少保双手抱拳,面色冷淡,死死的盯着新齐王小白,淡淡说道:“齐王教训得是,韩少保言语不到,请齐王赎罪。” 此话一出,裂痕已起,二人再也回不到昔日那亲密无间生死相依的时候了。 齐王小白忽的哈哈大笑,脸色说变就变,当真是反复无常,韩少保心中惶惶,心道:“白弟,你变了。” “韩少保,淄丘城已被祖安之水淹攻破,你现在就去传本王令,招溧阳城的越骑校尉田密,景林城的越骑校尉公孙高、临江城校尉段西河、莒州城都尉慕容疆、墨州城都尉姜聘到太和殿前来封赏。”齐王笑说道。 韩少保没有答话,余光瞥见了身旁乔公旦,却见乔公旦出言说道:“王上,还有底层兵士也别忘记了封赏。” “对对对,乔太师说得是,本王差点忘记了。韩少保,你命六城统兵将军前来太和殿,命六位统兵将军手下兵士前往青田宫西门进行赏赐。”齐王又说道。 韩少保抱拳行礼,看着齐王,觉得他笑脸如呼,背后藏着祸心,直觉不好,隐隐不安,心道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便就说道:“知道了。” 韩少保反应了过来,不再胡思乱想,他见齐王高坐于王椅,一脸肃杀,冷冷的瞧着太和殿下站着的众人,一瞬间,韩少保好像瞧见了老齐王,眼神歹毒,冷视众人。 不多时,南春受韩少保之令前去招传,现已返回复命,祖安之随后一起在太和殿觐见。 齐王瞧见了祖安之到来,不冷不淡,祖安之依礼向齐王跪下行礼,面见新王。 齐王白并未让祖安之起身,而是问道:“听说你水淹了淄丘城,淹死了城内数不尽数的百姓,你还真是好手段,够毒够辣。” 齐王白说着说着竟是笑了起来,这让祖安之摸不着头脑,不知其意为何。祖安之瞧着韩少保,韩少保向其轻微摇了摇头,祖安子心有疑惑,正彷徨不解之际,却被齐王白一声大吼吓得在场文武大臣齐刷刷跪下。 “混账东西!”齐王指着祖安之大骂一声,斥说道:“祖安之,你简直狗胆包天!竟敢水淹淄丘城,使数万万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我齐国王城竟是因你而尸殍遍野,本王绝不饶你,必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祖安之愣住了,齐王忽然这么一说,祖安之彻底的傻愣住了,他也算是此役夺嫡的功臣,不受封赏也就罢了,竟却是要被问罪追责。祖安之被齐王此举弄得无所适从,惶惶愣愣,痴痴呆呆。 太和殿内众人全都跪下,除了齐王的新任太师乔公旦和韩少保之外,无一例外,齐王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韩少保身上,说道:“韩少保,你为何不跪?众人皆跪,你与他们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韩少保看着身边站着的乔公旦,乔公旦沉默不言,又看着齐王白,韩少保随后跪下行礼,心道:“慕容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处处针对我韩少保,现在大事功成,你若是现在容不下我,老子也不稀罕你齐国,走了便是,何必如此!” “来人。”齐王白叫道。 两边禁军士兵齐声抱拳行礼说道:“末将在。” 韩少保看着那些跟随自己身后的禁军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投到齐王帐下,身边除了南春、苏竞、季镰和古祁四人外,韩少保已是孤家寡人,手下无一兵一卒。 韩少保冷笑了一声,这一幕何其的似曾相识,天下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享太平,不论何人,亦或是亲兄弟,一旦坐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便就是六亲不认,只要对他王位构成威胁之人,全部杀光,斩草除根。 韩少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郁结难受,心道:“慕容白,你此举太伤我心,我助你上位,你却视我为心腹大患。我韩少保瞎了眼,认你做弟。” 齐王白说道:“祖安之水淹淄丘城,死伤我齐国百姓数万之众,其罪滔天,理当凌迟。但念在祖安之昔日有功,赏他个全尸,以儆效尤。” 众禁军兵士领命准备擒拿祖安之,祖安之心如死灰,看着齐王白大声呵斥指责,说道:“你和你父亲一样,为了堵百姓的悠悠之口,也为了坐稳你的王位江山,就准备杀我祖安之给齐国人一个交代,你卸磨杀驴其手段和你父亲一样卑劣无耻。我祖安之真是瞎了眼,为你谋事。”祖安之怒火中烧,转头看着韩少保,斥骂道:“韩少保,这就是你说的所谓明君?我祖安之当初是信你,才愿跟随于你,却是想不到被你们二人今日摆了一道。我祖安之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两个魑魅魍魉卑鄙小人。” 祖安之声声喝骂,心中失望悲痛愤恨不平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瞒着!”韩少保起身拦住了禁军士兵,那些禁军士兵并不听闻韩少保的话,依旧要擒拿祖安之,却被韩少保一脚把其中一名禁军士兵踹翻了出去,韩少保大喝说道:“滚犊子!老子说话不好使还是咋地?” 禁军士兵看着齐王,齐王又看着乔公旦,乔公旦眼神示意,命令禁军士兵先退到一旁。 韩少保这一脚,踹得太和殿众人俱是心头一震,跪在地上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祖安之愣愣的看着韩少保此举,韩少保走到祖安之跟前,扶起了他,说道:“祖大哥,我韩少保不是魑魅魍魉小人。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哪怕就是死,我也不会负他人之托。祖大哥,你误会我了。”韩少保忽的压低了声音,与祖安之说道:“我们可能都被公子白耍了,被公子白和乔公旦当枪使了。正如你所说,他们很有可能要卸磨杀驴,所谓鸟飞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便是如此。从现在起,祖大哥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待会朝会散去,咱们即刻就离开齐国。” 祖安之本是抱怨不公随口一说刚才的话罢了,竟是真被他说中了,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脸上正色凝重模样,似觉韩少保此话为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少保转身面向齐王,说道:“祖安之劳苦功高,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齐王为何说杀就杀,丝毫不念昔日之旧情?想当初,我等为齐王所谋,众人唯恐避之不及,是我等豁出性命替齐王图谋,才有了今日齐王之位。齐王刚继位,便要对我们这些旧臣出手敲打,难道齐王也和别人一样,不讲情分,不念功劳,是和那公子纠一样的不仁不义不诚不信之人吗?难道我等也终究逃不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宿命吗?齐王若是如此,大周天下仁人志士还有谁愿意来你齐国效力?孰轻孰重,齐王自己心里要有杆秤,休要听不臣之心的卑鄙无耻小人挑拨。有些人,表面上忠心耿耿,实则暗地里包藏祸心,离间齐王和诸臣之心,意将齐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齐王你可真就悔之晚矣了!” 韩少保声声质问,口才精妙绝伦,一席话说得齐王是哑口无言。 第二百一十一章:太和殿杀旧臣(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乔公旦冷声说道:“韩少保,你口才不说是大周第一,那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我大周诸子百家,法墨儒医各色皆有,你如此能说,不如去自创辩家学说。我齐国庙小,恐怕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乔公旦,你什么意思?”韩少保似觉乔公旦话里有话,与其问道 乔公旦没有回答韩少保的话,只是向齐王说道:“王上,韩少保此言也算有理,祖安之有功,虽然水淹淄丘城使我齐国百姓死伤无数,但是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也能理解,不如功过相抵,就此罢了。” 齐王唯乔公旦话是从,本是冷脸相向,忽又态度温和,转而说道:“太师说得极是,那就依太师的建议,免去祖安之水淹淄丘城之罪,功过相抵,以后不予计较。” 面对如此结果,祖安之岂肯同意,脑袋别着裤腰带上去替他们卖命,末了最后来一句功过相抵什么也没有了,倒是替他人做了嫁衣,心中愤恨郁闷,舒难平缓。 “那就谢过齐王,谢过乔公旦了。”韩少保与祖安之打了个眼神,随后祖安之也抱拳行礼拜谢齐王。 太和殿外,有兵士来报,溧阳城等六城将军已到宫殿外面,等候通传。齐王命令他们进宫,招呼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平身,齐王与身边亲兵耳语,叫齐王妃叫来太和殿,亲兵领命而去,却见这时宫殿门外,在丁公公的引路下田密、公孙高、段西河、慕容疆、姜聘六位将军走进了太和殿内。 六人向齐王行礼,恭贺新齐王继位大统,齐王白笑说道:“诸王将军皆是此役功臣,若不是各位将军的鼎力相助,本王失败还犹未可知,诸位将军快请起。” 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说道:“齐王雄才大略,有气吞山河之势。” 景林城越骑校尉公孙高也道:“振长策而御王内。” 临江城校尉段西河接着说道:“灭公子而亡其势。” 莒州城都尉慕容疆随后说道:“履至尊而制九合。” 墨州城都尉姜聘最后说道:“执敲打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齐王闻听哈哈大笑,心情甚是愉悦。 六人齐声说道:“我等以后愿为齐王效鞍马之劳,赴汤蹈火,誓死不辞。” 韩少保嘴角未撇,极为不屑,心道:“慕容白连我这个为他出生入死的大哥都不太能容,又如何能容下你们这些首鼠两端、见风使舵之人?!” 乔公旦笑说道:“各位将军客气了,今日唤你们前来,就是要论功行赏。” 齐王说道:“韩少保,本王要在太和殿内论功行赏,你等无关紧要之人先行退下。” 韩少保和祖安之各自行礼退下,南春、苏竞、季镰和古祁四人在后跟随退去。刚出太和殿门口,便就迎面碰上了先王王妃被禁军士兵押解进入宫殿。 齐王向乔公旦打了个眼神,随后呼唤三大文司随他到太和殿暗门,躲藏了起来。 太和殿宫门外,韩少保和祖安之等人出了宫殿不过数步,门外的禁军都统拦住了他们,说道:“在下禁军都统慕容奇,见过两位大人。王上有令,二位大人暂且不要离开此地,稍后还要召见,在此稍等片刻。” 说罢,禁军都统慕容奇挥手命令十余名禁军围住韩少保等人,韩少保不知何意,正要开口相问,只见太和殿大门突然关闭,从宫殿东西南三个方向出来三队禁军将士,每队约有百余人,全都铠甲林立刀剑挎身,每人背着长弓和利箭,将太和殿里外三层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 禁军都统慕容奇走上台阶,走到了太和殿门口,抽出配剑,高举于天,东西南三处严阵以待的禁军将士全部张弓搭箭,对准太和殿内部。 南冲等人大惊,韩少保和祖安之面露惊色,二人相视,却是没想到齐王当真要卸磨杀驴,早已准备妥当。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心道:“慕容白早有准备,刚才凶险万分,倘若慕容白最后不让我们离开太和殿,今日必死无疑了。”韩少保心中明了,无奈感叹,喃喃自语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太和殿内众大臣都在等候齐王的封赏,欢声笑语,除了三大文司之前替公子白说过话之外,其他诸臣但凡说过慕容白坏话的,全部射杀。那些中立派,慕容白已先提前安排,留其性命,以观后效。此刻,这太和殿之内的众人今日在劫难逃了。 乔三站着乔公旦身后,全身铠甲戎装,突然呵斥众人,说道:“众文武大臣,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沆瀣一气,乃是我齐国蛀虫。首鼠两端,见风使舵,身为庙堂地方高官大员,不恪尽职守为国尽忠,而是官官相护、权钱交易、卖官鬻爵、盘剥百姓、贪污腐政、徇私舞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今日,便就肃清吏治,整顿朝纲,重振法纪,还我齐国庙堂地方一片朗朗乾坤。” 众人惶惶不安,闻听此言,心中大骇,却听乔三接着说道:“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杀!” 太和殿外一枝利箭即刻飞来,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连话都来不及说,便已被射杀,当场毙命。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要逃,乔三所带数十人全部拔出刀剑,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作势厮杀备战,众人手无寸铁身为铠甲,如何能与这些全副武装的兵士厮杀,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冲杀,为他人活命而作嫁衣。 “景林城越骑校尉公孙高,杀!”乔三又说道。 又是一枝暗箭从西边方向射出,正中公孙高喉咙,立时气绝而亡。 乔公旦站在别处,被六名兵士严密保护,乔公旦撇过头去,但听乔三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人死亡,心中惶惶,自言自语说道:“我大齐想要破茧成蝶,涅槃重生,重造风骨,锻造精魂,就不得不把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清除,就让他们当做我大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临江村校尉段西河质问说道:“你说我等有罪,红口白牙就让你血口喷人是吧?拿出证据,负责你就是污蔑我等,我等不服。王上,你出来,替我等主持公道!” 乔三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说道:“你等所犯罪行全都一一记录在册,纪州城的越骑校尉辛有枝你等可还认识?你们与他的私下肮脏交易一清二楚,你还敢说你们是无辜之辈?” 众人愣住,惶惶的看着乔三手里的好账本,原来账本的秘密乔公旦早就破译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告诉韩少保,而是藏有私心的利用账本将那些隐藏很深的高官大员全部拽下马来,就是等着今日跟他们逐一清算,一个也跑不了。 很明显,韩少保又被人摆了一道,但是耍他的此人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却也是没想到会是自己最亲最爱口口声声所叫的乔伯,韩少保若是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乔三大喝一声,叫道:“临江城校尉段西河,杀!” “莒州城都尉慕容疆,杀!” “墨州城都尉姜聘,杀!” “左将军孟翼,杀!” “左副将军丘荻,杀!” “车骑将军斯于通,杀!” “...” 暗箭一枝接着一枝,阵阵箭雨射来,就如宫外的瓢泼大雨,轮番倾泄,只不过太和殿外下得是雨,太和殿内下得则是血。 尸山血海,血腥之气弥漫周围,经久不散。 第二百一十二章:姜还是老得辣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太和殿内,众人争相逃命,与乔三所带人马相互厮杀,想要推开太和殿宫门,却被外面禁军都统慕容奇命人死死顶住。 慕容奇说道:“若是放跑一人,其他人等一同受罚!” 宫门里的众人被暗箭射杀大半,幸存者十之难存一二。宫门上洒满血水,哀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甚是悲惨。 韩少保瞧着太和殿方向,心下戚戚,心叹道:“手段如此之狠,慕容白,我韩少保当真是小瞧了你,竟未发现你也个雷厉风行之人。这些日子伪装的弱不禁风,当真是半点也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之处,你不去他娘的演电影还真对不起你这精湛的演技。去你爷爷的,把我韩少保当傻逼是吧?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枪使。慕容白,多谢你让我知道了人心险恶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何谓人心险恶?这就是人心险恶!” 远处,敬池和万侯俊二人正向此地赶来,却见他们并没有把绑住扣押,禁军将士而是以礼相待,不多时便就到了韩少保等人跟前。 祖安之见敬池这般大摇大摆进了青田王宫,再见禁军将士对他二人颇为礼遇,心中不解,说道:“敬池,你来此作甚?禁军弟兄,此人十分危险,为何不将他扣押捆绑?” “放肆!二人是齐王请来的贵客,再敢胡言乱语,决不轻饶。”禁军士兵呵斥祖安之说道。 祖安之一愣,韩少保更是不解,瞧着敬池和万侯俊二人嚣张嘚瑟模样,心中百味繁杂,已经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了原因。 敬池看着韩少保,微微笑说道:“你会偷龙转凤,老夫也会移花接木。以后,咱们就是同朝为官的幕僚,还要多多相助。不过以你现在之处境,幕僚估计悬了,再作敌人对手或许也未可知。” “你什么时间投靠了齐王?我怎么不知道?”韩少保问道。 “其实早在纪州城,就已经开始相互接触,准备联手对付公子纠了。”敬池笑说道。 “我不信。他那时诈死,前路尚不可知,他就会如此跟你贸然接触联手,你休要胡说八道。”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以你之年岁,能有如此计谋城府已是十分了得,但姜还是老得辣。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没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怎会是老夫对手。不过老夫有件事情的确佩服于你,能把扁雀送到老夫身边为间,实在是没有想到。但你也该感谢老夫没有发现扁雀的间者身份,不然以老夫之性格,必然把那扁雀五马分尸,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敬池看着韩少保,忽的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老夫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从辛有枝身上夺来的账本,乔公旦早已破译,上面的确有老夫的诸多罪证。乔公旦曾经背着你们找过老夫,以此跟老夫谈判,希望老夫秘密支持世子,若能助其夺嫡成功,所有往事则一笔勾销。” 韩少保越听心里怒火就越大,双手握拳,面部抽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心态,韩少保咬牙切齿说道:“原来,我韩少保只不过是别人手里一把冲锋陷阵的长枪,是他人的替死鬼而已。所谓苦我吃,罪我抗,命我丢,你们只等着吃现成的是吧?” “倒也可以这么理解。”敬池嘴角微撇,得意一笑,继而说道:“你是有功,但若无老夫在后替你兜着,你当真以为凭你就能助其夺嫡成功?可别痴人做梦了。” “你此话什么意思?”韩少保问道。 “既然咱们在这遇见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于你,也好了你的好奇之心。”敬池说道。 万侯俊接话说道:“韩少保,你等回淄丘城后,公子纠可主动来找过你们的麻烦?我若是公子纠,必定不信,必须想方设法瞧见真正的尸首方能安心。还有那日在庙堂上我与公子纠置辩,不惜说公子纠栽赃嫁祸,我万侯俊不是傻子,与公子纠如此对立,岂不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你还当真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圈套?我万侯俊不是什么绝顶聪明之人,但是这点道理常识还是懂的。孰轻孰重,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为什么公子纠从未到世子府找过你们的麻烦?为什么我万侯俊会主动与公子纠矛盾激化?为什么你说要与我合作联手对付公子纠,想也没想便就同意?有些是我们在后面替你韩少保把屎尿擦干净,有些是水到渠成借坡下驴正好顺势而为。这些个中道理原因,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韩少保瞧着万侯俊,说道:“这些事情,乔公旦那老东西告诉你们不少吧。” 万侯俊正要说话,旁边站着的禁军兵士冷不丁的抽了韩少保一耳光,斥说道:“竟敢对太师无礼,欠打!” 韩少保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众人皆是一愣,南冲怒道:“敢打我四哥,找死!” 南春即刻就要拔剑跟那禁军士兵动手,却被韩少保一把抓住南春手腕拦住,斜着头瞧着那禁军士兵,说道:“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南春收手,退后而去,韩少保松开右手,与敬池说道:“再问你最后一句话,齐王与你同谋,他一无兵二无财,你不过是齐国早已引退的礼乐大夫,你如何能助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所幸一说到底。老夫虽是明面上的齐国礼乐大夫,但是老夫私下里更是先王的心腹,扁雀应该跟你说过,老夫的子孙根当年就是因为保护先王而被贼人所伤,先王愧疚,许我诸多大权。因是老夫不能生育没有子嗣,不能为子孙图谋,所以先王无比信任于老夫,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就只能由老夫出面暗地私下替先王解决了。也是在此过程中,掌握了许多惊天大秘,那些地方掌握实权的将军们多有把柄在手。乔公旦主动要与老夫同谋夺嫡,无妨也就是看上老夫手里那些实权将军们,让他们支持齐王,若是不然,仅凭你们那点人手兵马如何能威慑齐国三十二城,使他们不敢生出祸端!”敬池此话,彻底是解了韩少保心中疑惑。 祖安之按捺内心不悦,阴沉着脸看着敬池,与其问道:“五年前那桩子虚乌有的谋逆也是先王故意为之?” 敬池看着祖安之,淡淡说道:“要怪物就怪当年的将军风头太甚,不知收敛,多次顶撞先王却不知悔改,大言不惭之下说了那么一句齐国若没有你,先王如何能坐得稳他的王位。此话大逆不道,将军又功高震主,先王如何能容你?老夫深知这一点,不敢僭越半步,即使老夫在地方胡作非为,哪怕是杀人放火,先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才能安然无恙。” 敬池的话,句句在理在节,说得祖安之毫无还口之言。祖安之以前不觉,后被关入天牢后,才开始反思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已经晚了。曾经有人旁敲侧击的点拨过祖安之,也是因为如此,祖安之这些年才会在纪州大牢老老实实,不争不求,打算就这么结束自己一生。谁知,韩少保的突然闯入,几句言语煽动,又把祖安之心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给撩拨开来,才会有了后面的一系列。 第二百一十三章:老子反了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太和殿宫门被乔三打开,在宫门外等候的禁军士兵纷纷收起刀剑,迅速进入殿内将死尸抬了出来,进行清理。 不多时,太和殿恢复往常模样,明亮干净,莫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气味,当真难以想象这里刚刚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敬池看了韩少保和祖安之一眼,随后与万侯俊说道:“咱们该面见王上了。” 敬池和万侯俊二人走上了台阶,进入了太和殿,却在这时,有禁军士兵高呼通报,一路大叫道:“青田宫西门守将章寒,不遵王令,不杀降敌,现已被擒杀,特此呈上人头,以儆效尤。” 韩少保等人一愣,似是听错,看着南春,说道:“五弟,他们说得是谁?” “好像是十弟章寒!”南春惶惶说道。 祖安之也说道:“韩少保,好像是你的十弟章寒。” 禁军士兵快步跑来,韩少保忽的上前擒拿此人,将其摁在地上。旁边禁军士兵见状,呵斥众人不准乱动,手拿刀剑要砍杀韩少保,南春、苏竞、季镰、古祁和祖安之五人即刻动手,每人拿住一名禁军兵士。 韩少保腿下压住禁军士兵,那士兵连连呵斥韩少保滚下去,骂骂咧咧言语极为不敬,韩少保看着落在地上的黑布里正流淌着鲜血,右手一把抓住禁军士兵头发,倒提起来,指着不远处那个黑布方向,说道:“告诉你,那是谁的?” “青田宫西门守将章寒,不遵王令,不杀降敌,现已被擒杀,特此呈上人头,以儆效尤。”禁军士兵再次重复说道。 韩少保犹如当头一击,内心翻江倒海,心口郁结难缓。韩少保右手拽住禁军兵士头发,用力过大,竟把头皮都撕扯下稍许,痛得禁军兵士连连哀叫,韩少保却是充耳不闻。 “告诉我,这是谁干的?”韩少保眼神有些呆滞,继而又是狠厉起来,看着禁军兵士,已经有些狂躁起来。 “禁军都统慕容非。”禁军兵士痛叫说道。 “慕容非?”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 “放肆!你们竟敢在王宫内行凶,赶紧放开他们,不然决不轻饶你等!”站着南春等人面前禁军兵士,呵斥众人。 韩少保斜眼瞧去,说话那人正是先前打了韩少保一耳光的兵士,韩少保似笑非笑似悲非悲,喃喃说道:“我韩少保带着兄弟们提着脑袋替你慕容白夺下了王位,却是害得兄弟丢了性命,九泉之下如何去见我的兄弟。慕容白,你不仁,休怪我韩少保不义。” 韩少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左手握拳,猛地一拳落下,将压住的那名禁军兵士打得面门脑骨皆然断裂,立时而亡。 “你大胆!你想要干什么?”禁军士兵慌慌张张说道,却见韩少保起身,抽出赤子剑,朝发夕至,一剑将那人脑袋砍下。 “五弟,我韩少保反了,你愿不愿随我一起反出这淄丘城去?”韩少保咬牙切齿说道。 “四哥到哪,五弟便就到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南春斩钉截铁说道。 “祖大哥,咱们分道扬镳,就此别过!”韩少保说罢就要走,却被祖安之拦住。 “既然你韩少保反了,那我祖安之岂肯落于人后,那也反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咱们也不寂寞了。”祖安之豪情万丈说道。 苏竞、季镰和古祁三人也应声说道:“我等亦反,生死相依,祸难同共。” 韩少保拿起地上章寒尸首,手中赤子剑砍杀,与祖安子等人迅速斩杀包围看管他们的禁军士兵,随后迅速向青田宫西门逃去。 太和殿内,有士兵来报,说道:“禀王上,韩少保祖安之等人杀了禁军弟兄,叫嚷反了,现在已经往西门方向逃去。” “混账东西!本王原本看在他韩少保昔日之功份上,留他一命,没想到他们却如此不思王恩,敢杀我禁军兵士,实在罪无可赦!太师,还是你说得对,韩少保此人就是个祸害,决不能相留。”齐王大骂韩少保,愤恨不满说道。 乔公旦说道:“韩少保此人必不甘于人下,原本王上惜才,留他性命。如今看来,韩少保实在是个隐患,必要除之,否则后患无穷。若是逃脱他国,为他国计,对我齐国而言可是灭顶之灾,因为这个韩少保实在太了解我齐国了。既然不能留用,将其斩杀以绝后患方为妥当。” 敬池冷笑了声,齐王看在了眼神,说道:“敬池先生,你笑什么?” “老夫以为不妥。”敬池说道。 乔公旦瞧着敬池,说道:“你不是最恨韩少保此人的嘛,现在倒为何替他说起话来了?” “太师误会了。”敬池向太师乔公旦作揖行礼,随后说道:“老夫虽与韩少保此人相交不过数次,并不深入,但是当初也研究了解过此人。他的确不会甘于人下,但是此人重情义,只要我们不要逼之过急,他不会与我等撕破脸面。若是像太师所说,不为其用,便要斩杀,势必会把他逼急。王上昔日也与韩少保是为兄弟,此人秉性王上应该了解。我们若逼之太狠,很可能遭其反噬。再说了,适才众人全都听见,章寒是韩少保结拜兄弟,却被太师派出去潜伏在章寒身边的心腹慕容非斩杀,如此仇恨,他能有此举倒算正常。他兄弟不肯围杀降敌,太师心腹慕容非便就砍了章寒脑袋,章寒好歹也是在职武官,被下属砍杀,此事若是放在太师身上,你自己说气还是不气?” 敬池与齐王说道:“王上,现在庙堂初定,一切以稳妥为主,不宜操之过急。有些事情要急,有些事情则要缓,负责造成事情极端负面,就不是我等初衷了。” 敬池此话,不仅是为韩少保说情开脱,更是接着韩少保此事由头,来李代桃僵的暗示齐王,他敬池心中所虑,若是齐王逼之过急,怕是他敬池会是第二个韩少保。 “简直一派胡言!”乔公旦对敬池此言并不赞同,随后说道:“正是因为章寒是他韩少保结拜兄弟,韩少保必定把章寒之死算在我齐国头上,日后定会找齐国讨要报仇。趁着如今韩少保势小,等他势大成尾大不掉之势时,我齐国怕是要在他手上吃亏受难。” “太师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齐国偌大的诸侯王国,竟还会怕他区区一个小小的韩少保,简直是闻所未闻。就算韩少保日后为他的兄弟章寒复仇,只要交出凶手,齐国自然与他罢手言和,何惧之有?”敬池坚持己见说道。 太师乔公旦又要再说,却被齐王打断拦住,不耐烦说道:“好了,都别说了。区区一个韩少保,现在已是丧家之犬,就算日后他真要找我齐国复仇,本王也不惧他,让他尽管而来。” “王上,斩草要除根哪。绝不能一时心软,否则后患无穷。”太师乔公旦仍然不死心说道。 “太师,本王事事听你,这些人本王原本不想杀,你非杀不可,本王也不拂太师之意。但是韩少保毕竟也是本王的大哥,替本王筹谋良多,若不是扁雀和他出手相救,本王早就痨疾而死。做人,不能无情无义。今日,就算本王还了他昔日救命恩情。来人,传令下去,打开宫门,打开城门,放他们走,不准追杀。若有违本王令者,立斩不饶!”齐王说罢,看了太师乔公旦一眼,随后离开了太和殿,末了,与敬池和万侯俊说道:“敬池,万侯俊,待会你们俩留下,其他退去。” 敬池和万侯俊领命,其他人等也纷纷退出太和殿而去。 太师乔公旦离开太和殿,与殿外的禁军都统慕容奇小声说道:“传我令,命令张阎罗和姜伯二人速速截杀韩少保等人。不必请示,这是王上口谕,万万不可跑了他们,否则军法从事!” 禁军都统慕容奇点头领命,随后迅速离开了太和殿。 第二百一十四章:章寒被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一个时辰前,青田宫西门。 莒州城都尉慕容疆传令,所带千余步兵营全部放下兵器和脱下铠甲后,一身素衣根据指令前往青田宫西门等候封赏。 莒州兵士虽有疑惑,封赏为何要如此,但是其都尉慕容疆传令兵安慰众人无妨,都尉已经进入太和殿等候新王赏赐,众人这才安下心来,跟随齐王所派来的亲兵心腹一路浩浩荡荡前往青田宫西门。 溧阳城等其他五城步兵营人马,分别各受王令前往青田宫其他宫门接受封赏。 莒州城步兵营在校尉方不同带领下,到达了青田宫西门,进入青田宫内,内外宫门前后关闭,莒州将士立时被困在青田宫狭长的通道里。两边高大的城墙使得他们插翅也难逃,章寒带领的数百禁军兵士分立城墙两侧,刀枪剑戟严阵以待。 莒州城步兵营将士闻见城墙两侧众多人马,纷纷大惊,千余人被困在这狭长的宫道走廊,可谓是上天有路入地无门。 章寒和慕容非站在宫城墙上,看着下面的兵士,章寒说道:“速去禀报齐王,莒州城步兵营已经全数拿下,请齐王示下。” 慕容非说道:“不用了,齐王已经密令口谕,莒州城犯上作乱,都尉慕容疆食君禄背君心害君忧,已经擒杀。麾下步兵营一个不留,全部射杀,以正视听。” 宫墙下,莒州城校尉方不同抬着头,握手抱拳说道:“将军,这是何意?” 章寒看着宫墙下说话的都尉方不同,还未说话,乔公旦心腹都统慕容非冲着宫墙下的莒州城校尉方不同和其兵士说道:“莒州城都尉慕容疆不忠不义,寡廉鲜耻,食君禄却害君忧,其心歹毒,天理难容,其麾下步兵营本是齐兵,却随慕容疆犯上作乱,更为可恶,今日,替天行道,诛杀恶贼。” 校尉方不同闻听大惊失色,急忙辩解说道:“将军,我等冤枉!我等并不知道都尉慕容疆领兵是要犯上作乱,我等若是知晓,绝不为虎作伥。将军,还请将军替我等向王上解释,我等感激不尽。” 说罢,校尉方不同双腿跪下,行磕拜大礼于禁军都统慕容非,身后千余人等也纷纷跪下,高呼冤枉,请求开恩。 “哼!”禁军都统慕容非不为所动,抽出配剑,高举于天,大叫道:“弓箭手准备!” “慢着!”章寒拦住说道。 “章寒大人,王上口谕,你也敢违抗不成?”都统慕容非呵斥说道,丝毫不把章寒放在眼里。 “将军误会了,此事需慎重。这等大事,关呼千余人生死,不能仅凭口谕就要将他赶尽杀绝。”章寒抱拳行礼与都统慕容非,说道:“辛苦将军去请王上王旨。” “章寒,你昔日不过就是赵国底层的奴隶,今日能当上青田宫西门守城将军,是你来之不易的造化,可别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而毁于一旦,到时可真就悔之晚矣了。”禁军都统慕容非看着章寒,似在警告又似在劝说别多管闲事,随后又道:“弓箭手准备,听我号令!” 宫墙上禁军兵士不知道该听谁的,按官职章寒为大, 该听他号令;但都统慕容非乃是齐王太师乔公旦的心腹,如今太师乔公旦在齐王面前极为受宠,众兵士却又不得不顾忌到慕容非的脸面。禁军兵士谁也不敢得罪,面面相觑,竟是一个不动,全都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禁军都统慕容非瞧着章寒,已面有杀气,再次说道:“章寒大人,你到底下不下令?” “麻烦将军去请王上王旨!”章寒坚持己见说道。 禁军都统慕容非杀意已定,脑海里想起了临走时太师乔公旦对他们说的话,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若是不令配合,当断则断。 “好,大人稍等片刻,本都统即刻去请王旨。”禁军都统慕容非忽的态度温和,与章寒笑说道。 章寒点头,慕容非转身离去,章寒正要与宫墙下的方不同等人说话,未及防备,更无设防,都统慕容非去而复还,突然转身,手中长剑猛地从背后刺入章寒身体。 众禁军兵士大惊,都统慕容非大喝一声叫道:“谁敢上前,与乱党同处!章寒密谋勾结乱党,想要放走乱党,幸被本都统发现。章寒恼羞成怒之下,欲要袭杀本都统,却被本都统反杀。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禁军兵士惶惶不安,相互而视,随后纷纷收起刀剑,与禁军都统慕容非跪下行礼,齐声说道:“将军明鉴,将军所言甚是!” 章寒不敢相信慕容非胆敢杀他,始料不及之下被其偷袭,从背后刺穿了身体,血水立时染红了衣襟,章寒傻傻愣愣的看着胸前血剑,只觉心口猛烈疼痛起来,整个人都懵了。 禁军都统慕容非猛地拔出手中长剑,章寒发出惊天一声惨叫,使得宫墙下的方不同等人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看不到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冥冥之中有股不安迅速涌上心头。 章寒重重的摔倒在地,嘴里血流不止,身体再也无力动弹,只得拼尽最后力气瞧着慕容非,喃喃自语说道:“四...四哥...为我报...报仇...” 章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昔日结拜的弟兄,已经先他韩少保一步离开,韩少保如何不暴跳如雷,我可以不要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但是你不能杀我兄弟,谁要杀我兄弟,我韩少保就与谁翻脸,至死不休! 禁军都统慕容非挥手说道:“把他的脑袋给本都统割下,迅速上呈太和殿,与王上禀报。” 禁军士兵得令,把章寒的尸体拖拽下去,慕容非走到宫墙边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方不同等人,说道:“弓箭手准备!” 宫墙上数百名禁军士兵全部张弓搭箭,随着都统慕容非的一声令下,数百枝利箭齐射而下,犹如箭雨一般,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将宫墙下的方不同等千余人士兵全部射杀毙命,不留活口。 立时,堆尸如山,血水弥漫了整个宫道,足有一尺之深。 与此同时,溧阳城兵马等其他五城步兵营也皆是如此,一场接着一场的惨绝人寰大屠杀在青田宫轮番上演,此刻的青田宫犹如人间炼狱,十八层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 第二百一十五章:兄弟合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等人杀到青田宫西门,禁军都统慕容非正率领禁军士兵下了宫墙,正在清理尸体。 前行路上,韩少保遇见了樊无期、常山和公叔娄三人,正被禁军士兵追杀,韩少保等人出手相救,杀出此地,冲到西门。 禁军都统慕容非瞧见韩少保等人,却并不相熟韩少保,以为是一般兵士。 韩少保说道:“青田宫西门守将章寒,是哪位壮士斩杀?太师有赏,命我等前来传令。” 都统慕容非闻听太师,未加怀疑,走了过来,与韩少保说道:“末将禁军都统慕容非斩杀章寒,受太师密令,监视此人,果然如太师所料,章寒其心不轨,已被末将当场斩杀,人头已经差人送往太和殿。” 南冲死死的握着拳头,面部轻微抽动,眼露寒光,瞧着禁军都统慕容非,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韩少保拍慕容非肩膀,说道:“你做得不错,太师特许嘉奖,还有密令要你去办。” 都统慕容非赶忙跪下接令,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即使出动,但见寒光一闪,禁军都统慕容非已被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刺死,一命呜呼。 在场众禁军兵士皆然愣住,樊无期说道:“这是太师密令,莫要多问,有不服者可去找太师询问。” 众禁军兵士不明所以,都知太师乔公旦现在如日中天,哪个敢问,随即继续清理死尸,视若无睹。 “四弟,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咱们即刻去东门,六弟此刻把守东门,久未见六弟身影,东门应该还在六弟手里,那里便是咱们出宫的最后一条路了。”樊无期与韩少保耳语说道。 “好,二哥你带路。”韩少保说道。 当下,樊无期带路,众人火急火燎奔向青田宫东门,待到了东门时,果然如樊无期猜测那样,东门在王乔烈手里,太师乔公旦派出去的心腹,本也想趁机除掉王乔烈,却被王乔烈早一步发现。王乔烈性格暴躁莽撞,不似章寒樊无期等人,做事会深思熟虑,王乔烈则不然,全凭心情喜好,他见乔公旦的心腹亲兵想要偷袭刺杀于他,顿时暴露,手中寒月刀反是先他一步砍了那人。 王乔烈骂骂咧咧,说道:“还想偷袭本大爷,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 身边兵士有人说道:“将军,此人是太师心腹亲兵,贸然斩杀此人,恐是不妥。” “怕他作甚!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四哥外,谁也别想算计老子!”王乔烈一脚把此人踹到边上,说道:“太师也如何?就是齐王来了,我王乔烈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等不用担忧,此事我自会去解释。” “将军说得是。将军,那宫墙下墨州城千余人将士,该如何处理?”身边兵士问道。 “你去太和殿请王旨,仅凭口谕就要将这千余人杀光,恕难从命。”王乔烈说道。 兵士得令迅速离开,宫墙下的墨州城百夫长惠善抬头叫道:“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乔烈没有说话,却见这个时候韩少保等人一路杀将上来。 王乔烈看见韩少保等人到来,急忙前迎,欢喜说道:“四哥二哥五哥,你们怎么来了?” “六弟,老十死了!”南春哭腔着说道,原本一路忍耐,却是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心中悲伤,情难自已。 “什么?老幺不是为青田宫西门守将嘛,好好的怎么会死了?”王乔烈脸色巨变说道。 “被乔公旦那老匹夫的心腹亲兵给偷袭杀害,割下了十弟脑袋,上呈于齐王!”南春悲痛欲绝说道。 “乔公旦杀害了老幺,这怎么回事啊四哥?”王乔烈惶惶不解问道。 “好了,哭个毛,人都死了,老五你哭就能把老十给哭活过来吗?现在不是哭得时候,得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韩少保心头烦躁,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心里难受,随后说道:“老六,见你完好,想必东门还在你的控制之下,现在有多少兵力可调动?” 王乔烈看着韩少保,又看着众人,最后看向了身边百余人禁军兵士,说道:“青田宫东门的确还在我的手里,也有乔公旦的心腹亲兵想要暗杀于我,却被我给反杀处理。现在禁军兵士有百余人,但是人员组成复杂,虽有二哥那时打乱重建,但毕竟接受时间尚多,愿意跟随我的心腹人马怕是没几人。” 韩少保闻听又道:“罢了,没人便就没人,老六,齐王现在和乔公旦沆瀣一气,和敬池早有合谋,我们被他们耍了。现在他们想要我们性命,齐国是不能待了,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什么?公子白他现在竟然如此忘恩负义?”王乔烈难以置信,大骂说道:“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算计我们!四哥,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一出心头之恶气!” “拼什么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慕容白和乔公旦等人如此对待我们,岂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如今保命要存,待日后势力大增卷土重来,必将找他们清算这笔旧账。”樊无期说道。 “二哥说得是,我韩少保以心待人,视他们为自己亲人父兄,慕容白那王八蛋竟然阴我。亏得是当初还救他性命,却半点情分也不讲,他们那帮人竟连畜生都不如。我韩少保今日发誓,绝不会放过他们,必要跟他们讨回昔日的公道!”韩少保愤恨说道。 祖安之也说道:“说一千道一万,我等今日会流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实力太弱,手上没兵,如何能与他们分庭抗礼?那敬池和其他人等一样首鼠两端,但是实力却是他们最强,转换门庭,他人被杀,可他却依旧高官厚禄享受着荣华富贵。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韩少保你为公子白殚精竭虑出谋划策,却是最后是这么个下场,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中原因到底是什么吗?” “祖大哥教训得是,我韩少保此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如何还能不长记性。”韩少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喃喃自语说道:“人不狠,站不稳!” 樊无期焦急说道:“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耽搁了,赶紧撤吧。” 王乔烈看着眼前禁军兵士和宫墙下的墨州城步兵营,说道:“二哥,这些人怎么办?” 樊无期一愣,看着他们,说道:“能为我用最好不过,收归麾下,正如祖安之所言,没有兵马,就处处受人欺负。若是不能用,建议杀之!” 第二百一十六章:各为其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祖安之拦住说道:“不可!他们人多,我等人少,容易激起兵变。” 韩少保心生一恶毒之计,与众人说道:“全部带走!当作探路先锋斥候!” 不待众人反应,韩少保走到宫墙边上,与下面墨州城百夫长惠善叫说道:“齐王要杀你等,溧阳城等其他六城兵士已经尽数被屠,你们的将军也被斩杀。我韩少保不忍,放你们条生路,是走是留全凭各自心意。齐王现在正派兵前来追杀,我不愿与之为伍,得罪了齐王,齐王却不念我昔日之功劳,要置我韩少保于死地。我亦如此,你们难有活路。不如,跟随我韩少保,杀出淄丘城去,自己闯出个活路出来。自己的生死自己做主,如何被他人左右,我命由我不由天!” 韩少保言语极具煽动性,就这么几句话,加上现实所逼,便就将众人说得按捺不住,不论是宫墙下的墨州城千余人步兵营,还是宫墙上的禁军兵士,也都纷纷如此。 “兄弟们,不想死的跟我韩少保杀出去!想死的,就在这坐以待毙吧!老六,开宫门!”韩少保大叫说道。 王乔烈命人打开宫门,有迟疑不动者禁军兵士,被王乔烈迅速斩杀。 宫墙下百夫长惠善叫道:“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跟韩少保你干了,杀出淄丘城去!” 其他兵士纷纷叫嚷同声附和,千余人全都响应韩少保号召。 “再说一遍,开门!”王乔烈怒斥禁军众人,手中寒月刀登时再斩一人。 众禁军兵士迫于眼前形势,即刻顺从领命下了宫墙打开大门,韩少保等人紧随其后。 青田宫东门被打开,被围困在里面的百夫长惠善带人迅速出了宫道走廊,与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韩将军,其他六城将士和其大人们真的都被齐王斩杀了?” 韩少保正要说话,樊无期叫说道:“四弟,张阎罗和齐阳侯带兵来了。” 韩少保转头看去,但见张阎罗和齐阳侯姜伯二人各带了数百人而来,从他处宫门绕行,堵住了韩少保他们出宫之路。 韩少保与墨州城百夫长惠善说道:“现在知道我说得话是真还是假了?” “小将军放心,我惠善虽然不过是名小小的百夫长,但是重诺守信,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反悔。我惠善虽不是什么能征善战大将军,但困住他们护送小将军你们离开,倒也不难。”百夫长惠善双手握拳,作势备战,准备冲杀。 韩少保看着百夫长惠善,右手握住惠善之手,说道:“你倒比那些高坐庙堂自诩光明磊落的大人物更要堂堂正正,我韩少保愿意相信你。” 韩少保将惠善双拳拦下,随后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张阎罗和齐阳侯姜伯二人。 张阎罗和姜伯下了马,与韩少保等人面面相视,姜伯说道:“少保侄儿,放弃吧,叔父会替你向太师说情,保你一命。” “少保,听我们一句劝,不要把你的兄弟带上绝路!”张阎罗也说道。 “齐阳侯,我韩少保无福消受你这叔父之名,咱们不熟,你也别自找难堪了。慕容白他把我韩少保当猴一样耍,替他卖命,替他图谋,最后事成,就要卸磨杀驴,以绝后患了。这样的人,为齐国之王,齐国必不久矣。”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王上名讳不是你能叫的。本念着昔日之情,留你一条性命,可别给脸不要脸。”张阎罗没好气说道。 “张阎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和乔公旦都是垃圾中的垃圾,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上了天堂被人唾弃,下了地狱被人遗弃。若不是我韩少保,你们岂能有今日之耀武扬威?”韩少保怒斥说道。 “韩少保,你休要大放厥词!你别以为我老张不敢杀你,惹怒了我老张,把你碎尸万段!”张阎罗愤怒说道。 “好啊,我韩少保今日就瞧瞧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伪善之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心嘴脸。”韩少保斥骂说道。 张阎罗拔出手里长剑,身后兵士全部刀剑出鞘。王乔烈拿出寒月刀,其他人等作势备战,百夫长惠善命令千余赤手空拳的步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上阵厮杀。 齐阳侯姜伯伸出左手,示意停下,与韩少保说道:“韩少保,你与我们的确有恩,解救于齐王昔日痨疾之恩,相助于夺嫡出谋划策之恩。我姜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现在各为其主罢了。我不知道王上为何会如此大变,但是我相信王上肯定有他的苦衷。昔日亲密无间的手足兄弟,沦落到今日的大打出手,我姜伯不忍,今日便就还了你昔日恩情,可以放你们走,但是只允许你和你的兄弟离开此地,墨州城人马不可以。” “齐阳侯,你这是违背王令,我张阎罗不敢苟同。”张阎罗说道。 姜伯说道:“此事我自会跟王上解释,自己独自承担,绝不会连累张将军。” 张阎罗急说道:“齐阳侯,太师昔日对你我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韩少保此人实在厉害,绝不甘于人下,日后王上继位为王,他就是最大的祸害,必须将其歼灭。否则放虎归山,难免不保证他会反咬齐国一口,以他的才能城府,日后定不会是凡夫俗子寻常之辈。只有将他杀了,齐王之位才能高枕无忧,做得更稳更远!” “张将军不要再说了,本侯其心已定。”齐阳侯姜伯拒绝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看着二人,冷笑一声,心道:“乔公旦你怕我将来会夺了齐王之位,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韩少保了。就是因为你的子虚乌有胡思乱想事情,就要杀我韩少保而后快。我呸,去你大爷的,人面兽心的玩意,都没了一只胳膊,心地怎么还这么歹毒。都说敬池和公子纠凶恶,与之相比,你乔公旦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既然你以为老子会夺了慕容白的齐王之位,若是不满足你的猜测,岂不愧对了你如此的处心积虑苦心筹谋了。乔公旦,慕容白,你们给老子等着,这笔账,迟早会跟你们讨回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割袍断义(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张阎罗,姜伯,今天我韩少保要告诉你们,不仅我和我兄弟要走,他们更是一个不少都要离开这里。不论你们放与不放,今日,老子是走定了,谁来都不好使,我说的!”韩少保暴怒说道。 众人齐声大喝杀字,士气大涨,响应着韩少保,全都做好厮杀了准备。 “弟兄们,我韩少保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你们做好了没有?”韩少保大喝一声叫道。 樊无期等人和其身后百夫长惠善众兵士纷纷高呼,齐声大叫,求死,求死,求死!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韩少保不禁哈哈大笑,豪情万丈说道。 祖安之及其昔日旧部公叔娄、苏竞、古祁、季镰、常山五人,全都蓄势待发,准备厮杀。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樊无期、王乔烈和南春三人早已将身世置之度外,今日即使战死于此,心中亦是无憾。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也!” 百夫长惠善及其墨州城千余将士,也都傲然屹立,悍不畏死,即使赤手空拳,也丝毫不惧。 韩少保拔出赤子剑高举于天,这一刻,犹如统领千军万马的上将军,威风凌冽,霸气宣武。 韩少保大叫道:“弟兄,跟我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韩少保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进则死,退则还是死!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杀出条血路出来。 短兵相接,相互厮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刻,拼得就是谁更能不畏生死,全凭一口勇者之气吊着,若是这口气没了,便就输了。 众人各自为战,季镰被张阎罗厮杀缠住,张阎罗凶狠,季镰不敌,数次生死,公叔娄见状急忙上前助阵,却被张阎罗一方士兵冲杀截住,拦住了公叔娄去路。 公叔娄救援不得,大叫道:“苏竞,古祁,你们二人速去救援常山!” 二人领命,杀退张阎罗,张阎罗身后亲兵数十人蜂拥而上,再次把苏竞和古祁打退。 “我老张要杀的人,必死无疑,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张阎罗打叫一声,手中长剑左右劈砍,将想要逃跑的常山截杀拦住。 常山杀得性起,见张阎罗如疯狗一般死咬住他不放,当下也不一味逃跑,掉转身来,与张阎罗对阵厮杀,却不是张阎罗对手。 张阎罗虚晃一剑,骗过了常山,手中长剑斜刺常山腰部,贯穿腰部,剑面横来一转,拔出长剑,血溅一地,随后迅速离开此地,杀向别处,独留常山跪坐地上,活活疼死。 公叔娄等人见常山命丧张阎罗之手,昔日兄弟又折损一个,心头暴怒,剑指张阎罗,喝斥道:“独眼贼,拿命来!” 公叔娄持剑杀向张阎罗,张阎罗以一招袖里藏花应对,左手拍向公叔娄,右手长剑从袖里子突然窜出。公叔娄反应不及,躲避不及,只得兵行险招,以手中剑面为盾,格挡张阎罗刺来的长剑。 张阎罗见公叔娄如此慌张防备,突然收剑,左掌拍出,猛的打中了公叔娄右边肩膀,将其击退。公叔娄内心翻江倒海,极为难受,一口鲜血喷出,连连退后。张阎罗趁机,二次冲杀,持剑杀来,公叔娄无法躲避,心中暗呼:吾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韩少保杀到,手中赤子剑一剑砍断了张阎罗手中之剑,断为两截。韩少保挺剑刺去,直刺张阎罗眉心位置,张阎罗无剑防身,即刻退户,暂避锋芒。 “独眼贼!适才如此嚣张,就让我韩少保来领教你的高招!”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套着一招,杀得张阎罗快速退后,毫无还手之力。 韩少保持剑刺杀,张阎罗危机关头竟拿旁边自家兄弟兵士为掩护,做了他张阎罗的替死鬼,一脚把那人踹到了韩少保跟前,随后而退。 韩少保拔剑,侧身相让,却见张阎罗已经逃至他处,韩少保想要追杀,但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兵士围住厮杀,不得而走。 青田宫东门外,两方人马杀得昏天黑地,厮杀声响彻天地,没有了瓢泼大雨的淄丘城现在露出满目的废墟疮痍,昔日繁华昌盛车水马龙的淄丘城此刻已隐隐露出破败之象,数场战乱已把淄丘王城给毁于一旦了。 两方人马厮杀正酣,忽听东南方向响起了轰天战鼓,隆隆之声迅速掩盖住了厮杀嘈杂之声,却见东南方向有大队人马正向此处有条不紊走来。 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国现任的齐王,也就昔日的公子小白。 众人颇有默契的全部住手,分列两边,对峙敌对。 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常山战死,其他人等各有负伤,百夫长惠善和其麾下千余人兵士受损颇重,已有近半折损。张阎罗一方损失也不小,本是三百余人精锐禁军兵士,此刻也只有百余人罢了。 双方人马厮杀之前,韩少保便就让王乔烈手下的百余人禁军士兵当作先锋,逼着他们与张阎罗那方人马厮杀搏斗,原有百余人的禁军士兵已经全部战死,但也消耗了张阎罗帐下不少精锐将士。但饶是如此,墨州城人马折损仍然巨大,势力差距实在太大。 齐王左右身边簇拥着数名全副武装的兵士,乔公旦跟随其后,走了过来,离韩少保尚有十余米之远。 “大哥,是我,别打了!”齐王叫道。 韩少保浑身是血,阴冷看着齐王,极为不屑说道:“慕容白,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你又有什么幺蛾子?我韩少保绝不会再受你所骗!” “大哥,今日你们是逃不掉了,此处全是齐国兵马,投降吧,我会善待你们的。”齐王说道。 “我韩少保不是你慕容白粘板上鱼肉,任你宰割。你骗了我一次,难道还会再受第二次欺骗吗?你给老子滚犊子,我韩少保今生今世不想再看见你!”韩少保愤恨不满心有莫大怨气。 “我们是兄弟,我不会骗你的,你再相信白弟一次吧。”齐王又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割袍断义(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我信你大爷!你无情无义,欺骗于我,此生与你不共戴天!你要不今日就把老子给弄死了,不然日后我迟早会回来跟你讨要今天这笔账,为我兄弟章寒讨要公道。”韩少保拿起手中赤子剑,割下自己身上衣袍,扔向天空,说道:“今日,我韩少保与慕容白割袍断义, 以后再无兄弟情分。见面厮杀,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乔公旦煽风点火说道:“王上,老臣早就与你说了,韩少保此人冥顽不灵,与他讲不通道理的。他韩少保适才放出话来,以后要与王上你不死不休,与其最后让他成势不能所灭,不如今日就将其斩草除根。王上,听老臣的建议,杀了他吧,以绝后患。” “韩少保,你既然要与本王割袍断义,那也罢了,就如你所愿。”齐王抽出身边亲兵配剑,割下衣袍,扔向天空,与韩少保叫说道:“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兄弟情分。倘若见面,是为仇人,不必留情。” 韩少保与慕容白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韩少保笑着笑着眼含泪花,昔日生死之情、兄弟之情,在利益权利面前都不值一提。 齐王说道:“太师,动手吧。” 乔公旦得令,与身后亲兵心腹说道:“弓箭手,准备!” 众亲兵纷纷张弓搭箭,忽有一兵士快速冲到齐王跟前,大声呼喊紧急军情。 兵士跪下抱拳行礼,说道:“禀报王上,秦国龙城公主城外求见。” “秦国龙城公主?”齐王狐疑,不知何意,与乔公旦说道:“齐国与秦国相来无所交集,龙城公主来此作甚?” 乔公旦想了想,说道:“王上,射杀韩少保等人要紧,暂且别去管他,不见。” 齐王点头称是,正要说话,又有一兵士飞马来报,下马冲到齐王跟前,火急火燎说道:“禀报王上,秦国龙城公主放话,若韩少保有损,秦国三十万北府军将踏平齐国都城!” “放肆!龙城公主实在猖狂!”乔公旦怒斥说道:“这里是齐国,不是她秦国!容不得她在这耀武扬威!” 接着,第三名兵士来报,与齐王说道:“报,龙城公主请见齐王,若齐王不见,半个时辰后强攻淄丘王城,血洗王城!” 此刻,乔公旦才觉事态的严重性,齐王没了主意,看着太师乔公旦,说道:“太师,此事该如何是好?却是没想到韩少保会与秦国的龙城公主相识,他韩少保与龙城公主是什么关系?竟会让龙城公主为他不惜跟我齐国交恶。太师,诛杀韩少保一事,可能错了。” “王上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到底什么关系还犹未可知。”太师乔公旦嘴上依旧强硬着。 敬池也是好奇韩少保身份,他韩少保不过就是毛头小子罢了,当真想不到会与秦国龙城公主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竟会让龙城公主不惜如此。 敬池说道:“王上初登大位,数番厮杀齐国已伤了元气,此刻不宜擅动刀兵。秦国北府军战力乃大周第一,除了凉国玄甲军能与之一战外,大周诸侯国皆不是对手。老夫本就不同意对韩少保赶尽杀绝,但是太师执意要杀,王上为难也不得不如此。倘若韩少保真的与秦国 龙城公主关系匪浅,我齐国得罪了韩少保,便是得罪了秦国,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平复了结。” “敬池,你休要在王上面前信口开河。老臣偏就不相信韩少保会有什么特殊身份,与其在这胡乱猜测,不如见见龙城公主,一切自然明了。”太师乔公旦说道。 齐王看着韩少保,心有所思,面有疑惑,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与秦国龙城公主相识?难道本王这件事情,真的误听了太师谗言了?”齐王说道:“好了,都别说了。若是龙城公主与韩少保相交不深,当然最好;若是他们关系匪浅,被敬池先生所猜 中,那我齐国便是有灭顶之灾了。”齐王看着太师乔公旦,面无表情,冰冷说道:“太师,你说了?” 太师乔公旦心中齐王之意,也不敢出言再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沉默不言。 “报...报...”后方又来一兵士,数声大叫,冲到齐王跟前,急切说道:“王上,龙城公主攻城了。淄丘城北门已经被攻破了,中郎将司马同战死!” “什么?!”齐王大惊,不禁踉跄了一步,被敬池赶忙扶住。 先前淄丘城处厮杀,中郎将司马同与祖安之所部交战,被祖安之水淹破城,后不知所踪,被太师乔公旦派人找到救下,敬池命令齐国其他诸城派兵勤王,太师乔公旦抽调三千余人交由司马同指挥,重新守卫淄丘王城。官职不变,依旧是齐国兵马中郎将,司马同指挥三千 兵士迅速将城内的祖安之人马肃清,打出城外,重新守卫王城,将其犯上作乱旧部快速绞杀。祖安之五百余众旧部,此刻死伤惨重,百夫长齐陀战死,百夫长魏宁率领仅有的五十余人逃出了城外。 淄丘城外,龙城公主率领北府军先锋营五千余人,已抵达淄丘城外,此事大雨停歇不久,满地泥泞,淄丘城残垣断壁,还未来得及修补秦军便已经杀到。 屋漏偏逢连夜雨,齐国淄丘城刚遭遇了祖安之水淹强攻,好不容易肃清打退了城内之敌,秦军突然杀至城下。司马同虽未见识过秦国北府军战力,但其大名早已声名远播,尤其是龙城公主亲自带队,实在出乎意料,但出于职责,又不能视若无睹望风而降,只得好话说尽 ,暂且稳住龙城公主,命传令兵即刻将军情呈报齐王。 五千余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北府军精锐之士,分成五纵队一字排开,龙城公主骑着高头大马,红黑两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龙城公主慕容语边上,有四人骑着马位于一旁,不是别人,正是温苏媚和其三名师弟。 第二百一十九章:失策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慕容语叫道:“本公主要见韩少保,你如此虚与委蛇,休怪本公主不讲情面了。” “龙城公主,请您稍等,已经命人通传王上,即刻回禀,你容本将军点时间,再忍耐片刻。”中郎将司马同站着城墙上,大声叫嚷说道。 “本公主说了,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见不到韩少保,便就强行攻城。如今时间到了,却未见韩少保其人,你胆敢戏耍本公主,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龙城公主慕容语手中配剑高举,呼说道:“将士们,听我号令,不分主副,一拥而上,强攻淄丘城!” 秦军北府军五千人马,五路纵队,分从五处强攻淄丘城。淄丘城刚刚不久遭受水淹破坏,城墙到处都是坑洞,大门虽勉强修缮能用,却也不堪重击,被秦军撞击冲杀,轰然倒塌。 北府军凶猛,常年与北方蛮族厮杀,对付大周内陆养尊处优惯了的其他诸侯国,简直是手到擒来,丝毫不废吹灰之力,一鼓作气,一阵冲杀便就攻破了淄丘城北门。 中郎将司马同第二次丢了城门,心中有愧,耻难当,不再逃跑,而是选择与城门共存亡。 北府军犹如恶虎下山,战力彪悍,将齐军打得溃不成军,四散逃跑,狼狈不堪。 龙城公主慕容语冲杀进入淄丘城北门,温苏媚和温上、温若、温常四人紧随其后,砍杀齐军。龙城公主慕容语一马当先,冲杀到齐军中郎将司马同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结果了司马同,使其当场毙命。 “听我号令,速速归队,目标:青田宫东门,进!”龙城公主慕容语大叫道。 正在四处厮杀的北府军兵士迅速归队,收拢队伍,留下四路纵队把守城门,慕容语率最后一队千余人北府军向青田宫方向禁军。 行不过片刻,齐王带着上千兵士赶来淄丘城北门方向。路上,齐王命令敬池速去调兵以壮兵力,紧急之下人数兵力达到了两千余人。 韩少保等人见齐王大部撤走,剩下数百人立刻尾行,跟后而去。 如此,淄丘城内此刻容纳了近万人各方人马,淄丘城从未像今日这般拥挤不堪。 齐王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前往北门,碰见了相对方向而来的龙城公主等部。 两方人马各自停下,太师乔公旦呵斥慕容语说道:“龙城公主,你身为秦国人,竟带人马进攻我齐国王城,杀我齐国将军,屠我齐国百姓,这是要与我齐国宣战吗?秦国未免太过猖狂了吧!” “呸,独臂老贼,是你等忘恩负义在先,害我相公,枉我相公这些日子为你们殚精竭虑图谋策划,若无我相公相助你们,如何能有你等现在的高官厚禄!你等狼子野心,不思回报,竟要卸磨杀驴,实在可恶,魑魅魍魉,卑劣无耻!”温苏媚和那韩少保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口无遮拦,伶牙俐齿,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通,字字句句皆是戳在了他们心窝子里。 太师乔公旦知道温苏媚的身份,所说皆是事实,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无妨反驳。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韩少保乃是秦国的贵客,更是与本公主私交笃深。这些日子与他常有书信往来,忽闻韩少保有难,竟被他昔日的白弟发难反杀。本公主听后触目惊心,生平最恨无情无义之人,韩少保与本公主关系匪浅,哪怕是不惜与你齐国交恶,本公主也要相救于他。”慕容语看着不远处被众人围护住的齐王,说道:“齐王,你与韩少保昔日也是兄弟,怎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难道不怕天下人所耻笑吗?耻笑你齐王不能容人,连昔日为你四处筹谋劳苦功高的大哥都要杀之而后快,以后大周天下,能人志士有谁还敢到你齐国效力?这等连三岁小孩都能明白的道理,你贵为齐国一国之主的齐王却如此不识大理,真是骇人听闻。想你齐国,日后也不过如此!” “放肆!你不过他国公主,怎敢有用这种语气跟我齐王说话?简直是目中无人!”张阎罗呵斥龙城公主慕容语,颇为不快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冷视着张阎罗,面有杀气,睥睨说道:“你又算什么个东西!本公主贵为王族,你这个独眼老贼竟敢呵斥于本公主。齐王,你就是这么管教部下的?你若不会管教,本公主替你好好管管!” 齐王看了张阎罗一眼,张阎罗沉默不言,太师乔公旦又要说话,齐王却先说道:“太师,你还是别说了吧,你的锦囊妙计就是把本王放在火上烤!本王原本就不想采用你的计策,与韩少保交恶,你非要如此。谁知这韩少保与秦国竟有莫大关系,龙城公主不惜为他与本王翻脸。倘若当初依本王之意,通过韩少保有秦国这么个强大盟友,我齐国日后何人敢惹?太师,你真的替本王出了个天下第一等的锦囊妙计!” 太师乔公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敢置否,乔公旦心中此时又不禁懊恼起来,心道:“韩少保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何时与秦国背后有这么深的关系?却从未听你说起过。我失算了,竟让一相对我言听计从的王上开始厌恶于我,韩少保,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这笔账,日后定要跟你好好清算。” 敬池身为事外之人,此刻由他说话方为妥当,便与龙城公主等人解释说道:“全是误会一场,可谓不打不相识。龙城公主,娘子,你们莫急,韩少保是为我王大哥,龙城公主又与韩少保为朋友,自然也就是我齐国的朋友。对待朋友,我齐国向来礼遇,若不是个中有些误会导致,断然不会如此。”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敬池如此说话,也不能太不知好歹,便就借坡下驴,说道:“既然是误会,那你们就赶紧放人吧。” 敬池转头看着齐王,齐王微微点头示意,敬池赔着笑脸说道:“好好好,即刻就撤兵让路,那龙城公主你们是不是也该...” 龙城公主慕容语挥手示意身后北府军,说道:“退!” 秦军北府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开始有条不紊进行后撤。 敬池转身命令齐军说道:“左右两边靠拢,让出条道路出来,放他们走!” 齐军听令左右两边后退,一条康庄大道豁然出现在韩少保眼前。 韩少保等人纷是好奇,齐军为何会突然如此,忽见前方龙城公主和温苏媚二人站立于此,心中疑惑全都明白了。 祖安之等人,百夫长惠善和其墨州城现在仅剩的三百人马,皆是好奇不解,刚才不死不休拼死厮杀现在却能罢手言和,当真是少见。 韩少保说道:“各位,救我们的人来了。跟我韩少保离开这里,我答应过你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跟我走。”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剑尖拖地,快步而走,身后数百人跟随,离开了此处,到达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身后。 温苏媚看见韩少保满身是血,多有负伤,心疼不已,一把扑倒了韩少保怀里,小女人似的捶打韩少保,不满说道:“为什么每次你我想要结为夫妻,却都要出这等生死之事?赵国那次便是,今日齐国还是如此。为什么,为什么啊?” “好事多磨呗,或许是上天在考验你我的诚心。”韩少保看着温苏媚,微微笑说道。 “韩少保,此刻不是缠绵时候,赶紧先离开这里。”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温苏媚离开了韩少保怀里,有些不好意思,韩少保走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身边,与其说道:“今日之事,若我龙城公主出手相救,我韩少保必丧命于此。世风不古,人心险恶,此次经历,于我韩少保而言,是个天大教训。与其事事指望别人,不如自己先强大起来,总不能日后但有危险,全要龙城公主你出手相救吧。你不计较,可我韩少保要脸。我韩少保今日立誓,此事便是最后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绝不!” 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韩少保不答龙城公主慕容语,而是看着对面的齐王、乔公旦、张阎罗、姜伯等这些昔日旧人朋友,说道:“太师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师乔公旦心头忽的一紧,面无表情,其心已是翻江倒海。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太师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韩少保再次说道。 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相视一眼,跟随韩少保齐声说道,祖安之等人也都在后同声附和,百夫长惠善和其帐下兵士见状也跟后大叫。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太师乔公旦的内心更是一次比一次难受,内心翻江倒海,郁结于胸,竟是冲天吐出了血水,重重的摔到在地。 张阎罗见状急叫道:“都别说了!” 韩少保等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见太师乔公旦如此,甚是兴奋,声音较之刚才更甚。 “韩少保!我与你不共戴天!”太师乔公旦仰天大叫,立时昏死过去。 第二百二十章:代价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等人先行退去,龙城公主慕容语带人殿后,众人迅速离开青田宫,退出淄丘城,在城外不周山上暂时驻扎。温苏媚已提前把扁雀先生安全带了出来,一直保护在后方。 韩少保瞧着扁雀到来,走到跟前,说道:“扁雀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扁雀叹息说道:“唉,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老夫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也就罢了。” “先生这些日子替韩少保图谋为间,无以为报,本想着事成之后央求齐王厚赏于你,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了。不过先生的恩情,我韩少保心里记着了,日后一定还先生人情。”韩少保向扁雀作揖行礼,正色说道。 “无妨无妨,你此次受到的伤害远比老夫要大,老夫也能理解于你。”扁雀说道。 “先生在敬池身边,那敬池老谋深算,十分狡猾,可又被他发现什么,身上可有损伤?”韩少保又道。 “不打紧,不打紧,敬池求子心切,爱护老夫尚且还来不及,又如何会伤害于老夫啊,老夫可是他生子路上的良师益友啊。”扁雀笑说道。 韩少保收起笑容,看着眼前一路跟随他风风雨雨杀过来的众人,颇有感触,随后说道:“此次行动是我韩少保人生最大的败笔,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却被自己的兄弟背叛,害得众位兄弟丢命得丢命,受伤得受伤,本想带着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却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什么也没有,还凭白折损了淮安、章寒、常山、齐陀等四位兄弟,以及数不尽数的兵士弟兄。”韩少保突然跪下,向着众人磕头行礼,说道:“我韩少保,对不起你们,给你们磕头赔罪了!” 樊无期和王乔烈连忙拦住,祖安之等人也纷说不可,惠善及其部下更是对韩少保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人磊落,有情有义,惠善说道:“韩少保,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身上的气概非是他人所能比拟,你重于情义,信守承诺,把我们这些人当作身世弟兄,不分彼此。所有我惠善决定了,决定以后跟着你韩少保干了,与你一起上阵厮杀,搏出个天地出来。即使是死,能为你这样的主公将军战死,亦是我等之幸事!” “各位,我韩少保感激你们相信我。我韩少保是什么样的人,跟过我的弟兄都知道,绝不是齐王白之流所能比之。就借百夫长你的吉言,搏出个天地出来,我韩少保必定带着你们走上条光明的康庄大道之路!”韩少保再次向众人拜谢,温苏媚和其她的三位师弟亦是颇受韩少保的赤子之心感动。 众人高呼韩少保,愿意至死相随,不离不弃。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心中亦是对这是耿耿于怀,为了他人做嫁衣,自己却险些丧命身死,对齐王等人恨之入骨,祖安之说道:“韩少保,你不用如此自责,我们没有人会怪你,如今这下场结局,不是你所为之,而是齐王的首鼠两端,利用欺骗我等为他做事,大事可期之后,便就想把我等一踹了之,实在是混账头顶,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齐王的头上!” “好,多谢祖大哥和各位体谅!有你等此话,我韩少保甚是开心!”韩少保心有触动说道。 樊无期提醒韩少保,龙城公主慕容语来了,韩少保即刻示意众人安静。 “何事如此热闹?”龙城公主慕容语走来与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向其行礼,并未回答,看着眼前这些一眼难见尽头、满山都是的秦军北府军,与龙城公主问道:“公主殿下,你此次所带五千余人北府军是如何过来的?需要借道穿过他国地界,其他诸侯国怎能同意?” “王兄亲自去见凉王,从凉国借道而至齐国。”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凉王能那么痛快答应?”韩少保有些不信说道。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慕容语看着韩少保踌躇说道。 韩少保见龙城公主突然如此,似觉不好,心有准备,问道:“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智瑶你可还记得?”龙城公主问道。 樊无期闻听智瑶急忙过来,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智瑶怎么了?” “她现在已是凉王妃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怎么可能?智瑶妹子不是跟随贏苏大哥他们离开秦国,去往大周内陆腹地了嘛!”韩少保惊说道。 “听闻,凉王以智瑶父亲为要挟,智瑶姑娘不得返回凉国。”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扁雀听闻心中也是焦急,说道:“瑶瑶现在是生是死?可有消息?凉王有无为难报复于她?” “这你等放心,智瑶姑娘现在为凉王妃,王兄与凉王会晤,要借道凉国。凉王原本不同意,便是智瑶姑娘出来说情,凉王才同意借道我秦军过境。王兄与我说,智瑶姑娘颇受凉王恩宠,凉王对智瑶姑娘有求必应,应该不会遭受什么苦难。”慕容语说道。 扁雀稍稍放下心来,却又忽的一把拧着韩少保胸前衣服,呵斥说道:“韩少保,你曾答应过老夫,要好好照顾瑶瑶,你就是这么答应老夫的?老夫让你寸步不离,你倒把瑶瑶推得远远的,你什么意思?” 韩少保不可至否,无言以对。 王乔烈劝说道:“扁雀先生,我四哥当初也是为了智瑶妹子的安全才行无奈之举。你不知道我等那时候就和现在一般凶险,时时刻刻都会有死亡危险,我等死了不要紧,若是智瑶妹子因此身死,岂不有负你的所托。所以四哥便就让智瑶妹子跟随贏苏大哥他们离开秦国,到大周内陆避难,以待日后与先生你再次相见。” “他说得是真的?”扁雀看着韩少保,问道。 “是真是假,我韩少保不红口白牙跟你乱说,先生你自己就看此次之举,是否凶险万分?若是把瑶瑶带着身边,假如龙城公主此次来得又迟了些,我等便就身首异处了。至于凉王擒拿瑶瑶父亲为质,逼迫瑶瑶回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听闻韩少保和王乔烈一席话,事实的确如此,虽刚才心中有些不快,但也能理解,与扁雀说道:“先生,我樊无期是凉国人,四弟说得话在理。四弟的人品,我是相信的,若是不然我也不会放弃了凉国玄甲军百夫长一职,自愿追随于他。” 扁雀松开了手,温苏媚上前护住韩少保,颇有些心疼他,埋怨韩少保,指桑骂槐说道:“臭小子你总是乱给别人承诺,豁出性命付出了那么多,他们哪一个领你的情了?” 温苏媚心里却是真的把韩少保当作了自己的相公,处处为韩少保着想心疼,令韩少保欢喜不已。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和温苏媚你侬我侬,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韩少保与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齐国遭难了?” “韩少保,难道你忘记了在大碛镇外,秘密隐藏潜伏保护本公主的暗部高手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忽的想了起来,猜测说道:“难道你派人暗地里跟踪我?” “此言差矣,不叫跟踪,而叫保护。若无本公主的暗部高手发现了他们的不轨之处,及时回传通报,你今日早就命尚于此了。”慕容语说道。 温苏媚也道:“龙城公主公主说得极是,你让我和师弟守护世子府,世子后被王乔烈接走,我们想要离开世子府,却被人围住想要擒拿我们,幸亏龙城公主的暗部高手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后趁之祖安之水淹破城大乱之际,逃出了淄丘城外,遇见了带兵前来的秦国龙城公主。” “原来公主殿下不仅是我韩少保的救命恩人,还是我媳妇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我韩少保必定为龙城公主肝脑涂地,以示报答。”韩少保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你助公子小白夺嫡,怕是想着以后借助齐国的兵力,为己所用,夺下十绝城是吧?” 韩少保瞧着慕容语,见她点破了心中猜想,说道:“龙城公主惠眼如炬,韩少保佩服。” “只不过现在你原先的计划失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似乎想知道韩少保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随后接着问道:“今日你与齐国彻底撕破了脸,我秦国为了你亦是如此,就如你刚才在青田宫外所说的那样,自己不能强大,你如何想要保护自己,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如今本公主在此,你或能安然无恙,倘若本公主撤兵回,齐国必不会对你善罢甘休,你到时又该如何是好?难道坐以待毙等死不成?” “龙城公主,你也别拿此话来激我,我韩少保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谁于我有恩,谁于我有仇,我都记着了。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我韩少保既然能把公子白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送上齐王之位,也就自然会有办法做下自己想做之事,不用龙城公主你为我多虑。”韩少保似乎心中已有对策,与其慕容语颇有信心说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楚国公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慕容语故意有些嘲讽说道:“你这般有信心,别又着了别人的道。” 韩少保倒也不气,说道:“我韩少保也不是傻子,还能在同一件事情栽两个跟头不成?” “那你接下来可有计划?”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我韩少保要成为十绝城城主!”韩少保斩钉截铁说道。 山脚下,有一秦军传令兵火速上山,跑到龙城公主慕容语跟前,禀报说道:“公主,西南方向二十里处,出现楚军!” “楚军?楚军来此作甚?楚军有多少人马?打着什么旗号?领兵将军是谁?”龙城公主慕容语狐疑不解,急忙问道。 “约有三千,号称新军,统兵将军乃是楚国公主慕容然。”传令兵报道。 “楚国公主慕容然,她来这里作甚?”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 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说道:“你认识她?” 韩少保说道:“有过几面之缘。” “真没想到你韩少保与楚国公主也是相识,本公主倒从未听你说起过。何时相识?什么交情啊?”慕容语颇为好奇韩少保与楚国公主的关系,数声问道。 “怎么着?龙城公主你这是查户口了啊?”韩少保笑着问道。 “查户口?什么意思?”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解问道。 韩少保说道:“一年多前,受命天子,从十绝城而下准备前往秦国,被楚国公主慕容然抓了当了几天她的练功书童,这才与她有些相识。”韩少保忽的压低了声音,与龙城公主说道:“天子剑和神木令都落在了楚王手里,龙城公主有机会,还是要派人拿回这两样信物,有备无患。虽说秦国实力强大,万一哪天能用着了,能兵不血刃的解决一些反对者,岂不是更好,你说是也不是?”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说道:“此建议倒是不错,若能真如你所言,当真是最好不过。” 龙城公主玉传令兵说道:“敌不动,我不动,大军驻守不周山,没有本公主命令,谁也不许妄动,看看楚军到底想要干什么!” 传令兵得令而去,温苏媚也是颇为好奇韩少保与楚国公主私下身份,伸手掐了韩少保大腿一下,小声与其说道:“臭小子,这一年多不见,你在外面可真是如鱼得水啊,不仅与秦国公主关系匪浅,还与楚国公主交情颇深,就连凉国的王妃都是你的妹子,当真是小看了韩少保你。快说,你还和哪国公主有交情,也让我这个大娘子早有心理准备。是赵国公主?还是魏国公主?亦或是晋国公主?” “什么都什么呀,媳妇你这话说得我韩少保就不爽了。怎么着?我韩少保是种/马啊,到处勾当他国公主?我呸,我韩少保可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好吧,这辈子就只有温苏媚你这么一个老婆媳妇!”韩少保这么一番说话,倒认温苏媚有些含羞了起来。 温苏媚性格本就大大咧咧,韩少保与她在白乌山下初次见面时,便就知晓了她的性子,是个爱恨分明快意恩仇之人。虽然也有过昔日旧爱,但韩少保却丝毫不在意,因为温苏媚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女子,第一个没有嫌弃于她的奇女子,韩少保上世被女人欺骗,伤其颇深,或许其中也有久旱逢甘霖之意在此吧。 温苏媚莞尔一笑,如沐春风,甚是迷人,韩少保看得痴傻了,哈喇子都不禁流露了出来,惹得王乔烈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韩少保,小声说道:“四哥,你这个模样太丢人了,别人都以为你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实在有辱斯文,你也矜持一点啊。” 韩少保回过神来,擦拭着嘴角口水,却见祖安之、惠善等人都在瞧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苏媚有些脸红,低沉着头,埋怨韩少保说道:“臭小子,说话也不知道分些场合,这下好了,你我二人的脸面都丢得干干净净了。” 话分两头,淄丘城青田宫太和殿外,齐王正带着一行文武大臣准备进入殿内商议接下来的齐国分工安排,准备重建淄丘王城。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倾洒在众人身上,勾勒出了道道人影。 “报...”齐军兵士火速冲到齐王跟前,险些撞了个满怀。 张阎罗呵斥齐兵,说道:“何事这般慌张?差点冲撞了王上。” 众大臣纷纷转身看着兵士,齐王问道:“又怎么了?” “楚军来了!”齐军兵士说道。 “什么?楚军来此作甚?”齐王不解问道。 张阎罗说道:“齐国与凉国、楚国、魏国都有领土接壤,楚军来此,侵入他国领地,可视为与我齐国不宣而战,其性质和秦国是为一样。” “将军所说,我等都明白,但是齐国现在孱弱,刚经历动乱,元气大伤,若贸然与秦国和楚国开战,无疑于是把齐国逼上绝路。”敬池说道。 “那难道就任凭他国军队在我齐国领土封地上这般肆意妄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不给他们些教训,还当我齐国无人了!”张阎罗愤恨不满说道。 敬池刚要说话,齐王已是烦躁,打断说道:“好了,都给本王闭嘴。你们一个个嘴上功夫厉害得很,现在叫得缓,刚才秦国龙城公主在此,为何不去跟她厮杀,哪怕就是同归于尽了,也好比在这嘈杂。哼!”齐王伸手指着齐军兵士说道:“你说,楚军领兵是谁,有多少兵力,来我齐国作甚?” 齐军兵士说道:“楚国新军三千余人,领兵将军是楚国公主慕容然,要王上释放韩少保,若如不然,楚军强行攻城!” 齐王一愣,齐阳侯姜伯和张阎罗等人也是一愣,身边其他大臣更是愣住,心中各有嘀咕念道。 “这韩少保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劳动了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要来保他性命!你们给我去查,去查韩少保的底细,查不到韩少保的底细,本王把你们全都砍了!”齐王气急败坏,实在没有想到韩少保身份背景如此复杂高贵,与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都有交集,竟都率领兵马前来相救于他,可谓是一招不慎,听信了太师乔公旦的妙计,想要除掉韩少保,却不想反被韩少保背后势力给震慑住。 齐王气不过,一脚接着一脚把这些人踹了个遍,众大臣无人敢躲敢说话,张阎罗当真没有想到韩少保会有如此身份,此刻才深深感到恐惧。 齐阳侯姜伯与齐王说道:“王上,我心里早就有话想说,却是不敢。但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不吐不快。昔日我来引荐,让王上与韩少保拜为兄弟,韩少保那时身份谁也不知道,但其真心日久都已知晓,为王上图谋所计,劳心劳力,从未怨言。自己散尽千金,命令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尽心尽力教授乔氏三兄弟,把他们培养成能统领一方的将军,其功劳甚大。当初我便反对过太师乔公旦的计策,这样算计韩少保,实在是毫无情义。可王上不听,偏要采纳太师之言,以致于今日我齐国陷入万难之地。秦国和楚国为了韩少保,都不惜与齐国一战,他们都深知韩少保此人的用处,不然断不会如此。我们齐国占据着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韩少保与王上论兄道弟,愿为王上计,但我齐国却把韩少保这么个大才之人给亲手推送了出去,与之为敌。倘若韩少保真的死在了我齐国,秦国和楚国绝不善罢甘休,我齐国或许真得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日在太和殿里,太师要杀,敬池先生要救,陈述利弊,王上采纳敬池先生之议,已与韩少保和好,但太师竟敢阳奉阴违,背着王上继续下令擒杀韩少保,当真是目无王上。现在,我齐国危矣,还请王上不要再一味的信奉太师之言,多多听听其他文武大臣的忠言良策。广开言路,我齐国方才能有起死回生之转机啊。” 敬池闻言,立即附和齐阳侯姜伯之话,也说道:“王上,齐阳侯之言字字句句皆是在理,不能再事事唯太师计较。”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附议。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原本这些唯太师乔公旦马首是瞻的众大臣,此刻转换门庭,立刻成了敬池和齐阳侯的人,想来那太师乔公旦苏醒知道此事后,怕是气得要再次吐血昏死。 张阎罗本是太师乔公旦身边坚定的心腹跟随者,此刻也不得不屈于眼前现实,附议齐阳侯姜伯和敬池。 “诸王说得话,本王记着了,此事便是个狠狠的教训,太师乔公旦陷齐国于危难之中,本王心中有数,自会相算。”齐王看着眼前众人,随后又说道:“不过眼前有件更为紧要之事,就是想办法令楚国新军退兵,方为重中之重!你们之中何人能有何办法去替本王妥善处理了此事?” 敬池说道:“若王上信得过老夫,老夫愿往,替王上分忧。” 齐王看着敬池,说道:“好,本王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从现在起,你依旧是齐国的礼乐大夫,楚国公主退兵之事便就麻烦了礼乐大夫了,若能事成,再有重赏。” 敬池跪下领命,作揖行礼说道:“老臣谢过王上,万死不辞,替王上和齐国分忧。” “齐阳侯,张阎罗,你们二人随礼乐大夫同去。”齐王给二人下了命令,二人正要领命,齐王忽的改变了主意,与张阎罗说道:“张阎罗,你就别去了。齐阳侯,你跟随礼乐大夫同去,以策他的安全。” “臣领命!”齐阳侯姜伯跪下领命说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什么关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淄丘城西门外,楚国新军慕容然公主正骑着高头大马,在城外等候,慕容然为新军师帅,这支楚国新军乃是兵家姜子所训练出来步兵营,战力不俗,与楚国其他军营人马大不一样。兵家姜子后被赫勃连和慕容纨联手逼走,其训练的新军队伍便就落到楚国公主慕容然手里,慕容然颇为赏识姜子,接手新军后,在其统率下,新军俨然成了楚国境内兵马最为强悍的一支,虽人数只维持在三千人左右,但其战力远超过周边他国万人军队战力。 前些日子,楚国公主慕容然听闻齐国兵变,周边各城兵马调动频繁,便就派人前去查探消息,听闻韩少保为世子府效力,与大公子纠和敬池斗得如火如荼。慕容然自打在赵国境内的逍遥山与韩少保一别之后,已有一年未见,忽闻听韩少保突然出现在齐国,而齐国与楚国又有边界领土接壤,慕容然本想孤身一人秘密前往齐国,去找寻韩少保,但又恐身份泄露,引起齐王不必要的猜测,心中踌躇,忽听密探来报,韩少保偷梁换柱,打着世子已死的消息欺瞒骗过了所有人,在其关键时刻,击败公子纠,助其公子白上位为新齐王。然则,新齐王似是忌惮韩少保,密谋杀之,其昔日结拜兄弟章寒已被新齐王斩杀,韩少保为此与新齐王翻脸。 楚国公主慕容然以此为借口,带领三千新军趁机出兵齐国,因是两国相邻颇近,再加上慕容然昔日在楚国新军时,兵家姜子多有兵法上的指点,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只消一日便就杀到了齐国淄丘城下。慕容然不似龙城公主慕容语那般胆大妄为,敢直接派兵强行攻城。而是令人通传,在淄丘城外率军等候。 淄丘城城上,齐阳侯姜伯和礼乐大夫敬池二人匆匆赶到,礼乐大夫敬池与城下楚国公主慕容然说道:“楚国公主,你率军侵入我齐国领土,不先请命齐王示下就突然闯进,无疑于楚国要与齐国宣战,难道这是楚王的意思吗?” 慕容语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敬池,说道:“将军误会了。只是本公主听闻韩少保身陷齐国囹圄,私下又与韩少保相交甚深,故而担心其安危才会如此。还请将军,上报齐王释放韩少保,本公主这就退去,日后自向齐王请罪。” “公主,老夫有一事不解,你与韩少保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为他不惜如此?”敬池问道。 慕容语身边骑着马的武英,手拿银铁枪指着城上的敬池,斥说道:“让你释放韩少保,你等照做就是,哪里那么多废话相问。” 齐阳侯姜伯不满说道:“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敢如此猖狂,当真以为我齐国没人了是吗?” 武英正要答话,忽被楚国公主慕容然出手拦住,示意退下,不可造次。 楚国公主慕容语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敬池,眼神彷徨,忽听敬池如此相问,不禁扪心自问,心中惶惶一愣,喃喃自语心道:“是啊,我慕容然到底是他韩少保什么人?为何要为他不惜出兵相救而如此?”慕容然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与韩少保之间真正的关系,说是爱慕却也不对,说是毫无感觉也无可能,或许是出于他韩少保身上那异乎常人的特殊感觉,更或是韩少保从当初一个小乞丐短短一年时间迅速成长为能颠覆他国政权的一方强者的好奇之心,亦或是韩少保的口出奇言怪语令她闻所未闻,如此种种,许是好奇,许是崇拜,冥冥之中引领着她不自觉的想要追寻韩少保脚步,想要看看他到底能成长的何种地步。以致于当慕容然公主听到韩少保落难遭受陷害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相救于他,或许在楚国公主慕容然心里,韩少保已是她未来人生路上的引路石,只有跟随着他,或能觉得人生路才不会如此平庸无常。 敬池对武英呵斥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楚国公主慕容然。 楚国公主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韩少保原是本公主昔日书童,听闻他有难,才会如此。” “哦?一个小小的书童,竟会劳得楚国公主这样劳师动众率领新军前来我齐国要人?”敬池哈哈一笑,随后说道:“楚国公主,实不相瞒,你来迟了一步,韩少保已被秦国的龙城公主带走。你要去救韩少保,就去那不周山上。此刻,天色将暗,龙城公主一应人等都在不周山山休息过夜,并未走远,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秦国龙城公主?韩少保与秦国也有交集?”慕容然心中疑惑,喃喃自语嘀咕说道。 楚国公主慕容然顺着敬池指得方向看去,果然隐隐可见山上似有大队人马在此歇息。 “既如此,本公主便就告辞了。”楚国公主抱拳行礼,随后扯马缰绳,武英随后,带领新军迅速掉转方向,往城外三里左右的不周山方向而去。 礼乐大夫敬池看着楚国新军离开,站在身边的齐阳侯姜伯颇为惋惜,忍不住说道:“若是王上不一味听从太师之言,说什么韩少保久不甘于人下之类的话,非要杀他。如今有韩少保助阵,其背后的秦国和楚国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不愿与我齐国结盟,但也碍于韩少保面子不会对我齐国交恶发难,我齐国能有此二国背后相助,再团结周边诸侯国关系,齐国必能强大,而不是如今这般任由他们带兵长驱直入我齐国境内,所率大军逼至王城脚下。如此耻辱之事,大周开国数百年,怕是开天辟地的让我齐国遇上了这么一回,唉,真是羞愧我齐国先人。” 礼乐大夫敬池说道:“事已至此,再说这话,又有何益?为今之计,就是赶紧重建王城,辖下诸城需抓紧时间厉兵秣马,稳定朝纲庙堂与地方,重复生产建设,绝不允许再有他国军队进入我齐境耀武扬威。” “大人说得极是,现在这个才是我齐国重中之重。”齐阳侯姜伯赞同说道。 “将军,你先留守此地,以防再有些魑魅魍魉小人趁机作乱。老夫先行返回太和殿,向王上回禀军情。将军,一定要密切注视不周山上动静,以防有变。”礼乐大夫敬池嘱咐说道。 齐阳侯姜伯明白敬池的意思,随后说道:“大人放心,有我齐阳侯在,一切妥当。” 第二百二十三章:姐妹相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不周山下,龙城公主慕容语、韩少保、惠善等人正在山下严阵以待,等候着楚国公主的大军到前。 楚国公主慕容然瞧见前方韩少保等人,命令新军停下,带着武英等十余人随从快马骑到了前面。 慕容然等人下马,按照大周礼节,与龙城公主慕容语抱拳行礼,说道:“原来是大姐来了,四妹慕容然参见大姐。” 龙城公主慕容语态度冰冷,不苟一笑,淡淡说道:“四妹来齐国又是作甚?” 楚国公主慕容然瞧见了韩少保,韩少保也看见了她,更是瞧见边上站着的武英。韩少保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武英,楚国公主说道:“姐姐来齐国作甚,妹妹便来齐国作甚。” 韩少保牵着温苏媚的手,这一幕被楚国公主看在了眼里,伸手指着韩少保身后的温苏媚,颇为好奇说道:“请问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我老婆,我媳妇,咋地?有何指教?”韩少保说道。 楚国公主慕容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角微撇,随后恢复正常,掩盖住了她适才的不悦,望着韩少保说道:“韩少保,你什么时候成亲立家了?怎么本公主一点风声也没听到没?本公主还想喝你的喜酒了。” 慕容然的脸色虽是转瞬即逝,但仍然被温苏媚瞧在了眼里,同为女人,这点心思又岂能不解。 龙城公主慕容语也瞧见了楚国公主适才一瞬间模样,心中多少知道了楚国公主对韩少保的心意,龙城公主沉默不言,面无表情,见是如此,更是把心中那份特殊的情谊深埋心底。 “得了吧。我韩少保真要成亲,喊谁也不敢喊你呀,你身边那个叫武英的,要是醋坛子打翻了,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韩少保还想多活几年,过几年快活日子了。”韩少保瞧着武英,没好气说道。 “韩少保,你休要胡说八道。”武英不满说道。 “拉倒吧你,就你那模样,老子早就看出了你喜欢楚国公主,搁我这儿装什么犊子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喜欢就喜欢,非要装逼干嘛了?等楚国公主被别人勾搭别了,到时候让你没地哭去。”韩少保口无遮拦说道。 “韩少保,你再敢对公子言语不敬,我武英要对你不客气了。”武英手中寒铁枪峙于韩少保,樊无期、王乔烈和南春三人作势准备刀剑,要与武英厮杀。 楚国公主慕容然面对韩少保如此大放厥词胡说八道,要是昔日脾气,早就暴跳如雷大发雷霆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无动于衷对韩少保不愠不怒,连武英都不禁有些好奇了。 温苏媚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楚国公主慕容然脸上,见她那般面堂绯红娇羞,瞧了几眼韩少保却是满脸笑容,但又不敢过多的看着韩少保,随即低下头去,心中信思温苏媚已猜中了大半。温苏媚看着身边侃侃而谈的韩少保,不禁心道:“韩少保啊韩少保,这一年来,你背着我在外面,到底勾搭了多少姑娘?不禁龙城公主与你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就连楚国公主也对你暗生情愫,更有那个名叫智瑶现在身为凉王妃的姑娘。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妹子,我温苏媚偏就不信,虽未见过她,但见他人的反应表情,就知你们二人关系匪浅。唉,我温苏媚这次找了个什么样的相公,竟是个不输丘之鹤的情种!” 温苏媚对于这些事情,倒也不生气,但见韩少保走到哪处处与别人介绍娘子身份,并未遮遮掩掩,而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反而令温苏媚宽慰放心,即使韩少保外面真有勾勾搭搭的不良人,只要不欺瞒于她,学那丘之鹤一般外面养了诸多小妾,温苏媚倒也能接受,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倒也正常。 楚国公主慕容然直勾勾的盯着韩少保看,倒把韩少保看毛了,韩少保心头发怵,忍不住说道:“看个毛啊?我脸上有钱还是咋地?” 楚国公主有些失态,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瞧着韩少保,武英见楚国公主忽然如此,心中有些猜测,心里不禁难受不平,颇有怨气的看着韩少保,十分不快。 “你又来看我?是不是有病?老子有你那么好看吗?要看回去看你妈去!”韩少保与武英没好气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四妹,韩少保已经脱离险境,你是否该领兵撤回楚国了?” “大姐你了?秦国距此路程约有千里,不惜领兵前来齐国淄丘城,请问大姐何时带兵而回秦国?”楚国公主慕容然也说道。 慕容氏两姐妹,唇枪舌剑,言语间**味颇为浓厚,谁也不服谁。一个秦国公主,一个楚国公主,一个北府军领兵将军,一个新军统兵师帅,二人势力不分上下,旗鼓相当。 “韩少保,此次你身陷囹圄,足以证明你的计划是不行的,跟随本公主返回秦国,在我秦国大展你的拳脚。”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秦国地处苦寒之地,都是些未开化的蛮人,与其去秦国受其困难,不如来我繁华昌盛之地楚国为官为将,本公主奏报父王,封你为新军车骑将军,与本公主一起训练新军,在我楚国施展你的本事。”楚国公主慕容然也说道。 二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容。 韩少保听闻二人如此,说道:“等会,啥意思?我韩少保哪个也不去,我和我的兄弟有自己的筹谋安排。” 龙城公主慕容语与韩少保说道:“你有什么安排?随我回秦国,王兄自然会有重任委托于你,与其在这一事无成,不如返回秦国。 “韩少保,你跟我回楚国,楚国现在正在改革,本公主后来也知道兵家姜子先生与你关系,不能辜负姜子先生心血,我与你一起把姜子先生组建留下的新军训练得更为强大起来,留在楚国比去秦国更为值得!”楚国公主慕容然也说道。 韩少保见两人突然争夺起他来,心道:“哟呵,我韩少保啥时候这么抢手了?果然人才不论到哪里,都非常的抢手啊。”韩少保看着二位公主,心生一计,随后说道:“老师说,我韩少保既不想去秦国,也不想去楚国。别人有的那始终是别人的,自己有的才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既然秦国和楚国这么看好我韩少保,赤手空拳的带着我的兄弟媳妇一大帮子人不论去哪一国都显得太没诚意了。不如这样,我有一计,你们两家各借点兵马相助我韩少保,待我拿下十绝城,再与两家交好,彼此相互有个照应,岂不更好?” 第二百二十四章:魏王造反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什么?借兵夺下十绝城?”楚国公主慕容然难以置信,祖安之、惠善等人更是惶惶不敢相信,韩少保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武英嗤之以鼻说道:“简直是痴人说梦!你韩少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拿下十绝城,你可知十绝城为何是魏王、吴王和晋王三家共管?” 韩少保摇摇头说道:“咋地,十绝城里难道都是些刀枪不入的妖魔鬼怪不成?” “哼,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武英嘲讽说道。 秦国龙城公主慕容语倒是见韩少保刚才说得话见怪不怪,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等隐晦之事,韩少保竟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告诉众人,似是觉得韩少保此举冒失了。 韩少保颇为不爽,与武英说道:“你给老子滚犊子!你没胆,不代表老子没有。又没让你替老子冲锋陷阵,搁这废什么话?你没个屁用,我韩少保自诩比你强多了。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小子不是挺狠的嘛,不就偷了村里几个果子,你狗日的拿起石头就要照着老子脑袋招呼。那时候的狠劲了?全他娘的还到你娘胎里去了?真是越活越不如人,看样子你跟随赫勃连后面也没学到啥玩意啊,还不如我韩少保四处流落大周天下学到的本事多了。” “你!”武英被韩少保冷嘲热讽噎得不知道该所说些什么话。 “你什么你?废物就是废物。就算猪肉涨价,你这个废物都上涨不了一分钱!”韩少保嘲讽说道。 武英不擅言辞,被韩少保气得心头暴露,拿着手中寒铁枪就要冲杀韩少保而去,韩少保还未动手,王乔烈和南春二人已经冲到跟前,正要与武英厮杀,楚国公主慕容然呵斥武英住手。武英悻悻退下,韩少保把王乔烈和南春叫了回来。 慕容然与韩少保说道:“此举的确大胆,若是旁人本公主绝不相信你图谋成功,但是你韩少保所为,或许真能有所期待。” “楚国公主,你同意了?”韩少保问道。 “兹事体大,此事还需回禀父王,才能再作定夺。”楚国公主慕容然说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说得都是屁话,这话跟没事一样!”韩少保正要说话,楚军新军和秦军北府军两方斥候全都火速来报,急叫紧急军情。 楚军新军斥候冲到慕容然跟前,急说道:“报...魏王称帝,自立为天子,率领十万兵马正向天歌城禁军。王上有令,命令公主即刻领兵回国,守护城池,提防三王兵马,谨防形势有变!” 秦军北府军斥候也冲到龙城公主面前,奏报急道:“吴王和晋王起兵拥护支持,各率五万人马,攻击二十万大军杀向天歌城而去。秦王传令,命令龙城公主率领五千北府军速速回国,秦王已向凉王借道,凉王边界城池大门已开,明日晨时,必须通过凉国边界,否则日后凉王不再借道于秦。路途遥远,秦王有令,命龙城公主即刻动身回国。” 众人震惊,三王竟然敢擅自起兵,实在是骇人听闻。众人有感于三王的胆大包天,韩少保却早已预料到了今日结局。忍耐了一年,三王终究是不能再忍耐下去,三王合兵,起兵杀向天歌城,点燃了大周动乱的第一把大火。从此以后,大周陷入了相互征战攻伐的背景时代,十八诸侯王相互攻讦厮杀,狼烟四起,遍地烽火,战鼓不断,生死不息。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是如此。 “三王反了,效仿之人怕是要比肩接踵了。如此,大周要乱了,天下要乱了。”祖安之忍不住怅然若失悲叹说道。 韩少保听闻秦军和楚军斥候奏报紧急军情,不禁自言自语说道:“天下大乱,重新洗牌,打破原由格局,消灭旧势力,创建新势力,不过如此罢了。是机遇,也是挑战!” 韩少保说得话都被温苏媚一五一十听了去,温苏媚小声与韩少保说道:“臭小子,你的要搅合进这是非漩涡之中?不能独善其身远离此处吗?” “媳妇,有些时候你想独善其身,但是困难危险偏就自己找上门来。不是我韩少保非要如此,而是我不想坐以待毙。我韩少保不愿等到有一天自己的亲人朋友遭遇危险,却无能为力不能保护的时候而去追悔莫及!大周乱了,诸王为了天子之位必会大打出手,他们有着王侯贵族高官大户身份,或可幸免于难不受战火荼毒。但是我们这些广大的穷苦百姓,没有人会去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只有联合收拢他们,才能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形成一股自己的势力,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家人朋友。”韩少保看着温苏媚,二人含情脉脉,眼波流转,韩少保接着又说道:“媳妇,你可愿意与我韩少保同生共死?” 二人相视许久,温苏媚嫣然一笑,与韩少保说道:“你是男子,我是女子,男子身上担子远比女子要重些,臭小子你所说得这些我也懂,可我不管,我只要求你从此以后不再离我而去便就够了。我要与你风雨同进,生死相依,便就心满意足了。” 韩少保紧紧的握着温苏媚的手,点头说道:“我答应你,从此以后,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在旁沉默许久的祖安之,忍不住说道:“魏王起兵造反,杀向天歌城,而天歌城位于大周腹中地带的天子领地范围,与郑国、韩国、代国、晋国、定阳国、南越国都有领土封地接壤。魏王大军想要杀进天歌城,只有两条路,一是借道郑国,绕道靖江城,从北向南俯冲杀下天歌城,较为容易。二是借道韩国,走捷径穿过石头城,虽然路程大幅缩短,但是要由南向北仰攻天歌城,则有些困难。” 韩少保听闻祖安之如此熟悉大周地势,说的头头是道,顿时来了兴趣,便就接着问道:“祖大哥,依你看,三王大军会走哪条路进攻天歌城?” 秦国龙城公主和楚国公主二人听闻祖安之刚才所说皆是不差,也都不由的安静下来,想听听祖安之的意见。 樊无期和王乔烈等人也纷纷好奇,竟没想到祖安之如此博学,对大周各封国了如指掌,宛如一个活地图一般。 第二百二十五章:告辞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祖安之说道:“借道韩国虽然路程短了一半,但是由南向北仰攻天歌城,其道路多坎坷崎岖难行,怕是不易。若是借道郑国,虽然路程较远,但都是一马平川的广阔大路,适合大军作战。天歌城周边天子领地约有三十八城,大部主要城池都在北方,其兵力自然众多。而南方虽然道路泥泞多山路难行,但是城池少,兵力弱。总之各有千秋,各有优劣,就看领兵将军的统兵水平了。韩少保,如果是你领兵,你会选择哪条道进行攻取天歌城?” 众人纷纷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笑说道:“若是我领兵,我两头下注,两方人马齐头并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战争本就是真实不一,领兵之人的个人军事水平往往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走向。” 韩少保此言,倒是让众人闻所未闻,竟还有这种打法。 祖安之说道:“韩少保,你这种统兵之道还真是少见。我祖安之有生之年若是能有机会与你各统率千军万马,相互厮杀对阵,我祖安之也不枉此生了。” “战争是为了和平,以战而战,必不长久,最后受伤的还是广大穷苦老百姓。”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楚国公主慕容然,与二人说道:“两位公主,秦王和楚王各召你等回去。现在天色渐黑,若要返回各封国,需要立即行动了。适才我的建议,你们二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魏王起兵造反,攻杀天歌城而去,此时十绝城必已经落入了三王之手,倘若现在要出兵夺取十绝城,怕是十分的不易啊。”楚国公主慕容然摇头说道。 韩少保转头又看向了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龙城公主,你了?是同意携手合作还是毫不犹豫拒绝于我?” 龙城公主慕容语心中彷徨,不敢轻易承诺答应韩少保,她见韩少保如此信心满满,心中却也有些狐疑,便就问道:“韩少保,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败了,该当如何?” “公子殿下放心,若是夺城败了,此事我韩少保自是一人独力承担,不论何种结果都绝不会连累公主殿下你。我韩少保从来不跟你们扯淡吹牛逼,说话自是说到做到。”韩少保拍着胸脯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认真说道:“本公主不是不信你,只是兹事体大,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韩少保忽的转身面对樊无期、祖安之、惠善等数百余人,大声说道:“各位弟兄,告诉公主,你们怕不怕死?” 众人只是稍稍一愣,便就齐声高呼叫道:“不怕!不怕!不怕!” 韩少保看着众人,再次说道:“我等的命早已丢在了淄丘城里,现在的我们,已经是涅槃重生!你们再告诉公主,愿不愿与我韩少保一起同生共死赴汤蹈火,夺取十绝城?” “愿!愿!愿!”众人又一次高声齐呼大叫。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众人如此士气高涨,再看楚国公主慕容然,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二人各怀心思,各怀鬼胎,只是都没有表现出来。 龙城公主沉默,没有回答韩少保。楚国公主默言,其意甚是明了。 韩少保无奈苦笑,抱拳行礼说道:“罢了。当真是靠人不如靠己,我也不为难你们。二位公主,咱们就此别过,一路小心,后会有...算了,还是后会无期吧。” 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各自开始领兵撤回,离了不周山,一路向西,一路向北,各带兵马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撤退。 温苏媚握紧韩少保的手,目送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楚国公主慕容然离开,与韩少保说道:“臭小子,你也不用伤心,你不是还有我了嘛。” 百夫长惠善也与韩少保说道:“韩将军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没有他们相助,我墨州城尚存数百人马也不一定不如他们,我等以后皆愿以韩将军马首是瞻。” 韩少保看着眼前仅有的不到五百余人,连连点头说道:“百夫长说得好,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你们这些兄弟与我韩少保同生共死,也算值了。我韩少保就不信,没有了他们,难道就谋不成大事了。” 温上、温若和温常三人走到韩少保跟前,与其抱拳行礼,温上说道:“韩少保,我等奉师父命令下山与四大文司的人汇合,但见现在他们皆无性命之忧,我等也该回山向师父复命了。今日与你别过,他日再相见。” 韩少保抱拳回礼,看着温苏媚,说道:“你也要随三位道兄一起回去吗?” 温上与温苏媚说道:“大师姐,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是怎样答应师父的,可不能辜负了师父的嘱托,要说到做到,随我等返回白乌山。” “三位师弟,你们先行回去,过段时间我自会回去跟父亲解释的。”温苏媚说道。 “不可!当初我等下山,都是答应过师父,现在反悔,万万不能。大师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温上劝说道。 温苏媚爆脾气又上来了,看着三人,呵斥说道:“大师弟,你这是在逼迫我吗?我温苏媚从不受他人要挟逼迫,你们要滚就赶紧滚,再敢跟本姑娘不敬,当心本姑娘现在就要你们好看!赶紧滚,一刻也不想多看见你等。”温苏媚拔出长剑,剑指温上等三人,说道:“再不走,现在就砍杀了你们。” “唉,大师姐整天喊打喊杀的,脾气又急为暴躁,真不知道韩兄弟如何能受得了你的。”温常无奈叹息,自言自语说道。 温若看着韩少保,也说道:“既如此,烦请韩兄弟好生照顾大师姐,我等感激不尽。” 韩少保笑笑,说道:“放心吧,有我在,绝不会让我媳妇受到半点伤害。叔父韩成子,还要烦请三位道兄多多照顾,日后必定备厚礼重谢。” “韩兄弟宽心,既如此,各位,我等先行告辞了。”温上向着樊无期、祖安之等人抱拳行礼告辞。 王乔烈说道:“三位慢走,绝不让嫂嫂受到半点伤害,我王乔烈必定贴身守护,保嫂嫂安全。” 第二百二十六章:拉人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温上、温若和温常三人与韩少保等人告别,随后离开了不周山。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韩少保与众人说道:“各位弟兄,今夜暂且先在这里过夜。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向十绝城方向进发。” 众人应诺,各自寻了处地方休息,三三两两,三五成群,韩少保与百夫长惠善说道:“将军,秦楚两国兵马撤回,我等现在还身处齐国的不周山上,万勿大意,值哨巡逻兵士还是要用,麻烦将军安排一下。” “在下领命。”百夫长惠善抱拳行礼说道。 惠善离去,韩少保又叫来祖安之,与其说道:“祖大哥,此次你的损失最大,折损了昔日旧部精锐,几乎是全军覆没,我韩少保有愧于你。不过放心,今日你损失的人马,来日我一定还你十倍!” “唉,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你也是深受其害,以后事以后再说吧。”祖安之无奈叹息,看着眼前昔日弟兄仅剩这么点人,随后又说道:“韩少保,接下来每一步,都万分凶险,如履薄冰更是要步步为营,千万不能大意。” 韩少保点头说道:“祖大哥,你是齐国昔日的中郎将,统兵经验丰富,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说破大天,咱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地盘,才能发展壮大,不然四处寄人篱下,到处流落,岂能成功。”祖安之喃喃说道。 韩少保说道:“祖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祖安之赞同说道:“此言甚是有理!” “既然你决定要拿下十绝城作为咱们自己的地盘,那我祖安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十绝城地处三王领土封地交界处,属于共同管辖地方,想要攻破拿下十绝城,非是易事,仅凭我等这点兵力是万万不够的,如今摆在咱们面前的首要问题,就是要快速壮大自己的兵力。若是不然,即使趁着三王大军挥师进军天歌城无暇顾及之际,偷拿下十绝城,一旦三王军队反应过来,必被三王群起而攻之,十绝城虽有得天独厚的巨大地理优势,但是凭借数百人兵力想要据险而守,必是极为困难。”祖安之忧虑说道。 祖安之所说诸话皆是在理,手里没兵,说破大天也无甚大用。韩少保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今这般处境,也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韩少保叫来樊无期、王乔烈、南春、祖安之、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惠善等十人,与其说道:“明日咱们就要向十绝城方向进发,则必定要经过魏国或者吴国领土封地。我等数百人想要顺顺利利通过,怕是不易,况且十绝城地处魏吴晋三国中间地带。假如以后真能拿下十绝城,但是兵力不足,仅凭十绝城地势天堑怕也抵挡不住反应过来后的三王大军轮番强攻。各位将军,你们也都知道十绝城为何会是三王共同管理,谁要控制住十绝城,凭借十绝城优越的地理位置,进可俯攻冲击而下攻城拔寨,退可依据天险而守扼据后营。十绝城建造在地势高耸之处,四周全山环抱,周边峭壁悬崖,皆是山路,入城之路只有三条,但都有重兵把守。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说得如此,只要在十绝城三个城门口派遣千余人兵马防守,便能抵御十倍敌人大军,所以十绝城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无位无官的平民最佳立足之地。” “四哥说得不错,十绝城地势可以说是大周境内第一等的优越,若不是如此,三王也不会要求共同管理此城了。”王乔烈附和说道。 众人也纷纷是赞同韩少保所说的话,祖安之对大周各封国地势俱是了解,也不由的认同韩少保的分析。 韩少保接着说道:“适才我和祖大哥讨论,目前有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眼前。我等现在总共也就四百余人,兵力人手武器装备奇缺,总之样样都缺,说是一穷二白也不无过分。不过现在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招兵。对于招兵一事,我倒是有个办法。”韩少保看着樊无期等人,抱拳行礼说道:“今日我们能突破生死活着走到这里,各位就都是我韩少保的弟兄,我韩少保对待弟兄,向来以命相交。跟随我韩少保的弟兄,绝不会亏待他们。你们当中有不了解我韩少保为人的,可以向了解我的人咨询。今日,我们大家都是同坐一条船上的弟兄,我活着弟兄们便活着,弟兄们要是有危险生死,也必定是我韩少保死在各位弟兄的前面。如今共处这不周山,昔日我等或许是仇人,但从现在起,咱们冰释前嫌,一起风雨同舟闯出我们自己的地盘势力出来。我韩少保在此承诺各位,不论现在各位弟兄是何种身份,只要投到我韩少保帐下,全部一视同仁,废除奴籍身份,以军功而进爵封赏。你们不要怕有功而不得封赏,我韩少保在此对天发誓,你们奋力杀敌立功,必定能封侯拜相荫蔽子孙后代,绝不与大周其他祖国沆瀣一气,十绝城在我的治理下,必定人人有功而得封赏,有田而得温饱。” 韩少保的话非常有激励煽动性,祖安子等十余人闻听纷纷受其影响而内心激动难平,尤其是第一次与韩少保接触的百夫长惠善等人,对韩少保承诺的无比向往,全都欢呼愿意誓死追随韩少保。 韩少保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接着又说道:“弟兄们,我决定,明日不再进军十绝城。而是明日早上给各位将军和其四百余名弟兄分发路费,各自回到家乡,你们当中不论是谁,不论现在官职是什么级别,亦不论是否奴籍身份,只要你们能带回十个人,全部废除奴籍身份封他为什夫长,带回一百个人,就是百夫长,带回一千个人,就封他为校尉。十五日为期,我在十绝城里等你们。” 除樊无期和王乔烈见怪不怪之外,其他众人从未听过如此行事,纷纷呆愣,不敢相信当真有这等好事。 公叔娄说道:“将军,你此话当真?不分身份高低贵贱,什么人都可以吗?” “对!公叔娄你要有本事拉回一千人,你就是校尉将军,待拿下十绝城后,亲自为你册封!”韩少保斩钉截铁说道。 惠善还是不敢相信,满是疑惑说道:“韩将军,你莫不是在耍骗我等吧?这等美事岂能砸到我等头上。” “千真万确!惠善将军你要不想做百夫长,更上一层楼为校尉将军,你就要去想办法拉回一千个人跟你过来,我韩少保在十绝城为你们有功之人一一册封。”韩少保再次肯定说道。 第二百二十七章:明修栈道(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祖安之说道:“韩少保,你此招倒是甚为奇妙,真是闻所未闻。” 韩少保说道:“各位弟兄,若你们愿意,明日咱们便就按计划行事,你们意下如何?” “倘若说到做到,我等愿意一试。”公叔娄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个唾沫一个钉,我韩少保若是欺骗你们,就让韩少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韩少保拍着胸脯向众人承诺说道。 “有此一言,我等心安!”百夫长惠善说道。 “既如此,各位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各自启程而归,以十五日为期,十绝城相见。”韩少保说道。 众人应诺,颇为欢喜兴奋,但见此刻天色已经大黑,众人三三两两各聚于一处休息。 韩少保叫来樊无期、王乔烈、南春,与三人说道:“二哥、五弟、六弟,你们待会各自挑选一些信得过的心腹之人,借着夜色,绕道青涟镇,取回埋藏在乔公旦家里地下暗室的那些金银,带着包裹,分散四拿,谨防有失。” 众人得命,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嘱托其说道:“二哥,还有一个地方,你可别忘记了,一起取来。记住,一定要小心,万不可大意。” 樊无期说道:“四弟放心,我自是知晓。” “明日分发金银之后,你和五弟也各自外出招兵,老六跟随于我。”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南春二人,郑重说道:“二哥、老五,咱们一定要有自己的兵马,手里有枪有人啥都不怕,我们的生死决不能系于他人手上。你们二人一个是昔日的凉国玄甲军百夫长,一个是昔日的赵国云骑冲锋营什夫长,都有统兵领兵之才,外出招兵,一定要给我争口气,绝不能输给祖安之、惠善等人。” 樊无期和南春齐声说道:“放心,必定不输给他们。” “好,那就拜托了,路上小心,速去速回。”韩少保向三人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等三人回礼,随后各自挑选了四五名精锐心腹,下了不周山,借着茫茫夜色掩护,绕道纪州城而去。 温苏媚看着远去的樊无期等人,站着韩少保身边说道:“臭小子,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让他们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干什么?” “男人做事,女人没事别老问东问西的,该干嘛就干嘛去。”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不服说道:“臭小子,一年未见,不仅本事比以前大了,这脾气更是不小了啊。” 韩少保嘿嘿一笑,忽而笑脸说道:“莫生气莫生气,跟你侃大山扯犊子玩了。” “侃大山?扯犊子?什么意思?”温苏媚不解问道。 “跟你闹着玩了。”韩少保笑说道。 “这还差不多,本姑娘还真以为你现在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温苏媚没好气说道。 “哪敢啊,我十个韩少保也打不过你一个温苏媚,你那凌虚剑法不把我虐得不要不要的。对了,你这次不和那三位道兄返回白乌山凌虚道观,我叔父韩成子岂不无人照料了?”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说道:“这你倒不用担心,你叔父虽然双腿遭受了髌刑,不能行走,但是与我父亲相谈甚欢,二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道观里其他师弟好生照顾你叔父,倒也无忧,每人与父亲论道,甚是欢喜。” 韩少保缓了口气,心安说道:“如此最好。叔父韩成子受了此番大罪,本想着这次替慕容白夺嫡成功,把他接到齐国来养伤颐养天年,却没想到会是如此这般光景。现在,也就只有等我拿下十绝城,再把叔父接来侍奉,为他养老送终。” “想不到臭小子你会有如此孝心,当真少见。”温苏媚微微有些对韩少保佩服,更是对韩少保这一年所经历发生的种种无比好奇,与韩少保说道:“臭小子,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借着今夜月色,不如把你这一年来的经历细说与我听吧。”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一缕秀发被风吹起,吹到了韩少保的脸上,痒痒的,暖暖的,但见温苏媚一脸的期盼和好奇,韩少保不忍拒绝,说道:“你当真想听?” 温苏媚点点头,说道:“我如今既是你的妻子,你不该再有事情隐瞒于我。你如今成长的如此地步,是为翻天覆地之变化,与一年前在白乌山下初次相见于你时,大为不同,不似那般玩世不恭毫无心计城府,只怕个中艰辛酸甜苦辣亦是不易。” 韩少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不瞒你。自打赵国与你等分别之后,进入了凉国,恰逢那时凉国正与沙陀交战,我不幸中了沙陀人的毒,差点身死沙陀人之手。二哥樊无期便就是那时候认识,从沙陀人手里救下了二哥,二哥原本是大凉玄甲军中的百夫长...” 韩少保细细的说起了这些日子的过往,个中凶险,万分危急,再加上韩少保适当的添油加醋,听得温苏媚连连惊呼,脸色突变,对韩少保这一年来的经历种种,甚是心疼不舍。 不周山下,惠善布置的巡逻兵士抓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人,押到了惠善跟前,百夫长惠善将此人又押解到了韩少保跟前。 惠善指着眼前那名三十岁上下的一身素衣穿着的人,与韩少保说道:“韩将军,巡逻士兵抓到了此人,他口口声声说要面见你,要大事禀报。末将把此人押了过来,将军你来审问于他。” 韩少保瞧着眼前那人,似是眼熟,便就相问道:“说有大事禀报,到底什么大事?” 那人说道:“不知道将军是否还记得在下?在下卫八。” “卫八?”韩少保心头一愣,如此熟悉的名字,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喃喃自语说道:“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哎呀,别卖关子了,赶紧直接说你是谁,搞这个幺蛾子,老子猜不着。” 那人闻听又道:“在下卫八,现在卫三。昔日的赵大、张二、钱三、李四、冯五,有些与北方蛮族人交手厮杀过程中战死,有些已经升为越骑校尉。故而昔日的卫八,如今已是卫三。” 韩少保猛地想了起来,怪不得如此熟悉这个名字,原来他竟是秦国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暗部高手,官任北府军中校尉。 “你是龙城公主慕容语麾下的暗部高手?”韩少保问道。 “正是在下!”卫三回说道。 众人一愣,龙城公主不是已经离开了此处,又派人秘密潜伏回来,不知是何用意。 第二百二十八章:明修栈道(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不解问道:“龙城公主不是已经领兵撤回秦国了嘛,怎么又派你秘密而回?到底是何用意?” 卫三看着惠善等人,不太方便而说,韩少保挥手先让百夫长惠善带着他的人马先行离开回避,随后说道:“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卫三看着边上站着的温苏媚,韩少保说道:“他是我媳妇,不是外人。你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不说不放就给我滚蛋。” 卫三想了想,随后便说道:“公子殿下遣我秘密而回,告诉将军,将军语图谋十绝城,人手紧缺,特地留下一千精锐北府军,交由在下指挥,听从将军统领,效命将军。” 韩少保看着卫三,与温苏媚面面相视,不知道此话真假,韩少保一边心喜却又一边担心,心道:“天上从来都不会掉下馅饼,更不会主动砸到我韩少保头上。龙城公主先前拒绝我的请求,现在又秘密派人而回,同意派兵相助,怕是中间有什么鬼魅伎俩。”韩少保决定诈一诈他,突然手指卫三,呵斥说道:“你竟敢欺骗本将军,真是胆大包天!这就命人把你拖出去砍了,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将军莫急。”卫三出手拦住韩少保,从怀里拿出了龙城公主的贴身玉牌,交到了韩少保手里,与其说道:“公主殿下知道将军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特地给我留下贴身玉牌。公主殿下说将军见过她的玉牌,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韩少保拿过卫三递过来的玉牌,左右细看,果然是龙城公主的信物,态度和蔼友善,与其说道:“还真是龙城公主的信物,公主好好的去而复还,留下人马相助于我韩少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说你们公主的要求吧。” “公主只有八个字,命在下转述给将军。”卫三看着韩少保,四处看了看,除了温苏媚别无他人后,与其小声说道:“知恩图报,勿忘初衷。” 温苏媚一愣,不知道韩少保与龙城公主私下达成的勿忘初衷协议是什么,不禁好奇。 韩少保也瞧了瞧周边,四处漆黑,万籁俱寂,忽闻几声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才知春天已经来了有些时日了。 “请公主放心,初衷绝不敢相忘。”韩少保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紧张,与卫三说道:“你部麾下一千人马现在何处?” 卫三说道:“都在溧阳城与纪州城之间葫芦山上潜伏等候,将军有何指示?” 韩少保拍着卫三肩膀,小声说道:“校尉大人,你即刻返回葫芦山,听我命令,千余人秦军北府军全部卸下衣甲,卖掉兵器战马,化身为平民百姓,从吴国和魏国两地分散潜伏,秘密行至十绝城里,藏匿于各处,等候我的命令。” “将军此举何意?若没有衣甲兵器战马,遇上贼敌,拿什么来御敌保命?”卫三不解问道。 “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不按照我说得去做,如此全副武装怎能不让人心生怀疑?一旦被他人怀疑,则处处受其掣肘,想要谋事更是不易。做事多用用脑子,仅凭武力难道你还能以一抵十不成?”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以一杀十,自是不在话下。”卫三看着韩少保,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少保一愣,似是较上劲来,随后说道:“那以一抵百了?” “尚能勉强应付!”卫三似乎在跟韩少保抬杠说道。 “不吹牛逼你会死还是咋地!”韩少保白了卫三一眼,不屑说道:“还勉强应付,你要真牛逼,有本事以一杀万,那我韩少保真的佩服你!” “以一杀万,不要说我和将军了,就是放眼整个大周,都不会有人能做到如此。”卫三再次置辩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一把拧起卫三胸前的衣服,说道:“我勒个去,你爷爷的,你啥意思?跟我抬杠了是吧?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里那么多废话!你要不服就滚回你的秦国去,老子没有她龙城公主相助,照样也能成功!” “公主殿下有令,任务未完成前不能返回秦国。”卫三倔得像头牛似的,看着韩少保说道。 “我靠!”韩少保要抓狂了,颇为不爽说道:“龙城公主怎么派了这么个死心眼的人过来助我谋事!我韩少保还真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到底他娘的是帮我还是来害我的啊?” 温苏媚见韩少保那般抓狂,便就与卫三说道:“将军的意思是要你先行返回葫芦山,衣甲兵器战马先妥善保管收藏起来,日后再来相取。如今有一天大之事,需要你们素衣装扮平民百姓,分从魏国和吴国秘密潜伏进入十绝城内,等待将军命令一举拿下十绝城。因是人手远远不够,其意在于智取,而不是武力强攻。你明白了吗?” “在下明白,这就奉将军之命返回葫芦山。”卫三向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抱拳行礼,随后迅速下了不周山,向葫芦山方向而去。 韩少保好奇的看着温苏媚,说道:“真是见鬼了,此人竟如此听你的话?” 温苏媚懒得解释,随后说道:“如今秦国的龙城公主愿意秘密留兵相助于你,大事或能真的可期。”温苏媚看着韩少保,心中似有疑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臭小子,你与秦国的龙城公主到底什么关系?和楚国公主又是什么关系?如果彼此之间的关系很是平淡一般,为何两国公主不惜为你起兵而兵临齐国的淄丘王城之下,强行向齐王索要于你。你可知她们如此用兵而逼至城下,其意可认为是与齐国不宣而战。如此天大的脸面人情,本姑娘不相信以你这等昔日的小乞丐,会对她们有如此情分,以致于为了你而不惜大动干戈!” 韩少保闻听心道:“秦国龙城公主出兵相救小爷,或许能理解为秦国图谋而身陷囹圄,龙城公主出兵相救于情于理也能说得通。但是楚国公主慕容然就当真不能明白了,我韩少保与她不过就是当了几日练功书童,后在赵国的逍遥山有过一面之缘,以后便就再无交集了。与楚国公主毫无昔日恩情,当真不能理解楚国公主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韩少保说道:“媳妇,这我还真解释不了,说毫无交集全无恩德只有数面之缘你会相信吗?” “你说了?”温苏媚反问韩少保。 韩少保无奈说道:“唉,罢了,不解释了。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此事以后休要再问,就此打住!总之,我韩少保跟她们二人都是清清白白的,绝无什么牵扯纠葛。” 第二百二十九章:我终于来了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晨时,樊无期等二十余人背着沉甸甸的包裹返回了不周山上,满身都是清晨的露水,风尘仆仆颇是疲惫不堪。 韩少保迎了上去,紧紧的握着樊无期等手,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路上可还一切顺利?” “四弟,乔公旦太贼了,藏于地下暗室的黄金白银早就被乔公旦派人秘密取走了,我们过去扑了个空。”樊无期歇了口气说道。 王乔烈愤恨骂道:“乔公旦那独臂老贼,早就想好算计我们了,不然也绝不会如此。那地下暗室里的黄金白银有大半是我们的,是昔日从秦国出发时秦王和龙城公主赠送于我们的,也被他们一扫而光。” “其实我昨夜也大概猜测到了,只是心中还抱有希望,对他们存心不死。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们,垃圾到哪里,都还是垃圾!”韩少保感叹说道。 樊无期向韩少保拍了拍了身上沉甸甸的包裹,说道:“幸亏四弟早有准备,提前藏起来一批金银,不然还真是人财两空了。” 王乔烈笑说道:“还是四哥精明,早就留了一手,也不至于我们如此狼狈,也算是扳回来一局了。乔公旦那独臂老贼,怎么也想不到咱们也对他留了一手。” “行了,废话就不要说,你们卸下身上包裹,统一放在这里,速去把众人召集过来。”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王乔烈和南春三人拿下身上包裹,各自心腹也都把包裹放下,密密麻麻,约有百余个。 惠善召集四百部众正列队等候,祖安之等人也纷纷列队站好。 韩少保看着众人说道:“每人同等黄金和白银,人人均分,谁也不会多占,很是公平。拿走金银之后,接下来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十五日为期,若有兄弟能回来,赏赐加倍!” 韩少保叫来温苏媚和樊无期等四人,分发金银,领到金银的兵士直接下山而行,离开不周山,消失于四面八方之地。 不多时,金银分发完毕,众人全部告辞离去,樊无期和南春二人也领了金银,与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拜别之后,下山离去。 昨日还是热闹繁多的众人兄弟,现在眨眼之间就只剩下韩少保等三人了,惶惶之间,还微微有些不太适应。 “他们都走了,咱们接下来也该走了。”韩少保说道。 “四哥,十绝城凶险,咱们现在已无帮手,凡事要小心啊。”王乔烈担忧说道。 温苏媚也说道:“老六说得极是,十绝城里不论兵士还是百姓,亦或是监牢囚犯,民风都非常彪悍,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你们俩倒还是好好担忧自己吧。你们俩那个暴脾气,一个比一个大,与其劝说与我,还是好好的克制控制自己才是要紧之事。”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和温苏媚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了韩少保,三人不仅哈哈大笑,笑声响彻天地... 当下,三人骑马南去,一路飞奔十绝城而去。 行进路上,处处弥漫着一股大战在即的气氛,越往南,气氛便就越加浓烈,隐隐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态势。 韩少保等三人权衡利弊,花了些钱混进南来北往的商队之中,借道魏国地界,与商队吃住同行,走了约有八九日路程后,才穿过魏国地界,到达了十绝城东门城郊雁荡山山脚下。 韩少保三人与商队分手告别,见其商队走远,迅速兜了几个圈子之后,没有发现背后有人跟踪,便就走到了雁荡山脚下。 雁荡山地处十绝城城郊东面,想要进入十绝城内,则必须穿过雁荡山。 十绝城地势走向与大周其他城池大不一样,其他城池与城郊大山都是分割两块,互不相连。譬如:淄丘城和不周山,纪州城和葫芦山,鸡岭镇和越岭山,宁县和逍遥山等等都是如此。但是十绝城和雁荡山则不同,两者是为一体,想要进入十绝城,则必须经过雁荡山才能入城。十绝城建造于群山环抱之间,地势高,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高高在上,大气磅礴,浩然正荡。 雁荡山的东面、西面和南面分别通往魏国、吴国和晋国,每处山脚底下都有道山门,拦住了通往十绝城的上山之路。十绝城内有座天然的巨大湖泊,鱼类资源异常丰富,哪怕十绝城被三王大军围困十年,也绝不会因断粮而开城投降。 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远远的站着,看着前方雁荡山,韩少保心中似是涌起波澜,翻江倒海不再平静,喃喃自语说道:“一年多了,我韩少保兜兜转转之下又回来了。一年前这里是起点,一年后这里就是我韩少保的终点,来了,此次我便就不走了。” 王乔烈看着山上那座磅礴巍峨大气凌然的十绝城,座落于群山之间,城池宛如从天而降一般,如此地势,当真是绝无仅有。 “十绝城虽经常听闻,却也从未真正进去过,若论见面此刻才是真真正正第一次相见于此,当真巍峨凌然,果然是天下第一座城。”王乔烈不禁感叹说道。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和王乔烈,不解说道:“不就是一座城池,值得你们二人如此大呼小叹,难道这十绝城比其他城池更有不同寻常之处?” 韩少保缓了缓神,与王乔烈和温苏媚说道:“走吧,咱们进城,或许这里真有不同寻常之处,我韩少保第一次来这里,必要好好欣赏一番。” 韩少保看着王乔烈,接着又说道:“老六,别忘记给他们留下暗号。” 王乔烈点头,见四下无人,拿出寒月刀,在树上留下了个×字痕迹暗号。这是在不周山分别之时,韩少保与众人商议,日后用于联系的特殊暗号,凭借此暗号,便于快速找到自己人和其他们行进的方向方位。 “四哥,好了。”王乔烈收起寒月刀,与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点头,随后牵着马步行向雁荡山东面山脚下的山门方向走去。 韩少保边走边与王乔烈和温苏媚二人说道:“这里不比其他城池,凡事都要克制忍耐,大事未成之前,切不可引他人注意,暴露了身份。” 二人点头,心中各自有数,韩少保在前,温苏媚和王乔烈在后,不多时便就走到了山门之处。 第二百三十章:十绝城往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雁荡山东门山门建造得极为大气,整座山门卡在了通往上山路上,想要进入十绝城,除了经过此次山门,再无第二条上山之路,四周都是陡峭的岩石绝壁,根本无路可行。 韩少保看着山门边上的岩石绝壁约有五丈高度,山门虽然没有两边岩壁同等高度,但即使只有一半高度但仍然令人生畏。 十绝城东面的雁荡山脚下山门,乃是魏王亲自为其书写题名,西面和南面的山门则分别是由吴王和晋王亲笔题写,是为东山门、西山门和南山门。 字体龙飞凤舞,从其字体之中就能看出三王的野心和态度,一个比一个张狂,但却强压着嚣张,收敛着字体态度,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但已见他们心中那隐藏不住的野心。 韩少保虽不太认识这里的文字,但见山门上的三个大字,写得的确是漂亮,张狂有力,配上十绝城这样的得天独厚地理优势,实在是令人啧啧赞叹。 韩少保等三人牵着马分别排队等候查验,行至山门城下时,东山门守将舒哈田拦住了韩少保三人。 舒哈田年岁四十,原代国人士,曾经跟随过定阳王慕容攻四处征战,获得了定阳王的赏识和信任。一年多以前,天子前往泰山封禅归来,落脚十绝城歇息。而当时十绝城城主便就是定阳慕容攻兼任,因是定阳王深得天子信任,常年半随天子左右,而十绝城又因地势原因,天子才将十绝城单独列为独立之城,除了大周天子不受其他诸王管辖统治。所以这十绝城城主的位置,自然就成了香饽饽,大周诸王都在暗地里较劲,想把自己的人送上去,尤其是三王人马更是密切关注,毕竟十绝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若能拿下控制十绝城,就是控制得到了周边大量土地。倘若日后战乱,便可借机夺地灭国。 大周诸王都明白这个道理,天子又何尝不知,对于选择十绝城城主之位,向来慎之又慎,思之再思。天子选派十绝城主自然是要选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之人,而不是包藏祸心的魑魅魍魉之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能不防,不能全信。定阳王慕容攻常年替天子征战讨伐,自然是天子最为信得过之人,天子封定阳王为十绝城城主,却也不放心,把定阳王常年带在自己身边,名为十绝城城主,实在只有一个空头名号罢了。一切生杀任命大权必须都要上报天子定断,十绝城日行运转下达命令,最后上报天子定断之前则需要先经过二部三司五人共同商议决断,医治达成统一意见之后才最后上报天子,倘若其中一人反对,此事便不能上报,返回讨论商议,直致达成一致。 这种怠速缓慢、积弊甚多的行政机构,天子宣帝不是不知道,造成这般局面,真是宣帝刻意为之。一旦十绝城上下合一,高效运转,则势必会生出祸端,生出反抗兵变之心。假如此城真的要兵变独立,大门一关,即使派出数十万大军也不能平定叛乱,是为祸害。而天子为了彻底的控制住十绝城,使十绝城不生反叛之心,除非了设置积弊重重的行政机构,还故意造成了一种重罪轻罚的社会局面,使其大周臣民都知道十绝城的卑劣恶毒风气。但凡在家乡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人,全都跑到了十绝城躲避灾难,因为这里有着重罪轻罚的不成文周律规定,也是天子默认故意授权为之。这些歹毒犯罪之人一旦离开十绝城,就要受官府兵差擒拿抓杀,所以这里也渐渐成了那些犯罪之人的最后天堂,十绝城逐渐成了个民风彪悍之地。 天子深知,若不想让一座城市发展壮大,最好的办法就是搞乱这里,使其生产建设发展全都被那些罪犯破坏,而停滞不前。如此,方能更好的控制,适时的给些小恩小惠,更能效忠于天子,才能永远的拿捏住十绝城,而使其不敢生反叛之心。所以,十绝城里的那些歹毒囚徒,对天子感恩戴德,而天子也是利用此点,每当十绝城罪犯人满为患之时,便就带着大半罪犯到达与少数蛮族的前线战场,将他们改编为军人,并且承诺恩惠。而往往这些囚徒改编为军的战力,异常凶悍,常能把那些少数蛮族打得兵败如山倒,不说以一挡百,但是以一杀十,却甚是轻松。囚徒爆发出的战力,往往是大周那些贵族子弟和奴籍百姓组成的军队数倍之强。天子利用此手段,不仅确保十绝城永远控制在自己手里;更是让囚徒去为他拼杀征战,四处扬名,建功立业,保境安民;又能利用战争杀伐快速的消耗掉囚徒,把这些人渣物尽其用。可谓是一箭三雕,手段甚是毒辣。 周天子这般手段,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也把十绝城彻底变成了个绝忠、绝勇、绝仁、绝智、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之地,犹如人间地狱,非是寻常人等,还真不敢轻易来此。 舒哈田看着韩少保等三人,见其三人不似普通之人,身上隐隐约约有股杀伐之气,不是行走江湖的剑客,便就是战场攻杀的军人。 “你们三人,从何而来,到何而去?”舒哈田问道。 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启禀将军,从别国而来,到十绝城而去。” “来我十绝城作甚?”舒哈田又问道。 “听闻十绝城乃是大周第一城,慕名而来,想去拜访见识一下。不知我等此举,是否触犯了十绝城之律法?若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我等即刻退去。”韩少保恭恭敬敬说道。 东山门守将舒哈田见韩少保等人还算客气知礼,又瞧不出他们的不同寻常之处,便就说道:“十绝城律法非是严苛,既然慕名前来参观的倒也无妨,不过本将军劝你们一句,十绝城可不是大周其他诸城,一旦进入城里,生死自理,一切大事全由自己决断做主。你们三人,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去与不去。” “我等早就想清楚了。”韩少保走到了舒哈田跟前,悄悄向他怀里塞了两锭金子,小声客气说道:“将军大人,我等也听闻过十绝城风评,但如今亲临第一线,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发怵,对于城内规矩,自然有颇多地方不懂,还需向将军大人请教。不知道将军大人能否屈尊,与我等交个朋友?” 舒哈田看着韩少保,忽的一把抓住了韩少保的手,严厉呵斥说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贿赂于本将军?是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是吧?” 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见状心中纷是大惊,韩少保此举冒失了,二人见韩少保似有危险,全都做好了准备,若是形势不对,即刻动手强行夺下韩少保而逃。 第二百三十一章:民风彪悍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十绝城雁荡山下,东山门口。 守将舒哈田右手紧紧的抓住韩少保,两眼死死的盯着他,却见韩少保镇定自若,毫无波澜,平静如常。 韩少保背着右手,向其温苏媚和王乔烈招手示意,暂且不要妄动。 韩少保处变不惊,瞧着舒哈田,不动声色,想看看舒哈田到底想什么。韩少保双眼如炬,丝毫不乱,却见舒哈田突然大笑了起来,松开了抓住韩少保的手,如此怪异举动,令韩少保等人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何用意。 守将舒哈田笑说道:“本将军适才与你逗趣打闹,莫要往心里去啊。” 韩少保见其笑脸相迎,也是赔着欢笑,不愿与舒哈田闹僵,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温苏媚和王乔烈按耐住性子,但也仍然不敢放松,紧紧的盯着周边十绝城守护山门兵士。 舒哈田让开身子,作势请字,指着上山之路,与韩少保说道:“壮士,请吧。” 韩少保虽不知舒哈田突然反复是何用意,但也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韩少保心道:“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本想以此为敲门金砖,却遭遇这等事情,难道是我低估了此人的忠心?或许是用金银手段来收买行贿,有些大意冒失了。哼,小爷偏就不信,这个世上当真有不爱金银美女之人。”韩少保抱拳行礼笑说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韩少保牵着小红马进入山门,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在后跟随。 东山门守将舒哈田见韩少保等三人走远,挥手招来身边一卫兵,与其说道:“派人去盯着他们,想办法查清楚这三人的真实身份底细,若有异动即刻来报。密切注视他们三人见过哪些人,事无巨细,一一回报本将军。” 卫兵得令,迅速离去。舒哈田看着逐渐远去的韩少保等三人,面有思虑,眼有打算。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上了山路,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到达了十绝城东绝城门之下。 三人抬头仰视城门,但见城门上与山脚下同样有人题了东绝门三个大字,高高悬挂于城门之上,字体刚劲有力,魄力十足,笔走龙蛇,行如草书,乃是昔日的大周天子周宣帝所题写。 温苏媚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上东绝门三个大字,似有感触,头也不回,牵着马站到一边,边看边自言说道:“臭小子,刚才你以金银贿赂东山门守将,我觉得有些冒失了,怕是此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嫂嫂说得话在理,四哥,那人不是庸碌之辈,本已抓住却突然又放了我们,必不会有那么好心,想必心里在想着怎么算计我们。”王乔烈想着刚才在山脚下发生的事情,颇为古怪,抓了又放,绝不那么简单,心中不免担忧,与韩少保说道。 “我知道了,适才的确大意了,日后我再做什么事情自会小心。此人想要在背后算计我们,我等也不是吃素的,岂能如他所愿。”韩少保铿锵有力,看着比山门还要高大的东绝门城墙,与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说道:“走吧,咱们进城,看看着传说中极为恐怖的十绝城到底有多恐怖。” 三人进城,守城兵士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便就放韩少保等人进去,与在东山门脚下所遇到的严密盘缠则是天差地别,令韩少保等人对这一现象十分好奇,到底为何会如此。 韩少保等人进入十绝城,只见十绝城内部布局走向与大周其他诸城大体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街道两边的贩商走卒个个都带着刀剑,好像在做着小生意的同时,随时准备提着刀剑就要跟人厮杀斗殴而去。就连本地的六七岁小孩,所玩的玩具都是真的刀枪剑戟,相互殴打厮杀,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当街将同伴杀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民风实在彪悍,看得韩少保等人是瞠目结舌。 温苏媚三人牵着马一路向前走着,小心翼翼,不敢大意,仔细观察,街道边上的小商贩看着韩少保三人,犹如是看着块垂涎三尺的肥肉,眼露馋意,凶相毕现。 韩少保边走边与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小声说道:“媳妇,老六,小心点,他们来者不善,可别大意中了他们偷袭。” 两人应是,三人呈品字形队伍,韩少保在前,温苏媚和王乔烈在后左右两侧,步步为营,小心向前走去。 街道两边小商小贩,全都抽出了刀剑,两边人士颇为仇视,韩少保心觉不好,说道:“快走,他们准备要动手了。” “四哥,难道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嘛?”王乔烈担忧说道。 “谁他/妈知道,与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毛都不认识一根,哪个晓得为何如此,赶紧撒丫子麻溜的跑吧!”韩少保急说道。 韩少保刚一说完,还来不及跑,街道两边小商小贩拿着刀剑冲过来厮杀。 “他们来了!”韩少保一愣,抽出赤子剑,继而与二人说道:“成三角之势,别慌,稳住!” 王乔烈不禁咽了咽口水,手里拿着寒月刀,与温苏媚和韩少保二人背靠背,作势备战。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昔日在陈留国境内的广陵城那一战,与陈留军在广陵城内大打出手,若不是墨家古冶子先生关键时刻相救于他们,当真不知道那日是否能逃脱得开。只不过今日,不在广陵城,而在十绝城,没有了墨家古冶子何其墨者弟子,只有他们三人,是否能够逃脱险境,当真难料! 街道两方小商小贩相互冲了过来,韩少保等人正要与其厮杀,却见两边商贩目标不是韩少保等人,而是为相互对方,本都在做些小生意,却因相互指责对方抢了自己生意,便就大打出手,拿出刀剑,似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厮杀震天,血流成河,遍地狼藉,满目废墟疮痍。 韩少保等人即刻逃到别处,原本街道上尚有些其他人等,却见两边商贩相互砍杀,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两方人马相互打砸抢杀,掀翻了摊位,砸烂了物品,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更有甚者,正在摊位后面屋子吃饭的商贩,闻听与对方正在厮打,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马刀,边砍边吃,白面馒头吃成了人血馒头,却是见怪不怪之事了。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牵着马躲在别处,看着眼前正在厮杀的小商小贩,实在想象不到,刚刚还是和颜悦色两边做着小生意的邻居,下一刻已经刀剑相向生死两处了,韩少保不禁感叹说道:“果然如老六和媳妇所言,此地民风甚是彪悍!” 半个时辰后,两方人马厮杀的差不多,早已在外等候的周军兵士走了过来将刚才参与厮杀的小商小贩全部围住,为首的乃是百夫长齐梓看着商贩,说道:“打坏一个摊位罚一锭银子,砸烂一个摊位罚一锭金子。交完钱后,自家各扫门前雪,若有哪家整改不到位,就别怪我齐梓手下无情了。” 百夫长齐梓一番话,听得韩少保等人真是闻所未闻,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会有这等奇特之事。心中更是好奇,纷纷看着商贩,是不是真会向百夫长说得那样照做。 两边参与厮杀的小商小贩,似乎颇为害怕百夫长齐梓,无人不敢不从,纷纷按照要求拿出金银,自觉的向周军交上罚银,周军士兵捧着一个大铜锣,挨家挨户去收罚银,有毁坏严重交不足罚银的商贩,竟然相互借钱,两方人马彼此凑足了份额,补上了罚银。刚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又如兄弟朋友一般替对方凑足罚银,这等奇闻,当真是世上罕见,滑天下之大稽! 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实在想象不到大周竟会有这等奇闻。本是杀父杀子杀兄杀弟之仇,现在却恍如是亲密无间的兄弟父子一般,真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韩少保感叹说道:“十绝城,怎会是这种模样?” “我昔日也多少有过耳闻,常一笑置之并不当真,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温苏媚也是连连感叹。 “我王乔烈常自诩自己手段毒辣,今日与他们这些小商小贩相比,却连他们半点也比不上,实在是自愧啊。”王乔烈自愧不如说道。 “十绝城的民风,我韩少保总算是真正见着了,怪不得天子仅仅凭这些人马,就能将北方少数蛮族杀得溃不成军,有民如此,其军更是了得啊!”韩少保忍不住赞叹说道。 百夫齐梓收足了各家各户交上的罚银,带兵撤退,小商小贩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理各家门前破烂废墟,更有甚者,两方人马还相互帮忙打扫,遇上些比较重的东西,互相搭把着手一起把活干了。如此亲密友善的邻里关系,若不是有幸提前见过了他们之前的厮杀,还当真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要迷惑,令韩少保等人瞠目结舌。 韩少保见两方商贩收拾清理的差不多了,便就走到最近处,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客气的作揖打了声招呼。 壮年男子见韩少保等人不俗,不是一般人等,心中戒备,又见作揖行礼颇是有礼,不是寻常人等百姓,便就有些紧张,忙拦住韩少保,不让其行礼,说道:“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壮士怎么称呼?”韩少保问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减丁之法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草民杨蒙,见过大人。”壮年男子不知韩少保等人底细,便就跪下,恭恭敬敬回说道。 韩少保忙扶起杨蒙,说道:“壮士客气了,我不是什么大人,你也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莫要多礼。” 杨蒙看着韩少保,微微一愣,似乎对韩少保过于客气礼貌之举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随后站起身子,与韩少保说道:“我等不过是一介贱民,十绝城内能有你这样的大人对待,倒是少见,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韩少保看着街道两边厮杀的众人,与杨蒙说道:“适才你们杀得你死我活,为何现在又这般亲密无间?” “大人难道不知吗?”杨蒙看着韩少保,对韩少保的身份有些怀疑,又有些好奇,随后接着又说道:“大人不是十绝城之人吧?” “初来贵宝地,有打搅之处,还望海涵见谅。”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 杨蒙看着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心中似有戒心,但见韩少保与他如此有礼,不似十绝城内其他将军大人,心中戒心又顿时消散不少。 杨蒙身后,来了两名与他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壮年男子,看着韩少保等人,瞧着他们骑马配剑,不是一般普通百姓,虽不能确定,但也多少能猜测到韩少保等人身份,浑身上下自带肃杀之气,想必多少也是战场杀伐之人,亦或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之人。 杨蒙与韩少保介绍说道:“大人,此二人分别是曹古和刘今,是草民杨蒙的二弟和三弟。” 曹古和刘今二人正要跪下向不知具体身份的韩少保等三人行礼,却再一次被韩少保一手一个拦住,与其说道:“不是说了嘛,不必行这般大礼拜我。” 二人被韩少保拦住,二人面面相觑,似对韩少保等人身份好奇,却也怕言语冲突冒失,虽心中也万般好奇和不解,却也不敢直言相问。 韩少保与杨蒙说道:“壮士,适才你问我的问题,已经如实相告,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了。” “大人不是十绝城之人,乃是外来之人。”杨蒙和曹古、刘今三人相视一眼,心中似是有了些许计较,对韩少保等人是不是十绝城之人,颇为敏感,微微放下心来,瞧着韩少保等人不似奸诈之徒,随后杨蒙作出了手势请字,与韩少保说道:“大人,这边请。” 杨蒙带路,进入摊位里屋,韩少保等人不明就里,见其他们商贩不像有恶,况且这是在十绝城,周兵刚走不旧,应该没有几人再敢在十绝城里厮杀。当下韩少保三人把马系在了外面,便就跟随杨蒙进入了里屋。 众人进入里屋,走了一会便就到了内院,走进了一处屋子里。 屋子里空荡荡的并无一人,里面灰尘散落,颇有些时日没有人居住了。 杨蒙作势相请,韩少保正要踏门而入,忽的又停下了脚步,缩了回去。 曹古和刘今在后,相请韩少保等三人进去,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面面相视,各自把手放在了刀剑把柄之上。 曹古和刘今催促韩少保等人进入屋子,韩少保向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打了个眼神,即刻俯身而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曹古和刘今。韩少保猛地拔出赤子剑,大步上前,赤子剑架在了杨蒙的肩膀上,正要动弹反抗,却被韩少保一个转身,反手擒拿住杨蒙,呵斥说 道:“别动,当心老子手抖,一剑抹了你的脖子!” 杨蒙、曹古、刘今三人忽见韩少保等人以极快的速度拿下了他们,不免心中大惊,啧啧赞叹,三人功夫实在太过于高深莫测,只是一招便就拿住了他们,不免心惊肉跳。 “大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杨蒙说道。 “少跟我装模作样。本想着与你等诚心相交,你们却想密谋害我等性命,实在可恶,罪大恶极,真是无耻小人!”韩少保斥骂道。 杨蒙说道:“大人你误会了,草民岂敢图谋陷害你等。只是外面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才要带大人们来到里屋说话,还请大人明鉴。” 韩少保左右打量了一下屋子,见其四周并无特殊之处,便就与温苏媚和王乔烈打了个眼神,放了杨蒙等三人。 韩少保收剑抱拳说道:“行走江湖,不免小心,还请壮士不要生气。” “不妨。大人小心,自是应该,倘若是别处倒不必如此,只不过这里是十绝城,不能不谨小慎微。”杨蒙招呼曹古和刘今二人先行进了屋子,与其二人说道:“让婆娘们出来,倒些茶水过来,就说来客人了。” 曹古和刘今二人进入屋子,里面还有暗屋。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也走了进来,不敢大意,四下仔细查看。 杨蒙说道:“自打太爷死后,好久没来客人了,因此这里不免有些灰尘,落得厚了些。” 温苏媚看了看四周,随后说道:“这里本是隐晦之地,你就这样贸贸然把我们三个素未谋面之人带到了此处,当真不怕我等是歹毒之人?” “之前也有怀疑,但是刚才看到你等如此紧张,比我等还要谨小慎微,当下也就大概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杨蒙边说边用衣服整理出三个干净的椅子,招呼韩少保等人说道:“远来是客,坐下说话吧。” 王乔烈看了韩少保和温苏媚一眼,好奇说道:“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杨蒙淡然说道:“总之你们不会是十绝城之人!十绝城里的将军大人向来高傲跋扈,与我等说话向来都是趾高气扬,更不会有你等那般彬彬有礼,与我等着罪臣后裔子孙这般有礼相待。只要不是十绝城的将军大人,那便就算是我杨家众人的朋友。我杨家好客,对待朋友 ,自然也要以礼相待。只不过陋室苦寒,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等,也就只有苦茶一杯,了表心意了。” 正说着,从里屋走出一名麻衣麻布的年岁三十左右的中年女子,端着三杯茶水,送到了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手中。曹古和刘今拿着三把椅子,放在了韩少保等人跟前,随后坐了下来,中年女子退了出去。 韩少保与曹古和刘今二人端茶示意,说道:“适才冒犯了,两位壮士多多担待。” 二人点头,不再说话。 杨蒙说道:“大人,在屋外你问草民的问题,草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为了什么。”杨蒙看着韩少保等人,又看了看曹古和刘今,随后说道:“可听说过减丁之法?” “减丁之法?” 温苏媚和王乔烈不懂其意,二人不解,看着杨蒙。 杨蒙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心道:“幸亏平时没少听些百家讲坛之类的广播剧,多少知道了些,不然还真一问三不知了。”韩少保说道:“减丁之法,略有耳闻。其实说得直白简单一点,就是通过杀人来控制人口数量。” 杨蒙一愣,看着曹古和刘今二人,实在好奇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韩少保怎会知道这种秘闻,杨蒙说道:“今日与大人第一次相见,却是没想到大人竟然知道何谓减丁之法。大人厉害,我等佩服,请问大人,你和天子是什么关系?” “我跟天子有个毛关系,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韩少保故意隐瞒了些事实,因为韩少保深知杨蒙突然提起大周天子,必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好事早就说了,何须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等待如此。 王乔烈和温苏媚听闻韩少保说话半真半假,当下也不拆破,等待着杨蒙等人的反应。 “毛关系?是什么关系?”杨蒙不解问道。 韩少保解释说道:“这是我的家乡俗语,就是没有关系的意思。” 杨蒙明白,说道:“原来如此。既然大人识不得天子,为何会知道天子这个秘传的减丁之法?” “这个减丁之法还真不是天子告诉我的,不是刚才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嘛。”韩少保说道。 杨蒙看着曹古和刘今,二人向其微微点头示意,杨蒙笑说道:“倒是草民糊涂了,自己说过的话倒不记得了。这个减丁之法,十分狠毒,若有战时,尚能好些,天子会派我等上阵杀敌,是为减白丁。而若无战,便就会强行命令原本是一个家族的两方人马相互争斗厮杀, 我们若不照办,十绝城的将军大人便就会秘密派人来暗杀我等,这个是为减阴丁。而这项阴毒之策,便就是天子想出来,专门对付我等这些罪臣罪人之后。总之,不会让我等好生活着,而是物尽其用之后再用其他手段将我等强行杀死。” 三人听得触目惊心,想不到表面上仁慈和善的周天子,背地里却是如此的阴毒卑鄙,头顶着王冠,却行着无耻龌龊的令人不齿手段,实在是有辱他周天子的威名和形象。 韩少保心道:“世人都说周天子四处征战,讨伐敌族,夺地千里,四海臣服,功劳堪比天地,成就为历代天子之中最高,原来是靠着这些蝇营狗苟手段才有如此杰出成就。厉害厉害,真应了那句话,无毒不丈夫,但是你也太毒了些吧。现在魏王、晋王和吴王手段和你比 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有样学样,都是不安分之人。”韩少保叹了口气,装模作样,故意说道:“唉,真没想到,真正的周天子竟会是这样的人。” 王乔烈也说道:“坚定之法过于残暴,逼着你们族人兄弟自相残杀,太过歹毒!” “还从未听过世上会有这等阴毒之法,真是令人瞠目结舌!”温苏媚摇头叹惜无奈说道。 第二百三十三章:纳投名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曹古说道:“天子太过残暴,也太过偏袒他的子孙,我杨家为楚国东征西讨,征战一生,却被突然一句子虚乌有的诬陷,不听辩解,将我杨家当年数百口全部发配到十绝城。我家太爷向天子喊冤申述,天子却充耳不闻,不为我杨家主持公道。后来西南苗疆叛乱,天子又慌骗我家太爷,说是只要奋勇杀敌,打退苗疆,便就答应重新审查此事,还我杨家一个公道。可又有谁能料到,苗疆一役,统兵将军不听我家太爷建议,中了苗人陷阱埋伏,我杨家数百口当时除了我等三十余人年幼,未能跟随大军上阵杀敌留守十绝城,其他人等全部战死在了苗疆,一个也没有回来。这份屈辱冤仇,我等杨家子孙绝不敢相忘,有生之年必要找楚王讨回这份血债!” 杨蒙说道:“二弟此言,绝无半分虚假。当年幼小的杨家三十余人,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人口子孙一度恢复到了百余人。十绝城将军便就想到了减阴丁这么个阴损的法子,让我等杨家子孙相互残杀,若是有人从中手下留情被他瞧出,便会遭到他们大队人马一个不留的惨绝屠杀。所以我们私下里也商议,为了能够有朝一日能复仇雪恨,便就把女人都藏了起来,每次厮杀都会商量好,把那些年纪大的,有残疾的人给杀死,以此向十绝城将军交差,就这么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苟延残喘下去。” “你们今日与我们说了这么多,和盘托出,难道就不怕我们去向十绝城将军去告发你们的真实意图吗?”韩少保试探性说道。 “你不会!”杨蒙说道。 “何以见得?”韩少保问道。 “我杨家以前好歹也是世家大户,战场杀伐了数百年,即使现在被囚于此处,没有经历过战场厮杀,但仍然还能多少猜测对方的真实意图。比如你们三人,虽说是第一次来十绝城,但是我相信十绝城的名声在外,想必你们也都有耳闻。能在如此情况下,还继续前来十绝城之人,除了恶霸匪徒罪臣歹人,便就是怀揣着歹心,想要图谋不轨之人。”杨蒙看着韩少保等人,淡淡说道:“三位,不知道草民猜测的到底对还是不对?” 三人面面相视,并未答话,杨蒙接着又说道:“你们三位,看其行为举止颇为有礼,并不是匪恶之流。又见你等手中刀剑,不是寻常物件,必是珍贵东西,能有此高贵东西,身份也必是不俗,非富即贵。再有,十绝城乃是臭名昭著的东西,天下人唯恐避之不及,你们却迎难而上,若说你们没有什么包藏祸心准备想图谋不轨,我就是死也不会相信。”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韩少保心骂道:“格老子的,你他/娘的有火眼金睛啊?怎么啥事都知道啊?是不是老子身上有几根毛你都一清二楚啊?” 众人相视看望,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韩少保突然一笑,说道:“这位兄弟,还真是好眼力,我等甚是佩服。” 杨蒙见韩少保忽然一笑,与曹古和刘今相互看着,随后三人离开椅子,突然行大礼跪拜韩少保等人,惊得韩少保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连忙要扶起他们。 “三位兄弟,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快快请起,此礼太大,使不得,我等如何能受得起。”韩少保急忙拦住说道。 杨蒙伸手示意,拦住韩少保,抱拳说道:“三位大人,草民知道你们必定不是寻常人等。我等势微,虽不能帮助大人太多之处,但拳拳之心表寸天地。草民不管大人到底是何身份,只要与十绝城为敌,就是我杨家朋友,必要帮帮场子。哪怕身死,亦在所不惜。草民无甚他求,只想事成之后,愿大人能替我杨家做主,向楚王讨个清白,还我杨家一片光明磊落身份。我杨家,绝不是乱臣贼子!” 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跪地,向韩少保等人郑重的行最高规格之九拜大礼。 韩少保双腿跪下,杨蒙欲说不可,韩少保同样拦住,与杨蒙面对面跪拜,说道:“兄弟,我叫你声兄弟不过分吧。” “是草民的荣幸,能与大人论兄弟,乃是光耀门楣之事!”杨蒙说道。 “好,那我也不妨实话跟你说了。我所谋之事,万分凶险,不要说你们,就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等又如何能帮我们?况且稍有不慎,就会横死当场,累及族人。我不想拖累你们,你们能活下来已是颇为不易,千万别随随便便再把性命给丢了,把你杨家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韩少保说道。 “大人,就如你所说,我等活下来已是极为不易。这般苟延残喘卑躬屈膝的活着,不如死了罢了。我等如此逆来顺受奴颜谄媚,就是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有大仁大义之人替我们杨家沉冤昭雪,还我们杨家一个清清白白。就算失败了,我等杨家子孙,族人亲朋,也不会怪罪埋怨大人。起码,我等是真的尽力了,只是奈何天意不遂,哪怕到了地下,见着我家太爷,也无愧于他的嘱咐了。”杨蒙跪在地上,向前跪走了几步,到了韩少保跟前,神神秘秘与其小声说道:“大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但是为表诚心,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向大人证明我等心意。” “什么秘密?”韩少保问道。 “一年多前,天子泰山封禅而归,魏王、吴王和晋王三王邀请天子留宿十绝城,当夜十绝城便就发生兵变。三王密谋起兵造反,想要擒拿天子,逼迫天子禅让。在十绝城里,三王勾结江湖第一大教火镰教和第一大宫灵鹫宫,利用他们身份,追杀大周天子,三王率大军围堵十绝城外面,外部有其他诸王大军要进入十绝城,全被三王人马堵住而不得入内。大周天子被火镰教和灵鹫宫两方人马追杀逼至雁荡山上,定阳王慕容攻为保护大周天子而被火镰教和灵鹫宫两方几十余名高手联手杀死,大周天子身边的亲随禁军统领夏侯典重伤跌落山崖失踪,其他诸人全部战死,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唯独失踪不见了大周天子,直到现在仍然杳无音信。据传闻,大周天子的贴身信物神木令和天子剑出现在楚王归云城雨刹宫内,晋王曾经秘密派遣火镰教人前去楚王宫打探消息,听闻天子剑和神木令是从楚王从一乞丐少年身上所得,楚王说那乞丐少年要向北方投奔亲属。三王便就派遣大量人马向北搜索,三王怀疑,乞丐少年是北方龙城秦国人士,便就派遣事外之人火镰教众前往北方秦国秘密找寻。”杨蒙为示诚心,把自己知道的秘闻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随后说道:“这些秘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今日草民说给大人听,是相信大人的为人,更是对大人以示自己投诚之心意。” 韩少保与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相互看了看,三人心中狐疑,杨蒙这等低贱奴籍身份,为何会知道这么隐秘之事? 三人不解,韩少保心道:“知道前面和后面之事,倒也不是太惊奇。不过中间之事,乞丐少年,天子剑和神木令这等绝密之事,此事连媳妇和老六都尚不知道,他一介草民又是如何知道的?当时此事除了我和楚王父女在场,其他人绝无一人知晓,他到底怎么知道此事的?难道他还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成?” 韩少保瞧着杨蒙,见他脸色正常,处变不惊,看不出什么来,便就问道:“此事绝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杨蒙无奈叹息,颇为痛惜,说道:“实不相瞒各位大人,家父曾在一年前受奉十绝城二部三司五大人之命,跟随百夫长齐梓一起秘密听命晋王指派,去调查过此事,追查过乞丐少年。后来事情真相大致已明,唯独没有了乞丐少年的消息,晋王为求妥当,便就让齐梓那王八蛋秘密杀害父亲等人。父亲知晓此事的严密性,必不能留他们存活,便就提前把他知道的书写记录了下来,临终之前告诉草民,这才能知道这等绝密之事。” 韩少保闻听杨蒙如此解释述说,却也是严丝合缝,一点破绽也找不到,心道:“难道还真是句句属实,没有瞒骗小爷?还是要留点心眼,齐国慕容白夺嫡一事,把老子欺骗得太惨,与此人不过第一次见面,如何能全信?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小心使得万能船,总不会有错!”韩少保瞧着杨蒙,故意装作不知说道:“魏吴晋三王勾结火镰教和灵鹫宫,密谋图害大周天子,此事怎可胡说,污蔑王侯贵族,可是天大之罪!” “家父信中还预测说,此事发生,最多不超过两年,若找不到当时的乞丐少年,三王两年之内必定会起兵攻占天歌城,自立为天子。如今只不过刚过一年有余,三王便就已经按耐不住,就在前不久起兵挥师攻杀天歌城而去。三位大人才外边来,是真是假应该比我们这些身陷囹圄之人更加清楚吧。三王现在既已起兵,便就证明家父所说断无虚假,三王勾结江湖势力火镰教和灵鹫宫,秘密杀害大周天子,更是板上钉钉之事!”杨蒙坚定说道。 王乔烈走到韩少保身边,小声与其说道:“四哥,我所知道的,他们说得没有半点虚假,皆是真实。或许他们的话,值得一信。我们初来十绝城,一切事物皆是不熟,正好需要他们这些熟悉这里情况的人相助。” 温苏媚也小声说道:“臭小子,他们真假我亦难评论,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可别忘记了齐国的慕容白夺嫡一事。你就是因为太过相信他们,以致于你差点身死齐国。” “我心中自是有数!”韩少保与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杨蒙等人,说道:“暂且相信你等说得话,你等虽有心表自己诚意,但是远远还不够。若想成为我韩少保的兄弟朋友,你得纳投名状!” 第二百三十四章:敲诈勒索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纳投名状?什么意思?”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杀个人,以示诚心,是为纳投名状!”韩少保说道。 “杀谁?”曹古问道。 “杀个老百姓有什么意思。要杀,就杀当官之人。大官守卫森严,得手不易,那就杀百夫长齐梓吧。十绝城里的百夫长不下十余个,杀他一个不多,死他一个不少。三位,你们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刘今说道:“齐梓与我杨家有深仇大恨,早晚都要杀他,不如就趁这次把他给宰了,也算是为大伯报仇雪恨了。” 韩少保看着杨蒙,说道:“三人已同意其二,你的意思了?” 曹古和刘今看着杨蒙,杨蒙看着韩少保,说道:“杀他不难。事成之后,就怕大人反悔,不愿意接纳我等,届时我等便就骑虎难下了。” 韩少保心道:“好你个杨蒙,你这是在将本大爷的军啊!”韩少保拔出赤子剑,猛地插/入地面,赤子剑直挺挺的立在地上,韩少保指着赤子剑,说道:“我韩少保说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答应别人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若有反悔,天诛地灭,就犹如这地面,受其万剑穿心而死!” “好!有大人此话,我心甚安。大人这几日就在这里小住,待我们兄弟三人宰杀了齐梓,向大人纳我等的投名状!”杨蒙说道。 曹古和刘今二人同声附和说道。 韩少保扶三人起身,又说道:“杨兄弟,曹兄弟,刘兄弟,你们居于十绝城时间日久,可认识二部三司他们其中之人?” “我等不过一介草民,还是罪臣后裔,就算想与其结识,怕也是有心无力。”杨蒙说道。 “罢了,我自己想办法吧。”韩少保说道。 杨蒙说道:“不过大人你们可以去城中神武台打探消息,或能在那里有些意外收获。” “神武台?那是干什么的?”韩少保不解问道。 曹古说道:“大人有所不知。神武台是十绝城特有的产物,与大周其他诸城的武士行馆差不多。昔日的十绝城城主定阳王慕容攻受封大周天子之令,为了给犯罪之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每月都会在神武台举行招勇令。胜者,可免减罪责一等,日后战场冲杀有功可以按照功劳大小进行减免罪责。我算了日子,三位大人来得巧了,三日后便是神武台的举行的招勇令,届时热闹非凡,去神武台打探消息,或能有些许收获。” 韩少保看着杨蒙,杨蒙点了点头,韩少保抱拳说道:“如此,三王兄弟,那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抱拳回礼,随后韩少保等人告退离开此处,出了内屋,取了马匹,与杨蒙等人告别。 杨蒙说道:“大人,我等日后如何联系你?” “时候到了,我们自会来找你的,你安心等待便是。”韩少保说道。 “那我等恭候大人,望大人恪守承诺。”杨蒙殷切希望说道。 “好,你等放心,我定会说到做到。”韩少保挥手告别,随后三人牵着马匹离开此处。 王乔烈边走边说道:“四哥,嫂嫂,你们觉得他们几分真几分假?到底能不能与他们合作同谋?” “是真是假,就看他们纳的这个投名状如何了。”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也说道:“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齐国慕容白一事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总不能在同件事情栽了两个跟头吧。” “媳妇此言有理,不管怎么说,用熟悉十绝城情况的人手帮忙,总好过单打独斗。他们若真能宰杀了十绝城里的百夫长齐梓,后路肯定自我堵死了,起码不会怀有三心二意。不过对于他们那些人,既要用也要防,不能不用,也不能不防。”韩少保说道。 “四哥这样安排,倒也稳妥。齐国慕容白那件事情的确是给我们上了一堂深刻的教训之课,现在除了自家兄弟,谁人都不可信。”王乔烈牵着马匹,三人向城中心走去,王乔烈边走边说道:“四哥,听杨蒙等人说起那神武台招勇令,明日怕是要喧杂热闹了。这等热闹,岂能错过,或真能如他们所言,有些出乎寻常的发现倒也未尝可知。”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在城中投了官方经营的道台行馆住下,与其他诸城的武士行馆基本一样,只不过价格比外面要贵上不止一倍,一间屋子一锭金子,心疼得韩少保心里直骂娘,心骂道:“什么狗屁环境,一晚价格竟然要一锭金子,七星级酒店啊这是?格老子的,破破烂烂的,床板格吱格吱作响,这狗屁地方还寸土寸金了,魔都还是京都啊?” 韩少保心疼他金子,本想三人勉强挤一个房间,后来考虑到温苏媚实在不方便,便就会王乔烈同处一屋,替温苏媚单独开了个房间。 是夜,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睡得正酣,忽听隔壁房间有打斗厮杀之声,二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各拿刀剑冲出了屋子。 正要说话,但见隔壁屋子里有三人正在厮杀,韩少保和王乔烈不明所以,手里拿着刀剑,误让隔壁正在打斗的之人以为他们二人要上前助阵,其中一人呵斥说道:“没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的事情,即刻滚回去睡觉!” 王乔烈来了脾气,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冷不丁的呵斥谩骂,正要回骂,却被韩少保拉进了屋子,此刻温苏媚也出了屋子,见此情形,其他各处屋子众人也都纷纷进去房间,视若无睹一般,实在让人好奇,到底为何。 隔壁屋子三人厮杀正酣,刀剑相碰之声噼里啪啦,到处都是砸击撞击之声。 不一会儿,动静消停,想必厮杀打斗已经结束,韩少保等人正要说话,因是夜深安静,听见了隔壁有人说话,好像是道台行馆的掌柜。 掌柜说道:“各位打完了?这些砸碎损坏的物件,我合计合计,这样吧,一口价,三锭金子。” 隔壁屋里有人说道:“掌柜的,我等也算是熟客了,上次还是两锭金子,今夜怎么就涨价了?掌柜的你不地道啊。” 掌柜又说道:“两位有所不知,最近物价上涨的厉害,老头最喜欢吃的那个猪耳朵都翻了一倍多,都许久不曾吃了。老头就涨了一锭金子,连一倍都没有,还说老头不地道。” “掌柜的,我们这可是刀口舔血的营生,说不定下次我们兄弟两个就被别人砍死了,你就瞧不见我们了。”那人又说道。 掌柜的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这样吧,咱们啥也不说了。还是三锭金子,这里我老头来给你们收拾,包括替你们处理了地上那具死尸,你们直接走人便可,如何?” 那人想了想,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唉,这次算是白干了。也罢,大哥,下次再接活,咱们也要跟金主涨价了,最少得要五锭金子,不然不划算啊。” “二弟说得是,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人啪得声把三锭金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上,但听脚步声,已知二人离开了屋子,走远消失。 韩少保、王乔烈和温苏媚三人在隔壁屋子里听了许久,心中惶惶,实在不甚理解。 王乔烈说道:“十绝城里怎么净是这些稀奇古怪之人?在这里,杀人如同捏死只蚂蚁般简单,难道没有人管管吗?” 温苏媚冷哼说道:“这里本就都是些十恶不赦的罪人,哪怕他们杀得尸山血海,只要不威胁到那些高官大员的安全,就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去管。”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三人相视,这里又没有相识之人,何人会来找他们。 韩少保向王乔烈和温苏媚打了个眼神,韩少保走过去慢慢打开了房门,原是隔壁说话的掌柜。 那掌柜年纪五十左右,满头白发,一脸慈祥,笑呵呵的看着韩少保等三人,说道:“既然你们三人都在此处,也替老头子省了些许路程。” 掌柜伸出手心,笑呵呵的看着韩少保。 韩少保不解,客气说道:“什么意思?” “不懂?看样子是第一次来十绝城啊。那老头就告诉你们,刚才你们三人是不是在外面看热闹了?”掌柜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那就对了嘛。十绝城规矩,看热闹可以,一个人头一锭金子。”掌柜依旧笑呵呵说道。 王乔烈叫嚷说道:“凭什么?看热闹还要收钱,你还真掉进钱眼里去了。” 掌柜忽的收住笑容,面有严肃,说道:“一颗人头一锭金子,良心价格了,不算贵了。” 温苏媚瞧见掌柜的神色,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地处十绝城,再匪夷所思之事都有可能发生。王乔烈正要反驳,却被温苏媚拦住,说道:“掌柜稍等,金子这就去拿给你!” 听闻温苏媚答应拿钱,掌柜本是肃杀的脸庞忽又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令韩少保瞧得呆了,竟能从容的来回切换面容,观止使人后怕。 韩少保也觉掌柜不同寻常,十绝城里处处透露着诡异,瞧见温苏媚拿了三锭金子过来,交到了掌柜的手里,并未阻拦。 “还是这位姑娘懂事。能有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就怕你等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愚昧之人。”掌柜笑呵呵说道,随后拿着三锭金子离开了此处。 韩少保见其走远,关上了房门,王乔烈埋怨说道:“为何要把金子给那个老东西?不给他又能怎么着?他说是要,其实不就是跟明抢一样嘛!” 温苏媚做了嘘声手势,与韩少保和王乔烈小声说道:“那老头能说出这样的话,跟我们索要金子,必是有些底气的,大事未成之前,切勿节外生枝!” “媳妇说得在理,暂且先忍忍吧。待大事可期之时,必要把这些魑魅魍魉小人一扫而光!”韩少保赞同说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神武台招勇令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沉默不言,此刻谁也没有睡意,就这么相坐到天明,看着窗外天上的月亮,三人各有心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为免生事端,这三日便就住在房间之内,哪里也没去,等候着十绝城神武台的招勇令之日子慢慢道来。 次日辰时,韩少保等人收拾妥当,便就与道台行馆掌柜商量将马匹暂存于此,果不其然,一匹马一锭金子,三锭金子就这样又没了。住了一晚,九锭金子没有了。 韩少保忍不住嘀咕骂道:“真他/娘是个黑店!我呸,比黑店还要黑,说什么官府经营,跟拦路抢劫又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披着合法的外衣行那不合法之事!”想到这,韩少保忍不住又连呸了好几口,王乔烈见韩少保如此,也吐了好几口口水,意欲难平。 此时,路上人微微多了起来,全都是向神武台方向而去。 韩少保等人到时,神武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等,三教九流之辈,偷鸡摸狗之辈,那是应有尽有。相较于大周其他诸国的武士行馆招募令,神武台的招勇令才是真正的放开身份限制,哪怕你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只要有本事,照样能得到封赏。 王乔烈瞧见了东南方向有六七个身穿囚衣的死刑犯,好奇说道:“难道十绝城的神武台招勇令,连这些死刑犯都可以参加不成?” 韩少保顺着王乔烈说得方向看去,果然如此,心中也是好奇,心道:“如此开明之举,与大周其他祖国当真是不一样,这样的才叫不问出身,不分贵贱高低。此举,倒是比三千年后的现代社会还要开明,没想到这最为开明之举,竟是在人人喊打人人唾弃的十恶不赦的十绝城之中发生,还真是**裸的讽刺!” 神武台周边各色人等纷纷翘首以盼,百夫长齐梓正带兵维持此处秩序。 百夫长齐梓所到之处,皆是噤若寒蝉,各路人等对其纷纷胆寒,不敢大声喧哗嘈杂。齐梓不怒自威,天生自带一种威严之气,饶是韩少保这样不相熟之人,瞧了几眼都微微有些怯懦。齐梓双眼犹如鹰眼一般,极为凌厉,只是一眼便就好似能看穿他人内心一般,使其心中包藏的蝇营狗苟之心,顿时吓得烟消云散,再也不敢使将出来。 神武台上走出一年岁五十左右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负责主管十绝城书文历史方面的左司,与主管城建的南司,主管刑法的御马司,主管军政的枢密部,主管土地的治栗部,并称为二部三司。 左司夏侯匀望着神武台下众人,说道:“今日是十绝城每月的盛事,规矩大家都知道,老夫也就不再多说了。就说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次神武台招勇令不保生死,是福是祸各安天命。” 百夫长齐梓在旁大声呵斥,意在震慑众人,说道:“若有人敢借机从中起哄闹事,本将军决不轻饶!” 韩少保向旁边一慈祥眉目老者,轻轻碰了碰其胳膊,打了声招呼,向其手里塞了锭金子,说道:“这位大哥,我等第一次来,不知道是什么规矩,能否劳驾大哥替我讲解一下?这么多人,是怎么个比试法?” 那老者年岁和左司夏侯匀差不多大小,这个年纪还要前来参加神武台的招勇令,韩少保心道:“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老者见韩少保颇为客气,便就说道:“神武台上站着的是十绝城里的左司夏侯匀大人,此次神武台招勇令虽然最终夺冠不易,但却是我等罪人能获得宽恕降低罪责的唯一机会,如何能放弃。至于小兄弟你所问的比赛规则,便就没有规则,不限手段不限人数,若能找到与你一同而战的同伴,皆是可以。若能最终胜利,就能得到二部三司五人接见,可趁机投入其中一人门下,从此改换门庭而浴火重生,人生一跃而走向康庄光明大道,永世不再为罪人身份。” 韩少保抱拳说道:“多谢,在下知晓了。” 王乔烈靠了过来,与韩少保小声说道:“怎么样四哥,打听到什么了没有?” “不便过多过深入的打听,恐引起他人怀疑,只是询问了解了这神武台的比赛规矩。”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便就与王乔烈说道:“想要见到主管十绝城的二部三司其中一位大人物,最快最不令人怀疑的办法,就是参加神武台的招勇令,最终胜利着可以收到二部三司五位大人物的共同接见,可择期投入一人帐下,获得他们信任。我想了想,十绝城不比大周其他城池,本就是特殊之处,二部三司全是大周天子的心腹之人,想要用其他法子都太过冒失了,势必会引起他们怀疑。只有通过眼前这条复杂而又危险之路,才能不必生疑,才能最终获得他们信任而行我等之事。” “四哥,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使最后真的贏了这次神武台招勇令,但是想要获得他们信任又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他们乃是大周高官侯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举办这神武台招勇令,无非也就是略施薄恩,收买十绝城内犯事之人,实则真实目的就是招收他们的走狗鹰犬罢了。我们与二哥他们约定十五日为期,如今已过了五日有余,四哥你有把握十日之内取得他们信任?若是不能,到时候则更容易暴露,更受掣肘。”王乔烈心中担忧,对韩少保的计划并不认可,他接着又说道:“二部三司之人,我虽未见过,但想必个个都是人精,哪那么容易迷惑住他们。倘若不慎,打草惊蛇,露出了破绽,日后再想要图谋十绝城,怕是难比登天。” 温苏媚也赞同王乔烈的话,否定韩少保的建议,见四下无人注意到他们,压低着声音与韩少保说道:“老六此言甚是有理。现在我等有心图谋十绝城,本就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不要说他们想象不到,起初就是我也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如今我等真的为此事而用心算计密谋,必要一击而中,绝不能失败,更不能做无把握之事。倘若失败,我等身死是小,臭小子你身后的诸多兄弟,成百上千人都要因此而受牵连遭受祸端。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为泡影,如此境地,臭小子你岂能甘心?岂能一朝全无?” 韩少保的提议,被温苏媚和王乔烈联名反对而胎死腹中。 韩少保思虑再三,还是求稳妥之当,细之想想,此提议着实大胆,想要在诸多人中杀出一条夺冠血路出来,又谈何容易。这些人都指望着这次神武台招勇令而获胜,来减少罪责,改换命运,哪个不是豁出性命来冲闯,丝毫不输于韩少保等人拼劲,或有更甚之者。 “也罢,再想别的办法,你们二人说得在理。”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和王乔烈二人,忽又笑说道:“你们二人脑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我韩少保现在都不如你们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臭小子你心心念念想要拿下十绝城,可万万不能被这执念所影响,没了冷静,失了正确判断,一步错,可能步步错,遭遇那万劫不复,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温苏媚有些担忧说道。 韩少保心道:“媳妇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韩少保何时会犯下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难道还真如媳妇所说的那样,我被执念所困扰影响不成?”韩少保一笑置之,宽慰二人,说道:“你们多虑了,这可是天大之事,我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 “如此最好。不过臭小子,你以后但凡有什么想法举动,都不可贸然独自行动筹谋,一定要与我们商量后再行定断!”温苏媚还是有些担心说道。 韩少保笑着向二人点了点头,此刻,神武台上的左司大人夏侯匀退了出去,随着轰隆一声战鼓响起,观礼台两边的三面战鼓在鼓手的敲打下,战鼓隆隆而响,同时神武台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一哄而上,相互厮杀偷袭,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多时,神武台上已是尸籍遍地,血流如注,周遭空气中充斥着大量血腥之气。 韩少保看着台上厮杀的满目狼藉,心下戚戚,先前询问比赛规矩的那名老者,上台之后,还未与人厮杀,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一剑刺死,尸体早已被覆压盖在地下,不知处于何处。 韩少保心叹道:“还是媳妇和老六说得对,想要从这些人当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哪有那么容易。韩少保啊韩少保,刚才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鬼迷心窍啊你?若不是媳妇和老六拦得及时,我韩少保就要把他们带上死路了。要不是人多,真想给自己来两大耳光,好好长长记性,怎么就脑子秀逗,不听使唤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浑水摸鱼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神武台上,众人杀得昏天黑地,惨叫声不绝于耳,韩少保听得台上有不少人大喊我要活下去,其声音甚是悲壮,颇为不甘就这么死去。神武台周边本是人山人海,此刻经过第一论的厮杀消耗,已有一半之众死去,原本比肩接踵密密麻麻的之地,现在却是无比的宽敞稀松。正当众人的目光被神武台上厮杀之人全都吸引过去之时,正有三人在台下人群里慢慢的靠近了百夫齐梓方向。 百夫长齐梓也被神武台上厮杀正酣的众人吸引住了目光,未察觉到有三人正怀揣歹心向他走去。 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低沉着头,杨蒙边走边小声说道:“刺杀齐梓之后,就地隐藏,不要四处乱逃,趁混乱之际,隐藏于众人之中,再相机而逃。” 曹古和刘今二人点头应道,三人随后伸手在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涂抹在脸上,彻底掩盖住了自己的面容之后,三人背对着百夫长齐梓,走到最近之处,各自握好手中刀剑,只待杨蒙一声令下,便就展开刺杀行动。 神武台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相互厮杀,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百夫长齐梓率领十绝城周兵百余人,正严密注视着神武台上众人,谨防有人怀有不轨之心伤害了左司大人夏侯匀,却是没有想到大胆之人,于此刻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刺杀十绝城百夫长将军。 台下众人喝声叫好,一片嘈杂,就在此时,曹古和刘今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去,迅速斩杀了两边周兵卫士,杨蒙持剑刺来,以雷霆手段,恍如闪电一般快速,即刻冲杀到了百夫长齐梓跟前。 百夫长齐梓惶惶不及反应,千不及万不料,没想到想到有人敢在今日今地今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于他。百夫长齐梓急忙抽刀阻拦,却是已拦不及,杨蒙长剑已经刺入了百夫长左胸心脏之处,穿身而过,回天乏术,已必死无疑。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杀我!”百夫长齐梓话刚一说完,杨蒙猛地拔出长剑,齐梓身体跪地,登时气绝而亡。 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三人迅速将其周边兵士斩杀干净,逃入了神武台上众人厮杀之中。 所有的事情全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十绝城周兵还未来得及反应,杨蒙等三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周军兵士想要追杀刺杀之人,哪里还有他们的踪迹,只见神武台上三教九流之人杀得昏天黑地,个个都杀红了眼,此刻想要叫停搜查,又谈何容易。 百夫长齐梓被刺杀身亡,这个消息立时传遍了整个神武台,只怕不多时整个十绝城便就都知道了。 十绝城左司夏侯匀大人,忽得兵士密报,百夫长齐梓被人刺杀而死,夏侯匀震惊,看着神武台下厮杀正酣的众人,心知此刻强行阻拦台上众人停止厮杀,怕是不易,恐遭其反噬,也尤为可知,便就说道:“传我令,迅速调兵围困此处,不准放走任何一人!刺杀百夫长的贼人匪徒,老夫必定将他擒拿,明正典刑。待招勇令结束,挨个搜查,老夫不信这些胆大包天的贼人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兵士得令迅速而去,韩少保等三人本想置身事外,却被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众人卷入其中。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背靠背成犄角之势,各拿刀剑防备,严密警戒周围众人。 “媳妇,老六,此刻已经乱了,这些人都他爷爷的杀红了眼,咱们想要置身事外怕是难了,但尽量不要搅合进去,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只要不过锋芒,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韩少保嘱咐二人说道。 王乔烈倒是见到此刻情面甚是兴奋,对砍人一事情有独钟,若不是韩少保三令五申不可贸然与其众人厮杀,王乔烈早就冲进去杀个欢快快活了。 “四哥,你瞧见没有?百夫长齐梓那个狗东西不见了!”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向齐梓所在方向看去,果然不见了百夫长齐梓,韩少保似觉不对,再见周边兵士兵力突然增加了一倍,心中更是笃定了想法。 韩少保在人群之中发现了杨蒙、曹古和刘今等三人,与王乔烈和温苏媚说道:“你们看西南方向,里面有杨蒙、曹古和刘今三兄弟。”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来参加神武台的招勇令比赛的?”王乔烈不解说道。 “我看不像,你们瞧他们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韩少保看着杨蒙等三人说道。 温苏媚说道:“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三人边走边战,互为犄角,各为彼此防备,一路打退了合围厮杀的神武台众人和周军士兵。三人杀到跟前,逼退周边附近囚犯和兵士,分别出手拦住杨蒙等人。 杨蒙说道:“原来是大人你们。” “你们在这里作甚?”韩少保问道。 杨蒙等人脸上虽没有了泥土,但仍然没有擦拭干净,头发上还沾染些细碎泥土。杨蒙四处看了看,见四周无人发现注意他们,便就与韩少保说道:“大人,你要的投名状,我等已经纳了。百夫长齐梓已被我三兄弟刺杀身亡,就在刚才,现在大人应该相信我等诚意了吧?” 韩少保等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不敢相信说道:“昨日才说,今日便就行动,当真如此之快?” “兵贵神速,夜长梦多,当真就是这么快!”杨蒙说道。 王乔烈和温苏媚向百夫长齐梓适才所站位置看去,地面上一摊血迹,虽不见尸首,但见周边突然大增兵力,如此反常,又见左司夏侯匀大人脸色愠怒,身边尽是卫兵,仔细的看着神武台上厮杀的众人,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如此种种,也不得不信了。 “你们三兄弟这招浑水摸鱼,还真是妙得很!”王乔烈说道。 杨蒙一剑斩杀了身边冲杀过来的他人,向韩少保抱拳说道:“十绝城周军百夫长齐梓虽然成功被我等刺杀,全是因为他疏忽不及防备,更是大意没有想到敢有人会在这里刺杀十绝城之官,可谓开天辟地头一回,从未有过之事。但这也彻底震怒了十绝城二部三司五大人,现在只有左司夏侯匀大人知道此事,等南司、御马司、枢密部、治栗部四位大人也知道此事之后,十绝城势必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怕是要有数不尽数的人因此而人头落地!大人,在下有件事情祈求大人。” 韩少保面无表情,不动声色,说道:“什么事?直说便是。” “如今左司夏侯匀已经派重兵围住了这里,仅凭我等三人想要趁机冲出去极为困难,如今大人也身陷囹圄之中,不如我等携手,相互帮扶,共同进退,一起冲杀出去如何?”杨蒙建议说道。 “此话甚是有理,六人总好过三人,或能搏出个生机出来也尤为可知。”王乔烈赞同说道。 “不可!以我等六人之力,面对数百全副武装的周军士兵,想要冲出去,难比登天。一旦冲不出去,泄露身份,反遭包围,再无援手相机而救,真是要嗝屁死翘翘了。”韩少保不同意说道。 “死翘翘?大人这是何意?”杨蒙看着韩少保,不解问道。 韩少保没有解释,而是看着观战台上的左司夏侯匀,与众人说道:“我有一计,不过着实大胆,你等敢不敢与我一试?” “大人有何妙计?”杨蒙问道。 韩少保眼神示意远方被兵士层层保护的左司夏侯匀,说道:“干票大的!我去刺杀夏侯匀,把周边兵力全部吸引过去,你们再相机而逃,此举或有生机。” “不行!”温苏媚闻听韩少保如此建议,毫不犹豫反对拒绝,说道:“此计太过凶险,绝不能这般冒失。一旦有失,诸天神罗亦是难救。” 韩少保正要说话,杨蒙说道:“大人建议虽然凶险,但是不失为条奇计,可以一试。草民前去刺杀左司夏侯匀,大人你带他们择机冲逃,杀出条生路出来。” 曹古和刘今二人欲要同去,却被杨蒙呵斥退下,说道:“以后一切你等兄弟必须要听从大人调遣,若敢有违大人之命,你等便不再是我杨家子孙!” 杨蒙这般说话,温苏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韩少保拍着杨蒙的肩膀,似是满意认同。 韩少保不慌不忙,与杨蒙说道:“还未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不必搞得这般凄凄惨惨戚戚。杨兄弟,以后不要再叫我大人,你等诚意我皆看在眼里,以后咱们就以兄弟论处,曹古和刘今两位兄弟亦是如此。” 杨蒙知晓韩少保已经认同了他们,或许是卑贱身份许久,心中自卑不敢逾越,连连疾呼不可,意在坚持,与韩少保说道:“不可大人,如此便就僭越了身份之别,我等草民一无官职二无身份地位,岂敢这般,大人万万不能为我等坏了规矩。” 第二百三十七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见此,与韩少保说道:“四哥,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我大周的规矩,你与我等这些昔日的底层奴籍贱民称兄道弟,或能可行。但是与这些有过荣光地位的昔日高官将军就万万不能,昔日职位越是高,他们便就越是规矩森严,其意识认知已经是根深蒂固,深深的烙在了心底里,想要改变,难比登天。四哥,既然你来到我大周之地,便就入乡随俗吧。” “他们为何会如此?”韩少保不解问道。 温苏媚说道:“说到底,就是他们这些昔日的高官之人有着等级森严的规矩,而我等贱民奴籍则是毫无规矩之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没有六礼的粗鄙不堪之人。” “嫂嫂说得极是!”王乔烈附和说道。 既是如此,韩少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下也便就随杨蒙等人而去。 杨蒙与韩少保等人说道:“大人,那就拜托你了!” 杨蒙撕扯下身上衣服,蒙住面庞,持剑冲杀十绝城左司夏侯匀而去。 左司夏侯匀大惊,见有蒙面贼人前来刺杀,慌张之际,快步退后,身边卫兵即刻出刀剑杀退杨蒙。 左司夏侯匀叫道:“抓住此人,此人必定就是杀害百夫长的凶手!” 杨蒙听闻,故意闹出更大动静,周边警戒的兵士闻听左司夏侯匀大人如此大叫,全部涌杀了过来,周边兵力立时减少大半。 “各位,趁现在,杀出去!”韩少保大叫一声,当头冲杀此处,众人随后,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即刻便就冲出了十绝城周兵的包围圈。 杨蒙步步退后,退至神武台上,十绝城周兵追杀而至,与神武台上众人厮杀混战一片,彻底打乱了左司夏侯匀的部署。 神武台上众人忽见周兵杀向他们,不明就里,只是稍一迟疑,就被周兵斩杀,命丧当场。 杨蒙不敌十数人周兵围杀,眼看命悬一线之际,韩少保携赤子剑杀到,仗着赤子剑威力,大开大和,到处劈砍,杀得周兵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左司夏侯匀看着蒙面的韩少保,正与同样蒙面的杨蒙合于一处,再次命令叫道:“此人是其同党,拿下此二人,老夫重重有赏!” 四周兵士蜂拥而至,一哄而上,韩少保与杨蒙联手厮杀,相互倚靠,面对越来越多的周兵杀来,韩少保心生一计,大叫一声。 韩少保看着神武台周边的各色人等,心有一计,突然大喝一声叫道:“各位弟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言一出,不仅左司夏侯匀等官兵一愣,就连参于招勇令的众人也纷纷震惊,此话杀伤力极大,挑拨了众人内心最敏感之地。 所有人都看着韩少保,就连官兵都皆然愣住,罢手不斗。 十绝城左司夏侯匀在后看着韩少保,实在好奇韩少保的身份,如此惊世骇俗之话出于此人之口,此人到底是何来路! “给老夫抓活的,不许放箭!”左司夏侯匀大叫命令道。 两边弓箭手退下,周边兵士得令于夏侯匀的命令,不敢下死手攻杀韩少保和杨蒙二人。 杨蒙杀退身边之敌,心中惶惶愣愣,对韩少保刚才说得话,心里颇受震撼,有些恍然,心里从未听过这等金玉良言,不由的对韩少保身份更加好奇和不解。 神武台上的众人忽的听闻韩少保刚才此言,全都反应了过来,此话的魔力令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无不趋之若鹜,本是在参与十绝城的招勇令,现在却是个个都受韩少保此话撩拨,纷纷罢手,与周边厮杀扭打起来。 “苟富贵,勿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周天下取之于百姓,必将还于百姓!”韩少保再次大声说道。 字字句句,皆是击中人心最脆弱之处。韩少保深知眼前这些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其中既有真的十恶不赦之徒,也有不少受人陷害诬陷的良臣百姓。他们自知自己进入这十绝城,人生已经毁了,把最后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每月的神武台招勇令之上,哪怕是于千人万人之中争夺那仅有的一个,也要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如今,有人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是为希望,既有希望,人生亦当不是那般黑暗,为了心中仅有的丁点希望之光,这些已经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众人们,再次拾起心底埋藏尘封许久的热血拼搏之心,势要与这些高高在上万恶的王侯贵族们拼个你死我活! 韩少保大叫道:“各位弟兄,苟富贵,勿相忘。只要你们愿意随我拿下十绝城,事成之后,我将废除你们奴籍身份,恢复你们昔日荣光。不论你们昔日是何种身份,我保证你们有功而得封赏,有田而得温饱。无贵贱之别,全都一视同仁,视为我的手足兄弟。” 左司夏侯匀大惊,急忙说道:“快给我拿下此人,休要再让他胡言乱语!” 众人已经按耐不住的内心再次被韩少保撩拨,最后一层防线被韩少保三言两语彻底给狠狠的撕破开来。 大周积弊日久,已是积重难返,就如那座行将朽木的房子,各处都已经烂得不可救药,只待有人抽开其中一根梁木,便就轰然倒塌在地,再也不能树立起来。 大周在天子宣帝的这三十年治理下,虽有过短暂的辉煌,但终究还是倒下了。宣帝三十年来率领大军南征北战,不是宣帝他好大喜功,而是内部各种矛盾再也无法调和,只有进行外部战争转移矛盾,以此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大周十八王不仅各藩王之间充斥着种种矛盾,王侯贵族与穷苦百姓之间的矛盾更是愈演愈烈,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王侯贵族四处侵占土地,以至于广大穷苦百姓们无立足之地,无遮瓦之砾,有功不能封赏,有田不能温饱。虽然宣帝在时,利用外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但是战争又不能打一辈子,这三十年来的穷兵黩武,虽在领土封地上多有建树,但是劳民伤财,死伤无数,大周国力一点点被耗空殆尽。不仅百姓反对战争,大周诸王更是反对,上阵冲杀死伤最多的便就是他们。周天子四处发动战争,一是为了转移国内内部不可调和的矛盾,二也是为了通过战争消耗各诸侯王的王侯贵族,培养亲近于天子的新贵势力。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代勇武天子,竟被三个儿子联手勾结外人偷袭刺杀而消失不见踪迹。 周天子消失,外部战争虽然停了下来,但是内部的矛盾依旧不可调和,各诸侯王通过手中权力和军队强行压制住百姓,百姓们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但是心中那份憋屈愤恨之心愈加浓烈,只待有人出头,率领他们起兵造反,便就要一呼百应。 十绝城大量周兵,迅速围杀韩少保,韩少保不敢大意,被其周兵逼得步步退后,已是万死之险境。 神武台上下场地还有五六十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突然一致掉转枪头阵营,全部敌对于十绝城周兵,将其拦住,护住韩少保和杨蒙二人。 众人之中有一年轻人,年纪和韩少保差不多大小,穿着囚服,高呼叫道:“这位英雄说得极是!大不了一死,大家既来到十绝城为奴,按照十绝城惯例,最后寿终正寝的又能有几人?与其你我自相残杀,让十绝城那些狗官们看我等笑话,不如就跟随这位英雄,杀了这帮狗官,夺下十绝城,反了他们,自己摇身做主人,不必那般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就如小英雄说得那样,苟富贵,勿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曾傲,愿为他人先,第一个反了,杀了那般狗官,替我父母报仇雪恨!” 那个名叫曾傲的少年大声叫嚷,第一个表示要造反报仇,其他五十余人等纷纷响应,受其鼓舞,全部表示反了。 韩少保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本想只是利用此话挑拨他们与十绝城周兵大打出手,他和杨蒙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趁机而逃。却是没想到,十绝城之人竟有如此血性,敢大呼造反,放眼整个大周天下诸城,怕也是只有十绝城里的众人敢如此大胆了。 韩少保心叹道:“十绝城的确是座凶神恶煞鬼城,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只不过想挑拨你们相互争斗罢了,你们却是扯起大旗就这样公然造反了。就你们这些人,还不够十绝城里的周兵塞牙缝了。做事全凭一腔热血,脑子都不带,这等大事也不知道好生筹谋,就这么仓促起事,这下肯定要完犊子了。小爷本想图谋十绝城,现在被你们这些人突然打乱了计划,提前了时间,祖大哥他们都还未到达,没有帮手,就凭这点人手,估计他爷爷的死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韩少保不能理解这些人的贸然举动,杨蒙全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杨蒙说道:“大人是不是不能理解曾傲等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没有经过精密的安排计划,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要造反,打乱大人原由的计划,大人是不是恨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反他娘的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心道:“我擦,你爷爷的是我肚子里蛔虫不成?怎么啥都知道?”韩少保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其实曾傲他们能有此举动并不反常,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在等一个人,等一声呼唤,便就追随于他,舍生忘死,冲锋陷阵,还自己和族人一个清白干净。据我所知,曾傲的族人三百七十八口杀得就剩下他一个人。而当时他正在外地平乱,这个消息被严密封锁。本想在其回师路上,偷袭暗杀于他,却被曾傲挫败。曾傲相信他的王上,他和王上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不会对他族人做出这等惨绝人寰之事,可是在权力王位面前,这些所谓的兄弟之情根本不堪一击。”杨蒙与曾傲相识,与韩少保说起了他的过往,随后接着又说道:“他胜负血海深仇,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全是靠着那份复仇的执念支撑他走到现在。如今听闻大人你这番闻所未闻的惊世骇俗之言,就和草民一样,必定认为你就是我等苦苦等候的明主,你也必定会还我们一个朗朗乾坤世界。” “曾傲是哪国人?如此少年英雄,他的王上为何要灭他满门?”韩少保问道。 “西南代国人士。至于代王为何要杀他全家,就是因为一则子虚乌有的谌言。”杨蒙说道。 “什么谌言?”韩少保不解问道。 “西南有子,武星下凡,五代为将,贵不可言。”杨蒙说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韩少保不解说道。 “在大周西南方向,有一子出生,乃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武曲星下凡转世为人的这家乃是在庙堂为将,已经传承了五代,其子将来会贵不可言。至于有多贵,就要各自的理解了。而曾傲,为代国人士,大周地处西南位置的只有定阳国和代国。谌言上说,武曲星下凡投胎这家乃是武将世家,已经传承了五代,而定阳国和代国,武威世家且已经传承了五代的,便就只有代国的曾家了。”杨蒙解释说道。 韩少保嗤之以鼻说道:“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谌言,竟也有人会当真?简直是愚昧透顶愚不可及!” 杨蒙说道:“代王为将自己王位坐稳,哪怕是自己昔日一起长大的玩伴,也照杀不误,可伶了曾家三百七十八口族人,五代世家,就因为这句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谌言,而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烟消云散。大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此事发生在您的身上,你又如何自处?曾族三百七十八口人一朝被灭,这等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报?” 无毒不丈夫! 为了稳固自己的权位,遇神杀神,佛挡**!不论何种身份何种情谊,在权位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韩少保看着年纪与大差不多大小的曾傲,曾经以为自己身世已经够悲惨了,如今与他相比,却又根本不值得一,小小年纪心里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曾傲一声反,将神武台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全部挑拨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本就是受其压迫伤害甚久,现在一个反,便就处处反,犹如那星星之火,已建成燎原之势。 曾傲及其他人全部与十绝城周军兵士厮杀,双方大打出手,你来我往,杀得甚是惨烈,将围困韩少保和杨蒙的周军士兵杀退,救下韩少保和杨蒙二人。 曾傲冲了过来,看见了杨蒙,二人相识,曾傲赞叹说道:“杨兄弟不仅有魄力而且还有胆气,我曾傲佩服之至!今日敢行刺十绝城左司夏侯匀,心中图谋必是已有成效!” 杨蒙忽的跪下,向韩少保抱拳行礼,故在曾傲面前说道:“大人要草民纳投名状刺杀百夫长齐梓,草民已经如约做到。如今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我等再也不能忍受十绝城这帮宵小之辈,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我杨蒙在此立誓,此生追随大人,愿替大人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还望大人不嫌弃我等草民身份,收其大人麾下!” 曾傲听闻杨蒙如此说,心中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韩少保,瞧其平平,没想到背后竟是大人身份,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曾傲见状也连忙跪下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草民曾傲与杨大哥多有私交,今听闻杨大哥如此称赞大人,草民也愿追随大人,为大人效力,望大人不要嫌弃草民身份。” 韩少保看着杨蒙和曾傲,心道:“好你个杨蒙,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说是受我的指派,刺杀十绝城百夫长齐梓,向其纳投名状,不就是强行逼迫小爷收你于麾下,是为咱们合伙一起做下这等大事。罢了,要不是小爷也有心图谋十绝城份上,与你目标是为一致,当真今天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韩少保一手一个扶起二人,借坡下驴说道:“杨蒙,曾傲,既然你等诚心追随,我韩少保岂能做那等无情无义之事!咱们以后就是兄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不敢!身份有别,您是大人,我等是低贱奴籍草民,但是能与大人同生共死,是我等福分!”曾傲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好,那今日,咱们便就带着这五十人反了,拿下十绝城,将那些狗官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韩少保豪情万丈说道。 韩少保伸出拳头,曾傲和杨蒙二人愣了一愣,便就明白韩少保的意思,也都伸出拳头,三人拳头对碰了一下,韩少保说道:“福祸相依,生死与共!” 曾傲和杨蒙也同声高呼,三人于此刻神武台上,立下誓言决心,就在今日今时,以五十部众,公然造反,撕破了最后一层面皮,露出了凶残之相,与十绝城周兵敌对而立,竖起了反字大旗。 韩少保看着神武台上各处厮杀的众人,心中惶惶,心叹说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二哥,五弟,祖大哥,惠善大哥,离十五日之期,只有两日了,你们到底能不能如约而至?计划赶不上变化,起事时间突然提前,仓促之下,万物皆缺,尤其是人手兵器,我韩少保生死全系于你等之手了!赶紧!赶紧!!赶紧!!!” 韩少保赤子剑剑指前方,说道:“事发突然,万分仓促,咱们必须即刻占据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固守待援。” “我知道有一处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便是位于十绝城南边的天安阁。天安阁有九十九层之高,上通天六十六重天,下入地三十三重地,乃是大周第一阁,可容纳十万于人共聚于此!而且天安阁防守不严不密,趁现在十绝城之兵尚未反应过来,可一鼓作气迅速拿下天安阁,是为我等暂且栖身之地!”曾傲说道。 “好,曾傲那便听你的,你即刻带领神武台上众人,前方开路,杀出去,抢占天安阁!”韩少保命令说道。 “谨遵大人之令!”曾傲倒提手中朴刀,接连砍杀冲出此处。 十绝城左司夏侯匀见神武台上众人纷纷起势造反,殊难预料,仓惶不及之下,那些犯罪服刑之人犹如恶狼猛虎,已经杀出包围,仅凭五十余人打得十绝城两百余人周兵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左司夏侯匀心中彷徨,继而是暴露起来,大声呵斥命令周军士兵说道:“这些了乱臣贼子,速速砍杀了他们,老夫重重有赏。” 周军士兵再次承诺重赏之下,果然又再次围杀了过来,追杀着韩少保等人。 韩少保和杨蒙二人各自厮杀,杨蒙殿后压阵,韩少保居于中间指挥。 韩少保边厮杀边与周军士兵说道:“弟兄们!人生一世,如果不为自己而活,只是一味的卑躬屈膝于他人,那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具行尸走肉的干尸罢了!十绝城什么情况你们比我更加清楚,大周更是积弊日久积重难返。十绝城外魏晋吴三王大军起兵二十万,魏王称帝,已经派大军进攻天歌城而去。大周天下乱了,大周天子死了,你们忠心耿耿卖命君王之心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你们现在只不过是替十绝城里二部三司那五位大人做枪杆子,是为他们自己的私心卖命。他们才是乱臣贼子,你们做出的奉献,乃至于献出生命都无人知晓。有功而不得封赏,有田而不得温饱!你们愿意相信我韩少保,便就掉转枪头,杀了那些狗官,拿下十绝城,我韩少保保证你们人人都可以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人人平等,没有贵贱身份之别!没有王侯贵族的特殊对待,我必将还你们一个清白干净的朗朗乾坤新世界!” 众周军士兵被韩少保如此一说,皆然心动,不由的放缓了攻势,似乎对韩少保为他们构造的蓝图新世界颇为心动向往。 左司夏侯匀见此不对,大声呵斥,叫道:“休要听此贼人胡说八道!此人摇唇鼓舌,搬弄是非,你等不可相信,现在听我号令,迅速砍杀拿下这些乱臣贼子!有违令者,杀无赦!” 第二百三十九章:北府军名声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十绝城下,秦国龙城公主慕容语部下卫三率领所部千余人全部隐藏身份,化为百姓,身份各异,三三两两已经如约来到了十绝城东山门下,正等候东山门守将舒哈奇检查过山门百姓。 卫三所部千余人,比韩少保约定时间早到了三天左右,从昨日晌午开始,卫三便就安排千余人分成十路,每路百余人分批次进入十绝城。卫三为防止大部一起涌来,引起不必要十绝城守将不必要的怀疑,便就每隔一个时辰指使众人以百姓身份,赤手空拳进入城里。直到此刻,卫三才跟随最后一路众人准备进入十绝城之中。 卫三正排队等候守将舒哈奇的例行检查,肩膀上忽被人拍了一下,心中不禁一颤,稳住心神,转头看去,竟是樊无期。 卫三对樊无期不太相熟,樊无期却是认出了卫三的身份,半年多前在秦国大碛镇时,龙城公主慕容语遇袭,樊无期当时跟随韩少保前去相救龙城公主,故而对保护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暗部高手相识,自然是认得当时还是卫八,现在是卫三之人了。 樊无期看着卫三说道:“怎么着?将军贵人多忘事,这就不记得在下了?” 卫三似有眼熟,忽的想了起来,惊诧说道:“我在大碛镇时见过你,你是韩少保的兄弟?” 樊无期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不是随龙城公主返回秦国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龙城公主去而复还?” 樊无期的三连问,倒把卫三问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此处人多眼杂,不方便过多细说,先进城再说。”卫三说道。 卫三突然出现在此,樊无期冥冥之中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用意,便就没有过多询问,而是在东山门之处排队接受十绝城守将舒哈奇的例行检查。 十绝城方向,有数名兵士急匆匆跑来,与东山门守将舒哈奇报说道:“将军,城里贼人反了!枢密部大人命令将军即刻关闭山门,停止放人进城,速调将军进城叛叛!” 樊无期和卫三闻听心头大惊,正要细听,却见守将舒哈奇拔出佩剑,一剑刺死了那周军士兵,吓呆了旁边众兵士。 舒哈奇呵斥说道:“此人本将军早已查明,乃是包藏祸心意图祸乱我十绝城的歹人,适才胡说八道想要乱我军心,现已被本将军斩杀。现在本将军准备带人肃清歹人,先行关闭山门,待将歹人清杀干净,再重新开山门放人进城。” 众周军兵士得令,舒哈奇看着面前百姓,手中佩剑鲜血淋淋,横峙一方,冷冷的瞧着眼前这些约有百人的过山门百姓,身边亲兵全部严阵以待,刀剑相向。 樊无期和卫三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察觉不对,恰逢此刻十绝城里有叛乱,时机如此之巧,与十五日之期只有两日误差,这般种种巧合,又各自按照韩少保事先留下的记号一路寻来。此时的十绝城里,除了韩少保等人之外,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路人马了。即使还有其他人马,例如十绝城周边的三王军队密探,但是大部精锐主力应该跟随大军进攻天歌城而去了,留守在十绝城里的人手根本不值得多虑。 二人心中大胆猜测,十绝城里叛乱,十有八九是韩少保所为。二人也都深知,一旦通往十绝城方向的山门关闭,依照十绝城的优越地势,想要再后行强攻,难比登天,必要折损大量兵马。二人心中定下注意,不论城里叛乱之人是不是韩少保等人,必须要先行出手控制住东山门,保住他们最后的退路,即使不幸输了,还有后路,仍然可以他日图谋东山再起。 樊无期心中所想,也正是卫三心中所想,二人即刻动手,夺下周军士兵手里刀剑,樊无期和卫三联手合力厮杀东山门守将舒哈奇。与此同时,周边百余人的百姓,除去部分真是低贱草民之外,其他大部都是他们二人各自乔装打扮的兵士,迅速与周兵接手交敌,杀了个守卫山门的十绝城周兵一个措手不及,即刻夺下山门,控制住东山门,清理绞杀此处周兵。 舒哈奇不敌樊无期和卫三联手厮杀,带着残部狼狈逃向山上城里。 樊无期见其舒哈奇逃跑,与身边这些日子新收的兄弟樊归说道:“樊归,我留两百人给你,东山门的安危交给你来防守,若有丢了山门,你提头来见!” 卫三也说道:“我也留两百兵士给你,务必守好山门,这是我们的最后退路,绝不能有失!” “两位将军安心,山门若有失,不必将军过问,我樊归自裁谢罪!”樊归斩钉截铁说道。 樊无期点头说道:“好,有魄力!大事可成之日,我亲自替你向四弟请功!” “多谢将军!”樊归再次说道。 “卫将军,既然我等的目标都是一致,全都是奉韩少保之命率部而来支援其十绝城谋事,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再掖着藏着了。”樊无期瞧着卫三,又看向了上山之路,随后说道:“我樊无期此行招募了九百余人前来支援四弟,你又带了多少北府军兵士?” “不多,也就仅比樊将军多上百余人罢了。不知道将军问这个做些什么?”卫三不解说道。 “我等算是第一批最早抵达十绝城的人马,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四弟他们提前了动手时间,我等来得巧,现在四弟他们身在十绝城中,必定腹背受敌,势必需要我们的援助。但是东山门和东绝门,这是咱们最后的退路,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我等手里。卫将军昔日也算秦国北府军中久经战阵的将军,必定知道我刚刚此话的含义。控制东绝门和东山门必定要牵制住我们二人所带的大部兵力,没有过多兵力支援四弟他们,其他人等还未到达,此刻四弟他们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樊无期分析说道。 “樊将军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我卫三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现在这个紧急关头必须当断则断。龙城公主临走时,秘密留下我这一支奇兵,身处他国腹地,自然是有千万分凶险,生死之事早就置之度外。在秦国与北方蛮族年年交战,昔日兄弟朋友早就成了一捧黄土,我卫三能活到今日早就知足了。我卫三乃是秦国人,虽不惧生死,但对此处不熟,而樊将军与韩少保又是结拜兄弟,关系更是烂熟,此刻但听樊将军安排。”卫三说道。 “好!将军明事理,就斗胆指挥将军了!”樊无期手中长剑指着上山之路,与卫三说道:“守卫东山门的舒哈奇带着残部逃向了山上城里,我有一破城之计,名为浑水摸鱼之计。假装舒哈奇残部,故意追击不敌,被其逃脱,随后命令兵士趁乱混进舒哈奇队伍,进入东绝门,混进十绝城里。再行里应外合之计,打开东绝门,一鼓作气拿下东绝门。我樊无期虽招募了九百兵士,但事急仓促,还未来得及有效训练,其中有杀敌作战的经验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所有我想让战场经验丰富的北府军打头阵,混进东绝门,拿下东绝门!但是损伤必定过大,所以想要与将军商量一番!” “无妨!公子殿下临走时便就交代过我,此次韩少保等人图谋十绝城,万分凶险,我等秘密相助,要不畏生死,切勿贪生怕死,丢了北府军的名声,坏了北府军的羽毛!”卫三铿锵有力说道。 “想不到北府军如此通晓事理,秦国龙城公主的情谊我等必铭记于心!”樊无期说道。 卫三说道:“从昨日晌午开始,我北府军兵士大部都已混进入了十绝城里,我带着最后一路人马今日准备进入城中,却碰上了这等事情,也该是天明使然,大事或许当真可期。” 樊无期大喜,说道:“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我即刻发信号,让城内的北府军兄弟猛攻东绝门,与我等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夺取东绝门。”卫三说道。 樊无期拦住说道:“这个不急!既然北府军有大部已在城里,而城里此刻发生叛乱,北府军人马必定会出手相助四弟他们。你若现在发信号招唤他们,一来会暴露有些还未暴露之人的身份,二来没了北府军兵士相助护卫四弟他们必会重重困难。将军,城里的北府军不论如何,都暂且不要去惊动他们,还是按照我刚才的提议,分兵而行,最为切实可行,也能最大程度上减少伤亡。倘若能拿下十绝城,反应过来的三王岂会允许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必会大军围攻,而那时更是紧缺人手守城。所以咱们现在,尽量要减少伤亡,留下充足兵力留备后用,方为立足之根本。” 樊无期的话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日,卫三闻听不禁佩服,说道:“韩少保能有你这样聪明绝顶的二哥,想必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庸庸碌碌无为之辈。我卫三佩服,能如此考虑周到诸事,甚是厉害,大为佩服!” “将军过赞了,与四弟相比,我这点伎俩手段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面前,未免有些鲁班面前班门弄斧了。”樊无期说道。 卫三心叹道:“樊无期就已这般厉害,与韩少保相比却是不值得一提。早就听闻公主殿下时常夸赞韩少保聪颖,却不以为然,今日未见其人,却见其兄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真是了不得!怪不得公主殿下为了他不惜如此大费周章也要相助救他于危难之中,与此人相交为友,利大于弊,是为如此。” 第二百四十章:都不是善茬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来吧!身死大战已经拉开序幕,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取得胜利,我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拼搏出自己的立锥之地!”樊无期高举佩剑,大叫一声道:“弟兄们,杀进去!我们只管放手一搏,是非成败自看天意!跟我杀...” 樊无期带人厮杀,卫三殿后,沿着雁荡山上山之路,杀向十绝城东绝门而去。 舒哈奇带人快速退向东绝门而去,樊无期带人追杀,追至山上东绝门下,舒哈奇向城门守将同僚邢道同大叫道:“道同将军,救我!” 十绝城东绝城门上的邢道同迅速调来数十名弓箭手,将樊无期和卫三射杀的大败,扔下十余名尸体狼狈撤退后回。 樊无期故作后撤之际,以手中佩剑砍杀阻挡,正要拉着卫三而逃,卫三说道:“樊将军,这等大事交给别人去办,我不放心。此事事关我等成败生死,皆在此一举,不容有失,我思前想后,还是由我率领北府军弟兄趁乱混进城里当为内应!” “那就拜托将军了!一定要成功,绝不能失败!”樊无期紧紧的握着卫三的手,一再嘱托说道。 卫三点头示意,随后樊无期故意制造混乱,与舒哈奇人马厮杀混战,卫三等人混进了舒哈奇阵营之中。 “放箭,放箭,本将军要让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死绝!”东绝门城门楼上,邢道同暴跳如雷说道。 又是一轮箭雨倾斜而下,樊无期再次死伤了数十名弟兄兵士,樊无期瞧见卫三已经混入其中,不能再多耽搁,不然麾下兵士全都要被城门上的十绝城将军给射杀殆尽。 樊无期抬头看着东绝门上的邢道同,挥手示意停止进攻,命令说道:“退!” 众兵士迅速分离与舒哈奇部厮杀,跟随樊无期撤退,在箭雨的威逼之下,退出了此处。 舒哈奇见状,带领仅剩十余人的趁部退到城门脚下,与邢道同叫道:“他们退了,趁现在,快给城门,放我等进去!” 邢道同心有迟疑,担心有诈,说道:“舒将军,你在此稍等片刻,恐防有贼人趁机浑水摸鱼,需先让本将军查探一番再放你等进城。” “你放屁!邢道同,适才你不是没瞧见,我身边弟兄与贼人拼死厮杀打斗,损伤甚重,急需进城休整。你这般说辞,简直就是废话,你难道忘记了昔日我相救你的恩情了吗?你也是如我这般田地,被敌军逼到绝路,是我力排众议相救于你,不然如何会有你今日为十绝城东门守将之重担,你可别忘恩负义!”舒哈奇急说道。 卫三刻意低着头,脸上涂抹些血水,荫蔽身份。 山下樊无期为逼东绝门守将邢道同尽快打开城门放舒哈奇残部进去,已在大造声势,命兵士在山下齐声大呼,声音响彻天地,似有振聋发聩之意。 舒哈奇闻听山下声音这般巨大,心中更是慌张,再次急说道:“兄弟,山下贼人已经再次集结兵力,不超过半个时辰必会再次杀来,到时我真就必死无疑了。兄弟,你念在我昔日救过你的份上,赶紧开门放我们进城吧。”舒哈奇双腿跪下,身边亲随全部跟着跪下,卫三等四五人见状也急忙跪下俯地,舒哈奇此刻已是热锅上没有急得团团转,语气不再如先前那般霸道嚣张,已是极尽哀求,说道:“兄弟,我求你了,我舒哈奇死不要紧,但是身边这些跟随于我的亲随,忠心耿耿已有七八年之久,我不忍他们惨死于此,望邢将军出手搭救。” 邢道同说道:“兄弟,非是我心狠不救,实则城内现在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贼人现在已经攻占了天安阁,占据天安阁为堡垒要塞,枢密部和御马司的两位大人正抽调城内四门守城之兵前去平叛。我等现在兵力守城都尚且困难,倘若是放进贼人进城,其后果不堪设想,本将军到时候难辞其咎。还望舒将军明鉴,明白本将军的良苦用心。只要敌人一退,城内贼人平定,便就立马开城放将军等部进城。” 邢道同的话无异于在舒哈奇的头上浇了盆冰冷的凉水,把舒哈奇炽热的内心彻底熄灭冰头,寒了舒哈奇的满腔热忱之心,把舒哈奇推上了死路绝路。 知恩不图报,忘恩亦负义,有道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舒哈奇面如死灰,愤恨的看着城门上的邢道同,眼露杀意,面有寒光,却见邢道同身后站着的百夫长马鸣梁,冷不丁的抽出腰间佩刀,从其背后一刀捅死了邢道同。 东绝门上众兵士大惊,惶惶愣愣的看着百夫长马鸣梁,见此举动十分骇然。而邢道同至死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暗杀,本以为的稳操胜券可趁机将舒哈奇弄死,却突然急转直下,不仅阴谋没有得逞,还为此丢了性命,以致于邢道同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百夫长马鸣梁。 临阵杀将,是为不详。舒哈奇不行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也没有办法,昔日出于怜悯而救下的一条狗,现在狗长大了,竟学会咬主人了。咬主人也就罢了,竟还起了歹毒心肠想要咬死昔日的主人,这就不得不敲打敲打一番了。 “我本不想杀你,不惜自降尊贵跪求于你,你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昔日我既能救你于生死水火之间,现在也自然能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舒哈奇喃喃自语说道。 卫三瞧着舒哈奇手段,心中微微一愣,不仅心叹道:“手伸得还挺长,连东绝门守将的身边都有你的人安排左右,到处都是你等这些魑魅魍魉相互算计的小人,我大周才会一步步走到如今这番局面,实在可恨。” 百夫长马鸣梁亲自带人下了城门,打开了东绝门,迎舒哈奇等趁部进入了城里。 舒哈奇与百夫长马鸣梁边走边说道:“邢道同死不足惜,叛乱平定之后,给二部三司的报告上就写他死于贼人之手,也算是给了他最后的体面。” “将军真是心善,都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想着给他个体面,实在令末将佩服!”百夫长马鸣梁说道。 “哪怕就是养了条狗,这么些年下来也该有些感情了。我舒哈奇是人,而不是邢道同那般畜生不如的狗东西!”舒哈奇冷哼了声,极为不屑说道。 东绝门城上突然跑下一兵士,急匆匆与百夫长马鸣梁说道:“百夫长大人,贼人又杀来了。” 舒哈奇看着百夫长马鸣梁,马鸣梁即刻说道:“舒老将军你等先行休整,抵御贼人攻城之事便就交给末将了,必让贼军有来无回!” “也好,此战过后,本将军自会替你请功,十绝城东绝门守将缺失,到时你正好补上!”舒哈奇说道。 百夫长马鸣梁大喜,急忙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将军!” 马鸣梁带人上城门指挥守城而去,卫三嘴角微撇,心中冷哼,心道:“哼,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卫三与身边四名北府军兵士打了个眼神,趁众人四乱之际,忙着应付樊无期等部的攻城之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在这个动荡混乱的局势之中,突然少了四五个人也不足为奇,或许已是战死,或许是走丢迷失了方向,都未尝可知。 东绝门城外,樊无期率领他招募的新兵和卫三的百余人北府军精锐老兵,强行攻城。北府军老兵在前,冒着箭雨滚木礌石,不畏生死,悍然冲锋,老兵如此凶猛个个敢为人先,樊无期招募的新兵受此鼓舞,也爆发出惊人的战力,跟随北府军精锐老兵向其冲锋厮杀,一鼓作气冲到了东绝门脚下。 城墙上箭雨滚木礌石倾斜而下,北府军老兵折损惨重,但饶是如此,没有命令,也绝不后退一人。樊无期看着北府军老兵个个如此凶悍,不禁赞叹佩服,心道:“秦国的北府军不愧是大周第一,我樊无期昔日虽为凉国的玄甲军百夫长,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凉国的玄甲军不是秦国的北府军对手!能常年保持高压态势吊打北方二十八蛮族的兵士,绝不会是浪得虚名之辈。秦国的北府军既能把北方善于骑射的少数蛮族打得不敢轻易南下,对付大周内陆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国军队,还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即使是撇弃了引以为傲的骑兵特长,以骑兵当攻城步兵使用,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能爆发出引人叹为观止的战斗力出来。或许,这就是北府军自上而下都有的一种难以述说的军人气质吧。” 樊无期得到了报告,卫三已经跟随舒哈奇进入了十绝城里,随即带兵冲锋,杀到了东绝门脚下,死死的顶住了城墙上的攻击,等待着卫三的里应外合。 东绝门上的攻势愈加猛烈,樊无期率领的兵士已有不敌之态势,虽还能勉强支撑,但是伤亡颇大,已经折损过半了。若是小半个时辰内,卫三还不打开城门,就必须撤退,宣告此次计划失败。因为有次一役之后,下次东绝门上的周军必定加派人手,再想要冲到城门脚下,怕是极为的不易。 樊无期使劲的拍打着城门,拿身体愤然撞击,虽知道于事无补,但毕竟心中抑郁难平,不忍现在大好局面就此烟消云散了。 “卫三你个混蛋,失了诺言,害得众多兄弟惨死。你...唉...”樊无期气急无奈,只好说道:“兄弟们,敌人攻势太猛,抵挡不住了,准备撤了。” 樊无期准备带着剩下兵士撤出去,却见这时,大门吱呀呀的颤颤巍巍打开了。 大门里,卫三浑身是血,犹如血人一般,身后跟随于他的四名北府军老兵,亦如他那般血人模样,地面周围密密麻麻躺着了数十具周军兵士尸体...血流成河,毫不夸张...马刀峙于地面,卫三以马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似是经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战厮杀。 卫三看着樊无期,微微一笑,说道:“樊将军,我总算不负所...” 卫三话未完,那个托字还未出口,心中之气突然翻涌,口吐鲜血,两眼一黑,极度虚弱的昏死了过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 东绝门拿下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大将单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十绝城,天安阁大门跟前。 韩少保、曾傲和杨蒙等三人率领众人拼死抵抗,王乔烈、温苏媚、曹古和刘今四人则提前去把杨家族人抢救了出来,一路护送到天安阁内妥善保护。 十绝城内,昨日提前进入城里的北府军八百余人,在百夫长魏林和秦威的带领下,率领八百余名北府军速去天安阁支援韩少保等人。 十绝城内调兵遣将,兵荒马乱,犹如大战在即。城内百姓农户,以致于贩商走卒,不似其他诸城百姓那般害怕战争,反倒是翘首以待,密切关注着敌我态势,无一人趁机出逃十绝城,却是城内天牢里关押着的各类罪犯闻听消息纷纷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十绝城内有投靠韩少保之人,随他一起扯起造反大旗;也有坐山观虎斗之人,看看哪方到底能笑傲最后再相机站队。不论是投靠韩少保之人,还是坐山观虎斗之人,都没有人在这个时刻选择投靠加入十绝城官方阵营之中,可见十绝城里的众人对周军是有多么的恨之入骨,以致于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竟无一人相帮他们,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十绝城之中的不论穷苦奴籍百姓,还是基层官方府兵周军,都是三头六臂精明之辈,哪个之前不是身居高位的大官将军,见过的大场面多如牛毛,这点场面在他们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如今有人公然造反,杀周兵,夺十绝城,于他们而言才是最为欢快兴奋之事,但他们这些人精在大事未定之前,不敢轻易表态,留有余地,以待日后周转。只有向杨蒙和曾傲等人身份血海深仇,才会毅然决然的造反起兵厮杀。 那些还没有站队之人,大多数其心还是向着韩少保等人这边的,虽不了解韩少保此人如何,但就凭他所喊出的“有功得封赏,有田能温饱,废除奴籍身份,一视同仁”的口号,使众人十有八九已经认同了韩少保此人,只是大多数碍于形势,暂且不能表态。 天安阁前,两方人马相互厮杀,各派大将单挑决斗。 刘今请求出战,韩少保点头应予,周军主管军政的枢密部唐风大人未派其他大将,亲自应战刘今。 二人你来我往,一刀一枪,来回往复,二十个回合之后,刘今不敌,被唐风虚晃一枪,以一招回马枪刺中了刘今腿部。刘今以马刀将其唐风逼退,岂料唐风又是虚晃一枪,再次刺中刘今另外一条腿。血水肆流,染红了裤腿,刘今瘫坐在地,却见周军枢密部唐风大人挺枪刺来,眼看刘今即刻就要命丧当场,曹古见状,手握马刀,快步杀出,以马刀接住了唐风手里长枪。曹古马刀反转,逼退唐风,杨蒙即刻冲上前去,冒死抢救刘今。 刘今血战而回,身上多有负伤,杨蒙正要离开,周军枢密部唐风大人斥叫道:“乱臣贼子,哪里逃,看枪!” 唐风长枪刺向刘今,曹古大步上前,手中马刀接连劈砍,豁出性命大砍大杀,将唐风步步逼退,与杨蒙叫道:“大哥,带三弟走!” 杨蒙背起刘今,迅速逃回,韩少保命令左右速去接应,看着刘今腿部伤势,皮肉翻开,已经隐见里面的骨头了,韩少保无奈叹说道:“唉,要是扁雀现在此刻在这便就好了。” 刘今受伤颇重,曹古大怒,发了疯似的追杀唐风而去。唐风处变不惊,虽刚才有些手忙脚乱被曹古逼退落了下风,现在反应过来,稳扎稳打,竟也扭转局势,翻盘而上,把曹古反逼退后,形势急转直变。 曹古不敌唐风,已有颓势,身后阵营之中周军喝声叫好,齐声说道:“大人威武!” 十绝城周军数千人把天安阁周边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天安阁门前的天安广场为两方缓冲地带,是为楚河汉界,两方人马在此各派大将单打独斗。 韩少保等人占据着天安阁,加上赶来支援的北府军八百余人,除去折损,此刻也不过只有千余人兵力,但是他们占据着有利地势,周军想要强攻也是不易。 枢密部唐风以一招鸳鸯踢,手中长枪为峙,立于地面,两脚轮番踢打,将曹古重重的踹飞出去数丈之远。 “大人威武!”周军再次高声大叫,士气因此大涨。 韩少保部接连派出两员大将皆不是周军对手,纷纷败下阵来,士气不免低落。 王乔烈猛地把手中寒月刀敲砸在地面,怒不可遏,十分憋屈,万分不爽。 韩少保心道:“已经连败两员大将,士气已然低落。周军士气却因此大涨,倘若接着士气冲锋杀来,还真要嗝屁完犊子了。不行,不能再败一阵,下一战必须要胜!”韩少保瞧着王乔烈,与其说道:“老六,你有没有把握赢他?” “此人枪法不过如此,连二哥枪法都不如,不足为虑!”王乔烈成竹在胸说道。 “好,那你可愿令军令状前去斩杀此人?”韩少保又道。 “老六愿令军令状,不斩杀此人,请四哥军法处置!”王乔烈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说道。 曹古受内伤,吐血倒地,心中大怒叫道:“再来!” 曹古即刻翻身,手中马刀紧握,想要再次杀来,却被王乔烈突然拦住。 韩少保心生一计,招呼北府军百夫长秦威和魏林二人,与其小声耳语数番,二人得令,随后退下去准备。 王乔烈拔出寒月刀,峙于曹古面前,说道:“曹大哥你先退下休息,让我王乔烈来领教一下枢密部唐风大人的高招!” “谁来都一样,照样是本大人的枪下之鬼!”枢密部唐风大叫道。 “放你爷爷的狗臭屁!看老子不把你砍成十七八断,让你这孙子连尸体都不落完整!”王乔烈大骂说道。 枢密部唐风看着王乔烈,随后又看向了后面众人簇拥着的韩少保,手中长枪指着韩少保,叫说道:“喂,那个叫韩少保的小王八蛋,还有跟随于你犯上作乱的其他乌龟王八蛋们,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给本大人听着。现在弃暗投明尚且还来得及,如若不然,攻破天安阁之时,必将你等挫骨扬灰!” 韩少保也不答话,即刻拿过旁边兵士手里的弓箭,张弓搭箭,照着枢密部的唐风就是一箭射去。唐风仓惶躲避,暗箭射中了身后一周兵,正中胸口,立时而亡。 唐风暴跳如雷,大叫道:“韩少保,你等着,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你家韩大爷等着了,等着你将我碎尸万段,你若不能将小爷碎尸万段,你他/娘的就是狗/娘养的,生儿子都没**的狗东西!唐风,你个瘪犊子玩意,要打就打,废什么话!老子瞧着你就生气,你别嘚瑟嚣张,我家兄弟是大周一等高手,你在他面前就是个屁!是个臭不可闻的狗臭屁!”韩少保滔滔不绝的大骂唐风,众人不禁大笑,纷纷高呼狗臭屁。 唐风哪里说得过韩少保,韩少保的口才大周都罕有敌手,唐风已经暴怒没了方寸,王乔烈倒提寒月刀,冲杀唐风而去。 寒月刀和赤子剑都是大周极为锋利的神兵利器,王乔烈只是一刀,便就把唐风手里的长枪给砍断两截,仗着寒月刀锋利,王乔烈攻势甚猛,打得周军枢密部大人唐风接连退后。 唐风稳住心神,全心全意对阵王乔烈,再一次把局势逆转,与王乔烈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韩少保深知王乔烈此战必须要贏,为求稳妥,便就与王乔烈两相配合,出言刺激唐风,乱他精神,分他注意,散他心智,王乔烈心领神会,曾加大攻势,再次压制住唐风,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唐风以一招回马枪杀退了王乔烈,随后迅速逃跑撤退,呵斥韩少保说道:“韩少保,你给老子闭嘴!再在旁边叽叽喳喳,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来啊,你爷爷我等着了,不弄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畜生不如玩意!”韩少保再次口出污言秽语,大骂唐风说道。 “你!”周军枢密部唐风气急无语,忽然掉转方向,虚晃一枪骗过了王乔烈的追击,径直冲杀向韩少保。 众人大惊,曾傲和杨蒙及其一众人等迅速反应,严密守护韩少保,温苏媚惊色之下拉着韩少保的手想要快速退到后面安全之地,却被韩少保反手握住,身体不动如松稳如泰山。 韩少保心中冷哼道:“骂了你老半天,还当真以为你生了副好脾气,可算是来了。老子套都给你下好了,正等着你往里面钻了!”韩少保即刻叫道:“百夫长秦威、魏林何在!” 北府军百夫长秦威和魏林二人齐声说道:“末将在!” 韩少保说道:“接下来就看你们二人了!” 百夫长秦威和魏林二人齐声说道:“大人放心,一切俱已妥当,教他有来无回!” 韩少保随后又与众人说道:“放他进来,不要阻拦,老子今天要请他喝茶上课!” 第二百四十二章:赌钱还是赌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听命,全部退后,周军阵营枢密部唐风副将程守疾似乎察觉出了韩少保等人的意图,连连高呼制止主将唐风,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枢密部唐风将军似觉不对,恍惚间已经冲到了韩少保跟前,唐风手中马刀照其韩少保面堂砍去,韩少保就势避让,躲了过去。唐风此刻才觉自己冒失大意,被韩少保言语激怒冲昏了头脑,竟孤身一人冲杀而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些什么,竟敢如此大胆。唐风想要抽身而回,百夫长魏宁和齐威二人命令指挥北府军兵士,扔出绳索,打了个死结,套中了唐风脖子,北府军兵士猛地一拉,顿时便将周军枢密部唐风将军掀翻在地,迅速往后拖拽而去,生擒了十绝城二部三司之中的枢密部唐风将军。 程守疾呵斥命令大叫道:“韩少保你这个乱臣贼子,速速放了将军,不然本将绝不会放过你。” “又说这些废话!有胆自己来夺!”韩少保挥手命令,只见身后兵士迅速向两边散开,唐风被北府军兵士五花大绑起来,强行押到了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架在唐风肩膀上,看着对面周兵副将程守疾说道:“你家将军此刻就在这里,够胆就派人来夺,如若不敢,就给老子滚回去。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韩少保你休得放肆!你当真以为本将不敢来夺吗?”程守疾怒斥说道。 韩少保向其勾了勾手指,说道:“既然你这么牛/逼哄哄的,那你过来啊,我韩少保伸着脖子,等着你来砍!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大丈夫行光明磊落之事,说到便就做到,若是不能,就不配做男人,那你狗/日的就给老子闭嘴,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以后便就以娘们自居,休要再说你是豪气干云的英雄豪杰。” 韩少保嘴巴甚是恶毒,几句话便就把程守疾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韩少保千刀万剐了。但是程守疾既然能为一方将军,必定是有些本事的,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克制忍耐,保持理智清醒,心中思索解救枢密部唐风将军的良策办法。 程守疾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叫说道:“韩少保,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不必躲藏于人后。本将军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暗箭伤人,你放心大胆出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曾傲劝说道:“大人,休要听他蛊惑,此人乃是唐风的副将程守疾,不仅刀剑功夫甚高,还颇有心计城府,大人小心有诈,不可前去。现在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之中的左司夏侯匀被我等杀得重伤昏迷,主管军政的枢密部的唐风将军又被我等生擒,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上风,没必要再与他纠缠不清,只要大人以唐风为人质,便能拿下逐个击破。” “臭小子,我也觉此人怀有歹心,还是不要过去了。”温苏媚担心说道。 “没事!我若不去,岂不让他笑话于我。他还没那个本事能暗伤于我,想要跟小爷我玩阴谋诡计,他还嫩了点,也不看看小爷的师傅是谁!”韩少保满不在乎说道。 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从唐风肩膀上拿下,剑尖拖地,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韩少保走了过去,与程守疾两相面对,韩少保瞧着他说道:“说吧,你家小爷过来了,有什么屁就赶紧放。” “本将与你做个赌约如何?”程守疾说道。 “赌约?赌什么?为什么赌?赌钱还是赌命”韩少保问道。 程守疾说道:“如今唐风将军被你等生擒,现在我便是这里官职最高的,而你韩少保是贼...是你方人马最高统帅,你我都是领兵者,何必让别人上阵厮杀,不如就你我二人单打独斗如何?我与你一对一厮杀,不准任何人相帮,我若贏了,你便放了唐风将军,命令你等士兵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曾傲等人闻听纷纷哗然,曾傲大叫道:“大人,万不可答应于他,此赌约极为不公平。大人不必与他多费口舌,此人交给草民,我替大人斩杀了他!” 曾傲说罢就要上前动手杀来,韩少保挥手示意其停下,看着程守疾说道:“那你若输了又该如何?” 程守疾成竹在胸,适才唐风与刘今、曹古和王乔烈三人分别厮杀之时,程守疾便就在一旁紧密的盯着韩少保,见他被众人簇拥保护,未见其出手,枢密部唐风将军下场厮杀,刚开始指名道姓要与韩少保决斗,却被回绝,不肯下场搏杀。如此种种反常,程守疾看了半天,心中料定韩少保功夫必然羸弱,不然也不至于会有如此异常举动,是故有了提出单独比试的建议,就是想在搏斗厮杀过程中趁机擒拿韩少保,一命换一命,以韩少保交换唐风将军。程守疾提出诸般要求,也只不过是为了以示自己的决意之心,程守疾绝不会相信韩少保等人因比试落败便就全部束手就擒。即使他会同意,其麾下兵士也绝不会答应! 程守疾的如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叮当响,真把韩少保当傻逼了。程守疾的用意,韩少保猜不到十分,也能猜到七八分。 韩少保心道:“小爷从来都不轻视对手,你这个狗东西还当真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转世不成?就你那点小算盘,小爷早就给你摸得透透的。跟我单打独斗,说破大天不就是有样学样嘛,不就想与小爷厮杀独斗之中趁机拿住,好拿小爷换你家将军。我呸,真把老子当十三点了啊?行啊,既然你要装逼,不配合你把这场装逼大戏装足了,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等良苦用心了啊。”韩少保比划了好OK手势,说道:“OK!” “OK?什么意思?”程守疾不解,曾傲等其他众人也都是一脸懵逼不懂。 韩少保懒得解释,随后又说道:“我答应你的赌约要求,但是慢着,你若输了,又当如何?你还没有回答小爷我了!” “你想怎样?”程守疾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对等的条件,便就问道。 “我不想怎样。你要是输了,带着你的人转投我的帐下,以后唯我马首是瞻,是为我韩家军之众,生是韩家军之人,死是韩家军之鬼。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说出了他的条件,与程守疾的条件相比,更加厉害毒辣,韩少保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程守疾看着被韩少保麾下部众扣拿跪在地上的枢密部唐风将军,想要询问他的意见,唐风呵斥说道:“程守疾,此条件绝不能答应,他们是乱臣贼子,不必与他们委曲求全。你尽管带人冲杀,本将军即使死了,也不会怪罪于你。为天子尽忠,是我等无上的荣誉。” 王乔烈拿起寒月刀,抵住了唐风的脖子,斥说道:“给老子闭嘴,喋喋不休的跟个乌鸦似的,既然你这么想死,现在就送你上路!” 王乔烈当下就要砍杀了唐风,程守疾急忙叫道:“慢着!我同意韩少保的条件,只要韩少保你能赢得了我,就绝不反悔。” “若有反悔,该当如何?”韩少保趁势问道。 “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程守疾定下决心说道。 韩少保拿起赤子剑,摆开阵势,与后方站着的温苏媚说道:“媳妇,你是白乌山凌虚道长的高徒,今日就请你来给我批评指正了,看看我这个门外汉到底学得了多少凌虚剑法的精髓!” 温苏媚嫣然一笑说道:“谨遵臭小...谨遵韩大人之命!” “白乌山?凌虚剑法?韩少保你和凌虚道长是什么关系?”程守疾脸色未变问道。 “我跟凌虚道长什么关系,关你屁事,要打就打,不打就认输,废了什么话!老子忙得很,解决掉你们,老子还要去别处厮杀了!”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当下,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凭借赤子剑威力,从第一式仙人下山,演变厮杀到第五式金戈铁马,凌虚剑法除了不敌于墨子剑法外,在大周难逢其手。韩少保的凌虚剑法比一年多前更为精进不少,虽然还是会使同样的招数,但力道娴熟已是天差地别,不能再同日而语。 温苏媚在旁看得是连连点头,对韩少保颇为赞叹,不禁说道:“韩大人的凌虚剑法比一年前大有长进,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有这般成就已是少见,韩大人当真是不世出的少年天才,甚是佩服!” 温苏媚平日与韩少保相处,非打即骂,从不夸赞于他,虽然是嬉笑耍闹那般打骂,但也让韩少保平时好生郁闷,今日能被温苏媚夸赞,心中颇为舒坦欢喜,心头更是喜不自胜。 “小有成就罢了,岂敢在凌虚道长的高徒面前班门弄斧,过赞了。”韩少保笑说道。 韩少保赤子剑突然横峙,随即剑尖斜刺而上,韩少保腾空跃起,挽了个剑花,赤子剑犹如神助,猛地极速旋转,在地面掀起了一阵灰尘白雾,形成了一道气墙,将二人紧紧包裹其中。 程守疾心中懊恼,竟然如此大意,没想到韩少保剑法如此之高超,此次当真是失算了,竟被韩少保的外表所欺骗,心中万分气恼。 事已至此,程守疾再多苦恼也无甚大用,只有全心全力与其厮杀,不求大败,只求能败得体面一些,不至于太丢人现眼。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以赤子剑做成了道气墙,竟与凌虚剑法的第六式碧海流花有异曲同工之妙,韩少保竟是在无形当中无师自通而学会了凌虚剑法的第六式,温苏媚不悦叫道:“韩少保,你什么时间学会了这第六式碧海流花?你不是告诉我,你的凌虚剑法只学到了第五式嘛?这等事情你竟然也会瞒着我?实在太过分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策反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以气墙为掩护,迅疾而攻,程守疾视线受阻,不及反应,刹那之间胸膛突遭重击,翻江倒海,气血逆转,整个身体顿时身轻如燕,悬空离地,一口鲜血仰天喷出,程守疾身体重重的摔落砸地,发出咔嚓咔嚓声音,似是骨头有些断裂。 程守疾大意了,小看了韩少保的剑法,本以为他是个不堪大用之人,却是没想到竟会如此深藏不露,会是白乌山凌虚道长温安年的徒弟,更是没想到他韩少保的凌虚剑法如此精进,已经学到了第六式碧海流花。程守疾与凌虚道长的小徒弟温名渊源颇深,这层特殊的关系大周除了凌虚道长之外,再无第二人知晓。 程守疾败了,十绝城枢密部唐风将军大惊,十绝城周兵更是吃惊,按照赌约他们全部都要放下刀剑投降韩少保一方。唐风不可能同意投降贼军,即使程守疾败了,自己战死了,也绝不会下令士兵弃明投暗。 程守疾败下阵来,内心沸腾,再次吐出血水。与此同时,韩少保持赤子剑从气墙之内快速杀出,直奔程守极而去。但程守极却丝毫不在意,心心念念想要询问白乌山凌虚道观之事。 韩少保赤子剑杀到,见程守极无动于衷,似在等死,韩少保手腕抖动,赤子剑斜刺程守极右边地面而去,没入地下。赤子剑横来左斩,峙于程守疾脖颈之处,韩少保说道:“程将军,你败了,愿赌可要服输。” 程守疾瞧着韩少保,说道:“白乌山的凌虚道长真的是你的师傅?” “你问这个做什么?”韩少保说道。 “你先回答我是也不是?”程守疾说道。 韩少保点头,程守疾又说道:“听闻凌虚道长有上善若水道常无名这八位高徒,不知道韩将军是哪个字辈的?怎么未曾听说?” “那八位是递了拜师帖的,是凌虚道长的关门弟子,我韩少保只不过是凌虚道长的外门俗家弟子,受过凌虚道长几日的授业之恩,算不得真正弟子。你怎么知道凌虚道长有上善若水道常无名这八位弟子?与其相熟?”韩少保不解说道。 程守疾想了想,愣了愣,接着又说道:“凌虚道长的最小的弟子温名,不知道韩将军昔日有见过没有?他现在如何了?个子高了没有?长胖了没有?剑法学得怎么样了?” 程守极越说越兴奋,似乎对凌虚道长最小的弟子温名颇为关心相熟,不然也不至于会如此。 “昔日受伤,在白乌山凌虚道观曾受到过温名小师弟的照顾,有过一面之缘。至于现在他如何了,一年多未见,倒也不曾知道了。”韩少保瞧着后面站着温苏媚,与程守疾说道:“瞧见那青衣女子没有?她是我的媳妇,也是凌虚道长的爱女温苏媚,你若有什么疑问,命令你的兵士放下刀剑,转投我的麾下,所有一切都可以细细告诉你,或者带你去见温名小师弟。” 程守疾愣住了,他看了看温苏媚,又看了看枢密部唐风将军,心中踌躇,不知该如何抉择。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韩少保到底是不是有心作乱的乱臣贼子,你自己心里早就有把尺子衡量过了。大周等级森严,贵族王侯什么都不干,不流血不拼命,坐享其成,一辈子吃香喝辣。而底层兵士百姓,拿命去拼,有功不能封赏,有田不能温饱,你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用我过多与你细说,你也应该明白大周这个制度是多么的令人深恶痛绝!”韩少保看着程守疾,见他微微有些动容,接着又趁势说道:“白乌山上的凌虚道观,小师弟温名虽然现在衣食无忧,性命无虞,可你想过没有,倘若日后凌虚道观被不怀好意的歹人给灭了,小师弟他们又能在大周何处立足?再次流离失所,四处逃命,你愿意见到这般惨绝人寰的场面吗?” 程守疾动容了,心里的防线一泻千里,温名是他的死穴,即使是自己死,也不愿温名受到半点伤害。因为程守疾深知,他程守疾亏欠温名之情,一辈子都还不了。如果不是温名的父亲出于善意收留了被追杀的程守疾,他温名一家也绝不会因此而遭灭顶之灾,全族百余口人全是因为他程守疾而死于非命。这份天大恩情,无论如何也还不了。 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虽然不知道他与温名到底什么身份,但是韩少保直觉告诉他,程守疾和温名的关系非同寻常,程守疾这般失了方寸,不分场合不分敌我的如此关心温名,想必二人之间关系非是一般。韩少保以小师弟温名为突破口,劝降程守疾,果然有奇效,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韩将军,我程守疾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你说得诸话都皆然在理。大周积弊积重,何人不知,但是却没有人敢为天下先。如今韩将军愿做为天下穷苦百姓奴籍士兵所计的第一人,其气量胆魄亦非常人,我程守疾甚是敬佩!大周已是日落西山,韩将军敢为人先,替广大穷困百姓兵士图谋,真正的为民做主,我程守疾弃暗投明于将军麾下,勿请将军不要嫌弃我等昔日身份。从此以后,誓死追随将军,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便就足已,望请将军收于我等为兵,效其冲锋陷阵赴汤蹈火之劳!”程守疾说道。 韩少保拿开赤子剑,伸出左手,与程守疾相握,说道:“有将军助我,大事可期!我韩少保说到做到,必定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清白世界。” 程守疾说道:“我相信将军,将军既有忠心耿耿追随者,必然不是胡言乱语的魑魅魍魉小人!” “多说无益,且看我如何做便是。但凡我韩少保以后所做之事违背了初衷,你们大可离开。”韩少保看着程守疾,二人四目相对,各有殷切希望之光,韩少保接着说道:“将军,劝降枢密部唐风大人吧。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了,我韩少保既然敢图谋十绝城,没有完全的准备,岂敢轻易动手?十绝城内外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已有秘密大军正秘密向这里行军,最多明日,数万大军便就达到,强攻十绝城。一旦攻下十绝城,必是场生灵涂炭!我韩少保不想杀人,但是你们也别逼我去杀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改换门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拔出赤子剑,与程守疾一同站了起来。 程守疾走到周军士兵跟前,与众兵士说道:“愿赌服输,我程守疾既然败了,便就要信守承诺。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能重诺守信,与小人无异!各位弟兄,听我号令,放下兵器,我与韩将军已经商量妥当,韩将军答应既往不咎。” “程守疾,你休要胡言乱语蛊惑军心!听我命令,不准放下兵器投诚,与贼人厮杀,不必顾忌本将军性命,为天子尽忠乃是我等军人天职,决不能向乱臣贼子投降,这是我等耻辱!”枢密部唐风将军破口大骂说道。 众周军士兵惶惶愣愣,不知道该听何人指挥。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么办。 十绝城枢密部唐风将军再次大叫说道:“程守疾,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叛我?你原本是奴籍,是本将军发现并且提拔重用了你,你就是这般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 “将军,我不想你死,你的大恩我铭记于心,我这是在救你。大周早就积重难返,你比我更加清楚,就算没有他韩少保今日起兵造反之举,也会有李少保,张少保,这是大势所趋,非是你我所能扭转的!天要亡大周,我等又岂能逆天而行?!”程守疾苦口婆心劝说道。 “你放肆!大周国政如何,不是你我之辈所能过问的。我等既然食君禄,就要分君忧,而不是受君恩,却要背后弑君命!程守疾,你现在醒悟还为时未晚!”枢密部唐风将军呵斥说道。 唐风的一席话,说得程守疾哑口无言,沉默以对。 韩少保见状,与唐风说道:“将军,食君禄,受君恩的是你这高高在上的王侯大官,而不是底层的奴籍兵士,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全都是在为你的进阶之路在铺路。你最后功成身退,王侯身份荫蔽子孙后代,那你可想过被你踩在脚下的奴籍士兵们最后的下场吗?生生世世代代皆是为奴,永世也不得翻身。我问你,高贵尊敬的枢密部唐风大人,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子孙后代福泽连绵?凭什么他们就要代代男为奴女为娼?” “低等贱民而已,岂能与王后望族相提并论!”唐风不屑说道。 韩少保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韩少保转身与十绝城周军士兵说道:“各位弟兄,你们听见了吗?你们豁出性命拼死所要保护之人,就是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你们以命相搏,不过就是想要最简单的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就不能得偿所愿?为什么!难道你们就天生低人一等,天生就要代代男为奴女为娼吗?凭什么他们坐享其成,难道你们非要等着这些贵族日后踩在你们的尸体,指着你们的子孙后代说,这就是低贱的奴人,这就是卑贱的女娼,那时才能彻底的醒悟过来嘛!” 韩少保的话,字字诛心,于枢密部唐风等高官大人而言,不痛不痒无关紧要,但是对那些长期生活在底层望不见未来的低贱奴籍士兵,韩少保给了他们的希望,给了他们未来一片光明大道。 周军士兵中有士兵放下兵器,三三两两,越来越多,只是稍时,便就全部放下了兵器,跪在地上向韩少保磕头行礼。 周军士兵中年岁三十左右的百夫长楚匪,与程守疾说道:“将军,我等愿意跟随于你,一起投靠小将军,但是我等与此人并不相识,听闻他能如此关心我等底层兵士,想必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仁将。大周能有此等将军,是我等这些低贱的奴籍士兵们福气,我等愿意跟随小将军一起征战厮杀,不敢过多他求,只求能有功得以封赏,有田可以温饱,便就足矣。望程将军替我等引荐,从此以后忠心耿耿,绝不首鼠两端,愿效赴汤蹈火劳!” 枢密部唐风见自己部下全部反水,心中大骇,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都要谋逆不成!” 程守疾并未理睬唐风,与周军之中百夫长楚匪说道:“各位弟兄起来说话,韩将军此刻就在这里,他大人有大量,绝不会与我等龃龉。” 程守疾及其百夫长楚匪周兵等人齐刷刷看向韩少保,在等待着韩少保的态度反应。 韩少保高举赤子剑,与其说道:“今日,我韩少保在此立誓,与各位皆为兄弟,若有外人乱我兄弟,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必杀之!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楚匪等众周兵齐声高呼,叫道:“将军威武,我等必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忘恩负义,必不得好死!”枢密部唐风万分恼怒,眼见已成定势,心中悲呼,却也无可奈何。 “将军,我等今日投诚,便就拿此人以示决心!”楚匪与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 楚匪起身,赤手空拳走到了唐风跟前,唐风惊恐,诚惶诚恐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北府军百夫长魏宁和秦威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点头示意,二人眼神示意周边北府军士兵退后,让开道路。 楚匪向北府军魏宁抱拳说道:“借将军佩剑一用。” 魏宁拿出剑鞘,楚匪拔出长剑,剑尖抵在了枢密部唐风的胸膛处,唐风大惊,脸色大变,刚要说话呵斥楚匪大胆,楚匪手中长剑已经刺入枢密部唐风身体里,长剑整个没入,前后贯通,枢密部大人唐风当场毙命而亡,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众人只是稍微一愣,随即也都坦然自若了,曾傲和杨蒙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军百夫长楚匪,又看向了副将程守疾,最后看向了韩少保,二人心中大骇,对韩少保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不知道韩少保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只是三言两语便就挑拨了周军反水,如此手段,真是闻所未闻。曾傲心道:“韩少保实在太厉害,短短数言就让十绝城周军跟随他一起反了,我曾傲自诩有些本事,但是跟他韩少保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第二百四十五章:援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杨蒙等人瞧着楚匪,对其凌厉手段不得不赞叹。 周军百夫长楚匪拔出长剑,不顾剑面血水,毕恭毕敬,双手奉还佩剑。 北府军百夫长魏宁接过佩剑,楚匪拖拽枢密部唐风将军尸体到了众周兵跟前,与其众人说道:“将军大人已死,以后再无旗号,即刻起,我等便是韩家军兵士,誓死效命少帅韩少保。” 韩少保看着众人,两方人马全都高呼少帅威武,本是敌对双方,此刻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两方人马罢手言和,化解危机,全部投于韩少保麾下。 韩少保瞧着眼前两方人马,加起来约有三千,兵力虽少,但声势已壮,有了十绝城官府兵加入,后续扫荡其他处的官府兵必不会如现在这般困难,牵一发而动全身,都是十绝城为兵为将,熟人相识自然颇多,各去劝降,自是容易得紧,拿下十绝城,已在旦夕之间。 万里无云,碧波蓝天,如此明媚天气,真是少见。 韩少保怅怅然舒了口气,心叹道:“一年多时光过去了,经历种种生死大事。或亲人受伤,或朋友背叛,或兄弟战死,我韩少保受够了,终于能拨开云雾见晴朗天日了。得来不易,来之不易呀,为了能把跟随于我的兄弟们带出条活路出来,我韩少保失去了太多东西。” 众人跪拜地上,却见韩少保抬头看天,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军士兵后方,忽有上千人马正快速向其包围而来,密密麻麻之众,约有数千人。 “楚匪,你真是天大的狗胆,竟敢斩杀枢密部唐风将军,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敢如此不敬,真是不知死活!” 声音从周军士兵后方传来,说话的正是主管十绝城刑法的御马司潘南大人。 潘南虽然是主管刑法的御马司文职,但大周尚武,官员不分武将文臣,都要会基本的弓马骑射。潘南张弓搭箭,射向百夫长楚匪,楚匪不及反应,被暗箭射中,当场毙命而亡。 韩少保等人迅速刀剑对峙,程守疾带着他部千余人与潘南所带周军士兵厮杀,双方大打出手。 “韩家军听我号令,与程将军所部配合,趁机冲杀出去,不能困于天安阁。”韩少保大叫说道。 韩少保敢为兵先,第一个冲杀出去,身后王乔烈等人即刻跟随冲锋,相助程守疾部人马,相互厮杀纠缠一起,一时间,天安阁前广场堆尸如山,两方各自肉搏拼战,场面大乱,喊杀声震天动地。 御马司潘南所带千余人周军士兵为先锋,随后治栗部将军周野带十绝城剩下全部兵力六千余人赶来增援,凭借兵力优势,将原本已经要冲杀突围出去的韩少保等人再次逼退打了回去。 “去他姥姥的!”韩少保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韩少保等人被逼退了回去,近万人马围在天安阁来回厮杀拉锯,犹如人肉加工坊,满地的尸首把整个天安阁前的广场堵了个水泄不通,尸籍如山,血流如河。一阵冲锋厮杀,原本兵力一度增加到三千余人的韩家军,现在只有一半不到人马,折损甚是严重。 “格老子的,原本大好形势,没想到瞬息之间就急转直下,又被十绝城周兵包了饺子,困守在这天安阁前。”韩少保心中颇为不爽,接连向着周军方向骂了数十声。 十绝城的二部三司,除了重伤昏迷的左司夏侯匀,已经战死的枢密部唐风,现在又来了御马司潘南和治栗部周野,如今也就只有主管城建的南司大人未到此处了。 治栗部周野和御马司潘南两位大人合兵一处,除去刚才战死一部之外,带着剩下五千余周军士兵团团围住了天安阁附近,再次把韩少保等人逼回了天安阁,誓要把韩少保他们钉死在这里。 治栗部周野将军骑马站着后方叫道:“程守疾,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谋杀大周高官,简直禽兽不如。你等着,待会就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全都碎尸万段!” “枢密部唐风将军于你有恩,你不思回报也就罢了,竟狗胆包天率部反水,更是罪不可赦。我已经向魏晋吴三王发出求救信函,用不了多久三王大军便会赶来支援,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斩杀干净,一个不留!”御马司潘南也骑马在后叫道。 程守疾正要说话,韩少保拦住问道:“那两个老犊子是谁?” “老犊子?”程守疾一脸懵逼不懂。 “他们二人是什么身份?”韩少保改口说道。 “左边骑马的是十绝城主管刑法的御马司潘南,右边骑马的则是主管土地的治栗部将军周野。潘南是文官,弓马骑射不是很精通,周野则是武将出身,功夫丝毫不弱枢密部唐风将军,少帅切不可小视。”程守疾说道。 “好啊,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都来了,就差南司了。择日不如撞日,与其小爷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如此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韩少保倒提着赤子剑,走了出来,王乔烈和温苏媚随后跟行,韩少保与对面二人叫道:“御马司潘南,治栗部周野,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原来个个都嫌自己命长,亲自送死过来了。既然你等诚心求死,老子要是不成全你们,岂不对不起你们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小子,你也不看看周边有多少我的兵马,又有多少你的兵马,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嚣张跋扈,当真是找死!”治栗部周野丝毫不把韩少保放在眼里,极为不屑说道。 “这可不一定,谁死谁活,犹未可知!”韩少保坦然自若说道。 御马司潘南冷哼声说道:“听闻你叫韩少保,嘴皮子厉害得紧,今日见了,还真是领教了。不过在大周想要立足,凭得可不是嘴皮子,而是自身的实力。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要与我训练有素的精锐兵士一决胜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御马司大人,你也别嘚瑟,别以为有了魏晋吴三王大军支援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三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请神容易送神难,三王大军一旦进入了十绝城,你觉得他们会轻易离开?扯犊子了,与其把十绝城交给狼子野心的三王手里,使其十绝城遭受生灵涂炭,不如将其交到我的手里,岂不更为妥当?起码小爷韩少保不会把你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大家都要条活路,岂不两全其美?” 治栗部周野说道:“臭小子,满嘴喷粪。御马司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八道,速速斩杀了这帮叛军。” 韩少保闻听不爽说道:“你以为老子怕你啊,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单挑还是群殴,任你挑!你韩大爷要是皱一下眉头,你家改周姓韩吧。” 治栗部周野差点被韩少保绕了进去,反应过来后大怒道:“小王八蛋,看鞭!” 第二百四十六章:角斗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年岁四十不到,善使双鞭,马上功夫不弱。 韩少保正要出战,曾傲率先冲了出来,说道:“大人在后掠阵,我来会会他!” 曾傲快步冲出,手中马刀大战马上周野双鞭,周野仗着马上优势,双鞭压制住曾傲。曾傲仰攻不便,尚能防守,却不能进攻。两人一来一回,杀得不分胜负,周野跨下战马一声嘶鸣,甩头将曾傲撞出去数步。周野手中双鞭趁机照曾傲头上打来,曾傲来不及躲避,只得以马刀阻挡。但听哐啷一声,曾傲手中马刀断裂两截,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使双鞭再次打来,曾傲一个懒驴打滚,借机躲了过去,快速逃跑退后,周野骑马在后紧追不舍。 曾傲无兵器防身,被周野死死压制,曾傲豁出性命,在周野左手长鞭打来之时,俯身而避突然抓住了周野胳膊,发生怒吼,正要把周野从马上拖拽而下时,周野右手长鞭打来,逼得曾傲无可奈何只好松手暂退。 曾傲指着马上周野斥叫道:“有本事,下马来战!” 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说道:“曾傲,你不过是个死刑犯罢了,今日本将军能与你交战,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就将你挫骨扬灰!” “死刑犯又如何?我曾家五代忠良,却惨遭凉王毒手。凉王卑鄙无耻,你等都是一丘之貉,有何资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曾傲只要一天不死,就一天与大周与敌,不亲眼看着大周覆灭,绝不先死!”曾傲大骂道。 “放肆!竟敢这般口不择言污蔑凉王,实在该死!呔,曾傲小人,看本将军斩杀于你!”周野大喝一声,骑马杀来。 曾傲赤手空拳应敌,被周野逼得步步退后,险象环生。 王乔烈在后看着曾傲被十绝城周野大将逼杀得疲于应敌,不免手忙脚乱,拿出自己手里的寒月刀,大叫道:“曾傲兄弟,接刀!” 王乔烈扔出寒月刀,曾傲出手相接,周野见状,长鞭打出,想要夺下寒月刀。曾傲发全身之力,右拳猛得打中了周野胯下战马腹部,痛得战马一声嘶鸣,胡乱蹦跳,险些把周野掀翻于马下。曾傲趁机,冲了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寒刀,周野稳住战马,双鞭照着曾傲背后打杀而来。 曾傲凌空翻跳,躲过了双鞭打杀,手中寒月刀砍向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周野急忙回身格挡,手中双鞭迎杀寒月刀。 寒月刀锋利,不出赤子剑左右,周野手中双鞭竟被寒月刀齐刷刷砍断,震惊了二人。 “好刀!”曾傲反手又来一刀,寒月刀缠绕着周野手腕部,正要断其右手,周军阵营之中有人放出暗箭,射向了曾傲。 曾傲急忙收刀回避,暗箭射中了寒月刀刀面,但听当啷一声,暗箭击中刀面掉落地上。与此同时,周野在后杀来,半截双鞭照着曾傲背后打去。 双鞭已在咫尺之间,曾傲想要逃避已然来不及,杨蒙急得大叫道:“小心后面!” 周野怒目圆睁,似要打死曾傲,曾傲兵行险招,手中寒月刀旋转,即刻峙于背后,周野半截双鞭打出刀面,兵器之间的碰撞,强大的后座力震得二人手心发麻,半截双鞭掉落地上,曾傲在地翻滚数圈而停下,受其内伤,口吐鲜血不止。 两方人马各有担心,周野骑于马上虽极力保持镇静,但两手剧烈的颤抖,手心里渗出了丝丝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周军阵营御马司潘南命令左右兵士前去带回治栗部周野将军,韩少保命令王乔烈和杨蒙二人也去将曾傲安全带回。 曾傲和周野各有负伤,不能再战,但是二人谁也不肯服输,断然拒绝各方人马,呵斥他们回去,要求再战。 “本将军无甚大事,死不了,今日势必要斩杀了曾傲小人!”周野愤恨不满说道。 “我曾傲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取你爷爷的性命!”曾傲傲然说道。 周野接过兵士送来的长剑,两方人马各自退了回去,二人再次厮杀。 周野持长剑杀来,曾傲左右躲避,冲到周野马前,手中寒月刀砍断马腿。周野仓惶跌落马下,战马发出哀嚎痛苦之声,曾傲趁机在后砍杀周野,逼得周野与曾爱马下作战。没了战马,马下功夫的周野显然不如曾傲,被曾傲杀得大败,毫无还手之力,形势急转而下。 御马司潘南见治栗部周野似有不敌,恐他有失,便命人擂鼓收兵,召回周野,择机再战。 “小子,我方擂鼓收兵,待会再战,你若借机不出,是为无耻!”周野说道。 “好,我等你,不死不休!”曾傲说道。 两人各自返回阵营,进行休整。 韩少保与曾傲担忧说道:“周军拖得起,我们可拖不起,魏晋吴三王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先锋大军一日功夫便就能到达山门。如今天色将黑,过去快有一日,我等现在缺兵缺粮缺水,决不能与他们拖延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曾傲说道:“大人的担忧,我不是不明白。我等也想冲杀出去,但是周军偏就要与我等一对一大将单挑,不愿与我等大军冲锋厮杀,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先将其大将斩杀,与枢密部唐风那般对阵,在其损失大将慌乱之际择机冲杀,不然以我等现在兵力根本冲不出去,平白折损了诸多兄弟性命。” 韩少保无奈说道:“明日便就是最后一天了,但愿二哥五弟他们能早点赶来支援。” 王乔烈也说道:“我等生死成败就在此最后一举了,已到如此地步,就算是死也要坚持到最后,决不能轻言放弃。” 温苏媚握着韩少保的手,看着韩少保,给他以信心,说道:“臭小子,我相信你能行。有诸多兄弟相助于你,此事必定要能成!” 韩少保看着众人,见其众人也都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各位兄弟把性命交到了我韩少保手里,就绝不会把你带上死路。即使真的不幸走上了绝路,你们放心,我韩少保也必定会死在你们前面,绝不舍弃你们。既然不能同生,最后同死,也不免是人生一大快事!” 程守疾看着韩少保,见他如此有情有义,心中感叹,喃喃自语说道:“韩少保,之前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跟你走上这条风险极大的不归之路。现在我明白了,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想必就是这般道理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半张饼情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东绝门处,樊无期带领人马迅速扫清了周军,控制住了东绝门。 樊无期有令,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并且大造声势,十绝城已经失守,二部三司五位大人死得死,降得降。 东绝门周军不明真假,眼见形式如此,只好放下兵器投降樊无期。樊无期收编了周军五百余人,心中奇疑,十绝城守城兵士为何如此之少?大部人马都到哪里去了?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忽有士兵来报军情。 士兵说道:“将军,已经查探韩将军下落,韩将军等部正困守天安阁,枢密部、治栗部和御马司先后抽调了十绝城东绝门、西绝门和南绝门守城大部兵力,将韩将军等部围杀于天安阁前。” “原来如此。周军现有兵力如何?韩将军等部有无危险?伤亡情况如何?”樊无期急忙问道。 “周军前后共调集了万余人兵马围攻冲杀韩将军部,韩将军部折损严重,减员过半,正死守天安阁。周军现有五千余众包围天安阁,韩将军部万分凶险。周军枢密部唐风将军战死,韩将军部有数位大将受重伤。”士兵报道。 樊无期即刻就要安排兵士前去支援韩少保,正要命令忽又停住,士兵看着樊无期,樊无期心道:“天安阁前周军尚有五千人马,四弟余部虽然凶险,但是一时半会周军也拿不下他们。倘若现在派兵贸然去救援,五千余人的周军颇费周转。而我等现在攻下十绝城的东山门和东绝门,想必周军还不知晓。若是知晓有人在攻城,怎会抽调守城兵力前去围杀四弟他们。不如先不去救援四弟他们,以四弟为饵吸引住周军大部兵力,趁现在十绝城的西绝门和南绝门守城兵力薄弱,趁机拿下城门,必然易如反掌。如此千载难逢时机,是上天在相助我等,若是错过,岂不可惜!我相信四弟是个明事理之人,必定能理解我的初衷。现在拿下十绝城乃是天赐良机,我等所费尽心思图谋的不就是为了这般嘛。四弟,你撑住,待二哥拿下十绝城,即刻便来救你!” 樊无期与兵士说道:“再探,密切注视天安阁前战况,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兵士愣了愣,看着樊无期,樊无期呵斥说道:“还不快去!” 传令兵士得令退去,樊无期召集现有兵力,留下自己的心腹兵力三百余人守城,带着新收编的周军兵力三百余人和自己心腹人马一百余人,共计五百人左右,即刻领兵杀向南绝门方向,通过收编的周军兵力为身份掩护伪装,两方人马拼死厮杀,迅速拿下南绝门、南山门和西绝门、西山门,控制住了整个十绝城进出口。 樊无期心中仍是担忧,虽然控制住十绝城城门和山门,但是兵力甚少,即使凭借有利地势守城,倘若碰上数万人大军攻城,十绝城仍然岌岌可危。何况城里还有五千余周军未被消灭,这可是个天大的隐患。一旦与城外人马里应外合,则十绝城危矣,众人危矣。樊无期心中思索对策,本想等到所有到齐再另行动手,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韩少保等人提前起兵,打乱了之前的部署,以致于现在出现了个真空地带。如果此时十绝城周边魏晋吴三王得到消息,十绝城内发生叛乱,三王大军借着叛乱的名义攻城,与城内周军相互配合,那他们此次计划失败,当真要死无全尸了。 樊无期如何能舍得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放弃,被他人所夺,这般大好的局面在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拿下十绝城三处城门和山门之后,命令各处兵士严防死守,不分散兵力,也不派兵前去支援韩少保等人。 樊无期喃喃自语说道:“四弟,二哥也很难,但是二哥相信你的本事,也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你坚持住,等明日其他人到了,兵力充足,即刻前去救你。你别怪二哥,十绝城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二哥绝不能轻易让到手的城池再次丢了,落入贼手,四弟你如果知道二哥苦衷,相信你会原谅二哥的。” 天安阁前,此时天色大黑,韩少保等人全部瘫坐地上休息,曾傲与十绝城治栗部周野仍然厮杀征战,打得数百个回合,亦不分胜负。 周野逼退了曾傲,出手拦住说道:“天黑了,本将军饿了,待本将军回营让人点起火把照明,吃些东西再来与你厮杀。” 周野和曾傲二人各自罢手退回大营,韩少保等人肚子都饿得咕噜噜乱叫,一日来的连番厮杀,水饭未沾,饿得众人前胸贴后背,无不眼冒金/星浑身难受。 王乔烈肚子咕噜噜乱叫,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韩少保等人,自嘲说道:“你瞧我这肚子,也忒不争气了,都学会说话乱叫了,叫个屁啊叫。”王乔烈说着说着就照着自己肚子狠狠打了两下,颇为不悦。 韩少保说道:“事急仓促,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各位弟兄辛苦了,暂且忍耐,熬到明日,援兵到来,杀退周军,咱们到时候再大快朵颐一醉方休。” 众人听闻韩少保如此说,纷纷附和,杨蒙说道:“少吃一天饭也不打紧,我都昔日受其毒手,三日都未吃过一粒米,这只不过饿了一天肚子罢了,不打紧,死不了。各位弟兄,你们说,是也不是?” 韩少保阵营之中的十绝城囚徒罪犯无不响应,应和杨蒙。 程守疾从怀里拿出半张饼递到了韩少保跟前,说道:“将军,我这里还有半张饼,你是少帅主将,不能有失,你吃了吧。” 韩少保看着程守疾手里的半张饼,咽了咽口水,王乔烈等人更是垂涎欲滴,眼冒谗意,韩少保缓了缓心神,接过程守疾手里的半张饼,饼香扑鼻,直冲脑顶,韩少保恨不能一口就把它给吞吃了。 韩少保把饼拿到了曾傲跟前,说道:“曾傲兄弟连番厮杀,体力消耗甚大,比我更需要它。” “大人不可,草民岂敢逾越!”曾傲推手拒绝说道。 “曾兄弟与周野厮杀,颇为疲惫,不补充体力如何与他厮杀再战。拿着吧,这是命令,否则就以不遵军令论处!”韩少保不容拒绝说道。 曾傲看着周围众人,心中惶惶,不敢接饼,又见韩少保如此诚恳,为他着想,心中不禁感动万分,伸出满是血污的双手,颤颤巍巍接过了韩少保手里的那半张饼。 程守疾看着韩少保,心叹道:“少年英雄,如此通晓情义,怪不得会有诸多兄弟不论生死忠心耿耿愿意追随于他。英雄出少年,这般情真意切对待周边兵士,不论出身,不别贵贱,当真是大周仁义之人。” “我命令你,吃了他,不准浪费,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吃饱了再战,好好杀杀周野的威风!”韩少保铿锵有力说道。 “四哥说得极是,曾兄弟定要狠揍周野那老王八蛋,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王乔烈也道。 曾傲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点了点头,自打全族被凉王所灭之后,曾傲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没有人再这样真心对待于他。如今,这个名叫韩少保的陌生人,也不过才认识了第一日罢了,之前更无面缘,却能这般替他考虑,以前为将时,因是自小出身侯族,身份高贵,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未受半点疾苦,不能理解底层百姓兵士之艰辛。后来家道中破,沦落为底层之人,更能知晓底层人的艰辛不易。感同身受之下,遇见韩少保这样真心实意维护他们底层之人,想要带他们走出一条有功能封赏,有田能温饱之路,在大周这个等级森严阶级严密的大周社会更是不易。 曾傲之前只是想着复仇,不论是跟随何人造反,他都会响应。如今,曾傲心里更多了份责任,不再想一味的复仇,人生路上还有太多大事可以做,复仇之后还有许许多多积政弊断要去改变,他想要跟韩少保一样,还底层之人一个光明未来。百姓能温饱,兵士能封赏,便就足够了。此情此景此境界之下,曾傲才能更加的感同身受,他庆幸自己遇上了韩少保,跟着韩少保必能走向一条康庄大道,一条光明正大的正道之路... 曾傲瞧着手里的半张饼,放在嘴里咀嚼,一瞬间,觉得这半张饼是为人世间最美味之物...看着眼前众人,曾傲似乎看见了昔日的亲人族朋,不禁泪水横流...曾傲边吃边哭,边哭边吃...哭红了眼,也解开了心结... 温苏媚拿着水壶,递到了曾傲跟前,说道:“喝口水,润润嗓子。” 曾傲瞧着温苏媚,擦去了脸上泪水,将半张饼吃得干干净净,接过了温苏媚递来的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随后说道:“吃饱喝足,就该上阵厮杀。” 曾傲拿着王乔烈的寒月刀,冲了出去,与已经等候的周野再次厮杀... 后方之中有传令兵来到韩少保跟前,与其说道:“禀报将军,樊无期将军和卫三将军已经带兵拿下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城门和山门,控制住了十绝城上山下山之路。” 第二百四十八章:设伏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好!二哥来得甚是及时!”韩少保兴奋说道。 王乔烈也道:“二哥真是雷霆手段,已经拿下十绝城城门。四哥,这次夺城之变,咱们成功了。” 韩少保又道:“二哥既已带人控制三处城门和山门,何时派兵过来与我内外夹击,打破眼前周军?” 传令兵唯唯诺诺,吞吞吐吐不敢答话。 韩少保瞧出了不同寻常之处,呵斥说道:“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我恕你无罪!” 传令兵说道:“樊将军有令,恐城外有魏晋吴三王大军攻城,为保城门和山门无失,现有兵力不足以能解决将军,是故暂不派兵,等明日祖安之、惠善和南春等将军所部人马到达,再行救援。” 韩少保心头一紧,实在没有想到樊无期会做出这等事情。自己与他近在咫尺之间,却说无兵可派。 “二哥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迅速回去,让二哥务必派兵来救我等,天大之事也没有四哥的生死之事重要!”王乔烈说道。 “将军,出不去,周军把这里围得犹如铁通一块,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适才樊将军传令拼死冲杀,数十人之中侥幸有一人冲了进来,传樊将军之令后,便就负伤失血过多而亡了。末将得此口令,才迅速来报将军。”传令兵说道。 王乔烈说道:“我带人替你掩护,冲杀出去,你即刻传令樊无期调兵来救!” 韩少保挥手拦住王乔烈,说道:“罢了,二哥此举也是无可奈何为之。要怪就怪我韩少保没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起事,提前了两天起兵。二哥能提前到达,拿下十绝城城门和山门已是极为的不易,此事怪不得二哥。城门是我等最后退路,二哥夺城,必折损了不杀人马,不然也绝不会如此。适才御马司潘南也说了,他们已经派出信使向周边的魏晋吴三王求援,三王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必定会派兵来攻。二哥此举,是出于大局考虑,我韩少保能理解。”韩少保拍了拍王乔烈肩膀,说道:“老六,你也不要怪二哥,二哥也不容易,他替我们守护着最后的退路。咱们就当二哥没来,只要支持到明日,其他兄弟必然到来,相救我等。” 韩少保话已如此,便就让传令兵退下,与众人说道:“兵力奇缺,根本腾不出人手,各位弟兄,咱们再坚持坚持,只要能支持到明日,咱们的大军便会赶来,咱们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众人默言,王乔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牢骚,心中都吊着一口气,期待明日的最终胜利。 十绝城西山门外十里处,桃花山脚下,魏王的先锋骁骑营三千人已经先行到达,此处出兵十绝城,魏王共派出步兵营两万人,骁骑营三千人,攻击两万三千人赶来支援。 魏军的骁骑营还未到达桃花山脚下,南春招募的新军两千余人已经先一步到达了桃花山下进行休整。南春此次招募新军,多为昔日赵国底层奴兵士旧部,因是深受百里云压迫陷害,不堪受辱,便就纷纷出逃,遇见了昔日熟人南春。 南春招募新军,按照韩少保所吩咐的口号,只要投军,人人都有金银赏赐,且都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如此利诱,又是昔日熟人南春,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众多昔日赵国奴籍兵士纷纷投到南春麾下,迅速聚集了两千余人。南春算着时间,十五日之期快到,便就停止招募新军,开始化身百姓农民秘密向十绝城方向潜伏而去,以致于行军到桃花山下,在此休整过夜。 赵国昔日正副两司马冯三河、卫田风快步来到南春跟前,冯三河说道:“将军,有队骑兵正快速向桃花山方向行进,斥候探明,应该是魏王的先锋骁骑营。” “魏军的骁骑营?魏王大军不是派兵进攻天歌城去了吗?此处派兵又是何为?”南春不解说道。 卫田风说道:“魏军的骁骑营向桃花山行军,而桃花山又是前往十绝城的必经之路,如果推演他们的行军路线,或许魏军的骁骑营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也是前往十绝城!” “难道说四哥他们已经提前动手了?这队魏军是赶去增援十绝城的?倘若他们真的是赶去增援十绝城的,那就绝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而过,不然四哥他们恐要遭受前所未有的压力。”南春喃喃自语,随后看着冯三河和卫田风,说道:“不管这队魏军到底是去什么地方,有什么图谋,都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经过我的地盘。即使要不了他们的性命,也要扒层皮下来,冯三河,卫田风,听我号令。”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抱拳说道:“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带五百余人,埋伏于桃花山两侧,借着夜色掩护,伺机而出,抢夺马匹兵器,魏军若退,决不可追击。”南春命令道。 二人领命而去,南春又叫来苏方城,说道:“剩下千余人,你我各带五百,卫冯二人一旦得手,左右两侧杀出,你我即刻率部前后阻杀,势必将魏军先锋骁骑营有生力量斩杀于桃花山之处!” 苏方城领命而去,各位准备,待魏军先锋骁骑营三千余人行至桃花山山腰之时,卫田风和冯三河两人各率五百人从左右两侧杀出,专砍马腿。 魏军骁骑营仓惶不及,马腿被砍,跌落马下,还未反应,就已被乱刀砍死。 魏军骁骑营三千人被偷袭埋伏,自觉中计,迅速想要退出桃花山,后方的苏方城再率五百人杀出,趁着茫茫夜色,登时砍死砍伤数百人马。 东西北三处都有伏兵,魏军如惊弓之鸟,迅速向南方狼狈逃去。魏军不知道伏兵有多少人马,只觉漫山遍野都是,慌不择路之下逃向南方,却是这时南方的南春又带五百余人杀出,厮杀震天,再次把魏军打得晕头转向。眼见桃花山上四面八方都有数不尽数的伏兵,魏军领兵越骑校尉慕容魏剑指北方,与魏军骁骑营大叫道:“大军在后,迅速退回去,与大军汇合,不然恐遭全军覆没!” 魏军越骑校尉慕容魏一声令下,魏军骁骑营集中剩下骑兵猛攻北边下山之路,苏方城五百余部不敌魏军骁骑营两千余人冲锋,丢了阵地,让魏军骁骑营逃了出去。 苏方城恼怒,正要骑马去追,却被赶来的南春拦住。 南春说道:“别追了,他们三千余人都是骁骑营,我等两千余人步兵营,岂能是他们对手。赶紧打扫战场,看看还有多少马匹兵器能用。魏军骁骑营退回大营,已知桃花山有伏兵,肯定以为这是十绝城派出的伏兵,必然星夜兼程赶往十绝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抢在魏军之前赶到十绝城,不然四哥他们如何能抵挡得住魏军大军攻城!卫田风、苏方城、冯三河,你们三人即刻带人清理战场,半个时辰之后随即出发十绝城,绝不能落于魏军之后!” 三人领命,迅速清扫战场,缴获马匹八百有余,刀枪剑戟不计其数,魏军骁骑营折损一千两百人,南春等部折损六百余人。 南春命令剩下一千三百余人两人共乘一匹马,跟随于他,迅速前行十绝城而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三路大军攻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南春等部千余人一路急行,终在魏军之前到达十绝城西山门。 与此同时,晋军三万步兵营正在猛攻十绝城南山门,吸引了樊无期所部大量兵力前去守城。 樊无期凭借着十绝城优越的地势,打退了晋军一次又一次进攻。晋军不死心,即使在山门下扔下了上千具尸体,也仍然轮番强行攻城,上阵死磕。 樊无期正在南山门指挥兵士守城,传令兵来报:“将军,西山门出于一队人马,自称是你的老五南春兄弟,带兵赶来支援,请将军开城。” “好,来得正好!”樊无期大笑说得:“快去开门,援兵来了!” 传令兵领命而去,樊无期忽又叫住了传令兵,为防有失,说道:“你带路,我随你同去。晋军的第四次攻击已经打退,损伤严重,一时三刻暂且不会再组织大军攻城了。正好,我亲自去迎接南春兄弟,他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樊无期交待数句之后,便就跟随传令兵去往西山门,小半个时辰之后,樊无期出现在西山门城楼之上,拿过火把挥舞,大叫道:“老五,上前搭话!” 南春骑马走到山门跟前,借着火光瞧去,果然南春兄弟和他招募的部下,说道:“二哥,快开山门,魏军先锋骁骑营在桃花山被我阻击之后,现在正快马加鞭向此处赶来。” 樊无期隐见后方似有马嘶之声,再见南春并无异常,便就命人打开山门,放他们进来。 南春走到了樊无期跟前,说道:“二哥,听闻晋军攻城了,战况怎么样?” “边走边说。”樊无期带着南春向山上西绝门方向走去,南春后面招募的一千余人新军跟随在后通行,樊无期说道:“晋军攻势太猛,但好在十绝城地势易守难攻,已经打退了晋军四次进攻了。现在兵力奇缺,你此次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除去刚才在桃花山设伏袭击魏军骁骑营阵亡的五百余人,还有一千三百多人。”南春说道。 “五弟此次招募了两千余人新军,比二哥要厉害得多,他们战力如何?有多少新兵多少老兵?”樊无期问道。 “都是五弟昔日赵国旧部和同僚,基本没有新兵,战力自是不用多说。”南春说道。 “好,好,好。”樊无期紧紧的抓住南春的手,似是解脱得救模样,说道:“有五弟这千余人老兵助阵,胜算更大,守城有望了。” 樊无期和南春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西绝门,进入十绝城里,南春说道:“二哥,怎么未见四哥?四哥夫妇和六弟他们人了?” 樊无期刚要说话,西山门下火急火燎的跑了传令兵,与樊无期报说道:“将军,西山门外出现了魏军,魏军两万步兵营开始攻城!” “什么?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南春急说道。 与此同时,又有一传令兵来报军情:“将军,东山门外吴军两万大军杀到,开始强攻东山门。樊归将军守城危矣,请求将军速速调兵。” “你去告诉樊归,要兵没有。要是丢了山门,让他提头来见!”樊无期斥说道。 传令兵得立迅速离去,樊无期说道:“老五,本以为你所带的人马尚能撑些时间,但没想到魏晋吴三王大军同时攻城,分为三条战线,战线吃紧,兵力奇缺,现在唯有与他们拼死血战了!你怕不怕?” 南春说道:“怕死就与你等图谋此事了!我等本就是战场杀伐军人,即使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好!老五,你所带一千三百人新军,各调兵三百余人前去支援东西南三处山门,决不能让魏晋吴三王大军攻进山门一步。东山门守将樊归是我昔日旧部,守城可信。我去指挥南山门对敌晋王大军,而西山门就要拜托五弟你了。守好山门,与山门同存亡。”樊无期说道。 “生死同在,山门不失!”南春向樊无期承诺保证说道。 樊无期即刻带兵而走,南春叫说道:“二哥,你还没告诉我四哥现在身在何处?” “四弟现在被困守在城内的天安阁,不能进出,我兵力有限,守城困难,暂未派兵去救。待打退了三王大军,即刻便会派兵去救。”樊无期说罢,便就带兵离开此地。 “等打退三王大军再去相救,那要等到何时?”南春抬头再看樊无期之时,已经走远了,消失不见踪迹。 南春心中定下决心,卫田风和苏方城各带三百余人去往东山门和南山门支援,此刻站着南春面前的只有苏方城和其六百人部众,南春拍着苏方城肩膀说道:“苏方城,我守城有责,不能随意离开,我交你个艰巨的任务,你一定要完成。” “将军请说。”苏方城说道。 “韩少保被周军围困在天安阁,我给你三百人马,你去抢救出来韩少保,若能成功,我便替你记为大功一件。”南春说道。 苏方城说道:“韩少保?是那个法家韩成子的侄儿吗?” “你认识?”南春问道。 “一年前,赵国与陈留国开战,赵王任命法家韩成子为师帅,那时我和卫田风、冯三河三人便是从众多兵士之中被韩成子挑选出来,被他委以重任。法家韩成子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如今他的子侄韩少保有难,即使豁出性命也要相救于他。如若不然,岂不是愧对了韩成子对我等的恩惠,成了那个无情无义的无耻小人了。”苏方城抱拳说道:“将军放心,即使没有三百人,哪怕就是我孤身一人,也要单枪匹马闯入阵营救出韩少保。” “如此,多谢将军了!”南春郑重的向苏方城抱拳行礼拜谢。 苏方城领兵而去,南春则带领剩下的三百人退回西山门,指挥将士齐心协力守卫山门,抵抗魏国大军攻城。 十绝城地理位置绝佳,依靠地势,即使兵力少于敌人数倍,但仍然把敌人挡于山门之外,使其不能攻入。山门周边都是天然巨大石头,光秃一片,想要进入山门,只有眼前这条毫无遮拦的坦荡大道。 魏晋吴三国大军在东西南三处山门跟前都栽了不少的跟头,任凭三国大将如何叫唤求战,山门上的众兵士都毫无反应坚守不出。三国大军战将屡屡挑衅,却没有丝毫用处,除了再次强行攻打山门之外,再无第二条办法了。 第二百五十章:生死大战(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天安阁前,战事呈胶着态势。 韩少保等部想要冲杀突围出去,却被周军强行打退,两次冲锋皆败下阵来。周军也不趁势掩杀过来,依旧把守着天安阁周边出路,想要围困死韩少保等部。 曾傲与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厮杀了一整日,此事天色大黑,已是深夜,在数千个火把的照耀下,此处的天安阁如果白昼一般。曾傲与周野厮杀,二人久战积劳,颇为疲累,想要再次厮杀,却是有心无力。 杨蒙和王乔烈抢下曾傲,曾傲极为疲惫,今日与周野大战了两百多个回合,身上多有负伤,倘若再战下去,恐命不久矣。 “曾傲兄弟,你在此歇息,接下来我替你出战。”杨蒙说道。 曾傲缓了缓口气,歇了会,咽了咽口水说道:“没事,还...还能再战...战他个一百个回...回合。” 韩少保拦住曾傲说道:“够了,你不必再出战了,今日你用行动证明了你昔日荣光。这等能征善战的大将,我韩少保舍不得你死。听我命令,在此休整,接下来轮到我们出战了。” 曾傲瞧着韩少保,微微露出了些许笑容,伸手握住韩少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大人,小心!” 韩少保起身要出战,杨蒙和王乔烈拦住他,杨蒙说道:“大人,我先出战!” 说罢,杨蒙手拿长剑,快步杀出。 十绝城治栗部周野将军见状,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不行了吧,跟我比,你还嫩了点。” 杨蒙手持长剑叫道:“我跟你比,少说废话,接招!” 杨蒙持剑杀向周野,周野持双刀应敌,你来我往,左右拼杀,杨蒙凭借着体力,一时间将周野压制得不得还手之力。 周军阵营之中的御马司潘南与边上副将校尉陆亨重和许安坊说道:“将军久战,体力消耗甚大,你们二人速去抢下将军。” 校尉陆亨重和校尉许安坊二人领命下马,各拿刀剑冲杀过去,两人联手围杀杨蒙,将其步步逼退,抢下周野将军。 周野不退,校尉许安坊说道:“御马司大人有令,将军久战辛劳,恐将军有失,先撤回休整,我等接替将军与贼将厮杀。” 校尉陆亨重拦住杨蒙,与其厮杀,劝说道:“将军快走,我来拦住贼将!” 校尉许安坊拉住周野迅速后退,韩少保头也不回,喃喃自语说道:“六弟。” 王乔烈明白,拿回曾傲手里的寒月刀,大步流星,快步冲杀,拦住周军校尉许安坊和周野。王乔烈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斩杀周野而去。 周军阵营御马司潘南大人急忙命令左右亲兵上前阻拦王乔烈,大叫说道:“贼将休狂!” 周军校尉许安坊出剑阻拦王乔烈,王乔烈发了声狠,毫不避让,寒月刀照其周野脑袋劈去。 周野大惊,此刻想要脱身,已然不及,校尉许安坊手中阻拦长剑,不敌寒月刀锋利,立时断为两截,周野心知逃脱不得,在刹那之间脑袋向右倾斜,躲过了寒月刀的砍击。 寒月刀砍进了十绝城治栗部将军周野的肩胛骨之内,痛得周野仰天悲叫,王乔烈再来一招鸳鸯连环踢,将周野狠狠的踹了出去,飞出数丈之远,重重的摔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极为痛苦。 “贼将猖狂!”周军校尉许安坊大怒道。 与此同时,周军四五名亲兵迅速围杀王乔烈而来,却被王乔烈数刀结果了性命。 韩少保部众人瞧见王乔烈如此手段,不禁齐声高呼道:“将军威武!” 王乔烈独战厮杀周军校尉许安坊,大打了二十个回合之后,校尉许安坊已渐有不敌,不是王乔烈的对手。 御马司大人潘南命人抢下治栗部将军周野,迅速抬回后方阵营治疗。 周军后方急匆匆跑来传令兵,向御马司大人潘南禀报军情:“大人,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山门和城门都已尽落贼人之手。魏晋吴三王大军正在三处山门猛攻,援兵已到。” 御马司潘南闻听战况军情是喜一半忧一半,喜得是援兵已到,十绝城之危或解。忧得是十绝城山门和城门已经被贼人控制,想要攻进城里,怕是不太容易啊。 “我等出战时,不是把十绝城三处山门和城门托付给南司大人的嘛,他人了?”御马司潘南急问道。 “南司大人下落不明,或是战死!”传令兵回道。 御马司潘南沉默不言,心中筹谋计较,下一步该当如何,想了片刻,即刻下了决定,与身边另一校尉张叔琼说道:“张叔琼,我给你两千人马,你速速带兵与城外三王大军内外夹攻城内贼军,赶去支援三位大军,务必尽快打通城门,迎三王大军人马进城。此战已经到了最后生死一线地步,务必不能有失,我等性命全在此一举。” 校尉张叔琼领命说道:“大人放心,拿不下城门,末将提头来见!” “一切就拜托将军了!”御马司潘南抱拳向其行礼,郑重说道。 周军校尉张叔琼即刻抽调两千兵马而去,再分为三等分,各自前往三个地方,同时强攻东西南三处城门。 一直秘密监视周军动向的北府军部百夫长魏林来到韩少保跟前,说道:“将军,周军刚才秘密抽调了一队人马离开了此地,看其规模,兵力约有两千余人。” “周军秘密抽调了两千人马离开此地?鬼鬼祟祟干什么去的他们?”韩少保问道。 北府军百夫长魏林摇头说道:“暂且还不知晓他们的目的。” 韩少保心中计较,大脑思索,看着周军阵营方向,喃喃自语说道:“此时大战在即,原本他们就是凭借着兵力优势,把我等强行压制在这里。如今秘密抽调了两千兵马离开,现在兵力也就三千不到,兵力对比约是一比二,于我们而言,还是有不小的胜算。周军御马司潘南难道不知道仅凭三千人马是不太能困住我们的吗?秘密抽调人马离去,十绝城都是他周军的控制之下,为何还要从这里秘密抽调兵力?他处调兵不是更为妥当吗?”韩少保灵光一闪,猛地站起了身子,看向了他来时的东绝门方向,冥冥之中似有股战火硝烟在腾空而起,韩少保心道:“之前二哥说无兵可派,暂且不能救援我等,难道说十绝城已经尽在二哥的掌控之下了?守城兵力远远不够,才会不能救援。算着时间,魏晋吴三王大军近在咫尺之间,怎么着也该到了。难道此刻十绝城外,三王大军正在强行攻城不成?御马司潘南得到消息,与三位大军里应外合内外夹攻,才会有秘密抽调兵马之举!若是如此,二哥危矣,十绝城危矣。” 第二百五十一章:生死大战(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周军大营擂鼓休战,两方人马各自退回阵营。 王乔烈和杨蒙二人正杀得性起,此刻突然擂鼓收兵,颇为不满,王乔烈说道:“周军那帮无耻小人,眼见敌不过我等,便就擂鼓休战,真不是个玩意。” “周军无耻,王乔兄弟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耿耿于怀!”杨蒙倒是不在意说道。 韩少保正好也有事要与众人说,便道:“各位弟兄,刚才得到密报,周军突然秘密抽调两千人马离开此地,不知去向。虽不知道周军抽调这两千人马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我有种不好的直觉,怕是魏晋吴三王大军已经杀到十绝城山门脚下。” “臭小子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援兵到了?周军秘密抽调两千人是赶去支援配合不成?”温苏媚猜测说道。 “还是媳妇聪明,一点即通。”韩少保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似觉不好,程守疾说道:“若是魏晋吴三王大军杀到,十绝城怕是危矣。” 韩少保为稳定军心,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十绝城现在三处山门和城门都在我二哥的控制之下,占据着地理位置优势,三王大军想要攻入城里,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怕城内周军与此里应外合,便就万事皆休!”程守疾担忧说道。 韩少保心道:“你爷爷的程守疾,你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分点场合?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韩少保白了程守疾一眼,程守疾低着头不再说话,韩少保说道:“程将军所言不差,但也不是绝对!我二哥樊无期乃是昔日凉国玄甲军将军,常年与沙陀厮杀交手,统兵经验丰富,守城更是万无一失。周军即使想要里应外合,我二哥也不是吃素的,就那么被他们攻破。如今周军抽调两千人马,兵力对比一比二,冲杀出去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困难。冲杀出去,迅速赶去支援二哥他们,保住十绝城,就是保住你我最后的立足之地!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这是我的图谋,我们不能再被困守在此。此刻三王大军怕是在攻城,二哥他们急需我等相助。”韩少保高举赤子剑,说道:“各位兄弟,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死,我等共赴黄泉鬼门;若活,各位光宗耀祖荣华。你们可愿随我韩少保,共赴此难?” 王乔烈和温苏媚当仁不让高举刀剑誓要与韩少保共同身死,杨蒙、曾傲等部也不甘人后,程守疾旧部随后纷纷响应,众人齐心致致,全都以韩少保马首是瞻,高呼韩家军威武万岁! 韩少保赤子剑直指周军阵营,大叫道:“百夫长秦威,百夫长魏林,你们二人负责在后保护安置伤员。其他人等,跟随于我身后,杀过去,冲出去!” 韩少保率部一千多人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周军阵营,众人全都抱有必死之心,必要在此次冲突出去。 周军御马司潘南见其韩少保等部众再次冲锋,即刻调来弓箭手,大叫道:“放箭!” 周军数千枝利箭齐发,射向韩少保等部众,只是第一轮便就射杀了其部三分之一兵力。韩少保等部一往直前,没有战马全部靠着双脚奔杀过去,视死如归之精神,使得韩少保等部众悍不畏死,不多时便就冲杀而至周军阵营。 御马司潘南迅速命令第二轮弓箭手准备放箭,周军所有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冲锋而来的韩少保等部,忽略了后方,万万没想到此刻竟会有人攻击他们的后方,而攻击周军的正是苏方城及其部下三百余骑兵。 苏方城带着三百骑兵犹如一枝利箭,穿破云霄,刺入千军万马之中,横冲直撞,左右突杀,四处开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得周军大败,一鼓作气冲进了弓箭手阵地,快人快刀快马,将其弓箭手全部斩杀打散,阻止了周军第二波射击,减杀了韩少保等部的伤亡。 御马司潘南被突如其来杀将而至的苏方城三百骑兵打懵了,但是御马司潘南虽然功夫不济,但是反应迅速,指挥得当,即刻调重兵围困苏方城等部三百骑兵,命令前后左右周军合围,堵住其去路,准备将其绞杀于此。 周军大部兵力围杀苏方城三百骑兵,血战之中,损伤连连,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砍卷了刀口,磨平了剑头,以区区三百骑兵愣是抵住了两千周军冲锋厮杀。 韩少保率韩家军不到千余人冲杀进入周军,专砍周军马腿,专杀周军骑兵,冲杀到苏方城残部跟前,救下他们。 “将军勇武,以三百骑兵冲入千军万马之中,左突右闪,犹如无人之地,我韩少保钦佩之至!”韩少保砍杀数名周军,与温苏媚合力打退周边周军,救下苏方城。 “韩将军不记得末将了吗?”苏方城说道。 韩少保转头看着苏方城,似有眼熟,却也想不起来。 温苏媚大叫一声:“小心暗箭!” 说话间,暗箭已经射到,韩少保以赤子剑阻挡,格开了暗箭,温苏媚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冲到射箭周军士兵跟前,一剑砍杀了他,随后立即退回。 “末将苏方城,曾经受过您的叔父韩成子先生的恩惠。”苏方城说道。 韩少保忽然想了起来,说道:“你是赵国人!那日叔父赵国点兵将,其中就有你。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在赵国为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待杀退了敌军,末将一五一十的细细告诉将军。前些日子遇到了昔日南春兄弟,闻听他在招募新军,便就和卫田风、冯三河二人带着其他底层兄弟一起投到了南春兄弟麾下为兵。”苏方城说道。 “老五现在也在十绝城?”韩少保惊喜说道。 “南春兄弟与一年前相比,真是有了翻天覆地之变化,带领我们在桃花山伏击了魏军先锋骁骑营,打败骁骑营,实在了不得。我等跟随南春将军进入十绝城,正碰上樊无期将军,樊将军守城兵力不足,面对魏晋吴三王大军攻打山门,便就分散了兵力调往三处支援。南春将军不放心韩将军,恐其有失,便就调拨三百骑兵与我,前来相救韩将军。”苏方城说道。 “老五有心了!”韩少保心叹说道。 温苏媚与周军厮杀,已浑身是血,急急忙说道:“臭小子,你们别闲聊了。我们人马损失越来越大,再不冲出去,都要被困死在此!” 第二百五十二章:回马枪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瞧着四周蜂拥而至的周军士兵,与苏方城说道:“你们适才从何处杀来?城中现在什么情况?” “从西边杀来,十绝城中已经大乱。”苏方城答道。 韩少保持赤子剑夺下匹战马,大声高叫道:“韩家军众将士听令,集中兵力,猛攻西南方向。” “媳妇,上马!”韩少保伸手大叫道。 温苏媚杀退周围之敌,握着韩少保的手,翻身上马,韩少保说道:“苏兄弟,带着你的人,跟我杀出去!” 温苏媚在前,韩少保在后,夫妇二人共乘战马杀往西南方向。苏方城残部跟随韩少保,王乔烈、曾傲等人边战边退,迅速召集各自为战部下,合兵一处,猛攻周军西南方向。以千人不到兵力,强攻西南方向周军,顿时便就周军杀得大败,从西南方向逃走。 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逃跑撤退,路过道台行馆,忽听道台行馆马厩里马嘶长鸣,从道台行馆里冲出数匹战马。韩少保急忙躲避,勒马停下,抬眼望去,数匹战马之中领头的竟是小红马。 小红马犹如马中老大一般,趾高气扬,发出低沉的嘶鸣之声。韩少保大喜,即刻下马走到小红马跟前,抚摸着小红马说道:“好伙计,许久没见到你的主人,按耐不住了是吧!” 小红马发出嘶鸣之声,似是应和。与此同时,王乔烈、曾傲等人也随后杀到跟前。 王乔烈等人纷纷跨上眼前战马,韩少保翻身骑上小红马,王乔烈说道:“四哥,周军追得凶猛,怎么也甩脱不掉,太难缠了,必须给他们棒头当喝,不然必成祸端!” 韩少保看着四周地下,此刻处于街道,两边皆是民房,心生一计说道:“这帮狗皮膏药,不灭了他们,真当我韩少保吃干饭的! 周军追兵已隐隐可见,马蹄声,厮杀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王乔烈,曾傲,杨蒙,苏方城,程守疾、魏林、秦威听令。”韩少保叫道。 “末将在!”七人齐声应和说道。 “今夜上天作美,夜色大黑,是个杀回马枪的好时机。就在此处,全部熄灭火把,借着夜色掩护,伏击周军,将这帮阴魂不散的狗皮膏药送上西天去找佛祖取经去!”韩少保看着四处黑漆漆一片,天色大好,视线受阻,利于打伏击,便就看着曾傲和杨蒙二人,与他们命令说道:“曾傲杨蒙,你们二人各带两百兄弟埋伏于两边民房,周军骑兵追来,放过骑兵,待周军步兵营行至一半时,你们二人迅速带人截杀,将其步兵人马一分为二,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事成之后迅速退兵,领余部前往西绝门支援守城。” 曾傲和杨蒙领命,二人迅速各带兵士离去准备,潜伏于两边民房之中。 “魏林秦威二人,你们北府军兵士善骑射,熟弓马。我命你们二人各带北府军旧部,大张旗鼓之下,故意吸引周军骑兵追击而去,将其引诱到他处,再择机歼杀。随后立刻领兵前往东绝门支援,相助我方人马守城。”韩少保又道。 秦威说道:“伤员怎么办?” 韩少保看向了苏方城,说道:“苏将军,伤员交由你的人马来保护,你们不必与敌交战,只需保护好伤员便就是大功一件。” 苏方城领命,抱拳说道:“万死不辞!” 魏林和秦威二人得令,即刻率领剩余北府军三百余骑兵快马离开此处道台行馆。 韩少保接着又说道:“王乔烈,待周军骑兵离开,曾傲和杨蒙二人对周军步兵展开攻击之时,你带剩下两百余人从北向南迎头痛击周军步兵,痛打落水狗,务必打疼了他们,打怕了他们,使其不敢再追击。但记住,穷寇莫追,把周军打杀退去之后,残兵游勇不足为虑,掉转方向,带兵赶往南绝门支援二哥他们守卫山门。” 王乔烈领命说道:“四哥放心,绝不放过周军步兵一人一马!” 王乔烈带兵离去,此刻道台行馆门前,也就只有韩少保、温苏媚和程守疾三人,以及麾下已经打乱阵营的六十余部众。六十人部下混编队伍中,有投诚过来的周军,有北府军,也有犯罪的囚犯死刑犯。韩少保如此打乱布局,便就是可以有效的指挥,不止他这边如此,其他人等麾下兵马都是如此布局。 众人都有命令,唯独没有程守疾,程守疾心里不快,与韩少保抱拳说道:“将军看样子还是不信任末将,众人都有任务,独独我没有。” 韩少保看着程守疾,又瞧了瞧温苏媚,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莫急,有你大用的时候!” 程守疾不解,却见韩少保抬头看着道台行馆,自言自语说道:“先让你再快活些时日,我韩少保迟早来收了这里!” “程将军,十绝城天牢方位可知道?”韩少保转头看着程守疾说道。 程守疾点头说道:“末将知道!” “好,将军不是埋怨我韩少保不信任你不给你任务的嘛,现在就给你个天大的任务,前方带路,杀向天牢,收编天牢囚犯,怎么样,有没有胆量试试?”韩少保说道。 “什么?收编天牢囚犯?将军莫不是在说笑?”程守疾大惊失色说道。 “怎么?不敢?怂了?”韩少保三声连问,倒把程守疾激了起来。 程守疾豪气说道:“本就干得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岂有害怕之说。那就干了,既然将军如此信得过我,末将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岂不要被将军笑话一辈子,以后还如何在将军麾下立足立功!” “这才是能征善战的程大将军!走,杀向天牢,收编囚犯,为我所用!”韩少保大叫道。 程守疾拍马离去,韩少保随后跟着,身后六十余部众紧随其后,迅速离开道台行馆,奔向十绝城天牢方向。 韩少保等人跟随程守疾拿着火把,不多时便就来到十绝城天牢之处。 一路上,韩少保等人畅通无阻,竟未遇见一队周军士兵,遍地死尸,家家户户紧闭大门。 程守疾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道:“将军,前面便就是十绝城天牢所在地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诛心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淡淡说道:“杀过去。”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一马当先,来到了十绝城天牢大门跟前,守卫天牢的周军大部都被抽调离开,此时天牢狱卒不过二十余人。 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说道:“程将军,清理狱卒,前方带路!” 程守疾手中佩剑高举,招呼部众随他进入天牢,将守卫天牢狱卒全部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韩少保与温苏媚随后下马进入天牢,跟随程守疾走进了牢房内部,韩少保边走边看,大牢之内密密麻麻关押了百余名各类囚犯,其中有十恶不赦之人,但更多是则是被污蔑陷害而入狱的大周昔日诸侯国的文臣武将。 十绝城对外称是皆是十绝之人所在之地,其实不过是震慑外人的一种说法罢了,十绝城在大周臭名昭著,恐怖如斯,更多则是周天子故意为之。使其天下诸人不敢冒然前来十绝城,更是向大周诸人宣布,十绝城的罪犯都是十恶不赦之辈,没有一人冤枉,都是咎由自取之徒。周天子这种手段,欲盖弥彰,想要通过营造一种声名狼藉的气氛,来吓退大周百姓,威慑大周众人。更是向大周诸侯国王侯贵族宣布,只要犯了错,不分身份,全部一以概之,流放十绝城,永世也不得再翻身出头。 周天子始终想不到,他一心经营的十绝城,在他失踪一年之久,便就土崩瓦解,越是想要掩盖真相,那么真相来得便就越快。真如那句话所说,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越是压制,反抗便越加激烈,为了自己心里那点私欲,置他人身死而不顾,那么毫无疑问,必会遭其反噬。不是不报,而不是时候未到,无外乎是报应来时的时间长久罢了。 韩少保看着牢里的众人,众人也都看着韩少保,面面相视,寂静如谧。 韩少保握着赤子剑,向大牢里的众人抱拳行礼说道:“各位前辈,晚辈来救你们了。” 韩少保手拿赤子剑,一剑斩断了牢门上的铁锁,大牢里的老者不动声色,并不急着走出来,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韩少保看向了程守疾,程守疾走了过来,解释说道:“这位老先生乃是代国的卫武将军郎大酉,因功高震主,受代王猜忌,遭同僚诬陷莫须有造反,被代王下令,关押在十绝城天牢已有两年。” 牢房里的昔日代国卫武将军郎大酉瞧着程守疾,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老夫的底细?” 程守疾并未答话,韩少保说道:“晚辈韩少保参见郎大酉老前辈,老前辈这些年受苦了。在下与代国的曾傲兄弟私交甚深,不知道老前辈是否认识曾傲兄弟。” “你是曾傲小子的朋友?”五十余岁的郎大酉眯着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韩少保,随后说道:“曾傲小子昨日说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神武台招勇令,老夫劝他不要去,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都是首鼠两端的卑鄙小人。那小子偏就不听,到现在还杳无音信,你既是他的朋友,想必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你跟老夫说说,曾傲小子现在人在何处?” “老前辈放心,曾傲兄弟现在好得很,我来时,还托我问候你好了。”韩少保瞎话,张口就来,胡乱说道。 “哦?难道那小子这般有心,那他自己为何不亲自前来?”郎大酉从牢房里走了出来,来到韩少保跟前,四处看了看,随后把目光落在了韩少保手上的赤子剑,接着说道:“你叫韩少保?倒是不曾听闻,手中宝剑可是赤子剑?不知道这位位大人是从何得来这把宝剑?” “老前辈识得这把赤子剑?这是在下的一位朋友相送。”韩少保说道。 “什么朋友,竟这般大方?以这等赤子宝剑赠送?”郎大酉狐疑说道。 韩少保说道:“老前辈也不相识,我的朋友向来都是大方之人。” 郎大酉见韩少保不肯想说,也不继续追问,随后说道:“韩大人,老夫适才问你的问题还未回答老夫了,曾傲小子去了哪里?” 韩少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坦诚说道:“老前辈是个火眼金睛之人,与您说谎,必然是瞒不住的。也不与你隐瞒,如实相告,曾傲兄弟与我相见恨晚,投于我的麾下,与我共同图谋十绝城。” “图谋十绝城?这话什么意思?”朗大酉始终抱有警戒之心,心疑说道。 “造反,夺城,起兵,杀人。”韩少保淡淡说道。 朗大酉也怀疑过韩少保背后真正身份,但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等身份,更有这般惊世骇俗的举动,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以他韩少保区区一小子,怎敢如此大胆,敢图谋十绝城,起兵造反夺城,简直是骇人听闻!更让郎大酉难以置信的是,在其十绝城天牢之中这些年与曾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对曾傲颇为看重,竟也会与韩少保合谋发动兵变,个中原由真假,郎大酉等人心存怀疑,茫茫不知。 “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万万不能乱说。这可是大罪,大人小心祸从口出。我等既已在十绝城天牢服刑,就再无二意,不会再幻想些蝇营狗苟之事。一心认错悔过,再无他心,大人莫要拿我等说笑取闹了。”郎大酉试探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的心思,韩少保何尝不知,这等大事,不消说是他们,就是其他人等都要再三掂量考虑,何况他们本就是戴罪之身是为死刑囚犯,受其周天子恩惠,才没有急着斩杀他们。现在诸事不明,岂敢冒然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心迹。 “老前辈不必试探,信也不信,出于一看便知。”韩少保转头与身后程守疾说道:“打开牢房,放各位前辈们出来,是去是留,全凭他们心意,绝不横加阻拦!” 程守疾命令左右随从,拿着从狱卒身上取来的钥匙,打开大牢,放出了众人,韩少保随后与众人抱拳行礼说道:“各位前辈,我韩少保知道你们其中大部都是遭受陷害的忠臣良将,但也不乏真有十恶不赦之徒。不过我既已经放你们生路,便就说到做到,绝不横加干涉,你们想去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管你们。但是只有一条,敢为祸乡民百姓,我韩少保哪怕追至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 大牢里众囚犯不知韩少保胡乱里卖得什么药,突然来这么一出,全都懵了。 韩少保等人转身离开,程守疾在后小声说道:“将军,咱们不是要收编他们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韩少保边走边说道:“小恩小惠如何能收编,即使是救命之恩也亦难打动他们。要想收降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没有其他办法,唯有诛心一计!” 第二百五十四章:穷则思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等人要走,朗大酉叫道:“大人且慢!” 十绝城天牢里众囚犯纷纷走了出来,更有甚者竟拦住了韩少保等人去路。 韩少保转身看着朗大酉,说道:“郎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放你们生路,难道你们还想反咬不成?” 朗大酉笑笑,略有所谋说道:“大人此举,与乱臣贼子有何区别?我等虽是死刑囚犯,但也亦受天子之恩,岂有不相报之理。如今十绝城有人图谋兵变,我等昔日食君禄,就要分君忧,将图谋不轨之人拿下以正我等其心!” 程守疾和温苏媚愣住,两人相视一眼,闻听如此,全神戒备,拔出刀剑对峙,余部也都纷纷警戒,程守疾说道:“朗大酉,你别不知好歹,大人心善放你等性命,休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不求你感恩戴德,但也别忘恩负义!” 朗大酉斜着脑袋看向了韩少保身后说话的程守疾,似有眼熟,说道:“这位大人有些许眼熟啊。想起来了,原来是枢密部唐风的副将程守疾程将军是吧?怎么,你什么时候改换门庭背叛你家主子,投到这个叫韩少保的乱臣贼子麾下了?要说忘恩负义,程将军你比我可过犹不及啊。韩大人,你觉得了?” 程守疾被朗大酉这般嘲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极为的尴尬。 韩少保正要答话,身旁的温苏媚抢话呵斥说道:“呸,你个无情无义的糟老头子,救你不思感恩便就罢了,还这般冷嘲热讽,这就是昔日代国的卫武将军朗大酉的家教素养?比街边的乞丐贼人也强不到哪里去。简直是有辱门楣,有辱斯文,昔日的武将世家也不过如此,怪不得会没落,原来是出了这等不争气的子孙!” 朗大酉大怒,温苏媚一番言语刺激到了内心敏感脆弱之地,面色铁青,尤其是温苏媚最后那句不孝子孙,令朗大酉彻底暴露,即刻出手,要擒杀温苏媚。 韩少保心头一惊,急忙抽出赤子剑阻拦,却被朗大酉左手一把将赤子剑摁回了剑鞘,韩少保侧身避让,程守疾见势不好,长剑刺来。与此同时,韩少保左掌拍出,与程守疾夹击朗大酉而去。但见此时朗大酉不慌不忙,手脚并出,将韩少保和程守疾同时击退。温苏媚趁机连退数步,想要逃脱,朗大酉呵斥道:“想跑?门都没有!” 韩少保和程守疾被击退数步,朗大酉出手想要抓住退后逃跑的温苏媚,三两步一把抓住温苏媚背后衣服,温苏媚突然一个反转,手中长剑从腋下猛地此出,杀了个朗大酉猝不及防。 “谁说本姑娘要跑,这就送你上西天!”温苏媚长剑径直刺去,朗大酉防不胜防,避无可避,拼尽全身之力也只是勉强避开了要害部位,但仍然被长剑刺伤,受了些皮外之伤。 周围死刑囚犯瞧见如此,全都准备要动手,程守疾呵斥叫道:“来人,斩杀他们,一个不留!” 程守疾所带余部士兵即刻就要与死刑囚犯动手,大战一触即发,双方人马片刻就要厮杀交战,却被韩少保猛地一声大喝震住了双方人手。 “都给我罢手!谁敢第一个动手,不论是敌是友,我韩少保必让他死在我的剑下!”韩少保手中赤子剑高举,大声呵斥道。 温苏媚与朗大酉二人也下意识的罢手休战,各退一处,程守疾部众和大牢里的死刑囚犯也都住手,两方人马面面相觑,被韩少保这么一声呵斥,全都往后退了数步,不敢率先动手。程守疾慑于韩少保之威,不敢冒然动手;死刑囚犯赤手空拳,胜算不大,也都不敢轻率动手。 韩少保转身看着朗大酉一方,向前走了几步,那帮死刑囚犯们便就往后退了几步,颇为惊恐。 韩少保向朗大酉等人抱拳行礼说道:“郎将军,我韩少保不要你感恩戴德,只是听闻曾傲兄弟说起过你的事情,你和他皆是代国忠心耿耿之将,却是被奸人凭空污蔑陷害。我同情你的遭遇,便就趁着今日,带人杀进天牢,放你们一条生路,是去是留皆随你们自己心意,从未想过要在你们这里讨要什么便宜,但是你们也别太得寸进尺了!我韩少保既然敢图谋十绝城,难道还会怕你等这些阶下死囚?别活路不要,想要死路?别以为跟你们客气些,以礼相待,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做人做事不要太过分,逼急了,我韩少保让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天牢!我韩少保脾气好,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们正要把我逼急了,不要说你们,就是曾傲兄弟来了,照样收拾了他!” 韩少保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此话一出,震慑了死刑囚犯,韩少保接着又说道:“如今十绝城大变,已经不是昔日那座十绝之城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现在十绝城遭受三王大军围攻,虽然有些艰险,但是我韩少保有信心打退他们。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们要走,绝不横加干涉阻拦,但是现在不行,待打退了三王大军之后再走。朗大酉你也是昔日代国卫武将军,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现在战时,一切从严,倘若发现有人胆敢私开城门和山门下山,杀无赦!” “我已言尽于此,自我斟酌吧。”韩少保最后说道。 赤子剑收回剑鞘,韩少保转身而走,程守疾和温苏媚率领余部在后跟随,离开了天牢,留下朗大酉等一众死刑囚犯惶惶愣愣待在原地。 韩少保等人离开了天牢,朗大酉身边之人朗洛,昔日朗大酉府中家将,年岁三十左右,在后说道:“将军,那个叫韩少保少年将军有股人中龙凤之势,倘若他们真的在图谋十绝城,可谓是大周立国数百年来开天辟地的第一人。我等昔日本就是死刑犯,不论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如今十绝城形势大变,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曾傲将军既能也跟随于此人,想必此人绝不是普通之辈,十绝城之变真能被他们图谋所至!依我看,与其交恶离开此地,颠沛流离大周而无遮风挡雨半片瓦砾之地,不如跟随于他,或能搏出个功臣勋贵也犹未可知。” 朗洛的一番话,说动了朗大酉,使他内心心动不已,朗大酉说道:“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刚才我等的确太过放肆了,此人怕是会记仇,不肯容纳我等。” “将军多虑了。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两军交战,大将尚还斩杀敌将,转投他营麾下,这般记仇,以后谁还敢投奔?况且曾傲将军也在其麾下,有此照应,必不会有失。况且刚才此人说三王大军此刻正在攻城,必然紧缺人手,我等百余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昔日身经百战之将,于他们而言,利大于弊,必然会容。我瞧那韩少保,有王者之像,绝不会是心胸狭隘之人,十绝城周军敌将程守疾他都能容,我等与他毫无冤仇交集,难道还不如周军程守疾不成?”朗洛说道。 朗大酉瞧着朗洛,说道:“昔日跟随于我,竟不知道你还有算命看像的本事。” “将军见笑了,昔日未参军之前,跟随家父学过几年算相本事。”朗洛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说道。 朗大酉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或可一试。” “将军,趁他们还没有走远,赶紧追过去吧。”朗洛劝道。 朗大酉撕扯了身上囚衣,包裹住适才被温苏媚刺伤的胸前伤口,止住了血,随后带着天牢里百余名囚犯急匆匆追了出去。 天牢外,韩少保等人骑上了马,程守疾马上小声问道:“将军,就这么走了,那咱们的收编计划岂不落空了?” 韩少保淡淡说道:“不急,先等一等。” “等什么?”温苏媚瞧着韩少保,不解问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并未回答他的话,说道:“媳妇,你刚才太过鲁莽了,朗大酉手里没有刀剑兵器,倘若有你当真凶险。以后绝不可以再这般以身试险,你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韩少保可是为你好生担惊受怕。” “臭小子,你这是心疼我了?”温苏媚狡黠的笑说道。 “废话,你是我媳妇,我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啊?”韩少保有些难为情说道。 “你要真心疼我,就早点娶了我罢了,每次都说要娶我,每次都是生出各种状况。我温苏媚想要嫁你韩少保为妻,怎么就这么难了!”温苏媚惆怅万千说道。 听闻韩少保和温苏媚夫妇二人之间说些私密话,程守疾颇为识相的退到了一边,留些空间给他们二人说悄悄话。 “媳妇,天地良心啊,我韩少保从来没说不娶你,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你也不是没瞧见,待拿下十绝城,我韩少保以十绝城城主身份,定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来。”韩少保承诺说道。 “好吧,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温苏媚噘着嘴无可奈何说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收编囚犯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天牢内,朗大酉带领百余人囚犯走了出来。 程守疾压低着声音提醒韩少保,说道:“将军,他们出来了。” 韩少保故意大声说道:“各位弟兄,即刻随我前去支援守城兵士,务必把三王大军阻拦在山门之下!” 众兵士高声应诺,纷纷骑马准备离去,朗洛快步跑出,连声高呼:“将军稍等,将军稍等片刻!” 朗洛拦在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故意愠怒说道:“又想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我也是有脾气的!” “将军误会了,我等并无恶意。”朗洛说道。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韩少保问道。 “将军稍等会。”朗洛快步小跑回去,拉着朗大酉过来,说道:“将军抵御魏晋吴三王大军攻城,守城兵力必定不够,我等虽是囚犯,但都是昔日各国身经百战诸将,愿投于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相助将军打退三王大军进攻。”朗洛双腿跪下,抱拳行礼,说道:“愿将军收留!” 朗大酉及其其他囚犯纷纷跪下向韩少保行礼,齐声说道:“望将军收留!” 程守疾和温苏媚看着韩少保,韩少保下马,故为客气,扶起朗大酉和朗洛二人,韩少保说道:“两位将军客气了,我所图谋之事,乃是九死一生之事,你们刚获新生,从此不必再为囚犯奴仆,没必要再搅合其中。倘若失败,岂不害了你等这来之不易的重获新生!” 朗大酉向温苏媚行礼说道:“姑娘,适才冒犯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等贱民计较。” 温苏媚骑着马上,懒得搭理朗大酉,撇过头去不说一句话。 “将军,刚才多有冒犯,误会了大人的心意,曲解了大人的善意,草民该死。念在草民身处十绝城生死之地,不得不小心万分的份上,望请大人海涵。”朗大酉自知无趣,随后向韩少保说道。 “老将军又客气了,所谓不知者无罪。我若与老将军调换身份,置身处地数年面对这般牢狱生活,怕是比你更要敏感多疑。老将军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极为的不易了。我韩少保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岂能怪罪,以后休要再说这类话了。”韩少保劝说道。 朗大酉瞧向了温苏媚,又道:“刚才冒失之举,惹恼了这位巾帼将军,草民惶恐不安。” “老将军不必忧虑,此女子名叫温苏媚,是我的娘子,天生就是个小心眼,不必管她。”韩少保笑说道。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瞧着韩少保,三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朗大酉说道:“小将军,真乃是人中龙凤,这般豪情万丈,不拘小节,不计冤仇,我朗大酉钦佩之至!” “将军威武,大周什么时候出了像将军这么个少年英才,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朗洛称赞韩少保说道。 “两位既然是诚心相投于我韩少保麾下,必要与其他兄弟同心协力。我韩家军有两大规矩,就是绝不允许外人和自己人乱自家兄弟,若有发现,决不轻饶!”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放心,既已诚心相投将军麾下,必当尽心竭力忠心跟随,绝不敢有不臣之心!” 韩少保伸出拳头,分别与二人对碰了一下,说道:“好,我相信你们。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际,光明磊落,绝不做宵小行径,既已说出,便要做到,如有不臣,天诛地灭!” 程守疾大叫道:“将军威武!韩家军威武!”余下五六十人纷纷高呼,附和程守疾,数声大叫。 朗大酉和朗洛及其其他囚犯也纷纷高呼:“将军威武!韩家军威武!” 韩少保翻身上马,伸手示意众人停下,大叫道:“将军威武,韩家军威武!韩家军的兄弟们,跟我走,杀退敌军,我为你们庆功封赏!” 韩少保跨下小红马奔出,程守疾和温苏媚紧随其后,余下部众纷纷骑马跟随,朗大酉及其百余人囚犯在后快跑跟在最后,向十绝城南绝门方向杀去。 十绝城,南绝门处。 韩少保带人到了城门脚下,大叫道:“我是韩少保,叫樊无期出来见我!” 南绝门城墙之上守将乃是樊无期招募的新军将领,并不识得韩少保,放箭逼韩少保等人退后,叫道:“你等身份不明,速速退去,如若不然,立即射杀!” 温苏媚骑马上前,呵斥城上守将,叫道:“叫樊无期出来见我等,我们是前来相助于他的援兵!” “适才也有一队人马谎称援兵,樊无期将军并不相识,已被射杀逃走。你等再不退去,叫你等即刻死于城下!”城门守将严厉呵斥韩少保等人说道。 南绝门城墙上的弓箭手全部张弓搭箭,准备射杀他们。 “二哥乃是昔日凉国玄甲军百夫长,治军严瑾,的确有一套。有二哥守城,其心可安!”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打算去往西绝门,相助五弟南春,正要带兵而回,城墙上出现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六王乔烈。 王乔烈认出了城下的韩少保等人,命令兵士迅速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四哥,是我,老六。”王乔烈在城墙上挥手大叫道。 南绝门大门打开,韩少保笑说道:“老六来得还真是及时。” 韩少保一马当先,进入南绝门之内,其他人等尾随在后,全都进入城门。 王乔烈已下城墙迎接韩少保,王乔烈急说道:“四哥,你们怎么才来,急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六,周军御马司潘南追兵解决清理了没有?”韩少保下马问道。 “果然不出四哥所料,全都落入我们的伏击之中,周军兵士伤亡殆尽,城内周军已经基本肃清。即使仍有些残兵游勇,也成不了气候了。”王乔烈说道。 “众位兄弟做得不错,御马司潘南现在是死是活?”韩少保又道。 “御马司潘南让他逃了,那狗东西跑得太快,在混战之中跑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四哥放心,此刻十绝城已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跑不了他,迟早将他抓住!”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叹说道:“可惜了。” “也不可惜,我们抓住了受重伤昏迷的治理部将军周野。有他在,十绝城的二部三司一个也跑不了!”王乔烈保证说道。 王乔烈看见了韩少保身后那些穿着囚犯之人,好奇问道:“四哥,他们都是十绝城的死刑囚犯,你把他们带来做甚?” “我来介绍一下。”韩少保指着身后站着的朗大酉说道:“此人原是昔日代国的卫武将军朗大酉,那位是他的家将朗洛,其他人等也都是各国昔日的将军大人,都是些身经百战的冲锋将军。以后他们就是我韩少保的兄弟,是我韩家军一员,也是你王乔烈的兄弟。从今以后,兄弟相待,敢有不敬不礼,严惩不贷!” 王乔烈向朗大酉和朗洛二人抱拳说道:“既是兄弟,当要齐心共勉!”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回礼,点头称是。 韩少保走到王乔烈跟前,拍着他的肩膀,压低着声音,向南山门方向下山走去,借着一路火把照明,边走边问道:“现在战况如何?兵马折损多少?” 程守疾等人在后跟随,与韩少保保持一定距离。 “唉,苦不堪言!”王乔烈无奈叹息说道。 “怎么了?快说!”韩少保见他如此叹息,急忙问道。 “二哥在南山门指挥士兵拼死抵抗,虽占据地利有事,但是山门外的晋王大军兵力从三万已经增兵到五万,以车轮战方式,每队万人轮番攻城。晋军可以轮流休整,但是我们不行,将士们颇为疲惫,太过劳累,有些兵士都死在了睡梦之中,再也没有醒过来。二哥和五哥招募的新军,加上卫三的北府军,都已折损大半,如今守城之兵,加上收编的周军,也不过千余人。晋军虽然折损伤亡比我们更大,但是后续增兵仍然还有两万有余。以千余人抵抗两万余人,长此以往下去,山门怕是要丢了。”王乔烈与韩少保禀报战势,以及敌我双方兵力消耗具体情况,接着又说道:“南山门战损如此,西山门和东山门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四哥你收编死刑囚犯前来助阵,不过百余人,杯水车薪,怕是难有成效啊。” “即便是杯水车薪,那也好过什么都没有!”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沉默不言,韩少保说道:“十绝城的官印在什么地方?” “下落不明,暂时还未找到!”王乔烈无奈说道。 韩少保想了想,心有一计,随后与王乔烈说道:“老六,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带上你的亲兵, 先从南城入手,在十绝城里挨家挨户瞧门招兵。有愿意参军一起保卫十绝城的,废除奴籍身份,恢复自由身。立功者,可以封赏,不分贵贱身份,不论出身高低,皆可有功而赏。若不幸战死,有子嗣者,功劳由其子嗣继承,没有子嗣者,父母亲朋族人继承。待敌军撤退后,论功行赏,功高者,可封侯拜相!” 第二百五十六章:粪水金汁退敌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领命而去,韩少保带着百余人下山而行,稍时便就到达南山门。 晋军的冲锋再一次被打退,樊无期满身是血,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击退晋军的攻击了。 樊无期疲惫不堪,斜躺着在城墙边上暂做休整。 韩少保带人来到,樊无期瞧见韩少保,急忙起身,却被韩少保拦住,说道:“二哥辛苦了!守城不易,面对数万晋军车轮战强行攻城,二哥尚能护住山门不丢,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 “功劳不功劳的倒也无所谓,只是希望四弟不要记恨二哥没有及时派兵去救你,二哥便就宽心了。”樊无期长长的出了好几口气,其身颇为疲累,与韩少保说道:“能看见四弟平安无恙,二哥心里没有那么愧疚了。” 韩少保一把抱住了樊无期,捶了捶他的背后,见是他如此模样,心中极为不舍,喃喃自语说道:“本来的确有些生二哥的气,埋怨二哥见死不救。如今亲眼见到了二哥的守城不易,才觉得我韩少保是多么的混蛋,误会了二哥。若不是二哥未雨绸缪,及时拿住十绝城,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二哥,你受累了,四弟是小人,四弟对不起二哥,我该死,二哥你打我吧,出出心里的怨气吧。” 韩少保说着说着,泪水横流,他看着樊无期,此情此景,面对四面楚歌之险境,樊无期也不禁感叹伤心,留下两行清泪。 遍地尸籍,满地血水,残垣断壁,破败不堪。本是座威严高大的山门,已是处处坑坑洼洼,城墙到处暴露缺口。但饶是如此,樊无期带着为数不多的兵力打退了晋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当真是了不得。 “既然结拜为生死兄弟,就不会胡乱猜测兄弟之心。我樊无期年长四弟几岁,经历的事情也比四弟要多些,既然要做主子,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为将者,最忌猜测,既然不能相信,又何必当初委以重任!”樊无期说道。 樊无期这番话,是在告诉韩少保,既然要用人,就要相信对方,更何况他们还是结拜的生死兄弟。若是王将不能坦诚信任彼此,又怎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二哥教训得是,此次以后,我必引以为戒!就像二哥说的,我们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就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韩少保承诺说道。 樊无期伸手在韩少保胸前轻轻捶了一拳,随后擦拭韩少保眼角泪水,像个大哥哥似的,与韩少保说道:“都是韩家军一军统帅了,还哭鼻子,也不嫌丢人,让底下兄弟看见了,岂不被人笑话。” 韩少保见樊无期如此,倒是破涕为笑了。 山门外,厮杀声再次响起,晋军再次开始攻城,对十绝城势在必得,哪怕不惜兵士生死,也必须要拿下十绝城。 樊无期起身瞧向了山门外杀来晋军,即刻叫道:“敌军攻城,赶快起来应敌!” “四弟,你快退后,不要让箭矢伤了你!”樊无期护着韩少保,躲避箭矢,连连退后说道。 韩少保说道:“二哥不必护我,我韩少保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程守疾,朗大酉,你们各带兵马投入战斗,务必杀退晋军,不准他们越雷池一步!” 程守疾和朗大酉得令,迅速加入战斗,晋军放攻城云梯,被守城兵士长枪刺推,跌落云梯摔死。 樊无期领兵于一侧指挥士兵,利用起一切能利用的地方,砸向山门之下,就连十绝城内的周边民屋房子都被拆了,抬走原木到山门之上,用来砸击山门之下敌军。 韩少保护着温苏媚,躲避箭雨,拿起地上盾牌掩护,看着士兵一个个倒下,再也没有起来,韩少保其心甚痛。 韩少保心忧道:“不行啊这样,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就这样跟晋军硬碰硬,守城之兵迟早会被消耗殆尽,不能盲目的死守。”韩少保大脑极速运转,思考对策,随后叫来程守疾,与他说道:“程将军,十绝城地势你熟悉,现在我命令带人迅速收集粪水金汁,越多越好,将其运来,我有大用,快去!” 程守疾领命说道:“得令!” 温苏媚被韩少保护在身后,不解问道:“你要金汁做什么?臭不可闻的!”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说道:“你待会就知道了。你自己护着自己,我有些工作要提前准备。” “臭小子,你也要小心!”温苏媚点头说道。 韩少保离了此处,杀到樊无期跟前,与其说道:“二哥,我有一办法退敌,需要抽调五十余人,你带人顶住,决不能让晋军攻上城来。” “我就知道四弟常有些鬼主意!四弟一来,可颇敌军!四弟放心去吧,有我樊无期在,绝不会让一名敌军攻上山门!”樊无期斩钉截铁说道。 韩少保抽调五十余人,又叫来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命令他们说道:“你们二人各带二十五人收集十绝城各处粪水金汁,收集好之后,即刻送往西山门和东山门,告诉他们这是韩少保军令。杀伤敌军之后,倒灌金汁于敌军身上,可大破敌军,消灭敌军有生力量!”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即刻领命,各带人马迅速离去。 稍时,程守疾收集三十桶金子而来,韩少保大叫一声二哥,樊无期心领神会,杀退这波敌军之后,樊无期命令众兵士迅速后退。早已准备等候的程守疾,命令兵士将三十桶金渍拖拽到山门城墙跟前,一人一个把舀,在程守疾的命令,舀出金汁,倾洒在晋军身上。 晋军使用车轮战轮番攻击山门,想消耗山门守军,虽阵亡不多,但受伤者不计其数,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有负伤,而那粪水金汁毒性极大,一旦沾染伤口,迅速溃烂腐败,大罗神仙也难救。伤势重者感染粪水金汁,在痛苦哀嚎之中即刻死去;伤势轻者,感染粪水金汁,若不及时治疗,也亦难逃一死。但更重要的则是影响士气,行军打仗,攻城拔地,全凭得是士气,一旦士气丧失,士兵不敢再战,怯战畏战,那么便就毫无胜算。 与其与敌厮杀而死,但不觉得有些什么,但是瞧见受伤兵士因感染粪水金汁,受其困难折磨再凄惨死去,无疑是在心里上给晋军兵士更为致命的一击! 晋军兵士被突如其来的粪水金汁洒中,伤口立即溃败腐烂,痛得晋军士兵满地打滚,纷纷撤退逃跑,不敢再战,任凭晋军如何擂鼓催战进攻,也挡不住吓破了胆的潮水一样的溃败之兵。 “晋军退了!晋军退了!”樊无期兴奋狂叫道。 面对如潮水一般的溃兵,拼死守护山门的众将们无不感激涕零,仰天欢呼。哪怕此刻山门之上臭气熏天,也丝毫抵不住他们的欢喜开心之情。 压抑许久,一直处于防守的劣势,被晋军压着打,此刻能突然翻身,主动逼退了晋军的进攻,这份突如其来的胜利,不亚于打了场大胜仗! “程将军,趁晋军撤退之际,再多带人手,多多收集粪水金汁,留备他用!”韩少保说道。 程守疾领命,带了五十余人上山,进入十绝城里收集粪水金汁而去。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各带二十五桶粪水金汁赶往西山门和东山门支援,按照韩少保的吩咐,告之南春和樊归二将,用同样的办法,以粪水金汁倒灌于魏军和吴军士兵身上,感染者不计其数,再无厮杀攻城之心,极为惊恐,没有军令,吩咐撤退逃走。 朗大酉和朗洛二人返回南山门,朗大酉与韩少保报道:“将军,一切都在你的神机妙算之中。西边的魏军和东北的吴军受其粪水金汁感染,大败特败,任凭两军统帅如何的擂鼓催战,也丝毫抵挡不住溃兵之败。我等返回之时,与嘱托二位将军继续去收集粪水金汁,以备不时之需。” “做得不错,是为有功一件,日后论功一一封赏。”韩少保说道。 朗洛说道:“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谈封赏。” “又不是我等立下的战功,将军要给,我却不要,想要封赏,凭战功而得!”朗大酉豪气说道。 “好,两位不愧是昔日战将,我韩少保佩服!”韩少保抱拳说道。 樊无期兴奋狂呼,发泄着压抑许久的内心烦躁之心,手中长剑猛地插/入地面,大叫道:“晋军败了!晋军败了!!晋军败了!!!” 三声高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樊无期心中大喜,甚是癫狂。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平缓了心情,走到韩少保跟前,紧紧的抱着韩少保。 “四弟厉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招了!要是早早用了此招,逼退了晋军,也不必死伤了诸多兄弟,我樊无期愧对他们。”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拍着樊无期的肩膀,说道:“二哥不必如此自责,那些死去的兄弟会不会怪你的。是魏晋吴三王大军实在凶悍,三王大军统帅不管不顾兵士生死,以车轮战方式强攻,二哥能率羸弱之兵顶住他们十余次的冲锋攻击,已是不世出的良将大才了。此战过后,二哥必定扬名于大周,到时再好生祭拜死去的兄弟,照料他们的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你浓我浓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以粪水金汁逼退敌军,敌军折损颇多,想要再组织一次进攻,兵士们纷纷不愿。 一整夜的强攻,两方人马极为疲惫,颇有默契的各自罢兵休整,后半夜再无攻击厮杀,众人都昏昏沉沉睡去。 樊无期等部经历了连番厮杀,身体劳累,再也支撑不住,抱着长剑,蜷缩着身体昏睡过去。 韩少保站着山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火光晋军大营,喃喃自语说道:“敌军士气受挫,此刻形势正如兵家的姜子先生所言,谋战而攻,兵势而下,现在若能组建一支骑兵,快速穿插敌军大营,便能破了敌军,逼其退兵。唉,可惜了,现在兵力如此奇缺,守城尚且不够,又如何有多余兵力偷袭敌营。” 韩少保看着远方晋军大营喃喃自语,似是懊恼,无奈说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这么好的破敌机会,可以不可求。唉...” 温苏媚听见韩少保连连叹息,从后走了过来说道:“怎么了?不是打退了敌军,为何这样唉声叹气?” “媳妇有所不知,我愁得是虽然利用粪水金汁逼退了晋军,但是晋国就在附近,从其国内再调兵过来,不过一日路程,大军到至,再来攻城,如此反复,消耗了城内兵力,到时十绝城真要危矣!”韩少保忧虑说道。 温苏媚抱着韩少保,依靠着韩少保怀里,喃喃自语安慰着说道:“臭小子你吉人自有天像,临淄城那般艰难险境你都闯了过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十绝城定会化险为夷!” “但愿如此吧!”韩少保瞧着天上的月亮,与温苏媚说道:“今夜的月亮,好美啊。” 温苏媚瞧着天上明月,周围微微刮起了春风。虽然寒冬已过,暖春已来,万物开始复苏,但是深夜之中的春风还是有些寒冷,吹刮在脸上不免有些生疼。 “臭小子,起风了,衣服穿好些,可别伤了风寒,十绝城可不能没有你。”温苏媚替韩少保整理衣服,绑上腰带,裹紧外衣,像个大娘子一般关心着韩少保, 韩少保握着温苏媚的手,两眼直勾勾的瞧着她,说道:“好媳妇,自打你跟了我之后,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韩少保愧对于你,待日后诸事平定,必定好生待你,生个小臭小子,我这个大臭小子和那个小臭小子,再加你这个臭丫头,组成臭烘烘的一家三口,你看可好?” 温苏媚倒是羞涩了,娇嗔说道:“好不要脸,谁答应要给你生小臭小子了,想得美。要是娶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怎么着?难道你不想嫁给我?”韩少保故意说道。 “可没那么容易就嫁给你,我还要在考察考察你的人品如何,我温苏媚要嫁的人,必是个大英雄。”温苏媚笑说道。 韩少保谄媚一笑,附耳在温苏媚耳边说道:“那我就先上车,后补票!” 温苏媚一愣,不解道:“臭小子,这又是你的家乡俗语?什么意思?” “就是先把你睡了,再娶你!到时候看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韩少保开玩笑说道。 温苏媚一脸正经,颇为严肃的看着韩少保,义正言辞说道:“臭小子,你敢!你要敢这般对我,我宁死不嫁!” 韩少保突然想了起来,这是在三千年前的大周,而不是三千年后的现代社会,女子视贞洁重过生命,韩少保这般玩笑取闹,使得温苏媚颇为反感不悦,韩少保急忙解释说道:“媳妇,跟你说笑了,我韩少保跟你相识一年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人品怎么样。无非喜欢跟人开些玩笑话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我韩少保会是那样的人吗?” “莫须有!既有此心,或有其胆。”温苏媚说道。 “我去,就是一句玩笑话,你就给我带了个莫须有的帽子,我他/妈比窦娥还冤。”韩少保无语说道。 “窦娥又是你什么人?听名字似是女子名字,你什么时候又跟她有染了?”温苏媚斥说道。 “我先声明一下,我与窦娥并不相识,还有窦娥身份悲惨,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不能胡说八道。”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见韩少保如此,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对于韩少保说得那番话,实在生气,狠狠的瞪了韩少保一眼。 韩少保心道:“完犊子了,这件事情以后要被她记一辈子了。”韩少保心头忽的想到了现在已身为凉王妃的智瑶,想到了在秦国分别的那一夜,心中有些怀念智瑶,想念她现在在凉王宫中过得怎么样,凉王有没有记恨她的逃婚而报复于她,也不知道扁雀先生现在到了凉国没有,若能有扁雀先生照料,智瑶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风,有些大了,更有些寒冷了,韩少保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背对着风向,转过身来蹲下身子,喃喃自语说道:“都已经入春了,天气这么还这般冰冷?” “这是东南风,送走寒冬的最后一程。每年都是如此,刮个五天左右便就没有了。这个时候也是天气返寒的最后一段日子,五天过后,便就彻底的进入暖春,进入万物复苏的春天了。”温苏媚解释说道。 “东南风,返寒,暖春,五天左右。”韩少保自言自语,忽的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说道:“我有办法退兵了!” 韩少保一声大叫,惊醒了樊无期等睡眼朦胧众人,瞧见韩少保如此兴奋,众人面面相视,颇为不解,不知是何意思。 樊无期正要相问,王乔烈急匆匆的从南绝门方向跑了过来。 韩少保见王乔烈此刻才来,急问道:“怎么样?进展如何?” “成了!”王乔烈兴奋说道。 “有多少人马?”韩少保喜问道。 “五百余众!”王乔烈说道。 “怎么这么少?”韩少保说道。 “众人不太相信,我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易才招了五百余人,下次需要耍嘴皮子的话,得四哥你去,你若出马,肯定能事半功倍!”王乔烈说道。 第二百五十八章:草人借箭(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说道:“聊胜于无吧。老六,你从这五百人中抽调两百善骑射的老兵,一分为二,剩下三百人各分到东西南三处山门去支援他们。” 王乔烈领命要走,韩少保拦住,暂且稍等,转头与朗大酉说道:“朗老将军,你是昔日代国的卫武将军,骑射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年岁已大,这些年遭受了牢狱之灾折磨,现在尚能饭否?” “老当益壮,不负少年之狂!”朗大酉捶着胸脯说道。 “好,老将军有志气。现在我有一计,可退敌军。现在已入春,刮东南风,可以利用风势火烧晋军大营,断它粮道,逼它退兵。”韩少保出极说道。 樊无期伸手感受风向,说道:“现在的确是东南风,但风势并不大,恐怕不能对晋军造成毁灭性打击!” 韩少保说道:“二哥说得不无道理,虽然风势不是很大,但迫于眼前这等困境,我们等不起,不能等待东南风势大之时再进行火攻杀敌。不过十绝城是顺风口,晋军大营是逆风口,只要顺风,利用火攻,即使不能全歼,也能逼其退兵。只要晋军一退,吴军和魏军望风使舵,绝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必然也会退兵。如此留有周旋余地,便可抓紧时间休整,构造城防工事,清楚城内周军残存势力,整肃吏治,招募新军,可扭转局势,将十绝城转危为安,巩固稳定战果,彻底把十绝城牢牢的控制在我们手里。” “四弟此计甚妙!”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与王乔烈和朗大酉说道:“王乔烈,朗大酉听令!” 二人抱拳听命,韩少保说道:“你们二人各带招募新军一百人,每人各带三个箭壶,备两百枝箭,快马,弯刀,不着衣甲,轻装出骑。” 朗大酉说道:“将军,招募新军就留给王乔烈将军差遣,老夫带着昔日的死刑囚犯便就行了。” 韩少保看着朗大酉,说道:“老将军,天牢里出来的兄弟现在已经死伤三分之一,不过五十余人,兵力人手是否太少了些?” “我随将军同去,必定不负所托!”朗洛请命说道。 朗大酉回说道:“足够了,人不多不一定就好,况且是去放火烧营,又不是去杀营截寨。人少利于行事,兵贵神速!” 韩少保看着朗大酉和朗洛二人,说道:“老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之将,其言甚是有理,就依老将军的建议。朗洛将军就不要去了,这里也极缺人手,老将军带一半人马,我再给你配上剩下人马。都是些经验丰富的大小将军,老兵得来不易,万一有失,一朝全无,岂不可惜,让人捶胸顿足!” 朗大酉瞧着韩少保,心知他所意,也不说破,便就抱拳说道:“如此也可,韩将军所忧也颇有道理!” 朗洛瞧见韩少保如此安排,都是些老兵油子,一听便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当下也就不再多言。 樊无期说道:“四弟,此计火攻甚好,但是四弟似乎忘记了一个根本问题。” “什么问题?”韩少保看着樊无期说道。 “之前晋军以车轮战方式轮番攻城,我们的弓箭已经全部用尽,不得已之下才去拆了城内民屋房梁为守城滚木。四弟想要火攻晋军,绝不可少的就是弓箭,而且数量极为的庞大。”樊无期说道。 “城中无箭?”韩少保难以置信问道。 樊无期点头说道:“一枝也没有。” 韩少保说道:“城中既然无箭,想要赶造一时半会也不可行,那就借箭吧。” 王乔烈一愣,说道:“借箭?跟谁借?现在十绝城三面被魏晋吴大军围困,他们不得进,我们不得出,如何去借箭?” 韩少保看着远方晋军大营,冷笑一声,说道:“今日我就学诸葛孔明草船借箭,也做会大先生,去跟晋军借箭来用!” “诸葛孔明?他是何人?”王乔烈不解问道。 “一个牛逼的人物,如果说法家韩成子和兵家姜子是我的实战指点老师,那诸葛孔明就是书本上的理论老师。我的一生本事,全拜三位大师相教!”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等人越听越迷糊,被韩少保一番话说得不知所云。 众人面面相视,谁也不明白,韩少保也不解释,与朗大酉和王乔烈说道:“你们二人即刻各带兵马去扎三百个草人,草人以黑布覆盖包围,做好之后,携带草人秘密潜出山门,到达晋军阵营外的五百米处等候我的命令。” 朗大酉和王乔烈二人虽不知韩少保要做什么,但仍然领命照做。 韩少保又道:“二哥,搜集南山门和南绝门全部马匹,凑足三百匹。再去准备弯刀,长剑,弩弓,梭枪,盾牌,同等三百份,箭壶则要九百个。” 两个时辰后,韩少保与樊无期商议好对策之后,全部准备妥当,便就领二十余人亲兵先行出了山门,王乔烈和朗大酉则命骑兵带着草人随后而行。 此时离天明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折腾了一夜的两方人马,全都疲惫不堪,似有默契各自退兵休整。韩少保深知此时是破敌之良机,趁着晋军兵士之中感染粪水金汁之人颇多,若有充足骑兵,趁着夜色掩面杀去,必能一击而胜。但苦于现实,无兵可冲杀,只好采取智取方式,利用茫茫夜色,利用晋军此刻怯战畏战之心里,采用疑兵乱其晋军心神,使其心生胆寒,望能不战而退。 韩少保等人悄悄摸到了晋军大营外五百米之处,命令众人全部下马,携带草人匍匐前行再走四百米左右,随后将草人全部固定放在地上。 “将军,太近了,一旦被晋军斥候发现,恐难脱身。”朗大酉担忧说道。 “今夜天公作美,夜色很好,能完成覆盖遮挡我们。东南风势虽小,但是顺风,于晋军而言逆风难守,视线更是受其影响,双眼视物绝不会超过二十米。放心吧,不会有事,安心等候,等风再大些。”韩少保宽慰众人,小声说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草人借箭(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等人匍匐在地,静静等候,心中估算在时间,和樊无期约定好时间,在他们出发后半个时辰,突然擂鼓作响,发出战鼓声音,在这寂静如谧的夜晚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立时惊得晋军阵营大乱,发出鼓号之声,向晋军通报敌军来袭。 韩少保等人全部站了起来,每人手中拿着梭枪,在韩少保的命令下,其中一半人将手中梭枪扔向了晋军大营。 晋军大营死伤甚多,本就已是惊弓之鸟,更没有想到十绝城中贼兵贼将竟敢反攻,晋军中军大营慕容晋将军,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虽是大怒大惊,但也未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即刻组织晋军士兵防守,严防死守防止贼军冲营。 慕容晋命兵士一切准备妥当就绪,却是突然之间,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慕容晋狐疑,命令斥候说道:“什么情况?怎么动静全无了!速去探明情况。” 晋军斥候领命而去,出了大营,消失于黑暗之中。 “四哥,晋军大营有人出来了。”王乔烈匍匐在地说道。 韩少保等人再次趴在地上,与周边众人说道:“都稳住了,别露了怯。老六,该你出场了。” “得咧,四哥你就瞧好了。”王乔烈匍匐着身子,向前快速的爬了过去,待晋军斥候小心翼翼走到万乔烈跟前时,被王乔烈从背后拧住脖子,一把扭断了他,登时气绝而亡。 晋军大营,慕容晋派出去的斥候久久未归,心中焦灼不安,又分别派出去五人斥候,依旧杳无音信。 慕容晋心中狐疑道:“难道贼军已经退了不成?那为何斥候无一人归来?” 慕容晋迷惑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虑再三,心中打定主意,为求稳妥,停止派探斥候,既不冒然下令大军杀出,也不轻率大意松懈,等熬到天明,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慕容晋的心思,如何能逃得过韩少保的鹰眼,韩少保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命令剩下一百五十人把梭枪全部扔出,扔向晋军大营。 晋军大营忽见黑暗之中又飞出数百杆梭枪,刺伤刺死者百余人,左将军慕容晋在盾牌兵的保护下,躲避着梭枪攻击。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大怒道:“速调弓箭手前来!” “将军,给末将一队人马,末将带人杀出大营,将那帮贼军斩尽杀绝!”慕容晋副将,都尉程如领命说道。 “不可!贼军狡猾顽固,我军攻城连番受挫,折损大半人马。率领三万大军,后王上又增兵两万,五万兵马竟连十绝城区区一座山门都拿不下来,说出去我慕容晋丢脸是小,王上受嘲是大。十绝城贼军贼将,十分狡诈,卑鄙无耻到竟用粪水金汁强/逼我军退兵,使其兵士感染者十之七八。如今贼军连连派人挑衅,潜伏四周,却不举兵杀来,其用心之险恶歹毒,昭然若揭。故意这般如此,怕是想要激怒惹恼本将军,派兵出营,再趁机偷营。如此计划,天衣无缝,可我慕容晋也不是泛泛之辈,早就看出了贼军贼将们的歹毒心肠。”慕容晋看着副将程如说道。 晋军副将都尉程如抱拳说道:“将军聪慧,末将佩服,险些鲁莽中了贼军奸计!” 百余人的弓箭队在百夫长朱羽镇的带领下,已经来到大营跟前,说道:“将军,百人弓箭手全部准备妥当,请将军示下。” 慕容晋说道:“现在敌我情况不明,贼军兵力不明。贼军多次挑衅引诱我军,意在吸引我军杀出大营,故而趁机偷营。本将明察,故下令大营各部人马没有本将命令不知擅自出营应战,严防死守各处大营出入口,撑到天明一切真相大白,贼军不攻自破。贼军若退,不必追击;贼军若进,以暗箭射杀,阻拦其不得进入大营半步。” 百夫长朱羽镇领命说道:“末将领命!” 百余人弓箭队一字排开,在盾牌兵的掩护下,首先射出第一轮利箭。 韩少保等人提前各自藏好,躲避利箭射击,晋军第一轮射击结束,三百个草人身上插了不少长箭。 紧接着,第二轮射击开始,箭如雨下,射得众人根本抬不起头来。 待箭雨稍停,韩少保吹了声口哨,在后五百米之处的朗大酉,带着五十余人骑兵,马鞭猛抽战马,战马发出嘶鸣叫声,声音穿破夜幕,直冲晋军大营众兵士耳中。 晋军副将都尉程如说紧张说道:“将军,你听到了没有?贼军好像开始冲锋了!” “莫慌,稳住。朱羽镇,贼军冲杀了,看你的了!”晋军左将军,此次大军统帅慕容晋叫道。 朱羽镇随即使命令道:“不要停,加大攻势,贼军冲锋,务必要把贼军有生力量射杀在大营之外!” 众弓箭手得令,连番射击,一波接着一波箭雨倾斜而下,不多时,就把三百个草人身上射/满了长箭。 “他爷爷的,没想到晋军这么富,肥得流油啊这是,这么多弓箭,看样子三百个草人还带少了,早知道多他?娘的带些了。”韩少保自言自语说道。 “老六,差不多了,该撤了,再不走,必被晋军发现端倪。”韩少保用胳膊顶了顶身旁躲着箭雨的王乔烈,与他说道:“把草人带走,撤了。” “四哥厉害,这么个绝妙的法子都能被你想到,老六对你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了。”王乔烈笑嘻嘻说道。 “别拍马屁了,赶紧带着草人撤了!”韩少保催促说道。 王乔烈吹了声口哨,周边匍匐在地的两百余人兵士,手持盾牌,冒着晋军大营方向飞来的箭雨,拖拽着草人迅速向后退去。韩少保命令跟随自己的二十人亲兵也去帮忙,将三百个插/满了利箭的草人拖拽而回。 韩少保等人撤退离开,与朗大酉说道:“老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朗大酉说道:“小将军快走,此处就交给老夫了。若晋军敢来追击,必让他们有来无回,留尸在此。” “留下五十个草人,其他人跟我走。”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和王乔烈带着众人翻身上马,迅速后退。朗大酉命令五十余名昔日死刑囚犯,全部下马拔出草人身上暗箭,放于箭壶之中。 朗大酉率领五十人骑兵,左刀右剑,张弓挽箭,分列道路两侧,严阵以待,静候晋军追兵而至。 第二百六十章:计划有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晋军大营。 左将军慕容晋等一众晋军全部守候在大营寨门跟前,虎视眈眈,严密注视。 副将都尉程如说道:“将军,贼军好像退了。” 弓箭队百夫长朱羽镇回禀说道:“禀报将军,前方毫无动静,贼军似乎退了。” “好像?似乎?本将军要得是肯定!”慕容晋斥说道。 副将程如领命说道:“将军,末将带人前去查探。” 慕容晋思虑再三,为求稳妥,拒绝了都尉程如的请命,说道:“还是别去了,即将天明,天明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晋军将士领左将军慕容晋的命令,大军守住营寨四个出入口,全部重兵防守,没有慕容晋的命令,不准冒然应敌。 晋军大营五百米外,朗大酉率领他的死囚军等了半天,竟无一名晋军杀来。 朗大酉心中踌躇不安,命令身边死囚卫兵说道:“去前面查探,晋军为何没有追来?” 死去卫兵下马而去,迅速消失于黑暗之中。 另一处,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领着二百余人正向十绝城南山门方向退去,行至一半,王乔烈指着朗大酉方向说道:“四哥,咱们走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朗大酉他们毫无厮杀动静,晋军大营也是一切照旧如常,难道他们失手被发现了?还是晋军就无人派兵出营追击?” 韩少保瞧着朗大酉和晋军大营方向,又看了看四周夜幕,说道:“此时离天明还有多少时辰?” “不过大半时辰。”王乔烈回道。 “风,好像有些弱了。”韩少保伸出手感受着吹来的东南风,喃喃自语说道。 王乔烈瞧着韩少保,猜测说道:“四哥,难道计划有变?” 韩少保说道:“老六,你带几人前去通知朗大酉他们,情况有变,火攻计划取消,速速退回南山门,我带兵先撤。告诉朗大酉,若不听号令,军法从事!” 王乔烈领命而去,韩少保带着余部原路返回,携带草人快速返回山门,樊无期等候多时,见韩少保等人满载而归,这才知道扎了三百个草人原来是这么个用处。 草人插/满了利箭,密密麻麻约有百余支,三百个草人就是三千枝利箭。樊无期大喜,赞佩韩少保说道:“四弟真是厉害,二哥对你更加的佩服了。” “二哥,速速命人取下箭来,给西山门和东山门各送一枝箭去,想必他们也极缺这些守城箭矢。”韩少保说道。 “好,即刻安排。”樊无期说道。 与此同时,王乔烈和朗大酉领兵而回,朗大酉下马与韩少保说道:“小将军,为何要召老夫回来?晋军龟缩营帐不出,老夫正准备放箭偷营。” “风弱,天明,形势已变,战机已失,晋军统帅不是泛泛之辈,龟速大营,坚守不出,不能冒然截营。先撤回城来,再从长计较。”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听罢,也不再多言,嘴有嘀咕,心有不舍,到嘴的肥肉不能吃了,实在可惜。 韩少保瞧出了朗大酉的心思,说道:“老将军勿急,有你出战的时候!现在一切从严,要么不出战,一旦出战必须一击即中,我等担不得半点风险。” “小将军深谋远虑,说得极是。”朗大酉抱拳说道。 众人进入山门之内,严防死守,不多时便已天明,天色大亮。众人昏昏欲睡,忽有兵士大叫道:“将军,晋军杀来了。” 众人闻言一愣,全都惊醒了过来,起身站着山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晋军一队两千兵马正向十绝城南山门杀过来。 南山门之下三百米处,晋军传令兵骑马来到南山门跟前,向着城墙上的韩家军等部叫道:“请城上将军出来答话,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有话要与将军交谈,弓箭手不可放暗箭。” 晋军传令兵掉转马头返回,稍时晋军左将军慕容晋在四名亲兵保护下,来到了山门脚下,叫道:“在下晋军左将军慕容晋,请城上将军出来答话。” 韩少保示意樊无期,樊无期站到城墙边上,叫说道:“找本将军何事?你我双方敌对,有何话要说?” 慕容晋向樊无期抱拳说道:“将军怎么称呼?” “韩家军副将樊无期!”樊无期自报家门说道。 “大周诸国各军,我都多少了解,可从未听过韩家军名号。敢问樊无期将军,韩家军起源何处?”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再不说正事,给我滚回去,否则别怪暗箭无眼。”樊无期不耐烦说道。 “樊将军,你我从昨日下午开始,厮杀了一夜,双方人马各有损失。你等韩家军占据十绝城地理优势,我等晋军占据源源不断兵力优势,如此死战,于双方而言都不得好处,不如做个买卖如何?”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又要做买卖?你们还真就喜欢跟人做买卖了啊。”韩少保不禁冷哼了声,喃喃自语说道。 “做买卖?怎么个做法?”樊无期说道。 “你我两家共同掌管十绝城如何?与其两家结仇,不如两家交好,岂不更妙!”慕容晋说道。 樊无期想都没想,毫不犹豫拒绝说道:“左将军,不好意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买卖做不了。” 左将军慕容晋身边副将都尉程如呵斥说道:“贼将,你可别不识抬举,与你们合作,乃是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休要不知好歹!惹恼了晋王,派遣大军灭了十绝城,屠了你等贼军贼将!” 樊无期拿过身边弓箭手手里的弓箭,照着副将都尉程如射去,晋军都尉程如急忙躲避,正要大声呵斥,却被樊无期抢先了一步,说道:“给我滚蛋!再敢大言不惭胡说八道,老子让你等即刻身死城下。” 左将军慕容晋骑马后退了几步,与都尉程如说道:“刚才那般说话,未免有些猖狂了。这等口气说话,他们如何能愿意和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第二百六十一章:谈判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晋军都尉程如不满说道:“将军,何必跟贼军贼将这般客气,我等大周晋国之将,他们都是乱臣贼子,末将不解,将军为何要如此?” “本将军自有妙计,何时轮得你来做主?”慕容晋颇为不满,呵斥说道。 副将都尉程如悻悻不语,晋军左将军慕容晋瞪了他一眼,与城上樊无期说道:“将军,此人言语不周,冲撞了将军,莫要介怀。” “休要多说,这个买卖做不了,赶紧退去,否则别给我不客气!”樊无期严词拒绝说道。 “将军先别急着拒绝,听完开出的条件再拒绝也不迟。”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点头示意。 “反正闲来也无事,听听也无妨,说吧,你晋国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樊无期说道。 “将军若能同意与晋国共同管治十绝城,可允诺将军两个条件。其一:封将军为十绝城卫武大将军;其二:册封十绝城为自由之城,不受大周诸国节制。”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樊无期闻听说道:“条件倒是挺诱人的,不过左将军似乎意犹未尽吧,既要和谈,就别藏着掖着了,把后面没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慕容晋说道:“将军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晋王赐封将军为卫武大将军,但要与将军共同行使军政大权;封十绝城为自由之城,虽不受其他诸国号令统辖,但要受晋王节制。如此,十绝城受晋国庇护,大周诸国亦无人敢轻易冒犯,将军大可安享齐人之福!” 韩少保拉了拉樊无期衣服,樊无期背过身子瞧着韩少保,韩少保与其耳语数句。 樊无期转身与城下慕容晋说道:“你能做得了晋王之主吗?” “晋王封我为左将军,一切大事皆由我做主,只要你等答应,必说到做到。”慕容晋回道。 “好,有将军此话,倒也放心,不过条件要改一改。”樊无期说道。 慕容晋瞧着南山门城墙之上的樊无期,樊无期接着说道:“可以受晋王节制号令,但十绝城军政大权晋王不可插手,还有我要当十绝城一城之主。并要让晋王发布檄文,通告大周诸国。若能答应,即刻与晋国握手言和。” 副将都尉程如在旁听了半晌,实在忍受不了,与左将军慕容晋说道:“左将军大人,贼将实在猖狂,万万不能答应,如此条件合作,传扬出去岂不让大周诸国笑话我晋国嘛。为了十绝城竟这般卑躬屈膝,甚是折辱晋国国威,绝不能答应。左将军大人,末将带一支人马攻破十绝城,擒杀那帮贼兵贼将。” 左将军慕容晋想了想,心中自有计划,与都尉程如说道:“都尉大人,事急从权,不如先答应他们。” “左将军之见,末将不敢苟同。不知道左将军为何几次三番都要与贼军谈和,还要答应贼军的无理要求,末将实在不能理解。难道左将军大人与贼将暗地里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不成?”晋军都尉程如怀疑说道。 “都尉,你放肆!”慕容晋愠怒说道。 “那将军为何非要如此?请将军大人解释,末将不解!”都尉程如毫不相让说道。 “行军打仗,兵不厌诈,难道你不懂嘛?本将军假意答应他们,然后引骗他们开城门,再一鼓作气杀进去,如此十绝城便就能唾手可得!”左将军慕容晋解释说道。 “即使真是这样,末将也不赞同将军的办法,纵然将军最后能取得十绝城,但如此手段太过卑鄙,日后必被天下人所唾骂不耻。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跟贼军打,只有把贼军打服了,贼军日后才不敢再生异心反抗。左将军大人的手段虽有一时之效,但治标不治本,贼军输得不服,肯定会三天两头起来闹事。到时候我晋军四处剿灭,疲于应敌,何时是个头?”晋军副将都尉程如说道。 慕容晋说道:“拿下十绝城,即使贼军不服心生反叛,那也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只要十绝城在手不丢,贼军就掀不起什么的风浪。” 都尉程如并不认同,两人各执一词,细听下来也是各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都尉程如出生晋国贵族,向来不屑起身于草莽的慕容晋,尤其是对慕容晋的阴谋手段更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通过阴谋诡计取得胜利非是大丈夫所为。程如乃是晋国名门贵族之后,向来标榜正人君子行径,对于这些阴谋算计向来不屑。慕容晋虽有晋王的赏识,提拔他为一军之将,但毕竟出身低贱,时常因为身份而遭受到他人排挤。昨夜晋军以车轮战方式轮番强行进攻南山门,便就是都尉程如主张,慕容晋对这等以兵士性命去填的打法极不赞同,但碍于都尉程如的再三请命,也只好同意。都尉程如进攻不顺,兵士又遭受粪水金汁感染,才不得不撤兵退回,听命于左将军慕容晋。 慕容晋和程如秘密交谈从而意见分歧,与此同时,南山门城墙之上,韩少保等人也在谈论此事。 樊无期说道:“四弟,倘若晋军同意我们提出来的要求,难道真的要开门投诚?二哥认为,晋军不能信,晋军五万大军强攻十绝城南山门,折损了过半人马,连个山门都拿不下来,谁能保证他们日后不生报复之心?” “小将军此举不妥,晋王图谋十绝城日久,必不甘心落于他人之手。虽现在答应诸事既往不咎,难保日后不会秋后算账。”朗大酉也说道。 王乔烈和温苏媚更是不同意,埋怨韩少保此举太过冒失了。 韩少保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在这交头接耳。韩少保看向了久违说话的程守疾,问道:“程将军,你什么意见?” 程守疾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在下也认为不妥。不过现在形势于我韩家军不利,与其毅然决然的拒绝交恶,不如就顺着慕容晋这颗大树往上爬。与其虚与委蛇,拖延时日,与东门和西门的魏吴大军也是同样如此,借此机会,尽快加固城防,招募兵士,做好与三王大军长期对抗的准备,方为上上之策。” 第二百六十二章:何为权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第二百六十二章:何为权贵 程守疾的话,正中韩少保心里,韩少保原本就是这么想着,但是更深层次一点的就是想借机看看城门诸将守城抗敌的决心,有没有人首鼠两端。韩少保见其众人全都其心一致,放弃和谈获生的机会,宁愿身死也要与晋王抵抗厮杀到底,其心甚好。 “程将军的话,也就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各位莫急,与晋军和谈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兵力奇缺,兵士极为疲惫,急需休整,不得以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拖延时间的办法。正如程将军所言,假如晋军真的同意,必须要去向晋王奏报,一来一回两三日便就过去,晋王王书未到之前,慕容晋绝不会派兵攻城。只要晋军不动,再适时的透露些消息给魏军和吴军,两国人马必不甘做他国的炮灰替死鬼,势必也会按兵不动。如此,城内兵士得以休整,也有时间等候其他援兵尽快赶来。”韩少保说道。 “援兵?小将军,我们现在还有援兵?”朗大酉问道。 韩少保笑笑,说道:“若无援兵,我怎敢轻易图谋十绝城?岂不找死吗?” “四弟深谋远虑,原来是这般,二哥急躁了。”樊无期说道。 王乔烈也说道:“我说四哥好好的怎么突然要与敌军和谈,不像是四哥的作风,原来是这么的打算啊,刚才真把老六给吓着了。” 程守疾瞧着韩少保,似乎看透了此事背后更深一层的原因,心中对韩少保不由的既佩服也害怕起来,心中感叹说道:“但愿是我多想了,如若不然,将军城府心计实在太深,令人心生胆寒。” 两方人马各怀鬼胎,最终是不欢而散。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气得独自一人拍马而去,堂堂一军之主帅,却被小小的都尉钳制而不得施展拳脚,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被都尉程如掣肘,惹得慕容晋大为不快,撂下一句“我为主帅,却处处受其掣肘,这个徒有其名的晋军主帅不当夜罢!”的狠话,便就独自返回大营而去。 副将都尉程如领兵撤回,王乔烈指着退去的晋军,与众人说道:“晋军退了!” 韩少保等人转过身子看去,不解说道:“什么情况?买卖谈到一半就这样无疾而终突然结束了?” 程守疾感叹说道:“怕是都尉程如不同意慕容晋的意见,才无奈作罢。” “在晋国,一个小小的都尉竟有这般大的权利,敢否决左将军的意见?”韩少保不解问道。 “不是都尉权利大,而是他的背后是晋国的名门贵族。而左将军慕容晋只不过出身草莽之间,无任何贵族名门身份,即使是一军统帅左将军,关键时刻也不得不听都尉程如的话。”程守疾说道。 “一军主帅竟要受其小小都尉掣肘,只是因为主帅出身低贱便就如此防备,如此行事,伤了赤城之心之人,晋国如何能长久!”韩少保感叹说道。 “早年曾与慕容晋打过几次交道,像我等出身低贱之人,虽有人赏识,但待遇也只不那些底层的奴籍士兵稍微好那么一点,依旧是不入流的。有功是他们,顶罪的却是我们。不要说是晋国,大周诸国都是如此。何为权贵,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有的,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根深蒂固,错综复杂,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一国之庙堂地方,文武百官多有其族人门生故吏,即使是程如那般小小都尉,也亦比左将军慕容晋说话更有份量。程如一言,胜过慕容晋百句。不以功劳大小论赏,而是以身份地位封赏,大周一日尚存,底层兵士便就永无出头之日。”程守疾喃喃自语说着,无奈叹息了一声,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对大周这个制度的深恶痛绝,但是言语凄凉,想要推翻,又谈何容易。 程守疾的话,虽言语不重,但是犹如当头棒喝,众人闻听,深以为然,无不赞同。他们这些人冒着生死危险跟着韩少保干这等大逆不道造反之事,说什么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人人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但是虚的,最重要的就是不想再做底层那个人人都可以践踏之人,要做贵族子弟,要做人上之人,这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韩少保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跟随他的真正目的,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要这三千年的古人突破愚昧自我为中心的小农思想,解放广大的穷苦百姓,解放全人类,那也根本不现实,只有许以重利,框建蓝图,才能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想要改变命运之人投奔过来。 “程将军的话,说得很对。总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唯独广大的底层奴籍兵士和穷苦百姓们不好。”韩少保淡淡说道。 “四弟,如今与晋军谈判就这么无疾而终,晋军副将都尉程如是个好战之人,想必新一轮的进攻即将来袭,我们需抓紧时间做好准备。”樊无期说道。 “二哥说得是,今日是十五日之约的最后一日,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韩少保说道。 山门之下,传令兵迅速来报:“禀报樊将军,东山门樊归将军差人来请樊将军速去东山门。” “东山门有何要事?”樊无期问道。 “樊归将军未说,只说请将军亲自前往。”传令兵说道。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朗大酉,王乔烈,南山门先交由你们二人守备。若丢城池,定斩不饶!” 二人领命,韩少保说道:“二哥,朗洛,咱们即刻去东山门。” 温苏媚也要跟着同去,被韩少保拦住,与其小声嘱咐说道:“老六性子急鲁莽易冲动,你留下来看着他,别让他坏事。我若不在,朗大酉不一定能看得住老六。有媳妇你在,我放心。” 韩少保这般说,温苏媚只好留下,与其说道:“臭小子放心去吧,我定会替你看好他们。” 韩少保等人在传令兵的带领下,即刻离开南山门,上山而去,前往东山门而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和樊无期等人跟随传令兵快速来到十绝城东山门城墙之上,守城将军樊归乃是樊无期在凉国时的昔日旧部,樊无期与樊归介绍说道:“他便是我时常跟你提起过的四弟韩少保,也就是韩家军的一军主帅,我等以后俱要听他调遣号令。” 樊归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见过将军。” “此人名叫樊归,是我在凉国时的昔日旧部。”樊无期介绍说道。 韩少保回礼点头说道:“有何要紧之事,非要二哥亲自前来?” “适才城下有人射上一封箭书,问他也不答话,骑马快速而走。末将觉得事大,未敢亲启,便将箭书呈交给将军。”樊归从怀里拿出箭书转交韩少保手里。 韩少保打开箭书看了看,随后把箭书给了樊无期,说道:“二哥,你读来听听,箭书上写得是什么?” 樊归一愣,樊无期会心一笑,想起了韩少保不识字,便就接过箭书看了起来。 樊无期看了开头便就大喜,与韩少保急说道:“四弟,十绝城有救了,是惠善他们带兵前来支援我们了。” “惠善将军他们现在到了何处?”韩少保忙问道。 樊无期接着往下看去,脸色却又忽的大变,说道:“惠善将军率领三千人遭到了吴军伏击,现被吴军困于十绝城城郊三里处,不得脱身。请我们出兵相助,里外夹击吴军,解救他们于倒悬危困之中。” “去他姥姥的混账东西!我们千盼万盼的指望他们能派兵支援,现在却要我们出兵相助解救他们,这不瞎扯淡嘛。这点兵力出城,还不够吴军塞牙缝的,惠善真他/娘不是个玩意,他也好意思让我派兵去救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韩少保闻听大为不满,斥怒说道。 “惠善将军如今被吴军围困,四弟,我们到底救还是不救?”樊无期问道。 “拿什么去救?如今这点兵力守城都还捉襟见肘,还要抽调兵马前去救援他惠善?这不是瞎搞嘛。若是吴军趁机攻城,或者围歼出城救援之兵,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嘛!惠善好歹也是领兵之将,统领三千人,竟被连夜征战疲惫不堪的吴军给打了伏击,他惠善还真是个酒囊饭袋!本就是等着他们的援兵,现在倒好,被别人吃了,还要我们去救他,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了八辈子血霉!”韩少保颇为不满说道。 “四弟,惠善三千人马,吴军想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掉的。依我看,不如派一小分队,前去侦察一番,根据得到的具体情况战报,再伺机而动。毕竟三千人马,即使能侥幸救回几百人马,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吧。虽是杯水车薪,但也好在聊胜于无了。”樊无期劝说道。 “但我就怕吴军趁机围点打援,包围惠善人马却不急于绞杀,等着援兵前去,专打援兵,那可真得不偿失了。”韩少保担忧说道。 “四弟坐阵十绝城,我带精锐小队先去侦察一番,待战情摸探清楚,再从长计议。毕竟惠善将军已履行十五日之约,带兵马前来相助,虽是现在被吴军包围,但也非他所想,只是个人统兵能力所致。倘若我们见死不救,未免寒了惠善等部的心,于日后大计,得不偿失。”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想了想,随后赞同说道:“二哥此话也不无道理。就这样吧,我来挑寻人手,带人前去。二哥坐阵守城。” 樊无期正要说话拒绝,韩少保接着又说道:“二哥守城经验丰富,凭借地理优势以羸弱之兵打退了晋军数次冲锋,指挥调拨井然有序,替我们死死的守住了最后退路,功不可没。我与二哥相比,却是不及,况且现在你冒作十绝城将军,不能轻易现身示人。兵家姜子先生曾经教给我,知人善任,发挥善长,扬长避短,方才是用兵之道。四弟圆滑,常有奇谋,即使身陷囹圄之中,亦能有办法脱困,二哥不必担心。” “既然四弟如此看重二哥,那二哥就却之不恭了。四弟放心,我若在,十绝城断无有失。”樊无期承诺说道。 “我相信二哥。”韩少保瞧着樊归,随后说道:“樊归将军,从守城之兵挑选五名善弓马骑射之人,手脚功夫厉害之辈于此处集合。再命人去西门和南门传令,各挑同样五名兵士,配备宝马、快刀、利剑、弓弩同等十五分,全部此处领命。” 樊归将军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就全部聚集于此。 韩少保在十五人之中发现了两个似曾相识之人,有些眼熟,便就相问。 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赵国旧识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 韩少保不禁大喜,说道:“你二人怎会在此?” “韩兄弟别来无恙,不,现在应该叫韩将军了。我等昔日赵国老兵曾经在你的叔父韩成子帐下听令,法家韩成子先生走后,太师周圩大权独揽,赵王不问世事,我等昔日老兵颇受太师周圩打压迫害,恰巧前些日子碰上了南春兄弟,听闻他在招募新军,我等本就是昔日底层兄弟,便就一呼百应全部跟随于他前来十绝城。”冯三河说道。 卫田风接着说道:“我们觉得法家韩成子有大才,想必他的侄儿韩少保必也不是寻常人等,宁愿背上赵国叛军的骂名也要追随韩将军。因为我等觉得,韩将军与他人不同,定会把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奴籍士兵带上条康庄大道。” 韩少保两手紧紧的握住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肩膀,随后拍了拍,说道:“两位兄弟放心,我韩少保今日举起这造反大旗,便就是要打破大周那森严的等级阶级,还天下人一个有功能封赏、有田得温饱的人人平等之社会。” “不敢苟与将军大人们共求平等,只愿有功可以封赏,有田能得温饱,便就心满意足,再不敢有他所求。”卫田风说道。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二人抱拳,齐声说道:“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生死无悔!” 第二百六十四章:我是特种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城门精挑细选出来十五人,已经全部聚集完毕,列队两侧,等候韩少保的示下。 韩少保学着电视上演得特种兵手势,与十五人说道:“我简单教你们几个手势,以手势为命令。”韩少保伸出食指指着樊无期,说道:“这是你的意思。”韩少保又伸出中指,指着前方,说道:“这是前进的意思。”接着韩少保除大拇指外,伸出其余四指,解释说道:“这是进攻的意思。” “这是收到...这是掩护我...这是有哨兵的意思...” 韩少保快速讲解了一番,教了他们几个简单常用的手势,随后全副武装,带齐装备,一切准备妥当。 樊无期和樊归等人从未见过这等奇怪手势,纷是好奇,对于韩少保这闻所未闻的怪异举动,樊无期倒已经见怪不怪了,樊归早从樊无期那里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实在是奇异少年,不由的想要一探究竟,韩少保到底来自何处。 樊归不由的跟着韩少保比划手势,觉得好奇好玩,颇有个性。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更是见所未见,心中大奇,跟随韩少保快速学习着,两手比划,颇觉有趣。 樊归与樊无期小声说道:“将军,韩将军这些手势,到底有何他用?真是闻所未闻!” “四弟此举,想必定有他的图谋,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耐心等着便是。”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看着眼前十五人,各自比划学习,瞧了一会,自是都已掌握得差不多了,望着众人,森严说道:“各位兄弟,都记住了没有?” 十五人齐声回道:“铭记于心!” 冯三河问道:“将军,这般怪异手势,不知何为?” “这怪异手势,关键时刻能保你等性命。此手势有个名字,叫做特种兵专用指挥手势。从现在开始,你们便就是我韩少保的特种兵了。”韩少保说道。 “特种兵?这是什么兵种?”冯三河不解问道。 韩少保想了想,随后说道:“我韩少保从即刻起,重新组建一支军队。名为韩家军,实为韩武卒。” “韩武卒!”樊无期眼中突然一亮,随即明白了韩少保的意思。 “此战,各位兄弟若能活着回来,便就是韩武卒之元老,是我韩少保的兄弟,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享之不尽,荫庇子孙千秋万代。”韩少保看着十五人,郑重的说道。 如此厚礼利诱,不仅十五人欢呼雀跃,就连樊归等其他兵士也垂涎三尺,若不是樊无期没有放话,樊归等人怕也是要加入韩少保的韩武卒阵营之中了。 冯三河等十五人再次高声说道:“我等愿为将军计,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韩少保大喝一声,随后转身与樊无期说道:“二哥,十绝城安危就交给你了,莫要让我失望。” 樊无期也学着韩少保之前的样子,握着拳头伸了出来,韩少保微微一愣,便就明白了,伸出右拳与樊无期对碰了一下,韩少保说道:“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樊无期回道。 韩少保抱拳说道:“各位其他弟兄,守好十绝城,打退敌军,不论功劳大小,全部封赏。” 樊归等部众也欢呼表态,与山门同在,誓死守卫山门。 韩少保寥寥数句,便就鼓舞了士气,将众人士气鼓吹到了顶点,获得了众人空前的信任和支持。 樊无期看着韩少保如此,喃喃自语说道:“四弟这个嘴皮子,实在是厉害。还真如齐国的乔公旦所说那般,四弟若去自创辩家学说,怕是熙来攘往张袂成阴。” 当下,韩少保带领十五人离开此处,出了东山门,迅速向东北方向快马驶去。 韩少保率领精挑细选的十五名大周特种兵,全副武装快马加鞭向东北方向骑马而去,不多时便就已经悄悄来到了吴军最外面大营。 吴军守卫森严,虽然久攻十绝城失利,不得要领,又被韩少保以粪水金汁杀敌大半,但吴军主帅并不慌张,与晋军主帅慕容晋能力不分上下,统兵经验丰富,沉稳调度,不慌不忙,稳扎稳打,守好中军大营。韩少保看了半晌,愣是没有找到突破口,仅凭十五人就这么摸进去,无异于找死。韩少保瞧着吴军大营,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晴天万里,正是晌午时分,韩少保心道:“若是夜晚行动,最好不过,安全妥当,但就怕惠善他们扛不住,顶不到晚上。若是惠善等部被吴军吃了,那还来这里又有何意义?他姥姥的,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混进吴军大营,跟买彩票中五百万那样难!到底怎么办才好?” 韩少保陷入沉思之中,身旁的卫田风小声说道:“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攻杀进去?” 韩少保转头看着身边的三十岁不到的卫田风,卫田风本是赵国人士,韩少保从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城门各抽调五名精锐兵士,组建了十五人的大周特种兵。 “敌我情况暂且不明,现在又是朗朗乾坤之下,若贸然攻杀进去,誓必会被吴军围杀,我等是来查探战况的,如此大意身死,那便枉费了此行。”韩少保说道。 “将军言之有理,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冯三河说道。 “这样,卫田风你带两人,想办法去抓个舌头回来。”韩少保说道。 卫田风不解,问道:“将军,抓舌头?” 卫田风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舌头,韩少保解释说道:“去抓个吴军士兵回来,我要审问审问。” 卫田风明白,随后招呼了两人快速骑马离去。 不多时,卫田风带着两名兵士抓回了一个吴军舌头,韩少保等人下马,瞧着被拿住的吴军,嘴里塞着衣布。 “什么身份?”韩少保问道。 “吴军的斥候,正要向东而去,恰巧被我等遇见了,便就趁机拿下。”卫田风说道。 韩少保拔出手里赤子剑,没入地面之中,说道:“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是敢有不安之心,便就将你削肉剔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军斥候跪倒在地,连连点头答应,吓得是面如死色,心惊胆颤。 第二百六十五章:中计(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眼神示意卫田风拿开吴军斥候嘴里衣布,头磕如捣蒜,连呼饶命。 韩少保蹲下身子,一把拽住吴军斥候衣襟,说道:“吴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一万有余!”吴军斥候说道。 “放屁!既然你不老实,现在便就送你上路!”韩少保拽着吴军斥候,即刻便要斩杀于他。 吴军斥候惊恐,急忙改口说道:“将军饶命,吴军现在可用兵马不到七千人,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之言。” 韩少保停下手来,伸手在吴军斥候脸上拍了拍,说道:“小子,倘若再不老实,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绝不敢再诓骗各位将军大人。”吴军斥候说道。 “军营之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韩少保旁敲侧击的问道。 吴军斥候面面相觑,不愿相说,卫田风呵斥说道:“赶紧的!再敢藏着掖着,即刻砍杀!” “禀各位将军,军营之中的确有大事发生。昨日有支三千人的叛军前来,准备支援十绝城,被主帅慕容吴将军阻击拦下包围。”吴军斥候说道。 韩少保与众人相望了一眼,韩少保有意无意的继续说道:“吴军既然围住了大军,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主帅慕容吴将军昨夜率领大军攻城,遭十绝城贼军粪水金汁袭击,兵士中感染之人颇多,人手急缺,又围困住了赶来支援十绝城的贼军,慕容吴将军恐有失,便就命我等斥候返回吴国,奏报王上,请求王上派遣御医和出兵支援。”吴军斥候说道。 “吴军围困的那支大军,领将之人是谁?”韩少保问道。 “这个小的的确不知。”吴军斥候说道。 众人沉默,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韩少保,吴军斥候所说情况无不一一符合事实,看来吴军的确围困住了一支赶往十绝城支援的大军,只是不知道这支大军是何人领兵。加上东山门樊归收到的求救箭书,众人一致怀疑求救之人有可能真会是惠善等部兵马。 韩少保挥了挥手,卫田风明白,命人押着吴军斥候离开了此处。 稍时,卫田风等三人返回,与韩少保报道:“将军,已经处理干净了。” 韩少保冥冥之中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异常,只是右眼皮跳得实在厉害些。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如此反常,韩少保心中难平。韩少保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本就对这些封建迷信不当回事,但是今日这右眼皮这般剧烈跳动反常,心里不由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感。 冯三河说道:“将军,事情已经明了,咱们何时动手营救援军?” 韩少保伸出了手,众人不解,全都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你们不觉这一切太过顺利了吗?顺利的让人有些害怕。” “怕是将军多虑了,吴军斥候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合乎情理,事实真相也是如此。”卫田风说道。 “可能是将军连日来的与敌厮杀,心中过于担惊,过于谨慎了。昨夜吴军数番强行攻打东山门,却毫无进展,又被将军的粪水金汁袭击,感染者众多,士气低落,兵力折损过半,主帅慕容吴派出斥候回国搬救兵,即使没有围困住惠善将军等部援兵,也是合乎常理。”冯三河也说道。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说得头头是道,各有道理,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或许真是我过于谨慎小心多虑了。”不过,韩少保心中仍然有疑虑,自言说道:“兵家的姜子先生曾有言,行军打仗,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内外奇合,无外乎就是一句话,兵者诡道也!吴军主帅慕容吴能为一军之帅,必不是酒囊饭袋,若没有些本事,岂能为帅!” 韩少保思索片刻,还是小心为上,与众人说道:“冯三河,你带四人留守潜伏在此,我带余下十人,混进吴军大营,举火为号。若瞧见吴军大营起火,你等五人分散出击,不要念战,迅速撤退,吸引吴军大营外围兵力,随后你等自行撤退,返回十绝城中。” 冯三河领命,随手指了四人留下,韩少保则带着余下十人,骑马绕道吴军大营东面而去。 韩少保等人下马,潜伏在一处小山包之下,瞧着远方有队十余人左右的吴军巡逻兵士,与卫田风小声说道:“你带些人手,擒杀吴军巡逻兵士,尸首就地掩埋,脱下吴军兵士铠甲,随后而回。” 卫田风领命,韩少保作出进攻的手势,趁吴军巡逻兵士到达小山包时,带领众人迅速冲杀而出,捂住吴军嘴巴,使其不能发声,匕首即刻割断了吴军兵士喉咙,拖拽吴军巡逻兵士尸体返回小山包侧面。 “脱衣服,换吴军士兵铠甲,快!”韩少保命令说道。 众人迅速换上吴军士兵铠甲,简单挖了些坑洞,将吴军兵士尸体填埋,上面覆以泥土草木遮挡。 韩少保瞧着众人,十人迅速排成一列,卫田风卫领头,韩少保在旁为带队巡逻队长,小声说道:“若有应付,交由我来,你等不准多发一言!” 众人领命,一切准备妥当,便就列队前去,走向了吴军大营。 吴军大营外围兵士丝毫没有发现异常之处,韩少保带队顺利混进了吴军大营之内,东张西望之下到处寻找被围困的惠善等部众,却是半点也没有发现。 吴军大营颇大,占地方圆两三里之宽,韩少保带着卫田风他们一路向北走去,走向了吴军大营深处。 韩少保做出手势,示意众人探明情况,行进路上不发一言,以手势为交流,尽量保持沉默,以免惊动吴军。 行进路上,韩少保等人未被吴军发现异常,走了约有半个多时辰之后,仍然没有发现被围困的惠善等部,周遭吴军大营安静如常,附近吴军兵马越发稀少,韩少保察觉有些不对,心中惶惶不安,右手作出握拳手势,命令队伍停下。 韩少保与卫田风比划了手势,见四周无人,带着队伍藏到了营帐之间,随后小声问道:“咱们走了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卫田风回道。 “为何还没有发现惠善将军等部?还有,你发现没有,周遭附近的吴军人马好像越来越少了。”韩少保心中有些忧虑说道。 卫田风看着四周吴军大营,瞧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堆吴军人马,说道:“有些反常!此处是吴军大营,竟然没有吴军兵马,不太对。” 韩少保右眼皮子跳得厉害,伸手按住右眼,使其稳定下来,随后说道:“卫田风,此事有诈,不能再继续前行,退,原路返回,先撤出去再从长计议。” 卫田风领队掉转方向,原路退回,未走几步,从吴军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齐涌来数不尽数的吴军兵士,团团包围,堵住了韩少保等人的退路。 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吴军,眼神示意卫田风稳住,暂且先别露了怯。 第二百六十六章:中计(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吴军大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出来数百名吴军,将其韩少保等人团团围住。 韩少保领队要向东边而去,面前站着的吴军没有相让的意思,冷不丁的抽出马刀照着卫田风脑门劈砍而去。 卫田风出手抓住吴军士兵手腕,正要说话,又有一名吴军劈杀卫田风腹部而去。 韩少保大呼一声小心,手中赤子剑迅速拔出,剑尖顶住吴军马刀刀面,一招拐子连环踢,将吴军兵士踹飞了出去,救下了卫田风。 与此同时,韩少保所带十人全部拔出刀剑,吴军数百人大喝一声起,吴军士兵稀里哗啦全部刀剑相向,包围韩少保等十人。 大战一触即发,韩少保咽了咽口水,不敢大意,看着面前数百余人吴军兵士,身陷重兵包围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次怕是难逃一死,不禁喃喃自语说道:“格老子的,难怪右眼皮跳得厉害,还真有埋伏。娘希匹,想我韩少保都是设计他人,这次倒被别人摆了一道,中了吴军埋伏,真是倒他娘的八辈子血霉。”韩少保稳住心神,赤子剑在手,对峙吴军,心中定下决心,自言说道:“不就一死,又何道哉,绝不卑躬屈膝,向其摇尾乞怜。反正老子已经比天下人多活了一世,也不算亏了。” 吴军包围圈中东北方向,忽的人群涌动,让出一条道出来,吴军主帅慕容吴骑马来到了跟前。 韩少保瞧着慕容吴,慕容吴也看着韩少保,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向慕容吴禀报说道:“将军,贼军果然中计,现已被我等重兵包围,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置?” 慕容吴看着被吴军重兵包围住的韩少保等人,心中杀心已起,淡淡说道:“除了匪首,其他人就地砍杀,不留活口。”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大手一挥,四面吴军蜂拥杀去,韩少保大喝一声说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兄弟们,我韩少保与你们共生死!” 千古江山,英雄无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韩少保带着他的韩武卒,与吴军展开血战,个个以一抵百,仅凭十人却也能杀得吴军一时半会拿下不得。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大开大合,左右砍杀,人到绝境发起狠来,个个犹如无人之地,打得吴军数百人不敢上前。 满地尸籍,堆积如山,韩少保和他的韩武卒杀得似如血人一般,浑身上下血水肆流,吴军兵士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兵,悍不畏死,竟也一时三刻奈何不了他们。 吴军主帅慕容吴瞧着前方厮杀的韩少保等人,右手挥了挥,说道:“调弓弩营过来。” 越骑校尉谢有崇得令,即刻命人调来五十余人的半个弓弩营兵力,全部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越骑校尉,匪首也不留了,全部格杀,即刻照办!”吴军主帅慕容吴不想罔顾士兵性命,眼见韩少保等人这般凶悍,想要活捉擒拿韩少保,势必困难不易,平白多添不必要的兵士性命,便就改变了注意,与越骑校尉谢有崇说道。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领命,指挥弓弩营瞄准贼军,即刻乱箭射杀。 数十支弓箭一齐射杀而来,韩少保等人防不胜防,余部十人多有战死和被暗箭射死,十余人此刻只剩下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韩少保所带十人部众能以如此羸弱兵力抵住吴军数十倍的兵力轮番冲杀,已是极为的不易。因是大意,中了吴军奸计,身陷囹圄之中,此刻到了生死最后关头,韩少保不禁哈哈大笑,仰天大吼:“我韩少保即使现在身死,也不枉此生了,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卫田风也大叫道:“将军人中豪杰,愿与我等共同战死,乃是我等无上荣耀,来世还愿追随将军,共谋大事!” “乱臣贼子!”吴军主帅慕容吴挥手命令弓箭手停止射箭,拿过胯下战马挂着的宝弓,取来利箭,瞄准韩少保。 但听咻得一声,利箭离开弓弦,直奔韩少保而去,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仙人下山,以赤子剑为利,将其暗箭拦住,紧接着一招移花接木,将暗箭转移,射中了侧面吴军士兵,士兵应声而亡。 慕容吴伸出右手,旁边卫兵又递来一支利箭,再次瞄准韩少保,射了出去。 韩少保凌虚剑法已经渐入佳境,使得出神入化,再次将暗箭打飞。 吴军主帅慕容吴连射两箭,皆然不中,脸面有些挂不住,不禁愠怒,心有恼火,又射来第三支箭。 韩少保移形换步,抢在那支暗箭射来之时,侧避身体,使出凌虚剑法第二式劈山填海,以剑势硬拦,暗箭被剑势震飞,韩少保快步上前,左手一把拽住了暗箭,高举于天,向其吴军主帅慕容吴耀武扬威,大吼一声叫道:“敢来一战否?” 吴军主帅慕容吴面色阴沉,沉默不言,众吴军兵士被韩少保的气势震住,纷纷自觉退后数步,不敢上前。 “敢来一战否?”韩少保再次怒吼狂叫。 吴军兵士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数步,以趋避韩少保锋芒。主帅慕容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已是到了这般绝境,竟敢如此狂妄,主动发出挑战,实在猖狂可恨。慕容吴身为一军主帅,面对这般挑衅,倘若再不应战,如何能服众,势必会被众兵士背后指指点点,日后怎能行之有效的统领千军万马。 慕容吴准备出战,身旁的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快马离开了阵营,骑马来到了韩少保跟前两三米处。 谢有崇下得马来,手里拿着马刀,瞧着韩少保,说道:“小子,你实在猖狂,我来与你一战!” 韩少保说道:“原来吴军之中尚还有你这等血性之人,我道吴军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小子,休得废话,看刀!”越骑校尉谢有崇大叫一声,即刻快步杀出。 韩少保正要出战,身边的卫田风已经先他一步抢攻出去,与其韩少保说道:“将军坐阵,我来会会此人!” 卫田风与谢有崇交手,二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大战了二十回合却仍然不分身负,平分秋色,各有洞天。 第二百六十七章:绝境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瞧着卫田风和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二人杀得正酣,心生一计,手中赤子剑直指慕容吴,叫道:“你敢来与我一战吗?” “若你能胜得了我,即刻束手就擒,任凭你处置,劝降十绝城之兵,投诚于你吴军。若你败了,放我们兄弟二人离开此处,你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吴军主帅慕容吴斥说道:“行军打仗,数万人性命系于我受,这等天大之事,岂能三言两语就草草而定!你们二人已是瓮中之鳖,早已经是本帅的囊中之物,本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为何要与你做这个秘密。只要拿下你等,即使是尸首,只要引诱十绝城叛军出城,就能逐一歼之。” “哼,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等,难道当真以为我等都是酒囊饭袋不成?还能处处都被你算计吗?”韩少保说道。 “你既然自诩聪明,那为何又中了本帅的陷阱埋伏?莫要托大,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清楚,凭自说些大话谁又不会?”慕容吴不屑说道。 “你!”韩少保心中恼怒,吴军主帅油盐不进,心中不禁感慨说道:“格老子的,此人说得也有些道理,要不是自己托大,自以为全都掌控预算之中,又如何会中了他人的陷阱。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若能活,定要一改往日自大毛病。韩少保啊韩少保,山外青山楼外楼,比你厉害的人大有人在。齐国的乔公旦已经算计过你一回了,怎么今日还这般不长记性!” 韩少保的计策失败,吴军主帅慕容吴根本不为所动,如今形势对吴军有利,韩少保那点心思慕容吴一眼便就穿,要不是韩少保数番故意激怒挑拨吴军,反其道而行之,言语嗔怒吴军士兵,慕容吴身为主帅不能再置之不理,又如何会与韩少保这般磨蹭龃龉,容他继续苟延残喘。慕容吴领兵经验丰富,统帅大军常年替吴王镇守王城,莫不是三王大军共同出兵进攻天歌城,十绝城又发生兵变,近在咫尺之间,如何肯落魏王和晋王之后,吴王也不会轻易派出第二路大军进攻十绝城。如今,吴国境内精锐兵力一部进攻天歌城,一部进攻十绝城,剩下一部留守王城。吴国如此,魏国和晋国也是如此,国内兵力必定不足,若能有帮手从外围进攻魏晋吴三国,逼得三国大军回援,那么十绝城之危自然便就解除了。韩少保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想到了退敌之策,但是转瞬之间却又无奈,不说自己现在身陷囹圄之间能不能脱困尚不得知,想要魏晋吴三国大军退兵,需要帮手从外围策应,又谈何容易,谁人愿意甘冒这天下大不韪的风险前来相助他韩少保。放眼整个大周,也就秦国能出手援助,但是秦国又远在东北苦寒之地,中间相隔凉国和齐国,想要救援十绝城,那也是鞭长莫及了。 想到这,再看眼前困境,韩少保不禁重重的一声叹息。 卫田风与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战至五十余回合,卫田风经过此前多番厮杀,体力消耗巨大,已经渐有不敌,慢慢落于下风。谢有崇手中马刀横劈,卫田风侧避躲让,谢有崇突然收刀,卫田风躲避不及,拼尽全力阻挡,却不想谢有崇再次换招,一脚将卫田风踹飞了出去。卫田风踉跄退后,似要跌倒,韩少保快步上前扶住卫田风。 “将军,末将替你丢人了。”卫田风羞愧说道。 “不必如此!连番厮杀,能战到现在,已颇为不易。”韩少保瞧着卫田风,随后又道:“不论结局如何,我韩少保都不会弃你不顾,要死也是死在你的前面。” 韩少保抽身离去,赤子剑拖地,剑尖在满是血水的地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痕迹。 吴军主帅慕容吴骑在马上,叫道:“韩少保,我敬你是条汉子,答应留你们二人全尸。你们今日插翅也难逃了,不必再作无畏的抵抗了,放下刀剑,投降吧。本帅说到做到,必定好生安葬你们。” 韩少保竖起赤子剑,双手紧握,一字一句发狠说道:“哪怕十面埋伏,也绝不言降。即使战死,也绝不苟延残喘!” “真是冥顽不灵。”慕容吴在后叫道:“越骑校尉,你退下来,不必再与他斗杀了。弓箭队准备,听我号令。”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退下阵地,五十余人弓箭队再次蓄势,全部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卫田风拿着长剑,走到了韩少保跟前,与其背靠背,说道:“将军,今日战败,我卫田风不惧生死,只是可惜了将军。将军早有怀疑,若不是听了我等建议,断不会落到如今这般死地。我愧对将军,愧对韩成子先生昔日的知遇之恩,末将即使身死,也愿生生世世追杀将军,永不言弃!” 韩少保说道:“我身为统帅,决断失策,如何能怪得你的身上,是我技不如人。今日身死,有你等兄弟作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韩少保,本帅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降还是不降?”吴军主帅慕容吴心有不死,叫说道:“本帅是个昔才之人,你若放下刀剑降了我吴国,或能活命!” 韩少保哈哈大笑说道:“之前尚还说留我全尸,现在又能活命,将军大人,你这三言两语便就有两个不同的结果,你身为一军主帅,说话就是如此的不着四六吗?” “本帅改变了主意,只要愿降,可保你们二人性命!”慕容吴说道。 韩少保瞧着卫田风,故意笑说道:“吴军要让我们降了他,兄弟,你说,降还是不降?” “将军,我可以说脏话吗?”卫田风说道。 “当然可以,我也很想骂娘!”韩少保说道。 卫田风手中长剑指着吴军主帅慕容吴,大叫道:“我降你个祖宗十八代!” 韩少保和卫田风相望一眼,二人随即突然一起冲杀慕容吴而去。 “活路你不走,非要自寻死路!”吴军主帅慕容吴右手一挥,弓箭手全部放出利箭。 登时,数十支长箭布满上空,如密雨般倾射而下。 第二百六十八章:孤注一掷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吴军大营西南方向,忽然飞来五支利箭,抢先一步射杀而来,立时射死五名吴军弓箭手。 与此同时,一队五人骑兵不顾一切冲杀而来,马踏人群,践踏成肉泥,五人骑兵驱赶十余马匹,冲撞吴军人群,所到之处,吴军兵士应声倒地,气绝而亡。 吴军弓箭手射出利箭,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以长剑格挡,瞧见吴军大营西南方向人声鼎沸,厮杀惨叫声不绝于耳,心道必有援兵前来相助。 吴军主帅慕容吴丝毫不顾后方动静,再次大声说道:“弓箭手,即刻射杀二人,不得有误!” 弓箭手张弓搭箭,再次射向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箭矢如下,又一轮箭雨射来,韩少保等人心有灵犀,相望一眼,迅速冲杀进吴军士兵之中,造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使其吴军弓箭队发挥不了作用。 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冲进吴军阵营之中,与其缠杀一起,近身肉搏。 吴军主帅慕容吴大为懊恼,大功告成前的功亏一篑,使其心生怒火,颇为不满,再见周围兵士被西南方向敌军冲杀,自乱阵脚,慌慌张张,即刻要回身御敌。慕容吴见其情景,恨铁不成钢,心中气急,手中佩剑高举,连连叫嚷道:“不要管后方之敌,自有兵士应付,你们现在的职责,就是斩杀那两名贼军。再敢自乱阵脚,立斩不赦!” 吴军兵士声音嘈杂,即刻淹没了主帅慕容吴的声音,西南方向又是五支长箭射来,登时毙命五名吴军士兵。 韩少保趁机大喊大叫,故作援兵来杀态势,道:“吴军主帅慕容吴在此,速速擒杀吴军主帅。” “樊将军,你带三千人马冲击吴军左营。南将军,你率领五千人马偷袭吴军由营。剩下人马,冲杀吴军中军大营,势必擒杀慕容吴老贼!”韩少保连声叫嚷,一时间竟也让吴军分不清真假,惶惶愣愣,不知所措。 “休要听此贼人胡说!他们哪里来的数千人马,若当真有援兵,早就来救,何必等到现在。听本帅令,斩杀那两人,不得有误,若有谁敢懈怠,军法从事!”慕容吴紧急辟谣说道。 卫田风一路守护韩少保,趁着吴军发愣之际,迅速向西南方向冲杀过去。吴军主帅不甘示弱,戳破韩少保谣言,吴军兵士再次蜂拥杀来,死死的堵住了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的西南方向去路。二人无奈,只好边战边退,再次退了回来,察觉东北方向吴军兵力薄弱,韩少保杀退数名吴军兵士,拉着卫田风说道:“东北方向兵力薄弱,往那里退!” 韩少保正要走,卫田风拽住韩少保,忧虑说道:“将军不可!东北方向是通往吴国方向,一旦被吴军围困堵在东北方向,真就必死无疑了!” “必死无疑?难道我们现在就有机会活命吗?正是因为东北方向是通往吴国,吴军以为依靠仰仗,才没有派遣重兵守在于此。我等现在不过两人,两人行事,难道不比他吴军千军万马要方便得多吗?只要不被吴军抓住,即使逃进吴国王城,也亦有办法能活命逃脱。”韩少保看着卫田风,赤子剑一剑砍杀了右侧偷袭而来的吴军,溅了二人一脸血水,韩少保说道:“听我的,别犹豫了。即使兵行险招,也好过原地等死!老天给了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怕它什么,以命搏命,方有机会!” “好,将军如此,末将誓死追随!”卫田风说道。 二人左右共进,杀退吴军,向东北方向杀去。 吴军主帅慕容吴似乎瞧出了韩少保的心思,自觉韩少保此举是自寻死路,随即命令说道:“越骑校尉,你领兵堵住此二人退路,将其堵住东北方向,不得逃出。暂且围困,先把他们的援兵斩杀马下!” 越骑校尉谢有崇领命,调度兵马即刻安排。与此同时,吴军西南方向杀来的援兵,不是别人,正是冯三河和其四名部众。 慕容吴调集数百人死死围住冯三河等五人,发现他们不过五人竟敢如此大张旗鼓冲杀,在吴军大营之内横冲直撞,使其主帅慕容吴暴跳如雷,大叫道:“混账东西!区区五人就敢如此嚣张,似我吴军千军万马为无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当真是狂妄之极!来人,给本帅大卸八块了他们,要让叛军明白,要当乱臣贼子,这就是下场!” 吴军步兵迅速围困冯三河等五人,左右冲杀,众人身上已经多有负伤,但个个都血战不退。 处于东北方向的卫田风和韩少保二人,正与吴军厮杀之际,瞧见了前方两百米处的封三河等人,正被吴军围住厮杀。 “将军,你看,是冯三河他们!”卫田风大叫道。 韩少保顺势看去,果然是冯三河等五人,说道:“刚才相救你我二人的,是冯兄弟他们。” “将军,他们被吴军围住,咱们救不救?”卫田风问道。 “他们是为了救我们而孤身犯险,被吴军围困,若没有他们五人的不畏生死,你我二人早已经身首异处了。我韩少保待人以心相交,谁与我有仇,十倍报之;谁与我有恩,我百倍还之!”韩少保冲着冯三河方向,大吼一声,叫道:“冯兄弟,多谢你来相救我韩少保,我韩少保无以为报,不能看着你等因我而死,特来还命!” 韩少保手拿赤子剑,浑身犹如血人一般,步步走去,吴军步步后退,瞧见韩少保如此模样,这般英雄气概,既有害怕,也有敬佩。 冯三河率领四人部众,已经战死两名,剩下两人亦是伤痕累累。 “将军,你的战马来了!” 冯三河大叫一声,身旁的小红马似是晓同人性一般,突然腾空跳起,踩踏数名吴军,冲向了韩少保。 韩少保瞧着小红马身上也多有受伤流血,心中伤痛,有些不忍说道:“老伙计,自打你跟了我韩少保,处处厮杀,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韩少保对不起你,你放心,待战事结束,我韩少保必定好生替你颐养天年!” 小红马发出嘶鸣声音,似是应和韩少保一般,韩少保翻身上马,来回冲杀吴军阵营。 卫田风夺了匹马,与韩少保和冯三河汇聚一处,三人三马相互策应厮杀。 第二百六十九章:再陷囹圄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其他无路,皆有吴军重兵把守,为今之计,只有往东北方向退去,保下命来,再从长计议!”韩少保急说道。 冯三河瞧着东北方向,又见韩少保和卫田风二人,即刻点头应和。 冯三河身边两名受伤兵士与韩少保等三人说道:“将军先走,末将留下断后!” 韩少保急说道:“不必断后,要走一起走!” “将军仁义,大周罕见。但是我等二人受伤颇重,跟着将军们反而不便,处处拖累。不如就以末将的性命,来换得为三位将军安全。”兵士说道。 另一名兵士也道:“将军,你曾经跟我们说过,要建立起人人平等的社会,我们不敢奢求,只求有功能封赏,有田能温饱。我等胸无半点墨,死便死了,但是将军有大才,岂能轻易言死,大周若要涅槃重生,唯有将军这样的大才之人方能扭转乾坤。今日,就让将军在我等的墓穴之上建立起新的宗庙,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二人的话,触动了韩少保,就连最底层的兵士都赞同韩少保的主张,想来大周真的是病入膏肓之态了,不再对这个生养他们的大周有丝毫留念。 韩少保看着二人,郑重的向其抱拳说道:“两位,珍重,我韩少保言出必行,只要有丁点希望,都不会轻言放弃。今日便就借你们二人吉言,有朝一日,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韩少保行礼,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也随之行礼。 吴军主帅慕容吴见状,呵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惺惺作态,今日此处便就是你等的葬身之地!” 吴军兵士涌杀而来,二人掉转马头,以羸弱之躯拦住吴军兵士,厮杀交战,迅速被吴军大军淹没,而不见踪迹... 韩少保三人骑马冲向东北方向,吴军主帅慕容吴冷笑一声,与身边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吹号鸣鼓出兵。” 亲兵得令而去,吴军后方大营突然想起一阵号鼓之声,声音刺破云霄,穿过众人,即刻绵延开去。 韩少保等三人往东北方向行不过片刻,随着号鼓之声响起,东北方向突然杀出一队五百余人步兵,拦住了韩少保等人的去路。 “将军,去路被堵,咱们怎么办?”冯三河急问道。 “妈/的!还能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退回去不成!”韩少保大喝一声,叫道:“冲杀过去!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韩少保一马当先,双腿夹住马肚,小红马率先冲杀出去,卫田风和冯三河紧随其后。 吴军主帅慕容吴在后瞧见了韩少保等三人悍不畏死,明知前方有敌,仍毅然决然的冲杀过去,如此勇气胆量,实在少有,慕容吴喃喃自语说道:“当真是少年英雄,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若不各为其主相互为敌,真要与其结识相交一番。” 韩少保、卫田风和冯三河三人,骑着战马,蒙上马眼,左手刀右手剑,怀揣匕首,身挎长弓利箭,不管不顾,奋然冲杀,置生死于渡外,毕其功而一役,三人一头扎进了吴军步兵包围圈中,犹如离弦之箭,直插敌军心脏而去。 吴军步兵转换阵形,开始合围,以扇字形军阵将韩少保三人死死缠住包围。 韩少保等三人想要一鼓作气冲杀出去,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厮杀百余人之后,被吴军步兵硬生生的给逼退了回去,陷入了吴军步兵包围之中。 吴军步兵在其校尉将军的指挥下,逐步压缩逼近,步步蚕食韩少保等三人所在空间,高举盾牌,逼近三人所在之地,想要以此擒杀三人。 “绝不能让吴军合围,不然悔之晚矣!”韩少保大叫道。 韩少保一马当先,手中赤子剑乃是大周神兵利器,将吴军盾牌兵杀伤大半,硬生生撕扯开一条血路出来。 吴军凭借兵力优势,杀出的血路随即又被吴军堵上,气得韩少保问候吴军祖宗十八代,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方才泄恨! 本已突围出去,却没想到又落入吴军陷阱之中,再陷囹圄之地,韩少保从未有过今日如此之败,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懊恼自己没有及时预谋,以致于落入吴军圈套之中,一步错,步步错,一步退,步步退,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吴军步兵校尉将军大叫道:“围!” 众吴军步兵加大攻势,压缩韩少保等三人空间,将其三人死死的包围住,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两位兄弟,看来今日当真是逃不掉了。都准备好了吗?”韩少保说道。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齐声说道:“从容赴死,绝不苟延残喘!” “好!”韩少保大吼一声,赤子剑横峙,叫道:“来吧,让小爷临死前多赚一些,也不算白来着世上走了一遭。” 吴军步兵校尉将军挥手,示意步兵进攻,就地歼灭韩少保等三人。 韩少保等人誓死抵抗,吴军步兵外,箭如雨下,成千上万支利箭飞射而来,射死射伤吴军步兵不杀人马。 吴军主帅慕容吴被箭雨逼退,在越骑校尉谢有崇的保护下,领剩下五千人马退出了箭雨的射击范围。 从天而降数不尽数的利箭,韩少保等人三人各自斩杀一名吴军士兵,以吴军士兵尸体为掩护,挡住了漫天遍野的箭雨。 箭雨不停,吴军盾牌兵迅速上前,阻挡利箭。与此同时,两队人马迅速杀出,各有一千余人,将吴军步兵团团围住。 两队领队之人,分别是祖安之和昔日墨州城百夫长惠善同僚的上官田将军。 祖安之和上官田二人,各领千余人马将吴军步兵重重包围。 祖安之叫道:“吴军校尉将军,出来答话!” 吴军步兵仅存的两百余人,无人反应说话。 “绝不暗箭伤人,请吴军校尉将军出来答话!”祖安之再次大叫道。 声音洪亮清澈,声声入耳,身处包围圈中心地带的韩少保闻听声音熟悉,发现竟是祖安之大哥。 韩少保兴奋狂呼,连声大叫道:“祖安之大哥,小弟韩少保被困在此,速来救我!” “韩兄弟莫急,祖大哥既已到来,必定相救,还请保护好自己!”祖安之回道。 第二百七十章:反包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大喜,与卫田风和冯三河说道:“两位兄弟,咱们有救了,祖大哥来救我们了!” 吴军校尉将军李淄骑马在其步兵阵营之中叫道:“本将军吴军校尉李淄,寻本将作甚?” “想与李将军握手言和,各自罢兵如何?”祖安之说道。 吴军步兵校尉李淄闻听惊奇,此刻祖安之所部处于优势包围其中,而他则处于劣势,兵力不足十分之一,现在握手言和,怕是身份颠倒,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图谋。 李淄说道:“握手言和?当真?” “绝无虚言!”祖安之回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无利不起早,绝没有这等好事,必有条件。说吧,让本将军听听你们的条件。”吴军校尉李淄又道。 上官田不悦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说我等乱臣贼子,你还没资格!别给你三分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祖将军好脾气,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吴军校尉将军李淄想要说些什么,屈于眼前现实,只好忍不住不说。 祖安之说道:“你我罢手言和,各自退兵,放了他们三人,让开道路,让我等进城,与你吴军秋毫无犯。” “简直痴人说梦!我等奉命围剿你等叛军,若放人让路进城,那我等与你们叛军又有何区别?这绝无可能!”吴军校尉李淄严词拒绝,不容分说。 “祖将军,我早就跟说了,你偏不听,吴军断无可能接受。与其在此这般多费口舌,不如带兵围杀方为妥当,这才是根本之道!”上官田说道。 祖安之说道:“既然不听劝,那就阎罗殿里见吧。” 祖安之转头看着上官田,上官高举佩刀,叫道:“弓箭手听我号令!” 上官田和祖安之各部一千余人严阵以待,弓箭手蓄势待发。 韩少保与冯三河和卫田风说道:“他们好像没有谈拢,估计马上厮杀。一旦厮杀起来,趁乱咱们即刻逃出去。若是不然,吴军校尉必定要抓我们为质,到时候祖大哥他们受其掣肘,手脚不能放开厮杀,必会影响大局。” 冯三河和卫田风文体馆,纷纷点头赞同,做好准备,以待形势变化。 上官田正要下令放箭,吴军主帅慕容吴杀了个回马枪,带领五千人马去而复还,重新奔杀了回来,将祖安之和上官田两千余人反包围其中。 形势再次反转急变,本已经占据上风的祖安之和上官田等部,此刻却落入了下风,当真是世事无常。 吴军五千余人把祖安之和上官田两千人马包围其中,刀枪剑戟相向,一副大战在即之态。 韩少保瞧不见最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见久未厮杀动静,想必祖安之他们必定遇到了麻烦,又见周边吴军步兵也不敢贸然进攻厮杀,只是困守。此刻,大家似有默契的都在等待着。吴军校尉李淄若动手,韩少保等人性命难保,祖安之和上官田必定也会出手,校尉李淄也因此性命难留,祖安之一旦动手,吴军主帅慕容吴必会下令大军进攻,如此祖安之等人性命又危矣。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敌我有你,谁也跑不了。 吴军主帅慕容吴说道:“命你的弓箭手放下弓箭,如若不然,即刻剿杀你等叛军。” “大言不惭!即使兵力不如你吴军,也能让你吴军脱下一层皮来,当真以为我等都是泥捏得不错?我祖安之好歹也是齐国昔日的左将军,若论行军打仗,两军对阵,未必输你!”祖安之说道。 慕容吴闻听,瞧着祖安之,见其说话如此坦然,心中自是不敢大意,叛军之中必定有些能人,不然不敢如此公然造反。 上官田手中佩刀直指慕容吴,斥说道:“慕容老匹夫,你把惠善将军弄哪去了?赶紧交出来,不然决不轻饶!” “有本事,自己来夺人!”吴军主帅慕容吴不屑说道,丝毫不把上官田放在眼里。 上官田大怒,拍马来战,慕容吴身边越骑校尉谢有崇出战应敌。 二人大战,不分彼此,两边士兵自觉退后,空出一块空地,上官田和谢有崇相互厮杀,斗得如火如荼。 吴军主帅慕容吴说道:“祖安之,你原本也是齐国之将,如今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之路,非要去做那乱臣贼子。你不觉羞愧嘛!” “哼!”祖安之冷笑声,说道:“不是我祖安之要当乱臣贼子,是齐国庙堂上那帮王八蛋逼着我去造反。若不造反保命,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未经历我的事情,岂能理解我的苦楚?既不懂我的苦楚,又有何资格斥说于我?你不配!” 祖安之一番言语,噎得慕容吴不知道说什么好,瞧着祖安之那憎恨面庞,说道:“既然齐王再有不当之处,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况且说了,齐王亦非昏庸之辈,臣下蒙冤,早晚知晓。” “放屁!真是一派胡言!我祖安之劳苦功高不说,平白无故遭了数年的牢狱之灾,那时也是如你这般想法,不做反抗,不争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王上会给我一个公道。可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是王上一手策划而成。既是王上亲自策划,如何会还我清白?本想着跟随韩少保这少年英雄,助其世子夺嫡为王,新王必会替我祖安之证明清白身份。岂料想,齐王父子果然是一丘之貉,世子上位后,故技重施,害怕韩少保功高震主,便要借口趁机将我等全部斩杀,以除后患。功劳不记也就罢了,还想要我等性命,如此王上,不配我等为之卖命。若不是韩少保少年义气,于危困之际,倒悬之刻,带着我等这些你们口中所谓的乱臣贼子,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怕是早就沉冤黄泉,永世也不得为报了。这样的王上,你自己说,到底值不值得我们替他卖命!将军,你我都是领兵之人,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吴王也像齐王父子那样,你扪心自问,你该如何自处?”祖安之掷地有声,控诉着齐王父子的累累罪行,越说越激动越是心态难平,接着又道:“要不是没有活路,谁愿意走上造反这条没有退路的绝路!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第二百七十一章:斗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吴军主帅慕容吴沉默不言,随后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言语上谁都劝说不论对方,那就各凭本事吧!” “来吧,我祖安之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的。”祖安之毫不惧色说道。 慕容吴瞧着祖安之,二人相望,各怀心思,但听扑通一声,正在激战的上官田被谢有崇打退,摔出去数步之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数声惨叫。上官田即刻翻身而起,只是稍缓了缓,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追杀而来,上官田拿起掉落地上长枪,与谢有崇再次大战起来。你来我往,转瞬之间已大战数十个回合,杀得难解难分,虽说是平分秋色,但上官田隐隐之间已处于下风,显示出溃败之意。 祖安之拍马冲出,手持长枪,枪挑越骑校尉谢有崇,一招回天揽月,逼退谢有崇,救下上官田,祖安之说道:“上官将军,你且退下,我来领教吴军越骑校尉将军的高招!” 上官田退回阵营,祖安之下马来战谢有崇,谢有崇体力消耗颇大,正要强撑应战,却被吴军主帅慕容吴叫住说道:“慢着!” 吴军主帅慕容吴下马走来,手中长剑剑指祖安之,随后说道:“谢将军,你也退下歇息。既然叛军大将亲自出来应战,我身为吴军主帅,若不亲来厮杀,岂不让这些叛军笑话我吴国无人嘛!” 越骑校尉谢有崇领命退后休整歇息,慕容吴快步上前,率性发起进攻,与祖安之一枪一剑厮杀角斗起来。 二人不惶多让,枪剑在手,熠熠生辉,兵戈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你方唱罢我登场,斗杀得极为激烈,犹如一场盛宴,看得人眼花缭乱,从正午时分一直都啥到了日落西山之刻。 身处包围圈核心地带的韩少保、卫田风和冯三河三人,吴军兵士全部严阵以待,无人上前厮杀,只是把韩少保等人周边围得犹如铁桶一块,插翅也难逃。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吴军步兵,只是围而不攻,他们也不敢冒然主动发起攻击,三人背靠背,互为犄角之势相互守护,心知外围祖安之等人必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也不会如此拖延,未救他们脱困。 吴军步兵校尉李淄围困住韩少保等三人,李淄又被祖安之等部包围,吴军主帅慕容吴又率五千余兵马死死的围困住祖安之。此刻,祖安之与慕容吴厮杀正酣,如此罕见兵势,敌我有你,谁也不肯主动让步,战事已成胶着之势。谁要率先退却,必成为众矢之的,日后势必成为他人把柄,是故祖安之和慕容吴二人宁愿派出兵将挨个单挑,即使最后自己出面互相斗杀,也绝不第一个让步退后。否则,极有可能被卑鄙小人挑拨离间为故意通敌之罪,到时真就悔之晚矣! 祖安之使出一招回马枪,杀了个慕容吴猝不及防。慕容吴手中长剑杀退追击而来的祖安之,一个翻身腾空,挽出剑花,刺向祖安之背部。杀气逼人,祖安之察觉背后阵阵寒气袭来,身体作势往下一沉,手中枪头插/入地面,双手握住枪身,腰部发力,翻转躲避,紧接着一招连环腿踢出,正中慕容吴胸膛,将其踢飞数十步,摔落在地。地面扬起灰尘,砸出了人性出来,慕容吴全身疼痛,只觉内心气息翻涌,心口极为难受抑郁,想要强行压制却更似剧烈,忽的一口鲜血猛然吐出,溅落一地,吴军众兵士见之大惊,急忙呼喊大帅。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即刻冲出,想要抢救主帅慕容吴。祖安之瞧见,不慌不忙,伸手拦住也要冲杀出来的上官田,但见祖安之手中长枪灵活如蛇,待谢有崇冲到慕容吴跟前之时,长枪趁势杀到。慕容吴心知不好,大叫一声快走,这是陷阱! 说时迟,那时快,吴军主帅慕容吴话一刚说完,越骑校尉谢有崇已经到至慕容吴跟前,祖安之长枪枪尖已经抵至谢有崇腰部,此事想要安全回身,已绝无可能。谢有崇面露惧色,慕容吴不禁悲呼:将军死矣! “那可不见得!”祖安之大喝一声。 祖安之双手发力,猛地作势收枪,右脚横峙,随即背过身来,肩扛长枪,突然暴喝,手中长枪收回甩出,发出砰得一声,重重的摔打在地上,溅起漫天灰尘。 谢有崇面露冷汗,咽了咽口水,待灰尘散去,瞧见了祖安之拖着长枪走来,心中大骇,似是恐惧,不禁瑟瑟发抖。 吴军兵士上前数步,护着主帅慕容吴和越骑校尉谢有崇。 上官田也带士兵前来数步,保护着祖安之。 两军人马,仅有一步之遥,相互对峙,各握刀枪剑戟,似有大战顷刻爆发! 慕容吴看着祖安之,甚为不解,起身搀扶起被吓得瘫软无礼的谢有崇,说道:“你我两军对战,各位其主,刚才大好时机,为何不趁机杀了我们?反而及时收手相救?” “将军,我早就说了。吴军兵力虽多,但是想要吃下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再斗杀下去,无外乎两败俱伤,于你我而言都得不偿失,不如各自散兵退去,乃是上上之策!”祖安之说道。 慕容吴陷入沉思之中,还未说话,越骑校尉谢有崇反应缓了过来,愤恨不满说道:“大帅,绝不能与叛军谈和。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被他人借机利用上奏吴王,说我等通敌,必是死罪!即便与叛军同归于尽,也万万不能谈和。” 慕容吴看着眼前局势,又看了看这些跟随于他的兵士,心中不忍,更是不愿把他们带上死路,已动恻隐之心,想要与祖安之谈和。 慕容吴的犹豫徘徊不定,被越骑校尉谢有崇瞧在了眼里,心中焦急,再次说道:“大帅!难道你忘记了两年前车骑将军江左郎之事了吗?!” 谢有崇说出了两年前车骑将军江左郎一事,慕容吴深受震动,本已有着和谈趋势,却突然眼露精光,眼神坚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祖安之谈和之意,即刻说道:“谈和绝无可能,本帅已做好跟你等叛军同归于尽的准备。宁愿战死于此,也断无谈和可能!” 祖安之咬牙切齿,万分不爽,心中不快,懊恨刚才为何不将谢有崇刺死。本想着留他一命,是为恩情,表示谈和诚意,却被谢有崇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如此苦心积虑做下这般诸多之事,全都付之东流。 祖安之不禁大吼,斥骂谢有崇道:“无耻小人,实在可恨!早知如此这般冥顽不灵,刚才就该将你碎尸万段!” 第二百七十二章:姜子来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说道:“大帅,下令吧,擒杀叛军,也好弥补昨日攻城失利之责,或能将功折罪,王上不予计较。” 上官田也高声命令道:“吴军如有异动,即刻相杀!” 此刻,两军人马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若谁冒然先动手,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难以展开大规模厮杀,而两军主将帅祖安之和慕容吴也必定遭受危难,不能及时安全逃脱。 “我看谁敢先动!”祖安之大喝一声叫道。 两军严阵以待,瞧着现在局势,兵力如此混乱,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越骑校尉谢有崇一再催促,却被慕容吴严厉呵斥,不分形势场合。 “大帅不必怕这些叛军,我等五千余人,必能将其歼灭!”谢有崇仍然催促说道。 “慕容吴,你身边这条狗如此狂吠,好歹也是一方领兵将军,当真看不透此刻局势?还是另有图谋,包藏祸心不成?”祖安之瞧着吴军主帅慕容吴,接着又说道:“此人几次三番挑拨催促,其心歹毒已经昭然若揭,这是不顾你的生死,要把将军你往死路上逼啊。” “贼将,休要在这搬弄口舌。乱臣贼子就该杀之,如若不然,天下人人效仿,大周还有无宁日了!大帅,下令吧,末将愿为第一人,擒杀这帮叛军!”越骑校尉谢有崇再次说道。 吴军主帅慕容吴经不住谢有崇几次催促,其心已定,准备下令,弓箭手全部准备。 “弓箭手准备!”上官田也命令他们阵营之中弓箭手全部蓄势待发。 两方人马,各有弓箭队准备,此战,必是场没有胜负之战! 祖安之瞧着慕容吴,慕容吴也看着祖安之,二人各有心思,全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却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阵阵急催的战鼓鸣号之声,声音愈发激烈,响彻天地之间...但听马嘶长鸣,兵戈相撞,分从六个方向杀来六队千余人兵士,反向包围吴军等部,近万余人马将最外面的吴军五千余人层层围住,形势在这瞬息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韩少保等部再次占据了上风。 慕容吴震住,实在没有想到叛军竟还有援兵前来,慕容吴不禁心叹道:“叛军兵峰太甚,援兵竟有如此之多,实在骇人听闻!这些人难道都不要命了嘛,干着诛灭九族的造反大罪,他们全都疯了!疯子,一群疯子!” 六队人马里外三层将此处吴军和祖安之等部一锅端了,近万人兵马两队同时出击,把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六队领兵之将,有五人是祖安之昔日旧部,分别是: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而最后一队领兵之将,则是韩少保昔日旧友,也是授业恩师——兵家姜子先生。 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五人骑马而来,站着外围,齐声抱拳与祖安之说道:“参见左将军!” 祖安之欢喜说道:“各位来得甚是及时!” 兵家姜子骑马在后抱拳叫道:“吴军主帅慕容吴,别来无恙。” 祖安之瞧着姜子,问道:“他是何人?” 公叔娄等人正要解释,吴军主帅慕容吴瞧着后方骑马的姜子,抱拳回礼,客气说道:“姜子先生,怎么你也要来此赶这趟浑水不成?” “我来此目的只有一个,放了韩少保,咱们以后还是朋友。”姜子回道。 “怎么?先生识得这贼军匪首韩少保?”慕容吴问道。 “有些渊源,还望大帅高抬贵手。”姜子又道。 “先生,你怎么能与这乱臣贼子相识?我与你昔日相交甚欢,劝你一句,不要搅合进是非漩涡之中,不然引火烧身,可就悔之晚矣了。”慕容吴劝说道。 “我姜子喜欢结交天下朋友,只讲喜好,不讲背景身份。若是不然,又如何会与你相认引为知己!”姜子继续说道。 姜子骑马上前,兵士全部让开,祖安之正要善意提醒制止姜子,公叔娄拦住了祖安之,与其说道:“此人乃是大周兵家学说代表姜子先生,与韩少保小将军为昔日旧友,有过授业之恩。同时也与吴军主帅慕容吴乃是昔日朋友,慕容吴投靠吴国之前曾经受过姜子先生兵法上面的指点,都是老熟人,将军不用担心。” 祖安之瞧着公叔娄,说道:“此人竟这般厉害?” 公叔娄点头示意,祖安之心下感慨,不禁心道:“韩少保奇计频出,原是拜在此人帐下,兵家学说代表姜子先生,怪不得如此。就连吴军主帅慕容吴也不过是受其指点过一二,统兵竟也如此厉害,此人当真是了不得!” 吴军主帅慕容吴挥手示意吴军兵士让开道路,兵家姜子先生骑马来到慕容吴跟前,凝视着慕容吴。 “我姜子于韩少保而言,有授业之恩,虽未拜师,亦为徒儿。慕容吴你是我姜子昔日旧友知己,胜似兄弟,若论身份区别,他韩少保还要叫你一声大伯。况且现在,六面围困你吴军,即使你不愿和平处理解决此事,以你等吴军兵力,如何能挡得住六面大军近万人兵马?”姜子瞧着慕容吴,眼露真切之意,似在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救回韩少保,姜子接着又说道:“慕容吴你想过没有,今日你就算不给我姜子这个昔日老朋友这份薄面,非要刀剑相向两军对阵厮杀,若是我来领兵为将指挥,你觉得自己又有几分胜算?” 兵家姜子的领兵能力,他慕容吴不是不清楚。只不过前些日子姜子在慕容吴府邸住了些许时日,常有讨论兵法,受其姜子指点过,便就如此厉害,自己又如何会是兵家姜子的对手了。 慕容吴沉默不言,身旁的越骑校尉谢有崇不明所以,立时呵斥说道:“休要嚣张,待本将砍杀了你,让你再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 谢有崇正要动手,马刀砍向兵家姜子,姜子一动不动,丝毫不避让,祖安之瞧了大惊,急忙要出手相救,但听哐当一声,越骑校尉谢有崇手里的马刀被震飞出去。顺势望去,吴军主帅慕容吴手中佩剑将其谢有崇马刀打飞,阻拦下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探囊取物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放肆!越骑校尉,你想干什么?本帅数次容忍于你,再敢无地放肆不敬,军法从事!”慕容吴呵斥说道。 越骑校尉谢有崇忽见主帅慕容吴如此发火,当下不敢再多说什么,抱拳行礼,悻悻后退。 祖安之瞧着姜子得救,便就稳下心来。 姜子不仅没有被刚才吴军越骑校尉谢有崇气势所吓住,反是坦然自若,冷笑说道:“慕容吴,这就是带出来的兵将?主帅在此,还未答话,属将竟敢如此放肆。这般领兵,其军亦是不堪一击。今日我就再教你一句:为将为帅,号令属军,令行禁止,要守如山,啸如虎,疾如风,不动如松,稳如泰山。旌旗所指,兵马所至;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一番语论,似为良言,祖安之本就是行伍统兵之人,对姜子此话大为赞同,越听越觉得是金玉良言,不得不佩服兵家姜子渊博学说。 “交出韩少保,我们还是朋友!”姜子再次跟慕容吴讨要韩少保。 祖安之说道:“韩兄弟被吴军困于此处核心地带,想要相救韩兄弟,必先要吴军撤兵,方能相救。” 姜子看着慕容吴,慕容吴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昔日的知己,兵家姜子先生。慕容吴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当上吴军一军统帅,所获大部战功都是姜子替他出谋划策夺下。如今姜子为救叛军韩少保,不惜要与他翻脸,慕容吴岂肯愿意。一面是昔日知己朋友,一面又是吴王王命,帮谁都不行,慕容吴踌躇不定,陷入两难之中。 姜子单人单骑,一路向中心走去,所到之处两军人马纷纷让路,内部的吴军众兵士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敢冒然相拦,一路让行,使兵家姜子快速走了进去,走到了韩少保身边。 韩少保瞧着骑在马上的兵家姜子,心头一愣,千不及万不料最后进来救他的竟然会是姜子先生。 “姜.姜子先生?你.你怎么来了?”韩少保激动之心溢于言变,就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姜子下马,视周围吴军为无物,伸手紧紧握着韩少保的手,瞧着韩少保浑身血战过后模样,颇为狼狈疲惫,又是欣喜又是悲伤,两手不停的拍打着韩少保肩膀,说道:“少保,咱们一年未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自从河东草场一别,本以为这辈子与先生再无相见可能,心中每每思及便就忍不住伤心落泪。此番能在这生死最后关头再见先生,此生无憾。”韩少保伤心悲痛,面有泪水,双腿跪下,郑重的向姜子行跪拜大礼,说道:“先生于我韩少保有授业之恩,但从未正正经经的拜谢过先生。就借今日,我韩少保定要拜谢先生。” 韩少保磕头三个,郑重相谢,姜子急忙扶起韩少保,连连说道:“你的叔父法家韩成子若是知道你磕头拜我兵家姜子,两家学说主张不同,怕是要生气了。” “叔父不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拘泥于这礼法,先生放心。”韩少保说道。 姜子拽着韩少保的手,瞧着韩少保,越看越喜欢,不禁说道:“一年未见,没想到你成长如此之快,已到这般地步。我姜子也算见过不少人,能有你这般胆识和魄力的,大周绝计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如此少年英雄,当有一番大的作为,若是身死在此,岂不可惜了。走,我姜子既然与你韩少保有如此机缘,似是上天注定,绝不能让你身死在此,跟随我离开此地吧。”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一愣,瞧着周围吴军,又见姜子这般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吴军放在眼里,心中惶惶不安,恐惹恼了吴军,连尸首都不能落个圆整。 韩少保看着四周吴军,见其吴军个个面露杀机歹意,不知姜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姜子瞧出了韩少保等人心中忧虑,便就故意大声说道:“吴军主帅慕容吴与我是知己朋友,若论辈分,还是你韩少保的大伯。这等身份,吴军之中何人敢伤你拦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安心跟我走吧,你慕容吴大伯亲自下的令,说要放了你,不然我姜子又是如何能走到此处,前来护你离开?!” 姜子此话,吴军众人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当下更是无人敢异动。吴军步兵校尉李淄瞧着姜子带着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风三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包围圈,心中不快,双手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心生恨怒之心,却不敢阻拦。 吴军不敢异动,韩少保等三人即刻跟随兵家姜子先生离开此地,手中刀剑紧握,一路走来,小心谨慎,全神戒备,时刻注意身边吴军兵士,处处提防。 姜子亲赴险境,独自救回韩少保等三人,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从容不迫,视吴军犹如无物,毫不畏惧怯弱,解救韩少保等人,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这等胆量勇气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风三人一路快走,出了吴军包围圈,瞧见了前方的祖安之和上官田等人,心中紧张不安之心才稍稍缓减。 上官田上前接应韩少保等人,左右里外派兵保护其中,姜子骑马归来,瞧着吴军主帅慕容吴,再次抱拳说道:“今日恩德,我姜子心里铭记,感谢慕容吴大帅。” “姜子,你真要跟这些乱臣贼子沆瀣一气吗?开弓可再也没有回头箭了,你要与他们同为一党,就是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你可要想好了!”慕容吴面色铁青,瞧着姜子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感受,心中愈加不快,愠怒说道。 “乱臣贼子自然是万万不想的,做个良臣善民当然最好不过。”姜子说道。 “你我原本是知己朋友,可你却半点也不顾及于我。姜子,我当你是知己朋友,你有把我当作你的兄弟朋友嘛?”吴军主帅慕容吴说道。 姜子说道:“今日之举,我姜子的确将你慕容吴至于两难之地,但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还望你能谅解在下的无奈之心,多多包涵。” “你只要把匪首交还过来,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咱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知己朋友兄弟。”慕容吴说道。 “那我要是说不了,又当如何?”姜子回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退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慕容吴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字字犹如千钧之重,震得姜子心里极为不快。 姜子冷冷说道:“哼,这些日子的情分终究是假的。既然各为其主,相互攻杀已成定势,那就来吧,我姜子就亲自领教吴军主帅慕容吴的排兵布阵之才!” 两方人马又要准备厮杀,双方跃跃欲试,谁也不肯服输,看来这场大战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 慕容吴手中长剑高举,后方忽然快速跑来了一传令兵,急忙欲要禀奏军情,被慕容吴拦住,令其附耳细说。慕容吴不动声色,命传令兵退下,随后说道:“姜子,今日我慕容吴便就送你个天大的人情,放你等这些乱臣贼子退去。但你等别得意,十绝城迟早是我慕容吴的囊中之物。” “那就多谢大帅了,我姜子哪也不去,就守在十绝城,等你再次攻杀而来。你攻城,我守城,看看咱俩谁到底更胜一筹!”姜子说道。 慕容吴说道:“那你可要好生活着,千万别死在我的前头了。众人都说你兵家姜子行军打仗天下第一,我慕容吴偏就不信这等屁话,早就想与你一战,我慕容吴未必就不如你姜子!” “放心,你不死,我岂敢先死。十绝城里,期待与你博弈一战。”姜子说道。 吴军主帅慕容吴要撤,上官田骑马冲了过来,叫说道:“慢着!惠善将军了?他被吴军劫走,把惠善将军放出来!” 韩少保闻听上官田提起了惠善,忽的想了起来,也道:“老子此次中计,就是被那份求救文书所欺骗吸引至此。此事必定是你们吴军所为,以惠善将军兵马为诱饵,诱骗老子来到吴军大营,中你等奸计!慕容吴,小爷问你,是也不是?” “你也不算太笨,不过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姜子先生于你有过授业解惑,怎么学得如此不精,本帅只是略施小计,你就这般五迷三道晕头转向,实在是令人不屑。到底是你学艺不精,还是兵家学说徒有其表?”慕容吴冷嘲热讽说道。 姜子倒也不生气,韩少保却是不爽,也故意嘲讽说道:“吹牛扯淡谁也不会,你也是吃屎吃出盐豆子了,碰巧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啊?我呸,毛线玩意。你要真有本事,怎么昨夜进攻十绝城东山门一整夜,连座山门都拿不下来啊?也好意思在这显摆,看把你能的。死磕一夜,除了扔下大片的吴军尸体,你自己说说,还有啥进展?都不屑说你,还搁我这吹牛逼,你个瘪犊子玩意,猴了吧唧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呸,你个垃圾玩意!” 韩少保的话可谓是方言大杂烩,既有东北话,又有淮府话,还有四川话,更有那四不像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混合话。 吴军主帅慕容吴听得一知半解的,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听着韩少保那般骂他,却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别猖狂。今日就是给你上了一课,好好长长脑子,别记吃不记打,下次再碰见了,还这般不长进!” “放心,小爷吃过一次亏,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倒第二次,你就甭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你自己那摊子鸟事吧。”韩少保嘴上不饶人,丝毫不服输说道。 “嘴巴倒是听能说的。”慕容吴瞧着韩少保,忽的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倒把韩少保看得懵了,慕容吴随后看向上官田,手中佩剑指着吴军前锋营方向,与其说道:“惠善被绑在我吴军前锋大营,好吃好喝招待着,没饿着渴着他,你自己带人去找他吧。” 慕容吴勒马而回,公叔娄等人命令兵士让开道路,吴军大军开始后撤,拔营离寨,往东北方向,领兵回国。 韩少保瞧着吴军大军已退,说道:“适才吴军传令兵与慕容吴耳语数句,便就态度转变,速速撤军回国,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不得不如此。” “吴军已退,魏军和晋军听闻消息,必也回退兵。这三家向来同进同出,谁也不愿吃亏,谁也不能少占便宜。”姜子说道。 韩少保向祖安之、公叔娄等人抱拳行礼说道:“今日若不是各位将军及时赶到相救于我韩少保,怕是难逃一死了,多谢各位将军救命之恩!” 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见此,也抱拳向众人相谢救命之恩。 “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不过韩少保,十五日前,明明约定的是今日起事,怎么突然就提前了?”祖安之问道。 “唉,一言难尽,计划赶不上变化,此事日后再跟你们细说!”韩少保无奈叹息说道。 “事出必有因,虽然提前一日举事,但仍然能拿下控制十绝城,韩少保不愧是少年英雄,我公叔娄佩服,这等勇气胆量非是常人能比。”公叔娄说道。 “公叔将军,你就别夸我了。差点把命都交待在这里了,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还不知是什么后果了。拿下十绝城,费了不少周折功夫,跟随于我韩少保的兵士成片成片的死,可把我心疼的够呛。你们也真是的,干嘛不早点过来,你们若早一个时辰过来,我韩少保的兵马也能折损得小些。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老兵,要不是这些老兵们替我韩少保顶着,死死的守住了十绝城,十绝城怕是早就丢了,落入三王之手。只是可惜了那些老兵,唉,有沙场厮杀经验的老兵得来甚是不易啊。”韩少保有些懊恼,有些埋怨,也有些痛惜。 众人闻听韩少保这番言语,倒也有些羞愧,韩少保能凭借这等羸弱兵力死死的守住了十绝城,更是不惜以身犯险,孤军深入想要救回被慕容吴劫走的惠善将军,这份心思实在难能可贵。 姜子说道:“少保,你带人出城混进吴军大营,那么现在守城主将又是谁?何人能堪当此大任?” “先生你见过的,他叫樊无期,我的二哥。”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莫非是凉国玄甲军的那个百夫长?”姜子猜测说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大军来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点头说道:“正是,昨日我率兵起事,被城中周军围困在天安阁前而不得脱身,要不是二哥领兵提前杀到,力挽狂澜之下从周军手里夺下十绝城三处城门,进而控制十绝城,十绝城之变只怕是失败了。我等早已化作鸟兽散,逃得无影无踪了。” “樊无期,玄甲军,二哥。”姜子口中念念有词,喃喃自语说道:“少保你们何时结拜的兄弟?” “那日河东草场一别,我等进入秦国地界,又结识了其他英雄豪杰,志气相投便就在大碛镇歃血为盟,结为生死兄弟。”韩少保说起了往事,说着说着,忽的问起了姜子,说道:“先生,你不是要返回家乡,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了?怎么又与慕容吴相识引为知己朋友?” “与少保你分别之后,原也想着先回家乡,可是在半道接到了师兄介子的鸽子信,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返回大周内陆,赶赴楚国。”姜子说道。 “是阴阳家介子先生嘛?”韩少保问道。 姜子点头应是,韩少保猜测道:“先生如此急匆匆返回,已快至家乡之地,又转身而回,难道介子先生出事了?” “此事不便在此述说,日后再论吧。”姜子说道。 “那先生又是如何遇见了公叔将军他们的?”韩少保问道。 “说来也巧,碰见公叔将军和他招募的新军,我那时刚出走吴国,闲来无事,便就辗转诸国,送师兄介子离开之后,听闻齐国发生夺嫡之变,闻言是你韩少保的大手笔,正要前去齐国寻你。没成想,等我到达齐国之时,打听你韩少保的下落,不知齐国已经发生动荡,差点引火烧身,被齐军那个瞎了一只眼睛,叫什么阎罗的将军给抓住。对,那个齐军将军叫张阎罗,我被其抓住之后,准备押往齐国淄丘王城,半路上遇见了公叔将军和他招募的兵士新军。公叔将军伏击了张阎罗车队,救下于我,两相了解之下,便就跟随公叔将军辗转多地招募新兵。”姜子说道。 韩少保向公叔娄等人抱拳行礼相谢,说道:“多谢各位将军相救恩师姜子先生。” 公叔娄等人回礼,说道:“那日我等遇见张阎罗车队押解先生,猜想张阎罗肯定又是奉了齐王什么阴暗命令四处抓人,便就出手相救,没成想竟是自家人,救下了小将军的恩师,真是缘分使然。姜子先生领兵打仗确有一套,我等诸多兵马想要穿过他国前来十绝城,颇为不易。还是先生有办法,在吴国,说是魏军;在魏国,说是晋军;在晋国,又说是吴军。就这样,利用三国大军此刻正合兵进攻天歌城之际,是为友军,不加防备严查,趁其未察觉之时,分批次安全无虞的穿过魏晋吴三国领土封地,迅速赶往十绝城支援小将军。” “先生此计厉害!我韩少保又学到一招了。”韩少保笑说道。 “少保你也不差,那招招募新军的办法,我姜子倒也不曾听闻,不得不说,此乃妙计,甚是佩服。如此,只要招募几个将军,剩下兵源便就源源不断涌来,当是锦囊妙计是也。”姜子也称赞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说道:“两位,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行返回城内再说也不迟,防止吴军反扑!” “祖大哥说得对,既然吴军已退,咱们即刻返回十绝城,我出城时间颇长,想必城内二哥他们已经心急如焚了。”韩少保说道。 当下,合军一处,韩少保等人率令一万余兵马浩浩荡荡前行十绝城而去。 上官田先行一步,赶往吴军前锋大营,找到了被绑在营帐里的惠善将军,解救于他,与韩少保等人拜见,随后一起前行,跟随大军返回十绝城东山门脚下。 东山门守城将军乃是樊无期昔日旧部樊归,只识得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三人,并不认识其他人等。 樊归瞧见浩浩荡荡万余大军前来,虽是认识韩少保,但见如此兵力,也不敢冒然开门,面对韩少保快马来到山门脚下,叫唤开门,樊归只好说道:“将军勿急,稍等片刻,末将不识其他将军,即刻差人去请樊无期将军,耐心等待一会。” “也罢,让我二哥快点过来。吴军退了,谨防吴军反扑,速速进城!”韩少保叫道。 樊归命兵士即刻去南山门,请来樊无期。 不多时,樊无期到来,身后还跟着王乔烈和温苏媚二人。 “四弟,是你吗?”城墙上的樊无期大叫道。 韩少保抬头看去,叫道:“二哥,是我,快开城门,咱们的援军到了。” 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一起快马出列,来到山门脚下,樊无期瞧出了祖安之等人,又见后方旌旗蔽日,浩浩荡荡万余援兵,喜上眉梢,连连大呼:“十绝城有救了,我等有救了!” 樊无期亲自开山门,出来相迎,王乔烈和温苏媚紧随其后。 兵家姜子骑马晃晃悠悠从后走了过来,王乔烈瞧见了姜子,第一眼以为看错,第二眼开始试探,第三眼已是确认无误,甚是欢喜兴奋,高声大叫道:“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温苏媚骑马慢步走到了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正要说话,温苏媚突然一巴掌猛地打来,韩少保不及防备,脸上已经挨了温苏媚一巴掌,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手指印,摔落小红马,痛得倒抽了口凉气。 众人惊住,王乔烈和樊无期倒是见怪不怪,早就知晓温苏媚的性子,能有此举,也不算异常。 韩少保被温苏媚一巴掌打得懵了,反应过来后不快说道:“你神经病啊,好好的打我干啥?下死手啊这是?” 温苏媚下得马来,走到韩少保跟前,吓得韩少保赶忙起身要跑,却被温苏媚一把拽住,祖安之等人见状正要拔出刀剑,擒拿温苏媚,樊无期见状拦下,摇头示意不可。 “媳妇,你.你干.干什么?有话.话好好说,别打.打人啊。”韩少保吓得说话都不禁结巴了起来。 温苏媚突然把头靠在了韩少保胸膛上,环手抱住韩少保,梨花带雨,泪水浸湿了韩少保胸前衣服,混合着血水,发出腥臭之味。 樊无期挥手招来樊归,命令其和祖安之等人安排兵士有条不紊进城,开始接受援军。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在了吴军包围圈中。你不是自诩聪明的嘛,那么大一个陷阱你为何就看不出来?你要是死,我怎么办?肚中的孩子又怎么办?难道你想让他还未出世就没有了爹吗?”温苏媚连连捶打韩少保胸膛,边哭边怨边说。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大意了嘛,不过幸好祖大哥他们来的及时,得以逃...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韩少保看着温苏媚说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喜当爹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说什么了你,不是你的孩子,又会是谁的?”温苏媚气得狠狠的掐了韩少保胳膊一下,疼得韩少保上蹿下跳,连忙退后躲去。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模样,不像是与他开玩笑,便就问道:“此事当真?”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没好气说道:“我温苏媚岂会拿这种事情跟你说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 韩少保想了想,算着日子,心道:“难道是在齐国那晚?我靠,一枪命中啊这是!”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我韩少保要当爹了,这是喜当爹啊。母亲,你在天上听见了嘛,你当奶奶了。我韩少保有孩子了,你若天上有灵得知,也该心慰了吧。”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欢喜模样,口中念念有词,叫了几遍也未搭理她,想必心中已是惊喜,情难自己了。 韩少保胡思乱想之际,姜子和王乔烈走了过来,与温苏媚说道:“早就听闻少保的娘子是位女中豪杰,一年多前在赵国飞卢城外未及相熟,今日一见,倒真是如此。这般泼辣,倒也只有少保能如此喜欢!” 众人闻听,不由得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王乔烈说道:“嫂嫂这般性子,大周少有,也就只有四哥能有这种胆量,将嫂嫂收下,旁人还真不一定能行。嫂嫂若不找四哥,怕是难找夫家哦。” “老六,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温苏媚白了王乔烈一眼,没好气说道:“臭小子,你这些兄弟都跟你一个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 樊无期也道:“弟妹性子泼辣不假,但却是女中豪杰,与大周寻常女子皆是不同,乃是一位奇女子是也。要论可以与弟妹比肩的,怕也是只有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楚国公主慕容然了。” 樊无期忽得提到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倒让温苏媚略为不快,好似醋坛子打翻一般,说道:“她们二人不过是出身比我好了点罢了,给本姑娘一队人马亲自训练,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也未必不如她们二位。” 巾帼不让须眉,若与秦国和楚国两位公主一样,自小有高人名师指点,真刀真枪的战场上见分招,她温苏媚却也不见得不是对手。 姜子说道:“温姑娘有此志气,倒让在下钦佩。就如行军作战一般,为将为帅者指挥千军万马胜于敌方,要得就是这口永不服输的杀气!” “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代表,看人向来不会有假,韩少保既是少年英雄,他的娘子亦不是寻常人等。”祖安之瞧着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随后接着说道:“适才听闻温姑娘说起孩子,难道温姑娘有喜了?” 众人全都瞧向了温苏媚,众目睽睽之下,倒让温苏媚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点头说道:“让众位将军笑话了,这等丑事,实在羞愧。” “温姑娘不必如此,我等既然能与韩少保共谋大事,称兄道弟,绝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王侯,自然对于此事是不会在意的。都是些快意恩仇之人,不会拘泥于礼法,你们夫妇二人虽暂无名分,但早已有夫妻之实,相互敬称,这些我们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肚中有喜,乃是天大喜事,等稳定十绝城局势,我等替你夫妇二人风光大办婚礼,广邀天下宾客,让整个大周都知道十绝城城主韩少保夫妇二人的威名。” 王乔烈称赞说道:“祖大哥此言甚好,四哥威名于天下,让那些算计我们之人好好看看,没有他们,四哥照样能成其大事,尤其是齐国慕容白他们那帮忘恩负义之人!” “未婚先孕,必遭他人议论指点,只怕是人言可畏。”温苏媚忧虑说道。 “弟妹,何必在乎他人之言。若说人言可畏,那我等今日行这造反大事,不是更加的人言可畏了嘛!各位将军,你们说,是也不是?”樊无期说道。 公叔娄说道:“他人任他自说去,事情真相我等自家兄弟明白便就行了,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众人三言两语纷纷安慰,宽慰温苏媚其心,使其不再胡思乱想。 韩少保走到姜子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姜子先生,你广闻博学,才富五车,还请你替这个孩子赐名吧。” 姜子想了想,随后说道:“此刻,我等举事起兵,这孩子又来的如此之巧,生于战争之中,似是上天赐予,莫可辜负。不如,就叫韩争吧,生于大争之世,唯有争斗才能成功。少保,你看如何?” “韩争,韩争,寓意倒也不错。姜子先生,倘若是个女孩,又该叫什么名字?”王乔烈冷不丁的问道。 众人一愣,不禁相视一笑,韩少保说道:“女孩倒没那么麻烦,就以我们夫妇姓氏相取于名,便就罢了。叫做韩温,如何啊?” “倒也妙及!”姜子笑说道。 王乔烈也道:“四哥,不论男女,我王乔烈先认了这义父名号,你们谁也不准和我抢啊。”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祖安之说道:“王乔兄弟,你放心,你这义父绝对独一无二,你若是少保兄弟孩子的义父,那我等便就是叔父了。” “对,我等是叔父,你是义父,互不冲突嘛。”樊无期说道。 “不对啊,若论关系远近,叔父远比义父关系更要近些。不行不行,这么算来,我倒吃亏了,我也要当嫂嫂肚子里孩子的叔父。”王乔烈嚷嚷着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久未说话的惠善也不禁说道:“如此,我等便就都是这孩子的叔父了,有我等这些叔父护佑着他,孩子必能茁壮成长。” 韩少保瞧着惠善说话,心中有疑问,便就问道:“惠善将军,你所招募新军也有千余人,为何就会被吴军所擒获?吴军主帅慕容吴打着你的名义,引诱我等前去相救,若不是祖大哥他们来的及时,当真是难逃一死!” “说来惭愧,末将统兵不善,中了吴军奸计,误入陷阱之中,才致将军身陷囹圄之地,末将实在该死,甘愿领罪!”惠善抱拳羞愧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韩少保问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树典立威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第二百七十七章:树典立威 “昨夜后半夜时分,末将领着千人步兵准备按照十五日之约前来十绝城,相助将军。得知吴军大军正在攻城,势头正猛,本想着待吴军攻势稍停便就趁机穿插过去,末将领亲兵二十余人前往侦察战势,因是大意,被吴军斥候秘密发现,泄露了行踪。主帅慕容吴调集数路人马截杀,末将不敌,无奈失手被擒,才至如此。”惠善解释前因后果,眼露恐色,不敢看着韩少保。 众人面面相视韩少保,等待着韩少保决断。 韩少保瞧着姜子,问道:“先生,若是按照你兵家所断,惠善该当如何处置?” “兵者,国之大事也。惠善战前失利,贻误战机,使其主帅因此而身陷囹圄之地,该按军法处事,斩立决,以儆效尤,立威树典!”姜子说道。 众人心中咯噔了一下,惠善更是惶惶恐恐,看其模样,怕是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后果。 上官田急忙辩解说道:“韩将军,惠善将军也是深受其害,但绝没有为虎作伥,与吴军主帅慕容吴同谋,乃是那慕容吴假借惠善将军之笔,故意设计陷害引诱将军,还望韩将军明察。” 韩少保转头看着惠善,又看了看其他一干人等,此时,万余援军都已有序进入十绝城中,只剩下他们等七八名统兵将军,还在此处。 惠善双腿跪下说道:“末将惠善甘愿领罪,身为一军之将竟如此大意,以身犯险却不幸被吴军所擒,使其将军因此中计,所带人马遭吴军伏击而皆战死。追本溯源,末将乃是罪魁祸首,实在该死,任凭将军处置绝无怨言。” 樊无期摇头劝说道:“四弟,战前杀将,不妥。惠善将军也是无心之过,还望再给机会,望其将功折罪。” “请将军大人手下留情!”上官田也道。 其他人等见此,也纷纷替惠善将军求情,韩少保瞧着姜子,心有所思,沉默了片刻,伸手把跪在地上的惠善扶了起来。 惠善望着韩少保,不知其意,韩少保说道:“此事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这次就不与计较,不过希望将军你能以此为戒,以后莫要再以身犯险,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上官田急忙说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惠善抱拳点头相谢,沉默不言。 韩少保看着惠善,心道:“十绝城刚夺,周军势力由明转暗,进入地下,趁存的周军势力仍然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此时需要他们替我剿周军趁余势力,而不是杀人立威的时候,更是需要他们齐心协力与我共同守卫十绝城,这才是妥当之策,根本之计。”韩少保与姜子说道:“先生,你以为如何?” 姜子抱拳说道:“你是一军主帅,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无需问我的意见,你自己决断便可。” 韩少保说道:“先生,你今日既来十绝城,便是与我韩少保有缘,我想拜你为帅,统领十绝城之军民,守卫十绝城之安危。不知先生可愿意?” 众人闻听全都看着姜子,心中各有心思,都知韩少保与兵家姜子先生关系匪浅,但也没想到会将十绝城一城安危全部托于姜子之手,如此重担,使其祖安之等人不免担忧,怕是年岁比韩少保大不了几岁的姜子担当不了主帅之责。 “韩少保,十绝城拿下不易,守好更是不易。樊无期拼尽全力才保住了十绝城,没有让魏晋吴三王大军攻占。姜子先生统兵确有一套,但是守卫十绝城如此重大之职,我等担忧姜子先生怕是不能应付,还望三思。”祖安之出言说道。 祖安之昔日旧部公叔娄等人闻言,也是纷纷赞同附和祖安之,请求韩少保三思而后行。 樊无期和王乔烈想望一眼,二人又岂能不知祖安之等人心思,好不容易招募来的万余人新军,祖安之等人虽嘴上口口声声说要患难同赴,又岂能甘心把各自招募来的新军拱手相送于他人统领。昨日,是樊无期和秦国龙城公主手下卫三二人先带兵马前来支援,半夜时分又是南春率领赵国老兵第二波赶来相助,又有韩少保收编十绝城中囚犯,王乔烈招募城中百姓为军,才拼死守住了十绝城,没有失陷。倘若昨日是祖安之等部先来支援,其战局结果绝不是今日之举,必会多多少少明哲保身,不敢全然出兵,而不是像樊无期和南春这样不惜兵力,与周军和城外三王大军拼死周旋,最后能不能拿下十绝城还是未知之数。 如今,韩少保要拜姜子为帅,姜子乃是兵家代表,统兵之才自是不必说,为楚国创建的新军,其战力不俗,跟随楚国公主慕容然四处征战平叛,已隐隐能与秦国的北府军和凉国的玄甲军并驾齐驱。韩少保想要拜师,势必就要夺兵剥权,祖安之等人自己一手招募的新军,如何肯让与他人。祖安之等人予以反对,也就见怪不怪了。 韩少保也不是不知道此举并会引起祖安之等人强烈反对,便就趁机想要试探一番,看看他们的态度到底如何。倒是惠善的态度,出乎韩少保意料之外,愿意交出兵权,将招募千余人新军全部交由姜子统帅训练。 祖安之等人反对,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乃是韩少保结拜兄弟,自然是要站着他这边。 除惠善外,众人皆反对,王乔烈便就第一个附和赞同,说道:“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集大成者,将所有兵力全部交由先生统一调度指挥,才能卓有成效的守护十绝城安危,这有何不可?二哥,你说是也不是?”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樊无期,樊无期不愿两边得罪,索性一言不发,既不赞同也不支持。 “二哥,你倒是说话呀。”王乔烈急说道。 温苏媚双手抱着,伸手从胳膊下马轻掐了一下韩少保,眼神示意,现在还不是论你我的时候。 韩少保明白温苏媚意思,便就做个和事佬,改变一下决定,与祖安之等人笑着说道:“祖大哥的担心也并无道理,四弟王乔烈的话也不全对。不如这样,姜子先生为帅,祖大哥为副帅,公叔娄、苏竞、惠善、樊无期等人各为统兵将军,一应营军之事全都听从两位大帅安排调遣。这样安排,祖大哥可满意?” “如此,倒也不是不可。”祖安之堂而皇之接受说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拜帅之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子说道:“我姜子虽与韩少保乃是旧相识,但与各位相比,仍然算是初来乍到。刚来此地便就要担此十绝城主帅之重担,诚惶诚恐,又对此城多有陌生,其他诸事都不及祖安之将军和其昔日旧部相熟悉,如此冒冒然受之为帅,怕是辜负韩少保你对我的信任。依我看,不如就让祖安之将军为主帅,公叔娄为副帅,我姜子为军师罢了,更是物尽其用。” 姜子此言,祖安之等昔日部将倒是颇为欢喜不已。 韩少保转头瞧着祖安之,说道:“祖大哥,你意下如何?” “公叔娄昔日也是齐国兵马都尉,统领数千大军,如今若为副帅,也不是不可。”祖安之丝毫不避嫌说道。 王乔烈欲有不满,正要说话,却被樊无期拦下,摇头示意不言。这一幕,被韩少保瞧在了眼底。 姜子也向韩少保摇头示意,韩少保处变不惊,依旧笑脸如花,说道:“祖大哥和公叔娄大哥都是齐国旧将,统兵经验甚是丰富,如今十绝城百废俱兴,正是用人时刻。我韩少保说过,只要愿意跟随我韩少保之人,不别亲疏贵贱,定当知人善任,各尽其用。那就命祖安之和公叔娄,分为主帅和副帅。” 祖安之和公叔娄二人双腿跪下,抱拳行礼领命。 韩少保收起笑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面色阴沉,随后又换上笑容,一手一个,扶起祖安之和公叔娄二人。 “那就辛苦两位大帅了,迅速带人扫清城内残敌,稳定局势。待十绝城一切妥当安稳,我韩少保再重新为你们二人登坛拜帅。” 祖安之说道:“承蒙韩少保你信得过我等,必肝脑涂地誓死以报。一月之内,昭告大周诸国,十绝城新任城主,乃是我祖安之的兄弟,少年英雄韩少保!” 二人再次领命,随后,先行告退,调度兵马开始清剿十绝城城内周军和其他诸国残余势力。二人与韩少保承诺,三日之内,清扫周军残兵;十日之内,稳定控制局势;二十日之内,重新修建构造好此战损坏的三处山门城墙。 祖安之等昔日旧部,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纷纷紧随其后,策马扬鞭而去。 韩少保挥手示意,惠善和上官田也随后告辞离去,进入十绝城东山门而去。 此时,山门之外独留下韩少保、樊无期、王乔烈、姜子、樊归和温苏媚六人,樊归瞧着远去的祖安之等人,微微不满说道:“将军与我拼死守住十绝城,抵挡住了三王大军数十次冲锋攻击,却是没想到,最后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他祖安之凭什么,身为援兵,却姗姗来迟,待三王大军退兵了,反倒是坐享其成。即便是渔翁之利,也没有他这样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 “放肆!竟敢私下妄议主帅,简直目无军纪,待会自己去找督战队领二十个板子去。”樊无期训斥说道。 樊归悻悻而走,抱拳行礼骑马离去。 王乔烈也是不满说道:“四哥,祖安之他们未免也太过嚣张跋扈了,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姜子先生代表兵家,即使没有见过先生统兵之才,那也该听过楚国新军之事,那可是先生一手创建的。就算他们装聋作哑示为不知,怎么也该当个副帅啊,怎么沦落为军师之职,岂不让先生屈才了嘛。” 姜子先生说道:“王乔兄弟不必为我鸣不平,即使是军师也好过我姜子这一闲散百姓身份。倒是韩少保,适才一事,你该引起警觉了。我知你喜好结交朋友,但也不能一味的任由着他们性子胡来。以后你就是十绝城城主,不再是以前的无所畏惧的小混子了。做事该要依着规矩去办了,不以规矩,如何能成方圆。” 韩少保说道:“先生说得是,但我又能如何?我们自己的心腹兵力,在夺城之战中损失殆尽,如今祖安之带来万余兵马,全是他的昔日旧部心腹所招募,我若强行号令他们交出兵马,怕是会适得其反。十绝城得来不易,不能在这个时候起内讧,大事才刚有起色,不能因为争权夺利就胎死腹中。即使他们想要我韩少保这城主之位,也亦能相送,何况现在顺着他们,做些让步又如何,只要能保住十绝城不丢,好生经营,便就足矣。” 姜子先生听闻韩少保如此说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但愿他们不是齐国那帮人,知道知恩图报这四字真言。” “行了,先进城吧,再多愁善感也无他用,日后多加注意,若有不对之处,多多规劝他们也就罢了。”韩少保伸手请势,与姜子说道:“先生,您先请。” 姜子等人翻身上马,向十绝城东山门前行,到达山门之时,碰见风尘仆仆骑马而来的南春和他的亲兵。 “二哥,四哥,六弟,嫂嫂。”南春骑着马上挥手大叫道。 樊无期挥手示意说道:“五弟不必下马,咱们边走边说。” 南春掉转马头,与韩少保等人并肩前行,韩少保说道:“西山门之处的魏军,看样子也退军了是吧?” “退了,魏军骁骑营主帅慕容魏在桃花山受到过五弟的阻击,心有余悸,以致于昨夜攻城并不凌厉。慕容魏狡猾,见势不对,拿下十绝城西山门机会渺茫,相对于吴军和晋军的攻势,魏军对于攻城并无太大心思,多付应付吴军和晋军之举。后来四哥派人送来金汁,传令以粪水金汁御敌杀敌,魏军感染者众多,撤营八百米,往后再无攻势。”南春边走边道。 姜子听后说道:“这也怪不得主帅慕容魏,此次魏王造反,自立为帝,起兵十万,吴军和晋军各派五万兵马跟随支援,三家合兵二十万杀向天歌城。魏王出兵最多,不论此战输赢,折损兵力也必定是最多的一方,此时三家又各派兵马围攻十绝城,两线作战,魏国国力消耗巨大,远远超过吴国和晋国。此次围攻出兵围攻十绝城,魏王必定有密令传于主帅慕容魏,保存实力,魏军精锐兵力绝不能大部折损于此,魏国尚还要大军护城。如若不然,他国突然出兵偷袭,魏军损失必将严重。” “姜子先生分析,皆然在理。”韩少保等人骑***绝门方向而去,继而又说道:“魏晋吴三国大军合兵二十万攻杀天歌城而去,我等这些日子又都在十绝城中图谋,不知外面之事,不知先生可知道,三王大军走得是哪条行军路线?” 第二百七十九章:真实意图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子边走边道:“最新战报,魏晋吴三王大军借道韩国,走捷径穿过石头城。” 韩少保说道:“三王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天歌城,韩王愿意借道?这不是大不敬之罪,要灭九族的。” 姜子倒是笑了起来,韩少保等人一头雾水,不知何意,姜子说道:“魏晋吴三王都是老谋深算之人,既已决定起兵造反,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也有十之七八信心。韩国国力尚不及魏蜀吴三国之中最弱的吴国,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三国联合大军,如此兵锋所指大军压境之下,韩王焉敢不借道?” 韩少保闻听姜子这般解释,倒也明白,心中不禁又有疑问,又道:“借道韩国石头城,虽说路程近了一半有余,但从南方仰攻天歌城,山路多崎岖苛刻难行,森林湖泊沼泽之地颇多,分散且宽又密,二十万大军推进,极为不易。倘若进攻天歌城不利,想要撤军回国,韩王再把城池一关,严防死守之下,魏晋吴三王大军便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嘛?先生,三王大军穿过韩国,杀向大周天子王城天歌城,此举不觉太过冒失了吗?” 王乔烈在旁说道:“借道韩国不易,难道借道郑国的靖江城就容易了?郑国地处大周北方,虽道路多为平坦之地,适合大军过境,但北方诸城颇多。三王大军想要从北方杀进天歌城,便就要一座座城池死磕,只有拿下天歌城北边的数十座大小城池,方能进入天歌城。当初天子选于此处为大周王城之地,便就基于这个地理形势,易守难攻,进退有力。三王大军若是北方进军,待他们杀到天歌城脚下时,怕是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长途行军,时间一久,粮草必然捉襟见肘,到时候三王大军不战自败。” 王乔烈说得头头是道,韩少保的疑问也是皆然在理,众人闻听,都觉如此,实在不明白三王大军如此大费周章的攻杀天歌城,这般吃力不讨好,打算得是什么目的。 姜子好似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样,说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等身外之人都能瞧得明明白白,难得魏晋吴三王身边就都是些痴傻呆瓜之人吗?” “先生的意思?三王大军真正的目的,并不在天歌城?”韩少保猜测说道。 瞒天过海,假道伐虢。 樊无期似有明白,说道:“若是三王大军真正目的不在天歌城,那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调兵遣将,大张旗鼓的告之天下,其真实意图难道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南春说道:“莫不是三王大军借此掩人耳目,行那侵略他国夺城不轨之事?” 声东击西,欲擒故纵。 “老五此话,本姑娘赞同,打着攻取天歌城的幌子,真实目的则是趁机攻占周边大周诸国领土封地。”温苏媚也道。 偷梁换柱,反客为主。 姜子瞧在众人,不禁哈哈一笑,并未表态众人猜测之真假,只是说道:“少保,你的这些兄弟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韩少保等人也不禁笑了起来,各骑着战马,穿过东绝门,进入十绝城中。 十绝城内,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大战过后遗留下来的痕迹,民屋破败,四处溅洒血迹。 祖安之现为十绝城军中主帅,调兵遣将分散兵力守卫十绝城东西南三处山门和城门,换下已经血战一日一夜的樊无期南春等残部休整,各派三千兵力守卫三处关隘城门出口。古祁为东绝门守将,苏竞为南绝门守将,惠善为西绝门守将,余下两千不到人马交由副帅公叔娄统一调度,任命季镰和魏宁各为校尉将军,负责清剿追杀城中周军残敌。 祖安之把他昔日旧部全都任命为十绝城掌握兵权的将军,韩少保等昔日兄弟无一例外全都被盘剥。曾傲、杨蒙、南春、樊归、朗大酉、朗洛、程守疾、王乔烈、樊无期、魏林、秦威等人职位变动调整,每人手中不过百余人兵力,都是自己昔日招募的残存新军。 韩少保捶在自己胸脯说道:“大局为重!你们的功劳,都在我韩少保的心里,给你们记着了。” 众人默言,也都表示理解,非常之期行非常之事。 “二哥,秦国龙城公主手下的卫三,现在伤势如何?”韩少保问道。 “并无性命之忧。”樊无期说道。 “那一千北府军伤亡情况如何?”韩少保又道。 樊无期无奈叹息了声,说道:“唉,此处与三王大军厮杀,若不是我等招募新军兵士多为老兵,战场经验丰富,如何能凭羸弱之兵抵挡得住三王大军兵锋。是故,老兵伤亡殆尽,即使受伤之兵尚能救活,也不过十之难存一二。” 韩少保不禁双手握拳,发出喀嚓喀嚓声响,喃喃说道:“都是精锐老兵,此一战,几乎是全军覆没了。手里没兵心发慌,二哥,现在属于我们自己的兵力,还有多少可用?” “每人手上不过百余人。合兵一起,撑破大天也就千余人不到,其中还多少负伤之人。”樊无期说道。 “二哥,五弟,六弟。”韩少保叫道。 三人瞧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尽快重新招募新军,只要你们开出的条件我韩少保能办到,就倾其所有一定满足。就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拉起一支属于我们自己的队伍,总不能万事全依靠着别人。自己的生死,自己做主才是做好的。” 樊无期、南春和王乔烈三人抱拳领命,樊无期说道:“招兵需要大量金钱,若无钱财,犹如巧妇无米,怕是不易。” “不就是钱嘛,我有办法,待城内局势稳定,我替你们找出钱来,你等安心招兵就是。”韩少保向其兄弟三人承诺说道。 姜子出言建议道:“三位将军,招兵一事,最好秘密进行,不要大张旗鼓,免得生出不必要事端出来。” 南春等三人瞧着姜子,明白了姜子先生的意思,韩少保点头说道:“就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办。” 第二百八十章:城门失陷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叔娄领兵,魏宁和季镰二人为校尉将军,带领兵马四处搜索,逮捕可疑要犯,大肆追杀,一时间,搞得十绝城内人心惶惶。 十绝城内各方人马残存势力被公叔娄全部抓捕,十绝城天牢之内人满为患。但凡有疑,宁可错抓,也绝不错放。 祖安之带领数名亲兵前来相接韩少保,抱拳说道:“十绝城二司三部五大人,枢密部唐风、治栗部周野、左司夏侯匀已死,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下落不明,城内其余各方残余势力正抓紧清剿。” 韩少保抱拳回礼说道:“祖安之,你秘密抽调一队百人兵马,亲自带队,负责抓铺十绝城内的王侯贵族,富户地主,不论他们之前如何的耀武扬威,都暂且忍耐,留其性命,我有大用,却勿走露了风声。” 祖安之领命,准备离去,韩少保又道:“还有一事,严立你的部下,绝对不能为难穷苦百姓,若有发现,决不轻饶!” “城主,城内尚有残余势力,安全为上,莫要随意走动,我替你们寻了处府邸,暂且休整片刻。待本帅剿灭城中各方势力,再来相见。”祖安之点头,挥手命令身边一名亲兵随从说道:“带城主他们先去御马司潘南府邸歇息。” “大帅保重,注意安全。”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勒马而回,留下亲兵带着韩少保等人一路来到了十绝城昔日御马司潘南的府邸。 亲兵告辞,追随祖安之而去,韩少保等人进入府邸,诺大的府邸空无一人,昔日潘南府邸家丁府兵死得死,退得退,早不知去向。 韩少保等人各自寻了处屋子暂且住下,但听府外嘈杂厮杀呼喊之声充斥于耳,众人经历了一日一夜的厮杀搏斗,如今得空落了个清闲,倒也两耳不闻窗外事,昏昏沉沉之下都已兜兜转转睡去,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府邸之外有人大呼不好了。 府邸外,程守疾带人进入御马司潘南府邸,神色紧张,连声大叫道:“城主何在?城主何在?” 韩少保一个激灵,急忙从屋子里走出,打开房门,才发现此刻天色已经大黑,恍惚之间韩少保等人已经睡了一个下午。 程守疾带着亲兵,打着火把,瞧见了韩少保所在方向,急忙走了过来。与此同时,王乔烈等人也全都出了屋子,瞧着程守疾如此火急火燎模样,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城主,大事不好。十绝城南山门已丢,晋军正在强攻南绝门。城门恐怕危矣,末将护着城主,赶紧逃吧。”程守疾急色说道。 “什么?南山门丢了?怎么回事?晋军不是退兵了吗?”韩少保大惊,一把拽住满身是血的程守疾胸前衣襟,怒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晋军先前退兵不讲,但又退而复还,趁我等疏忽未及防备之际,强攻夺取南山门。我军不敌,退守上山,困守南绝城门。晋军势大,末将离开城门之时,南绝门已经危在旦夕之间。”程守疾看着韩少保,神色极为慌张,随后又道:“城主,快走吧,南绝门若丢失,晋军长驱直入,不消小半个时辰,首当其冲便就是这御马司的府邸。” “走?十绝城乃是我韩少保立足之地,得来颇为不易,你让我走?难道是去他娘的晋国嘛?还是魏国和吴国?”韩少保大动肝火,拔出手中赤子剑,大叫道:“南绝门守城将军苏竞身在何处?他死了没有!樊无期为十绝城南门守将之时,晋王数万大军连山门都攻破不得,苏竞那王八蛋才为守将一日,便就丢了山门,老子非砍了那酒囊饭袋不可!” 程守疾说道:“苏竞将军正固守南绝城门,末将来时,祖安之大帅正抽调西门和东门兵马,前来支援南门,现在应该正在与攻城晋军厮杀。” 韩少保拿着赤子剑,匆匆出了御马司府邸,站着街道之上,瞧着南方火光滚滚,人声鼎沸,说道:“程守疾,带上你的亲兵,前方开路,跟我韩少保杀回去,夺回城门。” 众人纷纷上马,程守疾带领他的五十余人亲兵迅速向南而去,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和南春说道:“老五老六,待会势必千重危险,你们二人贴身保护你们的嫂嫂,若有闪失,就不是我韩少保的兄弟。” 南春和王乔烈二人领命,齐声说道:“四哥放心,必保嫂嫂万无一失!” “少保,十绝城南山门占据地势之利,晋军怕是没那么容易攻进山门,此事必定有诈!”姜子说道。 “四弟,姜子先生此话在理,我守卫南门日久,晋军五万大军都拿不下山门,为何现在却能这般轻易拿下?竟然还攻上山来,听程守疾所言,晋军竟隐隐有成功夺取南绝门之态势。四弟,咱们要小心点,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陷阱。”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话中有话说道。 韩少保若有所思,呼驾胯下小红马,小红马飞奔而去,樊无期、姜子、南春、王乔烈和温苏媚等人紧随其后而去,各自身边亲兵负责殿后压阵。 程守疾开路,众人一路冲杀到十绝城南绝门之下。 此刻,南绝门已是晋军的囊中之物,祖安之率领部下强行攻打南绝城门。因是受制于城内地形布局,大军不能一字排开,只好以车轮战方式轮番攻城,死伤颇多。 韩少保到来,瞧着祖安之的打法,心中怒火更甚,急忙传令叫停,与祖安之斥说道:“我等兵力本就不充足,你竟然还用车轮战方式攻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嘛?你祖安之好歹也是当过左将军之人的,这等用兵常识难道都不懂吗?简直就是瞎搞!” 祖安之自知理亏,又何尝不知道这等不利打法,但是眼下南绝门被晋军占领,又是自己安排的部下守将丢了城门,心中愧疚不安,急于夺回城门,病急乱投医之下,怎就被猪油蒙了心,下了这等糊涂军令。 “南门守将苏竞了?现在人在何处?叫他过来见我。”韩少保叫道。 躲于后方的苏竞,不敢上前,祖安之转头看着,眼神示意苏竞过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内应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苏竞惶惶不安,走了过来,跪倒在韩少保马下,头磕如捣蒜,哪里还敢看着韩少保,连呼求饶。 “苏竞大将军,你还真是个人才啊你。我相信你,才把南门守城之重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做事的?”韩少保不怒自威呵斥说道。 苏竞不敢答话,祖安之理亏,也不敢出言为他求情,韩少保瞧着他们,又瞧了瞧身边众兵士,越看越是恼火,正要发飙骂人之际,姜子小声嘀咕与韩少保说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尽快想办法夺回南门。晋军肯定派人回城搬兵,晋国离此不过一夜路程,如若晋国援兵到达,到手的十绝城便就只好拱手相让了,想要跟晋军一样再次夺回,绝无可能!” 韩少保忍下心头怒火,平复心态,说道:“知错就要改,不然跟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大帅,末将愿再次冲锋,请大帅和城主给末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苏竞抱拳请命说道。 祖安之瞧着韩少保,见他并未发怒,心中不安之心稍减,正要说话,旁边副帅公叔娄急忙说道:“不好,晋军准备放箭!盾牌兵,出阵!” 祖安之顺声看去,城门上的晋军弓箭手全部到位,即刻放箭。 盾牌兵出阵,保护着韩少保等人,祖安之命令叫道:“魏宁,调你的弓弩营过来。” 盾牌兵之后,魏宁调集两百人的弓弩营列阵,张弓搭箭,一声令下,全部射向城上的晋军兵士。 箭如雨下,相互倾轧,你来我往,相互消耗。 两军弓弩兵对射,各有损伤,晋军士兵猫在城门之上,任凭苏竞在城门下如何叫阵,晋军士兵都不开门应战。 任你叫破嗓子,我亦岿然不动。 晋军都尉程如站着城门之上,冲着城下的祖安之等部,大笑叫道:“不必枉费心机,你等乱臣贼子今日必败无疑,哈哈哈...” “祖安之,樊无期为守城之将时,山门固若金汤,晋军连根毛都捞不着,怎么好好的就被晋军夺了山门?”韩少保面色铁青,有些愠怒责怪说道。 “苏竞守城不严,是为大罪,才至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于他,晋军城中有内应,若不是城中内应配合,偷偷打开山门和城门,断无破门之可能!”祖安之解释说道。 “城中有内应?”韩少保瞧着祖安之,微微不快说道:“祖安之,丢城就丢城,我并未多怪罪,但是这份担当还是要用的,不要推卸责任,说什么晋军有内应,此话从你口中说出,不觉可笑吗?” 姜子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落在了祖安之身上,对于内应一事,众人颇为好奇,到底谁是晋军的内应,还是祖安之推脱责任的借口理由。 “不敢欺骗城主,晋军内应已经查明,乃是十绝城昔日东山门守将舒哈田,和南司张樵,御马司潘南等人共同为之。城主不信,可相问晋军。”祖安之说道。 “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这二人倒是知道,只不过这个叫舒哈田的昔日十绝城东山门守将,既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得过。”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 “臭小子,舒哈田你不记得了嘛?昔日你我,还有老六三人初来十绝城时,便就是从东山门上山入城,那个叫舒哈田的当时还盘查了我等,当真没有印象了吗?”温苏媚提醒说道。 温苏媚如此一说,韩少保倒是想了起来,看着祖安之,祖安之连忙抱拳低头行礼,极为客气,全无之前那般傲气。 韩少保骑在马上,手中赤子剑指着城门上的晋军都尉程如,大叫道:“去叫舒哈田出来见我!” 晋军都尉程如瞧着韩少保,回道:“你是何人?说见便要见的,真是好大的排场!” 韩少保拿过旁边弓弩兵递来的弓和箭,张弓搭箭,对着晋军都尉程如一箭射去,正中城墙后面的木桩之上。 晋军都尉程如吓了一条,正要发怒,韩少保却抢先一步斥说道:“我再说一遍,叫舒哈田滚出来见我!” 韩少保不怒自威,都尉程如不知韩少保口口声声要见舒哈田到底是何意思,心中彷徨不定,也有好奇,敌军要与他晋军将领见面,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都尉程如便就命人叫来舒哈田,与其说道:“等着!”都尉程如瞧着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看你这叛军匪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稍时,舒哈田来到城门之上,韩少保瞧去,心中一切疑惑都已明了,看了一眼祖安之,心知他所言非虚。 “舒哈田,好久不见。”韩少保叫道。 “不过三五日未见罢了,我与你这等乱臣贼子又有什么好见的。说吧,你非要见我,到底有何事情?”舒哈田说道。 “你狗/日的不是代国人嘛,听闻你后来投到了定阳王帐下,怎的,是定阳王府上的饭不好吃,还是水不好喝啊?是不是得了些风声,知道定阳王管不了你了,便就又归降到了晋国门下?转换门庭,未免也忒快了些吧。”韩少保冷嘲热讽说道。 舒哈田强忍心中怒火,说道:“你这贼军匪首,休要猖狂,已是必死无疑,还不知收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若是无事,本将懒得跟你在这废话!” 说罢,舒哈田便要离开此地,韩少保急忙叫道:“急个毛啊,赶着回去投胎还是咋地?” “到底什么事情?本将没工夫跟你在这闲聊!”舒哈田愠怒不满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小爷就想核实一下,到底是不是你狗日的和南司张樵、御马司潘南合谋,为晋军内应,替晋军打开了山门和城门。”韩少保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当日在东山门之时,便就觉得你等三人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虽放了你等三人上山入城,私下派人秘密跟踪于你,还真被我猜着了,竟与杨蒙之流谋蝇营狗苟之事。韩少保,你这般年纪,我倒也不得不佩服你,能有如此胆量和魄力,堪为少年英雄。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本事不用着正道之上,整日想着做这些乱臣贼子谋反之事,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舒哈田说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三箭齐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你懂个毛线!不知道就别在那里瞎逼逼,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那两个老家伙了?我韩少保也甚是想念他们,老朋友出来见见面侃会大山啊。”韩少保说道。 如此场合,韩少保倒是说说笑笑了起来,众人都不知韩少保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瞧其半晌,不觉有诈,南司张樵,和御马司潘南也走了出来。 南司张樵说道:“我与你并未有过相识见面,何以老朋友相称啊?” “我韩少保对姓张的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听闻十绝城昔日的南司大人姓张,当然想要见上一见了,瞧瞧姓张的都是长了一副什么得性模样。”韩少保说着向王乔烈、南春和樊无期三人打了个眼神。 韩少保两手搭在弩弓和利箭之上,手指在其点了点,忽的两手作射箭状,动作细微轻盈,不易被他人发现,樊无期等三人瞧了即刻心领神会,明白韩少保接下来要做的举动。 城门上南司张樵与潘南和舒哈田看了看,不满说道:“此人脑子有毛病吧。” “此人名唤韩少保,是此次发动兵变的匪首,有些本事。”御马司潘南说道。 樊无期、王乔烈和南春三人骑马慢慢靠了过去,遮挡住城上晋军将领的视线,掩护韩少保手里的弩弓和利箭。 韩少保继续说道:“南司张樵大人,御马司潘南大人,舒哈田将军,相请不如偶遇,如此有缘,错过岂不可惜。今日,我韩少保就送三位一份大礼。” 樊无期、王乔烈、南春三人突然侧开身子,韩少保张弓搭箭,作势三支利箭,猛地瞄准张樵、潘南和舒哈田三人,但听嗖嗖嗖三声,三支利箭闻风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刻射杀了三人,正中胸口,轰然摔倒落地,尚不及哀嚎,已经气绝而亡。 两军人马纷是大惊,就连姜子和温苏媚都没料及韩少保会使这般雷霆手段,箭法高超,三箭齐射,使其三人登时毙命,震撼了两军数千兵马。 晋军都尉程如闻见如此,即刻俯下身子,躲于城墙之下,连连喘着粗气,吓得程如心惊胆战,不禁瑟瑟发抖。 祖安之等人瞧着韩少保突如其来的手段,先是惊恐,接着是欢喜喝彩,最后惊魂未定。 王乔烈见状,高举手中寒月刀,大叫道:“城主威武!” 众兵士纷纷高呼城主威武,韩少保此举大振士气,一扫之前颓废态势,齐声喝彩,震得南绝门城墙之上的晋军更加龟所不出,不敢露头。 樊无期趁势也道:“晋军出战!” 众兵士空前响应,跟随樊无期大叫晋军出战,声声威武,响彻天地,在这漆黑寂静之地,振聋发聩之音不绝于耳。 祖安之等人瞧着自己招募的新军兵士如此响应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虽说大涨士气乃是好事,但其心中则颇不是滋味,却并未表露出不满之意。祖安之瞧着韩少保,惊觉之下,此刻才算真真正正认识了他,原以为韩少保不过善于一些奇谋妙计,顶多也就是军师使者一类巧言善辩,有些许能耐本事。今日再见,发现他早已不是之前那个韩少保了,比之以前更有长进,不觉骇然,成长之快,实在令人咂舌。 面对城外韩少保等部大军如何的叫阵耻笑,晋军仿佛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不管不闻,龟缩不出,等待援军。 韩少保说道:“苏竞,即刻带兵攻城,不得有误!” 苏竞领命而去,率领不到千人步兵开始强行攻打城门。 城门上晋军拼死抵抗,仗着墙高宽厚的地理位置优势,打退了苏竞所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扔下大量兵士尸体,撤兵退后。 苏竞攻城不利,有无韩少保城主之令,不敢撤兵不进,只好重新收拢残部,继续冲锋攻打。 韩少保瞧着苏竞攻城颇为不顺,心中不免焦急,与南春附耳小声说道:“老五,去吧卫田风和冯三河叫来。” 南春领命而去,稍时,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从后面快步走来,来到韩少保跟前。 韩少保与祖安之等人说道:“我先离开片刻,有何不决之事,跟姜子先生商量。先生有统兵大才,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祖安之等人抱拳领命,与姜子点头示意。 韩少保下了小红马,与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消失于此处大军人海之中。 三人一路向南,离开此地,韩少保边走边说道:“你们二人可还记得我昨日教过你们的那种特殊手势吗?” “记得,了然于胸。”冯三河回应道。 “好,你们二人现在各有多少亲兵?”韩少保又道。 “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卫田风说道。 “也罢,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矮个子里拔将军吧。”韩少保边走边看,躲避着晋军耳目,接着说道:“带上你们的亲兵,跟我走。” “敢问城主去往何处?现在晋军占据南山门和南绝门,城主应该指挥大军速速打退晋军方为大事,其他之事吩咐我等去办就是了,不必亲力亲为。”卫田风说道。 “兹事体大。此事干系重大,关呼此次十绝城兵变的最终结果。”韩少保忽的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卫田风和冯三河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也不愿当个晋军口中所说的乱臣贼子,最后落个身死灭族的下场吧?” 冯三河说道:“当然是不愿意的。” “那好,我亲自带队,与你们同生共死。此事若能谋成,富贵不忘,若是谋败,大不了一同赴死罢了。”韩少保说道。 冯三河和卫田风相望一眼,郑重的向韩少保抱拳,斩钉截铁说道:“富贵不忘,生死同赴!” 韩少保拍着二人肩膀,承诺说道:“此战过后,你我若都能侥幸得活,你们二人再加上苏方城,从此以后便就是我韩少保的心腹亲兵,是为韩武卒之日后领兵将军。你们二人可愿?” “末将誓报城主大恩,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冯三河和卫田风再次抱拳说道。 第二百八十三章:火箭为号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带队,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各带亲兵二十余人,前往西城门方向,绕道西山门,从惠善处调来四十余匹战马,准备快刀、弓弩、利箭、盾牌、绳索、匕首和黑布,又与惠善秘密耳语数句,随后众人骑马离去,快速来到此刻晋军控制的南山门五百米之外。 韩少保瞧着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说道:“手势都教了他们没有?” 二人点头应答,韩少保又道:“此时晋军主力全部被吸引在南绝城门,山门防守必定空虚。检查装备工具,兄弟们,该你们上场表演了。” 众人下马,趁着夜色掩护,拿出偌大一块黑布,披着各自身上,随后向南山门方向快速行进。 此时,夜已至深,虽已是初春时分,但仍然有些寒冷,时有东南风吹来,忽大忽小,使得韩少保忍不住打了声喷嚏。 声音惊动了南山门城上的晋军,韩少保连忙挥手,命令众人全部匍匐在地,黑布蒙身,不能动弹。 晋军士兵瞧了瞧山门之外,并无异常,在浓厚的夜色掩护下,韩少保等人有惊无险躲过一劫。 韩少保似觉鼻子又有些作痒,急忙伸手捂住,硬生生忍了下来,不禁心道:“爷爷的,今晚这鼻子是怎么了?老是要打喷嚏!” 山门之上又恢复了安静,韩少保透过黑布缝隙,瞧见了晋军士兵又躲到了城墙里避风御寒,趁其疏忽不备之际,挥手作势,示意前进,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各带亲兵继续前行,迅速摸到了山门脚下。 韩少保四处察看,见其一切正常,伸出右手,掌心面对冯三河一部亲兵,化掌为拳,拳心向下,左右摇摆。 冯三河和其亲兵明白,二十名亲兵迅速在山门跟前排列一队。韩少保再次伸出右手,掌心向外,推送前去,二十名士兵全部后转,两手按在城墙之上,身体作半弓之势,紧紧依靠在一起。 韩少保左手四指相出,横对卫田风和其亲兵,向右作前进之意。 卫田风明白,领命安排,作手势示意,二十名士兵全部来到冯三河亲兵身后,卫田风抽出一半士兵,再次作前进之意,十人士兵冲上前去,骑在了其中十人头上,拿出怀里匕首,插/进城墙之内,一手拽着匕首固定身体,一手再以叠罗汉姿势,骑着头上的十人把另外十人拽了上去,反向骑着自己头上,也以匕首固定身体,不胡乱晃动。 卫田风挥手示意,最后十人分为两队五人,从左右两侧用身体顶住最下面士兵,防止左右倾斜而倒下,按照高低顺序,节节错落,最外面一人已双腿跪地伸手推着前面一人身体。 韩少保瞧着卫田风和冯三河,作出进攻手势,二人相望一晚,各自点头,分从左右两侧踩踏士兵身体逐步而上,爬至最高处,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猛地刺进城墙之内,拽着匕首,二人借以固定身体。 此时,最高处的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已离地五米有余,已到十绝城南山门三分之二的高度。 韩少保嘴里咬着匕首,两手又各拿一把匕首,瞧着晋军没有发现之际,退后数步,身体发力,奔跑向前,踩踏着士兵身体逐步向上。 冯三河和卫田风瞧见韩少保迅猛而来,二人分别拽着韩少保的两只胳膊,咬牙切齿发出全身之力,将韩少保拽了上来,踩着二人的肩膀,更胜一层高度。 韩少保手里两把匕首插/进夯土城墙内,双腿发力,踩着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左右肩膀,两手拽着匕首而上,猛的跳跃上前,翻进了山门城墙之内。 晋军士兵正在昏昏欲睡,不觉发现,待发现之时,韩少保已到跟前,右手捂住晋军士兵嘴巴,发力用狠,扭断了士兵脖子,轻手轻脚将其放下在地。 韩少保拿下嘴里咬着的匕首,将其全部没进夯土城墙之中,拿下身上背着的绳子,缠绕匕首把柄,以此固定,放下绳子。 韩少保探出头去,挥手示意,冯三河和卫田风拽着绳子,迅速爬上城墙。三人趁机将昏昏沉沉的守城晋军士兵逐一砍杀。四十余人亲兵全部爬上十绝城南山门城墙,韩少保手势示意安排,卫田风带人下了城墙,摸到城门边上,准备打开城门接应,冯三河则拿出弓弩,利箭点火,向十绝城西边方向射出一枝火/箭。 西门守将惠善早已等候多时,瞧见南方射出一枝火/箭,即刻打开山门,留上官田在此守城,亲率三百精锐骑兵杀出,直奔南山门而来。 东绝门外的姜子等人,正与晋军都尉程如相互对峙僵持,战事陷入胶着之中,此刻已是深夜,两军兵士经历了两日两夜的厮杀,不及休整,全都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之际,忽见一枝火/箭升空,两路人马皆然一愣,都尉程如不解,但是姜子即刻便就明白了过来。 “看样子,少保他得手了。”姜子喃喃自语说道。 “先生早就知道臭小子是干什么去的?”温苏媚问道。 姜子并未回答,而是与祖安之说道:“将军,即刻派遣兵马继续强攻,吸引晋军大军在此,策应韩少保。” 祖安之转头看着苏竞,说道:“我再给你调八百步兵,加上你的余部,共计千余兵力,带兵继续强攻城门,务必吸引晋军大军在此,从旁策应城主。” 苏竞已是伤痕累累,不愿再攻,但是军令如山,又不得不为,心中长长的缓了口气,随后率领步兵进行新一轮进攻。 与此同时,摸下城墙的卫田风等二十余人,将守卫城门的晋军士兵迅速砍杀了解,打开城门,惠善等领三百精锐骑兵杀到,里应外合之下,一举荡平了南山门千余晋军士兵,夺下山门,随后领兵上山支援韩少保。 冯三河领亲兵二十人,跟随韩少保悄无声息的摸上南绝城门之下,本想故技重施,再次以叠罗汉翻进南绝门城墙之内,却因城里晋军士兵警觉,此计夭折失败,被晋军士兵射杀了一半兵士,扔下了七八具尸体,狼狈而回。 惠善留下一半人马守卫山门,带领剩下兵士上山支援韩少保,行至半路,遇见溃败下来的韩少保等残部,护着韩少保等人,退下山去,回到了山门城墙之上休整备战。 第二百八十四章:骂战(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惠善说道:“城主,行踪已败,晋军守卫必将更加严密,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 韩少保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就说道:“先命兵士暂且歇息吧,容我想想。”韩少保把手里赤子剑交到冯三河手里,说道:“凭我贴身赤子剑,你去传我城主之令,命令东绝门古祁将军抽调一千人马速来支援。” 冯三河接过赤子剑,即刻领命而去。 韩少保忽又重新叫来惠善,改变了注意,说道:“虽然暂且没有应敌夺门良策,但也不能就这样闲着,现有一疲敌扰敌之计。惠善,卫田风,你们二人将此处兵马分为三十人一队,分别带队指挥,轮番上山辱骂晋军,不必与其交战厮杀,只要呐喊大壮声势即可。轮流呼喊叫阵斥骂,疲扰晋军,余下各部按序休息。” “末将领命。”惠善和卫田风二人各抱拳,随后离去准备安排。 “战事已陷入僵局,如何才能打破这种犬牙交错的态势。”韩少保瞧着山上南绝城门方向,陷入沉思之中,苦苦思索对策,不禁喃喃自语。 稍时,卫田风领兵而回,面色铁青,颇为不爽,与韩少保气呼呼说道:“城主,那帮晋军属驴的,犟得很,任凭我怎么谩骂,都纹丝不动没有反应。也是见鬼了,晋军都尉程如也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之人,今夜竟能如此沉心静气,真是活见鬼了。” 韩少保说道:“不是晋军都尉沉得住气,而是你谩骂的不够毒辣,我教你几句,你按照我说的,待会前去再骂,必有反应。” 韩少保与卫田风耳语数句,听得卫田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不禁说道:“城主,此话未免也太过羞耻毒辣了些吧。” “去球的,这是在打仗玩命了兄弟,不是在过家家,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有的没的。”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惠善带兵退回,卫田风领命而去,重新上山开骂晋军。 卫田风与身边兵士说道:“待会我说一句,你们跟着附和一句,让晋军众兵士全都听听。” 卫田风拿起弓弩,向南绝门城墙之上射了一箭,大叫道:“晋军都尉程如,生儿子没屁/眼。做人不精,做鬼不灵,投胎不清,天定是个菠萝心。” 众士兵齐声高呼,大声叫骂,晋军都尉程如站着城墙之上,面色铁青,青筋暴起。 “我有一根金箍棒,你母每天都在想;还有一柄不倒枪,弄得你母直叫/爽!”卫田风接着又说道。 士兵齐声高呼大叫:“东方不亮西方亮,二逼啥样儿你啥样。” 都尉程如暴跳如雷,拿起弓箭向卫田风等人射来,卫田风持剑砍翻,身边士兵继续谩骂。 “混账!你们这些贼军匪首,我必不会轻饶了你们!”晋军都尉程如怒斥说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众兵士继续谩骂,气得晋军都尉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卫田风说道:“继续骂,不要停,骂到他开门出战为止!” 三十余士兵跟随卫田风,在后接着大叫道:“晋国有只癞蛤蟆,不仅会叫还会咬;本事不大脾气大,从来只会叫爸爸。蛤蟆平时爱钻洞,天天却被爸爸打,世人都问这为啥,你母水汪呼叫/爽!” 话分两头,南绝门城墙之外,苏竞带兵轮番攻打城门,晋军都尉程如拼死指挥抵抗,苏竞带领兵士,视死如归,身先士卒,祖安之又名弓弩营轮番射箭助阵,一度打得晋军都尉程如抬不起头来。 晋军原本集中优势兵力全力对付南绝城门外的祖安之等部,却没想到被韩少保从后偷袭夺了山门,不得已之下只好从中抽调一半兵力分守南绝城门北边方向。两线作战,兵力本就不多,原本五万晋军大军,攻城之战中便就死伤过半,感染了粪水金汁者也不在少数,后又与晋军原来主帅慕容晋龃龉不断,产生分歧。晋王传令退兵回国,都尉程如不遵王令,却觉这是难得的战机,非要杀个回马枪,但慕容晋并不赞同,二人意见不断,谁也不听谁的号令,便就各带兵马分道扬镳。慕容晋带走一万三千兵马和数万伤兵返回晋国,都尉程如则带着余下六千兵马重新杀回十绝城,在舒哈田和南司张樵的里应外合之下,一举拿下十绝城南山门和南绝门。如今,晋军两头作战,六千兵力除去留守山门的千余兵力,再除去阵亡兵士,剩下不过四千兵马,还要左右相顾,分心分兵二用,兵士又连连征战不得休整,颇为疲惫,如此种种,胜算已然不大。今时不同往日,若不是凭借着地利之便,晋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苏竞的轮番冲锋。 祖安之命令苏竞等部退下休整片刻,换魏宁将军带人继续冲锋进攻城门,晋军都尉程如及其兵士只好拖着疲惫之躯誓死抵抗,但已隐隐可见其疲态之势。 姜子看着祖安之以车轮战方式攻打城门,兵士死伤颇多,心中不忍如此糟践了士兵性命,急忙叫停,暂且攻击,姜子说道:“韩城主不是已经下令不准以车轮战方式攻打城门,大帅为何又要如此?我等兵力本就不足,如此进攻方式,实在糟践了这些兵士的性命,在下不敢苟同。” “那军师先生可有其他攻取城门的良策?”祖安之问道。 “暂且还未想到,兵者国之大事,不必急于这一时,战机总是会有的,不必拿兵士的性命去填!”姜子说道。 “军师先生,我也不敢苟同。现在就是战机,战机稍纵即逝,不尽快拿下那帮晋军,夺回南绝城门,待晋军援兵来到,我等又如何能抵挡得住晋军数万大军进攻。倘若他们在趁机在后作乱,十绝城岂不休矣!”祖安之说道。 姜子突然灵光一闪,心有一计,却并未表现出来,正要说话,南绝门城墙之上的晋军都尉程如阴沉着脸,大骂道:“乱臣贼子,无耻小人,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必不得好死!” 都尉程如显然被刚刚卫田风等人的谩骂伤及到内心,已是暴躁不安,隐有发狂之意。 第二百八十五章:骂战(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我认识你,你不是楚国的座上宾客,兵家学说门人代表姜子吗?你既得楚王重用,为何又要与这些乱臣贼子沆瀣一气?不觉羞愧嘛!”晋军都尉程如手握长剑,直指姜子而去,厉声呵斥说道。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万难之际,你程如又有何作为?程都尉之生平,亦有所知。你世居东海之滨,原为梁国人士,初举武士招募为将,理当匡王辅国,安梁兴周,何期反投晋国为将,抛妻弃子,族人皆因你而死。数典忘祖之辈,忘恩负义之徒,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姜子掷地有声,斥骂得晋军都尉程如哑口无言。 “你...姜子村夫,你住口!”晋军都尉程如气急败坏,张弓搭箭立时便就射向了姜子。 王乔烈举起寒月刀,拦下暗箭,姜子稳如泰山,坦然自若。 “程如,你这无耻老贼,不思己过,反倒在此耀武扬威,天日昭昭,岂不知梁国数万万百姓,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我若是你,早已掘地三尺卧棺而躲,岂敢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堂而皇之!”姜子声声有力,呵斥之声犹如万箭穿心,刺向了程如内心最脆弱之地,姜子严厉斥责道:“我姜子走遍大周诸国,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晋军都尉程如内心翻江倒海,气急攻心,但觉喉咙腥甜,突然一口血水吐出,登时倒地晕死过去。 晋军都尉程如被姜子和韩少保二人轮番谩骂而倒地昏死过去,众人皆是大惊,温苏媚瞧着姜子,竟是当真小瞧了他,如此伶牙俐齿口才,当仁不让于韩少保,瞧得众人心里甚是佩服。 祖安之闻听姜子与晋军将军程如的一番骂战,实在是酣畅淋漓,大为痛快,自此算是心悦诚服,对姜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便就与其商议说道:“晋军都尉程如昏死,此刻正是千载难逢之战机,必能一鼓作气夺回城门,先生觉得如何?” “大帅当真要听我的意见?”姜子看着祖安之说道。 “先生有大才,之前是我鲁莽了,愿请先生赐教。”祖安之抱歉说道。 “若要听我意见,便就是围而不攻,守而不打。”姜子说道。 “先生此话何意?”祖安之不太理解问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等人也纷纷不太明白,若是围而不攻,守而不打,那刚才拼死攻城又是为何?南春等人全都瞧着姜子,等待着他的解答。 “晋军占据南绝城门,便就让他们继续占着好了。派遣大军围着城门之下,不要让晋军冲进十绝城内便就万事大吉。”姜子说道。 姜子正说着,冯三河拿着韩少保的赤子剑穿过大军人群,迅速来到了祖安之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城主有令,命祖安之抽调一千兵马交由末将指挥统领,迅速赶赴十绝城南山门支援守城。” “南山门?”祖安之闻听一愣,随即急问道:“城主调兵支援南山门,南山门不是在晋军手中吗?难道南山门已经...” 冯三河说道:“城主率领韩武卒精锐武士四十余人,绕道西门,秘密行军至南山门之下,攻破占领南山门。正欲继续秘密行军突破南绝城门,却被晋军发现,晋军龟缩城中不出,城主恐其晋军反应过来后派兵偷袭,兵力羸弱不能足已守备南山门,命末将携赤子剑前来调兵。东绝门守将古祁将军已领令,派出一千人兵马先行赶往南山门支援城主。” 众人再次愣住,惊觉之下韩少保已经秘密带兵夺回了南山门,适才韩少保离去此地,众人都以为是什么其他重要之事,竟是原来亲自带队,拿下了十绝城南山门,如此雷霆手段当真是让人既敬佩又害怕。 王乔烈兴奋大叫道:“四哥威武,城主威武!” 南春和樊无期也随身附和,程守疾、樊归、朗大酉等人纷纷高呼,众兵士也情不自禁高呼城主威武。 众人狂喜,唯独姜子处变不惊颇为淡定,似乎早有所知。 祖安之见此,便命魏宁带着本部不到一千余兵马,跟随冯三河离去,赶往南山门支援,温苏媚想要同去,却被樊无期劝说留下,四弟韩少保必有大事图谋,弟妹怀有身孕,还是保护腹中胎儿方为紧要之事。南春和王乔烈也都在后附和。温苏媚向来众人说话在理,也就只好打消去找韩少保的念头,伸手抚摸着跨下小红马,心心念念,喃喃自语,小马发出阵阵嘶鸣之声。 援兵已走,祖安之看着姜子,随后抱拳说道:“先生刚才的那句围而不攻,守而不打,本帅现在才算明白其真正用意了。看样子先生早就知道城主干什么去了,是故才会如此的成竹在胸。先生,你是想困死晋军,最后不攻自破,如此便就不伤一兵一卒拿下城门,本帅所想是否先生心中所想?” “只猜对了一半。”姜子笑笑说道。 “先生难道还有其他用意?”祖安之不解问道。 姜子并未回答祖安之的疑问,而是说道:“大帅,这里不必聚集过半兵马,只要留下一千余人守住此地,不要让城门里的晋军士兵出来便就行了。其他人等可以带回休整了,折腾了两个日夜,将士怕是早就疲惫不堪了。” 祖安之将姜子不愿相说,也不好强行索问,听着姜子此言,想来也是,便就下令各兵马带回,副帅公叔娄统一指挥调度带兵撤退,祖安之说道:“公叔娄,你命人找些吃食过来,这两日夜,除了喝些水之外,众将士粒米未沾,都饿得两眼发黑了。” 公叔娄得令而去,不多时大军全部撤走,只有千余人步兵严守此处,与南山门处的韩少保等部,上下一起堵住了城墙之上的晋军出入口。 众人皆已各自退去,唯独姜子还待在原地没有反应,祖安之问道:“先生还不走?” “大帅先走吧,在下还有点事情没有想好。”姜子头也不回,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夜空,除了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之外,广阔无垠的夜空上再无其他东西。 祖安之见姜子如此,似有考虑筹谋事情,便就不再打扰,骑马而退,留下季镰在此,为督站之将,负责指挥看管千人兵马。 第二百八十六章:围点打援(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十绝城南山门之处,冯三河已调两千兵马支援,交还赤子剑,韩少保任命惠善为南山门守城之将,魏宁为副将,同时又从中再抽调五十余人精锐兵士,一分为二,分别交给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统管。 韩少保拍了拍惠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惠善,南山门我就交给你了,和魏宁好生合作,莫要再让我失望。以前的事情,都翻篇过去了,现在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困守晋军,切勿让晋军逃脱了。” 惠善抱拳领命说道:“城主大量,惠善定当知耻而后勇,有我惠善在此,就绝不会放跑了一个晋军!” “好,有劳将军了!”韩少保抱拳回道。 南山门之下,南春一人一马来到城门之前,大声叫嚷道:“我南春,快开山门,有急事向城主禀报!” “哦,老五过来了?”韩少保瞧着魏宁,说道:“魏宁将军,即刻命人开门。” 魏宁领命而去,稍时,带着南春上了山门城墙,来到了韩少保跟前,从怀里拿出一封帛书,交到了韩少保手里。 “姜子先生命我火速呈给城主的加急密函,请城主阅览。”南春说道。 韩少保打开了帛书,上面有四个字,韩少保瞧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认出了其中一个不字,其他三字实在认不出来,便就把帛书扔到了南春手里,故意说道:“先生的字写得也太丑了些,歪七扭八的都变了样,你读来给我听。” 南春稍微一愣,再看韩少保眼神,便就明白了过来,拿过帛书读道:“围而不攻!” 惠善和魏宁闻听愣住,魏宁说道:“围而不攻,难道军师先生打算放过这帮晋军不成?” 惠善并未说话,但是心中也是有疑问,瞧着韩少保,等待解答。 韩少保心中嘀咕道:“围而不攻,难道先生的想法是和我一样的?准备围点打援?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代表,不可能无缘无故说此之话,必有原因。”韩少保说道:“魏宁,你昔日跟随祖安之四处征战,该是熟读兵法,可听过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句兵言吗?” “城主,军师先生是想困死晋军不成?”魏宁猜测道。 “不然了?拿兵士的命去死磕?将军的命是命,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非要把士兵全都祸祸了不成?先生围而不攻之言,其意在于用重兵围困,南绝城门之上的晋军本就孤军深入,四下无援,粮草必然不足。如今我们已经趁机反手夺回南山门,剩下晋军残兵全都被围困在南绝城门之上,姜子先生此言,想必就是要让本城主与他前后包围,困守晋军。用不了几日,晋军苦熬不住,自然便会开门投降或者全都死绝,届时城门便不攻自破。”韩少保分析解释说道。 “军师先生聪明绝顶,如此算计,真是一箭双雕,既保存了我等实力,又不战而屈人之兵拿下南绝城门,末将佩服。”惠善称赞说道。 魏宁听闻韩少保解释,也抱拳连连称赞。 “老五,你就别回去了,让他人替你回令,我有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办。”韩少保说道。 “城主请吩咐。”南春说道。 韩少保与南春说道:“你带些人手,向大周诸国放出话去,就说十绝城现在已是我韩少保的囊中之物,十绝城内的原先罪臣后裔族人,不论罪过大小,一律免罪。还有,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晋军都尉程如现在被困十绝城南门之处,尤其是晋国的庙堂上下。” “城主,若是如此,十绝城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恐引起天下诸国的讨伐。”南春担忧说道。 “哼,除了魏晋吴三国会派大军进攻十绝城之外,大周其他诸国又有谁会出兵?即使真有他国出兵妄图进攻十绝城,必要经过魏晋吴三国其中一国地界领土,你觉得魏晋吴三王有谁会主动借道让他国之兵过境?难道不怕假道伐虢之事出现在自己国土之上?三王不傻,大周其他诸王更不是笨蛋。我韩少保就是要天下人知道,十绝城已易我韩少保之手,我就是十绝城新任城主,魏晋吴三王做得了初一,我韩少保就能做十五。他们造反攻打天歌城,我亦可以造反夺取十绝城。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好事都是他们王侯贵族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韩少保斩钉截铁说道。 南春领命而去,余下众人便就各自休整歇息,西门守将上官田命人送来些干粮和淡水,众兵士饿得发慌,两眼冒光,囫囵吞吃了饼,虽每人只有半张饼充饥,但也好在聊胜于无了。 “将士们,我以城主之名承诺你们,待战事结束,必将好生犒劳封赏你们。胜利的曙光已近在眼前,千万不能再这最后的关头前功尽弃了。扛下去,便就是胜利,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尽在你等眼前。”韩少保鼓舞士气说道。 众将士听之士气大涨,高声欢呼道:“城主威武!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次日傍晚时分,有斥候回禀:“城主,晋国方向派出一队兵马,正向此处而来。” “终于来了,晋王你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要慢的多了。”韩少保急问道:“有多少兵力?” “兵马不多,约有两千余人,应该是晋军的先锋营。”斥候回道。 “速速再探,若有军情即刻来报!”韩少保命令道。 斥候退去,韩少保叫来冯三河和卫田风,说道:“你们二人各带五十余人出城,伺机潜伏躲藏,以火/箭为号。火箭升空,迅速带兵杀出,不必与晋军死缠不放,攻击晋军尾部,逼迫晋军向前行军。晋军若不进反退,切勿与其念战,迅速抽身退回山门之内。” 冯三河和卫田风领命而去,韩少保又与魏宁和惠善说道:“待会大开山门,晋军若进,魏宁你领一队人马即刻关闭山门,堵住大门,只顾放箭厮杀,不必与其肉搏,势必要把晋军逼之上山。一旦晋军上山,惠善你带领盾牌兵挡住山下,与魏宁合兵一处,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务必把晋军逼至南绝城门脚下。” 第二百八十七章:围点打援(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如此,南绝城门内的晋军打开城门放救援晋军进城,岂不让他们合兵一处了,兵力得到增强了嘛!”魏宁不解问道。 “哼,若是如此,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依我看,南绝城门之内的晋军绝不会放这帮救援的晋军入城。”韩少保说道。 魏宁和惠善面面相视,不知韩少保为何如此肯定,见其如此信心满满,二人也不再多问,各自准备去了。 晋军先锋两千余人已行至十绝城南山门脚下,瞧见山门大开,如此反常,不知何意,急忙停兵行进。 晋军校尉安屠儿看着十绝城敞开的山门,心有怀疑,似有猫腻,不敢贸然进城,招来传令兵,说道:“十绝城贼军诡诈,大开山门,不知何意。速将此处战情回禀王上,请王上定夺,本校尉命令先锋营退后八百歩,暂且按兵不动。” 晋军传令兵领命未走几步,但见十绝城方向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出,直冲天际,在蓝天白云之下发出一抹耀眼的火红之光。 晋军校尉安屠儿冥冥之中似觉不对,有些古怪,心中不安,即刻便要命令先锋营退后,却突然发现先锋营尾部发生骚动,隐隐约约之间似有厮杀之声。 “先锋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速速来报!”晋军校尉安屠儿大叫道。 后方兵士来报:“校尉将军,有贼军在后攻击我先锋营,请将军定夺。” “有埋伏,撤!”晋军校尉安屠儿二话不说,即刻命令先锋营后撤。 冯三河和卫田风率领兵士冲杀一阵,见其晋军先锋营并不向山门方向冲去,反而撤军后退,向西北魏国方向撤兵。 冯三河和卫田风见其晋军北撤,也不追杀,即刻也带兵退回山门之内。 韩少保站在城门之上,看着晋军先锋营北侧,心中颇为不爽,握着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城墙夯土墙面。 “城主,晋军老奸巨猾,不上当啊这是,精心计划筹谋,却还是让他们脱了,实在可惜。”冯三河懊恼说道。 “是啊城主,我等在后冲杀扰敌,没想到晋军先锋营既不前进,也不后撤,反而北撤,实在出乎意料。”卫田风也说道。 “爷爷的,老子本想着围点打援,逐一收拾掉那帮赶来救援的晋军,筹谋千百般,妈的最后还是没逮着他们。”韩少保也是无奈不爽,颇为叹惜。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卫田风问道。 “晋军不上当,此计是不行了,只能再想其他办法。”韩少保说道。 “城主快看!”冯三河指着北撤晋军方向,急忙说道:“晋军遭遇伏击,正与人厮杀。” 韩少保急忙看去,因是离得有些远了,看不大清楚到底是哪路兵马与晋军厮杀一处了,韩少保说道:“晋军果然遭遇伏击,到底是谁又如此妙计,竟能算到晋军会北撤于此,在此设下伏兵,杀了个晋军措手不及。”韩少保瞧着两军厮杀,晋军节节败退不敌,心中大为快活高兴,连连大呼叫道:“好,好!真是天降奇兵,妙也妙也,这般用兵神兵莫测,我韩少保钦佩之至!”韩少保叫来魏宁,说道:“魏宁,速点兵将,跟我杀出山门,相助他们一臂之力!” 魏宁点齐一千兵马,跟随韩少保快马杀出,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所带百余亲兵紧随其后,冲入两军厮杀阵营,砍杀晋军,打败晋军。 韩少保胯下战马迅疾如风,因是温苏媚怀有身孕,原先小红马韩少保便就留给了她来骑乘。虽然现在胯下战马不如小红马,但也不失为一匹好马,载着韩少保左右冲杀,所到之处打得晋军丢盔弃甲鬼哭狼嚎。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接连砍杀,瞧见了晋军校尉将军安屠儿,拍马而去,杀向安屠儿。 安屠儿此刻已是惊弓之鸟,被突如其来的伏击打乱了阵脚,四下慌张逃跑没了方向,却是一头扎向了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所带兵士严密守护在韩少保左右,韩少保所到之处,二人及其兵士迅速清理周边敌军,护他周全。 韩少保砍杀晋军校尉安屠儿左右亲兵,赤子剑横向劈去,安屠儿亲兵以身阻挡,连呼将军快走! 安屠儿驾马逃走,韩少保快马而追,前方突然出现朗大酉将军,吓得安屠儿急忙掉转马头,向右撤逃去,却是右边方向又有一将拦住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朗洛。 韩少保停住战马,瞧着晋军校尉安屠儿如此慌里慌张,此事倒也不急着追杀于他,安屠儿返回左撤,想要突围逃跑,左撤出现了程守疾将军,拦住去路。 韩少保看着朗大酉、朗洛和程守疾,欢喜叫道:“我道伏击晋军的是谁,原来是你们,如此谋略,倒让我韩少保小看了你们。晋军不落我的陷阱,一头扎进了你们的口袋阵,厉害厉害。” “城主莫要吹捧我们了,此计我等如何能想出,都是姜子先生的杰作,我等只不过依命行事罢了。”朗大酉说道。 “先生也来了?他人在何处?”韩少保问道。 程守疾指着东边方向,说道:“军师先生坐阵后方指挥。” 韩少保顺势瞧去,但见从姜子身边有一人骑马快速到来,走到近处,发现竟是杨蒙兄弟。 杨蒙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见过城主。军师先生有令,速速活捉晋军校尉安屠儿,不得有误。” 朗大酉、朗洛和程守疾三人蜂拥而上,斗杀安屠儿,十数招过后,活捉擒拿了晋军校尉安屠儿,压倒了姜子先生跟前。 韩少保也到跟前,说道:“先生大才,韩少保自愧不如啊。” “城主你能有如此兵法上造诣,已高于大多数之人了。”姜子说道。 “哎,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不必叫我城主,还是以前称呼少保。”韩少保拦住说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少保你先稍等片刻,待我传令剿灭晋军再与你说话。”姜子说道。 第二百八十八章:肉票(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慢着!”韩少保向姜子抱拳,姜子急忙回礼,韩少保说道:“先生,留其晋军性命,我另有他用!” 姜子说道:“少保你想招降他们不成?没用的,这些人必不会真心为我等所用,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谁说我要收降他们,他们可是我的财神爷啊,哪里能轻易就宰了。如今十绝城百废待兴,我身为一城之主,下边这么多嘴要饭,衣食住行哪个不要钱啊。但是咱们又不能去抢,不然真就是他们口中的贼军了不是?”韩少保瞧着姜子身边的曾傲,招手过来,随后说道:“曾傲、杨蒙、朗大酉、朗洛、程守疾,你们即刻出阵传令,放下兵器者不杀,负隅顽抗者严惩不贷!” “此话倒也不错。”姜子点头说道。 韩少保瞧了一眼冯三河,冯三河即刻明白,命身边亲兵接管晋军校尉将军安屠儿,将其五花大绑了起来,拖下去看管收押。 “少保,我倒好奇,你如何能靠这些晋军发财?自古行军打仗,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发财之法,当真令我想要窥探究竟。”姜子说道。 “先生莫急,行军打仗我不如先生,要论发家致富我韩少保的法子那可就多了。”韩少保笑说道。 姜子瞧着韩少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锦囊妙计!” 曾傲、杨蒙、朗大酉、朗洛、程守疾等五人各带亲兵围住晋军,喝令停手,放出话去。众晋军兵士见其主将校尉将军已失手被擒,无主心骨在此,便就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十绝城城主有令,放下兵器是朋友,拿起兵器是敌人。对待朋友有美酒佳肴招待,对付敌人则是大棒板砖伺候。想当敌人的,继续厮杀,想做朋友的,放下兵器。”曾傲骑在马上,大声叫嚷道。 程守疾也道:“城主乃是不世出的少年英雄,尤善体恤穷苦之人,只要你们放下刀剑,必一视同仁。” 众晋军兵士惶惶不信,但又畏惧于对手兵锋,不得不先扔出手里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在地,其中胆子大的晋军兵士叫道:“我们要见十绝城城主!” “有何要事要见我家城主?我等可替你们传话!”朗洛高声叫道。 众晋军兵士沉默不言,朗大酉说道:“朗洛,你去通知城主前来一趟。” 朗洛领命,随后请来韩少保和姜子等人。 “找我何事?”韩少保叫道。 “你就是十绝城新任城主韩少保吗?”晋军兵士问道。 “正是!这位兄弟有何指教?”韩少保抱拳说道。 “我等已经放下手中兵器,你答应放过我等,是否当真?”晋军兵士又道。 “本城主一言九鼎,绝无虚言!”韩少保回道。 “那就请城主现在履行承诺,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离开。”晋军兵士继续说道。 “我是答应放过你们,但不是现在,你们先暂且跟本城主返回十绝城。你们放心,答应之事,定会说到做到。”韩少保说道。 “城主这不是出尔反尔吗?适才答应放了我等,才放下兵器,现在又反悔了,城主这是在诓骗我们嘛?”那名晋军士兵又道。 众晋军士兵除去阵亡还有八百于人,闻听韩少保又不打算放了他们,纷纷拿起地上兵器要与韩少保所部拼死到底,双方再次剑拔弩张起来,晋军兵士作拼死一战的态势。 那士兵说道:“城主如此不守诚信,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 韩少保赤子剑指着那名胆子大的士兵,说道:“我韩少保生平从不受人威胁,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韩少保突然大喝一声,怒道:“败军之兵,何足言勇!” 朗大酉等人及其士兵纷纷高声附和,发出振聋发聩之声,齐声高喝:“败军之兵,何足言勇!” 晋军兵士显然被吓蒙住,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发出一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要杀就杀,何必这般戏耍我等,不就一死,何足道哉!”那兵士坦然说道。 韩少保骑马来到了那名晋军士兵跟前,冯三河和卫田风在后跟随保护,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架着那人肩膀,说道:“晋军之中,也就只有你敢出来答话,胆气尚可,倒也算是个好汉。告诉本城主,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一奴籍贱民罢了,说出名字,恐侮辱了城主的贵耳。”那名晋军兵士回道。 韩少保瞧着那人,凝视于他,也不说话,那人又道:“贱民洪全畴,晋国人士。” “洪全畴,名字都是不俗,瞧你模样,应有三十年岁了吧。本城主是个惜才之人,见你颇有胆识,不拘一格,不如跟了本城主吧,废除你的奴籍贱民身份。”韩少保说道。 洪全畴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随后说道:“韩城主少年英雄,大周甚是少有,但是恕难从命,我虽奴籍贱民,但也知道食君禄,报君恩,岂敢做这种乱臣贼子之事!城主若是不快,杀了我便是,绝不邹一下眉头!” “真乃放肆之徒!”程守疾怒斥说道。 韩少保不以为然,反倒收起了赤子剑,说道:“既然你要做忠君义士,我韩少保素有成人之美,焉能不成全你的心意。这就放你回去,替本城主给晋王传个话。要想救回他晋军之兵,就派人过来与本城主谈判。若是不想救,那也不劳烦他晋王动手,本城主亲自把这般晋军斩杀,随后派人送到晋国城下。” 洪全畴瞧着韩少保,似难置信,直到韩少保连骂三声滚犊子,被程守疾和杨蒙呵斥驱赶之下,这才踉踉跄跄离开了此处,跑回了晋国。 韩少保看着拿着兵器的众晋军士兵,说道:“怎么着?这是要抵抗到底了?本城主不好杀人,这都是你们魏晋吴三国逼得没办法才会如此。放心,只要你们好生配合,不要妄生叛乱不轨之心,本城主不会为难你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本城主言出必行,如若不然,如何能堵天下悠悠之口,这一点,本城主比你们更要明白。” 众晋军闻听,现下形势所逼,即使真要抵抗厮杀到底,也无妨是早死晚死罢了,或许晋王收到洪全畴的消息,真能派兵相救也说不定。众晋军士兵面面相觑,看着韩少保不怒自威模样,当下再无反抗之心,纷纷扔下手中刀剑。 第二百八十九章:肉票(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朗大酉等众将见此,带领兵士擒拿住晋军士兵,全部押回了十绝城之中。 姜子在旁瞧了半晌,与韩少保说道:“你莫不是想要跟晋王谈判,以其兵士性命为货物,进行买卖交易?” “还是先生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你。”韩少保看着姜子,笑了笑,随后说道:“在我的家乡,这种行为还有一个更为接地气的说法,叫做肉票。一个晋兵便是一份肉票,八百余人就是八百余份肉票,还有那南绝城门之内的晋军将士。先生你算算看,咱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姜子喃喃自语道:“肉票,倒更是形象一些。原本对南绝城门里的晋军围而不攻,守而不打,是想留着吸引晋军援兵来救,好趁机一举歼灭。以为少保你能知晓我意,看来是我多想了。” 韩少保说道:“此计先生曾经教过我,在去秦国龙城的路上,先生以楚赵两国交战为由,统领新军反其道而行之,攻打赵国南商王城,逼迫赵军退兵,再在赵军退兵路上设伏,进而一战而灭赵军之有生力量。此计便是釜底抽薪,而后又是围点打援,接着又是诱敌深入,又让赵国周圩太师密谋,趁机离间赵王和我叔父韩成子之信任,最后便让赵国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先生对于十绝城南绝城门里的晋军虽说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但更多的则是想围点打援。我韩少保先前所想,与先生是不谋而合,后来改变策略,是想到了我作为城主,更要统筹大局,为大局计。十绝城现在已基本被我等拿下,但是日后之事更要提前筹谋。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充足的粮草,又如何能彻底打赢这场旷日持久的十绝城之战。所以想到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以后但凡有他国派兵攻打十绝城,我们只需围而不杀,绑着他国的士兵跟其诸王讨要赎金岂不更加的划算?官位越大越高者,赎金便就越多,对于那些有着身份地位的王侯贵族地主富户,这点钱于他们而言还不是毛毛细雨啊。如此,三月之内,必能让十绝城重新焕发出盎然生机。” “少保,我倒觉得你做这十绝城主,有些屈才了,做个买卖倒是更加符合你的性子。你若要去做买卖,估计大周第一富商非你莫属了。”姜子笑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我韩少保虽干着绑架肉票之事,却绝不祸害那些百姓,与土匪干得可是天差地别之事。百姓活得本就极为不易,我要再去祸害他们,岂不连畜生都不如了。背地里肯定要遭人唾骂,其行为真就是贼军之为了,我韩少保亦就是匪首了,再去如何解释,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此言倒是不假,此事不宜长久想做,必生祸端。”姜子点头,接着又道:“少保你的天赋不差,对兵法上面造诣颇高,我姜子行走大周多年,从未遇见你这等少年英才。若不是你已拜了法家韩成子为叔父,当真要收你为徒了。” 韩少保笑说道:“先生莫要跨我了,这些都是先生有真才实学,教得好。而我韩少保,亦不过就是学得好。” “非也,今日你想到这个办法恢复十绝城民生经济,便就是举一反三,莫要小看这小小的变通,许多人究其一生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你这般年纪,能有如此领悟,当为十绝城之主,乃是名至实归。我姜子只对兵法多有研究,其他皆是一窍不通,生平之理想便就是能征战天下,平定天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不求封侯,但求四海寰宇皆被我定,若能如此,夫复何求啊!”姜子感叹说道。 韩少保宽慰说道:“当初我本乞丐布衣,无权无势无身份背景,靠得是满腔热忱,赢得了众多兄弟相助。一年多前,我从十绝城出发,前往秦国,一年多以后,又返回了十绝城,当了这十绝城城主。这般惊天动地之变化,恍如隔世,常以为梦。值此,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是艰难困苦之事,只要愿付出十倍百倍努力,必能最后得偿所愿。先生之愿,终会实现,我韩少保愿助先生早日圆梦。你我携手拼杀,必能在这个乱世大周打出一片属于你我的天地出来!” 姜子瞧着韩少保,似有所思,心有所动,似被韩少保的话有些感染,姜子随后笑说道:“少保,你这三寸之舌,胜抵千军万马。你若去自创辩家学说,或许真是大周第一等的学说。” “怎么先生也这么说。”韩少保说道。 “哦,也有人与我说过同样的话?”姜子问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我只不过比他人口齿伶俐了些,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岂能开创门派学说,遇到见真章的时候,不就露馅丢人了嘛,不可不可。” “少保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了,就凭你能笼络如此众多之人为你谋事,夺下这十绝之城,做了那一城之主,便就是前无古人,怕也后无来者了。这份能耐本事,同等年岁之下,大周天下又有几人能与你比肩?”姜子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不知先生此言到底是不是发自肺腑,不过我韩少保听来倒是十分欢心的很。” 朗大酉等人押解晋军士兵正有条不紊的返回十绝城内,姜子看着那八百之众的晋兵,不再与韩少保闲聊侃大山,与其说道:“这八百余名晋军士兵,十绝城天牢是绝计收容不下,天牢之中尚还有不少你先前下令关押的十绝城昔日富户地主王侯贵族。这些人你又打算怎么办?” “虽然这些人之中不乏作恶多端之徒,但是夺城之变中这些人好在没有在后捣乱下绊子,他们之中也有些许良善之辈,若是全将他们杀了,我也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剥夺家产,留其性命,驱赶出十绝城便就罢了。”韩少保说道。 姜子说道:“这些人当中的良善之辈也是如此对待?” 韩少保瞧着姜子,并未答话,随后骑马离去,返回十绝城。 朗大酉将晋军降兵驱赶到了十绝城内的天安阁广场前,四面包围,集中看管,吃喝拉撒全在原地,不准任何一人走动。有违令不听者,就地格杀。 第二百九十章:围困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密令祖安之带兵开始清理十绝城天牢里的富户地主王侯贵族,收缴家产,将其族人家小全部驱赶城外,不准逗留周边,若有发现不听者,杀之以儆效尤。 一时间,十绝城城内的原先有身份地位之人全部驱逐离开,祖安之还下令,百姓之中有谁想要离开十绝城,绝不阻拦,赠送上路盘缠。十绝城实行管制,只出不进,出去可以,再回来不行,愿意留在城内的百姓,每人再给一锭银子用以重新安家,原先不论罪过大小,一律免罪,废除奴籍身份,为自有身份。愿意参军者,按功封赏,每月都有足额的饷银,战伤有补助,战死有抚恤。不愿参军者,统一提供田地耕种,只收百分之二十的田地赋税,其他赋税全免,耕种粮食除上交之外,其他归为私有。 祖安之令韩少保之命,只用了两天便就全部妥善安排了诸事。一瞬间,十绝城之民对新人城主韩少保的口碑呈两级分化,一路是那些高官贵族对韩少保恨之入骨唾骂不止,一路是那些穷苦兵士奴籍士兵对韩少保欢呼雀跃鼎力支持。 十绝城内的蝇营狗苟之辈基本上已被韩少保清理出去,剩下的都是与他齐心一致的兵士百姓,每个人都迸发出对未来美好日子的极大信心,全力以赴的支持韩少保,保卫十绝城之安危。 韩少保正在天安阁前,看着被重兵围困的晋军士兵,吃喝拉撒睡全在于此,散发出漫天的屎尿臭味,韩少保捂着鼻子与祖安之说道:“晋国方面还没有消息吗?” “暂无动静。”祖安之看着那些晋军士兵,说道:“城主,这帮人每天消耗口粮淡水数目不小,晋国方面又一直没有动静,长此以往下去,这些累赘必会拖累我们,还是早做决定,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我既答应他们,会留他们性命。若只图眼前之快,失信他们事小,失信天下人则事大。即使晋王真的不管他们死活,我韩少保则不能不管。要让天下人知道,我韩少保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对待敌人都尚且如此重信守诺,那么城中一切的新定规矩必然切实有效,不会轻言改变。”韩少保瞧着祖安之,忽的问道:“这些晋军每天几顿口粮淡水?” “口粮两顿,淡水三壶。”祖安之回道。 “若让他们吃饱喝足,必生事端,口粮缩减为半顿,淡水增加至五壶。”韩少保说道。 “城主,如此更改,恐生祸端。”祖安之担忧说道。 “晋军若生祸端,那接下来就该你这个救火队员登场了。”韩少保看着祖安之,意有所指说道。 韩少保离去,祖安之等部将抱拳离去,又来到了十绝城南绝城门跟前,副帅公叔娄正带兵围困城门,见其韩少保等人到来,下马迎接。 “现在战况如何?”韩少保下马说道。 公叔娄说道:“城门之上的晋军已经断粮断水,期间断断续续有过几次冲锋突围,都被末将压了回去。” “晋军都尉程如了,他现在是何情况?”韩少保瞧着南绝门方向看去,见其晋军士兵个个有气无力无精打采,说是在守卫城墙,但已是形同虚设了,饿得两眼发昏,渴得说出不话来。 “已经有一日未见其人了。前些日子晋军都尉程如被军师先生的一番言语嘲讽斥骂,吐血昏死过去,便就露面极少了,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公叔娄向韩少保抱拳请命,说道:“城主,晋军已经不堪一击,我带一队人马亲率攻城,必能一鼓作气拿下南绝城门。” 韩少保瞧着公叔娄,说道:“为什么要带兵攻城?晋军都尉程如不是挺喜欢十绝城的嘛,偷偷摸摸的在内应配合之下占了这南绝城门。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多待一会好了,我韩少保素有成人之美,岂能拂了他程如之意。让他待,待他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众人闻听,皆是哄然一笑。 “城主之举,可谓诛心啊。”曾傲说道。 “我不仅要诛他的心,还要诛他的命!”韩少保说道。 南绝城门大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跑出三五名晋军,边跑边大叫道:“我愿放下兵...” 那名晋军士兵话未说完,从城门上射来一枝利箭,即刻毙命当场。 其余晋军士兵也无一幸免,全部被城上利箭射杀。 南绝城门迅速重新被关闭起来,留下几句晋军士兵尸首在外,昔日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没有死在敌人刀剑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后暗箭,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韩少保瞧着那帮晋军,就连临死之状都是饿渴模样,个个面黄肌瘦,毫无生机血色,可见晋军断粮断水之严峻程度。 “叫阵!”韩少保命令道。 公叔娄命令五名士兵齐声高呼:“晋军都尉程如出来见面!晋军都尉程如出来见面!!” 南绝城门之上,但见有人似无气力依靠在夯土城墙之上,转过身来原是晋军都尉程如,身体摇摇欲坠,生怕其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城墙。 都尉程如两手扶着城墙,看着城下的韩少保等人,拼着力气说道:“你家老爷在此,叫我作甚?” “都到这个地步,还是如此狂妄,看样子平日在晋国嚣张跋扈惯了,死到临头还如此自大。”韩少保说道。 “你若是来嘲讽我,老爷我没甚兴趣,失败不过兵家常事,你难道就能保证自己战无不胜吗?”晋军都尉程如有气无力说道。 “程如,本来我是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惜晋王却不愿管你等死活,你为之尽忠职守之主,却在关键时刻舍弃你们。本城主不解,你这尽得是哪门子忠,值得是何人之守?”韩少保说道。 程如抱拳高举说道:“乱臣贼子!你休要在此挑拨,王上必定是有大事耽搁,绝不会置我们于不顾。将士们,莫要听此贼军匪首离间,王上马上就会派大军前来相救我等,一定要撑住了,死撑到底。” 韩少保冷笑心道:“小爷生怕你坚持不住降了,那小爷的计划岂不落空了。特来给你们加加油打打气,一定要给我撑住了,小爷可指望着你们这些肉票发财了。”韩少保叫道:“好,程都尉有志气,本城主佩服,你一定要撑住了,若敢开门降了,就是狗/娘养的王八犊子!程都尉是个豪杰英雄,若要让本城主瞧不起你。都是带把的汉子,莫要做那没把的事情。” 第二百九十一章:各安其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你放心,本老爷就是饿死渴死,也绝不开门纳降,向你等乱臣贼子摇尾乞怜。”晋军都尉程如实在是没有气力,说完这句话,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墙面滑落坐在了地上。 “公叔娄,待会把水壶绑在利箭之上,让弓弩兵射箭入城。大事未成,岂能让晋军都死绝了。”韩少保命令道。 公叔娄问道:“是否给些吃食?”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也罢,晋王使者指不定什么时间才能过来,总不能不被渴死却被饿死了吧。这样,跟天安阁处的晋军一样,每天只提供半顿口粮,饿不死就行。” 公叔娄领命而去,韩少保瞧着南绝城门之上的晋军大旗,看了一会,便就离去,返回十绝城原御马司潘南府邸,现改为城主韩少保临时府邸。韩少保命令众兵将,也都各自散去回府休息。 南春、王乔烈、樊无期、温苏媚和姜子都在十绝城城主府邸会客厅等候,见韩少保归来,纷纷起身相迎。 姜子问道:“晋国可有使者前来商谈?” “有个毛线!怕是晋王已不要了这些晋军兵士。”韩少保颇为不快说道。 “晋王其心当如此之毒?竟不顾自家兵士死活?”樊无期说道。 “二哥,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四哥那样,不论出身贵贱,一视同仁,皆将兄弟兵士视为手足之人。”王乔烈说道。 南春也道:“六弟此言甚是有理,大周天下无一人能有四哥之胸襟,若是不然,何至于会有众多兄弟不记生死,愿以命相随。” 樊无期说道:“五弟六弟之言,二哥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令我难以想象的是,晋王放弃这些晋军兵士,难道不怕遭受晋国上下议论吗?即使装模作样的派出使者前来商谈一番,也好过这般无动于衷啊。” 樊无期之言,众人也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就连姜子也暂时不太明白晋王为何能如此沉得住气。 “算求了,不管了,先这么围困着吧,反正十绝城现在政治清明,一扫往日颓败之像,先前城内周军囤积了不少粮草,支撑一年半载绰绰有余,如今有比这更多紧要之事前去办理。老五,你挑选几名手脚厉害的兄弟,秘密潜回白乌山凌虚道观,现在十绝城局势已定,你把我叔父韩成子安全接来十绝城。记住,此行前去白乌山凌虚道观要穿过魏国地界,一定要当心,切勿走露了风声。每隔半日便要飞鸽子信保持联系说明行进之地,若无鸽子信视为遭受危险,我会派人秘密前去营救。”韩少保说道。 南春领命,说道:“四哥放心,叔父若有闪失,老五提头来见!” “好,即刻便去准备吧。”韩少保说道。 南春得令正欲离去,韩少保想了想,忽的又叫住了他,说道:“若有他人询问你去往何处,不必回答,路上时刻注意谨防有尾巴跟随,切记!” 南春点头明白,与樊无期、王乔烈、温苏媚和姜子拜别离去。 “二哥,我交你一个重担,我封你为十绝城南司将军,主管城建防控方面。你昔日是凉国玄甲军百夫长,统兵调度甚是得心应手,此次在夺城之变中,全靠二哥力挽狂澜拼死守住十绝城三处三门,居功至伟,当为表率。待十绝城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再行论功行赏。”韩少保说道。 “主管城建方面,怕是四弟选错了人,二哥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呀。”樊无期为难说道。 温苏媚说道:“二哥领兵打仗时那股子机灵劲哪去了?你当臭小子真得傻了嘛?非要让你当这南司将军主管城建?城建防控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大官,但是能深入的了解十绝城的城防布局走向,知道此处城建可容纳多少兵力布控,知道那里城墙夯土程度厚薄深浅,能否抵挡得住日后敌军大型攻城器械的进攻,等等等,不一而足。” 姜子也道:“言简意赅,少保就是要让将军你知道,十绝城的各处城墙建设方面的地理形势以及整座城池的整体布局走向,这可是个重担,绝不是可有可无之职,不然周天子也不会在这十绝城设置这么一个南司官职。少保此举,是为了将军日后能更好的掌控全局统领大军而有意为之。一城之守将主帅,倘若连城池城建都不了解,如何能拱卫王城安全。” “知我者,媳妇是也!先生是也!”韩少保笑着向二人抱拳行礼说道。 樊无期恍然大悟,说道:“四弟良苦用心,二哥后知后觉,实在汗颜,四弟,不,城主放心,我樊无期绝不辜负所托。” “都说了,没有外人在此,你我兄弟相称便就罢了。二哥你先去就职,稍后我会命兵士通告众将士。”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向姜子等人,抱拳行礼,领命而去。 “先生,就先委屈你继续做着军师之位了。不过是从祖安之的军师,变成了我韩少保的军师,先生委屈了。”韩少保说道。 “倒也无妨,与其做祖安之的军师,不然做少保的军师岂不更好?”姜子笑说道。 王乔烈在旁嘿嘿笑道:“那个,四哥,你看二哥和五哥都要事情做,要不你也给我弄点事情做做?天生就是操劳忙碌的命,实在是闲不下来啊。” “既然如此,老六你就做我媳妇的贴身保镖吧,护她周全。”韩少保说道。 “保镖?啥意思?”王乔烈不解问道。 “交给老六你一个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寸步不离温苏媚,护她周全,若有闪失拿你是问。”韩少保说道。 “有没有比这个更有挑战性任务?比如给老六我一个官当当也行啊,不论官职大小都可以,我王乔烈容易知足,不挑挑拣拣的。”王乔烈说道。 温苏媚上前一把拧起了王乔烈的耳朵,故作嗔怒说道:“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本姑娘还是怎么的?你四哥让你保护于我,你还瞧不上?怎么,瞧不起你嫂嫂是不是?” 王乔烈连忙叫痛,赶忙说道:“嫂嫂误会了,岂敢啊,你这母老虎哪个敢欺负你啊,你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母老虎?好你个王乔烈,看我今天不把你耳朵给拧下来,不给你长点教训不行啊这是。”温苏媚故作不满说道。 “哎呀呀,嫂嫂,老六错了,老六口无遮拦知道错了,你快放手吧,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乔烈连声求饶说道。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瞧了,不禁大笑,看着二人模样实在有趣。 “先生救命,四哥救命啊,你娘子太过霸道了,哎...痛痛痛...快放手...嫂嫂,再不放手,老六要发飙了啊。”王乔烈连声说道。 “好啊,还敢发飙,来,你发一个给我看看。”温苏媚闻听更加不服气说道。 第二百九十二章:赎金(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五日后。 城主府邸之外,忽有传令兵快速来报:“禀报城主,南山门外来了一队兵马,指名要见城主。” “兵马?打着什么字号?多少兵力?”韩少保急问道。 “打着晋字旗,百十余人,五辆马车。”传令兵回道。 “好啊,等了你八天八夜,可算是来了,即刻带路。”韩少保说道。 传令兵迅速告退离府带路,韩少保翻身上马,迅速赶往南山门。 稍时,韩少保到达,瞧见了山门之外有一马队正在等候,祖安之等人瞧见韩少保到来,纷纷抱拳行礼参见城主。 祖安之将一封书帖递到韩少保跟前,说道:“这是城下晋军拜帖!” 韩少保头也不回,说道:“读来与我听。” “十绝城城主韩少保亲启,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拜帖,受封晋王之命,特来商谈有关晋军将士被俘一事,望韩城主亲来相谈。”祖安之读道。 山门之下,有一晋军骑兵来到城下,抱拳行礼说道:“城主大人,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我吗?” 韩少保瞧后说道:“不曾忘记,原是洪全畴兄弟,几日不见,洪兄弟好像升官了吧。” “不过小小百夫长罢了。韩城主,左将军约你出城相见,商谈讨要我晋军俘虏一事。”洪全畴作势请道:“韩城主,请吧。” 韩少保点齐朗大酉、曾傲、杨蒙、程守疾四将,冯三河和卫田风各带二十余人精锐韩武卒兵士随后保护,开了山门,众骑兵而至晋军马队跟前。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骑马上前,瞧着韩少保等人及其背后骑兵,抱拳说道:“这几日我晋国上下都才议论韩少保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夺十绝之城,当为城主。如此雷霆手段,如此胆大包天,纷纷以为韩少保乃是老成之人,今日一见,倒是令人诧异,却不想城主会是如此少年,当真是少年英雄。我慕容晋今日得以闻见大名鼎鼎的韩城主,也算不枉此行了。” “左将军客气了,我等不过都是奴籍贱民罢了,实在是没有活路了,若有活路谁愿意把干这掉脑袋的活。”韩少保抱拳回礼说道:“晋王反应可真够慢的,本城主还以为晋王已经放弃了,不要他的将士们了。还想着,晋王不要,本城主收了倒也不赖。” 左将军慕容晋淡淡一笑,说道:“庙堂之上,地方之下,一应诸事,繁杂苛沉,韩城主年少,出身有些低下,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哼,本城主出身的确低贱,那又如何?不论出身,一视同仁,按功封赏,仅凭这一点,你家晋王能与我相比吗?你又能与本城主相提并论吗”韩少保略有不快说道。 “韩城主之命,本将也略有耳闻,乃是口若悬河之辈,口舌上本将军自然是比不过韩城主的。今日,受王上之命,前来十绝城拜见,不是与韩城主逞这口舌之快的,是要与韩城主商谈我军俘虏一事。”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这要商谈什么,本城主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大头兵一锭金子一个,伍长五锭金子,百夫长一百锭金子,以此类推,上不封顶。”韩少保说道。 “简直是天方夜谭,韩城主毫无诚意商谈,这是要趁火打劫吗?”晋军左将军慕容晋冷哼说道。 “难道在左将军眼里,一条人命还比不过一锭金子?”韩少保质问道。 “不过奴籍贱兵罢了,在这大周一锭金子能卖十条人命!”左将军慕容晋说道。 韩少保故意说道:“原来在左将军眼里,晋军士兵的性命是如此的不值一文,也不知道晋军那些奴籍兵士们闻听此话,是否心寒不满了?他们为晋国抛头颅洒热血以致性命不存,却在你们这些王侯将军面前,如此的低贱下等。左将军,你扪心自问,此举可为妥当吗?” 晋军左将军慕容晋正要说话,韩少保接着又道:“左将军出身来历,本城主亦是有些耳闻,起源于草莽乡野之间,也是低贱下等的奴籍贱民,如今山鸡变凤凰,当了晋国的兵马左将军,便就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了?张口闭口的贱兵奴籍,你当真以为自己麻雀变神兽,是为那高贵身份之人了?本城主也算走遍大半个大周了,最厌恶你们这些贵族高官之人,吊毛本事没有,整日的装腔作势耀武扬威,不就是靠着祖上的荫蔽,躺在那功劳薄上吃现成的。本城主不像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出身低贱怎么了?这全是靠自己双手打下的!要论本事,本城主身边之人丝毫不比你们这些将军侯爷们差,就连身边最底层的士兵都要比你晋国之兵要强。晋军都尉程如,校尉安屠儿,哪个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若真有本事,为何你们数百年都拿不下的十绝城,本城主轻轻松松便就拿下了?” 韩少保字字句句,说得左将军慕容晋无言以对,成王败寇,又有何脸面反驳,既是事实,更是现实。 “韩城主舌辩之才,冠绝无双,本将佩服。此行前来,不是为了跟城主作辩,奉王令行王命。既然士兵之价不能达成一致,那不如先商谈程都尉和安校尉之事。”晋军左将军慕容晋伸手作势,与韩少保说道:“请韩城主,重新开价!” “都尉五千金,校尉一千金。”韩少保说道。 “韩城主胃口未免有些大人了。”慕容晋说道。 “左将军若是不同意,也无妨,回头本城主就让人砍了此二人,将其人头送还晋国。不,不行,即使是人头那怎么也要百余金。”韩少保说道。 洪全畴瞧着韩少保和慕容晋,二人皆是相视,不发一言,面有愠色,似觉不好。 “来人!”慕容晋突然大喝一声,身后百十余骑兵全部拔剑高举,作势备战。 韩少保早就料到慕容晋会有此举,也是大喝一声道:“众将何在?!” 朗大酉等将士纷纷拔出刀剑,以策韩少保安全,众将士回声道:“末将在!” 冯三河和卫田风二人大叫道:“韩武卒兵士听令!” 两方人马,刀剑相峙,商讨无果,矛盾不可调和,冲突已近在眼前。 第二百九十四章:叔侄相见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回到城主府邸,温苏媚正在屋子里等候韩少保,见其回来,连声说道:“臭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看你如此急匆匆模样,有事?”韩少保问道。 温苏媚让开了身子,说道:“臭小子,你看他是谁?” 韩少保顺势看去,只见温苏媚身后有一人坐在四轮小车上,身后南春推着小车走了过来。 “侄儿,许久不见,可有想念叔父啊。” 塞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韩少保双手一紧,继而眼眶湿润,想要忍住,却是更甚,眼泪不争气的哗哗落下。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难思量。 “叔父。” 一声叔父,情深似海,大过天地,终望相见,喜极而泣。 韩少保双腿跪下,一把抱住了那名中年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韩少保朝思暮想的法家韩成子。 韩成子像个慈父一般,轻轻抚摸着韩少保,泪眼婆娑,满是伤心。本不像这般,却是情到深处情难自己。 “叔父,您受苦了,少保不孝,现在才把您接来。以后好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韩少保喃喃自语,看着已成残疾不能行走的韩成子,韩少保其心甚痛,懊恼不已,喃喃自语说道:“都该侄儿没用,若早有成就,也不至于让叔父受那髌刑之苦。” 韩成子擦拭眼角泪水,伸手抚摸着韩少保的脸庞,说道:“世事无常,不必自责。天道有轮回,必报应不爽!侄儿你能有现在这般成就,师父很是欣慰。我韩城子一生无妻无子,人到中年能有少保其子,亦是上天对我的厚德,安敢再有不满。侄儿不必懊恼悔恨,该是我韩成子命中注定有此劫难。一年多来,多亏了凌虚道长和苏媚那丫头的照应,不然我韩成子坟头之草早已有三寸之高了。” 韩少保转身看着温苏媚,郑重的向温苏媚拜了一拜,说道:“娘子和岳丈对我叔父多有照拂,我韩少保早已叔父为亲父,温家再造之恩,我韩少保铭记于心,终生不敢相忘。” 温苏媚倒也不拦住韩少保,她知道韩少保的性子,这等恩情不感恩拜谢,堵在心中必不痛快,见韩少保拜过,也一同跪下,拜向法家韩成子,郑重说道:“叔父与少保之恩,亦是与我苏媚之恩,苏媚身为儿媳,自当悉心照料,岂有怠慢之心。” 韩成子破涕为笑,说道:“也不知道我韩成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能在今生有这等孝顺子女,我韩成子即便此刻立即身死,亦无所求了。” “叔父说得是哪里的话,你断不能有此念想,你若有什么不测,臭小子他怕是要发狂了。”温苏媚说道。 法家韩成子又是哈哈一笑,连忙让他们二人起身,韩少保说道:“叔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爷爷了。” 韩成子先是一愣,继而看向了温苏媚,若有所悟的说道:“这是何时之事啊?” “回禀叔父,已有月余了。”温苏媚此时倒像是个大家闺秀一般,彬彬有礼的向韩成子行礼说道。 “媳妇不必如此装模作样,都是自家人,彼此熟悉得很,你这样彬彬有礼,倒让我等不习惯了。”韩少保说道。 “臭小子你真是欠打,哼。”温苏媚故作不满说道。 众人又是欢声一笑,南春在旁说道:“四哥说得是,嫂嫂不必这样,却是很不习惯,我等还是蛮喜欢嫂嫂泼辣的性子,巾帼英雄气概,女中豪杰英姿。” “这些日子,不仅辛劳了凌虚道长父女二人,南春小兄弟也是多有操劳。听闻章寒小兄弟在齐国被杀,实在可惜。”韩成子说道。 众人默然,收起笑容,南春握着拳头,愤恨不满说道:“齐王世子薄情寡义,四哥助他上位,不思己恩,反而仇报,寒弟之死,全因他而起,这份仇,我南春时时刻刻记在心底,绝不敢相忘,总有一天要跟他齐国讨回这笔血债!” 韩少保也道:“老九的仇,迟早会跟齐国讨要。如今方有其他大事要办,只要自身先强大起来,才能有此实力手刃仇人。叔父,我命老五接你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有大事请叔父出手相助与侄儿。” “或许我已猜到了侄儿的意图,是否想要我出面,替你改革十绝城,图谋变法一事?”法家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郑重抱拳说道:“愿叔父出手相助,侄儿感激不尽。” “侄儿,算了吧,叔父老了,余心不足了,不想再折腾了,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辈子也是自得其乐。”韩成子说道。 “叔父以前不是遍寻大周诸国,向诸王陈述法家变法学说,不是说初心不改的嘛,为何又变卦了?”韩少保不解问道。 “人是会变的。大周诸王都是庸君之辈,不值得我去这么做,大周积重难返,恶疾缠身,救不回来了。”韩成子摇头叹惜,似对大周已经失望透顶,看着韩少保,劝说道:“仅想以一城之变法来改变大周,没用的,侄儿你也别瞎折腾了,好好守住你这份家业,当好你这城主,便就足矣。你若贸然开这变法之先河,必成为众矢之的,势必会成为大周诸国一致针对的目标,如此便就兵戈不断,战火不断,永无宁日了。” “我有兵家姜子先生相助,何惧他们围攻!魏晋吴三国同时攻城,都不能奈我何,不照样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即使大周各诸侯国全部要与我韩少保兵戈相向,我也不惧,不就是一死罢了。赤条条的来,大不了赤条条的再走。”韩少保坦然说道。 “兵家姜子再有大才,你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大周十八诸侯国的轮番强攻,到时兵败丢城,死伤枕籍,茫茫天下再无你的容身之所,再要反悔岂不晚矣!”法家韩成子痛心劝说道。 “叔父老了,胆子也小得多了。”韩少保淡淡说道。 “不是叔父胆小怕事,而是我们不得不屈于眼前这血淋淋的现实,难道叔父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韩成子拍着自己的残废的双腿,痛心疾首说道:“你叔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为何还不能引起你的反思?难道非要撞得头破血流,你才能回心转意明白叔父的苦衷吗?” 韩少保威然说道:“从即日起,从十绝城开始,我韩少保不做他人附庸下的蛆虫,我要自己称王,建立起属于我韩少保自己的国家疆土。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地盘我自己做主!” 第二百九十五章:分封诸将(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法家韩成子一愣,难以置信,惶惶的看着韩少保,喃喃说道:“侄儿,你...” 南春惶愣不已,不觉呆傻,没想到韩少保会有此等打算,当真是从未想过,既觉得荒唐,又察此事非是天方夜谭,或能成功,也说不定。若他人,南春是万万不信,但是此事由四哥韩少保图谋,犹未可知,如今这十绝城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更勿说相助齐国世子夺嫡一事。南春缓了缓心神,瞧着韩少保,见其豪气干云模样,心中已是打定主意,此生誓死追随四哥,四哥非是寻常人等,即便不能成功,与韩少保这等少年英雄共谋大事,不求青史留名,但求此生无悔。 温苏媚倒不惊奇韩少保会说出此惊世骇俗之言,早已习以为常,但心底仍然不觉吃惊,臭小子竟有如此志向,要在大周诸国里杀出一条血路,自己称王,如此宏伟志向,令她钦佩。不论最后是否真能成功,能有这等常人不敢有之的大志向,已是出类拔萃。 韩少保看着法家韩成子,说道:“叔父,兵家姜子先生愿助孩儿一臂之力,共谋大事。不知叔父是否愿意了?侄儿可在承诺叔父,以后凡我兵锋所指,大军所至,纳为国土之处,变法图强,以遵法家,世世代代,永不更改,若有违背,人神共戮!”韩少保向韩成子伸出手来,期盼说道:“叔父,侄儿诚心相拜你为左庶长,负责十绝城内变法诸事,城内大小适宜全由叔父做主,侄儿鼎力相助!叔父,你可愿相助侄儿吗?” 韩成子沉默不言,这些年他为遍寻大周诸国,在变法之事上吃尽了苦头,至今仍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答应。 “叔父,别人信不得,难道你的侄儿韩少保还信不过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若是蝇营狗苟之人,又岂会有诸多兄弟朋友愿意相助于他,与他共谋大事!”温苏媚说道。 法家韩成子瞧着韩少保,伸出手来,与韩少保紧紧相握,说道:“侄儿,就像你所说的变法图强,以遵法家,世世代代,永不更改。既然侄儿有如此远大志向,身为叔父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兵家姜子都愿倾囊相助,难道我韩成子还不如他外人姜子嘛?!叔父豁出去了,最后一次出手相助,不论成功,尽人事听听命,人生亦是无憾了。” 韩少保双腿跪下,郑重说道:“叔父乃是法家学说代表,是有大才之人,此次必能让叔父大展拳脚,实现生平之所愿。” 次日,天安阁前分封诸兵将。 众将士听命全部相聚于天安阁前,分列两侧,一侧是祖安之、公叔娄、惠善、上官田、苏竞、古祁、季镰、魏宁。一侧是姜子、樊无期、王乔烈、卫三、朗大酉、程守疾、曾傲、杨蒙、樊归、曹古、刘今、朗洛、秦威。其后五千兵士全都列阵以待,等候韩少保的检阅。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从后而出,巡视着众将士,一路所到之处,众兵将齐声高呼:“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声音响彻天地之间,旌旗迎风飘扬,浩浩荡荡数千人齐聚于天安阁前,高声欢呼,好不威风。 韩少保骑马来到天安阁前,南春推着四轮小车走了出来,韩少保亲自下马相迎韩成子。 祖安之等众将瞧见韩少保如此以礼相待,在这今日犒赏三军之时,请出这个法家韩成子又是何意思? 祖安之转头看着公叔娄等人,众人皆是不解。站在另一侧的樊无期瞧见了祖安之等人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丝不屑之笑,心中喃喃自语道:“十绝城是我和四弟他们浴血奋战拿下的,倒让你们这些后来之人捡了便宜,真是无耻至极!” 天安阁前,韩少保推着四轮小车走到了将台中央,看着眼前众兵将,高举右手示意安静。 “各位将士们,十绝城如今局势已定,但不意味着从此以后咱们就能高枕无忧。大周诸国,亡我之心不死,不能掉以轻心,望各位将士诫勉,不骄不躁,共同守卫十绝城之安危,好生经营我等的立足之地。十绝城占据地势便利,易守难攻,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也不能因此大意疏忽。尤其是周边魏晋吴三国,虎视眈眈于十绝城,豺狼之心不死,十绝城还要仰仗各位将士们。”韩少保高声说道。 众将军抱拳行礼,与其在场数千人兵士齐声说道:“吾等愿与城主共同保卫十绝城。城主威武!” “此次夺城之变中,各位将士以命相搏,功劳各有千秋,本城主与你们说过,绝不亏待你们其中任何一名有功之人,定会按功封赏。”韩少保拔出赤子剑,高举于天,说道:“吾本布衣,起于草莽乡野之间,蒙上天垂怜,侥幸得命,绛于十绝之城。临危受命于天子,携神木令,带天子剑,身负血诏,千里奔波于龙城,传天子诏于秦王,归位于大周天子。然,大周礼崩乐坏,诸王不遵,将士不明,百姓困苦,吾有扶危助难之心,愿救天下百姓于倒悬危难之际,举兵造势,夺十绝之城,胜为城主,乃是天命所归。今日,昭告大周天下诸国,十绝城乃是自由之城,并自立墨国,称为墨王。天下百姓熙熙攘攘,若有诚心相投者,本王欢迎之至,不分出身,不别贵贱,一律废除奴籍贱民身份,乃是自由之人。参军可凭战功封赏,为民可供耕田温饱。此诏,天下百姓共督之,若有不实,人神共戮!” “城主威武!墨国威武!墨王威武!”众兵士齐声欢呼道。 韩少保指着坐着四轮小车上的韩成子,说道:“将士们,今日本王隆重向你等介绍,此人乃是法家门派代表韩成子,亦是本王的叔父,虽是叔父,亦为亲父,你等必以礼相待。先生所言,亦是本王之言。” “拜见韩先生!”众将士起身高叫道。 “今日,天安阁前封赏大军,拜法家韩成子为左庶长,负责十绝城变法改革一应诸事,十绝城内包括本王,全部都要遵守左庶长大人定下的规矩,若有人胆敢违背,视为与本王作对,与左庶长作对,决不轻饶!”韩少保看着天安阁前众将士,意在提前警告。 第二百九十六章:分封诸将(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本王起事之前,打出的口号便就是天下人人都能有功封赏,有田温饱,时刻铭记在心,断断不敢相忘。然,大周积弊日久,沉疴恶疾深入心肺之中,想要变法改革图强,彻底根除痹症,非一日之功,必要打断血肉骨头,只有浴火重生方能一飞冲天。各位将士,为了守护自己应得的战功耕田,拿起你们的武器,把那些想要奴隶我们的王侯贵族们全部赶尽杀绝。敌军之中,若有你们的族人兄弟,良言相劝,弃暗投明,本王是个心胸宽广之人,绝不追究,一视同仁,跟随本王杀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韩少保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皆进众人肺腑之中,颇受感染。 韩少保瞧着众将士,突然单腿跪下拜向韩成子,天安阁前五千余兵将紧随其后相拜,跟随韩少保齐声说道:“拜见左庶长大人!” 声音震耳欲聋,余音袅袅久久回荡。 法家韩成子朗声说道:“墨王请起,众将士请起!” 众人起身,韩少保向韩成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退到一处。 韩成子伸手,在旁站着的南春上前递来玉帛文书,韩成子打开文书说道:“册封祖安之为十绝城兵马大元帅,官任车骑大将军。册封公叔娄为十绝城兵马副元帅,官任左将军。” 祖安之和公叔娄二人跪下领命,双手接过文书,说道:“墨王威武!谢墨王,谢左庶长。” 韩成子将玉帛文书交到二人手里,伸手扶起二人,说道:“十绝城安危,以后要仰仗二位将军了。” “誓报墨王大恩,谨遵左庶长之命。”祖安之和公叔娄齐声回道,随后各领领玉帛文书退下。 “惠善、苏竞、古祁、季镰、上官田、魏宁,出列!”法家韩成子叫道。 惠善等六人走上前来,双腿跪地领命,齐声道:“末将在!” “惠善为十绝城西门守将,官任越骑校尉,苏竞为副将,官任校尉将军;古祁为十绝城东门守将,官任越骑校尉,上官田为副将,官任校尉将军;季镰、魏宁分为十绝城巡城禁军副将,守卫王城安全,官任统领将军。”韩成子接过南春递来的玉帛文书,又道。 六人齐声高呼领命道:“末将领命!” 惠善上前受领玉帛文书,六人随后退下。 “樊无期、朗大酉、曾傲、程守疾、樊归、杨蒙、曹古、刘今、朗洛,九人出列!”韩成子再次说道。 樊无期等九人上前领命,双腿跪下,等候诏令。 南春再次送上玉帛文书,韩成子说道:“樊无期为十绝城禁军主将,负责守卫巡逻城中安全,官任校尉将军,同时兼任十绝城南司大人。朗大酉为招募新军武卫军副帅,官任中朗将。曹古、朗洛为十绝城巡城禁军副将,官任统领将军。樊归为十绝城南门守将,官任越骑校尉,杨蒙为副将,官任校尉将军。程守疾、曾傲、刘今三人分为武卫军领兵将军,官任军中校尉。” 樊无期和朗大酉二人作为代表,各自上前领去玉帛文书,随后退下。 法家韩成子看着兵家姜子,韩少保拿着王剑,接话说道:“本王要招募新军,组建武卫军,拜姜子先生为武卫军主帅,负责训练武卫军。本王赐先生王剑,见剑如见本王,武卫军军中大事全凭先生做主,不必诸事禀报。”随后,韩少保将手中王剑交到了姜子手里。 姜子上前跪下行礼,双手接过王剑,说道:“姜子领命。” 韩少保叫道:“卫三,秦威,你们二人原是秦国北府军士,轮不到我来封赏,但是此次夺城之变中,秦国北府军秘密相助,兵士损失不小,这份恩情本王记着了。秦王和龙城公主日后若有差遣,本王赴汤蹈火,也绝不推辞。两位及其余部,是走是留全凭心意,绝不横加干涉。若走,重金酬谢,若留,高位以待。” 卫三和秦威二人抱拳行礼,卫三说道:“墨王客气,我等本就是秦国北府军士,受命于龙城公主,秘密相助墨王。如今墨王诸事已定,我等自然是要返回秦国向龙城公主复命,不敢留作他国,还请墨王见谅。” 韩少保双手抱拳,郑重说道:“多谢二位将军相助之恩,将军一路保重。” 众将士齐声说道:“将军一路保重。” 卫三和秦威作势告别离去,韩少保等众将目送他们离去。 法家韩成子说道:“其他有功兵士,按功论赏,逐一分封,正如墨王所言,各位兵士良言相劝族人亲朋,十绝城在墨王的治理下,必将政治清明,乾坤朗朗。诸位将士以命相拼,在这十绝城倾洒热血,老夫必不负你等所托,还你们一个浪荡乾坤。” “多谢左庶长大人,我等亦肝脑涂地,誓死报答。”众兵士齐声高叫道。 祖安之等人瞧着这空降下来的法家韩成子,不得不佩服韩少保的手段,趁着这分封之日,命令这韩成子替他行封赏一事,收买众兵将之心,获得兵士支持,行那变法改革之举,再无人出来反对,此手段实在是厉害。 韩少保挥手示意,与众人说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只要你们不惧生死敢于冲锋在前,本王便就不吝封赏。你们之中或许有人要问,十绝城也不过是弹丸之地,如何再有地方封赏。你们不必担心,十绝城虽小,但大周广阔无垠,诺大的大周天下难道还没有你们的封赏之地吗?大周十八诸侯国算什么,他们的领土封地全都是本王寄存在他们那里的,总有一天本王要带着你们讨回这些早就应该属于我们的领土封地!包括那些金银财宝女人牛羊,全都是我们的。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将士哈哈大笑说道:“墨王英明!” “各位将士不必拘束,你我撇开身份,我不是王,你不是兵,都是自家兄弟,今日难得都聚集于此,不如趁机在此好好闲聊一番,拉些家常,大家互相都认识认识,以后都是自家生死兄弟了,战场上厮杀是要相互保护的。你们众兵将之中有相熟我韩少保的,应该都知道,我韩少保向来喜欢结交朋友,趣味相投之人从来不论身份贵贱,你们能与我韩少保相识,不枉平生一件幸事。”韩少保说道。 第二百九十七章:洗脑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祖安之说道:“王上,为何要自称为墨王,难道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祖大帅有所不知,本王昔日为大周使者,走遍大周天下诸国,一路凶险百出,全靠兄弟相助,不然早就命丧他处。本王有结拜兄弟十人,大哥贏苏,二哥樊无期,三哥项青,五弟南春,六弟王乔烈,七弟谢恭,八弟武川,九弟章寒,十弟英夫。他们之中有楚国人,有赵国人,有凉国人,还有秦国人。二哥和老五老六你等都相识,九弟在齐国宫变之中战死,其他兄弟辗转流落大周诸国,不知下落。我大哥贏苏原是墨家子弟,后自建青衣墨门,当时我们兄弟十人结拜之时,也全都加入了青衣墨门,是为墨门之人,建立墨国,自称墨王,自然是理所应当。”韩少保与天安阁前众将士解释说道。 韩少保此番言语,众人闻听皆是明白个中曲折。 韩少保走到韩成子四轮小车身后,与众人说道:“适才分封诸将,众将士或许有人不解,此人毫无半点功劳,凭什么要分封此人左庶长这高官厚职,难道就是因为此人是王上的叔父,就要受此殊荣吗?难道王上也是那种任人唯亲之人吗?非也,韩成子是本王叔父不假,但必非沽名钓誉毫无才学之辈,韩成子是法家学说集大成者,胸有真才实学,日后你等自然是能知晓的。如今十绝城初定,我自建墨国,自立为王,必会有大周诸国借此出兵攻打。所以,我们要在敌军未到战场之前,抓紧一切时间休养生息发展经济,只有民生经济水平上去了,国家有钱有粮有兵,就算大周十八诸侯国一齐围攻,以无所畏惧。而这一切一切的根本,就是要变法改革。变得是什么法?是大周旧有的落后律法。改得是什么革?是大周存在于方方面面的弊政腐政苛政。只有把这些落后的糟粕东西剔除干净,才能脱颖而出,即使在高手如林之中也能屹立不倒。” “变法改革,也是有所耳闻。本帅昔日为齐国之将时,就听过有学者向老齐王进鲜变法之策。年年都有这等变法之说,可真正卓有成效的却无甚一个,不过都是些装腔作势之辈打着变法图强之名义,实则是他国间者,趁机搅乱了他国庙堂地方,弱其国力,此消彼长,图谋不轨罢了。”祖安之说道。 众将士闻听,不由的纷纷看向了祖安之,韩少保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的变法好处,就被祖安之这三两句话轻轻松松打得稀巴烂。 韩少保看着祖安之,愠怒说道:“祖安之,你这是要下定决心跟本王唱反调了?”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见其面色阴沉,抱拳行礼说道:“末将不敢,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请王上责罚降罪。” “你这是在将我的军是吗?祖安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当真以为本王离开你就不行了嘛?”韩少保手中赤子剑猛地插/入地面之中,吓得在场数千将士全部跪下。 樊无期看着祖安之,心道:“真是目中无人,实在猖狂!” “你若觉得心中不快,本王把这王位让位给你,你看可好?还是你祖安之存有异心已久了?”韩少保瞧着祖安之不快说道。 姜子等人瞧着突如其来变脸的韩少保,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留情面于他,倒对韩少保这突如其来之样有些诧异,想了想,随后又明白了过来,心道:“适时的敲打敲打也不无不可,再不敲打警告一下,怕是祖安之他更要得寸进尺了。” 姜子能看透韩少保的心思,他人又如何能不知,韩成子深知韩少保此举为何,当下也就静观其变,想看祖安之等旧部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众兵将跪地,不敢相视韩少保,公叔娄恐韩少保与祖安之翻脸不念旧情,双腿跪地前行,急忙上前说道:“王上息怒,祖大帅向来就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往惯了,并不是有意要冒犯王上,祖大帅劳苦功高,替王上披荆斩棘,从未怨言,更无异心。若有异心,何至现在如此,还望王上明察。” 韩少保冷冷的瞧在跪在地上的祖安之,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双手扶起祖安之,笑说道:“祖大帅莫怕,本王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祖大帅之心思,本王焉能不察。就如公叔将军所言,倘若真有异心,何至现在如此啊。快请起,祖大帅心直口快,有什么便就说什么,这等正直忠义之人,是本王之福,如何会怀疑大帅忠心啊。” 祖安之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瞧在韩少保,见他刚才还是那般发怒生气,瞬息之间已是烟消云散,笑容满面。祖安之也不是痴傻之人,如何能不懂韩少保此举之意,怕是在敲打敲打他,以后所行诸事都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该要低调了些,若是还不知收敛改变,昔日齐国之变怕是又会再这十绝之城上演了。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见其温和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心下感叹,如此城府之人,实在可怕,当真不能小看了他,这般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早就不是一般人等了。 祖安之往日骄进,韩少保一退再退,本以为他此刻仰仗自己,必会有求必应,却没想到今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发飙,虽然又转怒为喜,众将士却如何能不知韩少保之心思。 韩少保笑说道:“众将士请起,本王只不过是跟祖大帅开了个玩笑罢了,不必诚惶诚恐。” 天安阁前,众兵将听命全部起身,祖安之说道:“王上,刚才是末将出言不到,请王上责怪,绝不敢相斥反驳王上,本帅对王上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今日引以为戒,日后再有不敬王上之举,任凭王上处罚,绝无怨言。” 韩少保故意说道:“十绝城安危仰仗大帅了,不知大帅是否初心不改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有异心,天人共戮!”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趁势接着又故意说道:“那十绝城变法改革一事,大帅能否鼎力相助?” 祖安之看了韩少保一眼,抱拳说道:“众志成城,相助法家韩成子先生变法成功!” 第二百九十八章:我不服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看着其他众将,又道:“你等将军,可有异议?” 众将抱拳行礼,齐声说道:“谨遵王令,莫敢不从!” 韩少保说道:“变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事,你等虽说都是昔日的各国旧贵族,但是若无本王带领你们图谋十绝之城,不过都是阶下之囚,又何来现在的将军大人身份。本王承诺你们,带着你们走上康庄大道,凭借战功封赏耕田封赏,只要有才之人,全都不拘一格降才使用。如此利好之事为什么非要抵制,本王不懂,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替本王解释一番?变法改革图强,你们不仅是既得利益者,更是这第一个吃螃蟹先驱者。你们若是信我韩少保,把命交到我的手里,我必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世界。我韩少保向来不说大话,当初承诺你们兵变夺城,你们众将皆是不信,但本王坚持己见,其结果如何?你们一个个的,不都从昔日奴隶死囚罪臣身份而一跃成为领兵将军,你们扪心自问,本王说过的事情有哪件事情没有做到?若有,你们大可以上来抽我大耳刮子!” 众将皆是沉默不语,其五千余人兵士齐声高呼道:“王上威武!” 韩少保挥手说道:“退吧,各将军带兵而回。今日诸位将军在此说过的话,本王全都记在心里了。你们一个个的,好自为之!” 众将领兵带回,五千余人兵士稍时便就退出了天安阁广场,只留下法家韩成子、南春和王乔烈三人。 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噘着嘴,问道:“老六,你怎么了?为何还不走?” “四哥偏心,凭什么他们都有官职,就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服。四哥不公平,城主不公平,墨王不公平。”王乔烈似有怨气说道。 王乔烈三个不公平,听得韩少保不怪反喜,取笑说道:“瞧老六那模样,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看把他委屈的。” “本来就是,我王乔烈从白乌山那会,便就跟随四哥,走遍大半个大周天下,到现在算来,已近有一年半时光了。陈留国广陵城之变中,你我还有嫂嫂三人生死与共至今历历在目。赵国宁县攻城之战中,你我二人大战楚国公主与逍遥山谷至今不忘。还有凉国河东草场与沙陀大军厮杀,你我还有二哥樊无期赤手空拳打得沙陀骑兵抱头鼠窜,这等豪迈之事无时无刻回荡在脑海之中。还有秦国、还有齐国...等等,老六为四哥冲锋陷阵,四哥如此对待于我,实在是不公平。如今春日已至,万物复苏的季节,但老六心里这颗炽热之心已经要枯萎气死了。”王乔烈气呼呼说道,心中想起韩少保刚才分封众人,唯独漏了他,实在难受不平。 众人哈哈大笑,韩成子说道:“侄儿,你看把王乔小兄弟气成什么样子了。” “老六啊,原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今日也会作对比喻了,怎么着,武夫要改行当文化之人了?”韩少保依旧是取笑说道。 “哼,四哥再要取笑老六,真要生气了。”王乔烈抱着双手,有些不满说道。 “好了好了,侄儿你就别逗趣他了,快跟他说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王乔小兄弟肯定是忍不住的,还不如第一个便就告诉他好了,省得让他生了这一股子闷气,可别把王乔小兄弟给气坏了。”法家韩成子瞧着韩少保,示意说道。 南春看着韩成子和韩少保二人,又瞧了瞧王乔烈,心中本也有些不悦,自己为何什么也没有,但是南春毕竟出身于赵国底层奴籍士兵,长年日久之下养成了小心谨慎,哪里敢跟王乔烈那般,直接向韩少保讨要。虽然南春不敢明说,但心里也是非常渴望能够成为统兵之将。当王乔烈开口跟韩少保讨要官职之时,便就死死的盯着他们,生怕错漏过半句之言。南春如此模样,眼有渴望之意,紧盯着王乔烈,这个细节又如何能逃脱得了韩成子和韩少保的法眼,心中自然是知道南春的想法,只是没有王乔烈那般胆大敢明目张胆的讨要。 王乔烈看着韩成子和韩少保二人,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说道:“我和叔父私下商量过,打算组建三支军队,祖安之旧部改编为王军,也就是现在的墨城军,主以经营步兵、攻城兵为主。姜子先生准备招募的新军武卫军主以骑兵步兵为主,用以制衡祖安之的墨城军。还有一支军队,是属于本王的直属韩武卒大军。而王乔烈和南春你们二人,就是韩武卒的领兵将军,四哥封赏众将,唯独漏了你们二人,现在可知我的心意了?” 二人闻听,如释重负,南春安下心来,王乔烈不好意思一笑,挠挠头说道:“四哥莫要见怪,老六刚才失心疯了,就当老六是个屁,给放了吧。” 王乔烈不拘小节,倒也不在乎这言语之事,嘿嘿又笑说道:“四哥原来早有安排,早说便是,拖到最后,要不是老六相问,怕还是不说吧,这也怪不得老六胡思乱想。叔父,你说是也不是?” “哦?老夫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侄儿?老夫记得只有少保这么一个侄儿啊,这声叔父该从何说起啊?”韩成子故意说道。 “我跟四哥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四哥的叔父,便就是我的叔父,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啊。”王乔烈拉着南春走到了韩成子面前,二人一起跪下拜说道:“五哥,以后法家韩成子先生也是你我的叔父亲人了,跟四哥一样,虽是叔父,胜为亲父。对了,五哥,你父亲是否还在世啊?” 南春被王乔烈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喃喃摇头回说道:“不在了,战死多年了。” “那正好,一起认了韩成子先生为叔父。”王乔烈说罢就是磕了三个头,南春只好跟随磕头。 韩成子爽朗大笑道:“南春在白乌山凌虚道观时,和章寒小兄弟多有对我照顾,是个好孩子。王乔烈有胆有识,心直口快,为人仗义,老夫这一年半来虽未与你们同在,但听刚才那番话,也能知道王乔小兄弟的为人品德,也是个好孩子。多了你们这两个侄儿,却也不错,少保,今日我便做主了,收了这两个侄儿了。” “侄儿见过叔父,叔...”王乔烈忽又改口说道:“对了,二哥也在此地,咱们可别把二哥给忘了。” 韩成子说道:“樊无期年岁三十有余,年纪小不了老夫几岁,让他拜我做叔父,未免折煞了人家,万万不可。” “叔父说得是,大哥、二哥还有三哥,三人年岁都差不多,不比叔父差小,如此行为,恐让二哥尴尬为难,还是不要说了吧。”韩少保也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韩子变法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皆然称是,随后各自退去。 韩少保说道:“叔父,我先居住的府邸原是十绝城主管刑法吏治的御马司潘南府邸,府邸之内的刑法吏治各类文书我都保管妥当,不如暂且与我同住吧。一来可以照顾叔父,二来也便是了解大周往日律法,三来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变法改革一事,住于我的府邸,可策叔父万全,有事也可以即刻商谈处理。” “侄儿说得是,便听侄儿安排。”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看着南春和王乔烈二人,说道:“老五老六,组建韩武卒尚还要些准备,你们二人先暂且保护叔父和我娘子,我已命冯三河、卫田风还有苏方城三人正秘密招兵,待兵力人数足够,你们二人再去军营任职也不迟。” 王乔烈和南春二人抱拳说道:“但听四哥安排。” 众人散去,各自忙碌。 因是有韩少保的鼎力相助,又能拿捏控制十绝城内众将士百姓,凭借着韩少保超高的地位声势,韩成子变法改革之事正徐徐铺展开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都沿着韩成子设想好的正规之路,纵马驰骋呼啸而去,在这条变法之路上狂歌猛进,迅速恢复了十绝城民生经济。 十绝城以法家韩成子为主导,率先在大周诸国打响了变法图强的第一枪。敢为人先,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之人。 为防止底下有蝇营狗苟之人趁机捣乱,韩少保特命南春招募一直百余人的执法队,跟随韩成子身边,若有人胆敢阻挠变法,破坏变法,执法队不必上报,听命于韩成子,以新法规定罪证大小,就地擒拿格杀。 法家韩成子定下如下新法章程: 1、开阡陌封疆,废除井田制度,承认土地私有制。 2、编户齐民,实行什伍连坐法。 3、按察举报,设置监察审计制 4、废除官爵俸禄世袭制,制定二十等军功制。 5、彰明法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6、设立郡县制度,取消分封制度。 韩成子在这变法五个大章程之下,又细化分列了十余条小章程,使其十绝城往后行事全都按照新法规定而来,派官员每日每地定时宣读新法,十绝城内众百姓兵士,不论出身高低,必须人人都要熟读新法,若有不知新法者,严惩不贷。 祖安之等昔日旧部兵将,虽对新法抱有怀疑态度,有些排斥新法,但有墨王韩少保警告在前,也不敢横加阻拦捣乱,只是好奇,这法家韩成子和韩少保口口声声说要变法,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说得那么好。众兵将严密注视观察着新法,想要看看韩成子到底是不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不仅仅祖安之等人怀疑新法,其他诸兵将也都是如此,就连那十绝之城中的百姓都议论说这新法怕是最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了。 有人怀疑,便就有人支持,韩少保的昔日朋友兄弟,全都相信新法必定能让十绝城焕然一新,不同于大周其他诸国。 变法改革之事,循序渐进向前快速推行,十绝城经此法家韩成子主持,将变法一事深入彻底的落实各处,使其十绝城在短短两月时间,已经改天换日荡涤污浊,政清人和草偃风从,一番欣欣向荣之态势。 十绝城叛军匪首韩少保自建墨国,自立为王,任用法家韩成子变法,此事像是长了耳朵一样,迅速传遍了大周诸侯国。 一时间,大周诸侯国议论纷纷,纷纷示意要派兵剿灭十绝城贼军匪首,调兵遣将忙得不亦乐乎,似是真要组建十八诸侯大军进行攻城灭匪平叛,尤其是魏晋吴三王个个怒不可遏,大骂韩少保这乡野村夫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夺城称王,实在猖狂。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本是三王早有所图的十绝城,最后竟被外人抢占了先机,先前派兵攻打不利,两线作战,不得已之下只好撤军,原本自称城主,不足为虑,待大军撤回再行攻城,必能一击即中。却是没想到,这名匪首竟有如此野心,自称城主尚且不满,还要建国为王,如此目中无人,不给点教训让他们魏晋吴三王的脸面置于何处。 楚国、陈留国、赵国、郑国、梁国等诸国纷纷向魏王、吴王和晋王毛遂自荐,愿意派兵相助,替他们平定了这十绝城里的贼军匪首。 醉翁之意不在酒,诸国之心思,魏晋吴三王又如何能不明白,全都眼馋着十绝城这块肥肉。若真让他们平定十绝城之乱,必定鸠占鹊巢不会退步,到时候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魏晋吴三王不傻,焉能不知其他诸王之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魏晋吴三王合兵二十万攻打天歌城而去,却是虚晃一枪,借道韩国。韩王不让,大军强行攻城,连夺韩国石头城等八座城池。韩王紧急向郑王求救,郑王恐惧三王大军兵威,不敢相救,魏晋吴三王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连夺二十七座城池,若不是三王后方出事,十绝城发生夺城之变,派出的三路大军都被十绝城里的叛军打退。三王恐后方不稳,十绝城之变恐殃及周边,众兵将家小全在城中,无心再战,纷纷示意退兵回援。不得已之下,三王大军撤兵,韩国得以在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侥幸保命,或是可以说是韩少保救了他韩国一命,免遭大厦将倾灭国之灾。 十绝城变法如火如荼展开,因是韩少保全力支持,再加上城中原本旧贵族全部被韩少保驱逐离开,现在城中诸人大多都是底层奴籍兵士翻身为主人,虽说他们都是此战夺城之变中的既得利益者,但更是无人敢反对韩少保,众人深知韩少保之手段,虽是年纪不大,但着实厉害,岂敢与他反驳作对。因此,变法进展颇为顺利,在这两月之间,有数万贱民百姓和奴籍百姓从四面八方前来相投十绝之城。 十绝城三大军,墨城军,武卫军和韩武卒,纷纷各自招募兵将,数量之多,城中耕地已经远远不够分配,百姓之甚,十绝城内已是比肩接踵。比之昔日十绝城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现在的十绝城已是大周天下众人欣欣向往的人间福地。 韩成子变法,已经初见成效。 第三百章:江湖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一座十绝城,已经远远不能忍耐韩少保他墨国子民,大军征讨攻打,已经迫在眉睫了。 姜子组建的武卫新军正抓紧时间训练,两万余人的武卫军已是十绝城内无处安置,只好暂且驻扎着城郊雁荡山里。祖安之的墨城军负责守卫十绝城,每处城门兵力都有万余。再加上万人的韩武卒,现在诺大的十绝城里除了百姓便就军士了,数量之多,军士之广,有十绝城之情势的大周诸国诸城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实属罕见。如此形势之下,城内一时间鱼龙混杂,毫不顾忌的吸收了大量百姓和他国军士入城,有无包藏祸心之人实难发现,隐患极大。 法家韩成子本就不同意韩少保之举,虽然能短时间内极大充实增强城中实力,但个别藏着歹毒之心之人根本难以发觉,在这十绝城内混作良民,行那险恶歹毒之事,实在后怕。 本就不大的十绝城,现在竟是容纳了兵士和百姓约有十余万,众多的人口和军士,在这一日三餐吃食,消耗巨大。虽然从十绝城里的旧贵族之处没收了大量家产,和与晋国以买卖赎金方式得来了上万金银,但也禁不住如此巨大的开销,十绝城已现颓势,物极必反,再不出手干涉,十绝城内民生经济恐要崩溃。 某一日,韩少保在禁军统领曹古将军的保护下,前往城郊雁荡山巡视检阅武卫军。 禁军曹古率领二十余人贴身保护韩少保,在行进离雁荡山两里处的山间小路之时,被藏于树木之中的黑衣人截杀。 蒙面黑衣人用弓弩射杀了一半兵马,曹古率领剩下七八人斗杀蒙面黑衣人,大叫道:“王上快走!” 曹古不敌,与蒙面黑衣人厮杀手下幸存兵士毙命于此地,曹古一人独战十余名蒙面黑衣人,身上多有受伤。 韩少保被蒙面黑衣人围住,逼退了回来,与曹古合于一处。 韩少保赤子剑砍杀数名蒙面黑衣人,斥说道:“你们这帮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十绝城行刺本王,简直就是找死!” 蒙面黑衣人也不与韩少保废话,十余人围杀韩少保和曹古二人,曹古卫护韩少保周全,被黑衣贼人斗杀,不是其对手,身中数刀而亡。韩少保大怒,持赤子剑冲杀,却被黑衣贼人拦住而不得逃脱。 “格老子的,好久没打架了,手艺都生疏了,今日竟也会被你们这些王八蛋给逼到连番险境。”韩少保瞧着已身死在地的曹古,心中不快,赤子剑指着这些黑衣贼人,斥怒道:“狗/日的王八蛋,杀我统领将军,今日不把你们这些贼人挫骨扬灰,本王就不姓韩了。” 韩少保冲杀离去,赤子剑连砍两人,以凌虚剑法打得众蒙面黑衣人不敢上前,只是围而不攻。 面对黑衣人只是困守围住,韩少保几次冲锋不得,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手握赤子剑,瞅准西南角方向,猛攻而去,却被蒙面黑衣人给硬生生逼退了回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十绝城守卫如此森严,到底如何混进来的?”韩少保急赤说道。 众蒙面黑衣人无人答话,面面相视韩少保,作势备战,刀剑在手,严阵以待。 “以为你们沉默不说,本王便就不知道了吗?必是城中有内应与你们配合,不然你们如何能知道本王的行踪路线?”韩少保又道。 众蒙面黑衣人仍然没有人说话,随后蜂拥而上,一起杀来。 韩少保面对十余人不明是非贼人,且战且退,赤子剑砍杀连连,打退两名蒙面黑衣人,随势擒拿一名蒙面黑衣人,持剑架在黑衣人脖子之上,准备以此要挟其他蒙面黑衣人。韩少保还未说话,那名蒙面黑衣人突然伸手抓住赤子剑剑身,自己抹了脖子而亡。 “我草,死士啊这是?谁他/娘这么毒啊!这是铁了心要跟小爷我死磕到底了。”韩少保瞧见如此,惊叹说道。 其他黑衣死士再次围杀而来,韩少保不敌,以声东击西之势,诱骗了黑衣死士,随后一声口哨,叫来了小红马,冲破黑衣死士包围圈,来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翻身上马,冲撞杀了出去,向雁荡山方向跑去。众黑衣死士即刻上马追击,呼啸而去。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跑了不过数百米路程,到了那雁荡山脚下,从正前方,突然冲杀出两名黑衣死士,二人联手,刀剑齐上,打了韩少保一个措手不及,摔落马下。 那两名黑衣死士,皆是蒙面,似是这帮黑衣死士领头之人。在后追随的黑衣人随后来到跟前,团团围住韩少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们有何仇怨,非要如此逼迫?”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指着众黑衣人,怒叫道。 正前方向那两名黑衣人左边之人,说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你我有仇,而是有人花钱买命。” “不就是钱嘛,我可以给你们十倍百倍,只要你们放过我,金银珠宝应有尽有。” 韩少保急说道。 “盗亦有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人要你命,我等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那黑衣人说道。 “既然非要我死,能否死前让我明白,到底是谁想要杀我?也别让我死了都做个糊涂鬼。”韩少保说道。 “江湖规矩,买主身份不能透露。你安心上路,到了黄泉路上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那黑衣人挥手说道。 周围黑衣死士逐渐逼近,韩少保心急如焚,心中惶惶不安道:“大业未成,我韩少保一路刀山火海闯了过来,难道今日要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不成?不行,老子不能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即便真是难逃一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绝不能任人宰割。”韩少保喝声说道:“呔!你们这些江湖人,实在罪该万死,既然你们江湖人这般猖狂,本王岂能如了你们的心愿。来啊,即使身死,本王也要堂堂正正的战死,绝不做缩头乌龟待宰羔羊!” 众黑衣死士围杀韩少保,韩少保凭尽全力四处厮杀,但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众人围攻,韩少保已是招架不住,步步退后,手忙脚乱之下身上已是负伤多处了。 第三百零一章:江湖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死战不退,与蒙面黑衣死士斗杀半个多时辰,凭借着一己之力,硬生让那帮黑衣死士一时半会拿他不得。 黑衣死士功夫不弱,韩少保虽能与其平分秋色,但时间一长,便就不是对手,体力消耗巨大,已被黑衣死士逼得再无主动进攻之厉,连连退后,落了下风。 四名名黑衣死士从前后左右合力攻杀韩少保而去,韩少保身陷囹圄之际,不禁叫道:“吾命休矣!” 但见数枝利箭突如其来射了过来,将四名黑衣死士立时射杀而亡,其余黑衣四士皆被凌厉箭势逼退数步。韩少保顺势瞧去,恰巧此时程守疾从十绝城中跟韩成子讨要本月武卫军的俸禄饷银而回,率领骑兵百余人经过此地。 程守疾瞧见韩少保被黑衣人围住厮杀,已是不敌,即刻带领兵士放箭相助,暂且逼退黑衣死士的攻击之后,留下二十人看管饷银,其他骑兵跟随他快马杀向前方,救下了韩少保,将其蒙面黑衣人反向包围住。 程守疾下马,与韩少保行礼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王上赎罪。” “将军来得巧了,若不是将军到来,本王今日还真要命尚于此了。”韩少保愠怒说道。 “王上歇息,末将即刻命人砍杀了这帮贼人。”程守疾说道。 “不用了,既然他们要杀本王,便就要问个明明白白。”韩少保倒提赤子剑,走了过去,指着那名黑衣死士说道:“适才你等不是说自己是江湖人,好,江湖人办事,就是江湖事,本王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了,今日便就跟你讨教几招了。放开他,把剑给他。” 程守疾走了过来,劝说道:“王上,不必与这贼人废话,末将即刻替你斩杀了他。” 韩少保转头看着程守疾,一字一句说道:“江湖人,江湖事。本王说了,放开他,今日要跟这些江湖人做个了断!” 程守疾瞧见韩少保如此眼神,不敢再劝,即刻挥手命令士兵放开那名黑衣死士,并把长剑扔给了他。 韩少保倒提赤子剑,大步流星,冲上前去,那黑衣死士惶惶不及反应,不敢还手,被韩少保赤子剑一剑刺死。 “再放一人!”韩少保一声大叫,又有一名黑衣死士被放了出来,与韩少保过招,不过三五个回合便就被韩少保一剑劈杀。 众黑衣死士功夫不弱,都是个中高手,但见如今形势,似是后怕,不敢使出全身之力,却被韩少保趁机逐一斩杀。 韩少保一对一,斩杀了黑衣死士七八人,韩少保拽住其中一名黑衣死士的胸前衣襟,恶狠狠说道:“你们到底受了谁的命令,前来刺杀本王?” “墨王之威名大周现在何人不知,想要刺杀墨王的人多如牛毛,大周天下诸国谁人不想墨王死之而后快。至于我等是奉了谁的命令,说了出来,墨王又如何能识得?”那名黑衣人说道。 “江湖人,到底是谁?就算不认识,本王哪怕把大周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此人!你别以以为不说,本王就猜测不到,十绝城周边除了魏晋吴三国之外,有江湖势力又能有如此胆量前来刺杀本王的,除了投靠晋国帐下的火镰教,又能有何人敢如此大胆?你说,本王说得是也不是?”韩少保分析猜测说道。 那黑衣死士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最后咬舌自尽,余下黑衣死士也都纷纷咬舌而亡。 “妈/的,就这么让你们死了,真是便宜了你们这帮狗日的。”韩少保大骂道。 韩少保看着已经自尽而亡的黑衣死士,心道:“火镰教,还真是死性不改。本王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却自己作死非要作对惹恼本王,不把你们铲灭了,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既然贼人已自尽而亡,不得消息,末将即刻抽调人马护送王上返回十绝王城。”程守疾在旁说道。 “不必了,命人好生安葬了禁军统领曹古将军。本王正好有事,要赶往雁荡山去见姜子先生,你留下善后清理战场。”韩少保说道。 程守疾领命而去,韩少保翻身上马,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向雁荡山上而去,程守疾命十余人武卫军兵士跟随其后,保护韩少保人身安全。处理掉曹古尸体之后,随即上山,赶赴武卫军大营而去。 韩少保径直来到了姜子营帐,整个武卫军大营安扎在雁荡山上,浩浩荡荡绵延数里之远。 姜子正在营帐听候曾傲汇报近日武卫军兵士训练进展情况,瞧见韩少保风尘仆仆到来,身上狼狈,似是有过一战恶战。 姜子等人向韩少保抱拳行礼道:“参加王上。” 韩少保信手一挥,走到众人跟前,程守疾从营帐大门外也走了进来,与姜子等人说道:“王上在雁荡山脚下遭遇贼人袭击,险些丧命。” “什么?何人敢如此大胆,竟在十绝城行凶刺杀王上,真是狗胆包天。贼人抓住了没有?”曾傲说道。 “已经全部就地正法了,只是可惜了曹古将军,保护王上被贼人杀死。”程守疾说道。 “可有消息查明,刺杀王上的贼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受何人指派?”姜子问道。 程守疾正要说话,韩少保打断说道:“好了,都别议论了,我有要事与诸王将军细说。姜子先生,通传各位将军于此营帐集合。” 姜子转头看着曾傲和程守疾,说道:“速去招来各位将军议事。” 二人领命离去,不多时,众将全部聚集于此,姜子、朗大酉、曾傲、程守疾和刘今等诸将齐声拜见王上。 韩少保说道:“韩成子变法已有两月有余,初见成效。因是本王昭告大周天下,愿意相投本王者,废除奴籍贱民身份,乃是自由之人,以致于现在人满为患,蝇营狗苟之辈趁机混入其中者也不在少数。现在十绝城已是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了,为防有人从中作梗捣乱破坏,保护守卫十绝城变法之成效,本王决定,先发制人,抢占先机,派出大军攻打十绝城周边魏晋吴三国城池领土。” 第三百零二章:征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早有预料,训练新军武卫军两月有余,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建立功名。 韩少保说道:“姜子先生为帅,余下诸将调派任免,先生自行做主。先生今夜草拟一份行军作战计划文书,本王在府邸等候先生。” 姜子抱拳说道:“在下领命。” 韩少保说道:“此次主动出兵攻打,非是本王故意挑其战端。实则他国欺人太甚,本王来时之路遭遇不明身份的江湖人袭击,若不是程守疾将军恰巧路过,险些丧命。十绝城地处魏晋吴三国包围之中,周边江湖势力除了火镰教之外,其他都不成气候,绝无这等胆量刺杀本王。这些江湖人士,为他国卖命,或是收钱杀人,实在可恶,不知昔日有多少百姓忠良之人命丧其手。本王早年曾与火镰教打过交道,知其火镰教秘密听命于晋王,而火镰教能在南方击败众多江湖势力教派,从名不经传的小门小派一跃而成为大周南方第一大教,离开不了晋王的扶持。私下里为晋王做下了数不尽数的伤天害理之事,这等丧尽天良的江湖势力教派绝不能留其在世。火镰教听命于晋王,此次暗杀本事一事定然就是晋王为之,既然晋王不想让本王好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覆灭火镰教,夺取晋国土地,好好打压打压晋王的锐气。” 韩少保瞧着姜子,语重心长说道:“先生,你生平之所愿,不就是能带甲千万,指挥大军在那战场之上挥斥方遒嘛。如今本王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你也莫要辜负本王对你的期许。”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这个道理在下怎会不明白了。”姜子说道。 韩少保瞧着朗大酉等部将,说道:“将士们,本王在此承诺你们,此战有功者,夺下城池,荣华富贵加官进爵享之不尽。此战,必胜!” 众将齐声说道:“此战必胜!王上必胜!” 韩少保离开武卫军大营,返回十绝城府邸。 府邸内,温苏媚正站着院子里赏花,小腹已经未隆明显。韩少保回府,瞧见了温苏媚,原本抑郁之情顿时烟消云散,走到跟前,伸手摸着温苏媚肚子,如慈父一般,蹲下身子,耳朵贴在温苏媚腹部,笑说道:“儿子,在你母亲肚子里可要乖点,你母亲怀你甚是辛苦,要是不听话,待你出来。非把你屁股打烂。” 温苏媚娇嗔说道:“你这父亲当得可真是不称职,一回来便说这等吓唬孩子的话,真是让人讨厌。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腹中胎儿是你儿子?” “我韩少保这般雄武有力,腹中胎儿当然是男子无疑了。”韩少保站起身子说道。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些许狼狈模样,有些担心,问道:“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回来是这幅狼狈模样?” “今日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该是本王走背字,在城郊雁荡山脚下,被不明是非的贼人袭击,险些丧命。”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惊住,随后伸手在韩少保身上四处摸了摸,说道:“可有受伤?” “无妨,在武卫军大营让军医包扎清理了伤口,本王命硬,哪能那么容易就挂了。放心吧,没啥事。”韩少保说道。 “我和叔父早就劝你,不能那样做,你非不听,这下自食恶果了吧。”温苏媚看着韩少保身上那些刀剑之伤,既生气又心疼,拉着韩少保进了里屋坐了下来,说道:“我替你重新包扎清理伤口,武卫军那些军医也就比兽医稍未强那么一点,与我相比,更是万万不及。精挑细选出来的有医学天赋之人,本姑娘教了他们那么久,皮毛都还没有学透。唉,实在是愚不可及,难以教授。” 温苏媚一边说着,一边替韩少保重新清洗伤口,痛得韩少保嘴里倒抽一口凉气。 “你以为谁都像本王一样,少年英雄,聪慧无双,现在知道本王的不同寻常了吧。”韩少保笑说道。 “臭小子你啊,那张嘴真是能贫,铁树都能被你说开了花,真想把你的舌头把剪下来,好好研究研究,到底与他人有何不同之处。”温苏媚说道。 屋子外,有亲兵随从敲门,说道:“王上,韩成子先生请你会客厅一叙,有事相商。” “知道了。”韩少保收起笑容,淡淡说道。 温苏媚包扎好伤口,韩少保抽身离去,出了屋子,向府邸会客厅方向走去,韩成子在等候多时了。 “叔父何事?”韩少保问道。 韩成子向韩少保作揖行礼,随后心忧问道:“听闻侄儿在雁荡山脚下遇刺,身体可有大碍。” “无碍,小伤罢了,叔父请坐。”韩少保坐下椅子说道。 “那倒最好不过。前些日子我命人前往大周诸国探听消息,大周诸国出奇一致的对少保侄儿你的风评不好,目前暂未发现有倾向我们之人可以拉拢。如今我们已成为众矢之的,万勿小心啊。”韩成子担忧说道。 “这我早就猜到了,我兵变夺城,自立为王,这本是天子的子孙们才该有的殊荣尊贵,我韩少保算得上是哪门子葱,竟敢称王建国。他们反对我倒不奇怪,要是不反对才让我奇怪了。叔父不必过于忧虑,大周诸虽然现在好似一致对外,但都是纸糊的老虎,当不得真。即使他国真想要出兵前来打我,魏晋吴三国也绝不会同意出兵借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魏晋吴三王要比我韩少保更加的明白。”韩少保说道。 婢女端来两杯茶水,韩少保作势说道:“叔父,请喝茶。” 韩少保一饮而尽,韩成子细品慢尝,韩少保忽又问道:“秦王和龙城公主二人,对此有何反应?” “只有龙城公主斥骂了一番,秦王未发一言,随后再无任何消息。”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说道:“原本自立城主,秦王和龙城公主并不生气,如今立国称王,二人怕是大生肝胆之火。我估摸着,就在这几日,龙城公主定会派人过来责问于我,为何违背当日之约。” 第三百零三章:旧友拜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成子不无担心说道:“若龙城公主真派人过来斥问,侄儿你该如何应对?” 韩少保正要说话,会客厅外有禁军统领将军季镰来报:“王上,末将巡视十绝王城时,抓到了一名不明是非之人,口口声声说要见王上,是王上的昔日旧友,末将不知真假,已将人带了过来,正在府邸之外,王上是否要见?” “昔日旧友?”韩少保一愣,与韩成子相视一眼,随即问道:“把此人带进来。” 季镰将军领命,离开此处,随后将人带了过来。季镰将军退到一旁,韩少保仔细打量了一番,竟是毫无相熟相识之感,心中疑惑不解,何故说是他的昔日旧友。 “你抬起头来。”韩少保说道。 那人年纪不大,与韩少保差不多大小,一身破破烂烂,活脱脱是个小乞丐,蓬头垢面的脏乱不堪。 “此人是你的哪位昔日旧友?”韩成子问道。 韩少保左看右看,愣是没有认出此人是谁,便就走了过去,近距离察看,正端详之际,此人突然出手,横来一掌,斜切韩少保而去。 在场众人惊住,韩少保被此人突然偷袭,未及防备,急忙侧身想要回避,却仍然是晚了一步,被此人一掌击中,虽说已被韩少保卸下力气过半,但那一掌依然打得韩少保踉跄退后数步。 那人毫无犹豫,即刻趁机而攻,赤手空拳与韩少保纠缠厮打起来,韩少保身势不稳,又被此人一拳一掌击中,打得韩少保心口颤麻,狼狈不堪。 “来人,速速将此贼人拿下!”韩成子大叫道。 季镰率领兵士十余人迅速杀来,府邸内的其他兵士闻风而动,全部合围过来,围困此贼人。 众兵士上阵厮杀,皆被此人打退,不与他人过多纠缠,随后追杀韩少保而去。 季镰拔出长剑,砍杀缠住此贼人,韩少保得空迅速逃脱,温苏媚恰巧也围了过来,韩少保大叫道:“拿赤子剑过来!” 温苏媚将赤子剑扔出,韩少保接剑回身,长剑刺杀,与此贼人斗杀,凭借赤子剑威力,将其逼退,救下已是危机重重的季镰,呵斥说道:“他爷爷的,老子自从当了这墨王,三天两头有人来刺杀老子,活见鬼了。季镰,你们到底当得什么职?这些贼人怎么混进城里的?” 季镰在旁不语,韩少保长剑直指,面有杀意,再次叫说道:“来啊,格老子的,今天遇见了两次行刺,这运气也没谁了。今日你们这些江湖人这般嚣张,本王决定了,先把你们江湖之人斩尽杀绝,教派连根拔起!” 说罢,韩少保挺剑刺去,与那乞丐贼人数番搏杀,以凌虚剑法打得此人连连败阵。 “季将军,速速相帮王上!”法家韩成子在旁急叫道。 韩少保赤子剑一招劈山填海将此贼人逼退,随后稳住身子,回绝说道:“不用,本王今日要跟他单挑,就按照他们江湖人的规矩来了断他们!” 温苏媚在旁担心道:“臭小子,你现在早不是孑然一人了,不必再跟以前那样,此贼人交由季将军去处理,你保重性命安全要紧。” 那贼人闻听如此,瞧着温苏媚,却是突然一招声东击西,晃过韩少保,冲杀温苏媚而去。 韩少保一愣,见其如此,急忙大叫道:“此贼人目标是我娘子,速速拦住此贼人!” 众兵士分从四处蜂拥而来,上前保护温苏媚。没想到,此贼人突然急转身子,再次虚晃一枪,攻杀坐在四轮小车上的法家韩成子而去。 此贼人接连三次变换,将韩少保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韩少保万万想不到此贼人这般毒辣心计,真正目的竟然是法家韩成子先生。 此贼人出手拿住韩成子,翻转在后,一手扣住韩成子肩膀,一手掐住韩成子脖子,喝声说道:“都给我住手!再敢上前,定让他即刻身死于此!” 众人不敢上前,韩少保斥骂道:“王八犊子,快给本王放了他,不然老子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韩少保!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几月未见罢了,如今倒是这般狂妄,竟敢称王建国,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我之约了嘛!”那人大声质问道。 “你是...”韩少保喃喃道。 那人突然松手,将韩成子放了,推到了韩少保跟前,掀起头发,擦拭脸上泥土污垢,显露真人真相,竟是秦国龙城公主慕容语。 韩少保接住韩成子坐着的四轮车,不禁呆愣住,瞧着那人,喃喃自语说道:“龙城公主,你怎么这幅模样?” “哼,本公主不才,也学一学韩少保昔日乞丐模样,此举就是要让你韩少保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千万不要当那种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人!”龙城公主慕容语厉声呵斥道。 韩少保叫来季镰,说道:“你推着先生,把人先都撤出去。” “侄儿,此举...”韩成子正要说话,被韩少保拦住。 韩少保瞧着韩成子,拍着肩膀说道:“叔父放心,龙城公主于我有恩,即便公主真的要杀我剐我,也绝不敢有半点意见。叔父,你们先出去安心等待。” 韩成子伸手捂着搭着他肩膀上韩少保的手,说道:“侄儿,万事小心。”韩成子突然高声故意说道:“我等就在外面等你,若有闪失,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十绝之城。” 韩少保向温苏媚点了点头,随后季镰推着韩成子四轮车,府邸之内众兵将下人婢女全都听命离开。偌大的府邸内,此刻便就只剩下韩少保和龙城公主慕容语二人了。 “龙城公主来得如此之快,适才本王...适才我还跟叔父说起了你,没想到公主就已经来了。未曾远迎,请龙城公主赎罪。”韩少保抱拳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不满说道:“韩少保,你少跟本公主来这套,昔日之约犹言在耳,当初信誓旦旦与本公主和王兄承诺,愿为秦国计,生生世世都是秦国人,为何现在又要立国称王?你置本公主于何地,置我王兄又是何地?我等兄妹二人在后鼎力相助于你韩少保,倒是你把我兄妹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可恶!齐国临淄城的相救之恩,难道你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还是你韩少保天生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第三百零四章:龙城公主之怒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公主此话,真是冤刹我也!”韩少保叫冤说道。 “你的王书诏令,本公主早已拜读,大周天下诸国现在有谁不知你韩少保的大名,本公主又如何冤枉了你?当初我和王兄承诺你为十绝城城主,但并没有同意你立国称王。我且问你,本公主所说诸事,桩桩件件,可有虚假?本公主秘密派兵助你夺城,你倒反客为主了,这般作为,寒了本公主对你的一片真诚之心。今日一人冒死前来十绝城,本公主不怕你韩少保恩将仇报,就是想跟你讨要个明明白白。”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面色阴沉,愠怒之气溢于言表,随后斥怒说道:“本公主知你韩少保是个少年英雄,当初能相夺十绝之城,本公主甚是佩服。在齐国助落魄的世子逆袭为王,更是让本公主叹为观止。如今能有这样的野心称王立国倒也不是诧异惊奇,只是令本公主不快的是,你韩少保既然早有打算,又何必当初信誓旦旦诓骗于我。本公主平生最恨满嘴谎话之人,既有野心,大大方方承认也就罢了,本公主或还能对其有三分对手敬意,而不是这般蝇营狗苟龌龌龊龊令人不齿行为!韩少保,你心里可有羞愧吗?” “公主此话,皆是属真,羞愧难当,无话可说!”韩少保不可置否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有何冤屈?”龙城公主慕容语甚是不满说道。 韩少保说道:“公主,我韩少保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不论你现在是否相信,我韩少保仍然是以前那个韩少保,绝无改变。你和秦王的大恩,我誓死难报。没有秦王和龙城公主在后对我韩少保的鼎力相助,焉能有我韩少保今日之成就。我于十绝城立国称王,实属无奈,跟随于我的众兵将以命相搏,不就是为了能以此获得高官厚禄富贵荣华。我本不想称王立国,又何尝不知这必会拂了龙城公主和秦王的心意,更是会成为大周天下诸国共同的敌人,众矢之的之下我韩少保焉能独善其身?我韩少保身负重担和压力非是龙城公主所能想象,将士们都是昔日底层奴籍士兵和死囚罪臣后代,不许以重利相诱,如何肯愿与我韩少保同生共死,一起谋事。这等人之常情,相信龙城公主和秦王能够明白的。十绝城夺城之变成功,于我韩少保而言,不消说是城主,哪怕就是一方将军便就心满意足了。但是其他跟随于我的众兵将,他们如何愿意啊?我若是将军,他们不过是百夫长一类小官小位而言。我为城主,他们相应的更进一步是为将军校尉。倘若称王,他们便就都是开国功臣、勋贵集团。不是我韩少保要称王,而是众兵将们逼着我立国为王。我韩少保可对天发誓,字字句句皆不得半点虚假,我韩少保今生愿永远听命于秦王和龙城公主,为其所计,若有违背,人神共戮,不得好死!”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听他所说诸话有理有据皆然在理,心中之怒气,愤恨不满之心立时消散大半。慕容语缓和了神情,淡淡道:“韩少保的口才,本公主也不是没领教过,舌灿莲花,妙语连珠。也不知你适才这番言语,几分真几分假。” 韩少保把赤子剑双手捧送到龙城公主慕容语跟前,说道:“公主如若不信,可拿此剑即刻把我韩少保砍了,一劳永逸,以除后患。” 慕容语看了看韩少保,随后出手拿起赤子剑,高举于剑,照其韩少保砍去,韩少保闭起双眼,稳住身体,心中默念道:“娘希匹,豁出去了,生死成败就在此刻!大不了一死罢了!” 韩少保昂首挺拔,坦然应对,赤子剑劈下,龙城公主慕容语猛地收手止住,一阵剑风袭来,吹散了韩少保满头长发。 砰得一声! 府邸大门外,季镰将军破门而进,大声呵斥道:“贼人休要猖狂!”正要带兵杀来,却被韩少保一声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再敢进来打扰我和龙城公主,决不轻饶!” 季镰将军等着部将悻悻而退,温苏媚看着龙城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指着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你若敢伤臭小子一根汗毛,我温苏媚与你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温苏媚,不可对公主无礼,赶紧出去!”韩少保沉声呵斥道。 众人退出府邸,关上大门,龙城公主慕容语冷冷的看着韩少保,收回把玩赤子剑,有意无意说道:“剑是把好剑,但人就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人了。”龙城公主慕容语把赤子剑扔还给韩少保,韩少保接剑回归剑鞘,随后继续抱拳低头等待龙城公主训诫,慕容语说道:“韩少保,你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是真情实意也好,是逢场作戏也罢,即使本公主今日想要斩杀于你,但看现在形势,怕是也不能了。韩少保,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言,老天爷都给你好生记着了,但愿你今日这番话,是出自你的肺腑之言。” 韩少保双腿跪下,抱拳说道:“秦王殿下在上,龙城公主殿下在前,我韩少保赤胆忠心,绝无诓骗之意,立国称王非是我之所愿。秦王殿下若即刻即位大周天子,我韩少保便就退位让贤,离开大周,从此云游四海,终身绝不再踏入大周半步。此心,上表于天,下鉴于地,祈告八方诸神,宽慰于大周天子。若违天、背地、辜神、负天子,就让我韩少保不得好死,永遭轮回之苦。望秦王殿下,龙城公主殿下明鉴。”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心中思量,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韩少保,淡然说道:“少保,本公主自然是信你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公主也不是不知。你的苦衷压力,今日闻听你言,才深有所知。适才,是我态度过激了,未别真假,不知个中原由,这般斥怒于你,本公主深表歉意。”龙城公主慕容语向韩少保抱拳行礼,韩少保急忙拦住,慕容语接着又道:“本公主信你,形势所迫之下也是无奈之举。王兄现在还不是即位天子的好时机,你也不必退位让贤,继续做你的墨国墨王,只要你不忘初心愿为我兄妹计,继续支持我王兄,本公主必不会亏待于你。” 第三百零五章:要挟回秦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说道:“公主大义,韩少保必死心塌地追随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说道:“既然你要当王,就要当个名副其实的王。你随我返回秦国,我让王兄以大周天子身份亲自为你册封,并下赐封文书,以正视听。” “公主若还是余气未消,我即刻剔除王号去除国号,复为城主。”韩少保说道。 “倒也不用,你随我先回秦国一趟,许久未见之下王兄甚是想念,本公主此处前来,也有王兄之嘱托。”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心有所思,心中嘀咕道:“无缘无故非要让我随她回秦国,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来着不善,还是不去为妙。”韩少保说道:“公主体谅,此时诸事繁杂,城内正行变法改革之举,已初见成效,正是关键时刻,不好离去。十绝城之安危,与此次变法休戚相关,我必须坐阵指挥,免让包藏祸心之人趁机闹事破坏,还请龙城公主理解。” “十绝城变法本公主亦有些耳闻,此次千里前往此处,一路上所过诸国,皆是多少有些了解。现在。大周诸国都对十绝城抱有侵吞之意,若不是你那封昭告文书上写明与我秦王兄特殊关系,我秦王兄又暂且并未表态,大周诸国揣测不到王兄心意,不敢贸然出兵,恐惹恼了我秦国,不然你以为十绝城会有这两月有余的安生日子之过?怕是天下诸王大军早就纷至沓来了,还有机会行这变法改革之事。”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听之,细想起来,怕真是如她所言。韩少保这些日子时常好奇,大周诸国为何一反常态无大军前来围剿攻城,即便是魏晋吴三王也都无动于衷,个中原因思来想去琢磨不透,如今听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之言,心中疑惑这才得以解释。 龙城公主慕容语又道:“十绝城变法有法家学说高人韩成子在此主持,你留不留此地,倒也无关紧要。你也不必忧虑大周通过兵马会来攻城,只要我王兄一日不明确表示身份立场,大周诸国便无一国敢轻易出兵攻打十绝城,否则就是视为与我秦国为敌,届时我秦国北府大军必将踏平他国。你安心跟随本公主返回秦国,不必忧虑十绝城之困危,有我秦国作你的靠山,大周诸国无人敢动。” 龙城公主慕容说的话,前后左右都把韩少保给堵得死死的,各种理由都寻找不到,一时间竟让韩少保第一次有了无言以对的囧迫之情。 “龙城公主的口才真是让我韩少保佩服,比之我韩少保更是厉害。话已至此,再推脱搪塞,倒是我的不是了。”韩少保说道。 “你也不必这般担心忧虑,随本公主返回秦国,王兄问话,就如昔日天子爷爷在时,诸侯王回天歌城述职那般。本公主也可向你承诺,有我龙城公主在,定保你韩少保周全,我秦国庙堂地方高官必对你以礼相待,大可安心。”龙城公主慕容语宽慰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心道:“唉,看样子跟随龙城公主返回秦国无论如何也是推脱不得了。若强行反抗不去,必让秦王和龙城公主怀疑其心,那么刚才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了那么多,不就跟放屁一样啥都没说嘛。如今背靠秦国,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我韩少保也不是不明白,已经树敌于魏晋吴齐赵陈六国,再不能得罪秦国凉国等其他边陲之地暂无交集之国,否则真的成为众矢之的,怕是会有覆顶之灾。那么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业,必将毁于一旦,到时岂不可惜懊恼。也罢,不就返回秦国,接受秦王问话,与今日同词同语,想必不会有事。我于秦王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只要秦王有野心,想要为天子,必就需要有人替他在大周内陆腹地定下一颗钉子,用以监视威胁牵制周边不臣之国,尤其是狼子野心的魏晋吴三国。那么,秦王除了我韩少保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即使要苛责于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韩少保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自打秦国龙城公主府邸一别之后,算来已有小半年有余,我韩少保也是许久未见秦王殿下,其心甚是想念。此行跟随龙城公主返回秦国,必要跟秦王殿下好好说些肺腑之言。” 韩少保笑说着,脸上勉强挤些笑容出来,与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待我明日诸事安排妥当,再定时日启程,你看如何?” “不必如此麻烦,现在就走,连夜返回秦国。”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今夜就走?公主殿下,夜路危险,况且此地离龙城有千里之远,还是一切准备妥当再走也犹时未晚把,不必急于这一时之间。”韩少保劝说道。 “本公主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路途你尽快方向,本公主与你同行,一路自有我北府军暗部高手沿途护送,不会有失。”慕容语孤傲自大,回拒韩少保,丝毫不容商量,随后又道:“本公主给你半个时辰收拾,在府邸外等候,半个时辰后你只身一人随本公主出发秦国。”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罢,便就离开会客厅内,走出了府邸之外。温苏媚等人见龙城公主走出,急匆匆进来走到韩少保身边,担忧说道:“臭小子,你没受伤吧。”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说道:“没事,不用担心。” “侄儿,龙城公主与你在府邸内说了些许时辰,到底有何要事?”法家韩成子坐着四轮车上问道。 韩少保并未回答韩成子的话,瞧着旁边站着的季镰,说道:“你从后门走,去雁荡山上,把姜子先生给我请来,越快越好,时间不多了。记住,不要让他人发现,极尽低调之能事。” 季镰领命而去,韩少保又叫来自己身边亲兵,小声吩咐说道:“你们各自去把樊无期将军、南春将军和王乔烈将军从后门请来,不要让他人发现,快去。” 第三百零六章:生死之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其他诸兵士,韩少保命令他们各安其命,守护好府邸安全,没有命令,暂且不要他人进入。 温苏媚和韩成子看着韩少保如此紧张不安,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心中似觉有大事发生,那龙城公主慕容语怕是来者不善。 不多时,樊无期先从后门进入府邸内屋,韩少保、温苏媚和韩成子早在里屋等候多时。接着,南春、王乔烈也都在后跟来。 “四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把我们兄弟全都叫来于此?”王乔烈不解问道。 韩少保并未答话,韩成子说道:“稍安勿燥,等姜子先生到来,自会跟你们说。” 樊无期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韩少保是何意思,瞧见他面色阴沉,似觉不好,转头看着温苏媚,温苏媚也是摇头不知。 里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乔烈说道:“先生到了。”随后前去打开木门,放姜子先生进入屋子。 姜子瞧着屋内的众人,似觉气氛不对,应有大事发生,便向韩少保行礼说道:“王上有何要事?” 韩少保说道:“我来说,你们只管听,不要问为什么,照我的话去做就是,时间不多,龙城公主正在府邸外等我。” 众人闻听龙城公主不由一惊,纷纷瞧着韩少保,等候他的解答。 韩少保说道:“龙城公主慕容语秘密潜入十绝城内,受命于秦王来试探我心。我昔日与秦王和龙城公主有约,他们相助我为十绝城城主,日后我为他们兄妹计。听闻我自立墨国自称为王,秦王兄妹颇为不快,今日龙城公主几次三番试探于我,好在有惊无险瞒骗过去。龙城公主命我随她返回秦国,秦王有话要问,但我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与龙城公主周旋搪塞推脱都不得其用,龙城公主铁下心来要让我随她回国。刚才我想了想,称王之举的确有些不妥,过于激进,待我走后,叔父你以我名义昭告天下,废国去王,复为城主,向天下人以示我韩少保之诚心。十绝城内原有众将士官职不变,务必各司其职,对外秘而不宣,众人若问,实在搪塞不过去,便说正在闭关练习凌虚剑法。城中一应诸事全由叔父韩成子先生做主,我会留有韩武卒兵士给叔父,以护叔父安全。姜子先生,武卫军便就交给你了,关于讨伐征战一事,暂且作罢,我不在之际,你与叔父二人两路大军一定要保护好十绝城安危,这可是我们的立足之地,绝不能有失。今日刺杀我的蒙面黑衣之人,乃是江湖人士,该是听命于晋王的火镰教无疑了,如今十绝城人满为患,大军不能出战征讨,先生便就把注意力放在火镰教那些江湖人士身上,把他们剿灭,此地根除这些江湖人。”韩少保看着姜子和韩成子二人,说道:“姜子先生,叔父韩成子,一定要严密监视祖安之的墨城军,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若我不在之际,敢生图谋不轨之心,即刻设计围杀。” 二人点头领命,韩少保又看向了樊无期,说道:“二哥,这些日子十绝城城防构建想必应该有所明白了,从即刻起,你明面上职位仍然不变,但私下里则是姜子先生武卫军里的领兵将军,至于官职兵力安排,全凭先生做主,你身处十绝城南司大人,与祖安之等旧部多有接触,牢牢监视他们,若有异常,即刻相报。” 樊无期抱拳领命,韩少保最后看向了南春和王乔烈,说道:“五弟、六弟,你们都为韩武卒领兵将军,带着冯三河、卫田风和苏方城三人,领万余韩武卒,听命于韩成子先生,护他周全,听他号令,敢有不遵,严惩不贷。” 二人也是抱拳领命,韩少保单腿跪地,众人忙说不可,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各位,十绝城之安危,就托付于你们了。” “闻听少保此言,此行前去秦国龙城,怕是深入虎穴狼窝之中,少保放心,你我定二十日为期,二十日之内若没有飞鸽传信相报平安,我便领军攻打魏军,大壮声势,以策少保之安全。”姜子说道。 “好,就以二十日为期。”韩少保说道。 “四哥,此行我跟随你一起前往秦国,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王乔烈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有令,不准我带一兵一马,只身一人跟随他前往秦国,还算了,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交恶,跟秦国交恶,不然真就得不偿失了。”韩少保说道。 “不就是一公主罢了,何必这般怕她秦国,就要带兵一同前去,她又能奈我等如何!”王乔烈偏就不信邪说道。 韩成子说道:“咱们还没有到跟秦国真正翻脸的时候,现在局势初定,但私下暗潮涌动不胜其数,我等夺城发难,乃是几百年来的大周天下头一件惊世骇俗之举,对我们虎视眈眈之人多如牛毛。如今,稳妥是为第一位。” 韩少保点头赞同韩成子的话,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这才瞧着在旁许久的温苏媚,见她眼有不舍之意,含有泪花,心心念念。 姜子等人瞧见如此,便就全都告退离去,让他们夫妇二人作最后惜别。 韩少保抱住温苏媚,心中难舍,说道:“只不过是去秦国游山玩水一遍,又不是生离死别,何故如此。” “龙城公主慕容语我好歹也算与她打过交道,要论心狠手辣,她慕容语不比我温苏媚差,适才在会客厅内,那般凶狠,又不是没瞧见。我怕臭小子你此行秦国,要颇受她的迫难,想到这,我心里便就心疼不舍,肚中的孩儿也是不忍他父亲受此苦难。”温苏媚忧虑担心,喃喃自语说道。 “媳妇好像变了,不像以前那般女中豪杰了,何时这般婆婆妈妈了,真像个老婆子一样喋喋不休的。臭小子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性子温苏媚,现在这个,哭哭啼啼的真不好看。”韩少保说着刮了一下温苏媚的鼻子,故作不满道。 “如今我也为人母,如何还能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臭小子,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此行秦国,一路小心,保重自己,我和孩子等你回家。”温苏媚说道。 韩少保蹲下身子,侧着脸靠在了温苏媚肚子上,说道:“孩子,放心,你老爹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温苏媚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韩少保一脚,韩少保笑说道:“媳妇,这小王八蛋还踢我了,等你出来,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了花。” 温苏媚莞尔一笑,犹如贤妻一般,瞧着韩少保,替韩少保整了整衣裳,说道:“我和孩子等你回家。” 韩少保点头示意,随后出了屋子,见姜子等人在站在外面,便就挥手示意,命令他们各自离开。 第三百零七章:归秦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人向韩少保郑重行礼送别,随后离去,韩少保走到了府邸门外,瞧见龙城公主慕容语正在府邸外等候着。 龙城公主看着韩少保,又瞧见了站在后面的温苏媚,见温苏媚也望着她,下意识撇过头去,似有心思般,喃喃说道:“韩少保,该出发了。” 韩少保看了温苏媚最后一眼,随后掀起头襟,盖住了脑袋,翻身上了小红马,跟随温苏媚骑马向北离去,稍时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樊无期亲自为他们二人护送开路,走十绝城西绝城门和山门,守城将军惠善见樊无期亲带亲兵前来,知晓他是韩少保心腹二哥,虽不知后面带着头襟两人到底是谁,但见樊无期不愿相告,似是奉了秘令而行,只是与樊无期说道:“将军送人出城,还望将军到时自己向王上解释,感激不尽。” “越骑校尉此话应当,必不会让你为难。”樊无期骑马说道。 惠善随后命令兵士打开山门,放众人出城。 行至十绝城外两里处,韩少保说道:“你们回吧,不用再送了。” “两位,一路保重!”樊无期说罢,勒马而回,返回十绝城。 韩少保看着周边再无其他人,便与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你的亲兵随从了?茫茫千里路程不会就只有你我二人独自前行吧?” “怎么?一向自诩胆大包天的韩少保也会害怕?”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作势请道:“是我多言了,公主殿下请带路。”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了韩少保一眼,随后驾马离去,前往魏国方向,韩少保紧随其后。 二人不走官道,绕道山林崎岖坎坷小路,穿田野丘陵之地,过溪河沙滩之水,先前行西南方向,快速穿插过境魏国,进入齐国之地,行了约有十日路程,到达了齐国的都城淄丘城。 韩少保站在山地之上,眺望着远方齐国淄丘王城,见其恢复了昔日繁华景象,不禁感叹说道:“谁能想到三月之前,淄丘城已在火烧水淹之中破败不堪,如今不过数月光景,已是这般繁荣,与昔日相比,更胜从前。慕容白,虽然不是个好兄弟,但或许是个好王。” “那与你又有何干系?只不过是替他人做了嫁衣罢了。殚精竭虑为你这个昔日所谓的白弟图谋,到头来只不是空欢喜一场,不禁不得你该有的赏赐,还险些丧命。韩少保,难道你不觉得这对你而言太不公平了吗?”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心道:“不公平?呵,上天何时对我公平过。付出了那么多,回报又有多少。不要说齐国了,难道你秦国对我韩少保便就公平了吗?十绝城之变,你秦国只不过出了一队千余北府军秘密相助罢了,其他的不全是靠我自己一刀一枪给打下来的嘛。只不过称王罢了,就开始翻脸,不惜千里而来斥责问罪于我。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韩少保无奈苦笑说道:“不公平又能怎样,这个世道本就如此,难道我能向老天爷讨问为什么吗?” 龙城公主慕容语淡淡说道:“别看了,抓紧时间吃些干粮好赶路。我们只是路过齐国的淄丘城,并不进城。” 慕容语从战马两侧包裹拿下一张饼来,掰开两半,与韩少保一人一半。 韩少保接过饼来,嚼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要不是喝着水硬往下顺去,当真是吃不下去,韩少保瞧着手里拿着的半张饼,自言自语说道:“来大周也有一年半了,还是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你瞧这饼,比鞋拔子还硬,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好歹也放点盐啊啥的,有些味道倒也能凑合凑合。唉,还真是怀念我的家乡美食啊,你们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吃了,比我在工地上的大锅饭还要难吃,在我们那儿,这玩意连狗都不吃。”韩少保咬了一口,脸都咬抽了,连喝好几口水才咽下去,无奈自言说道:“他爷爷的,不吃又饿得两眼发慌。小说里不是都说那些穿越古代之人,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前呼后拥,不是公子哥就是王爷侯族,娇妻美妾那是应有尽有,怎么就该着我这么霉?天天不是被人杀就是被人追,好不容易靠着自己双手打下一片天地,还偏就有人不乐意了,要来算账。就算啥都没有,那也好歹到个太平盛世混吃混喝混日子也不是不行啊,非要让你爷爷我来到这劳什子的鬼地方,连吃得东西都那么烂差,天天除了饼还是饼,硬得都能跟石头一较高下了。唉,现在想来,都觉得昔日工地上那些大锅饭都能称为珍馐美味,与这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不禁令人无比怀念啊。” 韩少保嘀嘀咕咕着自言自语,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怎么?难道本公主连狗不如了?” “你们这里的人啊,就喜欢上纲上线,比喻,打比方阿懂?不是针对是,就是,就是一种说法语法啥的...罢了,我韩少保又不是老师,实在解释不上来,公主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你开心就好。”韩少保无奈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什么意思,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韩少保也不解释,低着头啃着饼,慕容语心中有疑,便就忽的说道:“韩少保,你到底是哪里人士?本公主也算见多识广之人,不论大周还是西域北蛮,亦或是东夷南越,都多少了解一些,怎么就从未听说过你的家乡位于何处?” “说出来你也不知道,等你的子孙后代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脸色不禁有些羞红,呵斥说道:“真是登徒浪子!” 韩少保一头雾水,不解问道:“啥玩意啊?好好的咋就突然登徒浪子了啊?” 慕容语转过身去,不想再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哼了声,嘀咕说道:“切,有毛病吧你,说话不明不白的,蛋白质吃多了吧你。” 第三百零八章:面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稍作休整之后,韩少保和龙城公主继续赶路,绕道淄丘城外山林小路,向西北方向,行了五日到达了秦国边界关隘飞龙关。 升龙关守将乃是昔日秦国北府军中越骑校尉成可器,在大碛镇时韩少保见过此人,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龙城公主慕容语站着飞龙关下,指名道姓叫守将成可器出关见面。 秦军兵士传令,成可器迅速前来,参加龙城公主慕容语,抱拳说道:“都尉成可器参见公主殿下。” “各国文书是否都已拦下,有无遗漏面呈我王兄跟前?”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公主殿下放心,临行时的吩咐末将言犹在耳,各国使节只要经过升龙镇,一应文书都已拦截下来。只是各国使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请公主殿下明示。”秦军都尉成可器说道。 韩少保瞧着成可器,心道:“爬得还挺快,不过半年就已升官为都尉将军了。” 龙城公主想了想,随后道:“各国使节先扣押他们十天半月再说,还有不到一月便是清明了,待清明祭祖大典过后,再把各国使节放回去。” 秦军都尉成可器领命退后,龙城公主慕容语骑马离去,韩少保在后跟随而去,进入飞龙关内,穿过飞龙镇,一路北行,在霞光万丈之际赶到了秦国都城龙城。马不停蹄,带着韩少保立即进玄机宫面见秦王。 玄机宫偏殿寝宫外,龙城公主请公公通传,恰巧秦王此时刚好睡下不久,慕容语不忍惊扰,便就与韩少保坐在寝宫外等候。 韩少保心中嘀咕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这是,晚上做贼去了啊。” 慕容语瞧着韩少保,见他嘴里念念有词,说道:“有话就说,本公主最烦这种背后嘀咕是非之人。” 韩少保悻悻不语,站在一旁,打量着秦国王宫玄机宫上下,正走神发愣之际,宫中太监小步快跑,急忙叫道:“王上,边关军报,十万火急。” 龙城公主慕容语拦下说道:“何等军情,要如此慌张叫嚷,不知我王兄刚刚睡下嘛!叨扰了我王兄,本公主要你狗命!” 太监急说道:“公主殿下,北方边关朵颜城传来十万火急军报,山戎、羌族和胡人出兵偷袭来犯,合兵十万攻打我秦国夺颜城,朵颜城危在旦夕之间。”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军报呈来。”龙城公主接过太监手里边关军报文书,越看越是恼怒,愤而不快说道:“早就应该让王兄听我之言,将那些山戎连根拔掉,非要搞什么怀柔绥靖之策,这才不过三年,山戎便又卷土重来,实在可恶。” 韩少保听着龙城公主慕容语之言,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我靠,这不完犊子了嘛,山戎出兵攻打秦国,龙城公主此次带我回秦,不会是要把我发配边疆前线去跟山戎人打仗吧?” 韩少保看着慕容语,心中盘算对策,要真是如此,去了前线,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真就死翘翘,再也回不来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正焦急是进还是不进之际,寝宫内响起秦王的声音:“宫外是王妹回来了吗?” 慕容语急忙推门而入,韩少保不得宣传未敢入内,微微抬着头,看见秦王正躺在卧榻之上,似是身体有痒而不能起身相迎。 秦王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心口郁结难受,猛得一声重咳,咳出一摊黑血在手帕之上。慕容语见此,上前扶着秦王,连声说道:“王兄,身体仍然不见好转吗?” “无妨,不打紧。此行王妹孤身一人秘密前往十绝城,人你可带回来了?”秦王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对着门外站着的韩少保,大声叫道:“韩少保,你给本公主滚进来,把门给我关上。” 韩少保得令,即刻进入寝宫,关上大门,走到秦王跟前,跪下行礼,分低姿态说道:“草民韩少保拜见秦王殿下,秦王万福金安。” 秦王说道:“韩少保,你且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这大半年时间过去,可有什么变化吗?” 韩少保听命抬起了头,瞧见秦王模样甚是憔悴,脸色惨白,一副病入膏肓之态,心中稍稍呆愣,心中感叹道:“秦王这是怎么了?才半年未见,怎么就是这种模样?”秦王对韩少保微微笑了笑,韩少保说道:“秦王龙体欠安,还是多多休息生养吧。” “一时半会倒也死不了,你起来说话吧。”秦王有气无力说道。 韩少保起身向秦王作揖行礼,心中疑惑道:“秦王病症怎么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对,齐国世子慕容白,难道秦王也得了痨疾,也是被人...”没有确凿证据,韩少保不敢胡乱揣测,说道:“敢问秦王,这是怎么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没好气说道:“你是眼瞎吗?自己瞧不见吗?还在这明知故问!” “公主殿下莫急,草民的意思是,秦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如此?此病症什么时间开始出现的?”韩少保问道。 秦王看了看龙城公主慕容语,随后与韩少保说道:“怎么?你还懂医术,替人瞧病吗?” “医家学说集大成者扁雀先生,曾是我昔日忘年之交,草民不才,跟随先生学过一段时间医术。”韩少保说道。 秦王看着韩少保,倒是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当真是博学多才啊。” “王兄休要听他大放厥词,他除了有三寸不烂之舌,其他还能会些什么!”龙城公主慕容语不信说道。 韩少保说道:“龙城公主对草民有意见,草民何敢置哙。今日前来龙城,面见秦王,便就是受秦王责罚的。” “你何罪之有啊?本王为何要罚你?你非是无罪,而且有功。若对有功之人,不加赞赏,反而责罚,传扬出去,岂不被人背后骂本王是个昏庸无能之王,以后大周天下何人再敢来我秦国效力卖命啊。”秦王说道。 韩少保难以置信,不相信秦王会说出这等话来,与在十绝城时的龙城公主慕容语简直是判若两人,一个斥骂,一个赞赏,这王妹二人双簧唱得那叫一个响亮,黑脸白脸都认他们兄妹做了,如此一来,倒让韩少保要死心塌地的报告秦王殿下了。 第三百零九章:表态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称赞说道:“秦王威武!秦国威武!” 秦王咳嗽了两声,在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在卧榻龙床,与韩少保说道:“王妹寻你回秦,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秦王殿下请问,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少保说道。 “好,有此心,本王颇是欣慰。其一:你为何要自立墨国称王?其二:你是否还愿意为本王兄妹计?其三:如今十绝城之变,已在大周掀起腥风血雨,以后十绝城必成为众矢之的,若不是王妹替本王拦下各国文书,装作不知,怕是大周诸国早就要骑兵讨伐于你十绝城了。”秦王轻轻咳嗽了两声,稳了稳心神,随后说道。 “今日在这秦国玄机宫内,我再次对天发誓,生生死死皆是秦王殿下兄妹之人,若无秦王和公主殿下在后鼎力相助于我,我韩少保到现在也仍然不过是那十绝城里的小乞丐罢了。秦王和公主于我有恩,没有你们便就没有我韩少保今天之地位,终生为秦王和公主计,若有违背,人神共戮!”韩少保看着秦王和龙城公主殿下,随后又道:“立国称王乃是当时形势所逼,手下诸将共为之,临行前已经强行废除国号,复为城主,绝无二心,天人共鉴。至于这第三条,大周诸国共同起兵前来讨伐于我,秦王和公主殿下无需担心,大周诸王各怀鬼胎,各有心思,即使合兵真来攻打,貌合神离之下的猫狗鼠虫之辈,不必放在心上。” “韩少保,你此言也未免太过猖狂了些吧。”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非是我韩少保猖狂,而是诸王本就心有芥蒂。来时路上,我也有些耳闻,魏晋吴三王合兵攻打天歌城,口号叫得震天响,却是虚晃一枪,趁机夺了韩国石头城几十座城池,韩王焉能咽得下这口气?如何能同意共同出兵前来攻打十绝城?十绝城地处魏晋吴三国交界位置,当初天子故意留下了这么座城池,其意便就有想要让三王龃龉龌龊不断,便于分化利用。而诸如像楚国、齐国和郑国想要出兵,但要借道魏国和吴国之地,通过大军长驱直入本国之地,又岂会同意,假道灭虢之事三王怎会不了解?更别提地处边陲之地的凉国、秦国、陈留国、定阳国、代国等诸国了。如此,秦王更不必担心这第三条了。”韩少保分析解释说道。 秦王看着韩少保,说道:“韩少保,你当真是个不世出的领兵将军,这般年纪能有如此造诣,实在罕见。有些将军战场杀伐一生,都没有你这等觉悟和造化,本王佩服。” “草民虽然如此说,但背后若没有秦王殿下和秦国相助,又谈何容易啊。能夺下十绝城,靠得是秦国,我韩少保为报答秦王大恩,愿像一颗钉子一样牢牢的插在大周内陆腹地,替秦王好生的看住诸王,若有机会,开花结果,平灭诸国,助秦王早蹬天子之位。即便不能平灭,但削弱其实力也是不难,如此此消彼长之下,秦国国力大增,立于大周诸国之上,到时即便不为天子,亦胜为天子,振臂一呼,天下诸国莫敢不从,如此盛情,岂不豪迈!”韩少保说道。 “三寸之舌,舌灿莲花,似乎比半年前又有长进了,真是令本王...”秦王话未说完,便就重重的咳嗽了起来,因是刚才有些兴奋情激,内心翻江倒海不止,想要忍住,却是不能,龙城公主急忙把手帕拿来,又是一口黑血吐了下来。 韩少保说道:“秦王殿下,适才问你何时出现这等状况,还未告知于我了,或许真有办法也尤为可知。”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秦王缓了口气,慢慢说道:“大约是三个多月前吧,只觉身体常常疲乏,有些轻微的咳嗽,请了太医来看,开了副止咳宁神的方子,药吃了不少,但效果却不甚明显。后来也就越来越严重了些,生死本王倒已看淡,十六岁为秦王,如今已有近二十载,不求长命百岁,只求秦国风调雨顺。但是秦国地处北方苦寒之地,不像大周内陆诸国多为鱼米之乡,秦国百姓日子过起来,实在是清苦了些。” “王兄说得说什么话,我秦国百姓固然重要,但王兄也是绝不能少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微微不满秦王这样对待自己,看着韩少保问道:“王兄病情可有办法?” 韩少保装模作样说道:“容我上前给秦王殿下号一号脉。” 韩少保摸着秦王脉搏,随后退了下来,说道:“秦王脉搏还算平稳,不是那般时有时无,待会我出宫替王上抓副药回来,应该有用。” “待会你把药方写下来,本公主命人去抓,不必你亲力亲为。”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心道:“切,还不是怕老子脚底抹油趁机跑了。”韩少保说道:“全凭公主殿下安排。” “韩少保你若这能治好本王这个病,本王必定重赏于你。”秦王说道。 “不敢求封赏,只是希望秦王能早日允草民回去,尽快为秦王殿下图谋,早日相助秦王为天子。”韩少保再次放低姿态说道。 韩少保告退离开寝宫,在慕容语安排下,暂住龙城公主府邸。 待韩少保走后,秦王收起笑容,与慕容语说道:“王妹,在你出去这段时间内,王兄思来想后,还是不听你的建议,韩少保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此人必不会久居于人下,早晚有一天会跟王兄针锋相对。与其放虎归山,不如这次斩草除根,一劳永逸此地解决后患。”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王兄自己的身体是知道的,刚才也只是与那韩少保说笑罢了。王兄一直有事未跟你说,那时你年少不懂,如今已是大人了,经过这些年的战场摸爬滚打锻炼,已能独挡一面了。”秦王握住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手,说道:“王妹可曾留意到,父亲这一脉都没有人能活过四十岁,王兄也是凡夫俗子,亦不能例外,秦国早晚要交到王妹的手里。” 第三百一十章:隐疾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兄此话何意?父亲一脉?那爷爷不是活过了四十吗?”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解道。 “但是你太爷爷、曾祖、高祖,有谁活过了四十岁?王妹你自己好好想想。”秦王说道。 “王兄,父亲难道不是爷爷的孩子吗?你为何要这样说?”龙城公主慕容语心中有了大胆的答案,但是她却不敢相信。 “王妹应该已经猜测到了,父王一脉,有隐疾之病。”秦王看着慕容语,无奈的叹息了声,摇头说道:“唉,现在的周天子,宣德皇帝并不是咱们的亲爷爷,是爷爷远房的宗亲,要论血脉关系王兄也理不清,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周,其慕容家子嗣早已遍布大周四处。” 秦王回忆起了往事,与龙城公主缓缓说了起来,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随后说道:“爷爷膝下只有四子,大叔三十七岁病死,二叔两岁夭折,三叔虽是战死,但也不过三十四岁罢了。父王身为爷爷第四子,在三十五岁时遭受山戎人伏击而亡。爷爷临终之时,其三子都尚且还小,不能主局大事,又考虑到曾祖、高祖以及往上数代先王,都未能撑过四十这道生死门槛。爷爷为保大周平稳,思索再三,精挑细选之下,便把天子之位传于当时已经没落的旁系宗亲慕容家后人,也就是现在的宣德皇帝爷爷手里。宣德爷爷那一脉已经与父王这一脉血缘久远,但名义上都还是数百年前的大周开国皇帝武威天子的子嗣。所有爷爷继位新天子之后,一朝得道,一口气分封了他十二个儿子为大周诸王。此举,也为日后三王兵变埋下了祸根。宣德爷爷一生,本是没落的王室血亲,突然继位天子,德不配位之下必然陡生惶惶不安之心,便就四处征战,想以平定四海、征服蛮夷之功来威慑其他与他一样没落的王室血亲,令其不敢心生异心,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向大周天下人证明他也是有武治之功的。当年山戎大举攻城,父王主动请缨领兵击退山戎,以血肉之躯挡住了山戎大军脚步,夺下如今这纵横千里的秦国之地,王妹当真以为当年是父王的大义凛然吗?父王那时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加上庙堂诸王无人敢出面应战,都是宣德爷爷之子嗣,父王处境两难,平日里颇受排挤,无奈之下只好趁机请缨而出,离开天歌城那个是非之地,就藩于秦,凭借自己的一刀一枪打出了如今这偌大的秦国。” “王妹,秦国不仅是父王的心血,更是王兄想要一心守护之地。秦国建国不易,王兄亦颇为艰难。为了秦国的千秋万代,也为了你我子嗣再也不要遭受我等之苦难,王兄命你统领北府军,统领秦国上下大小事宜,即便有人在背后议论说什么秦国只知有龙城公主,却不知有秦王,我亦充耳不闻,这番良苦用心,今日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王妹,王妹你能理解王兄这些年的艰辛不易吗?能理解为何王兄不敢冒然接受这大周天子之位?哪怕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秦王看着已经痴痴愣愣的龙城公主慕容语,随后又道:“王兄为秦王这近二十年来,从不过多与大周其他内陆诸国有所交集,一是与这些诸王明面上也算是宗亲兄弟,但实则早就没有血缘亲族之情;二是更不想搅合进他们的是非漩涡之中,安心守好秦国便就心满意足了。王兄不去图谋他们,但是人心难防,难保他们不去图谋我秦国基业。王兄现有三十六岁,王兄深知自己并非是有福报之人,必定撑不过四十这道门坎。如今身体已是朽木,积重难返,但王兄看淡生死,毫无畏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妹你了。秦国的基业绝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这个世上现在也就只有王妹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在王兄撒手人寰之际,必须把秦国诸事一一安排妥当,不然王兄就是死都不能瞑目!” 秦王说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哭着,兄妹二人本就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打下这秦国的家业,正要大展宏图之际,却不想秦王已是不久于人世,内有诸国虎视眈眈,外有山戎时时侵扰,值此万难之际,却将这滔天重担托付于龙城公主慕容语这纤弱身躯,实在是不易。 龙城公主慕容语泪流满面,心中悲伤,喃喃自语说道:“王兄,王妹知道你不易,却是没想到你身上背负着如此重担,你就这么走了,把偌大的秦国家业托付于我,王妹到底也不过就是一小女子罢了,怎能顶得住这份巨担啊。王兄,王妹恐会负了你的心意,负了秦国,负了这数万万百姓兵士。” 秦王摸着趴在怀里的龙城公主,淡淡说道:“王兄又何尝不知道你的不易。这些年王兄一直在替你谋出路寻能人帮手相助于你,北府军如今俱听你的调度指挥,王兄走后,你暂代秦国之主,即使有人反对,只要三十万北府军站在你这边支持于你,便就万事无忧。半年多前,当那个叫韩少保的少年出现在我秦国庙堂之上,出现在本王面前时,想到天子能选他为使者,而他又为了一个口头承诺,披荆斩棘一路突破重重封锁,千里来到我秦国龙城,必有其过人之处,是个重诺守信之人。本王留心于他,那时王妹前来奏报说此人要去十绝城发动兵变夺城为主,本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十绝城若是那般容易相夺,早就被魏晋吴三王瓜分殆尽,何故留到现在。却是没想到此少年颇有些能耐,竟能冲破重重困难,兵变夺城为主,当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秦王重重的咳嗽了数声,因是今日话说得多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身体更是因为伤了根本而愈发严重,龙城公主慕容语拦住说道:“王兄,不说了,咱们不要说了,你养好身体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一切都听王兄安排。韩少保,王妹不杀了,王兄说怎么办便就怎么办。” 龙城公主慕容语仰头看着秦王,心中思虑万千,本打算此次将韩少保诓骗回秦,趁机斩杀,以绝后患,却是没想到秦王又突然改变了注意,不仅不杀,还要想办法笼络于他。突然之间的变化,虽说让慕容语有些惊诧,但也能理解,对于这等能人才士,不为我秦国所用,当然也不能被他人所利用,假以昔日再掉转枪头攻杀自己,这等人的结局,思来想后,怕也就只有死字这一条路了。 要么杀,要么留。 第三百一十二章:指婚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王伸手制止说道:“今日趁此全都说了,也了却了王兄一番心事,怕是以后再无机会相说了。王妹,王兄为了你和秦国谋划多时,四处铺路灭贼,即使有些人有些事,王兄知晓他们受冤陷害,但王兄亦不能为他们平反,这件事情要等王兄走后,王妹你来做,方能赢得众臣依附支持之心。你一定要记得王兄跟你今日说过的话,万万不能忘记。韩少保不是池中之物,此人必有大才,若能为我秦国所用,乃是我秦国之福,秦国有他护佑,必能传至千秋万代,方不负父王一生的呕心沥血。王兄思之再三,即便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试一试,因为相较于其他诸侯王的狼子野心,韩少保远没有他们那么可怕。此少年,王兄观察日久,能相助落魄世子逆势翻盘为王,这等手段,如此年纪,大周罕有。当收到消息,此人有难,被齐国翻脸围杀,所以本王才不惜亲自赶赴凉国,面见凉王请求借道出兵,派王妹你去营救,哪怕是为了他割让二十里河东草场也在所不惜。此人不仅有大才,且善于笼络他人,看人眼光极准,法家韩成子,兵家的姜子,还有原凉国玄甲军中的樊无期,赵国的南春,楚国的王乔烈,齐国的祖安之,十绝城的朗大酉等人,这些人原本王兄也不相熟,但在此次十绝城夺城之变中大放异彩大出风头,以十绝城为根基,能进行变法改革之举,可见韩少保在十绝城的影响力和魄力。有这些人誓死跟随他韩少保,想要灭杀于他,怕是不易。若是一击不成,彻底撕破脸面,以此人之才,或真能与大周其他诸国联手攻我大秦也尤未可知。与其针锋相对,不如携手共进,笼络住韩少保,有他相助王妹,日后王兄离去,也算瞑目了。” “那王兄想要怎么办?如何笼络住这韩少保?高官厚禄还是金银珠宝?据王妹所知,此人虽然爱财和做官,但他如今已做了十绝城主,再比这更高之官怕也只是封王了。至于爱财,这种手段必然是控制不住于他,大周诸国若有人收买,金银财宝那是数不尽数,我秦国如何能与富庶之地的中原诸国相比!”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所以,王兄想要给他指婚,安排一桩婚事,怀上其子,以此来束缚住他的拳脚,即便日后此人野心暴露想要谋权称王,有他孩子在手,也不敢贸然行事。”秦王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一愣,问道:“给韩少保指婚,指得哪家名门千金?” 秦王说道:“名门千金如何能配得上他韩少保,王妹,王兄想指你。将你许配给韩少保为妻!” 龙城公主呆住了,难以置信秦王说得话,惶惶说道:“王兄,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我与那韩少保毫无男女欢喜之情,如何能做夫妻?王妹前些日子还想擒杀于他,现在陡然又要做他妻子,这,这王妹接受不了啊。而且他韩少保已有妻子,我若过去,岂不给她人做小,王妹好歹也是秦国的龙城公主,岂能给人做妾,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大周百姓笑话本公主,笑话我秦国嘛。不行不行,王妹赎难从命。” “王兄何时说过要让王妹做妾,王妹乃是我秦国龙城公主,统领三十万北府大军,这等身份配他韩少保绰绰有余,怎能做小!王妹不必忧虑,王兄已经命人打探过了,他的确有妻子不假,但并无媒妁之言,更无父母族人见证,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罢了。王兄会下王书诏令,册封你为韩少保之妻,十绝城主之内室,三聘六礼九迎,明媒正娶为主妻。这等秦国龙城公主荣耀身份,也不算辱没了他。”秦王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面有不愿,秦王握着她的手,说道:“王妹,你可讨厌憎恶于他?” “倒也没那么夸张,但也谈不上喜欢,况且此人心计城府极深,王兄的办法怕是根本困不住他,只怕到时候王兄会空欢喜一场。”慕容语说道。 “王妹,前不久太医替你嫂嫂号出了喜脉,你嫂嫂已怀有身孕,为了秦国的将来,也为了父王,一切都要托付王妹了。王兄身体已是不行了,父王辛苦打下的家业万万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王兄知晓自己是个自私之人,只为了秦国,却不考虑王妹之情。倘若老天爷再给王兄十年寿命,也断然不会如此啊,谁叫你我生在这君王之家,如何能与那寻常百姓子女一般凭着自己喜好,择良人觅贤妻,要怪就怪你我时运不转,投胎于这冷漠阴寒的君王之家,但愿来世你我都做个普通百姓吧。”秦王淡淡说道,似乎看淡了一切。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龙城公主说道:“王兄,不一定非要如此,王妹即便终生不婚,统领三十万北府军,也能守好秦国这份家业。与嫂嫂一起好生抚养侄儿长大,待日后侄儿能独当一面再交权还位,王妹必定不负王兄所托。” “王妃乃是郑国人,子少母壮秦国必然不稳,若不是尚未诞子,王兄绝不会留她。若王兄能撑到其子出生,待王兄走后,请王妹将王妃殉葬,若王妃不遵,王妹以兵锋威慑。从此以后,你不仅是姑母,亦胜似亲母,如此,王兄才会心安。”秦王握着龙城公主的手,捋了捋龙城公主脸上长发,似在嘱托后事,喃喃说道:“王妹,治国非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与他国之间的纵横捭阖明争暗斗,若没有强有力的帮手决计是不能长治久安的。为了秦国,王妹之牺牲奉献,父王和我还有母后都记在了心里,但愿有来生吧,再为一家人,好生补偿王妹。”秦王瞧着龙城公主,不禁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缓了缓,稳住了心神,淡淡道:“即便日后韩少保想要称王,大不了就如他所愿。在这未成气候之前,利用他,就如他所愿,征讨诸国,相互消耗,此消彼长之下我秦国实力大涨,乃为大周第一,如此,秦国方才无忧。王妹虽已有二十余多,但未经男女之事,控制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 秦王不再说下去,龙城公主再是不懂,也该明白了秦王的意有所指。 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好,我答应王兄,为了秦国,为了父王,为了王兄,相较于父兄的呕心沥血,我慕容语这又算得了什么。一切,全听王兄安排。” 第三百一十三章:说媒(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偏殿寝宫门外,有太监轻声呼道:“王上,边关朵颜城急报,山戎、羌族、胡人等三族合兵十万正进犯我大秦边疆,朵颜城守将请求支援。” 秦王说道:“本王知道了,即刻调两万北府军前去支援,命令朵颜城守将秦峯严防死守,若关破城丢,让他提头来见。” 门外太监领命而去,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王兄,北方边疆告急,指婚的事情先放一放,王妹即刻带兵前去打退山戎贼人。” “不急,左将军秦峯拒险而守,朵颜城没那么容易丢,守他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如今你与韩少保的婚事乃是天大之事,关忽到秦国未来生死,早日办了,王兄便能早日安心。”秦王连呼三声王妹,龙城公主慕容语无奈接受眼前现实。 “王兄放心,王妹既然答应了你,便就会说到做到。”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好,王兄命钦天监就近寻一个良辰吉日,命礼乐大夫替你去向韩少保说媒。”秦王道。 事已至此,言尽于此,龙城公主慕容语默然不语。 龙城公主慕容语向秦王告退,返回了公主府邸,韩少保在公主府邸外等候多时,见龙城公主归来,急忙笑说道:“公主殿下安好,秦王之病我已寻到良策,待人抓药回来,即刻熬制送呈秦王。” “此事不急,你先随我回府。”龙城公主慕容语看了韩少保一眼,却有些不太自然,脸色不禁羞红,撇过头去径直向府邸内走了进去。 韩少保察觉龙城公主慕容语异样,喃喃自语道:“她刚才好像脸红了?”韩少保直摇头否定说道:“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她就是个女汉子,哪里还会脸红。” 韩少保愣在原地,胡思乱想着,龙城公主慕容语走到大门处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韩少保,说道:“韩少保,还愣在这里干嘛,随我进府。” 韩少保应诺快步走了过去,进入龙城公主府邸,韩少保正要在前院停下,龙城公主说道:“从现在起,你搬到后院来住,就住在本公主的隔壁。” “后院?公主殿下这怕是不妥吧,后院是公主居住生活休息之地,何况还要住在公主隔壁。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公主殿下赎罪,韩少保赎难从命。”韩少保忽的停下了脚步,抱拳行礼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出身与行伍之中,多年的从军经历,造就她的性格大大咧咧,直来直去,全没有其他女子那般小家碧玉温柔可亲,说话向来直爽,不加修饰。龙城公主转身看着韩少保,恰巧韩少保也瞧着她,二人四目相对,许久凝视,因是心中有事,脸上又是一阵羞红发烫,回过头去说道:“今日之事还未完,本公主恐你心生不轨之心,要时时刻刻盯着你。” 韩少保心道:“啥情况?好好的怎么又脸红了?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啊?”韩少保说道:“公主殿下,韩少保不解,我已向秦王表面心迹,终其一生都为秦国人士。公主殿下还有何不放心?” “今日本公主乏了,无论诸事都明日再说吧。”龙城公主慕容语转身离去,进入府邸后院。 韩少保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龙城公主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也不知道与秦王殿下,这兄妹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会有这般变化。”韩少保忽的又摇头苦笑道:“或许是我想多了,龙城公主只是自我改变罢了。” 公主府邸内,众佣人婢女在慕容语隔壁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被褥用品都一应准备妥当,韩少保左右看了看,打量着这里,但觉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清香醒脑之味。韩少保寻着味道走去,在东南角落找到了一座香炉,香炉里焚烧着韩少保不认识的香物,向前靠了靠,只觉阵阵清香袭入鼻孔,直冲脑顶,心里顿时有种冲动之感。 韩少保往后退了几步,自言自语道:“啥玩意啊这是?这么香,心里跟猫挠似的不爽。” 屋子外,响起了敲门声,韩少保心中嘀咕,这会天都黑了,人生地不熟的,还有谁会来找他。 韩少保打开了房门,屋外站着的是名身穿秦国官服的中年男子,韩少保瞧着此人,那中年男子说道:“下官乃是秦国的礼乐大夫司马斡,这么晚还来叨扰韩大人,韩大人还请见谅。” “岂敢称韩大人,不过一介草民罢了,司马大人这般客气,岂不折煞草民了。”韩少保说道。 “韩大人太客气了,不敢不敢,不知下官能否进去一坐啊?”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 “瞧我这记性,司马大人快请进,竟这般怠慢,真是该死,司马大人莫要介怀啊。”韩少保将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请进了屋子,坐下说话。 “不知司马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啊?”韩少保坐着说道。 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左右瞧了瞧,并不急着说话,与此同时,隔壁龙城公主屋子内,慕容语正俯身贴耳在墙上,偷听隔壁韩少保和司马斡二人说话。 韩少保见司马斡坐下半天也不说话,心道:“爷爷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屁也不放一个,怎么着,过来陪小爷我看星星的啊?”韩少保又道:“司马大人,司马大人?” 司马斡反应了过来,说道:“韩大人今年年岁几何啊?” 韩少保一愣,说道:“问这个作甚?不过也就二十有三。” “可有婚配啊?”司马斡并不回答韩少保的话,自顾自问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咋地?要跟我说媒相亲啊?”韩少保说道:“家有贱妻,司马大人这是要干嘛?” 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继续道:“已有贱妻,请问是外室还是内室?” “啥意思?什么外室内室的,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韩少保问道。 礼乐大夫司马斡愣了一愣,随后说道:“下官想起来,韩大人不是我大周人士,怪不得不知。这内室就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外室便就是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已行了男女之事的女子,这等女子身份地位就连小妾也不如。” “还有这等讲究?”韩少保闻听后,不由的心道:“看样子这次回去,定要跟媳妇把婚事办了,不然跟着我韩少保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孩子出生岂不更加毫无名分了嘛。想不到媳妇为了我韩少保,竟做出了这等牺牲,我却不以为然。呸,韩少保你还真是个渣男!” 第三百一十四章:说媒(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瞧着韩少保,等待着韩少保的回话。 “尚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是外室吧。”韩少保说道。 “既然是外室,那就无妨。匪我愆期,子无良媒,有道是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下官这里正好有门美事想说与韩大人。此女子与韩大人乃是天造地设一对,是为男才女貌一双。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此女子为我秦国之王侯千金,尊贵无比,于韩大人而言,这是一桩十全十美之婚事。”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 “等等,司马大人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草民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听不懂啥意思。言简意赅,长话短说好不好?”韩少保说道。 司马斡笑了笑,说道:“下官有门婚事想说给韩大人。” “不必了,我韩少保已有妻子了。”韩少保回道。 “不过一外室尔!且此女子贵不可言,与韩大人相配,绝不会辱没了大人。”司马斡说道。 “我韩少保信奉一妻制,不喜欢过多老婆,一个就够我受得了,再来一个岂不要了我韩少保的老命不可!司马大人好意,心领了,还请司马大人回禀背后说媒之人,我韩少保出身低贱,不敢奢求相配王侯千金,家有贱妻,恩爱如常,已是齐人之福。”韩少保回绝说道。 隔壁屋内,龙城公主慕容语不禁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墙面,愤恨说道:“呸!韩少保你算什么东西,当真以为本公主是没人要了嘛?就非你不可!” 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贱就贱吧,我韩少保本就是底层贱民,贱民娶贱妻,绝配!”韩少保笑说道。 “你...”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被韩少保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愤而拍桌起身说道:“韩大人真是不识好歹,这般问也不问,毫不留情的毅然回绝,难道我大秦堂堂的龙城公主还配不上你吗?” 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你说啥?要把龙城公主说媒与我韩少保为妻?” 司马斡说道:“不然你以为了?韩大人今夜如此不留情面,不仅仅是拒亲这么简单,更是打了我秦国庙堂地方上下数万万百姓和三十万北府军的脸面,这般回绝于下官,韩大人可有想过后果吗?” 韩少保愣愣的看着仅与龙城公主慕容语屋子一墙之隔的墙壁,对着突如其来的说媒之事整得有些迷糊了,若是别人说亲倒也罢了,韩少保也不会有如此反应,只是万万没想到秦国的礼乐大夫司马斡竟然是来替龙城公主说亲的。男请媒倒也常见,今日却是反了过来,这怎么不让韩少保诧异惊奇,实在想象不到有朝一日竟有机会成为大周三十万北府大军主人的龙城公主慕容语之夫,秦王之妹婿。 韩少保看着礼乐大夫司马斡,心道:“我勒个去,没开玩笑吧?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主动要当我韩少保的妻子?不对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天上绝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更不会砸到我韩少保头上。这龙城公主慕容语先前在十绝城时,还是一副想要弄死我的态度,现在突然之间发生巨大变化,要成为我韩少保之妻,即便知道我已经有温苏媚这个媳妇,但还仍然坚持。肯定是受到了什么逼迫,不然绝不会如此,慕容语必定与秦王之间达成了什么某种约定,这兄妹二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韩少保问道:“这是秦王的意思?还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二者皆有之!”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 “我韩少保不过贱民罢了,这般恩宠实在是授受不起,还请礼乐大夫回禀秦王和公主殿下,两位对我韩少保的大恩大德,绝不敢相忘,必定誓死报效秦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也愿秦王休养身体,早日恢复,再带秦国大展宏图伟业;也愿龙城公主早日寻得称心如意郎君,夫妇恩爱,相濡以沫,贤妻良母,生死永远。”韩少保郑重的向司马斡拜了一拜,高声说道:“多谢秦王和公主抬爱,我韩少保铭记于心。” 话已至此,礼乐大夫司马斡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与韩少保作揖行礼退去,却被韩少保叫住。 “司马大人,公主殿下的性子我韩少保颇为了解,今夜你我交谈之事,望大人不要告示除秦王之外的第四人。”韩少保说道。 司马斡说道:“算你有心,下官知道了。” 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依礼退出屋内,离开了公主府邸。 韩少保瞧着礼乐大夫走后,站着门口,思虑良久,随后离开屋子,来到了隔壁龙城公主屋外,轻声叫了声公主殿下。 龙城公主急忙吹灯,躺着床上装睡,韩少保在外叫道:“公主殿下,我知晓你此刻于我韩少保一样,内心波澜不定,想必也不会有心思能安然入睡。我韩少保就在屋外,我说,你听。” 龙城公主慕容语睁着双眼,看着屋外韩少保人影,心中已是有些不平,堂堂秦国龙城公主竟被他人拒亲,这让一心要强的龙城公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公主殿下,今夜之事,想必也不是你之所愿。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这不是过家家,夫妇一生,只求彼此能相濡以沫,不抛弃也不放弃,才为夫妇之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在我的家乡,都是一夫一妻制,我韩少保不是世外之人,自然也不能免俗,家有贤妻一位,与其把爱分给他人,不如将全部之爱集中于一人,夫妻琴瑟和鸣,岂不更好更妙。公主殿下,女子最美好的二八年华你已错过,你不能再错过你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我韩少保不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公主殿下的往后余生,应该更加的精彩,我韩少保所谋之事,替秦国效力,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家中已有贤妻一位,万不想再去祸害他人,若哪天我韩少保遭了什么灾祸离去,你们妇道人家携子带幼的又如何能在乱世生活下去。与其那时痛苦,不如就现在斩断萌芽,于你我而言,都是幸事...”韩少保坐着地上,依靠在后,似是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倾述衷肠。 龙城公主慕容语似受触动,翻转身体,面朝里面,喃喃自语说道:“我慕容语自生在君王之家,哪里还有自我可言。我的一生都已给了秦国,已许国,不能再许他人谦下之君。” 慕容语情到深处,眼角处不禁留下两行清泪... 第三百一十五章:禁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韩少保被一缕耀眼阳光刺醒,此时已是晌午时分。 韩少保依靠在龙城公主慕容语屋外,竟就这样睡了一夜,韩少保正要起身,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龙城公主的白色袄皮外衣。 外衣上,还残留在慕容语些许体香。 韩少保收起外衣,放在了自己屋内,见龙城公主慕容屋内紧闭,回想起昨夜之事,也就自觉不去打扰。 韩少保伸了个懒腰,沐浴着阳光,懒散惬意道:“天气倒是不错,闲来无事,出去走走。” 韩少保想要走出后院,却被小院门口值守的秦军兵士拦住,其中一人道:“韩大人还是回屋子里待着,不要乱走为妙。” “怎么着?这是啥意思?”韩少保问道。 “公主殿下有令,韩少保只许后院走动,一日三餐皆有人相送,所缺物资知会一声便就有人送来。”那秦军兵士说道。 “这真是公主殿下之令?”韩少保惶惶不信道。 秦军兵士道:“韩大人还是回屋吧,莫要为难末将,末将也只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行啊,囚禁小爷是吧?等着,你们给我等着!”韩少保气得拂袖而去,退回后院。 韩少保边走边道:“好你个慕容语,昨夜跟你掏心掏肺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到底还是没有听进去啊,这就开始打击报复了是吧。爷爷的,你以为就能困住小爷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韩少保走到墙角边上,正要翻墙而上,从假山那边走来一名佣人向韩少保行礼,高声说道:“韩大人好。” 韩少保急忙收手,哼着小调,四处看了看,装作若无其事模样,故意说道:“哎哎,你好你好。不用管我,该忙就忙去吧,我四处看看。” 佣人告退,韩少保见其消失不见,四处查看再无他人,往后退了几步,冲锋向前,两手用力攀爬,翻身上了围墙。 围墙之外,竟每五步站着一名公主府邸秦军亲兵,密密麻麻,约有数百人,站于周边围墙值守。 韩少保愣住,不失尴尬一笑,伸手招呼道:“各位还挺敬业的啊。” 众秦军兵士齐声叫道:“韩大人好!” “各位秦军的兄弟们好,辛苦了辛苦了。”韩少保尴尬说道。 “请韩大人回屋!请韩大人回屋!!请韩大人回屋!!!”众兵士齐声高叫,一声高过一声。 “好好好,别叫了别叫了,打住,我这就退回去。”韩少保连忙说道。 韩少保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希匹,却是脚底打滑,身体不稳,跌落下了围墙,摔了个韩少保狗吃屎。 “我擦,要不要这么倒霉啊,疼死小爷我了。”韩少保哀嚎连连,不断坑骂道:“慕容语你个小女子,算你厉害,竟然这样囚禁我。我已再三向你和你王兄表明立场,你为何还要囚禁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 韩少保越说越气,不住捶打地面,正心情不率之际,忽觉周边有人走来,一阵清香袭来,但见一双绿色女子马靴出现在韩少保跟前。 “你好啊。”那女子人未到,声音已到。 “好你大爷!好你妹!你全家都好!”韩少保一骨碌爬起了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好我大爷?我倒是没有大爷。听姐姐和王兄说,你说话稀奇古怪,都说些不是大周之言,今日见了,果然如此。”那女子念念有词道。 韩少保忽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瞧着说话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绿衣青萝,宛如翩翩仙子一般,浑身上下不无透露着贵族气息,虽不知年纪大小,但犹是豆蔻年华,青春活力有朝气。 绿衣女子被韩少保看得有些发麻,韩少保走到那女子跟前,青衣女子不禁退后了几步,想要转身离去,却被韩少保拦住。 绿衣女子似是有些害怕惊恐,喃喃道:“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秦国,在我姐姐府邸,你不可放肆!” “哦?姐姐府邸?难道说龙城公主慕容语是你的姐姐?听闻龙城公主有两个妹妹在天歌成,从小被天子抚养长大,乃是三生胞胎。请问姑娘,你是老二慕容姹还是老三慕容嫣啊?”韩少保瞧着绿衣青萝女子,来了逗弄她的兴趣,反正哪里也去不了,便就说道:“容我来猜猜看,听闻天子有四孙女,名为语姹嫣然。秦国公主慕容语我认识,楚国公主慕容然也是相熟,依我看,姑娘你年纪也不是很大,但胜在保养得当,皮肤凝脂不错,可细微之处也能察觉青萍之末,应该是老三慕容嫣是吧?” “是又怎样?这里是我们秦国,你还敢放肆不成?”慕容嫣斥说道。 “哦?你这是在激我?还是在威胁我?小爷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他人恐吓吓唬!不过说来也甚是奇特,语姹嫣然四名女子,大周也算闻名,老大和老四都是带兵将军,巾帼英雄,女中豪杰,性格颇为张扬。老二和老三却是不黯文治武功,只懂女红刺绣,听说性格内潋,今日瞧见,果然如此。一文一武,一张一潋,倒也算是相得益彰了。”韩少保笑说道。 慕容嫣说道:“你快让开,莫要轻浮,不然姐姐回来,有你好看。” “你姐姐龙城公主现在把我囚禁于此,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府邸后院这寸许之间。我走不了,你也别想走。小爷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你慕容嫣就什么时候才能走。”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你这般放肆浪荡,不怕王兄和姐姐问罪于你吗?本公主好歹也是燕城公主,掌管燕城一城之兵马,你再这样放浪形骸,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嫣不满呵斥说道。 “想起来了,听说老秦王昔日分封了你们姐妹三人各为龙城公主、柳城公主和燕城公主,只不过你这个只懂女红刺绣的燕城公主,即使有百万兵马又能怎样?统领千军万马,你能杀敌取胜吗?若是不能,岂不浪费了秦国这大好男儿!”韩少保根本不把这黄毛丫头放在眼里,颇为自傲说道。 “你说本公主统领不了千军万马,那你又能统帅多少兵马?”燕城公主慕容嫣忽的问道。 “我韩少保领兵,当然是多多益善了。”韩少保自豪说道。 第三百十一六章:赐名韩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哼,吹牛也不脸红。”燕城公主慕容嫣推开了韩少保,气呼呼的说道:“让开,莫当本公主的道。” 韩少保瞧着燕城公主慕容嫣离去,在后叫说道:“燕城公主,麻烦带话给你家哥哥和姐姐,禁足我韩少保在此非是英雄之举,我韩少保不服!” 燕城公主慕容嫣离开府邸后院,韩少保瞧她走远,闲来无事,四下走走看看,兜兜转转之下摸进了龙城公主慕容语的书房。 韩少保看着书房里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也不太识得这里的文字,但见龙城公主公主字写得极好,颇为俊秀飘逸。韩少保出门命秦军兵士安排识字的家丁过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与家丁说道:“你可识字?” 家丁说道:“识得些,大人请吩咐!” “叫什么名字?”韩少保问道。 “小人族人皆是罪臣贱民之后,不敢有名姓。得龙城公主殿下赏识,见小的能识些字来,便就调来公主府邸,跟随账房先生后面做事。今日听闻大人要找识字之人前来,左右众人皆不敢而来,怕惹怒了众人,是故便是小人前来。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人定当尽心竭力服侍大人。”家丁卑微说道。 韩少保瞧着那家丁,年岁也不过十六七八左右,似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与家丁说道:“说话倒是有模有样,这样吧,我见你便就想起了昔日之我,也算咱们有缘,以后就跟我后面做事吧,赐姓韩。因以后跟从我后面做事,便就叫韩从吧。你好好做事,我会跟公主殿下请求,废除你的奴籍身份,恢复自由身。” 韩从急忙跪下,向韩少保行跪拜大礼,说道:“多谢大人,小人无以为报,唯有以命相报大人。”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把这些文书文案诏令宣示仔细读与我听,便就算你报答我了。以后,咱们也两不相欠了。”韩少保说道。 韩从看着周围书籍,有些忧虑说道:“大人或许不知,这是公主殿下的书房,没有公主殿下命令,何人都不可以擅自进去,这只怕是...” “无妨,你只管读来,剩下的事情我一人独力承担。”韩少保说道。 韩从领命,将公主府邸书房的各类文书全都读了个遍,韩少保也听了个遍,自我消化接受,反正哪里也去不了,被禁足困在后院之中,龙城公主却一日也未见她回来,闲来无事,除了吃喝拉撒便就看书习字,一时间竟是过了五六日。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韩少保正勉强的自己看些书籍,抬头相问站在边上伺候的韩从。 “回大人,昨日是谷雨。”韩从回道。 “谷雨什么意思?”韩少保不解道。 韩从解释说道:“春分快要结束了,再有月余,便就到了夏守了。” “我说了,这几天怎么都阴雨绵绵的,敢情这是要到梅雨季节了。”韩少保放下手中书籍,来到门口,看着屋外那绵绵细雨,心中不禁惆怅万千,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韩少保来到这里,已有一年半多了,估摸算着日子,不过两三月便就差不多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不说物是人非,也算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想我两年前模样,不过就是十绝城里的小乞丐,如今竟已混成现在十绝城城主了。”韩少保走出屋子,站在绵绵细雨之下,韩从急忙拿来油伞遮挡,却把韩少保推开,韩少保仰着头,闭着眼,伸出双手,如沐春风,此刻韩少保的心情就如这绵绵细雨一般,涓涓细流,潺潺流淌。 韩少保喃喃道:“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勾心斗角,真想一辈子都过这样平淡的生活。母亲,快两年了,你到底是死还是活啊?儿子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里?” 韩少保索性躺在后院草丛之上,韩从又把油伞拿来遮挡细雨,似怕韩少保斥责,唯诺说道:“大人,秦国地处北方严寒之地,莫感染了风寒。大人切勿小看了这风寒,一旦染上,恐性命难保。” “你跟我在这扯犊子了是吧?一个破风寒感冒也能要了命?骗鬼了吧。”韩少保不信说道。 “小人岂敢欺骗大人,千真万确,大人不信可以招府中郎中前来相问。”韩从急忙辩解说道。 韩少保心道:“古代没有抗生素西药之类的,或许他说得不假。”韩少保也就不再命他退去,说道:“那你就拿着油伞替我打着吧。”韩少保闭起了双眼,问道:“公主将我禁足府邸后院,现在我是哪也去不了。这几日,我熬制了草药,每日都让你替我出门送给秦王殿下,还是只能送到宫门口吗?” “是的,大人,小人低贱,没有资格进宫,只能把草药送给王宫值守的兵将。”韩从回道。 韩少保说道:“但愿秦王殿下能信我之言,喝了草药,得以保命。” 韩少保睁开了眼睛,瞧在跪在边上替他打着油伞的韩从,问道:“韩从,先前听你说,你是罪臣后裔,按道理来说,是没有资格读书习字的,你这是跟谁学得啊?” “回禀大人,昔日为奴之时,与小人同在一处发配中有一先生,原是高官,因是年纪大了,行动上多有不便,小人年轻,便常常多有帮忙照顾,先生见你聪明懂事,便就教了小人认字。以手为笔,以土为本,跟随先生学了六年,后来那位老先生死了,恰巧碰上公主殿下前来此处巡视,发现小人会认字写字,便就带回了府邸,跟随账房先生后面做事。”韩从说道。 “孺子可教也。”韩少保看着韩从,心中不禁感叹道:“如此艰难环境之下,还能这般勤奋好学,不易啊。若是放在我那个时代,妥妥的大学生啊。” 韩从说道:“大人,小人这几日与您相处下来,觉得你与他人大不相同,不似他人那样不屑与我等这些低贱之人多说半句话。大人有容人之量,气度不凡,听闻大人的事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小人从未见过大人这等少年英雄,真心叹服,若能以后一辈子伺候大人,小人就算是死也亦是无悔了。” “你也不必如此,当初我也不过就是名小乞丐罢了,与你现在相比,也高贵不了哪里去。用我们家乡的一句老话来说,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发热。你若真有心投我,我也正好缺一个打杂的,便就来吧,待见到龙城公主后跟他想要于你。”韩少保说道。 “多谢大人,大人之恩,犹如小人的再生父母!”韩从连连磕头拜谢道。 第三百一十七章:社稷为重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国玄机宫偏殿内,秦王和龙城公主相聚于此。 秦王斜躺在王椅上,说道:“韩少保每日都送来草药,说能治本王的病,要不是看在他还有这份忠心的份上,本王早就要问罪于他了。” “王兄,此人或能真有办法,不如一试,总好过坐以待毙吧。”龙城公主慕容语劝说道。 “我已命太医看过了,此药配方没什么寻常之处,与太医院每日送来的药基本一致,太医院的药都吃了数月,也不见有丝毫好转,他韩少保的药不吃也罢。”秦王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闻听不言,秦王瞧着慕容语,说道:“王妹勿忧,他韩少保一日不同意,一日便就不放他出来,大不了就将他禁足于我秦国终身。” 慕容语并未置否,而是呈上了一分密报,交到了秦王手里。 秦王看后,微微失色,似有不信道:“此事属实吗?” “这是王妹的密探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慕容语说道。 “十绝城即便变法改革,实力增强,那也不可能是魏国的对手。以一城之兵力去对抗魏国一国之力,这不是以卵击石,找死嘛!”秦王你难以置信说道。 “王妹也是不解,此消息三天前由密探传回,如今怕是已经与魏国交上手来,只是不知现在战况如何。”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秦王瞧了瞧慕容语,随后道:“韩少保困于你的府邸,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也就在王妹书房看书罢了,并无其他动作。”慕容语回道。 “十绝城如今起兵攻打魏国,这等明知不可为之事非要去为,这些人难道都疯了吗?没了韩少保在此节制,就这般胡乱作为?”秦王颇为不快,想了想,看了看,随后与慕容语说道:“王妹,十绝城方向出兵,不论输赢,都与我们不利。” “王兄这是何意?十绝城若真丢了,倒也无关紧要,处于大周内陆腹地,鞭长莫及,于我秦国而言,应该没什么影响吧?”慕容语问道。 “王妹此话差异!韩少保若为十绝城城主,镇守于此,起码还是效忠于我秦国。若任由十绝城内其他势力趁机崛起,到时候即便放他韩少保回去,怕也镇压不住,一旦其他势力取而代之,亲近效忠别国,而远离我秦国,那我等如此费心相助他韩少保夺城兵变为城主,岂不白费心血,空欢喜一场?如此得不偿失之举,于我秦国而言如何有利?王妹其志不在争雄,但王妹你要记住,大周已然开始动荡不安,天下已经隐隐大乱,即便你不去争雄,但其他诸侯国一旦有实力大涨者,必会兴兵讨伐,夺土,抢城,杀人,明火,到时他们难道就会容忍我秦国存活于世?我秦国地势不佳,如今能尚保平安,是因为实力强大于其他诸侯国。但我秦国北境有山戎等蛮族大患,一旦大周其他诸侯国出现实力强大于我秦国者,振臂一呼,发动诸国联兵,再与山戎内外夹击,我大秦就算不灭,也亦是大伤元气从此再无安宁。”秦王道。 “那王兄打算如何?”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秦王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眼有所思,意有所指,慕容语只是一愣,随后便就明白了过来,内有羞愧之心,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秦王道:“王妹,秦国未来都要靠你了,你我生在君王之家,无可奈何之心,江山社稷之重,若不是父兄这一脉凋零稀少,如何会这般托付王妹。我带父王以及列祖列宗,拜谢王妹。” “王兄不必说了,一切王妹都明白,稍时便就返回府邸。”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秦王缓缓的舒了口气,喃喃道:“江山社稷为重,王妹如此,王兄亦无话可说。” 慕容语告退,出了偏殿,看着天上夕阳,此时已是日薄西山之际,抿了抿嘴,握着拳头,似是下定了决心,随后离开了玄机宫,返回公主府邸。 龙城公主返回府邸之时,韩少保正躺着她的府邸书房的太师椅上,脑袋上蒙着书,翘着二郎腿睡着了。 韩从发现龙城公主,正要说话,却被龙城公主拦住,挥手让他退去。 龙城公主走到韩少保跟前,见他这般无礼放肆,本想着呵斥叫醒他,想了想,也就作罢,站在边上瞧着韩少保。 韩少保脸上书籍掉落在地,本以为苏醒过来,却只是翻了个身,侧身睡着,从那嘴角处流下了长长的一串哈喇子,滴落在地面。 龙城公主慕容语还从未像今日这样仔细的打量着韩少保,见他也不过二十余岁罢了,人人都说他少年英雄,常不以为然,不过就是凭着好友的相助才有所成就。龙城公主这些日子听她王兄秦王所言,他韩少保一无权势,二无富贵,竟能笼络众人为他拼死效命,这便就是能耐本事。秦王曾反问过她慕容语,自己若无这龙城公主的显赫身份在前,是否也能像他韩少保那般,做出这番惊世骇俗的伟事出来?龙城公主自认不能,时至今日,才逐渐认同此人之厉害。后来听闻他自立为王,万分暴怒,根本不听秦王之劝告,执意要把韩少保带回秦国,将他在众人面前斩杀,借此以儆效尤,震慑众人,以后谁再敢有不臣之心,此人便就是下场! 后来,幸得秦王思前想后考虑再三,还是不能斩杀韩少保,以免狗急跳墙之下,韩少保十绝城里的诸兵将联合他国围攻秦国,且其众将士都是昔日各国领兵将军,如此一来,秦国即便打退了他们,那也必会伤筋动骨,如此算来实在得不偿失。与其现在还是表态为秦国效忠,不如趁机笼络其心彻底收归己用,使他为秦国所计,便就是最好不过。 龙城公主脑海里不断的出现这些日子秦王与她所说诸话,再看眼前韩少保模样,虽不知其心到底真假如何,但是这等有用之人,杀之可惜,留之为秦国所用,只要自己时刻留意,以王兄之意,借此羁绊住他,起码是不敢轻易反了。 韩少保吧唧着嘴,睡梦之中似在吃些美食,嘴里含糊其辞的说些梦话,龙城公主慕容语不太懂,听了个大概,似是什么烤鸭、烧鸡、火锅、小龙虾、大闸蟹、夫妻肺片等等之类。一边呓语说着,一边口水不停的流淌着,慕容语见其模样,要换作平日早就嫌弃憎恶万分了,今日却是没来由的觉得有趣,想不到大周鼎鼎有名的十绝城城主韩少保竟也是个会流着哈喇子的小屁孩。 慕容语莞尔一笑,一瞬间却也觉得此人并不是那么讨厌,瞧来也十分有趣。 第三百一十八章:为何不娶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睡眼朦胧,似觉鼻子处阵阵清香袭来,微微有些亢奋,只觉下身有些燥热,心中不悦,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浑身不舒坦。韩少保迷迷糊糊之间,觉得下身似是有些反应,正要伸手去挠,只觉眼前似有人影,睁开了眼竟是龙城公主慕容语,连忙忍住起身,把嘴角口水擦拭干净,向其行礼说道:“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刚到,这些日子出去办件事情,忘记跟府兵们说了,他们不得本公主令,不会私自放人离开。本公主向你赔礼了,是我疏忽,莫要见怪,非是我秦国待客不善。” 韩少保说道:“岂敢,原来都是一场误会,我道是怎么回事了,向来公主殿下断然不会如此对我。”韩少保心道:“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客气,小爷我心里倒有些不安了,转性子了这是?” 慕容语看着被翻的七零八落的书籍,说道:“听说这些日子,你把本公主书房里的文书看了个遍,你可知这些都是我秦国机密文书,非是秦国人是万万不能相看的。” 韩少保心道:“又想诈我心意?没门!”韩少保说道:“在下本就秦国人,早已宣誓效忠秦王和公主殿下了,早就自认为是秦国人士了。” 龙城公主看了韩少保一眼,说道:“本公主的意思是,这些文书除了王兄和我,也就只有秦国的驸马爷才能翻阅,就连秦王妃都无甚资格。” 韩少保心头一愣,急忙说道:“公主殿下,这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也就是闲来无事,看看也就罢了。对,我不识字,这里的文书一个没看,都是听的,不信你问你府中下人。”韩少保心中妈卖批,心道:“我靠,差点就完犊子了,幸亏小爷不识字!” 龙城公主慕容语有些不信,问道:“听得?竟还有这种事情?” “千真万确,绝不敢欺骗公主殿下,我是一个字也没看,都是你府中下人看后读给我听的。”韩少保急忙说道。 慕容语双手背于后,紧握拳头,似有不满,韩少保低着头,不敢相望。 良久,慕容语淡淡说道:“韩少保,你可讨厌于我?” “好好的,公主殿下怎么问这种问题。”韩少保说道。 “回答本公主!”慕容语说道。 “公主殿下想听真话?”韩少保问道。 “难道我要假话不成吗?”慕容语说道。 “其实也说不上讨厌,就是公子殿下的脾气太过暴躁了,比我娘子还要暴躁。我娘子也不过偶尔就是动动拳脚罢了,公主殿下若有不满直接就是刀剑相向,小命不保。公主殿下若是稍加收敛一些你的脾气,倒也不失为大家闺秀。”韩少保瞧着慕容语收着点话说道,怕她发怒刁难。 慕容语说道:“韩少保,既然你也知道本公主的性子,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便就说什么。你既不讨厌于我,那何不同意娶我为妻?你置本公主的脸面何存?置我王兄如何自处?置我秦国于什么境地?” 龙城公主的三连问,倒把韩少保给问懵了,向来都是把别人说得哑口无言,今日却被龙城公主这番话真给问住了。 是啊,既然不讨厌,为何不娶? 韩少保突然反应了过来,说道:“啥玩意啊这是?不讨厌也没必要喜欢吧,做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啊。公主殿下,婚姻之事不可儿戏,必要寻得自己良人,不然肯定会抱憾终身的。” “本公主决定了,你韩少保就是我慕容语的良人,今生便就要做你的妻子!不同意也得同意,此事没有讨价还价商量的余地,我慕容语堂堂龙城公主王侯贵族身份,配你韩少保,也不算辱没了你,休要再推诿拖延!”龙城公主慕容语再也不掩藏修饰,坦然说道。 韩少保闻听慕容语这般态度坚决,劝说道:“公主殿下,你这是强买强卖啊,哪有你这样的。我韩少保人微言轻,出身低贱,公主不怕辱没,我还怕辱没了公主,被他人耻笑,这样岂不让公主颜面尽失嘛!” “如今秦国庙堂上下都在等着看我龙城公主的笑话,难道本公主现在就没有颜面尽失?”龙城公主气得一把拧住韩少保胸前衣襟,声声质问道:“男人三妻四妾乃是正常之事,本公主都不介意,你还在这里犹犹豫豫的不肯同意,本公主就那般不值一文吗?就那般令你厌弃吗?韩少保!你不要过分,本公主敬你也算是有才识之人,女子名声为重,你几次拒绝本公主,当真是要逼死本公主吗?” “不是,公主殿下,你这又是说得哪里话,我韩少保哪敢逼您啊。我家有贱妻,心满意足,人生如此,不复他求,公主殿下这不是强人所难嘛。”韩少保不敢顶撞龙城公主,但仍然以坚持己见,不肯同意,他看着龙城公主,接着说道:“公主殿下,你我皆是凡人,生命只有一次,为什么不把这仅有的一次生命掌握着自己手里,活出个精彩未来。为自己而活,莫要等失去了才幡然醒悟!我韩少保之前就没有参悟这个道理,待一切都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好生孝敬母亲,即便是与母亲相依为命,也亦不后悔。” 龙城公主慕容语愣住,韩少保的话似乎令她有所触动,看着屋外许久,直置夜幕来临,这才与韩少保再次说起了话来。 “你说得对,人生只有一次,为自己而活。”慕容语喃喃自语道。 韩少保抱拳行礼道:“公主殿下,天色不早,再留此地,恐是不妥,在下先行退下了。” “韩少保,稍等片刻。”龙城公主倒了两杯酒,走了过来,与韩少保一人一杯,说道:“今日之话,本公主甚为触动。仅以薄酒一杯,了表心意。” 龙城公主一饮而尽,韩少保随后满饮此杯。 “公主殿下,早些歇息,望公主殿下明日允许在下离开秦国,十绝城中诸事繁多,还需在下返回处理。”韩少保说罢,退门而出,回到隔壁屋子。 龙城公主瞧着角落香炉,陷入沉思之中... 该章节已被锁定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长夜漫漫,冷暖自知。 韩少保躺着床上,浑身燥热难受,无法入睡,心里常常有股冲动之意,却被韩少保一次又一次压制了下来,不断的告诫自己道:“此处是公主府邸,绝不能做出格之事,否则性命难保!” 韩少保只觉心里有阵阵热浪,翻江倒海使人浑身燥热,即便坦胸露乳,以冷水擦拭身体但仍然还是**难耐。 公主府邸后院外,看着外面值更的婢女走过,韩少保一时脑热,打开了大门,直勾勾的瞧着那婢女。 婢女不解,以为韩少保有什么吩咐,走了过来,行礼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韩少保上下打量着那婢女,眼睛来回的扫视,盯着婢女的胸部,咽了咽口水,正要动手,忽的又清醒了过来,理智战胜了欲望,转身回屋,猛地关上的屋门,大叫道:“别来我这里,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婢女不明所以,告退离去,韩少保浑身上下全是热汗,喃喃道:“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出事。书上说,这个时候要转移注意力,对,转移注意力。”韩少保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越做反应越大,气得韩少保大骂道:“书上都他/妈是骗人的!” 韩少保找来绳子,开始自己把自己绑了起来,还未用力,绳子竟然断了,韩少保数声问候妈卖批,无奈大吼,发泄心中涌起的**。 韩少保不停的开始喝水,在屋子里来回的跑不步,屋外不合时宜的传来龙城公主的声音。 “韩少保,你怎么了?深更半夜为何如此大喊大叫?”龙城公主慕容语在外问道。 “娘希屁,这个时候你他娘的过来干什么!”韩少保猛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不被龙城公主发现,说道:“适才不小心从床上滚落,砸到痛处了,打扰了公主殿下休息,望请公主殿下莫怪。” “那你可有受伤?此时府中郎中已经回家,本公主也懂些简单医术,要不帮你查看一下?”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别别别,没事没事,公主你快回去睡觉吧,我马上也要睡了。”韩少保急忙劝说道。 “不急这一时三刻,秦国不比大周其他诸国,环境恶劣,可别小看这细小伤口,我秦国将士为之死伤者亦不在少数。本公主进去替你查看一番,若无事,也好叫本公主安心。”龙城公主慕容语说罢,便就推门进来。 韩少保赶忙拦住却是来不及了,只好跑回床上,钻进被窝之中,捂住全身,背对龙城公主。 慕容语手里拿着杯酒,走到了韩少保床前,说道:“本公主带了杯酒,秦国夜寒,喝杯酒暖暖身子,这是我秦国天色羊奶酒,不仅美味而且驱寒,往年孤军深入与山戎等胡族作战时,必带这羊奶酒,将士们就是靠着这毫不起眼的羊奶酒杀退了山戎等蛮胡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韩少保,你起来尝一尝。” 韩少保裹着被子,背对龙城公主,头也不回,伸手说道:“把酒给我。” 龙城公主慕容语将手中酒杯递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拿过来一饮而尽,随后摆手说道:“酒我已经喝了,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是不妥,公主殿下还是赶紧回吧。” “不急,你的伤口还未查看,你起身给本公主看一下你的伤口。”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两眼有些迷糊,摇了摇头,似觉刚才那杯羊奶酒下肚,全身燥热**之心更甚之前,又闻到了身后的龙城公主阵阵女子体香之味,心猿意马之下更是情难自己,韩少保拼命忍住,欲望一次又一次冲破了理智,大吼一声道:“我他/妈受不了!” 韩少保猛地翻身,一把将龙城公主慕容语拉上了床,压在身下。韩少保咽了咽口水,瞧着龙城公主一身贴身亵衣,将其曼妙身姿勾勒得美轮美奂,直勾勾的盯着慕容语,倒把慕容语看得有些发毛了。 龙城公主道:“韩少保,你想干什么?你若胆敢对本公主行这无礼之事,本公主绝不轻饶!” 韩少保坦胸露乳,双手死死的摁住龙城公主慕容语两手,全身不禁有些颤抖,呼吸越加急促,闻着慕容语身上体香,再见龙城公主胸前剧烈的起/伏,韩少保大脑已不受控制,蒙上被子,即刻与龙城公主慕容语行那翻云覆雨男女之事... 次日晌午时分,因是昨夜过于疲惫劳累,韩少保与龙城公主慕容语二人赤身裸露相拥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醒来。 韩少保两眼似睁似未睁,忽觉面前有一女子,以为是媳妇温苏媚,环手相抱之际,陡然一个激灵,心中大骇道:“不对,媳妇远在千里之外的十绝城,那面前这女子又是谁?” 韩少保急忙起身,发现怀中女子竟是龙城公主慕容语! 慕容语原本似醒未醒,听闻韩少保如此一惊一乍,苏醒了过来,瞧着韩少保,又瞧了瞧自己,不禁怒道:“韩少保,你可真是个伪君子!装得冠冕堂皇,原来也是衣冠禽兽,昨夜本公主好心问你伤势,你却对本公主这般无礼。你..你..本公主跟你不共戴天,大不了同归于尽!” 龙城公主慕容语欲要起身与韩少保厮打,却是身上衣服全无,气愤说道:“把本公主衣服拿过来!” “公主殿下,我真不是有意的,昨夜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真不是有意要冒犯公主,望公主殿下赎罪!”韩少保连连请罪道。 “休说废话,把公主衣服送过来!”慕容语斥怒道。 韩少保唯唯诺诺,赶忙把衣服送了过去,慕容语穿好亵衣,拿起韩少保的赤子剑便就追杀而去。韩少保急忙脚底抹油,向屋外逃去,边跑边懊恼道:“他爷爷的,怎么回事啊,这下对不起媳妇了,唉...” “韩少保,你给本公主站住!”慕容语在后尾追,韩少保东奔西跑逃避追杀,却被龙城公主慕容语从假山之中突然围住。 韩少保与慕容语二人斗杀,打得难解难分,院外突然进来一名婢女,瞧见韩少保和慕容语二人都穿贴身内衣,大惊失色之下竟是不知回避,看呆了二人。 韩少保和慕容语异口同声道:“闭眼,转身,滚出去!” 婢女慌忙离开了院内,院外却有人高呼道:“参见燕城公主!” 慕容语慌张之下,一把拽住韩少保,快速退回了屋内,剑架脖子,示意韩少保不敢大声喧哗,警告说道:“三妹来了,你若敢发出一丝声音,坏本公主清白,本公主哪怕与你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放心放心,在下明白,公主的清白重要,我韩少保的清白也同样重要。”韩少保说道。 屋外,燕城公主慕容嫣已经进入院内走廊,正向龙城公主屋子走来。 慕容语示意韩少保躲进床底,韩少保刚要走,瞧见了慕容语两腿白色亵衣上沾有血迹,示意慕容语。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之大为羞愧,愤恨的看着韩少保,两眼迸发怒火。 韩少保尴尬一笑,随后脱下自己外衣,系于龙城公主慕容语腰部,替其遮挡包裹,随后拿着赤子剑钻进了床底。 第三百二十章:无耻之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燕城公主慕容嫣走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屋子,唤道:“姐姐,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龙城公主在内说道:“三妹有何事?姐姐这些日子劳累过度,若无事便就回吧,姐姐想要多休息一会。” “哦,姐姐终日与王兄为秦国诸事操劳,那妹妹便就不打扰姐姐了。”燕城公主慕容嫣说着便就往隔壁韩少保屋子快速探过头去瞧了一眼,却见屋门敞开,屋内空无一人。 慕容嫣转身离开此处,心中嘀咕道:“他去哪儿了?姐姐不是给他禁足了嘛。” 慕容嫣嘀嘀咕咕的走远了,慕容语赶忙招出韩少保,让他回到自己屋子去。 韩少保东张西望之下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的打开了屋门,快步回到了自己屋子,砰的声把门关上,吸引了已经走到假山那边的慕容嫣注意,慕容语嫣回头看向了韩少保屋子,喃喃道:“刚才屋门还是开着的,现在怎么又关上了?难道府里进贼了不成?” 燕城公主慕容嫣转身而回,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打开了屋子,察看屋内情况。 屋内的韩少保捣鼓了半天,这才把裤子穿好,嫌弃这古人的裤子十分不便,又长又碍事,左三层右三层的,虽来到这里两年了,但还是最烦穿这种裤子,不禁埋怨道:“他爷爷的,有机会非把它裁剪短一点,麻烦得很,” 慕容嫣走进了内房,瞧见了背对着她穿衣服的韩少保,以为是浪荡轻浮之人在她姐姐府中做了坏事,信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照着韩少保脑后便就砸去。 韩少保只觉背后突然阴风阵阵,常年的战场与人厮杀而树立起的警惕之心,令韩少保下意识的俯身弯腰,反手抱住身后之人的腰部,就要倒扣砸在地上。 但听水杯落地的哐啷一声,韩少保瞧见了身后之人原是燕城公主慕容嫣,心下大骇,哪敢伤及于她,便就两手卸力放开了她,正要抽身离开,燕城公主慕容语脚底打滑,扑倒在韩少保身上,二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慕容嫣趴在韩少保裸露的胸膛上,脸色一阵羞红,急忙起身,转过身子去,斥说道:“韩少保,你真是个卑鄙无耻龌龊的混蛋!本公主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浪荡轻浮无耻之人,竟在我姐姐府邸行这不要脸之事。你们这对奸夫**,奸夫在此,**去了哪里?快快说来,不然我去告诉姐姐,把你浸猪笼。” “奸/你大爷啊!”韩少保迅速穿好衣服,心中不悦道:“我韩少保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老子卑鄙无耻龌龊是混蛋,是奸夫,殊不知你姐姐龙城公主就是**。呸,什么玩意,什么东西,这关老子屁事。” 韩少保按耐住脾气,和颜悦色与其说道:“燕城公主误会了,我韩少保这人向来有个癖好,喜欢裸睡,哪里有什么奸夫**啊。若有,你姐姐龙城公主就在隔壁,岂能不知这里动静?怕是早就带人来找我算账了!” 韩少保这么一说,燕城公主慕容嫣倒有几分相信,一时间也找不到他的破绽之处,再见四周屋内的确没有什么凌乱之处,当下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斥说道:“真是不要脸,一个大男人却喜欢赤身裸体睡觉,呸。” “他爷爷的,裸睡也犯法啊?”韩少保不悦道。 “于世风礼俗所不能接受。”燕城公主慕容嫣道。 慕容嫣说罢,便就走出屋内,气呼呼的离开了府邸。随后,龙城公主慕容语也走了出来,站在屋外,瞧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点头哈腰颇为尴尬羞愧,龙城公主倒不以为然,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出了后院,不知去往何处。 韩少保想了想,心中筹谋,喃喃自语道:“不行,老子得跑。这事龙城公主绝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要怎么报复于我。倘若不走,生死难料,再加上之前两次拒婚,心中必生怨气,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 韩少保整了整衣服,走到后院门口让守门兵士叫来这些日子常来伺候的下人韩从。 公主府邸兵士离去,韩少保回到后院,不多时,韩从便就到来。 韩少保试探说道:“韩从,你常说要报答我,不知此事可当真?” 韩从说道:“小人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韩少保拿出赤子剑,扔在了他的面前,说道:“既然你要为我肝脑涂地,现在我命令你断其一指,以示诚心。” 韩从拿起赤子剑,丝毫没有停顿,伸出左手小指便要用赤子剑斩断。 赤子剑落下,在那千钧一发之刻,韩少保忽的伸手拦住,一把握住了韩从手里剑柄,拿回赤子剑,扶他起来。 “大人这是为何?”韩从愣了愣,随后问道。 韩少保瞧着韩从,心道:“算你小子刚才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然绝不会相信于你,出手拦你。”韩少保淡淡说道:“不必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韩少保招呼着韩从,随他进入屋内,说道:“韩从,你待在公主府邸已有数载,想必对公主府内甚是熟悉。本大人想离开这里,你可有办法?” “大人要走?”韩从问道。 韩少保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赤子剑,冷冷道:“不错,你有何高见?” “小人斗胆,能否跟大人提个要求?”韩从说道。 “听你此话有意,想必是有办法能离开这里了?”韩少保问道。 韩从低头沉默不言,韩少保说道:“说吧,什么要求。” “小人愿生死追杀大人,大人要走,小人自当倾力相助以报大人赐名之恩。小人不愿离开大人身边,愿大人能带小人一起离开,终生伺候大人。”韩从低头跪下行礼说道。 韩少保放下了手里的赤子剑,再次把韩从扶了起来,说道:“你既如此诚心,带着你也无妨,只要咱们能成功的离开秦国,从此以后你就不再说奴籍贱命,恢复你自由身。你若有些本事,可凭战功封赏,耕田亦可温饱,不必再做低贱奴隶了。” “大人之恩,无以为报,即便身死,也要相助大人逃离秦国。大人安心,此事小人前去安排,大人身上有金银,需要打点一番。”韩从道。 韩少保从身上翻出了金银,全都交给了韩从,说道:“来时匆忙,未带多少,这些可够?” “足够了大人,小人这就去安排。”韩从说罢,便就离去。 韩少保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龙城公主府邸后院的一草一木,喃喃自语道:“终于要离开这劳什子的鬼地方了,古有金屋藏娇之说,我这个叫什么?把我韩少保如此少年英雄禁足于这里,空有一身力气不得发泄,想不出事都难!” 第三百二十一章:逼婚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后院屋外,突然有一队二十余人秦军兵马进入,请出韩少保说道:“王上有令,请韩大人玄机宫内觐见!” 公主府邸秦军兵士兵戈林立,围着韩少保,作势请出,韩少保瞧在眼前形势,只好跟随他们离开公主府邸,前往秦国玄机王宫。 玄机宫内,庙堂之上文武大臣全都分立两侧与秦王商谈边关大事。 宫内太监宣传之后,韩少保入宫觐见,行跪拜之礼。 秦王示意平身,说道:“韩少保,本王念你赤诚忠勇,为秦国之表率,今日便就重重犒赏于你,以慰你这些日子的劳苦功高。” 韩少保瞧着周围秦国文武大臣,正要说话回拒,秦国礼乐大夫司马斡抢先说道:“启奏王上,韩少保之功劳,非是金银官职可能赏赐,是为滔天大功。” 韩少保闻听心道:“我擦,我什么时候于秦国而言有这滔天大功了?金银当官都不能赏赐了?” “礼乐大夫有何高见啊?”秦王道。 “下官听闻韩大人尚未婚配,这等少年英雄若无妻室岂不可惜,与其赏赐那些身外之物,不如请王上为他指婚,一来彰显我秦国对待天下有才之士的重视,二来我秦国有韩大人这等少年英雄为乘龙快婿,岂不两全其美啊。”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 韩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瞧着礼乐大夫司马斡,心道:“完犊子了,坏了,司马斡那老匹夫这是要给我下套啊。” 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见其无甚反应,正要说话辩解,却又被秦王抢先说话道:“礼乐大夫此言有理,就依你所言,为韩少保指配一门婚事。依礼乐大夫所言,我秦国哪家贵族千金能配得上他韩少保这等少年英雄啊。” “启奏王上,老夫早有属意。寻常的王侯贵族千金都不能与之相配,放眼我秦国上下,也就只有王上的妹妹,龙城公主殿下了。”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 “秦王殿下,我...”韩少保急忙出言,却被秦王拦住。 “少保莫急,先别急着谢恩,你的心思本王岂会不知啊,待本王先与礼乐大夫把话说完。你这样打断,很是无礼啊。”秦王道。 “韩大人或已是急不可耐,着急谢恩了。”礼乐大夫司马斡取笑说道。 庙堂之上文武大臣纷纷一笑,倒把韩少保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韩少保心道:“我擦,小爷我到现在半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急不可耐了啊?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啊。” 秦王身体貌似比昨日好了些,不禁哈哈笑道:“礼乐大夫之言,本王认为可行,就是不知王妹是何意见啊?” 众人纷纷把目光落在了龙城公主慕容嫣身上,龙城公主说道:“婚姻大事,凭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王不在,长兄如父,一切全听王兄安排。” 礼乐大夫司马斡说道:“恭喜公主,恭喜韩大人,二人喜结连理,乃为大秦之福!” 文武大臣齐声附和道:“恭喜公主,恭喜韩大人。” “好,其实本王早就知道此二人各自心意,早于昨日派人发出请帖,广邀大周诸王前来我大秦参加王妹和韩少保二人的婚事。”秦王咳嗽了数声,稳了稳心神,随后笑道:“韩少保少年英雄,王妹女中豪杰,此二人喜结连理,真乃是一段上好的佳话。” 韩少保傻住了,看着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这样被人安排好了,心道:“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这么定下了,怎么着,逼婚了啊这是?” 韩少保不能再等,急忙说道:“秦王殿下,我有话说。” “本王乏了,身体欠佳,容后再议吧。”秦王说着,身旁的太监便就搀扶着秦王离开庙堂。 韩少保正要追过去,却被龙城公主慕容语拦住,严厉呵斥道:“韩少保!你还没有成为我大秦的驸马了,就这般放肆了?那是宫闱禁地,陌生男子没有通传不可私自入内,真是没规矩!”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小声道:“公主殿下,那你去跟秦王殿下说明情况啊,这,这你们都,都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啊。”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韩少保,昨夜之事本公主还记着了。本公主不跟计较也就罢了,你自己做下的事情难道不想让吗?本公主原本也是敬你有情有义,却没想到你也是人面兽心之徒。敢做,却不敢让,你若不娶,你让本公主以后自处?!你若不是娶,就以为本公主非嫁不可吗?” “公主殿下,为了不耽误你我,还请跟秦王殿下说明原委,罢了这么婚事吧。”韩少保瞧着周围文武大臣全都看着他们,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多人看着了,影响不好。” “你现在都是要脸了,那本公主的脸面又有谁给了?难道非要让本公主以后被天下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你就开心了?韩少保你真是个混蛋,自己做下的肮脏之事,还让本公主去跟王兄说明原委,如何能开这张口?现在唯唯诺诺推推搡搡,那你昨夜...”龙城公主慕容语越说越气愤,声音也就越大,引得文武大臣争相侧面而观,韩少保急忙伸手捂住了慕容语的嘴巴,与其众人尴尬而笑。 礼乐大夫司马斡笑说道:“各位同僚,咱们先散了,韩大人和公主殿下有亲密话要说,咱们留在这儿不雅,有碍二人。” 众文武大臣哈哈一笑,说说笑笑离开了庙堂,只留下韩少保和龙城公主二人。 韩少保双手合十道:“公主殿下,我求你了,昨夜无心之过,求你原谅。” “原谅你不是不可,那就娶了本公主,反正现在已有夫妻之实了。王兄已经在众臣面前宣布将本公主许你韩少保,如今你若反悔,本公主也无甚意见,那就请你韩少保把昨夜夺走本公主最珍贵的东西还给我!”龙城公主慕容语道, “我...我...”韩少保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韩少保看着慕容语,心道:“他爷爷的,要是在三千年后,还真有办法还给你,现在你就是把我砍了,也想不到办法!” 第三百二十二章:出兵山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龙城公主慕容语白了韩少保一眼,正要转身离去,韩少保叫道:“公主殿下且慢!” 慕容语回头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听闻秦国北部边疆有山戎、羌族和胡人领兵十万,进犯大秦边关朵颜城,朵颜城左将军秦峯已经求援多日,秦王殿下再不派军救援,朵颜城恐危矣!” “你想说什么?”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我韩少保做下的事情当然会认,不然真就是禽兽不如。不过公主殿下身份高贵,我虽为秦国立下些汗马功劳,但不足以堵秦人悠悠之口。在下愿替秦王殿下出兵,领兵平定叛乱,以此为功,再迎娶公主殿下,也不算辱没了公主,给了秦人一个满意交代。如此,方不负秦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厚爱。”韩少保说道。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想了想,说道:“你当真是这么想?” “事已至此,若再拒绝,就是不识时务了。秦王于我有恩,若我秦王,岂有我韩少保今日之成就。吃水不忘挖井人,我韩少保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其心其意,可昭日月。”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你若真是这么想,倒也不失为英雄豪杰,我慕容语也不算所嫁非人。你且跟我来。” 韩少保跟随慕容语进入后宫偏殿寝宫,面见了秦王。 秦王正喝着药,瞧见了二人到来,微微有些失色,不由的看着龙城公主。二人行礼过后,慕容语说道:“王兄,韩少保愿领兵平定山戎叛乱。” 秦王道:“王妹这是何意?” 韩少保说道:“秦王殿下和公主殿下于我韩少保有恩,我亦不是负心之人。听闻秦国北疆有山戎等蛮族作乱,朵颜城已经求救秦王多日,却见龙城一直没有调兵遣将的动静,猜测秦王军机大事操劳忙碌,暂未派出援兵。韩少保不才,愿为秦王分忧,以报秦王指妹为妻之恩,愿请命领兵,替秦王平定北疆之乱。到时功名在身,再来迎娶公主殿下,以堵数万万秦人轻视之口,再请我昔日兄弟旧友共同前来龙城相聚,相约为我和公主殿下贺新婚之喜。届时,大周扬名,无人不知秦国之威名,秦王若为天子,怕是再无人敢反对。” 秦王听闻,心里颇受触动,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道:“王妹意下如何?” “北疆叛乱迫在眉睫,朵颜城秦峯左将军死死苦撑,以待王军到来。婚事不急,平定叛乱刻不容缓。”慕容语道。 秦王又看向了韩少保,说道:“你需要多少兵马,方能平定叛乱?”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韩少保瞧着秦王,脱口而出道:“十万精锐北府军!” 秦王道:“北疆山戎等游牧民族,居无定所,经常烧杀抢掠边疆城池百姓,且地处大漠之带,风沙走石天气甚是恶劣,不易寻路,稍有不慎便会陷于流沙暗穴之中。自父王开始,直至现在都不能彻底的击溃山戎等蛮族的有生力量,常受侵扰之苦,无外乎就是根本找不到山戎等蛮族的有生力量与其决战。十万北府军本王不是舍不得给,只不过北疆的生存环境恶劣,调动十万人马所耗费的民生力量极大,仅是粮草调运,便就要三十万秦国百姓劳力,这也是本王迟迟没有派兵的缘故。本王以为,只要秦峯将军根以往一样,顶住了山戎等族的攻击,待其粮草消耗殆尽,自然便就会退兵而去。” “倘若山戎等蛮族死不退兵又如何?又或是秦将军兵败,山戎攻城而下,一路烧杀抢掠深入大秦腹地,到时候又何止是这十万人的伤亡,秦国百姓岂不要遭受灭顶之灾!”韩少保不由的想起了后世的土木堡之变,与秦王说道:“秦王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王者,要有叱咤风云的霸气,何必这般束手束脚!” 秦王看着韩少保,慕容语也不禁附和说道:“王兄,韩少保此言,甚是赞同,既然山戎胡人敢来,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秦王道:“既如此,那就调五万北府军前去支援。韩少保,五万兵力,可有信心平定叛乱?” 慕容语和秦王皆相望,韩少保抱拳说道:“不敢承诺秦王一定,但能保证将山戎挡于朵颜城下而不得前进一步!” “韩少保,军中无儿戏,若失职败兵,可要军法从事!”龙城公主慕容说道。 “韩少保愿领军令状!”韩少保向龙城公主领命说道。 慕容语与秦王道:“王兄,王妹愿再带一万北府军,统兵六万。王妹为帅,韩少保为先锋都尉将军,领北府军先锋骑兵五千,先行支援朵颜城。” 秦王道:“好,那援救朵颜城之事,便就交给王妹和少保了。待你们胜利归来,本王亲自为你们主婚。” 二人齐声领命,随后离去玄机宫,返回公主府邸。 路上,韩少保道:“公主殿下,我想跟你要个人,此人我使唤得顺手,伺候也是甚得我心。” “我府中之人你看上的尽管拿去,反正以后整个公主府邸也都是你的,无妨。”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不可置否,说道:“那就多谢公公主殿下了。” 二人骑着马,快马而回府邸,在府邸门口,慕容语忽的问道:“韩少保,适才在玄机宫内,王兄答应给你五万兵马,你有几成胜算?” 韩少保笑而不答,随后进入府邸后院收拾东西,一切物件皆交给韩从保管,并与其说道:“此事不必了,得秦王殿下令,即将出兵北疆,与山戎等族作战。我已与公主殿下说过了,现在你便跟随在我身边,废除了你的奴籍贱民身份。” “多谢大人。此物归还大人。”韩从双手捧还金银给韩少保。 韩少保说道:“你且先收着,算是你跟随伺候我的工资吧。那个,俸禄,对,你的每月俸禄,先提前给你了。以后好生做事,莫要让我失望。” 韩从跪下磕头行礼,韩少保道:“以后没事别动不动就跪下磕头,抱拳行个礼就行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忙去吧。” 韩从恭恭敬敬相送韩少保,韩少保拿着赤子剑,离开后院,到前院会客厅内。 第三百二十三章:奇兵突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此时,公主府邸会客厅内已站着四名身穿铠甲的将军,年岁都在三十左右,颇为年轻。 慕容语从左往右介绍说道:“中朗将公西正、东方治,左将军冷冲,项晏。”慕容语又指着韩少保说道:“他,你们应该都认识了。” 公西正、东方治、冷冲和项晏四位将军齐声说道:“参见驸马大人。” 韩少保一脸黑线,也不好说些什么。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中郎将公西正,你领北方军先锋骑兵一万,韩少保为你手下都尉,分兵五千,即刻出发,星夜兼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朵颜城,支援秦峯将军。其余人等,随本公主大军后至,待大军全部到齐,再行商讨进军事宜,即刻各自前去准备。” 众人散去,韩少保也要离去准备,龙城公主慕容语突然叫住了他,似是妻子一般嘱托,说道:“山戎人凶残暴虐,不比你在十绝城时的敌人,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韩少保点了点头,随后离开龙城公主府邸,韩从在后跟随骑马而去。 三个时辰后,北府军先锋一万骑兵开始出发,韩少保分兵五千,为探路先驱者,中郎将公西正随后而行。 公西正受到龙城公主密令,为防韩少保趁机逃跑,在左右身边安插大量眼线,若有不轨之处,即刻来报。关键时刻,可自行处置。 韩少保带领五千北府军骑兵呼啸而去,沿途各处关隘城池纷纷大开城门,供其快速穿插,赶赴朵颜城支援。 韩少保一骑绝尘,带着五千骑兵马不停蹄行军,速度之快,竟将中郎将公西正的余下五千兵马甩得远远的,已不见人影,终在天色微暗之际赶到了朵颜城外的五里之处。 北疆狼烟,烽火战乱,黄沙厚土,漫天蔽日,夕阳西下,映满了半个天际的余晖,光芒万射,一片血红之色笼罩住了朵颜城,虽有五里之远,但仍然能隐约听见厮杀呐喊之声。 韩少保遍目周围,一望无垠之下发现了山戎大军营帐集结之处,在那朵颜城外三里之处聚集。韩少保身边越骑校尉云水河将军说道:“都尉将军,朵颜城告急,我等还是速速进城支援吧。” 韩少保并未理睬,拔出赤子剑,剑指前方,高声道:“山戎贼军军在此,众将士听我号令,冲杀贼军大营。” “都尉将军不可,敌众我寡,山戎大军有数万之众,我等不过五千部众,万万不可!”越骑校尉云水河拦住说道。 韩少保骑马回身,看着眼前北府骑兵五千余人,高声说道:“你们都是秦国北府军精锐,骑兵之威,以一挡十,虽是五千,但如五万之众。山戎既然敢来侵扰我大秦疆土,那就要把他们打得亲爹都不认识!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才不敢小瞧我大秦勇士。此战,不在乎胜败,而是要让山戎人明白,我大秦勇士悍不畏死,守卫家园之决心天地难撼!若有贼人侵略我大秦疆土,即便是一兵一卒,也要与之厮杀到底!”韩少保手中赤子剑高举南方,又道:“你们的身后,是父母妻儿、族人亲朋,没有退路!为了我们的家园不受生灵涂炭之苦,与山戎蛮族人拼死到底,为家人而战,誓死无悔!大秦勇士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拿起你们手里的刀剑,跟随本将军杀出去,斩杀山戎贼军,为死去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报仇雪恨!” 韩少保一马当先,韩从紧随其后,其余五千北府军骑兵齐声响应,策马而出,跟随韩少保,杀向山戎、羌族和胡人大军阵营,杀了个猝不及防。 山戎大军立时大乱,面对从天而降的北府军骑兵,惶惶不知所措之间,已经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五千北府军骑兵冲入山戎蛮族阵营,大杀四方,以雷霆之势打得山戎蛮族抱头鼠窜。一阵厮杀之后,山戎、羌族和胡人三方人马乱作一团,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正要调兵厮杀,却不知该听谁的命令,喧闹嘈杂之声响彻天地。 山戎塔木尔大汗即刻命令亲兵擂鼓号令,众山戎兵士迅速包围保护大汗营帐,只是稍时,闻听擂鼓声响的山戎、羌族和胡人这才稳定了下来,开始合兵绞杀韩少保及其五千北府军骑兵。 韩少保砍杀连连,见其兵势已稳,不能再多耽搁,便就叫道:“拿箭来!” 韩从拿过弓箭,韩少保张弓搭箭望着山戎塔木尔大汗营帐方向,但听咻得一声,山戎王旗折断,韩少保大喝一声道:“随我冲杀出去!” 北府军骑兵如风卷残云一般打了个山戎、羌族和胡人措手不及,随后集中兵力向东南方向突围冲杀出去。 山戎、羌族和胡人骑兵即刻在后追击,韩少保带领剩下三千余北府军骑兵冲向朵颜城,城上守将左将军秦峯适才瞧见了山戎大营里的厮杀,喝彩连连,若不是兵力不足,真要派兵相助与其内外夹击,大杀山戎贼军。 北府军越骑校尉云水河在朵颜城下大叫道:“吾是北府军先锋营骑兵越骑校尉云水河,速开城门。” 左将军秦峯迅速命人打开城门,放北府军进城。 与此同时,山戎等骑兵在后追到,秦峯下令弓弩营放箭阻拦,将其困住而不得前行。 韩少保等众将上了朵颜城,左将军秦峯连声称赞说道:“好久未见这等酣畅淋漓之阵仗,实在过瘾啊。这些日子被山戎蛮族围困在城内,连番攻城,打得不胜其烦,这防守战实在是憋屈。今日,总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刚才那一仗,是哪位将军指挥的?我秦峯定要跟他称兄论弟说道说道!” 秦国北府军步军左将军秦峯是个直爽粗狂性子,乃是性情中人,连番称赞,可想而知这些日子面对山戎、羌族和胡人的攻城,所遭受的困难和艰辛不易。 越骑校尉云水河说道:“是这位都尉将军指挥。” 秦峯看着韩少保,见其如此年轻,又是脸生,不禁好奇,说道:“我大秦何时出了这等少年英雄?怎么从来没见过?” 越骑校尉云水河说道:“都尉将军乃是王上最近亲自指婚的驸马爷,乃是龙城公主殿下的夫君,姓韩名少保。” 第三百二十四章:叫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左将军秦峯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我秦国的驸马爷,失敬失敬,我大秦有这等英雄少年为驸马爷,大秦后继有人了。” 韩少保抱拳回礼说道:“将军客气了,暂时还不时了,就叫我少保吧,” “岂敢,身份有别,尊卑有序,不可乱了规矩。”秦峯道。 秦军士兵忽的叫道:“各位将军快看,山戎骑兵前来叩关!” 秦峯命道:“听本将号令,准备御敌。” 众秦军兵士严阵以待,滚木礌石弓箭全部准备妥当,静候山戎人的到来。 山戎、羌族、胡人各带一万骑兵来到朵颜城下五百米处,重兵压境,似是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城战。 韩少保与秦峯说道:“左将军,命人去搜集一些粪水金汁过来,越多越好。” 秦峯说道:“要那些脏东西干嘛?臭气熏天的。” “待会你自然就会知道。”韩少保说道。 左将军秦峯命兵士前去城内搜集,城下的山戎大汗塔木尔、羌族首领也零和胡人大汗突跋三人骑马出征,塔木尔马刀直指朵颜城上的守军,叫道:“卑鄙的秦人们,龟缩城内不出,不敢与草原的勇士们决一死战,竟然偷袭我军大营,实在无耻。秦人们,草原的勇士如猎鹰一样勇猛,绝不做贪生怕死之人,下城与我勇士们厮杀,不要做缩头乌龟。想当年,秦人的先王如此勇猛,他的儿子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继承他的父亲,我塔木尔瞧不起你秦人。伟大的长生天,英明的塔木尔汗,秦人已是丧家之犬,当年的屈辱不复存在了。” 山戎、羌族和胡人兵马纷纷高呼大汗万岁,士气大涨,发出属于他们的特有欢呼之声。 朵颜城上,左将军秦峯气得狠狠的砸了一下城墙,怒道:“王上有令,不许出城应战,只做防守之势。今天你们也都瞧见了,这帮山戎蛮族每次攻城之前都要如此耀武扬威一番,实在可恨。” 越骑校尉云水河说道:“此时已是黄昏,再有不过半个时辰,天色便就彻底暗了,山戎大军应该不会攻城,黑夜攻城于他们不利,此行估计是恼怒刚才都尉将军带人的突然冲杀,丢了些颜面,想要来此争回去罢了。” “越骑校尉将军说得是,山戎人并不会攻城。”韩少保也道。 城下羌族首领也零手中马刀高举,叫道:“秦人,敢来下城一战否?” 韩少保等人无动于衷,胡人大汗突跋也道:“秦人现在只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罢了,也零首领,你想要与秦人一战,怕是要向长生天祈祷了。” 众人哈哈大笑,山戎大汗塔木尔道:“来人啊,把我们抓获的秦人带上来。” 骑兵领命返回大军后方,随后押上八名秦国百姓,五花大绑跪于大军阵前。 塔木尔道:“也零首领,突跋大汗,你们谁先来啊?” 胡人大汗突跋道:“我先来!” 突跋下马,拿着马刀,站着一名秦国百姓身后,举起马刀,看着城上的秦军将士,露出一丝狰狞之笑,随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秦国百姓当场毙命。 韩少保双手不禁一紧,看着刚才那一幕,心头触动,面色铁青,其余众将士们无不痛心悲呼,这般残忍,实在不忍侧目。 胡人大汗突跋拿起人头,挑于刀尖,山戎和羌族余部哈哈大笑,连呼喝彩。 羌族首领也零和山戎大汗塔木尔也纷纷下马,将余下秦国百姓纷纷砍杀,激起了秦军兵士仇恨出战之心。 左将军秦峯道:“如今援兵先锋已到,北府军主力已在其后。朵颜城一城守将是我秦峯,不论兵士还是百姓都是我秦峯子民,如今兵民蒙难,死伤枕籍,王上信任于我,将朵颜城托付我来守护。可我却把仗打到这个份上,我秦峯愧对王上,此刻我决定不再忍了,我要出城与山戎贼军好好大战一场,杀他个昏天黑地!驸马爷,城就交给你了,不论胜败如何,都要不必开城,我已做好战死之准备!” 秦峯要走,韩少保伸手拦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翻了秦峯,在场秦军众将士皆然一愣。 韩少保怒斥道:“你身为朵颜城主将,岂敢轻易言死?山戎未退,军民生死未定,你死了倒是痛快,可曾想过朵颜城里的这些军民,可曾想过秦王殿下?秦王委你重任,你就这般行事不遵王命?” 韩少保声声质问,左将军秦峯无言以对,韩少保双手扶起秦峯,说道:“左将军刚才勿怪,如今两军大战,你岂知你这般说话会动摇了军心。一旦军心不稳,兵败如山倒,怕是到时候秦国上下都要危矣了。” “驸马爷教训得是,是我刚才鲁莽了,以后必定谨记于心,绝不敢再轻率勿提生死。”左将军秦峯羞愧道。 “左将军不必忧虑,既然我来了,就绝不会再让山戎贼军这般嚣张。”韩少保道。 “越骑校尉,搜集粪水金汁之人回来了没有?”韩少保转身又与云水河道。 越骑校尉云水河回道:“暂且未见踪迹。” “那就带人去相助,有多少先拿多少回来。”韩少保斥道。 越骑校尉即刻领命带人离去,韩少保瞧着夜色渐渐笼罩,山戎、羌族和胡人已隐有撤兵之势,便与左将军秦峯道:“守好城池,不必多想,其他的交给我来。” 韩少保拿着拳头轻轻捶了左将军秦峯一下,笑说道:“待战事结束,我请你喝酒赔罪!” 韩少保起身与身边秦军北府军传令兵道:“速传我都尉将令,集中所有弓弩利箭,抽调五百人精锐骑兵小队,在城下集合。” 传令兵迅速离去,韩少保看着那些山戎贼军,心中定下了决心,喃喃道:“今日一战,我要让你们这些山戎蛮族人明白,我大秦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越骑校尉云水河已带人而回,整整有百十余桶。 韩少保道:“越骑校尉,本都尉先行出发,你率领五百人随后。待你见到山戎蛮族大军后营起火,你便迅速率领五百骑兵埋伏在山戎撤军路上,攻它腰部,将其一分为二。围住尾部厮杀,放其头部逃出。” “都尉将军,若山戎大军头部回援,岂不腹背受敌了?”越骑校尉云水河担心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夜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不会。山戎、羌族和胡人首领及其主要兵将都在头部,落在后面的都是寻常骑兵,只要头部不受围攻,山戎等首领急于救援后方大营,必然不会去管后面尾部骑兵。左将军,你一见山戎退兵,即刻率兵追杀,务必将其尾巴骑兵斩杀殆尽,随后迅速领兵退回城内。若是不幸让山戎骑兵突出包围,也不必恼怒追杀。此战,只是消耗山戎大军的有生力量,尽力厮杀,不可穷追不舍,以免出事。”韩少保看着左将军秦峯,又道:“待会我一离开,左将军你就派兵挑衅山戎,引他主动攻城,以粪水金汁倒灌,使其伤口感染溃烂腐败。考虑你这些日子与敌厮杀,兵力消耗甚多,调两千北府军助你守城。一旦山戎大军进行攻城厮杀,务必尽量消耗其兵力,咱们以火/箭为号。” 韩少保命令兵士打开两桶粪水,命令所有人先把各类刀剑利箭等御敌兵器伸进粪水之中浸泡数秒,使其着附粪水,便于杀敌,使其感染,随后领兵五百北府军骑兵从朵颜城南门绕道而出。 越骑校尉云水河瞧着韩少保骑兵已出,心道:“公主殿下命我看管驸马爷,驸马爷又如何肯听我的。唉,待公主殿下到来,必要受其呵斥责罚!” 韩少保出门而去,左将军秦峯即刻命令兵士开始叫阵谩骂,激怒山戎、羌族和胡人首领,随即命令大军开始强行攻城。 山戎等蛮族人之所以能纵横草原数千里辽阔之地,全是仗着强大的骑兵冲锋和悍不畏死之心。一鼓作气之下便就能将对方阵营冲散,是故在广阔的草原沙漠一带,没有像周人一样建造城池,大大小小数十个蛮族分散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全都过着逐水而居的生活,广阔之地大军对阵,骑兵冲锋之下便就能一战而定乾坤。周人数百年来都受其侵扰而无可奈何,不是因为山戎等蛮族比周人有多厉害,而是在那地阔方圆的大草原和戈壁沙漠上没有城防工事,且周人不善骑兵,多以步兵为主,才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其肆掠。后来秦国先王摸索出了一套对付山戎等蛮族人的办法,便就是建立强大的城池,依托城池之利抵挡住南下的山戎大军。只要山戎人粮草耗尽,自然就会退兵而去。 山戎蛮族已经攻城十多日无果,倘若再不能拿下城池,粮草耗尽,即便不愿退兵也不得不退兵了。 此次合兵十万攻打朵颜城,以山戎出兵四万为主,羌族和胡人各出兵三万为辅,十万大军多是骑兵,若是在草原沙漠对阵,兵力旗鼓相当之下必然不是山戎等蛮族的对手,善骑射,而不善攻城,本想着洗劫抢掠一番便就离开,却碰上了秦军的死磕。打了十多日,硬是攻不进去,消耗损失颇多。 面对秦军的防守颓势,竟还敢两次主动挑衅,山戎、羌族和胡人三万大军因是攻城不顺,气急败坏之下哪里还顾其他,即便已是天黑之际,仍然举着火把攻城。 一时间,血流成河,厮杀呐喊声震天动地。 秦国左将军秦峯命兵士推来粪水桶,刀枪剑戟各类兵器沾染粪水与敌厮杀,一桶桶粪水当头倒灌在山戎蛮族兵士身上,立时伤口感染,痛得满地打滚,心里似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哪里还能起身冲锋,纷纷退兵而去,不敢再攻。 秦峯瞧着时候差不多,命令道:“放火/箭信号!” 秦军兵士拿着弓弩,向天上射出火/箭信号。 韩少保早已守候多时,瞧见信号,命令兵士脸上全部蒙上黑布,避免厮杀过程中粪水进入口鼻而感染。 韩少保高举赤子剑,作势进攻,随即领兵五百再次冲杀山戎大军大营,见人就杀,杀完就走,边走边杀,绝不在同一个地方停住厮杀,避免被其合围,并放火点燃山戎军营帐,顿时火势滔天,绵延相连的营帐被大火所吞没,火光冲天,竟是照亮了半个天际。 与此同时,正在朵颜城攻城不利的山戎、羌族和胡人兵马忽见后方大营着火,当下更无攻城之心,纷纷要回兵救援。 羌族首领也零道:“塔木尔大汗,突跋大汗,你们快看,后营着火,被人偷袭,赶紧回兵吧。” “难道是秦人的援兵到了嘛?不然秦人何以兵马夜袭我军大营!”山戎大汗塔木尔说道。 “或许真是如此,不然为何朵颜城今日一反常态赶来主动挑衅我们?”胡人大汗突跋也道。 “不对,不可能是秦人的援兵。今日已是第二次袭击我后方大营,秦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我塔木尔与秦人打交道几十年,这绝不是秦人做事风格,绝无胆量第二次偷袭我军后营。且后营尚有数万兵马,若是秦人援兵,兵力必然不少,如此大规模调兵不可能发现不了。不能退兵,这必是秦人的奸计!”山戎大汗塔木尔道。 羌族首领也零道:“大汗,不论后营袭击的到底是不是秦兵,我也零都要撤兵了,后营里都是我羌族抢来的金银珠宝,可不能这个时候丢失了。不然,这次折损了这么大的损失,总不能最后我也零空手而归吧。回去跟族人,如何交代?攻打朵颜城已有十余日,秦军的北府军援兵怕也是就在这三两日便能到达,既然此次攻城如此不顺,不如先撤兵回去,日后再作图谋也不迟啊。” 胡人大汗突跋也道:“也零首领说得不错,塔木尔大汗,我也要撤兵回救大营。朵颜城攻城不利,敌人这次用上了粪水金汁,实在卑鄙。我突跋不能不把胡人勇士们的性命当回事,他们都是胡人好男儿,绝不能都耗死在这朵颜城下。” 羌族首领也零和胡人大汗突跋各命自家大军开始后撤,返回后营救火后,便就开始携带从别处抢来的金银珠宝准备退兵。 山戎大汗塔木尔见其如此,三家攻城,两家退兵,仅凭一家之力如何能攻得进去,便就道:“也零首领,突跋大汗,既然你两家决意撤兵,我塔木尔也不好阻拦。我三家此次出征,同进同出,岂有半道分兵之说。我塔木尔也与你们一道撤兵,朵颜城就让它在留在秦人手里,再多待些时日吧,迟早我等还会再回来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趁火打劫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山戎、羌族和胡人三家有条不紊开始撤兵,越骑校尉云水河领五百北府军骑兵埋伏在其撤军回援的必经之路。 待前沿大军过半之时,云水河率领五百北府军骑兵快马冲杀而出,拦截山戎大军尾部,围住厮杀,一切尽在韩少保的预料之中。 三万山戎大军,即便适才攻打朵颜城时受其粪水金汁影响感染,死伤不在少数,但此刻越骑校尉云水河仍然要面对数十倍于己的山戎等骑兵兵力。 以五百对阵一万,这简直是场没有活路的死战! 越骑校尉云水河咽了咽口水,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对韩少保此大胆举动实在是心惊胆战,但军令在前,都尉韩少保已先带五百骑兵在后厮杀,面对是比他还要多的山戎等蛮族骑兵。云水河发了声狠,拿着马刀,脸上蒙好黑布,随即冲杀而去,与敌交战纠缠厮杀。 朵颜城内,左将军秦峯见其韩少保和云水河已经分别行事,除去留守城池三千北府军,其余四千人跟随秦峯将军出城尾杀敌兵。 山戎等骑兵被突如其来的夜袭打乱了阵脚,不知敌方有多少兵力,只觉厮杀呐喊之声不绝于耳,山野密林之间尽是秦兵。 与此同时,秦军中郎将宫西正率后续五千北府军赶到,瞧见前方两军厮杀正酣,不知什么情况,恰巧预留在韩少保身边的秦军密士迅速来报:“启奏将军,我秦军已与山戎、羌族和胡人余部接敌交战,两军正在厮杀。都尉将军率五百人夜袭山戎大营,山戎撤兵回援,越骑校尉半道设伏,截杀山戎骑兵,正与左将军四千人合围尾部山戎大军。敌众我寡,还请将军速速派兵支援,不然都尉将军恐会有失!” “以区区五百之人就敢夜袭山戎数万大营,驸马爷这不是胡闹嘛!怎么越骑校尉和左将军也跟着胡闹,也不知道拦着他点。”中郎将公西正埋怨道。 秦军密士又道:“都尉将军说了,这叫被动改为主动,与其困守朵颜城尚失士气,不如反其道而行。山戎大军必定以为我秦军不敢冒然出击,如此便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有奇效,许能逼其撤兵!” “简直就是在放...真是胡说八道!”中郎将公西正气得差点说出污秽之言,若不是看在其驸马爷身份,早就要破口大骂,简直不把秦军兵士性命当回事,公西正道:“来人。” 秦军越骑校尉陈敖骑马抱拳领命道:“末将在。” “听闻一年前在大碛镇,龙城公主殿下遭遇火镰教歹人截杀,是驸马爷不畏生死出手救下公主,当时你身为公主殿下暗部高手,应该见过驸马爷吧?也就是昔日的韩少保。”中郎将公西正道。 “回禀将军,见过都尉将军。”越骑校尉陈傲说道。 “好,你与都尉将军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本将即刻命你领兵三千,前往山戎大营救援都尉将军,不得有误。若都尉将军有失,你提头来见!”中朗将公西正命令道。 越骑校尉陈傲领命准备带兵离去,中郎将想了想,又道:“本将再给你调拨一千人,即刻带着四千北府军骑兵前去救援。” 越骑校尉陈敖得令,与中朗将公西正分兵,一路四千骑兵冲向西北方向的山戎大营,一路一千骑兵杀向八百米远的左将军余部,与其合力围杀山戎骑兵。 韩少保带领五百北方军骑兵趁乱与山戎等军厮杀,待山戎兵士逐渐明白过来后,形势急转直下,五百人倾刻间便就消耗殆尽,死伤过半,仅有百余骑。韩少保见势不对,不能再厮杀下去,否则全军覆没,自己也亦难逃一死。随即带领仅存的百余骑逃出大营,向朵颜城方向撤退,却是一头碰上了正回援来救大营的山戎头部大军。 避无可避之下,韩少保拿着赤子剑面对面硬上,左右突杀,大杀四方。 百余骑北方军骑兵为保护韩少保安全,全部前方列阵,死死的围住韩少保在中间,以血肉之躯挡住了山戎、羌族和胡人等骑兵的冲锋。一阵冲杀过后,百余人北府军骑兵只剩下不到十余人,韩少保趁势纵马驰骋而逃。 山戎大汗塔木尔分出一队两人骑兵追杀韩少保而去,其余人等马不停蹄赶回大营灭火,抢救火海的金银珠宝。 越骑校尉陈敖率领四千北府军骑兵杀到,只是一个回合冲锋下来便就把山戎两千骑兵斩杀得干干净净。 陈敖冲到韩少保跟前,抱拳说道:“都尉将军可安好?” “你是...你是公主殿下的暗部高手陈六?”韩少保似觉眼熟,忽的想了起来,说道:“公主殿下大军到了?” “已离此地不远,我奉中朗将公西正将军命令,前来支援都尉将军。”陈敖说道。 “你带了多少人马过来?”韩少保问道。 “北府军四千骑兵!”越骑校尉陈敖道。 “好,四千够了,就算杀不死他们,也能痛打落水狗了。”韩少保瞧着前面不远处的山戎大营,随后与其说道:“将军怕死吗?” “秦人无人贪生怕死!”陈敖斩钉截铁说道。 “那好,带上你的四千骑兵,跟随我重新杀回山戎大营。”韩少保叫道。 “这...未得龙城公主殿下和中郎将军之令,不敢随意调兵,望请都尉将军体谅。”越骑校尉陈敖抱拳说道。 “山戎蛮族现在已是惊弓之鸟,此刻是千载难逢之战机,断断不可失。今夜不把这些山戎人一战而打怕了,用不了几日便又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又有数不尽数的我大秦百姓死于其屠刀之下。”韩少保急说道。 “请都尉将军恕罪!末将不敢,待末将派人去向中郎将军请令!”陈敖说道。 韩少保不满道:“等你的请示下来,黄花菜都他妈凉了,还打个屁仗!陈六,我要是以秦王殿下的妹夫身份,龙城公主的夫君身份,两种身份命令你随我出兵,你到底接不接受?” 越骑校尉陈敖突然抱拳道:“不敢有违,谨遵都尉将军之命。” 第三百二十七章:山戎兵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稍稍一愣,便就说道:“好,带上你的四千北府军骑兵,跟随本将军,杀进山戎大营,誓灭山戎!” 韩少保双腿夹着马肚,转身冲杀,一马当先,越骑校尉陈敖领兵随后,冲向山戎、羌族和胡人大营。 此刻,大营内滔天火势,绵延数里之远,山戎、羌族和胡人正各自忙着抢救火海里的金银珠宝和牛羊鸡马,以及一路烧杀抢掠而夺的女子百姓。这些女子百姓当中不仅有秦人,还有凃族、党契、黑水、北诏等实力弱小的北方少数蛮族人口。 山戎等蛮族怎么也不会料到秦军会去而复还,第三次回杀他们大营。正各自忙着从营帐里搬出来他们一路南下抢来的战利品,尚不及反应,已被第三次杀回来的秦军北府军斩杀大半。借着茫茫夜色掩护,山戎、羌族和胡人看着已经冲到眼前的秦军北府军骑兵,犹如神兵天降一般,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就人头落地毙命当场。 山戎大汗塔木尔瞧着四处突然出现的秦军骑兵,连连大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秦军到底是从何而来?” 四千秦军北府军在已经毫无防备的山戎蛮族大营内大杀一通,韩少保数声高叫龙城公主在此,山戎贼军还不束手就擒,我大秦北府军二十万大军已经将此处包围,你们插翅也难逃了。 越骑校尉陈敖也学着韩少保的话大叫一遍,众秦军北府军骑兵闻听纷纷高呼传扬。本就已是惊弓之鸟的山戎、羌族和胡人大军,听闻二十万秦军北府军援兵已到,风声鹤唳之下草木皆兵,四处狼狈逃命。 山戎大汗塔木尔不甘大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伟大的长生天,英明的塔木尔大汗,是不可能失败的,不可能的。” 厮杀之中的韩少保瞧见了山戎塔木尔大汗,随即领兵冲杀过去,却被山戎骑兵拼死围住而不得前行。 山戎骑兵从后偷袭杀来,韩从突然大叫一声将军小心,韩少保正要抽身防备,韩从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了山戎骑兵马刀,死死的拦住,血水顺着手心流下,流淌进了韩从怀里。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将其山戎骑兵刺死,救下韩从,问道:“好样的,不愧是韩少保的人!自己处理伤口!” 韩少保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山戎骑兵,死死的护住他们的塔木尔大汗,想要冲杀却不得入来,随即一声大叫道:“弓弩营何在?!” 秦军北府军骑兵之中,迅速有十余名兵士拿出弓箭来到韩少保身后,在韩少保的命令下,射杀了挡住前面的山戎骑兵。 “大汗,快走,也零首领和突跋大汗他们早就跑了,再不走就要被秦兵包围了。”山戎亲兵话刚说完,便被飞来一支暗箭当场射死。 塔木尔大汗颇为不甘心,眼见大势所趋,无奈之下只好在亲兵卫士的护送下迅速北逃离去。 韩少保瞧见山戎大汗带着余下残部已逃离此地,即刻命令骑兵随他追杀,却遭到了越骑校尉陈敖的拒绝。 “都尉将军,穷寇勿追。山戎、羌族和胡人虽已败逃,十万大军仍有五六万之众,我等不过四千兵马,除去刚才伤亡折损,也不过两千余人。以两千羸弱之兵冒然追击,待其反应,恐遭反噬,不妥。”越骑校尉陈敖回绝道。 “唉,罢了,不追就不追吧。”韩少保望着已经逃走的山戎等蛮族骑兵,不禁感叹道:“就让他暂且苟延残喘吧。” 韩少保和越骑校尉陈敖领兵两千返回朵颜城,待回道城下之时,龙城公主慕容语已经率后续大军赶到,大军已经分散朵颜城各处守卫,替换下已经征战十余日的左将军秦峯等部下。 龙城公主慕容语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随一干众将及其亲兵。 慕容语冷着脸,韩少保似觉不好,右眼跳得厉害,正要说话,龙城公主却是抢先呵斥道:“来人,把韩少保和陈敖拿下!” 龙城公主身后亲兵迅速出列,围住二人,身后两千北府军骑兵也都鄂然,不知龙城公主此举何意。 韩少保浑身是血,手里拿着赤子剑,骑着小红马向前走了几步,抱拳说道:“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等打了胜仗逼退了山戎、羌族和胡人的联合大军,不奖赏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派人这般对待我们?” 龙城公主慕容语骑马走到跟前,手中佩剑指着韩少保,说道:“你不遵军令,擅自出兵,糟践我大秦北府军士兵的性命。不说它罪,仅此一条,杀你十回都不嫌多。” “哼,原来秦国就是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的。”韩少保冷哼一声,随后骑马又向前走了几步,胸口抵住龙城公主慕容语剑尖,说道:“公主说我不遵军令,我为先锋都尉将军,领兵五千这可是公主亲口答应的。我既为都尉将军,如何不能自行决定调度出兵?又如何有这擅自出兵这么一说?公主说我糟践北府军兵士性命,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公主不信问问左将军,左将军常年镇守边疆,与山戎等蛮族的冲突,无时无刻不在死人。脱衣为民,穿衣为兵,兵是什么?兵者国之大事!兵是用来保家卫国的,面对敌军已经逼到了自家门前,却还是龟缩不出,难道非要等敌军攻破了城池,挨个排着队伸着头等着敌军来砍吗?到时候就不是糟践了,而是屠杀,屠杀!老弱妇孺,他爷爷的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全都要死在这朵颜城里!我韩少保不怕死,带着这群不怕死的北府军兄弟们冲杀敌军,就是要告诉山戎人,让山戎人明白,我秦人不是软柿子,谁要伸手来捏,即便弄不死他,也要把他们的手给剁了。要让山戎等北方蛮族知道,以后谁再敢轻易进犯我大秦边疆,必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帮山戎蛮族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之人,对待野蛮之人何必客气,只要他们敢来,那就刀枪棍棒伺候。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便杀一双,龙城公主,我韩少保忠心为秦,天地可鉴,有何过错,何错之有?!” 韩少保字字句句皆说到了秦人的心里,肺腑之言,言犹在耳,一时间却让龙城公主慕容语无言以对,众北方军兵士纷纷心有所属韩少保,为其肝胆之心甚是钦佩。 左将军秦峯走了过来,跪在龙城公主马前,说道:“公主殿下,都尉将军一心为秦,日月可鉴,若不是有都尉将军的力挽狂澜,朵颜城恐怕不保。倘若破城,那便是人间地狱,我秦人必遭山戎等蛮族人屠戮,到时秦人受苦又有谁会来体恤。” 第三百二十八章:何罪之有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越骑校尉云水河也跪下说道:“山戎、羌族和胡人的残暴,公主殿下不是不知。都尉将军说得对,值此特殊之际,必要行这雷霆手段,不然我秦人苦矣!” 越骑校尉陈敖翻身下马跪下,也道:“公主殿下明鉴,都尉将军能以区区万人兵马杀退山戎、胡人和羌族十万大军,不仅没有糟践我北府军兵士性命,相反却是救了四万人北府军之命。这等功劳,不该责罚。若公主殿下非要惩罚,我陈敖愿一力承当,但求公主殿下看在都尉将军解救朵颜城功劳的份上,放了都尉。”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心道:“你爷爷的,小爷为了你秦国立下如此功劳,你竟还想要责罚于我,当真是白眼狼玩意!”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又瞧了瞧中郎将公西正、东方治,左将军冷冲、项晏等人,说道:“你们四人又是什么意见?” 公西正、东方治、冷冲和项晏即刻下马,跪在龙城公主慕容语马前,齐声说道:“韩少保有功而罚,不公不妥,望公主殿下手下留情,愿能功过相抵。” 越骑校尉陈敖身后余部北府军骑兵纷纷下马跪地,齐呼道:“都尉将军有功,往龙城公主赎罪,功过相抵,不予责罚。” 众秦军北府军将士纷纷向龙城公主求情饶韩少保一命,慕容语看着众人,冷冷道:“你们到底是我北府军,还是他韩少保的私募大军?” 众将士沉默不言,无人应答,慕容语看着韩少保,收回佩剑,淡淡道:“韩少保,你真是好手段,只不过一战便就收买了我北府军众将士,若假以时日,整个秦国上下不都要听你的号令了嘛?” 韩少保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不是我收买,而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左将军秦峯被山戎贼军围在朵颜城里十数日,身为领兵之人,却不能酣畅淋漓的与敌人大战,窝在这朵颜城里,如何能不憋屈?我韩少保只不过是顺应大势罢了。据我所知,秦国国力虽不如大周内陆诸国,但与山戎人相比则是绰绰有余,面对山戎人的大军围攻,却如此龟缩怯战,山戎等蛮族人必定会卷土重来,再次烧杀抢掠。此战,我虽只领五千北府军,兵力远不足矣,但我的后面不仅有四万北府军兄弟,更有数万万秦人百姓鼎力相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兵若都战死,秦人也如何会有安定日子相过?今日不惜以羸弱之兵攻山戎等蛮族后营。并非胡乱作为指挥,而是审时度势之下的战况分析,山戎、羌族和胡人此次合兵十万一路南下烧杀抢掠,不仅秦国受其灾难,过境之处草原沙漠上其他弱小蛮族也都深受其害。第一次攻它大营是为了摸清状况,第二次便就是有目的而为之。山戎后营里藏有抢劫而来的金银女人,若我攻它后营,即便山戎不愿退兵,羌族和胡人也断然不会随他,为了他们营帐里的金银女人必然回兵而救。虽只有五百骑兵,但山戎、羌族和胡人不在决战,而在回援抢救身陷火海里的营帐金银。即便龙城公主殿下的援兵在旁看热闹不出兵相救,击退不了山戎大军,那也能全身而退。如此战机,为何不打?难道非要等山戎人把头伸过来给我们砍,才会出兵?” 韩少保下了小红马,跪在龙城公主慕容语马前,抱拳说道:“今日之事,我韩少保一人独力承担,与他人没有丝毫关系,全是我一人所为,公主要责罚便就责罚我韩少保一人。对于此事,我韩少保绝不后悔,此战一出,就是要让山戎人明白,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心道:“王兄,你是对的。韩少保虽桀骜不驯不肯服人,但他的确有些本事,说话也都在理。此次山戎、羌族和胡人南下围城,援军大军还未到来,仅凭着万人兵马便就击退了敌军,这等雷霆手段实在是厉害。我慕容语自认不比他韩少保差,但若论魄力,确实是不如他那般敢打敢杀兵行险招。”慕容语说道:“韩少保,你虽有不遵军令之罪,但亦有击退敌军之功劳。此次念你是初犯,不知我北府军规矩,便就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下次若敢再犯,即便王兄求情也绝无他用,望你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众秦军将士齐声道:“谢公主殿下不杀之恩。” 韩少保抱拳以谢,随后与众人皆是起身。 龙城公主慕容语道:“此战左将军秦峯,越骑校尉云水河、陈傲,中郎将公西正击退山戎敌军有功,各官升一级,赏二十金、五十银,其他有功兵士一律封赏。” 众将士拜谢,而此战最大功劳者韩少保则什么也没有。 韩少保倒也坦然,功劳不功劳的倒也无所谓,心中也不是不知龙城公主慕容语这是故意在打压他。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你等有功封赏应该,我韩少保不遵军令,得龙城公主宽宏大量和众将士求情才免遭惩处,不敢有他求。” 慕容语看着韩少保,心道:“算你识相!”随后说道:“进城休整吧。抓紧时间加固城防,防止贼军再来攻打。” 众将士领命,随后带领兵马进入朵颜城。 龙城公主慕容语骑马位于一边,韩少保跟随其后,韩从拿着赤子剑跟着韩少保身后。 “你可恨我?”慕容语淡淡问道。 “不敢。”韩少保答道。 “本公主承让你确有些本事,但是不遵军令擅自出兵,胜则也就罢了。若是输了,遭敌军埋伏而全军覆没又当如何?”慕容语道。 “真要全军覆没,大不了一死罢了,又何足道哉!”韩少保坦然道。 “你死了倒是轻松,可你想过那些心有羁绊牵挂于你之人的心情吗?”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韩少保瞧着慕容语,不知此话是何意思,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无甚他心。 “以后不要不听军令行事,你若有什么奇谋妙计出兵之策,报之于本公主,多半是同意的。你若事事都如此先斩后奏不听调令,不仅是为难本公主,也是在逼你自己走上条不归之路。”慕容语说罢,骑马离去。 韩少保看着龙城公主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回味着慕容语说的话,不再如先前那般凶恶,反倒是像良人一般和颜悦色循循善诱。 韩少保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韩从,韩从低头不语,随后二人策马扬鞭进城而去。 第三百二十九章:发家致富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秦军北府军将士进入朵颜城后各自歇息休整,左将军秦峯与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山戎敌军已退,北府军何时退兵?” “山戎敌军还未走远,待其走远再行撤兵。”慕容语说道。 左将军秦峯说道:“既如此,末将前去安排营宿之地,准备干粮裹腹。” 慕容语说道:“今夜就不必了,席地而眠吧。去安排些吃食给众将士,行了许久路程也都累了乏了饿了。” 秦峯领命告退,临走时向韩少保眼神示意,韩少保离去跟随秦峯,二人向城内走去。 韩少保说道:“左将军适才示意,有何要事?” 秦峯看着跟在韩少保身后的拿着火把照明的韩从,说道:“这是何人啊?” “我的随从,自己人,不碍事,有事尽管说。”韩少保说道。 左将军秦峯向前走着,所行一路,两边尽是打着火把值勤的北府军军士,秦峯边走边道:“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就是向跟韩都尉说说话,我秦峯性子直率,不喜欢花花肠子弯弯绕,却与都尉颇为的意气相投,觉得都尉虽贵为驸马,但并不那般高冷不能亲近,相反却是十分喜欢与都尉交朋友。适才在城外,公主殿下斥罪于你,望都尉不要介意,公主殿下治军向来严厉,这等擅自出兵之罪要换做是别人,怕早被公主殿下给砍了。都尉若有不悦,捶我秦峯两下解解气倒也不是不可。” “左将军这说得是哪里话。公主殿下治军也是又是耳闻,要怪就怪我没有及时请报出兵,公主殿下的苦衷也不是不能理解。若各位将军都像我这样没有军令擅自出兵,那岂不乱了套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必再说了,我也想再提此事。”韩少保伸手制止说道。 秦峯哈哈一笑,说道:“韩都尉真乃是性情中人啊!” 韩少保也是一笑,瞧着城内周围布局建设,多是以泥土建造的屋子,与大周内陆诸侯国所见到的景象相比,秦国还是太穷了。 左将军秦峯见韩少保四处看着周围环境形貌,说道:“秦国与大周诸国相比,素来穷困。而朵颜城位于秦国最北边疆之地,更是贫穷。听闻韩都尉不是大周人士,家乡乃是富庶之地,瞧见了我秦国穷苦之地,倒让都尉将军笑话了。” “穷不怕,怕的是没有战胜贫穷的信心和决心。”韩少保说道。 “哦?都尉将军以为我秦国还有能摆脱贫穷的机会?”左将军秦峯奇道。 “当然有,我韩少保除了会打仗外,脱贫致富的法子多得很。只是可惜,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我的,又有个屁用。”韩少保微微不满说道。 “本将倒是愿闻其详,不知都尉将军肯否不吝赐教啊?”左将军秦峯停下脚步抱拳说道。 韩少保看着秦峯,问道:“将军当真要学?” 秦峯郑重点头,说道:“还请都尉将军赐教,我先带朵颜城的百姓谢过将军了。” 韩从低着头,侧耳倾听韩少保与秦峯的谈话,面无表情,无甚反应。 “我想先请问将军,以往抓到了山戎等蛮族俘虏都是怎么处理的?”韩少保说道。 “上报王上,有押往龙城统一斩首以儆效尤,也有的时候直接本将军自己处理,但也无非是砍杀了事,不过就是早死和晚死之区别罢了。”左将军秦峯道。 “我教将军一招。以后再有抓获山戎等蛮族俘虏,不必砍杀,通知山戎人拿赎金来换人质。”韩少保四处看了看,小声附耳说道。 “山戎等蛮族之人比我秦国还要穷,哪有什么赎金啊。若真有金银,也不会时时南下入侵我秦国边疆了。”秦峯说道。 “他们金银没有,但是生活所在地物草丰富,饲养的牛羊战马甚是肥美。用牛羊战马来换取俘虏,将军再组建一支属于朵颜城的商队,让商队把这些牛羊贩卖到大周诸国各地换取黄金白银,再拿着黄金白银改善百姓生活,百姓必感恩戴德,誓必报答将军,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如此,左手腾右手,加固修缮城防工事,不费多大力气,金银珠宝滚滚而来,岂不美滋滋。”韩少保说道。 左将军秦峯啧啧赞叹说道:“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听都尉将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左将军你可别吹捧我了。”韩少保拦住说道。 左将军秦峯说道:“虽然以牛羊战马换取俘虏不失为一件妙事,但是战俘不杀,一旦放了回去,便就又成了敌人,下次又开始随军进攻我大秦边疆城池。以长远来看,未免有些不太划算。” “这个好办,将这些俘虏故意打了个半死不活,弄断手脚之类的,留其一命,死不了但也不能造成威胁了。相比以前直接斩首而死,现在这是断了手脚罢了,再花些牛羊战马之类把自己赎回去,孰优孰劣一目了然。”韩少保说道。 秦峯闻听欢喜说道:“韩都尉真是厉害,有这般锦囊妙计,甚是佩服啊。” 韩少保瞧着秦峯,与其抱拳说道:“适才一番话,将军若能听之用之,必不会失了将军期望。若不愿用,也无妨,还请将军替我保守,我不想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韩都尉放心,我秦峯不是那样的人。”秦峯说道。 二人一路向前,边说边走,稍时走到了路的尽头,韩少保说要四处转转看看,便就和秦峯便就分道扬镳了。 韩少保想趁机逃走,因是对朵颜城不熟,不敢贸然动身,趁着取得秦军部分将士的信任,在这朵颜城里四下仔细研究了起来。 韩从在后说道:“将军,朵颜城北边是山戎等蛮族人势力范围,东边往前走一日路程便就是汪洋大海,西边和南边是秦国方向。不论从哪条路走,都凶险万分。除非秦国内部有人配合将军,否则想要离开秦国,甚是困难。” “呦,你都已经替我分析过了啊?不错不错,孺子可教。”韩少保看着韩从赞扬说道。 “小人既跟随本人,就心之所向,想大人之所想,急大人之所急,否则岂不愧对了大人的恩情。”韩从说道。 “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也不必过于沮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韩少保说道。 第三百三十章:竟是三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二人四处查看了一番,因是地处北方偏远之地,虽天气转温,但深夜之下的朵颜城仍然有些寒冷。 韩少保正要回去,忽见值勤巡视的城中秦军快步离去,如此紧张神色似是有事发生,便就拦下一秦军兵士询问怎么回事。 那兵士急忙答道:“城外发现异常,似有人正在厮杀。” 秦军兵士说完便就快速离去,向北门方向跑去,韩少保和韩从心中好奇,也跟随离去,到了朵颜城城门之上。 龙城公主慕容语等众将全都瞧着城外五百米左右的两队不知身份之人相互厮杀,各拿着火把彼此争斗不休。 慕容语严令道:“敌我不明,未得本公主之令任何人不准私自出城。若有不遵军令者,严惩不贷!” 慕容语说着看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心中明白其意,便就抱拳说道:“知道了。” 城外,那两队人马各有十余人,不像他国军士,看其打斗招数风格倒像是江湖人士。两方人马相互厮杀消耗,不多时便就各自剩下两三人,其他皆已战死。闻听刀剑相碰之声,谩骂怒叫声此起彼伏,隐隐约约之间韩少保似是听见了几个相熟名字。因是离得远了,加上黑夜笼罩,仅凭几个火把,看不见他们真实面庞,不知来人什么身份。那两队人马打了个旗鼓相当,各自只有三连两人在苦苦支撑,已是强弩之末谁也不敢轻易服输。看得秦军北府军众将士热血沸腾,甚是佩服这两队人马不服输的精神和厮杀到底的勇气。 韩少保侧耳倾听,好像有人说话,但又听得不大仔细。却见那人身边两人被对方杀死,自己也被打翻在地,似是受了伤势,而不是其对手,但听他隐隐约约说道:“老子生于天地之间乃是大好男儿,即便死,也绝不放下手中兵器,投降你等贼人。” “既然找死,便就送你上路!” 躺在地上那人手里拽了把泥土突然扔了过去,迷住对方双眼,趁机一个翻滚,躲到他处起身,随后大叫道:“黄飞电,救我!” 这一声黄飞电叫得响亮,在这空旷的黑夜里余音回荡,使得朵颜城上的龙城公主等人听得真真切切。 韩少保念念有词,似觉黄飞电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正当龙城公主等人以为黄飞电是某个人时,却见一匹良驹宝马从黑暗之中突然窜出,跑到了那人跟前。 那人翻身上马,身后之人紧追不舍,向朵颜城方向逃来,龙城公主慕容语张弓搭箭,余下城上守军全都作势备战准备射箭。 韩少保突然想了起来,心中惊诧道:“黄飞电?莫不是二哥项青来了?” 韩少保心中正想着,待那人骑马来到城墙下时,借着火光照耀看去,颇为熟悉的一张脸虽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狼狈不堪,但韩少保仍然认出了他的身份,正是二哥项青! 龙城公主慕容语放手射箭,城下项青应声跌落马下,正中项青右肩胛骨。项青已伸手抓住暗箭,但龙城公主这一箭射得极为凌厉,箭势太快,仍然伤了项青。虽未伤及根本,但亦是皮肉伤也是让他疼痛不已,发出数声哀嚎痛苦之声。 身后那人已经追到项青跟前,看其打扮竟是马贼所为,那马贼手中马刀照着项青砍去。千钧一发之际,韩少保夺下身边秦军兵士手里的弓箭,一箭射去,正中马贼眉宇之间,那马贼应声毙命,跌落马下。 慕容语愠怒道:“韩少保,你放肆!你又坏了规矩!这等事情秦国向来不掺和!” 旁边守城秦军正要射击,韩少保一声怒吼道:“不许放箭!城下此人,乃是我三哥项青!若谁敢伤我三哥,我与他不死不休!” 龙城公主慕容语一愣,不敢相信,韩少保与韩从说道:“韩从,你留在这里给我看着,谁敢放暗箭伤我三哥,我韩少保就是死,也要砍了他!” 韩少保狠狠的瞪了众将一眼,随后迅速下了城墙,打开城门来到了项青身边。 “三哥,你怎会在此?”韩少保急忙说道。 “唉,一言难尽,刚才听闻城上有人叫了韩少保三字,我还位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是四弟你啊。”项青欢喜说着,却是因为肩膀上插/着的利箭而不禁倒抽了口凉气,说道:“适才城墙射箭那人,正是好生厉害,要不是三哥卸了部分力道,只怕这枝箭要把三哥的肩膀给射穿废了。” 韩少保知晓龙城公主慕容语等人也已经下了城墙,走了过来,不敢多说些什么不好之话,免得惹祸她不快,再有不利之心,便就与项青说道:“三哥,稍等。”韩少保起身从韩从手里拿过赤子剑,与其说道:“韩从,拽住箭身,稳住了。” 韩少保手起剑落,将项青肩膀处的余下箭身斩断,项青虽是强烈忍耐,但在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痛叫。 龙城公主慕容语和其秦军众将站着身后,看着韩少保和项青,慕容语说道:“可否需要帮忙?” “不必了,三哥的命我韩少保自己救!”韩少保毫不留情面的回拒了龙城公主。 中郎将公西正要呵斥韩少保无礼,龙城公主慕容语挥手示意退下。 韩少保扔下赤子剑,跪在项青跟前,拿出怀里的匕首,让韩从拿过火把,把匕首放在火上面烤了烤。 “三哥,忍住了,我开始了。”韩少保瞧着项青,咽了咽口水说道:“可能会有些疼痛,三哥一定要坚持住!” 项青坐好了身体,倒是不以为然,爽朗笑道:“有四弟在,无妨,即便身死,也不足惜。三哥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四弟一面,也是无悔了。来吧,这点疼痛三哥还是挺得住的。” “韩从,稳住我三哥。”韩少保说道。 韩从跪在项青面前,项青一只手抓住韩从的肩膀,韩少保匕首沿着伤口划开皮肉,项青面部有些抽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不发一言,拼死忍住。 龙城公主慕容语及其秦军将军瞧之如此,有些不忍,见此人如此有定力,倒也有几分佩服。 箭头被韩少保分解取下,所幸龙城公主慕容语刚才这一箭并没有浸泡过粪水,否则当真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韩少保满手是血,左手按住伤口周边,右手握着那半截箭身,与项青说道:“三哥,最后一步了,马上就好。” 项青正要说话,韩少保趁此分散注意之际,猛地拔出了剑身,项青右手死死的抓住韩从肩膀,二人皆痛得不禁一声哀叫。 韩少保拿着衣物堵住伤口,止住血势,许久过后,待那血势止住,撕扯下身上衣服搓城块状,包扎了项青伤口。 第三百三十一章:最新战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项青起身,与慕容语说道:“原来刚才射我的那一箭是龙城公主殿下,怪不得有如此力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倒是坦然,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许久未见,不是当初说要替我秦国到大周为间,为何期间全是提供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你青衣墨门这般为间,还不如不要。当初本公主还对你青衣墨门给予厚望,没想到这么不堪大用,实在是浪费了本公主的一切心意。” 项青脸面有些挂不住,说道:“龙城公主教训得是,想要取得他国君**任又谈何容易,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就已是拼了天大的力气了。龙城公主责罚,理当接受,适才这一箭就算是公主对我们的惩罚。” “哼。”慕容语冷哼了声,不屑道:“项青,你既认识本公主,想必也该知道本公主的规矩。深夜靠近我秦国城池,若不是看在你是都尉将军韩少保三哥的份上,只怕此时早就让你毙命当场了。” 项青肩膀疼痛,勉强的抱拳说道:“那我倒是要好生感谢公主殿下的不杀之恩了。” 慕容语不可置否,韩少保关心道:“三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被马贼追杀?” “唉,一言难尽,日后自会与四弟细说。”项青叹气说道。 “也罢,三哥快随我进城歇息养伤。”韩少保说着就要带项青进城,却被中郎将公西正拦住。 公西正说道:“都尉将军,你的三哥既然知道公主殿下的规矩,想必也不用我们再解释言明了。” 项青说道:“三弟,秦国龙城公主殿下的规矩自然是明白的。今夜便就在城外过夜,明日再进城也无妨。” 韩少保瞧着慕容语,慕容语说道:“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规矩就是规矩,不可能因为谁便就改变了。” “既然公主殿下诸般规矩,也不能不遵,我三哥受伤,留其一人在城外,亦是其心不安。那我韩少保也便不进城了,护着我三哥安全过夜。”韩少保说道。 “随你的便。”龙城公主慕容语正要转身而回,忽又回头与其说道:“夜深,野兽多,可别睡死,当心被吃了。” 说罢,龙城公主慕容语返回了城内,只留下韩少保、韩从和项青三人。 韩少保拖下自己外衣披在了项青身上,三人走到城墙底下,靠着大门躲避风寒。 项青说道:“四弟,三哥对不住了,害你如此。” “三哥说得是什么话,我们都是结拜的好兄弟,哪有害不害的。”韩少保说道。 项青轻轻捶了捶韩少保胸膛,说道:“大半年未见,比以前更加的结实了。”项青看着韩从,说道:“这位小兄弟是?” “四弟的随从,原是罪臣后裔,后是龙城公主府邸奴隶下人,因识些字便就收下做了我的跟班。因是奴隶身份没有名字,便就赐他韩从之名。”韩少保说道。 韩从向项青抱拳行礼说道:“见过大人,大人安好。” 项青笑道:“不必如此,你既跟了我四弟,也便就是我项青的朋友。” “大人说笑了,身份有别,岂敢如此。”韩从说道。 韩少保与项青说道:“三哥,你不是跟大哥他们离开...” 项青拦住了韩少保,与韩从说道:“韩从,你先退到别处,我与你家大人有话要说。” 韩从领命退去,韩少保看着他,喃喃说道:“这小子从来不多说半句话,让他干什么便就干什么,这般听话,倒也不懒。” 项青见他走出十余步之远,便就与韩少保说道:“四弟的疑问,三哥心里都清楚。此行我不远千里秘密返回秦国,便就是奉了大哥的命令,前来寻找解救四弟。” 韩少保闻听诧异,急忙说道:“难道大哥也知道四弟现在身陷囹圄之中了?” “也就是四弟跟随秦国龙城公主离开十绝城的第三天,大哥便就带着我们来到了十绝城,准备投奔四弟。却是没想到来晚了一步,四弟离开十绝城,城中诸位将军大哥和我又不相识。说明身份又不相信,正要离开之际碰见了弟妹。弟妹虽然与我等并未见过其面,但平日听说过四弟提起过我们,也说起过当初我们一起发生的事情,诸般对证核实之下,弟妹相信了我们的身份,委托我们秘密返回秦国,相救四弟。”项青说道。 “城中诸将皆不相识你们,那二哥樊无期和老六王乔烈了?他应该在城里啊。”韩少保不解道。 项青说道:“当初四弟兵变夺下十绝城,自立为城主,后立国称为墨王,一时风头无两。我和大哥在定阳国听到了有关四弟的消息,起初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绝不敢以为此壮举会是四弟做下的。后来听说自立墨国为王,便就断定十绝城墨王必定是四弟。大哥听到有关四弟的消息,便就带着青衣墨门门徒一起秘密潜伏到十绝城周边的魏晋吴三国地界之内。大哥为求稳妥,便就与我单独行事,之所以未见到二哥樊无期他们,听四弟妹说是兵家的姜子先生率领武卫军出兵攻打魏国,二哥和六弟他们都随军出征了。后来为求证此事真假,秘密潜伏到魏国边界,果然如四弟妹说的那般。” 韩少保忽的想了起来,喃喃自语说道:“对,临行前与姜子先生有约,若龙城公主不放人,便就出兵攻打魏国以造成秦王之压力。”韩少保想了想,又道:“不对啊,二哥和老六他们二人不可能跟随姜子先生出征,我临行前曾另有重用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个中原因,只是四弟妹一面之词,当中或有什么传达误会也说不准。”项青看着韩少保,忽的神神秘秘说道:“不过四弟,你猜猜看,那个姜子先生率领武卫军攻打魏国,所获多少战果?” 韩少保瞧着项青,摇了摇头。 项青颇为兴奋说道:“两日前我收到大哥的鸽子信,姜子领兵已经连下魏国鲁城、泾城、渭城三座城池,受降改编魏军两万余人,所获百姓十余万,战果实在颇丰啊。姜子先生一战而扬名大周,实在是了不得的厉害。” “当真?”韩少保难以置信说道。 “千真万确,姜子先生用兵神出鬼没,魏军连换两主帅都未能改变败局。现在魏王正与姜子先生谈判,但姜子先生是两头不误,谈判继续,攻城照打,逼得魏王焦头烂额,急忙相邀吴国和晋国出兵。但这两家却是坐山观虎斗,大军只是陈于各自边境并不出兵,防备魏王狗急跳墙之下祸水他引,同时也防备武卫军突然不期而至杀来。”项青越说越是兴奋,与韩少保连声说道:“魏王想要谈判,姜子说自己只是统兵之将,无权谈判。魏王四处寻找十绝城城主,却不知四弟此时却在秦国边疆,怕是魏王把大周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四弟之所在。” “闻听三哥一番言语,即使未在现场,也亦能感受到姜子先生的用兵变化之精妙绝伦。”韩少保赞叹说道。 韩少保看着项青,忽的问道:“三哥,那你为何又突然遭到了马贼的袭击?” 第三百三十二章:山戎再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项青道:“我和大哥两人一路秘密潜伏进了秦国龙城之内,却是来迟了一步,听闻四弟跟随龙城公主出兵支援秦国边疆朵颜城。马不停蹄之下又是向朵颜城进发,但秦国边疆关隘城池守备极为森严,非是北府军不得前行。无奈之下只好出了秦国城池,带了一队门徒弟子,伪装成商队,绕道草场前来朵颜城。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杀人截货的马贼,边退边杀一路向朵颜城方向撤退,马贼穷追不舍,不仅截货还要杀人,我带着墨门门徒与其厮杀了两天两夜,直至门徒全部战死,快要油尽灯枯之际来到了朵颜城。看来也是我项青命不该绝,终不负这次的跋山涉水千里奔命,果然在朵颜城里遇见了四弟。” “三哥此行为了寻我,实在是不易,折损了那么多门徒兄弟,实在是汗颜。”韩少保愧对说道。 项青倒是并不在意,突然靠近韩少保跟前,小声说道:“四弟,你可知大哥的青衣墨门现在有多少门徒吗?” “适才不是与龙城公主说了吗?生存不易,怕是不过百余人罢了。”韩少保说道。 项青伸出了五个手指,神神秘秘说道:“五千余人。” 韩少保看着项青,说道:“那你刚才为何...”韩少保忽的明白了,问道:“三哥和大哥此行前来秦国边疆朵颜城,沿途是否都已安排妥当有人策应?” “正是,四弟,要不趁现在离开此处?”项青问道。 “你我三人,绕道蛮族人控制的草场,就算躲过了马贼,也不一定躲得过蛮族人,再者秦国人肯定会秘密派兵追捕我等,不论落入谁的手里,怕是以后想要再逃,都难比登天啊。况且我的战马及其随身东西都还在城内,就这样冒失离开,难!”韩少保心中担忧,随后说道:“龙城公主不是常人,没有万全之策不能贸然离开。如若不然,我何至于现在都没逃走。龙城公主此人三哥想必也是有所了解,翻脸无情,心肠歹毒,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何时才是时候?”项青问道。 “先等等再说吧,暂时我也没有想到好的对策。”韩少保说道。 朵颜城大门突然打开了,左将军秦峯亲自来请,与韩少保说道:“都尉将军,公主殿下请你进城。” “那我三哥了?”韩少保问道。 “一同进城。”左将军秦峯说道。 项青问道:“突然如此,怕是有事吧?” 秦峯笑笑,作势相请,说道:“两位先行进城,公主殿下自会说明。” 韩少保招呼韩从牵着项青的黄飞电宝马,跟随秦峯进了朵颜城,上了城墙之上,龙城公主慕容语面前在站着众将,似在等待韩少保到来。 慕容语说道:“山戎蛮族大军退兵离开朵颜城,刚刚收到距离此地五十余里的蛇关守将慕容云求救信函。山戎大军退兵途中,转道偷袭进攻蛇关。蛇关兵力吃紧,已发来援书,本公主决定即刻出兵相救。” 众将抱拳领命,齐声说道:“但听公主殿下吩咐。” “中郎将公西正,你率一万北府骑兵为先锋,先行出发救援蛇关。即刻便去整顿兵马,马上出发。”慕容语命令道。 公西正领命离去,韩少保瞧着公西正远去身影,淹没在黑暗之中,心道:“这次,看样子怕是要把小爷我留在朵颜城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又道:“中郎将东方治,左将军冷冲你们二人各带一万兵马随本公主出征。左将军项晏率领余下北府军兵士相助秦峯将军守护朵颜城,谨防其他蛮族贼军趁机偷袭。” 东方治、冷冲、项晏各自领命前去准备,龙城公主慕容语看了一眼项青和韩少保,随后说道:“左将军秦峯何在?” “末将在!”秦峯抱拳回道。 “韩少保等人留守朵颜城,一切生杀大权全都交由你手里,非常时机行非常之事,可当机立断。”慕容语说道。 左将军秦峯看了一眼韩少保,随后高声领命。韩少保切了一声,何尝不知道慕容语那当机立断四个字的含义。 慕容语转身离开城墙,稍时中郎将公西正先行率领一万北府军骑兵离开朵颜城,龙城公主慕容语率领余下两万兵马随后而行。 韩少保看着身边站着的越骑校尉云水河和陈敖两人,似是有意,韩少保到哪二人便就跟到哪儿,韩少保斥说道:“有毛病吧你们,不跟随龙城公主而去?跟着我干嘛?” “公主之令,不敢违背,还望都尉将军见谅。若都尉将军有何不满,待公主殿下回来,可亲自向公主殿下述说,若有责罚,自当承担。”越骑校尉陈敖抱拳说道。 “你爷爷的,狗仗人势威胁了我是吧?”韩少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陈敖鼻子骂道:“龙城公主说说我也就罢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当真以为老子不敢弄你了是吧?” 越骑校尉陈敖无动于衷,说道:“在下职责所在,望都尉将军海涵。” “海涵你大爷!你一个越骑校尉,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老子就算不是秦国的驸马,那也好歹是都尉将军,还要吃你的脸色?什么玩意!”韩少保越想越气,越气越是破口大骂道。 项青拦住了韩少保,示意他不可如此,摇头说道:“四弟,这里是秦国秦人,不能这样太过放肆。” “怕他个毛线!”此时的韩少保却是没来时的心中不爽,龙城公主在时全都压制着诸般郁闷心情,如今慕容语一走,韩少保心中抑郁不平之情全都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自言说道:“他爷爷的,这都过得是些什么日子啊?也太憋屈了吧。凭什么啊?我为秦国立下诸多功劳,秦国就是这么对待我韩少保的?无功不赏也就罢了,就连这些人都不把老子当回事,还要爬老子的头上拉屎撒尿!去他大爷的!” 左将军秦峯挥了挥手命令越骑校尉云水河和陈傲二人先退到一边,走到韩少保跟前宽慰说道:“韩都尉莫要生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待战事结束,本将军亲自替你向秦王殿下表功,还都尉将军该有的军功。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望都尉将军暂且忍耐片刻。” 第三百三十三章:破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项青示意,韩少保不再言语,简单吃了些干粮,便就与项青背靠背,躲着城墙下合衣而睡。 左将军秦峯也自不去管他,调兵遣将安排兵士守城,与同是左将军的项晏安排接下来守城相关事宜。 秦军北府军兵士在朵颜城里重兵防守巡视,谨防蛮族敌军趁夜偷袭。 韩少保依着城墙而睡,兜兜转转醒醒复复,在那天色微微亮时分,忽被左右嘈杂厮杀声吵醒。 睁眼瞧去,但见迎面一刀劈来,韩少保傻愣住了,但见马刀离韩少保已是咫尺之间,却是突然停住,项青在后一刀砍杀了那人。韩少保看着倒在地面上的那人,瞧其衣着竟是山戎打扮,心头一愣,暗道:“坏了,朵颜城难道已被山戎人攻破了?” 韩少保愣神发呆之际,又有一山戎人杀向韩少保,项青来不及回救,手中朴刀扔出,正中山戎人胸膛,立时毙命。 “四弟,别发呆了,保护好自己,山戎人摸上城来了!”项青大叫道。 韩从正与三名山戎人厮杀搏斗,不是其对手,处于劣势,陷入危险之际。项青拳脚逼退山戎人,快步拿回扑刀接着又与其厮杀起来。 韩从瞧见韩少保,叫道:“大人,接剑!” 韩少保翻身接过赤子剑,一阵砍杀,逼退了山戎人,冲到韩从身边救下于他。 “韩从,看你也不会什么功夫,今日便就趁机教你一招凌虚剑法,用以御敌防身,看好了!”韩少保说罢,使出凌虚剑法其中的第一招仙人下山,手中赤子剑左右突杀变幻莫测,腾挪转移换影变化之际,已经诛杀了四名山戎贼人。 韩从照葫芦画瓢,天赋不差,学得有模有样,已能与山戎人一对一厮杀起来。 赤子剑锋利,大杀四方,韩少保冲到项青跟前,问道:“三哥,山戎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朵颜城丢了?” “我也不知,睡梦之中山戎人摸上城墙,斩杀了大半秦军守城兵士。项晏将军已经带人前去堵门关门,秦峯将军率领兵士正拼死杀敌。”项青说道。 韩少保放眼瞧了周边附近,城墙上不知何处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山戎兵士,韩少保脑袋都要打了,喃喃道:“他爷爷的,这当得是什么差,被人摸了哨子都不知道。” 山戎兵士拿着马刀砍向韩少保,赤子剑挥舞,发了声狠,连人带刀劈为两截。韩少保发现了左将军秦峯被山戎人围困,正要冲上前去营救,却被项青拦住。 项青说道:“四弟,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此大乱,咱们逃出此地。” “三哥,此时秦军遭受山戎军围困厮杀,倘若现在走了,无异于临阵脱逃是为逃兵。一旦打开城门只管自己,引得山戎军趁机攻入城来,到时候死得可就是成百上千之人。我不走,这个时候绝不能做忘恩负义置秦人于生死的负心之事。”韩少保断然回绝道。 “四弟这是怎么了?昨夜还那般大动肝火,今日却又变了?”项青不解道。 “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此刻朵颜城处于生死之际,绝不能一走了之,这不是我韩少保的气性。就算走,也要堂堂正正而不是这般趁人危难之时脚底抹油。”韩少保凛然正气说道。 项青一愣,继而说道:“四弟不愧是好男儿,三哥汗颜。既如此,三哥便就陪四弟杀光这些山戎贼军,再走也不迟。” 韩少保伸出拳头,项青也伸出拳头,两人拳头对碰,韩少保说道:“生死兄弟,一辈子!” 项青也道:“生死兄弟,一辈子!” 二人四处砍杀,韩从见状随后,三人一路杀退山戎贼人,来到左将军秦峯跟前,救下秦峯。 韩少保伸出头往城外看去,却见一队队山戎骑兵正拼死冲向城里,韩少保大叫道:“左将军,这是咱怎么回事?好好的,城门怎么就被山戎人破了?” 左将军秦峯气喘吁吁,浑身是血,与山戎兵厮杀甚酣,犹如血人一般,手中拿着刀,缓了缓,看着韩少保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山戎不是攻打蛇关去了嘛?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城中大门一直严防死守,为何突然就被山戎人破了?为何?!” “难道城里有山戎人的内应叛徒?”韩少保猜测道。 项青砍杀了一命冲杀过来的山戎兵,说道:“应该如此,不然如何能解释现在这般局面?” “朵颜城若丢了,我有脸面相见公主殿下,还不如现在就自裁谢罪吧。”左将军秦峯仰天悲吼,即刻就要拿刀抹了自己脖子,却被韩少保一把抓住。 韩少保厉声呵斥道:“动不动就要如此冲动行事,你死了倒是痛快,可想过城主尚有数万兵士百姓,难道你要让他们等着山戎来砍杀吗?” “可如今已是现在局面,我又能如何!公主殿下大军支援蛇关,一时三刻根本回不来,城中又有山戎内应叛徒,朵颜城是守不住了,大势已去了。”左将军秦峯悲痛哭诉道。 秦军兵士有人来报,说道:“将军,项晏将军带人拼死夺回城门,速请将军派兵接应。” “城门夺回来了?”秦峯闻听惊喜,连连说道:“好好好,我即刻带人接应。” 韩少保拦住秦峯说道:“将军,你留在这里指挥,我和三哥过去接应项晏将军。” 左将军秦峯略有不放心,韩少保立下军令状说道:“若城门丢失,我愿军法从事!” “都尉将军,那就拜托你了。”秦峯紧紧的握住韩少保的手,托付说道。 韩少保回道:“左将军放心,绝不会让山戎人再次破城,除非是从我韩少保的尸体上走过去!左将军,切勿再言生死,事情还没有到绝境之处,你看看众将士们,他们都在浴血拼杀。” 左将军秦峯郑重抱拳点头,提刀与山戎兵厮杀起来。 韩少保、项青还有韩从三人随后迅速离去,下了城墙走到了城门之处,却见项晏将军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宛如血人一般,杀得性起,手脚受伤不能动弹,竟是张嘴撕咬敌军,撕扯下了数块血肉,实在令人震撼。 韩少保三人迅速冲了过去,救下项晏,与被围困在此处的百余山戎人展开了血腥厮杀。 “北府军听令,斩杀山戎敌军,不留活口!”韩少保大叫一声,众北府军蜂拥而上。 项青和韩从率先冲杀进去,韩少保正要冲杀,却被项晏喊住。 韩少保走到项晏跟前,项晏整个班亲兵背着,已是命若游丝,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夺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项晏拼尽力气,伸手搭在了韩少保的肩膀上,喃喃说道:“都尉将军,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朵颜城不能丢,北府军就算全部战死,也绝不会放下兵...” 项晏最后那个器字还未说出口,便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韩少保轻轻拿下搭在肩膀上的项晏右手,说道:“左将军放心,有我在,朵颜城绝不会丢,北府军绝不言败!”韩少保看着眼前四五名项晏亲兵,说道:“左将军交给你们了,好生照看,若有闪失,人头落地!” 众秦军兵士领命离去,韩少保转身冲入前方厮杀之中。 城门外,山戎骑兵无攻城之器械,原本已经拿下城门,却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城门复又被秦军夺回,恼怒之下却是毫无办法,竟想出了恶毒的法子。山戎骑兵寻来板材草堆之类易燃东西,堆放在城门脚下,点火焚烧,竟想以大火烧坏城门,继而破城攻入。 城墙上的左将军秦峯正与山戎士兵厮杀,无暇顾及城外战况,因是城门重新夺回,阻挡了山戎兵士的源源不断涌入,秦峯虽一时半会不能快速肃清敌军,但也不是处于劣势,迅速调兵遣将进行围困城墙之处的最后山戎残存兵士,两方兵力现在已经是旗鼓相当了。而之前被山戎阻挡在各处街道口的北府军兵士也都各自斩杀了来犯之敌,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城墙支援。 百余人山戎兵士被冲杀数番过后,只剩下不到十余人,韩少保命令北府军士兵全部退后,进行围困。 韩少保问道:“你们到底人如何进入城内的?若有知情相报者,可免一死!” 十余人山戎兵士无人答话,韩少保调长矛兵过来,长矛直指山戎士兵。 韩少保叫道:“长矛兵出阵!” 二十人的长矛兵步步向前逼迫,山戎兵不断往后退却,直至退到城门跟前,被城门上滚烫的火气烫得鬼哭狼嚎,纷纷向前跑去,却被长矛兵的长矛刺住身体,死死的顶住而不得上前。 “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是如何进城的?”韩少保再次大吼道。 山戎士兵无人回应,韩少保知道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就挥手命令道:“送他们上路吧。” 身后二十人长矛兵拿着长矛,顶住了山戎士兵身体在那城门上,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烫的那些山戎士兵数声惨叫,直到飘出了阵阵肉香烧焦之味,山戎士兵再无动静,已是被活活的烫死了。 项青说道:“四弟,山戎兵在城门外放火,城门迟早垮塌,要想办法速速灭火。” “远水难救近火,何况伏击连远水都没有。”韩少保心中焦急踌躇,忽的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转身命令北府军兵士快速排成二十人一队,来到了城门前,顶着城门底下发出的阵阵热浪,命令道:“都给老子排队撒尿灭火!尿多者重重有赏,尿少者屁股打烂!” 韩少保一声令下,二十人一队的北府军士兵排队撒尿,对着最下面的火源纷至尿来。一时间,竟如瀑布决堤一般无数的尿液倾洒而下,竟也压制住了城门底下的火势,但是蔓延烧到城门上面高处的火势却仍在汹涌的焚烧着。 韩少保命令身边秦军士兵向秦峯传令,说道:“告诉左将军,清剿山戎残部之后,让他照着我们画葫芦,组织士兵以尿液灭火,快去。” 秦军士兵得命而去,项青说道:“四弟,你这灭火灭得甚是奇妙啊,三哥是绝计想不到这种法子的。” “大人危急关头,常有急智。”韩从在后说道。 “韩从小兄弟说得不错,四弟今日的急智,数千泡尿液不仅救了他秦峯,还救了朵颜城数万的百姓和军士。于秦国而言,四弟又是大功一件。”项青说道。 “大功个屁,她龙城公主不责罚斥怒我便就谢天谢地了。”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四弟有功,龙城公主还要责罚斥怒?怎么责罚?怪四弟命令她北府军军士在朵颜城里洒下了上千泡尿液?把她的秦国朵颜城弄得是满城尿骚味?她好意思说嘛她!”项青哈哈一笑说道。 韩少保倒也是笑了起来,说道:“三哥这倒说得是,就不信她龙城公主好意思说这种话出口!” 越骑校尉云水河和陈傲就站着韩少保身后不远处,刚才与山戎兵厮杀,二人也是不遑多让,颇为卖命,不怕生死,斩杀了数名山戎兵士,见其韩少保和项青如此说笑与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是不妥,二人上前齐声说道:“韩都尉请自重。” 韩少保和项青转头看着二人,项青不再言语,韩少保说道:“适才与山戎军厮杀,你们也都亲眼所见了,待龙城公主殿下回来,她若问,你们如实相告。这一次,我可没有违法军令啊,成功抵御了山戎,可是大功一件,你们可要好生的给我记着,告诉你家龙城公主。” 越骑校尉陈敖道:“都尉将军放心,此战之功,必定如实相告,不敢欺瞒。” 说话间,左将军秦峯带了几秒亲兵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呼喊韩少保,走到近前,大大的拥抱了韩少保,连声说道:“此战,多亏了韩都尉,以非常之手段一举挫灭了山戎人的阴谋企图,成功保住了朵颜城。” 韩少保说道:“大火灭了?” 左将军秦峯说道:“不仅火灭了,山戎人且还退兵了。” “山戎人这么没有毅力?遇上点挫折这就放弃不打了?”韩少保说道。 “此话不能这么说。山戎蛮族人善骑射,多是以骑兵为主,对于攻城这种事情一向是不擅长的。如今城门得保,兵士全部严防死守到位,山戎人又无攻城之器械,于他们而言,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攻下城池,无异以是痴人说梦。”左将军秦峯重重的缓了口气,与韩少保说道:“直到此时,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左将军,山戎虽未退兵,但此战并未伤及根本元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再次杀来了,或是明天,或是后退,亦或是今夜又有可能杀个回马枪。不把他们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这山戎之危害时时刻刻围绕在秦国头上,也围绕在将军的朵颜城上。难道将军以后还想再发生刚才之事吗?愿意像那些死在睡梦之中的秦人秦兵一样的下场吗?” 第三百三十五章:千里奔袭(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左将军秦峯说道:“都尉将军的意思是?” “趁其还未走远,乘机追杀,势必迎头痛击,把这股山戎骑兵彻底消灭!”韩少保说道。 左将军秦峯陷入沉思之中,越骑校尉陈敖和云水河二人断然拒绝,云水河说道:“此事还是要等公主殿下回来,再行定夺!” 韩少保并未搭理此二人,与秦峯又道:“将军,山戎二次进攻不顺,士气势必受损,再无决战之心。只要将军给我一队北府军精锐骑兵趁势掩杀过去,必能再次打败山戎骑兵。” “不可!越骑校尉陈敖出面回绝,抱拳说道:“左将军,山戎两次兵败不假,但其精锐骑兵尚在。我大秦北府军骑兵虽然不弱,但与山戎骑兵相比,还是略有不足。冒然出击,恐遭反噬。” “怎么能叫冒然出击?越骑校尉,山戎军现在已是颓废之兵,士气尽失。行军打仗,一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不把山戎人的有生力量彻底毁灭,就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着秦国人的头上!如此良言,为何偏就不能明白?我其心为秦,不藏私心,这般金玉良言竟不明白?真是愚蠢透顶不可救药!”韩少保忍不住斥说道。 项青在旁也道:“四弟,这些人都是不知变通的酸腐臭生,与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们又听不懂。这般利秦好处,他们不要也就罢了,操这般劳什子心干嘛啊。” 韩少保其言甚对,越骑校尉云水河和陈敖二人虽知其意为秦,但是受其龙城公主之命看管韩少保,却也是不得不如此,无可奈何之举。 左将军秦峯看着韩少保,问道:“若都尉将军领兵,可有多少把握?” 越骑校尉云水河和陈敖正要说话,却被左将军秦峯伸手拦住止言。 “能给我多少兵力?”韩少保反问道。 “昨夜山戎偷袭,死伤不少,除去留守之兵,最多只有三千骑兵。”秦峯说道。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三千兵,七成把握,左将军可敢与我搏一搏?” 秦峯正要说话,越骑校尉云水河急忙说道:“将军不可,这无异是让我三千北府军将士去送死啊。” 左将军秦峯说道:“公主殿下临行前,曾允我非常时机可当机立断自行处置。如今便就是非常时刻,你等莫要再劝,我意已决。” 韩少保抱拳说道:“左将军信我韩少保,绝不会有负所望。若是不能歼灭这股山戎贼军,我韩少保提头来谢罪!” “都尉将军有此决心,甚好,我秦峯准备好酒宴,为你等胜利归来接风洗尘!”左将军秦峯抱拳于胸,郑重说道。 “好,左将军静候佳音!”韩少保回道。 越骑校尉陈敖与云水河见此如此,劝说不动,便就说道:“我等愿随都尉将军同去杀敌。” 韩少保瞧了二人一眼,说道:“去可以,敢乱我军心,军法从事!” “末将遵令!”程敖与云水河齐声说道。 左将军秦峯命亲兵调来三千北府军骑兵列队于城内街道之上,韩少保阵前鼓舞士气道:“北府军的好儿郎们,你们放心,跟随本都尉追杀山戎贼军,定能带你们搏出个功名富贵。不要怕,山戎人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他们有的,我们也有,他们既然敢在我大秦境内如此的耀武扬威来去自如,那么我们就要让山戎蛮族人明白,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招待,敌人来了我们有刀剑伺候。山戎人敢来,那就要让他有来无回!”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上,拔出赤子剑,高叫道:“大秦威武,北府军威武!” 众北府军将士被韩少保短短数句便就鼓舞的士气大增,纷纷高声呼道:“大秦威武,将军威武!” 韩少保骑马领路,项青和韩从紧随其后,越骑校尉陈敖和云水河二人策马跟行,余下三千北府军骑兵纵马驰骋,出了朵颜城,趁着如今天色已经大亮,追击山戎骑兵而去。 山戎人怎么也没有料到秦军此番如此的一反常态,竟有胆子冲锋杀来,以前常要与秦军骑兵平原冲锋决战,但秦军往往龟缩不出,凭借着高墙厚土打得山戎人气急败坏之下只好退兵。 如今,秦军骑兵在后冲杀而来,山戎骑兵瞧见如此,纷纷高呼兴奋,要与秦兵冲锋厮杀。 山戎塔木尔大汗察觉秦军这般反常,已经连吃了两次亏,见其突然出城冲锋,恐其有诈,埋有伏兵,留下一队两千骑兵阻拦秦军,命令余下万人骑兵迅速向西北方向草原撤退。 韩少保瞧见山戎大汗塔木尔向西北草原逃蹿,留下一队骑兵拦截,不由分说,直冲杀去。 秦军士气高昂,个个憋足了气力要与山戎骑兵厮杀。而山戎骑兵虽连连受挫,但依靠着强大的骑兵机动能力迅速布置下了阻击线,准备截杀秦军骑兵。 两者相遇,狭路相逢,当为勇者胜! 山戎骑兵显然低估了这支秦军北府军骑兵的战斗力,似是以为还是如以前那般不堪一击,仅凭着两千败兵就想阻拦住三千骑兵胜利之师,实在是痴人说梦。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一手勒着缰绳,一手高举赤子剑,面对前方山戎骑兵,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心道:“只有硬碰硬之下彻底击溃山戎骑兵,才能树立起北府军骑兵逢战必胜的信念和勇武向前的决心。只要打破了秦人恐惧蛮族人骑兵之心,那么才能真正的在这块土地上纵马驰骋,才能成为这块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一战,而定乾坤! 三千北府军骑兵跟随韩少保勇往向前,冲进了山戎骑兵阵营,北府军骑兵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歼灭大半山戎骑兵,打得余部山戎骑兵狼狈而逃,四散跑去。 韩少保快马而过,手中赤子剑立时斩杀一名山戎骑兵,与项青和韩从二人左右突杀,打得山戎骑兵丢盔弃甲一路抱头逃窜。 “莫要放走一个山戎人,要让他们为这些年犯下的累累血债付出生死代价!”韩少保高声大吼,众北府军骑兵口耳相传,登时发出欢吼之声,追着山戎骑兵痛打落水狗,杀得一败涂地。 第三百三十六章:千里奔袭(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项青指着山戎骑兵北遁方向说道:“四弟,山戎向北逃了,咱们追还是不追?” 越骑校尉云水河劝道:“都尉将军,山戎贼军已被击溃,你答应过左将军只击来犯之敌,不会深追,咱们撤兵吧。” 韩少保看着项青,想了想,问道:“三哥,你觉得咱们是继续追还是撤兵回城?” “适才只是山戎断后骑兵,山戎军并未伤及元气,此战并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若继续出兵追击,我等不过三千兵马,且是孤军深入,对地理形势甚是陌生,一旦遇上山戎主力大军埋伏,怕是会全军覆没。”项青分析说道。 越骑校尉陈敖抱拳说道:“都尉将军,如若深追,粮草淡水皆未准备充足,即便遇不上山戎主力大军,一旦陷入草场沙漠之中,亦是难逃回来。都尉将军,请三思。” 韩少保看着北方山戎骑兵渐渐远去身影,心中实在不甘心,说道:“此刻是绝好的战机,若不能趁机一举歼灭,用不了三两日,便又会卷土杀来。”韩少保沉思了片刻,勒马转身,看着眼前北府军骑兵,高声说道:“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众北府军骑兵齐声高呼道:“秦人尚武,不怕不怕!” “好!都是大秦的好男儿!”韩少保心中定下了决心,随后高声道:“越骑校尉云水河出列!” “末将在!”云水河抱拳说道。 “本都尉命你即刻返回朵颜城,通知龙城公主殿下大军前来支援,沿途我会留下记号,望龙城公主殿下率领北府大军即刻后援,本都尉与三千北府军将士拜谢龙城公主!”韩少保高声说道。 越骑校尉云水河看了看韩少保,又看了看陈敖,陈敖正要说话,却听韩少保一声呵斥道:“还不去传令!” 云水河悻悻而去,陈敖说道:“都尉将军,山戎大营深入千里,我北府军粮草淡水供应不足,还请三思。” “无妨!没有粮草山戎人给我们准备,没有淡水也是山戎人替我们提供。咱们杀到哪便就吃到哪,要死也是本都尉第一个死在你们前面,不必害怕!假使三千将士不幸同死于山戎地盘,那也是何等的壮哉之事!”韩少保赤子剑高举于天,浩气正然说道:“大秦威武!” “大秦威武!将军威武!”众北府军骑兵高声呼道。 越骑校尉陈敖见此事已成定局,多说亦是无益,当下也不再多言反对,心中不禁叹道:“韩都尉如此大胆冒进,仅以三千军孤军深入,到底一身是胆,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少保瞧了项青一眼,说道:“三哥,可愿与四弟我一起同生共死,做下一番轰轰烈烈留名青史的惊天伟地之事?” “这些日子,四弟不在,我与大哥组建青衣墨门也甚是不易,哪一日不是在你死我活的争斗厮杀之中躲过,这又有何道哉!”项青丝毫不惧,坦然说道:“本就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同生共死是为应该。既然今日能愿四弟一起追杀山戎蛮族人,亦不失为一件幸事美事。” “好,好。三哥豪迈,四弟敬佩。”韩少保看着项青胯下坐骑宝马,说道:“听闻三哥坐骑乃是黄飞电宝马,迅疾如风,来去如风,四弟胯下这匹小红马倒想与三哥比试比试,到底是谁更快!” 项青看了小红马一眼,跨下黄飞电坐骑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用意,不禁发出嘶鸣之声,小红马亦是不甘示弱,也发出了低沉的嘶鸣吼叫声,项青说道:“三弟为长,那就当仁不让了。” 项青突然一声喝驾,黄飞电正如闪电一般蹿了出去,待韩少保反应过来已是数丈之远,韩少保驾马离去,紧追不舍,余下两千余北府军骑兵迅速跟后尾随,向北方纵马驰骋而去。 山戎骑兵往北而逃,逃了半日功夫,因是人困马乏,便就停下歇息。屁股还没坐热,韩少保率领两千北府军骑兵已然杀到,一阵冲杀立时将山戎骑兵打乱,死伤无数。 山戎大汗塔木尔见状以为秦军大军杀到,急忙在亲兵的保护下再次上马向北而逃。一路打得山戎骑兵丢盔弃甲,已成颓败之势,再无心抵挡。 山戎塔木尔大汗此番领兵四万南下,合羌族和胡人各三万兵马,合兵十万一路南下攻城略地,占领了凃族、党契、黑水、北诏等实力弱小的少数蛮族地盘。进攻顺风顺水,唯独在攻打秦国边疆朵颜城时吃了大亏,以至于羌族和胡人不想丢失了已有的战果,便就各自撤兵回去。塔木尔大汗此番在最后关头遭受巨大损失,心有不甘,加上昔日秦国先王与其大有旧仇,两相之下,旧仇新恨一起算,本已撤兵的山戎转道去攻打秦国西部边关蛇关。没想到塔木尔却是虚晃一枪,把朵颜城中北府军大军吸引出来前去救援蛇关后,趁机花重金收买城中秦军叛徒,趁夜摸进城中。本以为的稳操胜券,夺下朵颜城一雪耻辱,却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竟被反应过来的秦军追着屁股打。让山戎塔木尔大汗发出了重重的无奈叹息之声,双手高举于天,悲呼道:“天不佑我。” 山戎一路北逃,先前占领的凃族等少数蛮族趁机纷纷反叛,杀了山戎人,重新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地盘。韩少保率领北府军骑兵过境之处,刚刚翻身的凃族等弱小蛮族却又被北府军拿下。 韩少保命令大军暂且停下,围住了凃族人的帐篷,与凃族人首领说道:“我是大秦都尉将军韩少保,山戎人已是一败涂地,我大秦合兵三十万正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追杀山戎人。本都尉率领先锋军追击,大军随后就到。我大秦与山戎人不一样,愿意与我大秦交好之族,不论强弱,不欺凌不图霸,上呈供表,乃为大秦附庸之臣,则世受大秦保护。若是不愿为大秦属臣,即刻灭族毁穴,从此以后此地世世代代便就是大秦之地。” 凃族人首领急忙跪下,向韩少保等人行跪拜之礼,说道:“凃族两千三百七十五口人愿为大秦附庸之臣,自此朝贡,不敢怠慢,供表即刻奉上。” 韩少保说道:“凃族首领,为示你真心归降之诚意,你族出兵五百,随本都尉一起追杀山戎贼军。” 第三百三十七章:收降蛮族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尊敬的都尉将军,我凃族是个小族,不过两千余口,前些日子山戎人在我族内烧杀抢掠,现在人口怕是连一半都没有了。这五百人实在是凑不出来,还望都尉将军恕罪。”凃族首领诚惶诚恐,看到了韩少保阴沉着脸,又道:“为示我凃族人诚意,出兵两百,望都尉将军明察。” 凃族首领身后族人将降表呈上,韩少保示意越骑校尉陈敖上前拿来,随后说道:“出兵三百,不许讨价还价,再敢推诿,当心你族蒙难。” “唉,罢了,都尉将军稍等,我去安排。”凃族首领说道。 “不必了,本将军挑到的人拿起刀剑,跨上战马随我前去追杀山戎贼军。首领即刻准备些粮草淡水,追杀山戎贼军准备丢失不少。”韩少保说道。 项青和陈敖各自带兵在凃族人帐篷里挑了三百凃族男儿,凃族首领唯唯诺诺即刻准备粮草淡水交于韩少保众将士之中,随后领兵而去,继续北行追击。 一路上,韩少保率领北府军骑兵所到北方各族部落之地,接连征服收降了党契、黑水、北诏、佤羯、鲜罗...等大小一十九族蛮族人,秦国都尉将军韩少保之名响彻北方广袤之地。一时间,北方诸多蛮族知秦国有少年将军韩都尉,而不知有秦王殿下。 北府军万人大军,各色人等繁杂,韩少保瞧着这些形形**各异族人,心道:“这才叫杂牌军,万国军,哪里还是什么北府军。” 万人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前行北方,从朵颜城出发,一路势如破竹,打得山戎溃不成军,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北方诸蛮族千里腹地,韩少保瞧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尽头,碧波蓝天,万里白云,心里不禁感叹道:“如此物草丰富肥美之地,若是好生经营,耕种饲养,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温饱无愁。不知道这些蛮族之人脑子里到底哪根筋不对,放着大好的土地优势而不知利用,却要四处烧杀抢掠,真是脑子有病。” “三哥,咱们北上五六日,有没有百里路程?”韩少保忽的问道。 “都尉将军说笑了这是,岂止百里路程,怕是已经北上千里之地了。”陈敖说道。 项青点头也道:“四弟怪不得之前如此成竹在胸,原来是这么打算的,真是好计谋。每到一处,要粮要兵,不仅解决了粮草淡水之忧,更是壮大了兵力实力。他人行军作战兵力是越打越少,四弟却是越打越多,我粗略算了一下,从各族首领手里要来的兵士,再加上原有的北府军兵士,现在已有万余兵马了。” 越骑校尉陈敖抱拳也道:“末将钦佩都尉将军的手段,心悦诚服甘心之至。” “越骑校尉之前不是一直反对的嘛,现在倒也开始佩服我四弟的手段了?翻脸之快,有些异乎寻常啊。”项青取笑说道。 越骑校尉陈敖颇为尴尬,韩少保与项青说道:“三哥不可说这样的话,都是生死兄弟。越骑校尉也不了解我的为人,反对自然是人之常情,以后不可再这样了。” 项青笑说道:“越骑校尉莫要生气,与你说笑逗趣了。” 陈敖说道:“都尉将军宽宏大量,末将佩服,以后不再反驳将军,愿听将军调遣安排。” “你是龙城公主的人,你却突然听命于我,难道你不怕你家龙城公主降罪于你?还是算了吧,你该报告继续报告,一来履行你的职责,二来我也不想因此让你日后受龙城公主处罚刁难。”韩少保边骑马边说道。 “都尉将军如此替末将着想,末将羞愧汗颜。”陈敖再次抱拳说道。 韩少保哈哈一笑,拍了拍越骑校尉陈敖的肩膀,说道:“只要与我在战场上一起生死与共过,我韩少保都会拿他当我的兄弟,越骑校尉也不例外。对了,龙城公主大军可有在后跟来?” “前日在佤羯族时,收到了公主殿下的密报,已经从周边城池各调部分兵马,合兵三万,亲率大军按照我等留下的行军路线记号正快速追来。”陈敖回道。 韩少保点了点头,说道:“有后援大军,现在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三哥,山戎军此行已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多少兵马?” “据探路斥候回报,经过这四五日的不断消耗,此番南下山戎四万骑兵,现在只剩下不到万人。至于他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羌族地盘范围之内,穿过羌族再行百里之地便就是山戎人的势力范围了。”项青说道。 “羌族。”韩少保口中念念有词,似有谋划。 越骑校尉陈敖说道:“山戎恐怕会与羌族联合举兵,若是两家合兵,再想要剿灭这股山戎残兵,怕是不易。” 韩少保边走边道:“山戎和羌族也并非铁板一块,哪怕是亲兄弟都还有矛盾,又何况是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两族之兵。” “看样子四弟心中已有妙计了?”项青问道。 “我想找羌族首领谈谈。”韩少保说道。 “都尉将军万万不可。蛮族向来不值得信,他们反复无常常做那背信弃义之事,势力弱小也就罢了,实力强大者经常首鼠两端。其野心甚大,若在关键时刻出卖我等,岂不功亏一篑了。”越骑校尉陈敖劝说道。 韩少保说道:“不怕他有野心,就怕他没野心。” 韩少保快马加鞭,向前赶路,项青和陈敖面面相视,不知韩少保此话何意,但见他已然走远,迅速率领大队兵马随后跟去。 天黑时分,韩少保率领大军抵达羌族势力范围之外,果然瞧见了山戎残部驻扎在羌族地盘内,与羌族大营紧挨一起。 “越骑校尉,传令下去,安营扎寨,今晚就在这过夜了。”韩少保说道。 “都尉将军,此处安营,是否离羌族大营太近了些?”越骑校尉陈敖说道。 “不近,就在此处安营。此处地势高于对面,一眼便就能看穿对面。”韩少保挥了挥手,接着说道:“老子把营寨安在这里,就是要告诉羌族人,最好别多管闲事。” 韩少保与项青耳语数句,项青听后喜笑颜开,连连点头,不停的说道:“四弟此计,一个字,绝!” “三哥快去准备,明日我要让羌族人过个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日子。”韩少保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心中似乎成竹在胸。 第三百三十八章:战势分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当夜,一万两千人驻扎于此,与羌族大营不过半个时辰路程,如此近距离驻扎,两方人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有风吹草动,双方即刻便就能收到风声消息,谁想趁机夜袭,都不太可能。 羌族大营内,羌族首领也零正和山戎塔木尔大汗商谈军情,闻听士兵来报:“首领大人,秦军集合草原各族兵马,合兵一万两千人驻扎三里之远高地,与我族大营遥相对望。秦军统帅不是龙城公主慕容语,而是名少年都尉将军韩少保。” “韩少保?此人难道就是近日收降了凃族等一十九族而声名于北方各族的那个韩都尉?”羌族首领也零问道。 士兵回报:“确是如此。据探报,秦军北府军主帅龙城公主慕容语正急率三万大军星夜兼程前来驰援。” 羌族也零首领挥了挥手,说道:“再探,若有情报即刻来报。” 羌族士兵退出营帐,山戎塔木尔大汗说道:“秦军此番穷追不舍,实在是欺人太甚。也零首领,既然秦军驻扎在此地三里之远,咱们不如夜袭过去,打得个措手不及,一举击溃秦军。” “不可!这个少年都尉将军既能有此手段收降草原各部,并让其共同出兵,必不是碌碌无为之辈,不能小觑。此处是我羌族领地,绝不能轻率而为,必须要稳操胜券才可出兵。”羌族首领也零说道。 山戎塔木尔大汗闻听如此,不好多言,似有怨气,说道:“也零首领,秦军已经大军压境,此战已是避免不了,早晚都要与秦军一战,为何不趁其立足未稳给他们迎头痛击?也零首领借我一队骑兵,本汗愿绕道其后,攻其背部。秦军远道而来,地形必然不熟,可凭借此优势趁机击败秦军。只要秦军一动,军心不稳便能反败为胜!” 羌族也零首领淡淡道:“塔木尔大汗如果非要出兵攻打秦军,也不是不可,可派人回你山戎领地调兵前来,现在出发,明日傍晚时分一定能赶到,为何非要借我羌族骑兵?塔木尔大汗手下兵多将广,区区万余人秦军如何能是大汗的对手。即便那龙城公主领援兵杀来,大汗亦能俘获了慕容语,做你的夫人更是不在话下。我羌族之兵势不能与塔木尔大汗相比,此战若是打败了,怕是要被秦军灭族毁穴,不得不万分慎重。” “你我共同生活在伟大的长生天下,怎么会有你等贪生怕死之族,本汗耻与你等为伍!哼...”山戎塔木尔大汗拂袖而去,离开了营帐。 羌族首领也零叫来身边站着身后的羌兵,小声说道:“派人跟着他,时时动静随时向我汇报。” 羌兵领命离去,也零首领走出营帐,传令道:“今夜增派三路巡夜兵士,一定要严防死守,谨防秦军夜袭。” 与此同时,秦军大营也没闲着,在都尉将军营帐里,众将士围聚于此,韩少保正与众将分析目前敌我态势。 韩少保说道:“都说说吧,明日这个仗,咱们该怎么打?” 越骑校尉陈敖率先说道:“羌族骑兵虽数量不及山戎,但论冲杀勇猛程度上却是半点也不输山戎骑兵。我跟随公主殿下常年与这些蛮族骑兵厮杀,虽各有胜负,但北府军更多的时候则是不敌于他们。北方草原上的蛮族势力,以山戎最为强大,羌族和胡人次之,其他的弱小蛮族都依附此三族朝贡。广袤的草原上林林总总存在着数十个大小蛮族,除了山戎、羌族和胡人之外,其他弱小蛮族虽依附此三族,但仍然时不时的遭受对方截杀抢夺人口,这便是草原上特有的减丁之法。” 韩少保说道:“原来十绝城里的减丁之法是从这里学过去的。” 项青看着众人,心中有所不解,说道:“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山戎强大,为何不统一了草原,何必三天两头的烧杀抢掠他族,逼得那些弱小蛮族反复反叛,极为仇视,不仅是个麻烦,而且还是个隐患,指不定哪天就会反咬一口,就如此番这样叛兵助秦。” “项将军有所不知,数百年之中,草原霸主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是山戎,五十余年前是党契,再往前又是北诏等等如此。不是他们不像统一草原,而是不愿。草原蛮族不擅大周诸国统治领地,而是以部落联盟形势相互存活,且又都是过着逐水而居的游牧生活,没有固定生活住所,或许现在生活的地方过了几年被牛羊战马吃光了牧草便就又举族迁徙了。这种特定的生活环境导致了草原蛮族不可能像大周诸国那样在一处定居生活,而且与统一草原这种麻烦事情相比,与其学周人那样耕种饲养生活,还不如直接抢来更为妥当直接,不必劳心劳力耕种田地,只待成熟之日或是缺少生活物资时带兵去大抢一把更为有效有力。”越骑校尉陈敖向韩少保抱拳说道。 韩少保笑说道:“越骑校尉常年跟随龙城公主征战草原,了解熟悉草原历史。基于以上种种,本都尉认为,羌族人并不是真心实意相帮山戎人。此战,本都尉心中已有御敌之策。各位将军心中,是否想到了良策?” “四弟的意思是,从羌族人身上下手?”项青问道。 越骑校尉陈敖忽的说道:“末将明白了,都尉将军今日叫我等前来,是想让末将给各位将军讲解一下草原各蛮族情况,想要告诉我等,羌族人之心与山戎人之心不在一处,可为从中突破之良机。不知末将猜测,是否如都尉将军心中之所想?” “不错不错,算是又长进了。”韩少保笑说道。 项青和陈敖,以及其他北府军众将,纷纷抱拳齐声说道:“一切但听都尉将军安排。” 韩少保正色道:“此战若要败兵,先要离间两族之心,打一个拉一个,现在就看着羌族人上不上路子,是否值得我秦国伸手去拉!各位将军先去休整,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开始动手准备。” 众将得命,各自退去。 韩少保叫住项青,说道:“三哥,明日之事,莫要忘记了,交给你来办了。” “四弟放心,有三哥在,保证把那些羌族人搞得昏头转向,让他们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识。”项青拍着胸脯说道。 第三百三十九章:长驱直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无话,天明,晨晓。 突然一声擂鼓,犹如平地声雷炸起。紧接着,数十声战鼓从秦军大营散出,响彻整个天际,经久不息,荡气回肠。 韩少保等秦军早有防备,羌族大营猝不及防,闻听惊天战鼓之声从秦军大营发出,吓得整个羌族大营以为秦军发起攻击,仓惶慌乱之际,四处逃跑躲避。有拿着兵器准备御敌者,也有盲目逃跑自己人撞了个满怀,还有人...羌族首领也零走出营帐,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正要骑马北逃,瞧见了山戎塔木尔大汗急匆匆走来,问道:“秦军出兵了?” “这是战鼓声,是进攻之音。秦军杀来了,塔木尔大汗咱们快撤。”也零首领急匆说道。 二人正要逃跑,羌兵来报:“首领,秦军没有进攻。” 也零和塔木尔一愣,也零问道:“怎么回事?不是秦军进攻,这战鼓声又是何意?” 羌兵说道:“是秦军出操训练之声!” 也零和塔木尔面面相视,羌族也零首领随后稳住局势,命令各营帐将军不可擅动,等待将令,随后骑马来到大营外围。果然瞧见秦军擂鼓,正在出操训练刺杀。 羌族首领也零不禁舒了口气,喃喃说道:“还好不是秦军进攻。” 山戎塔木尔大汗瞧着前面秦军大营里的景象,说道:“秦军到底想要干什么?擂鼓而不出战,却是训练。到底打着什么坏主意?” “大汗多虑了,只不过是秦军出操训练罢了,乃是正常现象。”也零首领说道。 塔木尔大汗其心不安,说道:“本汗觉得此事远没有那么简单,秦人狡诈诡变,不可不防。也零首领,依我看,趁其主力大军未到,早日与其决战,方为妥当。” 羌族也零首领摆摆手说道:“塔木尔大汗你不必事事以为阴谋之论,回吧,秦兵出操,我羌兵岂能落于其后啊。” 也零骑马回营,塔木尔无奈叹息了声,随后骑马返回大营。 一连四五日,天天晨晓时分秦兵擂鼓出操训练,羌族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各自安心呼呼大睡。 又是三日过去,终在次日的晨晓时分,项青和陈敖各带三千骑兵分从羌兵大营左右包抄,韩少保率余下大军中路强攻,东西南三面分批次展开攻击,故意留下北面缺口,便于其逃命北去。 秦军大营内众北府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伴随着往日那般数十声擂鼓之音,韩少保领六千余骑兵从正面先行进攻,迎头痛击羌族和山戎骑大军。韩少保率领北府军骑兵长驱直入,一鼓作气攻进羌戎大营中军营帐位置,迅速点火焚烧了贼军营帐。 仓惶之下正要抵挡的羌戎兵士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已人头落地毙命当场。大营之中两军兵马厮杀,不断有羌兵高呼‘秦军破营了!’ 羌族首领也零忽的惊醒,衣甲穿好出营上马,砍杀数名北府军军中蛮族骑兵,看着大营里此刻已彻底乱成一锅粥,眼前一黑,差点气得昏厥过去,亏得是身边羌兵扶着。 也零稳住身体,高声叫道:“羌族的勇士们,你们都是长生天的孩子,拿起刀剑随我杀退秦兵。” 羌戎大营,火势绵延,到处皆是尸山火海,羌兵已是惊弓之鸟,任凭首领也零如何叫唤也止不住这潮水般的溃兵涌来。 情急之中,有羌兵来报:“首领,东边、西边和南边皆有秦军骑兵攻营,我们已被秦军三面包围了!” 那羌兵话未说完,便被突然飞来的暗箭当场射死。 羌族首领也零瞧在周围局势,心中憎恨愤怒之心使其已失理智,如此两万余人羌戎大军在这顷刻之间已化为泡影,全都烟消云散,从未尝过如此败绩的羌族首领也零,再也忍不住抑郁之心,仰天怒吼大叫悲痛道:“长生天,你不护我!” 众羌兵护着首领也零,叫嚷说道:“首领,秦军已经包围了这里,趁北边还未被秦军拿下,赶紧向北逃吧。” 也零拿起马刀,与秦兵厮杀一处,连杀数人,心中怒火跟甚,吼叫道:“秦军可恶,实在狡诈,戏耍我也零。这口恶气如何能消?不杀韩少保,绝不离去,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也要洗刷此番耻辱!我要与秦军决一死战,其心不甘,其心不甘...”也零被羌兵架上了战马,护其向北边逃去,众羌兵从此处大营里厮杀出一道缺口出来,保护着也零逃向北边方向。 行不过百步,遇见了正从数十人秦军包围圈里拼死冲杀出来的山戎大汗塔木尔,与其兵马合到一处,正要一道向北逃去,碰见了韩少保等部。 韩少保赤子剑砍杀,想要冲上前去,拿下此二人,却被羌戎士兵死死拦住而不得前行,韩少保眼见到嘴的肥肉却又飞了,气得大叫道:“老东西,有本事别跑,小人跟你单挑!来人,给我抓住那两老东西,不论死活,重赏厚诺。” 秦军蜂拥而上,被其羌族首领也零和山戎大汗塔木尔亲兵誓死抵挡而不能得逞,韩少保想要调兵围攻,却见其他兵士正与羌戎兵士各自为战,一时间竟是抽调不出其他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逃之夭夭,惹得韩少保怒吼大叫,甚是懊恼可惜。 二人逃去此地,塔木尔甚是不甘,连连数落也零首领,边走边埋怨道:“让你听我的,你非不听,可惜羌族这些大好男儿啊。” “唉,莫要再提,要论伤心我比你更甚,死得可是我羌族勇士啊。秦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唉...”也零垂头丧气,数声无奈叹息说道:“的确是我大意了。” “秦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零首领也不必这般伤心,跟本汗返回故土,再建兵马,重新杀回来,找秦人报仇,找那臭小子韩少保报仇雪恨!”山戎大汗塔木尔看了一眼眼前这些正在厮杀的两军,心有不甘,紧紧的握住拳头,凶狠之拳将其秦兵打得内伤出血而亡,随后二人快马逃离了此处。 羌族也零首领和山戎塔木尔大汗在其数百亲兵护佑下,北逃离去,刚出大营不久,便就遇上秦人项青所带数百兵马。 项青也不答话,胯下黄飞电猛然冲来,手中马刀立时砍死一名羌兵,也零和塔木尔急忙掉转方向他处逃去,项青数百兵马紧追不舍,一直追了五里地远,这才收兵而回。 第三百四十章:押送俘虏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此一战,歼灭羌戎余部万余人,俘获羌族巫师和相国各一人,以及都侯、当户和叶护各三十余人,收降五千余羌戎兵马。 项青回马说道:“四弟,羌戎领残兵八千余人逃去,看方向应该是往西北方向。” 越骑校尉陈敖也道:“都尉将军,此战大胜,战果颇丰,俘获羌戎五千余兵马。这些羌戎降兵该如何处置?还是跟以前一样收降改编?” “不,他们和那些弱小的蛮族不一样,他们不敢轻易反叛,这些羌族人和山戎人不一样,收降改编怕是日后会生反叛之心。军中一旦哗变,很有可能鼓舞其他蛮族士兵一同兵变,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数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韩少保说道。 “既担心这些羌戎降兵反叛,那不如一杀了之。”项青说道。 韩少保摇头说道:“也不可,倘若杀了这些降兵,怕是以后再无人敢投降于我大秦,势必誓死抵挡,若是以后再行追击,必多添伤亡。” “杀也不行,收降改编也不行,放了他们更是万万不行。四弟,你说,到底怎么办?”项青问道。 韩少保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与陈敖说道:“越骑校尉,这五千余人的羌戎降兵就麻烦你带兵押回去朵颜城,交给左将军秦峯。你告诉他,我韩少保给他送礼物来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大礼物。他听了,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越骑校尉陈敖有些为难说道:“公主殿下援兵离此也不过就三两日功夫了,大军半月多来,连下千里之远,甚是疲惫,不如暂且在此休整,等候公主殿下大军到来,再行安排押送俘虏尚也来得及。” “行军打仗,凭的是一鼓作气。一旦这口士气卸了,就再也提不起来了,想要在这茫茫草原彻底击败山戎、羌族和胡人再无可能。如今是千载难逢的战机,当初若是听你等之言,如何会有这沃地千里之秦国新领土?又如何会收降草原上这一十九族蛮族部落的臣服?现在军威大振,半月多来转战草原各地,不仅你们疲惫,本都尉也很劳累!虽然目前取得了不俗的战果,但是山戎、羌族人并未元气大伤,胡人部落更是还没有找到。倘若现在放弃,图那一时之快撤兵而回,那么这半月来辛辛苦苦打下的局面就全都付之东流,只要我们一走,不消三两月,等山戎和羌族人恢复元气,这千里之地便就又重新被他们夺了回去。战死了诸多的秦军将士,难道就是为了这空欢喜一场吗?”韩少保字字诛心说道。 项青也帮腔说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越骑校尉莫是还不相信我们?” 越骑校尉陈敖瞧着韩少保和项青,颇受感染,抱拳说道:“末将领命,愿都尉将军一路平安,重信守诺。” 韩少保宽慰说道:“放心,本都尉何时骗过你们。此战北府军阵亡两千余人,剩下一万人马,越骑校尉抽调一半,负责押送。记住,越快越好,押送俘虏回城之后,沿着之前的线路带足干粮淡水迅速回营归队。” 越骑校尉陈敖领命,随后与韩少保分兵,领五千北府杂牌军押送羌戎俘虏后撤,韩少保则带剩下五千骑兵继续深入追击。 陈敖后撤,于一日后在鲜罗族部落地界遇见了龙城公主及其她的三万北府军援兵。 鲜罗部落首领带着族人迎接龙城公主大军,恭恭敬敬跪下行礼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韩都尉所说的秦国龙城公主殿下了,长生天保佑,公主殿下千岁金安。”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已经提前被韩少保收降征服的鲜罗部落,一番恭顺温良模样,大改往日草原上诸蛮族部落那股子狠劲,心中不禁嘀咕道:“一路走来,凃族、党契、黑水等十九族部落无不恭敬礼遇有加,纷纷向大秦称臣愿为附庸。沃地千里,草原辽阔,父王用了一辈子都没有完成的事情,却被韩少保这般轻轻松松便就做到了。这等丰功伟绩,是为大秦之最,如此滔天功劳,我秦国又该如何赏赐?王兄看人极准,韩少保或许真如书上所说的是那种不世出的大才,或是天上的父王念及我们兄妹殊为不易,特地让天兵天将下来相助我秦国,也或是...” 龙城公主慕容语仰望着蓝天白云,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却又有了新的担忧,内心彷徨不定道:“本公主统领北府军十余年,连山戎之患都久久不能解决,却让韩少保这个后生小子领三千兵马打得山戎溃败千里。说出去,本公主的脸面置于何处,秦王的脸面又置于何处?!如今千里之地的草原只知有韩都尉,却不知有秦王殿下和龙城公主,这到底是福还是祸?韩少保啊韩少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如此厉害?这般让人捉摸不透。” 慕容语脑海里胡乱想着,却是不知怎么回事,兜兜转转之下竟是想到了那一夜,雄武有力的韩少保让慕容语第一次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慕容语脸庞微微有些发烫,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没皮没脸男女之事。 鲜罗部落外,越骑校尉陈敖命令大军停下,率领几名随从将军骑马进入部落,来到龙城公主慕容语跟前,下马抱拳行礼说道:“参见公主殿下,越骑校尉陈敖奉命前来报到。” 龙城公主不再胡思乱想,看着陈敖突然出现于此,有些恼怒,阴沉着脸说道:“奉谁的命?不好好呆着,回来干嘛?” 越骑校尉陈敖高声说道:“奉都尉将军之命,押送羌族和山戎俘虏回城。昨日,都尉将军大败羌戎联军,歼灭万余兵马,俘虏了羌族巫师和相国各一名,以及都侯、当户和叶护各三十余人,收降五千余羌戎兵马。现在俘虏都在外面,听闻公主殿下大军行进于此,特来参拜。” 鲜罗部落首领及其一众族人闻听羌戎联军也已败于韩少保之手,心中更是大骇,诚惶诚恐之极,连声高呼道:“长生天保佑,韩都尉永恒金安。”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跪在地上的鲜罗部落首领,愠怒于胸,淡淡说道:“韩少保现在身在何处?” 第三百四十一章:胡人偷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正领军追杀羌戎残部。都尉将军说了,要一鼓作气彻底灭掉山戎、羌族和胡人,还草原百姓一个太平生活。”越骑校尉陈敖说道。 “哼,真是好大的口气。”龙城公主冷哼了声,转头看着越骑校尉,说道:“陈敖,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啊?” 陈敖突然反应了过来知晓龙城公主此话的意思,急忙说道:“公主殿下,末将身受其恩,是为秦国人,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生死不计。” “原来你还记得你是秦国人,还知道你的主子是谁。这些俘虏你就不用亲自押送朵颜城了,本公主命人接管押送,你带上你的兵马赶紧前去相助韩都尉。韩都尉劳苦功高,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定要保他周全,不能有失,若有损伤半根汗毛,本公主唯你是问。”龙城公主慕容语与身边的中朗将公西正说道:“中朗将军,你带五千兵马,合越骑校尉的五千兵马,领兵一万迅速前去相助韩都尉。” 越骑校尉陈敖和中郎将公西正二人即刻领命退去,带上兵马,返回追赶韩少保等部。 龙城公主慕容语又道:“越骑校尉云水河,本公主现在任命你为都尉将军,你领兵押送五千余羌戎俘虏返回朵颜城。余下两万骑兵,稍做休整,一个时辰后出发!” 众将得令,各自安排。 慕容语扶起鲜罗首领,说道:“鲜罗首领,本公主两万大军,今日就劳烦你和你的族人接待了,快去准备些粮草淡水。待平灭了山戎、羌族和胡人,本公主回奏朝廷,一定替首领请功,让我王兄好好犒劳奖赏鲜罗族人此次相助之功。” 鲜罗首领连声说道:“多谢秦国龙城公主殿下,我即刻前去安排,命人去佤羯、禾秖、叾兎等其他部落联系,共同为龙城公主准备粮草和淡水,请先歇息,一会就来。” 鲜罗首领离去,龙城公主慕容语抱拳说道:“那就麻烦首领了。” 众秦军北府军兵士暂在鲜罗部落营帐里休息,稍时便就与佤羯、禾秖、叾兎等他族准备了粮草淡水送来,秦军正吃干粮之际,忽听周边有战马奔腾嘶鸣之声。 龙城公主趴在地上仔细听去,声音轰鸣,杂草晃动,规模不小,周边蛮族都已臣服于大秦铁骑之下,如此大规模兵马调动,来者不善。 部落营帐之外,有秦军兵士急声高叫道:“贼军偷袭,贼军偷袭。” 秦军兵士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身后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暗箭射中,气绝而亡。 慕容语高声大叫道:“贼军放箭,快躲!” 说时迟那时快,龙城公主话刚一说完,从北边飞来黑压压暗箭,秦军猝不及防,死伤枕籍,立时近千余人死在暗箭之下。 秦军兵士护着龙城公主,叾兎等蛮族人亦是死伤不少,却见从北边营帐冲杀过来一队数千人胡人骑兵,四处砍杀,又有数百中箭受伤北府军士兵死在胡人马刀之下。 龙城公主慕容语一把推开护着她的士兵,冲出去翻身上马,快马冲杀胡人一名小头领,手中长剑快速穿过,那胡人顷刻间人头落地,掉落马下。 “北府军听令,谁敢怯敌不战,斩立决!”龙城公主慕容语一声大叫道:“众将士随我冲杀,杀尽胡人!” 秦军北府军即刻稳住颓势,纷纷上马跟随龙城公主慕容语开始逆向冲锋,毫不畏惧生死冲入胡人骑兵之中,相互厮杀。但见慕容语一骑独去,径直向北,冲杀此番指挥的胡人叶护将军而去。女中英雄,左右冲杀,当仁不让,所到之处,杀得胡人骑兵抱头鼠窜。胡人叶护将军见其慕容语冲来,多年的相互厮杀征战,自然是知道慕容语的身份,迅速骑马逃跑。龙城公主紧追不舍,沿着草场驰骋,胡人叶护将军想把慕容语引向大营,进行围歼堵杀,慕容语又岂会不知。 龙城公主一骑独去,身后秦军北府军骑兵快速尾随,反应过来的胡人骑兵也开始收拢部队,准备围困龙城公主慕容语。胡人叶护将军发现慕容语只是一人追来,当即调来百人骑兵射杀龙城公主而去。 慕容语被箭势拦住,不得前行,左右格挡暗箭,突然双腿发力,战马冲锋,擒杀一名胡人骑兵,拖拽过来,以胡人骑兵尸体遮挡,挡住箭势。 胡人叶护将军挥手命令停止放箭,颇为嚣张跋扈,叫说道:“龙城公主,束手就擒吧。得长生天保佑,大汗的骑兵已经把这里重重包围,你和你的北府军今日逃不出去了。放弃抵挡,本将军可让你死得体面点,若是不听劝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人叶护将军说着,露出了一丝龌龊猥琐之笑,龙城公主慕容语岂能不知他的意思,凛然说道:“只有战死的秦人,没有放下兵器投降的秦人。” 慕容语大喝一声,以那胡人尸体为掩,快马冲向胡人叶护将军,接连砍杀胡人骑兵,待行至数十步之时,龙城公主慕容语扔出胡人尸体,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下,当头一剑,将那胡人叶护将军砍杀两半,血溅当场。 众胡人骑兵发怒上阵围杀龙城公主,左将军冷冲率领秦军北府军数百人骑兵赶到,驱杀胡人骑兵,救下龙城公主慕容语,护着慕容语边战边退,返回鲜罗部落大营。 胡人骑兵已退,数万大军三面包围此处,唯独留下西面。 慕容语杀得犹如血人一般,抓来鲜罗首领到跟前,问道:“西面是什么地方?通往哪里?” “西面是鸭辽河,过了河往西不过数十里,便就荒无人烟的沙漠戈壁,至于通往哪里,我也不知,不曾有人活着回来过。”鲜罗首领惶惶说道。 慕容语放开了鲜罗首领,与中郎将东方治和左将军冷冲说道:“两位将军,我们中了胡人骑兵埋伏。本以为一路上都被韩少保带兵平定,不免心生大意,竟让胡人迂回埋伏了我们,实在是可耻。胡人想要吃掉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就怕胡人会围困我们,一旦粮草消耗干净,就必死无疑了。两位将军,你们与我各带一部兵马,趁其立足未稳,三路突围出去,绝不能困死在此。” 第三百四十二章:龙城公主被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中郎将东方治和左将军冷冲领命,随后各带七千余人分三路冲锋突围,无一例外全都被胡人骑兵给逼退回去。胡人也不趁机掩面追杀,只是围而不攻,龙城公主等三人连续冲锋五次都不能出去,除了平添折损兵力之外,无甚他用,丢下了数千具北府军尸体,狼狈退回。 胡人的用意,果然如龙城公主慕容语猜想的那般,他们想困死北府军在此。 “真是混账透顶!本公主从没有遇到过今日之败,胡人狡诈,可恶!可恶!!可恶!!!”龙城公主慕容语三声可恶,可见心中之不快。 中郎将东方治说道:“公主殿下,不能再冲锋厮杀了,再冲下去我大秦勇士全都要把命留在此处了。趁现在尚有兵力能够支撑,赶紧派兵向韩都尉求援,命令韩都尉不要再深入追击了,速速领兵回援。” 左将军冷冲也道:“东方将军此言甚是,此处深入北方蛮族人腹地,先前被韩都尉收降的蛮族部落一旦听闻我等北府军被胡人骑兵围困此处,必会反叛相助胡人。即便不生反叛之心,但也难保在胡人的刀兵威慑下不得不如此。若是如此,我等便就是孤军,各蛮族部落留有的北府军兵士便就一个也活不了。趁现在胡人刚刚围困,即刻派出传令兵命令韩都尉回援相救龙城公主。” 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能接受自己竟被胡人骑兵埋伏围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却是败在了今日这一仗上,毁了名声,晚节不保,这如何能让一向高傲的龙城公主接受眼前的事实。 龙城公主陷入沉默之中,她知道,倘若真的不能突围出去,命令韩少保前来营救,以后如何还敢在韩少保面前那般耀武扬威,龙城公主慕容语更怕的则是韩少保会趁机提出放他走的要求。若是答应,无法向秦王交待,若是不答应,则怕会困死在此。 “唉...”龙城公主慕容语无奈的重重叹息了声,望着眼前二将,又瞧了瞧身边血战过后皆是狼狈的北府军兵士,心道:“此战,本公主打得如此憋屈,成就他韩少保,却是败光了本公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以后,如何还能服众!” 中朗将东方治焦急催促说道:“公主殿下,赶紧早做准备,趁越骑校尉陈敖将军离去此地不久,诏他回援在后策应,两相夹击之下定能突破此地。” “此番战果,得北方沃地千里,一十九族臣服。即便不能彻底击溃山戎和羌族势力,那也是天大的功劳,只要好生经营,保战果不失,也不算白来一趟。日后再徐徐图之,总有一天会剿灭山戎蛮族势力,归为我大秦版图,不必急于在这一时。公主殿下,下令吧,关乎生死,关乎秦国声威。韩都尉不仅是秦国将军,更是公主殿下的夫君,我大秦的驸马爷,听闻公主有危险,必会回兵来救。”左将军冷冲越说越急,情绪越是激动,跪下说道:“公主殿下,不能再犹豫了,快下令吧。” 中郎东方治也跪下抱拳说道:“现在尚有一线生机,公主殿下早做决断!” 慕容语看着二人,心道:“驸马爷,哼,韩少保,本公主有难,你到底会不会来救?”慕容语心中定下了决心,说道:“好,左将军你去安排,多派几路传令兵前去传令。” 左将军冷冲大喜,说道:“好,末将安排。中郎将军,你率领一队兵马掩护冲杀,本将军趁势送出传令兵。” 慕容语点头,中郎将东方治和左将军冷冲二人迅速离去准备。 慕容语把手中血剑插/入地面,看着北方,喃喃自语道:“追击战打成了围歼战,弄得如今这般局面,我慕容语羞愧,愧对王兄,愧对秦国百姓。” 北府军发动新的冲锋攻击,趁势送走了数十名传令兵离开此地。 胡人大汗突跋营帐,有胡/兵前来奏报道:“大汗,秦军刚才冲锋,有三十余人冲了出去,要不要我派兵前去截杀?” “不必了。这三十余人想必都是传令兵,去搬救兵去了。你若把他们都杀了,谁替我们去搬救兵。秦军援兵不来,那本汗围困他们又有何意义?”胡人大汗突跋说道。 众胡人将军哈哈大笑,齐声说道:“长生天保佑,大汗此战必胜。” 突跋大汗说道:“塔木尔汗和也零首领实在是太差劲了,竟被秦军一名小小的少年都尉追打了上千里。如此庸才废物,本汗耻于他们为伍。此战过后,是该劝塔木尔汗退位让贤了,这草原部落联盟首领应该是能者居之,我胡人部落要成为草原上一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雄鹰,而其他那些部落皆是我胡人的猎犬。我突跋,要成为草原上最大的王,和秦国之王一样,四海臣服!” “天有大汗,胡人必胜!”众将士再次齐声说道。 突跋走到了胡人相国面前,单腿跪地,拜谢道:“此次谋划,全靠相国大人,本汗谢过相国大人。” 胡人相国大人已是耄耋之年,虽是一头白发如此年迈,但身体却倒是硬朗,伸手示意突跋大汗起身,说道:“老夫羟鸾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得长生天保佑,全靠大汗力挽狂澜而成。大军合围了秦国北府军及其龙城公主慕容语,大汗只需围而不攻,待秦军援兵到来,设伏歼杀,必能大败秦军。” “相国大人妙计!那依相国大人看,那个叫韩少保的少年都尉是否会就此停止追击羌戎联军,领兵回援?”突跋大汗问道。 “老夫听闻,那少年都尉还是秦国的驸马,龙城公主的夫君。如今他妻子蒙难被困,大汗认为此人是否会领兵回援啊?”相国羟鸾说道。 “本汗认为,这倒也说不准。虽说是他妻子,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女人罢了。女人如衣服,死了丢了不关紧要,大不了再娶一个罢了。”胡人大汗突跋说道。 “大汗此言差矣,秦人与我胡人不同,他们向来重情义,也素有糟糠之妻不可弃一说。所以老夫认为,此人受到求援消息,必定会停止北上追击,撤兵回援。”相国羟鸾说道。 突跋大汗又道:“相国大人见多识广,必是对的。之前相国大人叮嘱本汗不要轻易与此人交手出兵,虽然结局亦如相国大人所猜测的那样。利用此人与山戎和羌族两相争斗,我等好坐收渔翁之利,彼此消耗实力,从而壮大我胡人势力。但是本汗心中实在是好奇,那个叫韩少保的少年都尉当真那般厉害?本汗的小儿子都比他年岁要大,偏就有些不信他的本事,真像跟他交手大战一场,到底是真有才学还只是运气比常人好些罢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决战塞纳河畔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相国大人羟鸾说道:“大汗莫要轻敌,此少年既能打得塔木尔汗和也零首领如此狼狈溃败,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泛泛之辈。如今这草原上,只有大汗实力最为强大,万不能让他们两部落得以喘息恢复,待剿灭了秦军,大汗即刻挥兵灭了他们。从此以后,大汗就是草原上唯一的雄鹰霸主,无人再敢与您称雄。” 突跋哈哈大笑说道:“相国大人的话,本汗记住了,那就借你吉言了。” 众胡人将士纷是大笑,同声说道:“天佑大汗,草原雄鹰。” 话分两头,韩少保和项青率领五千骑兵沿着羌戎逃跑路线追击,一路上又皆连平定娄烦和罗斯两小部落蛮族,补充兵力千余人,直到深入北方腹地一千五百余里的塞纳河畔这才停下。 山戎人和羌族人在塞纳河畔前停下,不再继续逃跑,大军列阵,以河为背,似要与秦军在此决一死战。 项青叫来一当地罗斯兵士到前,闻道:“这是哪里?” 罗斯士兵说道:“那条河就是这里最有名的塞纳河畔,养育了数万万大小各部落族人上千年,我们亲切的称它为母亲之河。过了塞纳河畔,越往北便就越荒芜凄凉,茫茫千里都是荒无人烟的沙漠戈壁滩。再往北,就不知道了,没人去过。” 项青挥手示意退下,与韩少保说道:“四弟,看样子这里是最后决战的地方了。不过奇怪的是,山戎人为何不返回他的部落领土,逃到这塞纳河畔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背水一战听说过吗?”韩少保看着项青问道。 项青摇头说道:“背水一战?何意?” “羌戎两部落人不傻,如今被我们一路追着打,一味的疲于奔命,即便塔木尔和也零想要组兵反杀,但奈不住手下兵士现在已是惊弓之鸟只想逃命。只有退无可退之下,已处生死之绝境之地,才会不再逃命,反而是能激起强大的求生欲望进行反击。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置之死地而后生,兵家的姜子先生曾经教过我一句话,叫做围师必阙。我们一路追杀羌戎联军,打得他们一败千里,除了秦军勇猛之外,更重要的是羌戎联军能看到生的希望,活下去的机会,才会不断的逃跑。一旦处于绝路之地,再无生还机会,与其束手就擒被杀,倒不如奋起反击或有一线生机也犹未可知。所以,塔木尔和也零为了激发兵士决战之心,不惜退到这塞纳河畔,便就是打着这么个心思。”韩少保瞧着五里之处的羌戎联军,不禁冷哼说道:“他们要是碰上别人或许真有生机也说不定,但是谁让他们碰上我韩少保了,那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项青问道:“四弟打算怎么做?” 韩少保正要说话,后军有人高呼紧急军报。 来人神色慌张道:“都尉将军救命!” “怎么回事?”项青问道。 来人急道:“龙城公主率领三万北府军骑兵后援都尉,在鲜罗部落领土内遭到了胡人骑兵的偷袭包围。龙城公主殿下几次突围不得,被胡人大军围困于鲜罗部落,策马不停,连行两日一夜特来回请都尉将军回援相救龙城公主殿下。” 龙城公主慕容语被胡人包围,众人哗然。 “我道一路未见胡人兵马,他爷爷的原来是趁机偷袭秦军援兵去了。龙城公主率领三万北府军精锐骑兵,竟让胡人给包了饺子了,原本他们是我等援兵,现在可倒好,我们成了他们的援兵了,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韩少保颇为无奈说道。 韩少保忽的问道:“既然胡人骑兵大军将你等重重围困,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是左将军和中郎将军掩护,这才让我等传令兵逃出来,请求都尉将军回救!”来人说道。 众将不语,全都注视韩少保,等待他的命令。 韩少保随后正色说道:“传令下去,大军退后三里。若敌军来攻,不必围歼,就势露出缺口,放他们逃走。” 众将领命,传令兵急道:“都尉将军,公主殿下危急,快请速速发兵救援。” “简直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既能逃出来,那为何公主殿下却不能逃出来?其人用心险恶,罪该万死!”韩少保拔出赤子剑,一剑斩杀此人。 众将皆是一愣,纷纷的看着韩少保,不知他此举是何用意,韩少保随后高声与众将士说道:“此人乃是间者,本都尉早已查清,朵颜城之失,就是此人为内应替山戎人打开了城门。本都尉四处找他不得,却没想到今日自己送上门来,又来本都尉跟前搬弄口舌蛊惑军心。众将士勿听他言,大战在即,其心一致,此战必要歼灭羌戎联军,饮马塞纳河畔,于此处祭拜天地,立碑宣示,我大秦北府军铁蹄所至,寸草不生!” 项青趁机配合韩少保,数声高呼道:“大秦威武!大秦威武!” 秦军众将半信半疑,但见此人已死,不知真假,无从求证,只好附和,齐声高呼,余下众北府军士兵也是连连呼喝叫道:“大秦威武!将军威武!” 北府军六千余人退后三里列阵,羌戎联军五千余人于塞纳河畔之前摆阵,两军相峙,似在等待。 韩少保与项青小声说道:“三哥,你亲自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在大军后方必经之路拦截,再有发现此等人,就地以间者叛徒格杀。” “四弟,或许龙城公主真被胡人包围。”项青猜测说道。 “如今大战在即,军心动摇不得。一旦撤兵,军心必失。羌戎联军再趁势追杀,到时候可真要峰回路转,我们要被他们给千里追杀了。到时候所做下一切全都灰飞烟灭,不要说去救援龙城公主他们,就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所以绝不能轻易撤兵,更不能现在在军中流传龙城公主被围之言。北府军一向视龙城公主慕容语为主帅,虽现在军中北府军不过两千余人,但是这两千北府军一旦要求撤兵回援,必拦不住。只要他们一走,必能卷走所有人,我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彻底散了。一个能卷走十个,十个能卷走百个,百个能卷走万个,这个风险冒不得,也绝不能去冒!”韩少保与项青小声分析说道。 项青闻听,点头说道:“三哥明白了,四弟放心,此事交给三哥来办,就是可惜了那些忠心耿耿的秦兵被扣上了叛徒的帽子,这个滋味可不好受。” “待战事结束,我韩少保亲自替他们平冤。”韩少保说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设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待战事结束,我韩少保亲自替他们平冤。”韩少保说道。 项青带着十余名收降改编的蛮族亲兵离开大营,韩少保又与身后韩从说道:“韩从,我要是给你一队人马,你能带着他们冲锋厮杀吗?” 韩从愣了愣,随后抱拳说道:“大人,小人恐会负了您的所托。” “你只要不怕死,我指哪你就带人冲到哪便就行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不照样统领千军万马嘛。能得本都尉的赏识锤炼,这样对待机会可不多啊。”韩少保说道。 “大人对小人的再造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小人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不惜生死,愿领大人军令,不畏生死!”韩从再次抱拳说道。 “好,我给你五百骑兵,军旗所指,你便就带人冲杀所至。”韩少保说道。 韩从领命,韩少保又叫来此番作战甚是勇猛的黑水部落族人阿奴台和佤羯部落族勇士伯罕,说道:“阿奴台,伯罕,本都尉各给你们一千骑兵,迎战羌戎联军。羌戎联军进,你们便退,象征性抵抗,佯装失败溃退,羌戎联军势必追杀,你们二人领兵一路向西南退兵,退至三十里后的阔叶林,随后有人接应你们。本都尉先率余下兵马退后,你等依命行事,不得有误,事后按功封赏。” 黑水族人阿奴台和佤羯族人伯罕,二人皆是青壮年男子,生得孔武有力,天生就是打仗的好手。 “阿奴台,伯罕,你们二人靠近些,我有些事情交代你们。”韩少保贴近二人耳朵,耳语数句,随后说道:“按照我说的,依计划行事。” 阿奴台和伯罕二人点头领命,随后分点兵马,率领骑兵正面围困羌戎联军。 韩少保又与身边韩从说道:“你带五百人先行前往云林,通知一声我三哥,命他事情处理之后,速来云林与我们汇合。” 韩从带五百北府军骑兵离开大营,虽说是北府军兵士,但这五百人里各色人等繁杂,不仅有秦人,还有凃族人、党契人、黑水人和佤羯人等等,相对于他们,韩少保韩都尉的命令要远比龙城公主慕容语的命令好使。 韩少保见韩从带兵离开,看了一眼对面的羌戎联军大营,又仰头看了看万里蓝天白云,心道:“慕容语,你三万北府军,哪怕就是三万个馒头,他胡人也要啃上个三五天。以你龙城公主多年的统兵作战,支撑个六七天肯定没问题,等我灭了这股羌戎残军,即刻便来救你。”韩少保随后忽又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息了声,心中哭笑不得,喃喃道:“你本是我的援兵,兵多将广装备战马样样精良,现在倒有趣了,以我区区五千余人的杂牌万国军这般不辞辛劳,去救你龙城公主的精锐北府军,还真是讽刺。老子千里追杀,孤军深入半月来转战各部落,全无败绩,你等身为援兵,负责接管所占之地,却被胡人偷袭给围了,也不知道你龙城公主平日里到底是怎么领兵的。” 韩少保望了一眼那条被草原各部落称为母亲之河的塞纳河畔,心中若有所思,心道:“饮马塞纳河,威震草原各部落。此战,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韩少保的大名,从此以后,就是时时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韩少保领兵离开大营,与此同时,羌戎联军大营里,收到消息,秦兵有部分兵马离营,去向不知。 塔木尔汗问道:“秦军有多少兵马离营?” 士兵奏报道:“看其规模,约有一半人马。” “大战在即,秦军此时突然离营,必然有诈,不能轻敌。”也零首领说道。 士兵退去,塔木尔汗心中嘀咕,随后说道:“秦人向来诡诈,尤其是那个叫韩少保的臭小子。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撤兵,不是有诈,就是后方出了什么事情。” 塔木尔汗忽的想到了些什么,与也零首领说道:“难道是突跋大汗出兵围住了秦人的援兵?” “突跋能主动出兵攻打秦军?”也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突跋之狡诈不比秦兵差,此时巴不得看着秦军与我们两部落厮杀,此消彼长之下你我两家实力被削弱,于胡人部落而言,于他突跋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怎好主动去招惹秦军。如今秦军风头正盛,兵势正猛,突跋绝不会这个时候出兵围攻秦军的后援大军。” 羌族首领也零说得颇有道理,塔木尔汗喃喃说道:“若不是胡人出兵,那秦军为何忽然如此?” 也零首领说道:“塔木尔汗,那咱们接下来到底怎么办?是按照先前部署的那样继续冲杀,还是改变作战计划?” “我等背水扎营,已是死地,本汗之所以临水安营,就是要在退无可退之下激起勇士们的厮杀搏斗之心。之前秦人偷营,损失惨重,一路连被追杀上千里之远,粮草早就不够。此处绝不是长久之计,一旦断粮,军中必生哗变之心,到时咱俩真就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得想办法,想个安全妥当之策!”塔木汗瞧着也零,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边走边道:“本想着在此安营,秦军若是再追杀,率领草原勇士奋起反击,必能打退战胜秦军。即便不能获胜,与秦军同归于尽在这塞纳河畔,耗其兵力,也使其走不出这茫茫草原。现在秦军没有主动进攻之意,反而后退三里,又分兵一半不知去处,实在不知道秦军到底打得什么心思。唉,秦人实在狡诈,本汗着实猜不透啊。” 也零说道:“大汗也不必这般忧虑,秦军现在虽然不攻,但他们的粮草想必也是支撑不了几日的,我们缺粮,他们也却粮,就看谁更能熬了。” “也零首领此话虽是不假,可秦人太过狡诈,那个领兵都尉韩少保更是人小鬼大,倘若就这样两军不动相互僵持坚守,倒也无妨。本汗担忧的是,秦军期间会做些令我们防不胜防的闻所未闻之事,一旦如此,那般窝囊死去,岂不懊恼悔恨不甘?”塔木尔汗说道。 “不如这样,派些人想办法混进秦军阵营,打听些消息,再做定夺,你看可好?”也零说道。 山戎塔木尔汗无奈说道:“事到如此,唯有如此了,但愿长生天能够保佑。” 第三百四十五章:诱敌深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羌戎联军与秦军相互对峙,谁也没有率先发起进攻。就这样相互僵持了一日之后,羌戎联军得到密报,收到秦军龙城公主慕容语被胡人围困的消息,再也忍耐不住,准备发起攻击。 中军营帐之内,也零兴奋的与塔木尔说道:“刚刚得到的最新战报,突跋大汗率领六万胡人骑兵在鲜罗部落领土发现了秦军北府军踪迹,并以重兵将龙城公主余部围困,至今已三日有余。” 塔木尔汗说道:“此事当真?可有求证?” “昨日我派人打听,得知秦军兵士私下议论纷纷,说有龙城公主的传令兵前来求救。韩少保诈骗北府军之兵,斩杀传令兵,以正军心。起初我也不敢相信这天赐的良机,昨夜命羌兵迅速南去寻找突跋大汗胡人大军,果然在鲜罗部落地界发现了突跋大汗,已向其求证,确有此事。突跋大汗重兵围困北府军,不能分兵前来营救,让我们两部落自己想办法突围此处。”也零说道。 “山戎、羌族和胡人三家向来同进同出,突跋汗率领胡人骑兵在后策应,围攻秦军后援大军,亦是解了你我之围。待战事结束,可要好好相谢突跋大汗啊。”塔木尔汗哈哈大笑,随后又道:“看样子昨日秦军分兵一半,必是前去营救龙城公主余部北府军兵士。也零首领,现在我们的前面只有一半的秦军兵马,且都还是草原各部落联合的杂牌军,不足为虑,是时候发起反击了!” 也零捶了捶左胸,说道:“塔木尔汗,这日子我也零过够了,被秦军追着屁股撵杀了上千里之地,这口恶气今日一定要好好的出了。” 塔木尔也捶了捶左胸,说道:“长生天保佑,此战誓必歼灭秦军!也零首领,咱们各带兵马出击!” 羌戎各众将出了营帐,衣甲着体,战马胯下,拔出马刀,在塔木尔和也零的带领下杀向了秦兵大营,冲营而去,一鼓作气闯过秦军大营。 黑水族人阿奴台和佤羯族人伯罕按照先前韩少保定下的计划行事,领兵匆匆抵挡,便就随后佯败不敌,快速向西南方向退兵,把羌戎联军吸引过来。 韩少保昨日临行前,耳语交代阿奴台和伯罕二人,有意无意放出龙城公主被胡人围困的消息出去,透露给塔木尔和也零。韩少保留给他们的两千骑兵之中,已无秦国兵士,都是草原各族部落凑拼起来的杂牌军,原由的秦国北府军全被韩少保带了出去,已经秘密潜伏到云林躲藏了起来。 塔木尔和也零半月多来连败数场,求胜心切,急需一场大的胜利来巩固声望。是必,即便羌戎联军趁势掩杀出去,也必会紧追不放,而不是领兵返回各族部落营地,或是与胡人合兵一处共同讨伐慕容语及其北府军残部。 阿奴台和伯罕各带兵马一路向西南方向逃蹿,羌戎联军在后穷追不舍,果然如韩少保所猜测的那样。佤羯族人伯罕按照昨日韩少保临行前密令,在逃窜十里之处时命令骑兵扔下部分旗帜和弓弩,在第二个十里之时又扔下了部分刀枪剑戟。 羌族首领也零看着秦军故意遗留扔下来的旗帜刀剑,勒马而停,与塔木尔说道:“塔木尔汗,你看看地上,到处到是秦军扔下的东西,秦军现在已是溃败之势,不可逆转了!” “秦军北府军主帅现在都被围困,他们又何来心思在此作战?秦军败局已定,正应了他们秦人常说的那句话,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啊。”塔木尔大笑说道。 也零首领也是哈哈大笑,面对秦军仓惶逃跑扔下的种种东西,心中笃定北府军必败无疑了! “草原的勇士们,反攻的时候到了,莫要放跑一个秦人!”塔木尔汗大叫道。 当下,两人率领五千余羌戎联军骑兵向西南追杀而去,佤羯族人伯罕领兵快速进入云林密林之中,黑水族人阿奴台率军突然反攻厮杀,与羌戎联军绞杀一起,拖延时间。 云林密林之中,韩少保率领不到三千人埋伏密林深林之中。此时,正值晚春,万物复苏的季节,云林密林之中草木盎然,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之景像。 项青趴在地上仔细听着,兴奋的与韩少保说道:“羌戎联军果然来了,四弟真是神机妙算!先前还担忧他们不会追来,而是趁势逃跑,看样子还是高估了他们。四弟,你怎么就能算定羌戎骑兵一定会追杀过来?”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放出龙城公主被围消息是真,撤一半兵马回援是假。阿奴台等部兵败不敌是虚,引诱羌戎骑兵追杀来此是实。昨日临行前,曾与其留下密令,命令伯罕佯装兵败溃退之际每隔十里扔下些刀剑旗帜装备,如此更能打消他们心中疑虑,使其坚信不疑。”韩少保说道。 “四弟三言两语之间便已用了欲擒故纵、声东击西和瞒天过海之计,实在厉害,如此用兵真是神鬼莫测,三哥甚是佩服。”项青说道。 韩少保看了看四处茂密的丛林,心中不禁感叹,喃喃说道:“这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森林,待会便就要付之一炬化为乌有了。” 项青说道:“行军作战,为求胜利,不必在乎这些小节。此地雨水充沛,两三年之后便又是如此茂密。” 韩少保看着项青,说道:“三哥,羌戎联军已至云林外,快去带人准备吧。” 项青得命离去,带人前去准备。 与此同时,云林之外正与羌戎联军厮杀的黑水族人阿奴台率领余下八百骑兵突然发力,冲杀羌戎联军之后迅速后撤进入云林。 羌戎联军已是骄兵之势,过于大意之下竟被区区八百人残兵打了个伤亡不轻,死伤了近两千余人。 阿奴台此举此地激怒了塔木尔和也零,二人恼怒之下不管不顾即刻带领剩下骑兵冲进云林之中,追击阿奴台而去。 羌戎联军前脚刚进云林之中,后脚韩从便带五百骑兵出现于此。 韩从挥手,五百骑兵迅速而去,形成半包围之态势,皆身负弓弩暗箭马刀快剑,将此出口重重包围。 第三百四十六章:瓮中之鳖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羌戎联军进入云林密林之中,先前进入密林里的伯罕正领兵列阵以待,等候他们的到来。 阿奴台高举马刀,余部迅速散人密林之中不见踪迹,塔木尔和也零瞧见如此阵仗,心有不安,面面相视。 塔木尔看着周边郁郁葱葱,皆是参天大树,安静的出奇,对此甚是不熟,心中不免有些彷徨,说道:“本汗心中隐隐不安,也零首领,咱们既已摆脱秦军追杀,还是不要再追,就此收兵而回方为妥当。” “塔木尔汗此话有理,眼前这些不过千余人残兵,即便不斩杀他们,想必也决计走不出这茫茫草原,就多留他们苟延残喘之日罢了。”也零首领也道。 二人欲要领兵而回,项青骑着黄飞电,从右侧密林之中走出,拿开身上伪装的树叶草植,肩砍马刀,拦住了他们,说道:“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啊,何必急于这一时。” 也零呵斥道:“无知莽夫,滚开,手中马刀可不长眼!” “哦?是吗?”项青嘴角微微一撇,诡笑说道:“塔木尔和也零这般不识趣,看样子先要给点颜色瞧瞧了。” 项青话刚一说完,羌戎联军最外围骑兵忽然发生躁动惨叫,百余名士兵被潜伏在暗处的秦军突然蹿出,拖下马来砍杀,不及反应全部毙命当场。    。 羌戎大军其他兵士正要冲上前去厮杀,却见秦军快速退后进入丛林之中,两百名羌戎骑兵骑马追杀,但见从四周深林之中放出数百枝暗箭射杀,又有两百余人羌戎士兵毙命落地。 短短瞬息之间,就已有近四百名骑兵阵亡,震得塔木尔和也零大惊失色,再不敢小瞧了项青。 项青说道:“在塞纳河畔时,听说山戎和羌族有五千余骑兵,经过了连番厮杀,此刻再怎么算,也不过四千余兵。还行,尚能一战。” 塔木尔闻听过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叫道:“不好,咱们中了秦军奸计了!秦军故意示弱,引诱我们至此,再行设计埋伏。也零首领,咱们中计了!” “你还真是后知后觉,怎么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就你们这俩货色也配为一方部落大汗首领?我呸,如此愚蠢之人,真是可惜了山戎和羌族大好男儿,因为你们的无知愚蠢而要送命在此!”项青颇为瞧不上塔木尔和也零二人,不屑说道。 羌族首领也零先是惊恐,后又大怒,厉声斥说道:“休要嚣张,吃我一刀!” 也零拍马出战,项青跨下黄飞电宝马迅疾如风,先他一步对阵厮杀起来,马刀对马刀,比拼拳脚功夫,你来我往相互厮杀之下已是十余招已过。 韩少保躲藏在暗处密林之中,瞧见项青如此磨蹭,困于鲜罗部落龙城公主慕容语还等着他出兵相救,心中按耐不住,随即带领一千骑兵冲杀而出。 另一侧的阿奴台和伯罕二人见韩少保率军杀出,即刻带领余部也在后冲杀羌戎大军。 西面和北面两路骑兵杀出,冲入羌戎大军之中,东面的项青余部兵马瞧见如此,也随后冲杀出来,三路骑兵围住羌戎大军厮杀,杀得是血流成何,满地尸首。 项青原本正与羌族首领也零二人捉对厮杀,杀得性起之处,瞧见韩少保突然率军杀出,搅乱了他的好事,心中倒是有些埋怨,喃喃说道:“四弟为何如此心急,待我斩杀了也零,再行冲杀也来得及啊。” 两军交战,羌戎大军此番轻敌冒进,中了韩少保的埋伏,连日来的战败,好不容易瞧见了胜利的曙光,却原是韩少保设下的又一奸计。羌戎大军已对韩少保惊恐不已,未见其人,但听韩都尉三字便就已闻风丧胆,再无心对阵厮杀,纷纷作鸟兽散四处逃跑。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大杀四方,跨下小红马冲到了项青跟前,心有不满,与其吼叫说道:“项青!你跟他们磨蹭什么?还要单挑?以后有得是机会让你跟贼将单挑!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龙城公主还在等着我们回援了!三日已过!三日已过!!” 项青闻听韩少保突然叫他姓名,先是一愣,继而愧谦,抱拳说道:“四弟,是三哥莽撞了,愿受四弟责罚!” “赶紧灭了这帮人,速速领兵回援!”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一剑斩杀了名羌兵,随后与项青分别离开,各领兵马厮杀,务求速战速决。 四千余人的羌戎联军受到了秦军从云林三面进攻,兵力本是不分上下多少,但羌戎半月多来的连战连败,早就没有拼死决战的勇气和信心。好不容易在塞纳河畔依靠着绝境之下迸发出来的决心,重拾起了那种置之死地想要后生的誓死之心,却被韩少保轻易化解,主动退兵避其锋芒。利用败兵之像,成功的引起了羌戎联军的骄兵之心,此时于这云林密林之中,再无决死的勇气,闻听又中了秦人韩少保之计,受其三面围攻,士气尽失,再难重拾,一泻千里之下大败溃败。东西北三面皆有伏兵,唯独南面无兵,残存的不过两千兵马的羌戎联军蜂拥而至逃向南方。却又遇到了韩从的五百骑兵,一轮箭雨而下,羌戎联军死伤过半,仅剩不到一千余人。不容羌戎联军喘息,紧接着第二轮箭雨顷刻射来,千人的羌戎联军经此射杀死伤惨重,只剩下三百余人。 此刻,云林之中遍地皆是那羌戎人尸首,血流成河甚是惨烈。羌戎骑兵接连被秦军伏击,早已没了主意,四下逃窜疲于奔命,还没来得及苟延残喘会,但见从其云林后方,伯罕和阿奴台已是领兵追杀而来。两军一阵厮杀之后,三百人便就只剩下五十余人了。 塔木尔和也零已是惊弓之鸟,转瞬之间五千兵马灰飞烟灭,二人望着眼前这仅有的几十余骑,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早就是秦军的瓮中之鳖了。 韩少保命令秦军停止攻击,伯罕和阿奴台还有项青三人开始带人放火烧云林。 火势凶猛,在这万物复苏的晚春季节里,林中之火迅速蔓延开来,顿成滔天之势,将塔木尔和也零及其五十余骑包围当中,再无逃生之机。 韩少保带领秦军开始有条不紊撤出云林,整个云林已尽在火海之中。 第三百四十七章:火烧云林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晴空万里,茫茫草原,皆是郁郁葱葱,一草一木无不焕发着蓬勃生机。 韩少保看着云林之中升起的阵阵白烟,巨大的火势燃烧着树木发出了噼里啪啦声音,热浪扑面而来,逼得韩少保不得不下令再后撤百米。 云林密林之中,无数的走兽飞禽皆葬身火海,发出怪异的惨叫嘶鸣之声。无数的走兽飞禽冲出了云林密林,向四面八方拼命逃去。 韩从正要命人放箭射杀这些走兽飞禽,韩少保拦住说道:“生死有命,既能逃出这云林之中,也算是它们自己的造化,放它们一条生路去吧。” 韩从挥手示意,众五百骑兵纷纷放下手中弓弩,注目眼前这片已陷入火海之中的云林密林。 韩少保心道:“可惜了这大好的森林,孕育了无数生命却是在今日全都化为灰烬。韩少保啊韩少保,这是造孽啊,如此手段未免也太过阴毒了些。”韩少保心中有些后悔,唏嘘感叹,心中喃喃道:“放火烧林,这要是在三千年后的社会,简直是要把牢底给坐穿了。真不该放火,直接围杀了他们倒也省事。本想着以火烧云林的雷霆万钧之势,给塔木尔和也零羌戎两部落狠狠打击,使其心生胆寒之心,以后再不敢轻易冒犯秦国边关。现在瞧来,此计未免也过于狠毒了,死伤万千生物,将这已经过了数百年繁衍生息的茂密云林彻底的付之一炬,数万生物化为乌有,这代价实在是太大。” 云林密林之中,羌戎残兵发出了数声惨叫,众人听了心中微微有些不忍。项青说道:“四弟,云林已皆淹没在火海之中,浩荡绵延的云林之火怕是要烧上个几天几夜。如今龙城公主等部被胡人骑兵围困于鲜罗部落已有三日,咱们莫要再耽搁,赶快回兵救援吧。” “军粮现在尚还有多少?”韩少保问道。 “节省着点吃,还能再支撑两日。”项青说道。 “此次出兵,千里追击,一路上粮草淡水皆是由三哥你来调度安排。两日的军粮,太少了,倘若与胡人大军陷入胶着之中,军中断粮乃是大事。即便能一鼓作气救下龙城公主等部,现在困于鲜罗部落领土之内的他们怕是也早已断粮,若到时两军合兵,自己尚且不足,又如何分粮草于他们!”韩少保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回兵救援龙城公主他们,先想办法准备些粮草。” “自从罗斯部落出来之后,我等北行百余里路程,却未见一个部落。若要准备粮草,看来还得返回罗斯部落领土,与首领协商分些口粮给我们。”项青说道。 韩少保拒绝说道:“不行!罗斯族只是个八百余口的弱小部落,先前若不是我们分些军粮给他们,如何肯出兵三百相助于我们。倘若我们现在再返回跟罗斯部落首领讨要军粮,那军中的罗斯族士兵必会心生不满,或会反叛。日后与胡人对阵时,假如临阵倒戈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不行,这个办法不可取,还是要另想办法。” 项青陷入沉默之中,也不再没有其他办法。 韩少保正思索如何获取军粮时,突然天上响起了一声惊雷,晴天霹雳炸响,吓得秦军众人皆是心中一颤,跨下战马嘶鸣不断,焦躁不安。 韩少保抬头看着天上,但见蓝天白云转瞬间变为乌天黑云,一场瓢泼大雨顷刻间便就落下。 此时正值晚春与早夏之际,草原正处于多雨季节。这场磅礴大雨此刻而来,恰如其分,算是救了云林之中的芸芸生灵和羌戎残兵。 众秦军稳住了战马,置身于雨势之中,瞧着眼前那片云林,密林之中大火尚未成燎原之势,天上飘下的这场大雨即刻压住了林中四处蔓延之火,竟是逐渐浇灭了大火。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不禁握紧了拳头,看着云林火势渐渐没落,本是已经必死无疑的羌戎残军却是再次透露出了一丝生机。 天无绝人之路!命不该绝或是如此! “四弟,云林大火已快被大雨淹没,我即刻带兵进入林中斩杀塔木尔和也零,绝不能让他们逃脱了!”项青请命说道。 伯罕和阿奴台也同声说道:“我等愿同去相助将军!” 天降大雨,险救一命。众秦军立于这磅礴大雨之中,浑身湿漉,微风一吹,竟是又冷又饿。云林之中,突然冲出一队二十余人骑兵,那二十余骑兵并驾齐驱向前冲锋,韩从挥手命令士兵放箭,因是此时处于大雨之中,视线受阻,雨势颇大,射出去的箭都没了准头,一轮齐射只不过是射杀了三两名羌戎骑兵。 羌戎骑兵快马冲向韩从所部,借着雨势,冲入五百骑兵包围之中,二十余人悍不畏死,左右冲杀不得,却是越战越勇,倒杀伤了百余名韩从所部。 韩从恼怒,即刻命令骑兵围杀,却是得到韩少保派兵前来传令,说道:“都尉将军有令,让开一条道路,放他们离开。” “为什么?他们已被合围,逃不掉的。”韩从说道。 “都尉将军命令,再说一遍,让路,放人,否则军法从事!”那骑兵说道。 大雨倾泻而下,淋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雨水流淌进怀里,虽是晚春时节,但仍然还是有些冰凉刺骨。 韩从不敢,若无韩少保的赏识,他现在只不过还是公主府邸里的一个贱民奴隶,韩少保抱拳领命说道:“在下知道了,你回禀大人,我即刻安排。” 那骑兵回马来报道:“回禀都尉,韩从将军领命,已命人让开道路,放塔木尔和也零等残部逃出此地,稍后便就带兵而回。” “四弟,咱们千里追杀,一路深入此地,又那般费劲心思的把塔木尔和也零引诱到云林之中设伏火攻,现在怎么又突然要放他们一条生路了?三哥不明白,四弟此举到底何意?”项青瞧见韩少保突然一反常态说要放走羌戎残部,如此反常之举,心中着实不明白,随后又道:“放了他们,就犹如是放虎归山,以后再想要抓住他们,怕是没机会了。此战过后,塔木尔和也零必定学乖了,假使以后再带兵前来剿杀,此二人闻听消息后,怕是会带着部落族人迁徙远逃,绝不会再与我等交战厮杀了。如此,岂不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了嘛!” 第三百四十八章:塞纳河女神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看着羌戎残军逃去的方向,说道:“茫茫数千里之地草原,绝不能一家独大,否则必是祸患!此战过后,山戎和羌族元气大伤,胡人一跃而成为草原上最大的霸主。秦军终归是要撤兵离开此地的,一旦离开,没有了其他部落牵制的胡人部落,就犹如先前山戎部落那样,时常侵略进发秦国边疆。天降大雨,该是他们命不该绝。不如就顺应天道,放他们二人一条生路。塔木尔和也零想必对此番刻骨铭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见识到了秦军兵锋,以后断不敢再轻易出兵。留下他们各回部落族群,用以牵制胡人部落,从此以后秦军北府军之威名,彻底响彻整个草原大小部落之中。秦国只要自己不乱,就再草原部落敢轻易出兵来犯,这就是我的真正目的!” 项青说道:“四弟深谋远虑,佩服。” 韩少保望着天上瓢泼大雨,喃喃说道:“现在,该回去收拾胡人部落了!”韩少保赤子剑高举于天,于小红马上高声叫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前往塞纳河畔!” 天上一道闪电快速闪过,紧接着一声惊雷炸起,轰隆一声,犹如雷公发怒一般。 韩少保掉转马头,骑乘小红马快速向西北方向前行,项青胯下宝马黄飞电呼啸而去,伯罕、阿奴台和韩从各带兵马随后而行,于半个时辰后,冒着倾盆大雨来到了塞纳河畔。 韩少保瞧着塞纳河里,因是阴天大雨气候有些沉闷,河里的各类鱼儿全都游到了岸边,又是因为雨量增大,河水暴涨,许多鱼虾全都随着河水而游上了岸边。 偌大的塞纳河,放眼看去,上百里的辽阔水域面积,甚是壮观雄伟。韩少保下马,众北府军士兵也全都下马,韩少保向塞纳河边走,瞧着河中心有诸多鱼儿翻跳出水面,折腾翻涌不止。韩少保手中赤子剑一剑刺中岸边一条不认识的鱼儿,送到嘴边生吃了起来。 草原各部落士兵瞧见韩少保突然如此,心中大骇,急忙跪下双手高举于天,齐声呼道:“长生天赎罪,伟大的塞纳母亲河宽赎,韩都尉不知草原规矩,请您原谅。” 草原士兵如此敬畏塞纳河,行跪拜大礼高呼其声,项青等秦国人却不像他们那样敬重畏惧,地域人情风土不同,习惯风俗自然也就各不相同,只能尊敬,而不能强行命令他们更改自己的信仰和习俗。 韩少保也学着部落蛮族人模样,高呼道:“长生天万岁,长生天保佑。我韩少保虽是秦国人,但更是接受过母亲之河塞纳河的养育之恩。” 项青和韩从等秦军兵士皆然一愣,不知韩少保为什么突然出言如此,众部落蛮族士兵更是好奇不解,跪在地上纷纷看着韩少保。 韩少保看着眼前不到五千兵马的众将士,胡说八道张嘴就来,与众人高声说道:“各位草原的部落勇士们,你们知道本都尉为什么要放走山戎塔木尔汗和羌族也零首领吗?因为数年前我韩少保曾被歹人劫掳草原,后趁机逃跑跌跌撞撞之下来到了这里,也就是此处的塞纳河畔。那天,也是天降暴雨,大雨磅礴,雾气缭绕,我瞧见了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自称是塞纳河女神,同时也是长生天派来拯救我韩少保的。” 项青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少保,闻听他说出如此话来实在是骇然,他虽不知道韩少保到底出身哪里,听其口音说话不是大周人士,但也不像是草原部落蛮族之人。项青不信,但听韩少保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似是真像那么回事,心中倒也不禁嘀咕疑惑了起来,心道:“难道四弟数年前当真经历了此事?” 项青继续在旁听去,众秦国北府军士兵更是好奇,不明就里之人以为韩少保确实与草原部落蛮族人大有渊源关系。 韩少保见众人半信半疑,继续加大火力说道:“塞纳河为母亲之河,女神见我奄奄一息,便施展仙术,取来河中之鱼虾,制作成仙药喂我服下,又探手取来河中之水予我饮下。本是垂垂临死之际,却得塞纳河女神仙药仙水救治,得以保命苟活于此。女神临走时,嘱我不可将此秘密告诉他人,只求我一件事情,便就是以后若遇她的草原子民,愿能饶其一命。我韩少保当时也并未放在心上,心中所想以后决计也不会再来草原,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兜兜转转数年之后的今天,我韩少保又来到了草原,来到了塞纳河畔。本都尉原以为这些镜中月水中花,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那日我醒来之后,身上伤势果然大好了许多,本已迷路多时的我竟是像有神引一般,凭着自己的直觉,就这么走出了草原。昨日,大军追至羌戎残军于此塞纳河畔,虽相问兵士,但心中早有股似曾相识之感。本想着剿灭了羌戎残军,便来此饮马塞纳河,好生相拜当年相救之恩,不论塞纳河女神是否真的存在,全当了表心意罢了。” 韩从看着韩少保侃侃而谈,众草原各部落士兵跪在地上聆听韩少保之言,任凭风吹雨打全都岿然不动。 韩少保看着他们,见草原部落蛮族之人已多少有些相信之意,随后又道:“草原的勇士们,或许你们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本都尉要说的是,就在刚才,就在三十里外云林,咱们头上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不期而至,与当年是何其的相似。火烧云林,却被这场不明不白的大雨给浇灭,我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要放走塔木尔和也零,因为我想起了当年与塞纳河女神之间的约定。我若不遵守诺言,必定惹女神不快。如今我韩少保信守诺言,女神当年也曾答应过我,她算到了数年后的今日,我韩少保必有困难,不论是否领兵,都会缺粮断水。塞纳河女神允我韩少保,可适当取这河中之鱼虾为粮,河里之水为淡水。两两相报相欠,最后一笔勾销。” 众草原各部落族人士兵惶惶愣愣瞧着韩少保,这般说得天花乱坠,不知情者听了当真以为当年的事实或许就是如此。 第三百四十九章:尊重信仰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看着项青,向其打了个眼神,项青不懂,一脸疑惑。韩少保又看向了韩从,韩从似乎明白韩少保心思,立时跪下高呼道:“长生天万岁,塞纳河女神万岁。韩都尉一身肝胆,为长生天之使者,是草原各部落的救命恩人。大军过境,秋毫无犯,解救部落族人于那倒悬危难之际,所做所为,各位草原部落的兄弟们都看在了眼里,可有半点虚假?” 韩从起身走到了塞纳河边,拿起河里一条鱼来,送进嘴里生吃,边吃边道:“塞纳河女神之言,岂敢不遵,各部落兄弟谁要不吃,就是对塞纳河女神不敬,对长生天不敬。” 项青见韩从如此,再瞧韩少保向其微微点头示意,也拿起河里鱼儿放在嘴里生吃起来,又把头放进河里,喝了几大口水,随后起身附和说道:“当年的塞纳河女神早就说了,这不仅仅是鱼虾口粮,更是仙药仙水,吃了喝了,即便与敌冲锋厮杀身体负伤,也能恢复好转甚快。”项青冒着雨又把战马黄飞电牵了过来,高声说道:“饮马塞纳河,共食河中鱼,女神有先言,一笔两勾欠。” 阿奴台抓起水中鱼儿,塞进嘴里生吃,说道:“黑水族人阿奴台愿听塞纳河女神之言。” “佤羯族人伯罕也愿遵守塞纳河女神当年之言。”伯罕附和说道,随后抓鱼生吃起来。 阿奴台和伯罕如此,其各自的黑水族人和佤羯族人也都在后效仿而行,余下草原各部落士兵也都纷纷受其鼓舞,开始吃起生鱼,喝起河水。 韩少保看着众人,心道:“他爷爷的,扯犊子扯得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韩少保此举,尊重草原各部落习俗,没有强行更改他们的信仰,虽然韩少保是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端和麻烦,临时起意编造了这么一段谎话,但也变相的给了众人一个合情合理关于放走塔木尔和也零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若说不对,又拿不出证据,若说对,不用说,细细想来,还真是个非常高大上的解释。而此举,造成了两个后果,一个知道和一个不知道。韩少保其中知道是,他利用谎言成功解决了大军粮草和淡水的补给问题;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韩少保已在草原各部落族人心里树立起了极高的声望和威望。 这种威望,是龙城公主不能比拟的,更不是秦王殿下所能相比的,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胡人部落大汗突跋能与他一较高下了。 不到五千兵马的各族兵士在这塞纳河边大快朵颐起来,听闻了当年的韩都尉就曾经在这河里接受过塞纳河女神的救治沐浴之恩,众部落士兵无不欢喜兴奋,若他们也吃了这塞纳河里的鱼水,日后或也能像韩少保韩都尉那样威猛勇武,倒也未尝可知。 众人水中抓鱼忙碌了起来,饥肠辘辘之下即便是生吃活吞也是异常美味。这些日子秦军一路追击北上,为了补充兵力,不惜用为数不多的军粮跟罗斯部落借兵,本就捉襟见肘的粮草更是入不敷出,众兵将之中已有不少人饿得是面黄肌瘦,倘若不是韩少保一路给他们画饼,吊悬前方就有部落粮草补给,只怕是众兵将早就要罢工不干撤兵退回了。 韩少保以托梦形势替草原各部落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台阶,令他们能心安理得的抓捕他们草原部落所认为的母亲之河里的游鱼来吃。饿急了眼的众兵将昔日连人肉都吃过,却哪里还真有心思去顾忌什么草原传说。众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情愿意相信的,就是塞纳河畔里女神托梦显灵,给大家指出了点活路;若是不愿相信,以后真要追究什么起来,大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都一股脑的推到了韩少保身上。放着现有的食物不吃,只是为了这传了不知道几百年的传说而活活饿死,实在是脑子进水了。韩少保其实最懂人心,这倒也不是什么多奥妙玄学之事,只要凡事多站在他人的角度去考虑出发,便就行了。韩少保说了大半天,又是托梦,又是女神,又是什么仙丹妙药,其实都是扯犊子,只是为了找个合乎情理的理由,让这些草原部落蛮族人吃这塞纳河里鱼时,没有那么重的罪恶感,了慰心里罢了。 韩少保仰望着天空,任凭雨水打落脸上,但见这滔势大雨似乎没有停止减小的趋势,闭着眼睛心道:“四方神灵八方谛听在上,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与其逼不得已之下吃人充饥,不如食这塞纳河里游鱼倒更为合算人道。若有冒犯之处,望各位多多海涵包容。” 韩少保虽然是个后世的无神论者,但却又有个极为矛盾的心里认同,他向来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做事准则,神灵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 天空一道闪电快速闪过,一声炸雷再次响起,韩少保睁开双眼,瞧着塞纳河里的水已经没入岸边地面,继续向里流淌,众兵将站于此处,地上雨水早已淹没到了众人的脚踝之处了。 “伯罕,阿奴台何在?”韩少保叫道。 伯罕和阿奴台二人正生吃活鱼,弄得满嘴都是鱼血和鱼鳞,听闻韩少保召唤,二人快速走到韩少保身边,齐声说道:“末将在!” “你们二人传令各部,饮马塞纳河,生食河中鱼,马足人饱简单清洗之后,命令每人再抓数条游鱼随身带着,跟随本都尉即刻回兵,进军鲜罗部落地界。”韩少保说道。 伯罕和阿奴台二人领命而去,韩少保又让项青和韩从也各自传令下去,于大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在此处整顿兵马列队完毕。 韩少保盘点人数,现有四千八百二十九名骑兵,秦字旗一杆,马刀各有佩戴一把,弓弩六百把,暗箭三百枝,其他各有部分兵器。其中,秦人一千二百六十五人,余下诸兵马皆是草原各部落族人兵士,足有凃族、黑水等十六族混编杂牌兵。 韩少保看着眼前杂牌骑兵,皆衣甲得体,在风吹雨打之中稳如泰山。 “弟兄们,吃饱了没有?喝足了没有?”韩少保高呼道。 众四千骑兵齐声叫道:“饱了!足了!” “既然吃饱喝足,那下面就要上阵厮杀了,跟随本都尉,再行杀回去。已经走下了一个千里路程,大不了再来一次,又何足道哉!你们都是本都尉的生死兄弟,经历了此战能活着站在这里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个个都能以一敌百,我相信你们,相信你们能再创辉煌!本都尉承诺你们,此战过后,你们人人皆是领兵之将,皆是响当当的一方统帅。勇士们,兄弟们,拔出马刀,骑着战马,杀他个天翻地覆,跟我冲杀回去...”韩少保话毕,胯下小红马一马当先,向南方跑去,余下四千骑兵纷纷随后而行,顶风冒雨,策马奔腾,回援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将士。 第三百五十章:胡人贼心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领兵回援,带领四千余骑兵快速沿原路返回南下。 一路快速穿过罗斯、娄烦...等六族部落领地,在叾兎族部落外三百米处停下。 “四弟怎么了?为何突然停下?”项青骑马问道。 “此处离鲜罗部落还有多少路程?”韩少保问道。 韩从在后说道:“现在离天黑尚有两个时辰,一路疾行军不停,明日晨晓时分便就能达到鲜罗部落。” 此番从秦国边疆朵颜城出发,一路北上追击深入草原腹地近两千里,所到之处所行之路,韩少保密令安排韩从一路详细记载所见所闻,不仅有此次的行军路线、进攻方向,而且还包括草原各部落的风土人情、人文习俗、地理形势、河流走向等等之类的记载。 韩少保说道:“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胡人部落围困了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龙城公主派出传令兵前来搬救我等援兵,胡人部落岂能不知?既然知道,绝不可能无动于衷,等着我们前来厮杀。” “四弟说得是,突跋必有猫腻,不得不察。”项青说道。 韩少保大脑飞速运转,想着眼前这番形势,忽的想到了,与项青说道:“三哥,难道突跋想要围点打援?其意不在剿灭龙城公主,而是要消灭我们这些援兵!不然为何迟迟不出兵覆灭龙城公主等部兵士?” “四弟此话有理,仔细想来的确是那么回事,突跋用心甚是险恶!”项青说道。 “突跋身边必有高人指点!”韩少保猜测说道。 项青说道:“既然胡人部落布下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岂能如了他们的心愿,得想办法躲过去。” “鲜罗部落领地又不是不知道,依水而建营帐部落,胡人大军三面围困,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躲过去的。我等兵力不过四千余人,已是连战近一个月,转战千里之地,兵士们已经是极为的疲惫,与胡人首战绝不能失败,否则很有可能泄了士气导致大败而身死于胡人马刀之下。”韩少保心中有些担忧,想了想,随后叫来身后阿奴台和伯罕二人,说道:“你们可知胡人部落的大营在什么位置?” 阿奴台说道:“胡人部落大营占据了草原上物草最为肥美之地,东南方向的青石河畔。其部落内牛羊成群,战马彪悍,除了山戎和羌族部落之外,草原上再无他族能与之比拟。” “可了解胡人部落有多少人口?多少可用兵力?”韩少保问道。 伯罕说道:“两年前,胡人突跋大汗率领骑兵曾经攻杀过我佤羯部落,我伯罕和父亲便在那时被胡人骑兵俘获押回其部落大营,在那里为奴生活了一年半,多少了解一些胡人部落实际情况。大约有二十六万人口,按照草原部落人口与骑兵的对照比,应该有八万骑兵。若遇重大战事,还能再动员因负伤而落下各种残疾不得不退役的三万余名骑兵。” 韩少保说道:“先前山戎联合羌族和胡人合兵十万冒犯秦国边疆朵颜城,胡人出兵两万,再加上这是伯罕你两年前所知道的实际情况,这两年来胡人部落四处征战杀伐,损伤两万骑兵应该不在话下。如此估摸算来,现在的胡人骑兵撑破大天怕也不过八万余人。兵法有云:倍则战之,五则攻之,十则围之。考虑到胡人骑兵战力不弱于羌戎两族,强胜于秦国的北府军骑兵,姑且算是五则围之。龙城公主率领三万北府军骑兵作为后援,所到草原各部落之处,都要留守部分兵力在此,用以镇守这条北上进军草原路线的安全,便于日后撤兵回国。前些日子,收到越骑校尉陈敖的传令兵传令,五千余羌戎俘虏被龙城公主接管,派兵押送回朵颜城。战线分布近两千余里,兵力且又有限,如此算来,北府军也就只有万余人罢了,按照一比五战力对比,胡人骑兵兵力应该在六万到七万之间,不然绝不可能把北府军围困得冲杀不出去。” 项青说道:“四弟,你不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越骑校尉陈敖之前奉你都尉令押送羌戎俘虏而回,后派兵来说被龙城公主接管,自己不日便率兵返回。为何到了现在,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音信了?” “我估摸着,越骑校尉率领的北府军,怕是已和龙城公主他们一样,不是被胡人大军给围住了,就是已经被灭了!”韩少保猜测说道。 韩少保心中有了个计策,定下了主意,与伯罕说道:“伯罕将军,你领一千骑兵前方带路去往胡人部落大营。” 伯罕领命而去,即刻率一千骑兵先行出发转向东南,韩少保带着余部随后而行,于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胡人部落大营外的三里之地处。 草原一马平川,无遮无挡,众人一眼便就瞧出了前方三里外的胡人部落大片营帐。 胡人部落依靠青石河扎营,虽是在这没有任何地势地利之便的河边驻扎,三面门户全都敞开暴露在敌人面前,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若是敌军偷营,早早就能发现,况且草原部落族人不像周人那般善于搞什么用兵之计,而是最原始的两军常规冲锋厮杀,谁更加悍不畏死谁便能取得胜利。这种行军厮杀冲锋之法,对单兵素质要求极高,每个人都要有不怕死之决心,只有在兵力旗鼓相当之下才能出兵,如若不然,完全就是在找死。这也就是草原各部落为什么会出现强者越强,弱者越弱的现象,更是能解释为什么草原不能像大周那样成为统一的国家,而只能是以部落联盟的形势共同存在。 韩少保发现了胡人部落后方大营,随后下令说道:“此地开阔,没有遮挡之物,不能久留。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即刻离开此地,后退十里。” 四千余人骑兵得命,在断后的阿奴台领兵之下,迅速后撤大军十里开外。 韩少保瞧了瞧天上的余晖晚霞,与众将说道:“全部下马休整,等我号令。” 众将士领命,韩少保骑着小红马看着这一眼难见尽头的茫茫草原,说道:“伯罕,青石河是条什么样的河流?” 伯罕说道:“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中间最深处能淹没两个成年男子高度,两边最浅处也就只有半个胳臂的深度。最深处宽度也就只有三丈,青石河以河中多青石而命名,除了最中间的三丈之宽深度外,其余地方深度都不超过一人之高。” 第三百五十一章:偷渡青石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闻听后心中有了计较四处看了看,一马平川之下的茫茫草原无遮无挡,却见数十里之外有一片树林。 韩少保指着那片树林说道:“伯罕你带五百人去那个地方,砍五百根树干。记住,树干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碗口粗细大小即刻。砍好之后,负载马背,托运到青石河北面潜伏起来。待天黑后半夜之后,咱们以火箭为号,本都尉带兵趁势冲杀胡人大营,吸引胡人兵力。青石河边不会留有重兵把守,一旦胡人部落大营受到冲击,河边守兵必然会被抽调削弱。只要瞧见河边守兵调动,伯罕将军你便立即带兵抱着树干过河,利用树干浮力游到青石河对面,趁夜色掩护摸进胡人部落后营。而此时,胡人大部兵力全都被本都尉吸引在南面大营,部落营帐内必定防守空虚。过了青石河,不必急于厮杀,迅速带兵放火烧了胡人营帐,并大造声势,秦军三万先锋大军杀来,混淆胡人视听,以假乱真逼胡人自乱阵脚。” 伯罕领命正要而去,韩少保想了想,忽又改变了注意,叫道:“伯罕,你还是留下吧,我另有重用。” 伯罕闻听韩少保突然改变注意,心中不解,却也并没有询问,只是遵命行事。 韩少保瞧着伯罕,见伯罕脸上似有疑惑,心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不相信他,想必以后也会心生芥蒂,怕是迟早要走。”韩少保再次改变了主意,说道:“还是你去领兵吧,韩从你与伯罕将军同去。” 伯罕似乎知道了韩少保心中所忧虑的是什么,右拳捶打着左胸,跪在韩少保跟前说道:“长生天在上,我伯罕愿做草原雄鹰,誓死追随韩都尉。韩都尉少年英雄,于我佤羯部落有救命之恩。若不是韩都尉领军赶走了羌戎骑兵,我佤羯族依旧苟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秦军不滥杀,以礼相待我部落族人,如此礼遇尊重,岂敢有不臣之心!如若心生歹意,愿长生天降下闪电于我伯罕之身,以此谢罪。” 韩少保扶起伯罕,握着他的手,郑重说道:“伯罕将军误会了,此番一路杀来,岂会不信你之心意。若将军真有歹心,那我韩少保哪有命活到现在,早就横死草原了。我所担忧的是伯罕将军不能胜负此次领兵偷渡青石河的重担,后来又想了想,用人不疑,用人不疑,我既信将军,将军也不定不会负我。为策将军安全,便就派我的贴身随从韩从前去帮你。” 伯罕瞧了韩从一眼,韩少保说道:“伯罕将军莫要小瞧了他,能做本都尉的贴身随从,哪能没有些本事。他虽年纪不大,出身又低贱,就连姓名都我替他取的,但是本事可不小,假以时日他的成就也绝不会低。” 韩从听闻韩少保如此夸赞于他,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抱拳说道:“都尉将军谬赞了,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 伯罕说道:“都尉将军放心,偷渡青石河若是失败,就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将我伯罕祭祀于长生天!” 当下,伯罕和韩从领五百兵离去,前往那片树林砍伐树干,其他人等原地歇息吃了些生鱼果腹,等挨到天黑,直至下半夜时,韩少保率领余下三千多骑兵,马裹蹄人含枚,静悄悄的骑马来到了胡人部落大营外的一里之处,接着浓厚的夜色掩护,列队于草原之上。 “将士们,胡人骑兵大军在外,此处部落营帐之内绝无过多兵力。此战定要一举荡平胡人营帐,杀其人,灭其势,夺其魂,毁其根。此战过后,老子请你们在胡人领地吃烤羊烧牛,赏胡人女子供你们解乏!”韩少保看着众将士,随后拔出赤子剑,剑指前方胡人部落大营,叫道:“杀...” 韩少保和项青各领一队骑兵,对胡人部落发起了猛攻,有牛羊美味和胡人女子为诱,众将士们无不憋着口气,发了疯似的攻入了胡人部落大营,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幼兵士妇孺,全都在睡梦之中丧命于秦军骑兵之手。 胡人部落大营发现有敌军投营,慌不择路之下竟有不少人冲到了秦军骑兵跟前,被其一刀毙命当场。 胡人大营都侯将军迅速组织士兵进行抵挡反杀,胡人部落兵力即便不多,但也仍然迅速集结了一万多骑兵,于韩少保他们而言,依旧是股不容小视的骑兵部队。 项青四处砍杀,冲杀到韩少保跟前,说道:“胡人骑兵已经集结完毕,看其规模兵力能有万余。赶紧撤吧,绝不能让胡人骑兵从东西南三个方向部落大营出兵合围过来。” 韩少保高呼下令撤兵,三千余人的骑兵除去折损三百之外,其他骑兵快速退出胡人部落大营,向南方撤兵逃去。 胡人骑兵在都侯将军的带领下,一万兵马倾巢而出,只留下三千余骑兵留守大营。 与此同时,身处青石河北面两里处的伯罕等五百人,见漆黑的夜空里突然升起了一枝火箭,迅速带人前行到青石河边。见河对面胡人守兵突然抽调离开此处,偌大的河边几乎形同虚设,完全不设防。伯罕命士兵把树干抬进河里,身先士卒,亲自带第一队百余名兵士下水过河。靠着树干巨大的浮力,一手抱住树干,一手在水里滑动,慢慢的蠕动身体向前而行。 韩从挥手示意剩下人马按兵不动,注视着青石河里的伯罕等众人,又严密的看着河对面胡人守兵是否发现河中动静,命令百人士兵分为两部,全部张弓搭箭作势备战。 青石河对面,胡人守兵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在了南面大营方向,丝毫不知河里正有百余人悄悄渡河。 伯罕领兵向前游动,小半个时辰之后,第一队一百兵士全部安全渡过青石河,将胡人守军逐一斩杀,控制住了河边岸防,招手示意韩从,继续派兵渡河。 韩从命令两百人扛着树干一起下水渡河,行至一半时,忽有一队百余人的胡人骑兵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河边,想要从此处迂回穿过,进而偷袭韩少保等秦军骑兵,却是没想到在这里与偷渡青石河的伯罕等部迎头撞上了。 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岂有再走之理。伯罕等部与胡人骑兵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相互厮杀交战一起。 第三百五十二章:袭杀胡人大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快,快,快,全部下水,都别等了。”韩从急叫道,随后指着对面胡人骑兵,与身后百人弓箭手说道:“放箭射杀,务必最快解决掉胡人骑兵。” 百人士兵分为两部分,五十一组放箭射杀,将仅有的三百枝箭全部射出去之后,韩从带领百人士兵各自看着一个树干跳入河水之中,快速的向河对面游去。 伯罕领兵斩杀了这百人胡人骑兵,夺下他们的战马,冲入胡人营帐之中,四处放火焚烧,并且大叫道:“秦军三万北府先锋军奉秦王之命,剿杀胡人部落。众将士听令,杀胡人,毁其穴,今夜势必要给他们血的教训,以后谁再敢无视冒犯我大秦国威,兵锋所指,所到之地,寸草不生!” 韩从等众人齐声高呼道:“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深夜之中,敌我情况不明,鱼龙混杂之际胡人不知真假,无不大骇失色。就在刚才已经遭受到了秦军一轮冲杀,守护营帐大军全都追杀来防之敌出营而去,而此时留守营帐的三千兵马,又都分散各处,如何能及时有效的保护身处营帐之中的胡人骑兵家小。 胡人部落大营顿成火海之势,火光滔天照亮半个天际。而追击韩少保等部出营而去的一万胡人兵马突然发现后营起火,被人放火偷营,大惊失色之下再无心前去追击,都侯将军惊恐失色大呼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大汗领兵在外征讨,一应家小全都留在营帐之中,命我护其周全,却被贼军偷了营,可恶!” 都侯将军愤恨大骂,随后迅速掉转马头,率领骑兵回营救人灭火。在南门大营外,急吼叫道:“快开寨门!” 营门大开,都侯将军兵马未停,快速进入部落大营之内。已经提前拿下占据此地营门的阿奴台,挥手命令左右五十名刀斧手出来,半蹲身子,专砍马腿,随后继续退去。 胡人骑兵先头部队突然遭到了偷袭,马腿被砍,战马倒地,骑兵落地砸死,后续骑兵因行军速度过快,急刹不住相互撞在一起,顿成绵延之势,一批又一批的骑兵向前撞来,人压马,马压人,踩踏死伤不计其数,约有两千余人和战马死于此处,在营寨大门处堆成了一个小山包高度的死人死马堆。 胡人骑兵之中有人高呼道:“前方有陷阱,快跑!”又有人大叫道:“秦军三万先锋军已经占据部落大营,正在放火烧营,这里必有陷阱,不能再进了。”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鱼龙混杂不知真假,胡人都侯将军原本不信,但见前方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心中已有几分相信,但家小俱在营帐之中,岂有不救之理! 胡人都侯将军命令众骑兵绕道西营大门,率领八千骑兵从西大门准备突进。而先前被胡人骑兵追击逃跑的韩少保和项青二人,又领着秦军骑兵杀了回来,各领一千五百余骑兵,专门盯着胡人骑兵的屁股去打,如蚂蚁搬家一般,慢慢磨杀。胡人骑兵进,他们二人便就领兵退去,胡人骑兵退,他们便就继续尾杀而去。就这样,又是斩杀了三千余胡人骑兵。待胡人都侯将军反应过来时,胡人一万骑兵已经被消耗掉了近六千余人,兵力已经与秦军是旗鼓相当了。 都侯将军大怒,要带兵去秦军决一死战,韩少保和项青却是分段阻击,快速后撤。不一起同时发动进攻,项青上,韩少保便就在后助势;韩少保若上,项青就为其摇旗呐喊助阵,不以决战为目的,以疲敌扰敌为此次对敌作战的行动纲领,这便是姜子先生常说的: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之用兵策略。 胡人都侯将军从西营大门冲进部落营帐,四处就家小族人,却不知伯罕和韩从二人率领五百士兵,早在胡人骑兵赶来之际,便就杀了一半,弄残废一半,再抓走了一半,已经带着这些胡人家小俘虏从阿奴台控制的南营大门逃走了,在阿奴台的五百骑兵护送下,快速离开此地,向南方退去五里之远。 此时,返回救援的胡人骑兵得到的不过是座已快为灰烬的残破大营,族人家小士兵皆死于大营之内,满地皆是死尸,流淌下来的血水已经把青石河染成了血红之色。 胡人都侯将军看着眼前之景,心口猛的一紧,突然两眼一黑,摔落马下,就此昏死过去。 韩少保和项青见阿奴台和伯罕已经南逃安全离开,正要领兵撤退,忽的秦军骑兵来报:“都尉将军,最新战报,胡人都侯将军刚才昏死跌落马下。” 韩少保和项青二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眼,似乎都有所打算,项青说道:“四弟,这是千载难逢的战机,趁胡人群龙无首之际,一举荡平了他们!” “好!三哥之意也正是我的意思,就在今夜,彻底的覆灭这帮胡人骑兵。”韩少保说道。 当下,项青和韩少保二人领两千余骑兵冲杀进入胡人部落大营之内,直奔胡人都侯将军所在营帐,一路势如破竹,仅凭两千余骑兵借着夜色掩护,杀得四五千胡人骑兵大败,四处溃败逃散。偌大的胡人部落大营,只是半个晚上,便就彻底的灰飞烟灭烟消云散了。 胡人骑兵瞧着秦军再次杀来,已是惊弓之鸟的状态再难提起杀敌之决心,何况都侯将军现在昏迷不醒,众骑兵如何能抵挡得住对方的猛烈攻势。即便兵力远胜对方,但已丧失了再战的勇气,兵败如山倒说得便就是如此。 韩少保放眼瞧着周围大营,但见东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已有点点晨光展现,韩少保不禁感叹说道:“不知不觉之中,竟已是厮杀了一夜。” 胡人骑兵四处逃散而不见踪迹,其中有不少降兵跪拜趴在地上,被秦军集中看押监视起来。 “四弟,这胡人骑兵要不要把他们收编了?”项青问道。 “胡人部落不像其他弱小部落蛮族之人,不能收编,其心不在,迟早会有祸端。”韩少保说道。 “既然不能收编,那怎么处理这三千人胡人士兵?”项青问道。 韩少保想了想,陷入了沉思之中,望着东方晨光,久久没有说话。 第三百五十三章:溃败之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鲜罗部落外围,晌午时分,胡人大汗突跋哈哈大笑说道:“相国大人真是好计策,这些日子断断续续有秦军前来救援,我等以逸待劳杀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三日前那场伏击战,将五千秦军北府军打了个几近全军覆没,五千人除了俘虏八百余人,其他全部战死,还俘获了北府军的越骑校尉,此人叫什么来着?” “陈傲。”胡人相国羟鸾说道。 “对对对,那一仗打得真是过瘾。以她龙城公主慕容语为诱饵,吸引周边秦军赶来救援,再挨个设下陷阱伏击他们,哪怕就是再来十万秦军骑兵,也照样让他们有来无回!”突跋志得意满颇为嚣张说道。 相国羟鸾说道:“大汗,现在草原上的秦军都闻迅而来被大汗骑兵逐一消灭,但是唯独那个叫韩少保的少年都尉将军迟迟未见踪迹,老夫心中倒是有些隐隐不安之意。” “相国大人不必忧虑,昨日有传令兵快马返回来报,说那韩少保想要火烧云林烧死塔木尔和也零,但是突降暴雨,救了塔木尔和也零一命。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该是我草原部落时来运转了,该他韩少保倒霉了。传令兵回报韩少保率领北府军正快速回兵,快则今夜,慢着明日便就能赶到此处。”突跋说道。 “现在已是决战的最后关键时刻,山戎和羌族都败阵于此人之手,大汗万不可因为几场小胜就掉以轻心,即便我等现在占据地理兵力优势,但也绝不能小觑了此人。此人能击败塔木尔和也零,非是寻常人等手段,千万要重视起来。”相国羟鸾说道。 突跋说道:“相国大人说得是,那现在咱们好好谋划一下怎么伏击此人。” 胡人大营之外,忽有一队骑兵浑身血污如惊弓之鸟般逃到营寨大门外,被守兵飞箭当场射杀了十余人。那群逃蹿而来的胡人败兵急忙退后,高呼大叫道:“我们是胡人部落兵士,自家兄弟,莫要放箭!” 营寨胡人守将认出了他们当中之人,站着吊脚楼上呵斥道:“你等不在青石河畔护卫家小,来此作甚?” “后方大营被秦军昨夜偷营了,秦军三万先锋军半夜截营,部落族人死伤惨重,我等拼死冲杀这才逃了出来。将军,快放我们进城,秦军在后追击,马上就来了。将军救命,将军救命!” “什么?秦军主力已被大汗围困鲜罗部落地界,哪里还有其他兵力?再不从实交代,立即射杀。”胡人守将严厉呵斥,根本不相信那人所说之话,营寨大门处的胡人骑兵全部张弓搭箭准备听令射杀。 闻听胡人守兵如此说话,瞧见胡人士兵如此刀剑相待,众溃败的胡人骑兵无不高声哀嚎,有人道:“我等拼死逃到这里,却又要被自己人射杀,长生天你要为我等做主啊!”又有人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与秦军战死罢了。”还有人道:“秦军三万援兵所至,我等不过万余兵力,还要守卫部落家小族人,如何能是秦军的对手!”接着又有人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昨夜刚经历生死,三千余骑兵狼狈逃到此处大军营帐,却又要被自己人射杀不信,悲从心起,无不抱头痛哭,哀声哭诉,整个胡人大营外立时弥散着悲痛伤心气氛。 营帐内,突跋大汗和相国大人羟鸾二人正在商量对付韩少保的策略办法,忽的听见了营帐外有哀嚎之声,正要叫人前来询问,已有士兵进了营帐,向突跋报道:“大汗,大营之外有队三千余骑的溃兵,自称是从青石河营帐方向逃来,说是昨夜三万秦军偷袭了后方大营,他们惨败不敌,拼死冲杀逃蹿至此!守门将军不敢轻易放他们进营,命末将速请大汗过去明辩真假!” 突跋闻听,先是一愣,继而眉头紧蹙,随后暴怒道:“放屁!秦军主力竟然全被我围困于此,哪里来的三万兵马!还有,秦军偷营,那部落族人...” 突跋似觉不好,呵声说道:“带路,本汗现在就要见他们!” 胡人士兵离开营帐,突跋快步跟后,相国羟鸾因是年纪大了,跟不上他们,在左右亲兵的搀扶下快速在后跟随。 稍时,突跋便就到了营寨大门,忽有人说道:“大汗来了,大汗来了。” 营门外的众胡人全部围了上来,却被营内的胡人士兵持长戟拦住在五步开外,不得近身。 胡人大汗突跋看着眼前这些破破烂烂浑身皆是血污的士兵,全是胡人衣着打扮,其中也还有不少士兵是相熟相识得。突跋心在滴血,腹中突然绞痛,差点踉跄摔倒,幸被左右亲兵及早扶住。突跋心中知晓,他们这帮溃败之兵来到此处,后方大营被秦军偷营该是千真万确,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龙城公主主力全都被围困于此,秦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三万兵马?即便是秦王派兵前来,那也绝不可能会如此之快,没有十天半月决计是到不了此地的。 “都别狼嚎了,给本汗闭嘴!”突跋大声呵斥训诫,一把推开了身边持长戟的胡人士兵,叫道:“把营门给我打开!”突跋走出了营寨,走到众人面前,心中仍然是有些不死心,抱有幻想希望,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给我仔细说来,一个字也别给本汗遗漏!” 溃败之兵中有人说道:“昨夜后半夜时分,秦军先派兵从大营南面正面发动攻击,吸引我等兵力,随后迅速撤兵退营。都侯将军即刻组织骑兵追击,却中了秦军奸计。秦军退兵,都侯将军率一万骑兵出营追击,留三千骑兵守营。待我大营兵力倾巢出动,营帐空虚,一队数千人秦军从青石河北面涉水过河,在我部落背后厮杀,并且放火烧营,死伤族人家小不计其数。都侯将军察觉中计,迅速带兵退回。又在南营大门遭到了秦军数千人伏击,死伤近三千兵马。都侯将军带兵绕道西营大门,尾部我族人骑兵再次遭受了数千秦军截杀,又死伤四千余人。然后又在大营之中,遇到了秦军数次伏击,死伤惨重,部落族人将士家小一半被杀,一半被废,一半被俘。” 第三百五十四章:权衡利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那胡人士兵只不过是基层小小的叶户将军哈奇儿,他每说一次伤亡数字,突跋心里便就疼痛一次,但是强忍着绷着脸,双手拳头捏的喀嚓响,随后狠狠的砸在了栅栏之上,栅栏木头顿时碎裂两截,吓得在场胡人无不胆颤,立时止住了嘈杂之声,安静了下来,纷纷瞧着突跋,等待着他的命令。 突跋愤恨说道:“大军出营之时,本汗留有一万三千骑兵给都侯将军,让他守卫后营。他人了?他是怎么指挥的?” 叶户将军哈奇儿说道:“都侯将军领兵阻击秦军,却三番五次中了秦军设下的陷阱,一时气急昏死过去。后来秦军再次冲营,我等被打散,都侯将军只怕是早已死在了秦军铁蹄之下了。” 胡人相国羟鸾在后赶到,瞧着眼前这些浑身血污狼狈的胡人兵士,即便不问,心中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经过,相国羟鸾与哈奇儿问道:“秦军领兵之人是谁?” “我等不识,旗帜上打得是秦字旗,听秦军呼喊都尉将军。”叶户将军哈奇儿摇头说道。 “都尉将军?韩都尉韩少保?”突跋先是一愣,转头看着相国羟鸾,面色铁青,呵斥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韩少保与羌戎交战厮杀消耗,现在只有不到五千兵马,哪里来的三万先锋军!相国大人,你不是神机妙算,说那韩少保会回兵救援?他怎么带兵去截杀偷我部落后营去了?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相国羟鸾神色微微有些慌张,随后稳住了心态,正色说道:“大汗,老夫不信此秦军都尉将军会是韩少保?他不过区区五千兵力,还是转战草原千里的疲惫之兵,如何敢有这等胆量前去偷营?” 突跋稍稍缓和了些语气,说道:“相国大人,不论到底是不是韩少保带兵偷营,如今部落后营已落敌手这是明摆的事实,众勇士们族人家小死残各半,还有一部被秦军俘虏。必须尽快想办法解救这帮被俘虏的家眷,若是不然,众兵将恐生...” 突跋下面的话碍于在场众多胡人兵将而没有说出来,相国羟鸾明白突跋的意思,点头说道:“大汗说得是,可抽调七千骑兵回营救援。” 羟鸾看着叶户将军哈奇儿说道:“哈奇儿,你们还有多少兵马?” “回禀相国大人,三千有余,具体不知。”叶户将军哈奇儿说道。 胡人相国说道:“现在本相国封你哈奇儿为新的都侯将军,大汗抽调七千骑兵,合你部三千余,补上战马干粮兵器,合兵一万即刻带兵杀回大营,杀退秦军,夺下部落族人家小。” 相国羟鸾看着突跋,突跋说道:“你等不是说秦军有三万兵马吗?好,本汗就补你两万兵马,你若能夺下族人家小,本汗记你为大功一件!” “哈奇儿领大汗和相国命,必以命相报!”都侯将军哈奇儿说道。 “你等就现在营外休整,稍时便将一应粮草兵器送来。”相国羟鸾说道。 随后,胡人相国羟鸾和突跋离开此处,返回中军营帐,命令左右亲兵退下,由突跋亲自搀扶羟鸾向前慢步走着。 羟鸾向突跋正要行礼,却被突跋拦住,突跋边走边问道:“相国大人,适才是本汗情急之下有些鲁莽了,莫要往心里去。” “无妨无妨,大汗心系部落族人,乃人之常情。”羟鸾说道。 “相国大人,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化,再要以守株待兔似的方法去伏击各路闻迅赶来救援的秦军,怕是行不通了。”突跋不由的有些隐隐担忧,随后突然单腿跪下,右手握拳捶着左胸,说道:“愿相国大人教我!” 羟鸾急忙伸手示意,扶起突跋,说道:“大汗不可,你这不是折煞老夫了嘛!” 突跋不起,再次说道:“愿相国大人教我!” 羟鸾看着真心诚恳的突跋,说道:“大汗请起,咱们边走边说!” 胡人大汗突跋起身,二人一路向南走去,羟鸾说道:“大汗适才答应哈奇儿补他两万兵马,那么对龙城公主慕容语等北府军的策略就要改变了。此次大汗出兵六万围困秦军与此地鲜罗部落,虽战果颇丰以龙城公主为诱饵歼灭了数股秦军兵力,但亦有兵力损失消耗。老夫算过,龙城公主率领北府军多次反扑过,六万骑兵之中折损阵亡约有万余。五万骑兵再抽调两万,只剩下三万兵马再对秦军进行围困怕是困难。只能改变策略,由围而不打,变成又围又打,争取尽快消灭此地秦军兵力,随后撤兵离开。说句不恰当的话,大汗听了莫要生气。部落族人家小多是老弱妇孺,即使真的不幸全部身死,那也不关紧要。只要大汗在,勇士们在,没有人口便就去其他部落抢些女人过来,只要以后不去主动招惹秦国,繁衍生息十余年后,大汗再次兵强马壮。” 突跋似乎被相国羟鸾点拨明白了,倒是一改刚才的铁青脸色,有些欢喜说道:“听相国大人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啊。”突跋忽又收起了笑容,隐隐担忧说道:“相国,不去招惹秦国,就怕秦国日后会来找本汗的麻烦。” “大汗,老夫有个问题想向大汗请教?”胡人相国羟鸾说道。 “相国请说!”突跋说道。 “敢问大汗,是想做草原的霸主,还是想做天下的共主?”羟鸾问道。 突跋想了想说道:“当然是要做天下的共主最好不过,但又谈何容易!大周虽然有十六诸侯国,但是个个都不是软柿子,只是一个秦国就让本汗极为的头痛!” “大汗也不必忧心,并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要做天下共主之前,摆在大汗眼前的第一条路,就是统一各部草原,结束分裂数百年的草原各部落,为草原霸主。而要成为草原霸主的第一条路,就是要与秦国交好。而要与秦国交好的第一条路,便就是不能杀了秦国的龙城公主。”相国羟鸾说道。 “相国此话倒把本汗给绕迷糊了,既然不能杀龙城公主,那之前我等做法又是为何?诛杀了诸多秦军,即便放了龙城公主,秦王又岂能同意与我胡人部落交好?相国此建议,怕是不妥。”突跋说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双方博弈(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秦军都尉将军韩少保此战大败羌戎联军,深入草原腹地追杀上千里之远,羌戎两族虽未伤根本,但也动了元气。我胡人部落只是族人家小蒙难,但大军兵马折损不多,与羌戎两族相比,实力已经在他们之上。大汗称雄草原之心日盛,虽现在实力为草原之最,但大汗还需忍耐,依旧遵山戎塔木尔汗为草原霸主,三家关系仍旧与先前一样。如此,一来转移秦国注意,大汗四处吞并其他部落,暗地积蓄力量发展;二来推卸责任,日后秦王呵斥训难,将其此番围杀龙城公主和北府军之事全部推到山戎塔木尔汗身上;三来大汗主动退让秦军占据的部分草原部落之地,以示诚意,与秦国交好,龙城公主即便有怨气在身,毫无理由之下也不好再找大汗发难,毕竟此番行动的一切命令大汗都是遵从山戎塔木尔汗而行事的。”胡人相国羟鸾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突跋,接着又道:“大汗现在实力是草原最强,但明面上仍然要遵山戎塔木尔汗为主,但凡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打着他的旗号。以大汗的实力,塔木尔即便不满,也不敢说些什么,趁此快速扩张发展壮大。” 突跋愣愣的看着相国羟鸾,随后仰天大笑说道:“相国大人真是神人也!妙计,奇计,毒计也!本汗有相国大人辅助,天下可定!” “大汗过誉了,分内之事而已!”胡人相国羟鸾说道 “好,本汗即刻命令大军撤兵,放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一条生路!”突跋说道。 胡人相国羟鸾伸手拦住说道:“大汗不可,不能就这样撤兵放走北府军。要放,也要让他们多少付出点代价,如若不然岂不是小觑了大汗,必不会把大汗放在眼里。” 突跋说道:“好,一切全听相国大人安排。” “还有,大汗刚才准备抽调两万骑兵交给哈奇儿都侯将军前去回援部落后营,现在大汗决定还是不变?”相国羟鸾说道。 “相国大人的意思?”突跋问道。 “命哈奇儿部残兵就地在外扎营,大汗按兵不动。这个时候万不能轻易调动兵马,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胡人相国羟鸾说道。 突跋若有所思点头说道:“相国请,咱们大帐之内细说。” 二人走进中军营帐,开始密谋安排。 与此同时身处鲜罗部落领地之内的龙城公主慕容语等部北府军已经断粮三日,几番冲杀都被胡人骑兵给打退了回去。 秦军士气尽失,再无心无力起兵冲锋,这些日子要不是斩杀战马充饥,只怕早已饿死大半。饶是这般,两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惊人,已经斩杀了两千余匹战马,但仍然捉襟见肘。 左将军冷冲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跟前,有气无力的说道:“公主殿下,韩都尉援兵还没到来,再不来,我们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不来也好,来了救落人胡人的圈套陷阱之中。前些日子,越骑校尉陈敖将军率五千北府军前来救援我等,中了胡人伏击全军覆没,我大秦男儿不是战死就是被胡人俘虏。还有其他各路驻守在草原部落的秦军,闻迅赶来皆被胡人包围消灭。倘若韩少保也被胡人剿灭,那我等北府军正真要死于此处了。” 众将闻听皆是不语,龙城公主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心底仍然多少有些期盼韩少保能识别胡人奸计从而救他们脱困,慕容语心道:“韩少保,你向来有奇策,胡人心思也不知你到底有没有识破?此番北上千里,若不是本公主拖了后腿,沃地千里的草原早已尽在我秦国掌控之中了。” “韩都尉是常胜将军,既能打得羌戎联军溃败千里,也必会识破胡人奸计,咱们再坚持等待,韩都尉绝不会舍弃我们,必会前来相救。”秦军左将军冷冲说道。 “难说哦,韩都尉一向不受约束,在朵颜城外擅自出兵攻击羌戎胡三军大营,又不听公主殿下命令,也不知道给左将军秦峯灌了什么迷魂汤,竟鬼使神差的让秦峯将军同意放他私自出城,前去追击山戎骑兵。韩都尉迟迟未来,估计是已经识破了胡人诡计,怕是正在计算到底值不值得他出兵来救我等。公主殿下在时,都尚且不受约束,现在不在身边了,又有何人能管得了他?冷冲将军一路走来,难道没有听见草原各部落是怎么形容韩少保的?闻知有秦国有韩都尉,却不知有龙城公主,更不知有秦王殿下!”中郎将公西正说道。 “公西将军此言差矣。韩都尉以雷霆手段仅凭两千余北府军打得草原各部落纷纷臣服,一路势如破竹深入草原腹地近两千余里,我大秦立国三十年以来,除了先王再无第二人能有此波澜壮阔盛世之举。正是因为韩都尉如此不同于常人,才有此番我大秦荣光之刻,若是韩都尉就是像你我这样的循规蹈矩之人,又如何会有这次威震草原扬我大秦国威的时刻?!草原各部落忌惮韩都尉,于我秦国而言是幸事,以后草原部落蛮族人再不敢轻易冒犯我大秦边疆。再者说了,韩都尉又是我大秦的驸马,公主殿下的夫君,断然不会置公主的生死而不顾。我等只要继续坚持,韩都尉必会击退胡人骑兵,救出我等!”中郎将东方治说道。 “东方将军此言有理,韩都尉绝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如若不然,也不会舍弃十绝城城主之位毅然决然跟随公主殿下不远千里前来秦国。不仅解了朵颜城之危,还得草原沃地千里,我等北府军将士只不过是暂时陷入困境罢了。韩都尉有情有义,必会前来营救。”左将军冷冲也说道。 秦军中郎将公西正悻悻不语,慕容语瞧着他们,心中喃喃道:“韩少保,你是否真的会来救我?如今本公主有难,你是置之不顾趁机逃离秦国,还是会为了我这个与你有一夜夫妻之实的秦国公主,而不惜冒死前来相救?” 龙城公主慕容语望着西北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话分两头,韩少保于昨夜偷营得手,便就在胡人部落大营里休整了两个时辰,与众将士大快朵颐了一番,吃些烤全羊和烤鱼,稍作休整之中精神抖擞,重新爆发出了新的战斗力,虽然现在只有两千余骑兵,但昂扬的斗志气势却是半点也不服输,纷纷高呼请求出战追击逃跑后的胡人残兵。 西北方向,阿奴台和伯罕各领五百骑兵而回,向韩少保作草原方式行礼。 韩少保瞧着二人,淡淡的问道:“ 那些胡人降兵都处理解决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双方博弈(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阿奴台和伯罕相视一眼,点头示意,阿奴台说道:“已经遵都尉将军命令,就地射杀掩埋于密林土坑之中。” 韩少保点头说道:“快去准备吧,一会便要出发了。” 二人离去,韩少保与项青和韩从说道:“胡人部落老弱妇孺有伤在身的放了,无伤在身的你们二人带兵看押着,这些人不能死,我留有大用。” 项青和韩从各带三百人负责看管胡人俘虏一千余人,韩少保命令阿奴台和伯罕一前一后开路先锋和断后压阵,三千零二十八人开始向鲜罗部落进军。越靠近鲜罗部落,越是发现不少被打散打乱了的秦军北府军残兵游勇,既有秦人,也有北诏和黑水等其他弱小部落蛮族勇士。韩少保核实身份之后,便就全部收编于队,待行到离鲜罗部落五十里之外时,原本仅三千出头的兵力竟增加了一半有余,足有七千余各族混编的骑兵大军。 韩少保身边娄烦族部落士兵骑着马,与韩少保边走边说道:“都尉将军,你是我见过行军打仗最厉害的一个将军,跟着你征战四方,所到之处打得他们望风而逃,实在是过瘾啊。我决定了,以后就跟在都尉将军干了,我也要做个统兵一方的将军。”那人指着身后正在看押俘虏的韩从,说道:“那人是都尉将军的随从,年纪也就十三四岁,我也不比他大上几岁。它既能为领兵小将军,那么我也能!都尉将军成就造化太高,我拔都比不上,但还是能与此人一较高下的。” 韩少保笑说道:“好,拔都你既有此雄心壮志,就证明你不再是寻常人等,待会与胡人厮杀决战,就看你的表现了。” “定不负都尉将军厚望!”拔都说道。 韩少保一路收编各路人马,又前行了二十里地,在鲜罗部落三十里外停下兵马,看着眼前这队已有八千于人混编杂牌军,高声说道:“把胡人俘虏押上前来!” 一千余人胡人俘虏一字排开,双手全部被反绑起来,由骑马的士兵牵引绳索,呵斥向前走去,并命众士兵每走五十步便就高声呼喊道:“胡人突跋,出来见面;族人在此,莫放暗箭;撤陷罢兵,速速归营;都尉少保,有事相见...” 阿奴台率领前锋军一千骑兵以胡人俘虏为质,步步逼近胡人大营所在之地,一路陷阱伏兵皆因有族人家小而不得不撤去。八千余骑兵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天地之际,震耳欲聋久久回荡不散,以致于被困鲜罗部落领地的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纷纷听见,众人心中顿时燃起了生的希望。 中朗将东方治急忙与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你快听,好像是韩都尉他们来了!” 众秦军忙是倾耳去听,隐隐约约之间似是听到了从西北方向传来了声音:“胡人突跋,出来见面;族人在此,莫要放箭;撤陷罢兵,速速归营;都尉少保,有事相见。龙城公主,大秦血脉;北府之军,威武勇士;若有损伤,誓死决战;即便同归,亦是无悔。” “是韩都尉来了,弟兄们,韩少保韩都尉前来营救我们了。”左将军冷冲高呼兴奋道。 众秦军北府军兵士无不喜极而泣,千盼万盼终于把他韩少保给盼来了。韩少保若来,必定有救,以他之手段,胡人必不是他的对手。众人欢呼韩都尉威武,大秦威武,心下戚戚感叹,无不落下了兴奋滚烫的泪水。 龙城公主慕容语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却是急忙擦拭忍住,她身为北府军一军统帅,如何能让军士们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心中唏嘘感叹,却是在这一瞬间不再觉得韩少保像以前那般令她生厌憎恶,没来由的有了极大的好感,心叹道:“韩少保,你终于来了,终究是没有负了我慕容语。” 与此同时,胡人大营中军帐内,突跋与相国羟鸾商量该如何应对韩少保和他的骑兵大军,突跋本想设陷阱伏兵包围截杀韩少保等部,却是听闻韩少保以胡人部落族人家小为质,最前方一字排开,齐头并进,即便突跋不在乎族人生死继续下令攻杀,但手下的兵士却不干了,纷纷抗议罢兵。胡人相国羟栾建议说道:“老夫没有料到秦军韩少保会用如此手段,竟以族人为质,杀人诛心啊,实在太毒。大汗,为今之计,只有下令把陷阱伏兵尽撤,若是不然,其中有族人为质在秦营的胡族士兵必会心有不臣,或能反叛也犹未可知!” 突跋无奈,只好下令,说道:“相国大人,都侯将军哈奇儿现在身在何处?” “领三千残兵驻守在大营之外的两里之处。”胡人相国羟鸾说道。 突跋想了想,忽又改变了主意,说道:“秦军叫阵,先去看看再说,相国大人可要同去?” 二人出了营帐,快速来到了营寨大门处,瞧见对面三里之处的秦军骑兵正列队对峙,赫然发现秦军骑兵前面有一千余人胡人俘虏双手反绑,跪在了地上。 韩少保叫来拔都,说道:“拔都,你可有胆量前去胡人大营传话?” 拔都说道:“有何不敢!但听将军吩咐!” “好,你即刻前去传话,与胡人大汗突跋相约见面。”韩少保说道。 拔都驾马南去,快马前往胡人大营,营寨胡人士兵纷纷张弓搭箭正要射杀拔都,却被大汗突跋拦住,说道:“不急,跑不了,看看他一人一马想要干什么?” 拔都来到胡人大营跟前,高声叫道:“突跋大汗,韩都尉命我传话,约你于两军阵中相见,可有胆量出来一聚啊?” “瞧你衣着装扮,你是娄烦部落族人?”突跋问道。 “是又如何?韩都尉约你相见,敢或不敢,速速答来。”拔都催促说道。 “真是放肆!”突跋手中马刀指着拔都,说道:“拔都!你本是草原娄烦部落族人,为何吃里扒外相助秦人?他韩少保到底允诺了你们这些叛徒什么样的好处,竟这般为贼人图谋?” “突跋大汗,我拔都是草原娄烦部落族人不假,但并不是你的族人,更无叛徒之说。秦人起码不像你们胡人部落那样四处滥杀,就凭这一点,你胡人又何资格与秦人相比?”拔都斥声说道。 第三百五十七章:老子菩萨心肠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突跋冷笑了声,拍马来到拔都跟前,鄙视的瞧了一眼,冷声说道:“秦军韩少保还真是有些本事,就连你这小小的贱民都这般口若悬河,本汗倒是好奇来了兴趣,瞧瞧此人到底是不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不成!拔都,带路!” 拔都勒马返回,突跋身边跟来四五名随从亲兵,行至两军中间时,韩少保瞧见了突跋到来,便就策马出阵,身后跟随项青、韩从和阿奴台三人,来到了突跋跟前。 拔都站在韩少保身后,回说道:“他便是胡人突跋大汗。” 韩少保与突跋各自打量对方,那突跋四十余岁,典型的草原粗汉子,而韩少保年纪颇轻,浑身英气。二人心有所想,各自狡黠,韩少保先抱拳说道:“胡人突跋大汗,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突跋右拳锤打了下左胸,客气说道:“秦军少年都尉韩少保,倒也算得上是少年英雄。原来就是你追杀了塔木尔和也零上千里之地,如此年轻有些出乎本汗的意料。” “突跋大汗手段也是不差,竟把我秦国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围困于此,却是不杀,而想要围点打援,伏击歼灭了我秦军众多兵马。”韩少保再次抱拳说道:“大汗,好手段!” “哦?我道秦军都是些碌碌鼠辈无用之人,原以为不过沽名钓誉之徒,没想到确有真才实学之人,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突跋故意嘲讽说道。 韩少保看着胡人大汗突跋,心道:“呵,你这是要跟小爷我比比嘴皮子了?”韩少保说道:“是啊,我秦军向来都是沽名钓誉的鼠辈无用之人,但是得老天垂怜,秦国先王庇佑,就是我们这帮鼠辈竟也能追杀羌戎联军上千里之地,竟也能昨夜偷了胡人后方大营斩杀万人,竟也能将你草原部落扬我大秦国威。我韩少保初来乍到,只不过就用了这一战,打得草原各部落俯首称臣,其战果成就远超你们羌戎胡三族数十年之功!我秦国鼠辈都能打下如此战果,那平庸之辈岂不要横扫了数千里之地的草原各部落?成为草原一方霸主了?哦,本都尉明白了,原来草原的霸主都是这些酒囊饭袋之辈,怪不得会被我这鼠辈打得东躲西藏逃蹿了一千六百里之地,实在是耻辱啊。我若是你们,哪里还有脸面苟活于世,一刀抹了脖子岂不干净?本都尉是鼠辈,请问突跋大汗你又算是什么?难道是连鼠辈都不如的虫辈、蚂蚁辈...或还是畜牲都不如之辈?” 突跋大怒,双手握拳,呵斥说道:“韩少保,你休得猖狂!本汗可不是塔木尔和也零他们,岂会怕你!” “难道突跋大汗以为小爷我会怕你不成?”韩少保丝毫不让,不屑说道:“老子天下第一,从来不吹牛逼。不服就来打上一场,战场上见高低!” “真是猖狂至极!”突跋突然拍马上前,手握马刀砍杀而来,大叫道:“小子,看刀!” 韩少保侧势避让,躲避了这一刀,项青等人见状欲要上前助阵,韩少保喝声道:“谁都不许上来,小爷我要跟胡人这位突跋大汗过过招!” 突跋也与身后胡人将军说道:“你们都给本汗原地待着,且看本汗如何活劈了这臭小子!” 韩少保跨下小红马蹿出,突跋骑马在后追赶,两军将士开始各自给自家将军喝彩叫阵助威! 二人骑马在这宽阔的草原上追逐交战,马上厮杀,一来一回,打得二十余回合也不见胜负态势。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手中赤子剑犹如毒蛇般灵活毒辣,凭借其高超剑法和锋利剑势,逼得胡人突跋大汗有些手忙脚乱。 韩少保赤子剑左右变换,斜刺而去,突跋手中马刀回挡,韩少保变换招式,使出凌虚剑法第二式劈山填海,赤子剑当头劈来,仗着剑锋将突跋手中马刀劈断两截,逼得其胯下战马退后数步。 突跋想要撤身逃走,韩少保左手握着右手之上,双手同时发力,手中赤子剑立时压下,半截马刀被其赤子剑压在了突跋肩膀上。韩少保看着胡人大汗突跋说道:“马上功夫也不过如此,本都尉还以为胡人大汗能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你才是沽名钓誉的鼠辈之人!” 后方观战的项青见韩少保压制住了胡人大汗突跋,高声叫道:“四弟威武!”秦军士兵齐声附和道:“将军威武!” 胡人大汗突跋猛地伸过头来冲向韩少保一声大吼,吓得韩少保一个激灵,卸了双手之力,被突跋一掌击中韩少保肩膀,推打了出去,随后半截马刀砍向韩少保,逼得韩少保暂且退后避其锐势。胡人大营方向也有众兵士高呼道:“大汗威武!” “你爷爷的,吓你家小爷浑身一哆嗦,敢情突跋大汗还会狮吼功啊这是?”韩少保骑马握剑,瞧着突跋说道:“突跋,你手中马刀已断,我不占你便宜。”韩少保说着反手拿住把赤子剑,将其插/在了地上,说道:“马上功夫比不得真章,可有胆量下马一战否?” “本汗生平从不知害怕二字为何物,下马便就下马,咱们马下再战!”突跋豪气干云说道。 韩少保翻身下了小红马,突跋也下了自己战马,二人赤手空拳在这草原地面大战一番,谁也不服输,却是打得难解难分,瞧不出谁更有优势。 突跋手脚功夫与韩少保大不一样,学得是草原上特有的摔跤功夫,用得是巧劲。而韩少保学得则是大周中原上特有的武功招式套路,如此两种截然不同的拳脚功夫碰撞在一起,却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三五十招之内分不出胜负劣败。 韩少保使出一招鸳鸯踢,突跋两手抓住韩少保双腿,转换身体,肩扛韩少保,准备将他过肩摔给摔飞出去,却被抬起右腿的韩少保用膝盖顶住突跋背部,使其不能发力,无法摔飞出去。 “小子,于你交手下来,剑法不弱,功夫不差,骑射也不是泛泛之辈。本汗不得不承认,你算得上是难得的文武全才的少年英雄。我们草原人向来直来直去,比不过你们秦国人的花花肠子,草原各部落把你吹嘘得神乎其神,本以为只不过就是个有些鬼蜮伎俩的小人罢了,今日一见,秦国能有你这样的文武全才倒是他秦王和龙城公主兄妹俩的福分!”突跋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韩少保,随后又说道:“但是你小子手段也未免太过毒辣了些,昨夜偷营杀我残我部落族人家小数万余人,真是蛇蝎心肠歹毒小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屎给你打出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无毒不丈夫!那突跋大汗杀我秦人又何止这数万之众?与你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再说了,青石河畔的部落营帐只不过就是你其中一个部落,其他部落族人家小本都尉可是一个也没动啊。此事若是放在突跋大汗身上,只怕是我秦人绝无一人能有生还机会。,本都尉自认是菩萨心肠,你却说我是蛇蝎心肠歹毒小人,那我想请教大汗,你又算得上是什么玩意?”韩少保针锋相对说道。 突跋身体就势下沉,与此同时双手向上发力,挣脱了韩少保,随即反手就是一掌,斜劈韩少保脖颈位置。韩少保俯身躲避,突跋右腿伸到韩少保腿后,同时抓住韩少保左胳膊,身体往前一推,想要扳倒摔落韩少保。突跋的心思,韩少保怎能不知,并不如他所愿,顿时稳下身体,岿然不动,任凭突跋如何推搡都不能动弹韩少保。 “小子,看拳!”突跋猛然喝声道。 韩少保迅速护住身体,目光注意在突跋手上,却是被胡人大汗摆了一道,并未出拳,而是出腿,一脚踹在了韩少保胸膛之上,逼得韩少保往后连退数步,胸口一阵发麻。 “呦呵,学会声东击西了是吧?好啊,小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韩少保左腿后压,稳住身体,瞧着突跋,指着右侧方向说道:“看飞碟!” 突跋一愣,不知飞碟为何物,韩少保迅速冲上前去与其交手,边打边道:“有塔克、有汽车...有你爹、有你娘...还有你大爷...” 韩少保喋喋不休,突跋被扰得不胜其烦,又被韩少保问候爹娘,心中怒火蹭蹭涌上心头,无法全力以战韩少保,不禁有些手忙脚乱,已是露出颓败之势。突跋双手掏心韩少保胸膛,韩少保快步退后,一个弓步上前,就是拿住突跋双手,侧身避让,顺着突跋力道就势将其推了出去,使其突跋踉跄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众秦军骑兵高声欢呼道:“将军威武!” 韩少保瞧着趴在地上的胡人大汗突跋,说道:“想不到胡人的大汗还会黑虎掏心,不知道或不会葵花宝典啊?” 胡人大汗突跋听得一知半解,起身怒视韩少保,暴怒说道:“臭小子,你别猖狂,今日本汗不弄死你,就誓不为人!” “好!既然突跋本汗有如此信心,那就来吧,本都尉等你再来死战!”韩少保摆出手势,勾了勾手说道:“你爷爷的,看我不把你屎给打出来!” 突跋摔跤功夫不敌于韩少保,摔倒落地脸面尽失。在这秦胡两军十余万人面前丢了此番脸面,心中甚为愤怒,心里打定了主意,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给韩少保一个狠狠的教训。正要出手,却听胡人大营方向响起了鸣金收兵之声,突跋全然不顾,看着韩少保说道:“不用管它,咱们再战!” 韩少保瞧着胡人大营方向,只见从后方有队四五人骑兵骑马赶来,项青等人见状,恐韩少保有失,也骑马来到跟前。 那胡人骑兵说道:“大汗,相国大人鸣金收兵,请您速速回营,不可再战!” “不行!你等回去相国大人,本汗今日不擒杀此人,绝不回兵!”突跋喝怒说道。 那胡人骑兵又道:“相国大人知大汗不肯收兵,说了,若是如此,相国大人即刻向大汗告辞回乡!” 突跋瞧着韩少保,咬了咬牙,指着他说道:“小子,待我回营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咱们再来厮杀!” “本都尉等着大汗,若是不来,就是乌龟王八蛋的憋犊子孙子!”韩少保高声叫道,项青等人哈哈大笑。 突跋翻身上马,转头看了一眼韩少保,眼有肃杀之意,随后在胡人骑兵的护送下快速离开了此地。 韩少保看着突跋等人离去,收起了笑容,与身后项青说道:“三哥,想办法给我查探一下胡人的相国是什么来路?竟能让突跋如此重视!” 项青点头说道:“四弟,明日还要与突跋再战吗?” “战他大爷!今晚就去他突跋大营跟他来个亲密接触!”韩少保冷哼声说道。 韩少保翻身上了小红马,随后返回大军阵营之前,与韩从问道:“韩从,弓弩利箭还有多少?” “回禀将军,昨夜在胡人部落后营补充了一部分,弓弩两千把,利箭三千枝。”韩从回道。 韩少保心中有了个主意,想要故技重施,说道:“韩从、拔都,你们带五百人寻一处野草茂盛之地,做两千个草人。” 韩从有些不解韩少保此举,却又不敢相问,便就带着疑惑离开了此地,和拔都二人前去准备草人。 韩少保又与阿奴台说道:“阿奴台,你带上些许亲兵,把周边地理情况和胡人兵力分布给我摸清楚,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胡人发现你们。” 阿奴台领命而去,韩少保又与项青和伯罕说道:“三哥,率领两千骑兵以此为点,在西北方向两里外安营扎寨。伯罕,你也带两千骑兵在东北方向两里处扎营。本都尉带领余下兵马留守此处为中军大营,我等三人各安其命,以呈品字形相互依为犄角。倘若胡人来袭,攻击我中军营帐,不必急于出兵来救,我若不向北退兵,你等切勿来救。我若领兵后退,胡人不趁势追击撤兵退回,你等二将依旧不要出兵。若是胡人追击而入北,咱们火箭为号,你们即刻出兵与我合围胡人骑兵。” “倘若胡人部落骑兵攻击末将营帐又该如何?”伯罕问道。 “照葫芦画瓢会不会?”韩少保问道。 伯罕不解,问道:“还请都尉将军解释!” 韩少保看着项青,项青说道:“四弟不必看我,我可是明白的。就跟四弟一样,胡人进我等便就退,胡人若是追击,你们便就同时出兵与我部兵马合围,若是不追,任由他去。” 韩少保看着伯罕,说道:“你若还是不懂,调兵之际好生询问项青将军。” 伯罕点头,行草原捶胸礼,随后与项青各带兵马离去,分散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韩少保统领中军帐位于正南方向。 第三百五十九章:胡人信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当下,韩少保、项青和伯罕三人呈品字形安营,并不急于攻营解救龙城公主慕容语等部北府军士,韩少保心中自有一套打算,倘若直接跟胡人大汗突跋索要释放龙城公主等部,突跋必定会趁机狮子大开口开出诸多条件。韩少保深知自己无权替秦国答应,一旦日后做不到突跋必会恼怒南下侵犯秦国边关,再起战火。若是到时候胡人打着韩少保不履行合约之名攻杀秦人,只怕会被秦国百姓所唾骂,岂不是得不偿失之举!再者说了,他韩少保也不想跟胡人讨价还价,先行攻杀一番看其后续形势再作定夺也是不迟。即使胡人愿意和谈,韩少保倒是不愿,不消耗胡人一些有生力量,没有了山戎和羌族的牵制,怕是胡人一家独大,如此便就违背了韩少保当时设想的初衷。 韩少保等三人安下大营之后,胡人相国羟鸾派使者前来韩少保中军大营,想要与其商量和谈一事。 “哦?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说说看,你家相国想要怎么个和谈法?”韩少保问道。 胡人使者说道:“我家相国大人,想要跟都尉将军谈谈关于秦国龙城公主慕容语等部北府军兵士的生死之事。” 韩少保瞧着胡人使者,那人接着又道:“都尉将军想要救走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也不是不可,只要将军派人回禀秦王,准备一万金,十万银,二十万铁锅,相国便可说服突跋大汗放他们一条生路回国。” “你家相国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说话好不好使?”韩少保说道。 “大汗对相国向来言听计从,只要相国大人说得话,就没有大汗不听的。”胡人使者说道。 “好,那你回去告诉你家相国大人,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本都尉即刻派人返回秦国奏报王上,请他速速准备金银铁锅派人护送前来。不过这些都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也不能全部凑起,金银倒还好说,但是铁锅工艺甚是繁杂,需要工匠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反复锻造方能成形。”韩少保口中瞎话张嘴就来,想了想,心中似是有了些打算,与胡人使者说道:“一来一回全部准备妥当,最少也要十天半月,你回去告诉你家相国,他的条件我全部答应,但是你们要保证这段时间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的粮草淡水正常供应。不仅是本都尉我,包括秦王殿下,还有数万万秦国百姓,要得是活着的龙城公主和北府军士,而不是死人。” 胡人使者行草原礼退出营帐,快速返回胡人营帐,与突跋和相国羟鸾原封不动把韩少保所说的话全部转述他们,相国羟鸾疑惑说道:“怎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老夫原以为他不会轻易答应,倒是大大出乎了老夫的意料,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相国大人倒也不用过忧,今日与此人交过手,虽然确有些本事手段,但也不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不过一毛头小子罢了。”突跋说道。 “大汗切勿被此人假象蒙蔽了双眼,塔木尔汗和也零首领怕是当初也是如大汗这般被其表面迷惑,才致大败溃败。”相国羟鸾说道。 “那依相国大人之意,到底该如何应对?难道真要分我部落族人粮草淡水与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不成?我等军粮连日消耗,也是不多啊。”突跋说道。 “韩少保既然答应我们的和谈放人条件,他的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总不能真把龙城公主慕容语等北府军全都饿死了吧!真要到那个时候,此人必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用兵手段,一旦补齐兵力与我部落旗鼓相当,我等那时再想要取胜怕是不易。不如趁现在秦军援军未到,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为质时,答应与他做这笔买卖。”胡人相国羟鸾想了想,随后与突跋说道:“大汗,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粮草只给一半,饿不死就行,淡水敞开供应。如此北府军虽吃不饱但也饿不死,更重要的是北府军即便想要有什么不轨举动也是有气无力不能图谋,此为完全妥当之策!” 突跋点头说道:“相国大人说得极是,不过相国你可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假如秦国送上赎金,又有大军前来草原,到时候秦军若生异心,救出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之后,对我部落发起突然袭击,那时又该如何?相国大人可想过这个问题?” “大汗勿忧,老夫早有对策。到时候与秦军交易,先放北府军其他兵士,扣押秦国龙城公主,只要有慕容语在手,秦兵绝不敢妄动,待秦军送上金银铁锅之后,大汗带兵退回草原腹地,再放龙城公主离去。那时,大汗再派斥候兵跟随龙城公主,找到秦军大军所在之地,大汗再择机行动,消灭秦军有生力量。秦兵那时急于退兵,并不会主动追击大汗,即便是韩少保,也会迅速保护龙城公主慕容语退出草原,返回秦国。再然后,大汗派遣使者出使秦国,主动示意结两家之好,秦王若是苛难,大汗就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倒山戎塔木尔身上。如此,既让秦王和龙城公主还有秦军北府军知道大汗不是轻易能招惹的,也让他们看到了大汗的诚意与实力,若出兵两败俱伤谁也不得好,若交好则是两家共赢皆大欢喜。秦王庙堂上有远见卓识之人绝不在少数,必会与大汗交好。如此,大汗稳住秦国,内盟山戎和羌族,外结秦国,不论是谁,都不会轻易小视兵戎于大汗,大汗便可趁机迅速平定消灭草原诸多部落,统一草原,成为草原霸主,迈出这第一步!”胡人相国羟鸾早已替突跋安排计划好了未来,全盘托出说道:“大汗,胜败在此一役,现在已经到了决战胜负的关键时刻了!不论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若有拿捏不准之事记得一定要老夫商量讨论!” 胡人大汗突跋右手捶胸说道:“长生天保佑,本汗得相国辅助,乃是我胡人部落之幸,相国为本汗殚精竭虑,精心筹划未来,待此事大成之日,祭拜长生天,厚封相国大人,以慰其滔天之功!” 胡人相国羟鸾说道:“厚赏老夫不在乎,只求大汗做事万不能急躁,定要稳下心来,只有遇事沉稳,方能诸事成功。” 第三百六十章:久旱逢甘霖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突跋明白,随后安排兵士分出部分粮草和淡水,送进了鲜罗部落领土,北府军士兵跟前,然后退去继续合围看守。 秦军左将军冷冲正在前线与胡人骑兵对峙,见胡人士兵包围圈中突然分出一道缺口,从中扔出数百个白布包裹和行军水壶,即刻便又合围起来,但听里面的胡人将军高声叫道:“这是突跋大汗赏给你们的粮草和淡水,拿去吃喝吧,好好的活着,可别死了!” 左将军冷冲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惶惶愣愣,不知真假,看着身边秦军士兵,个个无不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样,他们已经断粮多日,战马已宰吃过半,再有两三日战马吃尽头,只怕是要众人相食了。左将军冷冲看着前方两百米处的数百个包袱,命令盾牌兵上前拿回包袱,打开一看,果然都是些小米粮食和装满淡水的新军水壶。左将军冷冲大喜,怕有人从中私藏,即刻点齐包袱水壶具体数目,与众北府军将士说道:“弟兄们,咱们有吃得了,有吃得了,肯定是韩都尉想办法给我们送吃的来了。” 冷冲带着三百人拿着包袱水壶迅速向后方中心走去,来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跟前,放下手里东西,两眼直冒精光,与龙城公主兴奋说道:“公主殿下,咱们有吃得了,你快看。” 秦军中郎将公西正和东方治赶忙围了过来,围着左将军冷冲,个个眼冒精光,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咽了咽口水,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左将军,哪里来得这些粮食淡水?” “从胡人阵营方向扔了过来。胡人绝没有那么好心,我估摸着应该是韩都尉想办法给咱们送了些许粮食。”左将冷冲说道。 中郎将公西正说道:“咱们三面皆被胡人大军重兵围困,韩都尉如何能有办法给我们送些粮食进来?胡人骑兵难道会让开大营,就这样让韩都尉大摇大摆的派兵进入?这世上哪里这等美事,晚上做做美梦倒还是能有所实现。” “现在这草原上,除了韩都尉大军,还有何人在此?胡人不会对我们大发善心,定是韩都尉想了什么办法,与胡人突跋大汗应该是达成了某种约定,不然绝不会如此。”秦军将军东方治反驳公西正说道:“不知道公西将军为何对韩都尉成见如此之大?据我所知,你们二人先前从未有过交集,更无往日情分矛盾,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罢了,实在不明白公西将军这是为何?!” 公西正欲要辩解,龙城公主慕容语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但见她的脸上已是毫无血色,惨白面皮犹如是得了不治绝症,十分渗人,又令人十分的心疼。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左将军冷冲,有气无力说道:“不管是不是韩少保之举,左将军你赶紧先带人把粮食煮了,分给众军士们吃了去吧,活命要紧。” 左将军冷冲招了几十人伙头军去煮粮食,冷冲为防有人从中捣乱,亲自带人镇压看管。生火做饭,锅内翻滚,不多时便就米香飘逸,使得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秦军北府军士兵,无不垂涎三尺吞咽口水,更有甚者嘴角之处流淌口水,滴落于地下。 慕容语叫来公西正,已是气力虚无,拼着全身的力气,说道:“鲜罗部落首领已经在上午饿死了,他也算对我秦国有恩,虽是草原部落蛮族人,但尽心尽力招待我们北府军。此番蒙难,若究其原因,是我龙城公主慕容语害他鲜罗部落遭受灭族之难。我心中有愧,将军你带几人好生安葬了鲜罗首领,略尽一番绵薄心意。” 中郎将公西正领命,以手中马刀撑着身体,挥手招了七八名北府军士兵,一同随他抬着鲜罗部落首领尸体去了西边鸭辽河。 龙城公主慕容语半坐于地,仰望天空,喃喃说道:“韩少保,你终究是来了,虽然如此缓慢,但本公主也是领兵之人,自然是清楚你的不易。原本我等三万余人是你的援兵,现在却让你们寥寥不过三四千人来回兵救援我们,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啊。想到你能识破胡人奸计,安全来到此地,本公主心中宽慰。又想到你能在这临死垂危之际给我们雪中送炭送来了救命的粮食,这份战功、这份恩情,你让秦国上下拿什么来还给你?想起昔日王兄说过的话,直到如今处于死生之地时方才彻底领悟。但是韩少保你的所作所为,出乎了我和王兄的意料,本公主从此刻起,愿意相信你说得话。如此危难险阻之际,大好的机会你都没有一走了之,反而置生死于渡外的领兵前来营救我等,正如你昔日所说,愿誓死效忠秦王和龙城公主,生死不渝。你的这份心意,本公主在这鲜罗部落里,看见了。” 慕容语说着,看着,内心翻江倒海,心情五味杂陈,悔恨如此轻视韩少保,落到北府军众军士随她于这般凄惨下场,慕容语自言又道:“我龙城公主向来自傲,今日之败,从此以后羞愧见人,若不是韩少保拼死来救,怕是真要死在这草原异乡之中了,再也不能返国回家了。只不过令人不解的是,韩少保到底与突跋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才会让敌人亲自给我们送粮草和淡水过来。” 慕容语脑中胡思乱想,忽闻阵阵米香飘了过来,龙城公主转头看去,却见中郎将东方治端来一碗小米粥呈给了她,东方治说道:“按照秦国规矩,公主需先喝这第一碗粥。” 龙城公主接过碗来,嗅了嗅米香之气,顿时神清气爽,有了些许精神,张嘴喝下小米粥,只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向来吃惯了宫中御膳美食的龙城公主,第一次觉得这最低等的小米粥却也是那般醇香美味,令人实在向往回味,犹如久旱逢甘霖那般渴望,好想再来第二碗。但是粮食有限,分散到每个军士手上也就只有一点,吃了个半饱都不到,实在是有些遗憾,但也好在聊胜于无,有得吃总比没得吃要强些,至于能不能吃饱,就只能自我调节了。 中郎将东方治见龙城公主吃下了第一碗,余下各北府军军士纷纷排队打了碗小米粥吃去,瞧着碗里米粒不过几颗分散漂浮,说是米粥,倒不如说是泡着几颗米粒的清水罢了,吃得众人实在是不尽兴,却又没有半点办法。 第三百六十一章:那就打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北府军士兵吃干抹净,虽不能饱腹,却也总比没有得要强,身体微微有了些气力,皆都昏昏沉沉睡了去。随后的一连四五日,胡人部落每日都会定时定点扔出粮草淡水过来,似有默契般你我授受,而秦军便就靠着这点粮食顽强的支撑着活下去。 胡人大营外,韩少保将八千兵马分为三等分,成品字营形状安营扎寨,坚守多日却未见胡人一兵一前来出营挑阵。韩少保中军营帐外,项青和伯罕二人奉命从两处大营前来,随后一同入营。营帐内已有韩少保,韩从、阿奴台和拔都四人,见其项青和伯罕到来,韩从等人抱拳行礼。韩少保挥手命令其他人等退出营帐,不得命令不准入营。众人见韩少保一脸凝重,心中纷纷有同种预感,安营扎寨按兵不动已经五日有余,这五日粮草消耗全靠在胡人部落后营缴获的牛羊小麦,倘若继续下去,不过五六日,怕是他们也要断粮了,众人似乎心有灵犀般,瞧着韩少保,猜测他突然招众人前来,该是准备要动手了。 “几日前,突跋派使者以示和谈之意,要秦王殿下准备一万金、十万银和二十万铁锅,本都尉答应他们了,条件是要为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提供粮草淡水。但是突跋不仁,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王八蛋是把我们当白痴啊。各位兄弟,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韩少保瞧着营帐里的在场众将说道。 项青说道:“还能怎么办,那就打,把胡人部落彻底打疼了,以后再不敢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伯罕也道:“都尉将军若要攻打胡人部落,伯罕愿为先锋营。” “那末将愿为伯罕将军先锋营中的先锋兵,第一个冲杀进入胡人大营,替都尉将军一出心中之恶气!”拔都请命说道。 韩少保瞧着未说话的项青,问道:“阿奴台,你是什么意思?” “将军,前些日子奉命前去侦察胡人大军兵力部署情况,情况于我们而言,是不容乐观的。胡人此番出兵鲜罗部落,围困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兵力足有六万之多,后又收纳了从后营溃败逃来的三千余残兵,除去折损消耗阵亡,兵力仍然有近五万之众。而我等不过八千兵力,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虽有三万,但是一路分兵驻守各处部落营寨,又与胡人骑兵在此厮杀数番,现在恐怕只有万人罢了,而且这万人都是疲惫之师。如此算来,这等兵力实在不是胡人部落的对手。”阿奴台行草原礼,向韩少保说道:“末将知道都尉将军乃是少年英才,虽也有过数千人追击羌戎联军数万的辉煌战绩,但是此时与先前也不尽相同,众兵士已经转战草原千里之地,征战了一月有余,实在是身心俱疲,兵力斗志都不能与同日而语,还望都尉将军仔细筹划,三思后行。” 阿奴台此话倒让韩少保耳目一新,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他,说道:“没想到阿奴台将军如此有见识,本都尉竟到现在才发现,周语竟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出口成章还来引经据典,倒是不错。” “多谢都尉将军夸赞,末将母亲是凉国人,我亦在凉国生活了十余年之久,后来因为凉国与沙陀两国交战,我因长相酷似外族人,凉国人误以为我是沙陀奸细便将末将抓了起来,准备处死。后来趁凉军不注意,便就逃了出来,一路往北本想寻找父亲所在的部落,左右找寻不得,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黑水族,后来才知道父亲的族群部落早在数年前被羌族也零首领覆灭,族人要么与羌族人融合,要么就被羌族士兵杀死。无处可去之下就留在了黑水族,但是这份仇恨我一直记在心中,今生绝不敢相忘。”阿奴台说道。 韩少保闻听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如此算来,咱们也是半个同胞了。”韩少保转头看着眼前众将,随后又道:“如此形势,正如阿奴台将军所说的那样,敌强我弱,敌奋我疲,敌优我劣。胡人大军之所以迟迟没有对我们发动进攻,和谈是为一方面,我们手中的三千余胡人部落俘虏更是重要的一方面。这三千多俘虏每日的粮食消耗也是惊人的,但他们的作用绝不仅仅是用来牵制胡人骑兵,使他们投鼠忌器,更是要让这些人发挥更大作用,为我们此番与胡人作战,谋取胜利提供极为重要的帮助。” 众人瞧着韩少保,猜不透也看不透韩少保到底如何能靠着这三千俘虏而逆势翻盘,进而取得作战的胜利。 韩少保开始调兵遣将,安排诸事,正色说道:“胡人大营外有先前溃败之兵组建的三千余残军在此安营,领兵都侯将军是突跋刚任命的叶户哈奇儿。阿奴台,此人你可有调查了解过?” “胸无大志之人!突跋任命他为都侯将军,全是相国羟鸾为了稳住溃兵之势,是故才会命他们安营扎寨独立于大营之外,而不是与他们合兵一处。”阿奴台回说道。 “好,那咱们就从这个胸无大志的哈奇儿身上入手,打破现在这个僵持的局面,彻底把这趟水给他搅浑搅浊。”韩少保看着拔都说道:“拔都,本都尉现在给你机会,让本都尉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拔都说道:“将军请吩咐,拔都万死不辞!” “我给你一队两百骑兵,趁其夜色掩护混进哈奇儿大营,截杀胡人士兵,与胡人衣服相互调换,伪装胡人行事。此行记住,一路小心,动静要轻,速度要快,若被发现行踪身份,即刻退出大营。”韩少保说完,又转头与韩从说道:“韩从,你带五百骑兵在后接应。拔都走后半个时辰左右,你领兵出营尾随而去,大营外围等候,一旦拔都得手,你即刻带出胡人尸体,秘密回营,藏好胡人尸体,我另有他用。拔都,待你部与韩从交接胡人尸体之后,穿着胡人衣服迅速就地潜伏隐藏下来,等我号令。一旦听到冲杀之声,你带五百骑兵立即冲入哈奇儿大营,活捉哈奇儿。若是不听配合,就地格杀,割下人头快速回营。”拔都和韩从领命,二人告别众将,随后快速离开营帐,前去准备相关事宜。 第三百六十二章: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又与阿奴台说道:“本都尉也分你五百骑兵,带上五百弓弩,两千利箭,待韩从将胡人尸体带回之后,带兵冲营放火,随后撤兵退营,不可恋战。哈奇儿大营若有骑兵出营追击,即刻放箭射杀,箭矢全部放尽阻挡胡人追兵之势后,退回大营,等我命令。” 阿奴台领命而去,离开营帐前去准备。 韩少保瞧着项青和伯罕,说道:“你们二人各自回营,按照咱们先前定下的规矩行事,若无我的号令,不可擅自出兵,否则军法从事!” 项青和伯罕也各自领命正要退出营帐,忽被韩少保叫住,说道:“胡人部落的族人家小三千余俘虏,你我他三处大营各有一千余人胡人俘虏。今夜开始行动之后,若哈奇儿大营胡人骑兵出营追击,三哥和伯罕,你们把胡人俘虏押到阵前。” “只怕是突跋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若是在乎,何至于到现在也不管不问,一点也不关心这些部落族人家小们的性命?”伯罕猜测说道。 “突跋不在乎,但是不代表哈奇儿不在乎,他就是从胡人部落后营逃出来的,自己侥幸得而不死,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他手下的那些胡人士兵也绝不会无动于衷。哈奇儿大营兵力不多,之前阿奴台有了解过,突跋打算给他增兵两万杀回去,解救族人。后被相国羟鸾不知道说了什么些话,便就无疾而终此事作废了,只补充了他们些战马粮草和兵器,并未增派一兵一卒于他们。三千多兵马,即便直接正面冲营厮杀,他们也绝不会是本都尉对手,但本都尉要得不是这种结果,而是要让突跋明知吃亏却屁也不能放的最终之势!突跋开出那等天价条件,真要答应了,秦王不得把本都尉大卸八块了!那只不过是权益之计,假意答应,与突跋提出条件,每日供应粮草淡水给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一来为了保众北府军性命而不被饿死,二来是为了消耗胡人粮草,即便突跋每日给最低限量,但四五日下来,加上自身数万大军的巨大消耗,那也是个天文数字,粮草必然已是捉襟见肘了。只要胡人大军粮草供应不足,大军必然军心不稳,到时再择机而攻,八千骑兵也能打败五万胡人骑兵!所以,今日偷哈奇儿大营,不仅是为了消灭他们,更是要警告突跋他们,我秦军绝不妥协,即使兵力不足,也要与他死磕到底!”韩少保与二人解释分析说道,听得二人是连连点头称赞认同。 项青说道:“四弟真是好手段,你要不说,三哥当真是不知道这么深层次的用意。” “这些日子,我等粮草也是不多,并未给胡人俘虏安排粮食淡水,饿死渴死者约有一半。”伯罕说道。 韩少保看着项青,问道:“三哥,你那边俘虏什么情况?” 项青看了一眼伯罕,说道:“自家士兵都尚不能完全吃饱,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分发给他们啊。实际情况,与伯罕那里差不多,比他略未严重一些,仅剩下三百多人了。” “唉,一场战争真是苦了这些百姓。”韩少保忍不住叹息了声,却又无可奈何,说道:“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罢了,不说了,你们二人速速前去准备吧。” 项青和伯罕离去,众将各自前去准备,待天黑夜深之时开始行动。 拔都带领两百骑兵骑行来到哈奇儿大营侧后方向,随后命令众士兵全部下马,一路匍匐在地,快速摸到了哈奇儿大营之外三百米处。拔都命令众人全部趴在地上不可乱动,亲自带八名士兵慢慢爬到了前方夜哨巡逻的胡人卫兵,算着他们到来的时间,九人从其背后捂住嘴巴扭断胡人卫兵脖子,断气之后轻手轻脚放在地方,拔都招手,示意身后秦军士兵快速穿过,在其身后全部趴下等候下一步指令。 拔都挥手示意,命令出来就八人,将地上八名胡人卫兵衣服扒下,快速换上,拔都也迅速换好衣服,然后带着八名伪装的胡人卫兵,在拔都的带领下,成功的混进了哈奇儿大营之内。拔都见守卫寨门的胡人士兵兵力并不多,只有三十余人,借着夜色掩护,在火把照耀不到的黑暗之处地方,以草原人方式与胡人士兵套近乎,获取信任之后,故意引来黑暗之处,即刻扭断脖子断气而亡。以此类推,拔都用这等方法,不多时便就解决了守卫营寨大门的三十多名胡人士兵,将躲藏于外围的秦军士兵快速带进哈奇儿营寨,与其衣服快速调换,藏好胡人尸体,拿下哈奇儿大营东北方向的营寨大门,冒充胡人士兵守卫东北大门。 此行,拔都率领五百人出发,韩少保特地给他精挑细选了五百名草原各族部落手脚功夫麻利的勇士,虽说不能以一挡十,但以一对二还是绰绰有余的。拔都带着草原勇士,以其草原部落人的面貌行事更为的优势便利,一路前进则是颇为的顺利。拔都留下三十名士兵在此守卫营门,又留下二十余名士兵潜伏暗处策应,率领余下兵士向哈奇儿大营继续深入,寻找哈奇儿所在中军大营。 而处于哈奇儿大营外围五百米处的韩从等部,见哈奇儿大营安稳如常不见丝毫异动,又见拔都离去甚久,已过大半个时辰,心中猜测该是得手,随后下令留守一半人马,剩下兵士全部下马向拔都先前所行方向前去。果不其然,拔都已经得手,此刻已带一百五十人潜伏进了哈奇儿大营深处,韩从将四十名已经换上秦军衣服的胡人尸体带了出来,退出东北营寨,率领五百骑兵即刻返回秦军大营。 阿奴台率领五百骑兵正在韩少保的中军大营外等候,见韩从领兵归来,心知拔都和韩从俱已得手,与韩少保行草原礼告别,领兵出营,沿着韩从退回来的路线杀向哈奇儿大营。 韩少保向韩从点了下头,韩从带着胡人尸体进了大营,将这四十具胡人尸体妥当安置起来,并且按照先前计划好的,由韩从带着这五百人贴身看管保护,任何人也不得靠近。 韩少保与身边士兵说道:“去,把胡人部落家小八百俘虏押上来。” 兵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就把八百胡人俘虏押到了中军大营外围阵前。 第三百六十三章:连环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胡人部落大营,相国大人羟鸾营帐内,久未入睡的羟鸾躺着床上越想越不对劲,实在想不明白韩少保为何会毫不犹豫一口便就答应了这和谈的条件,一万金十万银二十万铁锅,这怕是要了小半个秦国国库,他韩少保不过一个小小的都尉,如何能有资格替秦王答应了此次的和谈?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答应了,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吧。 胡人相国羟鸾左右睡不得安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盘算着这些日子供应给秦国北府军的粮草淡水数目庞大,如此下去怎生如何,只怕是他们自己也要断粮断水了。胡人相国羟鸾嘴里念念有词,忽的灵光乍现,竟是一瞬间想到了韩少保的用意,心头陡生寒意,急忙高呼道:“坏了,中了此人的奸计了!来人,速速搀扶老夫,前去面见大汗,老夫有重要之事奏报!” 与此同时,阿奴台将军已率五百其黁骑兵在东北大门营寨处的秦军配合下,开始冲杀哈奇儿大营,见人就杀四处放火,趁其众胡人士兵都酣睡之际,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枕籍,一阵冲杀过后近千人胡人士兵死于熟睡之中,死于秦军骑兵之手。哈奇儿大营顿成火海之势,绵延数里的营帐全部笼罩在火海之中,不少胡人士兵成了火人,到处翻滚惨叫呼喊... 胡人都侯将军哈奇儿正在营中熟睡,听得营帐外厮杀呐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心中咯噔了一下,喃喃道:“难道秦军反复,带兵偷营了?” 哈奇儿将军急忙起床,拿起马刀就要冲出营帐,却见当头一刀照其砍来,哈奇儿急忙举刀格挡,来人手中力道之大,顿时将哈奇儿压得单腿跪地,双手握刀。不容哈奇儿反应,从营帐外进来十余人秦军士兵,在拔都的带领下迅速围住哈奇儿将他活捉捆绑了起来,堵住了嘴巴,随后押解出营,在其余士兵的掩护下前往东北方向营寨大门逃去。 拔都等人穿着胡人衣服,加上此刻哈奇儿大营在无都侯将军指挥下,彻底乱了套,众胡人士兵忙于逃命,无暇他顾,拔都等一百五十人趁着此番局势大乱之时,押着哈奇儿快速离开此处胡人大营,来到先前下马所在地,翻身上马向秦军中军大营方向飞速逃去。 胡人都侯将军哈奇儿大营一阵大乱之后,当户和叶护将军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了大营局势,集合骑兵开始反向冲杀秦军士兵。阿奴台见状,即刻下令撤兵退营,率领幸存的两百余士兵全部退出了此地。胡人当户将军领一千余骑兵出营追击,八百米之后,阿奴台突然下令回马列阵,两百余骑兵纷纷张弓搭箭,数番连射,将身上仅有的九百枝暗箭全部射出,射杀了追击而来的胡人士兵大半兵马,随后再次向西南逃走。 胡人当户将军率领追击出营之兵受到了秦军设下的陷阱暗箭,中计退后,见秦军再次逃跑,心生恐怕之心,不敢再贸然追击,反而领兵退后回营,并且命人快速去大营传令,向突跋大汗请求援兵。 胡人大营之中,突跋大汗营帐外跌跌撞撞跑进一士兵,急切说道:“大汗、相国,秦军偷营,秦军言而无信半夜偷袭营帐,我等损失惨重!都侯将军哈奇儿下落不明,恐已遭秦军毒手!” 突跋倒不是那惊讶奇怪,与相国羟鸾说道:“相国大人,还真被你猜到了。秦人无信,先前答应和谈条件,原来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为了拖延时日而假意答应的。实在是可恨可恶,本汗诚意满满,秦人却如此背信弃义,如此卑鄙无耻行径,与魑魅魍魉小人无异!” 胡人相国羟鸾说道:“此事全是老夫不察秦人心思而疏漏所致,望大汗责罚。” “与相国无关,是秦人太过狡诈无耻,尤其是那个臭小子韩少保,本汗定要把他挫骨扬灰了不可!”突跋拿起挂着行辕上的马刀和马鞭,随后走出了营帐,与在外等候的胡人众将说道:“相国留守大营,本汗带一万骑兵出营挑战秦军。” “大汗小心,万勿冲动,凡事三思而行,若遇不绝之事,可差人前来相问老夫。”相国羟鸾在后叫说道,但见突跋已经率领四五名将军出了此处大营,前往哈奇儿营帐所在地。 突跋大汗率领一万骑兵出营后不久,便就遇到了哈奇儿大营方向逃来的溃败之兵,胡人大汗突跋骑马上前,手中马刀迎面一刀,将逃跑那么胡人士兵当场砍死,大叫道:“再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突跋一声大吼,威慑震住了溃逃之兵,喝声说道:“都是草原的雄鹰勇士,竟被区区几个秦国人打得如此狼狈不堪,简直是丢了草原勇士的脸!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跟随本汗杀过去,此战势灭秦军,将其一举荡平。” 众逃跑胡人士兵面面相觑,不敢再逃,却也极为害怕秦军,其中有士兵仗着胆子,与突跋说道:“大汗,相国大人不是说秦军已经答应和我们和谈了,为何又突然言而无信趁夜偷营啊?以至于我等不及防备,才被秦军冲营击溃,这般大败其手,实在是憋屈。” 胡人大汗突跋说道:“非是相国大人有误,而是秦军诡诈,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秦军之中的少年都尉,乃是黄口小儿,满嘴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本汗今夜必要剿灭了这股秦军,活捉韩少保,当众枭首示众,让秦军都看看,欺瞒诈骗本汗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突跋瞧着眼前从哈奇儿大营逃出来的残兵,高声说道:“你等为先锋,本汗为后援,杀向秦军大营,覆灭秦军,以儆效尤!” 那队残存的胡人骑兵约有三百人,得突跋大汗命转身回杀,虽心有不肯以三百兵为先锋去冲杀秦军大营,无疑是羊入虎口亲自送死,但又无可奈何不能违背汗命,只好撑着头皮硬上,前往秦军大营方向,与之前追击阿奴台的胡人当户将军所带残兵,合兵八百有余,重新返回而去。 胡人大军准备来犯,秦军也没闲着,韩少保中军大营,项青的左营,伯罕的右营,皆调兵遣将严阵以待,静待胡人大军来攻。 第三百六十四章:品字营威力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突跋率领一万骑兵高举火把来到韩少保中军大营两里之处,先锋骑兵当户将军急忙回报道:“大汗,秦军中军大营、左右两营之外皆有我部落族人家小,秦军以此为人质,我等该当如此,请大汗示下。” 夜色浓厚,四周漆黑,突跋向前望去却瞧不大清楚,身后一万骑兵高举火把也就只能照亮周边四五米之处,根本看不见对面秦军大营前的胡人俘虏真实情况。胡人大汗突跋心中早就和相国羟鸾商量好了对策,定下了决心,为了防备韩少保以此俘虏为诱饵,到时再设计伏击,二人早已经将秦军手中的胡人俘虏宣判了死刑。突跋瞧着众将,心中已有注意,与其说道:“这必是秦军的诡诈手段,想要引诱我等前去营救继而上当遇伏被灭。传令下去,调五百弓弩兵过来,就地放箭射杀,以绝秦人狡诈多变之心。” 众胡人将士面面相觑,向突跋求情说道:“大汗,他们都是将士们的家小,贸然射杀,恐出事端!” “本汗说了,这是秦军设下的奸计,不趁早以绝后患,到时候死伤的就不是这么点人了。快去安排,谁再敢为令不从,阵前军法处决!”突跋严厉呵斥说道。 众将不敢置否,忌惮突跋之威,无人再敢多言。不多时,五百弓弩兵调来,张弓搭箭瞄准秦军阵营方向,等候突跋大汗命令。众将见其如此,心有惶恐,隐生恻隐不忍之心,无不纷纷低头。突跋一声令下,五百枝暗箭同时射出,轮番射杀,立时将胡人族人家小射杀殆尽,惨死于秦军大营之前。韩少保、项青和伯罕三人瞧见了突跋的手段,心中不觉有些毒辣,竟连族人家小也不放过,就这么直接射杀了他们。 韩少保喃喃道:“胡人还真是狼子野心。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了,你们却比畜生还要泯灭人性,确是有些低估了你们。” 胡人飞箭射杀之后,骑兵先锋军开始出兵试探性先进攻韩少保的中军营帐,却遭到了强烈的抵抗。胡人先锋军都侯将军见韩少保的中军营帐抵抗甚是剧烈,又领兵马转道去攻项青的左营,伯罕的右营,都遇到了激烈的反抗。都侯将军八百兵先行退军,骑马来到突跋大汗跟前,说道:“大汗,秦军的中军营、左营和右营反抗甚是剧烈,我残部只有八百余人,兵力不足,无妨攻入秦军大营之中,请大汗增兵。” 突跋说道:“本汗增兵三千给你,合你部八百,约四千骑兵强攻秦军中军大营,我为你部后院,一旦攻入中军大营,本汗率兵支援,拿下秦军都尉,左右两营自然不攻而破。” 胡人都侯将军领命,突跋抽调三千骑兵交于都侯将军指挥,合四千骑兵开始猛攻韩少保的中军大营。 韩少保见胡人大军再次杀来,气势汹汹来着不善,四千骑兵浩浩荡荡,以气吞万里如虎之势,进攻韩少保的中军营帐,为避其锋芒,韩少保下令大军主动后撤,放弃营帐,扔下辎重装备。同时命令韩从率领五百骑兵背着胡人尸体快速分散到项青的左营安置下来,项青见韩从到来,心知一切计划皆按照韩少保所设想的那样有条不紊向前运转演变,即刻命令营中之兵做好厮杀的准备。 秦军中军大营稍加抵抗之后,便就开始有序后撤,韩少保严令骑兵撤退时务必保持队形不变,若有混乱者,当即斩杀。秦军骑兵往后撤退两里之地,胡人骑兵先前试探性进攻遭到了秦军猛烈的抵抗,如今做好决死厮杀的准备,秦军却是一触即溃快速撤兵,胡人骑兵顿生骄纵之心,似觉秦军不过如此,先前被秦军大败,此番秦军又被他们大败,抱着一雪前耻之心,都侯将军率领四千骑兵立即追击秦军而去,竟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步步落入了韩少保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胡人都侯将军追杀韩少保等秦军,见其中军兵马已动,收到消息的项青和伯罕,即刻率领左营和右营兵马杀出,从左右两侧围攻胡人骑兵。而先前撤兵后退的韩少保见项青和伯罕杀回,随即率领秦军骑兵掉转马头,正面冲杀胡人骑兵,高声大叫道:“前后军调换,跟随本都尉杀回去!” 众秦军齐声高呼,跟随韩少保猛然冲杀回去,拔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入胡人大军之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地,甚是威猛。迎头痛击之下,凭借视死如归的精神硬是顶住了胡人骑兵的冲击,与其厮杀在一处,等候到了项青和伯罕的兵马,三面合围,将都侯将军和他的四千胡人骑兵死死的围困住了,任凭他几次冲杀都不得逃脱此地。几番厮杀过后,兵力逐渐减少,都侯将军和他的四千骑兵慢慢的就都成了秦军刀下之鬼魂,被三路秦军瓜分殆尽分食消灭。 胡人都侯将军被拔都一刀砍死,战死于此处,余下四千骑兵大半战死,小半被俘。项青和伯罕二人杀得过瘾,此刻才算是知道了韩少保为何要以品字营的形状安营扎寨,如此威力巨大的阵营当真是了不得。项青不得不更加佩服他这个四弟,真不是一般人等,小小年纪用兵出神入化,当真天生就是个统兵奇才。 胡人大汗突跋亲眼瞧着都侯将军及其四千骑兵被秦军消灭吞噬,心中大怒,即刻便就领余下七千骑兵冲杀向伯罕的右营。伯罕将军就势领兵退后,突跋率领骑兵大军追杀而入,气急败坏之下不管不顾冲入了秦军右营之内,韩少保的中军大营和项青的左营趁势从两侧掩杀,伯罕率领骑兵掉转势头,回击突跋大军,再次把突跋大军围困于此。但因兵力悬殊,秦军左中右三营一时半会也吃不下突跋的七千骑兵大军,只能围困,但不能消灭。 突跋陷入秦军的三面包围之中,发觉已晚,即刻召集胡人骑兵撤兵退回,集中优势兵力猛攻伯罕的右营,强行撕扯出一道口子出来,率领余下四千胡人骑兵狼狈逃回大营。 项青要领兵去追,韩少保拦住说道:“伯罕的右营损失惨重,不能追击。守好各自大营,不必去追,即刻调整兵力部署,以防胡人去而复还,杀我们个回马枪。” 第三百六十五章:惨胜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项青和伯罕二人领命统兵快速返回各自原有大营位置,清理死尸之后重新设置路障于大营之外。 韩少保的品字营威力让突跋大汗心有余悸,实在想不到这小子用兵如此厉害,心中向来瞧不上韩少保,从来没把他当回事,竟是今日再他的手上遭受如此大败,突跋望着狼狈不堪的众兵将,不禁怅然道:“悔不听相国大人之言啊,险些把命都落在了那臭小子手里!” 胡人大汗突跋率残兵退回大营,回想起刚才大败模样,久未吃过败仗的突跋心里越发气不过,突然大骂一声道:“卑鄙无耻的王八蛋!本汗堂堂草原一方雄主,就连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都不是我的对手,却没想到今夜败在了那臭小子手里!这口气本汗咽不下去,不杀此人,誓不为人!”突跋越想越气,脸色铁青,忽的勒马而停,望着前方不远处的胡人大营,又看了看哈奇儿的大营,最后回头看着秦军中军营,双手握拳,高声说道:“各位草原的勇士们,刚才一战我等中了秦军的奸计,我等溃败,秦军大胜。想必秦军此刻正欢呼胜利,绝料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回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必能趁机扳回一局,洗刷耻辱,出口心中恶气。” 众胡人骑兵纷纷响应,跟随突跋大汗掉转兵马重新杀向秦军大营,以四千之兵,像把利剑一样,突刺韩少保的中军大营。韩少保中军大营突遭胡人骑兵袭击,虽早有准备,但因部分秦军士兵在处理伤口和整理战乱之后营中物资,以及替受伤的战马清创伤势,人手远远不够,只能留守三分之一骑兵守营。因而被去而复还的胡人骑兵伤了十之二三,面对迅速返回的敌军,尚未完全做好再次备战态势的韩少保,不得已之下命令众骑兵舍弃了大批物资军粮,只是单马拿着刀剑快速向后撤去。 阿奴台主动请缨,与韩少保说道:“都尉将军,你带人先撤,我来断后!” 说罢,阿奴台带一千秦军骑兵断后,挡住了汹涌而来的胡人骑兵追击。面知不敌,即使前方是一座山一道岭,也要一往无前,哪怕是以千人骑兵之势与胡人骑兵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阿奴台带兵与胡人追兵厮杀一处,胡人士兵虽经常刚才一败,但战力仍然不俗,善于骑射的胡人骑兵,如疯魔了般追杀秦军士兵,每杀一名秦军士兵,便就哈哈大笑,处处皆是弥漫着渗人恐怖的笑声。 位于左右两营的项青和伯罕,见胡人骑兵去而复还,果然如韩少保所猜测那样,杀了个回马枪,命令大营众骑兵快速准备,随他出击相助韩少保等部的中军大营。 阿奴台亲率一千骑兵血战突跋四千骑兵,骑兵对骑兵,两者来回冲锋厮杀,要论马上功夫,秦军骑兵仍然是要弱于胡人骑兵,只是一个回合冲锋下来,秦军骑兵已经损伤过半,怕是再来一个冲锋,这支由草原各族混编的千人骑兵就要彻底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了。 突跋叫道:“秦军左右两营还未合营,要趁秦军合营之前,必须拿下秦军都尉韩少保!” 胡人大汗一声大叫,众骑兵发了疯似的猛攻阿奴台等部残兵,拔都见状,恐阿奴台坚持不了多久,领五百骑兵回救,凭借着悍不畏死的态势顶住了胡人骑兵第二轮猛烈冲锋。 韩少保见其如此,急得心如火烧,连声说道:“都他娘的别忙活了,我韩少保的兵何时被人追着屁股打!有马的上马厮杀,没马的步兵冲锋,身上没有盔甲的,那就坦胸赤膊上阵拼杀!哪怕就是用嘴啃,也要给老子顶住他们!待项青和伯罕的左右两营与咱们合营,咱们便就能围歼了这股胡人贼军。” 韩少保统领余下不过千人兵马,带头冲锋,支援阿奴台和拔都,顶住了胡人骑兵的追击。借着周边火把照耀,韩少保瞧见了胡人大汗突跋正在他处厮杀秦军兵士,便就张弓搭箭瞄准突跋,但听咻得一声,暗箭正中突跋右肩胛骨,突跋被当场射落马下,与此同时,韩少保大叫道:“突跋贼首已死,秦军兄弟们,跟随本都尉杀过去,覆灭胡人大营!” 韩少保这么突然一喊,不知真相的胡人骑兵无不慌张失神,四下寻找突跋大汗而不得,心中更是无主,急忙开始后撤,再无厮杀之心。 与此同时,项青的左营和伯罕的右营各率千人赶到,与韩少保合营包围了这股胡人骑兵,随即下令冲锋厮杀,三面包围同时进攻,一举将这四千胡人骑兵消灭。韩少保下令,不收降俘虏,一律斩杀,而被韩少保一箭射落马下的胡人大汗突跋,已是成昏迷状态,适才韩少保那一箭,射得极为凌厉,竟是刺穿了肩胛骨,疼得突跋登时昏死了过去。五百余名胡人骑兵以命相护突跋,以莫大的勇气,坦然赴死的决心,凭借着血肉之躯硬是在刀山剑海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护送着昏死的突跋逃了出去,没命似的狂奔,跑回了后方大营。 拔都要追,韩少保叫道:“别追了,真要把突跋斩尽杀绝了,必遭胡人的激烈反抗,我等兵力本就不足,经此一役已是损失惨重,胡人尚有近四万大军,与其逼之过急让他们狗急跳墙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不如就将这半死不活的突跋送给他们,只要突跋不死,胡人不会与我们死战到底。赶紧回来吧,我们自己还有一屁股烂事要处理,趁现在赶紧返回大营,替伤兵伤马处理伤口伤势,找找看,还有哪些东西能用!” 拔都领命退回,随后忙碌离去,向其和伯罕二人前来,见韩少保的中军大营此番损失惨重,四千余兵力现在只剩下一半不到,项青气愤道:“突跋竟然如此兵行险招,已经遭此一败,不顾败兵之势强行返回攻杀,竟也让我们遭受如此巨大损失!” “突跋用兵全凭自己喜好,向来不讲究也不顾忌什么,他能如此倒也不奇怪,只是害得都尉将军原由大胜而变为惨胜,实在可惜!”伯罕也道。 “原本大胜,转瞬之间却又成了惨胜,真是造化弄人啊。”韩少保无奈苦笑说道。 第三百六十六章:决意如此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鲜罗部落地界,一轮明月当空照,但见黑暗之中有一人急匆匆的跑到龙城公主营帐之外,连声呼唤道:“公主殿下,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 龙城公主急忙出营,一身戎装合衣而睡,瞧见说话那人原是中郎将东方治,急切问道:“谁打起来了?难道胡人骑兵进攻我们了?” “不是,是韩都尉与突跋打起来了。就在半个多时辰前,突跋率一万余骑兵进攻韩都尉大营,两军开始交战动手了,起因是韩都尉派人偷了哈奇儿的大营。”中郎将东方治说道。 “韩少保还真是胆大,就他那点人马也敢主动偷胡人大营?”龙城公主慕容语有些不可思议,随后问道:“战况如何?” “韩都尉颇有手段,据斥候谈来的消息来报,韩都尉将余部八千人按照分为左中右三营,以品字营方式安营扎寨。”中郎将东方治拔出腰间佩剑,在火光的照耀下,就势在脚下草地上画了韩少保品字营的左中右三营布局摆设,说道:“此品字营威力巨大,韩都尉凭借此营将突跋的一万余骑兵全部歼灭,突跋本人也被暗箭射中,当场跌落马下就地昏死过去。” “品字营?这是何营阵?为何从未听说过?”龙城公主慕容语不解道。 “公主殿下请看,斥候得来消息,韩都尉以品字营八千草原各族部落混编的杂牌骑兵,围歼了一万余胡人骑兵,品字营阵仗功不可没。”中郎将东方治手中佩剑指着地伤提前画好的左中右三营位置,说道:“突跋若是进攻韩都尉的中军大营,韩都尉领兵就势后撤,若突跋不追退兵,一切照旧如常。若突跋领兵深入追击,项青的左营和伯罕的右营,就势两边向中间合围,与此同时,韩都尉的中军大营不再撤退,开始反攻。与项青和伯罕的左右两营合营一处,围住敌军厮杀。同理,若突跋率军进攻项青的左营和伯罕的右营,也照韩都尉一般用兵,诱敌深入,然后迅速合营包围歼杀。突跋率领的一万余骑兵只有数百人最后逃了出去,但令人可惜的是,韩都尉兵力不足,八千骑兵中伤残骑兵也不在少数,本是大胜,却被突跋率军杀了个回马枪,羸弱兵力不堪重负,原是大胜变成了惨胜。” 龙城公主慕容语感叹道:“真没想到他韩少保用兵如此出神入化,因是兵力不足才致如此。若是我等万余北府军交由他指挥,与他合军,不说大胜,想要逃脱此地怕也甚是容易。本公主汗颜,行军打仗竟被敌军逼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无颜应对秦国父老北方军士啊。” “公主殿下也不必妄自菲薄,非是公主殿下能力不行,而是胡人太过狡猾,尤其是突跋身边的相国羟鸾,此人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前些日子,韩都尉来袭之前,曾经偷袭了胡人部落后方其中一座大营,俘虏了数千俘虏。突跋本想去救,相国羟鸾不知道与突跋说了些什么话,就让突跋放弃了前去营救的念头。就在今夜,突跋领兵攻打韩都尉中军大营,韩都尉推出胡人部落族人家小俘虏于阵营之前为质,突跋以秦军狡诈多变、恐设下伏兵围杀之由,竟下令将阵前俘虏全部格杀,真是骇人听闻,所作所为与那畜牲无异!”秦军中郎将东方治与龙城公主慕容说起探来消息,随后又道:“韩都尉此番因是兵力不足而惨胜,虽付出代价亦是不小,但也给胡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告诫胡人部落,我大秦将士,我北府军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让他再不敢那般狂妄、那般目中无人!” “东方将军,韩都尉在外替我等北府军士想尽各种办法营救,今夜与胡人部落开战,想必以后胡人部落必不会再给我们提供粮草了,或许恼羞成怒之下,见他们大汗昏死不醒,派兵冲杀了我等也不是不可能。东方将军,我等虽然被敌围困于此,不能相助韩都尉一臂之力,但也不能成为他们的累赘,咱们要自救,不能坐以待毙!”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中郎将东方治说道。 东方治问道:“公主殿下,咱们三面皆有胡人重兵围困,只有西面无胡人贼军,但是西面乃是汹涌澎湃的鸭辽河,河对面几十余里后便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其他再无路可走!” 龙城公主瞧着西边,想了想,说道:“将军先传本公主令,命北府军士从现在起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胡人骑兵冲营。倘若胡人骑兵真的冲营南下,那也绝不能坐以待毙,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就渡过鸭辽河,本公主身死皆与你们在一起,誓死不做胡人的俘虏!” 秦军中郎将东方治见龙城公主慕容语态度坚决,心中已知她此刻定下了决心,自被胡人围困在这鲜罗部落近半月来,众北府军士都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秦军不惧死,怕的是这种暗无天日没有尽头的日子。与其一死,也再也不想忍受这阶下之囚的屈辱生活。东方治向龙城公主告退,前去传令准备。龙城公主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努了努嘴,喃喃自语道:“父王在上,愿你在天之灵保佑孩儿。王兄,此行北上草原,本是收服众部落蛮族之人,得沃地千里,却是因为王妹而功亏一篑。不仅辜负了你的期许,更是拂了韩少保等秦军的拼死厮杀之情。”龙城公主慕容语撕扯下身上一块亵衣,咬破手指,沾血而写,又道:“王妹已经决定,不能再困守待援,因为我,草原各部落留守秦军援兵闻言前来相救,而被胡人伏击而亡,已经死伤了我大秦诸多勇士,不能再让别人为我而死了。韩少保已经拼尽了全力相救于王妹,在此患难之际不离不弃,想尽各种办法欲要营救,可见其心是向着秦国的。王妹此行渡河若是不幸蒙难,可托韩少保照拂秦王妃及其肚中孩儿,始斯于此,不复他求,但愿王兄保重身体,早日康复!” 第三百六十七章:撤兵退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胡人部落大营内,突跋右肩胛骨中箭而昏迷,因伤势过重,血流不止,突跋继而昏迷又继而苏醒,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一应大事全都落在了相国羟鸾肩上。 营帐内,有胡人将军屠归儿请战说道:“相国大人,秦军欺人太甚!本将即刻带一队人马擒杀秦军都尉韩少保,拿他人头给大汗请罪!” 胡人相国羟栾说道:“屠归儿将军不可妄动,大汗重山昏迷,再不可妄动兵戈,先驻守大营,一切诸事皆等大汗苏醒之后再议。” “相国大人,今夜一战,大汗所率领的一万骑兵和哈奇儿大营的三千骑兵,几经全军覆没,但是秦军八千余部也是死伤惨重,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此时,正是一举荡平歼灭他们的大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胡人将军屠归儿心有不甘,再次请命说道:“末将向相国大人承诺,此战若不能消灭秦军残部,我愿提头前来谢罪!” “非是本相国不允,而是秦军都尉韩少保实在太过厉害,连环奸计令人防不胜防。秦军虽损失过半,凭借我族强大兵力优势必能剿灭他们,但屠归儿将军可想过没有,一旦真的领兵冲杀,秦军面对死境绝不会坐以待毙,必会奋起反抗。如此一来,即便消灭了秦军,但我军亦会有重大伤亡。将军可别忘了,鲜罗部落领地还有一万余人北府军士被围困,这些日子我族不断与秦军相互消耗损失,六万兵力现在也折损约有一半,不过只有三万余兵马,粮草也是不多。再与秦军厮杀,即便是一对一,也要有四千余我族勇士死于此地,再加上伤兵,到时只凭两万多骑兵如何能围困住鲜罗部落里的北府军?若北府军决死一战,即便全部战死,但秦国的根本仍在,元气未伤,而我族勇士则是彻底的消耗殆尽,比起山戎和羌族两族,秦军势必以我部落族人为生死大敌,日后倘若联合其他草原部落再次出兵前来复仇,那我胡人部落只怕是彻底的消失于草原之上了,以后再以没有胡人部落这四个字。倘若最后确为如此,此番与秦国如此厮杀,折损阵亡诸多我族勇士,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嘛?!”胡人相国羟鸾与众将分析目前敌我形势,随后又道:“各位将军,咱们与秦国交战,为得是什么?不是要自寻死路把部落勇士逼入绝境,而是要用最小的伤亡去换取最大的利益,是要通过战争来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金银钱财、女人奴仆、部落草原等等,如果连这个问题都弄不明白,那我胡人部落真要灭绝了,不亡于秦国之手,也势必会亡于其他草原部落之手。各位将军,都是统兵之人,行军打仗也是如此。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秦军都尉韩少保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数百上千年来,草原上诞生了大大小小数百个部落,有的早已经灭亡,有的已经非常强大,部落或厮杀或联盟都已习以为常,那为什么从古至今只有秦军都尉韩少保能率军深入草原腹地近两千里之地,一直打到了咱们草原部落的母亲之河塞纳河畔。为什么?不是凭着一股子蛮力,更不是胡打乱杀,而是用脑子,用他精明的脑子去行军布阵,怎样围歼,怎样诱敌,怎样以最小的伤亡给予对手痛击重创!如此鲜明的道理,为何偏就看不明白?为何啊!大汗此行遭受巨大损失,应该引起你们的警戒之心了,而不是一味的凭着喜好,去意气用事!” 胡人相国羟鸾一番语言,字字诛心,再联想到如今众人所见所闻的实际情况,无不生入心肺听进了羟鸾的这番苦口婆心之语。 胡人将军屠归儿说道:“听相国大人一些话,如醍醐灌顶十分清醒,是末将鲁莽了,以后诸事皆听相国大人安排,再不敢胡乱行事。不知相国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秦军都尉韩少保和北府军龙城公主慕容语?” “撤兵,退营,休战言和,放秦国公主等部北府军士。”胡人相国羟鸾说道。 屠归儿将军看着相国羟鸾,未出言置否,只是说道:“相国大人若已是决断安定,末将即刻便去行事!” “既然要放秦国公主,但也不能就这样让开一道缺口就完事了。”相国羟鸾瞧着屠归儿,想了想,说道:“将军先带五千人冲杀一番,灭其部分兵力后,再行撤营离去。已经放她龙城公主慕容语一条生路,怎么也要让他们多少留下些买路钱,耗其兵力,意在告诉龙城公主慕容语,我胡人是有能力吃了他们,只是不想事情做绝,这才放他们一条生路。” 胡人将军屠归儿领命而去,出了营帐奉相国大人命令点齐五千骑兵,开始对困于鲜罗部落的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进行冲营。胡人骑兵如秋风扫落叶之势,一阵冲杀之后北府军死伤过半,仅剩四千余兵马,龙城公主慕容语被胡人骑兵如此逼迫,已经做好了强度鸭辽河的准备。众北府军将士拼死厮杀,中郎将公西正、东方治,和左将军冷冲各领一部北府军士兵誓死抵挡胡人骑兵的冲锋,一时间死伤枕籍,血流成河。中郎将公西正畏惧胡人骑兵刀锋,畏敌如虎不敢上前厮杀,竟是临阵脱逃,害得三千余北府军士兵皆被胡人骑兵所屠戮殆尽,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寥寥数人生还。龙城公主慕容语大怒,因中郎将公西正的畏敌不前,以致侧翼完全暴露在胡人骑兵面前,伴随着胡人贼军的冲锋厮杀,北府军损失惨重,慕容语大怒之下将中郎将公西正一剑斩杀马下,即刻命令中郎将东方治和左将军冷冲收拢余部,退到鸭辽河岸边,准备强度鸭辽河,涉水过河而逃命。 胡人将军屠归儿率军围困,下令停止冲锋攻击,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等残部北府军,似要强行渡过鸭辽河,此刻倒也不再急着追赶,只是围而不攻。胡人传令兵快马来到屠归儿跟前,传令说道:“相国大人有令,命将军即刻率军回营,不得有误,若有延迟,立斩不赦!” 屠归儿看着前方鸭辽河边的北府军士,心中似是有了新的打算,与传令兵说道:“你回报相国大人,本将知道了,即刻领兵回营。” 传令兵离去,胡人将军屠归儿却半点也没有撤兵回营的动静打算,只是瞧着北府军士,看样子是想要把北府军全部赶到鸭辽河里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敢死队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北府军士打着火把,照亮半个天际,全部围站于鸭辽河东岸边,看着眼前汹涌澎湃巨浪滔天的河面,众人皆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北府军士,说道:“各位都是北府军勇士,此番北上深入草原作战,是我龙城公主慕容语对不起你们,把你们带上了这么一条不归之路。不过你等放心,本公主绝不会苟且偷生,不论生死皆与北府军的兄弟们在一起。今生所欠,本公主来世再报还你们!” 左将军冷冲高声叫道:“不就一死,何足道哉!本将军也陪你们一同赴死!” 众北府军士作那临死前最后的士气鼓舞,齐声大叫同生共死,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韩少保的中军大营外突然火急火燎的冲进一名斥候兵,急忙与韩少保奏报说道:“都尉将军,大事不好。刚刚收到消息,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被胡人骑兵冲营,死伤过半,已被胡人将军屠归儿逼至鸭辽河边。龙城公主似要准备强度鸭辽河,胡人骑兵围而不攻,怕也是正有此意,要强行逼迫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涉水下河!” 韩少保闻听急忙出营,向着西南方向看去,果然瞧见那一片火光通亮,与斥候再探消息,随后迅速从营中抽调五百精锐骑兵,与拔都说道:“拔都,你可怕死吗?” “都尉将军可有见过我拔都冲锋陷阵退后畏惧过半步的?”拔都反问道。 “此次不一样,咱们要以五百骑兵对抗胡人部落的数万大军,十死无生!”韩少保说道。 “哪怕是百死无生,也绝不畏惧退缩!生而为人,哪里有长生不死之说,早死晚死都要死,又何必迷恋这短暂一时的花花草草。”拔都大义凛然说道:“都尉将军你就下令吧,你指哪,我便就冲杀到哪!” “好!你既如此不畏生死,本都尉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此行五百精锐骑兵,组建敢死队,我为队长,你为副队长。共同进退,一起生死!”韩少保拍着拔都肩膀说道。 拔都哈哈大笑说道:“有都尉将军相伴,即便战死,也不复他求了!” 韩少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与阿奴台说道:“阿奴台将军,你留守中军营帐,看管好大营。不论胡人大营待会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贸然出兵,一切都以稳定大局为重!若有困难,前去左营和右营寻找项青与伯罕两位将军求助。” 阿奴台领命,韩少保临行前又与阿奴台耳语数句,留下密令。随后,韩少保率领拔都和其五百精锐骑兵出营而去,快马加鞭,趁着夜色掩护,即刻冲入胡人大营之内。此时,胡人大营众兵将正听从相国羟鸾的命令,开始收拾物资,准备连夜撤营。胡人兵将不及防备,怎么也料不到对面秦军会突然发起冲击,仅仅是率领五百骑兵,就敢长驱直入,却被突如其来的秦军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拔都在前冲杀,韩少保率领五百骑兵在后尾随,靠着胡人营帐之上的旗帜令号指引,五百余人犹如神助,以万夫之勇一鼓作气冲杀进了胡人相国羟鸾所在的中军主帅营帐,打了个措手不及。想要趁机擒获拿住了昏迷的胡人大汗突跋,却被闻迅赶来的胡人士兵里外三层死死的围住,而不得突破出营。 韩少保以身犯险,冲入胡人大营,高声叫道:“给我集中一个点,猛攻他的主帅大营!” 拔都领五百秦军骑兵,集中全部兵力强攻胡人主帅营帐,胡人骑兵纷纷前来阻挡,一时间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满地尸体,遍地血水,哀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韩少保突然高呼一声道:“秦军都尉韩少保在此!想要老子性命的,就都过来杀我吧!” 闻听此言,众胡人士兵彻底疯狂,从四面八方围杀而来。在这些胡人部落士兵心中,韩少保三字代表着血海深仇与不共戴天。如今仇人出现,岂有不相报之理!胡人相国羟鸾数声喝止不得,见其周围各营帐之兵全部涌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万,整座大营士兵全部闻迅杀来,纷纷脱离各自岗位前来此地。胡人相国羟鸾连连哀呼悲痛道:“完了,完了!韩少保这是要以他为饵,周边设伏兵偷营啊!” 胡人相国羟鸾在士兵的保护下,快速撤离营帐,远远的站到了后面,放眼周边,但见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涌来数不尽数的胡人骑兵,见其蜂拥而至,人人都抱有斩杀韩少保之决心,近三万大军犹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相国羟鸾所管制。突跋大汗在时,能凭他的声望和威势压住这些胡人骑兵,如今突跋重伤昏迷不醒,以他相国羟鸾之威严如何能降服得了这些多年来四处征战的草原勇士。面对秦军都尉韩少保这个杀父、杀兄、杀子、杀孙的昔日仇人就出现在了眼面前,众人如何肯能放过?!如今胡人这座大营,是彻底的乱了套了,非他相国羟鸾所能制服。 胡人相国羟鸾无奈,回想着昔日辉煌之刻,一手精彩的好牌如今却被打成这幅模样,心中悲痛,不禁仰天怒吼道:“天不佑大汗!天不佑大汗!!天不佑大汗!!!” 韩少保率领他的敢死队,血战于此,手拿赤子剑越战越勇,四处征战厮杀,胯下小红马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匹血马,看着鸭辽河方向,发狠说道:“慕容语!你该知道我的心意,你应该能明白我的用意!不要过河西逃,小爷我不惜以身犯险,吸引所有胡人骑兵的注意力,减轻周边兵力部署,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小爷来救你们了!带上你的北府军,杀回去,一定要杀回去...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到最后咱们就能反败为胜,彻底的击败胡人骑兵...慕容语,你不能死,你要死了,就辜负了小爷所付出的这一切...”韩少保突然仰天大叫,歇斯底里道:“慕容语!慕容语!!慕容语!!!” 韩少保的话犹如穿云箭,刺破浓厚的夜幕,穿过坚硬的云霄,直冲龙城公主慕容语的耳朵里,使得慕容语身体不由的突然一个激灵,打着眼四处看了看。 左将军冷冲已经做好准备,要带北府军士兵先行跳下鸭辽河,却被龙城公主慕容语拦住,说道:“慢着!” 左将军冷冲看着龙城公主,慕容语喃喃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见韩都尉的声音?” 第三百六十九章:中心开花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军左将军冷冲和中郎将东方治一愣,二人相视不语,不知龙城公主慕容语此话何意。正在这时,对面的胡人骑兵忽然撤兵,在屠归儿将军带领下有序往后方大营撤去。 “胡人退兵了。”左将军冷冲喃喃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看着胡人大营方向,见其火光冲天,隐隐可听厮杀呐喊之音,慕容语趴在地上,右耳贴在地上探听,眉毛从紧锁慢慢舒展开来,随后起身说道:“两位将军,鸭辽河咱们不渡了。现在去做一件更加艰巨的事情,你们二人可有胆量随本公主走上一遭?” 中郎将东方治说道:“秦人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好,拿起你们手中的战刀,有马的上马厮杀,没马的步兵冲锋,跟随本公主冲出此地,杀进胡人大营,与韩都尉合兵一处,杀出此地绝境!”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 众人皆是一愣,左将军冷冲说道:“韩都尉来救我们了?” “直觉!本公主直觉告诉自己,韩都尉此刻就在胡人大营厮杀。”龙城公主慕容语斩钉截铁说道。 “公主殿下,仅凭直觉就如此断定,未免太有些武断了吧。若直觉出错,我等岂不进了胡人骑兵的陷阱包围之中了嘛!”冷冲担忧说道。 “左将军,即便本公主猜测错了,真的落入包围圈中,那又有何惧?强行渡鸭辽河,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换了个死法罢了。本公主想过了,即使明知是死,那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而不是死在逃跑的河里,更不能让日后的草原部落蛮族之人指着我们秦人的尸体说,这就是秦军北府军,他们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逃跑的路上。”龙城公主慕容语泰然说道。 中郎将东方治说道:“公主殿下说得极是,愿听公主调遣指挥。” 左将军冷冲也道:“末将愿为开路先锋,率北府军冲杀出去,哪怕前方荆棘遍地,就是用命去滚,也要给公主殿下滚出一条重生的希望!” “既然左将军为开路先锋,那我东方治便是断后死兵,与左将军一前一后保护公主殿下,替公主殿下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中郎将东方治附和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二人,伸出拳头,东方治和冷冲也伸出拳头与龙城公主对碰了一下,齐声说道:“秦国威武!” 当下,左将军冷冲率领一千北府军骑兵为前方开路先锋,中郎将东方治统领一千骑兵进行断后压阵,龙城公主慕容语率领两千余名没了战马的秦军步兵居中跟随,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快速杀向了胡人大营。 北府军出击,除了遇上屠归儿率领的胡人骑兵之外,一路向北,所到之处,皆无胡人军师阻挡,左将军冷冲好奇,但心中不敢大意,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领骑兵向北,但见周围胡人士兵全部涌向了中间大营位置,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才致如此。秦军左将军冷冲一路快马冲杀,只是寥寥两三千人适时的回击他们一下,其他再无人进行阻击厮杀。左将军冷冲见状,急忙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抵挡住胡人骑兵的反击,夺取控制道路,让龙城公主慕容语等部迅速从中撤离。 与此同时,从秦军的左中右三营,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人留下伤员伤马,率领全营秦军骑兵倾巢而出,围杀胡人大营最外围之处,斩杀胡人士兵两千余人。胡人士兵反击,三人按照韩少保临行前与阿奴台留下的密语进行布置,开始领兵后撤,同时韩从率领五百骑兵带着稻草人出营赶来。 秦军退,胡人不追,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人同时下令,秦军骑兵再行扔出一轮长矛枪,刺死胡人士兵千余人。胡人士兵皆惊怒,各叶护将军带兵马出营追杀,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将带兵继续后撤,阵营迅速变换为品字营形状,三营合围,截杀胡人骑兵,迅速消灭,夺下弓弩暗箭长矛马刀等兵器。胡人两千余骑兵被消灭之后,三人再次领秦军杀向胡人大营,利用从胡人骑兵死尸手里夺下的弓弩暗箭,射杀千余胡人士兵。胡人骑兵当户将军见秦军如此的不胜其烦,他若进,秦军便退,他若退,秦军再进,如此反复,令人厌烦生恶。  胡人当户将军迅速调弓弩兵前来,进行射杀秦军。项青等人见状快速领兵后退,同时韩从率五百骑兵前来,但见那五百骑兵突然全部翻身下马,战马之上留下五百个稻草人。韩从一声令下,众五百士兵有序后退三十步,只见从胡人阵营方向飞来数千枝暗箭,全部命中草人,眨眼功夫就已把它们射得像个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皆是暗箭刺身,获得暗箭四千余枝。 胡人大营方向,当户将军见秦军已无动静,以为全部被射杀而死,便命弓弩兵罢手严防。韩从挥手,五百余秦军士兵上前拿下草人,带回后方,交由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人平分草人身上暗箭。 阿奴台说道:“韩从兄弟真是好手段,竟用如此办法获得数千枝暗箭,在下钦佩之至!” 韩从淡淡说道:“阿奴台将军要佩服的不是小人,而是我大家大人,都尉将军韩少保。此计,是大人早就秘密吩咐于我的,本想着用于对付哈奇儿大营的骑兵,却没想到哈奇儿如此不堪一击。大人只好改变策略,竟是今夜亲自带人以身涉险。小人向三位将军请求,望能速速救出我家大人。他曾与小人说过,此计名为中心开花之计,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能启用,如若不然,身死两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现在就是大人说的万不得已时刻,不会突然如此,必有原因。” “韩从小兄弟客气了,你家大人就是我等都尉将军,岂有不救之理啊。都尉将军临行前秘密嘱我,按照他留下的计划行事,现在虽然取得了几次小的胜利,多次下来也消耗了胡人近万余兵力。如今我等兵力全部加起来不过两千人,以两千对阵胡人骑兵两万,就看谁能更胜一筹、更加不惧生死了!”阿奴台说道。 “好了,别多耽搁了,赶紧出兵突进胡人大营,解救我四弟于倒悬危难之际!”项青说罢,率领八百秦军骑兵先行出发,带上一千五百枝箭,对胡人大营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第三百七十章:混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从按照韩少保与他先前交代过的事情,再次返回大营。 阿奴台和伯罕随后领兵一左一右,与冲锋在前的项青先锋八百骑兵形成了品字军阵,杀向胡人大营方向。 项青率领八百骑兵先行放箭,待箭矢全部放尽,射杀了一千余胡人骑兵之后,手握马刀以万夫不当之势冲进了胡人大营,一路砍杀,势如破竹,即便只有八百余人,凭着视死如归的精神所向披靡,犹如一把尖刀直插胡人心脏。阿奴台和伯罕率领左右两营随后围杀,两侧包围堵截,将品字营内的胡人骑兵斩杀殆尽。与此同时,北府军左将军冷冲率领先锋一千余秦军骑兵,忽的听闻胡人士兵之中有人高呼:“杀了秦军都尉韩少保,为死去的族人亲友报仇雪恨!” 左将军冷冲闻言一愣,只是片刻,心中便就定下了决心,与身边一骑兵说道:“回去通传公主殿下,韩都尉遇袭,此刻身处胡人主帅大营中心位置,本将带兵先行一步前去支援,望公主殿下即刻领兵相助。” 骑兵得命离去,左将军冷冲手中佩剑横指前方,高声叫道:“各位北府军的兄弟们,韩都尉为救我等而置身险境之地,秦人向来信奉有恩必报。如今韩都尉有难,我等该当如何?” 众北府军骑兵齐声呼唤道:“生死相救,不离不弃!” “众将士听令,跟随本将军杀进敌军主营,相救韩都尉!”左将军冷冲一马当先,带头开始冲锋,余下一千余北府军骑兵蜂拥而上,冲杀进胡人主营方向。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 黄沙百战穿金甲,马革裹尸无须还! 龙城公主慕容语收到左将军冷冲送来的战报,毫不迟疑,当下决定,高声与身后两千余步兵说道:“韩都尉以身犯险,吸引敌军全部围攻于他,削弱周边兵力,以让我等趁机脱离险境。现在韩都尉处于生死存亡之地,我等北府军将士们绝不能舍弃自己的同胞,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跟随本公主冲杀进去,营救韩都尉,杀退胡人敌兵。” 龙城公主慕容语率领两千步骑混合的北府军士以悍不畏死的状态与胡人厮杀起来,此刻胡人大营之内,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敌我双方混战一处,箭矢器械皆已失了用处,全部面对面厮杀,进行惨烈的白刃战。胡人将军屠归儿率兵退回大营,正与秦军厮杀,忽见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不再涉水强度鸭辽河,反而是领兵反向冲杀而回,杀了个猝不及防,一时间死伤颇多。屠归儿瞧见龙城公主慕容语,迅速调集数百人围攻于她,龙城公主遇险,身陷重围,四周皆是胡人骑兵,身边北府军士皆都战死,只剩下寥寥十余人。 胡人将军屠归儿叫道:“就地擒杀秦军龙城公主,不得有误!” 众胡人士兵怒吼向前,忽人从天飞来数十杆长枪,立时刺死胡人骑兵于马下,不及反应之下,只见中郎将东方治领断后的千余北府军骑兵赶到,将其胡人将军屠归儿所部合围,持马刀追来,与屠归儿单打独斗厮杀起来。中郎将东方治一刀逼退了胡人将军屠归儿,屠归儿见势不对,掉马东逃,东方治回身与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你带兵马前去营救韩都尉,此人就交给末将了,定会擒杀于他,为公主殿下谢罪!” 说罢,中郎将东方治骑马追击胡人将军屠归儿而去。慕容语率领余下兵马再次冲杀向前,以血肉之躯进行对抗,凭借着强大的毅力,步步逼退胡人士兵,逐渐进入胡人大营主营中心位置。 此战,杀得是极为混乱,秦胡双方全都是凭借着心中一口气在苦苦支撑着。而处于居中位置的韩少保,与拔都互为依靠,二人杀得极为疲惫,浑身上下皆是血水流淌,所率五百精锐骑兵皆已阵亡,只有他们二人在拼死支撑。 拔都一把抹了脸上血水,哈哈大笑说道:“我拔都能与都尉将军这等英雄于今夜同生共死,不复他求了!胡人贼军们,来吧,你拔都爷爷等在你们了,等在和你们同归于尽了!” 韩少保也是仰天大笑,说道:“不就一死,何足道哉!生平如此,夫复何求!拔都,来吧,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二人策马奔腾,挥舞手中刀剑,一路砍杀,韩少保仗着赤子剑锋利,手中之间所到之处,敌军兵器皆被砍断。但见胡人一名叶护将军手持马刀从其背后偷袭韩少保而来,韩少保反手一剑,划破喉咙,血流不止,死于马上。紧接着,又有两名胡人骑兵冲杀而来,韩少保信手夺下死在马上的胡人叶户将军手里马刀,以左手刀右手剑之势,双手齐杀,将此二人骑兵分别斩落马下。 韩少保双腿夹马肚,胯下小红马发出嘶鸣怒吼之声,猛地飞奔而起,从胡人骑兵包围的阵营之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出来,随后大叫道:“拔都,快走!” 拔都清杀周边之敌,抓来一胡人骑兵尸体为遮挡,跟随韩少保而去,以尸体抵挡胡人骑兵的刀剑砍杀。 二人冲出此地阵营,向西南方向逃去,却又落入了另一侧胡人骑兵的包围圈中,以两百人之势,死死的困住了韩少保,任凭他和拔都如何突杀,都无甚他用。 “他大爷的!这些胡人骑兵怎么他娘的个个都阴魂不散啊!”韩少保大骂一声,一剑砍杀了从右边冲来的胡人骑兵,反手拿住,以身体为遮挡,挡住了从别处射来的两支暗箭,韩少保叫道:“拔都,有人放暗箭,不能呆在一处厮杀,咱们要动起来,否则不死于胡人骑兵之手,也要死于他们的暗箭之下!” 拔都骂道:“卑鄙无耻!看你拔都爷爷不把你们大卸八块了!” 拔都手持马刀,拍马而行,与韩少保边战边退,好不容易厮杀出一道缺口出来,转瞬间却又被填补上来的胡人骑兵给重新堵住了。韩少保大怒,左手刀,右手剑,左右冲杀,前后突杀,皆是被胡人骑兵重兵围困而不得脱困,韩少保忍不住抱怨道:“他爷爷的,这招中心开花之计真是不能乱用,看样子我韩少保今夜是非死在这不可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合兵突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众胡人骑兵与秦军和北府军厮杀一处,已经彻底乱了套,秦胡两军人马杀得各有胜负,虽胡人兵力稍多于秦军和北府军,但想要一口气吞下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韩少保和拔都已经力有不敌,在其重要关头,项青率领两百余秦军骑兵冲杀而至,杀退周边胡人兵士,救下韩少保和拔都。项青骑马来到韩少保跟前,伸出拳头的狠狠的砸了韩少保胸膛一下,埋怨说道:“四弟啊四弟,你这般行事实在是太过鲁莽了,这是九死一生之计,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三哥怎么跟弟妹交代啊?你又让我等兄弟以后如何自处啊?” 韩少保微微笑了笑,说道:“三哥不必如此。行军打仗本就是凶险之事,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激发出军士们最大的战力。只要在强大的求生欲支配下,才能凭借羸弱之兵杀退敌军贼兵。” 项青瞧着韩少保浑身血污模样,说道:“现在三哥来了,四弟你就宽心吧,有三哥在,定保你无虞!” “借三哥弓弩暗箭一用!”韩少保拿过项青背后弓弩,暗箭点火,三支火箭冲西南方向射出,似在通知什么。 “四弟难道早有准备?”项青问道。 韩少保说道:“三哥领队杀出去,待会自然便就知晓。” 项青带队,率领两百秦军骑兵护着韩少保和拔都,快速向西南方向逃去。夜色浓厚,不见具体厮杀之像,只听噼里啪啦兵器相撞之声。众人杀出此地,边退边战,行不过半个时辰,遇见了北府军左将军冷冲。韩少保示意军士放下刀剑,左将军冷冲见其对方穿着草原服饰,以为是胡人骑兵,带兵冲杀过来。韩少保快马走到前方,赤子剑横峙,高声说道:“左将军,是我,都尉韩少保!” 左将军冷冲一愣,拿过火把向前照了照,果然发现是韩少保,欢喜叫道:“原来是韩都尉,快放下刀剑!” 左将军冷冲骑马来到跟前,见韩少保浑身犹如血人一般,心中不觉有些羞愧,抱拳说道:“此行让韩都尉受尽如此困难,是我等为将者无能,连累了韩都尉和公主殿下!” “没什么大不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韩少保指着身后穿着草原部落各色服饰的骑兵,说道:“他们都是我招募的草原骑兵,是自己人,不要误杀了。” “适才冒犯了,待战事结束,本将军亲自向你们挨个赔罪。”左将军冷冲说道。 众人抱拳回礼,韩少保问道:“公主殿下可否安全?” “韩都尉放心,公主殿下一切安好,我等已经冲破了敌军包围。听闻韩都尉有难,公主殿下正带兵马前来相救。”左将军冷冲说道。 韩少保说道:“公主殿下既然无忧,其心甚好。现在,该咱们来跟胡人算算后账了。左将军,你部现在有多少兵马?” “除去刚才阵亡兵士,可调用骑兵约有六百余人。”左将军冷冲说道。 韩少保说道:“本都尉想借用左将军和你的六百骑兵,不知是否可行?” “有何不可!我等性命皆是都尉将军所救,若我都尉将军于这紧要关头力挽狂澜,只怕我等早就身首异处了。”左将军冷冲毫不犹豫回说道。 “好!三哥,你与左将军各领余部骑兵,集中全部兵力,猛攻胡人大营西南方向,迅速离开此地!”韩少保命令道。 二人皆是领命,韩少保又道:“左将军你速派人去通知公主殿下和北府军旧部,全部撤兵退往西南方向!三哥,你也派人通知阿奴台和伯罕两位将军,率余部从西南方向突围。不得有误,速速照办。” 二人即刻安排士兵,各自前去传令,随后项青和冷冲带兵从西南方向突围,不与敌过多纠缠交战,集中优势兵力,快速撤向西南。不多时,便就冲出胡人大营,与龙城公主一部,中郎将东方治一部、阿奴台一部和伯罕一部合兵四千,撤离了大营,留下了满地的死尸和绵延不绝的火势。胡人骑兵见秦军残部向西南方向突围而去,全部拿着火把出营追击。韩少保下令大军后撤,与此同时早已准备等候多时的韩从,率领三百骑兵全部站于马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待胡人骑兵盲目追击到此时,提前埋伏在草场地面土坑里伪装的五十名士兵,突然蹿出,手握马刀,专砍马腿。胡人骑兵防备不及,战马跌落,身后跟随的骑兵来不及躲避,一头撞了上来,顿时死伤数百骑兵。余下胡人骑兵绕道此处,侧面进攻,韩从一声令下道:“放!” 三百枝箭齐刷射出,又射死射伤三百骑兵。胡人骑兵大怒,一鼓作气冲了过来,行不过数十步,战马踩空,滚落于韩从等人提前挖好的一人高度的坑洞内,不及反应,前赴后继的胡人骑兵纷至沓来,一层押着一层,转眼的功夫又死伤了两三百骑兵和战马。胡人骑兵似是不死不休,踩着同伴的尸体跨过了坑洞,拼死冲了过来。 韩少保等部全部位于后方,龙城公主慕容语侧身瞧着韩少保,一时间诸事涌上心头,不禁百感交集,心有激动,亦有彷徨,更有无奈,似有千言万语想要与他述说,但见其紧盯前方胡人骑兵,只好忍着不言。慕容语瞧见了前方指挥的韩从,从容不迫,应对有序,不敢相信他就是两月前的那个无名无姓的奴隶,心中对韩少保更对了一份敬佩之意,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把此人**的如此有模有样,颇有手段,实在是厉害。 面对胡人骑兵的誓死杀来,韩从不慌不忙,高声叫道:“掷!” 三百名站在马下的士兵纷纷拿起立于地上的长矛枪,在韩从的指挥下,动作整齐划一,手中三百杆长矛枪全部扔向了胡人骑兵。长矛枪之威力,比暗箭更为凶猛,三百名胡人骑兵被长矛枪刺中,贯穿身体,被其强大的冲击力刺落马下,没入地面。凡命中者,立时而亡,无一幸免,惨死于长矛枪下,斜身而置。 第三百七十二章:撤兵回秦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只是半个时辰功夫,胡人骑兵中秦人陷阱伤亡战死者已千余人,胡人骑兵不敢再贸然进攻,在其当户将军的统领下,停住冲锋攻势,命人上前查探有无机关陷阱,却被韩少保张弓搭箭一箭将敌军射死当场。 韩从下令,从后营出来三百余名伤势较为轻缓的伤兵,但见他们每人手里拿着四千个草人,走到了韩从身后,将一千五百个草人横列一排,置于两军阵前。龙城公主慕容语等人不甚理解,不知道他们推出这些草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韩从转头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向其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与阿奴台说道:“阿奴台将军,带人擂鼓助威,作那进攻之意!” 阿奴台领命而去,随后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之声。听其鼓意,胡人骑兵以为秦军开始发动攻击,准备进行攻营,迅速调集为数不多的五百弓弩兵前来放箭射杀。草人中箭,屹立不倒,韩从命令士兵将射满了箭的草人带回,拔下暗箭,迅速分发给各统兵将军手里。左将军冷冲和中郎将东方治二人看得是瞠目结舌,韩都尉竟有如此手段,实在是了不得啊,心里不由的更加对他佩服。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韩少保,心叹道:“韩少保实在是厉害,本公主自愧不如。怪不得能打得草原山戎和羌族部落逃窜上千里之地,不是运气侥幸,而是实力所然。王兄之深谋远虑,王妹也亦是不如啊。韩少保,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本公主所不知道的。” 韩少保转身回头与慕容语说道:“龙城公主,在下斗胆,想借你的兵将一用,不知可否?” 慕容语见韩少保如此瞧着她,双目相视,毫不躲闪,脸上不禁微微有些发烫,脸色绯红,好在二人离得有些远,夜色浓厚而看不清楚,便就说道:“倒也无妨,任你差遣。” “这回龙城公主倒是挺大方的,我还以为你必不会同意的了。”韩少保嘴角微撇,笑说道:“胡人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万不能在最后关头松了这口气!”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韩少保如此模样,顿时有些迷失,好在及时回过神来,按住了胡思乱想的心思。 韩少保即可安排,与众人说道:“胡人骑兵箭矢放尽之后,就会出营攻打大营了。这些日子我等在此损耗颇多,为改变战局寻找战机,不能固守不动一味等待,而是要在运动之中重新寻找新的战机。中郎将东方治,你率先锋八百北府军骑兵先行南下开路,连夜拔营离开此地,龙城公主率中军千余军士随后而行。项青、阿奴台和伯罕各位左中右三营主帅,按照品字营阵势展开,进行梯次阻击断后。”韩少保又与秦军将军冷冲说道:“左将军,你带一队八百北府军骑兵,听从我的指挥,负责诱敌深入。” 众将领命,韩少保叫来韩从,与龙城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此人可还记得?” 龙城公主慕容语点了点头,韩少保说道:“韩从听令,此行北上,一路命你所见所闻全部记录在册,可了然于胸啊?” 韩从回道:“回禀公主殿下和都尉将军,皆印刻在了草民的脑海里,不敢有负都尉将军之命。” “好,带上哈奇儿和胡人尸体,跟随公主殿下一起南下,为中郎将军指引道路。待回到秦国,将此行见闻刻画成书面呈秦王,算你大功一件。”韩少保说道。 韩从领命,韩少保瞧着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有千般话,却又碍于人多而不能说出口,韩少保虽不欢喜龙城公主,却也并不讨厌。经过此战,原本六万北府军出征,又一路收降了两万草原各部落勇士为兵,八万兵马就这样全都报销在了草原之上,代价实在是有些大了。虽说也沉重的打击了草原三大势力,山戎、羌族和胡人,消灭了大部主力,但相比草原骑兵而言,秦国培养一名骑兵比草原部落所付出的代价要庞大许多。一个是得天独厚,一个是倾尽所有。龙城公主慕容语又何尝不知此番损失,但若从长远来看,获得的回报无疑是巨大的,此战彻底打击了草原部落猖狂的势力,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南下侵犯大秦的边疆,远得不敢说,起码五年之内再不能组织起有生力量前来进犯。韩少保突然伸手握住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手,众将颇为识趣各自转过身去,韩少保说道:“公主殿下,我韩少保愧对有负于你的,必会一一相还。我做下的事情,就一定会认。你或许心里会怪罪于我,为什么非要北上草原追击蛮族势力,即便得沃地千里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鞭长莫及,根本无法有效管控这上千里草原之地。但是我韩少保要说得是,这一战我是为了公主殿下而打的,是为了你慕容语才不惜北上千里追击敌军。天下人,不论是周人还是蛮族人,亦或是秦人、楚人、齐人等等...只有拳头够硬,刀剑够锋利,手段够狠,才能威慑震住那帮藏有蝇营狗苟之心的歹人。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才不敢轻易欺负,我韩少保就是要让他们以后看见秦人就要绕着走,要让他们听到秦军和北府军番号,便就腿肚子打颤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韩少保伸手捋了捋龙城公主慕容语头上凌乱的长发,似是嘱托也似是告别,喃喃说道:“公主殿下,一路小心,此生珍重。若能侥幸活命,必会善待公主。韩少保,就此拜别!” 龙城公主慕容语察觉韩少保此话有些不对,似是有什么其他深意,正要出言相问,韩少保却先行说道:“各位将军,一路保重,走吧,胡人骑兵一旦反应过来,就要追杀过来了,赶紧护着龙城公主向南撤退。” 众北府军士领命,中郎将东方治率军出发,前方开路而行。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有不舍,忽的一把抱住了韩少保,似有埋怨似有不平,念念说道:“韩少保,你为何就不愿娶本公主?本公主到底哪里不如她温苏媚了?我出身高贵,这般身份要换作是他人早就趋之若鹜了,你温苏媚偏就反对不愿?” 第三百七十三章:疑兵之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想要推开龙城公主,伸出来的手却又停了下来,缓缓的抱住于她,众秦军开始行军后撤回秦,无人相问他们二人。 韩少保抱住龙城公主慕容语,说道:“公主殿下,不是出身高贵低贱的问题,而是我与温苏媚早就相识,岂能做那陈世美当负心之人!” “陈世美又是谁?”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他是个抛妻弃子之人,为了攀高枝,做驸马爷,不惜毁家纾难杀妻灭子。我韩少保要是那种人,公主殿下还愿下嫁我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吗?”韩少保说道。 龙城公主说道:“你说得我又何尝不明白。非是本公主恨嫁,而是这世间男子如你这般优秀的,不出其二。那些无用男子,本公主又岂会能瞧得上?与其嫁与他们为妻,不如孤独终老罢了。” 韩少保闻听心道:“怪不得三千年后的现代社会那些优质女子很少嫁人,原来这种想法早在三千年前就已形成。根深蒂固之下一代传下一代,实在是苦了那些广大的男同袍们了。”韩少保说道:“这样吧,待战事结束返回秦国,我派人去封书信,问问她的意见如何,再行回复公主殿下,你看可好?” 龙城公主慕容语从韩少保怀里起来,抬着头瞧着韩少保,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只要温苏媚没有意见,便就迎娶公主殿下,只要公主觉得嫁给我韩少保,没有辱没了你的身份便就行了。”韩少保点头说道。 龙城公主慕容语伸出小手指,说道:“那咱们拉钩,说话算话。” 韩少保笑说道:“公主殿下也信这个小玩意?” 龙城公主一脸真诚的瞧在韩少保,韩少保见其一副小女孩模样,倒是与她伸手拉钩,定下了诺言。韩少保说道:“时候不早了,天色将要大亮,公主殿下赶紧走吧。待我处理了这些胡人骑兵,便就领兵追随于公主而回。” 慕容语念念不舍,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与韩少保难分难舍甚是有情。韩少保瞧着渐渐远去的龙城公主,喃喃自语道:“北上草原一战,竟然让龙城公主慕容语转了性子。这般温柔,不似以前泼辣,倒有些不太适应了。公主殿下,对不住了,不是我韩少保非要骗你,而是你逼之过急。若不是为了救你,本想战争结束后,悄悄离开这里,如今与你相见,不说这等谎言,想必你绝不会放我离开。”韩少保抱拳说道:“慕容语,今生是我负你,草原一战已经还给你了,咱们就此两清,两不相欠。” 拔都忽的大叫道:“胡人骑兵出营了。” 韩少保说道:“左将军,趁夜色浓厚,我要用疑兵之计逼退胡人骑兵。你带八百北府军骑兵前去迎敌,不必过于拼命厮杀纠缠,稍作抵挡,迅速后撤。” 左将军领命离去,韩少保又与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人说道:“品字营阵势之威,各位也都见识过了。至于如何行事,我也教授过各位了,现在就看你们的布阵用兵了。” 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人领命,各自前去准备,韩少保又与拔都说道:“你带三百伤残之兵,把这些草人全部拿上,跟随我前往阿奴台将军中军营方向。” 拔都领命,众人各自前去准备。 胡人骑兵与左将军冷冲骑兵相接厮杀之后,左将军听韩少保之命佯装不敌,领兵后撤,胡人骑兵果然中计,追杀而来,进入品字营伏击圈中,在项青、阿奴台和伯罕三营合围之外杀了个几乎全军覆没,两千余骑兵死伤殆尽,余下两百骑兵冲出包围,从阿奴台故意留下的缺口逃了出去,与后续赶来的胡人两千士兵合兵一处。 按照与韩少保定下的规矩,围歼胡人骑兵之后即刻下令后撤,三营撤退之时务必保持品字营阵仗,有条不紊依序后撤,谨防被胡人骑兵趁机冲营。众秦军穿过韩少保所在后方阵地,留下部分刀剑,韩少保命拔都在每个草人身上插在一把刀或剑,将草人一字排开,一千五百人草人以大军列队方式站在此地,远远看来,夜色不清,火把不明,还真能以假乱真,以为是秦军士兵。 韩少保和拔都率领三百伤残兵士站在身后,左将军冷冲则在其后进行掠阵,品字营大军按照韩少保命令,迅速后撤,马不停蹄,向西南而去。 韩少保率领的秦军与胡人兵马就这样相互对峙,谁也不敢先行发动冲锋攻击。胡人士兵在韩少保手上吃了太多的亏,被其陷阱伏击击败多次,适才又中了韩少保的奸计,胡人叶护将军无不懊恼悔恨,本就兵力越发减少,再这样下去,只怕胡人兵力全部都要折损在他韩少保手上。此时两军对阵,秦军不主动进攻,胡人骑兵又没有了箭矢防身,吃亏在前,伏兵在后,更是不敢轻易冲锋。 韩少保命令道:“先放一轮暗箭!” 拔都指挥三百伤残士兵张弓搭箭,全部射向了对面两百米处胡人士兵方向。胡人叶护将军为防有失,下令道:“全军后撤三百米,离开秦军弓弩射程。” 胡人两千骑兵向后退却三百米,在五百米处停了下来。 韩少保说道:“再放!” “都尉将军,敌军已经离开了我们的射程,再放箭也是徒劳无功。”拔都说道。 “照做就是!废什么话!”韩少保斥说道。 拔都悻悻不语,继续下令放箭,暗箭全部落在了草场之上,无一射中胡人骑兵身上。 胡人叶护将军不动声色,与身后众兵士说道:“不可妄动,待天明之后,秦人的奸计就失了作用。都给我严防死守,谨防秦军情急之下趁机冲营!” 胡人骑兵听令,与秦军就这样相互僵持了起来。两军主帅各怀鬼胎,谁也猜测不得对方想要干什么。 韩少保看着对面五百米处藏于夜色之中的胡人士兵,隐隐约约瞧不得清楚,但见秦人不动,胡人士兵更是不敢轻易出动。韩少保见此时机,再不走即将天明怕是彻底走不了,随即命令拔都率领三百伤残士兵先行慢慢后撤,动作轻盈,不可被对方察觉,依序全部撤出此地。随后,又命左将军冷冲的七百北府军骑兵分成两部,人衔枚,马衔铃,分批次撤出此地,以这一千五百个草人伪装为真人秦军,留于此处,迷惑胡人骑兵。 第三百七十四章:燕城公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天明时分,秦军中郎将东方治率八百骑兵为开路先锋,一路快马南下,行至北诏部落领地时,碰见了从秦国方向出来的一队北府军骑兵,领兵者正是秦王的四妹燕城公主慕容嫣。 慕容嫣率领九千先锋北府军骑兵从秦国边关朵颜城出发,在左将军秦峯的带路下,北上草原,按照龙城公主先前的行兵路线马不停蹄迅速北上救援。自半月前,韩少保在云林剿灭羌戎联军之后,便就秘密派出多路传令兵快马加鞭返回秦国,奏报秦王殿下派遣援军前来救援。秦王收到求救密报,即刻从王城附近大小城池关隘之中抽调出六千余北府军骑兵,加上朵颜城中临时抽调两千余骑兵,合兵九千为先锋军,先行出发缓解韩少保和龙城公主的压力。燕城公主慕容嫣救姐心切,主动请缨,秦王便任命左将军秦峯为主将,燕城公主慕容嫣为副将,率领先锋军九千骑兵出发,大军随后便到。 临行出发时,躺着病榻上的秦王握住燕城公主慕容嫣的手,不听的咳嗽,身体比以前更加的虚弱不堪。秦王意味深长的说道:“四妹,此次他们北上草原追击蛮族残兵,得沃地千里,获二十余族部落臣服。这等功劳的确堪称巨大,虽然你姐等部北府军因其大意而被胡人兵马包围,一朝之功全部尽毁。但王兄并不怪罪,只要你姐平安安全什么都是小事。土地没了,大不了再打,人没了可真就没了。此行北上为先锋军出兵草原,危机四伏,王兄本不想让你去涉险,但是后来想想,王兄也不能陪伴你们三姐妹一辈子,总归是要长大的。以后王兄若是不在,秦国就靠你们三姐妹相互扶持走下去了。你姐姐一人实在是太累,王兄看着眼里,又岂有不心疼之理。愿你早日历练,早日可以独当一面,也好相助你阿姐她一臂之力。” 燕城公主慕容嫣说道:“王兄放心吧,王妹知道了,此行北上,无论如何都会救出阿姐,定会把胡人骑兵击溃击败。” “草原各族部落善骑射,你们轻易不是胡人的对手。到了鲜罗部落外,你和左将军一切都要听从韩都尉的指挥,不可贸然行动,更不能顶撞于他。此人善用兵,且胆量惊人,若不是你姐姐受到胡人大军围困,此番北上草原追击羌戎上千里之地的战果,不可谓不丰厚。记住,一定要记住王兄说道话,听命于他用兵调遣,你姐姐或能有一丝生还的机会。”秦王千叮咛万嘱咐说道。 “王兄所说的韩都尉,是否就是那个昔日被禁足姐姐府中后院的韩少保?”燕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秦王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手帕捂住,但见一摊黑血咳了出来,燕城公主慕容嫣见状急忙说道:“王兄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要再说了,赶紧躺下歇息吧。” 慕容嫣要走,秦王握住她的手不放,瞧着燕城公主,似有重托说道:“此行北上,若你姐姐实在救不出来,也不必过多枉费我大秦勇士的性命。你去把韩都尉带回来,回到秦国之后,替你姐姐完成她未完成的宿命,嫁于他韩少保为妻,共同守卫秦国。” 燕城公主慕容嫣一愣,惶惶的看着秦王,不知所措,面对秦王突然说出来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王伸手捋了捋慕容嫣脸上头发,拨弄到一边,喃喃说道:“四妹,你我生在帝王家,自小过得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理所当然要承受着国家的使命。为了父王,为了王兄,亦或是为了你阿姐,为了千千万万秦国百姓,你的牺牲微不足道。倘若你阿姐真的命丧那里,三十万的北府军你镇守不住的,他们不会服你的。而此战韩少保北上草原追杀蛮族人近两千里之地,一直打到了塞纳河畔,这等威信自然是能威慑住北府军士的,即便不能,以他的用兵才智和手段,也定能稳定住局势。你若嫁与韩少保为妻,你继你阿姐之路,为三十万北府军之主帅,有他韩少保帮你,你便能很快得心应手。倘若王兄和你阿姐全部不在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你,你是否有能力收拾得了?” 燕城公主慕容嫣撇了撇嘴,似是不愿,但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说道:“那王兄为何非要选我,不是还有二姐姐柳城公主的嘛。” “你二姐姐一心痴迷于修仙问道,其志不在这里,强行托命于她,只怕会是适得其反,王兄不能冒这个险。”秦王瞧着燕城公主慕容嫣,担忧说道:“从小你和你二姐姐就被接到天歌城中抚养长大,从小便是娇生惯养颐指气使,实在不能与你阿姐相比。三妹你也别生气大哥,秦国的家业是父王历经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大哥绝不能让它到了我手里而断送。大哥本也不指望你们,原以为仗着身强力壮四处征战能躲过这道劫难,奈何家族隐疾实在强大,就连父王那般英雄都不能逃过,王兄又如何能幸免于难了。现在危难于临头,大哥恳求于三妹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以我秦基业为重!王兄和父王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于三妹,此生再无遗憾。” 燕城公主慕容嫣闻听后,沉默了片刻,眼角似有泪花,说道:“王兄宽心吧,王妹答应你,收起自己的个人情感,一切都以秦国为重。” 秦王如释重负,缓缓的躺下了身体,忽又哈哈大笑,笑中带泪,泪中带苦,似是埋怨似是安心,喃喃说道:“老天爷,你为何对我秦国如此的不公啊。你虽如此,但本王亦有办法对付,你奈何不了我秦国的。我大秦基业,必将传至千秋万代,哈哈哈....” 慕容嫣回过神来,瞧见了前方一队穿着破破烂烂,浑身皆是血污的骑兵,身后九千北府军骑兵严阵以待,严密注视着对方来人。 “燕城公主殿下,好像是咱们自己人。”左将军秦峯似乎是对方认出了领将之人,高声叫道:“对面的可是北府军的东方治将军啊?” “听其声音,有些耳熟,敢问将军是不是朵颜城的守将秦峯将军?”中郎将东方治也道。 左将军秦峯兴奋说道:“东方将军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被胡人骑兵围困在鲜罗部落的吗?燕城公主殿下亲率九千先锋北府军士前来营救你们了,龙城公主殿下可安好啊?” 第三百七十五章:罢兵休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秦军中郎将东方治骑马来到跟前,参拜燕城公主和左将军秦峯,说道:“龙城公主殿下一切安好,多亏韩都尉率军拼死厮杀,这才解救我等于倒悬危难之际。此刻,公主殿下正在后方不远处,末将领韩都尉之命为开路先锋,后撤归国,韩都尉率兵断后。” 燕城公主慕容嫣宽心说道:“阿姐无恙,皆大欢喜。中郎将军,快带路,我即刻要见阿姐。” “燕城公主随我来。”中郎将东方治勒马而回,燕城公主骑马跟随前往后营,稍时便就见到了龙城公主慕容语。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其四妹到来,稍是一愣,即刻欢喜说道:“三妹,你怎么来了?” 慕容嫣见慕容语如此模样,浑身血污,蓬头垢面实在丑陋,颇为狼狈,又是心疼又是不舍,竟是喜极而泣,犹如小女孩一样,拉着龙城公主慕容语的手,喃喃说道:“阿姐,你受苦了。” “不必这样,二姐这不是好好的嘛。行军打仗哪能一帆风顺,你从未领兵有所不知,待日后多领兵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龙城公主慕容语倒是坦然,伸手替她擦拭了眼角泪水,犹如母亲一般,虽是同岁,但长姐如母,姐妹之情更是浓厚。龙城公主慕容语看见了跟后而来的朵颜城守城秦峯,随后说道:“是王兄派你出兵前来相助的?” 燕城公主点头,左将军秦峯抱拳说道:“见过龙城公主殿下,五千俘虏俱以收到,整个朵颜城大牢全是羌戎俘虏。” “左将军打算如何处置这些羌戎蛮族俘虏?是杀还是留?”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 左将军秦峯说道:“韩都尉早已告诉过末将,如何能将这些羌戎俘虏最大程度上的物尽其用。以俘虏和羌戎蛮族人换取他们的牛羊战马,战马留下,牛羊命商人贩卖到大周内陆诸侯国,变换为金银再购买大量刀剑铁器,此为万全之策。” 燕城公主慕容嫣闻听倒是点头赞同,说道:“此番手段确是厉害,我大秦缺少战马,草原蛮族人的战马都是良驹宝配,胜过大周诸侯国的战马。牛羊贩卖换金银,即便不买刀剑兵器,以资国用,也是好事一件,远比杀了他们要更加的划算。韩少保,看来真如王兄所说的那样,不仅有统兵之才,更有其他经世之才。”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喃喃自语的燕城公主,说道:“三妹什么时候也这般了解他韩少保了?也是王兄跟你说得?” 燕城公主点了点头,好奇道:“你们都说他韩少保是有大才之人,本以为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此番北上草原作战,获得如此战果,倒真有些本事。现在我秦国上下何人不知他韩少保威名,有机会定要跟他好好讨教讨教一番。” 龙城公主慕容语似是察觉到些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只怕是自己多想了,慕容语说道:“既然左将军已有安排,那此事就交给左将军去安排了。” 众人说话间,拔都率领三百伤残士兵赶来此处,与龙城公主说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都尉将军以草人做疑兵之计迷惑胡人大军。此刻天色大亮,胡人发觉被骗之后定会追击。都尉将军正带兵阻击,兵力羸弱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赶紧快速撤回朵颜城。” 左将军秦峯说道:“两位公主,你们先行撤离,中郎将军你继续前方开路,本将留三千北府军骑兵保护你等周全,其余人等由本将率领前去支援韩都尉。” 中郎将领命而去,龙城公主和燕城公主两姐妹随后各带兵马后撤,左将军秦峯率领六千骑兵向北接应韩少保等部军士,燕城公主慕容嫣与秦峯说道:“左将军,一定要把韩少保安全带回秦国,我们在朵颜城等你,为你记大功一件!” 龙城公主瞧着慕容嫣突然说出这等话来,冥冥之中似有其他之意,但也知是自己的猜测,而不知真假。怀揣着疑惑,二人在援兵的保护下南撤返回秦国。 左将军秦峯率领六千北府军骑兵与韩少保、冷冲合兵一处,列下八千余兵马阵势,与胡人五千余骑兵两相对峙。 胡人骑兵见秦军援兵已到,不敢再轻易追击妄动,只是相互对望,各有心思筹划。 韩少保说道:“秦峯将军,好久不见,没想到咱们还能在这里再次见面。我韩少保以为此番是要死在这里了,倒是上天垂怜,不忍心收了我。与将军相见,犹如亲人相遇。秦军和北府军之中,我韩少保只与将军志趣相投,颇有点相见恨晚之意啊。” “韩都尉客气了,此战威名于草原,打得羌戎联军北逃上千里之地,莫说我秦国了,只怕是整个大周现在都无人不识你的大名了。能与韩都尉结交为知心朋友,是我秦峯的福分,大秦能有你这等少年英雄为驸马,实在是我大秦之福啊,或是先王在天庇佑也未尝可知啊。”左将军秦峯说道。 同为左将军的冷冲也道:“韩都尉用兵出神入化,实在是佩服,假以时日,休养生息,我等卷土重来,必能彻底平定草原之乱,将这沃地数千里之地全部收归为我秦国领土。” “此番征战,若不是兵力不足,岂能会这般惨败,打成了如今这种局面。倘若与他胡人兵马旗鼓相当,谁胜谁败也尤为可知!”韩少保说道。 阿奴台在旁说道:“都尉将军,胡人骑兵好像撤了?” 众人眺望过去,但见胡人骑兵开始按序后撤,阵势不乱。 韩少保征战之心又起,与众将说道:“各位,可想与胡人骑兵决一死战啊?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项青主动请缨说道:“四弟,我愿出战为先锋,趁机一举荡平胡人骑兵!” 阿奴台和伯罕也愿出战,虽然寥寥不到两千残兵,但却毫无怯战之心,主动请战无一退缩。 韩少保转头看着左将军冷冲和秦峯,二人却是不想再战,归心似箭,毫无心思追杀胡人骑兵。二人皆不说话,韩少保心中明白,若无二人兵马支持,仅凭他们的兵马绝不是胡人骑兵对手。 第三百七十六章:后路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冷冲劝说道:“韩都尉,收兵吧。此战打得快有两月了,众军士早已疲惫不堪了。我北府军伤亡惨重,六万骑兵只剩下不到四千,韩都尉招募的草原部落军士也是如此。众将士都急需休整,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则定会激起兵变!” 秦峯也附和道:“此行燕城公主奉王上之命率军前来救援,特地嘱咐,只要救下公主殿下和韩都尉等众军士便就行了,不必再起杀戮,速速撤回秦国。韩都尉,此战打得时间太长了,若是加上羌戎胡三军进攻朵颜城开始算起,到现在已快有三月了,将士实在是太累了。冷冲将军刚才说得那番话绝不是危言耸听,韩都尉定要谨记于心啊。” 韩少保听闻后,瞧着胡人骑兵远去的身影,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们不愿再打,想要撤兵回秦,那就如你们所愿吧。退兵,回秦!” 冷冲和秦峯二将虽然官职比韩少保高上许多,但却是从心里佩服韩少保的用兵之道,即便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都尉将军,但仍然礼遇有加,即使其中有未来秦国驸马之身份,但更多的则是对其为人统兵用兵分兵的手段钦佩和仰慕,二人齐声说道:“多谢韩都尉察善之心!” 韩少保说道:“胡人骑兵罢兵撤退,你等率领先行出发,本都尉亲自为你们断后。” 左将军秦峯和冷冲恐韩少保会独自领兵前去追杀,不愿他有所闪失,都不愿他率兵留下断后。秦峯说道:“韩都尉率领之兵已是疲惫之师,该要好好休整了。本将率领的六千北府军骑兵还未经历大战厮杀,我们留下断后压阵最为妥当不过。韩都尉还是率军先行出发,追上了龙城公主和燕城公主的大军,早日归秦吧。” “哦?燕城公主也领兵前来了?”韩少保问道。 “此次奉王上之令,我为主将,燕城公主为副将,领先锋九千北府军骑兵先行出发,本想救援韩都尉和龙城公主等部,却还是来迟了一步,已被韩都尉已雷霆手段救下龙城公主,脱离险境。韩都尉之功,待回秦之后,定会奏请王上替你厚赏封官。”左将军秦峯说道。 韩少保看了一眼项青,项青似乎明白韩少保心中另一番心思,小声说道:“先听他们安排,路上咱们再找机会。” “也罢,那就听秦将军安排,就留你断后压阵,但是我的两边侧翼还要烦请冷将军进行策应保护。”韩少保抱拳说道。 秦峯和冷冲二人抱拳回说道:“韩都尉客气了,这是我等秦将职责!” 当下,秦峯率领数百名北府军骑兵分列左右两侧,负责保护韩少保等人的残存士兵,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各部落蛮族人组建起的杂牌兵,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与项青边走边小声说道:“三哥,咱们还有多少兵马?” 项青回道:“能动换的也就只有一千八百七十二人,多是轻伤兵为主,重伤兵都在拔都那里。” “这一千八百七十二人里面,还有多少秦人?多少部落之人?”韩少保又问道。 “秦人都已全部战死,这些人中以罗斯和娄烦人为多数,还有些北诏、黑水、党契、佤羯等族为少数。每个人都是有累累战功之人,当初四弟招降他们,是打着驱除山胡的口号,而这些草原部落族人都是受过山胡羌的迫害,才会拿起刀剑跟着我们去干。说到底,他们毕竟是草原外族人,又多与秦国人有龃龉摩擦,多年来的相互征战厮杀,即使非是他们所愿,被其山胡羌胁迫,但是秦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四弟,我有些担心这些人的最后下场,一旦他们跟随我们返回秦国,即便秦王和龙城公主不予计较,但并不代表数万万秦人不与他们计较算账,人心口畏啊!远的咱们不说,就说近的,两月前,龙城公主率领六万北府军前往朵颜城守城,打退山胡羌的进退。后出城追杀上千里,战果丰厚,但是结果亦是悲惨,六万人最后只剩下四千余人回国,这与全军覆没又有什么区别?知道事情真相的秦人或许还好说,不知道的定会把所有矛头都对准他们。他们虽是草原各部落蛮族人,但是作战勇敢,厮杀决死之心更甚北府军。三哥不忍,不忍他们最后落得个那般凄惨下场。”项青骑着胯下黄飞电,一路走一路忧心忡忡说道。 “三哥所担忧的,也正是四弟的所想。所以三哥,我决定了,不回秦国,一旦回秦,再想出来比登天还难。贏苏大哥的青衣墨门弟子你能否联系得上,请大哥替我们策应,伪装成江湖门派弟子,想办法带着这些跟随我韩少保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一起返回十绝城。”韩少保瞧着项青说道。 项青心中也无甚把握,只是说道:“三哥竭尽所能吧。” 韩少保停住小红马,与身后跟上来的阿奴台说道:“去通知拔都归队,我要跟你们简单说些秦国里的规矩。可别进了秦国,不懂规矩坏了大事,谁也救不了你们。” 阿奴台领命,迅速带人两名亲兵快马加鞭来到了龙城公主所在的队伍里,参拜了龙城公主慕容语,与其说道:“韩都尉有令,诏拔都归营,要与我等草原部将讲述秦国规矩,以免坏了规矩让韩都尉为难。” 龙城公主慕容语瞧着阿奴台,说道:“不必了,秦国的规矩本公主亲自教授于他,你回去告诉韩都尉,命他即刻加快行军速度,七日后务必在朵颜城与本公主汇合。” 阿奴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龙城公主慕容语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 “公主殿下莫要为难末将,我奉韩都尉之命前来带人。公主殿下不予,末将回去如何跟韩都尉交代?韩都尉治军向来严瑾,令传而不达,要斩末将的脑袋。”阿奴台突然拔出马刀,龙城公主慕容语身边卫兵顿时紧张,纷纷拔剑相对,阿奴台双手奉上马刀,恭恭敬敬说道:“与其回去被韩都尉砍了末将脑袋,不如请龙城公主殿下即刻动手,韩都尉必不会也不敢责怪龙城公主。” 龙城公主慕容语有些不悦道:“他韩少保能把你这草原勇士降治的服服帖帖,本公主不得不佩服他的治军之才。但是你等也别忘了,秦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第三百七十七章:逃离秦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阿奴台无动于衷,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燕城公主慕容嫣缓和说道:“阿姐和韩少保都是治军之才,切勿因此伤了和气。他也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阿姐何必如此动怒。不就是他的一名部将和些许军士罢了,四妹虽不是统兵之人,但尚且还知道谁的兵就要回谁的营,这是规矩,更是军法。阿姐,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慕容语看着她的妹妹慕容嫣,淡淡说道:“妹妹什么时候与他韩少保关系这般好了,以前不是向来讨厌他的嘛?” 燕城公主慕容嫣看着她的阿姐慕容语,似是有些怪异,女人的直觉向来精准,每次提到韩少保,她阿姐都有些出乎寻常的有些异样,与之前大不相同。慕容嫣心道:“阿姐这是怎么了?眼前不这样的,为什么每每提到韩少保,她都这般敏感紧张,说话也是有意无意的试探自己。难道是阿姐误以为我要跟她抢她夫君韩少保不成?又或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 龙城公主慕容语见慕容嫣如此瞧着她,倒是有些不太自然,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燕城公主慕容嫣正要说话,却听阿奴台不合时宜的先行说道:“请龙城公主殿下放人归营!” 慕容语瞧着颇无眼色的阿奴台,碍于燕城公主在此,再不同情理放人未免有些故意为难之说,便就摆了摆手,示意离去。 阿奴台领命,将拔都及其三百余伤残士兵带回后营,韩少保见其去了许久才回来,心中自然是猜到了什么原因,说道:“看样子龙城公主不太愿意放人,这是要拿你们来要挟本都尉啊。” 阿奴台并未置否,没有过多说些不该他来说的话,韩少保瞧着拔都,又道:“军士们的伤势都如何了?” “回禀都尉将军,已被龙城公主安排随行军医看过了,性命已是无碍,只是多有残疾罢了。”拔都说道。 韩少保看着拔都身后那些断手瞎眼、歪嘴留疤的军士们,无不是心疼万分,喃喃说道:“他们都是跟随本都尉出生入死的勇士,本都尉岂会不管你们。即便前方是荆棘丛生,也要带着你们与我一往无前,绝不会半道舍弃你们。拔都,从现在开始,这些老兵的性命就交由你来保护了,我要让他们完好无损的跟随我回到十绝城。” “都尉将军放心,有我拔都在,就绝不会少他们一根汗毛。”拔都说道。 五日后的深夜,在一个月黑风高之时,北府军守备松懈之际,韩少保率领项青、阿奴台、伯罕和拔都四人及其两千余人打晕了大营巡逻执勤的北府军士兵,夺下他们的战马,一路向西南快马加鞭逃去。绕道越过龙城公主和燕城公主的主军大营,利用两者不对称的时间差,在天明时分快速行至朵颜城下,假借秦军之名迅速进入朵颜城,一路马不停蹄狂奔南下,越过秦国诸多城池关隘。待北府军时候发觉之时,韩少保早已率领他们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 此番北上草原作战,韩少保一战而成名,大周天下怕是无人不知其大名。十绝城成功兵变威名声震于东南一隅,北上追击山胡千里之地在这西南一地响彻韩都尉三个大字。秦国上下无人不知他少年英雄韩少保,所到之处凡报上他韩少保名号,有相识之人指正认识,无不打开城门关隘,夹道欢迎之至,欢呼秦国小英雄归来。利用龙城公主等部北府军尚未到来的此等机会,快速通过秦国各地城池关隘,一路南下直至全部穿过,与贏苏的青衣墨门弟子在秦凉边界之处接应。 韩少保此举,彻底激怒了龙城公主慕容语,当她率军回国之时听闻如此消息,大骂韩少保无耻小人,竟用这等手段逃出秦国,斥责秦峯和冷冲说道:“你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韩少保什么时间跑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废物!” 秦峯和冷冲自知失责,不敢出言,低头沉默领罪,身处中郎将东方治边上的韩从,更是吓得跪倒在地,全身不禁瑟瑟发抖,害怕慕容语会跟他秋后算账。 韩从低着头,心中念念道:“大人,你既赐名小人韩从,便就是我的主人,为何又要扔下小人于秦不顾?大人,既然你不管小人,为什么又要给小人点燃起不该有的希望?与其这般,不如就让小人在那暗无天日之中继续苟延残喘着吧。” 在场北府军士无不低头,慑于龙城公主慕容语之威,全部默言不语,唯独燕城公主慕容嫣瞧着她姐姐,生平见她第一次为了个男子而如此的大发雷霆,就连慕容嫣都微微有些怔住了,从未见过她姐姐如今日半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韩少保,你为何非走不可?我秦国到底哪点留不下你?你心心念念想要回去,想要见你那些狐朋狗友囚犯贱民兄弟,我大秦的勇士难道就不如他们嘛?!”龙城公主慕容语双手捏得喀嚓响,阴沉着脸,高声吼叫道:“韩少保!你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迟早去找你算这昔日旧账...” 秦凉边界处,贏苏的青衣墨门弟子已提前两日知晓了他们的行踪,项青先行一步,提前来到与贏苏约定的地点见面,让贏苏统筹去办,找些普通百姓衣服,让到来的两千余草原各部落军士换上大周百姓衣服,舍弃那些血污脏衣,伪装成良民,跟随青衣墨门行事,在项青和韩少保分散带领下,各千余人三三两两进入凉国地界,或收买商队,或伪装马夫,亦或扮作江湖教派弟子,化整为零,分从四面八方进入凉国,前往齐国。 而此时,凉国境内一片乱象,就在月余之前,凉国与沙陀人再次交战,凉国根据密报,出兵十二万想一举歼灭沙陀骑兵,在行军经过雁子岭时,走露了风声,被十万沙陀骑兵伏击,几乎全军覆没。此行凉王亲自带兵,身陷囹圄之际得益于周边亲兵的拼死保护冲杀,这才捡回一条性命回来,但本人也深受重伤,一路几近昏迷苏醒,反复不断,再无消息。至此,凉国与沙陀之间的形势完全颠倒,凉国玄甲军不再对沙陀骑兵保持压倒性的兵势,转而为龟守不出,放弃了数百里河东草场,全部撤回太鸣关内,依靠关隘城池防备沙陀贼军。 第三百七十八章:挂帅亲征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凉王遇袭生死不知,庙堂之上乱作一团,日常朝政皆由凉王妃智瑶代为主持。凉王生性残暴好色,诸多王妃不是死于其手就被流放他处。凉王妃早年逃婚,本以凉王勃然大怒之下会灭族震威,却是出乎意料的对凉王妃格外的恩宠,在医家的扁雀先生照料下,在这如履薄冰的幽云城朝天宫里慢慢站稳了脚跟。凉王虽对其恩宠,但并没有明媒正娶,似是无形之中报复,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女子若无迎亲嫁娶仪式,其身份地位连小妾都不如,只能算作不入流的外室,小妾都尚还有名分,外室地位处于低贱中的低贱。凉王以智瑶父亲族人性命要挟,智瑶无奈只好归来,而凉王虽未责罚,但也只是命人送入宫中草草了事,以致于诸凉国文武百官无不认为智瑶只不过是凉王一时兴起之下的玩物,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抛弃。 半月多前,凉王统兵十二万精锐玄甲军,亲为主帅,调命原鸡岭关守将乌巴奇为副帅,鲜于罗为先锋副将,太鸣关校尉乌师因半年多前的一战,大破沙陀骑兵有功,调升为都尉将军,并任命为此次西征沙陀的先锋大将,统领一万玄甲军。大军行至雁子岭外围时,都尉将军乌师见其地形崎岖,两边皆是高山巨石,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出于谨慎,乌师建议绕道而行。鲜于罗不同意,据称受到原沙陀王朱邪拔野的长子密报,沙陀骑兵正在前方不远处休整,趁其不备,一举冲营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都尉将军乌师不懂鲜于罗为何如此相信一个外族之人,凉王也曾询问过鲜于罗,他给出的回答则是因为这个沙陀王昔日弃子朱邪拔野娄鸣曾在最危险的时候死死守护于他,不惜自己身中剧毒也要救他于危难之中。若此人真有异心,大可置之不理罢了,反正也无人相知,为何要这般多此一举?那日韩少保等一行人勿中沙陀白马将军沙骢父子在米酒里设下的剧毒,在场凉军士兵全部毒发昏迷,若不是韩少保以死相峙,用自己带有抗生素的血救活了姜子、王乔烈和英夫三人,后又凭借体内血夜里自带的某种抗生素疫苗残留下来的药物得以活命。而鲜于罗等人则没有那么好运,全部毒发而亡。当韩少保听到凉国百姓在此小声议论此事之时,心中万分不解,当日他们一起毒发昏死时,所有人都已毒发身亡,为何单单只有鲜于罗和那个沙陀人朱邪拔野娄鸣无事?心中狐疑,再细听下去,那日都尉将军乌师和副将鲜于罗争论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乌师说道:“我凉国生死之情,如何能听于外族之人身上?” 鲜于罗反驳道:“娄鸣是外族人不假,但他其心已向着凉国,此番秘密潜回故土,便就是替我凉国刺探消息。他本就是沙陀人,行起事来比我等更要方便些,每每送回来的情报皆是货真价实,我玄甲军靠着他提供的密报多次击败沙陀骑兵,打赢了不少阶段性胜仗,都尉将军也不是不知道这些,王上曾经也下令表彰过他,难道都尉将军就连王上的话也要质疑不信吗?远的不说,就说月前,娄鸣提供密报,有一队沙陀骑兵护送着千余牧民驱赶三四千头牛羊战马返回后营,玄甲骑兵根据此番密报,果断出击,一击而中,俘获如此战果,不可谓不丰厚,都尉将军难道也说这是朱邪拔野娄鸣故意为之相送的吗?” 都尉将军乌师说道:“将军莫非没听说过这句话吗?欲先取之,必先允之!” “罢了,此事不想再与将军争论不休,咱们面呈王上,请他定夺如何?”鲜于罗说道。 “那就奏请王上示下!”都尉将军乌师也道。 凉王收到二人递上来的奏报,询问乌巴奇的意见,说道:“乌巴奇,你多次与沙陀的武灵公主交过手,也相互多有了解。雁子岭地势独特,易于遭受伏击,先锋两位将军意见不合,你觉得该如何安排?” 乌巴奇抱拳行礼说道:“回禀王上,武灵公主虽是一介女流,但多年来统兵作战,其狡诈多端之心丝毫不亚于秦国的龙城公主,绝不会轻易将他们的背部暴露在我们面前。”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武灵公主的诱敌之计?”凉王问道。 “非也!正是因为武灵公主如此大意,才会证明娄鸣的密报是真非假!”乌巴奇说道。 “此话怎么讲?”凉王追问道。 “末将想请问王上,若你是武灵公主领兵,岂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背部于敌人跟前?”乌巴奇问道。 “当然不会!”凉王说道。 “所以,武灵公主定然是不知道王上的玄甲大军已经悄然至此!倘若知晓,绝不会如此,必是严阵以待。”乌巴奇坚决说道。 凉王还是有些担忧,说道:“若这是武灵公主故意为之了?吸引我军深入又当如何?” “武灵公主此处兵力绝不会超过三万,王上玄甲骑兵十二万,末将不相信武灵公主会愚蠢至此,以区区三万之兵就敢与王上的十二万精锐玄甲骑兵决战!”乌巴奇信誓旦旦说道。 凉王思索再三,说道:“为求稳妥安全,不行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王上万万不可!战机稍纵即逝,这是千载难逢之机会,一旦把握不住,恐以后再无此等机会可以歼灭沙陀骑兵有生力量了!虽是兵行险招,但绝不是鲁莽而至。王上难道没有听说秦国的北府军北上草原得沃地千里之事嘛?龙城公主以不过六万之兵就敢深入草原腹地上千里追杀山胡羌部落蛮族之人,收降十余部落,这等战况可谓是空前绝后,若不是龙城公主兵行险招,岂有这等天大战事胜利。而如今王上兵力是他龙城公主一倍,又是王上亲自挂帅领兵,难道王上还不如他秦国一女子吗?”乌巴奇瞧着凉王,主动请命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望王上早做决断。若王上能同意,末将愿领兵请缨,率军冲营而去。” 凉王瞧着乌巴奇,思索片刻后,定下了决心,说道:“既然老将军如此胸有成竹,那就赌上一把!” 第三百七十九章:雁子岭遇伏(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乌巴奇亲率两万玄甲军,加上乌师等部的万余兵力,合三万骑兵快速穿过雁子岭,鲜于罗为开路先锋。一路畅通无阻,势如破竹袭击沙陀骑兵背部,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立时斩杀万余沙陀骑兵。沙陀骑兵四处溃散逃跑,鲜于罗率领三千玄甲骑兵孤军深入前去追击,一路连战连捷,夺下沙陀河西草场三百里之地。凉王大喜,兴奋之余加封乌巴奇为卫武大将军,地位仅次于凉王一人之下。 沙陀西逃,不知不觉间玄甲军已经深入沙陀草场四百里之地,虽一路击败敌军势力,控制住了大片河西草场,但因战线过长,粮草淡水补给不像韩少保那般就地与草原部落协调,而是全靠后方凉国国内运输出关。如此,护送粮草的兵力不得不增加,又因战线实在太长,往往粮草淡水护送到凉王中军大营时,已经消耗过半,根本支撑不了几日。无奈之下,只好再增加粮草运送量从国内调拨出关,如此反复,络绎不绝,整个河西河东草场皆是凉国的运输粮草车马队,其暴露出来的隐患已经越来越大。都尉将军乌师曾经向凉王提过建议,倘若沙陀出现一队骑兵突然袭击他们后方的粮草马队,不仅仅是粮道被断这么简单问题,更是存在着被敌军反包围的情况,不加防备,后果实在是难以想象。 都尉将军乌师的话此刻在凉王等众将耳里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众人皆沉浸在巨大的胜利喜悦之中,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乌师的难听之言。乌巴奇说道:“沙陀大军已经逃到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见他们的踪迹身影,更勿有什么袭击我粮道之举。都尉将军,多虑了,不必如此害怕环顾。” 凉王也道:“此次西进出战,打得沙陀骑兵溃不成军,一举夺下了四百余里的河西草场,虽不能与秦军的沃地千里相比,但本王的成就也亦是不俗了。都尉将军,你就且宽心吧,卫武大将军的间者早已将沙陀人的消息探听得清清楚楚了,任凭沙陀军士逃得天涯海角,也必能将其荡平扫灭。” 凉王豪气干云,都尉将军乌师不好再言,心中隐隐担忧道:“我大凉与沙陀征战数十年,恩怨更可追溯到百年之久,相互之间谁也灭不掉谁,为何如今的沙陀骑兵如此不堪一击,一触即溃,一败便就疲于逃跑奔命。这场胜利来得实在是太过顺风顺水了,竟连半点挫折都没遇到。”乌师说道:“沙陀领兵主帅武灵公主绝不是泛泛之辈,不能轻视。我大凉玄甲军所到之处沙陀骑兵皆望风而逃,就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未曾遇见,王上不觉此事太过反常了嘛?沙陀骑兵当真就是这样不堪一击?王上不清楚沙陀人的战力,我乌师岂能不知?与沙陀人打了大半辈子的叫道,相互的底细多少还是了解清楚的。卫武将军昔日为何败于武灵公主之手?不就是因为武灵公主的诡诈多变和其不俗的战力使然吗?” 卫武将军乌巴奇听闻乌师又提起他昔日战败与武灵公主之手的丑事,不觉有些脸面挂不住,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都尉将军,你这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这是以前,不是现在。以前沙陀骑兵战力的确是厉害,但并不代表他们永远如此,也有羸弱的时候。就如咱们大凉隔壁的秦国,往前推算三四十年连国都没建,这才多久其北府军战力便就扬名于大周何草原了,这你又该如何解释?” “卫武将军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沙陀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名不堪一击,此事归于反常,必定有诈,王上不可不防啊!如今已得四百里河西草场,战果颇丰,差不多了,赶紧撤兵回国吧,以防生变!”都尉将军乌师劝说道。 凉王呵斥说道:“乌都尉,本王容忍你好久了,若不是念在你昔日守土有功的份上,早就让你滚出去了。你若再行聒噪,便就回国去吧。” 乌师悻悻退下,抱拳行礼离去,看着乌巴奇和鲜于罗二人,颇为不悦,朝着二人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当夜,凉王的粮道被劫,押粮兵全部被沙陀骑兵斩杀,一应粮草全部放火焚烧。凉军士兵拼死冲杀出重围,快马加鞭来到此处的凉王中军大营报道:“王上,大事不好,粮道被劫,沙陀万余骑兵突然出现后方,我玄甲军士全部命丧其手。武灵公主正率军东去,似是前往太鸣关方向。” 凉王大惊失色,正要说话,又有一士兵来报:“回禀王上,我部正前方出现八万余沙陀骑兵,正列队集合,似要对我部发动冲锋!” 凉王听闻,气血直冲脑顶,险些晕死过去,幸亏身边亲兵都统申屠归搀扶住他。凉王冷眼瞧着卫武将军乌巴奇和鲜于罗,二人吓得失色跪地,自呼死罪,全身瑟瑟发抖。 凉王并未现在与他们算账,而是宽慰说道:“卫武将军,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迅速撤兵回国。粮道被劫,大军若无粮草补给决计撑不了几日,武灵公主又领万余骑兵前往太鸣关方向。虽说太鸣关易守难攻,武灵公主并不可能攻得下来,但是此次情况与往常不同,若是他们伪装为本王之兵,太鸣关则必失。且正前方有八万沙陀骑兵,不论从何种角度考虑都不能继续深入,必须即刻撤兵回国。” “王上说得极是,末将即刻安排,调度兵马连夜拔寨撤退。”卫武将军乌巴奇诚惶诚恐说道。 凉王为稳住他们不惜暂且不论他们的罪过,谨防过多训斥再狗急跳墙之下做下出格之事也犹未可知,乌巴奇和鲜于罗告退离去,凉王急忙与申屠归说道:“快去吧都尉将军乌师请来。” 申屠归离去,凉王急忙向乌师讨教,现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应对保命。 乌师不言,乌巴奇下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快速后撤,那处于正前方五里之地的沙陀骑兵并未追击,乌巴奇虽是不解,却也没有过多心思去思考为什么,急忙与鲜于罗说道:“快去封鸽子信,问问娄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情报会有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之事?” 第三百八十章:雁子岭遇伏(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鲜于罗领命而去,玄甲大军再次撤到雁子岭时,乌巴奇下令五千先锋骑兵先行通过,见其仍无异常,随后命令大军务必在最多的时间通过。却是没想到,本以为跟上次一样再无危险的雁子岭,此次却是十万余玄甲军最后的归宿之地。 雁子岭遭遇沙陀骑兵伏击,两侧高地滚落数千块石头木材,砸死砸死者不计其数,玄甲军猝不及防之下不及防备,十万余大军全部挤在这狭长的走道之中,前后两侧,一头一尾皆被高地上沙陀人退下的巨大石头木材横挡住了去路,全部被围困在此地而不得逃脱。 凉军士兵之中有人高呼道:“有埋伏,快撤!”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万,十余万玄甲骑兵快速后撤,却被从前后两侧涌来的沙陀骑兵逼退,而不得逃脱。 雁子岭前后都被巨石挡住,从高地两侧射下无数支火箭,毙命者数不尽数,有万余玄甲军骑兵放弃战马,攀爬上巨石逃出岭外,又被在外等候多时的沙陀骑兵放箭射杀,无一幸免活命。雁子岭侧高地之上的沙陀军士扔下火把,开始放火,准备火烧凉军,将他们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 一时间,凉军玄甲军死伤枕籍,尸山血海之下遍布着无数冤魂鬼魄,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就魂归九泉而去。卫武将军乌巴奇迅速调重兵前来护卫凉王安危,鲜于罗率兵将以刀剑阻挡沙陀人的火箭,但却收效甚微,即便没死于火箭之下,也亦被巨石原木砸中而惨死,更或是葬身于汪洋火海之中,烧成灰烬,清风一吹,彻底湮灭消散于世间万物之中,再也没有自己所存在留下的痕迹。 都尉将军乌师领兵格挡山上放下的火箭,都统申屠归贴身保护凉王安危,但见从高处陡然落下一块巨石,凉王正处其下,但见生死存亡之际,申屠归扑身飞来,一把推开了凉王,躲避了巨石的砸击。但听轰隆一声,申屠归整个人都被落下巨石砸中盖住,不见四肢躯干,但见从巨石之下渗出死死血水,一直流淌到了凉王脚下。 凉军禁军都统申屠归为救凉王,而被巨石砸中身亡,凉王不禁悲从心起,仰天大叫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凉王拿着王剑,气势汹汹的走到了乌巴奇跟前,剑指于他,斥声说道:“乌巴奇,枉本王如此信你用你,你竟把本王的十二万玄甲军带上了死路!这就是你所说的沙陀间者所提供的密报?可恶,实在可恶!” 凉王怒不可遏,鲜于罗上前说道:“王上,这其中肯定有些误会,娄鸣绝不可能会出卖我们,必定是他出了事,落入了沙陀手中,不然绝不会如此!” 凉王上前一脚踹翻了鲜于罗,怒道:“已到这般田地,你还要相信这个外族之人?难道你眼睛瞎了嘛?看不见现在是什么情势吗?!” “王上,我等第一次经过雁子岭并未有事啊,若是他出卖设计陷害我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第一次领兵伏击便就罢了。”鲜于罗辩解说道。 都尉将军乌师呵斥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能说明此人用心之险恶毒辣!吸引大凉玄甲军冒进深入,如若不然,怎能让王上相信你所说得话,又怎能让他的阴谋所得逞,更怎能吸引王上大军轻率冒进?沙陀人的目标不在玄甲军,而在王上!你鲜于罗和乌巴奇虽是无辜,但实则却又是他沙陀人的间接帮凶,助纣为虐陷害王上致如此境地,你等二将实在罪孽深重,诛灭九族也并不放过!” 乌巴奇和鲜于罗急忙跪下请罪,乌巴奇发誓说道:“王上明鉴,我等忠心为凉,绝无二心。今日遭遇沙陀伏击,我等也是受其迷惑,并不是故意为之,其心可表天地日月,下鉴君王黎民,若有心怀不轨之举,子孙万代皆为奴为娼,生生世世皆是如此,万不得好死!” 鲜于罗也道:“末将其心与卫武将军一样,请王上明察!” 凉王心中怒火稍减,眼下也不能阵前杀将,正是用人之际,只好说道:“此事暂且搁置一边,乌巴奇你赶紧想办法冲出雁子岭。四处皆是大火,再不冲杀出去,全都要葬身这火海之中。” 乌巴奇领命,瞧着站着身后的鲜于罗,白了他一眼,颇为不悦,随后召集玄甲军士冒着火林箭雨猛攻雁子岭东边出口,凭借着强大的兵力优势,不惜以人命去填,众玄甲军士前赴后继,抱着悍不畏死的决死到底心态,硬是在沙陀骑兵重兵围困之下杀出一条血路。 乌巴奇指挥玄甲军盾牌兵前方开路,以盾牌阻挡沙陀骑兵的暗箭攻势,出了雁子岭入口,鲜于罗率领三千玄甲士兵冲杀对面沙陀骑兵而去。武灵公主率领一万精锐沙陀骑兵严阵以待,见其玄甲军冲杀而出,下令放箭,专射玄甲军的后方军士,立时又死伤不少玄甲军士。 众凉军玄甲军士兵全部堵在了狭长的雁子岭走道,只能容耐八九骑战马并驾同行。沙陀骑兵分列雁子岭两侧高地,巨石滚木砸下,立时死伤两三名士兵,众军士无地可躲避,又遭受火箭射杀、放火烧林逼迫之势,十余万大军至此时已经折损过半,雁子岭犹如一座人间地狱,十分不忍,百分侧目,万分凄惨。 鲜于罗率领玄甲残兵好不容易爬出堵在路况的巨石,因是战马不能通过,全部以步兵方式与沙陀骑兵对阵厮杀,只是一个回合冲锋下来,鲜于罗的三千余步兵已阵亡三分之二,余下军士也多有负伤在身,根本不是沙陀骑兵的对手。武灵公主阵营方向,走出一骑马讲究,因是离得火而瞧不清楚,直至走到近前,鲜于罗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竟是替他为间的沙陀人——朱邪拔野娄鸣。 鲜于罗瞧着朱邪拔野娄鸣,心中疑惑全都解开了,原本心中一直对他抱有幻想,此刻已是荡然无存了,他鲜于罗最终是被朱邪拔野娄鸣所欺骗了。鲜于罗内心翻江倒海,气血不顺,气急攻心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指着朱邪拔野娄鸣破口大骂道:“娄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我鲜于罗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如此重情重义待你,你却这般恩将仇报,你个小王八蛋,卑鄙至极!” 第三百八十一章:玄甲军覆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哼。”娄鸣冷哼了一声,说道:“鲜于罗,你休要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哪里来的情义?你我本就非亲非故,你与我相交,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私心吗?” 朱邪拔野娄鸣瞧着鲜于罗,又道:“世人都知周人重利,果不其然,只是给些蝇头小利便就如此的忘乎所以。殊不知,你们周人拿走的东西,我沙陀人会十倍百倍的重新夺回来。我与你凉国忍辱负重这大半年来,终于获得了你们的信任,此番出战才能迎诱你们孤军深入于此。为了这一天,我堂堂的沙陀王长子竟要每天向你这低贱下等的凉将如此卑躬屈膝,实在是莫大的耻辱!” 位于后方的武灵公主朱邪拔野娄平君说道:“大哥,别说废话了,赶紧办正事要紧,玄甲军快要出来了。” 娄鸣骑马上前,边走边道:“鲜于罗,遇着本公子算是你命中的劫数。今日来,就让本公子亲自送你上路吧!” 娄鸣快马加鞭冲向前去,一套沙陀剑法使将下来风驰电掣,打得鲜于罗招架不住疲于应付。朱邪拔野娄鸣反手一剑,割断了鲜于罗右手手腕筋脉,痛得鲜于罗发声怒吼,手中长剑掉落马下。娄鸣嘴角微撇,笑说道:“鲜于罗,你我虽相互利用,但你也算对我不薄,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朱邪拔野娄鸣俯身躲避鲜于罗抓来的左手,剑面横档,震退了鲜于罗,趁势,娄鸣以极快的速度刺出长剑。但见寒光一闪,朱邪拔野娄鸣骑马走到了鲜于罗身后,娄鸣手中长剑热血流淌,冒着些许热气,再回首看时,鲜于罗已经轰然掉落马下,脖子处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印,早已没了气息,死于此地。 武灵公主娄平君骑马走上前来,看着死在地上的凉军将领鲜于罗,淡淡的问道:“大哥,手刃自己昔日旧友,是什么感觉?” “旧友谈不上,他是周人,我是沙陀人,只有死敌,没有朋友。”娄鸣坦然回道。 武灵公主娄平君说道:“大哥真是好手段,不若如此,当真不能取得今日这巨大的胜利。凉王此刻就困于雁子岭,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让他走了,留下凉人的尸体,好生招待,乃为我沙陀人的好客之道。” 武灵公主娄平君瞧着对面那些瑟瑟发抖的玄甲军士兵,大手一挥,命令道:“冲杀过去,一个不留!” 沙陀骑兵蜂拥而上,将好不容易爬出来的玄甲士兵重新又杀堵了回去,围住外面,有谁冒头,当即射杀。 武灵公主娄平君命令士兵搬来十余根宽大圆木堆放在巨石外面,下令点火焚烧圆木,巨大的火势顿时将面前巨石烧得滚烫通红,身处里面的玄甲军士兵只要一碰这颗烧红了的巨石,无不被烫的手心冒泡惨叫连连,再不敢上前攀爬,全部退避三舍。 武灵公主此计彻底断绝了玄甲军逃生的希望,一波又一波玄甲士兵倒死在凉王眼前,凉王受其刺激,又被暗箭射中左臂,摔落在地,若不是都尉将军乌师拼死相救,只怕凉王早已被落下的滚木砸死。 都尉将军乌师率领百余士兵护着凉王逃到一处山岩之下躲避,与凉王说道:“王上,沙陀贼军在雁子岭前后出入口处的巨石外,堆放了大量滚木,进行放火焚烧。巨石受大火灼烧,皆是通红之体,根本不能攀爬。沙陀人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其心毒辣,实在骇然!” “都尉将军,你可有什么办法相助本王逃离此地?”凉王问道。 “王上,非是末将不说,而是此计太过惨烈,毫无人道,才没有在王上第一次相问末将时,告诉王上!”乌师似是不愿述说,心中有些不忍。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非要本王命丧于此才会说是吧?”凉王心生不满,语出不平,脸挂不悦,急切说道:“本王轻敌冒进,误听了小人谗言,才致如今这般凄惨下场。本王以后,定会时刻谨记都尉将军之良言,再不敢轻率而为。” 都尉将军乌师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王上,如今我等军士身处雁子岭困境之中,前后出入口皆被沙陀贼军堵住,并放火焚烧以绝我等后路。王上金替尊贵,不容有失,只好以数万将士之命去保王上性命无虞。” 凉王望眼欲穿的看着乌师,已把生还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都尉将军乌师瞧见如此,心中无奈叹息了声,随后继续说道:“把玄甲军士尸体全部拖到出口巨石之下,垒落军士尸体,以血肉之躯去抵挡住烈火焚烧和万箭穿心,做成一条以我凉军尸体铺陈出来的逃生之路。” “都尉将军真是好计策!”凉王大喜,急忙叫来乌巴奇,说道:“赶紧按照都尉将军所说的,快去安排,越快越好。” 乌巴奇瞧着乌师,本想说些什么,到嘴之话却又咽了下去,碍于他的情报失误以致玄甲军落到这般田地,乌巴奇再也没有往日的颐指气使,心中明白,他的卫武大将军是没有了,倘若运气好些,或能保条性命也未尝可知。乌巴奇领命而去,命人拖来上千具玄甲军士尸体全部覆盖在烧红了巨石之上,顿时发出呲呲的烤肉之音,伴随着阵阵白烟涌起,硬是以尸体铺设出了条出路,实在是惨不忍睹。 凉王即刻就要骑上战马逃脱,却被都尉将军乌师拦住,乌师说道:“卫武将军,还要烦请你带兵先行冲锋,扫荡雁子岭外的沙陀贼军,替王上杀出一条生还之路。” 乌巴奇看着乌师,又看了看凉王,却被凉王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照办,再有迟疑,即刻法办了你!” 卫武将军乌师出声领命而去,率领数千玄甲军骑兵踩踏着尸路,越过此地,跳下地面,前去主动冲杀沙陀骑兵。 都尉将军乌师看着眼前这片惨烈景象,处处皆是断肢残臂尸首分离,心中不忍,喃喃道:“他们都是我大凉的好男儿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十二万玄甲大军出征,回来时却一半兵马都没有,只有不到四万军士,这等惨败,亦令我大凉大伤元气,从此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与沙陀称雄于这茫茫千里草场了。唉...唉...唉...” 第三百八十二章:命悬一线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卫武将军乌巴奇采用都尉将军乌师的建议,以玄甲军尸体铺陈出一条逃生之路,众骑兵踩踏尸路冲出了雁子岭,乌巴奇挥兵杀去,与沙陀武灵公主的骑兵展开激战。武灵公主娄平君指挥沙陀骑兵左右包抄,让开他们返回的必经之路,率军直接冲击凉王所在的后方位置,其目的不言而喻,誓要擒杀凉王。 乌巴奇无奈,只好率玄甲军骑兵回援来救,但见凉王在都尉将军乌师的保护下,左右冲杀而逃脱不得,心头暴怒,以决死姿态命令玄甲军骑兵猛烈冲锋。乌巴奇回兵救援,却被一部沙陀骑兵死死拦住而不得进入,乌巴奇心中焦急,却又无半点办法,见其凉王势危,心中担忧害怕,急声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速速给本将冲杀回去,营救王上。” 凉军玄甲军骑兵发动猛烈攻击,与此同时,沙陀王亲率八万大军赶来,命人搬开雁子岭后方巨石,领军冲杀而入,一时间凉军腹背受敌,死伤惨烈。凉王看着漫山遍野皆是沙陀骑兵,心中失神哀呼道:“悔不听良言啊,乌巴奇误我啊...” “王上小心!”都尉将军乌师忽见一支暗箭飞来,躲避不及,以身挡箭,护住凉王安全。 乌师背后右肩中箭,周边玄甲军士迅速拿着盾牌围护了过来,凉王安然无恙,乌师惨叫一声,只觉背后火辣辣的疼痛,伤口处迅速发黑,急忙叫道:“不好,沙陀人在箭上涂了剧毒,赶紧把箭头给我拔出来!” 玄甲军士兵迅速上前拔出乌师背后暗箭,因是用力猛了,箭上有倒钩,连带着皮肉也撕扯下来些许,痛得乌师身体不住颤抖,仰天一声悲吼,看得凉王是彻底傻了眼,呆愣住了。 凉王似是受到刺激,求生欲望极为迫切,竟是不管不顾一个人独自跑了出去,乌师急道:“王上,不可乱跑!”乌师踢了士兵屁股一脚,说道:“发什么愣,赶紧去保护王上,王上若有什么闪失,你等提头来见!” 玄甲军士兵唯唯诺诺急忙追寻凉王而去,沙陀王下令沙陀骑兵进攻冲锋之前必须例行放箭,箭头涂上沙陀部落特有的金石毒,造成对手伤亡极为惨重。凉王东逃之路竟是一头撞上了武灵公主娄平君,娄平君大喜,纵马驰骋追赶,凉王仓惶逃避,身边亲兵皆被武灵公主斩杀马下,武灵公主高呼道:“凉王在此,莫要让他跑了,给我围住他!” 沙陀骑兵闻言迅速聚拢过来,玄甲军骑兵也纷纷赶来保护,两方人马相互厮杀,玄甲军骑兵渐渐不敌沙陀骑兵,没一会儿便就败下阵来,凉王遇险,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卫武将军乌巴奇赶到,手中长枪猛然刺来,枪挑了数名沙陀骑兵。凉王胆战心惊,疾呼道:“卫武将军救我!” 乌巴奇率军冲出沙陀骑兵包围之中,快马加鞭一路冲杀过来,救下凉王,拦住沙陀骑兵,说道:“王上快走,此处交给末将!” 凉王在玄甲军骑兵护送下,快速东逃,行不过片刻,又遇见了一队两千余人的沙陀骑兵,为将者正是沙陀王之子朱邪拔野娄鸣。 朱邪拔野娄鸣拦住了凉王的去路,大喝道:“凉王,许久不见,你可安好啊?” “娄鸣,本王待你不薄,不因你外族人身份而区别对待,照样封你为大凉将军,你为何反我?”凉王瞧见来人是娄鸣,心中顿时涌起怒火,但碍于眼前形势,只好压住火气说道:“是本王在你走投无路之下收留任用了你,你这般小人行径,勾结外人图谋害我,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朱邪拔野娄鸣骑马悠悠走了上来,凉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身边亲兵迅速上前护住凉王,娄鸣停马说道:“我本就是沙陀人士,沙陀王是我父亲,不是我要反你,是沙陀和大凉从来都是针锋相对。你大凉不也一直想要灭了我沙陀部落吗,只是你凉王技不如人,不堪他用,让我沙陀早了一步。凉王,念你昔日于我也算是多有照顾,留你个全尸体面,自己动手吧。” 凉王死死的看着朱邪拔野娄鸣,愤恨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娄鸣,本王就是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身后之事,谁知道了。你要做鬼,随你心意,若来扰我清静,定将你慕容家祖坟给你刨了!”朱邪拔野娄鸣极为嚣张说道。 凉王大怒道:“猖狂至极,无耻小人,本王与你同归于尽!” 凉王拍马来战,正要动身,三四枝暗箭接连射来,娄鸣左右躲闪,尚未反应之际,凉军都尉将军乌师率领一队数千玄甲骑兵赶到,即刻与娄鸣交上手来,呵斥说道:“小子,休得猖狂!你若敢如此不敬凉王殿下,我乌师先把你朱邪拔野家的祖宗十八代祖坟全给你挖出来,鞭尸毁尸,以儆效尤!” 朱邪拔野娄鸣一掌拍出,逼退了都尉将军乌师,怒道:“你敢!” “不信你就来试试看,看看本都尉到底敢不敢?我大凉岂是这么轻易就被你们击垮的?即便现在一时的落入下风,也照样把你们沙陀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都尉将军乌师毫不示弱说道。 朱邪拔野娄鸣拍马来战,都尉乌师与身后凉王说道:“王上,你赶紧走,这里交给末将。你们迅速护送王上返回太鸣关,此处已是不远,定要保王上周全无虞!” 凉王说道:“都尉将军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啊,沙陀人奸诈,万万不可大意。” 都尉将军乌师并未答话,出马与朱邪拔野娄鸣交战,二人你来我往,一来一回厮杀正酣,两方各自骑兵也同时交兵厮杀于一起。数百名玄甲骑兵护送凉王向东逃去,帅八万大军赶到的沙陀王剑凉王已逃,张弓搭箭瞄准其后,但听咻得一声,远处东逃的凉王背后又遭一箭,竟是没有掉下马来,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欲望,马不停蹄快速逃去,即刻便就不见了踪影。 沙陀王瞧着远去的凉王,并未有追击的意思,身边副将栾亦名说道:“大王,末将领一队骑兵前去追击,定将凉王生擒回来,献于大王。” 沙陀王说道:“不必了,再往前就是凉国的太鸣关了。此战斩首玄甲军十余万,战果颇丰,得河东两百里草场,是场大胜仗。且凉王身中我沙陀毒箭,即便逃回去,也必命不久矣,就让他逃回去苟延残喘几日,交代他的身后之事吧。栾将军,传我王令,迅速扫清玄甲军残兵,然后归营撤兵。” 第三百八十三章:交代后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凉王东逃,在其数百玄甲亲兵的护送下快马加鞭来到了太鸣关外,身中沙陀毒箭,硬是靠着强大的求生欲望拼死撑到了关外,便就支撑不住,轰然摔落马下,昏死过去。太鸣关守将急忙出城相迎,在其安排之下由此行征战的玄甲骑兵一路护送,在最多的时间内赶到了幽云王城朝天宫内,即刻由宫中太医进行救治,拔出毒箭,吸出血水,敷上草药,但凉王伤势仍不见好转。凉王传令,速召医家扁雀先生前来治疗,可凉王伤势颇重,背后毒箭已经毒入心肺,五脏六腑皆已受损,任凭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扁雀先生以特有的针灸手法,封住了凉王的几处大穴,阻止其体内毒素的蔓延,拖延些时日,给些凉王交代后事的时间。 凉王膝下无子,本是壮年之际却是因为此处西正沙陀大意而刺英年即将早逝。凉王生性淫/乱,昔日多沉迷于酒色之中,而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以致二十八九岁的正当年纪膝下却无一子,只有两个女儿,未免讽刺,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报复。 如今凉王身体愈发不行,在宫内调养了十余天,各种珍贵药材齐上也扭转不了凉王日渐式微的残存之躯,只能是勉强的吊着半口气。凉王命人叫来智瑶,智瑶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左右婢女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走到了凉王寝宫。凉王躺着病榻之上,身体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人也愈发的憔悴虚弱,脸色惨白,有气无力,伸着手握住智瑶,断断续续说道:“本王不...不行了,但...但国不可一日无...无君,本王福薄命浅,膝...膝下无子,如今的指...指望,全在你肚...肚中的孩子身上,本王即...即刻册封智瑶你...你为凉王妃,祖宗社稷在上,入宗...宗庙香火,若生下嫡...嫡长子,即刻即位为王...” 智瑶问道:“若生下的是女子,又该如何?” “无...无须担心,本王早已命宫...宫中太医探查过,肚中孩儿必是男...男子无疑!”凉王说道。 凉王安排一应诸后之事,为保社稷安危,政权平稳交接,在他有限的时间里,最大的程度上替智瑶扫清了未来路上的障碍和敌人,下令罢黜乌巴奇的卫武将军一职,抓捕乌巴奇和鲜于罗的门生同党,但凡昔日有余朱邪拔野娄鸣接触过的军将文官,不论何种身份,全部先行收监关押,待日后诸事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又调升都尉将军乌师为嫡长子太师,兼任朝天宫禁军将军,负责掌管幽云城内所有禁军兵将的调动安排。后又把智瑶的族人从天牢中释放出来,任命智伯为朝天宫内的禁军副将军,与乌师共同掌管宫中五千禁军将士。 与此同时,智瑶也不甘人后,凉王安排再多事情也不能让智瑶安心,她命婢女出宫,拿着她的腰牌,秘密前往武士行馆,找来伪装在人群里的武川和谢恭,利用凉王病危,她又加封为正式的凉王妃身份权力,将谢恭安排在了其父智伯手下为统领将军,又把武川安排进了幽云城南门守城校尉将军。 十日后,凉王妃早产,生下一名男婴,凉王大喜之下竟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场死去。喜事顿时变成了丧事,大周史上年龄最小之王凉王,在襁褓之中登基为王,仅出生不到半个时辰就已贵为凉王,实在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凉王走得匆忙,竟连孩子名字都还未定下,身为太师身份的乌师,十余日前刚从河东草场和乌巴奇等万余部将一起逃了回来,得知凉王的任命,连战袍铠甲都来不及脱换,即刻入宫面王领命。而乌师为太师的第一个命令,便就劝凉王放弃河东两百里草场,将玄甲骑兵全部撤回太鸣关内,以城池关隘为依托,坚守不出,保住凉国再无更大的败仗。待日后凉国缓过神来,再重新图谋也犹未为晚。 凉王全盘接受乌师的意见,坚壁清野,龟守不出,本来沙陀王要领兵返回部落,却被武灵公主强烈拒绝反对,认为这是个消灭凉国的千载难逢绝佳机会,绝不能轻易放过此等战机。沙陀王拗不过武灵公主,只好率兵叩关,但凉军坚守不出,任凭沙陀王如何叫阵就是不战,强行攻城却被太鸣关上誓死抵抗的凉军给一波又一波打退了回去。太鸣关连根毛都捞不着,却平白折损了诸多军士,沙陀王不再听武灵公主意见,坚决带兵而回,不想再重蹈上次的覆辙,被凉军打得如此惨败。好不容易得此大声,岂能在最后关头又被凉军扳回一城! 沙陀退兵,当太师乌师得知凉王薨了得消息时,马不停蹄从太鸣关外飞奔幽云城朝天宫内主持大局。太师乌师按照大凉开国大王定下的慕容家族谱,为智瑶的孩子取名为胜,意味长治久胜,无往不胜之意,也符合了先王和此时的凉国上下之意境,大凉此番惨败,日后不用一场大的胜利来洗刷耻辱,百年之后有何脸面再见列祖列宗! 新任凉王慕容胜于出生第一日继位为王,因其年幼,由其母智瑶掌政,太师乌师辅政,其他文武百官诸臣子皆要齐心协力共同相助,早日开创大凉千秋万代之江山风华。 先王薨了,新王又极其年幼,那些被收监关入天牢的乌巴奇等族人门生、还有无缘无故被娄鸣牵涉其中蒙冤受难的文武臣子们都已蠢蠢欲动,其心不安了。 终于,在举办先王葬礼的日子上,也就是第五日,心有不甘的乌巴奇,率领他的族人门生还有其他想要趁机分杯羹的不臣之人,开始动手了。召集五百旧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拿下幽云城西门,西门守将校尉将军被乌巴奇一枪挑了脑袋。乌巴奇占据幽云城西门,再无凉王压制,其野心昭然若揭,想要与太师乌师谈判,却被乌师毫不留情断然拒绝。乌巴奇想要发动兵变,却被乌师沉稳指挥,将其击溃,而乌巴奇本人也在大乱之中趁机逃走,再也找寻不到他的身影。 太师乌师厉声呵斥说道:“给我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乌巴奇给我找出来!” 第三百八十四章:凉国内乱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乌巴奇率领起事族人同党与太师乌师谈判破裂,强攻朝天宫却不敌宫中禁军,乌巴奇见势不对,即刻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其他族人同党见其如此,也纷纷望风而逃。禁军大肆收捕乌巴奇等人,抓了不少人,唯独找寻不到乌巴奇,太师乌师一声令下,将其作乱同党族人全部枭首示众。至此,凉国彻底大乱,残存的余孽不断的在凉国境内执行暗杀计划,掀起了腥风血雨。乌巴奇西逃出境之后,投靠了沙陀王,在武灵公主的建议下,被沙陀王封为平凉将军,专门收降策划从凉国境内逃跑出来之人,并且从事暗杀计划,派遣高手专门刺杀凉国文武高官。 武灵公主在其军师邬陀那的建议下,采用以凉制凉的策略,奏请封赐乌巴奇为平凉将军,其意不言而喻,未免太过讽刺。因乌巴奇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凉人,对凉国上下一切皆颇为熟悉,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他派出的暗杀高手,在初期凉人未及防备之际,取得了巨大的效果,刺杀了大凉左将军一名、都尉将军两名、校尉将军十名以及若干统领和都统将军。文臣因是本就小心谨慎,不像武将那般仗着武艺高强和战场经常厮杀而不当回事,只有礼乐大夫和北史大夫遇刺而亡。 凉国上下皆笼罩着恐怖阴云之中,面对城内防不胜防的无数暗杀者,太师乌师与智瑶王妃紧急商议。将日常处理政务的文武股肱之臣迅速召集在朝天宫内,生活饮食住宿全部于宫中,其他官小之将臣依命在家办公,非王令不得外出,否则以乱党同处,众百姓皆是使然。随后又派智瑶父亲智伯带领禁军在城中大肆抓捕可疑之人,抱着宁肯错杀,也绝不漏放的原则,以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稳定住了局势,将这人心惶惶的幽云城慢慢扭转恢复到了平常之态。那些受其乌巴奇雇命的无数刺客,伴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将其覆灭,其中虽有误杀不少,但也是非常时期下的无可奈何之举,既然不听劝于家中蹲守,非要在外瞎跑,那也只能让他们尝尝大凉刀剑刺入胸口时是什么滋味了。 大局虽稳,但小股势力仍然存在,他们化整为零,四处作恶,却又能在事成之后快速逃脱,常常单独行动,这给智伯抓捕他们增加了不小的难度。而当韩少保等人利用秦军的身份,快速穿过秦国来到凉国时,正巧碰上了智伯带两百禁军骑兵正在追杀一小股沙陀刺客,从幽云城一路追杀而至虎牢城,在虎牢城门处遇见了乔装平民的韩少保和贏苏二人。 韩少保和贏苏正要出城,见其一队凉军骑兵赶到,领兵者是位年岁四十有余的壮年将军,智瑶的父亲智伯。 智伯骑马而至城门边上,守门检查的凉军士兵纷纷跪下,说道:“参拜统领将军。” 智伯之名,现在整个大凉境内谁人不知,即便未见其人,报出名号亦有颇大的威慑力。 韩少保和贏苏相视一眼,二人及其身后数十名乔装百姓的昔日旧部也都纷纷跪下低头。 智伯骑着马上看了看周边,见其无甚动静,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 凉军说道:“回禀统领将军,一切安好,无甚动静。” 智伯目光落在了韩少保身后的小红马上,骑马走了过去,扔下了一锭银子,说道:“这匹马不错,老夫买了。” 说着,智伯身后禁军就要伸手去牵小红马,那小红马认主人,陌生人等靠近,警惕之心甚重,发出嘶鸣之声,躁动身子,突然后踢,竟是把凉军士兵踢飞了出去数丈之远,口吐鲜血落了个半死不活。智伯大怒,拿起手中长剑就要砍杀小红马,韩少保猛地起身,拽着小红马往后退了数步,躲了过去。 智伯身后禁军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拔出刀剑,围住韩少保,贏苏也是急忙起身,拦住韩少保,恐他会情急之下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出来,而处于韩少保和贏苏身后的青衣墨门和草原部落旧部也都豁然站起,与其凉军禁军士兵严阵以待。 贏苏与韩少保打了个眼神,若情势不对,即刻夺门冲出去。 韩少保说道:“将军,这是小人的马匹,即便砍杀应该也要询问一下小人的意见吧?” 智伯瞧着他们如此模样,皆是行伍之人,虎牢城南门士兵见其形势不对,迅速派人去调兵马前来支援,与此同时大门正在快速关闭。 事不宜迟,不能再等,一旦大门关闭,再无逃生可能。 韩少保与贏苏微微点了点头,二人各带部将迅速与凉军士兵厮杀起来,韩少保围困智伯,贏苏带人去夺城门。韩少保拿出赤子剑,使出凌虚剑法中的仙人下山,将智伯逼退马下,与其下马征战。 智伯瞧见了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出手挡住韩少保的攻势,说道:“能否请问好汉,你的马是否是小红马?手中的剑是否是赤子剑?” 韩少保一愣,随后说道:“功课做得不错啊,这是有备而来啊,那小爷我也浑然不怕,不妨就告诉你,是又如何!” “那就对了,小红马,赤子剑,你莫非就是韩少保?”智伯问道。 智伯突然收手不打,挥手命令禁军士兵全部罢手,韩少保不知何意,见其停手,也命人放下刀剑厮杀。 智伯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智伯作揖请势,韩少保随他走出数步,贏苏瞧着韩少保,眼神示意小心,谨防有诈,韩少保微微点头明白,但听智伯说道:“老夫是智瑶的父亲智伯。” 韩少保眼前一亮,但并未表露出过多心迹,智伯知他有所担心,又道:“瑶瑶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诉老夫了,你不必怀疑我的身份,老夫只说一句你便能知我真假。”智伯瞧着韩少保,压低声音说道:“秦国龙城公主府邸,你们分别离开前的那一夜,智瑶与你...” 韩少保顿时有些羞涩,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后收起赤子剑,有些难为情说道:“瑶瑶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跟叔叔说了。” “若不说这些,如何能自证老夫的身份。”智伯说道。 第三百八十五章:故地重游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叔叔,瑶瑶现在已贵为凉王妃,可喜可贺,如今生下嫡长子,又同天继位为凉王,实在是贵不可言。”韩少保恭维说道。 智伯摆手说道:“瑶瑶时常惦记他的少保大哥,心心念念,日思夜想,自秦国分别之后,一晃已有大半年未见。此番与韩兄弟在此处相见,该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即刻随我返回幽云王城进宫去见瑶瑶吧。” “叔叔和瑶瑶之美意我韩少保心领了,我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待事情处理之后再来拜访也犹时未晚。还请智伯开门放我等出去,感激不尽。”韩少保说道。 智伯看着韩少保,问道:“韩兄弟心意已定?” 韩少保点头,智伯说道:“既然如此,也不好强加阻拦,瑶瑶也曾与我说过。若哪一日真见到了她的少保大哥,若他不愿前来相见也不必横加阻拦,只求他平安健康既可。瑶瑶已有叮嘱,老夫岂能拂了她的心意,便就替你们开封过关文书,一路畅行凉国境内大小关隘城池皆是通行无阻。” 智瑶如此深明大义,又见智伯这般相助,韩少保实在是有些羞愧,便就抱拳说道:“以后若瑶瑶有用得着我韩少保的地方,大可言说,派人前来十绝城寻我,即便是刀山火海油锅,也绝不推脱。” 智伯抱拳回礼道:“小兄弟一路走好,恕不远送,你的原话老夫必一字不漏转述给瑶瑶。” 智伯挥手叫来守门凉军士兵,命他取来笔墨纸砚,写好之后盖上自己统领将军印章,交到了韩少保手里,韩少保告辞,带人迅速出了虎牢城南门,一路所过城池关隘皆是畅通无阻,只用了五日便就穿过凉国地界,在凉齐边界纪州城处停下。 贏苏说道:“四弟,前面就是齐国的纪州城了,穿过齐国,便就到了十绝城了。” 韩少保感叹道:“兜兜转转大半年,却又再次回到这里,或是我韩少保与齐有缘啊。这里既有我的故人,也有我的仇人,如今故地重游,不胜唏嘘啊。大哥,这些日子忙着逃命,未加细问,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青衣墨门现在是何规模?有何成就?” “也不过是小有成就罢了,要论建树岂可与四弟相提并论。四弟敢为人先,兵变夺城,这等气魄常人难有,大哥也甚是钦佩。自打秦国与四弟一别两宽之后,大哥带着三弟他们以作秦国秘密间者为名,招收了大量各国有志之士,收为青衣墨门门徒,但凡加入墨门弟子之人全部废除奴籍身份,因此众口相传之下他人纷是响应,鼎盛之时青衣墨门门徒约有三万之众。后因其势头太盛,引起他国诸王的注意,不断派兵进行打击剿灭,其门下弟子死伤众多,亦难有立足之地。后听闻十绝城城主韩少保自立墨国自称墨王,心道此人必是四弟,便就率领余下五千余青衣墨门弟子前往十绝城,准备投靠四弟。也是不巧,那时四弟被龙城公主慕容语强行带走,与我等相识之人也都出战在外,无人能证明我等身份,只好接受弟妹温苏媚的嘱托,先去秦国找回四弟,再作打算。”贏苏说起了往事,虽是轻描淡写不过寥寥数句,但亦能从中知道这些日子贏苏他们的不易,丝毫不亚于韩少保他们的艰辛之路,贏苏瞧着韩少保,正色说道:“四弟,既然此次大哥来了,便就不想再走了,你我兄弟一场,何不在这个乱世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即便最后不能成功,那也算不枉此生了,无论是青史留名也好,还是遗臭万年也罢,起码我等向老天爷证明了,没有浑浑噩噩虚度一生,而是人生不复精彩,也不算平淡无奇。” 韩少保伸出拳头,贏苏愣了愣,便就明白,也伸出拳头,对碰在一起,韩少保说道:“大哥此言甚是四弟心意,有此大哥知己者,夫复何求啊!” “四弟,有件事情大哥一直没有敢跟你说,只是大哥有负于你的嘱托,心里有愧,不敢面对。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了。”贏苏说道。 “大哥不说,我也能猜测的到,是关于智瑶的事情是吧?”韩少保说道。 贏苏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当初秦国分别,你把智瑶姑娘托付给大哥,大哥没有照顾好她,实在愧对四弟。以致于让她受凉王要挟,不得不返回王宫为妃。” 贏苏低着头,有些懊恼,韩少保拍了拍贏苏肩膀,说道:“此事也怪不得大哥,是凉王手段卑劣,以瑶瑶父亲为要挟,大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瑶瑶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正式为凉王妃,以新王母后名义摄政凉国,怎么着也是位极人臣了。只是不知道英夫、谢恭和武川他们三人身处何处,颇是有些担心他们啊。” “他们三人安危四弟大可放心。当日我等潜行十绝城时,城中兵马大元帅祖安之因是不识,英夫便就与我商量,跟随温苏媚进入了十绝城中,想请出法家韩成子先生,与祖安之讲明情况原委放我等进城。后临时事变,只好先行离开十绝城前往秦国。有弟妹在,英夫定然无忧。而谢恭和武川他们二人本就是凉人,智瑶决定返回凉国时,二人忠心相随以策安全。如今智瑶贵为凉国主母,其二人身份也必不会低下,四弟更是不用担心,即便不能锦衣玉食得官厚禄,也必是将军大人身份。”贏苏说道。 “如此,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大哥,咱们走吧,早日返回,早日筹谋。”韩少保说道。 贏苏说道:“此行一路皆有我青衣墨门门徒弟子安排,路上小心,切勿大意。” “大哥说得是。”韩少保看着不远处的纪州城,喃喃说道:“齐国,乃无耻之国!” 贏苏岂是不知韩少保此话何意,只是说道:“昔日旧仇不是不报,待时机成熟,必要向他们一一讨回!” 韩少保脸部微微抽搐发狠,随后恢复了正常,与贏苏说道:“大哥,如今大周天下是什么样的局势?” “数月前,魏晋吴三王合二十万大军进攻天歌城,名为进攻兵变,实则趁火打劫,连夺韩国石头城等二十七座城池。韩国大伤元气,国本动摇,无奈之下只好向魏王俯首称臣。根据门徒传来的最新战报,姜子率领武卫军,已经连下魏国的鲁城、泾城、渭城、砀山城、安荆城、贺兰城,楚国的星野城、云陵城,齐国的安庐、九源和渔阳,得地六百里,带甲五万。如今姜子先生,正领兵驻守在齐国的渔阳城,暂且按兵不动,似在休整。”贏苏说道。 第三百八十六章:齐军围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姜子先生真是好手段!大哥,那咱们就去渔阳城,与姜子先生汇合。烦请大哥传令,通知三哥他们率各部兵将前往渔阳城。”韩少保说道。 当下,二人各自骑马离去,身后数十人跟后而行,留下记号,乔装城马队商户,进入了纪州城之内。 渔阳城外,齐军正与城内的姜子武卫军进行对峙,已有七八日了。 此番齐军共出步兵四万,骑兵一万,领兵将军则是张阎罗。 渔阳城地处齐国南北要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论是南下还是北上都要经过此城,因此两军都势在必得! 姜子深知齐军远道而来,粮草必然支撑不了几日,因是这些日子连须征战,将士们皆是疲乏,不得已之下姜子只好坚守不出,凭借着渔阳城里昔日储存下来的两个巨大粮库,以此坚守一年半载自然不成问题。 渔阳城外的张阎罗,已经领兵进行过数次冲锋而不得,姜子命武卫军士兵据城而守,坚壁清野,打算拖死他们。张阎罗骑马在城外破口大骂道:“贼军下城与我张阎罗决一死战!若是不敢,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姜子充耳不闻,严防死守守卫渔阳城。 张阎罗大怒,再次命令齐军步兵架设云梯开始冲锋攻城,数番死战却是毫无进展,徒留下上千具尸体撤兵而回。 渔阳城上的姜子守卫北门,其余诸将各带数千余武卫军分别守卫东西南三处城门,凭借城池之险一次又一次打退了齐军的进攻。姜子望着北方秦国方向,喃喃道:“少保,你到底是死还是活啊?为何至今杳无音信?” 姜子瞧着城下的齐军,见其撤兵,稍歇了口气,但见张阎罗再次骑马过来,高声叫说道:“城上的贼军听着,你派人告诉韩少保,有本事就让他出来跟本将军痛痛快快大打一场,龟缩不出算什么英雄好汉。他韩少保心中有怨气,出城来战,我张阎罗必让他好生发泄!若是不敢,就让韩少保给我滚回去,不要让我瞧不起他!” 姜子正要说话,身边军士来报:“先生,楚军和魏军两家相约出兵,同时进攻云陵城和贺兰城。我军如今腹背受敌,云陵守城将军曾敖和贺兰城守将程守疾派兵求援,望先生迅速带兵相助。” “回去告诉他们,援兵没有,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若丢了城池,二人提头来见!”姜子斥说道。 军士领命而去,身边的校尉将军刘今说道:“先生,齐、楚、魏三军同时进攻,恐怕于我等不利啊,该要早做准备。” 姜子并未回答校尉将军刘今的话,而是看着城下独眼张阎罗,高声回说道:“张将军,我知你勇猛,当年淄丘宫变,你以一挡十,杀人如麻,即便未曾亲眼所见,但其大名亦是如雷贯耳。这样吧,你容我五天时间,我命人将城主请来与你见面,你看可好?” “好,那就再容你五天时间,时日一到,再无说法,休怪本将行那非常手段了。”张阎罗说道。 “一言为定,多谢张将军!”姜子高声回说,随后与身边的刘今说道:“你速回十绝城,向韩成子先生求救,求他派出韩武卒对我部进行驰援。” 刘今领命而去,与此同时韩少保和贏苏已经悄悄来到了渔阳城外五里之处,此刻正位于张阎罗的齐军大营后方,想要进入渔阳城,则必须穿过齐军大营。 贏苏说道:“齐军大军驻守在此,想必前方早有恶战,姜子先生必定就在城中。” 韩少保瞧着眼前齐军大营,想了想,问道:“大哥,三哥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估摸着快得话,今夜便就能到。”贏苏说道。 韩少保四处看了看,指着西边一座山林,说道:“先入山林潜伏,待他们到来,再从长计议。” 二人率领几十名亲兵离去,留下四五人在此,负责接头安排项青等后续众人的到来。时至深夜,一队队乔装为民的军师纷至沓来,伯罕第一个率领数百草原部落旧部赶到,余下的拔都、阿奴台皆随其后,项青则分批次统率四千余青衣墨门弟子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共计六千余人聚首此山。 待诸事妥当,时间已是后半夜时分。 韩少保望着诸将,介绍说道:“此人是我大哥,也是青衣墨门门主,此次能安全逃离秦国、凉国,全靠大哥的青衣墨门弟子的鼎力相助。这份恩情,我等都要铭记于心。” 众草原部落军士无行草原礼拜谢贏苏,韩少保又道:“青衣墨门门徒多是百姓农民,不是真正的军人,他们都尚且做下这般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事,而你们身为草原雄鹰勇士,岂能甘于人下。此战,就要让青衣门徒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草原勇士!即便无马为步兵,也非齐军步兵所能比拟!”韩少保拔出赤子剑,剑指齐军大营,说道:“阿奴台、伯罕、拔都,你们三人各带七百草原勇士,从西北正面猛攻齐军大营,吸引齐军兵力全部聚集于此,掩护青衣墨门弟子快速撤离穿过齐军大营。” 阿奴台等三人齐声领命,韩少保又与贏苏说道:“大哥,你率领你的青衣墨门穿过齐军大营之后,掉转枪头,杀齐军一个回马枪,吸引齐军全部围杀你部附近,四弟率领他们则趁机快速闯过齐军大营。然后你我二人再迅速带兵行至渔阳城下,与姜子先生会晤进城。” 贏苏隐隐有些担忧,看着韩少保从草原带出来的只有两千余人的军士,且还多是伤残之兵,以这般羸弱兵力去对抗齐军的数万大军,这不是以卵击石找死嘛。贏苏说道:“四弟,要不还是大哥率领门徒与齐军作战厮杀吧,毕竟大哥有四千余门徒弟子,相较四弟而言,大哥留下更为合情合理。” 韩少保回绝道:“大哥心意四弟岂会不知,不必了,四弟虽只有两千伤残军士,但其战斗力丝毫不比大哥的四千门徒弟子要逊色多少。大哥勿忧,就照四弟的话去做事吧。” 贏苏见韩少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下也不再多劝,点头说道:“好吧,四弟一切小心,若有困难,即刻向大哥求援。” 第三百八十七章:天降奇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是夜,众人一切准备妥当,韩少保率领两千两百余人步行至齐军大营后方八百米处,借着夜色掩护迅速潜伏藏在四处。但见齐军大营一片寂静,除了巡逻执勤的兵士外再无他人,韩少保抬头看了看月色,此时已是下半夜时分,正是睡得正熟的时候。 韩少保转身与拔都说道:“可还记得在草原与胡人部落作战时,我教过你的一些特殊行动手法吗?” 拔都捶着胸口说道:“全在这里牢牢记着了。” “好,你挑选二十余名手脚利索的兄弟,先去把齐军的眼睛给我戳瞎了。”韩少保命道。 拔都领命而去,挑选了二十名熟悉的兄弟,脸上涂抹着泥土,采摘些花草顶着头上伪装,随后悄悄摸到齐军大营外百余米之处。估算着时间,先将巡逻的齐军迅速擒杀,藏好尸体之后,扒下齐军军士衣服,伪装成齐军巡逻队,走进了齐军大营之内。拔都见其四下无人,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各自解决了齐军营门跟前的值勤哨兵和箭楼上负责观察的烽火兵。 拔都见四下齐军已经全部解决,走出营门,作出了几个手势。这手势其他人看不懂,韩少保一看便知,即刻命令道:“阿奴台,你先带你部军士杀进齐军大营,尽量不要惊动齐军,务必在其睡梦之中斩杀他们,最大程度消耗掉齐军兵力。” 阿奴台率七百步兵快步跑去,在其齐军大营内快速砍杀齐军士兵,韩少保又道:“伯罕你负责断后,若齐军围杀阿奴台之时,你派人前去厮杀接应之后快速后退,吸引分散齐军兵力。我再率余下军士择机在旁策应你们,记住,此战不是死战,见其势头不对,可自行决定是否撤兵。” 伯罕领命而去,韩少保率领余下七百军士往右方撤去,隐藏于草丛黑暗之中。但见阿奴台率领草原旧部勇士斩杀了数千名齐军士兵,仍不见齐军大营有人发现异常,依旧是在沉睡之中。不仅阿奴台诧异,就连韩少保也十分不理解,为何齐军会如此大意?竟连半点警戒之心都无。阿奴台瞧瞧摸到了张阎罗所在的中军营帐,未进营帐,已经闻到了浓厚的酒香之味,只见张阎罗四仰八叉斜躺着地上,怀里抱着酒坛,喝得是酩酊大醉,呓语不断,时而韩少保拿命来,时而少保我对不起你这是王命使然,又时而大骂公子白不仗义... 阿奴台解决了守营的齐军士兵,拿过火把开始放火烧营,张阎罗所在的中军营帐立时淹没在火海之中,强大的热浪震醒了张阎罗,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坦胸露乳赤手赤脚的跑出了营帐,却遭阿奴台横来一剑,划伤了张阎罗的右胳膊。惊得酒意全无顿时清醒过来的张阎罗急忙大叫道:“贼军偷营,快起来,贼军偷营了!” 齐军战力实在羸弱,如此情急之下竟不能快速组建军士进行反击,而是作鸟兽散一般各自为战,四处逃跑,豪无誓死反击之心。 张阎罗气得数声大骂,除了身边几名亲兵拼死保护之外,再无其他人前来营救,哪里是什么齐国之兵将,这支齐军实在是不堪一击,根本就不是那些草原部落久经战阵的勇士们对手。张阎罗拼死突围出去,反应缓慢的齐军这才集结兵马对阿奴台这支小股贼军进行围剿。阿奴台被反应过来的三万齐军步兵和骑兵围攻,但却丝毫不惧,有条不紊的进行反抗阻击,而身处另一侧的拔都则提前准备,利用齐军军士衣服进行鱼目混珠,暂时没有险境。 张阎罗斥骂道:“姜子你这卑鄙小人,出尔反尔,本将误听了你的诡诈之言,此帐我张阎罗迟早会跟你清算!” “不必日后清算,小爷我此刻就在你跟前,有能耐自己能拿!”韩少保骑着小红马快马冲杀进入秦军大营,身后七百余草原勇士望风杀来,一时间将把齐军打得是丢盔弃甲,以区区一千余人便就斩杀了齐军近万人,这等战力实在骇然,以致于齐军看见这些身装周人服装却长着外族人脸庞的军士时,无不恐惧万分,纷纷散逃。韩少保手中赤子剑照其张阎罗头上一剑砍去,张阎罗急忙举剑格挡防备,却疏忽了赤子剑的威力,竟将张阎罗手中佩剑砍为两截,趁其反应不及之时,反手又来一剑,杀了个张阎罗猝不及防,惶然摔落马下。 韩少保兴奋大笑道:“张阎罗,你可还记得你家韩爷爷吗?老子又回来了!” 跌落马下的张阎罗看着骑在小红马上的韩少保,心中顿生惶惶之心,再看大营之内皆是众人厮杀,又听四面八方响起的厮杀之声,只觉韩少保及其部众犹如天降奇兵,突然如此,竟是一瞬间有些呆愣住了,惶惶不敢相信,张阎罗神色有些慌张,说道:“韩少保,你怎么会突然在此?” “我为什么不能突然在此?这块地是写你家齐国公子白的名字了不成?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齐王了。”韩少保赤子剑剑尖拖地,一步步走到了张阎罗跟前,张阎罗见其韩少保凌厉模样,吓得咄着屁股往后退去,韩少保边走边道:“张阎罗,你等也不是不知道,慕容白若没有我的相助,他如何能登上这齐王之位?若无我的舍命相救,只怕他的坟头草已有三寸之高了。如此受我恩惠之人,竟这般忘恩负义,就连畜生都不如!如今我韩少保为十绝城主,拥有自己的兵马,这笔血海深仇老子迟早会跟他慕容白讨回来。如今大周内乱,你齐国从今天起就休想再过一天安稳日子,只要有我韩少保在的一天,必让慕容白寝食难安!此生夙愿,就是誓灭齐国,以报当年血仇!” 韩少保眼中精光一闪,手中赤子剑猛刺而去,张阎罗惊恐,拼着全身力气翻转身体躲了过去,韩少保接着又使出凌虚剑法中的劈山填海一招,情急之下避无可避的张阎罗猛地一把抓来一名齐军士兵为遮挡,但见齐军士兵血溅四处,轰然倒地而亡,张阎罗得以活命逃脱离去。 韩少保瞧见张阎罗骑马逃去,翻身上了小红马,边追边叫道:“张阎罗,你个瘪犊子玩意,别跑!当年在青田宫不是嚣张跋扈得很嘛,来啊,今夜就跟老子好好的大打一场,看看谁更胜一筹!” 第三百八十八章:破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深夜时分,齐军大营突遭韩少保余部袭击,虽草原旧部兵力只有两千有余,但对付这些大周内陆诸国却也不是那么困难,即便兵力不足,亦能打得齐军丢盔弃甲。后知后觉许久才反应过来的齐军,要论单兵作战能力远远不是草原勇士们的对手,北府军都尚且要近两个人才能打赢一名草原士兵,齐军连秦军都不如,怎么也要三个人才能战胜草原人。若是他们胯下备有战马,冲锋厮杀起来更是所向无敌。 齐军不敌,只好凭借人数的优势将草药部落族人暂且压制住。与此同时,阿奴台部军士被数千齐军围困厮杀,韩少保只顾追杀张阎罗而去,哪里还顾得了他。伯罕见状,分出一部军士前去救援阿奴台,杀出重围之后,护卫着阿奴台快速后撤,齐军见状大喜,即刻也分出一部三千余人前去追击。 一切就如韩少保所料,齐军忘乎所以追击他们,待行至不过数里之时,埋伏在黑暗之中的伯罕余部三百人趁机冲杀而出,专砍马腿,设置陷马坑。前方齐军猝不及防摔落在地,后续骑兵又来不及停下,相互撞在一起,几乎全歼这股一千余人的齐军骑兵。剩下的一千余齐军步兵见其前方设有陷阱,迅速后退,又被突如其来的阿奴台和伯罕率兵马后抄围歼,全部斩杀,无一幸免。 另一处,贏苏和项青率领四千余青衣墨门弟子趁韩少保带兵吸引齐军全营出击围歼时快速穿营而过,随后掉转枪头,二人集中全部青衣墨门弟子猛攻齐军另一侧大营兵力,故意造成声势浩大模样,以此来恐吓齐军,使其误以为有大军前来偷营围杀之感,项青高声叫说道:“五千先锋军先行赶到,三万大军随后杀来,莫不要放跑了齐军贼人,否则军法从事,全部给我杀...” 项青率领青衣墨门弟子高声呐喊厮杀,又放火烧营,一时不知真假的齐军以为渔阳城中援兵到来,慌不择路之下四处逃跑,死在项青马刀之下的齐军数不胜数。项青按照韩少保嘱托,斩杀此处齐军之后,命人砍杀齐军士兵的头颅,摆放整齐于地上,以此来威慑震慑齐军。 四千余人的青衣墨门弟子与此处齐军厮杀正酣,高叫狂呼之下不仅震惊了此处齐军将士,就连渔阳城里的姜子也被其惊动了。 姜子在校尉将军刘今的带领下,快速上了城墙,指着前方齐军大营里的火光冲天,又闻听厮杀呐喊之声不绝于耳,刘今说道:“先生你看,齐军大营有人半夜偷营,不知道是谁的兵马。” 姜子瞧着对面,陷入了沉思之中,说道:“此地处于齐军腹地,有谁会偷袭齐军大营前来支持我等?派出去的求救援兵今日刚走,绝无可能如此之快。难道是祖安之的墨城军前来支援的?”姜子忽的又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自打韩少保离开十绝城后,他祖安之除了韩成子先生能稍加指挥调动一些,其他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哪里会这般主动出兵相救。既不是韩武卒,也不是墨城军,那这偷袭齐军大营的又会是谁?难道是...” 渔阳城下,校尉将军刘今率领武卫军骑兵两千人出城前往齐军大营策应,快马加鞭一路杀到齐军大营时,刘今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住了。大营里的齐军尸体头颅被人全部割下,摆放在地方陈列一排,密密麻麻数千颗头颅着实让人有些晕眩,这般毒辣手段竟让这个沙场将军都有些招架不住。刘今带人进入齐军大营,却听西南方向有厮杀之声,快马冲过去,见其为首一人骑着小红马拿着赤子剑正在誓死追杀齐军将军张阎罗。 校尉将军刘今一眼便就认出了那个骑乘小红马的少年男子正是韩少保,急忙叫道:“城主,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是刘今将军!” 韩少保稍是一愣,张阎罗趁机逃去,瞧着刘今看去,不禁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姜子先生知我韩少保啊,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么快就派人前来接应我们了。” 刘今骑马来到韩少保跟前,抱拳行礼笑说道:“城主,你可真是让我等好生想念啊,自打你离开十绝城两月有余了,一直杳无音信,我等都急死了。尤其是姜子先生,本与城主约好,若城主入秦无消息,即刻攻打魏国以造魏王压力,好旁策应城主安全。但是没想到,魏国如此不经打,姜子先生一路连下魏国、楚国和齐国等十一座城,若不是战线拉得太长,后勤补给跟不上,姜子先生岂会驻足于这渔阳城中等候城主,怕是早就一路打得秦国边界去营救城主您了。” “姜子先生不愧是兵家学说代表,如此领兵作战,我亦自愧不如。对了,刚才你说后勤补给跟不上,十绝城中左庶长韩成子大人难道没有派人给你们运送粮草吗?”韩少保突然问道。 刘今无奈叹息了声,说道:“城主有所不知,左庶长韩大人自是派了粮草支援我们,但是墨成军主帅祖安之不放,说什么城中也是缺粮,要做好长久备战的准备。后来姜子先生派人前去几次交涉,也只是要回了很少一部分粮草。基于如此,姜子先生不得暂缓攻势,舍近求远,派兵突袭了这渔阳城,只因城中齐军储备了大量军粮,支撑数万大军大半年消耗是没有问题的。姜子先生说了,只要等城主回来,一切问题便就迎刃而解。” 韩少保越听心里越是不爽,但还是忍了下来,不动声色说道:“没想到本城主这么一走,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你个祖安之,当初你的旧部苏竞丢城失职,我念他是你的旧部,并未多加责罚,现在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本城主回来了,我倒要会会你祖安之到底想要干什么!刘将军,前方开路,护送我等进入渔阳城。” 刘今领命,率两千骑兵迅速清理斩杀周边齐军,随后带队离开齐军大营,拔都先行出发,阿奴台和伯罕左右领兵守卫,夺下了齐军战马,由贏苏率领的青衣墨门弟子断后,众人快速进入了渔阳城中。 姜子听闻韩少保归来,急忙下城迎接,顿时喜极而泣,泪下了两行清水,紧紧的抱住韩少保,说道:“少保,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姜子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辜负你的所托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后方不稳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咬着牙说道:“我回来了,先生这段时间辛苦了,先生于我韩少保之恩,没齿难忘,终生难报。” 姜子擦拭了眼角泪水,说道:“在下失态了,让少保你见笑了。” 韩少保转身向姜子先生介绍说道:“这位是姜子先生,亦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授业恩师。阿奴台、伯罕和拔都是我在草原上结识的生死兄弟,还有后面那些黑水族等各族部落的勇士,他们与我经历生死战火的考验,是值得生死相托的兄弟,你们都来参拜姜子先生。” 阿奴台、伯罕和拔都三人,及其身后一千八百余草原勇士纷纷跪下,行草原礼参见姜子,齐声说道:“长生天在上,我等参拜姜子安答。” 姜子稍稍一愣,随后说道:“各位草原勇士们快快请起。” 阿奴台等人起身,韩少保又介绍贏苏和项青说道:“此人名叫贏苏,是我昔日在秦国结拜的义兄大哥,也是青衣墨门的门主。他是我二哥项青,此番随我在草原四处征杀,危机千伏,几次绝境之下都幸得二哥出手相救。此次我们能得以顺利安全从秦国返回,全靠大哥和二哥的青衣墨门弟子鼎力相助。” 贏苏和项青抱拳行礼,姜子回礼,随后与韩少保说道:“少保你此番安全回来,得以主持大局,一切必将迎刃而解。” 韩少保回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该不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刘将军,麻烦你先行安排他们住下休整,做些吃得给他们,我与姜子先生有话要说。” 众人散去,韩少保与姜子二人走上渔阳城墙,瞧着四周黑漆漆一片,心有所思,许久,姜子意味深长说道:“少保,打下这片家业不容易,为此我们死伤了多少兄弟兵将,你的九弟章寒不就因此殒命于齐国的青田宫内嘛!好不容易打下现在这份家业,绝不能轻易就被他人毁了,有些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姜子此话,韩少保岂会不知,他淡然说道:“先生说得是,我心里有数了。那以先生之言,我该如何抉择计划?” “少保少年英雄,心中早有了周密的计划打算,自是不必我来述说。”姜子似是不愿多说,韩少保也不好多问,姜子又道:“此行连夺魏楚齐三国十一座城池,本有更大的战果,奈何种种因素掣肘,不得不放弃了更进一步的打算。只要后方稳妥,讨伐征战天下,必不是难事。” 姜子再次暗示韩少保,韩少保并未明确给出态度,只是说道:“先生,尚能坚守此城多少日子?” “渔阳城内粮草充足,坚守半年自不是问题,只要后方稳妥,前线无须担心。”姜子回道。 “好,那前线就交给先生了,后方问题我亲自前去处理解决,必将稳定后方局势,还先生一个安心!”韩少保转头瞧着姜子,郑重抱拳说道:“明日晨时我便出发十绝城,留我三哥项青及其青衣墨门两千弟子助先生守城,击退齐楚魏三国大军。” 姜子抱拳回礼,韩少保看着齐军大营方向,又道:“今夜齐军遭此大败,张阎罗很有可能恼羞成怒之下,明日会派大军强攻渔阳城。先生要小心,张阎罗虽胸无大志,但其齐军毕竟人多势众,以兵力优势攻城死磕怕也不能敌。先生乃是用兵高手,自然是有办法逐一化解的,渔阳城就拜托先生了。一定像颗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齐国的腹地,让他寝食难安!” 姜子说道:“少保尽管去做你的事情,齐军势大但无合格的领兵将军;楚军虽多但不足为患,其国内战力极强的楚国公主统领的新军,还是我姜子替她训练出来的;魏军更加不足为惧,绝不敢出全国之兵力与我等死战,如此岂不便宜了虎视眈眈在旁的吴国和晋国了。” “有先生这句话,我心甚安。”韩少保说道。 姜子也道:“有少保...有城主这句话,我心亦安。” 韩少保离去,下了城墙,简单休整补充装备干粮之后,在其一个时辰左右,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率领草原诸将一千八百骑兵和贏苏的一千青衣墨门弟子出了渔阳城西南城门而去,沿着姜子打下的城池路线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十绝城。 临行之前,韩少保与项青说道:“望三哥知晓大义,听命于姜子先生的安排指挥,莫要让四弟为难。姜子先生之言,亦犹如我之言,他是我的授业恩师,行军作战有他一套,凡事照做就行,勿要多问为什么。望三哥谨记!” 项青说道:“四弟放心,三哥岂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四弟安心去吧,三哥必与姜子先生好好守卫这渔阳城池,定把他修缮得固若金汤!” 韩少保与姜子等人告辞,随后带着草原骑兵和贏苏门人弟子骑兵总计三千余人,一路西南,只用了不到两日路程便就赶到了十绝城外。 韩少保策马走到十绝城西山门下,却被城上兵士放箭阻止,韩少保高声叫道:“叫祖安之出来见我!” 西山门之上军士叫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见祖大帅?”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韩少保大骂道。 山门上士兵见韩少保说话如此嚣张,不知真假来历,见其率领三千余骑兵来到此处,不似寻常人等,说道:“你等着,我去请祖大帅前来。” 士兵离去,韩少保等人足足等了能有三个时辰,从清晨时分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之际,韩少保阴沉着脸,死死的看着西山门方向,许久,才见副将苏竞晃晃悠悠来到山门之上。 校尉将军苏竞说道:“大帅有要事处理,没有时间来见你,有什么事情与本将军说也是一样的。” 拔都骑马走上前来,厉声呵斥道:“你不过一小小的守门将而已,有何资格出来说话,让祖安之出来面见我家将军!” 苏竞眯着眼瞧去,又见其背后三千余兵马,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说道:“见你模样,不似我大周人士,带着这么多兵马来我十绝城作何干系?我见你其心不安,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啊,射杀了此人!” 第三百九十章:秋后算账(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西山门城墙上有人放出暗箭,韩少保手中赤子剑出剑砍落,抬起了头,望着山门上的校尉将军苏竞,说道:“校尉将军,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苏竞闻言一愣,有种颇为熟悉的感觉,急忙看去,但见骑着小红马的那人竟是十绝城城主韩少保回来了! 苏竞两腿顿时吓软,急忙双手扶着城墙,险些瘫软在地。 韩少保骑马上前,拔都、阿奴台、伯罕和贏苏四人在后跟随,余下三千多骑兵纷纷向前逼近,城上守军即刻要放箭射杀,但听韩少保高声说道:“吾乃十绝城城主韩少保,我看你们谁敢放箭!” 西山门上守军闻听城主韩少保归来,全部放下弓箭,却见这时越骑校尉将军惠善来到城墙边上,一眼看见了韩少保,急忙带人出城相迎,全都跪在地上听候韩少保的命令。 韩少保淡淡说道:“把校尉将军苏竞给我拖出来!” 越骑校尉惠善挥手迅速让人去办,韩少保瞧着跪在地上的惠善,颇为不满说道:“哼,本城主只不过外出两月出去办点事情罢了,怎么着,回来了一个个都不认识我了还是怎么的?竟让本城主等了三个时辰,你们真是好大官威啊。” “城主恕罪,适才末将正在他处巡查,不知城主到来,非是故意如此,请城主明鉴。”惠善辩解说道。 “祖安之了?本城主指名道姓要他出城相迎,没想到他的排场比我的还大,本城主竟然调不动他了,派出苏竞这么个狗东西出来答话,他却视而不见!”韩少保不悦道。 “这个,这个末将不知。”惠善回道。 城内,前去传话的士兵回报道:“禀城主,校尉将军他...他跑了。” 众人一愣,韩少保处变不惊道:“跑了?跑哪里去了?” “听周边兄弟们说,向城内跑去,应该...应该是跑向了祖大帅府邸去了。”士兵唯唯诺诺回道,不敢看着韩少保。 “哼,好啊,本城主正好也要找他祖安之说说话,一起去倒也省心。惠善,你也同去。”韩少保又与眼前说话士兵说道:“去,通知东门和南门的大小正副将军全都到祖大帅府邸集合,就说是祖大帅的命令,不得有误,速速照办!” 那士兵看了一眼惠善,韩少保也看了看惠善,惠善见状呵斥道:“还不赶紧照城主的话去做!” 士兵低着头快速离去,韩少保淡然说道:“越骑校尉,此处守军是哪路兵马?有多少兵力?” “回禀城主,是墨城军,山门和城门处共有一万余军士。”惠善回答道。 “好,调拨五千军给本城主,我另有他用。”韩少保说道。 惠善为难道:“城主要用兵,末将的旧部两千余人可全部交给城主使用,至于其他军士兵马,请城主恕罪,末将实在是调不动,这些都是祖大帅的墨城军,非是末将所能命令!” 韩少保默言,心道:“好你个祖安之,小爷我不过就是离开了两个月,你就把手伸得这么长了,若是此行真被龙城公主慕容语所扣留在秦国,这十绝城不就变成你的了嘛。小爷脑袋别着裤腰带上去兵变夺城,难道就是为了给你做嫁衣的?你爷爷的,真是混账头顶!不杀杀你的锐气,当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是吧!”韩少保冷冷说道:“惠善,带路,进城!目标,祖安之府邸!” 惠善领命,先行前方带路进城,韩少保与拔都附耳小声,把赤子剑交到了拔都手里,拔都随后领十余人进入十绝城后与韩少保分道扬镳离去。韩少保等三千余骑兵全部进城,在惠善将军的带路下,快速来到了祖安之府邸外,并下令将祖安之府邸团团围住,不准放进放走一人。 祖安之府邸内,古祁、季镰、魏宁、上官田、公叔娄、祖安之以及苏竞等众将正全部聚于正厅之内。众将收到消息,城主韩少保回来了,无不各怀心思,尤其是听闻了苏竞一事之后,祖安之更是其心惶惶不安,想要出去却听府内佣人报说府邸外聚集了数千骑兵,正重兵围困府邸。 众将闻听皆是一愣,不知道此举是何意思,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之时,但听砰得一声,大门被韩少保一脚踹了开来,惊得公叔娄等将皆是一惊,只见韩少保带着三名将军以及百余军士进入府邸,走到了正厅之内,所行之处佣人婢女诸位将军全部跪下请礼。 韩少保大步流星走到了正厅内,看着眼前祖将,也并未出言让他们站起来,只是问道:“祖安之,没想到你现在的官威如此之大,竟是丝毫不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了。” 祖安之赶忙解释说道:“城主误会了,今日诸事繁多,非是不去,实在是脱不开身。若城主早说名讳,本帅岂敢不去相迎啊。” “哦?看样子大帅这是日理万机了呀,如此岂不是要大大的表彰了嘛!”韩少保冷眼瞧着祖安之说道。 祖安之低着头不敢相视,双腿跪地,说道:“不敢相邀功劳,但求城主明鉴本帅的赤忱之心,莫受他人挑拨。” 韩少保说道:“不急,时间多得是,事情慢慢处理,件件细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祖安之低头不语,韩少保瞧着跪在后面的苏竞,走到他的身边,说道:“祖大帅,你的旧部苏竞将军曾经有负军令,丢了城门。按照军令,是立斩不赦,但是本城主念及他是你的人,并没有过多苛责,原以为知耻而后勇,却没想到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如此不知死活,本城主就替祖大帅清理门户!” 韩少保猛地拔出阿奴台腰间马刀,照其校尉将军苏竞头上砍去,却见祖大帅突然出手,赤手空拳接住了韩少保手里的马刀,但见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苏竞额头,已经吓傻了的苏竞浑身瘫软在地,呆若木鸡之下吓尿了裤子,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韩少保冷眼瞧着祖安之,祖安之死不放手,说道:“城主,苏竞之罪,我定当惩罚,望城主留他一条狗命,废除他的校尉将军身份,为我府中下人,了慰此残生罢了。毕竟他也跟随了我多年,出生入死十余载,即便有罪,我愿为他承受,只求城主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第三百九十一章:秋后算账(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睥睨着祖安之,说道:“我要说不了,你又当如何?” 祖安之淡淡道:“不敢忤逆城主大人,只求城主此处手下留情,日后必当誓死报答。”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韩少保卸力松开,转身走到正厅前,阿奴台拿走马刀退到一旁,韩少保说道:“祖安之听令!” 祖安之跪下听令,韩少保命道:“本城主命带上你的墨城军,即刻整军出征,北上攻打吴国,与姜子先生的武卫军在齐国的渔阳城汇合,以十绝城为始,渔阳城为终,连成一片,将吴国、魏国和齐国分割两部分,使其不能完整。若胜,旧事一笔勾销,既往不咎,余部也必有重赏。若败,后果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姜子先生在外无援兵的情况下能连夺魏楚齐十一城,想必祖大帅跟你的昔日旧部也必不会落于姜子先生之后。” 祖安之府邸外,拔都领命而回,王乔烈、南春以及温苏媚和韩成子皆前来于此。 温苏媚瞧见了韩少保,心中甚是欢喜,一别两月,如隔春秋,激动不已,莫不是众人皆在,温苏媚当真要扑倒在韩少保怀里,好好的大哭一场,以缓解相思担忧之痛。 公叔娄见祖安之久未说话,韩少保看着他似有其意,恐生事端,便就说道:“接城主之命,必定不负所托!” “祖大帅似有不同意见,既有那就说出来,可别藏着掖着,本城主向来不喜首鼠两端之人。”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身后的众将,都是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竟不像是大周人士,倒有几分相像蛮族之人。韩少保见祖安之瞧着他身后的阿奴台等人,故意说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三位将军分别是本城主在北方草原黑水族、佤羯族和娄烦族收降的勇士。此行归秦,恰巧碰上了北上草原部落山戎、羌族和胡人发动兵变,南下进犯秦国边关,本城主受秦王之托,顺手灭之,解了秦国围城之危。秦王为表谢意,承诺于我,我若有难,他的三十万北府军精锐骑兵可随时南下相助。祖大帅似是饶有兴趣,拔都,出来陪本城主的祖大帅好好玩玩!” 拔都出列,草原人特有的高大魁梧身材,立时压住了古祁等人的气势。拔都发出一声怒吼,摆出手势,大叫道:“祖大帅,请赐教!”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祖安之瞧着对面的草原蛮族人拔都,心有不定,恐不是其对手,包裹好手上伤口之后,仍然硬着头皮上前与其交手。拔都的摔跤功夫丝毫不弱,下三盘极稳,任凭祖安之如何腾挪转移,都推不动拔都半分身体。 “祖大帅,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我拔都只不过是最低贱的下等人,功夫也是最差的,你堂堂一军主帅莫不是连我都不如,岂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了!”拔都说罢,突然一声大吼,手脚并用,将祖安之重重的摔飞了出去,惊得公叔楼等人想要去搀扶祖安之,却又不敢,只好跪在地上沉默不言。 祖安之大怒,起身要与拔都再来战过,却又被拔都摔了出去,祖安之脸面挂不住,再来厮杀,还是被拔都一招过肩摔顶了出去。 韩成子等人在旁看了半晌,王乔烈和南春齐声叫好,温苏媚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的瞧着韩少保,既是欢喜又是担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轻轻拍了拍,似在告诉肚子孩儿,你的父亲回来了。 韩成子看着韩少保身后的草原勇士将军,不禁心中感叹道:“两月不见,侄儿竟是带着如此勇武将军回来,想必这两月他过得也绝不轻松。” 祖安之与拔都交手多次,无一例外皆被拔都摔飞,浑身上下皆是疼痛,似觉五脏六腑也要碎裂。韩少保出手拦住,示意拔都退下,走到躺在地上的祖安之跟前,亲自搀扶起了他,语气软和了下来,说道:“祖大哥,你我当初从一穷二白走到如今地步,虽说不上功成名就,那也算得是小有成就了。我知祖大哥你的心意,为何你偏不知吾弟之意?遥想当初,你我昔日同生共死于齐国青田宫内,千军万马都奈何不了我们,为何现在就不能如先前那般亲密无间了?我韩少保从始至终都不想做兄弟阖墙之事,十绝城兵变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该给的我都加倍给了你们,但是祖大哥你等也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韩少保既能当得了这城主之位,不论我年岁到底多少,那也是我的本事。你们若是不服,自己带着兵马去外闯荡一番天地出来,向我证明你们的本事,而不是只会一味的窝里横!我韩少保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自己没有本事,却又见不得别人有能耐而去刻意打压,这种人我韩少保不欢迎,没有他,我韩少保照样玩得转!就连山戎、羌族和胡人我都能把他们打得溃败数千里之地,难道还治不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 韩少保斜眼看着公叔娄等人,众人吓得急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韩少保,就连祖安之也有些诧异,实在没想到韩少保的变化会是如此翻天覆地之大,听闻他竟能打得北方草原蛮族溃败上千里,心中骇闻,却又觉得不像是说得假话。祖安之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直觉告诉他,跟着这个少年韩少保或是个不错的选择,骑马他当初说过的话全都一一做到了。帮助慕容白成功夺嫡,凭一己之力发动兵变功夺十绝之城,如今又替秦王立下如此大功,如此种种,绝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之人。 “我韩少保年纪虽小,但是心态不小。受人恩惠愿十倍相报,害我仇人必百倍让他尝之!今天,最后一次,若能从此改正,便就既往不咎。若是下次再犯,就再无机会!若是谁不服管教,现在可以提出来,我韩少保备足金银厚礼相送,绝不苛难!”韩少保望着众人说道。 众人皆是默不作声,韩少保又道:“好,既然不走,以后不论何人再敢如此,不论本城主当时在不在城中,事后查明,皆乱棍打死弃尸荒野!本城主,说到做到,谁若不信,大可前来挑战我的底线!” 众将全部跪下,被韩少保个人气势所折服,齐声高呼道:“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韩少保气势如常,经此一番话,既有威吓也有好言相抚,双管齐下便是彻底的震慑住了祖安之等人,使其以后再不敢生出异心。 第三百九十二章:其心可恨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祖安之抱拳说道:“城主之言,我祖安之记住了。今日在此发誓,绝不会再发生此等事情,若再犯,不用城主动手,我等自行裁决!”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你等速去准备一切事宜,调动兵马明日便就率军出征。你等先行领墨城军出发,粮草本城主自会给你们安排,无须担心,本城主亲自坐阵指挥!” 祖安之说道:“明日是否太急了些?各部将皆是城门守将,如此贸然离去,一应诸事全没有交接,恐怕不妥。” “不必了!你尽管带你的墨城军安心出征,余下事情本城主自会妥当安排。若无其他事情,暂且这样吧,明日出征誓师,本城主亲自相送各位将军。”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见韩少保其心已定,不好再多言,便就抱拳行礼,韩少保叫来上官田,众人皆跟随韩少保离去,围困在府邸外的三千余骑兵依序撤走,陡自留下祖安之等众将在此。 公叔娄见韩少保等人已走,意在提醒说道:“大帅,城主是个英雄,非是寻常人等所能比拟。这些日子我派往秦国的密探也传来不少消息,秦王已经指定将其王妹龙城公主慕容语许配给城主,现在的韩城主又多了一层秦国驸马的身份。而且听闻,韩城主北上击败草原胡人、羌族和山戎部落之事也是确凿,整个秦国上下百姓无人不知他韩少保韩都尉的大名。如此少年英雄,跟随于他总比反对更要划算一些,且城主也是仁至义尽了,就拿当初十绝城兵变,苏竞丢了城门一事来说,没有杀他,照样封赏,亦是给了大帅天大的情分,不能再三的去挑战城主底线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帅扣押姜子先生的粮草不放,即便是诛杀也属合情合理,这次的确是大帅做得有些过分了。能有如此结果,可见城主是念了大帅昔日的情分,不然依城主的脾性,断断不会相容!大帅,见好就收吧,别再折腾了,也勿听魑魅魍魉之人的小人谗言,趁现在还没有彻底走到撕破脸那一步,主动缓和缓和与城主之间的关系吧。城主多少也算得上是值得托付追随之人,相较于齐王,谁更有情有义有兄弟之情,大帅心里难道不知吗?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城主没哪里对不起大帅,相反却是大帅咄咄逼人多次过分之举,即便是我,也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 公叔娄一番话,听得祖安之犹如醍醐灌顶,此刻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喃喃说道:“是啊,他确实没有哪里对不起我祖安之的,即便十绝城兵变,我亦没有相助他多少,最难最险的仗都让他和他的兄弟打了,我们只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罢了。即使如此,但也仍然封了我祖安之为一军主帅,你等昔日旧部各位将军,将守城之重担交到我们的手里。唉,副帅啊,你为何不早早与我说这些话啊,也不致于与城主关系闹得如此僵局啊。” “大帅,非是我不说,而是那个时候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肺腑之言哪!”公叔娄无奈叹息,说道:“如今夜不算迟,既然城主给了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做好,建立军功,夺下城池,不怕城主不回心转意,另眼相看大帅。毕竟不能躺着功劳薄上吃一辈子,何况我们的功劳并不是很大。” “副帅说得是啊,是我祖安之小人了,格局不大,注定做不了大事,也就只能干些领兵打仗之事了,心胸气度根本不能与城主相比啊。”祖安之怅怅然说道,看着面前昔日部将,最后瞧向了苏竞,有些不满说道:“你好歹也是跟随我祖安之战场冲杀过的,竟如此无胆,吓得跑到了我的府邸,说出去岂不要让人耻笑!你丢脸也就罢了,还要连累本帅,让人在其背后指指点点说我祖安之的部将都是像苏竞这样的酒囊饭袋!” 校尉将军悻悻不语,不敢答话,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言,祖安之又看了看古祁等其他旧将,也都低头不语,祖安之挥手说道:“行了,都散了,各自回去准备吧,明日点齐兵马,随我出征吧!” 众人散去,话为两头,韩少保率领一众部将先行来到最近的西城门跟前,樊无期率领诸将早已等候多时,见其韩少保等来纷纷抱拳行礼,韩少保即刻命令道:“樊归、杨蒙二将,从南门调任为西门正副将军。南春升为南山门越骑校尉将军,朗洛为副将校尉不变。樊无期升任为东门越骑校尉将军,卸任禁军主将一职,伯罕为副将,升为校尉将军守卫东山门安危。贏苏为青衣墨门门主,同时兼任十绝城禁军主将都尉一职,拔都为禁军副将校尉。惠善、上官田、曹古、王乔烈、阿奴台暂时无职,以待后用。” 众将齐声领命,随后各自散去迅速交接手续去了,只留下王乔烈、阿奴台、温苏媚和韩成子四人及其数十名亲兵卫队。 韩少保与阿奴台说道:“你先熟悉熟悉此城,我有话与他们说,稍后再来。” 阿奴台告退离去,韩少保正要说话,温苏媚却是一头扑进了韩少保怀里,哭哭啼啼了起来,忽又大笑忽又痛哭,喃喃说道:“韩少保,你再也别走了,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们受了多少苦楚怨气吗?你可知道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们了!你若以后再像此次突然而走,我宁可打断你的双腿也绝不放你离开!” “是我的错,是我韩少保没有妥善安排好,以致于形成如今这般局面。我保证,以后再也走了,任凭是天皇老子也带不走我韩少保!”韩少保抱着温苏媚,却见她满脸皆是悲伤之情,苦笑反复,阴晴不定,喜怒陡转,弄得韩少保一时手足无措,只好不停的安慰着她,说道:“娘子,暂且先忍耐一会,待诸事处理完毕之后,回到府邸任你打骂发泄。” 温苏媚擦干了眼角泪水,起身站到别处,韩少保与韩成子埋怨说道:“叔父,临行时曾留有你一支万余人我一手训练出来的韩武卒军士,又派了五弟和六弟相助于你,为何你如此不作为?任凭他祖安之在这十绝城里一手遮天,竟敢随意扣押粮草。若不是姜子先生苦苦在外支持,只怕是我等所打下的家业全都要毁之一旦了,到时就连咱们的立足之地十绝城也要被人夺了去,等你我皆成了他人阶下死囚时,一切都悔之晚矣了!” “侄儿,你说完了?”韩成子不急不慢问道。 韩少保见其如此淡定自若,不知何意,瞧着韩成子,却见温苏媚正要解释,却被韩成子拦住,但听韩成子说道:“其一,万余人的韩武卒叔父只留下两千余人防身,其他兵马全都调拨支援姜子先生去了。姜子先生起兵攻魏,一路势如破竹连下诸城,后又接连攻下楚国和齐国数座城池,兵力吃紧,派人回城请求援兵。祖安之派他的墨城军,难道我还能眼看着姜子先生危急而见死不救吗?只好把韩武卒派出去支援姜子先生。其二,祖安之擅自扣押姜子先生武卫军的军粮,不是叔父无能,而是十绝城的城防全都掌握着祖安之及其旧部手里,祖安之不开城放人,我亦能如何啊?我韩成子拖着这双残废之腿,温姑娘挺着个大肚子推着我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祖安之祖大帅开城释放运粮队出城。最后还是温姑娘跪着地上亲自哀求他祖安之,才为姜子先生的武卫军求来了一部分军粮出城支援。韩少保,你自己说,今日这有这因缘,到底是谁最开始种下的这恶果?!你竟如此胆大,把一城之城府全部交到这种与你已经离心离德之人的手里,该是老天爷让你命不该绝,否则这最后失城丢命的罪名就要扣在我韩成子的头上了!这桩桩件件,皆有王乔烈和温姑娘坐阵,我若有半句添油加醋,挑拨你与你祖大哥之间的兄弟情分,就让我韩成子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韩成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是高声大叫呵斥。 韩少保愣住了,他知道祖安之可恶,竟是没想到会如此可恶,他瞧着韩成子,又看了看温苏媚和王乔烈,沉默良久,韩少保面无表情说道:“其心可恨!” “四哥,你知姜子先生困难,又岂知叔父亦是艰难。此事谁也不怪,要怪就怪那该死的祖安之如此薄情寡义,丝毫不念及四哥昔日与他恩情。其心不仅可恨,更是可诛!”王乔烈愤恨不满说道。 韩少保扑通一声跪倒在韩成子跟前,说道:“叔父,侄儿错了,一切起源根本都是孩儿当初的错误安排。叔父辛苦了,娘子辛苦了,六弟辛苦了。” 温苏媚跪了下来,王乔烈也跪了过来,全都围在韩成子四轮小车跟前,三个人犹如孩子一般,不禁嚎啕大哭,发泄心中悲愤、不平、哀怨、怒怆之心之情... 第三百九十三章:出征吴国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次日晌午时分,祖安之召集旧部诸将及其两千墨城军于天安阁前,在韩少保的主持下,进行出征前的士气鼓舞,并且承诺道:“此战出兵吴国,大帅率领五万墨城军,身负使命重担,望其诸君鼎力相助祖大帅,莫负本城主之所托。此战,按照既定行军路线,务必打通北上吴国、通往齐国渔阳城之路,与姜子先生的武卫军会师与渔阳城内。届时,本城主亲自为诸君加官进爵厚赏恩禄。” 韩少保端起案台上的美酒,高峙于祖安之等人跟前,说道:“将军威武!此战百胜!”随后,一饮而尽。 祖安之、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等六将满饮此杯,随后齐声说道:“城主威武!此战必胜!” 众墨城军也是纷纷高呼响应,祖安之翻身上马,与韩少保告别离去,公叔娄等人也骑马随后,率领天安阁前的两千墨城军从十绝城东门出发,余下五万步兵在公叔娄的带领下随后而行,开始对吴国展开了攻城征战。 十绝城内五万余墨城军全部离开之后,城内顿时空荡了不少,不再似以前那般拥挤不堪了。韩少保带领惠善、上官田、曹古、王乔烈、阿奴台等将军亲自相送祖安之于十绝城东门,随后目送他们领兵离去,直扑吴国边城南墉城而去。 韩少保与身边的韩成子说道:“叔父,墨城军已出,我不再的这些日子变法之事可有搁置?” “唉,好在也是磕磕碰碰之下勉强前行吧,总算没有像以前那样又无疾而终了。”韩成子叹息说道。 “难道祖安之连变法之事他也敢插手干预?”韩少保问道。 “倒也没有那么大胆,侄儿早就有过明言示警,祖安之也不敢明着胡来,就是私下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罢了,常要反对于我。”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他要反对的不是你,也不是变法,反对的是我韩少保。因为他祖安之好歹也是齐国昔日的左将军,而我韩少保不过是一个当年的小乞丐罢了。我这种出身低贱之人尚能做一城之主,他又岂肯屈居于我之下?心里必然是不服的!” “侄儿虽说是昔日乞丐,但与你当年第一次见面时便知你绝不是寻常人等,必有所作为成就,加上侄儿又勤奋好学,灵活多变,活学活用,岂是他祖安之能相比的?”韩成子说道。 “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却又眼红他人所得来的巨大成就,从羡慕演化为嫉妒恨,殊不知他人在成功之前付出了多少生死之事!这种人,多着了,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韩少保倒是不太在意说道。 韩成子说道:“侄儿这番话倒是中肯,既然知晓祖安之的为人,为何不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们岂不是更好?” “叔父有所不知,杀一个人固然容易,但是要挽回一个人心却是无比艰难。倘若此番将祖安之旧部全部诛杀,势必会在其旧部军士中传出大量谣言,再传至大周诸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于我们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妙。现在我们正是处于起势开创阶段,也正是用人之际,一旦将其祖安之及其旧部诛杀,势必会寒了想要投奔我们的天下有志之士之心。即便祖安之罪该万死,但现在也仍然不是跟他秋后算账的时候,如果逼之过急,很有可能祖安之会狗急跳墙,毕竟现在的他不能与数年前在齐国时同日而语,他手里有五万墨城军,若与别国联手反叛,十绝城必将危矣。与其杀人寒心,不如以此命令他们出兵攻打吴国,如此一来,既绝了与他国相交的可能,又夺了城池壮大了我们的实力,还能消耗他们的兵力,一举三得,岂不比杀了他们更为的划算得利嘛!”韩少保附耳与韩成子小声说道:“更加重要的是,利用他们替我等冲锋陷阵夺城杀人,恶名全部担在他的头上,以后即便想要有什么不轨举动,也绝无人相帮!以后,但凡他们夺下一座城池,便就即刻安排人手前去接管,叔父以左庶长身份在此城举行变法,便就能将此城的人心全部收归于自己麾下。如此,祖安之攻城杀人,叔父变法救人,两相对比双管齐下,叔父觉得哪个更为切实有效一些?” 韩成子看着韩少保,似是有些不认识他了,只觉心头诧异震惊,喃喃道:“侄儿之心计城府,叔父万万不及,实在是毒辣。侄儿能有如此成长,叔父既喜又忧啊。” 韩少保自然是知道韩成子说此话的含义,只是说道:“叔父无忧,侄儿做事自有分寸。” 韩成子不再多言,众人散去各自回府,王乔烈推着韩成子返回城主府邸,等候在府邸之内的温苏媚听见动静,欢喜的一路小跑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急忙稳住她说道:“慢点慢点,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可得小心点啊,若是伤了我儿子,定不饶你。” “你敢!你儿子重要,难道他母亲就不重要了嘛?”温苏媚嗔怒说道。 王乔烈推着韩成子先行进府,韩少保与温苏媚二人也回到了内屋。刚一进屋,温苏媚便就热情似火的抱住了韩少保,与韩少保深情亲吻了起来,两人意乱情迷之下双双进屋,宽衣解带正要行那人生得意之事,韩少保忽的抽身离开,说道:“不可不可,可别伤了我的儿子那就大大不妙了。” 温苏媚裸露着上身,有些羞涩说道:“臭小子,赶紧上来,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万一捅...”韩少保话未说完,却被温苏媚打断。 温苏媚说道:“哎呀,我是孩子的母亲,我说没事便就没事,快些上来吧。” 韩少保一愣,又道:“当真没事?” 温苏媚脸色一红,拉上床帘,隔着帘子说道:“臭小子,再不上来,以后就休想再碰我一下。” 韩少保嘿嘿一笑,爬上了床去,笑说道:“娘子不给相公上床睡觉,这是什么规矩?在大周,这可是欺夫啊,要受刑惩罚的。” 床帘外,但听里面二人说道:“臭小子,手乱摸哪里了,错了...” “没错啊,不都是窟窿嘛...” “我说错了便就错了,还在下面了...” 温苏媚突然**了一声,只听里面温苏媚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这里...” 温苏媚话未说完,又是轻声叫唤了一声,似是享受似乎是有些痛苦,但听出床帘里面的韩少保说道:“哎哎哎,娘子饶命,别咬我啊,这不是许久未见娘子了嘛,有些生疏了嘛...” 第三百九十四章:毒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和温苏媚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温苏媚沉睡而去,韩少保熟睡之中忽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轻声换道:“四哥,出事了!” 韩少保闻言一惊,睡意全无,看着依偎在怀里的温苏媚,轻轻抽开了身子,盖好被子,穿好衣服,出了内屋,作了个嘘势,招呼着王乔烈来到府邸花园走廊之上,说起了事情。 “何事如此神色慌张?”韩少保瞧着王乔烈问道。 “半个时辰前,正在五哥府邸养伤的十弟英夫,突遭不明身份之人刺杀,遇袭重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王乔烈急忙说道。 “什么?老十被人刺杀了?快,带路,即刻去五弟府邸!”韩少保闻听失色说道,昨夜他命人从天牢中将英夫带出来,因是对祖安之出言不逊,被祖安之关押在天牢之中,受了些活罪折磨,浑身要命伤没有,都是令人疼痛的皮肉伤,韩少保昨夜第一眼瞧见英夫时,心中震惊,浑身上下都是细小伤口,一动他便就火辣辣的疼痛。韩少保没有料到祖安之的手段会如此阴毒,竟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折磨英夫,别人也就罢了,难道他不知道此人是他韩少保结拜的生死兄弟嘛?韩少保将伤痕累累的英夫安排到了南春府邸养伤,却是始料不及,才不过半日功夫,竟受了如此之重的伤势,韩少保不禁心中嘀咕道:“到底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王乔烈前方带路,一路前行到南春府邸,进了里屋,只见屋内已经聚集了樊无期、贏苏、南春等众将。众将见韩少保到来,纷纷行礼,韩少保径直走到床榻跟前,看着已经奄奄一息不断口吐黑血的英夫,韩少保顿觉五雷轰顶,惶愣呆住了,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英夫伸着手握着韩少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说道:“四哥你...你终于来了,十弟好...好想你啊...” 韩少保拿着床上锦帕连忙擦拭着英夫嘴角黑血,颇为紧张说道:“老十,没事,没事啊,四哥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太医了,快宣太医!” 站着韩少保身后的一老者,向韩少保行礼说道:“城主,英夫将军中了剧毒,非是老夫不救,而是这种剧毒根本就没有解药,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中毒?”韩少保转头看着那人,起身说道:“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到底怎么回事?” 贏苏说道:“四弟,有伙贼人秘密潜伏城内,我等巡城之时发现了他们,便就率军追击,只见那伙贼人冲入五弟府邸,待我们追进来时,十弟已经中了贼人的毒镖,倒在了血泊之中。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只怕十弟他已经...” 韩少保接过贏苏手里的贼人毒镖,仔细揣摩了起来,说道:“这毒镖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四弟可还见得火镰教?”贏苏问道。 “火镰教?”韩少保一愣,问道:“大哥此话何意?” 贏苏瞧着毒镖,说道:“大哥昔日在他国组建青衣墨门时,与火镰教打过几次交道,双方间互有交手胜负,这毒镖便就是火镰教特有的产物,袭击十弟的贼人应该就是火镰教人无疑!” “十弟与火镰教有何深仇大恨?以致于冒着巨大风险前来十绝城暗杀于他?”王乔烈不解问道。 “各位有所不知,十弟昔日跟随大哥四处流落之时,能力卓然突出,曾经几次设计大败于火镰教人,斩杀了不少教众之人,怕是就在那会与火镰教结下了冤仇。”贏苏说道。 韩少保喃喃说道:“十弟向来好学,早年跟随我的时候学了不少东西,不论是剑法还是兵法都颇有造诣,想必火镰教人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才会行这等卑劣无耻的手段。”韩少保与太医说道:“十弟绝不能死,一定要救,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哪怕是翻阅古籍,也要救活我十弟,否则本城主绝不轻饶了你!” 太医唯唯诺诺离去,去开方子,却听南春说道:“各位哥哥们快来,十弟在叫你们了。” 贏苏、樊无期、韩少保、王乔烈四人站在英夫床前,不仅流下两行清泪,拼着力气说道:“大哥、二哥、四哥、五哥、六哥,咱们兄弟又聚在了一起了,只是可惜了九哥英年早逝,还有二哥、七哥和八哥不在此处,若能临死前再见各位哥哥们,也是心满意足了。” 樊无期说道:“十弟,你不要再说话了,安心养伤,哥哥们定会救你。” 韩少保也道:“四哥答应你,定会保你的性命无虞。”韩少保忽的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与樊无期说道:“二哥,你可还记得去年在凉国的河东草场外,你们也是身中了沙陀人的剧毒,是我用自己的血救了你们,或许这个办法也能救活十弟。医家的扁雀先生也说了,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论什么样的剧毒在我这里都是毫无用处。” 樊无期点头说道:“或能一试!” 王乔烈也道:“四哥之血,另有奇效也尤为可知啊!” 事不宜迟,韩少保即刻就从怀里拿出匕首,要割破自己的手腕放血,却被贏苏拦住说道:“四弟,不可鲁莽,此事万万不能轻率而为,若有什么难以预测之事,岂不害了十弟!而且四弟贵为城主,千金之躯,不可自毁身体。” “大哥心意,四弟岂会不懂!都是当年拜过把子歃血为盟过的生死兄弟,怎能不救?即便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也绝不能放过。至于有无什么副作用,我相信十弟能谅解四哥的苦心。”韩少保说道。 躺着床上的英夫咽了咽口水,微微笑说道:“四哥尽管来,不论是何种结果,皆与四哥无关,四哥亦不必内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一世,岂有不死!” 贏苏松让开了身子,拍了拍韩少保的肩膀,韩少保点了点头,随后走到跟前,匕首划破手腕,血水一滴一滴滴落进了英夫嘴里,众人翘首以盼,都愿英夫能有奇效而命不该绝。 第三百九十五章:计划取消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英夫昏昏沉沉睡去,众人退出了屋子,走到外面,韩少保包扎好伤口,瞧着众兄弟,恶恨说道:“我不去找他火镰教的麻烦,没想到他们自己却要主动前来招惹我。两月多前的雁荡山下,我被同样是江湖人士刺杀,若不是程守疾恰巧路过,险些就丧命于此。这些江湖势力实在猖狂,竟敢如此大胆,不打压剿灭他们,当真以为我韩少保是泥捏得不成?三天两头前来刺杀我十绝城将军大人!既然如此目中无人猖狂至极,那本城主这次就要好好教教他们做人二字到底是怎么个写法。” “大哥,你常行走于江湖,对于江湖事情自然要比四弟更为了解得通透。四弟决定,剿灭江湖势力,就先从十绝城周边开始。大哥不再担任禁军都尉将军一职,率领你的青衣墨门弟子四处出击,秘密剿灭诸教势力,四弟为你后缘,鼎力支持,必将大哥的青衣墨门打造为大周第一等的教派。”韩少保看着贏苏说道:“只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决心与四弟共谋大事?” 贏苏正色说道:“四弟乃是人中之杰,大哥虽比不上四弟,但也不甘于人后,愿与四弟共谋!” “好,那就先从火镰教下手,此番务必要将火镰教连根拔起!”韩少保恶恨说道。 众人皆散去,留下南春照料英夫。 韩少保叫住了正要走的王乔烈,说道:“老六,你可还记得火镰教的风堂主吗?” “当然记得,那老家伙嚣张得很,怎能把他忘了。”王乔烈说道。 “既如此,麻烦六弟走一趟,替四哥去趟晋国,带句话给火镰教的风堂主,请他城中相见。务必谨记,路上小心,只是传话,万不可节外生枝,我让上官田随你同去。” “六弟知道了,必是快去快回,绝不给四哥平添不必要的麻烦。”王乔烈说罢,告辞离去,随后从他处叫上上官田,二人一同从十绝城南门离去下山。 二人一路往南,乔装为民,因是周边形势严峻,晋国的变成合原城守卫森严,紧闭大门禁止任何人通行。 王乔烈和上官田二人骑着马,见晋国合原城如此森严,无奈之下只好绕道而行,却见合原城北门和东北门也是大门紧闭,左右找寻不得之下只好退后十绝城内,与韩少保禀明情况说道:“四哥,实在进不去,晋国与我十绝城相邻的两处大门全部紧闭,晋国已经派重兵在此守候,任何人也不得通行,我们找寻良久,只有从姜子先生占据的魏国城池绕道前行,否则绝无他法。如此,肯定要耗费诸多时日,恐误了四哥大事,只好先行回来奏报。如今之计,也就只有攻城这么一条路了,攻破晋国的合原城,掩护我等趁机混进城中,秘密潜行寻找火镰教众人,方能传话。”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嘛?” 韩成子说道:“自打侄儿兵变夺城成功,姜子先生出兵又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打得魏国、楚国和齐国毫无还手之力。晋王不傻,畏于侄儿兵锋,心知不敌,既不主动出兵挑衅进攻,也不退缩不前畏敌如虎,派遣重兵把守以防不测。想要最近路程进入晋国,除了攻城,的确再无其他办法。” 韩少保瞧着樊无期,说道:“二哥,大哥他们出发了吗?” 樊无期点头说道:“大哥率领两百青衣墨门弟子先行出发,不知为何,竟是从魏国绕道,要先去梁国。” “大哥如此大费周章行事,必有他的用意,自是不必担心。只是现在令我头疼的是,如何能进入这晋国地界之内!难道非要擅动兵戈不成?”韩少保说道。 “晋国合原城城高墙厚,若无大型工程器械,非是能轻易攻破。”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陷入沉思之中,不再答话,脑子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是好。韩少保心道:“姜子武卫军一路攻打魏国北上,祖安之率墨城军从吴国北上,已经是两面作战,绝不能再与晋国出兵交战。胜则皆大欢喜罢了,败则三面受敌围困,一旦前功尽弃全部退守十绝城,人心惶惶之下必生祸端,不能相保十绝城之安危。但若不与晋国出兵作战,就犹如一头恶狼时刻在自己的枕边虎视眈眈,即便现在平静不起波澜,却难保日后不会生出滔天巨变,又岂能令我安心无忧!晋国把控着南下之路,只要晋国大门一关,南下便就彻底无望,时刻都要受晋国的掣肘节制,实在是令人不爽!” 韩成子似乎看出了韩少保的担忧,只是说了十个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不容他人酣睡,只怕是顶不住魏晋吴三路大军的围攻啊!”韩少保说道。 “十绝城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之便,魏晋吴三军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也不会等待至此!”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老六,你速速派人去把大哥他们叫回来了,诛灭火镰教的行动计划临时取消,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倘若日后我们真要与晋国开战,则不能与江湖教派再结仇怨,只能暂且先忍耐下来,等待日后时机了。” 王乔烈看着韩少保,没有要走的时候,韩少保问道:“有事?” 王乔烈说道:“那十弟的仇就不报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此时用人之际,大事未成之时,只有忍耐。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韩少保说道。 韩成子说道:“侄儿此言,是眼下最符合我们的情势之举。若与晋国开战,就不能再与其他势力交恶,要团结一切敌人的敌人,即便不愿相助我们,双方起码也还未撕破脸面,也算多少有些回转谈判的余地。” “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赶紧去大哥他们叫回来!”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抱拳离去,迅速追寻贏苏等人的脚步而去,与半日后在魏国的泾城追上了贏苏,高声叫住说道:“大哥留步,大哥留步。” 贏苏等人停下马匹,瞧着王乔烈在后追来,待行至跟前,问道:“六弟为何也来此啊?” 王乔烈稳住战马说道:“四哥有令,计划取消,暂且回城,再作计较。” “为何朝令夕改?”贏苏不解道。 “唉,等回去了,四哥自会跟大哥解释的。”王乔烈无奈说道。 贏苏等人随后掉转马匹,原路返回,于天黑时分赶回了十绝城。 第三百九十六章:伐晋之战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贏苏等人赶到时,韩少保与韩成子正在议事,樊无期、南春、惠善、杨蒙、樊归、朗洛、上官田、曹古、伯罕、阿奴台、拔都等诸将也都在此,全在城主府邸议事厅内。 韩少保瞧见贏苏与王乔烈二人到来,说道:“就等你们了,快坐下说话。” 贏苏和王乔烈二人行礼坐下,韩少保说道:“既然诸王将军都到齐了,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直切主题了。今夜急召你等来此,是要谈论对待晋国的方针,到底是打还是和,你们就敞开心扉好好的说说你们的意见。” 众将面面相视,韩成子中和说道:“诸王将军,对晋方针,是打是和,都先表个态。老夫赞成打!” 众将瞧着韩少保,韩少保说道:“看我作甚,不必有所顾忌,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便是。大哥,你带个头做个表率。” 贏苏想了想说道:“据我了解,晋王不是泛泛之辈,与晋国作战,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想要灭了他,更是困难。” “那大哥的意思是和?”韩少保问道。 贏苏做事向来谨慎,若无十全把握绝不去做那风险极大之事,点头说道:“既不打,也不和,维持现状便是最好。” “非也!即便我们不打,只怕晋军也不会坐看我们强大,迟早也会兴兵讨伐我们。早打晚打都要打,不如抢占先机先声夺人!”樊无期反对说道。 惠善说道:“如今我们已经与魏国、楚国、齐国和吴国同时开战,武卫军和墨城军同时出兵,倘若再与晋国发生兵戈战争,只怕到时候会腹背受敌,无力同时支撑三路大军,仅凭粮草这一块便就能让十绝城彻底崩溃。城主,末将赞同贏苏将军的建议,暂且不去招惹晋国为妙,维持现状方为妥当。待姜子先生和祖大帅稳定下来局势,再行率军回城,同时进攻晋国更有胜算。” 王乔烈反驳说道:“依惠善将军之言,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即便我们不去招惹晋国,惠善将军你亦能保证晋国不会与我们发生龃龉?四哥,我赞同二哥的意见,及早出兵,迟早绝了晋国人蝇营狗苟之心,晋王迟迟按兵不动指不定包藏了什么样的祸心也犹未可知!” 余下诸将樊归和杨蒙赞同打,上官田和朗洛反对,南春、曹古和阿奴台等诸将不发表任何意见。 韩少保瞧着南春说道:“五弟,为何你一直不说话啊?” 南春向来寡言少语,从不发表掺和什么事情,只是照章办事,南春抱拳说道:“四哥,左庶长大人,还有大哥、二哥和六弟,以及其他将军,我南春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听你们说便就行了,只要你们定下来,是打是和我皆无异议!” 韩少保瞧着南春,见他不愿说,也不劝说,又看了看阿奴台等草原三将,说道:“阿奴台、伯罕、拔都,你们三人的意见了?” 阿奴台行草原礼,说道:“城主,我等三人是草原族人,对大周内政之事并不擅长,若论带兵冲锋厮杀必一马当先勇往直前,这等商谈战和之事,我等实在帮不上忙,还请城主与各位将军自行决断。” 韩少保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说,罢了罢了,也不强求你们。现在大哥贏苏、惠善、上官田和朗洛反对出兵,韩成子、樊无期、王乔烈、樊归和杨蒙支持出兵,五比四,战大于和。大哥,看样子只能是战了!” 贏苏说道:“大哥还是那句话,我们败不起,若没有十足的胜算,便不能贸然与晋开战。”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若无风险岂会有巨大的回报!大哥之言,四弟铭记于心,但是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形势,四弟认为,还是打起来更为的合算。我和左庶长大人算过这笔账,武卫军和墨城军两军粮草一日的开销,便就要粮一万担,草三万担,饷银五万,还有各类阵亡军士的抚恤金,兵器战马损失补充等等。如此巨大开销,仅凭十绝城是万万供应不上的,以十绝城储备粮草之消耗,顶多五日便就要无以为继了。所以就在各位将军未来之前,派人各去墨城军和武卫军传令。命令祖安之迅速攻下吴国南庸城,十绝城只能提供五日粮草,五日后攻不下城池,大军就会断粮,之后一切生死皆看天意。若祖安之攻下南庸城,以城中粮草为继,学习姜子先生的以战养战,待打下东南肥沃平原土地,调拨百姓前去耕种,方能彻底解决粮草问题。在此期间,只能不断的通过攻城略地来维持庞大的军需开支!”韩少保看着众人,意味深长说道:“十绝城虽是个得天独厚的地利之城,除了城里有五百余亩可共耕种的土地之外,再外其他多余的土地,只有不断的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去夺取更多的土地,用于赏赐给百姓耕种,否则,十绝城永远不能壮大,永远只是一座孤城。大周沃地上万里,咱们的目光不能总局限于这座小小的十绝城,要把眼光放得长远点,只有看见了远方的天地,才会飞得更远,走得更广,而不是如那金丝雀那般,永远的困在十绝城这座囚笼城里。打,才会有更多转圜的余地,不打,就只有死路一条。以打促和,远比直接议和更为的合算。诸位将军,当初跟随我韩少保做这杀头的反事,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现在也不是贪享荣华富贵的时候,大不了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罢了,不如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即便失败,人生亦是不再后悔。” “如果说十绝城是块肥肉,那周边的魏晋吴就是头垂涎三尺的饿狼。饿狼凶狠,连老虎都不是对手,面对这群饿狼,坐以待毙绝不是什么好的办法,只有主动出击才有些许胜算!十绝城这些日子在左庶长大人的变法改革之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以前大不一样,吸纳招收了从大周各国秘密而来的打量人口,不然何故能以组建武卫军、墨城军和韩武卒三支大军!三支大军总兵力约有十万,再加上大量的百姓人口,十绝城早就拥挤不堪了,后续源源不断前来相投的大周各国人士仍然络绎不绝。想要改天换命,想要荣华富贵,想要荫蔽子孙,想要千秋万代,那就不要前怕狼后怕虎,拿出你们的勇气,跟本城主大杀四方,在这乱世大周搅弄他个天翻地覆!”韩少保看着众将高声说道,众将似受感染,顿时群情激昂,皆是响应附和。 第三百九十七章:水淹合原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大哥,你觉得四弟说得对不对?” 贏苏回道:“大哥的眼界自然是跟不上四弟的,四弟所做决定也必然深谋远虑,大哥觉得四弟此言甚有道理,既然躲不过迟早要面对,不如趁早而行。想当年大周开国天子若无这超乎寻常的远见卓识和无上的勇气,又岂不会有这数百年的大周天下!四弟既已决定,大哥愿尽绵薄之力相助,与四弟共谋大事。” 韩少保抱拳说道:“大哥深明大义,四弟感激不尽!” 贏苏抱拳回礼,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四弟之事,大哥岂有不帮的道理!” “伐晋之战,众将若无异议,便就定下了。”韩少保看着诸将说道。 惠善等将纷纷抱拳支持,韩少保与韩成子相互看了一眼,韩成子说道:“晋国的边界合原城,不仅城高墙厚,而且重兵守卫,若以步兵强行攻城,只怕是损失惨重。如今城内兵力,韩武卒两千余,贏苏的青衣墨门弟子四千余,加上少保从草原带回来的勇士近两千人,以及惠善将军等人的守城士兵一万两千人,总共兵力两万余人,大多都是步兵,骑兵甚少。两万兵马贸然攻打合原城,简直是送死。所以,我有一计,可破合原城!” 众将皆竖起了耳朵听着韩成子接下来要说的计策,但听韩成子说道:“这些日子我韩成子也没闲着,已经把十绝城周兵的地势地形全部勘探清楚。十绝城当初削山建城,地势极高,魏晋吴三国边界城池地势皆低矮于十绝城,这也就是为什么十绝城乃是三王必争之地,以致于三家谁也不肯想让,心心念念志在必得十绝城。因为三王知道,只要谁占据了十绝城,便就能凭借十绝城地势进可攻、退可守,掣肘压制其余两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得便就是十绝城。而十绝城东南角有一处瀑布,那瀑布常年不息,从高山流下,乃是得天独厚的上天之水,乃是十绝城其中一绝,与天安阁合称为二绝!我们厉兵秣马之时,可派一队军士去开凿那条瀑布河,将其水势引流导向倒灌于晋国的合原城。水淹合原城,再派人修造小舟,借着水势上涨而浮上城墙,命一上将军,只需统领五千人,必能一举击溃晋军士兵,夺下合原城!” “左庶长此言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且不说晋国方面,但说凿通十绝城东南角的那条瀑布,将其引流倒灌便就是白日做梦,那瀑布如此巨大,河水如此汹猛,仅凭人力又岂能做得到?”朗洛难以置信说道。 “校尉将军难道没听说人定胜天这句话吗?”韩成子反问道。 “但末将更知道天意不可违!”朗洛反驳道。 “既然校尉将军有不同意见,那么就请校尉将军说出一条更好的建议,老夫虚心受教。”韩成子说道。 朗洛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说道:“左庶长大人,城主大人,此计难行,望其三思。” 众将军皆看着韩少保,等候韩少保的意见。 “左庶长说得未免不是一条目前看来切实可行的计策,校尉将军所担忧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不用此计,诸将可有其他妙计能破合原城?”韩少保说道。 众将一时语塞,无人应答。 樊无期说道:“昔日我为十绝城南司大人时,对十绝城的地形城墙结构多有了解。十绝城当初的城墙建设都是用于一种特殊的夯土砖石,这种材质大周诸国皆是没有,唯十绝城独有,天下仅此一家。这种材质夯土不仅坚固,而且遇水遇火皆是没有变化,远比其他诸国城池所建造使用的土石更为的坚实耐用。或许诸位将军不理解我说这些话的含义,你们可以想想,既然当年大周的先人们能采石建城,为何现在的我们偏就不行?建城远比挖出河道更加的困难,先人尚且能做到,我等凭什么就不如他们?诸将也都看见过十绝城里有大大小小不一的湖泊池塘,那不是自古有之,而是刀砍剑劈斧钺钩叉一步一步凿出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十绝城并非大家想象得那么艰难不易,只要有其心,何事不能做到?” 韩少保称赞说道:“二哥说得好!有竞者事竞成,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就已经这般畏手畏脚左怕右怕的。祖宗们能做,为何我们就不能做?你们以为这是痴人说梦的登天之举,晋国人必定也是如此认为,正好如我所愿,待河道开凿出来的那一日,必定能大杀晋军措手不及,合原城也必然是我等的囊中之物!” 朗洛说道:“即便最后夺下了合原城,那也是残垣断壁之城,还要这破城有何他用?” “朗将军,你可听过杀人诛心这句话吗?”韩少保突然问道。 朗洛抱拳说道:“请城主赐教!” “攻下合原城,即便他是座彻底无用的破败之城,但他的战略意义却大不一样。是要告诉晋王,告诉晋国人,合原城如此重兵防守的城池都尚且能被我等攻下,那晋国其他城池更是不在话下,即便是他的王城,本城主亦有决心将他拿下。此战,打得不是一城一关得失计较,而是要把威慑力打出来,从此以后让晋国人畏惧我十绝城军的兵锋刀厉。只要晋国上下恐惧,即便不灭其国,亦不敢在我背后偷偷摸摸行那蝇营狗苟之事。朗将军,你可有想过这深层次的意义所在吗?”韩少保瞧着朗洛问道。 朗洛回道:“原来城主有如此心思,是末将见识浅薄了。末将服了,钦佩城主的大智大勇。” 贏苏瞧着韩少保,听闻韩少保刚才说得那番话,又回想起了这些日子所见的种种,心中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四弟的成长竟是如此的惊人,这般年纪就已有如此深不可测的智慧和惊世骇俗的本领,实在是了不得。假以时日,只怕他的成就地位绝不仅仅会是城主,会是墨王这么简单,或许平定大周诸国,自立一国为帝,也犹未可知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乞活军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瞧着诸将,说道:“有问题大可说出来,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藏着掖着!” 众将齐声说道:“一切绝听城主安排。” “既无异议,此事便就交给左庶长大人全权负责安排,若需用你等,必须无条件服从,否则就是与本城主作对!本城主,决不轻饶!”韩少保说道。 众将高声领命,韩少保又道:“本城主组建一军兵马,合韩武卒一部、草原诸将勇士全部,以及招收大周各国前来相投的参军之人,名为乞活军。顾名思义,想要吃饱饭活命的便就参加本城主的乞活军!不别身份贵贱,皆一视同仁按功封赏。惠善、上官田、曹古、王乔烈四人何在?” 四人站起身来,齐声说道:“末将在!” “惠善将军自是知道本城主昔日的规矩,我命你各自前去招募兵马,招回百人便就是百夫长,招回千人就是校尉将军,从姜子先生的控制的城池出发,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以二十日为期,二十日后在姜子先生的渔阳城集合!”韩少保说道。 惠善等四人领命,随后离去准备。 韩少保又道:“大哥,你统领你的青衣墨门江湖势力,以江湖手段把潜伏在十绝城里的各方教派弟子门人给我连根拔起,负责清理那些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之人。” 贏苏点头,韩少保接着又与韩成子说道:“左庶长,变法之事必须贯彻到底,不论多大阻力都要初心不改。韩武卒以后就交给你来统领了,冯三河、卫田风和苏方城日后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领兵将军,我留给左庶长,相助于你,护卫你的周全。” 众将各自离开城主府邸,不觉间此时已是深夜时分,但见一轮明月当空高挂,皎洁明亮,竟是无比的圆整,韩少保站着屋外,看着天上月亮,喃喃说道:“估算着日子,中秋节应该快到了吧。我来到这里,已经快有两年了。” 韩少保胡思乱想着,温苏媚围着红色披风走了过来,依偎在韩少保怀里,轻声唤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诸位将军都已经走了,臭小子你也该回屋休息了。” “娘子,为夫做得事情都是掉脑袋的大事,若是有一天败了,你后不后悔跟随于我?”韩少保瞧着温苏媚问道。 温苏媚嫣然一笑,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若有难,我也绝不苟活,不论生死,定会陪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韩少保不由的抱紧了温苏媚,二人相互依偎,看着天上明月,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次日清晨,惠善、上官田、曹古和王乔烈四人各带十余名亲信离开十绝城,前往鲁城,穿过贺兰城,在楚魏边界分道扬镳,各自散去。韩成子也带着数千军士和百姓开凿河道,准备引水倒灌晋国的合原城。韩少保瞧着眼前忙碌的军士百姓,与韩成子说道:“叔父,开凿河道一定要规划好,我让熟悉十绝城地势的二哥樊无期前来助你,一定不能让河道泛滥改道淹没了十绝城百姓,否则你我都将是罪人,十绝城里的数万百姓军士必将怨声载道,如此民心一失,十绝城恐便危矣。” “侄儿放心,叔父心中一切都有数,必会万分小心。”韩成子说道。 “好,城中一应诸事暂且交给叔父代为处理,我要去渔阳城一趟,有什么重要之事,派人到渔阳城通报于我。”韩少保说道。 韩成子也不多问,说道:“无妨,此行小心,咱们各安其事,图谋大事愿能早日得偿所愿!” 韩少保抱拳行礼离去,韩成子回礼,随后韩少保带上阿奴台及其百余人草原骑兵出了西山门,前往渔阳城而去。快马加鞭之下于两个时辰后在原楚国的星野城遇见了武卫军副帅朗大酉。 朗大酉早就得报消息,待韩少保等一行人进入星野城时,急忙恭候迎接拦下,跪下与韩少保说道:“参见城主。城主来得正是太巧了,末将正遇到刺手的事情,恳请城主出手相救!” “有何刺手之事?先起来说话。”韩少保说道。 朗大酉等人起身,说道:“回禀城主,数日前楚国和魏国两家相约同时出兵,进攻云陵城和贺兰城。守将曾傲和程守疾兵力吃紧不敌,请大帅姜子先生出兵相救。姜子先生坐阵渔阳城威慑齐军,守护着这座巨大粮库城,不敢随意离开前来相助指点,这是让我等死守不战。楚军和魏军势大,强行攻城,虽拼死守住了城池,却是兵力折损消耗过大。楚军见云陵城久攻不下,转道领兵攻打城池较为弱小的星野城,如今楚军大军压境已有三日,老夫拼死支撑,深知这样下去定不是办法。无计可施之时听闻城主突然路过于此,急忙向城主讨教指点。” “说了一大堆废话,想要兵就直说,绕来绕去的你陀螺啊你!”韩少保一语戳破了朗大酉的真实想法。 朗大酉不无为难说道:“姜大帅不给我一兵一卒,也不允许我跟城主要兵,就撂下这么一句话,要兵没有,要钱也没有,要是丢了星野城,就要军法处置!城主,你说姜大帅这不是欺负人嘛!” “想要兵?本城主原还准备跟你借兵了!我去哪里跟你调兵去?”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朗大酉苦笑说道:“城主不给兵,大帅也不给兵,对面的楚军足有三万,这个城我真是没法守了!” “行啊,兵不是问题,脱下你身上衣服,去补做兵士不就很好的解决了一名兵源问题嘛。”韩少保说道。 “城主这是说得什么话。”朗大酉说道。 “既然朗大帅没有本事解决兵源问题,本城主重新调人过来接替你的职务。我封你为武卫军副帅,不是让你白吃干饭的,有问题自己想办法去克服解决,诸事都要伸手去要,那我要你们作甚?随便找个人都能当一军大帅了!”韩少保阴沉着脸说道。 朗大酉抱拳行礼,正色道:“是末将唐突鲁莽了,城主恕罪,末将即刻自行解决。” 朗大酉要走,韩少保叫住了他,说道:“听说过乞活军吗?” 朗大酉摇头不知,韩少保又道:“何谓乞活军?就是为了生存活命而组建的一支军队,是要告诉大周天下百姓,乞活军是穷人的队伍,是支真正为百姓做主的人民军队!打出旗号,告诉世人,十绝城城主韩少保有这么一支穷人组成的大军,那么兵源自人就杀迎刃而解。” “城主说得极是,但远水救不了近渴。现下,楚军三万大军兵临城下,不把他们打退,如何能有机会招募士兵?”朗大酉不解道。 “带路!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能者统兵!”韩少保说道。 第三百九十九章:仇人武英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朗大酉带路,迎接韩少保百余人进入星野城,走上城墙,但见对面两里处楚军旌旗蔽日,连绵不绝数里之远。 韩少保问道:“楚军何人领兵?” 朗大酉回道:“楚王心腹大将赫勃连。” “谁?”韩少保一愣。 “楚军车骑将军赫勃连!”朗大酉再次说道。 韩少保冷笑一声道:“还真他娘的是冤家路窄啊!” “城主认识此人?”朗大酉问道。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杀父仇人!我叔父的一双腿就是拜他赫勃连所赐!”韩少保咬牙切齿说道:“既然今日撞上了,不跟他好好过过招,岂不可惜!朗大酉,现在城中有多少兵马?步兵和骑兵又各有多少?” “七千余人,骑兵千余人,剩下的皆是步兵,分守东南、西北和东北三处城门防守。”朗大酉回道。 “城中有百姓、奴隶、囚犯又各有多少?”韩少保接着问道。 朗大酉想了想,说道:“星野城是个小城,人口不多,先前简单统计过,除去女人孩子,满打满算也就有四万余人。” “四万人够了。阿奴台,传我城主令,在城内四处张贴告示,愿意参军者,废除奴籍身份,按功封赏,斩杀一颗敌人人头,赏田半亩,两颗人头,赏田一亩,银半两,以此类推,上不封顶。”韩少保说道。 阿奴台领命,带人快速离去,朗大酉不解道:“城主,此地局势尚未稳定明朗,就如此急不可耐行变法之事,只怕会适得其反吧?” 韩少保淡淡说道:“非常时期当然要行非常手段。” 星野城外,楚军大营方向快马骑来五人,为首楚军将军正是武英。韩少保瞧着武英来到城下三百米处,但听他说道:“十绝城的贼军听着,你们竟敢犯我边界夺我楚国城池,实在罪大恶极!识相的赶紧弃城逃去,否则城破之日定把你等挫骨扬灰!” 韩少保伸手拿过弓箭,一箭射向武英,武英手中寒铁枪打落暗箭,大声呵斥道:“无耻贼军,竟敢暗箭射杀,真是好不要脸!” 韩少保哈哈大笑说道:“武英,你瞧瞧我是谁?可还记得你家太爷吗?” 武英瞧去,发现城上站着的竟是韩少保,当下大怒道:“韩少保,你还跟以前一样卑鄙无耻,放暗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城与我一战!” “我韩少保的确没什么本事,但却能为十绝城主。你武英有本事,也不过是他人马前卒、吠前狗罢了,有何面目与我这般嚣张!你虽为赫勃连的爱徒,但只怕也是沽名钓誉之辈了!休跟你家韩爷爷逞口舌之快,老子舌辩百家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呓语学说话了!”韩少保招呼左右士兵,指着城下武英说道:“兄弟们,此人就是楚军车骑将军赫勃连的高徒,别看他顶着这么个大帽子,其实啊,就是狗屁不如的一王八蛋,还是楚国公主后面的跟屁虫。说起这他与这楚国公主关系啊,那他爷爷的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啊,天天想着跟人家楚国公主行那男女鱼水之事,说来也真是不要脸啊。可楚国公主愣是瞧不上他,你们说气人不气人?早些年,本城主为乞丐之时,你们也都知晓,出身那叫一个低贱啊,为此吃了这王八蛋不少的苦头。武英这瘪犊子玩意,贼啊,跟赫勃连学点三脚猫功夫跟防贼一样防着本城主,本以为他能学得有多厉害,不过也就是半吊子,仗着赫勃连的名号在外狐假虎威惯了,其实就是个酒囊饭袋。待会本城主就给各位兄弟演示一下,什么叫痛打落水狗!” 韩少保三言两语说起了自己往事,众军士被其说得哈哈大笑,以致于让武英颜面尽失,彻底暴怒了起来,大骂道:“韩少保,你休得张狂!我武英今日发誓,与你势不两立!不砍你狗头,就让我五马分尸!” “还他爷爷的五马分尸,瞧把你能的!”韩少保饶有其事的在武英手上算了算,似有深意,坏笑说道:“五马不够吧,要不来六匹马?” “你...”武英气急无语,随后斥骂道:“真是无耻小人,你现在虽为城主,但也必不长久,早晚必成我楚军铁蹄之下的鬼魂!你和你的贼军贼将切勿得意,嚣张不了多少昔日了!” “呦呵,还他爷爷的威胁我了是吧?来人,放箭,给我射杀这小王八蛋,让他彻底闭嘴!”韩少保陡然下令道。 星野城上十余人弓箭手立时放箭,武英急忙格挡,身后四将其中两将仓惶躲避不及,被暗箭射杀即刻摔落死于马下,身后两将即忙护住武英,催促快走。 武英大叫道:“韩少保,你不守阵前规矩,我武英必不饶你!” “废你爷爷什么话,老子等着你来杀我!”韩少保张弓搭箭,一箭飞出,射杀了其中一名楚军将军。 武英落荒而逃,星野城上众军士哈哈大笑。 瞧见武英逃远,韩少保即刻收敛笑容,与朗大酉说道:“迅速吩咐城门守将,严防死守,谨防楚军夜袭攻城!再去找些粪水过来,越多越好,命令守城兵将的大小兵器暗箭全部浸泡粪水之中,若楚军来袭,以此毒器毒箭射杀,必能造成大范围杀伤。再去找些滚木礌石,若是不断,即刻带人去林中砍伐。” 朗大酉得命而去,众将皆回归各自岗位。 韩少保想了想,叫来身边一士兵,附耳小声说道:“口谕云陵城越骑校尉将军,和贺兰城越骑校尉程守疾将军,传我城主令,命令二将...” 士兵快速骑马出城而去,一人前往云陵城,一人前往贺兰城,传其韩少保口谕密令,设下伏击陷阱。 楚军大营中军营帐,赫勃连猛地拍桌而起,怒不可遏道:“黄口小儿,实在放肆!竟敢如此擅杀我楚军将军,当初不过臭乞丐罢了,稍不注意,竟敢这般嚣张跋扈!不杀此子,誓不为人!武英,去把诸将召集到我营帐之中商讨出兵事宜!” 武英领命出营,将楚军诸将迅速召集过来。车骑将军赫勃连说道:“星野城中贼军猖狂,不打杀威风煞气,岂不以为我楚国无人了!” 第四百章:请君入瓮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深夜,万籁俱静,但见楚军大营方向秘密出来一队三千兵马,由武英领兵,借着夜色掩护,快速向星野城方向潜伏而去。 此时,星野城上守军大都睡着,只是零星几个巡逻岗哨时不时的向着城外的瞧上几眼,随后又窝着身体躲着城墙下面,御寒困睡而去。 武英挥手命令一队楚军士兵扛着云梯快速跑到星野城下,架上云梯,随后开始攀登爬上城墙。 五架云梯固定之后,第一轮楚军全部进入星野城中再没看见身影。武英心中彷徨,似觉心中泄露不成,正要领兵撤回,但见星野城上竖起只手,背对着他们挥手,示意已经拿下城头。武英大喜,即刻带领余下楚军冲到城下,下来士兵从五架云梯同时攀爬摸上城墙。 楚军每五人爬上城墙,刚一进入城头,便被早就埋伏在此阿奴台率军士将其全部格杀,捂住他们嘴巴,继续招手示意楚军前来。殊不知,韩少保早就设下口袋阵等着武英他带人来钻。 阿奴台等人贴着城墙边上,待楚军刚爬上城头,立足未稳的时候,捂住嘴巴一把将其拖拽下来,快刀捅死,随后将楚军尸体快速拖走,在其地面留下一摊长长的血迹。只是片刻功夫,爬上城墙的三百余楚军已全部毙命于阿奴台之手,后续源源不断的楚军依旧不知上面正有人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去送死。 武英左右警觉之间,只觉额头上似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落,伸手一摸,借着月光瞧去,竟是血水!武英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但见韩少保站着城头,冲其邪魅一笑,吓得武英差点踉跄倒地,再看时,却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四周寂静如常,城头上波澜不惊,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武英看着手里的血渍,似觉不好,看着楚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爬上城墙,然后再无动静,冥冥之中心里有股不详之意。武英心里彷徨到底要不要下令撤兵之际,却见星野城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从其里面出来七八名楚军士兵,快速来到武英跟前,小声说道:“将军,速速进城,贼军已在睡梦之中被我等格杀。” 武英斜着头看着横七竖八躺着大门里面的贼军,点头说道:“带路!”随后又与身边亲兵说道:“速去通知大帅,我等已经拿下星野城,请大帅率军赶来支援接管。” 亲兵领命而去,那几名楚军士兵小心翼翼先行带路进入城中,武英率领左右亲兵跟后而行,余下两千余楚军士兵留下一部人马把守城池,另外一部随武英冲进城中暗杀贼局。 武英甫一进门,前方带路的那为首楚军回到武英跟前,说有要事禀报,武英未加防备,正要听闻,却被此人突然从怀里掏出来的匕首刺中胸膛。武英猝不及防,右胸中了一刀,顿时血流满身,左右两边亲兵瞧之骇然,不及反应,已被那几名楚军快速斩杀与此同时,埋伏在大门两侧的武卫军数百人即刻冲杀而出,快速关上大门,将楚军一分为二,隔开了武英和后部三四百人的楚军队伍。 “不好,咱们中计了!他们不是楚军,是贼军假扮的!”武英反应了过来,数声痛叫道:“快杀出城去,绝不能被贼军围困此地!” 武英撕扯身上衣襟,包扎好伤口,手中寒铁枪左右突杀,与武卫军厮杀于城门之中。 城门之内杀得昏天黑地,城门之外却仍然不知,依旧攀登,阿奴台率领武卫军军士已是斩杀近六百于人楚军,直至星野城门里的武英带人拼死冲杀,夺门而逃,楚军这才知道自己早已落人武卫军的圈套陷阱之中。 阿奴台也不再继续伪装,即刻高呼道:“城主有令,斩杀楚军,按头封赏!” 众武卫军齐声高呼,纷纷站起身来,用长矛将云梯推倒,彻底断了楚军攀爬城墙之路,立时摔死数十人。阿奴台命令军士扔出滚木礌石,将围聚于星野城下的楚军又砸死砸伤数百人。武英受伤,在左右亲兵拼死保护下冲出大门重围,迅速退兵而去,三千人的楚军与武卫军尚未过多交手,便就损兵折将,折损大半,只带着三四百楚军残兵狼狈而逃。 星野城上,百夫长将军与阿奴台回命道:“已按将军要求,故意示弱,佯装不敌,被其夺门而逃。” “好,我知道了,回到你的战位,各安其命,等待城主下一步指示。”阿奴台说道。 武英负伤,失血过多,已是体力不支,渐有昏迷。在大营外六百米处,碰见了正领大军出战的楚军主帅赫勃连,赫勃连见武英胸口中刀,余下等部皆是如此狼狈,微微有些愠怒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夺下城门了嘛,为何又遭受这般重创?” “大帅,贼军狡诈,孩儿大营轻敌,中了他们奸计,辜负了大帅期望!”武英痛说道,血水仍然往外流淌,人已是异常的虚弱。 赫勃连见武英脸色惨白,伤势不轻,只好暂且忍下心中怒气,只是说道:“你先回营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赫勃连无奈叹了口气,武英心中更是难受愧疚,被亲兵架着快速前往楚军后营治伤。 “韩少保,看样子本帅当真是小瞧了你,竟没想到你如此诡诈。好,那本帅今日就亲自会会你!传令下去,大军不必再遮遮掩掩,全军出击星野城!”赫勃连拔出手中佩剑高呼命令道。 楚军两万余大军分出三路纵队,同时挺进星野城,城墙上的韩少保和朗大酉早已等候多时了。 朗大酉望着楚军大军方行进向,不再如先前那般吓得胆战心惊,反而是与韩少保评头论足笑说道:“城主,还是你有高招,真是艺高人胆大,我朗大酉绝不敢行你这般手段。适才那一仗,打得真叫人解气啊!” “兵行险招,不过如此。况且本城主对武英也是颇为了解,若不知此人秉性,也不敢贸然行这凶险手段。倘若是赫勃连领兵夜袭,倒真不敢轻易擅开城门,毕竟赫勃连与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凡不是冲动之下不能保存理智,就绝不会轻易进城。今日晌午时分,本城主故意激怒武英,再上他对我本就恨之入骨,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又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就断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身为领兵之将,不能多谋善断,又焉能不败!”韩少保淡然说道。 朗大酉抱拳说道:“城主之言,在下受教了。城主之领兵大才,甚是佩服!” 第四百零一章:三寸不烂之舌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瞧着朗大酉说道:“老将军也是沙场征战多年,遇事多动脑子。” 朗大酉倒是不以为然,笑说道:“老夫年纪大了,脑子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若不是当年被小人设计陷害,老夫现在早就颐养天年了,何必如现在般抛头露面与人战场拼杀。” 韩少保无语,但见城墙下楚军方向,数万个火把照亮得周围如同白昼,楚军在距离星野城外的五百米处停下,有骑兵快马过来叫话道:“楚军车骑将军赫勃连,请十绝城城主出来答话,莫要放箭!” 韩少保瞧了一眼朗大酉,朗大酉叫道:“有何事情要与我家城主亲说?老夫愿意代劳!” 楚军传令兵策马返回,稍时赫勃连在十余名楚军骑兵的护送下来到城下百余米处。 “韩城主,可还记得本帅啊?当年贺兰城外村庄一别,竟已快有两年之久。想不到造化弄人,世事无常,韩城主小小年纪竟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贵为城主,还有诸多大周各国昔日名将为你效忠。带甲十万,四处征战厮杀,就连我楚国昔日的师帅姜子先生,也都投于你的麾下,当真是了不得,竟是我赫勃连看走了眼,没想到韩城主日后会有如此造诣!”赫勃连说道。 韩少保顺势说道:“还有一事你不知道,本城主与秦王也结成了莫逆之交,秦王妹龙城公主更是关系匪浅,相助公主殿下打破草原部落蛮族,得沃地千里。秦王无以为报,要将龙城公主赐嫁于我,但我韩少保非是不懂礼节之人,自然是不能如此趁机要挟。秦王念我大恩,亲口承诺,以后若我有难,不论与谁交战作恶,他三十万精锐北府军必将助我荡平其国,杀其族人,灭其国士,夺其土地,毁其宗庙。赫勃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一试,看看本城主到底所言真假如何!” 赫勃连陷入沉默之中,借着火光冷冷的看着城墙上的韩少保,似是所想所谋。 韩少保又道:“对了,忘记告诉赫勃大帅一件事情,数月前北上平定草原部落之乱,替秦王收降了诸多部落蛮族,其中也不乏有宣誓要对本城主效忠之人,草原骑兵或许大帅没有领教过他们的锋芒,但是北府军之势想必有所耳闻。同等兵力在下,北府军亦不是草原骑兵的对手。虽然对我效忠的草原部落蛮族人不是很多,只有三两万人罢了,但是以他们骑兵之势,在这大周内陆诸国,除了秦国和凉国,怕是再难有势均力敌之对手吧。既然楚国不怕死,不妨此番就试试看。先前本城主未回之时仍凭你等在此耀武扬威,如今本城主秦国归来,就要好好领教领教楚国的手段,看看到底是楚国厉害,还是秦国和草原部落厉害!阿奴台,告诉赫勃大元帅,以你的长生天起誓,本城主说得话到底是真是假!” 阿奴台走到韩少保跟前,行其草原礼,高声说道:“伟大的长生天在上,城主大人是不世出的少年英才,我阿奴台,以及伯罕安答、拔都安答,所率黑水族人、佤羯族人和娄烦族人宣誓,愿誓死追随城主,效忠至死,永世为仆,绝不反悔!” 韩少保冷眼瞧着赫勃连,淡然说道:“按照赫勃大元帅以往性子,必然是不信的。既然不信,那就来吧。我韩少保已经做好了准备,咱们就见招拆招,看看楚国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也让本城主瞧瞧,你赫勃连是不是真的有统兵之才,还是徒有虚名,是个装模作样沽名钓誉之徒!大元帅,两年的时间足以见证一个人的成长,我韩少保以乞丐的身份正式向你发出挑战,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昔日的羞辱,就在今夜要彻彻底底的清算干净!亦是为我,更是为了我叔父韩成子,向你赫勃连讨回早就应该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平之道!” 赫勃连身边统领将军说道:“大元帅,休听贼将在此胡言乱语,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夺回星野城,杀尽贼将!” 赫勃连瞧着他说道:“此人说话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倘若真到如此绝境,本帅岂不是楚国的罪人了。统领将军,你可有多少把握夺下星野城?” “即便不能夺下星野城,那也要大杀贼军士气,让其伤筋动骨,否则以后岂不是要时时犯我边境了!”楚军统领将军说道。 “统领将军说得对,不杀杀贼军猖狂之气,以后楚国对他们哪里再有威慑力!本帅给你五千步兵,攻城器械用以配合辅助将军,望将军不负本帅所托!”赫勃连说道。 楚军统领将军领命,率步兵对星野城发动攻击,架设云梯,推出器械,对星野城西门展开强攻。 韩少保挥手,城墙上的守军将置于粪水桶里的暗箭拿出,张弓搭箭齐射而去,放过前锋攻城部队,专门射击后方步兵。因是暗箭浸泡过粪水,被射中之人立时疼得死去活来,即便不死,受其感染不能快速救治,也亦是难活。 楚军云梯架设城墙,朗大酉迅速指挥长矛兵将云梯推出去,又指挥军士迅速搬来滚木礌石砸下城去,楚军死伤惨重,却连城墙边都没摸着。楚军统领将军身中利箭,只觉鼻尖处袭来阵阵臭味,突然大喝叫道:“贼军暗箭带有粪水金汁,莫要中箭遇险!快调盾牌兵...” 楚军统领将军话未说完,又是两支暗箭射来,正中胸前,登时气绝而亡。 统领将军战死,本就不太想攻城的赫勃连此举更是急忙下令撤兵,瞧着眼前楚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死于城下,不愿将兵力全部折损于此,带着大军迅速退兵五百米。赫勃连受其韩少保说得话影响,恐真与其交恶,引得秦国和草原军士同时南下围攻楚国,楚国怕是遭受灭顶之灾。赫勃连拿捏不住注意,为求稳妥万一,还是先行撤兵回国,报与楚王之后再做计较。出师不利,三万楚军精锐,折损了数千人,又有武英重伤,统领将军战死,付出这般代价却连半点进展都没有,赫勃连再无决战之心,随即带着楚军后撤离去。 朗大酉瞧着城下楚军不再进攻,开始有序后撤,急忙说道:“城主,楚军退了!” “啥玩意?这就不打了?”韩少保收回赤子剑,顺势看去,果然瞧见楚军撤退了,不悦道:“他爷爷的,老子给他准备了那么多大招。这说不打便就不打了,岂不白费老子这番良苦用心了!这赫勃连胆子也忒小了些吧!老子还没用尽全力,他就倒下了,真是垃圾玩意!” 朗大酉哈哈大笑说道:“楚军原来就是一纸老虎,看似强大,却是没想到这般不堪一击!” 第四百零二章:练兵之道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朗大酉又道:“城主,楚军退兵,咱们要不要出兵追杀?” “痛打落水狗岂不快活!”韩少保高声说道:“朗副帅,把城主所有的战马有先供给今日新招募的乞活军。阿奴台,你带着乞活军,骑马追击楚军,带着这些新兄弟,出城去跟楚军好好过招历练一番,务必最短时间内给本城主打造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铁甲骑兵!” 阿奴台领命离去,朗大酉挥手命令身边亲兵前去安排,韩少保瞧着阿奴台带着两千乞活骑兵出城而去,心里估算着时间,喃喃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曾傲和程守疾不出意外,应该得手了。” 韩少保喃喃自语之际,从城下快速冲来两传令兵,跪下与韩少保说道:“禀报城主,曾傲将军已经拿下楚国的南郡城,收降三千楚军。”另一名军士也道:“程守疾将军夺下汉津城,收编城中楚军六百兵马,余下誓死不降者,已被将军就地格杀!将军回令,愿与星野城和南郡城遥相呼应,准备三面合围赫勃连的楚军大军,待击败楚军之后,望请城主速速前来主持大局。” 朗大酉一愣,似是以为听错,急忙问道:“你们说什么?楚国的南郡和汉津二城已是我等的囊中之物了?” 传令兵说道:“回禀大帅,确是如此。” 朗大酉不可思议,瞧着韩少保一脸坦然自若的样子,似是早就知晓,问道:“这难道是城主的大手笔吗?” “若是不然了?楚军自己开门出城偷袭我们?”韩少保反问道。 朗大酉惶惶愣愣,简直是骇人听闻,继而兴奋大喜道:“城主手段,我朗大酉彻彻底底是服了,到底是如何在这神不知鬼不觉之间连夺两城?” “倒也简单,行军打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不过是伪装楚军身份,诱骗守将出城,趁机夺城,不过如此。”韩少保说道。 “楚军守将即使真不堪大用,也不会如此大意,在这深更半夜贸然开城。”朗大酉不解道。 “你们有所不知,武英身份明面上虽只是楚国小小的校尉将军,但在楚国他是赫勃连的爱徒,这可是人尽皆知。以武英身份喝令城内守将,有谁岂敢不开城门啊,这不是跟他赫勃连作对嘛!要知道,赫勃连是楚王的心腹爱将,因是当年救过楚王性命而终生无子,楚王愧疚之下重用赫勃连,在楚国他算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国的二把手赫勃大将军爱徒武英,亲自替我们开门,楚军守将哪个不要命了敢距之门外?!”韩少保似是早就知道,与朗大酉说道:“朗副帅,守好星野城,便就算你功劳一件。抽调两千武卫军给本城主,我另有他用。” 朗大酉欢喜领命安排离去,韩少保与两名传令兵说道:“去告诉曾敖和程守疾,务必抢在赫勃连发觉之前抢攻下三江城,我要让赫勃连成为瓮中之鳖!” 传令兵快速离去,韩少保随后带领两千武卫军出城而去。与此同时,阿奴台率领两千新招募的乞活军追着赫勃连的楚军屁股打,楚军虽未彻底溃败,但已无决战之心,狼狈向西北方向逃去。阿奴台听命韩少保的消耗战,不断进行骚扰式攻击,消耗折损楚军士兵有生力量。若楚军回兵反击,阿奴台则率领乞活军快速后撤不战,待楚军复转撤兵,阿奴台再次率军追杀。如此反复,周转不断,两千余人的乞活军不断与楚军厮杀,不仅消磨了楚军不少兵力,更是快速检验锻炼出了一支强大的骑兵出来。两千人的乞活军阵亡过半,只剩下不断六百人,然则这五百余人经历厮杀搏命,能活下来的皆是此战之中高手,战力自然是不能小觑。阿奴台的锻造骑兵方法,乃是草原众所周知的独有之法,新人骑兵组建一个方队,经历与敌厮杀数次过后仍然能存活的,便会将其编入老兵队伍,如此训练新兵之法,虽是残忍,但极为快速有效,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大周,尤其是于韩少保所言,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来去慢慢训练新军骑兵,殊不知正在训练之时,敌人已经杀过来了。后来韩少保从草原归来途中,曾经询问过阿奴台等草原将领,昔日他们部落的如何训练出强大的骑兵? 阿奴台等人皆是异口同声,战马为第一,战场厮杀为第二,为了活命他们必定会拼尽全力与敌厮杀。最好的老师不是言传身教,更不是讲台三尺之间,而是战场上的千锤万练,即便是个手无寸铁之人,但在强大的求生欲望面前,也会变成一个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战场勇士,这就是草残忍的练兵之道。 如此练兵方式,与大周诸国而言皆是不得大用,但与韩少保的十绝城军而言,便就是最快、最好、最切实有效可行之办法! 大周诸国对于这种毫无人性的训练骑兵办法,皆是反对,非是君王狠不下心来,而是对于战马的严重缺失,根本训练不出数量巨大的骑兵队伍。即便骑兵数量足够,但战马仍然是悬着大周各国君王头上的一个大问题。战马的问题不能解决,训练骑兵无异就是一场空话,小打小闹的万余骑兵或能依靠强大的国力来解决战马,但是组建万人以上的骑兵则是难比登天。首先是大周各国对战马的管控极为严格,自家尚且不够用,又如何能卖于他国?若有私自买卖者,一经发现可是夷为三族的死罪。秦国和凉国能组建北府军骑兵和玄甲军骑兵,是占利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形势,虽处边疆苦寒之地,农业滞后不发达,但是这里有数不尽数的天然草场和牧场,畜牧业空前的繁荣,战马问题自然能够很好的解决。秦国和凉国自家畜养牧场不算,但凭从草原各部落通过买卖得来的战马便就是源源不断,这般情形与内陆诸国则是天差地别。 韩少保回到十绝城这几日,除了日常事情处理,也常在思虑该如何能快速的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尤其是一支战力颇为强悍的骑兵部队。韩少保与阿奴台、伯罕和拔都三人商量讨论数日,这才让韩少保最终定下决心,采用草原部落训练骑兵的办法进行练兵。恰巧此时正与魏国、楚国、齐国和吴国开战,许以重金招兵封赏之策,吸引那些渴望建立功名翻身不为奴隶之人踊跃参军,进行残酷的一波又一波血腥淘汰制度。 第四百零三章:连夺二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一个时辰前,楚军大营,武英负伤,随军大夫正紧急为武英处理伤口。武英胸前匕首没入体内八公分,刺破了大动脉,血流不止。 楚军营中大夫左手按住伤口周围,右手握着匕首,与武英说道:“校尉将军,你且忍耐,待我将其匕首拔出,再为你止血。” 武英因是失血过多,几近昏迷反复,朦朦胧胧之中只觉胸前陡然剧痛了起来,但听噗的声,匕首拔出,血溅大夫一身。大夫急忙拿着衣布堵住武英胸前伤口,将血流之势渐渐止住,随后拿开衣布,在其伤口上散上刀尖药,重新包裹起来。 楚军大夫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武英,与左右楚军亲兵说道:“将军已经睡下,你等守护好将军,老夫先行退下,再开几副草药你等熬来给将军服下。” 楚军亲兵相送大夫出营,刚出营帐,迎面一刀,将其楚军大夫当场砍死。楚军士兵大惊,正要大叫,却见马刀反转,一个横劈过来将士兵人头砍落。 营帐之内的三名楚军亲兵拿着刀剑冲杀而来,但见营外那人三两招之下,便就三名楚军士兵斩杀殆尽,那人走进营帐,不是别人,正是云陵守将校尉将军曾傲。 曾傲带着数名亲兵走了进去,见其武英昏迷躺着行军床上,大喜道:“果然不出城主所料,你小子真在这里。来人,把此人给我带走,即刻杀出楚军后营。通知程守疾将军,替我们断后!” 武卫军士兵背着武英,出了营帐,跨上战马,迅速向西北方向南郡城而去。 楚军营帐外,曾傲和程守疾受其韩少保密令,率领武卫军四千余人偷袭了楚军后营。先前武英领兵夜袭星野城,韩少保故意示软弱不敌,命人乔装楚军打开城门,吸引武英进城,武英见其得手,必会派兵前来相报主帅赫勃连。赫勃连闻听消息定会倾巢而出,只会留守少部分人马看守大营,且背靠南郡和汉津二城,更是不会在意,必定认为武卫军绝不敢擅自出城偷营。即便来之,也必定会与他们碰面相遇,殊不知韩少保竟是调云陵城和贺兰城里的武卫军不惜绕道前来偷营,这种舍近求远的打法赫勃连怎么也不会认为韩少保等部的武卫军会蠢笨至此!但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成败的关键因素,就是要知己知彼,韩少保了解武英和赫勃连,相反他们二人不一定了解韩少保。在他们眼里此举是愚笨之计,但是在善于用兵之人手里,加以配合调度,双管齐下,或许就变成了一招奇计! 赫勃连率大军出城,武英负伤落败回营,赫勃连恼羞成怒之下必会前来报复。即便韩少保吹嘘自己与秦国与草原部落蛮族关系如何的亲近,赫勃连都不会轻易死心,必会象征性的出兵试探其武卫军的战力到底如何。如此,便就与星野城墙上的武卫军陷入胶着之战中,更是无暇顾及后方大营。而曾傲和程守疾各带两千骑兵,合四千兵马,倘若赫勃连大军及时回援,四千人即使不能胜,那逃命撤兵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楚军后营内,本就留守兵力并不多的楚军此刻应付曾傲和程守疾的四千武卫军骑兵更是手忙脚乱,后营里一片大乱,堆尸如山。跟随武英撤回归营的千余楚军,再加上留守后营的两千余楚军,在其武卫军的偷袭之下顿时折损战死千余人,因其火把被武卫全部砍灭,漆黑之下楚军营帐里发生踩踏事故,死伤者不计其数,难以统计。转瞬之间,四千人的楚军就已伤亡过半,大败之下已是惊弓之鸟,吓得惊慌失措,再难抵抗,被程守疾率领两千余骑兵在其大营来回冲杀,打得抱头鼠窜、丢盔弃甲各自狼狈逃散离去。 程守疾带人与楚军士兵厮杀,与曾敖高声说道:“曾敖兄弟,你先走,我替你断后!” “那就先谢了,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曾敖说罢,率领两千余武卫军冲杀出去,直奔南郡城方向。 因是天黑,视线受阻,曾傲便就带着武卫军骑兵鱼目混珠,骑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在南郡城下叫嚷道:“我等是楚军大帅赫勃连帐下的武英将军随从,武英将军中了贼军奸计,受伤昏迷不醒,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替武英将军医治!” 南郡城墙上守将回绝说道:“武英将军莫怪,天黑不开门,这是楚国的规矩,望明日天亮再行进城。且大帅营帐之中有随军大夫,可先让大夫替武英将军处理伤口。” “随军大夫已经死了,你要再不开门,武英将军出了闪失,赫勃大元帅绝不会放过你,必让你等陪葬!”曾傲装腔作势,故作嚣张跋扈颇为不满的样子说道:“你等难道不知武英将军是何身份嘛?他是赫勃大元帅爱徒!大元帅没有子嗣,视武英将军为亲子,楚国庙堂地方哪个不知!赶紧打开城门,若出了事情自有大元帅承担,向王上解释述说!” 南郡城墙上守将拿不定主意,城下曾敖说得事情皆是属实,心中没底,又不能现在派人进宫面奏楚王,但见城下曾傲命人抬出昏迷不醒的武英,守将接着火光瞧去,果然是赫勃连的爱徒武英。瞧见武英面色惨白,性命垂危于一线,若当真因为自己的坚持而害其丢了性命,赫勃连岂会放过他。城上守将沉默了片刻,思前想后,恐大元帅之威,又听闻不论何种后果自有他赫勃连承担,便就命人打开了城门,说道:“既如此,各位将军快请进,末将即刻为武英将军安排城中大夫,替其医治。” 曾敖嘴角微撇,挥手命令躲藏于黑暗之中的五卫军骑兵快速冲出,南郡城守将突见从周围黑暗之中四面八方冒出如此之多的骑兵,不知怎么回事之际,便被曾敖一刀剁了脑袋,提着脑袋率军冲杀进了南郡城,高举楚军守将脑袋,叫说道:“武卫军已经围城当下,放下兵器者活,负隅顽抗者死!” 众楚军见其主将已死,没了主心骨皆都无所适从,纷纷放下兵器投降,收编了城中三千楚军,将其三处城门把守将军迅速替换成自己的亲兵军士。 第四百零四章:楚军大败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曾傲控制住了南郡城,程守疾杀退楚军之后快速赶来,如法炮制之下,也夺下了楚国汉津城。汉津城楚军誓死不降,与程守疾的武卫军血战到底,差点被其楚军杀退逼城离去,幸得曾傲率领两千兵马赶来相助,这才控制住汉津城内的局势。因是刚才与城内楚军厮杀过程中,弄丢了武英,本可以继续深入再夺楚国城池,如今只好作罢,程守疾大怒之下,下令就地格杀那些负隅顽抗的楚军俘虏,整整四千余人的楚军被程守疾杀得一个不剩,堆尸如山,只留下六百年龄较小的楚军士兵。 曾傲与程守疾商量,城中兵力不足,一方面派人去向姜子先生求援,请求出兵相助守城,一方面派人禀报城主韩少保,请他出兵三面合围赫勃连大军,同时也是希望城主迅速前来主持大局。 受伤昏迷的武英,在程守疾夺城之中丢失不见,此刻再想要攻下三江城代价实在太大。曾敖和程守疾收到城主钧令,即刻攻下三江城,二人闻听知晓,后派出去的传令兵必是还没有见到城主,不知武英已经丢失,三江城现在已是攻下不得! 程守疾与曾傲分别驻守汉津城和南郡城,坐阵指挥,统一调度,暂且不对三江城发动攻击,等待后续命令。而此刻,阿奴台率领五百余乞活军骑兵,将赫勃连的楚军一路撵到了南郡城。曾傲命令守城兵士全部潜伏下来,待赫勃连率领楚军赶到时给予迎头痛击,将楚军打了个猝不及防。楚军阵营之中有将军高呼道:“我等不是贼军,是自家军士,快快停手,莫要伤了大元帅。” 曾傲命令将士放箭射杀,丝毫不听城下楚将之言,箭矢全部放尽,长矛接着扔出,务必要尽量杀伤楚军,以打击消灭其有生力量。楚军将士护着大元帅赫勃连快速后撤退去,身边楚军周将急说道:“大元帅,武英将军被俘,后营被劫,想必贼军必定以武英将军为人质,诱骗了南郡城守将开门,进而趁机夺城,否则就不会如此!” “不可能!南郡城守将难道不知道深夜不能私开城门的规定吗?城墙上绝不是贼军,必是一场误会,周将军,你带些人马过去,向城上守军说明情况,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准备偷城的贼军了!”赫勃连一身疲惫,连番攻城受挫战败,又被骗屁股后面的贼军骚扰的不胜其烦,其心已是有些急躁不安,呵斥说道:“看着我作甚?还不快去!” 周姓将军领命离去,骑马来到南郡城下,正要说话,却被城墙上射下来的暗箭正中胸口,落马毙命。楚军士兵落荒而逃,连滚带爬退了回来,与赫勃连哭腔说道:“大元帅,周将军被贼军暗箭射中,当场毙命!” 赫勃连两手不禁握住了拳头,瞧着南郡城方向,似是无奈叹息道:“唉,是本帅害了周将军啊。” 后方外围,又有一楚军士兵十万火急前来奏报:“大元帅,不好了,贼军杀过来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赫勃连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有多少兵马?” “没有步兵,全是骑兵。除了先前一直追击我们的草原蛮族人带领的骑兵,贼军匪首韩少保率领约有三千余骑兵赶来,合兵一处,骑兵人数不下四千余人。”楚军士兵回道。 赫勃凌身后的楚将说道:“大帅,贼军有四千多的骑兵,而我们只有不到千人的骑兵,余下不到万人皆是步兵,岂能是贼军的对手啊,赶紧想办法先避其锋芒吧,不然很有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啊!” 赫勃连心有不甘,颇为不满,却又深知步兵岂会是骑兵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大军即刻开拔,绕过南郡城,直扑汉津城。” 众楚军得令,迅速掉转方向,向着汉津城方向杀去。与南郡城所遇到的伏击一模一样,楚军在汉津城再次吃了大亏,被城上武卫军伏击射杀,留下两千余具尸体后快速后撤。 赫勃连悲愤道:“韩少保,你欺人太甚!” 楚军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且又被武卫军处处伏击,屁股后面的韩少保率领的乞活军和武卫军又死死的咬着他们,令楚军顾此失彼,再次折损一千余人。赫勃连气不过,叫道:“难道我楚军的骑兵当真就不如他们嘛!” 赫勃连调楚军为数不多的千人骑兵与韩少保的骑兵进行决战,两军列阵以待,韩少保高呼道:“赫勃连,小爷也不欺负你,与你骑兵兵力同等相待。咱们一对一比较,看看到底是谁的骑兵更胜一筹!” “说话算话!”赫勃连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韩少保高声回应,却又是苦笑自嘲道:“他爷爷的,我韩少保什么时候也算是正人君子了!” 韩少保挥手,阿奴台骑马来到跟前,韩少保说道:“阿奴台,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阿奴台行草原礼领命,抽调出一千人骑兵出战,韩少保鼓舞士气说道:“弟兄们,杀人不可怕,打仗更是无惧,因为在你们眼里,敌人就是你们改变命运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你们要把他们看作是黄金白银,妻妾成群,杀得越多,得到越多,这便就是本城主改革变法的精华所在。于你们这些出身底层的奴籍士兵而言,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否则,你们就永远是那些王侯贵族脚下的奴隶!拿起马刀,勇士们,跟随你们勇猛的阿奴台将军冲过去,杀光他们,此战必胜!” 众骑兵齐声高呼:“城主威武,此战必胜!” 阿奴台率领一千骑兵率先冲杀,众骑兵斗志昂扬、极为兴奋,凭借着对改变命运的渴望,无不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一鼓作气之下竟将楚军骑兵全部歼灭,无一存活,全部割下敌人脑地,挂着马上,虎视眈眈看着楚军大军方向。 赫勃连额头渗出些许冷汗,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些犹如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恶魔,赫勃连心里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阿奴台率领千人骑兵,以阵亡不到两百人的代价,将楚军千人骑兵全部格杀,如此雷霆手段,瞧之骇然! 韩少保挥手示意,下令进攻,阿奴台率领八百骑兵一马当先,冲入楚军大军之中。楚军大败,步兵皆如是待宰的羔羊,被韩少保率领的骑兵就地格杀,与此同时,从汉津城和南郡城方向各自出来一队五百人骑兵加入围杀楚军阵营之中,将楚军打得溃不成军,急忙撤兵向三江城方向逃去。 第四百零五章:画饼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阿奴台领兵欲追,韩少保拦住说道:“穷寇莫追,逼之太急,或反受其害。如今楚军大败,短时间内再无决战之心,目前巩固战果方为眼下大事。阿奴台,率余部进入汉津城休整。” 汉津城方向派来合围的武卫军士兵前方带路,韩少保等部三千余人快速进入汉津城,程守疾已经恭迎等候多时,见其韩少保大军前来,快步上前跪下行礼说道:“参见城主,此番夺城,我部武卫军两千人阵亡七百余人,收编楚军六百余人,已于半个时辰前派人去向姜大帅请兵,请其出兵相助守城。” “起来吧,将军今夜辛苦了,虽未及时拿下三江城,但仍然是大功一件,本城主定会赏赐此番有功之臣。”韩少保说道。 程守疾起身说道:“多谢城主,我等愿为城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城主请,已经命人收拾出屋子,快些进城歇息吧。” 韩少保伸手拽住程守疾胳膊,说道:“将军与我同行。” 程守疾一愣,未及反应,却听韩少保又道:“汉津城新得,听闻城中楚军反抗甚烈,形势远比南郡城要严峻得多。将军要用多上心了,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但也不要矫枉过正,该出手绝不含糊,该收手也要干净利落。汉津城的安危就托付给将军了,本城主即刻升你与曾傲将军二人为越骑校尉,望不要负我所托。” “城主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对末将知遇大恩,永生不忘!”程守疾抱拳行礼说道。 “本城主从始至终说过的话都会承诺兑现,绝不会诓骗你们。当初十绝城兵变夺城,本城主便就与你们说了,要军士有功封赏,百姓有田温饱,这绝不是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韩少保拍着程守疾肩膀,说道:“你等赤心相随,我亦不会辜负你等,现在拼搏奋斗,是为荫蔽子孙后代。这份功劳,于你程氏家族而言,岂不算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程守疾再次宣誓说道:“末将愿生生世世追随城主,直至千秋万代!” 韩少保闻听心中不禁欢喜,拉着程守疾胳膊,二人边走边说,韩少保说道:“你城中兵力不足,把你招降的六百楚军交给阿奴台将军编为乞活军。余下一千余武卫军全部调拨给你守城,明日本城主派人去知会声朗大酉副帅,从他星野城里借调的两千武卫军,除去阵亡部分外,余部全部调度给程守疾将军了。” 程守疾瞧着跟随韩少保后面的草原蛮族人阿奴台将军,抱拳以礼,阿奴台以草原方式回礼,程守疾说道:“一切皆听城主大人安排。” 众人进入汉津城中,简单休整之后,次日天明,程守疾命令军士在城中张贴告示,武卫军与城中百姓秋毫无犯,日常生活继续,但若是有人胆敢私下通敌生乱,就地格杀,严惩不贷。 阿奴台带着一千两百余兵,分散站列于城中武士招募行馆周围,敲锣打鼓吸引了楚国百姓争相观望。阿奴台和程守疾仔领兵细盘查巡视,韩少保打开身边木箱,里面竟是满满的一箱白银,吸引了众多楚人百姓围观。 韩少保高声说道:“今日,我乞活军在此招募新军,愿意加入乞活军为兵者,即刻废除奴籍身份,凭军功可封赏,战死有抚恤,成为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早已不是那般遥不可及。只要你们作战勇敢,拿着敌人的人头,就可以得到奖赏。到时,土地、仆人和女人,都会源源不断来到你们的身边。我韩少保乃是十绝城城主,或许你们背地里都会骂我是乱臣贼子,但是你们有没有明白,我既为乱臣贼子,那你们可知道到底乱得是谁的臣,做了是谁的贼子!这些只不过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侯贵族用来奴役你们的思想武器,要让你们天生就觉得自己是低贱下等人身份,不配拥有梦想,不配拥有地位身份。而你们却心甘情愿的甘为这些可恶地主奴隶,实在是愚不可及!如今,本城主竖起这面造反的旗帜,反得是天理不公,反得是王侯滥杀,反得是法令不严,反得是生而为人凭什么你就要比我高人一等!都他爷爷的两肩膀架一脑袋,为何你是王,我就是贱民;为何你山珍海味,我就要饿死;为何你妻妾成群,我却一妻都难求!现在,本城主来了,以前你们不知道自己人生该如何抉择,此刻我来告诉你们,替你们这些生活在没有梦想希望的底层人民,勾勒出了一副美好未来之蓝图,如今就看你们愿不愿为之而奋斗了!” 韩少保瞧着楚国百姓,见其众人之中有人落泪,感同身受之下大为触动,对于韩少保说得话皆是赞同。人群之中,有名楚国少年壮着胆子说道:“敢问韩城主,何谓乞活军?” “乞活军就是一支专门为求活命而不得不放下锄头、拿起刀剑的穷人大军!这就是乞活军存在的真正意义!”韩少保高声回道。 “韩城主说得好!”那少年走了过来,被阿奴台拦住,韩少保挥手示意让开,少年走到韩少保跟前,跪下说道:“我顾容愿投韩城主麾下乞活军,誓死追随韩城主,但其初心不变,愿四处征战早平天下!” 韩少保伸手扶起顾容,承诺道:“既立其志,山河日月与心同在!” 楚人顾容投于韩少保乞活军帐下,但见百姓之中突然跑上前来两名少年,阿奴台眼疾手快迅速拦住两人,正要呵斥训骂,但听顾容说道:“将军手下留情!”顾容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城主容禀,小人不才,这两人是小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但也亦是兄弟手足。因是从小我等三人父母皆死于官府手中,相依为命一起长大,见我相投,他们二人必也不愿甘于人后。望城主一并收留,我等三兄弟愿对城主发誓效忠,绝不生叛,否则人神共戮,不得好死!” 韩少保命令阿奴台撤走军士,伸手扶起二人,说道:“两位兄弟年纪与本城主相差无几,该如何称呼?” “左手边逢乞,右手边荀丐。”顾容介绍说道。 逢乞和荀丐二人抱拳行礼,齐声说道:“参见城主,城主少年英雄,我等楷模!” 韩少保笑说道:“你等早日醒悟明白,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本城主,定带着你们打出一片天地出来!” 余下楚国百姓众人,有心想要改变命运之人,纷纷报名参军,加入乞活军,竟是在不到一个时辰内招募了八百余人,加上星野城余下五百骑兵和汉津城收编的六百楚军,共计近两千人,全部编为骑兵队伍。 第四百零六章:沙盘推演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大周尚武,简单的弓马骑射男子人人都会。韩少保将两千人新募乞活军兵马全部带走,离开汉津城,借道星野城,从贺兰城出发,直奔齐国的渔阳城而去。其用意是防止这些楚人百姓与楚军交战时不忍下手,或是被楚军言语煽动策反,到时可算是得不偿失。所以韩少保决定,将从星野城和汉津城招募的楚军新兵全部带至齐国地界渔阳城,与齐军交战厮杀,便不会再有过多顾忌。 韩少保抵达渔阳城南门时,提前收到消息的姜子率领武卫军众将亲来相迎。 姜子看着韩少保身后两千余骑兵,皆是似曾相识面孔,其中更有部分军士被姜子认了出来。姜子把韩少保请到一处,说道:“城主,这些都是楚人旧卒和楚国百姓,你收编了他们?” 韩少保点头说道:“现在我们兵力奇缺,不招募新军如何守卫这些夺下来的城池,又哪里有大军继续攻城略地与敌军厮杀!” “招募楚军楚人倒也没什么,城主可有提前调度安排?绝不能用楚人守楚城。”姜子说道。 韩少保成竹在胸说道:“先生勿忧,早有准备。此次,不就是将这些招募的楚人骑兵带至齐国渔阳城来,其用意便是如此。用楚人打齐人,用齐人打魏人,用魏人打楚人,如此安排,方能最大程度上降低收编降兵所带来的潜在危害。” 姜子会心一笑说道:“我倒是小瞧低估了城主本事,原来城主早有准备,城主快请进城。” “咱们边走边说。”韩少保与姜子二人进入渔阳城,余下众人随后而行,韩少保问道:“程守疾和曾敖两位将军向先生请兵守城,先生可有派兵相助啊?” “城主不用担心,已经各派最近招募新编的两千吴军士兵前去相助,同时命令曾敖将军派人把收编的楚军送来渔阳城。”姜子说道。 “先生做事,我向来放心,说说渔阳城的情况吧。”韩少保边走边道。 “数日前,齐军统帅张阎罗被被城主伏击而大败撤兵,至此已有近十日毫无动静。目前对于齐军是何态度并不明郎,为求稳妥,暂时没有贸然出兵攻打齐国城池。”姜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依先生看,现在打得还是打不得?” “渔阳城粮草原本支撑大半年不是问题,只是昨日墨城军大帅祖安之派人向我借粮,一下子拿走了两个月粮草,如今看来也就再能支撑半年不到。半年过后,粮草耗尽,恐危矣。”姜子说道。 韩少保勒马停下,瞧着姜子说道:“祖安之派兵找你借粮?他也好意思!现在借粮,当初为何又要擅自扣押你的粮草不放!” 姜子说道:“唉。罢了,都是自家兄弟,城主拒绝倒也无可厚非,他祖安之也不敢说些什么。但是我不一样,若是不借,必然结仇于他,日后免不得他要与我磕磕绊绊,岂不是给城主添堵嘛。冤家宜结不宜解,不如就趁此机会主动与他缓和关系,倒也算是两全其美之事吧。” “先生心里难道不气吗?祖安之当初如此对你,你这般大度于他,他能承你心意吗?”韩少保若有所意问道。 姜子想也不想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这般赤忱相待,难道还捂不热祖安之那颗冰冷寒心嘛!” 韩少保说道:“人心肉长确是不假,但并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红色的,有些人的黑心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韩少保话里话外皆有深意,姜子瞧着韩少保,并未接话,只是说道:“我只是领兵之帅,关于庙堂朝政之事向来不过多参与讨论,做好自己本职工作,领兵征战四方,平定天下才是我的夙愿!” 韩少保见姜子不愿回答,也不强求,继续骑马进入渔阳城中,在其姜子副将的安排下,将阿奴台等部两千人乞活军暂且分散在武卫军大营边上住下。 姜子带着韩少保,来到中军大营内,推演沙盘作战,分析目前形势,说道:“渔阳城在这,东边是齐国的当阳和北桥二城,再往东就是吴国领土地界。西边是齐国的安庐城和九源城,现在已在我们手中控制,与楚国直接接触。西南方向则是魏国。现在,魏国、楚国和齐国与我部皆有领土接触,于魏楚齐而言,我们所占城池犹如一颗钉子,死死的楔在了他们腹部之地。如此北上进攻出兵路线,经过了精心算计,才能一举而下魏楚齐三国等十一座城池。然则世事皆没有完美,虽对魏楚齐三国造成了巨大威胁,但亦对我等有着巨大弊端。倘若魏楚两国同时出兵,从其渭城开始,一直到楚国的云陵城,只要攻破任何一座城池,我等便就被分割两块,彻底成为孤军,首尾不能相顾。退,不能;进,更是不行。如此就成了楚军和魏军的瓮中之鳖,大罗神仙也是难救。” 姜子双手在沙盘上不断演示变化,指着敌我双方相互交错的犬牙态势,又道:“魏军和楚军想要如此围歼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两家必须同时出兵,打得我们左右不能相顾。倘若只有一家出兵,不论攻击哪座城池,都会被闻迅出兵赶来的武卫军进行前后夹击,可迅速剿灭来犯之敌。因为我等是为一体,而楚国和魏国则分属两个个体,有领土国界之分,一旦有一方越境作战,事后必会遭到对方清算。往小了算,赔礼作罢,往大了算,可视为对国宣战。大军进入他国边境,无论是哪国君王都万万不会同意,因为他们都知道了解历史上的假道伐虢的例子,谁也不能确定对方不会趁此良机欲行图谋不轨夺城占地之事。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赶走十绝城叛军,又引来了魏国或楚国的大军,这般算来,不如不要合作,各守各自城池,方才是安然无虞,没有枉为他人去做嫁衣之事。” 韩少保听着姜子分析,瞧着沙盘演示,说道:“先生行军路线原来大有深意,非是胡意为之,今听先生一席话,万分受教,又是学到了先生一招。” “城主客气了。其实魏军也好,楚军也罢,若正面交锋自是不必惧怕,就怕两家君王商量一致相互联合,于我等而言,才是最为头疼之事。需想办法离间魏国和楚国关系,使其相互猜忌不信,才是眼下重中之重的大事情。”姜子说道。 第四百零七章:韩王使者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望着沙盘上敌我双方态势,又瞧了瞧姜子,说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是要先离间楚国和魏国两国之间的关系?怕是不易,若是去离间他们,只怕是更快的促进两国联合。魏王和楚王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岂是那么容易离间的?” 姜子笑而不语,拍了拍手,但见从营帐外走进拔都,韩少保见状问道:“拔都?你不在十绝城守城,来此作甚?” 拔都与营帐外面的人说道:“进来吧,城主在此!” 韩少保瞧着营帐,却见营帐外走进一个年岁五十左右的老者,看着韩少保,似是难以置信,与拔都说道:“他就是十绝城城主韩少保?” “他不是城主,难道你是啊!”拔都没好气说道:“都跟说了八百遍了,城主不在,非要我带你前来相见,说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如今见到我家城主,有什么屁就赶紧放!” “真是有辱斯文!”老者不悦说道。 姜子抱拳说道:“高老先生,此人确是十绝城主韩少保,莫看他年岁不大,但本事可大着了,你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韩少保瞧着姜子口中所说的高老先生,颇有仙风道骨模样,因是不知对方来历,但见姜子与其礼遇有加,也是抱拳客气说道:“在下韩少保,不知高老先生寻我何事?” 高老先生说道:“瞧你也是客气,贵为城主,不似俗人那般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确如小姜说得那般,韩城主非是寻常人等,只是让老夫意外的是,想不到闻名冠绝大周的鼎鼎有名十绝城城主韩少保竟会如此年轻,当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果然是后生可畏啊。”那人作揖行礼说道:“老夫高清竹,见过韩城主。” “小姜?”韩少保一愣,瞧着姜子,但见姜子对其颇为客气,韩少保命令道:“给老先生看座。” 高清竹见姜子与韩少保正在推演沙盘,急忙走过去查看一番,挥手说道:“不必了,这沙盘推演得倒是不错,是谁的手笔啊?是小姜还是韩城主啊?” “是姜子先生的手笔。”韩少保说道。 姜子见韩少保一脸疑惑,介绍说道:“高老先生现在是韩王使者,与在下是旧识,早些年落魄之时,险些饿死,若不是高老先生杀子以食,我姜子只怕早就烟消云散了,哪里还有现在武卫军大帅之职。” 韩少保一愣,不敢相信,瞧着姜子,姜子点头示意,韩少保心道:“我滴乖乖,杀子以食?还真是个狠人啊!” 高清竹说道:“那些都是以前之事,提他作甚。小姜啊,咱们已有五年未见了,你这统兵本领是越发的精进了。当年老夫就曾断言,你绝不是泛泛之辈,总有出头之日。如今身为韩城主的授业恩师,又为武卫军大帅,更得韩城主万分信任,如此风光,大周诸国罕见啊。” “高老先生过誉了,在下只不过是个领兵之人,若论格局大略,非是城主莫属啊。”姜子说道。 高清竹瞧着韩少保,说道:“韩城主,老夫向来直来直去,从不喜欢遮遮掩掩,便就与你开门见山说了。此番前来,是受韩王所托,想与韩城主共同出兵,夹击消灭魏国,以报数月前魏王相夺韩国石头城等二十七座城池之恨!” “韩王要与本城主合兵?这倒闻所未闻。”韩少保说了这么一句废话后不再作答,似在等待高清竹。 高清竹知晓韩少保之意,又道:“数月前,魏晋吴三王合兵二十万攻打天歌城,却是故作声势,以韩王不借过道之名义出兵夺城,连下二十七座城池,韩国险些灭国。若不是韩城主在三王背后发动十绝城兵变,使其三王大军无心再战,只怕韩国现在已是魏晋吴三国治下的一块封地了。韩王与魏晋吴三王本是同宗同根同源的手足兄弟,却如此欺人太甚,尤其是带头的魏王更是可恶,韩国与他魏国向来秋毫无犯,魏王却是这般不仁,临撤兵之际又掳走了韩国十万女子,男子全被三王屠杀。国仇家恨,罄竹难书,韩王立下誓言,此生必于三王不死不休。是故,韩王相请老夫为其使者,诚邀韩城主共同伐魏!事成之后,魏国三分之二土地城池皆属于韩城主,韩国只拿临近的边界几座城池便就足矣。” 韩少保瞧着高清竹,沉着脸说道:“高老先生既为韩王使者,可知道若是此事败了,又当如何?” “临行前一日,韩王与老夫彻夜长谈,叮嘱老夫,务必促成此事。适才韩城主之言,老夫亦是问过韩王。韩王只有一句话:若事败,大不了亡国罢了!”高清竹说道。 “看样子韩王已是下定了决心,能说出这等话来,可以见韩王心中之愤怒无奈!”韩少保说道。 “那韩城主现在是何态度?”高清竹问道。 韩少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老先生能找到我韩少保这个大周人人都要诛之的逆贼谈合作,看样子在其他诸国君王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吧。远的不说,近的就如梁国、郑国和楚国,不出意外,无人答应韩王一起出兵合围魏国。老先生,不知道本城主说得对还是不对?” 高清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着姜子,姜子正要替他说话,韩少保伸手拦住,姜子只好作罢。 韩少保说道:“既然韩王的手足兄弟都不愿出兵帮他,我韩少保为乱臣贼子,又凭什么非要与他出兵共同夹击魏国?老先生,你给我一个充分且恰当的理由,若是这个理由足够能打动本城主,合作出兵即刻成交!” 高清竹说道:“以魏国的三分之二领土城池赠送,还不算充分吗?” “先生好像有一点搞错了,这魏国尚且能不能灭掉还说不准,现在只不过是空头支票罢了。即便当真能灭,那也不是韩王赠送,而是本城主率领自家兄弟拼死厮杀得来的。我韩少保向来不吃他人白食,只拿自己那份该得的,不是我打下的东西绝不伸手。”韩少保淡然说道。 “韩城主此话又是何意思?”高清竹反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老先生,与韩王合作,也不是不行,只要韩王能开出一个合理的价码便就足矣!”韩少保说道。 第四百零八章:称王之诱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高清竹瞧着眼前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十绝城主韩少保,听他这番言语,不敢再轻视于他。高清竹看着姜子,姜子面露难色,不好出言相助。 韩少保背着手,在等待高清竹的回答。 中军营帐内陷入死一般寂静之中,众人不发一言,似在无形之中进行双方博弈,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许久,高清竹率先开口说话,似是软了下来,与韩少保客客气气的作揖行礼说道:“韩城主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佩服。也罢,就如韩城主所说的那样,现在的确是我韩国有求于你,没有能够让韩城主动心的条件,这笔买卖是绝计谈不成的。韩城主,适才老夫想了想,果真想到了那么一条令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哦?愿闻其详!”韩少保说道。 “韩国虽弱小,但也是天子诏书册封的诸侯国。韩王虽不强,但也是王室血脉享有入宗庙祭拜的资格。天子在时,诸国和睦兄弟友善,天子不在,兄弟阖墙手足相残。既然魏国不仁,韩国自然是不义。覆灭魏国之后,韩王以王室血脉身份承认韩城主自立墨国称王之事!”高清竹说道。 韩少保眼前一亮,斜着头瞧着高清竹,高清竹说道:“韩城主,这个条件你能拒绝得了吗?” 韩少保突然笑道:“高老先生此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此事若无韩王同意,只怕先生未免有些大言不惭了吧。” “韩城主勿忧,老夫既能说出此等话来,必是成竹在胸,若无把握,擅言此话,岂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了嘛,韩王如何会轻饶了我!”高清竹说道。 韩少保见其如此有信心,说道:“口说无凭,还请韩王明文诏书印章,方为合作之诚意!” “事成之后,自不会抵赖,请韩城主放心。”高清竹说道。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先请诏书盖章,老先生若是有困难,那就作罢,绝不勉强。”韩少保态度坚决。 高清竹说道:“倘若韩城主拿到韩王诏书之后,又突然变卦反悔,又当如何?” “本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老先生与姜子先生是旧识,不妨问问姜子先生,我韩少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韩少保说道。 姜子说道:“高老先生其宽心,韩城主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若是那般首鼠两端小人,我姜子又岂会跟随于他。我可替城主担保,绝不会诓骗韩王!” 高清竹见姜子如此说话,当下也不好再多言,便就说道:“既如此,韩城主稍等几日,老夫即刻返回韩国,面见韩王,请出王命诏书,再来相见韩城主!” “先生慢走。拔都,送一下老先生。”韩少保说道。 拔都领命,相送高清竹出了营帐而去。 韩少保见其走远,与姜子说道:“此人当年真的杀子而食?” 姜子点头说道:“当年我云游大周诸国,四处推卖学说,却无一王肯买。身上盘缠用尽,饿得两眼发黑倒在了一处荒山野岭,待醒来时,已身处一农户家中。那农户便就是高清竹老先生家中,他家中尚有个五岁孩子,父子二人活得本就是岌岌可危,吃了上顿没下顿,又突然多了我这么一个人。后来实在是撑不下了,高老先生为了救我,便就...唉,这份恩情我姜子一辈子也是难还了。” 韩少保闻听叹然说道:“抛开其他不谈,高清竹此心,无人可比!”韩少保看着姜子,忽又说道:“只怕姜子先生这辈子都要困守在他的恩情之下,而不得出来,如此便就堪忧啊。” “城主的担忧我岂会不知,但又能怎么样!若不是他当年之举,我姜子何以有命活到现在,只怕早就化为尘土了。”姜子喃喃说道。 韩少保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与姜子商量起了其他事情,说道:“与韩王合作况且不谈,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如何离间魏王和楚王,先生可有妙计?” “适才城主问在下这个问题时,我并未回答,而是让拔都将军把高清竹带了进来,高清竹就是离间魏楚两王的关键所在。”姜子说道。 韩少保瞧着姜子,微微有些不信说道:“他能离间魏楚二王?我看难,他连本城主都说不过,如何能做这等大事!” 姜子笑说道:“城主舌辩无双,天下罕有。高清竹言语不如城主,不代表他就斗不过魏王和楚王庙堂上的高官大员。”姜子指了指自己脑袋,又道:“况且离间之事,本就是极为隐蔽,靠得是这儿,是在无行当中不知不觉让彼此双方产生裂痕和缝隙。他又为韩王使者,有这等身份前来做事,自然是比我们出手更加容易得多。”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先生说话,倒也在理。只是高清竹已经走了,这等离间之事并未与他述说,即便说了,只怕他会趁机要挟开价。” “城主对此人并不了解,他虽走不假,但见适才我并没有帮他过多说话,心中定是有些不快,必会等我,与我兴师问罪。即便不提此事,我与他多年未见,如今他地旧友重逢,也是会找我说些话来的。到时,我以个人名义再旁敲侧击提出此事,必能成功。”姜子说道。 韩少保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先生这般做法,岂不是连昔日的恩人都被你算计了吗?” 姜子一愣,韩少保哈哈大笑说道:“先生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这般做法,他若知道不会与你反目吗?” 姜子正色说道:“算计也好,反目也罢,只要大事能成,谁又会去在乎过程。众人看到的只是最终的结果,于我而言,于他而言,皆是如此,我若能成功离间魏楚两王,是为城主分忧;他若能覆灭魏国以报国仇,是为韩王分忧。其目的,皆是一致,我若是他,何乐而不为了!” 韩少保听了姜子此话,似觉刚才说话有些不妥,便就抱拳行礼,给其吃下一颗定心丸,说道:“先生于我之恩,少保没齿难忘,少保今日在此发誓,必好生宽待先生,若有违背,人神共戮。” 姜子回礼说道:“城主此话严重了,这般说话未免与我姜子有些生分了,以后不必与我如此。” 第四百零九章:墨子剑法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说道:“那离间魏楚二王的事情,便就交给姜子先生全权处理了。” 姜子说道:“城主客气了,我先行告退。” 韩少保点头,看着沙盘上的敌我双方目前态势,韩少保命人叫来阿奴台,与其说道:“你先看看沙盘,一会我有话问你。” 阿奴台瞧了半晌,不知道韩少保是何意思,摇头说道:“城主,您这是要?” “阿奴台,本城主想要练兵!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啊?”韩少保说道。 “此地非是草原广阔,可任凭骑兵驰骋。这里城池高大林立,要想发挥骑兵之威,则必须将敌军从城主引诱出来与其决战,若是敌军龟守不出,万万不能以骑兵当步兵使用!”阿奴台说道。 阿奴台所言之意,韩少保岂会不知,所以说道:“阿奴台,乞活军是支骑兵队伍不假,但更要有支强大的步兵作为后盾,方能每战必胜!” “城主,你有何命令只管下达,末将即刻就去安排。”阿奴台说道。 “你去通知楚人顾容、逢乞和荀丐三人,告诉他们,城主有令,谁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出支有战力的步兵出来,本城主即刻提拔他为校尉将军。”韩少保说道。 阿奴台说道:“城主,如此放权,难道不担心那些他们带着收降的楚军和百姓逃之夭夭吗?” “若当真逃了,倒是欢喜,其心不在,早晚也会走。以此举来看看他们当中到底谁真谁假,哪个真心投我!”韩少保说道。 阿奴台领命出营,忽有士兵前来相报:“禀城主,渔阳城北门外出现一人,自称是你的故人旧友,前来相投。守城将军知城主喜好结交天下英雄,拿不定注意,特命小的前来通报,请城主定夺。” “我的故人旧友?”韩少保喃喃自语,一时间倒也想不起来会是谁,与其说道:“带路!” 韩少保一路来到渔阳城北门城墙之上,瞧着三五百米处有一人一马,头戴斗篷,身披蓑衣,因是离得远了,韩少保根本看不起来人到底是谁。 守城将军冲着城下那人叫道:“我家城主此,速速报上姓名!” 那人骑马慢慢走了过来,城墙上武卫军张弓搭箭准备射杀,但听那人说道:“听闻十绝城城主韩少保乃是凌虚剑法的传人,老夫不才,初入江湖,想跟韩城主讨些名声,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韩城主是否敢接受老夫的挑战了?” 守城将军正要呵斥,却被韩少保拦住,韩少保说道:“江湖规矩,上门挑战,需自报家门,你既为江湖人,连江湖的规矩都不懂了吗?” “老夫并非出自名家望门,不如老夫使一套剑法让韩城主过过眼,看看能不能与你的凌虚剑法相提并论!”那人说罢,一个翻身下马,同时拔出挂在马背上的木剑,下盘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那人手持木剑使出一套极为精妙剑法,身姿轻盈,动作灵敏,手中木剑左右飞舞,前后变化,但见那人空翻数个跟头,似瞧那木剑如影随形,快速突杀,一人一剑相互配合,相得益彰之下更是精彩,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木剑时而飞杀,又时而暗杀,时而剑风凌厉,又时而俊秀潇洒。本是木剑无锋之势,却使得气势凌然比之利剑更为凶猛。 那人翻跳空中挽了个剑花,落到马儿跟前,木剑出势,挑来一壶浊酒,狂饮而下。一手舞剑,一手饮酒,风流倜傥,自在潇洒,朗声高歌道:“狂饮舞剑听弦歌,冷风枯叶怎奈何;纵使他人空笑我,余生再无浪荡客。” 韩少保情不自禁叫道:“好诗歌,好剑法!” 韩少保出城而去,骑着小红马来到那人跟前,那人也不答话,手中木剑突然斜刺韩少保而去,韩少保拔出赤子剑与其交手,比拼剑法,城里武卫军士兵迅速出城包围二人,正要出手捉拿那人,却被韩少保呵斥退下,哈哈大笑道:“不过数月不见,三哥的墨子剑法比以前更加精进了一些。不过听三哥刚才那番高歌,好像似有心事啊。” 韩少保口中的三哥正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古冶子也不答话,手中木剑快速攻来,韩少保赤子剑不敢使全力,只怕将其木剑砍断,以剑背与其交手。 二人一来一回,厮杀反复,从剑法比拼到拳脚,彼此交手,谁也不惶多让。古冶子以墨子剑法暗杀韩少保背部,韩少保侧身而过,赤子剑一剑挥砍,将古冶子手里的木剑斩断。 韩少保急忙收手,抱拳说道:“三哥,冒犯了。” 古冶子哈哈大笑,拿起酒壶痛饮,随后扔给了韩少保,说道:“三弟这凌虚剑法比以前也更加精进不少。来,尝尝这浊酒,颇为的爽口啊。” 韩少保说道:“三哥莫怪,军中有规定,阵前不可饮酒。” “也对,三弟现在已是大周鼎鼎有名的十绝城主,得城十余座,齐名于大周诸王,自然是有自己的规矩。不喝也罢,老夫还舍不得给你这不懂品酒之人喝了。”古冶子拿过韩少保手里浊酒,竟是一口气全部喝完,爽朗大笑说道:“三弟,三哥现在过来投奔你了,你是收还是不收?” “三哥说道是哪里话,三哥能来,蓬荜生辉,当然欢迎之至啊!”韩少保笑说道。 “有三弟此话,其心甚慰。当然了,三哥既来投奔,就绝不会空手而来,是给你带了礼物过来的!”墨家古冶子先生神神秘秘与韩少保说道:“三弟猜猜看,三哥这回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三哥能来,已是极为欢喜,难道你我兄弟之情是要靠这些身外俗物来维持的嘛?三哥未免也太小瞧了我。”韩少保说道。 古冶子再次大笑,颇为豪迈,甚是气派,说道:“三弟勿恼,还是猜猜三哥这回给你准备了什么样的大礼!” “莫非黄金白银不成?”韩少保问道。 “不对不对,黄金白银俗不可耐,岂能相配三弟这等少年英雄啊。三弟手段,我又不是不知,这些金银与你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嘛。三哥的礼物可比这大得多了!”古冶子笑说道。 韩少保说道:“三哥,我实在是不擅长猜测,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 第四百一十章:送座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古冶子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三哥给你送来了一座城池!” 韩少保一愣,难以置信说道:“一座城池?三哥莫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古冶子笑说道:“我就知道三弟会是这幅模样,齐国的白马城已被三哥拿下,今日前来,就是告诉三弟,速派人前去接应。” “白马城虽无渔阳城高大,但好歹也是一座中等城池,三哥哪里来的那么多兵马夺下这齐国的白马城?如此大规模攻城战,为何我等却没有听到半点动静?”韩少保不解道。 古冶子说道:“三弟难道从来没有用过钜子令?” “钜子令是墨家圣物,我岂能有之啊,既然没有,又何来相用一说!”韩少保说道。 古冶子伸手在韩少保胸前摸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用布包裹的东西,竟还是数月前在齐国纪州城分别时古冶子交托给韩少保时模样,原封未动过,古冶子说道:“三弟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看过这是何东西?” “这又不是我的东西,若无主人同意,岂能随意打开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是三哥临别时托我转交给贏苏大哥的东西,瞧我这记性,竟是把这事给忘记了。”韩少保懊恼说道。 古冶子打开布衣,拿出里面一块巴掌大的青木色令牌,与韩少保说道:“这便是我墨家圣物,钜子令。三弟竟能守护在此而未打开,三哥佩服,真是难得啊。三弟之心胸磊落,令三哥叹服。” 韩少保看着古冶子手上的钜子令,心道:“我勒个去,敢情这是钜子令,爷爷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其他可有可无的信物了。早知是这个宝贝,我早把他收归己用了。唉,该着是天不遂我意啊。”韩少保尴尬说道:“当然了,三弟向来就是光明正大之人,岂会干那种偷鸡摸狗之事!” 说完这话,韩少保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这他娘的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三弟有所不知,钜子令可号令墨家所有弟子,即便墨家掌门也不能例外。此番夺齐国的白马城,靠得就是数万名墨家弟子相助,早在白马城中经营多年。白马城上至庙堂高官、守城将军,下至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皆有我墨家弟子渗入,这也是为何能兵不血刃的拿下白马城的原因。”古冶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墨家弟子在那白马城中无孔不入,渗入了齐国方方面面,难怪这般厉害。” “三弟该是知道,老夫与齐国有深仇大恨。齐国的都尉将军万侯俊诓骗于老夫,将老夫囚禁于他的地下暗室长达数月之久,这份刻骨铭心之仇,老夫至死也绝不会相忘。老夫视齐国为死敌,不覆灭此国决不罢休!三弟不也是吃了齐国新王慕容白的大亏嘛,为他辛苦图谋,本念着三弟替他齐国做事,只找万侯俊一人算账,却是没想到齐国上下皆是不仁。不仅诓骗老夫,还诈骗三弟,你们兄弟二人都差点死在齐人手上,三弟你说,这份仇当报还是不当报!”古冶子瞧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回想起昔日在齐国时遭遇的种种不公,心中愤恨不平,喃喃说道:“当初若不是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只怕我韩少保早被齐人给乱刀砍死了。齐王不仁,齐人不义,为他尽心竭力图谋大事,却是事成之后要兔死狐悲。这份大仇,我韩少保镌刻在脑海里,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古冶子说道:“既如此,老夫即刻动用潜伏在齐国各处城池的墨家弟子为我们内应,三哥为先锋,替三弟冲锋陷阵,夺城立功!” 韩少保又是一愣,拉着古冶子走到一处,小声问道:“三哥在别处城池也有墨家弟子内应?” “非是三哥夸大,即使是齐国的淄丘王城,也亦有我墨家弟子。我们兄弟精诚合作,必能大杀四方,夺齐国城,杀齐国人,覆灭齐国自是不在话下!”古冶子说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我滴乖乖,格老子的,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就怕馅饼变陷阱,这不就完犊子了嘛!”韩少保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冒失,以防生出事端,后悔也来不及。” “此事能有什么后悔的,三弟太过小心谨慎了,白马城三哥兵不血刃就将其拿下,难道三弟还不相信我墨家弟子的本事吗?”古冶子见韩少保如此犹豫不决,心中不免有些焦灼,说道:“墨家弟子虽是江湖人士,但战力绝不低于正规军。因是掌门有令,否则我墨家子弟组建一支军队,必能征讨诸国大杀四方。不说能平定天下这等大业,但覆灭一国还是能做到的。三弟,时不待我啊,有三哥辅佐,必能成功!” 韩少保说道:“三哥,此事不是三两句就能定下的,行军打仗有诸多事情需要安排调度。兵马、粮草、器械、弓弩、刀剑...等等不一而足,皆是要面面俱到。三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城,召集诸将商讨,看看此事到底可行还是不可行。” “也罢,三弟所言不无道理,是三哥急躁了。待与诸将商议妥当,再行抉择!”古冶子说道。 “三哥深明大义,兄弟万分感谢。”韩少保作出手势,说道:“请!” 古冶子跟随韩少保进入渔阳城,韩少保命令身边亲兵迅速将城中将军召集于齐军官府旧址,说要有大事商讨,校尉以上将军全部都要参加。 亲兵得令而去,韩少保带着古冶子来到了城中原齐军都尉将军府邸之中议事厅内坐下歇息等候。不多时,姜子、费郡、阿奴台、拔都等诸将皆到来,行礼过后,各自坐下。 姜子瞧着古冶子,说道:“这不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吗?想不到你也与少保有这般渊源。我等来时路上,听闻街道百姓议论纷纷,说城主故人旧友送了座齐国白马城为相见之礼,真是好大的手笔!我姜子绞尽脑汁想了一大帮人,却是当真没有料到竟会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大手笔,大人物,大气派...回想当年楚国雨刹王宫与先生在那诸子论证,竟是两年过去了,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哪。故人相见,心里真是好生高兴。” 第四百一十一章:攻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古冶子说道:“没想到兵家学说代表姜子先生也投到三弟麾下了,当真是了不得。既有如此能人豪杰相助,三弟又有何担忧啊?”古冶子瞧着阿奴台和拔都二人,有些谨慎说道:“那两位将军倒不像是我大周人士,确有北方部落蛮族人有几分相像,敢否请教两位将军大名!” 韩少保介绍说道:“那两人是三弟在草原上结识的朋友,一个是黑水族部落阿奴台,一个是娄烦族部落拔都。此人乃是大周墨家学说代表古冶子先生,是我大哥贏苏的小师弟,亦是我的三哥。与你们所认识的项青项三哥,不是同一个人。” 阿奴台和拔都行草原礼面见古冶子,齐声说道:“参拜古将军。” 古冶子点头示意他们起身坐下,附耳与韩少保说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等场合,还是不要让他们来参加了吧。” 韩少保不以为然,说道:“无妨,此二人跟随我出生入死数十次,三弟信得过他们。” 古冶子见韩少保如此,不好再多言,便就点头过后说道:“各位将军,我古冶子与韩城主是昔日旧友,曾经同生共死过,这份情谊与你们一样,皆是经过千锤百炼。此番前来,带了座齐国的白马城当作见面礼,想要邀约你们与我一起攻打齐国。我墨家弟子为内应,你们率军在外攻城,里应外合双管齐下,必定能覆灭齐国。或许有将军怀疑其心,为何执意攻打齐国,不妨与你们说了,我与齐国有深仇大恨,此举一是为了私仇,二也是为了相助三弟。在下知道三弟其志绝不在于区区的一座十绝城,志在图谋大周天下。与其如此,身为三哥的我,岂能不给他锦上添花啊!各位将军,齐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打,齐王上位之初,血洗昔日诸将,人心惶惶之下以致将帅不合,虽统帅之人是齐王心腹,但中低层皆是昔日齐国旧将,恐齐王喜怒无常,趁机降罪斩杀,使其齐将惶惶不安,不愿出兵攻城。即使迫于王令而不得不出兵,也是消极怠工,能躲则躲,能拖则拖。前不久,老夫听闻三弟领兵大破齐军,一方面是三弟部将勇士作战凶猛,另一方面也有齐军兵士不愿征战的原因在此。此刻,是天赐良机,趁齐军庙堂地方上下不合,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给其雷霆一击,即便不能覆灭齐国,亦能夺城占地将其收归麾下。老夫此言,句句属真,望各位将军明察其心,早做决定,早日出兵,早时灭国。” 众将闻听古冶子一番言语,皆是默不作声,韩少保瞧着姜子说道:“姜大帅,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对于现在用兵齐国,是可行还是不可行?” “古冶子先生此言,我亦有所耳闻。或许你们不了解墨家弟子,可我曾经有幸领教过其锋芒。墨家弟子分布大周有数万之众,不仅人人都会墨子剑法,而且对于机关暗器、连弩器械更是精通。曾用半日的功夫挖空了一座大山,填平了一道大河,大周各国诸王既排斥墨家,有时候却又不得不依靠重用墨家为他们做事。这种既防备又要利用的特殊环境之下,造就了墨家弟子越来越大的局面,渐渐有尾大不掉的形势。墨家弟子规矩森严,一入墨者,终生皆为墨者,直至死亡,若有墨者中途反叛,不仅父母妻儿命丧毒手,族人亲朋更是一个也跑不掉。所以我等轻易遇不见墨家弟子,即便遇见,怕也只是一具死尸了。古冶子先生,此话若有得罪墨家,还请先生见谅海涵。”姜子说道。 “你说得倒也不假,不如就让你在今日给大家好好的介绍一下我墨家之事。”古冶子说道。 姜子看着众将,又瞧了韩少保一眼,随后起身正色说道:“城主,有墨家相助,此事可成!” 韩少保问道:“先生之意,是赞同出兵伐齐?” 姜子说道:“齐国新王年小多疑,不堪大用,朝政把持在太师乔公旦手里。庙堂之上,文武百官无不以乔公旦马首是瞻,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也。乔公旦四处打压,底层兵将已是怨声载道,虽是敢怒却并不敢言。这些日子有不少从齐国方向跑来的齐军士兵,对乔公旦颇为怨恨,替齐王到处征战厮杀,却是有功而不得封赏。如此时机,又有墨家弟子内部配合,里应外合之下必能一击即中!出兵,伐齐,夺城,占土,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当为出兵!即便不幸失败,也权当是训练这几日新招募的新兵罢了。” 韩少保又瞧着阿奴台和拔都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是何意见?” 阿奴台和拔都齐声说道:“但听城主吩咐!” 古冶子也道:“此乃千载难逢之战机,定能一举击败齐国,以报咱们当年所受屈辱之仇!” “好!先生和三哥都建议出兵,那么便就定下了,出兵伐齐,即刻准备!”韩少保又与阿奴台说道:“阿奴台,本城主现在即刻命令点齐两千兵马,跟随墨家古冶子先生返回白马城,负责接管协调城中一切事宜。” 阿奴台领命出营,韩少保又道:“此战伐齐,由姜大帅率领武卫军出征,军中一切大小诸事皆由姜大帅安排调度负责。拔都,你也不必返回十绝城为禁军副将,留守跟随于本城主身边,现命你返回十绝城,传本城主口谕,调伯罕将军率草原勇士前来渔阳城汇合,越骑校尉将军樊无期兼任十绝城东山门副将一职,命令左庶长韩成子大人主持城中大局,务必守好十绝城,若城池再有闪失,必唯他是问!” 拔都领命出营,快马离去,飞奔十绝城方向。 古冶子问道:“三弟把法家的韩成子先生也请来了?” “古冶子先生有所不知,法家韩成子先生现在已是韩城主的叔父了,负责主管城中改革变法诸事。”姜子说道。 “想不到韩成子先生心心念念想要改革变法的夙愿竟在他的侄儿韩少保城中得以实现,当真是造化弄人啊,想当年在楚国我和韩成子先生被楚王呵斥离开王宫,后又在陈留国法场再次相遇,兜兜转转之下竟又和兵家的姜子先生重新相聚在了一起。只不过此次我等替之所图谋之人,不是大周诸王,而是当年楚王宫里那个端茶倒水的奴仆少年韩少保。”古冶子苦笑了一声,叹声说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战前准备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也道:“世事无常,谁也预料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哥,听闻墨家弟子擅长机关术,其制造的连弩飞鸢更是厉害无敌。三弟早就有所向往,对此颇为好奇,苦于那时孤家寡人一个,要之也无甚大用。如今却不一样,有诸多兄弟跟随,若有三个点墨家机关连弩相助,必能如虎添翼!” “不过奇技淫巧罢了,三弟莫要当真。”古冶子淡淡说道。 韩少保说道:“三哥此言差矣,你当三弟是楚王那些凡夫俗子吗?我若是那种俗人,又岂会有兵家姜子和法家韩成子先生相助啊?更无诸多兄弟跟随于我韩少保!” 古冶子瞧着韩少保,说道:“三弟此话倒也是,若你当真喜欢,送你一些又当如何!” “好!三哥说话算话?”韩少保趁势问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古冶子说道。 “那三弟就不客气了,墨家弟子有数万之众,白马城里数千人自是不在话下,三弟现在就跟三哥讨要三千把连弩,五百台连弩车,两百辆转射机,一百台籍车,五十个侦查木鸢。”韩少保说道。 古冶子稍是一愣,说道:“三弟,你怎会如此通晓我墨家机关术?” 古冶子对于韩少保这般狮子大开口倒不是那么惊讶,惊讶得是他竟然事无巨细的知道墨家极为隐秘的机关暗器,且他又不是墨家子弟,寻常弟子更是无权知道,也就只有他和钜子掌门以及上层少些墨人知道这些秘而不宣的机关术,怕得就是大周其他诸王知道了,更会对他们墨家忌惮,恐引起灭墨之灾。 “三弟早就知道墨家机关术,非是他人告知,而是有高人指点。”韩少保胡说八道张口就来,总不能与他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未来人,通晓一切大事,若真如此,只怕后果难以预料,韩少保说道:“三弟这些年周游诸国,九死一生,曾在他国碰见了一位隐居世外的高人,经他指点述说,这才知道关于墨家的一些事情。” 古冶子半信半疑,却又无可奈何,随后说道:“三弟要得这些东西,我墨家暂时没有。不过三弟也是大周少有的明白人,我墨家机关术在大周诸王眼里是奇技淫巧,但其真正用处亦是颇为巨大,用以战争之中,率军攻城略地必是如虎添翼。这些机关器械数量巨大,墨家怎会储存,且不论哪里有这般宽阔之地收藏,但凡让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对墨家而言必是一场浩劫。还请三弟见谅,非是三哥不愿割舍,而是实在没有。” “这倒简单。墨家既没有这些机关器械,可带墨家弟子重新建造。有此助阵,攻打齐国胜算岂不更大!”韩少保说道。 “说得倒也是,也罢,就依三弟之言,命令墨家弟子即刻建造。”古冶子说道。 韩少保抱拳说道:“多谢三哥,三哥慢走。” 古冶子出营返回白马城,阿奴台早已点齐两千岂活军等候古冶子,随他一起前往白马城。 韩少保随后又与姜子说道:“先生,我有一计,可谓冒险,不知当用不当用,说来先生听听,请先生替我分析决断。” “城主请说。”姜子说道。 “先生此番领兵攻齐,本城主也率一路兵马伐楚,先生攻齐之战在于覆灭其国,而我伐楚在于疲弱楚国国力。先生出兵决战,我领兵挑衅,双管齐下,使其楚齐不能联合,收降俘虏楚齐两军士兵,相互调换使用,亦能解决兵力问题,如此,可对楚齐两国同时进行打击。待先生解决齐国战事,即刻挥兵南下,与我南北夹击楚国,使其腹背受敌,可平楚国事端。”韩少保说道。 “城主此计,可用!”姜子说道。 韩少保喜道:“既如此,我与先生共谋,分管齐楚二国战事,先生肩有重担,攻齐之战可谓凶险,切记小心。” 姜子点头告退,随后出营前去准备调度安排兵马。 与此同时,楚国归云王城雨刹宫内,楚王正与庙堂文武大臣商量对策,庙堂之下右侧站着楚军车骑大将军赫勃连不发一言,低着头似是羞愧。 楚国公主慕容然说道:“赫勃将军,你是我楚国堂堂的车骑大将军,竟会败给十绝城叛军韩少保手里,你不觉羞愧嘛?那韩少保不过是我楚国昔日小乞丐罢了,竟也能让赫勃大将军吃了如此败仗!据本城主所知,叛军不过数千兵马,大将军率领三万精锐楚军,却被人打得丢盔弃甲,还丢了南郡和汉津两座城池,楚国的脸面于这一仗被大将军丢得一干二净!你的高徒武英,往日叫嚣吹嘘那般厉害,原也是沽名钓誉之徒,若不是他,岂能损失我楚国两员守城大将!” 面对楚国公主慕容然的呵斥,赫勃连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庙堂之上文武大臣无一人敢为赫勃连说话,就连楚王也忍不住呵斥了他数句。 慕容然又道:“三万楚军精锐,存活回国不到五千,又丢了两座城池,赫勃大将军,你自己说说了,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败军之将,有何面目述说,一切全听王上处置,不论生死,皆愿甘受。”赫勃连双腿跪下,佩匍匐在地说道。 楚王说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此次败于贼军,你定要反思检讨,好好思虑自己为何会如此。吸取教训,下次莫要再犯。” 慕容然见楚王这就放过了赫勃连,本想接着此次机会好好打压打压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却见楚王如此不上心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就翻过这页了,慕容然正要说话,楚王向她打了个眼神,慕容然只好作罢,不禁抱怨牢骚说道:“父王未免也太偏颇了吧。” 赫勃连跪在地上说道:“末将兵败乃是死罪,蒙王上念其昔日功劳不忍苛责,末将诚惶诚恐,愿誓死效忠王上,即刻重新领兵征讨叛军,以报王恩!公主责难,乃是理所应当,末将甘愿领罪!” 慕容然不悦道:“大将军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惺惺作态了,你知我父王断不会同意,在此却说这话,是想让本公主难堪吗?” 第四百一十三章:战与和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赫勃连跪向楚国公主慕容然,说道:“末将不敢,请公主责罚!” “好了,然儿不可放肆!”楚王呵斥道。 慕容然冷哼了声,气呼呼的撇过头去。 楚王说道:“真没想到那个韩少保会成长到如此地步,小小年纪竟能笼络诸将替他出生入死,南夺十绝城,北逐戎羌胡,与秦国相交,得草原人效忠,这份气概和本事大周罕有,本王亦是对他由衷的赞叹佩服。早知如此,当初就把他留在了楚国为我所用,那我楚国现在岂可同日而语啊!” “事到如今,说这些话又有何用,若论后悔,事情多了去了。那日本公主与韩少保齐国一别之后,当初他说要当十绝城主,以为是说笑,谁能料到他真的成功了。还有那兵家的姜子,此番犯我楚国边境,便就是他率领的武卫军突袭而至。本是我楚国招募新军副师帅,却受他人处处排挤,不得已之下才会离开楚国,被韩少保收为麾下,替他图谋做事。倘若以礼相待姜子先生,楚军不说强大,亦不会这般不堪一击,被人轻松击败!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慕容然说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赫勃连,赫勃连知晓慕容然所指是谁,羞愧不语低头沉默。 楚王也知慕容然之意,无奈说道:“罢了,这般局面多说也是无益,助涨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家威风。” 殿外,有太监快速前来通传道:“王上,边关急报!” “快宣!”楚王急忙说道。 太监即刻通传,楚军传令兵风尘仆仆快步走了进来,高声说道:“禀报王上,最新战报,齐国的白马城已破,十绝城贼军近日有大规模调兵迹象,三江城守城将军呈上求兵军报,请王上速调大军前来驻守,以防十绝城贼军强行攻城!” “齐国的白马城已被贼军拿下了?速度竟是如此之快!”楚王诧异说道。 传令兵回道:“白马城不是贼军出兵攻下,乃是墨家古冶子率领数千墨家弟子拿下赠送于匪首韩少保,现两家合兵一处,似有对齐国出兵之意!” “什么?墨家的古冶子?”楚国公主慕容然听闻惊之,连忙说道:“墨家的古冶子什么时候也投到了韩少保帐下?他们墨家何以有数千弟子之众?” “回禀公主,此事小的不知,将军命我向王上请兵,谨防贼军再犯我大楚边关!”传令兵回道。 楚王挥了挥手说道:“你且先退下,待本王与诸位大臣商讨决定之后,再行恢复,殿外跪侯吧。” 楚军传令兵行礼退下,楚王望着下马诸位大臣,说道:“各位都别装哑巴了,都说说吧,此事该如何处置,是战还是和?” 话分两头,齐国淄丘王城青田宫内,齐王同样在与文武大臣商议对策,此战与十绝城贼军到底该如何打。 太师乔公旦坚持打,礼乐大夫敬池坚持和,庙堂上关于战和各有支持,支持打下去的比支持谈和更要多一些。 太师乔公旦率先发难说道:“绝不能与贼军谈和,齐国之土寸土必争,否则上对不起祖宗先王,下对不起后世子孙。一旦与贼军谈和,无异于就是主动放弃了贼军所占土地,齐国认输,传扬出去,岂不让大周诸国笑话嘛!” “太师坚持要打,也不是不可,请问大师,我齐国庙堂之上到底谁能领兵?谁能是他韩少保的对手?以前或许尚有领兵大将,但都早已死在了太师手里,说句惹王上生气的话,现在的齐国就是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壳子!”礼乐大夫敬池说道。 “放肆!敬池你再胡言乱语污蔑老夫,我绝不饶你!”太师乔公旦大怒道。 “即便处罚,那也是王上之命,你有何资格滥用私刑?”礼乐大夫敬池呛声说道:“还有,我数次劝过太师,不可再滥杀,他们之中或有犯错之人,可太师这睚眦必报也非明智之举。如此下去,只会搞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愿再为齐国效力。王上,老臣亦是有罪,若不是蒙王上垂怜,怕也无命活到现在。齐国已是生死存亡关头,与十绝城之军交战绝无胜算,如今谈和方是大势所趋。王上可想到了魏国,可想到了楚国?他们哪个不比我齐国兵强马壮,可无一不是败在他们的手里,王上难道真有底气,觉得能打赢此战?” 齐王冷冷的瞧着太师乔公旦,说道:“太师,本王早已说过,所有事情皆在太和殿结束,以后再不追究。难道你把本王的话全都置之脑后了?还在继续杀旧臣旧将?”齐王突然起身,厉声说道:“乔公旦!本王一再容忍,你若觉得本王不好,这个王位那就让你来做!” 文武大臣吓得全部跪地,惶惶不言。 “王上恕罪,臣知错了,是臣过分了,愿领刑罚。但臣还是那句话,绝不能和,若和谈,齐国领土便就彻底沦为贼军之手了,丢土失城,愧对列祖列宗啊。”乔公旦仍然坚持说道。 敬池趁势说道:“太师口口声声说不能和谈,那请问太师,我齐国谁能领兵平叛?!” 齐王看着底下跪在的姜伯和张阎罗,说道:“张阎罗,先前一战你虽败,但本王并未追究你的罪证,本**你,可愿再次领兵出征啊?” 张阎罗诚惶诚恐说道:“王上,韩少保实在厉害,轻易不是他的对手。他如今有草原部落强大的骑兵队伍相助,我齐国骑兵又远远不及,想要打赢他,非是带甲数十万,否则末将不敢承诺王上。” “若有兵家数十万,本王还要你做什么,大可亲自领兵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齐王颇为不爽,冷声呵斥,张阎罗低头不语,齐王又与姜伯说道:“齐阳侯,你与韩少保也算相识,此战可愿带兵收复失地?” 齐阳侯姜伯说道:“韩侄...韩少保用兵确是神出鬼没,得兵家姜子先生指点教授,非是我等能敌。当初太和殿诛杀文武旧臣,擅于领兵将军因此死伤殆尽,以致于现在军中有统兵经验的将军甚是奇缺。我齐阳侯自认不是韩少保的对手,但王上若有需要,愿领兵出战,大不了以死报国,又有何惧!” 第四百一十四章:太师领兵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齐王忽又不允,转而看着太师乔公旦,说道:“太师既然主战,本王就给太师一个领兵机会。此战胜败结局关乎战和趋势,本王调两万齐军给太师,望太师不负本王所托。” “王上既要老臣领兵,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两万齐军是不是太少了些?请王上增派三万大军,合兵五万,老夫即刻亲为主帅,领兵平叛!”太师乔公旦说道。 礼乐大夫敬池反对道:“王上,两万齐军已然不少,余下齐军还要防守各处城池关隘,两万兵马胜则皆大欢喜,败则是我齐国损失,五万大军一旦兵败不敌韩少保之手,于我齐国而言可是得不偿失啊。” 太师乔公旦斥说道:“礼乐大夫,你可别得寸进尺!两万齐军步兵如何能敌叛军,兵力旗鼓相当之下也就能各自为营,如何能平定剿灭贼军!你若再说这般混账之话,不如你来领兵!” “太师此言差矣,在下主和,而不是主张,为何要领兵啊?”礼乐大夫敬池说道。 “既然不敢领兵,就给老夫闭嘴!胆小如鼠之辈,一个韩少保就把你们吓得这般畏畏缩缩,简直丢了齐人脸面!”太师乔公旦颇为不快说道。 礼乐大夫敬池正要反驳,齐王喝声说道:“好了,都别说了。三万步兵,本王再让沿途州郡城池凑足五千骑兵给你,莫要让本王失望!” 太师乔公旦领命拜谢,瞧了礼乐大夫敬池一眼,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乔公旦回府之后,以乔大为齐军中郎将军,乔二、乔三各为都尉将军,与其五日后率兵出征。太师乔公旦为齐军主帅,齐阳侯姜伯为副帅,张阎罗为先锋大将,乔二和乔三兄弟各领一路万人步兵,乔大为骑兵将军,三万五千人的齐军大军浩浩荡荡开拔前往白马城而去。 白马城内,姜子安排调度,早已四处布防安置好兵马。伯罕率领千人草原勇士骑兵从十绝城赶赴白马城,听命韩少保指挥,以越骑校尉将军身份编入岂活军骑兵队伍,与招降的楚军和楚人同时训练,积极做那战前准备。楚人顾容、逢乞和荀丐三兄弟与韩少保申请离营三日,去向不知,三日后,三人带回一千八百余人的楚人百姓,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底层奴籍贱民和囚犯,以及少量的楚国昔日最低等的官差狱卒一类人。韩少保履行承诺,即刻封顾容、逢乞和荀丐三人为岂活军统领将军。伯罕受命于韩少保,与阿奴台同时训练岂活军新兵,根据韩少保要求,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众人如火如荼忙碌了起来,继续各项准备工作,墨家古冶子带领墨家两千弟子赶造机关连弩暗器,五日之内将连弩、连弩车、转射机、籍车、侦察木鸢基本赶造出来,在齐军大军到达围城之时,全部投入战斗之中。只是小试牛刀,墨家弟子建造出来的机关连弩在与齐军的第一战便就大败齐军先锋大军,射杀射伤五千余齐军步兵。墨家机关术,经此一战,天下闻名。 韩少保站着白马城上,看着地下狼狈而逃的齐军队伍,命令停止放箭投石,说道:“伯罕,现在该你们乞活军上场了,让各位将军瞧瞧,也让齐军将军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铁甲骑兵!” 伯罕领命,率领五千余乞活军冲出白马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冲杀进了齐军步兵大营,在大营内左右厮杀,打得齐军溃不成军,使其立足未屋之际,杀了个他们措手不及,死伤者不计其数。 齐军骑兵在乔大的带领下,迅速组织反击,却根本不是岂活军骑兵对手。乔大为保齐军骑兵不被敌军吞灭,带领余下三千余齐军骑兵快速后撤,却被伯罕下令顾容、逢乞和荀丐三将各带五百余乞活军骑兵围杀齐军骑兵。乔大不敌,五千齐军骑兵在乞活军面前连水花都没翻起来一点便就被消灭,就连他自己都被俘虏,成了乞活军的阶下之囚。 齐军副帅齐阳侯姜伯命令齐军快速展开反击,却连乞活军的一次冲锋都抵挡不住。乞活军骑兵每人手里都配备了连**一把,箭五十枝,马刀一个,匕首一把,护心镜一面,盾牌一副,如此全副武装,再加上墨家机关连弩可同时三箭连发,那些尚处于原始的齐军骑兵如何能是乞活军骑兵的对手! 齐军五千骑兵已被消灭不复存在,余下三万步兵又被趁势追杀的乞活军骑兵杀了个丢盔弃甲,若不是张阎罗和乔氏兄弟拼死保护冲杀,只怕太师乔公旦现在早已是越骑校尉伯罕将军的刀下之鬼了。 伯罕瞧见齐军太师乔公旦要跑,大喝一声道:“老贼休走,吃我一刀!” 伯罕马刀冲其乔公旦背后砍杀,千钧一发之际,亏得是齐阳侯姜伯拼死抵挡,救下乔公旦一名,齐阳侯姜伯吃力叫道:“太师快走!” 伯罕右手马刀压制住齐阳侯姜伯,左手从怀中拿出匕首正要刺向姜伯,但见两名齐军士兵冲了过来,砍向伯罕,逼得伯罕不得不收手躲避而退。齐阳侯姜伯趁此脱离,即刻翻身上马向北逃去,统领将军顾容见状说道:“将军勿恼,末将去追贼军匪首!” 伯罕叫住说道:“不必了!城主有令,此战只是击溃他们,而不是追歼战。穷寇莫追,撤兵回城。” 乞活军押着齐军俘虏和战马,打扫清理战场之后,除了齐军尸体躯干不要,其他全部带回白马城中,人人马背上皆是满满当当,既有刀剑粮草,更有敌军人头。 齐军首战便遭此大败,士气低落,众兵士闻听韩少保三字便就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无人再敢应战。太师乔公旦本就是独臂,此番厮杀混乱之中差点另一只手臂也被敌军砍断,吓得他到现在仍然没有缓过神来。余下残部齐军见其后方无追兵动静,狂奔之下的他们这才停下脚步休整,简单清点兵马之后,更是气恼,三万齐军步兵,五千骑兵,经此一役,骑兵全军覆没,步兵折损约有一半,只有一万五千余人。 第四百一十五章:教你做人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太师乔公旦初次领兵便就大败,这番耻辱势必会成为他人攻讦他的把柄。齐阳侯姜伯率领齐军残部千人返回,与乔公旦合兵一处,说道:“太帅,乔大被贼军掳走,已返回白马城,咱们现在该当如何?” “唉,老夫当真小瞧了他韩少保,没想到骑兵竟是如此厉害,以致此番大败。”太师乔公旦无奈叹息说道:“乔大被俘,韩少保于这孩子有过授业之恩,老夫估摸韩少保应该不会为难于他。” “太师错了,当年我等是如何对待他的,想必他绝不会忘记,若真念旧情,就绝不会有着今日进犯齐国边境之举。回想当初,我等忘恩负义要擒杀韩少保,今日他也不会手下留情,非是他心狠手辣,而是我等过错在先!”齐阳侯姜伯说道。 太师乔公旦沉默不语,自知理亏,当年之举,现在回想起来也觉过分,无奈道:“是老夫害了这孩子啊。” 齐阳侯姜伯说道:“太师,不如我去试试吧,毕竟当年我也曾经替他说过几句好话,是为我昔日子侄,或许能卖我这张老脸也说不定。我去找韩少保,跟他谈谈,能否请他高抬贵手放过乔大。” “倘若他不承你的心意又当如何?岂不陷自己于囹圄之中了嘛!”太师乔公旦说道。 “生死皆在天意吧!如今我军新败,再无士气与其决战!即便强行出兵,这万余人步兵也绝不是他的对手。我一人死,总好过万人身死!”齐阳侯姜伯与太师乔公旦告退离去,乔公旦则带着余下齐军退进了宣封城休整,闭门不出,坚守待援。 齐阳侯姜伯率领百余人亲兵来到白马城下,高声说道:“请韩城主出来见面,故人齐阳侯姜伯前来拜访。” 白马城墙上士兵回道:“退后五十步,等着!” 那士兵离去奏报军情,韩少保正与乔大说话,韩少保说道:“把绳子解开。” 伯罕说道:“城主不可,此乃敌军,恐会害你!” “没事,解开吧,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害得了我。”韩少保说道。 伯罕命人解开绳子,站于两侧,乔大不敢看着韩少保,诚惶诚恐跪在地上,韩少保瞧着乔大说道:“当年我怎么教你们,今日就怎么击败你们!齐王之位都是我替他图谋得来的,乔公旦区区三万兵马就像夺城灭我?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这张阎罗,就是他前车之鉴,我必让他此次有来无回!” 乔大低头沉默不言,韩少保缓和情绪口气,蹲下身子,擦拭了乔大脸上血迹,说道:“听说你现在已是齐军的骑兵将军,官任中郎将了,你这般年纪能担当此位,当真是可喜可贺,不亚于我之下啊。” 乔大依旧是低头不言,韩少保心中不快,突然呵斥道:“抬起头来!” 乔大似是颇为惧怕韩少保,微微抬起了头,却并不敢直视他,眼睛躲闪,身体轻微有些发抖。 “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一死罢了,何必如此胆战心惊!”韩少保似是教训,又似是长辈大哥一样告诉他做人的道理,韩少保说道:“当年我手把手教你们兄弟三人弓马骑射手脚功夫,一步步带着你们组建了齐国第一支骑兵队伍,却是没想到现在会如此不堪一击,难道自我走后,这骑兵就是徒有其表吗?真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除了内斗陷害自己人,其他就是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 乔大听着韩少保如此谩骂,竟是低头哭了起来,喃喃说道:“韩大哥,当年乔爷爷要杀你,我们兄妹四人都哀求爷爷手下留情,可是乔爷爷不听,非是我们兄妹要害韩大哥,而是我们也无能为力。韩大哥、樊大哥和王乔大哥对我们兄弟有授业解惑之恩,心中岂会不知,你们对我们的循循教导之恩,心中铭记,绝不敢相忘。怪就怪我等人微言轻,说话不堪其用,害得当年韩大哥九死一生,也令我们哭断了肝肠。” 韩少保坚如磐石之心忽的软了下来,他看着哀怨哭泣的乔大,回想起了昔日欢乐时的场景,瞧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心中之狠顿时烟消云散,伸手扶起乔大,轻轻在他胸前捶了几拳,说道:“韩大哥就知道你们兄弟三人绝不是那般心肠歹毒之人,一切的根源全都在于齐王和乔公旦身上,与你们无关。” 乔大说道:“今日败于韩大哥手里,我心服口服,我等武艺皆是韩大哥教授,当年未报韩大哥的授业之恩,今日不再畏惧退缩,愿劝乔爷爷退兵以报韩大哥当年恩德。” “不必了,我与乔公旦的恩怨,我自己处理,不必你来插手干涉!”韩少保瞧着乔大,回拒说道:“不过你放心,韩大哥不会要你性命,会放你离去,但是韩大哥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带兵前来。再被俘虏,我愿放你,诸位将军也断然不会放你!你好自为之吧!” 乔大不敢出言反驳韩少保,唯唯诺诺说道:“多谢韩大哥不杀之恩。” 伯罕等众将围看着乔大,有些不服说道:“城主,草原人对待敌军向来是马刀伺候,你今日因他是你故人,便就要罔顾军中律法而徇私舞弊放人,那我等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以后但凡我等旧友故人,也可照此行事,即便他是罪大恶极的敌军之人!” 韩少保转头瞧着伯罕,正要说话,忽听后方有士兵高声叫道:“报...城外有人自称齐阳侯姜伯要面见城主,说是你的故人旧友。” “我还未找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来啊,前方带路,本城主现在就要见他!”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离开此地,走到伯罕身边时,伸手在他肩膀上饶有意味的轻轻拍了两下,随后离去前往北门城墙,余下军士押着俘虏乔大随后而行。 众人来到渔阳城北门城墙之上,瞧见了齐阳侯姜伯带着百余人站着城外三百米地方,韩少保挥手示意,齐阳侯姜伯带人骑马向前走去,来到了城下百米处,韩少保说道:“齐阳侯,好久不见啊,却是没想到今日咱们能在这里再次相逢!你说这是缘分造化,还是老天故意为之啊?” 第四百一十六章:齐阳侯之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齐阳侯姜伯抱拳说道:“少保,两年未见,你可好啊?” “小爷一点都不好!尤其是看见你们齐国人,就浑身不舒坦,不上前大耳刮子抽你们,浑身也不得劲!怎么着?当年青田宫内杀不死小爷我,现在还想再补一刀是吗?来,今日我韩少保把脑袋伸在这里让乔公旦那老匹夫来砍,来啊!”韩少保越说越气,拿起边上士兵弓箭,张弓搭箭照着齐阳侯一箭射去。 齐阳侯姜伯无动于衷,但见那支暗箭贴着姜伯的面颊而过,没入身后地面,只差一点便就将齐阳侯当场射死。齐军士兵大惊,急忙护住齐阳侯,却被他呵斥离开,高声说道:“当年之事,确实欠妥,齐国亏欠你的,我来还给你。我姜伯这条命,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来取!只求韩城主心中恶气消散之后,能放了乔大那孩子,他是无辜的,愿韩城主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 “放你爷爷的狗臭屁!现在说起了往日情分,那两年前乔公旦那狗、日的想要小爷性命时,你们为何不念昔日情分?啊!”韩少保断然拒绝,勃然大怒,辱骂道:“齐王慕容白就是个狼子野心的乌龟王八蛋!昔日认我为大哥,我满心欢喜,带着自己的兄弟拼死助他夺嫡上位,历经千辛万苦,数次生死。格老子的,登上了齐王之位,屁股还没坐稳就想要弄死小爷我!我呸,娘希匹,慕容白那瘪犊子玩意就他娘不是人生的,我韩少保以血救他性命,治好了他的痨疾之病,又助他击败大公子慕容纠,要挟收买平定了齐国诸位将军效忠于他。你们可倒好,大事安定之后,就开始想要卸磨杀驴了,怎么着,把我韩少保当矮冬瓜了啊?想切就切?回去告诉慕容白那臭小子,我韩少保与他不共戴天,我迟早带着大军踏平了他的淄丘王城,火烧了他的青田王宫,誓报此仇,以慰我死去的九弟章寒在天之灵!” 韩少保接着又道:“我念你当年曾经替我向张阎罗那瞎子求过情,不与你计较,不要你的性命,此事只与乔公旦、张阎罗和慕容白做个了断,不累及无辜之人。若是他们执意逃避,那就休怪我韩少保率军冲进淄丘王城,将其变成人间炼狱之地,彻底覆灭你齐国之地!” 齐阳侯姜伯说听闻韩少保这番言语,无言以对,沉默良久,随后拿起长剑架在脖子上,说道:“韩城主对昔日旧事耿耿于怀,我深表理解。既有这般执念,我姜伯愿献出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化解这段恩怨是非,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韩少保冷冷说道:“我说了,你的这颗人头我不感兴趣,我只在意他们三人的脑袋。他们三人人头一日不落,此事便就一日无休!” “少保侄儿,你就给叔父这份薄面吧,叔父以死谢罪,宽慰其心,就让这段恩怨过去吧。”齐阳侯姜伯声音凄厉悲诉,极尽哀求,但见韩少保仍然无动于衷,姜伯再次高声说道:“侄儿,就当叔父求你了,收手吧,放过齐国吧...” 说罢,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挥动,立时自刎而死在马上。 齐阳侯姜伯自杀而亡,余下百人齐军骑兵纷纷拔出刀剑自裁,追随齐阳侯而去。 韩少保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先是一愣,继而是大骂道:“齐阳侯,你混账玩意!我与他们的旧仇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偏要趟我们这趟浑水啊!你就是个愚不可及之人,你白白浪费了自己这条鲜活的生命啊。” 韩少保越说越痛,越痛越气,越气越是伤心,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仰天长悲,喝骂道:“慕容白,你枉为齐王,姜伯忠心耿耿跟随你了十余年,他没有死在战场冲锋的路上,却是死在了你的无知愚昧之下!如此忠心之人的良言你不听,却偏要听乔公旦那老匹夫的谗言,不仅使你众叛亲离,为千夫所指,更是把齐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与公子纠相比,高低之下立竿见影,你,不如他!” 白马城上军士无不默言,见其韩少保如此伤心,心有戚戚不安,只是低头不语。 “先生,三哥。”韩少保忽的叫来姜子和古冶子,与二人狠狠说道:“齐国君王昏庸,臣子歹毒,如此是非不分、忠奸不辩、真伪不知之国根本就不配存在于这个世上!” 韩少保看着城外地上齐阳侯姜伯和其百余人齐军亲兵尸首,说道:“姜子为武卫军主帅,三哥古冶子为副帅,你们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路率大军正面攻城,一路领墨者背面配合,进攻齐国,斩杀乔公旦,追杀张阎罗,活捉慕容白!” 姜子和古冶子皆是领命而去准备,姜子率领武卫军步兵八千,骑兵三千进攻齐国宣封城。古冶子率领千人墨者,携带部分攻城器械机关连弩为开路先锋。两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向宣封城而去。 果不其然,一切皆在古冶子的预料之中,他放出侦查木鸢进入宣封城中,一为侦查齐军兵力部署,二为似作信号通知城内墨者行事配合。齐军从未见过此等稀奇古怪玩意,皆是好奇纷纷抬头观望,正出神打量之际,武卫军步兵开始架设云梯攻城。齐军拼死抵挡,古冶子下令墨家弟子推出连弩车、转射机和籍车,配合武卫军进行辅助攻城,射杀砸死齐军者不计其数,后在城内墨者内应配合之下,趁乱打开了齐军宣封城南门,于当夜攻破了宣封城。 齐军太师乔公旦在张阎罗和乔二、乔三保护下,率领残部快速北逃进入苏城,宣封城守将战死,余下城中齐军三千人望风而降,全部投降于姜子。姜子命人将这三千人齐军分为三等份,一份命人带至南郡城相助曾傲守城,一份送至汉津城听命程守疾指挥,还有一份押回白马城编入城主韩少保的乞活军骑兵之中。 第四百一十七章:大败齐楚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如此安排反复,与韩少保相约,收降他国军士相互调派使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齐军打齐国,楚军打楚国的尴尬情况发生。 姜子和古冶子相互配合进攻齐国,一路势如破竹,只是三日,便就攻下了齐国的宣封城和苏城两座城池,打得齐国一败涂地,一退再退。 韩少保听闻姜子他们进展神速,当下也不再耽搁,以城主令,调朗大酉前来渔阳城守城,命令他务必守好这座粮仓,若丢城池,提头来见!韩少保则率领三千乞活军,加上姜子命人送来新收编的千人齐军骑兵,带领阿奴台、伯罕和拔都快速前往汉津城,而顾容、逢乞和荀丐三兄弟则率领他们招募的楚人士兵跟随姜子的武卫军前去征讨齐国,余部楚人组建起来的骑兵听命于校尉将军刘今,并编入武卫军骑兵之中。韩少保带兵南下,与姜子分为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阵营,同时出兵讨伐,与汉津城守将程守疾配合,对楚国三江城进行骚扰挑衅,趁机锻炼新招募的齐军骑兵。 楚军龟缩城内不出,高挂免战牌,程守疾率领步兵大军围城,听命于韩少保只是围而不攻,陈兵城外,意在给城内楚军造成心理上的压力,日常军营出操训练皆在楚军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使其楚军终日处于高度紧张之下,身心极为疲惫,却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搞得楚军人人自危,援军又迟迟不到,恐惧于韩少保之名,精神备受折磨,几经崩溃。 韩少保的乞活军在城下训练骑兵,马嘶长鸣,喧杂噪耳,又与程守疾的武卫军步兵轮番刺杀演练,搞得楚军不胜其烦,楚军守城将军盼援兵久久不到,恐贼军突然强行攻城,只好命人抽调了周边小邳、南皮和成桑三座属城共计四千余楚军步兵赶赴三江主城支援守城。小邳、南皮和成桑三座城中楚军前脚刚走,后脚曾傲便就带领武卫军一举夺下三座城池,收编了城中五千楚军,按照与姜大帅定下的规矩,将这五千人中抽调三千人发往安荆城、渭城和砀山城前去守城,用以对抗魏军的最前线。余下不到两千楚军押往九源、渔阳和白马等城池,负责对峙齐军。 小邳等三座属城皆已是武卫军的囊中之物,此刻的三江城已是座孤城,楚军援兵未到,周边城池皆已陷落沦丧,当楚军守将听闻属城丢失时,险些昏倒,连声高呼完了完了。正值悲呼之际,有楚军突然冲过来,浑身血污,高声急叫道:“将军,大事不好!贼军狡诈,大军虚晃,诱骗我等重兵驻守南门,却已从东门攻上城来了!东门城破,贼军全部涌进了城里,快走吧,再不走就要成为贼军刀下冤魂了!” 三江城守将带着楚兵正要向西而逃,却是一头撞上了拔都带领的两百骑兵,拔都拍马来战,大喝一声贼将休走,领兵上前冲杀,将其楚兵消灭,数刀结果楚军守将性命,割下人头继续追杀清剿城内其他楚军,除去逃跑战死的部分楚军,余下三千楚军皆被韩少保收降。 韩少保和程守疾率领乞活军和武卫军继续领兵进入楚国腹地,新编的齐军骑兵实在不堪大用,此战下来,竟是折损了大半,只有三百余人存活了下来。而乞活军三千军士阵亡者不过三百余人。韩少保率领余下乞活军骑兵追击楚军残部,程守疾统领五千步兵随后而行,大杀楚军,威震四方。 楚国庙堂,楚军传令兵神色慌张,连声说道:“紧急军报,三江主城及其小邳、南皮和成桑属城皆已落入贼军之手,都尉将军李如风战死,贼军正率军攻打应阳城,应阳城都尉将军卫长夫请王上速速派兵支援!” 闻听此言,庙堂震惊,楚王及其文武大臣无不失色,尤其是楚国公主慕容然更是惊叹,没想到韩少保速度如此之快,已经攻下了三江城。慕容然正要请命领兵前去支援,忽听殿外又有士兵来报:“报...十绝城贼军在墨者行会弟子配合之下,大败齐国太师乔公旦所率领的三万齐军。齐阳侯战死,乔公旦下落不明。现已攻下宣封城、苏城,正领兵围攻旗北城。” 楚王诧异,站起身来,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据潜伏在齐国的密探回报,齐王有意与贼军和谈,众文臣武将皆惧于贼军锋芒,支持和谈,唯独太师乔公旦不愿和谈。齐王命太师领兵,胜则持战,败则和谈,乔公旦领步骑三万五千人,在白马城外遭遇了乞活军三千骑兵冲击,一战而溃,败退宣封城。贼军统帅姜子,趁势追击,攻破宣封城和苏城,齐王不敌,正重新派使者出使贼营,商量和谈条件。”士兵报道。 楚国公主慕容然叹说道:“三千骑兵,竟把三万五千人的齐军打得如此大败。到底是骑兵之势锋芒太甚,还是齐军战力羸弱不堪一击!哪怕就是三五千个馒头,他韩少保也要吃上个十天半月,怎么就会一战即溃,一溃即退!” 楚王坐下王座,喃喃说道:“本王没想到贼军竟是如此厉害,两面作战,也能这般势如破竹,本王小瞧了他们。” 慕容然说道:“父王,本公主愿领楚国新军前去支援应阳城,相助都尉将军卫长夫守城,愿父王同意。” 楚王瞧着赫勃连,说道:“赫勃将军,你可愿再次领兵出征啊?此番不是攻城,而是守城,应该不会再让本王失望了吧。” 赫勃连走了出来,行礼说道:“王上若还信得过末将,吾愿领兵,不负王上所望。” “不必了,本公主这次亲自领兵,不敢再劳赫勃将军大驾,我楚军士兵虽然低贱,但好歹也是一条生命,而不是被人砍瓜切菜般就这么没了。”楚国公主慕容然冷眼斜视了赫勃连一眼,随后向楚王抱拳说道:“父王,此次援兵之事就交由孩儿来处理吧,定不负父王期望。” 楚王见慕容然执着,不好再说,便道:“韩少保与你也算是故人旧友,你应该对他有所了解,此人深得兵家姜子传授兵法,用兵神出鬼没,狡诈无比,定不要贸然与其交手对阵。守好应阳城,父王便就算你大功一件。切记,能不战则不战,已经丢了的城池也不必急于收复,安全第一,稳妥第一,城池丢了不可怕,你是父王唯一子嗣,你若有何闪失,父王懊悔终生!” 第四百一十八章:险计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楚国公主慕容然领命,出了雨刹王宫,迅速返回大营准备,于两日后带领昔日姜子招募训练的三万新军开拔前往应阳城,慕容然已经将新军改名为卫戍军,率领卫戍军行军三日抵达应阳城外。 应阳城都尉将军卫长夫核实身份之后,放慕容然及其三万卫戍军进城,与其详细说明了近日战况,卫长夫说道:“自六日前贼军领兵攻城失利之后,便就退回三江城再无动静,不知贼军匪首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末将坚守不出,等候援军,直至今日,平静如常。” 慕容然奇道:“先前战事顺利,理应趁势追击,为何一反常态停滞不前?” “末将也猜测不到贼军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故也不敢贸然出兵攻击,等待公主率领王军赶到,听命于公主吩咐。”楚军都尉将军卫长夫说道。 楚国公主慕容然瞧着三江城方向,沉思其中,猜测其意。 三江城内,韩少保正与程守疾、曾傲、阿奴台、伯罕和拔都诸将在中军营帐内商讨对策。 韩少保说道:“各位将军,我有一招险计,不知道将军们是否敢随本城主共同图谋啊?” 众将望着韩少保,韩少保手里赤子剑指着沙盘上的楚国都城归云城方位,说道:“兵行险招,组建一支敢死队,不再一城一城攻占,绕过眼前这些楚国城池,翻跃崇山峻岭,去攻打楚国的后方王城,必能一击即中!此战若能成功,覆灭楚国只在弹指之间!” 众将皆愣住,程守疾说道:“城主此计好是好,但孤军深入风险极大,倘若被楚军发现,攻打楚国王城一时不下,反应过来的楚军必会回援。如此,那支孤军则必死无疑!” 曾傲倒是颇为赞同韩少保之言,请命说道:“城主,我曾傲昔日为代国领兵将军时,常出奇兵突袭,对此颇为得心应手,我赞同城主之言,愿主动请缨,领一队兵马绕道而去,翻跃崇山峻岭之间,以天降奇兵方式攻打楚国的归云王城。” “校尉将军有此胆气,本城主甚是欣慰。正如程将军所说,此计过于凶险,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必死无疑。你可做好了准备?”韩少保问道。 “昔日为十绝城死囚时,若不是城主相救,早已尸骨全无。得城主救命之恩,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已是满足,无所畏惧,如今正是我报答城主的时候,我若不上,岂不愧对了城主当年大恩。城主放心,即便当真没有活路,也会尽最大力量消耗楚军兵力,为城主早日平定天下贡献出一份绵薄之力!”曾傲说道。 韩少保握着曾傲的手,说道:“将军大义,受我韩少保一拜!” 韩少保说着就要跪下,曾傲急忙拦住,说道:“城主不可,军人战死沙场乃是无上光荣,不必如此!” “好,本城主必尽力相保将军平安。将军倘若攻打楚国王城不下,即刻领兵夺占一座地势便利之地作为堡垒坚守,楚军得知王城有危,必会四处出兵勤王,待本城主剿灭楚军大部兵力之后,扫清外围,即刻带兵前来相救将军!”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瞧着曾傲,接着又道:“你去乞活军和武卫军中挑选勇士,愿意出战者重赏金银土地,许诺家人官职,立功者更另有封赏!” 曾傲领命,正要离去,从中军大营外闯来惠善、上官田、曹古和王乔烈四人,齐刷跪下行礼,参拜城主。 韩少保大喜,急忙说道:“千盼万盼,总算把你们给盼回来了。这次你等四人外出招募兵士,情况如何?各自招募了多少军士?” 惠善和上官田原为齐国人士,因是此番底层齐军兵士对太师乔公旦的四处滥杀颇为不满,是故他们二人招募兵将最多,合计七千余人,其中有过从军者甚多,质量较之曹古和王乔烈二人招募的流民百姓要高上许多。 惠善说道:“回禀城主,我和上官将军共计招募七千三百余人,其中多为昔日齐军旧部,因是不满乔公旦的滥杀,而投于麾下。” 曹古说道:“末将招募军士远不如惠善将军,只有八百余人。” “四哥,我招募军士和曹将军差不多,不到千人,也好在不辱使命了。”王乔烈也道。 “此番能招回八千余人,已经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还算可以,本城主也信守承诺,各按招募军士增加你们的官职将军位置。”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等四人抱拳行礼齐声道:“多谢城主。” “惠善将军,你从齐国而来,姜子先生那边的战况现在如何啊?”韩少保又道。 “进展顺利,一切妥当。”惠善说道。 韩少保说道:“如此,其心甚安。四位将军来得正好,我需要你们替曾傲将军作掩护。” 惠善等四人瞧着曾傲,王乔烈抱拳说道:“曾傲兄弟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我等定当全力相助。” 惠善等人也同声附和,韩少保说道:“好,惠善、上官田、曹古、王乔烈听令!本城主即刻命令你们,所率招募的万余士兵攻打楚国应阳城,猛攻南门,吸引楚军大军注意,大军陈兵压境,摆出决一死战的态势,让楚军误以为我们准备要与他们进行最后决战。攻城战虽是不利,本城主会调转射机等攻城器械相助你们,打得越猛,楚军越会以为我们其心其志皆在于此。如此,曾傲将军可带一队兵马快速绕道而去,直插楚国王城心脏,打吓楚王一个肝肠寸断!” 惠善、上官田、曹古和王乔烈四将领命,即刻前去准备,韩少保郑重的向曾傲抱拳行礼,说道:“将军走好,此计能成,本城主封你为楚侯,世袭罔替,永不断续!” 曾傲回礼道:“多谢城主再造之恩,末将必誓死报答。攻占楚国王城,覆灭楚国,以报其恩。” 曾傲说罢,出营而去,从军中精挑细选了五千精锐之士,由他统领,全部化身平民,不骑战马,不拿刀剑,故意把衣服撕烂,伪装成破破烂烂的乞丐模样,趁着战乱,三三两两分从各处向楚国归云王城秘密潜去。 “程将军,带上你的人马,送曾将军他们一程。城中定有他国密探,你知道该怎么做的!”韩少保说道。 程守疾抱拳领命说道:“末将知晓,即刻就去安排。” 第四百一十九章:端你老窝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应阳城外,惠善坐阵指挥,上官田率领新招募的齐军七千余人对应阳城展开了强攻,曹古和王乔烈各领千人骑兵,分列两侧等待时机,韩少保下令把十台墨家籍车拖上来,放上巨石,砸向应阳城。应该阳城楚军都尉将军卫长夫向楚军下了死命令,城池若丢,全部自裁谢罪!面对蜂拥而来的攻城之军,楚军和慕容然的卫戍军拼死防守,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进退。楚国公主慕容然看着东南方向,见其众将包围之中有一少年将军,向来就是许久未见的十绝城城主韩少保了。 韩少保见其上官田率领招降的齐军数番冲击攻城而不得,心里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又见其军士伤亡两千余人,不能再战,便就命令惠善撤兵归营。与此同时,程守疾率领武卫军士兵驱逐了大量乞丐百姓出城,约有上万之众,曾傲及其旧部五千余人趁机全部出了城门,潜伏于百姓之中,藏身于无形之际,按照既定目标,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烂碗向楚国王城方向而去。 列国征伐,数万厮杀,夺城占地,死伤枕籍,百姓因此而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拖家带口逃难者更是应接不暇,哪里没有战乱百姓便就向哪里逃去,因而被驱逐出城者也多如牛毛。 程守疾替曾傲掩护,将城中楚国百姓上万人全部驱逐出去,楚人无处可去,曾傲适时的旁敲侧击说要进入王城请楚王为百姓主持公道,给我们一片土地生活安顿,众百姓豁然开朗纷纷向楚国王城进发,曾傲等旧部趁机混入百姓人群之中,一同离去。程守疾见其安全离去,便就紧闭三江城南门,迅速返回北门向韩少保禀明情况。 与此同时,正领兵攻打齐国旗北城的姜子在墨家弟子的内应配合下,已经成功攻颇了旗北城东门,率领武卫大军进驻了城中,接管了溃败而去的齐军城防。众军士在城中快速清理刚才厮杀过的场地,恢复原有容貌,姜子与古冶子说道:“先生,这么一城一城的攻打,即便有墨者为内应配合,那也要耗时甚多。非是一年半截覆灭不了齐国,必须想个速战速决的法子才行,避免夜长梦多。” 古冶子说道:“所言甚是,不知姜子先生有何高招啊?” “跳过这些齐国城池,直接带领一队骑兵直插齐国的心脏,攻打淄丘王城!灭了齐国王城,抓住齐王,余下诸城池自然是望风而降!不必像现在这般一城一城死磕,不仅费时甚多,还平白多折损这么多军士性命。”姜子说道。 古冶子说道:“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太过冒险了,若是失败,必死无疑!” “也没先生说得那么夸张,齐军兵力羸弱,根本不是对手,即便失败,亦能冲杀出来。若是能成功,攻破齐国都城,一战而定乾坤是谓如此!”姜子说道。 “先生如此胸有成竹,必定是想好了良策,那么派谁领兵前去攻打了?”古冶子问道。 姜子说道:“我心中已有人选,武卫军骑兵校尉将军刘今。去,把刘将军以及顾容、逢乞和荀丐三位将军叫来,本帅有事相说。” 武卫军士兵即刻骑马离去,不多时,刘今、顾容、逢乞、荀丐四将来到姜子跟前,姜子说道:“校尉将军,骑兵还有多少兵力?” 校尉将军刘今抱拳,马上回说道:“回禀大帅,武卫军骑兵仍有四千余人。请大帅吩咐。” “本帅现命校尉将军刘今为主将,统领将军顾容、逢乞为副将,率领四千余人从小道出发,进攻齐国的淄丘城,务必一战拿下而定乾坤!”姜子说道。 校尉将军刘今愣住,统领将军顾容和逢乞也是愕然,似是听错,刘今问道:“攻打淄丘城,那不是齐国的王城吗?大帅是不是说错了?” “本帅再说一遍!领兵攻打齐国淄丘城,把齐国的老窝给本帅端了,若是不敢,即刻调其他将军前来领兵!”姜子说道。 “有何不敢!大帅也太瞧不起我刘今了,我杨家也是武将世家,岂会这般贪生怕死!末将领命,愿领兵攻打齐国淄丘城,活捉齐王,献于大帅!”校尉将军刘今说道。 姜子又道:“可敢立军令状?” “敢!”刘今坦然说道。 “那你们二人了?”姜子又看向了顾容和逢乞,说道:“此事在乎自愿,绝不强求。” 顾容和逢乞双手抱拳,同声说道:“末将冤枉!” “好,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军中一应大事你们三位将军商量着来,自行决断。倘若实在攻不下淄丘城,可视情况而退兵,本帅不会怪你们。”姜子说道。 刘今、顾容和逢乞三将领命离开准备,姜子又与荀丐说道:“荀统领,你带五百武卫军骑兵先行前往齐国的平原城进行挑衅叫骂,本帅安排好诸事之后,率武卫大军赶来相助。” 荀丐领命离去,古冶子瞧着姜子,在旁看了半晌的他,这才明白过来,不怀好意说道:“姜子先生这招可真是毒辣,你这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攻打齐国淄丘王城是假,吸引周边齐军大军回城勤王才是真吧?” 姜子淡然说道:“真真假假,说它真便真,说它假便假。倘若他们真能攻下齐国淄丘王城,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话虽如此,但你此举这般设计,那两个楚人倒是算了,只是那个校尉将军刘今据说他曾经和三弟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在十绝城之变时,与三弟有过救命之恩。若是日后三弟知道了你这样对待他的救命恩人,你猜他会不会因此而跟姜子先生翻脸了?”古冶子有意无意说道。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想要谋就大事,就不能在乎这些东西,当断则断,该恨便恨,忍常人所不能忍,否则他韩少保这城主之位也断然坐不长久!”姜子转头看着古冶子,忽的话锋一转,意味深长说道:“至于韩少保会不会知道此事的真相,就该古冶子先生如何说了。我是他的授业恩师,你是他的结拜三哥,咱们俩齐口一致,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第四百二十章:报仇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古冶子笑而不语,姜子说道:“古冶子先生,接下来攻打平原城就看你墨家弟子了。” 古冶子离府出城,骑马而去,直奔齐国的平原城方向。 话分两头,曾傲和刘今各奉韩少保和姜子命令,领兵秘密潜伏楚国和齐国都城而去,一路以隐藏伪装为百姓行事,一路借着齐人为向导绕道他处率领骑兵突袭,两路人马各安其事,韩少保和姜子所使计谋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师徒二人,似有心有灵犀一般。于二十多日后分别抵达城外潜伏隐藏起来,寻找最佳时机。 在此期间,韩少保率领大军与楚军在应阳城进行了拉锯战,楚军龟缩城内不战,韩少保等军攻城又接连失利,无奈之下只好暂且退兵,两家颇有默契的休战罢手。韩少保虽毫无进展,但姜子率领的武卫军正徐徐稳步推进,已经夺下齐国的平原城和下原城两座大小城池。于下原城驻兵,进行为期五天的休整轮防,随后将此处的武卫军与渔阳城处的武卫军进行对调布防。 韩少保率领武卫军步兵和乞活军骑兵,与楚国公主慕容然的卫戍军相互对峙僵持,暂时谁也吃不下谁。 楚国公主慕容然站着应阳城墙上,叫道:“韩少保!当年赵国与陈留国交战,在逍遥山处,本公主曾经放过你,你可还记得吗?” “记着了,提前当年之事,还要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了。”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位于应阳城外两百米处,抱拳回说道:“公主大恩,韩少保定会报答。” “还有那齐国淄丘城外,当年齐国人过河拆桥要杀你,也是本公主率领楚军前去营救你的,记得吗?”楚国公主慕容然又道。 韩少保说道:“你比龙城公主来晚了半步,但有其心,也算你于我韩少保半条性命恩情吧。” “你既知晓本公主对你有恩,口口声声说要报答,为何又要率军犯我楚国?难道这就是你的报恩之道吗?”楚国公主慕容然愤恨不满说道。 “哎,公主错了,这事情一码归一码,救命之恩与攻城之战又岂能混为一谈。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韩少保初为十绝城主,就那么屁点大的地方,如何能容纳我武卫军、墨城军、韩武卒和乞活军数十万人大军,向周边拓展是必然的,两军交战摩擦也是在所难免。若能和平处理,谁愿意兵戎相见啊,你说是吧公主。我韩少保本来也想派人面见楚王,打算跟他借几座楚国城池给我暂住几日,后来想想,只怕楚王听见了会派人把我给砍了。与其让别人来砍我,倒不如让我韩少保先把他们给砍了,所以这出兵绝不是故意要与楚国交恶,只是借用楚国几座城池,待几年过后,那些士卒生老病死之后,自然会把城池归还给楚国的。可是楚军有些军士实在是不上道,我报这个想法告诉他之后,竟然派兵要把我韩少保脑袋给剁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我一气之下不小心就割楚将脑袋,那些不知情况的楚军就都想要我性命,这误会啊是越来越大,梁子也越结越深,这才弄得这般田地。不过公主放心,你于我有恩,绝不会伤害你,只要公主不要故意与我为敌,就万事无忧。”韩少保言语间尽是轻佻调侃,听得楚国公主慕容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瞧着城下的韩少保那嚣张嘚瑟模样,拿起弓箭,一箭射了过去。 韩少保赤子剑格挡,将其暗箭砍落,小红马发出一声嘶鸣,韩少保赤子剑指着楚国公主慕容然,没好气说道:“慕容然,你虽是女子,但我敬你是女中豪杰,刚才这一箭不与你计较。不是我韩少保非要与楚国为敌,而是你楚国实在目中无人,尤其是赫勃连和武英那两个狗东西,当年如此待我,如此害我叔父,使他双腿髌骨尽失,终生成为一个残废,这份血仇如何不报!我叔父韩成子何错之有,只不过是向君王陈述自己一身学问,施展平生报复罢了,凭什么就要遭受这般残忍虐待?凭什么!还有小爷我,当年是为乞丐,你们既如此讨厌于我,为何又非要强留我在雨刹王宫?他爷爷的,我韩家父子二人天生就是欠你们楚国的是吧?以致于要受这般不公不平待遇!今日,我韩少保带着兵马攻打你楚国,就是来向你楚国讨要回来我和叔父昔日的耻辱!让你楚国人知道,什么叫做事不要做绝!” 韩少保拿起挂在马背上的机关连弩,三枝利箭快速射向应阳城上的楚国公主慕容然。暗箭飞出之时,韩少保下意识的压低了些连弩,三枝利箭顿时射进了慕容然面前城墙之上,力度之大,竟死死的插/进了城墙中,离楚国公主慕容然的胸膛只有五六公分左右。若不是韩少保射箭时手下留情,慕容然已经毙命于当场。 慕容然惶惶愣住,看着城下的韩少保,又看着面前那齐刷刷钉在城墙中的三枝利箭,知晓韩少保刚才手中留情,若是不然,早身死于此。 “慕容然,我告诉你,现在我兵强马壮,攻灭你楚国不是难事,但是我韩少保向来恩怨分明,我只找赫勃连和武英算账报仇!武英已被我打得半死不活下落不明,现在该轮到赫勃连那老匹夫了。你回去告诉楚王,想要和谈撤兵,就把赫勃连的脑袋给我送来,若是不然,城破之日,活捉楚王,将其游街示众,跪地匍匐而谢罪天下。” “韩少保,你放肆!”楚国公主慕容然大怒道:“你巧舌如簧,本公主自认说不过你,但并不代表就打不过你。来吧,我楚国男儿也不是泥捏的,任你打杀而无动于衷。你若想要覆灭我楚国,那就先从我慕容然喝三万卫戍军士兵尸体上踩过去!不就一死,何足道哉!” 韩少保趁势说道:“好,公主既有如此雄心壮志,那就出城来战,带着你的三万卫戍军与我的武卫军决一死战,别再龟缩城内当那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了!我与你一对一,绝不占你便宜,可敢应战啊?” “有何不敢!难道你韩少保长着三头六臂不成?!”楚国公主慕容然坦然说道。 第四百二十一章:应阳城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楚国公主慕容然即便就要带兵出城厮杀,却又忽的反应了过来,冷声说道:“韩少保,你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本公主险些中了你的奸计!” 韩少保抬头看着应阳城上的慕容然,故意嘲讽说道:“废什么话,不敢就是不敢,什么奸计不奸计的,楚军就是一帮胆小如鼠之辈!” “是又怎样,你又能奈我何?”慕容然毫不在意说道。 “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韩少保说道。 “你说什么?!”慕容然勃然大怒道:“韩少保,你实在过分!” 楚国公主不顾都尉将军卫长夫的劝诫,执意出城与韩少保决战厮杀,但见楚国公主手握王剑,快马出城直奔韩少保而去,余下二十余骑卫戍军亲兵紧随其后。韩少保见其慕容然出城,即刻拍马出战,王乔烈等人欲要上前助阵,却被韩少保劝止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今日,我要活捉楚国公主!” 说罢,韩少保骑着小红马冲出大营,拔都率领二十乞活军骑兵跟随其后而去。 韩少保与慕容然二人径直冲杀交手,一男一女,来回厮杀反复,双剑相加,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中第一式仙人下山,凭借着精妙的剑法和赤子剑的锋利,只是战了十余回合之后楚国公主慕容然便已落下风,不是韩少保对手。韩少保赤子剑反转,小红马突然撞向慕容然的战马,战马踉跄不稳,骑着马上的慕容然左右摇摆不定,身体晃晃悠悠,韩少保趁势一剑刺向慕容然。 慕容然顺势侧着身体躲避,韩少保趁其立足未稳之际,右手赤子剑继续猛攻,左手抓住慕容然右臂,猛地发力,竟是将其拽了过来,一把抱住慕容然,夺下慕容然手中王剑,插与赤子剑剑鞘之中,随后赤子剑即刻架在她的脖子,死死的困住慕容然。楚国公主慕容然身后的卫戍军二十人骑兵见之迅速出战来救,拔都率领同等人数的乞活军骑兵与其接敌交战,只是稍时便就将卫戍军全部格杀。 应阳城上的都尉将军卫长夫见状大惊,楚国公主被贼军生擒,若有闪失他卫长夫项上人头不保,卫长夫急忙命令城中楚军出城围杀韩少保,叫道:“围住他,莫要让他们走脱了,快救公主!” 韩少保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高声命令道:“拔都,趁现在!不必管我,有楚国公主在手,楚军不敢放肆!” 拔都率领二十余骑兵冲杀过去,凭借悍不畏死的之心迅速拿住应阳城南门,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楚军大军,全部在此处城门厮杀起来,所幸城门不大,不能容纳大军展开厮杀,只能以车轮战方式与控制住城门的乞活军斗杀。 与此同时,身处后方的惠善见应阳城南门突然打开,楚军出动誓要围杀韩少保等人,惠善即刻下令全军出击,阿奴台和伯罕一马当先,率领乞活军三千骑兵猛然杀出,待楚军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经冲杀到了跟前,阿奴台留下相救韩少保,伯罕率领余下骑兵趁势杀进应阳城中。只听楚军都尉将军卫长夫数声高呼快关城门,却是为时已晚,卫长夫仰天悲叹:天要亡我大楚啊! 伯罕率领乞活军骑兵突进城中,惠善率领四千余原齐军改编的武卫军和程守疾率领的两千余武卫军也趁机冲进应阳城中,迅速清杀城内楚军和卫戍军。但见三江城方向,又有一队三千人大军杀到,为首领兵将军是把守安荆城的项青。再加上乞活军兵马和王乔烈、曹古的各部兵马,合兵一万三千余人杀进楚军应阳城中。 楚军都尉将军卫长夫见城池已破,恐楚王追击责任,本想自裁以谢罪,跪朝西北方向,却被王乔烈一刀砍掉脑袋,死壮甚惨。至此,应阳城已全面沦陷,已是韩少保武卫军的领土地盘。 韩少保看着怀里的楚国公主慕容然,见其身体抽搐发抖,突然发狂挣扎,脖子向前移动,竟是想要抹了脖子自我了断。韩少保急忙控制住赤子剑,慕容然自杀不成,狠狠的在韩少保左手上咬了血淋淋一口,连皮肉都被她撕扯下来,痛得韩少保一声大吼,被楚国公主慕容然趁机挣脱逃下了马。韩少保想要追赶,却见楚国公主慕容然快速没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韩少保望着自己左手伤口,迅速撕扯衣物缠住胳膊止血包扎,骂骂咧咧楚国公主慕容然太狠,却见背后一阵杀气袭来,下意识的俯身低头抱着小红马,正要回头张望之际,但觉小红马似遭什么东西撞击,踉跄退后数步,险些不稳倒地。 韩少保右手赤子剑向后劈砍,但听哐啷刀剑相碰声音,只见楚国公主慕容然虎视眈眈看着韩少保,手中马刀已被赤子剑劈为两截。 “韩少保,我慕容然今日发誓,此生与你不共戴天!夺我楚城,杀我楚人,占我楚地,这笔账,必会跟你清算!”慕容然恶狠说道,随后一声令下,残存八千余卫戍军冲杀出城,快速退往古梁城而去。 慕容然带着余部八千卫戍军向西北方向逃去,王乔烈骑马来到韩少保跟前,说道:“四哥,我我去追!” “不必了,穷寇莫追,不能逼之太急,否则恐遭反噬!慕容然还有八千卫戍军,暂时咱们一口也吃不下。”韩少保劝止说道:“六弟,即刻去三江城再调两千兵马过来守城,应阳城兵力不少,为拿下此城,死伤了不杀兄弟。慕容然的卫戍军战力着实不弱,若不是这些日子攻打城池消耗了他们不少兵力,还真不一定能拿下此城。适才卫戍军士突破我等重重封锁,杀出城来仍存活八千余人,当真是令我侧目相看。但凡城中楚军争点气,分担卫戍军守城之力,我等今日能不能拿下应阳城尚还是未知之数!” 王乔烈说道:“姜子先生当年训练的新军着实名不虚传,此一战若不是三万卫戍军疲于守城,真要拉开架势与他正面决战,恐怕武卫军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即使打赢,付出的伤亡亦是惨重。” “当年楚王若好好任用姜子先生训练楚军,不说天下第一,也亦是齐名于秦国的北府军和凉国的玄甲军。到那时,我韩少保真要与姜子先生对战,只怕...”韩少保没有说下去,随后说道:“老六,赶紧去三江城调兵过来!” 王乔烈领命,带领几十人亲兵返回三江城而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灭齐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楚国公主慕容然率领残部八千余人卫戍军逃向古梁城,进入城中不久便听楚军士兵奏报道:“公主殿下,王上急令,命你即刻率卫戍军挥师勤王!归云王城遭受贼军攻城,损失惨重,西城门已落敌军之手。王上危急,请公主殿下速速撤兵回援!” 慕容然一愣,诧异万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贼军攻打王城?这怎么可能!韩少保大军刚刚还与本公主在应阳城厮杀,哪里又有兵力偷袭我楚国王城!贼将打着什么字旗?” “小的不知,但王城危急却是千真万确,望公主即刻回兵救援,莫要耽搁!”楚兵说道。 慕容然瞧着楚兵言辞凿凿,不像有假,虽有狐疑,但仍然不敢大意,即刻率领卫戍军八千余人返回楚国都城,临行时叮嘱古梁城守将,命他绝不可擅自出城应战,贼军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坚守不出乃为上策!古梁城守将领命,命一校尉将军带领千余人楚军随同卫戍军一起杀回归云王城,救楚王于水火之中。 与此同时,武卫军校尉将军刘今率领三千余人在齐军向导之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淄丘王城外的不周山上,刘今命令军士偃旗息鼓暂且休整,等至后半夜,带人摸到淄丘城东门城下,轻手轻脚架设云梯开始攀登爬城。按照先前约定,早在淄丘城里经营多年的墨家弟子趁夜全部黑衣蒙面,来到淄丘城南门跟前,迅速截杀守城齐军士兵,百余名墨者打开城门,放武卫军进城,统领将军顾容带领三百武卫军蹑手蹑脚进入城门之中,迅速砍杀结果守卫南门的齐军士兵,刘今带着荀丐及其余下兵马进入城中,即刻攻向青田宫方向,却是走露了风声,被正在带兵巡查的乔三发现。统领将军荀丐领兵快速冲上前去,数刀结果了乔三性命,没想到乔三在临死前放出信号,彻底惊动了齐军士兵。齐军士兵从熟睡之中苏醒过来,迅速在张阎罗的带领下将刘今的武卫军逼退而回南门方向,以此为据点堡垒,与齐军对峙坚守了起来。 齐国淄丘城四座城门有两座城门落入武卫军手中,城中墨者迅速潜伏隐藏了起来,暗地里相助武卫军。 武卫军统领将军荀丐与张阎罗交手,不敌于张阎罗,被其打落马下,众齐军呼啸而过,马踏泥浆踩死。齐军集城中所有兵力万人兵马,对南门和东门展开猛烈攻击,同时齐王连夜发出昭告,命令各处城池将军带兵进城勤王。 校尉将军刘今和统领将军顾容二人分别把守淄丘城南门和东门,率领为数不多的武卫军拼死挡住了齐军进攻,刘今下了死命令,绝不允许后退半步,今日便就与齐军再次同归于尽! 齐国淄丘王城遭受了武卫军突然袭击,吓得齐王以为韩少保大军已杀至城内,在众将的保护下连夜北逃前往纪州城躲避兵祸。齐国兵马不少,但能领兵的将军却寥寥无几,本就对齐王滥杀诸将而心存不满的齐军底层统领将军们,对齐王下诏的勤王诏书大都推诿扯皮,不愿带兵前往淄丘城平叛。一是对齐王多年来的心存不满,二是惧于韩少保大军威名,不敢轻易出兵,王城都已攻下两座城门,倘若城池真的丢失,齐国覆灭,韩少保必定会对他们秋后算账,这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况且齐王根本就不是韩少保的对手,当初他的齐王之位还是韩少保替他谋夺得来的,如今昔日兄弟反目,齐王岂会是他的对手! 齐军各处城池兵马皆按兵不动,昔日不过小小的统领将军如今说话份量都抵得上当初左将军之言,大大小小各处城池的统领将军自认打不过韩少保的武卫军,就连淄丘王城都被别人给端了,反复思考之下,即便坚持抵抗到底怕也是徒劳无功,与其被秋后算账,索性全部降了,为新朝再立新宫,倒也是极为划算之事。各城池的众统领将军昔日都是一个阵营里出来,一个同意便就是十个同意,十个同意就能有百个同意,而齐军中高层将军早年被齐王继位之初杀了一批,青田宫宫变时又被杀了一批,太师乔公旦私下又按照当初辛有枝的账本把上面将军挨个收拾了一遍,还有诸如像祖安之之类被先王冤枉的大将,齐王也不替他们平反,使其心灰意冷之下不愿再为齐国效力。如此滥杀领兵大将,以致于庙堂无人,除了张阎罗和齐阳侯姜伯,也就只有乔氏三兄尚能领兵。乔大那小小年纪就已经官任为中郎将,可见齐国领兵将才奇缺到什么程度。如今齐国局面,太师乔公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太师当年遭受到武将迫害,心中仇视武将,所以在其得到升天之时,对武将迫害愈发张狂,以至于此番局面,中高层领兵将军断层,新培养出来的将军三五年来也不能出见成效,也就造成齐军虽有,但齐将却无,二十余万的齐军全都掌握着底层的统领将军手中。 此刻,齐军统领将军要开城投降,自然是一个跟着一个望风而降,转过头来帮着武卫军攻打齐军,丝毫不用担心对自己人或会手下留情。姜子对于此番局势,心里有过预测,但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巨大连锁反应,齐国南方余下十二座城池皆是主动开门投降武卫军,这般巨大战果不仅令姜子和古冶子欣喜若狂,也令广大的武卫军士兵欢声载道。迅速加大攻势,一举打到淄丘城下,占领了齐国半个国土。 齐国灭了! 灭国之战,打得如此顺风顺水,就连姜子都惶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看着这些齐国军士百姓,丝毫没有亡国之痛,相反却是与武卫军一样欢呼雀跃,这令姜子颇为不解。 武卫军校尉将军刘今本已做好与敌同归于尽的战死准备,除了前两日齐军攻势猛烈之外,往后日子所遭遇的攻势一天比一天小,刘今不解,想不通齐军为何如此不堪一击,面对自己的王城危急却不去保卫,如此轻易的便就放弃了,实在难以想象。 第四百二十三章:曾傲战死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齐国南部二十一座城池已经尽归姜子麾下,收降改编了二十三万齐军,齐王带领残部逃向北方,姜子念刘今和顾容此番不畏生死艰险夺城有功,拟战报着升统领将军顾容为校尉将军、校尉将军刘今为都尉将军,命人将此战报速速呈交城主韩少保批准。墨家古冶子为报当年之仇,姜子出兵五千相助,命顾容为领兵将军,逢乞为副将,率军听命余古冶子先生,追杀齐王及其残部,姜子统领二十余万武卫军继续北上,意在扫清齐国北方八座城池。 刘今领兵攻打齐国淄丘王城,一举而破入城,将齐军打得闻风而逃,如此顺风顺水,该是天不留齐,是为如此。而另一处,曾傲率领五千武卫军攻打楚国归云王城,却遭到了楚军激烈的抵抗,本已趁乱夺下归云城西城门,却又被陆陆续续赶来的楚军给重新夺了回去。曾傲余部死伤惨重,曾傲本人面对重重围困的楚军悍不畏死,凭借着不到三千余人的武卫军,与其各城池赶来的四万之众的楚军硬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占据着城外高山地利之便,与源源不断的楚军展开了最激烈之战。 楚军分从四面八方攻上山来,归云城之危暂时得解,楚国公主慕容然和赫勃连分别指挥,命令大军强行进攻,曾傲率领武卫军殊死抵抗,砍光了山上周边五里处的树木,一根根推出阵地,滚落山下,砸死砸伤楚军者不计其数,整个山道尽是密密麻麻的楚军士兵尸体。在坚持抵抗了楚军十八日后,弹尽粮绝之下曾傲率领仅有的三百武卫军士兵冲杀阵地,与楚军厮杀一起,曾傲死战不退,身负万箭穿心之痛,于那楚军做最后一战。 曾傲跪在地上,看着身上插满了数十枝箭,嘴含热血,满身血污,喃喃道:“城主之恩,我曾傲已报!愿有来世,再做兄弟,生死不负,富贵不弃!” 赫勃连站到曾傲身边,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曾傲,说道:“把贼将首级取下,悬挂城门之上,昭告天下人,这就是作乱反叛的下场!” 曾傲死不瞑目,首级被楚军割下,双眼仍然怒目圆睁,赫勃连瞧之不悦,说道:“都死了还敢瞪我,把他的眼睛给本将军剜出来!让我楚国的山川日月好好看着这乱臣贼子,永世都要受我楚国监视!” 楚军领命,拔出匕首,刀尖落在了曾傲眼睛上,猛地刺入... 古梁城中,韩少保已于六日前强行攻城得利,而占据了楚国古梁城外,听闻曾傲得手已与楚军交敌,楚国几座大的城池纷纷派兵回援勤王,韩少保趁其古梁城兵力薄弱,以墨家的转射机和籍车为利,集中全部兵力猛攻古梁城西门,打了五六个日夜这才攻下西门。古梁城守将牢记楚国公主之命,坚守不出,任凭韩少保如何叫骂皆是充耳不闻。韩少保无奈之下只用采取人海战术,不惜将士性命猛攻西门,鏖战五六日,又从其他城池源源不断补充兵力过来,万余武卫军攻破西城门时,已经折损一半有余,只剩下三千余兵。古梁城守将丢城败退,原以为已经趁机逃去,却是没想到就藏身于城中,于半夜召集两千楚军旧将攻打韩少保所居住的昔日楚将府邸。韩少保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窘迫模样,被楚军追杀溃逃,若不是王乔烈和拔都等众将拼死抵抗,只怕韩少保早就横命当场。曹古将军因是保护韩少保逃跑,与其身后紧追不舍的楚军展开惨烈厮杀,曹古不惜以命相搏,与古梁城守将同归于尽。 韩少保惊魂未定,即刻从应阳城、三江城、汉津城三座城池调来五千五卫军,对古梁城进行地毯式的搜查追捕,将藏匿于百姓之中的楚军全部找出来杀掉,拒绝接受降兵。同时韩少保又下令,但凡城中百姓谁敢私自收留楚军而不主动上报者,皆以乱军同出,就地格杀。 乱世需用重典!是谓如此! 一连多日,将城中楚军清除无几之后,韩少保这才从三江城方向进入古梁城,随后趁楚军回援王城之时,命令惠善和上官田二将率领大军继续西进,趁机夺下当卢城和南乌城两座城池。正当韩少保率领乞活军在古梁城休整之时,却见王乔烈火急火燎跑来,急说道:“四哥,姜子先生的战报!” 韩少保本想拿过战报自己读来,忽又让王乔烈读给他听。 王乔烈说道:“先生战报,在墨者配合下,淄丘王城已破,齐国南部二十一座城池已经全部拿下。不过齐王已逃,墨家古冶子率领墨者前去追击,姜子先生出先锋军五千相助古冶子先生,因破城有功,即着升顾容为校尉将,刘今为都尉将军,呈上战报,请城主示下。” 韩少保正要说话,又有一士兵来报:“禀报城主,曾傲将军全军覆没,赫勃连割下将军首级,悬挂于楚国归云城墙之上。楚王趁机,率领各地勤王十三万楚军御驾亲征,正向南乌城进军!” 韩少保听闻惶惶愣住,过来良久,这才无奈叹了口气,既是欢喜又是悲痛,喃喃说道:“先生大胜,而我等却是惨胜,若无曾傲将军孤军深入吸引楚军大部兵力,攻打楚国城池又谈何容易!唉,可惜了曾傲将军,是本城主负了他,未能兑现诺言及时派兵相救他们。本王汗颜,愧对武卫军勇士啊。王乔烈,传我城主令!” 王乔烈抱拳领命,韩少保说道:“追封曾傲为中郎将军,授南郡城主一职,寻访其族人子嗣,赏百银千金,建衣冠冢于南郡城,受我等祭拜。” 韩少保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姜子平定齐国有功,着封为淄丘城城主,食禄千户。余下有功着,皆按功逐级封赏。曹古将军护卫本城主有功,追授越骑校尉将军,寻杨家后人继承衣钵。” 王乔烈得令欲去,韩少保忽又叫住说道:“顺道去一下十绝城,告诉叔父和你嫂嫂,替我向他们报个平安,请叔父着手安排其他新占城池改革变法之事。还有,去把二哥给我一同叫来,调校尉将军杨蒙为东门守将,樊归为西门守将不变。” “四哥放心,必当一字不漏传到各处!”王乔烈告辞离去,翻身上马出了南乌城,化成一道黑影,消失了天地之间。 第四百二十四章:覆灭火镰教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又与另一名传令兵说道:“楚王亲征,不容小视,你即刻告诉惠善将军,全力防守南乌城,暂缓攻势。此番出战攻下齐楚两国大片城池,所获颇多,有道是贪多嚼不烂,命令将军由攻势转化为守势。” 传令兵得令离去,韩少保叫来阿奴台和伯罕二人说道:“阿奴台、伯罕,你们二人即刻率领乞活军三千余骑兵前往南乌城相助惠善将军守城,本城主处理安排事情之后即刻便到。” 阿奴台和伯罕领命离去,稍时便就离开率领乞活军离开古梁城。 韩少保正要转身离去,有从十绝城方向而来的传领兵迅速来报,最新军情道:“禀报城主,青衣墨门贏苏门主已经彻底清除十绝城内江湖势力,将周边大小江湖教派尽数拿下,火镰教主和其风堂主死战不降,火镰教上下教众数千人已经全部覆灭,贏苏门主正带领青衣墨门弟子四处清剿火镰教残部,特来通报城主。” “大哥好样的!”韩少保大喜道:“去,告诉大哥,本城主即刻着升青衣墨门为东南半壁江湖第一大门派,凡我大军所至,领土范围,江湖之事皆归青衣墨门管辖。” 传令兵领命而去,韩少保禁不住哈哈大笑,项青骑马走了过来,说道:“四弟有何喜事这般大笑?” 韩少保说道:“三哥来得正好,大哥率领青衣墨门已经把火镰教拿下,周边教派尽被剿灭。” 项青喜说道:“大哥威武!当真是可喜可贺!”项青忽又改口说道:“四弟,先前有所耳闻,你不是下令暂时不动火镰教的嘛,为何大哥有突然出击拿下了他们?” 韩少保说道:“先前暂时不动他们,是担心大哥他们不是其对手,想着待时机成熟再行动手,或许是大哥心疼四弟,不忍四弟如此辛苦操劳吧。” “四弟,此战姜子先生大败齐军,我等虽未能像姜子先生那样取得辉煌战果,但也大为削弱了楚国国力。楚国再无与四弟称雄的资本了。”项青说道。 “三哥说得极是,但是一战功城万骨枯啊,一路走来,九弟章寒死于齐国,至死都未与大哥、三哥你们见上一面。还有曾傲兄弟,一生疾苦,本是武将世家,一心为国,却遭他人陷害而沦落十绝城为囚。好不容易遇见了四弟,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刻到来了,却还是这般惨死下场。”韩少保回想起昔日往事,不禁怅然若失,似有万千后悔,却又无可奈何。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四弟也不必过于自责!”项青说道。 韩少保点头说道:“三哥,你随我一同前去南乌城,与楚一战,死伤不少,战死两名将军,此处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已把二哥调来,他是守城的一把好手,当年十绝城之变若不是二哥拼死守城退敌,兵变成功与否尚且两知。” 项青欢喜说道:“二哥来了,甚好,回来这么久,好从未见过二哥一面,颇为想念。” 韩少保说道:“三哥,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项青率领武卫军两千余人,与韩少保一道前往南乌城,而身处十绝城之内的法家韩成子和温苏媚闻听此战大胜,甚是高兴,连呼道:“孩儿有如此成就,乃是韩家列祖列宗在天保佑啊。”温苏媚也难以掩饰欢喜之情,说道:“臭小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法家韩成子说道:“王乔烈,你即刻回禀韩少保,改革变法之事迅速展开前期准备工作。” 王乔烈问道:“左庶长,适才我一路而来,为何城中兵力调动往复频繁,周边可发生了战事?” 韩成子大笑说道:“王乔将军你还有所不知,就在三日前本庶长已经引流倒灌城中之水淹没晋国合原城,已大破合原城,命令南春为韩武卒领兵统帅,冯三河、卫田风、苏方城为韩武卒校尉将军,趁水淹之势已经夺下晋国合原城、飞虎城、汉昌城等三座城池。招降改编了两万晋军士卒,正打算这几日整顿兵马之后派人把这批晋军送上对楚或对齐的前线之中。” “怪不得如此,原来左庶长大人在家也没闲着啊,如此战报,四哥得知,必定欢喜!”王乔烈说道。 “你们在前线拼死冲杀,我岂能坐阵后方贪生怕死啊,不做些事情出来,岂不愧对了侄儿对我的这番心意啊。”法家韩成子说道。 王乔烈抱拳说道:“左庶长说得是,既如此,也不再多耽搁,还需尽快回去复命。楚王王城被袭,曾傲将军以区区数千人武卫军死死拖住吸引楚军二十多万大军,不惜全军覆没为我等赢得趁机攻打楚国其他城池的时间。楚王此番大怒,不惜御驾亲征,率领二十多万楚军气势汹汹杀向南乌城,四哥他们正带兵前去迎敌,特命我回来传令。一是告之左庶长速速在各占领城池组织变法一事,招募士兵军卒,寻找曾傲将军和曹古将军后人,允以南郡城主和越骑校尉将军两职世袭;二来是为了带二哥返回前线,二哥守城颇为得心应手,此番面对二十多万来势汹汹的楚军不能小心大意,为求稳妥,特调二哥随我一同返回。还有一事,四哥说了,但凡占据所夺一城,城内的江湖势力剿灭就交给大哥的青衣墨门前去处理,务必将他们从根本上彻底消灭,将敌国残于势力杀得一个不留。” 韩成子说道:“将军路上小心,恕老夫不能远送。” 王乔烈正要离去,温苏媚忽的叫住了他,说道:“老六,替嫂嫂带句话给你四哥,战场凶险,一定要当心,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他回来。” 王乔烈说道:“分别时,四哥嘱托我给左庶长和嫂嫂报声平安,你们的话我也一定会带到。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容多加耽搁,这就告辞。” “王乔将军,招降的两万晋军士兵,你和樊将军一同带去与楚前线,相助你们一臂之力!”韩成子说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狗改不了吃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王乔烈抱拳点头,转身离去,走了没几步却又返回身来,说道:“左庶长最近可有祖安之的墨城军消息吗?” 法家韩成子见王乔烈主动问起有关祖安之及其墨城军诸事,想必定是韩少保的主意,当下也不好再隐瞒不说,便就与王乔烈说道:“大约六七日前,老夫曾经收到过祖安之的最新战报,攻打吴国,进展尚可,已经夺下南墉城等八城,但伤亡亦是巨大,兵力折损消耗已过其半,校尉将军苏竞和魏宁战死。听闻姜子先生率领武卫军大破齐国,又知晓侄儿的攻下楚国诸多城池,如此战绩,与之相比,实在汗颜。祖大帅亲自书信一封,将最新战报呈上给我,并在信中言辞恳切对昔日之事表示歉意,愿战事结束亲自向我负荆请罪,只求我暂时别将此战报呈给韩城主。老夫思前想后,本也不加理会,回想起昔日种种过分之举更是怒从心头起,后思虑再三,又知侄儿在前线率军与楚齐两国同时交战,必然身心俱疲,不忍侄儿分心他用,从大局出发便就暂且压下不表。今日既然你问起了,想必多是侄儿的意思,也不好再相隐瞒,便就全盘相告。依老夫之见,此刻处于关键时候,莫要多生事端,一切皆等大事妥当再行处理也为时未晚。” 韩成子将近日发生诸事全都相告王乔烈,意在转告韩少保,与其又说道:“你告诉少保侄儿,一切都是叔父自作主张,与他人无关,莫要迁怒于无辜之人。非是叔父擅权命令,而是事急从缓,乃是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祖安之余部的墨城军再怎么说,也算是我们一直武装力量,不到万不得已时候绝不能轻易毁灭。拉起一支军队不容易,这点少保侄儿应该比我更加感同身受。非是到了真要撕破脸地步,再动手也不迟,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能用则用,不能用也要尽最大程度争取着用。况且他们都是各国的叛军平民囚犯,即便主帅真有异心,但底下士兵也未必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叛乱,毕竟我们给予他们的土地官职远不是祖安之他们所能给的,即便能给也要有本事拿下足够多的城池进行封赏才行啊。所以此时还不是跟他祖安之翻脸的时候,万一他经过此事吸取教训痛改前非也犹未可知啊。” 王乔烈冷哼了声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狗都尚且改不了吃屎,他祖安之难道还有那等觉悟不成?依我看,他们墨城军就是群喂不熟的白眼狼,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左庶长也不要被他们眼前的卑躬屈膝假象所迷惑住。数月前软禁我等,即有第一次,必然少不第二次,若不是当时姜子在外还有数万武卫军在对其掣肘,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后又幸亏四哥及时赶回十绝城,带回来了大哥贏苏的青衣墨门四千门徒弟子和三千名能征善战的草原勇士骑兵,当真不知道那时没有这些未雨绸缪提前策划,现在的你我还有没有命活着站在这里!只怕我等跟随四哥拼死厮杀数年,只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使这十绝城不再姓韩,而姓祖了!晚辈劝左庶长大人一句,与祖安之等墨城军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以免哪天疯狗咬人,再怕左庶长牵连其中,岂不寒了四哥对左庶长的拳拳赤子之心了嘛!” 温苏媚嗔怒说道:“老六,你怎么能这样跟叔父说话!” 韩成子拦住说道:“王乔烈此话说得在理,是老夫考虑欠妥。侄儿如此信我,全权交由老夫负责变法改革一事,又把十绝城城中一应诸事也都毫无防备的全部托付给老夫,我却如此,现在想了想,王乔烈小兄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实在太寒侄儿之心了。”韩成子向王乔烈抱拳说道:“老夫受教了,是老夫困于自我认知局限之中走不出来了,以后必定改之,绝不再犯此等错误。” 王乔烈扶住韩成子,说道:“左庶长大人,不敢。既如此,那末将先行告辞了。” “将军慢走。”韩成子再次抱拳行礼说道。 王乔烈离去,迅速前往西城门,叫上二哥樊无期,带上招降的两万晋军即刻出城,沿鲁城一路往西北而去,在沿途每处城池留下五百晋军降兵,增加各城防守兵力,接连在泾城、渭城、砀山城...三江城、古梁城和当卢城等十六座城池留下一万晋军兵马,樊无期和王乔烈率领余下一万晋军降兵与八日后来到了南乌城南门外。 王乔烈快马来到城门底下,大叫道:“王乔烈奉命归来,越骑校尉将军樊无期领左庶长大人令,率领收降一万晋军前来相助城主守城,请速速打开城门,不得有误。” “两位将军稍等,此时我军正与楚军对峙交战十日有余,兹事体大,稍安勿躁,待小人去请城主过来核查身份之后,再为两位将军开门迎接。”守城小将说道。 “可以理解,快去把我四哥叫来。”王乔烈骑马高叫道。 城上小将快速离去,樊无期骑马来到王乔烈身边,说道:“六弟,一路听闻你的所见所闻,二哥甚是羡慕,恨不能立马就与你和四弟一起在这战场上纵马驰骋。四弟和姜子先生用兵皆神鬼莫测,竟打得楚齐两国如此大败,齐国灭国已是趋势。楚国虽未灭,但此战亦是重伤了他们,就连楚国公主慕容然的卫戍军都折损过半,那可是姜子先生当年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啊,虽时隔两年,但战力仍然强劲,如今楚国最能打的卫戍军都被四弟打残了,楚国此战必是伤筋动骨啊。武卫军虽然强悍,但与楚国卫戍军对阵,想必伤亡亦是不轻啊。” 樊无期看着南乌城墙上的守城武卫军士兵,说着说着,不禁感叹了起来,喃喃道:“昔日结拜兄弟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出生入死,我却一直躲在后营,二哥心里觉得羞愧,感觉对不起你们。打下这片家业不易,我却没有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却是坐享其成着实脸颊发烫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战事胶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二哥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二哥擅打防守战,四哥擅打攻城战。攻城战人人都能打,防守战可是极为的困难不易,当年十绝城兵变,若不是二哥以一己之力抵住了魏晋吴三王大军的轮番进攻,只怕我等早就兵变而亡了。四哥说了,二哥功劳巨大,要不是二哥即使的调兵遣将布阵防守,哪有我等今日之成就。四哥之所以没有安排二哥带兵攻城之事,就是因为相信与二哥这份兄弟情义,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众将士的后营家小托付给二哥,因为有二哥在,后营无忧。若不是此番形势危急,楚王率领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前来寻仇,四哥审时度势之下只好坚守不出,也绝不会把二哥从十绝城调来前线守城。”王乔烈说道。 “四弟当真这么说?”樊无期说道。 “六弟岂会跟二哥说着谎话。四哥平日里跟我闲聊,常提前二哥的功劳,说都记在他的心里,只是时候未到,只能委屈二哥先做这小小的越骑校尉将军了,待时机成熟,必定还二哥一个一军统帅之职!”王乔烈信誓旦旦说道。 樊无期心头触动,本来对于韩少保这么不公平的安排多少有些怨言,后来念在大局份上,又相信与韩少保的兄弟情分,自认绝不会亏欠于他,便就安下心来全心全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等待时机。时至今日,果然如此,韩少保终究是要大用于他。或许这就是韩少保的手段,想要试一试他到底有没有像祖安之那帮人藏有的不安私心。又或是... 樊无期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却见城门打开,韩少保带着草原娄烦族人拔都骑马出城相迎。 韩少保瞧见樊无期,哈哈大笑,众人即刻下马,樊无期正要行礼,韩少保一把抱住了樊无期,说道:“二哥,我可想死你了,可算把你盼来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樊无期说道:“左庶长大人水淹晋国的合原城、飞虎城和汉昌城三座城池,收降改编了两万晋军。左庶长听闻四弟正与楚国二十余万大军交战,深知其兵力不足,便让我等将这两万收降晋军带来支援。不过二哥路上擅做主张,见其沿途城池关隘兵力都被抽调前往南乌城与楚军决战,怕被魏国和楚国趁机偷袭,各留下五百余晋军士兵助其守城,还请四弟赎罪。” “此事我可以替二哥作证,是迫于当前形势而不得已为之,非是故意私下命令。”王乔烈作证说道。 韩少保说道:“二哥这是说得哪里话,如此精心筹谋,欢喜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之说啊。走,快随我进城。拔都,你将这一万军士先行带入城中,四处城门兵力谁消耗大,就给谁多补充一点,快去安排吧。” 拔都领命,韩少保等人翻身上马,进入南乌城中,跟随韩少保迅速来到西城门方向。城墙众将军吩咐向韩少保行礼,韩少保挥手说声不必了,头也不回带着樊无期来到城墙边上。指着前面遮天蔽日绵延数十里的黑压压楚军大营,说道:“二哥,那便是楚军大营,你瞧瞧看,这防守战咱们该怎么打!” 樊无期顺着韩少保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五里处楚军安营扎寨于此,为求安全稳妥,防止武卫军趁机潜伏在树林之中进行夜袭,楚国公主下令将周边三里的树木灌林全部砍断,形成了一片无遮无挡的开阔地,想要偷袭根本不可能,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性。樊无期看了半晌,说道:“楚军为何出城安营扎寨?在城内岂不是更加安全吗?” 韩少保说道:“二哥刚来,有所不知这里地形地势,楚国后面的天农城乃是一座小城,容纳不了二十万楚军大军。楚王不傻,主帅慕容然更是不傻已领教过我的高招了,副帅赫勃连见识过我的乞活军骑兵之威,都深知二十万人全挤在天农城,一旦遭遇偷袭,必不能及时展开,骑兵来去如风,未及反应便要斩杀兵士迅速撤退而去。或是一旦被火攻围城,二十万人则必死无疑,这就是楚军在城外安营扎寨的真正目的。” 樊无期若有所悟点头说道:“怪不得如此一反常态。现在战况伤亡敌我双方如何?” “楚军日日进攻,除了刚开始那几日外进行不间断的强攻数次之后,往后每日进攻便就只有一次,皆被打退,这似乎已成楚军最大的限度了。楚军攻城受损颇多,我等守城折损较小,仗着城墙地利之便,目前战损是一比五,死亡是一比三。但饶是如此楚军仍然有十九万大军,我等现在若不算你带上来的一万晋军降卒,也就只有四万军士了,这四万军士之中还有大部分是从各处守城兵力之中硬挤出来的。不过现在好了,又二哥带来的一万晋军降卒,或能抵挡些些日,派人去向姜子先生请兵,已经收到传令兵消息,三日后会有六万收编齐军改编的武卫军士兵抵达南乌城前来支援。”韩少保说道。 “这倒甚好,骑马兵马不用太多担心了。”樊无期看着楚军安营扎寨方向,喃喃自语说道。 “二哥可有想到该怎么守城?怎么以五万武卫军抵挡得住楚军的十九万大军这三日的攻城之战?如今战事胶着,敌我双方谁也吃不下谁,却又不能相互灭掉对方,长此以往下去,恐于我等不利。”韩少保说道。 “四弟莫急,先容我想想,一时半刻暂未相处有效对策,我需要对南乌城周边地理环境情况有所了解,方有稳妥之策。”樊无期说道。 “上官田!”韩少保大叫一声道。 上官田快步走到韩少保与樊无期跟前,韩少保说道:“你带着樊将军先四处转转看看,带些人手寸步不离贴身保护,若有伤害,本城主唯你是问。” 上官田领命,正要说话,项青却打断说道:“四弟,还是我带二哥去看看吧,这十几日已经把这南乌城摸得通透敞亮,我与二哥许久未见,正好也要说说话。上官田将军担任守城将军重任,还是不要轻易离开战位,趁其楚军未发动攻势之前,抓紧时间休息去吧。四弟,三哥这样建议,可算妥当?” 韩少保瞧着上官田,又看了项青,说道:“既然三哥想与三哥说说话,倒也可以,只是你们路上小心,这城中不知何时已经混进了楚军奸细,此奸细太过狡猾,直到现在也没有查探出来。” 项青抱拳说道:“四弟放心,有我在,二哥定然无虞。” 说罢,项青和樊无期向韩少保抱拳告别,在项青的带路下,四处勘探南乌城周边地形地貌,一路仔仔细细兜兜转转走了大半个日头,因是听到了厮杀声,二人这才慌慌张张跑回城墙之上。 第四百二十七章:放弃南乌城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武卫军士兵正在南乌城上守城,楚军大军开始强行攻城,面对来势汹汹的楚军大军,樊无期提出了个大胆的假设建议,与韩少保说道:“四弟,楚军此番攻城,不仅仅有夺城收回故土失地的打算,其中更夹杂着国仇家恨,对于南乌城他们是志在必得!适才我瞧了附近地形地貌,南乌城平平无奇,无险可守,硬碰硬于我们而言实在是得不偿失。二哥建议,不如主动放弃南乌城,退出城去,在当卢城据险而守。当卢城东西两面皆是大山,只有南北这么一条道路可以通行。只要派遣重兵把守南北两处城门,楚军定然束手无策,时间一久,大军围城之危自然而解。二哥其意有二,一是暂避楚军锋芒,我军数月来不听的东征西讨与敌厮杀,虽有过几次短暂休整,但将士们仍然很疲倦;二是让出南乌城,楚军必定会进城驻扎,不会再在城外安营扎寨,如此就相当于把楚军关进了一座笼子里,即便不能逼退他们,亦不用时时刻刻防备提防着他们,城中稍有动静便能即刻知晓。待局势稳定,姜子先生平定齐国之乱,率领大军赶到,再以重兵合围之势,必能一举击退楚军。如此,方为两全其美之策,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战果。四弟,二哥这般建议,你以为如何?” 韩少保看着城下源源不断的楚军攻了过来,想了想,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说道:“二哥说得不无道理,那就听二哥的建议,放弃南乌城,退守当卢城,拒险死守。” 上官田说道:“城主,如此轻易放弃了咱们九死一生得来的南乌城,岂不愧对了那些为此流血死去的将士英魂了嘛!” 惠善劝说道:“上官将军,一切皆听城主的,城主向来不会错。楚军势大,不得不暂避锋芒啊,我们又不是不打回来的,只要楚军大军一退,再徐徐图之也亦不是难事!” “惠善将军说得极是!”韩少保看着在场的众将士,高声说道:“各位将士们,咱们放弃了南乌城,只是暂时的,而不是永久的。数月征战,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待咱们打退楚军,养精蓄锐之后再行图谋,收复失地也犹时未晚!为了日后大业,这点蝇头小利即便不要又有何道哉!咱们所图谋的,本城主所带领你们向前冲锋的是一个坦坦荡荡的无边广阔世界,眼界不要局势于此处,要放得长远,楚国算什么,齐国算什么,本城主要得是你们人人日后都能当上一城之主,把这大周变成我们自己的天下!” 韩少保一番豪情壮语,说得众将士亢奋不已,欢呼雀跃之下齐声呼喊城主万岁,士气大涨竟是一鼓作气打退了楚军进攻,逼得楚军暂时退兵,不敢再来攻打。 “乞活军听我号令!”韩少保大叫一声说道。 阿奴台、伯罕和拔都三人以草原方式行礼领命,韩少保说道:“阿奴台、伯罕、拔都,你们三人各带千人乞活军骑兵,对楚军主动发起冲营攻击,为武卫军后撤当卢城争取时间。记住,武卫军一人未走,你们就不能退兵,直至全部撤离!” 阿奴台等三人领命而去,项青说道:“四弟,乞活军骑兵只有区区三千余人,三哥带五千武卫军步兵相助他们,替大军断后压阵!” 韩少保点头,项青离去,韩少保说道:“惠善将军,抓紧时间组织大军有序后撤,千万不能乱,若谁敢趁机闹事,不论何人,立斩不赦!” 惠善领命,与上官田一同而去,韩少保又道:“二哥,你和老六随惠善将军为第一批后撤人员,到达当卢城后,即刻组织守城兵力,防止楚军趁机追杀而至。守城之重担,就全靠二哥了。” 樊无期说道:“四弟放心,有二哥在,定保当卢城不失!” 王乔烈也道:“四哥,不如你随我们先行撤退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我的三千乞活军在与楚军拼死厮杀,我若先走,岂不寒了他们的心了嘛。”韩少保瞧着王乔烈,挥手拒绝说道。 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抱拳行礼后告退离去,城外的乞活军骑兵在阿奴台、伯罕和拔都三将带领下,已经对楚军发动了冲击,以区区三千人骑兵在逆境之下对近二十万的楚军大军展开逆风翻盘的主动攻击,竟是一瞬间打得楚军溃不成军。令所有楚军将士都想不到的是,贼军竟会以三千骑兵对他们展开逆向攻击,稍是迟疑过后,反应过来的楚军在楚国公主慕容然的指挥下,止住了溃败之势,迅速组织楚军对三千人乞活军骑兵进行合围伏击。楚国公主慕容然放出话去,务必要将这支贼军骑兵全歼于此!一个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阿奴台等人率领三千乞活军骑兵血战楚军长达两个时辰,面对越打越多的楚军,和越打越少的乞活军,阵亡已是过半的乞活军已经做好全员战死的准备,打算与楚军同归于尽!楚军十余万人围攻只有一千多人的乞活军骑兵,双方都杀红了眼,尤其是楚国公主慕容然更是兴奋异常,竟是哈哈大笑数声,望着乞活军骑兵一个个死于乱刀之下,慕容然颇为快活,仿佛是看到了韩少保被屠杀那般兴奋快感。对于韩少保,慕容然已经死心,由爱生恨,虽然连慕容然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对韩少保有了那份特殊情愫,但是出身高贵,向来心高气傲的楚国公主何时受到过如此委屈憋闷之气,对韩少保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将他的兵马全部五马分尸方能消泻她心头之恨! 楚国公主慕容然挥手下来,淡然说道:“全歼这支贼军!若活着放跑之人,与通敌罪乱处!” 楚军将军得令,然后迅速下到公主的死命令,对为数不多的乞活军展开残酷血腥的镇压。慕容然冷眼瞧着前线厮杀战场,忽又一楚军士兵快马来报道:“公主殿下,后方大营遭到贼军偷袭,死伤惨重。王上有难,命你迅速撤兵回营,不准念战,否则即刻罢黜你的卫戍军主帅一职!请公主殿下,领命,撤兵,即刻,回营!” 第四百二十八章:攻吴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慕容然惊道:“父王可有负伤?” “王上暂时无恙,但大军全部被公主殿下调集于此围剿贼军,王上周边大军兵力薄弱,需要公主带兵回援,否则王上危矣!”楚军传令兵再次催促道。 慕容然看了看前方正在厮杀的敌我双方,不得已之下只好率军后撤,暂且放过这贼军残兵,楚国公主慕容然喃喃说道:“韩少保,你可真够毒辣的。不惜以你呕心沥血训练出来的乞活军骑兵为诱饵,吸引我楚军全部来此,你竟带兵趁机偷我父王大营,想要擒杀我父王。今日就让你的这些残兵再多苟延残喘几日,本公主迟早回来灭了你们!” 楚国公主慕容然下令撤兵,楚军停止攻击,开始有序后撤离开此地,而身处包围中心的乞活军骑兵三千人现在也只剩下千余人,所幸从草原带出来的部落勇士伤亡不是很大,多是后来在齐国招募的新军乞活军骑兵伤亡较大。好在根子还在,底子还存,有草原这些部落勇士们骑兵在,乞活军便就不会亡。 项青见楚军开始回援,与韩少保说道:“四弟,你带着乞活军先撤,我来断后!” 韩少保掉转马头,率领百余人先行离去,冲到乞活军所在之处,招呼阿奴台、伯罕和拔都三人率领乞活军残部快速后撤退往当卢城。项青率领两千人武卫军边战边退,退至当卢城外八百米时,楚军遭到了惠善率领的两万武卫军伏击。楚军副帅赫勃连见武卫军皆已做好准备,再行追赶必有损失,随即下令退兵。项青等人见状迅速退进当卢城中,进行休整。 与此同时,姜子已经扫清齐国北部五座城池,余下三座城池皆已是囊中之物。留下两万齐军,任命墨家的古冶子为统帅,率领墨家弟子继续进攻。姜子派遣都尉将军刘今为武卫军先锋,率领六万新编武卫军与次日到达了当卢城外,与韩少保等部城中军士合兵一处。 韩少保大喜,却又收到墨城军祖安之的奏报,不禁眉头紧锁,原本因援军到来的欢喜之情即刻被这封加急的军报弄得愁眉苦脸,满脸乌云,气得韩少保破口大骂祖安之的墨城军是酒囊饭袋,说道:“姜子先生伐齐大胜,本城主破楚有功,唯独他墨城军攻吴进展竟然如此缓慢,竟已经把墨城军都快打光了,现在跟本城主要兵要粮了,他祖安之还能要点脸嘛!攻吴已经快又两月,只拿下南墉城等九座城池,还损兵折将了诸多之人,实在是令人所不耻!他祖安之不是自诩齐国昔日大将军的嘛,难道往日他就是这么领兵的?!” 项青说道:“祖大帅攻吴不顺,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再不派援兵而去,一旦得来战果丢失,兵败如山倒,十绝城怕也会危矣!四弟,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需赶紧想办法制止住墨城军的颓败之势。” 韩少保瞧着众将,随后叫道:“都尉将军刘今领命!” 刘今抱拳行礼,韩少保说道:“将军辛苦,所带六万新编齐军留下四万相助二哥樊无期守卫当卢城,余下两万武卫军由都尉将军率领,即刻动身前往吴国地界,你为开路先锋,本城主在后跟随。三哥项青,你留下相助二哥守卫当卢城,当卢城我就交给你们俩了,定要通力合作抱它平安不失!上官田将军留守当卢城,其余将军皆随我前往吴国。” 众将领命而去准备,韩少保走到樊无期跟前,郑重抱拳行礼说道:“二哥,当卢城就托付给你了,我给你留下了八万武军,一定要不负所望,务必将楚军堵拦于当卢城下!” 樊无期抱拳领命说道:“二哥知道,行礼明白该怎么做。” 众将血迅速离去,先是原路返回到魏国和楚国地界贺兰城,随后斜插过去,直接领兵偷袭了吴国的飞鱼城,以雷霆之势在其飞鱼城周边开辟了第二战场,死死的拖住了前去与祖安之的墨城军决一死战的吴军士兵,分解祖安之大军所面临的压力。 韩少保下令道:“王乔烈,阿奴台,你们二将各从两万武卫军中抽调千人士兵,速速扫清飞鱼城城内吴军残敌。” 王乔烈说道:“四哥,墨城军正在等待我们前去营救,为何突然攻打这飞鱼城?除了平白多添伤亡之外,皆是无益之举。” “你懂个毛线!这叫大局观!飞鱼城正好卡在吴国和魏国中间,如今两边都已被我等控制,不把这飞鱼城拔掉,难道要坐看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做些蝇营狗苟之事吗?”韩少保斥说道:“好了,赶紧先去把城内吴军残兵肃清,祖安之和他的墨城军再不济,这一时三刻也还死不了!” 王乔烈和阿奴台领命而去,韩少保又道:“都尉将军刘今,你为先锋主将,伯罕为副将,即刻对川渔城发动进攻。” 二将领命而去,对川渔城吴军主动发起挑衅攻击。吴军主将暂未与韩少保交过手,不知深浅,又因大败祖安之的墨城军而心生骄纵之心,丝毫不把城下这支军队放在眼里。 伯罕主动出马挑衅,城上吴军都尉将军出城应战,与伯罕交手过招不过十余回合,便被砍落马下。川渔城上吴军又有一将出城应战,韩少保挥手招来拔都,与其小声说道:“去,告诉伯罕将军,故意诈败不敌逃跑,命令刘今将军趁机后撤,诱敌出城。” 拔都领命离去,伯罕却先一步将其吴军将军斩落马下。拔都耳语数句离去,城上吴军彻底被激怒,出城二将合战伯罕,伯罕佯装不敌,边打边退,都尉将军刘今命令八千武卫军开始后撤离开川渔城下,边撤边扔下旗帜兵器之类。城上吴军主帅见状大喜,以为贼军背后遭受袭击而溃败不敌,即刻命令城中吴军出城追杀。却是在这时,与吴军相互厮杀胶着之刻,韩少保命令拔都率领千人乞活军突然从大军之中冲杀而出,犹如一枝利箭快速穿过大军之中,直插川渔城中而去。 吴军被这支骑兵部队杀了个回马枪,惶惶不及反应之时,拔都已经带领乞活军骑兵冲进了川渔城中,武卫军步兵随后冲杀而来,趁机全部涌入了城中,一举夺下川渔城! 第四百二十九章:救墨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攻下吴国川渔城,收降改编吴军四千余人,韩少保即刻下令让这些吴军为一线冲锋兵,逢战必为士卒前。一连三五日,韩少保采用这等办法接连攻克了吴国两座城池,这才引起吴军的警惕和戒心,再不敢轻视妄为,为求稳妥,竟是选择坚守不出。 拔都回马来报:“城主,吴军高挂免战牌,拒不应战,该当如何?” 韩少保说道:“找到城内吴军百姓日常饮用的水源所在地,控制水源,投毒于此,毒量只要能麻痹他们行动即刻。不可过多投食,以免造成大规模死亡,形成瘟疫。” 拔都得令而去,带人迅速找到水源之地,按照韩少保的要求,进行少量投毒,毒翻了吴军和百姓,趁其无人守城之时,一鼓作气夺下城池,战果扩大,迅速推进。 与此同时,姜子已经彻底平定了齐国之乱,奏请韩少保封古冶子为淄丘城城主,留守古冶子及其墨家弟子于齐国,用以看管齐地之内百姓,谨防死灰复燃。齐王慕容白下落不明,张阎罗被墨家弟子生擒,恐其遭受折磨报复,张阎罗咬舌自尽而死。太师乔公旦及其乔三则死于乱军乱刀砍杀之中,尤其是太师乔公旦身中十三刀,躯体皆被砍断,死状颇惨。而齐国庙堂上的其他文武高官,死得死,降得降,礼乐大夫敬池与齐王下落行踪皆为不明,暂时无人发现。姜子率领收编的三十万齐军全部南下,行至渔阳城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直接攻打吴国地界城池。姜子同时命令朗大酉从各处城池互调兵马,组建三万大军前往淄丘城相助城主古冶子守城,负责看管齐地百姓。而姜子率领他的三十万新编武卫军,收到韩少保密令之后,迅速调整出兵方向,折道东去,南下攻打吴国,势如破竹之下一口气连下齐国五座城池,余下城池守将者,见其如此滔天声势,吓得是肝肠寸断,主将竟是落荒而逃,城池陷入无将之地,被武卫军轻松攻破,与祖安之的墨城军会师于吴国的大阪城,救下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墨城军万余残兵。 祖安之感动的热泪盈眶,连声拜谢姜子先生,原以为的必死无疑,却是能在最后头柳暗花明得以复活,这份翻天覆地变化的心态令祖安之甚是刻骨,以致于双腿跪下拜谢姜子相救他墨城军的大恩大德。姜子告诉祖安之,这一切都是城主的用意,城主为尽快打通一条救援你们墨城军的生命线,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大张旗鼓之下将吴军全部吸引至此,重点防守。若不是如此,造成其他城池吴军的防守兵力空虚,又岂会这么轻轻松松就让他姜子在五日之内连夺吴国的七座城池! 祖安之懊悔当初过分之举,祈求姜子原谅,痛哭流涕之下也不禁令姜子动容,起了恻隐之心,看着祖安之的墨城军和昔日旧部,损伤如此惨重,昔日部将除了公叔娄之外,其他的都已战死。 “姜大帅也瞧见了,此战攻吴,我墨城军损失惨重,昔日部将除副帅公叔娄之外,古祁、苏竞、季廉和魏宁四将皆已战死,如此伤亡代价,亦是我祖安之此生领兵之中莫大的耻辱!”祖安之面目表情犹为不满憎恶怨恨说道:“吴军的剧烈抵抗,超乎了我对他们的想象,这群吴军士兵实在是太可怕了。” 姜子拍着说道:“祖大帅,你部就现在此处休整,待我攻破吴国其他城池,与城主合兵会师一处,再来一起看你。” “那吴国之事就拜托姜大帅了,我祖安之感激不尽。”祖安之拼着最后的力气说道。 姜子抱拳告辞离去,留下五千齐军相助祖安之守城,其他兵马全部带走攻打吴国他处城池,想要以最短的速度与城主韩少保等人汇合。祖安之等旧部墨城军重新组织兵力,守备城池,谨防吴军二次杀来。姜子率领三十万武卫军大军南下攻打吴国各处城池,以其强大兵锋之势,以及吴军兵将心生畏惧胆寒之心,所到吴国各处城池,皆是顺风顺水拿下,未费过多周折。 而身居庙堂之上的吴王听闻齐国已被灭国,齐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庙堂之上文武百官见其武卫军兵锋实在太甚,吴军根本不是对手,不敢与之硬抗,纷纷规劝吴王与十绝城韩城主议和,割舍几座城池而保全吴国之根本。吴王听闻大臣皆是如此,诺达的庙堂之上竟然无一人敢主战,心中悲痛狂呼:“诸臣误我!” 吴王气急攻心,加上身上本就有旧疾,竟是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了过去,使得吴国百官无人敢做主下王令,错过了防备武卫军的最佳时间,以致于没有王令在身的吴国诸城池主将既不敢抵抗,也不敢不抵抗,在打与不打之间来回徘徊,被武卫军以雷霆之势快速击败夺城。众大臣已是热锅上蚂蚁,更有心者,已经准备好了后路,早就派人与姜子暗通款曲了。吴王数日不醒,其嫡长子在太师的簇拥下暂时摄政为新王。新王询问庙堂武将,谁能挡住贼军之兵锋?众吴国大将无人敢出声应对,就连楚国那般强大之国都险些差点亡国与韩少保手中,他吴国已遭受过墨城军一轮打击,岂能再是武卫军对手?!吴国本就与魏国和晋国同为一体,护为依靠自保,但此番三家各怀鬼胎,为了消耗彼此国力,放任十绝城贼军与其争斗不休,以致于魏国和晋国形势急转直下大为不好之际,再想要出兵却已经被贼军提前攻打了。如今三家国力皆是消耗惨重,而贼军却是越大越强大,如此用兵手段,也就只有兵家的姜子先生尚能做到,其他人概莫能是。但是姜子又极为忠心韩少保,非是轻易就能分解拆开,眼下之计,除了主动放低姿态与韩少保韩城主握手言和,也就只有最后一条路了,便是像齐国那样的亡国灭种之祸了。 第四百三十章:破晋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吴王看着满朝文武,捶胸顿足,高呼三声道:“天不佑吴!天不佑吴!!天不佑吴!!!” 吴国降了,吴王降了,再不主动纳降,吴国就要被姜子的三十万武卫大军彻底踏平! 吴王率领文武大臣跪在王城之外,主动称臣,姜子受降,高举吴国王印,说道:“大势所趋,非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阻止!今日你等主动开门纳降,是为有功,本帅即刻命人奏报城主,请封吴王为好德公,善待王室。” 吴王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说道:“好德公领城主之命。” 姜子挥手,越骑校尉将军顾容领兵进入吴国王城,将城主吴军全部换防,收编了十余万吴军士兵,编为武卫军第二军,暂由顾容和荀丐二人统领。 姜子率兵攻下吴国都城,吴国其他各处城池闻听消息皆主动归降,韩少保率领万余大军从大阪城归来,与姜子合兵与吴国都城外。姜子请韩少保进入吴国都城休息,韩少保瞧着眼前这座高大威严的王城,想起来了在楚国古梁城遭遇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拒绝了进入吴国都城的意思,命人将吴王押回十绝城,交由法家韩成子先生暂且看管,与姜子在城外继续密谋接下来事情。 此战攻吴,韩少保和惠善率领的武卫军折损亦是不小,便从武卫军一军和二军之中抽调六万兵马补充到韩少保的乞活军和惠善的武卫军之中。 韩少保与姜子商量,接下来准备挥师西进,与魏国进行决战。姜子不解,魏国元气已伤,现在应该快速领兵返回十绝城,攻打晋国方为上策。韩少保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左庶长已经率领韩武卒水淹晋国合原城,大破十万晋军,已经夺下晋国十座城池。” 姜子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看样子法家韩成子先生也不甘落于我们之后啊,竟是悄无声息之间领兵破晋,当为人杰啊!” 韩少保说道:“晋国之战,也颇为难打...” 韩少保回忆起前几日收到的军情战报,韩成子率领五万韩武卒横扫晋军,但前期伤亡亦是不小,韩成子深知韩少保等人与楚、齐、吴三国交战,不愿麻烦他们,只好自己想办法补充兵力,边打边招募收编新军,以致于初期立足之战打得颇为艰难,校尉将军冯三河因中晋军陷阱而落得身首异处下场。而苏方城率领万余韩武卒在晋国天鲁城与晋军主将决战时,旧伤复发而急痛心肺而死,万余韩武卒只好暂且退兵,被发现端倪的晋军趁势追杀而大败,死伤三千余人。幸得南春领兵即使赶到,击败了晋军,收拢了韩武卒残部,在韩成子到来时,率领大军围困天鲁城长达半月之久。韩成子命人找到城中水源发源地,掘河改道,断了城中晋军和百姓生命用水,无奈之下晋军只好出城投降。 韩成子说道:“南春将军,晋军此战虽败,但绝不心服,必会心生怨气,一旦等其缓过神来,必会再次作恶。依老夫之见,不必再留,你带人招募愿意归降之人,其他不愿之人寻处没人的地方,就地埋了吧。” 南春深知杀降不详,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领命,除了愿意归降的两千余晋军底层士兵之外,其余五千晋军士兵誓死不降,全被南春拖到城外密林格杀掩埋了。 晋国国力本就不强,但是晋王野心却甚大,早年十绝城对天子发动兵变,便是晋王极力鼓动魏王和吴王一起共谋,后起兵进攻天歌城,也是晋王之意。晋王虽有野心,但实力不行,依靠着火镰教替他在江湖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手扶持火镰教强大起来,擅于玩弄权术,挑拨是非。如今火镰教已被贏苏的青衣墨门弟子以江湖势力江湖办法将其连根拔起,没有了火镰教的助纣为虐,晋王犹如断了一条胳膊,再也不能折腾起来。没有了江湖人替他打探消息,晋军兵力犹如瞎子一般,统兵之将多年来全都依靠火镰教为他们刺探提供的消息行军打仗,却是疏忽了提高自身军士侦察军情的能力,被韩成子的声东击西、指北打南的阵法弄得彻底没有了头目,晕头转向之下被韩武卒牵着鼻子打,处处遭受打压,颇为狼狈。而逐渐掌握了晋军弱点之后,越打越顺的韩武卒将晋军打得抱头鼠窜,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再加上韩成子用兵也颇有章法,虽不及兵家姜子用兵的神出鬼没,但对付这些睁眼瞎的晋军还是绰绰有余的。韩成子下令,南春为韩武卒领兵将军,集中全部兵力先行攻打晋国贵云城,随后命令卫田风秘密前来接替南春的指挥之位,而南春领兵虚晃一枪,绕道攻打晋国第二大城池阳关城,以突如其来之势杀得阳关城晋军大败,一举夺下城池,收降了两万晋军士兵。 此一战,晋国庙堂上下朝野震动,对韩武卒畏惧如虎,不敢出兵应战,晋王命令左将军强行领兵出战,却被韩成子设计,几番过招之后,将其晋军左将军射了个万箭穿心而死。如此,晋军武将更是惶恐,无人敢主动应战,晋王大骂庙堂诸臣道:“本王养你们到底有何之用!竟连贼军一个左庶长都拿不下,全都是一帮废物!” 庙堂上,有大臣仗着胆子说道:“王上,此人不单单是左庶长,他还是法家学说代表韩成子,非是我等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 晋王大怒,呵斥他这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拿着王剑竟把那个敢于说话的大臣给砍了,吓得其他诸臣再无一人敢出言说话,敢用心为他所谋,全都三缄其口,等待时机变化。 晋国庙堂已是死气一片,晋国各处城池失陷的战报军情犹如雪花一样在这王宫殿内满天飞舞。士气低落,再无决战之心,面如死灰,已作赴死准备。晋王自知大势已去,不禁仰天悲呼道:“先王祖宗们,孩儿不孝,晋国到了我这一脉就要断了。国虽灭,但孩子身上仍有慕容家的高贵血脉骨气,绝不向贼军贼将低头,更不会对他们卑躬屈膝!”晋王拿着王剑架着自己脖子上,跪拜宗祠方向,高声道:“本王虽死,但绝不低头。” 晋王抹了脖子,自杀而亡,令人颇为讽刺的是,是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要誓死忠心于晋王殿下的文武大臣,却在此时无一人敢自裁而追随晋王,只有服侍了晋王多年的那两个老太监选择跟随晋王而去。真是应了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般,负心多是读书人。 晋王死了,晋国城池破了,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晋国就这么土崩瓦解了。不出意料,晋国残存的文武大臣主动开门迎接韩武卒大军,跪拜王城之外,献上晋王王印,向韩成子投降以求保得半条残命。 韩成子抬头看着晋国高大城墙上写得风雷城三个大字,回想起昔日第一次来到晋国风雷王城时,竟还是在十年之前。却是没想到如今再次站着这风雷王城之下,会是以胜利者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真是造化弄人,命运无常,不胜唏嘘感慨。 第四百三十一章:盟梁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法家韩成子率领韩武卒大破晋国,晋王自裁,余下庙堂文武大臣皆望风而降,一举得地千里,获三十六座城池。随即马不停蹄,在贏苏的青衣墨门弟子联络下,迅速与梁王取得联系。梁王有意和韩少保联盟合作,但于韩少保率军正与吴国交战,联络千里颇为不便,贏苏便就命人与韩少保的叔父左庶长韩成子进行商量,与梁国到底是打还是和! 青衣墨门覆灭火镰教,剿灭东南一隅江湖大小教派,一跃而成为最大的江湖势力,门徒已经突破万余之众,在贏苏的带领下迅速潜伏进了梁国地界。若打,贏苏愿为内应,从中配合大军攻城;若和,青衣墨门弟子更是负责传递联络双方消息。左庶长韩成子拿不定注意,思前想后还是主张以和为主。虽然其中梁国不乏有浑水摸鱼望风使舵之举,但此刻不宜再树新敌,既有他国主动联盟合作,又何乐而不为了!与其交恶,倒不如携手共赢,方为妥当之举!有盟友相助,总好过单打独斗,待大事已定之时,再作他谋也犹未为晚! 左庶长韩成子与贏苏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盟梁之策,利大于弊,却是没想到轻轻松松便就获得了贏苏的支持和同意。二人当下便就决定接受梁王的联盟请求,韩成子即刻书信两封,一封交给青衣墨门门主贏苏,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呈给韩少保。随后,贏苏携带王书,互呈友好王书,是为盟友,携手同进,共谋大事。左庶长韩成子委派贏苏为全权代表处理梁国诸事,亲赴梁国王宫面见梁王,转述十绝城主叔父韩成子之意见。定下具体盟友日常行事准则,待梁王盖下印玺,双方交换,不日便就生效执行,是为梁墨友邦互利之举。 梁王听闻是左庶长韩成子意见,而不是十绝城主韩少保亲口承诺,心中有所顾忌担忧,支支吾吾不给盖上印玺王章。贏苏瞧出了梁王顾忌所在,便就说道:“左庶长乃是法家学说代表韩成子先生,亦是十绝城主的叔父。虽是叔父,亦如生父,他所答应下来的事情便就是韩城主所答应。韩城主领军出征前,曾经委托说过,一切军政大事皆有左庶长做主,可自行决断,不必事事奏报请示。梁王若是不信,可差人去四处打听打听,韩城主与左庶长的关系,到底如何,是否像本门主所说的那样!” 梁王闻听贏苏言语之后,哈哈一笑道:“门主不必急躁,贏苏门主乃是韩城主的结拜大哥,现在的大周谁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啊,你说的话自然是真的,绝不会有虚假,是本王唐突了。本王即刻盖上印玺,双方递交文书,永结梁墨之好,生生世世,千秋万代。韩城主日后若想要称王,本王第一个支持,以示梁国和墨国的两家千年之好。”梁王叫来身边太监,与其说道:“来啊,取本王的王剑过来,交到贏苏门主手里。本王以我梁国王剑相赠,足见诚意,望贏门主转述韩城主,梁国之诚意,本王之心意,天日昭昭,请韩城主明察。” 梁王说话如此恭敬,甚至隐隐之中夹带着些许卑微,不是因为他贏苏说话嗓门大,而是他们身后的强大实力使然,数十万大军兵峰所到之处,如摧古拉朽般覆灭了齐国、吴国和晋国,如此战力,实在骇然,他梁国又岂是对手。要么顺势接受现实低下头来或能保全性命,要么坚持到底誓死抵抗哪怕国破家灭也在所不惜!梁王没有舍我其谁的霸气,也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更没有孤注一掷的肝胆之气,面对现实,也就只能接受,与这个昔日口口声声之中的贼军贼子建立盟友和合作伙伴关系,只是为了能在这乱世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青衣墨门门主贏苏接过梁王赐予的王剑,正要告辞离去,梁王忽的叫住了他,说道:“贏苏门主,既然梁国与墨国建立盟友关系,那么咱们就是朋友,就是好兄弟,对待朋友兄弟自然不能像对待敌人那样,无孔不入,处处监视。贏苏门主,还请你下令,将你们青衣墨门的江湖势力全部撤出我梁国势力范围之内。本王其意已出,现在就看你们墨国到底有没有真心诚意与我大梁建立盟友关系。” 贏苏看着梁王,愣了片刻,随后抱拳说道:“看样子本门主若不撤了青衣墨门门徒,想必梁王必会不善罢甘休了。梁王放心,既然现在咱们是盟友,这点是非曲直我还是能明白的,绝不会破坏两家联盟。梁王之意,本门主心知肚明,是真是假,用不了千秋万代,不过数日便就能清清楚楚。梁王且宽心,稍后便就安排,将门徒全部撤出梁国。” 梁王起身说道:“那就有劳贏苏门主了,本王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贏苏抱拳行礼,随后告退离去,先行返回十绝城,向西南方向进入晋国地界,与左庶长韩成子取得了联系,汇报了盟梁一事,皆是顺顺利利妥当办好。左庶长韩成子急问道:“梁王可有趁机提什么额外要求吗?” “梁王主动联盟,而非是我们。我们不提出要求,便就万分对得起他们了,他们哪里还敢跟我们提什么过分之事!”青衣墨门门主贏苏说道。 左庶长韩成子大喜,笑说道:“好啊,真是天大的美事一件哪!如今姜子先生率领武卫军大破齐国,少保在外领兵又击溃了楚国,覆灭了吴国,老夫统领数万韩武卒又把晋国打下,得到了数百里土地和几十座城池,实在是令人欢喜鼓舞啊。苦熬多年,终于有那出头之日了,现今大胜,天下大势皆在我们,看样子是天要亡大周啊!” 贏苏也道:“四弟多年图谋,终于要成功了,真是得来不易啊!” 话分两头,韩少保率领武卫军正在吴国都城外暂且安营扎寨下来休整,祖安之和公叔娄的墨城军旧部姗姗来迟,终于在二十日之后来到了吴国都城外。 祖安之远远的瞧见了骑着小红马正在城外的韩少保,心里似乎对韩少保颇为恐惧,出征吴国前的四万余墨城军,归来时已经折损不到万人,武卫军和韩武卒都打赢了胜仗,获得了空前的兵力补充,从不过万余人大军一跃成为十余万乃至数十万大军,而墨城军却是越打越少,虽夺下吴国几座城池,但若不是后来的韩少保率领武卫军赶来支援,只怕墨城军早已不复存在,被吴国彻底吞没消失覆灭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联韩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祖安之走上前来,与韩少保行礼,韩少保也不过多询问怪罪,只是说道:“墨城军几近覆灭,这个番号还是取消了吧。祖大帅和公叔副帅来本城主乞活军为将,或许远比在墨城军更为有所作为!” 韩少保的建议,祖安之莫敢不从,再加上作战失败,更是惶惶诺诺匆忙答应。韩少保下令解散墨城军,九千余人的墨城军分为三等份,一份编为武卫军,一份编为韩武卒,一份编为乞活军。公叔娄安排至韩成子的韩武卒军中为中郎将军,祖安之在韩少保帐下乞活军为左将军,将墨城军彻底瓜分**,从此再无墨城军名号。 祖安之领命退下,忽有传令兵前来相报韩王使者高清竹已到,正在等候觐见十绝城主。韩少保策马扬鞭,进入晋国王城之中,在官驿内接见了韩王使者高清竹。高清竹行礼过后,瞧着韩少保竟把接见他国使臣之地选在了驿站之内,颇有些迷惑不解,却又不好直言相说,但听高清竹说道:“韩城主,真是不同寻常,老夫再不济也是韩国使臣,该有的礼节一样也不能少!韩城主此番在这驿站之中接见老夫,未免也太仗势欺人了吧。老夫受点委屈没关系,但韩城主折辱得可是韩王脸面,羞辱得可是我韩国数十万军民!韩城主此举,根本无心合作联盟,毫无诚意,枉费老夫不辞辛劳来回千里奔波,却是得到这么个结果。如此行径,老夫心寒,原以为韩城主是个不世出的少年英雄,没想到也不过是个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罢了。有道是千金难买真情意,今日老夫遭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定会好生记住韩城主的雷霆手段!” 韩少保听闻韩国使臣高清竹一番话,倒是有些晕乎了,看着左右众人,却见拔都正要出言呵斥,韩少保挥手示意拦下,与其说道:“高老先生,本城主敬你是姜子先生的昔日旧友才对你这般礼遇有加,你偏要说自己遭受到本城主的羞辱,这平白冤枉,本城主实在不明白从何而来。自打你来了这屋内,从始至终本城主没有说过一句话,你却说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这是何道理?难道就是因为在这驿站之中接见你,不加重视,心里失衡不平,就如此出言相说?”韩少保猛地拍桌而起,吓得在场众人身体浑然一颤,怒喝道:“他爷爷的!老匹夫你若不想联合,那就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小爷我没有你韩国相助,早样也能灭了魏国!齐国、吴国和晋国小爷我都拿下了,他魏国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你不要在我这里说话这般张狂,我韩少保当年兵变十绝城的时候,你爷爷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快了!滚,滚回去告诉韩王,两家要不要联合,我韩少保无所谓,没了你韩国,我照样玩得转!格老子,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哈喽猫啊!姓高的,本城主敬你昔日于姜子有恩,今日就不予计较你的不敬之罪。至于本城主想在哪里接见你们,便就在哪里,你们做不了我的主,若有不满不快,那就滚回去,别在小爷我眼前晃悠!要是不上道若急了小爷我,让你韩国国号也彻底消失于大周领土之上!” 高清竹看着韩少保,听着他的一番言语,见其发怒,似觉自己刚才的确有些过了,又碍于脸面放不下来,便就抱拳行礼赔罪,稳了稳心神,缓和了些态度,与韩少保说道:“适才的确是老夫无礼了,请韩城主赎罪。这是韩王命老夫转交城主的王书,请韩城主过目。” 拔都拿过王书,韩少保看也没看,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与其说道:“回去告诉韩王,本城主与他正式结盟,互为盟友相助,分外西东两面,同时出兵夹击魏国。大军兵锋所至,魏军必败,本城主邀约韩王,一起在魏国都城喝庆功酒!到时,不醉不归,痛饮三天三夜!” 高清竹抱拳领命,临走时看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不苟一笑面无表情瞧着他,使其心生羞愧,立时低头而走,出了驿站,原路返回,快马加鞭,于八日后回到了韩国王城。面奏韩王,十绝城主韩少保已经同意与韩国结为盟友,相约初冬之时同时出兵进攻魏国。 韩王大喜,估算着离初冬也就不到十日了,迅速传令下去整顿兵马,准备出兵与魏作战。 韩王出兵之日,韩少保率领八万武卫军和三万乞活军,从吴国都城出发,犹如一把快刀,直插魏国都城目标位置所去。魏王命令举国为兵,势必要与贼军决一死战,不死不休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韩少保率领八万大军从控制的鲁城出发,一路势如破竹,打得魏军毫无还手之力,却在魏国的林县城遇到了魏军强烈抵抗。魏军从周边城池快速增兵至林县,合兵五万与韩少保的大军展开了激战,双方死战对峙十余日皆不得胜负,武卫军攻城不利,暂且退兵,却在两日后魏国秘密抽调万余兵马离开林县,前往与韩国边界城池涂县进行支援。韩少保收到密报,韩王已经派遣十万大军对魏国涂县展开进攻,魏军守城兵力吃紧,大部兵力原本全调往东边去防备韩少保大军了,没想到韩王趁机突然出兵,使得防守空虚兵力羸弱的诸城池在韩军的攻打之下岌岌可危,不得不从东边城池抽调部分兵马回援西部城池。 韩军与武卫军前后夹击,打得魏军两头吃力,颇为疲惫不堪,于那坚守第七日后,林县和涂县同时沦陷,落入韩军和武卫军之手。与此同时,两军增加攻势,魏军不敌双线作战,败仗不断,节节败退,已经捉襟见肘招架不住。 韩少保严令部下不准滥杀,面对主动弃城投降军士者,既往不咎和平相待,以期能有更多的魏军将军放弃抵抗,主动投降,尽量避免无谓的军士阵亡。而反之,韩军所做与武卫军大相径庭,因是对昔日魏军攻城杀民占妻之举仍旧历历在目,韩军每攻下一座魏国城池,便就大肆烧杀抢掠,竟连妇孺幼小也不放过,比之昔日魏军所做更是过犹不及,把一座充满生机的偌大城池活活变成了人间地狱。 第四百三十三章:滥杀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军嗜杀,老弱妇孺一个也不放过,但凡韩军过境,皆寸草不生。如此行径,逼得魏军再无人敢投降,即便同归于尽战死于此也绝不放下手中兵器。因此,韩军攻打魏国一战变得异常困难,初期虽有不俗战果,但随着大军深入,韩军手段毒辣嗜杀的名声传遍了整个魏国,韩军便就再也不能向前推进一步,攻下一城。或多或少也影响了韩少保的武卫军攻城之战,虽其与韩军不同,尽量抚平降卒魏军,但听闻韩军之举,使其本想开城开降的魏军忽的改变了注意,一度摇摆不定,气得韩少保大骂韩军是猪队友,行军打仗连这等手段都不会利用,只管报当年之仇灭尽魏国军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魏军对于韩军所作所为愤慨不已,面对韩军攻城,魏军做好拼死一战准备,城池内全民皆兵,韩军强行攻城,魏军兵力不足,女人老人也全都上阵守城。韩军损伤惨重,数万大军出征在此处折损消耗近一半,韩军主帅见其实在拿不下魏国城池,便就打算退兵,转而进攻其他城池,化解兵力压力,不再死磕这座城池。韩军撤兵,而城墙上的魏军见其如此,竟是一反常态主动出城追击,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敢死队骑兵,出城追杀韩军。韩军本就攻城不利,正要撤兵忽见魏军出城追杀,以为魏军援兵已到,众口相传之下,已是漫天谣言,说那魏军数万援兵已到。一传十,十传百,本只有三千余人的魏军骑兵,当中多数还是伤残之兵,却在韩军的口耳传说之下变成了数万大军,韩军慌忙逃蹿,兵败如山倒,被三千余人的魏军骑兵追杀得一泻千里,死伤惨重,所夺魏国诸城全部丢失,重新回到了魏军手里。魏军兵力不足,面对夺回来的诸多城池,根本无力防守,一面派兵去向魏王搬兵,一面收拢战线,主动放弃战略位置不是很重要的数座城池,以险据守,固守待援。韩军大败,折损颇多,面对后面穷追不舍的魏军,韩王紧急下令,命令使臣高清竹去向十绝城主韩少保求援,请他出兵,加强对魏攻势,化解他韩军的正面战场压力。同时,韩王发布王书,命令全国各处城池主将迅速抽调兵马前来一线备战守城,与魏军形成对峙,谨防魏军趁势攻城,招致不可挽回的大败。韩王使者高清竹再次临危受命,从韩少保控制的晋国领土绕道,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快速赶往韩少保所在的大营位置。所过晋国城池州郡,皆主动表明身份,左庶长韩成子闻听韩王使者高清竹来此,核查身份无误之后,命人领队,快速开辟一条紧急通道,一路前往西北,终在第八日赶到了魏国飞禾城,面见了正在此城驻扎休整的韩少保等部武卫军和乞活军。 韩王使者高清竹此番再见韩少保,比之上前大为谦卑有礼,急忙行礼说道:“韩城主容禀,我王与魏交战不利,正被魏军围城,速请韩城主出兵支援相助。” 韩少保闻听后,稍是一愣,难以置信说道:“月余前,韩王与本城主商量,共同出兵前后攻魏,前些日子还收到韩王的喜报,说是大败魏军,这才不过几日,怎么就突然峰回路转了?变成韩军被魏军攻城了?使者大人,你莫不是在说笑吧,这种话万万不能胡说啊。” 高清竹听闻韩少保此番言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抱拳客气说道:“在韩城主面前,岂敢说笑,千真万确,确是受困。只怪那魏军狡诈无比,蛇蝎之计层出不穷,而我王心性淳厚,不善诡诈,是故才会中了魏军的奸计,以致于一着不慎落到现在这般窘迫田地。有道是君子可防,而小人难防,是谓如此。” 韩少保哈哈大笑道:“韩王使者这口才,果真是有些斤两,黑得也能被你说成白的,本城主倒也佩服,韩王能有你这等大才,也算是老天厚待他了。”韩少保一身戎甲,站着城墙上瞧着远方魏国城池,继而说道:“你回去告诉韩王,让他坚守不出,本城主整顿兵马之后即刻出兵攻打魏国。只要魏国兵力吃紧,必会抽调兵马前来此处支援,如此韩王之危便就迎刃而解了。” “韩城主此意是不打算派兵相助我王了?”高清竹问道。 韩少保转头看着高清竹,淡淡说道:“魏国与韩国千里迢迢,若是派兵费时费力不说,军士长途行军也极为疲惫。待本城主率领武卫军和乞活军两支大军猛攻魏国,自然就能缓解韩王的压力。这是上上之策,行军作战讲究的是顺应形势天人合一,而不是逆势而行,否则终将招致大败。韩王此番被魏军残部反打了措手不及,韩王应该自我反思检讨,为什么会导致如今战局!本城主奉劝韩王一句,用兵之道,在于形势,形势合乎大势,大势讲究天道,天道最终还是归为人道之上。韩王若一再执迷不悟,滥杀魏国军民,必会被上天抛弃!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战争已是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再行滥杀之举,亦必自食恶果!” 韩王使者高清竹抱拳行礼说道:“韩城主金玉良言,老夫定当转告我王。受教了,老夫这就告辞回国,望韩城主恪守承诺,尽快出兵,缓解我王压力。” 韩少保挥手说道:“你放心吧,本城主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韩王使者高清竹退去出城,与此同时有传令兵来报:“禀告城主,姜大帅口谕。” “说!”韩少保淡然说道。 传令兵回道:“姜大帅平定齐国之事,收降改编二十万齐军为新编武卫军,正继续向西北挺进,夺下楚国和凉国各七座城池,打通了北上之路。此刻正挥师北上,进攻赵国,降服赵国之后,再折回进攻陈留国,意在覆灭赵陈二国。姜大帅有令,命小的回报城主,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望其城主海涵包容,待平定天下,亲身回国向城主请罪。” 韩少保一笑置之,说道:“你速回去告诉姜大帅,本城主命他可自行决断处理军中一切大事,不必事事禀报,让他安心讨伐诸国,本城主愿为他坚实后盾,绝不妨碍他攻城灭国之事。若有困难,尽可派人前来言说!” 传令兵领命而去,韩少保正要召集诸将商讨攻打魏国一事,又有一传令兵前来奏报军情。 第四百三十四章:败魏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军滥杀遭致魏国军民强烈抵抗,本以占据了绝对优势局面,却被奋起反抗悍不畏死的魏国军民逆势翻盘,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打得韩军首尾不能相顾,最终无力镇压而致韩军不得不放弃眼前这大好的局面,迅速撤出城去,所夺魏军之城池全部丢失,被其收复。 韩军大败消息传到韩少保耳中时,知晓其缘由后,气得韩少保大骂韩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行军打仗,行伍之人皆知杀降不降,韩军却为一己私欲不顾天道伦理纲常,以致魏军触底反弹,使其亲手葬送了这打下的大好局面。韩少保问候了声韩军统帅的祖宗十八代,召集 众将,准备攻打魏国以其策应韩军,减少韩军被灭压力。韩少保此举,引得众将反对,对韩军这等拖油瓶坏事之同盟,不要也罢。 韩少保劝说众人道:“韩军虽弱,但亦不失为一支武装力量,作为同盟伙伴,当初约定一起出兵。如今韩军危困,若不出兵相救,其一害了韩王之心,以后必不肯倾心合作;其二也意在告诉大周其他诸王,本城主既然连这弱小的韩军都能鼎力相助,对待他人更是不在话 下。此番不惜冒险出兵救韩,其意更在收复他国之心为之所用,使其投诚弃械更无担心忧虑。此计,极大的利于我等平定他国所遇阻挠障碍。” 韩少保一番言语说来,众将明白,皆听命于韩少保之令。随即,韩少保下令,命王乔烈统兵两万,千里绕道而行,直扑魏国北部,韩少保率领余下大军正面攻打魏国城池,两相分兵出击魏国,本就已与韩军大战而死伤惨重的魏军岂是武卫军和乞活军的对手。韩少保攻魏 诈败撤退,魏军见此出城追击,带起魏军主力倾城而出之后,阿奴台率领三千乞活军骑兵闻风而动,突然袭击魏军大军,迅速与其纠缠厮杀一起,形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局面。韩少保见时机成熟,率领撤退武卫军迅速回兵,与乞活军前后夹击,一举而拿下魏国城 池,大败魏军,以致于魏国朝野震动,魏国军民谈韩色变,不小军民纷纷收拾行李包裹向西南方向逃去,以避战乱。 与此同时,听闻韩少保的武卫军前来救援,正匆忙逃蹿的韩王见风使舵,即刻号令韩军回身攻击魏军,并大造魏军大败的声势,使其魏军无心恋战,被韩军再次逆势翻盘,将其打败,重新夺回了战场的主导权。魏国大败的消息使其其他大周诸国诸王震惊失色,无不感叹 韩少保的雷霆手段,诸王之中各自打起了小心思,有人愿主动结盟,有人愿誓死抵抗,也有人在徘徊不定... 楚王与慕容然公主说道:“当真没想到当年贺兰城外那个破烂乞丐少年韩少保如今竟会有这等造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公主,楚国有与之一战的决心和实力,但我大楚却输不起。贏则罢了,倘若战败,楚国亡矣。那韩少保自封十绝城主,有墨城军、韩武卒、武卫军和 乞活军四支大军,更有法家的韩成子、兵家的姜子和墨家的古冶子三位学说代表门人的支持,又有秦国为其背后进行鼎力相助支持,余下的统兵将军、谋臣之士更是不计其数。楚国若要与之一战,胜利的机会甚是渺茫啊。” 楚王一番自言自语,似是话里有话,楚国公主慕容然说道:“父王的意思是...难道主动俯首称臣不成?” 楚王叹息了声,说道:“若是不然,你自认为自己有几成胜算?若由你来领兵,可是他韩少保的对手?” 楚国公主慕容语自知不是韩少保的对手,沉默不语,楚王见状再次叹息了声,叫来了身边太监,说道:“取来笔墨纸砚。” 太监领命,楚王书信一封,交给慕容然说道:“孩儿,为示诚意,你亲自替父王去一趟龙城。这是父王亲笔书信给秦王殿下的,愿向秦国称臣,为附庸臣属之国,望秦王殿下放我楚国上下数万万军民一条活路。” 楚国公主慕容然望着楚王那憔悴苍老模样,再想起楚国现在这般境地,心中悲痛,泪水汩汩而下,不多时便就泪流满面,郑重的接过了楚王手中书信,擦拭脸上泪水,收入怀中,即刻动身离开王殿,率领十余人亲兵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前往秦国龙城,面见秦王殿下。 话分两头,韩少保大败魏国,尽得魏国土地,魏王逃脱,下落不明。韩少保发出海捕文书,四处通缉魏王,又与姜子先生取得联系,带上韩王大军,相约三家一起攻楚。韩王以一王身份亲自前来拜见韩少保,感谢其救命之恩,替其引荐,与郑王结识。郑王说道:“韩城 主之名,大周现在无人不知。素知韩城主仁义,面对同谋伙伴落难之时,绝不落井下石,令本王身甚是佩服。与韩城主这等少年英雄结为同谋,乃是郑国三生有幸,更是本王命中 的贵人啊。本王愿与韩城主结为同谋,共同出兵攻楚,以报这数百年来楚国对我郑国的欺辱 占地之恨!” 韩少保瞧着郑王,故意说道:“郑王与楚国也有这等旧仇?本城主可知,你与楚王乃是亲兄弟啊,郑王也能下得去手?” “哼!什么兄弟之情!简直狗屁不是!”郑王冷哼了声,负手而立说道:“昔日楚王仗着兵强马壮,杀我子民,占我国土之时又何时想到了我等的兄弟之情!既然楚王不仁,本王又何必有义!” 韩少保哈哈大笑说道:“说得好!郑王若是抱着此等决心,本城主放心了,剿灭楚国自是不在话下。待事成之后,本城主亲自替郑王向秦王殿下请功,你部所得楚之土地,皆归郑王所有!” 郑王急忙向韩少保作揖行礼,说道:“韩城主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韩少保赶忙搀扶起郑王,说道:“郑王此举,这是折煞我韩少保了。我年岁小你不少,又不过是贱籍身份,你身份高贵,贸然向我行礼,于我而言,岂不是大大的不敬了嘛。” 郑王说道:“韩城主少年英雄,当得本王这份大礼。” 韩少保笑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四路大军一同攻楚,剿灭楚国,瓜分楚国,覆灭楚国!” 第四百三十五章:合兵灭楚(上)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当下,韩少保统武卫军步兵八万、乞活军骑兵八千为一路兵马,姜子率领十二万新编武卫军为第二路兵马,韩王率领六万韩军为第三路兵马,郑王率领九万郑军为第四路兵马,分从楚国边疆领土西北、西南、正北和东北四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楚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迅速解决处理楚国战事,以便下一步计划安排部署。 四路兵马同时出击,王乔烈为先锋,一马当先率领骑兵乞活军先行出击。韩少保与另外三路兵马约定,此战不分正副主攻,全部担任主攻兵马,四面开花,务求一击而中而胜。 四路兵马主帅相约共同出兵,对楚国发起了灭国之战。一方势在必得,一方卫国拼死抵抗,两方兵马相互碰撞,杀得是极为惨烈,尸籍遍地,堆如山包,血流成河,淹没城中。楚国军民上下一心,悍不畏死作那殊死挣扎反抗,竟也打得韩少保等四路大军战且一筹莫展而不得进退左右。王乔烈大怒,替曾傲报仇心切,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为前,看得在后指挥观战的韩少保连声高呼六弟威武! 战况惨烈,楚军之抵抗程度远超韩少保事前预料,韩少保观战多日,众军士死伤不少,楚军龟缩城内不出不战,以城为托为掩,誓死死守,一时间使得韩少保无甚他计,不知该如何是好。韩少保望着绵延不绝的尸体,心中伤痛,急忙叫停攻击,暂且退兵回营再作计较。 王乔烈清点伤亡情况,折损五分之一报于韩少保。韩少保闻听说道:“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不然楚军未被消灭,我等先被耗死在这里了。” 说话间,营帐外有军士来报:“启禀城主,楚军使者求见!” 韩少保与王乔烈相视一眼,想了想,喃喃说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破敌灭楚有望了。” 王乔烈闻听后心领神会躲进了营帐后房之中,韩少保挥手示意军士传令,随后坐在了中军大椅之上,等候楚军使者的到来。 楚军使者跟随传令兵进入营帐之中,原是一老者,那老者抱手行礼说道:“老夫楚国司空何松之,拜见韩城主。” 韩少保冷眼斜视,淡淡说道:“原是司空大人,不知道大人到此有何贵干啊?” 司空何松之说道:“楚国昔日与韩城主有缘,慕容然公主更是与韩城主有救命之恩。本是救命恩人,为何韩城主要做下如今这等忘恩负义之事了?” 韩少保不动声色,淡然说道:“司空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楚国公主慕容然于本城主有救命之恩不假,但楚国没有,本城主只欠慕容然的恩情,却不欠你楚国的!相反,你楚国却是占了本城主天大的便宜!司空大人说话如此颠倒黑白,当我韩少保是三岁小孩那般随意糊弄的吗?”韩少保腾得站起了身子,面色严峻冰冷,目光严寒深邃,吓得司空何送之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但随即镇定下来,掩盖住自己的囧样,韩少保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大周何人不知楚王好名,却极少有人知道楚王道貌岸然背后更有着不择手段的蚕食侵吞之举。楚王有副好名声,却连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和法家的韩成子先生都不能容,这等大才之人都不知留用,只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司空大人,你如今既为楚王使者,那便做出使者该有的模样,而不是来我这里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本城主,素来不喜欢你等逞口舌之快之人!” 韩少保的一些话,说得何松之有些蒙了,随后便就反应了过来,再次抱手说道:“韩城主口舌之才,老夫佩服,真不愧是舌辩百家之少年英雄,当之无愧为辩家学说代表门人。既如此,老夫也不再打哈哈了,便就有事说事,楚王派老夫前来,希望韩城主能高抬贵手放我楚国上下数万万军民一条生路。愿承认韩城主墨王身份,与韩城主共为大周诸王,以期韩城主发三寸慈祥之心,饶我楚国一回,我楚国必将终生铭记,永感韩城主的大恩大德。此情此义,楚王愿立下王书为证,生生世世愿与墨王和平共处,若有违背,天人共戮!” 说罢,何松之便就要跪下,向其韩少保行礼,并要高声大呼墨王千岁。 韩少保伸手拦住,回拒说道:“称王自是不会,本城主已投入秦王殿下,就绝不会做背叛秦王之事,你也不必再说称王之事,若是再提,休怪本城主翻脸无情。”韩少保瞧着楚国文臣司空何松之,接着又道:“饶楚国不难,你回去告诉楚王,双手恭恭敬敬奉还他当初从本城主手里拿走的东西,物归原主之下撤兵便就是自然。如若不然,一旦城破,城内鸡犬不留,但凡楚军楚人,一个也逃不掉。” 司空何松之问道:“不知韩城主索要物件乃为何物?待老夫回去禀明我王,想我王必是个通情达理自然,必当物归原主。” “你把本城主所说诸话带给楚王,他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韩少保说道。 何松之瞧着韩少保,愣了愣,随手保守行礼告退离去,韩少保叫来王乔烈,说道:“天子剑和神木令乃是象征天子的至高之物,秦王殿下没有这两样东西,继位便就名不正言不顺。四哥料定,楚王必定不舍,绝不会甘愿奉还,怕是楚王使诈,弄个假的给我那可就完犊子了。六弟,你亲自挑选数十名功夫好的兄弟,想办法派人混进何松之此次前来的队伍之中,混进城中,打开城门,相助大军攻城破城。” “四哥放心,有弟在,必万无一失!”王乔烈捶胸说道,随后迅速出了营帐,前去准备。 韩少保叫来传令兵,说道:“传本城主令,今夜二更做饭,三更攻城!” 传令兵得令而去,与此同时姜子率领的武卫军攻楚之战却是出乎意外的顺风顺水,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规模抵抗,便已轻松夺得了楚国七座城池。而韩王和郑王两路兵马虽没有姜子那般进展神速,但是却也不差,也夺下了楚国两座城池,伤亡皆是不大,唯独韩少保这一路遭遇了楚军最激烈的抵挡和反抗。 第四百三十六章:合兵灭楚(中) - 回到大周当皇帝 - 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久攻不下,进军不顺,遂想出一险计,命人调来项青,与其说道:“三哥,楚国负隅顽抗甚是激烈,我大军多日强行攻城却不得其要,折损颇多。韩王、郑王和姜子先生等三路大军分从其他三面攻打楚国皆是顺风顺水,唯独我部无甚进展。如此下去,必不能如期与其他三路大军会军与楚国归云王城,这般便就误了大事。倘若三路大军能攻下归云王城当然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顺利攻下,以致于前功尽弃,必会将这罪过归咎到四弟身上。一来所得成果必将前功尽弃,二来姜子先生的武卫军必有覆灭之危险。自一年多前我等起事以来,所获战果颇丰,灭齐国,收吴国,破晋国,败魏国,盟梁国,投秦国,交好韩国和郑国,大周天下十六诸侯国,已有近半将其收服。今番与楚国大战乃是关键一战,胜则大周天下可定,余下其他诸侯国无不望风而降,便就只剩下一个凉国;若败了,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我等皆是乱臣贼子,岂能有好下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击,豁出性命来与其一搏,即便不能灭了楚国,也要将其伤筋动骨,如此也能为我等接下来所选之路争取必要的时间。” 面对如今严峻局势,项青倒是满不在乎,拍着胸脯说道:“四弟,你就直说吧,要三哥咱们做?三哥啥都缺,就是不缺胆子,浑身是胆,无所畏惧!若能打破眼前这困顿局势,三哥即便身死,又何足道哉!” 韩少保拦住说道:“三哥休要胡说,我等乃是结拜的兄弟,昔日早就有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四弟还等着三哥,要与你一起在归云王城痛饮王酒,大醉三日了。”韩少保上前握住项青的手,似是重托,说道:“此战非同小可,愿三哥出手马到功成!若有不妥,即便撤兵而回,再想他谋。”韩少保挥手叫来身后的草原部族人伯罕,与项青说道:“三哥,我调伯罕将军助你,命他率领两千乞活军骑兵随你通行听你调遣。还有前些日子刚收降的楚人荀丐等两兄弟,作为向导,与军同行。” 项青顿了一顿,略有疑问担心说道:“楚人?四弟此举可有深思熟虑?命楚人进攻他的母国,怕是有些许不妥吧。” “三哥放心,我已观察他们多日,这些日子对楚作战,他们无不身先士卒奋勇当前,并无什么不轨之处。三哥放心吧,四弟早有考察,楚国多河流沼泽之地,如无土生土长熟悉当地风土人情的楚人相助,想要顺利进入楚国内部腹地怕是难于登天。”韩少保宽慰说道。 项青闻听韩少保如此说话,想来也是些道理,便就不再多言,抱拳说道:“四弟直言,打算要三哥怎么做?” 韩少保瞧了眼周围军士,众军士识相的退后三步,韩少保走到项青跟前,附耳低声说道:“秘密潜入楚国腹地归云王城,发动战乱,将其外围守城之楚军大军吸引回国救援,以弱外围楚军守城之兵力,助我夺城占地。” 项青闻听先是愣了愣,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神色,当下抱拳领命说道:“四弟放心,此事不成,三哥提头来见!” 说罢,项青头也不回便就出了主军营帐,韩少保看着远去的项青背影,不禁握紧了拳头,发出嘎吱嘎吱声音,虽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了,不禁喃喃说道:“三哥顶住,事成之后,四弟替你记为头功。” 项青领兵而去,在楚人荀丐的带路下,率领两千乞活军化作商队模样,从不知名的山道、河道、林道、谷道秘密潜入进了楚国内地。于十日后来到了楚国王城归云城下,望着城墙悬挂的已经风干白化的上千颗头颅,项青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些头颅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奉韩少保之命前来王城作乱以配合外围大军行动的曾傲等部将。 楚国归云王城虽表面仍旧平静无常,但私下里却早已暗潮涌动动乱不堪,楚王命令军士强行镇压,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动乱,否则便就会有更大的浩劫。此时此刻,楚国上下,不论庙堂高官或是乡野百姓,都早有二心,以韩少保为首的叛军已经灭了齐国、吴国、晋国、魏国,又与梁国、韩国、郑国是为盟友,而韩少保又是替秦国卖命,而萧王、南越王、定阳王、陈留王、代王又为中立态度,如此一来,大周十六诸侯国便就只剩下凉王和赵王了。赵王与凉王虽是叔伯身份,但早年与陈留王一战,几乎差点灭国,以致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王报上了凉王的大腿,主动降低身份,认凉王为宗主之国,以求获得凉王的庇护和帮助。 楚国公主慕容然在偏殿与楚王分析如今大周局势,说道:“父王,以韩少保为首的贼军势大,帐下人才济济,背后又有秦国扶持相助,此番大周局势,秦王已经得了天下一大半。我楚国虽暂时抵挡住了贼军的进攻,但将楚国大部兵力全都用在了防备东边的韩少保大军,虽有成效,但另外三面仍然是节节败退,韩王和郑王虽无韩少保统兵之大才,但用韩少保和姜子的两面吸引策应,将我楚军牢牢拖住,以致于西面和西南两面被其大军长驱直入,所得我楚国诸多城池。倘若韩少保如此与我楚军拖耗下去,楚国必将危矣,还望父王早做决断!” 楚王越听越是气愤,骂道:“韩王和郑王这两个狗东西,现在也学习蹬鼻子上脸了,想当年他们被本王收拾的如此之惨,若不是看在同宗份上,早把他们给灭了,又岂会有今日这般局势!韩王和郑王乃是慕容后人,竟然心甘情愿为一低贱草民所驱使,真是羞愧先人,愧对列祖列宗!” 楚国公主慕容然说道:“父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说他话也是无益。如今之计,还是赶紧想些抵御之计的办法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父王不知,如今朝野上下皆被贼军之势震慑,无不人心思变,大事不定!”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