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回元朝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窗外阳光明媚,照得病房里面也是生机勃勃,可是吴立的心情却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无论是谁知道自己没多少天好活了心情也不会好,吴立还能保持头脑清醒,情绪稳定就已经是不错了。 “唉,想自己年方而立,已经是堂堂科技大学的物理和天文双料博士,已经开始主导科研项目,大好前程就在脚下。女朋友小梅也是青春靓丽,小鸟依人,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个成功人士,同学、朋友哪个不羡慕自己,可如今……”吴立看了看自己浑身插满的各种导管,脑袋颓然落回到了枕头上。自从一年前,自己感到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却得到了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自己得了肝癌,还到了晚期。 那一刹那真是天旋地转,什么抱负、理想、科研、爱情,全都成了一场空,真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女朋友小梅在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之后也决绝的离自己而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本就不是夫妻,碰到这种事情也只能顾着自己了,这安慰的念头不知在脑子里想了多少遍,但总还有一丝不能释怀。 老家的双亲在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陪自己看病、开刀,千辛万苦的照料自己。从最初的绝望之中缓过来之后,吴立看着二老鬓边的白发,眼角的皱纹,心如刀绞。俗话说养儿防老,自己这儿子不仅不能养老,还给双亲的内心带来如此沉重的打击,晚年丧子,这种悲痛又有谁能承受的住。每每看到二老在自己面前强作欢笑,吴立也只能强扯嘴角,牵出一丝笑容,却能从二老的眼中看到那心里面无尽的悲痛。 幸好还有个小妹,爸爸妈妈不至于在我去了之后无依无靠,吴立看着二老颓然的背影,心里面也只能这么想着安慰自己,免得控制不住哭将出来。吴立的妹妹现在还在上学,吴立刚得病时,请假来照顾吴立,吴立说什么也不要她照顾,逼着她回了学校。 开刀、化疗、又开刀,这一年多来,吴立就是这么过来的,肝上的癌细胞已经是控制不住,在全身都蔓延了开来,医生已经是放弃了治疗,自己已经是活一天赚一天了。“可是我tmd不想活了。”吴立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身子心底里歇斯底里的吼道。双腿双脚早就是皮包骨头了,就连脂肪最多的臀部也没了肉,每天晚上睡觉,背上、屁股上的皮都磨破了。癌细胞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胳膊上全是针孔,到现在就连打吗啡也是遏制不住体内的疼痛,这种日子,还真是不如死了了好。脑子里面百转千愁,吴立渐渐的精神便支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如今每天吴立已是睡得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在上大学时,吴立也算是一个运动健将,现在却连那刚出生的婴儿都是不如。 “阿立、阿立……” “谁在喊我呢,”吴立想睁开眼睛看上一看,谁成想一双眼皮却是比那泰山还要沉重,想睁也睁不开来,想要抬手,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是动弹不得,整个身体都已经是失去了指挥。忽然之间,吴立觉得眼前一片绿光,整个灵魂仿佛都飘了起来向前飞去,这一年以来身上的疼痛也忽然都消失了。 “我这就要死了么,不知道我死后会去哪里,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忽的一黑,吴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或者这么说也不正确,因为世上已经没有吴立这个人了。 “嘀嘀嘀,”床头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宣告着病人的死亡。 “医生、医生,快来啊,快救救我儿子。”一位老妇人从病房里面跑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喊道,身子便要往地上坐去。后面一位老人跟了出来,赶紧扶住老妇人。 片刻之后医生赶了过来,来到了床前,掀开了吴立的眼皮看了看,只见瞳孔已经放大,摇了摇头,对二老说道:“两位老人家,节哀顺便吧,你们的儿子已经去了,还是为他准备准备后事吧。” “医生,我儿子没死,他还没死,上午他还和我讲话来着,求求你,赶紧救救他吧。”老妇人拉着医生的衣袖,不住的哀求。那医生也是沉默不语,还是那老人上来把老妇人拖开:“阿立已经走了,你就不要难为医生了。”那老妇人仿佛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了病床上,双手抱住儿子,嚎啕大哭。老人坐到床上,抱住了他的妻子,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滴到了床单之上。 好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一万年。吴立忽然之间仿佛是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脑中先是混混沌沌,渐渐的神智恢复了过来,“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死了吗,难道又醒了过来。不好,爸妈这下可得急死了。”想到这里吴立张开眼睛便要说话。 “哇、哇。”一阵婴儿的哭声传入了耳中,不对这好像是自己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光线怎么这么刺眼。吴立使劲闭了闭眼睛在睁开,忽的一团毛茸茸的事物扑面而来。吴立本能的抬手一推,两只手却是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入手刺痛。定睛一看,眼前却是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一张大口凑到自己脸上“吧嗒、吧嗒”的便亲了起来。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祖宗保佑,我吴家有后了。”接着吴立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却是那汉子将自己抛了起来。 “老爷、别抛了,小孩子骨头软,你可小心点。你赶紧抱过来,我给儿子喂几口奶。”床上传来了一阵虚弱的声音,吴立费劲的扭头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少妇,虽是产后虚弱,但也能看出清丽的模样。 “是是是,夫人说得极是。”那汉子傻笑着走到床边把吴立递给了那秀丽的少妇。 吴立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之中反映过来,忽的只觉一团雪白的事物到了眼前。吴立下意识的张嘴一咬,只觉满嘴的乳香。 “我这是在吃奶。”吴立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悲愤欲绝来形容,“想我堂堂双博士,一百来斤,竟然被个妇人搂在怀里吃奶。看着妇人的年纪只怕还没自己大吧。”脑袋里是这么想,这嘴却是不受控制,停不下来,吴立嘴不由己的悲愤的吧唧着。 “哎呦,哎呦,你这小鬼轻点,简直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样,咬起来没轻没重的。”少妇轻轻的给了吴立的小屁屁一巴掌。 “上帝啊,求求你再一次把我带走吧。”吴立的心在滴血。 经过了三五天的观察,吴立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原来自己确实已经是死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灵魂却没有消逝,姑且称之为灵魂吧。虽然吴立前一世是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作为物理和天文的双料博士,吴立自认为已经是对这个世界有了深刻的了解,但这一刻已经将他的世界观彻底的颠覆。 吴立的灵魂不知怎么的来到了另一个时代,并负附在了一个婴儿身上。通过几天的观察,吴立大致推断自己所处的时代应该是元朝末年,自己的父亲名叫吴清,地位还不低,乃是当今最有权势的汝阳王的女婿,还有着蒙古第一勇士的称号。但吴清却不是蒙古人,乃是地地道道的汉人,从小在少林寺学艺,艺成之后下山行走江湖,却被宵小暗算,凑巧被汝阳王所救,自此之后便成了汝阳王的贴身侍卫。这吴清乃是练武奇才,在少林寺的年轻一辈中乃是佼佼者,跟了汝阳王之后,渐渐的出人头地,深得汝阳王的器重,更将自己的义女许配给了吴清。吴立的母亲名叫王可儿,乃是汝阳王手下将领的女儿。王可儿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家中又人丁稀落,母亲后来病死,汝阳王便将她收为义女。 吴清和王可儿结婚十来年,王可儿却是一直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但夫妻二人感情却是极好,吴清甚至连小妾都没有纳上一个。吴立的出世,把这个幸福的家庭最后一丝的遗憾给弥补了。 “一不小心就成了衙内,人生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上街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若是遭到反抗,便大吼一声:我爸爸是吴清。”吴立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很是满意,毕竟不管是谁到鬼门关走上一遭,对于生命都会有格外的热爱,“现在是元末,自己一来便和汝阳王打了交道,不知道会不会碰上张无忌啊。”吴立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男人,少年时自然是读过金庸的武侠小说,不然凭他那理科生贫瘠的历史知识,怎么会知道汝阳王是谁,只怕生处什么年代都搞不清楚。当然,这也就是YY一把,吴立还没有脑残到当真的地步。 第二章 过生日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虽然是个穿越人士,但不太敢过于违反自然规律,表现的太过于与众不同。成天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当然,是吃奶。也就是比一般的小孩早一点点会走路,表现的机灵一点点,这就把他那老子乐得是成天合不拢嘴。 一晃眼,已经是整整过去了一年,这一天,已经到了吴立满周岁的时候。现下正是乱世,吴立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吃都不一定能够吃饱,什么周岁满月的,还不就当个平常的日子过了。可这是吴家,吴立生下来就被封了个爵位,早上一个月吴家上下就在为吴立的满周做准备,这一日更是大宴宾客,就连汝阳王也亲自上门来祝贺。 这吴府之内宾客满堂,主桌上汝阳王坐在上首,相陪的都是大都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不要钱的流水般的端了上来,一盏盏空碟空碗撤了下去,宾客们排着队的来到主桌祝贺,只把这吴清一张脸喝的就像那关二爷似的。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这主角终于要上场了。只见两个下人抬上来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书本、兵器、算盘等等各式各样的东西,接着奶妈便抱了吴立来到桌前,将他放到了桌上。此时吴立心头正是郁闷无比,算上心理年龄,都是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今儿尽然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这么一回,真是苍天哪,大地啊,以后还怎么做人哪。抬头一看,却见吴清这大老粗正站在那殷切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柔情,我的天哪,真是死了算了,被一个九尺大汉这么柔情的盯着,吴立立刻表示压力很大。 硬着头皮,吴立勉强爬到了桌子中间,小手捏起了一本论语扬了一扬。再看那吴清,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便跳到桌前,一把把吴立抱了起来,不住的用络腮胡子蹭吴立嫩嫩的小脸,边蹭便叫道:“我的好儿子哎,真是没叫你爹白疼你,以后肯定是个状元之才。”吴立听了心下暗自腹诽,吴清本人大字不识一个,平日里却爱附庸风雅,吴立才生下来半年就成天嚷嚷着要给他请个教书先生,完全就是把自己实现不了的梦想寄托在吴立身上。 “王爷慢走。”吴清一路将汝阳王送出了大门。 “吴清,就送到这里吧,今天是个难得的日子,你好好在家陪陪你的妻儿吧。”汝阳王出了门来便上了轿走了。 吴清弓着腰,站在门口目送着汝阳王的轿子远去,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天色渐晚,一家人吃过了晚饭说了会话,吴清夫妇便站起身来,王可儿从奶妈手中接过吴立说道:“王妈,这段时间你带着虎子太辛苦了,今天你就早点休息吧,我一个人来带就行了。”吴立才一岁,还没取大名,只有一个乳名虎子。 夫妇二人带着吴立回到了后房,一入屋中吴清关上房门,插进门闩,仔细的听了听门外动静,和王可儿来到内房,放下门帘,向王可儿说道:“可儿,你先收拾一下,等到大家都睡下,我们就动身吧。” “清哥,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我从小便生活在大都,这说走便要走,我还真有点放不下,爹爹他老人家年纪也已经不小了,我这一去,只怕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可儿,不要太担心了,王府之中奴仆如云,平时又有你哥哥在在面前尽孝,岳父他老人家不会有事的。唉,我也不想离开大都,但如今战火纷争,我身为汉人又怎能帮着朝廷对付自己的族人。自从三个月前我在大都碰到师兄,师兄给了我当头棒喝,我心里一直都难以平静。我是汉人,你是蒙人,我若是对付义军,我心难安,若是对付朝廷,又对不住你和岳父。我们这一去便走得远远的,一家三口找一处世外之地隐居,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吧。蜀道艰难,四川向来和中原隔绝,免受战火纷扰,我们便先去那里,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吧。” 渐渐的,吴府之中各处房间的灯火都已熄灭。吴清和王可儿二人换上了粗布衣服,吴清将吴立抱在怀中从后门出了院子,一路便向城南奔去。来到城墙之下,吴清把吴立系在胸前,施展大力金刚爪,手指抠住城砖的缝隙,蹭蹭蹭几下便上了城墙。当年吴清在江湖闯荡之时曾经得了个铁爪罗汉的绰号,罗汉是指他少林俗家弟子的身份,铁爪便是指他一身最得意的功夫。 到了城墙之上,吴清掏出一卷绳索,垂到城墙之下,王可儿接着绳索之力,几下也揉身上到墙上。王可儿出身将门,竟也是练就了一身不弱的功夫。夫妇二人出了城来,来到一处农户门外。吴清上前敲门轻声喊道:“陈大爷,陈大爷,开开门。” 不一会,屋内便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吱呀一声,大门开了过来,出来了一个驼背的老头:“张老爷,小老儿都按照你的吩咐办妥了,马车就在后边。”原来吴清早就做了准备,在城外买了一辆马车,但却没有告诉这老儿真名,以防万一。 二人跟着老头来到了屋后的院子,只见院中停着一辆乌蓬马车,已经套好。吴清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老人道:“麻烦你了,陈大爷,这是剩下的银两,你收好。”老头笑眯眯的将银子收入怀中。连马带车加起来花了总共不到十两银子,吴清前后一共给了他三十两,以往一年也赚不到这多钱。 王可儿抱过吴立上了车,吴清斜着身子坐在前面,扬起马鞭,赶着马车,不一会,一家人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虎子,你看,那是一只小兔子,多可爱呀。” 吴立皱着一张小脸,被王可儿搂在怀里,王可儿透过车窗不停的朝外指指点点。这是她第一次带着吴立出门,虽说是离开了故乡,心头有些惆怅,但很快这股淡淡的哀愁就被冲走了。往日里娘儿俩基本上呆在吴府之中,最多也就是去汝阳王府串串门,吴立才一岁,王可儿也不敢带他出来,这外边的风景根本就没有见识过。 第三章 途中偶遇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大风起兮云飞扬……”车厢外吴清亮起了粗犷的嗓门唱起汉高祖的大风歌来。这一离开大都,吴清仿佛就似那蛟龙入海,猛虎归山,一股久违的自由自在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他本是个江湖中人,平生行事只凭心中的好恶,一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机缘巧合之下,投到了汝阳王门下,得到汝阳王的赏识,将义女王可儿嫁与了他。虽说婚后夫妻恩爱,这地位也是越来越高,但所受拘束却是越来越大,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行止坐卧都要左思右想,仿佛身上背了一套无形枷锁。这些年来,他练功不辍,但这身手却是停滞不前,只怕受了这功名利禄的羁绊不少。 这吴清的歌声越来越嘹亮,仿佛要冲上九霄云外似的,听这声音就仿佛是一头猛虎挣脱了牢笼,仰天长啸,充满了欢愉之意,也充满了生机情趣。 “清哥,你可别吓着虎子喽,鬼哭狼嚎的。”王可儿掀开车帘嗔道,“虎子,乖,不要被你爹吓着了,我们不理他。” “哈哈哈,我吴清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没种,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老子英雄儿好汉,我儿子只怕是听到他老子个歌声高兴还来不及呢。” “得了吧,把你臭美的,虎子,可别学你爹,就会屎壳郎照镜子,臭美。”王可儿俏生生的小手把车帘一甩,佯作生气。 “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还要捎带上我,真是老不正经。”吴立心下腹诽。 “我……”吴清正想说话,忽见前面尘土飞扬,来了一队人马,吴清神色一紧,低声说道,“可儿,快别说话,前面来了一队人马,此处离大都还不是太远,万一是相识之人,可是不太妙。快把毡帽递给我。” 夫妻二人出门之前做了周全的准备,王可儿听了赶紧把毡帽递了出去。吴清接过毡帽戴上,将帽沿压低,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那队人马越走越近,吴清稍稍抬起目光,从帽沿下下看了过去,心下大吃一惊。只见那队人马席卷而来,有人驱着猎狗,有人驾着鹞子,高谈阔论,看样子是打猎归来,兴致高昂。为首之人锦衣华服,方面大耳,头束紫金冠,不是别人,正是王可儿的哥哥,叫做库库特穆尔,汉名叫做王保保,乃是汝阳王的嫡子。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吴清见状不由得悄悄的佝偻起身子,将帽沿压着更低,提了提缰绳将马车赶到路边上,希望就能够这样悄悄的溜过去。 王保保显然是没注意到路边这辆马车,带着马队就过去了,吴清心中一块石头刚落了地,忽听一声大喝:“停。”只听一阵尘土飞扬,众人勒住了缰绳便停了下来。王保保的老子位高权重,但他本人却也不是个纨绔衙内,这队人马虽是出来打猎游玩,行止之间却也是颇有法度,几个呼吸之间整个马队便已经停了下来,颇有点不动如山的味道。 只听王保保向旁边一个中年人吩咐道:“老梁,你去那边问问那汉子,愿不愿意把马车卖给我们,这次收获颇丰,我看你们把猎物都驮在马上也是甚是不方便。老梁,你好好和人家说,宁可多给点银子,不要强买强卖。” “是,少爷。”那叫做老梁的汉子高声应道,接着调转马头来到了马车跟前喝道:“兀那汉子,我家少爷要买你的马车,你开个价吧,老爷们还要赶路呢。” 吴清压低了嗓子说道:“老爷,不是小人不愿意买,实在是不太方便呐,内子还抱着我那一岁的孩子在车中。要是小的把车卖给了老爷,我们一家可怎么办呐。” “少废话,开个价吧,你这车子我今天买定了,老爷我今天心情好,绝不还价。你若是不识趣,那可就怪我不讲情面了。”王保保虽是说不要强买强卖,但这做下人的总是想把事情办成讨好主子,这老梁就是这般心思。 吴清心念急转,“这马车不卖恐怕是不行了,现下是还未惊动我那大舅子,若是把他引了过来,我这一家三口只怕是糊弄不过去,走不了了。”想到这里说道:“老爷,既然您这么说,您就随便看着给些钱吧,但还请老爷给我们留一匹马,在下也粗通马术,这样也好赶路,至于银子您老就看着给吧。”说话之间,把声音放得高高的,给车内的王可儿提个醒。 “哈哈,这就对了,这才识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爷我不会亏待你,你就把我这匹马牵去吧。喏,这里是十两银子,你收好了。”说着一个银锭抛了过来。 吴清装作手忙脚乱的接过银锭,跳下车来点头哈腰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孩儿他娘,赶紧下车来吧,可把狗娃给包好了,别受了风寒。” 车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片刻,便见王可儿抱着吴立下了车来。只见她穿着一个连帽的披风,把吴立抱在怀中,裹得严严实实。那披风的帽子盖住了大半张脸蛋。 吴清见了赶紧弯着腰上前去,将王可儿扶下车来。老梁上前将缰绳交到了吴清手中,跳上马车拨转马头便回到队伍。吴清赶紧牵着马和王可儿一起退到了路旁,待得王保保指挥着众人将猎物搬到了马车上扬长而去,二人才上马赶路。 “我这老爹别看五大三粗,这演技可真是一流,要到了后世,简直可以去奥斯卡拿个小金人了。”吴立心下暗笑不止,平日里他这父亲那真是个纯爷们,只是偶尔会装个斯文,没想到却还有这么一手,“看来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就看你能不能去发现。真是狗急了会跳墙,老母猪急了会爬树啊。” “清哥,我刚才真是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要是被大哥认出来那可就糟糕了。”王可儿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第四章 借宿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哈哈,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这一去,就像是鱼儿入了大海,等到我们到了四川之后,找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盖一座带院子的房子,在院子里养一些小鸡小鸭。白天我出去干活,你在就带着虎子喂喂小鸡小鸭。晚上我回来教虎子练武,你就织布,你看怎么样?”吴清一手搂着吴立母子两个,一手拽着缰绳,刚刚经过一段波折,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 “不行,我不会养小鸡小鸭,也不会织布,我看,不如这些都由你来做,我来教虎子练武好了。”王可儿佯作考虑了一下说道。 “那你可得赶紧学了,像你这样只会舞刀弄枪的,不会织布女红,以后没衣服穿,光这个屁股,我看你怎么出门。” 夫妻二人虽然恩爱,但最近几年来,随着二人年纪增长,吴清地位越来越高,二人之间越来越循规蹈矩,一板一眼。今日二人抛弃了之前的一切,竟然仿佛又回到了二人刚认识的时光,一时之间,吴清看着妻子秀丽的脸庞不由得呆了。 这一次逃出来,只怕用不着多少时候府上的人便会发觉,要寻他二人。夫妻二人自然是不敢走那官道,驾着马,便专见那些小路一路南行,过不了多久天色便有些暗了。 “清哥,咱们找一处地方休息休息吧,虎子还小,只怕受不得这么急着赶路。你看前面有一处茅舍,我们上前去借宿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吴清沉吟了了一下,“现下离大都虽是不远,但我们却没有走官道,这小路叉叉丫丫,想必也不容易找。”想到这里便同意了,策马上前敲开了茅屋门。 “吱呀”一声,茅屋门打开了过来,开门的是一个铁塔似的年轻汉子,看到门口站着二人,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一双眼睛却是不敢看向王可儿,神情颇有些腼腆。 吴清抱拳道:“小兄弟,我夫妇赶了一天路,眼看天色渐晚,想到贵府借住一宿,还请行个方便。” “什么?什么?什么鬼啊怪啊的,你说什么呢?”那汉子嚷嚷道。 王可儿心下暗笑,“这个呆子,大字不识一个,却还要装作斯文,也不看看和谁说话。”遂上前说道:“小兄弟,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实在太累了,想在你家借住一个晚上,你看行不行,我们会付钱的。” 那汉子不敢直视王可儿,看向一边说道:“可以可以,早说不就行了,穷家破地的,只要你们不嫌弃,尽管进来住好了。” 吴清在屋后找了一处地方栓上马匹,二人跟着那汉子进了茅屋。屋内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铁柱,你在门口吵吵啥呢?” “妈,有对过路的小两口,想在咱家借住一晚上。” “出门在外在外也不容易,你赶紧把人家请进来不就行了,在瞎嚷嚷啥呢。” “我没瞎嚷嚷,那汉子和我掉书袋,我哪听得懂啊,还是那小娘子说话爽利,我一听就明白,这不就把他们请进来了吗。” “哈哈,铁柱兄弟,你说的是,想我老吴就是粗人一个,却偏偏想着要装什么斯文,这不是自找没趣么。铁柱兄弟,家里面可有什么吃的,我和我娘子赶了一天路,肚子可都饿得咕噜叫了。喏,这银钱你暂且收着,就当是饭前了。” “老吴,你说什么话呢,你们到了我家就是客人,哪能要你钱呢。妈,你去准备些吃食吧,我铁柱只会吃,可不会烧。” “行了,你这傻小子,指望你弄吃的,老母猪都能上树了。二位见笑了,我这儿子就是傻头傻脑的,说话惹人发笑。” “有劳老人家了。” 过不一会,老妇人便将吃食端了出来,一碗煮腊肉,一盘蒸山笋,两个烤红薯,两碗清的能看见底的面糊,嘴上说道:“二位将就着吃吧,平日里就靠铁柱上山打猎挣一口吃的,都是些山货,这粮食就没有了。” “老人家,太客气了,但又一口吃的我夫妻就感激不尽了,怎敢挑挑拣拣。”王可儿赶紧接过碗筷说道。 饭菜虽然简单,但铁柱他娘却是收拾的不错,那腊肉乃是一只麂子前腿,煮的喷香,清蒸竹笋只是加了一点盐,却极是爽嫩,红薯乃是放在灶灰里焖熟,一掰开来金黄的红薯肉散发出一股甜香,令人食指大动。王可儿食量小,吃了几口,喂了吴立一些红薯几口面糊便坐到一旁逗儿子去了,这顿饭菜一大半都被吴清一扫而空,落到了这莽汉的腹中。 “老妈,你也太偏心了吧,这可都是绿色天然食品,我上辈子打小就吃三聚氰胺,长大了天天不是喝一滴香,就是吃植物奶油,你这倒好,就惯着你老公,忘了你儿子。”吴立小手往前伸得笔直,想往桌前凑。 “儿子,赶了一天路累了吧,这小懒腰伸得。乖,待会妈妈就带你睡觉。”吴立伸出去的两只小手一下子变得僵硬。 “呆子,你说我们到了四川也找一处靠着大山的地方住下。白天你却打猎,等着虎子长大些我就带他去山上才蘑菇、竹笋,我们天天都能吃上山珍野味。吃不完的我就做成腊味,你说怎么样?” “哈哈,你这小馋猫,自己馋就算了,还要把我儿子也带坏了,这我可不答应。我呀,到了四川就去地主家租上个几亩地,做个佃户,再种上一些青菜啊萝卜啊,我们天天就吃这些吧。” “嘻嘻,我可不答应,你把我当兔子呢。” 笑闹了一阵子,王可儿将吴清哄睡了,夫妻二人也都躺下歇息了。 吴清晚上喝了两大碗稀面糊,半夜有些尿急,起来到屋外撒尿。尿完之后,正要进屋,忽的耳边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声响,再仔细倾听却又仿佛是幻觉。略一沉吟,吴清将耳朵贴到了地上仔细倾听,倏地脸色一变,只听得“咚咚咚”的闷响,分明是快马疾驰的声音。 第五章 大舅哥出马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可儿,可儿,快起来。” “干什么呀,半夜三更的,别闹了。” “别睡啦,有人来追我们了,赶紧起来。” 王可儿听了一个激灵,一骨碌爬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谁来了?” “我刚才出去,听到有马蹄声,这里地处偏僻,怎么会有人夜间骑马经过。不管是不是来追我们的,还是躲一躲吧。” 王可儿收拾停当,夫妇二人正要出门,耳边已听得那马蹄声已经到了跟前,窗外传来一阵火光,看样子有个十来骑。 只听得门外一阵喧嚣,“砰砰砰”有人已经前来砸门;“有人吗,赶紧起来给老子开门,晚上一步,老子一把火把你这狗屋烧了。” 这是铁柱和老太太也早就被惊醒,铁柱披上衣服上前去把门打开。门刚一打开,一只脚便踹了进来蹬在铁柱的小腹上。铁柱晃了晃身子却没摔倒,伸出两只手,抱住那只小腿,一抖一甩,只听得“哎呦”一声,一个身影便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身子。 “小子,你不要命了,胆敢袭击官兵。”锵锵锵,马上众人纷纷拔出了兵器。 “住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子,我问你几句话,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便放过你,你可曾见过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孩子。” “糟了,大哥来了,清哥,这可怎么办哪。”王可儿一听脸色都吓白了,方才问话之人分明便是王保保。 “嘘,”吴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静观其变。” “什么夫妻,什么孩子,我没见过,你们赶紧走吧,我还要继续睡觉呢。”铁柱说完便要进屋锁门。 “慢着,张胜,王刚,你们两个进去搜查一下。” 铁柱一听转身挡在门口急道:“你们凭什么来搜查,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问我。” “让开,你再拦在门口,老子一刀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住手,我在这里,你们不用找了,”听到这里,吴清再也按捺不住,从房中走了出来道:“铁柱,你快进屋照顾大娘去吧,不要让老人家吓着了。” “吴大哥,你小心,有事喊我一声。” “大哥,小弟只不过是出来散散心,怎么连你都惊动了,不知大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小弟可能效劳一二?” 王保保却没有回答,说道:“怪不得白日里我看着就有些眼熟,当时却没有多想,原来真是你们两个。可儿呢,在哪里,喊她出来见我。” “大哥说什么,我却是不太明白。” “你不要装糊涂了,是我白天回到城里上你府上给我妹子送些野味,却得知你夫妇二人不在家中,下人一早去请你们吃早饭叫了半天才发现房里没人。我本没有在意,但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忽的想起白天打猎见到的两个人有些熟悉,仔细一想,那女子的身形可不正像我妹子,再一想,那汉子的身形和你也有几分相似。我越想越是纳闷,若真是你们二人,何必要乔装打扮,见了我咱们也不相认。我的好妹夫,你能否一解我心中的疑惑,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吴清干笑了两声说道:“大哥,我和可儿不过是在城中待得有些闷了,到城外来散散心,又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吴清,你若是再把我当傻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也不会再问你,你把可儿叫出来,先跟着我回去再说吧。” 吴清一听,心中再无侥幸,把心一横说道:“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瞒你了。最近这几年,天下很不太平,各处义军揭竿而起,朝廷四处镇压。我身为朝廷命官,只怕迟早要上战场,但我身为汉家儿女,又怎能向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但若我在朝中为官,又怎能违抗君命。我这次和可儿便是想要找一处世外桃源隐居度过一生。大哥你放心,王爷对我有恩我吴清这一生也不会对付朝廷。” “哼,吴清,这就是你的打算?这些年我父亲对你可不薄,不仅救了你的性命,还将我妹妹许配给你,一步步的栽培你。汉人在我大元朝地位低下,若是没有我父亲为你撑腰,你又怎能得到今天的地位?那些汉狗又给了你什么,你竟然为了这些下等人就背叛我的父亲,辜负皇上的信任。” “大哥,我知道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并不是要背叛他,我这一去和可儿二人不会再理世事,只想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共度余生。大哥你一定也希望可儿幸福吧,还请大哥成全我们。” “吴清,废话我不想多说,我只问你一句,你跟还是不跟我回去?” “恕难从命。” “好好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意了。”王保保咬牙道,说完挥了挥手,跟随的兵将齐身翻身下马,擎出兵刃慢慢的围将上来。 “呔”的一声一人双手持刀一跃上前,一招力劈华山当头便向吴清劈了下来。吴清侧身一闪,右手一探三指捏住刀背,稍稍一用力,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厚背单刀便从中断成了两截。再看吴清左手托住那人腰间,轻轻一带,那人便如腾云驾雾一般摔了出去。 众人看了无不骇然,往日里只听说吴清乃是蒙古第一勇士,却是没有见过他出手,只道大家是看在汝阳王的面子上将他抬到了这个地位。今日见了吴清出手,才知道这名号不但没有一点点夸大,乃是名副其实,只怕第二第三第四高手加起来也不是这第一高手的对手。众人再不敢懈怠,一起举刀围了上来便要讲吴清乱刀分尸。 再看吴清十指微弓,指间骨节暴涨,劈里啪啦作响,猛的向前一窜,双手连抓,只听“铿锵”一阵响。众人只觉手中一空,低头一看,手中空空如也,再一看,吴清双手抓了一大把兵刃,顿时心中一惊,连忙站定身形,不敢再往前冲。 第六章 故意放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清将手中兵刃往地下一抛向王保保抱拳说道:“大哥,小弟得罪了,还请大哥放我一家一条生路,我和可儿定会记住大哥的恩德。” 王保保铁青着脸,抽出腰间宝剑喝道:“吴清,好本事,你就忍心让我爹爹和可儿骨肉分离?你只知道和老婆儿子过逍遥的日子,你可曾想过我爹爹一把年纪,却要承受这失去女儿的痛苦。你要是有种,就把我宰了,带着我妹妹远走高飞。”说完提剑便要下场。 “住手,大哥,快住手。”王可儿见得二人就要动手,再也在屋中呆不下去,赶紧抱着吴立跑了出来。 “可儿,你终于肯出来了,你快劝劝吴清跟着我一块回家,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家人照旧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哥哥,妹子已经决定决心和清哥浪迹天涯,还请哥哥成全。” “可儿,你就算要走,还是先回去和爹娘告个别再走才是,你这么一走,爹娘相思成疾,你可能安心?” “我这一回去,又怎能再出来,哥哥,今天你定要拦着我么?” “可儿,你也太糊涂了,你是蒙古贵族,怎能受吴清这低贱的汉人蛊惑,想我汝阳王府这十年来对他何等的恩情,到头来却换得一个背叛的下场。朝廷对他恩赏有加,他却弃之如鄙履。这汉人生来就是阴险狡诈,反复无常,你跟着他也未必就能有好结果。你今天若是不跟我回家,那就只有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我不知道什么国家大义,我只知道出嫁从夫,哥哥,你若是定要带我回去,我也不能反抗,更不可能作出弑兄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说着王可儿反手拔出一把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说道。 “可儿。”吴清和王保保同时喊道。 吴清见状便欲冲上来,却又是不敢,连忙喊道:“可儿,快放下匕首,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们就算是回到大都也没有什么,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王保保打小也是疼这个妹妹,当下也是慌了手脚道:“可儿,快把刀子拿开,万事都好商量,你先把刀子放下,我们再慢慢商量。” “哥哥,你放还是不放我们走?” “放放放,你快把刀子放下,哥哥绝不阻拦。” 王可儿听了这话放下了刀子,抱着吴立退到了丈夫身边,忽的手上一紧,却是吴清劈手夺过了匕首:“可儿,你真是太傻了,别说是回大都,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只有有你在我身边那我也是毫无怨言,否则就算是上天堂做神仙,没有你陪着的话,我也不会开心。你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傻事了。” 王保保见吴清夺下了王可儿的匕首喝道:“吴清,你这卑鄙的汉狗,只会躲在女人的身后,今天我决不能放过你。”说罢纵身便向吴清扑去。 吴清又惊又怒,一把轻轻推开王可儿,双手凝爪便迎了上去。王保保来势汹汹,一招黑虎掏心直向吴清胸口捣来。吴清不敢轻敌,王保保权高位重,平常从没在人前显露过功夫,但对吴清却曾和他切磋过,对这位大舅哥的本事却是知道,自己虽说能胜他个一招半式,却也强过不多。 见王保保这一招势大力沉,吴清手腕一抖,变实为虚一招便向王保保的脉门抓去。虽是虚招,但却虚虚实实,若是王保保招式不变,那这爪势便能变实,抓住王保保的脉门。吴清自然是知道这一爪定然是不能制住王保保的脉门,只是想后发制人,搬回被王保保抢去的先手。谁知王保保见吴清来招却是不理,仍不变招直向吴清胸口捣来,吴清变虚为实,五指一并便扣住了王保保的脉门。吴清心中纳闷,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便制住了王保保,但练了几十年的功夫,手上的动作早就成了本能反应,内力一发便侵入王保保的筋脉,封住了王保保身上穴道,左手一探捏住了王保保喉结,这时心中才忽的惊醒,赶紧凝力不发。 王保保气急败坏的嚷道:“吴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汝阳王府对你不薄,你却拿住我当人质,妄想逃跑。弟兄们,不要受他威胁,就算我死了,你们也要把他们给我留下来。” 吴清刚想分辨,心中转念一想:“我这大舅哥武功虽是不如我,但身手也是不弱,而且生性稳重,我若要击败他,至少要五十招开外,要想生擒那更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莫非……”想到这里,吴立转头看向王保保。 “呸,”王保保一口痰吐在吴清脸上,“你这个下贱的汉狗,枉我平日里还把你当作好兄弟,我王保保真是瞎了眼呐。你最好赶紧把我一刀给杀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神情凶狠无比,吴清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王保保向自己使了个眼色。 “清哥,你千万不要伤着了大哥。”王可儿焦急的喊道。 “哈哈哈,废话少说,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我们一家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我保证放了你,”说完向王保保的随从喝道,“赶紧给我们牵一匹马过来。” 王保保被吴清制住,那些随从不敢不听命,立刻便有人牵了一匹马过来。吴清向王可儿说道:“可儿,你先抱着虎子上马。” 说完提起王保保,右手拿着匕首,给剩下的每匹马的屁股上来了一刀,这些马匹吃痛,撒开腿片刻便冲入了黑夜之中。吴清又带着王保保来到屋后,将马匹牵了出来,跨上马背,将王保保横放在身前,双腿一踢马肚,转眼之间便和王可儿一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驭驭,”走出了五里地,吴清停下马来,将王保保搀扶下马来,右手在王保保身上连拍几下,解了王保保被封的经脉说道,“大哥,你受委屈了。” 王保保经脉甫解,活动一下手脚摆摆手道:“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吴清,你快快带着可儿和虎子远走高飞吧。” 第七章 民不聊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你们这是……”王可儿骑在马上看到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清笑道:“可儿,大哥那是故意让我制住经脉,否则以大哥的功夫,我怎能制得住他。这次真是多亏了大哥,不然我们又怎能这么轻易的脱身。” 王可儿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说你的本事怎么一下变得这么高明了。我就说么,大哥从小这么疼我,这会怎么会变得这么绝情,原来还是暗中帮着我呀。” 吴立心中暗叹:“演吧,你们一个个都演吧。真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都让我一次给见识过了。真是不可小瞧古人,不可小瞧古人呐。” 吴清夫妇二人别了王保保一路南行而去。这古时行路不像现在,再远的路,就算是隔着大洋,坐上飞机一天便能到达。那时远行,穷人靠脚,富人也就骑匹马,而且交通不发达,道路蜿蜒崎岖,往往一天也就能走个几十里的路途便人困马乏。吴清夫妇虽说有着一身本领,身体素质远胜于常人,但毕竟还是凡人,也得吃喝拉撒睡,这一路远去四川,相距有千里之遥,加上路途艰难,往来也不是走直线距离,这一路行去没有个小半年只怕连四川的影子也见不着。 这一路上真是战乱四起,烽火连篇,元朝末年之时,农民起义四处爆发,朝廷到处派兵镇压,但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疲于奔命,战争之火已经燎原。 吴清长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张养浩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天下稳定,百姓要受徭役税赋之苦,天下战乱,百姓要受战火刀兵之苦,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花花江山都是用百姓的血肉筑成。我这些年自以为没有做过恶事,殊不知我在朝廷做官便是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这就是最大的作恶。” 王可儿见到这幅惨象也是感慨:“我从小在王府长到锦衣玉食,真是想不到民间如此疾苦。没有合意的衣服穿,没有想吃的零食吃便以为是最大的痛苦,但这百姓平日里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各朝各代皇帝都说君是船,民是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今日我才明白这些只怕都是冠冕堂皇的谎言,只是用来糊弄老百姓。军队威慑是硬,谎言欺骗是软,一软一硬只是要保他们的江山永固。” “可儿,你看前面便是一座城池,我们现下看样子已经到了河南境内。这一路以来,我们风餐露宿,你和虎子身子只怕吃不消,还是去城里边找一处客栈休息个几天再走吧。” 王可儿自是赞成,二人拨转马头便向城中而去。到了城门跟前抬头一看,那城门上写着郑州二字,却是已经到了郑州府。那城门口一队兵丁在盘查进城之人,每人进城都要收上二十文铜钱。那些各处逃难而来的流民又哪有钱财可交,都被挡在城外,想稍作停留便有兵丁拿着刀枪前来驱赶。 吴清夫妇见状也只得下马排队等着进城,不一会儿便轮到了二人。吴清掏出四十文钱递了上去便要进城,那收钱的兵丁伸手一栏喝道:“急什么,你这钱还没交够呢,就想进城,赶紧把差的钱补齐了。” 吴清耐了耐性子说道:“不是每人二十文么,我和我娘子二人一共交上四十文,不是已经够了么。” 那兵丁指了指王可儿怀中的吴立嚷道:“什么两个人,你老婆抱着的是什么,是小猫还是小狗啊,难道不要交钱?” 吴清登时便要发作,王可儿赶紧拉了一把说道:“是是是,军爷说的对,是我们疏忽了,这是二十文钱,军爷你收好。” 那兵丁接过铜钱掂了一下说道:“还是这位小娘子识得大体,我看你这九尺汉子还不如一个娘们,连个数都不识得,大爷我不和你计较,进去吧。” 吴清真是气得头皮发炸,王可儿赶紧连拖带拽的将他拖进了城门去。 “考,这都是什么人呐,算盘真是打得门清,难道不知道一米以下的儿童都是免票的吗。”吴立见他老子吃瘪,心里也是嘀咕。 这世道兵荒马乱,城中自然也是萧条得紧,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点生气也是没有。吴清夫妇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小二一路将二人送到房间问道:“二位客官,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你去给我们送些吃的来吧。给我们送一盘牛肉,炒几个小菜,烫一壶酒,再拿五个白面馒头。” 那小二面上却露出一丝难色,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这个,吃的小店倒是有,但是,但是……” 吴清听了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小的就直说了,小的绝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大爷您听了请不要见怪。这吃食小店的确是有,但这价钱上却是有些贵,大爷您刚才点的这些东西一共要二两银子,我们本小利微,还请大爷先把这饭前付了,小的马上就把饭食送上来。” 王可儿一听失声惊道:“什么?要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在大都都可以吃一桌不错的席面了,这么几样东西就要二两银子,你们这是抢钱还是开黑店啊。” 小二陪笑道:“夫人,您老说得自然是有道理,在这太平年代,这些东西自是不值几个钱。但现下兵荒马乱的,就说这最近一个月吧,郑州府已经受过五波叛民攻打,消耗了无数的钱粮,近两年粮食又是歉收,这米面菜蔬的价格早都不知道涨了多少倍。小店卖给二位的价格正是公道又合理,您二位若是去别的客栈定也不会比小店便宜。” 吴清心知不假,叹了口气说道:“去吧,给我们把吃的送到房里来。”说完掏出一块银子给了小二,那小儿接了银子一溜小跑去了。这战乱年代,什么都贱,只有粮食肉菜贵,甚至有些人饿到极处,为了一口吃的把命都卖了。 第八章 拉壮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过不一会,小二便将饭食送进屋来,吴清夫妇二人吃完了饭食天色尚早,二人便带着吴立在郑州城内逛了起来。虽说是兵荒马乱的,街道上比较冷清,但老百姓们还是要居家过日子,街道上还有有些手艺人在那里摆着摊,有卖糖葫芦的,有捏面人的,一天虽然是卖不了几个钱,好歹还能落口吃的,不至于饿死。 王可儿心地善良一路上小商小贩上来兜售,她不忍拒绝,来者不拒,买了一大包糖葫芦、面人、小玩具,包了一大包。吴立左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右手拿着一只小风车,街上还不时的有小孩头来羡慕的目光,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一家三口正在郑州府的大街上逛着,忽的前面传来一阵喧哗,片刻之后,只见大街那头一匹快马奔了过来,马上一名官差,嘴里不停的嚷道:“叛军攻城了,叛军攻城了,大人有令,各家各户呆在家中禁止出门,待会有官差上门征丁对抗叛军。有不从者,斩立决。” 王可儿听了大怒:“呸,真正是丢了我蒙古人的脸面,叛军攻城不说赶紧据敌,竟然抓老百姓去当炮灰。发生战事军队不冲在前面保护老百姓的安全,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这官兵只怕还不如城外的叛军,怪不得这叛乱越来越多,各地的官员都是如此,老百姓有又怎能不反。” 虽是气愤,可这大街上实在也是不便再呆下去。夫妻二人只得回到了客栈之中。王可儿兀自不忿最里边仍旧不停的数骂着。“砰砰砰”忽地房门直响,仿佛是有人用脚在猛踹房门。 王可儿正在气头上,怒骂道:“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不知道用手敲门么,真是有妈生,没爹教。” 谁知外边那人更是嚣张,喝道:“大胆,竟敢辱骂官差,赶紧把门打开,慢了半步,爷爷我叫你人头落地。” 吴清见王可儿气急败坏,赶紧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前去开了房门。门刚一打开,一个身穿皂色公服之人冲了进来,打量了吴清和王可儿一眼,伸手一指吴清说道:“我乃郑州府的公差,奉了知府老爷的命令前来征丁,你赶紧到客栈前厅去候着。”吴清稍一沉吟,刚想说话,那公差扬手便扇了过来,嘴里骂道:“听到老爷说话没有,还杵着干什么。” 吴清脸色一寒,右手五指如钩,一抬手便捏住了那差人的手腕,只听“喀喇”一声,只见那差人的一条右臂就好似面条似的挂在肩膀上不能动弹。 那官差杀猪似的嚎叫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你等着,你竟敢殴打官差,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说着连滚带爬的便下了楼。 不对一会儿,边听楼梯“咚咚咚”的直响,冲上来五个人,手持钢刀、铁尺、铁链,那为首之人穿着红色服饰,看样子是这些人的首领,其余四人都身穿皂色公服。五个衙役进了房中,那手拿铁链之人两手一抖,铁索哗啦作响,上前就要锁住吴清,动作熟练至极。吴清脚下一滑,退了开去,却也没有还手。 这些衙役听了之前的官差的话,又看了那官差手臂上的伤势,知道吴清功夫了得,心中都有些忐忑。这时见着吴清没有还手,都知道他有些怕了,胆气顿时都是一壮。那为首的官差冷笑道:“我们乃是郑州府的官差,奉了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抽丁抵抗暴民,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大爷我或许还会饶你一命,若还是抵抗,定斩不饶。” 吴清不愿多生事端,强忍这心中的怒气说道:“大人,我们并不是本地人,乃是路过此地,况且我夫人还带着孩子,我又怎能放心的历离开。” 有一个衙役看了心中有点不忍,说道:“大人,这人说得也是事实,你看他夫妻二人的确带了个孩子,只怕有些不便。”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究竟是为朝廷说话还是为老百姓说话?你有没有一点官性?”那领头之人勃然大怒,“兄弟们,给我拿下。” 众官差听了命令各自擎出兵器一拥而上,但却哪里是吴清的对手,只见吴清双臂一展,一招“夜战八方”,十指宛若鹰爪向四周连抓,眨眼之间便将众官差的兵器抓到了手中。“妖怪、妖怪,快跑啊。”那些官差欺软怕硬,只会欺负百姓,一眨眼便见手中的兵器都到了吴清掌中,以为吴清使了妖法,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子,转身便要逃跑。吴清一个纵身,便越到了官差的前头,那些官差更是惧怕,俱都连滚带爬的伏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求饶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们回去一定给上仙立个牌位,日日供奉,还请上仙饶了小的们,就把小的们当作是个屁,放了吧。” 吴立见了真是大开眼界:“这是怎样的队伍啊,真是比那前世的什专门砸老太太菜摊的什么管的还要优秀啊,不仅有着那什么管的霸气,还有着他们没有的能屈能伸的精神,这真是不可小瞧古人呐,看来欺软怕硬的精神真是古来有之啊。” 吴清也是看不下去,喝道:“给老子都站起来,真是丢了朝廷的脸面。你们先不要走,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为首那人接过一看,乃是一块金灿灿的牌子,上面雕着一条五爪金龙。那小头目顿时一惊,这龙可不是人人能用的,普通的老百姓要是平时用的器具上画个龙,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这五爪金龙更是龙中至尊,只有皇帝穿的衣服、平时用得器物上会有,这时陡然见到一块金牌上雕刻着一条五爪金龙,真是脑袋“嗡”的一声,腿脚便有些发软,心中隐约觉得只怕惹了个大麻烦,捅了个大篓子,当下说话便带了些哭腔:“大人,小人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 第九章 假冒钦差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清不耐烦的打断道:“我是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代天子督巡天下,你叫什么名字,你去把郑州府的知府给我找过来。” “是是是,小人人名叫王大勇,小人这就去喊知府大人,小的这就去。”那王大勇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手下的衙役灰溜溜的走了。 “切,这二鬼子往往比那真鬼子还要嚣张跋扈,还要不要脸,这几百年前就是一样啊。”吴立看着王大勇这帮人,心理面忽的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王可儿待得那帮衙役一走,疑惑的问道:“清哥,你这是?……” “可儿,这郑州城被叛军围城,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去,呆在这城中只怕是躲不过那些官差的骚扰,我离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把我当差的令牌带了出来。这次索性扯虎皮做大旗,吓那知府一吓,若是可以,便帮一帮城中的百姓,至不济,也能免去眼前的一场麻烦。” 王可儿点头道:“也好,这些官差实在是可恶,能够治一治他们也好。”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门外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外一前一后传来两个声音;“下关郑州知府扎齐格求见大人。”“下关郑州守备莽古尔泰求见大人。” 吴清淡淡说道:“进来吧。”只见一文一武两个官员匆匆进了房来,到了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文官扎齐格连连说道:“大人恕罪,下官御下不严,那王大勇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虎威,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处罚。只是当下叛军攻城,还请大人给我二人一个待罪立功的机会,等到击退了叛军再向大人请罪。下官还有一事要冒犯大人,不知大人可有何事物证明大人的身份。” 吴清拿出了令牌和告身文书递给了扎齐格,也亏得他小心谨慎,离开大都只是将这些东西带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扎齐格接过和莽古尔泰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神色一肃,恭敬的弯腰将令牌和文书双手举过了头顶还给了吴清。 吴清接过令牌和文书,心中冷笑,“这扎齐格倒是机灵,不但不提征召百姓充当炮灰的事情,还一推六二五,把这责任都推到了王大勇的身上。”想到这里说道:“这件事倒是不怪王大勇,我本就没有表明身份,他又怎能未卜先知,不知者不罪。不过有件事我要请教知府大人和守备大人,还望二位不吝赐教。” 扎齐格和莽古尔泰听了心中双双松了一口气,扎齐格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大人有事尽管垂询,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清脸上带着笑容问道:“莽古尔泰大人,我问你,郑州府一共有多少守军?” 莽古尔泰刚刚脸上还是一副笑容,听了这话仿佛一瞬间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吴大人,这个…这个,郑州城中大概,可能,也许,或者还有几千的兵马吧。” “嗯?”吴清一听冷冷问道:“怎么,你连自己手中有多少兵马都不知道么,要不要现在就去清点一下呀。” 扎齐格一看,赶紧打圆场道:“吴大人,这些年连年兵荒马乱,这大大小小不知道和叛军打了多少仗,这军队是招了一波又一波,阵亡了一批又一批,莽古尔泰大人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马也是情有可原。” 莽古尔泰听了连忙道:“是是是,对对对,这些年下官浴血奋战保卫郑州城,到处镇压叛军乱匪,为朝廷和皇上尽忠,对于这些细枝末节倒是没有花心思去关注。” 吴立在一旁听了强忍着笑意,一张小脸都要憋红了,“切,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作为一城的最高军事长官,竟然不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兵马,却还作出一副精忠报国,呕心沥血的模样。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吴清虽是已经辞官而去,听了这话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问道:“莽古尔泰,就算你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一个大概的数字你总能说出来吧。一千也是几千,九千也是几千,郑州府的兵马编制应该是一万吧,现在的实际人大概数有多少?” 莽古尔泰听了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大人,下官手下的兵马大概有个大几千吧。这些年战事不断,民生凋敝,征兵也是不容易。下官也不能不顾民生艰辛,还请大人惩处下官办事不力。” “莽古尔泰大人还真是忠君爱国啊,”吴清不怒反笑道:“现下叛军已经兵临城下,不知莽古尔泰大人准备如何?” “下官正准备征集兵丁抵抗叛军。大人放心,下官定会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乱民一个迎头痛击,保护我一方百姓的安全。” “哼哼,迎头痛击?仓促之下征集的百姓只怕连刀枪都拿不稳,又怎么能够上战场。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先点齐兵马去城墙上布防,郑州城城墙坚固,加上再有个将近一万守军,定能将叛军拒之于城外。” “这个……,大人,下官还是认为再征上一些兵比较保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郑州城真的被乱民攻下,那满城百姓都要陷于水深火热中啊。” 吴清脸色一肃道:“不要多说了,我们这就去大营检点兵马。”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再看扎齐格和莽古尔泰二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二人对视一眼,只见扎齐格悄悄地将左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莽古尔泰会意的点了点头,喊过了一个亲兵大声嘱咐到:“快去大营集结人马,等候吴大人检阅。”但却转身背朝着吴清伸出右掌,狠狠的往下一切。 那亲兵看了大声说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第十章 包藏祸心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行人出了客栈策马便向大营而去。“不对,我这老子也太大意了,这一去只怕有些危险,那扎齐格和莽古尔泰故意少招兵吃空饷,这一去铁定是穿帮。若是他们狗急跳墙,老头子虽然是武艺高强,但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说道:“妈,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们去找爹爹吧。”说着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虎子乖,爹爹去办正事了,我们再家等他。”王可儿听了抱着吴立边晃边哄的说道,但随即忽地张大了嘴,张口结舌道:“虎子,刚,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你,你……” 吴立心下暗道:“唉,真是麻烦,果然这一开口就惊了俺老娘一跳,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才行啊。”当下说道:“妈,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不喜欢刚才那两个坏人,那两个坏人要打爹爹。” “去,小孩子不要瞎闹,爹爹去买糖回来给你吃。”王可儿心却是比吴清要细,嘴上虽然哄着吴立,心里边一琢磨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刚才那两个狗官明显是故意少招兵,吃朝廷的空饷,清哥虽是武艺高强,但单身匹马前去,若是那两个狗官起了歹意,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焦急,抱起吴立便要出门。 刚刚出了房门,楼梯口却是站了两个兵丁,一见王可儿走了出来,便上前说道:“夫人,现下兵荒马乱的,大人命我们在此保护夫人的安全,还请夫人回房内歇息。” 王可儿一听心下更是担心,脸上却是平静,心中一转便有了主意:“我有些事物要买,但我一个妇道人家却是不太方便,还要请你们帮我去买一下。你们跟我进来,我给你们一些银钱,剩下来的钱就赏给你们吧。” 那莽古尔泰的亲兵出了门后就吩咐二人看住王可儿母子,不要让他们出门,一切可便宜行事,若是王可儿执意要出门,便立即杀了母子二人。那两个兵丁一听心中都是一动,对视了一眼,心中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思。 二人一前一后的跟着王可儿进了房门,后边那人又反身将房门关上插上门闩说道:“小娘子,你要买什么东西啊,都包在我兄弟身上了。”语气甚是轻浮。 王可儿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的确定那扎齐格和莽古尔泰二人定是起了杀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将吴立放到床上,在床边坐下,掠了掠鬓边长发说道:“二位大哥,你们过来,我这就给你们取银钱。”说着把手伸到了枕头地下。 那两个兵丁看到王可儿妩媚的模样真是骨头都有些发酥,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床前移去。王可儿倏地从正投下抽出一把短剑,反手一划,只见那两个兵丁双双捂住了脖子,想要喊叫却是发不出声音来,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王可儿将二人塞入床底,抱起吴立便出了门,牵出马来,问清吴清的去向便上马追了过去。兵营在郑州城南面,王可儿也顾不得街上行人策马在大街上就狂奔起来。索性吴清前脚走了没多久他们后脚就跟了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看到了吴清一行人的背影。 王可儿脚下猛踢马肚驱马向前,口中喊道:“清哥,清哥,你回来。” 前面吴清听到王可儿的声音停下马来,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了王可儿,掉转马头策马便向王可儿而来。扎齐格和莽古尔泰二人见吴清调转马头,回头一看见到王可儿追了过来,心中料想事情败露,头也不回的策马直奔而去了。 吴清到了跟前停下马问道:“可儿,你怎么来了?” “清哥,那两个狗官心中不怀好意,要对你下毒手。我们赶紧走,我看那两个狗官只怕是要去掉军队过来对付我们。军营在城南,趁现在事情还没有传开,我们赶紧从北门出城,晚了就来不及了。”王可儿一口气说道。 吴清见爱妻神色焦急,当下也顾不得多问,二人策马一前一后便向北门而去。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后二人便策马来到了郑州城的南门,远远看去只见城门紧闭。吴清骑在马上大喊道:“快快打开城门,我乃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叛军来袭,我要出城去调兵,快快给我把城门打开。” 那守城的士兵听了却没有开门,吴清只得勒住缰绳,只见一个小校赶紧上前抱拳说道:“大人恕罪,不是小的不愿开门,还请大人出示出城的令牌小的才好开门。” 吴清破口大骂道:“不长眼的奴才,老子的路你也敢拦,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掏出御前侍卫的令牌一亮,那小校凑上前看了看,却有些迟疑,他不过是个守城的卒子,又怎能认得这个令牌。这打开城门又是事关重大,一时着实是委决不下。 “啪啪”那小校略一犹豫,吴清的马鞭便劈头盖脸的抽了上去:“你这狗才,还敢耽搁,若是延误了老爷去搬救兵,你有几个狗头够砍的。还不快去给我把门打开。” “是是是,”那小校也不敢坚持,只得吩咐将城门微微打开,吴清夫妇二人纵马便出了城门。 “哎,慢慢,快给我停住。”那小校忽的反应了过来,“怎么去搬救兵还带着老婆孩子呢……”但却已经迟了,吴清夫妇二人已经扬长而去。一个守城的小兵,平日里就算是郑州城的守备也就是远远看上一眼,忽的听说眼前这人是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天子的近臣,脑子早就乱了,哪里还能注意吴清带着老婆孩子,待到反应过来,早就已经迟了。这时又有一对人马策马来到了南门口,为首一人正是那莽古尔泰的亲兵,上前喝道:“刚才可有人出门?” 这守城的小校却是见过莽古尔泰的亲兵,连忙弯着腰上前道:“回大人,刚才却有人出了城,自称是御前侍卫,要去调集救兵来解郑州城的围城之危。小的不敢阻拦,便放他二人出城去了。” 十一章 神秘道士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扯你娘的淡,”那亲兵听完火冒三丈,手上的马鞭不要命的抽了下来,把那小校抽得抱头鼠窜,“什么狗屁御前侍卫,那二人乃是叛军的探马,这次扮作夫妻到郑州城来打探消息,却被我们知府和守备大人慧眼如炬识破了,二人只有仓皇逃窜。你竟敢私自放走他们,就等着掉脑袋吧。”那小校听了顿时仿佛失了魂似的瘫在了地上。 吴清夫妇二人出了城后,一路策马狂奔了有十里来路,见后面没有追兵才放缓下来。正在这时忽然却见前面一队人马持兵披甲的疾驰而来。这露天旷野的,官道两旁连棵树都没有,避之不及,二人只得驱马停到路边先让这队人马过去。 那队骑兵到了跟前却停下马来,为首的军官喝道:“兀那汉子,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吴清抱拳回道:“回禀军爷,小的就住在前边的村子上,今天小的带着浑家和孩子到老丈人家吃酒,想不到却惊扰了军爷,还望恕罪。”吴清从小在少林寺学艺,说得一嘴的河南话,却是像模像样。 那军官不疑有他,摆摆手道:“你快些赶路,不要在路上磨蹭,我家大王今天开始要攻打这郑州城,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谁说我家大王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但打起仗来刀兵无眼,被误伤了性命就不美了。”说吧便回头喊道:“儿郎们,我们快些上路去探一探郑州城的虚实赶紧回去禀报大帅。”说罢带着人马呼啸而去。 待得这队人马过去,吴清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真是兵不像兵,匪不像匪。这官兵比土匪还要凶恶,反贼却是知道善待百姓,我看这天真是是要变了。”夫妻二人不敢再走大路,只捡那羊肠小路行走,这样一来,弯弯绕绕,速度又慢,赶了一天路,只在那荒郊野岭中打转,不知到了哪里,人困马乏,天色渐晚,只得停下来休息。 吴清去捡了些枯柴,顺手猎了只山鸡,升起一个火堆,退了毛便烤起来。不一会儿那山鸡便烤的金黄,冒出一滴滴的油脂,滴到火堆上“滋滋”直响,香气四溢。吴清见了拿起山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了王可儿,自己便捧起整只山鸡啃了起来。现下正是秋天,这动物都是把自己吃得膘肥体壮准备过冬,这山鸡体内油脂充足,刚刚烤好时肉质滑嫩,但也非常之烫。吴清被烫得是吹胡子瞪眼,但却是不肯住口。 “奶奶的,真是太香了,谁他奶奶的这么缺德,在这个时候烤肉,老子我饿了一天的肚子,这不是故意引我么。”吴清正抱着烤鸡啃得满嘴流油,忽的听得耳中有人说话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山坡后面走出了六个人来。这些人身上衣服各式各样,但头上都扎着一个红头巾,手上各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那为首之人豹头环眼,带着众人直向吴清夫妇二人而来。 到了跟前,那匪首举手一挥,众人都停了下来。那匪首一双眼睛盯着王可儿上下打量,嘴巴咂咂直响,忽的指着吴清说道:“你他奶奶的给我滚蛋,我们兄弟要和这位小娘子乐呵乐呵。”又对着王可儿说道:“小娘子,快过来乖乖的伺候老爷们,要是把老爷们伺候的舒服了,就绕你的男人和孩子一命,要是不从,哼哼……”说罢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吴清哪里还忍得住,双手一错便欺身到了那匪首跟前,右手五指一搭,便凝爪抓向了那匪首的天灵盖。那匪首眼前一花,便见到吴清到了身前,心下大惊,脚下连连往后退却,同时右手持刀,左手握住刀背,双手往上一托,施展了一招天王托塔,想要架住吴清的爪势。 吴清见状大喝一声:“来得好。”右手五指一拢便捏住了刀刃,手腕一扭,那匪首立时便握不住刀柄。这时吴清左手已经到了眼前,五指扣住了那匪首的喉结,微微一用力,只听“喀喇”一声,已经捏碎了那匪首的喉骨。只见那匪首双手捧住了喉咙,口中发出“嘶嘶”的喘气声,一时却不得毙命。 吴清这几招真是动如脱兔,直到这匪首倒地,那剩下五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大喝一声,举刀便向吴清砍了过来。 这支攻打郑州城的军队乃是元末义军首领刘福通的部属。刘福通在安徽亳州起事,后攻入河南,他的部下都在头上扎着一个红头巾,世称红巾军。 这六人乃是河南当地的地痞流氓,都练过两下把式,见红巾军攻打郑州城便想浑水摸鱼打家劫舍发个小财,于是便找了块红布扎在头上,冒充红巾军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想在破城之时占上些便宜。这红巾军说到底也就是些农民,主力部队征战多年,军纪严明,已有了正规军的模样,但拢共也就万把多人,剩下的多是在那些被攻打下来的地方就地征集的农民,裹挟着去攻城,也就起个壮壮声势的作用,真上了战场,那只能是碍手碍脚。 这些应征的人大多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或者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哪里有什么军纪可言,平日里就是横行乡里,打起仗来这凶性更是被激发起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过这些人的身手也就是欺压乡邻,鱼肉百姓的水平,平日里时常打架斗殴,腿脚练得颇为矫健,但又怎能是吴清这种武林高手的对手。这五人的招式在吴清的眼里简直是杂乱无章,处处都是破绽,也不用什么套路,吴清当下脚踏连环,拿起那匪首的钢刀,一刀一个,手起刀落便将那五个地痞全都刺死。 “真是晦气,可儿,咱们收拾下,换个地方休息把。”吴清丢掉手里的钢刀,看着满地的鲜血叹道。 夫妻二人正要收拾离开,忽地听到远处草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听这像是有人向这边走过来。果然,片刻之后便见一人出现在黑夜之中。待得那人到了更前,却是一个道人,这道人牵着一匹马,身穿一袭黑色道袍,颌下一部花白的长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就仿佛那夜猫子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十二章 借头一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道人到了跟前也不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墨色小幡,来到那六具尸体跟前,轻轻摇动,只见那六具尸体上各冒出一股淡淡的黑色轻烟,被吸入了那面小幡。十来个呼吸之间,那尸体之中再无黑烟冒出。那道士把口一张,吐出了一口白汽,那白汽仿佛利剑似的射入了那面墨色小幡,只见那小贩之中隐隐有黑白两气翻滚,过了一会儿渐渐的融为了一体,那道士这才将那小幡收入了怀中。 吴立看了心下惊疑不定,这老道士的手段神秘无比,已经超过了吴立的常识,近乎于神怪,当下出声问道:“妈,这个道士爷爷的小旗子真好玩,还能变戏法,我要,我要嘛。”嘴里说着,心下不禁一阵恶寒,不过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吴立心下打定主意,定要将事情弄个清楚,免得白白错过了机缘。 那道士听了莞尔一笑,稽首道:“二位有礼了,贫道道号七玄子,在镇江茅山修行,云游到此。事情的始末贫道都已经看在眼里,这些人乃是咎由自取,只是出家人慈悲为怀,顺手便将这些人超度了。” “道士爷爷,你那小旗子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能从死人身上吸黑气,能不能借我玩玩。”吴立抢问道,也顾不得他老子被惊得张口结舌。 “哈哈,小朋友眼神倒是好,我这小幡名叫引魂幡,那黑烟乃是我秘制的引魂香,这两样东西都是用来超度亡灵之用。这引魂幡制作之时要泡在我配置的引魂水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使用时只要微微催动内力,便能散发出引魂香,将那新死之人的魂魄超度,重新投胎做人。” 吴立听了不禁有些失望:“我还以为碰到了神仙呢,却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那老道士听了微微一笑,却也不以为忤。吴清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那老道抱拳道:“原来道长也是个武林高人,还请不要将犬子的小儿胡诌之语放在心上,在下替犬子向道长赔礼了。” 那七玄子抚须笑道:“无妨,无妨,童言无忌嘛。老道哪里算得上什么高人,只是平日里练了些呼吸吐纳之术,强身健体,对于这拳脚功夫却是一窍不通。相遇即是有缘,现下兵荒马乱,贫道还有个不情之请,想个贤伉俪结伴而行,不知意下如何?” 吴清听了不禁有些踌躇,这行走江湖碰到和尚道士都得小心,盖因这些人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练功夫,保不齐就是个大高手。况且这个老道两眼炯炯有神,虽不知身手如何,但一看就知道内力不弱。 那七玄子看在眼里,笑道:“倒是老道我唐突了,这兵荒马乱的,出门在外,自是小心为上,贫道这就告辞了。” “道长误会了,”吴清一听脸色有些发红,“在下并无此意,道长若是不嫌弃,那大家伙就做个伴吧。” 王可儿听了不禁嗔怪的瞪了吴清一眼,伸出左手捏住了吴清腰间软肉拧了一把,直把吴清疼的是龇牙咧嘴,那老道看在眼里只是微笑不语。王可儿一看七玄子看着二人,脸上一热,忙抱着吴立转身走到一旁。 说来也是奇怪,吴清三人为了躲避红巾军已是专门捡那偏僻之处行走,但一连几天却都不停的碰到小队的红巾军。这些可不是那核心的部队,都是些地痞流氓,一见到三人便上来不是要抢夺钱财便是垂涎王可儿的美貌,自是免不了一顿厮杀。吴清武艺高强,自是不怕,但连日下来前前后后总共杀了有两三百人,只杀得是两眼通红。吴立只觉得他老子身上充满了一股煞气,靠近了都觉得心惊胆战。那七玄子倒是不停的替那些死去的红巾军超度亡魂,那小小的旗子超度了两三百人也不见那引魂香弱了分毫,吴立看了咂咂称奇。 三人行了几日,离那郑州城是越来越远,已是远离了战场,三人已有一天都没有碰到过红巾军。王可儿用手指捅了捅吴清,吴清转头一看,只见王可儿小嘴超那七玄子努了一努。吴清心下明了,王可儿这是不想与那老道士同行了,但吴清确实不知如何开口,刚一犹豫,腰间软肉又吃了一记,只能策马来到七玄子跟前,硬着头皮开口道:“道长,我看先下已是远离了战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另有要事,这便要告辞了。” 七玄子听了哈哈一笑道:“这一路上多亏了小兄弟照拂了,不过离别之前贫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兄弟能够应允。” 吴清连忙道:“道长但说不妨,只要是力所能及,在下定不推辞。” “哈哈,好说好说,老道是想向小兄弟借一样东西,不知小兄弟可愿意?” 吴清一听笑道:“道长可是缺了盘缠,在下倒是有些银钱富裕,可以分一些给道长。可儿,把包袱拿给我。” “非也非也,”七玄子摇头道:“吴兄弟,贫道倒是不缺少盘缠,贫道想借的另有其物,我想借你的项上人头一用。” 吴清一家三口听了大吃一惊。吴清手上一紧,猛地勒住了缰绳。只听胯下坐骑“灰沥沥”的一声嘶鸣,前蹄扬起有一人多高,猛地停了下来,王可儿也一勒缰绳急忙停下马来。 只见那七玄子轻轻的抖了抖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好整以暇的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吴清夫妇二人。 吴清沉声问道:“道长可是和吴某再开玩笑?” “如此生死攸关之事,岂有开玩笑之理。贫道却又十分要紧之事要借吴兄弟的头颅一用。吴兄弟若是不肯,那贫道只有自己来取了。吴兄弟夫妻二人若有什么话,还是赶紧快说了吧,不然再过一会,阴阳相隔,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十三章 七转血灵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清听了心中一凛,这七玄子双目神光湛然,初见之时称自己不通拳脚功夫,他便有些不信,这一路上见了吴清的身手之后,还有这么大的口气,吴清心中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得不防,当下催马来到王可儿身旁说道:“可儿,待会儿动手,你若是看到我敌不过那七玄子就赶紧带着虎子逃走,我会尽力拖住他,为你们争取时间。包袱内有一串佛珠,我以前和你说过,乃是当年我下山之时我师明慧大师赠送与我。你们可带着它到少林寺找到我师父,求他收留暂避一阵。我若是能够脱身,自会前去找你们,若是我不幸身死,你便带着虎子回王府吧。还有,等虎子长大了,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给他起名字叫吴立吧。” 说罢也不听王可儿回答便跳下马来,摆开架势喝道:“七玄子,我和你无怨无仇,在这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你既然要我的人头,总得让我死个明白。” 七玄子却不下马,淡淡的说道:“也没有其他特别地,只是我看你夫人生的貌美如花,老道我动了凡心,想要带回到我茅山的七玄观中做个观主夫人。我估摸着只有把你和你那儿子杀了,你夫人才会乖乖的跟我走,贫道也只有对不住你们父子俩了。” 吴清一听,只气得是肝胆俱裂,怒喝道:“好贼子,大爷我今天不将你生撕了难消我心头之怒。”言罢大喝一声,合身便扑了上去,十指就如铁钩,向那七玄子的天灵盖直插而下。 再看那七玄子仍是坐在马背上波澜不惊,只是将右手轻轻一拂,那道袍的袖子轻飘飘的扬起迎向吴清的双爪。 吴清心下暗喜:“这贼道士也太自大了,我这双手上数十年的功夫,便是石头也要抓成粉末,莫非你以为你是达摩祖师再世不成。待我抓住你的手腕,定要捏的粉碎。”这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一闪念,双爪去势更是迅疾,眨眼之间十指便抓到了七玄子的袖袍之上。吴清只觉得十指仿佛抓入了一团棉花之中,使不上劲,随即便有一股大力涌了过来,只把他在空中掀了几个跟头。吴清半空中勉强使了一招鹞子翻身,落到了地上,连连退了十几步,把地上踢得尘土飞扬,这才踉踉跄跄的站定了身心。吴清心中大惊:“可儿快走。” “哈哈哈,想走么,太晚了。”只见那七玄子从怀中掏出那面小幡,之间幡中倏地窜出一道黑气,仿佛绳索便将王可儿连同马匹一起困住,只听“灰沥沥”的一声马嘶,连人带马昏倒在路边上。 吴清一看之下,惊得肝胆欲裂,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双目快要渗出血来:“贼道士,你有本事便冲着我来,若你动我娘子一根手指头,我吴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揉身冲了上去,拳脚便向狂风暴雨似的只想七玄子身上落去。 再看七玄子人是仍是端坐马上,却是看也不看吴清,只是拂动袖袍,无论吴清从哪个角度出招,都击在袖袍之上,轻飘飘的着不了力,嘴中嗤笑道:“吴兄弟,你这话只怕有些太高看自己,等到你能够摸到我的一片衣角再说。待会我不仅要动你娘子的手指头,还要在她其他的地方好好摸上一摸,只是到时候,只怕你也看不着了。” “啊,”吴清怒吼一声,整个人放佛都要爆炸了似的,整个人仿佛已经疯魔,拳脚之间已无招式,只是运足了内力,雨点似的超七玄子砸去,“噗噗噗噗”之声如击败革,仿佛雨打芭蕉似的不绝于耳。 “哈哈,好了,这边给你一个痛快吧。”忽的见七玄子袖袍之中飞出一团灰光,倏地一下穿过了吴清的胸口。吴清只觉胸前一痛,低头一看,只见胸前出现了一个酒盅大的血洞,接着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七玄子翻身下马,来到吴清身前,拿出墨色小幡轻轻一摇,只见吴清身上冒出了一道黑烟被吸入到了小幡之中,这黑烟比之前那些被吴清杀死的红巾军身上的黑烟要浓上不少,还隐隐的泛出红色的血光。那小幡吸完吴清身上的血光之后,七玄子盘膝坐下,张嘴吐出一道白气将小幡吸入口中,接着头顶天灵之中升起白色烟雾,凝结成了三团海碗大的白色云朵,那小幡被白色云朵托住,翻滚不止。 过了有一盏茶功夫,七玄子收了头顶的云朵,睁开眼站起身来,右手一挥便将王可儿身上的黑气收了回来。王可儿仿佛就似睡了一场觉,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便见吴清躺在地上,身下汩汩的一团血迹,还冒着热气。 “清哥,清哥,”王可儿赶紧把吴立放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吴清身边不停的摇着吴清的尸体:“清哥,你醒醒,你快醒醒,不要吓我。”但吴清早已气绝,又怎能回答她。 王可儿猛地站起身子,盯着七玄子冷冷说道:“你既然已经杀了清哥,我愿意跟着你走,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等我把他安顿好了,立刻就跟着你走。” “哈哈哈,吴夫人,你放心,贫道并不是贪花好色之徒,”七玄子捻须仰头笑道:“我现下已达到目的,并不会加害你和你儿子,也不会带你走。实话和你说罢,我乃修真之人,祭炼了一件法宝,就是你们看到的黑色小幡,唤作七转血灵幡,需要摄取七七四十九万条战魂。我这次到郑州府便是收取战魂而来,就连这场战争也是老道我暗中挑动。谁曾想,刚到郑州府便碰到了你们,我当时一看便知到吴清天赋异禀,又从小修炼少林寺的易筋经,神魂要比普通人强大很多,加上身居高位,有这普通人所没有的上位者的威严,正适合做我这七转血灵幡的主魂。这一路上我故意将你们引着和红巾军厮杀,刚才又激怒于他将他身上的血气激发到顶点才出手将他的魂魄炼化到七转血灵幡上。你们在我眼中便就有如蝼蚁,我也不怕你们报复。现下有了主魂七转血灵幡已经初步炼成,我还要去收满七七四十九万条战魂,这便告辞了。” 十四章 上少林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话刚落音,王可儿只觉起了一阵微风,抬头一看,那七玄子已经遁风破空飞去。王可儿一时之间失魂落魄,按理说见到传说中的仙人,常人早就激动无比,但丈夫却死在这仙人手中,王可儿心中悲痛,又心知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一时之间心灰意懒,神情呆滞。 吴立一看心中一惊,吴清虽不是他心里真正的父亲,但这一年来二人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吴清惨死,他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但毕竟他心里年龄已经三十多岁,当下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喊道:“妈妈,我饿。” 王可儿听到吴立的声音一下从悲痛的情绪中惊醒过来,“我现在还不能死,虎子还需要我照顾,若是我死了,虎子怎么办。”当下抱起吴清的尸身放到马上,又来到吴立身旁,弯下腰将吴立抱在怀里,柔声道:“虎子乖,妈妈这就带你去找吃的。”说着又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便离开了此地。 王可儿寻了一处农户,出了点钱,请人将吴清的尸体掩埋,又找了个石匠刻了墓碑,拜祭了一番这才离去。吴立年幼体弱,刚刚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又一路颠簸,一下却是发起烧来。王可儿更是焦急,路上碰到村镇去寻郎中瞧病却是看不好,说是小孩体弱,受了风寒,要到前面登封城中面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瞧病。郎中开了些药,熬着给吴立服了,暂时拖延一下,让王可儿赶紧带着吴立赶去登封城,若是晚了,怕吴立小命不保。 王可儿听了赶紧带着吴立连夜赶路直奔登封城而去。到了登封城中,寻了一家药铺找了大夫给吴立瞧了病,开了几付药煎了服用之后,离开药铺寻了间客栈住下,又按照大夫的嘱咐,给吴立盖上厚厚的被子发了一场汗,终于吴立的烧退了下来。王可儿看着熟睡的吴立满是虚汗的小脸,不禁悲从中来,“我和清哥刚刚离开大都之时是何等的开心,就如那鸟儿离了牢笼,鱼儿入了大海。谁曾想却碰到了这无妄之灾,清哥落得个客死异乡。没有了清哥,这日子过得又有什么意思,可是虎子有这么小,没有了我,他又该怎么办。”一时间止不住愁肠百结,她一个官家小姐,从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结婚之后事事由吴清担待,自己只是在家相夫教子。现在所有的事都要她自己来拿主意,这几天下来,整个人仿佛都老了几岁。想了一会,王可儿也没想出个头绪,强自摇了摇头,中断了思绪,拿过包袱想要给吴立找几件衣服换上。 打开了包袱,忽的一件事物映入了眼帘,王可儿拿在手中,却是一串檀木佛珠。王可儿睹物思人,脑海里响起了吴清当日说得话语,“包袱内有一串佛珠,我以前和你说过,乃是当年我下山之时我师明慧大师赠送与我。你们可带着它到少林寺找到我师父,求他收留暂避一阵。”想到这里,王可儿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在登封城中呆了两天,待得吴立风寒退去之后,王可儿带着吴立动身前往少林寺。少林寺在少室山上,王可儿带着吴清赶了大半天路终于来到了少林寺的山门。吴立大病初愈,精神不佳,在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王可儿刚刚下马便有知客僧人迎了上来,合十行礼道:“施主有礼了,不知施主到本寺有何贵干?” 王可儿赶紧还礼道:“小师父,我来贵寺是要拜见明慧大师,还请小师父代为通报。” 那知客僧人皱眉道:“施主来的却是不巧,明慧师叔祖已经闭关多年,早就已经不理世事,不知施主找明慧师叔祖所为何事?” 王可儿一听急道:“小师父,还请你千万帮忙通报,”说着掏出佛珠道,“我丈夫是明慧大师的弟子,你把这串佛珠拿去给明慧大师,他定会出来见我。” “好吧,我就代你去通报一下,成与不成,我却不敢保证。”那知客僧人接过佛珠道。 “多谢小师父了,那我就在此等候小师父的佳音了。” 那只可僧人拿着佛珠回身进了寺中,王可儿在门口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见侧门之中快步走出了一个老和尚,这老和尚方面大耳,一部雪白的胡须直拖到腹部,边走便喊道:“是谁要见老衲,快带我去见他。”那知客僧人将这老和尚带到王可儿跟前说道:“师叔祖,是这位女施主想见您老人家。” 那老和尚看着王可儿满脸疑惑道:“女施主是……” 王可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弟子拜见师父。” 明慧更是疑惑:“女施主是何人,为何叫我师父,老衲却不记得曾见过女施主。” 王可儿泣声道:“弟子名叫王可儿,乃是吴清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孩子,起名叫吴立。来,虎子,快来拜见师祖。”说着搀着吴立纳头便拜了下去。 吴立刚刚被吵醒,现下还是迷迷糊糊,不情不愿的被王可儿按着磕了三个头,耳中听得明慧笑道:“好好好,不用拜,不用拜了,快让我看看。”说着便伸手将吴立抱起,左右打量,老怀大慰。明慧自幼在少林寺出家,一个亲人也是没有,平日里便把吴清这个得意弟子当作是儿子,这十来年来常常记挂在心头,一时忽然得到了徒弟的消息,还见到了徒孙,自是心情愉悦。 明慧抱着吴立问道:“清儿怎么没有来,他现在可好?” 王可儿听了一时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便流了下来:“师父,清哥他……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明慧一听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清儿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王可儿泣不成声的一五一十将事情道来,听到吴清入朝做官时,明慧是气愤交加,听到吴清中年得子,明慧不自主的拍了拍怀中的吴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听得吴清辞官而去,明慧又是心中欣慰,听到吴清命丧七玄子手下之时,明慧闭上了双眼,不禁流出了两行浊泪,这时世人都信鬼神,出家人更是信佛,这七玄子身具异术,明慧和尚倒是不太惊奇,只是报仇无望,心中悲痛。 十五章 自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师父,弟子还求师父一事。” 明慧一听赶紧睁开双眼道:“但说无妨,师父一定想方设法给你办到。” 王可儿定了定神,压抑住伤感道:“师父,我和清哥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想把虎子托付给师父,还请师父帮我们把虎子养育成人。” 明慧听得王可儿将吴立托付给他,心下以为她要抛弃儿子回到父亲身边,心下有些不悦道,这口气便有些冷淡:“我自当会帮清儿把阿立抚养长大,再教他一身本事。你却要上哪里去,难道要丢下阿立吗?” 王可儿只是哭泣,却不答话,上前从明慧手中接过吴立,紧紧抱在怀中,不停的亲着吴立的小脸,喃喃说道:“阿立,你要听师祖的话,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吴立这是已经却还是没有完全从睡衣之中清醒过来,耳中听得王可儿的话,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王可儿的眼泪滴在脸上,吴立忽的一惊,心头一沉,脑中升起一个念头,连忙喊道:“妈,妈,你可不要丢下我。”这时却觉得身上一片温热,低头一看,只见王可儿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伤口汩汩流出。这时王可儿已经没有力气站着,抱着吴立软到在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阿立,不要伤心,妈妈就要见爸爸去了,妈妈心里很开心,你要记着妈妈的话。”慢慢的抱着吴立的手便松开了,口鼻之中再也没了呼吸。 初时王可儿抱着吴立挡住了明慧的视线,待得明慧发觉之时却是已经晚了。明慧连点王可儿胸腹之间的要穴,想要止住流血,将王可儿救回来,但这一刀刺中了心口要害,便是神仙也是难救了,片刻之间,王可儿便停止了呼吸。 “妈妈,妈妈,”吴立一时之间简直是惊呆了,扑在王可儿身上,悲痛之下竟然哭不出声来。明慧赶紧将吴立抱起,悲上心头,不禁老泪纵横:“孩子,以后你便和太师父相依为命吧。”过了一会,明慧收拾起情怀,吩咐火工头陀将王可儿的尸体收敛,又给她做了一场法事,将尸体火化了。吴立央着火工头陀用个罐子将王可儿的骨灰装起来,用火漆封了,心下却是存了以后将吴清和王可儿二人合葬的念头。 “太师父,太师父,痒死我了,我不要洗了,我要出来,我要出来。”禅房之中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只见房间内雾气腾腾,房间中间是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盆,木盆内装了大半盆的热水,水面上还漂浮着零星的药材,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药味。 木盆之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浑身就像是一只刚刚被烫熟的虾子,皮肤通红。,手舞足蹈的想要爬出木盆。但一旦他的手刚刚搭上木盆,便有一根藤条抽过来,只疼得是龇牙咧嘴,那藤条正握在一个白胡子老和尚手中。这一老一少正是吴立和明慧祖孙俩。 那日王可儿自尽身亡,明慧将吴立带回寺中抚养。老和尚将一腔心血都倾注在了吴立身上,从小便悉心培养,自从把吴立带回来的第一天开始,便用各种灵药给吴立浸泡身体。由于吴立尚未成年,身体尚未长成,明慧每日里只是教吴立打坐练气,用药材给吴立浸泡身体,一旦等到吴立成年,便开始教他拳脚功夫,那时将是一日千里。这江湖中大多数习武之人,从小便苦练本领,有道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殊不知孩童和少年之时,身体正是在发育阶段,若是运动量太大,那对身体不仅无益,反而会损伤。明慧乃是当世武学宗师,内外兼修,已入化境,兼之精通养身道理,却是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给吴立设计了一条最为合适的修行道路,先是将一身精血养的浑厚无比,在通过内家吐纳锻炼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待到吴立长大全身骨骼定型之后在开始练习拳脚功夫。就像是做买卖,没本钱的时候做个小生意都会伤筋动骨,手上有几十亿上百亿,做什么都是举重若轻。这十几年来吴立先是修炼易筋经,后是修炼洗髓经,现下一身内力已是小有成就。 少林寺底蕴深厚,明慧和尚在寺中地位尊崇,这十来年,用来给吴立泡澡的药材只怕能堆满一间屋子。这泡澡的秘方也是不停的变换,从最开始的锻炼肌肉,然后锻炼经脉,到现在的锻炼骨髓,由内而外,由浅入深。现下吴立泡澡药水正是用来锻炼骨髓的,药力从毛孔之中吸入身体之后,仿佛便似有蚂蚁钻入了骨头之中,麻痒难耐,吴立在木盆之中抓耳挠腮,却是挠不到要痒处,真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明慧却是一点不为所动,他对吴立是严格无比。也亏得吴立虽是少年的身体,但却是成年人的心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嘴里虽是喊叫,咬咬牙也就忍了下来。浸泡了有大半个时辰,明慧将藤条轻轻往吴立腋下一插,吴立便如腾云驾雾般的出了木盆,耳中听得明慧喝道:“赶紧运功。”吴立不敢怠慢,赶紧盘膝坐下运起了洗髓经,这下更是麻痒难耐,全身经脉之中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向骨头中钻去。吴立咬咬牙坚持着,渐渐的这麻痒之意化作一股股的热流流入了骨髓之中,全身皮肤上的红色也渐渐的消退下来恢复了正常。 “嘘”的一声吴立长长的吐了口气,口中吐出了一条长长的白汽,凝而不散冲出去一丈多远,“太师父,我先出去了。”吴立站起身来,穿上衣服说道。 “嗯,去吧,别忘了晚上的功课。”明慧慈爱的说道,这个小徒孙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资质极高,也能吃的了苦,十几年来一身内力已是小成,比得上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十六章 打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打开房门,双手抓住木盆把手,也未见怎么用力便将一大盆水搬了出去。将水倒掉放好木盆之后,吴立脸上忽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到自己房中,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弹弓收入怀中便出门向着寺外去了。 下午练完功这段时间是吴立一天之中最自由的时刻。少林寺的和尚天天吃素,斋房里面自然也是没有半点荤腥,每日里吃着斋饭,简直要把吴立的嘴里边淡出鸟来。每日下午,吴立总要来到后山打上些野味改善改善伙食。明慧每日见到这小子满嘴油光的回来,心下也是明了,但一来吴立并没有剃度,更重要的是吴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些肉食也有好处,因此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立刚刚出了门来,便见一群人走了过来,吴立平日里并不和明慧住在一起,而是和其他的小和尚住在一个院子,不过却是自己有单独的房间。吴立虽是身体只有十五岁,但前世今生加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哪里能和这些小和尚玩到一起,因此平日里双方都是互不搭理。这进门的一群人正是上午练完功的小和尚们,这些小和尚只是剃光了头,尚未剃度,也没有法号,这为首的小和尚名叫铁柱。这铁柱人高马大,人不过十六岁,这身板却要比一般的成年人还要魁梧,仿佛一座铁塔似的。 那铁柱见了吴立,嘴角一撇,便带着众人迎了过来。吴立见状也不想招惹,闪身便想从旁边绕过去,谁曾想不想惹事时,这事情却是自己找上门。平日里吴立和这些小和尚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铁柱不知时练功时被师父罚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横跨一步,便拦在吴立身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吆,真是太巧了,这不是吴大少爷吗,不知吴大少爷这是要去前山捉蟋蟀啊,还是要去后山掏鸟窝啊,难不成是想下山去找姑娘去?”旁边的小和尚一阵起哄,那铁柱更是来劲,“我说吴大少爷,您可悠着点,我看您这小身板,只怕是经不住折腾,来,我来帮您调理调理,玩起来更得劲。”说着伸手便要抓吴立的胳膊。 吴立却是不想跟这一帮半大孩子一般见识,皱了皱眉头,转头便要绕开去。谁知这铁柱却是不依不饶,胳膊一伸,拦在了吴立身前叫道:“平日里咱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日里只剩下半条命,你却是逍遥自在,成天玩耍。我们心中不服,同样是少林弟子,凭什么我们吃苦受累,你就成天享福。今天咱们就练上一回,若是你赢了,我们就心服口服,再不言语。若是我赢了,那以后我们练功是你就给我们铺床叠被,洗衣打扫。” 吴立一听,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道:“奶奶的,看不出来你小子长的跟猛张飞似的,心眼却比大姑娘还要细。合着你输了什么事都没有,老子输了却要给你们做牛做马。”脸上却是露出害怕的神色道:“铁柱,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去惹你,你却来惹我做什么?” 铁柱听得吴立话音中透露着怯意,当下更是嚣张:“怎么地,我就是惹你了,你想怎么样。” 吴立脸上更是惊慌:“我……我,我不和你比,我输了,要给你们做牛做马,你输了却什么事都没有,这不公平,我不比。”这声音简直比那刚嫁进门的小媳妇还要胆怯。 铁柱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就照你说的,我要是输了,我也天天给你铺床叠被,洗衣打扫。不光这样,每天早上我还给你把早饭送到床前,晚上把洗脚水给你端到脚下,你看如何。” 吴立大喝一声:“好。”当下一步跨到铁柱跟前,一手揪住铁柱的衣襟,一手扣住铁柱的腰带,喝了一声;“去吧。”双手一用劲,便将铁柱摔倒了院子中间。 这一下铁柱就被摔晕了,不仅仅是脑袋发晕,这前后转变太快,一下就从欺负人的变成了受欺负的,一时之间也有些接受不了。过了半天,铁柱一骨碌爬起来喊道:“不算、不算,你偷袭我,你耍赖,这次不算,我们再来比过。” 说着便冲上前来,依葫芦画瓢,一手揪住吴立前襟,一手提住吴立腰带,便想将吴立摔起来。吴立见了也不闪不避,让铁柱抓了个结结实实,气运丹田,脚下便像生了根似的,任铁柱使出了了吃奶的力气,却是撼动不了吴立分毫。 铁柱正使着劲,忽觉腋下一紧,只觉耳旁生风,又是一个屁墩摔倒了院落中间,抬头一看却见吴立正气定神闲的站在跟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当下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跳起身来,一招黑虎掏心便向吴立扑了过去。别说这铁柱还真是看似粗犷实是精明,现下虽是怒火中烧,却是一改之前的轻视,手下招式有法有度,这一下真是势若猛虎。吴立虽是内力精深,但却不会拳脚功夫,这一下,却也未必招架得住。忽地,铁柱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吴立顺势抓住了铁柱的拳头,往前一带,铁柱便似腾云驾雾似的,摔了一个狗吃屎。铁柱心中不忿,双手一用劲,便欲起身。 吴立见状大笑道:“铁柱、铁柱,我看你得改个名字了,不如叫做三脚猫如何,这连续三次都是一碰就倒,你该不会又想不认账吧。没关系,你想赖账我也不会计较,你要再比,我也奉陪。” 铁柱毕竟年少,却是经不得激将,一骨碌爬起身来嚷道:“谁要赖账,谁要赖账,我铁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输了,我便认账。你放心,以后每天晚上,你早上的早饭晚上的洗脚水我包了。” 吴立哈哈一笑,摇头晃脑的踱着方步去了,只听身后传来铁柱的声音道:“大生,你负责每天给那小子洗衣铺床叠被,二毛,你负责每天晚上给那小子送早饭,晚上去送洗脚水,每隔十天再换班。”当下心下真是佩服这小子的脸皮。 十七章 不请自来的食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少林寺位于少室山中,穿过重重院落,出了寺门,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吴立便来到了后山之中。只见吴立便仿佛一个山中的老猎户,先是用弹弓打了一只野兔,接着又爬树掏了一窝鸟蛋。跟着来到一处大石处,那大石下流着潺潺的溪水,吴立在靠近大石底部采了一大片薄薄的黑色物体,就像是一块牛皮,此物唤作石耳,有些类似木耳,却比木耳更鲜美滋补。 提着这些东西,吴立来到了山间一处水塘旁,将野兔去了毛皮开膛破肚洗净,又捞了一片荷叶顶在头上,来到了水塘旁的一颗歪脖子老槐树前。这老槐树有两人合抱粗,树中间烂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吴立弯下腰伸手进洞摸出了一个木箱。打开木箱却见里面摆满了各式的瓶瓶罐罐,却是油盐酱醋,还有锅碗瓢盆等物件。吴立取出了个黄皮葫芦,拔开葫芦塞子,抽上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叹了口气。这葫芦中却是吴立采了山中不知名的果子酿的果酒,别有一番滋味。 吴立取出盐巴,在野兔身上和腹中摸了一边,又用荷叶报上,最后外边用泥巴包成了一个椭圆型的泥蛋,接着转身到老槐树后,这老槐树后有几块石板,还有一个小柴跺。吴立取了柴禾,升起火堆,接着抓起泥蛋超火堆中一扔。怪事发生了,只见那泥蛋飘在了火焰上并不下落,只见吴立双目注视这那泥蛋,那泥蛋竟然在缓缓的转动。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那堆柴火已经燃尽,泥蛋也早就被烤干。“扑通”一声,只见那泥蛋掉到了燃尽的火堆上,那余烬放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将那泥蛋掩埋了起来。 “嘘”的一声吴立长长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三年之前,吴立有一次吃饭,一不小心将饭碗碰落,心下一惊,伸手一捞,想接住饭碗却没有碰到。原以为这碗就要打碎,谁曾想那饭碗放佛被一个无形之手抓了一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掉到地上却是没有摔破。同时吴立隐约发觉体内一动,好似有股无名的力量被牵动,伸出体外托了那饭碗一下。吴立心下吃惊,又试了试,却再也没有这种情况出现。当时吴立以为这只是一时的幻觉,谁知过了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件意外,出现了这种情况,等到再刻意尝试时,却又失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多,渐渐的,吴立竟能主动的去用这股无名的力量隔空控物。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功夫并没有那么神奇,内家功夫也就是调理肌体,增强力量,就算是明慧和尚这样的当世武学大师也不能像吴立前世看的武侠小说中那样发出内力隔空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吴立只能将这种情况归于特异功能。 吴立又将鸟蛋打到碗中搅匀,将石耳切块,从老槐树后取出了石板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支上铁锅,升起火,炒了一个石耳炒蛋。又将那灰烬中的泥蛋隔空取出打碎,顿时一股烤肉的香味混着荷叶的清香飘了出来。吴立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将木箱盖上当作桌子,将两个菜端上木箱,又取出了一个碗,倒了一碗果子酒,闻了闻,喝了一小口,满嘴清香。又夹了一筷子石耳炒蛋,放入口中,闭上眼睛慢慢的品尝,这石耳肥嫩鲜美,鸟蛋甜香细腻,吃在口中真是爽滑鲜香,唯美无比。 在前世吴立便爱品尝美食,自己也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到了这一世,虽是没有那么多馆子可下,但却就就地取材,自力更深,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现下没有污染,都是绿色食品,及时没有前世那些调料,做出来的东西也是鲜美无比。 咂着嘴,让食物在舌头上品尝了半天,吴立才恋恋不舍的将一口石耳炒蛋咽下肚子去,睁开眼睛便要去取烤兔肉品尝。 “啊,你是谁?”眼前的景象让吴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老头坐在对面,双手捧着那只烤野兔,张嘴便啃了下去。那老头身穿青色长袍倒也干净,头发和胡子灰白,插着个乌木簪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卖相,但这吃香实在是不敢恭维。只见他双手捧住烤野兔,一阵猛啃,啃得满嘴满脸都是油,嘴中还“咝咝”的吸气,有些吃不住这烫,却又舍不得放手。一阵猛啃,啃了一嘴的兔肉,猛嚼了几口,这老头把手一伸,嘴里含糊不清的嚷道:“拿酒来,快拿酒来。” 吴立拿起酒葫芦递了过去,那老头接过葫芦凑在嘴上,“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就着兔肉咽了下去,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叫道:“痛快、痛快,实在是痛快。” 吴立看着老头心下有些好笑,那老头却是眼尖道:“小伙子,你笑什么,老头子我有什么可笑的吗?” 吴立瘪了瘪嘴,忍住了笑意正色道:“老丈,这美味不是这么品的。先说这烤兔肉,这野兔我是包上荷叶和泥巴烤的,水分包在里面没有散发出来,肉质滑嫩,又有荷叶的清香,要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再说这果子酒,要一闻二品,先闻这酒香,再品这酒味。也不能这么牛饮,要喝一小口,卷起舌头在口腔中缓缓的转动品尝。这大好美食,可不能辜负啊。” 那老头捋了捋胡子,哈哈笑道:“哈哈哈,小伙子应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意人生,怎么你年纪不大,倒这么老成。我这老头子看起来像小伙子,你这小伙子看起来倒像个老头子。”说着动手便捻了一大撮石耳炒蛋抬头放到嘴里大嚼,吃的是不亦乐呼。 吴立微笑到:“老爷子这话我可不赞同。这暴饮暴食对身体可是没有好处,细嚼慢咽,才是养身之道。” 十八章 拜师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老头大笑道:“是极是极,小伙子,你这话说对了,这人的性命就在于一个养字。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养了千日的积累,只能供一时之用。人的性命也是如此,一动不如一静,人这一生,行至坐卧,每时每刻都要记住一个养字。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便懂得这个道理,深的我心啊。来来来,我要痛饮三杯,上酒。” 吴立正想拿起葫芦递给老头,谁知那葫芦却自动飞到碗旁,倒了满满一碗,那碗又飞到老头跟前,再看那老头把嘴一张,那碗便凑了上去,老头“咕咚咕咚”又一气饮完。吴立一看之下有些意外,却也并没有如何惊讶,说道:“老爷子,想不到你也有特异功能,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敬您老一杯。”说着也给自己斟了一碗酒大口喝完。 那老头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左手一招,只听“哗啦啦”作响,一条两尺来长的青鱼从池塘中飞出水面落到了吴立脚下,“有肉怎能无鱼,老头子我平生就爱吃鱼。小伙子,你去把这鱼拾掇拾掇,整饬一道菜端上来。” 吴立看了心下有些吃惊,“大能,绝对是大能。我这两手和这老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三脚猫。嗯,得好好讨教讨教,不知我这特异功能能不能有所长进。”当下不敢怠慢,扣住鱼鳃便来到池塘边开膛破肚收拾起来。前世里吴立好吃一口酸菜鱼,但常下馆子吃却又不放心卫生,自己便学了这手艺。但这少林寺后山中却没有白菜来让他腌制酸菜,他便挖了山间的竹笋来腌制,谁知这酸竹笋烧鱼味道更是鲜美。 只见吴立将青鱼片成鱼片,过油,又将酸竹笋加上干辣椒和各种作料香料倒入锅里煮开,最后加入过油的青鱼片,一会后一股鱼肉的鲜香夹着这酸竹笋的清香和酸味便散发开来。那老头在吴立做菜的时候便直咽口水,待到最后更是忍受不住。好不容易等吴立揭开锅,想要将鱼盛起,老头一把连锅端起,放到了木箱之上,抄起一双筷子,边吃了起来,边吃边摇头晃脑,嘴巴里面不知在嘟囔这什么,吃两口鱼便端起葫芦喝上一口,不亦乐呼。 吴立在一旁也不说话,老头风卷残云般的,一会便连鱼带笋吃了个干净,一大葫芦果子酒也被喝了个底朝天。老头放下筷子,满意的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眼皮一抬,看到了一旁的吴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小兄弟,这,这鱼味道不错,要不你再吃点?”说罢看了看盘中浑浊的汤,里面清洁溜溜,脸上的讪笑一时便下不去。 “无妨,无妨,老爷子你吃的开心就好。”吴立见老头脸上的表情,一时心中也觉得有些好笑。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套了。这酒也喝光了,菜也吃完了,那我老头子也就走了。”说完老头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便要离去。 吴立一看心下有些着急,急忙道:“老爷子,请留步。” 老头一听,转过身来问道:“小伙子,还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相见即是有缘,晚辈还没请教老爷子尊姓大名。” 老头哈哈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日后有缘会再相见,若是无缘,那有何必要知道对方的姓名。”说完又转身要走。 吴立连忙道:“老爷子,晚辈还有一事要请教,适才我看老爷子露了两手神技,碰巧晚辈也有两手三脚猫的本事,还想请老爷子指点一二。” 老头嘴角闪现一丝笑意,转过身来,沉吟了片刻道:“按说我吃了小兄弟你一顿饭,理应有所报答,但是这却是我一门的不传之秘,只能传给徒弟,就算是亲生儿子,不入我门,也不能传授。” 吴立一听心下顿时雪亮,立时跪下道:“师父在上,受吴立弟子一拜。”说罢“砰砰砰”便磕了三个响头。 老头捻须微笑便受了吴立三拜,待得吴立磕完了头后才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口中连连说道:“好好好,想不到天不绝我一脉,竟让我在最后关头收到了一个弟子。吴立吴立,男子汉当顶天立地,阿立,你起来吧。” 吴立闻言站起身来,垂手立在一旁。老头又接着道:“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为师自然要给你交代清楚我这一脉的来历。为师名叫左慈,成道于东汉末年,曾收葛玄为弟子,葛玄传道于其孙葛洪。可惜其二人天资有限,修为有限,未能筑基成功,已然双双坐化,唉……”说道这里老头有些感慨。 “左慈?莫非恩师便是东汉末年戏弄曹阿瞒的左慈?”吴立史书所读有限,三国演义倒是看过,听说过左慈的名字,至于葛玄、葛洪却是未听说过。 “哈哈,正是,想不到你倒是听说过为师的名字。世间相传为师乃师承老聃一脉,后传葛玄《太清丹经》三卷,《九鼎丹经》和《金液丹经》一卷,其实都是牵强附会之词。为师所习道法乃是偶然之间所得,修炼至今已一千余年,寿元将近。本以为我这一身道法便要跟着我带入坟墓,谁曾想却是碰到了你,能够继承我的衣钵。” 吴立忍不住问道:“师父,千年以来你见过的人只怕不计其数,为何只收一个徒弟,您老广收门徒,将门派发扬广大不行吗?” 左慈笑骂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当时修真像是练武那,人人都行。修真之人须天赋异禀,这千万人中能有个一两个人适合修真就已经不错了。为师这一千年来收到的门人连你也不过就三人。” 吴立一听好奇心更盛:“师父,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修真?这些人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十九章 初闻大道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左慈找了一块大石坐下说道:“哈哈,为师知道你心中定有许多疑惑,既然我已收你为徒,你也算是踏入了修真界,有些常识你倒必须要知道,为师这就给你说道说道。修真之人求得乃是长生,此乃与天地争寿,与日月争辉之举,夺天地之造化养育自身元婴。但这长生却不是人人能求的,非得有大机缘,大造化不可。人体皮肤上有三万六千个毛孔,体内有千百条经脉,人的身体通过毛孔和经脉与天地交通,吐故纳新。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的经脉都是大同小异,但有极少数的人体内除了有和大多数人相似的经脉,还有着一条或几条异于常人的经脉。这些特殊的经脉中,大多数经脉没有什么作用,极少一些却是暗合天地之道,在吐故纳新之时,能够将天地之间的灵气转化为自身世界内的法力。身具此种经脉之人便是那天赋灵根,有大机缘、大造化,能够修真的人。只是这种人太难找,茫茫人海之中身具灵根的人本来就少,即使是身具灵根之人,能够炼化出法力来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没有法力,即使是身具灵根,也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 听到这里,吴立心中一动道:“师父,莫非我这特异功能便是因为身具法力?” “不错,正是如此。刚才我已用神识将你体内经脉探了一遍,你体内共有两条天生灵脉能吸收灵力,资质尚可,却也不是太过优秀,有些天资纵横之人体内有几十甚至上百条天生灵脉。不过你从小应该是修炼了什么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术,体质要远远强于一般人,经脉和骨髓也是特别的强大,甚至于还修炼出了一些法力,不然我也不会发现你天赋异禀。” “师父明鉴,弟子从小便修炼少林寺的易筋经和洗髓经,太师父在我从小之时又用各种药材帮我浸泡身体,因此弟子从小这身体倒是还行,从来也没得过什么病。” 左慈一听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师父,你还有个什么太师父,那岂不是你太师父倒成了我的长辈。” 吴立当下有些讪讪道:“这,这太师父是我父亲的师父,您老是我的师父,各拜各的师父,不搭界,完全不搭界。” 左慈一摆手道:“好了,为师也就是开个玩笑。下面为师将我这一脉的来历给你讲讲。你师父我便是我们这一派的开山祖师,本来咱们这派也没什么名字,不过就是我和葛玄师徒两个闭门修炼。咱们修真之人求的是长生,本就不图什么虚名,只是后来传到了葛玄之孙葛洪,葛洪这人灵根虽差,只有一条天生灵脉,不过他这人倒是悲天悯人,炼制丹药治病救人。这愚夫愚妇牵强附会给咱们门派起了个名字叫做丹鼎派。这葛洪用修真之法给凡人炼丹,真真是杀鸡用牛刀。扯远了,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为师本是东汉末年庐江境内的一名渔夫,一次下湖打渔之时捞上来一个乌龟壳,这乌龟壳有脸盘大小,龟壳上长着奇异的花纹。为师觉得奇异便带了回去,谁知当晚便做了个梦,梦中得授道法一部,唤作玄牝真解,同时也得知那龟壳乃是一件先天法宝。这法宝的主人,也就是你的师祖乃叫做赤阳子,成道于上古之时,斩杀了一条法力强横的鼋龙,将鼋龙之壳炼化成了这件灵宝。后来赤阳子渡雷劫之时身死,将一丝神念附在这件灵宝之上,这灵宝被为师得到,赤阳子所留神念将大道传于我之后便灰飞湮灭了。恰巧为师乃是身具灵根之人,休息玄牝真解,练就了一身的法力。” 吴立听得真是新潮澎湃,一个普通人,忽然之间得知自己能够获得千年的寿命,练成一身通天彻底,不可思议的本事,又怎么还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忽地,吴立心中想起一事,当下问道:“师父,有一个叫七玄子的人你可曾听说过?” 左慈一听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怎么会知道七玄子?” 吴立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弟子的父母便是死于这七玄子之手。”当下一五一十的将当日之事说了出来。 左慈听了沉吟了半天说道:“这七玄子我的确认识,他也是一个修真之人,平日里在茅山之中修行。你要想报仇却是千难万难,当世修真界有三大高手,一是为师,二是这七玄子,三是华山的陈抟。我三人都是筑基期开天辟地的境界,法术相差不大,为师修炼时间较长略略胜那七玄子和陈抟一些。但十年之前,那七玄子炼成了一件威力巨大的灵宝,唤作七转血灵幡,现在就算是我,也不敢说就一定能胜得了他。” 吴立却是没有气馁:“弟子现下虽是和他天差地远,但以后却也未必便没有机会。” “好,你能这么想便好,人贵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的能力才能办多大的事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但却也不能冲动,否则不但报不了仇,反误了卿卿性命。行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为师先传你一段口诀,你回去按此练习吧。这修真一途有七炼,炼气、炼体、炼术、炼器、炼丹、炼神、炼心。你先下刚刚踏入修真之途,最重要的是打基础,修真者最基础的便是法力,其他的若是没有法力的支持便都是空中楼阁。我传你的口诀便是炼气和炼体的口诀,其余的等到你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再传授,免得你分了神反而不美。” 左慈说完,吴立脑中便多了一股玄奥的记忆,却是一段文字和图形,还没来得及仔细查查看,左慈又递给他一个锦囊说道:“乖徒弟,这是一个百宝囊,内有为师传与你的道法和宝贝,这百宝囊要等到你练到万邪不侵的时候,神识壮大能够出窍才能运用。你我这就分别吧,为师寿元将近,这剩下不多的时间,我游历这大好河山,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机缘,突破境界。”说罢只见青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二十章 修真指南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手拿百宝囊,整个人放佛实在梦中,抬头一看太阳已经西下,通红的阳光晃的头脑一晕。前后时间不过大半个时辰,对自己来说仿佛便是两个世界。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在世间不过是庸庸碌碌几十年,现下自己却是有踏入了凡夫俗子口中的仙人之列,有望窥得永生之境。 吴立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按捺住了立时查看玄牝真解的欲望,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将木箱放入树洞,拔腿便向寺中奔去。回到寺中已经是日落西山,吴立晚饭也不去吃,匆匆忙忙回到了房中,盘膝坐到床上,沉浸到脑海之中,细细体验起左慈留下的一段记忆。 先映入脑海的是一幅幅图画,共有三百七十二幅,画得是一个个赤裸的男子,男子身上有一个个红点,红点之间又有一条条的蓝色细线相连。这一幅幅图画的正是一条条经脉运行的线路,这三百七十二条经脉每一条都是灵脉。另外又有四篇口诀,一篇是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为法力的法门,另一篇是运用法力打通经脉的法门,一篇是运用法力淬炼肉身的法门,还有一篇乃是运用法力温阳神识的法门。最后还有一篇笔记,却是左慈一生修行的经验和对于修真的介绍。 这修真却是分为四个阶段,由浅入深分别是练气、筑基、结丹、元婴,每个阶段又分为不同的境界。这玄牝真解却是只有练气期、筑基期和如何结丹的功法,至于结成金丹之后如后修行却是没有。而且据左慈留下的言语看来从古到今,最厉害的修士也就是结成金丹,近三千年来,则根本就没有金丹修士出现过。至于元婴更是传说中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人见到过,要问元婴之后还有什么境界,那更是无人知道。 练气期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天人感应、易经洗髓、金刚不坏、万邪不侵、血肉重生。天人感应乃是体内灵根的觉醒,能够将天地灵气转化为法力,达到这一境界之人,寿元一般能够达到两百岁左右。吴立虽是天资一般,但自幼休息易筋经和洗髓经,机缘巧合之下,倒是达到了天人感应的境界,上古有天资高绝之人,天生有上百条灵脉,一生下来便达到天人感应的阶段。不过相对于真正的修真功法来说易筋经和洗髓经粗浅无比,吴立炼化的法力驳杂无比,这寿元也就是比一般人高点,能够达到一百三五十岁,以后还得修炼玄牝真解,才能真正的踏入天人感应阶段。 这练气期第二个阶易经洗髓才是真正修真的开始。大多数修真者天生的灵脉大多数只有一条,像吴立这样有两条已经是中上之资,若是三条以上的,已经可以称之为天才。这一两条灵脉,修炼起来炼化的法力及其有限,若是这样修炼,根本就连练气期的第二层都不能够达到就一命呜呼了。上古大能经过一代代的传承,总结出了诸多的体内的灵脉路线。像玄牝真解便收录了三百七十二条灵脉。易经洗髓便是运转法力,打通这体内的一条条灵脉,最后炼化骨髓,打通脊椎这个天地之桥,壮大神识,这才是真正成为修真之人。人体的脊椎连接脑海和身体各处,神识便是存于脑海之中,只有打通了脊椎才能以法力滋养神识,才能够做到神游体外,然后将神识和法力结成一体筑成道基,才能够将法力如臂使指。 练气的第三个阶段金刚不坏却是对肉身的锻炼。这肉身也是修真的根本,天地灵气分为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也不全是绵绵柔柔,特别是金火二气锐利爆烈,长期吸收之下对经脉有所损伤。特别是和人争斗之时,法力勃发,对身体损伤更是严重。打个比方,就如打枪,若是纸糊的枪,怎么能够承受得了火药爆炸的力量。肉身越是坚固,能够承受的法力便越大,和人争斗起来便越有胜算。金刚不坏之体练成之后,寻常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第四个阶段万邪不侵乃是神识锻炼阶段,到了这个阶段,神识壮大,能够游于体外,也只有这个阶段有成之后,才能够显示出修真之人和普通人的不同。前面三个阶段,虽是身体金刚不坏,能够简单的运用法力,但也就是比凡人强些。世上那些绝顶的武术高手,也能将肉身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那些暗器的名家施展起来,只怕比吴立这种三脚猫的隔空控物还要强上不少。但是修真到了万邪不侵的阶段,便能初步将神识和法力结合,能够飞行、御器,也能够分离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气进行炼器炼丹,这才是真正的入了仙人的门槛,可以称之为真人。 到了修真的第四个阶段血肉重生阶段,可以断肢重生,只要不是神识受了重伤,耗费些法力都可以复原。到了这时,凡人的手段已经是不可能伤到修真之人。到了这一阶段,肉体、法力、神识已是初步的结合,修真之人再也不用吃喝,法力便可滋养肉身。 练气期五个阶段之中,达到天人感应之后便能有两百岁左右的寿元,之后没提升一个境界便能增加一百岁左右的寿元。 突破练气期之后便是筑基期。这筑基期也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开天辟地、六神合体、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天人合一。开天辟地指得便是筑成道基,道基一成,神识和法力溶于一体,这时的法力才能真正称得上是法力。练气期时法力还像是外物,就像是拿着剑去刺人,到了筑基期,法力和神识合成一体,我即是剑、剑即是我,运用法力便像是挥挥拳头、抬抬腿一般。由于左慈也只是练就了筑基期的第一层开天辟地的境界,对于这开天辟地之后的四个境界却也是知之不详。 二十一章 初次修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笔记中还对天下修真门派做了介绍,另外提了渡雷劫,飞升之事,不过这却是筑基之后的事情了,对于现下的吴立来说为时尚早,便也没有细看。 看完了笔记,吴立仔细将练气的口诀和图形在脑海之中过了一便,发现自己体内的灵脉有一条和这图形中相合,另外一条却是这图中没有的,也就是说吴立将这练成之后将贯通三百七十三条灵脉。记熟了口诀之后,吴立便尝试着运转功法,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吴立便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从全身毛孔之中进入体内,这便是天地灵气。绝大多数灵气进入体内之后过了一会便即消散,有两股灵气进入了灵脉之中,在功法的催动之下,沿着灵脉运行起来,一部分灵气在运转之时消散,大部分却是转化成了法力在经脉之中沉淀了下来。修炼了有小半个时辰,灵脉便有一种滞涨的感觉,再也吸收不了法力。 吴立又按着功法催动经脉内的法力在经脉内运转起来,一遍一遍的洗刷着灵脉。经脉之中仿佛有一个热烘烘的小老鼠在穿行,过得片刻便见吴立身上微微出汗,汗水带着微微的黄色,有些浑浊,一会儿便将浑身的衣服都浸透了。 一盏茶功夫之后,经脉内的法力便消耗一空,吴立缓缓吐了口气睁开眼来。真是用时容易练时难,炼化了小半个时辰积攒的法力,就这一盏茶功夫便用得点滴不剩。“明天得找个木桶装上一桶水放在房中,练完功也好冲个凉。”现下天色已晚,却是已经不方便在洗澡,吴立只能用毛巾将身上擦了擦,找出一身干净衣服换了便上床睡了。等到日后练到了易经洗髓的阶段,打通脊椎,沟通天地之桥,便能用法力滋养神识,到那时便再也用不着睡觉。 到得第二天,吴立刚刚起床,正要去伙房吃饭,耳中传来一阵敲门声,心下不禁诧异。上前打开房门一看,却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却是大生和二毛两个小和尚,二毛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稀饭,三个馒头,还有一碟咸菜。大生见开了门,点头哈腰道:“吴大哥,您先吃早饭,我这就去给你铺床叠被,您把要洗的衣服拿给我,我这就拿去洗。” 吴立一拍脑袋,“敢情把这事给忘了。”昨日里和铁柱打赌赢了,听得铁柱吩咐他的小弟给自己洗衣叠被、送早饭端洗脚水,兑现诺言。但昨日里吴立碰到的事情太过于震惊,早就把这一茬忘到了九霄云外,今日里看到二人才想了起来。 吴立也不客气,接过了托盘端放到桌上便唏哩哗啦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指着昨日里换下来丢在一旁的衣物说道:“大生,你把我这些衣服拿去洗掉。” 那大生铺完床叠完被子之后,提起吴立丢在地上的衣服,不禁抬起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吴立昨日炼气之时流淌的汗液里面充满了经脉之中的杂质,味道本就不好闻,这衣服又堆在地上闷腌臜了一个晚上,这股味儿简直能把人熏死。大生抱着一堆衣服,仿佛火烧了屁股似的跑了出去。 吴立看了大生的样子心下好笑,但心下转念一想却是笑不出来,“待会还得去太师父那里练功,只是现下修炼那洗髓经对我已经是毫无意义,用药材泡澡也是无用。这修真之途艰辛无比,一刻不能松懈,总得想个法子推掉才行。” 吃完早饭,吴立低着头便向明慧房中走去,这一路上也是没有琢磨出个主意来。到了房中,明慧正端坐在蒲团上,听得吴立进房也没有睁眼。吴立蹑手蹑脚的来到明慧身旁的蒲团上坐下,心里边乱七八糟转折念头,却是没有炼气吐纳。修炼玄牝真解和洗髓经截然不同,特别是修炼之后排出经脉内杂质,一身汗渍臭不可闻,根本就无法掩饰。而且练完功之后泡澡一泡就是大半个时辰,这么一来半天就过去了,半天的时间纯属浪费。 思来想去半天,吴立把心一横,站起身来道:“太师父,孩儿有一事要向太师父禀告。” 明慧睁开眼笑道:“你一进门我便看你心神不宁,刚才修炼也是不专心,说罢,有什么事告诉我,不然我看你这一天都不得安生。” 吴立也不说话,只是把手一抬,只见地上的蒲团一下便飞到了吴立手中。 “咦,”明慧和尚不禁动容,两步来道吴立跟前,拿过蒲团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却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处,又来到吴立原来坐着的地方仔细观看,却仍是一无所获。 这内力外放乃是传说中的神技,而且也只是隔空伤人,哪里能够像吴立表演的这么神奇,还能隔空摄物。况且明慧对于吴立的修炼进度了然于心,内力只是小成,离着自己都有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做到内力外方。 “太师父,您不用看了,孩儿这手不是内力,而是仙法。”吴立心下已经决定实话实说,当下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向明慧和盘托出。 明慧听了真是又惊又喜:“阿立,当日我听你母亲说道,害你父亲性命之人名叫七玄子,也是个修真之人。我原以为清儿的大仇无望的报,现下却是有了希望。日后这洗髓经你自是不必在修练,这澡也不用泡了,万事你可自主。” 吴立听了喜道:“多谢太师父。”说道这里心下一动,“太师父,我把这功法告诉你,你也练上一练如何,说不定你也身怀灵根,若是练成,也能延年益寿。” 哪知明慧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信奉的乃是西方佛祖,一生行善积德,死后自然会去那西方极乐世界,又怎能去修习法术,求那长生,坏了佛法修行。” 吴立当下心生敬意,在吴立表现出了异能的时候,明慧只是惊奇,并为他高兴。甚至当吴立想要将秘法相传之时,明慧立刻拒绝了,坚持自己的信仰,吴立自愧不如,因此也没有坚持。况且佛祖存不存在,吴立也不知道,自己所走的路就一定要比明慧走的路好么?吴立也不能给出肯定的回答。 (周末已过,不再熬夜,发上一篇,睡觉去鸟。) 二十二章 计划搬家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太师父,孩儿想搬出禅房,到寺外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修行。” 明慧摆摆手道:“从今往后,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一切可以自主。”吴立告辞了之后便出了禅房。 离开少林寺倒不是吴立一时起意,左慈留下来的笔记提到,这天下各处灵气有浓有薄,一般来说,人少的地方便浓,人多的地方便薄。凡人虽不懂炼化灵气,但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却是仍旧会呼吸吐纳,这灵气便会白白的消耗。人越多的地方,灵气便越是稀薄,人越少的地方灵气便相对越是浓厚。 吴立出了门来却是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了那些小和尚的禅房。现下正是晌午时分,那些小和尚刚刚晨练了回来,一个个在院子里面端着木盆洗衣服。见了吴立进来,一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聚集到了一起,警惕的看着吴立,一个小和尚大叫道:“铁柱哥,铁柱哥,那小白脸来了,你快出来。” “吴立,你欺人太甚,我已经按照诺言,每日安排人给你洗衣铺床,送早饭,端洗脚水。你还要欺上门来,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再步步相逼,我们便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这铁柱自是不会自己洗衣服,他的衣服安排了小和尚轮流帮他洗,每日练功回来他都回回到房中睡个回笼觉,听到外边喊声,连忙跑了出来。 吴立看着这帮小和尚如临大敌,心下也是好笑,喝道:“铁柱,一人做事一人当,明明是你一个人惹下的祸事,你却要别人来承担后果,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小和尚们一听这话,顿时议论纷纷,铁柱一看喝道:“吴立,你究竟想干什么,有事说事,不要来挑拨离间。各位师弟,不要上了这奸猾小子的恶当。” 吴立笑道:“铁柱,你不要嚷嚷,我是看不惯你讲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今天来是要取消赌约。” 铁柱闻言喜道:“你可说话算话,你若是取消赌约,我们便承你的情,从今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吴立一听,把脸一沉道:“铁柱,你可要搞清楚状况,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求你的。何况我也不要你承情,更不怕你来找我的麻烦。这一点你要是搞不清楚,那就算我没来。”说完转身便要走。 “吴大哥,吴大哥,慢走,慢走,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铁柱听了吴立的话不禁有些着慌,赶紧喊道。 吴立闻言转过身来说道:“我今天来是便是要取消我们之间的赌约。但这赌约也不是白白取消的,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情,若是做到了,那我们之间的约定便一笔勾消。” 铁柱听了有些意动,却是怕上了吴立的当,当下问道:“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若是太难了,我们可做不到。” “这事虽不简单,倒也不是太难。我要在后山搭建一个房子,一个人却是力量有限。你们只要帮了我这个忙,我们之间便两清了。” 铁柱一听嚷道:“不成,不成,我们哪里会造房子,就算会造,这得话多大的功夫,我们情愿每天服侍你。” 吴立微微一笑道:“铁柱,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每日里铺床叠被,洗衣送饭看起来是不花什么力气。但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天,每天都要来服侍我,早上也不能多睡一会,到了冬天,天寒地冻,每日还要给我洗衣服。这些事情,做一时不难,但要做上一辈子,我看你能不能坚持。哦,对了,这些事情并不用你来做,你只要动动嘴皮子便成。” 听了这话,众小和尚一阵议论,有些胆子大的说道:“铁柱师兄,这造个房子虽是艰难,总比这一辈子都搭进去好。我看不如就答应了吧,也不用你动手,我们去干便成。” 铁柱一听脸皮一下涨得通红:“闭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都是为了大家考虑。既然你们愿意,那我也拦不住。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出上一份大力。大家都是同门的师兄弟,不要听了吴立挑拨,大家抱成团才是。”接着又向吴立说道:“吴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罢,要我们怎么干?” “不急不急,等我筹备好了再来找你们。这几天,你们便不用在来服侍我了,也算是预先付的定金吧。”吴立说完便去了。 出了少林寺,来到后山,吴立便四处查看了起来。出来之前,吴立心中却是早有定计,打算就在那后山的池塘边上搭一座房子。这砌房子的一砖一木一瓦却是都要自给自足。好在这山上别的不多,木材泥巴倒是多得是,就地取材也就是了。吴立乃是理工科的高材生,做过的实验有千万,房子虽然是没有盖过,但又不是要盖别墅,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这些年来吴立来过后山无数次,这后山的草木树石都是了然于胸,对这山中的地质情况也是熟悉。这盖房子转头、瓦片、石头、水泥一样都少不了,吴立心中有数,这些材料倒也是能凑齐。至于后世发现这少林寺后山有一处明朝盖得水泥房子,那就管不了了。 到了后山转了一圈,吴立心中已经有了定计,“这山脚下的粘土可以用来做砖坯,南山有大片的石灰石矿,后山还有一片石膏矿。这砖头、石灰和水泥都有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就把那些小和尚拉过来做小工。只是这木匠却是个技术活,回去还得去工房请两个火工头陀来帮个忙,顺便借上一些工具。” 吴立回到寺中却并没有立刻去找铁柱这帮小和尚,而是回到自己房中,翻出几张纸来,先是画了一张房子的草图,估算了一下工程所需的材料将,将材料和工具都列了出来。接着又对所有的人员分工,画了一张流程图。 二十三章 埋在少室山的骷髅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些小和尚一共有二十七人,我再去工房请三个火工头陀做木工,那么一共便有三十人。这建房要用到木材、水泥、砖头,木材这后山多的是,制作水泥和砖头要用到石灰石、粘土和石膏,还要煅烧,泡制要有不少工序。明天先分配六个人去伐木,八个人去挖石灰石,八个人去挖粘土,五个人去挖石膏矿。”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吴立先是去和练功房的首座给小和尚们请了假,又去伙房安排好了吃食。吴立乃是明慧和尚的徒孙,全寺上下个个都知道明慧和尚对他简直比亲孙子还亲,练功房首座和伙房大厨一听便答应了吴立的请求, 到了第二天,吴立先是去厨房安排下了伙食,到了工房请了三个火工头陀,又借了鹤嘴锄、扁担、箩筐、锯子、刨子等等一应工具,和铁柱等一干小和尚便直奔后山而去。到了后山吴立现将工作分配好,便拿出图纸和三个活动头陀商量起来。 到底是专业人士,三个火工头陀看了吴立的图纸,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都纠正了过来。四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的见一个小和尚跑了过来,嘴里喊道:“吴师兄,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我们挖粘土的时候把人家的墓给掘了。” 吴立一听不悦道:“再埋起来换个地方挖就是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那小和尚跑了了跟前,边擦汗便喘气道:“吴师兄,你是不知道,那死人骨头有些古怪,那骷髅头便像是盯着人看似的,让人心理面直发毛,我们都不敢挖了。你还是去看看吧,要是我们不小心打搅了孤魂野鬼,被缠上了可就糟了。” “不要胡说,就算是有孤魂野鬼你们念上几遍经文便是了,这么多年的经难道是白念了。真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话虽是这么说,吴立却是急忙赶了过去,要是人心散了,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到了山脚下,却见一群小和尚正围在一旁聒噪,见了吴立下来一起上前嚷道:“吴师兄,吴师兄,不好了,这一趟你定是没有看黄历吧,今天不易动土啊。这一来就挖到了一个死人骨头,太不吉利,不如我们停了吧,过段时间再说。” 吴立一听,心下有了数:“你们这些小秃驴,不想干活便编排些理由。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挖到了骸骨,那边给这位施主从新找个地方埋葬便是,在念经将他超度了。你们就会在这里聒噪,还不就是想偷个懒。”说着来到了粘土坑前低头一看,果然有一个骷髅露在坑里面。吴立刚想招呼那些小和尚过来抬走,心中忽觉不太对劲,细细一看,那骷髅确实有些怪异。既然已经是烂的只剩骨头了,说明这人死了已经有些年月,一般这骷髅都是发黄、发灰。再看这骷髅,却是洁白如玉。 吴立心下暗暗吃惊,跳下粘土坑便向将这骷髅捡起来看个仔细。谁想双手捧住了骷髅一提却是提不起来,又用劲一掰,这骷髅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却还是连在地上。吴立心下更是奇怪,拿起小和尚仍在坑中的铲子猛地超骷髅底部铲了过去。只听得“锵”的一声响,那骷髅仍旧是静静的呆在坑底,再拿起铲子一看,却是豁了一个小口。 吴立按捺住心中的惊讶,提着铲子将骷髅旁边的粘土铲走,却见这骷髅地下却还连着颈椎股、肩胛骨,当下手下加紧围着这骷髅挖了一个小坑,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将这骷髅挖得露了出来。 吴立当下扔了铲子,抓住这骷髅的两个肩胛骨,猛的一提,这骷髅却并没有散架,而是整个被提出了小坑。这骷髅却是有些奇怪,非常之重,吴立将这骷髅放在地上,这骷髅盘着双膝,双手放在丹田处,身上体内全是粘土。吴立又提起了骷髅抖了一抖,这骷髅身上的粘土哗啦哗啦的便都掉了下来,露出了骷髅的全貌。只见这骷髅全身洁白如玉,没有一丝的污浊,便连那粘土也没有一点留在上面,摸上去便好似一块温润的玉石。那骷髅手中拿着一本书,看样子只有薄薄的一本,几十页的样子。 吴立将骷髅轻轻放在地上,从那骷髅手中小心翼翼的拿过那本书,入手之后却发觉这书份量竟是奇重无比,这么薄薄的一本书,竟然有一百斤左右中。拿在手中,感觉非金非帛,不知是什么材质,微微用力扯了扯封面,却是非常结实,根本就撕不动。 书的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打开书一看,吴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这书上画得乃是一幅幅图画,这图画吴立再是熟悉不过,和左慈传授的有些相似,正是那人体灵脉图。吴立略一沉吟,将无名经书收入了怀中,提着骷髅跳出坑来,像那些小和尚道:“我去将这骷髅寻个地方安葬,你们接着干,不要偷懒。”说着急急的去了。 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将那骷髅埋掉之后,吴立仍是没有看那无名经书,而是回到了工地。这时小和尚们却是已经干了半天,工地上堆了不少的石灰石、石膏矿、粘土和三颗笔直的树木,那三个火工头陀已经拿着尺子对着木料量了起来。 这砌房子要用到砖头、石灰、水泥。这都需要烧制,因此这第一步便要搭建一个窑,当下吴立请火工头陀用木料做了两个模子,安排出了两个小和尚做起了粘土砖。一个熟练的工人一天便能做上万块粘土砖,可怜这两个小和尚做到了太阳下山,却也不过做了几百块。不过这一天下来这石灰石、石膏矿、粘土和木料却是都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二十四章 滴血祭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散了工之后,吴立也没有心思吃饭,胡乱的扒拉了两口便急忙赶回了房中,掏出那无名经书翻看了起来。这经书前面三十二页都是灵脉图,前面三十一张每张画着十条灵脉,最后一张画着八条灵脉,总共有三百一十八条。 “哈哈哈,真是天降横福,有了这无名功法,我便能练成将近七百条灵脉,这回真是发了。”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吴立将经书向后翻去,看了半天却是似懂非懂,这后面乃是修炼的功法,却不像左慈传授,在每一句功法之后都有详细的讲解。吴立心中一凛,“这修真之途艰险无比,若是没有指点,随随便便便练这无名经书,只怕是自寻死路。还是等到我修炼有小成之后再说吧。”想到这里心情渐渐平复。 “咦,这是什么东西。”吴立正要将经书收起,手中拿着经书却是感觉有些异样,这经书的封底一块地方摸着有些凸起。拿着经书凑到灯下一看,果然有一处三寸来长的地方不太平整,摸上去硬硬的,好似藏着什么东西。吴立经书最后一页翻开一看,一行血红色的字映入眼帘,“吾名黄钟道人,于嵩山修道一千五百余载,今日渡了雷劫之后元气大伤。不幸仇家上门,吾拼尽全力将之击退,却已油尽灯枯,毙命与此。吾已渡雷劫,飞升在望,吾不甘,不甘啊……” 吴立看了心中有些悲凉,“将军难免阵上亡,修道之人与天斗与地斗却还要与人斗,长生之途实是难于登天啊。”收拾起情怀,再看那封底,却是隐隐有一条缝隙。吴立用手指一探,原来这封底有个夹层。当下吴立拎起书角抖了一抖,只听“铛”的一声,一件事物掉到了桌上。 吴立定睛一看,却是一把小刀,那小刀只有刀身,没有刀柄,浑身漆黑,身上泛着乌光,摸上去比那最上等的翡翠还要温润,但听刚才声音却是金铁之声。“这,这是什么,黄钟道人将此物收藏的如此隐秘,只怕是一件重宝。”吴立伸出两只手指想要捻起刀片,一下却是没有拿起,这刀片看似不起眼,却是非常之重。吴立运劲于指,将这刀片抓了起来,凑上去仔细观看。这刀片拿在手上只怕有六七十斤重,吴立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练气,力量已是比寻常人大上许多,因此拿起来倒也不是太吃力。不过他刚才却是想差了,这黑色小刀乃是黄钟道人炼制的第一件法器,故而留作纪念,法器唤作黑玉刀,乃使用黑玉精铁炼成,材质甚是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差,当然是对黄钟道人这种已经快要修到了筑基顶峰的人来说,对于吴立这种菜鸟那真是可以称得上重宝了。当日黄钟道人和仇家争斗时,使尽浑身解数,法宝尽毁才将仇家赶走,这黑玉刀威力太差,却是没有拿出来用,倒是逃过了一劫。 吴立看了半天,却是没有看出什么道道来,试着用法力控制这小刀却是没有什么效果,和普通的用法力隔空控物没什么区别。忽地心中一动,想起左慈笔记里关于法宝的一段话。修道之人炼化法宝有两种办法,一是滴血炼化,二是用法力炼化,滴血炼化虽是简单,但一来这法宝要没有主人,二来炼化之后也容易被人夺取,别人只要施展法力便能将法宝中的印记磨去。第二种用法力炼化却只有到筑基期之后,神识和法力融合才能办到,法力炼化的法宝便如自己的一部分,别人很难夺取,而且运用起来要比滴血炼化的法宝灵活千百倍。 想到这里吴立用黑玉刀轻轻将食指一划,把鲜血滴到了刀身上,只见那刀身仿佛海绵似的,一下便将鲜血吸了进去。脑中“轰”的一下,放佛和那黑玉刀建立了某种联系,当下便施展法力,想要控制这黑玉刀。谁知法力刚刚接触到了黑玉刀,便“倏”的一下穿了进去。吴立大吃一惊,急忙断了神识和法力的感应,“这把小刀有些古怪,平日里我隔空控物时都是用法力裹着物体,这一回,这小刀怎么一下便将我的法力吸了进去。”吴立又小心的将法力探了出去,仍旧和上回一样,被黑玉刀吸了进去,这一次吴立却是没有将神识收回,心念一动,那黑玉刀便浮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妙,实在是太妙了。”吴立笑道。原来平日里吴立使用法力时都是用法力裹起物体,控制起来不太灵便,这一次,这法力一下便穿进了黑玉刀,和黑玉刀结合在一起,控制起来却是十分的灵活。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若是拿勺子挖饭吃十分的笨拙,要是拿手抓的话,便要灵巧上许多。当然,法宝的灵妙自然不是这么一点,只是吴立修为尚浅,根本还不接触不到。这无名经书虽是也有炼器的法门,但都是要到万邪不侵的阶段才能够修炼,吴立现在没到那个境界就是看也是看不明白。 在练气期的第四个境界万邪不侵之前,这修真者和凡人的区别其实不算太大,神识弱小,不能放出体外,只能凭借法力带出的一丝神识勉强控制,法力只能发不能收,运用法力时间长了还颇为伤神。特别实在打通天地之桥之前,神识只在脑海之中,得不到法力的滋养,运用起法力来更是费力。等到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之后,神识能够放出体外,那时法力便能收发自如,运转如意。等到了筑基期,法力和神识融合一体,那时法力才能真正如臂使指,成了自身的一部分。 以吴立现下的境界,若是没有法宝,放出去的法力便收不回来了,而且会被天地之间的灵气同化,消耗很快。但是有了这黑玉刀,法力进了黑玉刀内,除了驱动黑玉刀需要消耗之外,法力并不会被天地之间的灵气同化,不会消散。在收回黑玉刀时,还能将法力收回体内,要是和人争斗起来,实力强了十倍。 (明明七点上传了一章,怎么没上传上去,失误啊。) 二十五章 异想天开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黄钟道人修行了一千五百余年,那可比师父还要厉害,最起码是到了筑基第四个境界三花聚顶的程度。而且还渡过了雷劫,真是可惜了。”想到这里,吴立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雷劫、雷劫……,对了,师父的笔记中提到过,修真之人进入了筑基的境界后便能在那天地之间降下雷霆之时,飞升到雷霆之中接受雷火的淬炼。接受雷霆之火淬炼之后,这法力和神念结合的将更为紧密,肉身将会十倍、百倍的凝练,到了这时,便能飞升上界。”脑海中浮现过左慈笔记中关于雷劫的文字,吴立却还是没有想到什么东西,努力想要去捕捉,还是一无所获。 既然想不出个头绪,吴立便也不去再想,当下运转起玄牝大法,一股股清凉的灵力沿着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进入了灵脉之中,运转了一个个周天,一点点的转化为法力,在灵脉之中沉淀下来。然后又运转法力一遍遍的冲刷着灵脉,不一会全身的汗毛孔中便冒出了浑浊的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唉,叫你充大方,明天就不要那些小和尚服侍,这么一堆衣服就得自己洗了。”吴立洗完澡,擦干了身体,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看着地上脏衣服心中真是有点后悔。当下将衣服扔到了木盆中,熄了灯便往被窝里边钻。 时下已是初秋,天干物燥,被子和身上的衣服摩擦“刺啦”作响,冒出了火星。 “哎呀,我真是笨呐,怎么这都没有想到。”这一串火星便放佛是一颗流星闪过漆黑的夜空照亮了吴立的脑海,“这雷劫便是电,渡雷劫便是用闪电淬炼自身。只是这闪电威力太大,动辄几十万伏,上百上千万伏,修真之人必须要到筑基之后才能渡雷劫。但若是先用几伏,十几伏的电流来淬炼自身也能经受得住,但不知有没有效果。”想到这里吴立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就起来行动,一个晚上翻来覆去,躺在床上想着如何发电,又如何用这电流来淬炼身体。吴立上一世本是物理系的博士,这个问题自是难不倒他,一个晚上便将所有的计划都考虑好。少室山上有一条卢崖瀑布,这发电便用水力来发电,然后用后世常用的铅酸蓄电池将电能储存起来。这制作发电机,蓄电池虽是不容易,但却也难不倒吴立,只要费上点时间便能做到,但是这原材料有一样却是难找,那便是银子。银子乃是最好的导体,无论是发电机还是导线都少不了。用铜虽然也可以,但在这个时代,只怕要找纯铜比找纯银要难多了,况且铜的导电性比银子要差。 “这家伙七七八八加起来最起码得几十斤银子,这倒有些难办。一文钱憋死英雄好汉,几两银子便够一个小康之家过上一年,这几十斤那便有几百两,我上哪儿找去。莫不成我这刚刚修了仙便要去当一回劫匪。算了,不想了,等到房子建好了之后再说吧。”脑子里面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到了后半夜吴立才好不容易睡着。 粘土砖做好晒干之后垒成了四方形,中间堆上柴跺,点上火后,便将粘土转烧制成了砖头。将石灰石泡制成了熟石灰,加入粘土在高温烧制,出炉后用石碾碾成粉末加入一定量的石膏便成了水泥。这些小和尚当了矿工又当泥瓦匠,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有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改了一座两室一厅的瓦房。房子盖好之后那些小和尚看吴立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个个都要冒出火来。可怜这些小和尚以前哪里干过这些活,每日里清晨练完武之后还要给吴立做小工,一干就是干到太阳下山,这一个月下来一个个都累的脱了形。自此以后,这些小和尚见了吴立走道倒要绕路,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落入了圈套,这些都是后话。 将禅房中的铺盖卷起,和衣服瓢盆等日常物品挑了两担到山中的小窝,稍稍布置了下,吴立便动身前往少室山脚下的登封城。自此那晚念头在脑海中形成之后,这些天吴立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建造一个水电站,如何制造发电机,如何制造电线。甚至这些晚上吴立每天都花上一定的时间画了十几张图纸,画出了一个个部件,标明了尺寸和组装的步骤。 少林寺离那登封城有近三十里路,骑马也要走上小半天,普通人要是徒步行走,只怕得走上一天。不过吴立也算得上是踏入了修真的门槛,虽是没有到达万邪不侵的境界能够预控飞行日行千里,但走这么点路还是不在话下。也就花了有小半天便到了登封城下。 这登封城吴立总共来过两次,一次是前世里到少林寺来旅游,第二次便是跟着王可儿来投奔明慧和尚。这两次在吴立心中可都没有留下什么好影响,现下站在登封城的城门口心中自然有一番感慨。 到了城门口,只见一队队的行人排着队等着进城,城门口站着一队士兵,刀甲鲜明,一个个的盘查着进城的人,却是并不收费,只是问上一些“哪里人氏,进城干什么?”之类的问题。再看这兵士的打扮,却和那元兵有些不同。 吴立一拍脑袋:“哎呀,真是山中不知日月,看样子这朱麻子已经是得了天下。”过不多时,已经轮到了吴立进城,吴立如实回答了问题之后,那把门的兵士也不多罗嗦便放吴立进城。这时的登封城中和十多年前相比又有一番景象,十多年前那是大厦将倾,城中一派末世乱象,民不聊生,盗匪横行。现下新朝甫立,赦免天下税赋,处处都是一片蓬勃生机。吴立虽已是第三次来登封城,却仍是根本不熟悉。上一次王可儿来去匆匆,只是在城中客栈住了几天,连房门都没出过。上一世更不用说了,只怕只有地理位置是一样,其他的根本就是两个城市。不过吴立心中却是早有定计,找了一处茶馆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坐了下来,这时的时间刚刚吃过午饭,茶馆中人还不太多,台上的说书先生也是刚刚开讲,说得乃是一段《隋唐演义》。 二十六章 做飞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待得吴立喝了有一壶茶,这是茶馆里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本空着的桌子渐渐都已坐满。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到吴立桌前,看着只有吴立一人,停下脚步道:“小兄弟,你看茶馆已经满座,我看你这桌只有一个人,不如我们拼上一拼如何?” “请坐,请坐。”吴立将桌上茶水瓜子往自己身边挪了一挪。 那人听了扑通坐下,却是连茶水也不点便聚精会神的听起书来。这是说书先生正讲到李元霸大战宇文成都,那人听得是手舞足蹈,不亦乐呼。“绝对是骨灰级书迷。”这是吴立给此人下的定语。 正讲着李元霸和宇文成都二人交手,还没有分出胜负,忽听说书先生将惊堂木一拍,口中说道:“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再看那骨灰级书迷一脸意犹未尽之色,嘴巴里嘟嘟囔囔。 吴立笑道:“这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这说书先生真真是缺德,每次说到关键时候便要吊人胃口。” 那人听了大有同感:“正是如此,大哥不敢当,在下姓王,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王三,你喊我老王便可。” “小弟姓吴,不知王大哥最喜欢这隋唐演义中的哪一条好汉。” 听得这个,那王三来了兴致:“当然是李元霸,双臂有千钧之力,一双大锤打遍天下无敌手,乃是隋唐第一条好汉。” 吴立听了摇头道:“说道争强斗胜,这李元霸自然是当仁不让。但要说到把他排为隋唐第一条好汉,小弟却是不太认同。这好汉不但要武力过人,还要有勇有谋,为人要行侠仗义。你看秦琼秦叔宝,不但智勇双全,而且为人一生正气,朋友满天下。我看他才是隋唐第一条好汉。” 这一下,正挠中了王三心头的痒痒,话匣子一打开便似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一会吴立便从他的口中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这时那说书先生已经休息好,出场讲那下一章回,那王三一下从一个话匣子变成了一个闷嘴葫芦,专心致志的听了起来。 吴立见状也不打扰,站起身来付了茶钱便转身离去。刚才吴立从那王三嘴里打听到这登封城中最有钱,最为富不仁之人叫做郑有德,在登封城中经营这赌坊、青楼、当铺。什么拐带人他干什么,而且仗着自己是县老爷的小舅子,手下养着一批打手,平日里坑蒙拐骗,乃是登封城中一霸,人送绰号“真缺德”。这几百两银子便着落在这真缺德身上了。 当晚到了三更,正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只见吴立房间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一条人影从窗户中窜出,轻飘飘的落到了大街之中,径直便向南直奔而去。只见此人一身黑衣,正是吴立,这天晚上乌云遮天,大街上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于吴立来说却不是问题。自从三年之前身上灵脉通了之后,渐渐的五感越来越是灵敏,到得后来晚上借助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也能看出去很远。 走了有一盏茶功夫,吴立来到了一处高门大宅之前。“嚯,真是好大的气派。”吴立看了这宅子的门面,心下也不仅赞叹。朱漆的大门足足有两丈来高,门上一个个拳头大的铜钉闪闪发光,两只铜制虎头,衔着两个门环,每个足有脸盆大小。门口一对一人高的石狮,顾盼生威,那绝对要比这登封的县衙门要气派多了。门内隐隐的传来狗叫的声音,想必是那护院正在巡逻。 吴立用黑帕子蒙了脸,越过墙头,里面又是一番风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远处的回廊上一队护院提着灯笼牵着恶犬,正在巡逻。这种程度的警戒对吴立来说自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绕过了护院恶犬,吴立来到了后院,找了一处院子撬开门便闪了进去。只见房间之内一派富贵气象,吴立穿过前厅,进了内房,来到牙床跟前,掀开帷帐,却见床上睡着一个半老徐娘,保养的倒是不错,一张脸白白嫩嫩,便像一个发开的大馒头。 吴立捅了捅那妇人,那妇人睡得倒浅,一骨碌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吴立,低声说道:“你这死鬼,昨天才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当心被老爷发现,拔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吴立听了这话心中一愣:“这叫什么事,真是晦气,敢情这娘们把我当成了她的姘头,可惜我却没兴趣去享这份艳福。” 那妇人见吴立没有答话,抬手掀起被子的一角道:“冤家,来都来了,还像个木头似的杵着干什么呀,赶紧进来,今天可不许赖在我这儿,完事了赶紧走,昨天要不是我叫你,一觉睡到天亮,那就什么都完了。” 吴立摸了摸鼻子道:“美人,今天咱们就不办事了,我现在就走,只是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能不能给我挪一点银子花花。” “你……你不是阿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那妇人发觉声音有些不对,颤抖这问道,说完便欲惊叫。 吴立一步跨上前,左手捂住那妇人的嘴巴,心念一动,黑玉刀便到了手中,说道:“美人,放轻松一点,你一紧张,我便也变得紧张,我一紧张,这手便会发抖。若是在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上画上几条伤痕,又甚或在你身上留下个窟窿,那就不美了。你不喊叫,我便放开你,你若是同意,那便点点头。” 那妇人听了赶紧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吴立放开那妇人说道:“美人,我来找你,是要卖一些东西给你。这些东西对你可是有大大的好处。” 那妇人哆哆嗦嗦的说道:“好汉老爷,小妇人不敢要您老的东西,你要什么,尽管去取,小妇人决不吝惜就是。” 二十七章 意外发现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正色道:“这可不行,我一向都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你先听听我要卖给你什么,我要卖的乃是你的十根手指头,一口价十两黄金一根。你若是拿出一百两金子来,那这十根手指头便全部卖给你,要是给了九十两,那我就割上一根手指头带着,若是连十两也不肯给,那我就只有把十根手指头割了全部带走了。” 那妇人一听,吓得上下牙床直打颤:“好汉饶命,我上哪里去寻这么多的金子。”说着连滚带爬的到床里面,掀开褥子,摸摸索索的摸了半天,只听“咔”的一声,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捧出了一个匣子,打开匣子,从里面倒出一堆的珠宝首饰道,“好汉老爷,我这半辈子的积蓄都在这儿了,您老都拿去,还请好汉绕我一条性命。” 吴立伸出手去扒拉了一下,这堆物件倒是珠光宝气,却都是猫眼儿,祖母绿,翡翠等珠宝,只有一根金钗,两个金戒指和一对金耳环,加起来只怕只有二两。“这堆珠宝看起来倒是值钱,我却是不懂行情,卖起来也是麻烦。况且明天若是这妇人报了案,也不好出手,还是得要金子。”想到这里,吴立脸色一沉道:“你是没听懂我的还是怎地,这手指十两金子一根,少十两,我便割上一根带走。” 那妇人哭道:“老爷,我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金子,这些东西,抵上一百两金子绰绰有余,我决不敢撒谎。” 吴立却不听分辨,左手捂住那妇人的嘴低声喝道:“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一百两金子,若是没有,我便要动手了。”那妇人听了,只是摇头,不住的挣扎,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吴立看了作势便要动手,只见那妇人身子一软便晕倒在了吴立怀里。 “看来这妇人真是没有这么多金子。”吴立用力掐了这妇人的人中一下,只听“嘤咛”一声,那妇人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吴立,吓得又是一哆嗦便要喊叫,吴立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说道:“你既然真的没有金子,我也不卖你的手指了,你告诉我郑有德在哪里我便放过了。”说着便放开了手。 那妇人颤声说道:“那死鬼刚刚娶了第十八房小妾不久,这些时间来天天和那狐狸精厮混,他们就住在最里面的一个院子,你出去一直向北走,走到一个荷塘边一处唤作晚晴斋的院子便到了。”吴立听罢撮掌成刀,一掌砍在妇人的后颈砍晕了那妇人,又将被子撕扯城布条捆住了那妇人的手脚,堵住嘴巴,又将珠宝首饰揣在怀里出了房去。 出了门按照那妇人的指点向北走去,果然过不多一会儿便到了一处荷塘边上,荷塘边上有一座院子,院门上写着“晚晴斋”三个字。吴立刚想走进院子,忽的厅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师哥,那件事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我我跟这老东西虚与委蛇了大半年,昨天东西一到手,师父竟然亲自来取了去,对我们却来问也来不及问一声就走了。” 屋内又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师妹,这大半年你可没被这老东西占到什么便宜吧?” “呸,”那女子啐了一口,“有没占便宜你还不知道吗,每日里我都是用迷魂大法将这老东西迷得颠三倒四,以为和我成就了好事,身子却是碰都没让他碰着。倒是你这坏东西,这大半年来在郑府扮作家丁,隔三岔五的便来欺负人家。你这没良心的,现在倒说这种话,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人家。” 听到这里,吴立心下暗笑:“这郑有德还真是缺德到家了,连老天爷都降下了报应,老婆个个偷汉子,这头上的绿帽子还不知戴了多少顶。” 这时那屋内的女子又说道:“你别打岔,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师父拿走的是什么东西。这老东西只说是他三年前碰巧得到的宝贝,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延年益寿,等到他身子骨不行的时候在服用,到时候便能再活上十来年。” “这……这,我倒是知道一点,但师父却曾叮嘱,让我不要露半点风声,对谁都不能说。” “你得了吧,我难道是外人么,我也是师父的弟子,你不说拉倒,谁稀罕么。从今往后我们二人再无半点关系,你也别再碰我一下。” “哎,师妹,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不和别人讲,还能不和你讲么。我进郑府做家丁前师父曾和我说过,这郑有德的宝贝乃是十颗千年雪莲子,习武之人服用了之后能够平添一甲子的功力,乃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竟然有这种宝贝?这老东西倒是狡猾,一直都不说出藏在哪里,前天在酒醉之下才透露了出来。这大半年来我们翻箱倒柜,什么隐秘的地方都找遍了,谁成想这东西竟然就在我的房中,这老东西竟将这东西放到了我房中那观音大士拖着的羊脂玉净瓶之中,也亏他想得出来,把我都蒙在鼓中。哎,我说我俩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师父会不会赏我们一颗啊。” “这你就别想了,我再和你说一件事,三年之前,有一次我无意之中看到师父练功,竟然能够真气外放,隔空控物,这简直比那传说中最上乘的功夫还要神奇。当世以我们师父和武当张三丰的武艺最为高强,早就到了化境,多上六十年的功力只怕对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雪莲子若是只能增加六十年功力,对一般的武林中人来说虽已是了不得的宝贝,但师父只怕不会这么着紧。我猜这雪莲子还有其他的用处,师父只怕是连我也瞒了。” 吴立听到这里心下却是一动:“他们师父不知是谁,能够隔空控物,莫非也是一个修真者。对了,师父的笔记中好像提过,这上百年的草药便聚集了一定的灵气,可用来炼丹,上千年的药草,已经可以称得上天材地宝了。若是给普通人服了,增加功力,延年益寿实在是有些浪费。” 二十八章 八思巴的徒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时又听那男子说道:“师妹,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这便就走吧。” “急什么,师父反正也是不管我们。这郑家家资百万,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可惜。不如我们在等上一段时间,我把这老不死的家财都弄到手,我们两个这辈子便也都能逍遥快活。好过成天给师傅卖命,自己什么也没落下,都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师妹说得有理,我们把这郑老头的财产图谋到了手。让后找上一处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快活,那真是要比我们一辈子给师父卖命要强多了。” 吴立听到这对鸳鸯图谋这郑有德的财产便不欲再听下去,这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一嘴毛。况且这对鸳鸯看来身具武艺,从他们的言语中听起来,他们的师父乃是和张三丰齐名的高手。这张三丰的名头吴立在前一世简直听都听烂了,各种武侠小说、武侠电影电视剧中反复出场,故事可能不一样,不过有一点肯定是一样的,故事中肯定没有一个人的功夫能够超过他。这对鸳鸯的师父武艺和张三丰不相上下,那他们的武艺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自己对付铁柱这种水平自是不在话下,但和这公母俩对上了,可是没有一点把握。 吴立蹑手蹑脚的便向后退去,刚刚退了两步,脚下忽的踩到了一个东西,只听“咔哒”一声,好似一片瓦片给踩裂了。吴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院内便听得那女子一声低喝:“谁在外面。”接着便见两道人影窜到了院中。吴立心知躲不过去,便索性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院子来到院中笑道:“小弟不过是路过此地,见这院中景色不错,便进来看看,借点钱花花,二位继续,咱们就当作是没见过如何?” 那汉子低声喝道:“哪里来的小贼,胡说八道些什么,爷爷叫你今天来得去不得,你就给我留下吧。”说着两开双掌便要扑上来拿住吴立。 吴立见那汉子来势汹汹,心下不敢怠慢,右手一扬,一道黑光便飞了出去,只见那黑光便似一件活物,绕着那汉子一转,又飞到了那妇人身上一绕,接着飞回了吴立手中。只听“哎呦”、“哎呦”两声,这对鸳鸯便作滚地葫芦倒在了地上,刚才那一下便将这对鸳鸯的手筋脚筋俱都挑断。这一下,吴立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在他心中,可没有指望一下就能击中这二人,总得你来我往,比上几个回合,而且最后谁胜谁败,吴立心中也没个数。谁知道这二人竟然这么不济事,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便被放倒了。 那妇人倒在地上不住的低声呻吟,那汉子倒是颇为硬气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当世武林三大暗器名家无影手张万彪,八臂哪吒李超海,天外飞刀王一刀在下都见过,只怕这暗器本领和阁下相比都是远远不及。你来到此地只怕不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这么简单吧。” 吴立也不答话,只是慢慢的踱了过去,那那汉子见状心下有些着慌,言语中便露了怯:“在下乃是大元国师八思巴的弟子巴彦、这是我的师妹阿古丽。壮士当听过我师父的名号,你今日伤了我们,日后被我师父知道了只怕不太妥当。若是你能放过我俩,我日后定会在我师父跟前为你美言,今日之事,便一笔勾消如何?” “哈哈,大元早就是昨日黄花,现下可是明朝,再说什么八思巴、九思巴,老子可没听说过。我也不准备要你们的小命,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若是回答的我满意,那我便放你们一马。” 那巴彦听了眼珠子转了转道:“壮士还请问,小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问你,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巴彦听了连忙回答道:“好叫壮士得知,我师妹的父母嫌贫爱富,把她嫁给了当地的富豪恶霸郑有德。可怜我和师妹从小青梅竹马,生生被他父母拆散,我只能和她偷偷相会,以解相思之苦。还请壮士念在我们二人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就放过我们吧。” 吴立一听,苦苦憋住了笑意,一抬手,只见一道黑光一闪,巴彦只觉头顶一凉,却是头心的头发被剃了一大块,头皮露了出来。吴立道:“你是不是上面还有一个八十老母,下面还有一个三岁的嗷嗷待哺的儿子,若是我把你给杀了,那他们便要活活饿死。” “壮士,你怎么会知道,您老真是神了。” “闭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说实话,那下次割的就不是头发了。” 巴彦一听颤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这就说,我大元自从被赶到了关外之后,无时无刻不想着卷土重来。小人是兄妹二人便是奉了师父之命,图谋这郑有德家财,为我大元打回关内继续钱财。看来我大元真的是气数已尽,竟让壮士撞破了我二人的图谋,一切心血都付诸流水,真是天意啊。啊,呃……” 忽的巴彦仿佛被割断喉咙的公鸡,想要叫,声音却被憋在了喉咙之中。却是吴立一刀割下了他的一根手指,巴彦痛彻心扉,却怕把人给引过来,生生的给忍住了。 只见吴立右手将黑玉刀捻在五指之间玩吧这,口中淡淡说道:“继续说,若在是撒谎,我就再割掉你一根手指,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巴彦不敢再造次,嘶哑着说道:“小的和师妹乃是奉了师父之名到这郑府之中图谋郑有德的十颗千年雪莲子。在郑府之中潜伏了大半年,终于在昨日得了手,小的师父八思巴已经在昨日将那雪莲子拿走,小的和师妹则留了下来,想将这郑有德的万贯家财图谋到手。” “你师父往哪里去了?” “这小的也不太清楚,据我猜测,他老人家十有八九是回天机宫了。” “天机宫是什么地方?” “在大元被朱元璋灭国之前,我师父便在太行山之中建了一座宫殿唤作天机宫。大元覆灭之后,我们便隐姓埋名搬到了这天机宫之中。” 二十九章 张三丰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听到这里,心下微微遗憾,这八思巴得了雪莲子之后只怕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天机宫,现下再找,却又上哪里去找。便是找到了,这八思巴只怕不想这巴彦和阿古丽这般草包,倒是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我问你,这屋中的钱财藏在哪里?” 巴彦却是不知,转过头去瞧阿古丽。阿古丽见了连忙道:“壮士,你把我桌上的梳妆镜搬开,这镜子之后有个暗格,我将钱财都放在了那暗格之中。” 吴立依言搬开了梳妆镜,果然后边有个暗格,打开暗格门,只见里面放了十几根金条,还有一些宝石玛瑙,另外还有一大摞的银票。吴立其它的也不去取,将十几根金条和珠宝抓到怀中,也不去理那巴彦和阿古丽二人便扬长而去。 出了郑府回到了客栈之中,吴立倒头便睡,他也不怕这巴彦和阿古丽搞鬼。至于之前碰到的妇人,更是不惧,那妇人背着郑有德偷人,只怕现下只求事实不要败露,至于被抢了钱财,只能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往肚里吞。 第二日一大早,吴立便起了床,结了帐出了客栈后便径直向城外而去。那郑有德产业遍布登封城,当铺、钱庄、赌坊、青楼无所不包。巴彦、阿古丽和那妇人虽是不敢声张,但毕竟不太方便,若是兑换大笔的银钱,风声不免传到郑有德耳中,因此吴立便打算到那开封城中再做打算,毕竟这开封城乃是大城,比这登封城不知要繁华多少。城中的铁匠受益也要高明不知多少,虽说十有八九还是做不出那发电机,但总是离那目标要近上一些。 出了城来一路向北,和十几年前的兵荒马乱赤地千里相比,现下到处都是农民在田中劳作,村舍之中升起一缕缕袅袅的炊烟,一派太平景象。神州大地在历经了上百年的残酷统治和十来年的战火纷争之后终于迎来了休养生息。虽说是这花花江山不过是换了一个统治者,但好歹是比原来的要好上一些,日子总比原来要好过一些。善良的老百姓也就暂时满足了,发挥了自古以来的勤劳天性,短短几年的时间,便用自己的双手将旧貌换作了新天,一改原来萧条的景象,焕发了勃勃的生机。 行了有大半日,日头升到了头顶,秋老虎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视,吴立左右张望了一番,寻了一颗大树便跃上了树干。现下尚是初秋,树叶还是很繁茂,这大树有三人合抱粗,吴立躺在树枝上倒也稳当。 吴立正欲闭上眼睛眯上一会儿,忽的见远处来了两条人影,初始还离着有两三里路,一眨眼便快到了眼前。这二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士,那和尚和一般的和尚有些不同,看穿着倒像是吴立后世看到过的喇嘛,脸上白净无须,一双眉毛却是雪白,从眼梢催下有半尺来长。再看那道士,一把雪白的头发、眉毛、胡子连成一团,身上穿着一件邋遢的道袍,似白似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那和尚在前面逃,道士在后面追,一前一后便像是两道影子。吴立看到这里,心下一动,连忙屏住了呼吸。 那和尚到了跟前,忽的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那道士见状也按下身形。二人这一行一停之间当真是迅疾如风,不动如山。 只见那和尚开口说道:“张三丰,你这牛鼻子,亏你还是一代宗师,怎么就像那牛皮糖似的,粘住了便甩都甩不开。你这么紧紧的跟着我作甚,你若要是吃奶,便该找你师娘去。跟着我又有什么用。” 那道士也不着恼,却是咧嘴笑道:“我师父是个和尚,我没有师娘,倒是八思巴你这贼秃,身为出家人,嘴巴里不干不净的,也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 那老和尚大笑道:“老衲活了有一百多年,倒是盼着阎王把我给收了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老衲我早就已经堪破。你这牛鼻子处处着相,反倒来编排我的不是。” “张三丰,那不是武当派的祖师爷么,我这一趟穿越倒也没有白来,见到了这传说中的神仙人物。”吴立心下暗到。 这两个老头加起来有近三百岁,二人斗了一辈子,却一见面便在言语上相争起来,互不相让。 张三丰喝了一声:“呔,你这秃驴,口舌便给,我说不过你,我们便在手底下见个真章。这百年来大大小小我们只怕打了一百来架,总是分不出个高低。今日老道定要和你分出个高下,那十颗千年雪莲子便作为彩头,谁胜了便归谁。”说着揉身便窜上前来,抬掌便打。那身形灵活的便似猿猴,一双肉掌却似那两扇铁门,舞动之间带着“呜呜”的破空闷响,威猛无双。 吴立看了心中暗暗咂舌,“考,这架势只怕比那武侠小说写得还要夸张,真不知这老头是怎么练的。” 再看那八思巴两手不停的变幻一种种奇怪的手势,蝶舞穿花似的舞动,却是没有一点风声,但这看似柔弱无比的招式,却是生生将张三丰的招式滴水不漏的接了下来。 “奶奶的,怪不得这老和尚不长胡子,原来是个娘娘腔,还捏什么兰花指,真他奶奶的吓煞个人。”吴立心中暗自腹诽,他却不知这八思巴使的乃是密宗大手印,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武功,若是武林中人见了这二人交手,只怕看得是如痴如醉,恨不得一招一式的都记在心中,回去好好研究,这厮却是拿无知当有趣。 三十章 钓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时忽听“砰”的一声闷想,便似一把铁锤狠狠的砸在败革之上,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倏地一下分开有三丈来远。二人周围尘土飞扬,待得尘埃落地,只见这片地上仿佛就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似地,平整无比。这二人刚才交手电光火石,但二人的双脚却是贴地而动,下盘却是稳如泰山,就像长在了地上似的,吴立看了真是心中激荡不已。 再看场中二人,这时却那还有一点宗师气度,身上衣服便似埃塞俄比亚逃难过来的难民似的,破乱不堪。加上鞋子也早就不知去了哪里,二人都是光着一双脚丫子。二人都是当时武学宗师,举手投足之间便有千钧之力,心知对方有何等的厉害。适才二人言语看来并不是如何誓不两立,动起手来却是以命相博,招招都是用尽了生平所学,不敢留丝毫的余地,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是命丧敌手。 “牛鼻子,看来这一次我们还是分不出胜负啊,我就不奉陪了,你若是想跟便就跟着,后会有期。”八思巴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慢着,老道我这几年琢磨出了几招新的玩意儿,一直不知威力如何,我琢磨着,天下间只怕也只有你这老秃驴能接得下,若是你能够抵挡得住,那我们便就此别过,我再也不跟着你。” 八思巴听闻此言停住了身形:“牛鼻子,你这话听起来虽是刺耳,老衲我也就当作是夸奖了,这么多年来可是第一次听到。也罢,承蒙你看得起,我就舍了这身老骨头试上一试。”二人虽是一生为敌,对对方的本事却是敬佩的很。二人都是当世不世出的天才,心底都有一股傲气,出道以来都仿佛那太阳一般冉冉升起照亮了各自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流逝各自都站到了人生的巅峰再无敌手。直到二人第一次碰到交手之后却是旗鼓相当,随着第二次、第三次交手,二人回去都是勤加练习,都自信满满的认为在下一次定可以将对对方打个落花流水,谁曾想对方的成长却并不比自己小,二人虽是一生的敌人,却是值得尊敬的对手。八思巴听了张三丰的话自是升起了一股跃跃欲试之情,能够被张三丰郑而重之提出来的自然不是等闲的手段,当下便站住了身形,双手便似八爪鱼似的在身前挥动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手印,便仿佛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 再看张三丰却是不慌不忙的站定,抬手拔下了插在发髻中的乌木发簪,忽的一抬手,只见那乌木发簪便似一道乌光直射向八思巴。八思巴见状心下微微有些惊讶,只因张三丰武艺虽高,但却并不以暗器见长,这发簪虽是来的迅疾,但对他们这种高手却是没有多大的威胁,但他手中却是不敢怠慢,抬手便欲接住发簪。这时异变忽生,那乌木发簪好似活物似的,“刷”的一下饶了开去。八思巴大吃一惊,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只见八思巴的腰好似折了似的,整个上半身向后折了下去。那乌光贴着八思巴的脸飞了过去,绕了一圈又飞回了张三丰的手中。 “我输了,张三丰,你赢了,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赢了我一手。这雪莲子你便拿去吧,”说着八思巴便将一个拳头大的玉瓶扔向了张三丰,“你若是想要我性命,这便动身吧。” 张三丰抬手接住了玉瓶,拔开嗅了嗅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张三丰突破了先天之境竟然还是没有胜过你。刚才一瞬间,你用先天内力推开了我的发簪,不然我这发簪已经贯穿了你的脑袋。本来我以为我突破了练武之人的极限,达到了先天之境,定可以稳稳胜你一筹,想不到你竟然也达到了先天之境,只有凭借外力才能伤到你。既然我已经拿到了千年雪莲子,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走吧。” “嗯,你放过我?”八思巴听了有些惊讶,“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么,你是汉人,我是蒙人,你是反贼,我是朝廷。你竟然不乘这个大好机会杀了我?” “哈哈哈,老秃驴,一向以来你都自诩看穿万物,超脱世俗,怎么这时却还看不穿。你我的武艺再高强,却只不过是一个人,在这天地面前和一只蝼蚁相比也想不了多少。我杀了你又如何,杀了你蒙古人便会不在侵犯我边疆了么?你杀了我又如何,杀了我大明朝便会灭亡了么。更何况蒙人、凡人,都是生灵,你这大和尚心中却怎么都是杀孽。” 八思巴浑身一震,旋即合十行礼道:“你赢了,今天我承认终于输了你这牛鼻子一回。不过下次我也会赢你一回。不过,我有一事想问,你这发簪到底是何物,竟然好似传说中仙人的仙剑一般。”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一年前我武当山中降下天雷,将山中的一颗千年老桃树烧成灰烬,但却留下了小段桃心木,便是我这发簪。我见这桃心木有些怪异,便留了下来。一日不小心弄破了手指,将血滴到了这桃心木上,谁曾想这桃心木便好似成了我的一块血肉,渐渐的便琢磨出了一些妙用。你若是有着运气,也寻一件宝贝来,我们再斗他个一百年。” 八思巴也不答话,拱了拱手转身便走,张三丰这时也欲离去。吴立念头急转之下,纵身跳下树来喊道:“道长慢走,我有话和你说。” 只见张三丰浑身一震,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道:“小友是何人,适才难道你一直都呆在树上?” 吴立上前抱拳道:“张道长,倒是在下冒犯了,适才在下见道长和那位大师相谈甚欢,却是不便打扰。” “老了,老了,人上了年纪便耳眼昏花,被人走到了身边都不知道。不知小友师承何人,找老道我有何指教?” “大师言重了,在下早就听闻张道长乃是当时武学宗师,陆地神仙。在下机缘巧合得了一部秘籍,却是看不明白,还请道长指点指点。”说着拿了一根枯枝便在地上画了起来。 三十一章 愿者上钩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只听“唰唰”轻响,不多时,吴立便在地上画了一个人形轮廓,人体上布满点和线,正是一条条经脉,又人形图形旁边写了一段口诀。张三丰在吴立初画之时一脸的戒备之色,待得画了一般,脸上显现了惊奇之色,待得吴立写完口诀,直把这老道的下巴都快惊得掉到地上了。原来吴立画得乃是那得自黄钟道人的无名功法上的图形和功法。这张三丰乃是旷世奇才,千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个,在武艺登峰造极之后,竟然被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打通了一条体内的灵脉,体内生出了一点法力。这简直是妖孽般的人物,可惜,他虽是自己一步步的摸索到了这一步,但却是无人指点,怎么能比得上千万年来修道之人积累的经验。当下一见到吴立画的图形和功法,那简直就像是恶狼抓住了小羊,老鼠捡到了大米,怎么也不会松嘴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图形和功法,眨也不眨一下。 “道长,道长,”吴立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踏在了那图形之上将其抹掉。 “哎,哎,你怎么踩到这秘籍上面了。”张三丰一下嚷了起来,忽的又回过神来:“小友,刚才我看这图形看出了一些门道,你可否再画一下,让我再观看观看定可弄清楚。” 吴立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急不急,这秘籍在下都记在了脑子里面,后面还有不少,一时半会也是看不完,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张三丰看着吴立的神情心下雪亮,活了一百来岁,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吴立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他,不过他见了这黄钟道人的功法,也没什么心思和吴立兜圈子,当下便道:“小哥,咱也别打谜语了,你有什么话便直说,有什么条件便只管提,咱们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谈得拢便皆大欢喜,谈不拢那就一拍两散。” 吴立心中一愣,“这老道真是老成精了,本来是我占取了主动,被这老道这么一耍光棍,我这想拿着端着只怕是不成了。”想到这里道:“道长快人快语,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你把那瓶千年雪莲子给我,我把秘籍给你,成与不成便是一句话。” 张三丰沉吟了片刻,一跺脚道:“成交。这雪莲子虽是能增长功力,延年益寿,但老道我活也活够了,争斗之心也息了,倒是你这秘籍让我升起一探究竟之心。” “道长真是爽快,我们这便前往开封城,在下将心中的秘籍一幅幅的画出来交给道长。”吴立心下大悦,二人撒开脚步便往开封城中而去。一个是武学宗师,一个是修真者,走起路来真正是脚下生风。不过吴立到底是才修炼了连一个月都不到,脚力比张三丰差了不止一筹。二人到了城中,买了文房四宝,找了一处客栈便急急钻了进去,那店小二用怪异的眼色看着二人,嘴巴里嘟囔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好的小公子,就被老道给糟蹋了。” 二人听觉都是非常灵敏,这店小二的话一字不拉的落到了耳中,二人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一进了房间,张三丰便急急的铺好纸,磨好墨,催了起来。吴立也不推辞,提起毛笔便画了起来,画好一张张三丰便抢看一张,这三十二张功法总共花了有半天时间才画好。刚开始时张三丰看着还不住赞叹,看到后来便仿佛是入了魔似的,就像是一座泥塑,动也不动。待得吴立将三十二张功法全部画完,张三丰郑而重之的将功法叠好贴身收藏,将雪莲子交给了吴立,朝吴立郑重的作了一揖道:“小友这份秘籍真是令我茅塞顿开,珍贵之处对我来说绝非是那十颗千年雪莲子可比,日后小友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前往武当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决不推辞,后会有期了。”说完张三丰调头便急急而去,显然是急着赶回武当山去钻研修真功法。 待得张三丰离去之后,吴立拿起那装千年雪莲子的玉瓶玩吧起来。只见那玉瓶有拳头般大小,通体碧绿,瓶身微微有些通透,甚至能够隐隐看到瓶内的一颗颗圆形的千年雪莲子。拔开瓶塞,顿时一股浓郁的灵气便冲了出来,吴立赶紧有塞上瓶塞,否则这灵气泄露一分,千年雪莲子的功效便弱了一分。满意的将玉瓶收入了怀中,吴立又唤来了店小二,问起了这开封城中的铁匠铺的情况。 一顿饭功夫之后,开封城城东来了一位少年,城东乃是各种手工艺人聚集的地方,什么,木匠、泥瓦匠、篾匠、铁匠等等不一而足。这少年自然是吴立,听了那店小二的指点来到这城东来探访。据那店小二介绍,这开封城中手艺最高明的铁匠绰号“铁锤李”,至于他的真实姓名大伙反而都忘记了,这铁锤李在城东开了一家李记铁匠铺。 吴立径直进了李记铁铺之中,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却是一个中年铁匠正带着徒弟打铁。只见这中年铁匠个子不高,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油汗,在炉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整个人仿佛都是铁铸的,举锤落锤之间胳膊里面仿佛藏着一条蟒蛇窜高伏低。 铺子里面的伙计见吴立进门赶紧迎了上去:“客官想要买些什么?” “我找铁锤李,不知李师傅可在?” 那中年铁匠闻言停下了动作道:“我便是铁锤李,不知客官找我何事?” “李师傅,可否借一步说话。” 铁锤李将手中的活交给了徒弟,引着吴立来到了内室。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铁匠铺的伙计徒弟们便见铁锤李将那年轻人送了出来,整个人都是神不守舍的,话也不说一句便又进了后房,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晚饭也没有吃。 明天回老家,上不了网,后天继续更新。 三十二章 崛起的高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三十三章 噩耗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嘘”的一声,吴立长长的吐了口气,浑身湿漉漉的,毛孔中流出来的汗液黄呼呼的浑浊无比,却是打通体内灵脉时流出来的杂质,微微的有些腥臭。经过一个多月以来不懈的练习,终于打通了第三条灵脉,这么算下来打通玄牝真解上的三百七十三条灵脉岂不是要三十来年,若是算上黄钟道人的功法加起来近七百条灵脉,那不得练上六七十年。想到这里吴立心中对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有些佩服。这二人没有先天灵脉,全凭骄人的天资,由武入道,生生的打通了一条灵脉,具备了修真的基本条件。要知道没有灵脉便不能修真,这是修真届的铁律,基本上一个人一生下来便注定了这辈子能不能修真。而且这事别人也不能帮上忙,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气和神乃是密不可分。说是练气期的修真者法力和神识还没有完全的结合,但修真者者的法力中还是带有一丝神识,只有自己的法力才能为己所用,若是他人想要帮助打通灵脉,轻则灵脉损伤,重则爆体而亡。因此即便是修真者的后代,若是没有先天灵脉,那也是不能修真,除非是有极大的机缘得到了传说中的仙丹服下才能打通灵脉。但这仙丹自古以来都不曾有人见过,甚至连丹方都不曾有人听过。 正当吴立脑子中转着这些念头,忽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便是一阵大嚷:“不好了,不好了,吴立师兄,大事不好了。”听这声音像是铁柱。果然,片刻之后便见铁柱闯进门来,吴立见铁柱满脸慌张的神色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你先坐下,慢慢说。” 铁柱也顾不得歇口气道:“师兄,明慧师祖归天了。” 吴立大吃一惊,一步窜上前去,双手紧紧掐着铁柱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明慧师祖归天了,他老人家去栖霞寺为惠能方丈助拳,结果却被那杨嘉给杀了。” 吴立一听便似五雷轰顶,一下呆了,脑中乱轰轰的一团。过的片刻,脑中渐渐清醒,吴立猛地摇了摇头向铁柱问道:“这杨嘉在哪里,你可知道。” “听说这杨嘉击败了师祖和惠能方丈二人便要去武当山在八月十五挑战张三丰张真人。师兄,现下寺中正为明慧师祖做法事超度,你和我一同去吧。” 吴立闻言摇了摇头咬牙道:“你先回去禀告方丈,我这便去武当山,定要取了那杨嘉的首级来祭拜太师父。” 铁柱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道:“师兄,你可是气昏了头了吧,那杨嘉可是个高手,出道以来打败了多少成名的宗师,你找上门去那不是送死么。还是先回寺中,一切还是有方丈做主吧。” 吴立也不答话,任铁柱如何劝说只是摇头,铁柱没法只得去了,临走时说道:“师兄,你先等着,等我找师父来和你说,总会要明慧师祖讨个公道。” 待得铁柱走远,吴立和铁锤李师徒交代了几句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扬长而去。 吴立这一去也没什么心思游山玩水,一路上出了每日打坐练气便是只顾埋头赶路,只看日出日落也也不知过了几日。这一天,吴立正赶着路,爬上了一座丘陵,到得坡顶,忽的一座城池进入了眼帘,远远看去,那城门口上写着“襄樊”二字。 “终于到了武当山脚下了。希望还能赶得上吧。”吴立心中默念,脚下加紧了步伐,只见脚下起了两股微尘,只听得“噗噗”作响,两只脚板踏在地上便仿佛是两只大铁锤夯在黄土上发出闷响。吴立自小被明慧大师悉心培养,身体素质本就要远远优于常人,再加上这两个月来日日练气,虽是没有专门用法力去淬炼肉身,练气之时,灵气从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中流入筋脉,肉身也同时得到灵气的淬炼,肉身经过灵气两个月的冲刷,身体素质也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再加上吴立前段时间见到张三丰和八思巴交手,虽是凡人的武学,但二人举手投足之间的神奇也让吴立叹为观止。自那以后吴立日日练习少林武功锻炼身手,他无论是力量、身体灵活度、柔韧性和神识都要远胜于常人,普通人往往脸上很久都练不成的动作,吴立练气来往往都是一遍便水到渠成上了手,练习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这段时间以来,这拳脚上的功夫已然是有了小成。 看山跑死马,这襄樊城虽是看着就在眼前,但离着着实有点距离,以吴立的脚力竟也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才到了城门口,抬头看去,城门口的襄樊二字看起来遒劲有力,一笔一划仿佛都是刀削斧砍。吴立看着忽的心中一动,“刚才我离着这城门至少有五六里地,怎地竟然能看的清楚这城门上写得是什么字,莫非是我这段时间练气的缘故。”吴立想得却是没错,修真之人无论是体力、耐力还是听觉和视觉都比常人要强上不少,修成大神通者甚至具有传中中的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 进了襄樊城,寻了一处酒楼,吴立便要进楼。这些天来一直赶路,马不停蹄,虽说是吴立修真之后身体素质远好于常人,这点奔波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精神一直紧绷,却也要放松放松。正要跨近酒楼大门,忽的身后来了一群人,嘴里直嚷道:“让开让开,伙计,快把最好的酒菜端上来,爷爷们吃完了还要养足精神,后天好去看张真人和那杨嘉的比武。”说着便直撞过来。吴立眉头微皱,脚下轻轻往旁边一跨,那群人便呼啦呼啦的一拥而过。这群人一个个都是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佩刀带剑,一看便是春风得意的武林公子哥。待得这群人进了酒楼吴立跟在后面也上了酒楼二楼,寻了一处靠近窗子的桌子座了下来。 三十四章 江南四公子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多时伙计便上了前来:“客官,您要吃些什么?” “嗯,给我切上一斤熟牛肉,再来五个馒头。嗯,拿手的小菜来两个。”碰到这种场合,这经典的台词总得念上一遍。 “好嘞,您老稍等,马上就好。”伙计说着嘴里念道,“熟牛肉一斤,馒头五个,爆炒腰花一个,蚂蚁上树一个。” 过不多时,三个菜加五个馒头便端了上来,吴立听了比武还要等到三天之后,当下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拿起筷子便慢慢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想着和明慧大师往日一起的点点滴滴,一时不由得入了神。 “请问,这儿有人吗?”忽的吴立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鼻尖一阵清香,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的姑娘,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弯弯眉毛,小巧的嘴巴,看着吴立一双眼眸之中充满了询问之意。 “嗯?啊,没人,怎么了?”吴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挺甜一妞。” “没有人呐,那我就坐了,这两天襄樊城中的酒楼连个位置都难找。”说着高个子甜姐便在吴立对面坐了下来,“小弟弟,你可别介意啊。” “咳、咳、咳……”,吴立差点没一口将嘴里面的食物喷一桌子,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 “哎呀,小弟弟,你吃东西小心点,可别噎着了。” “谢谢小姐关心了,小姐不必客气,你尽管坐便是。”吴立也不甘吃亏,当下用后世路人皆知的称呼回敬了一下,不过一看到那高个子甜姐脸上的关心之色心下也不禁有些后悔,“小弟弟就小弟弟吧,人家姑娘也不是有心的,我这付样子看着也就是十四五岁,可不就是小弟弟么。”当下心中也不再去想那别扭的称谓,埋头专心对付起那桌上的食物来。吴立手上拿起一个馒头,从腰部上下一分为二,夹了几筷子蚂蚁上树和爆炒腰花在下半个馒头上,又将上半个馒头合了上去,做了个充满中国风味的汉堡,正吃的嘴上手上汁水淋漓。那高个子甜姐在吴立对面坐了下来,将手中一把两尺来长的短剑放倒了桌面上,看着吴立的饕餮之样两只大眼睛弯成了小月亮,春葱般的细长手指掩住了小嘴之前,做了个掩口葫芦。 你说在那秋高气爽的好日子,你正在大快朵颐,对面坐着个百里挑一的美女,这美女还被你给逗乐了,这是多么开心的一天。可这世上的事情十有八九不能尽如人意,你越是得意,便越是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找上门来,就像你憋了半天的屎,好不容易找到了茅房拉了个痛快,忽然发现没有带手纸,让人的心情一下子从高峰跌倒了低谷。正当吴立开开心心的嘴里吃着美食,眼里欣赏美色之时,忽然“咚”的一声一件事物落到了桌子上。吴立定睛一看却是一块小银锭。接着耳中便传来了一阵话语。 “小子,我们乃是江南四公子中的多情公子王惜花和粉面郎君夏骁寿。大爷们吃饭没地了,你赶紧给爷们挪个地方,这锭银子给你了,赶紧拿着走人。” 任谁碰到这种事情也是不爽,吴立心中“腾”的一下便升起一团火来,但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却是刚才进酒楼之时从他后面涌进来的那些公子哥中的两个人,心下更是着怒,当下便放下手中的馒头,拿起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金锭,也是“咚”的一声扔到了桌面上,懒洋洋的说道:“爷爷我吃饭时最讨厌旁边有苍蝇嗡嗡叫,这锭金子给你们了,赶紧去找个茅房,吃饱了滚蛋,不要在这到处喷粪,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二人闻言大怒,那多情公子王惜花挥掌便朝吴立脸上猛的扇了过来,手掌未到,劲风便已扑面而来,内力竟似不弱。那高个子甜姐见状喊道:“当心。”吴立却是不躲不闪,只是将右手一抬,将筷子挡在了脸颊旁边。这王惜花武艺虽是不弱,但也就是对一般的武林中人而言,在吴立眼中,王惜花的动作便向是老太太打太极拳,慢的不能再慢了。 只听得“哎吆”一声,只见王惜花的手掌便好似故意往筷子上拍似的,手掌心中多了一个红点,也是他身手不差,总算是及时收住了势头,不然这只手掌只怕是要被贯穿。粉面郎君夏骁寿见同伴吃了亏,五指如钩便向吴立的肩头抓来。 酒楼中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夏骁寿手中多了一个馒头,一盘蚂蚁上树整个都盖到了他的脸上,再看吴立却是仍旧端坐在凳子上道:“你这人也忒是猴急,没钱买吃的也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吃啊。” 二人连连吃亏,心知遇上了高人,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口中说道:“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今日我们兄弟还有事,你可敢留下姓名,日后我们江南四公子定当回报。” “哈哈,你们兄弟有事,我自然不会拦着,来来来,这锭金子你们拿了去。”吴立抬手拿起桌上的金锭递了过去。 那王惜花和夏骁寿见了吴立并不为难他们,当下一颗心落到了肚中:“壮士太客气了,我们兄弟也非是贪财之人,壮士今天这顿我们兄弟请了,想吃什么都算到我们兄弟账上,咱们不打不相识,我们兄弟这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慢着,你们这就想走了么?” “壮士还有何指教?” 吴立将手中金锭抛了一抛道:“二位公子难道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话么,还请二位将这锭金子拿了去,找一处茅房吃饱了,然后滚蛋。” 那高个子甜姐听了瞥了吴立一眼嗔道:“你这人真是恶心,人家正在吃饭,老是提到这些恶心的地方,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们两个人也是,赶紧去那边吃饱了,让姑奶奶清静清静。” 三十五章 练羽衣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王惜花和夏骁寿二人刚开始听了还道美人帮自己说话,心下还有些飘飘然,听到后来勃然大怒:“你这臭娘们,敢消遣爷爷,真是活腻味了。”说着伸手便要上来抓人。 忽见吴立抬手拿着筷子在二人腋下各点了一下,只听“哎呀,哎呀”两声,二人双双软到在地。 “你们二人可是觉得浑身酸麻,经脉里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 “好汉爷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好汉爷,您老千万别和我们计较。” 吴立夹了一片腰花放到嘴里,边嚼边道:“刚才你们已经中了我的化血神功,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你们这便去吧。” 那夏骁寿挣扎爬起便要离去,王惜花却问道:“大侠,小的未曾听说过化血神功的威名,大侠可否指点一二?” “我这化血神功却也不是什么绝学,只是中了我这神功之人全身的鲜血便会慢慢的败坏,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一身的鲜血都要化为脓血,这人么只怕也是活不成。” 二人一听吓得面无人色,扑倒在更前连连磕头道:“大侠饶命,小的是猪油蒙了心,瞎了狗眼,还请大侠给我收了神功,留我二人狗命。” “我先下却是还没有将这神功练到大成,能发不能收。”吴立慢悠悠的说道,“不过却是有个办法能化去我施在你们身上的功力。你们回去之后每日喝上一大碗米田共,连续喝上七天,这化血神功自然便解了。” “大侠,不知这米田共为何物?”夏骁寿弱弱的问道。 “笨蛋,米田共就是你们要到茅房里吃的。”那高个子甜姐憋着笑道,一张粉脸染上了红霞。 王惜花和夏骁寿二人听了连滚带爬的下了酒楼。高个子甜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吴立脸上转来转去,抿嘴笑道:“你这人也真是坏透了,明明只是点了人家的麻筋,却骗的那两个傻瓜去吃什么米田共。” 吴立只是一笑便又埋头大嚼起来,那姑娘嗔道:“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和你讲话,怎么也不回一声。” “嘴里说我坏透了,心里定是说我好极了,你要和我说话,我偏不搭理你。”吴立心下暗道,眼睛却是斜都不斜一下,仍旧是胡吃海塞。 “喂,你这人是死人哪,本姑娘问你话呢,有气的话就吭一声。”忽的迎面骨上一痛,却是吃了那姑娘一脚。 这下却是不能再装了,再装却是装王八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吴立当下好整以暇的放下自制汉堡,抬手擦了擦嘴道:“你见过这么能吃的死人么,食不言寝不语,难道你妈没教过你么。还有,你踢得我是很疼的,我看你是小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 那姑娘顿时柳眉倒竖:“什么,小姑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小了,我哪里小。你倒是说说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你没完。”姑娘说起话来噼里啪啦,跟个机关枪似地,口齿倒是伶俐。 “嗯,还是算了,说出来你有不会承认,还伤你自尊,我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伤了和气。”吴立连连摇头,脸上一副欠揍的表情。 姑娘把牙齿咬到“咯,咯”作响,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能把人冻死:“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让你和刚才那俩草包一样吃个饱。” “嗯,既然你求着我,那我也没办法,姑娘你长的貌美如花,身材又好,只是有些地方实在是不成比例。”说着吴立两只眼在那姑娘上半身的某个凸起部位扫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似地,微微一笑,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心下却是暗爽,“让你叫我小弟弟,这就是报应”。 “呸,流氓。”那姑娘脸色一红,身子往后一缩,双手抱在胸前啐声道,“真该让你和刚才两个蠢材一起去吃……”最后一个字却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难道我真的小么,平日里我自己看着就觉得不满意,这个坏人又说我小,和雅姐姐比起来好像是小了不少。”姑娘对自己容貌颇为自负,只是对自己这身材有点不太满意,这是说起话来却是有点底气不足。 吴立看着姑娘一会生气,一会扭捏,心下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我都这样了,这美女照理怎么着也得把这爆炒腰花拍我脸上吧。”这厮腿上早就扎起了马步,但凡看到这姑娘手上有点动作便准备闪人。这时却看这姑娘在哪里发呆,口中便花花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我一双慧眼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了你的破绽。” 姑娘一听,双手抱得更紧,捂住了自己的破绽,脸上烧得跟红霞似地:“你这臭流氓,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出家人、老衲的,我看你贼眉鼠眼的,分明便是一只老鼠。” 吴立看着姑娘窘迫,心下顿时便有些后悔,当下道:“好好好,你说老鼠便是老鼠吧,不过我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上吴下立,也算得上是半个出家人。刚才言语中有些冒犯,姑娘你大人有大量。” 那姑娘斜睨了吴立一眼,鼻尖轻轻一皱:“哼,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人,一准是个花和尚。不过本姑娘肚子里能撑船,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既然自报家门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是天山派的弟子,叫做练羽衣。” “练羽衣?练霓裳你认识不?”吴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位大师笔下的名人。 “什么练霓裳?”练羽衣一脸的茫然。 “哦,没什么,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吴立嘴上打了个哈哈。 “扑哧,”练羽衣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真是有趣,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你久仰我什么呀?”姑娘脸上红晕未退,这时又笑靥如花,看的吴立两眼不禁有些发直。 三十六章 去而复返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发什么呆呢?跟个呆头鹅似地。” “哦,没什么,我想起了一首歌。” “嘻嘻,什么歌呀,唱啦我听听。”练羽衣掩着嘴笑道。 “就是那啥,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吴立心下恶搞了一把,想着练羽衣声嘶力竭的吼着山丹丹花红艳艳心里忍不住有点恶寒。 “呸,油嘴滑舌的,就没个正形。”练羽衣明显是没有听过这首歌,听这歌名还以为吴立是在夸奖她,脸上的表情似嗔似喜,“对了,刚才人家把名字告诉了你,你可不允许和别人说。” 吴立看着姑娘的表情,心中有忍不住有点小内疚,嘴里没话找话道:“练姑娘,你师父是天山童姥么?” “什么呀,天山童姥是谁?我长这么大怎么都不知道我们天山派有这么一号人物?” “哦,我记错了,天山童姥乃是一位武林前辈,我还以为和天山派有些瓜葛,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你妈贵姓,哦,不,你师父贵姓?” “咦,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就是我师父?”练羽衣一脸的惊讶。 “凑巧,凑巧,接着说。”吴立赶紧转岔开话题。 “我师父可是大大的有名,乃是当代天山派掌门人,”小妮子说起妈妈兼师父可是一脸的自豪,“玉剑仙子李秋水。” “咳、咳、咳。”吴立一听之下真是差点呛着。 “你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练羽衣看着有点皱眉。 “我是太激动了,真是没想到啊,我可是李女侠的粉丝。” “粉丝?什么粉丝?你点的粉丝可都盖在了夏骁寿的脸上。”练羽衣想起来嘴角忍不住便往上翘。 “粉丝的意思乃是拥趸,简单点说就是李女侠是我的偶像。河南话,你听不懂,不好意思,一激动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练羽衣将老底都兜了出来。原来小妮子却是瞒着师父偷偷的跑了出来,美其名曰历练江湖,这次听到杨嘉要挑战张三丰,便抱着有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凑的宗旨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瞧个热闹。 这酒楼前面是吃饭的地方,后面还有住房,吴立吃完饭,会了钞便开了间房间安顿了下来。练羽衣也是住在这间客栈,吃完饭便拉着吴立要去游玩。吴立却没有这个心思,还要打坐练气,当下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刚刚落脚,舟车劳顿,待会还要练功……” 练羽衣一脸鄙夷的去了,那脸上的神情便好似一个小**看不惯三好学生似地。看着小妮子背影那修长的双腿和九头身的身材,吴立心中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心中念了一万遍:“我要成仙。”才平复下来。 盘膝坐到床上,五心朝天,运转心法,顿时一股股灵气顺着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流入体内灵脉,在体内灵脉中运转之后便逐渐的转化成了法力。接着吴立又照着玄牝真解调动法力,一遍遍的洗刷着尚未打通的灵脉,周而复始,只到体内灵脉酸涩。 “嘘”的一声长长的吐了口气,只见一道白雾从吴立口中喷了出来,足足有三尺来长,撞击到了地面才散了开去。睁开眼来,已到了掌灯时分,浑身又是出了一身黄汗,衣服潮潮的黏在身上,吴立唤了小二,打了热水,在房中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浑身爽利。吴立又唤了店小二将饭菜送到房中,用了晚饭之后便上床歇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吴立便醒了过来,一夜的休息将这些天赶路的辛劳一扫而空。店小二送来了汤水早点,吴立洗漱完毕,吃了早饭,正当要推门出去之时,忽听房门“梆梆梆”作响。吴立上前开了房门,一个人影便闯了进来,待得站住了一看,却是练羽衣。 “吴大哥,你赶紧跑吧,王惜花和夏骁寿搬了救兵来了。”小妮子一脸的惊慌,话也说得有些磕磕巴巴。 “哈哈,练姑娘不要惊慌,那俩草包能招来什么救兵。”吴立却是艺高人胆大,“走,也不用让他们找了,我们这便出去吧。” 练羽衣一把拉住了吴立的衣角道:“吴大哥,你可别大意,王惜花和夏骁寿这次可请到了一个硬点子。手下很是有两把刷子,咱们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脚底抹油,逃之夭夭算了。” “这样吧,咱们先躲在一边看看,要是爪子硬,咱们就悄悄溜走,你看怎么样。”吴立见练羽衣胆小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这,这,好吧,我们就先躲在一边看看,势头不对,我们就赶紧跑,不过你可得听我的,不然被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练羽衣想了片刻一跺脚道,说着从身上的包袱中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两撇假胡子给吴立黏在嘴上。敢情她早就把家当都背在了身上,随时准备跑路了。 二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前厅,寻摸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吴立转头看去,只见大厅中央坐了一个中年汉子,相貌凶恶,豹眼环眉,一脸蜷曲的络腮胡子,锦衣华服,手中拿着两颗黄灿灿的金胆,滴溜溜的转着。两旁站着四人,其中两个正是王惜花和夏骁寿。 练羽衣掩着嘴巴轻声说道:“那站着的另外两人便是江南四公子中的无双公子卫长风和倾城公子顾连城。那坐着的乃是夏骁寿的叔叔,叫做夏九仞,人送绰号豹子胆。那四个小丑倒也罢了,我一个人也能接的下来,但这夏九仞在江南武林中倒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我却恐怕不是对手。” 三十七章 豹子胆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沉吟了片刻道:“练姑娘,巴彦和阿古丽这二人你听说过么?” “巴彦,阿古丽?你可是说得太行双煞,前朝国师八思巴的弟子黑煞巴彦和白煞阿古丽。” “他二人名头很响么?和这夏九仞相比如何?” “那可不能同日而语,这夏九仞给他们提鞋也都不配。” “原来如此,那便好办了。”吴立话锋一转道:“妹子,我看你平日里胆子也是在是小,看见几只老鼠都要害怕,我倒有个治胆小的偏方,你可用上一用。” 练羽衣听得吴立喊她妹子脸上一红,神情忸怩,听了他后边半句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呀?” “你不曾听说过熊心豹子胆么,听说吃了熊心豹子胆便能让人的胆子变大,我便找一条豹子,挖一副豹子胆来给你壮壮胆,免得你见到几只老鼠便以为是老虎,吓得不行。” 吴立这几句话说得声音颇大,练羽衣一听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埋头拉着吴立的手便要走。这时耳中传来一阵声音,心下一惊,暗自着急。 “二位兄弟可否上前来一会,在下不才人送绰号豹子胆,若二位真是英雄,在下便是将豹子胆双手奉上又如何?” 吴立上下打量了夏九仞一下,摇头道:“豹子胆,我看不像,倒像是一条病猫。” 夏九仞勃然大怒,“啪”的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喝到:“就怕二位不是英雄倒是两条狗熊,那我只有将二位的熊心挖出来给你们壮壮胆子了。” 夏骁寿听了吴立声音,忽的醒悟了过来道:“叔叔,这人便是昨日欺辱侄儿之人,昨日我在这吃饭吃的好好地,此人一来便要我给他让位置,侄儿分辨了两句,他便要让我去吃,去吃……”后面的话他却是说不出口。练羽衣这两下三脚猫的化妆实在是不怎么样,让着纨绔一眼便瞧了出来。 “呸,真是信口雌黄,白的都被你说成了黑的,明明是你昨天要……,要……”练羽衣气的直跳脚,下面的话练羽衣却是有些说不出口,总不能说是两个纨绔要调戏自己,得罪的吴立才起了冲突吧。 见到练羽衣这付摸样,夏骁寿更是得意:“叔叔,这女的也不是好人,他们俩是一路人,昨日里合起伙来欺负小侄。待会儿您老拿下这对奸夫淫妇后,可否将这小娘们交给小侄,待我回去后好好修理修理,也好让她知道您老的威风。” 夏九仞却是知道这个侄子的底细,淡淡说道:“这个待会再说。”说着向吴立道:“小子,动手吧,看看夏某这豹子胆究竟容不容易摘下来。” “噌”的一下,却见练羽衣忍不住先跳到了场中,只见姑娘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是被夏骁寿刚才的话语气得不轻,向夏骁寿怒喝道:“你这无赖,可敢和姑娘较量较量。” 夏骁寿看着练羽衣嗔怒的模样一身骨头也轻了几分,况且之前他也未和练羽衣交过手,心中也不把练羽衣放在心上,当下便踱下场去,右手手腕一抖,“唰”的一声打开了纸扇在胸前轻轻闪动,口中轻浮道:“姑娘盛情邀请,那小生就却之不恭了。姑娘放心,小生定会注意分寸,不会伤了姑娘一根汗毛。” 吴立看着夏骁寿油头粉面,摇头晃脑故作风雅的猪哥像,心中忍不住便想捧腹大笑,生生给憋住了。练羽衣心下怒极,也不答话,“锵”的一声撤出宝剑,手腕一抖,便向夏骁寿刺去。夏骁寿初始还嬉皮笑脸,待得练羽衣一剑刺出之时脸色为之一变。只见练羽衣手中长剑剑身仿佛便似活物似的不住的晃动,一剑刺出,抖出了三朵剑花,这三朵剑花虚虚实实,竟然都是一模一样,夏骁寿想要去抵挡,竟不知道要去抵挡那一朵剑花。 眼见得无法抵挡,夏骁寿猛地一弯腰,一个懒驴打滚,躺倒地上便滚了开去,堪堪躲过了剑势,这一下直惊得夏骁寿一身的冷汗,再回头一看,这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原来练羽衣这却是留有余力,不等招式用老,手腕轻轻一抖,仍旧向夏骁寿刺了过去。 躲开第一招已是颇为不易,这第二剑万万是躲不开了,夏骁寿索性横下心来,将双眼一闭,等着长剑在身上刺个窟窿。要说这夏骁寿身手倒也不至于这么差劲,若是认认真真接招,倒也是和练羽衣走个十几二十招,但这小子一看到美貌的姑娘浑身骨头便轻飘飘的,被练羽衣一招便逼得无招架之力。 眼看夏骁寿身上便要多上一个窟窿,夏九仞再也按捺不住,手一扬,只见一道金光一闪,却是手中的一颗金胆飞了出来,“叮”的一声砸在了剑身之上,将长剑的去势砸开,又见“倏”的一下,那金胆又飞了回去。原来这金胆中间却是空的,腹中藏着一条细链,被夏九仞当做流星锤使用。 练羽衣顺势将手腕一转,收回了剑势冷笑道:“夏前辈,您要是想指点晚辈的功夫,晚辈自当受教,但这般行径,和偷袭又有什么区别。” 夏九仞听了老脸一红,干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有件事想询问姑娘,倒不是故意出手干扰。不知姑娘和玉剑仙子李女侠是什么关系。” 练羽衣脸上微现诧异:“你认识我妈妈么?” “原来是李女侠的千金。”夏九仞心下一惊,脸上却是毫不改色:“听闻玉剑仙子李女侠一手天山落梅剑法出神入化,传闻一剑能抖出九朵剑花,同时点落九朵梅花。今日见姑娘这一手落梅剑法果然是名不虚传,名师出高徒啊。” 练羽衣到低是涉世不深,听得夏九仞几句吹捧便拉不下脸来:“我的剑法和我妈相比可是差的太远了。” 夏九仞哈哈大笑:“姑娘太谦虚了。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今天便由在下做东,略备薄酒向二位赔罪如何?还请姑娘赏脸。” 三十八章 变脸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练羽衣听了心中不愿,但看夏九仞一脸真诚之色,眼中尽是殷切之意,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吴立见状心下当真对这夏九仞的演技有些佩服,走上前去深深作了一揖道:“夏前辈,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出言冒犯了前辈。如今见识了前辈风采,当真是令我等自惭形秽,在下对前辈的钦佩当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吴大哥,你,你……”练羽衣呆呆的看着吴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夏九仞听了也是纳闷,脸上却是堆笑道:“小兄弟言重了,夏某何德何能,能当得小兄弟如此称赞。” 吴立正色道:“古人有云,大丈夫趋吉避凶相时而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夏前辈对古人的教诲真真是铭记心头,晚辈不如也。晚辈听闻四川有一种戏曲叫做川剧,那些戏子有门绝活叫做变脸,一盏茶的功夫能变十来张脸。我看夏前辈的变脸功夫可比他们深厚多了,刚开始还是喊打喊杀的,现在咱们都快成了一家人了。”吴立这厮不知道川剧要到清朝才流行起来,自以为是的卖弄。 夏九仞初始听了吴立半文半白的话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听到后来,勃然大怒,一双金胆捏的“咯吱”作响:“无知小辈,真真是不知死活。我本不想伤了和气,免得江湖中人说我以大欺小,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手下不容情了。”说着一步踏上前来,右手仍旧玩着金胆,左手五指如钩便向吴立的肩头抓来。 吴立不闪不避,反倒是往前踏了一步迎上前去,被夏九仞捏住了肩头。夏九仞心下暗喜,五指正要用力,忽觉手中一滑,好似抓了一条游鱼,手上一使劲,鱼便滑了出去。再看吴立又是一个箭步上前,乘着夏九仞招式用老,肩头在夏九仞腋下一挑,但见夏九仞一下便失去了重心,脚下不稳,“蹭蹭蹭”连续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脚步。 这一下夏九仞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脸皮虽厚,但也架不住接二连三的被人扇脸,当下便有些恼羞成怒,将金胆往夏骁寿手上一塞,双掌一错,十指如钩便向吴立身上招呼。夏九仞虽是绰号豹子胆,以一双金胆流星锤成名,但这手上的功夫也是有颇高的造诣。他本就练有鹰爪功的功夫,整日里一双金胆不离手便是时时刻刻的练习手指的劲力。 招式还没递到身前,吴立便感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心下越是不惧,拉开架势,施展开少林长拳便迎了上去。二人拳脚相交,夏九仞便觉得仿佛是打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的着不了力,待得收招之时,却又放佛有千百条丝线缠在手上,费力无比。原来吴立见夏九仞招式凶猛,不欲与之硬拼,施展了“缠、粘、卸”劲与之交手。吴立施展的乃是少林长拳,少林武艺一向以刚猛扬名,少林长拳作为少林寺的基础拳法更是刚猛无双。不过吴立从小便受明慧和尚教导,虽是没有练过具体的招式,但对于武学精义已经有了很深的领悟,加上修真者变态的身体素质,和这段时间的勤加练习,已经将这套拳法练到了以刚入柔的极高深的境地。这一下施展开来真真是闲庭信步,挥洒自如。 旁人看来夏九仞一双铁爪虎虎生风,威猛无双,每一爪都有开碑裂石之势,一招一式之间充满了爆发力,只要被扫上一爪,那定是骨折筋断的下场。而吴立一招一式看似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只怕连一只苍蝇也拍不死。少林寺乃是武学圣地,少林长拳在武林之中流传极广,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不认得,吴立这套少林长拳使出来简直是和少林长拳的拳义背道而驰。江南四公子看了当场便乐了出来,一脸的轻视之意。倒是练羽衣眼色高明一些,申请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惊讶。 场中的夏九仞心中可是没有一点轻视之意,反倒是充满了震惊。现下他便好像是一个陷入沼泽的猛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又好像是一只撞上蜘蛛网的苍蝇,动的越厉害,被缠得越紧。 “呔”的一声大喝,夏九仞猛地用力挣了开去,往后一跳,到了夏骁寿身旁,劈手拿过夏骁寿手中的一双金胆,重一双金胆腹中各抽出了一条细链,再将两条细链扣在一起,单手一转,一双金胆便在身前缓缓舞动起来。 吴立却是站在原地没有追击,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夏九仞的动作,这厮经过刚才一番交手对自己的身上信心大增,看起来竟有了一丝传说中高手的做派。夏九仞神色凝重无比,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被吴立的身手大大的震慑,但却又不得不坚持下去。若是还未动手,倒是可以说几句场面话,这个梁子能揭就揭过去了。但方才双方都已经撕破了面皮,若再在言语上服软,那他这辈子就不要混了。 “噗通、噗通、噗通。”四周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夏九仞耳中仿佛听得见自己的阵阵心跳,额头上一阵阵的冷汗冒了出来,流过脸颊,顺着下巴滴到地上,渐渐的夏九仞的脚尖前湿了一片。看着对面的吴立一脸欠揍的样子,松松垮垮的站着,夏九仞被汗水浸湿的手掌使劲握了下手中的细链。就在这一炷香的功夫,夏九仞已经找出了吴立全身上下不下三十处破绽,这小子仿佛便是从来没有练过武艺似的,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像要和小姑娘聊天,可夏九仞心中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击中对手哪怕有着三分的胜算,他也早就将手中的金胆砸了出去。 三十九章 早起上武当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叔叔,你怎么不动手啊,刚才这小子明明已经是疲于招架,您老怎么就轻易的放过他了。”夏骁寿刚才看的夏九仞大占上风却住了手,现下兵刃在手却又不动手,忍不住便嘟囔了两句。 “啪”的一声,夏九仞收起金胆,反手便给了夏骁寿一记耳光喝道:“你这畜生,我和这位公子正在切磋,你来插什么嘴。” 夏骁寿一下被打蒙了,捂着脸还要分辨:“叔叔……”,“咚”的又是一脚便被夏九仞踹到了桌子底下。 “二位小侠,今日是我这侄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位,我已经教训了他。日后二位要是到了扬州记得通知夏某一声,倒是定当好好招待。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说着调头边走,王惜花、卫长风和顾连城三人见主心骨走了也只得搀扶起夏骁寿,跟在后面灰溜溜的跑路。 “喂,别再盯着我了,我脸上有花啊。”这已经是吴立第八次向练羽衣提出了抗议。二人出了客栈便一路向武当山真武观而去。这时的山上可没有缆车,虽说是后天张真人和杨嘉才比武,但现下一路上已经有不少武林中人向山上赶去,不然错过了比武,那可是一辈子的憾事。这一路上练羽衣不停的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吴立,脸上显现出惊讶、敬佩的申请,隐隐约约好像还带着那么一丝害羞。初始小妮子和吴立目光一碰便躲了开去,到了后来竟是明目张胆的盯着吴立看。 “咂,咂,看不出来啊,吴大哥你身手竟然这么高明,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害得我担心了那么久。” “我又不是成心瞒着你,难道我见人就说我武艺高强么。再说也不是我武艺高强,我估计是那夏骁寿忽然内急,不想跟我比了。” “切,你骗谁啊,你以为我是那江南四白痴啊。你刚才和夏九仞交手使的少林长拳分明已经到了以刚入柔,返璞归真的境界。你要开始就跟我讲,我哪里会想到要逃跑啊,害的人家丢脸。” “我不是跟你讲不要担心了么。” “你和我讲不要担心有什么用啊,你又没和我讲你武艺高强,收拾一个夏九仞不在话下。” “我讲了你会相信么?” “当然相信喽。” “那我让你不要担心你为什么不听。” “你叫我不要担心我怎么相信,你说你武艺高强我就不担心了嘛。” 吴立顿时当场崩溃,无语泪千行:“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告诉你我武艺高强,收拾一个夏九仞不在话下,害得你白白担心了半天,我向你道歉,向天下百姓道歉。” “就是嘛,你这么说才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认识到错误了,你说了我才知道你的诚意嘛。” 吴立立刻泪流满面,以七十码的速度飞奔,心中呐喊道:“夏九仞,我恨你,我恨你,画个圈圈诅咒你。” 时下正是秋天,有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山上的节气比平原要晚上一段时间,山中树木百花还未到凋零之时,别有一番风光。由于杨嘉挑战张三丰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二人一路走来路上碰到了不少武林中人和他们一样,往真武大殿赶去,很多人就在道观门口打个地铺,等待第二天的惊天之战。这杨嘉成名以来虽是击败了很多高手,但这些人和张三丰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筹。张三丰在武林中人的心目中那就是神,是绝世无双的大宗师,早就已是人人敬仰的泰山北斗。只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武林人士,基本上都赶了过来一睹两大高手交手的盛况。这往日里清幽的武当山,一时之间竟是人声鼎沸。 练羽衣毕竟是女孩子,也不能学那些大老爷们幕天席地的过上一晚,二人寻了一处山中猎户人家住上一宿。山中猎户淳朴好客,再加上银子撒下去之后,夫妇二人便忙碌了起来,过了一会,饭菜便端了上来,一盘是腊獐腿炒新鲜蕨菜,一盘是丈夫刚去山中掏来的鸟蛋炒黑木耳,还有一盘是清蒸刚刚从清冽的山涧之中逮上来的巧嘴白。这三道菜中加的唯一的调味料便只有盐,但味道确实相当的鲜甜,再配上热腾腾、香喷喷、金黄色的粟米饭,这一餐吴立吃的是风卷残云,不亦乐呼。前世里一道周末吴立就喜欢约上朋友开着车去农家乐,搞一些草鸡,土鸡蛋什么的吃上一吃,就算是健康原生态了。和这一比,那味道简直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这一顿饭百分之八十都进了吴立这夯货的肚子,猎户夫妻二人看着吴立斯斯文文的模样,却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吃相,私底下惊叹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吴立还在睡梦之中,忽的耳朵一阵疼痛,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却见练羽衣站在床前扯住他的耳朵,见得吴立张开眼来叫道:“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快起床。” 吴立转头看了看窗外,却见天色却才是蒙蒙亮,不禁气结道:“姑奶奶,你哪个屁股被太阳晒了,让人睡个安稳觉好不好?” 练羽衣脸色一红,啐道:“你这人真是没有礼貌,跟女孩子讲话也这么粗俗,好不容易来武当山一会,你就不能陪我去转转么。你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懒得跟头猪一样。提前去看看明日比武的场地也是好的,不然到了明天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错过了叫你后悔一辈子。” 吴立正色道:“我这辈子有三种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一是吃饭的时候,二是睡觉的时候,三是嘿咻的时候。” “好啦好啦,算我不对,你现在起都起来了,那就赶紧穿上衣服走吧。”说着练羽衣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扔到了床上,“对了,嘿咻是什么意思?” “这个么,嗯……嘿咻是一种游戏。” “是吗,好玩么?” “嗯,还行,很好玩,相当好玩。” “这样啊,那你教教我行不行?” 吴立拔靴子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这个么,以后有时间吧,有时间我一定教你。” 这两天有点忙,更新不稳定,见谅! 四十章 再见张三丰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段时间搬家,网络还没装好,今天出差发两章,大概过一个礼拜安定了持续更新) 二人告别了猎户一路向真武观行去,果然一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向真武大殿赶去。二人到了真武观门口广场,正是红日初升之时,广场上已是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的人,金色的阳光洒在真武大殿的雕梁画栋和青石铺成的广场上,平添了一丝庄重和威严。 二人正要寻上一处地方坐下,忽地吴立只觉衣袖一紧,转头一看却是练羽衣拉着他的袖子,一脸紧张的神色。吴立刚要说话便被练羽衣拉着往人群中钻去,只听得练羽衣压低声音道:“我爸妈来找我了,赶紧找个人多的地方躲起来。” 吴立闻言忍不住便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妇人向他们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面貌儒雅的中年男子。 “别看,别看,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已经被他们看到了,你就别躲了,你以为把头埋在沙子里做鸵鸟就能躲过去啦。” 这时那玉剑仙子夫妻二人已经走到了跟前,那中年儒士上前道:“衣衣,怎么见到爸妈也不打个招呼,反而躲了起来。” 这时练羽衣也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得转过身来,一脸惊喜的表情道:“爸,妈,怎么是你们啊,这些天我天天都想着你们,果然今天便见到了。” 那中年儒士一脸溺爱之情上前拉着练羽衣道:“你这孩子也太顽皮了,一个人偷偷跑出家来也不和爸妈打个招呼,害的爸妈担心了这么久。” 练羽衣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我本来是想和爸爸说一声的,不是怕妈不答应么。对了,我给你引见一位朋友,”说着拉着中年儒士来到了吴立跟前道:“这是我前几天认识的朋友,叫做吴立,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多亏了他,我才没有被坏人欺负。吴大哥,这是我的爸爸。” 这是忽听得那白衣妇人喊道:“师兄,你赶紧带着衣衣过来,我们还得去拜见张真人呢。” 那中年儒士面带歉意笑道:“吴世侄,多谢你照顾衣衣,恩情容后再报,我们还有点事,待会再聊。” “唉,爸,你怎么这样,怎么把吴大哥一人丢这儿了。”练羽衣还待不依,却被中年儒士拉住手不由自主的去了。 看到李秋水夫妻二人如此不将自己看在眼里吴立心下也不以为意,天山派乃是仅次于少林武当的门派,天山派掌门玉剑仙子李秋水及其丈夫天山居士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里自然是养成了一些上位者的脾性。不过现下真武观门口的广场上渐渐的已经是人山人海,待会张三丰和杨嘉二人动起手来只怕是连个好的观看位置都没有,吴立沉吟了片刻,来到了真武观门前。观门口的两个道童将他拦了下来:“施主请留步,今日观内不受香火拜祭。无论大小事都不得前来打扰张真人。” “你去向张真人通报一下,就说是开封城外遇到的故人来访。” 那道童上下打量了吴立几眼,转身回去通告,过了不多久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迎了出来:“在下宋远桥,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宋远桥,此人便是张三丰的大弟子了。”吴立心下暗道,只见这老道一头花白的头发梳了个道髻,身披一领褐色道袍,眉目慈善,看着便似一个乡下有着几百亩田地的富家翁,但太阳穴高高隆起,眼中偶尔露出精光,显然是内家功夫到了相当高深的境地。 吴立赶忙抱拳道“不敢不敢,有劳宋道长了。” 宋远桥上前搀着吴立的手便向内走去,吴立开始尚未在意,等到手掌一被宋远桥抓住,忽地手上一紧。却原来是张三丰听得道童禀告便忙不迭的让宋远桥前去相迎,并交代宋远桥定要以礼相待。要知道此时张三丰已将武当掌门的大位传给了宋远桥,少林武当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宋远桥在武林中也是跺跺脚便要引发地震的人物。张三丰让他来接待此人,可见他对此人是何等的重视,谁知等到一见面,却见对方乃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论年岁只怕比自己的孙子都差不多少,当下心中便存了试探之心。 吴立面上却是毫不改色,当下暗运法力便将宋远桥的内力化于无形,任凭宋远桥如何运劲,只觉手中仿佛便似捏了一块生铁似的纹丝不动。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试探之下,宋远桥立时便收起了轻视之心,引着吴立径直来到了张三丰房前,通禀了之后便退了开去,吴立独自一人推门进了房内。 只见张三丰正盘膝坐在一张竹榻之上,见吴立进门起身迎了上来。从那日二人在开封府分道扬镳到现在连两个月都不到,张三丰的面貌却是变化颇大,两个月前老头虽是精神矍铄,但须发俱是雪白,现下竟然在满头的银丝之中长出了一丝的黑发,精神面貌较之以往更胜了一筹。 “恭喜张真人,贺喜张真人,看真人的气色,是已经将那秘籍练成了吧。”吴立心下也是暗自惊叹,自己练习那玄牝真解,看着左慈留下来的笔记,一步步的将练功的各个环节讲解的仔仔细细,修炼起来也是倍感艰难。那黄钟道人坐化前匆匆留下的功法连半句讲解和经验笔记都没有,这老道竟然能够凭着自己的摸索修炼,这天资当真是惊采绝艳,老话当真是说得没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张三丰哈哈笑道:“吴兄弟过奖了,老道不过是摸着了一点皮毛,离练成还有十万八千里哪。说起来还多亏了吴兄弟,要不是你给了我秘籍,光凭我自己盲人骑瞎马的乱摸索,穷尽我张三丰一生的时间,只怕是连大道的门槛都摸不着。” 四十一章 又一个修真者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真人言重了。对了,这次和那杨嘉比武不知真人有几分把握?” 张三丰闻言面色一下凝重起来:“说实话,老道连半分把握都是没有。这杨嘉和徐州金刀门门主金霸先,扬州五虎断门刀掌门吴晓中交手之时我曾有弟子在一旁观看。从这弟子的描述来看,这杨嘉只怕不是一个简单的武林中人,恐怕是和你我一样,已经踏入了修真的门槛。他使的一条软鞭,出神入化,绝对不是练武之人能使出来的招式。” 吴立闻言大惊:“什么?竟有这种事?看来这杨嘉真是不好对付。张真人,我修真到现在,和修真者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不如我二人切磋切磋技艺如何?” “如此甚好,那杨嘉若真是修真者那我们便也能有所准备。”说着老道一抬手放出了桃木簪子,一道乌光朝着吴立的面门便飞了过来。吴立不敢大意,放出了黑玉刀迎了上去,这一番比试和武者比武又是不同,武林中人若是放出暗器,追求的是一击毙命,暗器出手,自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能有多快便要多快,不留一份余力。但这二人将法器放出去之后却是仍旧能隔空操控,这么一来用劲便不能用老,否则一击不中,自己便处在了危险的境地。霎时间,满室乌光,便如有两只黑色的飞鸟在屋内你追我赶,有时又针锋相对,相击之声不绝于耳。二人这一番比试足足较量了有小半个时辰,法力快耗尽之时才停下手来。二人身上的衣服都已是千疮百孔,若是真正性命相搏,都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这一番较量对二人都是获益匪浅,之前二人都没有和修真者交过手,更不用说是比斗法器了,因此二人一开始交手,根本不能分心二用,基本上对对方的法器根本就是避无可避,说是比试实际上便是你刺我一下,我刺你一下。到得后来才慢慢摸索出了一些门道,比斗之时能够配合身法,在攻击对方之时也能躲闪对方的招数。 “吴老弟,真是多谢了。你这一趟来的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来来来,快来坐下,我们恢复法力之后再斗上三百回合。”一番争斗下来老道虽是疲惫,精神却是不减,拉住吴立还要比试。 “道长这是太性急了,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每天打坐练气也有个定数,若是操之过急,对于灵脉也会有损害。就像是练武,时常联系固然会强身健体,但是练过了头对筋骨也会有损伤。” “哦,怪不得我每日打坐练气练到一定的时候便会觉得灵脉酸涩,这倒是我操之过急了。”二人也不管身上破衣烂衫,坐上竹榻便攀谈交流起来。吴立胜在有左慈的笔记指导,练气的经验充足,张三丰则是武学宗师,天资横溢,从刚才的比斗中竟领悟出了不少斗法的诀窍,二人交流起来竟浑然不觉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之间屋内已经暗了下来,这时才发觉竟已到了落日时分。张三丰吩咐道童抬来了一桌素席面,二人又接着边吃边聊,真武观的厨子手艺倒是不错,一座素斋做得是色香味俱全。吴立夹着一块石耳却是有些心神不宁,将石耳放入口中猛嚼了几口道:“张真人,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吴老弟有话请讲。” “明日真人和那杨嘉说是比试,实则是性命相搏。一则我和真人一见如故,实在是不愿真人有什么意外,再则那杨嘉和我实有血海深仇,我太师父明慧大师便是丧命于他手。我倒是有个计较,能添上几份胜算。”吴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哦,吴老弟原来是明慧大师门下,老道对明慧大师也早已慕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吴老弟但讲不妨,就算是用不上,老道也足感盛情。”张三丰自是听说过明慧和尚,只是什么早已慕名就是客套话了,他料想吴立也是有其他的际遇。 “明日真人和杨嘉比武时可否引着杨嘉背对与我,若是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也能援手一二。” 张三丰是何等人,简直已经是老成精了,一听这话音便明白了吴立的意思:“这个……只怕是不够光明磊落了。我和杨嘉比武双方各凭技艺,生死各安天命,使这种背地里偷袭的勾当,只怕会被武林同道所不齿。” “真人所言差矣,你和杨嘉比武根本就不是公平的比试,杨嘉之前的行为可以说是对我武林同道的屠杀。他作为一个修真之人,来挑战练武之人,和一个壮汉欺负三岁小孩有何区别。明日我们只有铲除这魔头才能还我武林同道一个安宁。” 老道沉吟了片刻道:“只是这样一来便将吴老弟你拖下了水,若是我二人加起来也不是杨嘉的对手,那岂不是连累了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合我二人之力也对付不了杨嘉,也只能说是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张三丰听了也不再答话,只是埋头吃饭,吴立知道老道已经是默许了他的计划。吃完晚饭已经是到了酉时,吴立不再打扰,不然要是影响到了明日的比试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下面的人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客房,吴立盘膝坐下,练习了一个周天之后回味起和张三丰交流的心得,越想越是觉得回味无穷:“怪不得传说中的仙人都喜欢访道问友,果然是大有用处啊。自己一个人闭门造车果然是不行,以后还得多来找这牛鼻子唠唠嗑。” 第二日一早吴立便起了床,吃了早饭,一个人从后门溜了出去。这厮想要暗算杨嘉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武当派的人站在一起,否则露了行迹让杨嘉有了准备那便有些干碍。出了门来转到了真武观大门前,顿时一片喧嚣声扑面而来。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全都站满了人,三五成群的在聊天叙旧,还有的甚至当场抄起家伙要动手。 四十二章 大侠杨嘉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孤家寡人,却也没处去凑热闹,寻了一处长条青石躺了下来闭目养神。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忽听喧嚣声一下小了下来,吴立睁开眼一看,果然看到真武观大门洞开,一众道士从里面鱼贯而出。为首的道士来到了场地中央,吴立定睛看去正是武当掌门宋远桥。 “各位英雄,在下宋远桥,家师即将和杨嘉在此比武,还请大家让出一块场地。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宋远桥声音虽是听这不大,在一片喧哗之中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宋远桥,他便是武当掌门宋远桥。” “据说宋掌门一身本事得到了张真人的真传,已有了张真人的七八分火候。” “这人就是宋远桥,怎么长得跟个财主一样。”顿时场中一片议论纷纷,片刻之后,场中便空出了一块十丈见方的空地。吴立也从人群中往里面挤,一路上运转法力,将身边的人挤得是东倒西歪,很快便到了圈子的最里面。 “张真人出来了,张真人出来了。” “果然是陆地神仙啊,前几年我有幸见过张真人一面,那时已是头发全白,过了几年竟然生出了黑发。” 吴立站定身形扭头看去,果然是张三丰从真武观大门走了出来,仍旧是身披一领邋遢道袍,一头花白的头发胡乱的梳了个道髻,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走了出来。这哪像是武当派的开山祖师的模样,分明是个浪荡江湖的落魄道人。 张三丰甫一现身忽地从人丛中闪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土黄色长袍,腰间鼓鼓囊囊,头戴一顶竹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此人来到场地中央,摘掉了斗笠,朝张三丰抱拳道:“张真人有礼了,在下杨嘉。” “他就是杨嘉,想不到如此年轻,连根胡子都没有。” “真是人不可貌相,人长得斯斯文文,怎么下手却如此狠辣。” 张三丰看了杨嘉的面貌心中也是有些吃惊:“杨少侠当真是少年英雄,如此年轻便连败武林中十来位高手。只是不知杨少侠为何杀心如此之重,手下从不给人留一条生路。” “哈哈哈,只有有一颗一往无前的杀戮之心,杨某才能使得了手中的化龙鞭。张真人,杨某尊重你是武林前辈,但并不代表我这次前来是听你教训的。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谁的拳头硬一些,谁的话便管用。”说着话杨嘉一探手从腰间撤出了一条软鞭,只见软鞭通体白色,微微泛黄,便似那象牙的颜色,鞭身上仿佛覆盖着一片片细小的鳞片,整条软鞭就像是一条蛇。杨嘉手腕一抖便抖了个鞭花,整条软鞭放佛便似一条活蛇似的,卷成一盘,鞭梢不停的颤动,放佛伺机而动的蛇头,“张真人,我看你年老体弱,便让你先出手吧” 张三丰见状神色凝重,缓缓抽出长剑,在身前微微一点便算是出招了,他成名的时候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还没有出手,他自是不会占杨嘉这点便宜。“老道已出手了,还请杨少侠赐教。” “既然张真人自重身份,那杨某便不再谦让了,真人瞧好了,在下这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可还入得了真人法眼。”话刚落音,也不见杨嘉手上有什么动作,便见化龙鞭忽地一下激射而来,鞭身停止,便如一支离弦之箭,又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张三丰一抖手中长剑便迎了上去,长剑甫一递出,一阵清澈的金铁震荡之声便不绝于耳,剑身不住震荡,整个剑身在高速的抖动之中竟然成了一条虚影,似真似幻。这一招使出,张三丰手中仿佛好似抓了一条蛟龙,这蛟龙正不住的挣脱,想要脱身飞上九天。 这一手一展露出来,场下“腾”的一下喝彩声一片,张三丰享誉武林近百年,但最近几十年来基本上已经不再出手,武林中也已经听不到他和人交手的传闻。在绝大多数武者心目中已经是存折对他的武林地位的敬仰而不是佩服他的武艺,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张三丰年事已高,只怕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但一看到张三丰这次出手,众人心中都升起了名不虚传的感觉,名不虚传也不能形容,应该是名不副实,不是实力不及名气大,而是实力超出了名气太多。 那剑势后发先至,一下便递到了杨嘉胸口,谁曾想一招之间便被张三丰占了先机,眼见得杨嘉便要丧命于剑下。这时只见那化龙鞭电光火石之间便缩了回来,杨嘉一手擎天,化龙鞭便似一条长蛇从头顶而下,将杨嘉的身体盘绕在其中,鞭身不停的游动。 耳中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剑尖每一下都刺在化龙鞭鞭身之上,化龙鞭游动之间,将所有的剑招都接了下来。霎那之间,张三丰便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竟是一剑都不能越过雷池半步。张三丰见杨嘉守得严密,一时之间全身上下半点破绽也没有,当机立断,长剑一收便退了开去。 在旁观者眼中张三丰这一出手,便好似三伏天下了一场暴雨,先是雷声滚滚,然后便是一阵雨打芭蕉之声,正在最猛烈的时候忽的便消于无形。二人交手的一幕就像那一场春梦了无痕迹,要不是眼见得二人还站在场中,众人简直一位刚才的一幕就是一场幻觉。 四十三章 大侠之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张真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比那些什么河北绿林总瓢把子坐地虎巴震天,华山掌门神剑秀士司马天所谓的宗师高手要高明上千百倍,杨某真是没有白来武当山一趟。张真人,注意了,再接杨某几招。”杨嘉将说完将鞭子一抖,化龙鞭仿佛真是化成了一条蛟龙,直向张三丰扑去,这一次化龙鞭去势要缓上一些,但整条软鞭却是放佛活物似地,竟然给人一种张牙舞爪的感觉,将对手的进攻之路都封住了。张三丰却是不管,仍旧是一剑刺出点向化龙鞭的鞭梢,威势比第一招更胜三分。两件兵刃正要相交之时异变忽生,只见化龙鞭仿佛化身成为一条灵蛇,一下便卷住剑刃,沿着剑身游了上去,直取张三丰的手腕。 张三丰眼见得除了撒手丢了兵刃之外再无他法,只见他猛地一声大喝,“呔”,须发怒张,只见那剑尖之上竟然生出了一尺来长的白色电芒。 “剑芒,竟然是传说中的剑芒。”场下顿时沸腾起来,这已是传说中剑仙的本事,竟然能在现实比武中见到,这些旁观的武者都是惊讶、兴奋到了极点。 这形势一下便逆转了过来,本来张三丰已经被杨嘉逼得要丢掉手中长剑,现下却是杨嘉不得不丢弃化龙鞭,否则便要手掌不保。场中形势瞬息万变,直教人看的眼花缭乱,众人见张三丰占得上风,刚要喝彩,只听耳中传来“叮叮当当”几声,只见张三丰手中长剑已被化龙鞭勒成了几段。这一声喝彩刚到喉咙口,便要转为惊呼,却见张三丰右手一掷,手中断剑直向杨嘉面门射去,左手在袖中一抖,早就藏在手中的桃木簪悄无声息的射向杨嘉胸口。 杨嘉手中化龙鞭一展,“叮当”几声,几截断剑掉落地上,同时鞭身一扭便将张三丰扔过来的断剑磕开,并阻住了桃木簪的来势。那桃木簪忽的绕了个弧形,从化龙鞭旁转了过去,直奔杨嘉心脏。杨嘉“咦”的一声惊呼,手中化龙鞭猛地调转鞭梢,只见那鞭梢化为一个蛇头,猛地一下便咬住了桃木簪。 “想不到……,啊!!!”杨嘉话刚说道一般,忽的一把捂住了脖子,只见一股股鲜血从他的指缝中冒了出来,只见杨嘉双眼鼓出,额头上青筋直跳,奋力的想要转过身来,却终究是支持不住,整个身体便似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电光火石只见形势便在张三丰和杨嘉二人只见颠倒了几次,最后杨嘉手中的化龙鞭竟然好像活了过来,在场的众人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之时,吴立几步窜到了场地中间杨嘉的尸体旁边,不动声色的从杨嘉喉中取出了黑玉刀,又捡起了化龙鞭。刚才便是吴立在背后突施冷箭,一刀从后面射断了杨嘉的颈椎骨。 “众位,杨嘉这厮乃是妖人,刚才大家也看到了,这杨嘉施展妖术暗算张真人,总算是天佑正道,让这妖人功亏一篑。不过这厮身上妖气未去,还要武当派的道长做一场法事,将这妖孽超度了才行。”吴立把早就编好的瞎话扯了出去,“张真人,还请派人将这妖人的尸体抬到观中作法超度。” “远桥,安排人将杨嘉的尸体抬进去。”张三丰接了吴立的话茬吩咐道。 一众道士抬了杨嘉的尸身进了道观,后面大小道士尾随而入,吴立也跟着张三丰进了道观,“咣当”一声观门便关了起来。入了道观,张三丰吩咐将杨嘉的尸体抬到了自己的房中,留下吴立,将其他的人都支走了开去。 “吴老弟,想不到我张三丰到老还干了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不光是以二敌一,还暗箭伤人,真是丢人哪。” “哈哈,张真人,我看不光是暗箭伤人,我们害了命之后还得谋财。这杨嘉道行比我们二人都要高上不少,我这黑玉刀有六十六斤六量,乃是黄钟道人炼制的法器,削铁如泥那是不在话下。刚才刺中杨嘉的时候却是颇为费力,看来这杨嘉的肉身已经淬炼的相当的坚固。”边说话吴立边将杨嘉剥了个干净,从杨嘉身上搜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封面上写着“化龙诀”三个字,吴立翻看了下这门功法却是有些奇特之处,据书上记载乃是模仿上古之时龙族修炼的功法创造,对于修炼肉身有奇效。化龙鞭也是一件异宝,乃是上古修士,斩杀那快要修炼成蛟的巨蟒,将那巨蟒一整条脊椎骨抽出来炼制而成。 “罪过,罪过,吴老弟帮我度过这场劫难已是万幸,若不是我甫窥大道,实是不甘就此毙命,否则就算和那杨嘉堂堂正正的一决高下又有何妨。其他的财物我不愿再要,只要把这秘籍让我抄下一份即可。” 见老道不提自己私自藏匿化龙鞭一事,吴立自然是乐得闷声发大财。张三丰吩咐道童将杨嘉的尸首搬了出去,将房内打扫赶紧,自己又找了纸笔将化龙诀一丝不差的抄了下来。这一抄便是一个月,一边抄一边琢磨推敲,二人天天不是练功便是交流探讨修真心得,最后若不是吴立心挂那铁锤李打造外挂的进度,只怕就在这武当山住了下来也说不定。二人一番依依作别自是不提,当真是志同道合得紧。 辞别张三丰,离了武当山,吴立便直奔少室山而去。经过这一个多月,吴立又打通了一条灵脉,此时他身上贯通的灵脉已经有了四条。不过可气的是那张三丰,从开封相别到现在不过是一个月,竟然已经是打通了两条灵脉,现下体内已是共打通了三条灵脉,修炼速度足足是吴立的两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在通了四条灵脉之后,吴立体内的灵力足足增加了三成还多,肉身也是凝练了不少。每日里吴立除了修炼便是赶路,期间也曾研究过化龙鞭,不过这化龙鞭显然已被杨嘉滴血炼化,凭吴立现在的水平想要炼祭这化龙鞭只怕每天用法力慢慢炼化,要经过几十上百年的时间才行。只有等到他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才有希望短时间将这化龙鞭炼化。 四十四章 易经洗髓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又回来了) 马不停蹄的赶了二十来天路终于是回到了少室山,刚刚到了后山,耳中便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到了屋前,却见铁锤李师徒正在屋外打铁,师徒四人在屋外搭了个竹棚,架起家伙什正在忙碌,见到吴立,铁锤李手下却是不停,只是抬头打了个招呼道:“吴小哥,回来了。” “李师傅,这两个月来可有什么进展?” 铁锤李听了这话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两手搓着衣角,黑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东家,这个有些对不住了,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东西。” 吴立也就是一问,他也没指望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什么东西来:“这个没关系,那些器械工艺复杂,一时半会做不出来也是正常,慢慢做就是了。” “其他东西倒是容易,都已经做好了,只是有一件,那个什么轴承实在是太难,要打造几十个钢珠,一个个要大小丝毫不差实在是比较困难。” “什么,其他都已经打造好了?快带我去看看。”这一下吴立吃惊不小。 跟着铁锤李来到了房中,地上堆满了一个个零件,吴立定睛一看,果然,定子、转子、底座等等一个不少,那定子和转子上绕着密密的一圈圈银线工艺相当的精湛。“果然是不能小瞧古人哪。”吴立心下暗叹。 吴立略一沉吟道:“要不这样,别做滚珠轴承了,做圆柱滚子轴承吧。这样可能要简单一些。” “什么……什么子什么株的。”这些名词都是后世所发明,铁锤李自是听得一头雾水。 吴立从房中取出了纸笔,将图纸一一画了出来:“原来这轴承的两个钢圈只见用得钢珠,现下换成钢制的圆柱吧,这样做起来便容易一些。” “我的个天哪,东家,你真是神了。当时你让我做这个轴承我就在想,这东西虽是难做,但要是做出来放在车轱辘上,那不知要省多少劲。现下东家稍稍一改,这可就容易多了,我这就去琢磨琢磨。”说着便转头跑了出去。 “人才呐,这铁锤李搁到后世去至少也是个总工程师级别的。这专业程度,这钻研精神,简直比陈景润还要刻苦啊。” 铁锤李带着三个徒弟忙忙碌碌,吴立却也没闲着,先是找了一些工匠临着卢崖瀑布建造三间磨坊,再在三间磨坊中每间安装了两架水车。然后又烧制了一百个两尺见方的瓷盒,这瓷盒却是用来做铅酸蓄电池之用。这铅酸蓄电池后世用处极广,制作也是相对容易,乃使用铅和二氧化铅作为正负极,稀硫酸作为电解液便能制成。少室山上有现成的黄铁矿,黄铁矿的主要成分是硫化铁,可以用来制作硫酸。铅现成就有,只是二氧化铅制作起来有些麻烦,不过这也难不倒吴立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高科技人才。就在铁锤李师徒制作发电机的过程中吴立已经将磨坊的水车全部搭建完成,并制作了三十个蓄电池。终于在二十天后,铁锤李带着徒弟将第一台发电机组装完毕。 吴立迫不及待的带着将发电机运到磨坊,装上齿轮和水车对接好,点上桐油润滑,将定子接上电池组通电,产生磁场,扳动机关,将水车扇叶放入水中,很快发电机便被水车带动飞快转动起来。吴立用手一摸输出的银线,指间一阵刺痛,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吴立赶忙甩手丢掉了电线,心中却是一阵欣喜,虽说是成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毕竟是朝着目标又迈进了一步。 人体能承受的最高安全电压是三十六伏,吴立制作的铅酸蓄电池电压是两伏,电池刚制作出来的时候原本就是满电,用完了之后可以再冲反复利用。在发电机做好前,吴立早就做了一批银线和银夹,银线细如发丝,每七根拧成一股,外面用薄麻布裹好再用火漆封上,银线的一头连上银夹。吴立将十八个蓄电池串联成电池组,连上银线,将银夹夹在体表灵脉通过的各处穴位,闭上开关开通电源,立刻一股酸麻的感觉便从穴位处传入体内。吴立盘膝坐下,尝试着运转玄牝大法,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电流竟然随着玄牝大法的运转线路在灵脉之中运行起来,吴立尝试着用电流去冲击他现下正在打通的灵脉,谁曾想那灵脉内竟然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被贯通。这一坐便是小半天,直到电池组的电量耗尽一条灵脉竟然已经贯通了一半,这一下吴立简直是欣喜若狂,“原本我打通一条灵脉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共九百七十七条灵脉那便要花一千多个个月,折算起来便是一百多多年,虽说到后来速度会越来越快,但怎么着也得七八十年吧。现下照这个速度只怕两年多我便能将全身灵脉全部打通打通。” 自此以后吴立每天的修炼变多了一项,后来他还发现用电流淬炼灵脉,灵脉的坚固程度竟比用法力淬炼要高上几筹。这么一来吴立更是加大了蓄电池的制造量,到了后来他索性在少室山上见了大大小小几十座水力风力发电站,然后将电力再集中到一起,在制作了一个变压器,平时便直接用这交流电来修炼,不修炼时再将电力储存到蓄电池中存起来。 春去冬来,转眼之间两年时间便已度过,这一日是九月十五中秋节,就在昨天吴立全身的九百七十七条灵脉已经一一打通,接下来便是洗髓这一步了。易筋是为了修炼法力,洗髓却是为了修炼神识。人的存在于脑海之中,通过全身骨髓到达四肢,普通人的神识弱小只能指挥肉体,若要想指挥法力只有将神识修炼的强大无比,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法力便和神识结成一体,到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称得上是修真之人。甚至如果能够修炼到元婴期的境界,法力便能化成实体,那真正是踏入了仙人的境地,力量能够移山填海。 四十五章 飞速修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四十六章 寻访八思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四十七章 悟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兄弟,你这天赋比我还要好啊,竟然有四条先天灵脉。”吴立当下竟泛起了一丝嫉妒,“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唤作悟空吧。”那猢狲,也就是悟空虽是有了些灵智,却是不通人话,只是龇牙咧嘴,不住的挣扎。吴立见状收了化龙鞭,悟空跳起身便要走,只见化龙鞭“唰”的一下又把他绑了个结实,如此再三几回,悟空便也明白今天是逃不出眼前这人的手掌心了,便也老实了下来。见悟空老实了下来,吴立画了一幅图,却是悟空体内的一条灵脉图形,悟空看了似懂非懂,吴立伸出手去,按在悟空膻中穴上,运转功法,在悟空灵脉内运行一个周天。到得最后,只见这猢狲满身毛发下冒出了一颗颗灰黑色的汗珠,黏在毛发上散发出一阵阵腥臭。悟空开始还是不住的反抗,到了后来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挣扎,待得吴立收手之后,悟空活动了几下,“吱吱”直叫,充满了欣喜之意。吴立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两幅图形,却是悟空体内没有的灵脉图形,只把悟空看得是抓耳挠腮,着急无比,忽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朝吴立磕头,却是这畜生平日里偷看人类行礼,学了个囫囵。 “哈哈哈,你这猢狲倒是机灵,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自然会教你。”说着吴立摸了摸悟空的头顶,悟空虽是不通人语,但却会察言观色,看吴立的神态便知道有戏,又捣蒜般的磕了十来个头才爬起来。 看着这猢狲的样子,吴立心中忽的一动,又拿起枯枝在雪地上画了一座宫殿,然后有根据那八思巴的样子画了个长眉毛的老和尚。悟空一看拉着吴立的衣角不住的跳脚,用手指着左前方,嘴里“吱吱喳喳”的嚷着。 “不急,不急,你这身上这么肮脏,还是先洗一下我们再去吧。”吴立说着抓起一把雪,在悟空身上擦了擦。悟空低头一看,见到身上本来油光滑亮的皮毛变得灰不拉几、黏黏呼呼,还散发着一阵阵的异味,当下便松开了吴立的衣角向前跑去。 “这形容一个人性子急躁叫做猴急,果然没错。”不一会儿悟空便带着吴立来到了一处小溪,乃是山顶积雪所化而形成。“噗通”一声,悟空便跳入了小溪中,躺在小溪中不住的打滚,洗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便跳了上来,看了看吴立龇牙做了个鬼脸。 “不好”吴立心下暗叫,果然便见悟空猛地一抖身子,水珠甩了吴立一身,身上的毛发便又光亮如新。 “你这畜生,竟敢戏耍起我来了。”吴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便给了悟空一个毛栗子。悟空正乐不可支,猝不及防之下便吃了一记,赶紧抱头鼠窜。 洗完了澡,悟空便带着吴立一路向东行,走了又小半天,眼前豁然开朗,却是到了一处悬崖顶上。悟空拉着吴立来到悬崖前,直向右下方,吴立顺着指向看去,只见在悬崖的半山腰上竟然有一处凿出来的宫殿,整个宫殿都凹在石壁里面,端的是易守难攻,大门口上方写着天机宫三个大字。吴立看得也是惊叹不已,如此浩大的工程便是在他前世的年代也是艰难无比,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八思巴以国师的地位,动用国家的力量耗资耗时巨大才有可能完成。 吴立心中感叹,脚下却是没有闲着,这悬崖地势险恶也只是对普通人来说,吴立现下已经是修炼到了易经洗髓大成的境界,飞檐走壁自是如履平地。只见一人一猴在悬崖峭壁上穿行,简直比一般人在平地上走路还要自如,片刻之间便来到了天机宫前。 “前面的人速速停下,报上名来。”忽的从宫门中走出了三个,只见这三人做喇嘛打扮,手中却是拿着弓箭。 吴立却是不理,带着悟空只往前闯,喇嘛们见状张弓搭箭便射将过来,吴立放出化龙鞭轻轻一卷,便连箭带弓都卷了过来扔下了悬崖。喇嘛们见吴立凶猛,拔腿便要逃回天机宫,吴立展开化龙鞭把三人捆成了一串,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得三个喇嘛被困住,吴立和悟空才是刚刚在天机宫门口广场上站定。 “三位师傅,多有得罪了,不要惊慌,我们是想来拜访国师,还请通禀一下。”吴立收了化龙鞭和颜悦色道。 那为首的喇嘛眼神闪烁,眼珠子骨碌转了转道:“倒叫贵客白跑一趟了,国师他老人家现下正在云游,尚未回宫,还请贵客择日再来。” “哈哈,我看小师父还是不放心,国师他来人家乃是当世武林泰山北斗,害怕我们这些无名之辈不成。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幅图,你拿去给国师过目,若是国师不想见我,那我掉头便走。”吴立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画了一幅抄自黄照道人无名功法的修炼图解。 那为首的喇嘛接了过去拿在手中,交代了其他两个喇嘛一声便转身进了天机宫大门。吴立也不着急,带着悟空登在门外,倒是那两个喇嘛显得有些紧张,手握刀柄,四只眼睛看着一人一猴眨也不眨。过了一会,门口白影一闪,便见一人到了跟前,正是八思巴,只见他脚上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便跑了出来。 八思巴见了门口的一人一猴不由得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合十行礼道:“可是这位先生要见老衲,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吴立抱了抱拳:“不敢当,不敢当,正是在下想要拜见国师。” “贵客原来,蓬荜生辉,快里面请。”说着八思巴站到一旁,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只怕那两个看门的喇嘛看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八思巴乃当代武学宗师,又是前朝国师,更是蒙古人心目中的神仙,何时曾见他对一个人如此的客气恭敬。 四十八章 长平古战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四十九章 金刚不坏第一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五十章 路过武当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其实一般来说基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捷径,练气期的修真者灵脉所能承受的法力有限,即便是一个元婴期的高手来帮助练气期的修真者疏通灵脉,所能用的法力也就是那么多,和练气期修真者自身修炼差别并不是太大,出现吴立这种情况实在是亘古未有之事。两年以来,悟空的身高也长到了一米五左右,就不知是本来就有的长还是修炼的功效。再等个一年,悟空全身九百七十七条灵脉通了之后,便能炼化骨髓,成长为吴立的一大助力。不过这倒不是说一定要讲九百七十七条灵脉打通才行,就像原来玄牝真解中只有三百七十二条,甚至就算是打通了一跳灵脉便能修炼法力,也能炼化骨髓,只是这样一来修炼的速度只怕是奇慢无比,还没等骨髓炼化便一命呜呼了。一般来说打通的灵脉越多,修炼的速度便越快,法力也越是雄浑,但像吴立这么一下便打通九百多条灵脉的也是少见,若是没有这外挂的帮助,只怕是至少得要个八十年,再加上炼化骨髓加起来便要一百多年。这还是八十年如一日,日日苦练,一刻都不懈怠的,若是被什么事耽搁下,或者是偷个懒,那只怕是还不等修到易经洗髓成功便一命呜呼了。 吴立在长平古战场中修炼之时从战场中找到了一根铁棍,这铁棍握在一具遗骸手中,通体乌黑虽是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长度,鸡蛋粗细,但入手沉重异常,只怕有三四百斤。铁棍一入手便有一股彻骨的冷气钻入手中,恍惚中只觉得有千军万马迎面杀来,让人产生一种极不舒服的压抑感。这铁棍乃是长平之战时赵军四十万军队的军旗旗杆,通体镔铁打造,原本质地虽是上佳,但也就是凡铁。四十万赵军被白起坑杀后,戾气冲天,被这旗杆吸收,经过几千年的炼化倒也有了一丝不凡。不过这些吴立自是不知,他将这旗杆顺手给了悟空,名字么自然是叫金箍棒。悟空拿在手中舞舞弄弄,欢喜得紧。 至于这第二层修炼之地,吴立心中也是早有打算。若是在上古时代,那边可以寻那扶桑神木、凤栖梧桐等等仙木来修炼。但到了明朝修真已经衰落,这些仙木先早就绝了踪迹。不过左慈也早就给吴立安排了,这一趟吴立要去的乃是天府之国四川的峨眉山,寻找那峨眉山中的金丝楠木来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二重。 金丝楠木在古代乃是皇家的御用木材,一般的百姓甚至官员用了都是僭越。皇宫也专门设有采办金丝楠木的机构,甚至把进贡金丝楠木放入了官员考核的绩效官员们进攻上金丝楠木给皇帝老儿的话,便能够升官发财。金丝楠木乃是桢楠的变异,普通的楠木木质中并没有金丝,变异之后普通楠木的纹理之中便出现了金丝,金丝越多楠木的材质越好。金丝楠木做的棺椁埋在地下千百年不腐朽,用金丝楠木做床睡在上面冬天不寒,夏天不暖,这正是因为普通的桢楠便已成为金丝楠木之后有了灵气,故而才有此功效。不过普通的楠木已是稀少,这金丝楠木更是珍稀无比,有着一两楠木一两金的说法。 从山西去四川峨眉路途遥远,跨越了大半个中国,路途遥远,吴立先是顺道回了趟少室山,和铁锤李商量了下,派几个弟子带上发电机去峨眉山。这少室山离峨眉山极其遥远,可不能像在太行山一样的来回运蓄电池。交代了铁锤李,约定了在峨眉山脚下的峨眉山镇相见,吴立便带着悟空先行出发了。这一路上二人也不走那官道,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遇山翻山,遇河搭桥便朝那峨眉直奔而去。 从河南到四川,必须要经过湖北,吴立稍稍绕了个线路,打算拜访下张三丰。行了有半个月不到,一人一猴便来到了真武观。吴立向知客道人通报了一声,那道人便入观去禀报了,不过走之前那看着吴立的眼神却是满是狐疑。也难怪,吴立现在精瘦无比,脸上还微微闪着银光,这形象看着便吓人,再带着悟空,这猢狲手中拎着金箍棒,片刻不肯离手,不时的舞舞弄弄,抓耳挠腮,这个组合看起来是怪异无比。 过了片刻,张三丰便迎了出来,一见到吴立便吃了一惊,之后脸上现出狐疑之色:“吴兄弟,莫非你已经修到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境地?”黄钟道人留下来的功法虽是仓促,但倒也没有遗漏,只是中间没有自身的修炼心得,张三丰对于这修真的每个境界倒也知道。 “张真人真是好眼力。” “这,这……,吴兄弟当真是天纵奇才,你我上次一别到现在也不过五年不到,老道我练了这么久也只不过是将老弟所赠秘法中的灵脉打通了两百多条,那化龙诀中我是连看都还没看,这和吴兄弟比起来那真是天上地下了。” 吴立看看也是着急,张三丰也是他日后报仇的一大助力,修为自是越高越好,但他又不能将自己的秘法传授给他,那可是他立命之本,当下也只能是打了个哈哈也不置可否。 二人进了静室坐定,叙了会旧这话题便转到了修真之上,互相之间印证起了各自修炼的心得,悟空在一旁也是听得抓耳挠腮。这猢狲这些年来跟着吴立倒也是学会了人话,不过只是听得懂,却不能说,因为这发声的器官和人类有差异,只能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地,到时候将肉身做了调整,才能够发出人言。 二人聊着聊着忽的张三丰说起一事,他每日里修炼并不在这真武观中,也是听了吴立的经验,在这武当深山中人迹罕至之地搭了一座茅草屋,每日修炼之时他便到这茅草屋中打坐炼气,“上个月我去那静室的路中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却是有些奇怪,满面恨意,好似死不瞑目。自此之后,我便在山中不断的发现有这种尸体,都是含恨而死,我也曾暗中调查,却是连一点头绪也是找不到。” 五十一章 云鹤道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一听心中便浮现了当天他父亲吴清惨死的情形,心中不禁一动,“不会这么巧吧,此人定不是那七玄子,那厮当年便已炼成了七转血灵幡,不过或许是那七玄子的门人也说不定。此人既然能够祭炼这七转血灵幡,定是到了那万邪不侵的境地,这倒是有些棘手。不过既然在此碰上,那便探一探也好,以后报仇也有个准备。”打定主意后便道:“张真人,只怕是有人在你武当山中炼制法器,此事极为凶险,能够炼制法器的修真者修为至少也是万邪不侵的境地,而且此人炼制如此阴毒的法器,只怕也是个邪人,要是碰上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张三丰一听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那邪人如此凶残,万一要上我真武观来杀人可如何抵挡。” “张真人修要惊慌,今天我便和真人同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先看看虚实,到时候在相机而动不迟。” 张三丰自是感激不提,一入夜便带着吴立去那茅草屋附近。不过这次却是不巧,没有碰到什么异常,二人也只得在这深山中修炼了一会便返回了真武观。一连两天都是平安无事,第三天二人又来到了深山之中,照旧是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便来到了那茅草屋中修炼。这武当山中灵气倒也是充沛,二人正在修炼之中,吴立忽觉心中一动,停了下来,接着耳中便传来了一阵嘶喊,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之意。张三丰听到了嘶喊也被惊动,二人站起身来顺着声音走去。 行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耳中声音越来越大,二人一猴躲到一旁的树后,耳中传来凄厉的声音:“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一家老小?” “咯咯咯,”传来一阵夜猫子般的笑声,“谁叫你老婆长得那么漂亮,有怪你那老不死的爹娘在老子办事的时候闯了进来,那我只有把他们都送上路了。这么一来你儿子、女儿岂不是没有娘了么,我便好人做到底,把他们都送到黄泉路上和你老婆作伴。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婆可真是细皮嫩肉的,到现在我都还回味无穷呢。” “你这天杀的,老子和你拼了。”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之声,定是二人交上了手,吴立探头望去,只见树林中月光下两个人打做了一团,到了这个境界,白天和晚上对吴立的分别已是不大。 “你这身手,替你老婆报仇还差把劲啊。不过我看你老婆当时倒是挺享受,只怕是你平日里满足不了她吧。”那身穿道袍之人一招一式之间颇为悠闲,手拿一把拂尘,进退之间便用拂尘柄将对方的招式挡开。另外一人身穿青色长衫,眼眸中尽是血色红丝,不住的怒喝,被那道人挑拨的怒气冲天。这和当日七玄子撩拨吴清是何等的相似,便是此人的打扮和那七玄子也是十分的相像。 斗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那道人仍旧是闲庭信步,就好像是在后花园里面赏月,那青衣汉子却已是气喘如牛。“就到这儿吧。”那道人忽的说了一句,手中拂尘倒转,柄梢在那青衣汉子膻中穴上轻轻一点,那汉子便似装满了土豆的麻袋被推翻在地,“噗通”一声之后便再无动静。只见那道人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旗,放在那青衣汉子口鼻前,便见一道黑烟被吸了上来。看到这里吴立心下再无怀疑,但心中却知现下绝不是动手的时候,像张三丰和悟空使了个眼色便要悄悄退去。 “既然来了,那边出来一叙,何必急着走呢。”耳中忽的传来了那道人夜枭似的声音,吴立心中一紧,暗道一声不好,当下只得是硬着头皮从树后转了出来。那道人已是将那青衣汉子的魂魄炼化,转过身来,只见这道人看起来年纪倒是不大,只是长得像是个狗头师爷,甚是猥琐。这道人见了吴立倒是一怔:“这位兄弟原来是同道中人,看你这境界只怕是练到了金刚不坏的第一层境界了吧。” “好说好说,在下乃是左慈仙长的关门弟子,姓吴名立,不知道兄如何称呼?”吴立见这道人凶残,一上来便将左慈的名号量了出来,扯虎皮做大旗。 “原来是左仙长的高徒,幸会幸会。在下乃是茅山七玄观的七玄祖师门下弟子,道号云鹤。”那道人听吴立抱了师门倒也不敢怠慢,稽首行了个礼。 “今日小弟路过这武当山,不小心撞到了道长修炼,倒是我无理了。下次择日在上茅山七玄观向道长赔罪。”吴立不愿久待,拉了张三丰便欲转身离去。 “慢着,这位便是武当山的张三丰吧?” 听得那云鹤文化,吴立和张三丰只得吧脚步停了下来,张三丰回身稽首道:“正是贫道。” “张三丰,我要借你性命一用,你便留下来不要走了吧。” 吴立二人一听大吃一惊:“云鹤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真人是我的好友,你为何要伤他性命。” “吴道友,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与天地同寿,这凡人的性命在我们眼中不过和那蝼蚁一般,你又何必去管他。” “万望云鹤道长看在在下薄面上就此作罢,何况张真人也是个修道之人,并不是那凡夫俗子。” “哼,七年之前我金刚不坏之身大成之时,师父帮我炼制了一杆七转血灵幡。那时我云游四海碰到了张三丰便想把他捉来做我这杆七转血灵幡的主魂,那时他可没有修习什么法术。定是你违反门规将秘法私自传授于他,我不管这些,你快速速离去。我两年前突破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这两年来不知收了多少魂魄,又岂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 吴立听得云鹤果然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心下也不敢妄动,只是告求。那云鹤渐渐不耐烦起来:“休要聒噪,我是看在左慈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你还真以为你有几分面子么。要是再纠缠,我连你一块给杀了。” 五十二章 偷袭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五十三章 锦衣卫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过吴立却也是没有放在心上,找了一处茶馆,坐下来,叫上一壶茶,一碟蚕豆、一碟花生,一边喝茶一边听书。悟空这泼猴往长凳上一条,蹲在长登上,抓起花生剥了壳便往嘴巴里塞,吃的不亦乐呼,不多时便围了一群人过来,书也不听了,只管看猴戏,悟空却是不管不顾,只管将花生、蚕豆流水价的往嘴里塞。 “喂,耍猴的,让你这猴子翻个跟斗,你今天的茶钱,我包了。” 吴立转眼看去,却是一个中年汉子,络腮胡子,身形高大,却穿一件月白色绸缎长袍,甚是不协调。 “阁下弄错了,我不是那耍猴的江湖把式。这猢狲也不是我豢养的畜生,他乃是一只灵猴,是我的朋友,却是未必不比阁下聪明。” 那大汉一听便要发怒:“你这厮,却拿我和这畜生比,说得什么鸟话。”说着伸手上来便要拿人。 吴立抬手轻轻一拨,不动声色的便将那大汉的手臂挡了回去道:“那个聪明哪个傻,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么,何必发怒呢。” 那汉子此时心中也是暗惊,刚才吴立看似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拨,自己便像是被两个壮汉架住了似地,不由自主的被挡了回来,当下也不敢再造次:“好好好,比就比,我倒要看看这猢狲是个怎么聪明法。要是你骗我,那可没完。”这话语中却是已经透出了胆怯。 “好,我也不出什么难的题目,就出三个算术题吧。你和我这朋友谁答对了便是谁赢,要是都答对了那便算平手,三局两胜,我输了,便向你磕头道歉,你输了,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如何?” “别废话,出题吧。” “听好喽,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八个猴。”那大汉还没等吴立的话音落地便大喊道。 “悟空,你说呢?” 悟空嘴上却是说不了话,捏了两颗花生米扔到了桌面上。 “这一局悟空赢了,请听下一题。” “慢着,怎么就和猴子赢了。”那大汉连忙喊道,“树上七个猴,地上一个猴,那不是八个猴么,怎么我就输了?” 吴立端起茶碗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我说的是树上骑个猴,骑马的骑,不是五六七的七,树上一个,地上一个,一共不是两个么。” “你……,你……,你这算什么题目。这个不算,重来。”大汉在哄笑声中涨红了面皮道。 “怎么,你想赖账么?”吴立眼皮朝那大汉抬了抬,似笑非笑。 大汉心中一颤,嘴巴兀自犟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赖什么,不是说好了三局两胜么,还有两局呢。我难道还会输给这个猢狲。” “那好我再问一次,树上骑七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两个。”大汉喊得比谁都响。 “悟空,一共有几个?”吴立忍不住觉得肚子有些抽抽,差点便憋不住笑。 悟空数了八个花生米扔到了桌子上。 大汉一看便跳了起来:“你赖皮,明明是和刚才的题目一样,怎么又成八个了,难道你说骑便是骑,你说七便是七不成,我不服气。” 吴立又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道:“谁说是和刚才的题目一样的。我刚才说的明明是树上骑七个猴,地上一个猴,加起来可不是八个猴么。” “哄”的一声,围观的人群中爆发了一阵阵的嘲笑声,大汉涨红了面皮道:“什么?骑七个猴啊,刚才不是明明骑了一个猴么?” “你管他骑几个呢,就算骑一百个也行。怎么样,三局里面我这猴朋友已经赢了两局,你认不认输。” “我王老三认栽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这叫王老三的汉子当真是死要面子,心中虽是隐隐有些惧怕吴立,但在众人面前嘴里面还是不肯说上一句软话。 “好,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峨眉山中何处有金丝楠木?” 吴立的话还没落音,场中气氛顿时一变,刚才还是一片笑闹声,下一刻便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接着“轰”的一下人群都散了去。 “这个,这个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那金丝楠木所在。”便是这又臭又硬的王老三的语气也是软了下来,“公子若是没什么其他的要问的话,那小人就告辞了。”说着也转身慌慌张张的走了。 吴立心下虽是有些奇怪,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些什么,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提起了茶壶又倒了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悟空见吴立慢慢品茶,一副享受的样子,便学着吴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毛手毛脚的捏住杯子便往嘴里面倒。茶刚一入口,这猢狲便“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却是受不了着苦味,转而专心的吃起那花生来。“哔哔啵啵”的不断剥着花生往嘴里面送。 吴立一杯茶才喝了一半,茶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五条大汉闯了进来。只见这五人身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正是这个时代最有权势的锦衣卫。不过吴立却是认不出来,但他一看这些人的制服,心中也料到是衙门的人。 这五人进了门便直奔吴立而来,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副铁链,离着有五步便刷拉一抖便要朝吴立颈上套过来,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分明是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拿了多少人。吴立放佛便是没看见一般,仍旧是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眼见得铁链便要套到脖子上,却见一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住了链子,劈手便夺了过来,双手一搓一捏,便好似捏泥巴似地将铁链搓压成了一团“铛”的一声扔到了一旁。原来却是悟空在一旁替吴立挡了下来。 为首那人见悟空抓住铁链刚要喝骂,见了悟空后面的动作,生生将喝骂吞下了肚子。其他四人也是猛然停下脚来,将手放到了绣春刀刀柄之上,场面一下僵了下来。过了半晌,只见一个中年人走上前来,向吴立抱了抱拳道:“在下乃是锦衣卫四川赵百户座下一名小旗李百川,督办这峨眉山中的皇家御用金丝楠木的开采。适才我得了那王老三的举报,说是阁下向他打听着峨眉山中金丝楠木的所在。职责所在,我不得不来巡查一番,想必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告知一二。” 五十四章 假冒钦差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哪有什么误会,我刚才的确是向那王老三打听这峨眉山中哪里有金丝楠木,谁知那小子不告诉我倒也罢了,竟然还去告密。不过正好,你既然是督办这御用的金丝楠木,想是知道这峨眉山中哪里有金丝楠木,到时省去了我一番寻找的功夫,你在前面给我带路,我们这边走吧。”吴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便站起身来。 “仓啷,仓啷”几声,五个锦衣卫都将绣春刀操在了手中,不过见了悟空凶威一时却是不敢上前,就在众人犹豫之间,只见一条褐色身形在无人之间一晃,却是悟空将众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都夺了下来。接着悟空右手抓住刀柄,左手抓住刀尖,稍一用力,只听“咔嚓、咔嚓”连响,五柄绣春刀齐齐从中断了开来。 五名锦衣卫见状“妈呀”一声喊转身便要跑,悟空站在板凳上,一伸手抓住那李百川的后领子便将他提了起来。 “李大人,刚才我不是说了么,还要麻烦大人带路去找那金丝楠木。我这随从有些心急,倒是冒犯了李大人。来来来,大人请坐,还请喝杯茶压压惊。”吴立说着便斟了杯茶,推了过去。 悟空一松手将李百川放到了地上,只见李百川面色如土,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一口便喝了下去,只是这手不住的抖动,一杯茶倒是有半杯泼到了衣襟之上:“先生客气了,小的这就给先生带路去寻那金丝楠木。”站起身来引着吴立和悟空便向外走去。 出了茶馆门,李百川便领着吴立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去,出了城门便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向峨眉山中而去,这是当地官府为了方便运送金丝楠木而铺设的。在当时给皇家贡献金丝楠木可是一件大事,地方官员能够在任期内进贡金丝楠木,那么考评便会在现有的基础上提升,甚至能够进阶升官。因此这地方上的官员对于金丝楠木的开采自是十分的上心,更何况还有那锦衣卫常驻在峨眉山督办,这些官员们更是不敢懈怠,否则的话,那就不是不能晋升这么简单了,一个伺候不好,只怕下狱都有可能。 走了有小半天,来到了峨眉山半山腰中的一片开阔地带,在树木的掩映下建了有一个院落白墙黑瓦,进了院子吴立一眼便看到院子中间堆了有无根木材,这木材的的纹理中有一丝丝的金线夹杂在其中,正是锦衣卫为皇帝老儿督办的金丝楠木。不过这些金丝楠木都已经没有了生机,不能再用来修炼。 二人一进了院子,便有一个人迎了出来,此人大约有四十来岁年纪,长得尖嘴猴腮,传了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到了二人跟前向李百川点头哈腰道:“李头,您老怎么来了,里面请,快里面请。” 李百川看了看吴立的脸色,沉下脸道:“赵猴子,不要啰嗦了,你赶紧带着兄弟们去把那些开采金丝楠木的军户们都找过来,我有事情要吩咐。”赵猴子见李百川脸色不善,再不敢搭茬,进了屋子又喊了四个锦衣卫向李百川告辞了一声便出了院子去了。这赵猴子乃是一个锦衣卫校尉,归李百川管理,那四个锦衣卫比校尉更低一级,乃是锦衣卫力士。五个人管理者有几十户军户在峨眉山中采伐金丝楠木。这军户乃是入了军籍的百姓,世代都要充军,家属便给卫所种地,所得的产出大部分都要上缴卫所,因此军户的经济状况比普通老百姓还要大大的不如,就像是卫所的农奴。 过了有小半天的功夫才陆陆续续的有人往院子中走来,等到人都集合的差不多了,李百川上前喊道:“安静、安静。都他奶奶的给我住嘴。”李小旗威严颇高,片刻之间场地中变一片寂静。 “这位是上面下来的吴大人,大家都站好,听吴大人训话。”刚才吴立已经和李百川交代好怎么做。 吴立整了整衣衫走上前去:“本官奉了宫里面的上谕前来巡查金丝楠木的采办事宜。前几年各地进贡的金丝楠木虽是不少,但在质量上却是远远达不到要求。一些地方上的官员为了升官发财,只顾着滥砍滥伐,将一些幼年的金丝楠木都看法了进贡上去,以求博得个加官进爵。殊不知原来能做宫殿栋梁的木材现在只能打个桌子板凳,这简直就是杀鸡取卵,涸泽而渔,再过个几十年,只怕再也没有金丝楠木进贡了。本官这次下来便是要严肃查处这种现象,杜绝滥砍滥伐,打一打这股歪风邪气,让金丝楠木这个行当能够做到可持续发展。几十年后,各位的子孙也能够继续操持这个行当,皇上有木材用,大家有饭吃。”吴立前世这么多年来,听得大小报告无数,倒是记住了不少的官腔,原以为是没用,没想到在这里却是排上了用场,不过这一口气说下来也是口干舌燥。下面的军户却是没听过这种话,见他停了下来,一个个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显然是被这冠冕堂皇的话语忽悠住了。就连那张百川听了这番话脑袋也有点蒙,不断的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吴立,要不是之前发生的事,还真以为吴立是上面派来了督查官员。 吴立歇了口气,伸出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又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奉了上官的命令,所做的也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这个不怪大家。主要的责任都在各地的地方官,他们任期一到便拍拍屁股走人,因此每个人都只是想着自己在任时怎么能够多开采点木材,全然不管以后大家靠什么营生。大家想想,比起以前来,现在金丝楠木寻找起来是不是困难了许多。我这次来便是要拨乱反正,纠正这种现象,当官的再也不能为所欲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利,便不管大家的死活。” 五十五章 金丝楠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青天那。”“青天大老爷,可把你给盼来了。”一时间军户们个个感动的热泪盈眶,简直就像电视上那老大娘盼来了红军部队似的。 等到军户们情绪平复,吴立继续道:“除了已经砍伐好的木材,其他的树木大家都先不要砍伐。各位把现在已经发现的金丝楠木带我去一一查看一下,我查看之后评定一下哪些树木能砍伐,哪些树木不能砍伐,然后再根据峨眉山中金丝楠木的分布数量定下一个每年砍伐的量,以后大家便按照这个量砍伐,也能有个长久的营生。” 众军户听了吴立的忽悠心中十分的热乎,只觉得这个官老爷真真是为民做主,直把自己个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了,恨不得马上就带他去将这金丝楠木一一查看一遍,但却又觉得得让这小老爷歇上一歇,你不看他身形消瘦,面若金纸么,只怕是日夜操劳给累的。 刚开始听这李百川心中还不大在意,听到后来心中却是大吃一惊,听得吴立要将这峨眉山中的金丝楠木一一查看,顾不得再害怕,上前道:“好汉爷,我本以为你只是要来取上一根木材,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蒙混过去了。现下您老却想把这峨眉山中的金丝楠木一网打尽,这却是断了小人的活路啊。若是上面追查下来,只怕不但是小人的脑袋要搬家,连带着小人一家老小,还有这督办金丝楠木的百户卫所上下,加上地方衙门官员一共几百口人都得人头落地呐。” “你只管放心,我并不要那金丝楠木木材,也不会伤了那木材半分,等我走了之后你照砍不误。”不过还有半句话吴立却是没说,吴立再练功之时,这金丝楠木一根也不准砍伐,只怕少则一两年,多则十来年甚至几十年,这金丝楠木一根也是进贡不了了。到时候只怕这锦衣卫和衙门中的人定会过来生事,不过这些吴立自是不去理会,官兵们在他眼中就跟土鸡瓦狗一般,即便是那些武林高手也是不够看。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一旦是到了那样的地步,只怕掉一些脑袋是免不了的,而且若是和整个朝廷为敌毕竟是有些麻烦,最好是能够有什么别的办法给忽悠过去。这些念头在吴立脑海中也就是一闪而过,也没有去多想,就像是一个人夏天虽是害怕蚊子咬,但也就是拍死就算了,不会去想要是被蚊子咬死了怎么办。 李百川听了吴立的话将信将疑,吴立也不去管他,安排了军户们领着去那一个个金丝楠木的生长点,李百川却是不太放心,跟着后面跟了过去。这开采金丝楠木的军户有六七十个人,现下整个峨眉山发现的为砍伐的金丝楠木也只有三十来根,大部分人都是整日在山中寻找,只有五个人是负责砍伐。现在是明朝初年,金丝楠木还不是十分的稀少,等到明朝中后期,那时金丝楠木已经被砍伐的差不多了,极其的稀少,找起来更是麻烦。金丝楠木乃是桢楠的变种,桢楠生长条件苛刻,在峨眉山中也是分布不广,这三十棵金丝楠木分布在相隔不远的两处背阴的山坡上,本来是有五十多棵,不过已经有二十多棵被砍伐掉了。 看了两处金丝楠木后吴立心中大定,若是分不太广,倒是不太好办,现下只有这么两处,自己和悟空各管一处便行,当下便向李百川道:“李大人,有件事我要和你讲下,你回去向上面禀告下,这金丝楠木暂停开采,等到我允许了在重新砍伐吧。” 李百川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好汉爷,不知要耽搁多长时间,若是三天五天,小人倒是也能遮挡一二,若是十天半个月的,只怕就有些麻烦。” “少则一两年,多则一二十年吧。” “啊?”李百川一下便蹦了起来,“好汉爷,你这不是要小人的命么,这是皇家的采办,小人又如何能够拖延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无妨,”吴立淡淡一笑道,“本来你也就没有能力应承下来,你只管汇报给你的上官,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李百川心中念头急转,脸色变幻,却是怕吴立试探与他,只是实在是事关重大,一旦漏了出去便是吵架灭族之祸,当下猛地一跺脚便转身去了。吴立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坐到一株金丝楠木旁运转起了玄牝大法,立时之间便有一股精纯的木行灵气进入了灵脉之中,通过秘法运转,迅速的修补着修炼第一层功法时被侵蚀的肉身。金刚不坏之境第一层修成之后吴立也吸取普通的木灵气曾短暂的试炼了一下第二层功法,这金丝楠木蕴含的木灵气和那普通的木灵气倒是差不太多,不过仔细体味下却有一些不同。和普通的木灵气相比更有一股中正平和的意境,在这中正平和之中自然而然的便升起了一种威严。就像是一个天生的贵族,就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如簧的巧舌,也没有雷霆的手段,便让你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种崇敬的感觉。修真之人岁月悠长,力量比世俗中人要强上千万倍,所遇到的经历也比凡人要丰富千万倍,相应的所遭受的诱惑和心魔也要比普通人强上千万倍,若是想要修道有成,必须能够遭受比普通人强得多的七情六欲的考验,更要经受住比普通人强上千百倍对死亡的恐惧。金丝楠木中蕴含的木灵气最宝贵的便是那中正平和的意境,能够改善修真者的心境,帮助修真者更容易的度过各种心魔的考验,这也是左慈让吴立选择寻找金丝楠木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第二层的根本原因所在。 两处山坡共有三十三株金丝楠木,吴立所在的山坡有一十九株,悟空所在的山坡有一十四棵。就在吴立将自己这边的一十二株金丝楠木中蕴含的木灵气炼化之后,大约也就一个时辰多一点,山坡下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共有三十个人,个个配着绣春刀,更有十个人背着强弓,挎着箭袋,李百川也在其中。 五十六章 软硬兼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顿饭的功夫这队人马便到了跟前,“停,”只听一声大喝,整个队伍便停了下来,不过队形却是歪歪斜斜,更是传来刀鞘相碰之声,过了短时间才平静下来。现下大明虽是开过才十来年,但已是天下太平,何况这督办金丝楠木的差事甚是清闲,而且一般干上一任便能升职,因此这些个锦衣卫都是有些背景的家族中的子弟前来镀个金,回去便能凭着功劳捞个肥缺干干。虽是在大明开国初年,那些官宦家族的子弟尚未养成纨绔荒唐的习性,但是也不要指望这些个锦衣卫能够平日里有什么像样的操练。一时之间能够将拉来这三十人的队伍就已经是不错了。 李百川向那首领模样的人交谈了几句便走上前来道:“吴壮士,我们王百户请你过去一谈。”说着左右打探了几眼,显然是在找悟空的踪迹。 吴立停下了修炼,淡淡道:“有什么事你便说罢。我有些累,不愿动弹。” 李百川眼睛一瞪便要发作,想到悟空的威势又耐着性子说道:“吴壮士,我家百户听说了壮士关于这金丝楠木减少砍伐的想法甚是赏识,想请壮士过去一叙,将壮士的想法写着折子呈报上去,若是得到上面的赏识,封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心中却是暗道:“老子现在先奉承你,等你过去便一拥而上将你捉住,到时候不伺候的你永生不忘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去回复你家大人,我对当官也没什么兴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各位还是请回吧,这里风大,可别把各位大人吹着凉了。” 李百川一听这不冷不热的话语,当真是肺都要气炸了:“姓吴的,我劝还是识相一点为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便拂袖而去。 回到对中,李百川来到王百户跟前禀告道:“大人,那姓吴的乃是山野鄙人,不敢前来拜见大人,不过刚才他也想我保证,过个几天就走,并不会动这山中的金丝楠木。”欺上瞒下,乃是这些官吏的拿手好戏,到时候再把责任推到吴立身上便是,说他不守信用。 那王百户皱了皱眉头道:“怎地这人如此不识相,你之前跟我说此人带着一只异猴,力大无比,怎么没有看见。而且我看此人一付病夫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林高人。” “大人明鉴,小的的确没有撒谎,孙老五他们也都看见了那只猴子。说不定那猴子是玩耍去了。”李百川赶紧分辨道,他回去之后说得是天花乱坠,说吴立乃是武林高人,养了一只异猴,这异猴手持一根八十八斤重的镔铁棍,只把这棍子轻轻一晃,便将那青石地面上戳了个碗大的窟窿。若是他知道悟空手中的铁棍有四百斤重,只怕是直接便将悟空形容成孙大圣了。 王百户低头沉吟了片刻道:“金丝楠木的开采进度却是耽误不得,你带两个人前去,命令此人离开,若是不听便动手将他抬走。” 李百川听了心中一阵骂娘,王百户明显是把他当做了一块探路石来探探路,若是形势不对,那定是要把他这颗棋子给舍去了。不过心中虽是不愿,但明面上却是不敢耽搁,带了两个人便向吴立走去。 “姓吴的,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要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在王百户面前说的严重,李百川却是没见吴立出过手,见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也没把他太当回事。见吴立仍是没有回应,李百川手一挥,两个锦衣卫便上前,一人扳住吴立一边肩膀便要去扭吴立的胳膊。 忽地李百川只觉眼前两条人影一闪,便见两名属下不知怎么地便摔了出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怕不起来。李百川大吃一惊,赶忙连滚带爬跑了回去,到了王百户跟惊慌道:“大人,大人,赶紧走吧,那人会妖术,两个弟兄不知怎么地就伤了。” 王百户的眼光却是比李百川要高明,刚才吴立也没有用法术,只是肩膀上用劲便将两名锦衣卫摔了出去。 “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得了王百户的命令,十名弓箭手张弓搭箭便朝吴立射了过来。 这些弓箭在普通人看来或许是了不得的利器,但在修真者的眼中比那小孩子啊玩的玩具弓箭也强不了多少,吴立就算不档,任由这些箭支射在身上却也造不成什么伤害。不过这些锦衣卫的准头却也不是太准,吴立就算是坐在那里不动,也有些箭支射不中。吴立怕射到了身后的金丝楠木上,伤害了树木,虽不致命但却还是有些损伤。这金丝楠木中的木灵气被炼化之后,过上一段时间便会又慢慢生出来,吴立需不断地从这三十多棵树木中汲取木灵气修炼,直至金刚不坏之境第二层境界大成。当下便伸手出去,放佛那千手观音似的,将射来的箭支一一接了下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百户,你也接我一招吧。”吴立将箭支轻轻发在地上,同时催动法力一道玄金刀气便向王百户射了过去。 “哎呀,”一声,只见王百户头上的官帽被一劈两半,王百户只觉头皮一凉,伸手往头上一摸,只觉一阵湿濡,伸手一看只见满手的鲜血,却是头皮被割了一小片,鲜血直流,不一会便流满了额头,看起来甚是恐怖。 伤虽是不重,王百户心中却是异常的恐惧,刚才明显是吴立留了手,自己若是再呆下去,被割成两半的只怕就不是帽子了。“撤,赶紧撤。”王百户转身便跑,慌忙知道倒也没忘了下撤退的命令。众锦衣卫见了吴立非人的手段本就已经心惊胆战,没有王百户的命令已经是有人悄悄的往后退却,待得王百户命令一下,个个都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争先恐后的往山下逃窜,刀弓丢了一地。吴立却也没有追赶,任由他们逃走,即使是把这些人都杀光了,也是瞒不下去,这金丝楠木的采办关系到地方官的升迁,而且金丝楠木的产地在工部都是一一登记造册的,若是峨眉山长时间没有金丝楠木进贡,宫中定会彻查下来,反正总是躲不过这场麻烦。 五十七章 蜀献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些事虽是有点麻烦,吴立却也是太过于放在心上,当下便又修炼起来,修炼了有将近五个时辰,才将三十三棵金丝楠木中的木灵气炼化完毕。金丝楠木中的木灵气被炼化之后过上一天变回再重新生出来,但今天确实修炼不了了,这三十株金丝楠木中的木灵气炼化之后,肉身确实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吴立叹息了一声,只怕这又是个水磨的功夫,正常修炼下去只怕每个十来年成不了,现下只能是寄望于开了外挂之后能不能有点效果。想到这里吴立又是有些头疼,来峨眉之前已经安排了铁锤李的三个弟子带了电机前来,约在成都城的东门相见。吴立和悟空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来到了峨眉山,期间还在武当山耽搁有几天的功夫。不过普通人的脚程确实远远要慢了许多,等铁锤李的弟子到达成都至少也得有三个月的时间。吴立原本计划等到时间将近之时,把悟空派过去在东门口等待,可是现下却是有些关碍。这金丝楠木分为两片,都得有人看着,否则被砍了几颗,只怕这已经是漫长的修炼又不知要延迟多少时间。要是把悟空派去了,自己又要修炼,这一个不小心,若是金丝楠木被偷伐了几棵,那损失就大了。吴立只盼那王百户回去之后便将事情禀报上去,朝廷中派人来处理,到时候展露手段,让朝廷停止砍伐这里的金丝楠木,自己才能腾出手来处理其他事情。 就在吴立心中为难之时,事情又有了变化,过了有五天,便又有一对人马来到了山中。这波人马却是颇为奇怪,有僧有道有俗,为首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穿月白色袍服,器宇不凡,后面跟着一僧一道,最后跟着的是三个武士打扮之人。这波人脚头迅疾无比,片刻之间便到了跟前,显然个个身手都不弱。 六人离着吴立有三丈来远停下了身形,一位武士走上前来道:“请问阁下可是吴先生?”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吴立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是不客气的问了回去。 “阁下若是吴先生,在下自会回答,还请阁下告知尊姓大名。”那武士听了语气有些不快,但却也没有失了礼数。 吴立大袖一挥道:“我没有功夫和你们啰嗦,不愿意说就赶紧走。” 那武士听了之后脸色变幻,刚要说话,只见那白袍中年人走了上来道:“还请阁下相告吴先生在何处?我朱椿定有厚报。” “朱椿?没听过,是干什么的?” 那武士喝道:“大胆,我家主人乃是当今御封的蜀献王,你……” 朱椿抬手阻止了那武士再说下去,笑吟吟的看着吴立。献王朱椿这一手颇为的漂亮,拦着卫士的话语看似对吴立尊重,但其实已经让卫士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吴立心下鄙夷,不过这献王已经是做足了姿态,吴立也想尽快解决问题,当下便顺势借驴下坡:“原来是献王殿下,我便是吴立,不知献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前些日听那峨眉山督办金丝楠木的锦衣卫百户王得贵说有位高人来到了峨眉山,本王一向便喜欢结交天下英雄侠士,特来拜访。”朱椿见对方听了自己献王的名号,态度立刻转变,心中也是有些得意:“来来来,吴先生,本王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这两位是峨眉山金光寺的方丈灵智上人和青城派的掌门人无垢道长。”吴立抱了抱拳,两个出家人也是一个合十一个稽首还礼。 “吴先生,我听得那王得贵说先生不让他们在此开采金丝楠木,却是不知为何?” “我练有一种功法,此处的风水刚好合适修炼,若是这金丝楠木被砍伐了,破坏了风水那要再寻上一处却是比较困难。” 朱椿心下嘀咕:“这练功还得看风水,当真是从来没有听过。”不过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话:“先生修炼的功夫如此奇特,相比武艺也是十分的高强。恰好灵智上人和无垢道长也是当世之宗师,不如大家切磋一番如何?”这句话却才是讲出了朱椿此行的真正目的,朱椿乃是朱元璋的十一子,朱元璋称帝后便分封众子,这朱椿被分到了蜀地封作蜀献王。龙生九子,各个不同,朱元璋的儿子有的好财,有的好色,有的以杀人为乐,也有的乐善好施。这朱椿有个爱好,便是喜好武艺,喜欢结交江湖中的高手异人。他乃是当朝的王爷,若是放下身段去结交,那些江湖豪客即便是身份再高也是端不住。这蜀地的两大宗师高手金光寺的灵智上人和青城掌门无垢道长在朱椿的有意结纳之下,也是和朱椿勾搭上了。此外这朱椿自己也是练了一身不错的功夫,他虽是练武较晚,但在不惜重金之下,日日服用灵药,更有高手指导甚至传功,一身的本事也可入江湖的二流高手之列。 吴立也不推辞,当下上前一步道:“既然献王殿下有令,那便请二位宗师赐教了。” 灵智上人和无垢道长对望了一眼,都是不愿先出手,顿了片刻,灵智上人哈哈一笑道:“牛鼻子,什么事你总是要算计一番。老和尚我却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小施主,便让老衲来领教领教高招吧。”说着便走下场来。 吴立也是向前跨了一步,右手向前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灵智上人见状微微一愣:“小施主,你先动手吧,老衲这十年来还从未现出过手。” 五十八章 互相试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也不客气,一个箭步上前,拉开架势,一招黑虎掏心便直直的朝灵智上人的胸口捣了过去。甫一看到吴立出招,灵智上人、无垢道长和朱椿三人心中都是升起一股荒诞的感觉,吴立招式架子虽是端正,可也是太普通,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武师都能使得出来。但等招式使到一半的时候,气势陡增,放佛就像是一个人唱歌,从低八度猛然飙到了高八度,灵智上人的感觉放佛好似面对一支军队正在攻打城池,一队士兵正操纵者一抬撞车猛烈的撞击城门。这猛烈的反差只把三个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好一个灵智上人,不愧是西南武林的宗师级人物,双臂猛地一并挡在身前,只听“轰”一声,尘土飞扬,二人对撞在了一起。这一下还不足以能够挡住吴立的劲道,灵智上人脚下连连退却,一连退了八步才将这一拳的劲力卸去。这一挡一退之间显露了灵智上人深厚的功底,吴立刚才那招来势迅疾威猛无比,躲闪显然是不可能了,硬挡却又挡不住,只有借助脚步的移动才能将劲力卸去,但若是脚下功夫不扎实,只怕不但写不去力道,整个架子都要被打散,到时候便只有任由对方宰割了。 就在灵智上人将吴立的劲力卸去,脚上一跺便要反击,此时吴立忽地伸出食中二指,从灵智上人的双臂之间插了进去。灵智上人一愣,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吴立招式已经用老,已经后继无力,这将手指插进来岂不是又能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只怕反而是要受制于人。正在这微微一愣之时,灵智上人只觉胸口膻中穴一痛,顿时一口气便喘不上来,定在当场。吴立轻轻抽出手指,站到了一旁。朱椿看的一脸的迷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垢道长却是仿佛看出了写上,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场面一时静悄悄的有些诡异。 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灵智上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向吴立合十道:“佩服佩服,想不到吴施主已经到了束气成罡,凌空打穴的境界,只怕是当世两大宗师武当张真人和前朝国师八思巴也胜不了施主吧。” 吴立抱了抱拳,道了声“承让。”却不在说话,既然已经表现出了能够震慑对方的实力,那边不用多说话了,只要拿着端着,自然不怕对方不上钩。 果然,朱椿听了灵智上人的话满脸激动的走了上来,到了吴立面前整了整衣冠深深作了一揖道:“先生恕罪,先生恕罪,先生大才,小王钦佩万份。此处金丝楠木虽是宫中的产业,但是小王正在修葺王宫,父皇已将此处的金丝楠木赏赐给了小王。先生放心,小王回去就将这些工匠都撤去,先生请安心在此修行。” “如此劳烦王爷了,我还有一事要请王爷帮忙。”吴立仍旧是一幅不咸不淡的样子。 “先生请讲,小王一定照办。” “还请王爷排两个为师帮我看住这两片金丝楠木,以防那贼人偷盗。”关系到修炼的大事,吴立却是不得不谨慎。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金丝楠木乃是皇家御用之物,其他任何人用了便是僭越。防火防盗自然要有人来做。”朱椿说着转头道,“黄平,你赶紧去,调上十个卫士来听候吴先生使唤。”跟随的一个侍卫得令转身便去了。 “悟空,过来。”吴立见隐患已经解决,抬头一声长啸,声音滚滚如雷,如猛虎啸林。朱椿三人听了又是一惊,灵智上人原本虽是钦佩吴立武艺,但是被一招放到心中总是有些不服,暗忖若是有防备,总能在吴立手下走上几招,现下听了吴立长啸,心中最后一丝不服的念头也是灭去了。他却是料不到,吴立只怕是连百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显露出来,别的不说只要使上一道玄金刀气,便是十个他也是抵挡不住。 也就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树林上面掠过来一道褐色影子,落到地面上站定正是悟空。三人见了悟空心中都是有些惊奇,朱椿问道:“吴先生,这就是那王得贵所说的猢……” “这正是我的弟子,叫做悟空。悟空,这是献王,那二位是灵智上人和无垢道长。” 悟空这猢狲将金箍棒杵在地上,朝三人唱了肥喏,弄得三人又是惊奇,又是有些尴尬。还礼把好像不太对,哪有像畜生行礼的,不还礼吧好像也不对,吴立已经说了,这是他的弟子,于理不合。 倒是悟空唱个喏之后便倒头向吴立拜了起来,吴立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道:“你这畜生倒是见机得快,我这才露了个话头,你便敲砖钉脚要把这个事定下来。”悟空不敢闪避,只是把头磕在地上“梆梆”作响。 “行了,我便同意了便是。”悟空一听跳了起来,挤眉弄眼的直翻跟斗。 “恭喜吴先生收的高徒,不如便移足到舍下,小王给先生大宴宾客,行个隆重的拜师礼如何?”朱椿见了吴立的本事,一心想要招揽。 “多谢王爷美意,我现下修炼到了紧要的关头,却是抽不开身,王爷的恩情我记于心中便是。”吴立言语之中便露出了送客之意。 朱椿却也是个机灵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然也不能结交到灵智上人和无垢道长这种宗师高手:“既然如此那小王便不打扰了,以后再来拜访,告辞。”灵智上人和污垢道长也道别离去。 五十九章 求救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章 斗蛇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一章 智取蛇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二章 一身是宝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巨蛇授首,吴立也不去理它,倒是悟空上前从那巨蛇眼中将金箍棒拔了出来,金箍棒上红色白的沾了一身,只把那猢狲恶心得是龇牙咧嘴。吴立来到了巨树之旁,将之前被玄金刀气看下来的树枝拿起来朝着切口一看。吴立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般的金丝楠木也就是树干上有些金丝,这棵树竟是整个树干都呈紫金之色,再看这金丝楠木的外形,只怕是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 吴立感受了下这株金丝楠木蕴含的灵气,心中又是一喜,如果说普通的金丝楠木蕴含的灵气就像是一条小溪,那这株金丝楠木蕴含的灵气简直又是滔滔不绝的江河。这么一来,这修炼的时间定会大大的缩短,估计一年之内定能将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二层练成。 吴立转头看了看那巨蛇的尸体,心中暗忖道:“还是先向朱椿通报下这巨蛇的死讯为好,不然只怕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回王府。”想到这里吴立将修炼之心放了一放,出了峡谷登上了悬崖。悬崖虽是陡峭,对吴立和悟空来说比那平地也差不了多少,上了崖顶,吴立张眼望去,四处风光尽收眼底,一眼看去远处的献王府赫然在目,按着大概的方位,吴立接着便找到了自己原先修炼之处。此处离着自己原来的修炼之所倒也不是太远,也就隔着一个山头,吴立当下便带着悟空下了悬崖要返折回去,临走之前忽地心中一动,想起左慈笔记中提到的一事,当下又回了洞中,来到那巨蛇的尸体之旁。 将那巨蛇翻转过来肚皮朝上,吴立发出了一道玄金刀气,在巨蛇的腹部割了个小口子,接着将双手插入口子中猛地一发力,只听“刺啦”一声裂帛之声,巨蛇的腹部便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吴立又将手伸入巨蛇腹中,抓住巨蛇的场子往外一拉,顿时红的、黄的、紫的留了一地。吴立双手交替用力,像拉纤似地,不一会便将巨蛇的五脏六腑全都拉了出来。悟空在一旁闻着那腥臭之气直欲将那前天吃的山桃都要吐出来,更让他恶心的是吴立这还不算,竟走到了那堆杂碎之中翻了起来,一个个扒拉着心肝脾脏腑,最恶心的是那肠子,这巨蛇定是在王府吃了人,蛇吃东西都是囫囵吞枣,吃下去再慢慢消化,这巨蛇的肠子中竟然好似有个人在其中,看得人毛骨悚然。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悟空见吴立忽地跳了起来,手中拿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绿色珠子,一脸的喜色。 “果然如此,幸好我临时记了起来,不然这宝贝可就要白白的错过了。”吴立用衣袖将手中的珠子擦了擦,将表面的血污擦去,端详起来。整颗珠子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小,通体呈碧绿色,鲜翠欲滴,在翠绿色之中泛着淡淡的紫金紫色,煞是好看。此物唤作妖丹,在左慈的笔记中有记载,一般积年的老妖丹田中都有此物,吴立当时也没在意,也就走马观花的掠过,因此一时没有想起来。妖丹和金丹境界的的金丹完全不是一回事,否则便有一百个、一千个吴立也不够这巨蛇的一盘菜。飞禽和野兽修真并没有功法,乃是凭着本能汲取天地灵气淬炼身体,天长地久之下,这灵气淤积在体内便会形成内丹。一般形成内丹的的妖怪都已修炼几百年上千年的时间,但就这修真的境界来说,就连易经洗髓大成的境界都没有达到。悟空修炼时间尚短,因此没有内丹,一般那些身具先天灵脉却未踏入修真之途的人,因人类寿命所限,至死也形成不了内丹。这内丹的功效也是不小,照理说在易经洗髓的境界根本就没什么法术神通,但妖兽修成妖丹之后便能凭妖丹具有一些神通。这巨蛇的被悟空打断尾巴,被吴立开了瓢能那么快恢复便是这妖丹的功效。幸好吴立碰上的妖兽是奶妈型的,没有攻击性的神通,否则只怕够他喝上一壶的。 取了内丹贴身藏好,吴立又将巨蛇的蛇胆割了下来,交给悟空扛在肩上,那猢狲还一脸不情不愿之样,一人一猴钻出山谷便扬长而去。过了有小半天的功夫到了山坡之下,山坡上朱椿、灵智上人和无垢道人远远看见便下山来将他们迎了上去。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朱椿见吴立虽是一身红白之物,却是气定神闲,心中也是笃定,料想吴立已经将那巨蛇宰了。 “哈哈哈,王爷不必言谢,说起来你还是吴某的贵人呐。”吴立心情极佳,“来,悟空,将那蛇胆交给王爷。” 朱椿听了一阵茫然,不过马上他的注意力便被那巨型蛇胆给吸引了过去。那蛇胆足足有一个小孩头颅那么大,散发出的腥苦味中带着一丝清新,这自是巨蛇日日被金丝楠木灵气淬体之效。朱椿吃的药比饭都多,眼光自是毒辣,鼻子一嗅便知道这蛇胆乃是稀世之宝,不单是他,便连灵智上人和无垢道人眼中也是放出热切的光芒。 “这个,这个,这是先生宰杀了那妖蛇所得,理应归先生所有。况且此物如此珍贵,本王怎好无功受禄。”朱椿嘴上推辞,手上却是不听使唤,将那蛇胆接了过来。 吴立见了淡淡一笑,这蛇胆对武林中人来说乃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对他来说却是什么用都没有,因此随手便像棵大白菜似的送给了献王,况且真正得了天大好处的乃是自己,故而也不愿太过示恩,顺口便换了个话题:“不知王爷是如何招惹那妖蛇?” 听闻此言,献王脸色一下便臭了下来:“先生走后本王仔细琢磨了一番,那妖蛇和我府中养的采药人前后脚到,而且那些采药人采集的药材中便有蛇胆。定是那些人杀了那妖蛇的子孙,那妖蛇为了报仇一路便追踪到了我府中。唉,想当时我看那些采药人收获颇丰,还特意奖励了他们,这回我回去若是他们还有人没被这巨蛇吃掉,定当严惩。” 六十三章 第二层圆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四章 传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五章 修炼准备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六章 金轮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十七章 宗客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门口的喇嘛听了赶紧跑回去通风报信,过了片刻便见一对喇嘛持刀提棍的跑了出来。为首的喇嘛高大粗壮,一脸的横肉,手持一把厚背大刀,见了多吉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小子刚才溜得快,一转眼便没了踪影,佛爷正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你,你却巴巴的跑来送死。我这就遂了你的心愿,送你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相见。”说着一招举火燎天式便跳上前来搂头砍了下来。 多吉手中没有兵器,无法抵挡,正要躲闪,忽地眼前伸出一只手来捏住了那喇嘛厚背大刀的刀刃。这只手十指修长,骨节平滑,手上却是连半个老茧也没有,一点也不像练武之人的手,但是任凭那喇嘛如何使力也是拔不动大刀分毫。手自然是吴立的手,拇指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哒”“嘡啷”两声声,厚背大刀便被掰成了两段掉在地上。那喇嘛甚是凶悍,手中兵器被吴立折断,却是身子一转,举着半截大刀便向吴立砍了过来。 吴立见这喇嘛不知进退,当下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在那喇嘛腰间一托,那喇嘛只觉眼前一花,肥大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哎吆,哎吆”几声,那为首的喇嘛被吴立扔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喇嘛中间,众喇嘛一起倒作了个滚地葫芦。 众喇嘛情知不是对手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寺内,那为首的喇嘛临走前还留下句狠话:“小子,你有种,有本事就站在这里不要跑,等爷爷回来在收拾你。” 二人在门口等了有半天,却没见再有人出来,烧香的人见了有人在打斗也是都散了。多吉先是沉不住气道:“菩萨,不如我们闯进去吧,这些贼秃只怕是眼见菩萨神威,情知抵挡不住一个个都跑喽。” “无妨,我们在这儿等着便是,那些喇嘛不是跑了,而是幡然悔悟,做好准备好迎我们进去呢。” 多吉听了一脸的不信,没过多久寺中传来一阵乐声,接着一对喇嘛果然迎了出来。为首一人身穿猩红色袈裟,留着一部白色长须,到了寺门口上前合十行礼道:“施主有礼了,老衲乃是金光寺的主持宗客巴。适才小徒无礼老衲已经严加管教。阿鲁巴,快到前面来。”话刚落音,便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袒胸露乳,背上背着荆条,正是之前的高大喇嘛。 阿鲁巴到了吴立二人身前“噗通”一声跪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二位好汉,实在是该死,还请二位好汉绕我一命。”说着又“砰砰砰”的连连磕头,嘴里直念,“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多吉被这副景象一下搞懵了,这前倨后恭反差也太大了,他何曾碰到过这种情形,不禁转眼向吴立看去,见吴立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一定,对阿鲁巴道:“你这泼汉,刚才说什么来着,现在怎么就蔫了?我们先生不和你一般计较,你也不用磕头,滚回去吧。”接着向宗客巴道:“老和尚,你赶紧把我家娘子交出来,要是我家娘子少了一根头发,我把你这破庙一把火烧喽。” 宗客巴合十道:“二位施主,此处毕竟不太方便不好说话,二位还请里面上座,听老衲向二位分辨。” 多吉又斜眼向吴立看去却见吴立已经跨步向寺中走去,当即也便迈开步子跟了进去。宗客巴将二人引到了偏厅之中坐下,立刻便有小沙弥奉了两杯茶上来端给二人。多吉哪里敢喝,将茶放倒了一边,转头看去,心中却是一惊,却见吴立已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咂着嘴品着滋味,再转头看宗客巴,只见这老喇嘛伸出兰花指捻着长须,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和尚,你赶紧把我娘子交出来,我可没心思喝茶。”多吉不敢再耽搁。 “什么娘子,施主可不要信口开河,老衲让你在我这金轮寺上上下下搜个遍,你若是能搜出半个女子来,老衲给你磕头赔罪。若是搜不出来,老衲可要追究你诬蔑之罪。” 吴立冷不防道:“那我们这便去粮仓下边的地下室看看去吧。”吴立身为修真之人,五感自是强大无比。刚才跟着宗客巴进来路过一处粮仓,耳中便听到这粮仓的地下隐隐传出来了女子的哭泣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啊?”宗客巴猛地跳了起来,一下抢到吴立跟前抬掌便打,吴立抬手一挡“砰”的一声两掌相交,吴立却是晃了一晃,“咦”的一声惊叹。那宗客巴更是惊讶,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吴立道:“原来先生乃是同道中人,怪不得这鹤顶红对先生无用。先生何必为这种凡人出头?先生不如加入我金轮寺,一起逍遥快活岂不是自在。”刚才交手之中吴立却是发现原来这宗客巴竟也是修真者,不过法力却甚是低微。 “我和你可不是同道中人。”吴立笑道,猛地放出了一道玄金刀气。宗客巴反应也甚是迅速,刚一觉有异便往一旁躲闪,但却已是有点太迟,只见血光一闪,宗客巴的一条手臂已被砍了下来。 “道友且慢,”宗客巴稳住身形艰难道,“我有句话要说。” 吴立闻言停下手来,那宗客巴脸色煞白,好似一口气便要上不来,双腿微弓运了运气,忽地张口喝道:“唵嘛呢叭咪吽。” 吴立地只觉脑袋一晕,脚下便要站不住,危急之中猛的一咬舌尖,一阵剧痛传来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扬手便是一道玄金刀气放了出去,只见“噗嗤”一下便将宗客巴拦腰砍成了两段。这时吴立也是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奶奶的,真是晦气,想不到这宗客巴怀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刚才他吼出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直接攻击神识,当真是古怪的紧。”吴立盘膝在地上坐下运转起秘法,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将神识恢复过来。 六十八章 隐藏职业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活佛老爷,你可算是醒了,刚才可把小的给吓得不轻。”吴立刚刚站起身来,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却是多吉站在那里。 吴立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刚才你看到什么了?” “刚才我就看那老喇嘛念了一句经文,活佛老爷你便像喝醉了酒似地,接着又大发神威将那老喇嘛劈成两段,然后便入了定,到刚才才醒过来。” “你听到那老喇嘛念经没有觉得头晕吗?” “没有啊,只是声音有点大罢了。怎么活佛老爷你就头晕了。”多吉也是一脸的迷茫。 吴立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当下便来到宗客巴身前伸手入怀掏了起来。果然将手拿出来时,吴立手中多了一本书,只是这书却是有些残缺,封面和封底都是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本书前后都被人撕了几页,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吴立心知那宗客巴古怪的法术只怕便要着落在这本破书上,将破书翻了翻,这无名无名佛门功法只剩下了八十六张灵脉修炼图,怪不得这宗客巴连易经洗髓都没有修炼到大成。此外着功法中记录了一样法术换做伏魔真言咒,便是刚才宗客巴喝出的“唵嘛呢叭咪吽”,让吴立吃惊的是这伏魔真言咒竟是纯粹攻击神识的法术,从刚才的经历来看,实在是一门越级挑战的利器。最让吴立欣喜的还是这功法中还有一门灵根的修炼方法,这灵根不在五行之中,乃是佛门弟子修炼的一门秘法,修炼的灵根唤作慧灵根,种下慧灵根之后能调动业力,也就是佛门信徒的信仰之力。 “发达了,发达了,连隐藏职业都给我发现了。”吴立心中狂喜,“可惜是残缺不全,这门功法一看便是高级货,比那黄钟道人留下的大路货不知要强上多少,要是全本那可真是发财了。不过若是全本那宗客巴实力又不知要强上多少,今天杀人越货的只怕就是他了。” 当下吴立也没心思再和多吉磨叽,指点了他去救了娘子之后便扬长而去了。多吉救了娘子之后欣喜若狂,二人抱头痛哭,带的想起来要感谢吴立时,吴立却是早就已经离开。 回到格拉丹东雪山脚下,吴立将佛门无名功法拿出来仔细研究。八十六条灵脉中自己却都已经掌握了,伏魔真言咒却是一门奇特的法力运用手段,吴立尝试了一下,很是不容易掌握,比那玄金刀器,回春术不知要难上多少。而且这伏魔真言咒需要大量的法力去催动,不过倒也有个方法弥补,将这咒语集中成一条线发出便能大大的减少法力的消耗,怪不得刚才多吉却是不受这伏魔真言咒的影响,不然早就灰飞烟没了。 这最难修炼的还不是伏魔真言咒,这门功法只要日日勤加练习总是能够练成。最难的乃是慧灵根的修炼之法,这慧灵根的修炼方法和五行灵根大相径庭,五行灵根只要借助五行灵气运用秘法便能在体内种下,虽说也是不难,但吴立有外挂相助,修行之时也没有遇到阻碍。但慧灵根的修炼之法截然不同,乃是借助信仰之力来修炼。这修炼之法在佛门无名功法中也有记载,首先必须得有信徒,将信徒的信仰之力集中起来,然后运转功法采集信仰之力才能在体内种下慧灵根。古时佛门修炼者为了修炼慧灵根而立了佛教,在各地广开庙宇,庙宇之中供奉了各式各样的泥塑菩萨金身,芸芸众生们在拜祭菩萨是各式各样的信仰之力便汇集到这泥菩萨身上,佛门修真者又从泥菩萨身上采集信仰之力修炼慧灵根。现在天下的庙宇也仍旧不知其数,庙宇中也供奉了无数的菩萨,这些菩萨身上也想必有数不清的信仰之力,但这些信仰之力他却不能采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信佛。其实并不是只有佛门才有慧灵根的修炼秘法,各种派修门真有很多的慧灵根修炼秘法,建了各式各样的庙宇、道观甚至是图腾来供信徒崇拜以收集信仰之力。 “我怎么采集什么信仰之力?我既不信释迦牟尼,也也不信太上老君,我相信的是我自己。难道要我开宗立派,广施神迹,在各地修建庙宇,庙宇里摆上我的金身来接受信仰之力吗。我滴天哪,这么一来只怕不知道何时才能种下这慧灵根,只怕我有生之年也别想修炼到万邪不侵的境界了。”吴立甚是头疼,“不管了,水火土三层境界没有修成呢,想这些没有的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先把这金刚不坏之境修炼到大圆满才是正经。” 毕竟是理科出身,吴立身上很是有一种实干的精神,既然没有办法,那边不去想,只把眼前能做的事情做好再说。何况这慧灵根也并不是非练不可,只要将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练成,再用五行灵气将肉身锻炼到大成的境界,着金刚不坏之境便已大圆满,可以冲击万邪不侵的境界。要真是没办法,着慧灵根便不种也罢。 心中存了这个想法之后,吴立心中平静了下来,跳入水中继续修炼起来,身体刚刚一入那冰凉的黑水之时,吴立心中忽地一动:“当真是修真之路处处凶险那,刚才若不是果断的放弃却想那慧灵根的修炼之法,我这修炼是别想安生了。果然是一不小心便入了心魔彀中,着人的一生大大小小的心魔当真是不计其数,对于普通人来说妨碍虽是不大,但对于修真者真真是坑死个人呐。什么隐藏职业,还是正正经经的把等级练上去才是王道。” 六十九章 第三层圆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十章 修炼曜灵根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十一章 张三丰来访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十二章 阴尸教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十三章 斗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沿着山洞一路前行,片刻之后便来到了洞口,探头一看,只见果然山谷之中八思巴和悟空正和六人在争斗。吴立定睛一看,其中有三个正是僵尸,那再看悟空,手擎金箍棒,和三个僵尸都在一处,手中一条金箍棒上下翻滚,三个僵尸一时倒是进不了他的身。不过这些僵尸力大无穷,而且有对悟空形成了合围之势,虽是一时间僵持不下,但看样子迟早能把悟空给收拾了。八思巴在后方不停地施展玄金刀气协助悟空,不过这玄金刀气打在僵尸的身上虽是皮开肉绽,但却造不成致命的伤害。而且那三个僵尸的主人个个穿着一身黑袍在后边也是不停的发着金行法术,八思巴倒还好,悟空吃了两下,皮毛上鲜血淋漓,所幸并没有伤到筋骨。 二人一看再也耽搁不得,各自施了一道玄金刀气射向对方二人,紧接着便现身支援悟空和八思巴。那二人没想道有人埋伏在一旁,一时之间猝不及防闪躲不及,手一翻,二人手中多了一面盾牌,玄金刀气砍在盾牌之上放出“咚咚”两声闷响,却是连印子都没有留下一道便消散于无形。吴立大吃一惊,细细看那盾牌,只有海碗般大小通体青灰色,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竟然如此的结识。自己这边三人放出的玄金刀气对对方毫无用处,但是对方施展的金行法术却是让己方手忙脚乱。再看悟空,此时已是有些危急,被那三头僵尸围在当中左突右冲,正做困兽之斗。吴立要防备着阴尸教三人,却是抽不出手下帮助悟空,只得是施展了几道回春术在悟空身上,只见绿光一闪,悟空身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恢复,一会功夫伤口便已愈合,恢复如初。 “好法术。”那当中的黑袍人喝了一声道,你也看看我的厉害,说着只见那黑袍人施展法术,一道黑气罩在了三个僵尸身上迅速的钻入了僵尸身上的伤口中,那些伤口也迅速的愈合起来,等于是悟空和这三个僵尸之前斗了这么久都算是白打了,双方又是僵持起来,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三个黑袍人有些不耐烦,中间那黑袍人喝了一声“血尸大法”,只见三人俱都一咬舌尖,吐出一口鲜血,用法力包裹成一颗血珠打入僵尸身体。那三头僵尸立时之间彷佛跟打了一针鸡血似的,动作一下便快了将近一倍。悟空顿时便招架不住,吃了僵尸两爪子,受伤之处渗出了黑色的血液,明显是中了尸毒。当下吴立也顾不得那三个黑袍人,施展法术,一道玄冰寒气打向了三头僵尸,顿时那三头僵尸身上便起了一层冰霜,动作大大减缓,悟空见状趁机一棍子打在一个僵尸头上,那僵尸的脑袋被冻了之后吃不住劲,碎了一地,那头僵尸也是了了帐。吴立和张三丰、八思巴三人一看,顿时调转火力,一道道玄金刀气向剩下的两头僵尸射去。玄金刀气射在那两头僵尸身上却和之前不同,只见碎屑纷飞,不一会两头僵尸便碎了一地。 那三个黑袍人在僵尸被击毙之后好似也受了伤,一看不对,三人围成一团,将小盾挡在身前,为首一人道:“在下阴尸教长老秋长天,这二位乃是我的师弟葛长恨和顾长风。请诸位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杀我阴尸教弟子。” 吴立打了个哈哈指着张三丰道:“好说好说,这位是茅山七玄观七玄真人门下弟子云鹤道长,我们都是他的师弟。” 秋长天听了一愣道:“原来是茅山七玄真人座下高徒云鹤道长,在下也曾挺得过云鹤道长大名。”说道这里忽的一愣道,“不对,七玄观乃是道家一脉,怎么会收个和尚做徒弟。你休要糊弄我。” “秋师傅当真是慧眼如炬,开个玩笑罢了,”吴立谎话被识破也不以为意,不过对方手中小盾奇异,一时没有办法对付,当下口中胡扯,脑子里急转如电想着对策,“咱们三个都是无门无派,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散修,怎么能和三位阴尸教的名门弟子相提并论。我们的名字么,不说也罢,说出来我们都不好意思和三位并列。” 秋长天心里自不会当真,也是看着对方人数上占了优势,暗自想着对策,口中说道:“好说好说,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一个外门弟子的性命,怎么也不用放在心上,不如怎么下山道峨眉山镇上叫上一桌席面,边吃边谈如何?三位没有师门修行起来也是事倍功半,我倒可以推荐三位拜入我们阴尸教,也可得证长生的法门。” 吴立抱了抱拳道:“如此,那边多谢秋师傅的好意……”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旁边两声大吼“唵嘛呢叭咪吽”,却是张三丰和八思巴联手施展了伏魔真言咒,两道音柱便向着三个阴尸教长老喷了过去。 秋长天三人虽是一直都是小心戒备,但却只能料到对方有此奇招,三人顿时齐齐跌倒在地,葛长恨和顾长风二人顿时便昏了过去,秋长天毕竟比他们要深厚一筹,一跤摔在地上之后便要挣扎这爬起来,吴立那里能容他站起身来,放出了化龙鞭一下便将秋长天捆个结实,紧接着便封住了那秋长天的浑身灵脉,然后又将葛长恨和顾长风的灵脉也封住。 再看八思巴和张三丰,此时盘膝坐在地上打坐,刚才那一下已经将二人的法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如果这一下未能奏效,只怕便要吴立独自和三位阴尸教的长老来周旋了。这时吴立才得空施展回春术,将悟空身上的尸毒去除。 七十四章 拷问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三丰和八思巴站起身来,走到阴尸教三位长老跟前,八思巴出声问道:“秋师傅,不知阴尸教的山头在哪里,教中有多少人,教众们拜的是哪尊大神,秋师傅的同门们实力都怎么样?” 秋长天把头一转,瞧也不瞧八思巴一眼道:“你这秃驴,问这么多做什么,有种便把老子给杀了,师门中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识相点就把我们三给放了,我保证回去之后再不来找你们的麻烦。” 八思巴笑道:“好,秋师傅真是条汉子,老衲佩服。不过我的问题秋师傅还是好生回答才好,否则令师弟便是你的榜样。”说着拿过悟空的铁棒,“噗”的一声戳了下去,只从那眼眶中将葛长恨的脑壳穿了个透,红白之物溅了秋长天一头。可怜呐葛长恨,糊里糊涂的便怂了性命,连死在谁的手中都是不知道,做了个枉死鬼。 “啊,”的一声,秋长天一声悲叫,肝胆俱裂,“你这秃驴不得好死,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今天老子载在你的手里算是认了,赶紧给老子一个痛快,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便是狗娘养的。你们就等着我们教主来为我们报仇吧。” 八思巴一愣,倒是没有料到秋长天如此的硬气:“好好好,秋师傅当真是条好汉子,不过不知道你这顾师弟有没有你这么有种了。”说着用那金箍棒拍了拍躺在一旁的顾长风的脸,那顾长风却是纹丝不动,八思巴上前去探了探那顾长风的鼻息和颈上的动脉,却是已经没有了生息。原来这顾长风修为再三人中最浅,适才又是站在最前面,张三丰和八思巴发出的伏魔真言咒大部分都是被他给消受了,一时受用不起,竟然已经是一命归西了。八思巴一时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哈哈哈,你们三个贼厮鸟,想要让爷爷屈服,连门都没有,我们阴尸教高手众多,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爷爷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八思巴听了怒从心头起,抬起金箍棒“啪”的一声便将秋长天的腿打了下去,不过秋长天毕竟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三层的人物,一棍子下去腿骨竟然没给打折,不过也是疼的冷汗直流。 吴立拦住了八思巴,扭头对张三丰道:“云鹤真人,你看这秋师傅真真是个英雄好汉,人长的倒也是相貌堂堂,说实话,这么折磨他我也是于心不忍,要是没什么恩怨,我倒是想和他交个朋友。” 张三丰一听有点摸不着头脑,顺着吴立的话说道:“正是如此,秋师傅对师门忠心耿耿,想必对朋友也是肝胆相照,老道也是很欣赏这样的人。” 秋长天冷笑道:“你们不用恭维我,说再多的好话也没有用。” 吴立不理他继续说道:“云鹤真人,我听说做道士并不像做和尚一样严禁嫁娶,不知云鹤真人可曾娶过妻室?” “这个倒是没有,老道我一生都是刻苦修炼,只盼能踏入长生之道,倒是不曾动过这种念头。” “哦,我明白了,云鹤真人既然不好女色,那必然是爱男风了。我看秋师傅相貌堂堂,那便送给云鹤真人如何?” “谢谢吴兄弟的好意了,老道我倒是没有这么个爱好。”张三丰一听赶紧摆手道。 “哎呀,这倒是有点可惜了,不过既然如此我这便是给你指点一条发财之路。咱们山脚下的峨眉山镇中有个龙阳馆,这龙阳馆专门养一些兔儿爷,为那些大老爷们服务,不过那龙阳馆听说最近生意不是太好,峨眉山镇上的老爷们财大气粗,将龙阳馆中的兔儿爷都给赎了去,那龙阳馆正紧缺货源呢。我看这秋长天修炼多年,身材匀称,肌肉结实,若是云鹤真人把他的修为给废了卖到龙阳馆中去,只怕这银子少不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吴兄弟这可是给我指了条阳关大道。若是能卖一个好价钱,老道我也好买些礼品孝敬俺师傅七玄子。” 秋长天刚开始听了还是摸不着头脑,听到最后当真是肺都气炸了,喝道:“有种便赶紧把老子杀了,这么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秋长天虽然是不怕死,但若真是把他修为给废了,让那些凡夫俗子凌辱,那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百倍。 吴立笑道:“秋英雄,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你若是回答的让我满意了,那我便给你个痛快,否则只好让云鹤真人发笔小财了。” 秋长天恨恨的盯着吴立点点头,要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吴立早就已经死了千百次。不过吴立这厮却是没有一点自知自明,直接无视秋长天的恨意道:“好,既然秋英雄这么有诚意那我便问了,不知阴尸教的老巢在哪里?”秋长天倒也是个痛快的人,既然是已经屈服,倒也是不会弄什么花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吴立问什么,自己便答什么便似竹筒倒豆似的,一五一十的把阴尸教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只求能够速速求得一死,以免受到那天大的羞辱。 吴立倒也没有食言,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便给了秋长天一个痛快,再顺手牵羊将三人的财物搜刮一遍。刚才吴立得知这三人乃是阴尸教的长老,在教中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不过身上却是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交战之时便已亮出来的一人一面盾牌之外身上竟是什么也没有,真是穷到姥姥家了。那盾牌倒也是一件不错的宝贝,乃是风磨钢制成,虽是算不上法器,但是却能当下练气期大部分能使用的法术。这次前来峨眉山出了秋长天三人之外还有一人,不过此人只是阴尸教中的一个普通弟子,而且炼祭的僵尸已被张三丰毁去,此人便在峨眉山镇中等候,并没有随三人一起来。 七十五章 斩草除根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秋长天咽气之后,吴立沉默了一会道:“这三人已是授首,不知真人和国师有什么打算?” 张三丰抢先说道:“这三人虽是了了帐,但只怕我们已是在那阴尸教挂了名,过不了多少时间,阴尸教定会发现有异,我们三个又要在此修炼,只怕还是逃不了争斗。依我看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倒不如我们先杀上阴尸教的老巢,将他们先给灭了。” 八思巴也道:“我还是那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牛鼻子别的事虽说有些不靠谱,但这件事还是说的没错。” 吴立本来心中还是有些犹豫,适才据秋长天所说,那阴尸长老有四个,还有另外一人叫做任长新,一身修为比秋长天要差上一些,和葛长恨和顾长风一样也是金刚不坏之境第二层的修为。但在四大长老之上还有一个教主,此人名叫杨致远,乃是四大长老的师父。这阴尸教倒不像个帮派反而有些像个门派,教中弟子都是一脉传承的师徒,乃是个家族企业。这杨致远已经达到了金刚不坏之境大圆满的境界,而且此人炼祭的僵尸并不像秋长风他们三个是自己重头炼祭,而是得了上任教主传承下来的传教之宝,威力巨大。不过刚才被张三丰和八思巴一说,心中也是下了决心,击掌道:“正是如此,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那杨致远虽是修为高深,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小心谨慎,便宜行事便好。” 当下三人一猴略略收拾了下便下了峨眉山,顺道去了趟峨眉镇将在镇中等待的阴尸教徒拍死便直奔那阴尸教而去。这阴尸教在山西境内,让吴立有些无语的是,那阴尸教的老巢竟然在井冈山之中。井冈山在吴立心中自然是如雷贯耳,乃是红色政权的发源之地,谁曾想在明朝竟然是这么个一听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教派的巢穴。 四川和江西隔着个湖南,井冈山位于湖南和江西交界处罗霄山脉的中端,三人风尘仆仆的赶了整整有五天的路途来到了井冈山脚下的茶陵县,这还是吴立施展了玄风青煞带着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一起,否则只怕耗时更久。吴立不惜耗费法力迅速的赶到此地便是为了在阴尸教教主起疑之前先有个准备,到时候是战是躲也能从容不迫。茶陵县是个古城,东汉时期便已建县,此地盛产茶叶,是湘赣地区的交通枢纽,城中倒也是颇为的繁华。三人重来来由来过井冈山,虽是从秋长天口中问得阴尸教所在,但具体怎么走却也不知道。茶陵县便在阴尸教总坛之旁,城中定有阴尸教爪牙,自是要探听清楚了才谋定而后动。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也没有进城,这一僧、一道、一猴的组合实在是太引人瞩目,若是就此惊动了阴尸教的爪牙而不美。 吴立独自一人施施然进了城,一时却也是不知去何处打听这阴尸教的消息,只能是找上一处热闹之所再慢慢探听。茶陵县的街道乃是青石板铺就,甚是宽敞,吴立走在大街上左瞧右看看起来游手好闲,再加上他模样长得也算的方正,整个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刚刚走了有百来步,前面便传来了一阵喧嚣之声,吴立抬眼看去只见前面围了一大圈人,场地中间竖了个旗子,旗子上写到“井冈门弟子招募处”八个大字。 吴立看了心中一动,阴尸教的总部也是在这井冈山中,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那阴尸教乃是一个修真门派,比这世俗中最顶尖的门派都不知要强上多少,这井冈门的只怕和阴尸教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吴立当下快步上前,左右摇晃将看热闹的人扛到一旁便挤了进去。到了圈中一看,只见当中有一人在卖力的吆喝,手中提着一面铜锣,边敲边喊:“好消息,好消息啊,今年井冈门招收弟子,只要通过入门测试现场便发三两银子的安家费。到了山上包吃包住,每个月还发一两银子的零花钱,还包成为武林高手啊。名额有限,报名从速啦。”吴立一听直雷得是外焦里嫩个,真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福利这么好的帮派,当下便拉过旁边一名汉子问道:“大哥,这井冈派是什么门派?怎么收个弟子发这么多钱,莫不是门派中没什么厉害的功夫,只能凭钱财忽悠人?” 那大汉翻了个鄙视的白眼道:“你可莫要胡说,这井冈门门中高手如云。这拜入井冈门下的弟子总有些家境不好的,井冈门这么做便是让所有的弟子都能够安心修炼,不要为各种琐事担。你不是附近的人吧,怎么练井冈门这么个历史悠久威名素著的门派都会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就是井冈山门弟子,你可别和别人说我和你讲过话啊,我丢不起那人。” 吴立张口结舌,过了会弱弱问道:“大哥,你可知道怎么入井冈门吗?” 大汉更是不屑:“喏,你看,那边有个石锁,有三百斤重,只要是十八岁以下的年轻男子能够将其提起来三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够入金刚门山门。我爷爷的爷爷能提起来有四个呼吸,你赶紧离我远点,我都不屑得和你站在一起。” 吴立自是不会理会这傻汉,当下便跨步下了场子,把长袍下摆掖到腰间来到那石锁旁,双手握住石锁柄,轻轻一提便将石锁提了起来。当然吴立面上自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孔涨得通红,那原本在吆喝的大汉吃了一惊,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口中叫道:“倒数三个数,三、二、一,过关。”周围顿时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听得大汉喊完三个数,吴立将石锁“砰”的往地上一扔,弯着腰,双手撑腿,装着直喘气,心中腹诽道:“还倒数三个数呢,你以为你在主持溜光大道啊。” 七十六章 大闹阴尸教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大汉见吴立过了关问道:“年龄,姓名?” 吴立心中早有准备:“小的今年十七,叫做王德贵。”其实他还准备了很多说辞,比如籍贯啊,家庭背景啊什么的,不过这大汉既然不问,那他也就不说。 大汉听了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小锭银子扔给吴立道:“小兄弟,这是你的安家费,你若是有什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的,赶紧去安置好,太阳下山之前来到这里集合,我们连夜赶往井冈山,估计明天一早便能爬到井冈山山顶。” 吴立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大定,据那秋长天交代,阴尸教的总坛便是在那井冈山山顶,由此看来这井冈门定是那阴尸教无疑。吴立将小银锭装在怀中,装作千恩万谢的去了,回身出了人群吴立先是找了一个街边的铺子吃了碗米线,又逛了逛寻了一处茶馆叫了壶茶,听了会书,中午的时候在茶陵县最好的仙客居吃了顿中饭,还喝了点小酒,接着便在大街上逛了起来。吴立这么做却不是漫无目的,从他一离开那报名之地便有一人一直盯着他,他吃米线那人坐下街对面喝馄饨,他听书那人也在喝茶,一直跟到吴立吃过饭在街上乱逛那人不知是没了耐心还是跟丢了,终于是不再掉在后边。吴立想要甩掉此人自是十分的简单,但这么一来只怕便要惹得此人生疑,恐又生变化。 将那人甩掉之后,吴立七转八转便出了城门,和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交代了一番也不耽搁便回到了茶陵县城中,到了下午寻了个包子铺买了几个肉包子用油纸包了,又找了个杂货铺子买了个皮囊灌满了水便来到了那井冈门招收弟子之处。 吴立到时只见水泄不通的人群已经散去,场中站了五个彪形大汉,更有老人妇孺在一旁哭泣送行。上午那吆喝招人的大汉见吴立到来喝道:“快点、快点,就差你没到了。”看到吴立手中的油纸包和皮囊笑骂道:“你这懒货,这一天不是吃便是玩,到了我井冈山可是没这么享福,你可别怕吃苦逃走。” 吴立摇头道:“不走不走,我也就是今天的了三两银子才能美美的过上一天,要是进不了井冈门,那岂不是又得过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打死我也不走。”旁边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人即已到期,那领头的汉子也不再耽搁道:“大家都已到齐,我们这便出发吧。我叫冯虎,日后入了门大家便是师兄弟。各位路上跟紧我,可别在山中掉队迷了路。”说罢便领着众人出城向井冈山而去。 山路颇为艰难,山间又是风大,不过众人都是龙精虎猛的小伙子,刚刚入了井冈门心中都是兴奋,这劲头十足脚下也是生风,原本崎岖的山路倒不是那么难走了。爬了有一天一夜,终于是来到了井冈山山顶,山顶之上的岩石之上建着一片院落,真门口竖着一座高高的牌坊,上书三个大字“井冈门”。 到了山门门口看守的弟子早就赶紧进去通禀,冯虎安排众人就在门口的广场上列队成一排站好。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出了两个人来,前面一人个子矮小,须发皆白却是面色红润,皮肤好似婴孩,后面一人个子颇高,却是奇瘦无比,看起来像根竹竿,正是符合秋长天所说的杨致远和任长新的模样。 就在二人出来之时,吴立忽觉那杨致远到了门口时忽地微微一愣朝自己扫了一眼,再定睛看去却是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就像是刚才眼睛花了一下。吴立心中也是微微一沉,怕是给瞧出了什么端倪,但心中却又不是很确定,心中一狠,抬手便是一道玄金刀气打了过去。果然那杨致远见吴立身形一动也是一道法术发了过来,一道金色的月牙形气刃破空便打了过来,吴立急忙举起风磨钢盾往身前一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吴立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了五六步。抬头看去,杨致远身上冒出一阵黄光将玄金刀气抵挡了一下,刀气砍在他身上只是将其身砍了个印子,却是没有造成伤害。 “好贼子,你怎么会有我阴尸教的风磨钢盾。哎呀,不好,你把长天他们怎么了?”杨致远也是个老江湖,转眼之间便想通了原因,话刚落音右手往上一举,手中托着一物,只见此物四四方方,只有巴掌大小,就像个缩小的棺材一般。接着棺材盖一开,里面飞出一个小人,这小人见风就长,一眨眼便长成了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巨汉显然是个僵尸。这僵尸背生双翅,全省长着铁疙瘩似地鳞片,翅膀一扇便朝吴立冲了过来,张着双爪,指甲乌亮就像是十根锋利的匕首,直要将吴立撕碎。吴立大吃一惊,一张口“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像是一道音波柱似地向那飞天僵尸轰了过去。 这一下便将吴立的法力抽去了一半,“啪嗒”一声飞天僵尸摔在了地上,接着便挣扎着要爬起来。吴立抛出化龙鞭“唰”的一下将飞天僵尸捆了个结结实实,那僵尸不停地挣扎,力量竟比当日那云鹤还要大上几分,不过这化龙鞭不知是什么来历,捆在飞天僵尸身上好似橡皮筋似地,看似那僵尸就像要脱身出来,但只做个滚地葫芦,总也是站不起身来,动作越来越小,渐渐地不再动弹。吴立心知是那化龙鞭上的毒牙起了效果,这毒可不仅对活物有用,现在这僵尸的整个身体中了毒之后渐渐僵直,最后便像块木头似地动弹不得。 七十七章 一网打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补昨天一章) 这时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也到了跟前,自从队伍出城后三位便一直吊在后边,这时见动了手,也是急忙赶了过来。杨致远此时也是震惊不已,自己这僵尸乃是阴尸教的传承之宝,是第三代教主从一个古墓中发现的古尸。这古尸机缘巧合之下没有腐烂,还生出了灵识,被阴尸教第三代教主收服之后传到杨致远这个第六代教主。经过前后四代教主的祭炼威力巨大无比,谁知这次却是先被那小辈不知运用什么法术震晕,接着又被一条鞭子捆住动弹不得,到后来竟然不知中了什么法术竟然连身体都控制不了。 “三个无知小辈,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杨致远宝贝被毁,一时间气的暴跳如雷,不过他却也没有太过害怕,毕竟自己实力在那里摆着,比对方修为最深厚的吴立还要高着一个境界,而且自己门下弟子众多,刚才动手之时,任长新便已回去召集弟子。 “快动手,赶在阴尸教徒子徒孙出来之前把这家伙解决掉。”张三丰一到跟前抬手便是一道玄金刀气发了过去,八思巴更是话也不说玄金刀气便接二连三的向杨致远射去。吴立一下也是回过神来,一时之间玄金刀气便向雨点似地向杨致远射了过去。杨致远也是不闪不避,一道道玄金刀气每每打在他身上便见泛起一道黄光将玄金刀气化为无形,杨致远也是发出一道道月牙形气刃射向三人。吴立三人每人都有一面风磨钢盾,三人用风磨钢盾护住要害,实在躲不过被击中时,吴立便施上一道回春术,所受之伤片刻便能复原。杨致远所放出的法术中有六成都是集中在吴立身上,至于悟空,直接就被他给忽视了, “无知小辈,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都要进来。这一趟你们都给我留在这里吧。”杨致远忽的停下了法术,双眼之中的瞳仁忽的变得绿油油的就像是两团鬼火。吴立一见之下只觉手中一顿,法力便觉有些提不起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转眼看去,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更是不堪,一个个像喝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情势危急,吴立心中却是不急,猛地吸了口气急运法力,只见身上忽地白光一闪,那杨致远怪叫了一声,“太阳真火。”身形一震。吴立却是顾不得这些,接着一张嘴,“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念了出来,这么一下又是三分之一的法力耗去,体内的法力已经所剩无几,加上神识运用有些过度,吴立只觉脚下有些发软。不过那杨致远在太阳真火的伏魔真言咒的双重打击下已是委顿在地昏迷不醒。 此时任长新已是带着阴尸教的徒子徒孙回到了山门口,教中弟子加起来七七八八也就是一共十来个人,修为最高的任长新也就是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二层和张三丰、八思巴、悟空三个也就是不相上下,其余的小虾米都是在易经洗髓的境界里面转悠。杨致远被吴立一下击倒,张三丰三人也是回过了神来。八思巴在众人刚刚一出来时就是一个伏魔真言咒喷向了任长新将其轰倒在地不知死活。悟空扬起手中金箍棒便杀进了僵尸群中,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留在吴立身旁远程支援,同时也能守护吴立。这群阴尸教的弟子一时之间被打得是哭爹喊,也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一个个都了了帐。 八思巴又从悟空手中借过金箍棒,先是来到来到任长新身旁,几下将其脑袋拍成了个烂西瓜,接着来到杨致远身旁举起金箍棒便要砸将下去。 “慢,”吴立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已是稍稍有些恢复,见状连忙喊道,“等一下,先留着一条性命,搜刮上一遍在结果了他不迟。” 八思巴闻言停手道:“打蛇不毙命,只怕反受其害。这杨致远修为高深,若是不乘他病要他命,只怕会有什么变故啊。宝贝么,不妨等这杨致远死了再搜上一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然有了宝贝没命享用更是遗憾。” 吴立闻言一愣,不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意思就是,你该干嘛就干嘛吧。 八思巴提起金箍棒,棒尖朝着杨致远的眼眶,“噗”的一声便戳了进去,红的、白的一下子爆了一地。杨致远像只被扔到沸水里的青蛙,猛地一下挣扎之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吴立看着八思巴犹如地狱修罗的样子,心中一阵恍惚,这还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么,简直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魔王,口中不由道:“这八思巴平时看来一副宗师气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吴兄弟,你这可就想错了。在当今武林之中,八思巴乃是一代宗师,行事说话自会有宗师的风范。但在修真者之间却只不过是个刚入道之人,你要是让他以宗师的气派来行事,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张三丰在一旁听到吴立的话正色道。 吴立听了心中一凛,站起身来向张三丰抱拳道:“道长说的是,吴立受教了。”这辈子一直以来吴立修行都是顺风顺水,一生之中除了小时候父亲吴清被七玄子杀害,母亲王可儿自杀,重未碰到过其他什么挫折,况且他心中终究是把上辈子的父母亲当成是真正的爹妈,对于吴清和王可儿二人除了心中的一份报仇的责任之外,其实感情不深。入了少林寺之后收到明慧和尚的宠爱地位超然,长大以后踏入修真之途,修炼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就连张三丰和八思巴这两个妖孽级别的天才也是被他远远抛在身后。天长日久之下心中便把自己当做了个人物,举手抬足之间竟然想要追求什么大家风范。今日张三丰的一席话给吴立来了个当头棒喝,直把他一下从飘飘然的天才梦之中惊醒了过来。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经受过宋末元初和元末明初两个时代改朝换代的战争,第一次二人都还是个小人物,第二次二人都已是当代宗师,一生的阅历可算得上是极其丰富,对于这名立地位也早就看得是云淡风轻,所作所为也已是随心所欲不逾矩。 七十八章 扫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十九章 桥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到了山西境内,二人便分了手,张三丰去那长平古战场,吴立自是取道向那中部县的黄帝陵而去。孝道是中国人的传统,也许中国人很多人不祭天、不信上帝、不拜佛,但绝大部分中国人都祭祖先。皇帝虽是实际上的吸血虫,大众百姓苦难的制造者,但在表面上总是要把自己美化成一个天下的表率,道德上的圣人,朱元璋又是开国皇帝,为了显示自己乃是上天的选择,天下的正统,自从登基以来每年都会来这里祭祀黄帝。这黄帝陵边上也是驻扎了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守陵,以防宵小破坏,也显示自己的对华夏祖宗的敬仰,博取炎黄子孙的认同感。 黄帝陵地处中部县的桥山,在民国之前更为大家所广泛接受的名称是桥陵。到了中部县吴立微微有些吃惊,县城门口站着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正对一个个入城的百姓进行盘查。古时普通百姓若是要离开户籍所在地必须要到官府去开具路引,尤其以明清两个朝代管理最为严格,不过身有功名之人倒是不用这个东西。吴立没有功名,为了方便也是办了个路引,他是少林弟子,身家清白,而且又不吝惜银钱,自然是不难。 到了城门前,吴立递上路引,那守门的官兵接过去看了,又有一个兵卒上前来便要搜吴立的身,吴立张开双臂也并不在意,那兵卒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细细搜上了一遍,摸出了化龙鞭和左慈留下的百宝囊,化龙鞭是从那杨嘉手中的来,不知是什么来历可长可短,长时可及近百丈,最小能缩成一尺长短,端的是神奇。那兵卒看了看便将化龙鞭还给了吴立,接着便要去打开百宝囊,这百宝囊连吴立都是没有办法打开,这兵卒又如何能够如愿。撕拉扯拽弄了半天都没有效果之后,递给吴立道:“你这小囊中装的是什么东西,打开给我看看。” 吴立笑道:“军爷,我这小囊是帮别人带的,却是不知如何打开,里面只是一些私密的小玩意儿,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那兵卒一听,把脸一沉喝道:“你这厮好不老实,竟敢拿这话来哄我。你赶紧调头回去,不要想进中部县城。” 吴立一听也不想生事,他本就是想在城中休息上一晚再去,当下道:“军爷,还请你把锦囊还给小人,小人这就离去。” 那兵卒喝道:“你这锦囊有些古怪,不能还你,我回去上交我家大人,找个匠人来把这锦囊打开。若是没什么违法之物那边还给你,若是有何作奸犯科之物,那定要拿你问罪。”这兵卒看这锦囊精致,又是包得这么紧,料想是装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心中起了贪念,便吓上吴立一吓,好将这锦囊给私吞了。 吴立哭笑不得,竟然是冒出个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来,当下掏出一颗碎银递了上去道:“军爷,朋友所托,小的不敢相负,还请军爷将锦囊还给小人。” 那兵卒一看,心中更是以为这锦囊中装了什么贵重之物,将手中佩刀一扬道:“休要聒噪,再不走我拿你去治个行贿公差之罪。” 吴立这一下也是心中火气,作为修真者他本是不愿和普通人计较,但这兵卒一而再再而三的聒噪,脾气再好的人也是收不了,当下便劈手夺过锦囊,施展玄风青煞,弄了一阵狂风吹的城门口飞沙走石,众人都是东倒西歪,自己趁乱进了城去。 中部县城城中也是一片肃杀,虽是没有实行街禁,但城内的大街上一队队的士兵披甲持枪列队巡逻。行人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吴立随便找了个客栈投宿,店掌柜在登记之时不仅细细查看了路引,而且简直将祖宗八代都问了个清楚。吴立心中奇怪,平时住店店家基本都不会检查,只是随口问个姓名籍贯,哪里有这么严格,当下问道:“掌柜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查的这么严格,我也算是走南闯北,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仗势。” 掌柜的压低声音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几天咱们中部县可是有头等大事,现如今的万岁爷过上几天便要到桥陵祭祀黄帝,这几天就住在城中。自打一个月之前,便有锦衣卫将县城中各家各户连床底都是搜了个遍,这几天更是日日有大队的兵马在城中巡逻。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中部县吧,当朝太祖可是每年都要来到我们中部县拜祭黄帝,他可不想前朝蛮夷,乃是我华夏正统,真正的真龙天子。” 吴立心中恍然,如此一来,只怕自己在城门口闹出的动静只怕要掀起不小的波澜,不过他却也不放在心上,照旧是开了一间上房。喊过店小二,取出一锭银子,交代店小二去买上些干粮,吴立便盘膝在床上坐了下来打坐练气。这一趟到这中部县城中吴立主要便是为了买上一些干粮,毕竟他还没有达到血肉重生的境地,隔上个把月便要吃点东西。 刚刚坐上有一顿饭的功夫,楼梯中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噔噔噔”直要将那楼梯都踩塌了去,这脚步声上了二楼便直奔吴立的房间而来。 “这效率倒是挺高的,这么快便查到我住在哪里。”这声音绝不是店小二踩出来的,除非他是不想干了。自从得知了朱麻子要到桥山祭祀黄帝,吴立便料到只怕会有一场风波。本来他倒也是可以买点东西便走,想来这中部县城之中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只不过被那守城的兵卒勾起了火来,不肯改变自己的原定的计划。吴立也没有刻意的去将怒火压制下去,要是那样搞得心中窝火,只怕有段时间气都不会顺畅,倒不如顺其自然将这股邪火给发泄了,修炼起来也能念头通达。 八十章 上门逮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门口闯进来了五条大汉,都是盔甲鲜明,手持明晃晃的钢刀,为首一人身穿官袍,手持三尺青锋,接着又有五人鱼贯走了进来,一个个张弓搭箭,从一进门时便指着吴立,双手一晃也是不晃,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兵将。 那为首之人朗声道:“我乃天柱山千手剑客周百岁,现任御前五品带刀侍卫,奉旨前来捉拿刺客。还请跟我回去调查,若是查明无辜自会放你回去。” 吴立仍是盘膝坐在床上,连眼睛都没有睁上一睁。周百岁心中也是惴惴,时才听得禀报说是城门口来了一个会法术的异人,弄了一阵妖风将守城的士兵迷住混进了城来,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得了禀报一方面调集重兵守卫朱麻子,另一方面派了上千人出去在中部县城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这周百岁本是个武林中人,在朱元璋称帝之前便投靠了起义军,由于武艺高强,到现在也是做到了个物五品的御前侍卫。本来以他的级别,根本就不用上街巡查,只是这次吴立所为实在是骇人听闻,毛骧不敢怠慢,将所有人手都调动了起来。周百岁也算的是个锦衣卫中的高层人物,对事情经过了解的比较清楚,一心只盼不要碰到那妖人。谁知道这检查的第一件客栈便有一人登记的性命叫做吴立,和报上来的妖人名字一模一样。周百岁不敢怠慢,若要是就这么视而不见放了过去,事后要是被查了出来,只怕自己不但人头不保,家人还要受到牵连。朱元璋在做了皇帝之后将开国功臣门杀了个干净,端的是心狠手辣,锦衣卫在此中间功劳不小,所作所为简直是无孔不入,周百岁身在其中自然是清清楚楚。 事情既已落到头上,躲是躲不过去了,周百岁心中只是希望此人只是个同名同姓之人,心一横便带着手下闯进了吴立房中。一见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那守城兵卒报上来信息相符,周百岁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当下便报出了自己的官职,同时也是报出了已经多年不提的当年自己在武林中的绰号给自己壮壮胆。见到吴立对自己不予理会周百岁心中更是忐忑,当下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锦衣卫上前。 这些锦衣卫却是不知道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况且此时看到吴立不过就是个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那更是不放在心上。其中二人收刀入鞘走上前去,一人抓向吴立一边的胳膊便要将他拉下床来。谁知二人刚一走进吴立身前三尺便再也不能靠近,使劲往前迈步却好像是碰到了一个无形的墙上,一步也是卖不出去。原来是吴立放出法力将二人挡在了三尺之外,这种完全不用法术的法力的使用方式,对于修真者来说或许是效果不大,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不无法越。 两名锦衣卫已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其中一名脑子却是有些迟钝,看到靠不近吴立身前,心中有些火起,拔出钢刀披头便看了下去。紧接着便听到“咚”的一声,却是钢刀砍到一半便被法力弹了回来,刀背砸在那锦衣卫的头上,由于这一下用力太猛,那锦衣卫一下便昏了过去倒在地上。旁人看起来便似那锦衣卫自己拿着单刀砸自己的头,旁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只见周百岁“噗通”一声便吓得跪了下来,口中直嚷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这个时代的人都相信鬼神,周百岁原来听了传言,心中还是将信将疑,现下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心中再无怀疑,当下只觉腿肚子发软,不由自主便跪了下来。 余下的锦衣卫有些胆子小的见周百岁跪了下来便也跟着跪倒,另一些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弓箭手中有两个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血腥,胆子比一般人要大上不少,当下便将打在弦上的箭支射了出去。只听“笃笃”两声,箭支射在吴立身上立即便掉在了地上,特别是有一支射在了吴立的额头之上,却是连油皮都没有蹭破一点。吴立的肉身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四层圆满的境界,或许修真者还能对其造成伤害,但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刀枪不入。便是当世最锋利的神兵利器也不能伤其分毫。 “打够了么,”吴立忽地睁开眼来,“那下面轮到我了。”说完把手一张,便见众锦衣卫手中的兵器一下便飞到了吴立手中,再见他两手揉了几下便将这些兵器像揉面似地揉成了一团,“咚”的一声抛在了地上,滚到了周百岁的跟前。这一手不过是将法力放于体外摄物,只有是个修真者都不难做到,而且若是境界相差不远,对敌之时根本就毫无用处,但在凡人看来却是只有神仙妖怪才有的手段。 周百岁一下被吓得瘫倒在地,胯下一股热流不由自主的便流了出来,其他的锦衣卫也是吓得战战兢兢,胆小的直接便趴在了地上,胆子大的也是面墙站着,双腿忍不住的颤抖。 “告诉你们的皇帝,不要来打扰我的清修,还有,把这团铁球带去让他看看,不要以为做了皇帝便有什么了不得,我若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众锦衣卫听了忙不迭的爬起身来,抱起铁球踉踉跄跄的逃出门去。 “出去时转告小二一声,来我屋里把这泡污秽之物给扫掉。”周百岁下楼之时耳中听到此话脚下拌蒜直接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八十一章 皇帝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周百岁不仅仅喊来了小二,他直接连皇帝都喊了过来。周百岁回去将客栈中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了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毛骧一听却是犯了难,这一趟桥山之行他的责任便是保护朱元璋的安全,现在这皇帝的安全有了隐患,他自然要义不容辞的要去排除。不过这隐患虽是找到了,但却不是他能够解决的,他也想再派上一波军队去试上一试,但要真如那周百岁所说,只怕是派再多的人吗去也是无用,反而会把那个名叫吴立的人给激怒了,到时候要是生出什么事来只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一时之间只把这毛大人的侠骨柔肠弄得是百转千愁,最后终于是咬咬牙,宁可背上办事不力的印象,把这事上周给了朱元璋。 谁想到朱重八一听之下不仅仅没有怪罪毛骧,反而是非常的高兴。从古到今,大部分的皇帝都有一个追求,那就是长生,他们在掌握了天底下最大的权柄之后便只剩下一个念头,永远的将这个权柄握在手中。朱元璋自四十一岁称帝,到如今已经做了十多年的江山,也已经将近花甲之年,年纪越大越是怕死,因为他放不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每年去泰山祭天,到孔庙祭祀圣人,来桥山祭拜黄帝,一方面是向天下百姓展示自己秉承华夏正统,另一方面告诉文武百官自己心系百姓为万民祈福,不过在他自己心中却是想向天地为自己求长生,要把这龙椅做的越久越好。到了如今,虽是锦衣玉食,但朱元璋已是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和当年戎马生涯之时亦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只怕在以后的日子中身体会一天不如一天。毛骧的话对他来说真真是不亚于天伦之音,这十来年他祭天祭地祭人不知是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和钱财今日终于是得到了那传说中仙人的一丝丝踪迹。当然也有可能是妖人,但那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那长生之法,无论是什么代价都值得付出,想他朱重八手上的人命难道还少么。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只要这帝位还在自己手中,就算是自己坏事做绝恶事做尽,自然也有那文人们来捧自己的臭脚,把盖世魔王夸成个天生圣人。 “皇上驾到。”客栈外边想起一阵尖细的声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客栈中除了吴立之外早就已经被清场,这一身一方面是显示皇家的威严,另一方面主要就是喊给吴立听的。楼下钟鼓丝竹齐鸣,马蹄声、脚步声、人声、车声交杂在一起,热闹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片刻之后只听得楼梯“咚咚咚”的轻响,脚步声到了房门外停下,那个尖细的嗓子又在房门口响起:“吴仙长,我大明国皇帝陛下请仙长移驾到楼下一叙,陛下还要向仙长请教治国的道理。” 修真者神识比普通人要强上千万倍,五识灵敏无比,吴立因一直借助电力修炼,神识又要比同境界的修真者强上不少,五识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不过自从那周百岁走了之后,他便好似入定了一般,不管是锦衣卫来清场还是之前的人声鼎沸,放佛都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直到这太监前来通禀才睁开眼道:“我不想见什么陛下陛上的,而且我也不懂什么治国的道理。这面么,见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见得好。” “这个,这个……”那太监显然是重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皇帝的召见,又有谁敢不从,莫说是召见,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而问道于仙长,还请仙长体谅。” “我代表不了天下百姓,也不知道天下百姓需要什么道。既然你们的皇帝是为了天下百姓,那就应该去问道于天下的百姓,问我又有什么用处。” “哈哈哈,先生所说当真是新奇。圣人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百个人,一百条心,难道朕还要将天下百姓一个个问清楚么,即便是能够问清楚,倒是个有千百万个主意,我又怎么去做。”这却是朱元璋听了二人的对话自己走了上来,推门进了房。作为开国皇帝,总是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虽是想要求得长生,但也是做不到一个低姿态,或许在他看来能够如此和你对话,已经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认为我说得没道理,那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难道先生认为圣人的话还有错么?” “圣人也是人,只不过是被别有用用心的人塑造成了圣人。而且这句话并不是这么念。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本来是告诉人们知识对百姓的重要性,如果百姓受教育程度高,那便仍由他们去,如果百姓受教育程度低,那国家便要负起责任,教化百姓。我看皇帝陛下既然是以圣人的话作为自己的行事准则,那每年国库中的银两是由多少花在教育上面的。” “唔……这个,这个,朕登基之后大开科举,八股取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彰显圣贤学说,教化百姓朕还是有功的。”朱元璋出身贫寒,字都不识多少,只不过是和那些文官谋士谈论时听到了论语中的这句话,觉得甚合心意顺口便说了出来,谁曾想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如此,无从反驳。 “是么,难道就是取了这么些个为了迎合迎合主子的口味便任意篡改别人文章的无良文人?只怕这些人做了官只会是鱼肉百姓吧。” “先生此言差矣,自朕登基以来,严惩贪官污吏,只要是贪污了六十两银子以上的官员,一律杀无赦。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贪官,命人将之剥皮塞草,以儆效尤。这十来年来天下官员都是两袖清风,黎民百姓无不拍手称道。”说到自己最得意的功绩,朱元璋的声音不由高了几分,胸膛也是挺了起来。 八十二章 质问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你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朕平日之所用大部分都是百姓所交是税赋,都是天下百姓的民脂民膏,朕丝毫不敢忘,因此对于那些鱼肉百姓的官员也是十分的痛恨,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朕就是要杀尽天下贪官,以还百姓一个公道。” “我只问你,为何你可以从百姓那边予取予求,文武百官便不可以?” “朝廷所收税赋大明律中都有规定,这又不是说收就收,而且这税赋也是收入国库,并不是如宫中的内库。” “这国库内库又有何区别,还不都是用在你朱家的天下。” “正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是真龙天子,天下都是我的,天下百姓种的都是我的地,交些税赋乃是天经地义。至于那些贪官污吏,我已是给他们发了俸禄,我让他们做官是为了替朕守牧一方,而不是鱼肉百姓。” “真是强盗逻辑,天下的土地乃是天下百姓所有,你不过是凭借着拳头硬,从上一个蒙古强盗手中抢了过来而已。不单是你,从古至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一个皇帝不是强盗。这天下百姓的财产便被你们抢来夺去,还一个个自命是真龙天子,天下的主人,当真是不要脸至极。要我说,这天底下最大的贪官便是你,那些个贪官污吏一个个都是学的你,而且贪官污吏不过是鱼肉一方百姓,还是偷偷摸摸,你却是明火执仗的鱼肉天下百姓。” “你,你,你,”朱元璋气到了极点,又无话可说,当下便摔门除了房去喝到,“来人,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太监和侍卫们得了朱元璋的吩咐,不敢在外面偷听,都是候在楼下,听得朱元璋大喊,急忙赶上楼来。 “好好服侍先生,就当做伺候朕一般。”就在这片刻的时间朱元璋便平静了下来,吴立身居法术,且刀枪不入,明显不是他能对付,若是一个不好只怕自己还有性命之忧。为了长生他不怕冒险,但是是却不代表他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朱元璋年轻时为了生计曾经做过和尚,一步步的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了现在的位置,说道明辨形势,见机而动,只怕张三丰和八思巴这两个老狐狸加在一起也是不如他,就在摔门而出道太监上了楼这么短暂的时间,他心中便有了主意:“自从朕坐了天下,这十几年来风调雨顺,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朕年年前来拜祭桥陵,终于是感动了先贤,派吴先生来传授朕治世之学,保佑我大明江山传承万代。尔等今日之后定要宣扬此事,我大明获得了圣人之传承,得天之佑定,定当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吴立听了朱元璋的话也是无奈摇了摇头,现如今民智未开,自己就算是想要行那穿越文中的狗血之事建立个共和国也是不可能,何况这朱重八虽是心狠手辣,对于天下百姓来说还是要比历朝历代大多数的皇帝要好,还是让着历史顺着他原有的轨迹来行事吧。 楼下喧嚣声又起,钟鼓丝竹声不绝于耳,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喧嚣散去,客栈里顿时空无一人,掌柜伙计们等了有半天才敢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客栈中。去帮吴立买干粮的伙计先一步离开了客栈,等他买了干粮回来时客栈已被清场,满口站满了锦衣卫,这伙计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远远的躲在一边探头探脑的张望。不过他倒是个守信之人,等到后来朱元璋离开了客栈半天,这伙计战战兢兢的第一个回到了客栈,将干粮交给了吴立。吴立倒是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守诺,感动之下便多赏了些银子,那伙计千恩万谢的去了。 备好了干粮,在客栈中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吴立便结账离开。出了中部县城,吴立施展开腾龙步直向那桥山黄帝陵而去。桥山分为大桥山和小桥山,大桥山也叫子午岭,位于陕甘交界处,绵延八百余里。小桥山是子午岭向东延伸的支脉,黄帝的族人乔氏一族便居于此处,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黄帝崩,葬桥山”汉、唐、宋、明都在桥山大兴土木,建造各种祠堂、庙宇、园子。 吴立一上自从一来到中部县便觉此处土灵气比一般的地方要浓厚,等他一上了桥山感觉更是明显。此山上的灵气和别的地方除了浓郁之外还有一处特别之处,土灵气浓郁之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的名山大川中土灵气和此处想必也是不相上下,但桥山上的土灵气分部并不均匀,却好似聚集成一条条巨龙在缓缓游动。吴立在山中转了一圈,发现这种土灵气形成的巨龙一共有九条,每一条都是从山脚下游来,放佛是华夏大地上各处的土灵气汇集而成,向此山中聚集,若是想要去感受那九条巨龙游向何处,却是一无所获,正是应了那句话,“神龙见首不见尾”,九条巨龙不知从何处游来,又不知要游向何处。吴立身处这土灵气形成的九条巨龙之中,恍惚之间好像觉得这些巨龙好似那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上古的文明已是模糊,而未来也是不知道要向哪里。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感受着这些灵气放佛又好似有一种洞彻命运之感,但一旦等你想看个清楚,眼前却又是一团迷雾。 巨龙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对吴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桥山之上的确是修炼的好去处,而且这土灵气好似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效果。吴立自此便在这桥山之上呆了下来,一边修炼一边等待那铁牛、铁蛋和铁柱三人将发电机等设备送过来。吴立虽是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第四层境界之后又到峨眉山和井冈山兜了一圈,耽搁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仍旧是要比铁牛他们早上不少到达桥山。整整等了有一个月的时间,铁牛三人才带着车队赶到,期间朱元璋已是来桥山之中祭拜过黄帝,吴立只是在僻静之处修炼,并没有去理他。 八十三章 奇怪的磁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八十四章 找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整整修炼了有三个时辰,吴立停下了功法,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肉身已是到达了一个极限,对土灵气再也吸纳不了半分,需要休息上一段时间才能重新修炼,一天之中算起来总共也就只能修炼六个时辰不到。金灵气和火灵气伤身,修炼的时间不宜过长,木灵气和水灵气养身,只要你不感觉单调便能一直练下去,不过实际上也没有修真者这么做,修炼上一段时间总是要调整一下,劳逸结合。土灵气不养身也不伤身,但是有特点,容易在肉体中淤塞,因此修炼之时不能太猛,需要缓缓引导,而且修炼上一段时间便要让肉身中聚集的土灵气散去,否则很容易便在肉身之中淤结,这个境界所需的修炼时间也是最长。 关了电路开关,摘下夹在身上的银夹子,吴立站起身来,眼角的余光扫了下放在一旁的指南针,吴立脸上的表情忽地一愣,就见他手一伸便将那指南针凌空摄拿起来。 “奇怪,真是奇怪。”吴立看着那指南针口中不住的念道,再看那磁针指南的一端,此时却是指向了东南方,“这究竟是神马情况,就算是此地有个磁场影响了指针的指向也是说不通啊,没道理这磁场还能不停的变换方向吧。” 吴立有个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喜欢不停的走动,此刻他便是如此,在山顶上像个拉磨的驴子一般,不住的绕着圈子。转着转着,吴立忽地一下蹦了起来,“有古怪,绝对有古怪。”吴立拿着指南针忽然向东面走了过去,眼睛盯着指南针一眨也不眨,足足走了有一里路。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吴立嘴中不停的念叨,原来这指南针并不是一直指向东南边,而是指着某一个点,随着吴立不住的走动指南针也在缓缓的晃动,但是针尖总是指向一个固定的点不会改变,好像是有个东西吸引着指南针一直指着他。 吴立对于这指南之所指之物充满了好奇之心,当下便沿着指南针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谁知才行了两里不到,那指南针猛的跳了一下,又指向了西北方向。吴立又是沿着那指针所指方向行了过去,这一次行了整整有一个多时辰,由于仅仅是凭着感觉,走起来总是有些偏差,期间需要不停地稍稍调整方向,吴立也是不敢走得太快,最后终于是来到了桥山北山坡上一片空地。一到了了此处,那指南针便不停的晃动,杂乱无章,稍稍走个一步,便能看到指针就要转上一个大圈。 “定时此处无疑了,这指南针到了这边便乱了方向,不知此地有何物影响了地球的磁场。”吴立四下打量,却是没有法线任何的端倪,就在他埋头苦找之时,忽地见那指南针又是变换了方向指向了北方。 “我了个去,耍我是吧,”吴立这一下也是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另一方面发生了如此奇怪的事情,说不定便是什么宝贝引起的,若是能够找到,那便发了。如此又找了两回,每一次都是到了一处地方,指南针便乱动个不停,但是细细寻找之下,此处和别的地方却又是没有什么不同。在指南针又忽然变转了指向之后,吴立便没有再找下去,倒不是说他没有了好奇心,而是肉身之中淤积的土灵气已经消散,意味着他可以继续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五层秘法了。吴立自是知道轻重缓急,不会为了那虚无缥缈之物便耽搁了修行。不过他在继续修炼之前让铁牛给他拿把铲子过来,一等三个时辰之后,便又找了起来,每次一到那指南之失效之地便是一阵乱挖掘地三尺,但就算是这么着,也是一无所获。 后来吴立又想,既然这玩意儿能够影响磁场,那么说不定反之也能用磁场来影响它。他又做了个强力的电磁铁,做好之后,跟着指南针来到那处,将电磁铁通上了蓄电池,令他失望的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 在无头苍蝇似地在桥山上乱闯乱找了半个月之后,吴立终于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认识到像现在自己这么干只有是被牵着鼻子到处乱闯,就算是找到飞升了只怕都没有用。当然吴立也不会放弃,既然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那总还有一个办法来应付这种情况,那边是归纳法。将这一个个变换的地点找出来,达到一定的规模之后再看看有什么规律。吴立自己需要修炼,当然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做这个事情,而是让铁牛去雇了三千个人,做了三千个指南针,这三千个人换做三班倒,分布在这桥山之中寻找那变幻莫测的地方。每一次找到之后都将其给记录下来。 在整整一百六十七天之后,吴立看着面前铺开的地图,这地图足足有三丈长三丈宽,由布帛制成,上面绘制了整个桥山的地形。在地图之上绘制了无数的红点,在红点旁还标注了一些小字。这些红点便是一百六十七天以来那神秘之物出现的地点,红点旁的小字标注神秘之物出现的次序以及出现的时间。就在昨天,神秘之物出现了九百九十九次之后,第一千次出现之时不再出现在新的地点,而恰好是出现在了前九百九十九次中的第一次出现的地方,而接下来出现的两次又是出现在了前九百九十九次中的第二次和第三次之处。吴立在第二天看到了地图之后,这段时间已经平复的心情又是激荡起来。 “就是这儿了。”吴立指着地图上的桥山北山的一处山坡自言自语道,算起来下一次出现里现在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神秘之物每次变换地点的时间都不同,有时短,有时长,但每次间隔都不低于一个时辰,也不会超过三个时辰,每天都是变换六次地点。吴立也不耽搁时间,当下便向那神秘之物下一次将要出现的地点赶了过去。 八十五章 密室修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八十六章 神秘消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八十七章 高平县城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昨天有事耽搁了) 过了有两个时辰,终于是等到了张三丰回来,老道一进门见到坐在屋中的吴立先是一喜,随后便是大惊,几步到了吴立身前绕着吴立转了几圈道:“吴兄弟,莫非你已经修炼到金刚不坏之境大圆满的境界了?”语气之中充满了掩不住的吃惊之意。 吴立也不答话,运起玄土罡气道:“老哥,你用玄金刀气打我试试。” 张三丰也不客气,随手便是一道玄金刀气当胸砍了过来,只见黄光一闪,那玄金刀气还没有砍到身上便化于无形。 “吴兄弟,这一手可比当日那杨致远要漂亮啊。” “那是自然,那阴尸秘典之中并没有记载土行法术,杨致远只是布下土行法力抵挡了我的玄金刀气,又怎能比得上法术的威力。不知老哥把那寂灵根练到了什么地步?” 听得吴立问道这个,张三丰一脸的自豪:“这寂灵根倒不是太难,也是这长平古战场之中怨气太足,我这寂灵根已是修炼的差不多了,顺利的话只要再有个十天左右的时间便能大功告成。” “哦,想不到老哥进展如此迅速,”吴立听了也是有些吃惊,“那正好,我还准备去看看悟空和老和尚,不如我变等你一等,到时候一起上路吧。” 十天之后,张三丰果然一次成功,在肉身中种下了寂灵根。回到茅屋之中,张三丰将那炼尸术的法术背熟便开始祭炼起那飞天僵尸来。杨致远已经死了有一年半的时间,他留在飞天僵尸神识中的印记已经极为的淡薄,再加上飞天僵尸一直中了化龙鞭中的剧毒动弹不得,到了现在已是十分的虚弱。只见张三丰盘膝坐在飞天僵尸的头颅前,张嘴吐出了一股白气从飞天僵尸的七窍之中钻入,手中不断地变幻法诀,那钻入飞天僵尸体内的白气又七窍之中冒了出来被张三丰用鼻子吸入。就见张三丰一呼一吸吐纳之间,那呼吸的一股股白气不停地循环,不一会便见张三丰额头之上冒出了一滴滴黄豆大小的汗珠。 足足祭炼了有一天一夜,终于是将那飞天僵尸祭炼成功,到得最后张三丰整个人便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身上的道袍已是被汗水浸透:“当真是太着急了,应当把这炼尸术练习熟练之后在开始炼化这飞天僵尸。这回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耗得油尽灯枯。吴兄弟,我已将这飞天僵尸神识中杨致远留下的印记抹去,并已运用炼尸术将这飞天僵尸初步祭炼成功,还请吴兄弟把飞天僵尸身上的毒解去。” “恭喜老哥了,稍等片刻,我这就解毒。”吴立放出化龙鞭,只见那化龙鞭鞭稍幻化成蛇头,张开大口,露出两根一寸来长的毒牙,一下便扎入了飞天僵尸体内,片刻之间便将毒素化去。吴立收了化龙鞭,只见过了一会那飞天僵尸手臂微微一抬终于是恢复了行动,原来这僵尸中毒太久,肉身却是得慢慢才能从僵硬之中恢复过来。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那飞天僵尸才能够行动自如,不过张三丰也不过是初学乍练炼尸术,自身的神识和飞天僵尸神识联系的还不是太紧密,对飞天僵尸的控制还不是太熟练,还需经过长时间的祭炼才能够彻底的掌握。这门法术修炼到最后可以将那飞天僵尸祭炼的就像是分身一般,如臂使指,十分的厉害,也算得上是一门不错的法术,杨致远也是没有将这门法术练到大成,否则最后究竟是谁收拾了谁还未可知。 一等飞天僵尸恢复了过来,张三丰取出了那巴掌大的小棺材,打开棺材盖便将那飞天僵尸收入棺材之中。二人是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吴立自从种下水灵根之后,稍微控制水灵气便能洗刷全身,保持清洁。张三丰这老道是个邋遢之人,没有修道之前,武林中人在背后便喊他张邋遢,一身道袍常常是几个月也不洗,油光滑亮。修了道之后更是不拘小节,这一身的衣服自从他到了这长平古战场便没有下过身,不过所幸他现下已经辟谷,新陈代谢十分的缓慢,不过这一年多来一身道袍也已经是破破烂烂、污秽不堪。 二人动身离了长平古战场就近来到高平县城中,主要是为了让张三丰拾掇一下,休整个一夜再动身前往峨眉山,否则这老道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乱稻草似地须发,那里像个世外高人,整个形象简直比那叫花子还要邋遢百倍,武当七侠若是知道他们的师父现在如此的情况,只怕都不好意思下武当山行走江湖。 二人进城时正是寅时,此时一到晚上便实行宵禁,城门紧闭,二人乃是翻墙而入,这个时间客栈也都关着门,从来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营业的说法。二人随便寻了一家客栈,翻墙便进了去,此时客栈中的伙计都已经起身准备早饭热水以便客人早上起身之需。二人径直来到了前厅,只见那掌柜的正坐在柜台之上“呼啦呼啦”的正扒拉一大碗鸡丝面,这个时间住店的客人还都没有起床,掌柜的抓紧时间填饱肚子,否则过了这个点便要繁忙起来,一直忙到晌午才能有空了,也就是掌柜,店里的伙计可没这个待遇,此时一个个都在忙碌着。 掌柜的一见到二人进来,口中含着一大口面条嘟囔道:“二位客官住店呐……”话刚说了一半,忽地扔到了手中的筷子打翻了面汤,跳起身来叫到:“你们,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吴立快步上前,扬手扔了一锭银子到柜台上道:“掌柜的,给我们开一间上房。我们住一晚就走,余下的都归你了。” 八十八章 偶得闲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那掌柜低头看看柜台上的银锭,足足有五两重,别说是住一晚了,就一个月也够。掌柜的并不是客栈的老板,老板叫做东家,掌柜就相当于后世的经理人,看到有这么多的外快可赚,满肚子疑问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好好好,本店恰好有一间空余的上房,本来是留给邻县的郑掌柜的,现在就先让二位客官住下把。”这话都是和客户套近乎的话,掌柜说得熟了,顺嘴也就说了出来。说话间打开账本便将银两入了帐,至于多余的银子是不是落入了他私人的腰包那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掌柜的见二人只住一间上房,眼中满是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神色,吴立也不去理会。 “赶紧让小二给这位道长房间送水来,他要好好洗个澡,”吴立交代道,“另外,这个城里最好的裁缝铺子在哪里?” “好的,客官放心,我马上就吩咐小二把水送到这位道爷的房里去。这城里最好的裁缝么,自然是城东头的王裁缝了。等到裁缝铺开张的时候,我让小二带二位过去。” 吴立也没有上楼,在大堂中找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这么一来到时解了那掌柜的疑惑。不一会便见一桶桶的热水提进了张三丰的房间,过了一会又见一桶桶的水提了出来,这些水浑浊不堪,显然是洗过的脏水,足足洗了又换了有三次水,前后有一个多时辰,才把这邋遢老道给洗干净。不过张三丰却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最后还是掌柜的借了一身衣服给他才算是解了难题。 吴立打量着面前红光满面的老道士,穿了一身锦衣缎服,看起来倒像是个老员外,有些富贵之相,笑问道:“张员外,您老这一趟瘦了有十斤吧?” 张三丰捻须笑道:“我就说嘛,不能随便洗澡,一洗就把身上的元气都给泄露了,我这现在还觉得冷飕飕的呢,赶紧得吃点东西打打底。小二,小二,你们店里都有些什么拿手的早饭呐?” “您老这可问着了,我们店的小吃在高平县县城那可是相当的有名。有刀削面、猫耳朵、拨鱼儿、揪片、豌豆糕、腊驴肉,各式各样的美食应有尽有,不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张三丰听着是食指大动,忍不住问道:“你这刀削面是怎么做的?” “我们这刀削面有炒的、烩的、拌的,不知老爷想吃那一种?” “哦?那这每种都有什么讲究?” “炒的是加韭黄、冬笋和肉丝,烩的是加嫩笋干,拌的是用水萝卜和鸡丝。” “那我就来一份烩刀削面加一斤腊驴肉吧。” “好嘞,不知这位公子想要吃些什么?” 吴立在上一世就听说山西的面食非常有名,只是一直没有试过,以前他在电视中的美食节目中看过猫耳朵的做法,乃是把面食做成猫耳朵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想意大利面中的贝壳面,看得是直流口水,这一次倒是无意之中得以一饱口福:“给我来一大碗猫耳朵吧,都有些什么配料。” “我们这常用的配料都有虾仁、冬菇、蟹肉、火腿、嫩笋干。”小二看吴立出手大方,尽捡贵的报。 “好,那就每样都给我加一点,给我来一大海碗。另外你们这太原酱肘花和平遥牛肉有没有?” “有有有,我们这可都是从太原和平遥请了大师傅过来特地做的,味道正宗。” “那就各给我切上一碟吧,好了,赶紧去吧。”吴立又是掏出一块一两重的银子丢了过去,“多余的赏你了。”小二接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不一会小二便将吃食端了上来,烩刀削面,猫耳朵热气腾腾,一碟腊驴肉、一碟平遥牛肉、一碟太原酱肘花摆在桌上令人食指大动。猫耳朵柔软鲜美,刀削面劲道,腊驴肉、平遥牛肉和太原酱肘花味道也是相当的地道,一顿饭吃下来二人直呼过瘾,张三丰将面碗都抱起来添了个干净,“哎呀,不能多吃,再不能多吃了,再贪图这口腹之欲便要误了长生之途了。吴老弟,我说你以后少带点银子,腰包鼓了,心思便活了。能扛得住诱惑自是很好,但更好的是不要将自己置于诱惑之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嘿,老哥,你这叫拉不出屎来怪马桶。刚才你可是抢在我前面点的。”吴立嘴上虽是取笑,但心中却是深以为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这个道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只要心中一个没有防备,各式各样的诱惑便会乘虚而入,所以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么。 二人吃饱喝足,出了客栈,抬头看去,客栈的门上挂着一面牌匾,上面写着“四海客栈”四个大字,二人进来之时不走寻常道,等到此时方才知道客栈的名字。在店小二的带路之下,二人不一会便来到了东城的王记裁缝铺,到了铺子里,却被告知前面还有陈老爷、李员外、张大人、赵大师等等等等十个人在前面排着,这是个人都是高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交代下来的活计可是耽搁不得。吴立听了也不答话,直接便拍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在桌子上,前面排的人立刻变成了五个,那满脸褶子的王老裁缝的话才落音,又是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拍到了桌子上,结果张三丰排到了第一位。王老裁缝取出丈量的身子,在张三丰身上比划了一番之后,将二人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铺子,并以名义担保在半天之后便能将道袍赶制出来,到时候来取便是。 八十九章 对簿公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出了王记裁缝铺,二人一时无事便在大街上逛了起来。此时的城市和后世的乡镇比也是不如,大街两旁都是摆了一个个的地摊,有卖糖葫芦的,有卖面人的,还有那山中的猎户打了猎物到城中来售卖。二人也就是消磨消磨时间,捱到半天的时间之后再去王记裁缝铺中取了道袍便离开高平城去峨眉山。正当二人百无聊赖之时,忽地只听大街上一阵喧嚣,身后涌来一股人群,二人见状躲闪到了街道的边上,扭头看去只见五六个人穿着白衣丧服抬着一张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的尸体,还未到眼前便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一旁的人群都是捂着鼻子在看热闹。 “冤枉哪,冤枉哪,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家小三子做主呐。”旁边两个妇人边走边哭道。 “大婶,这时怎么回事,怎么死了人不入土为安,反而是抬着到处乱跑?”吴立也是闲着无聊,拉过旁边一位老妇问道。 那老妇先是左右看了一下,接着凑上来低声说道:“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这户人家姓王,当家的是个手艺人,做些木工活养家糊口。半个月前东城的冯员外家修缮房子,喊着王木匠去做活,这冯员外在城中经营这两件药铺,三件当铺和一件赌场,平日里在高平县城中横行霸道,为非作歹。那王木匠本不想接这一趟活计,但怎奈惧怕那冯员外凶恶,只得是硬着头皮前去干活。那冯员外催的急,王木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又去了邻县干活,王木匠便将小三子带了过去打打下手。谁知道这一下祸事便来了,那冯员外也有个儿子和小三子差不多大,小三子在干完活闲暇之时便和他玩耍。谁知道有一次两个小孩子玩得好好地忽然就打闹了起来,小三子到底是年纪稍微要大上一些,把冯员外的儿子打得哭了起来,那孩子便去找他爹告状。冯员外听得儿子哭诉便带着儿子来找王木匠,王木匠惧怕冯员外不敢顶撞,谁知道小三子这孩子却是不知轻重,回了几句嘴,那冯员外一时火气,一脚便踹在了小三子胸腹间,把小三子踢到在地。当时这孩子也就是抱着肚子滚了一会便站了起来,冯员外出了气也就走了,王木匠忍气吞声将活干完便带着小三子回了家。谁知道当天晚上,小三子直呼肚子疼,口吐黑血,王木匠带去看大夫也是来不及,当天晚上便死了。第二天王木匠便抱着儿子的尸体去告冯员外,县太爷将冯员外喊了来,问了几句便说证据不足,要查上几天再重新升堂问案,今天那王木匠一家便是抬着小三子的尸身去县衙听候唐知县问案。” 吴立一听心中便是一阵火起,不管是不是事实如此,这种事情总是容易勾起人的火来。不过万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吴立将火气压了下去,平复了情绪转头刚想拉上张三丰一起去听一听那唐知县断案,张三丰却是已经喊了起来:“真是太他奶奶的气人,世上总是多这种为富不仁之辈。吴老弟,走走走,咱们一起去听一听那知县断案,看看事实究竟如何,若是那知县不公,说不得我老道也要还王木匠一个公道。” 二人随着人群便来到了衙门跟前,此时王木匠一家和冯员外原告被告双方已经到了大堂之上,衙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衙门审案并不是关起门来文案,为了显示朝廷的公正,还是允许百姓前来观看的。吴立和张三丰二人稍稍放出法力,便在人丛之中挤出了一条道来,钻到了人群当中。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知县老爷终于是从后堂走了出来,只见这唐知县高额隆鼻,颌下三缕长须,倒是一副好卖相。待得知县落座,三班衙役齐喊“威武”,唐知县一拍手中的惊堂木,这问案便开始了。由于之前唐知县已经是接了王木匠的状纸,对于案情已经是有了了解,此次乃是搜集了证据之后第二次开庭审理,因此一上来唐知县便将仵作传了上来问道:“刘师傅,本县命你前去对那王家小三子的尸首做个仔细的检查,你可有了结果。” 那刘忤作先是磕了头,起身道:“回老爷,小的前天到那王木匠家中将那小三子的尸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小三子乃是得了重病,不治身亡,小三子嘴巴里还有药渣,请老爷派人检查。” 王木匠一听便喊了起来:“刘三通,你撒谎,前天你到我家检验时明明说小三子是脾脏破裂而死,怎么现在又成了得病死了的?我家小三子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药,嘴里怎么会有什么药渣。” “啪”的一声,唐知县拍下手中惊堂木道:“王木根,休得咆哮公堂,给我掌嘴十下。”立时便有衙役上来,拿着刑具“啪啪啪”只讲王木匠打得是口中血沫子直淌。 “吴兄弟,我看那知县老儿定是和那冯员外串通了一气。王家的小儿子我一看便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不治身亡,哪里是什么得了重病不治身亡,那仵作分明是胡扯,只怕私底下收了冯员外的银子。”张三丰闯荡江湖几十年,别的不多,那小三子受了内伤却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咱们先看看再说,那知县老儿还没有断案,若是他真的枉顾是非,颠倒断案咱们在出头不迟。”吴立心中虽怒,但头脑倒能保持冷静。 “来人呐,查一查这小三子嘴中可有药渣。” 衙役得了令上来掰开小三子的嘴巴,取出了一些事物来放在盘中端了上去道:“老爷请看,这小三子口中的确是有些异物,闻着有些药味。” 九十章 吴立审案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唐知县又将手中惊堂木一拍道:“传仁心堂祝掌柜。”一个中年人早在下面候着,此时听到了传唤走了上来跪在堂下,接过了衙役递上来的盘子闻了一闻道:“回大人,这盘中所盛的正是我店中的药材。半个月前王木匠家的小三子得了肠绞莎,到我仁心堂来看病,我铺子中的大夫给他配了几位药煎服。但是由于来得太晚,病已入膏肓,小三子回了家之后便不治身亡了。” “祝秀山,你这杀千刀的,上次我带小三子连夜去你仁心堂救治,大夫说我家小三子已经是脾脏破裂大出血,神仙也是难救了,当即我便将他抬了回来,什么时候又在你店里吃过药。什么仁心堂,简直是黑心堂,你这……” “住嘴。”唐知县又是把惊堂木一拍道:“王木根,我念你丧子心痛,也不来和你计较。这案子已是很明显,你儿子分明是得了急性肠绞莎而死,和冯员外没有半点关系。来人呐,将这小三子的尸身抬出去火化了,停放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要传染什么瘟疫。” “慢着,”吴立喝了一声走上前去道:“知县老爷,我看你这案子断得也不怎么样,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简直是不辨是非,颠倒黑白,我看你这乌纱帽这边摘了吧,这案子我来帮你断上一断。” 那唐知县气得不住发抖,喊道:“疯子、疯子!来人呐,赶紧给我把这个疯子拿下,我要治他个藐视公堂,以下犯上之罪。” 一众衙役手持水火棍冲上来便要拿人,吴立也不愿表现的太过异常,只是展示了世俗的武艺,将众衙役打到在地。那唐知县、冯员外、刘忤作和祝掌柜私人见识不妙想要逃走,却是被张三丰一一给捉了回来。 “冯大员外,这案子还没有断完怎么当事人就要走了呢。”吴立笑道,“唐知县,你这位置先借我坐上一坐如何,等我断完了案子再还给你,不过到时候你坐不坐得稳就不知道了。” 吴立坐上了公堂,一拍惊堂木道:“祝掌柜,你说这小三子死前到你铺子中看过病,还服过你们坐堂的大夫开的药?” “的确如此。”祝掌柜拱手道,语气之中已是有一点惊慌。 “刘师傅,你前天曾经去检查过这小三子的尸首,这小三子的确是得了疾病而死的么?” 刘忤作偷眼看了看唐知县,咬牙道:“确实如此。” “好好好,”吴立“啪”的一声拍了下手中惊堂木道:“我和你们二人打一个赌。祝掌柜,你说这小三子服过你铺子里的药,而且刚才嘴巴里还检查出了药渣,那我就剖开这小三子的肚子看看他胃里面到底有没有残留的药渣,总不能嘴里面有药渣,胃里面反而没有吧。刘忤作,等会你也看看,这小三子到底是死于肠绞莎,还是因脾脏破裂而死。若是这小三子真如你们所说是死于肠绞莎,那是我信口雌黄,我便将我的舌头割下来,给二位赔罪。若是这小三子是死于脾脏破裂,那便二位有眼无珠,请二位将眼珠子给我挖出来给小三子谢罪。二位觉得意下如何?” 那吴掌柜和刘忤作听了顿时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最后还是刘忤作支撑不住,“啪嗒”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收了冯有伦的五两银子,答应了帮他做伪证。” 刘忤作这么一坦白立时便迎来了祝掌柜的连锁反应:“小人的仁心堂平日里和那冯友伦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十来天之前那冯友伦和小人谈生意之时让小人帮他做伪证,许给了小人大大的折扣,小人一时利欲熏心便答应了下来。小的愿意帮王木根作证,那小三子正是死于脾脏破裂,这凶手便是冯友伦。” 听到这里,那冯友伦顿时瘫了下去,忽地又跳起来咆哮道:“堂大人救我,唐大人救我。” 再看那唐知县,整了整衣冠道:“冯友伦,本官只知道公正执法,现在既然已经是水落石出,便是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好你个唐三德,收了我一千两银子,吃干抹净便要翻脸不认人了。你在春华楼长期包养粉头还是老子付的帐呢。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那些破事都给抖搂出来。” “掌嘴,给我掌嘴,打到他不能说话为止。”唐知县气急败坏,拿了一个竹签便丢了下去。底下的衙役拿了竹签,上前把冯友伦按住,抡起竹签“噼噼啪啪”便抽了起来,十几个嘴巴下来,只见冯友伦“噗”的一下合着鲜血吐出了十几颗门牙,张开嘴依依呀呀说不出话来。 “行了,唐知县,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办了吧。你说这案子该怎么判?”吴立不耐烦看这二人狗咬狗,出言打断道。 “多谢先生相助才将这案子查的水落石出,若非先生,下官险些受那仵作和吴掌柜的蒙蔽误断了此案,让冤情不能昭雪。冯友伦残忍杀害了王木匠的儿子,理应秋后问斩,刘忤作和吴掌柜协助冯友伦做伪证,各打三十大板,判个充军吧。来人呐,把他们押下去。”唐三德此时又恢复了知县老爷的威风,整件事情和他放佛是毫无关系。 “唐大人,我看就不必等到秋后问斩了吧。现在已是证据确凿,我看这日不如撞日,马上就把这冯友伦推出去斩了吧。”吴立自是没有傻到认为自己走后朝廷还会认可自己的断案,只怕到时候问斩的不是冯友伦而是王木根了。 九十一章 下定决心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个,这个,砍头的案子都要上呈给皇上,等皇上定夺了才行,若是现在就把这冯友伦给砍了头,和我大明的律法不合啊。”唐三德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 “这个我不管,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已经有了定论,那执法须严。” “这个,这个……”正当唐三德不知所措之时,忽地门外一阵喧嚣,随即一队人马冲了来,一个个手持刀兵。唐知县一看连忙喊道:“李县丞,你可来了,快,快,赶紧把这两个叛党给抓起来。”边喊边躲到了官兵的身后。 众官兵听了知县的命令,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钢刀便将吴立、张三丰二人团团围住,那唐三德此时又是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趾高气昂之意道:“你们这两个叛党,前朝余孽,竟敢混入官府刺杀朝廷官员,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本官定将你们两个砍为肉酱。” “哈哈哈,”吴立一阵大笑,“知县大老爷,你以为有了这些帮手你便能把局面掌控在手中了么。你这些官兵在我眼中不过如土鸡瓦狗一般,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保住冯友伦的性命,至于你,知县大老爷,你伙同冯友伦陷害王木根,今天也难逃惩罚。”说着一扬手,那些官兵只觉手上手上的兵刃上一股大力传来,一个个都把握不住,兵刃脱手飞去。吴立又将手一挥,那十几把单刀便在空中转了个向,“笃笃笃”的仿佛下雨一般插在唐三德的周围,将他围了起来。这一下只将唐三德吓得面色如土,一下便瘫坐在地上,屎尿齐流,散发出一阵恶臭。 “冤有头,债有主。王木根,这冯友伦杀了你的儿子,你可敢手刃仇人?” 王木根闻言走上前来,弯腰拔起了一把单刀便来到了冯友伦的身旁,此时冯友伦已被吴立用法力束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只见王木根手起刀落,一道热血直喷出三尺来高,冯友伦已是人头落地。王木根手刃了仇人,带着一家老小“噗通”跪在吴立身前只喊道:“多谢青天大老爷。”之类的话语,王木根的妻母想着死去的小三子“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 吴立看了也是有些动容,只觉有一种善恶有报之感,一抒胸中之前愤懑之意,见王家上下还在不停的磕头,吴立心中忽地一动,运起了慧灵根修炼秘法,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弱之力被吸收进体内,不过这力量实在是太过微弱,瞬间便消散于无形。 “起来吧,起来吧,你们不用谢我。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我不过是做我想做之事,你不必挂怀。”吴立心中激动欣喜,无心再去理会王木匠一家老小,径直来到唐三德跟前,掏出块牌子亮了一亮道:“我乃四川献王殿下门下,路经此处看到不平之事便来管上一管。你事后自领罪责,不得打击报复王木根一家。我以后也会派人来查看,若是被我知道你阴奉阳违,小心你的狗命。”说完便招呼张三丰去了。 “吴兄弟,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走究竟所为何事?我看处理的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还是给王木匠一些银子,让他搬家为好。” “无妨,一来那唐三德自身只怕难保,下面的大小官员只怕就等着他出事。二来我已经亮出了献王的名号,一个小小的知县哪会有那个胆子来捋藩王的虎须。我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想要求证一下,因此走得急了一些。” “哦,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吴兄弟如此挂心?”张三丰一时也是提起了兴趣,要知道修真之人除了修炼之外再无大事,世俗间的荣华富贵就像那过眼云烟一般,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老哥可还记得我从那宗客巴手中得来的那本残缺的佛门功法?” “当然记得,残本之中记载的伏魔真言咒端的是神妙无比,上次端了那阴尸教的老巢多亏了这门法术才能胜了那阴尸教的教主杨致远,否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呐。” “正是如此,不过那本功法之中除了这伏魔真言咒之外还有一门秘法,老哥可还记得?” “你说的可是那慧灵根的修炼之法?不过可惜的是那功法只剩残本,却是没有相应的法术配合慧灵根修炼。但是吴兄弟你不尊三清,不信如来,倒不像我,只要找上一些全真观便能采集信仰之力修炼慧灵根。又或是那老和尚,到那和尚庙里采集信仰之力也极是方便。” “老哥说得没错,刚才我正是想到了这慧灵根的修炼之法。适才在那王木匠一家感谢我之时,我便感觉到了一股信仰之力加持在我的身上,虽然非常微弱,但集涓流成大河,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来修炼者慧灵根。” “难道吴兄弟是做那青天大老爷来搜集者信仰之力,这个恐怕有点行不通,你就一个人,要修成慧灵根不知得断上多少案子,只怕还没等修炼成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有不是只有佛家和道家两种信仰。战国之时不就有法家么。” “吴兄弟这想法倒是独特,不过自战国之后天下便独尊儒术,而且这法家的思想不过是治国之术。除非是吴兄弟你将那朱重八赶下龙椅,自己来当了这个皇帝,而且到时候只怕你还要和天下士子为敌,只怕是唾沫星子便能把你淹死。而且到了最后即便是你得了天下,用法家那一套来治国,老百姓也根本不可能像信仰三清道祖一样去信仰你。” “哈哈,老哥,老百姓不用信我,只要信法便可以,韩非子推崇的不过是帝王之法,乃是家法。我要推广的乃是万民之法,是百姓自己制定的法,他们又怎么会不信。我便是要采集这人们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信仰之力来修成慧灵根。” 九十二章 远走边疆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张三丰听得是目瞪口呆:“这,这,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一百个人,一百条心,自古只有帝王颁布法律让万民来遵守,哪有自己给自己制定律法的。何况这法家的祖师也韩非子也说人性本恶,若要是自己给自己制定律法,只怕是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吴兄弟,这是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主意要由你自己来拿,我也不好多说,只希望吴兄弟能够深思熟虑之后再行动。” “多谢老哥了,我心中有数。”吴立抱了抱拳,二人相交以来甚是投缘。好朋友不是那种在为你好的名义下,指手画脚,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而是给你中肯的建议,却不干涉你的行动,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 二人出了高平城,一路便向峨眉山行去,上次制作的指南针吴立也随身携带了一个,在荒郊野外赶路也是方便了不少,也就花了五天不到的时间便从高平城赶到了峨眉山中。到了那山腹中的峡谷,悟空和八思巴正在忘我的修炼,一见二人回来都是停下迎了上来。八思巴到了跟前打量了张三丰一下道:“牛鼻子,你那什么僵尸功练成了么,也让我老道见识见识威力如何。” 取出阴尸棺,打开棺盖,飞天僵尸便跳了出来,迎风涨到了九尺来高,张三丰咧嘴一笑道:“和尚你这次可要载在我手中了,我这飞天僵尸刚刚祭炼成功,便拿你来试试手吧。”说着便指挥那飞天僵尸扑了上去。八思巴一闪身躲了过去,嘴中嚷道:“好你个牛鼻子,我让你展示下法宝威力,你怎么就跟我动起手来了。早知道当初我便不让你,定要将这臭僵尸争到手。”说着张嘴便是一道伏魔真言咒超那飞天僵尸吼了过去。那飞天僵尸吃了一记伏魔真言咒却只是身形晃了一晃,继续向八思巴飞来。三人在修炼伏魔真言咒时也发现了这门法术的弱点,这门法术只能是攻其不备才能收到奇效,若是对方心神有了准备效果便大打折扣。 八思巴发出玄金刀气砍在飞天僵尸身上,冒出阵阵火星却是不能造成什么伤痕,这飞天僵尸乃是阴尸教第三代教主祭炼而成,这第三代教主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的境界,飞天僵尸经过了阴尸教前后四代教主的长年累月的祭炼,肉身的坚硬程度堪比筑基期修真者,而且力大无穷,更兼身体之中蕴含尸毒,端的是厉害无比。只不过张三丰一来祭炼时间短,二来境界不高,故而这飞天僵尸的威力十成里面发挥出来的一成都不到,饶是如此也是将八思巴逗的是灰头土脸,最后索性是站在那里也不躲了,这么一来张三丰倒也不好再动手,顺势便将飞天僵尸收了起来道:“和尚,现在知道道爷的厉害了吧。你我争斗了一辈子,道最后你还是差我一筹啊。” 八思巴也不动怒,淡淡道:“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被你捡了去,凭借这歪门邪道的外物胜了我一招半式又有什么稀奇。现下我这木灵根已经修炼了一小半,定能比你先踏入下一个境界,到时候再打你屁滚尿流不迟。” 二人在这边斗嘴不休,吴立也懒得去听他,把悟空喊了过来看看这猢狲修炼的进度。这泼猴修炼起来倒是一心一意、勇猛精进,到了现在也是把这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二层境界练成了一小半,估计再有个三五年便能练成。匆匆逗留之后,吴立便要告辞而去,八思巴听了不再和张三丰啰嗦,走了过来道:“吴兄弟,咱们如此急着离去,我还想和你交流交流修行的经验呢。” “老哥,我这实在是有急事,”吴立抱拳道,将自己想要修炼慧灵根之时细细的说了一遍,八思巴也是个修真奇才,吴立也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八思巴听了沉吟片刻道:“吴兄弟的想法当真是别开生面。不过照老衲看来却是有些可行。佛说众生平等,一啄一饮都是前世注定,佛家信徒都信来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一世种什么因,下一世变得什么果。吴兄弟却是要在这一世便将因果报应都给了了,这和我佛家倒有一些相通。众生所求也不过就是一个平等,吴兄弟若真是能把你的想法实现,想必信徒众多。” “那就多承老哥吉言了。”吴立辞别了三人一路向南行去。吴立的计划和当今的朝廷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行的乃是当朝所不能容忍之事,这么一来等于是动摇了朱元璋的统治基础,一旦被朝廷知道绝对是要扼杀在摇篮之中。吴立虽是并不惧怕,但是也不希望在施行自己的计划之时不时的受到外力的骚扰,因此这中原腹地肯定是不能行事的,经过这十来年的统治,老朱家的江山已是相当的稳固。吴立此行的目的地乃是云南的西双版纳州,在此时西双版纳还不叫这个名字,叫做勐泐,到了明朝隆庆四年,当地的宣慰司也就是最高行政长官为了便于管理,便将他所辖的区域分为十二块地方,翻译过来便是西双版纳。 朝廷虽是在这些地方开府建衙,但实际上这些朝廷委派的官员们权利不大,说了算的还是各个部落的头人。而且在这些地方不像是中原地区,几千年来接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思想的熏陶,就像是一张白纸,接受起新的思想来更是迅速。 勐泐也就是西双版纳位于云南的最西南端,和老挝、缅甸接壤,居住在此地的有傣族、哈尼族、布朗族、基诺族、拉祜族、佤族、瑶族等十几个民族,其中傣族占了绝大多数,第二大民族却是汉族,此地的原住民和汉族来通多年,绝大多数也都会说汉语。 九十三章 落户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五日之后,在勐泐靠近缅甸的一个叫纳西村的傣族部落,来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落魄,就像是一个落第的秀才,他自称是来自南京城中的名门望族之后的庶出子弟,由于受到家中嫡系的迫害,迫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到边疆避难。不过当地人却是大都都不信,到此地来的大都是一些在中原地区犯了事的人,呆不下去跑到这里来避祸,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虽然是斯斯文文,但这种人做起事情来更黑更绝。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吴立,他要建立不是人们对他的力量和神通的信仰,而是对于律法的信仰,信仰法律的公正,信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因此从一开始吴立便没有打算展示自己的法术和神通,而是要靠开启当地人的民智,将人治的社会改造成为法制的社会才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吴立来到纳西村,先是找了一处落脚之地,花了一两银子从村中的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手中买了一件茅屋,这茅屋已是破破烂烂,晚上可以看星星,下雨天可以洗淋浴。吴立又自己到山中砍来了竹子,向左邻右舍借了些稻草,自己动手将茅屋修补好,一切都像是一个流落外乡的落魄客,不过这一来二去倒是和旁边的邻居熟悉了起来。 到了晚上吴立来到了邻居俸依老爹家,表示了想要买一些食物,那俸依老爹甚是热情,当即便将吴立留下来吃晚饭。吴立半推半就之下也就坐到了桌上,俸依老爹家境倒是不错,晚饭也是比较丰盛,不过吴立看起来却是有些头皮发麻,总共有四个菜一个汤再配上手抓糯米饭,这四个菜分别是烤鱼,炸知了,苦瓜炒蚂蚁蛋和酸笋,汤是青苔汤。不过别看这些菜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吃在嘴里却是相当的美味,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融洽,吴立也将纳西村以及周边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纳西村是属于罕岩土司治下,附近大大小小有六七十个村落都是罕岩土司的领地,纳西村在其中规模算是中等,全村上下总共有一千多号人。在勐泐地区罕岩土司只能算是一个中等靠上的势力,还算不得顶级,不过俸依老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纳西村中最有势力的人便是村长金团旺,纳西村周边的土地十成中有六成是罕岩土司的,三成是村长金团旺的,剩下来的一成是村中的一些富户的,其他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租种罕岩土司和金团旺的土地,还有些人靠上山打猎和捕鱼为生,但这山林和河流也是属于罕岩土司,照样要交税。俸依老爹家家底殷实,有三十亩水田,日子在村里面也算是过的红火,俸依老爹在村子里也算得上是一个长者,说话也有些份量。 吴立了解了这些情况,沉吟了片刻道:“俸依老爹,你看我这初来咋到,也没有个营生的活计,老爹你能不能给我谋划谋划。” “嗯……”俸依老爹上上下下打量了吴立一遍道,“不知你可有什么特长?” “老爹,我能识文断字,平日里也是学了些圣人之道。” “哈哈哈,小兄弟,一无是处是书生,我们傣人的娃娃可不像你们汉人要读书考功名,你们汉人的皇帝也不会选我们傣人做官。你这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要找个活计糊口倒是不容易。” “老爹,你别看我文弱,我倒是有两把力气,小时候也做过农活,你要不信,我来把你家水缸打满。”吴立说着取了扁担水桶,一会功夫便将水缸打满,之后又在桌边坐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这时桌上的吃食还没有收拾干净。 俸依老爹看了惊奇道:“吴小哥,看不出来你这干起活来倒是一把好手,我看我们寨子中只怕没有一个小伙比得上你。我看你可以租上一些水田种种,混口吃的不成问题。我家已是不缺人手,这样吧,明天我就带你去村长金团旺家看看,咱们寨子的田地,除了罕岩土司外就数他们家最多了,他怎么着也得卖老汉我一个面子。” 吴立听了连连感谢不已,此时俸依老爹的老伴已带着媳妇、女儿把饭桌收拾赶紧,端了茶水上来。俸依老爹的小女儿玉灵倒了一大碗递给了吴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吴立脸上扫来扫去,仿佛会说话一般。吴立倒也不是个初哥,上一世便已成了真正的男人,伸手便将茶碗接了过来,那玉灵把茶碗交在吴立手中,顺便捏住吴立手指轻轻捏了一捏,飞了个媚眼。 俸依老爹看在眼中呵呵一笑道:“不知吴小哥可曾婚配?” 吴立一口茶含在口中,差点喷了出来,这父女俩也太直接了点,让人有些招架不住:“这个……,还未曾婚配。” “那你看玉灵怎么样?” “玉灵姑娘很漂亮。” “那老夫便将她许配给你如何?” “这个……,还请老爹见谅,我初到此地,自己都还没有打算好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敢耽搁了玉灵姑娘。” “不急不急,那就等到你安顿下来再说。”俸依老爹两眼放光,看着这未来的女婿越看越是顺延,寨子里的小伙子,哪个有这么标致、能干,有这么标致的没这么能干,有这么能干的没这么标致。 “唔,唔”吴立支支吾吾,哼了两声落荒而逃,实在是招架不住这父女两个,俸依老爹的一番话比那伏魔真言咒都要厉害。 第二天一早吴立便跟着俸依老爹来到了金团旺家,金团旺家的竹楼甚是气派,重重叠叠,比村中其他人家大了好几倍。二人在厅中等候了一会,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吴立看去,只见此人身上衣服甚是气派,个子不高,身体有些发福。俸依老爹看见此人出来拉着吴立上去见礼道:“金大侄,早上好啊。” 九十四章 盖房子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来人正是金团旺,见了俸依老爹也是客气道:“老叔,你这么早到我家,先坐下来吃点早饭吧。来人呐,快去准备些吃食。” “不用,不用,不用客气。”俸依老爹连连摆手道:“我这趟找你的确是有些事情,”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吴立道:“这是我远方的侄子,姓吴名立,昨天前来投奔与我,一时却是找不到营生的活计,还请大侄子看在我的面上,租些田地给他种种,也好有口吃食。” 金团旺上下打量了吴立一番,皱了皱眉头道:“老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这田地的确是有不少,照理说老叔你求上门来,我不能不卖这个面子。但是我看你这侄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把田地荒废了是小,要是把他的人给累坏了,我可不好向老叔交代。” 俸依老爹哈哈大笑道:“大侄子,你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吴立看起来虽是文弱,我估计咱们寨子里力气比他大的也不多。昨天他只用了半刻钟便帮我家把水缸挑满,气都不喘一声。” 金团旺惊奇的看了吴立两眼道:“既然老叔你这么说了,我自然放心。这样吧,我在村子东边,靠近牛头寨那边有十亩水田,便租给你种吧。” “大侄子,这怕有些不妥吧,我们村和牛头寨乃是世仇,常常火并,这也太危险了。” “老叔,我这已经是尽力了,其他的天地都有人租种,我总不能半途毁约吧。” “好,我就承租了吧。叔叔,我有口饭吃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去惹他们,想必也没有什么关碍。” 金团旺一听嘴角现出一丝笑容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吴兄弟,我这一般都是收三成的租子,这次看在俸依老叔的面上,我收你两成七的租子。另外你若是没有种子、农具和耕牛我也可以先结给你,不过这费用到时候都得在收成里面扣去。” 吴立也是不管俸依老爹在一旁猛使眼色一一答应了下来,那金团旺听了更是开心,当场双方便立了契约。出了金团旺家,俸依老爹埋怨道:“吴小哥,你也太是一意孤行,你不了解这情况,那十亩地别说是交两成七的租子了,便是七厘的租子也不会有人去种。这片田地位于靠近那牛头寨,途路远,来回奔波先不说他,每每我们两个村子干起仗来,那一片的田地必然遭殃。我怕你辛辛苦苦忙活个大半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吴立笑道:“俸依老爹,我承你的请,但是若是我不租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一切都但凭天命吧。” “唉,”俸依老爹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对了,过一个月就是耕种的时候了,种子我先借给你,农具和耕牛你就用我家的,省的再被那金扒皮盘剥一番。” 二人一路说说谈谈便到了家,现下还不到农忙的时候,吴立准备用这段时间把这茅屋修正一番,不然住在里面实在是受罪。俸依老爹听了,回家拿了把砍刀给他伐竹子,吴立砍竹子哪里用得着砍刀,不过一时倒也没有什么拒绝的借口,便拎着砍刀出了村。照着俸依老爹的指点,吴立来到了村子后边的一座小山,山上满是竹林。勐泐气候湿热,蚁虫繁多,若是用木材建房容易腐烂,或者被蚁虫蛀咬,因此当地的住民都用竹子建房,结实耐用,又是清凉。 吴立上了小山,将砍刀别在腰间,运转法力,发出一道一尺长玄金刀气凝聚在手掌上含而不发,抬手一挥,一颗碗口粗竹子便倒了下来。连砍了三颗竹子,吴立散去了玄金刀气,掰下几颗竹子嫩枝,将三颗竹子捆在一起,抗在肩上便回走。一路上碰到的村民看了都是吃惊不小,三颗竹子困在一起,最起码也有三四百斤中,吴立这么轻轻松松的便扛了回来,这力气也是在是太惊人了。若是个身高体壮的巨汉倒也罢了,偏偏吴立又长得一副文弱的模样,这幅形象实在是太不协调。 回到了自己家前,只见那俸依老爹正坐在门口抽水烟,看见吴立顿时目瞪口呆,手中的水烟袋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吴立肩膀一抖,“砰”的一声把竹子扔在了地上。这一下把俸依老爹吓得一哆嗦,清醒了过来,上前捏了捏吴立的肩膀道:“我地个娘啊,吴小哥,你这身子只怕是铁打的吧,这力气也太大了。”吴立笑笑却不答话,转身又去了村子后边的竹林,只是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吴立便砍了足足有三百多根竹子,刚开始俸依老爹还咂嘴不已,到得后来已经是麻木了,晚上吴立过去吃饭时,只见俸依老爹两眼放光,看那气势只怕是恨不得立刻便将吴立招过来做女婿。 吃了晚饭,吴立也不睡觉继续干活,此时吴立已经是根本用不着像常人那般休息,一般要过上个把月才会感到精神疲劳,只要打个座便能恢复。在村子中吴立倒是不想显得太过异常,便用俸依老爹所借的砍刀将一根根竹子砍成了两丈长短,再将竹子的一段斜砍一刀削尖。接着又升起了一堆火,将竹子尖的一头在火上烤干。然后吴立又把原来的破房子拆掉,将这三百多根竹子一根根密密的插在地上,每根竹子都有插入土中一丈,留一丈在地面上,围了一个四四方方,两百多平方的围墙。第二日俸依老爹一家人起床来看到自己家旁边一夜之间大变样一个个都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却见吴立坐在那边正在将竹子劈成一条条细细的篾片,再将篾片搓成一根根的绳子,将插在地上的竹子一个个绕起来绑在一起。 “吴大哥,吃早饭了,我今天特地做了蜜汁烤鱼呢,你快来尝尝。”玉灵像只百灵鸟蹦蹦跳跳来到跟前拉着吴立便走。 九十五章 俸依老爹的算盘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到了屋中坐下,桌子上摆着烤鱼,酸笋,炒蜂蛹,糯米团子和一大锅稀饭,玉灵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稀饭放到吴立跟前道:“吴大哥,你可要多吃点哦,人家天还没亮可就起来做了早饭了呢。” 俸依老爹哈哈笑道:“吴立啊,我老头子这回还是沾了你的光,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饭。” 玉灵白了他老爹一眼,盛了一碗稀饭摆在他面前道:“人家天天给你做饭也不看你道个谢,还嫌这嫌那的,以后换你来做。” 俸依老爹一听顿时哑了,转头向吴立道:“吴小哥,你改了这么大的房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我是有些打算,我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多的房子,我打算办一个学堂,平时闲暇的时候教村子里的孩子们识字,只要是孩子们愿意,都可以来听课,我也不收什么钱财。” “哦,这倒是个好事,咱们寨子里就缺个识文断字的先生,娃娃们要是想念个书还得走个十几里地到盘王寨才行,而且教书先生一个月还得收一斗米,一般的人家哪里有那个条件,只有金团旺他家小儿子每日里用驴车送去盘王寨读书认字。若是吴小哥你办了这个学,那到时候我可就得称你一声先生了。” 吃完了饭,吴立又回到自家屋前忙碌,俸依老爹也带着玉灵前来帮忙。吴立让他们帮自己去找些稻草,自己便出了村。刚才在吃早饭时吴立从俸依老爹处得知在纳西村向正南方一直走上个二十多里地有一个采石场,出产石灰石,能够到那里去买一些生石灰。出了村,吴立也不走那道路,只捡一些偏僻之处,施展开玄风青煞,转眼之间便来到了那采石场。找到了采石场的老板,说明了来意,老板带他来到了一堆生石灰前,吴立也不还价,花了十两银子,卖了一车的生石灰,连带一辆车和一头驴。驾着驴车出了采石场,吴立托起驴子,扔到了大车上,托起大车便向回赶去,到了村子外,吴立将大车放下,把驴子抱下车,套上了嚼子,一扬手中鞭子赶车回村,这驴子长这么大只有拉车的命,谁曾想今天尽然还坐了回车,甫一下车还有些腿软,拉起车来有些晃晃悠悠。这么一来一回,统共花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吴立便带回了一车的生石灰。 那俸依老爹和玉灵父女俩刚刚找来一堆稻草,又拿来一把铡刀,还没开始铡草便见吴立赶着驴车到了跟前,俸依老爹惊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吴小哥,怎么……怎么,你这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说起来倒是巧,我刚出了村子便看到一个人赶着驴车,拉了一车的生石灰,上前一问,原来是隔壁的牛头寨有人要建房子,付了钱让他送过去。我多出了些钱,便连驴带车和这些石灰一起买了过来。” 俸依老爹咂咂嘴,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浪费,这么些东西怎么说也值个三四两银子,你这么一买又要加些钱,怎么着也得要五两银子吧。这多出来的一两银子能干多少事啊?况且你这驴车买来不是浪费么。” “呵呵,老爹说得是,不过我这驴车也不算是白买,平日里干农活之时总会用得上。我这田地也不多,用得少,我就把这驴车送给老爹你家吧,我要用时借我用下便行。” “这个可不敢当,不过我看吴小哥你平日里又要干农活,又要教寨子里的孩子们识文断字,时间也是不多。你这驴车可以放在我家,驴子平日里帮你喂养,你若要用时只管来取。” “那如此便多谢老爹了。”吴立看玉灵不住的扯她老爹的袖子,脸色涨得通红,心中也是有些好笑,这俸依老爹倒也是个老滑头,这么一听起来倒是自己承了他的情,“老爹,我想在这边挖个坑泡石灰,想跟你把铁锹。” “好好好,玉灵,赶紧去拿一把铁锹给吴小哥,你自己也拿一把给吴小哥帮帮忙。” “不用不用,玉灵妹子你帮我铡草便好,这体力活还是我自己来干吧。”玉灵小腰一扭已经向家走去,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过了片刻,便见姑娘去了两把铁锹出来一把递给了吴立,一把往她老爹手中一塞道:“稻草我一个人来铡就行了,你去帮吴大哥挖坑。” 吴立自是不用俸依老爹来帮忙,选了一块离着屋子有二十来米的空地,运起铁锹便开挖起来。在俸依老爹和玉灵面前他倒是不便表现的太过异常,不过也是和纳西村最强壮的小伙子差不多了。这边吴立运锹如飞,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挖了一个一丈长,五尺宽,三尺深的坑。挖完了坑,吴立又向玉灵要了一副扁担水桶,不一会便将坑中挑了一半了水,最后将一车的生石灰推到了坑中,过了一会便听得“噼噼啪啪”,却是生石灰开裂的声音,那石灰坑中冒出了阵阵的热气。 接下来吴立也是没有闲着,用剩下来的竹子箍了一个竹筒,又做了一个手掌宽竹刀,当作抹石灰的工具。吴立原本也就是对这些东西有个印象,不过修真之人力大无穷,这些竹子在他手中不过是像豆腐一样,还不是想弄成什么样就弄成什么样。俸依老爹在一旁看得两只眼睛直放光,小伙子能文能武,真真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选。过了有半天时间,石灰坑的温度渐渐冷却了下来。吴立从坑中挖出了一坨石灰,加上碎稻草拌匀,拿来竹桶盛了一桶石灰,将石灰抹在竹墙之上。俸依老爹在一旁看了赶紧捅了捅玉灵低声道:“娃娃,我看你对吴小哥有些意思,还不赶紧上去给他打打下手。” 九十六章 学堂开课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九十七章 冲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老师,你讲的不对,尧帝是上古圣皇,爱民如子,又怎么会犯错。”说话的是金团旺的小儿子金顺,这小子念了几年书,学了一些君君臣臣的道理,他老子看吴立教村中的孩子们读书认字,便不再天天派个驴车把他送到盘王寨去上学。 “谁说圣人就不会犯错,只要是人就都会犯错。只不过不言父之过,不言师之过,不言君之过,这圣人之过没有人提起,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那这茅屋的主人也做得不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土地本来就是尧帝的,尧帝不过是收回又有什么错。而且那人本就是尧帝的臣民,尧帝要他去死,他也得听着,何况是要他一间破屋。那个刘邑城的地方官也是没有做到本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帝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那地方官难道想以皇帝为踏脚石,成就他自己青天的美名吗。皇帝乃是天命所归,真龙天子,九五之尊,他却不知对皇帝的不忠才是最大的不忠,这么一个不顾大局,只知道出风头,捞名声的官员不是好官,真真是其心可诛,其人更是该杀。” 听了金顺这一番话,吴立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果然是任重道远,一个人的观念改变起来都不容易,想要改变一群人的观念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金顺你问得好,看来以前的学习你是下了功夫的。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尧帝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相传上古圣皇都是由于德行高尚,大家推举出来的。” “大家推举皇帝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治理天下,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那好,我问你,百姓既然是只推举他治理天下,那有怎么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土地便不是尧帝的。更谈不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个……,治理天下当然就对这天下有管理的权利,要是百姓不听尧帝的尧帝又怎么治理,到时候岂不是天下大乱。” “金顺,你这话可不能说给你爸爸听,找你的话来说佃户们给你家种地,那这田地就是佃户的了。你们家的管家若是让你去死的话,那你也就只有听他的。要是佃户和管家都听了你的话造反,你老子只怕要将你剥皮拆骨。”学生们听了哄堂大笑,金顺挠了挠头,讪讪的坐下了,嘴里嘟囔道:“原来的老夫子就是这么说的,老夫子教授的也是圣人留下来的道理,我不过是转述罢了。” 每日里吴立都是如此,在教授学生们知识之后课余时间便会将一两个小故事,学生们虽是当作趣事来听,但是这些道理却是渐渐的深入到了心中。这也就是在偏远的勐泐了,若是有人在中原地区这么教授学生的话,只怕第二天便要被官府取缔,被当做叛经离道之人活活烧死。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四年时间便过去了,期间八思巴和悟空前来探访过一次,他们二人已经修炼成了木灵根,将要去修炼水灵根。这一趟二人却是有了些分歧,八思巴自是要去那格拉丹东雪山长江源头修炼冰灵根,悟空这猢狲却是怕冷,不愿去泡在冰水里面,不过左慈留下的笔记中记载修炼水灵根的福地却不止一处。按照笔记指点,悟空去了黄河壶口瀑布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三层境界。长江和黄河相传都是天龙所化,水气磅礴,壶口瀑布更是黄河水气凝聚之处,对于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三层境界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师,老师,快去看看吧,贡土快要被打死了。”这一日,吴立正在上着课,忽地一个人闯了进来嚷道,这人叫做贡水,和贡土是亲兄弟,以前都曾到吴立这儿来上过课。 “怎么回事?”吴立连忙问道。 贡水喘了口气道:“今天早上我哥哥去放牛,那牛却不知怎么发了疯,挣脱了嚼子跑到旁边的田里面,将田里的水稻踩得一塌糊涂。这田却是那金团旺自己请长工种的,这事情被金团旺知道了,找到我家,要把牛牵走,说是赔偿他家的损失。一共踩坏的麦子也就一厘天都不到,他却要我家陪头牛,我哥哥当然不愿意,结果便被金团旺带去的人给打了,牛也被他家给牵走了。” 吴立一听,丢下手中的粉笔,对学生道:“今天先到这里,下课吧。大家明天再来。有事的就回去忙,没事的可以在这边自己学习学习。”说完便跟着贡水去了。 到了贡土家,只见贡土躺在床板上,头上包着白布,隐隐还有血迹渗出来,身上也是有着不少伤痕,明显是被钝器所击伤。贡水见了吴立过来,挣扎着起来想要招呼,但身子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疼的冷汗直流。 吴立赶紧上去扶住贡土轻轻躺下道:“不要多礼,赶紧躺下。你的事我已经停贡土说了,你在详细的给我讲上一讲。”贡土躺在床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道来,吴立听了和贡水所述基本一致,只是在细节上略有不同。倒不是吴立无视贡土的伤势,只是自己既然要帮助贡土,自然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给人当枪使了,这两兄弟的话互相一印证吴立心中已是信了七分。 “贡土你好好修养身体,我定会帮你把牛给要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金团旺家找他理论。” “老师,我和你一起去。”贡水听了连忙道。 吴立摇头道:“你在家好好照顾你哥哥,我一个人前去即可。金团旺的小儿子金顺是我的学生,想必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九十八章 公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说罢吴立便只身前往金团旺家而来。吴立到了纳西村一共有了四年多的时间,不过这金团旺的家统共也就来过一次,上一次便是初来纳西村时跟着俸依老爹到金团旺家租种水田,当时金团旺给了他一块靠近纳西村世仇牛头寨的十亩水田。但是自从儿子金顺到了吴立那儿读书之后,金团旺便把吴立租种的水田调到了纳西村附近。 一到金团旺家,金家的下人便进去禀告,片刻之后便见金团旺迎了出来,见到吴立作礼道:“吴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吴立还了一礼,开门见山道:“东家,今天早上我的学生贡水到我家说是和东家发生纷争,他家的牛被东家给牵走了,不知可有此事?” 金团旺脸色一沉道:“原来吴先生是给贡家当说客来了。也罢,我就看在吴先生的面子上,只要贡家给我赔两石稻米我便把牛还给他家。”金团旺这么说心里的确倒也有看在吴立的面子上降价的意思,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耕牛的宝贵性,价值要远远高于两石大米。即便是在现代,两石大米也就价值个五百块左右,也就能买个二三十斤牛肉,买个牛腿都不够。 “我并不是给贡家当说客来的,贡家的耕牛踩坏的地连一厘都不到,满打满算也就能产个十斤稻子,舂成稻米又要去掉一半,只怕是连个牛蹄子都买不到,金家又凭什么扣下他家的耕牛。而且你又带人把贡土打伤,这医药费却是要你来承担,而且还要向贡土赔礼道歉。” 金团旺听了大怒,“啪”的一声猛地拍了下桌子,将桌上的茶杯拍起三尺来高道:“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吴先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来承担医药费,怎么让我向那个小畜生赔礼道歉。” 吴立正色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公道自在人心,你心中也有把尺子,这件事你究竟有没有仗势欺人你自然之道。既然你不愿意承担医药费道歉,那我就告辞了。”说罢吴立转身便去了。 “去,给我跟着那吴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吴立出了门,金团旺吩咐管家金喜前去跟踪。金团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起洒了半杯的茶水喝了一口,心中总是有种飘忽不定感觉,悬在半空,有些难受。 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那金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禀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那吴立出了咱们府上竟去村中的各家各户敲门,让大家傍晚时分吃过晚饭都到村口的老槐树底下去,说是要让大家来评评理。” 金团旺一听反而是定下了心来道:“好了,你下去吧,村中大部分人家不是我的佃户便是我的长工,我就不信那吴立小子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到了傍晚,金团旺吃了晚饭,吩咐了几句,手中端了个紫砂茶壶一步一晃的慢慢朝村口踱了过去。只见那老槐树底下为了一圈人,看到金团旺走了过来,自动了朝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来。人群的中央,只见吴立站在树下的一刻两尺高的大青石上,看到金团旺过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乡亲们,大家请静一下。”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太高,但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之中,村民们一看好戏就要开场,渐渐的也都安静了下来。 “乡亲们,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已经知道,贡家的大儿子贡土出去放牛,那牛突然闯入了金团旺家的水田,啃了一些稻秧,加起来一厘天都不到。金团旺得知了此时之后,带着人前去贡家,把耕牛牵走,贡水不服气,金团旺便带着人将其打成了重伤。大家说公平不公平?” 顿时底下议论声四起,下午之时吴立已经挨家挨户敲门告知了此时,有好事者还去金团旺家水田看过,金团旺前去牵牛时贡家的左右邻居也都看在眼里,村子的规模也不是太大,这点事情村上的人早就尽人皆知。此时只听人群中一声冷哼,金团旺左右四下看了看,脸色阴沉,喧嚣声一下安静了下来。 吴立见众人畏惧,当下便问金团旺道:“金村长,我说的可有夸大?” 金团旺抬起手中茶壶,吸了口茶水道:“是有如何?” “那金村长是否认为那一厘田不到的水稻产出能够值得了一头耕牛的价钱?” “一厘田能产多少稻米吴先生难道不知道吗?你不是还在我家租种了十亩水田么,亏我还看在我儿子金顺在你那边上学的份上给了一块上好的水田,租子比其他佃户还少了三成,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牵走那贡家的耕牛却不知是要他家赔偿损失,我为的是给大家一个警告,否则今天你家牛来踩踩我家水田,明天他家猪来踩踩我家水田,那我家的田还要不要种粮食了,要是没有收成你让我们一家都喝西北风去么?而且不仅仅是不能踩我家的天,别人家的田也不能踩,若是这一次不给他一个教训,人人都学他,到时候家家难不成天天都派个人看在水田边上么?我这也是为了纳西村的安定。”底下又是一片议论,有不少人被金团旺这么一说却是觉得有些道理。 “按照金村长这个道理,那贡土是不是应该把你的一条胳膊给砍下来,给大家一个警告,否则今天你来给他两拳,明天他来给他两脚,那他还活不活了?而且不仅是不能打他,其他人也不能随便就打,若是这一次不给你一个教训,人人都学你,到时候难不成每个人出门都要套一身盔甲么?这也是为了纳西村的安定。”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有些年轻人起哄道:“说的对,是得卸掉金团旺的一条胳膊,否则咱们纳西村不得安生。” 九十九章 联合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金团旺恼羞成怒:“狡辩,吴立小儿,你不要仗着读了几年书便要为贡家强出头来收买人心。我是村长,我这么做是为了维护村规,维护祖宗的律法。” “那么我请问你,贡水是违反了哪一条律法,按照律法的规定,又该收到什么样的惩罚?” 金团旺一时语塞,顿了一下恶狠狠的道:“我是纳西村的村长,我说的话便是律法。贡土纵容他家的牛来吃我家的稻秧,乃是犯了破坏他人财物的罪行,我给他些教训也是理所应当。” “笑话,你今天可以说贡水犯了律法,那明天是不是可以说贡土也犯了律法,全村的人只凭你一张嘴是不是想要定什么罪便能定什么罪?” “吴立小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一村之长,负责本村的安定,无缘无故的我又怎么会给乡亲们胡乱编排罪名,我所做的都是维护村中的安定,让那些不法之徒收到惩罚。” “啪啪啪啪,”吴立鼓掌道:“说得好,金村长,我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无缘无故的确是没有必要给乡亲们编织罪名,但是你贪图贡家的耕牛便给贡土编排了个罪名。若是你明天贪图别家的猪呢,后天要是看上别人的老婆呢。若是乡亲们有罪没罪都在你一张嘴里,哪个人能够活得安稳。” “你,你……简直是妖言惑众,”金团旺“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喝道:“金顺,把这汉人奸贼给我拿下,他是汉人派来的奸细,妄图要分化我们,让我们傣人不在团结,世世代代给汉狗们当奴隶。” 人群之中钻出三个人来,前面一人正是金顺,后面跟着两个魁梧的汉子,金团旺在来之前却是早就一预备好了一切。三人分开人群便到了吴立跟前,那两个汉子伸手一人一边便抓住了吴立的臂膀便把手臂扭转到了背后。 吴立也不反抗,喊道:“乡亲们,今天金团旺害了贡水若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他说话,那么明天若是金团旺害到了你们的头上,也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帮你们说话。从今天起,我将不会去那从金团旺那边租种的田中劳作,直到金团旺将耕牛还给贡家,向贡土道歉,并赔偿医药费为止。我希望乡亲们也用实际行动来支持贡水,支持贡水就是支持我们自己。” 那两个金团旺雇来的打手拼命想要把吴立拖走但又怎么可能拖得动,吴立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便装着力气不支,被两个打手给架走了。众人一看,顿时群情激愤,一拥而上便去打那两个打手,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抱头鼠窜。 “吴先生,你讲的虽是没错,但是我们要是不种田的话又怎么生活,每年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一亩三分地里打的粮食过活呢。要是不种地,只怕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是啊,吴先生,我们也是气愤不过那金团旺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们和他比不了啊。他们家家大业大,就算是没有人给他种地每天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家里的粮食吃个十年八年都没有问题。但是我们要是今年不种地的话只怕明年就没有吃的了。” 金团旺带着家丁走了,村民们围着吴立你一句他一句的讲了起来,总结起来的意思便是:我们都很同情贡家,但是我们也得吃饭,要是不种地的话只怕明年便过不下去,因此,这一次只怕是爱莫能助了。 吴立伸出双手向下压了一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待得大家都住了口道:“我明白大家的难处,因此也不会强求大家。毕竟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事情是让一家老小能够吃饱穿暖,大家不用为了面子而答应我的请求,如果大家觉得这么做是对自己有利的,那么便去做,如果觉得对自己害大于利,那便不要做。至于如果大家不种地之后没了收入,我倒有一些计较,我倒是懂一些打猎的技巧,明天要是有不准备种田的人家,可出一个劳力到我家来,咱们一起上山去打猎,然后再把猎取的猎物拿到集市上卖掉,收入未必便会比种田要少。” “吴先生,这虽是一条路子,但毕竟也不是一个长久的活计,平日里我们也打猎,但只是多寻一些吃食,还从来没有拿去买过。我们祖祖辈辈还都是靠种地过活,还是觉得种地要踏实一些。” “我们也不是一辈子不再种地,只是那金团旺欺人太甚,我们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任他欺压。而且若是打猎要比那种地要强呢,说不定倒是后让你种田你也不愿意了,而且多了一种活路,那金团旺收租子时也会有些顾虑,要是租子太高了,大不了便去打猎。” “我看吴先生说得没错,我早就看金团旺不顺眼,平日里尽会欺负我们这些邻里。照我看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大家伙便一起去把金团旺家给抢了,看他还怎么威风。” “万万不可,金团旺作恶是他不对,若是我们去抢了他那和他又有什么不同。看他不顺眼你便可以抢他,那他欺负你是不是也是应该的呢。大家回去将我的提议仔细的想想,愿意的明天一早便来我家集合吧。” 经过今天的事,吴立俨然在众人之中有了一定的威信,大家听了他的话都散了去,至于明天能来多少人,吴立心中却是没有数。人虽是散了,吴立却还是有事情要做,并没有直接回家去,而是到了村旁的竹林砍了一些竹子,做一些武器准备明天打猎。先是选了几段鸡蛋粗的竹竿,砍成一人多高,将一头削尖,再将尖端用火烤干当作竹矛,在讲竹子劈开当作弓身,取一些树皮撕成细条,缠在一起当作弓弦,又削了一些竹箭,绑上竹叶当作箭羽,总共做了十把长矛,十把竹弓,一百支竹箭。 一百章 丰收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先不说吴立这边忙碌,金团旺带着管家和打手回了家,进了家门心中的一团火再也按捺不住,见老婆带着小女儿晚饭还没有吃完,这个小女儿现下才三岁,很得宠爱,吃起饭来也没个定性,一顿饭往往要吃一两个小时。 金团旺两步上前一下把桌子给掀了骂道:“吃吃吃,吃个饭都要半天,吃了这顿我看你下顿吃什么。” 金团旺老婆看了道:“老爷,那些泥腿子干什么了,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这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你说给我听听,也帮老爷你出出主意。” 金团旺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他老婆听了“咯咯”一笑道:“老爷,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这件事情你又何必如此担心?” 金团旺一瞪眼道:“小事?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若是那些泥腿子不给我们家种地,你吃什么?喝什么?难道一家老小都去喝西北风吗?” 金团旺老婆转到金团旺的背后,双手搭在金团旺肩上边捏边道:“老爷你想想,我们家粮仓里有多少粮食,这些泥腿子家里又有多少粮食,我们便是三五年没有进项,这粮食也是吃不完。那些泥腿子只怕到了下半年这家里的口粮便要吃光了。这也就是那姓吴的穷酸说说,又有几个人会听他的呢。” “那可不一定,我得了消息,那姓吴的还要带着那些泥腿子去打猎,若是他们有了营生只怕是真的会不在租种我们家的田地。” “老爷不用担心,那姓吴的不过是个穷酸,哪里又会打猎了,村子里倒是有几个会打猎的人,但他们打的猎物除了自己吃便是卖给咱们家,难不成以后他们天天吃肉便能过活。就算是明天有人听了那穷酸的话不种地去打猎,时间一长也是过不下去,到时候回来我们把租子加上一加,量他们也没什么话说。” 金团旺一拍大腿道:“夫人说得有理,对,加他们租子,别看他们现在闹得欢,到时候老爷我要把损失的双倍拿回来。来来来,闺女,爹爹来给你喂饭。” 第二天一早,吴立早早的起了床。坐在家中等候,一直到日上三竿,总共也才来了有七个人。这七个人当中有六个打过猎,还有一个不会打猎的便是贡土。那六个人都是带了猎刀和弓箭,有四个人还带了条猎狗。不过他们的弓箭也都是竹子做的,质量和吴立做的也是差不多少。吴立给贡土拿了杆竹矛一把竹弓,给其他六个猎户也发了把道:“好了,我们这边出发吧,今天定会满载而归。” 一行八人出了吴立的家向村外走去,村中老老少少都是站在路边驻足观望,就像是送壮士上战场一般。那六人能做着出头鸟,说明性子也是有些奔放,一路上边走边抱拳,颇有一些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思。 吴立带着众人来到山中,入了山中各猎户都是取出了猎刀拿在手中。这时的动物生存坏境可是相当的优越,山中虎豹豺狼都是不缺,万一撞了大运碰上只老虎,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也是今天来的人少的重要原因之一。吴立看了看,让大家把手上的兵器调整了下,五个人拿竹矛,三个人拿弓箭,至于猎刀,这么一来就算是碰到什么猛兽,也尽可抵挡得了。 一路行去,众猎户的心情当真是瞬息万变,一开始都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猎物不会送上门来,以往打猎哪次不是要两三天的时间。今天一进了山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便碰到了一只野猪,只见吴立一箭射去正中那野猪的右眼,射进去有半尺深,那野猪跑了几步便一头歪倒在地上。众人一声喝彩,剥了些树皮将那野猪捆了,拿了两根竹矛穿过绳子,两名猎户将野猪挑了起来,众人接着又上了路。 这一路行来,众人的心情由高兴,到兴高采烈,再到极度兴奋,最后变成了麻木。只因这一路上各式各样的猎物好像是自动送上门来一样,简直是连一点歇息的时间都是没有。以往是两三天只怕都是打不到什么东西,今天只不过是过去了半天时间,打到的猎物已经是抬都抬不动了。猎户们数了一下,共有一头野猪,一只鹿,十只野鸭,六只野兔,一只狼,两条狐狸,另外还有一条蟒蛇。这自然是吴立利用自己超常的听力,远远的便听到了猎物的动静,带着猎户们基本上不用找便能直奔猎物而去。大家都知道吴先生能干,不仅识文断字,农活,泥瓦匠,烧砖制瓦,样样精通,今天一看,这吴先生的箭法竟然也是相当的厉害。那两只狐狸都是他射死的,都是一箭毙命,从那眼珠子中射进去,一身皮毛丝毫未损,拿到盘王寨中只怕能买个好价钱,若是辛苦点拿到勐腊县城中只怕价钱更高。不过那吴先生一路上拾了好些个石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 纳西村中的村民刚刚吃过中饭没多久,那人们凑到一起打屁聊天,女人们做着针线活,忽的听见外面一阵喧嚣,到村口一看,当真是惊讶下巴颏掉了一地。早上出去的猎户们竟然已经返回来了,而且肩扛手提的满载而归,家里的女人见了赶紧迎了上来将猎物接了过去,孩子们跟在一旁蹦蹦跳跳的拍着小手。众猎户们觉得仿佛就像是得胜的英雄归来一样,打了这么多年的猎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吴立让大家把猎物都放在村头的老槐树底下,各家烧水取盆过来把猎物开膛剥皮再分配,众猎户赶紧吩咐婆姨去准备。村中的老少爷们都围到了老槐树底下来观看,只把这七户人家看的是飘飘然,做起活来就像是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一会儿的功夫那狐狸、狼、兔子和鹿的整张皮都给剥了下来,后边洗干净鞣制成皮子便能拿去换钱,众人约定了卖的钱大家平分。吴立吩咐将野猪的和鹿的四条前腿割了下来,再将野猪的小肠取出,让猎户的婆姨们去洗干净做成腊味要卖到城里边的酒楼去,那十只鸭子也是洗净风干一起拿去卖。 一百零一章 进城卖货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在村民们羡慕的眼神的注视下,猎户和他们的婆姨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会便将猎物洗剥干净。吴立却是一个人回了自己家中,上午他打猎时捡了一些石块带着,这些石块是硝酸矿,他是要利用这些矿石制作亚**来制作火腿,这样不仅便于保存,而且口味上佳,制作金华火腿便要加入亚**。 半天的功夫亚**便配了出来,猎户们早就按照吩咐把野猪的四条腿送了过来。照理说制作火腿的话一般都是用猪前腿,肉更嫩,口感更佳,但吴立也没那么讲究,大不了到时候分开卖,算两样价钱。制作火腿时吴立将那些个猎户的婆姨们喊了过来,让她们在一旁仔细观看,不仅是火腿,风鸭、香肠吴立也都仔仔细细的教了她们一遍。风鸭是参照淮扬菜系的风鹅做的,云南这边根本就没这种做法,灌香肠这些妇女们倒是做过,不过吴立把自己的一些新的做法和经验都教给了她们,毕竟吴立要比她们多了五百年的美食经验。 第二天一早,贡水和猎户们都早早的来到了吴立家中,一行人带着竹矛竹弓便进了山,到了下午时分,众人又是肩扛手提,满载而归,家中的老人媳妇儿又是一阵忙活。今日吴立却是没有自己动手操作,只是在一旁提点,这些猎户的浑家们一个个都是灶台上的好手,昨日经过吴立的指点已经是掌握了个差不离,今日吴立再在一旁略略指点,往后已都能自己操作。 “吴兄弟,吴兄弟,别管这些老娘儿们了,走走走,我们喝酒去。”一个叫帕杰的猎户过来便拉了吴立的胳膊边走,“今天打到的那两只野山羊其他部件没敢吃,我让我那婆姨把两只羊的脊椎骨给炖了,又把昨天那十只野鸭的心、肝、肠子什么的搞了几个菜,又搞了些野韭菜、也蕨菜什么的,我们一起去喝两杯。我说吴兄弟,你也太会算计了,那是个鸭肫也要腌起来不让我们吃。” 七户人家连吴立一共四十口人,不算孩子一共坐了三桌,觥筹交错喝了有将近两个时辰才将桌子收了去,要不是女人们怕影响第二天打猎,劝着自己的男人,只怕要喝到后半夜去。第三天照旧是在吴立家集合,不过今日却是多来了一个人,却是村中有人看着眼热想要加入到狩猎的队伍中来。 帕杰上前拿着竹弓晃了两下道:“孟雷兄弟,你这算盘可是打得呱呱叫啊,开始请你你不来,现在看到好处了,你才过来。我和你说,晚了,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你还是乖乖的给金团旺种田去吧。” 那个叫孟雷的村民一脸的尴尬,刚想转头回去,吴立上前拦住他道:“慢着,孟雷兄弟,刚才帕杰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能来我很高兴,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对抗金团旺。不过为了对其他人公平,前两天狩猎的所得却是不能分给你了。”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孟雷忙不迭的答应。 一个月的时间,每日里吴立带着猎户们上山打猎,逢初一十五休息,一个月下来,每天上山打猎的队伍由八个人增加到了十五个人。这一日打完猎,晚上众人又和往常一样聚在一起吃喝,吃饱喝足,吴立站起身来道:“诸位,请留步,先不要走,我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吴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照办就是了。”大伙七嘴八舌讲到,酒虽是喝了一些,各人头脑却还是清醒。 “我算了算日子,再过个五天就是泼水节了,这段时间,我们狩猎颇丰,我想该是把存下来的猎物卖掉的时候了,诸位看怎么样?” “但凭吴先生安排,兄弟们无不遵从。” “好,那就明天贡水和帕杰跟着我带着我们的猎物去勐腊县城卖掉,卖掉的钱我们带回来分给大家,大家有什么一件?” “吴先生,”孟雷刚一出声,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他,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声音立马低了半八调道:“我有件事想要拜托吴先生,我那婆姨想要做身新衣裳,若是我那一份钱够的话,还麻烦吴先生给我扯个三尺布回来。” 孟雷这么一说,大伙立刻七嘴八舌吵了起来:“吴先生,也给我带五尺布回来吧。”“吴先生,我家娘子最喜欢勐腊县城李记杂货铺的玫瑰胭脂,还请你也给我带一盒回来。” “慢着慢着,大家一个个来说,有什么要带的我记下来,到时候再给你们一一购买。”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吴立从俸依老爹家牵来了驴车,将香肠、火腿、皮子等等山货装了有一车,带着贡水和帕杰二人便向勐腊县城出发。纳西村离着勐腊县城有五十里地,若是吴立自己走,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跑个来回,现下带着两个人却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慢慢赶路。三人出发之时只是在天边有一抹红霞,待得三人到了勐腊县城外边之时,太阳已经是当中而悬。 “啧啧啧,”帕杰咂着嘴道:“让我算算我有多少年没来县城了。一……二……三,整整三年呐,三年来我都没有出过村子周边方圆三里的范围。这该死的金团旺,老子给他做牛做马,一年到头都忙着在地里面刨口吃的,他倒好,隔三岔五的便要到县城来听书看戏赌钱,我听说他还在城里面养了个二房。可惜老子没有见过面,否则今天倒是要见识见识。” 吴立不理会帕杰的牢骚,赶着车便进了勐腊县城。勐泐虽是也属于大明治下,但却不像中原地区,到哪都要带着路引,进个城还要收到盘查。这边却是自由多了,老朱也不敢把中原那一套拿到这边来施行,怕激起当地人的反抗,绝大多数还是当地人自治,只要承认他这个皇帝,至于其他的那就无所谓了。不管中原换了多少皇帝,当日人的习惯基本不会改变,当地人很多都知道土司是谁,却不知道坐在龙椅上的是哪一位。 一百零二章 钓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进了城帕杰和贡水张头探脑,看到什么都想上前去瞧个明白,特别是贡水,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到什么都是觉得新奇。这勐腊县城和前世那些城市比起来自是一个天山一个地下,和当今的开封、太原等大城市也是没法比,即便是和高平这种小城市也是有点比不上,吴立笑道:“行了,先别忙着逛街了,咱们先去把带来的山货卖掉再逛不迟,有的是时间,我看今天我们是回不去了,找间客栈住上一晚,明天再走不迟。” 二人听了吴立的言语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亦步亦趋的跟在吴立身后。勐腊县城建设的虽是不咋地,但却是相当的热闹,当地方圆百里就只有这么个县城,四里八乡的人想要买卖的什么东西都赶到这边来,中原地区也有不少商人到此地来贩卖东西。吴立先是找个个茶馆,将驴车停在外边,给了帕杰十文钱,让他点上一壶茶,叫些什么瓜子花生之类的边吃边看着大车,又让贡水背上一只火腿跟着自己,二人便去了。 勐腊县城中最好的酒楼叫做贵宾楼,中原地区来此地的客商都喜欢到贵宾楼吃饭。现下还没到饭点,客人倒也不多,掌柜的正在柜台里面喝着茶,忽然进来了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像个书生,另外一个是个半大小子,背上还背着个猪腿。掌柜的刚想招呼,那书生模样的人忽地掏出了吧匕首出来,掌柜的大吃一惊,招呼便要转化成为惊叫。声音还没出嗓子眼,又见那书生伸手将匕首在那半大小子背着的猪腿上一划又把匕首收了起来。掌柜的一声惊叫还没出嗓子眼便又咽了回去。 二人自然是吴立和贡水,吴立割了一片一两左右火腿薄片,递给了掌柜道:“掌柜的,我是纳西村的猎户,这一趟到勐腊县城来买些山货。这是我自己做的火腿,请掌柜的在饭快要做好的时候放上去蒸上一蒸,若是掌柜的觉得味道还不错的话,可来王老汉茶馆找我,告辞了。”吴立也不等那掌柜的答话便带着贡水转身离去。那掌柜刚要说话便被凉着一时愣了一下,接着鼻尖便传来一阵香味,却是手中的火腿片散发出来的,低头一看,那片火腿色泽鲜红,晶莹剔透,无论是气味还是颜色都是诱人之极,掌柜的口中不由自主便生了一口的津液。“咕嘟”一声将口水吞了下去之后,掌柜的按照吴立的话吩咐伙计把火腿片蒸起来。 吴立不是营销人才,不过在后一世商品极其发达的社会各式各样的营销手段他也是见多了,随便照猫画虎便是,找些酒楼的掌柜试吃一下,然后让这些掌柜的互相之间竞争一下,想必要比在大街上叫卖要好。吴立对这个心中却也没什么把握,但就算不行到时候再去叫卖也不迟。勐腊县城中有些档次的酒楼共有十二家,一顿饭的功夫吴立便带着贡水转了个遍。回到王老汉茶馆,吴立叫了三碗羊肉面三个人蹲在茶馆门口便吃了起来。帕杰和贡水二人吃的津津有味,“呼啦呼啦”跟拉风箱似的,吴立穿着一身长衫蹲在门口吃面却是有些不伦不类,路过茶馆的人都是偷来异样的眼光。吴立却是不妨在心上,慢慢的挑起一小筷子面条,吹了吹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其实吴立就算是不吃也是无所谓,而且他本来就基本不吃饭,十天半月也就吃个一次便能保持肉体正常的新陈代谢。若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阶段,那便根本用不着吃饭,也就是凡夫俗子所说的食气者神明不死。不过在和其他人一起时吴立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与众不同。 帕杰和贡水二人一碗面片刻之间便吃了个风卷残云,看着吴立直咽口水,吴立心中好笑,掏出了十文钱道:“前面有个包子铺,我看到排了很长的队,你们要是没吃饱的话再去买些包子吧。” 帕杰接过铜钱道:“我这打猎前已经三个多月都没见过什么荤腥,给那金团旺当佃户也就能吃个半饱罢了。我早就不想干了,凭什么我们累死累活,那老小子吃香喝辣的。还是跟着吴兄弟你好,这将近一个月来每日里简直都是过着天堂般的日子。我这就去买包子,等这车山货卖了我请吴兄弟你下趟馆子。” 帕杰买了五个大肉包回来,和贡水一人两个半,片刻之间又都下了肚子,吴立这手中的面条却是连一半都还没有吃完。 “在下醉仙居王德才,”一个中年人上前抱了抱拳道:“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吴立放下面碗站起身来道:“不敢不敢,王掌柜叫我吴立便是。” “这车山货可都是吴先生的?” “正是。” 那王掌柜来到车前拿起一件件山货翻看道:“这个火腿稍微瘦了点,只怕吃起来口感就差了些。这根香肠晒得干了一点,这些鸭肫倒是不错可惜少了点。对了,吴先生看样子是个读书人吧,怎么做起了这个营生。” “王掌柜见笑了,在下的确是读过几年书,不过却是没有考取过功名,在村子里也就是教小孩识识字。” “吴先生,这样吧,你这边的山货除了那些皮子,我都买下了。为了以后长久的生意,我就吃点亏,一起算十两银子吧。” 吴立笑道:“王掌柜的还是再看看再说吧。” 王德才背着手道:“不用再看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酒楼掌柜,这点经验还是有的。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一两银子,一共十一两银子,卖就卖,不卖的话也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就抱歉了,在下还想再看看能不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王德才甩了甩袖子,转身便想要走,这也是欲擒故纵的姿态。谁知他脚步还没有迈出去,身后便响起了个声音:“老板,你这车山货怎么卖,我全包了,你开个价吧。”王德才听到声音心中一紧,转头一看,赶紧转身回来道:“赵四海,你太白楼来晚了,我已经和这位小哥谈妥了价钱,就要拖走了。”接着向吴立道:“吴先生,这样吧,我出十五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一百零三章 分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切,你这吝啬鬼,这么一车山货至少值个二十两银子,你十五两就想买走,当真是心也太黑了。小哥,我老赵出二十两银子,这些山货卖给我吧。”二人正争执不休,陆陆续续的又有其他酒楼的掌柜过来,看了货之后纷纷表示要买下。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在这些掌柜的相互竞价之下,这车山货卖出了三十两的高价,买这车货的便是太白楼的赵四海。贡水和帕杰二人都傻了眼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三人赶着驴车到了太白楼的后门,太白楼的伙计出来将山货搬了进去,吴立从账房上领了三十两银子告辞去了。 “吴先生,怎么这次可是发达了,我帕杰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一回咱们回到村子里可要把那些人给羡慕死了,谁让他们目光短浅,有这么一条发财的路子不走,偏要给那金团旺做牛做马。” “就是,先生,我们还有这些皮子还没卖呢,若是一起买了出去,还不知道要卖多少钱呢。”贡水这小子也是极其的兴奋,“这回我看大家再没有什么顾虑了吧,到时候家家都不给那金团旺家种田,让他一家老小都喝西北风去。” 三人牵着驴车,跑了几家南货铺子,最后以三十八两的价格将皮子全部卖了出去。一共参与打猎的八户人家,连着吴立有九户,每户人家分下来一共能得七两多银子。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拿到现在来有个两百元左右,一共也就是一千伍佰元左右。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绝大多数人家都过着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日子,一户普通的人家一年的花费也就是一二十两银子。况且这一趟拿来卖的货物也就是十天狩猎所得,其他的都还没有加工好,这么算下来一个月的话便能挣个二十多两银子,对于这些猎户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拿了银子帕杰的骨头轻得只有三两重,不停的撺掇吴立要去乐呵乐呵,吴立却是没有理他,带着二人在城中转悠起来,临来之时各家各户都摆脱他买了些东西,现下事情办完了,便要去把众人交代的东西采买采买。东西买完之后吴立又来到了米行购买大米,明日回去之后便要将这趟卖的钱分掉,这五十八两银子虽是一笔巨款,但是也就是一些银锭,揣在怀里根本看不出来,要买些大件的东西才有轰动的效果。吴立到这米面行便是要将自己的那份全部都换成大米,装在驴车上拉回家,这样看起来才有轰动的效果。大米的市价是一两四钱银子一石,七两银子便能买五石大米,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五石便是六百斤,装在驴车上也有半车。 贡水不解问道:“吴先生,你买这么多大米做什么?” 吴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之后,贡水也取了自己的银子,买了五石大米,十石大米一共一千两百斤加上众猎户托吴立买的东西把一辆驴车装得满满的。帕杰这厮却是不想买什么东西,留着银子说是要娶媳妇。 三人找了间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赶着驴车回村子。这回去的路途比来时要艰难了不少,驴车上的分量要重上许多,三个人只能是靠着两只脚走路,贡水在前边牵着嚼子,吴立和帕杰跟在后边,碰到沟沟坎坎的还要帮一把手。 离着村子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吴立跟帕杰说道:“我们这一趟采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一家家分发太慢。这样吧,你先跑回去,各家各户的通知,让大家到老槐树底下来领东西。让各家的婆姨们先抬张桌子、凳子,在那些纸笔到老槐树底下以便记账。动静无比要搞得大一点,你懂的。” 帕杰坏笑了两声道:“吴先生真是想得周到,羡慕死那帮缩头乌龟。”说着一溜烟的去了。 帕杰去后,吴立和贡水二人故意放慢了脚步,给帕杰留上一些时间闹出更大的动静。待得二人慢慢悠悠的进了村子,老槐树底下已经是围满了人,帕杰这厮正唾沫横飞的在说着什么,看到吴立过来赶紧上前道:“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各家都在等着呢,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吴立看到老槐树底下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摆着纸笔,和一方砚台,砚台上有磨好的墨,不知道这厮一时之间是从哪里找来的。 吴立跳上老槐树底下的青石道:“各位,我把这一趟卖货的帐给大家先报一下再分东西不迟。这一趟一车山货统共卖了有六十八两银子。”话还没落音,底下传来了一片惊叹之声,这村中最大的财主金团旺家一共有五百亩水田,每年收租子也就两百石大米不到,折算成银子也就是两百六七十两。这一趟卖猎物所得便有六十八两银子,卖的也就是十天所猎到的猎物,这一年下来岂不是要挣个几千两银子,我滴天呐。 吴立待众人平静下来继续道:“我和帕杰、贡水三人在城中住了一晚,花了五钱银子,这个银子应公家出,剩余一共六十七两五钱,另外孟雷少来两天,分得六两银子,其余每家每户可分得七两六钱八厘外加八个铜板。此外我和贡水各买了七两银子的大米共十石,每石一两四钱银子,如果有需要的我们可以匀一点。大家现在一个个上前来领东西吧,我点一个名字上来一个。帕杰,你先来。” “好咧。”帕杰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这是你应得的份子,你拿着收好。”吴立去了银锭、碎银子和铜钱包在一起递了过去。帕杰这厮接了银子后故意放在牙齿上咬了一咬又亲了一亲收在怀里。 “孟雷。” “到。这六两银子可够我老孟挣上一年了,还得谢谢吴先生呐,要不是吴先生你大人大量允许我老孟后来加入,这六两银子哪能落入我老孟的口袋。我要买一石米,不知吴先生能不能匀一点给我。” “当然可以,一石大米是一两四钱银子,五尺布两钱银子,还剩四两四钱银子,这是你的布和银子,拿好。去那边驴车上扛米,大米是六十斤一包,你扛个两包刚好是一石。” 一百零四章 成效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陆陆续续,猎户们都把钱领了去,吴立和贡水买的大米也匀了不少,只剩下一石,一人分了一包。分了钱财之后,众人便准备回家,这是围观的村民之中忽的有人嚷道:“吴先生,我也准备加入打猎的队伍,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大家的加入。”吴立心中暗喜,虽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但还是有些激动。 “我也要加入。”“我也要。”开了一个头之后现场顿时热闹了起来,差不多全部来看热闹的人都加入了狩猎的队伍。实在是由不得众人不动心,原来一年到头差不多就混个温饱,现下一年不但能吃饱,还能天天见荤腥,到年尾还能余个百来两银子,这笔账谁都会算。 “好好好,大家先来报个名,下午我带大家做一些武器,再和大家讲一下狩猎的技巧,然后编成几个小队。” “吴先生尽管吩咐。”众人闹哄哄嚷道。 这边干得热火朝天的暂且不提,再说金团旺中午也派了管家金喜前去打探消息,现下已经得了禀报正大发雷霆:“十天便能挣七两银子,一个月能挣二十两,一年岂不是能挣两百多两。这个吴立究竟是什么人,金喜,你去查查他的底细,他不是说是在京城受到排挤逃到我们寨子的吗,你去找找他的把柄,看看能不能让他安静点,不要上窜下跳。” 金喜行了个礼道:“老爷,恐怕不行,我这一趟还有其他事情要和你讲下,我往后也不能服侍老爷了,今天中午我也报了名加入了狩猎的队伍。” 金团旺一听先是一呆,继而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道:“好你个奴才,连你也来和我作对,枉我一直真心待你,你这心肝都叫狗吃了吗?” “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平日里也是忠心为老爷办事,你付给我的钱我相信没有一文钱花的不值。况且我从你这里一个月领三两银子,跟着吴先生一个月能挣个十几二十两。难不成你要我丢了西瓜来捡芝麻么。老爷,我这就告辞了。” “滚,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进我的门。”金团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老爷,为这种奴才生气不值得,您先消消气。”金团旺的老婆刚才一直在屏风后边听着,这时走到金团旺身后,边帮金团旺揉太阳穴边道,“咱们纳西村有三成田地是咱们家的,一成是其他泥腿子的,还有六成都是罕岩土司的。那些租种罕岩土司田地的泥腿子有没有退租的?” “这个倒是没有,罕岩土司手中有兵,那些泥腿子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这个倒是难办了,要是有泥腿子退租罕岩土司家的田地我们倒是可以借助罕岩土司的势力压一压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老爷你去拜访一下吴立那个穷酸服个软,等到这年庄稼收了之后我们再煽动那些罕岩土司家的佃户不再租种罕岩土司的土地,跟着吴立那穷酸打猎,到时候把祸水引到那穷酸身上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好好好,夫人说得对,我这就去找那穷酸。” “慢着,还是先准备些礼物,再把赔偿那贡家的银子准备好,然后把牛给牵着。我们这次索性姿态就放到底,都已经趴在地上了,他总不能再打脸吧。反正对我们来说损失也不大,等到他开罪了罕岩土司之后我们丢的脸再千百倍的找回来。” “好,就按照夫人说的办,从今往后我和这穷酸不共戴天。”金团旺备了礼品盒银钱,吩咐下人签了贡家的耕牛便向吴立家去赔礼。 到了吴立家中,此时吴立正给今日报名参加狩猎的村民们培训。金团旺进了屋子,先是深深作了一揖道:“吴先生,都怪我一时糊涂,没有听先生的教诲,这里是赔偿贡家的医药费和贡家的耕牛,此外还有一些薄礼请吴先生笑纳。” “金村长,我却不是正主,你这些东西应该送给贡家。另外我觉得你还应该当众向贡土赔礼道歉。” 金团旺脸上肌肉一抽搐道:“吴先生,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按照吴先生的要求把耕牛还给了贡家,此外再赔偿了医药费,吴先生何苦再当众羞辱于我。” “金村长你这却是想错了,我并不想折辱与你。这样吧,你若是觉得自己做不到当众向贡土道歉,那也可以写一段道歉的告示,按上你的手印,贴在老槐树上公示三天即可,只要你表明你的态度,这段事便算是了了。另外这些东西应该是交给贡家,也请金村长带走。” 金团旺咬了咬牙道:“那行,就按照你的意思吧。”说罢转头便去。 “不送,另外明天我准备召集村民们开个会议,到时候金村长若是有空还请来参加一下。”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金团旺回到家中在厅中转来转去,像个没头的苍蝇。 “老爷,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把东西拿回来了。”金团旺的老婆一直候在家中等着消息。 “吴立小儿欺人太甚,我都已经等于是头磕到地上了,他竟然还不肯算完,竟然还要我向那泥腿子道歉。我金团旺也是有脸面的人,又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情来。” “老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暂时退让一步,到时候有那吴立好受的。” 金团旺公婆俩这边暂且不提,吴立和村民们大致讲了狩猎的注意事项,安排他们去砍些竹子来做兵器,这些村民们大都不通狩猎技巧,却是不能立即便上山打猎,还得训练一番,否则碰到了猛兽只怕会有伤亡。 “大家现在就去山上砍些竹子过来吧。另外还有一件事,金团旺这村长我觉不太称职,我想召集大家看看是不是重新选个村长,也为大家办点实事。要是大家愿意来的话还请在今天酉时到老槐树底下一起说道说道。请各位帮个忙,在村里挨家挨户的告诉下。” “正是如此,我看那金团旺小子早就不顺眼,尽是会欺压乡里,他当村长我第一个就不服。” “吴先生放心吧,我保证到时候村里边人一个也不少。” 一百零五章 七嘴八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待得众人散去,吴立长长吐了口气,将近五年来的布置终于是初步有了成效。这比不得打坐修炼,完全靠的是自身的努力与天赋,这慧灵根靠的是采集众生的信仰之力,和自身的努力关系不大。吴立选择的路又是前所未有,根本没有前人走过的路径,根本就没有现成的信仰之力去采集,而全部要靠自己的安排。信仰这个东西完全是发自内心,你却没有办法依靠外力去强制,不但要其他人信仰产生了信仰之力,而且还要你自己也有同样的信仰才能采集这个信仰之力才能修炼慧灵根。 这个时代的人信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要让他们改变信仰简直要比登天还难,况且这也不为统治者所允许,简直就是造反,若想做成,那花的时间和精力不知要多少,长生之路基本上算是无望了。故而吴立选择的乃是勐泐这一处偏远之处,和缅甸交界,在当时的人看来乃是蛮荒之地。此处的人也不像中原那样,被一套严密而又严酷的体系洗脑奴役了几千年。不过还是历经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吴立的计划才跨出了一小步,甚至慧灵根还没有开始修炼。 忙碌了一个下午,吃了晚饭吴立便往老槐树那边的广场走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村民,都是得了讯息要前去看个究竟。到了老槐树那边,已经是聚集了不少的村民,看到吴立过来,自动闪开了一条道路。吴立现下在村中的威信可是不小,特别是为贡家出头之后,更是博取了村民们的信任。 吴立走进人群中,远远便看到了老槐树上贴着一张纸,正是金团旺写的道歉书。村中经过吴立这些年的扫盲,识字的人也是不少,早就有人将这道歉书念过,在村民中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在一个月前吴立为贡家出头之时,众人只是心中对他报有敬仰,至于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能不能够将金团旺就范,大家心中却是都不相信。而现在,按了金团旺手印的道歉书就高高的贴在老槐树上,众人的心中对吴立除了敬仰之外更多的是敬佩。此外还有一些人看得更远,看到了这个似乎不仅仅是吴立的行为,似乎也是大家的力量,如果大家团结起来,好像金团旺也并不可怕。 吴立迈上了老槐树底下的青石,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请静一静。今天我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和大家商量商量。之前贡家和金家的争执想必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谁是谁非暂且不去说他,人人心中都有一本帐,但是我觉得这个处理争执的办法却是不妥。总不能是谁的拳头硬,谁便有理。这种事情往后谁也不能说不再会有,谁也不能保证就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更不能保证自己的拳头就一定会比别人要硬。这一趟我把大家召集起来便是想要一起讨论一个有效的法子,保证能够相对公平公正的处理村子里面的纠纷,让每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收到欺负。这个需要集思广益,还请每个人都发表自己的意见,群策群力,看看能不能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 底下村民们一听顿时热闹起来,自古以来村子里发生的纠纷都是由村长来定夺,而村长一般便是村子里面最有钱有势的人物。有时候难免便会有些个偏颇,若是和这次一样,遇上个牵连到村长自己的事情,那另外一方只能够自认倒霉。 “吴先生说得有道理,我看金团旺不够资格当村长,大家还是重新选个村长为大家当家作主。” “这个怕不行吧,金团旺是罕岩土司任命的,咱们随便选个村长怎么行,那不是公然和罕岩土司作对么。” “这个怕什么,金团旺这个村长不也就是通过贿赂得来的,咱们把他的恶行禀告给土司,然后再把我们推举的人选报告上去不就行了。本来罕岩土司选村长便是由各个寨子报上寨子中德高望重之人,再由土司任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每一个寨子本来有自己的规矩,罕岩土司也不能公然就干涉各个村寨自己的事情。” 吴立看着底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出声道:“各位,我有一个想法,大家听一听可不可行。咱们村的事情不能由一个人说了算。我们村的确是要选一个村长,但不能什么事请都由这个村长说了算。往后若是碰到什么事情,当事人可以找村长,但是村长没有权力来决定谁对谁错。此时村长可以从全村的村民中抓阄抽出几个人来,由这些人来一致定夺,只有这些人都认定的事情才算是通过。大家觉得怎么样?” 底下村民一听又是一阵议论:“吴先生这个办法好,我觉得能够保证公平。” “吴先生,那这些人意见不一致怎么办,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只怕很难达成一致。” “我们尽量简单化,只是裁决罪名成不成立,至于罪名成立之后怎么惩罚,那就由村长按照条例来定夺。” “那这样村长的权利是不是大了点,若是原告或者被告对村长行贿,那不是不公平。” “到时候若是有一方怀疑村长受贿那就告村长吧。” “那这个村长谁来当呢。” “每个人都可以当,这样吧,大家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下午大家再在这里集合,想要当村长的人可以讲一段话说服大家,然后大家表决,得到支持最多的人便是村长。” “那要是选出来的村长过了段时间大家不满意怎么办?” “若是有大家对村长不满意的话那可以弹劾,若是有十户人家对村长不满意那边可以召集全村进行表决,达到六成的人要求另选村长那边可以重新选。另外此后每年选一次村长,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么。大家在散了后,相当村长的人到我这边来报个名,我拍个顺序,明日大家便按照这个顺序来发言。” 一百零六章 立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村民们听了吴立的想法顿时热情高涨,在一阵讨论之后,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只怕是目前想到的最为公平的办法了,当下便约定明日下午再到老槐树底下来集合,选出新的村长。 到了第二日中午,早早的村民们便围到了老槐树底下要争这个村长的位置,令人惊奇的是金团旺竟然也过了来。待得人差不多到齐时,吴立站出来道:“大家安静一下,昨日到我这边报名的一共有二十三个人,下面我把这些人的名字念一下……”待得吴立报完之后,台下一片吵闹。 “怎么,金前村长你也想来争这个村长的位置么?” “金团旺,你还嫌欺压我们不够么?难道你认为还有人会选你么?” “吴先生,你不当村长么?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吴立伸出双手,做了个朝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大家静一下,昨天我回去想了一下,决定不来争这个村长,而且我建议以后只有在这个村子居住了十年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来当这个村长。另外,金团旺当然有这个资格来争这个村长的位置,但是至于大家选不选他就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了。在选村长之前,我还有个事情要和大家说一下。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每个人行事,总得依照一定的章法,不能每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了章法之后做起事情来也好按部就班。我昨天晚上写了一些条例,大家一条条表决一下,若是通过了,那就定下来。” “第一条,村子里所有的公共事务由所有村民召开村民大会共同来表决,且必有六成以上的人同意才能施行; 第二条,村子中所有的纠纷临时裁决团来裁决保留裁决的权利,一两银子以下的纠纷村长可进行调停,当事人必须服从裁决团的最终裁决; 第三条,临时裁决团不能剥夺村名的讲话的自由,不能干涉人们的信仰,也不能剥夺村民向村长和临时裁决团申冤的权利; 第四条,村子里每个人都有义务做临时裁决员和证人; 第五条,临时裁决员由村长抓阄决定,不得以任何方式事先指派; 第六条,村民有对自己的人身和财产享有全部的权利,不受任何无理的搜查、羁押以及其它任何侵犯,除非有明确的理由,并列出明确的时间地点和人或物,由村长签发搜查证; 第七条,任何人不能自证其罪; 第八条,村民在裁决团裁决并受到了惩罚后,不能因同样的原因再被裁决; 第九条,对于没有列举的权利不代表可以忽视。” “这些村规我考虑了很久,大家这就一条条举手表决下吧。” 村民们哪里听过这种村规,和这个时代的各种村规家法相比,这简直就是每一句都说在心坎里边了,只有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村规便都全票通过。不过接下来的村长却不是这么好选的,二十三个人各显其能,一个个许愿赌誓,最后还是俸依老爹凭借平日里正直的名声和不错的人员当上了村长。不过令人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不少选金团旺做村长,原因无他,金团旺许诺他做了村长的话,租种他的田地的佃户只要交两成的租子,比原来少了一成。另外村子里也有一些罕岩土司的佃户平日里和金团旺没什么冲突,选他当村长。 等到村长选出来之后,已经是到了酉时,太阳已经快下了山,众人正要散去,吴立喊道:“大家稍等片刻,我有样事物要给大家看一看。”说着招了招手,只见十个人抬着一面一人半多高的石碑来到场中。这些人都是跟着吴立打猎的猎户,得了吴立的安排,在俸依老爹当上村长后发表感言之时,便去将石碑抬了过来。 众人将石碑抬到了老槐树底下,挖了个两尺深的坑,将石碑竖了起来。 “各位乡亲,这石碑上刻了刚才我们表决通过的条例,这些条例以后便是我们纳西村行事的根据,以后若有其他任何新的规矩都不能违背这石碑上所刻。这石碑上的法便是万法之源,可以称之为祖法。希望大家以后行事之时想一想这祖法,人人都做个守法之人。” 石碑是用一整块石料所刻,通体没有其他任何的装饰花纹,竖在老槐树底下自有一种苍凉、古朴之感。吴立运起慧灵根修炼之法,顿时便感觉这石碑上被加持了一丝信仰之力,这些信仰之力虽是各有不同,但都包含了对平等、自由与幸福的渴望。 众人散去之后,吴立独自站在石碑底下,伸手抚摸着碑身,心中当真是激情激荡。历尽了近五年的努力之后,终于是看到了希望,这颗自由的种子种下之后,定会长成参天大树提供源源不绝的信仰之力,到时候自慧灵根定能修炼成功。 到今天为止,该做的事情都已经是做完,接下来吴立照旧是办他的学堂。村中将重新换了俸依老爹做村长的事情报到了罕岩土司那边,果然罕岩土司也不干涉各村自己的事情,只是同意了,并没有其他的意见。到了第二年,村子里罕岩土司的佃户退租的也不多,一方面罕岩土司家的土地租子只有两成,比金团旺收得要低,另外吴立之后也不在去参加狩猎,猎户们没有了吴立超强的五感做指引,虽是比以前单兵作战要强,但效率也是降低了不少,算起来比种地虽是强上一些,但要冒着遭受猛兽袭击的风险,狩猎的队伍慢慢也就少了下来,重新又做了金团旺家的佃户。不过这一次租子却是只有一成半了,有了新的选择之后,金团旺也没有办法再收三成的租子。 一百零七章 祖法诀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百零八章 再次晋级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回到了少室山后山中,自己当年所盖的那瓦房却是还在,铁牛、铁蛋和铁柱三兄弟还住在此处,这三人却是知道吴立不是凡人,尽心在此服侍。而且现下悟空正在少室山中修炼曜灵根,用的便是吴立当年修炼时留下来的那套凹面镜,十多年不用,已是有些损坏,还是靠了这兄弟三人修理。吴立一回来却是从他们三个口中得到一个噩耗,铁锤李已经在一年之前去世了,吴立听了唏嘘不已。当日他去开封城中拜访铁锤李之时,铁锤李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就跟个铁塔一般。谁知道现下年过去,已经是天人永隔。 “先冲击下万邪不侵的境界,不管成与不成,再去给老李上柱香吧。”吴立心中默默的念道。来到了磨坊之中,铁牛兄弟三人把发电机倒是保养的很好,吴立将银线连到身上,然后取出一丸得自云鹤道人处的雪参丹服下,便运起了功法冲击万邪不侵之境。 十天之后,吴立从磨坊之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欣喜之色。那外挂的作用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冲击万邪不侵之境乃是神识运用秘法,冲破脑海和脊椎的桎梏,到达全身,最后游于体外,整个过程相当的凶险,一是这个过程相当的耗费神识,二是神识一旦脱离了脑海和脊椎便特别容易消散,尤其是游出体外之后,更是凶险,被风一吹便会消散,必须迅速运用秘法,将神识凝练,而且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会有相当一部分的神识会消散。因此一般修真者冲击这个境界都会找一间密室,预备好丹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冲击万邪不侵的境界。但是吴立一直用电力来帮助修炼,神识早就修炼的强大无比,而且再开了外挂之后神识一旦损耗便能用电力补充回来,而且在神识游出体外之后也是很快便凝炼成功不会再消散。那枚雪参丹基本就没有派上什么用场,而且吴立无人指点,根本就是服用的不得其法,这雪参丹乃是养神的丹药,乃是在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时,神识消耗之后服下用来恢复神识,一般修真者冲击万邪不侵之境都要备上十来颗以作万全的准备,哪有还没开始冲击便早早的服下的。 这个境界本来修真者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才能冲击成功,结果吴立只用了短短十天的时间便冲击成功。 出了磨坊,吴立将铁牛喊进房来道:“铁牛兄弟,这些年来我一直忙于修炼,对于你们师徒过问太少,甚是惭愧。李师傅仙去我也是过了一年才得知。我把铁牛兄弟请过来是想让你带我去李师傅家中一趟,给他上柱香,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 “公子太过谦了。我师父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我曾经和他说过,公子神通广大,我师父不妨去找公子求一个延年益寿的秘法。师父却说我们从公子这里已经是得了一场大大的富贵,若是再来求公子,那未免太过贪得无厌,况且自己无灾无病,乃是天年已尽,就顺其自然吧。” “李师傅真乃豁达之人,不过我的确是有些秘法可以延年益寿。这样吧,过短时间我炼上一炉丹药给你们三兄弟和你们师娘,你们服了之后便能延上一些寿命,也是我对你们这些年来一直帮我做事的报答。” “公子无需挂怀,我也是认为公子教给我们的技艺不知比其他铁匠要高上多少倍,就凭我们这一身的技艺挣下的家当,三辈子也是吃不完。我们为公子做些事情也是应当应分。公子若是炼丹,只需给我们师娘炼上一份便可。” 吴立听了铁牛的话微微一怔道:“我倒是忘了件事。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打铁的本事只怕其他铁匠拍马赶个几十年也是赶不上,这么一来倒是只怕会给你们带来些麻烦。这样吧,你们兄弟三个各自回家,在自己的儿孙之中选一个最中意的带来给我,学上一些技艺,也好有个依仗。这样吧,你去吧铁蛋和铁柱喊过来,我们一同下山。” 铁牛这一次倒是没有推辞,他自己的事情倒是无所谓,但是若是和儿孙相关,他也是推辞不了,当下便转身去了。片刻之间,三兄弟便一起回来,齐齐向吴立磕头道谢:“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往后只要公子吩咐一声,我们兄弟无所不从。” “行了,你们兄弟无须客气,我们这边去吧。”吴立将袖子一拂,兄弟三个再也跪不下去,被一股柔和之力托得站起身来。 到了门外,早就有马匹准备妥当,铁牛牵了一匹皮光毛亮的健马过来请吴立上马,吴立笑道:“你们兄弟骑吧,我只凭两条腿,咱们比一比,究竟是你们四条腿快,还是我两条腿利索。”兄弟三个上了还待不信,结果一人三骑到了山脚下,三人终于服气。三路崎岖,马匹行起来甚是不便,到了山脚下三匹健马口鼻中白气氤氲,都是有些吃力,再看吴立却是闲庭信步,简直就像是在花园中散步一般。 “你们兄弟三人先各自回家吧,我一个人先去李师傅家中便可。”吴立停下对兄弟三人道。三兄弟自然不肯,坚持要陪同吴立去师父家中,吴立不耐,迈开脚步一溜烟便去了,转眼之间便消失在实现当中。兄弟三人齐齐一愣,无奈之下只得是各自回家。 吴立已从铁牛口中得知李府坐在,李家乃是开封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街上随便拉个人,问一问便能给你指条正确的道路。不过吴立独自离去之后却是并没有直接前往李家,而是找了快荒无人烟之处,修炼起法术来。 一百零九章 访故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便能炼丹、炼器,不过最吸引吴立的却是修到这个境界之后修真者便能飞行。那玄牝真解中的玄风青煞,黄钟道人的无名功法中的唤风术和化龙诀中的腾龙步都是飞行的法术。玄风青煞和腾龙步吴立之前都练过,不过没有到达万邪不侵的境界,这两门法术却是都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功效,充其量也即是一种高深的轻身功法,脱不了轻功的范畴。只有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才能运用法术飞行。 吴立迫不及待的运气玄风青煞,只见“呼啦”一声,整个人一下便弹起了有十丈高,吴立心中一惊,法力散去,只听“咣当”一声便砸在了地上,把地面上砸了个坑,不过身体自是毫发无损。 人类自从诞生以来,几万年间便一直梦想想要展翅飞翔,一直到近现代几十年才发明了飞机实现了梦想。虽然吴立在后世也坐过飞机,不过那毕竟是借助了外力,如果单凭自己的力量便能飞起来,那自然是天大的诱惑。吴立这么一练便是整整一天,才终于是勉强掌握了玄风青煞和腾龙步,能够稍稍控制下自己的方向和速度在天上飞得有些文档。就算是飞鸟,身上先天具有飞行的基因,在幼时也要经过不断的练习才能自由翱翔,吴立现下这个程度也算得上是有些天赋了,往后自然会越来越熟练。 腾龙步和玄风青煞功效各有不同,吴立在之前修炼这两门法术时便已发觉,玄风青煞更适合长途跋涉,而腾龙步却是适合用于和人搏斗。就像是战斗机巡航和格斗的两种模式。至于说是唤风术却是和这两门法术一比便逊色不少。法术是对法力的运用法门,即便是不会法术,也能运用法力,但是效果差了何止千百倍。能够流传下来的法术,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法力运用的方法已经时基本上没有改进的余地。但是不同的法术创造者的思路有所不同,这就造成了法术又高下之分。 此时吴立的心情就像是前世里在小时候,有一年过生日,父亲送给了他一件生日礼物,才开一看,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遥控汽车,结果一直玩到电池没了电才停了下来。不过现下吴立好歹两世加起来也算是活了七十多将近八十岁的人了,自然不会那么忘形,再法力消耗了大半之后,终于时按捺住了兴奋之情,记起了此行的目的,继续前往开封城而去。 少室山离着开封城有着将近两百里的路途,不过对于吴立也就和吃顿饭那么简单。到了开封城,问明了李府的所在,吴立径直便到了门前。 “梆梆梆”吴立上前拿起门上铜兽口中衔着的铜环便敲起门来,片刻之后“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过来,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半大老头的头来,瞥了吴立一眼道:“谁在外边这么聒噪?” 吴立也不以为意:“麻烦老丈通禀一声,我和李师傅是旧识,日前得到李师傅仙去的消息,今日特地前来吊唁。” “李师傅,哪个李师傅?” “自然是铁锤李,李师傅。” 那老头把眼睛一瞪道:“铁锤李也是你叫的么?你说是认识我家小老爷我还信个三分,说是认识我家大老爷、二老爷我便要当你是扯淡,你现在说是我家老老爷的故交,你当我是傻子么?”说着便要关门。 吴立赶紧上去搭住了大门的边沿道:“在下姓吴名立,还烦请老人家进去通禀一声,我只是烧柱香聊表故人之情便走,绝不耽搁。” 那老头使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门关上,大门却是纹丝不动,只得作罢道:“你这人当真是分不清好歹,我老卢好说话不和你计较。你这混话若是让我们家小少爷知道了,小少爷怕不拿大耳瓜子抽你。好好好,既然你不知死活,我老卢便进去给你通禀一声便是。”说着话老头唠唠叨叨的去了。 过了有一会,便听大门内一阵脚步声传来,片刻之后,大门开了过来,门内走出个年轻人来,看到吴立嚷道:“就是你这个混球吃饱了没事来消遣老子么。你和我爷爷是故交,难不成少爷我还得喊你爷爷不成。”说着一个大耳刮子便抽了上来。 吴立脚下一动,那年轻后生直觉眼前一闪,手上便落了个空,不由怒道:“你还敢躲,小爷我在开封城中跺跺脚,地面都得抖一抖,你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扇上三个耳光。说不定我一开心便饶了你,否则今天你别想囫囵着回去。”说罢又要动手。 “啪啪啪”吴立上去便是三个耳光,把这纨绔子弟抽的找不着北,“我替你爷爷教训教训你,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往后有的是吃亏的时候。”打完抬脚便进了门。那看门的老头想要伸手去拉吴立,却是连一片衣服角都没有抓住。想要跟着进去,转头看了看委顿在地的小少爷,想想还是先过去扶了起来。 “啪”的一声,那年轻人刚刚起来便甩手给了看门老头一耳光:“没用的东西,还得少爷我丢人,等会再和你算账。”说着转身便跑了回去。 那纨绔公子进了门跑进门房,嚷道:“老刘,带着兄弟们跟我走,有人欺负上门了,我李剑锋还是头一回碰上。” “好嘞,哥几个赶紧操家伙,今天要是不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揍得满地找牙,我老刘就把蛋黄挤出来倒着爬。”一个瘦小的汉子放下手中的茶水站起身来道。这汉子穿了件坎肩,虽是瘦小,身上的肌肉就像是钢筋拧成的一般,顺手取过一根齐眉棍招呼了手下的护院武师取了家伙便跟着李剑锋去了。 一百一十章 吊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李剑锋带着众人到了厅中,只见吴立和自己的老爹说话,上前嚷道:“父亲,这厮不是个好动地,方才儿子出去开门,这厮见了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猛揍。这一趟上我们家来不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吴立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铁锤李的儿子叫做李富贵,这名字听起来俗不可耐,不过以铁锤李大字不识一斗的水平也就能起个这么个名字了。李富贵看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吴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的故人,怎么一上门便把故人之孙打得鼻青脸肿,阁下到我李府上撒野只怕是没这么容易。来人,给我把这厮拿下。” 护院武师上来便要扭吴立的臂膀,吴立也不躲闪,等那些武师的手搭到了肩膀上时轻轻一抖,众武师一个个便像喝醉了酒一样,脚下不稳,歪七扭八的摔了一地。 那姓刘的武师教头眼色一凝道:“原来阁下竟是个高手,在下霹雳棍刘坤鹏,不知阁下高姓大名?”这刘坤鹏见吴立身手了得,不敢贸然动手。 “我早就通了我的姓名,姓吴名立,奈何这父子两个都是听不人话的主,我只想为李老员外上一炷香,想不到如今李府的规矩却是这么大。我记得三十年前李老员外在开封城城东开铁匠铺时,每个顾客来时都是热情相迎,怎么现在客人上门了都是拳脚相迎。” 李坤鹏冷笑了一声道:“我看你的样子只怕是连二十岁也不到,阁下怎么知道三十年前李老员外是什么样子。” 吴立摸了摸鼻子道:“这看起来确是有些不像,不过我也是没有骗你。信不信在你,反正我信了。” 李坤鹏还待再说什么,忽地脸色一变,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吴立一番,犹疑着说道:“二十七八年前,当时武林中有位绝世高手叫做杨嘉,一条软鞭使得出神入化。此人出道以来,接连挑战当时的顶尖高手,无一败绩,而且手下从来不留活口。直到有一天,他前去武当山挑战当世第一高手张三丰张真人,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半途之中有一个年轻人突然出手,击毙了杨嘉。当日我便在场,那年轻人我虽只是惊鸿一瞥,但却印象深刻,我看公子和那年轻人酷似,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太客气了,当日我是在背后突施冷箭,才杀了那杨嘉。”吴立淡淡道。 刘坤鹏凛然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当日一战后,武林中人已将吴先生奉做泰山北斗。那杨嘉武艺虽高,但是出道以来手上沾满了我武林中人的鲜血,已然成了武林公敌。吴先生出手将他除去,那是造福武林的壮举。当日我无缘拜见,今日先生还请受我一拜。”说着刘坤鹏深深的对这吴立作了一揖。 李剑锋一看叫道:“刘坤鹏,你这是干什么?我家聘请你来可不是让你和别人攀关系,谈交情的。今日少爷我受了欺负,你赶紧给我出气,否则你便收拾铺盖滚蛋吧。” 刘坤鹏理也不理,向李富贵道:“老爷,既然少爷对我不满意,我看我还是走吧。这些年多蒙老爷看顾,往后还请老爷保重。” 李富贵冷着脸道:“不敢,我请你过来,不是让你吃里爬外的。念在这么多年来我李府上下倒也平安,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去账房把这个月的工钱领了便可以走了。” 刘坤鹏抱了抱拳,转身便要离去,耳中却是听得一声:“慢着。”心中顿时一惊。这厮却是狡猾,李富贵和李剑锋父子不知吴立的厉害,他确实知道深浅。能够暗算当时事实上的天下第一高手的人自然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实际上吴立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千百倍。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做出选择,先是将吴立恭维了一番,然后又借坡下驴,顺着李剑锋的话辞去了护院,然后有装作一副重情重义的模样,所做一切便是想要置身于事外。 “刘师傅,我想去给李老员外上一炷香,你带我去灵堂走一趟吧。” 刘坤鹏心中一松,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在前面带路,到了灵堂前,只见桌上供奉着铁锤李的排位,吴立心中颇有些伤感,上前取了一炷香点上,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李家父子在一旁暴跳如雷,不断的催促折护院武师阻止二人,那些武师又哪里敢动弹,平日里他们对李坤鹏的身手便敬佩一场,今日见到李坤鹏对吴立又如此的恭敬,便是再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上完香吴立也不像和这两父子啰嗦,便出了门在李家对面的茶馆坐了下来,点上一壶茶等候铁家三兄弟。那李剑锋见吴立在自家对面等候,心中不忿,还想找些帮手来教训教训吴立,却被他老子给拦住了。李富贵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人,隐隐看出来吴立不太好惹。 坐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只见李家的大门忽然洞开,里面走出一队人来,当先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身穿绫罗绸缎,手上拄着个龙头拐杖,两边上各一个丫鬟搀着。后边一溜看样子是老太太的子子孙孙。 一行人到了吴立跟前,那老太上前道了个福问道:“借问一下,你可是吴小哥。” 来人是谁吴立心中也有了数,当下便站起身抱拳施礼来道:“正是。” “我听我家老头子说过吴小哥,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又不肯细说。刚才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得罪了吴小哥,还望小哥不要计较。” “老嫂子客气了。我和李老哥相交多年,但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面。前段时间回家听说李老哥竟然已经仙去,从此天人永隔,今日特地前来吊唁。” 一百一十一章 腾冲火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让吴小哥挂心了,还请吴小哥道我家中坐坐,歇息个几天,你看如何?” “不了,老嫂子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能耽搁。不过我这一趟来还有件事情。我和李老哥相交一场,李老哥对我照顾有加,我心中一直有愧,老嫂子你看看后辈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我可以给他传授一些武艺,也好了了我一点心愿。” “这个……,我这孙子一个个都有些愚顽,不知能不能入得了吴小哥的法眼。”老太太也是不知吴立的厉害,直觉的自家家大业大,哪用得着学什么武艺。 刘坤鹏这时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老夫人,吴先生可是武林中的宗师大家,和武当张三丰张真人一样是神仙般的任务,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再也没这个店了。” “哦,”老太太听了有些心动,“富贵啊,要不你看就让剑锋去学学?” “奶奶,我可不想去。”李剑锋上前来搀着老太太的手道:“我还想在您老人家身边尽尽孝呢。”边说边瞟向吴立,目光中还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好好好,你就在家陪着奶奶。”老太太拍了拍李剑锋的手背道,“老三,那就安排你们家剑秋去吧,剑秋,你过来。” “哎,”一个沙哑的嗓音答应了一声,从后面转出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还处在发育变声的时期,故而嗓门有些难听。 少年剑秋走到吴立跟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吴立“哈哈”一笑,将他拉起道:“先别忙磕头,我却不是你的师父,我会给你找一位名师,只要你肯用心,保管你学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却是铁家兄弟赶到了,这兄弟三人艺成之后却是不好合自己的师傅抢生意,兄弟三人去郑州开了铺子,生意也是做的很大。在少室山下兄弟三人和吴立分了手之后,不敢耽搁,赶紧回到家中带了上自己最喜爱的孙子赶往开封城。这三人也都有五十来岁,孙子也都是十来岁,正是学武的年纪。 三人到了跟前,抱着孙子一骨碌滚下马来,到了李氏跟前俱都跪在地上磕头请安。磕完头又起身向吴立和铁锤李几个儿子见礼不提。 “好了,铁牛,已经给李老哥上过香,现下既然已经等到了你们兄弟,那我也该走了。这四个孩子你们带到武当山去,自会有人在那里等着你们。”说完吴立转身便飘然而去。 出了开封城吴立却是没有回少室山,而是动身前往那云南腾冲。五年之前,悟空和张三丰在黄河壶口瀑布前后修成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三层境界,种下水灵根。张三丰由于修炼寂灵根耽搁了一段时间,修成水行之境要比悟空晚上一年,二人在修炼第四层境界之时选择却是不同,悟空回了少室山修炼化龙诀中记载的曜灵根。张三丰却是想尽快修成火行之境而是前往云南腾冲的火山之中修炼火灵根。火山之中火灵气充沛,不像修炼曜灵根只能在白天修炼,速度自然是要快上一些。不过算起来张三丰去了那腾冲火山也已经将近五年,只怕已经快要修炼成火行之境,种下火灵根了。 出了开封城,吴立便施展开玄风青煞腾空而起,这门法术虽是还没有修炼纯熟,但飞在天上总是比跑在地上有优势,视野宽广,可以避免少走很多的弯路。不过吴立还没将玄风青煞练熟,使用起来颇为消耗法力,一般飞行个小半天便消耗了一大半的法力,得下来靠两条腿跑路另外一边恢复法力,不过整体算起来赶路的速度还是提高了不少。两天之后,吴立终于是赶到了腾冲火山群。腾冲地区大大小小的火山有将近百座,分布方圆上百里,在这上百里的地方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吴立自有办法。 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第四层火行境界需吸收火灵气,修真之人吸收火灵气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火通俗将就是阳光,另外一种主要的来源便是地火,也就是地热。地火也就是岩浆,岩浆一般深藏在地底几十里,但在有的地方地壳薄弱,岩浆突破了地壳便形成了火山。张三丰来到这腾冲火山便是要找一处地壳薄弱之处,采集岩浆中的火灵力来修炼。既然是这样,自然是要寻找那种火灵力充裕之处,这也有迹可循,一般火山地区地热丰富,地下水都是热的,会形成温泉、沸泉甚至汽泉,循着这些地热水便能找到地壳薄弱之处。据历史记载,腾冲地区火山在明朝时期有过爆发记录,在成化、正德、嘉靖、万历年间爆发过多次,现在虽是明朝初期,但火山爆发可不是一日之间便形成的,此时也是有了些迹象,地热资源十分的丰富。 吴立到了腾冲寻找了一些当地人问了问,果然一天之后便找到了张三丰。这老道寻了一处汽泉,开山凿石,竟挖了一条通道通道了一处岩浆气泡。吴立顺着通道进去之后,只见里面是一个不规则的球形空间,空间的下面便是一汪岩浆,就像滚烫的稀饭,“咕嘟咕嘟”的不时的冒着气泡。通道的尽头坐着两个身形,吴立定睛一看,正是张三丰和八思巴这两个老家伙。张三丰和悟空修炼水行境界都是在黄河壶口瀑布之处,水灵气充沛,修炼速度也快。八思巴修炼水行境界却是去了那格拉丹东雪山脚下的长江源头修炼冰灵根,修行的速度却是要比二人慢上不少,不过在两年前也是种下了冰灵根。这火行之境八思巴却也是选了这腾冲火山来修炼,不过他却是占了个便宜,免去了寻找修炼地点的时间,直接找到了张三丰,二人共用这一处岩浆气泡来修炼火灵根。 一百一十二章 准备炼药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张三丰和八思巴听得有人进来,睁开眼睛看了看,见是吴立都又闭上了眼睛。吴立看清了二人的相貌心中暗自发笑。只见这二人全身衣物已经是烤成了焦炭挂在身上,只怕有点风便能着火,头上的头发、胡子和眉毛也已早就没了踪影,光溜溜的一片,看起来甚是狼狈。吴立也不打扰他们二人,悄悄的退了出去,也是这里面实在是太热,若是个普通人在这里面,只怕一会便会烧死。 等了又两个时辰,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从洞中走了出来,一出来吴立便觉一阵热浪逼人,二人身上的皮肤便好似一个蒸熟的螃蟹似的通红通红的。二人出来也不和吴立答话,而是来到了旁边的一处温泉,“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只见一阵阵的白气重温泉中冒了上来,可见二人体表的温度绝对是超过了一百度。 又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二人才从温泉中上来,从一块大石下取出了一个包袱,翻出了一套衣服穿上过来和吴立相见。 “张真人,你这段时间和国师一直在一起,莫非是给他劝得信了佛?”吴立看着张三丰的光头打趣道。 “哈哈,吴兄弟见笑了。我看吴兄弟神气完足,看样子是已经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吧。可喜可贺啊。”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哥你的眼睛。不知二位修炼到了什么进度?” 张三丰和八思巴对看了一眼,八思巴道:“我估计还得再练个三四年,牛鼻子却是比我要快上不少,估计再有个个把月便能大功告成,不过还得看着小子的造化了,若是火灵根没有一次种下,那还得在耽搁个几个月的时间。” 吴立沉吟了一下道:“好,我有件事要张老哥帮个忙,我就在这边等一等吧。” 张三丰奇道:“什么事?还要老弟你亲自跑一趟?” “我修道之初有几位朋友曾经帮过我的大忙,老哥你也认识,便是铁锤李、铁牛、铁蛋和铁柱师徒四人。我想安排他们四人的后人到武当山学艺,学成之后对家族也有个维护,这事还得老哥你帮我安排安排。” “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便是这么个事情。你放心便是,等我这火行之境修炼成了便和吴兄弟一起回武当山一下,亲自安排一下你的故人之后,保管叫他们练成当世一流高手便是。” 吴立抱拳躬身向张三丰作揖道:“有劳老哥了。” 张三丰赶紧托着吴立双手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我这得窥修真大道还是亏得吴兄弟的提点,说起来你对我也有大恩。”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看得我肉麻。”八思巴这大和尚嚷道:“牛鼻子,你也不要啰嗦,若是休息够了便和我一起进洞修炼,不要在这里啰啰嗦嗦。”说罢拉着张三丰便进了洞中。 看着二人进洞吴立心头忽然冒出了个笑话,这个笑话只有一句话:“秃驴,竟敢和贫道争师太。”这个情形,就差个师太了。 摇了摇头,吴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了脑海,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这个锦囊正是当日吴立拜师之时左慈送给他的百宝囊。这百宝囊需要修炼到万邪不侵的境界之后才能打开,修成万邪不侵之境后吴立一直没有时间,也不曾记起此事,这时却是刚好要在此等候张三丰,一时无事,忽然记起了此事。 照着左慈传授的秘法,吴立探出法力和神识打开了百宝囊,将其中的东西取了出来。百宝囊中也没几件事物,一块玉简,一个鼎炉,还有一块龟甲,仅此而已。吴立分出神识将玉简略略浏览了一遍,那龟甲中记载的乃是玄牝真解剩余的功法和左慈的修炼经验,功法一直到金丹境界,不过左慈注解的修炼经验也就到筑基期开天辟地的境界为止,之后的境界却是连他也没有达到。此外玉简中还记载了炼器篇、炼丹篇,乃是炼器和炼丹的法门却是弥足珍贵,像那雪参丹便对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有提升成功几率的功效。在左慈留下的炼丹篇中也有这种丹药,名字叫做辟邪丹。不过令吴立感兴趣的是有炼丹篇中针对金刚不坏之境修炼五行灵根也有丹药辅助,分别叫做玄金丹、玄木丹、玄水丹、玄火丹和玄土丹。其他的丹药吴立暂时不管,仔细观看起这玄火丹的炼制之法来。 左慈给吴立留了个鼎炉,这鼎炉便是用来炼丹炼器之用,这丹炉能够承受极高的温度。炼丹篇中记载了玄火丹的炼制之法,主要要用到的一位材料叫做赤火灵芝,再加上极为辅助药材便能炼制。这几味辅助药材虽是珍贵,但也都是凡药,只要有钱便能买到,但这味赤火灵芝却是勉强算得上是灵草,这位草药乃是秉承地火而生,蕴含丰富的的火灵气,一般生长在火山口岩壁上,甚是难找。 此处便是火山群,上百座火山总是能找到一些,当下吴立便决定炼上一炉玄火丹,若是能够炼制成功,也能帮助张三丰提高种下火灵根的几率。其他药材倒是好卖,吴立来到腾冲城中,找了一家药铺采买,药铺虽是不能全部具备,但过个三五天便能凑齐。付了定金,约定了取货时间之后,吴立又只身返回了火山区域。 腾冲火山群绵延上百里的范围,有近百座火山,吴立也只得是一座座的火山口去找。所幸他现在已经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能够御风飞行,到了火山顶上直接飞入火山口中便能查看。 一百一十三章 意外发现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腾冲火山群在明朝的时候还算活跃,有好几座火山都爆发过,火灵力算是比较浓郁,吴立三天之中将火山找了个遍,一共找到了三十八株火灵芝。吴立手中托着百宝囊,百宝囊。便收着这三十八株火灵芝,现下他能使用百宝囊之后倒是颇为方便。吴立盯着手中百宝囊神情有些发愣,倒不是因为这些火灵芝,而是因为他在搜寻这些火山时发现了一样东西。东西是两个虫卵和一片玉简,旁边还有一具尸骨。吴立当时取了玉简分出神识探了一下,原来也不抱什么希望,谁知这神识真是修真者的遗物,其中记载了一段内容,正是这段内容让吴立心神不宁。 根据玉简中所述,这尸骸原本是个修真者,叫做赤火道人,于黄帝时期便已经修炼到了筑基期,是蚩尤的部属。在黄帝征伐蚩尤时被黄帝手下大将共工打成重伤,侥幸逃脱之后来到了这腾冲火山终于是伤重身亡。赤火道人精于驭兽,他赖以成名的便是五条铁头蜈蚣,可惜在和共工大战时毁灭。赤火道人唯一遗憾的便是自己正在培育一种奇虫,可惜尚未培育成功,否则和共工的大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奇虫便是那两颗虫卵,这虫子叫做赤炎飞蜱,飞行起来迅即如电,专吸人畜鲜血,当初赤火道人发现这种虫子之时曾经看到一群黄豆大小的蜱虫一瞬间便将一头强壮的的水牛吸成了肉干,一个个涨成了蚕豆大小。普通的蜱虫不会飞,这种蜱虫却是会飞,赤火道人看到之后引以为奇,便捉了几对培养。经过了上百年的繁殖,这种蜱虫已经是培养的极为厉害,个头缩小到了绿豆大小,更是防不胜防,体内更是具有一种极为厉害的火毒,咬了人之后不仅立刻便能吸干血肉,即便是一时没有死,也会因为中了火毒,撑不了多久便五内俱焚而亡。那两颗虫卵便是赤火道人将几千只赤炎飞蜱分成公母,放在两个罐子里,不给吃喝,让其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了一共一母,然后让这两只赤炎飞蜱交配产卵。又从卵中选出了最大,生命力最强的两个。一代代的赤炎飞蜱便是这么培养得来,可惜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赤火道人还没有来得及孵化这两个虫卵便死于共工之手。 吴立从玉简中收回神识长吐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水晶小瓶,瓶中装着两颗油菜籽大小的火红虫卵,心中颇有些跃跃欲试,就是不知这两个虫卵经过了几千年的时间还活不活得了。按照赤火道人留在玉简中的记载,这水晶小瓶也是个宝物,蜱虫卵在其中温养冬眠千年也不会死,而且这火山口之中火灵气充沛,这赤炎飞蜱吸收这此处火灵力足够支持活下来。 不过此时却不失尝试的时候,吴立将玉简和水晶小瓶收入百宝囊中,展开玄风青煞便来到了腾冲城中。到了药铺,那掌柜的已经把吴立所需的药材全部准备齐全,吴立付了剩余的银子,大袖一展将药材收入百宝囊中便乘风而去。那掌柜的一看顿时便跪了下来,嘴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口头,事后又找来一个画匠,将吴立的形貌画了出来天天供奉。 回到了张三丰和八思巴修炼之地,吴立从百宝囊中取出了鼎炉,按照炼丹篇中记载的法子便准备开始炼制玄火丹。这炼丹的工程颇为的繁复,先要将一味味药材炼成原料,在按照一定的比例配置好炼丹,这个过程中火候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否则便会功亏一篑。 吴立先是把一样样材料单独的放入鼎炉,然后运起三味真火将这些原材料烘干,然后再碾成粉末,最后将这些粉末再按照一定比例和顺序投入到丹炉中进行炼制。这丹炉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分为里外两层,外层绝热,里层材料极其导热。在炉身上分布了几个火眼,通过这些火眼来控制炉内的温度。炼丹方面吴立是个初哥,但在前世上学时各种各样的物理化学实验做过不知有多少,严格说起来也算是沾上一点边,不至于一点动手的经验都没有,在反复试验之下,总算是将所有的材料都加工好。接着吴立按照玄火丹丹方的配比,取了一份材料,再用水将这些粉末和在一起,制成了一颗药丸。丹方中记载这水最好使用无根之水也即雨水或者是雪水,吴立一时却是无处去寻,但料想是雪水和雪水较为纯净,炼出来的丹药杂质较少,便自己动手制作了一些蒸馏水来和药。 药丸做好之后放入了丹炉,吴立运转法力弹出了三朵三味真火到鼎炉的火焰之上,严格按照丹方中记载的火候来炼制丹药。足足炼了有一天一夜,当最后一朵三味真火熄灭之后,终于是完成了炼丹的过程。整个经过吴立不过是按部就班,至于最后能有个什么结果,心中连半分的把握也是没有。 小心的揭开鼎炉盖,顿时一股焦糊之味便飘了出来,吴立心中一提,运转法力将丹药卷出来一看,果然是黑漆漆的一团早就已经被烤糊了。这种结果早就在吴立的预料之中,心中却也并不气馁,接着炮制了一颗丹药开炉炼丹,一练开了十三次炉,才终于是炼制出了貌似合格的丹药,暗红色的外表,摸上去微微有些温热,闻一闻一股辛辣之意直冲脑门,正和那炼丹篇中记载的玄火丹的样子一样。 不过吴立还是不敢大规模的炼制,这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误打误撞之下便炼成这玄火丹,不过所有的步骤在炼丹是吴立都有记录,这也是他在前世做了成百上千次实验的形成的习惯,总是将实验的过程一丝不漏的记录下来,经过千百次的实验总结归纳其中的规律,这个方法一直都是行之有效,总能帮助他解决问题。又经过了七八次的实验,期间成功、失败都有,吴立归纳出了一些炼制玄火丹的经验,一次性投入了十丸半成品玄火丹便开始炼制起来。一炉丹炼下来竟然给他炼成了七颗,也算是比较高的成功率的。 一直到张三丰将火行之境修炼圆满之前,吴立总共开了二十五次鼎炉,炼成了七七四十九颗玄火丹,所有的材料也都炼制一空。 “呼”的一声长长出了口气,张三丰站起身来满面喜悦之情:“吴老弟,你这丹药简直是太管用了,不但将凝结火灵根的时间缩短了一半,而且修炼之时也比原来要顺畅不少,真是想早点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呐。”说着把剩余的丹药递给了一旁的八思巴道,“这是我吃剩下的,就给你这花和尚了。” 八思巴一把拿过玄火丹,也不理会张三丰占的嘴上便宜道:“吴兄弟,多谢了。”说着郑重将丹药收入怀中,吴立又从八思巴那里讨了点玄火丹,准备回山时给悟空,这猴子也正在修炼第四层火行境界,也用得着这玄火丹。 “好了,张真人,我们这边动身吧。国师,后会有期了。”三人告别之后吴立和张三丰便上了路。种下了火灵根,张三丰便能修炼火行法术玄风青煞和腾龙步,过了半天的时间,吴立当真是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认原来修真也分为三六九等,像张三丰这种人绝对是属于妖孽之流,短短的半天时间,便将玄风青煞和腾龙步掌握熟练,运转自如,想当年,自己可是花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才掌握了这门法术的应用。 这么一来,二人赶路的速度便快了不少,两天的功夫便来到了武当山。刚一上山,刚一进入武当派的势力范围,便有武当弟子前来盘查,一看到张三丰的面貌,惊得是目瞪口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张三丰倒是和颜悦色将其扶了起来,让他继续巡山。那弟子告了声罪转身便向山上奔去。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只见前面人影连闪,正是张三丰的几个弟子和徒孙,为首一人正是宋远桥。 众人到了跟前一个个跪在地上口中直叫师父、师祖,涕泪直流。看那跪在地上的宋远桥,已是须发雪白,看起来简直比张三丰还要老,已经是九十多岁的高龄。 “起来,起来,赶紧都快起来。”张三丰内心也是激动,看着这些弟子们一个个老去,心中也是有些伤感。 “师父老当益壮,和三十年前比起来竟然好像还年轻了,可以弟子已经是老得半截都入了土,不能时时侍奉在师父跟前了。”宋远桥带着众人站起身来道。 “是啊,我们师徒一别将近三十年,你们一个个都老了。”张三丰摇头叹息道。 “今日得见师父安康,我们做弟子的也都就安心了。”宋远桥说着看向吴立道,“这位是……?” “哈哈哈,”张三丰笑道,“远桥,你可还记得当日为师和杨嘉比武之时有个年轻人曾经前来助拳击毙了那杨嘉。” 宋远桥想了想,脸上浮现了惊容道:“莫非这位便是当日那位吴先生?” “正是,若不是吴老弟,为师当日只怕便已命丧黄泉了,今日哪有我师徒再聚首的时候。” 宋远桥愈发惊奇:“当日吴先生看起来已经是个将近弱冠的少年,今日一见怎么却和当日没什么分别。” 吴立却是没有答话,而是问道:“宋道长,不知这段时间是否有过人来武当学艺。”接着将铁家三兄弟一众人形容了一下。 “是有这些个人,就在三天前,有一队人马来到我武当山,说是要投入我武当门下学艺,言道是和恩师有旧,说是过几天恩师便会回来。我们只当他们是胡说,消遣我们来着,现在看来却是真的。快快快,清泉,你快去将那些人去领到大厅之中,我们先去等候他们。” 一个中年道人得了宋远桥的吩咐去了。宋远桥带着众道士在前面引路,请张三丰这个老祖宗和吴立上山。吴立出声道:“老哥,我就不上去了,相见不如不见。只要铁家子弟有了安排便好,我这边要告辞了。” 张三丰听了黯然道:“好吧,我先上山盘桓几日吧,咱们后会有期。”老道看着自己的几个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弟子心中也是有些不舍,当下便决定和弟子们聚一聚再走,只怕也是最后一次相聚了,这一走恐怕就是生离死别。 一百一十四章 实力猛增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不欲见着等煽情的场面,挥了挥手便转身扬长而去。下了武当山,吴立一时竟不知要去何处,现下他已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而且神识要比同境界一般的修真者浑厚不知道有多少,所差的只是境界的稳固而已,不过这却是急也急不来,只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才能稳固境界。但却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便是到处游历,甚至和人斗法,这样通过不停的运用和体验法术倒是能够尽快的将境界巩固下来。按照吴立目前的神识之强大,只要火候一到,便能立刻提升到血肉重生的境界,甚至在以后冲击筑基境界也是稳稳当当。 吴立思量了一番,当下便决定去那茅山附近探一探那七玄观的虚实,不过在茅山之行前却是要做万全的准备。现下吴立身上的法宝有两件,一件是化龙鞭,另一件一直在身边却无法取出,直到不久前才打开百宝囊取出来的鼋龙甲,这两样都是灵器。法宝分为法器和灵器,二者区别在于灵器和法宝相比多了一丝灵性,自身便具有法力,而不用使用者消耗自身的法力来操控。而法器品质再好,也要看使用者本身的修为。因此修为低的修真者使用灵宝可能击败修为高的修真者,但若是使用法器的话却是不行。因此当日吴立在金刚不坏之境使用化龙鞭便能击败云鹤道人。不过灵器也得等到修真者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之后能够和器灵沟通才能够真正发挥出威力来。吴立本身神识和同境界修真者相比便是强大无比,不过必经当时还是金刚不坏之境,神识不能游于体外,不能和化龙鞭器灵沟通。当日和云鹤道人的争斗也是凶险无比,若是被那云鹤道人挣脱,那便是万劫不复,他和张三丰二人都要双双毙命。 除了这两件灵宝之外,吴立手中还有两颗赤炎飞蜱卵,不过想要孵化这两颗卵还得先修炼驭兽之术,这门法术在赤火道人留下的玉简中也有记载。不过所幸吴立并不是要去驯服那成年的妖兽,而只是要对付两只虫卵,因此倒是不是太难。按照那驭兽之术记载,先是练熟了这门法术,这法术毕竟不是用来争斗的法术,驯化妖兽也是要先把妖兽捕获然后再慢慢施展水磨的功夫,因此这法术运转起来也是按部就班,缓缓而行,上手倒是颇为容易,也就是一个时辰,吴立便已经入了门。不过要是想驯服厉害的妖兽,那没有个几十年的浸淫却是办不到。不过吴立现下对付的也就是两颗还没有孵化的虫卵,连意识都是十分的微弱,自然是没那么讲究。 练习了几遍驭兽之术后,吴立按照玉简中记载的秘法,找来一个小碗,放出了一碗鲜血,然后将两只虫卵浸在其中,运起秘法开始孵化这两个虫卵。只见那碗鲜血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变淡,三天之后,那晚鲜血淡的就像是一碗开水一样。令吴立惊喜的是那两个蛋壳之上裂开了一条缝隙,爬出了两个蚂蚁般大小的虫子。这两个虫子模样就像蜘蛛一般,只是肚子没有蜘蛛那么大,通体暗红色,背上长着两对透明的翅膀。一从孵化出来之后,两只赤炎飞蜱便好像水蜘蛛一般踏在水面上,张开两队透明的翅膀不住的煽动,待得翅膀干了之后,“嗡”的一下便飞到了吴立跟前停在了吴立手上。吴立神念一动,附在两只赤炎飞蜱身上,顿时感到了一阵孺幕之意,心中也觉好笑,取出了那水晶瓶子将这两只赤炎飞蜱收了进去。 吴立仔细的读了那玉简之后发现原来这水晶瓶子也是件宝物,叫做赤晶瓶。这瓶子赤火道人原本是用来装铁头蜈蚣之用,蜈蚣在这瓶中便好似冬眠一般不吃不喝,否则便是这些铁头蜈蚣需要的血食便不知道要多少,若是放它们出去自行寻觅又会为祸人间,有了赤晶瓶倒是既能够利用铁头蜈蚣的凶威,又省却了其他的麻烦。 带着赤晶小瓶吴立到武当山中找了只野猪,打开赤晶瓶放出两只赤炎飞蜱,那赤炎飞蜱一闪便没入了野猪的鬃毛之中,片刻之后便又飞了回来,不过此时这两支赤炎飞蜱的肚子已经涨的跟个绿豆般大小,足足是原来的五六倍。再看那野猪,兀自不觉,彷佛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般,过了一会功夫却见那野猪不住的哼哼,用嘴拱地,将地面上翻得乱七八糟,又过了片刻,只见那野猪呼哧呼哧穿着白气,双眼血红,过了片刻便一命呜呼。吴立上前去扒拉一看,只见那野猪被叮咬的地方漆黑一片,就如焦炭,皮肤之上也是遍布黑色纹路,就好像肚子里面塞着炭火,将其烤熟了一般。 “我的个乖乖,这两只虫子不过是刚刚孵化,便又如此的威力,若是一大片成虫,那不知得有多么厉害。”吴立心中也是颇为惊喜,这幼虫刚刚孵化而出,乃是最最弱小的时候,随着不断的吸食血食成长,威力自会越来越大,而且这种赤炎飞蜱随着不断的修真者的精血之后,会成长的越来越是厉害。若只是吸收普通人畜的血食,对于赤炎飞蜱的威力提升却是没有半点的帮助。 吴立将两只赤炎飞蜱收入赤晶瓶中让他们自行消化刚才吸得的血食。收好赤晶瓶,吴立又取出了化龙鞭,修真者一旦修为到达了万邪不侵之境以后便能用神识和法力来祭炼法宝,这样比滴血祭炼更能发挥出法宝的威力。在玄牝真解炼器炼器篇中记载这以神识和法力炼器的法术,叫做炼玄术,乃是一门火行法术,吴立早就参详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现在已是能够运用。不过筑基期之前法力和神识没有融为一体,所花的功夫颇为艰巨。不过所幸的是化龙鞭原本经过吴立滴血祭炼,鼋龙甲也被左慈抹去了自己的神识印记,吴立祭炼起来倒是没什么阻碍。否则若是鼋龙甲中还有左慈的神识印记,凭吴立现在的修为不知道要祭炼到猴年马月才能抹去。 吴立运转法力,按照炼器篇记载的法术,将法力和神识探入化龙鞭中,顿时便感觉到了化龙鞭中浑厚的法力,竟然要比自己的法力不知浑厚多少倍。这化龙鞭中也有一股神识,不过这神识却是没有自己的意志,就像树木一样,能够控制一些与生俱来的行动,却是不能做出自主的动作。祭炼灵宝的过程便是修真者将自身的意志加于灵宝之上,使自己的意志成为灵宝的意志。 这两件灵宝虽然都没有他人的神识印记,但是威力巨大,凭吴立现在的能力祭炼起来也是颇为吃力。但是幸运的是吴立法力虽是不强,但是神识却是强大无比。运转炼器篇的秘法,吴立分出神识便进入了化龙鞭鞭身之中,神识一进入鞭身便看到了在化龙鞭深处盘踞着一条漆黑的小龙,这条黑龙长有四爪,头上却只在头心有个独角,正和蛇刚刚化成龙。还没有蜕变万全。这条龙正是化龙鞭的神识凝聚,这条神识凝聚成的黑龙好似正在呼呼大睡,一呼一吸之间鞭身之中的法力不断的涌入黑龙鼻孔,又从口中喷出。吴立所要祭炼的正是这条化龙鞭神识凝聚成的黑龙。 吴立施展开炼玄术,法力化为一条红色火龙卷向了那条黑龙法力刚一缠上黑龙便要侵入黑龙的身体,那黑龙却是坚若磐石,任吴立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是无济于事,黑龙和火龙之间泾渭分明。祭炼了半天却是一点效果也是没有,说到底还是吴立法力太过低微,化龙鞭的力量太过强大的原因。吴立正想要放弃之时,心中忽的一动,施展了一道伏魔真言咒“唵嘛呢叭咪吽”轰向了那黑龙,那黑龙被伏魔真言咒当头轰在脑袋上顿时一呆,吴立法力所化火龙一下便钻入了那黑龙体内。不过那黑龙过了会便又恢复了过来,顿时吴立便觉四周压力陡增,法力所化火龙顿时便要被从黑龙体内挤出来。吴立立刻又是一道伏魔真言咒在黑龙体内便施展出来,这次一那黑龙更是不堪,身形一震,黑色彷佛都淡了几分,吴立赶紧乘机抓紧祭炼。不过到底化龙鞭力量太过强横,一时半会却是炼化不了。就这么不停的周而复始,整整僵持了有两天三夜,快要被榨的油尽灯枯之时,那黑龙忽的全身一震,吴立只觉自己和那黑龙彷佛冥冥之中建立了一种练习,那化龙鞭就好似成了自己的一条手臂般,心中知道终于是将这灵宝祭炼成功了。 就在这化龙鞭祭炼成功之时,吴立脑海中好似多了一段信息,不过此时吴立神识消耗的厉害,也无暇去注意,勉强支撑意志运转了玄牝真解恢复神识、法力和体力。足足过了有三天三夜,吴立才完全回复了过来,这一次他却是有些鲁莽,若是那化龙鞭在坚持一会,只怕他便要油尽灯枯,伤了本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恢复过来,吴立想起来也是有些后怕。 此时吴立才发觉了那化龙鞭传递给他的信息,细细一看,却是化龙鞭的运用之法。这化龙鞭乃是一件如意法宝,可大可小,伸缩如意,乃是一位筑基顶峰,快要踏入金丹之境的修士炼制。这位修士又一次偶遇一条快要化龙的妖蛇,出手降服了这条妖蛇,抽出了妖蛇的神识,抹去灵智,采集各种珍稀材料,结合妖蛇的一对毒牙,炼制成了这件灵宝。 那化龙鞭在被吴立用神识祭炼之后,感觉便好似就像自己的一条手臂一般,用起来如臂使指。吴立念头一动,那化龙鞭便一下涨成十来丈长,水桶般粗,化成了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尾巴一甩便将旁边一块小山般的石头打得粉碎。接着张开大嘴,露初两颗漆黑的长牙,闪着妖异的光芒,只见那巨龙嘴中碰出了一团黑火,那黑火却是没有温度,但是那山石被黑火一扫之后都化成了黑汁,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那黑火显然是含有剧毒,竟然将石头都给毒化了。 吴立对于这化龙鞭的威力甚是满意,不过更让他满意的是刚才施展化龙鞭自己连一点法力都没有消耗,用得完全是化龙鞭自身蕴含的法力。吴立生出左手,将化龙鞭收回,只见那化龙鞭一闪便缩成了一尺长短,卷在了吴立手臂上,细细看去就仿佛是一条龙形的纹身似的。 吴立又取出了那鼋龙甲,施展炼玄术将神识探入了灵宝之中,顿时一只巨大的似龙似龟的东西便出现在吴立的脑海中,散发这磅礴的法力,吴立顿时便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比那化龙鞭强了不知道少。吴立尝试施展金刚伏魔咒,却发现对那鼋龙效果甚微,反而隐隐好似被反弹回来,自身的神识都有一些不稳。吴立心知不可为,当下便退出了神识,将鼋龙甲收入了百宝囊中。 一百一十五章 仇人下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法宝已经祭炼成功,那赤炎飞蜱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用得上,还得经过几代的繁衍,形成一定的规模才能派上用场。吴立当即便动身前往茅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茅山虽然和中国的各处山川比起来小的可怜,但是丝毫不妨碍其在天下信道之人心中的神圣地位。相传上古时期便有展上公在此地修炼,先秦时期有燕国人郭四朝于玉晨观中修炼,秦朝时期,李明真人修炼于古炼丹院,东晋之时,葛洪在茅山抱朴峰中修炼并留下了《抱朴子》,南朝时期,倒是陶弘景在茅山之中隐居了四十年,茅山素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称谓。 茅山上有大小道观几百座,道士几千人,上清观便是其中一座规模最大的道观之一。不仅规模大,而且上清观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名气,观中主持太虚道人在江南武林之中也是数得着的人物。这一日,上清观中来了一位云游道士,这个道士年纪不大,长得端端正正,一身水火道袍也是干净整洁,一眼看去颇有举世皆浊我独清之意,翩翩风采,一派世外高人的感觉。门房知客的道人不敢怠慢,将其迎了进去。太虚道人与其攀谈之下也是大为叹服,这年轻的道人对道家典故,经义也是颇有造诣,谈吐之中引经据典,字字珠玑。 太虚道人在武林中有三项本事享有盛名,一为剑法,二为身法,三位暗器,其中以剑法居首,一手上清洞玄剑法不知击败了多少江湖好汉。不过上清观的弟子们都知道,掌门人平生最引以为豪的并不是一手上清洞玄剑法,而是自己精深的道法造诣。平日里和门人讲经论道往往正襟危坐口若悬河,众弟子听得也是如痴如醉,想要插话也是插不上。谁想到今日掌门和那年轻道士谈论起经义来,十二抚掌大笑,十二眉头紧蹙,又是浑然忘了形象,二人争得是面红耳赤。 这年轻人自然便是吴立,左慈乃是继承了道家的衣钵,玄牝真解虽是一门修真功法,但字里行间也都是道家的话语,左慈留下的笔记中更是三句不离道家的经义。况且吴立前世经历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电视上、网络上老庄的思想也是耳濡目染,和太虚道人论起道来也是头头是道,只是这太虚道人也真是颇有些做学问的脾气,往往一言不合,总要辨出个上下高低不可。 此次吴立前来茅山扮作了个云游的野道士化名左珂到这上清观来挂单,托辞要到这道教圣地来遍访古迹,精研道家典籍。太虚道人和其一番攀谈之下自然对吴立的话深信不疑,让道童给吴立安排了一件客房,有吩咐下去做一桌素席面给吴立接风洗尘。 “道长,不知这茅山之中都有哪些我们道家的古迹,还请指点一二。” “哈哈,别看咱们这茅山虽是不高也不大,但说道道家的古迹,不敢说是冠绝天下,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远的来说有,玉晨观乃是先秦时期郭四朝郭真人修行之地,乾元观乃是秦朝人李明李真人的修行之地,抱朴峰乃是东晋葛洪上仙悟道之地。咱们茅山上有三宫、五观、七十二茅庵,但我估计实际上的道观还要多于这个数字。左师弟只怕至少得在这边住个三五年才能将这些道观一一拜访。” “不急不急,只是有些唠叨道长了。” “左师弟这是哪里话,天下修道之人都是一家,师弟在我道观中但住不妨,只是往后我倒是要时时来找师弟探讨道法,师弟可别嫌烦。”一时间宾主相谈甚欢。 自此之后,吴立便在上清观中住了下来,不过观中的道士三五天也不见得能够见他一回,这位半路出家的野道士日日在山中各间道观之中串门,只望能够从这些茅山的道士口中探得七玄观的一点消息。不过一个多月下来,道观也走了二三十家,便是连个七玄观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一点消息也没有打探到。倒是茅山的大小道观中盛传山中来了一位道法经义研究精神的道人,很多道观的主持和其谈论经义对其极其的佩服。一时只见不少道观都到上清观来下帖子,想要请左珂左道长到自家观中去做客。这些主持是这么想的,既然大家都说左珂道长精研道法,那么自己既然能和左珂道长论道,那是不是就是代表自己也是精研道法呢,要是左珂道长在这茅山期间都不到咱的道观来一下,那岂不是说本观主道法稀松了。 吴立也是来者不拒,他本来便是要打算探访七玄观的下落,这么一来有了这种名正言顺的借口岂有不赴约之理。一个月下来,吴立的行程已经是排到了年底,这一日,应邀去拜访黄庭观的青松道长,青松道人在茅山之中甚至茅山周围都颇有一些名气,他除了是一名道士之外还是一位高明的大夫,因此在和吴立谈论道法之时也说了些自己行医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吴立的注意。 大概是在三年多之前,青松道人在茅山之中采集草药,有一日,他到了抱朴峰峰脚下的一处无名山壑,那山壑地势险恶,平日里人迹罕至。青松道人身上也有些武艺,艺高人胆大,看着浓雾之中隐现的山壑,心中便升起了一探险境的念头,当下便下到了山壑之中。远远看着山壑之中是一片浓雾,进了去之后青松道人才发现这雾气的浓度还超过了他的估计,简直是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青松道人也是艺高人胆大,抬起脚步便往里闯去,不过自然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挪。这山壑之中虽然是浓雾弥漫,但地势却是甚为平坦,不过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的前面的浓雾便已经有些稀薄,青松道人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几步便出了浓雾,待得定睛一看却是傻了眼,眼前的地方明明便是自己刚才进来之处,难道是方才自己在雾里面转了个圈子。青松道人心有不甘,有试了两次,结果却都是一样,从哪里进去的最后又从哪里出来。这一下青松道人心中有些害怕,能够转出来还好,万一转不出来了一辈子在这雾里面打转那岂不是要了人命,当下也不敢多耽搁,背着药篓便匆匆离去了。后来青松道人又来此地看了几次,说来也怪这处山壑之中,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晴天、阴天、雨天、雪天,都是大雾弥漫。 这件事情青松道人说起来也就当作是个奇谈,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事情落在了吴立的耳中立刻便不一样了,青松道人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吴立心下却是雪亮。这片浓雾听起来便像是修真者布下的阵法,一般这种阵法幻阵都是用来掩盖山门之用,这么说来那七玄观有很大的可能便是在那山壑之中了。想到这里,吴立再也没什么心思和青松道人扯淡,问清楚了那山壑所在,寻了个由头便告辞而去。 回到了上清观中,吴立当即便去和太虚道人辞别,太虚道人极力挽留,怎奈吴立已经探得了那七玄观所在,片刻也不会再逗留。太虚道人见留不住吴立,当下便吩咐了道童取来了一百两银子递给吴立作为盘缠。 出了上清观关门,吴立径直便向抱朴峰而去,自从到了茅山之中,吴立便没有施展过法力,此次自然也是一样。到了抱朴峰脚下,吴立按着青松道人所述,果然很快便找到了那处山壑,山壑之中果然如那青松道人所讲是浓雾弥漫,吴立一靠近那山壑便感觉到了浓雾之中一阵阵的水火两行法力波动,心下更是确定此处便是那七玄观的老巢所在。 吴立也不敢在此逗留,那七玄观观主七玄子乃是筑基期的大高手,自己不过是万邪不侵的境界,只怕人家一根小指头便能将自己按死,虽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行那以卵击石之事却不失智者所为。吴立就像是一个到山上来烧香的游客一般连步子都没有停顿一下便顺着蜿蜒而上的青石板路向抱朴峰上爬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来烧香求功名的读书人一般。到了半山腰上,吴立不再沿着青石板路上山,在山腰上找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埋伏了下来,盯住那片迷雾山壑,这便准备在此处蹲点守候。现下也只有这么个办法,否则自己这点斤两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 隐藏住身形之后,吴立左右无事,取出了赤晶瓶将赤炎飞蜱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吴立每日里给这对赤炎飞蜱喂养血食,不过这对赤炎飞蜱看起来和一个月前却是差别不大,这段时间,吴立关了那赤晶瓶的禁制,那对赤炎飞蜱在赤晶瓶中并没有冬眠,根据那赤火道人的笔记中记载,这赤炎飞蜱长成成虫需要有三年的时间,一对赤炎飞蜱一次可产五十对左右的卵,这么算起来,这赤炎飞蜱想要派得上用场至少得有个将近十年的时间。吴立放出神识一扫,运起驭兽法诀,那对赤炎飞蜱便像是两道红色闪电般的扑了出去,片刻之后又都飞了回来。只见十丈开外有一只兔子,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跑起来摇摇晃晃,嘴中不停的喷出热气,片刻之后便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这赤炎飞蜱的火毒极其歹毒,火毒随着那兔子的血液流入脑中,将脑浆烧熟,死时极为痛苦。 吴立将赤炎飞蜱收入了赤晶瓶当中,让其自行消化血食,自己盘膝坐了下来一边修炼一边监视那疑似七玄观老巢的动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采取这种守株待兔的法子,若是自己有着金丹期的修为,那直接就把这七玄观的山门给灭了,哪里用得着费这么多的事情。 一百一十六章 跟踪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这么一边修炼便一边守株待兔,足足等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是等到了一个人从那迷雾之中走了出来。吴立精神一振,定睛看去,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玄色道袍,颌下五绺漆黑的长须,背着一柄宝剑,端的是飘然出尘,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仙长,这卖相简直和那传说中的吕纯阳有得一比。那道人出了迷雾便一直向西而去,走起路来看起来飘飘然,实际上却是迅疾无比,一看便是施展了法术。 吴立当下心中便对这道人的修为有了判断,一般这种弄风的法术都是火行法术,这道人能够施展弄风的法术,但却还不能飞行,那修为应该是在金刚不坏之境的第四层到第五层之间。吴立心下大定,展开腾龙步便跟了上去,这道人修为比自己要低上一个境界,而且也没有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即便是有厉害的灵宝,没有用神识祭炼也是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只要离了这茅山境内,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搓圆捏扁。 那道人出了茅山便一直向北而去,后来脚头越来越快,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吴立这下却是起了好奇之心,却也不急着动手,远远的跟在那道人身后。那道人出了句容境内,一路穿过扬州、盱眙、泗洪、徐州便入了山东境内,又穿过枣庄、济宁到了泰安境内。说起来路途遥远,这个时代的人多是骑马坐车,只怕不知要走多少天,但对修道之人来说也就是一天不到的脚程。 进入泰安境内,那道人原本看样子是奔着泰山而去,忽的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朝着泰安县城而去。吴立悄悄的跟在那道人后面,只见那道人到了泰安县城,进了城门找了一间酒楼便上了楼。这个时侯普通人出门都要路引,一般百姓每次出远门都要到衙门办一次,写清楚从哪里到哪里,为了什么事情,不过出家人和读书人却是凭着自己的身份便能云游天下,那道人有出家人的身份,吴立自己也搞了个秀才的身份,也是图个方便。 那道人一进酒楼,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道爷,上边请,楼上给您老留着雅座呢。”那道人大刺刺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后便上了楼。那店小二也是有眼光,这个时代道士僧人极为富裕,一般寺院和道观都有很多的产业,而且和尚道士们有特权,不用交税,而且这个道人卖相极佳,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 吴立跟在身后也进了酒楼,立刻又有店小二迎了上来,态度倒是恭敬,不过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了刚才那个店小二的热切。秀才地位虽高,但吴立看起来却不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子,吴立也不宜为甚,无利不起早,这些店小二平时东家给的薪水甚是微薄,主要是靠客人给的打赏,因此一个个都是养成了一副火眼金睛,也就是看着吴立是秀才,要是个平头老百姓,只怕搭理都懒得搭理你。 “客官是想要住店还是打尖。”那小二却是没准备把吴立往楼上引,酒楼的一楼大堂是普通的座位,吃饭的都是那些普通的往来客商,只求能吃饱饭。楼上都是雅座,能上楼吃饭的腰里面得有些浮财。 “给我在楼上找个位置,在上些拿手的菜。”吴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那小二赶紧接住银子,掂了一掂,顿时满脸堆笑道:“老爷楼上请,小店也是泰安城内的老字号,大师傅做的糖醋黄河鲤鱼、锅烧肘子、九转大肠在本地也颇有些名气,不知老爷想吃些什么?” “那就你刚才说的三样菜各来一个,另外再炒个时令蔬菜,再烫壶酒吧。” 说话间便到了二楼,这二楼的位置和一楼又有不同,一楼是桌子靠着桌子,人挨着人,二楼的桌椅却是摆的甚是松散,还陈列着不少一些屏风,瓷器,山石盆景,颇为雅静。那道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菜还没上,正在喝着茶。吴立选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了下来,立刻便有店小二奉上了香茗,过了不多久酒菜便端了上来。那小二倒是也没有吹牛,几道菜做得是色香味俱全,吴立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暗自里却是吧注意力放到了那道人身上。 那道人的酒菜也早就上齐,吴立看了这满满的一桌子菜总算是明白这道人当时为何犹豫了一下,调转方向来到泰安城中,原来是为了一饱口腹之欲。桌子上什么海参、鲍鱼、鸡鸭牛羊,上了慢慢一桌,酒也是上了一坛子。那道人拍开酒坛的泥封,倒了一海碗,一手端碗,一手撕了条鸭腿便吃了起来,霎时间风卷残云,顿时见便没了仙风道骨的模样,那五绺长须上直往下滴油汤。 吴立看着这道人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不过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他的打算便是跟着这道人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然后再将其擒获,逼问七玄观中的情况,当下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等着这饕餮道人。正当这二人一个吃的专心致志,一个吃的有口无心之时,楼下上来一人,吴立心思本就不在吃上,那人一上来吴立注意力便分了过去。只见那人也做道士打扮,一身杏黄道袍,长着一部刺猬似的虬髯。此人一上来先是环顾了一下,看到了那正在吃的不亦乐乎的那位顿时眼睛一亮,赶上前去嘴里嚷道:“云九,你这吃货,到这泰安城里来做什么?” 那叫做云九的道人抬头瞥了一眼,也不说话,又自顾自的埋头吃了起来。那虬髯道人上前一屁股坐在云九道人对面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相识吧,见了老朋友也不请我喝杯酒,也太失礼了吧。” 云九闻言放下筷子,去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脸道:“什么老相识,你这土鳖好不要脸,我认识你是老几,还想要我请你喝酒。你要是想吃,来来来,这些鸡鸭骨头你拿了去,还没有凉透,正好下肚。” 那虬髯道士也不着恼:“好好好,你不请我,我便自己买了吃还不行么。小二,照着这位老饕的菜给我也来一份。难道我苍柏子还付不起钱么。我知道,自从五十年前我们俩的师傅在华山之巅论道那次,我们也曾切磋过技艺,你在我手上输了一招,从此之后便一直对我有成见。不过谁让你技不如人,我也不和你计较,待会我的菜上来,你若还没吃饱,倒可以吃上一些,我却是不像你那么小气。” 云九道人再也坐不住,取了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拍道:“店家,结账。” “慢慢慢,”苍柏子挥退了上前的小二道,“云九师弟何必如此着急,我们算起来也有个三四年没有见面了,正该好好聊聊。我知道你还没有吃饱,待会再吃一点不妨,你这桌菜就算在我的账上了。不知云九师弟这一趟道泰安地界上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管我是来干什么,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也就不推辞了。”说着抬腿便走。 “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了。”苍柏子也赶紧站起身来,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也跟着云九道人下了楼。一旁的小二取过了上前去拿起银子掂量了一下顿时喜笑颜开。那银锭有五两来重,可以置办两桌上好的席面,二人点的菜虽是也不菲,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况且苍柏子点的菜只怕才开始做,这么算下来,落自己腰包的银子倒有一大半。 “刺溜”一声喝干了杯中酒,吴立站起身来结了帐也跟在二人身后出了门,那二人在路上兀自扯个不停。 “云九,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一趟道泰山来只怕也是为了那件东西吧?”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你七玄观开的,怎么我就不能走了。我跟你说,你还是乘早回去,别和我争了。五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只怕更不是我的对手,倒是动起手来,虽说我会给你留几分颜面,但保不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把你打伤了可不好,你又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的境界,落下个残疾却是不妙。况且打伤了你,在你师傅七玄子的面皮上可是不太好看,回去师傅指不定还要埋怨我。” “我呸,苍柏子,你还要不要脸,好歹你师父陈抟老道也是修真界的前辈宗师,怎么收了你这个徒弟就跟个娘们似的喋喋不休,真真是把你师傅的脸面都丢尽了。要不这样,我们出城取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切磋切磋,谁输了,立马掉头便走。” “得得得,我不和你斗嘴。那东西就在这两天出世,知道消息的只怕也不止你我两家,还是各凭天命吧。这雪参炼的丹药也就是能够帮助冲击万邪不侵境界,这一株也就是年份长一点,炼出来的丹药效果好一点罢了。我扶摇宫中本不缺这些丹药,不过我已到了冲击万邪不侵境界的火候,这一趟原不过是向增加些冲击的把握罢了。但既然你云九也来了,那这株五百年的雪参我便非得到不可了,不然要是被你得去,我苍柏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彼此彼此,到时候各凭手段吧。”说着二人便出了城门,施展法术便往哪泰山的方向而去,吴立也是施展玄风青煞远远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功夫三人便前后来到了泰山脚下,云九和苍柏子两个道士抬腿便往上爬去,泰山海拔有一千五百多米,对于普通人来说要从山脚爬上山顶当真是不容易,但对修真者来说不过就是如履平地一般,片刻之间,三人便从山脚下来到了泰山绝顶玉皇峰。待得到了山顶,却是已经两人等候在此,这二人一个是鹤发老者,一个是中年美妇,却是云九和苍柏子的旧识,一到山顶,苍柏子便嚷道:“黄竹公,雪姬姑娘,二位道友倒是勤快,这么早便侯在此地。” 一百一十七章 夺药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二人一见云九和苍柏子两个道士,脸色顿时一沉,强笑道:“原来是云九道长和苍柏子两位道友,幸会,幸会。” “哈哈哈,”苍柏子笑道:“别弄这些虚的了,什么幸会,碰到我们是你们的不幸。这雪参,只怕二位是无福消受了。这雪参要在每个甲子的第七七四十九年的壬子年冬至那天的半夜子时极阴之时采取,否则便没有效用。算起来还有三天了,二位若是没什么事到可以留下来看我取宝。”黄竹公和雪姬二人听了此话脸沉如水,却是没有答话,他二人虽然也已经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大成的境界,但法术和云九、苍柏子二人比起来却不是对手。就像那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中的唤剑术和玄牝真解中的玄金刀气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因此这四人的境界虽然是一样,但法术相比起来顿时便有了高下。 吴立一看,便也不再隐藏身形,不过这时他心中却是有了其他的主意。四人一看道吴立现身,都被分散了注意力。那苍柏子上下打量了吴立一下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也想来分一杯羹么?” 吴立笑道:“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这雪参本就是无主之物,我怎么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苍柏子扬了扬下巴道:“我乃华山扶摇宫陈抟老祖座下第七位弟子苍柏子,这是茅山七玄观七玄子座下第九位弟子云九道长,这是辽东神水宫少宫主雪姬姑娘,这一位是琼州黄天观大弟子黄竹公。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 “好说好说,”吴立抱了抱拳道,“在下乃是左慈左真人座下弟子王立便是。”吴立不敢说出自己名字,当日父亲给自己起名时七玄子也是在场,虽说很有可能已经不记得,但还是小心为妙。 “左慈真人的徒弟?”苍柏子疑道,“左慈真人我也曾见过,五十年前当时三大宗师左慈真人,我师父和七玄真人在华山之巅论道我也在一旁伺候,当时左慈真人可就一人前来,并未带半个弟子。” “既然苍柏师兄见过家师那自然对家师的道法也是了如指掌喽?” “不敢,在下对左慈真人的法术佩服异常,当日华山论道左慈真人、七玄真人和我师父也曾切磋道法,左慈真人夺得第一,我师父排在第二,我在一旁也曾看得左慈真人施展道法。当时云九这小道士也在场,你可别糊弄我俩。” “既然如此,在下便献个丑,还请二位师兄指点。”吴立说着抬手便施展了疑道玄金刀气砍在了山壁一款磨盘大小的突出山石之上,就仿佛是刀切豆腐一般,连碎石都没有崩下来一块,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便咕噜噜的翻滚着掉下山去,那切口光滑如镜,彷佛被打磨过一般。 苍柏子神色一凝道:“好一个玄金刀,这的确是左慈真人的不传之秘玄牝真解中的玄金刀。看来王师兄的确是左真人的弟子。我看王师兄已经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地了吧,算起来王师兄入左真人门下连五十年都不到,却已经是修炼到如此地步,真真是天才,比起来我们的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苍柏师兄过奖了。小弟也不是什么天才,只不过上一次华山论道之时我正在修炼的关头,却是不能随行侍奉家师。算起来我修道也是修了一百余年猜到如此地步,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天才。” “王师兄这还不算天才那怎么才是天才,我到如今已经两百余岁,也不过就是才把金刚不坏之境修炼圆满,比起王师兄来简直是愚钝至极了。” 苍柏子这么一说,在一旁的黄竹公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现下已经是三百五十多岁,早在二十年前已经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大圆满的境界,这些年来一直是突破不了万邪不侵之境的关头,若是再不能冲击到万邪不侵之境,那只怕是没有几十年好活了。这一趟原本想着借助这五百年雪参一举冲击到万邪不侵之境,不过看来只怕是争不过这三个当代宗师的弟子了。当下心灰意懒的看了看神水宫少宫主雪姬,只见雪姬少宫主脸上也是一片黯然。不过终究是舍不得这个机缘,黄竹公也不肯就此离去,盼望着能发生什么变化。 “王师兄,我们这几个都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大圆满的境界,我也曾冲击过两次万邪不侵之境,不过都没有成功,上一次冲击失败后两年多的时间才养好。云九这小道士也是冲击万邪不侵之境失败了一次,黄竹公那老头在二十多年前便修炼到了金刚不坏大圆满的境界,这些年冲击万邪不侵之境只怕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了。雪姬那小丫头是刚刚修炼道金刚不坏大圆满的境界,只怕不失败个几次是修不成万邪不侵的境界。我们来此地采集这五百年雪参乃是为了炼成丹药来冲击万邪不侵之境,不知王师兄前来是为了何事?” 吴立笑道:“我自然是和你们一样,也是为了这雪参而来,不过我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的一个朋友,他现在正在修炼金刚不坏之境最后一层,也就快要修炼到大圆满的境地了。” 其余四人互相看了一看,都是有些丧气,本来此行虽是不一定能够就肯定能够得到这棵五百年雪参,但总是有点希望。就算是黄竹公和雪姬也不能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要知道争斗起来并不一定全靠法术,苍柏子和云九道人一向不和,若是黄竹公和雪姬二人联合起来,倒也能稳胜其他两人。真的要抢夺起来大家都是相互忌惮,也不能保证这雪参就归了自己。 不过现下吴立插了进来一杠子,那基本上局势就明朗了,要知道其他四人都和吴立差着一个境界,但是从金刚不坏之境到万邪不侵之境可是修真的一个分水岭,两者对法力的控制和法术的运用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是四人加起来,只怕也不是吴立的对手。而且对方的师门也不比自己的差,扯虎皮做大旗的事情也是做不了。 “得了,我说诸位,大家都洗洗回去睡吧,这雪参已然归了王师兄了,谁也不要想了。我回华山去跟师傅讨些丹药,在冲击几次总能成功。黄竹老儿,你就回家自求多幅吧,不过得先到棺材铺子去买口棺材,不要到时候来不及准备。” 苍柏子嘴巴实在是贱,黄竹公听了脸色阴沉的简直要挤出水来,不过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道术比人家低呢,后台没人家硬呢,当下也不说话,一拂袖子便转身去了。雪姬看了黄竹公离去,咬了咬银牙虽是不甘,也一扭小腰转身下了山。 苍柏子看了看云九道:“小道士,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想和王师兄比试比试不成?” 云九没好气道:“闭上你的鸟嘴,我虽是得不着,你这一趟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咱们大哥别笑二哥。我先下没用功夫和你计较,等日后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再和你好好比划比划,可别到时候你还没有冲击成功,那我却是不好意思欺负你。”说罢转身便要下山。 吴立见云九要走,赶紧出声留人:“慢着。” 云九转身看了看吴立,戒备道:“云九师兄,先不要急着走,苍柏师兄也请留步,我有件事和二位商量,不知二位能否给小弟个面子。” 二人停下脚步,云九怒道:“姓王的,我自认技不如人,已经不和你争这雪参。要知道路宽时且留一分与他人走,你不要欺人太甚。”苍柏子的脸色也有些不善。 吴立笑道:“二位师兄不要误会。我那朋友只怕还得有个两三年才能修炼到金刚不坏大圆满的境界。而且我二人又不会炼丹,也没有丹方,要不这样,这雪参二位师兄一人各取一半拿回去炼丹,日后之后我再去华山和茅山拜访二位师兄,若是二位师兄炼制的丹药还有多余,还请不吝赐给小弟,我也好拿给我的朋友服用,二位千万给我这个面子。” 二人一听俱是一愣,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怕自己没听清楚,想不到还有这等好事。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不会炼丹?左慈的弟子没有丹方?这话天底下那个修真者能信呐。不过对于这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谁会傻乎乎的拒绝,显然是这姓王的想要结交咱呐。也是,这五百年雪参炼成的丹药虽是能够增加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几率,但也不是就一定不可少。自家师门丹药也不缺,不过就是效用要差些罢了,多冲击几次总是能成了,咱可不像那黄竹公,师门底蕴不深,功法差劲。这王师兄的朋友就算没有这雪参,王师兄帮他从左真人那里讨一些其他丹药又有什么难的。不过这位王师兄真真是个值得相交之人,咱们回去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时还是得尽量少用点丹药,总得富裕个一些,不然到时候只剩一点点给王师兄,这脸面上真真是过不去,实在不行,也得问师傅讨要些上好的丹药给王师兄才能对得起人家这番心意。 当下苍柏子便道:“王师兄客气了,把我苍柏子当什么人,一个月后王师兄尽管上我华山去取,我自家留个几颗丹药便成,其他的王师兄尽管拿去。”这话说得漂亮,但到时候你还能真去那不成。 吴立心下明了,自也不会当真,拱手道:“咱们都是世交,就不必客气了。我这就告辞了,日后定当去拜访二位师兄。” 二人赶紧拱手还礼,又各自邀请吴立道茅山七玄观和华山扶摇宫去做客,万般叮嘱吴立务必要前来,言辞恳切,情意殷殷,当真是让人不能拒绝。和二人道别之后,吴立施便展玄风青煞离去。 “这一趟结交了这茅山云九道人总算是有了点进展,日后总算是有了个正大光明的由头去七玄观中一探。”吴立飞在天上暗自念道,忽的看地地上一黄一白人影,正是方才离去的黄竹公和雪姬,吴立心中一动按下风来落在二人跟前。 一百一十八章 善缘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一件吴立俱是脸色一变,不知吴立所为何来,最后还是黄竹公见多识广,拱手问道:“贺喜王道友得了那五百年雪参,不知王道友这一趟找我们所为何来?” 吴立看着二人紧张的神情心中也是好笑:“二位道友不用如此戒备,王某并无恶意。由于那雪参只有一颗,咱们几个人分实在是不够,不过王某心中对二位道友始终抱有愧疚,适才赶路是看到二位道友便冒昧上前打扰,还望给二位道友一些补偿。我有一门道术,想和二位道友探讨,”说着便将黄钟道人所留无名功法中的唤雨术说与二人听。 二人初听吴立说要和他们探讨道术以为吴立要动手,心中俱都吃了一惊,接着又是一阵惊疑,要知道对一个修真门派说来,道术乃是不传之秘,安身立命之利器岂能轻易示人。吴立看得二人申请心中也是明白,当下笑道:“二位道友不必惊讶,这道术却不是我师父传授,乃是我偶然的来的一门法术,只因心中过意不去,便当作是对二位的补偿罢了。” 二人听了这才心中略定,吴立又重头与二人把这唤雨术细细说了一遍,二人这一趟才细心听讲。黄钟道人怎么说也是度过雷劫的筑基期的高手,留下来的道法虽是比不上玄牝真解,但也比那些不入流的修真功法要强,二人听到神妙之处也是心痒难耐,生怕记错一句话。 吴立看在眼中停下讲解道:“咱们一见如故,不如这样,我们到那泰安城中寻一个僻静的酒楼,叫上一桌酒菜,准备些纸笔,我将这法术抄录给二位如何?” 黄竹公和雪姬二人大喜,嘴上想要客气,但有生怕吴立就此改变主意:“那……那边有劳王师兄了。”这么一来,道友成了师兄,语气又是亲热了几分。特别是被黄竹公这么个白头翁喊做师兄,吴立浑身真真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人展开身形便向那泰安城中赶去,黄竹公和雪姬二人到底是金刚不坏之境的修士,速度远远比不上吴立。吴立施展玄风青煞时便稍稍帮了二人一把,二人顿时便觉身轻如燕,速度立刻便加快了三分,二人对吴立的好感又是加了几分。 须臾之间三人便来到了泰安城中,找了一家顶尖的酒楼。黄竹公要了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叫了酒菜,要来了笔墨纸砚。黄竹公有心讨好吴立,叫的都是鱼翅鲍鱼等名贵的菜色,银子流水般的花了出去。虽说这些东西修真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钱财便犹如阿堵物一般,但总是代表了一个心意,若是叫一桌青菜豆腐,那岂不是根本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小二将笔墨纸砚送上来之后还待要在一旁服侍,黄竹公不耐烦的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抛了过去将其赶了出去。那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脸上带着媚笑倒退着走了出去。黄竹公和雪姬二人迫不及待的便磨起墨来,黄竹公一不小心还将砚台给抓得裂了开来,本要叫店小二送个进来,雪姬却是不愿占黄竹公出了钱的便宜,将磨好的墨分与黄竹公共用。 三人一个说,两个记录,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将法术记录了下来,二人有细细核对了一遍,郑而重之的将记着法术的纸张收在怀里,一扫刚才下山时的失落之情。雪姬固然是年纪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冲击万邪不侵的境界,得了这门唤雨术却是要比得到雪参收获还要大。而黄竹公也是一改垂头丧气,原来黄天观中便有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丹药,但是他虽是黄天观大弟子却也无缘得到,那丹药乃是他师父偶然之间得来,当年便是靠这丹药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后来又机缘巧合之下修成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不过他师父生了个儿子,也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的第四层,丹药已经剩余不多,他师父便是要留着这丹药给他儿子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瓶颈。黄天观自己也有炼制丹药的法子,但丹方实在是太过低劣,加上没有好的炼丹材料,这些年来黄竹公吃的丹药只怕有个几十斤,但一次也没有成功。不过这一次回去黄竹公却是有把握把那灵丹从师父手中讨过来,要知道这一门唤雨术对师父的价值可要比一个儿子重要多了。 二人抄完了唤雨术法诀,便陪着吴立吃喝起来,不过明显看起来是神不守舍,吴立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一口将杯中之酒喝干道:“二位,有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对咱们修真之人来说那可更是要只争朝夕。我这就不陪二位了,还得赶回山居中修行。” 黄竹公和雪姬二人一听正合心意,三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便各自分头散了。和二人分了手吴立便展开玄风青煞赶路,这一趟茅山之行已经是达成了目的,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简直就是一晃而过,过上一段时间之后之后借着这个由头去找云九时再打探七玄观的虚实便是了。而且这一趟出门认识了苍柏子、黄竹公和雪姬三人也算是个收获。要说以前吴立是一人闭门造车,是个修真界的宅男,现下总算是入了修真界的江湖。 三人分手之后,吴立却是没有立即回少室山,而是驾着玄风青煞道附一路从济南、合肥、郑州、开封等城市买了些东西才回到少室山。悟空这厮还在山中修炼曜灵根,这猢狲现在就是一只光猴,浑身的毛发已经是被烧了个精光,裸露出红红的皮肤,看起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吴立将那在腾冲火山炼制的玄火丹给了悟空,也好帮他早日种下曜灵根。然后又自己回到了静室之中取出了丹炉准备炼丹,他这一路在采买的便是各式各样的药材准备炼制玄牝真解炼丹篇中记载的玄土丹。这玄土丹顾名思义便是辅助修炼土灵根的丹药,所用的药材倒是不难找,就是一些人参、茯苓、首乌等药材,这些药材都是长在深山之中,深埋在土中,本就蕴含丰富的土灵力,正好用来炼制玄土丹,再配上一些做引子的药材便成,这些药材也都不是太难寻找,只不过有个要求,年份要长,至少都得百年以上。这些大城市的药店基本上都有些镇店之宝,一路上都被吴立给搜刮了来,不过就是多花些钱而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吴立已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下一步便是要冲击血肉重生的境界,到了这个境界便可以断肢重生,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受到致命的伤害都只要消耗些法力神识便能重新生长出来,基本是已经是不死不灭了。血肉重生的阶段乃是运用法力祭炼神识和肉身,肉身和神识紧紧结为一体,每一个肉身的微粒都有神识,练成之后能断肢重生,练到大成的境界甚至割下一块肉来都能长成一个自己,这个时侯便是真正的不死不灭。想要杀死这个境界的修真者除非是将其所有的神识和肉体消灭,否者只要留下一点,便会死灰复燃,不过就是伤了元气,再修炼个几十上百年又是一条好汉。而且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之时肉身便被炼化成了先天之体,就好像整个人都成了灵脉一般,对于天地灵气的吞吐量和之前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语。 修炼到血肉重生的境界一个是看神识的,另外一个便是要看对于法力操控的精妙程度,吴立的神识已经是足够的强大,甚至已经是超过了血肉重生之境的修真者,不过吴立却是没有开始修炼血肉重生的境界,只因对法力的操控能力还不够。打个比方,修炼血肉重生的功法就像是和炼丹、炼器一般,不过炼丹、炼器是用药草和材料来炼制,修炼血肉重生的功法却是炼制自己的肉身。炼丹、炼器如果失败了不过就是损失一些药材和材料,要是炼制自己的肉身失败了,那后果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严重,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一命呜呼。 吴立现在炼制这些丹药便是增强自己对法力的操控能力。炼丹、炼器、练习法术都能够增强对法力的操控能力,但一般来说练习法术效果最差,炼丹和炼器由于心中牵挂着炼制的结果,将心思放在了上面,效果要好不少,其实效果最好的便是和人斗法,而且生死相斗要比切磋法术效果好上不知多少,在生死之间才能得到提升。修真要不停的突破要有两点,一个是有形的积累,包括法力的提升、肉身的淬炼、神识的增强、功法的优劣,甚至包括修真者丹药、法宝的不断提升,另外一个便是境界的提升。前者还好说,虽然也很重要,就像是好的功法和差的功法相比,修炼起来那是事半功倍,又像是那云九、苍柏子、黄竹公和雪姬四人争夺雪参便是要炼制丹药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法力和肉身就不用说了,修真的过程便是这两者不断提升的过程。这个方面不管怎么困难,但总还是有迹可寻,总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但是另外一点境界的提升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这也是为什么修真者会有三六九等的原因了。就像现在吴立不敢冲击血肉重生的境界便是境界不够,也就是对就好像明明是小学生的水平,要他做初中生的题目,当然是做不出来。不过境界这个东西要怎么提升,却实在是没有个定法,就好像一个班级里面的学生,有的人成绩好,有的人成绩坏,这里面有用功不用功的因素,别人在认真学习,你把大把时间花在踢球、泡妞上了,当然考试考不过人家。但也有的大家都是看了这么多书,做了差不多的题目,但结果却是有的人成绩好,有的人成绩差。这个便是先天因素了,才干是天生的,有的人适合干这个,有的人适合干那个,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有的人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很容易做出成就,有的人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做起来就很累,而且即便做上十年也没什么积累。修真者也是如此,有的修真者修炼起来快,有的修真者修炼起来慢,那便是这个原因。 一百一十九章 访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过说到底,修真者的根本也就是法力、神识这两样东西,甚至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这两者便融于一体。炼丹、炼器、炼法便是法力、神识的运用之道,境界便是在不断的炼丹、炼器和斗法的过程中提升的,你要想不炼丹、不炼器、不斗法便能一路修练上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是一个学生,只学习各种公式、理论从来不做题考试,便能考上清华大学,一个练武之人,天天在家学学招式便能成为武林第一高手,这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有的人有炼丹的才干,有的人有炼器的才干,有的人有斗法的才干,一个好的师父便是擅长于发现徒弟的才干,将他往这个路子上引,这样修炼起来便能事半功倍。若是一个人一看到炼丹便头疼,但师父偏偏要发扬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精神,让徒弟喜欢上炼丹,那简直就是一场悲剧。修真者在境界提升之后,对于法力的操控更加的精妙,然后再来修炼自身,这便是一个不断提升的过程。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是都是修真者改变自己的的经过,没有说修真者不断的吸收天地灵气化为法力,法力积累多了便自动晋级了。修真便是一个不断自我改造的过程,每一个境界的修真者或在肉身、或在神识上都是在不断的进化,修真者修真的过程便是运用法力不断的改造自身的过程,从本质上来说,这和炼丹、炼器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在炼自己。就像是在天人感应的境界是灵根觉醒,从普通人变成修真者的过程;易经洗髓阶段是不断的用法力来打通灵脉,最后炼化骨髓;金刚不坏之境乃是用五行灵力淬炼肉身种下灵根,万邪不侵阶段乃是运用法力温养神识,每个阶段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都是运用具体的功法来改变自身的过程。这个过程越往上越是艰难,就好像是一个金字塔,底下的人多,越往上人就越少。在这个过程中,修真者便是要不断的积蓄外物,提升自己境界,从而不断地改造自己,以达永生的境界。当然永生只是传说,是要不可及的境界,就算是传说中也没有人达到过,近的来说便是练气期渴望修炼到筑基期,筑基期的渴望修炼到金丹期,金丹期的渴望修炼到元婴期,至于元婴期之后怎么样,吴立却不知道了,左慈留下来的功法中也是只有到金丹期,而且是只知如何结丹,结丹之后怎么样修炼都没有具体的功法。而元婴期更是只是在笔记中提到过。 境界这个东西说来很玄,对于乐师来说是对音律的把握,对于画师来说是对于色彩的把握,对于修真者来说便是对于法力的把握。虽说对于每个阶段修炼的方法都是不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对于法力的具体应用。吴立炼制玄土丹便是要提升境界,锻炼自己对于法力的把握,这个是主要原因,另外也能帮着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人修成金刚不坏之境,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取出百宝囊将一路上购买的药材倒了出来,小山般的药材足足堆了有大半间屋子,顿时间满屋子都是飘满了药香。这些药材最后能炼制成的丹药的体积和现在的药材比起来只怕只有千分之一,这些药材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大补之物,但对于修真者来说绝大部分都是毫无用处,只有其中一点点蕴含土灵力的精华才是炼制土灵丹的主要材料,另外用来做药引的药材也得经过提炼才能够使用。这些人参、茯苓、首乌之中含有的土灵力微乎其微,对于修炼土行境界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但是这些药材吸收了土灵力和自身结合形成了独特的药性,炼制成丹药之后对于种下土灵根却是有着特别的作用。 将堆积成小山一般一点点的放入鼎炉之中,放出三味真火将其炼制成粉末,最后将小山般的药材就炼制了不过一斛的药材粉末。由于之前已经有过炼制丹药的经验,这一次倒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不过将这炉丹药炼制好之后,吴立对于法力的运用也是有了一点点心得。药材在路中烘焙需要不停的控制火候,也要运用法力来不停的翻转药材,使得火候不能大也不能小,药材的各个部位都要均匀的烘焙,否则不是水分太多便是烤焦了,对于炼制出来丹药的效果都要打个折。药材炮制好之后便要开始炼丹,炼丹的过程比起炮制药材来更要复杂千百倍,对法力的运用要求更高,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精细而复杂的过程。 炼制玄土丹的过程足足持续了有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吴立开了有十六次炉子,这一次炼丹和上次炼制玄火丹又是不同,上一次吴立只想尽快炼出丹药来而根本没有心思去细心体会,只追求结果而忽略了过程,用的也是归纳总结之法,根本就没有去细心体味其中的原因。这一次却是不同,有了上次炼丹的经验,吴立也算得上是半只脚踏入了炼丹的门槛,这一次很快便成功炼出了玄土丹,其后吴立又是细细的体味了炼丹了过程,结合左慈的炼丹笔记,可以说每一次炼丹的手法都有细微的差异,又是有好的结果,有时也有坏的结果但是对于总体的进步却是惊人的。同样分量的药材地一炉丹只是开出了三颗玄土丹,而且品项颇为难看,最后一炉竟然是开出了一十八颗玄土丹,而且颗颗圆润饱满,和第一炉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更为重要的是法力的运用之上也是有了一点点的进步,从刚开始的颇为生涩,到后来已经有一点点熟练的感觉。玄土丹还是一种最简单的丹药,修炼的境界越高,所用的丹药越是珍稀,炼制的手法越是高明,对于运用法力的手法就越是有更高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境界也是慢慢的提升,由量变到质变的一个过程。 炼丹颇为费神,在炼丹的过程中要求精神集中,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否则便有可能将药材炼废,因此吴立没开一炉丹都要休息一段时间再开始炼制第二炉丹药。在这个期间,吴立便会看看左慈的笔记,练一练万邪不侵阶段的养神功法,虽然吴立的神识已经是足够强大,冲击血肉重生阶段绰绰有余,但谁也不会嫌神识太强大不是。当然这也是吴立闲暇时修炼,不像别的修真者作为一个主要的功课。 不过在读书时,左慈笔记中的一段话却是引起了吴立的兴趣。那笔记中记载,修真者虽然在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便能够飞行,但是一般却不会自己飞行,而是会驯服一只灵禽来作为代步的坐骑。因为毕竟自己飞行也会要消耗法力,而那些飞禽凭借肉身的力量便能飞行,若是再会弄风的法术,那飞行起来不论是速度还是持久力都不是修真者可以比拟的。 在左慈的笔记中记载,在那渤海之中有蓬莱仙岛,蓬莱仙岛之中灵气充沛,期间常有灵兽出没,修真者常会去蓬莱仙岛之中驯服灵禽来当做坐骑。不过灵禽具有灵智,飞行速度又快,因此修真者一般都是会结伴前去围捕。看到这里,吴立心中顿时兴起,脑海中顿时出现了那道服高冠的老者,驾鹤翱翔的画面,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是心中多了一个猫爪在不停的挠,吴立当下便决定前去蓬莱仙岛一探。在左慈的笔记中也有记载那蓬莱仙岛的具体方位,不过吴立在后世之中却是没有听说过在渤海之中有这么一座岛屿,不过笔记中曾提到蓬莱仙岛周围海域上终年大雾弥漫,凡人更不就不能靠近,而且离陆地遥远,本就也是人迹罕至。但即便是这样,在后世的航海技术之下,就没有不曾到过的海域,而且卫星地图上网就能搜到,哪里又有这么个蓬莱仙岛。不过吴立相信左慈不会胡说,玄土丹一炼好之后便立即动了身。 左慈的笔记中曾经提到,灵禽飞行速度极快,需要修真者结伴围捕,吴立心中也是早有打算。前段时间追踪那云九道人去泰山倒是结了些善缘,那华山扶摇宫苍柏子,琼州黄天观黄竹公和辽东神水宫少宫主雪姬还有云九道人本人都已经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的大圆满境界。云九和苍柏子都各自取了一半的五百年雪参回去炼丹,若是一些顺利,现下有可能已经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成功了。据那黄竹公所讲,黄天观中也有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灵丹,这一次他回去献上唤雨术,他师父黄天观观主便极有可能会赐下灵丹。吴立这一趟便是准备要去华山和琼州走上一趟,看看能不能邀上苍柏子和黄竹公二人同去那蓬莱仙岛。至于云九和雪姬二人却是没有考虑,雪姬刚刚修炼到万邪不侵大圆满之境,一来境界还不稳固,二来也没有灵丹相助,只怕一时半会想要突破到万邪不侵的境界很难。而云九就更不用说了,先前将那雪参分其一半,本来就是寻个由头和云九结交,也好打探七玄观的内情,哪里又会把这段因缘用在这么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上面。 不过此去华山和琼州之前吴立却是先行去了一趟桥山黄帝陵,将玄土丹交给了张三丰,这玄土丹足够三人的分量,等到以后八思巴和悟空来了后只怕也还有些富裕。辞别了张三丰之后,吴立便径直来到了华山之下,到了华山脚下吴立收起了玄风青煞落下地来。上次辞别了苍柏子和云九二人之时双方也并没有怎么攀谈,吴立只知扶摇宫在这华山之中,至于具体在哪里却并不知道。 “王立拜见陈真人座下苍柏子师兄。”吴立运气法力高声喊道,只要是对方愿意来见自己,自然会前来相见,要是不愿意见自己,即便是找到了扶摇宫也是白搭。 一百二十章 陈抟老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喊了三遍之后吴立便站在原地等候,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远处来了一个道童,身穿青色粗布道袍,扎着两个道髻行走在山间崎岖小路上,灵活得就像一只猿猴。片刻只见那道童便来到了吴立跟前,弯腰作揖行礼道:“请问可是左慈左真人座下王立王师叔?” 吴立上前扶着那道童双臂托起道:“不敢,正是王立,不知苍柏子师兄可在山中?” “我师父正在坐关冲击万邪不侵之境,不能前来迎接王师叔,师祖他老人家特地吩咐我前来迎接。我叫清泉,还请师叔多多照拂。” “原来是苍柏子师兄高足,真是有劳师侄了,仓促之间却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件小玩意儿师侄暂且拿去玩耍吧。”吴立说着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一面风磨钢盾,这风磨钢盾乃是当日缴获阴尸教的老巢得来,一共有五面,张三丰、八思巴各一面,悟空平日带着金箍棒,嫌累赘没有要,吴立手中共有三面。那道童清泉取接过了风磨钢盾口中拜谢,吴立却看出他眼中并不在意,却也不去说破,跟着清泉道童上了华山。 那道童带着吴立来到了华山的南峰,爬到了半山腰上,在山腰之上有一片陡峭的斜坡,斜坡上有一片大大的松树林,那松树林十分的茂密,遮天蔽日,树林里一片幽暗。这斜坡只怕猿猴都不能立足,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突然冒出一片松树林十分的怪异。清泉道童领着吴立进了松树林,不知怎么七转八转忽地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中间有一座院落,院门之上写着“扶摇宫”三个字。这院子有上百亩大小,中间错落有致,建了几百间房子。 清泉带着吴立进了院子,来到了院子中央最大的一处房屋,这房屋白墙黑瓦,看着也就是像一间普通的富裕人家盖的房屋。清泉到了门口停下道:“师祖,我已经将王师叔带过来了。” “进来吧。”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声音虽是不大,但听在耳中自然有一股威严。 吴立跟着清泉走进房去,只见前厅之中坐着一个中年道人,吴立赶紧上前两步见礼道:“王立见过陈真人。” “免礼、免礼,”陈抟笑道,吴立直觉一股柔和之力将自己拖了起来,“不知你师父可好?当日华山一别,到现在也将近一个甲子没有见了。” “家师喜欢云游天下,弟子也是有三十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恩师了。” “哈哈,这倒是,你师父的确是这个性子。”陈抟看了眼清泉道,“清泉,我看你拎着那风磨钢盾也不当回事,真真是不识货,这风磨钢盾乃是阴尸教宝物,筑基期以下的高手施展法术都破不开这风磨钢盾,就算是我想要破开这风磨钢盾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清泉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将那风磨钢盾抱在怀中左右观赏,真是想不到这青灰色的小盾有这么宝贵。 “王师侄出手如此大方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陈抟笑道,“清泉,你去领一瓶元合丹来给王师侄吧。这元合丹乃是我扶摇宫的秘制丹药,能够帮助冲击血肉重生的境界,我看王师侄你已经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而且神识强壮,这丹药只怕不日便能用到。”吴立闻言赶紧站起身来拜谢。 陈抟摆摆手道:“些许丹药不足挂齿,王师侄天资纵横,即便是没有我这元合丹,王师侄修成血肉重生之境也是早晚的事情,我这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倒是王师侄送给清泉那风磨钢盾,倒也是一件防身的利器。不知这刚顿王师侄是如何的来?” 吴立便将自己和那阴尸教的恩怨说了,期间倒也是没有隐瞒,一时间把这陈抟老祖也是听得入了神:“哎,那阴尸教的三代教主慕明远我也是认识,当年凭借一头飞天僵尸也是颇有威名,不过未曾修炼到筑基的境界,早早陨落。想不到阴尸教中的功法竟然是这么的歹毒,要将活人活活折磨死连炼尸,若是教我早知道了,我也要前去灭了这阴尸教的总坛。王师侄你这可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不过你说的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竟然是由武入道,当真是惊世奇才,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二人正在说话之间,清泉已经去丹房去了一瓶元合丹回来,陈抟道:“清泉,这几天你好好服侍你王师叔,去膳房吩咐做一桌上好的灵膳,然后带你王师叔在华山好好转转,等侯你师父出关。” 清泉听了忙不迭地答应,吴立也赶紧拜谢告辞。清泉带着吴立先是安排了一间客房,接着便有下人端着吃食摆了上来。吴立一看,共有八大碗菜色,还有一壶酒和一盆米饭。八碗菜是四荤四素,荤菜是鸡鸭鱼肉,素菜是一些时令的蔬菜。不过这八样菜色一摆上来吴立便感觉到有些不同,俱都散发出一股灵力。 清泉取了酒杯给吴立慢慢斟了一杯酒道:“王师叔,这些都是我们山门自产的吃食,虽不丰盛,但时常食用也是能够对修行不无裨益。” 吴立有些不解当下便向清泉询问,原来扶摇宫周围开辟了不少的田地,又布下阵法聚集天地灵气,在这田地之中播种的谷物、菜蔬经过几代、十几代的繁衍其中便会蕴含天地灵气。又用种植的灵谷来喂养家禽牲畜,这些家禽牲畜经过繁殖也会慢慢的在肉身中蕴含灵气。修真者在血肉重生之境以前总是还要间或吃一些东西,这些米面、菜蔬便是为了扶摇宫中血肉重生境以下的弟子准备,时常食用,对于修为倒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帮助。 吴立听了啧啧称奇,以前他都是一人独自修行,结交的张三丰和八思巴原本也都是尘世中人,当真是想不到修真者还有这么些个排场。一席饭二人是推杯换盏,吃得是风卷残云,吴立固然是没有吃过这种灵膳有些稀奇,清泉在平日也吃不到这么丰盛的灵膳,要知道这些东西养殖起来也是颇为不易,扶摇宫的弟子每顿只怕连三菜一汤的小康标准都够不上。 二人吃喝完毕清泉道童又带着吴立将华山游玩了一遍,吴立前世里虽然也曾有玩过华山,但走的都是那正常的线路,这一次清泉带着他走的都是那猿猴也攀爬不了的地方,这华山的美景在眼中又是有一番光景。 七天之后,这一日吴立正当在房中练气,忽的心中一动睁开眼来,上前去开了房门,果然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王兄弟可在房中。”听得嗓音正是苍柏子。那苍柏子进了院中看得房门大开抬脚便走了进来,看得屋中茶几之上泡了两杯灵茶,茶水上面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刚泡上。 苍柏子一愣,继而笑道:“王师兄好本事,在下自愧不如,王师兄神识如此强大,看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冲击血肉重生之境了吧。” 吴立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笑道:“师兄过奖了,还得恭喜师兄成功突破到万邪不侵之境啊。”苍柏子一进门,吴立便已看出了他已经成功的冲击万邪不侵之境。 苍柏子满面春风:“说起来还是得感谢王师兄将那雪参让与我,我回来便请师父帮我炼制成了丹药,接着便闭关冲击万邪不侵之境,这一趟终于是得偿所愿。王师兄你这一趟来可得在我们华山住上一段时间,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这个恐怕不行。我这一趟来找师兄却是有些事情要和师兄商量。” “哦,不知王师兄所为何事?” “咱们修真者虽是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便能运用法术飞行,但这必经是太消耗法力,我是想捕捉一头灵禽来代步,这一趟我便是前来邀请师兄同往。” 苍柏子听了抚掌大笑道:“好好好,王师兄的话正合我意,我听说在那渤海之中有一处蓬莱仙岛,岛中灵气充沛,多有灵兽灵禽出没,我师父的那头丹顶仙鹤便是从那蓬莱仙岛中捕获。王师兄还请等我两天,待我练熟了御风诀再和师兄同往。” 陈抟老祖生于五代时期,本是个读书人,然数举不第便放弃了仕途入山隐居,谁曾想这一下却是得了莫大的机缘,得了上古流传的道书扶摇天书,陈抟也是个身具灵脉之人,依着天书修成了一身的道术开宗立派,成了修真界的宗师人物。御风诀便是扶摇天书当中的法术,苍柏子虽然也曾修习,但是现在突破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已经能够飞行,又得重新练习。 等了有三天功夫,苍柏子能够是御风飞行,便来请吴立一起动身,二人刚刚驾了风飞上天,吴立道:“师兄,我们二人毕竟是还有些势单力孤,我们去一趟琼州黄天观,看看一那黄竹公有没有修成万邪不侵之境,你看如何?” 苍柏子沉吟道:“前段时间为了那雪参黄竹公那老头吃了瘪,我们这趟去只怕没什么用。而且那老儿二十多年前便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大圆满的境界,一直都没有冲击成万邪不侵之境,难道今儿便能成了?” 吴立笑道:“师兄有所不知,那日我们分道扬镳之后,我又去找了那黄竹公,传授了他一门法术作为补偿。那黄竹公曾言道,他黄天观中也有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灵丹妙药,不过他师父黄天观观主留着给他儿子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用。不过这一趟回去他把我传给他的法术献上去定能够讨得这丹药,说不定便有希望能够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我们这一趟去也耽搁不了几天,万一那黄竹公已然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也好能够多一个助力。” “哈哈,王兄弟倒是未雨绸缪。我俗家名字叫做钱元,我托大称一声老钱,老是师兄来师兄去的,俺老钱听着别扭。” 一百二十一章 飞升传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调转了头,一路往南便向琼州飞去,琼州也就是海南岛。苍柏子使起御风诀来到底还是不太熟练,速度上稍稍有些耽搁,但二人赶到琼州岛也就是花了两天多的功夫。苍柏子却是知道那黄天观的所在,带着吴立一路向南来到了离着琼州岛岸边有十几里地的一处海岛。吴立看着地形熟悉,脑中忽的一闪“这不就是燕窝岛么,想不到在明朝这燕窝岛还住着修真者。”吴立在前世也曾来到过海南旅游曾经来到过这片地方,这个岛屿的正式名字叫做大洲岛,不过吴立当时来旅游时脑中只记得导游介绍这个岛屿盛产燕窝,当地人都叫它为燕窝岛。 “这就是黄天观所在黄天岛了。王兄弟,你看前面那宫殿便是黄天观。这黄天观观主叫做红石老人,进入血肉重生之境已经有几百年,有着血肉重生之境巅峰的修为,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数得着的人物吧。”二人说着停了法术落到了地面上向那黄天观行去。 二人并没有隐藏行迹,黄天岛中的人早就看见了二人,待得二人落到了地上,只见一队人走上前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老者,上前唱了个肥诺道:“小老儿乃是岛上黄天观的佃户,二位上仙不知从何方来,小老儿也好去观中禀告。” “你就去说是左慈真人门下王立王仙长前来拜访你家大老爷。” 那老头得了吩咐去了,行走之间竟然是健步如飞,比那小伙子还要精神。其余众人将二人引到了路旁的一处茅厅,奉上了酒食。苍柏子也不讲究,随手拿起筷子边吃,边吃边道:“王兄弟,你也吃些,这些都是黄天观让佃户门种养的灵食,你看这些佃户和普通人相比神气完足,他们平时吃的都是这些东西,身体要比一般人健壮不少。这黄天岛上的物产又和我们扶摇宫不同,大都是些海产,吃起来也别有风味。”吴立听了也是食指大动,拿起杯筷便吃了起来,菜色固然都是海鲜,味道颇为鲜美,那酒也是海岛中的特产椰子酒,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二人推杯换盏之时,只见一人驾风而来,远远的便喊道:“前面可是王贤弟,我正念着你想不到你便来了。”到了跟前落到了地上,正是黄天观观主红石老人的首席大弟子黄竹公。由于苍柏子原本是背朝着他没有看清面目,到了跟前黄竹公看清和吴立同行的竟是苍柏子顿时一愣。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苍柏子的师父陈抟老祖乃是当世宗师,也是不好得罪,当下笑道:“原来苍柏子道长也来了,真真是蓬荜生辉。” “好说好说,”苍柏子打了个哈哈,“蓬荜生辉不敢当,只要不记我仇便成了。我看黄竹老儿你也是突破到了万邪不侵之境,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若是我不把你赶走,你也未必便有后面的机缘。”这厮也是皮厚,这话听起来反而是人家好像要感谢他似的。 “这么说来,我还真得多谢道长了。”黄竹公咬着牙说出了多谢二字,不过也是点到即止,随即便向吴立道:“来来来,王兄弟快快随我去观中,我早已吩咐下去做一桌上好的席面给王老弟接风洗尘。”说着挽着吴立的手便向观中走去,苍柏子也不在意黄竹公故意冷落,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 二人跟着黄竹公来到观中,这黄天观当真是盖得金碧辉煌,朱红色的院墙,金黄色的琉璃瓦,雕梁画栋,这气派简直和皇宫有得一比。三人进了院门一条汉白玉铺就的道路直通一座巍峨的大殿。三人就快靠近大殿门口之时一个老者迎了出来,这老者身材魁梧,满头红发,颇有一番气势,待得三人到了跟前那老者笑道:“二位师侄光临鄙岛当真是令我黄天观蓬荜生辉,二位师侄快请到里面就坐。”吴立看这老者已是血肉重生境界的修为,这黄天观中有这个修为的除了红石老人再无他人。 “小侄哪里当得了红石老伯的远迎,老伯快快里面请。”苍柏子显然是早就和红石老人相识,吴立也是跟在后面见礼。照理说红石老人乃是一派之主,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一来吴立乃是左慈的弟子,左慈可是当今修真界第一人,二来吴立又给了黄天观一门道术,红石老人也就卖了个面子,亲自出来相迎。 二人跟着红石老人和黄竹公师徒进了大殿,里面一派奢华的气象,苍柏子还好,毕竟是见多识广以前也曾来过黄天观,吴立看得却是咂舌不已。修真之人也是各有不同,像左慈根本连个窝都没有,云游四海,陈抟在华山有一片基业,但也就比一个乡下的地主老财家的房子好不到哪里去。再看这红石老人,修为虽然比前面两人要低,但是这排场可要高上千万倍。 四人分宾主坐定,面前桌上早就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又有美婢上来给各人斟酒。吴立仔细观看,这桌子分明便是海南黄花梨所造,桌上的器皿也都是纯金打造,端地是富贵逼人。当日看吴立还未曾仔细打量过黄竹公,现在仔细打量,只见这老头穿的是上好的绸缎,腰上系了一根鲨鱼皮腰带,腰带上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再看苍柏子,身上的道袍是棉布做成,这织布的技艺也甚是粗糙,二人一比,要是在世俗之中,那简直一个是落魄道人,一个是王侯公卿。不过实际上修为却是倒了个个。 不过苍柏子身上的道袍看起来虽是普通的棉布,但其实也是灵物,在种植棉花时布下了阵法,聚集水灵力于其上,织成棉布之后,这棉布比普通的棉布要结实无数倍,一般的刀剑也是伤不了,而且棉布上有微弱的水灵力,能够洗涤落于其上的灰尘。扶摇宫只是将灵棉种植出来,至于织布做衣也就是雇佣的普通的农妇做一做便成了。而黄天观确实不然,衣服都是丝绸做成这边要种植灵桑,还要养蚕,比种植棉花可是繁琐了不少。而且织成绸缎之后还要请最好的裁缝来裁剪衣服,这排场要比扶摇宫大了不知道少。 吴立和黄竹公话倒是不多,但红石老人和苍柏子却是健谈之人,一边吃酒一边就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听得二人这次前来是邀黄竹公前去蓬莱仙岛捕捉灵禽来做脚力,红石老人就有些感概:“这在上古的时候在我们修真者之中倒也是颇为流行,那个时侯修真界还没有没落,修真门派众多,甚至有不少的门派建立在月宫、荧惑之上。修真者出门动辄上万里,倒是要灵禽代步,不过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修真者来来去去也就跑不出华夏大地,这灵禽么也是可有可无了。现在的修真者加起来只怕也就一两百个吧,我黄天观上下人不少,但真正的修真者也就是六个人,左慈真人门下只怕就王师侄一个弟子吧,扶摇宫中不知现在有几个修真者?” “倒叫老伯见笑了,我扶摇宫中连我师父修真者一共也就十一人。” “修真当真是没落了啊,不知是什么原因,这灵气是越来越稀薄,我修道于北宋太宗时期,当时灵气要比现在浓厚不少,修炼起来也是容易不少,我从天人感应修炼到万邪不侵的境界用了两百年的时间,我这徒弟资质和我差不多,却花了有两百五十多年。” 苍柏子听了也是感慨:“我师父也曾说过,晚辈也是感觉灵气越来越是稀薄,只怕再过几百年这天地灵气便要消散,到时候我们修真者只怕修为再也不能寸进,只能等着天年越来越近了。” “正是如此,好了,这些烦恼也不用想太多,人生得意须尽欢,二位贤侄,咱们喝酒。” “老伯也无需如此悲观,灵气越来越稀薄是不假,但我们修真者不是还可以飞升上界么。” 吴立听得心中一动,左慈笔记中也曾经提到过飞升的事情,却是一带而过,语焉不详。 “飞升谈何容易,飞升上界要穿越过无尽的太虚,我们修真者却是没有这么庞大的法力,只有依靠彗星经过上空之时,修真者飞到彗星之上经过长途跋涉才行。而且众多彗星之中只有那接引之星才通往上界,这接引之星一千多年才经过一次。而修真者也只有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才有能力乘着那接引之星靠近我炎黄大地之时飞到其上。而且太虚之中可是灵气非常稀薄,绝大部分便是消耗自身存储的法力和丹药,接引之星要飞行一百年才能够到上界,又有多少修真者在半途之中便法力耗尽而亡。我们修真者即便是修炼到筑基期,寿命也就是一千年左右,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修真者能够成功的飞升上界呢。” 吴立听了心下震惊不小,原来修真者早就开始了星际旅行,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些疑问,离太阳系最近的恒星便是比邻星,距离太阳系有四点二光年,而且根据观测比邻星附近也没有行星有生命的迹象。那颗叫做接引之星的彗星飞行一千年便能通过一个叫被称作上界的地方,而且还有修真者在那里生存,当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那接引之星飞行到上界也不过就是一百年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以后世的科技,这么近的空间内,所有的星球都观测过,要说有一颗星球能适合人类居住,以吴立这么个堂堂的天文学博士的知识来分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叔所说固然在理,不过这到底是前人所言,究竟如何还未可知。到现在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人飞升了,我修真界最后一个飞升之人乃是淮南王刘安,刘安师从八公仙翁,那刘安修炼不过五十年,并未曾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不也是被他师傅八公仙翁带着飞升了么。”苍柏子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一百二十二章 白鹤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可是不同,那八公仙翁传言乃是修炼到了筑基第三层境界,乃是大高手,而那刘安也是不世出的奇才,修炼了五十年便踏入了血肉重生的境界。有了他师父八公仙翁的照拂他才能够飞升上界,而且他究竟有没有顺利到达上界还未可知。” “话是这么说,但末法时代就要来临,再过个两三百年天地之间便会再无一丝的灵气。五十年之后那接引之星便要再次到来,这只怕是我辈修真之人最后的机会,这次错过,等到下一次接引之星在此来临之时茫茫炎黄大地上再无一个修真者。”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二位贤侄,我这黄天岛的景致也是颇为秀丽,你们尽可在此住上两天再前往那蓬莱仙岛不迟。”这席间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大家草草吃完了便即散去。 吴立和苍柏子却是没有在这黄天观多待,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和黄竹公一起动身前往那蓬莱仙岛进发。从海上一路飞行道蓬莱仙岛三人却是没有这么持久的法力,只能是一路从沿海穿过广东、江西、安徽来到山东烟台。三人在海边休息了一天,将法力恢复到最圆满的境界便施展法术飞入了渤海的海域。 这蓬莱仙岛的位置倒是不太难找,岛屿周围成日狂风巨浪,普通船只根本不能靠近,而且整个岛屿被海雾笼罩,远处根本就看不到岛屿的面貌。不过这些对于三人来说都不是问题,雾气之时弥漫在海面之上,三人越过了海雾便落到了蓬莱仙岛之上。这蓬莱仙岛真不愧仙岛的称号,吴立一落上去便感觉到灵气浓郁,当下心中便有些奇怪:“老钱,我说这蓬莱仙岛上灵气如此充沛,怎么就没有修真门派在此开宗立教?” 苍柏子笑道:“此处虽是灵气充沛,但岛上妖兽众多,有些妖兽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肉身先天就比人类强横,足可以和高上两三个境界的修真者相斗。这对修为低的修真者是个不小的威胁。况且其他地方也有灵气充沛之地,虽然比不上这里但也足够修炼了,灵气充沛过了头也是没用。就好比你只能吃个一碗饭,给你两碗饭,你还是得倒掉一碗。” “小弟受教了,”吴立修为虽是要比苍柏子高一些,但见识却是差的远,“不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苍柏子把两手一摊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有三个师兄弟,有两个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都没有来这蓬莱仙岛捉过灵禽,来之前却是忘了向师父询问。我却是不知怎么办,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也不会想到来此地抓捕灵禽。老黄,你有什么办法。” 黄竹公连连摇头:“我也是不知道,我师父也不曾来过。我看我们就在这岛上逛上一逛,看看岛上的情形再做打算吧。” 就在三人一落到岛上,三人的行踪便被岛上的妖兽知道,一只白鹤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岛中间的一处湖泊,那湖泊之中有一只一丈多高的巨鹤正立在湖水之中慢条斯理的梳理这翅膀上的羽毛。那白鹤到了巨鹤跟前叽叽喳喳的叫了一番,那巨鹤口吐人言道:“来了三个没有毛的猴子?两只脚走路?没有翅膀也会飞?好家伙,这不是修真者么。我这蓬莱仙岛只怕有一千年没有修真者来过了吧,难道那些人想要到岛上来抓些脚力么。自从修真开始没落之后不是都没有修真者这么做了么,五十年后那接引之星便要再次到来,这些修真者不好好修炼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还来行这等无聊之事,也罢,就让我来戏耍戏耍他们。”说罢只见这巨鹤全身毛发蠕动,不一会竟然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全身血肉毛发能够自由变化,分明便是已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也不知他原本一个畜生是怎么能够修炼到如此地步的。在血肉重生之境以前,可以凭借修真者的体貌特征来判断一个修真者的修为,但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以后,样子便和普通人一样,光看外表看不出来修为的深浅,只要再加以掩饰,不仔细留意绝看不出来。 吴立三人正往岛中行去,忽的黄竹公停住了脚步道:“我好似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二位不知有没有注意到。”吴立站定侧耳仔细倾听,果然耳中传来了一阵细细的女子声音,正在喊“救命”。 吴立心中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细细一想心中顿时恍然,原本看西游记时不就是一到深山野岭便会碰到妖怪化身成为美女来喊救命么。 苍柏子也侧耳听了听道:“果然有个女子在叫救命,我们前去看一看。” 吴立赶紧拦住道:“且慢,此处荒郊野岭,怎么会有女子呼救,其中必定有诈,我看还是不要理会的好。”黄竹公也是出言附和。 苍柏子却是不在意:“我说二位也太谨慎了些吧。以我三人的修为天下何处不能去得,再说这岛中只有妖兽,这些妖兽不会修真功法,最多是肉身强横些罢了,就算是修炼了妖丹我们又有何惧?我们且去看一看小心行事,说不定便是个机缘,脚力的事情便有着落了,不然人生地不熟的,得找到猴年马月。” 吴立和黄竹公二人见苍柏子坚持要去一探,二人心中本也不觉有什么危险,不过是性格谨慎使然罢了,当下也便同意了。三人循着那声音的方向一直前行,直走了有五六里路看到一个女子正坐在路边上。仔细看去,这女子长的真真是十分的标致,香鬓微汗,眉头紧蹙正捂着脚踝娇声呼救,身上的衣服不知在哪里刮破,露出了绿绸肚兜和脖子下一片白花花的嫩肉。这女子看到三人先是一惊,双手抓住衣襟掩住露出来的肚兜,接着一喜喊道:“三位老爷,还请救一救奴家。” 黄竹公问道:“小娘子,你是哪里人氏,又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道了个万福说道:“三位老爷,小女子乃是山东济南人士,我丈夫乃是济南城中的书商,一日我正在后花园中汤秋千玩耍,忽然一只巨大的白鹤冲天而降将我抓上天去,我当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醒来时便到了此处,那抓我来的白鹤化身成了一个男子逼着我做他的夫人,我抵死不从,那妖怪却也不对我用强,就把我关在洞中,说要等我回心转意。今天早上那妖怪说要出趟远门,化成一只白鹤便飞上天走了,奴家寻了个机会便逃了出来。三位老爷若是能把我带回济南,我夫君定当厚报,奴家也会在家中给三位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给三位祈福。” 吴立问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济南城中哪里?家里有几口人?” 那女子闻言往后缩了一缩,怯懦道:“我家住在济南剪子巷,我丈夫是济南城中有名的书商,也曾考取过功名,名叫孙高第,三位到济南城中一打听便知。” 苍柏子宽慰道:“小娘子,你且放宽心,我们定当把你送回去,也不贪图你家财物,只当是做件善事。不过我们这一趟来却是还有些其他的事情,小娘子,不知抓你来的那只妖怪,住在哪里,家中还有那些人?” 那女子紧蹙眉头想了想道:“老爷,奴家在那妖怪的洞府里面成日里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倒是没有留意,不过那洞府之中倒是有不少的巨鹤,个个都有一丈来高给那妖怪看家护院。今天那鹤妖出了远门,那些个巨鹤都不知到哪里玩耍去了,才让奴家得了个空跑了出来。”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兄弟,咱们的脚力就着落在这小娘子身上了。”苍柏子喜道,“小娘子,你快带我们去那鹤妖的山东一趟,我们给你********,然后再带你回济南府和你家相公团聚。” 那女子惊道:“三位老爷怎么还要去那妖怪的洞府,那些巨鹤虽是比不得那鹤妖的本事,但是我看也是厉害无比,三位老爷还是快快离去,不要在此地枉自送了身家性命。” “小娘子你不要害怕,我们可不是普通的人,我们三人都会仙家法术,一个个都是捉鬼拿妖的好手,那鹤妖运气好不在家,不然咱们三个今天非把这畜生给拔毛剥皮给煮了吃了。”这苍柏子看起来一脸的络腮胡子,形象威猛,想不到却也是会吹牛皮哄女人,见到这娇怯怯的女子,骨头轻得三两都没有,什么话都敢说。听着女子的话,那鹤妖分明便是个血肉重生之境的高手,三人加在一起只怕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胡吹什么报仇出气。 那女子听得苍柏子的话,看起来更是柔弱:“道爷虽是道法高深,但我看那些个妖怪也有些本事,那些巨鹤力大无比,来去如风,道爷莫不要一不小心失了手。我看我们还是乘早离开,要是等到那鹤妖回来咱们只怕走都走不了。” 吴立听在耳中,心中一动,这女子句句听着是要走,但言语之中字字都透着刺激苍柏子前去妖怪洞府走一遭的意思。吴立开口道:“老钱,我看这小娘子说得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咱们还是带了这小娘子便回去吧。” 苍柏子到底也是修道之人,以性命为重,适才只不过是被这小美人弄得有些豪气干云,被吴立这么一说,顿时理智便占了上风:“王兄弟说得对,这灵禽哪里都有,咱们犯不着为了几个畜生以身犯险。我知道除了这蓬莱仙岛之外还有几处地方有灵禽出没,咱们还是避一避吧,不然碰到了那鹤妖却是不美。” 那女子见三人想要退却忽地站起身来道:“三位远来是客,怎么这就要走了,还是随我会洞府盘桓个几日再走不迟。”说着忽然三人脚下起了一阵旋风,卷住三人便往天上飞去。 一百二十三章 激战白羽老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吃了一惊,运转法力便要挣脱这旋风,谁想这股旋风简直就像是绳索一般捆住在身上,越是挣扎便收得越紧,体内的法力也好似被锁住了一般,运转起来甚是呆滞,吴立催动起玄金刀气向那女子砍去,谁知这法术催动起来却是比往常慢了数倍,那女子轻易便躲闪了过去,吴立又是运转法力断然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伏魔真言咒便向那女子喷了过去。谁知这一趟那无往不利的伏魔真言咒却是没有奏效,通过卷着吴立的那股旋风是减弱了不少,那女子虽是没有躲闪过去,但只是微微一晃,也是吃了一惊,又加紧催动法力,吴立只觉身上越来越紧,法力几乎已经是不能运转。形势虽是危急,吴立却是没有惊慌,霎时间又换了一门法术,运起祖法诀忽然从天而降一块淡淡的青石碑虚影正是祖法碑。祖法碑虚影一下砸中了那女子,将那女子打得一个趔趄,吴立顿时便觉身上的旋风一松,同时身上得了那信仰之力的加持直觉浑身一松,原来呆滞的法力又顺畅的运转起来。这祖法碑的乃是聚集信仰之力凝聚而来,这股信仰之力和那些神佛又是不同,信仰的乃是法,是自由,正是顺法者随心所欲不逾矩,逆法者天下虽大寸步难行。吴立运转法力猛地一震,身上白光一闪便挣脱了那旋风的束缚。吴立练成了化龙诀上的金诀、木诀、水诀、曜诀和土诀,都是锻体的法术,肉身强大无比。苍柏子和黄竹公二人却是没有能够挣脱旋风的束缚,那女子片刻之间便恢复了过来卷着苍柏子和黄竹公二人向岛中间飞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小相公,貌不惊人却是比这两个老家伙厉害,想救两人的话便到我云水泊来闯一闯吧。”这女子飞遁速度极快,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好家伙,这下可捅了篓子了。什么济南书商的妻子,被鹤妖掳了过来,分明那女子自己便是那个鹤妖。这鹤妖已经能够变化成了人形,分明便已经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地。”吴立心有余悸,在这修真没落的时代,当世筑基的修真者也就是三人,左慈一个、陈抟一个、七玄子一个,血肉重生已然是顶尖的境界,两只手便能数得过来,谁想到一个妖怪竟然也已修炼到了如此境界,“这云水泊看样子便是这鹤妖的老巢了,就算是龙潭虎穴那也得闯上一闯了。” 适才吴立和那鹤妖交了手,那鹤妖虽然是厉害,那还是没有厉害到不可抵挡的地步,自己凭着法术也从那鹤妖手中逃了出来,而且手中还有化龙鞭和鼋龙甲两样厉害的法器没用动用,未必便不能和那鹤妖斗一斗法。想到这里,吴立振奋起了精神架起了玄风青煞便向天上飞去,往上飞了有几十丈高,远远的看到在岛中间有一个湖泊波光粼粼,却是看不到那鹤妖的踪迹。 吴立驾着玄风青煞便飞到了湖泊边上,这片湖泊放眼望去只怕有几百公顷,烟波浩渺哪里又有那鹤妖的影子,吴立当下便运转法力吼道:“妖怪,你爷爷来了,有种的便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不要缩在水里面做王八。” 话还没说完,只听“哗啦啦”一声响,湖面上窜起了几丈高的水花,吴立定睛一看却是一只一丈来高的白鹤,那白鹤一出水面口吐人言道:“我白羽老祖可不是怕了你,只是带着那两个夯货活动不开手脚。刚才老祖不小心被你小子逃出了手掌,这一回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吴立看那鹤妖便要动手,赶紧喝道:“慢着。”这鹤妖乃是血肉重生之境的高手,方才侥幸从她手中逃脱,吴立心中却是一点也不敢大意。 那鹤妖倒也不急,闻言停下身形道:“怎么,你小子有什么话说?你放心,老祖我也不会要你的性命,只不过捉了你,以后便替老祖我生火炼丹做个奴才便是。” 吴立也不理那妖怪的言语,拱了拱手道:“白羽老祖,我们三人并未曾得罪于你,不知老祖何故要为难我等。” 白羽老祖站在水面之上,伸出长长的嘴巴理了理羽毛道:“你莫要欺我,你三人鬼鬼祟祟的到我蓬莱仙岛难道是做什么好事来了?还不是想要抓一只我的子孙回去好当坐骑。却不曾想到碰到了我,合该你们倒霉。你识相的便束手就擒,省的老祖我麻烦,我还能叫你少吃些苦头,否则往后你们可别怪老祖我心狠手辣。” “白羽老祖,我这是先礼后兵,你可不要以为我是怕你。我叫做王立,乃是三国时左慈仙人座下弟子。刚才你抓的一个是华山陈抟老祖的弟子苍柏子,一个是琼州黄天观红石老人的弟子黄竹公。我们三人若是遭了你的毒手,自有师门会替我们出头报仇。” 那鹤妖将嘴在爪子上磨了两下心中有些嘀咕:“真是晦气,本以为抓到了几个苦力也好给我炼丹,老祖我好坐关冲击那筑基的境界,以求抓住那最后的飞升机缘。谁曾想这几个背后确实有人撑腰,只怕是动不太得,那红石老人我是不识得,左慈和陈抟却是听过他们的大名,都是筑基期的大高手,不用说两个了,只要一个找到我岛上来,我便吃不消了。”不过心中虽然是生出了放人的念头,但是面子上却是不能做出退让的模样。 “小子,左慈真人和陈抟真人的名头我也曾听说过,都是当时顶尖的宗师大高手,你也不用抬出他们二人的名头来吓唬我。你说你是左慈真人的弟子,我还说我是太乙真人的坐骑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能够从我手中走脱我也是极为的佩服,不过我却是不太服气,刚才我还要分心擒住你的两个同伴,现在我全力出手,你只要能够接住我三招法术我便把你的两个同伴放了如何?” 吴立如何还听不出白羽老祖想要借坡下驴之意,顿时便点头道:“好,一切便以老祖所说便是,在下法术不精还请老祖指点。” “好,那小友便请准备接招了。”白羽老祖大翅一挥一道金色刀光便朝吴立激射而来,吴立便好似吓呆了似的站在原地也不闪躲,白羽老祖心中一惊,这一下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便是生怕伤着了吴立。就在那金色刀光快要近身之时,吴立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面青灰色的盾牌,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那刀光砍在风磨钢盾上金行法力便消散了开去。 吴立看着白羽老祖,嘴角挂笑道:“老祖尽管出手,无需顾忌。”白羽老祖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虽是故意放水,但若是被吴立轻轻松松便把三招接了下来那也太丢人了。当下双翅一扇,一道一人粗的青色旋风便闪电般的向吴立飞去,这正是刚才擒住吴立三人的法术,也是白羽老祖得意的独门秘法。 吴立接下第一招便有些轻敌,倒不是他小看这白羽老祖,而是看出这鹤妖被左慈和陈抟的名头唬住,不敢真个便下狠招。谁曾想这白羽老祖到底是个妖怪,虽有灵智但却是甚为淳朴,不像人类修士那般的不要脸面,第二招便使出了真本事。 眼见得那青色旋风闪电般扑来,已是躲闪不及,吴立吐气开声“唵嘛呢叭咪吽”伏魔真言咒束成一道音柱便朝那旋风撞了过去,谁曾想这一下却是歪打正着,那旋风吃了一记伏魔真言咒顿了一顿。修真者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神识便能外发,施展法术之时法力之中便会夹杂一丝神识,如此一来法术控制起来更为圆转如意。若是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法力和神识结为一体,此时的法术那边更是随心所欲,法术即便是使出之后也能随心操控,一念生、一念灭,即便法术没有击中敌人,法力也不会消散,一念之间便能收回,法力消耗起来要比筑基之前小上不少。在筑基以前,修真者施展法术要用神识催动法力,到了筑基的境界之后,神识和法力结为一体,术随心生,施法的速度也是快了许多。 那青色旋风被伏魔真言咒阻了一阻,吴立轻轻松松便躲闪了过去。毕竟不是本体神识被击中,白羽老祖神识一滞,随即便恢复了过来,那旋风一扭又朝着吴立卷了过来。吴立虽是一击没有奏效,心中却是大定,施展祖法诀沟通祖法碑,顿时一道青色石碑的虚影从天而降,一下撞击在那旋风之上,白羽老祖留在那旋风之中的神识竟被打散,那旋风失去了控制便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刮了一会便消散了。 这么一来白羽老祖面子上更是挂不住,虽然他的脸上都是羽毛,看不到脸色,但想必脸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吴立比他的修为要低着一个境界,第一次交手还好说,算得上是轻敌大意,可是这一次双方可是做好了准备真枪实刀的较量。 “有点意思,小兄弟毕竟是名门子弟,一身法术当真是不同凡响,看来我老白不拿出点真本事今天是别想过得去了。”白羽老祖交代了几句场面话将翅膀一扇,猛的便朝吴立扑了过来,伸出双爪便要抓住吴立。 这一扑快若闪电,根本是避无可避。这白羽老祖乃是仙鹤修炼而成,一身的本事都在一双铁爪和一张铁喙之上,一抓一啄之下比一般的法宝都要厉害。白鹤老祖压箱底的本事一拿出来吴立立刻便觉一股危险涌上心头,危急之中放出了鼋龙甲挡在跟前,只听得“噗”的一声,紧接着便是“笃”的一声大响,白羽老祖的一双铁爪抓在了鼋龙甲上,然后铁喙又是一啄,吴立连人带甲便被啄飞了出去“彭”的一声被砸入了水底,湖面上溅起了五六丈高的水花。 一百二十四章 不打不相识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白羽老祖也不追击,他本就是只想赢上吴立一招挣回面子,当下便收了双翅停在空中,忽然只见水面上“刺啦”一声传出了一条黑影直扑二来。白羽老祖伸出铁喙一啄便啄在了那道黑影的头上,顿时便觉不妙,那黑影受了一啄身形一顿,自已一看却是一条漆黑的独角小龙露出两根长长的尖牙。再看自己的铁喙刚才显然是和那小龙的牙齿撞在了一起,喙尖上竟然有些麻木,而且这麻木的感觉竟然要向上蔓延。白羽老祖心下大惊,运气疗伤的法术治疗伤处,谁知那剧毒蔓延的速度虽然是有些缓解,但还是抵挡不住,慢慢的向上蔓延,再看那独角黑龙又揉身向自己扑了过来。白羽老祖心下骇然,猛地煽动双翅向天上飞去,那独角黑龙在后面穷追不舍,但毕竟白羽老祖乃是灵禽,本就是飞遁见长,那独角黑龙根本就追不上。 那独角黑龙自然便是化龙鞭,白羽老祖飞在天上虽然不怕被化龙鞭追上,但是嘴上的剧毒却是解不了,急的不住的啼叫,但这啼叫的声音一点也没有鹤鸣的清亮,反而是说不出的嘶哑,却是舌头上也被毒气侵入的缘故。 这时吴立从水中钻了出来,踩在水面上嚷道:“白羽老祖,快快停下来,待我给你解毒。” 白羽老祖看自己那五尺长的的铁喙已经有四尺变得漆黑,只怕再过一会那剧毒便要侵入脑中,到时候只怕性命也要不保,只得是依言飞了下来落在水面上。只见那独角黑龙飞到白羽老祖跟前,咬住那长喙的尖部,轻轻一吸,那黑色的剧毒便迅速的退了下去,白羽老祖直觉口舌上那麻木的感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又麻又痒,总算是恢复了知觉。 “道友这是什么宝贝,如此的厉害,差点害的我老白丢了性命。”白羽老祖看着吴立收起化龙鞭忍不住问道,说起话来还是有些大舌头,这称呼却是已经由小兄弟变成了道友。此时他已是不敢小瞧吴立,完全将吴立当做平辈来相交。 “老祖谬赞了,刚才不过是出其不意,老祖若是有了防备,我却是不能的得手。” “休要再说什么老祖,王道友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白羽老祖连连摇头道,“你若是看得起我便喊我一声老白罢了。来来来,还请到我云水洞中坐一坐,咱们好好叙叙。” “好,那就唠叨了。” 白羽老祖普通一声翻身扎入了水中,吴立跟着在后面,二人不一会便游到了水底,那白羽老祖在水底左右穿梭,游入了一个石洞,游了有十来丈远,吴立只见头上一亮,从水中窜出却是来到了一个洞府之中,只见石壁上镶嵌了足足有百来颗夜明珠。吴立稍稍运转水行法力,身上的湖水便聚成了一团水球,将水球投入湖中身上又是恢复了干爽。若是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便能修炼分水诀,在水中穿行之时滴水也不能沾身。吴立转头看去,只见苍柏子和黄竹公二人昏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道友莫怪,我只是在他二人身上下了禁法,将他们的神识禁锢罢了。”白羽老祖说着解了二人身上的禁止,只见二人片刻之间便醒转了过来,见到吴立和白羽老祖二人都是一呆,苍柏子疑惑道:“王兄弟,你怎么来了,那女子呢。你难道已经捉了一头坐骑?” 吴立笑道:“老钱你休要胡说,这位是白羽老祖,刚才便是他将你们擒了过来。我和老白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老钱和竹公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化敌为友吧。” 苍柏子为人豁达,哈哈一笑道:“老祖法术高强,我苍柏子甘拜下风。”黄竹公虽是有些不忿,但也只能放在心里,也过来和白羽老祖见礼。 三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话间白羽老祖进了内间,不一会便有一人一个走了出来,但见此人头戴明珠,身穿锦袍,腰束玉带,明目皓齿,俨然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三位,咱们还是上去讲话,这是我修炼的静室,也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白羽老祖看三人的眼神,脸色一红道:“前面我是变化成女子来诓骗三位,我老白可是个纯爷们。” 四人游出水面来到云水泊岸旁,白羽老祖一路上顺手捉了几尾肥鱼,到了岸上剥干洗净,升起一堆火,将肥鱼用树枝穿成一串,架在火上边烤边道:“这蓬莱仙岛中灵气充沛,我这云水泊中的鱼儿一点也不比你们山门中自家养殖的灵食要差,你们尝尝。” 这鱼儿在火上烧烤之时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苍柏子贪吃,在一旁不住的吞咽着口水,白羽老祖看他嘴馋,取下一尾递了过去道:“这肥鱼半生之时也别有一番风味,苍柏子道友可以先尝一尝,等到烤熟了再吃一尾。” 苍柏子连声称谢,接过那半生的烤鱼咬了一口,连声称赞,快要将舌头都咽了下去。吴立看着这货的吃像真真是有些羞愧,这厮坐在白羽老祖边上,正是应了一句话,叫做禽兽不如。 吴立看着那肥鱼在火苗上烤的滋滋作响,心中却是惦记着这一趟前来是想要捉一个灵禽当做脚力,不过这白羽老祖的子孙是不能捉的了,但偌大一个蓬莱仙岛总不会只有仙鹤一种鸟吧,想到这里吴立开口问道:“老白,实不相瞒,我们哥三个这一趟来原本是想找一头灵禽作为脚力,谁曾想一到岛上便碰到了老哥你。老哥的徒子徒孙咱们是不惦记了,不知道老哥在这岛上可有什么对头,我们也好抓几个来使唤。” 白羽老祖笑道:“王兄弟当真是快人快语,这样吧,我可以让两个儿郎去跟随三位。”说着白羽老祖抬头清啼了几声,不一会便有两只巨鹤飞了过来落在一旁。白鹤老祖向着这两只巨鹤又啼叫几声,那两只巨鹤不住的点头。 “三位,我已经向我这两个儿郎交代过,不过剩下的一个便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我这蓬莱仙岛的东南面有一只金雕也是身具灵脉,可以当得三位的坐骑。不过这金雕来去如电,三位捕捉起来倒是有些麻烦,我也算得上是这岛屿的主人,却是不好向那金雕出手,以免落得个以大欺小的恶名,这事还得三位道友自己想想办法了。” “这个如何使得,怎么好使唤道兄的儿郎。”三人听了连忙推脱道,“我们还是再去寻一寻,实在找不到也无所谓。现如今修真没落,灵气稀薄,已经少有修真者捕捉灵禽作为脚力,我们也就是一时兴起而为之,怎当得起道兄如此厚爱。” “诶,我和三位也是一见投缘,三位若是不答应,那便是看不起我老白了。”在白羽老祖的盛情之下三人不得不应承了下来。白羽老祖见三人答应了下来,心中暗喜。他座下有五头白鹤身具先天灵脉,不过他自己笨就要修炼,实在是无法对这五头白鹤一一指点,但却又不忍心厚此薄彼,平日里为了提携这几个后辈甚是有些心力憔悴。这一趟,虽然是送了两个儿郎出去,但对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想必也不会就真把这两个儿郎当做牛马看待,也会指点他们的修行。 “好好好,还请三位好好看顾我这两个儿郎,我老白多谢了。”白羽老祖站起身来朝三人深深作了一揖。三人也赶紧站起身来还礼,这时却是有些回过味来,不过却已经是迟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我知道三位照顾我这两个儿郎也是要颇费心思,说起来倒是我老白占了二位的便宜。不过从今往后,三位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老白的地方只管开口,我老白只要能办得到的决不推辞。” 三人都道不敢,白羽老祖看三人神色虽是客气,但语气却好似并不放在心上,当下笑道:“我也知道三位都是名门弟子,对老白我只怕是不大放在心上。不过我老白也是师从名门,我原本是深山之中的一只闲云野鹤,机缘巧合之下通了灵脉,被我主人八公仙翁降服当了他的坐骑。从此以后日日在我主人跟前服侍,耳提面命之下总算也是修炼小有成就。一千年前我主人飞升天界,将小主人也是一起带了去。可惜我修为尚浅,那时只有易经洗髓大成的境界,我主人便将我留了下来。俗话说千年龟,万年鹤,幸好我寿命长,否则这一千多年来早就去见了阎王了。我虽是修为不算顶尖,但我主人在飞升之时我也曾在一旁,再过个几十年那接引之星便要到来,你们师父虽然修为比我高,但只怕却也是没有我的经验。” “原来白道友乃是汉朝仙人八公仙翁的弟子,失敬失敬。”苍柏子动容道,“还请白道友到时多多提携。” 四人又是攀谈了一阵,黄竹公善于炼器,苍柏子长于斗法,白羽老祖乃是个积年的老妖,见闻广博,只有吴立是个菜鸟,和众人攀谈之间倒也有些收获。聊了一会,眼看天色已是不早,吴立三人便起身告辞,白羽老祖也不多挽留,只是嘱咐那两只白鹤带三人去找金雕,自己送别了三人之后便回身去云水泊之中修炼了。吴立三人辞别白羽老祖之后跟着两只白鹤向蓬莱仙岛的西南角飞去,过了又一个多时辰来到了海边。海边一片乱石嶙峋,离着海滩有一百来米便是一片高高的悬崖。那两只白鹤带着三人到了悬崖边上便不再向前,不住的拉着三人的衣服,三人逐渐也明白了这两只白鹤的意思,是要他们躲藏起来,三人找了一处凸出的岩石藏身在后面。 一百二十五章 海上遇险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两只白鹤见三人躲藏好了身形,飞身来到了悬崖上的一处石洞旁不住的啼叫,过不了多会,只见石洞之中黑光一闪,一道黑影便直扑两只白鹤而来。吴立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一只金雕,这金雕翅膀展开来足足有四五丈宽,通体羽毛黑褐色,只在两只翅膀和和尾翼的羽毛尖端呈金黄色,嘴巴和爪子仿佛黑铁铸就。两只白鹤见金雕出来双双迎了上去,三只大鸟在空中便斗了起来。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但这只金雕却是和两只仙鹤斗了个难解难分,两只仙鹤便和金雕相斗边慢慢的向三人藏身之处移动过来。苍柏子一看便有些按捺不住,想到出手偷袭那金雕,吴立赶紧拦住。金雕的眼力极其锐利,特别对于运动的物体非常的敏感,飞在上千米的高空都能看到地面上的野兔跑动。更不用说这头金雕乃是灵物,眼力比普通的金雕更是要锐利百倍。 “老钱,不能出去,你不看那老鹰飞在高空都能看到地面上的兔子,你这一出去,那金雕说不定便会被吓跑。”吴立说着放出了化龙鞭,化龙鞭乃是一件如意法宝,可大可小,随心变化。吴立将其缩成了一条蚯蚓般大小,慢慢的朝着金雕飞了过去,那金雕正和两只白鹤斗得热火朝天,对这细微的动静便没有注意,而且这岛上千百年来不曾有人踏足,金雕也是料想不到会有修真者来暗算与他。 化龙鞭飞到了金雕身旁,猛地一下涨大,兜头便将金雕给困了起来。那金雕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捆成了个粽子,被带到了吴立的身旁,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紧紧盯着吴立满是怒火。 “你这扁毛畜生,紧盯着我干什么。”吴立伸手打了那金雕头顶一记,那金雕扭头一嘴便啄在了吴立的手上,吴立也不躲闪,那金雕一嘴啄在吴立却是连油皮都没有啄破一块。 吴立伸手按在金雕的头顶,那金雕极力挣扎,直觉头上彷佛压了一座山似的,动弹不得,过了一会便也老实了下来。吴立放出法力一探,这金雕身上总共通了有三条灵脉,也算得是天资尚可,但却是不像两只灵鹤有白羽老祖教导已经是通了有几十条灵脉。不过金雕先天便好斗,两只灵鹤修为虽是比这金雕要高,但是总是在同一个境界,两只加起来才能抵得住金雕。 吴立重百宝囊中取出了那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翻开来到那灵脉运行的图解给金雕一看。那金雕看了眼睛一亮,正要仔细观看吴立却是把秘笈收了起来。那金雕眼睛之中桀骜之意顿时便消散了开去,却是多出了几分恳求之意。这修真功法却是不仅人类能够修炼,便是禽兽也能够修炼,人和动物样貌虽然是天差地别,但其实基因却是差不多,哺乳动物的基因有百分之九十五是一样,当然也包括人类,禽鸟和人类的基因相似度也有百分之六七十。而且人和禽兽修真的根本的不同也就是体内灵脉的的线路不同,但却总是有些重合的,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以后,整个肉身修成了先天之体,修行起来也就是差不多了。吴立身怀四门修真秘法,分别是玄牝真解、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化龙诀和宗客巴处夺来的残缺佛门功法,加起来记载了一千多条灵脉线路,就算这金雕只能修炼其中的六成也是有六百多条。而打通九十六条灵脉便能有足够的法力来修炼金刚不坏之境,吴立身上的功法足够这金雕修炼。禽兽和人类修炼的不同方才吴立也是听得白羽老祖谈过。 “你若是跟着我,那从此以后我便传你这长生之法,你可愿意?” 那金雕不住的点头,其实它根本就不懂吴立的话,只不过是表示顺服之意。这金雕也是开了灵智,虽然不高,但也是能够看出好坏。吴立看了收了捆在金雕身上的化龙鞭,那金雕张开翅膀飞上天空不住在吴立头上盘旋,发出清亮的啼叫声。 吴立展开玄风青煞飞上了金雕背上,苍柏子和黄竹公二人也是驾着仙鹤,只见三只灵禽直上云霄,速度比三人来时要快上几倍。吴立一时兴起,驾着金雕猛地俯冲下去,贴着海面上向前飞去,一股股潮湿的海风吹在脸上带着淡淡的海腥味快意无比。 “王兄弟,古人有云,乘风破浪会有时,我看就是说得这个情形了。”苍柏子也催动仙鹤跟了下来,黄竹公却是老陈持重,飞在天上跟着二人。 “嘿嘿,老钱……”吴立刚要回答,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之间异变突生,海面之上突然窜上了一个巨大的头颅,那头颅足足有一辆马车般大小,看着像是个巨蛇,两只眼睛就好像是一双灯笼,黄灿灿的发亮,只见那巨蛇张着血盆大口,两只毒牙就仿佛是两根长矛,毒牙的尖端还长着倒勾,一股腥风扑面吹来,一口便将吴立吞到了肚中去。 “王兄弟,”苍柏子大惊,赶紧催动白鹤猛地向上飞去,升到半空中再向下看,却是只见到一个深深的漩涡,那巨型海蛇已经不知去向。 “真真是天降横祸,”黄竹公叹道,“想王兄弟这么一个惊采绝艳之人,今日却是丧命于此,真是可怜可叹。” 二人如水寻了一阵,却是连那海蛇的影子都没有瞧见,无可奈何,调转头去各自回了山门。那刚被吴立降服的金雕,也是受了惊吓,一飞冲天,朝那蓬莱仙岛去了。再说吴立,正在快意驰骋之时,冷不防却是被那海中的巨蛇一口吞落了肚中,但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吴立催动了鼋龙甲,顿时一层淡淡的青色球形光罩将吴立裹在了其中。鼋龙甲吴立虽是没有完全炼化,但经过这么多时间的日夜祭炼,却也是能发挥一些简单的功效。这鼋龙甲那巨蛇一口咬在光罩之上就像是咬中了一颗鹅卵石,将牙齿崩得生疼,接着便囫囵将吴立吞下了肚中。 那巨蛇肚中连一点光亮也是没有,吴立运转法力,升起一团火苗,只见自己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就好似一条长长的地下水管,显然是身处那海蛇的肠道之中,海蛇的肠道之中充满了浓郁的灵气,而且这灵气精纯无比,不似其他地方的灵气,夹杂这天地之间各式各样的杂质。吴立这时却是顾不得这么多,当下便发出了一道玄金刀气砍在了那肠壁之上,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这海蛇的肉身强横无比,那玄金刀气砍在肠壁之上只破了微微的一道口子,瞬间便又愈合了起来。不过这一下那海蛇却是吃痛,身子猛地一阵扭滚,吴立在其中直觉的天摇地动,脚下立足不稳,摔倒在地。这海蛇肠胃中满是液体,想必是胃酸之类的东西,其中还有不少腐烂之物相比是消化了一半的食物。 所幸吴立有鼋龙甲护身,否则只怕泡在这胃酸之中也是大大的不妥。见玄金刀气奈何不得海蛇,吴立又放出了一朵三味真火灼烧那海蛇的肠壁。三位真火乃是修真之人用来炼器炼丹之用,比凡火不知道要厉害多少,那肠壁被这三味真火一烧,猛地一抽搐,那海蛇发疯似的游了起来,吴立直觉的天翻地覆。过了一会,那海蛇的肠壁上慢慢的淌出了油脂,却是被那三味真火烤出来的。这时吴立忽觉那周围的肠壁一阵蠕动,一股大力便将他夹杂着肠胃中的液体和腐烂之物向外退去,片刻之后,吴立只觉眼前一亮,却是被那海蛇从嘴巴之中吐了出来。 那海蛇将吴立吐出之后,知道奈何吴立不得,转头便要游走。吴立被这畜生折腾了半天,哪里肯罢休,放出化龙鞭,涨成和这海蛇一般大小便斗了起来。两条巨蛇在海底缠在一起,翻来滚去,只把海底搞的是泥沙滚滚。那海蛇显然没有修炼过功法,但不知是什么异种,肉身强横无比,竟然和化龙鞭斗了个不相上下,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要知道化龙鞭的鞭身已经不是肉身,乃是采集天地之间的珍稀材料炼制而成,那海蛇竟然能够凭借肉身便和化龙鞭斗个旗鼓相当,可想而知这海蛇的肉身有多么强大。 吴立催动法诀,那化龙鞭猛地一震,抽身脱了纠缠,张嘴便喷出了一道黑火,这黑火没有丝毫的温度,好似一点威胁也没有,但顷刻之间,这片海域周围的海域纷纷翻起肚皮朝海面上浮去,却是中了剧毒。 那海蛇眼见得厉害,嘴巴一张,吐出了一颗婴儿脑袋大小的内丹,只见这内丹通体蔚蓝,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一下便抵住了那道黑火。那黑火剧毒无比,但却是分毫也侵染不到这蔚蓝的内丹,在那内丹一出现之时,吴立便感觉到了一股澎湃的灵力从那内丹之中散发出来。之前在那峨眉山中碰到的那条妖蛇的内丹和这海蛇的内丹比起当真是应了一句话,米粒之珠也敢和皓月争辉。 看得海蛇和化龙鞭僵持,吴立在一旁见到了便宜,倏地一声大吼,“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朝那海蛇的脑袋轰了过去。那海蛇猝不及防之下被轰了个正着,这海蛇毕竟没有修炼过,虽然是肉身强大,但神识却是偏弱,一下被伏魔真言咒击中,顿时便魂飞魄散。那内丹失了控制,一下便掉在了地上,吴立一展手,取过那内丹细细的端详,越看越是欢喜。这内丹通体蔚蓝,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就好像是一颗巨型的珍珠一般,吴立尝试着运转玄牝真解,直觉一股精纯的灵力涌入体内,比那平日里打坐炼气时吸入的灵力品质不知要高了多少。 一百二十六章 奇怪洞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心中奇怪:“这海蛇的内丹怎么如此精纯,不知这海蛇是得了什么奇遇,竟然如此厉害,能和化龙鞭斗了个不相上下。”这是海底的泥沙也渐渐的散去,只见就在旁边的不远处有一片珊瑚礁,不知绵延有多少里,在那珊瑚礁当中有一个洞穴。吴立看着那洞穴,心中忽的升起一个念头来,“难不成这洞穴便是这海蛇的巢穴不成?” 这海蛇如此厉害,不知这洞穴里面还有没有危险,吴立却是不敢造次,催动鼋龙甲,顿时一阵淡淡的青光从吴立身上浮现了出来。另外吴立还是不放心,又放出了化龙鞭,缓缓的在身边不断上下盘旋。然后又催动法力,施展腾龙步,仿若一阵轻烟似的向那洞穴之内飘去。 一进入那珊瑚礁洞穴之内,一阵阵的腥臭便扑鼻而来,在那洞穴内的水流之中漂浮着一阵阵的浑浊之物,吴立细细看去,竟然好似不知什么动物的细碎皮肉,悬浮在海水之中。当下吴立更是小心,脚下左挪右腾,身形飘忽不定,生怕那角落之中再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珊瑚礁洞穴越往里面越是宽敞,一路上海底礁石上零零落落都是白森森的骨头,不知是什么动物。大概走了一里来路,却是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十几亩见方的洞穴,高有十几丈,洞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动物的尸骸,垒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根本就看不到地面的岩石,最上面一层有些还带着血肉,仿佛到了人间地狱一般。但这洞穴之中却是灵力惊人,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灵物。 “这海蛇不知活了有多少岁月,这些年里不知造了多少杀孽。”吴立强忍住恶心放眼四下里望去。这洞穴里的地面却是不太凭证,形状就好像是个漏斗,边上高,中间低。只是这洞穴里到处都是漂浮着骨肉碎屑,视线不能及远。吴立心中有些好奇,提起小心,慢慢的向中间走去。越往这洞穴中间靠近,灵气越是充沛,那感觉就好像那洞穴的中间有一眼灵泉似的,直往外喷射灵力。 这么几百步的路,吴立走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这洞穴的中心,只见这洞穴的中间有几十平方的地面却是没有了动物的尸骸,露出了黑色的岩石。在这岩石地面的中央有一口井,那浓郁的灵力正是从这井中不断涌出来。 吴立来到那井边仔细看去,那井像是浑然天成,一尺来厚的井壁和地面连在一起,也是黑色的岩石,坑坑洼洼,形状很不规则,根本不像是人工凿成。吴立探头向那井中看去,只见井里一片淡淡的白蒙蒙的微光,就像那秋天的晨雾,根本看不到底,那一丝丝的白雾飘上来蕴含了浑厚的灵力。 “这眼井着实有些古怪,只怕这洞中的异象就是因为这口怪井而起。”吴立心中暗想,“不过这井中祸福难测,不知里面有些什么怪物。” 吴立站在井边上,心中犹豫不决,有心要下去一探,却是又怕井中有什么古怪,要是遇上什么凶险,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却是上天入地无门。 犹豫了半天,吴立心一横,“罢了,富贵险中求,那此处定是那海蛇的洞穴,那海蛇都能安然无恙,难不成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不成。”随即便催动了玄土罡气,身上浮现一阵金黄色的光芒,运转玄风青煞向那井中缓缓落下。 这井的形状仿佛就好像一个倒置的漏斗,经过一段管状的通道之后,下面越来越宽,等吴立双脚落到地面之后,四顾望去,却是落到了一处封闭的石室之中。这石室有一亩见方,水中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把石室照的透亮。这白光却是石室中间一段好似日光灯的物体发出。这段吴立横贯石室,两头插在石壁之中,通体圆柱形,直径有半丈。吴立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抚摸那段白色物体,谁曾想手掌一碰到那物体却是穿了过去。 “咦,”吴立心中一惊,反手抓去,手掌中却是好像伸入了蜂蜜一般,那物体感觉要比海水浓密,却不是固体。吴立再仔细一看,自己的手掌伸入这段物体之中,那物体的表面却是一点波澜也是没有,形状一点也没有改变。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好像是一段光柱一般,但这光柱却是浓稠无比,视线不能穿透。 吴立心中惊讶,刚想把手收回,心中忽然一动,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吴立闭上眼睛细细体会了一下,这感觉是从那接触这古怪物体的手上传来。这只手就好像是抚摸在活物身上似得。抚摸过猫狗这些动物的人都知道,收抚摸在这些动物身上,随着动物的呼吸,便能感觉到轻微的颤动。吴立的感觉便是如此,只不过这颤动极其的轻微悠远,就好像是一头远古的巨兽在睡眠。吴立顺着这古怪的光柱来到石壁边上,只见那光柱就好像是长在石壁上面一样。吴立把手伸入那古怪的白色光柱中摸上石壁,那石壁入手处即时粗糙,但这光柱内的石壁和光柱外的石壁手感却是没有任何的不同。 吴立沉吟了一会,发出一道玄金刀气看在这石壁之上。只听“噗”的一声,那玄金刀气便没入了石壁之中,就好像是水渗入了海面之中,无影无踪。再看那石壁,连一丝痕迹都是没有。吴立更是惊讶,有一连施展了三味真火、化龙鞭、伏魔真言咒、祖法碑,也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特别是召唤出祖法碑攻击这白色光柱之时,吴立顿觉那祖法碑一砸如那光柱之内,就好像是陷入了泥潭,同时一股巨大的威压传了过来,就好像普通人被十头猛虎围住了的感觉,压得心中喘不过起来。吴立连忙散了法诀,那祖法碑立时散去,这种威压感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诸般法术在此处都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吴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股倦乏之感此时却是涌上了心头。从被那海蛇吞如腹内以来,吴立便没有消停过,特别是到了这珊瑚礁洞穴之内,更是一直紧绷这神经。这时已探明了此处虽是神秘,却是没什么危险,神经便放松了下来,疲惫感便袭上了心头。 吴立当下便盘膝坐在岩石地面上,运转了玄牝真解。顿时那石室之中的灵力便被吸入了了体内灵脉之中运转起来。一会功夫,吴立便站起了身来,心中满是惊喜。这石室之中的灵力除了浓郁之外,品质也是非常的高,吴立这一次打坐只用了平时一小半的时间便完全回复了精力。 “这地方倒是一处修炼的好地方。灵气充沛,绵绵汩汩,中正平和,比外界的灵力不知要高出多少个等级。可惜我境界不够,修炼这血肉重生之境还要不断的历练才行,而且我还有大仇未报。否则在此处闭关,倒是个好去处。”吴立心中叹息,催动玄风青煞便出了石井,顺着通道,出了这出珊瑚礁洞穴。 一出洞穴,吴立便直往上浮去,同事看清了这一处珊瑚礁的地貌,牢牢记住了珊瑚礁洞穴的位置。一出海面,便施展了玄风青煞只往上飞去,到了有上百丈的高空,鸟瞰海面,心中记住了附近的岛屿礁石,这样还不放心,又从锦囊之中取出了一块玉简,用法力记录下了此处的地貌。 记录下了这处珊瑚礁的地貌,吴立本想便驾着玄风青煞会陆地,转念想到,之前自己在那蓬莱仙岛收服了一头金雕。在自己海上遇到那海蛇突袭之时,那金雕却是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此时只怕是回到蓬莱仙岛上去了。想到这里,吴立掉转方向,转而向那蓬莱仙岛而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岛上,到了那处悬崖峭壁之前,吴立长啸了一声,片刻之后便看到一道黑影从那峭壁上的石洞中飞了出来。那黑影见到吴立身影一滞缓了下来,正是那金雕。 金雕出了洞来看到吴立,张开翅膀,围着吴立盘旋起来,嘴里发出清越的叫声,叫声穿金裂帛,直上云霄。吴立看那金雕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高兴,缓缓运起玄风青煞,飘到了金雕的背上坐了下来。那金雕一待吴立坐稳,猛地振起双翅,就像一支穿云箭一般直上青天而去。不愧是修炼成了灵脉的妖兽,这金雕的翅膀只是扑扇了几下,便带着吴立直上云霄,飞到了云彩之上。吴立只觉耳畔寒风凛冽,一阵阵罡风就像刀子一般刮在身上。虽是吴立现下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寒风刮在身上一点事也没有,但是眼睛却眯了起来。当下微微运转玄土罡气,一层淡淡的黄光从身上浮现,将寒风挡在外面。 吴立放眼望去,只见脚下云气变换,便好似后世坐着竹筏漂流一般,但在着万米高空之上,自有一番异样的感觉,心中畅快得紧,拍拍金雕的背想要说话,称赞这金雕几句,但话到嘴边,却是不知道怎么喊这金雕,想了想道:“你这扁毛畜生,倒也是有几分忠心。我虽是收了你当做坐骑,却也不能只是使唤你,恐怕你心中不情不愿。往后我得空时自会教导与你,让你也能有个修炼的途径。我之前收了个泼猴做徒弟,起了个浑名叫做悟空。你就算作他的师弟,我也给你起个名换做悟能吧。你原本是一只金雕,就姓金吧。” 金雕修炼之后虽然有了灵性,但却是听不懂人话,听得吴立的声音,只是知道啼叫几声作为回应。不过就和悟空一般,和人相处久了之后自然便慢慢的能通人言,但想要学人一样说话,却要等到修炼到血肉重生的境界,炼化了喉头横骨之后才行。吴立虽然已经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能够神识外放,却也很难和这金雕来交流。这意识交流和说话也是差不多,心里想的也是一句句话,这金雕脑子里的念头,却是一个个画面,吴立也只能是揣测,更是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意识来传达给金雕悟能。 一百二十七章 交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此刻吴立准备去华山和黄天观一趟,自己刚刚花心思结交了两位道友,便出了这么一件事情,那二位只怕还以为自己已经了账了,自然要去报个平安,借这个机会在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只是,吴立却是不知道如何告诉悟能这华山的位置,只能是看着地形,指挥悟能慢慢的向那华山飞去,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要走上一些歪路。到了后来吴立索性是自己下到地面上施展玄风青煞赶路,让悟能在天上跟着自己,这么一来反而倒是要快上一些。 不过吴立之前在腾冲火山处得到的那赤火道人的遗物中有一篇驭兽术,这驭兽术中有各式各样的法门,有的办法比如像吴立当初祭炼赤炎飞蜱那样,直接从幼虫是滴血祭炼,有的是炼化成年妖兽的神识,但这些方法对妖兽的神识有伤害,是以修真者的意志来控制妖兽的神识,以修真者的意志作为主导。用这些办法连驯化的妖兽的作用就和法宝差不多少,这些妖兽再也不能作为有自主意识的个体存在了。但修真者有时候也会驯化妖兽来看门护院,又或打扫山门。这就不能用以上的办法来驯化妖兽,否则这些妖兽哪里干得了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因此有些修真者也总结了很多和妖兽沟通的办法,这赤火道人留下的驭兽术中就有一些这种方法。 一人一禽不多日便来到了华山,吴立在扶摇宫外通禀了一声,不多时便有小道士出来将他接引了进去。还没进门,便见苍柏子迎了出来,见到吴立大笑道:“王师弟,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当日里兄弟还以为师弟遭了那海蛇的偷袭,已然性命不保。我和黄竹公还潜入了海水之中遍寻了许久,不见师弟的踪影方才离去。谁曾想今日却又见到了师弟,快给我讲讲,当日究竟是什么情形。”说着便上来挽着吴立的胳膊向自己的院落引去。 吴立跟着苍柏子到了院中,却见那苍柏子待会来的白鹤在院中单腿立在那里,闭着眼睛看样子好似在修炼。悟能见了那白鹤口中急促的叱了一声,颈项之间的羽毛倒竖了起来。那白鹤听了声音声音急急的睁开眼来,看到悟能,慌张的张开双翅,扑棱一下便飞到了半空中。当日,两只白鹤才能和悟能争斗,现下这白鹤落了单,自然是有些害怕。吴立急忙呵斥了悟能几声,悟能见吴立生气,不敢造次,便安静了下来。苍柏子台州招呼那白鹤下来,不过却好像有些不得要领,招呼了半天,那白鹤才慢慢的飞了下来。 “老钱,有些对不住了。我将将才脱身出来寻回这扁毛畜生,这畜生有些野性难驯,事后我定要叫他吃些家伙。” “哪里哪里,王兄弟见外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快快进来,将你这些天的遭遇说与我听听。” 二人进了屋子,苍柏子吩咐道童端上了灵茶。吴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一一说来。当然那珊瑚礁洞穴内的异象自然不会向苍柏子分说,编了个话揭了过去。 “王兄弟真是好运气,不知那海蛇的妖丹可否让我瞧上一瞧?” “师兄尽管拿去观看便是。”吴立取出那海蛇的妖丹递了过去。 “啧啧啧,”苍柏子咂着嘴巴道:“王兄弟,你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这颗妖丹水灵力如此精纯,妖丹如此之大,真真是修炼水灵根的好东西。” “你我都是修炼到万邪不侵的境界的人了,还要修炼水灵根做什么。”吴立笑道。 “嗯?”苍柏子讶道,“王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吴立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咱们不是都已经修炼成灵根了么,还有修炼做什么?” 苍柏子奇道:“令师左真人难道不曾和王兄弟提起过?” “我都有几十年没有见过我师父了,他老人家早就云游天下,我们上次分别之时,我还没修炼到万邪不侵的境界。” “那就难怪了,”苍柏子恍然道,“我也是不久前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之后,师父他老人家才和我提到。想必王兄弟应该知道,我们修真之人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之后,全身血肉便会变得和灵脉一样能够吸收天地灵气吧。” “这个我倒是听师父说过。” “到了这个境界之后,便和之前的境界不一样,血肉重生境界之前,修真者的法力高低是看体内灵脉的多少。但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之后,修真者的法力却是要看肉身品质的高低,这灵根便是决定肉身品质高低的关键。” 吴立肃然道:“小弟受教了,那照钱兄的话说,岂不是那肉身越是巨大,法力越是高强了?” “的确是这么回事,上古有些妖兽肉身巨大如山,修炼有成之后,法力也是磅礴如海,神通广大,但这些妖兽想要将肉身修炼成血肉重生的境界也是非常的困难。但我们修真者也不用妄自菲薄,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之后,通过不断的增强五行灵根,也能加深法力。” “原来如此,”吴立听了茅塞顿开,“小弟受教了,这颗海蛇妖丹就奉送给钱兄了,以谢钱兄不吝赐教。” 苍柏子却是伸手递回了这妖丹道:“东西虽好,但对我却是用处不大,多谢王兄弟美意了。我们扶摇宫修炼的乃是木行灵根,外面一片乃是上古遗留的紫松林,扶摇宫弟子都是利用这紫松林提供的木行灵力来修炼。这海蛇妖丹虽是蕴含了大量精纯的水行灵力,可以炼制丹药来修炼水灵根,但总有用完之时。反而不如我修炼木灵根可以循序渐进一直修炼下去。” “哦?难道不用五行灵根一起修炼么?”吴立奇道。 苍柏子斜睨了吴立一眼道:“一起修炼?先不说有没有这种五行共存的灵地,就算有这种地方,修真者又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来五行同练。上古之时倒是有天才修士修炼多种灵根,但也不过就两三种。灵根不仅仅是关乎法力的高低,也决定了法术的威力大小。五行法术各有各的特点,金行主攻,土行主防,木行主生,各有千秋。当然同一类的法术也有攻击的、防御的、有遁术等等,但除了五行相合的法术之外,其他的总是效果有所欠缺。” 吴立听得是津津有味,左慈虽然是把玄牝真解交给了吴立,而却功法中也有他平日里修炼的心得经验,但毕竟不可能是面面俱到,事无巨细都记录下来,有怎么比得上有个师父在一旁时时提点。二人一聊便是半天,交流修炼心得,聊的甚是畅快。吴立在苍柏子的挽留下,又在华山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再三告辞之下,苍柏子才让他离去。 “王兄弟,一年半年之后,在青城山有一场法会,是我邀了互相交好的道友聚在一起互相交流、斗法,互通有无,到时候王兄弟无比提前到我华山来,我带你一同前去。” “有此盛会,小弟一定不会错过。”告辞了苍柏子,吴立跨到悟能背上便离了扶摇宫而去。这段时间吴立运用那赤火道人留下来的驭兽术中所记载的和方法来和悟能沟通倒是大有进展,悟能已经大致能够明白一些吴立的简单意思。 这一趟去黄天岛却是要比吴立从蓬莱仙岛到华山快了很多,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便赶到了黄天观。到了观门口,那门房之前见过吴立,赶紧迎了出来道:“王仙长,您老人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禀大老爷。” 片刻之后就见那黄竹公大步流星的赶了出来,一见到吴立大步上前道:“吴老弟,惭愧、惭愧啊,老哥我当日和苍柏子道长二人见你被那海蛇拖入水中,赶紧下海寻找你的踪迹,那海蛇却是厉害无比,我二人下了水,却已经是寻不找那海蛇的踪迹,我二人找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是没有,只得怏怏而回。” “有劳老哥挂怀了,我这不是平安无事么,我从海蛇腹中脱困出来之后便赶了过来报个平安,也好让老哥放个心。” “好好好,没事就好。快进来,老哥我摆酒设宴给王兄弟接风洗尘。” 二人进了大厅坐下,黄竹公陪着吴立说话,下边自有人去安排酒席。两人聊了一会,吴立却是感到没有什么话可说。之前他和苍柏子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二人交流修炼心的时间过得飞快。可这黄竹公却是不同,倒不是说他态度不好,相反倒是非常的热络,但所说的话却都是一些场面话,吴立和他探讨修炼的经验,自己说的时候那黄竹公点头不已,一付用心暗记的模样,可是吴立说完了,他却是只字也不提自己修炼的事情。说了几次,吴立便也不在扯这方面的话题。 不一会,酒席便摆了上了,菜色倒是非常的丰富,黄竹公在一旁作陪,也是不停的劝酒,吴立却已是无心吃喝。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立便起身告辞离去。黄竹公倒是极力的挽留,吴立不愿多待,找了个接口便婉拒了美意。 离了黄天观,吴立驾着金雕一路便回了少室山中。回到少室山,飞在半空,便看到那山中白光点点,正是那悟空在修炼金刚不坏之境的第四层火行境界。落到地面,只见那一团耀眼到极点的白光之中坐了一只没毛的猴子,全身皮肉通红,就像那煮熟的虾子,正是悟空。那泼猴听得身边有动静,睁眼看到吴立,便要过来。吴立摆了摆手制止,让悟空继续修炼便带着悟能回到平房之中。 一百二十八章 奇怪的法力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屋中倒是颇为整洁,里面正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拾掇,听得有人进来,抬头见到了吴立,脸上神色一呆,犹疑着问道:“贵人可是吴公子?” “嗯?你也认得我?”吴立奇道。 “铁老爷请了能工巧匠,画了吴公子的画像,给我看了,就是怕有这么一天,见了吴公子却是不认识。”那妇人恭敬道。 “好了,你去吧,也难为你了,这房子一直没有人住,难得你还这么用心的打扫。”说着吴立去了一块碎银子递给那妇人。 “小妇人不敢当公子赏赐。铁老爷每月里给的工钱可不少,而且我家小子就在铁老爷家铺子里做工。这房子倒也不是没人住,那孙老爷每日里都是要来这里歇息的。” “孙老爷?”吴立奇道,“难道还有别人住在这里不成?” “就是现在在那石台上打坐的孙老爷呐。”那妇人指了指屋外,脸上微微有一些惧意。 “哦,原来是那泼猴啊,”吴立心中暗笑,“你不要害怕,那是我的徒弟,虽然长得有些吓人,心肠却是不坏。” “这些银子你拿着吧,铁家给你工钱是你应得的报酬,我给你银子是感谢你对我这屋子的照看。” 那妇人接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这屋中的摆设和吴立离去之前倒是差不多,每一件物件都是干干净净,吴立到了榻上盘膝坐了下来。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只见门口红光一闪,却是那猴毛被烧的精光,浑身光溜溜的悟空进了屋来。这猴头现下却也有了羞耻,在腰间围了一块布料,走里来那块布料一起一落,极是滑稽。悟空进了屋子到了榻前纳头便拜,吴立伸手揪住了这猴头的耳朵扯了起来,笑道:“不必多礼,你修炼进度如何?” 悟空挠了挠腮,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还要一年就能炼成曜灵根?” 那猴头又点了点头努嘴眨眼,一刻也不得安静。 “好好好,你这猴头倒是天资不浅,这修炼的速度竟然能赶得上张三丰和八思巴两个妖孽。你也不用侯在这里了,赶紧去修炼吧,以后每天到我这来半个时辰,我给你讲讲我修炼的经验。” 悟空听了更是耐不住欢喜,上来拉过吴立的腿便敲了起来。吴立见着泼猴现在竟然学会了拍马屁,抬手便给了一个爆栗,一脚踹在屁股上,将这猴头踹了出去。 待得悟空出了门,吴立又盘膝在榻上端坐起来。取出了玄牝真解的玉简,将神识探了进去,细细观看起了那修炼血肉重生境界的法门。过了又一个时辰的时间,吴立才又睁开了眼睛,将神识从那玉简中收了回来。这修炼血肉重生的法门乃是修真者锻炼肉身的法门,修真者修的乃是长生,在血肉重生的境界之前,修真者虽是肉身坚固,但却还是没有脱离了凡人的范畴,肉身还是会收到伤害,凡人也总是有可能杀死修真者。一旦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那便截然不同,断肢、断头都可重生,甚至全身只要剩下一块血肉、一根毛发,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都能够恢复过来。 吴立细细的观看了这门功法,这一个阶段的修炼却是一个水磨的功夫,运转火行法力炼化全身血肉。慢慢的从肤发修炼到筋肉,再修炼内脏,然后修炼骨骼,之后修炼心脏和大脑,最后炼化丹田将血肉重生的境界练成,由简入深,由相对不重要的部分到关键部位,否则一上来便修炼心脏、大脑、丹田等致命的部位,只怕十有八九要一命呜呼。据左慈在笔记中记载,他修炼成血肉重生的境界足足用了四十年的时间。 吴立又将那黄钟道人遗留的功法和化龙诀取出来研究了一番之后,神色又却是有些惊喜,也有些犹豫。吴立修炼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时间,对于功法的高低却是也能有个判断。这三部功法之中,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明显要比其他两门功法有所不如。但是玄牝真解和化龙诀却是各有千秋,玄牝真解重在修炼法术,化龙诀却是重在修炼肉身。血肉重生这一境界恰恰是修炼肉身的境界,那化龙诀中修炼血肉重申境界的法门,吴立细细思量之下,却是觉得要比玄牝真解高明一些。 “罢了,大不了就是浪费一些时间罢了,我就先练一练这化龙诀罢了。”吴立心中拿定了主意,当下便修炼起了化龙诀。由于是第一次尝试,吴立不敢造次,将法力集中于左手小指的皮肤之上,缓缓的进行炼化。渐渐的,那小指上的皮肤感受到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就好似晒在春天的太阳底下,极是舒服。逐渐的,这股暖意越来越甚,等到修炼了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了一股灼热的感觉。要知道吴立可是已经炼成了金刚不坏之境的人,即便是待在火山口中,也是安然无恙。吴立还待再修炼,就看那小指的皮肤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血珠子滚了出来。吴立心中一惊,忙停止运转功法,施展了一道回春术加于伤口之上,谁曾想这一向百试百灵的回春术却是用处不大,那处伤口只是感觉薇薇一凉灼痛之意稍减,但伤口却还是开裂着,继续血流不止。吴立赶紧有施展回春术加持于伤口之上,谁知一连施展了十数道回春术,这伤口只是稍稍愈合。吴立心中一动,施展了一道黄钟道人遗留的道法中的唤雨术,只觉那伤口微觉一股湿润之意,竟是恢复了三四分。吴立心中惊喜,又施展三道唤雨术,那处伤口已然是完全愈合。吴立这才放下了心来,左慈的笔记中关于血肉重生之境的修炼有不少的记载。修炼这个境界需要反复不断 “看来这唤雨术虽是整体上疗伤的效果不如回春术,但是在治疗灼伤烧伤的方面却是要比回春术效果好。”吴立心中暗道,随即便取出玉简,将心中的想法记录了下来。真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而且吴立前世作为一个相当成功的科研人员,记录笔记的习惯那是持之以恒的,往往一个实验要进行千百次,其中每次种种的细节都要了然于心,不实时的记录笔记,又怎么可能记得下来。 将玉简收入了锦囊,吴立抬起了左手,细细观看那小指,又将右手抬了起来,把两根小指放到一处仔细观察了片刻,摇了摇头。肉眼看去,这两根小指并没有任何丝毫的不同之处,但细细体会之下,却是感觉这一处皮肤要比其他地方要敏感上一下。 “这修炼的办法不知是否正确,师父的笔记上说是修炼血肉重生的境界不比之前,乃是以神识祭炼肉身,达到千变万化,一个不好就要走火入魔。第一步要先选择最不重要的部位来试练,等功法熟练之后再慢慢的由简入深,不能刚开始便全面展开,否则万一一步走错轻则残废,重则神识消散。”吴立修炼血肉重生之境前细细观看了左慈的笔记中的心得经验,得知修炼这一部有些凶险,不能急于求成。先拿这小指做个实验,若是练成了,再徐徐图进,一点也是不敢大意。 自己修炼完毕,吴立又将悟能唤了进来,先将那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中的灵脉图传给了悟能。转念一想,现在离那接引之星到来只有五十多年的时间,若是让悟能正常修炼,只怕怎么都不能够跟随自己飞升。听那黄竹公的师父红石老人曾说过,上一次接引之星到来时,八公仙翁带着刘安飞升仙界,当时刘安虽未曾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但也是练成了血肉重生之境。 想到这里吴立让悟能在一旁修炼,自己出了门去。这少室山中,吴立自然是备有发电的设备,他正是想要利用这个修炼的利器来帮悟能一把,但这个作为自己最大的秘密,却是不能直接给悟能使用。悟能虽然是只金雕,但也是开了灵智,他是想就像当初帮悟空大通灵脉一样来助悟能一臂之力。不过吴立自己已是多时不用这电力来修炼,就怕法力之中已经不带电力。 吴立进了一处磨坊,将那电机上的银线贴在了身上,打开开关便修炼了起来。法力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吴立站起身来便要出去,忽然心中一动,又坐了下来。吴立本是物理博士,事事都爱研究,但是自从踏入了修真界之后,是在和他之前的世界观大相冲突,因此,前世的很多知识被他深深的藏在了脑海之中,很少再浮现。当就在刚在一个念头灵光一现,出现在了脑子里面。 “我这法力中带了电力倒是一件值得琢磨的事情,”吴立静下心来脑中整理着思路,“这电流是由电场中电荷运动而形成的,将那电机上的银线摘了下去,身体中已经没有了电势差,原本就不该有电流。但既然有电流,那就说明我身上还有电场。” 想到这里,吴立闭上眼睛,将神识沉浸在体内,缓缓的运转起法力,初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在法力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忽然感觉到了灵脉之中有一种细微法力。修真者修炼将天地间的灵气炼化成法力,种下五行灵根之后,随意将法力转化成金木水火土五种法力,施展五行法术。但这股细微的法力却不在五行之中。法力在五行之间的转化,需要在修真者种下灵根之后,让法力在体内灵脉之中按照一定线路运转,这每一种转化法力转化的方法都是修真门派的不传之秘。刚才吴立感受到的那股细微的法力正和那电力一般无二,想到这里吴立将那股细微的法力催动到了左手食指之上,然后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缓缓接近左手的食指。在两指离着还有一寸的距离时,只见两根手指的指尖蓝光一闪,形成了一条细细的电弧,转眼即逝。 一百二十九章 新的灵根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果然如此,定是我刚才将法力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时,不知道法力按照哪一段灵脉线路运行时,转化成了这种好似电力的形态。只有种下了五行灵根,才能生成五行法力,莫不成我体内种下了能生成电力的什么电灵根?”吴立心中暗想,“只是我体内灵脉有九百七十七条,有怎知是哪几条线路组合在时产生了这种法力。罢了,只有一一实验,排列组合,归纳总结才有可能寻得到。”要知道吴立前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实验,尝试过多少次失败,“不过这一次也实在是太复杂,我刚才将法力运转一个大周天时,总是按照了一定的顺序。若是我按这个顺序将灵脉从一到九百九十七编成号,再以一,一二,一二三,一直尝试到一到九百七十七。若是还不行,那再从二开始再尝试直到二到九百七十七,如此一来,让我算算全部尝试一遍要多少次。”说着吴立用手指在地上比划了起来,“我的妈呀,一共要尝试四十七万七千七百五十三遍。就算我日日不停,每天尝试一百遍,也得要十三年,每天尝试一千遍,也得花一年多的功夫。” 吴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又猛地一咬牙,便开始试验起来。当然从头到尾按照大周天运转一次,自是可以转化出电力,但是同样也产生了其他五行法力,而且只怕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循环都是无用的。吴立的目的乃是找出那最少的能够产生电力的法力运转灵脉,而且最好不要有其他五行法力的产生。 这谈何容易,无论是玄牝真解、化龙诀还是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那都是经过成千上外代,无数的修真者千锤百炼总结出来的。吴立想凭借一己之力总结出来一种功法,那是千难万难,而且这只是按照一个固定的顺序一一试演一遍便要这么复杂,若是把这些灵脉打乱了顺序再排列一边,只怕穷尽吴立一生甚至是十辈子、百辈子也是无法办到。 就这样,吴立在少室山又长住了下来,每日里有五样事情固定要做,一是修炼血肉重生的境界,二是给悟空说上一段法,三是帮助悟能打通灵脉,四是归纳演练一会儿转化电行法力运转的灵脉线路,五是炼上一炉丹。前面说过,修真者修炼除了法力大小的提升还要有不断的琢磨对法力运用的悟性。每个修真者资质不同,有的人善于炼丹、有的人善于战斗、有的人善于炼器等等不一而足,只有通过不断的对法力和法术的运用,才能慢慢的提升悟性,从而才能一路提升境界,求得长生。一味的打坐练气,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吴立前面和苍柏子、黄竹公交流之时,说起自己之前炼丹的事情,发现自己在炼丹上竟然颇有几分天赋,比苍柏子和黄竹公甚至是他二人熟识的修炼到万邪不侵境地的修真者,都要强上一些,因此每日里便坚持炼上一会儿丹药,至于这药材自然是委托了铁家撒了大把的银钱来搜罗。 当然吴立修炼血肉重生的境界时,自然是用上了电力来辅助修行,果然是不负厚望,修炼之时大有裨益。在祭炼血肉之时,电流随时补充神识的消耗,进度最起码要比原来快了几倍。日复一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一年多的时间便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对修真者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一年里,吴立每日里都要把那演练一千次转化电行法力运转的灵脉线路。这法力的运行有快有慢,若是打坐练气,法力运行一个周天,画上几个时辰都行。若是快时,比如修真者斗法,一瞬间也能运行几个周天。但缓慢修炼是修炼滋养,法力若是运转的快了,对肉身却是有一定的伤害,就像那河中之水,若是河中奔腾滔天巨浪,那是要决堤的。 所幸吴立也不是和人斗法,不用争那时间,法力大小也只要控制一个适当的力度,不用运转到极限。但就这么下来,每天的演练也要花上两个多时辰,每次演练完了灵脉都是有些滞涨酸涩,要打坐一个时辰才能恢复。 日复一日的生活,单调无比,特别是那演练灵脉简直就是一次次的机械式的重复。但这件事情却又要十分的细心,每一次的法力运转无论在速度还是大小上都要保持一致,否则若是产生了电行法力,都不知道每一种转化的办法的优劣。吴立甚至每一次的试演都要记录下来一个转换的比例来记录转换的效果。将体内的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都会有一个损耗,比如说玄牝真解之中火行法力的转化方法,一个单位的无属性法力经过转化之后能够转化成大概零点九五个单位的火行法力,而化龙诀能将一个单位的无属性法力转化成零点九四个单位的火行法力,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只能将一个单位的无属性法力转化成零点九二个单位的火行法力。别看这百分之一二的差别,但在斗法之时却是至关重要,有时甚至能够关乎生死。一般流传下来的功法,法力的转换度至少有九成之上,否则便是鸡肋,不会有人去学。法力转化在九成到九五成一下,那都是一般的功法,达到了九五成,那便是算得上是好的功法。转化率到了九五成之上,没增加一成,功法都上一个台阶,稀有程度以几何级数减少。 当然法力转化率只是一个方面,也不是修真者实力的全部。像那化龙诀修成的曜灵根乃是一种变异灵根,本身蕴含了火灵根的属性可生成火行法力,但又有一门秘法可转化太阳真火法力,催动法术又要比普通的法术威力大上不少,完全可以弥补甚至超出转化时的损耗。甚至有的法术,像那淬炼真龙之体的曜诀,只能靠太阳真火法力来催动,那玄冰寒气也只能够用寒冰法力来催动。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吴立通过四十七万多次的试演,总共是发现了八种灵脉运转线路可以转化电行法力。至于其他的五行法力的转化线路也是有发现,但却是都不如现有功法中的。这八种灵脉运转线路中,转化电行法力比例最高的也不过就是六三成,不要说是玄牝真解,就是比那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转化五行法力的比例都要低得多,连鸡肋都算不上。 不过其他方面吴立倒是大有收获,那玄牝真解中记录的各式各样适合在万邪不侵境界炼制的丹药却是炼了不少,大部分都是玄土丹,还有少量的玄金丹、玄木丹、玄水丹和玄土丹,至于那冲击万邪不侵境界的辅助丹药辟邪丹则是一颗也没有炼成。无他,只因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过不了多少年都要修炼完成金刚不坏之境最后一层土行境界,需要玄土丹来辅助。其他四行灵丹则是给悟能备上一些,这一年里面,经过吴立每日里的辅助,悟能已经是打通了七百一十三条灵脉,并且炼化了骨髓,修成了易经洗髓的境界。原本吴立手中掌握了九百七十七条灵脉的修炼方法,但毕竟禽兽与人终究是有所不同,其他的灵脉悟能经过尝试却是打不通。至于那辟邪丹,却是所用的丹药太过珍稀,铁家根本就搜罗不到,吴立只得是作罢。 悟空这猴头也在一个月前种下了曜灵根,驾着悟能去了那长平古战场,再转到去桥山黄帝陵处和张三丰、八思巴会合修炼金刚不坏之境最后一层土行境界。而吴立本身已经是初步修炼血肉重生之境有成,把全身的肤发练化。虽说是不想那修成血肉重生之境一样不死不灭,但却是也有一些小小用处,法力催动之下,转眼之间,便能改变容貌,不管是变成少年、老人、道士、和尚甚至是妇女都不在话下。这也算作是一个小小的收获吧。 少室山中一处绝壁之上,站着一位少年,这少年闭着双目,全身挺拔,仿佛一棵迎客松一般,这少年正是吴立。旭日东升,金红色阳光洒在吴立身上,只见吴立忽的睁开双眼,抬起双手在胸前一合,只见那双手还立着三寸距离之时,两掌只见猛然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就看一道闪电一闪而过,击在吴立身前的一棵青松之上。再看那青松瞬间便化成了焦炭散落在地上。 “呼,”的一声,吴立长长吐了口气,自言自语到,“总算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只是这法力消耗的也太大了一些,就是不知道真的和修真者斗起法来威力怎么样。”原来吴立这一年来除了琢磨那转化电行法力的方法之外,也在研究这电行法力的运用。不过这运用电行法力的方法却是比那寻找转化电行法力的法门更加的困难。要知道哪一种法术不是修真界千锤百炼,一代代不停的演练实战才完善起来的。就凭吴立这修真界的初哥,连一点点门槛只怕都是摸不着。终究还是吴立前世的知识起了作用,给他琢磨出了一点小小的法门。其实说来也是简单无比,不过就是运转电行法力,在两手之间形成电势差,产生电弧,造成杀伤。刚才那一下已经是耗费了吴立三分之一的法力,“还是这功法太差,若是法力的转化率能够达到九成以上那边好了。不过先不管他,等以后有机会试一试威力再说。这法门到底是我自己创造的第一个法术,总得起个名字。嗯……,就叫做玄电炮吧。”吴立到底是学理科的,肚子里墨水却是不多。 一百三十章 巧遇故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试完了这玄电炮的威力,吴立纵身一跳便跃下了悬崖,运转起玄风青煞飘落到地面便离了少室山而去。一落到地面上,吴立便化作了一道清影直向东而去,这一趟他却是准备去茅山七玄观一探,一年多前,在那泰山之巅,吴立将那雪参分与了苍柏子和云九道人二人。那云九曾邀请吴立日后到七玄观一趟,要将那雪参炼制的丹药分与吴立一些。吴立这一趟正是应约而去,谈一谈七玄观中的虚实。吴立之前也曾去过茅山一趟,这一次已是轻车熟路,加上修为日深,赶到茅山时,却还看得见夕阳西下。 “云九师兄,小弟王立前来拜访。”到了抱朴峰下,吴立站在那片浓雾之前,朗声吟道。 过了一会,只见那浓雾之中转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一袭玄色道袍,颌下五绺长须,仙风道骨,正是那云九道人。云九道人见了吴立快步上前道:“原来是王兄弟到访,快快随我进去。” 吴立看那云九道人神色完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笑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终于是炼成这万邪不侵之境。” “哪里哪里,多亏了王兄弟相赠雪参才有云某今日啊。我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是那雪参丹只用了一小半,另外的我小心珍藏这,就等王兄弟来取呢。” “如此,小弟先多谢云师兄了。”二人说话之间便进了浓雾,吴立跟着云九道人几个转折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处山坳,这山坳之中却是有些阴气沉沉,其中修建了一处十几亩大小的院落。 二人进了院子,来到那正中间的一处道观。云九道人引着吴立到了正厅落座道:“王兄弟暂且就坐,我已名人通禀师父他老人家,稍后便到。”又吩咐了道童准备灵茶。 过了片刻,只见那门口有两个童子引着一个道人走了进来,只见那道人一身黑色粗布道袍,须发花白,正是那七玄子。吴立甫一见到仇人,一股怒火从心头“腾”的一下冒了上来,牙关一紧,面皮便觉得发涨。吴立心中一惊,怕那七玄子察觉到异样,赶紧站起身来,躬身一揖到地,将异样遮挡了过去道:“弟子王立拜见前辈。” “贤侄无需多礼。”吴立耳中听到一阵沙哑的声音,便觉一股阴冷的法力将自己托起身来。 “令师可安好?” “回禀前辈,家师云游天下,弟子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见到家师了。” “哈哈,这倒是左道友的性子,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王贤侄、小九,你们两个多亲近亲近,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了。”七玄子坐了一下,喝了口茶便去了。 “厉害,真是厉害,”吴立看着七玄子的背影,心中惊叹,“这老道一进屋子,我神识便感觉到一股威压,就好像是耗子待在猫身边一样,战战兢兢。” 七玄子走了之后吴立和云九道人又聊了半天,吴立刻意结交之下,气氛倒是还算融洽。二人聊着又聊到了那次泰山之巅争夺雪参的事情上来,那云九道人说起来时对那苍柏子却是还有些不忿,向吴立问道:“王兄弟,不知那日分手之后你可曾去过华山有没有?那苍柏子可曾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 吴立笑道:“我确曾去过华山一趟,苍柏子道兄也和云道兄一样,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我也曾在华山盘桓了几日,别看苍柏子道兄当日在泰山挤兑道兄你,但和我谈起云道兄时,言谈之中对云道兄你的道法倒是颇为敬佩。” “哦,是吗。我们三人的师父每隔五十年都会举办法会切磋法术。苍柏子这厮每次在法会上都会找上我较量,我们俩从小到大倒是斗过几次法,一直却也是没有分出个上下来。这厮的法术的确也是有些独到之处,我每次回山门苦练,以为下一次定能胜过他,谁知每一次,他的修为也不曾落在我后面。” “哦,竟有这种盛事,可惜我拜师时间晚,却是一次也没参加过。”吴立脸上做出了一付遗憾之色,话刚出口,吴立心中忽的想起一事,口中忍不住“哎呀”喊了一声。原来一年半之前,吴立离开华山时,苍柏子曾言道,一年半之后在青城山有一场法会,邀吴立一同赴会。 “怎么了,王兄弟?”云九道人见吴立的神色问道。 “小弟适才想起,就在最近小弟还要赶去青城山,应约参加一场法会。这却是不能再多待了,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云道兄还请多多担待,不要怪罪。” “吴兄弟只管去便是,大丈夫言出必践,何罪之有。只是左师伯闲云野鹤,你丹鼎派也没有个固定的山门,我却不知去何处寻你。王兄弟若是有空,不妨常来我七玄观坐坐。你稍等片刻,我去把雪参丹取来给你。” “不急不急,我那道友金刚不坏之境还没修炼到大圆满,冲击万邪不侵之境还有几年,日后我再来取也不迟。只是以后常来打扰云道兄,还望道兄不要嫌烦啊。” “王兄弟说笑了,王兄弟肯来,我自当扫榻相迎。我也不多留你了,你且跟我来,我送你出谷。”二人说着话便出了七玄观。到了幻阵之外,吴立辞别了云九道人便离了茅山而去。当日苍柏子让吴立先去华山找他,倒是一同去青城山赴会,现在算来,也没个几天了。因急着赶路,吴立也顾不得耗费法力,施展了玄风青煞便一路向那华山飞去。 朝辞少室山,夕至抱朴峰,在七玄观盘桓了半日的时间,此时正是夜半时分,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地面上的丘陵、村庄处由于凹凸不平,呈现一片片阴影,就像一只只的巨兽,匍匐在地面上。由于已是深夜,吴立也没有飞得太高,也就是离地二三十米的距离,飞掠而过。 正当吴立埋头赶路之时,忽的眼前一亮,吴立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五里多路处有一处平地之上闪着几处火光。吴立停下法诀,定睛看去,却原来是几支灯笼,细细侧耳倾听,竟好似传来一阵阵的妇女啼哭之声。吴立心中惊讶,那灯笼闪耀之处地处荒郊野外,此时又是三更半夜,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吴立心中略一沉吟便落到了地面之上,向那灯笼处赶了过去。不过是几里的路程,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离着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吴立便感觉到了一阵灵气波动,心中猛地吃了一惊,隐身躲在了一旁。 吴立悄悄跃身上了一颗路旁野树,放眼看去,只见远处有十个人,分成了两拨人马,其中九人身穿白衫,背对着自己是一拨,另外一拨却只有一人,却是脸朝着自己。只见这人脸色金黄,身形消瘦,吴立神识聚于双眼之上看去,只觉此人身上只有金行法力,修为应该在金刚不坏之境第一层的金行境界。两外九人却是身上一点法力波动也是没有,吴立却是放下了心。 只见那九个白衣人以两人为首,那两人从背影看去好似一男一女,那男的好像好受了点轻伤,肩膀上一片殷红。 “你们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修真者淡淡说道,“刚才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我师父好心邀请石小姐到我们烟雨楼作客,你们天山剑派也太是不识抬举。石小姐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赶紧带我去把她找回来,如若不然,定叫你天山剑派从此从江湖上消失。” “我呸,什么作客,你们烟雨楼自从一年之前在江湖冒了出来之后,便大肆的抓捕江湖中成名的侠女,而且还非得是怀有身孕的女子。那些女子到了你烟雨楼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出现过,只怕是都遭了你们的毒手了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种就把我们全杀了,要想找到我女儿却是休想。” “好好好,没想到练女侠却真真是个英雄豪杰,视死如归。我听说练女侠二十年前便成名于江湖,今年只怕有将近五十岁了吧。到底是练武之人,这看起来,却像是只有三十多岁。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我却不会杀你,将你擒拿之后,我却要尝一尝,这名满江湖的大美人练仙子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无耻,我练羽衣就算是自杀,也不会遂了你这畜生的愿。”那女子勃然大怒,破口骂道,其余的白衣人也是群情激愤。 “是吗,只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那修真者便要动手。 “慢着,且慢动手。道友何必和凡人一般计较,不如看我薄面,就此罢手如何。”说话的正是吴立。一开始吴立听了天山剑派心中便是一动,到了后来,听到练羽衣自报姓名,当下更无怀疑,只怕那为首的女子便是三十年前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天山派大小姐了。 双方人马听了吴立的声音都是一惊,那修真者更是惊疑不定。眨眼之间吴立便到了跟前,练羽衣看清了吴立的样貌,脸上全是震惊之色,犹疑着问道:“阁下可是……” “练姑娘,三十多年前,武当山上一别,没想到今日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真的是吴大哥。”练羽衣瞪着吴立,满脸的不可相信之色,“你怎么过了三十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可不就是我么,至于其他的么,等会再说。”说着吴立向那修真者道,“在下丹鼎派左慈真人座下王立,不知道友仙门何处?” 那修真者听了吴立的言语慌忙一抱拳道:“幸会幸会,原来是左真人的高徒王道友,在下乃是太湖鼋头渚烟雨楼太湖三友座下弟子田慕华。” 一百三十一章 咫尺天涯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原来是田道友,不知田道友和我的朋友有什么误会,说不定在下能调解一二。” “哪里哪里,近来我烟雨阁广收门徒,师父命我等弟子到处来搜罗。盖因我烟雨楼有不传之秘法,能从胎儿便开始培养弟子,因此我等便寻找那怀有身孕的成名女侠,到我烟雨楼作客,也好让我师父看看胎儿是否能够修真。如若合适,而父母又同意,我师父师伯们便将这些未出生的胎儿收做弟子,从小开始培养。” “哦,”吴立不置可否道,“我朋友好像不太愿意跟你同去,我看就此作罢如何?” “贵友有王道友这个朋友,又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烟雨楼,在下这就告辞,告辞……”田慕华抱了抱拳,转身匆匆离去,片刻之间便消逝在黑夜之中。 练羽衣见那田慕华离去,跺了跺脚道:“吴大哥,那烟雨楼不是好人,这一年多来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们请了过去,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说是收徒弟,谁知道背地里做什么勾当。有些人看他们功夫神奇,动了心思,有些人不想去,最后还是被他们或利诱、或威胁,软硬兼施胁迫了过去。” “我知道,只是一时也没什么证据,也不好强留此人。日后我定会慢慢查探,如若那烟雨楼真的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自会出手惩戒。” “哦,对了,我看那人对吴大哥你甚是敬畏,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有什么神奇的本事不成?还有你不是叫做吴立么,怎么刚才有自称王立?还说来自什么丹鼎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武林门派?”练羽衣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的问了出来。 吴立摸了摸脑袋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不急不急,你慢慢告诉我,”练羽衣身旁男子道:“一帆,这是我三十年前闯荡江湖时认识的朋友吴大哥,我曾经和你说过,当时吴大哥一人便将江南武林名家夏九仞打得苦胆都吓破了。吴大哥,这是我的丈夫,叫做石一凡。” 那男子抱拳道:“多谢吴大哥援手之恩。” “好了,你到那边去,顺便吩咐那些小猴子拿两个马扎过来,再煮些水泡茶,我和吴大哥说会话。”练羽衣虽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却还是和当年一样咋咋呼呼。 石一凡听了这话,却也不生气,答应了一声便去了。到了弟子中,吩咐了几句,一个弟子生火烧水,另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便拿了两个马扎走了过来撑开放在地上便告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有弟子把茶水送了过来。 吴立和练羽衣二人坐定便聊了起来,练羽衣却是没有什么奇特的经历。当日她虽是对吴立有些好感,但不过是少女情怀,还没有到刻骨铭心的地步,武当山一别之后也就淡忘了,之后嫁人生子,渐渐也在武林中创出了不小的名头,然后又接任了天山剑派的掌门人。吴立也捡了一些能说的简单的告诉了练羽衣,饶是这样,也是把这武林中的也叫得响的天山剑派掌门人搞的惊叹连连。 聊了半天,说完了彼此的经历,吴立一时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练羽衣一时也是住了口。吴立看着练羽衣的面容,这三十年前,微微打动了吴立的心扉的女子,如今却已是快要做了外祖母,当年的青春少女,如今也经历了不少的风霜,肌肤虽是保养的很好,但眼角也有了浅浅的皱纹。当日甚是投缘的两个少年,如今经过了这几十年各自的人生,一时却是不知道互相聊些什么。 吴立心中忽的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不为别的,只因想起了从小到大的一个个亲人朋友,父母双亲、太师父明慧、铁锤李,只因不能修真,先后都离开了自己。少年之时情意相投的朋友练羽衣,却也是因道不同,也只能疏远,身在咫尺,心在天涯。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武林中的游侠儿,有焉知二人如今是个什么关系。一时间有一种孤独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吴立只觉眼中微微有些酸涩,当下站起身来,一口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道:“好了,练姑娘,我还有些急事要办,就不多留了,这就告辞吧。你若有事,可去少室山寻我。”说完,也不等练羽衣说话,催动玄风青煞便上了空中去了。 身在夜空,冰冷的夜风刮在脸上,不仅把吴立眼角的湿润吹干,也把吴立心中的一丝丝激荡吹平。 “罢了,失之东隅,得知桑榆,有得必有失。即便是个凡人,又怎能躲得了悲欢离合。路漫漫而修远,我当紧守本心,求那长生之道。”吴立摈弃了心中的忧伤,却是不知不觉的战胜了一次心魔,要知道修真之人生命漫长,期间各式各样的情绪魔头回来侵扰,懒惰、愤怒、自大、骄傲、贪婪、亲情、爱情等等不一而足,若是沉溺于某些情绪不能自拔,那只怕于修真之途大有妨碍。吴立这一次的情绪可以说是很轻微,不足为道,但心魔入侵本就是润物细无声,修真者若是不能掌握情绪,反而为情绪所掌控,那千里之堤也会毁于蚁穴。 收拾情怀,吴立辨明了方向,继续向华山一路赶去,到了华山之时,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吴立到了扶摇宫外扬声通禀,片刻之后却见苍柏子亲自迎了出来,一看到吴立便高声喊道:“王兄弟,你可来了,你若是再晚来一步,我可就要走了。走走走,我们这厢便出发吧。” “钱道友稍等,让我向陈师叔问个安再走不迟。” “这却是不用,我师父十天前开始闭关,你就是去见,也是见不着。”苍柏子笑道,话说了一半突然“咦”了一声,迟疑问道,“王兄弟,你可是已经开始修炼了血肉重生之境?” 吴立含笑道:“倒叫老哥看出来了,我正是已经修炼血肉重生之境有了些精进,现下已经把肤发炼化。” 苍柏子一跺脚道:“这边好了,我还在担心,不过现下有了吴兄弟帮忙,那便好办多了。” 吴立奇道:“不知老哥遇到了什么难题?以钱老哥你的修为,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走走走,我们边走边说,”苍柏子施展了遁术上了路,吴立也是催动玄风青煞赶了上去,一路上听了苍柏子的话却是长吁短叹不已。 原来苍柏子本是约了几个知交好友在青城山举办了个小型法会,互相之间切磋道术,但在十几天之前,却是接到了个消息,只好是改变了此行的目的。华山上除了扶摇宫之外,还有一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门派华山剑派,华山剑派和扶摇宫却是有些渊源。这华山剑派如今的掌门乃是扶摇宫的一位弟子的后人,这弟子修炼不高,已然坐化,但总是有一些香火情分。 一个月前华山剑派的掌门人求助到了扶摇宫中,原来这掌门人的女儿嫁给了长安城中的一个官宦子弟,前段时间回来省亲,在华山剑派住了几天便回去了。谁知三天后那官宦子弟却上门来上了华山来,说道是爱妻几日未回,有些思念,想要来接回去。两下里一核对,却是慌了神,那华山剑派掌门的女儿已然是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这一失踪又如何是好。所幸两家都是势力不小,多方打听之下却是有了些线索。慢慢的顺藤摸瓜,找到了无锡境内太湖鼋头渚上的一处叫烟雨楼的地方。 华山掌门人带了弟子前去讨人,谁曾想却被那一个看门的童子给拦住,想要动手,却是师徒几人联手也是打不过这童子。实在没法子,几人前去报官,谁曾想,那知县老爷一听说是状告这烟雨楼,连见也是不见几人一面。最后实在是没法子,这华山掌门人想到了先祖的遗言,求到了扶摇宫的头上。 陈抟老祖一听原委却也是不好推脱,但鼋头渚烟雨楼也是同道修真之人,那烟雨楼的主事人太湖三友也都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以上,思量了一下,便吩咐派了一名机灵的三代弟子前去交涉。谁曾想十几天前,那三代弟子却是挂了彩狼狈的跑了回来,却是没有要到人。虽说人是没有要到,但却是给他打听出了一个消息,那烟雨楼一年以来却是大肆的抓捕孕妇,特别是那武林中怀有身孕的侠女更是被或骗或捉的拿了不少。原来那太湖三友的老大张镇山为了修炼血肉重生之境,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门阴邪秘法,用那孕妇胎中的羊水来辅助修炼。烟雨楼的弟子得了太湖三友的命令,一年来在武林中掀起了一股风浪。 “我说是怎么回事,却是原来如此,那太湖三友实在是可恶,我们这便去把那烟雨楼踏平。”吴立想起了来时碰到的事情,恼怒道。 苍柏子却是劝道:“王兄弟不要冲动。那太湖三友虽是可恨,但三人修为却是不浅。听我华山前去打探的弟子说道,那老大张镇山已然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极为高深的境界。老二王朝阳,老三史玉秀也是进入了万邪不侵之境有不少年的功夫。我们且先去青城山,邀上帮手,再去寻那太湖三友要人不迟。” “到时我鲁莽了,如此,那便一切听从老哥吩咐便是。”吴立听了苍柏子的话,心中怒火渐渐消退,头脑恢复了清明。 一百三十二章 谋定而后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太湖三友在修真界也算是有些名声,一路上,苍柏子向吴立介绍了太湖三友的修为,擅长的道术。这太湖三友原本却是太湖旁的渔民,世世代代打渔为生,只因三人都是身居灵脉,五百年前被一位异人收为徒弟,修得了一身道术,修炼一部水德真经,尤其是擅长水行法术。往日里倒是没有听说过这太湖三友有什么恶名,不知却是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情来。 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青城山一口气上了主峰赵公山山顶,到了山顶,吴立却是看到有两人正在下棋,一人在旁边观看。此人显然是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在一旁大呼小叫,指点江山。那下棋的二人像是已经习惯如此,根本就不加理会。 三人一看到苍柏子和吴立二人,那看棋之人上前嚷道:“你这牛鼻子,这次却是迟了,日后却是要给我一葫芦你华山派独门酿制的灵猴酒赔罪。” 苍柏子却是不理会,向吴立道:“王兄弟,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只是嘴上功夫厉害,下得一手臭棋的是崆峒山的散修万宗明。那两位是西昆仑法华宗的道友,他们二人乃是兄弟,哥哥叫做玄嗔,弟弟叫做玄怒。三位道友,这位兄弟是我最近交的好朋友,乃是左慈真人座下弟子,王立道友。王道友一身修为已初涉血肉重生之境,深不可测。” 双方四人互相见礼,玄嗔向苍柏子问道:“钱道友,前段时间听你说是去海外蓬莱仙岛降服了一只灵禽来做坐骑,怎地今天却没见你带过来?” “唉,”苍柏子叹了一声道,“我那鹤儿虽是灵异,但确实不好沟通,我若是骑了来,却也不知怎么使唤。我看只有等到他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能发人言才好交流了。” “老哥怎么不早和我说,”吴立笑道,“我倒是有一门法子你学了之后,倒是能够尝试着和那白鹤交流。你拿块玉简过来,我把这秘法记录下来给你。” “哦,竟然有这种法子。”苍柏子动容道,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吴立。这一年来他不知道尝试过了多少次,总是盲人摸象,缘木求鱼,不得其法。这时一听吴立有办法,心中颇为欣喜。 吴立接过了玉简,将那赤火道人遗留的和禽兽沟通的技巧录了进去递给苍柏子。苍柏子接过玉简,探入神识略略查看,惊讶道:“想不到王兄弟还懂得驭兽之道,真真是好手段。” “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来,雕虫小技,闲暇时玩玩而已。旁门外道,却是和我修真之道向左,白白的浪费性命。” “好了,各位都是钱某的朋友,我却是有要事和大家商量。”苍柏子神色一肃道,“原本大家约了是切磋斗法,互通有无。现下钱某却是有些事务缠身,还请大家伸手相助。”说着便把那太湖三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呔,太湖三友那三个鸟人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谁曾想这三个贼厮鸟却是这等货色,真是丢咱们修真者的脸面。”万宗明听罢怒骂道,“这种事情让我万某人遇到了,定要管上一管。钱道友,我随你前去。” 玄嗔听了沉吟道:“那太湖三友也有些薄名,特别是老大张镇山,已然是步入了血肉重生的门槛,虽是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圆满的境界,但只怕也是不好对付。那老二王朝阳,老三史玉秀也都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士,凭我们几个,只怕很难收拾得了三人呐。” “你兄弟二人若是怕了,大可回西昆仑去做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万宗明怒道。 “呸,”玄怒听了跳脚道,“这世上难不成只有你万宗明是嫉恶如仇不成,我兄弟二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了,二弟,不要做那口舌之争。”玄嗔轻喝道,“万道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我兄弟二人自不会坐视不理。我是说那太湖三友修为高深,我等去之前还得细细筹划一番,否则人救不到,只怕还要把自己给折在里面。” “哈哈,我老万心直口快,”万宗明笑道,“玄家二位兄弟不要计较,就只当我老万放个屁得了。这动脑筋的事情我老万不在行,你们慢慢商议便是。” “我却是有个主意,”玄嗔说道,“王道友已然是初步踏入了血肉重生的境界,不如便由王兄弟略施变化,装扮成一个孕妇,引得那烟雨楼的喽喽们把王兄弟带进烟雨楼去,探得里面的虚实,我们再根据情况相机而动。” “这个不妥,”苍柏子道,“那些喽喽或者容易应付,但太湖三友乃是万邪不侵之境,尤其是那老大张镇山已经是踏入了血肉重生之境,哪里能够轻易瞒得过去。” “这个却是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玄嗔捻须笑道,“我曾经无意之中得到一门秘法叫做同尘诀。这门秘法其他的用处没有,只是能够掩饰自身的修为,就算是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也没有问题。就算是境界比自己高三五个境界的高手也没法发发觉。如若不信,各位可以用神识在我身上查探一下。我可把这秘术传授给大家,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拿下太湖三友。” 吴立依言放出神识在玄嗔身上略一查探,果然是一点法力的踪影都是没有。 “好好好,有此秘术那就万无一失了。”苍柏子笑道,“不知王兄弟意下如何?” “玄道友此计甚妙,我当然没有意见。只是我等平白得了这么个好处却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我刚才传授给钱道友的那驭兽秘术也拿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虽然是个旁门左道,但总也是有些用处。”说着也罢那和禽兽沟通的法子传授给了在场诸人。 众人又在赵公山上待了两日,将那同尘诀学会,一道下山向那无锡赶去。待得靠近了那无锡城时,吴立运用法力,把自己的面貌改成了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又找了块棉花垫在肚子上,穿上一身绫罗绸缎,端的是一位仪态万千的富家少奶奶。苍柏子四人也是把胡须剪短,穿上了皂色短衣,做下人打扮,又买了顶绿呢轿子,抬着吴立便向城中而去。四人虽是催动同尘诀,也不运用法力,但本已是金刚不坏之境的修真者,肉身力量巨大无比,抬个轿子自是轻松无比。 轿子是有钱人才能做的出行工具,普及率比现在的汽车还要低不少。一般的乡下地主老财出门都是骑一头驴驴子,或者赶个驴车。有钱的商人做个马车,倒不是他们坐不起轿子,只是身份不够,只是有钱还不行,还得有地位。轿子是做官的人才能做。轿子也不一样,钱少的坐两人抬的轿子,在往上有四人抬的轿子,钱多的可以做八人抬的轿子,俗称八抬大轿。只不过一般八抬大轿都是隆重的场合才会用,在一般的日常生活中,坐一顶四人抬的轿子,那便已经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了。 这一日,太湖边上无锡最有名的酒楼状元楼前来了一顶四人抬的绿呢轿子,那轿夫身上的衣服都是绸子做的。轿子落在地上,只见一个轿夫从轿子底下抽出了一个三级的木质阶梯放到了轿门前。只见一直春葱般的纤白玉手,掀起了那缀着珍珠的轿帘,露出了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庞,一双绣着百合花的绣花鞋跨在了那木质台阶上,轿中走出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这女子身形高挑,穿淡黄色的衫子,小腹隆起,看样子却是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再看这美娇娘的手中竟拿着一把两尺长的短剑,那剑鞘乃是鲨鱼皮制成,剑柄上镶嵌这猫眼般的宝石,看样子竟然是个练家子。 只见一个轿夫在前面引路,一个轿夫从那轿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包袱,还有一个轿夫从轿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木盒,最后一个轿夫从轿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竹子编成的箱子,五个人便向那状元楼中行去。 那状元楼迎客的小二见了这个排场不敢怠慢,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几位客官,快里面请,小店楼上还有临湖的包间,临湖而坐,可以边吃边看湖光美色。” 那引路的轿夫道:“我家小姐怀有身孕,不能爬高,还是就在这一楼大堂就坐吧。不过我家小姐却是受不得吵闹,这锭银子你拿去,能不能清出一块地方来,周围不要坐人。” 那小二接了银子掂量掂量,连连点头道:“使得使得,小的这就去办,几位稍等。”说着一溜烟跑了过去。 不一会,便见那大堂的中央有五六桌的客人离去,却是那小二收了银子,和客人商量,打了些折扣,让客人要么换了地方,要么离去。那小姐来到了一处桌前,那拿包袱的轿夫将三个长条凳拼了起来,将包袱打开,取出了一块水光滑亮的水貂皮铺在板凳上,那小姐才坐了下来。 那跑堂的小二见那小姐坐定,赶紧上前道:“客官想要吃些什么,小店的酱排骨、银鱼羹可是远近闻名。其他的燕翅鲍参也是应有竟有。” 那个拿竹箱的轿夫上前道:“小哥,我家小姐吃惯了家中的手艺,却是吃不惯外面的饭菜。我们自己带了吃的,只是要借贵店的厨房一用。”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 那店小二本来听了这轿夫的话,脸色一沉,接着看到这轿夫递过来的银锭,顿时眉开眼笑道:“好,各位稍等,我和掌柜打个个招呼。”说着便屁颠屁颠的向柜台跑去。 一百三十三章 入彀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拿着竹箱的轿夫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之中是一层棉絮,那棉絮上面冒着丝丝的白气,那轿夫打开棉絮,却是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那轿夫揭开了棉絮只见棉絮里面是一个篾篓,篾篓里面是各色食材。原来这棉絮中是一个个扁平的金属的容器,那金属容器中放了冰块,给食材保鲜。那轿夫又从那竹箱旁边的一个格子中取出了一个漆盒,打开漆盒里面放的是银质的碗盏和象牙筷勺。 同时那拿着木盒的轿夫把木盒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泥小炉,接着又取了一些木炭加在那红泥小炉内点上火。然后拿出了一个黄铜的水炊放在炉子上,从木箱中拿出了一个皮囊,向那铜炊中加了小半炊的水。 就在这时,那小二回了来道:“这位客官,里面请。”那拿竹箱的轿夫取了一些食材和碗盏,又从竹箱的底部取出了一个布袋,跟着小二去了,看那布袋的形状里面放的应该是砧板、锅铲和菜刀之类的用具。 过了一会那炉子上的水便烧开了,那拿木盒的轿夫取出了一个玉盒,揭开盖子,从玉盒中去了一双小巧的银筷子,夹了几片东西放入了那铜炊之中,却是切成了薄片的人参。看那人参片的直径,只怕至少都是上百年的老参。待得那水煮了一会,那轿夫把人参水倒入了一个琉璃盏中,又从一个玉壶之中去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冰块放入琉璃盏中降一下温度便将人参水端给了那富家小姐。 那富家小姐端起琉璃盏喝了小半盏便放在了桌子上。那拿木盒的轿夫喊小二拿了个木桶过来,把剩下的小半杯人参水倒入了木桶中,有吧那铜炊中的人参水也倒掉,将铜炊和琉璃盏洗干净放了起来。只把那小二看得只咋舌不已,看着木桶,心中惋惜不已,早知道,自己取个碗过来,让他们把这人参水倒在碗中,自己岂不是也能尝尝。不过那百年老参不过是煮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只怕大部分的药性还没有煮出来,自己把木桶拎回去后倒是能捞出来带回家去。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兼着厨子的轿夫便托了一个木盘走了出来,那木盘中放着三菜一汤和一碗米饭,菜是两样时令的蔬菜和一碟清炒虾仁,汤看样子却是一碗清澈见底的高汤,几样菜色极是普通,却是闻了让人胃口大开。 四个轿夫见那小姐提起筷子开始吃饭后,来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喊了小二过来,那引路的轿夫道:“给我们上一个招牌的酱排骨、银鱼羹,你之前说的燕翅鲍参也上一些来尝尝。另外再炒几个时令的菜蔬,没人上一大碗米饭,要快,我们吃完好再赶路。” “不急,你们不妨点一些酒喝喝。我赶路有些累了,待会你们给我开间上房,我小憩一会再去那灵山大佛处烧香许愿不迟。”那小姐开口说道。 小二记了菜单便向后厨走去报给厨子,到了后厨向那厨师道:“真真是上下不分了。小姐吃得简简单单,下人却是点燕翅鲍参。” 那厨子听了小二的话笑骂道:“你这夯货却是见识浅薄。你看那小姐吃的普普通通,却不知那蔬菜是加了鲍鱼调制的高汤做的。那小姐喝的汤水更是不知加了多少名贵的药材,那小姐的一顿饭,只怕是能在我们状元楼吃上一顿最好的席面。” 店小二听了咂舌不已,报了菜便出去招呼客人去了。这几个人自然便是吴立几人,那小姐便是吴立装扮而成,四个轿夫自然是苍柏子,玄嗔、玄怒兄弟和万宗明四人。万宗明在修真之前乃是一个厨子,厨艺还相当的高明。有一天万宗明忽的心血来潮,亲自去那崆峒山中寻找食材,遇到了一个大限将至的修真者。那修真者发现万宗明身具灵根,便传了他衣钵,结果万宗明变这么糊里糊涂的踏入了修真界。 五人这一番排场,自然是引起了酒楼中食客的注意,在一旁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五个人却是不理会旁人,自顾自的吃喝着。苍柏子四人一桌,大口的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吴立在一旁看得心中却是羡慕,自己现下扮作个富家小姐,自然是不能狼吞虎咽,得有个小姐的样子,细嚼慢咽,斯斯文文。 就在吴立吃得心不在焉的时候,忽的楼上下来了两个年青男子一高一矮,看到了吴立脸上一喜。二人走到了桌前,那高个青年一抱拳道:“小娘子请了。”二人便坐了下来。这一年来烟雨楼到处抓捕孕妇,这无锡城中已然是一个孕妇也是没有。即便是有的女子怀了孕,也是一待确诊之后便跑得远远的,等到生产之后才回来。 “小娘子从何处来,到我无锡城中所为何事?” 吴立蹙了蹙眉头道:“男女授受不亲,二位还请自重。”语气娇媚,心中恶寒。 “哈哈,小娘子不要害怕,”那高个青年笑道,“适才我在楼上听得小娘子说道要去楼拜一拜那灵山大佛,烧香许愿。那灵山大佛不过是匠人们雕琢的铜像,又哪里能有什么法力,我们两人是太湖鼋头渚烟雨楼的弟子,我们的师父太湖三友神通广大,附近的人去求告有求必应,灵验得很。我看小娘子有了身子,想必是去拜佛求子,不如去我烟雨楼找我师父看看,必能如你所愿。” “哦?有这回事?”吴立装作奇道,“阿大,你去找个人来问问。” 苍柏子扮作的轿夫答应了一声,到旁边找了个中年妇女过来。吴立向那妇女问道:“大娘,你可曾听说过烟雨楼太湖三友?” 那中年妇女看了看那一高一矮的青年道:“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太湖三友菩萨可是法力无边,我无锡城中的百姓家家都供奉着三位菩萨的长生牌位,日日烧香念佛,以谢三位菩萨的恩德。” 那高个青年瞪眼道:“你这可差的远了。我三位师父信的是三清道尊,都是在家的居士。念你还算虔诚,不和你计较,你去吧。” 那中年妇女急急转身走了。吴立故作沉吟半晌道:“如此看来太湖三友三位真人倒真是有些本事。还请两位小哥带路,领奴家到烟雨楼求见三位三位真人。若真是能够遂我的愿,来年我定当出重金将烟雨楼修葺一番。” “好好好,那便请小娘子随我们去吧。”那高个青年站起来道。 吴立取出了一个洁白的丝帕,捏了个兰花指擦了擦嘴角道:“奴家刚刚吃过饭,还请两位小哥稍等,我上去洗漱一番。” 那矮个青年脸色一变像要发作,那高个青年背后扯了扯矮个青年的衣袖笑道:“小娘子还请快些,我们两人还有事情,等不了多久。若是没了我们的引荐,小娘子想要见我们师父却是不太容易。” 吴立嫣然一笑道:“奴家去去就来。”说完翩然起身,转向后院而去。过了又半个多时辰之后,吴立才姗姗来到前堂。那高矮两个青年已是等得心焦,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一看到吴立,那矮个青年便要上前来抓吴立,高个青年扯住他的胳膊,向吴立笑道:“小娘子,我们这边出发吧。” 吴立轻轻点了点头,向外面轿子走去,苍柏子四人也是跟了出去。矮个青年看了像要说话,那高个青年使了个眼色,扯了扯他的袖子,右手比划成刀状,向下狠狠一砍,那矮个青年像是会了意便不再言语。 “几位脚头快点,跟在我们后面可不要跟丢了。”高个青年交代了一具,转头便走,浑然没了刚开始的客气。他心中却已是打定主意,若是吴立还要磨叽,那边直接抓了带回去便是。苍柏子四人看这两人已经是被吴立撩拨的差不多,便没有再拖延。吴立方才撩拨这二人目的是让两人失去耐心,焦躁之心一起,判断力便会下降,以免被看出什么破绽来。现在若再继续撩拨,只怕两人撕破了面皮,直接把吴立逮回去,苍柏子四人却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混入烟雨楼中。 四人抬着轿子跟在烟雨楼两个弟子后面,出了无锡城一路向鼋头渚而去。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吴立透过轿帘缝隙看到远处有一座高楼,有十几丈高,极是华美。又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吴立看到了那高楼的全貌,原来烟雨楼并不是只有一栋楼,而是一片占地极广的院落。烟雨楼既是那栋最高的楼的名字,修真界也用烟雨楼来称呼这个门派。 到了那院子前,守门的弟子见到高矮青年,点头道:“李师兄,司马师兄,你们回来了。” 那高个青年一颔首道:“高师弟,你去禀告师父,我和司马师弟带回来一位女施主,想到咱们烟雨楼烧香还愿,求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那看门的弟子听了先行回去禀告。吴立五人又跟着那李师兄和司马师弟二人在园子中左绕右转,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了一处房子跟前。这房子有些奇特,其他的房子都是四四方方,这房子却是圆形,只有一层,占地有一亩见方,黑漆大门有两人多高。 李师兄推开了大门,只见里面一片漆黑,原来这屋子连一扇窗子都是没有。这时吴立也下了轿,五人跟着李师兄和司马师弟二人进了屋子。一进屋子,李师兄便转身关上了大门,同时吩咐那司马师弟将灯点上。 一百三十四章 交战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司马师弟走到了这屋子的墙壁前,打着了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随着墙壁上的油灯一盏盏被逐渐点亮,现出了屋中的情形,只见这屋子的正中央地上躺着几个人,仔细看去,竟然是几个赤身露体的女子,肚腹上开了一条口子,一条血红色的脐带连到外面,脐带的另一头还连着死婴。 吴立几人都已经是修成了万邪不侵的境界,在这大门一打开的时候便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形,却是故作不知。带到屋中油灯点亮之时,装作上前观看,之后又露出了惊惧的神情颤抖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拔出了手中的宝剑。 那李师兄冷笑一声,待要说话,却是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再看那司马师弟已是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却原来是玄氏兄弟出手制住了二人。玄嗔大袖一挥,施展法力将那李师兄卷到跟前,五指成爪,罩住那李师兄的天灵盖,稍稍松开禁制问道:“你把我们五人诳到此处是何目的?” 那李师兄战战兢兢道:“我是想把这位小姐献给我师父修炼,想不到却是瞎了狗眼,识不得各位高人。我师父待会就要过来,还请几位高人高抬贵手,大家和和气气做个朋友。” 玄嗔一听,这李师兄倒是没有说谎,接着问道:“这些屋中的孕妇,可都是你师父练功害死的?” 李师兄听了点了点头,玄嗔接着问道:“你师父如何用这些孕妇练功?” 李师兄颤声道:“我师父前些时间的了一部残缺的秘法,叫做姹女真经,里面说道婴儿在孕妇的胎中借助羊水生出神识,有一门秘法乃是用孕妇的羊水壮大神识,炼化血肉来修炼血肉重生之境。” “你师父现在修炼到了什么境界。” “我师父已经快要把血肉重生之境修炼成,现在除了颅中脑浆和心脏之外,都已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话刚落音,李师兄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直觉。这李师兄胆子甚小,为了保命有问必答,谁曾想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那边玄怒见兄长动手,也出手解决了司马师弟。 只是这屋中空空荡荡,连个桌椅都是没有,一时却不知道把二人的尸体藏在哪里,还是吴立灵机一动,将两具尸体放到了房梁之上,倒也不易察觉。布置妥当之后,五人俱都躺倒了地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吴立躺在中间,苍柏子四人躺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开门声响起,吴立不敢睁眼,运转同尘诀隐住了修为,连神识也是不敢外放查看。只听得脚步声渐进,吴立耳中传来了一阵说话之声;“这些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惫懒,隔了几天才带回来一个孕妇,往后真得好好收拾一番。”说话之间脚步声已到跟前。吴立两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只见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来到自己身前,弯下腰来,伸手来解自己的腰带,却是连看也不看自己的头脸一眼。 待得那男子刚一解开自己的腰带,解开衣裳,吴立猛地催动法诀,只见一条黑影便从吴立的腹中窜了出去,一下撞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胸前,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声。吴立心中咯噔一下,紧接着运气法力,一张口“唵嘛呢叭咪吽”催动伏魔真言咒,一道音柱便向那中年男子轰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中年男子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蓝色光罩,伏魔真言咒轰击在那光罩之上化作透明的涟漪消散掉了。这时苍柏子四人也都一起动手,那苍柏子催动一口碧绿色的宝剑,迎头便砍了上去,万宗明抛出了一块土黄色的方砖,涨成了八仙桌大小,当头砸下。那玄嗔、玄怒兄弟却是没有法器,法力幻化成两道金色标枪也向那中年男子刺了过来。 只见那中年男子低喝一声,那本已快被伏魔真言咒打散的蓝色光罩猛的一亮,挡下了碧绿色宝剑和土黄色方砖,但光罩也是摇摇晃晃像要支持不住。这是玄嗔、玄怒兄弟俩放出的两道法术也到了跟前,只见那两道金色标枪被那光罩略一阻挡便转破了光罩打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但听“噗、噗”两声,只见那两支金色标枪在中年男子身上钻出了两个酒盅大小的血洞。那中年男子身形被打得一晃,但那两个血洞却是渐渐的愈合了起来。 吴立五人大吃一惊,适才的法术五人酝酿已久,一击之下只怕威力无双,但那中年男子却是只受了轻伤,而且很快便已愈合,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五人的预料。五人见一击没有奏效,立刻催动了护体法术,聚到了一起。只见苍柏子身上闪烁着青光,运用的是木行法术,万宗明身上闪烁黄光,催动的是土行法术,玄嗔、玄怒俩兄弟身上闪烁金光,用的乃是金行法术。吴立催动了玄土罡气护体,又放出了鼋龙甲把五人护住。 那中年人怒极笑道:“想不到我烟雨楼今日来了贵客,我看五位都是万邪不侵之境的高手,自不会行那鸡鸣狗盗之事,还请留下姓名。” 苍柏子冷笑道:“告诉你也是无妨,老子是华山陈抟真人门下苍柏子。这一位小爷是左慈真人座下王立道友。那三位都是我二人的朋友,你若是想要寻仇尽管来找我们便是。” 那中年人道:“我张镇山怎么敢寻仇,你们不是老子就是爷爷,都是我的祖宗,我也只有行那欺师灭祖之事,把你们都留在这里了。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都给我躺下吧。” 最后一句话还没出口,太湖三友的老大张镇山便冷不丁出手,只见一条水桶粗细的蓝色水龙便从张镇山身上奔腾而出,直向五人扑了过来,“砰”的一声巨响,撞击在鼋龙甲放出的青色光罩之上,把吴立直击得飞了出去。就这一下子,便将五人分了过来,又看那张镇山催动法力,一道蓝色的月牙形水刃便旋转着朝玄怒飞了过来。玄怒躲闪不及,只得是猛然运转了法力催动护身法术。只见那月牙形水刃劈在了玄怒的身上,被阻挡了一下,猛然一个旋转,便将玄怒从左肩至右腰拉成了两半。 “二弟,”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大喊,就看玄嗔就像是疯了一般,身上金色淡光一隐,法力幻化成了两道金色标枪张镇山激射而去。玄嗔大悲之下竟然是撤去了护身法术,孤注一掷,想要击伤张镇山。但刚才五人在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尚且只是轻伤了张镇山,现在双方已经是堂堂正正的交手,又哪里能够轻易的上得了他。果然,只见张镇山从容一闪,便将两道法术躲了过去。 所幸这时吴立已经是恢复了过来,脚下施展腾龙步,急忙是赶到了众人跟前,祭起了鼋龙甲。果然只见那张镇山又是催动法术,一条水龙又是张牙舞爪的朝众人扑了过来,眼看着便要重蹈覆辙。忽然之间,只见那水龙上冒出了一阵白气,咔嚓咔嚓连响,化作了一块块冰块掉到了地上,原来是吴立危急之间催动了玄冰寒气化解了开去。 张镇山见一击没有奏效,愣了一下,狞笑道:“小子,倒是有些手段,我们便来斗斗法,我看你这万邪不侵的境界怎么能斗得过我。”说完催动法诀,一连又是三条水龙朝众人扑过来。 吴立心中暗叫一声苦,有心想躲,却是不敢,己方五人聚在一起,却是不能一起躲了开去。自己施展腾龙步倒是有把握能够闪开,只是这么一来,只怕是又有人要毙命。当下只能是硬着头皮,连连催动玄冰寒气冰封了两条水龙,另外一条却是力有不逮,放出了化龙鞭将之击溃。 张镇山一看吴立这一回合仍旧是将自己的法术挡了下来,心下倒是有些吃惊,又是急急催动了法力,一连是化出了五条水龙,这已是张镇山法力的极限。吴立一看,头皮快要炸了起来,苍柏子一看低喝道:“二位道友,我们快将法力传给吴兄弟。”说话之间便伸出一只手抵在吴立的后背之上,玄嗔、万宗明二人也是反应了过来。 吴立得了三人的支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勉强催动玄冰寒气封住了三条水龙,另外有催动化龙鞭将另外两条水龙挡住。只是将张镇山这一轮的法术接下来,只见吴立口鼻之中已经是流出了鲜血。刚才施展法术,法力实在是已经是超出了吴立肉身的极限,又加上苍柏子三人外来的法力,终究和自身肉身不合,肉身已经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 张镇山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看你还能坚持几个回合。”说完便要在催动法术。耳中猛然听到吴立大喝一声;“受死吧。”眼中就看蓝光一闪,吴立两手只见闪出一道弧形光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打在了自己身上。张镇山只觉脑袋好像被铁锤猛地重击了一下,浑身发麻,难以动弹,身上冒出了一股焦臭的味道。原来是危急之中,吴立催动了不久前才练成了玄电炮,谁知一击之下竟然奏效,不过这一下却是耗去了吴立的大半法力。 苍柏子三人见张镇山身上的护体蓝光散去,赶紧催动法器、法术,不要命的朝张镇山身上招呼了过去。谁曾想,那法术、法器落在张镇山的身上,虽然是能够造成伤害,却是不能致命,要知道张镇山除了脑部和心脏、都已经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只要这两处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却是死不了。那张镇山不知胸前穿了什么宝甲,自腹部以上,法术和法器击在身上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而他的头骨也是十分的坚硬,一时之间竟然是不能击碎。 一百三十五章 崆峒之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眼看着张镇山慢慢的就要恢复行动,吴立强打起精神,又是一道伏魔金刚咒结结实实的轰在了张镇山的头上。只见那张镇山吃了这一记伏魔金刚咒后,就好似那一口装满了大米的麻袋似的,轰然倒地。吴立施展了法术之后也是跌坐在地上,打起坐来,恢复法力。 苍柏子看了,跳上前去,举起那碧绿色的宝剑,从那张镇山的眼眶之中插了进去,猛地搅动了几下,只见那张镇山猛得抽搐了几下,手舞足蹈,将苍柏子打得飞了出去,过了片刻便气绝身亡。 正当众人想要歇口气时,只听得咣当一声响,大门被踹了开来,门口闯进来七八个人。吴立五人和张镇山交手虽是形式变化起伏,但过程却是很短,待得惊动了烟雨楼众人之时,张镇山已经是了了帐。 进来的那帮人中,打头的是两个中年人,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张镇山神色猛然一变,悲戚道:“大哥,你怎么了。”齐齐奔了过去。 玄嗔见状,伸手凌空一抓,将张镇山的尸体抓到了身前。那两个中年人猝不及防,停下了身形,其中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怒道:“你们是何人,把我大哥怎么样了。”说着同时催动了护身的法术。 苍柏子三人也是催动了护身法术,把吴立护在了中间道:“二位便是太湖三友中的老二和老三吧。” 那矮胖中年人喝道:“爷爷便是王朝阳,你快把老大还给我们,不然我兄弟二人定然叫你们死无全尸。” 那旁边的面目英俊的中年人道:“在下史玉秀,还请几位放了我大哥,此事就此作罢如何,我烟雨楼恭送几位离去,绝不动手。”这史玉秀头脑灵活,见张镇山都不是对手,料想自己和王朝阳动起手来也是白给,动了偃旗息鼓的心思。 玄嗔叫道:“你们太湖三猪残害生灵,今日一个都不要想逃脱,都给我到阴曹地府去给我二弟偿命吧。”说着便催动法术打将上来。苍柏子和万宗明见了也只有催动法术和王朝阳,史玉秀动起手来。吴立在一旁倒也是无虞,祭出了鼋龙甲护体,那些太湖三友的门人弟子没有一个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的,对他倒是造不成威胁。 五人斗在了一处,王朝阳和史玉秀二人的法术和张镇山倒是一样,但威力却是小了不少。一方人数虽多,但刚才已是消耗了法力,而且三人都是进入万邪不侵之境不久,另一方人数虽少,却都是浸淫万邪不侵之境多年,又是以逸待劳,双方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至于其他的弟子,却是插不上手参加斗法,却又奈何不了吴立,只得是围在旁边围观。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吴立略略恢复了一些法力,也起身加入了斗法之中,不过由于法力恢复不多,且肉身受伤不轻,却是用不得玄电炮和伏魔金刚咒这种大威力的法术。而他又不想动用祖法碑,将这压箱底的本事也展露出来,饶是这样,局势也是迅速的倒向了吴立四人这边。 王朝阳和史玉秀二人见形势不对,想要抽身离去却为时已晚,吴立等人两个缠住对方一人,过不了一会,便将二人击毙。旁边围观的烟雨楼弟子见形势不对,早就逃的干干净净,吴立等人却也只有看着他们逃跑,却是抽不出手来。 击毙了太湖三友,万宗明到三人的身上摸了起来,王朝阳和史玉秀二人身上除了各有一块玉简却别无他物,这玉简也是裂了一条缝,已经报废。修真者都是靠玉简来记录事情,向那记录功法的玉简早就用秘法和自己神识祭炼相连,只要主人一死,那玉简也就报废。或者修真者被擒时,神识一动,便也能将玉简损毁。这些手段都是修真界普遍的采用的办法,也为了防止功法外泄,叫敌人探得了自家的虚实。 不过那张镇山的身上却是除了一块报废的玉简之外,倒是搜出了两件宝贝。一件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放出淡蓝色的光芒,是刚才张镇山斗法时用的防御法宝。另外一件却是一件胸甲,只是护住了前后胸口,开始吴立用化龙鞭偷袭张镇山时,化龙鞭的毒牙便是一口咬在了这胸甲之上。这胸甲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竟然能挡住化龙鞭一咬的威力,而且连印子都是没有留下一个。不然就凭化龙鞭的毒性威力,只怕张镇山早就死翘翘了。要知道当日白羽老祖以血肉重生大圆满的境界,只是长喙和化龙鞭毒牙磕碰了一下,便经受不住。 众人商议之下,这两件宝贝却都是给了玄嗔,这一趟烟雨楼之行,其他人都是没什么损失,单单却是折了玄怒一人,也算得上是对玄嗔的一个补偿。就在他人不注意时,吴立暗地里取出了赤晶瓶,放出了两只赤炎飞蜱叮在张镇山身上吸饱了血食。那赤火道人留下的秘术中曾经提到,吸食修真者或者妖兽的血食,对于赤炎飞蜱培养有些好处,上次吴立斩杀那海蛇时便曾把赤炎飞蜱放了出来吸饱了海蛇的妖血。果然,吸了血之后一段时间,这赤炎飞蜱成长要比平常快了一些。 四人又将烟雨楼里里外外搜寻了一边,却是没有发现一个被擒的妇女。对普通人来说可能还有什么密室寻不找,但对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来说,神识一扫之下,只要认真寻找,却是没有什么地方藏得住,料想那些女子已然是遭了张镇山的毒手。 出了烟雨楼,众人放了一把火,将烟雨楼付之一炬。这一趟烟雨楼之行,虽是铲除了太湖三友,但那华山剑派的掌门之女却已是遭了毒手,连玄怒也是丧命在此地,各人也是没了兴致再举办法会,各自道别便分头而去。 吴立本想动身去那渤海底下的珊瑚洞中修行,刚刚动身,那万宗明却是追了上来道:“王道友,可有兴趣到我崆峒山一聚?” “多谢万道友美意了,不过我却是打算回山门修行,咱们修真者与天争名,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万宗明笑道:“怪不得王道友年纪轻轻便有这般的修为,却不像我老万一般定不下性来。不过我邀你去崆峒山却不失游山玩水去了。前些日子我在崆峒山中采药是发现了一处宝藏,只是那宝藏却是有一个千年的尸妖看着,那尸妖虽未开灵智,但却是神通不小,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是没办法降服,故而请道友前来帮忙。若是我们二人将那宝藏取了出来,便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如何?” “尸妖看守的宝藏?”吴立心下一动,张三丰修炼了寂灵根,又从那杨致远手中夺得了飞天僵尸,说不定便能克制那尸妖,而且若是能够降服这尸妖,也能多一个助力。想到这里,吴立笑道:“跟你去倒也可以,不过那尸妖神通如何,你却要先和我说说。” 万宗明见吴立答应了下来,喜道:“那尸妖倒是不会法术,只是浑身刀枪不入,不惧五行道法,力大无比,我倒是不怕他,但却也拿他不下来。我看王道友和那张镇山斗法之时,施展的两门法术却好像不在五行之中,因此特地请王道友出手相助。” “哦,听道友这么说,此行倒是没什么危险,不过我的道法对那尸妖还未可知。我倒是有一个朋友修炼的法术却是能够克制那尸妖,道友可与我一同前去请他出手相助。” 万宗明沉吟一下道:“多一个人就怕那宝贝不够分,不知王道友的朋友修炼的是什么法术?修炼到了什么境界?” “我那道友虽是境界不高,只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五层土行境界,但是练有寂灵根,却是正好降服那尸妖。” “哦,修真界中只有两个门派修炼寂灵根,一个是茅山七玄观,一个是井冈山阴尸教,不知王道友的朋友是那个门派。” “我朋友虽不是这两个门派的弟子,但机缘巧合下却是学了阴尸教的阴尸秘典。” 万宗明沉吟一会,一跺脚道:“好,那我们便邀他同去,阴尸教修炼的乃是控尸的法术,说不定还真有些奇效。” 吴立见万宗明答应,便催动玄风青煞带着他一同向桥山黄帝陵赶去。不日之间二人便赶到了桥山,来到了吴立之前在此地建造的修炼之所,只见房门虚掩,吴立向万宗明道:“万道友还请在此地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来到了内室,却是只见到张三丰一人在此地打坐修炼,见了吴立进来,又惊又喜,站起身来。吴立也顾不得多言,简单的交代了所来目的,又告诉了张三丰自己化名王立之事,便请万宗明进来。 万宗明见到张三丰却是一愣,在他想来,修炼了寂灵根的修真者必定是阴气森森,谁曾想眼前这老道却是卖相极佳,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 二人在吴立的引荐下见了礼,张三丰笑道:“万道友所说之事王兄弟方才已然和贫道说过,贫道自然是义不容辞。王兄弟对贫道有大恩,那宝藏之中的一应宝物贫道一概不去,只是若是降服了那尸妖,还请万道友将之交给贫道就行。” 万宗明听了喜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如此,那就请张道长和我们一起出发吧。” 修真者却是不用像普通人一样出个远门要准备个半天,三人说走便走,下了桥山便一路向那崆峒山中而去。只是张三丰还没有修炼到万邪不侵的境界,不能飞遁,不过运转起遁术来在地上赶路速度也是飞快,不日之间便到了崆峒山中。 一百三十六章 斗尸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王宗明孤家寡人一个,却是不像扶摇宫和七玄观有一片产业,甚至连那黄天观却也是远远比不上,只是在那崆峒山中一处潭边,修建了一处不大的院子,院中一间炼丹房,一间炼器放,一间静室,还有两间房屋一间是厨房,一间却是住着两个童子。 那两个童子见万宗明回来,俱都迎了出来相见。吴立看这两个童子虽是身形矫健,但却只是修习了世俗的武艺,没有丝毫的法力。只有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才能够完全不吃不喝,万宗明却还是需要有人来服侍衣食住行,否则一个修真者,长长和锅碗瓢盆,抹布扫帚打交道,岂不是白白的浪费性命。 三人进了万宗明日常打坐的静室,不一会,一个童子便端了茶水进来。吴立一看,这茶水却也是不含丝毫的灵气,必经万宗明不像扶摇宫、七玄观那么家大业大,有那么多的凡人来供养修真者。 “二位道友,且先在寒舍歇息片刻。我和那尸妖交手过几次,那尸妖虽是厉害,却也不是一点弱点都没有。那尸妖在每日的午时是神通最薄弱之时,我们等上一会再去不迟。”此时已是晌午,距离午时还有个把时辰,三人却是打坐练气,而是交流起了平日修炼的心得。这万宗明倒也是个豪爽的性子,不会藏私,一番交流之下,吴立倒是大有裨益。吴立虽是修为比万宗明要高上一些,但万宗明却是有一个特长,此人对炼丹一途倒是有些天赋,二人一番互相印证之下,吴立倒是大有收获。万宗明听得吴立说道修炼血肉重生之境的经验之时,也是目不转睛,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三人讲了一会法,那日头已经是快要升到正空,万宗明站起身来道:“已经快到正午,二位请随我来。”吴立和张三丰二人也是站起身来跟着万宗明到了后山。 三人所行之处却是没有道路,到处都是怪石嶙峋,杂草丛生,三人行走之间都是运转遁术,蜻蜓点水一般往前行去。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王宗明收了遁术,停下了脚步,只见此处正处半山腰上,那山腰石壁上有一处洞穴,这洞穴有一丈见方,洞穴周边就像锯齿一般,极不规则。 “我在半年之前,来此地采药,一个不留意,凿穿了此处的石壁,现出了这个洞穴。我曾往里面探查过,里面好似一处墓穴,有一个尸妖在此地看守,我的法术却是拿那尸妖不住,但那尸妖却也不能伤我。这一趟有了二位道友相助,定能手到擒来,二位这便随我进洞吧。”说着万宗明便带头进了那洞穴。 一进洞穴,吴立鼻中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就好像那臭鸡蛋似的,吴立赶紧屏住了呼吸。走了一段,万宗明祭出了那土黄色方砖道:“那陵墓就在跟前,大家小心戒备。”吴立听得此言,也是祭出了鼋龙甲,放出护罩将三人罩在其内,又放出化龙鞭提在手上,虽是准备出手。那边张三丰也是取出了阴尸棺,揭开了阴尸棺的盖子,虽是准备放出飞天僵尸,又把桃木簪子取在手上。 又走了十来步路,眼前豁然开朗,三人到了一处方圆一亩多地,十来丈高的空间之中,看起来就像个大坟的内部一般。在那大坟的中间,又有三座小坟,都有一丈左右高,正中那座小坟的坟顶已经炸开。 王宗明轻声道:“上一次我也是到了这里,一接近那三座小坟十丈之内时,那中间的小坟忽然炸开,从里面跳出了一个尸妖来赶我,只要我进入了来时的通道之内,那尸妖便不追赶,又躲进那小坟当中。我看这三座小坟当中定有宝贝。”说着催动了那土黄色方砖,涨成了八仙桌大小,猛地向前飞去砸在了地面上,吴立顿时便感觉脚下一抖,地面都被砸得轻微的晃了一晃。 就在余震还未消时,就看一道黑影一闪,从那中间的小坟之中窜了出来。吴立仔细看去,只见那黑影青面獠牙,片刻便到了三人跟前,一拳便砸了过来。吴立赶紧祭起了鼋龙甲迎了上去,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吴立只觉神识一颤,那鼋龙甲便不受控制的向地面掉去。吴立心中一惊,赶紧把催动法力把那鼋龙甲收了回来。那尸妖力量竟是如此巨大,仅仅凭肉身的力量就能撼动吴立的神识,当然也是鼋龙甲没有完全炼化的缘故。 吴立不敢怠慢,放出了化龙鞭,化成一条独角黑龙便朝那尸妖扑了过去。那尸妖好似识得厉害,抛起了一块土黄色的帕子,那帕子飞到半空便化成了一团浓浓的黄色烟尘阻住了化龙鞭,吴立加大法力催动,不管那化龙鞭如何的上下翻腾,总是脱不了这黄色烟尘的纠缠。吴立又催动化龙鞭口吐黑色毒火,谁知那毒火烧在黄色烟尘之上竟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旁的万宗明看到便宜抛出了土黄色方砖便朝那尸妖砸去。谁知那尸妖手指一点,那土黄色的烟尘竟然是分成了两团,一团抵住了化龙鞭,一团抵住了万宗明的方砖法器,竟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吴立三人用法器敌住了那尸妖放出的法宝,一边催动法诀,各种五行法术便好似不要钱的朝那尸妖打了过去,只见那尸妖只是用手臂挡住了头脸,便任凭各样法术打在身上,竟然是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那尸妖看得三人厉害,却也是紧紧的守在三座小坟跟前,让三人越不的雷池半步。吴立眼看的这尸妖就像个锤不扁、蒸不烂的铁疙瘩一般,向张三丰道:“老哥,我看一般的五行法术却是好像奈何不得这畜生,你且用阴尸秘典上的法术试上一试看看。” 张三丰闻言放出了飞天僵尸朝那尸妖扑了过去,那尸妖看到飞天僵尸,微微一愣,又将那黄色烟尘分出了一团来抵挡住了飞天僵尸。此时那黄色烟尘已分成了三团,但除了颜色稍稍淡了一点,却也照样能抵挡得住三人的法宝。 张三丰见状大喝一声道:“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尸妖闻言朝张三丰这边看了过来,只见张三丰双眼猛然变成了纯黑色,那尸妖一看之下,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要站立不稳。吴立只觉那裹住化龙鞭的黄色烟尘一松,催动化龙鞭一下便将那尸妖捆了个结结实实。那万宗明的法宝也是狠狠的砸在了尸妖的身上,顿时尘土漫天。 万宗明见一击得手,收回了法宝,只见那尸妖身上捆着化龙鞭,在地上不断地挣扎。那化龙鞭就像是一根牛皮筋一般,被挣得不断的变形,但却是牢牢的缚在那尸妖身上,困住了尸妖。不过刚才万宗明那一下却好像没有给这尸妖造成什么伤害。张三丰见状,放出了飞天僵尸,到那尸妖跟前,只见那飞天僵尸摁住尸妖的头颈,凑上口去猛然一吸,那尸妖口鼻之中冒出了淡淡的黑色烟气被飞天僵尸吸入了口中。那尸妖挣扎更是猛烈,但终究是被化龙鞭捆住了手脚,被飞天僵尸摁在地上挣脱不开去,渐渐的那尸妖动作越来越是无力,过了又一顿饭的功夫便一动也是不动躺在那里。那飞天僵尸等到再也不能从那尸妖口鼻之中吸出淡黑色烟气来,站起身来,打了个响鼻,看样子甚是惬意。张三丰祭出了阴尸棺,将飞天僵尸收了回来,适才飞天僵尸从那尸妖的口鼻之中吸取的乃是尸气,这也是一门祭炼僵尸的法门。 那尸妖被飞天僵尸吸掉了尸气,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那土黄色锦帕失了控制也掉落在一旁,万宗明过去将那锦帕捡了起来揣在了怀里笑道:“二位道友,这法宝我暂且收着,等我们把这大墓中的宝贝都寻出来,到时候再一起分配。” 吴立微微一笑,布置可否,三人慢慢的靠近那三处小坟,待得到了离那十步开外,万宗明祭起了那块土黄色方砖法器便要朝左边的小坟砸过去,吴立赶紧拦住道:“万道友且慢,那小坟中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切不可鲁莽行事,万一那坟中之物经不得这么一砸,岂不是前功尽弃,教我们白跑一趟。” 万宗明听了讪讪一笑,收起了法器道:“还是王道友考虑周全,万某差点便误了事情,那不如我等上前去亲自将这坟墓打开?” “这却是不妥,”吴立沉吟道,“万一那坟中有什么危险之物,我等上了前去,猝不及防,岂不是置身于险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得想个妥当的法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倒要入宝山却空手而归。”万宗明急的直搓手道。 吴立眼睛一眯道:“要不这样,张老哥,你让飞天僵尸上前去,将那小坟的墓顶揭开来,若是没有危险,我们再上前去。” 张三丰闻言,祭出了阴尸棺,那飞天僵尸跳到地上,长成了一丈高低,到了那小坟前,张开双手,包柱了坟身,一运力便把那小坟给揭了开来。就看那小坟中堆满了瓶瓶罐罐,顿时一股淡淡的的药气便从那小坟中弥散了开来。 万宗明一看没有危险,便要上前去仔细观看,吴立忙拉住他道:“且慢,等那飞天僵尸把那另外两座坟揭开来,若是没有危险我们再上前去不迟。” 万宗明挠了挠脑袋,赧然道:“倒是我老万孟浪了。” 一百三十七章 结义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张三丰又指挥飞天僵尸端掉了另外两座小坟,只见那中间的小坟中只有一张石床,空空如也,右边那座小坟中却是有一个木盒。那飞天僵尸又将木盒打开,只见那木盒中放着一本帛书。 三人见没有危险,上了前去,先到那左边的小坟前,去了几个瓶瓶罐罐打开看了一看,却是一些灵药灵草,看样子颇为珍贵,都不是凡物。又把右边小坟中的木盒内的帛书取过一看,却是一门炼尸的法门。算上之前那尸妖掉落的土黄色锦帕,这宝贝虽不算多,倒也是不枉三人此行。 万宗明取出了那锦帕,将所有的东西放到了一起道:“王道友,张道友,宝贝都是在这里了,怎么现在就来分上一分如何?” 吴立笑道:“单凭万道友安排便是,此处是万道友发现,我等又怎能喧宾夺主。” 张三丰也是抚掌笑道:“王老弟所言极是,万道友吃了肉,给我们二人留口汤便是。” 万宗明听了二人的话一时有些手足失措,搓着两手道:“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这一趟全靠二位出力才解决了那尸妖,我却是莽莽撞撞,一点忙也不曾帮上。二位道友只管挑,挑剩的给我万某便是了。” 吴立二人一再推辞,万宗明只是不肯,最后还是吴立开了口道:“万道友,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必互相客气。你看这样如何,这本炼尸的功法我二人要了也是无用,归张道友。我看万道友只有一件那方砖法器,这锦帕防身却是不错,便归万道友。这些药材也是难的,王某平日倒是常炼些丹试试手,我取一半,剩下一般都归万道友如何?” 万宗明一听连连摆手道:“这样不行,绝对不行。万某取了一件法宝,已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那些药材王兄弟尽快都取去便是。”吴立推辞几次,见万宗明不肯,也便顺水推舟收下了,大袖一拂,将一堆药材收入了锦囊之中。 万宗明眼睛一亮道:“王兄弟刚才可是用了空间法宝?” “正是家师所赐的一件锦囊法宝。” “啧啧,空间法宝可是难的一见,珍贵无比啊,只有王道友这样的名门弟子才能拥有啊。” 就在二人聊着的时候,张三丰却是带着飞天僵尸来到了那尸妖身旁。只见飞天僵尸弯下腰来,扯住了那尸妖的一根胳膊,“嘎嘣”一下便折了下来,放到嘴中大嚼起来,不一会便吃下了肚中。吃完了一根胳膊那尸妖还不罢手,一会功夫,便将尸妖全都吞如了肚中。 吴立看了奇道:“老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这飞天僵尸怎么把那尸妖全都吃了,难不成你这飞天僵尸还要经常喂食不成?” “这倒不是,我刚才略略翻看了这本炼尸之术,倒是有一门法门,通过吞噬别的僵尸使自己的炼尸进化。那尸妖修为也是不弱,浪费了倒是有些可惜,我且试上一试。王兄弟,万道友,我这边告辞了。”张三丰见飞天僵尸把那尸妖连皮带骨的吞如了腹中,便祭出了阴尸棺,收了那飞天僵尸道。 “告辞,”吴立抱拳道,“还祝老哥早日修成万邪不侵之境。” 张三丰拱了拱手,展开了玄风青煞绝尘而去。 万宗明看着张三丰离去的身形奇道:“王道友,我看张道友刚才施展的法术却和你的差不多,难不成你们是同门师兄弟不成?” “这却不是,”吴立笑道,“我师父,传道于我之后便云游天下,留下玉简中言道,我修炼有成后自可但这丹鼎派掌门之位,一些都可便宜行事。” “不曾想王兄弟竟然是丹鼎派当代主事人,”万宗明微微有些吃惊,“不知王兄弟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 “这却是没有,我丹鼎派连一个到场都没有,我自然是寻一处地方打坐修炼,早日达到那筑基之境,好在几十年后接引之星到来之时飞升上界。” “既然如此,哪里不是修炼,不如王兄弟在我崆峒山盘桓一段时间,我二人切磋切磋炼丹术如何?”万宗明听得吴立的言语,有心结交道。 吴立听了这话心中大动,要知道自己在这大墓中得了这许多药材,本就要开炉炼丹来修炼境界。一味的打坐练气,却是于事无补。想到这里遂出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还要请万道友多多提点。”二人携手回了万宗明的住处。 吴立此行获得的灵药甚多,既有炮制好的半成品材料,也有那没有经过加工的原材料。待得回了住处,吴立一一清点了一遍。竟然有四十七种药材之多。吴立又从百宝囊中取出了玉简细细观看了一遍,这四十七中药材可以凑齐六张丹方,至少都是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丹方,不过吴立在仔细将那六张丹方看了一遍之后,决定只炼制三种丹药。一种便是辟邪丹,自然是炼制给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人准备冲击万邪不侵之境服用。另一种叫做“抱元丹”,乃是丹鼎派的冲击血肉重生之境的辅助丹药。最后一种叫做“精气丹”,却是用来补充法力的丹药,这种丹药虽然不能增长修为,但在斗法时却是大有作用。修真者斗法之时,若是法力耗尽,自是没有时间来打坐回复,此时,若是有回复法力的丹药,自然是大占便宜。剩下的三种丹药都是血肉重生之境之后,甚至筑基的境界才能够用得着的。 不过此时吴立还是不能开炉炼丹,那得自大墓的四十七中丹药并没有把炼丹需要的药材凑齐。三种丹方所需的药材,只有一半在这四十七中药材之中,这四十七中药材俱都是灵药,只有修真者才能培养,那剩下的一半药材虽然也是名贵,却是凡物,在世俗之中就能够购买得到。 吴立本还想下山一趟去才买药材,万宗明一听,哈哈大笑,把那童子喊了一个过来道:“童儿,为师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你师叔炼丹还少几位药材,你下山去召集这一带的豪门世家,帮你师叔把药材采买妥当,切记早去早回,不要耽误时间。你去丹房取一瓶养生丹去,作为换取药材的酬谢,让他们尽力筹办。” 那童子应了下来,从旁边取了纸笔,转向吴立恭敬道:“不知师叔还缺那些药材,还请师叔示下,小侄好早去准备。” “有劳了,”吴立将药材名字、年份一一报于童子记了下来。那童子递过来的是毛笔,吴立却是不太会用,这一世前十几年练武,后几十年修真,却是连毛笔碰都没有碰过一下,写出来的字只怕夏像那鬼画符一般。 那童子记录好之后,小心翼翼的把墨迹吹干,将纸张叠好收入怀中告退去了。自此,吴立便在崆峒山中住了下来,每日里和万宗明二人修炼讲法,二人互相印证,却是比一人修炼独自摸索要好了许多。 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那童子便回了来,带来了满满十几大车的药材,吴立便开始着手准备起那炼丹的事情来。吴立第一样准备要炼的丹药便是抱元丹,现下吴立已经是初步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初步境界,这抱元丹炼制出来便能使用,自然是首选。 吴立将那丹方细细看了一边,苦思了许久,却是迟迟没有动手,只因这灵药实在是来之不易,用一点便少一分。自己不像是扶摇宫和七玄观,有自己的产业,养了凡人来种植灵药,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灵药却是舍不得浪费一点。 考虑再三之下,吴立把万宗明喊了过来道:“万大哥,在下有一件事和道友商量商量,还请道友能考虑一二。” “王兄弟单讲不妨,万某自是鼎力相助。” “小弟准备炼制一种丹药叫做抱元丹,这丹药是我师门中用来辅助修炼血肉重生之境的灵丹。怎奈我炼丹之术不精,却是不敢贸贸然开路炼丹。小弟把万大哥请过来便是想你我二人共同探讨这丹方,也好增加些把握。” “这如何使得,”万宗明一听连连摇头道:“自古丹方都是修真门派的不传之秘,王兄弟若是有疑惑之处,尽管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出出主意,至于这丹方,我却是不能观看。” 吴立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这种门派观念却是没有这么深:“这怎么行,先不说若是不了解丹方的全貌无法推敲,只说这这种只利己的敝帚自珍的事情,小弟却是做不出来。若是万大哥不同意共同参详,那小弟就只有自己闭门造车了。” 万宗明考虑了半天,一咬牙道:“王兄弟既然看得起万某,那万某再推辞那就有些矫情了。你我虽是相识不久,却是相见恨晚。不如我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日后修真之途也好互相扶持,不知王兄弟意下如何?” 吴立听了喜道:“万大哥此语正和我意。我虽有师门,其实也和散修无异,你我二人今日便义结金兰,日后自当肝胆相照。” 万宗明一听哈哈大笑,吩咐童子准备香案,二人当即便结成了八拜之交。礼毕,吴立忽道:“万大哥,既然我二人已结拜为兄弟,小弟却是有一事不能瞒你。其实我名并非王立,乃是姓吴,名立。”当下便把自己和七玄子的恩怨说了出来。 万宗明在一旁听的是咬牙切齿,肝胆俱裂,听罢猛然一掌将那香案拍得四分五裂道:“贤弟既将这等隐秘之事都说与我听,我自当守口如瓶。你我二人既然今日已义结金兰,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的杀父之仇,便是我的杀父之仇。日后你我兄弟自当一同取那七玄子的首级,以慰老大人的在天之灵。” 吴立从小到大,这不共戴天之仇都只是埋在心中,即便说起,也不曾像今日一般向人倾诉,更不曾听人如此的同仇敌忾,一时间禁不住心神激荡,嚎啕大哭,只将那胸中的苦闷之情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 一百三十八章 九转金丹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万宗明在一旁,看吴立哭的伤心,也不劝阻,待得吴立一抒心中苦闷之情,渐渐的收了眼泪,才开口道:“兄弟,我知你心中苦闷,但那七玄子乃是当世三大顶尖修真者之一,和你师父左慈真人齐名,特别是在他四十多年前练成了一件阴毒的法宝七转血灵幡之后,只怕你师父也稍逊与他。为今之计,只有提升修为,才有一线报仇雪恨的可能。你且把那丹方拿出来看看,咱们共同参悟。” 吴立擦了擦眼泪道:“大哥放心,过着这么多年,我心中悲痛之意早已淡去,只有那血仇执念常在心头,这么多年我只能一人独自背负,压在心头就像是一座山峰一般。今日向大哥倾述之后,我先下心中就像是卸去了一个包袱。大仇当报,但却已不是我心中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只是作为一个鞭策我不断修行的动力。” 万宗明笑道:“兄弟能这么想就好。”说着接过吴立递过来的丹方观看了起来,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才开口问道:“不知贤弟对这丹方有什么研究?” “这丹方之中诸等步骤,药材配量都已一一注明,但炼丹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之前也曾开炉炼得几回丹药,只不过是初窥门径,又哪里有什么研究。“ “兄弟太过谦虚了,谁不知你丹鼎派乃是炼丹的老手,不知兄弟往日炼丹这灵药要炼几转?“ “什么?什么几转是什么意思?“ “兄弟连这个都没不知道吗?炼丹分作九转,那灵药炮制一次便用来炼丹称作一转,炮制两次炼丹称作二转,若是用九转的灵药来炼丹,不仅是成丹的几率大大提高,而且炼成的丹药也是药力非凡。” 吴立哑然到:“竟有此等秘术,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那不知大哥都用几转的灵药来炼丹。” “这炼制灵药之时,在除去杂质之时,同时也免不了会损失一些有用的药材。可惜我火行法术不精,只能炼制两转的灵药,再往上炼制,却是操控不了那么精细的火候,难免损伤灵药。” 吴立听了万宗明的一席话可谓是茅塞顿开,心尖上就好似有个小手在挠痒痒一般,再也按不住,恨不得立刻开炉炼丹。万宗明看了笑道:“兄弟不要性急,这灵药炼制起来也不容易,炼制上二转要比只炼一转难上一倍,炼制三转又比炼制二转要难上一倍。要是想要炼制九转金丹,只怕神仙也难办到。你刚开始尝试可以炼制一些普通的丹药,最好药材就能在世俗中买到,否则一个不小心,那便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是是是,”吴立连声道,“亏得大哥提醒,我有一门玄土丹,用的都是人生、茯苓、地精等凡药,先就拿这个试一试手。我看那童子采买的药材里面倒是有这些东西,我便先炼一炉玄土丹。” 说着吴立便动身往那丹房走去,万宗明也是起身跟了过去。到了丹房,吴立取出了丹炉,又从那童子采买的一堆药材之中挑出了一些人参投入了丹炉之中便开炉提炼药材。这玄土丹吴立不知炼过了多少次,自然是轻车熟路,不一会便将一炉人参提炼好。不过一炉人参提炼好的药材只有原来的十几分之一,吴立又是一连炼了十炉药,把提炼好的药材又放入炉中炼了起来。炼了有一个时辰,吴立脸色一沉,开炉一看,果然一炉的药材都已成了焦炭。 万宗明笑道:“贤弟不必着急,我看贤弟炼丹手法甚是纯熟,我却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只要多炼上几炉,有了心得经验,自然水到渠成,这却是教也教不来的。只是这里的药材却是有些不够,你且在此静心炼丹,我去叫童子再买一些药材来。”说着万宗明便出了门去。 吴立陡然得了此法,就像是小孩得了个新玩具一般,兴致盎然,也不歇息,一练又是炼了五次,到了第五次上,终于是成功了一次。吴立把这提炼的药材拿去给万宗明观看,万宗明却是微微有些惊讶:“贤弟倒是有些炼丹的天赋,想我当年,不知道炼废了多少药材,才成功的炼成了二转的丹药。不过我看这药材的成色却是不太好,只怕是绝无可能炼制成三转的药材,贤弟还是将这药材炼制成丹药吧,切不要急于求成。炼丹要求清静,我那丹房便让与你,我自在炼器房炼丹便可。” 吴立听了却也是不气馁,回了丹房,将这二转的药材炼制成了玄土丹,这一会却是一次便成功,比那一转的药材炼制起丹药来却是要容易一些。丹成之后,吴立服了一颗,果然要比那一转的丹药药力要强上不少。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之间便已经是过去了有小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吴立日日炼丹,那童子也不知下山采买了多少次的药材,不过吴立的炼丹之术却是有些精进,但却也不过是炼制二转药材的成功率高了一些,却始终也是提炼不成三转的药材。要知道万宗明炼了有这么多年的丹药,也不曾是提炼出三转的药材,这难度是可想而知了。就算这样,吴立却也是十分的高兴,现下炼制出来的丹药比那原来的丹药不知要好上多少,如此一来张三丰、八思巴、悟空和悟能四个的修炼进度自是要快上不少。 这一日,吴立和万宗明二人正在房中炼丹,耳中忽的传来了童子的声音:“师父,外面来了一个女子求见,自称是辽东神水宫的修士,求见师父。” 吴立一听,心中一动,那辽东神水宫吴立却是曾经耳闻。当日在泰山之巅,争夺雪参之时,有一个女性修士叫做雪姬,不就是神水宫的少宫主么。吴立想到这里,把炉中药材提炼完毕之后,便停了法力,出了丹房。只见万宗明却是已经身在院中,见吴立出来道:“贤弟怎么也出来了,既如此,那边同我一起去见一见那神水宫的修士。” 吴立跟着万宗明出了院门,只见那院门之外一位身穿白衣白裙的女性修士侯着,看到二人出了门来盈盈一福道:“小女子乃是辽东神水宫弟子洛樱,不知二位哪个是万宗明万真人。” 万宗明听了一抱拳道:“真人不敢当,在下便是万宗明,不知神水宫洛仙子大驾光临,所为何来?” 洛樱掩嘴一笑道:“我来却是为了一庄喜事。我神水宫雪姬少宫主日下已是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我们神水宫弟子都是女子,只有那每一代的宫主的丈夫是神水宫仅有的男弟子。现下少宫主既然已经是修成了万邪不侵之境,那边有了继承宫主大位的资格,我神水宫宫主雪娥真人在下月初八举办一场斗法大会,为雪姬少宫主择一佳婿。命我等弟子广邀天下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的修士来我神水宫参加盛会。我看万真人的这位朋友修为也是不浅,若是也有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也可到我神水宫走一趟,说不定便能拔得头筹。” 万宗明一听哈哈笑道:“竟有这等美事,你且回去禀告你家宫主,我老万一定参加,定要赢得美人而归。” 洛樱狡黠一笑道:“那洛樱便告辞了,不过若是到时万真人技压群英赢得美人之时却是归不了,要留在我神水宫做个上门女婿。” 万宗明一愣道:“上门女婿就上门女婿,我老万一介散修,本就无牵无挂,做那神水宫弟子那有如何。” 那洛樱已然翩翩而去,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吴立笑道:“大哥莫不成真是动了心思,若是如此,小弟便陪大哥到神水宫走一趟。” 万宗明挠了挠脑袋道:“那神水宫雪姬少宫主我倒是见过一面,端的是花容月貌,真真叫人心动。况且修真之途越往上越是艰难,若是能够和那雪姬少宫主双修,却是对以后的修为提升有一些帮助。” “哦,”吴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往那神水宫走一趟便是。大哥新得的那尸妖的法宝,神通不小,这一趟定有不小的把握。” 万宗明神色颇有些得意:“不错,那件帕子倒是个好宝贝,名叫土罗烟,乃是一件土行的防御法宝,和我功法也是相合,用起来颇为得心应手。不过现下却是不急,那斗法大会要在下个月初八才举办,我们提前三天到神水宫也就行了,离现在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这土罗烟我得来不久,这段时间一直炼丹,也没好好的修炼,就用这几天的功夫好好的祭炼一下,也好增加在斗法大会上夺魁的把握。” 二人又在崆峒山中修行了十来天便动身前往那辽东神水宫而去。这十来天的时间里,吴立却是没有炼制玄土丹,而是炼成了一炉二转的玄金丹。这药材万宗明丹方中便有现成的,悟能此刻正在长平古战场修炼金行境界,崆峒山在甘肃境内,此去辽东,正好顺便绕道到桥山和长平古战场转一圈,把那二转的玄金丹和玄土丹送给几人,也好增进他们的修炼进度。要知道五十年之后那接引之星便要到来,若是到那个时候还没有修炼成筑基的境界,飞升的希望便微乎其微。若是错过而这一次的接引之星,那边要等上一千年那接引之星才会在此到来,只怕到时候众人都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一百三十九章 神水宫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到了桥山上寻到了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人,把那二转的玄土丹分给了诸人,又顺道去了那长平古战场一趟,将二转玄金丹给了悟能。不过是分别了几个月的时间,就看悟能原本一身油光水滑的毛羽已然掉落了大半就像是几片破布挂在身上,露出了身上鸟皮疙疙瘩瘩,正应了一词叫做鸡皮疙瘩。全身的肌肉也已经萎缩了不少,皮肤皱皱巴巴,极是难看。吴立上前探查了一下悟能的修炼情况,却发现悟能体内淤积了不少的金行灵力不能炼化,当下便运起那生成电行法力的秘法,帮助悟能疏通肉身,过了一个时辰,只见悟能身上的毛羽“扑啦啦”全部落到了地上,却是体内的金行灵气已全部炼化。 悟能虽是口不能言,但早已通灵性,伸嘴在吴立肩膀上轻轻啄了一啄,甚是开心。吴立拍了拍悟能的脑袋以示鼓励,心中却是想到:“悟能资质却是比悟空要差上一些,此处金行灵气虽是充沛,但却不能全部炼化,悟能的灵智又不甚高,只是像那八九岁的小孩一般,修炼起来没有个分寸。看来往后还得常来照看,等到他修炼到更高的境界,灵智大开之时才能让他独自修炼。” 吴立掏出了二转玄金丹交给了悟能,又仔细嘱咐了服用之法后,才同万宗明一同离开了长平古战场。二人在桥山黄帝陵和长平古战场总共耽搁了有半天的时间,这时也顾不得节省法力,全力展开了遁术便向那神水宫径直飞去。这一全力施展法术,便能看出二人的高下来,吴立的遁术却是要比万宗明快上一些,飞了一会,见万宗明跟不上,便上前携手助万宗明一臂之力。万宗明本是个厨子,在崆峒山中机缘巧合得了一个大限将至的修真者的衣钵,修炼一部玉阙经,全身通了两百八十八条灵脉,修为却是要比吴立差上不少。当然在练气期最少只要打通九十六条灵脉便有可能冲击金刚不坏之境,玉阙经中有两百八十八条灵脉已然是不差,但和玄牝真解比起来还是差上不少。更何况吴立身兼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和化龙诀三家之长,法力要比万宗明雄浑的多。 二人全力施展之下,不过是大半日的功夫便赶到了神水宫。神水宫地处辽东一处海外岛屿,也就是现如今的大连蛇岛之上。二人到了蛇岛的境上便不在飞行,停了神通落在岛上,蛇岛面积却是不大,只有一平方公里左右,二人很快便按照当日洛樱所说找到了神水宫的所在。二人到了跟前一看,却是一个天然的溶洞,那洞口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草书,吴立却是认不得,不过料想也是神水宫三字。 洞口早有两个女弟子在相迎,见到二人施礼问道:“二位真人可是来参加斗法大会的?” “正是,”万宗明抱拳道:“在下崆峒山散修万宗明,这是左慈真人高徒王立。” “二位真人快里面请,”其中一位迎宾女弟子道,“二位跟我来,现在离那斗法大会还有两日的时间,二位到我神水宫中休息两日。” 吴立和万宗明二人跟着那女弟子进了溶洞,走了又半里路的功夫,看得前方有一阵微光,看样子是一个洞口,又行了几百步,眼前豁然开朗,只把二人惊得张大嘴巴不能合拢。抬头看去,眼前乃是一片穹顶,穹顶之上密密麻麻的镶嵌了不知有多少的明珠,把洞内照的通亮。低头看去,而人正在一处石台之上,脚下有几百丈高,那穹顶就像是一个倒扣的巨碗,穹顶之下是一片平地,这平地只怕是有上百平方公里,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小型的平原。二人所处石台位于那倒扣巨碗的顶部,低头看去,地面上阡陌交通,到是房舍田地,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在开那平原的正中间,建着一处华美的宫殿,通体雪白,如梦如幻。 那迎宾的女弟子见惯了这种惊讶的神色,对吴立二人的惊叹见怪不怪道:“此处是我神水宫历代祖师耗费了不知多少年的时间建成,一年年的派遣弟子采集深海之中的明珠,镶嵌在这穹顶之上,不知历经了多少代才有此规模。小女子还要去迎接四方宾客,就不想送了,二位真人可施展遁术,直接落到我神水宫的门口,自由弟子相迎。” 万宗明听了忙到:“仙子请自便,不用理会我们二人。”说着和吴立催动法术,从石台之上飘落到了神水宫的正门口的广场之中。二人甫一落地,便有一位女子迎了上来道:“二位真人如何称呼,可是到我神水宫来参加斗法大会?” “在下崆峒山散修万宗明,这位是丹鼎派左慈真人座下弟子王立真人,有劳姑娘了。”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二位请随我来。”说真便转身在前引路向神水宫内走去。 这神水宫正门并未开启,三人从一旁的侧门走了进去,虽说是侧门,但也有一丈来高,简直比那一般府邸的正门还要大上不少。进了那神水宫的大门,放眼望去,只见地上铺着月白色的地砖,亭台楼阁皆是雪白,仿佛便好似进入了一个冰雪的世界。那女弟子带着二人左穿右绕,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水榭楼台,来到了一处院子,向二人道:“二位便暂且住在这边,此处颇为清静,倒是适合修行,待得那斗法大会开始,自会有人来有情。” 万宗明和吴立二人拱了拱手,道了声谢便进了院子住了下来。进了屋子,只见这房中桌椅床凳,没有哪一件物件不是白色,这神水宫的主人竟然是喜爱白色到了这种地步。 “他娘地真是晦气,这神水宫到底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啊。”万宗明取过一个蒲团,一屁股坐了下来道,“要是做了这神水宫的上门女婿,整日里都要穿这一身孝服,我老万岂不是成了孝子贤孙。” 吴立笑道:“大哥莫要多言,若是被主人家听了去,徒的惹人不快,不要媳妇儿还没娶到手,惹得你未来的丈母娘老丈人不开心,日后给你小鞋穿。” 万宗明哈哈一笑道:“他神水宫既然摆下了擂台,那就各凭本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要我老万技压群雄,我这个女婿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二人说笑了一阵,忽的听得门外响动,随即传来了一阵声音:“二位老爷,小的们给老爷送来一桌席面,不知现在二位老爷是否方便,小的们好把东西拿进来。” 吴立应了一声,便见十几个一身白衣凡人走了进来,一个个手中托着托盘或领着食盒,进了厅中,将东西满满摆了一桌,那领头之人道:“二位老爷,可要人在一旁伺候?” 万宗明摆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们兄弟二人边吃边聊,自顾自边行。” “老爷们用完了只管把这些碗盏放着,明日早上小的们自会来取。”一行人告退去了。再看那一桌席面,共有八碗八碟,都是那瓜果蔬菜,或是海中水产,都是清淡的菜色。旁边放着一壶酒,万宗明取过酒壶倒了一杯嘬了一口道:“真真是淡出个鸟来,我老万只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些东西只好叫那娘们来吃,又怎能下得了口,入得了肚。” 吴立去了筷子尝了口菜笑道:“我看这些菜味道都是上佳,这神水宫的主人倒是个精致的人。只是这一桌菜碰上了大哥你却是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参果,真真是不识货。” 修真之人本就不常吃饭食,万宗明看着桌上酒食却是一点胃口也是没有,起身道:“我老万是粗人,吃不得这细致的东西。贤弟且慢用,我先进屋去修炼,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吴立也不理他,自斟自酌起来。这神水宫的饭食便和这布置一样,都是极为素雅,那些鱼虾竟然都是生的,剥干洗净,切成薄片或者细条旁边放上蘸食的佐料便端了上来。蔬菜也是生的只用油盐拌了一拌,所幸吴立后世便吃过五湖四海各式各样的美食,这生食倒也是不排斥。 二人在此处别院中住了两天,第二天下午,一个神水宫弟子到了别院请两人赴个晚宴,让雪姬少宫主和诸位修真者见上一面。万宗明特地修正了胡须,又把衣服整了一遍又一遍,吴立在一旁看了有些好笑道:“这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大哥你怎么就好像要去见丈母娘一般。” 万宗明临走有照了照镜子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想当年我做厨子时,手艺高明,前途也颇为光明,四邻八乡里也有很多媒婆给我说亲。这第一印象尤为的重要,要是一下子王八看绿豆对上了,那事情就成了一半。今日神水宫举行晚宴,那雪姬少宫主也会出席,我老万若不打扮的英俊些,又怎能引起雪姬少宫主的注意。” 一百四十章 酒桌上的斗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出了院子跟着那神水宫弟子来到了一处大厅之中,只见这大厅之内灯火通明,大厅的正首乃是主人的席位,现下却是空着。两旁摆放着十几个席位,一个个侍女正流水般的把酒菜摆了上来。那十几张席位中有些已经有客人入座。吴立二人刚一进门,便有侍女上前,把吴立二人领到了那主人席位左手边的第一和第二个席位就坐,吴立正坐在那主人的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二人刚一入席,便有侍女端上了灵茶,那茶水放在桌上,吴立端起一看,就见那象牙般的茶杯之中,好似盛开着一朵洁白的菊花,让人不忍去喝。吴立将茶杯凑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嘬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透着一股清凉之意,就好像那薄荷一般。此刻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修真者进来在两旁的席位中入座,吴立正品着香茗,忽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喝声,正是万宗明的声音:“嘿,你这花花公子怎地也来凑这热闹,家中这么多女人,难不成还要娶妻不成?” 吴立转头一看,万宗明正对着一个公子哥大呼小叫。那公子哥一身蓝袍,身姿英挺,面目俊朗,卖相却不知要比万宗明好多少,美中不足的是眼带桃花,看起来却是略略有些轻浮。那公子哥听了万宗明的言语也不生气,走到吴立对面的席位坐下道:“原来是你这土包子,雪姬姑娘美若天仙,也是你这癞蛤蟆能痴心妄想的吗。你若是内火太盛,我劝你还是回去随便寻个村姑解一解寂寞便是,否则要是明天落在了本公子手中,定将你的卵蛋给挤出来。” “我呸,别光说不练,不用等明天了,现在我们便出去找个地方比划比划。”万宗明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那蓝衣公子端起茶杯道:“雪姬姑娘马上便要出来,谁有空和你这无门无派的土包子纠缠。手下败将也敢来叫嚣,本公子没空搭理。”说着用杯盖沏了沏茶水喝了一口,便不再理会万宗明。 万宗明还要再说,吴立拉着他的衣裳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大哥,休要多言,一切等明日斗法大会再说。这蓝衣公子是何人?” 万宗明兀自不忿,瞪了那蓝衣公子一眼道:“此人姓蓝名玉树,乃是太和门少掌门,二十年前便进入了万邪不侵之境,一身修为倒是不弱,是太和门掌门的独子,那太和门掌门号称是当世筑基之境下第一高手。蓝玉树此人修为虽高,但人品却是低劣,极其好色,利用道术蒙骗那凡人女子。五年前我曾碰到此人行那卑鄙之事,出手阻拦,却在他手上吃了点小亏,也不知这神水宫怎么会把这种人也给请了过来。” 吴立听了此言,掉头看了那蓝玉树一眼,却见那蓝玉树也正望了过来,眼中蕴含敌意,看得吴立瞧他,收回了目光低头喝茶掩饰。此时两旁的席位已经坐满,那主人却还是没来,底下的修真者却是有些互相都认识,甚至是朋友,但却也有些曾经有过过节。刚开始还碍于主人的情面,都是颇为的规矩,朋友之间都是小声交谈,有过节的也互不搭理。但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主人还没出来,下面声音变大了起来。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宫主夫妇到。”便见那主人席位后面的屏风后走出了两个人来,一男一女,男子面如冠玉,留着三绺长须,女的面如满月,雍容华贵。众人见宫主夫妇到场,俱都赶忙站起身来。 那贵妇到了桌前端起酒杯道:“诸位真人久等,我夫妇二人略备薄酒,请诸位到此,一是预祝各位真人明日大展身手,旗开得胜。二是却要向各位分说一下明日斗法的章程。明日的斗法大会乃是我夫妇二人为了给小女招婿而举办,给我夫妇二人面子赴会的便是朋友,不管各位真人之前认不认识是朋友还是仇人,明日斗法却不是寻仇报怨的时候,还请大家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和气。我夫妇二人一共邀了十六位朋友参加明日的斗法大会,既然是斗法自然得有个规矩,”说着神水宫宫主拍了拍手,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那托盘上放着一个白色骨筒,那骨筒内内放着几十根骨签。 “我这筒内放着十六根骨签,每根骨签上分别刻有一字,共有八个字,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个字,其中每两根骨签刻着一样的字。等会我夫妇二人给各位真人敬酒之时,还请各位真人任取一签,若是取了相同的骨签的二位真人,明日便作为斗法的对手。待得明日各位真人决出了胜负来,还请各位胜出的真人,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四组再分出个上下来。接着甲乙的胜者对丙丁的胜者,戊己的胜者对庚辛的胜者,最后的二人再决出个高下,胜出之人便是小女雪姬的乘龙快婿。” 下面坐着的修真者听了这话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场面顿时便有些躁动。吴立本就无心争这神水宫的赘婿,这一趟来不过是给万宗明作个陪,心中自然没有什么激动之情,百般无聊,转眼便打量起这大厅之中的布置来。 “咦,”吴立忽的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又定睛看去,却见到那主人席位的背后屏风上面好似有个人影。只是这大厅之中雪亮一片,那屏风背后却是光线昏暗,只能影影绰绰的看个模模糊糊,“莫非那屏风背后的便是雪姬少宫主?”吴立心中嘀咕道。想到这里,吴立转头一看那万宗明得意忘形的模样,连忙用分出神识,提醒万宗明。万宗明得了吴立的提点,倒也收敛形态,做那彬彬君子之状。 那宫主夫妇二人陪众人喝了两杯酒,便站起身来道:“诸位还请自便,我夫妇二人这些天来操办这斗法大会有些疲惫,给诸位敬完一杯酒后,便先回去歇息了。”说着二人站起身来各自端着斟满的酒杯下了来到了吴立跟前。 “王公子请了,”神水宫宫主夫妇端起酒杯,一仰头便把杯中之酒喝了个干净,“还要多谢王公子当年对小女的授法之恩。明日不管结果如何,还请王公子在我神水宫多盘桓几日。” 吴立赶忙也干了杯中之酒道:“多谢二位宫主盛情。”说着亮了一亮杯底,以示敬意。 “王公子还请抽一根骨签。”神水宫宫主说着拍了拍手,那端着骨筒的侍女便走上前来。吴立伸手取了一根骨签,低头一看,只见那骨签之上写着一个丙字。那宫主夫妇二人又走向那蓝玉树,早有侍女跟上,把二人的酒杯斟满。一连敬了十六杯酒后,神水宫宫主夫妇二人便告辞离去。 吴立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更无怀疑,那屏风之后的定是神水宫少宫主雪姬姑娘无疑。否则哪有酒宴还没结束,主人家便离席的道理,这神水宫宫主夫妇二人乃是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怎么可能操办一场斗法大会便会疲倦,况且二人只消说句话,具体的事务还不是下面的弟子去操办。二人这般举措定是让众人觉得没了拘束,现出原形,好让女儿在暗地里面看一看各人的品性如何。 吴立心无所求,自是无所谓,但却暗暗用神识提醒了万宗明。万宗明性子却是有些鲁莽,做起事情来率性而为,若不是吴立提醒,还真有可能喝多了酒,做出放浪形骸的事情来。吴立吃了两筷子菜,看到了对面的蓝玉树,心中一动,端起酒杯走了过去道:“蓝公子请了。” 那蓝玉树打量了吴立两眼道,也不端杯傲然问道:“你是什么人,和我拉什么交情。若是要为那土包子说情,我看你还是省省口水吧。”蓝玉树见那神水宫宫主夫妇对吴立甚是客气,怕他有什么来头,倒也不敢太过放肆。 “在下丹鼎派左慈真人座下弟子王立便是,想和蓝道友多亲近亲近。” 蓝玉树一听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道:“原来是丹鼎派的王道友,令师左真人乃是当世三大高手之一,在下也是仰慕的紧。”说着便一仰头先干为敬。 吴立见蓝玉树喝了杯中之酒,却是一转手把酒水泼在地上道:“蓝公子可别会错了意,我这一趟过来只是告诉你,一个人的高低贵贱,和出生门派没有任何关系,英雄不问出处,天下只有卑贱之人,没有卑贱的出生。王某虽是平日里喜欢广交朋友,但却也不是什么朋友都交,像蓝公子这种人,王某却是羞与为伍的。” 蓝玉树一听气的面皮发紫,抬手便是打出了一道法术,只见一道淡金色的尖锥便朝吴立当胸刺了过来。吴立袖袍一展,便将那道法术收入袖中,将法力化去淡淡道:“一言不合便动手伤人,蓝公子可把此间的主人看在眼中。之前我我大哥说蓝公子秽乱凡人女子,蓝公子反倒是骂我大哥是土包子,若是我大哥说错了,蓝公子自可直斥其非,你说是也不是?” 蓝玉树一时怔住,没了主意,若再动手,岂不是真的是不把神水宫主人放在眼中。若是和吴立争辩,自己的名声修真界人所共知,要是不承认,那便是敢做不敢当,比那淫贼更为不齿。若是承认,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参加明日的斗法大会。真真是把这翩翩蓝公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猛然一脚踢翻了桌案道了一声“明日擂台再上和你计较”便扬长而去。此时那屏风之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冷哼,众人却是没有发觉,只有吴立一直关注屏风后面的动静,听在耳中,计谋得逞,暗暗一笑。 一百四十一章 女人与猪蹄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蓝玉树把酒水菜肴弄得满地,这晚宴已然是无法再进行下去,这一场好好的晚宴,到最后弄得不欢而散,到场的各个修真者心中都是对那蓝玉树隐隐有些恼恨,更别提那藏在屏风后面的神水宫少宫主雪姬了。这时见得众人便要散去,也顾不得藏身,从屏风后面转出来道:“诸位真人还请稍安勿躁,小女子便是雪姬,待会我会命侍女将酒食送到各位的住处。雪姬在此向各位赔罪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有人心中庆幸方才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又有人心下寻思“刚才我是不是吃饭的声音太大了,会不会给雪姬姑娘留下不好的映像”又或是“早知雪姬姑娘便藏在这屏风后面,刚才便应该装的斯文一点。” 宴席散去,一回到住处万宗明便哈哈大笑道:“贤弟好心计,端的是替为兄出了一口鸟气。那蓝玉树人模狗样,竟然也来参加这斗法大会。只怕这么一来雪姬姑娘哪里还敢招他为夫。” “大哥先且不要高兴,那雪娥宫主曾言,只要在斗法大会上夺魁便能成为雪姬姑娘的夫君。至于雪姬姑娘是不是喜欢,我看却是没什么大的关系。” 万宗明一听愕然道:“难不成雪姬姑娘已经亲眼目睹了这蓝玉树的丑态,还甘心下嫁与他不成。” “不管怎么样,大哥你想要把雪姬姑娘娶到手,却不能指望她看不上别人,首先要保证的是你在明天的斗法大会上要能够夺得魁首。” “这是自然,”万宗明笑道,“若是明天的斗法大会我不能夺魁,即便是雪姬姑娘愿意嫁我,我也没脸娶她。” “拿要是真不能夺魁呢,大哥你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只有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崆峒山喽。但我最近新得了法宝土罗烟,又有那法器戊土印,一攻一防,实力大增,总有那么几成把握吧。” 吴立摇头道:“大哥,你也太乐观了。未虑胜,先虑败,多做一些准备总是没有错。这样吧,我把我这化龙鞭和鼋龙甲借给你,你斗法之时,万一不敌,便可祭出这两样宝贝,我自会在一旁催动。” “这,这……这怎么可以,”万宗明就像那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惊道,“这不是弄虚作假么,这样就算是让我夺魁,那也无趣得紧。” 吴立淡淡道:“那也可以,只是我也看不惯那姓蓝的,但我又无心去做那神水宫的上门女婿,因此也不便使出全身的本事。不过说不定那蓝玉树蓝公子平日里行迹放浪,说不定真是娶了雪姬姑娘,也未必就不能对她一心一意白头偕老,大哥,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是个……,”万宗明涨红了脸省省憋住了最后一个字,“雪姬姑娘冰清玉洁,若是嫁给了那蓝玉树,真叫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罢了,你也不要激将于我,我听你的便是,说什么,也不能让雪姬姑娘跳入火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就做上一回小人吧。” 看着万宗明那一脸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吴立笑骂道:“我呸,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厨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背背菜谱也就罢了,学人家拽什么书文。依你说,难不成娶了雪姬姑娘便是入了地狱不成。” 万宗明挠了挠头憨笑道:“这个……这个,佛家有云,红粉既是骷髅,雪姬姑娘如此貌美,若是娶了她,我老万简直就是入了十八层地狱。” “得了,看不出你平日里笨嘴拙舌,倒也会强词夺理。我也不与你争辩,待得来日,若是你真的得偿所愿,我倒要把今日之语向我那未来的嫂子学上一学。” “别别别,”万宗明连连摆手道:“你嫂子若是听了这话,我老万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今日之语,出得我嘴,入得你耳,你可千万嘴巴上上个门闩。” 吴立捂头苦笑道:“行了,我怕了你了,真不知你这强悍的想象力是哪里来的,老婆还没到手,倒是惧起内来了,再说下去,只怕孩儿他妈都出来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便有神水宫女弟子到了院中,引得二人来到了大殿之上。待得众人到齐,那神水宫宫主夫妇二人才姗姗来迟,后面跟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吴立看去正是那当年在泰山之上与自己争那雪参的雪姬。只见此时的雪姬比那日更是艳光照人,娉娉婷婷,体态婀娜。 修真者的年纪并不能从容貌上看出来。就算是同一个境界的修真者,有的看起来已经是鹤发童颜,但可能实际上还没有看起来才是而立之年的修真者年岁大。打个比方,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一般能活到五百岁,那么到一百岁是便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到两百岁时便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到四百岁时便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年人。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像那张三丰,现如今也不过是一百多岁,即便是马上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后可能容貌会稍有变化,但也不会返老还童变成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但却也不会立刻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变老。若是他修为一直停留在万邪不侵之境,只有等到活到四百多岁之后,实际容貌和年岁相符,才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容貌慢慢变老。 雪姬此时的容貌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左右,正是盛放之时,减一岁则太涩,增一岁则太老,特别是突破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以后,神识大增,容光焕发,看起来比当日泰山相见之时还要年轻了几岁,吴立一见之下也有些惊艳。再看旁边的万宗明,更是痴痴迷迷,眼光发直。雪姬看到吴立,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提。 吴立也是略一点头回了个礼,忽觉手臂一紧,耳中听得万宗明的声音道:“她朝我笑了,她朝我笑了。这回说什么,我也要在法会上夺魁,护得她周全。嗯,她是朝我笑了吧,又好像没有笑。贤弟,你说她倒底有没有笑。” 吴立看着万宗明的花痴模样,忍不住逗他道:“笑不笑我倒是不知道,只是一见之下,却是大失所望。我愿以为雪姬姑娘乃是个二八少女,谁知一见之下却是少女他妈了。我看大哥和她倒是不怎么般配,你不如把那化龙鞭和鼋龙甲还给我,就把这斗法大会当做和相交好友的道法切磋罢了,胜固欣然败亦喜,也免得患得患失。” 万宗明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贤弟还是年轻,这女人你却是不懂。品女人就像是炖猪蹄一般,岁月就是那把火。时间太短皮坚骨硬,咬也是咬不动,若是久了,则皮肉稀烂,一点嚼头也是没有。只有在那火候刚刚好的时候,捞起来,珠圆玉润,晃一晃,颤颤巍巍,咬一口,满嘴留香。个中滋味你不懂、不懂。雪姬姑娘正在当时,正是我最喜欢的那盘菜。只不过没有经过男人的女人就像那没有盐的菜,索然无味。现下这盘菜便没有放盐,我便是这一勺盐,待得我们两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时,那便完美无双了。” 吴立听了万宗明这个前明代大厨的一番高论,再看那雪姬姑娘,恍然之间彷佛看到了一个巨型的猪蹄正在走过来,忍不住被这伙夫的恶趣味恶心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这对损兄损弟评头论足评论美女的时候,那神水宫雪娥宫主开口道:“各位道友,这便是小女雪姬,今日小女将伴随我夫妇二人观看诸位斗法。女儿,快和各位道友见礼。”雪姬听得其母言语,轻轻点头屈膝,向众人行礼。 众人一见,俱是眼中一亮,又惊又喜,赶紧回礼。惊的是这雪姬姑娘竟然如此的国色天香,喜的是若是自己能够夺魁,岂不是财色双收,不亦乐乎。 雪娥宫主看了众人的神色心中甚是得意道:“诸位请随我来,今番的比试,却不在我神水宫中,诸位请随我乘船到那海面之上,也好放开手脚。” 说着雪娥宫主一家三口便在前引路向穹顶飞去,众人赶紧各自催动法术跟了上去。到了蛇岛地面之上,来到海边,远远的便看到一艘巨船,通体雪白之色,上下五层,雕栏画栋,极尽华美。众人上了船来到甲板之上,只见甲板上早就分主客摆了十七个席位,摆上了酒菜。待得雪娥宫主一家三口在主人席位上入座,众人也都按照昨日晚宴上的座次坐了下来。只见那雪娥宫主催动法术,弄了一道风吹在船帆之上,巨船便开动起来,起初倒还不太快,渐渐的越来越快,就像那离弦之箭一般,但吴立却是一点也没有觉得摇晃,甚至那桌上酒杯之中的酒水都没有起一点波澜。 行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巨船慢慢的停了下来,吴立放眼四顾看去,四周一片蔚蓝,看不到陆地。 “斗法便在此处吧。”雪娥宫主开口道,“这一趟,我们便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顺序来比试。不知昨日抽到甲字签的道友是哪两位?” 吴立自己抽的是丙字签,万宗明抽的乃是辛字签,这头一阵却是轮不到他们两个。只见两个修真者闻言站了起来,一个坐在左手第五个位置,一个坐在右手第三个位置。 一百四十二章 斗法大会开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在下北邙山青羊宫朱离见过诸位道友。” “洒家乃是五台山的散修空明便是。”那身高九尺的汉子说起话来却是像个和尚,连名字也像个和尚的法号一般。 “二位道友还请到那海面上去斗法。待得小女敲响桌上这一口小小的紫金钟,二位便可以开始了。” 朱离和空明二人催动遁术来到了海面之上,二人各自催动法力蓄势待发。只听得“当”的一声钟响,那空明率先便动了手,只见这和尚却也不施展法术,只见他蓦然一声大喝,举拳便向那朱离打去。吴立仔细看去,只见那空明双拳之上隐隐放出黄光,心中一惊,这个还俗的和尚竟然好像修炼的是炼体之法。修真的法诀之中,有修炼法术的,也有修炼肉身的,不过修炼肉身的法诀极少。法术修炼到高深的境界,只要心念一动,便能杀人于千里之外,谁还愿意去修炼那炼体的法诀和人肉身相搏。但正因如此,那流传下来的修炼肉身的法诀一个个都是威力极大,要么是能够快速的提升修为境界,要么是杀伤力或防御力等某一个方面有奇效。就像是吴立修炼的化龙诀,修炼到高深的境界,肉身堪比天龙。 只见那青羊宫弟子朱离,眼见得空明来势凶猛,也是毫不示弱,催动法术迎了上去,一道耀眼的银色箭矢状法术便朝空明激射而去。那空明不躲不闪,抬起拳头一拳便砸在了这银色箭矢之上,只见这一道凌厉的法术一下便被砸的法力溃散,再无半点杀伤力。那空明的一双拳头势头丝毫不减,眼见的便到了跟前。 朱离脸上微微色变,身上猛然浮现了一层青色光罩,只听“砰”的一声,空明的拳头便砸在了朱离护身法罩之上,只把那朱离砸出去有十几丈远,身上的光罩也是一下黯淡的几不可见。 想不到只是一个照面之下,那青羊宫弟子朱离便落在了下风。只见朱离脸色煞白,显然是受了一些伤,神色凝重,手中浮现一件青铜古灯,只见那古灯状若羊头,那羊口之处探出一根灯芯,灯芯上闪烁这一颗黄豆大小般的绿色火苗。 “青羊离火灯。”吴立耳中听得那雪娥宫主一声低呼,“想不到这朱离连青羊宫镇宫之宝都拿了过来,只怕这空明要糟了。” 吴立一听心知这件法宝了得,忙提神看去,空明也是神色凝重,取了一件月牙铲在手,严阵以待。只见那朱离伸出左手在那羊口上一掐,一点绿焰便浮现在食指之上,屈指一弹,那点绿焰便向明空激射而去。明空不敢怠慢,倒转月牙铲,将那斧形杖尾便朝那点绿焰击了过去。 吴立耳中听得一声“爆”,只见那点绿焰化猛然炸了开来,那明空一下便被炸飞了开去。浑身上下被炸得衣衫褴褛,须发倒竖,满面烟火。 “怎么样,我这青羊离火灯威力如何?若不是听了雪宫主之言,不愿伤了和气,只怕你这一下便没这么幸运了。”朱离手托青羊离火灯得意洋洋道。 明空脸色阴沉,也不答话,忽的猛然将月牙铲一挥,只见那月牙铲上黄光一闪,一道月牙形法刃便向朱离猛地激射而来,划出了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就看朱离不慌不忙,把手一举,只见那羊口处火苗猛然一涨,放出一道青色光华照住了那道月牙形法刃,那月牙形法刃被这青色光华一照便定在了空中,丝毫不能动弹。只听得朱离又喝了一声“散”,就见那道月牙形法刃化作了法力消散于无形。 空明一见形势不妙,倒也光棍,连忙道:“朱道友法宝高明,某家输了,甘拜下风。”那法宝二字说得响亮无比,话里话外透着不是我法术不如你,只是你法宝厉害的意思。 朱离听了虽是暗自恼怒,但对方既然已经是认输,也便收了青羊离火灯回转到巨船之上坐了下来。那空明脸上无光,便要飞走,雪娥宫主扬声道:“空明道友,还请到船上歇息,道友既然赴会便是给了我神水宫天大脸面,斗法大会一完,我神水宫自有重礼奉上。”空明听了此话,倒也不好驳了神水宫的面子,又回转入了席。 很快第二场两个修真者斗完法便轮到了吴立上场,吴立对面蓝玉树的下手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站起身来。这男子原本坐在那里平平无奇,但这一站起身来便像是一柄宝剑拔出了剑鞘一般,气势凌厉逼人。那灰衣修真者向吴立抱了抱拳道:“昆仑散修叶剑诗,不知王道友用什么法宝?” “倒叫叶道友见笑了,在下却是连一件趁手的法器也是没有,只凭一身的法术和道友切磋,还请道友手下留情。” 那灰衣修真者叶剑诗面无表情道:“道友过谦,叶某有些话倒是要先和道友说清,叶某乃是剑修,一身的本事都在这一柄庚金剑法器之上,不管对手是用法术、法器还是法宝,叶某都是御剑迎敌,倒不是叶某有心要占道友的便宜。”这叶剑诗话语甚是客气,但面皮之上波澜不起,竟好似整个人便是一把冰冷的宝剑一般。 “叶道友请。”二人一前一后便到了海面之上。 “当”的一声钟响,那叶剑诗身上白光一闪,一口一尺长的飞剑便直向吴立飞射而来,只见那飞剑通体白色,隐隐放出金光,一尺来长,没有剑柄,剑未及身,吴立便感觉身上被那剑气笼罩,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叶剑诗的剑术竟然如此厉害,吴立心中也是起了争胜之心,当即便运转了土诀的玄土罡气两门道法,全身起了一层黄蒙蒙的微光。 吴立本就身兼几种道法,那化龙诀乃是炼体的法术,吴立的肉身早就修炼得比一般的修真者不知要强悍多少,这土诀乃是主防的法诀,运转起来,肉身更是坚固。玄土罡气乃是玄牝真解中的护身法罩,和土诀同时催动之下,就算是同境界的修真者施展法术也是能够硬抗几下。 但那庚金剑的声势太盛,吴立不敢硬抗,展开腾龙步便和飞剑周旋了起来,同时双手运转金诀和曜诀,金白两色微光交映,实在躲不开时便出手拨挡。手掌和那飞剑相碰之时,发出了金铁相击之声,吴立自是不敢去碰那剑锋,只用手掌轻磕剑脊。但那叶剑诗的剑术实在是太过凌厉,吴立也只能确保不被伤到要害,在那游龙般的剑光之下,身上也是添了不少的小伤口。不过吴立修炼了水诀,肉身复原的能力非常之快,加上回春术的帮助,很快便能复原。吴立也不施展其他的法术,只凭肉身和叶剑诗相斗,却是存了磨练的心思。 与此同时那叶剑诗心中也是相当震惊,要知道自己凭着一柄庚金剑,斗起发来在同境界的修真者中,只要不使用法宝,几无敌手。谁知对手仅凭一双肉掌便能和自己周旋,而且虽说是场面上看起来对手狼狈不堪,但每次自己的飞剑和对方的双掌相交之时,那掌上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自己的飞剑竟然感觉灼热无比,只要飞剑一和对方的双掌接触,神识便感觉到一阵刺痛,飞剑运转不由自主的便滞缓下来,让对手每每在危急之时逃脱开去。要知道对方的法术并没有接触到自己的肉身,那么便只有一种原因,对方手上那一层白光竟然能够伤害到神识。想到这里,叶剑诗心中一凌,猛然收回了飞剑。 叶剑诗的神识感觉刺痛,自然是因为附在飞剑上的神识被吴立催动曜诀伤害的缘故。若是对手修炼了像寂灵根这种阴邪功法,那更被克制的厉害。吴立见对方收了飞剑,也是住了手,催动水诀的回春术,加紧回复身上的伤口,心中直呼厉害,口中却是不示弱道:“叶道友,怎么收了法术,难不成要俯首认输不成?” 叶剑诗自不会着恼,依旧冷冷道:“王道友身手了得,叶某也甚是佩服,不过叶某还有一招压箱底的法术,要向王道友讨教一二。” 吴立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也不敢销售,将法力催动到了极限,身上黄光暴涨,更是暗暗催动祖法诀沟通那祖法碑蓄势待发。 猛然之间,吴立耳中只听得那叶剑诗一声大喝“十步杀一人”,就见那庚金剑浑身光芒一敛,便不见了踪影。吴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催动祖法诀,就见一块淡淡的青石碑虚影把吴立全身罩住,正是那祖法碑。 就在吴立刚刚把祖法碑召唤出来时,便觉浑身一震,低头一看,就见到一柄一尺长的飞剑已然是刺到了自己的肚腹之前,陷在祖法碑当中不住的颤抖挣扎,只见那原本光华流动的飞剑暗淡无光,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 “好险,”吴立心中后怕道,“想不到那这叶剑诗竟是如此的了得,若是我慢了一些,此刻已是被这飞剑所伤了。” 那叶剑诗也是大为的吃惊,自己这一招杀招无往而不利,一剑破万法,想不到此刻陷在对手施展的法术之中竟然挣脱不得。自己的神识就好像是一个刺客想要去刺杀皇帝,被千百个卫士拉住了手,抱住了腿,揪住了衣服,抓住了头发,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虽千万人吾往矣。”叶剑诗一声大喝,双目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吴立只觉那飞剑猛然一震,就好像被压在地上的刺客,猛然挣脱了压住自己的卫士,爆发出夺命的一刺。 电光石火之间,吴立双掌一合,挡在了肚腹之前,两掌之间闪耀出一阵蓝色电光。那飞剑一刺之下,正好撞在了电弧之上,叶剑诗只觉神识好似被人用一把大铁锤猛然一击,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人和飞剑齐齐向海面之上跌落。 一百四十三章 灵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先是一把抄起了庚金剑,又施展腾龙步闪到叶剑诗跟前捞住了他下跌的身形。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适才叶剑诗只是用飞剑刺自己的肚腹,并没有刺要害之处,显然是手下留情,吴立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 微微催动了电行法力,吴立伸出一指在叶剑诗胸口一点,只见叶剑诗浑身轻轻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刚才的情形,苦笑道:“多谢王道友援手,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叶某认输了。”这却是吴立见到这个剑修的脸上首次出现表情。 “顺境中勇猛精进不足为奇,逆境中激流而上才是男儿。王某不过是侥幸胜了一招,叶道友怎么就拿不起放不下了。” 叶剑诗闻言脸色一肃,面上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道:“多谢王道友当头棒喝,只是叶某浑身酸痛,提不起法力,还请王道友把我带到船上。” “这个自然,”吴立笑道:“我费力捞住你,难不成还把你扔到海里喂鱼不成。” 叶剑诗也不答话,闭了双眼,欢欢催动法力恢复神识,脸上仍旧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只把吴立的话当成耳旁风。 吴立自觉没趣,心中腹诽道:“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定然是修炼不慎,得了面瘫。” 到了第四场,抽到丁字签的两个修真者比试,却见那蓝玉树却是出了场。万宗明在一旁向吴立道:“这蓝玉树一身法术甚是了得,特别是他太和门有一门秘术,修炼土灵根的变异灵根石灵根,防御极其变态。上一次我和蓝玉树斗法,这家伙简直就像一个缩头乌龟,横竖没法下嘴。最后被这家伙磨得没了脾气,败在了他的手下。” 蓝玉树的对手是一个相貌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修士,这种修士不可小觑,需要每一次晋升都是青年之时,才能保持如此年轻的相貌,资质自然是十分不错。这修士的相貌看起来比蓝玉树还要小上许多,看起来和吴立差不多少。 二人到了海面之上,蓝玉树傲然道:“你只管放手施为,我不攻你,若是能把我击伤,我便算输了。” 那年轻修士冷笑道:“蓝玉树你也不用充大方,谁不知道你太和门修炼了王八神功擅长挨揍。”说着也不客气,抬手便是一道金行法术激射了过去。再看那蓝玉树果然不闪不避,任由那法术打在身上的护身法罩之上,只见那体外那层灰白色法罩纹丝不动。 那青年修士神色一凛,也不再做无用之功,祭出了一套法器乃是一套红色飞针道:“只要你能接的住我这火云针,我便俯首认输。” 吴立在一旁看得心中也是微微一惊。要知道吴立现在已经不是修真菜鸟,对于这法器的高低也有个认识。这法器虽是不如法宝,运用起来威力依赖使用者修为的高低,但是法器本身品质也有高下之分。大体上法器分为两种,一种全仗本身的锋锐、或者力量来伤人,就像是吴立送给八思巴的黑玉刀,张三丰的桃木簪,万宗明的戊土印和那叶剑诗的庚金剑,都是这一类的法器。另一类法器除了本身的杀伤力之外,在法器之上还炼制了法阵,修真者输入法力,便能激发出法术伤人,比那前一种法器又要厉害不少。这种法器虽然是比不上法宝,但比普通的法器又要厉害不少,称作灵器。灵器只有筑基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够炼制,因此倒也是颇为珍贵,那年轻修士使用的分明便是一件火行灵器。 那团火云般的飞针红光大盛,暴雨一般的向那蓝玉树便卷了过去。蓝玉树一看眉头一皱,也不敢硬接,手臂之上青光一闪,出现了一个古朴的兽头护臂。那兽嘴吐出了一团青灰色的光芒,凝结成了一面圆形盾牌挡在身前。那团火红色的针雨打在了这青灰色盾牌之上,发出了“扑扑”的声响,却是丝毫越不了雷池半步。那蓝玉树使用的兽头护臂竟然也是一件灵器。 青年修士脸色一边,收回了针雨,大喝一声,那团针雨猛然一聚,竟然凝成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尖锥,尖锥之上笼罩了一层火焰,威势颇盛。青年修士右手双指一骈,向前一指喝了一声;“去。”只见那尖锥猛然旋转起来便朝着蓝玉树激射过去。蓝玉树神色凝重,一咬牙,举起那盾牌便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那尖锥便戳在了盾牌之上,直戳进去有一寸来深兀自不住的旋转,那盾牌上面也是出现了细细的裂纹。又见那青年修士猛然催动法诀,那尖锥之上的火红烈焰竟然向那盾牌上侵袭上去,把那青灰色盾牌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光,只见那蓝玉树手臂上的衣服竟然燃烧了起来。 蓝玉树心中大惊,一把把右臂上的衣袖撤去,但小臂上已是被烧出了水泡,这还是那火焰的威力被盾牌遮挡了大半,不然只怕这一条手臂都是不保。 “嘿,蓝小子,赶紧磕头认输吧,要不然便要成了烤乳猪了。”万宗明在一旁看蓝玉树吃了亏,心中暗喜,出言讥讽道。 “哼,”蓝玉树冷哼一声,只见那盾牌猛然青光大盛,竟将那淡淡的红光逼退了回去,再看蓝玉树猛然双臂交叉,喝了一声“开”,猛然往前一推,竟然把那尖锥弹了回去。那尖锥弹到半空,又碎成了一个个飞针,那青年修士猛然受了一击,神识竟控制这尖锥不住,又回复了原形。 “好了,我看你也技尽于此,下面吃我一招吧。”蓝玉树说着举起右手,那手臂上的青灰色盾牌化作了一把石锤,再看蓝玉树右手一抡,那石锤便化作了一道流星般的青灰色光芒向那青年修士砸了过去。 青年修士赶紧召回了火云针挡在身前,眼看得那石锤砸了过来一下便将火云针砸散。毕竟火云针是攻击法宝,防御力几乎可以忽略。青年修士见状不敢硬接,转身便向下飞去,却见那青灰色石锤猛然一转,划出了一道弧线追着青年修士不放。那青年修士心知闪避不开,吐气开声,举起双手便向上便击了上去。只听“咔咔”两声,那青年修士被一锤砸入了海底。过了一会儿海面上人影一闪,那青年修士又飞了上来,耷拉了双臂,却好似被打折了一般。 “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蓝玉树得意笑道:“若不是看在雪宫主面上,你今日只怕不是断一双手这么简单。”说着得意洋洋飞回了船上。那青年修士跟在后面脸色阴沉,一双眼睛瞪着蓝玉树的背景,眼珠子简直快要掉出眼眶来,心中怒火难消。那蓝玉树胜了自己,嘴巴上也是不饶人,真真是可恨至极。 到了船上,那神水宫宫主的丈夫上前来到那青年修士跟前,托起了那青年的双臂把断骨之处对上,施展法术,只见一道蔚蓝色光华洒在断臂之处,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道:“我已经道友断臂接好,但还需要静养,三个月内道友切不可在和人争强斗胜。” 那青年抱了抱拳谢道:“多谢宫主疗伤之恩,容后再报。”说完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吃喝起来,看也不看蓝玉树一眼,彷佛便将之前的事情忘了一般。吴立自是在下面把这一场争斗看得仔仔细细,每一个细节都是尽收眼底,等到下一轮,便是这蓝玉树要做为自己的对手了。 又过了三轮,却是轮到了万宗明出场,另一位抽到了辛字签的修真者乃是一位中年儒生,这中年儒生乃是一个修真界二流门派的春秋门的掌门人,叫做史焕文。二人到了海面之上,听得钟声响起,万宗明便施展了一道金行法术打了过去,那史焕文也是早就催动了护身法术,又展开遁术躲了过去。你来我往,二人斗了几个回合,互相试探了对方的底细,万宗明心中稍定,两人的修为、境界、法术威力都是相差不大,只怕这么都下去三天三夜也是分不出胜负。一般修真者互相斗法,不会一上来便法宝进出,要知道这些都是压箱底的杀手锏,若是乃对方不得,那便是有败无胜,总要互相只见先交交手,探探底细,寻到对方的痛脚,再冷不丁的使用法器或者法宝,力求一举能够拿下对方。 万宗明又是连连施展了两道金行法术,就在那史焕文将将躲了过去,身形还未站定之时,猛然祭出了戊土印,当头便向那史焕文砸了过去,那戊土印迎风涨大到了八仙桌大小,带着呼呼风声,威势极大。那史焕文眼见得躲闪不及,却也不慌,伸手取出了一支毛笔,在空中写了个“土”字,只见这字化作了一面墙便挡在了身前。那戊土印猛然砸在了那石墙之上,轰然一下,尘土漫天,那面墙被砸得四分五裂,但戊土印却也是被挡了下来。 史焕文又凌空写了个“金”字,只见那金字转瞬化作了一柄飞剑便朝万宗明刺了过来,剑在半空便听的尖锐的呼啸之声破空而来,根本来不及躲闪。万宗明连忙祭出了土罗烟,只见那土黄色锦帕飞到半空化作了一团烟尘,便将那飞剑卷入其中,片刻便把法力化去。 “又是一件灵器,”吴立在一旁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心痒难耐,恨不得自己上去斗上一斗,“还是得与人斗法才是提升境界的不二法门呐,适才我和那叶剑诗斗了一阵,心中便有不少感悟,简直比炼上这半年丹还要管用。” 一百四十四章 经验总结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史焕文见法术被万宗明化去,又连写了“金、火”二字,只见两个字化成了一柄火剑向万宗明又激射而去。万宗明仍是将那土罗烟一祭,收了火剑。不等那史焕文再施展法术,又催动戊土印砸了过去。史焕文急忙又写了个“土”字化成一面墙挡住了戊土印。 二人你来我往,又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史焕文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自己若是一味的防守,自己这每一次消耗的法力虽是不多,但总是比对手催动大印的法力要多上一些。若是攻击对方,对手那件宝贝明显是一件法宝,更不如自己消耗的法力多,而且自己根本就破不了那法宝的防御。对手境界法术都和自己相差不大,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定然自己要落得个法力耗尽而败的下场,想到这里,史焕文一边抵挡住了戊土印,叫道:“万道友住手便是,我二人法术旗鼓相当,只是史某法力却是耗不过道友,史某认输便是,否则斗到法力耗尽,若是伤了本源却是不美。” 万宗明哈哈笑道:“你这酸秀才法术倒是高强,宝贝也是颇为神奇,我老万佩服,若不是我最近得了件法宝,只怕还要败在你手下。” 史焕文见万宗明言语之中给足了台阶下,心中也是颇为高兴道:“万道友过谦了,输了便是输了,说到底都是史某技不如人。”二人倒是一团和气的回到了船上。这八场的比试下来,已经是日落西山,蔚蓝的海面上一片金红之色,海风过处,金光闪动,煞是瑰丽。 那神水宫宫主见众人都坐定,开口道:“诸位道友,第一轮已比试完毕,今日比试便到此为止。诸位可到船舱中歇息一晚,明日再接着比试。”说着宫主夫妇一家三口俱都站起身来向舱内走去,那雪姬姑娘临走之前却是回头像是无意之间看了吴立一眼。 众人站起身来,早就有神水宫弟子在一旁等候,将众人引入船舱休息。引领吴立之人却是在崆峒山中见过的洛樱,当日洛樱来去匆忙,吴立却是不曾看得仔细,此时细看之下却见这女子一身雪白的长裙,大眼琼鼻,小嘴丰唇,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了数十条细长的辫子搭在肩上,落日的余辉将那饱满的双腮映的通红,给这相貌看似二八年华的少女平添了一丝娇憨之色。这名弟子的颜色竟然不输于那少宫主分毫,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王公子,他日你若是抱得美人归,可得好好的谢谢我这个媒人呐,若不是我,你哪里能有如此机遇。”洛樱走在前面半转头道,那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笑起来显出个粉嫩的双下巴,吴立在后面看着少女的侧脸心脏跳动彷佛也比平时微微快了一线。 “洛樱姑娘难道不曾听说过娘子抱上床,媒人丢过墙吗。”吴立笑道。 “哼,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家当初早知道就不请你这个坏人来了。”洛樱一听嘟嘴鼓腮道,脸颊更是鼓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屈指弹一下。 吴立只觉和这可爱的姑娘说话心中十分的畅美,嘴巴有些把不住门:“不来便不来,那也没什么可遗憾的。若是招婿的是洛樱姑娘,那我若是没有机会来,只怕要十年都没有心思修炼。” “啊,”洛樱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却是不小心踩了衣裙下摆,慌慌张张道:“你这人就会胡说八道,我哪里比得上少宫主花容月貌,况且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普通弟子,我神水宫除了宫主的丈夫之外,弟子若是想要嫁人,那边要脱离神水宫。我从小便是个孤儿,师父一手把我养大,如今我师恩未报,这嫁人的念头便是连想都未想过。” 吴立笑道:“你也说了,只是没有想过嫁人的念头,并不是说不想嫁人,若是想上一想,只怕多半还是愿意嫁的吧。” 说话之间,二人便已经到了船舱之中一处舱门之前,洛樱微嗔道:“你这人疯言疯语,我不和你说话了。这次斗法大会是为我们少宫主举办,你这人心里却是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定要把这些话都告诉我们家少宫主,让你白跑一场。”说着便像只被踩了尾巴般的小猫一盘一溜烟跑了。 吴立推开舱门进了船舱,把舱门反锁。这船舱之内布置得倒是素雅,只有一张睡榻,铺着雪白色的皮子,另外还有一张小几,茶几上一只羊脂玉瓶,差着几束不知名的白色花朵,散发真真幽香。 吴立脱下鞋子盘膝在榻上坐下,闭上双目回忆起白天斗法时的场景来。之前吴立却是不曾斗过几次法,大部分时间一直都是自己修行,就算是结识了张三丰几个也是没有一点斗法的经验。白天的几场斗法把吴立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虽然众人之中吴立的法力算得上最是深厚,但斗法的经验却是拍马也赶不上其他几人。 适才观看了这几场斗法,吴立却是看出了一点门道。斗法的双方,一开始都是互相试探,用一些威力不甚大的法术来探一探对方实力的深浅,像那法器、法宝都不轻易动用。待得最后,一旦动用了法器或者法宝之时,基本上便已经是分出胜负的时候。使用这些大威力的手段时,还都要掌握好时机,都是对方露初了破绽之时才会使用。就上这些手段,就等于是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就像是赌桌上,如果已经亮出了底牌还不能通杀,那就只有等着被对手通杀了。 吴立自从踏入修真界以来,细细盘点了一下自己的手段。首先是在法力和神识方面,吴立身兼多种道法,又通过外挂修炼,在同境界之中的修真者中只怕是少有敌手,这一点上吴立无论如何都占有很大的优势。另外在法宝方面,吴立现下有化龙鞭和鼋龙甲两样法宝,一攻一防,相得益彰,只怕同境界中的修士也是少有。此外吴立还有那未曾培育好的赤炎飞蜱,日后还有不小的提升空间。最后在道法上面,吴立掌握的道术更多,但重复的也是不少,像那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功法的五行法术和玄牝真解中的五行法术,大致作用都是相同,但玄牝真解中的道术威力更大,因此吴立重点修炼了玄牝真解中的道法。但是化龙诀上的法术却是完全不同,都是炼体的法门,因此和一般修真着不同的是,吴立的肉身也要比普通修真者强悍不少。此外,吴立还有几门独特的手段,向那冰灵根才能修行的玄冰寒气,得自宗客巴的伏魔真言咒,祖法诀,玄电炮等等。 再把自身的优缺点总结了一遍之后,吴立制定了一个自己日后斗法的战略。刚开始试探之时,只使用玄金刀气、玄土罡气、玄风青煞、腾龙步等法术和敌人周旋,待得探得敌人的修炼的法术,和道法的弱点之后,可使用再使用玄冰寒气、鼋龙甲等手段来进行试探,寻找对方的弱点。若是对手实力强劲,玄冰寒气、鼋龙甲这些手段收不到效果,那边可使用伏魔真言咒、祖法诀,攻击敌人的神识,使对方露出破绽,最后觅得机会再使出雷霆一击,用玄电炮或这化龙鞭结束战斗。像以前一样,一出手便祭出化龙鞭这种最强法宝,若是得手那还罢了,若是失手,那边万劫不复,只有任人宰割了。要知道修真者斗法就像是下棋一般,只有把那最强的手段隐藏起来,在不停的试探之中找到对手的死穴,然后忽然发出致命一击才是最佳的战术。又像是两个人打架,自然是用拳头击打对方的喉结,下阴等部位才能解决战斗。但这些地方都是重点保护的地方,只有在打斗之中寻找对方的破绽,又或者声东击西,待得对方被引诱之后忽然出重拳施以雷霆一击,才能迅速的分出胜负。 自然这些都是吴立总结的一些经验,还要在以后的斗法之中不断的实验才行。而且斗起法来瞬息万变,自不可拘泥于教条,否则便是纸上谈兵,最后只怕更是束手束脚,输的更惨。这些想法不过是吴立给自己指定的一个战略,至于具体斗法时的战术,自然是随机应变,具体问题再具体对待了。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做每一件事情,实现若是有个指导原则,那么做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否则每次都是乱打一气,只怕除了运用法术灵活一些,其他的只怕没什么增益。而且这个战略只是对于境界法术差不多的对手而定,若是碰上了相差几个境界的对手,自然又不一样,比如说吴立现在碰上了筑基期的对手,那自然是有多远逃多远,又比比方说是碰上了天人感应之境的修真者,只怕随便施展一道法术便能击败对方。在这些情况下自然使用不着还制定什么战术。 一百四十五章 战前谋划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对于自己的斗法战略总结便到此为止,但明日一战却是迫在眉睫。明日的对手乃是那太和门的少掌门蓝玉树,不管是万宗明和此人的过节,还是之前自己在晚宴上下了此人的脸面,明日一战,吴立都是只能胜,不能败。今日那蓝玉树和那青年修士一战,却是展露了两门厉害的手段,一门乃是变异灵根石灵根,从斗法的情形来看,这石灵根修练出来的法力的法术尤其的善于防御,只怕自己使用普通的法术可能很难伤得了他。此外蓝玉树还使用了一件护臂灵器,这灵器可攻可防,威力不小。今日二人交手时间不长,那蓝玉树露出的破绽倒是不多,但看起来却好似遁术不太高明,身法有些缓慢,但却还是要明日的斗法来检验,那青年修士根本就很难威胁到蓝玉树,也可能是蓝玉树是藏了一手。此外那青年修士最后将火云针聚成尖锥,却是把蓝玉树的手臂烧伤,可见金行法术虽是很难攻破那灵器的防御,但是火行法术却是有些效果。自己修炼了曜灵根,体内的火行法力乃是太阳真火,再催动玄牝真解中的三味真火法术,威力或比不上那青年修士使用灵器,但只怕也是相差不远。 此外,既然火行法术既然能够伤得了蓝玉树,自己也修炼了冰灵根,那玄冰寒气不知能不能凑效。想到这里,吴立心中猛然一动,面露笑意,“蓝玉树啊蓝玉树,合该你倒霉,明日便让你尝一尝冰火两重天。这玄冰寒气这一趟还没有过,你便是神仙也想不到我有这样的手段,这一趟便拿你来大发利市吧。”吴立乃是堂堂物理学的博士,自然是知道热胀冷缩的道理。若是先用三味真火和蓝玉树游斗,将那蓝玉树的灵器升到极高的温度,然后再猛然间使用玄冰寒气,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吴立想到这里,心中恨不得马上便和蓝玉树交手。 “行了,明天先用玄金刀气和那蓝玉树周旋,看看此人还有没有其他的破绽。若是试探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再慢慢的用三味真火和他游斗,比试上一段时间之后,再猛然间催动玄冰寒气,破了此人的法术。若是顺利的话,最后便用祖法诀来解决战斗。这门法术之前和叶剑诗比试时已然用过,却是不怕暴露,伏魔真言咒和玄电炮却是能不用便不用后面还有一场斗法,不能把所有压箱底的手段都展露出来。大哥啊大哥,兄弟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还望你能争气,连闯两关,咱们若能再最后一场相遇,那做兄弟的才能放个水,否则也是爱莫能助了。”正所谓,未战先算,多算多胜,少算少胜,不算不胜。心中有了计算,吴立总算是定下性来,运转吐纳之法,渐渐的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正所谓,未战先算,多算多胜,少算少胜,不算不胜。 第二期,旭日东升,吴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半轮红日跃然于海面之上,透过窗户,照在室内,将地面、墙壁映得一片通红。推开舱门,吴立来到了甲板之上,却见众人已经是到了一半,待得吴立入席做下,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一十六人便已全部到齐。 “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以为自己已经是够用功的了,想不到竟然大伙都是这样。修真界,还真是不容易混那。”吴立见状心中暗自警醒,那蓝玉树虽是好色之徒,但今日却来的比自己还早。 第一场比试,乃是那青羊宫朱离对阵前一日抽到乙字签的两个修真者中的胜者。之前的比试已然是将青羊离火灯亮了出来,这一番朱离再也没有藏拙,一上来便祭出了青羊离火灯,干净利落的收拾掉了对手。二人这一次交手,兔起鹰落,那修真者甚至还没有像模像样的施展出一道攻击的法术便已败北。 吴立看在眼里心中烦恼不已:“真真是麻烦,这朱离本事不怎么样,只是这件法宝却是威力甚大,不知怎么破解才好。”见那朱离解决掉了对手,下面却是轮到了自己上场,吴立把脑海中杂念一收,快步下了场,展开遁术飞到了海面之上。那蓝玉树也是飞到了十丈之外,海风吹拂在身上,蓝袍猎猎,倒是丰神俊朗,端的一副好卖相。 “怎么样,下流胚子,你还不死心?难不曾真要爷爷我将你把你卵蛋挤出来不成?”吴立轻佻的笑道。倒不是吴立嘴欠,原本吴立虽不是一个谦谦君子,但却也不会随便出口伤人。只因一方面这蓝玉树人品实在不怎么样,更重要的是,在前天的晚宴之上吴立便看出来,此人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受不得言语挑动,极易动怒。此番也是撩拨于他,使之失去冷静,斗起发来也容易寻到破绽。 “小子,暂且让你猖狂,待会有你好看。”果然那蓝玉树一被挑逗便上了钩。 “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我看能生出你这样的小畜生的,只怕也只有老畜生了。”吴立依然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你,你……,”蓝玉树一听,顿时便觉一股无名之火向上升腾,压都压止不住,“姓王的,今日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我便不姓蓝。” “哦,你且休说这等言语。等这场斗法大会完了,你先回去问问你妈,说不定你还真不姓蓝。” 蓝玉树先是一愣,转念寻思过来,直气得七窍生烟。正在这时,耳中听得“叮”的一声,却是雪姬姑娘敲响了紫金钟。蓝玉树右臂一闪,那兽头护臂便出现在小臂之上,紧接着便见那兽头突出了一阵青灰色的烟雾,凝结成了一把石锤,蓝玉树将石锤握在手中,手臂一甩,那石锤便向流星一般砸了过来。 吴立也早就催动了玄土罡气和土诀,这一趟吴立却是先不打算闪躲,而是想试一试那石锤的威力,顺便也看看这化龙诀的威力如何。先前那青年修士硬接了一下这石锤,也不过是被砸入了海中,手臂骨被砸断,自己修炼了淬体之法,肉身比那青年修士强横不少,再加上这护身的法术,应该不至于受什么重伤。况且这一趟终归是比试,不是性命相搏,乃是难的的试练机会,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一招一式都得小心翼翼,不能冒险,哪有这样的机会。 吴立吐气开声,嘴中猛然大喝一声“开”,双臂并拢,往前猛地一挡。那石锤砸在了吴立手臂之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吴立只觉前臂骨一阵剧痛,手臂发麻,连退了三四步才将身形稳了下来。再甩了甩手,手臂却是没有骨折。就在这时,那石锤在空中绕了个弯又向吴立砸了过来。 既然已经是试过了化龙诀的功效,吴立也不会傻乎乎的再去硬抗那石锤,展开腾龙步便避了过去。那石锤一击不中,绕了个圆弧又向吴立砸来,吴立故技重施,像和叶剑诗斗法时一样,伸手在那石锤上一拨,脚下一动又滑了开去。而且那石锤毕竟没有叶剑诗的飞剑那么灵活,却是连碰也碰吴立不着。 吴立一边和那石锤游斗,一边催动法术,一边施展玄金刀气向蓝玉树砍了过去,同时不住的向蓝玉树那边移动。蓝玉树也早就催动了护身法术,身外结了一层灰白色法罩,玄金刀气砍在上面劲气四射,虽是比之前那年轻修士的法术要强上一些,但毕竟也是破不开这蓝玉树的护身法术。 吴立慢慢的靠近了那蓝玉树三丈之内,猛然间催动了腾龙步几步来到了蓝玉树身旁,双手白光闪动猛然击在了蓝玉树身上。蓝玉树一下没有防备,被打了一个踉跄,赶紧召回了那青灰色石锤,又化作一团烟雾笼罩在身上化成了一件长袍,将全身裹得滴水不漏。只见吴立一拳拳的击打在那长袍之上,只在击中之时,那长袍上起了一圈涟漪便归于平复。只是蓝玉树再也不敢将那长袍化成石锤来攻击吴立,二人一时便僵持了起来。吴立催动太阳真火法力,施展三味真火附在双拳之上,展开腾龙步,绕着蓝玉树不停的转圈,一对拳头雨点般的砸在蓝玉树身上。 这不间断的施展法力,吴立也是有些吃力,过不得一会,额头上便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那蓝玉树初始还有些惊慌,但见吴立却是攻不破自己灵器的防护,渐渐便放下心来,原本想出手施展法术攻击吴立,也是打消了念头,一心一意的操控兽头护臂抵御吴立的攻击,甚至还装作快要抵挡不住的样子,想要在吴立法力耗尽后一举击败吴立。只是吴立一拳拳打在这长袍护罩上,虽然被这长袍护罩隔去了一大半,但里面温度还是越来越高,有点让人烦躁。 吴立看蓝玉树装作有些抵挡不住的模样,心中却也不为所动。倒不是说识破了蓝玉树的的把戏,而是既然已经是制定了战术,那边轻易不会改变,不会拿那不确定的因素来做赌注。只到浑身法力消耗了有一半,那长袍护罩上的温度已然是热浪灼人,不过蓝玉树身在里面倒还是能够忍受得住。 一百四十六章 冰火破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陡然眼中精光一闪,迅速后撤了两步,催动了玄冰寒气便将蓝玉树卷在其中。众人只听得耳中“噼噼啪啪”直响,就仿佛是冬天踩在冰面之上裂开的声音,那蓝玉树整个人都是裹在了浓浓的白雾之中。吴立大袖一扬,一阵风便将那浓雾吹去,只见蓝玉树身上那护身长袍已然不见,浑身便和落汤鸡一般湿透。吴立心念一动,催动了祖法碑便向蓝玉树砸去。蓝玉树猛然一下惊醒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催动那兽头护臂,只听“喀拉”一声,那兽头护臂竟然裂成了两半从手臂上掉了下来。转瞬之间,蓝玉树便被那祖法碑砸在了头上,“哎呀”一声不省人事摔入了海中。 吴立待得他掉入海中之后喝了两口海水,才催动法力将蓝玉树卷了起来摔在甲板之上,自己回了位置坐了下来。适才吴立已然是收回了祖法碑大半的威力,否则这一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只怕蓝玉树已然是魂飞魄散。 那雪娥宫主见蓝玉树昏迷不醒,上前催动法力想要将其唤醒,却是未能凑效,只得分出神识一探,脸色一变道:“快去取养神丹来,蓝公子神识受伤,晚了只怕要伤了本源。”神水宫弟子听了吩咐,赶紧回去取了一瓶丹药递了上来。雪娥宫主取了一颗丹药塞入蓝玉树嘴中,伸手在他腮边一捏,蓝玉树便将丹药吞入了腹中,过了又一盏茶的功夫才悠悠转醒,手臂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是像喝醉了酒一般怎么也爬不起来。 “赶紧扶蓝公子到里面去歇息。”雪娥宫主深深的瞥了吴立一眼道,“蓝公子休要担心,你服了我神水宫的养神丹,静养个几日神识便能回复如常。” 待得弟子把蓝玉树扶回了船舱,雪娥宫主回席就坐道:“诸位道友,我再恳请大家,交手之时还请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万一收不住手,伤了和气便不美了。我神水宫本事要办一场喜事,若是见了血光,只怕不是个好兆头,道友即便是夺得的头彩,只怕也不是自慰。闲话我也不多说了,忘各位道友再斗法之时谨记我的话语。” 一段小插曲之后,斗法便有照常进行,第三场斗法却是一个一脸络腮胡子,名叫雄傲的汉子胜出,原本二人旗鼓相当,谁知这雄傲在最后关头竟然是祭出了一件灵器将对手一举击溃。这法宝乃是一个黄色的铃铛,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那雄傲忽然抛出了铃铛,朝着对手一摇,就见对手脑袋一昏,脚步虚浮,被雄傲抓住机会击败。 最后一对,便轮到了万宗明出场,这一场万宗明的对手却是一个中年修士。不过这中年修士咋一看却是一点也没有修真者的模样,一身绫罗绸缎,白面馒头一般的脸蛋,满脸堆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掌柜一般。那中年修士到了场下,先是团团作了一揖笑道:“在下乃是大别山散修钱要德,原本是个酒楼掌柜,半路修真,还请万真人手下留情,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万宗明哈哈笑道:“钱道友休要客气,我们二人一个是掌柜,一个厨子,倒是半斤八两。只不过今日这一场我老万却是非赢不可,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说着便向海面上遁去。 钱要德跟在后面嘟囔道:“这可不行,赔本的买卖我老钱可不能做。这白捡的美人产业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这神水宫的女婿,我老钱倒也想做上一做,虽说我看你很是顺眼,那也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一声钟响,二人便动起手来,你来我往试探了几个回合,心中都是有了些底。那钱要德法力虽是不弱,但万宗明心却是放回了肚子里面,自己法力虽然是稍逊于那钱要德,但是有土罗烟防身,只怕那钱要德连自己的一根汗毛都是伤不到。 再看那钱要德却是愁眉苦脸道:“万道友,你虽是法宝厉害,我老钱却还是要试上一试,即便是蚀了老本,我老钱也认了。”说着掏出了一件法器,却是一把算盘道:“万道友只要能接的住我老钱的法器,不用道友动手,我老钱认输便是。” 万宗明祭出了土罗烟昂然道:“掌柜的你若说话算话,我万某人自当奉陪。” 那钱要德脸色更愁道:“我老钱这一趟虽是眼看着要蚀本,但咱们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一向真材食料,童叟无欺,物美价廉,欢迎再来。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万宗明笑道:“哈哈,钱掌柜你莫要说着好听,做着亏心。往日里我们酒楼的掌柜都是鸬鹚腿上劈肉,蚊子腹中刮油,真真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不过这一回我却是信你一次,我便站在这里接一接你的法器便是。” “若是道友觉得接不住,也可躲闪。” “不用,若是万某脚下动了一动,便算是我输了。” 钱要德闻言把算盘一抖,只见那算盘珠子便像是雨点一般的朝万宗明打了过来,然后把算盘往空中一抛,那九根签子猛然激射了出来,飞到万宗明头顶,一个转折,便从四面八方射向了万宗明。万宗明见状不慌不忙,把那土罗烟分成两团分别浮在身前和头顶,只见那算盘珠子和签子俱都被土罗烟拦了下来,裹在其中挣扎不出。 “哈哈,钱掌柜,你可认赌服输?” 钱要德眼中精光一闪道:“万道友道法高强,钱某佩服,钱某……,不认输。” 最后三个字出口的同时,只见万宗明脚下海面异变忽生,只见海水之中忽然升起了无数的黑色触手,猛然便缠绕在了万宗明的双腿之上。万宗明猛然一震,大骇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的法力,我的法力怎么回事,竟然不断被这鬼东西吸走。”片刻之后便觉腿脚酸软,那土罗烟也是控制不住,从空中掉落下来。 吴立一看不对,赶紧催动了法力,只见化龙鞭猛然从万宗明身上飞了出来,一下便捆住了钱要德,张嘴便要朝钱要德喉结咬去。 “我认输,我认输,”钱要德看着眼前的毒牙连忙喊道,催动法诀,只见那黑色的触手瞬间便从万宗明身上收了回去。万宗明只觉那气力又回到了身上,只是法力却已经消失了一小半。 吴立见万宗明无恙,也是收了化龙鞭,飞入了万宗明怀中。 “佩服佩服,万道友真真是家大业大,更兼道法高强。我这九阴噬法阵从未失手,被困的修真者无一例外不是骨酥筋麻,最后被阵法吸干了法力。” 万宗明心中有鬼,拱了拱手便飞到了船上。那钱要德却是到了之前万宗明立身之处,伸手一招,那海面之上冒出来了九杆黑色旗子。万宗明看得是目瞪口呆嚷道:“嘿嘿嘿,我就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你这些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你这奸商,诳得我站在那里不动接你的法器,暗地里却埋伏了这样卑鄙的手段,真真是十分狡猾。”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是烟消云散。 “今日比试便到此为止吧,”神水宫宫主起身道:“也是我之前未能考虑周全,以后的比试还请各位不要事前布置阵法、陷井之类的手段。一切只凭现场的发挥,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那边算作败了,莫谓我神水宫言之不预也。” 散了场,众人各自回房,吴立仍旧是回了船舱细细思量起来。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吴立本已觉得自己手段高明,法力高强,谁知道这两天比试下来,各个修真者都有杀手锏,每个人都不好对付。就说今天这看起来貌不惊人,甚至一身市侩气息的钱要德,竟然有如此诡异的手段,今日若不是自己帮忙,只怕是早就输了。就算是自己,陡然遭遇了这种手段,只怕也是很难应付。那九阴噬法阵只怕和自己的几招杀手锏玄电炮、祖法碑、化龙鞭只怕也是不相上下了。 今日自己却还是有些大意了,自己若再晚出手片刻,只怕万宗明便要落败。也是那钱要德实在是不一般的狡猾,不断的示弱,一直和万宗明相斗,隐忍不发,直到最后看起来黔驴技穷之时,在对手志得意满之时,也是最松懈的时候,一举发动了突然袭击,便要翻盘。不过总算最后还是取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下一场万宗明的对手乃是雄傲,今日的比试之中,雄傲使了一件铃铛灵器,从那斗法的情形来看,那铃铛能乱人心神。但吴立的鼋龙甲除了能防御五行法术之外,对神识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从今日斗法的情形来看,那雄傲斗法斗了半天之后,寻了对手的一个破绽才使用,而且那修真者也就是脑袋一晕,过了一会便恢复过来,只怕鼋龙甲应能抵挡得住,若是雄傲技止于此,这一关当不难过。但也保不齐那雄傲有什么手段藏着没使出来,明日时时小心防备便是。 一百四十七章 速战速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目前最头疼的问题却是明日自己的对手青羊宫的弟子朱离。那朱离法力平平,法术也是一般,一路走到现在全凭一件法宝青羊离火灯,此灯威力无比,可攻可守,简直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而且这法宝和蓝玉树的兽头护臂又不同,攻击之时自己简直不知如何防备,而且灯焰放出的青光能定住一切法术和法宝,端的是神妙无比。自己若是在和之前一样,用法术慢慢试探,只怕被那朱离用祭出了青羊离火灯,自己也不知能有几成胜算。为今之际,只怕只有在一开始便施展雷霆攻击手段,一举击败那朱离,让他来不及使用青羊离火灯法宝才是唯一之计策。 想了半天,吴立也是没有想出一条万全的计策,只有是不去想他,摒弃杂念,静心练气。一夜的功夫眨眼便过,第三日一早斗法大会便早早开始,第一场对阵的正是吴立和朱离二人。到了海面之上,未等那紫金钟敲响,就看那朱离祭出了青羊离火灯,取了一粒青焰拈在了指尖。吴立一看心中一沉,看样子朱离也是惧怕了自己手段层出不穷,一开始便也想展开雷霆手段,一击必中,让自己的手段没有用武之地。 眼看的那雪姬姑娘便要敲响紫金钟,吴立心中大为忐忑,忽地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一动,催动了玄冰寒气猛然把海面之上冻出了一大块冰面。就在这时,吴立只听得耳中“叮”的一声钟响,便见那一点青焰向自己激射而来。吴立猛然催动法力,只见那块冰面带着海水便竖在了自己身前,好似一面厚厚的冰墙。那点青焰打在了冰墙之上猛然炸开,只把一面厚厚的冰墙炸得碎屑横飞,雾气腾腾,半空之中,水汽夹杂着冰屑,伸手不见五指。 朱离猛然见不到吴立的身形,心中大惊,急忙催动了青羊离火灯发出了一道磨盘粗细的光柱朝前照射而去。只见那团冰屑和水汽被那青色光柱一照便烟消云散,现出一个磨盘大小的洞来。朱离将那光柱一扫,便将眼前的冰屑和水雾一扫而空,但眼前却是空空如也,连吴立的影子也是见不着,心中更是惊慌,抬头四处张望,眼前只见得海面之上一片空旷,只有那神水宫的白色巨舟漂浮在水面之上,更无一物。 朱离心中惊疑不定,忽然脸色巨变,低头往脚下看去,同时想要往高空遁去。但却为时已晚,只见得水面之上一圈涟漪猛然炸开,好似什么东西窜了上来一般,直觉的耳中一阵耳鸣,脑袋里昏昏沉沉,浑身的法力也是提不起来,左手也是抓不住青羊离火灯,手指一松,那灯直直向海面落去。朱离心有不甘,猛然一咬舌尖,强打起精神还想要挣扎,忽然只觉眼前青影一闪,一道石碑虚影迎面砸了过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过了不知有多少时候,朱离只觉头疼欲裂,缓缓睁开了眼睛来,却见自己躺在了船舱之内,一位女子正在端坐在一旁。朱离撑了撑手臂便想要爬起来,耳中忽听那女子一声惊呼道:“朱公子,你醒啦。快快躺下不要起来,你神识收了打击,我师父喂你吃了我神水宫的养神丹,还需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朱离闻言颓然躺下道:“那……那王立……” “王公子自然是胜出了。现下恐怕那万宗明真人和雄傲真人的斗法也要开始了。” 船舱之外,却见两个修真者正在海面之上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这二人正是万宗明和雄傲二人。海面之上法术四射,法力四溢,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简直是斗法大会举办以来最激烈的一战,海面之上被二人的法术法力余波激起了一层层的大浪,声势极其浩大。不过巨舟之上的修真者却都是明眼之人,一眼便看出这二人都只不过是互相试探,运用的都是一般的五行法术,虽然弄出来的动静看起来惊心动魄,实际上若是一直这么斗下去,只怕三天三夜也是分不出一个胜负来。 “万兄弟,你们二人手底加把劲成不成,像你们这样,小媳妇把娃娃都生下来了,只怕你们二人都分不出胜负来。成与不成,就这么一锤子买卖呗,就算败了,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呐,男子汉大丈夫偏偏学那老娘们,侃起价来掰扯个半天作啥。”那钱要德在下面边吃喝边胡咧道。 雄傲听了只当这奸商的话作耳旁风,万宗明听了却是脸上有些挂不住,祭出了戊土印,一把朝那雄傲砸了过去。雄傲却也不慌不忙,脚下一闪,毫厘之间躲了开去。万宗明见一击不中,又是催动了戊土印追击了上去,只把雄傲追得是上蹿下跳看起来甚是狼狈。 吴立在下面看得却是心中暗自有些着急:“大哥啊大哥,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你却还是一个如此要脸面的人。这戊土印威力大是大了,用起来却是直来直去,不容易击中敌人,又是颇耗法力,只有在寻到了对手的破绽,一击必中的情况下才是动用这法器的时候。你这么用这件法器,难不成嫌自己的法力消耗的不够快么。”但却又不能出言提醒,只把吴立在下面看得提着一颗心,捏着一把汗。 果不其然,过了又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万宗明头上升起了淡淡的白气,却是法力消耗过大,有些吃力。又一次,雄傲闪过了戊土印之后,万宗明催动法诀想要追击,只见那戊土印微微一滞,却是万宗明运用法力消耗过度,一口气跟不上,只见那雄傲眼中寒光一闪,猛然祭出了那铃铛朝万宗明一摇。万宗明心知不妙,赶紧想要祭出土罗烟但却为时已晚,法力有些接济不上,头脑中只觉一昏。雄傲看了心中大喜,加紧催动法力,法术向万宗明不要钱般打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万宗明身上青光浮动,法术打在那青光之上却是撼动不了万宗明分毫,同时只见一条黑影猛地便朝雄傲扑了过去,正是吴立催动了鼋龙甲和化龙鞭。这两件法宝却是不用万宗明自己催动,雄傲见万宗明被自己的宝贝击中,以为有便宜可占,放松了警惕,谁曾想却是异变突生,眼看的便要翻盘。 就在化龙鞭眼见得就要困住雄傲之时,只见此人身上黄光一闪,接着便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化龙鞭一卷在雄傲身上,吴立便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只觉此人浑身竟然好似一只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化龙鞭虽是卷在此人身上,但却是抓不住力,那雄傲一挣扎便要滑出去。吴立连连催动法力想要紧紧捆住雄傲,雄傲也是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就在这时,万宗明却是缓过了神来,催动戊土印“咣当”一下便砸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把雄傲砸了个正着,跌入了海水之中。 如此一来,总算是在二人联手之下,把这雄傲解决了。吴立心中也是有些后怕;“想不到此人竟然还藏有手段,不知最后使用的是什么法宝,竟然差点从化龙鞭下挣脱开去。要不是最后此人以为万大哥没有抵抗之力,放松了警惕,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怕还真能脱开化龙鞭的捆绑。” 万宗明从海里把雄傲捞了上来回到船上,那雄傲此刻已然醒转,暗道道:“多谢万道友。” 第三日的比试已然结束,吴立回到了舱房却不像前两天那样还要思量明日比试如何如何制胜,倒也是轻松。打了会坐,索性是推开了舱门,走到甲板之上透一透气。海面之上月朗星稀,夜晚的海风推动着海浪拍打在船身之上发出阵阵响声别有一番韵律。夜晚的海面寂静而又深沉,好似漆黑的海面之下蕴藏这神秘而又巨大的怪兽,使人忍不住升起想要一窥全貌的念头。吴立转念一想,想要飞到那桅杆之上看一看夜晚的海景,抬头向上看去,却见那桅杆的顶端坐着一人。 吴立凝神细细看去,却是一个女子,托着腮帮子,看着远处正在发呆,正是洛樱。自从第一天被吴立调笑之后,这姑娘一直便有意无意的避着吴立。 吴立心中没由来的一喜,绕到了洛樱的背后,展开玄风青煞悄没声息的慢慢飞遁到了桅杆顶部,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哎呀妈呀,鬼呀。”吴立耳中只听得一声尖叫,便看到一道声影向下落去。吴立赶紧捞住了那往下落的身形飞回桅杆之上。 “小鬼哥哥,无常叔叔,判官爷爷,小女子平日里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你们找错人了。” 吴立看着眼前的姑娘抱着头嘴巴里只吓嘟囔,心中有些好笑,低沉这嗓子说道:“找的就是你,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嗯,是你,你这个坏人,快把人吓死了。”洛樱听着声音有点熟悉,抬起头来,一看却是吴立,心中羞恼,举起拳头便打。 “谁在外面。”船舱内传来了问话之声,听着却是神水宫宫主雪娥的声音。 吴立刚要说话,只觉嘴上一阵柔腻,却是一只温润的手掌捂着了自己的嘴巴。 “是我,师父。我在外面吹吹海风,一不小心踏了个空,吓了一跳。” “小胆的丫头,不要吵着诸位道友歇息了。” “知道了,师父,我待会就回去。” 一百四十八章 心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过了有半晌,洛樱才把手掌拿下,吴立刚想说话,就见洛樱把手指竖在丰润的唇前:“嘘……,说话小声点,别给我师父听到了。”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管我呢,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好好的把人家吓一跳,把师父都惊动了。”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边发呆,不会是思春了吧。” “你,”洛樱竖起柳眉像要发怒,但片刻小脸又垮了下来道:“才不是呢,人家想什么问题你不会明白的。” “不如说来听听啊,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呢。” “你?”洛樱扬起小脸打量吴立到,眼珠一转问道:“我问你,飞是什么感觉,好玩吗?” “你要知道,这还不简单,”吴立一把搂住了洛樱的腰,施展玄风青煞便飞到了天上,猛地一个俯冲,贴在海面之上飞掠而过。 洛樱刚开始猛地一惊,不住的挣扎,渐渐的潮湿清冷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伸出手臂抱住了吴立的腰,双指在吴立腰间重重一扭道:“谁允许你抱我的,尽会占人家便宜的坏蛋。” 吴立龇牙道:“好人真是难做呐,明明是你想要尝一尝翱翔的滋味,我帮你实现梦想,却又来埋怨我。”说着猛地催动法术,笔直的往上直直的攀升而上。 洛樱只觉身子猛然一沉,全身的血液好似都要往腿上涌去,低头一看,只见那巨舟迅速变小,忍不住便要惊叫,但一想到会惊动船上之人赶紧咬住牙关把惊叫吞了回去,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吴立的衣襟,不敢睁眼。 “好了好了,新衣服都快被你抓破了。”吴立看着眼前这张眼睛鼻子嘴巴都要皱到一起的小脸,心中升起一种恶作剧的快感。 “快停下,赶紧停下,你不逗人家,难不成就不舒服吗。”洛樱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我停下,停下。”吴立催动玄风青煞停在半空中道。 洛樱感觉耳旁风声不再响起,睁开双眼看了看脚下,只见那巨舟已化成巴掌大小,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快下去,你飞这么高做什么。” “好好好,听你的便是。” 洛樱见吴立答应的痛快,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吴立嘴角一翘,扬起一个顽皮的笑容,便感觉身子往下一沉,血液直往头顶上充,二人直直的往下自由落体坠落了下去。 “快、快……”洛樱刚刚张嘴要叫吴立停下来,一股冷风便灌进了嘴中,把声音堵了回去。洛樱心中一急,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般往吴立身上一缠,把头往吴立肩上一埋,一张嘴便咬住了吴立肩膀上的肌肉。 过了有半晌的时间,耳中听得一个声音道:“小胆的丫头,虽说被你抱着很舒服,但我这肩膀却是有些受不了,麻烦你能不能把牙齿松一松。” 洛樱猛然惊觉,睁眼一看二人已经落到了甲板之上,急忙从吴立身上跳了下来,双颊发烧。吴立看着眼前的姑娘小儿女般的姿态,一时不由得呆了片刻之后,却见洛樱眉眼之间羞意散去,一股淡淡的失落升上了眉梢。 “怎么了,生气啦。是我不对,不该吓你,我想你赔礼便是。” “我哪儿敢呐,”洛樱平静道,“我不过只是一个修炼到金刚不坏之境第二层的小修士,王公子愿意和我说话我已经不胜荣幸。” 吴立急道:“我要有轻视你的念头就叫我天打雷劈,修真之途再难寸进。” “不是你的问题,”洛樱摇摇头道:“我听得师父曾说道,五十年后接引之星便要来到,到达筑基境界的修真者便可飞升到那接引之星上通往上界。若是错过了这一次,便要再等一千年。自从上古时代修真没落之后,我炎黄大地上最顶尖的修真者也不过就是修行到了筑基第一层的境界,只恨我生不逢时,却是没有机会飞升上界,追求那长生之途。你已经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士,五十年后很有可能便能到达筑基之境,踏上接引之星飞升上界。你老是来撩拨我,却不知我哪里又有这个心思。” “那也未必,即便是未能修炼到筑基之境,也不一定就不能飞升上界。那淮南王刘安,不就只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他师父八公仙翁不就带着他一起飞升了吗。你师父现在不是已经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了吗,说不定五十年后修炼到筑基之境也说不定。” “话虽是如此,但我现在只不过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二层境界,五十年后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也是无望。而且就算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又有谁会带我飞升上界呢。当世修真界也不过就只有令师左慈真人,华山陈抟真人和七玄观七玄子三个筑基之境修士。要知道从练气期踏入血肉重生之境艰难无比,不像练气期之内的五个小境界,只要下苦功,总是有很大机会能达到。一百个练气期的修真者只怕能有十个踏入筑基境界就不错了。我师父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已经一百年,迟迟也是无法突破筑基之境。” 吴立心中一热道:“若是五十年内,我侥幸修炼到了筑基之境,我便带你飞升上界。” 洛樱听了有些感动,摇头道:“你就是有这个心,只怕我也没这力。” 吴立举起右手道:“我吴立发誓,洛樱姑娘若不能飞升,我便陪她不飞升。你放心,往后我定会助你修炼,五十年内力求能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 “你、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个啊,我以前曾经捡到过一只猴子,我也是竭力帮他修炼,二十多年的时间便由天人感应之境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五层了。” “嗯?你说我是一只猴子喽。” 吴立看着眼前的姑娘柳眉倒竖,连连摇头道:“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人一向热心,乐于助人。” 洛樱歪头想了一想,摇头道:“不行,还是不行。师父说无功不受禄,我无缘无故哪能受你如此大恩。” 吴立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也不算无缘无故吧,你答应以身相许,我便也就勉为其难了。” 洛樱听了跺脚道:“你这人又来说胡话,我早就和你说了,人家现在哪里有这心思。” “我不是说了么,帮助你修炼以求五十年内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这心思不就可以有了么。” “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不要。” “哪里算是无功,你都要以身相许了,我帮点小忙,还不是应该的么。” “都说了,我没这心思。” “这个,可以有。” 洛樱一时被绕得有些头晕,气呼呼瞪了吴立一眼,转头便气呼呼落荒而逃了。吴立看着心中姑娘的背影,一时只觉头脑中飘飘然,脚下便似踩着棉花一般就回了船舱。 到得第二日,斗法开始,吴立和万宗明来到海面之上,等雪姬姑娘一敲响紫金钟便动起手来。虽是二人早就有计较,但表面上却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二人你来我往,只斗得是不亦乐乎。待得时候差不多,吴立催动了法诀,只见化龙鞭一下飞出,把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 胜负已分,万宗明最终是夺得了这场斗法大会的魁首,雪娥宫主二人脸上笑意盈盈道:“诸位道友,还请随我夫妇回神水宫一同观礼,待得明日小女和万道友礼毕,我神水宫还有一份薄礼相送,以谢诸位道友千里赴会。” 众人都是上前向神水宫宫主一家三口和万宗明四人道喜,吴立却见那雪娥少宫主却好似有些不太高兴,吴立转头看着万宗明眉飞色舞的和众人寒暄,却是暗暗叹了口气。 众人乘着这白色巨舟回到了蛇岛之上回了神水宫,入了洞府穿过隧道,到了穹顶石台之上,吴立低头看去,便见巨大的洞穴之内到处喜气洋洋。落到地面之上进了神水宫,到处都是一片张灯结彩,留在宫中的弟子在这四天之中已经把这神水宫布置妥当。原来一片雪白的神水宫,张灯结彩,在那雪白的世界之中又多了不少红色的色彩,红白相映,煞是好看。 歇息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万宗明和雪姬的大礼便开始举办。这蛇岛的底下住着有几万人,神水宫便是这几万人的统治者,雪娥宫主便好似女王一般,雪姬少宫主自然便是公主,这一场婚礼自然是热闹非凡,几万人都来道贺,流水般的席面摆了三天三夜。不过这一切却是和吴立等这十几个修真者无关,众人自然是不可能和凡人闹到一起,也就是当晚赴了一趟家宴,便告辞而去。神水宫果然是给众人奉上了一件礼物,乃是一瓶神水宫炼制的丹药,叫做还神丹,乃是回复法力的丹药。 吴立向万宗明道了喜也便告辞而去,神水宫宫主夫妇还要留他,却被吴立婉拒了。临别之前,吴立却是送了洛樱一瓶丹药,乃是修炼木行之境的玄木丹,洛樱还待推辞,吴立一把塞入她手中便告辞离去。万宗明已然是做了这神水宫的上门女婿,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前来拜访。到时若是洛樱服了这玄木丹,自然便是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若是没有服用这玄木丹,到时再另作计算便是。 一百四十九章 助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出了神水宫,吴立便打算往那珊瑚礁洞穴而去坐关修炼血肉重生之境。到了这一层境界,那玄牝真解的功法中已然是有了修炼灵根之法,吴立现下却是还不知自己要修炼哪一行的灵根,这件事还得好好思量。这修炼的灵根一旦确定下来,那便基本上是确定了自己日后修真的方向,乃是一生之中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 修真者毕竟是精力有限,所谓贪多嚼不烂,门门都会不如一样精通。若是五行灵根都修炼,只怕是一样都修练不到高深的境界。一般的修真者也就是修炼一种灵根,据笔记中记载,左慈修炼的便是火灵根。 五行法力本身狂暴无比,若是长时间的留存于体内对肉身便有损害。因此修真者修炼乃是把天地灵气炼化成无属性的法力,这种法力绵绵汩汩,中正平和,对肉身不但没有损害,还有滋养之效。只有在斗法、炼丹或修炼灵根等时候,修真者再会用秘法将这无属性的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 但这转化之时,法力便有损耗,前文说过修真者运用秘术将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时便有损耗。同样的,炼化天地灵力为法力同样也有损耗,这将灵力炼化为法力和将法力在转化为五行法力,一正一逆,损耗差不多。例如,吴立运转玄牝真解将无属性法力转化为火行法力的比例为九五成,将火行灵力炼化为无属性法力的比例也是九五成,那么吴立转化炼化活动灵力为法力,再将法力转化成火行法力修炼火行灵根,那么这火行灵力的使用率便只有九成多一点。玄牝真解中最擅长的便是火行法力的修炼,其他四行的炼化比例都不如火行法力。因此左慈自然是修炼火灵根。 比如这玄牝真解中,最不擅长的乃是木行法力的修炼,转化的比例只有九二成。若是修炼木灵根,将火行灵力转化为法力,转化率是九五成,再将法力转化为木行法力转化率是九二成,那么这灵力的使用率就只有八七成多一点。若是炼化的乃是木行灵力,那么就只有八五成不到。别看差距不大,但是积年累月下来,那就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了。因此一般的修真者都是择一处灵地而居来修炼灵根。向那扶摇宫,便是建在紫松林之中,修炼的乃是木灵根。 那一处珊瑚礁洞穴内的白色光柱般的灵力,吴立当时在洞穴中修炼时便发觉这灵力竟然不在五行之中,当时在洞穴之中修炼之时,竟然能用这灵力直接转化成五行法力来催动法力。也就是说,这灵力竟然是和那无属性的法力一样,能直接转化成五行法力。这么一来修炼起来,那便比原来要快上不少。就例如是修炼火灵根,即便是当年左慈修炼,对灵力的利用率也不过就是九成多一点,但若是吴立在那珊瑚礁洞穴中修炼,对灵力的利用率那便有九五成,这么一来,日积月累之下,便能省上不少的事。 就在吴立刚刚出了蛇岛,辨明了方向,取道直向那珊瑚礁处而去。忽然之间,海面之上一道雪亮的剑光飞遁而来,到了吴立面前停了下来。吴立按住了身形定睛一看却是叶剑诗,这道剑光显然是一门飞遁秘法,比吴立的玄风青煞还要快了不少。 “原来是叶道友,不知叶道友拦住王某去路所为何来。”观礼之后吴立和万宗明聊了一会,其他人却是先走了,这叶剑诗显然是在此专程等候自己。 叶剑诗将剑光一手,面无表情道:“王道友休要多心,叶某并无恶意。前日里叶某和道友斗法,对道友的法术颇为敬佩,今日想要请道友到我洞府一聚。” 吴立心中颇感惊讶,这叶剑诗就像是一块冰块,根本不像是一个爱好交友之人,只怕此人的朋友除了自己那柄庚金剑之外再无他人。 “叶道友美意,王某却是不能领受了。王某修炼正到关键时候,此刻正要寻一处灵地,闭关修炼。” 叶剑诗皱了皱眉头,冷冷道:“还请道友千万抽出一点时间来。” 吴立一听也是皱了皱眉头道:“不知王某为何非去不可。” 叶剑诗沉默了半天道:“还请王道友千万随我走一趟。” 吴立听了这话差点没控制住遁术跌入海中:“既然道友不愿说,那王某就告辞了。”说着便要催动玄风青煞遁去。 叶剑诗见状催动剑光拦在了前头道:“王道友,还请跟着我去一趟如何?” 吴立沉下脸来道:“若是我不去,难不成叶道友还要动手么?” 叶剑诗作了一揖道:“不敢,不敢,在下实在是有事要求王道友,叶某生性沉默寡言,不会说话,王道友不要见怪。” 吴立听了奇道:“叶道友法术高强,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竟有用得着王某的地方。” “哎,一言难尽呐。叶某平生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前日和王道友斗法之时,承蒙王道友手下留情,叶某甚是感激。因此叶某便斗胆相求,还望王道友援手。” 吴立更是奇怪,这三日除了斗法之时,这叶剑诗说的话加起来只怕都不超过十个字,和其他修真者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相往来,今日究竟是何事,让生性骄傲的他如此软语相求。想到这里,吴立缓和道:“究竟是何事,叶道友不妨说来听听,若是王某力所能及,便是出手相助也是不妨。” 叶剑诗沉吟了半天道:“说来此事也是个家丑,在下本不想外扬,但是在是没有办法。叶某乃是西昆仑御剑宗弟子,到了我这一代,师门只有我和师兄两个弟子。从小我拜入御剑宗之后,我师兄代师授业,我大部分的本事都是师兄教的。本来我师兄弟亲密无间,感情很好,但发生了一件事情,却是让我师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当年我师父坐化之前,却是将衣钵传于我,我师兄却是不服气,原本我也是无所谓,这衣钵让与我师兄便是。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我师兄在师父临终前却想偷取师门秘法,被我师父发现,我师父出手惩治,却不曾想到师兄竟然出手反抗。彼时我师父已然是油尽灯枯,却被我师兄一失手打死。虽说师父已然是年寿已尽,本已经就要驾鹤西去,但毕竟这么一来,我师兄的的确确却是行了弑师的罪行。师父早就已经吧秘法传授于我,他又哪里能够找得到。我三番几次寻他报仇,却不是他的对手,差点自己也是性命不保。我这一趟找上王道友,便是邀王道友一起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吴立听了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不知令师兄是什么修为。” “我师兄已经踏入了血肉重生之境,炼化了全身血肉骨骼,只差最后一步识海没有炼化。因此若是我二人想要取他性命,须要击破他的识海才能成功。” 吴立一听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这件事我却是帮不了你,我若是帮你,只怕连自己的性命也是要搭进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修真者更是岁月悠长,我劝你也暂时抛下报仇的念头,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五十年头飞升上界才是正事。” 叶剑诗冷然道:“王道友此言差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仇未报,我这做徒弟的又哪里能够安心修炼。不要说是不能飞升上界,即便是要下地狱,我也要先将师仇报了再说。” 吴立一听,心中一凛,顿时便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之仇,和这叶剑诗又是何等相似,自己不也念念不忘要报仇么。想到这里,吴立心中却是有些动摇起来。此时叶剑诗又道:“我知道若是就这样请王道友出手相助,的确是有些为难。我也不会白白让王道友冒这个险,当时我师父未曾传于师兄的压箱底秘法共有两门,一门便是你刚才看到的剑遁之术,一门乃是当日我与你斗法之时,施展的十步杀一人的绝杀之术。只要王道友答应出手相助,这两门道术之中,你可选择一门,我立刻便传授与你。” 吴立听了心中大为意动,这两门法术都是不可多得的秘法。那十步杀一人的绝杀之术自不必说,威力不弱于自己的玄电炮和祖法诀。刚刚叶剑诗施展的剑遁之术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道法,要知道修真者年寿悠长,自然是珍惜性命,无论如何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下,若是会这剑遁之术,不啻于多了一门保命的法门。 吴立考虑了再三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叶道友这饵下得太大,不由得我不上钩,我答应了便是。” “好好好,不知王道友想要学哪一门法术。” 吴立听了着实有些头疼,这两门法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秘术,要说舍弃了哪一门,吴立心中都是颇感肉疼。若是要挟叶剑诗将两门法术都授予自己,吴立却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做不出这等事情来。思量了半天,吴立还是选择了那十步杀一人的绝杀之术,毕竟这逃跑只能保命,却不能克敌,而且逃跑也不是什么情况下都有用。 一百五十章 挖矿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听了吴立的选择,叶剑诗便掏出了一块玉简递给我吴立道:“王道友,此玉简之内便是十步杀一人绝杀秘术,王道友现下便可抄录一份。然后道友便随我回西昆仑,采集那西方庚金炼制一柄庚金剑。道友这一次真正是幸运无比,要知道这门法术却是比剑遁之术珍贵不少。这法术分两个部分,一部分便是运用法力之秘法,将法力一瞬间爆发放出飞剑,一击毙敌。这门法术在筑基境界之前威力虽大,但却还不能把这门法术威力发挥到极限。到了筑基境界之后,便能修炼这秘术的另一部分。另一部分乃是祭炼飞剑的法门,祭炼的飞剑唤作裂神剑,这门法术只有配合裂神剑使用威力才能发挥到极致。这裂神剑中炼有阵法,能够割裂修真者的神识,这才是这门法术真正厉害的地方。” 吴立笑道:“那王某却是占了道友便宜了。先前王某也非有意推脱,实在是修炼到了紧要关头,等闲抽不开身。”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所谓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王道友若是无偿相助,只怕叶某倒却是不敢相邀。” “哈哈,叶道友快人快语,王某也定当鼎力相助。” 二人说着话一路便向昆仑山行去,叶剑诗剑遁要比吴立快上不少,便用剑光带了吴立一程,不消几日便来到了西昆仑之中。到了洞府之中,二人歇息了下来,吴立放眼看去,这洞府简陋无比,重于洞而轻于府,整个便是在石壁之上开凿出来的一个简单的石穴,里面简简单单几张石桌石椅,一张石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鼎炉,更无他物。 二人歇息了片刻,吴立笑道:“叶道友居所当真是应了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倒是有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 “道友取笑了。我御剑宗一心只问剑道,身外之物倒是不太看重。我御剑宗修炼也和他派不同,修炼之时从不假借外物,我这鼎炉只是当年用来炼制庚金剑,连丹药也不曾炼上一炉,只凭一颗坚如磐石之心来证那无上大道。” 吴立不以为然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长生大道有十万八千条,丹药法宝只要运用得当,也未必不是一大助力,道友何必如此不知变通。” “奇技淫巧不足取,我以我身证长生。我劝王道友修炼之时也不要多依赖丹药法宝,只凭自身大智慧、大毅力修炼,刚开始虽然可能不如他人迅速,但往后却是厚积薄发,一日千里。” 吴立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只是不想与叶剑诗争辩。长生之途何其的艰难,一步步的走上去,筑基、金丹、元婴,哪一个坎壑不是千难万难,万里挑一,亿里挑一,哪有时间来这么磨磨蹭蹭。这就和后世一样,有了电风扇,还非要用扇子,那不是自讨苦吃么。只不过各有各的道,长生大道十万八千条,只要走得通便是康庄大道。 叶剑诗一心只凭自身修炼求的长生固然是心智坚定,有大毅力。但服丹药,炼法宝也是正途。若是用着丹药法宝,心中却是想着如此便依赖外物,想要摆脱,这样畏首畏尾才是心智不坚,难成大器。 “好了,王道友,我看咱们法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这便带道友到我西昆仑庚金矿脉采集上一些庚金来炼制庚金剑。” 吴立听了也是站起身来,跟着叶剑诗便出了洞府。吴立跟着叶剑诗来到一处峡谷之中,往里走去,越走越窄,到了最后,抬头看去,只见一线蓝天。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叶剑诗停了下来,回头道:“就是这里了。”说着从旁边石壁之上抠下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递给吴立道:“王道友请看,这是块之中的白金之色便是庚金矿了。” 吴立凝神看去,果然见这拳头大小的石块上有一点白金之色的芝麻大小微粒:“这便是那庚金么,这也太少了点,若要炼制一柄飞剑,不知要多少的矿石。” “这矿石之中的白点还不能用来炼制飞剑。这矿石采下来之后要先打碎成粉末,庚金矿粒坚硬无比,却不会被打碎。再用细细的筛子将这矿尘筛去,留下这庚金矿粒。这矿粒中还有不少杂质,还需进行提炼,最后提炼出来的庚金只有这矿粒的十之其一。”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找民夫来挖矿提炼呐。” 叶剑诗侧头看了看吴立道:“之前我炼制飞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来操办,从不曾假借他人之手。而且这庚金矿脉宝贵无比,我御剑门本就没有豢养凡人,哪里又有可靠之人来帮你采矿。” “我滴个天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那不是省下了很多的时间,这些时间用来打坐修炼岂不是好。” “行止坐卧,吃饭喝水,哪一件是无用之事,每一件事情都值得用性命去慢慢体味,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性命的修炼。你们只知道炼丹炼器,却不知道炼心炼性,殊不知这么一来只怕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行了行了,”吴立头疼道:“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咱们谁也不影响谁。这种情形,只怕除了我自己动手,也没有他法。你也别闲着,也动动手帮忙,权当炼心炼性便是。” 叶剑诗也不理会吴立,放出飞剑在石壁之上一划,一块磨盘大小的矿石便掉了下来,又见飞剑上下翻飞,那磨盘大小的矿石纷纷碎裂成拳头大小。 吴立大袖一挥,这些矿石便消失不见,俱都装入了锦囊之中。 “哦,王道友竟然有这空间宝物,如此那便方便多了。”只见那飞剑便似一条游龙一般在石壁上上下穿梭,那矿石便像是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吴立一一将这些矿石收入了锦囊之中,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将锦囊装满。 吴立跟着叶剑诗在峡谷中左穿右绕,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中,只见这空地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石臼,那石臼上是一个硕大的铁锤,这铁锤上装着两人合抱粗细的木柄,木柄当中钻了个碗口粗细的眼洞,洞中穿过一根铁棍,下面有个支架将这铁棍两头固定在地面之上。那木柄的尾部装着一根粗如儿臂的铁索,绕在一个固定在地面上的滑轮之上。 叶剑诗走到那铁索之前,弯腰捡起了铁索用力一拉,只听“吱呀”一声,酸入牙髓,再看卡铁锤已经从石臼上被抬了起来。 “快把那矿石放一些到石臼中去。” 吴立依言用矿石将这石臼装了一小半。只见那叶剑诗便像是拉纤一般,双手交叉用力,那铁锤“哐当哐当”不住的砸在石臼上面。 “王道友,那角落里面有一把铁铲,你取了过来,将这矿石翻炒翻炒。”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叶剑诗开口道。 吴立依言取过了一把簸箕大小的铁铲,来到石臼前一看,那上面的矿石已经被舂成了核桃般大小。吴立用铁铲炒了几把,将那下面未舂碎的矿石翻炒到上面来。二人一搭一档,花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是把那半石臼的矿石舂成了粉末。 吴立又从洞角取过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巨大筛子,举起了石臼,将石臼中的粉末倒进了筛子当中,然后又往石臼中倒入了半下的碎矿石,让叶剑诗又不停的舂起来。吴立自己双手端起了筛子筛动起来。只见白色的粉末不断的从筛子下面掉落下来,足足筛了有半个时辰,就看那筛子底上留下了一些芝麻大小的白金颗粒,吴立将筛子斜了过来轻轻抖动,将那芝麻大小的颗粒聚到了一起。看着那聚在一起的更紧矿粒,吴立心中苦笑不已,二人忙活了半天,最后收获的庚金矿粒连一把都是抓不满。 在这峡谷之中,二人一呆便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是采到了一口袋的庚金矿粒。吴立心中早就是不耐烦,叶剑诗却是不急不躁,仿佛便像是第一天到来一般。二人回到了洞府之中,叶剑诗取了一些庚金矿粒倒入丹炉当中便开始烧炼起来。 “王道友若是有丹炉,不妨也烧炼便是。这庚金矿粒的烧炼之法我早就告诉你,反正这矿粒也是烧炼不坏,你炼出来的庚金即便是还不合用,我再过过炉便是,倒也能省却不少的时间。” 吴立闻言取出了丹炉,倒入矿粒,催动三味真火便烧炼起来,只见这丹炉之中白光闪动,不过小半天的功夫,吴立听了三味真火,催动玄冰寒气把丹炉温度降下来之后,将炉子打开过来,只见那丹炉之中浮动这一粒弹丸大小的白色珠子,珠子上金光闪动。叶剑诗一看,去过那庚金珠子一看,冰冷的面皮之上也不禁有了一丝波动:“王道友难不成之前烧炼过这庚金。” 一百五十一章 定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得意道:“自然是没有,王某却是在炼丹上有些心的,对于这火候却是有几分把握,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倒我。” “奇技淫巧,不是性命根本,花这么多时间来修炼,却是本末倒置了。” “得得得,咱们各自行事便是,我们便看上一看,究竟是你先踏入筑基之境还是我先踏入筑基之境,到时候再看到底是谁对谁错便是。” “胜负对错本无所谓,我志不在取胜,只求你能迷途知返。” 这一次烧炼庚金又是花去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最后烧炼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庚金。最后吴立又在叶剑诗的指点之下,将这块庚金炼制成一把一尺来长的无柄短剑。将这短剑用神识炼化之后,吴立将其用两指夹住,仔细观看起来。只见这短剑剑尖长三寸,剑尖底部最宽,之后便呈两条细细的弧线收了起来,整个短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狭长的水滴一般。吴立心中惊讶,真不知这庚金剑是偶然炼制成这样,还是有意为之,竟然不经意之间符合了空气动力学的原理。 “王道友,你现下便可以开始练习这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了。这一门剑术在于快,和我御剑宗其他剑法却是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一门纯粹的法力运用秘术。乃是将火行法力在体内压缩到极限,然后突然释放,将这飞剑激射出去,做到一击毙命。”说着叶剑诗便细细的向吴立讲解起来。 这一次吴立却不像之前烧炼庚金矿粒一般容易上手,就这么一手秘术,足足修炼了有一个月的时间才上手,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做到了熟练,至少能够在对敌之时运用。至于说要把这一招绝杀之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还不知要经过多少时间的练习。 这一日,修炼之后,吴立收起了庚金剑道:“叶道友,这一式十步杀一人在下已然初步掌握,接下来那便是水磨的功夫了,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多待也是无益。我们这便去会一会你师兄吧,不知叶道友可有算计。” “这有什么算计,你我二人,两个人两把剑,闯他一闯便是,到时再随机应变,一击不成,凭我这剑遁之术,你我二人全身而退应当不难。” “我说你怎么一直报不了仇,你就这样大大咧咧找上门去,拉开架势一招一式的比斗,以自己的万邪不侵的修为去和你师兄血肉重生之境的修为硬碰硬,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也亏的是你遁术神妙,否则只怕十个你也死了。我且问你,你师兄洞府在哪里?” “我师兄自叛出师门之后在贺兰山中自立山门,也不再秉承我御剑门苦修的传承,大开山门,广招弟子,座下有修真者三人,服侍的凡人无数。” “嗯,不知你师兄的山门之中可有什么阵法。” “这却是没有,我御剑宗乃是剑修,其余道法却不擅长。” “你师兄平日都干些什么,除了修炼之外,可有什么习惯?” 叶剑诗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我却是不曾注意过。” “他三个徒弟都是什么修为,你可知道。” “往日里我找他报仇,他都是和我单打独斗,徒弟却是不曾出手,我也不太清楚。” “那他可有什么弱点,我们能够加以利用。” “我也不知道,不曾留心过。” 吴立恨铁不成钢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这仇如何报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样没头苍蝇一般乱闯,真要是让你报了仇,那也是老天无眼了。我本还以为你已经有了计划,还道这绝杀之术一旦练成便和你同往。若真是跟了你去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且问你,你师兄可像你一般的榆木疙瘩脑袋,一心只修剑道?” 叶剑诗也不着恼,依旧是冷冰冰道:“这却也不是,我师兄心思和你一般活泛,但我御剑宗却是没有其他外门斜道的技艺,一直也不曾遂愿。” 吴立沉吟了半晌道:“有办法了。我听你曾说到你师兄大开山门,广招门人。我且扮作个散修投靠你师兄去,再以秘术相诱惑,引得你师兄独自出来。你且在在半路上埋伏好,等你师兄路过之时,我二人一同出手,务必一举将他拿下。” “此计虽好,但王道友已然是初入血肉重生之境的修为,贸贸然投到我师兄的山门,保不成他会起什么疑心。” “这个道友却是不用担心,你且看看,我是什么修为。”吴立运转同尘诀道。 “嗯?王道友好手段,竟然有此秘法,将自己的修为掩饰成了天人感应的阶段。”叶剑诗用神识查探之下惊叹道。 “我还有一门偶然得来的上古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道法,我会将其中的一些秘法稍稍透露给你师兄,再以那黄钟道人的秘藏之处有炼丹之法诱之出山,你埋伏在半路之上,待得你师兄入了彀中,我二人再突施雷霆手段,一举将其制服便是。” 叶剑诗听了连连点头道:“如此虽然失其光明磊落,但为报师仇我却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还是道友心思活泛,计谋多端,片刻之间便想出了这等手段。只是却不知我埋伏在何处伏击是好?” “我二人不能在离贺兰山太近的地方动手。这样吧,我这道法本就是在河南登封少室山中发现,我便诓骗你师兄去少室山,你便埋伏在陕西境内太行山之中。我们此去从太行山绕道行上一圈,寻一处适合埋伏之处,到时我引着你师兄路过此处。我师门法术之中有一种符箓叫做感应符,你且炼制一枚交与我,到时我携带着此符和你师兄二人进入你身边百里之内你便能感应到方位。” “如此甚好,一切听从道友安排便是。” 二人取道太行山一行,路途之中吴立授予了叶剑诗感应符的炼制之法,并炼制好了一枚交给了吴立携带。二人在太行山之中挑选了一处作为埋伏之所。 叶剑诗奇道:“此处既不奇峻,也不险恶,为何就选在此处?” 吴立笑道:“这地势对你我来说,用处却是不大,关键是要出其不意,让你师兄没有防备。若是选一处地势险恶之处,只怕万一叫他起了疑心却是不美。从那贺兰山到少室山去,经过此处路途最近,我若是选此路过,当是合情合理,你师兄万万不可能起疑。我这一去少则两月,多则半年,你大可在此营造一番。” “这却是为何,如何用得着这么许多时候,你前去贺兰山中,投入我师兄门下,再加秘法献出,前前后后总共只怕也用不着十天的时间。” “叶道友啊叶道友,你真真是淳朴的可爱。有道是欲擒故纵,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像你这么说的,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有时候固然是不错,但有的时候只怕是弄巧成拙。这一趟,我不但不能一去便献出秘法。我还要时时刻刻殚精竭虑的想方设法不将秘法暴露,只是偶尔修炼之时,不小心被你师兄发觉。在你师兄逼问之下,迫不得已才隐隐透露那炼丹之事。是在被你师兄逼不过,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领着他去少室山寻找秘藏。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主动去做的,都是你的师兄逼迫于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依着他而行。” 叶剑诗听了过了半晌才道:“你这人真是做什么事情都拐弯抹角,让人防不胜防,放一个屁出来都要拐三个弯。” 二人分别之后,吴立驾着玄风青煞便向那贺兰山而去。一到了宁夏境内,吴立便停了法术落到地面之上,运转同尘诀,将自己的修为隐藏到只有天人感应的水平,一路便向银川而去。 叶剑诗的师兄名叫万剑声,叛出师门之后,建立的门派便叫做万剑门。吴立此去自然不会径直到那贺兰山万剑门中,哭着喊着要投入万剑门下。听得叶剑诗到万剑门弟子无数,自然是在贺兰山附近名声显赫。而且除了万剑声师徒四人之外,其他的门人都是凡人,而且万剑门建立不久,应该不可能像扶摇宫、黄天观一样,自成体系,自给自足。这些凡人门人弟子,定要和附近的凡人打交道。这银川乃是贺兰山附近第一大城市,吴立此去银川便是要打听打听这万剑门的情况,最好能够寻个机会,顺其自然的加入其中。 一百五十二章 劫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入了银川城中,吴立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稍一向这客栈中的伙计打听,便听到了这万剑门的名头。这万剑门和扶摇宫或七玄观又不同,那两个门派中人,不管是修真者还是凡人,基本都不于世俗中人来往,而这万剑门却是不同,门中弟子在世俗中混得却是风生水起。这银川城中,不管是赌坊,青楼,还是钱庄,当铺,都有这万剑门在背后插上一手,可以说这万剑门中的弟子比那一般的凡夫俗子还要热衷于钱财利禄。 听了这个消息,吴立心中大定。苍蝇最怕无缝的蛋,这万剑门如此做派,想要混入其中,那简直是太容易了。当下吴立便离开了客栈在大街上溜达起来,行走之时,双耳运转法力,这大街之中各式声音便传入了耳中,吴立专拣那酒楼茶肆,当铺钱庄旁闲逛,溜达了大半日,日薄西山之时便回了客栈。 在床上盘膝做下,白天听到的消息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大部分的消息不外乎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无用的话,但其中有几条信息还是引起了吴立的兴趣,其中有一条,更是让吴立觉得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白天吴立在城中酒楼中小坐之时,运转神识,却是听到了楼上包厢中有一伙人谈话。听这些人的话语,却是银川城四海镖局的镖师,就在三日之后,四海镖局要走一趟镖,押送的乃是一万两银子。这银子乃是银川城天一钱庄所有,天一钱庄便是万剑门的产业。这伙镖师谈论的不是如何做好押送的任务,确保这镖银的安全。押送这趟镖银的另有其人,这伙镖师却是不知如何得了消息,打算要劫这一趟镖。 吴立细细思量了一会,决定便从此事入手,接近这万剑门。三日之后,自己便跟从那四海镖局的镖车,待得那伙反水的镖师劫镖之时,自己便露面将这伙人击败。那些镖师敢来劫镖,又是镖局的人,自然是将走镖的人手摸得清清楚楚,实力当在走镖的镖师之上,自己当在那些护镖的镖师死伤大半,快要招架不住之时才出手,出手之时自然是要展示一些粗浅的法术。这伙镖师回去之后自然会说与那天一钱庄听,这么一来万剑门自然便会知道。 这万剑门的弟子虽说大部分都是不懂法术,但对修真者应该是不陌生,听得那些镖师的话语便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自己便能与万剑门牵扯上关系,至于以后如何,自然是徐徐图之。就算是万剑门的人有疑心盘问那劫镖的镖师也是不怕,自己本就没有刻意安排,只是顺势而为,根本是天衣无缝。甚至自己还要拿两个劫镖镖师的活口,让万剑门盘问盘问,以证自己的清白。 打定主意之后,吴立安心的修炼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来到了四海镖局附近,找了个茶馆,要了一壶茶水,听那茶馆中的说书人说起书来。暗中却是运转神识探查那镖局之中的动静。过了小半天的功夫,吴立便将那押送镖银的情况探听的清清楚楚,几点出发,从哪个城门出城,有几个镖师都是了然于心。 当日回到了客栈,吴立便炼制了一枚感应符。到了第三日,吴立又是一早便离了客栈,到那茶馆之中,要了一碗羊杂碎面,扮作一个食客边吃便等着镖车从那四海镖局出来。等到了日上三竿,只见那镖局大门之中驶出来一辆马车,那马车之上是两个铁皮黑漆大箱子,那马车轱辘将地面压出了两道深深的印子。马车周围有十八个镖师,各个身着劲装,提刀背弓,前面的趟子手,口中喊着“合吾”便一路向西行去。吴立暗暗催动法力,将那感应符送到了镖车之上,贴在那铁箱子底下。 那镖车渐渐走得没了影子,吴立才将一碗羊杂碎面统统扒拉进了肚中。有了这感应符,百里之内,这伙人都是不要想脱了吴立的神识感应。这些镖师都是凡人,一百里的路途,怕不要行个几天才行,期间又是跋山涉水弯弯绕绕,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吃完了羊杂碎面,吴立又回了客栈,进了房小憩了片刻,到了中午时分才离开了客栈到银川城中最高档的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小酌了几杯,期间还找茬和一个肥猪一般的土财主吵了一架,将其点的一桌子菜都掀翻在地,扔下了一个小银锭扬长而去。这一番做派都是让这伙计记住自己的样貌的行迹,所谓的制造不在场证据。 吴立不知那万剑门的规矩如何,平时行事习惯如何,自己是个修真者,不是普通的凡人,若是那万剑门行事谨慎,调查到自己头上,有了这一番做作,那也容易消除疑心。出了酒楼之后,吴立一直朝东而行,上午那四海镖局的镖车乃是从西门出去,自己选择这东门出城,也是吴立谨慎之行。诚然,这城门一天不知有多少人进出,这守城之人基本不可能记得都是些什么人。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既然那镖车无论如何都是脱不了自己的追踪,而且那伙内贼也不可能在银川城附近动手,那么即便是麻烦一点,吴立也是机关算尽,力求万无一失。 出了城有两里地,吴立见四下五人,调转身形展开玄风青煞便朝那四海镖局的镖车赶了过去。现下还是白昼,吴立自然是不可能飞上天去,但即便是在地面上赶路,也是一顿饭的功夫便赶到了那伙镖师的五里路以内。吴立也不靠近,只是远远的吊着,在这个距离,吴立将那伙人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镖师却是看不清吴立。 两拨人,一前一后行了有五天的功夫,已然是来到了甘肃的境内,那伙镖师打尖住店,吃饭喝水,吴立只是在五里之外远远的看着,就好似一头雄鹰飞在万米的高空,追踪着自己的猎物。就在第六日,镖师们护送着镖车走入了一处山间小路,此时已是深秋,荒野之上满眼枯草,树木凋零,气氛肃杀。镖师们一个个都是抖擞了精神,口中的号子喊得震天响动,小心戒备的向前行去。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镖师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之时,只见远处隐现一拨人马,那带头的镖师心中一凛,吩咐众人小心戒备,钢刀出鞘,利箭搭弦。众人小心前行了半里路,那伙人已是到了跟前,一个个提刀搭箭,蒙着脸孔,气势汹汹。 那带头的镖师一看形式不妙,一边吩咐众人小心戒备,自己扬马上前抱拳道:“当家的辛苦了。这是五十两银子,众位兄弟拿去喝酒。” 那伙强人并无一人搭话,那带头镖师只得又开口说道:“各位绿林朋友,你在林中,我在林外,都是一家,还请高抬贵手。” 那为首的强人道:“你是镖师,我是强盗,你是白,我是黑,如何是一家人。” 带头的镖师一听,软中带硬道:“五百年前俱是不分,是朋友吃肉,别吃骨头,吃了骨头可别后悔。” 那强人道:“我等自不是那赶尽杀绝之人,你们只要将这两辆镖车留下,我等自然放你们离去。” 带头镖师愤然道:“众家兄弟,抄家伙一起打狗。”众镖师听了围成一团,外边的镖师擎出盾牌朴刀围成一圈,里面的镖师弯弓搭箭便朝那些强人射去。 那伙强人也是早有准备,在镖师行动之时也早就动作利落的防御还击,一时间惨叫之声四起,却是有人中箭挂彩。仔细看去,那伙镖师十八个人里面倒有七八个中了箭,失去了战斗力,再看那伙强人,一个个都是有备而来,竟然在衣服下面传了甲胄,加上盾牌格挡,又将弓箭射护在其中,只有一人实在倒霉中了箭。 “风紧扯呼,”那带头镖师一看大嚷到。镖师们得了令将镖车护在中间,慢慢的向后退去,谁知才退了有十来丈原,后面的镖师喊道:“不好,总镖头,后面也有强人堵住了去了,我们腹背受敌,被强人围住了。” 那总镖头一看,心中一沉,原本只有一拨人马,己方人数还要占优,这么一来,反而却落了下风。而且这伙强人装备精良,只怕今日四海镖局要折在此处。 “诸位,这强人身上传了甲胄,箭矢射不穿,大家跟着我杀将上去,或可觅得活路。”总镖头走南闯北,一瞬间便拿了注意,挥刀便冲了上去。 在明朝弓箭乃是管制极其严厉的兵器,双方弓箭都是不多,双方离着也近,那伙劫匪的弓手两轮,镖师们便到了跟前。只是如此一来,又有三名镖师中箭倒地,那总镖头倒是武艺高强,射向他的箭矢都被他用单刀拨挡开去。 双方人马肉搏到了一处,那抄了后路的劫匪也是冲上前来,将镖师们包了饺子。劫匪们胜在人多,一个个身上又都传了甲胄,箭固然很难射穿,刀也是砍不进,镖师们只有向那头颈中招呼才行。如此一来,不一会的功夫镖师们便又死伤了过半,岌岌可危,只有那总镖头带着身边两个镖师还在苦苦支撑。 一百五十三章 打入敌营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在劫匪们眼见得一万两的镖银便要到手,斗志昂扬之时,忽听得耳中一声高喊:“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行凶。” 劫匪和镖师听了这半路里杀出来的声音,心中一惊一喜,各不相同。惊得是劫匪,横空生出来枝节,喜的是镖师,绝路之中来了救星。众人都是停下手来向那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得一个弱冠少年站在那里,一身青布衣衫,看着倒似个赶考的秀才。三个镖师看了心中俱是沉到了谷底,劫匪们心中却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这弱冠少年自然便是吴立了,在一旁见这些镖师们已经是穷途末路,吴立终于是现了身。 “兀那穷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那劫匪头子大笑道,“既然来了,那就陪这些看家护院的土狗们一起去见阎罗王吧。”说着抢过弓箭,弯弓搭箭便向吴立射了过来。 吴立不闪不躲,那箭矢正中吴立的脖颈,只听“噗”的一声,连油皮都没伤着,那箭矢便掉在了地上。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吴立说着催动法力,卷起了一把落在地上的朴刀,只见寒光闪动,那一个个劫匪便都倒在了地上。只有三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被割断了手脚筋,其余的都是送了命。 那三个镖师看了这一幕如在梦中,眼见得自己便是万劫不复,今日便要将命送在这里,原本以为半路里来了个救星,却是个一少年郎,三人心中都先是欣喜,又极失望。谁曾想,这一颗心还没落到底,那少年郎竟然把这一窝子的贼人都给解决了。 还是那总镖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很快便从呆滞当中反应了过来,抱拳道:“见过这位少侠,在下乃是银川四海镖局总镖头黄启川,多谢少侠援手,使我四海镖局不至失了信誉,保全了我们三人的性命。” 吴立摇摇手道:“我不是武林中人,当不得少侠二字。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着便要转身离去,忽听得噗通一声却见那黄启川跪了下来。 “还请公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三人都是负伤挂彩,这趟镖要远赴四川,还有十几天的路途好走,只怕也难再送。恳请公子护送我三人回银川城中,我四海镖局定有重谢。” 吴立故作沉吟了半晌道:“你们那什么重谢,我虽是不放在眼里。但相逢即是有缘,我正好也是云游天下,漂无定所,便往那银川城中走一趟吧。”说着跳到了那镖车之上,在那装银子的大箱子上面盘膝坐了下来。 三个镖师看了大喜,三人翻出伤药裹扎了伤口,另两个镖师便要来牵马车,黄启川却道:“二位且慢,众位兄弟都是客死异乡,若是曝尸荒野,只怕没几天这尸体便会给豺狼虎豹给吃掉。我们先把他们埋起来,做上记号,回去之后再来把他们运回去安葬。而且那贼人还有三个活口,我们须得押解附近的官衙之中送官法办才是。” 两个镖师都道:“哥哥说的是,兄弟昏了头脑,糊涂了。”三人又是一番忙碌,把那十几个死去的镖师埋了起来,草草竖了一块木牌作为记号,然后又把那三个软到在地的劫匪撤去了蒙面的黑布。 “王大奎!”只见那三个镖师猛然一声惊呼,好像是白天见到了鬼一般。 只见那总镖头黄启川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崩得老高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贼胚子,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快将他搬到车上,回到银川城我在和他算账。” 说着黄启川又过去把其余死去的劫匪的面巾一一摘了下来。 “陈占楠、张天文、孙宇。真真是一伙白眼狼,枉我黄某人平日里待你们推心置腹,什么事情都没有瞒你们,想不到,想不到……”说着腿一弯跪倒在地。刚才在敌人的刀兵之下都没有屈膝的汉子,此时竟然受不住打击呈现了软弱之态。 吴立也不去管他,等的四海镖局三个镖师处理完了,再来赶了马车往回赶,吴立一直都是闭目养神,便像是一尊泥塑一般。一路上,三个镖师逢城不入,遇店不停,只寻那荒郊野路而行,三日之后便回到了银川城中。那三个镖师还要极力请吴立去四海镖局,吴立也不说话,一翻身下了镖车便自顾自的进了城中。 黄启川朝一个镖师道:“你快跟上去,看看恩人在哪里落脚再向我禀报,我先将镖银送回镖局,随后便来。”那镖师得了令跟了去。 这一番话语自然是逃不过吴立的耳朵,不过吴立自当是没听到一般,在这银川城中逛了半日,另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刚刚住下了一顿饭的功夫,吴立便听的房门一阵敲门之声,接着传来了一个声音道:“恩公,小的黄启川拜见恩公。” “你怎地又来聒噪,我哪里要你报什么恩,你又有那样东西能让我看得上眼。快去快去,惹得我恼了,给你个老大的耳刮子。” “通通通通,”吴立只听得门外磕了九个响头便听的一阵脚步声去了。吴立自是不去管他,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吴立意在那镖银的主顾天一钱庄背后的万剑门。这本就像是钓鱼一般,这四海镖局不过是个鱼饵。至于这一杆下去那鱼儿上不上钩,吴立却是不急,大不了这一杆钓不上,再下一杆便是。 钓鱼最重要的便是耐心,吴立的耐心不差,每日里只是在这银川城中闲逛,到处玩耍,品尝各色小吃。就在第三日,吴立玩耍了回来,还在门外,嘴角浮现一丝浅笑,“鱼儿上钩了。” 进了客栈,却见客栈大堂之中坐着一个中年人,肤色微黑,留着髭须,吴立一进来便感觉此人身上法力波动,细细一看却是一个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二层的修真者。那修真者一见吴立进来,细细打量了吴立一番,脸色一松,站起身来迎了上来。 “在下万剑门老祖座下三弟子邹品,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吴立装着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装出一幅恭敬中带着丝毫畏惧的神色道:“再下乃是一介散修,姓王名青便是。不知道友所为何来?” 那邹品哈哈一笑道:“王道友几天前是不是帮助四海镖局击退了一伙劫匪。” 吴立装作诧异道:“邹道友如何得知?” “那四海镖局保的正是我万剑门的一万两银子,王道友这一趟却是帮了我万剑门的忙。” 吴立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不过些许银子对我等修真者来说就像那砖土一般,哪里算得上是帮忙。” 邹品笑道:“话虽如此,我万剑门还是承了王道友这个情。之前我听得王道友说道是一个散修,那自然是无门无派的喽?” 吴立摇头叹道:“就如那天上的云彩,水中的浮萍一般,孤魂野鬼,无牵无挂。” “不知道友可曾想过加入什么门派?” “咱们修真者可不像那绿林帮会,鱼龙混杂,都是一脉相承,外人哪里能够立足。” “哈哈,王道友说的不差,但凡事总有例外。我万剑门创立不久,也就是十几年的功夫。我师父万剑声老祖收了三个弟子,除了大师兄是从小跟着他,我和二师兄原本也都是散修,有幸拜入了师父门下,从此有了师父师兄指点,修行起来都是精进迅速了不少。若是王道友有这个意思拜入我万剑门,我自可引荐引荐。” “哦,”吴立眉头一翘,装作有点心动的样子道,“此事再容我考虑考虑。” 邹品一见有戏,乘热打铁道:“一个人修行,遇到了疑难也没个人商量,遇到个事情也没人帮衬。哪里比得上有个宗门靠山,凡事都有人出头,靠着大树好乘凉呐。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王道友也不用再多想了,这便跟着我去见我师父吧。” 吴立还是装作犹豫不决,最后在邹品的一力劝说之下,终于是磨不过,答应了下来,退了房间,便跟着邹品出了银川城。 二人出了银川城便展开了身形,一路向西北方贺兰山而去。吴立扮作修为低浅,只有天人感应的境界,脚力不济,邹品索性是搀了吴立的臂膀健步如飞的一路赶去。二人行了百多里路,来到了贺兰山一处山坳之中,只见这片山坳之中有百十来座大大小小的院落。邹品带着吴立来到了其中一处最大最富丽堂皇的院落之中,先是安排了吴立在一处偏房之中歇息,自己直奔那正堂而去。 不一会,就见邹品转了回来道:“王道友,快随我来,我师父要见你。” 吴立听了赶紧站起身来跟着邹品身后便向那正堂而去,进了大门,只见那正中坐着一人,方面大耳,看模样而立之年。 “王道友,这便是我师父了,我将你愿意加入我万剑门的事情说与了师父知道,师父很是高兴。” 吴立赶紧行了个大礼道:“散修王青拜见老祖。” 那中年人万剑门门主万剑声站起身来急急上前搀起吴立道:“当不得,当不得,王道友现下还不是我万剑门弟子,无需行此大礼。我已和老三交代了,择一个黄道吉日,为道友举办入派大典,到时候,万某便将道友收为四弟子,日后我们师徒五人自当互相扶持,共求那长生之道。” 一百五十四章 下饵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个月之后,万剑门中处处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万剑门中的弟子一个个走起路来都是脚下呼呼生风,说起话来中气特足。不为别的,只因这一天又有一个修真者要加入万剑门中,万剑门的老祖宗万剑声将要收四弟子,从此万剑门中又多了一个修真者。这可是修真者呐,武林中又有哪一个门派有如此的威风能够有修真者坐镇门派之中,而且还有五个。什么少林武当,自此以后这南北武林,万剑门还不是唯我独尊。 到了中午,陆陆续续,大江南北的武林门派中的头面人物都是来到了万剑门中道贺。这一个月,万剑门早就光撒请帖请武林众人来道喜。万剑门在那贺兰山的绝顶之上,开辟了一片方圆几十丈的广场,平时铺就,广场的正北方向垒砌了一座一个十丈高的高台,放了五把太师椅,那正中一把太师椅雕龙画凤,就像那皇帝的宝座一般。广场之上搭了一个个竹棚,置办了上百桌子的酒席,酒席上一道道菜像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 “各位朋友请入席。”日到当空,一个高亢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三五成群的武林中人在万剑门弟子的引导之下,鱼贯入席。 “恭请老祖。”只见一道黄色声影踏空而来,飘然若仙,正是那万剑门门主万剑声。 “有请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又见四人从那高台一旁拾阶而上,正是万剑声的四个弟子,吴立赫然在列,在最后。 这十几年来,万剑门声名鹊起,早就跃然于那少林武当之上,武林中人都听过,那万剑门的门主万剑声乃是一个修真者,腾云驾雾,撒豆成兵,神通广大,但众人都是没有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万剑声站到了高台之上,面南而坐道:“我万剑门立派三十年,门人弟子虽是遍布大江南北,但我万剑声却是从未踏足于江湖。众位武林同道对我万某人都是只闻其人,未见其面。今日我万剑声借这收徒之机,广邀各路武林好汉前来我贺兰山观礼,也是和各位武林同道多多交流。日后,若是大伙有什么争端分歧,也可到我万剑门中来评理求助。我万剑门义不容辞,愿意担当这造福武林通道的责任。若是给我玩某人这个面子,便端起面前这杯中之酒,饮了这一杯。”说着拿起面前酒杯一口饮尽,将杯底亮向了众人。 场下各路豪杰都是面面相觑,想不到一开始这万剑门便来了这一出。这万剑声如此做派,分明便是以武林盟主自居,但看得万剑声如此手段,又哪里有人敢跳出来说个不字。 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之人到处都有,众人还都没有消化万剑声的话时,只见一个白衣中年人便走到了场地中间,朗声说道:“正所谓太平之世,天降圣人。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想我武林中人原本就是谁都不服谁,乱象四起,处处争端。圣人出,刀兵止,有了万圣人坐镇,今日之后,武林之中定当迎来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说完一仰头将杯中之酒喝干,向高台作了一揖退了下去。 “不知壮士性命。” “在下徐州金刀门向不凡。” “自今日起,向壮士便替老夫巡查两江武林,有什么解决不了之事尽可到贺兰山中找我万剑门来决断。” 那向不凡大喜,又跑了出来磕了一个头在退了下去。有人开了这个头,场中那些趋炎附势之徒一个个都是跳了出来,一时之间谗言谀辞潮起。万剑声却是喝了一杯酒之后便下了高台回了去,吴立四人也是跟着离开,只留下那万剑门中的凡人弟子在此相陪。 自此之后,吴立便成了万剑门的弟子,万剑声给他分了一个院子,就靠着万剑声院子的旁边,和其他三个弟子一起四个院子分布东南西北四方,把万剑声围在中间。每日里吴立都和众人来万剑声处听他讲法。不得不说,万剑声这个师父做的倒也是很到位,每日都要花上一段时间指点四个弟子修行,有问必答,细细讲解。也不分先后亲疏,将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大弟子和其他三人都是一视同仁。 吴立听了却是十分的无趣,他扮作个天人感应期修为,那只能是讨教这个境界的问题,有心想要问些血肉重生之境的修炼问题,也是只能憋在心中。就这么平平淡淡修行了一个月的时间,吴立离开了住处。 这万剑门中分为内外院,内院便是万剑声师徒五人加上服侍的下人,外院便是依附在万剑门的武林中人。万剑门的门主自然是万剑声,但作为修真者万剑声自然不会具体去管事,不但是万剑声,即便是他的几个弟子也是一心修真,因此在外院之中,又有武林中人来负责世俗中的事务 万剑门外院有五个总管,一个大总管,四个总管分管各自一片实物。这张二蛋便是其中一个负责采买的总管,万剑门中一应吃喝拉撒的物件采买都是他来总领。这采买的事务繁琐无比,大大小小的流水帐本都要从他这里走,一天之中忙忙碌碌,他定下了个规矩,中午一个时辰不得有人来打扰他,这段时间他总要吩咐厨房炒几个小菜,一人在房中自斟自饮。这一天中午,张二蛋正喝得微醺,捏着筷子敲着酒盅,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自得其乐。忽然门帘一掀起,阳光刺眼。 “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张二蛋正要骂人,抬头看去忙不迭从炕上滚了下来道,“哎呦,四爷,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过来了。有什么事您老派人来传个话,小的上门听您教诲便得了,怎么还劳动您移步到我这狗窝来。” 来人自然便是吴立,看了这张二蛋比翻书还快的面皮,吴立不假颜色道:“我这有些东西要你去帮我采买,你亲自吩咐下去,要快些。”说着递了一张清单过去。 张二蛋结果清单一看,不由小声念了出来:“金十斤,银五斤,铜一百斤,五十年灵芝三十株……,这些东西不知四爷买了要干什么?” “你只管买便是,不需要知道干什么用。对了你买了之后不要运回万剑门,给我在那银川城中置一个别院,把东西放到那里去便是。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带我过去。”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办。”张二蛋不敢再问,忙跑出房去安排。吴立也是离开了外院回到自己院中继续修炼。 到了晚上,黑暗之中一条黑影进了万剑声的屋中,到了房中见到万剑声跪了下来。 “那王青可有什么异动,你放心说便是,我已施展禁止,没有人能听得到。” “老祖,倒是没什么大事,但小的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四爷白天找小的要买一些东西,老祖请看,这些东西都写在这张纸上。还让小的在银川城中给他置办一件别院,将这些东西都放在那别院中。” 万剑声拿过了那张纸瞧了一眼道:“你下去吧,这些东西都赶紧去买,不要耽搁。” 张二蛋听了赶紧弯着腰退了出去。不过是两日的功夫,张二蛋便将东西都采办好,请了吴立过来,亲自领着他到了别院。吴立看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便和张二蛋一起回了万剑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吴立便当是这件事没发生过一般,一个月之后,吴立又来到了那银川城中,取了那金银铜,在城中寻了一个铁匠铺子,打了一个丹炉。又买了风箱木炭回了院中。 到了院中吴立架起了风箱丹炉,取出了一张纸片放在跟前,将那张二蛋买来的各式各样药材取了出来,先取了一样药材投入炉中,点上木炭,拉动风箱便忙活起来。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吴立揭开了那丹炉的盖子,探头往里一看,摇了摇头,从丹炉中取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扔在一旁。正取了另外的药材想要投入路中,耳旁忽的响起一个声音。 “徒儿,你怎么不在家中修炼,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吴立转过身来,脸上一脸的震惊之情,看到身前之人,结结巴巴道:“师……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我没做什么,这……这不过是炮制一些药材罢了。” “你手上那张纸是什么,拿来给我瞧瞧。” “这,这……,”吴立一脸不情不愿,又有些畏惧,只得是把手上的纸递了过去。 万剑声看着手中纸张念道:“引气丹,引天地灵气入体淬炼灵脉,天人感应之境服用。原来是一张炼制丹药的方子,徒儿,你何必在此炼丹,难不成我万剑门这么大的地方,连一个炼丹的地方都没有吗?” “这个,这个,”吴立怯懦道:“我看师兄师父房中都是只有一间静室修炼,再无他物,我以为师父不喜这等外门斜道手段,便不敢在山中炼丹。” 万剑声打了个哈哈道:“为师虽然一心修炼剑道,但却也不是个死板之人,你们师兄弟若是有什么其他修炼的法门为师绝不阻挡,甚至还能为你们指点一二。量体裁衣,因材施教,这一点为师还是懂的。这丹方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 “这……,这是徒弟原来的师父坐化传授给我的。” “那不知可有其他的丹方?” “这却没有,我原本的功法只是残本,只有这么一张丹方。”吴立偷偷看了一眼万剑声便低下头道,装作不敢和万剑声对视。 一百五十五章 收网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哦,是么,”万剑声眼中怒火一闪便压制了下去,接着语重心长道:“老四,我知道你入门尚晚,还没有全心全意的融入到我万剑门中来。你可知道修真界弱肉强食,步步惊心,若是我们万剑门内部尚不能团结一心,力往一处使,那我万剑门分崩离析之日就在不远的将来。你若是有什么能够为门派做出贡献的地方,不妨便告诉为师,为师定当不会亏待于你。我万剑门向来是论功行赏,若是你为师门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这大师兄的位置交给你来做而是无妨。日后你便是我万剑门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这个,”吴立装作考虑了再三道,“非是弟子不愿告诉师父,自弟子拜入万剑门中,便一心一意为师门着想。只是那这件事情弟子也是不太确定,恐怕有重大的风险,贸贸然的禀告了师父,怕有什么危险。师父乃是千金之躯,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倒是老四你有心了,师父误会你了。不过你不用过虑,为师也是见识过风浪之人,你只管说便是,为师自有判断。” 吴立作了一揖道:“倒是弟子杞人忧天了。弟子这丹方乃是在少室山中得来,当日弟子曾游少室山,在山中偶然发现一处上古修真者遗蜕,得此丹方一张,另有功法一本,还请师父过目。”说着掏出了那本黄钟道人遗留的功法递了过去。 万剑声接过了一看,神色却是有些失望,这黄钟道人遗留的功法却不失上等道法,虽有些用处,却是个鸡肋。 “你发现的就这有这些东西么?” “在那少室山中还有一处地方,有那黄钟道人设下的禁阵,弟子不敢触动,只得了这两样东西。” 万剑声闻言转喜道:“这道法你且留着,为师不贪图你的事物,你且带我到那少室山一看,若是还有其他什么秘法,为师取出来之后,也会传授于你,岂不美哉。” 吴立转了转眼珠子道:“那禁阵甚是厉害,师父不如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圆满,多加几分把握再去不迟。” “这个你无须担心,为师先去看上一看,若是力有不逮,自不会强行出手。” “但凭师父吩咐便是,不知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迟恐生变,你我二人这便前去。”万剑声说着拉起了吴立胳膊便离开了贺兰山。吴立只觉耳边风声呼啸,片刻便出了贺兰山。吴立现下扮作天人感应的修为,自然不能全力施展脚力,任由那万剑声拉着臂膀一路行去。 行到了山西境内,吴立突然神色忸怩道:“师父,且先停了法术,弟子有些急事。” 万剑声疑惑道:“究竟何事,且等到了少室山再说不成么。” “这个,这个,弟子还是天人感应的修为,不能完全绝了饭食,现下弟子却是有些内急,还请师父行个方便。” “你这小子,还真是懒牛耕田屎尿多。去吧去吧,赶紧解决了回来。”万剑声笑骂道。 吴立讪笑这退到了树林之中,入了树林,吴立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蹑手蹑脚的越走越远,待得离开了百丈开外,放开身形施展天人感应之境的极限速度便跑了起来。才跑了几里路,眼前人影一闪,耳中听得一个声音。 “好徒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吴立抬头一看,看到了万剑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弟子,弟子自然是要去方便一下。” “你方便要跑这么远做什么。” “嗯,是这么回事,弟子这几天有些吃坏了肚子,方便之时臭气熏天,生怕熏坏了师父,便跑得远了些。” “看来你方便起来这气味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臭,这都跑出去几里地了,还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得了,我们也甭拐弯抹角,遮遮掩掩了,你还是乖乖带我去少室山,不要耍什么花招,若是再惹了我不高兴,那就别怪我不顾师徒之谊了。” “这这是说道哪里去了,我这一片忠心都为为了我万剑门,还请师父明鉴。” “如此最好,你且快快去方便完,我们再出发。” 二人接着又向那少室山行去,一路上万剑声对吴立看得更是紧,片刻不让离开身边。不日之间便到了太行山中。行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眼见得到了当日和叶剑诗约定之处,吴立嚷道:“师父,快请停下,弟子浑身酸痛,有些累了,还请歇息片刻再赶路。” 万剑声把手一丢,吴立立刻变作了个滚地葫芦。 “你这惫懒的东西,如何就吃不得苦。你如此娇生惯养,如何能求索这满满修真之路。” 吴立装作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猛然运转法力,一声猛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朝那万剑声喝了过去,又催动祖法诀,沟通了祖法碑,一道青色碑影半空中浮现出来砸在了万剑声身上。就在同时,地上忽然冒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灰色影子,一下刺杀在了万剑声的印堂之上。 “啊,”的一声狂吼,只见那万剑声猛然遭受三重打击,披头散发,状若厉鬼喝道,“好一个贼子,欺师灭祖之徒,竟然和御剑宗余孽勾搭在了一起。叶剑诗,小畜生,可恨我当年一时心软,没有把你和那老鬼一同除去,留到今日,竟成了祸胎。” 说话之间,只见那万剑声头脸之上的血肉不住的蠕动,那庚金剑竟然被推动的一点点的退了出来。吴立一看大吃一惊,这万剑声当真是了得,比当日那烟雨楼的张镇山更是了得,在二人压箱底的本事尽出,陡然偷袭之下,竟然还能扛得住,竟然好似还要恢复过来。吴急忙催动全身电行法力,两手一合,双掌之间冒出了一道蓝色电弧,一下击打在了那庚金剑之中。那粗如手指的蓝色电弧毒蛇般的顺着庚金剑窜入了万剑声的脑颅之中。 “噗通”一声,只见万剑声连喊都没喊一声,便仆倒在了尘土之中。这时才见那地面泥土裂开,钻出了一个人来,一身灰衣,正是叶剑诗。只见他来到了万剑声跟前,取出了庚金剑,细细查探了一番,咬了咬牙关,面皮不住颤动,声音依旧冰冷道:“师父,今日弟子终于是报得大仇,以慰你老人家在天之灵。” 接着大袖一挥,就见地上出现一个土坑,万剑声的尸体被法力埋入了土坑之中。 “师兄,我自始自终不曾忘了当年的的教导之情,虽然师仇不得不报,但我也给你留个全尸。”这句话出口之时,吴立只听得声音有些颤抖,自从认识这个冰块一般的男人到现在,也不曾见他如此控制不住情绪。 “王兄弟,你我二人虽是互相交换,但若是没有你的计谋,只怕短时间内我却是报不了仇,我叶剑诗承了你这一份人情。日后你若是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来西昆仑中找我便是。一朝大仇得报,自此了无牵挂。从今之后,只求那无尽仙道,你我二人,只望五十年后能同时踏上那接引之星。”话音刚落,只见叶剑诗脚下升起一道剑光,游龙般去了。 一时之间,吴立一人留在当地,倒是有些羡慕这叶剑诗来。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一心问道,只求长生。自己血仇未报,心有牵挂,却是不能一心一意修道,再者说了,即便是自己无牵无挂,要像那叶剑诗一般万事不管只怕也是做不到。 吴立呆站了一会,也是催动遁术离开了此地。这一次帮这叶剑诗报仇却是要比预想之中简单了一些,那万剑声虽是贪婪阴毒,但却没什么计谋,顺顺利利的便钻入了吴立设下的圈套之中。加上前面跟着叶剑诗炼制庚金剑和学习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是五个月不到的时间。 吴立此去却也没有急着到那珊瑚礁洞府中去修炼,而是先取道去了那蛇岛。当日吴立离开神水宫之时,曾经将一瓶玄木丹交给了洛樱,此去蛇岛神水宫便是借口去拜访万宗明,顺便探一探那小丫头,若是这小丫头用了这玄木丹,那从此之后和自己那便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若是这小丫头没有服用玄木丹,那就得另外想个办法徐徐图之了。 不日之间,吴立便来到了蛇岛之上,来到了那底下洞穴的入口之处,却是一片平整,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通道的模样。不过吴立心中却是毫不奇怪,当日斗法大会之时,神水宫撤去了洞门的禁止,事后又将这幻阵恢复。 到了上次入洞之处,吴立朗声道:“万大哥,小弟王立前来拜访。”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神水宫的弟子迎了出来,看到吴立施了一礼道:“王道友还请快快随我进来,万师兄就在里面侯着。” “这位师姐,布置洛樱妹妹可在宫中?” “洛樱妹妹?王道友和洛樱师妹认识?” 王立笑了笑道:“上一次斗法大会时,我虽是没有夺魁,但心中却是并不遗憾。此行认识了洛樱姑娘,我二人颇是投缘。临别之时,我还送了一瓶玄木丹给她,倒是不知对她修为有没有帮助。”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个月洛樱师妹尽然突破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三层水行境界,师父对她也是大加赞扬,却原来是王道友帮了她的忙。看来王道友和洛樱师妹关系匪浅呐。”那女弟子说着斜睨了吴立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一百五十六章 追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也不搭腔,脸上微微一笑,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一般。二人说着聊着便到了神水宫中,刚到门口,便见万宗明迎了上来,到了吴立跟前,双手重重拍在了吴立的肩膀之上笑道:“二弟,你怎么才来看我。来来来,我们今日一醉方休。” “叔叔日后还当常来走动,夫君就叔叔一个兄弟,日日里都盼着叔叔前来呢。”旁边一个女子妇人打扮,正是雪姬少宫主,比那五个月前更是容光焕发,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风韵。 “嫂嫂说的是,日后我自当常来看望大哥和大嫂二人。” 三人进了厅中,坐了下来,雪姬陪着说了会话便回了后堂,只留这兄弟二人在此地聚首。酒菜上来之后,二人边吃边聊,吴立把这五个月来的事情说与了万宗明得知,万宗明一时咬牙,一时惊叹道:“哎,还是兄弟你逍遥自在,我这五个月在神水宫中虽说也是快活,但总觉的是不太自在。” “大哥你这却是不该了,当日你一门心思想要娶了嫂嫂。怎么现在半年还没到呢,你就烦了?” “这倒也不是,这半年来我二人好得便似蜜里调油一般,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但我老万一向是自由惯了,平日里呼朋唤友,论道斗法,岂不快哉。这半年来我却是日日呆在这神水宫中,不敢生出远游的心思,生怕你嫂嫂以为我是腻烦了她。” “大哥你这却是多心了。嫂嫂也是修真之人,你呼朋唤友,论道斗法如何就带不得她。你二人结成伴侣不就是希望共同扶持,做一个万年的夫妻么,修真道上自当共同进退。” 万宗明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么。还是二弟你脑瓜子灵活,我若是想出去,带上你嫂嫂不就行了么。来,干一个。” 吴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大哥,我向你打听个事情,不知洛樱姑娘你可熟悉?” 万宗明微微惊讶道:“你可是说我岳母的关门弟子,当日到崆峒山中给我们二人报信的洛樱师妹?” “正是,布不知洛樱姑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喜欢些什么。” “这个我哪里知道,我不过是在神水宫呆了半年都不到,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这半年来我和她话都是没有说过几句。不过二弟你打听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个,上次我到神水宫参加斗法大会,帮大哥你实现了心愿,对这洛樱姑娘一见之下,却是有些挂念在心上。” “哈哈哈,想不到二弟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我也好帮你打听打听,敲敲边鼓。” 二人边吃边聊,说得是热火朝天,却是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好主意来。吴立上一世倒是交了个女朋友,但他却不是主动追求的对方,而是被追的一方。万宗明就更不用说了,吴立在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走路。万宗明在这个方面根本就是个文盲,取了个老婆也是斗法赢来的。 二人聊到了半天,那穹顶的珍珠光芒都是黯淡了下去。这神水宫中布了阵法,仿造这日出日落,将这穹顶上珍珠的光芒也是到了晚上便遮盖了起来。天色已然是一片漆黑,到了掌灯时分,万宗明便告辞离去,吴立还待挽留道:“大哥怎地就回去了,我兄弟二人已由半年未见,今日不如秉烛夜谈,岂不快哉。” 万宗明挠了挠头,忸怩笑了笑道:“如今不比以往,若是我晚上不回房,只怕你嫂嫂以后不让我上她的床。” 吴立恍然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大哥快去便是。”说完也是起身回了客房。 到的客房之中,吴立刚刚盘膝坐下,便听的门板一阵“哐当哐当”的大响。吴立站起身来上前去开了房门,一道人影便闯了进来,反手“砰”的一下带上了房门。吴立定睛一看正是洛樱。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就给人家一瓶臭丹药么,到处炫耀。现在弄得宫中的人个个都知道了这件事,还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若是舍不得,那边不要给我,既然是给了我,就不要到处去宣扬,弄得路人皆知。”姑娘一进门便连珠炮般的发了飚。 吴立见洛樱气愤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之前就算是面对万剑声这种差点便要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的修士也是没这样。 “洛樱姑娘请坐,你这可是冤枉了我了。我不过是问了问那个引我进来的师姊你的近况,哪曾想她嘴巴这么大,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洛樱听了半信半疑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要是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不就成了,又何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看你就是要让大家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究竟想怎么样么。” 吴立被猜中了心思,脸色却是丝毫不变道:“我的心思,洛樱姑娘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那我就问问你,我给你的丹药效果如何?” 洛樱听得吴立直承其事,倒是有些招架不住,脸色微红道:“你不是都打听过了么。我已经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三层水行的境界。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你给我的丹药,要不然我肯定没这么快便能突破。” 吴立看了洛樱娇羞之色,心中一荡道:“那你如何谢我。” “啊?”姑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吴立伸出手去,一把将洛樱的小手握在掌中。洛樱便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想要将手掌抽回。吴立手中微微使劲,将姑娘的小手牢牢拽住。 “你……,你快快松开,我便不和你计较,否则,否则……” “好了,我且问你,你修炼水灵根要到哪里去修炼。” 洛樱一呆,不知吴立问这个有何用意,但还是回答道:“我们神水宫下面便有一处海眼,水行灵力充沛,我们神水宫弟子修炼水灵根都是在宫中修炼便可。” “那你便运转一下修炼功法试试看。” 洛樱虽是差异,仍然是依言运转了功法。吴立运转秘术,一丝丝电行法力便从手掌上钻入了洛樱体内,顺着洛樱的法力运转路线走了一遍。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一次运功,怎么比以往效果要好了这么许多,这一趟只怕抵得上我几个月的修炼了。”洛樱惊讶道,“我刚才感觉你手掌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我的功法运转了一遍,是不是这个原因。” 吴立笑道:“正是如此,我既然答应助你修炼,自然便要说到做到,好了,今天便到这里吧,你暂且回去休息。不过这秘法不能多用,我日后自然再会来找你。”之前吴立用秘法帮助悟空和悟能修炼之时,发现了一个缺点,自己这电行法力对神识却是有伤害,若是用的太过于频繁了,只怕会给神识造成永久伤害,再也恢复不过来。吴立刚才打入洛樱体内的那道电行法力,便刚好在她承受范围之内,此次之后,需要等上三个月自己才能再使用这秘法帮助她修炼。自然,若是这法力控制的小上一些,甚至能够日日使用,修炼进度也要快上一些,但这么一来自己却也是不方便长留神水宫,而且两者相比,差别也不是十分巨大。 洛樱听了吴立的话讶然道:“这……,这你难道这便要离开神水宫了么?” “明日一早,我便告辞。” “你……,你这一趟来难道是专程来帮助我修炼的?” 吴立把脸一板道:“这个你可别自作多情,我主要还是拜访我大哥和大嫂。” 洛樱咬了咬嘴唇道:“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三个月之后吧,到时候我还会再来拜访我大哥。” “那你保重。”洛樱说着重重握了握吴立的手掌,抽回了小手,离了开去。 吴立只觉一片温软,人家姑娘走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将手掌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中。吴立心中只觉开心无比,“难道她这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这应该是对我有意思了吧。有还是没有呢?哎,女人心海底针,真真是难猜呐。”一个晚上吴立便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想要静下心来修炼也是做不到,脑中念慈念慈浮现着洛樱的身影,挥之不去,一颗心忽高忽低,到了天色微亮才是渐渐的平复下来。 第二天,万宗明一听得吴立要离去,吃了一惊道:“二弟,怎地这么急着便要走,在我神水宫中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再走也不迟呐。” 吴立笑道:“我本是来看看大哥你情况如何,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了,我也就放心了。咱们修真者与天争命,我还要有其他要事去做,就不多留了。” 万宗明闻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了,日后常来我神水宫便是。可惜二弟你居无定所,否则我也可去你那走动走动。” 吴立辞别了万宗明夫妇二人,离开了蛇岛一路便向那长平古战场而去。到了长平古战场,寻到了悟能,又用秘法助悟能修炼了一番便向那珊瑚礁洞府而去。像吴立这般用秘法帮助悟能和洛樱修炼,虽然是精进迅速,但其实长久来看却不失什么好事情。修真乃是逆天地而行,与天斗,与地斗。说到底靠的都是自己,需要对自己树立绝对的信心才能够去与天斗与地斗,若是长久的依靠他人,一旦是靠不了他人,又没有建立自信,只怕是修为再难寸进。 但是悟能和洛樱二人又是不同,这两人修为太低,若是凭自己修炼,五十年内只怕绝无可能修炼到筑基的境界,连血肉重生之境也是很有可能达不到。五十年后那接引之星便要到来,错过了这一次,基本上飞升上界便无望了。像那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吴立现在都是不再会伸出援手,一切都是凭他们自己。 一百五十七章 遇故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钻入海面之中,吴立潜入了那珊瑚礁洞中,来到了那漏斗状的石室之内。那一截光柱仍然是长在石室之中,和吴立当地离去之时没有任何的分别。吴立来到那光柱之旁,将石室内的灵力吸入灵脉中,运转秘术,这灵力竟然直接转化成了五行的法力。吴立心中又惊又喜,如此说来,这石室之内的灵力便是法力一般无二了。原本这世界之中处处都蕴含了五行灵力,只不过有的地方稀薄,有的地方浓郁,但这些五行灵力修真者却是不能直接运用。上古大能道法自然,将这五行灵力转化成了五行法力,才能施展各种道术。后来因五行法力也是蕴含了五行之力,若是存于肉身之中,对肉身会造成上海,又有大能摸索出了一种法子,将这五行灵力转化成无属性的法力,需要运用之时,再将这无属性的法力通过秘法转化成五行法力。如此一来,积年累月之下,便有了修真的秘法,形成了各式各样的修真门派。 法力离了修真者的肉身,若是散于这天地之间,时间一长便又会分解成为五行灵力。此处竟有如此多的法力聚而不散,真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且此处石壁坚固无比,吴立就算是想要一探究竟也是不可得。既然无法探寻,吴立也不多想,在这石室之中便打坐修炼起来。如此一来却是比外面要省上不少的时间。在外面修炼,先要将这五行灵力炼化成法力,才能修炼,在这里却是有无穷无尽的法力直接便能应用。那五行灵力本就伤身,摄入体内,修炼一会便要休息恢复,否则积年累月之下便会造成永久的内伤。现在吴立却是没有这个问题,每日修炼的时间比原来翻了一倍都不止,再加上电行法力辅助修炼,这修炼的进度比原来又快上了一大截。 修炼无岁月,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三个月中,吴立每日便是修炼血肉重生之境的功法、炼丹和修炼法术,除此之外再无他事。那珊瑚礁洞府中虽是利于修行,但吴立也不会一直不停的二十四小时便干这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做得太久了也会厌烦,就算是再喜欢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也不耐烦,再喜欢吃的菜,天天吃也会吃腻,再漂亮的人天天看也会觉得审美疲劳。这修炼也是一样,过犹不及,若是过了,起了厌烦之心,只怕反而是得不偿失。就好似平日里做其他事情一般,需要适时的调剂,时时保持喜悦之心,保持对长生的渴望,品味每一点精进带来的欢愉,如此才是长久之计。要知道修真者寿命都是悠长无比,三天、三个月甚至三年的苦功并不难办到,但若要这么修炼一辈子,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只怕是一块石头也是吃不消。 吴立本就擅长炼丹,特别是在学会了炼制二转的丹药之后,更是兴致盎然,到此处之后,在附近寻了一个小岛,每日都要炼上一会丹药,或者炼制一些药材。这三个月来却也是炼了不少的丹药,此外收获更大的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提炼成功了一次三转的灵药,虽然这药材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百年茯苓,但也是殊为不易。不过也就仅此一次而已,接着又试了几次,却是无一成功。吴立却也不着急,日后有的是时间。 除了修炼的炼丹之外,吴立每日里做的事情还有练习法术。要知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法术修炼自然也是一样,修真者神识强大,比凡人的记忆力不知要强上多少。但这法术也是要常常练习,运用之时才不会生疏。否则一个法术若是十年八年不用,和人斗起法来临时想要运用,只怕到时候已经晚了。不过吴立倒也不是把所有自己会的法术都一一演练一遍。而是这攻击的,防御的,飞遁的法术根据自己之前制定的战术,选择最适合的来修行,此外再加上压箱底的玄电炮、祖法诀、伏魔真言咒和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来演练,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门法术。不然法术修炼得太多,那也和事到临头,难不成还要先考虑考虑用哪一门法术迎敌不成。斗起发来都是瞬息万变,只有将法术修炼到像本能一般,对每一种法术都向自己的手脚一般熟悉,才是克敌制胜的要诀。否则修炼了千百种法术,对手一道法术放过来,脑子都反应不过来该用那种法术迎敌,岂不是个大笑话。 三个月之后,吴立又来到了神水宫,万宗明一见到他脸上似笑非笑道:“二弟,你这一趟是来看我,还是看谁呐。” “真真是媳妇抱上床,媒人丢过墙。想当日,我为了你这终生大事,出了多少力,转了多少脑筋。这倒好,现如今,你不帮忙倒也就算了,原本我也就没有指望。反过来,你倒还来取笑我,有这么做大哥的么。” 万宗明一听大感吃不消道:“得得得,算我没说,就当我放了个屁得了。” 二人开了会玩笑,聊了一阵,吴立便去找洛樱。见到了洛樱之后,吴立也没有废话,抓起人家姑娘的小手,帮助她修炼了一个周天之后,问了问修炼的情况便要告辞离去。之前那些调笑之言竟然一句也没有说。这却是这厮的狡猾之处了,所谓是话多不灵,心意已然是让姑娘知道,吴立便不再多说。至于帮助对方修炼的事情那更是提都不提,所谓施恩不图报,若是整日挂在嘴边,时间一长怕便要叫人厌烦。吴立更没有把什么关心,爱慕的言语挂在嘴边,一个是还不到这个程度,另外吴立却是懂得一个道理,一般那说的最多的,便是最缺少的。没钱的人炫富有,有钱的人炫品味,没文化的人炫文凭。殊不知,炫得越多,暴露的越彻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吴立没少见过这种事情,正所谓少说多做,老实人有福。 “等一等,你帮了我这么许多忙,我却还没有谢你,”姑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吴立道,“这是我潜入海中找寻到的一颗珍珠,佩戴在身上有些定神之用,修炼之时却也是有些小小的帮助,送给你吧。” 吴立接过一看却是一个刺绣精美的锦囊,锦囊中是一颗鸽蛋大小的珍珠,吴立贴身收好笑道:“多谢师妹挂念了。” 洛樱脸蛋一红道:“我这是谢谢你的帮助,却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你可别相差了。” “这个自然,我三个月后再来和师妹相会。”吴立哈哈笑着离去。 洛樱脸色更红,一跺脚,也扭头回了房中。 出了神水宫,吴立自然是再往那长平古战场一行,再帮悟能修炼一遍便回珊瑚礁洞府继续修炼。到了战场之外,吴立便听的一阵啼叫,甚是愤怒,正是悟能的声音。吴立心中一惊,忙悄悄了朝那啼叫声处掩了过去。走了一会,便见前面那悟能委顿在地,旁边站着一人自言自语道:“真真是好运气,想不到竟然碰到了你这畜生,抓了来当做个脚力倒是不错,省却了多少的奔波之劳。” 吴立仔细看去,只见那人白白胖胖,穿这一身员外袍服,却是当地在神水宫斗法大会上和万宗明交过手的修真者钱要德。 吴立暗暗催动了法力,施展玄土罡气护住周身,现出了身形道:“钱道友一向可好。” 钱要德一听的吴立的声音猛然吓了一跳,看清了吴立稍稍放下心来施礼道:“原来是王道友,神水宫一别王道友风采依旧,幸会幸会。不知王道友到此地却是为了何事。” “我正要问钱道友呢。不知钱道友抓了我的坐骑却是要干什么。” “道友的坐骑?”钱要德猛然醒过味来,指了指悟能道,“王道友说的是这个畜生?” “正是,不知我这坐骑如何得罪了钱道友。” “误会,误会,”钱要德一听赶紧送了禁制,悟能一得了自由,跳起身来便要啄钱要德。 “还不回来,”吴立喝道,见钱要德倒是识相,吴立也是客气相待,拱手施礼道,“前番在神水宫中却是没机会和道友相识。不知钱道友仙乡何处。” 钱要德赶紧回礼道:“在下原本在大别山中修炼,自从我师父仙去之后,便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倒是没有个固定的去除。哪里像王道友这般名门弟子,门中产业无数。” 吴立笑道:“道友却是相差了,我和钱道友一般无二,也是了无牵挂。相逢就是有缘,不如和我二人到那高平城中喝上一杯如何?” 钱要德抚掌大笑:“正合我意,那咱们说走便走。” “还请钱道友稍等,我这坐骑灵智初开,脑袋还没这么灵光。我这一趟来便是看一看他修行如何,还少不得要指点指点。” “如此也好,我便在那高平城东门等候道友便是。”钱要德原本是个酒楼掌柜,自是个识趣之人,自然是不会留下来看吴立传授道法。 吴立将手搭在了悟能翅膀自上,催动了电行法力,帮悟能这秃鸟将功法运转了一个周天,有将其体内淤积的金行灵气散去,也催动遁术向那高平城中而去。 到了高平城东城门口,便看到那城门口的一处老槐树底下有个茶摊,一个白胖子整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个粗陶茶碗,吹了吹茶水面上飘着的茶叶末子,咕咚咕咚一口气便将一大碗茶水喝入了肚中。 一百五十八章 路遇不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杯茶喝完,那茶博士拿起了炉子上的铜壶,又将那粗陶茶碗斟满。那白胖子自然便是钱要德,看到吴立到了城门前,连忙一口把茶水喝完,在桌子上丢下了两个铜板,迎上前来道:“走走走,我这都等了老半天了,肚子里面馋虫早就都勾了出来。这城门口,只有这么个茶铺,喝两碗茶水,屁用也不顶。” 吴立笑道:“倒叫钱道友久等了,咱们这便走吧。钱道友修真前不是酒店掌柜么,这山珍海味只怕是吃了不少吧,怎么还没吃够?” “哎,甭提了。钱某四十岁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传承,开始修真。不是我吹嘘,原来我的酒楼在安徽境内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这酒楼里的厨子,只怕比那御厨也是不差。钱某日日所食都是精心烹制的珍馐美味。自从修真之后,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怜我哪里受得了这个罪,只要是到那世俗之中时,都要大吃一顿。” 二人说话之间便寻了一处气派的酒楼,一进楼钱要德便大嚷了起来:“快快快,过油肉,糖醋鱼,锅烧羊肉,酿粉肠各来一份,其他的特色菜样看着上,汾酒来一壶。”这吃货到底是做过酒楼掌柜,各地特色菜肴倒是门清。 二人坐定,喝了会茶,很快那各色菜肴都上了来,满满摆了一桌子。钱要德提起筷子,风卷残云般的夹了一嘴菜,鼓鼓囊囊嚼了半天才咽了下去,长叹了一口气道:“痛快,痛快。王道友见笑了,钱某是个吃货,未修真之前,一顿都是离不开肉,就好吃那大鱼大肉。像那之前在神水宫的那些吃食,钱某咽都是咽不下去。那次没有当得了那神水宫女婿,钱某也是无所谓,让钱某一辈子吃那种东西,真真是生不如死。”说着提起酒壶先给吴立满上,又自己斟了一杯。 “来,走一个,钱某先干为敬。”说着刺溜一声干了一杯。 吴立也是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钱道友客气了。咱们修真之人寿命悠长,若是没个什么爱好,一辈子便像那行尸走肉一般,岂不是悲哀,那要这长生做什么。” “对对对,王道友这话我爱听。我嘴看不惯那些一心埋头苦修的修士,一天到晚都没个笑脸,就像是有谁欠了他一百两银子没还似的。咱们修真者哪像是凡人,总是知道自己活不过百十来年,索性就不去管他,倒也逍遥自在。咱们是努努力就可能多活点,不努力那就少活点。咱们修真者本就是与天争命,日日都是兢兢业业,掐着手指头算计。若是平日里在每个消遣爱好,只怕是日子都没法过了。” “不过我看钱道友这修行却是没有拉下,一手道法那真是厉害,王某也甚是佩服。”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被那万道友击败了么,也没有拔得头筹。” “我大哥也是凭了两件法宝才是勉强取胜,要不然便要输在道友那阵法之下了。” “见笑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提也罢。” 吴立见钱要德不愿提当时施展的阵法,便开门见山问道:“不知道友那日用的是什么阵法,如此神妙,乃王某生平仅见。” “这个,不值一提,阵法乃身外之术,修不得性命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吴立见钱要德还在推脱,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王某对阵法颇感兴趣,愿意以法术交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女子的嘤嘤啼哭之声,酒楼之中,雅座之间以屏风相隔,互相之间说话都是能够听见。 “什么人在此哭泣,让老子好端端的没了胃口。”钱要德听了顺势岔开了话题,吴立见他不愿意搭话,也便不在追问。 听了这一喝,那哭声停了下来,谁知过了一会,又是传了过来。 “莫非是家里死了人不成,就算是要哭,也回家去哭去,在这里哭哭啼啼,算是什么。”三番两次被人搅了胃口,这一会钱要德真是有些火冒。 半晌隔壁传来一个男子声音道:“二位原谅则个,不是内人想要打扰二位用膳,实在是想起了这段时间的遭遇,悲上心来,着眼泪便止不住。” 钱要德生怕吴立又提那交换法术的事情,没话找话道:“你且说来听听,究竟有何难处,我看看帮不帮得了你。” 只听得隔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两人到了吴立和钱要德这边隔断。只见这二人一男一女,都是弱冠之年,生的周正,都是一表人才。那二人作了一揖,那男子道:“在下名叫周凤起,这是内子黄氏。在下本是河北保定府人士,家中略有薄产,我父亲和祖父在十里八乡也是颇有贤名,平日里乡里乡亲有个恩怨难断也都找我父亲和祖父来调解。一年多之前,家中给我说了一门亲事,便是内子黄氏。成亲之后,我二人也是恩恩爱爱,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过了两个多月,到了元宵节灯会,我和娘子进城去看那花灯,碰到了一个纨绔子弟,看得我娘子美貌,便上来出言调戏。我二人骂了他几句,他便要上来动手,当时旁边人多,都是帮我夫妇说话,那人悻悻去了。我二人也没放在心上,赏完花灯便回了家中。谁知道过了几天便来了祸事,东村有两户起了争执,请我父亲去调停,谁知两家都是不听我父亲言语,动手之时竟然把我父亲失手打死。我进城报了官,这官司打了几个月,我家银钱使了无数,那县官只是不断案。我家爷爷也是气急攻心而亡,就在我们家快要绝望之时,那县官把我喊了去。就在那狗官的后衙,我见到了那元宵节灯会遇到的纨绔子弟,那人自称叫做公孙习,说道能帮我打赢这官司,我问他如何才能帮我,这畜生竟然说要我将我娘子送与他。我顿时火冒三丈,扭头便要走。那畜生说出一番话来,真真是让我不寒而栗。原来这一切都是那畜生设的局,当日在元宵灯会上,这畜生暗暗派了狗腿子跟随我二人到家,记下我我家的住处。然后又设了局把我爹爹诓骗去害死,我家去报了官,这便是掉进了局中,这官司便像个无底洞一般,把我家家产都是赔了进去。那畜生最后说给我半个月时间来考虑,如若不然,这官司我便要败诉,到时候反要落个诬告之罪,把我投进大牢。我回了家,把此事说与我夫人和母亲听,我夫人自然不肯。我母亲这几个月来本就受不住打击,卧病在床,听了此语,一口气吊不上来,竟然一命呜呼。我将母亲安葬,一边暗地里收拾金银细软,一边和那畜生虚与委蛇,说是答应他的条件,只是内子不愿意,我要从一旁相劝。那畜生见我家破人亡,心中得意,也是放松了警惕。我和内子连家中的田地,祖屋都是舍弃不要,只带了家中剩余的金银细软,连夜逃离了保定府。这一年来,为了躲那畜生,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虽然我二人尚有余财,衣食无忧,但想起这一年来的天降横祸,夜夜以泪洗面,心中怨苦便像那毒虫一般,啃噬心房不止,再想到大仇今生只怕都不知能不能得报,更是万念俱灰,恨天地不公。” 吴立听了这等人间悲剧,心中顿时便升起了一股不平之气,问道:“照你说来,那公孙习既然是买通了那县官,你二人可曾想要要去告到知府。” “哎,这个我们如何不曾想过。这几个月来,我二人到处逃窜,就像那丧家之犬一般。那畜生派出了爪牙四处来找寻我二人,我二人原本已经到了邻县去告状,原本那县官接了我二人的状子也是义愤填膺,要为我二人伸冤,但后来竟然要来抓捕我二人。幸亏这半年来我屡遭大难,再不是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磨练得甚是警觉,被我二人躲了过去。否则只怕是早就遭了那畜生的毒手。” “不知你可知道那那公孙习究竟是何人?” “唉,说来惭愧,我和他有如此血海深仇,但我却是只知道他的名字,连他是哪里人氏,做何营生都是不知道。” “你这话可是真的,不知有谁能做得了证。” “公子这话可是差了。这种事情,在下又如何会拿来开玩笑。难不成我还那我爷爷、爹爹和母亲的性命来坐此等玩笑之语么。我乃是保定府周家庄人氏,我娘子乃是临庄小马庄人氏。这件事情,在我两家庄上,闹得是乌烟瘴气,为了这事,我也曾求到两庄的庄老,为我家联名去那县衙递上状子,谁知道,那狗官把庄老请了过去,不知说了什么话,几位庄老竟然是此后对我都是避而不见,甚至两人还要劝我不要再打这官司,把状子撤回来。我又只能忍得下这口气和此等血海深仇,就算是搭上了身家性命,我也是万死不辞。这几个月我带着内子四处躲避,只是留着这有用之身来报仇,不想要白白的送掉了性命。” 吴立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周公子,是在下问得孟浪了,多有得罪,还请周公子海涵。” 周凤起黯然道:“这等小事,不足挂齿。只是我是个柔弱书生,报仇无门,哪里还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二位能坐在这里听我唠叨半天,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一百五十九章 刺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听了沉吟了半晌,向钱要德道:“老钱,此事你怎么看?” 钱要德愤然道:“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叫我碰到了,我定当要管。我等修…,习武之人,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吴立听了一拍桌子道:“老钱你这话正合我意,路遇不平就得拍砖。周公子,你不用担心,你且带我到保定府找给你断案的那县官把那公孙习问个清楚,再到你周家庄上去问个明白,若是你所言不虚,我二人定当帮你这个忙。” 周凤起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道:“这个不行,你二位即便是有些武艺,又如何能够和那畜生作对。我告了两次状,两个狗官都被那畜生买通,这畜生在保定府不知有多少的势力。你二人本事再大,又怎么和官府作对。” 吴立笑道:“这个你却是不用担心。有道是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这官府不愿意替你伸冤,难不成你就算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债主,若你不愿我二人来帮这个忙,我二人也不好硬插手,若是你愿意我二人帮这个忙,那我们便帮定了。你放宽心,我二人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没有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我二人即便是不能帮你报仇,自己也能是全身而退。” 周凤起听了吴立的言语,看了看二人,不像是那狂妄之人,郑重点了点头,拉着夫人噗通一声跪下道:“二位恩人,大恩大德我夫妇二人必当做牛做马,结草衔环而报。” 吴立拉起二人道:“我们帮你不是为了要你来报恩,只是为了是非黑白。” 就在说话之时,忽的门外一声喝道:“好一个周凤起,竟然叫你跑到了这里,我看你这一会还往哪里跑去。” 话音未落,两个汉子便走了进来,一个高大结实,像个水泥柱子,一个宽厚就像一扇门板。 周凤起看见二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直往后缩,声音颤抖道:“贾大山,高世夯,你二人为虎作伥,一路上跟着我到了这里。公孙习那畜生欺男霸女,逼死我爷爷和父亲、母亲,害的我家破人亡,你们还要做他的走狗,难道就不怕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么。” 那矮个子高世夯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天理,老子只知道拳头大就是理,后台硬的就是爷。我们家公子拔根腿毛下来都能把你小子给压死,你还喊什么天理循环。天理在哪里,你把他喊过来,老子打得他不认识爹娘。” “是么,真真是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是你等鼠目寸光之辈能够看得见。我奉劝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劝你们主人投官自首,洗得身上罪孽,要不然等债主上门讨债,只怕便要加倍偿还。”吴立听得二人言语,对周凤起的话便信了十之七八。 “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东西,爷爷们的事情也敢来插嘴,识相的赶紧滚,要不然爷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贾大山见二人的气度,倒是不敢立即动手,先用言语恐吓,若是二人服软离开,那便最好,反正只要将这周凤起夫妇抓回去,自然便是大功一件。 吴立倒没什么,钱要德却是听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一个堂堂修真者,竟然被这两个腌臜货来呼三喝四,拿起桌子上一双筷子,甩手一丢。只听得“哎呀,哎呀”两声,就见那两个狗腿子小腿上插着一根筷子,血流如注。还是钱要德宅手下留情,没有伤到这二人筋骨。 贾大山和高世夯二人见这掌柜般的胖子如此了得,心中害怕,屁也不敢放一个,一瘸一拐的便跑走了。周凤起见钱要德如此了得,也是大喜过望,还没开口说话,却听得吴立说道:“这二人离去定当要回保定府报信,不过他二人腿脚不便,却是走不快,就怕还有其他人得了信回去禀报。这样吧,老钱你护送周公子夫妇二人回保定府,我先行一步,先去搜集证据,总要弄一个水落石出,再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 钱要德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么办最好,我二人便在那保定府相会便是。到了那保定府之后,我们便在周家庄相会。” 吴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出了酒楼直奔城门而去。出了高平城,到了荒无人烟之处,施展了玄风青煞便向那保定府而去。山西靠着河北,保定府离着高平城对凡人来说自然是路途遥远,但对修真者来说不过是转瞬便到。到了那保定府境内,吴立落下了遁术,运转法力将自己的相貌扮成了一个半百老者,又寻了破衣烂衫穿了起来装做了一个老乞丐。 问清了这周家庄的路途,吴立一路便迅速的向周家庄行了过去,眼见得那周家庄到了跟前,吴立放慢了脚步,进了村子,吴立挨家挨户的乞讨了过去。高平城中,吴立问清了周凤起家的位置,乞讨到了周凤起隔壁几家是吴立特别运转法力仔细倾听,听了半晌却是没有听到什么又用的话。 待得过了周凤起家,到了下一家,出来布施的却是个老妈子,吴立问道:“多谢老菩萨善心。老菩萨,我看你家隔壁人家房子倒是气派,怎地我看着却是有些破败,这么好的亮堂堂的瓦房,怎地就没有人住。” 那老妈子也是个碎嘴,絮叨道:“哎,真是苦命的一家人那。想往日,我们两家邻里之间也是常来常往,关系和睦。想当年,那周小相公小时侯,到我家时我还常常拿枣子蜜饯给他吃,这一晃都是多少年过去了哟。我那老姐姐也是个菩萨心肠,若是遇到你这样的啊,只怕要给上几文钱,可惜你命不好呀。那周大善人,平日里在四里八乡的都是有善名,几代人都是修路搭桥,哪户人家没受过他们家的恩惠。那周小相公的娘子也是一表人才,我一看那腰胯呐,就是一个能生养的女子。” 听着这老妈子絮絮叨叨,吴立只觉头大无比,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只听得这老妈子把周凤起家八倍祖宗都说了个遍,把周凤起小时候穿开裆裤玩泥巴的事情都是告诉了吴立之后,终于是听到了想要打听的事情,和周凤起说的也是吻合。到最后,那老妈子过了话唠瘾,又回屋拿了个白面馍馍给吴立。 吴立这还不太放心,又是到村上其他人家打听,然后又到左右邻村了解了情况之后,都是差不多少,这才是确信了下来。连夜里面,吴立便来到了县衙,到了后衙,那县官还未曾入睡,正手拿一本卷册秉烛夜读。吴立轻轻打开房门,漫步便进了屋中。那县官听得声响,抬起头来,却看得眼前一个老乞丐,微微一愣。 “你是何人,如何进得我屋中来。”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知老爷因何害怕。” 那县官把腰一挺道:“我怕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读书人一身正气,哪怕你魑魅魍魉。” “哦,你真是一身正气么。不知那周家庄周大善人一家同不同意。” 那县官身子猛然一震道,尖声叫道:“你,你是何人,你是那周老太爷化作的厉鬼不是?你是来索命了么?” 吴立也不置可否道:“周家一家三口死的好惨呐。” 那县官颓然坐下道:“你若是来找我索命,我也是无话可说。不过你孙子送给我的贿赂我一文也是没动,都在我床底的箱子里面。我也是被逼无奈呐,这几个月来我天天都是不能入睡,夜夜读书,以平心中愧疚之情。” “哦,不知什么人能让你也害怕,那公孙习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公孙习来头不小。他的父亲叫做公孙羽,乃是现如今河北布政使的师爷,他这师爷不同其他师爷,布政使大人对他言听计从,简直可以当布政使大人的半个家。我等河北各地地方官员,对他都是敬畏三分。当日,即便是我判了那公孙习的罪行,只怕他老子也要翻过案来。” “那公孙习现在何处?可还在此地?” 那县官猛然醒悟道:“你不是鬼怪,你是人,你究竟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要替那周家报仇雪恨就行。那公孙习在哪里?” “此事你若是想要替周家出头,我也是乐见其成,但是你不要私下做那游侠儿快意恩仇之事,应当报官才是,国有国法,岂能动用私刑。” “难不成你就不是官么?周凤起报到你这里又有用了么?官官相护,你们既然给不了周凤起一个说法,我便给你们一个说法。” 那县官闻言一脸死灰道:“哎,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呐。罢了,我便告诉你是了,那公孙习仗着他老子的威风,在我们河北境内到处作威作福,现如今,他正在廊坊境内,你可到那里去找他。” “看起来你心肠却也是没有坏到家。不过你做的孽却是不会就此一笔勾销。那周家行贿给你的钱财加上你自己再出一笔钱捐出去做善事,此外你到那周家太老爷和老爷太太坟前磕头赔罪,再在公堂之上还周家一个公道。另外,我奉劝你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官场不是作恶的借口,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善恶终有报。你若是不想作恶,自可脱离这大染缸。” 一百六十章 报仇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昨天有事没更,今天更新两章) 说完话,吴立便飘然而去,离开了县衙门,吴立便向那廊坊而去。到了廊坊城中,吴立也不去他处,径直来到了廊坊县衙门。到了县衙之中,找到了那县官,略显神通,那县官便不敢隐瞒,告知了公孙习的住所,却是在这廊坊城中的一处花楼之中。 吴立也不耽搁,连夜提了那县官便来到花楼,捉了那老鸨前来一问,那老鸨却是不知道客人的姓名。挨个门敲了开去,在那县官的指认之下,终于是把那公孙习给认了出来。此时已然是后半夜,众人都是睡在梦中,一时间这勾栏之中怨气冲天,有人正睡得香,有人还在当新郎官。那公孙习搂了两个粉头正呼呼大睡,被人从被窝里提溜起来,一肚子火气,刚要发出来,就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习只觉脸上冷飕飕的,浑身一激灵,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耳旁呼呼风声,过了半天,公孙习才看清这黑暗之中的景色,自己却是被人提在手中,飞一般的向前赶路。 “壮士,壮士,我二人从不曾相识,不知壮士捉我来是何事?” 过了半晌却是无人回应。 “我父亲乃是河北按察使师爷,家中颇有钱财,若是壮士放我离去,我保证绝不追究,还给你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 “若是想要谋个官职,我也可以说动我父亲为壮士谋划谋划,布政使大人对我父亲盐言听计从,绝无半点问题。” “快快放了我,你若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不管是利诱还是恐吓,都是全无半点用处,到得最后公孙习口干舌燥,眼前的前面黑乎乎一片,好似靠近了村庄,只觉嘴上一麻,舌头发硬,说不出话来。 吴立拎着公孙习来到了周家宅子中,翻墙跨院,进了里面,将公孙习扔在地上,解开了禁止道:“你不要大喊,我也不来折磨你,你若是不听话,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后悔。” 公孙习黑暗之中瞧不真切,躺在地上,喘了会气低声道:“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里是周家庄。” “周家庄?什么周家庄,我来都不曾来过,怎么就得罪了壮士。” “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呐,那周凤起夫妇你可认得。” 公孙习猛然惊道:“周凤起?你认识他,你是为他报仇的么,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我也只不过是今天才认识他而已。” “今天才认识他,”公孙习声音猛然升高,随即记起了吴立的话语,又低了下去,“壮士今天才认识他,怎地就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来对付我。” “我一到周家庄和周围的庄子打听了清清楚楚,你的所作所为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怕也是没有冤枉了你。” “这,这,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也不否认。只不过和我有仇的乃是那周凤起,不知周凤起许了壮士什么钱财。这样吧,不管那周凤起许了壮士多少钱财,我公孙习都是双倍奉上便是。我和壮士既然是无冤无仇,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哼,”吴立冷哼道:“我帮周凤起分文不取,你给我再多的钱财也是没有用。” “那,那你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也是看上了那周凤起的娘子。” 吴立厌恶的瞥了那公孙习一眼道:“你当人人都如你一般禽兽不如么?”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公孙习有些竭斯底里的低吼道:“难不成你是为了什么莫须有的侠义精神?为了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成。为了这些假学道,伪君子的道义,便要取我性命不成?” “你既然是巧取豪夺,草菅人命,那便要想到,有朝一日,这种遭遇也要落到自己头上。难不成你认为你和别人便有什么不同不成。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报应而已,又有什么可埋怨的。” “我不甘,我不甘,我还有家财万贯,妻妾如云去等我享受,竟然为了这可笑的原因便要丢了性命。”公孙习神智渐渐有些疯狂,张嘴便要高声叫喊。吴立时时都留意着他,那里能够容他喊叫,施展了禁止,使之失去了知觉。 白天里,吴立出去买了写吃食回来,弄醒了公孙习,禁住了他的声音,喂他吃了些东西。公孙习倒是怕死,来者不拒,给什么就吃什么,不苦了自己的肚子。到了第三日晚上,周家宅院之中闪进了一个身影,吴立迎了出来道:“钱道友,王某在此。” “王道友,不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事情都已办妥,周凤起夫妇二人在何处?” “他们二人进庄也是不太方便,就在庄外两里处侯着,我先进来看一看动静。” “钱道友稍等片刻,”吴立回到宅中,提了公孙习出来道,“此人便是公孙习,我们边走边说。” 一路上,吴立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一都说与钱要德听了。说话之间,吴立便跟着钱要德来到了庄外官道旁一辆马车旁边。 到了马车边上,钱要德喊道:“周公子,你出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仇人。” 只见那车厢帘子一掀,下来了两个人,正是周凤起夫妇二人。周凤起上前看清了公孙习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此人正是公孙习,他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不知周公子准备怎么办。” “若是二位恩人同意,在下想把这畜生押到我爷爷和父母坟前,手仞此獠,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事不宜迟,这便去吧。” 四人带着公孙习上了马车,周凤起赶着马车便向前行去,行了一会,天刚蒙蒙亮时,到了一处坟场之中。四人下了马车,跟着周凤起来到几座坟前,只见周凤起和他娘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爷爷,父亲,母亲。今日孩儿终于是能为你们报仇雪恨,你们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小夫妻两个在坟前悲泣不止,家仇血恨加上这几个月来所受的不公与冤屈,齐齐的涌上了心头,欲罢不能。 吴立和钱要德也不去打扰他们二人,二人哭了半日,将心中的悲愁都倾泻了出来。周凤起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尖刀喝道:“畜生,你没想到有今天吧,我要一刀刀将你凌迟处死,以慰我爷爷和双亲在天之灵。” 那公孙习虽是口不能言,但眼睛能看,耳朵能听,此时禁不住眼露惊恐之色,双脚不住的向后退去。 吴立听了连忙制止道:“不可,他的性命已经最后偿还他所犯的罪孽,不要在折磨于他。” 周凤起咬牙切齿道:“他连害我家三条性命,就这么一刀结果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他害的你家破人亡,你所能施加于他最大的惩罚不过是取他性命。若是你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加在他身上,超越了报仇给你带来的施加惩罚的底线,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仗势欺人的恶徒罢了。” 周凤起见吴立语气坚决,也不敢坚持,上前一刀结果了公孙习的性命,朝吴立和钱要德二人拜了一拜,带着娘子便自去了。 “王道友,你为何不让那周凤起动手,我看这公孙习恶贯满盈,便是凌迟处死也是不冤枉他。这大明朝的酷刑比这可多多了,那什么扒皮充草的酷刑比这个可是要残忍的多。” “公义和暴虐之间不过就是一步之遥,我们这是为周凤起报仇雪恨,可不是为了让他泄私愤。那周凤起和公孙习有血海深仇,自然是觉得怎么做都不过分。由他亲手报仇可以,但是若由他来决定怎么报仇,只怕就有些不公平。” 钱要德摇摇头道:“前几天我看王道友还是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怎地现如今却又帮起那公孙习说起话来,我看王道友未免心肠太软。” “我却不是心肠太软,只不过每个人所犯的罪孽都有个度,付出的代价也不能超过这个度。那公孙习虽是罪孽深重,但最后左右不过是一死,足以偿还罪孽。” “这不过这么一来,王道友只怕是左右讨不到好,那周凤起原本还对我们感恩戴德,这一下只怕心中还有些怨恨。” “哈哈,难不成我们倒是为了他的感激帮他的么。对得起你我的良心,那边行了。” “这倒也是,行了,这几天钱某一路奔波,辛辛苦苦。此处白洋淀内的鱼虾鲜美,保定菜也是做的不错,咱们便到保定府去一趟,解一解馋虫如何?” 二人转道向那保定府而去,到了城内,寻了一处酒楼大吃了一顿。那钱要德只吃得是昏天黑地,一顿饭吃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算是心满意足,二人到酒楼之时只是上午时分,待得二人出了酒楼,到了保定城外,日头已然是西斜。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钱道友,咱们便就此别过吧。不如咱们定个时间,五年之后的今日再在这保定府一聚,到时候我二人再带些同道好友过来,举办个法会切磋切磋道法,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我和王道友相聚这几日,只觉相见恨晚,甚是投缘。那就这么说定了,五年后今日,我二人在此保定府相聚,不见不散,以防万一,咱们便以半月为限,不管对方来不来,都在此待上半个月的时间如何。” 吴立抱了抱拳道:“钱道友想得周全,王某这边告辞了,后会有期。” 一百六十一章 遇袭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在吴立刚刚要离去之时,忽然之间异变生起,一道血光朝二人飞了过来,转眼之间便到了眼前。吴立心神一动,催动了鼋龙甲,一道青色光罩将二人罩住,光罩上隐隐浮动着龟甲花纹。那血光击在了青色光罩之上却是被挡在了外面,猛然一转,绕着光罩转了一圈便即飞去。 只听得“哎呀”一声,吴立转头向看去,只见那钱要德右臂从肘关节处齐根而断,那断臂之处,一股血色煞气直往里面钻去。再看钱要德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吴立赶紧放出庚金剑,绕着断臂一转将那钱要德的臂膀又割下来三寸来长一段。 脱离了那股血色煞气,钱要德长长吐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运转功法,那股血煞之气环绕在断臂之上渐渐的将那截断臂腐蚀成了一滩血水。那钱要德的断臂之处也是血肉蠕动,快速的便愈合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暗算我们。”钱要德惊魂未定,想起刚才的情形也是有些后怕,“多谢王兄弟了,刚才要不是你,只怕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钱道友客气了,也是我护卫不周,让那人有机可乘,伤了钱道友的臂膀。” “这是什么话,若不是王兄弟,将我身躯护住,若是被那道血光集中了要害,我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如今只不过是伤了一只胳膊,等我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自然便能再长出来。不过那血色煞气甚是厉害,能伤人神识,我刚才抵挡之时神识消耗不小,只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钱道友不必担心,我带你找一处隐秘的地方疗伤,这段时间我便在你身旁为你护法便是。” “如此倒是烦劳王兄弟了。” 二人说着便离开了此地。那修真者一击未能竞全功,说不定还会再来,钱要德受伤不轻,若要时时提防,就怕万一一个不备着了道。但二人又不能向保定城中躲藏,若是在保定城中斗起法来,只怕不知要死伤多少无辜的凡人。 吴立辨明了方向,带着钱要德寻了一处山丘,在山丘中挖了一处洞穴,再用杂草将洞口遮住。吴立让钱要德在洞中修炼,自己便盘膝坐在了洞口替他护法。 “王兄弟,你且过来。”钱要德却是没有立即开始疗伤。 吴立闻言起身到了钱要德身边,钱要德却是掏出了一把东西递给吴立道:“这些是我那九阴噬法阵的阵旗,这块玉简中有阵法和阵旗的炼制之法,王兄弟拿去,万一那修真者找到我们,又唤了帮手,也好帮王兄弟抵挡一二。” 吴立接过了阵旗和玉简道:“钱道友安心疗伤便是,王某之前说过的话仍然算数,这件事过了,若是我们二人安然无恙,我定用一门法术和钱道友交换。” 钱要德无力再说话,闭上眼睛,运起了功法便开始疗起伤来。吴立将那玉简掏出来用神识观看了起来。这玉简中却是不仅仅有着九阴噬法阵一门阵法,除此之外,还有着一门秘术叫做阵法概要,乃是讲解这阵法的原理和基本应用,此外又有一些基本的五行阵法,另外再包含这一门九阴噬法阵的要诀。吴立也没有时间来观看这许多东西,只将那九阴噬法阵的操作之法死记硬背了下来,按部就班的试演了几次,终究是不得要领,五次里面大概只有一次能够成功发动这阵法。 不过现下危机迫在眉睫,也没时间让自己来仔细钻研,吴立把这阵旗按照阵图埋设在洞中之后,将洞内的土石清理干净,然后到了洞口刚要坐下,想了一下,又站起身来,在洞中踱起步来。想了片刻,吴立先是在这洞穴内的洞壁之上又是挖了一个洞,这个洞洞口很小,仅容一人钻入,洞腹颇大,吴立坐在其中可自如活动手脚。然后又在钱要德的身后挖了一个通道,通向这山腹之中,一直挖通了这个土丘,再将这后面的洞口也是掩藏起来。说来这工程量不小,但这些土石在修真者手中不过是豆腐一般,吴立做了这许多事情,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完了。 “钱道友,你不用说话,只听我说便是。刚才我做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看在眼里。我有一门秘术,能够掩盖自身的法力。待会我会藏入那小洞之中,将一身的修为隐藏起来。若是你被那修真者发觉,便装作从后面的通道逃走,引得那修真者进洞来,我在一旁突然袭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吴立从那之前挖的小洞洞口钻入这洞中之洞,再将这小洞口堵了起来,仅留一个洞眼可将外边洞穴内的情形尽收眼底。然后吴立又运转了同尘诀,将一身的法力都是隐藏了起来。 二人在此洞穴之中躲了有两天的功夫,都是平平安安的度过,钱要德的伤势也是恢复了五六分。就在第三天二人正在洞中打坐之时,忽听得洞外传来一阵声音道:“公孙道兄,听你说那两个修真者也是修为不弱,都是万邪不侵的境界,虽说是其中一个受了伤,但若是二人拼起命来,只怕我们也要有些损伤。咱们修真者何苦学那凡人般争强斗狠,当爱惜性命,留的这有用之躯,探求那长生之道才是正途。” “杨兄,非是我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我那独子血仇却是不可不报,那周凤起夫妇二人虽是已然被我击毙,但我这心中恨意却是未消。就凭那周凤起,只怕是十个百个也是动不了我爱子一根手指头,说到底都是那两个修真者在背后撑腰。杨兄,冯兄,二位道兄这一趟帮忙,我公孙羽自有厚报” “公孙道兄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我三人都是上百年的交情,既然道友相邀,我二人自然是义不容辞。咦,且住,前面那土丘有法力波动,只怕有人藏在里面。只有一个修真者,不知是不是公孙道兄的仇人。” 吴立听得前面三人的言语,已然是了然于心,没曾想到,之前二人随手收拾的那公孙习竟然有个身为修真者的父亲。这事情不知怎么就泄露了于此人知晓来找二人报仇,前一趟伏击未成,今日竟然是带了两个同道前来助拳,看着三人为了查探放出的法力神识,都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 “前面那山中之人听着,我三人寻找两个仇人,道友若是无干,便请现身一件。我数到三,若是道友不现身,那便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一、二、三。”话音落了一会,山中丝毫动静也是没有,公孙习喝了一声:“动手。”便见三人催动法术便向面前山丘打了过来。只见泥石翻飞,那洞口转眼便是暴露了出来。吴立也不催动护身的法术,而是取出了风磨钢盾挡在身旁,以防这法术恰巧打中自己。钱要德也是停止了疗伤,催动了护身法术。不过这几道法术都是和二人擦身而过,没有击中二人。 钱要德见洞口已然露了出来,便按着二人之前商议好的计策,拔腿便向身后的通道跑了进去。 “不好,那人要跑。”公孙习喊了一声,身形一掠便向那洞中扑了过去。另外那两个杨姓和冯姓修真者也是跟在后面追去。眨眼之间,三人便追入了洞中,看得这洞穴后面有个通道,便要往里面追去。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杨姓修真者耳中听得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脑中一黑便不省人事。那冯姓修真者只觉脑门一凉,尸骸之中猛然便像是被铁锤猛击了一击一般,也是软到在地。 这自然是吴立看得三人入了彀中,在一旁突然袭击。先是用伏魔真言咒一举将那杨姓修真者击溃,同时施展了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刺杀了那冯姓修真者。在原来十步杀一人剑术的基础之上,吴立又稍稍做了点变动,修真者生命力强大,就算被这庚金剑伤了要害,只怕一时也是不会死。吴立在那庚金剑上附上了电行法力,可伤害修真者的神识。果然那冯姓修真者被一击之下便失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此人脑颅被刺穿,又未修炼到血肉重生圆满之境,定然是活不了了。吴立为了保险起见,不敢同时袭击三人,只是选择了两人下手,务求一击必中,留下一个公孙习,自己便有把握对付。 陡然遭此大变,那公孙习身上黄光大盛,身上又是飞出了一道血光,绕着周身不断的盘旋道:“你,你是何人,你,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时之间惊吓得竟然有些口齿不清。 吴立顺手催动了庚金剑一下刺穿了那杨姓修真者的心脏,冷笑道:“没想到吧,公孙师爷。这叫六月债,还得快。几天前你才偷袭我们二人,怎么现如今就忘记了?” “你,你,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好贼子,竟然使用这等卑鄙手段,先杀我爱子,如今又杀我好友,我,我和你拼了。” 一百六十二章 毙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只见那公孙羽护身的那道血光,猛然暴涨,血练一般朝吴立便刷了过来。吴立赶忙催动了鼋龙甲,周身泛起了青光,那血练扑在了青光之上和青光胶着在了一起。吴立耳中只听得沙沙作响,那血色光煞竟然好似活物一般,渐渐的渗透入了青光之中。 吴立心中一惊,催动了电行法力便打在了那血色光煞之上,只听得一阵吱吱响动,那血色光煞和活物一般被吴立一击之下,升起了一股黑烟,竟然飘散了不少,血色也是变淡了一些。 “好贼子,竟敢坏我宝贝。”公孙羽看了一阵肉疼,赶紧收回了那道血光。 吴立乘势追击,施展了玄金刀气便向公孙羽砍了过去。那公孙羽身上也是升起了一阵橘红色的的光芒,将玄金刀气挡在了体外。吴立看着心中一凛,这公孙羽的法术处处透着诡异,就连这护身之法,竟然好似也带着血腥之气,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想到这里,吴立换了法术,运转了化龙诀便朝公孙羽靠了过去。这化龙诀中的曜诀修炼出的太阳真火,对那阴邪法术天生便是克制。这公孙羽的法术看着便邪门,大可试上一试。 “炼体之术。”公孙羽一声惊呼,看来也是知道厉害,身上那橘红色光芒更盛,之前收回去的那道血光也是朝吴立又激射了过来。吴立手腕一抖,庚金剑便出现在手中,双手白光大盛,却是运转了太阳真火法力,那庚金剑上也是升腾起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色火焰。 看得那血光激射到了跟前,这一次吴立却是看了个清楚,那血光之中乃是一柄无柄刀刃,通体血红之色,看着妖异无比。吴立扬起手中庚金剑,一剑格在了那血刃之上,只见这一下那血光被太阳真火一灼,更是不济,一下就淡了一小半。公孙羽赶紧收回了血刃,此时吴立已然是到了跟前,庚金剑一扬便刺在了那橘红色光罩上。那光罩受此一击,虽是没有立即溃散,但也是黯淡了一些,吴立心中一喜,掌剑相交,雨点般的落在了公孙羽身上,只将他打得连连后退,不住的催动法力稳住护身法术。 吴立猛然大喝一声,收回了庚金剑,双掌白光大盛,当胸击打在了公孙羽身上。公孙羽吃不住劲,护身法术又弱了几分,脚下一个趔趄,绊了一下。吴立看准机会,祭出了化龙鞭,化成一条独角黑龙便张牙舞爪的朝公孙羽扑了过去。 公孙羽也是斗法经验丰富,脚下拌蒜之时,心中便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咬咬牙,取出了一张符箓祭了出去。只见那符箓上血光一闪,符纸化成了灰烬,窜出了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便拦在了化龙鞭的前面,和化龙鞭都在了一起。也不知这符箓是什么来历,威力颇大,一时和化龙鞭斗了个难解难分。 “小子,你这是逼我,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公孙羽被吴立压制的心中升起了一团邪火,猛然把舌尖一咬,喷出了口血来吐在了那血刃之上。那血刃光华大放,竟然化作了一个全身赤红的恶鬼合身朝吴立扑了过来,公孙羽在一旁也是催动法术,一道道金红色的利刃便朝吴立射了过来。此人不知是修习什么法术,竟然施展的五行法术之中也带了那么一丝丝的诡异。不管之前施展的土行护身法术,还是现在施展的金行攻击法术,都带了诡异的血光。 吴立见公孙羽来势凶猛,也是不敢怠慢,双手一合,催动了玄电炮,一道弧光便击在了那血刃之上,同时加大法力催动鼋龙甲护住了身躯。那血刃吃了一记玄电炮,被打得失了准头,却仍是凶威不减,略一调整又向吴立飞了过来。那几道金行法术打在鼋龙甲之上也是把护身的光罩打得一阵摇晃。那公孙羽不知是施展了什么秘法,这法术的威力陡然之间竟然提升了一倍有余。 吴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公孙羽周旋起来,脚下踏着腾龙步,躲闪那血刃,手中不时的施展玄电炮,阻挡那血刃的来势,还要时时防备公孙羽在一旁突施冷箭,场中的形势陡然之间便逆转了过来。 吴立心中却是不慌不急,自己现下虽然是有些狼狈,但也尽可抵挡得住。看那公孙羽的情形,定然是施展了什么秘法,而且对自身只怕有些损伤。若是他技尽于此,只要自己抵挡住了他这一波攻势,等到此人的秘术效用过了之后,便能扳回上风。 果然,二人又斗了一会,公孙羽脸上略现不忿之色,猛然之间,只见那血刃血光大盛,朝着吴立刺杀了过来。再看那公孙羽却是化作了一道血影向洞口飞去,速度奇快无比,竟是要逃跑,遁术竟然只比那叶剑诗的剑遁慢上一筹,若是被他飞出洞口,只怕吴立拍马也是追不上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公孙羽将要逃出洞口之时,半空中猛然一道青色石碑虚影砸了下来,正中公孙羽所化的那道血影。这自然是吴立催动祖法诀唤来了祖法碑虚影,只见公孙羽被祖法碑砸中,猛然从半空中便跌了下来。吴立心中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那公孙羽半空之中身形又是一展,竟然又施展开了遁术便要飞出洞口。 吴立心中一急,猛然想起了这洞穴地下还埋有阵旗,急忙催动了法诀,不过心中已然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之前自己试演之时,便只有两成的成功率能催动这阵法,现下在这种危急之时,只怕成功率更低。就在那公孙羽快要飞出洞穴之时,阵法竟然被催动,只见地面之上猛然冒出了几道黑烟,像触手一般便缠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这黑烟一上身,公孙羽便觉浑身酸软,体内的法力不停的流逝,顿时惊叫起来,不住的挣扎。谁知挣扎的越厉害,法力流逝的越快,开始还像是一条小溪,后来渐渐便成了河流。 “快、快把我放开。”渐渐的公孙羽的话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吴立心中暗道侥幸,自己所有压箱底的手段都施展了出来,虽然是占了上风,却还是要被这公孙羽逃去,最后还是走了狗屎运,靠这九阴噬法阵将其拿下。那符箓所化的骷髅头没了公孙羽操作顿时便散去,那血刃失去了公孙羽的控制也是跌落在地,吴立也不去管它,来到公孙羽的身旁,下了禁止封住了他的法力,微微运转了电行法力,在公孙羽脑门上一点,将其激醒了过来。 “王兄弟,好手段,此人如此凶猛,竟然也不是王兄弟的对手。”钱要德这时也走了上来道,“这一趟若不是王兄弟,只怕钱某在劫难逃了。” 那公孙羽醒了过来,怨毒的盯住二人道:“要杀要剐,赶紧动手便是。” 钱要德走到跟前道:“呸,你充什么英雄好汉,你若是个汉子,便不会纵容你儿子行那等欺男霸女之事。你不过就是求个痛快,怕受折磨罢了。你放心,我二人不像是你这种歹毒之人,不会做那等暴虐之事。” 公孙羽冷笑道:“成王败寇,我既然是折在你们手里,你们怎么说都是有理。我只求个痛快,快快动手吧。” 钱要德上前便要动手,吴立却是伸手拦了下来道:“你虽是先是袭击我们二人,但我二人却未受什么大伤害。你儿子虽是做下那等罪恶之事,但罪却不波及你。我也不杀你,不过你心术不正,怀了一身的法术却是来害人。我只废了你的法术,让你不能害人,下半辈子做个凡人吧。” 公孙羽凄厉喝道:“你废了我的法术,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你道是我身无罪孽么,我的法术你也见过,那把舐血刀你也会过,你知道这舐血刀是怎么炼制的么,这舐血刀每日都要吞噬生人的血气。这么多年,我手上不知有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我那儿子手上的性命比起我来,只怕是九牛一毛罢了。” “如此,那便留你不得了。”吴立手一抬,庚金剑一闪而过,公孙羽的大好头颅便滴溜溜的滚落在地上。 那人头掉落在地,一时兀自没有气绝,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就等着我师父前来为我报仇吧。”话音刚落,只见那舐血刀化作了一道血光消逝在了洞外。 吴立和钱要德面面相觑,吴立头脑中猛然一激灵道:“不好,那舐血刀不是这公孙羽之物,定然是他人借与他使用。公孙羽身死道消,那人定然是已然知道,召回这舐血刀。” 钱要德也回过神来叫道:“正是如此,此地不可多待,我们赶紧离去。”说着法力一卷,把地上九把阵旗收了便要出洞。 “钱兄稍等,”吴立取出了炎晶瓶,放出那两只赤炎飞蜱来,过了这几年,这对赤炎飞蜱已然是从芝麻大小长大到了米粒大小。两尺赤炎飞蜱一出来便吸附到了那公孙羽尸体之上,片刻之后身体便涨成了黄豆大小飞回了炎晶瓶中。吴立看看那杨姓修真者和冯姓修真者二人,都已经是气绝身亡,便和钱要德出了洞穴,催动法术飞遁而去。 一百六十三章 熊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段时间以来,这两个赤炎飞蜱吃了那海蛇,张镇山,尸妖等的血肉,生长速度已然是快了不少,但还是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够成熟。据那赤火道人的笔记中记载,这赤炎飞蜱的成虫有小指甲盖般大小,现如今只怕也就是长到了五分之一左右。 二人出了洞穴,吴立停下了遁术道:“钱兄,你且先去,我在此等上一等,看一看这公孙羽的义父到底是什么人,也好有个准备。” 钱要德惊道:“王兄弟你切不可托大,这公孙羽已然如此了得,我看他义父至少也是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修为,你在此守候,万一被他发现,岂不是糟糕。” “道兄难道忘了,我有一门秘术,能掩盖自身法力,我不靠近此处,只是远远的打探,量他也是发现不了我。” “如此,那王兄弟多保重了。我们之前相约五年后保定府中相聚可不要忘了。”钱要德见吴立坚持,也不再多劝,催动遁术便离开了此地。 吴立先是将那三具尸体拖到了洞外的空旷之处,然后打量了一下周边的地势,寻了一处离此地有十里多远的山坡,将自己身形掩藏了起来,运转同尘诀,遮盖了法力气息,只凭肉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片土丘。修真者五感比普通人不知要强大多少,吴立虽是没有运用法力,但只要聚精会神,也自是能看得清楚,听得真切。果然,过了有个把时辰的功夫,一道血光闪电般飞临此地,降到了地面,吴立定睛看去,却是一个雄壮的半百老者,头发花白,黑脸无须。 这老者见到了地上的三具尸体,忙跑了过去,看到了公孙羽身首异处,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儿啊,你死的好惨呐。为父定当找出那凶手,将其挫骨扬灰,为你报仇。”说着双拳捶胸,止不住的哀号。渐渐的,只见这老者全身起了变化,脸上,脖颈上,双手上都长出了黑色毛发,到得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直立的黑熊,雄壮如山。 这黑熊捶胸跺脚,只弄得土石飞扬,过了半晌才停了下来。吴立心中暗暗吃惊,“竟然是一只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的熊妖。这熊妖肉身不知比人强了多少,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之后法力只怕比一般人雄浑好几倍,只怕很难对付,事后我得去告诉钱要德,让他小心提防,可别被这熊妖寻上门来。” “儿啊,是为父害了你,待为父来看看,究竟是何人取了你的性命。”说着只见这熊妖弯腰将这公孙羽胸腹剖开,取了一捧心头热血,催动了法诀。只见那滩热血飞到了半空之中,化作了一面圆镜,圆镜之中竟然浮现出了之前吴立和钱要德的相貌和声音。那血镜之上幻化的场景看起来都是公孙羽的视角看到的场景,且公孙羽昏迷和毙命之后的画面都是没有,看来只有公孙羽生前记忆中的东西才能在那血镜之中显现出来。而且画面只从公孙羽被自己擒拿之后开始,看来这法术也只能看到一小段时间中的记忆。不过饶是如此,已然是十分的惊人。 吴立心中大惊,“不好,这熊妖竟然有此手段,自己已然是踏入了血肉重生之境的门槛,可以变幻相貌,但钱要德却是不行,若是被这熊妖找到了只怕难以招架。”再看那熊妖,已然是停了法术,悲泣道:“儿呐,都是为父害了你,让你帮我祭炼什么舐血刀,伤了这么多的性命。否则,至少还能保住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只见那熊妖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知催动了什么法术,然后便盘膝坐了下来。过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天边一道血光飞来,落到地上,吴立看去,是一个一身灰衣,标枪一般的男子。这男子落到地上赶紧上前参加了那熊妖,接着便看到了那公孙羽的尸体,惊声叫道:“这,这老三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杀了他。” 熊妖指了指身旁道:“老二,你且先坐下,等你两个兄弟来了我再一起告诉你们。” 又过了有大半天的时间,陆陆续续又来了两个修真者,一位是平平凡凡的中年汉子,一个是面容阴柔的年轻人。 “你们三个也到齐了,你们都看到了,老三今日死于非命,杀他的是两个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说着这熊妖用神识将吴立和钱要德二人的相貌传于了三人,“说来本来老三也不会死,还是我这舐血刀害得他身首异处。这舐血刀一共四把,乃是一套法宝,唤做四相舐血刀。这舐血刀需要日日用活人的鲜血来祭炼,甚是繁复,因此我将这四把舐血刀交与你四人,传了相应的秘法来帮我祭炼。现如今这四相舐血刀已然是祭炼的差不多了,我便收回来吧。你们都是我的螟蛉义子,我知道平日里你们互相之间都是不太和睦,老三这一趟寻人帮忙也是找了朋友,而没有找你们。你们四个想要得传我的衣钵,暗地里也有些争斗,殊不知,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不过老三说到底也是你们的兄弟,那两个修真者修为只怕不低,我也不放心你们去直接找他寻仇,你们势力都是不小,各自安排下去,打探这两个修真者的行藏。打听到了消息便来告知于我,我去取了那两人的性命。” 那中年汉子点了点头,灰衣男子一言不发,阴柔的年轻人道:“义父且放心,我回去便立刻吩咐下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人给找出来。” 那熊妖摆了摆手道:“老四,你休要说这等大话。我觉察到舐血刀失去了老三的控制,唤回了回来,得知老三身死。那两个修真者已经是有了警觉,我看三五年之内,只怕是不要想寻得他二人的线索。不过我们修真之人性命悠长,你们不要忘了老三的血仇,十年找不到,便找二十年,二十年找不到便找一百年,总要把这两个人找到。” 那老四面色不变,恭敬道:“义父说的是,我们兄弟日后自当时时记着三哥的大仇,终究有一日要报仇雪恨。” “好了,你们都去吧,原本我对你们四人互相之间勾心斗角也是无所谓,但这一趟经过了老三这档子事情,我看你们日后要多加来往,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好了,我也要回皇宫了,出来时间太久不回去,只怕也有些麻烦。”说着那熊妖血肉波动,变化成了黑脸无须雄壮老者化作一道血光飞遁而去。 三人连连称是,恭送了熊妖离去之后也是各自催动遁术离开了此地。 “真是麻烦,”等三人离开了一会,吴立才现出了身形,“原本以为只是顺手收拾了一个小毛贼,想不到却是惹出了这么一帮子麻烦。就好像在路上捡了根草绳,谁曾想绳子那头却是系了头牛,连带把牛牵走,却惹来了一帮子的人。看来这伙人只怕是不肯罢休了,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那公孙羽势力不小,只怕他那三个便宜兄弟也是不简单。我听得那熊胖子说什么要回皇宫,只怕也是个人物。要是日后还要被这帮人日日惦记着,简直是太不自在了。罢了罢了,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看这帮人手底下个个都不知有多少条人命,一个个拉出去枪毙一百遍都不为过,还是得寻个法子解除了隐患才是正理。” 想到这里,吴立沉思了半晌,便定下了计划。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伙人中自当以那熊妖为首,修为也是最高,达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境界。若是能够先解决了此人,余下三人自然是不足为患。那熊妖离去之前,曾说要回皇宫,还说什么回去完了怕有些麻烦。此人样子,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皇帝。这皇宫之中,只有一个男人,那便是皇帝老儿,其他的男人,或者说看起来是男人的人,那便只有太监了。为今之计,那便只有先去皇宫中一探究竟,先把那熊妖的底细给探听清楚,掌握了他的行为习惯,再寻到一个破绽,再将其拿下方为上策。 虽然说修为越高便越厉害,但是并不是说修为低的人便拿那修为高的人没有办法。就像之前,吴立和白羽老祖斗法时,白羽老祖已然是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但因为一来白羽老祖只是想试一试吴立的深浅,点到即止,二来是心中有轻视之意,没有防备,被吴立的化龙鞭一下伤到了喙,中了化龙鞭之毒,若不是吴立解救,虽说是舍了一部分的肉身也能活命,但总归要大伤元气。一个小孩子,若是在世界拳王睡着的时候,拿一把刀也能将其杀了。吴立现下便是定了主意,要往那京城之中走一趟,若是能够寻个机会,将那熊妖除去自然是好,再不济也能探一探虚实,早做准备。 打定了主意,吴立当即便向京城一路行去。保定府离着京城不远,吴立也不使用法术,运用了同尘诀,将一身修为彻底的隐藏了起来,走到城中,买了一匹骏马,骑了马一路便向京城而去。 一百三六十四章 混入皇宫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走了一会,吴立忽地想起,好像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是把帝都建在了南京城,等到他的四儿子把他的孙子推翻做了皇帝,才把皇宫挪到了北京城。不过吴立前世学的是理科,知道朱元璋定都南京就已经不错了,至于是哪一年朱棣才把皇城搬到北京的,哪里能够知道。不过从那熊妖过来的速度来看,他说的皇宫定然是在北京城,否则不可能来的这么快。吴立到了有人烟之处,停下马来问了问。果然两年之前,朱棣已然把皇宫大内搬到了北京来。 保定府到北京城有几百里地,普通人骑着马一天自然是不可能到,不过吴立却是不管这马的脚力,到了一处城中便换一匹马,马不停蹄,连夜赶路,也不过就是大半天的功夫,便来到了北京城脚下。 北京城皇宫禁地,自然是戒备森严。在明朝,老百姓要各处行走都是要到官府去开具路引,上面写明了从哪里到哪里。不过像是读书人,出家人都是有个像身份证一般的文书,凭着文书便能云游天下。修真者为了在世俗中行走,自然都是有这种文书,否则到一个地方想要进城,难不成还要大杀四方。吴立的身份便是一个秀才,进了北京城中,吴立找了一处名为高升客栈的地方住了下来。每年都有读书人进京赶考,甚至有的读书人在京城中一住就是几年,这京城之中的客栈有很多都起了个像什么高升,及第之类的吉利名字。 在路途之中,吴立心中已然是有了个计划,如何来接近那疑似老太监的熊妖。这紫禁城之中,不是女人就是太监,唯一的成年男子便是皇帝,吴立这么个大男人要想混入皇宫之中,看起来要么自宫成为太监,要么变化成做女人,除此之外好像是别无他途。不过这皇宫大内之中,上上下下加起来有几千上万人。这些人一个个也不是神仙,自然是日日都要吃喝拉撒,因此这皇宫之中当然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吴立的想法便是从此处入手,这些日常的生活琐事不外乎是衣食住行,这衣、住和行甚是繁复,而且吴立对这些像什么做衣服,盖房子什么的自然是不在行。只有吃这一项,日日都是离不开,吴立却也不是打算从这吃里面来下功夫。皇帝的安全那是头等大事,这吃里面那是层层把关,极其的严格,想要在这里面做文章也要十分的小心。 有吃便有拉,这皇宫大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每天都是要拉屎撒尿,每天里排出来的屎尿,只怕不知要装几大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下来,不知道要有多少的秽物,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装在皇宫里面,肯定是要运到其他地方去处理。拉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有吃进去的东西那么管控的严格,想要在这里面做文章,那自然要是容易的多。不过吴立虽是想好了主意,但这里面的过程环节究竟是什么样的,却也是一无所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去入手,只有把这里面的关窍环节摸清楚了,寻到了漏洞才好下手。这也是吴立前世里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便有一个人是躲在了进宫拉粪的粪车之内混出了皇城,心中一动想到了这么个主意。 古时的人虽然也有夜生活,但那只是达官贵人的专利,普通老百姓一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大多数时候那便只有在家玩老婆。不过这一项消遣,大部分时候是不用灯火的,因此即便是在皇城之中,一到了晚上,大部分的地方也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那打更的人提着灯笼在路上走过之时才有一点光亮。 入夜时分,天色一片漆黑,高升客栈二楼的客房之中窜出来一道黑影,形若灵猫,白驹过隙一般消失在巷陌之中。这道黑影自然便是吴立,经过两天的观察,吴立已然是把这紫禁城的外围布局搞清楚。这粪便乃是不洁之物,都是在晚上,皇帝妃子们睡着的时候,夜深人静之时再运出去,否则白天里,皇帝带着妃子们在后花园玩耍,你提着一个粪桶在面前走过,那成什么体统。而且肯定不是从什么正门进出,定然是从后门运输。 吴立到了皇宫跟前,便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便等在了北门神武门之外等了有大半夜的功夫,到了子时过后大概有一刻钟,远处想起了滴滴嗒嗒的蹄声,远远的便看见五辆大车行了过来,每辆大车都是有四头骡子拉着,骡车之上是一个巨大的木桶,乃是用来装粪水之用。进了这神武门大概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五辆大车又出了来,轮毂压在地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比进来之时要缓慢了许多,没到跟前便散发出了一阵阵的臭味。 吴立跟在这粪车之后,一路出了北城门,来到了郊外,进了一处庄子。吴立在庄外等了有大半天,到了正午时分,扮作个路过的读书人,进庄打听了一番,原来此处竟然是个皇庄。一连在那神武门外侯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吴立终于是摸了个清清楚楚。进宫拉粪的庄子一共有五个,其中三个都是皇庄,另外两个也是勋贵的庄子。在古代,农业乃是国之根本,也没什么化肥这类东西,农民们用来浇灌庄家的都是人畜的粪便。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紫禁城中的肥水,那自然便是都便宜了自己人了。 这五个庄子,其中三个皇庄每个月都是要有七天来紫禁城中拉粪,剩下的天数,另外两个庄子平分。吴立便是瞄准了其中一个皇庄准备下手,这个皇庄之中来紫禁城中拉粪的共有十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个哑巴,吴立便是打算扮作这个哑巴,混入这皇宫之中。 在对付那熊妖的过程之中,吴立压根就没想过要用法术,因为自己的道法根本就不是那熊妖的对手。小心驶得万年船,吴立即便是在混入这拉粪的队伍时,也是没有使用法术。那哑巴无妻无子,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吴立半夜之中,把这哑巴从家中捉了出来。然后用神识将其催眠,送入了京城之中的一个妓院,让他在那里温柔乡里呆上一段时间便是,直到自己办完了事情再让他回来不迟。修真者神识强大无比,催眠的效果比那世俗中最厉害的催眠大师也不知厉害多少。这哑巴旁人看起来和正常人都是一样,但他却是浑然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只知道在这妓院之中享乐。 回到了庄子里面,第二日半夜,吴立便跟着那拉粪的队伍来到了皇宫之中,一路之上,都是学着别人,别人做什么他便做什么。旁人根本想不到哑巴已经是被狸猫换太子,即便是有些异常,也被吴立小心的掩饰了过去。进了皇宫,就在后门口靠着院墙有几处大屋子,大门有一丈来宽,门上挂着厚厚的帘子,门口几个太监一看道骡车过来,便掀起了帘子。骡车直接便驶入了大屋之中。 一进了屋子,吴立闻到了满鼻子的臭味,满眼看到的便都是马桶,各式各样,有的简陋,有的华美。大屋之中有几个木制高台,一面笔直,一面有台阶,这种木制的高台一共有十个,两两相对,都是那笔直的一面面对面靠在一起,两个高台之间有两米来宽的距离。高台之上站了太监,每隔几级台阶站了一个太监,每个高台上站了八列太监。这些太监旁边都是放了一个马桶,看到大车进来都是把马桶提了起来。 五辆大车都是驶入了那两个高台中间的空隙里面。车把式们都是下来把那车上大木桶上的盖子掀了开来。那些高台上的太监见盖子掀开,最上面的太监都是提起马桶,将马桶中的屎尿倒入了大木桶之中。然后将手中的空马桶放在台阶之上,再从下面的太监手中接过装着粪水的马桶继续倒入大木桶。那后面的太监,把手中的马桶递给了前面的太监,再把前面的空马桶取过来放在身旁,又从再后面的太监手中接过满的马桶递到前面去。如此循环往复,速度倒也是不慢。 那些车把式把盖子揭开之后都是坐在前面车坐上打屁聊天,自然不会上去搭把手。庄上的田地不是他们的,这粪拉回去自然也不是给自己田地施肥,来拉一趟粪,便领一天的工钱,多余的事情自然一点也不会做,这就和后世的打工仔是一样的道理。 吴立看了,却是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那些太监旁边,帮忙传递马桶。那些同行的车把式看了有些惊奇,但却也不去理会。吴立扮作的哑巴,天生便是又聋又哑,和他说话也是听不见。车把式们都是一个庄子上的人,知根知底,哪里会去浪费口水,这哑巴今日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不过浪费的又不是自己的力气,管他作甚。 一百六十五章 潜伏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过了五天的时间,吴立便和太监们混熟,吴立瞄准了一个太监要来下手。一个原因是这个太监老实巴交,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属于那种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人。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个太监的嗓子和吴立比较像,扮起他说话来也是比较容易,否则一个张嘴便露出了破绽。 当天晚上拉完粪出了皇宫,吴立便去妓院将那哑巴接了回来,解除催眠之术,这哑巴就好像是做了个梦一般,浑浑噩噩,这段时间的事情一点也是不记得。到了第二日晚上又进宫中拉粪的时候,吴立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混进了皇宫,侯在那大屋之外。虽说吴立不动用道法,但凭借他的肉身力量,那些侍卫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他。 待得大车装满了粪水拉出来,那些太监们也是鱼贯从屋中走了出来。吴立悄悄的吊在了那太监身后,这太监名叫郑狗儿,大伙都叫他小郑子,是才净身入宫不久的太监,无依无靠,被安排做了这等肮脏的活计。这些太监们是宫中最下等的人,休息的地方也是简陋无比,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单间住,都是十几个人睡一个通铺。 这些太监们日日都是忙到个深更半夜,又都是年轻人,脑袋沾着枕头不一会便俱都入睡,一时之间鼾声四起,一个个都是睡熟了过去。吴立兀自不放心,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迷药,悄悄的开了一道门缝,撒了进去。过了半晌才进去将小郑子捉了出来,来到了一处客栈之中。 白天里吴立就化作了小郑子的模样,在这客栈中开了一间上房,扮作个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在此温习功课。吴立用催眠之术将小郑子催眠,问了问平日的在宫中的差事安排,作息时间,便离了去。回到了皇宫之中,屋中的小太监们个个还是睡得和死猪一样,吴立脱了从小郑子身上拔下来的太监服饰躺了下来佯装睡觉。 昨日的晚上,小太监们都是忙碌到很晚,到得第二日日上三竿,这些小太监们才一个个起身来,洗漱完毕,吃了早饭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这些小太监不仅仅是要服侍皇帝和他的妃子们,其他的太监,宫女们的马桶,他们也是一并负责。太监只是现在对古时宦官的一个统称,实际上太监乃是相当有地位的宦官。太监的下面有少监,少监的下面有监丞,监丞下面管着小宦官,小宦官还分着等级,表现好了才能往上一步步的提拔。 小太监们每日的差事便是一大早将昨天晚上的马桶一个个涮洗干净、晒干。那些皇后、贵妃等人的马桶甚至还要根据各人的爱好,专门熏香。这些工作边足够这些小太监忙上整整一天,这洗刷马桶可不比晚上倒粪那么迅速,要知道这些马桶可是都给那些贵人们用的,万一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没有洗干净被发现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有的时候遇上了下雨下雪,那还要升起火堆将这些马桶一个个烘干,此外也有些备用的马桶,以备不时之需。 待得到了深更半夜之时,那些贵人们一个个都睡下了,这些小太监们便拿着干净的马桶去将那些白天里面用过的马桶换下来。一般的太监宫女们还好,一日里面不过用一个马桶便行,那些有些身份的太监宫女们一天便要用两三个,甚至那些皇后,皇帝,贵妃们,一天要用好几个,甚至十来个。这些贵人那都是一个马桶只用一次,难不成你还要贵妃娘娘们捏着鼻子出恭不成。 那些服侍这些贵人们的太监宫女们,到了半夜之时,便会将那用过的马桶放在门外专门的地方,小太监们挨个去用干净的马桶把这些用过的马桶换回来便成。入夜之后,渐渐的宫中各处灯火熄灭,众人都是睡下。这时候吴立跟着一起的小太监们带着马桶在紫禁城中穿梭起来,挨个挨户的走了过去。大概过了有十几处地方,众人来到了一处独门独户的院子,此处虽不像那皇帝、皇后、贵妃们所住的宫殿华美,但也是一个不小的院子。离了那处院子还有很远,吴立便感觉到了一股法力的波动,到了跟前吴立更是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法力波动,神识也是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吴立赶忙将同尘诀催动到了极致,掩盖一身的修为。再看旁边的小太监一个个也是战战兢兢,他们这些人虽然是感觉不到法力的波动,但精神上都是紧张无比,就感觉是走在猛兽旁边一般。 一个小太监道:“唉,这个月又是轮到我们来给熊公公这边收拾,他老人家平日里我看一眼都是小腿肚子打颤,晚上就算靠近他老人家的房间,我也觉得心中发毛。”声音听起来又干又涩,就像是夜枭子一般。 吴立心中自然是知道此处住的只怕便是那熊妖,只是没想到,这熊妖的气势如此之大,法力雄浑如海,和当日自己见到那七玄子和陈抟老祖的威势也是差不了多少,心中对这熊妖的道行评估又是高了不少。当日远远的看去,这熊妖应该是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修士。今日近距离感受之下,只怕此妖已然是进入了血肉重生之境很多年,就要踏入那筑基的境界,比之几年前吴立在蓬莱岛遇见的那只鹤妖白羽老祖要厉害不少。 “这却有些不妙,想不到这熊妖如此的厉害,”吴立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如此看来,想要对付这熊妖,只怕凶险不小。总要是想办法和这熊妖见上一见,到时候再做打算便是。” 近距离的见识了这熊妖的修为之后,吴立不敢造次,在这皇宫之中潜伏了下来,这小太监一干便是两个月。期间抽空出去,去了神水宫和长平古战场一趟,帮洛樱和悟能增进修为。出去这几天吴立便将那小郑子弄了回来,顶替几天,众太监却也都是没有发现异常。 就在吴立第二次进宫之后第三日,半夜时分,正当和众人一起在这皇宫之中穿梭忙碌之时,忽然见得前面那熊公公院子里面冲天起了一个身影,一闪即逝。其他小太监自然都是发觉不了,但这又怎能瞒得过吴立修真者的感官,更何况吴立的神识要比同境界的修真者强上不知多少。 “哎呦,诸位兄弟,我肚子突然疼痛难忍,只怕要找个地方方便,你们今天先替我把活干了,明日我多做一些便是。”不等其他小太监回话,吴立便一溜烟的去了。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吴立展开身形便朝那道黑影追了过去。吴立不敢动用法术,但凭着超人的神识和远超凡人的感官,那道黑影虽然是越来越远,但吴立总是还不至于跟丢,不过若是那黑影一直这么跑下去,只怕不用再过多少时候,便要脱离吴立的追踪范围。 那道黑影出了紫禁城仍是不停歇,又出了北京城,一路向北,到了北京城十里之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吴立心中送了一口气,所幸这黑影没有脱了自己的感知范围,便逐渐的放慢了速度,朝那黑影靠了近来。在追踪的过程中,吴立已然是把这黑影的面貌瞧了个清楚,黑脸无须,正是那熊妖。 离着那熊妖有三里多地,吴立便不再上前,找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只见那熊妖站在那里慢慢的呼吸吐纳,好似在等什么人一般。 过了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只见一道白影一闪,场中多出了一个人来,只见此人头戴明珠,身穿锦袍,腰束玉带,明目皓齿,吴立看了不禁一愣,此人竟然便是那白羽老祖。 “白羽,你总算是来了,念在我们当年那一点香火情分,我一直都是对你忍让,你可别不知好歹,惹恼了我,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你这熊瞎子,胡吹什么大气。当年我是主人八公仙翁的坐骑,你不过是替主人看家护院的妖兽,修为比我差了不少。当年主人快飞升之前,你偷了他一瓶丹药躲了起来。主人飞升在即,顾不得理你,主人飞升之后,你又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门妖法,竟然修为精进如此之快。现如今,你虽然修为要比我高上一些,不过主人当年却是给了我一件法宝,你却也奈何我不得。” “我们这么多年,一直争斗,你也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何不就此收手,一心修炼,等那接引之星到来,一同飞升上界才是正理。你再和我纠缠不休,徒然浪费性命,若是修练不到筑基之境,只怕飞升希望渺茫。” “当年主人飞升之前便交代于我,一定要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击毙,传我法宝也是为了此事。我们俩一身修为都是拜主人所赐,若不是主人,你我最多算得上是个妖怪,如何能踏上这修真之途。我不像你,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主人既然交代下来,办不办得到是一回事,但我定当竭尽全力。” 熊妖摇头道:“说起来,你我都是妖怪,算是同类。那八公仙翁当年传授你道法不过是想收你做坐骑,传我道法是想我替他看守山门。我们二人替他效劳这么多年,不过是互相交换,各有所获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恩情,我看不如我们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罢了。” “呸,我也不与你争辩,你这熊瞎子虽是看起来笨头笨脑,我却知你那心肝比比干还多一窍。我们只在手底下见真章便是,让我看看这么些年来你又炼成了什么道法。” 一百六十六章 千年恩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大概你也能看出来,我已然将要冲击筑基之境,既然你一心想要寻死,那我也不拦着你。” “少在这胡吹大气,筑基之境岂是这么容易就能修炼成的,一万个人里面也只有一个人能练成。”白羽老祖一抬手便是一道金光打了过去,那熊妖身上血光一闪便将金光接了下来,同时也是发出了一道金红色的光刃打向了白羽老祖,二人你来我往便交手起来。一时之间,这旷野之上法术激射,一旁的树木纷纷轰然倒地,地面上也是被划出了一道道的深壑。不过这都是二人互相试探,连对方的皮毛都是没有伤到一点。 两人斗了半晌,对于对方的近来的修为都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吴立在一旁也是看得真切,熊妖的修为要比白羽老祖高上一些,但一时半会只怕也难分出胜负,同时吴立也是收获良多,这两位都是千年的老妖,斗法的经验岂是一般的修真者可比。 “白羽,这么多年,来来去去还就那么两下子,一点长进都没有呐。我看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见真章吧。”熊妖说着大吼了一声,只见身形暴涨,全身上下都是长出了黑毛,化身成了一头黑色巨熊。 白羽老祖见状也是清啼一声,肋生双翅,化作了一头白鹤。两个妖怪现出了原形,身上的法力波动暴涨,吴立在一旁看得是心神激荡。只见那黑熊吼了一声,脚下一跺,地面都是震动了一下,举起肥厚的双掌便朝白鹤击打了过去。 白羽老祖双翅一扑,却是飞到了黑熊的头顶,生出长喙便朝黑熊的天灵盖啄了过去,同时双翅一扇,一道旋风便朝黑熊卷了过去,正是之前对付吴立和苍柏子二人的法术。不过这旋风比当日不知要厉害了多少,吴立看过去只见那空气彷佛都被旋的扭曲了一般,心中骇然,才知当日白羽老祖果然是未尽全力。 那熊妖不慌不忙,身子一弯,四足着地,仿佛便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仰天朝那旋风一声大吼,吴立停在耳中倒也是不是太响亮,但心脏却是狠狠的跳了几下,这吼声并不是对吴立而发,不过是余波,竟有如此威力。只见那旋风被熊妖吼了一下,弱了三分,吹在熊妖身上,只见红黄色光芒闪动,竟然动不了他分毫。一熊一鹤现了原形争斗了起来,时而催动法术,时而肉搏,场面上比刚才你来我往,道法乱飞好似弱了几分,吴立却是知道此时二人已然是使出了七八分的本事。过儿一会,只见那熊妖身上被白羽老祖的长喙啄出了几处伤口,但却是不流血,很快便愈合起来。白羽老祖也是吃了几记熊掌,长羽也是掉了几根。不过二人却都仍旧是法度俨然,没有乱了阵脚。二人一个胜在身大体壮,法力雄浑,一个胜在身法轻灵,爪尖嘴利,不过吴立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感到不妙,白羽老祖看起来已经是落了下风,只怕再斗一会,便要招架不住,露出破绽。 果然,二妖又是斗了一会,白羽老祖先按捺不住,猛然一振双翅,飞上了半天,嘴巴一张吐出了一个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朝着熊妖便剪了过去。熊妖看了神色凝重,放出了一道红光便和银色剪刀斗了起来。那道红光吴立自然认得,便是那舐血刀。没斗几下,那舐血刀便渐渐不敌,熊妖又是催动了三道红光连同之前一共四把舐血刀和银色剪刀斗在一起。每一把舐血刀都不是那银色剪刀的对手,但四把舐血刀合在一起,进退有度,互相配合,却是和银色剪刀斗了个旗鼓相当。 “你终于是炼制了这一套四相舐血刀,炼制这套法宝,不知要害多少条性命。往日里我还念着一点情分,始终不愿对你痛下杀手,每次都让你逃了性命。这一次却是不能饶你。”白羽老祖猛然催动法诀,只见那把银色剪刀猛然化作了一条银蛇,那两片刀刃竟然化作了两个蛇头,却是一条罕见的双头同身的异蛇。熊妖见那银色剪刀化作了银色双头异蛇,也是催动了法术,只见那四柄舐血刀却是变化成了四只血红的妖兽,一条血龙,一头血虎,一只血风,一只血龟,都仿佛是鲜血凝聚成一般,形状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 四只血兽围着那银色双头异蛇便斗了起来。银色双头异蛇被四只血兽围住,将身子盘成一团,两头一尾和四只血兽缠斗了起来。四只血兽虽然数量占优,又结成了阵法,但那双头异蛇首尾之间相互配合,毕竟是一体,天衣无缝,浑然不落下风。 “白羽,你这法宝虽是灵异,今日却是呈不得威风了吧。往日里,你修为不如我,却是仗着这双蛟剪厉害屡屡欺凌于我。今日你若是技尽于此,便把性命留在这里吧。”熊妖大喝一声,揉身便朝白羽老祖扑了过去,二妖又是斗在了一起。 “呸,老祖我想要走,凭你那血遁之术难道也能拦住我不成。”白羽老祖见这往日里总被自己踩着一头的熊妖,今日竟然抵敌住了自己的法宝,心中也感到十分的搓火,不愿立时便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熊妖周旋了起来。 吴立在一旁看在眼中心中活泛了起来“这熊妖如此厉害,只怕我即便是压箱底的本事尽出,只怕也是很难偷袭得手。这皇宫已然是没有必要再呆下去,只有等到我也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才好来寻这熊妖算账。不过此时我看二人都已经使出了十分的本事,一边互相争斗,一边还要分出神识来操控法宝,倒是个偷袭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吴立看着场中争斗已然到了白热化的境地,猛然便催动了祖法诀。只见一道青色的石碑虚影从天而降,一下便砸在了那熊妖的脑袋之上。那熊妖想不到还有人在一旁偷袭,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打了个趔趄。白羽老祖乘机猛然一啄,便将这熊妖的眼珠子叼了出来,一双利爪抓在熊妖的胸前,撕下了一大块皮肉,深可见骨。 熊妖受此重创,嗷嗷大叫,忍住疼痛,猛然催动法术将白羽老祖逼开,化作一道血光收了四相舐血刀飞遁而去,到了吴立头顶之上,只见一道血光猛然朝吴立飞射而来。吴立赶紧祭起了鼋龙甲挡护住周身。蓦然之间只觉浑身一震,喉咙口一甜,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所幸那熊妖也不敢停留,马不停蹄逃离了此地,半空之中留下一道声音:“等我四相舐血刀祭炼大成,再来找你们二人报仇。” 白羽老祖也不追击,飞到吴立跟前道:“原来是王道友,不知道友受伤轻重如何?” “些许内伤,我虽是没有把五脏六腑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不能立刻便复原,但此等伤害对我们修真之人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三两天便能痊愈。” “如此便好,王道友真是了得,在此地埋伏了半天,我二人却是浑然未觉。” “道友过奖,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倒是想不到老白你法术如此了得,当年我们在蓬莱仙岛斗法,只怕你若是拿出今日的手段,我哪里能是你的对手。” “嗨,当日我不过是想对你们略施惩戒,和你二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加上比你二人修为还高着一层境界,不过就使用了些普通的法术,难不成还要动用压箱底的手段不成。王道友你怎么会在此处,我看你是特意埋伏在此地的吧。” “正是如此,”吴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这黑熊的梁子告诉了白羽,“不知那黑熊是什么来历,怎么好似和老白你认识似的。” “哎,此时说来话长,我和那熊瞎子说来也认识了千年了。那熊瞎子大名叫做熊魁,想当年我和他原本都是偶然通了灵脉的野兽,若是没人教导,只怕一辈子也不过就是浑浑噩噩的过了。当年主人八公仙翁把我收做了坐骑,把熊魁收了看护山门,传我二人道术,我们也是渐渐的开了灵智。一千年前,接引之星到来,主人带着淮南王刘安忙着准备飞升,想不到熊魁乘主人不备,偷了他的继命金丹,此丹服用之后,能延人寿命,否则凭那熊瞎子当年那么低的修为,只怕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主人十分的震怒,但却抽不出手来去寻那熊魁,便给我留了一件法宝并传我大道,命我取了那熊瞎子的性命。当年主人飞升之时,我和那熊瞎子都还是天人感应之境的修为,那熊瞎子比我要差上不少,我二人灵智初开,就如孩童一般,又无人教导,修炼起来十分的艰难,进步缓慢。这熊瞎子逃跑之后,不知到哪里寻了一门邪法,修炼却比我要快上一些,渐渐的便超过了我,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不过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他修炼的邪功根基不稳,我却是渐渐的追了上来。虽是他修为高过我,但主人却是给我留了一件法宝,便是那件双蛟剪,斗起法来我却是稳稳的压他一头,不过始终念着一点旧情,不忍心下毒手。” (明天争取更新两章) 一百六十七章 剪除羽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嗨,老白,你这就叫养虎为患,往日你压他一头时,迟迟不肯下痛手。今日他超过了你,却是不会对你客气。此人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来修炼法宝,心肠歹毒可想而知,手下又有四个义子,都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现如今虽然是死了一个,但还留着三个,只怕又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啊。” “我却不怕他,我本体乃是一只仙鹤,熊魁血遁虽是比一般修真者的遁术要强,但怎么却也是比不过我。现下即便我斗法斗不过他,逃跑却是没有问题。待得我修为赶上了他,再去寻他不迟。” “只是这么一来,不知有多少凡人要遭他父子毒手。不知那熊魁的几个义子老白你可了解。” “我和他相斗千年,这些事情自然是清清楚楚。他四个义子之中,老大叫做黄威,现如今是广州守备将军的老丈人,老二石守义是辽东经略使的管家,老三公孙羽是河北布政使的师爷,已被你击杀,老四吴佩玉,乃是当今楚王嫡子的伴当。有道是六扇门中好修行,修真者中,有不少人都是依托于官府之中。要知道除了那世代传承的宗门或者世家,积累了不小的产业,有凡人来供养。想那些散修,平日里都是一心修炼,哪有时间来做其他的事情。但修真者修炼总是离不开炼丹炼器,这些原材料若是自己去搜集,只怕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的时间。因此很多散修便隐藏于官府或者世家之中,让别人来为自己服务。若是主人家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那修真者也会出手相助。那熊魁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之后便入宫扮作了一个太监,如今乃是御马监的大太监,权势大得很。他又收了四个修真者作为义子,传了邪法,也是个不小的势力。” “老白,那熊魁虽是厉害,暂时对付不了,不过他还有三个义子,平日里为虎作伥,其他不说,便是帮这熊魁修炼四相舐血刀,便造下了无边的杀孽。不如我二人将这熊魁的三个义子剪除,也算是断了他的一个臂膀。” 白羽蹙了蹙眉头道:“这个……,也罢,往日里我碍于身份不愿意以大欺小,不过这几人就算是取了他们的性命也不算是滥杀无辜。我们这便前去,将他们一个个铲除,由你出手,我在一旁压阵,总不叫他们逃了便是。” 二人打定了主意,催动了遁术便离开了此地,一路向东北而去,二人头一个目标便是那老二石守义。明朝上下两百多年,这北方始终是心腹大患,开始是蒙古人,后来是女真人,因此在北方一直是设有重兵来防备。辽东经略使总领辽宁,吉林等地的军务,位高权重,比那布政使还要显赫。辽东经略使的衙门在沈阳,经略使总管军务,常年便是住在军营之中,不过家中总有妻女老小,总不可能都是住在军营当中,因此在辽东地区最繁华的沈阳城当中便有经略使的府邸,石守义便是府邸中的总管。 到了沈阳城内,二人倒也不好直接闯入经略使府邸之中便动手。修真者斗起法来声势不小,若是波及了凡人伤及无辜,却是二人不愿之事。 二人商议了一下,由吴立先到城外的军营之中,混到了那经略使身边打探了一番,然后再变化成了一个经略使的亲兵,到城中府邸报信,说是经略使大人有要事,请石管家到军营一趟。家人们都是认识经略使身边的亲兵,不疑有诈,吴立又是催动了同尘诀,石守义见了也是没有生疑,只当是经略使大人遇到了什么麻烦,请他过去相商。 二人一前一后便来到了城外,到了半路途中荒无人烟之处,吴立停下了脚步道:“石管家,到了地方了。” 石守义惊道:“到了什么地方,大人在哪里。” 吴立转过了身来,容貌却是已经变回了原样,石守义大吃一惊:“你,你是何人,诓骗我到此是何目的。” 吴立收了同尘诀笑道:“石守义,你不认得我?” 石守义猛然感受到吴立身上的法力波动,心神一惊,细细打量了吴立一番道:“是你?你便是杀害我三弟的凶手。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还有一个人呢,也出来受死吧。”说着手一伸,手中多了一把乌黑的铁枪。 “收拾你哪里用得着两个人,我一人足矣。” 石守义听了心中大安,若真是对上了两个修真者,只怕今日输多赢少。 “拿命来吧。”石守义手腕一抖,便见那黝黑的铁枪枪头抖出了九个虚影,那九个枪头虚影竟然脱了了铁枪排成了梅花一般朝吴立激射而来。 “灵器,”吴立心中一惊,想不到这石守义一上来也不试探,直接便下了杀手。吴立不敢硬接,催动了法力放出鼋龙甲护住了周身。 “当当当”一阵密集的响声,那枪花打在鼋龙甲之上,便即散去,吴立心中刚刚一松,却是感觉道一股寒意侵入了鼋龙甲之中,只觉骨头一阵麻痒,就好似三九严寒之中,双手暴露在外面被冻伤了骨头的感觉。 “不好,这枪花有古怪,”吴立赶忙催动太阳真火法力流转全身,只见双手皮肤之上冒出了一阵淡淡的黑气。 “咦,”石守义见状口中不由发出惊讶之声,脸上神色也是凝重了三分,“想不到你倒是颇有几分手段,竟能接得下我这玄冥冰枪。再接我几招试试。” 说着这石守义手中大枪一抖,便好似一条毒龙一般直朝吴立心口猛刺过来。吴立促动腾龙步,脚下连踏便要避开去。只见那石守义手掌在枪杆上一拍,那玄冥冰枪便如附骨之蛆一般咬着吴立不放。吴立眼见得摆脱不了,索性是停下了脚步,催动鼋龙甲硬抗了这一击。只听的“当”的一声,那玄冥冰枪刺在青色护罩之上,枪头猛地一阵旋转,护罩便被刺得凹进去一块,同时一股黑气便渗入了护罩之中,比刚才不知冷了多少倍。吴立只觉骨髓之中好似有蚂蚁啃咬一般,难受无比,赶紧又是催动了太阳真火法力,将寒意逼了出来,却比刚才法力消耗要大了许多,心中更是警惕。 石守义一击得手,后续的招式连绵不断,那大枪便好似暴雨一般击打在吴立护身法罩之上,“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就好似雨打芭蕉一般。这大枪对吴立倒是造不成威胁,但那一股股的黑气渗入护罩之中,吴立只觉好似身在冰窟之中。所幸那太阳真火对这黑气倒是能克制,吴立除了觉得体表肌肤寒冷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损伤。不过场面上看来,吴立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石守义压着打。 石守义虽是看着占了上风,心中却是越打越是心惊。他这一杆玄冥冰枪灵器却不是得了熊魁传授,而是原本自身便习得的秘法。这玄冥冰枪乃是抽取活人的魂魄来祭炼,这些年来,他帮助熊魁祭炼舐血刀的同时,也顺便祭炼自己的玄冥冰枪,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不过这玄冥冰枪也是越来越厉害。往日里他和修真者交手,施展了这杆大枪,用不了几枪,对手便要被这玄冥阴气冻住,神识都要受到重伤。今日这年轻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几百枪只怕都有了,还似生龙活虎一般。 想到这里,石守义心中有些着慌,“今日只怕难以取胜,当日义父也是说了,这二人法术高强,若是碰到了,不要动手,只管禀报他老人家便是。”想到这里,石守义猛然催动了法力,只见一柄玄冥冰枪枪花暴涨,将吴立击得连连后退,自己却是催动了遁术,腾空而起便要逃走。 “呔,”的一声,石守义耳中只听得一声大喝,便觉心口一凉,神识同时遭受重击,浑身法力不受控制,哐当一下便跌落到了地上。低头看去,只见心口现出一道两指宽的血丝,渐渐的这条血丝之中渗出了血珠,接着猛然飚出了鲜血,然后就不省人事。 再看吴立,食中二指之间夹着一柄一尺长的无柄短剑,两指一甩,那短剑抖了个剑花便消失不见。这自然是吴立施展了改良过的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取了石守义的性命。原本那绝杀剑术只能伤人肉身,不过吴立将电行法力附在了庚金剑上,却是在刺破了石守义心脏的同时,也伤了他的神识。 “啪啪啪,”只见白羽一边拍着手掌一边走了出来,“王兄弟真是手段层出不穷,道法高强。当日我和王兄弟斗法,便没有看到你施展这般手段。咱们修真者一是凭着法力高深,第二是凭着独门秘术。我看王兄弟是两者兼备,哪里用得着我来压阵,只怕略施手段便能将此人斩杀。” “过奖了,我也是有白兄在一旁压阵,这才心中大定,法术施展起来也比往日强了三分。” 一百六十八章 洛樱遇险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解决了这石守义,吴立取了那玄冥冰枪,二人便离开了此处。这玄冥冰枪吴立却不是想要给自己用,悟空现下已然是快要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境,之前从长平古战场捡来的那杆铁棍已然是不合同,这一杆玄冥冰枪正好给他使用。 二人离开了沈阳城,又去了湖北武汉城中击杀了吴佩玉,再到广东取了黄威的性命。这二人却是道法不如石守义,被吴立轻易的取了性命。吴立每一趟都是放出那赤炎飞蜱饱餐一顿,那两只赤炎飞蜱吃了这许多修真者的血肉,比平日成长速度要快了不少,但要等到成熟下卵,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好了,白兄,送君千里总有一别,我就送到这里了。别忘了,四年半之后在保定府中相聚。” “白某定当前来。”白羽老祖抱了抱拳,化作了一直白鹤只上九霄而去,比那叶剑诗的剑遁术还要快了一分。 那珊瑚礁洞府离着蓬莱仙岛不远,原本二人乃是同路,不过吴立却是不愿那洞府被别人发现,借口自己有事,让白羽先行离去。过了有半晌,吴立自己也是催动了玄风青煞向那珊瑚礁洞府而去。 到了洞府之中,吴立先是修炼了一会,接着却是拿出了那钱要德赠与自己的阵法秘术出来观看。原本在保定府,吴立便将那九阴噬法阵强行背住,并依靠了这一阵法,困住了公孙羽,一举将其击毙。不过对于这阵法一道,吴立其实根本便是一窍不通,但在多次亲身经历了那九阴噬法阵的厉害之后,吴立心中对于阵法也是十分的期待。 吴立将神识探入玉简,细细的观看起了那阵法修炼之术。钱要德相送的阵法之术大概可以分成三个部分,第一便是这阵法总纲,说的乃是布置阵法的原理和一些基本的方法,都是提纲挈领的东西,只有学了这个,才算是对阵法有个基本的了解,否则便只是盲人摸象,依葫芦画瓢。第二部分便是五个基本的五行阵法,第三部分便是那套九阴噬法阵的修炼之法。 吴立先是把那阵法总纲细细看了一遍,心中总算是对这阵法之道有了个基本的了解。这阵法又是修真界中一门独特的秘术。原本修真者使用法术,那都是用的自己本身的法力。又或者使用法宝,那是法宝自身的威能,但毕竟法宝稀少,可遇而不可求。有些修真者另辟蹊径,研究出了阵法这种东西。阵法和法术不同,乃是借用的外力来克敌的手段,或借助五行之力,或借助日月星辰之力,甚至还有的借助对手的法力。像那九阴噬法阵便是借助对手的法力的一种奇门阵术。只要布阵者开始用法力催动阵法,噬化了对手的法力,这阵法便能借助对手的法力源源不断的继续化去落入阵中的修真者的法力,只到那修真者一身法力耗尽为止。 阵法一道最主要的便是阵器和阵图,修真界中阵器五花八门,有阵旗,有阵盘,甚至有的阵法还用妖兽的骨骼和牙齿来做阵器,各式各样。阵图便是阵器的排列之法,只有将这阵器按照一定的阵图布置之后,才能催动,产生效果。像那钱要德赠与吴立的九阴噬法阵秘术之中,便是包含了阵器的炼制之法和阵图。 吴立细细将这阵法秘术研读了之后,便寻思要开始学习动手制作阵器来布置阵法。当然一开始自然不可能是学习那九阴噬法阵,而是要从那基本的五行阵法开始学习。炼制阵器所需的材料虽然也不是凡物,但是却比那法宝要常见的多了,不过吴立却是个孤家寡人,身无长物,那些材料一时也是备不齐。而且他也没有那个精力自己去巡找,在到神水宫帮助洛樱修行时,顺便问万宗明讨了些材料。所幸这些材料都是常见,神水宫家大业大,库房之中都是不缺,吴立备齐了材料之后便着手开始了炼制这阵器。阵法一道,最难的一步便是炼制这阵器,若是将阵器炼制成功了,那自然在这个过程中对这阵图布置,阵法催动之法的学习也是水到渠成了。 时光荏苒,一晃三年的时间便已经过去。这三年的时间之中,吴立已将那阵法总纲专研出了一些门道,五行基础阵法也是修炼到了相当的水准,而且那九阴噬法阵的阵旗也已经是炼制出来了一套。不过这一套阵旗比那钱要德的阵旗真是天差地远,效果差了不知多少。 这阵法的威力一个在阵法本身的精妙,另一个便在这阵器品质的高低。钱要德的那套九阴噬法阵阵旗布置下的阵法,威力奇大,万邪不侵之境的修士落进去死路一条,吴立估计血肉重生之境的修真者也能对付。不过吴立炼制的这九阴噬法阵阵旗,吴立一试之下却是有些失望,只怕连金刚不坏之境的修真者都能挣脱,可能困不住。不过吴立心中对这阵法还是报有很大的期望,这种情况不是阵法本身不行,而是阵旗的品质太差。只要长时间的坚持不懈的去修炼,以后也是一件杀手锏。 这三年里,在吴立炼制的二转的辟邪丹的帮助下,悟空和张三丰都已经是突破到了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八思巴也只是差最后临门一脚。悟能在吴立的帮助之下修行神速,竟然是修炼到了水行境界,快要种下水灵根,突破到火行的境界。洛樱更是修炼到了最后一层土行境界,估计再有个一两年便能修炼到五行大圆满。 吴立自己,三年里面日日在这珊瑚礁洞穴之中修炼,已然是将全身上下血肉和五脏六腑炼化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只剩下心脏,骨骼和骨髓大脑没有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修为大涨,一身的法力比原来不知要翻了几番。 这一日又是三月之期到来,吴立停下了功法,出了珊瑚礁洞府,来到了海面之上,催动了玄风青煞便直往蛇岛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神水宫中,一进神水宫中,吴立便感觉有些异样,神水宫的弟子们脸上都是带着焦急之情,吴立心中虽是诧异,但却也是没有多问。 进了神水宫,吴立见到了万宗明,却见他也是面带焦虑之色,一见到吴立,眼神竟有些躲闪。吴立看了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莫不是洛樱有事?” 万宗明叹了一声道:“哎,二弟休要着急,师母已经去寻了,定无大碍。”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就在你上次离开一个半月之后,洛樱师妹和其他的弟子一同出去玩耍,过了有十来天的时间,一共去了五人,却是只有一人回了来,神色慌张。听得她说,他们五人出去玩耍之时,碰到了一处海底洞府,这本也是一件平常之事,原本上古之时,修真者众多,不少的修士都在海中开辟洞府,不过绝大部分都是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破败,里面只剩一些破铜烂铁,被鱼虾占做窠臼。不过洛樱他们四个也是兴致盎然,想要进去探一个究竟。那个逃回来的女弟子生性胆小,不敢进去,只守在洞外。谁知等了几天却也不见同伴们出来,她又不敢进去一探究竟,只得是逃了回来禀告。我们听了虽是有些担心,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还有人取笑那女弟子胆小。最终还是我神水宫的大师姐云霞师姐带着两个师妹,跟着那逃回来的弟子一同去寻那处地方。到了那处地方之后,那逃回来的弟子胆小,仍旧不敢进去,便先返回了回来。云霞师姐一去又是十来天,竟然也是一去不回,这一趟连岳父岳母两位老人家也是惊动了,十来天之前,岳母她老人家亲自前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 吴立一听大吃一惊:“竟有这种事情,那洞府究竟在哪里,我们还不快一起去瞧瞧。我看你们真是大意了,一个个前去,被各个击破。” 万宗明一听,犹疑道:“这个,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岳母她老人家已然是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修士,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你师父,陈抟老祖和七玄子稳稳的压她一头,哪里能有什么凶险。” 吴立急道:“就怕那处洞府是什么上古修士留下来的遗迹,里面若是有什么厉害的禁制,只怕就糟糕了。” “既如此,我们先去禀告我老泰山,看看怎么办。” 二人赶紧去找万宗明的岳父柳青元。柳青元也是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修为,不过这神水宫一向都是女人当家,他平日里韬光养晦,但要说是修为,只怕神水宫宫主雪娥也是稍不如他。 柳青元听了吴立之言,手捻长须,考虑的半晌道:“贤婿,你便呆在宫中,我前去一趟,以我的修为,若是前去也是一去不回,你们便不用再去,我女儿雪娥从此便是神水宫的宫主。” “小婿怎敢让岳父大人以身犯险,还是小婿前往探一探吧。” “好了,不要再争了,就这么定了。”柳青元大袖一拂,便出了神水宫直往穹顶飞去。 万宗明不敢再多话,只得是听从安排。吴立却是向万宗明道了声别,也跟着柳青元而去。 一百六十九章 陷入阵中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贤侄,你跟来做什么,你不是我神水宫人,无须冒这个险。” “宫主不必多说,洛樱深陷险地,我放心不下。” 柳青元深深看了吴立,若有所思,也不再说话。柳青元本就不管这神水宫中之事,一向都是深居简出,吴立和洛樱之事他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此时从吴立的神色中自然也是能看出来一二来。 二人出了神水宫一路向南行去,飞了有一个多时辰,柳青元停了遁术,一头扎入了海中。吴立跟在后面自然是有样学样,修真者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境的第三层水行境界之后,便能操控水行法力,在水中行动便和陆地上一样自如。 二人在水中穿梭不停,一开始水中还是有些光线,鱼儿在水中游动,遮挡着了阳光,吴立看着海水中的景色光暗交错,别有一番感受。但是越往下游,光线越暗,到了后来简直就像是半夜一般漆黑。不过二人都是修真者,只要有一点光线便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么一点黑暗自然是难不倒二人。 俩人在水中游了大概有一刻钟的功夫,吴立陡然看到前面发出一片朦朦胧胧的光芒。二人靠近前去一看,却是一个石头砌成的门户。此处已是到了海底,就像是地面一般起伏不定,海底也不是一片宁静,不时的有暗流涌动,因此也没什么泥沙淤积,裸露着青灰色的岩石。二人所在之处是一个小小的岩石丘陵,这石头门户便是建在这丘陵之上,石门已经是毁坏,露出了一个一丈见方的洞口。那朦朦胧胧的光芒便是从这洞口之中放出来 “好了,我神水宫的门人便是进入了这石府之中一去不回。不知贤侄是留在此处等候消息,还是同我一同进去一探。” “自然是同宫主进这洞府中一探,在下虽是修为虽是浅薄,但二人一起总是有个照应。” “贤侄过谦了,我看你已然是踏入了血肉重生之境,虽是还没有修炼到大圆满的境界,但你如此的年纪轻轻,便修炼到这个境界,前途不可限量。” 这石府如此的诡异,二人不敢怠慢,都是催动了护身法术和法宝将全身护得周全才小心翼翼慢慢往里面行去。吴立自然是催动了鼋龙甲,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光,柳青元也不知道催动了什么法门,身上泛起了一层蓝色光罩。 二人进了石府便明白了那洞口的朦朦胧胧的光芒是怎么回事。二人眼前是一处狭长的通道,通道的两旁每隔几步路便镶嵌着一颗明珠,光线昏暗,石壁之上泛着暗暗的幽光。这石头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长,尽头一片昏暗,一眼都是看不清通道尽头的情形。 吴立心中暗自凛然,要知道自己乃是修真者,眼力远胜凡人,即便是在黑暗之中十几里之外的情况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何况这通道两边的石壁之上还镶嵌着明珠照明。 “宫主,我看这通道的尽头一片昏暗,看都看不清楚,不知有什么东西。” “我也是看不清楚,直看得一片昏暗,影影绰绰,不知有什么东西。”吴立一听心中更是一惊,要知道柳青元乃是血肉重生大圆满之境的修为,竟然连他也是看不穿这石壁尽头的情形。 二人眼见得这般诡异的情形,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一步一停的向前探去。吴立放出了化龙鞭护在周身,虽是准备动手,柳青元也是祭出了一件梭子一般的宝贝,灵气逼人,就是不知是一件法宝还是一件灵器。 “咦,贤侄手中这件宝贝我看着有些眼熟,这不是当日斗法之时,万宗明用来击败那钱要德的法宝么。” “哦,在下身无长物,临行之前,万大哥怕小弟遇险,特地借了这件法宝给我防身,谁曾想竟然真就用着了。”吴立波澜不惊的答道,背后惊出了一层冷汗。 柳青元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不知是相信了吴立的言语还是不想再追究。这通道看着很深,谁知道走起来却是很浅,二人这么慢吞吞的不过是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竟然便已经走到了头。二人面前乃是一堵石墙,不过这却不是个死胡同,向右转去便又是一条通道。和之前一般,两边石壁之上镶嵌着明珠,通道的尽头一片幽暗。 二人见了这种情形,心中更是警惕,慢慢向前走去。又是走了有一支香的功夫,便来到了通道尽头。这通道的尽头仍然是一个右转的弯,转过去之后又是另外一套通道,和二人之前走过的通道一般无二。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立奇道,“莫非我们走来走去都是在同一条路上打转不成。”说着化龙鞭一扬,“啪”的一声便在墙壁之上甩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们再走一遍试试看。”吴立舔了舔嘴唇道。 一炷香的时间后,二人又是走到了通道尽头,来到尽头,二人右转之后又是看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通道,吴立转头看去,却是没看到刚刚留下来的鞭痕。 “什么人如此无聊,建造这么个洞府,便似那恶作剧一般。” 二人继续向前行去,又是一连转了三个弯,竟然都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二人看到这种情形又掉头回走,谁知和之前竟然是一模一样。二人来时都是向右转,回去之时,通道是向左转,适才二人一连转了六次,回去路上二人转了七个弯,却也是没有看到入口。 “贤侄,不要走了,我们二人已经是落入了幻阵之中,这阵法一日不破,只怕我二人一日都是绕不出去。” “嗯?阵法?”吴立心中猛然一惊,也是回过了神来,“那我们如何出去?” “不知这阵法威力如何。破阵有两种办法,要么是以力破阵,要么是找到这阵法的破绽。” “不知以力破阵是如何破,找到这阵法的破绽又要如何去寻。” “任何阵法都有个承受极限,若是你的修为这个阵法承受不了,那自然便会破去,这便是以力破阵,不过这也是极难,只有困在阵中之人修为比那布阵之人高上不少才行。若是寻到了阵法的破绽,那这个阵法破起来那边容易得多,甚至不费吹灰之力。我们碰到的这个阵法乃是幻阵,这幻阵可能是迷惑了我们的双眼,造成了我们看到的事物和实际不一致,这个倒还是相对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厉害的幻阵,甚至可能直接便是蒙蔽了我们的神识,身处这种幻阵之中,那便十分的糟糕,就犹如是在梦境之中一般,而且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吴立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依宫主看来,我们碰到的这个幻阵是哪一种幻阵。” “肯定不是最坏的情况。若是碰到最坏的情况,我们眼前的景色便不会是如此,可能堕入了阿鼻地狱,可能陷入山崩海啸,一般不可能还能互相交谈。这个幻阵也不可能只是迷惑了我们的视觉,若是如此简单,我夫人不可能被困如此之久。我看这个幻阵应该是能迷惑人的神识,但是可能威力不是太大,还不能完全蒙蔽人的神识,让人陷入梦境之中,需要借助周围的环境来迷惑我们自身的意识才能困住我们。” “那这个幻阵我们如何破解?” “来,你先闭上眼睛一直往前走。你脑中不要多想,免得被幻阵所趁。我跟在你的后面,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如果你闭眼和不闭眼都是一样,那只怕便有些棘手,到时我们再试一试其他的办法。” “不知这有有何区别。这虽是阵法,但肯定不是完全是视觉上的幻境,我这化龙鞭击打在石壁之上,和真的一模一样,真假难辨。我看要么这石壁是真的,要么便是我的神识也被迷惑。” “贤侄有所不知,你是用化龙鞭在这石壁上留下了一道鞭痕,但是焉知你击打的石壁和你眼中的情形真是一样。说不定这就是个回廊,那鞭痕还在,只不过是幻阵将其掩盖了而已。” 吴立闻言便伸手去摸之前化龙鞭抽打之处:“此处甚是平滑,定不是刚才那处地方。” “人有五感,视觉、嗅觉、听觉、触觉和味觉。大部分的幻阵想要影响人的神识,一般都是从五感入手,作用于神识,使人产生幻觉,真假难辨。若是幻阵能直接作用于我们神识,那我们也不会是如此的轻松。我让你闭上眼睛,便是试一试,看看这幻阵是不是借助视觉来操纵我们的神识迷惑我们。” 吴立依言闭上了双眼向前走去,过不得一会,双手便碰到了一处石壁,耳中听得柳青元的声音道:“贤侄先不要睁眼,我看你只不过是撞到了一旁的石壁之上,你且不用管他,只凭着直觉走便是。” 吴立又是盲人骑瞎马一般的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磕磕碰碰,不知是撞到了哪里。 “贤侄睁开眼睛吧。我们再试一试其他的办法。你用双手堵住你的耳朵试一试,我们一起往前走,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我走在你的后面,你不要回头看我。” 吴立又是依言而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了通道尽头,向右转去,又是一个通道,一连转了三次,身后又是传来了柳青元的声音:“贤侄不要再走了。你且闭上气,过一段时间我们再试一试。” 二人依次尝试了各式各样的办法,到最后,柳青元也再没有什么计策,长叹道:“这幻阵只怕有些厉害,我也是无法寻到破绽。为今之计只有以力破阵了,若是还是破不了,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一百七十章 破阵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我们怎么来以力破阵?” “以力破阵也是有一定的路数,并不是说一味的蛮干就行。对付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招数。对付那攻击或者防御的阵法,便用对应的五行攻击法术来破阵。例如木生火,水克火,若是别人用火行阵法来对付你,那边以水行道法来破阵。你若是用了木行道术,那只怕火上浇油,事倍功半。不过这个阵法乃是幻阵,最好使用攻击神识的法术来破阵,可能会收到奇效。如果还是无效,那就只有试一试五行法术,说不定运气好,击中了一件阵器,那也可能就破掉了阵法”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献丑了,若是破不了阵,再请宫主出手。在下这一门法术叫做伏魔真言咒,还请宫主指点。” 吴立说着,运转法力,猛然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便朝通道之中四散开去。吴立也不知那阵器在哪里,只有进行这无差别的攻击,极耗法力,就这么一下,体内便有一半的法力消耗一空。接着吴立只觉神识好似被什么东西重击一般,头脑之中猛然一晕,便就昏迷了过去。 过了半晌,吴立悠然醒了过来,抬头见柳青元正在一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股清凉之意传入了识海之中:“宫主,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人在一旁偷袭一般。” “不是有人偷袭,我看恐怕是贤侄的法术被这阵法反噬了回来。十有八九,这阵法是通过声音来使我等产生幻觉,刚才的路数却是没错,不过你的法术还没有到这阵法承受的极限,故而破不了阵法,自己反而是受了伤。” “这,这却如何是好?” “适才在你昏迷之时,我也试了试神识法术来破阵,也是没什么效果。这阵法十分的厉害,我看只有试一试以力破阵了,听天由命吧。” “那也只有如此了。”吴立盘膝做下练气以恢复法力。 “来,贤侄把这颗丹药服了。”柳青元递了一颗丹药过来,“这是我神水宫的的还元丹,对于回复法力倒是也有些用处。” 吴立接过了丹药吞服了下去,顿时那丹药从外而内渐渐的化作了水行灵力,吴立赶紧运转功法将这水行灵气转化成法力。等到法力回复了大半,吴立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向柳青元抱了抱拳以示谢意。 “行了,既然法力恢复了,那我们便开始吧。”说着柳青元催动法诀,只见一道道的蓝色月牙般的弧刃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吴立也是有样学样,一道道的玄金刀气朝四处打了出去。在二人眼中,那些法术都是打在四周石壁之上,只打得石屑乱溅。不过二人却是心中明白,这极有可能便是幻象。要知道凭二人的法术,只怕铁块也是削成了泥,什么石头能够如此的坚硬,竟然法术打在上面只是打碎了表面薄薄的一层。 过了一段时间,吴立法力先是消耗完,便先坐了下来练气回复法力。二人就这么动一会,歇一会,过了有半天的功夫,却是一点的效果也是看不到。吴立心中顿时便有些烦躁了起来,猛地催动了法力,打得那石壁之上“砰砰”直响。 “贤侄稍安勿躁,若是觉得烦躁,那便歇上一会静气凝神,不要为心魔所乘。” 吴立闻言一惊,当下便盘膝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头脑之中渐渐清明,不过心中却仍旧是有些沮丧。 “唉,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柳青元见吴立如此,也是停了法术,在吴立身边坐下道:“有可能是下一刻,有可能是十年之后,也有可能是直到我们二人坐化都永远出不去了。” “这,这可怎么办,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了断,哪里能够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待也得待,不待也得待。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十有八九不如人意。人这一辈子,只怕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事情占到一半就不错了。你也无需惊慌,便把这一趟遭遇当做一种磨练便是了。我看你还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境界,只怕每隔一年半载的便要吃些东西。不如现下便开始静心修炼,最好能够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圆满,否则时间一长,便要活活饿死在此处。” 吴立得了提醒,心中更是有些烦闷,忍不住运转了曜诀,双手握拳砸起了石壁来。一拳又一拳,那石壁虽是被砸的石屑乱飞,却是仍旧牢牢的矗立在面前。不过吴立心中的怒火随着这一番的发泄渐渐的也是平息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墙壁,在太阳真火的灼烧之下,表面一片通红,散发出了一阵阵灼人的热力,将表面的海水都像要煮开一般。 “咦,水火,水火,”吴立心中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我们这么乱打一气,纯粹是在碰运气,哪里这么容易就能够打得着那阵器。这石府处于海底,处处都是海水,若是我施展了玄冰寒气将这一片的海水都是冰封了起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吴立将心中的想法对柳青元一说,柳青元捻了捻美髯道:“我看可以,你若是将这海水全都冰封,只要那阵器在海水之中便也被冰封在里面。虽是不一定能奏效,但也是个办法,总比我们在这里乱打一气的好。” 吴立当下便催动了法力,一股股的寒气便升腾了起来。那海水碰到了玄冰寒气顿时便像是煮沸了一般翻腾了起来,过一会,二人面前便结起了冰。吴立一直不停歇,不断的催动法诀施展玄冰寒气,法力耗尽时便吃上一颗丹药回复接着施展法术。不知过了有多少时候,忽然神识中传来柳青元的声音道:“贤侄,你看,这石壁变化了。” 吴立此时已然是浑身酸痛,灵脉好似要崩裂一般。要知道,不管是回复法力,还是催动法术,对灵脉和肉身都是有一些负担。虽然这负担极小,但吴立这般昼夜不停的催动法术,积少成多,那便有些承受不住。但吴立又不敢停了法术,若是一停,只怕好不容易冻起来的冰块便要融化,前功尽弃。 二人都是封在了冰块之中,声音不能传播,只能用神识交流。此时吴立听得了柳青元的传神,简直就好像是听到了天伦之音,依言看去,只见面前的石壁变化俱都消失,二人竟然好像是身处一处空旷之地,远处隔着冰层模模糊糊看不太清。 “你抬头看一看,”吴立脑海之中又是传来了柳青元的声音,吴立依言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上的冰块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般。 “我看阵器定然是在那里了,你且不要停了法术,还要朝那异样之处加大催动法术。我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立听了强忍住了肉身的不适,接着催动了玄冰寒气。只见柳青元催动了那梭子一般的宝贝,在前面打穿出了一道通道,整个人便朝那冰块开裂之处过了去。 渐渐的,吴立只觉灵脉越来越是疼痛酸涩,浑身只凭一口气支持在那里,渐渐的紧绷的神经也是快要到了极限,就好像是一根筷子就要被折断。就在这时,脑海之中传来了柳青元的神识“贤侄快停了法术吧,我已经破了这阵法。” 吴立一听,浑身都是软了下来,就像是前世体育课上测试三千米,终于是跑到了终点,就想躺在地上歇个半天。不过吴立心中却是明白不能如此,还是强打起精神,慢慢的运转起了回春术来恢复肉身损伤。 过了一会,肉身的酸软之感消退了一些,吴立睁开眼来,便看到了柳青元正催动火行法术将二人周围的冰块清出了一大片。见到吴立站起身来,柳青元停了法术来到了吴立更前,取出了一个铁尺一般的东西道:“这便是阵器了,我们二人身处一处石室之中,我刚才来到了石室的顶部,看得好几处顶部小石洞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咔嚓咔嚓响声,周围的冰块不住的破裂。我用法宝破开了一处石洞,这石洞弯弯曲曲,通到一处小小的洞穴之中,这洞穴中便是这件东西插在石壁之上,不住的颤动。我把这东西拔了出来,里面有一股水行灵力,我用法力将之炼化,这东西便停止了颤动,其他的几处石洞也是不再咔嚓作响,这阵法应该是被破去了。”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化去这坚冰去寻雪宫主和洛樱师妹吧。” “你连续施展了这么长时间的法术,肉身受了不小的损伤,还是我来吧。虽然我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之后,只修炼水灵根,但用火行法术化去这些冰却也是容易。” 吴立听了也是不客气,自家事自家知,自己肉身和灵脉实在是疲惫不堪。渐渐的,二人周围的坚冰都是化去,看清了周围的情形,原来二人伸出一处十几丈方圆的正方形石室当中,这石室的墙壁上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恐怕是被二人的法术留下的印记,二人恐怕一直都是在这石室当中打转。这石室有两处门户,柳青元选了一处门户走了进去,吴立自然也是跟在他身后,进了这石门,面前又是不少的冰块,透过冰块好似还能看到一些人影在闪动。 一百七十一章 心迹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小娥,是你们吗?” “青元,你怎么来了,这阵法是你破掉的吗?” “说来话长,我们先把这些冰块融化掉再说。” 两大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高手施展了火行法术,一会儿的功夫便把这面前的冰块消融的干干净净。吴立见到那对面之人,正是神水宫宫主雪娥和几个弟子,洛樱赫然便在其中。 “青元,你不该来,若是你也被困在这阵法之中,我神水宫又有谁来庇护。” 柳青元摸了摸妻子的头发道:“我若是连你都庇护不了,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我破了这阵法,全部都是王贤侄的功劳,若不是他,只怕我们这些人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多亏了王贤侄修炼了冰灵根,将这洞府之中的海水都是冻结了起来才破了这阵法。” “哦,想不到王贤侄竟然有如此神通。”雪娥说着朝吴立看了过来,却见这小子不知看着什么正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盯在自己的弟子洛樱的身上。再看洛樱,脸色绯红,也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王贤侄,王贤侄。” 吴立正看着洛樱眉目传情,耳中传来了高声喊叫自己的名字,猛然回过了神来,慌忙道:“雪宫主,失礼,失礼。”连忙深深作了一揖。 雪娥似笑非笑道:“王贤侄太客气了,若不是你,只怕神水宫这一次便要遭大难,你若是想要什么报答,尽管提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吴立情不自禁的抬眼看了看洛樱,头脑一热便要张口想要求亲。谁知那丫头好似看穿了吴立的心思一般,咬牙瞪眼,还晃了晃小拳头,吴立刚要出口的话便改了过来:“二位宫主都是万大哥的长辈,我和万大哥是结义兄弟,出一点力也是理所应当,哪里谈得上什么报答。我对这破阵之道也是一窍不通,若不是柳宫主指点,我也是一筹莫展。” “恩就是恩,我神水宫若是受了大恩,不知图报,岂不是被修真界同道耻笑。这样吧,这处洞府之中寻到的宝贝都归贤侄,另外我神水宫再奉送还元丹十瓶。救命之恩原本就比天还大,这么点东西本就报不了万一,贤侄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我神水宫便是,我决不推辞。” 吴立再三辞谢,却是推辞不得,只得是答应了下来。众人叙过之后,便在这洞府之中探寻起来。吴立装作不经意的来到洛樱身旁,伸出了食指勾了勾洛樱的小指,却见洛樱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吴立手背之上“啪”的一声大响。 众人听得响声都是回过头来看着二人,洛樱吓了一跳,红着脸道:“我……我拍蚊子呢。”转念一想,这海底之中又哪里来的蚊子,这不是越描越黑么。不过大家却也没有理会,继续是在这洞府之中探寻起来,洛樱暗暗松了口气,转过头来狠狠的盯了吴立一眼。 这海底的洞府并不太大,不一会众人便已经都是转了个遍,洞府之中共有九间石室,都是十几丈见方,排成了一个九宫图,互相之间相通。只在这当中一间石室里面发现了一个石匣,打开石匣,里面却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众人将这册子翻开来一看,都是有些失望。 这册子之中记载了这洞府的来历。此间洞府的主人叫做半坡道人,上古之时便飞升了上界。飞升之前,半坡道人在这洞府之中居住了有五百多年,不忍在其飞升之后此处成了那鱼虾居所,又或被其他海底的精怪占据,便在此处留了一个阵法,这阵法叫做十方迷魂阵,能迷人神识,甚是厉害。此人布下了阵法之后,但其又恐被修真者破了阵法迁怒于此洞府,便留了这阵法的阵图和阵器祭炼之法。望其他修真者得了这法门之后不要再迁怒于此洞府,离开之时帮他将洞府再封住,免得遭到破环。除了这阵法之外,洞中再无其他的宝贝。 柳青元将手中一共十把铁尺阵器和那本册子递给了吴立道:“贤侄,这些东西你先收着,待会我们一起回神水宫盘桓几日,你肉身受了损伤,我也好给你调理调理。” 吴立接过了那铁尺阵器和和册子,把册子打了开来,将那阵图和阵器祭炼之法记录到了玉简之中,又把那铁尺阵器和册子递给了洛樱道:“洛樱师妹,你困在这洞府之中这么多日,都是为了这洞中的宝贝,这两件东西,便送与你吧。” 洛樱冷不防吴立这般动作,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吴立此举等于是在众人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只把姑娘弄得心中扑腾乱跳。洛樱心中又是羞恼,却又有些欣喜,忍不住悄悄的向师父看去,想不到雪娥也是正向她看来,看着徒弟的目光点了点头。得了师父的鼓励,洛樱伸手将册子和阵器接了过来,再也忍不住羞意当先便跑出了洞去。 众人返到了神水宫中,柳青元取了十瓶还元丹给了吴立。吴立伤势未复,便也在这神水宫中暂时住了下来。到的那穹顶的明珠收了光芒,天色暗了下来,只见洛樱手中提了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进了屋子,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有一个砂锅,一个碗,一盏汤勺。洛樱将碗取了出来,打开砂锅清香扑鼻,砂锅之中却是一锅米粥。洛樱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吴立跟前,吴立也不客气,拿起勺子便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嗯,不错,不错,这粥是不是用鱼汤熬的,里面还有虾仁,真是鲜美无双。”说着端起碗来,呼噜呼噜,几口便将一碗粥喝完。 “慢点,慢点,有谁和你抢啊,活该烫死你。” 嘴巴里虽是数落着,洛樱却是又接过碗来又给吴立舀了一碗粥。 “烫死我也乐意。”吴立接过了碗却也一勺勺的舀着慢慢喝了起来。 “哎,你这个人呐,非得要逼着人家。这样可遂了你愿了,神水宫人人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我们俩的关系?我们俩什么关系呐?”吴立故作惊讶。 “你,你,”姑娘有些气急败坏,很快便又恢复过来,“你呀,你就是这张嘴惹人生气。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一次也是为了我才以身犯险。我也,我也……”说到这里姑娘却是有些脸红。 吴立放下了手中的粥碗,抓住了洛樱的双手道:“好了,你的心意不说我也知道了。” 洛樱这次却是没有躲闪,反掌抓住了吴立的双手道:“不,我要说,我要说给你听。每次我也都是盼着你来神水宫,不是盼你来帮我修炼,每次和你呆在一起,我心里就十分的开心。你放心,此生,我定不负你。”说完一转身便跑了出去。 吴立一时之间心中还没有回过味来,过了半晌屋中传来了大笑之声,“哈哈哈,她说喜欢和我在一起,哎呦。”却是吴立开心过度,手上一用力把手中的粥碗给捏破了,米粥洒了一地。 半个月之后,吴立的伤势已经是完全康复。这期间他用电行法力帮洛樱修炼了一遍,又将那十方迷魂阵略略的看了一遍。这十方迷魂阵果然便是和柳青元说得一样是一门幻阵,这阵法施展起来,那十把铁尺不住的颤动,发出一阵阵的灵力波动,吴立和柳青元一进入那洞府,一接触到那股灵力力场,便中了招。吴立之前想要用伏魔真言咒来破这阵法,谁知那铁尺被伏魔真言咒一击,震荡的更是厉害,将咒言弹了回来,反伤了吴立的神识。只有吴立法力够强,能一下把那铁尺震断,才能破了这阵法。 不过吴立却也是没有立刻便打算开始修炼这十方迷魂阵,自己连那九阴噬法阵都是没有修炼纯熟,哪里有功夫再来练习这一门阵法。贪多嚼不烂,何况当前的第一要务便是提升境界,在那接引之星到来之际飞升上界。 神水宫得天独厚,附近便有金木水火土灵气充沛之地,弟子修行只在附近边上就行,这也是神水宫的老祖宗在此建立基业的原因。不过丹鼎派却是个皮包公司,左慈当初连一点固定资产也是没有给吴立留下,所有的修行都是靠吴立自己一点点的去摸索。自然悟能修炼起来也是要东奔西跑,这火行境界悟能也是选择在少室山修炼曜灵根。离开了神水宫,吴立便催动了玄风青煞一路向少室山而去。 到了少室山后山,就看之前布置的那石台之上站着一只秃鸟,浑身上下连一片羽毛也是没有,皱皱巴巴的鸟皮泛着通红的颜色,就像是快要被烤熟一般。看到吴立前来,正在修炼的悟能发出一声清啼,扑棱着肉翅便跳了下来。 “去,今日的功课还没有完成,你下来做什么。”吴立抬起腿作势便要踢去,悟能这贼厮鸟近些年来灵智渐长,也知道吴立和他开玩笑,赶紧跳上了石台。若是放在前几年,看得吴立要踢他,悟能只怕是连躲都是不敢躲。 一百七十二章 炼化骨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悟能修炼完毕赶紧过来,此刻身上的皮肤更是血红一片,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烤熟的大鸟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股逼人的热浪。吴立略一查探,发现悟能这曜灵根就快要修炼到了圆满的境界,放出了电行法力,按着功法帮助悟能修炼。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把悟能体内淤积的火灵力炼化一空,此时只觉悟能的肉身已然淬炼到了火行圆满之境,吴立取出了一颗玄火丹道:“张嘴。” 悟空闻言将鸟嘴一张,便把玄火丹吞了进去,吴立又是运转了电行法力帮助悟能疏散药力。一人一鸟一动不动的打坐修炼,足足过了有半个月的功夫,只见吴立撤回双掌,面露喜色,悟能仰头发出一声清啼,围着吴立不住打转,靠在吴立身上挨挨擦擦,甚是亲热。 “行了,接下来你便要修炼金刚不坏之境最后一层土行之境了。不过你现在全身毛羽都被烧光,却是不能飞行,我便带你一层吧,还是和往常一样,每三个月我会帮你修炼一次。”吴立催动玄风青煞,卷起了悟能便朝桥山黄帝陵飞去。 送了悟能倒了桥山,吴立仍旧是回到了珊瑚礁洞府之中修炼那血肉重生之境。现下吴立已经是把肤发和血肉内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的地步,全身上下还差骨骼,大脑和心脏三个部位没有修炼完。一旦把这三个部位修炼完成,那便到达了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境界。到了这个境界已然是修炼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地步,接下来那便是要冲击筑基的境界。在上古时期,修炼到了筑基境界的修真者才能称作是真人,算是真正踏入了修真的境界。不过跨出这一步是千难万难,一万个修真者之中只怕也难有一人。前面的修炼只要资质不是太差,总是还能慢慢打熬,差的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从练气期跨入筑基之境却是凶险无比,这一步乃是把法力肉身和神识融合一体,靠自己的力量却是万万修炼不成,修真者要踏出这一步便要度雷劫,借助自然界中的雷电之力来淬炼自身。 只因这一步太过凶险,一万个修真者中倒是有一半不敢去渡雷劫,剩下一半中也有一部分只有寿元将近,到那快要油尽灯枯之时才敢去渡雷劫。不过若是度过了雷劫那便是一步登天,成就真人。不过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却不是只度一次雷劫便罢了,这一层境界一共要度两次雷劫,一次是小劫,一次是大劫。小劫修成筑基,大劫修成金丹。小劫只要在那春夏之季,雷雨交加之时,利用自然之雷电便能渡劫。金丹大劫却是要在九天神雷中去渡劫,现下的修真界,早就没有了九天神雷,也早就没有人能够晋升金丹境界。因此筑基境界已经是修真者们能够到达最高的境界,修真没落之后,目前的修真界三大高手,左慈、陈抟和七玄子都只不过是筑基的第一层境界而已。这也是修真者们个个都想飞升上界的重要原因,不飞升上界,便断了长生之道。 吴立盘膝坐在那珊瑚礁洞府内的漏斗形状的石室之内,满脸的痛苦之色,正是在炼化全身的骨骼。这一步修炼,先是要用法力把全身上下两百零六块骨头一举粉碎,然后再用秘法祭炼,将其和神识炼化成一体,重新塑造成型。普通人不要说是把全身的骨头粉碎,就算是骨折了也是痛苦无比,行动不便。不过修真者修炼到了这个境界,气血肌肉已经是非常的强大,尽管是骨头粉碎但却也能行动。不过在修炼这一境界时,都是要找一个秘密的地方闭关,又或者找人护法,因为全身的骨头粉碎之后,一身的法术只怕是去了一半,若是被人打扰,只怕是凶多吉少。 吴立早在几个月之前已经是开始做了准备,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把肉身、法力和神识调整到了巅峰的状态,开始运转秘法准备炼化骨骼。法力刚刚开始流动,便觉浑身一阵剧痛,俗话说痛入骨髓,可以想象这一步的修炼是如何的艰难。吴立猛然一咬牙,把体内的法力催动到了极限,只听体内“咔咔咔咔”一阵响声,那一段段白玉般的骨骼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隙。再看吴立,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简直便要痛晕过去,不过此时却不是懈怠的时候,吴立咬紧牙关,继续催动秘法,只见那原本出现了裂缝的骨骼渐渐的都是碎裂了开来,碎成了一个个小块。体内那法力运转便好似一个个小磨盘一般继续碾磨那骨骼碎块,渐渐那这些骨骼碎块越来越细,逐渐的成了粉末。 到了此时,炼化骨骼方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便是要用法力将骨骼粉末和神识炼化在一起,渐渐的这些粉末便会重新化成骨骼,到时候才算是大功告成。吴立继续是运转玄牝真解,法力便好似那火焰一般,煅烧起这骨骼粉末和神识来,要把两者融化在一起。玄牝真解中这一步修炼,是要催动火行法力,不过吴立在其中稍稍加入了电行法力,果然是快速了不少。 日复一日,足足过了有半年的时间,法力在体内不知运转了多少个周天,突然之间,只见那珊瑚礁洞府之内那一眼通往漏斗状石室的石井井口咕咚咕咚只往上冒泡,好似井中的水沸腾了一般。紧接着吴立便从井中走了出来,经过了半年的苦修,终于是将那全身的骨骼也炼化到了血肉重生之境。 接下来只要把心脏和大脑两个部分炼化,便修炼成了万邪不侵大圆满的境界。不过炼化这两处地方却是关键,只有将其他部位修炼完成才能炼化这两处地方。心脏乃是全身血液的动力,若是没有了心脏提供动力,那全身血液不再流动,即便是修真者生命力强大,时间一长也是要死亡。只有在全身血肉都炼化到了血肉重生之境,没有心脏提供动力也能长时间的保持奔腾不息的情况下才能够开始这一步。但是修炼之时也要速战速决,否则时间一久,没有心脏的催动,全身血肉便要渐渐的衰败。 修炼大脑也是这样,大脑乃是神识聚集之所,只有把全身骨骼炼化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以后,暂时将神识聚集到骨髓之内才能炼化大脑。同样的也是要速战速决,否则时间一长,神识也会逐渐的失去灵性,变得和白痴一般。 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境界之后,修真者便能滴血重生,完全脱离那凡人的境界。否则即便是只剩最后一步大脑没有炼化,也是不行。修炼到了这个境界,每一滴血,每一块肉,每一根头发都是包含了完整了生命。否则差上最后一步,即便是血肉长成人形,也是没有大脑,残存在血肉中的一点点神识很快也会散去。 现下吴立却是没有立刻去炼化心脏和大脑,一来骨骼刚刚炼化,还没有稳固。二来,这半年来因为炼化骨骼的原因必须要一鼓作气,不能中断,却是没有去神水宫和少室山帮助洛樱和悟能两个修炼。如今全身骨骼都已是炼化,也该是往神水宫和少室山走一趟了。三来张三丰和悟空两个自从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以后,吴立便让他们二人到那崆峒山中万宗明之前的山居之中修行。万宗明虽是一个散修,但在此地也是有一些势力,二人在此地修炼也省却了不少世俗之事,若是想要炼个丹,也能有人帮忙去搜集材料。估计这半年来,八思巴应该也是突破到了万邪不侵之境来到了崆峒山中。另外,那华山扶摇宫,琼州黄天观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拜访,需要抽个时间去走一趟。修真者也是讲个人情来往,再好的朋友,长时间不走动,只怕也是要冷落。 吴立先是来到神水宫和少室山走了一趟,再来到崆峒山中。还没到万宗明留下的山居,吴立耳中便传来了一阵呼喝之声,感觉到法力四射,好似有人在斗法。吴立心中一惊,赶紧催动遁术飞了过去,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一颗心才落回了肚中。只见山坳之中,却是悟空和张三丰两个正在斗法,八思巴在一旁观看。 吴立早就把从那石守义处得来的玄冥冰枪送给了悟空,只见这猴子手中一杆大枪,舞得是风雨不透。那一边张三丰也是放出了飞天僵尸,自己又在一旁催动桃木簪不时的偷袭才和悟空斗得是不相上下。不过那飞天僵尸凭着一双肉爪和玄冥冰枪相斗,渐渐的被玄冥寒气侵入体内,速度却是逐渐缓慢了下来。 “停停停,你这泼猴,仗了灵器厉害,算不得本事,我也不愿用杀手锏,便算你占了上风吧。” “你这牛鼻子,输了便是输了,偏偏要找这许多借口。枉你白活了这么多年的岁数,却是连个猢狲也是斗不过。” “呸,你这老秃驴要是不服气,那我们便过上两招,不要在那里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老衲可不像你年纪一大把还和人争强斗胜,我看你该是得回去向三清道尊那里面壁反省去了。” 看着两个老头又掐了起来,只把悟空这猢狲在一旁乐得是抓耳挠腮,忽的一抬头看到了吴立,弄起了遁术便迎了上来。 一百七十三章 黄山法会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回老家用移动wifi上网,实在太慢) 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此时也是看到了吴立,一起都是迎了上来。四人一起来到了院子中,进了屋子坐下,童子端了茶水奉了上来。 “二位老哥,别来无恙。在此地住的可习惯?” “嘿,你还别说,此处灵气充沛,我二人修炼起来也是颇为顺畅。那两个童子虽然不能修真,但对于修真的事情也甚是熟悉,倒是个好帮手。我原本还想等到修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不用东奔西跑的时候便和老秃驴和这猴头三个一起回武当山,让我那些徒子徒孙们来帮我去打理世俗的事务,现下看来却是不用了。” “如此便好,我这一趟来却是有些东西要和两位探讨探讨。”吴立把学得的那十方迷魂阵和阵法概要以及五行基本阵法传授给了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至于那九阴噬法阵乃是钱要德的独门秘术,却是不能私相授受。 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一得了吴立的传授,都开始魂不守舍起来。这二人在世俗之中便是武学奇才,简直可以称得上武痴,否则又怎能到达如此高深的境界。修真之后,二人一日千里,吴立若是不是使用电力来辅助修炼,只怕拍马都是赶不上二人。而且二人对于那法术的应用简直称得上是天才,吴立每每和二人探讨之下都是大有收获。因此吴立一得了这阵法,第一个想到了便是要传授给二人,也好一起修炼探讨,比自己独自一人闭门造车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吴立在此地小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四人一起修炼讲法,互相印证。吴立把自己修炼血肉重生之境的经验告诉二人,张三丰和八思巴在这道法一途上别有一番见解,只有悟空在一旁听得是津津有味,一声不出,四人都是收获不浅。 离开了崆峒山,吴立催动了玄风青煞便向那华山一路飞去。到了那紫松林外通名报姓便有道童出来将其迎了进去,道童把吴立引到了正殿之中,奉上了灵茶便告退了出去。吴立心中生起了些疑窦,往日里自己来到扶摇宫中,都是径直去往那苍柏子的别院,今日怎地把自己带到了这里。这么隆重,也只有是陈抟老祖要见自己了。想到这里,吴立正襟危坐起来。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便从后殿转出了两个人来,前面一个正是陈抟老祖,跟在后面的便是苍柏子。 吴立赶紧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师叔和钱师兄。” “免礼,免礼,”陈抟老祖满面春风道,“王贤侄快快请坐。”苍柏子跟在后面也不敢放肆,待得吴立坐了下来,规规矩矩的陪坐在一旁。 陈抟老祖上下打量了吴立一眼道:“一别多年,贤侄修为一日千里呐。我看你现在已经是快要修炼到血肉重生圆满之境了吧。” “师叔目光如炬,小侄现下除了心脏和大脑之外,全身血肉都已经是炼化到了血肉重生之境。” “好好好,我和你师父左慈是知交好友,承蒙贤侄不嫌弃,结交了我这蠢笨的徒儿。你二人日后也要多多来往,长生途中也好互相照应。” “这个自然,钱师兄对小侄照拂有加,小侄时刻铭记在心。” 陈抟老祖一揽三绺长须道:“如此甚好。不知贤侄近来可曾见过你师父?” 吴立心中微微讶异道:“师尊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已经是几十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 陈抟微微点了点头道:“算来那黄山法会已然是就在眼前了。上一次法会之上,左老哥力压我和七玄子二人夺了头彩,这一次却不知我们三人修为各自精进如何。不过上一次我和七玄子二人都是带了徒弟赴会,左老哥却是单身前来,不然我们三人传道授业的本事却也得分个高下。这一次法会,王贤侄自然是要去的喽?” 吴立先前也曾听苍柏子说过什么三位宗师举办法会斗法之事,但却不是太明了,现下听陈抟提起讶然道:“这个小侄却是不知,当日师尊他老人家也没有和我说起。说来惭愧,若不是师叔和我说起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黄山法会是在何日。” 陈抟老祖也是有些惊讶:“这个却是左老哥疏忽了,有此佳徒也不带来见见老友。若不是你和顽徒相识,还把我蒙在鼓里。黄山法会便在一个月之后,贤侄便在我扶摇宫中住下吧,到时候我们一同赴会便是。好了,你们二人多多亲近,我便不陪了。” 看得陈抟进了后堂,苍柏子再也坐不住,跳起身来捶了吴立一拳道:“好小子,当日在太湖鼋头渚烟雨楼一别你便杳无音信,到了今日再来看我。” 吴立笑道:“非是小弟不念着哥哥,实在是事情太多,一直抽不出身来,还望钱大哥原谅则个。” “行了,废话不多说了,今日我们便一醉方休。” 苍柏子这厮本就是个饕餮之徒,当年去泰山争夺雪参之时,还要抽空到那泰安城中去大吃一顿,今日听得吴立来,早就吩咐了下去准备酒食。 二人离了正殿来到苍柏子的别院当中,屋中早就是备好了酒菜,二人分了宾主坐了下来。推杯换盏之时,吴立便把协助万宗明取宝,到神水宫中斗法招亲,大战公孙羽以及海底探险等等事情一一说与苍柏子听,只把这吃货听得是大呼小叫,连连惊叹。 “兄弟,你这可就太不厚道了,这么些有趣的事情,你一件却也不喊上我。我日日在这扶摇宫中修炼,日子平平淡淡,一点都不痛快。日后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定要来喊我,否则便不当我是兄弟。” “好好好,我和钱要德约了,就在一年半之后在那保定府中相聚,说法论道,到时候还请万大哥同去。” “这是自然,到时我定当赴会。” 自此吴立便在扶摇宫之中住了下来,每日里修炼之余和苍柏子谈经论道倒也甚是快活。眨眼之间,一个月时间便已经过去,吴立跟着陈抟师徒一同便往那黄山而去。陈抟共有三个弟子,苍柏子是排行第二,另外还有大弟子法号劲松道人,修炼到了血肉重生圆满之境,修为比吴立高上一线,三弟子虚谷子也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这些年苍柏子却已经是把全身肤发炼化到了血肉重生的地步,修为涨了不少。此外又带了两个童子前去,陈抟老祖有一个坐骑乃是一只丹顶鹤,已然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圆满的境界,苍柏子也是收了一只白鹤,这两只鹤儿驮着两个童子,又带了些灵食、灵茶和烹煮炊具前往。 七人两鹤,不日之间便到了那黄山绝顶莲花峰。此时不像是后世,各处名山古迹都是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游人。此时黄山之上的防护措施也是很少,一不小心只怕便要摔得粉身碎骨,莲花峰上空无一人。只见陈抟大袖一展,便见八道黑光飞了出来,分踞八方,山顶之上便起了一圈的雾气就像是围墙一般围出了一块空地。这却是陈抟老祖布了个阵法,以防万一有凡人来此打扰。 一落到地面之上,那两个童子便从鹤背之上卸下了各色用具布置了起来,一个童子升起了一个红泥小炉煮水泡茶,另一个童子取出了一些木板和架子,不一会功夫便搭起了六张小几,又取了六个蒲团放在地上。陈抟师徒四人和吴立在蒲团上坐了下来,那丹顶鹤也化作了一个中年书生坐在了蒲团之上。 不一会,那童子便将灵茶奉了上来。此时天还未亮,那太阳将升未升,黄山云海日出乃是一景,众人选在这个时侯到达也是为了观看美景。吴立在后世便爬了几次黄山,日出也看到过两回,不过那是乃是凡胎肉体,往往要克服困顿疲劳,一早爬起来去看日出,哪里比得上现在悠闲自在。 就在众人看着旭日东升,云海之上金蛇舞动之时,天上又是降下了几个人来,吴立定睛看去却是那七玄观师徒几人。打头一人便是七玄观观主七玄子,后面跟着四个人,两个童子装扮,应该是跟来服侍的道童。其余两人中一个吴立却是认识,乃是云九道人,另外一个面白无须,一身道袍却是面生。不过吴立和云九相熟,知道他还有一个师兄唤作云飞道人,应当便是此人。本来七玄子还有一个徒弟云鹤,却是早就在武当山中遭了吴立的辣手毙命。 扶摇宫三个弟子和吴立都是站了起来向七玄子行礼,那边云九和云飞道人也是过来向陈抟见礼。众人寒暄过后,七玄观的两个道童也是准备完毕,七玄子和两个徒弟也都是入了座。 “陈道兄,你一向和左老儿交好,不知他何时才到?”七玄子端起了灵茶喝了一口道。 “左老哥一向游戏风尘,我也是几十年没有和他见面,哪里能够知道。不过我听说你那七转血灵幡已然炼成,这一次我却是要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是性命根本,只怕入不了道兄法眼。” “道友过谦了,我今日看道友煞气又比上次盛了几分,只怕是炼制那七转血灵幡的原因吧。我听说这件法宝炼制有违天和,道友还需注意啊。” “我炼制这法宝之时却也没有亲手造什么杀孽,都是搜集那战场之中的生魂炼制,也算不得什么有违天和。这本来天下兴亡,朝代更迭便是亘古常见,我不过是借势而为罢了。” 一百七十四章 师徒相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哼,我看只怕这其中也有你在里面推波助澜吧。”空中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只见青光一闪,场中变多了一个身穿青袍,须发灰白的老头。 吴立见了此人,心中激荡,一股暖意从心头直冲到脑门,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站起身来快步到了场中,跪在此人跟前叫道:“师父……”便梗咽起来说不出话来。 那人看到吴立,先是诧异,细细打量之下,也是变得激动了起来:“你是,你是……” “正是弟子王立,当年在少室山中一别,到如今已有几十年的时间没有看到师父了。”吴立心中忽然想起一事,生怕左慈叫出了自己的本名穿了帮,赶紧先行说道。 左慈闻言微微一愣,想起了吴立和七玄子的血仇会意了过来道:“好好好,好徒儿,快快站起身来让为师看看。” 吴立依言站起身来,左慈上下打量了起来,越看越是惊心:“徒儿,你,你已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 “正是,当年和师父一别之后,这些年来徒儿日日不敢懈怠,总算是没有叫师父失望。” “好好好,”左慈仰天大笑道,“不失望,不失望,真是我的好徒儿。”旁人不知,左慈心中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自己当年收了这个徒儿之时,王立全身上下不过是才通了两条灵脉,而且连修真是怎么回事都是不知道,到现在也不过是六七十年的时间,竟然已经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左慈本是当世宗师,眼光何等的毒辣,但在看到吴立的修为之时兀自不敢相信,还要出言询问。吴立这个修炼进度即便是在上古修真盛世,也算得上是不错了,更何况是在现如今灵气稀薄修真没落之时。 “师父,你老人家这边坐。”吴立把左慈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哥,这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陈抟坐在位置上拱了拱手道。 “哎,半截都入了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限将至,只怕就在这二三十年间了。” “老哥也不必心灰意冷,说不定这几十年又有机缘,突破到那筑基第二层六神合体的境界,到时又能增加两百年的寿命,在那接引之星到来之后飞升上界,再求那长生之途。” 左慈摇头道:“若要能突破,早就突破了。我们三个哪一个不是已经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超过了百年的时间。我看到如今,修真界已经快到了穷途末日,我这修为只怕是再也难寸进了。我们三人若是还在这炎黄大地上,这筑基第一层的境界便已经是顶峰,接下来只怕只有等死这一途。你和七玄子这鬼道士也只有飞升上界恐怕才能继续修炼。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今日乃是黄山法会,恐怕也是我们三人最后一次相聚斗法了,让我看看你们二人又有什么长进。” 七玄子道:“那便还是和上次一样,我们的徒儿之间相互比试一场,然后再我们三个老鬼之间互相比试一次。还是老规矩,互相之间比试只凭道法,不用法器法宝等外物。上你次你这老家伙虽然是压我和陈抟二人一头,但有一样却是比不过我们,我们二人弟子都已经是当今修真界的高手,你却是连一个徒弟也没有。这次除了我们三个老家伙要比个高低,徒弟们之间也要分个高下。” 左慈一听嚷道:“不行不行,你们两个的首徒都已经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圆满的境界,我这个小徒儿只怕年纪和你们徒孙都是差不多,哪里能够和他们争斗。” 七玄子冷冷一笑道:“不比也行,那便算作你认输罢了。” 吴立朗声道:“师父不必担心,大家不过是互相切磋切磋罢了,徒儿即便是不能得胜,想必也是受益匪浅。” 七玄子笑道:“还是贤侄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呐。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这劣徒便和陈道兄的徒儿先比试一场,然后再由胜者和王贤侄比试,最后由败的一方和王贤侄比试。陈道兄你看如何?” 陈抟淡淡道:“劲松,既然七玄子师叔想要看看你的修为,你便先去让云飞师侄指点指点你吧。” “是,”劲松道人应了一声便下了场来。 那一边云飞道人听了师父的号令也是走了下来向劲松道人一抱拳道:“师兄请。上次一斗法我输了师兄一筹,此次还请师兄指点指点,看看师弟道法是否有长进。” 劲松道人点了点头,催动法诀,周身泛起了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吐气开声道:“云师弟请。” 云飞道人也是催动了法诀,身上笼罩了一层土黄色的光罩,一扬手,一道黄色光芒便朝劲松道人飞了过去。只见劲松道人不闪不避,任由那道黄色光芒打在身上笑道:“云师弟,你我二人都是知根知底,又何必还要试探,你接我一招试试。”说着猛地催动了法诀,只见周身紫光化作了千万道紫色松针雨点般的往云飞道人打了过去。 云飞道人急忙闪身,却仍旧有一小半的松针打在了身上,噼啪作响,只把那护身法罩打得摇摇欲坠:“师兄何必如此着急,你我二人几十年未见,正当好好叙叙旧才是。” “你那几手,我又不是不知道,来来去去都是老一套,不如速战速决为上。”劲松道人话刚刚落音,就看云飞道人脚底下猛然窜出了几条紫色根须卷了过去。云飞道人虽然是早就防备,但还是着了道,一条腿被这紫色根须卷了个正着。 眼见得身形受了限制,云飞道人也是顾不得留手,急急催动法诀,一道黑色封印出现在了劲松道人的头顶便朝下盖了下去。 劲松道人神色一凛叫道:“封神印。”头顶升起了一团紫色云气便顶住了那黑色封印,不过那紫色云气也只能抵挡那封神印一时,渐渐的那封印竟然好似渗透到了那紫色云气当中一般渐渐的往劲松道人头顶落了下去。 只见劲松道人一咬牙关,眼珠子都是凸了出来,那紫色的根须大涨,一下顺着云飞道人的腿便卷到了身上,猛然一收。吴立耳中都听得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便看到云飞道人的肉身被那紫色根须缠绕的就像个泥人一般折成了七八段。那封神印一下失了控制便消散了开去。 劲松道人长出了一口气,收了法诀,只见那紫色根须又钻回了泥土之中。折成了七八段的云飞道人一脱了身,就看那肉身一阵的蠕动,不一会便回复如初,站了起来。 “师兄道法高强,小弟认输了。” 吴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在他想来,二人都是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修士,怎么着也得斗个半天才能分出个胜负来,自己也好在一旁瞧一瞧二人道法的破绽。谁曾想那劲松道人如此的狡猾也如此的生猛,多一点便宜都是不肯给吴立占去,一上来便使出了杀手锏和云飞道人硬碰硬,很快便分出了胜负。这也是二人已经是很熟悉,知根知底,劲松道人才采取这种战术,否则若是对上一个陌生的对手,倒也是不敢如此冒进。而且若是一开始二人游斗,被吴立看去了底细不说,到最后只怕还得是使出压箱底的招数才能分出胜负,而且法力又消耗巨大,更是得不偿失。这也是云飞道人有些大意,想不到劲松道人一上来便拼命,不留神着了道。 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劲松道人出声道:“王师弟请了。” 吴立神色凝重的走下场去,心中禁不住有些忐忑,这劲松道人的确是个劲敌,斗法经验丰富无比,再加上一身修为已经是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境界,是吴立出道以来所碰到的最厉害的对手。之前吴立虽然也是和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斗过法,但一来他们都是没有修炼到大圆满的境界,二来吴立每一次也都不是和他们单打独斗,还要在一旁偷袭。此次却是不同,不仅对手修为比自己要高,而且一点花头也是玩不得,全凭真刀实枪的战斗,此外自己最强的法宝化龙鞭和鼋龙甲都是用不得。化龙鞭到也罢了,鼋龙甲可是自己的防身至宝,多少次自己都是凭借着这件法宝化险为夷,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吴立心中忍不住有些惴惴不安,“还好今次不是性命相搏,不过是切磋技艺,即便是输了,也是没有关系。”吴立脑海之中浮现了这个念头,全身法力也是一松,随即心中便猛然惊觉,“不好,怎能有如此想法,修真路上心魔真是无孔不入,每一次斗法,不管是性命攸关,还是切磋比试,自当都要全力以赴才行,若是抱着这个念头,走走过场,那还比什么,直接认输便是。”吴立心中警醒,把心中的怯弱压制了下去,渐渐的不再去想那胜负,一心只想着如何将面前的劲松道人击败,如何才能抵挡得住刚才劲松道人施展的法术。到得最后虽然精神依旧紧张,但纯粹是对于战斗的渴望而使自己的精神保持高度的集中。 一百七十五章 首战告捷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左慈一直盯着吴立,原本还有些担心,后来看了吴立神情变化终于是把一颗心放了下来,心中对这个徒弟更是满意,这个徒弟不仅是在修炼方面天赋极高,斗起法来也是颇有大将之风。修真者斗法不仅仅是看修为高低,法宝强弱,以弱胜强的例子也是很多。有的修真者虽是修为看起来不高,但和人斗起法来总是能够力挽狂澜,战胜比他修为高的修真者。而有的修真者虽是修为不错,但斗法之时却不能把修为完全发挥出来。这种例子在我们的身旁也是常常看到,比如上学,有的人平时学习明明也不错,但是一上了考场就头脑发昏,平时会做的题目也是写不出来,有的学生平时成绩也是一般,但考起试来却是灵感勃发,往往超水平发挥。 “王师弟请了。”劲松道人自持身份,自然是不会先对这个修为要比自己弱了一筹的师弟出手,只是催动了护身法术,摆开架势傲立当场。 “师兄小心了。”吴立催动了玄土罡气护住周身,催动了法诀,三道玄金刀气一前两后呈品字形便向劲松道人激射了过去,不疾不徐。劲松道人嘴角微微一翘,身形一晃便向一旁闪了过去。吴立一见,法力勃发,就在劲松道人身形刚动之时,后面两道玄金刀气略一转向,速度猛然激增,后发先至。劲松道人再要闪避已经是来不及,就好像是主动凑上去一般,被两道玄金刀气打了个正着。不过护身法罩却只是微微一晃,这两道法术却是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好好好,王师弟好法术。”劲松道人脸色也是凝重了起来,吴立法力虽是不如他深厚,但斗法的经验却是不弱,若是不打起精神,只怕一不小心也可能阴沟里翻船。当下便催动了法力,凭空生起了一阵紫色松针暴雨一般便向吴立激射了过去。吴立虽是早就防备向一旁闪去,但哪里能够全部躲避开,一小半针雨激射在了玄土罡气之上,噼噼啪啪直把玄土罡气打得一阵乱晃,甚至还有几枚松针突破了护身法术打在了吴立身上。不过吴立练就了化龙诀炼体法诀,肉身坚固,松针被玄土罡气一挡,来势已经弱了一大半,打在身上却是也未造成伤害。 “嗯?炼体功法。”劲松道人吃了一惊,倒不是他见识短浅,而是丹鼎派的玄牝大法本不是炼体的法术,劲松道人一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吴立见的机会,展开腾龙步几步便窜到了劲松道人跟前,出拳如风打在了劲松道人身上。练了炼体之术的修真者力量比一般的修真者大了不少,这一下要比刚才的玄金刀气不知要强了多少。只把劲松道人打得是一个趔趄,护身法罩凹进去一大块。吴立抓到了机会,便不再给劲松道人喘息的机会,拳脚如雨点一般击打了过去。炼体的法术之中一般都是有拳脚功夫来配合强横的肉身,否则难不成炼体的修真者和人相斗还要施展王八拳乱打一气不成。化龙诀之中也有一套化龙拳法,这套拳法比世俗的武艺不知要强多少,修真者的肉身和反应速度根本就不是世俗的武林高手可以比拟的,炼体道法中的招式自然也是根据修真者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创造出来的。 “破,”劲松道人失了先手,被吴立压制得身形散乱,身上连连中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猛地催动了法术,只见吴立脚下忽然生出了紫色根须便卷了上来。吴立之前早就看过了这一招,心中已然是想好了对策,催动了祖法诀,半空之中出现了一块青色石碑虚影,把二人一下笼罩在当中。只见那紫色根须一入青色石碑当中,就好像是入了泥潭一般动作变缓,吴立轻松便闪了过去。青松道人更是不堪,一下被这青色石碑虚影罩住,便觉好像有几千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脚一般,想要动上一下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吴立看得机会,猛然喝道“化龙十击”使出了化龙拳中杀招,一瞬间连续十拳便闪电般击打了出去,这十拳都是击打在了劲松道人护身法罩上同一个地方,这一下那护身法罩再也承受不住,破了一个小洞,吴立又是一拳,穿过那小洞打在了劲松道人身上便将其砸到了地面之上,在劲松道人肉身上砸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地面之上也被劲松道人砸出了一个坑来。 劲松道人灰头土脸的从坑中爬起身来,肚腹之间的血洞上血肉蠕动,渐渐愈合了起来:“王师弟道法高强,为兄认输了。” 吴立抱拳道:“师兄承让了,小弟侥幸冒犯了师兄,还请见谅。” “哈哈哈,”左慈开怀大笑,“好,好,好,好徒儿,好徒儿,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左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就像是一个股民炒股时顺带买了一点不知名的股票,原本就没报什么希望,过了段时间也淡忘了。谁知道过了几年后,忽然想起这支股票来,一查看,手上的股票竟然翻了几十倍,赚的盘满钵满。左慈一时惊喜,却也是没想到顾忌老朋友的感受,有些得意忘形,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向陈抟微微点了点头。 “王师弟道法高强,佩服佩服,还请王师弟也指点我几招道法。”云飞道人此时站起身来道。 吴立冷冷一笑道:“云师兄要指点小弟道法自是求之不得。”自己刚刚和劲松道人斗完法,这云飞道人便巴巴的上杆子来挑战自己,摆明着是看自己法力损耗,要来占这个便宜。不过吴立此时自然是不会示弱,但心中对这云飞道人的为人却是有些鄙夷。 “云师兄,王师弟法力尚未回复你便急着斗法,这个便宜占得也太大了吧。”却是苍柏子在一旁看不过去出言道。 云飞道人听了一时语塞,有些脸红。吴立摆手道:“没有关系,云师兄我们这便开始就是。”吴立适才乃是和劲松道人肉搏,法力消耗不大,在场的修士都没有修习过炼体之术,也不甚明了。 云飞道人也不推辞道:“那就请王师弟指点了。”说着便跳下到场中,毫不客气,催动法诀,一连八道黄色光芒便朝吴立打了过来,上下左右把吴立的退路封的死死的。 吴立心中暗道“卑鄙”只得是催动了玄土罡气硬抗。这云飞道人不仅是等不得自己休息,而且连着先手也是要占去,简直是把这便宜占了个精光。 “砰砰砰砰”八道法术打在了吴立身上,只将护身法罩打得是摇摇欲坠,所幸这七玄门弟子看来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以后都是修炼土灵根,所用的道术也是土行道术,攻击力一般,这一轮攻击吴立倒也是勉强抵挡了下来。 眼前黄光一闪,不等吴立缓过气来,又是八道法术飞了过来,吴立这一次有了些准备展开腾龙步闪了开去,但也有四道法术打在了身上,身形一滞。立刻,又是八道法术飞了过来,吴立眼看的疲于奔命,只得是催动祖法诀,一道祖法碑虚影便挡在了身前。那八道法术打在了祖法碑虚影速度便陡然下降,吴立轻松便闪了过去,脚下连踏腾龙步便要朝云飞道人近身靠去。谁知云飞道人极是机警,看得吴立靠了过来,赶紧闪了开去,和吴立拉开了距离。 吴立一看近不得身,催动祖法碑便朝云飞道人砸了过去。云飞道人看得厉害,赶忙也是催动法诀,将封神印祭了出来,一闪便贴在了祖法碑之上。再看那祖法碑,碑身之上贴了一块黑色的封印,竟然好似被封住了一般,停在空中一动不动,吴立加大神识催动,那祖法碑上就好似压了一座山一般被定在了那里。 吴立大吃一惊,对方那封神印竟然如此厉害,自出道以来,这祖法碑还未被什么法术克制过,今日竟是遇到了对手。殊不知云飞道人心中更是吃惊,此刻他已然是全力催动那封神印,那青色石碑虚影虽是被定住,但是自己这封神印就好似贴在火山口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冲开。这封神印乃是七玄门的独门秘术,专门封印人的神识,一般的修真者,只要肉身一被贴上这封神印,神识立刻便被困住。法宝法器若是被这封神印贴住,也立刻便和主人断了联系,失去威能。那石碑不知道是什么法术,里面好似蕴含了千百人的神识,就好像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的来冲击这封印,封神印随时都可能被冲开。 终于,又僵持了片刻,那只见那黑色封神印猛然炸了开来,化作法力消散在空中。但受此阻拦,云飞道人早就闪的远远的,又是催动法术,一道封神印祭在了出来,浮在头顶之上随时准备抵挡吴立的法术。 一百七十六章 再胜一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又是僵持了起来,一个是想要靠近身去肉搏,另一个不断的闪避,保持双方之间的距离,一个是法术高强,一个是法力深厚,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不过时间一长却是对吴立不利,一个是吴立法力本就不如云飞道人深厚,斗法之前还消耗了一些没有得空恢复。另一个是吴立始终是对云飞道人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云飞道人一道道土行的法术不停的打在吴立身上,有些击破护身的玄土罡气击打在肉身之上也是造成了一些损伤。 吴立心知僵持下去只怕慢慢的云飞道人便要把一点点的优势累积起来化为胜势,不再拖延,猛然催动祖法诀,唤出了祖法碑虚影猛地便当头朝云飞道人头顶砸下。云飞道人不慌不忙催动了封神印便迎了上去抵挡住了祖法碑,眼看的僵持之势又要形成。就在这时,吴立突然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朝云飞道人轰了过去。云飞道人猝不及防,脑袋一晕便失了对那封神印的控制,那祖法碑没了抵挡,一下便当头猛击了下来。只见云飞道人“啊”的一声大叫便摔倒在当场晕了过去。 七玄子大袖一展,一股黑色雾气便像一道长虹一般把云飞道人卷了回去,待得七玄子收了法力,云飞道人已然醒转,不过神情却是稍稍有些委顿。吴立适才已经是留了手,没有全力催动祖法碑和伏魔真言咒,否则只怕云飞道人哪里有这般轻松。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吴立也是不愿意使用伏魔真言咒,所谓压箱底的手段自然是秘不示人,东西压在箱子底下,旁人又哪里能够看得见。这种法术使用起来求的便是一击必中,若是对方见识过了有了防备,那效果便要差上不少。一旦压箱底的法术用了之后,那第二次便再也起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吴立若是用祖法碑便能收拾掉了对手,那绝不会再使用第二门秘术。 “左老儿你果然教了个好徒弟,这一趟黄山法会你又是先夺了个彩头,这一场我七玄观甘拜下风。” “左老哥好福气,真是收得个好徒儿,我看了心中也真真是羡慕。” 陈抟老祖和七玄子的一番话真是把左慈听的是心花怒放,看着吴立是越看越是欢喜。第一场的比试却是已经结束,吴立两战两胜夺了头彩,劲松道人一胜一负位居次席,云飞道人却是两战皆墨,陪坐末席。接下来却是各人互相之间把酒言欢,交流道术,在吴立看来便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左慈、陈抟、七玄子三个老家伙自然是聚到了一起谈经论道,一边的弟子们也是交好之人聚集到了一起。 “云九小道士,算来我们也是几十年没有交手了,今天就让我来看看几十年来你有没有长进如何?” “嘿,苍柏子,这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上次黄山法会上我一不小心,在你手中输了一招,这一回当然要报仇。既然你送上门了,我哪里有推辞的道理。” 吴立正想上前去找苍柏子叙一叙,听了这话又落回到座中。 只见二人都是下了场中,这一趟二人却是没这么多的规矩,苍柏子双指一骈,头顶之上浮现了一把碧绿色的宝剑,宝剑剑脊上浮现了着一条紫色纹路,正是之前和吴立一同击杀张镇山时使用的宝贝,唤作紫松剑,但彼时剑脊上并没有这一道紫色纹路。这把剑乃是用扶摇宫外紫松林中选取一颗五百年以上的紫松树心之木炼制而成,陈抟老祖亲手在其中炼制了法阵,乃是一柄威力不小的灵器。 那一边,云九手中也是拿了一杆黑色小幡,鬼气森森,看模样和那七转血灵幡也有几分相像。二人一直便都是不对付,从小到大,也不知斗了多少次,互相之间熟悉无比,自然是不用再互相试探。 只看云九举起七转血灵幡在空中一摇,那幡中便冒出了一股黑气,形成了一个黑色手掌便朝苍柏子抓了过来。苍柏子双指一点,那紫松剑便飞迎了上去和那黑色手掌斗在一起。要说这扶摇宫和七玄观道法也是相生相克,七玄观修炼的乃是土灵根和寂灵根,修炼土灵根不过是辅助防御,和人斗法主要还是靠寂灵根修炼的法术,这门法术大都是吸收魂魄、死气来修炼。而扶摇宫单修一门木灵根,木行法力主生,这两门法术一生一死,互相克制,却又谁也奈何不了谁。木行法力不像是吴立修炼的太阳真火法力对那种阴邪法力有极强的克制之效,若是同样的修为就能把对方克得死死的,但也不像是其他的四行法术应付起那寂灵根法术来效果不佳。二人斗起法来正可谓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难分难解。 眼见得二人僵持不下,苍柏子催动法诀,只见那紫松剑剑身一晃,幻化出了两道剑影便朝云九刺了过去。 “还是老一套,上一次你便是靠了这一手赢了我一招,难不成今次我还会栽在这里不成。”只见云九把手中七转血灵幡一晃,幡面之上又是冒出了两股黑气,化作了两只手掌接住了那两道剑影。 “不错,不错,云九小道士,看来你这些年没少下苦功呐。看来我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苍柏子说着话,只见那紫松剑剑身之中那道紫色纹路一闪,整个剑身都是化成了紫色,威力大涨,几下便将那黑气所化的手掌刺得千疮百孔,紫影一闪便到了云九跟前。 云九大吃一惊,惶急之下顾不得风度,一个烂驴打滚退了开去,却见空中一蓬黑丝慢慢飘落在地上。云九看了神识阴晴不定,抬手摸了摸发髻,却已是被紫松剑削落了一片头发。 呆立了半晌云九闷声道:“苍柏子,算你运气好,赢了一手,下次黄山法会我再寻你比试比试。” “哈哈哈,”苍柏子大笑道:“下次黄山法会你要参加便来参加,我却是不会来了,到时我已经乘了接引之星飞升上界,没空陪你了。” 云九一时语塞,跺了跺脚便返了回去。 “老钱,你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吴立上前道贺道:“我看那紫气好似对阴邪法术有些克制,不知道是什么法术?” “哪里哪里,比起王兄弟那些道法来差的远了。我这一招叫做紫气东来。海外仙山之上生有扶桑神木,旭日东升之时,照耀在扶桑神木之上便会升腾起淡淡的紫色烟气,这种紫色烟气便是紫气,对那阴邪法术天生便是克制。我扶摇宫外那紫松林有一丝扶桑神木的血脉。我自从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每日金乌初升之时便到紫松林中祭炼我这吧紫松剑。你看我这把紫松剑剑脊之上的紫色条纹便是用紫气祭炼而成。这紫气虽然是比不得扶桑神木生出的紫气,但也是效用不凡,我这把紫松剑还没有祭炼完全,若是炼制完全,整个剑身都是呈现紫色,一招便能破了那云九小道士的七转血灵幡。” “哦,竟有如此厉害,那上次对付张镇山怎么没见你使用。” “唉,那时不是还没有炼成么。否则玄怒道友可能就不会仙逝了。”二人说道当日的情形不禁一阵唏嘘。 众人在这黄山绝顶莲花峰上闲谈了半天,三个老家伙是一拨,云九和云飞二人是一拨,苍柏子和吴立是一拨,劲松道人和虚谷子一拨。另外那丹顶鹤和苍柏子的白鹤也是凑到了一块,七玄观和扶摇宫的四个童子也是聚到了一起,席地而坐,取出了带来的吃食便享用了起来倒也是其乐融融。 到了日落时分,陈抟收了阵法,众人一起下山来到山腰之中,寻了一处道观投宿了下来。左慈、陈抟和七玄子三人仙风道骨,那道观的观主将众人奉若上宾。 众人刚刚落脚,左慈便把吴立叫了过去。进了房中,左慈便布了个禁制和外界隔绝了起来,以防师徒二人的对话外泄。 二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左慈也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吴立,边看边摇头晃脑,直把吴立看得心中有些惴惴。 “师父,可是徒弟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师父明言,徒弟改了便是,您老这么看着我,徒弟心中有些发毛。” “哪里哪里,你哪里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倒是师父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教导于你,是我做的不对,你很好,很好。” “师父说的哪里的话,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父传我长生之法,徒弟已经是感激不尽,心中没有丝毫怨怼。” “你就别替我圆话了,我哪里谈得上把你领进门。唉,我原本也不过就是不想我这一脉断绝,囫囵的把道法扔给了你,对你连一句点拨也是没有。打个比方,和我坐化之后,你捡到我的传承也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现在你却是天纵奇才,竟然是修炼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农夫一般,春天里胡乱把种子往野外一洒也不去管,秋天里竟然是得了个好收成,其实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惭愧,惭愧呐。若是我当年便好好的教导于你,只怕你今日就不是如此成就了。” 一百七十七章 宗师斗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师父言重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因材施教,量体裁衣,说不定我便是适合这种自己摸索的修真之法,若是师父当日指点于我,可能我反而拘于囹圄,还没有今日的成就呢。”吴立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自家事自家知道,自己资质甚是普通,若是左慈悉心教导自己,自己有了依靠,说不定根本就想不到把后世的知识运用到修真中来,哪里能修炼得如此迅速。而且可能就和苍柏子一样,闭门修炼,最多偶尔相交几个同好道友,哪里能有这么多际遇,获得这么多的秘术。 “好了,过去的事情也不多说了。白天的斗法我也都看见了,你用的那几门秘术都不是玄牝真解中的本事,只怕是另有际遇吧。” 吴立不敢隐瞒,将自己的一些遭遇捡重点都是一五一十的道来,只把左慈听得是唏嘘不已。 “师父,这几门法术你若是有兴趣,弟子便一一抄录给你。” “你说得是哪里话,我这做师父的没有好好教导你,难不成还要贪图你的秘术不成。更何况,我已然是半截入了土的人了,要这些秘术又有何用,难不成带到棺材里去压棺材板不成。我先问你,你看我丹鼎派的道法比扶摇宫和七玄门如何?” “这个,各有千秋,各擅所长。” “你不要顾及我的面子,直说便是。” “我感觉七玄门和扶摇宫的道法偏重于法术,不是性命根本,偏离了长生之途。我丹鼎派的玄牝真解中正平和,乃是养身之道。” “那就是我们丹鼎派的玄牝真解法术威力不如七玄门和扶摇宫,没有杀手锏吧。” “这个,这个,也可以这么说。” “哈哈哈,”左慈大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么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玄牝真解道法不行,而是之前我怕你修为弱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传给你的道法之中,把那压箱底的杀手锏去除了。现下你已然是快要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境界,这一招我便传于你吧。”说着左慈递给了吴立一块玉简。 “我丹鼎派玄牝真解修炼的五行灵根之中,有一门乃是变异灵根冰灵根。我传给你的法术中却是少了一门冰灵根修炼的道术。这一门道术叫做冰魄神雷,我传你的冰灵根法术修炼的乃是冰行法力,施展起法术来能够冰封对手,威力也是不弱。但这一门冰魄罡煞乃是采集太阴之力,在体内凝结成冰魄神雷,对敌之时,放出这冰魄神雷能够冰封住对手的神识,威力无穷。” 吴立听得心旷神怡,立刻便观看起道法来,碰到不懂之处便出言发问,左慈也是一一解答。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吴立便掌握了冰魄神雷的凝练之法,比自己慢慢摸索不知要快了多少。不过此时就算是凝结出来冰魄神雷威力也是弱小,这一门法术还要慢慢的练习,但不管怎么说,吴立又是多了一门压箱底的手段。 转眼之间东方便泛起了鱼肚白,众人早早的都是离了道观回到了莲花峰顶。今日却是三大宗师要开始切磋道法,三人之间的切磋和吴立、云飞、劲松道人之间的比试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修真者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法力和神识合为一体,举手抬足之间便能呼风唤雨,众弟子都是迫不及待,等着要看当世三大高手之间的斗法。吴立在一旁自然也是心中颇为激动。一是平生第一次看到筑基境界的高手斗法,对自己的修行大有裨益,二是能够看到七玄子出手,了解其修为法术,自己报起仇来也是能够有的放矢,知道何时才是时机。 “七玄道兄,昨日里左老哥先胜了一场,自当是要占些便宜,今日便我先和你做上一场,然后再先后向左老哥讨教,你看如何?” “自当如此,陈道兄,某家便向你讨教讨教,看看这几十年来道兄一手木行法术修炼到了何等地步。”说着七玄子催动了法术,只见其周身十丈之内地面之上黄烟攒动聚集到了七玄子身上,竟然凝成了一件淡淡的土黄色甲胄。又见其张嘴喷出了一张黑色封印,迎风涨成了磨盘大小漂浮在头顶之上,正是封神印。这一下出手的威势比云飞道人不知要强了多少。 再看陈抟老祖,催动法术,周身泛起了一层朦胧的紫色雾气,这团雾气沿着双脚钻入了底下,顿时吴立便看地面起伏不定,好似地底下有一条蛟龙一般穿梭来往。接着陈抟老祖手掌一翻,掌心中多了一蓬紫色松针,针尖之上竟然吞吐着紫色针芒。 “去,”只见陈抟一声低喝,那蓬紫色松针便闪电一般的向七玄子打了过去。 “起,”七玄子喝了一声,便看身前竖起了一面土墙。再看那松针,就像是流水遇到了礁石一般,分成两股左右一绕便饶了过去打在了七玄子身上。 只听得“啪啪”直响,那团松针却是被那土黄色的甲胄阻挡了下来。吴立以为第一回合斗法就这样便要结束,但仔细看去,不仅吃了一惊,那一团紫色松针附在了七玄子的身上,竟然好似活物一般,一个个就像蚂蝗,不住的扭动要从那甲胄上钻进去。 “破,”只听七玄子舌绽春雷喝了一声,就见那土黄色甲胄的表面一阵爆裂,甲胄最外面的法力爆炸了开来,把那一团紫色松针炸散了开去。 吴立看得如痴如醉,想不到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修真者对于法力的控制如此精妙。打个比方,练气期的修真者就像是射箭,箭射出去中不中便听天由命,顶多再能稍加些控制,筑基期的修真者像是绣花,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心布置。这便是法力和神识融为一体之后的威力。 “罢了罢了,我原本还想着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圆满后去寻一寻七玄子的晦气,如今看来只怕是以卵击石了。若真是去找七玄子报仇,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还是等到修炼到了筑基之境后再做打算吧。” 陈抟和七玄子二人越斗越是声势浩大,方圆十丈之内天地灵气都是受二人控制一般。二人一个修炼木灵根,一团紫气环绕在身旁,地面之上不时的有紫色根须卷上来要缠住七玄子。一个修炼土灵根和寂灵根,身体四周鬼气森森,那封神印是不是的抽冷子便施展出来要封住陈抟老祖神识。二人斗得是旗鼓相当,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分不出胜负来。 “陈道兄,我看你我二人这么斗法也是难分胜负,这些年我那一面七转血灵幡炼制小成,不如我二人斗一斗法宝你看如何?” “有何不可,你既然想要玩玩,我拼了一把老骨头也自当奉陪。” “好,道兄小心了。”七玄子说着手掌一翻,掌中多了一面小幡,这小幡一亮出来,吴立顿时便感觉到仿佛周围的温度都是低了几分,阴风嗖嗖。那小幡之上隐隐有黑气翻腾,威势比那云飞道人的七转血灵幡不知要高了多少。七玄子把小幡一扬,就见那幡面之上的黑气冒了出来,凝成了一只骷髅妖兽,只有骨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似虎似豹,朝着陈抟便扑了过来。 陈抟脸色凝重,张嘴吐出了一柄一寸大小的紫色飞剑,迎风一晃变成了三尺长短,朝那黑色骷髅妖兽便刺了过去。那妖兽伸出前爪便来抵挡,谁知一下便被飞剑斩断了爪子,再看那飞剑又是上下翻飞,不一会便将那妖兽斩成了七八段。 “鬼道士,你这咋咋呼呼的炫耀,怎么如此不顶用。” “哈哈哈,你可先不要高兴,你看看你那紫松剑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七玄子把七转血灵幡一摇,那被紫松剑斩断的黑烟又是聚到了一起化成了骷髅妖兽。 陈抟吃了一惊,凝神往那紫松剑上一看,那紫松剑剑身之上竟然隐隐粘了几块黑中泛红的污渍,催动法力想要摆脱,那污渍竟然是牢牢黏在剑身之上,在慢慢的污秽那紫松剑中的神识,陈抟只觉猛然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了一团暴戾之气,不知从何而来。 “不好,”陈抟心中暗叫一声,赶紧斩断了和紫松剑之间的神识联系,收回了法宝不再使用,“七玄子,你这法宝中是什么古怪。” “算你见机得快,神识还能保持清醒。若不是得了我的提醒,只怕你现下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吧。不过你放心,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替你解了法术便是。” 陈抟暗暗运转法力将法宝之中那一团污血般的黑点压制住道:“这个便不劳七玄道兄烦心了,这么点事情,陈某自信还能处理。道兄法术高强,陈某甘拜下风便是。” 这么些年来,三人的道法一直以左慈为尊,陈抟老祖略逊一筹,七玄子陪居末席,今日凭着法宝压了陈抟一头,七玄子志满意得,心中只觉畅快无比道:“好好好,我这雕虫小技,想必陈道兄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不过若是道兄觉得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决不推辞。” 一百七十八章 有聚有散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陈抟老祖一言不发,暗自催动法力慢慢驱除那法宝上的污渍,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污渍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如那附骨之蛆一般牢牢的吸附在紫松剑上,连连催动法力也是驱散不掉,这紫松剑催动起来也是不能圆转如意。而且这污渍之上有一股暴戾的意识,一旦自己运用法力催动这紫松剑,便会受到这意识的影响。看来只有先将这紫松剑封住,待得法会之后再做打算。 “左道兄,适才小弟侥幸胜了一手,现下还请道兄指点我两招道法如何?” 左慈冷冷一笑道:“好说好说,想不到道友今日一鸣惊人,只怕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是经不得道友折腾。”说着大袖一拂,身形便闪到了场中。 “左道兄,不知今日我二人是比道法还是斗法宝。论起道法来,某家甘拜下风。” “既然你这么说了,再比道法,岂不是我左慈小肚鸡肠,脸上无光,你想比什么,那就比什么吧。” “好,那某家就得罪了。” 说着七玄子一晃手中小幡,顿时三道黑气冒了出来,化作了骷髅般妖兽把左慈围在了中间。左慈身上蓝光一闪,便见十丈之内冰冷刺骨,地面之上结了一层白晃晃的霜冻。再看左慈周身,竟然是绕了一圈明晃晃的冰幕,护卫得水泄不通。 那三只妖兽纵身一扑便扑到了冰幕之上,那冰幕却是一点事情也是没有,再看那三只妖兽竟然是又化作了黑色烟气缓缓的渗入到了冰幕之中,把那冰幕染得是一片漆黑。再看左慈,催动遁术便从冰幕之中飞了出来,来了一招金蝉脱壳,仍旧又是在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幕护住周身。 七玄子一愣,一晃手中七转血灵幡,就见那黑冰之上缓缓升起了一团黑气,片刻之后,那黑色冰幕又是回复了晶莹。那团黑气又是变幻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骨爪,五指一张,铺天盖地的便朝左慈抓了过去。 “长,”只听得左慈一声低喝,那护身的冰幕猛地涨大,旋即便被那黑色骨爪抓了个结实,霎那间那冰幕又是变成了漆黑之色。那团黑色附在冰幕之上不住的蠕动,眼见得迅速的便渗透了进去,这次左慈却是避无可避,被那黑烟包围在了其中。 七玄子见状脸露喜色,谁知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那冰幕之中白光一闪,那蠕动的黑色烟气好似被冻住了一般。再听“喀嚓”一声,冰幕之上便被打出了一个洞来,一道碧蓝色的叉子便激射而出,直取七玄子的头颅而去。 七玄子赶紧举起七转血灵幡挡在身前,那幡面上生出一张巨口,一口便把蓝叉吞了进去。又听得“噗噗”两声爆炸,一阵白光闪过,那黑气便被冻结在半空。蓝叉一闪便破雾而出,一下便把七玄子的发髻打散。七玄子被那白光闪了一下也好似被冻僵了一般,呆在当地,行动迟缓,过了半晌才恢复了过来。 “佩服,佩服,老哥这一手冰魄神雷威力无比,更厉害的是法术运用出神入化,虚虚实实在乎一心,今日之败我由衷敬服。”七玄子恢复之后抱拳道。 “老哥,我看这一场也不用比了,我认输便是,这几百年来,我哪一次能够胜得过你,今次再出手也是出丑。”陈抟老祖刚才在七玄子手下败了一招,适才又看得左慈和七玄子斗法,连法宝都是没用便将七玄子击败,自忖法术不如,便认了输,提出罢手,不愿再比试。左慈和他本就交好,自无不允。 三位宗师分出了胜负,这一次仍旧是左慈独占鳌头,不过七玄子却是夺得第二,陈抟老祖陪居末席。此时黄山法会已然是最后一次斗法,四十年之后接引之星便要到来,届时陈抟和七玄子二人自是要飞升上界,二左慈到时只怕已然坐化。至于其他的弟子这几十年自然是要加紧修炼,以图在接引之星到来之前能够突破到筑基的境界,至不济也能修炼到血肉重生大圆满的境界,也好像那淮南王刘安跟随师父八公仙翁一样飞升。虽是不知凭着血肉重生之境的修为到底能不能扛过这飞升路途,但总也是有一丝的机会。至于其他连血肉重生之境圆满都没有修炼到的修真者,只怕就只能是止步于此了,那接引之星下一次到来又要等上个一千年,只怕是没这个寿命等这么久。 那七玄子率先带了两个徒弟离开了黄山,左慈和陈抟老祖一向交好,聚在一起闲谈。 “老弟,我看那七玄子的七转血灵幡甚是厉害,将你的紫松剑也是污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哎,想不到那七转血灵幡如此阴邪,我一时半会也不能将那块黑斑化去,而且那黑斑之中蕴含了暴戾的意识,我若是使用这法宝,自身的神识竟然也会受其影响。我看只有待我回到扶摇宫之后再慢慢运用法力将其驱除了。” “哦,竟然如此厉害,你且把紫松剑拿给我瞧瞧。” 陈抟依言放出了紫松剑交给了左慈,左慈把剑拿在手中,运用法力试着驱除,那黑斑却是纹丝不动。 “咦,”左慈惊叹了一声,“果然有些门道。”说着催动体内冰魄神雷,放出了一丝丝的冰魄寒气将这紫松剑冻了起来。 “老弟,惭愧,惭愧,我也是驱除不了这黑斑,但我已施展冰魄寒气将其冻住,一时不会扩散,你只有回去之后在慢慢图之了。” 吴立在一旁看得心中一动道:“师父,你把这剑给我看看。” 左慈听了讶然道:“你有办法?”语气之中将信将疑,不过这个徒儿实在是给他太多的惊喜,最后还是犹疑着把紫松剑交给了吴立。 剑一入手,吴立便感觉到一股烦躁之意顺着剑柄传入了自己的意识之中,心中腾的升起了一股杀意,只想杀尽天下之人。吴立赶忙定住了心神,口中微微念诵“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渐渐的将心神平定了下来。这伏魔真言咒乃是佛门一门极厉害的神通对敌之时能够伤害对方神识,对自己却是有凝神静气,驱魔辟邪之功效。 接着吴立运转化龙诀,将体内法力转化成了太阳真火法力,顺着剑柄输入紫松剑中。那团黑斑在左慈和陈抟的法力驱逐之下,都是如附骨之蛆一般牢牢的黏在剑身上,谁知一接触到这太阳真火法力,那团黑斑竟然不住的变化形状好似活物一般,就好像是把盐洒在蚂蝗身子上,蚂蝗受不住腌渍,扭动身体一般。吴立心中一喜,知道这太阳真火法力能够克制这黑斑,随即全力催动法诀,那图案黑斑渐渐的忍受不住,起了一丝丝的黑烟,从剑身上升腾了起来。随着黑烟逐渐的升腾,那紫松剑剑身上的黑斑也是慢慢的变淡,只把陈抟老祖和左慈在一旁看得是惊喜交加。陈抟老祖惊的是想不到吴立竟然有此本事,左慈喜的是自己的徒儿这可是给自己大大的长了脸。 那剑身上的黑斑越来越淡,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是消失于无形。吴立恭敬的把紫松剑交还给了陈抟。 陈抟将紫松剑接在手中笑道:“我这老家伙却是在贤侄面前丢丑了。贤侄帮了我这个大忙,我却是不能白白受之。这样吧,我有一门符箓之术,我这三个徒儿资质一般,自身修炼都是顾不过来,故也没有传授,我便将其传授于你。不过我有言在先,这门符箓之术不是性命根本道法,若是贤侄修炼尚有闲暇才可修习。”说着递了一个玉简给了吴立。 吴立接了过来拜谢不已,左慈却是笑道:“好你个陈老儿,你瞧我徒弟资质上佳,莫不成是和我来抢徒弟。” “哪里哪里,我这是送给王贤侄的谢礼。我们二人是有来有往,童叟无欺,和你不相干,不相干。”众人交谈了一阵便各自告辞而去。 吴立师徒二人下了黄山,左慈笑道:“徒儿,我一向是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但一来所余时日不多,动极思静,二来,这剩下的几十年,为师也是想尽一尽做师父的责任,好好教导于你,最好使你能够在那接引之星到来之前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你可开辟了山门,为师这便跟着你去吧。” 吴立下山之后却是要前往那珊瑚礁洞府之中修炼,听得左慈问话,心中一动道:“师父,我有一处去处,你且跟着我,说不定能够碰到什么机缘,突破境界,在接引之星到来后飞升上界也说不定。” “哦?竟有这种地方,你带我去看看。”左慈一听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激动,谁也不想死,就算是凡人也是珍惜性命,更何况是寿命悠长的修真者。 “你跟我来便是。”吴立催动了玄风青煞径直便向那珊瑚礁洞府而去。 不日之间,二人便来到了那珊瑚礁洞府之外,吴立停了遁术,一头扎进了海水之中,左慈也是跟在身后。二人片刻之间便游入了珊瑚礁洞中,一进洞中,左慈神色便是一动,越往里面越是惊讶。跟着吴立游入了那倒置的漏斗形石室当中,左慈更是惊讶万分,看到了那一截白色光柱,上前仔细观看了片刻,又伸手试了一试凝重道:“阿立,此处地点你可曾与别人说过。” “不曾,徒儿第一个告诉的便是师父,想着说不定师父在此处修炼便能突破境界。” 一百七十九章 修真秘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左慈闭目沉思了许久,睁开眼睛缓缓道:“为师成道于三国年间,到如今也活了一千余岁,知道的事情也是不少。你可知道,我炎黄大地其形如球,确切的来说应该叫做炎黄星。” 吴立是穿越者,自然是知道地球本就是圆形,但也是装出了微微惊讶的神色道:“汉朝张衡曾经说过,天如鸡子,地如其黄,难不成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张衡也是个修真者,不过修为不高,早就坐化。但是他也是说错了,地虽如蛋黄,但天却不是鸡子,天到底有多大,只怕没人知道。你看天上的一颗颗星辰,那都是如炎黄星一般都是巨大无比,只因其离着炎黄星距离遥远,你看起来便像是蚂蚁一般。其中更是有星辰不知要比炎黄星大上多少,所谓上界,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星辰罢了。”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吴立原本心中就有些猜测,此时不过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那上界到底离炎黄星有多远,这接引之星飞到上界要花多少时候,会不会即便是我们坐化了,也到不了那接引之星。”不过按照吴立前世学习的知识,那上界肯定是不在太阳系中,但是其他的星辰,距离地球只怕都要以光年计算,而那接引之星不过是一颗彗星,飞行的速度只怕离着光速不知道要差多远,只怕是飞一辈子也是飞不到那所谓的上界。 “这个为师却是不知道了,我听说的也不过是一鳞半爪,若是你要一窥全豹,那就只有飞升上界之后才知道了。不过原本我炎黄星上却是没有灵气,更无修真者,而且原本的土著也是灵智未开,蒙昧无比。远古之时,有上界的修士偶然来到我炎黄之星,看到此处风土人情甚是喜爱,便教化世人,使炎黄星上的土著开了灵智,渐渐的形成了文明。那上界的天使又在我炎黄星上打入了一条龙脉,聚集虚空之中的灵气,使得炎黄星中能够修真。自此之后,炎黄星上慢慢的便有了修真者,形成了修真界。不过和上界比起来炎黄星毕竟是小,就像那萤火虫和皓月一般,因此修真者多了之后,是非也多了起来。修真者之间争夺药材,争夺灵地,争夺法宝,终于到了上古之时,这些恩怨渐渐的聚集,不可调和,爆发了修真大战。当时修真界分为两派一派修真者以轩辕黄帝为首,一派修真者听命于蚩尤大神。在这一场大战之中,修真者死伤无数,更严重的是这一场修真界的大战,将那上界天使打入炎黄星中的龙脉击伤,自此之后,炎黄星上的灵气越来越是稀薄,修真者修炼越来越是困难,各式灵物越来越是稀少,到得如今,我看这炎黄星对于修真者来说已经是贫瘠如荒漠。只怕这一次接引之星到来乃是炎黄星上修真界的最后机会,此次之后,我看炎黄星之中只怕再也没有修炼到筑基之境的修真者了。” 吴立听得是目瞪口呆,再也忍耐不住道:“那难道就没有办法么?那上界天使现下又在何处?” “这个我却是不知,不过在我想来,这一切于那上界天使来说,不过就是像是一场游戏一般。我们炎黄星上的修真者对于那上界天使来说恐怕就像是蝼蚁和人一般,你可能一时兴起帮了蝼蚁一把,但你会时时刻刻把蝼蚁放在心上么?我看到这石室中的光柱,心中一动便想到了那龙脉,此处灵力如此的浓郁,而且这灵力之中不蕴含五行之力,和那传说中的龙脉非常的相似。古往今来,多少的修真者想要找寻这龙脉,始终是虚无缥缈。不过这光柱看起灵力虽是浓郁,但要说就是传说中的龙脉,那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那师父你便在此处修炼,看看是不是能够突破那筑基第二层境界。” “我看是希望不大,此处虽是灵力充沛,但这些年来我云游四海,也发现过灵力和此处相当的地方,不过是不像此处灵力没有五行属性罢了。我看就如我猜测的一般,现如今,只怕是在炎黄星之上,没有修真者可以突破到筑基第二层的境界了。我估计也和那龙脉被击伤,渐渐的衰弱有关。筑基第一层的境界叫做开天辟地,修成了这一层的境界,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修士。万丈高楼平地起,所谓筑基,便是筑下了修道的基础。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之后,法与神合,神与身合,就好像是把荒地变成了良田,自此之后慢慢的耕种,便能收获金丹,元婴。日后你若是飞升上界,在长生之途上越走越远,自然便会慢慢的明白。” 听了左慈论道,吴立只觉心旷神怡,悠然神往。有师父和没有师父到底是不一样,以往吴立都是一个人独自慢慢摸索,现下有了师父点拨,吴立把往日修真时遇到的疑问都是一一向左慈请教,有些地方不禁豁然开朗,对于道法的领悟又是深了一层。不过这种领悟乃是境界的提升,在具体的修为、法力上却是不能立刻体现出来,但日后修炼起来自是加倍精进。 “来,让师父看看,你现下修为如何,能不能就开始着手修炼这血肉重生之境的最后两步。”左慈说着放出神识把吴立肉身细细查看了一遍惊讶道,“我之前在黄山法会上看你应该是修炼了炼体的法门,后来也听得你说过是一门叫做化龙诀的道法。我看这炼体的法术甚是不凡,你现下肉身强大无比,体内生机勃发,气血奔腾就好似江海一般,而且我看你神识也是强大无比,简直是比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修士还要厉害。这最后两步的修炼,你早就可以开始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为师再给你炼上两炉丹药,一炉叫做活血丹,此种丹药在炼化心脏之时,能够促进体内血液的流通,使肉身时时保持活力。另外一种叫做壮髓丹,能够在炼化识海之时,刺激骨髓,促进神识清明。我丹鼎派本就以炼丹知名,不过为师一直以来都是没有教导于你,你可曾开过炉,炼过丹?” 吴立恭敬道:“回禀师父,徒儿这些年来也曾时时开炉炼丹,有几种丹药,徒弟也能炼到二转的层次。” 左慈一听又惊又喜:“哦?这个你也知道。为师怕你修炼分心,在那笔记中并没有多提炼丹的事情,想不到你竟然自己能够钻研到如此的地步。” “师父谬赞了,这炼丹的法子却不是徒弟自己摸索出来的,乃是我结义大哥传授于我。” “好好好,这就对了,修真之人不能闭门造车。读书人讲究个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咱们修真也是一样,仅仅是熟读道法是不够的,修真修真关键在于修字,不修哪里能够知道真。但一个人毕竟是精力有限,认识也有限,一个人只能走一条路,这样就不知道其他道路上的风景。只有广交道友,互通有无,时常谈经论道,这样才能触类旁通。不过这炼丹一途,博大精深,永无止境,这九转金丹,越往后炼制越是困难,为师也不过是勉强只能炼制到三转的丹药。不过我自当把我炼丹的经验传授与你,但是炼丹之道更重要的是自己动手实践,体验心得,一切还是全要靠你自己。先不提这个,之前在黄山之上时间有限,也不太方便,我也没有好好的考究考究你的道法,现下你便将道法演练给我看看,我也好指点指点你。你便把我当做是对手,向我施展便是。” 吴立告了一声罪,催动了法诀,一道玄金刀气便向左慈打了过去,只见左慈避也不避,那玄金刀气“噗”的一身打在了左慈身上便破碎消散了开去。 “你法力在同境界中虽是深厚,但这法术却是一般。五行之中金行最是锐利,催动法术之时要神与法合,你这玄金刀气少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心中要抱着这种一去不还的气势才能发挥这玄金刀气的真正威力。” “你这回春术怎么冷冰冰的毫无生气。你看那春临大地之时,万物生发,何等的生机勃勃,你催动这回春术,神识之中自要蕴含生的喜悦,对万物的慈悲怜悯。回春术乃是慈悲之术,你心中没有没有慈悲,这道法之中怎能有慈悲。” 这一回吴立却是被左慈批了个体无完肤,一道道五行道术施展了出来,左慈在一旁将其中的缺陷一一的指了出来,有一说一,毫不留情面。吴立听得是又是惭愧,又是敬服,用心记住左慈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将玄牝真解中的道术一一演练了一遍之后,吴立却是没有停下来,恭敬道:“师父,弟子还有几手道法,还请师父指点指点。”左慈微笑点了点头,这位弟子的五行道法虽然在他眼中是火候不够,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个人哪里能够面面俱到,吴立表现出来的修为已然是让他大为满意。 一百八十章 练气大成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师父小心了,”吴立吐气开声,“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朝左慈喷了过去。只见左慈身形稳如泰山,一动也是不动,捻须笑道:“你这一招乃是音攻之术,威力也是不凡,但重在奇袭,若是对手有了准备,效果便要大打折扣。日后这一招还是少用,一旦用了,便要将对手击溃,否则第二次再用,效果便要差上许多。” “师父慧眼如炬,再请师父点评点评我这一招,”吴立说着催动祖法诀,半空之中出现了一道青色石碑虚影当头便向左慈砸了过去。 左慈仍旧是不闪不避,那石碑虚影一下便是砸在了身上,不过仍旧没有把左慈撼动半分。 “我看你这一招好像是那慧灵根修练出来的法术。上古之时佛门、道门的修士修炼慧灵根的颇多,不过我看你这一手法术之中的真意和那佛门道门的教旨不一样,这石碑打在我身上,我若是不挣扎还好,若是挣扎便感觉到好似被枷锁困住了一般,越是挣扎的厉害,那枷锁捆得越紧,不知你这一手法术其中蕴含的意旨是什么。” 吴立忙将自己修炼慧灵根的过程一五一十的禀告于左慈。 “好好好,你这法术别开生面,那佛道二教以己之意教化世人,而你的道法直指本心,孰优孰劣,我也不能妄加点评,不过你既然练了那便坚持下去,说不定大有收获。不错,不错,你继续演练吧。” 吴立接着猛然催动法力,便见灰影一闪,却是催动了“十步杀一人”的绝杀之术。再看那庚金剑,已然是刺在了左慈的胸口,剑尖刺进去有一寸深。 左慈微微吃了一惊,双指夹住庚金剑拔了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道:“这把剑好像是御剑宗的独门法器庚金剑把,我看你刚才施展的法术像是御剑宗的绝杀剑术十步杀一人。御剑宗的修士都是剑修,本事都在一柄剑上,斗起法来要比同境界的修士厉害。这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更是御剑宗杀招中的杀招,绝不会外传,你是如何习得的?” 吴立将自己帮助叶剑诗报仇的事情说与了左慈知道,左慈叹道:“哎,那御剑宗上一代宗主白蹁跹我也曾见过,一手剑术出神入化,谁知道却是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弟子还有一手道术请师父指点一二。” “好,你使给我看看。” 吴立运转法术,将体内法力转化成电行法力,双掌一合,一道蓝色电弧便向左慈激射了过去,转瞬即至。左慈看在眼里,大吃一惊,催动法力,放出了护身法术。那电弧打在护罩之上,左慈只觉全身都是一麻。 “你,你这道术是哪里习得的?” “禀告师父,这道术是我偶然只见自己琢磨出来的,也没个名字,我看和雷电有些相似,便起了个名字叫做玄电炮。” “玄电炮……”左慈微微沉吟道,“你这法术是用哪一行的法力来催动的?” “这法力却是不在五行之中,”吴立说着伸出了手去搭在了左慈的手上,运转了电行法力道,“师父你看,这法力和那雷电之力有些相似。” 左慈闭上眼睛体验吴立传来的那股法力,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叹道:“天才,天才!好徒弟,你真真是为师这一生当中见到的第一天才。我左慈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收你为徒。你可知道,这雷电之力乃是天地之间第一等的造化之力,传说之中,天地宇宙本是一片混沌,乃是秉承这雷电之力激浊扬清,从混沌之中开辟了天地,天地又孕育了万物。远古之中,那轩辕黄帝秉承了天地大运,身具电灵根能操控雷电,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听说过有人身具电灵根,你是古往今来为师听闻过的第二人。修真者若要突破到筑基的境界,要借助这雷电之力来淬炼法力神识,要知道这雷电虽然是造化之力,生孕万物,但本身也是狂暴无比,乃是天地间第一等的暴虐,为师当年经过了九死一生才捱过这雷劫。你身具电灵根,那雷电之力根本就伤害你不得,可以说你只要突破到了血肉重生之境,经过一段时间的积蓄之后,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够突破到筑基的境界。” 师徒两个自此便在海底长住了下来。左慈布了一个小小的避水阵法,在海底之中隔出了一个一丈见方的空地,取出了丹炉便开始炼起丹来。这第一炉炼得便是活血丹,吴立之前得了不少的药材,但还是缺了几味,又跑了一趟神水宫和扶摇宫把药材凑齐,顺便也把那炼制壮髓丹的药材也是一并准备妥当。原本吴立的肉身和神识都已经是十分的强大,早就满足了炼化心脏和识海的条件,但吴立经验不足迟迟没有开始。现下按着左慈的指点,却是要一鼓作气将最后两个关口心脏和识海全部炼化,一举达成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境界。 左慈开炉炼丹,吴立在一旁观摩,指望能够从中看出些门道来。左慈也是边炼丹边和吴立讲解,什么时候要什么火候,炼制什么药材要什么样的手法,吴立也是默默铭记于心。但是这却不是听一听便能融会贯通的事情,要经过无数次的动手甚至失败才能够变成自己的经验。不过既便如此,也是让吴立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终于是两个月之后,经过将各味药材的三次提炼之后,终于是开出了一炉活血丹来。这丹药一出炉,吴立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丹气,这股丹气一入鼻中,便觉得浑身燥热,心脏跳动都是快了几分。左慈取出了一个玉瓶,将一炉活血丹收入玉瓶之中那药气才消失,吴立过了有半晌,才将气血平复下来。 “阿立,你把这瓶丹药收着,现下便可开始炼化心脏,一旦觉得气血衰竭之时便服上一颗。” 吴立闻言将那丹药瓶接过便开始催动玄牝真解炼化心脏。法力一入心脏便开始缓缓炼化,随着法力一个又一个周天运转下来,那心脏慢慢的便停止了跳动,不过修真者原本气血就强大无比,一身血液仍旧是在全身血肉的激荡之下保持着循环。有过了有十来天的功夫,吴立一边炼化心脏,一边运用秘术蠕动全身血肉,保持血液循环,到了此时终于是有些疲惫,那全身的气血运转稍稍有些放缓,吴立顿时便感觉到胸闷气短,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取了一颗活血丹服了下去。 丹药一入腹中,吴立便感觉全身的气血猛然之间便像绝了堤的河水一般奔腾起来,耳朵之中彷佛都听到了那血液哗哗流动的声音,胸闷气短的感觉一扫而空。如此循环往复,一共服了十颗丹药,终于是将心脏炼化,神识运转之间,胸口的血肉一阵蠕动,又变幻出一颗心脏来。这心脏一生成便“咚咚”跳动,深沉有力,吴立只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好了,终于是把心脏炼化了。阿立,在你修炼的时候,为师又炼了一炉壮髓丹。你先休息一会,等到法力恢复了,便开始一鼓作气把最后一步识海再炼化了吧。这壮髓丹乃是刺激骨骼中的骨髓之用,你炼化识海之时,识海之中的主神识便要散到骨髓之中,时间一长神识便会失去活泼,变得呆滞。这壮髓丹不同那活血丹,不可等到感觉不适之时才服用,到那时说不定便呆呆傻傻忘了服用丹药。你每隔十天服用一颗壮髓丹,直到将识海炼化,为师在一旁也会提醒与你。” 吴立依言打坐恢复了法力之后便开始修炼起这血肉重生之境的最后一步来。先是将识海之中的主神识散于全身骨骼之中的骨髓之内。吴立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神识便能游于体外,但这主神识却是不会离开识海。修真者的神识和吴立熟悉的电流有些相似,但这神识可不仅仅只是电流,其中还包含了修真者的记忆、感情、经验等等一切,其中最重要的还有“自我”。即便是一个人患了失忆症,所有的记忆、感情、经验都全部忘记,但他还是他。即便是两个人记忆、感情和经验都是完全一样,仍旧你是你,他是他。经验、感情、记忆都知道从哪里来,但这个“自我”是从哪里来的,从古到今,即便是天仙也是不知道。一旦这个“自我”泯灭了,那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因此这一步的修炼要万分小心,如果一不小心主神识之中的“自我”泯灭了,那就身死道消了,即便是记忆、经验失去了,那也是损失巨大,难不成还要从头修炼道术。 吴立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开始修炼起来,按部就班,每隔十天便服用一颗壮髓丹,左慈在一旁也是细心看护,如果一看到吴立神情不对便要出手相帮。终于是在服用了二十多颗壮髓丹,过了两百多天之后,将那识海完全炼化,迈出了最后一步,修炼到了练气期的顶峰。识海炼化之后,吴立只觉神清气爽,神识通达,法力运转起来比以前更为圆转如意,催动法术之时也是比以前要灵活许多。更重要的是,自此之后,吴立身上每一块血肉、每一根毛发都是包含了完整的生命,即便是只剩下了一滴血、一根头发,也能重新长成一个完整的自己,只要寿元未尽,都能够恢复过来。 一百八十一章 筹备法会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师父,你这半年来修炼如何?这龙脉可对你冲击筑基第二层的境界有什么帮助?” 左慈摇了摇头道:“此处虽是灵力充沛,我在此修炼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法力虽是稍有精进,但却是一点突破的迹象也是没有,我看在炎黄星上,只怕再也难是突破到筑基第二层的境界。我在此处待得也是憋闷,想出去散散心。你的肉身和神识已经足够强大,加上你身具电灵根,足可度过雷劫。这段时间你也无须在此苦修,还须到处历练,磨练心性,稳固境界,否则你一心急躁冒进,反而心浮气躁,在度雷劫之时心魔丛生,反而是有些危险。” “师父教训的是,不知师父可曾想好到哪里去?” “为师修为大成之后,一向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就连为师自己都是不知道将要到哪里去,否则怎么叫神龙见首不见尾。” “弟子先前也曾和师父说过,弟子曾经把道术传授给了几个好友,现下他们正在崆峒山中修行,不知师父可愿意前往一趟,也好指点指点他们。” 左慈一听,兴趣大起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件事情,他们既然是修炼了玄牝真解中的道法,那自然也算是丹鼎派的弟子,你快带我去,我也好看看他们修为如何。” 师徒二人催动遁术离了珊瑚礁洞府一路便向崆峒山而去。吴立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之后,无论是法力的雄浑程度还是道法的运用都是比之前要强上不少,催动起玄风青煞来速比之前更是迅速了不少,师徒二人不过是花了半日的功夫便来到了崆峒山之中。 二人到了崆峒山时,只见悟空独自正在院子里面舞枪,只见一杆玄冥冰枪使得就如一条毒蛇一般,每每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窜出来,叫人避无可避,看样子攻击的地方招招不离要害,都是朝着识海和心脏两个关键部位而去。这猴头一看到吴立便撇了大枪蹦到了跟前,抓耳挠腮,欣喜异常。 吴立拍了拍悟空的脑袋笑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这泼猴倒也有几分悟性,这一手大枪使起来倒也是有模有样。这位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的师祖,快快来拜见。” 悟空虽是口不能言,但却能听懂人话,闻言纳头便拜,“咚咚咚”连磕响头。 “起来起来,你这猢狲倒也是机灵,修为也是不错。你师父收徒弟的本事比我厉害呐。” 这时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听得了动静也都从房中出了来,到了院中看到吴立和左慈,二人都是上前参见左慈。刚才吴立在院中和悟空说的话二人都是听得真切,二人上前也都是朝左慈跪下来磕头。两个人原本虽是地位尊崇,年纪也都是一大把,但在左慈面前也不过就是像是小孩子一般,而且严格说起来,左慈也算得上是二人的师尊。二人都是人老成精,不知在世俗之中打了多少个滚,这么点人情世故哪里还不通通透透。 “师父,这二位是我的好友,这位道长是姓张名三丰,这位大师是八思巴。这是我师父左真人。” 三人一番相见,左慈对二人很是赞叹。从古至今,以武入道之人少之又少,但凡出现一个,那都是罕见的天才型人物。一般来说,修真者必须身居先天灵脉,没有灵脉便不能修真,这是修真界的常识。但有一种情况却是不在这常识之内,那便是世俗武艺修炼到了极点,肉身修炼出一点先天之气,与天地相合,贯通了体内灵脉,可以说是算得上逆天而行。这种人千百年来只怕都是见不到一个,比那先天便身具灵脉之人更少。张三丰和八思巴恰恰是不世出的武学宗师,竟然都是达到了这种境界。 吴立和二人平日相处也是能够感受到二人的妖孽,但凡将一门技艺修炼到了极限之人都具有大智慧。这二人修炼起道法来可以算得上是一日千里,悟空修炼之时得了吴立用电行法力帮助,可算是开了外挂,修炼进度和这二人比起来也不过是差不多。 四个人进了屋中坐了下来,童子奉上了茶水,吴立端起茶杯道:“承蒙二位老哥看顾我这劣徒了。我刚才进来时看他使得一****法有模有样,我看这应该是二位老哥指点与他的吧,否则凭这猢狲哪里能够创得出如此精妙的招式。” “老弟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和大和尚平日修炼之外闲来也是无事,对于当年世俗中的武艺也是有些放不下,便根据这猴头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帮他琢磨出一些招数来。这比起老弟对我们二人的恩情,不过是点滴而已。” “好了,见外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我和二位老哥都是几十年的交情,况且现如今我已将传授二位道法之事禀告于师父,现下也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我还有些事务要去处理,师尊暂且在此住下,二位老哥还请多多照顾。” 左慈笑道:“二位学了我丹鼎派道法,可算是我丹鼎派中人,不过我于二位却是没有授业之情,你们便算是阿立的师兄便是,我却是不敢贪图这师父之功。” 左慈和八思巴闻言自是大喜,二人都是武学宗师,自然是知道师父的重要性。左慈虽是说了不敢当二人的师父,但日后常常向这个修真界的宗师请教,修炼起来不知道要省却多少的事情。 吴立邀了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一个月之后保定府中相见参加法会,辞别了四人便离了崆峒山而去。吴立先是去了神水宫中,近一年来,为了修炼这血肉重生之境最后两步,一直都是没有来帮洛樱修炼。不过之前来神水宫借药材炼制丹药时便已和洛樱说过,这一趟见了面,洛樱的修为虽是有些增长,但比起之前的精进来却是大大的不如。二人已是互相表明了心迹,姑娘待吴立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大不相同,修炼之后,一番卿卿我我才让吴立离去,只把吴立喜得是心花怒放。 离开了神水宫吴立又往桥山走了一趟帮助悟能修炼了一番,悟能经过这一年,之前修炼曜灵根时被烧光的羽毛已然是长了出来,比之前更是雄壮威武。 这两件事情一了,算一算,离那保定法会还有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此时前去却是有些太早,盘算了一下吴立便向西昆仑而去。吴立之前倒是参加过苍柏子召集的青城法会,三大宗师举办的黄山法会,但那两次自己不过是个客人,此次保定法会却是自己召集,可算得上是主人。但凡是主人家宴请宾客自然是希望高朋满座,图的便是个热闹,更何况吴立是初次举办法会,心中更是热切,不希望到时候冷冷清清,弄得个不欢而散。这一趟前往西昆仑便是要邀请叶剑诗一同赴会。 到了西昆仑叶剑诗那简陋的洞府之外,通禀了一声,洞府之中便见一个人迎了出来,脸若冰霜,正是叶剑诗。进了洞府吴立道明了来意,叶剑诗当即便应承了下来,交谈了几句,叶剑诗突然神色微微一变,现出惊容。 “吴兄可是已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圆满的境界?” “我也是不久前刚刚修炼圆满,叶兄好眼力。” 叶剑诗更是惊讶:“当年你我二人共同与我师兄斗法之时你不过是才炼化了全身肤发,如今才过了几年,你竟然是已经修炼到了如此地步。不知你那法会准备如何,若是现下有空闲,不如在我这里小住几日互相切磋切磋,到时一同前往保定府如何?” “哎呀,”吴立猛然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我只顾着邀请你们来参加法会,这准备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没想起来。也怪我之前没有经验,未曾想到这些事情,若不是今日你提醒,只怕到时候大家都是要去喝西北风。叶兄,我少陪了,日后保定府相见,到时候各位道友切磋论道,比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岂不是快活多了。” 说完吴立便匆匆告辞离去,先是去了趟保定府转了一转打探了一下。届时法会举办自是不可能寻一处馆子,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那是凡人的宴会。到时相聚说不得便要演练道法,若是在那闹市之中,说不定还生起什么事端来。吴立转了半天,在保定城外白洋淀中寻了一块僻静的荒岛拟定为法会举办的场地。 选好了地点,吴立又催动玄风青煞到了桥山,驾了悟能便赶到崆峒山。到了崆峒山也顾不得和众人闲谈便拉了一个童子上了悟能背上又赶回了白洋淀那处荒岛。到了荒岛之上,吴立把自己的想法交代给了童子,吩咐在二十天之内在这荒岛之中建起一处楼台,又给了这童子大把的金钱,将其带到保定城外便又和悟能一起赶到了华山扶摇宫。 炎黄大地之上,从古至今,大事小事都是离不开一个字“吃”。这一次法会,自然便要给众人准备吃食。不过这又不是偶遇,事先没个准备,去城中随便寻个馆子解一解馋虫。但是丹鼎派连个山门都是没有,吴立自然是没有什么灵茶、灵酒、灵谷这些吃食,到扶摇宫中便是要向苍柏子借上一些。苍柏子一听吴立来意,自然不会推辞,吩咐了童子将这些杂物准备好,包括那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各式扶摇宫中的食材。算了算日子,那楼台差不多应该建好之时,又派了两个童子连同那只仙鹤便随着吴立和悟能一同先出发前往白洋淀去准备。 一百八十二章 法会论道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明天上三江酬勤榜,大家多多捧场啊)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至,那白洋淀中荒岛之上亭台楼阁已然盖了起来,吴立便在保定府中约定的状元楼中等着众人。第一个来赴会的便是苍柏子,苍柏子却不是独自前来,还带着个人,吴立却是认识,正是当年一同和太湖鼋头渚烟雨楼斗法的玄家兄弟中的老大玄嗔,三人见了自是一番寒暄。接着到来的是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然后钱要德、白羽老祖、叶剑诗、万宗明也是相继来到了保定府。 这一趟连着吴立一共是十个人,待得人到齐了之后,吴立带着众人便向那白洋淀上那处荒岛而去。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水草丰美,白洋淀上渔船穿梭,正是捕鱼的好时节。众人不愿惊世骇俗,雇了两艘渔船,乘船来到了那荒岛之上。 上了荒岛,眼前便见一处楼台,青石砌成,圆木搭成的顶盖回廊因时间急促,却没有刷漆,只是涂了一层桐油防潮,但整座楼台却甚是精美,看来请的匠人们手艺都是不错。那童子见了众人到来,到了吴立跟前道:“二老爷,那扶摇宫的两个道童也早就在厨房之中准备好了各式吃食,就等众位老爷前来了。” “好,你且先去安排上茶水点心,等准备好了我再请诸位道友入席。” 那童子得了令便赶紧过去安排,吴立先带着众人在此观看风景。过了片刻,那童子便上前来回禀,吴立请了众人来到了楼台之上入席。 “好好好,二弟倒是个有心人,不像是我,举办了几次法会大家都是席地而坐,连口茶水都是没有。”万宗明坐了下来,端起灵茶喝了一口不由赞叹道。 苍柏子也是叹道:“难的王兄弟竟然如此细心,咱们几个都是大老爷们,这些个东西哪里会去操办,以后呐,只有王兄弟操办的法会我才会去,不然可遭不了那个罪。” “王老弟,现在我老钱可算是真正服了你了。你法力深厚,道法精深,这些我老钱说实话都是无所谓,但这一场法会你竟然办的是面面俱到,只怕你就是去那最高档的酒楼当一个掌柜那也是绰绰有余。” 众人说着说着都是入了巷,但却不像那凡人一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个脸红耳热。修真之人更是重于交流,准备的酒食不过是在交谈闲暇之时偶尔吃上一口。在座的十个人当中,悟空口不能言,只在一旁边吃边听,甚是入迷,其他九个都是高谈阔论,谈论的是练气、炼丹等修炼之事,谈论到了激烈之处,争得是面红耳赤。 “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说的不过是一己之言,可名之道,哪里算得上是真理。” “非也,非也,老子亦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可见这五行之中,水德最是尊贵,五行法术也是以水行最是厉害。” “你这就是死读书,读死书了。若是水行法术最是厉害,那岂不是没有人修炼其他四行法术了。五行法术,各有各的擅长,各有各的厉害,修炼到了极致,那都可以依之扬名立万。” “我看咱们也别做这口舌之争了,究竟是不是水行道法最厉害,还是比上一比,那不就明了了么。” “比就比,难不成我还会输给你不成。” 说话的二人是万宗明和八思巴二人,万宗明自从入赘了神水宫之后,也是修炼了一些水行法术。其实万宗明原本也明白五行各擅所长的道理,但这话却是先被八思巴说了出来,万宗明一时心中别不过,没理也是来搅个三分。 当下二人拉开了架势便动起了手来,众人上岛之后苍柏子便在楼台四周布下了一个简单的幻术,也不虞惊到凡人。万宗明原本修炼的是土行道法,所用的法器戊土印,法宝土罗烟都是土行的宝贝,但他话既然已经说了出来,自然便只好使用水行法术。但一来万宗明本就不擅长水行法术,二来水行法术的也的确是不太擅长于攻击。万宗明虽是早就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八思巴不过是最近才突破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但这么一来,二人竟然是斗了个平手。 二人互相试探了一会,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八思巴也不客气,催动了玄冰寒气。万宗明原本施展的便是水性法术,这么一来更是被克制的死死的,竟然是落了下风,当下也不管不顾,放出了土罗烟,把八思巴的法术接了下来,又催动了戊土印便朝八思巴砸了过去。八思巴原本就没有什么宝贝,只有吴立相送的一把黑玉刀,这么一来立时便落了下风。 “停停停,”八思巴见落了下风,跳到了一旁不再动手。 “胜负未分,怎么就停了,莫非你要认输?” “什么胜负未分,胜负已经分了,你已经败了,无须再斗。” “我败了?大和尚,你这就是颠倒黑白了,明明是你落了下风,再过一时半刻只怕就要被我击败,怎么反而说我败了。” “你刚才明明是说水行法术最是厉害,适才却用土行法宝来和我对敌,那不就是承认了五行法术各有所长么。这不分明便是向我认输了吗。” “这,这,这。”万宗明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行了,行了,大哥你这就无理也要搅三分了。莫不成你娶了嫂嫂倒惧起内来了。”众人听了吴立的话都是哄笑起来。 “没大没小,竟然取笑起你大哥来了。”万宗明老脸一红道,“想当年我们义结金兰的时候,亏你小子还说声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苍柏子忽道:“万道友,王老弟,你们兄弟恩怨情仇暂且休提,回到家再去掐架去。适才听了万道友的话,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今日我们九人在此相聚也都是情投意合,不若我们便在此结成异性兄弟如何?” 众人一听这个主意都是纷纷赞成,当下便摆下了香案,天地为证,磕头结成了异性兄弟。各自报了生辰,以白羽老祖为尊,排行老大,苍柏子其次,排行老二,钱要德排行第三,万宗明排行第四,玄嗔排行第五,叶剑诗排行第六,八思巴排行第七,张三丰排行第八,吴立年纪最小,排行老九。悟空是吴立的弟子,不是一个辈分,自是不能也一起结拜。 大伙儿结成了异性兄弟之后,互相之间又比刚才亲近了三分,一时之间气氛更是热烈。就在众人相谈甚欢之时,却见远处驶来了两艘小舟,箭一般的便到了跟前。那前面的小舟上是两个汉子,后面的小舟稍大,上面坐了有五个官差,手持锁链铁尺,气势汹汹。 那前面的小舟上的两个汉子毕竟是人数上有些吃亏,摇起船桨来力量不够,眼见得和后面小舟的距离越来越是靠近,情急之下靠近了吴立他们所在的荒岛,弃了小舟便上了岸来。后面的官差见两个汉子上了岸,也不焦急,此处乃是孤岛,面积又不甚大,逃到了这里,那还不是瓮中捉鳖么,缓缓的把船靠了岸,手持家伙便也登上了岸。 荒岛之上甚是空旷,只有楼台之处被施了幻术,看起来雾蒙蒙的一片。那两个汉子拔脚便朝此处奔了过来。这幻术甚是简单,只是个障眼法,却是不像那扶摇宫和七玄观外的阵法一般能够将人阻在外边,苍柏子索性是将幻术撤了去。 那两个汉子见眼前迷雾忽然消失,显露出了一座楼台来,都是一愣,但看到后面官差追了上来,前面又是湖泊,无路可逃,只得是跑上了楼台。后面几个官差看了也都是追了上来,跟着两个汉子上了楼台,看到了众人,有僧,有道,有俗,还有一只猴子,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也不知那两个汉子和众人是什么关系,一时倒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乃是保定府的公差,追捕这两个不法之徒,你们若是不相干便闪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等办案。” 那两个汉子眼见得走到了绝路,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朝众人磕头道:“诸位老爷,小的叫张阿三,这是我亲弟弟张阿六,我们世代在此地打渔为生,都是守法的良民……”话说了一半,两个官差便上来一抖手中铁链要锁拿二人。 吴立大袖一拂,那两个官差便似喝醉了酒一般,蹬蹬蹬向后退去,“你继续说。”那五个官差看了不知吴立使了什么手段,都惴惴不敢上前。 张阿三见了心中一松,继续道:“两个月前保定府的官差们到我们庄子上来拉壮丁,说是要去修建城墙,我们庄上一半的青壮都是被征了过去。自从太祖爷爷把鞑子赶到了关外,百姓的徭役都是很少,当今圣上即位之后更是爱民如子,小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我家两个兄弟便被征了过去,到现在也不曾回来,谁知今日官府竟然又来拿人去服徭役。我兄弟二人心中疑惑,便逃了出来,这几个狗腿子追着我们不放,一路逃到了这里,打扰了诸位老爷玩耍,还请诸位老爷见谅,可怜我们兄弟给我们做主。” 一百八十三章 斗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听了皱了皱眉头,向那五个官差问道:“这可是真的?” “诸位老爷,别听他两个胡扯,最近鞑子猖獗,屡屡侵犯我边关,有时候甚至绕过边关闯进来到各处来打谷草。朝廷都是下了命令,让各处县衙加紧修筑城墙,也好在鞑子来犯之时能够抵挡一二,等到援军来救援。这些年来虽然是徭役重了一些,但总是好过那被鞑子杀得家破人亡吧。” “你撒谎,当年太祖爷爷刚刚建立大明朝时,和鞑子屡屡作战,那时也没有这么重的徭役。如今这么多年以来,我连那鞑子的影子都是没有见着,况且这些年以来,太祖爷爷把那鞑子都打怕了,关内久无战事,城墙一直都是没有经过战火,哪里就有这么多的城墙要修建。” “嘿,你们这两个刁民,我说有就有,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那为首的公差听了火冒三丈,扬起手中铁尺便要上来打人。 吴立眼睛一瞪,那公差心中害怕,赶紧缩了回去。 “张阿三,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多谢老爷为我们兄弟二人做主。我却是听得一个传言,传说那保定府中来了一个妖道,那妖道每天三顿都是要挖一个活人的心脏来吃。我们庄子上的青壮被官府征了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去修城墙,而是一个个被那妖道活生生的挖了心脏去下酒。” “诸位老爷,你们可别听这两个疯子胡说。咱们老爷作为一方父母官,爱民如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况且这件事一听起来便是荒谬,就如那神怪故事一般。老爷们还请让我们把这两个疯子带回去,也免得他们祸害百姓。” 吴立听了双方的话沉吟了半晌,那张阿三说的事情听起来虽是怪诞,但吴立作为修真者却是不敢当做个笑话。要知道那些阴邪法术祭炼起来不要说是人心,像那七玄观的七转血灵幡甚至是用活人的生魂祭炼。 “好吧,你们先暂且在此地等候,我们先把这二人押到后面拷问拷问,若是如你们所言,那这二人便交与你们带回去。” 那些个公差心中不愿,但却是不敢反驳,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众人将张家兄弟带走。苍柏子又将幻术布下,将众人隐在其中愤然道:“老九,你真要把这二人交给他们?” 张家兄弟也是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吴立将二人搀了起来道:“你们放心,我另有计较。二哥,你已然是将肤发炼化到了血肉重生之境,我们二人又是都修炼了同尘诀,你我二人便变化成这张家兄弟的模样,隐去法力,跟着那五个官差回去交差如何,到时自然便能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诸位哥哥暂且便在保定府中状元楼等候我们二人的消息。” 苍柏子转怒为喜道:“好好好,如此最好,还是九弟你脑子转得快,这么好的办法我老钱怎么就没有想到。”说着催动法术,只见脸上皮肤一阵蠕动,变化成了张阿三的模样。吴立也是催动了法术,变化成和张阿六一模一样。 二人又是把张家兄弟二人的衣服剥了下来穿在身上,让万宗明把二人领了出去,来到了外面公差面前。 “我们仔细盘问了一番,这两人话语漏洞百出,明显是在撒谎,你们带走吧。” 那张家兄弟虽是不知详情,听得是流言蜚语,但却也是没有冤枉了他们,这些公差将青壮征了过去的确不是修城墙。五个公差在外面等候时原本忧心忡忡,听得万宗明如此说,都是心花怒放,忙不迭的把二人套上了锁链,拘着便上了小舟离开了白洋淀向那保定府而去。 众人自然也都是没有心思再举办法会,也是离开了白洋淀到保定府中的状元楼住了下来,等候吴立和苍柏子二人的消息。 “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逃避徭役。”公差们压着吴立和苍柏子二人逃到了保定城中,胆子都是大了起来,举起铁尺劈头盖脸便朝二人打了起来,都是朝那迎面骨,肋骨等吃痛的地方招呼。 二人都是修真者,肉身不知道要比凡人要强多少,别说是铁尺了,就算是世俗武林中的神兵利器砍在二人的身上只怕连一道白印子都是砍不出来。但现在二人变化成了张家兄弟,自然是不能表现出异常,小腿和肋骨上吃了一顿铁尺,都是渗出了鲜血。 二人被五个公差押着在保定城中七转八转,来到了一处院子跟前,刚到院子门口,便从里面出来了三个大汉,将二人接了过去。公差们见了这三个大汉点头哈腰,讨好问候,那三个大汉也不甚理会,取出了两个黑布头罩,罩在吴立和苍柏子的头上便将二人押了进去。 二人隐藏了修为,也不方便放出神识查探,被这三个大汉押着七转八转,到得最后好似不住的往下走,走到了地下室中。又走了片刻的功夫,一路上二人耳中不断传来哭喊之声,接着眼前一亮,被摘了头罩。吴立定睛一看,二人来到了一处地牢之中,周围一间间的都是牢房,每一间都是或多或少的关押着三两个囚犯,没有一间是空着的。这些囚犯一看到牢卒进来,都是不停的喊冤或者咒骂,还有的哭笑喊闹,整个地牢就好像是地狱一般,充满了暴戾,仇恨,冤屈,冷漠等种种的负面情绪。 二人在牢房之中一住便是三天,这三天之中都是没有人来理会二人。地牢之中暗无天日,点着昏暗的火把,连时辰都是分辨不出,只有每日狱卒送来三餐能够大概分辨出时间。不过每日三餐的饭菜之中竟然都有荤有素,吴立二人更是心中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还真有些怀疑是把二人抓了来要去修城墙。要知道在古代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普通的人家只怕一年里面也是吃不了几次荤腥,这牢饭竟然每顿都是有荤,那不是吃了有力气好干活么。 到了第三天,牢卒打开了牢门,把吴立和苍柏子押了出去,又从旁边的牢房之中提了三个囚犯,连带吴立二人一共五人出了牢房,带到了一处空旷的屋子之中。那屋子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之中关着一头花豹,花豹的脚下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是气绝身亡。一个道人走进了铁笼,那花豹看到道人,甚是惧怕畏畏缩缩退到了铁笼边上。 那道人取出了一杆小幡,凑到了那尸体的口鼻之上轻轻摇动,只见那尸体口鼻之中冒出了一股黑烟被那小幡吸了进去。那道人吴立却是认识,正是那茅山七玄观七玄子的徒弟云九道人,这云九道人的举动吴立也是熟悉无比,正是在祭炼七转血灵幡。 吴立看在眼里,按捺住了心中的愤怒继续观看了下去。只见过了一会,那尸体的口鼻之中黑烟不再冒出,那云九道人出了笼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又有两个壮汉进来把那笼子里的尸体拖了出去。这边有一个大汉,推了个兵器架子向吴立五人这边走了过来,那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应有竟有,甚至还有盔甲盾牌弓箭。 那大汉到了五人面前,指了指吴立道:“喂,你过来,你在这里选择几件兵器,选好了之后你进到那铁笼之中和那豹子搏斗,若是输了那便尸骨无存,但要是赢了,我们不但放你回去,还给你三十两赏银。” 吴立心中此时如何还不明白,当年七玄子在战场之中用那战魂来祭炼七转血灵幡,现下这云九也是通过这种手段来激发起囚犯的战意,然后杀死他们来祭炼七转血灵幡。那壮汉说是什么赢了之后便放人离去还送三十两赏银,但有七玄子这个修真者在一旁,只要暗地里动些手脚,哪里有人能够逃出生天。 吴立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我不用什么兵器,我只用这一双拳头来和这豹子斗上一斗。”说着便来到了那铁笼跟前。 到了铁笼前,门前的汉子拉开笼门,吴立却不进去,而是从旁边绕过去,走到了云九跟前道:“道长,我若是赢了这豹子,真的便能离开么?” 云九虽是有些惊奇,仍旧答道:“那位壮士既然说了,应当是如此吧。我不过是他们请来的道士,为死者超度,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道长有没有看到过有人能够赢得过赏银呢。” “这个自然是有,豹子虽然是厉害,也不是不可战胜。我看你还是去那里取上一些兵器和防具,这样也能多些把握。出家人慈悲为怀,我虽是弄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如此草菅人命,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尽我所能超度死者,让他们早早投胎。你快些去吧,这豹子刚刚和人搏斗过,体力尚未恢复,拖得越久,对你越是不利。” 吴立摇头道:“多谢道长指点了,不过今日我看我是凶多吉少呐。” “唉,小兄弟切不可如此悲观,你若是心中先就丧气,如何能与这豹子搏斗,未战先败。还是打起精神,振奋起来,和那豹子殊死搏斗一场,也许吉人自有天相。” 吴立哈哈笑道:“原本我倒也有可能赢,但是道长坐在旁边,我只怕怎么也是赢不了的。” 一百八十四章 阴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云九闻言神色一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道友贵人多忘事呐。怎么黄山法会上一别经年,道友便不认识我了么。”吴立说着脸上血肉一阵蠕动,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原来是王道友,怎么和我开这种玩笑。”云九表面上神色波澜不惊,但却暗暗催动了法术护住了周身。 “开玩笑?云道友,我可不敢拿人命开玩笑。” “王立,你想怎么样,凡人性命在我等修真者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区区数十年的性命,可有可无,还不如为我做一些贡献,也算是死的有些价值,否则徒然化作黄土一抔,就像个灰尘飘落水中,连响声都是听不到一个。” “先前在华山之上,我听得你师父说道他修炼七转血灵幡都是用的战场中的战魂,我当时便知道他是胡扯,但一时没有证据,也不好和他理论。今日果然便被我碰到了你用无辜凡人的性命来炼制这等伤天害理的阴邪法宝。杀人便要偿命,你既然犯下了这等罪孽,那便偿命来吧。” 后面苍柏子听了也是一惊,赶紧上前扯了扯吴立的衣袖道:“九弟,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上,那云九的师父毕竟是七玄子,切不可如此莽撞。” 云九听在耳中,更是猖狂,哈哈大笑道:“还是苍柏子你识相。咱们的师父交情也不浅,王立你竟然为了个凡人便要取我的性命。你且等着,我回去禀告了师父,定要向那左慈老儿问罪。” 吴立喝道:“就算你师父是天王老子,杀人也要偿命。”说着猛然催动法诀,便见乌光一闪,再看那云九,一声惨叫,左手之上鲜血淋漓,被割下一大块皮肉。吴立对云九的道法本就熟悉,一上来便发动了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要取云九性命。云九也是机灵,一直便是谨慎防备,看得吴立语气不对,提前便闪了开去,倒是被他逃的了一次性命。 “嘿,姓王的,你可真狠呐,竟然一语不合便下杀手。我云九哪里得罪了你,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么。” 云九嘴上嚷着,动作却是不慢,催动了法诀,只见半空之中忽然“砰”的一声,一团黑雾炸了开来。吴立只看得眼前黑影一闪,便被黑雾笼罩在其内。修真者五感强大,就算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也是如同白昼一般,再浓的大雾也不能阻挡视线分毫。但这黑雾甚是奇异,吴立伸出手去竟然是连五个手指头都是看不清,当下心中一惊,赶忙放出了鼋龙甲将自身护住,同时催动玄风青煞便猛地向上飞去。 “砰”的一下撞破了房顶,吴立便飞到了半空之中,屋外一片漆黑,抬头看去月朗星稀,已经是到了后半夜,保定城中大街上一个人影子都是没有。那黑雾只是将那屋子笼罩住,却是没有扩散,凝聚成了一团,雾中的情形一点也是看不清楚。 苍柏子也十分的警觉,黑雾一起也和吴立一般飞到了半空之中。 “老九,你没事吧。” “没事,二哥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你可曾看到云九那厮。” “不曾看到,黑雾一起,我便飞上了半空,我估计云九那厮定然还藏身在里面,否则短时间内只怕是跑不太远。又或者这屋子下面有地道同往别处,这厮顺着地道跑了。我们等这黑雾散了,再下去查探查探便是。” 二人正说着话,那黑雾中飞上一个人来,手中提着个东西,正是云九。再看云九手上,却是提着一个和吴立、苍柏子一同被押过来的囚犯。云九左手扣着此人的咽喉,飞到了二人跟前咂着嘴道:“此人也是保定府附近庄上的庄民,我派人捉他来便是要抽取他的生魂炼制七转血灵幡。多无辜的一个人呐,清清白白,就像是一盘小葱拌豆腐一般。这人的性命便掌握在你们二人的手中了,等我安然回到七玄观,自然便会放了此人。” 吴立看了此景,心中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拼着多耗费些法力,杀招尽出,将云九一举拿下,也不会反过来受了他的要挟。不过此时也不是懊悔的时候,还是先救人要紧。 “云九,你把手中的人质放了,我们二人绝不对你动手,这笔帐,以后再算便是。” “呸,姓王的,难不成我还要相信你这种突施冷箭的小人不成。你自命正义,却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我也不来问你,自走我的,只要你们跟上来,我便动手毙了此人。”说着催动遁术便飞了开去。 “云九,你不敢,只有活的人质才有用处,若是人质死了,你拿什么来威胁我们。”吴立说着也是催动了遁术和苍柏子一起跟了上去。 云九心中暗自咒骂,但又不敢真把手中的人质杀了,只好是催动法力全速向前飞去。但毕竟是手中提了个人,速度便慢了下来,摆脱二人不得。 “云九,不如这样,你先走在前面,我二人等你飞上十里的路途再跟上去。到了江苏境内你便放了此人,到时候你甩了包袱,离着七玄观又近,我二人一是追不上你,二来也是不敢追你,你看如何。你若是不答应,反正这人质左右也是个死,我们便在这里做个了断吧。” 云九听了恨恨道:“姓王的,算你狠,便按着你说的便是。不过你始终是斗不过我,像你这种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根本就不适合修真,终究有一天你要被世俗红尘困扰,身死道陨。这一笔账我们日后再算。” 吴立停下了遁术道:“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便是,恕不远送了。你可不要弄什么心机,若是人质有个好歹,我耗费本源也要把你斩落。” 云九闻言心中大恨:“姓王的,你欺人太甚,你把自己当做了什么,我有没有向你动手,你凭什么就来管这件事情。” “哪里就管不得,那些人也没来冒犯你,那你又凭什么取他们的性命。无缘无故的我自然是管不了你,但既然你为了一己私利来取别人的性命,那我自然便能取你的性命。” “好好好,我们就看看谁能取谁的性命。”云九放下狠话,全力催动遁术便向茅山飞去。三人一前两后,云九毕竟带了个人,飞行速度便要打个折扣,吴立和苍柏子在后面跟着倒也甚是轻松。 “老九,这一次你到底是太鲁莽了,你将这些人救了也就是了,犯不着和那云九翻脸。” “二哥,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既然我碰到了这种事情,断然不能袖手旁观。云九是个修真者,世俗的官府不仅是管不了他,我看好像还和他勾结在一起,那些枉死的人难不成就白死了么。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其他兄弟现下还在保定府中等着,你且先回去通知大家都散了吧,云九那厮若是回去禀告了他师父却是不妙。” 苍柏子闻言心知多说恐怕也是没用,反而惹人厌烦,答应了一声便掉头去了。吴立独自一人吊在云九身后一路跟随,那云九倒也是真怕吴立拼命,一到江苏境内,便放下了那人质,飞也一般的去了。 吴立见了也是赶紧催动遁术到了那人质跟前,落下地来,细细察看了一下,云九倒是没弄什么玄虚,又是好言安慰,给了那人质十两银子,让其自己赶回保定府去。那人质何时见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脑子还有点糊涂,痴痴傻傻,待得反应过来时,吴立已然是去远了。 再说云九回到了七玄观中,越想越是气愤,这是忽然院中来了个童子,请他去见七玄子。云九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去了。一入厅中,便看七玄子端坐在那里面沉似水,云九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办妥当了吗?” “禀告师父,还,还没,不过现下那朱棣拿不定主意,这两天正召集大臣们商议,我看也没什么事情,便回山门中修行几日。” “嗯?”七玄子瞥了云九一眼淡淡道,“就这些么,你可有什么事隐瞒于我?” 云九看着七玄子那精光熠熠的双眼,心中更是不安,不敢隐瞒,将这些天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师父,弟子只不过是想得着空,增加些修为,也好帮师父办事。那姓王的小贼实在是太可恶,浑然不把师父放在眼里,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便和弟子动手,还要取弟子的性命。若不是弟子机灵,只怕已然是遭了毒手了。” “嗯?我是怎么交代你的,那朱棣拿不定主意,你更应当天天去游说。我安排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让你打入朝廷,做了大明的国师,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你撺掇朱棣攻打鞑靼和瓦剌这些蒙古人,只要战事一起,有多少的战魂可以供你修炼,你却只看着这么点蝇头小利。你师兄就比你沉稳多了,这些年他撺掇得那鞑靼太师阿鲁台野心勃勃,和大明摩擦不断,甚至杀了明朝的使节。你在这边只要再添上一把火便成了,你却做出了这等愚蠢事情来。” 云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也是太醉心修炼了,才做出了这等糊涂的事情来。” 一百八十五章 以后的道路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好了,这次我便饶了你,不会责罚于你,你赶紧回去好好做事。事成之后,你难不成还怕没有生魂来祭炼七转血灵幡么。但若是你不吸取教训,头脑再犯糊涂,到时候我可要连同这次两罪并罚。”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法外施恩。不知师父可还有什么要交代徒儿的。” “这一去你且记住,若是那朱棣和鞑靼人开了战,你和你师兄时时保持联络,不要让这两方任何一方占据优势,一旦有一方稍稍占了上风,你们便要想方设法将局势扭转。你记住,这场战争打得越久,我们捞到的好处就越大。” “是,师父。弟子谨记师父教诲。”云九道人战战兢兢退了出去不敢耽搁,一溜烟便向京城飞去。 这些事情吴立自然是不会知道,解救了那人质之后,吴立也不虞有他,催动遁术便回到了崆峒山中。到了山中院落,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三个也是刚刚回到崆峒山,将此事告诉了左慈,见到吴立回来都是围了上来。 “吴兄弟,你可回来了,那人质怎么样,可曾解救了出来。” 吴立先见过了师父左慈再道:“二位老哥挂心了,云九那厮也是有些顾忌,不敢造次,放了那人质,不过这一次却是让那云九逃回了七玄观中。” “阿立,你这次却是有些鲁莽了,那云九虽是该死,遇到这种事情你出手惩戒也是应该的。但是为了那人质以身犯险却是有些不该,亏得那云九没有什么千里传信的符箓或者宝贝,要不然让他通知了他师父出来将你截住,那可就危险了。” 吴立心中虽然是不太赞同,但见左慈一片拳拳之心却也甚是感动:“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对了,阿立,你跟我来进来,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吴立跟着左慈进了静室,二人在蒲团中坐了下来。 “阿立,你现下已经是修炼到了练气期的顶峰,接下来便要开始冲击筑基之境。大约你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修真者修炼起来和之前便截然不同,天地之间灵气浓郁程度本就有个度,灵药又是稀少,修真者境界越高修炼时所需的灵力便越是巨大。因此,修炼到这个境界之后,便不能五行同修。你在修炼金刚不坏之境时,便在体内种下了五行灵根,修真者体内法力的深厚以及法术的威力,便和这灵根的强弱有关,更关键的是筑基之后,修为增长更是和灵根息息相关。” 吴立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之前也曾和你说过,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之后,法与神合,神与身合,就好像是把荒地变成了良田,自此之后慢慢的耕种,便能收获金丹。但是只有田,没有种子也是不行,这灵根便是种子,种子种下之后便要日日浇灌才能成长。五行灵力就像是那肥料,你若是同时修炼五行灵根,这肥料便不够,也没这么多精力。灵根修炼的越多,在同境界之中法力就越深厚,但是你若只是修炼一种灵根,同样多的肥料灌溉,那自然便是修为增长的越快。” “那听师父这么说来,岂不是修炼单灵根最有优势了?毕竟修真一途境界最是重要,境界越高,寿命便越长,修真路上走得便更是远。” “你这话只是对了一部分,在目前炎黄星上的确是如此,但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这样。种庄稼也不是肥料越多越好,那庄稼吸收肥料也是有个限度,肥料多了只怕反而要把庄稼烧死。只因现在炎黄星上灵气过于稀薄,肥料都不够,更谈不上多了。在上古之时,炎黄星上灵气充沛,倒是有修真者修炼两种甚至更多的灵根。” “那不知师父修炼的是何种灵根?” “为师修炼的火灵根和冰灵根。倒不是我求多,只因我突破到了筑基的境界之后迟迟停留在筑基第一层的境界无法突破,这火灵根修炼到了顶点,再修炼下去进展也是有限,不如再修炼冰灵根,这样法力增长也迅速一些。况且冰灵根乃是变异灵根,法术威力颇大,像那冰魄神雷,比普通的法术威力不知道要大多少。” “那岂不是修炼冰灵根要更是厉害?师父当日怎地修炼那火灵根。” “各有各的长处,就看你怎么取舍了。玄牝真解之中,火行灵力转化成无属性的法力转化率是九五成,再将无属性法力转化成火行法力的转化率又是九五成,折合下来便是九成多一点,接下来冰灵根和金灵根的转化率是九四成,折合下来只有八八成,土灵根的转化率是九三成,折合下来是八六成,木灵根最差,转化率只有九二成,那么折合下来便只有八五成都不到。因此修炼火灵根的话,那么对于灵力的利用率便是最高,修炼进展最迅速。如果修炼冰灵根,法术威力虽然是大,但是修为增长却是稍稍慢了一些。你要知道在炎黄星上,灵力都不够修炼,自然是选择火灵根来修炼最是合算。” “师父,有件事我却是不太明白,炎黄星上灵力虽是稀薄,但修真者修炼之时为何不更换地方,就如那种地一般,一处田变贫瘠了,那换一块再种呗。” 左慈摇头笑道:“你以为是将一处地方的灵力炼化完了,再换上一处继续修炼就行了么。不是这么回事,这灵力又不是泥土,你挖了便空了,此处灵力被你炼化,其他地方的灵力自然便像那流水一般流过来,哪里用得着你换地方。但是灵力越是稀薄,其中蕴含杂质就越多,你运转玄牝真解时炼化起来就越吃力,那么你修炼起来就越是事倍功半。况且修炼起来也有个限制,时间太长,你的肉身、神识也是吃不消,需要劳逸结合。一处地方,五行灵力蕴含成数总是各不相同,因此这五行灵力的稀薄程度也是不同。你若是修炼木灵根,自然便要寻一处木行灵力充裕的地方,像那陈抟的扶摇宫外便种着一片紫松林,修炼起木灵根来自然便是事半功倍。” “师父,我还是没有明白,即便是修炼几种灵根,能够学的法术多一些,但是又怎么比得上修为提升来的用处大。如此看来同时修炼几种灵根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徒然浪费性命,还是修炼单灵根迅速把修为提升上去才是正途。” “修炼单灵根虽是在筑基的境界进展快速,但若是修炼多种灵根,一来法力深厚,法术高强,二来更重要的是突破到金丹境界时修炼复灵根要比修炼单灵根要多一些把握。一个修真者的修为境界,看他最高的灵根,但若是相同境界,双灵根修士的法力便要比单灵根修士强上一倍,其他的条件不算,在冲击金丹境界,渡九天神雷劫的时候,机会也是要多上不少。” 吴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弟子明白了。那不知修真者最多能够修炼多少种的灵根。” “天地之间灵力有五行,最常见的便是五行灵根,上古绝世天才传闻便就有将五行灵根全部练成的。但这还不是尽头,除了五行灵根之外,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变异灵根,像玄牝真解之中便有冰灵根,但是冰灵根也在五行之中,修炼了冰灵根之后便不能修炼水灵根。像有些灵根,比如你修炼的慧灵根,电灵根,还有那张三丰修炼的寂灵根,都不在五行之中。这些灵根都是可以和五行灵根同修。传说之中,到了极致,一人最多可以修炼九种灵根。” 吴立听了悠然神往:“九种灵根?那得是多厉害。一个人的法力便有九个人那么深厚。” 左慈笑道:“哪有这么简单,九种灵根同修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况且那异灵根一般也都比普通灵根要强。不过修成九种灵根只是个开始,有些修真者,修炼多种灵根只不过是想借助深厚的法力度过雷劫,度雷劫结成金丹时,只是一种灵根开花结果结成金丹,那么其他的灵根也就基本上到此为止了。难的是结成两行,三行,甚至九行金丹,那才真正是算得上是天纵奇才。身在炎黄星上,就如坐井观天,看到的天空始终就只有井口一片,只有从井底跳出来,那才是真正进入了修真的世界。不过可惜啊,我这一辈子却是看不到了。好了,阿立,你先去修炼吧,早日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也好为飞升上界早做准备。” “师父,弟子还有一件事情未曾了断,还要去往京城之中走一趟,等弟子把此事了结了,再回来侍奉您老人家。” “哦,是什么事情?” 吴立一五一十从搭救周凤起开始,到和公孙羽斗法,再到最后和白羽共斗熊魁统统告诉了左慈。左慈听了也是惊叹不已。 “你去吧,修真者讲究个神识通达,心中不能存事,特别是这种和信念相关的事情。从之前你惩戒云九,再到义救周凤起,和熊魁结怨这些事情看起来,吾徒是个正直之人。你快去吧,这种相关信念之事若是存在心中久了,那边会化为心魔,有碍修为。但你千万切记,人力有时而穷,若要事事都遂愿是不可能的。只要全力以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有辜负自己的信念便是,否则太过执拗心魔亦生。” 一百八十六章 再探皇城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辞别了恩师和张三丰诸人,催动遁术便向北平城而去,不日之间便到了皇城之中。到了黑夜,吴立催动同尘诀探入了紫禁城之中,仍旧是将那小太监掳了出来藏到勾栏之中,自己扮作了他的样子混了进去。 入夜之后,待得紫禁城中安静了下来,小太监们便一起出去要将那些皇帝、嫔妃、宫女、宦官们的马桶收来,吴立也是和众太监一起出去。到了外面吴立便寻了个由头自己单独走了开去,隐入黑暗之中,慢慢的朝熊魁的居住之所靠了过去。 上次吴立已经是来过紫禁城中一次,这一次自然是轻车熟路,不过吴立却也不敢妄动。这紫禁城中晚上安静无比,什么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板有眼,一丝不乱,自己独自靠近那熊魁的居所,难保不被其发现。 吴立隐藏在一旁,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看得一个打更的太监从远处走了过来,到了近处时,悄然将其掳了过来弄昏,取过了那打更的梆子一边敲一边念念有词往那熊魁居住的院落处走了过去。 待得快要靠近之时,吴立运转神识想要探听一下动静,却是听到了一阵对话,其中一个声音吴立甚是熟悉,正是那云九,另一个自然便是那熊魁。 “云兄弟,我老熊在此处只不过是借着那皇帝老儿的势力修行,这件事情你和我说干什么,我哪里帮得上什么忙。” “道兄执掌御马监,手中握有兵权,在那朱棣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人,还请道兄在朱棣面前帮忙吹一吹风。而且到时候若是出征,还请道兄能某一个监军之职,也能照应一二。” “某家在宫中逍遥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应修炼的用物吩咐下去自然便有各地的官员们帮我去搜寻,我为什么要去趟这个浑水。你去吧,今日之语,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不外传便是。” “道兄真的不肯帮忙?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也是领了我师父之命,还请道兄让我有个交代。” “你不要拿七玄真人来压我。七玄真人乃是当今宗师,怕也不好做出这等仗势欺人的事情来。况且我虽然是没有帮你,但却也没有阻拦你,七玄真人又有什么借口来对付我。更何况无利不起早,哪里有你们这么着白白使唤人的。” “哈哈哈,原来道兄是为了这个,倒是小弟疏忽了。道兄若是肯帮忙,我七玄观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师父和我师兄弟祭炼七转血灵幡只是用那战魂,我也知道,你炼制了一件法宝叫做四相舐血刀,这件宝贝要用生人的血气来祭炼,我们各取各地,互不冲突。你想想,你在皇宫之中祭炼法宝得偷偷的进行,毕竟不能太光明正大。但若是大明朝和鞑靼打起仗来,那得死多少的人,到时候你这法宝祭炼起来岂不是一日千里。” 熊魁沉吟半晌道:“我这宝贝祭炼起来也有个限度,又不能无休止的吸收气血增加威力,怕是只要用到的这些死去的将士们的气血的一小部分,这毕竟造的杀孽太多,有违天和。” “道兄啊道兄,杀一人是杀,杀万人也是杀。殊不闻杀一人是罪,杀百人是雄,屠万人是雄中之雄么。你我都是修真之人,那凡人的性命不过是蝼蚁一般,过得个几十年也是个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区别,不如把性命贡献出来供我等修炼,那也是不枉来世间一遭不是。” 熊魁只是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师徒的算盘打得倒是啪啪直响,左右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我熊魁既然是出了力,自然便是要分得一份,你师徒要那气血也是无用,时间一长也是散去,本来就该我来取用,你们倒好,反倒被你们拿来当我的报酬了。这种事情,我老熊说什么也是不能干,否则岂不是成了被你们师徒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傻瓜了。” “这个好说,我看道兄也是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许久了吧,一直不敢渡那雷劫。我来之前师父也曾和我说过,若是道兄帮忙办成了这件事情,他便把度雷劫的经验说与道兄听,帮助道兄渡过雷劫便是,否则到时接引之星到来,道兄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白的错过了飞升的机会。就不知道兄是否还是能够活个一千年,等接引之星下一次到来。” 熊魁听了喜道:“你可说话算话,能做得了你师父的主?” “这本就是我师父的意思,又不是我胡编乱造,道兄信我便信,若是不信我,那我便立刻离去,我一人行事不过是麻烦一些罢了,又不是就不能成功。” “好好好,云道友且住,我答应便是。来来来,道友坐下来歇息一会,我二人亲近亲近,秉烛夜谈切磋切磋道法如何。” 吴立将二人的话听在了耳中,心中一阵盘算,改变了原来的主意。原本吴立是想悄悄的接近熊魁,乘其不备,杀招齐出,一举将其制服。现下偶然之下得悉了云九的阴谋,自然便要好好谋划一番。 吴立前世是个理科生,对于历史本就不熟悉,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外交,权谋,他更是一窍不通。他更不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朱棣一生发起了多次和鞑靼、瓦剌的战争,牺牲了不知道有多少的将士。不过吴立也有自己的执拗,他听到了云九和熊魁的对话,心中便认定,这些将士原本是用不着牺牲的,只不过是七玄观为了一己私利便要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断送,而且这些将士们不仅仅是要客死异乡,死后的灵魂也是得不到安息,更是要被七玄子师徒几个拿来祭炼法宝。若是吴立不知道还罢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去阻止破坏。 “哎,若是上辈子学一学历史知识就好了,现下可到好,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从哪里去入手。”吴立心中哀叹道,他总不能去把那皇帝老儿朱棣杀了,况且如此一来,只怕天下大乱,那鞑靼更是要攻进关来,只怕到时候更是生灵涂炭。之前蒙人入关建立元朝,在中原大开杀戒,种族屠杀,吴立这一世自然也是听过。 “唉,对了七哥八思巴不是前朝国师么,在蒙古人心中应当威望颇高,不如去让他前去鞑靼王朝去游说,看看能不能改变那鞑靼皇帝的心意。这边我也见机行事,最好双方都是歇了刀兵之心。”想到这里,吴立连夜出了紫禁城,催动遁术便往崆峒山而去。 到了崆峒山,八思巴一听吴立之言,吃了一惊道:“九弟此言当真?这可糟了。那鞑靼国师阿鲁台乃是个志大才疏之人,自从我大元被朱元璋赶出了中原之后,至今元气尚未恢复。况且一直以来,鞑靼和瓦剌两个部落战事不断,若是再和大明作战,只怕便要大祸临头了。我这就到鞑靼去走一趟,定要说得那阿鲁台熄灭了他那不切实际的野心。这边的事情却是要拜托九弟了。” 吴立苦笑道:“七哥你这一去自然是马到成功,但我这边却是老鼠拖龟,无从下手,我哪里知道怎么才能去影响那朱棣打消北伐的念头。” 八思巴沉吟了半晌道:“靖难之役后,朱棣篡权做了皇帝,当年的从龙之臣中名头最大的乃是道衍和尚,张玉,朱能,丘福几人。到如今张玉和朱能已死,所余者不过道衍和丘福二人。这两人,一文一武,是朱棣的左膀右臂,九弟你若是要影响朱棣,可先从这两人入手。” “多谢七哥指点,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分头行动,务必要阻止这一场大战。” 二人定下了计谋,八思巴先行而去,吴立见过了左慈也即要离去却被张三丰喊住。 “九弟,我看这一次却是没有必要去阻拦大明的军队北伐。现下却是蒙古人弱,大明国强,我看不如等大明的军队大胜之后,我们一起阻止那七玄观师徒来拘拿阵亡将士的生魂便是了。古往今来,哪一朝哪一代能够没有战火,你阻拦得了一次,难道你能阻拦一世么。” “八哥休要劝说了,我虽是不能阻拦一世,但这次既然让我碰到了,我便无法熟视无睹。这一场战争,不过是两个独夫的穷兵黩武罢了,死的将士都是无辜之人,他们的死虽然是也保卫了家人,但实际上不过是满足了两个独夫权利的欲望。现在既然有更好的办法能够使他们的家园免于战火,又何必用这下下之策。” 张三丰见吴立心意已决,也不再浪费口舌回静室中修炼去了。吴立得了八思巴的指点,也随即离开了崆峒山直往北平城而去。一路上,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从丘福入手,毕竟丘福是个武官,而道衍和尚是个谋士,对付起来要难得多。大战迫在眉急,一时半会儿也是筹划不了什么高深的计策,吴立在路途之上已是想好了计划。这一趟到北平城中,便先扮作个道士,到那淇国公府邸之前言一言祸福,故作惊人之语,想方设法能够见得上丘福一面。然后再在丘福面前露几手法术,让其能够把自己引荐给朱棣,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劝得朱棣歇了刀兵的心思。其他不敢说,修炼了这么多年的道法,作为一个练气期大成的修真者,扮一扮神棍,吴立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百八十七章 大军出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心中有了定计,吴立不再焦急,将遁术放缓了下来,不疾不徐便来到了北平城外。离着还有十几里地,吴立远远的便看到一条长蛇似的队伍从北京城中开了出来,浩浩荡荡,沿途之上烟尘滚滚。队伍之中兵士甲胄鲜明,刀枪如林,马嘶人吼,精气如龙。队伍之后更有一车车的辎重把黄土官道上压出了一道道的轮毂车印。 吴立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看着眼前的样子,只怕是大军已然是出发了,自己先前定下的计策恐怕是泡了汤。吴立赶紧降到了地面上,到了城门口,哪里能够入得城去,城外道路两旁人声鼎沸,都是附近的乡老带了牛羊前来犒军壮行。 吴立挤入了人群之中,抓住了旁边一个挑着三牲的脚夫问道:“大哥,这些个军爷雄赳赳气昂昂的是要到哪里去啊?” 那脚夫有幸跟着主人家前来犒军,睁大了眼睛生怕看漏了一个从眼前走过的将士,心中想着还要回去好好向左邻右舍炫耀炫耀。听得吴立的问话,想不到这么快便能抖一抖见识,挺胸凸肚道:“小哥,这个你都不知道,这是咱们皇帝爷爷派的大军,要去大草原上把那蒙古鞑子一网打尽。你是不知道那些个蒙古人多么的凶恶,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当年蒙古人还在中原的时候,睡觉时床上铺的都是咱们汉人的人皮,喝酒都是用的咱们汉人的头骨,咱们汉人在那些蒙古人眼里面都是和猪猡一般。我听说咱们员外要来犒军,一早就起了来,这一趟我连工钱都不要,只盼咱们的大军打一个大大的胜仗。” 吴立也不去理这脚夫的夸张之言问道:“不知这大军是由哪一位大将军统帅?” “要说这统军大将呐,说起来可是了不得。这一位乃是靖难功臣中硕果仅存的国公爷大将军淇国公丘福爷爷。想当年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小人作祟,丘福爷爷力保永乐大帝扫除邪魔,清净朝堂,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一次去关外扫除鞑子,不过就是和玩一般,只怕那些鞑子们听到了丘福爷爷的名头便要望风而逃了。” 吴立听了此话,印证了心中所想,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抬头向大军看去,只见中军一辆辇车,拉车的是八匹雪白的骏马,辇车上顶着明黄色的华盖,吴立心中一动,“莫非是朱棣亲自出来送行?”吴立学得虽是理科,但后世里帝王戏看多了也是知道一些皮毛,“不如我这便上前拦下这辇车,和朱棣分说一番,再显一显神通,让这皇帝老儿收回成命岂不是好。” 想到这里,吴立心中有些意动,脚下缓缓便朝那辇车移了过去。行了一半,吴立心中寻思了过来,“不行,现下还不知七哥事情办的怎么样,若是他也没有说服那鞑靼皇帝,我却把朱棣给劝了回去,那岂不更是生灵涂炭。我还是先跟着这大军前行,到了关外之后,看一看七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若是他已然成事,那我再想法把大军劝回去便是。”想到这里吴立又是停下了脚步。 这北伐的大军自然不可能都是驻扎在北平城里面,这城中出来的军队也不过就是几千人。华夏自古便号称礼仪之邦,但凡有些重要的事情,都是要按照一定的礼仪来举办,这军队出征自然是大的不得了的大事情。一大早天子便在紫禁城中祭天祈福,以求上苍和祖宗护佑。祭祀完毕,天子便要点阅出征大军,这一趟出征的大军足足有十万人马,自然不可能全部拉倒紫禁城中供朱棣点阅,从大军之中挑出了几千人供天子点阅,也是这出征礼仪的一个部分。而真正的大军都是驻扎在城郊的兵营之中,现下也都是打点好行囊,做好了开拔的准备。 大军出了城门,一直行了有三十里路,来到了一处大营,吴立看着大营之中早就列好了阵型,整装待发。丘福到达之后,大军便开始拔营行军,这十万人的大军可不似那几千人,行动的速度不知要缓慢了多少,吴立也不靠近,只是远远的缀在后面一路便向那关外行军了过去。 跟在大军后面走了两天,吴立便有些不耐烦,这个时侯自然是没什么高速公路,大军之中也是以步兵为主,行起军来自然是十分的缓慢,对于吴立这个修真者来说,简直是比乌龟还要慢三分。到了第三日,吴立再也忍受不了,先行出发到关外去寻八思巴去了。 当日吴立和八思巴分头行事之时,吴立曾炼制了一枚感应符让八思巴随身携带,也是为了方便寻找。离了大军之后,吴立催动了玄风青煞便一路向那鞑靼部落而去。当时关外蒙古分为两块一块是鞑靼,也即东蒙古,另一块是瓦剌,也就是西蒙古。蒙古人原本是游牧民族,入侵了中原之后,建立了都城。后被朱元璋赶到了关外之后建立北元,渐渐的便又回复了游牧民族的本性,每个部落都是在草原上游牧,后北元被鞑靼所灭,现在的鞑靼可汗本失雅里也不像是在中原一样,建立城市。 到了大草原上,一望无际,吴立一时也是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虽然是有感应符,但也是有个距离的限制,距离太远了也是寻不找。当下吴立在大草原上慢慢的搜寻,看到游牧的部落便停下遁术上前去询问鞑靼可汗的下落。不过一来吴立乃是汉人打扮,二来这些游牧的部落中懂得汉语的牧民寥寥无几,如此一来,吴立一时真是无从下手,只得是又折返了回来跟在大明的军队后面见机行事。 所幸这么一来一回倒也是折腾了一段时间,跟着大军又行了有十来天的时间,来到了一处叫做胪朐河的地方,这一路上大明军队高歌猛进,连个鞑靼军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吴立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些疑惑,“七哥本就是元朝国师,在蒙古人心目中只怕是就像神仙一般,这一趟定然便是把那鞑靼皇帝劝得是回心转意。如此一来,若是大明的军队再往前行进只怕便要生起战事。不行,我得赶紧去找那丘福,想个法子让他把大军带回去才行。” 这边吴立刚要行动,却见远处来了匹轻骑,飞奔到了中军下马报道:“禀告大帅,前面十里外有一股鞑靼人的骑兵,人数约莫在一千人左右。” 丘福一听,手中马鞭一挥便传令下去,命令参将王忠带着三千骑兵前去迎敌。吴立听着真切,停下了脚步,暂且静观其变。不过是半日的功夫,那副将王忠便凯旋归来,后面亲兵压着几个俘虏,王忠将那俘虏之中一位衣着华美之人押到了丘福跟前,细细盘问,竟然是鞑靼朝廷中的一个尚书。 丘福骑在马上,扬了扬手中马鞭指了指身后道:“我朝太祖皇帝自开国以来,派遣魏国公徐达,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凉国公蓝玉先后六次征讨北元,终在捕鱼儿海重击元军,遂灭亡。今鞑靼可汗本失雅里不敬吾皇,犯我天威,陛下命我率领十万精兵前来征讨,定要将本失雅里捉拿回去领罪。那本失雅里现在何处,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鞑靼尚书看起来白白胖胖,竟然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下道:“本失雅里听闻天朝大军到来,仓皇北逃,现下大约在北边三十里处。” 丘福大喜,用马鞭向那鞑靼尚书虚点了一点道:“你快起来在前面引路,若是能逮到本失雅里,不但饶你不死,我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那鞑靼尚书战战兢兢爬了起来,早有亲兵牵过一匹马来,将其托了上去。丘福点了五千兵马便要前去捉拿本失雅里。 副将王聪策马上前道:“大将军,此处已然快到了鞑靼境内,孤军深入毕竟不详,还是等点齐了兵马再去捉那本失雅里吧。” 丘福摇头道:“战场之上,机会稍纵即逝,吾自幼从军,边关杀敌,后又跟随皇上举兵靖难,一生之中大大小小不知打了多少场仗。当年皇上起事所仗者不过五万兵马,还不是击败了朝廷几十万大军,难不成今日我还怕这北元余孽吗。”说着点齐了五千兵马便跟着那鞑靼尚书去捉拿本失雅里。 行了有三十里地,前面碰到了一小股鞑靼骑兵,衣衫不整,一个个灰头土脸,碰到了明军一触即溃。丘福大笑道:“此必是那本失雅里留下断后的部队,快快追击,一鼓作气将那本失雅里擒拿。” 五千兵马又行了一日多的功夫,中途又是碰到了几股鞑靼散兵游勇,都是被明军轻易击溃,丘福更是得意,一路急追下去,想要建立功勋。参将李远顾不得尊卑,策马上前拦住了去路道:“大将军,恐是那鞑靼示弱,引我等孤军深入,不可不防呐。” “鞑靼人哪有如此计略,前方必是鞑靼大营,快快随我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远急道:“大将军,皇上说的话,你都忘了么。”当日丘福出征之时,朱棣曾多次赐诏书要其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无需多言,违令者,定斩不饶。”李远不敢阻拦,只得拨转马头让与一旁,跟随大军追击前行。 一百八十八章 追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此时也是觉得有些异常,这些天来,丘福击溃的那些鞑靼散兵游勇都好像是一早就知道明军要过来,专程在那里等候明军过来击溃自己似的。不过吴立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争,心中虽是有些疑惑,一时却是想不到其他。此时听得李远一说,心中便感觉到不妙,顿时便要现身上前去阻拦那丘福。 就在此时,吴立忽然感应到了之前自己交给八思巴的感应符,那感应符一路向东北飞快的离去。吴立顾不得这些明军,催动了遁术腾空而起便向那感应符追了过去。吴立感应到那感应符迅速的移动着,看样子可能是八思巴全力催动着遁术飞行,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那感应符一直向着东北方向而去,很快便到了黑龙江境内,穿过了黑龙江,到了库页岛,仍旧毫不停留一路向东北而去。吴立跟在后面心中更是疑惑,出了库页岛便是一片大海,只怕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八思巴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如此的拼命飞行,有可能身后是有什么人在追击。 想到这里,吴立更是全力催动玄风青煞跟了上去。吴立虽是法力比八思巴深厚,法术也是比八思巴高强,但毕竟这感应符的感应范围有着一百里的距离,也就是说吴立刚刚发现八思巴时二人离着便有一百里的距离,要追上八思巴也是十分不易。出了库页岛外,穿过太平洋,来到了堪察加半岛,接着穿过了白令海峡,一直飞到了阿拉斯加上空,终于是就快要赶上了八思巴。吴立一出了黑龙江,穿过库页岛,飞临到太平洋上时,便感觉到天地灵气越来越是稀薄,一连飞了一天一夜多之后,到了阿拉斯加之时,天地之间的五行灵力已是若有若无,稀薄至极,根本就不能修真。 就在此时,吴立感觉到那感应符停了下来,精神一振,催动了玄风青煞便赶了过去。此时离着那感应符也不过就几十里的距离,转眼即至,远远的看去,吴立便看到了四道人影。其中三个呈三足鼎立之势,把一人围在中间,定睛看去,那中间之人正是八思巴。其余三人,两人面朝着吴立,看这模样是那云飞和云九师兄弟二人。另外一人背朝着吴立,膀大腰圆,看着背影,却是像那御马监的首领太监熊魁。 此时八思巴、云飞和云九三人也是发现了吴立。七玄观师兄弟两个顿觉不妙便要动手,却依然是被八思巴抢了先机,只见这大和尚猛然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伏魔真言咒便好似水波一般四散开去。云飞、云九师兄弟和熊魁三人猝不及防,都是微微一晕,八思巴瞅得了空挡,施展腾龙步便脱离了包围圈,到了吴立的身边。 “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九弟,我还以为今日便要葬身此处,谁曾想阎王爷却是不收留我,绝处逢生。” “七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和这三人耗上了。” “一言难尽,我看还是先把眼前对付了过去,我再和你细说吧。”云飞和熊魁二人都是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云九也是初涉血肉重生之境,三人联合在一起,对吴立和八思巴二人仍旧是处于上风。 “嘿,姓王的小子,真是山不转水转呐。当日在保定城中,你苦苦相逼,竟然还想要取我性命,今日却是落到了我手里。不过我和你不一样,宽宏大量,却不要你性命,只要你自废道法,除去一身的修为,我便放过你。”云九见了吴立到来不惊反喜,恶狠狠道。 吴立笑道:“就凭你们三个土鸡瓦狗,难不成还想要留住我们不成,云九啊云九,你也真是太有些自不量力。我是排行第九,你的名字和我犯冲,我看你这名字要改上一改,我看便改成八,跟着我姓如何?” 八思巴笑道:“好极好极,我看就叫王八最好,这个名字要比云九好听多了。” 云九听了二人的对话,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跳脚道:“我看你们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我也不来与你二人做口舌之争。师兄,熊道友这小子定然是和那八思巴是一丘之貉,想要破坏我等计谋,今日乘着二人势单力薄,将他们斩于此处,天知地知,也不怕他师门来寻仇。” 熊魁一听,细细打量了吴立两眼,面上陡然变色道:“是你,你便是当日击杀了我三徒公孙羽之人。接着我另外那三个徒儿也是先后遭了毒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你们师徒四人草菅人命,用活人的气血来祭炼法宝,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性命,死有余辜。你那四个徒儿不过是到地府之中为你打个前站,你自己也是跑不了。” “好好好,好贼子,你熊爷爷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小子,报上名来也好受死。”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丹鼎派王立便是。” 熊魁一听,面色顿时一变:“丹鼎派,左慈左真人是你什么人?” “正是我的授业恩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要打便打,又不是来攀亲。” 熊魁听了心中一惊,那些个义子,收了不过是帮自己祭炼法宝,哪里犯得着拼了性命去替他们报仇,眼珠子一转道:“我生于汉朝,说你来比你师父左慈真人还要年长着一些,你也是我的晚辈,我哪里便能与你动手,传出去,都说我以大欺小,岂不是丢人。” 云飞道人一听变色道:“熊道友,现在恐怕不是攀交情的时候吧,还是和我们一起对付这姓王的小子才是正经。否则被他跑了,只怕有些麻烦。” 熊魁讪笑道:“这个使不得,使不得,你们三人都是一辈,互相切磋,我中间插上一杠子算是什么。” 云飞道人脸色一板道:“熊魁,你这个时候才想转舵已经晚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要伤了和气,你不要想着抱两条大腿,别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一条大腿都是抱不着。你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也要看别人搭不搭理你。” 熊魁一看云飞道人就要撕破脸皮,也不好在和稀泥,只得是闷闷的退到了一旁。 吴立看在眼中,小声向八思巴问道:“七哥,你觉得怎么样,待会动手时能否照顾自己?” 八思巴苦笑道:“这连日来跑路,已把我一身的法力消耗了十之七八,只怕动起手来我也是帮不上你的忙。不过我看那云九也是吃力不小,只怕也是只能自保。但对方还有两名练气期大圆满的高手,却是要九弟你一人应付了。” 吴立掏出了一瓶丹药递给了八思巴道:“这是神水宫中恢复法力的精气丹,你且先服用后在一旁恢复法力,动起手来我一人应付便是,不过我怕是可能没有余力来照顾你,你注意自身防备。” 八思巴点了点头,接过了丹药退到了一旁。 “熊道友,这事和你无关,我也知道你是被云九那厮撺掇了过来。今日你若是退到一旁,我便当是没看到你,各走各的路。” 熊魁苦着脸道:“只怕是独木桥,不好走,总得有人掉到水里。”话正说着,就看四道红光一闪便朝自己扑了过来,正是四相舐血刀化成的血龙、血虎、血凤和血龟。一旁云飞道人看到熊魁出手,口一张,便喷出了一张封神印朝吴立封了过来,接着手中一晃,闪现一面黑色小幡,那小幡之上顿时冒出了一阵黑烟化作了一个巨掌,一掌朝吴立拍了过来。这一下二人同时出手,都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一下便向要取吴立的性命。 吴立说话时早就有了防备,暗暗催动了鼋龙甲,见得对方动手,猛地催动法力,周身青光大涨,接着又是催动法诀唤出了祖法碑,半空之中抵敌住了那封神印。那四相舐血刀化作的血兽先是一下扑在了鼋龙甲上接着便啃噬了起来,这四件法器合成了一套,比当日公孙羽单使一件时威力不知大了多少,便见那青色光罩上缓缓的渗入了血红之色。接着那七转血灵幡幻化出来的黑色巨掌又拍在了光罩之上,吴立只觉一股大力涌了过来,脚在地下站不住,猛地在雪地上滑出去了十丈远,在雪地上划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二人见一击未能得手,心中都是暗暗吃惊,那黑色巨掌又是一掌向吴立拍了过来。鼋龙甲上那四条血兽猛然身上红光大盛,口鼻之中都是喷出了红雾,啃噬之时,那青色光罩上红色越来越深。 吴立不慌不急,脚下踩着腾龙步,躲过了那黑色巨掌,体内运转法诀,双手朝护身光罩上一贴。只见白光一闪,太阳真火法力流转之下,那光罩上便升起了一阵阵红色雾气,那四条血兽被太阳真火法力一灼,一个个都是从光罩上掉了下去,不住的扭动身体,嘴中乱叫。 熊魁见状赶紧收回了法器,细细一看,好似刀身上的血色都是淡了几分,心中不禁大痛。云九一看,连忙催动七转血灵幡,只见那黑色巨掌一化为二,就像是拍蚊子一般朝吴立合击了过来。 一百八十九章 暂时和解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左右受敌,眼看的便要被两只手掌合拍在其中,只见其身上蓝光一闪,那两只黑色巨掌一顿,便被吴立又闪了出去。却原来是吴立眼见危急,祭出了一颗冰魄神雷将这一双巨掌冻住了片刻。但却因这些时间来一直修炼血肉重生之境最后一步,少有时间练习这门法术,威力却是有限,不过却也是有些用处。 “熊道友,此时不出全力还待何时,若是被这小子跑了出去,你我二人只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云飞话音未落,张口又是喷出了一张封神印,那封神印见风涨成了三丈见方,就好似一张巨毯一般遮天盖地便朝吴立包了过来。 熊魁看了也不再藏私,只见那四相舐血刀又化作四道血光在空中一闪便合到了一起。红光淡去,只见空中出现了一只怪兽,龙头、龟身、虎爪、凤尾,正是那四把四相舐血刀所化。这怪兽一现,便朝吴立扑了过来,张嘴吐出了一道血色匹练,击在了吴立护身青色光罩上,便将其染成血红一片。吴立顿时便觉光罩猛然一晃,便要散去,心中大惊,赶忙催动太阳真火法力要将那血气化去。 这时那封神印已然是到了跟前,吴立分神不得,来不及躲闪,一下便被那封神印裹在了其中。吴立急忙催动了法力,想要催护身法罩,谁知那法罩被四相舐血刀污了,竟是催动之下极其的呆滞。那封神印一下裹在了法罩上把吴立包的是密不透风,吴立只觉身上好似被压了一座大山一般,神识运转起来都是有些不太顺畅。 吴立心中大惊,催动了祖法诀,将那和另外一道封神印对峙的祖法碑召唤了过来,笼罩住了自己的身形,此时才觉得那压力稍稍减轻了一些。接着又是全力催动了太阳真火法力,将那护身法罩上的血气灼烧的就像是蚂蝗身上撒了盐一个个的从皮肤上退出来一般,那些鲜红的血气都是化作了红色血雾从吴立的护身法罩上升腾了起来。 “破,”吴立猛然一声大吼,法力爆发催动那祖法诀,只见那祖法碑猛然只见青光大盛,就好似千万个人猛然爆发,将那封神印一下涨大,爆炸了开来,炸成了千万个小碎片化成了法力消散在空中。不过吴立这一下法力也是消耗不小,此处灵力又是稀薄,炼化成法力也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补充不了多少。吴立掏出了两颗精气丹放入口中缓缓炼化起来,补充法力,也好接着和熊魁,云飞二人斗法。 再看那熊魁和云飞二人,看得吴立破了二人的法术,嘴巴都是张大的能够吞下一只拳头去,那云飞更是结结巴巴道:“姓,姓王的,你……你,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吴立也不答话,双掌一合便催动了玄电炮向熊魁轰了过去,熊魁刚看到吴立双掌之间电弧闪动之时心中便起了警惕,连忙催动了四相舐血刀抵挡在了跟前。只听得“咔嚓”一声,一道蓝色电弧打在了那四相舐血刀合体化成的四不像血兽身上,那血兽吃劲不住,又散成了四把血刃。 吴立心中暗叫可惜,若是这一下打在熊魁身上,只怕这熊瞎子要去掉半条命。这电行法力的转化率只有六三成,一路上催动遁术飞行法力已经是消耗了不少,这玄电炮要是再使用,法力消耗过巨,若是还没有收拾下对手来,那就糟糕了。当下吴立不敢再冒冒然攻击,只是催动鼋龙甲,放出护身法罩将自己护在其中,小心戒备。 那边云飞道人和熊魁二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这一路上二人法力也是消耗殆半,适才和吴立斗法,二人使尽全力,又是消耗了不少的法力,但却连吴立的汗毛也是没有伤着一根。 过了半晌,熊魁向云飞问道:“云道兄,不知你在鞑靼朝廷那边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云飞道人闻言知道熊魁想用言语扰乱吴立心神,会意道:“道友放心,我已经与阿鲁台和本失雅里二人已商量定下了计策。此次明军大将军丘福,虽然是跟随朱棣靖难的老臣,但此人一向都是有勇无谋,刚愎自用,做个先锋将军那是可以,但是要指挥整个大军,那就不行了。原本我师弟便是一力劝说朱棣任用丘福为北伐的大将军,但朱棣却是想要召回坐镇安南的张辅,亏得道友在一旁劝说,才把丘福这个草包派了过来。” 熊魁眼睛盯着吴立问道:“不知云道友定下了什么计策?” “阿鲁台和本失雅里二人先是在那胪朐河边布置了一千骑兵,碰到明军只许败不许胜,又命一名死士扮作鞑靼尚书被明军捉住。那丘福定然要亲自审问此人,这死士便诓骗丘福鞑靼可汗本失雅里就在附近。丘福定然受不住此等大功诱惑,带着轻骑追赶。一路上都是安排了小股的散兵,扮作那本失雅里仓皇而逃,来不及收拢属下一般。那丘福定然越追越深入,将其引得精疲力竭,进入埋伏之中,到时候来个关门打狗,定然要将其生擒活捉。” 吴立在一旁听的是心中焦急,心知慢了一步,被对方得了先手,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熊魁又道:“正是要如此,现下鞑靼兵力要弱于大明,这一次明军吃了一个大亏,双方差距便能缩小一些。后面我们还得竭力配合,不能教任一方占了优势,这场仗得打个几十年才行。” “道友所言极是,自当如此。我看现在那丘福差不多也该落入了埋伏了吧,这一次十万大军只怕要死伤一半,师父也能把那七转血灵幡再祭炼一番。” 吴立再也按捺不住,祭出了化龙鞭便向二人攻了过去。那化龙鞭迎风便化成了一条独角黑龙,涨成了三丈长短。 熊魁看着化龙鞭的声势,不敢怠慢,催动法诀,那四相舐血刀又是合成那龙首、虎爪、龟身、凤尾的四不像血兽迎了上来。那化龙鞭化成的独角黑龙一张口,一道黑气便向四不像血兽喷了过去。那血兽不敢硬接,也是张嘴喷出了一道红气将黑气抵挡了下来。黑气和红气在半空之中相交,击散到了雪地之上,只见地面上顿时变成了漆黑一片,快速的融化出了一个大坑,坑底一层薄薄的污水,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熊魁脸色一变道:“不好,这黑气有毒,云道友,你快快助我一臂之力,那法宝威力甚大,我只怕时间一长便支持不住。” 云飞道人闻言不敢怠慢,一扬手中的七转血灵幡,一股黑气便升腾了出来,化作了一只大手便要来擒拿吴立。吴立自是不会束手就擒,猛然催动了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便看一道乌光一闪,就看云飞道人大叫一声翻倒在地。却是头颅上中了一剑,被吴立附在庚金剑上的电行法力伤了神识,一时不能动弹,不过这一下吴立又是耗费了不少的法力,也是无力在乘胜追击。 熊魁见了更是心惊胆战,全力催动那四相舐血刀和吴立拼斗起来,一时吴立倒也是奈何他不得。过了一会儿,只见躺在地上的云飞道人缓缓坐了起来,只见他那额头之上被庚金剑刺出来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闭合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挣扎了一下,慢慢的盘坐在地上运转法诀恢复伤势。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云飞道人站起身来,看着兀自僵持着的吴立和熊魁二人道:“二位听我一言,王道友,你法术高强,云某甘拜下风。但此次你却是一人,和我二人相斗法力终究是有些力有不逮,我们双方只怕再斗下去也是难分出个胜负。此处五行灵力几已感觉不到,若是我等将身上的丹药耗尽,只怕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返回那炎黄大陆。不若我们两家就此罢手如何,等到回到炎黄大陆上到时再分个高低。” 吴立听了云飞道人的话心中也是不愿再斗,此处法力消耗一分便是少一分,五行灵力等于没有,只有服用丹药才能恢复法力。若是一直都下去,将法力消耗殆尽,虽不至于回不了炎黄大陆,但也是十分的麻烦。想到这里,吴立出言道:“好,你叫那熊瞎子停了法术,我也收回法宝便是。” 熊魁叫道:“不行不行,还是你先收了法术。” 云飞道人沉吟道:“不如我便做个中间人,我喊一、二、三,数到三时,二位道友便一起收了法力如何。” 二人都是点了点头,云飞道人便数了起来。吴立虽是没有害人之心但却是不可不防,将鼋龙甲催动到了极致,身上青光大放,待得云飞道人数到三时便催动法诀收回了化龙鞭。那一边熊魁也是没有弄鬼,将四相舐血刀收了回去。 云飞道人向吴立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取出了两颗丹药递给了熊魁,二人便退了回去,坐到了云九身旁恢复起法力来。 一百九十章 谈判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也是取出了几颗精气丹吞如了腹中,回到八思巴身旁盘膝坐下,打坐恢复法力。过了有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只见对面云飞道人、熊魁和云九站起身来,催动遁术上了半空飞遁而去了。吴立以一敌二,法力消耗的要比那二人大了不少,恢复起来便也比二人要慢上一些,又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将一身法力恢复。 此时八思巴已经是打坐了半天,早就恢复了法力,端坐在吴立的身边。 “七哥,那云飞说的可都是真的?” 八思巴长叹一口气道:“惭愧呐,惭愧。原本我以为这一趟鞑靼之行那是十拿九稳,只要一见到那鞑靼可汗本失雅里和太师阿鲁台便能说得二人回心转意。谁曾想,我一入了鞑靼境内,便遇到了那云飞,此人早就已经是鞑靼的国师,本失雅里和阿鲁台二人对他言听计从。我连这两人的面也是没有见着,便被云飞阻拦住,我修为比他差得远,所幸见机得快,逃了开去。这云飞有了警觉,整日里面和二人形影不离,又四处搜寻我的踪迹,我一时无处下手,终究是没有把这一场劫难阻拦下来。” “那七哥又为何被他们三个人盯上了?” “哎,也是我心切,一时大意了。前日里,我终于是寻到了机会,想要接近本失雅里和阿鲁台二人,谁曾想这却是云飞布下的陷井。他请来了熊魁和云九二人,待得我一现身,三人团团将我围住,顿时便陷入了危险之中。我见机不对,施展了伏魔真言咒,将三人阻了一阻,脱了三人的包围。所幸玄风青煞不凡,要比那三人的遁术都是要快,帮我在危急关头屡屡摆脱他们的追踪,否则熊魁和云飞二人修为都是比我要高不少,只怕早就要被他们逮住。到了此处,我法力就要消耗殆尽,只得是落了下来,若不是九弟你赶来及时,只怕我便要身死道消了。” “哎,我也是大意了。那七玄观布局已久,那日我夜探皇宫时听得他们阴谋时,只怕他们已经是布局布的差不多了。我们当日准备应对时也是太过于漫不经心,应当广邀道友,采取雷霆之势将七玄观的人一网打尽,这样才能成事。” “正是如此,如今恐怕是有些晚了,已然是打草惊蛇,七玄观已是有了准备。九弟,接下来你看要怎么办?” 吴立沉吟半晌道:“这件事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太过重视,以致失了先手,现下却是不能再大意。我们这便先回崆峒山,禀告师尊,请他老人家拿个主意。” 二人商量完毕,催动遁术便向回飞去。此去路途遥远,二人自是不可能像来时一样全力催动法术赶路,否则对肉身有些伤害。过了有两日的功夫,二人飞回到了北京城中一打听,果然那丘福中了鞑靼军队的埋伏,连性命都丢了,十万人马折了一半,溃散逃回了关内。 二人不敢耽搁,赶紧赶回崆峒山中把事情向左慈禀告。左慈听了二人的话语,捻起长须思虑了再三道:“此事是七玄子在背后做主,只怕这一趟已经是把他惊动了,若是仍是由你们前去,我看只怕有性命之险,看来还是得我出面才行。这样吧,我去那七玄观一趟,和那七玄子分说分说。阿立,你跟着为师走一趟。”说着便起了身。 吴立跟在左慈身后,催动遁术向那七玄观而去。到了天上,左慈一托吴立臂肘,吴立只觉耳边一阵呼啸,风驰电掣一般,不一会的功夫,二人便到了茅山。来到七玄观外,左慈朗声道:“七玄子,一别经年,今日左慈前来拜会,还望能讨一杯茶喝呐。” 片刻之后,便见山壑之中雾气一片翻腾,闪出了一条道路来,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哈哈哈,稀客,稀客呐。老哥快快里面请。”接着便见一个黑袍道人快步走了出来,正是七玄子。 众人一起到了七玄观中坐定,早有道童奉了灵茶上来。 “道兄,你我相识几百年,你都不曾登我这七玄观一步,今日是哪一阵风把你吹过来啦。” 左慈将手中茶杯放下道:“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有件事想要和道友商量商量。” “哦,道兄但讲不妨,不知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前日里,小徒曾和我说道,在保定城中曾经和令徒云九闹了些不愉快,道友可知晓?” “原来是这件事情,当日我那孽徒回到观中便和我说过,我也是狠狠的训诫与他,这件事不过是两个小辈的事情,就此揭过便了,道兄何必专程来跑一趟。” 左慈摇头道:“我这一趟来却不是为了此事。千年之前,修真界的前辈八公仙翁飞升上界,他有一头看护山门的熊妖却是留在了炎黄星上。这熊妖后来给自己起了个浑名,叫做熊魁,道兄应当认识吧。” “听说过,听闻这熊魁偷盗了八公仙翁的继命金丹,到如今已经是修炼了一千余年,也不过是修炼到了练气期圆满的境界,道兄提起此妖做什么。” “我这徒弟和熊魁有些过节。那熊魁现如今隐身于皇宫大内修炼,前日里我这徒弟夜探皇城,寻那熊魁要去做个了结,却是听到了一些事情。” “哦,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道兄。”七玄子面无表情道。 “道友真不知么?小徒听到的是一段对话,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那熊魁,另一个便是令高徒云九。若是小徒没有听错的话,令徒正要蛊惑当今大明天子朱棣发动对那鞑靼人的战争。不知可有此事?” 七玄子淡淡道:“原来道兄说的是这件事情。不错,确有此事。” “既然道友知道此事,为何还要纵容?” 七玄子哈哈一笑道:“何来纵容之说,此事本就是我交代小徒去操办。” 左慈听其直承其事,无半点愧疚,心中恼怒,却是没有显现出来:“大战一起,生灵涂炭。我修真之人寿命悠长,都是极其珍惜自身的性命,道友为何就不能珍惜他人的性命。” “道兄,此时你却是怪不得我。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那朱棣心中没有野心,小徒也是蛊惑他不得。小徒又没有使用法术,更没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出兵讨伐鞑靼人,这些杀孽都是他造的,与我何干。” “你虽未杀伯仁,伯仁却由你而死。一啄一饮,都是前定,善恶皆有报,我等修真之人寿命悠长,最是忌讳因缘上身,种下心魔,入了魔道,成为魔头,失去了自我的心性。你以为假朱棣之手,这杀孽便报应不到你的身上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道兄还是回头是岸呐。” 七玄子脸色阴晴不定道:“你休要拿这些话来唬我,你说的这些话难不成我就不知么。道兄,你我都是筑基期的修士,这些虚头的话便不要说了。我且问你,这几百年来,炎黄星上的灵力如何?” “一日不如一日,日渐稀薄。” “正是如此,只怕再过个上千年,恐怕我炎黄大地上的灵力便如海外一般,根本就不能再修真。我再问你,道兄在炎黄星上可有把握能够突破到筑基第二层的境界?” “道友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老头子只有几十年好活了,哪里还能有什么突破。” “道兄见谅,是我失言了。我虽不知道兄心思,但我感觉在这炎黄星上只怕你我的境界便已经是到了尽头,再难进上一步,道兄以为然否?” 左慈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七玄子击掌叹道:“传闻上古修真大战之中,炎黄星上的龙脉被击伤,自此之后,炎黄大地上的灵力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到的最近几百年,更是明显。我看我们境界不能提升只怕便和这龙脉有关。” “既便如此,和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灵力稀薄,修为提升不了,那我便要想想其他办法,用这凡人的生魂来修炼,看看能不能提升修为。” 左慈愤然道:“七玄子,你已然是到了筑基之境,接引之星到来后便能飞升上界,到时候再修炼便可,何必现在多造杀孽。” “哼,修真之人,与天地争寿,一日都是耽搁不得,难不成你让我这四十年便虚度不成。更何况,飞升之后是什么样的情况又有谁知道,不如乘现在加紧修炼,增加修为才是上上之策。” “啪”的一声,左慈站起身来,一巴掌把桌子拍得粉碎,“七玄子,只要我在一天,便要叫你这件事情上不能如意。你我几百年的交情,听我一句劝,你不像我,来日方长,到了上界之后,不知有多少岁月,何必为了一时的小利坏了日后的修行。” 七玄子脸色阴晴不定,一来左慈修为高深,若要成心和他作对,只怕讨不了好,二来左慈的话语也的确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也是怕因果上身,起了心魔,长成魔头,失了心智。但若是叫他就此放弃,却又有些心有不甘,念头转了几转道:“道兄,我今日便卖你一个面子,这件事情,我不再插手,交由我的弟子们去办。我也希望道兄不要插手,我看便由我们弟子斗法,哪一方胜了,便听谁的。我只能答应你到这里,你虽是修为比我高上一些,但若是拼起命来,我也不怕你。” 一百九十一章 现身朝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左慈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之言便是。望你能早日回头,放下屠刀。阿立,我们走。”师徒二人出了七玄观催动遁术便上了半空。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才好?现下那七玄观已然是占了先手,在大明朝中和鞑靼王朝中都是有很大的威望,只怕我们想要把他们扳倒,极是不易。况且朱棣虽然是输了一阵,但国力仍不是鞑靼可比,朱棣恐怕现在日思夜想的便是如何来报仇。” “阿立,你也不用担心,我听你道到这些年来,你广交道友,前段时间又是结拜了八个兄弟。此去你便先广邀同道前来助拳,我估计七玄观师徒定然也会如此。合则力强,分则力弱,那七玄观若是想在大明朝和鞑靼王朝都占着上风只怕是不容易。你们这一趟前去,不要分兵两路,想要两边都占优势。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们这一去,可选择一方,倾尽全力取得优势,然后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吴立听了茅塞顿开道:“师父所言极是。只是我看七玄观已经是经营了许久,就是不知如何才能够把形势给扳过来。” “这却也是不难,取得朱棣或者鞑靼可汗的信任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所难者不过是被他们抢了先手。但你要知道,对你们来说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对那七玄观亦是如此,若是对方聪明,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若他们还是分兵两处,你们大可将其一处灭了。” 吴立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这一回定要叫那七玄观铩羽而归。”师徒二人中途便分道扬镳,左慈自回崆峒山去,吴立却是四处游历寻访道友去了。 一圈转了下来,九个结义兄弟之中,总共是请到了四个人,连同吴立总共是五个人。因吴立这一趟先准备去北平城会一会朱棣,八思巴又是前元国师,倒是不方便参与。另外四人乃是白羽老祖、张三丰、玄嗔和苍柏子四人,其他的人不是修炼到了紧要关头便是在炼丹或者炼器,抽不出时间来。 五人一行来到了北平城外,按下了遁术落了下来。行动之前总是要商量出一个计划来,那大明朝堂之中,有七玄观的人在其中坐镇,自然是要想个周全的计策来。 吴立乃是这一趟的主事人,其他的人都是他邀过来,自然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四人四双眼睛都是盯着吴立,要听他的想法。 吴立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我心中有个计较,还要请大家合计合计,总是要做到个万无一失才是。那朱棣这一趟吃了败仗,心中定然不忿,现如今大明朝国运昌盛,国力强大,朱棣定然是想迅速的召集兵马,想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但这么一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无法慢慢筹划。我的想法是,这一趟我们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力压那七玄观,在大明朝堂之中取得优势。我当年和那朱重八还有一面之缘,这一趟再会一会他的儿子便是。” 张三丰点头道:“我看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但如何取得优势,九弟可有谋划?” “自古帝王坐稳了江山便要寻求长生之道,我看我们五人在早朝之时,催动遁术前去,当着朱棣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显一显法术。如此一来,一是七玄观也难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们便可将他们的优势化到最小,二是也能挑起朱棣的心思。” 众人听了都是点头称是,苍柏子却是疑虑道:“如此一来,若是七玄观提出来要和我们斗法,只怕会伤到了无辜的人却是不妙。” 吴立笑道:“不怕他提,就怕他不提。若是他们提了,我们便直斥起非,痛斥其不顾朝堂之中皇帝和大臣们的安危,如此一来,恐怕他们便失了人心。我们便趁机提出和他们文斗,决出胜负之后,败的一方便退出朝堂,如此一来,堂堂正正,谅他们也是没有话说。” 苍柏子问道:“这文斗又是怎么个斗法?” “所谓文斗,自然便是比试像什么呼风唤雨之类的法术。这么一来,既显了神通,又不会伤及无辜,不过却是得想个完全之策,要能稳赢七玄观才是。我身怀冰灵根,玄冰寒气施展起来可六月飞雪,我可出场和他们比一比改变天象,其他几场不知各位哥哥有什么计策。” 苍柏子道:“我这一把紫松剑祭炼了几十年,这炼器一途我倒也是有些心的,也可和他们比上一比。” 白羽老祖道:“我乃是天生灵禽,遁术一途只怕对方难有比得上我的,我可与他们比一比飞遁之术。” 玄嗔道:“我自幼入了修真之途便喜好炼丹,这一门功夫上倒是下了不少心思,可与他们比一比。” 张三丰笑道:“各位兄弟都是各擅所长,只有我却是有些不学无术,只能做个闲人。不过我却是怕那七玄观不中计,来个鱼死网破,不和我等文斗,那便如何?” “七玄观所图者不过是大明朝和蒙古人作战,他们好渔翁得利。若是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于他们并无半分好处,我料想应该不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已经定下了计策,我等随机应变便是。” 众人定下了计策,等到了第二日清晨便催动遁术向那紫禁城而去。古时候的官员也是够幸苦,官员们住得离着紫禁城本就远,又没有什么快捷的交通工具,往往半夜里两三点便要起床洗漱,然后赶到紫禁城,早上大约五点时便要开始上早朝。明朝皇帝中有很多皇帝都没有上早朝的习惯,像那嘉靖皇帝便几十年不上朝。所幸朱棣还算是一个勤勉的皇帝,每日早朝基本上都是不缺席。 吴立五人在天刚刚亮,宫门刚刚开启之时,便催动了遁术,飞上了半天,直向紫禁城而去。到了临近紫禁城上空,只见百官还没有就位,还有不少的官员排着队,从午门鱼贯而入,穿过金水桥,在广场上整队。一旁有那负责纠察风纪的御史监视,百官们都是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生怕有什么不敬的举动被御史们记下来。此时天色尚黑,广场上的文武百官都是没有发现众人,但云九等人却是发现了异常,抬头看来,看到了吴立五人,脸色都是一变。 吴立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高声叫道:“在下丹鼎派王立,请皇帝陛下现身一见。” 广场上众官员听得头顶上猛然一声大喝,都是一惊,抬眼看去,只见半空之中现出了五个人来,不少人都是惊得跪倒在地上,嘴上直呼上仙。还有些人心中惧怕,软到在地上瑟瑟发抖,顿时广场之上乱成了一片。就在这时,太和殿殿门“吱呀”一声开了过来,一人从殿中走了出来。只看这人,黄袍玉带,龙行虎步,器宇轩昂,正是朱棣。 朱棣下了台阶,来到了广场之上,却并不慌张,拱手问道:“在下朱棣,拜见上仙。不知几位上仙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五人落到了地面之上,吴立道:“我乃丹鼎派弟子,姓王名立,师从三国时期左慈真人,葛玄是我师兄,葛洪是我徒孙。这是华山陈抟真人弟子苍柏子道长。” 修真者之中,有人埋头苦修,虽然是在修真界名头不小,但在世俗凡人之中却是一文不名,像那七玄子便是如此。而有的人却是游戏风尘,在世俗之中享有盛名,像吴立所说的左慈、葛玄、葛洪、陈抟,无一不是如此。 朱棣一听,心中将信将疑,但五人适才都是从半空中降到地面上来,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敢怠慢:“不知诸位仙长所为何来?” 吴立看着朱棣的神色,心知其心中犹有疑虑,笑道:“你可是不信?想我当年,和你父亲也是有一面之缘。” 朱棣看着吴立,心中更加的疑虑:“仙长说笑了,朕看仙长只怕是弱冠之年还未到,先父已是驾崩多年,如何能够相见。” “哈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只怕你父亲的年纪也没我大。当年在桥山之中,我也曾和令尊谈论治国之事。” 朱棣忽然想起一事,朱元璋当年回来之后,曾经命宫廷画师将吴立的画像画了下来,朱棣也是曾经见过,今日一见吴立当面,和那画像之上的少年简直是一模一样,惊得是目瞪口呆:“你……你就是当年的……” “可不就是我么。” 朱棣一揖倒地道:“朱棣参见仙长,仙长与先父乃是同辈,朕当以长辈之礼相待。不知今日仙长驾临到此有何指教。” “我听闻你派军出征鞑靼,损兵折将而归,可有此事。” 朱棣恨恨道:“可恨那丘福有勇无谋,倒叫鞑靼人看了笑话。正好朕要再召集举国兵马,御驾亲征,此次定然要封狼居胥,凯旋而归。仙长此来正是时候,还请仙长指点。” 一百九十二章 问道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那鞑靼和瓦剌乃化外之民,以兵伐之无异于以美玉击瓦烁,得不偿失。” 朱棣脸色一变道:“鞑靼人狼子野心,就好似那野兽一般,不将其打痛便长不得记性。更何况朕在那里损兵折将,此仇焉能不报。” “你能把鞑靼人杀绝么?想当年蒙古铁骑多么的厉害,不也就是百年的光景,这江山不就轮到你老朱家来坐了么。” “不过即便朕不去找鞑靼人的麻烦,我看他们也是不肯干休。鞑靼人击败了我大明十万大军,现下那阿鲁台和本失雅里只怕早就冲昏了头,正讨论着怎么再次入主中原呢。难不成朕就束手待毙不成。” “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只要你不主动出兵征讨鞑靼,我看鞑靼也未必便敢深入大明境内。更何况边军兵强马壮,足可将那鞑靼拒于国门之外。出兵征讨鞑靼,除了耗费钱财,牺牲将士性命之外,只怕一点好处也是没有。鞑靼人和瓦剌人在大草原上游牧,都是化外之民,你即便是打败了他们的军队,也不可能治理他们的土地,得胜之后,仍旧是要退兵。以史为鉴,那大隋朝国力如此昌盛,二代而亡,不就是隋炀帝穷兵黩武之故么。” 朱棣听闻吴立的言语,渐渐沉思起来。一旁的云飞却是按捺不住了,跳出来道:“陛下,此事关乎大明国运,万万不可听此人一派胡言呐。自陛下登基以来,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又修成永乐大典,自当流芳百世。若是陛下能将那关外鞑靼、瓦剌一网打尽,开疆拓土,那么陛下文治武功当是千古一帝。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不如陛下。更何况,这江山不是陛下一人之江山,太祖皇帝打下这片疆土是要传承千秋万代,陛下自当鞠躬尽瘁,为子孙后代打下铁桶般的江山,世代永固。” 吴立看着对方,也是五个修真者,云飞、熊魁和云九三人自不必说,都是认识。另外两人其中一个竟然也是老熟人,正是当年一同参加神水宫斗法招亲的北邙山青羊宫少宫主朱离。其中云飞和熊魁二人都是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其余三人都是在万邪不侵和血肉重生之间徘徊。双方旗鼓相当,吴立自是不怕,冷笑道:“大军出征耗费钱财米面不计其数。而且从古至今,哪一朝哪一代能把胡人灭绝,烽火一起,连绵不断。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既然花出去了,还得从百姓身上刮上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百姓不堪忍受徭役之苦,只怕这铁桶般的江山也是不保。远的不说,就说前朝,不就是百姓忍受不了蒙古人的横征暴敛,揭竿而起将其推翻的么。” 二人便在朝堂之中吵了起来,起先还是就事论事,只是互陈利弊。但吴立有心挑事儿,慢慢的便开始人身攻击起来,嘴里不时的冒出“脑残”“**”等污言秽语,七玄观诸人虽是听不太明白,但落在耳中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渐渐的那云九火气直往上冲,再也按捺不住叫道:“姓王的,不要学那娘们只会骂街,有种我们双方比试比试道法,哪一方输了便离开北平城。” 原本云飞和熊魁都是老奸巨猾之辈,但二人这辈子也是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市井之语,心中也有一股邪火,都没有阻拦云九。 吴立见计谋得逞,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正义凛然之色道:“修真之人斗法你当时是凡人比试拳脚么,五行道法施展起来若是伤了一旁的朝中大臣甚至伤了陛下如何是好。我看你连朝中大臣的性命都是不顾,真真是居心叵测,真能为了大明着想么?” 云九一时考虑不周,被吴立抓住了话柄,更是气急败坏道:“姓王的,若是不敢比,那就乘早滚蛋,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朱棣原本听了吴立的言语,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鄙夷,此时听了二人的对话,却是好感大生,心中的天平已然是向吴立倾斜了过去。不过两边都是上仙,两边都是得罪不起,一时也是做了个闷嘴葫芦,没有说话。 吴立看了一旁众人的神色,心知计策见了成效,笑道:“你若是想要斗法,那也使得。我有个主意就看你愿不愿意。我们来个文斗,不要互相比试,只是施展拿手的道术,呼风唤雨,飞天遁地,让陛下和诸位大臣们评上一评,看看是谁厉害,你看如何?” 云九刚要答应,却被熊魁拦了下来。适才情形熊魁都是看在眼里,他也不愧是千年的老妖,心中早已是平静了下来。适才朱棣和大臣们已然是被云九的话激怒,嘴上虽是不敢说,心中都是暗恨。这文斗又不像是斗法能直接便分出个胜负,谁高谁低还不是两张嘴皮子说了算。这么一来,自己这一方只怕是输多胜少。 “王道友,我看不妥吧。我等又不是江湖卖艺变戏法的戏子。这种事情,岂不是有损我等修真之人的颜面。” 吴立也不理会熊魁,转向朱棣道:“陛下意下如何?” 本来朱棣听了吴立的话就十分的意动。这一辈子,从小到大,虽是帝王之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新鲜的玩意儿没有试过,但这仙人斗法,不要说看见,连做梦都是没有梦到过。如今听了吴立问他,连连点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好好好,王仙长的主意甚好,我看就依着王仙长便是。” 熊魁和云飞一听脸色阴沉,朱棣已然是开了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怕已经是难以挽回了,除非是他们直接退出。但要是退出,那便只有前功尽弃,前往鞑靼那边了。现如今的状况,大明朝要发动战争攻打鞑靼易,轻易便能发动大规模战争。鞑靼人想要发动战争来攻打大明难,费老大劲只怕也只能到边关挑衅挑衅,规模有限。这也是七玄观和吴立双双一开始都是选择大明朝的原因。现如今,不管怎么样,总得是应承下来,这样还有一些希望,否则那便是直接就放弃了。 “既如此,那便如陛下所言便是。” “好好好,王仙长,不知诸位仙长斗法可需什么准备,尽管吩咐便是,朕这就安排去办。”朱棣搓着手,心中极是兴奋。 “这却是不用,只要寻一处空旷之地便行。只是这场斗法还要陛下和大臣们来评判,还需搭个看台,以免伤了诸位。” “好好好,朕这就去安排。诸位仙长,今晚朕就就在大内之中举办一场盛宴,预祝诸位仙长明日大展神威,还请诸位仙长莅临。东郊围场是朕的狩猎之所,地势广阔,空无人烟,朕就在此处修葺一番作为临时斗法的场所便是。” 朱棣这边吩咐了大内总管太监赶紧去操办,又吩咐了小太监们把十位修真者带到皇宫之中休息,连早朝也是不上了,吩咐了退朝便自回宫去了。 到了宫中,朱棣把内官监、御用监、尚膳监等处的首领太监都是叫了过来,把晚上的宴会事务细细交代了一番。这等事原本是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但这一次朱棣实在是太过兴奋,这可不是宴请文武百官,外邦使节,而是宴请仙人,古往今来只怕是头一遭了。吩咐完了之后,又吩咐太监们把几个宰相喊进宫来商量求仙问道之事。从古至今,又有哪个皇帝对长生不热心。秦始皇甚至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便能派千百人前往海外探寻,更别说现如今仙人就在朱棣眼前了。可怜几个宰相,正想着今日早早散了朝,刚刚想要回去补上一觉,一个个都被皇帝提溜了回来。 到了晚上,朱棣在皇宫之中大摆筵席,宴请吴立和七玄观等十个修真者,又让北平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前来作陪,山珍海味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又有那歌舞戏曲表演,热闹非凡。等到宴会结束,吴立离了席正要回去休息,一个小太监走了上来,先是行了一礼道:“还请王仙长留步,陛下有请仙长前往一叙。” 吴立点了点头,跟着小太监来到了一处偏殿之中。进了殿,只见朱棣正盘膝坐在炕上,看到吴立进了门来,下了炕来迎上前来道:“仙长里面请。”将吴立也是请到了炕上,二人隔着一张小几,并肩而坐。 “王仙长,朕冒昧请仙长过来,是有一些小事相询,打扰了仙长清修,还请见谅。” “陛下无需客气,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仙长修的是什么道法,阳寿能有几何?” “在下跟随恩师左慈真人修习玄牝真解,按照目前的修为,足足可活六百余岁。” 朱棣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不知仙长修为如何?如何才能长生?” 吴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我不过是才窥得了修真门径罢了,我师父到如今已经是活了一千余岁,上古修士,活上个上万年的都是屡见不鲜。” 一百九十三章 东郊比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朱棣一听,心中更是激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稳了稳心神。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时,手上忍不住颤抖,杯盖和杯沿磕碰,“叮叮”作响。 “还请仙长看看,朕可否修仙?” “请陛下把手伸过来。” 吴立搭起朱棣手掌,探出法力在朱棣体内查探了一番到:“修真者天生体质便与常人不同,陛下却是与修真无缘。” 朱棣闻言大失所望,胸中憋了一口气泻了下来,整个人彷佛都没了精气神一般,看起来都像是苍老了几岁,叹气道:“朕空有四海,却是,却是……。百年之后,便如那寻常百姓一般化为一抔黄土。一切都是空,都是虚幻,又有什么意思。” 吴立见其神情黯淡,出言安慰道:“陛下切不可如此悲观。修真者虽是长寿,但总是有个尽头,与天地同寿,那都是虚幻。即便是活上个一万年,最后还是要入那六道轮回,和凡人的归宿也是一样。下一辈子,做猫做狗,还是做人,自己也是做不了主,都要看前世的造化。种善因,得善果,陛下乃是一国之主,一举一动都是关乎百姓的福祉,拔一毛可利天下。还望陛下多行善事,日日自省,积下无边功德,那也是修行,未必便比我等修真之人要差。” 朱棣闻言精神一振道:“多谢王仙长提点。说实话,原本朕是不信神怪的。子不语怪力乱神,朕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不信佛,只信我自己,只信我手中的权柄,只信我鞘中的宝剑。但今日看来,朕错了,大大的错了,我手中的权柄终将要失去,鞘中的宝剑最后也会生锈,就连我自己的身体,也是要化成泥土。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朕日后要日日反躬自省,行善积德。多谢仙长今日点化。”说罢站起身来,向吴立深深作了一揖。 二人又是说了一会,吴立便告辞离去,回到了住所,和张三丰、白羽老祖等五人又是商量了一会,便各自打坐练气,静待天明。 到得第二日五更时分,诸人便来到了太和殿前广场之上,此时广场之上已经是整整齐齐的来了不少的人。今日并不上朝,来的人都是要前往东郊围场观看斗法的人。在场的不是王公勋贵便是朝中大臣,都是见识多广,但仙人斗法这种盛事那是一辈子也是没有见过,甚至家中往上推个祖宗八代连听都是没有听过,一个个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跟着朱棣前往东郊围场看一看这场盛事。 这件事情一日之间,在北平城中便是传了开来,整个北平城都是沸腾了,大街小巷之中,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文武官员,公卿贵戚,没有人不谈论这件事情。大家或窃窃私语,或高谈阔论,嘴中的话语都是离不开这件事情,哪一个人不想跟着前去到东郊围场开一开眼界。但毕竟这是仙人比试,又不是花魁选秀,去的人多了,也怕仙人们不高兴,因此这跟随的人选,选起来便是斟酌再三。但既便如此,也是去了上百人。朱棣的老婆、儿子、女儿们要去,朝中的宰相、尚书等重臣们要去,当年跟着朱元璋一起打下江山来的那些开过功臣的后代国公们也要去。这上百人都是大明朝顶尖的贵人,再加上下面服侍的下人们一应用具吃食,也是声势浩荡。此外锦衣卫也是出动了两千人马,在比试的场地外巡逻,禁止生人靠近。 吴立诸人到了广场之上时早有轿子侯在了那里,小太监将众人引到了轿子跟前,众人都是入了轿坐定。吴立原本想着,等上个一会儿的功夫便能出发,谁曾想,这一坐便是坐了有将近一个时辰,到了旭日初升之时,耳中听得一声尖亢的声音喊道:“起驾。”吴立便觉轿子一晃,被抬了起来向前行去。 待得到了东郊围场之时,已然是日上三竿。吴立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只见此处已是搭起了高台,高台之上安排着一个个坐席,四周用黄色帷幔围起了一片几十亩大小的场地,场地的中间搭了两个法坛。 众人来到了高台之上,朱棣坐在当中一席,吴立五人和云飞等五人分在朱棣两边入了席,再其下便是皇子皇孙,公侯大臣们。 “诸位仙长,不知今日斗法是个什么章程。” 吴立看了看云飞道:“今日斗法自然是不能用那太过暴烈的法术,我看就比一比呼风唤雨改变天象,飞天遁地之术,又或者炼丹炼器,双方各出三个人,三局两胜,你们看如何?” 云飞五人商量了一下,昨日五人讨论了半晚,也是只想出了这么些个法术,当即便是同意了下来。双方掰扯了半天,把这三项比试的项目都是定了下来,第一场双方比试的是改变天象之法,第二场双方比试的是炼器之术,第三场比试的是飞遁之术。 第一场比试双方抽签决定谁先上场,吴立和云飞道人下来抽签,却是云飞道人抽到了先手,对方先出阵的却是熊魁这个熊妖。这熊妖本是皇宫之中御马监的首领太监,吴立诸人到来之后,熊魁也不再掩饰,显露了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倒是把朱棣惊出了一头的汗来,连连告罪,熊魁自是不会计较。 只见熊魁下了高台,来到了那场下的法坛之上,默默运转法力,猛然催动法诀,众人便觉得场中湿气陡增,渐渐的便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过了有半晌的功夫,便见那法坛周围有十丈见方,湿漉漉的一片,却是雨水将地面打湿了一片。又过了一会,熊魁停了法术,那雨水便渐渐的散去,再过了一会,小雨便完全停歇了下来。 就在熊魁施法的时候,高台之上一片惊呼,那一个个的达官贵人们何时曾经见过这等景象,原本虽是已经知道诸人都会法术,但此时亲眼所见毕竟又是有所不同。朱棣更是看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高台边上,凭栏而立,看得是兴致盎然。经过昨日和吴立一席谈话,朱棣虽是已然熄了修真之心,但今日仍旧是看得心驰神往。 “好,”就在熊魁停了法术之后,高台之上猛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喝彩之声,在这些达官贵人的眼里,这简直比那听小曲,看大戏,甚至是比逛窑子,下赌馆都是不知道要有趣多少。 熊魁从法坛之上走了下来,来到了高台之上,向吴立这边挑衅的看了一眼才回到席中坐了下来。 这一边,根据之前的定议,自然便是吴立下场。适才吴立把熊魁的道法看在眼中,心中大定,这熊魁根本就是连一门水行的法术都是不会,纯粹是将水行法力放出体外,在空中凝结了大量的水分,召唤来了这场雨水。自己修炼了唤雨术,对这水行法力操控不知要比熊魁强上多少,这一场胜利定然是十拿九稳了。 吴立下了高台,来到了那法坛之上,催动法诀,施展了唤雨术,嘴里一声大喝道:“雨来。”只见周身蓝光一闪,便见半空之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比熊魁不知要迅速了多少。雨越下越大,地面之上都是流淌起了积水。 高台之上的惊呼声比刚才更大,还夹杂着窃窃私语,评论着二人的高下。 吴立看在眼中,又是一声大喝:“雨过天晴。”只见身上白光一闪,众人便感觉道一阵热浪,骤然之间,雨水便停息了下来。却是吴立催动太阳真火法力将空中的水汽都是驱散了开去。 七玄观一边五人看在眼里,心中都是一沉,心知这一场只怕是输定了,就等着吴立上了高台来之后,待朱棣评断宣布了。 吴立看着高台上众人,心中已是知道了胜负,但却并没有打算立即便下去。这是双方第一场的比试,既然比,那便要比出气势来,把对方赢了还不算,一定要赢得漂亮,让对方信心受到打击,这样才算是达到目的。 吴立又是缓缓的催动了水行法力,但这次却不是要唤雨,只是将周身空气中的湿度缓缓增加。随着吴立法力的催动,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到的后来简直将衣服都要打湿。 吴立猛然睁开了眼睛喝道:“六月飞雪。”催动了玄冰寒气,只见周围水汽顿时便凝结成了雪花飘荡在空中。高台之上众人看着这一幕景象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此时正要步入夏日,竟然便如前朝关汉卿写的窦娥冤的戏本中一样六月飞雪。 吴立又喝了一声“去,”催动法术,弄了一阵风便将雪花向高台之上卷了过去。雪花飘到了高台之上,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此时已是初夏,又是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众人都是觉得有些燥热,背上都是隐隐起了一层汗水,雪花落在肌肤之上,一阵凉气沁人心脾。那些个女眷们更是开心,用手去接雪花,嘻嘻哈哈,一阵莺声燕语。 一百九十四章 第二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收了法术,一步一步来到了高台之上,入席坐下道:“陛下,我们二人都是施展了改变天象之术,还定陛下评定评定高下。” 朱棣笑道:“两位上仙各有所长,施展的手段也是让朕大开眼界。不过,依朕看来,王上仙不但是唤来了雨水,还降下了冰雪,手段要稍稍胜上一筹,这一场便算作是王上仙获胜,二位上仙意下如何。” 吴立笑而不语,熊魁鼻中冷哼了一声,也是没有说话。适才双方道法高下也太明显了一些,抵赖都是无从抵赖。 “既然二位上仙都是没有意见,那便开始第二场比试吧。第二场比的是炼器之术,不知双方又有哪一位仙长一显神通?” 这一次苍柏子站了出来,七玄观这一边却是那北邙山青羊宫的修士朱离站了出来。吴立一看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倒不是说他对苍柏子没有信心,只是当年神水宫斗法之时,这朱离使了一件法宝,让吴立记忆深刻。这件法宝名叫青羊离火灯,乃是火行法宝,威力颇大。此时这朱离又来接下了这一场比斗,只怕于炼器一途也是颇有心得,再加上法宝的帮忙,只怕是比较棘手。苍柏子虽是炼器之术也自不凡,但是毕竟是全凭一身的法力,也没个趁手的法宝,只怕是还没比试便先输了一筹。 二人从席中站了起来,这一场比试却是不用二人抓阄,二人一起下了高台,一左一右来到了法坛之上。这场比试二人比的是炼器之术,用的材料一模一样,都是凡铁,二人在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炼制出一把兵刃来,互相用这两把兵刃相对击砍,谁炼制的兵刃先吃不住,谁便输了。 二人上了法坛,下面便有兵士拉了一辆辆的大车过来。大车之上放的是一块块的铁锭,每一块铁锭只怕都有两百来斤,一共是六辆大车,每边停了三辆。又有两个兵士,抬上来了一个日晷,石制的晷面,刻了刻度,上面竖了一根铜制的晷针。看着时间还差一刻钟要到午时。 苍柏子取出了一个丹炉,摆在了法坛之上,这丹炉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吴立的丹炉。左慈给了吴立一个锦囊,乃是个空间法器,这丹炉吴立一直都是带在身上,这时却是派上了用场。朱离却是没什么空间法器,事先也是想不到要和人比试炼器,自然是不会带什么炉子在身上,只是祭出了青羊离火灯。 一刻钟的时间片刻便过,只听得一声尖亢的声音喊了一声“开始”,便见苍柏子打开了炉盖,施展法力一卷,一块两百多斤重的铁锭便飞入了丹炉之中。只听“砰”的一声,炉盖合上,就见苍柏子催动火行法力开始炼化起铁锭来,那丹炉之上的火眼上的火光把苍柏子的脸上印的通红。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苍柏子又是打开了炉盖,取了一块铁锭放了进去。 就这么一块接着一块,那丹炉也不太大,竟然半个时辰的功夫,把那三大车的铁锭全都放了进去,也不知这些铁锭都是去了哪里。只把高台上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就像是在变戏法一般。 再看朱离,弄出来的声势更是浩大,施展法力,卷了一块铁锭到了面前。那铁锭浮在半空之中,朱离从那青羊离火灯灯芯上掐了一朵小小的青焰,弹到了铁锭之上。那黄豆般的青焰一落到铁锭表面上,呼的一下便迎风涨大,把铁锭包了起来,但颜色却是淡了不少,只是一团淡淡的青色,若有若无。再看那铁锭竟然迅速便化成了一团液体,在空中变化不停,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搓揉面团一般。迅速的,那铁水之上落下了一团团黑色的污渍,落在那地上的青石板上面,只把那青石板都是烫的发红。随着那一团团的黑色污渍落下,那铁水迅速的变小,变化成了蚕豆般大小的一团,银光闪闪。 接着朱离又是取了一块铁锭过来,那团银光闪闪的铁水,一下落到了铁锭之上,那淡青色的火焰,又将铁锭包裹了起来。炼化了一车的铁锭之后,只见那淡青色火焰变得更是若有若无,随时都要熄灭一般,朱离又是从青羊离火灯灯芯上掐了一颗青色火焰弹到了那铁锭之上。也是花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朱离同样是把三车的铁锭炼制成了一块婴儿脑袋大小的银光闪闪的铁水球。 三大车的铁块,就炼制出了这么大小的团东西,高台之上的众人看得眼珠子都是快要掉了出来。这么多的铁块,刀剑不知道能打几百上千把了,看这个样子,只怕能打两三把刀就不错了。 谁知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朱离却是并没有停下手来,右手连连从青羊离火灯灯芯上掐了有七朵灯焰弹到了那块铁水之上。只见那铁水被灼烧的渐渐竟然化成雾气,但这雾气被外面一层青焰包着,却是散发不开去,那雾气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只把众人的眼睛都是刺得眯了成了一条线。吴立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铁水形成的雾气之中,散发出了一缕缕的灰色气体,透过青焰散发在了空中。 这团青焰包着这铁水化的白气,足足灼烧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渐渐的黯淡了下来。那青焰中包着的白色气体,又逐渐的化成了一团银色铁水,但这铁水的体积比刚才又是小了不少,只有拳头般大小,看样子怕是只能炼制一把宝刀了。 朱离催动法力,只看那银色的铁水,渐渐的便拉长,化成了一把宝剑的形状,只是这宝剑没有剑柄,就是长长的一条剑身。待得宝剑成型之后,朱离便收了青焰,催动水行法力,就见剑身之上冒起了一阵白雾。高台之上七玄观一方其他四个修真者也不闲着,一个个都是催动水行法力,帮助这把宝剑降温,只见法坛之上白雾大盛,不一会便把整个法坛连同朱离一起包裹在了里面,连人影都是看不到一个。不过此时高台上的诸位达官贵人已经是见怪不怪,早就麻木了,不再惊奇。又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白气渐渐消散开去,就见朱离右手食中两指捻着一把剑刃,剑身上青光流淌,就好似一泓秋水一般,一看便是一把绝世宝剑。 朱离捻着剑刃走下了法坛,来到了桌案之前,将剑刃平放,放在了桌上。早有一个匠人侯在那边,看得朱离放下了剑刃,走过来伸手要把剑刃拿起来,这匠人也学朱离一般,伸出两个手指捻住剑刃往上一提,谁知那剑刃却是纹丝不动。那匠人脸上显现讶异之色,又是使劲一提,那剑刃仍旧是动也不动。这匠人此时才知道这看着轻飘飘的剑刃,竟然是分量奇重,遂双手握住了剑刃底部,猛然吐气开声,把这剑刃拿了起来,握在手中竟然有六七十斤。这剑刃底部有五寸长没有开刃,拿在手里倒也不虞伤了自己。要知道吴立之前得自黄钟道人遗留的一把小小的黑玉飞刀便有六七十斤重,这剑刃虽是凡铁炼制,但三大车的铁锭,虽是炼化了不少的杂质,那剩下来的部分经过炼制和凡铁已经是不同,虽然还不能称作法器,但和凡兵相比,不知要厉害多少。 那匠人把剑刃取了过去,取出了两小块黄花梨木块,合在剑刃底部。朱离炼制之时,特意在剑刃底部留了四个洞,那匠人用铁栓穿过小洞,把两块黄花梨木块固定住,便当作是剑柄。至此,一柄宝剑算是制作完成了。 那边朱离炼制起兵刃来声势浩大,苍柏子却是没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吴立只是略略看了朱离几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苍柏子身上。只见把三大车的铁锭全部炼化之后,苍柏子也是没有停手,吴立看苍柏子催动火行法力的同时,双掌之上一股淡淡的紫气冒了出来,从火眼之中闪入了丹炉内。吴立看得心中一动,这分明便是扶摇宫独有的用紫松林提供的木行灵力修炼出来的木行法力。那木行法力一入丹炉之内,便看苍柏子脸上映出的火光中透出了淡紫色,比适才又是亮了三分。 “是了,五行相生相克,木能生火,木助火势,二哥说自己在炼器上颇有心得倒也的确不是狂妄之言。” 苍柏子又是炼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打开了丹炉盖,一团炽热的铁水便从丹炉之中浮了上来。这团铁水比朱离炼制的要大上一倍。只看苍柏子催动法力,这铁水逐渐便化成了一把无柄的长刀,待得长刀成型之后,吴立催动了玄冰寒气施加于刀身之上,只见顿时便升起了浓浓的一片白雾。雾气散去之后,就看苍柏子手中提着一把长刀,刀身之上紫光闪动,也是寒气凛然。长刀制成之后,苍柏子也是把刀刃交给了匠人,装上了刀柄。至此,一刀一剑便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比试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一百九十五章 一比一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两个士兵走了上来,两人都是身高体壮。此时正是初夏,二人都是赤着上身,一身的腱子肉,就好像是两头蛮牛一般。只见一人先上前,双握住了剑柄,将那宝剑提了起来,就看那士兵胳膊上彷佛藏了个老鼠一般,腱子肉隆起老高,在皮肤下窜动。这时下面有一名佩刀士兵走上前来,拔出了刀刃,双手平举,放置于那握剑的士兵跟前。那士兵举起宝剑,一剑劈了下去,预料中的金铁相击的大响并没有出现,众人耳中只是听得若有若无的“叮”的一声,那刀刃便好似一根稻草一般被轻易砍成了两截。 接着又有两个士兵,抬了一块铁锭上前放到了握剑的士兵跟前,这铁锭有一尺厚,一尺宽,两尺长,沉重无比。那兵士不敢怠慢,双手勉力将宝剑举过了头顶,“啊”的一声大喝,便朝铁锭劈了下去。众人的耳中仍旧是听到“叮”的一声轻响,再看那铁锭,已然是像豆腐一般被劈成了两半,甚至由于用力过度,整个剑身都是没入了地面之中。 高台上的众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先是一片鸦雀无声,接着便爆发出热烈的叫好之声。接下来另一名士兵又把苍柏子炼制的宝刀演练了一番,照样是削铁如泥,看不出来孰优孰劣。 朱棣看在眼里,也是起了爱宝之心道:“诸位仙长,我看这一刀一剑都是前无古人的绝世神兵,我怕若是损毁了任一件都是可惜,不如就算作是平手如何?” 朱离顿时便站了起来叫道:“不行不行,定要分出个胜负,我等炼制的兵刃哪里是这些凡铁能挡。只有两者相击,才能分出高下。” 苍柏子也道:“陛下放心,若是兵刃有所损毁,我再将其修复便是,我这把刀比试之后便送与陛下了。” 朱离听了也道:“我炼制的剑也送与陛下,若是损毁,我也帮你炼制好便是。” 朱棣听了便也不再阻拦,命两名士兵举起手中的兵刃互砍。只见二人,双双举起了手中刀剑,举过头顶,同时大喝一声,便听的“当”的一声大响,声音穿金裂帛,直上云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两名士兵也是双手大震,虎口发麻,若是凡兵受此一击,甭管什么神兵利器,也都是要废了。 两名士兵收回了兵刃,仔细看了看,互相交流了一番,都是把兵刃放到了案台之上,向后退了开去,其中一名高声回禀道:“陛下,剑身毫发无损,刀刃现一米粒大缺口。” 朱棣闻言,举步便要向台下走去。一旁宰相胡广上前道:“陛下,刀兵乃不祥之物,陛下切不可以身犯险。” 朱棣摆摆手道:“朕从马背上得了天下,不知历经了多少危险,今日几位上仙在此,难不成还有人能够伤得了我么。” 这胡广上前阻拦,一来是拍个马屁,以示忠心,二来是尽一尽自己的职责,意思就是,我已经提醒过了啊,若是再出什么事情那可是和我没关系了啊。朱棣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胡广闻言便退到了一旁去。 朱棣下了高台,走到了那放着刀剑的案台之前,看着眼前一刀一剑,心中甚是喜欢。他本就是个武将,未做皇帝之前,分封北平,常常和蒙古人作战,之后起兵靖难,历经了无数战火。自古武将生平有三个喜好,一是神兵,二是宝甲,三是千里马,这排在第一的便是神兵。 朱棣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了剑柄,一手握住了刀把,大喝一声,便将一刀一剑提在了手上。只见他将那剑刃和刀刃朝下,慢慢的放到了那桌案之上,也不用力,就看那一刀一剑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的没入了案板之内。到最后只听“笃笃笃”几声,却是桌案断成了三段。要知道这桌案都是宫中的器物,乃是海南黄花梨所制作。黄花梨生长缓慢,木质极是结实,这张桌案又是百年黄花梨心木制成,更是结实无比,一般的刀剑砍上去只怕只有浅浅的一条印子,这一刀一剑,竟然只凭自身的重量便把这桌案切断,实在已经不是凡兵了。 朱棣心中欣喜,细细打量这一刀一剑,视线落到了那刀身上米粒大小的缺口上,猛然一阵惋惜,抬头向苍柏子道:“神兵利器,损毁可惜,还请仙长依先前之言,将其修复。” 苍柏子哈哈一笑,朱棣便觉手中一震,那宝刀便脱手而去,飞到了苍柏子面前。再看苍柏子,又让吴立取出了丹炉,把宝刀投了进去,催动木火二行法力炼制了起来。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打开了丹炉炉盖,那宝刀缓缓从丹炉中浮了出来。吴立催动玄冰寒气,白雾过后,那宝刀刀刃又是恢复了平滑如初。 朱棣接过了宝刀,越看越是喜爱,但这两把兵刃实在是太重,只得是将刀剑平放,把剑脊和刀身朝下,放到了那断成三截的黄花梨木案之上,笑道:“这一刀一剑,都是上仙亲手炼制的神兵,乃是朕武库之中的镇库之宝。神兵不可无名,这两把宝刃一紫一青,我看便叫做紫电青霜吧。二位仙长意下如何?” 苍柏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朱离却是有些不耐烦道:“陛下自作主便可。只是不知这一场比试,谁胜谁败,还请陛下快些评判评判。” 朱棣听了此催促的话语,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却也是不好发作,毕竟对方是修真者,可不是他的臣下,可任他呼喝。 “这一场,朕看朱仙长炼制的青霜宝剑要稍稍胜上一筹,应当是朱仙长胜了第二场,诸位仙长以为如何?” 吴立起身道:“陛下金口玉言,自然一言九鼎,这一场比试,我们就算输了便是。接下来便是最后一场比试了。” 最后一场比试乃是比的是飞遁之术,要知道在普通人的印象之中,仙人和凡人最大的不同便是能腾云驾雾,日行千里。朱棣一听,不禁精神一振道:“诸位仙长,不知这最后一场,又当是如何比试?” 吴立转头看了看云飞道人道:“这场比试是我提议,前两场比试的章程也是我制定,我看这最后一场便由你们划下道来吧。” 云飞道人冷笑道:“你这时又来做什么好人。你放心,我等都是言而有信之人,这比试虽是你提议,我等既然同意了,就算是输了却也不会不认。我料你定然是早有谋划,又何必藏在肚子里面,说来听听吧,若是公平合理,我等自也不会反对。” 吴立微微一笑,却转向了朱棣道:“陛下,大明朝地大物博,不知道最南端是什么地方?” 朱棣闻言一愣道:“最南端那自然是琼州府了。” “那琼州府的父母官是什么官职,姓甚名谁?” “琼州府的长官乃是知府,是五品的官员,至于名字么……”朱棣顿了一顿看了看胡广,这天下官员何其多,一个小小的知府,朱棣还不至于记在心里。 胡广赶紧上前道:“回禀陛下,现如今琼州府的知府叫做黄玉泰,去年刚刚上任。”五品知府对皇帝来说是小官,但其实也算得上是高级干部了,去年走马上任也是走的胡广的路子,胡广自然是熟记在心。朱棣闻言微微点头赞许,只把那胡广美得心中冒泡。 “好,那我便出个主意,请陛下拟两道圣旨,交给我们双方。圣旨的内容是命那黄玉泰把琼州知府的大印交予手持圣旨之人。双方各出一人,带着圣旨前去,先到琼州,取回知府大印之人便算是胜了,你看如何?”这最后一句话吴立却是对着云飞道人说的。 七玄观一方五人闻言交头接耳商量了一阵,觉得也算是公平,便答应了下来。只有那熊魁唉声叹气,不住的摇头。云飞道人甚是奇怪问道:“道友这般叹气却是为何?” “你是不知,那白羽原本是一头仙鹤所化,善于飞遁,这一场只怕是不妙。” 云飞闻言大惊道:“哎呀,道友既然知道,适才怎么不说,否则我们也不会答应和他们比试飞遁之术。” 熊魁苦笑道:“这白羽是我的死对头,适才你们商量如何斗法时,这白羽用神识和我交流,数说我二人往日恩怨,我一时不察,分去了心神。待得我回想过来时,你们已然把三门斗法定好,我已是不能阻拦了。” 那边朱棣却是不理会七玄观众人窃窃私语,名下面太监取来了笔墨和两卷一品的玉轴圣旨。小太监把圣旨铺在桌案之上,磨好了墨,只见胡广却是走了上来,提起了笔刷刷刷,便把两面圣旨写好,退了下去。朱棣上前看了一遍,点了点头,便命太监取过了大印,盖在了圣旨之上。 那太监见圣旨盖上了印,上前来将两面圣旨卷起,拿在手上深吸一口气,看起来便要宣人接旨。朱棣连忙劈手一把把两面圣旨夺了过来,走了下来,亲自把两面圣旨分别递给了吴立和云飞道人。 一百九十六章 第三场比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接过了圣旨交给了白羽老祖,白羽老祖接过了圣旨,揣入怀中,纵身一跃便上了半空之中,催动遁术,直上九天之上,化成了一只白鹤,转眼便不见了踪影。那一边这一次出场的却是云飞道人,也是收好了圣旨转瞬间便飞遁而去。 高台之上众人,都是起身抬头看着二人远去,脸上都是艳羡之情,悠然神往。白羽老祖在高空之中变化出了原形众人却是没有看到。朱棣回落到了座位之上,看着两边八位修真者坐在那边没有动身的意思,向吴立问道:“王仙长,不知二位仙长这一去,几时可回?” 吴立笑了笑,反问道:“陛下以为几时能回?” 那琼州在明朝的时候属于荒芜之地,一般都是贬谪的官员才会被派去那里,从北京城到琼州府,只怕要走三四个月才行。若是边走边玩,只怕花上一年都是不稀奇。朱棣迟疑道:“我看二位仙长来去如电,只怕半月时间便能赶个来回吧。” 吴立笑着摇了摇头。 “五日?” “他们二人一日之内便能回来。” 高台之上起了一片吸气之声。原本众人听了吴立的提议,想着这一场比试怎么说也得比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想着是不是要回去呆上一段时间再来。想不到竟是如此的迅速,一天之内便能分出了胜负。如此一来,只怕一时却又走不了,还得等在这里,朱棣招了招手,那服侍的太监便走了上来。 “你吩咐下去,命那警戒的锦衣卫中派上一些武艺高强者前来,乘着这个空闲之时,也比试比试,获胜的,朕重重有赏。另外,你再派人回宫去传一些宫女过来……,不,这宫中的东西朕也看腻了,去教坊司传上一些乐姬过来,快去安排。” 那太监得了旨意赶紧下去安排。不一会,那些锦衣卫先过了来,共是十人,一个个都是身穿飞鱼服,挎着绣春刀。此时的锦衣卫还不像后来一般,除了敲诈勒索,欺压百姓,什么也不会。现下靖难之役过了还不是太久,锦衣卫中的不少军官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练起兵来也是有板有眼,因此这锦衣卫中的兵士也是有些本事。 那十个得了令前来的锦衣卫,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都有身家背景,世家出生,否则哪里能够当得了天子近卫。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十个人都是根正苗红,这天子的面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一个个虽然是恭敬,但却也不激动。 武官比试,不外乎是骑马、射箭、技击,一应的用具,迅速的都是准备了上来。这十个锦衣卫都是世家出生,从小便开始练习武艺。俗话说穷文富武,练习武艺营养必须要跟得上,否则武艺练不成,连身体都要弄垮。就如现在那些健身的人,天天都要吃一堆的营养是一个道理。更何况,要是练习骑射,还得有马匹,要知道,古代的马匹,那要比现在的小汽车更是昂贵,又哪里是普通人家能够买的起的。 这边开始比试起武艺来,朱棣和台上的文武官员还有勋亲贵戚们看得都是津津有味,大声叫好,吴立提醒道:“陛下,二位道友一去虽是一天能回,但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若是一直坐在这边等候,只怕是有些吃不消。我看还是寻一处地方,歇息上一会,等大半天之后,才回到这里等候为上。” 朱棣笑道:“仙长无需担心,此处东郊围场附件便有一处行宫,过上一会儿,等比试完了,便可去那行宫歇息。” 吴立听了不再说话,也是那些个锦衣卫比试斗技。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聊,这些锦衣卫在凡人之中算得上是武艺高强、身手矫健的了,但和修真者比起来差的根本不是一星半点。这些锦衣卫看起来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身体强壮,在修真之人眼里看起来,只怕是和豆腐做的一般,更别说吴立修炼了炼体法诀,身体强壮度又比同境界的修真者高上一大截。这些锦衣卫比试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看起来,都是精彩纷呈,甚是惊险,但在吴立这些修真者的眼中,一个个都是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甚至还不如,都是缓慢无比,十分的笨拙。到了后来,吴立也无心再看,索性是闭上眼睛,打坐练气起来。 还好,这比试也没有比上多久的功夫便结束了。吴立耳中只听的一阵雷鸣般的喝彩之声,睁开眼睛一看,便见一个身形魁梧的锦衣卫夺得了头彩,朱棣看起来也是兴致颇高。 “传朕旨意,得胜者,赏银五十两。” 旁边太监听了,高声叫道:“传陛下口谕,获胜者赏银五十两。” 那得了胜的锦衣卫赶紧跪下谢恩,满心欢喜。要说这银子,这些锦衣卫也不稀奇,不说一个个都是世家子弟,本就富有,就是平日里当值的薪俸油水,也不止这么点数目。但这银子乃是当今天子所赏赐,平常的银子,就算是五百两,五千两,那也是比不上。这赏赐下来的银锭,根本就不会用,这可是天子御赐,回去得好好珍藏起来。 等着十个锦衣卫拜退了下去,朱棣传令下去,命众人都是离开了此地,到那附近的行宫里面去歇息,三个时辰之后再回到此地。这围场是皇帝打猎的场所,皇帝打猎,自然不是养家糊口,或者想改善改善伙食弄点肉吃吃,图的是个乐子,是个高兴。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帝打猎之时定然是左右拥簇,呼呼啦啦的一大帮子。这一起打猎倒还是在其次,你想想,碰到了猎物谁敢比皇帝还先开弓搭箭,自然是都让给了皇上。关键在于,皇帝射中了猎物之后,得要有人赞赏,有人吹捧,有人惊叹,否则,即便是猎到了一车的猎物,又有何乐处可言。因此这东郊围场处的行宫修建的也是庞大,住上个几百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是没有。 虽说皇帝不是常常来此处狩猎,一般也就是在那春秋之际来个那么几趟,但可不是说不来的时候,这行宫就空荡荡,荒废在这里了。皇帝不在的时候,这里面的服侍的人可一个都不能少,每天打扫收拾那是一点都不敢偷懒,得做到皇帝在与不在一个样,否则那便是大不敬之罪。众人到了行宫之后,洗漱洗漱都是开始休息。倒不是说这些个达官贵人都是按时作息,不喜爱寻欢作乐之人。一来晚上还得看仙人斗法,那可比自己寻乐子有趣多了,二来这一趟可是陪皇上出行,要是倒时候皇帝都起了床,自己没抓紧时间休息,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岂不是自寻死路,又或者到了晚上,自己坐在那里神情委顿,还打瞌睡,那可是大不敬,要吃板子的。现在上床,就算是睡不着,那也得闭着眼睛养神。 不一会,喧闹的行宫之中便一片寂静之声,把那些个行宫之中服侍的下人看得都是一头雾水。往日里面,这些个爷哪一次来狩猎不是大呼小叫,不折腾到半夜都不肯上床,这一次竟然一个个都是吃了蒙汗药一般,到了行宫倒头便睡,这是哪门子事呐。不过给皇帝打工,那是不该问的事不要问,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因此这些人虽是心中纳闷,那也只好闷声发大财,等到把这些老爷们伺候走了,再八卦八卦。 吴立等几个修真者自然是不用睡觉,在这行宫之中打了一会儿坐,三个时辰的功夫转眼便过,月上柳梢,行宫之中响起了钟声。钟声一共响了九声,众人听了钟声一个个都是爬起了床来,就算有那些睡死了过去的,相交好友也把他们给叫醒了过来。 众人起了床之后,行宫之中便喧闹了起来,男人们还好,梳洗一下,穿上衣服就行。但同行的还有那皇后、嫔妃、公主们一帮娘子军,女人们打扮起来,涂脂抹粉,梳洗打扮,一直忙了有大半个时辰这才整装待发。这还是朱棣下了命令,才有这个效果,但他又不能像命令军队一样,届时不到的便拔下裤子打板子,甚至杀头。这里面毕竟还有他自己的老婆孩子,大差不差,也就算了。 待得众人到了那斗法的地方,天已经是完全黑了下来,帷幔之内点起了不少的大火盆,高台之上也是挂着许多的灯笼,灯火通明,照的一片雪亮。那些个教坊司的乐姬也都是到了这里,一个个吹拉弹唱,轻歌曼舞倒也是不寂寞。 下面更有尚膳监的御厨过了来准备吃食,自从大明朝建立之后,朱棣被分封北平,时间久了,他饮食上便受北方影响甚大。那篝火上架着一头头的整羊,正不住的翻烤,色泽金黄,不住的有油脂滴到火堆上,发出“兹兹”的响声,旁边有大厨拿着刷子不住的把佐料刷在羊身上。高台之上觥筹交错,达官贵人们喝着小酒,听着小曲,看着舞蹈,不亦乐乎。吴立等修真者,有好口腹之欲的,也是大吃大喝,有那清心寡欲的,便闭目练气。众人吃饱喝足,便开始寻起乐子来,文臣们吟诗作对,武将们划拳喝酒,一个个都是不亦乐乎。就在众人玩的高兴,忘乎所以之时,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清亮的鹤啼之声。 一百九十七章 获胜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一声鹤啼清亮无比,现场虽是嘈杂无比,但每个人的耳中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在耳边一般。众人都是抬头看去,就看半空之中落下了一个人来,一身白衣,正是白羽。只看他缓缓落到了高台之上,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包袱,早有等在一旁的小太监将包袱接过去呈给了朱棣。 高台之上,众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到了那包袱之上。朱棣等不及,伸手接过了包袱,放在面前桌子上,打了开来,正是一方黄澄澄的大印。朱棣自己也是吃不准,喊了胡广过来,胡广将大印拿了起来,细细查看了一番道:“禀告陛下,此印正是琼州知府官印。” 七玄观一方四人听在耳中,脸上阴沉的都快要滴出了水来。那云九道士更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再又倒满,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只不过这凡间的水酒却是喝不醉修真者。又过了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云飞道人才飞遁回转回来,一脸的闷闷不快。他赶到琼州府时却是落后了一步,到了琼州府衙门,已然被白羽抢先了一步,取走了知府大印,因此回来的路上,赶路时便心气低落,不再卖力。原本以他的法力不至于落后白羽这么多,但心中一口气泻了,飞遁起来也是慢了三分。 吴立看云飞道人回来,起身道:“陛下,现如今二位道友都是回来,还请陛下评判胜败。” 朱棣心中也是为难,两方在他眼中都是仙人,都是得罪不得,但这得罪人的差事又是落到了他的身上,只得是硬着头皮道:“白羽上仙取回了琼州府知府大印,按照先前定的章程应当是白羽上仙胜。不过几位上仙都是道法高强,切不可伤了和气,依朕之见,不如都留在朝中,教化万民才是。” 七玄观一方五人却是不给朱棣面子,都是站起身来,云飞道人大袖一拂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说着五人催动了道法,上了半天之中,扬长而去。 朱棣呆在当场,想不到这几人原本虽说算不上恭敬,但也是客客气气,现下竟然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个,真是有些伤了自尊。 吴立却是管不了这么多,这五人离开此地,定然是要前往鞑靼王朝之中,撺掇阿鲁台和本失雅里二人再次出兵攻打大明。还是得先赶紧赶往边关,挫败他们的阴谋才是,否则去得完了,这五人带着鞑靼军队攻打,只怕大明边关的守军抵挡不住。要是被鞑靼人入侵到关内,只怕自此便要烽火连天,不知有多少的百姓家败人亡。 “陛下,那五人居心叵测,一心想要挑起大明和蒙古人的战争,此去定然是到那鞑靼王朝,蛊惑鞑靼人出兵侵犯我大明境内,还望陛下早做准备。” 朱棣闻言大惊道:“竟有此事,那云九之前我也曾拜他为国师,他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陛下有所不知,那云九的师兄云飞,原本就是鞑靼王庭的国师,之前那一场大战便是阿鲁台和本失雅里听他挑拨而起。再加上云九和熊魁二人作为内应,给他通风报信,才导致了丘福那一场大败。” 朱棣闻言气的手脚发抖道:“这,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若不是王上仙,朕到此时还被蒙在鼓里。来人呐,传朕旨意,赦免丘福罪行,恢复爵位,加封太子太保。将丘福家人从琼州召回,各复其职,令其长子继承淇国公爵位。因此役加罪之人,一律免去其罪,丢官削爵之人,一律恢复。”下面人接了旨意自去安排。 “那这一次,朕当如何应对?” “那鞑靼大军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五个修真者参与其中,若是那五人带着鞑靼大军侵犯边关,只怕边关将士难以抵挡。不过陛下放心,我等五人便是为了此事而来。现下既然已经是驱除朝中宵小,澄清宇内,我等自然也要往边关走一遭,不叫他们得逞便是。” 朱棣闻言大喜,站起身来朝五人深深作了一揖道:“五位仙长乃国之栋梁,天下百姓此次免去生灵涂炭之灾皆拜五位仙长所赐,当受朕一拜。五位仙长还请随我还朝,明日朕亲自祭祀上苍,为仙长们送行。” “军情紧急,事不宜迟,若是晚了,只怕又生事端。还请陛下赐下一道圣旨,我们这便前往边关。” 朱棣感动道:“如此,有劳五位上仙了。为了北御鞑靼,朕于边关之上设了四处重镇,分别为大同、蓟镇、辽东和榆林,其中尤以蓟镇和大同为重。朕派了郑亨为朕统领大同和蓟镇大军,设总兵于宣化府。诸位上仙可带着圣旨前往宣化总兵府,一切尽可便宜行事。” 说着便命胡广写下了圣旨,交予了吴立。另外又给吴立五人赐了官职,吴立封为镇国真人,白羽封为辅国真人,苍柏子封为卫国真人,张三丰封为安国真人,玄嗔封为荣国真人,俱加太师衔。这太师乃是三公之首,但到了明朝已并不是个实职,一般都是于国有功的大官,死后加封的封号。实在是因为,加封了这个封号之后,再往上升已是升无可升,把这个封号加给活人,一加还加了这么多位,在大明朝开国以来可谓是绝无仅有。 吴立领了圣旨,便和张三丰等五人催动遁术,飞遁而去。朱棣等人都是站于高台之上弯腰躬送,此时朝中大臣还没有动不动就跪拜的习惯,这等陋习还要等到两百多年之后才有。因此在朱棣和文武百官之中,吴立等人虽然是仙人,但躬身行礼已经是最大的礼节。 北平离着宣府甚近,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五人便赶到了宣化府。此时天还未亮,五人停下了遁术,到了城中,随便寻了一处气派的衙门,降到了衙门口。吴立到了衙门口,来到鸣冤鼓前,取过了鼓槌,便击打起鸣冤鼓来。只听得“咚咚咚咚”之声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尤其显得刺耳,将大半个宣化城都快要惊动了。 不一会便看得衙门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来,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当值的衙役,衣衫不整,睡眼朦胧,兀自还擦着眼屎道:“是谁在这里喧闹公堂,还不赶紧认罪伏法,让我们老爷打你个三十大板。” 那衙役把眼中的眼屎擦干净,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只见五个人杵在面前,有俗有道,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不禁一愣,随即喝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大半夜的来击鼓鸣冤,难不成是脑子坏了么。我们老爷办了一天的公务,现下还在睡梦之中,你们识相的赶紧就走,若是把我们老爷惊醒了,保管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吴立也不恼怒道:“我们乃是奉了圣旨从京城赶过来,快把你们老爷叫出来。” 那衙役一听,气乐了:“我呸,你们几个穷措大,胡吹什么奉了圣旨,我说我还是玉皇大帝的钦差呢。识相的赶紧滚蛋,爷爷还好去睡个回笼觉,否则打断你们的狗腿。” 吴立听了,虽不至于和他一般见识动怒,但也是有些不耐烦,上前去一把将这衙役推了个屁股墩道:“休要啰嗦,让你去禀告就去,若是晚了,你担待不起。” 那衙役看了看,一骨碌爬起身来钻进大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原本吴立倒是也能越墙而过,直接闯入后衙。但一来,此事虽是重大,但也不是十分的火急,七玄观诸人到鞑靼王庭撺掇一番,再等那阿鲁台和本失雅里点齐兵马,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妥的事情,己方只要一两天内找到那宣化总兵郑亨便行。二来,现下众人怎么说也是算体制内的人,还要靠这些官员办事,一上来还是客客气气的为好。 过了片刻,那大门又是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从里面出来了六个人来,一个个都是手持钢刀,都是在衙门中护卫的官差。那衙役有了帮手,出了门来喝道:“诸位兄弟,就是这几个人半夜扰乱公堂,竟然还殴打官差。我看他们只怕是鞑子的奸细,快快把他们绑了起来,明日等候老爷发落。” 那衙役一张口便是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了下来,要知道里通外国那可是大罪,要株连九族。吴立听了心中也是有些生气,还没等他动手,一旁的玄嗔已是按捺不住,大袖一挥,那些官差手中的钢刀便抓不住,被玄嗔卷到了手中。再看玄嗔,双手抓住了这几把刀,揉搓了几下,便将钢刀搓成了一团铁球,丢到了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大响。 这一下,比说上千句万句话都是有用,那些官差仿佛便像是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连衙门的大门都是忘了关上。吴立等人也不进去,只是等在门口,片刻之后,便见里面跑出了几个人来,带头一人胡乱披着青色官袍,歪戴着乌纱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一百九十八章 接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官员到了面前,扶了扶乌纱帽,战战兢兢道:“在下乃是宣化府知府段思德,几位壮士找在下却是为何?” 吴立看着段思德一副生怕被打劫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段大人,好歹你也是边镇的父母官,鞑子时时都可能犯我边关,你这副样子,如何能够安抚百姓。你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强人,这一趟来找你,是有事情要找你帮忙,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把圣旨递了上去。 段思德细细打量了一下吴立手中的东西,陡然一惊,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道:“上使远来,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知上使来此有何公干?” 吴立看着这段思德这副恭敬的模样,就好似下雨天被雷惊了的蛤蟆一般,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吓他:“段大人放心,我这一趟来不是找你,只是想要你带个路,带着我们去寻那宣化府的总兵郑亨。” 段思德听了终是放下心来,说话也是利索了起来:“原来几位大人是要找郑总兵,小的也和郑总兵相熟,郑大人的府邸离此处也不远,几位大人稍等,我命人备了轿,这就前去。” 吴立摆了摆手道:“既然离此不远,何须如此麻烦,你带着我们走过去便是。” 段思德脸色一苦,但却也不敢违背,只得在前面带路。 “段大人,这郑总兵为何不住在军营,却住在宣化城中?” “上使有所不知,郑大人总领蓟镇和大同兵马,宣化府位居其中,正好居中调配,否则任是住在哪里都是顾此失彼,因此皇上在这宣化府中也是设了总兵府。” “原来如此,那我们此去定然是去总兵府喽?” “这个……这个……,却也……也不是。” 吴立奇道:“知府大人何故吞吞吐吐,那我们这却又是要去哪里?” “回禀上使,郑总兵居于京城,现下也是刚刚上任不久,家小尚未接过来。因此郑总兵便在宣化城中置办了一处外宅,若是没有公务,郑总兵便居于外宅中。” 二人一路上说着话,便来到了一处甚是气派的宅院之前,白墙黑瓦,朱漆大门,门上一双碗口大的黄铜兽环。段思德走上前去,抓起门上兽环便“当当当”敲起了门来。 过了片刻,就听得门房中有人叫问道:“哪个在那里敲门,有什么事明日再来。” 段思德高声叫道:“我乃宣化府知府段思德,有要事要禀告郑总兵,还请通禀一声。” “原来是段大人,还请稍等片刻。”接着门房之中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看门人穿了衣服起来,打开了大门,看到了众人,神色一愣。 “快快,快去通禀你家老爷,就说钦差大人前来,请你家老爷前来迎接圣旨。” 那门子闻言大吃一惊,忙到:“段大人还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禀。”说着便手忙脚乱的向后宅跑去。这门子到底也不是管家,没见过什么世面,把众人丢在这门房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所幸吴立等人也没有等很久,耳中便听的一阵脚步之声,接着便见一人奔了进来。只见这人身形奇伟,一部络腮胡子甚是威武,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只是来的太急,脚上鞋都是只穿了一只,衣服胡乱披在了身上。人还没进屋,便嚷了起来,声如洪钟:“段大人,你半夜前来,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钦差大人在哪里。” 段思德上前和郑亨见过了礼便退到了一旁,看着吴立,意思是我这路也带了,人也喊了,这个时候了,该大爷你出场了,可别放我鸽子。 吴立走上前去,把圣旨往郑亨手上一塞道:“郑总兵,你先看看吧。” 郑亨只觉眼前一花,手上便多了一样东西,满头雾水。一旁的段思德看了更是心中叫娘,古往今来,像这位爷这样传旨的只怕也是第一人了。但凡钦差传旨,哪一个不是焚香设案,隆重无比,这位爷就像是给乞丐施舍一个馒头一般,草草了事。 郑亨诧异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好似猫被踩了尾巴一般,差点跳起来,将手中的东西丢掉。定了定神,郑亨擦了擦还没睡醒的双眼,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心中终于是确认了下来,自己拿在手中的东西叫做圣旨。 看着手中黄色绸缎包裹的玉轴,郑亨的心脏又是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圣旨也有高下,总的来说分为五品,一品圣旨为玉轴,二品圣旨为黑犀牛角轴,三品圣旨为贴金轴,四、五品圣旨为黑牛角轴承。郑亨是跟随朱棣靖难的老臣,这圣旨自然是见过,也是个识货的人,一眼便看出自己拿在手中的圣旨分明便是一品圣旨。 郑亨赶紧双手奉上圣旨要归还吴立:“钦差大人,还请跟随我入内,待下官摆上香案,换上官服再来接旨。” 吴立摇头道:“情况紧急,万事从权。郑大人打开来观看便是,想必陛下也是不会怪罪。” 郑亨终究是个武官,性情果断,又不像那些文臣一般讲究繁文缛节,当下一咬牙便把圣旨展开了过来,细细观看。 那段思德在一旁见到郑亨打开了圣旨,心中好奇,却又是不敢凑上前去观看,只能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郑亨的脸色,想要看出一些端倪来,更是伸长了耳朵,指望着听到一星半点的话语。别的不说,若是听到了那鞑子要打过来,也好卷起财货和家小逃跑不是。就看这位总兵大人一开始神色恭敬,后来有些讶异,最后边看圣旨边敬畏的打量着吴立五人。只把段思德看得是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郑亨看完了圣旨,卷了起来,向吴立等五人抱拳道:“五位真人,快快里面有请。”接着又向段思德道:“段大人,多谢今日领路之情,日后郑某定当过府拜谢。” 这话虽然客气,但分明便是送客之语了。段思德好歹也是考取过功名的,如何听不出来,虽是有心在一旁听听八卦,但却是再留不得,只得怏怏辞别去了。 众人到了厅中做下,郑亨先施了一礼再坐在下首道:“五位真人,陛下圣旨中让在下听从诸位真人吩咐,但却不知诸位真人有何打算?” 吴立沉吟片刻问道:“郑大人,不知你手下有多少兵马?” “下官奉陛下之命镇守大同、蓟镇两处,大同有守兵八万人,蓟镇有守兵六万人。将士们时时和鞑子厮杀,倒也勇猛。前一趟丘福吃了败仗,鞑靼人乘胜追击,也是下官领了兵马将其拒于关外。” 吴立点头道:“郑大人忠勇报国自不必说。那鞑靼大军并不可怕,大明将士足可应付。但那鞑靼军中,还有五名修真者却不是你等可以应付。我们五人此次前来便是要帮你们抵御这五人,要把那鞑靼大军拒于关外,使其不能越雷池半步。只是那五人飞天遁地,无踪迹可循,我们防备起来却是有些难办。” “那却如何是好。”郑亨听了有些惊慌。这些修真者的本事却不是他的军队能够抵抗的,到时若是让鞑靼人攻入了关内,他便是死罪,丘福便是他的前车之鉴。皇帝是只管结果,不管过程的。不过朱棣赦免了丘福的罪行,他却是还不知道。 “郑大人不必惊慌,你且给我们安排个落脚之地,待我们慢慢商议个对策,总要叫大明百姓免受刀兵之灾才是。” 郑亨忙道:“五位真人歇息在此处便是,在下另寻一处宅子居住。” 吴立点了点头,也不推辞:“如此有劳郑大人了,大人可先去歇息,我们五人再商量商量,看看有何万全之策。” 郑亨闻言连忙告退了出去,一出了门来,赶紧一溜小跑到了后院一处房中。那房中红烛摇曳,芙蓉帐暖,端的是一处温柔乡。那牙床上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适才门子来通报时,先是把郑亨喊了出去,再私下禀告,并没有惊动房中的美人。如今美人看到郑亨回来,伸出了一截白生生的玉臂,就如粉藕一般,招呼道:“侯爷,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现如今离着天亮还早,快快进被窝来,让奴家再好好服侍服侍您。” 郑亨顾不得和美人厮磨,取过衣架上锦袍便穿戴了起来道:“快快起来,收拾收拾细软,跟我一起走吧。” 那美人“啊”的一声坐了起来,露出了胸前春光也顾不得掩饰道:“可是那鞑子打了过来。” 郑亨看着****,忍不住拧了一把道:“休要胡说,我是要把这处宅子让给别人住,你跟我另寻一处宅院便是。” 那美人蹙眉不悦道:“是谁如此不识好歹,竟然敢住侯爷的宅子,还要让人半夜搬家,难道是皇上不成。” 郑亨没好气道:“这等事又是你一个女人家该管的。看到老爷更衣还赖在被窝里不动,也不知赶紧起来服侍。” 那美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赶紧爬起来伺候郑亨更衣,浑然不顾自己身上不着寸褛。这女子自然不是郑亨的妻妾,乃是郑亨到了宣化府之后,当地官员讨好与他,于勾栏之中买的一个大同姑娘献给了郑亨。俗话说大同的婆姨绥德的汉,这女子从小又是专门练习讨好男人的伎俩,如今甚是讨得郑亨的欢心。 一百九十九章 主动出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先不说郑亨这边连夜搬家,吴立等五人在房中却是不去管他,在屋中便开始商量起对策来。蒙古一分为二,西蒙古是瓦剌,东蒙古便是鞑靼。这边境线有上千里长,为了守卫这边境,朱棣设了四个军事要塞,分别是辽东、大同、蓟镇和榆林。鞑靼和瓦剌虽然都是蒙古人,但两者的关系却是并不融洽。鞑靼人自认为是元朝后裔,以正统自居,一向都是看不起瓦剌人,两者之间也是冲突不断。因此,这鞑靼大军要从西蒙古那一边过来是不可能的,但即便是这样,战线也是非常之长。 玄嗔捻须道:“依我看,不如我们五人分成三波,镇守三处重镇,分别镇守辽东、大同和蓟镇。若是鞑靼来侵犯,也可互相照应。” 张三丰一听,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道:“不可不可,分则力弱。须得谨防被敌人各个击破,我们五人决不能分头行动,否则只怕有性命之虞。” 苍柏子一听也是点头称是道:“正是如此。我们几人,大哥和九弟碰到对方五人即便是不敌,也能逃的性命,但若是其余三人要是落了单,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看未虑胜便当先虑败,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能说是丢了性命。” 玄嗔又道:“现如今,鞑靼人进攻,我等防御,本就失了先手。对方是分是合,我们根本就无从猜测,除了我说的办法之外,有又什么万全之策?” 白羽也道:“哎,我看诸位兄弟说的都有道理,真真是叫人难以抉择。”这位就是来和稀泥的,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妖,说了等于没说。 吴立听了众人的议论心中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只得是从头分析:“诸位哥哥,我们现如今就先下结论却是为时太早。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七玄门也不是鞑靼皇帝,攻打我大明也不是为了坐江山当皇帝,我们若是想要对付他们,自当先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参与其中,我先说一说,还请诸位哥哥谋划谋划。” “那七玄观挑动鞑靼与我大明的战争不是漫无目的,诸位哥哥应当知道,那七玄观有一门法宝,叫做七转血灵幡,这七转血灵幡要用人的生魂祭炼。七玄观挑起这一场战争便是为了取得大量的生魂来祭炼法宝。” 玄嗔闻言道:“那七玄观诸人直接杀过来不就行了,凭他们的法术千军万马也是挡不住,又何必如此麻烦,要挑动两军作战,徒然浪费时间。” 吴立摇头道:“这自是不行。炼制那七转血灵幡的生魂不是普通的生魂,需要有强烈的战意,否则便发挥不了法宝的威力。因此这七人不会自己出手杀戮,甚至也不会当着大明军队的面来施展法术,只会暗地里面捣鬼,帮助鞑靼军队。甚至,我猜测若是鞑靼占了优势,他们还会出手帮助明军。毕竟仗打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有利。” 白羽咂嘴道:“那就更不好办了,若是他们藏身在大军之中,根本就不露面,甚至只是远远的缀在大军后面,我们哪里能够找得到他们。” 张三丰插言道:“依我看这却是无妨,我们又何必来找他们,我们只要能找到鞑靼大军便行了。我们的目的只是让鞑靼大军不能攻入关内,又不是要和他们去斗法。” 吴立击掌道:“八哥所言甚是。我们只要帮助明军抵挡住鞑靼大军便可。明日开始,我们五人每日便在这边关巡视,那鞑靼大军即便是远在百里之外,也是逃不过我等的眼睛。他们将要往哪里进军,我们自然也是能看的清清楚楚,只要将边关守住,便能挫败七玄观的阴谋。” 玄嗔忽道:“我看这也不妥。若是鞑靼人兵分两路,甚至是兵分多路,我们五人岂不是也要分守几处。但若七玄观五人只藏身一队兵马之中,那我们岂不是又要以身犯险。” 一时之间,众人又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忽然吴立猛然一拍手道:“诸位哥哥,我们却都是有些一根筋了。我们只想着帮助明军守住边关,但是却不曾想,我们也能主动出击。我这主动出击不是说让明军弃关而出,而是我们五人,一旦看到了那鞑靼大军的动向,便可前去,展露法术,将其吓退。如此一来二去,此事若是在鞑靼人中传了开来,只怕军心便要不稳,再也无力来侵犯大明。而且这么一来也有个好处,按照原来的计划,协助明军镇守边关,双方也是会有死伤,那七玄观也能搜集到一些生魂。但若是主动出击,便能让他们一无所获。” 众人一听都是眼前一亮,张三丰沉思了片刻道:“办法虽好,自古以来行军打仗,士气第一。但这么一来,那七玄观为了稳定军心,必然便要现身和我等斗法。只怕到时候就不像之前斗法那么一团和气了,若是七玄观屡次挫败,恐怕要和我们拼一个鱼死网破,那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自古凡事有得必有失,我们这一趟来又不是请客吃饭,要一团和气。为今之计,我看只有此法为上了。明日我便去草原上监视鞑靼大军的动向,诸位哥哥若是愿意的,便和小弟同去,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众人闻言自是不会推脱,都是一力承担了下来。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五人便催动了遁术,飞离了宣化府而去,沿着边境巡视了一番。上千里的路途,对五人不过是半天的功夫便巡视了过来。一直到了辽东之地,也是没有发现鞑靼大军的影子,众人也不返回,各自停了遁术降到了地上,就地便开始打坐练气。 一连沿着边境线巡查了五天,前四天都是平安无事,到了第五天,五人飞遁到了大同附近边境之处的高空之上,远远地看到了三百里开外黑压压的一片大军正向大明行军了过来。众人都是心中一凛,知道鞑靼大军开动了,催动了遁术便飞了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众人便到了跟前,鞑靼大军看到了空中的五人,顿时便骚动了起来,队形也是开始散乱。到了鞑靼大军的上空,吴立便开始喊起话来,不过这厮虽是穿越到了明朝也是有些年头,但这文言文的水平一直都是没有什么长进。说话的内容都是从后世的战争片中学过来的,学的还是伪军。 “弟兄们,我们五个人是大明国的仙人。我看你们走到这里就可以了,就当是出来春游一趟吧。想一想家里面的老婆孩子,可不要以身犯险。我警告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一步,若是不听话,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我们保留动武的权利。” 这一番话只把张三丰几人听得是脸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装作不认得此人。那些个鞑靼士兵虽是大部分都是听不懂汉话,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能听懂,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吴立的话便在鞑靼大军中传遍了,顿时鞑靼大军便像是炸了锅一样。不过吴立倒也是歪打正着,话糙理不糙,若是说的文绉绉的,只怕那鞑靼人还没有听得懂的。 吴立等人严密注视这周围的动静,却是一直没有看到七玄观诸人露头。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一个将军般模样的人策马上前,仰头喊道:“尊贵的仙人,我们也是长生天的儿女,要是仙人们能让我们过去,往后日日三牲供奉,香火不断。” 此人的汉语说的也是不标准,鞑靼人接触的又都是北方人,学着北人卷着舌头说话。不过吴立后世也是听多了老外学说中国话,听起来也不费力便明白了此人的意思,心中倒也是有些佩服这位。这是若是放在大明的身上,只怕那些个腐儒们便要扯上什么义礼要说个半天,这个鞑子却是不绕弯,不扯稀的,一上来便是干货,想要贿赂神仙,倒也是个明白人。 不过吴立却是志不在此,也不和他废话,催动三味真火,只见一片火海降了下去,落到了草原之上,片刻之间便烧出了一片一亩大小的焦土,直把下面的鞑靼人看得一个个心惊胆战。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们再往前一步,这火便不是再烧在空地上了。要是你们认为自己水火不侵,大可试上一试。”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虽是汉族人说的,但只怕也是世界通用,没有哪个人看见眼前明明是坑还要往里面跳。眼前这些鞑靼人就用行动证明了他们也是很好理解了这句话的精髓,一个个都是调转了马头,便打道回府。 这一支大军可不是几十几百人,说走就走,足足有将近十万人的军队,一个命令下去都是要传达个半天。所幸所有的人都是看到了吴立施展法术的威势,也都听到了吴立的话语,即便是听不明白的,也早就有那听得懂的传播了开来。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鞑靼大军已经是开动了起来,缓缓向后退去。吴立等人看得之前定下的计策奏效,心中都是一松,待得这些鞑靼人走远,便要开始继续巡查。 二百章 缓兵之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在众人要催动法术遁走之时,忽然远处地面之上升腾起五道人影向这边飞遁过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面前。众人细细看过去,正是七玄观云飞道人等五人。 到了跟前,七玄观诸人一个个脸色阴沉,好似吴立等人欠了一百吊钱不还似的。云飞道人扬声道:“我说诸位,你们今日演的是哪一出。两军交战,各凭将士们的英勇。当日在紫禁城中,我等愿赌服输,退出了大明境内,也不曾背地里面搞什么鬼。你们要是再做阻拦,可别怪我们撕破了脸皮,到那大明朝几处重镇大杀一气,让鞑靼大军长驱直入,直接便夺取了大明江山。” 吴立冷笑道:“你也无需威胁我们。你们挑起这场战争不过是想用这战场上的生魂来祭炼法宝,若是由你们来动手杀戮,这些将士们死去之前只有恐惧之心,那有英勇奋战之意,这样的生魂只怕对你们一点用处也是没有。到头来,不过是白白的便宜了鞑靼人,坐上了花花江山,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 云飞道人怒道:“王立小儿,你三番四次阻拦于我,到底是什么居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这般阻扰我的大事,大不了便拼个鱼死网破罢了。你不过是假仁假义,说什么要拯救苍生,你不让我称心,我也不让你如意,大家一拍两散,我等这便前去大明边关大杀一阵,我看你怎么来阻拦我。”说罢便怒气冲冲要离去。 吴立看了心中一沉,也是怕七玄观诸人狗急跳墙,忙道:“且慢,这么做除了发泄发泄心头怒气,只怕于你等半分好处也是没有,只是徒然多造杀孽。我有一法,可一劳永逸,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云飞道人闻言停了下来,他也明白现下已然是被吴立等人占了主动,若是自己要去屠杀明军,一个是于事无补,另外只怕吴立等人要是阻拦,到时除了双方生死相搏之外,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想通了此节,云飞道人强自压下了怒气道:“你且说来听听。” “你们要挑起战端,我们要平息战事。大明和鞑靼的军队想要绕开我们双方打上一仗只怕是不太可能。现下我们虽是占了一些上风,我却也怕你们鱼死网破。我虽是不想大战一起,生灵涂炭,但这总归是凡人的事情,我更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和你们生死相搏,赌上了性命。这件事情,若是迟迟得不到解决,我们双方只怕心头怒火越来越盛,到最后只怕还是躲不过你死我活的局面,不如趁现在,双方都还有些理智,乘早解决为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回去,筹备粮草,集结鞑靼大军,十日之后,你等带着鞑靼大军来到大同关外,我们双方当着于两边大军阵前,在关外设下法台,双方斗法决胜。我们双方都是五人,斗上五场,赢三场者为胜。若是你等输了,即刻便返回七玄观,不再生事,若是我等输了,掉头就走,任你们施为。你看如何?” 云飞闻言,思索了片刻,也觉得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有如此。这样既解决了问题,又不至于落到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当即也便答应了下来,率着四人掉头而去。 这一边,等那七玄观诸人去得远了,张三丰忍不住埋怨道:“九弟,此事关乎关内千万百姓身家性命,若是让鞑靼人入关,只怕又和百年之前蒙古人夺取天下一样,不知有多少的汉人要家破人亡,到时只怕十室九空,怎可如此的儿戏。这件事,我不赞同,但凡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让七玄观得逞。” 苍柏子、白羽老祖和玄嗔也是看着吴立等着他说话。这三人修仙已久,对这凡人的性命看得却不是太重,也不想和七玄观鱼死网破。但此事关系太大,三人对吴立所言也是有些不赞同。 吴立冷笑一声道:“几位哥哥,我又怎么会拿那天下百姓的性命去赌胜。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只是缓兵之计,不过是麻痹他们的心神。回去之后,我当在斗法的场所好好布置一番,十日之后,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也好一劳永逸。” 苍柏子听了犹豫道:“九弟,这么做是否有些太过于不道义了。既然他们已经是答应了我们斗法决胜,我们再这么算计却是有失风范。我看不如回去之后好好准备,到时候全力争胜,若是败了,再作计较便是。” “二哥是谦谦君子,这次却是太过慈悲了。和君子讲道义,对小人要算计。那七玄观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事。他们是穷凶极恶之途,做的是害人性命,让人死后也入不得轮回的勾当,一个个都是丧尽天良,邪恶到了极点之人。对好人,我们要比好人还要讲道理,对坏人,那就要比他们还要奸险一万倍,否则如何能够压制得了他们,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岂不是要奸人当道,暗无天日。” 张三丰笑道:“九弟此话正合我心。二哥,对七玄观那些人,还要讲什么道义,他们做出了这等事情就非道义之人,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吴立又是劝道:“二哥莫以小善失了大善,若是我们堂堂正正的和他们斗法,最后万一输了,这便不是善,而是伪善,为了一己之善而导致血流成河。独善其身不是君子所为。” 苍柏子听了二人的劝说点头道:“便依着二位贤弟所言便是,我们这就回去早做准备。只是不知九弟要如何布置?” “各位哥哥先回宣化城中,明日照旧巡视边境,以防万一那七玄观也使诈,被他们钻了空子。我自先去借几套厉害的阵器来布置布置,总要给那七玄观五人一个惊喜便是。” 众人各自催动了遁术离开此地分头行事,白羽、张三丰、苍柏子和玄嗔四人先自回了宣化城中,吴立催动遁术一直向南边飞遁而去。这一趟吴立准备要去借两套阵器布置大阵,一套是九阴噬法阵,另一套是十方迷魂阵。这两套阵法吴立虽然也是曾经略略修习过,炼制了两套阵器,但一直以来却是没有花太多的心思,炼制的两套阵器也是十分的简陋,想要困住那七玄观诸人只怕是做不到。因此这一趟便要前往大别山和神水宫走一趟,向钱要德和洛樱把那九阴噬法阵和十方迷魂阵的阵器借来一用。这两套阵器都是得自上古修真者的遗物,威力不同凡响,双阵叠加,对付七玄观五个修真者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再加上己方五人在一旁施法,七玄观诸人只要是落入了阵中,只怕是插翅难飞。 到了大别中,寻到了钱要德。自从保定法会之后,众人分手各回山门之中,钱要德便开始炼化全身的血肉,上次一吴立来大别山中请钱要德一起对抗七玄观时,钱要德正在闭关,抽不出时间来。此次吴立前来,钱要德仍旧在洞府之中苦修。钱要德本是大别山脚下庐州府中一个酒楼的掌柜,有一次心血来潮,到大别山中游玩,也是合该他鸿运当头,发现了一处仙人洞府,得了上古修真者的传承,得了一部洞玄真经。 恰巧他本就是身具先天灵脉之人,按着洞玄真经修炼之下,也是让他慢慢的修炼出了法力,踏入了修炼之途。在洞府之中,他除了得到了一部洞玄真经之外,还获得了一样宝贝,便是那九阴噬法阵的阵旗。这阵旗乃是上古修真者炼制,威力不同凡响,当日神水宫斗法之时,万宗明深陷其中,连一丝抵抗的力气都是没有。 钱要德虽是在修炼血肉重生之境,但现下不过是炼化全身的血肉,和那炼化心脏和识海不同,无需一鼓作气。平日里修炼一段时间之后也抽抽空休息一二。此时见吴立前来,便停了法术,将他迎了进来。 “九弟,上次一别不过几日的功夫,怎么今日又有功夫到我这里。那七玄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么?” “小弟这次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吴立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钱要德分说了一遍。 钱要德听了取出了九杆九阴噬法阵阵旗递给了吴立道:“九弟尽管拿去便是。你既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再多说。不过那云飞等人的师父七玄子乃是当世三大宗师之一,一身的道法已是筑基之境,你若是将云飞和云九等人除去,便要准备好承受七玄子的报复。咱们兄弟当日已发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时要是要我帮忙,尽管来寻我便是。” 吴立接过了九阴噬法阵阵旗道:“多谢三哥,小弟省得。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若是对这件事不管不问,良心难安。三哥放心,那七玄子也不是三头六臂,此事之后,我寻一处隐秘之地潜修罢了,天下之大,料那七玄子也不可能把我找出来。”说罢辞别了钱要德,掉头而去,驾起了遁术便往神水宫而去。 二百零一章 鞑靼奸细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到了蛇岛之中,吴立停下了遁术,来到了神水宫山门之外。吴立乃是神水宫的常客,那些个看守门户的弟子哪一个不认识他,一见他来,取笑道:“师兄这一趟来又是要寻洛樱师姐的吧。我看师兄不如便入赘我神水宫得了,也免得你们二人便如那牛郎织女一般,每次匆匆一见便各自分离,以后也好做一对长相思守的鸳鸯。” 吴立微微一笑,取出了一瓶玄水丹递给了那守门的女弟子道:“师妹休要取笑我了,还请替我通禀一声。”吴立前世里面在上学时也是交过女朋友,明白那些个闺蜜的威力,若是在一旁说上些坏话,常常也能坏事。因此吴立来神水宫帮助洛樱修炼时,每次都是要给洛樱的同门师姐妹一些个小恩小惠,都是之前炼制剩余的丹药,再加上嘴巴甜一些,人缘倒也是不错。 “师兄哪里话来,你现在都是我们神水宫半个女婿了,哪里用得着通禀,快快进去便是。” 吴立拱了拱手,便进了洞府而去。到了神水宫中,洛樱看到了吴立也甚是奇怪:“师兄,你不是前几日才来过么,怎么今日又来了?”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啊。” “你,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真是的,每次说话都要把人家气死。”洛樱小嘴一撅,便要赌气。 吴立赶忙正色道:“我这一趟来是另有要事,我想借你那十方迷魂阵阵器一用。” “嗯?你借这个东西要做什么?可是和那七玄观有了什么冲突?”上一趟吴立前来请万宗明助拳时也曾和洛樱略略提过和七玄观的事情。 吴立也不瞒这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是告诉了洛樱。姑娘一听,顿时便急了:“师哥,你,你这又是何苦。那七玄子道法高强,若是惹了他,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 吴立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有些感动,安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叫自己身处险境便是。” 洛樱听了兀自有些不放心,但也知只怕是改变不了吴立的想法,想到往日吴立立下的誓言,便故事重提,想要吴立心中有所牵挂,叮嘱道:“师哥,你若是看着不对,一定不要硬撑,赶紧就跑,保住性命要紧,来日方长,我还想着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以后,和你一起飞升上界呢。这法器你收好,用完了赶紧来神水宫还给我。” 吴立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升起了一股柔情。洛樱嘴中说是让吴立赶紧要吧阵器还给她,又要吴立记住誓言,带着她飞升上界,所有这些不过都是让吴立要珍惜自己性命,分明便是心中牵挂自己,透露出了浓浓的情意。 “好了,你快回去修炼吧,不要口口声声说道要让我带着你飞升上界,别到时候你连血肉重生的境界都是没有修炼到,那可别怪我把你一个人丢在炎黄星上。”吴立收起了十方迷魂阵阵器,离开了神水宫便把遁术催动到了极限飞遁而去。一口气飞了有上百里底才放缓了法术,生怕自己在神水宫中多待一刻,心中的决绝之意便要被洛樱的柔情融化一分。 这一趟大别山和神水宫之行,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花了一日不到的功夫。回到了宣化府之后,吴立先没有进城,而是到了关外,就在明长城之外,寻了一处空旷之地,把九阴噬法阵和十方迷魂阵两套阵器埋设妥当。 回到了宣化城郑亨的外宅之中,吴立把府中的管事找了过来:“你去把你家老爷请过来,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那管事得了郑亨的吩咐,虽然不知道吴立等人的真实身份,但也明白这一个个都是大人物,连自家的老爷都是要拍他们的马屁,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一溜小跑往总兵府中去要把郑亨请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古时候文人坐轿,武人骑马,郑亨乃是跟随朱棣靖难的老人,尸山血海里面都趟过,自然是不屑于坐轿子。到了门外,郑亨一翻身下了马来,快步进了门来,到了正厅之中,吴立等五人早就坐在厅堂之中等候。 “诸位真人,不知通传下官过来有何事吩咐?” “郑大人请坐,我有一事要和你商量。”吴立抬手虚请郑亨就坐。 郑亨到了下首坐了下来,歪了身子,面朝吴立等人,只有半个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上,上身笔挺,恭敬无比。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郑亨也是官场上打滚的人物,虽然是武将,但也是油精鬼滑,懂得逢迎之道。更何况,当日所接的圣旨之中,朱棣字里行间对吴立五人极是恭敬,根本就没有将五人当做臣子看待。又把五人都封为了太师,那是大明朝立国以来都没有过的荣耀。要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郑亨这久混官场之人心中自然是跟明镜似的。 “郑大人,九日之后,鞑靼大军便要到达大同关外。” 郑亨屁股刚刚落下,闻言大惊,忍不住跳了起来:“真人此言可是当真,不知此次鞑靼人有多少兵马,下官也好早做准备,看看是否要从其他三镇调兵前来。” 吴立笑道:“总兵大人稍安勿躁。从其他三镇调兵就不必了。不光是那鞑靼大军要来,在鞑靼人汗庭之中,也有五个修真之人,这五人法术和我等不相上下,你就算是调集再多的人马过去,只怕也是抵挡不了。” 郑亨听了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还请真人教我。”这厮不愧是混久了官场的老油子,他既不说请吴立他们去抵挡那五人,显得是调遣吴立等五人。吴立等五人是奉了圣旨而来,又是都是封了太师,更是修真之人,他自是没有资格调遣。但郑亨也不说请吴立等人救他的话语,如果这么说,又显得是哀求五人。这么一句话,又把皮球踢给了吴立,意思是你们都是皇帝请来的,现在有了危机,该是你们出手的时候了,该怎么样,你们看着办吧。这说话的艺术当真是滴水不漏,进一步则过,退一步又显不足,端的是炉火纯青。 吴立前世念得是理科,到了这一世也是打小修真,肚中自然是没有郑亨这么多弯弯肠子,说个话也要思来想去。郑亨从进来到现在的一番作为,对吴立来说也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吴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郑大人不必惊慌,那五人便交由我等来对付。这一趟,你先到大同去点齐兵马,做好守备,十日之后你带着兵马镇守关隘,我等自会和鞑靼那五个修真之人斗法比试。若是胜了,便叫他们无功而返,即便败了,也要牵制住他们五人,你们只管把关卡守住,不叫鞑靼人入关便是。你回去且和手下的将领交代好,把我的话传达给三军将士,只能镇守,不要出关一步。你不要瞒着将士们我等和那鞑靼修真者的事情,不要到时候将士们忽然看到我等斗法心中惧怕,又或者争相观看,乱了军心。你这一趟前去便和他们交代清楚,也好有个准备,省的到时乱了阵脚。” 郑亨领了命去了,带着亲兵连夜赶到了大同,将大同守军千户之上的将领都是召集了过来,做了安排布置。又把吴立等人的身份以及十日之后要和鞑靼修真者斗法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并立下军规,到时候如有擅离职守之人,定斩不饶。 那些大小军官们回到营中,又把下面的兵士们召集了过来,把郑亨交代的话语传达了下去。那些个大头兵们听了这些话,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巴不得这九天赶紧过去,到时也好一睹仙人风采。这军令虽然是下来了,但自己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违反命令便是。坚守阵地的同时瞄两眼总行吧,难不成还能把眼珠子挖了不成。 军令传达了下去,将士们各自散去准备九日之后的大战。等到了后半夜,军营之中夜深人静之时,只见军帐之中一个黑影悄悄的摸了出来,躲过了哨卡,便往南边狂奔了过去。一直跑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来到了大同城外一个村寨,到了一户人家跟前,敲了敲门。先敲了三下,停了一下又敲了两下,再停一下,又敲两下。 过了片刻,屋门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那军士一闪便进了去。屋中也不点灯,就看两个黑影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了一阵,那军士又是出门来,连夜赶回了军营。那军士走了之后,屋中又是出来了一个人影。这人出了门,一路向北赶去,到了将近黎明时分,赶到了城墙之下。 正所谓黎明前的黑暗,此时伸手不见五指,那守关的兵士们也是最困的时候,要是鞑靼大军过来,这动静自然是瞒不了,但要是个把人想要翻越出去,那也不是太难。那人取出了一个飞爪,搭住了城墙,便和灵猫一般翻越了出去。 此人乃是鞑靼人的奸细,边境之处本就是汉胡混杂,鞑靼人不知安排了多少奸细混杂在百姓之中。这些个百姓们当然也是无所谓是汉人还是胡人统治,只要能够吃饱饭便行。 二百零二章 反间之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三天之后,鞑靼人一处华美的帐篷之内,那奸细正跪在五人面前,一五一十的诉说这得自那大明士兵的消息。那五个人正是云飞和云九等五人,听了这奸细禀报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将其打发了出去。 云飞道人咳嗽了一声道:“那王立打得倒是好算盘,看来真是不能相信。幸好鞑靼人在关内有不少奸细,否则到时只怕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诸位有何计策?” 一个肤色黝黑,长着一张马脸的修真者道:“他不仁,我们也不义。那姓王的小子要是如此打算,那我们也无需客气,即便是斗法败了,也和他们死缠烂打便是。不管结果胜败,我看便让那本失雅里和阿鲁台立即下令进攻明军。即便是那明军仗着守城之利,也会死伤不少的将士。要知道不管哪一边死人,对我们来说那可都是一样。”此人正是七玄观一方五人中唯一一个吴立不认识的修真者。此人名叫冯扈,在六盘山中修炼,是云九的好友,这一趟也被邀来助拳。 云九点头道:“冯兄所言甚是,这一次,不管怎样,都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说起来,那姓王的小子也太是托大,让鞑靼大军有了靠近明军的机会,否则像前番一样,倒也有些棘手。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要打上一仗。” 云飞道人却是摇了摇头道:“师弟,冯道友,你们两个也太仁慈了一些。有道是无毒不丈夫,这一趟,他们邀我们去斗法,若是逮到了机会,诸位道友便痛下杀手,若是将他们解决掉了一人,以五敌四,我们便占了上风。到时候我们再打破城墙,让鞑靼和大明两军厮杀,如此一来,师尊的大事可成。” 青羊宫少宫主朱离心中却是有些不愿把丹鼎派和扶摇宫得罪得狠了,出言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要知道我等修真之人寿命悠长,又何必行这等性命相搏之事。若是他们拼命起来,我等说不定也会有些损伤。更何况,若真是杀了他们的人,日后丹鼎派和扶摇宫定然会报复,如此一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云飞道人哈哈笑道:“朱道友无需过虑,那丹鼎派和扶摇宫都以为我师父是要采集这生魂来修炼七转血灵幡。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另有目的,我师父修炼了一门玄功,也要采集这战魂来修炼,若是修炼成了,便可跨入筑基第二层的境界,到时候什么左慈、陈抟,统统都不是对手。” 朱离听了便也不再多言。他也不是傻子,既然已经是投靠了七玄观,那自然是不可能想着再脚踏两只船,否则到时只怕是两头都是靠不着。适才他也不过是略略努力一下,若是能够打消云飞道人的念头,那自然是极好。若是起不了作用,那也不会再劝说,否则便要适得其反。再说云飞道人抖搂出了这么猛的料,也是给众人吃上了一颗定心丸。如果七玄子真能晋升到筑基第二层的境界,那的确是可以横扫炎黄大地上的修真者,无论什么丹鼎派和扶摇宫都是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这一出自然便是吴立使的瞒天过海之计,自古用兵必用间,不用想这边关之中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鞑靼人的奸细。他借郑亨之口,说出自己想要和七玄观诸人斗法,为了取信于敌,甚至还道出了自己一方万一输了也要耍赖,这么一来便让七玄观诸人想不到吴立会在双方斗法之前便设下了埋伏。再借奸细之口,把这些话传到了七玄观一方五人耳中,这一招反间之计果然便见了成效。 剩下来几天,双方调兵遣将,都是做了周密的布置。吴立等人也是日日巡查边界,不敢一丝一毫的放松,免得功亏一篑,被七玄观诸人钻了空子。到了第八日上,终于是看到了鞑靼大军的踪迹。这一次和上一趟又是不同,军队之中赶着不少的牛羊,显然是做了持久战的准备,不攻入关内誓不罢休。 两天的时间转眼便过,鞑靼人的大军在第十天太阳初升之时,赶到了大同关外。一时之间,关外万马齐喑,关内严阵以待,大战就在眼前,气氛十分的紧张压抑,连吴立等修真者都是觉得神识有些沉重。 待得关外鞑靼兵马稳住了阵脚,千军万马之中飞出五个人来,为首之人正是云飞道人,扬声大喝道:“王立,我们应约而来,怎么主人家却不露面,难不成是觉得胜算无望,要做那缩头乌龟不成。”大明和鞑靼军队之中一片喧哗,这些将士们什么时候看到过如此的景象,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只见那关隘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口子,门缝之中走出了五个人来,大门又是“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云飞小道士,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来。难不成我们还要敲锣打鼓放炮仗等你前来不成。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吴立大笑道,声音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姓王的,我也不和你来斗嘴,你约我们前来斗法,我们人也来了,下面便各显神通吧。你这斗法的章程怎么安排,先说来听听。” 吴立带着张三丰等人走了几步,来到了那布置好的阵法之处才停下了脚步。吴立抬头看着七玄观诸人道:“咱们之间也是老相识,不管哪一方先安排下来顺序都是不妥,学个什么田忌赛马,上驷对下驷,钻了个空子,也落个口舌,不要输了籍口耍赖。我看不如这样,我这边有十张符纸,上面分别写上了甲乙丙丁戊,各是两张,大家抽签,抽到相同字的符纸的二人便是一对。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云飞道人等人商量了一阵,觉得也只有这么办双方才认为公平,便也答应了下来。 吴立取出了一叠符纸朝云飞道人等人扬了一扬道:“这些便是我准备好的符纸,我在上面施了禁法,免得别人用神识查探作弊。你等若是不放心,也可在这符纸上施下禁制。咱们抽检之后便当着双方大军比试一场,速战速决,完了之后各回各家便是。” 云飞道人等人按下了遁术,落到了地面之上,来到了吴立等人跟前。云飞道人走上前来,伸出手来便要从吴立手中接过符纸检查检查。谁知云飞道人一把抓在符纸之上,却是直接便穿了过去,眼前那一叠符纸竟然便是一团幻影。 云飞道人大吃一惊,猛然便向后窜了出去,抬手便发出了一道法术向吴立打了过来。谁知这一道法术也是从吴立身体之中一穿而过,吴立本身竟然也是一道虚影。七玄观诸人心中都是一沉,明白是中了吴立的圈套。 “姓王的,咱们已经是定下了斗法决胜,我等也是依言前来,你布下这般陷井来陷害我等,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七玄观五人都是又惊又怒,高声叫骂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们一个个便闭上了嘴巴,原来地上猛然窜上来不少条黑色烟雾触手,卷住了五人,五人便觉身上法力不住的流逝,浑身酸软,想要挣扎也是无力。 原来吴立在七玄观五人一步入了阵法范围之后便发动了十方迷魂阵。七玄观五人不知不觉之间便被这幻阵所迷惑,吴立等人便乘机退了出去。然后吴立又是发动了九阴噬法阵,将七玄观五人死死困住。 众人在阵外看得真切,那云飞道人等人入了阵之后便被迷惑,浑然不觉吴立等人离了开去。那云飞道人先是走上前几步,伸手虚空一捞,看似要拿什么东西,然后又迅速退了开去,接着便向吴立原来所立之地放了一道法术。吴立怕这道法术伤着身后的大明将士,便将这道法术接了下来。 接着七玄观诸人又朝着虚空之处骂骂咧咧,看起来甚是诡异。等吴立发动了九阴噬法阵之后,七玄观诸人又是一个个手脚酸软,站在那里都是颤颤巍巍,到得后来再也支持不住,先后都是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九弟真是好算计,不吹灰之力,便将这几个龟孙子变成了阶下之囚。”苍柏子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道,“不知九弟打算拿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既然都是已经是撕破了脸面,自然便不会手下留情。自古正邪不两立,待得九阴噬法阵将他们法力化干,便送他们一个痛快。” 玄嗔犹豫道:“九弟,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现下这个局面,杀他们容易,但往后只怕要起无数的纷争。云飞和云九二人是七玄子仅有的两个弟子,我们将其一网打尽,七玄观可以说是断了香火,那七玄子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了。” “五哥,休要再劝了。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五人逃出生天。把这几人除去,便等于是剪去了七玄子的左膀右臂,即便他想再要作恶,也是难了一些。若是放这几人离去,这几人能做出这等事情来,自不是善类,哪里会念着我等不杀之恩。这么一来等于是放虎归山,到时候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必遭其反噬。”眼看着连法力最深厚的云飞道人和熊魁二人都是酸软在地,吴立运转太阳真火法力,手掌之上升起了一团白光,便要走进阵去取了五人的性命。 二百零三章 大限将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在吴立接近了那阵法边沿之时,半空之中传来一声大喝:“王立小儿,休要猖狂。”顿时吴立便觉眼前黄光一闪,心中暗道不妙,危急之中祭起了鼋龙甲。只见“轰”的一下,吴立感觉到一股巨力击在身上,顿时便飞了出去,撞在了城墙之上,把城墙撞得凹进去一大块。 又听“砰”的一声,却是吴立从半空之中摔落到了地上,口鼻之中都是渗出了鲜血,显然受伤不轻。吴立勉强抬头看去,就看半空中落下了一个人来,一身黑色道袍,正是七玄子。那七玄子大袖一展,便将云飞道人等五人卷出了阵来,五人法力也是被化去了大半,一时之间手足无力浑身酸软,勉强盘膝坐在地上打坐练气。云飞道人和熊魁要稍好一些,挣扎着要给七玄子见礼。 “你们两个不必多礼,坐下吧。”七玄子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盖,只见五道黑影一闪,飞入了云飞等五人口中,“你们服了这养气丹,打坐将其炼化,过一会儿,法力自能恢复。” 白羽等人看得形势突变,也都是来到吴立身边,将其围在中间,生怕七玄子再有什么举动。 七玄子救下了云飞等人,慢慢走了过来,不疾不徐,甚是悠闲,到了众人十丈开外站定道:“王立小儿,我也是你的长辈,往日里我七玄观也不曾得罪于你。你几次三番来坏我好事,今日却是怪不得我了,纳命来吧。”说着口中喷出了一道黑光,迎风化成了封神印便朝众人镇压了过来。封神印还未及身,众人便觉神识已是指挥不了肉身,就好像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一般,眼见得便都是要被七玄子擒拿住。 就在这时,却见吴立身上那鼋龙甲不受控制,浮了起来,霎时间青光大盛,那封神印被那青光一挡,竟然是落不下来。七玄子看了心中微微吃惊,收回了封神印,四下打量道:“左道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七玄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现如今竟然连这等欺压小辈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城墙之上传来了一个声音,众人都是抬头看去,只见城墙上明军之中走出了一个人来。这人身穿对襟战袍,头戴毡笠,打着绑腿,二十来岁,分明便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这士兵走到城墙边上也不停步,一跨步,跨到了半空之中,轻飘飘的便飘落下来,脸上容貌渐渐变化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正是左慈。 左慈落到了地面之上,挡在了吴立等人身前,和七玄子遥遥相对站定道:“七玄子,你我相交也有几百年。你一身道术修炼到如此境界,我也甚是佩服。但近百年来,你先是修炼了七转血灵幡,现下竟然又要修炼邪术。这一个个的生魂被你炼化之后,便不能入轮回,你这是造下了无边的罪孽。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收手,否则只怕早晚心魔丛生,迷失神识,化为魔头。” 七玄子冷笑道:“这废话当日你在我七玄观便说过一遍,现如今又何必要再浪费口舌。我修炼道法,与你等毫不相干,你们三番五次阻拦于我,往日的交情一笔勾销。今日你们若再是阻拦,我便不留情面。” “好好好,往日我们二人斗法,都是点到即止,今日便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本事。”左慈也是毫不示弱。 七玄子不再答话,手上一翻,现出了七转血灵幡,幡面之上冒出汩汩黑气便化成了一个巨手,比几年前黄山斗法之时威势又要盛上不少。 “前番大明军队和鞑靼大军大战一场,死伤无数。我于战场之上采集了有几万战魂,将我这七转血灵幡好好祭炼了一番。我正想着要试一试这法宝威力如何,你便送上了门来,今日就让我的法宝开个利市吧。”七玄子说着,那黑雾所化巨掌便朝左慈拍了过来。 左慈神色凝重,不敢怠慢,祭起了鼋龙甲,头顶之上浮现了一个巨大的龟壳虚影,龟壳上的花纹都是清晰可见。那巨掌轰然拍在了龟壳之上,吴立等人觉得地面都是颤动了一下,四下里面沙石飞扬,两边观看的士兵都是挡住了头脸,免得被沙石打在脸上生疼。 那巨掌击在龟壳之上,五指顺势便抓了下来,只见那黑色烟雾便渐渐的渗透到了龟壳之上。左慈大喝一声,猛地催动法力,那龟壳虚影往上一升,把那巨手托了上去,然后催动法术,四周忽然凝结了上百道冰锥直往七玄子激射过去。 七玄子浑身都是笼罩在冰锥的攻击范围之内,避无可避,只得是催动法力,浑身闪耀起了耀眼的黄光,凝结成一件土黄色甲胄,比上次黄山法会时施展起来又是要凝练了一些,简直就要化成实物一般。那上百道蓝汪汪的冰锥打在了甲胄之上,只见寒气直冒,冰屑乱飞,起了一层白雾,待得白雾散去,只见七玄子身上那黄色甲胄已经是暗淡无光,连身上的道袍也是开了几道口子。 “好好好,左大哥风采不减当年呐,再接我几招试试。”七玄子模样虽是有些狼狈,但却没是没有受伤,又把手中七转血灵幡猛的一摇,只见那黑色巨手用力一握,就看那鼋龙甲幻化出来的青色龟甲好似琉璃罩一般寸寸碎裂。那黑色巨手化掌为拳,呼啸而来便朝着左慈砸了下来。 左慈心中一凛,赶紧又催动了鼋龙甲,又是幻化出了一片青色龟甲虚影迎着那黑色巨拳抵挡了下来。 “砰、砰、砰、砰、砰。”吴立感觉地面连着颤动了五下,那黑色巨拳一下下砸在龟甲虚影之上,最后一下,终于是把龟甲又砸碎了。 鼋龙甲虽然是一件法宝,但一连两次幻化出来的护甲被破去,存储的法力有些不济。一般的法术打在护甲上面只会逐渐的消耗法力。但这七转血灵幡幻化出来的黑雾凝结的巨手之中有一股神识力量将护罩中的法则都是击碎了,这凝结成护罩的法力也是消散一空。 眼看着形势危险,若是再使用这鼋龙甲,只怕也是难逃被破去的命运,若是法宝中的法力消耗过度,只怕这一件法宝便要伤了本源,威力生生要掉落一个等级。左慈一扬手,只见白光一闪,打在了那黑色巨拳之上,猛然炸了开来,发出了一团巨大的白光。这白光虽然浓郁,但却并不耀眼,就像是那月光一般清冷。白光闪过之后,那黑色巨拳竟然凝固成了一团黑色冰晶一般,掉在了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这乃是左慈使出了杀手锏,用冰魄神雷破去了七转血灵幡的法术。这冰魄神雷竟然厉害至此,连法力都能够冻结。 “好好好,我看你有多少颗冰魄神雷可用,我拼着消耗百年的祭炼苦功,也要和你分个高下。”七玄子面色狰狞,连摇手中七转血灵幡,只见那幡面之上冒出了一团团的黑气,凝结成了一个个的人形骷髅,举着一双拳头便向左慈飞来。骷髅一共十个,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将左慈团团围住,正所谓十面埋伏,避无可避。 左慈眼看的闪避不了,大喝一声,猛然催动了法力,浑身升腾起了一片冷冷的白光。那十个人形骷髅被这白光一照,竟然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凝结。不过比起之前冰魄神雷的威力来要慢了不少。七玄子看了大吃一惊,赶忙摇动七转血灵幡,要把那十个骷髅召唤回来。那十个骷髅被法诀催动,都是转身返了回去,但一个个都是缓慢无比,好似关节被冻僵了一般。左慈见机催动了法诀,一片冰锥雨打在了那十个骷髅的身上,霎那间便将骷髅打得千疮百孔,最后终于是溃散了一地。 七玄子脸色连连变幻,色厉内荏道:“左老儿,今日算我输了一招,这件事就此作罢,日后再和你一决高下。”说着卷起了正在打坐练气的云飞等五人便飞遁而去。 吴立看在眼中急着叫道:“师父,你怎么就这么放他去了,快快将他拦下来呐。” 左慈朗声道:“穷寇莫追,念在这几百年的交情,这一次就放他一马。日后再次相见便恩断义绝,为师手下绝不容情。”七玄子一听,法力又是加大了几分,就如丧家之犬一般,直往茅山方向遁去。 眼看得七玄子化作一道黑影消逝在天际,吴立顿足道:“师父,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师父怎可做那妇人之仁,放虎归山呢。” 左慈转过身来,刚要说话,忽然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上。吴立看了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了左慈焦急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何处不适?” 左慈盘膝坐在地上,面如金纸,缓缓说道:“为师本就寿元将近,适才和七玄子斗法又是大耗法力。特别是最后因冰魄神雷已是用光,为了抵挡那七转血灵幡,强自催动法力,使用了冰魄雷光,虽然是将七玄子击退,但也是伤了本源,只怕大限快至了。” 二百零四章 坐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弟子宁可被那七玄子打死,也不要师父现身来救。” 左慈伸手抚了抚吴立头顶道:“阿立,你不必自责。人总有一死,若是没有今日这场斗法,为师庸庸碌碌也是只能活上个二三十年了。今日用为师这条残命换了你们五人的性命,那也值了。为师此生最后百年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老怀大慰,这一去,心中坦荡了无牵挂。为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你记住。为师去后,你切不可马上就去找七玄子报仇,无论如何都要先修炼到筑基之境,你可记住了吗?” 吴立心中犹豫,不想应承,左慈又是当头大喝:“你可记住了?” 吴立看着左慈凌厉的眼神,只得点了点头。左慈看在眼中心中大慰,口中唱道:“道生天地以仁,天地以人为心,今日一朝得去,天地于吾同行。”说罢便溘然仙逝。 吴立心中大恸,忍不住便要悲泣,张三丰上前劝道:“九弟,左师仙逝,我等都是悲痛万分。为今之计,还是先退去鞑靼大军,再离开此地,将左师安葬,切不可在此处露出悲痛之意。若是被这些将士们看在眼中,将左师仙去之事传到了七玄子耳中,只怕天下又是免不了一场浩劫。” 吴立闻言虽知理应如此,但却是难止心中哀痛,泣声道:“那就劳烦几位哥哥了。” 张三丰驾起了遁术,来到了鞑靼大军跟前道:“适才情形尔等也都看在眼里,那五个妖人已被我们击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不愿多造杀孽,尔等速速退去。” 那本失雅里和阿鲁台早就战战兢兢,如今听了张三丰的话语赶紧传令下去命大军撤退。城墙之上的明军看在眼中一片欢腾,那郑亨便要从城楼之上下来把众人迎进关去。城门刚开,便见众人飞遁而去,片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郑亨连夜写了奏折,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的上奏给了朱棣。三日之后,朱棣接到了奏折,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声。随后在皇宫之中建了一间祠堂,又命画师画了吴立等五人的画像,供奉在祠堂之中,日日供奉香火,以图护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吴立带着左慈遗蜕和张三丰等五人回到了崆峒山中。吴立本就被七玄子击伤,后左慈逝世,心中悲痛,足足养伤养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恢复如初。吴立和左慈接触的时间实际上并不长,开始少室山中传道,不过是连半天的功夫都是没有。后来黄山法会之后,吴立修炼血肉重生之境最后一步,二人在珊瑚礁洞府之中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但自己能够步入修真之途,完全是老师慧眼识人之故。在不多的相处时间之中,对自己来说,师父既是良师,更像是益友,合自己相处,从来没有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式的教导。当然吴立作为后世穿越人士,内心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教导。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就像是秋日的午后,在后院之中泡上一壶清茶,二人相对而坐,向你慢慢的述说着他所知道的道理,平静而又润物细无声。 左慈坐化之前,曾与吴立说过,不修炼到筑基之境便不允许他为自己报仇。对于自己的弟子,左慈可谓是知根知底,自己这件事情,不过是旧仇之上又添新怨。早在吴立没有踏入修真界之前,便和七玄子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母亲也是因此事自尽而亡。左慈也是怕自己这徒弟被仇怨冲昏了头脑,做出那等以卵击石的蠢事来,临死之前也要吴立立下誓言。 吴立对于老师的苦心孤诣自然是有所体会,更何况他本就是个颇有计谋之人,自是不会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回到了崆峒山之后,张三丰和吴立便留在山中修炼,其余苍柏子、白羽和玄嗔都是各自回了去。临别之前,众人都是约定,将左慈仙去之事保密,以免走漏了风声,让七玄观知道,又是生出风波出来。 吴立伤势略略恢复了之后,便前去那珊瑚礁洞府之中修炼。除了每隔三个月前去帮助洛樱和悟能修炼一次之外,便在珊瑚礁洞府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练气炼丹。这三年之中,洛樱和悟能都是先后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吴立便也不再帮助二人修炼。悟能也是搬到了崆峒山中来与张三丰、八思巴和悟空住在了一起。悟空和悟能两个也算是师兄弟,倒也是相当的处得来,悟空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虽能听懂人言,但不能开口说话,原本在山中倒也有些郁闷。自从悟能来后,悟空常常是驾在悟能背上,两人时时出去游玩,倒也是不亦乐乎。 这三年的修炼,吴立的修为也是大有长进。修真者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成之后,全身血肉都转化为先天之体,整个肉身都是如那灵脉一般,能够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力。到了这个阶段,修真者法力的高低,便和体内灵脉的数量无关,而要看灵根的高下。因此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境界,修真者便开始修炼灵根,而且这灵根不仅仅是关乎法力的高低,更是结成金丹的关键。这个阶段的修炼便和是种田一般,灵根就是种子,随着境界的提升,灵根越来越强大,最后开花结果,结成金丹。 不过之前吴立也是听左慈说过,现下炎黄星灵力稀薄,要想同时修炼几种灵根,只怕极是困难。修炼灵根之时,先要把天地灵力炼化成无属性的法力,再把无属性的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才能修炼。而且天地灵力和法力之间的转化,也是和灵根密切相关。无论是将火行灵力转化为无属性法力,还是将无属性的法力转化成为火行法力,都是要通过火灵根。其他四行的转化也是一样,此外道法的威力高低也是和灵根高下密不可分,可以说进入了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后,灵根的修炼便是头等大事。 而且天地灵力不能直接用来修炼灵根,修真者把灵力转化成法力的过程中,将神识结合其中,这样法力运用起来便如臂使指。要知道法术的施展,那是对法力精细到极点的运用,若是直接用天地灵力修炼,对灵力的控制和对法力控制精细程度不可同日而语,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左慈虽然是说过,现下炎黄星上的修真者大部分都是修炼一种灵根,像他自己,修炼的是冰灵根,扶摇宫修炼的是木灵根。只有极少数的修真者修炼了两种灵根,比如七玄子便是同时修炼土灵根和寂灵根,这是因为修炼寂灵根不是用的五行法力,而是用死气来修炼。若是想要同时修炼两种五行灵根,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吴立心中却是有些想法,在珊瑚礁洞府之中修炼了这么多的时间,他却是发现了两件事情,这也是他打算修炼几种灵根的原因。第一是这珊瑚礁洞府之中的灵力本身就没有五行属性,吸入体内,略一炼化结合神识便能炼化成了法力,几乎连一点损耗都是没有。拿吴立修炼的玄牝真解举例,火行法力的转化率是九五成,也就是说,修炼火灵根时,先将火行灵力转化为无属性法力,再将无属性法力转化为火行法力,一来一去,两者叠加,这转化率就只有九成多一点,平白无故便又少了半成。若是在这珊瑚礁洞府之中修炼,这半成的损耗便能省去,时间一长也是不小的积累。 这还只是小头,更重要的是第二点,要知道修真者为什么要先把五行灵力炼化成无属性的法力,然后再把无属性的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直接把火行灵力炼化成火行法力,水行灵力炼化成水行法力岂不是更好。这些修真功法都是成千上万年积累下来,经过大浪淘沙留下来的真金,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要知道五行之力都是都是伤身,就好像是冬天天气冷,捂热水袋,若是长时间捂在一个地方,也是会烫伤。若是这五行法力在体内时间久了,对修真者的肉身也是会有损害。因此修真之人只有在修炼或者使用道术之时,才会把体内无属性的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 一般的人修炼灵根,先把五行灵力炼化成无属性法力,再把无属性法力转化成五行法力,这一来一去,对灵根负荷也是不小。吴立修炼之时,前一个步骤基本没有,这灵根的负荷要比其他修真之人少了一半,因此修炼起来也就能多修炼不少的时间。打个比方,其他人一天只能修炼一个时辰,那他就能修炼两个时辰,其他人修炼时只能用三分的法力,那他修炼时便能用六分的法力。除此之外,那珊瑚礁洞府之中灵力十分的浓郁,也是增加吴立信心的一个原因。 二百零五章 又起风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一开始修炼灵根,也不知道从哪一行灵根开始修炼。若是修炼曜灵根,那么法力转化率最高,而修炼冰灵根,那么冰魄神雷的威力便能完全发挥,修炼电灵根虽然是法力转化起来最是少,但左慈也说了,电灵根从古到今,只有传说中的黄帝身上出现过,而黄帝的修为境界传说中可是深不可测,这电灵根说什么都是不能放弃。至于慧灵根,乃是采集信仰之力修炼,那信仰之力更像是神识之力,而不是法力,和五行灵根倒是不冲突。 一时吴立也不知道从何开始,索性便七行灵根同时开始修炼起来。修炼时吴立自然是用上了电行法力来辅助修炼,竟然在修炼五行灵根之时也是十分的有效,吴立终于是有些明白那黄帝为何是炎黄星从古到今数得上的大能了。为了此事,吴立还特地抽出空来去拜访了白羽老祖一趟,互相之间一番印证,竟然发现自己修炼灵根的速度和白羽老祖竟然是差不多少,心中大喜。 这一日,吴立修炼之后,静极思动,出了珊瑚礁洞府催动遁术便上了天直往崆峒山而去。这三年来日日修炼,吴立五行灵根比三年前已是强大了不少,遁术的威力也是大了不少。到了崆峒山中,却是看到玄嗔也在此处,正和张三丰、八思巴二人坐在院中闲谈。看到了吴立三人都是站起身来。 “九弟,一别三年,伤势可大好了?” “蒙三位兄长挂念,我这伤早就已经痊愈。”吴立和三人见过了礼,向玄嗔问道:“怎么今日五哥也有空来此,所为何事?” 玄嗔还没有说话,张三丰先道:“九弟,你来的正好,五哥的确是有事情找我们两个,你来了也好一起评对评对。” 玄嗔又把事情向吴立说了一遍。当日在崆峒山中分别之后,玄嗔便回到了西昆仑法华宗修行。在山门之中修炼了一段时间,玄嗔下山去寻访好友,他这个好友是一个散修,在衡山之中修行。到了衡山之后,玄嗔却是没有碰到好友。这也是平常之事,玄嗔也是没有在意,便返回了西昆仑。 但是这一趟乘兴而来,却没有尽兴,玄嗔心中总是有个疙瘩。隔了两个月之后,玄嗔又是前往衡山去拜访他那位好友,这一次此人又是不在山门之中,玄嗔只得又怏怏而归。要说这人呐,一件事情,越是没办成,心中就越是记挂,此后玄嗔又是一连去了七八次,每一次都是扑空。最后一次,玄嗔索性是在衡山之中住了一个月,仍旧是没有把他那位好友等回来。但这一次却是被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就在他那好友静室之中的蒲团之下,发现了一些端倪。 玄嗔说着便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几笔,吴立看去却是两个字,一个是“三”,一个是“七”。 “当日我细细观看,竟然都是鲜血写成,只因时间久了变成了红褐之色。我那好友只怕是遇到了什么危急之事,匆匆之下写下了这个却不知是什么意思。我也曾在四周寻访了一阵,却是毫无头绪。此次前来,便是想看看哪位兄弟得空,随我同去看看,总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吴立看了看张三丰和八思巴二人道:“五哥,这样吧,我随你前去走一趟,若是我们两人都看不出头绪来,再来请七哥和八哥走一趟。”修真之人虽是寿命悠长,但也是与天争命,特别是现下再过三十多年那接引之星便要到来,自当是要日日苦修,也好到时能够飞升上界。不过玄嗔人已经来了,张三丰和八思巴自然是不好推脱,吴立先便帮他们把话说了。 四人议定了下来,玄嗔便带着吴立飞遁而去。半日不到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衡山之中。吴立跟着玄嗔来到了一处瀑布之前,就看玄嗔催动遁术便从瀑布之中穿了进去。吴立有样学样,也是飞遁穿过了瀑布,到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瀑布背后是一个弯弯曲曲的石洞,吴立跟着玄嗔穿梭过了石洞,便来到了一处石室之中。石室之中镶嵌着明珠,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修真者只要有一丝的光线都能看得清楚,现下石室之内的景象在吴立眼中自然是秋毫毕现。此处石室分为两间,这一件乃是个静室,里面只有一个蒲团,别无他物。吴立穿过石门,到了另外一间石室,其中只有一个丹炉,也是空空荡荡。吴立感觉两间石室之内都微微有清风拂动,显然是另有通风口通往外面。 玄嗔拉着吴立来到了那蒲团跟前,揭开了蒲团,吴立便看到了那两个鲜血画成的血字。吴立围着这两个字转了几圈,要说是两个字吧,看起来又不太像。“三”和“七”都是简化字,在明朝这个时侯自是没有,要说是一个字,三和七拼起来又哪里有这个字。 “三、七,三、七,”吴立口中不由自主的念着这两个数字,忽然心中一动转向玄嗔道,“五哥,我看这可能不是一个完整的字,应该是一个字还没有写完。”说着吴立伸出食指,在那“三”和“七”下面加了一个“木”字。 玄嗔看了眼前一亮叫道:“柒?不错,正是柒字。不过我这好友在此处写下柒字是和用意?” “七玄门。”忽然二人同声叫道。 “莫非七玄门和此时有什么关系?”吴立自言自语道,“不过现下我等和七玄门已是势同水火,也不好打听得想个办法才行。就不知这是个凑巧,还是真是和七玄门有些牵扯。” “九弟不必着急,现下既然有了眉目,慢慢总是能打听出来。”玄嗔到是看得开,这困扰了他将近一年的问题终于是有了些眉目,心情也是轻松了不少,“九弟,我看咱们在这里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先去衡阳城中喝上两杯,再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对策。那七玄观也不是就滴水不漏,总是有办法能打听出个虚实来。” 吴立一时也是没有个头绪,只得是依着玄嗔之言,二人来到了衡阳城中,寻了一处酒楼,要了一间雅间,点上几个菜,二人便对酌起来。边吃边商量着对策,看要如何才能打听清楚此事和七玄观到底有没有关系。商量个半天,也是没有想出个稳妥的计策来。就在这时,吴立突然感觉酒楼之中来了一阵轻微的法力波动,接着进了两个人来。 “快,小二过来,你们酒店有什么拿手的好菜。” “客官,您可是来对了,我们酒楼的腊味合蒸、东安子鸡、洞庭金龟、汤泡肚那可都是远近闻名。” “这些菜给我们都上上来,再炒两个时令蔬菜,打两斤好酒。” “好嘞。”那小二见来了两个慷慨的食客,眉开眼笑去了。不一会,酒菜便陆续上了来。 “师兄,这一次也真是太险了。我们两个真可说的上是死里逃生呐,我想一想都是有些后怕。” “唉,你就别提了。自此之后,我们两个就隐姓埋名,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凭我们两个一身的本事,自当能挣下一番富贵,做一个富家翁,逍遥一世。” “师兄,那师门大仇,我们就不报了?” “报仇?怎么报?拿什么去报?这一次大劫,师父将那对头抵敌住,又让我们几个师兄弟分头逃跑,不也就是跑了我们两个人么,其他的师兄弟都是遭了毒手,反而我们两个修为最浅薄的人却是跑了出来。”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想,我们二人是不是要苦练道术,日后等我们道法高深了,再去报仇。” “哼,”那师兄冷哼了一声道,“师弟,这报仇的心思我看你就熄灭了吧,这样还能多活个几年。当日和师父斗法之人,我听得师父叫他名字叫做云九,乃是七玄观的修士。这云九在修真界也是有些名头,你应当也是听说过。七玄观数得上的修士共有三人,一个是这云九,乃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另一个是云九的师兄云飞道人,已经是修炼到了练气期圆满的境界。但这两人还不是最厉害,厉害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师父七玄子,乃是当世三大宗师之一,一身的修为出神入化,已经是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你再看看我们,不过都是刚刚修炼完了易经洗髓的境界而已,这金刚不坏之境第一层还未开始修炼。你说,我们两人怎么和七玄观斗,我看能够逃得性命已然是侥幸,就不要有这等非分之想了。” “这,这……,我却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我们绿柳庄和他七玄观无冤无仇,怎地他们突然就要上门来灭我们满门。” “跐溜”一声,听得那师兄喝了一杯酒道:“这又有什么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七玄观伸出一个指头便能碾死我们,你和他们难不成还能讲道理么。修真界有没有官府王法,一切都是实力为尊,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那便是有道理。师弟你若是金丹境界,那也可以上茅山去把那七玄观给灭了。” 吴立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来到了那一对师兄弟的雅间之中。 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猜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进了屋子,吴立看到了这两兄弟的模样,一个是四十多岁,留着髭须,脸色微黑,另一个看模样三十出头,面白无须,微微有些富态。两人一看吴立进来,都是大吃一惊,那看起来年长一些的修真者站起身来便要喝骂,另一个看着三十出头的修真者伸出手去把他拉住,沉声问道:“阁下何人?我兄弟和阁下素不相识,不知有何事指教?” 吴立也不答话,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取过一个杯子,斟了一杯酒,先是嘬了一口,又是取过了一双筷子,夹了一片腊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了起来。那看着年长的修真者看了又要发怒,另一个看着年纪较轻的修真者又是拦了下来,淡淡道:“朋友,慢慢吃,可不要噎着了。” 吴立把口中腊肉咽了下去,微微一笑,又伸出手去夹了一筷子东安子鸡,只见那伸出去的右手,忽然之间变得有蒲扇般大小,紧接着又缩成了只有三岁孩童般的手一般,然后又恢复了正常。那两个修真者大吃一惊,不敢再啰嗦,吴立刚才露的这一手,分明便是步入血肉重生之境的修真者的手段。 吴立嚼了半天,“噗”的一声吐出了一根鸡骨头,慢条斯理道:“二位,我刚才听到,你二人是绿柳庄的修士是么?” 两人神色一凛,那看着三十出头的修真者小心翼翼道:“前辈,我们不敢相瞒,在下乃是绿柳庄庄主柳大海的三徒弟,名叫韩震虎,这是在下师弟杨擒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叫什么,你二人无需知道。我只问你,你说什么七玄观和云九是怎么回事?” 韩震虎小心问道:“不知前辈和七玄观有什么渊源?” “你放心,我和七玄观没有交情,却有些过节,适才吃饭,听得你们师兄弟二人说话,有些好奇,便来问个究竟。问完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韩震虎和杨擒龙师兄弟二人暗暗松了一口气,二人生怕吴立和那七玄观有什么交情,不要才脱虎口,又落入了火坑。 “前辈既然打听,那在下也是不敢隐瞒。我们都是浙江湖州人士,我和师弟从小便被师父收养,情同父子,我们还有两个师兄,我师父一共是收了四个徒弟。我们绿柳庄往日里也是造福一方,在湖州当地平日里也是铺路搭桥,遇上了荒年也搭棚施粥,想不到却是碰上了这等事情。三个月前,庄上来了两个修士,一到了庄子里便明火执仗开始杀人放火。我师父便上去和二人斗法,听得师父叫到这二人的名字,一个叫做云九、一个叫做冯扈。我师父虽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但是以一敌二,却不是对手。师父拼死拦住了二人,让我们四个师兄弟,分头逃跑,我们四人分作了四个方向逃散而去。逃散之前,我们也是约了一个月之后,在嘉兴南湖会面,谁知到时却只有我和师弟二人前去,等了三日,都是没有把两位师兄等过来,只怕他们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绿柳庄和七玄观往日里面可有仇怨。” “据我所知,我们绿柳庄和那七玄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后来我也曾多方打听,这七玄观的观主七玄子也是修真界一代宗师。若是我师父和他有旧怨,哪里用得着到今日才来报仇。但要说和他有新仇,那也必定不会瞒着我们师兄弟。” “那绿柳庄中可有什么宝贝动人心魄?” “应该也是没有,我师父只有一件灵器,但也是木行灵器,我看那七玄观修行的是土行道法。更何况就凭一件灵器,他们也不至于来大开杀戒,要灭我绿柳庄满门。” “好,多谢二位,告辞。”吴立看这师兄弟两个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心知只怕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便站起身来告辞而去。倒是把那是兄弟二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倒是怀疑,莫非这位仁兄真是来喝酒听故事的不成。 吴立心中隐约已经是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回来和玄嗔把这件事情一说,玄嗔也是有些诧异道:“这七玄观到底是为了什么?既不是报仇,也不是夺宝,自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便去杀人,这总得有个目的吧?莫非是……” 说着玄嗔抬头向吴立看去,从吴立眼中也是看到了惊骇之色:“五哥,莫非……,莫非那七玄观要那修真者的生魂来修炼邪功,祭炼法宝?”吴立话语之中都是带了震惊之情,满是不敢相信。 “我看有很大可能,”玄嗔沉吟道,“我那好友和绿柳庄先后遭了毒手。绿柳庄自不必说,我那好友也很有可能是七玄观下的手。他们都是一样,和七玄观无冤无仇,也没什么动人心的宝贝,这也太巧合了一些。要知道无利不起早,凡人都是这样,更何况使我们修真之人。七玄观向他们下手,必然便有他自己的理由。从三年之前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件事情只怕和我们的猜测离得也不远了。” 吴立皱了皱眉头道:“若真是这样,只怕七玄观便要成为修真界的公敌。这件事情干系太大,只怕我们两个也是做不了主。为今之计,我看不如我们一起上一趟华山,到扶摇宫中,请陈抟真人来主持公道。”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那七玄子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当今世上,只怕也只有陈抟真人能与之抗衡了。” 二人商定了下来,便催动了遁术,赶到了扶摇宫中。在山门之外通禀之后,便有道童前来把二人引了进去。来到了大厅之中,陈抟老祖已是坐在那里等候,看到二人进来站起身来道:“王贤侄,节哀顺变,你师父的事情我也听小徒说了。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便是,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吴立还礼道:“有劳师叔挂心了,师父临终之前也是对我千叮万嘱,我自当放在心上,留着有用之身还要为师父报仇。这一趟小侄前来却是有要事要禀告师叔。” “哦,不知是何事,难道以贤侄的修为也是解决不了么?” 吴立和玄嗔落了座,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抟老祖知晓。陈抟越听越是心惊,到得后来连坐也是坐不住,站起了身来,在厅中来回踱步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了。我和七玄子相交几百年,对那七玄观的道法也是知道一二。七玄观也算得上是玄门正宗,传承已久,门派中人修炼一部七玄道经。但到了七玄子的师祖那里便有了变化,七玄子的师祖本是半路出家,原来是个邪派修士,擅长邪术。后被七玄门第五代祖师收入门中,自此改邪归正,成为一代宗师。但其曾言道,道法正邪,在乎修炼者内心,即便是名门正派弟子,修炼的道法再是正宗,若是心中邪恶那也是邪魔。若是邪派弟子,只要一心向善,也能成为正直之人。因此他在入门之前所习的一身邪功都是记录成册,保留在七玄观中,让后辈弟子研读,也能知己知彼,除魔卫道。到了七玄子这一代,七玄观的风气却是有些改变。七玄子其人无所谓善恶,行事只凭喜好。这七转血灵幡便是他师祖流传下来的邪派法宝,祭炼起来有违天和,此外还有一门魔功,要用活人的生魂来修炼。但其有个弊端,那活人的神魂都有本身意识,若是这门魔功练到深处,识海之中,他人的意识越来越多,积少成多,极易生出魔头,影响心智,让人失了本性,成为行尸走肉。当日七玄子也曾和我等谈论到这门魔功,以期能找出一条妥善的修炼途径。我看他必是欲炼此门魔功才会如此大开杀戒。” “那我们要怎么办,难不成便看着七玄子为祸修真界么?” 陈抟沉吟片刻道:“如果七玄子真是拿修真者的生魂来修炼此魔功,那他便是我修真界的公敌。不过此时还不曾有确凿的证据,还不能下定论。我看这样吧,若是七玄子真是修炼魔功,定然不会只灭两门。王贤侄,你稍等片刻。”说着让童子去通传把苍柏子和劲松道人喊过来。 不一会二人便一起到了厅中,吴立又把事情向二人简单说了一遍,二人听了自是义愤填膺。 “你们四人先前去把你们的结义兄弟和相交好友探访一边,看看是否有人被七玄门杀上门来。另外,若是他们还暂时安好,都让他们到我扶摇宫中来,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了,到时候再见机而行。三日之后,无论如何,都回扶摇宫中来集合。” 四人得了命令,各自分头去了。吴立却是前往崆峒山和神水宫中通知张三丰等人以及神水宫众人。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七玄观的一个大阴谋虽然还未确定,但往往不可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吴立心中有了忧虑,恨不得立刻便赶到崆峒山和神水宫把众人都拉倒扶摇宫中来。毕竟按照目前的分析,多上一刻便要多一分危险,谁知道七玄观什么时候便会杀上门来。张三丰他们还安全一些,毕竟七玄子也不知道左慈的死讯,但神水宫却是危险多了,门派上下根本没有一个修真者能够抵挡住七玄子。 二百零七章 四处打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离了扶摇宫,吴立便全力催动了遁术前往辽东蛇岛而去。此时吴立已经是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遁术全力催动起来,就看天际一道青影一划而过。不过是个把多时辰的功夫,便到了神水宫中。看到了守门的弟子,吴立长长松了口气,寒暄之后,便穿过隧道,来到了神水宫中。 那神水宫宫主雪娥和柳青元两个成年闭关,这么多年来,吴立来神水宫的次数也有不少,和两人见面也不超过三次。这一次吴立到了神水宫中时,宫主夫妇二人自然也是在闭关修炼。吴立先是去见了万宗明夫妇二人,把心中的猜想和二人说了一遍,又把陈抟老祖的安排告知了二人。 二人听了不敢耽搁,雪姬赶紧前去通禀神水宫宫主夫妇二人。片刻之后,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个便赶了过来,看到了吴立的修为都是微微吃了一惊。吴立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之后就没有和二人碰过面,柳青元讶然道:“王贤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记得当年你我二人一探那海底上古仙人洞府时,贤侄还差心脏和识海两处没有炼化,现如今已经是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和我夫妇二人都是平起平坐了。” “柳宫主过奖了,”吴立也无心闲扯,“二位宫主,想必少宫主已经向二位禀告过。我这一趟是从华山扶摇宫而来,陈抟真人让我请二位宫主以及众位师姐妹暂时到扶摇宫中一避,待得把此时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再做打算。” 雪娥兀自犹疑道:“我神水宫也是上古修真门派,传到如今才有这等的基业,若是就这么放弃了,日后我又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柳青元在一旁劝导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又不是说要你永远都不回来,这神水宫又没有长脚,在这里又不会跑,过段时间,等这件事情了结了,再回来不就成了么。你向各处管事之人都交代好,好好的管理此处的产业,不要荒废了便是。” 雪娥沉思了半晌道:“姬儿,你去把那警事钟敲九下,召集众位弟子和各位管事来此,我有事情要交代。” 雪姬得了母亲的命令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神水宫中便传出了一阵钟声。这钟声并不太响,但清越悠扬,霎时间,整个神水宫穹顶之下,都是回荡着一片钟声,久久不息。钟声响了九下,最后一声钟声余音落下之后,神水宫的弟子便已经都到了大殿之中。一共是三个人,洛樱也在其中,其他两名分别叫做温婉玉和李清月,是雪娥的大弟子和三弟子。洛樱看到了吴立心中也是有些欣喜,却也奇怪吴立怎么没去找她。不算女儿雪姬,宫主雪娥一共收了五个弟子,另外两个此刻不在宫中。洛樱虽是最小,但得了吴立的帮助,一身的修为和大师姐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见到人到齐,雪娥咳了一声,片刻之间便鸦雀无声:“樱儿,玉儿,月儿,为师叫你们过来,却是有事要和你们说。王贤侄这一趟来我们神水宫中和我说了一件惊天之事,关乎我等修真界的生死存亡。华山扶摇宫陈抟老祖邀我等共到扶摇宫一聚,共商大事,你们这就回去赶紧收拾收拾,把一些重要之物带在身边,这就随我去吧。” 三个女徒弟听了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她们从小投入神水宫中,雪娥便如他们的母亲一般,平日里对她们教导极是严厉,三人心中虽是无数的疑惑,但也不敢询问,各自赶紧回去收拾。洛樱临走前偷偷看了吴立一眼,吴立却是一双眼睛一直盯在姑娘身上,看得她看来,笑着点了点头,姑娘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些,赶紧去了。这边万宗明、雪姬和柳青元三人也是回头去收拾家当,雪姬却是陪着吴立坐在大殿之中。 女人一辈子有五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要花在打扮上,大部分女人每天早晨不花个一个钟头打扮都不出门。吴立上一世和女朋友约会时便深受其苦,每次出门都是要等上不少的时候,因此上一世,他最自认为最痛苦的事情便是等女人化妆。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万宗明便回了来。吴立奇道:“四哥,怎么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么?” 万宗明讪笑着摸了摸脑袋道:“这倒不是,只是你嫂子嫌我碍事,把我赶了出来。”吴立听了一时倒有些好笑,想当年,万宗明这等粗犷的男人,竟然也是叫雪姬调教得如此听话,看来神水宫的女人都是本事不小。又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柳青元也回了来,手上提着个大包袱,看样子只是收拾了一些个重要的物件。 接下来这段时间,彻底的颠覆了吴立的观念,让他认识到,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等女人化妆,而是等女人收拾东西。要是有比等女人收拾东西更痛苦的事情,那便是等四个女人收拾东西。足足等了又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四个女孩才陆续回来,吴立看着四人领着大包小包的样子,毫不怀疑,她们只怕是把眼睛看得见的东西都是打包带走了,像那李清月的包袱中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看样子竟然好像是她小时候玩的布娃娃一般。 就在他才送了一口气的时候,更让他崩溃的事情发生了,洛樱瞥了一眼李清月的行礼,忽然尖叫一声:“哎呀,我忘了带阿黄了。”说着便丢下了行礼跑了回去,不一会便风风火火返回了回来,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个布偶老虎。其他三位看了互相之间的行礼,心中也都是想着,“哎呀,这件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带,赶紧回去拿一下。”就在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四个女人一个个都要回去掘地三尺的时候,雪娥再也是看不下去,“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 “行了,你们这一个个都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一个个都是要去嫁人么,带着这么多东西,连老本都要倒贴给夫家。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去,每个人只带上丹药、法器等修炼之物,此外再带两套换洗的衣服,其他的东西一律都不准带。” 吴立听了这话心中还是有些不屑,修真者哪里还要换什么衣服,一身的衣服都是灵物,牢固得很,即便是有些脏了,水行法力运转之下保管洗涤的干干净净。自从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第三层水行境界之后,吴立这一身的衣服除了斗法之时破损之外,其他时候根本就都没有换过。这雪娥同为女人,也是考虑了弟子们的爱美之心。 就在四位姑娘们要出大殿门去的时候,雪娥又是喊了一嗓子:“你们回去之后这些东西就不要都一一放回原位了,让宫中留下来的外门凡人弟子们以后收拾便是。”吴立听了这话冷汗直冒,心中不由得佩服姜还是老的辣,若不是有这句话,只怕又得多等个至少一个时辰。 就在四位姑娘们收拾的时候,神水宫中又是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人。整个神水宫的地盘有上百平方公里,里面有着不少的庄落,此刻来的便是庄落的管事。等到了人到齐,宫主雪娥站起身来,那些个管事原本还交头接耳,此刻一个个都是安静了下来。 “诸位,今日把大家召集过来,有件事要交代给大家。我们师徒应华山扶摇宫陈抟真人的邀请,前去参加法会。短则十几天,长则三五个月,这一去宫中大小事情便要交给各位。各位祖祖辈辈也都是住在我神水宫中,我自然也是放心得下。等我们回来,若是诸位照看得好,往后十年,各位的租子都是少收半成。” 下面各个管事们听了都是一片欢腾,吴立听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嘀咕,“真真是想不到,这修真之人竟然也当地主,还收什么租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半夜鸡叫。这混得也太差了,这些个凡人都是镇不住,还要凭这些手段,让这些凡人们种地干活,供他们吃喝不就行了。”这却是吴立想错了,自古无利不起早,皇帝也不差饿兵,那些凡人也是不会给修真者白干活。或若是按着吴立那般想法吃大锅饭,只怕个个都要偷懒,一亩地也打不了几粒米。一般的凡人,即便是像那大明朝的皇帝朱棣一样,陡然见到修真者,自然是奉为上仙,顶礼膜拜。但若是日日都能看到修真者,又哪里还会稀奇。更何况修真者要哪里又能吃得了多少东西,只怕十天半月才会吃上一顿,这收上来租子,倒是有大半在年成不好的光景,都是补贴给了这些个佃户。 “诸位,日后我另外两个徒弟要是回来时,若我等还未归来,你们记着让他们去华山扶摇宫。”众管事听了都是应承了下来。安排好了之后,一行人便催动遁术飞上穹顶石台,出了神水宫。 到了外面,吴立让万宗明带着众人先走,自己再往崆峒山去一趟。神水宫众人之中,除了三弟子李清月之外,其他人至少都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都能够催动遁术飞行。这李清月,便由雪娥和柳青元二人携着她前往华山,倒也不耽搁功夫。 二百零八章 灭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催动了遁术便直往崆峒山而去,从辽东前往华山和崆峒山都在一个方向。原本其实吴立先前往崆峒山,然后再去辽东,要省不少的事情,但是事情分个轻重缓急,张三丰等人没什么危险,但神水宫却是时时都可能处在危险之中。 到了崆峒山中,见到了张三丰等人,吴立略略把事情和他们一说,便让他们先去华山等候,自己却是驾着悟能便原路返了回去,迎接神水宫一行众人。悟能虽然是只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但天生灵禽之身,飞遁起来比吴立还要快上三分,若是等他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那遁术更不知要比吴立快上多少。 等吴立赶回去,半路之中遇上了神水宫众人之时,一行人刚刚才赶了一半的路途,毕竟除了神水宫宫主夫妇两个之外,都是只有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其中修为最深的万宗明,也是没有达到血肉重生之境圆满的境界。 吴立让那李清月乘坐到了悟能的背上,自己去携了洛樱,柳青元和雪娥带了温婉玉、和雪姬二人,一行人的飞遁速度顿时便提升了一半。半日的功夫,众人便到了扶摇宫中,此时其他人都还没有赶回来,众人便先在扶摇宫中安顿了下来。 此后两天,玄嗔和劲松道人都是赶了回来,另外还带了一些修真者一同回来,其中便有白羽老祖和叶剑诗、钱要德三人,所幸吴立结拜的八个兄弟都是没有遭到什么意外,但也是有不好的消息。几人在分头去寻找好友时,那些好友又有道友,听了此事心中担忧,也去寻访,想一同去华山扶摇宫避一避风头。这么一互相串联之下,竟然发现总共有十三个散修和修真门派不见了踪影。 那些个单独修行的散修还好,修真之处有些还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那些修真门派中,大部分都有明显的斗法痕迹。到了第三天,除了苍柏子一人还未回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回到了扶摇宫中,数了一数,众人去寻访的门派,出了那些失踪的,也都是聚集到了扶摇宫中。 这所有的迹象,都是不太乐观,看来修真界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即便不是七玄观在其中捣鬼,只怕背后也是有一只无形的黑手。一时之间,扶摇宫中热闹无比,众人之间原本不是朋友,就是朋友的朋友,见了面寒暄自不必说,更多是却是谈论这件大事,充满了惊慌的气氛。 到得第三日的下午,除了还未归来的苍柏子之外,陈抟便让劲松道人前去把众人都请到了正殿中来。吴立暗暗数了一数人头,总共有三十九人,只怕已经是现下修真界中一股庞大的力量。看到众人到齐,陈抟站起身来,众人的目光霎时都是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诸位道友,小老儿便是华山陈抟,想必我将大家请过来的目的,大家多多少少都也是知道。现如今,除了小徒苍柏子之外,大家都已经到齐,小老儿便擅自把大家都请了过来,想和大家商量商量此事。” “陈真人客气了。” “不知真人有什么安排。” “陈真人乃是修真界泰山北斗,我等怎能担待得起。” “真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我等定当从命。” “我落霞派自当唯真人马首是瞻。”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七嘴八舌便和菜市场一般喧闹。陈抟抬起双手,做了一个向下虚按的手势,让众人安静,等到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又道:“陈某多谢诸位道友抬爱。现如今形势紧急,无用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根据陈某掌握的情况来看,此事七玄观嫌疑最是大,我看现下咱们便前往七玄观走一趟,定要把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诸位意下如何?” “好,但凭陈真人安排。” “我们这就前去七玄观,定要问一个明白。” “还请真人带领我们前去。”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要一起动身前往七玄观之时,就看大殿门口冲进一个人来,还未进门,便高声叫道:“师父,无需前往七玄观,这背后的黑手就是七玄子。” 众人定睛一看,进来之人正是那久久未归的苍柏子。苍柏子几步来到了众人中间道:“诸位,这件事情正是七玄观在背后捣鬼。我这一趟出去,最后想要去琼州黄天观通知那红石老人和他的弟子们到我们扶摇宫中来避一避风头。到了黄天观中,恰巧便碰上了云飞道人、熊魁和云九三人前来寻衅,我和黄天观师徒几人和三人斗法,渐渐的却是落了下风。我乘机逃了出来,来搬救兵,诸位快快随我前去黄天观走一遭,若是能将云飞和熊魁、云九三人擒获,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陈抟一听,喊上了吴立、白羽、劲松道人和柳青元、雪娥夫妇几人道:“你们几人快快随我前往黄天观。其他的道友也尽快赶过来,我看那七玄子只怕也是得了信要前来,若是去得完了,只怕黄天观上下都是要遭毒手。”说着便纵身一跃,出了殿门来到半空之中飞遁而去。 吴立等五人也是催动遁术跟在后面赶紧跟了上去。六人催动遁术,不一会便来到了琼州府。到了海边,便跨海前往黄天岛飞遁而去。飞到了一半,却见海面之上漂来了几只船只,看样子正是从那黄天岛的方向而来。 众人催动遁术,向其中一艘船只靠了过去。谁知那船只之上的凡人一见到几人,都是心惊胆战,船上众人都是慌张起来,有的划桨,有的转帆,只把好端端的一艘船弄得在原地打转。吴立等人停下了遁术落在了甲板之上,那些凡人一个个都是吓得趴在了地上,口中直呼;“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一通乱叫。 陈抟这个时侯自然是不会亲自来出头,吴立上前问道:“你们是哪里人,见到我们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那些跪着的凡人,听得吴立口气也不凶恶,胆子大的都是抬头看了过来,忽然一个半百的汉子“腾腾腾”跪在地上爬了过来,口中嚷道:“上仙、上仙,小的认识上仙。我是黄天岛上的佃户,几年前上仙到我们黄天岛来拜访红石仙翁时,小的有幸请请上仙喝了一杯水酒,上仙可还记得。” 吴立听此人一说,细细打量了一番,果然看这人有些面熟,只不过却是比当年苍老了一些。吴立问道:“你们祖辈都是居于黄天岛上,为何要驾船往琼州府去?” “上仙快快救救我们岛主吧。前日晚上,我们岛上来了几个穷凶极恶之人,一到了岛上就行凶杀人。我们岛主带着弟子们和他们斗法,倒也是不输于他们。后来一个恶人回去搬救兵,今日来了一帮人,把黄天观上下仙人们都是捉了起来,我们佃户们心中惧怕,都是乘船逃离了黄天岛,那几个恶人却也没有阻拦。我看现下只怕红石仙翁和他的弟子们已经是凶多吉少,遭了那几个恶人的毒手了。” 吴立等人听了大吃一惊,终于还是晚到了一步,被七玄观抢了先机。众人赶紧催动了遁术,来到了黄天岛中,远远的便听得黄天观中传来了一片叫喊之声,众人连忙飞到黄天观前。只见偌大的黄天观,门口一个守门的人也是没有,大门紧闭,只听得殿门后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告求之声。 “老祖饶命,老祖饶命,我愿给老祖做牛做马,鞍前马后效劳。还请老祖念在我多年修行不易的份上,饶我一命。”吴立听得声音正是红石老人的口音。 也未听见有人答话,忽的听到一声惨叫,红石老人的话音便戛然而止。吴立大袖一拂,一股法力激荡而去,便把殿门打飞,众人看到了殿中的景象。 只见殿中站着六人,地上躺着三人,另外还有一人盘膝坐在地上,此外一人与这盘膝坐着的人头顶着头,百会穴相对,正倒竖在那里,情形甚是怪异。那站着的六人有两个吴立都是认识,一个是云飞道人,一个是熊魁,另外四个却是不识。躺着的三个人吴立都是认识,两个是红石老人的弟子,黄竹公正在其中,另一个是红石老人的独子。那个盘膝坐着之人正是红石老人,此刻面色灰败,浑身抖动,不知还剩下多少性命。那倒竖在红石老人头顶之人正是七玄子。 一看到眼前场景,陈抟大喝一声:“七玄子,住手。”说着抬手便是一道紫光向七玄子打了过去,只见一柄紫色飞剑朝着七玄子的心口便刺了过去。再看那七玄子蓦然一翻身站到了地上,手中一翻,一面黑色小幡便出现在手上,就见小幡之上冒出了一股黑气,凝结成了一只巨手便向紫色宝剑抓了过来。陈抟老祖忌惮那七转血灵幡的威力,怕宝剑被这黑气所污,催动法力,只见那紫松剑划了一道圆弧,又收了回来。再看那红石老人,脸色青白,向旁边一歪,已然气绝。 二百零九章 僵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玄子,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丧心病狂,竟残害修真同道,修炼邪功。今日陈某便与你割席绝交,定要为修真界除去你这个公害。” 七玄子闻言大笑,双目浮现淡淡的血红之色,看起来甚是疯狂:“哈哈哈,陈抟,你当某家便稀罕么。割席绝交?还要除掉我这个公害?日后你自然便要后悔,总有跪在某家面前求饶的一天。你放心,你不讲情义,某家却是个念旧之人,只要你拉得下这个面子,跪在某家面前求饶,某家便只废除你一身修为,饶你一条狗命罢了。” 陈抟听了此话气得是七窍生烟,吴立在一旁劝道:“师叔,何必为了这种人置气。此人已经入了魔道,丧失了心智,便和那猪狗一般,只知道凭着本能行事,根本就不会考虑什么天理伦常。师叔,说个不恰当的比喻,若是疯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咬回去不成,只要给它两脚,踢得他夹着尾巴逃跑便是了。” 陈抟一听转怒为喜,七玄子却是气的直咬牙:“姓王的小子,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几次三番都是你来破坏我的好事。三年之前,若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阻止了鞑靼人和和明朝的战争,让我不能搜集到足够的生魂。今日之事,一切的起因都是你的缘故,若不是当年你的所作所为,今日我也不可能灭了黄天观,修真界的这一场劫难便是因你而起。” 吴立听了这话简直无语,见过耍赖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七玄子,亏你还算得上是当今修真界的宗师,怎么就如此不要脸至极。你这边到处咬人,就怪我先前不让你吃屎,哪有这种道理。至于你先前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我便提醒你一件事情。当年元末之时,各处战火四起,在河南境内,郑州附近,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你曾和他们二人同行了一段时间,后来将那丈夫杀死,拘去了生魂,你可还记得?” 七玄子闻言一愣,不知吴立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细细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情:“我哪里记得这么多事,你说有就有吧,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对夫妇,丈夫叫做吴清,妻子叫做王可儿,当日夫妇二人还带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这个婴儿便是在下了。我真名不叫王立,而是姓吴名立,我母亲后来也是自尽殉情,我日日都不曾忘了这不共戴天之仇。” 七玄子此时终于是回想清楚了当日的情形:“嘿,我想起来了,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当日怎么就没有顺手把你这小畜生给料理了,想不到今日竟然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不过你想要报仇,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便是,某家难道害怕你不成。” 这件事情,吴立只和万宗明讲过,除此之外,便只有左慈知晓,陈抟、白羽五人都是第一次听吴立说起,都是极是惊讶,想要安慰一番,却又不是时候,细细一想,心中都是吃惊不小。 明朝开国至今,不过是五十多年,吴立说他在元末之时还是个婴儿,那么到现在最多不过是七八十岁。修真者也得是蒙昧开化之后才能修炼,一个五六岁的幼儿,事情都想不周全,你让他修真,只怕十有八九要练一个半身不遂。如此算来,吴立踏入修真一途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怕也只有六七十年,竟然便已经是修炼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这个速度在上古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到了现如今灵气稀薄的末法时代,简直就是逆天了。 要知道,在上古时代,修真者只要肯下功夫,大部分还是都还是能修炼到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但现在这个末法时代,一辈子都修练不到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却是占了大部分。想那苍柏子又或者七玄子的徒弟云九,那可都是有名师指点,更加上身居灵地,也都是修炼了两三百年才到如今的境界,若是想更进一步,修炼到血肉重生圆满的境界,只怕又要花个几十年的时间。 七玄子这是也是回过味来,心中顿时也是起了杀心。按照吴立这个修炼速度,只怕再过个几年十几年,还真有可能度过雷劫,踏入筑基之境。到时候那便是和他平起平坐,只怕要杀吴立已经不容易,不如趁现在吴立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便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想到这里七玄子忽然一张口,喷出了一张封神印,便向吴立卷了过来。吴立在自承身份,道出了和七玄子的恩怨之时,便一直都是小心提放。这时见七玄子突然便下杀手,倒也是不惊慌,催动法力先是布下了鼋龙甲,然后又唤出了祖法碑挡在身前,接着展开了腾龙步便向陈抟身后闪去。 那封神印被祖法碑挡了一挡,缓了一下,还没打到吴立护身法罩之上,陈抟便挡到了吴立身前,一拍泥丸宫,冒出了一颗紫色圆球,圆坨坨,滴溜溜,便迎向了封神印。 七玄子吃了一惊,收回了封神印,沉声道:“陈抟,你这是真的要为了这个小子和我撕破脸皮了?你这一门紫宵神雷乃是采集旭日初升之时一缕紫气祭炼而成,极是珍贵,这么多年来,我们黄山法会比试斗法之时你从来都是没有动用过这紫宵神雷,今日竟然为了此事祭了出来。” 陈抟见七玄子收了法术,也是召回了紫宵神雷,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以往几百年的情分,今日便恩断义绝。从今日开始,你我二人是敌非友。你要残害修真同道,我陈抟绝不叫你称心如意。” “好,你爱做什么,我也拦不住你,我看你能不能一直跟着我。”说着便要带着云飞和熊魁等人离去。 “我又何必一直跟着你,你若是离开此地,我第一个便前去茅山把七玄观灭了,接着我再去北邙山把青羊宫灭了,然后再去太行山,把太和门灭了。”顿时七玄子等人都是停下了身形,转过身来,七玄子和另外两个中年人盯着陈抟,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那两人正是青羊宫和太和门的掌门,也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境界。这两人吴立虽是不认识,但两人的儿子却是当年在神水宫都是和吴立照过面。此时细细打量二人,还真是和当年所见的朱离和蓝玉树有几分相似。 “陈抟,你自命正道,若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大开杀戒,和我等又有什么区别。你也是魔道,我也是魔道,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们。我看你不过是一个口中正义凛然,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的伪君子罢了,比我们这些人还要低劣,卑鄙万分。” 陈抟冷笑道:“七玄子,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激我。做什么事情,我自然是有分寸,不是你几句话就改变得了的。你等既然做出了这等万恶之事,我们自然不必和你等讲什么道义,况且你们门中的弟子只怕也和你们一样,双手沾满了血腥。杀一人可救天下,又有何不可为,更何况是杀你们这种死有余辜的穷凶极恶之徒。” 如此一来,七玄子等人倒还是真不敢就这么离去,吴立看了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陈抟老祖虽是正道宗师,但却也不是拘泥古板之人,对七玄子等人也是以恶止恶,绝不滥施慈悲。要知道恶人本就没有下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若是还和他讲仁义道德,只怕输的裤子都要当掉。只有比他们还要恶,才能制住他们,否则只是一味的和他们讲道理,那只是滥好人,有时候甚至比恶人还要可恨,不但制止不了恶行,反而让恶人更加猖狂。只有以暴制暴,以恶止恶,但又心存正义,才是真正的大英雄,真正的好人。 七玄子等人这一下气得是七窍生烟,但却又无可奈何,真正是被陈抟抓住了痛脚。这些人损人利己,草菅人命,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疯子,什么都不管不顾。恰恰相反,这些人脑子比谁都算的清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些个人也是有家人、儿女或者徒弟,他们不在乎他人的性命,但对自己亲人的性命却不能不在乎。 “陈抟,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尽管划下道来,某家接住便是。”七玄子气急败坏道。 “我也没什么其他的要求,只要你日后停下手来,不再残害修真界同道。”陈抟自然是不会脑残说出什么要七玄子束手就擒,任由处置之类的话来。 七玄子冷笑一声道:“此时关乎我长生性命,岂能因为你这么一吓我就就放手。大不了便拼一个鱼死网破便是,我有家人弟子,你便没有么。你做什么,我便回报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一时之间,双方都是有些僵持,谁也不愿意让谁,无论是哪一方的底线,都是对方不愿意接受的,但是都又是怕对方撕破脸皮,做出什么自己难以承受的事情来。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都是立在当场,就像是立了十几个泥塑一般。 二百一十章 解决办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呆立了半天,还是七玄子先开了口道:“陈抟老儿,这件事情,我看我们双方不斗上一场只怕解决不了。我等都是修真之人,自然不会去学凡人动不动便打生打死,我看不如这样,就在这黄天岛上,我们双方斗一斗法,分出个胜负。若是我们胜了,你等乖乖的躲在扶摇宫中,不能再出宫一步,不得干涉我的事情。若是我等输了,也是禁足七玄观中,” 陈抟老祖闻言,考虑了片刻道:“这个不行,我们六人,你们七人,如何斗法。更何况,以一场斗法来定胜败,不是太儿戏了么。” “那你说如何,那不如我们一拍两散,回去之后各行其事。” 原本陈抟以此来要挟七玄子,想不到这么快便被回敬了回来。陈抟不答应斗法的原因是自己这一边几个人修为实是比对方要差上一些,斗起法来算起来还是输面居大。但此时若是不答应,自己却也提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是应承了下来:“依你所言便是,只是不知这斗法是个什么章程?” “我看这样,我们这边有七人,你们那边有六人。我们两个老家伙就无需再参与其中,每一方派出五个人,各自先排一个甲乙丙丁戊,记录在玉简之中,定下顺序之后双方互相交换玉简,双方便按着这个顺序斗法便是。” 陈抟老祖听着也算公平,捋了捋颌下胡须道:“你这个办法倒也是使得,大家事先都是不知道对方的安排,一切的算计都是无用。那不知这一场斗法还有什么规矩?” “我看也不用定什么规矩,法宝、法器、符箓、丹药一切手段都可应用。” 陈抟老祖听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到了场上生死各凭天命,若是自觉不敌,也可认输,但若是在认输之前就丢了性命,那也不能怨天尤人了。” 七玄观一边,除了七玄子之外,都是心中一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行事心狠手辣,那都是对别人,对自己那可是唯恐不够好,否则又怎能做出那等损人利己的事情来。但凡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碰到比自己弱的,那都是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但要是碰到比自己强的,那比孙子还要孝顺。 “好,就是这样了。”七玄子当场便拍了板,反正也不用他自己出场,那就这样吧。双方都是约定,等到第二天一早,就在黄天观门前广场之上斗法定胜负。 双方商定之后,都是各自散去,吴立等人到了黄天岛东边,七玄观一边来到了黄天岛的西边,各自商量明日的出场顺序和对策。 到了海边沙滩之上,众人也不讲究,盘膝便坐了下来。吴立问道:“师叔可是有什么安排,明日之战,我们可是只能胜,不许败。” 陈抟苦笑道:“我哪里又有什么安排,如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那几人我也都是认识,熊魁和云飞自不必说,另外四人分别是太行山太和门掌门蓝天和,北邙山青羊宫宫主朱蝉,武夷山太乙洞散修汤祖山,雁荡山金光门门主金天岳。这四个人中,以太和门掌门蓝天和修为最是高深,可以说是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此外便是熊魁,这熊妖修炼千年,一身法力深不可测。另外那青羊宫朱蝉有一件法宝青羊离火灯威力也是不凡。另外汤祖山、云飞和金天岳三人修为都是平平,但也是踏入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已久,一身法力也是不俗。我们若是要想取胜只怕也要仔细安排,好好算计。” “那不知我们五人和他们比起来,修为高下如何?” 陈抟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你们五人之中,我看白羽道友修为最高,柳宫主和雪宫主二人次之,吴贤侄你和小徒的法力在五人之中最浅。但是贤侄你道术高强,杀手锏的法术不少,我看斗起法来当与两位神水宫宫主不相上下。不过对方六个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修为都是不弱。其中最厉害的是那太和门门主蓝天和,号称筑基之下第一人,只怕你们中间无人是他的对手。另外那千年熊妖熊魁也是厉害无比,一身法力比白道友还要深厚,不过白道友法宝厉害,倒也能和他斗一个不分上下,孰胜孰败那就要看运气了。此外,那青羊宫宫主朱蝉法力倒是一般,但有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宝青羊离火灯,神妙无比,要是真的斗起法来,只怕蓝天和也是不能奈何他。其他的汤祖山、金天岳和云飞三人修为倒是一般,和小徒劲松都是差不多,与他们斗起法来都是要看一时的发挥了。” 陈抟是修真界老前辈,见多识广,但凡是修真界叫得上名头的人物,他都是多少知道一二。众人听了他的话语,心中都是一沉,形势不容乐感,吴立沉声道:“按照师叔说来,我看那蓝天和、朱蝉和熊魁三人只怕是定要出战了。其余三人之中,我看十有八九是那汤祖山和金天岳二人出场,七玄子生性凉薄,自私自利,我看不会让他的徒弟以身犯险。按照师叔说来,只怕我们胜面不多,我们无论是谁碰上那蓝天、朱蝉和熊魁三人,都是胜多负少,五场里面先就输了三场,只怕有些不妙呐。” 柳青元笑道:“吴道友也不必如此沮丧,我等也不是只能坐以待毙,并非没有胜出的机会。陈前辈也是说了,白道友和那熊魁修为不相上下,斗起法来也是未必会输。只要白道友抽到了熊魁斗法。吴道友、内人与在下三人,任意二人抽到了与那汤祖山或者金天岳斗法。这么一来,拿下三场斗法还在五五之间。” 吴立摇头道:“柳宫主,你也说了,大哥抽到熊魁,我和二位宫主能够侥幸与汤祖山和金天岳斗法,如此一来,那才有五成的赢面。但是能够抽到这个上上签的机会,只怕是微乎其微,我等并不能事先知道七玄观诸人的出场顺序再自行安排,大家都是瞎猫碰死耗子,只凭运气罢了。” “我看依着柳宫主之言倒也是有些机会,只是要我们先细细谋划一番,若是能够猜到他们的下场顺序,再与之应对,倒也是有不小的机会。白道友,你怎么看?” 白羽听了陈抟问话,考虑了一下道:“他们如何安排我倒是不好猜测,但要是我,那自然是把本事最厉害的三个人排在前三个,一鼓作气便赢了这场斗法。” 陈抟又把目光转向了劲松道人。 “我却是不同意白道友的看法,这么安排就等于是孤注一掷。虽说他们赢面较大,但我等若是用上田忌赛马的办法,那也是有不小的赢面,我看他们第一位排的定然便是蓝天和、熊魁和朱蝉中的一个,拿下第一场斗法以振士气。此外,最后一人也是十分重要,若是前面有些闪失,最后也好补救,我看这最后一人也是这三人其中之一。我看便让白羽道兄和神水宫二位宫主排在中间,和对方中间三人斗法。另外我看蓝天和、熊魁和朱蝉除了一头一尾之外,剩下一人很有可能排在第二,这样一来,若是连胜两场,那么这场斗法便胜了一半。我看白道友便第二个出场,两位宫主分别接下第三第四场斗法,最后再由吴道友下场,我便来打头阵。” 陈抟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两个。 柳青元清了清嗓子道:“我也是赞成云道友的看法。而且我看熊魁第二个出场的可能性比较大,陈前辈也说了,对方最厉害的便是蓝天和与那朱蝉二人,我看这二人必是一头一尾。” 陈抟闻言手捻长须,微笑不语,又是向吴立瞧了过来。 吴立对前面三人的话语都是不以为然,按着吴立的想法,其实对方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五人抽签,无所谓怎么排序。这么一来己方怎么猜测都是无用,蓝天和与朱蝉两个,只怕是两场胜利稳稳的已经装入了口袋,剩下来的几个人,白羽能够碰上熊魁的机会也不过就是两成罢了,二人互相之间的胜负也就是五五开,也就是说七玄观一方的胜面已经是占了九成。不过若是对方这么安排,吴立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来应对,便点了点头道:“小侄也是赞同几位道友的看法,如此安排委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接下来我看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陈抟也是赞成道:“依着老夫对七玄子的了解,我看他十有八九也会这么安排。不过世事难料,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若是这一场斗法失败了,我等也不用丧气,乘早把那修真界的同道都集中到我扶摇宫中来,躲避那七玄观的杀戮,大家就在扶摇宫中修行,不出山门,那也不算是违背了誓约。这样吧,劲松、白道友、柳宫主、雪宫主、吴道友,你们便按着这个顺序,排一个甲乙丙丁戊和七玄观诸人斗法吧。” 二百一十一章 战前算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众人闻言都是依言允诺答应了下来,大家排定了次序便不再言语,一个个打坐练气,调整状态,以求这几天能够以最佳的状态来和七玄观斗法,不说争胜,也求能做到自身能够全身而退。要知道这一场斗法并不是往日里面交好同道之间的切磋,而是生死相搏,一个不小心,受伤甚至毙命的可能都有。吴立盘膝坐在沙滩之上,脑海中也是不住的盘算不已。这最后一场,按照众人的猜测只怕很有可能便和蓝天或者朱蝉来斗法,这二人自己虽然是没有碰过面,但是青羊宫和太和门的法术自己也是不陌生,当年在神水宫自己便和这二人的儿子朱离和蓝玉树交过手。 吴立这边细细思索明日斗法如何才能获胜,应当使用何种法术之时,七玄观众人也是在那边讨论如何应对明日斗法。 七玄观一行人来到了黄天岛的西面,找了一处地方落脚。众人还未说话,七玄子开口道:“明日和那扶摇宫修士斗法,一共只出五人,我看众人之中以蓝道友、朱道友和熊道友三人修为最高,自当下场比试。我这徒儿修真时日却是比诸位道友都要短,修为也是比不上诸位,我看剩下的两场便由汤道友和金道友二人出场吧。” 蓝天和、朱蝉和熊魁三人倒还无所谓,他们的修为本就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明日斗法自然便要出场。但是汤祖山和金天岳二人心中都是腹诽不已,这一场比试可不是什么同道好友之间的切磋,而是生死相搏,虽说打不过能认输,但也有着一定的风险。不过七玄子已经是开了口,若再是推辞,只怕就得罪了他,二人心里虽是不快,但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是跟着众人一同答应了。 七玄子看到众人恭敬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又道:“诸位贤侄,这人选定了下来,下面那就要排个次序了。这一次斗法,只许胜,不许败。第一场尤为重要,要给扶摇宫一个下马威,迎头痛击,我看第一场便由朱贤侄出场吧,你那件青羊离火灯威力非凡,扶摇宫诸人除了陈抟老儿之外,只怕无人是你对手。第二场便由熊贤侄下场,贤侄修炼千年,法力深厚,当可赢下一场。接下来两场便由汤贤侄和金贤侄二人出场,你们二人虽然修为比其他人要差上一些,但也是有一些胜算,斗法之时,不要留手,当全力争胜。最后一场便由蓝贤侄出手,贤侄乃是筑基境界之下第一人,这一场比斗稳操胜券,或许还要不了贤侄下场,便决出了胜负。将贤侄放在最后也是稳妥之举,以防前面有什么变故,贤侄也好力挽狂澜。诸位意下如何?” 这么一来,其他人除了云飞之外,都是不满。汤祖山和金天岳二人自不必说,此刻心中更加的不满。七玄子不让自己的徒弟下场,这出场的人选二人本就不满,现下原本明明就可以让蓝天和、朱蝉和熊魁三个先出场,把对方一举拿下,现在却把蓝天和排在最后,二人之中定有一人要出场,甚至可能两个都要出场,这么一来二人便要冒上不小风险,叫二人如何能够不心生怨怼。 至于蓝天和、朱蝉和熊魁三人却是被七玄子那大刺刺的口气弄的心中不太舒服。三人也是成仙做祖之人,往日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颐指气使,从来都只有他们吩咐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来对他们指手画脚。现如今三人在七玄子口中都是成了贤侄,平白的便矮了一辈,心中如何能够舒服。特别是熊魁,到如今活了一千余岁,比七玄子年纪都大,心中更是不忿。 几人都是和云飞和云九二人交好,被二人邀请过来助拳。三人大都是看在七玄子的面上才和云飞、云九二人结交,他们修为要比云飞、云九师兄弟两个高上不少,特别是云九,连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都是没有练成。三人和这师兄弟两个结交相处之时,姿态都还是比较高的,云飞和云九师兄弟两个对他们也甚是恭敬,想不到今日便和弟子一般被七玄子呼来喝去,心中是极不平衡,特别是熊魁,原本和七玄观一点关系都是没有,当日还是被云九半威胁,半拉拢才上了贼船,今日心中禁不住起了一丝后悔之意。 不过现如今三人都是踏上了贼船,想要下船也是不行了,对手陈抟乃是筑基境界的大高手,三人虽然是在当今修真界都是数得上的高手,但和筑基境界的修真者也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若是没有同样是筑基境界的七玄子庇护,只怕三人心中都是忐忑,修炼都是修炼不安稳。众人都是心中忍着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七玄子乃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心中如何不知道众人的心思,但如今这个局面本就是他心中希望的,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蛇无头不行,这些人都是修炼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平日也是我行我素惯了,这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行动,自然便要给诸人上一些规矩,让这些人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老大。经过这一次斗法之后,即便暂时没有爆发你死我活的冲突,只怕日后也是避免不了,日后修真界中自然便要分成两派,自己也能乘着这个机会看一看自己的权威,个人的习性,日后谁好用,谁不听话,心中也先有个数。就这么着,在诸人各自心中念头不一的情况下,七玄观一方斗法的人选和出场顺序也是定了下来,记录进了玉简之中。 一晚上的功夫,眨眼便过。第二日太阳初升之时,吴立等人便跟着陈抟老祖来到了黄天观之前的广场之上。不过是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七玄子等人便飞遁而来,落到了吴立等人的对面。 “陈抟,想不到我二人相交百年,今日竟然是落到了如此的地步。今日斗法原本可以避免,你若现下答应不再和我作对,我们二人日后还可和以往一样论道说法,你看如何?” “哪里有这么多的废话,我答应你,我的飞剑也不答应你。我这一边五人的下场顺序都在这一块玉简之中,你赶紧把玉简也取出来,我们把玉简交换一下,也好开始斗法。” 七玄子看多说无益,手一伸,手中多了一块玉简,二人同时将手中玉简便朝对方抛了过去。陈抟手一伸,把七玄子抛过来的玉简接在了手中,探入神识一查,微微一笑,便把玉简递给了身后的吴立。吴立接过玉简也用神识察看了一下,果然对方出场斗法的五人按着顺序便是朱蝉、熊魁、汤祖山、金天岳和蓝天和。其他人一一查看了玉简之后也都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昨日的算计没有落空,这么一来,双方之间的胜负之分只在五五之间。 那一边七玄子等人看到了玉简中的内容,原本气定神闲之情却是有些凝重了几分。按照吴立等人的出场顺序,简直就是好像事先知道了他们的布置一般专门做出来的应对。劲松道人和吴立二人,都是以下驷对上驷,对上朱蝉和蓝天和二人,把胜利拱手让出。柳青元和雪娥二人,却是上驷对下驷,对上汤祖山和金天岳二人胜算能有七成。关键的一场便让白羽和熊魁拼斗,这么一来,简直就是挖好了一个坑,让七玄观诸人往里面跳。 双方互相之间通报了斗法的出场顺序之后,这一场斗法便正式开始了。这一场斗法比试,乃是性命相搏,根本就没有什么限制,什么法宝、法器、符箓、丹药、阵法,只要是会的,都可以使用,只要能够克敌制胜就行。斗法之时,只有一方认输,又或者毙命,这一场斗法才算结束。 此外,还有一个唯一的限制,斗法的两人只能在这黄天岛的范围之内比试,不能离开这个范围。否则像白羽,遁术厉害,若是打不过便逃跑,熊魁追又追不上,如此一来,岂不是永远也没个头。其他的便任由参加斗法之人自决了,即便是你被对手打得跟猪头一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又坚决不认输,也能一直斗下去。 第一场斗法是劲松道人对朱蝉,二人催动了遁术,来到了半空之中,互相之间通报了一下姓名便拉开架势准备动手。昨日里众人在商量之时,因劲松道人是第一个斗法,吴立把那青羊离火灯的威力,太和门的法术以及熊魁的道法,都是一一介绍给了劲松道人知晓。今日劲松道人一看对方第一个出场的便是朱蝉,知道他那青羊离火灯厉害,甫一开始,便催动遁术,离得那朱蝉远远的。 正所谓未虑胜先虑败,在自己胜算不大的情况下,那便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慢慢的寻找对手的破绽,说不定对手一个疏忽之下,败给了自己也有可能。虽然说是斗法之前这一场的败局便在计划之中,但并不是说一上场便向对方认输,只要有万一的可能,那也要用上万分的努力,正所谓事在人为,说不定便会有奇迹发生。 二百一十二章 青羊离火灯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劲松道人先是催动法诀,浑身上下升起了一层淡蒙蒙的青紫色光华,催动了法术护住了全身。然后又是催动法力,身前生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紫松针。 “去。”猛然大喝一声,只见那一蓬紫松针便向是暴雨一般的向那朱蝉打了过去。 再看那朱蝉,手中托着一盏古朴的青铜油灯,悠闲的站在那里,丝毫不以为意,灯嘴之上一点黄豆般的青焰在风中跳动,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在那一蓬紫松针快要打到身上之时,才见那青羊离火灯黄豆般大小的灯焰上,照出了一束青色光华,将那蓬紫松正照在其中。那一蓬紫松针被青羊离火灯放出的青色光束一照,便定在了半空之中,渐渐的就像那冰雪一般,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化解了劲松道人的法术之后,朱蝉看起来极是得意,一手托着青羊离火灯,一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斜睨着远处的劲松道人,一脸不屑之色。这倒不是朱蝉此人生性狂狷浅薄,而是昨日七玄子交代了下来,第一场比试,不但要赢,而且要有气势,更要打击对方的士气。其实原本以朱蝉的修为和法宝青羊离火的的威力,大可一上来便催动法宝,将劲松道人击败。 但为了完成七玄子的交代,朱蝉一上来并不主动出手,而是准备任由劲松道人施为,要等到劲松道人把所有的法术都使出来,把压箱底的杀手锏都用上,自己再将其法术一一化解,等到劲松道人黔驴技穷之时,再出手将其击败。如此一来,不仅仅是赢了第一场斗法,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场斗法,给对方剩余的几人心中造成压力,下面几场斗法,缩手缩脚,也给己方造成可乘之机。 劲松道人一击不中也不气馁,看到了朱蝉这等做派和神色,心中也是隐约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不过对手如此嚣张,劲松道人心中顿时升起了一口气,但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看着对手一副任由自己攻击,绝不还手的架势,劲松道人索性是撤去了护身的法术,接着又是催动了法诀。 就看劲松道人面前又是凝聚出了一蓬紫色松针。但是这一回,却是没有看到劲松道人急着把这一蓬松针打出去,而是接着不断的运转法力,就看劲松道人身前不住的凝聚出一蓬蓬的紫松针。到了最后,只见劲松道人吃力无比,头顶之上一道道汗液顺着脸颊流到了颈脖之中,额头上面青筋崩现,显然是吃力无比。 修真者催动法术并不是永无止境,体内有多少法力便能一股脑儿用掉。控制法术也是要用神识,就像是普通人,有多大力便举多重的东西,若是只有一百斤的力气,偏偏要去举一百五十斤的东西,不但东西举不起来,反而还要伤着自己。同样的修真者若是要催动自己神识能够控制范围之外的法力,那么很有可能便要遭到法力反噬。 而且修真者斗法之时,根本就没有机会运用全部神识,将法力催动到最大。就和一般人举东西一般,一个人若是最大极限只能举起一百斤的东西,那么他举起一百斤的东西的时候不可能是举重若轻,随随便便就能举起。一定要先热热身,再扎好马步,拉好架势,运转全身的力气才能举起来。 看着劲松道人的模样便是如此,明显是将全身的法力催动到了最大,面前凝聚的紫松针已经是如一面钉板一般,密密麻麻。再看劲松道人一吐气,猛然大喝了一声“去”,就看面前的紫松针呼啸而去,在半空之中忽然分成了十股,分成前后左右,有的迅疾,有的稍缓,十面八方便把朱蝉围了起来,向中间激射而去。看着样子铺天盖地,若是被打在身上,只怕朱蝉瞬间便会化身一只豪猪。 这就是紫松针这一门法术的长处了,每一枚凝聚出来的紫松针都是极小,耗费的法力也是不多,因此催动的神识也是不大。劲松道人的修为,一次便能发出成千上万枚,若是陈抟使出来,那更就像是下一场暴雨一般。但是相应的,每一道紫松针的威力也都是要比一般的法术要弱上一些。若是吴立催动玄金刀气,运用到极限,一次也就最多只能催动个上百把出来,再多那就控制不住了。这还是吴立神识强大,比一般同境界的修真者都要厉害的缘故,若是换做其他普通的同境界修士的神识水平,只怕一次只能催动几十把。 那紫松针雨瞬间便从四面八方把朱蝉是围在了中间,众人简直连他的身形都是只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劲松道人看着心中也是微微一松,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信心,嘴角有了些笑意。 但片刻之后,这笑意便冻结在了嘴角,信心也是跌落到了谷底。就看那紫松针雨之中升起了一片青光从紫松针之间的缝隙透了出来,接着那些紫松针都是定在了半空之中,形成了一个松球的形状。紧接着,那些紫松针就好像是春雪见到了太阳,不一会儿便消融在了空气之中,连一点痕迹都是没有留下来。 紫松针消融之后,朱蝉的身形便渐渐现了出来,仍旧是悠闲无比,就好像是初春的时候,到野外踏青一般轻松写意。看到劲松道人一脸吃惊之色,朱蝉把背在后面的左手拿了出来,手掌朝上,朝着劲松道人四指勾了一勾,神色轻蔑无比。 劲松道人看在眼中,心中的吃惊化成了恼怒,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但总算脑子还没有失去理智,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了几粒丹药吞下了腹中。这些丹药都是恢复法力的丹药,适才那一下劲松道人法力消耗太大,此时却是算准了朱蝉不会攻击,抓紧时间恢复法力。 果然,朱蝉看到了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转而冷笑一声道:“道友不妨慢慢恢复法力,若是觉得还不够,也可打会儿坐,连神识也是恢复恢复。一定要恢复道全盛之时,否则我赢你也是觉得胜之不武。” 劲松道人此时已经是完全恢复了理智,对朱蝉的冷嘲热讽只当是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果真便降落到了地面之上,打坐练气,恢复起法力和神识来。 七玄子看劲松道人接过梯子就敢翻墙,看到了坡就要下驴,忍不住出言讽刺道:“陈抟,我看你扶摇宫最厉害的法术不是紫宵神雷,而是铁脸神功,这一门神功我看劲松贤侄是得到了你的真传呐。” 陈抟也不答话,索性是双目一闭,闭目养神起来。七玄子看到师徒二人都是油盐不进,也是没有办法,只有暗自咬牙。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劲松道人终于是站了起来,双目一睁,神采宛然,显然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法力。接着便见劲松道人祭出了一把紫色无柄飞剑正是紫松剑,就看劲松道人也不急着催动紫松剑,而是控制着紫松剑,让其浮在自己身前一尺之处,不断的催动着法力。就见那紫松剑上紫气越来越盛,原本只是剑脊之上有一道一指宽的紫色纹路,随着法力的催动,紫色越来越盛,将整个剑身都是埋没了进去。这还不够,最后那紫气外放于剑身外半尺,整个一柄紫松剑看起来便像是一柄一尺宽的阔剑一般。 “疾,”只听劲松道人口中一声大喝,那紫松剑便如一道紫色电光一般朝朱蝉激射了过去,威势盛大,隐隐带着风雷之声,让人毫不怀疑,若是朱蝉被这紫松剑击中,只怕立时便要一分为二。 吴立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为这紫松剑的威力暗暗有些吃惊。扶摇宫一门四人都是祭炼了这件灵器,这件飞剑乃是用扶摇宫外紫松林中五百年以上紫松树树心木炼制而成。这还不算完,那紫松林有上古扶桑神木的血脉,每日旭日初升之时,照耀在紫松之上,便会升腾起一股淡淡紫气,每日还要用那紫气来祭炼飞剑,那剑脊之上的紫色纹路便是紫气祭炼出来。师徒四人的紫松剑吴立都是看到过,劲松道人的紫松剑脊上的紫纹有一指宽,而苍柏子的紫松剑剑脊之上的紫纹只有绣花针一般粗细,至于陈抟祭炼的紫松剑,通体剑身都是紫色,威力更是不凡,老三虚谷子的紫松剑上一丝的紫纹都是没有凝聚。这紫松剑的本身的威力还在其次,那剑身之中蕴含的紫气乃是天地之间的阳刚之力,对于阴邪法术天生便是克制,对于修真者的神识也是有着不小的伤害。 那紫松剑去势凌厉,朱蝉看在眼中也是收起了装出来的漫不经心之意,不敢怠慢。一举手中的青羊离火灯,放出了一道青光便照住了那紫松剑。但这一次却不像是对付那紫松针法术一般,被青光一照便定在了半空之中,丝毫动弹不得,毫无反抗之力。这见这紫松剑被那青光罩住,却是没有完全失去行动之力,不过飞遁起来极是缓慢,十成的速度去掉了九成九,比乌龟爬也是快不了多少。 二百一十三章 首战遇挫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青羊离火灯放出的青光能够隔绝修真者对于法术或者法器的神识控制,刚才劲松道人催动的紫松针法术被这青光一照,便不再受自己的神识控制,定在了空中。不过现下劲松道人却是感觉还没有完全失去对那紫松剑的控制,勉力催动神识,还和那紫松剑有着一丝的联系,不过也是极其的吃力,全力催动之下,才能够勉强的稍微使唤一下紫松剑,就像是在沼泽中行走一般,每一步都是要花费全身的力气。 只看那紫松剑缓缓的朝着朱蝉刺了过去,朱蝉看在眼中,自然是不慌不忙,依这个速度,只怕是凡人之中的武林高手都能躲过去,何况是修真者。劲松道人一开始还想和朱蝉斗上一斗,不过过了片刻便发现了一件让他惊骇的事情,就看那紫松剑上的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散。 劲松道人看在眼中,心中大是焦急,这一把紫松剑乃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祭炼的灵器,其中的阵法还是师父陈抟亲自出手祭炼,宝贵无比。那剑中的紫气也是花费了他无数个清晨在紫松林中祭炼法器才形成如今的规模,哪能就这么被青羊离火灯破去。 当下劲松道人便催动法力想要把那紫松剑收回来。不过陷在这青羊离火灯发出的青光之中,这紫松剑想要进一步固然困难,想要退一步那也是不容易,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就见那紫松剑周身的紫气被化得精光,露出了紫松剑的本体。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那紫松剑剑脊之上的那道一指宽的紫纹也是慢慢变细,渐渐的缩成了筷子粗细,又变成头发丝一般,最后终于是消散不见。 到了此时,这一把紫松剑已是定在空中一动不动,劲松道人无论怎么催动,再也是催动不动这一把飞剑。修真者使用的无论是法器、灵器还是法宝,都是经过祭炼。在万邪不侵之境以前,修真者是使用滴血祭炼的办法,这种祭炼之法极易被破去。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以后,修真者便催动神识来祭炼法宝,这样祭炼便要比滴血祭炼强上不少,很难被破去。谁知刚才那青羊离火灯一照之下,竟然将劲松道人的神识祭炼破去,也就是说此刻这把紫松剑完完全全就是一把未经祭炼的法宝,无论谁拿去,祭炼一下便能使用。 朱蝉见破去了劲松道人的紫松剑,便收起了青光,就看那紫松剑就如凡物一般,朝地下直落而去。劲松道人看了连忙催动法力,将紫松剑卷了回来,拿在手中,双目看着紫松剑,就像是看着老婆一般,心痛无比,嘴唇都是微微有些颤抖。 朱蝉看在眼中,却也没有乘机追击,照旧是云淡风轻道:“我知道扶摇宫还有一门压箱底的法术叫做紫宵神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再把这一手法术使上一使吧,看我如何将之破去。” 劲松道人闻言缓缓将紫松剑收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之中已经是慢慢平复了过来,伸手一拍头顶泥丸宫,飞出了一颗紫色珠子。只见这珠子通体淡紫色,比当日陈抟所使用的神雷要淡上不少,如鸡子般大小,通体浑圆。这紫宵神雷乃是神水宫的压箱底的法术,威力无比。和那紫松剑一般,也是采集紫松林中旭日初升之时一缕紫气祭炼而成。不过这紫宵神雷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祭炼不少个日月结成一枚,用完了便没了,因此非是危急关头,扶摇宫的弟子也不会使用这一门手段。 劲松道人双指一骈,口中低喝了一声“疾”,就看那一枚紫宵神雷化成一道流光朝朱蝉直飞而去。朱蝉不敢怠慢,催动青羊离火灯放出了一束青光照在了那紫宵神雷之上。 再看那紫宵神雷表面之上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紫火,竟然便将那青光隔绝在外,速度虽然是略有下降,但却仍旧是飞一般的朝朱蝉打了过去。朱蝉看在眼中大吃一惊,左手一伸,飞快在灯芯之上掐了一朵青焰,屈指便朝那紫宵神雷弹了过去。霎时间便看那紫色神雷和青色灯焰碰撞在一起,众人便听的“砰”的一声巨响,眼前腾起了一片紫光和青光,耀眼无比,更有一股飓风刮在了身上。 过了片刻,光焰消去,就见劲松道人一身的道袍都是零零碎碎挂在了身上,这还是他离得远,又是及时催动了护身的法术,否则这一下便要受伤。 再看朱蝉,右掌之中托着青羊离火灯,那灯芯上一点黄豆般的灯焰放出了耀眼的青光,罩住了朱蝉周身,浑身上下却是丝毫都是没有变化,不过脸上的凝重之色还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的紧张。 看到紫宵神雷和灯焰的爆炸余波已经散去,自己却是毫发无损,朱蝉才是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是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 “劲松,你还有什么手段,身上还有几颗紫宵神雷,不妨一起都使出来。我仍旧不还手,把你的手段一一都接下来,总要叫你输一个心服口服才是。” 劲松道人见识了青羊离火灯的威能,心中大是惊叹,这紫宵神雷他一共也只不过是炼制了两颗,现下已经是用掉了一颗,还只剩下一颗,即便是再使出来,也不过就是和刚才一样,又能有什么用。想到这里,劲松道人黯然道:“朱道友道法高强,我这紫宵神雷也是奈何不了道友。” 说到这里,劲松道人顿了一顿,便要说出认输的话来,但却又觉得难以启齿,话到嘴边总是出不了口。那边朱蝉看着劲松道人的神情,猜到了劲松道人的心思,猛然喝道:“既然道友已经技穷,那便尝尝朱某的手段吧。” 说着就看朱蝉右手一举,那青羊离火灯灯焰大盛涨到了鸡子般大小,色泽碧绿。然后左手一掐,朱蝉把那朵鸡子般大小的灯焰采了下来,屈指一弹,那灯焰便猛然朝劲松道人弹射了过来,飞到半路之上,那灯焰“噗”的一声轻轻爆响,炸成了十朵,四下一分便朝劲松道人围了过来。 劲松道人看到了这般情形大吃一惊,那青焰刚才和自己的紫宵神雷对拼之时丝毫不落下风,威力巨大无比,若是打在身上,便是一朵自己也是受不了,更何况十朵齐发。当下劲松道人想也不想便祭出了最后一颗紫宵神雷朝着一朵青焰打了过去,自己又催动法诀,将防御的法术催动道最大,浑身冒出了一股紫光,又全力催动了遁术躲闪开去。 那紫宵神雷和一朵青焰碰撞之下,又是双双爆炸了开来,但那剩余的九朵青焰仍旧是朝着劲松道人围了过来。劲松道人被那爆炸的余波一冲,本就身形摇晃不定,遁术大打折扣,加上本身飞遁的速度就比那青焰飞行的速度差上不少,立时便落入了那九朵青焰的包围之中避无可避。 “我输了。”劲松道人看着形势危急,连忙大喊,但那朱蝉却是恍若未闻,那九朵青焰的飞行速度丝毫不见减缓,眼看的劲松道人便要被那青焰炸得粉身碎骨。 陈抟在一旁看在眼里,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那朱蝉明显是要把劲松道人置于死地,当下也是顾不得身份,身形一闪便朝劲松道人遁了过去。 “爆,”那劲松道人已经是形如瓮中之鳖,逃不出生天,朱蝉把九成的精力都是放在了陈抟身上,在场的也就只有陈抟和七玄子二人有能力救下云飞道人,七玄子自然是恨不得劲松道人立刻就死,当然是不可能出手。一看到陈抟身形刚动,朱蝉便把那九朵青焰引爆。 就看到空中气浪翻腾,绿波滚滚,瞬间便把劲松道人吞没在其中。片刻之后,吴立又看人影一闪,就看陈抟抱了一个人飞了回来,正是劲松道人。到了面前,就看劲松道人一身本就凌乱的道袍更是破碎不堪,须发都是被烧焦,脸上闪着一股淡淡的青气,紧闭双目,已经是昏迷了过去,呼吸之间吐出了一股股的热气,透着重重的灼热之意,显然是受伤不轻。 左慈运转法术,想要唤醒劲松道人,却是丝毫都没有用,当下看着朱离怒道:“姓朱的,小徒已经是开口认输,你怎能还要下如此毒手,非要置他于死地。” 朱蝉看着陈抟老祖怒意勃发,心中有些畏惧,一时说不出话来,七玄子把话接了过去道:“陈抟,这性命相搏的话也是你说的,怎么现在你徒弟稍稍受了些伤就不依不饶。更何况这场斗法你擅自插手也是违反了规则,你倒好,却还来反咬一口。” 陈抟一时语塞,看着徒弟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恨恨的看了七玄子一眼便抱着劲松道人向东边海滩飞去。 “陈抟,别忘了明日斗法,再来领一场败仗。”七玄子看了哈哈大笑,心中只觉快意无比。 二百一十四章 疗伤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今天出去吃饭,更新有些晚,抱歉) 众人来到了海滩之上,陈抟把劲松道人放了下来,平躺在海滩之上。此时劲松道人面上的青色更盛,摸上去滚烫无比。吴立上前翻开了劲松道人的眼皮一看,只见眼珠上布满了血丝,瞳孔已经是有些放大,显然是神智涣散,昏迷不醒。 “柳道友、雪道友,陈某扶摇宫所习的乃是木行道术,对于治疗这火毒却不拿手,木助火势,我的法术对小徒来说不亚于火上浇油,只怕越是救治越是严重。二位道友修炼的是水行道法,可否略施援手,救小徒一命。” 柳青元和雪娥二人自是不会推脱,当下柳青元便走上前来:“陈前辈言重了,我夫妇二人自当是义不容辞。”说着便催动法诀,只见手掌之上蓝光闪动,形成了一片淡蓝色雾气,罩在了劲松道人的身上。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柳青元收起了法术,就看劲松道人脸上青色稍稍退去,口鼻之间呼吸的时侯,灼热之意也是稍减。陈抟看了稍稍送了一口气,不过看来劲松道人身上的火毒伤势还是没有完全除去,日后还得是再请柳青元救治几次。吴立看在眼中,对柳青元适才使用的法术却是认识,正是当年自己传授给少宫主雪姬的唤雨术,想不到今日却是派上了用场。 众人看劲松道人伤势好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都是放了下来。第一场虽然是输了,但这早就是在意料之中,关键的是第二场白羽和熊魁两个的斗法,这一场丝毫不能有半点的闪失,若是这一场输了,只怕就是满盘皆输了。众人此时都是安静了下来,开始打坐练气,为接下来的斗法做准备。 过了又一盏茶的功夫,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嚣。吴立抬头看去,却见是两拨修真者正在斗法。吴立细细打量,其中一边赫然是苍柏子、张三丰等人,另外一边乃是云九、朱离、冯扈等人。吴立赶紧催动遁术上前,却见黄天岛的西边也是遁起了一道人影,和吴立一起来到了斗法双方面前,吴立转头看去,正是蓝天和。 那斗法的两拨人马看到了二人都是停下了手来。 “诸位道友,随我来。”吴立也不多说,带着苍柏子、张三丰等在扶摇宫中避难的修真者便到了黄天岛东边海滩之上,一路上问了众人,却原来扶摇宫中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在吴立等人出发之后,也都随后便催动遁术赶了过来。快到黄天岛的时候,半路之中却是碰到了云九等七玄观的修士,双方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边打边走,便来到了黄天岛上。 一到了海滩之上,众人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劲松道人,苍柏子和虚谷子二人赶紧上前到了劲松道人身旁,轻轻叫道:“师兄,师兄。” 陈抟叹道:“不要叫了。你师兄被那青羊宫的朱蝉所伤,幸好柳宫主出手相助,才保得了一条性命。” 苍柏子和虚谷子二人不敢向师父多问,参见过后便把吴立拉到了一旁细细询问起来。吴立一五一十便把到了黄天岛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与了二人知道。苍柏子闻言也是叹息不已:“这一场斗法却是只有靠九弟你们几人了,为兄白白比你多活了上百年,却是什么忙也是帮不上。” “二哥说得哪里话来,小弟也是侥幸修炼顺利了一些罢了。不过我看这一场斗法,不论是谁胜谁败,只怕日后修真界都是不得安宁了。” 苍柏子也是摇头道:“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呐。像我等修真者只想好好修炼,提升修为,偏就有那些丧心病狂之人要搅出一片血雨腥风。”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叫声:“不好,大家快来看,劲松师兄的伤势好像又发作了。” 吴立转头看去,就见玄嗔坐在劲松道人身旁,托起劲松道人的头颅枕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抚在劲松道人额头上。 快步来到劲松道人跟前,吴立低头看去。果然此刻的劲松道人脸上青气更盛,眼皮乱动,显然是十分的难受,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牙关咬紧,脸颊上的肌肉也是抽搐个不停,显然是比刚才又要严重了不少。 柳青元看了劲松道人此时的情形,又是走上前来就要催动唤雨术再替劲松道人缓解火毒,吴立却是上前将其拦了下来。 “柳宫主,后天你还要和那汤祖山斗法,不可轻易消耗法力。更何况据我猜测,这唤雨术虽是有些效果,但也是治标不治本,过个一时三刻,这火毒又要发作,届时又要柳宫主出手治疗,对后天的斗法只怕是极大的不利。” “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看着劲松道友伤重不成。即便是后日的斗法输了,我今日也要替劲松道友疗伤。” “柳宫主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劲松师兄的伤不要治,只是说柳宫主不要出手,留着力气后天和汤祖山斗法。” 柳青元回过神来:“哦,我想起来了,说起来这一门唤雨术还是吴道友传授给了小女,我还是从小女那里习得。道友斗法在最后一场,对手又是蓝天和,倒是可以出手帮助劲松道友疗伤。”这言下之意便是吴立最后一场斗法也是走一走过场,根本就是不可能赢,甚至说不定都是不用比试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不过碍于吴立的面子,柳青元倒是不好直说。 吴立自然是听出了柳青元的弦外之音,倒也是没有分辨,只是来到劲松道人身旁,蹲了下来,细细打量了一会,手一翻,手掌之中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正是赤晶瓶。吴立打开了赤晶瓶的盖子,两只绿豆大小的赤炎飞蜱便飞了出来,落到了劲松道人的脖子上叮咬了上去。当年和熊魁的徒弟公孙羽斗法时,这赤炎飞蜱不过是米粒大小,经过这几年已经是长成了绿豆一般大,就快要成熟产卵了。 吴立这一件宝贝谁都是没有见过,此时看吴立取了出来众人心中都是疑惑,但吴立这么做自然是有一定的用意,谁都也是没有问出声来。过了一会,就看那两个赤炎飞蜱越涨越大,渐渐的便涨到了黄豆大小,原本红色的身躯竟然是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青色。再看云飞道人,脸上的青气也是消退了不少,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吴立看在眼中,终于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赤炎飞蜱原本体内就蕴含火毒,咬了人之后,便将火毒注入到人身上。不过这一次,吴立却是命赤炎飞蜱将劲松道人体内的火毒吸出来。吴立却原本也是没有一点把握,不知能不能凑效,而且即便是能把劲松道人体内的火毒吸出来,这火毒究竟对赤炎飞蜱会不会造成伤害也是不可知。而且这两只赤炎飞蜱并未产过卵,乃是仅有的两只,万一死了,那就绝了种。不过吴立也是顾不得了,即便是损失了赤炎飞蜱,与劲松道人的性命相比,那也是值得一试的。谁知道这一试之下,竟然是十分的有效,而且那两只赤炎飞蜱吸食了劲松道人体内的青羊离火灯火毒之后,竟然是十分的开心,就好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吴立和两只赤炎飞蜱心神相连,也是能感觉到赤炎飞蜱的欢愉之意。 陈抟看在眼中,心中也是十分的欣喜,连连感激,这么一来,却是解决了众人心中的大患。现场会唤雨术的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就是柳青元、雪娥和吴立三人,都是要和七玄观的修士斗法,若是为了救治劲松道人大耗法力,只怕对于斗法的胜算有不小的影响。但要不去救治又是不可能,此时吴立的赤炎飞蜱便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即便还是治标不治本,那也是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复发的时候再用赤炎飞蜱来吸食一次火毒罢了,等到斗法之后在寻找救治的办法,徐徐图之。 众人在沙滩上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劲松道人已经是醒了过来,虽然是精神仍旧有些萎靡,但那火毒看起来却是也没有怎么加重。过了一夜,那两个赤炎飞蜱已经是将昨日吸食的火毒消化完,吴立又是将它们放了出来,叮咬到了劲松道人身上又是吸食了一番。不过这一次劲松道人身上的火毒却是基本没有消退,仍旧是若有若无,但却是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去除不掉。看来靠赤炎飞蜱虽然是能把青羊离火灯的火毒消退,但却仍旧不能根治,还是得另想他法才是。 陈抟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沉,倒是劲松道人自己看得开,笑道:“师父,托吴师弟的福,弟子这一条命已经是捡回来了,这一次斗法之后,再慢慢寻找解毒之法便是。弟子就不相信,炎黄大地之上就无一物能够解去那青羊离火灯的火毒。” 陈抟叹了一口气道:“也只有如此了,你放心,为师定然会帮你把这火毒解去。我心中倒也是有几个办法能够解火毒,只不过是有些麻烦罢了。等此间事情一了,为师便去帮你寻访。” 二百一十五章 仿生学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众人来到广场之上,这一次却是七玄观的人现已经是等候在了广场之上。熊魁更是一人来到了场地中间盘膝坐在地上闭目练气,听到众人过来,睁开了眼睛,盯在了白羽身上。 “白羽,你我二人相识千年,一直都是争斗不休,长久以来,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我看不如今日我们二人乘着这个机会分出一个胜负来。若是你胜了,我便禁足在七玄观中闭门不出,若是我胜了,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哼,我们二人的恩怨与此事又有何干。主人的吩咐,我至死也是不会忘记,定要取你的性命向主人有个交代,否则飞升之后,我又有何面目与主人想见。” “好好好,你既然如此的不识抬举,一心寻死,那我今日就成全了你。你就到那黄泉之下再向你的主人去交代吧。”说着熊魁猛然站起身来,霎时之间渊渟岳峙,一派高手风范。 白羽自是不会示弱,一展身形也是下了场,众人只看到白影飘飘,就如御风而行一般,和熊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厚重而另一个轻灵,一个不动如山,一个其疾如风。 二人互相斗了有上千年,都是知根知底,一上来自然也是用不着互相试探,都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就看白羽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变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白鹤便朝熊魁扑了过去。熊魁也是身形一晃,便化作了一头两人高的黑熊,捶胸顿足,威势无双。 二人一个本体是仙鹤,一个本体是黑熊。世间种种生物,不管是人、走兽还是飞禽又或是昆虫,只要具有灵智,都可以修炼。但在炎黄星中,还是人类修真者居多,禽兽修真数量极少,到底还是人类修真者掌握了话语权,便称呼那些禽兽修真者为妖怪。 人类修真者和妖怪有些不同,人类和禽兽比起来,经过了千百年的进化,大部分的原始本能都是失去,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借助工具。禽兽就不同了,还保持着原始的野性,自己的肉身便是自己赖以谋生的工具。因此那些禽兽修炼成妖怪之后,大部分都是把那些原本的自然手段保留了下来,甚至祭炼得比一般的法器还要厉害。 像白羽的一只长喙和一双铁爪便是厉害无比,比一般的法器使用起来要厉害不少。倒不是说他的长喙和铁爪就要比什么飞剑坚硬或者锋利。可能锋利程度和一般的飞剑相比也是差不多,甚至可能还稍稍不如,但是运用起来,那就比一般修真者操控法器不知要灵活多少。当然也有那天赋异禀的,像吴立的那件鼋龙甲法宝,乃是上古鼋龙的甲壳祭炼而成,本身的坚固程度就是举世罕见,比一般修真者炼制的甲胄不知要坚固多少。因此这妖怪也是分为三六九等,有那些个妖怪比一般的人类修真者也是强不了多少,但有的妖怪便有着很高的天赋,可以横扫同境界的人类修士。 白羽和熊魁两个现了真身便斗在了一起,只见白羽拍着一双翅膀,身形如电,进退之间简直是无迹可寻,或啄或抓,一会儿的功夫便把熊魁浑身上下啄得是一片狼藉。熊魁却是不慌不忙,运转法力,浑身上凝聚出了土黄色的甲胄护住身体,只使用一双肉掌护在头脸之间,身上虽然是受了些轻伤,却是混不在意。只在白羽啄抓自己脸面的时候,用双掌轻易便格挡了开去。只要偶尔抓住了机会,便挥起熊掌还击一下。二人之间倒是白羽占了九成的攻势,而熊魁只是占一成。不过熊魁偶尔这一下的还击,却是就能让白羽手忙脚乱,造成不小的伤害。 两个人相斗,就像是两个拳手相斗,一个身高臂长,脚步轻盈,但是力量不够。一个身体强壮,力量十足,但却身形缓慢。那轻巧的拳手一拳拳的刺拳打出去,虽然也是能得分,却是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笨重的拳手虽然看着一直挨打,但实际却是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若是逮到了机会抽冷子来个重拳,说不定还能结束战斗。不过话也说回来,若是一直抓不住机会,一直挨打,那积少成多,时间一长也是受伤不轻。 旁人看在眼中,心中都是骇然,这两人斗起法来,和修炼炼体之术的修士有些相仿,都是凭借强大的肉身来肉搏,这场面上看起来激烈无比。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没有修炼炼体法术,都是不善于近身搏斗,看着二人的比斗都是背脊之上直冒冷汗,心中都是想着若是被二人靠近身来,自己又怎么抵挡。衡量再三,只能得出个结论,决不能让修炼炼体法术的修真者近身,否则除非是有什么厉害的护身法宝,不然只怕是有些不妙。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现场大部分人都是看个热闹,当然也有能看出门道来的人,吴立便是其中之一。吴立修炼了化龙诀,也有和修真者近身搏斗的经验,但是却还没有和同样修炼了炼体之术的修真者搏斗过。那白羽和熊魁两个虽然是没有修炼过真正的炼体法术,但是仗着天赋异禀,近身搏斗起来也极是厉害。 吴立看着二人的斗法一时也是入了迷,这两个原本灵智未开之时,一个仗着一张利嘴和一双铁爪,一个仗着皮糙肉厚和一双熊掌,都是凭着本能来吃饭。修炼出了灵智之后,这些烙印进灵魂的本能却是没有丢掉,反而是通过不断的在争斗中反复利用更是去芜存菁更加的厉害。世俗之中的武艺就有什么虎形、鹤形,可见这些生物的本能原本就含有自然之真意。 吴立看着看着,心中想要从二人的斗法中汲取一些个经验,但一时却是抓不住重点,不知从何来入手。忽然看到身旁的张三丰,心中一动,要知道张三丰原本可是世俗中的大高手,更是自创了太极拳,可以说是武学宗师。当下便靠上前去低声道:“八哥,你看这两人身手如何?” 张三丰点头道:“三国时期华佗曾模仿虎、鹿、熊、猿、鹤创出了五禽戏。武学名家也有不少的高手从动物捕食之中悟出拳法的,像什么虎形,鹤形,猴拳,都是如此。不过那些武术和这两人比起来,那就是米粒之珠和皓月争辉了。” “八哥,你也知道我修炼了炼体之术化龙诀,其中也是有化龙拳法,但我施展起来总是觉得有些呆滞,不像这二人一样,浑然天成,圆转如意,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这是自然,修炼武艺不仅仅是修炼把式,更要修炼其中的拳意。练习猴拳,不仅仅是模仿猴子做动作,更要把自己当成一只猴,与人相斗时要有猴子的灵动和活泼。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行。我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不少,只不过是偶尔看到你练习过几次化龙拳而已,这哪里就能足够。要知道你就算是把那把式练熟了,用处也是不大,当要练到就和吃饭喝水一般,成了本能,敌人一招使出来,你都不要经过头脑,自然而然就能使出最适合的招式来抵挡,这样才算是功夫到家。” 吴立听了心中暗暗咂舌,自己修炼的法术已经是不少,每天花在修炼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很多,若还再花上不少时间来练习化龙拳,又哪有这么多的功夫。不过张三丰刚才一席话吴立听在耳中心中却是隐隐感觉到了有一丝启发,至于究竟是那一句话对自己有触动,却是模模糊糊,一时不能确定。 就在吴立想得入迷之时,耳中听得“嗡嗡”的响声,就看一只苍蝇飞到了面前,停在了吴立的鼻子之上。吴立也是不以为意,一抬手便把那苍蝇赶走。手还没举到鼻子跟前,那苍蝇便“嗡”的一声飞跑了。 吴立看着那苍蝇,忽然心中一动,把握到了张三丰的话语之中对自己的触动。 “练习猴拳,不仅仅是模仿猴子做动作,更要把自己当成一只猴,与人相斗时要有猴子的灵动和活泼。我看灵动和活泼便是武师们要模仿猴子,创造出猴拳的原因了。但是无论人怎么练习,终究是没有办法完全和猴子一样灵活。不过与人近身相斗,比的是反应速度,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只要我能够有够快的反应速度,即便是招式差上一些,也能够克敌制胜。刚才那只苍蝇能够这么快的就能对我的动作做出反应,便是长有一双复眼,对于画面的反应比人要快上不少。” 吴立前世虽然是物理学和天文学的双料博士,但是在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对于仿生学的基本知识也是曾经听过。此时心中突然升起了这个想法,再也是按捺不住,一伸手,放出了一股法力便将那苍蝇卷了回来。苍蝇虽是反应速度比普通人快不少,但自然不肯能和修真者比,修真者神识比一般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这只苍蝇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肯能逃出吴立刻意的抓捕。 二百一十六章 研究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将这苍蝇捏在手中,看着那一双绿豆般的眼睛,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苍蝇的眼睛太小,只凭肉眼又哪里能够看出个什么东西来。 “唉,要是有一台显微镜就好了。”吴立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吴立眼前顿觉一亮,对啊,要是有个显微镜,那不就可以了么。吴立前世作为一个堂堂的物理学的博士,对于显微镜的结构自然是清清楚楚。 吴立若是个普通人,想要制造显微镜却也是没有这么容易,但是吴立是个修真者,而且是个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的修真者,只要略略改变一下眼睛的结构,便能达到显微镜的效果。 电子显微镜吴立自然是变化不了,但是光学显微镜不过是几片透镜之间的组合,对于吴立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困难。而且光学显微镜可以放大的倍数也是不小,最大可以放到一千六百倍的大小,观测到零点一微米的数量级的物体。这个数量级用来观测苍蝇的复眼自然是绰绰有余。 甚至吴立作为理科的高材生,对于显微镜的历史也算得上是了解。第一个将显微镜用于科研的是意大利的科学家伽利略,他干的事情便和吴立即将想要做的事情一样。伽利略第一个用显微镜观测一种昆虫,并第一次对它的复眼进行了描述。 显微镜由目镜和物镜组成,都是由透镜组组合而成,其实也就是把物体放大之后再放大,放大到微观的物体也能肉眼可见的地步。场下白羽和熊魁二人斗法是如火如荼,吴立的心思却是早就已经不在上面。 吴立神识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左眼眼球,眼球中的晶状体和玻璃体不断的变化,化成了两组微小的透镜组。这两组透镜组便是模仿那物镜和目镜而变化。真实的显微镜还要不断的来调节旋钮,变化透镜之间的距离,根据观察之物的大小数量级来更换不同倍数的镜头。这一切在吴立这里都是省去了,他只凭着神识的控制便能完成这一切。 这显微镜调试起来自然也是不容易,原本在后世制作显微镜就是一门精细工艺,其中透镜之间的焦距、焦点、光轴,互相之间的呈像,那是一点都不能出差错,都是用机器来制作,误差小到微米。吴立这样调试自然是不太容易,不过好歹是凭着过硬的知识,总有个方向,不至于盲人摸象,经过了几十上百次的实验,弄出了一个大概,又经过逐步逐步的微调,终于是成功了。 将那苍蝇的复眼朝前凑到了眼前,苍蝇复眼的样子便呈现在了吴立的视网膜中,就看到了无数的六角形的小眼睛排列在了一起。不过吴立的眼球变化成的显微镜放大的倍数不是足够大,那一个个的小眼只是看个大概,并不能看到每一个复眼小眼的具体结构。吴立正想这再调整左边眼球的结构,以便能够看到更细微的数量级,忽然耳边一阵喧哗,抬头看去,却见场下的白羽和熊魁二人已经停了手,站在场中遥遥相对。那熊魁身上的毛发被鲜血染成一块块的暗红之色,看起来极是凄惨。再看白羽,也是好不到那里去,虽说受伤之处要比熊魁少不少,但是一只腿已经是被打断,看起来只有外面的皮连在一起,就像是吊在腿上一般。 吴立转头向身旁的张三丰问道:“八哥,适才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二人怎么都变成了如此模样?” 张三丰转头看了看吴立,脸色甚是惊讶,竟然在这种时候吴立也能开小差。 “方才大哥和那熊魁斗得难解难分,不过看着场面大哥却是占了上风,那熊魁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功。不过这厮仗着皮糙肉厚,虽然身上添了无数的小伤,但却是硬是支撑了下来。二人争斗了许久,那熊瞎子也是狡猾,拼着自己受伤,有时也能逮到机会击中大哥。这熊瞎子蛮力不小,一双熊掌,碰着断根骨头,擦着掉块肉,大哥也是受了几处不大不小的伤害。就在刚才,那熊瞎子抽冷子把大哥的腿也是给打折了。不过他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小伤累积起来也是不轻,也是无力再追击。二人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当口,场下二人又是动了起来,就看白羽和熊魁二人都是又变化成了人身。吴立也是无心再研究什么复眼,把心神放到了场下的斗法中去,那复眼等到斗法完了之后再研究也不迟。 就看白羽口一张,吐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正是那双蛟剪。熊魁见了不敢怠慢,也是将四把四相舐血刀给祭了出来,浮绕身旁,缓缓的转动不已。斗到现在,两人都是斗出了真火来,把最后压箱底的本事都是给使了出来,到了此时,已经是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两边的人看到现在也都是十分的紧张,要知道这一场斗法乃是关键的一场。其他的四场,胜负都是很明显偏向一方,若是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外,很有可能便是两胜两负。这一场哪一方胜了,赢下整个斗法的概率便很大,因此这一场的斗法,哪一方都是输不起。 白羽将那双蛟剪往上一抛,双蛟剪迎风涨成了磨盘大小,银光一闪便向熊魁剪了过去。熊魁不慌不忙,手一挥,绕在身旁的四把四相舐血刀的其中两把便迎了上去。三把兵刃在空中便斗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三把兵刃化作了一道银光,两道血光便在空中纠缠在了一起。那两道血光明显不是那道银光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落在了下风。熊魁又把另外的两把舐血刀给放了出去,四道血光团团将那双蛟剪围在了中间。 原本就在几年前白羽也和熊魁斗过法,二人的法宝倒是旗鼓相当,当时吴立也是在场,还出手偷袭了熊魁。不过这一次,四把四相舐血刀将双蛟剪围在中间,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占了上风,白羽心中大吃一惊,原本他的法力就差着熊魁一些,所仗的便是这件传承自八公仙翁的法宝,上一次斗法,两件法宝也是不分上下,谁知这次一那四相舐血刀竟然是变得厉害了许多,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熊魁看着白羽脸上的吃惊之色大笑道:“白羽,你想不到吧,你这最大的凭仗双蛟剪今日也是要败在我的四相舐血刀之下。我这宝贝当年在胪朐河畔吞噬了五万大明士兵的血气,威力大涨,今日便让你饮恨在我这四相舐血刀之下。” 白羽也不理会,暗自催动法力,那双蛟剪顿时便化成了一头银光闪闪的双头蛇,蛇身之上披着细细的银色鳞片,两只蛇头之上各自长着一只银光闪闪的独角。蛇头长角便要化成蛟龙,这也是这件法宝叫做双蛟剪的原因,否则便叫双蛇剪了。 双蛟剪化出原形之后,威力大涨,两只蛟头嘴巴一张,各自喷出了一道银色火焰,便把两把舐血刀击退了开去。再看尾巴一甩,打在了另外两把舐血刀身上,又将其击飞了出去。 熊魁也是催动法诀,那四把四相舐血刀化成了四只血兽又扑了上来。一头血虎,一头血龙,一头血鸟,一头血龟,把那银色双头蛟围在中间。那双头银蛟把身子一盘,两头一尾呈三角状朝着三个方向,互成犄角,防备的严严实实。 双方斗了半日,四只血兽虽是数量上占着优势,但是那双头银蛟毕竟是上古异兽,丝毫不落下风。熊魁又是催动法力,那四只血兽退了开去,猛然聚到了一起,起了一层血雾,血雾散去之后便现出了一只龙头、龟身、虎爪、凤尾的的四不像血兽,却是那四只血兽合成了一体。 那血兽口鼻之中血雾袅绕,猛然大吼一声,众人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头烦闷无比,那四不像血兽龙口一张,喷出了一道血光,朝着那双头银蛟打了过去。双头银蛟也是一张口,喷出一道银炎便把那血光抵挡了下来。那四不像血兽瞬间又是便扑到了跟前,举起了一双虎爪便朝着双头银蛟拍了过去,那双头银蛟昂起头上两只独角,便把一双虎爪给接了下来。接着一甩尾巴,便抽在了那四不像血兽的身上。只听得“噗”的一声,那银光闪闪的尾巴抽在了龟壳之上,只是把那血兽打得身形一晃,却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血兽也是一摆尾巴,那凤尾也是甩了过来,却是卷住了双头银蛟的身子。 白羽大吃一惊,赶忙催动法诀,想要摆脱那血兽的纠缠,没曾想那血兽十分的难缠,凤尾翎羽缠在了银蛟身上竟然是越缠越紧,丝毫挣脱不得。那血兽张开巨口,扬起双爪便和银蛟撕咬了起来。银蛟到底是只有两个头,两只角,一时数量上便有些吃亏,被四不像血兽抓了几记,虽未受什么伤,但身上的银鳞却是掉了几片。 二百一十七章 计划落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白羽看了眼前的情形,心中暗暗吃惊,上次和熊魁斗法之时,那四相舐血刀的威力还没有这么大,这才过不了几年的功夫,竟然变得如此的厉害,隐隐把自己的法宝双蛟剪要压了一头,看来不使尽全力只怕今日就要落败当场。想到这里,就看白羽手上掐了个法诀,手指一弹,只见指尖之上一朵火行法力形成的蝌蚪文一般红色符箓一闪而过,打在了那双头银蛟身上。 那法力形成的红色符箓印在了双头银蛟身上,迅速便渗进了那细细的银色鳞甲之中。接着就看那双头银蛟像是吃了大补之物一般,威力猛增,身子猛然一甩,就把身上缠着的血色凤尾挣脱了开去。接着一头顶在了那四不像血兽的龙头下巴上,把那血兽顶飞了出去。吴立等人看了原本提着的一颗新顿时放了下来,大声叫好。相反原本轻松的七玄观一方六人却都是凝重了起来。 熊魁看四相舐血刀所化的四不像血兽落了下风,却也不惊慌,沉声道:“白羽,你休要得意,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搏命的手段。”说着催动法诀,那四不像血兽飞一般的遁了回来。就看熊魁左手戳指成刀,向左胸口一戳,就见一股心头热血飙了出来。那四不像血兽恰好飞到了跟前,一张口便把这股热血吞入了腹中。再看熊魁,脸上竟然现出了疲惫之色,刚才那一下放血看来是动用了本源之力。 那血兽吞了熊魁的心头热血,浑身的气势节节攀升,猛然昂头咆哮了一声,声音就像是半空中打了一声闷雷,又好像有人举着铁锤敲打心房一般。吴立听在耳中还好,只是觉得心口微微有些发闷,但一旁的玄嗔、八思巴和张三丰等人,都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身形摇摇晃晃。陈抟一看赶紧放出了法力,将众人护在中间,众人这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再看场下,那四不像血兽纵身一扑,挟着狂暴的气势便朝双头银蛟扑了过去。双蛟剪所化的双头银蛟不甘示弱,两只蛟首昂了起来,伸出两只独角便迎了上去。那四不像血兽探出两只虎爪,猛地往下一拍,那双头银蛟竟然吃不住劲,往下一沉。再看那四不像血兽两只血色虎爪肉垫之中猛然“唰”的一下伸出了一尺长的利爪,就把两只蛟首锁在其中。借着前扑的势头,四不像血兽往下一沉,便抓着两只蛟首猛然往地下踩了下去。 “轰”的一声,地面之上尘土飞扬,两件法宝所化的妖兽都是落到了地面之上,就看四不像血兽两只前爪把双头银蛟的两只蛟首按入了地面之中。那双头银蛟的身子不住的挣扎,身体不住的拍打地面,把地上打出了一条条深深的沟壑,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血色虎爪的控制。白羽又是催动法诀,那双头银蛟身子又向四不像血兽的身体抽打过去,就看那蛟身就好像鞭子一般的抽打在了龟壳之上,发出了“砰、砰”的声响。 刚刚抽打了了两下,就看那四不像血兽的凤尾向前一卷,便卷住了双头银蛟的身子猛然向后扯去。只见那双头银蛟的两只蛟首被血色虎爪摁在地上,蛟身被血色凤尾卷住向后拉扯,被拉成了一字形状,动弹不得。双头银蛟不能动弹,就看四不像血兽的龙首大口一张便喷出了一股血炎灼烧在了双头银蛟身上。 白羽见状大吃一惊,连连掐动法诀,一连三朵火红色蝌蚪文符箓打在了双头银蛟身上,再看双头银蛟,身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银色火焰抵挡着血炎的灼烧,身体不住的扭动。但那四不像血兽得了熊魁心头热血相助,力大无比,硬是摁着双头银蛟的头尾,将其死死的缠住。就看那蛟身不住的扭动,却是始终挣脱不了。 渐渐的,双头银蛟的扭动越来越是无力,蛟身上的银色火焰越来越是淡薄,最后终于消失,那四不像血兽龙口之中喷出的血炎直接灼烧在了双头银蛟身上。炼化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那双头银蛟渐渐退去妖兽的形状,又蜕化成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双蛟剪。 看到终于是制服了双头银蛟,那四不像血兽松开了一双血色虎爪和凤尾,纵身一跃便向白羽扑了过来。熊魁也是身形一晃,便要催动法术向白羽攻过来。白羽见势不妙,身形一闪,轻飘飘的便退了回来,站到了扶摇宫一方众人之间。 “我输了。” 熊魁听了心中暗骂白羽狡猾,但也是无可奈何,根据规则如果一方明言认输,斗法便立刻结束。他又不像那朱蝉对劲松道人一般,即便是再动手,也不可能就有把握把白羽置于死地,只得是收了四相舐血刀也退回了阵中。不过这一场关键的斗法赢了下来,熊魁心中虽然稍稍有些遗憾,但心情也是极为高兴。白羽也是催动法力,卷起那地上的双蛟剪收了回来。细细查探了一下,心中松了口气。适才不过是法宝的法力消耗干净,双蛟剪失去了威能。双蛟剪的本体乃是上古异兽,又哪里能够是这么容易就毁坏的。但是转念又想到这一场关键的斗法被自己输掉,心中又是一沉,刚才因法宝完好的欣喜之情一扫而空。 “哈哈哈,熊道友幸苦了这一场斗法熊道友定鼎乾坤,功不可没呐。”心中一高兴,在七玄子的口中熊魁便由贤侄升成了道友。 不过熊魁却是不敢托大,连连摆手道:“还是前辈安排有方,晚辈侥幸赢了一招,哪里当得起前辈如此赞誉。”其他人除了云飞之外,听了心中都是腹诽不已,但听得熊魁的马屁,却都又不愿让他独美于前,都是开口捧起了七玄子的臭脚。 “前辈真是运筹帷幄,智计深如海。” “多亏前辈安排巧妙,今日熊魁才能旗开得胜。” “我看这一次的斗法我们已是尽在掌握之中了,这多亏了前辈的谋划啊。” 一时之前谀辞如潮,倒好像是这一场斗法根本是和熊魁一点关系都是没有一般,能赢下这一场斗法完全都是七玄子的功劳。 陈抟与吴立等人看在眼中心中真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眼前这些人也都是修真者,于自己一般无二,求的都是长生之道,天地之间任逍遥,此时竟然如此的下作。 “告辞。”陈抟不愿多待,带着众人飞遁而去,等明日斗法再来此处。 到了海滩之上,一时之间大家都是有些沉默,最后还是白羽开口打破了沉默。 “诸位道友,是白某的错,输给了熊魁,失去这一场至关重要的斗法,让之前的算计都是成了空。” “大哥,这是说哪里话,胜败乃兵家常事,自古哪有常胜的将军。” “大哥,你已是尽力,老天要如此,又哪能怪得了你。” “白道友无须担心,这一次斗法之后大家都去把修真界中的道友请到我扶摇宫中来做客罢了。我扶摇宫招待大家个三四十年却也是吃不穷,到时候接引之星到来,该飞升的飞升,不能飞升的便呆在炎黄星中。到时七玄子已是飞升,再也祸害不了大家。” “就是,还有三场斗法,柳宫主和雪宫主二人这两场斗法自然是稳稳获胜,你们虽是不看好小弟,我自己却是想和那蓝天和好好斗上一斗,到时候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白羽听了众人的劝说,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是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这一场斗法已经是结束,多想也是无益,又不能重新来过,接下来三天还有三场斗法,好好准备、全力以赴才是正途。吴立又去看了看劲松道人,苍柏子和虚谷子二人都是没有去观看斗法,留在此地照顾劲松道人。 二百一十八章 初步成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此时劲松道人虽是气色不佳,精神萎靡,但神智却还清醒,只是看起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火毒又是稍稍严重了一些。劲松道人不能运用法力抵抗那火毒,扶摇宫一门修炼的乃是木灵根,若是运用木行法力去抵抗火毒,只怕是火上浇油,越是抵抗越是严重,若是运转水行法力,那却又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顶用。要是柳青元、雪娥又或者吴立三人被那青羊离火灯灯焰所伤,伤势却是不会有这么严重,而且自己也能稍稍抵抗一二。 吴立取出了赤晶瓶,打开了盖子,两只赤炎飞蜱便飞了出来,叮在了劲松道人脖子上面。过了一会儿,两只绿豆大的赤炎飞蜱肚子便有些鼓了起来,但比第一次涨到黄豆般大小的模样却是小了许多。劲松道人得了两只赤炎飞蜱吸取体内的火毒后,精神又是好了不少,点头向吴立示意致谢。 吴立收起了赤炎飞蜱,将赤晶瓶收入锦囊袋中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一旁。白天吴立已经是将白天眼球变化成显微镜的情形细细记录了下来,此时再将左眼的眼球变化成显微镜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便就变化到位,再稍稍进行微调,调节了一下透镜之间的距离和焦距便大功告成。 一翻右手,手心之中赫然便是白天那一只苍蝇。当时吴立用法力将其裹了起来,这苍蝇既跑不掉,也不会闷死。把苍蝇头朝前凑到了左眼前面,顿时那一个个六边形的复眼结构便呈现在了吴立的眼前,密密麻麻,一眼看上去只怕有几千个的规模。幸好吴立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眼前的画面还真有些吓人。 眼前的苍蝇的复眼呈现棕黄色,每一个小复眼看起来不过就是绿豆般大小,根本就看不清具体的结构。看来还是得调整显微镜的放大倍数才能够看清这复眼的具体结构,否则根本就是无从变化模仿。 但吴立现下却也是不着急,而是探出了一丝的神识,渐渐侵入了这苍蝇的识海之中。只要是动物,都是有神识,只不过是强弱罢了,否则又怎能指挥身体的协调运作。即便是那植物,也是有着微弱的神识,但却比动物又是要更加微弱不少。因此自古以来,也有那植物成精的,但却是微乎其微,比动物成精更要少上不少。 若是把吴立的神识比作是大海,这只苍蝇的神识就和一碗水差不多。一只苍蝇的神识,比一个凡人的神识还要弱上不少,更何况是吴立这个修炼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修真者,神识又比凡人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吴立分出神识去查探这苍蝇的识海之时,需要非常的小心翼翼,只能分出一丝丝的神识,否则一个不好,只怕便要将那苍蝇的微弱神识抹去。若是这苍蝇死了,那复眼的运动便研究不了,看到景象的时候有什么变化也是看不出来,又要另外去捉上一只苍蝇来研究,虽然是不太麻烦,但吴立却也不想去多费这么一点点的功夫。 将自身的神识分出了几乎微不可查的一丝,慢慢的探入了苍蝇的识海之中。吴立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细细的体验。终于,这苍蝇眼中看到的景象浮现在了吴立的脑海之中。就看这苍蝇眼中的是一只手掌,看这样子自然便是吴立自己的手掌。这手掌的模样却和吴立从自己的眼睛中看起来不同,这只手掌就好像是无数个碎片组成一般,或者形象点说的话,那就是和看那电脑里面的像素不高的画面一样,也像是看由马赛克组成的画面一样。而且这画面的颜色和自己看到的也不一样,偏于青黄之色,就好像是电视台画面没有收好一般。 吴立试着缓缓的小幅动了一下小拇指,却见那苍蝇眼中的画面却是对这缓慢的动作有着非常清楚的感受。吴立又拿开了手掌,让这苍蝇看向了远处,这么一来却是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一般昆虫的复眼看到的画面的分辨率虽然是比人来要差不少,但是时间上的分辨率却是要比人类快不少,是人类的十倍。我们看电影是连续的画面,若是昆虫看电影,那就是一个个断断续续的画面。 感受了一下苍蝇看到的画面,吴立将那一丝的神识从苍蝇的识海之中退了出来,心中对于将眼睛变化成复眼却更是热切。从刚才的体验中,吴立分明便感觉到这复眼正好便是配合炼体之术的大杀器,若是和别的修真者近身搏斗之时,一双眼睛变化成复眼来配合,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当然,修真者也不能随意变化,吴立将眼睛变化成了显微镜那也只是改变了眼睛的物理结构,恰巧倒也是能凑效。若是吴立把自己的形状变化成一直白鹤,和白羽老祖比试飞遁速度,那是万万不行的。且不说飞得快不快,就连会不会飞都是成疑问。 修真者变化成鸟兽的模样,也是只具其形,不具其神,根本就是发挥不了作用。打个现代的比方,就好像是用一堆肉凑成了其他动物的形状,根本就没有变化出的那个动物的基因,本质上还是人。至于妖怪变化成人类,那也是只具其形,不过普通的人类,那是百无一用,动物变化成人类,能走路、能说话,和一般人看起来也是没什么区别。 但是传说上古的法术也有变化之术,变虎像虎,变猫像猫。打个比方来说,那不仅仅是模样变化成了动物,就连肉体的基因,染色体,DNA那都是变化成了和动物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变成什么就是什么。 将神识退出来之后,吴立又是将左眼的结构做了细细的调整。一般显微镜的透镜组合分成目镜和物镜。其中的物镜有四倍的、八倍的、十六倍的等等,用的时候可以旋转调整。但吴立却是只变化一套,想要改变就得麻烦一些。 经过了不断地调整和微调之后,眼前的复眼小眼终于是放大到了鸡子一般大小,外表的结构终于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只是看清楚外面的模样却是没有用,每一个小眼内部结构怎么样却是看不到,这些小眼如何组合在一起,产生作用,更是看不清。 不过作为一个理科的博士,吴立早就养成了钻牛角尖的研究习惯,从外面看不清,那便解剖吧。解剖起来,吴立倒也是不用什么手术刀之类的东西,而且也根本就没有这么小的工具。吴立只是凝结了一丝法力,聚成刀的形状,当然是在显微镜下的小刀,肉眼几不可见。小心翼翼的挑开了苍蝇复眼小眼的角膜,细细的观看里面晶状体、感光细胞的结构。 其实复眼小眼的结构比较简单,并不是每一个小眼都是能看到完整的图像。小眼并不能够有效成像,只是能感受到光源的有无,众多的小眼组合到了一起,便组成了图像。这也是复眼看到的图像模模糊糊,就好像是隔着毛玻璃看马赛克图像一般的原因。 捉了几十上百只苍蝇,经过了不少次的从各个角度的解剖,吴立终于是搞清楚了复眼的结构。下面便是尝试这变化了。所幸变化复眼小眼所需的原物质人眼之中都是具备,不过就是角膜、晶状体和感光细胞,否则要吴立生生的变化出来这些东西还真是办不到,只能放弃。 吴立盘膝坐在沙滩之上,催动神识,缓缓的控制这左眼之中的物质组合变化。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终于是初步成型。 二百一十九章 压制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初次尝试,吴立也就是变化了一百多个复眼小眼,睁开眼睛看去,眼前一片模模糊糊,根本就看不清楚,就是一片片的大方块,不过吴立心中却是十分的高兴。眼前的景象分明便是复眼变化成功,生效了。接着又是催动法力,改变左眼的结构,这一次却比刚才要漫长不少,足足经过了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才又是大功告成。这一次吴立却是足足变化出了有五千个复眼小眼。 睁开眼睛看了过去,远处的景象仍旧是看不清楚,但是周身一米之内却是能够看出来物体的轮廓。吴立把手放在跟前,微微晃动了一下,动作落在左边复眼之中,十分的敏锐。再看向稍远的地方,那些静止不动的物体看起来都是连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楚。但若是有人走动,却是立刻就能感觉到,但只是看到一个色块在一动,连人形都是看不出来。 而且从复眼之中看出去,吴立脑海中对于这个物体的轨迹把握得清清楚楚,对于物体下一步要运动到什么方位,多少时间之后到那个方位,脑子里面清晰无比。这就是复眼的优点了,由于无需呈现清晰的画面,只是对光源有感应,因此成像速度非常快。一般的人眼一秒内能看到二十四幅画面,但是复眼却能够看到两百四十幅,也就是反应是人眼的十倍。打个比方,就好像是看东西放慢了十倍一样,自然看得十分清楚。而且人是凭借两只眼睛从不同的角度观看一个物体来定位,但是复眼通过成千上万只小眼来定位,对动作的时间和空间上的把握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修真者的神识反应要比凡人高明得多,但有了复眼的帮助,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不过现在这个程度,吴立仍旧是不满意,能够看清楚一米之内的动静那又有什么用。一米之外便看不清楚,对于修真者来说那简直就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吴立通过刚才的尝试也是摸出了一些门道。这复眼看东西像马赛克一般,乃是因为像素低的缘故,复眼的个数越多,那么看起东西来像素就越高,就能看清楚越远的东西。一个晚上,吴立就一直在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变化,到了最后,终于是给他摸索出来了最佳的状况。 复眼少,像素低,看不远,也看不清东西,但是对于运动的敏感度非常之高。复眼多了,像素就高,看得相对远,也相对清楚,但是对于运动的敏感度就要低上一些。吴立在复眼之中变化出了十万只小眼,能够看出去五十米远,而且没有失去对物体运动的敏感的感应。但是现下的变化吴立还不是十分的熟练,把双眼变化成复眼至少要花上半个时辰的时间,还要勤加练习,能够一瞬间便变化成功那才能运用在斗法之中。否则若是斗法之时,你还要花上这许多的时间来变化,谁有这时间等你。 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在吴立不停的摸索之中过去了,第二天旭日初升之时,众人动身来到了黄天观前的广场。等了一会儿,七玄观一行人也都是到达了广场之上。 这一场的斗法乃是神水宫宫主柳青元对阵武夷山太乙洞的散修汤祖山。二人下了场,齐齐催动了法诀,都是先使出了护身的法术将全身护个周全。二人互相之间都是不曾相识,对于对方的道法也是不曾见过,自然不会一上来便和白羽与熊魁二人一般使出全身的本事。先要互相试探一番,对于对手的法力深厚,拿手的道法,使用的法器都有个了解之后,才会渐渐的拿出真本事来,相斗之时,寻到对手的破绽再拿出杀手锏来一举制敌。 柳青元修炼的是水行道法,护身的法术闪烁出微微的蓝芒。再看那汤祖山,浑身上下冒着朦朦胧胧的黄色微光,凝聚出了一片片的淡淡的鳞片,覆盖了周身,看样子应该是修炼的土行法术。当然这也就是个初步判断,也有那些借助某些特殊手段来修炼的,像扶摇宫修炼木行法术,但法术催动起来都是带着紫光,只凭肉眼观看,也难分辨是修炼五行之中哪一行的法术。 双方拉开架势,柳青元先下手为强,催动法诀,就见一道蓝汪汪的月牙形法刃便朝汤祖山打了过去。那月牙形法刃不住的旋转,带着呼啸之声转瞬便飞到了汤祖山跟前。汤祖山也是不躲不避,只是催动护身法术,任由那月牙形的法刃打在了身上。 就听得“噗”的一声,那汤祖上身上的土黄鳞片虚影被打得法力四散,不过却还是没有伤到肉身。汤祖山看在眼中,心中微微一凛,要知道自己修炼的土行法术本就善于防御,而对手修炼的水行法术却是不善于攻击。这一下试探,竟然把自己的护身法术破去了大半,怎能不叫他吃惊。柳青元看到了这个情形心中却是微微一松,若是那汤祖山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法宝,只怕今日这一场斗法赢下来不难。 二人这第一下交锋都是没有用尽全力,只是使出了七八分的法力,柳青元也是只发出了一道法刃,汤祖山更是不躲不闪,任由那法刃打在身上。这都是修真界斗法时,双方法力相差不大时常见的套路,双方都需要对对手的道法有一个了解。但若是双方的境界相差太多,那就是直接碾压了。 柳青元气势大涨,猛然一声长啸,就见身前凝聚了十几道蓝色半月形法刃,四面八方朝汤祖山飞了过去。有的笔直而去,有的划出了一道弧线,从四周将汤祖山围在了中间。这一下柳青元使出了真本事来,虽未想要把汤祖山一举拿下,但也求占据上风,优势逐渐积累,赢下这一场斗法。 汤祖山看着眼前一道道的法术,想要躲避也是躲不开去,更何况他修炼的是土行道法,在遁术上本就不擅长。当下只得是硬接,催动法诀,身上的土黄色鳞甲虚影更盛,又看双手掐动法诀,凝聚出了一面土黄色的盾牌来,迎着那些月牙形的法刃格挡了上去。 只听得“噗噗噗噗”一道道的法刃被那盾牌格挡了开去,终于一连格挡开九道法刃,那盾牌终于是吃不消,寸寸碎裂,溃散成了法力消逝在空中。剩下的五道法刃有两道被汤祖山躲闪了开去,另外三道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汤祖山的身上。就看这一下那三道法刃一拉一划之下,汤祖山身上那土黄色的鳞甲虚影承受不住,被拉开了三道口子,伤到了肉身,渗出了鲜血。不过那划出来的口子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鲜血也是渗入皮肤之下,被肉身吸了进去。 柳青元却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看一道道的月牙形法刃不断的凝结出来,劈头盖脸的便朝汤祖山飞了过来。汤祖山脸色大变,连忙催动法诀,就看双手之上各凝结出了一面盾牌来,连连招架,护在身前。 众人耳中传来一阵阵的“啪啪啪”的声响,就像是雨打芭蕉一般,那一道道月牙形法刃打在两面盾牌之上,不一会便将两面盾牌切得粉碎。汤祖山连忙又赶紧促动法诀,又是凝聚出两面盾牌来,但就在这空隙之间,身上已经是中了几招。 二人相斗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就看汤祖山手上两面土行法力凝结的盾牌碎了聚、聚了碎,身上增添了几十道血痕,到了后来那伤口愈合的速度已经是赶不上增添的速度。 二百二十章 四两拨千斤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扶摇宫一方众人看在眼中,心中虽是欣喜,但仍然却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修真者一般或多或少都是有那压箱底的手段,有的少一点,只有一种,有人要多一些,有两三门手段。但像吴立有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压箱底手段的倒基本没有。二人斗法斗到现在,虽然是激烈,但使用的却都是那些普通的法术,二人虽然是使出了全身的法力,没有丝毫的留手,但是却都是没有把底牌亮出来,这场斗法都还有翻盘的可能。同样的,七玄观众人,心中虽然也是焦急,但仍却是抱有一丝的希望。 二人又是斗了一会儿,汤祖山看起来更是狼狈,身上的衣服都是被那月牙形法刃切割得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渗着鲜血。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吴立只听得“啊”的一声,猛然一声大吼,就看汤祖山祭出了一件法宝,就好像是一件披风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祭炼而成,那披风之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一块块土黄色的鳞片。汤祖山把披风往身上一批,就见整个人都是裹在了里面。再看他身子往地上一伏,化成了一头妖兽,尖嘴,长尾,身体厚重,身上披着厚厚的鳞甲,看这模样竟然化成了一只穿山甲。 吴立看着也是啧啧称奇,天下之大,各式各样的宝贝无奇不有。修真者若是没有修炼特殊的法术,只凭肉身虽然外形能够变化成妖兽的模样,但却是只具其形,不具其神。但这汤祖山凭着那一件不知是法宝还是法器的披风,竟然变化成了一头穿山甲,看模样定然是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否则也不用费这么大的事情来变化。 就看汤祖山所化穿山甲,身子一卷,头藏于尾中,便化作了一个圆球,外表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鳞甲。那一道道的月牙形法刃打在鳞甲之上“啪啪”作响,但却是破不了分毫。再看那圆球猛然腾起,身子不住旋转,便朝柳青元砸了过来,隐隐带有风雷之声,来势凶猛无比。 柳青元不敢怠慢,赶忙催动法术往边上一闪,躲了开去。那穿山甲所化圆球从柳青元边上掠了过去,在空中划了道圆弧又是转头砸了过来,速度更快,威势更盛。柳青元又是一个闪身想要避开,那穿山甲看着柳青元的动作,微微一绕,划了道弧线向柳青元追击了过去。柳青元眼看得躲不过去,只得是举起双臂一架。 那穿山甲“呼”的一下,从柳青元身边擦了过去,就看柳青元被一下磕飞了出去。待得稳住了身形,却看柳青元一条左臂耷拉了下来,臂骨断裂,只留一点表皮相连,极是恐怖。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但陈抟、七玄子、蓝天和与吴立几个却是看在眼中,原来那穿山甲所化圆球在划过柳青元身畔之时,那两双前爪之中忽然弹出了几道锋利的爪子,借助旋转之力,竟然将柳青元挡在身前的左臂划断。 柳青元猛然遭此重击,却是没有慌了阵脚,右手一探,抓住那被割断的左臂,将伤口一接,就看两截断臂之间的血肉不住蠕动,便接在了一起。但这一下骨头都是被割断,却是不能这么快就能长好。但那一边汤祖山所化穿山甲却是又是折返了回来,带着呼呼的风声又是向柳青元撞了过来,声势比刚才又是盛了几分。 眼看得那穿山甲就要到面前,吴立等一旁观看的人不由得把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看那柳青元站在那里既不闪避,也不开口认输,都是不由得替他担心。若是按着这个形势,即便是这一次还能避过去,只怕又要受不轻的伤害,再来几次,只怕就要输掉这一场斗法。前面已经是连输了两场,若是这一场斗法再输掉,那后面两场也不要比了。众人都回扶摇宫中,关起门来吃老米饭得了。 就在这时,场下的柳青元动了,只见他左手一番,掌心上现出了一个白色瓷瓶。那瓷瓶只有三寸来高,通体洁白,瓶口之中插着一株柳枝,柳枝上还有芽孢未放,就像是早春之时,刚刚从柳树上摘下来一般。就看柳青元右手捏着那柳枝梢头将柳枝从瓷瓶之中抽了出来,轻轻一甩,那柳枝便变化成了十丈来长,梢头搭在那穿山甲圆球上面一带。那穿山甲圆球被柔韧的柳枝轻轻一带,便失了准头,从柳青元身旁飞了过去。 汤祖山眼见得便要胜券在握,却看柳青元祭出了一件宝贝便化险为夷,心中甚是不服。看那白瓷瓶小巧无比,看这模样摔在地上都要摔碎一般,那柳枝也是十分的柔弱,心中也是十分不甘,催动法力又是转头朝着柳青元撞了过来。待得那穿山甲圆球到了跟前,柳青元又是甩出了柳枝,搭在那穿山甲身上,这次却是用力一抖,那穿山甲还没到得跟前,便顺着柳枝在柳青元跟前转了个弯飞了回去。看着柳青元的模样简直就是四两拨千斤,轻巧无比。 这么一来,汤祖山心中顿时起了一股邪火,自己这么全力催动之下,竟然被对方这么轻易便化解了开去,又仗着自己的宝贝防御厉害,躲在其中没什么危险,当下不管不顾便又是转头向柳青元撞击了过来。到了跟前,眼看得柳青元又是挥动柳枝向自己搭了过来,汤祖山将前肢之中的指甲一弹,便要割断那柳枝。谁知道那柳枝竟然轻飘飘的丝毫不受力,就好像是用刀去砍那飘在空中的羽毛一般,根本就是一点用都是没有。 二人这么一来一去,僵持了几个回合却看那穿山甲圆球越飞越快,冲击的势头越来越猛,柳青元招架起来越来越是吃力,汤祖山心中极是高兴。每一次自己虽然是被那柳枝带着偏了开去,但是接着这一搭之力,自己的速度每一次都是又要快上几分,眼看着那柳青元作茧自缚,只怕就要败给自己。想到了这里,汤祖山又是全力的催动了法力,飞行的速度又是快了三分,猛然便朝柳青元撞了过去。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啸之声,汤祖山心中热血沸腾,这一次的速度已经是超越了自己的极限不少,只凭自己的法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即便面前是一座山峰,汤祖山也有信心将其拦腰撞断。 胜利就在眼前,按捺住心中激动的心情,柳青元的身形越来越近,汤祖山甚至觉得都已经是看到了柳青元脸上的惊慌失措的神色,心中快意无比。就在这时,汤祖山却看柳青元眼中笑意一闪,心中顿感不妙。接着就看柳青元右手一甩,又把那柳枝给甩了出来,搭在了穿山甲圆球之上轻轻一带,这一次却是没有像前几次一般,把汤祖山给转回去,而是身子轻轻一侧,将其让了过去。况且这一次汤祖山的速度已经是到了极限,只凭四两拨千斤的力量已经是不能将其拨转回头,只能改变其方向。 但是这一次那柳枝却是没有松开,而是搭在了穿山甲鳞甲上面,就看柳青元腾身而起,跟着汤祖山飞了起来。一边飞遁,手腕不住的抖动,带着穿山甲圆球自身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汤祖山身在其中心中顿时大惊,想要催动法力停下来却是为时已晚,根本就止不住飞遁的势头。 随着柳青元手中的柳枝不住的抖动,就看是玩空竹一般,那穿山甲圆球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飞遁的速度却是慢慢的减了下来。柳青元凭着手中柳枝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将那飞遁的速度转化成了旋转的速度。到得最后,整个穿山甲圆球就像是一个陀螺一般在原地滴溜溜的旋转个不停。 二百二十一章 弱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到后来,越转越快,吴立看着这个情形也是头晕,设想自己若是身在其中,只怕也是晕头转向。同时对于柳青元的道法也是佩服无比,霎时之间便能想到如此精妙的破敌之法,自身的法力没什么损耗,但是却能对症下药,破去对方的杀手锏。 过了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汤祖山再也支持不住,法力一松,就见那穿山甲的头尾松了开来,再也不能抱成一团,恢复了原状,“啪嗒”一声摔落到了地上。 柳青元刚要催动法术乘胜追击,却看那穿山甲一翻身便朝地上钻了进去,霎时间便没了踪影,钻到了地底之下,一时之间想要追击却也无从追起。二人斗法斗了这么久,其实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受的不过都是肉体上的伤害,很快便能复原。汤祖山钻到了地底下,若是被他拖延个一会,恢复了法力,只怕之前斗法赢来的优势就要化为乌有。而且恐怕再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也是没有用处,那穿山甲法宝威力不凡,再要想个办法破去也殊为不易,扶摇宫众人看着形势突变,心中都是惋惜。 柳青元把手中的瓷瓶往空中一抛,那瓷瓶正好抛到了汤祖山挖出来的地洞之上。就看那瓷瓶倒转了过来,瓶口朝下,只听得“咕咚咕咚”之声,水流便瀑布一般的从瓷瓶瓶口中倒了下来。这瓷瓶不过是三寸高,但里面却不知装了有多少的水,一会儿的功夫便把那地洞装满,但这地洞中却是一点动静都是没有。柳青元却是不慌不忙,收起了白瓷瓶站在场中不慌不忙的等候起来。 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就看那洞口的水面上起了一阵气泡,紧接着一个黑影便爬了上来。那黑影一到地面上口中便直嚷着:“我认输,我认输。”柳青元倒是不好再动手。 吴立细细看去,这黑影的模样正是汤祖山,不过看起来却是比原来要胖了一圈,披着一个披风,依稀便是那能变化成穿山甲的宝贝,不过这件宝贝就好像是泡在水里面发开了一般,也是涨大了不少。 吴立看着心中奇怪,这种情形看样子应该被柳青元从白色瓷瓶中倒出来的水泡的。这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的厉害,要知道修真者即便是在水中泡上一百年、一千年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改变。适才汤祖山不过是在水中泡了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竟然是变成了这幅模样。 吴立心中便好似有只猫爪在挠一般,不打听出个究竟来不肯罢休,来到了万宗明身边问道:“四哥,柳宫主这件宝贝是什么来历,有什么讲究,竟然如此厉害。” “我岳父这件宝贝可是十分的神妙,是神水宫祖传之物,叫做元磁瓶,元磁瓶上插的垂杨柳也是一件灵器。但真正厉害的还是瓶中之水,瓶中所装的乃是弱水。这弱水神奇无比,一根羽毛扔在上面都是浮不起来,能化天下万物。那汤祖山也算是机灵,见机得快,否则要是在晚上一会儿,就不是浮肿这么简单了,保管把他的皮肉都要化去。” 吴立听了心中啧啧称奇,自己真是见识浅薄,修真界各式各样的宝贝都是不缺,威力千奇百怪,一不小心便要着了道。若是自己被这弱水泡了,就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第三场的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不过这赢的一方固然看不到怎么欣喜,败的一边却也是不见如何失望。这场比试胜负在斗法之前双方便有预料,现如今不过是按部就班,顺着众人的预料变成了现实而已。这斗法的结果还不如过程让众人看着过瘾。 一行人离开了黄天观广场,回到了沙滩上歇息。二人斗法也是斗了大半天的功夫,天上的日头已经有些西斜,吴立回到沙滩来到劲松道人身旁。此时劲松道人身上的火毒和早上相比又是变得稍稍严重了一些,吴立放出了两只赤炎飞蜱,又帮助劲松道人将火毒吸干,劲松道人只觉浑身的燥热之意立时退散,连连向吴立道谢不已。 一旁的陈抟看在眼中却是脸色有些阴沉,走了过来,放出神识在劲松道人身上略略查探了一番,神色更是凝重,不住摇头道:“不妙,不妙呐。劲松,这火毒在你体内附着在了灵根之上,你修炼的又是木灵根,木生火势,那火毒时时灼烧你的灵根,时间一长,你的修为便要退步。不过短时间之内还没有关系,等这场斗法结束,为师定要寻找一些天地间至寒的灵物来为你把这火毒连根除去,否则对你始终是一个大害。” 劲松道人闻言也是一惊,听陈抟的话语,这火毒竟然是如此的难缠,若是不完全清除,自己这一身的修为竟然便要付诸东流,当下也是沉默了下来。吴立在一旁看了也不知说些什么,那些安慰的话语说起来虽然是容易,但却是什么用也是不顶,只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当下抱了抱拳道:“师叔,劲松师兄,若是有什么要我出力的尽管吩咐便是,我定不推辞。”陈抟微微点了点头,劲松道人勉强咧嘴扯出了个笑容,吴立见状也不再打扰,黯然退去了。 当下的首要之事如何将这场斗法赢下来,旁人虽是不看好,吴立自己却还是有些信心,有着这么多的压箱底的手段,还有两件法宝傍身,吴立倒是不相信自己一点的胜算都没有。独自到了一旁,吴立盘膝坐在沙滩上面,运用神识,催动法力,缓缓的变化双眼的结构。过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将一双眼睛化成了复眼,睁开了眼睛,看着远处众人一个个都是在那里打坐修炼。不管是明日要和金天岳斗法的雪娥还是其他的人,都是在苦修,沙滩之上只有海浪拍岸之声,一点人语之声也是没有。 吴立不欲打扰众人,传神给白羽让其跟着自己过来,然后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到了海边,吴立催动了遁术便向海外飞去,一直飞了有二十多里路才停了下来。身后的白羽看到吴立停下,也是按捺了遁术,来到了吴立身边。 “九弟,不知你约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大哥,你觉得我和那蓝天和斗法胜算如何?” “九弟你无需挂心,这两天尽心调整,斗法之日尽力而为便是了。” 吴立听着这话心中便明白白羽只怕也是不看好自己,但作为兄弟也不好直说,只能是拐弯抹角宽慰自己。 吴立笑道:“大哥,我知道大家都是不太看好我,不过你放心,我到时自然也会倾尽全力,不会轻易便放弃。” 白羽也是哈哈一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凡事事在人为。不过那蓝天和道法高强,此人乃是修真的天才,我当年也是和他照过几次面,第一次相见之时,此人不过是个金刚不坏之境第三层的小修士。十几年之后相见,此人已经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又过了二十年我又和他碰到过一次,此人已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我看这人的天分倒是和你不相上下,修炼起来精进神速。此人目前的境界,其实和我与熊魁一般,早就可以去冲击筑基之境,只不过惧怕陨落,迟迟不敢尝试而已。你也不必强撑,到时侯若是自觉不是对手,出言认输便是,这也没什么丢脸的,否则若是性命凶险,倒是得不偿失了。” 二百二十二章 复眼威力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听了心中有些感动:“多谢大哥提点,不过我今日找大哥出来却是另有其事。我们兄弟相识也是有十来年,却只是在初识之时交过手,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无缘和大哥切磋切磋。这几日我琢磨出了一门小玩意儿,想要试一试威力如何,想请大哥指教指教。” 白羽闻言精神一振道:“九弟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兄弟二人一直见面的机会都是不多,今日既然九弟提了,那倒是要好好的切磋切磋。只是不知你要切磋哪一方面的道法?” “昨日里我看大哥和熊魁近身肉搏极是激烈,大哥的身法也是灵动无比,把那熊魁压制得守多攻少。你也知道,我除了修炼师父传下来的玄牝真解之外还修炼了一门炼体的法术化龙诀。这两天我便是在近身搏斗之术上忽有所悟,相与大哥印证一番,还请大哥变化成本体,我们兄弟二人交手切磋一下。” 白羽一听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这炼体之术的中的近身搏斗之术和武林中人修炼武艺差不多,讲究的都是一个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要日日练习,乃是个水滴石穿的功夫。虽然也有资质高低,有的人练上三年就和别人练个五年差不多,但又哪里听说过两三天的顿悟便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的事情。不过白羽心中虽然是疑惑,但是仍旧是依着吴立的言语,翻身一变,现出了白鹤的本体来。 飘身退开了三丈的距离,吴立朗声道:“大哥无需留手,尽管施展便是,不要怕伤着了小弟。我等都是修练到肉重生之境的修士,即便是受些骨肉之伤,也伤不到本源,很快便能恢复如初。” 听到吴立如此言语,白羽自然是不会再客气,双翅一扑,夹杂着一股恶风便向吴立扑了过来,一双铁爪前探,五指如钩,向着吴立的左右肩膀抓下。长喙如枪,如果这一下抓住了吴立的肩膀,那么接下来,铁喙便往下一啄,从吴立天灵盖处贯穿下去。 吴立看着眼前的巨鹤,整个都是由一个个的小方块组成,感觉比往日灵敏了有十倍,看着双爪的来势,脑中便判断出了要抓的方向,身形一闪便退了开去。白羽一见之下却是微微吃了一惊,这一下自己自然是没有准备就要捉住吴立,但吴立这动作也太快了一些,自己只不过是刚动,对方便看出了自己的招式躲闪了开去。 这一下,白羽也是起了好胜之心,一拍翅膀,飞遁靠近了吴立身旁便和吴立搏斗了起来。吴立反应迅速,但是论飞遁的速度却是比白羽不知要差了多少,自然是不能避开白羽接近自己的身边。更何况吴立本就是要试一试自己复眼的厉害,即便是能避开距离也是不会去逃避,当下二人便一拳一脚的交起手来。 吴立只是想要试一试自己的反应速度,因此只是运转了化龙诀中的土诀,加强肉身的防御,那曜诀自然是不会用。刚开始,二人倒也是旗鼓相当,吴立一时还是不习惯眼睛的反应速度猛然提升了十倍,手眼配合还是有些不协调。往往是看到了破绽,手上却是来不及反应。又或者明明是看到了对方的招式,想要避开,肉身指挥起来却是有些呆滞,协调不到一起来。 饶是如此,吴立和白羽搏斗起来也已经是不处下风,使了一套半吊子的化龙拳法,和白羽斗了个难解难分。这边吴立兀自还对自己看见机会不能把握有些懊恼,不太满意自己的身手,那边白羽却是越斗越是心惊。自己这个义弟的搏斗之术明明就不甚高明,比起自己来不知要差多少,但是自己却是横竖占不了上风。而且对方的一招一式斗起来根本就是衔接得乱七八糟,看样子明明就是看了自己的招式想出了应对之法再出招应对,甚至有时候根本就是连个套路都是没有。 斗了一会儿的功夫,白羽心中总算是确定了,对方根本就是看到自己的动作,一瞬间便能推算到自己的套路轨迹,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招式轨迹来应对,心中震惊无比。他乃是一个活了上前年的老妖,斗法的经验丰富无比,可以说从来就没有碰到过一个对手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后发制人,根据对手的招式来见招拆招,制服对手,这本是搏斗之术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无招胜有招才能够施展出来的本事,此时竟然出现在了吴立身上,但看着吴立的应对招式却又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否则三招两式便能把自己收拾了。这种情形只把这个千年老妖弄得是一筹莫展,可以说是千年斗法都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又斗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吴立手眼之间的配合越来越是熟练,原来手眼之间总是差着个半拍,不是快了就是慢了,此时终于是慢慢的协调到了一起。至于说化龙拳法,倒是没有熟练多少,这个需要长时间的不懈修炼,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一蹴而就的。到得后来,吴立索性是不去想化龙拳法,只凭本能来出招,看到白羽一爪抓来,能躲就躲,能挡便挡,看到了对方的空挡,便直直的一拳打去或者一脚踢去。 放弃了那半吊子的化龙拳法,吴立的身手和反应倒又是快了半拍,这么一来,白羽更是难以招架,心中越打越是郁闷。 对手的招式可以说是使出来就和没有修炼过搏斗之术的修士一般,但一招一式,一拳一脚都是一个快字。这倒不是说对方的绝对速度都多快,而是反应太快。自己一招才递出去,对方便看出来自己招式打向哪里,躲了开去。自己见状不等招式用老中途一变,这个把戏刚开始还能凑效,着实是打到了对方几下,不过后来对方也是学精了,根本就是不用全力,一看到自己变招,他照旧是身形一闪,或者实在闪避不了,总是能用腿脚把自己的招式架住,根本就是打不到对方的要害。 相反,自己若是有什么破绽,对方却总是明察秋毫,拳脚马上便朝自己身上招呼,自己若是想要躲,对方的拳脚必定在自己身形刚动的时候便变换了方向,而且总是朝自己变换身形之后的路线上招呼,就好像自己死活要凑上去一样。自己若是想要伸出翅爪格挡,也是在自己刚动之时,对方便好似自己腹中的蛔虫一般,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行动,马上拳脚也是变换方向,总是能够绕过自己的格挡。总算还是仗着自己的绝对速度要比对方快上不少,现下还能和对方拼斗。 白羽越斗越是气闷,越斗越是烦躁,不管什么招式,施展到了一半就被吴立生生打断,就好像是一个书法家在写毛笔字,旁边总有一个顽童在拉着衣袖,字往往写了一半,笔势就被顽童拉弯。 猛然抬头一声长啸,白羽连扑双翅,一个转身便向后飞去,此时吴立却是斗到了兴头之上,合身便扑了上去,追着白羽不放。白羽看到了这个情形,心中一动,一回首暗暗的把铁喙藏到了翅膀之下,不知不觉之间放缓了速度。 吴立不虞有他,猛然催动遁术便扑了上来,眼见得追到了白羽身后,白羽猛然停下遁术,藏在翅膀之下的铁喙便如毒蛇一般的钻了出来,朝着吴立的头脸便啄了过去。 二百二十三章 传授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个有心,一个无心,这一下吴立没有防备,身形前冲,就好似把自己送上门去一般。白羽看了心中一喜,满以为这一下便能叫吴立吃个大亏。谁曾想,就在白羽身形一停的时候,吴立便做出了反应,虽然已是刹不住身形,但往上一跃,便避过了啄向头脸的铁喙。双手一伸,便握向了白羽的长喙,白羽这一下是力气用老,来不及收势,长喙一紧便被吴立握在了手中。 紧接着吴立腰腹之间猛然一用力,翻身便是坐到了白羽的背上,双腿一紧箍住了白羽的长脖和身体相连之处,笑道:“大哥,得罪了。” 白羽此时也是停下了身形,叹道:“佩服、佩服,九弟,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厉害,但我看你只是反应极快,拳脚招式却不甚熟练,这我却是想不通了。” 吴立从白羽背上跳了下来道:“大哥慧眼如炬,说的没错,我这门小玩意儿也是昨日才悟出来的。这一门诀窍完全就在我这一双眼睛之上,大哥你不妨凑近了看一看,我的眼睛和平时又有什么区别。” 白羽变化成人形,依言上前观看吴立的眼珠子,根本就分不出来眼白和瞳仁,全部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模样,甚是诡异,一看之下忍不住吓了一跳道:“九弟,你这眼珠子何时成了如此模样,和一般人的眼睛好像有些不一样,我看以前你的眼睛应该不是如此吧。” 吴立运转法力,眼珠迅速便恢复了原状。吴立要把眼睛变化成复眼很是麻烦,但要从复眼恢复正常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好像是那弹簧一般,要弯成各式各样的形状要花费不少力气,但只要一松手,便弹回了原状。因为这眼睛本来的形状,已是深深的记录在了人体内的基因之中。吴立日后所要做的便是常常练习,能够做到将眼睛由正常状态变化成复眼的速度和由复眼恢复正常的速度一样,这样在实战中复眼才是真正的由有武之地。 “我的眼睛也是和普通人一样,刚才便是我和大哥说的琢磨出来的一点小玩意儿了。想必大哥也是感觉到了方才我们二人斗法之时,我的动作迅速无比,不管大哥如何的变招,我总是能料到先机,做出反应吧。这其中的奥妙便都是在我刚才变化出的这一双眼睛之中了。” 白羽吃惊道:“竟有如此奇术,和炼体之术配合起来那倒是相得益彰。” “我看大哥天赋异禀,也是擅长近身搏斗,这一门法术我便说与大哥听听,也请大哥试一试,看看还有什么缺陷没有。” 白羽连连摆手道:“这又如何使得,法不传六耳,这法术如此厉害,乃是镇派之宝,哪里能轻易就外传。” 吴立笑道:“大哥无需担心,这门法术不是我师门传承,和我师门的法术一点关系都是没有,风马牛不相及,而是小弟偶然琢磨出来的,想要传给谁便传给谁,倒也不是把师门绝技外泄。” 白羽听了更是惊讶,他原本听得吴立说琢磨出了一门小玩意儿还以为是吴立悟通了一门原本就知道的法术,此时一听,竟然是无中生有,自己创造出来了一门神通。这一下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要知道,上古道术流传至今,哪一种不是千雕万琢,经过一代又一代修真者的传承改良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即便是修真界的的一门普普通通的法术,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创造出来的。 就算是修真界中的妖孽,那也是只能在前人的基础上稍稍做出一些改进,使得法术的威力更增一步,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绝大部分的修真者,九成九不过都是墨守成规,能够把前人传下来的法术练熟就已经很不错了,遑论什么改良创新了。此时听闻吴立这一门法术竟然是自己凭空创造出来,哪里叫他能不大吃一惊。但看了这门法术的威力,拒绝的话却让他怎么也是说不出来,半推半就之下,便接受了下来。 吴立把这复眼的变化之法一一的便说与了白羽知道,白羽听了是一头的雾水,浑不知其所以然,听闻吴立说完,沉思片刻道:“九弟,你这一门法术我看运用起来倒是无需法力,和那上古肉身变化之术倒是有些相像,端的是别开生面,却又是威力不凡。” 吴立将这复眼变化之法记录在了一片玉简之上递给了白羽,奇道:“上古变化之术?这又是什么法术?” “为兄到现在已经活了千余年,也是听到过不少的秘闻。这上古变化之术是上古修士开创出来的一门道法,和如今修真界普遍的道法却是有些不同。现如今的道法大都是对于法力的运用变化,而这上古变化之术却大都是炼体道法里面的法术。天下万般生灵之中,人的肉身虽说不是最弱,但却也绝对说不上强壮,修真者即便是修炼得再强,也和那些个强大的妖兽有些差别,更不要说是那些上古神龙、麒麟、凤凰等异兽了。这些异兽天生就是肉身强大,更是有天赋的异能,同境界之下,只怕千百个修真者也不是这些异兽的对手。这变化之术便是上古修士,参照这些妖兽的肉身创造出来,其中厉害的甚至能够变成神龙、麒麟、凤凰等异兽,威力大不可量。” 吴立听得是心驰神往,自己得到的这一门化龙诀也是一门炼体道法,自己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以后也曾通读过,这一门化龙诀并不完全,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之术。 “不知大哥可曾见过这些变化之术?” “这倒是没有,修真界中的炼体道术本就很少,到了如今更加是稀有。这变化之术也只是上古传闻,这可不是说像如今的修真者一般,只是变化个形状,若是论打斗,只怕连本体也是不如。上古变化之术那是变成什么就是什么,变化成了神龙,那肉身的能力便和神龙是一模一样。” “唉,可惜我这不是穿越到了上古时代呐,这变化之术无缘一见。”吴立心中暗自却是有些惋惜的想道,不过这些虚妄的事情吴立也不去多想,遂向白羽道,“大哥,你先试一试这个法术,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也可以向你分说分说。” 白羽将神识探入了玉简之中,将那变化复眼的法门细细观看了一遍,按照吴立的指点便开始催动起来。有了吴立在面前指导,不明白的地方便开口询问,白羽变化起来那可要比吴立当时琢磨之时不知要简单多少。但饶是如此,也是足足花了有两个多时辰的功夫才大功告成。 “大哥,你看着我,我现在是什么模样?” 白羽睁开眼睛,看向屋里,惊讶道:“我看现如今却还没有我原来看得清楚,怎么会这样。” “大哥休要惊慌,”吴立说着把手轻轻抬了一下。 “嗯?”白羽讶异道,“我看你刚才抬了一下手,和往日十分的不同。你这一下动作,一下便将我的心神吸引了过去,看在眼中比以前要清晰不少。而且你手臂的行动轨迹,下一刻将会运动到哪里,我都是清清楚楚,现下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你和我斗法时能够如此轻易的便化解了我的招式,原来是有如此的神奇法术。” “哈哈哈,”吴立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就再来比试比试,大哥你也好试一试这一门法术的威力究竟如何,我这门法术也是刚刚琢磨出来没多久,后日便要和蓝天和斗法,你也给我参谋参谋,这门法术究竟如何运用才能发挥威力。” 二百二十四章 剑修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白羽新得了这门法术,正有些跃跃欲试,听了吴立的言语,摇身一变,又是现出了本体,向着吴立便啄了过来。这一次比试,和刚才又是不同,刚开始,吴立仗着手眼协调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调整,还能和白羽斗一个旗鼓相当,但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白羽已经是适应了十倍的反应速度,逐渐的吴立便挨打多,还手少了。 “不打了,不打了。”吴立猛然跳了开去叫道,“大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把这一门道术运用得如此的熟练。” 白羽也是叹息道:“若是我早一点能学会这门法术,又何至于败于那熊魁之手。唉,真是世事难料呐。” “大哥,你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你焉知我就不能胜过那蓝天和。你之前还对我没有信心,现下你看我胜算如何?” 白羽一呆,转而兴奋道:“对啊,我虽是输了,但九弟你还没有和那蓝天和比试过。原本我还不看好你,现下,这两天你若是再多加练习,我看还是能够有一点胜算。” 吴立听了泄气道:“就只有一点胜算么?我还以为怎么着也能有个七八分的胜算吧。” “九弟,你切不可大意。那蓝天和被誉为筑基之境以下第一高手岂是浪得虚名。他与你一样,都是法体双修的修士,一身的修为极是了得。若是你没有这一门手段,我看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现在能有一线希望已经是很好了。” 吴立心中也不以为然,自己的手段只是在不同的场合各自显露了其中几样,相识之人中没有一个能够看到自己把所有的压箱底的手段一一的展示过,对自己没有信心那也是正常。吴立也不会说是和那三岁小孩一般受不得一点的轻视,要连忙献宝一般的把自己的手段一一显露出来。现下这种情况,严格说起来对自己还颇为有利,到时候和那蓝天和斗法连自己的同伴都不看好自己,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蓝天和那就更是觉得万无一失,说不定便会露出破绽来,自己便能有可乘之机。今日如果不是想要试一试这复眼的威力,吴立也是不会早早的显露这一门手段。 兄弟二人说话之时,远处海面之上突然现出了一线金红色的光芒,却是黎明来临,红日即将升起,不知不觉之间,二人已经在此呆了有一个晚上。太阳就要升起,今日的斗法也就快要开始了,二人赶紧催动了遁术返回了黄天岛中。 修真者的感官何其的灵敏,昨日吴立和白羽二人离去之时,大部分人便已察觉,今日早晨没有看到二人自是也不会诧异。修真之人比世俗中的凡人更加自由自在,因此对于其他人的事情一般不会过问太多。世俗之中,单个的个人独自在世界上很难生存。世上每一个人,无论贵贱,平日里面生活都是离不开吃穿住行。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张罗这么多的东西。即便是勉强能办到,那质量上也是可想而知,不可能谈得上舒适两个字。人与人走到一起,一个是传承的需要,另外一个便是生存的需要,因此组成了社会。 这么一来,世俗中人之间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互相之间的共同的空间就很多,完全属于自己独自一个人的空间就非常的少。修真者则不然,要依靠他人的地方很少,往往有很多修真者山中苦修,一闭关便是百年,根本用不着和他人打交道。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世俗之人互相之间就如小人之交一般,利益牵扯实在是太多。而修真者之间的关系就和君子一般,想起来那就走动走动,想不起来,那就老死不相往来。正所谓一入修真途,天下任逍遥。世人都道神仙好,只因做了神仙那就得了大自由,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天下熙熙攘攘,利来利往,而修真之人却是隔岸观火,超然于世外。 看到二人回来,众人自然也是不会多问。吴立来到劲松道人跟前,取出了赤炎飞蜱,帮其消去火毒。忙完之后,天已大亮,便跟着众人来到了黄天观外广场之上。 七玄观一行人也是前后脚到场。双方互相为敌,你要让他们见了面还要寒暄,说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自然是不可能,但要让双方和泼妇一般一见面就互相骂街,那自然是更加不可能掉这个价。因此互相之间也没有废话,连招呼都是懒得打一声,雪娥和金天岳二人便各自下了场。 “请,”金天岳倒也是有些风度,不愿对妇人先出手。雪娥也不客气,催动法诀,一连五道月牙形的法刃便朝金天岳打了过去。柳青元原本是个散修,恰巧修炼的也是水行法术,但修炼的道法甚是普通。但其人天资聪颖,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后被神水宫招赘做了上门女婿。入赘神水宫之后,柳青元便弃了原本的道法,改而修炼神水宫的道法天一神典,更是传承了神水宫的法宝元磁瓶,一跃成为修真界数得着的高手。 这月牙形法刃的威力之前柳青元和汤祖山斗法时金天岳也曾见过,本身的硬度或者锋利程度比起一般的金行法术确是有所不如。但这月牙形法刃飞行的过程中飞速的旋转,这么一来,威力一下便提升了几个档次。 金天岳不敢怠慢,手在腰间一拍,飞出了一柄飞剑便迎了上去。只见这柄飞剑通体黑亮,有手掌般宽,十分的厚重。就看空中黑光一闪,那飞剑先后劈在了那五道月牙形法刃之上,将其劈散在空中。 扶摇宫中人看着都是心中一凛,想不到这雁荡山金光门门主金天岳竟然是个剑修。修真界中的法器五花八门,威力各有千秋,但是只有一种法器,能够形成一个流派,从古至今,也有不少的道法专门配合这一种法器,这便是飞剑。一般的修真者也对修炼飞剑的修士是十分的忌惮,因为修炼飞剑的修真者一般攻击力十分的强大,比同境界的修士要高出不少。但也不是说只要使用的法器是飞剑就是剑修,还要有专门的道法来配合才行。 雪娥看那飞剑将自己的法术破去,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虽然是摸不清对手的底细,但看其一上来也不使用其他的法术,直接便是亮出了飞剑,十有八九便是一名剑修。就看那黑色飞剑击溃了五道月牙形法刃后,又是转头向自己飞了过来。雪娥不敢以身硬抗,这可比不得一般的法术,若是一个不好,只怕就要被飞剑所伤。 就看雪娥伸手一抛,九颗拳头大小的明珠祭了出来,排列成九宫形状。接着就看这九颗明珠上面蓝光一闪便失去了踪迹,紧接着众人的耳中竟然隐隐的传来了海啸之声,那飞剑的的遁势立时一缓,场上的金天岳也是在半空之中身形左摇右晃。 吴立看着那金天岳飞在半天,不知为何竟然好似喝醉了酒一般,连身形都是控制不稳,心中奇怪,来到柳青元身旁问道:“柳宫主,不知雪宫主施展的是什么宝贝,那金天岳怎么如此奇怪。” 其他诸人,只有陈抟、万宗明、雪姬以及雪娥的几个弟子知道其中蹊跷,余下诸人听得吴立发问,也都是竖起耳朵来仔细听柳青元的话语。 二百二十五章 以恶止恶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内人刚才使用的手段却不是法宝,而是一门阵法,叫做潮汐阵,乃是神水宫的秘传法门。适才内人祭出的九颗明珠便是此阵的法器,唤作潮汐珠,大阵发动时,阵中之人就好像是处于惊涛骇浪之中一般,虽无杀伤力,但却能阻碍对方身形。而且此处居于海岛之上,水行灵力十分充沛,正好适合发动此门阵法。” 吴立闻言再向场中看去,果然便感觉一阵阵的水行灵力波动,聚散无常,再看那金天岳身形更是散乱,被一波波的水行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雪娥见阵法凑效,心中一喜,又是连连催动法术,就看一道道的法刃又是朝着金天岳打了过去。眼看得金天岳就要抵挡不住,就看他催动法力,召回了那黑色飞剑,纵身踏上了飞剑。 “乘风破浪,”耳中听得金天岳一声大喝,就看他乘着飞剑就如游鱼一般的穿梭在潮汐阵之中,顺着那灵力的波动而行,不再逆流而动。顿时金天岳原本摇摇晃晃的身形便定了下来,接着就看金天岳驭剑冲天而起,直往天上飞去。 一旁的柳青元脸色一变,吴立便知不妙,果然就看那金天岳冲天飞起了有二十来丈高便从飞剑上一跃而下。此时那月牙法刃也是到了身后,那飞剑调转回去,就看黑光一闪,便将几道法刃击散。虽是不再驭剑而行,但金天岳的身形丝毫没有散乱,吴立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潮汐阵看起来威力虽是不错,但阵法覆盖总有个范围,看来那金天岳已经是飞离了潮汐阵的覆盖范围之外,不再受阵法的影响。 吴立抬头看去,就看金天岳傲立当空,身前那黑色飞剑剑尖朝下,再看金天岳双手掐着法诀,法力不住的注入那黑色飞剑之中。渐渐的这飞剑竟然起了一阵“嗡嗡”的剑鸣之声,雪娥看了心中也是有些凝重,看这飞剑的威势显然接下来的一击必定是石破天惊,当下不敢怠慢,运转法力,周身起了一层淡蓝色光华,运转了护身的法术。又是发出了几道月牙形法刃向那飞剑打了过去,以期能够打断这飞剑蓄势。 金天岳看了,腾出手来,也是催动法诀,放出了几道银色飞剑虚影,迎着那几道月牙形法刃便打了过去。两者一碰之下那银色飞剑虚影又是化作了法力四散开去,但那几道月牙形法刃被金天岳的法术格挡偏了方向,从身旁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黑色飞剑剑身之上白光一闪,便朝下带着风雷之声呼啸而来。雪娥开始还是神色紧张,但很快便一脸的疑惑,原来那飞剑看着样子竟然不是朝自己打来,再细细看着飞剑飞遁的方向,雪娥心中一紧,却是为时已晚。 只听得“啪”的一声,就看虚空之中闪现出来一颗拳头大的明珠,碎裂成了几瓣掉落在了地上。场中的水灵力波动顿时便平息了下来,另外的八颗潮汐珠也是现出形来,雪娥法力一卷,收回了八颗潮汐珠,心中懊悔不已。一个大意之下竟然便叫金天岳破去了阵法,连带阵器也是损毁了一颗。阵器不全,潮汐阵已是无法再布。 金天岳看到破了对手的阵法,心中不再忌惮,身形遁了下来笑道:“柳夫人阵法高明,在下佩服。不过牝鸡司晨毕竟不详,我看这一场斗法,柳夫人早就注定要落败了。” 雪娥一听只恨的银牙紧咬,一旁的柳青元听了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金天岳嘴巴倒是极损,什么牝鸡司晨,分明便是嘲笑神水宫女人当家,阴盛阳衰。这一下七玄观众人听了后,那些个老成的还好,只是含笑不语,一些口无遮拦的修真者便起了哄。 “是啊,雪宫主,我看你们神水宫女弟子一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不如把俺也招了去做个上门女婿吧。” “姓柳的,我说你真是把咱们老爷们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好歹你也是个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怎么就跑到神水宫去吃软饭,一吃还就吃了上百年,真也是太不要脸了。” “雪宫主,我看那姓柳的不怎么样啊,努力了上百年,也不过就弄了个女儿出来。这样吧,我也不嫌弃你人老珠黄,不如就跟了我吧,保管叫你明年就抱个胖大小子。” 双方本就是敌对,自然是话无好话,修真者也是什么人都有,一时之间,这话语越说越是下作,只把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个听得是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底直冲脑门,连着女儿和徒弟们也是面红耳赤,柳眉倒竖。但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人又是不好和他们争论,若是就着这个话题和对方争论起来,吃亏的怎么都是自己。 “七玄子,大家都是真之人,你下面这些人如何这般的不要脸面,这等市井之语也说得出口来。”陈抟也是再看不下去,出言向七玄子质问。 七玄子看着雪娥的模样,明知有便宜可占,哪里又会制止,哈哈笑道:“陈抟,这些都是我七玄观的朋友,又不是某家的弟子,某家哪里能够使唤。”那些修士看得七玄子纵容,更是大放厥词,越说越是热闹,越说越是离谱。 陈抟看了七玄子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是无法,忽听吴立说道:“陈师叔,这事你却是怪不得七玄子前辈了。他下面那些人不是管不了,而是不能管。当年晚辈年幼之时也是和七玄子前辈一起待过几天,当年七玄子前辈便是忍不住寂寞,每天晚上都是要去勾栏找些姑娘解解闷。七玄子前辈自己都是如此风流,你让他如何来管其他人。” 七玄子刚听的吴立前面的话如此客气,顿时便是一愣,听到后面简直是七窍生烟,忍不住怒道:“姓陈的小子,某家什么时候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你不要血口喷人。” 吴立皮笑肉不笑道:“男子汉敢作敢当,前辈如何就不敢承认。前辈风流人所共知,也不是我一个这么说。”说着转头向钱要德道,“三哥,你说七玄子前辈是不是这样,你佩不佩服?” 钱要德连连大点其头道:“正是正是,我对七玄子前辈的风流韵事也是早有耳闻。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要脸皮厚,夜夜做新郎。我还听说七玄子前辈有一个爱好,让我等晚辈都是要挑一个大拇指,赞一声好,我听说七玄子前辈最喜欢去的场所不是勾栏,而专门喜欢去强掳那些良家妇女,若是朝廷竖了贞节牌坊的那些个烈女,那更是他的心头所好。”钱要德口中说着这些话,配合着一张肥腻的油脸,猥琐的笑容,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龌龊味道,吴立看在眼中简直就要认为这根本是其心头所好。 七玄子听在耳中简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声大喝道:“闭嘴。”吴立和钱要德二人听了便闭嘴不语,七玄观一方却有人还是在聒噪。 七玄子又是大喝一声:“闭嘴,今日是来斗法的,不是来骂街的,如此喋喋不休,你让我如何能安心观看。”那些还在在聒噪之人闻言都是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你要是对着恶棍讲道理,只怕是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只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看得七玄观一边安静了下来,众人对吴立心中都是暗暗有些佩服,神水宫诸人更是对吴立心中暗自感激。只是那几个女弟子都是看着钱要德脸上露初鄙夷之情,这厮刚才的话也真是太下作了一些,就连自己人都有些不齿。 二百二十六章 天一神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钱要德看着神水宫几个女弟子的眼神,心中忍不住哀叹,怎么就如此同人不同命呐。明明都是为神水宫两个宫主出头,怎么神水宫那几个雌儿对吴立那小子就暗送秋波,对自己却是猛翻白眼。 先不管钱要德的心中这些个小九九,场中雪娥却是怒火中烧,神水宫自古便是女子的天下。要知道从古至今,都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掌握话语权,女人都是男子的附庸,女子地位低下。像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话语才能大行其道。拿到现在社会,女权盛行的时代来说,这一切自然都是谬论,但在古代,这就就是道理,不但男人这么想,就连女子或多或少都有这些思想。 修真者虽然是超然于世外,但修真者也会和凡人接触,更何况修真者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能修真,或短或长总有一段时间是凡人,因此修真者的思想多多少少也会受到时代的局限。雪娥一向便是忌讳听到这些话语,更不要说是有人拿她和柳青元二人一起来取笑,顿时便触动了她的逆鳞。 女人竭斯底里起来有时很可怕,但是雪娥心中越是气愤,脸上越是平静,甚至嘴角还带上了一丝的笑容:“金道友,今日你我斗法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甚是痛快。不过刚才这些苍蝇在一旁聒噪甚是烦人,现下却是清净了下来。我有一门道法,想要再向道友讨教讨教,还请道友不吝赐教,不知金道友意下如何?” 吴立看着雪娥的神态也是莫名其妙,说到底还是对女人的阅历不够,前世里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而且相处也不是太久,这一世干脆就是个童子鸡,好不容易和洛樱有了些进展,连亲热都是没有亲热过。不过吴立扭头却是看到柳青元面皮抽动,嘴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忍不住问道:“柳宫主,你说什么?” 柳青元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我看金天岳要倒霉了。” 吴立扭头向场中看去,只见雪娥伸着右手,掌心朝上,手心上面浮着一个鸽子蛋一般大小的琉璃球,不知是什么材质,晶莹剔透。 “金道友,这是本宫闲来无事炼制的一件小玩意儿,叫做天一神水。本宫献丑了,还请道友指正。”说着手腕一挥,那琉璃球一般的天一神水便飞了出去,朝金天岳打了过去。 这天一神水看起来也不起眼,声势也不大,速度也不太快,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悄没声息,加上通体透明,若是不留神,简直就不会注意到。 金天岳看了心中原本还是有些谨慎,后来却不由松懈了下来,但也是不敢让其近身,看那天一神水飞到了面前,放出了飞剑便迎了上去,准备将其阻拦下来。 谁知道那飞剑刚刚一碰到天一神水,众人便听到“砰”的一声轻响,那天一神水便涨了开来,一下便连人带剑把金天岳裹在了其中。再看那金天岳,就好像是裹在了松脂之中的蜘蛛一般,使命的想要挣扎,手脚不住的用劲,却是只能缓缓的移动。张大嘴巴,却是一点声音都是发不出来。 那团天一神水不住的蠕动,吴立看着其中的金天岳,竟然好似在不断的缩小一般。开始吴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猛地眨了一下眼睛,定睛一看。果然就看裹在天一神水当中的金天岳慢慢的蜷缩,口鼻之中冒出了鲜血,就好似内脏都要从嘴中挤出来一般。两只眼珠子也是快要从眼眶中掉了出来,显然身体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一旁的七玄子见状再也坐不住,咳嗽了一下道:“雪道友,你已经是占了上风,还不住手。” “道长,按照规则,只有一方开口认输或者是陨落了,这一场比试才算是分出胜负。我看金道友既没有认输,也没有陨落,那这一场斗法就不算完,我又怎能纵虎归山呢。” 七玄子一时语塞,但又不能看着金天岳毙命,只得忍气吞声道:“金道友被你制住,又怎能出声,这一场比试我代他认输便是。” “这恐怕不妥吧,万一金道友出来之后不认账怎么办,这反正也不是他亲口承认,大可推得一干二净。” 七玄子一看雪娥还在不肯罢休,忍不住有些恼怒道:“老夫说一不二,若是他不肯认输,你只管问我便是。要是我说话不算,这几场比试便都算你们赢了。” 雪娥看七玄子着恼,也怕他真的出手来相救,倒也不敢过分相逼:“既然道长亲口允诺,小女子自然不敢不从。”说完一伸手,霎时间便收回了那一团天一神水,又是化作了一颗鸽子蛋大小般的琉璃球,浮在了雪娥手心之上,手掌一翻便不见了踪影。 再看那金天岳,猛然之间脱离了天一神水的禁锢,虽是受伤不轻,但还能勉强催动法术,便要飞遁回去,忽觉腹胀无比,低头一看,就见腹部鼓胀,“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血肉横飞。幸好修真者修炼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是完全辟谷,不用再吃饭食,否则肠胃之中再有那五谷轮回之物,飞得到处都是那才叫恶心。 其他人看了不明所以,还以为雪娥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吴立心中却是明白,雪娥根本就没有动什么手脚,这完全就是金天岳自己爆炸开来。前世里吴立也曾听过,有那些深海的鱼类,被打捞上来之后,肚子自己便就会爆炸开来。这是因为深海的水压太大,鱼腹之中的气压也是相应的很大,一捕捞上来,鱼腹中的气压大于空气中的大气压,自然就会爆炸。 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同理,刚才看那金天岳整个人困在天一神水之中就要被压得缩成一团,连内脏都快要从口中压出来,修真者的肉身何其强大,由此可见这一团天一神水不知要重到什么程度。雪娥一收回了天一神水,金天岳立刻便暴露在了大气之中,原本他体内的气压能顶得住天一神水的压力,可想而知气压有多大,这么一来,不爆炸才怪。 金天岳受此重伤,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声掉落到了地面之上。七玄子赶紧施展法力将其卷了回来,施展法术为其疗伤,又取出了一瓶丹药,倒出了几颗喂金天岳服下,就看金天岳肚腹之上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起来。 “哼,姓陈的小子,明日走着瞧。”七玄子见金天岳伤口恢复,站起身来扭头便走,云飞和云九两个,架起了金天岳跟在后面也飞遁而去。金天岳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这一下伤得有些厉害,还不宜动用法力。吴立看着七玄子的模样,心中料到,明日定然有一场恶战,按着七玄子的脾性,回去定然要吩咐蓝天和明日和自己斗法之时痛下杀手。不过吴立心中也是不怕,在七玄观诸人心中,只怕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是切还是剁,就看蓝天和的心情了。若是他们抱着这种想法,那自己明日倒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想到这里,吴立心中忍不住竟然是有些期待,希望明日的斗法快快到来,这将是自己穿越以来碰到的最厉害的一个对手,最险恶的一场斗法,也是检验自己修为和法术的最好的机会。 众人回到了海滩之上,也不来打扰吴立,都是各自修炼起来。吴立也只是先用赤炎飞蜱替劲松道人驱除了火毒便独自坐到一旁打坐修炼。 二百二十七章 蓝天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听得白羽说过,那蓝天和也是法体双修的修士,明日斗法恐怕是一场恶战。蓝天和号称是筑基境界之下第一人,一身的法力只怕比自己要雄浑不少,吴立也是和蓝天和之子蓝玉树斗过法。当年蓝玉树使用的乃是一件兽头的护臂灵器,威力也是不凡,作为太和门门主,蓝天和只能是比蓝玉树宝贝更多。灵器肯定是有,就是不知道有几件,此外法宝恐怕也是可能会有。 二者相比,自己比蓝天和弱的有两点,一是法力不如他深厚,二是斗法经验恐怕也是不如他。但自己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优势,首先便是杀手锏众多,像那祖法碑、炼体之术、玄电炮、十步杀一人绝杀之术、伏魔真言咒、冰魄神雷、化龙鞭、鼋龙甲,数一数竟有八种之多。一般的修士有个一种杀手锏已经是很满足,有两种那已经是凤毛麟角,像吴立这样的,那简直就是上古顶尖修真门派的掌门人都是有些不如。可惜的是云飞等人都是见识过吴立的十方迷魂阵和九阴噬法阵的威力,小心戒备,让吴立没有可乘之机,偷偷埋伏阵器,否则明日的斗法赢面又是要大上不少。 整个晚上,吴立只是不停的练习复眼的变化,其他的手段都是常常使用练习,到了此时临时抱佛脚也是没什么用,只有这一门功夫是刚刚才琢磨出来,还有很大的提升余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苦练,吴立对于复眼的变化又是熟练了不少,按照自己的估算,大约是在十个呼吸的时间便能把双眼变化成复眼。不过这个时间吴立还是觉得有些长,不要说是十个呼吸了,真正斗起法来,若是性命相搏,一个呼吸便能决出胜负,要人性命。不过这次的斗法虽然有些凶险,但有陈抟在一旁压阵吴立倒也不是太担心,这复眼之术倒也能将就着用上一用。 天色大亮,吴立站起身来便要跟着众人一同前往广场,白羽走上前来低声道:“九弟,你那法术我琢磨了一夜,倒也有些体会。你和蓝天和斗法之时,若是和他近身搏斗时使用这门法术,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不要刚开始就让蓝天和察觉你的优势,要引得他不住的攻击,待得他放松了守御,你再出手,当可收奇效。” 吴立闻言细细思量了一下,深以为然,复眼之术的长处便是在于反应和判断,对手即便是拳头到了眼前,也能躲开去。要知道蓝玉树修炼的是石灵根,乃是土灵根的变种,最是擅长防御,若是他龟缩防御,倒还真是有些难办,只有让他放松了警惕,门户大开,便能抓住一些破绽,一举克敌。有可能这些破绽在蓝天和眼中不算什么,甚至根本就不是破绽,但自己却是能够凭借复眼的优势,抓住这些不是破绽的破绽一举克敌。 众人来到了广场之上,七玄子等人却是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到了吴立等人到来,七玄子大笑道:“陈抟,我都在此侯了半天了,快快让那姓吴的小子下场来,比斗完我们也好正午之前赶回七玄观中给蓝道友摆庆功宴。” 这话里话外分明便是已经把这一场斗法胜利当做是囊中之物,颇有一些温酒斩华雄,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的气势。 “七玄子,这话说得还为时过早,斗法还未开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陈抟这话说出来气势便先弱了三分,一个是视胜利理所当然,一个就像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不过这也是怪不得陈抟,只因蓝天和的名头太响,早就是名震修真界百年的高手。而吴立只不过是近几十年来才开始修真的后辈,踏入练气期圆满更不过就是近几年的事情,又没有什么光辉事迹,根本就是籍籍无名。不过若是吴立今日能够赢下这一场斗法,那立刻就是名声大噪,可以说得上是一战成名。 吴立现如今虽然也是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也算是站在了修真界金字塔的顶尖,但知道他的人却是不多。就像是现如今中科院院士一般,也是一个个都是科学界的大拿,但要让你说出几个名字来,知道的人也很少。但其中也有人凭着一件事情便名传天下,就像说到袁隆平,大家都是知道他发明了杂交水稻。吴立今日若是赢了蓝天和,那么他的名字便会随着这件事情名传天下。 那蓝玉树听了七玄子与陈抟的话语,却是不骄不躁,缓缓的走下场来。一步一步踩在广场石板之上,发出了“砰砰”的声响,就仿佛是一个石头人一般,给人以一种泰山崩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感觉,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吴立看在眼中心中一凛,这蓝天和给自己的感觉和当年的蓝玉树根本就是截然不同。当年蓝玉树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公子,生性张狂,受不得撩拨,轻轻一撩便能让其火冒三丈。这蓝天和截然不同,不仅仅是给人的感觉是人是石头做成的,简直就是神经也是石头一般冷静、沉稳,和蓝玉树根本就不像是父子二人。 “蓝门主请。”吴立暗自催动了玄土罡气,身上发出一阵淡淡黄光,凝结成了一件甲胄虚影罩在了身上,甲胄之上浮现一个个神秘的符文,显得极是古朴。在万邪不侵之境之时,吴立催动玄土罡气浑身只是泛着淡淡的黄芒,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便化出了甲胄虚影,随着境界越来越高,到最后凝聚出来的甲胄便会完全成了实体,防御力也是十分的惊人。 蓝天和也是微微抱了抱拳,全身一闪,身上便穿上了一层甲胄。这甲胄青灰之色,就像是埋在地下千万年的花岗岩一般,厚重无比。甲胄将蓝天和全身都是裹在了里面,护臂、护肩、胸甲、护膝、护腿、头盔一个不缺,所有的部件上面都是雕刻着狰狞的兽头,和当日蓝玉树使用的护臂十分的相似,看样子定然也是一套灵器,比当日蓝玉树使用的护臂不知道要厉害多少。 吴立刚想动手,那蓝天和却是一个跨步,提拳就打了过来,一点什么风度竟然都是不讲,浑然没有什么筑基之下第一高手的风范,心中只有胜败,再无其他。吴立心中更是忌惮,这蓝天和不仅仅是全身上下穿着护甲,肉身没有一点破绽,就连心灵也是瞧不出一丝的破绽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台机器一般,浑然没有一点感情,这样的对手才最是可怕,只有力敌,一点巧都是讨不到。 看着蓝天和的拳头越来越近,那青灰色的拳套之上竖着四颗一寸长兽牙,闪着幽冷的寒光。蓝天和虽然和自己离着有十来丈的距离,但却一个跨步便到了吴立的跟前,旁人看起来蓝天和的动作甚是缓慢,但实际上却是快捷无比。就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般,虽然看起来双腿迈动的频率很慢,但实际上速度却是非常之快。 拳头还没到跟前,吴立便觉疾风扑面,吴立毫不怀疑,若是让这一拳砸在身上,自己虽然是修炼了化龙诀炼体之术,只怕也是要被砸得骨断筋折,这一下蓝天和显然是使出了浑身的法力,一点也没有小视吴立的意思,将吴立当作了一个大敌来对待。吴立从这一往无前的拳势之中,分明便感觉到了蓝天和必胜的决心,无论吴立的修为如何,不管是天人感应的菜鸟,还是筑基境界的大高手,蓝天和只要出手,便是竭尽全力。 二百二十八章 第一高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狮子是百兽之王,何等强壮,兔子位于食物链最底端,何其弱小,狮子搏兔,皆用全力,这才是一个绝顶高手应有的表现。什么猫戏老鼠,把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和人比试只用一只手,与人斗法从来不用第二招,那不叫高手,那是自大狂,自恋狂。 有的自大狂或者本事真的很大,有时候也会挣到偌大的名头,但是真正的高手从来都不是这样。善战者无赫赫之名,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玩这种把戏,他们只唯恐自己的能力没有用足,有一百斤的力气从来不用九十九斤。甚至在斗法之前,他们还要用尽各种手段,让对手明明有九十斤的力气只能使出八十斤甚至七十斤。他们在斗法之前就谋划充分,与人斗起法来旁人看起来轻松无比,从来就没有什么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一切都好像在他的控制之中。 因此,这种人一开始绝不会有太大的名声,别人只是以为他们运气好,或者以为他们只会捡软柿子捏。殊不知,一个人可能捏一次两次软柿子,决不可能捏一辈子的软柿子。只有当过了很多年后,当人们回首看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竟然有这么一个人,一生之中从未吃过败仗,到这个时候,这种人才建立起了赫赫威名。 这种人的眼中只有胜负,只有最后的结果,至于名声,那根本就是浮云,什么高手气度,前辈风范,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就是狗屁都是不如,只有最后躺下的不是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正因为如此,在各种各样的斗法之中,最后站着的往往是他们。他们往往能够战胜一些法力比他们深厚,或者法术比他们高明,又或法宝比他们厉害的所谓高手。到最后,那些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万人敬仰的名头,往往落在他们的头上,但这些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们追求的,正所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无疑蓝天和就是此类人,稳坐筑基之境下第一高手的宝座,从未有人敢去挑战他,这还是他境界没有到达筑基之境的缘故,否则恐怕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也要落在他头上。 眼看得蓝天和的拳头就要落到身上,就在这时,吴立突然动了,身形一闪,便将拳头避了开去。蓝天和见拳势落空,却是不慌不忙,化拳为爪向外一拉,便朝吴立身上拉了过去,动作就如行云流水一般,就好像原本他就是想要使用这一招,而不是出拳。 就在蓝天和招式刚刚变化之时,吴立又动了,身子往后一退,恰好避过了这一抓的范围。就在掠过吴立胸前之时,就看蓝天和手指一并,撮掌成刀,又向吴立胸口戳了过去。吴立又是猛然弓腰含胸,胸口便往后缩了三寸,那蓝天和的指尖将将离着吴立胸口两寸便招式用老,将将够不着。 吴立刚想反击,就看蓝天和身形一动,便退到了三丈开外,吴立心中暗叫可惜。刚才蓝天和招式已经用老,已经再没有后续的变化,吴立的眼中就看到了不少的破绽,刚想展开反击,谁知此人一击不中,随即便远遁了开去。虽说吴立即便是反击,也不见得就能伤了他,但此人竟然是不给吴立一点可乘之机。倒不是说吴立的反应速度不如他,实际上吴立斗法之前便变化了复眼,蓝天和的反应速度即便是拍马也是赶不上吴立。但是此人斗法的经验丰富无比,动手之前便能料敌先机,提前就做出反应,根本就不是看吴立的招式来应对,而是吴立被他牵着鼻子走。就像是下棋的高手,弈棋之时每一子都是攻其必救,每一手都是让对手只能招架,等到对手缓过气来的时候,自己也是飘然而退,让对手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吴立本就只是反应速度快,绝对速度并不比蓝天和快,这么一来却并不能凭着复眼之威大占上风。双方争斗起来兔起鹰落,迅疾无比,但招招式式却都又不落到到实处,往往还没碰到对方,便又变招。旁人看起来哪里比得上白羽和熊魁两人斗法,拳拳到肉,招招见血,惨烈无比。这两个人争斗起来根本就是悄无声息,软绵绵的,连平日里面相交好友之间的切磋都是稍有不如。 这是大部分人的看法,但却还是有些人识货,陈抟、七玄子、熊魁和白羽四人便是识货之人。白羽还好,早就得知了吴立的复眼之术,自己也修炼过,知根知底,也不如何的惊奇。另外陈抟、七玄子和熊魁三个简直是惊讶得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斗法之前没有一个人看好吴立是有原因的,倒不是说吴立法力不高,境界不够,又或者法术不厉害,法宝不给力。相反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见过吴立出手,知道吴立是个天才,虽然修真的年月甚短,但却进步神速,境界和法力都是不弱。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杀手锏的法术层出不穷,这些人虽然没有将吴立的杀手锏手段一一都看全,但至少也是看过两三样。有两三门杀手锏法术,这在修真界已经是了不起了。此外吴立的法宝也是见过,化龙鞭和鼋龙甲一攻一防,相得益彰,不可谓不厉害,绝对算得上是少年英豪,当世高手。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一个人看好吴立。为什么?不是因为吴立不够厉害,而是因为他的对手蓝天和实在是太厉害了。此人法力高深,道法高强,法宝厉害,心智坚毅,不骄不躁,总之只要是能够套用在绝世高手身上的词语用在此人身上保管是错不了。更重要的是此人从出道开始,几百年来经过的斗法无数,从来就没有听说他吃过一场败仗。可以说,只要不对上陈抟和七玄子两位筑基期的绝顶高手,那就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会输。 但此时的景象确实让陈抟和七玄子两个人惊诧不已,别人看不出来二人争斗的凶险,这两位心中可是和明镜似的。吴立和蓝天和二人一招一式之间根本就是像走在刀刃上一般,特别是吴立,只要有一个应对不好,只怕就是要血肉齐飞。让人感觉深不可测的是,蓝天和每一招每一式吴立都是在将将之间闪了过去,只要晚上一步那都是万劫不复。这种情况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运气,但是每一次都这样,那就不是运气了,是实力,而且是实力要比对手高上一大截。这种情况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装逼,明明实力比对手要高,还要玩什么刺激、心跳,玩帅,玩潇洒,到头来往往都是把自己玩残。七玄子和熊魁只是心惊,陈抟看在眼中却是又是欣喜,又是气恼,恨不得把吴立捉过来教训一番,明明实力不凡,却不全力以赴。 蓝天和与吴立交了这么长时间的手,心中也很是佩服吴立的道法,但也仅此而已。七玄观和扶摇宫所有的人,除了他之外,都对两人的胜负结果极为的关注,包括吴立自己也是不例外。特别是在斗成了二比二平之后,这一场斗法更是关乎到整个斗法的胜败,关乎修真界正邪的此消彼长。但蓝天和心中关注的却只是这一场斗法的本身,想着如何将吴立击败,其他的倒不是他不关注,但只有等这一场斗法结束之后才会去想。吴立此时表现出来如此高明的法术,但就和吴立即便是表现的不堪一击是一样的效果,即不能让蓝天和有一丝的高兴和大意,也不会让他有一点的吃惊和紧张。 二百二十九章 缠斗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蓝天和的厉害程度简直就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己凭的是反应速度,而蓝天和凭借的是意识,也就是说自己只有是看到了对手的招数之后,才会做出反应。但是蓝天和却是看到了对手的上一招,便已经是想好了下一招要怎么变化。就好像是一个高明的棋手,招招致命,步步紧逼,让对手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还幸亏吴立是领悟出了复眼之术,否则只凭之前的炼体之术,根本就不够看的,哪里是蓝天和的对手。二人相斗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谁也是奈何不了谁,吴立看蓝天和仍旧是二人刚刚交手时的模样,手上的动作沉稳无比,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但吴立自己却是有些焦躁,若是再这么斗下去,自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只怕不妙。自己法力原本就是没有对方深厚,要是一直这么耗下去,只怕输的便是自己。 想要这里,吴立无心再缠斗,暗暗催动法术,虚空猛然一道石碑虚影落了下来,正是吴立催动了祖法诀,祭出了祖法碑。蓝天和一直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到头顶青影闪动,心中便是一凛,催动遁术便向后退去。但那祖法碑来的太快,终究是躲闪不及,被祖法碑一下砸在了肩头之上,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便有些不稳。 吴立瞅准了机会,施展腾龙步几步便闪到了蓝天和身旁,催动曜诀,双掌之上白光闪烁,连续击打在了蓝天和身上。蓝天和被打得身形连连晃动,但身上兽头甲胄之上黑气闪动,吴立一掌掌就感觉是拍打在棉花之上一般,落手之处软绵绵的,力道被卸去了大半。但那黑气被曜诀灼烧之下,随着吴立一掌掌拍下,却是消融了不少。 蓝天和此时已经是缓过了神来,大喝一声,就看甲胄之上的黑气就像潮水一般猛然之间朝双手之上涌动了过去,瞬间便凝结成了一根狼牙巨棒,通体青灰之色,上面一根根的倒刺闪烁着幽冷的寒芒。 这狼牙棒一闪现,吴立便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危险,浑身的汗毛都要倒竖了起来,背脊之上冷森森的,就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接着就看蓝天和举棒一扫,狼牙棒棒尖和吴立擦身而过,吴立只觉胸腹之间一凉,低头看去,玄土罡气凝结的护身甲胄已经被那狼牙棒的倒钩扫下了一片,抬头看去,就看那狼牙棒倒钩之上挂着一片土黄色甲胄虚影,逐渐化成法力,消散在空中。 吴立心下骇然,这身上的玄土罡气凝结的甲胄不过是虚影,又不是实质的盔甲,竟然被这狼牙棒一刮之下便带下了一块。而且这法力原本被自己的神识所控制,被这狼牙棒一扫之下,竟然便被搅得和神识分离,脱了控制,等于是平白的耗去了这么多的法力。看来这狼牙棒有些玄虚,对神识也有一定的伤害,若是被这狼牙棒击中,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吴立不敢怠慢,连忙祭出了鼋龙甲来,立时浑身便笼罩在一片青色龟甲虚影之中。蓝天和狼牙棒在手,如虎添翼,攻势更猛。吴立虽是有复眼带来的反应速度优势,但却是已是不能完全的避开,毕竟只是反应上快,绝对的速度却是一点也没有增加,十次之中总有一次躲闪不及,被狼牙棒挨擦到一下。所幸这鼋龙甲凝结的护身法罩要比玄土罡气凝练不少倍,虽然也会被狼牙棒撕扯掉一些,但不过是九牛一毛,没什么大碍。 越斗吴立越是有些焦躁,那蓝天和一根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简直就是泼水不进,根本就让吴立无从下手,要知道一寸长一寸强,吴立现如今连近身靠上去都是不能,遑论什么反击了。若要是斗法器,吴立倒也是有一把庚金剑,不过这一把庚金剑只有一尺长短,吴立又是只会一招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只有到了图穷匕见之时才能使用。而其他的剑术却是根本就没练过,庚金剑即便是祭出来只怕也是白给。 眼看的蓝天和亮出了兵器之后,吴立节节败退,渐渐的便落在了下风,所幸仗着复眼之威,吴立往往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凶险,实在避不过也有鼋龙甲护住要害,不仅没有落败的迹象,一招一式之间倒也是颇有些法度。这么一来,蓝天和虽是占了上风,但却也是抓不住吴立的破绽,有心使出杀招,又怕被对方化去,二人斗得是难解难分。 这一场斗法可算得上是将遇良才,旗鼓相当,比前面四场斗法都是扑朔迷离,到现在谁也是看不出来到底谁会赢下这场斗法。一开始众人抱着走个过场的心态来观看二人的比试,到了此时,谁都是不敢再小觑吴立。可以说即便是吴立输了这一场的斗法,那也是立刻就会扬名立万,自此之后,在修真界中也是小有名气。要是能够赢下来,那更加是不得了,从今往后,那便取代了蓝天和,成为筑基之境以下的第一人了。 即便是左慈、陈抟和七玄子三人在突破到筑基之境以前也是没有这么大的名头,称不上是练气期第一人。不过一突破到筑基的境界,那又是不同,什么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的名头,在筑基修士眼中不过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吴立看着二人交手以来,自己一直都是被蓝天和压着打,基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心中也是恼火。再加上这么长的时间,这位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也没能拿自己怎么样,吴立一开始紧绷的神经也是有些放松了下来。猛然之间,催动了法诀,就看二人周围三丈之内突然温度骤降,空中起了一阵雪花,周围空中的水汽都是凝结了起来,却是吴立催动了玄冰寒气。蓝天和的甲胄之上也是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舞动的狼牙棒顿时便缓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吴立猛然催动了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就看一道若有若无的乌光朝着蓝天和的印堂穴直射而去。原本以吴立的眼力,即便是自己也是看不清这催动绝杀剑术时庚金剑的踪影。但是现下双眼变化了复眼,灵敏程度提高了十倍,却是能够看得清这庚金剑的轨迹。 就看那庚金剑片刻之间便是射中了蓝天和的头颅,蓝天和连反应都是没有一点,那庚金剑便射穿了兽头头盔,从两眼之间眉心钻了进去。但只没入了两寸,庚金剑便卡在了头盔之上,止住了去势,就听“哎呀”一声大叫,蓝天和翻身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吴立心中大喜,催动法力,将庚金剑拔了出来,又是要乘胜追击,赢得这一场斗法。还没动手,就看蓝天和身上的兽头盔甲上护肩、护臂、胸甲、护膝、头盔等处的兽头口中吐出了一阵阵的黑烟,不一会而功夫便把周身十丈的范围笼罩在内,一点都是看不清黑烟中的情形。吴立心中一惊,想不到蓝天和还有这等保命的手段,但要说进入黑雾中去探寻,吴立自是不敢以身犯险,只怕一个不小心只怕就要遭了蓝天和的毒手。 吴立探出一丝的神识,想要查探查探黑烟中的情形,那黑烟却是就如铁幕一般,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那黑烟便不住的缩小,到最后露出了蓝天和的身形,蓝天和身上盔甲上的几个兽头,就如长鲸吸水一般,把黑烟都吸入了口中。 二百三十章 化形符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场下烟消雾散,蓝天和立在当场,又是恢复如初。吴立看着心中一惊,适才自己那一下肯定已经是伤到了蓝天和的识海,伤到神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恢复了过来,看来蓝天和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法,便是有恢复神识的丹药。自己这一下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使了出来,却是没有一击凑效,对方已经是有了防备,再要用这一招,只怕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吴道友,佩服,佩服。”蓝天和缓缓从地上飞遁而起,到了吴立十丈开外,“蓝某出道以来,大大小小身经百战,还未尝一败,今日在吴道友手上,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若是在平日,蓝某早就甘拜下风,向吴道友认输。不过这一次的斗法,蓝某自己却也不能做主,还想再向吴道友讨教讨教,还望道友不要耻笑蓝某死缠烂打。” 吴立闻言对蓝天和也是颇为的敬佩,此人行事倒也是颇为光明磊落,不失为一条汉子,一言一行颇有高手的气度,若不是此人助纣为虐,倒也是一个值得相交之人。 “蓝道友客气了,斗法章程早就定下,我等双方都是赞成。按照规则蓝道友自是没有落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请。” 这一次那蓝天和却是没有飞遁近身前来,不敢再和吴立近身相斗。二人比试了这么长的时间,凭着蓝天和上百年的斗法经验对吴立的底细也是看透得一清二楚。此人身手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在蓝天和这个大行家的眼中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只要抓住其中一两个便能将对手击溃。 但要命的是即便是对手的破绽再多,蓝天和却也是抓不住,只因是吴立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在一般的修真者身上看起来是破绽,在吴立的身上就根本不是破绽,你刚刚想要攻击他的破绽,他便立刻就能觉察到,而且瞬间便做出反应,躲避开去。能够补救的破绽便不叫破绽。 就看蓝天和身上的兽头盔甲上面黑气不住的波动,就和潮水一般的向他那一双手中汇聚了过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蓝天和双掌之中各出现了一把青灰色的八角瓜棱锤,紧接着便看蓝天和右手一扬,手中的八角瓜棱锤便向吴立打了过来,来势迅疾无比。不过这一点速度在吴立的眼中自然是不够看的,刚刚飞出来一丈,吴立看在眼中,便算到了这八角瓜棱锤飞遁的轨迹,身形微微一闪,向左飞遁了一丈,躲闪了开去。 蓝天和早就料到这种情形,近身搏斗之时吴立的动作如此之快,微微催动法力,那八角瓜棱锤,微微一动,便又朝着吴立立身之处打了过去。蓝天和才做出了调整,吴立又是一闪,蓝天和看了却是已来不及调整,那瓜棱锤从吴立身旁五丈远的地方掠了过去。吴立也不敢大意,让这瓜棱锤靠着自己太紧,万一有什么异动,即便自己能够反应过来,但肉身的速度却是跟不上。 眼看得那瓜棱锤飞到了吴立身后,蓝天后又是左手一扬,手中的另一柄八角瓜棱锤又是打了出来。吴立身后的瓜棱锤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掉转头来,两把八角瓜棱锤一前一后,便向吴立同时打了过来,形成了夹击之势。闪避一把瓜棱锤和闪避两把对吴立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稍稍一侧身,便将两把瓜棱锤的来势看在了眼中,身形往后一退,便叫两柄瓜棱锤都落了空。 转瞬之间,那两把瓜棱锤便飞遁到了吴立身旁五丈的距离,就看两把八角瓜棱锤齐齐一闪,那瓜棱锤便各自都化作了几十把小锤,散了开来,把吴立围在了中间。吴立心中一惊,不敢硬抗,催动鼋龙甲,放出护罩将周身护住便直向上飞遁而去。 此时异变又生,那两边各几十个把小锤突然都是身上冒出了一道道的黑线,互相之间连接了起来,顿时就把吴立罩在了其中,布成了一个天罗地网,将吴立困死其中。那黑网骤然缩小,吴立眼见得就要被束缚在里面,危急之中,赶紧催动了祖法诀,空中出现一道青色祖法碑石碑虚影,猛然涨大,便把那黑网收缩的趋势止住。吴立便好似一条游鱼一般,向上飞去,从那尚未来得及缩到足够小的网眼之中溜了出去。 一出黑网之外,吴立立刻远遁,心中兀自有些后怕,只怕稍稍晚个一步,自己就要落入网中。虽说凭着祖法诀和鼋龙甲,未必便会落败,但手脚被缚,总是有些不便。看到手段落空,蓝天和催动法诀,空中那黑****索又是化作了两柄八角瓜棱锤飞回了手中。 到了此时,蓝天和心中终于也是起了一丝的焦躁,自己手段尽出,却是仍旧是不能拿吴立怎么样。而且对方虽是看着处于下风,其实根本就是应付有余,凭着对方的反应速度和层出不穷的手段,只怕再斗下去,自己仍旧不能将他逼迫到手忙脚乱的地步,也根本不可能抓到什么破绽。 “难道真的要用上那一门手段么。这可是自己用来危急时刻保命的啊,若是用了,那就再也没有了。”蓝天和心中犹豫不决,“罢了,罢了,这一场斗法,人人都是看好于我,若是我拿不下来,七玄子定然不肯与我善罢甘休。”想到这里,一咬牙,手中闪现了一张符箓。就看符箓上火光一闪,便化成了一个人形,看模样与蓝天和一模一样。 “化形符,”陈抟猛然叫出了声来。在场的诸人大都是不认识这一道符箓,只有陈抟看出了来历。陈抟本就是炼符的宗师,当年黄山斗法之时也是传授给了吴立一门符箓之术。 “糟糕了,这化形符能够在一刻钟之内,化出和施符者一模一样的一个投影来。这投影不但是模样和施符者一样,而且修为也是一模一样,只怕这一下吴师侄难以抵挡了。” 那投影催动法诀,浑身起了一层青灰色光芒,却是用护身法术护住了身形,接着便催动遁术向吴立飞了过来。这化形符也只能化出修真者来,而随身的法宝、法器等物却是化不出来,否则也太逆天了。这化形符是修士用鲜血催动,符箓根据使用者的血肉便能化出修真者的形体来。而且这化形符的威力也是和制符之人的修为有关,制符之人的修为越高,那么能化出来的修士修为就越高。蓝天和这一章化形符乃是得自上古修士的遗宝,威力甚大,化出来的投影修为和蓝天和本身一般无二。 顿时就看两个一模一样的蓝天和包抄将吴立夹在中间,若是平时,吴立大可逃跑,但现下是斗法,不能出黄天岛的范围,只能是硬着头皮催动了玄土罡气迎了上去。就看蓝天和真身手中又是现出了一把狼牙棒,两个蓝天和一前一后,围攻吴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吴立虽然是反应神速,但却是招架不住前后夹击,身上顿时便连连中招。不过吴立却是忌惮那蓝天和手中的狼牙棒,不敢让其击中,只是挨了那投影的双拳几下。 饶是如此,吴立身上的玄土罡气所化甲胄虚影也是支持不了几下,便片片碎裂。吴立只得又把鼋龙甲祭出来,这么一来,两个蓝天和却是近不了吴立的身边,只能是朝着鼋龙甲所化的法罩一阵猛击,只把吴立打得东倒西歪,身形连连晃动,那狼牙棒虽是对鼋龙甲有些损伤,但一刻钟之内却是破不了吴立的法术。 二百三十一章 龙首法宝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蓝天和顿时心中有些焦急,暗暗催动法诀,那投影化身猛地便扑了上来,合身抱住了吴立朝黄天岛外边飞去。吴立开始心中还有些莫名其妙,接着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心中一惊。前面说起斗法章程的时候曾经约定,斗法的双方都是不能离开了黄天岛的范围。 蓝天和的投影分身自然是不能算他本人,若是架着自己飞遁到了黄天岛的范围之外,如此一来,即便是自己没有开口认输,也没有陨落,那这一场斗法也是输了。想明白了此中关节,吴立猛然催动法力,想要撑大护身法罩。谁知那蓝天和的投影分身,用尽了全身法力,死死的抱住自己,根本就无济于事。 吴立又是猛然将护身法罩一缩,想要乘着这个松动脱身开去。谁知那投影分身十分的机警,就如一块牛皮膏药一般黏在了吴立身上,把吴立箍的死死的,一点都是脱身不得。吴立又是催动了祖法诀,召唤出了祖法碑,猛地砸在了蓝天和投影分身的背上,就看分身的身形一滞,手上仍旧是丝毫都不放松,抱着吴立稳定了身形之后又向岛外飞去。 吴立看祖法诀不能奏效,紧接着便催动了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庚金剑一闪而过,便从那分身头颅之中穿过。那分身猛然全身一颤,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反增,蓝天和是拼了命横下一条心要把击败吴立。这一张化形符也是一次性的物品,投影分身召唤出来之后,一刻钟之后便会消散,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受伤、丧命。 这分身法力和肉身都是和蓝天和一般无二,吴立急切之间想要摆脱也是殊为不易。吴立原本还只是想使用之前施展过的手段来摆脱那分身,眼见得都不能奏效,再晚片刻便要被那分身带出黄天岛的范围,也顾不得隐藏,催动玄电炮,就看蓝光一闪,那分身便是身子一僵。吴立乘机便挣脱了出来,飞遁了开去。 蓝天和看了心中大是惋惜,催动了法诀,那投影分身身形一晃,便又要上来夹击吴立。还未等到吴立跟前,那分身突然身形一颤,紧接着全身便化为了虚影,逐渐消逝在了空中。一刻钟的时间已到,化形符的时效已经到了时间,终于是在最后的关头,吴立还是用尽了手段,挣脱了出来,刚才胜败只在一线之间,无论是扶摇宫一方还是七玄观一方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到最后,扶摇宫一方众人心都是落回了肚子里面,七玄观一方却是懊恼得捶胸顿足,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差一点便能够赢下了这一场的斗法比试。 蓝天和看着心中暗暗心惊,二人斗法到现在,吴立已经使了好几门的杀手锏手段。从一开始使用的祖法碑,接着又是祭出了鼋龙甲,然后又是祭出了绝杀剑术,到现在催动的玄电炮,更不用说还使用了玄冰寒气这一门手段,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也可算得上是了不起的手段了。另外在刚开始二人搏斗之时,吴立迅疾无比的反应速度背后定然也是有着未知的手段。 细细数一数,竟然是已经动用了六门杀手锏,蓝天和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个一向都是心如止水的绝世高手,心中也是禁不住起了一丝波澜。对手的法力比自己远远不如,斗法的经验也是和自己差着不知道有多少,单凭着这层出不穷的手段,硬是和自己斗了一个旗鼓相当。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用杀手锏来堆死自己。就是不知道对手接下来还有什么未知手段,倒是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蓝天和心中一凛,赶紧催动了护身兽头甲胄,就看甲胄之上黑气流动,诡秘无比。紧接着蓝天和又是催动了法诀,祭出了一件骷髅般的法宝,那骷髅有着一张长嘴,似驴似马,却又非驴非马,头顶上长着一对鹿角,丫丫叉叉,口中长着一口的獠牙,寒光闪烁,十分的尖利。这骷髅的模样吴立却是从来未曾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龙首,”只听得一旁的陈抟一声低呼,众人听了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龙乃是神仙一般的生物,到如今在炎黄星中早就是绝迹,上古之时,龙却是常常在修真界出现。上古应龙曾经协助大禹治过水,也曾经帮助过皇帝征讨蚩尤,传说之中,龙每一次出现无不是撼天动地,修为惊天动地。 蓝天和这一件龙首也是偶然得到的一件法宝,而且也不过是最低级的蛟龙龙首,蛟龙之上还有虬龙,角龙,金龙,应龙。这是一般的龙从低到高的等级划分,龙之中也有三六九等,也有天才和庸才之分,那些上古龙中大能便有专门的称号,像那四相中的东方灵兽便叫做青龙。而且龙性风流,喜与百**合,又生出来各式各样的杂种龙。像吴立的鼋龙甲,便是龙与龟交合生出来的鼋龙甲壳炼制而成。 蓝天和一祭出龙首法宝,吴立便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威压,即便是最低等的蛟龙,那也是比得上筑基期的修士。吴立的化龙鞭不过是一条巨蛇,还没完全化成蛟龙时,被古修士擒拿祭炼成的法宝,威力已是不俗。这一件龙首法宝,虽是是不如化龙鞭完整,但威力比化龙鞭又是要强上一些。 吴立赶紧又是催动鼋龙甲,护住了身形,兀自还是觉得不够,又是唤出了祖法碑,将浑身罩住,再运转玄土罡气,凝结成了一件护身的甲胄,最后催动土诀,设下了四重防护,心中仍旧还觉得有些发虚。 此时就看那龙首嘴巴一张,就吐出了一股红色火舌朝着吴立袭了过来。吴立赶紧催动法力,往旁一闪,那火舌擦吴立的右臂扫过。吴立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右臂之上已是红肿了一块,不一会便起了一个个的水泡。吴立心中骇然,隔着四层防护,这龙炎竟然还是穿透了进来,灼伤了自己肉身。这还只是一只死去的蛟龙留下的骷髅龙首,要是活着的蛟龙,吴立简直想象不出有多厉害。龙族之中最低等级的蛟龙虽然境界上和筑基期的修士一般,但是同境界的筑基期修士,只怕要十个百个才能抵敌得了一头蛟龙,实在是因为龙族的肉身强大,法力深厚,又有各种天赋异能。 蓝天和看一击不中,又是催动了法诀,那龙首口中不住的吐出龙炎射向吴立。适才吴立不知这龙首法宝有什么本事,此时已然知晓了威力,自然便能做到有的放矢,催动了玄冰寒气,周身的温度骤降,鼋龙甲护罩和玄土罡气护甲之上都是结了厚厚的白霜。 脚下踏着腾龙步不住的躲闪,仍旧是不能把这一道道的龙炎完全躲开,不住的被那赤红色龙炎扫中。五行之中水克火,吴立修炼的乃是变异灵根冰灵根更是对火行法术有着莫大的克制,那一道道的龙炎虽然打得吴立身形有些不稳,但是却再也没有对吴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吴立看着打在鼋龙甲上的龙炎,甚至还心中一动,放出了赤晶瓶中的赤炎飞蜱。那龙炎透过了覆盖着寒霜的鼋龙甲,已经是减弱了不少,赤炎飞蜱沐浴在其中,不住的吸收龙炎十分的舒畅,闪动着一双翅翼飞来飞去,显得极是开心。 看到这龙炎伤不了吴立,蓝天和又是催动法诀,那骷髅龙首不再喷吐龙炎,就看那龙首底部咕噜噜的冒出了一股赤红色浓烟,慢慢的凝聚出了龙身、龙鳞、龙爪、龙尾,到最后,凝聚出了一条完整的赤色蛟龙来。 二百三十二章 最终胜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蛟龙一凝聚成型,便朝着吴立张牙舞爪扑了过来。吴立看着如此威势,不敢让其近身,放出了化龙鞭,化成了一条黑龙便迎了上去。不过那化龙鞭只有独角,且无四爪,和那龙首所化的赤色蛟龙比起来气势上就弱了三分。那赤色蛟龙不一会便是大占上风,那化龙鞭所化的黑色蛟龙节节败退,不过一时半会却还是能够招架得住。 吴立一看,心中震惊不已。自己自从得到化龙鞭以来,仗着这一件法宝屡立奇功,从来都是没有碰到过对手,今日还是第一次处于下风。眼看得化龙鞭很快只怕就要招架不住,到时候只怕那龙首和蓝天和两个一起夹击,自己还能抵不抵挡得住,吴立心中委实是没有半点的把握。 “拼了,赢不赢就在这一把。”吴立猛地一咬牙,催动遁术,展开腾龙步便往蓝天和扑了过去。蓝天和看到吴立来势心中也是一动,二人交手以来,吴立一直都是处于守势,此时贸然进攻,不知有什么手段。但几百年来建立起来的不败信念,蓝天和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催动了兽头甲胄,黑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柄狼牙棒便迎了上来。 二人还离着有十丈的距离,就看吴立口一张,吐出了一道白光,蓝天和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却是已经晚了,就看那白光“砰”的一下爆炸了开来。蓝天和只觉神识猛然一阵滞缓,手脚都是难以活动,整个人都是要往地面落去。这正是吴立放出了冰魄神雷,冰封了蓝天和的神识,不过吴立修炼这一门道法时日尚浅,却是只能困住蓝天和一霎,就看蓝天和手脚又是渐渐动了起来。 紧接着吴立便是猛然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向蓝天和当头喷了过去。蓝天和吃了以及冰魄神雷还没有缓过来,便迎头被伏魔真言咒喷了个劈头盖脸,识海之中只觉一晕,更是雪上加霜。 吴立又是催动祖法诀,就看一道祖法碑,当头砸向了蓝天和,将其罩在了其中。蓝天和本就晕头转向,根本躲闪不及,被祖法碑困在其中,更是难以动弹。 “去,”就听吴立大喝一声,只见一道黑影瞬息之间便一下把蓝天和的头颅给切割了下来。又看吴立双手一合,手掌之中一道蓝色电弧破空而去便打在了蓝天和的头颅之上。 “嗷,”的一声大叫,蓝天和的神识首此重击,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了起来。睁眼看去,吴立手掌之间又是闪动起了一道蓝色电弧,连连叫道,“我认输,我认输,快快住手。” 吴立见状,停下了法力,双掌之间的蓝色电弧闪了一闪便熄灭了。倒不是吴立不想痛打落水狗,实在是蓝天和神识太强,一连遭了这么多的打击,仍旧是十分的强大,吴立想要短时间内将其灭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若是再动手,七玄子定然就要出手干预,还不如见好就收,也能展现展现风度。 吴立停下手来,就看那蓝天和的身子和头颅落到了地面之上,过了一会儿那头颅忽忽悠悠的飞了起来,来到了那肉身脖子上面,接了上去。断口之处一阵血肉蠕动,那头颅又是好端端的安到了那肉身之上。 “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蓝天和翻身而起,“佩服,佩服,吴道友道法高强,蓝某甘拜下风。” 在吴立出手制住了蓝天和之时,现场早就是炸成了一团。现在看了蓝天和一副恭敬的模样,众人简直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恍若就在梦中一般。七玄观的修士更是垂头丧气,瞠目结舌。 “败了,蓝天和竟然败了。” “这个吴立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筑基之境的修士隐藏了修为。” “好样的,九弟,干得好。” “蓝天和,我看你这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的名头该去掉了吧。” 一时之间热闹无比,七玄观的议论之声和扶摇宫的喝彩之声混杂成了一片,就好像是一个菜市场一般。 就在这时,陈抟开口了,将全场的声音都是压了下去:“七玄子,胜负已分,你待如何?” 七玄子阴沉着一张脸,沉声道:“某家难不成还会耍赖不成,走,随我回七玄观。”说着催动遁术便转身而去。其余之人也都是跟在后边尾随而去,蓝天和神识受了重伤,一时之间却是飞遁不快,就见其子蓝玉树搀着父亲跟着众人离开了此地。 七玄观一行人离去之后,众人都是围了上来,将吴立围在其中道贺。 “吴道友,从今往后,你便是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了,可喜可贺呐。” “九弟,你今日可是大大的长了脸,哥哥也是跟着沾了光。” 吴立听在耳中却是笑而不语,心中虽然是高兴,但却不是因为得到了什么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的虚名,而是因为凭着自己的道术击败了蓝玉树。正所谓英雄惜英雄,蓝玉树虽说是败于吴立之手,但吴立对其却是十分的敬佩。自己倒底是怎么赢下这一场斗法的,吴立心中是十分的清楚,自己根本就是凭借着各种杀手锏把蓝玉树堆死的。若是谈到对于法术、法器的运用,斗法的经验,临阵的发挥,自己比蓝玉树差着一大截。通过这一场斗法,吴立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和顶尖高手的差距,若是自己能有蓝天和的境界,加上自己各种手段,不知能够到达何等的一种水平。 “诸位道友,在下今日也是侥幸,休要再谬赞了。大家还请安静,听听陈师叔往后有什么安排。” 众人闻言都是安静了下来,扭头看向了陈抟。今日吴立能够获胜,也是大大出乎了陈抟的意料之外。三日前在白羽输掉了第二场斗法的时候,陈抟便已经是做好了输掉这一次斗法的准备,今日吴立竟然能够获胜,自然是让他喜出望外。 “贤侄不必过谦,这次一斗法贤侄实在是居功至伟。贤侄到如今修炼的时间也不到百年,便能到达如此地步,左老哥收了个好徒儿呐。不过大家却不能高兴的太早,这几天我看七玄子气势和以往有些改变,只怕修炼那邪门道法已经是有些迷失了性情。往后大家若是愿意,也可以仍旧住在我扶摇宫中,大家回去之后再去寻访各处修真道友,知会此事。要知道这段时间通知到的都是各位的好友,只怕不过是修真界中的一小半修士,难保七玄观回去之后背地里不会继续残害修真者。此外,我看需要成了一个巡查的小队,在茅山七玄观附近巡查。我会炼制几道符箓让小队中的修士携带,若是七玄观的修士妄动,我即刻便能知晓,也好保证巡查道友的安全。” “陈前辈所言甚是,我等回去之后便按照真人所言去寻访修真同道。” “承蒙前辈不弃,我等还想在扶摇宫中长住。” “前辈菩萨心肠,是我修真界之福呐。” 陈抟听着众人的言语连连点头,捻了捻胡须道:“这不过是份内之事,陈某义不容辞。不过还有一件我扶摇宫的私事却是要麻烦到大家。” “陈前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何必客气。” “我等以后还要常常劳烦,陈前辈有什么事情,我等自无不从。” “小徒劲松和朱蝉斗法,被那青羊离火灯所伤,中了火毒,如需根除还得寻找那至寒的宝贝。我倒是知道一处,只是为了防备七玄观,抽不得身,需得镇守扶摇宫。还要请几位道友帮我前去寻访,否则时间一长,小徒伤势只怕积重难返。” 二百三十三章 太上宝殿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前辈说哪里话,劲松道友本就是为了我等参加这一场斗法受的伤,这件事情我们本就是义不容辞。” “不知这一处地方在哪里,前辈还请示下,我等也好快快前去,若是晚了,耽搁了劲松道友的伤势却是不美了。” “这一处藏宝之地在昆仑山中,昆仑山是万山之祖,上古有很多修真门派都是居于昆仑山中。我年少之时,曾经在昆仑山中发现了一处上古修真门派的遗址,其中有一株秉承天地至阴之气而生的寒璃草,不知生长了多少个年月。我扶摇宫修行的乃是木行功法,这寒璃草对我的修为却是用处不大,因此我也是没有采集。这一次小徒受此重伤,正可采集此株寒璃草治疗。不过这一处上古修士遗址之中机关重重,却是有些凶险,即便是血肉重生之境大圆满的修士也不敢说就能万无一失。若是有道友愿意前往,我扶摇宫上下感激不尽,自有厚礼相谢。” 那些个修士原本都是争先恐后,此时听了却都是有些沉默。如果只是跑一跑腿,大家自然都是自告奋勇,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不花代价便能讨好扶摇宫,何乐而不为。但现下听得有生命危险,自然都是要好好盘算盘算,为了讨好陈抟万一把命送掉了值不值得。 “师叔,小侄愿意前往走上一遭。”众人扭头看去,正是吴立。 “白某也愿意和九弟走一趟。” “好好好,”陈抟笑着点头道。“有两位道友出马,自当万无一失。”说着递了一片玉简交给了吴立。 吴立接了过来,探出了神识略一查看,却是一幅地图。标注了那遗址的地点以及遗址内的布局。不过那遗址内的布局地图不甚详细,只有很小的一块地方,想来当年陈抟也是没有把这遗址完全探个究竟。 “师叔,那我们就先去了,寻到了那寒璃草之后,再回扶摇宫和大家会合。” 吴立将赤晶瓶交给了苍柏子,交代了催动之法便和白羽二人便催动遁术腾空而去。飞到半空之中,白羽将玉简地图要了过去。查看了一番,摇身一变,现出了原形道:“九弟,让我带你一程。也好早去早回。” 从黄天岛前往昆仑山,差不多是斜穿了大半个炎黄大地,路途遥远,云九道人的伤势多耽搁一刻却是多一份的危险,吴立自然也是不会推辞。纵身上了白羽背上便向昆仑山飞去。 白羽天生灵禽,飞遁比吴立不知快了多少,二人不过是半日的功夫便来到了昆仑山脉上方。昆仑山绵延上千里,那上古修士遗址在昆仑山脉的东南方向。二人飞在千米的高空,按图索骥。也是费了有半天的功夫才找到了陈抟所言的那上古修士的洞府遗址。 两人落到了地上,白羽老祖又是幻化成了人形。来到了一处参天巨树跟前。那巨树孤零零的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有三五人合抱粗,甚是突兀。二人按照陈抟玉简之中交代,来到了巨树的背后便往巨树中走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巨树就好像是虚影一般,二人的身形穿入了树干之中,消失不见。 下一刻,二人从一处石门中穿出,出现在了一处空旷之地,抬头看去是一片黑压压的石顶,光线极是昏暗,不过对于吴立和白羽二人来说自然是足够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了。二人的面前是一面石壁,抬头看去足足有几十丈高,石壁之上有一扇石门,也有三丈多高,就不知此处是在山腹之中还是在地底。 石门已经是破败不堪,只有半扇门板,另外半扇不知去了哪里。那石门上面写着四个斗大的字“太上宝殿”,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举步往里面走去,白羽又是摇身变化回了原形。妖怪自然是本体肉身更能发挥出来本事,但若在人世间行走,还是变化成人的模样比较方便。二人之前便已得到了陈抟的警告,这太上宝殿之中甚是凶险,白羽自然是不敢托大,否则到了紧要关头,慢上一瞬都是要命,到时候再变化就来不及了。 二人穿过了那半扇石门,进了太上宝殿,里面又是别有洞天。就看到大大小小的院落,一眼看不到尽头,不过大部分都已经是残垣断壁,不知道荒废了多少时候。在这洞天的中间,却有一个九层高的宝塔,放出微微的金光,看起来还是完好无损,据陈抟交代,那寒璃草便是在这宝塔的第八层之中。当年陈抟也是偶然进入了这宝塔之中,得到了一些宝贝,但凭他当年的修为,却是只是将前面五层查探了一番,这第六层却是怎么也进不去。 等到日后修为大成之时,陈抟又是到这宝塔里面来尝试了一番,终于是闯到了第八层上面,但是这第九层却是怎么都闯不过去。倒不是说有什么厉害的机关阵法,而是这第九层根本就没有什么通道通上去,连个窗户也是没有,根本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陈抟也曾尝试着用法术来破坏宝塔的墙壁,即便是以他筑基期的修为,也是无可奈何,各种办法都是尝遍之后,也只得是无奈的放弃了。 二人来到了宝塔跟前,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十三层的台阶,台阶的尽头便是宝塔的大门,大门呈银白之色,闪闪发光。宝塔的大门虽是关着,但二人已从陈抟处得知,这大门上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只要一把这大门推开,第一层的机关便会被启动。前五层宝塔之中乃是金木水火土五个五行傀儡阵法,只要一进入每一层宝塔,相应的阵法便会被启动,阵法中的灵力便会幻化出来五行傀儡,只有同时把将这些傀儡击散,才能通过这一层宝塔。 后面三层中,第六层乃是一门幻阵,第七层是一门神识之阵,这两层都不是凭借人数的优势能够闯过去的,因此陈抟也没有安排太多的人过来。吴立和白羽是道法最高深的二人,若是他们都闯不过去,其他人更就不用提了,来了不但闯不过阵法,反而有可能白白送了性命。这第八层之中,是一个真实的傀儡坐镇,这个傀儡不是阵法中的灵气幻化,而是上古修士像炼制法器一般将其炼制了出来。体内有聚灵阵,能够聚集五行灵气,通晓五行道法,极是厉害。只有将这八层都一一闯过,最后才能采集那一株寒璃草。 “大哥,据陈师叔所说,我们二人闯过这前面五层倒也不是太难。当年陈师叔也是和他的一位师兄,二人都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一起闯过这五层。但这宝塔之中却是有些古怪,一入宝塔,便不能吸收灵力炼化成法力,若是不服丹药,这法力用一分便少一分。因此我二人倒是要好好谋划谋划,能少用一份力气便少用一份力气,毕竟丹药也是宝贵,炼制不易,能不服就不服用。” “九弟所言甚是,前面五层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傀儡阵法,每一层的阵法都是能幻化出来九头傀儡。这傀儡的威力倒是不相上下,但是修真者却是没有同时修炼五行灵根的,若是碰到那灵根能克制住的傀儡倒还好,若是被那傀儡克制那就十分的麻烦。这第一层宝塔之中的乃是九个金行傀儡,我修炼的是火行法术,倒是恰好能克制,闯过去倒是容易,但第二层的傀儡却是木行傀儡,金克木,你们丹鼎派修炼的是冰灵根,也不能克制这木行傀儡,这一关闯起来倒是有些吃力。第三层的水性傀儡却是能够克制我的道法,更不易闯过。第四层是火行傀儡,九弟你修炼的道术却是能够克制,最后一层土行傀儡却能克制水行道法,也是不易通过。我看第一层和第四层分别以我和你为主,一鼓作气闯过去。第二层我二人同心协力,以最快的速度通过。第三层和第五层却是要做好打算,恐怕迫不得已之时也得服用几颗丹药。” 吴立笑道:“大哥无须担心,车到山前自有路,我们这就进去吧。”吴立本就是五行灵根同时修炼,无论这宝塔中的哪一层傀儡,都有相应的道法克制。此外还修炼了慧灵根和电灵根,闯过前五层自然不是问题。第六层宝塔之中是幻术阵法,吴立也曾闯荡过十方迷魂阵,也算有些经验,至于第七层神识阵法,吴立心中倒也是不太惧怕,自己的神识本就要比同境界的修士强大不少。至于这第八层,那就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现下想这么多也是没用,等前面七层闯了过去再考虑这个问题不迟。 二人商量停当,跨步走上了台阶,伸手推开了宝塔第一层的大门,迈了进去。宝塔的大门一打开,刚开始里面普普通通,吴立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但瞬息之间,就感觉到里面忽然释放出了浓浓的金行灵力,浓郁无比。。。) 二百三十四章 金行傀儡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人眼前,就看一股银白色的金行灵力,弥散在整个第一层宝塔之内,渐渐的聚集到了一起,凝聚成了九个银光闪闪的人形傀儡。这个过程之中二人也曾试探着放出法术来攻击,但却是一点用都是没有。 那九个金行傀儡一凝聚成形之后,便向二人冲了过来,九个傀儡的双手都是变化成了长剑一般,朝着二人便劈了过来。 二人一开始倒是也没有妄动,总得是先看一看这九头金行傀儡的威力如何,用多大的法力才能将其破去,出手轻了制不住,出手重了便有些浪费法力。要知道这宝塔之内不知有什么禁止,二人都是吸收不了法力,就在刚才吴立也尝试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吸收那金行灵力炼化成法力。就和陈抟所说的一般无二,根本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吴立催动了玄土罡气,身上聚起了一层淡淡的土黄色甲胄,白羽也是催动了法术,全身笼罩起了一层火红色的护罩,流光溢彩,煞是瑰丽。 白羽看着吴立的护身法术有些奇道:“九弟,在黄天岛上看你和蓝天和斗法之时我就有些奇怪。你丹鼎派一门修炼的不是冰灵根么,怎么你这护身的法术却是这般模样,咋一看还以为是土行法术呢。” 吴立笑道:“大哥说得没错,这玄土罡气正是如假包换的土行法术。” 白羽更是惊讶:“九弟,你……。你难不成是土行和水行灵根同时修炼了?” “不但如此,我还修炼了其他三行的灵根。” “什么?”这一下白羽惊得差点便要跳起来,“九弟,现如今炎黄星上灵力稀薄。不要说是五行灵根,就是两行灵根同时修炼那也是十分的艰难。你千万不要好高骛远,还是先突破到筑基的境界,飞升上界之后再徐徐图之,否则错过了这一次的飞升机会,到最后不要落一个鸡飞蛋打,却是划不来了。” “多谢大哥提点,我不过就是尝试尝试罢了。我丹鼎派的玄牝真解中也是不止一门水行道法。五行灵根的修炼之法都是齐备,我也不过是试一试修炼哪种灵根最适合我罢了。” “好好好,九弟你如此说我就放心了。” 兄弟二人说着话之间,那九个金行傀儡便杀到了跟前。二人也不躲闪。任由那金行傀儡劈砍在了自己身上,并不躲闪。那傀儡双手所化的长剑猛然劈在了玄土罡气所化的甲胄之上,吴立只觉护身法术一阵晃动,甲胄之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长痕,却是没有被砍穿。 二人刚刚心中一松。就看那九个银光闪闪的金行傀儡双手一阵变化,两把长剑变化成了两支长矛,矛尖锋利无比。那九个傀儡又是举着双矛向二人猛地刺了过来。四个杀向了白羽,五个杀向了吴立。吴立催动腾龙步。避过了其他四个金行傀儡的刺杀,只让一个傀儡手臂所化双矛刺到了身上。顿时吴立便觉肌肤微微一痛。就看那矛尖刺透了玄土罡气所化甲胄,刺进来有半寸深。 二人已经是试出了这九个傀儡的实力深浅。这九个金行傀儡的实力和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差不多,但实际战斗却要比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厉害不少。一来这九个傀儡都是和修炼炼体之术的修士一般,与人肉搏,二来傀儡不像人一般制敌之前先求自保,而是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但是凭着二人的修为,这九个金行傀儡想要伤到二人却是也不容易,一来二人只凭护身法术便能基本抵挡住傀儡的攻击,二来二人都是修炼了复眼之术,若是变化出复眼来,只怕这几个傀儡根本就连二人的影子都是碰不着。 “大哥,动手吧。”吴立说着便催动了三味真火,就看一道白色火舌朝着一具傀儡烧了过去,火焰呈白色,这是因为吴立修炼了曜灵根,身具太阳真火法力的缘故。施展的三味真火比原来玄牝真解中的更是厉害。再看白羽,双翅一拍,就看两道淡红色的旋风朝那具傀儡卷了过来。这两道旋风一出现,吴立便感觉到了一股灼热之意,这两股旋风乃是火灵力聚成,威力不弱。 二人一边躲闪这其他八具傀儡的攻击,一边催动法力炼化那具被困住的金行傀儡。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看那凝聚成实体的金行傀儡全身软化了下来,到最后变成和水银一般的一滩液体。又是炼化了一顿饭的功夫,这一滩水银一般的液体便化成了灵气消逝不见。 但二人却并没有一点放松,一边闪避剩下八具傀儡的攻击,一边注视周围的动静。果然,就看半空之中一阵白气聚集,片刻之后,白气消散,又是一个银光闪闪的傀儡现身出来。 “果然如此,”吴立沉声道,“就和陈师叔所说一般无二,这九具傀儡任意炼化一具都可立刻重生,只有同时破去这九具金行傀儡才算是过了这一关。到时那通往第二层的大门才会开启,否则这一关便是闯不过去。” “正是如此,不过这九个傀儡各自为战,要一起炼化倒是有些麻烦。九弟,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吴立细细考虑了片刻,有了对策。这倒不是他没有办法,还要仔细思量,而是实在办法太多,需要考虑究竟用哪一种才最有利。比如放出化龙鞭,便能将这些傀儡捆在一起。这些金行傀儡虽然威力也不错,不过定然敌不住化龙鞭的威力。但这宝塔之内吴立不能吸收灵力炼化成法力,同样的法宝也是不能恢复法力,更不能和修士一般服用丹药。因此这化龙鞭还是少用,留到闯荡后面三层宝塔是才使用。另外,玄电炮用来对付这些金行傀儡定然也有奇效,但是电行法力转化的比率实在是太低,只有六三成,这门法术在宝塔之内还是少用为妙,不然实在是浪费法力。。。) 二百三十五章 过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默默运转法力,猛然催动了玄冰寒气,就看室内温度骤然下降,那九个金行傀儡浑身都是起了一层白霜,动作顿时缓了下来。吴立又是催动法力,轻易便将这九个金行傀儡聚到了一起。 “大哥,动手。”吴立说着便催动了三味真火炼化了起来。 白羽一看也是催动火行法术,两道淡红色的旋风便卷了上来。那金行傀儡身上的白霜与二人的火行法术一碰便迅速的化去,那九个傀儡身体恢复自由都是一个个挣扎了起来,但白羽不住的发出一个个旋风将九个傀儡卷在其中,挣脱不开。 这旋风束缚之力极大,当年白羽便是用这一门法术擒拿住了苍柏子和黄竹公二人,不过当年使用的旋风法术发出来的旋风是青色,只有纯粹的束缚之力,束缚之力又要比白羽现下催动的淡红色旋风大上不少。不过白羽老祖不住的煽动双翅,一道道的淡红色旋风卷在了那九个傀儡之上,那些傀儡虽然是不住的挣扎,但却是始终都不能挣开那旋风的束缚。 这一次足足炼化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那九个傀儡被炼化成了一团银色汁液,二人又是催动法力,一直将其炼化成金行灵气四散消去才罢手。果然这九个傀儡被同时炼化之后,终于是不再有金行傀儡凝聚出来。吴立心中暗暗惊奇,这一门阵法倒不像是守护的阵法,而像是为了考校闯关者的道法修为所设,不过当年此处的修真门派早就烟消云散。消逝在历史尘埃之中,只有这一个宝塔完好的留存下来,至于这宝塔的作用,也早就无从知晓了。 最后一点银色汁液被炼化成了金行灵气消散不见之后。二人就看宝塔一角突然现出了一段楼梯出来,通往二楼。二人顺着这楼梯拾级而上,走到了二楼,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面青色大门。二人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咔哒”一声自动关闭了起来。二人就看屋子正中间起了一团青色烟雾,那青色烟雾不断的聚积翻滚,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烟雾消散,里面现出了九个青色人形傀儡来。 这九个傀儡和第一层宝塔之中的银色金行傀儡又是不同,那九个傀儡一眼看去锐利无比,整个人都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这九个木行傀儡却是一眼看上去生机勃勃。十分的灵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九条生命一般,一点也是没有那金行傀儡冷冰冰,死气沉沉的感觉。 吴立一看这九个傀儡,施展了三味真火便向其烧了过去。白羽一看。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九弟,快快住手。”却是已经晚了,那道三味真火已经是烧到了木行傀儡的身上。 蓦然之间。就好似火上浇油一般,那一团三味真火猛地涨大了三倍有余。呼啦一下便向吴立这边反窜了回来。吴立一下没有防备,脚下慌忙避让。却还是被这三味真火从头顶上面燎了过去,顿时鼻中便起了一股焦糊之味,却是头发被烤糊了。 “九弟啊,九弟,你怎可鲁莽行事。木能生火,那木行傀儡借助你的火势,用木灵力施展出来了火行法术,差一点便伤着了你。” 吴立讪讪道:“倒是我唐突了,我还以为一把火便能将这些傀儡烧去呢。” 白羽哭笑不得道:“五行之中,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是谓五行相克。此外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又谓五行相生。对付这木行傀儡当用金行法术克制,你用这火行法术,那岂不是背道而驰么。” “大哥教训得是,小弟谨记在心。”吴立笑道,心中却是暗道,“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呐,没文化真可怕。看来前世的知识也不完全是对的,今日差点便是酿出了祸端来。” 这时那九个木行傀儡双手挥舞,就看那傀儡的十个指头猛长,化成了藤蔓一般,互相交错,就如天罗地网一样,朝二人罩了过来。 吴立不敢让那藤蔓近身,催动法诀,就看几十道玄金刀气迎着那藤蔓便打了过去。只听得“嗤嗤嗤嗤”一阵破空之声,就看那遮天蔽日的藤蔓被玄金刀气切割得是寸寸断裂,残根断须落了一地。那些残根落到了地上,便化作了木行灵气消散在了空中不见。 那九个木行傀儡见吴立法术厉害,一下散了开来,散到四面八方,将二人围在中间。紧接着就看这九个木行傀儡变化成了九棵柳树,枝繁叶茂。只听得一阵“沙沙”作响,只见那柳树垂下的千百条柳枝无风自舞,柳枝上的柳叶纷纷飘落了下来。 吴立看在眼中不明所以,忽然就看那飘落的柳叶就如飞剑一般朝二人射了过来,打在二人身上,吴立顿时便感觉到不住的刺痛,低头一看肉身被那树叶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吴立赶忙催动了玄土罡气,周身凝结了一层土黄色的甲胄虚影。那树叶打在了甲胄虚影之上,忽然生出了无数的根须,一下扎在了玄土罡气之上,吴立瞬间便觉得身上的玄土罡气飞一般的流逝。再看那树叶,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快速生长。 “哎呀,不好,木克土,忙中出错,看来这土行法术用不得。”吴立赶紧撤了玄土罡气。没有法术护身,只凭肉身硬抗这树叶,吴立顿时便觉得有些吃力。 “快,九弟,快用你的庚金剑把这些柳树上的柳枝都砍掉。” 吴立闻言赶紧祭出了庚金剑,也不用什么剑术,就看法力催动之下,这庚金剑化作了一道白光,“唰唰唰”几下,便将九棵柳树砍成了光秃秃的树干。 那掉了满地的柳枝和柳叶又是化作了一阵木行灵力,就如烟雾一般,被九棵柳树吸了进去,就看那柳树一阵变幻,又是化作了九个木行傀儡。 那九个木行傀儡见收拾二人不下,又是聚到了一起,互相之间靠在一起,幻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木行傀儡,足足有五丈来高,抬起脚来就向吴立踩了过来。吴立可不敢让其踩中,闪身一躲,就看那巨脚“砰”的一声跺在地板之上,二人只觉猛地一晃,就如地震一般。 那木行傀儡见没有踩中,又是一弯腰,一只磨盘大的拳头向白羽砸了过去。白羽身形又比吴立更加的灵活,自然是更不会让其砸中,双翅一扇便让了过去。那傀儡又是一拳砸在了地面之上,引起了一阵颤动。 吴立看准了机会,放出了庚金剑便向那傀儡射了过去。就看那飞剑在傀儡身上一阵穿梭,将那木行傀儡扎得是千疮百孔,但由于这傀儡实在是太过巨大,那些创伤很快就愈合起来。吴立又是催动法诀,身前现出了上百道玄金刀气,猛然向那傀儡飞射而去。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直响,那玄金刀气打在这巨大的傀儡身上,将其打出了一个个的碗口大的坑洞来。那木行傀儡身上的木行灵力一碰到玄金刀气便消融了一块,但很快消散的木行灵力又是凝聚的起来,傀儡身上的坑坑洼洼又是平复如初。 “大哥,你快施展法术将这木行傀儡束缚住,我用金行灵气将其慢慢炼化。” 白羽闻言施展法术,就看一道巨大的青色旋风将那木行傀儡卷在了其中,吴立放出了金行法力将那木行傀儡裹在其中,就看那木行傀儡身上便缓缓的消融了起来,不过速度极是缓慢。木遇土则生,遇金则枯,但是吴立所会的金行法术之中并没有像那三味真火一般的法术,只能纯粹凭借金行法力慢慢的来消融木行傀儡,比起方才炼化起金行傀儡来不知要缓慢了多少,那木行傀儡不住的挣扎,但被白羽牢牢的束缚住,始终是挣脱不出来。 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见那青色旋风猛然一缩,那木行傀儡便挣脱了出来,此时这木行傀儡的身体已经是比原来足足小了有一半大小。 就看白羽大口的喘息道:“实在是不行了,我法力消耗太大,实在困不住这木行傀儡。”那木行傀儡一挣脱了束缚,就看身体之上又是不住的有木行灵力凝聚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长大,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那木行傀儡一恢复了原状,又是挥拳向二人打了过来。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凭我们二人的法力如何能破去这木行傀儡。当年陈师叔也是靠着一件金行的法宝闯过这一关,我们却是无法模仿。” 白羽一边躲闪一边道:“木行灵力乃是生之力,当年我和九弟你斗法之时,我看你曾经祭出那件化龙鞭的法宝,蕴含剧毒。不如用这一件法宝对付这木傀儡试一试看,说不定那剧毒便能破去这木行灵力的生机。” 吴立本不想现在就动用法宝,但也是无法可想,只得是祭出了化龙鞭。那化龙鞭化成了一条三丈长的黑龙,张口便喷出了一道黑炎朝着那木行傀儡打了过去。。。) 二百三十六章 第三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木行傀儡也不闪避,肩膀被黑炎打了个正着。就看那木行傀儡的肩膀一被化龙鞭吐出的黑炎喷中,黑炎就如墨汁滴入了水中一般,从那木行傀儡的肩膀上面向全身蔓延了开来。顿时就看那木行傀儡浑身颤抖,步履蹒跚,忽然之间,浑身一震,又是散作了九个木行小傀儡。九个傀儡之中有三个浑身泛着黑色,就如绿水之中染上了墨汁,其他六个倒是正常。 那三个木行傀儡开始还是颤颤巍巍的站在地上,渐渐的便弯下了腰来,然后又是蹲到了地上,最后躺了下来,就像是浓硫酸泼在了铁块上面一般,浑身“嗤嗤”的不住的散发着青色的木行灵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散在空中。整个傀儡就像是一株鲜活的植物一般,霎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死去。 但就在三个木行傀儡完全消散不见的同时,就看屋子当中又是升腾起了一股青色木行灵力,灵力消散之后,又是三个青色傀儡现出了身形。果然是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能将这九个傀儡一一逐个击杀,只有同时击溃九个木行傀儡才能闯过这一关。但这么一来总是找到了对付这几个木行傀儡的办法,再也不是两眼一抹黑,闯过这宝塔的第二层也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看着眼前的九个傀儡,吴立心中略一思量便有了主意,催动法诀,上百道的玄金刀气凭空凝聚了出来。 “去,”吴立大喝一声。就看那上百道玄金刀气就如雨点一般的向那九个木行傀儡打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啪啪啪啪”乱响,那九个木行傀儡身上或多或少都是被玄金刀气打中,少则三五道,多则十几道。身上顿时起了深浅不一的沟壑。甚至有的木行傀儡还被打断了腿脚。紧接着,吴立便放出了庚金剑,一闪之下便朝着九个木行傀儡掠了过去。就看空中一道乌影闪过,面前九个木行傀儡一个个都是手脚齐飞,和身子都是分了家,落了一地的残肢断臂。 那九个傀儡眼见得只有挨打的份,顿时又是一个个都化成了一团青色木行灵力,聚成了一团。那地上的残肢断臂也是化成木行灵力。如江河汇入大海一般,和九个傀儡聚在了一起。眼前青气散去,又是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木行傀儡来。 吴立看在眼中,心中一松。这傀儡果然便是按照了他的猜想行事。吴立之前便料想,这些傀儡只不过是具有战斗的本能,应该是没有智力,不像人类修士一般,在一门法术上面吃了亏便会小心提防。不会再重蹈覆辙。因此自己只要逼着这傀儡在聚在一起,变化成一个巨型木行傀儡,再祭出化龙鞭,将其捆住。然后吐出毒炎,将其化去。不让其再分散成九个小傀儡。如此一来,便能将这些木行傀儡一网打尽。闯过第二层宝塔。 这关键的第一步便是要让这九个小傀儡聚成一个巨型傀儡,吴立和白羽二人是没有办法让其聚在一起的,只有这九个傀儡自愿才行。吴立猜测这九个傀儡没有智力,只能凭着战斗本能来行事,而通过前面的斗法,这九个傀儡变化成了三种形态,一种是九个小傀儡本体,第二种是柳树的形态,第三种便是九个小傀儡凝聚成一个巨型木行傀儡。而这三种形态之中,又以巨型木行傀儡最为强大。吴立的计划便是以雷霆手段,逼迫其变化成最强的巨型木行傀儡形态。一击之下,果然凑效。 看到这九个木行傀儡果然聚在一起变化成了一个巨型傀儡,吴立立刻便祭出了化龙鞭。化龙鞭顿时便化身成了一条十来丈长短,水桶粗细的独角黑龙,身上披着细细的墨色鳞片,无爪,头上只生一角。这一次化龙鞭却没有一上来就吐出毒炎,而是腾身便扑向了那巨型木行傀儡。只一卷,便将那木行傀儡卷在了其中,双手双脚都是被缚住,动弹不得。 化龙鞭缠在巨形傀儡身上,盘旋而上,一只独角龙头探了出来,正对着那木行傀儡的面门,龙口一张,一道碗口粗的黑色毒炎便喷了出来,结结实实打在了那巨型傀儡的面门之上。 那傀儡受此一击,一张青色的巨脸顿时便变成漆黑一片,就像是脸上被泼了一碗墨汁一般。很快那黑色剧毒便顺着脖子向下蔓延,那巨型傀儡顿时便站立不稳,“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接着就看那巨型木行傀儡身体一震颤抖,又是变化回了九个小傀儡。但这一次,九个小傀儡却是齐齐被化龙鞭卷在中间,一个漏网之鱼都是没有跑掉。就看那一个个的小傀儡被化龙鞭卷在其中,身子逐渐由青色变成了乌黑,慢慢的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失去了生机,化成了木行灵力,从化龙鞭的缝隙之中消散了一个干干净净。 吴立和白羽二人看到了眼前的情形,都是松了一口气,又等了又一盏茶的功夫,始终是没有看到有木行傀儡在凝聚出来,终于确定这宝塔的第二层也是已经闯了过去。在那宝塔一角,也是出现了一个阶梯通往三楼而去。 “大哥,这第三层之中,不出意外应该是九个水行傀儡,大哥你修炼的是火灵根,使用的是火行道法,这一关你就在一旁协助小弟吧。土克水,这一关便让小弟来试一试,看看用土行道法能不能闯过关去。” 白羽笑道:“自然是如此,难不成我们兄弟之间,我还向你客气不成。不过九弟你也不要鲁莽,一开始还是先试探试探。像这第二层的木行傀儡,你用金行法术便没有凑效,未能将其一举破去,最后还是凭着化龙鞭的毒炎才将其一网打尽。” “多谢大哥提醒,我自然晓得。”吴说着便抬脚向那屋角的楼梯走去,白羽也是跟在了吴立身后而去。兄弟二人缓缓而上,走上了楼梯,走到尽头,二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扇蓝色大门。。。) 二百三十七章 技穷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伸手推开了蓝色大门,迎面一股湿润之气便扑面而来。二人进了第三层的宝塔空间之中,背后蓝色大门缓缓关上,面前一股蓝色雾气不断的凝聚,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蓝雾散去,现出了九个身形来。 这九个水行傀儡都是长着一张姣美的面庞,下半身却不是双腿,而是蛇身。这九个水性傀儡竟然就如那传说中的美女蛇一般,浑然不似前面两层的金行傀儡和木行傀儡一样,只具人形,甚至连脸上的眉眼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吴立和白羽二人自然是不会被这面前的美女蛇迷惑,吴立催动了玄土罡气,将自己和白羽都是护在其中。那九个水行傀儡一见到二人,“刷拉”一下都是游了过来,迅疾无比,到了跟前,就看九条尾巴一甩,朝着二人抽了过来。 “砰砰砰砰”只听得九声闷响,那九条蛇尾抽在了玄土罡气之上,吴立只觉一股大力挤压了过来,就好似九条灌了水银的皮鞭抽打过来一般。但护身的玄土罡气被水行傀儡的蛇尾一击,沾染了水行灵力,却是变得更加的凝练,丝毫都没有被破去。 吴立看了心中一喜,果然用土行法术来对付水行法术的确是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一关无论如何,恐怕都能先是立于不败之地了。紧接着,吴立又是催动了法诀,就看面前凝聚了数十个土黄色尖刺,猛然催动法力,便呼啸着向其中一个水行傀儡打了过去。这门法术却不是玄牝真解中的法术,而是吴立和万宗明切磋之时,学得的一门玉阙经中的道法,唤作天柱刺。玉阙经乃是一门偏向土行的道法,其中土行道术倒是比玄牝真解要是厉害一些,吴立也是学了两手法术。当然二人之间也是有来有往,当年吴立便是将那和妖兽沟通的秘术传授给了万宗明。 那水行傀儡躲避不及,顿时便被七八道天柱刺打在了身上。就看天柱刺透体而入。土黄色的天柱刺顿时变成了深褐色,那水行傀儡身上的水灵力就好似海绵吸水一般被天柱刺吸去了不少,顿时那水行傀儡的身上便被打出了七八个碗口大的大洞来。大半个身子都是支离破碎。混然不成人形。 吴立心中大喜,果然这土行法术天柱刺用来对付水行傀儡收到了奇效。当下不再犹豫,全力施展法术,就看一大片天柱刺浮现在身前。随着吴立大喝一声,呼啸而去,打向了那九个水行傀儡。只见那九个傀儡被这一片天柱刺打得是水气四溅,身上更是被天柱刺吸收了不少的水行灵力,一个个身形都是缩小了将近一半。 吴立见状心中更是笃定。又是催动法力,凝聚出了一片天柱刺打了过去。谁知就在法术刚刚释放之时,那九个水行傀儡突然全身毫无症状的溃散开去,化成了一片清水落了一地,流淌在地面之上。顿时那一片天柱刺便打了个空,只是从半空之中一片溃散的水滴之中穿过,收效甚微。 待得法术散去,就看那地面之上的水流不住的流动。汇集到了一起。渐渐的就看那地面之上平滑如镜的水面拱起了九个小包。越升越高,升到了一人高的形状,表面一阵变化,又是变成了九个水行傀儡。 吴立见状大是头疼,这土行法术他只会两种,一种是玄土罡气。另外一种便是天柱刺,一攻一守。其他的土行法术出了土诀外他便不会了。修真者练习的法术也是有限,倒不是说练不会。而是贪多嚼不烂。法术也是需要时时修炼,应用之时才会得心应手。有道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修炼法术也是一样。这么一来,你要是一下便修炼了几百上千种法术,只怕是一门也练不精,练不熟,还不如只挑个几门法术修炼到烂熟于胸的地步。另外修真者也是和凡人一样,记忆总是有个极限,虽说修真者神识要比凡人强大不少,相应的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都是比凡人强上很多倍,但是也不是说就没有一个上限。相应的,修真者要记的东西也是比凡人要多不少。 一般的像你我这般普通人,存在脑子里面的也就是几十个熟人的面容、名字等信息,一些重要的密码,还有一些工作、学习中用到的知识。甚至那些工作和学习中需要的知识有时也是只能记个大概,需要用的时候还要翻书查看,就像昨天读了一篇文章,到第二日能够记得个大概的内容就已经是不错了。小时候学过的唐诗宋词,能完整的背出来超过五首那就已经是非常好了。 有个成语形容人记性好叫做过目不忘,据记载,有些人天赋异禀,十几年前和别人有一面之缘,十几年后看到了那人还能认出他的面貌。但这种能力在修真者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一个修真者,见过你一眼,即使再过几十,上百年,对你的面貌也会有印象。这也是吴立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不敢以真名示人的原因。当年吴立年幼之时,在河南境内遇到七玄子的时候,吴清曾经当着七玄子的面给吴立起了名字,吴立就是生怕七玄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有印象,想起当年之事来。 修真者神识虽强,记性虽好,但是相应的需要记住的东西也比凡人不知要多上多少。修炼的功法需要记住,使用的道术需要记住,炼丹的丹方需要记住,炼器的方法需要记住,还有无数的各式各样的手段需要修真者记在脑海之中。这还不是说只要记住个大概,到时候再翻阅就行了。打个比方,若是和别人斗法,到了关键的时候,结果道法催动的法诀忘了,哪里又有时间去查看功法。炼丹之时,到了紧要关头,结果淬火的步骤忘了,如果你抽空瞄一眼丹方,丹炉中的丹药早就糊了。因此,修真者虽然是记忆力超群,那也不是什么法术都修炼,还得挑那些厉害的,又或者有特别的用处的功法来修炼。像吴立这般修炼五行灵根,五行道法都涉猎其实已经是有些多了,但幸好吴立神识也比同境界一般的修真者要强大上不少,倒也是能够应付得下来。如今的炎黄星之中,一般的吴立这样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大都只修炼一种灵根,因此也只是练习一行的道法,修炼个防御法术、进攻法术、飞遁法术等加起来修炼个五六种,此外可能还有一两门杀手锏,加起来也就是七八种法术,再多的总共一般不会超过十门道法。 吴立五行灵根同时修炼,却是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合同境界的修士相比,法力要深厚不少,不说有五倍,那也相差不多。此外也没有明显的弱点,不会遇到道法相克的情况。像扶摇宫修士,若是遇到修炼金行法术的修士,那斗起法来修为就大打折扣。像神水宫的修士,若是遇到了修炼土行道法的修士,同等修为之下,若是没有其他任何的因素相助,那也很有可能斗不过对方。当然这只是一般的情况,道法也有高低,法术也有高下,不可一概而论。 但是缺点也不是没有,俗话说门门通,那就是门门都不精,吴立就有一些这种情况。像其他的修士,只修炼了一种灵根的,那至少要修炼个五六种法术。但吴立却是不行,同一行的法术他一般就是修炼个两门,一攻一守,至于那化龙诀中的五行法诀,那都是炼体的法术,论起大面积的杀伤,却是比玄牝真解中的法术差远了。这么一来,若是一种法术不能凑效,那便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此时便是遇到了这种情况,天柱刺不能将这九个水行傀儡一举击溃,吴立便没有其他的土行攻击法术能够尝试,此外便只有一门玄土罡气,却是只能防御,根本就是派不上用场。 “大哥,这又如何是好,我这天柱刺却是不能一举击溃这些水行傀儡,其他的土行道术我却是不会了。” “九弟,你也不必拘泥于使用五行相克的道法。我看你修炼的玄冰寒气当能对这些水行傀儡有些作用,不如试一试这一门法术。” 吴立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怎么把这一门法术给忘记了。”当年无论是和蓝玉树斗法之时,使用冰火两重天,破去蓝玉树的兽头护臂灵器,还是营救洛樱闯荡上古修士遗留洞府之时,自己都曾使用过玄冰寒气这一门道术立下了奇功,怎么此时竟然就想不到,还要白羽提醒。 吴立心中暗暗警醒,适才在宝塔第二层中,误用火行道法对付木行傀儡,被白羽提点了一番,结果自己此后便对白羽有了依赖,事事都是先要问白羽一番,往日的自信却是没有了。其实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犯错而导致失去了自信,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如此一来比犯错本身更要可怕。因为怕犯错误,什么事情都不去想,不去做,依赖别人,这本就是最大的错误。。。) 二百三十八章 又闯一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意识到了这一点,精神猛地一振,恢复了原本的自信,连白羽也是感觉到了吴立的精神面貌忽然一变,但却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吴立内心发生的变化。其实这一番变化也是吴立不知不觉之中小小的战胜了一次心魔。修真者的心魔都是由小到大,最后发展到无法遏制的地步,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积重难返,往往难逃被心魔控制的下场,从此修为便止步不前,再难寸进。 这些念头不过就是一霎那的事情,片刻之间,吴立便是恢复了原本的心境。当下便是催动了玄冰寒气,就看宝塔之内温度陡然降了下来,那一个个的水行傀儡,一接触到玄冰寒气,从外到里都是冻结了起来。先是外表的皮肤,结起了一层薄冰,这些傀儡还想抵抗,不住的挣扎动弹。那身体表面的寒冰随着这些傀儡的挣扎不住的破碎,然后又再凝结。但到得后来,这些水行傀儡体内的水行灵力也是被玄冰寒气冻结了起来,一个个的水行傀儡就像是冰雕一般,呆立在当地动弹不得。 白羽看了大喜,双翅一扑,便来到了那些水行傀儡当中,一只铁喙便如飞剑一般,从九个傀儡身上掠过。片刻之后,只听得一片“咔嚓咔嚓”的声响,就看那九个水行傀儡的身上心口之处现出了一个小点,裂纹从心口的小点不住的向全身发散开去,到最后水行傀儡的全身都是化作了一块块的碎冰,散落了一地。 那散落一地的碎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化作了水行灵力飘散不见。随着最后一丝水行灵力消散,墙角之处出现了一个阶梯通往四楼而去。吴立和白羽二人看了心中一喜,这一层终于是闯了过去,接下来便是第四层了,里面应当是九个火行傀儡。吴立修炼的是水灵根的变异灵根冰灵根,对火行法术更是克制。白羽修炼的也是火行法术,也不会被这几个火行傀儡克制,闯过这一层应当不难。 二人走到墙角。拾级而上,阶梯的尽头便是一扇火红色的大门。吴立伸手推开了大门,就看地板上猛然升腾起了九朵蘑菇一般的红色火云,这九朵火云升腾到了半空之上,便化作了九个人形。这九个人形却是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就是一团模模糊糊的云气。浮在半空之中。 这九个傀儡一看到二人进来,都是齐齐的一张嘴,就看九道火舌向二人喷了过来。吴立迅速催动法诀,运转玄冰寒气。那九道火舌到了二人身旁,和玄冰寒气一碰,凭空便是起了一层白雾,把吴立和白羽二人笼罩在其中。白羽见状赶紧催动法术,刮起了一道青色旋风。将身边白雾吹散了开去。 吴立又是猛地加大法力,催动玄冰寒气便是分别笼罩向了那九个火行傀儡。玄冰寒气一靠近那九个火行傀儡的身体,便是发出一阵“嗤嗤嗤”的响声,冰火相交,冒起了滚滚的白雾,将火行傀儡的身形完全遮挡在了里面,只能透过白雾隐隐看到朦朦胧胧的红光放出。随着吴立不断的加大法力,那九个傀儡身上的红光越来越淡,从刚开始就如初升的太阳。到最后就像是将要燃尽的木炭一般。 那些傀儡被吴立困在其中,也是无法可想,想要攻击吴立和白羽二人,火行法术还没有打到二人的面前,便已经被玄冰寒气化得七七八八。打在二人身上之时,十成的威力已经去了八成,对二人根本是造不成什么威胁。 眼看得这些傀儡便要抵挡不住,就看忽然这九个傀儡身形一闪便合到了一起。合成了一个火行傀儡。原本身上已经是黯淡无比的红光,猛然之间大放光彩。透过了层层的浓雾也是十分的刺眼。 刚刚合成一体,那火行傀儡便扑了上来,挥舞着双掌向吴立攻了过来。风由火生,火行遁术本就是五行遁术之中最快的,这五个火行傀儡的身形也是迅疾无比,而且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是法度森严,分明便是使着一套十分高明的搏斗之术。这火行傀儡虽然是没有灵智,但是一招招掌法都是攻守兼备,让人无迹可寻。 吴立自是不惧,催动玄冰寒气,就看双掌之上起了一层白霜便迎了上去。然后又是催动法术,十个呼吸之间,一双眼睛便是变化成了复眼。顿时那火行傀儡原本迅疾无比的身形在吴立的眼中便是变得缓慢无比,原本滴水不漏的掌法,在吴立的眼中变得处处是破绽。 眨眼之间吴立和那火行傀儡已经是交手了十来个回合,那火行傀儡却是连吴立的一片衣角都是没有摸到,但自己的身上却是中了吴立不少掌。就看那带着玄冰寒气的双掌一下下拍在火行傀儡的身上,每接触一下便是发出一声“刺啦”的声响,就像是把冷水泼在灼热的煤炭上面一般,十来个回合下来,就看那火行傀儡身上起了一个个黑斑。其实那黑斑并不是黑色,而是被吴立击中之后,温度下降,呈暗红之色,和周围明亮的火红色相比黯淡不少,因此看起来便像是身上多了一块块的黑斑一般。 当日黄天岛斗法之时,吴立不过是刚刚琢磨出来复眼之术,便凭借此术和蓝天和斗了个不相上下。蓝天和是什么人,是修真界筑基境界之下第一高手,一身的道法出神入化,又哪里是这个火行傀儡可以相比的。这火行傀儡虽是上古修真门派遗留,所用的掌法也是十分的高明,可以说不比蓝天和的搏斗之术要差。但是掌法高明与否只是一个方面,关键还是要看运用之人,即便是粗浅的搏斗之术到了蓝天和的手中也能发挥出相当的战力来。这火行傀儡到底是死物,没有灵智,只凭一股战斗本能来行事,又哪里能够是吴立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完全处在了下风,被吴立打得是节节败退,身上的黑斑越来越多,火行灵力被玄冰寒气压制得越来越是薄弱。 三百三十九章 火雷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眼看得那火行傀儡便要支持不住,突然之间,那火行傀儡一霎时便打出了上百拳,速度猛增了十几倍。吴立猝不及防之下,身上也是中了五六拳,留下了几个枯黄的拳印。唤雨术催动之下,伤处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所幸这一下的爆发也不过就是一霎那的事情,爆发过后,将吴立逼退,那火行傀儡便远遁了开去。刚才那一下爆发,显然也是一门秘术促动的效果,不能持久,否则吴立只怕不是对手。 那火行傀儡退去之后,就看他口一张,吐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来。那火球一现身便朝吴立飞快的打了过来。吴立刚想闪避,就看那火球“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顿时即便是火光一片,将吴立和白羽二人裹在了其中,随即那一股爆炸的冲击波又是把两个人炸飞了出去,砸在了宝塔墙壁之上才停下了身形来。 “啪嗒,啪嗒”两声,二人掉落到了地面之上,适才的冲击波不仅是把两人炸飞了出去,神识也是一阵眩晕,有些控制不住肉身。还是吴立瞬间便清醒了过来,百忙之中催动了鼋龙甲,放出了护罩挡在了二人身前。就听得“砰”的一声,那火行傀儡已经是到了跟前,一双火掌击在了鼋龙甲护罩之上。若不是吴立见机得快,这一双火掌便要拍在了二人的身上,只怕也要受到不小的伤害。 “雷法,”吴立低声喝道,“想不到这一层的傀儡竟然有如此的手段。” 所谓雷法,并不真是雷电之术,而是对这种具有爆炸威力的一种道术的称谓。像丹鼎派的冰魄神雷,扶摇宫的紫宵神雷那都是雷法。但凡称得上雷的道术,那都是威力不凡,当得起杀手锏的道术。不过这火行傀儡的这一门手段,陈抟事先却是没有和二人说起,也有可能当年他破这一层阵法之时。这些傀儡就没有来得及施展。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是支离破碎,胸腹之间的皮肤之上都是隐隐渗出了鲜血来。适才那一下爆炸时,自己正对着那火雷,胸腹这块首当其冲。受伤最是严重。扭头向白羽看去。更是凄惨,浑身的羽毛都是被火雷灼烧得是七零八落,留下来的三两根乱稻草一般的毛羽也是黑漆漆的的,十分的突兀。露出的大片大片的裸露皮肤之上一片烟火之气,简直就像是快要被烤熟了一般。 一翻身站了起来,吴立催动法诀,一道唤雨术便落在了自己和白羽的身上,胸腹之间所受的轻伤也是迅速的痊愈。白羽身上的羽毛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就在吴立和白羽被击伤的这么会儿功夫,那火行傀儡身上的黑斑已经是消逝不见,全身上下又是都恢复了明晃晃的火红之色,显然刚才被吴立用玄冰寒气化去的火行灵力已经是补充了回来。 “难办,实在是难办。”吴立暗暗摇头,“这火行傀儡的威力到也罢了,杀伤力也是有限,很难对我和大哥造成威胁,但是却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往往争斗个半天,得了空,这傀儡便恢复如初,忙活了半天都是白搭。” 白羽也有些一筹莫展,这宝塔之中的火行阵法能够为火行傀儡恢复灵力。但是吴立和白羽的法力却是用一分就少一分。眼看得最能克制火行道术的玄冰寒气都是不能一举尽功,再贸贸然的尝试其他的法术只怕也是徒然的浪费法力。二人退到了宝塔一角,吴立只是催动鼋龙甲,放出护身法罩。然后又催动玄冰寒气,在法罩表面凝结了一层白霜。躲在里面思索对策,便任由那火行傀儡攻击。 那火行傀儡却是不闲着,一道道的火行法术,朝二人打过来,一时之间,宝塔之内火光闪烁不定,不时的还吐出一颗火雷出来。不过这些火行法术打在二人身上先都是被那玄冰寒气削弱了大半,余下的威力根本就是毫无威胁。倒是那火雷有些威胁,那爆炸的威力倒是对二人造成不小的冲击,但二人早就有了预备,退到了墙角之处,那冲击波也只能将鼋龙甲放出的护罩挤在墙角之上,微微有些变形。这宝塔坚固无比,连陈抟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再来探访时都不能将其损坏分毫,那火雷的这点威力自然是不够看的。至于爆炸时的火行威力,经过玄冰寒气和鼋龙甲的减弱,也只能让二人感到一阵灼热。 但吴立心中却是有些焦急,虽说暂时二人受不到什么伤害,但自己施展玄冰寒气却是一直要消耗法力,而且那鼋龙甲中的法力也是在缓缓的流逝。那火行傀儡能够不断的补充火行灵力,但是自己和白羽二人可是不行,还得是尽早想到应对之策。 一旁的白羽看到吴立法力不住的消耗,也是出手相助,看那火行傀儡法术打来之时便放出一道旋风挡在二人身前。以火行法术对付火行法术只能是火上加火,火上浇油,那火行法术一碰到旋风威力更涨三分。但是火借风势,风借火势,那火行法术一打到旋风之上便被卸开了去,被旋风之力一旋一转便转头打到了一旁。这么一来,有白羽在一旁相助,吴立却是轻松了不少。 吴立心中念头急转:“对付这火行傀儡金木火土四行的普通法术定然不行,这四行我会的法术威力也是一般,定然比不上玄冰寒气,根本就是浪费法力。其他的压箱底的手段之中,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只怕是毫无用处,祖法碑、玄电炮、伏魔真言咒、冰魄神雷都能伤人神识,这傀儡定然也是要神念操纵,否则只不过是一团灵力而已,说不定也能有效,到也可试上一试。” 想到这里,吴立不再犹豫,一张口“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束成了一道音柱向那火行傀儡轰了过去。那火行傀儡受伏魔真言咒一击,就看身上红光一暗,竟然控制不住身形,又从一个散成了九个。 吴立心中一喜,果然这伏魔真言咒对火行傀儡也有效果,火行傀儡这两种形态之中,合体的形态要比分散成九个威力更大,甚至能施展出威力颇大的火雷之术,恐怕需要操纵这合体傀儡的神念要比操纵分成九个傀儡的神念要更强。刚才伏魔真言咒定然是一下伤了那操纵傀儡的神念,不能再维持傀儡的合体形态,只能又变回了原本分散的状态。 “好好好,”吴立心中顿时便有了计策对付九个火行傀儡,又是催动法诀,施展出了玄冰寒气,一下便将九个傀儡笼罩在其中。就如一开始一般,那九个傀儡渐渐的便吃不住玄冰寒气的威力,身上的红光越来越是黯淡,又是合成了一体,经过这段时间,傀儡身上的神念已经是恢复了过来。 合成一体之后,傀儡身上的火行灵力大盛,但刚刚想要行动,将动未动之时,就看一道青色石碑虚影飞了过来,一下便将其笼罩在其中,镇压了起来。正是吴立催动祖法诀,召唤来了祖法碑。那火行傀儡被祖法碑罩在其中,就好像一只苍蝇被松树滴下的松脂包裹住一般,不住的挣扎,却是挣扎不出来。 吴立又是一张口便是一道伏魔真言咒打在了那火行傀儡的身上,吃了这一记咒语,那傀儡神识受创,便要凝聚不住身形,身上红光忽明忽暗,又要散成九个傀儡,但却是被祖法碑镇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吴立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咒语不住的循环往复,落在火行傀儡身上。即便是一旁的白羽,未受这伏魔真言咒的攻击,只在一旁听着念念有词的声音,也觉心头一阵烦闷,堵住了耳朵,不再听闻。 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吴立口中不住的念诵咒语,就看那被镇压在祖法碑之中的火行傀儡浑身不停的变幻,一阵明,一阵暗,身形乱颤,却是逃脱不得。到了最后,那火行傀儡身上忽然大放光明,猛然闪动着耀眼的红芒,吴立只觉祖法碑中那火行傀儡挣扎之力大增,简直就要束缚不住。当下赶紧加大法力催动法诀,那祖法碑浑身泛出青光,死死的把那火行傀儡镇压在其中。那傀儡身上的红光闪烁了有十个呼吸的时间,猛然黯淡了下来,到最后变化成了一团暗红之色,就好像是燃尽的木炭一般,失去了流光溢彩,成了一滩死火,再也没有了原本的生机。看样子这火行傀儡之中的神念已经是被吴立用伏魔真言咒消磨殆尽,这火行灵力之中再也没了神念的支持。 吴立停了法诀,祖法碑消失不见。失去了祖法碑的束缚,火行傀儡顿时便化作了一股股的火行灵力,消散在了空中。片刻之后,宝塔的角落之中现出了一截阶梯出来,通往宝塔的五楼,第四层火行阵法终于是闯了过去。 二百四十章 第五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傀儡之中蕴含了灵力和神念两个部分,只要把神念炼化了,这傀儡也同样就破去了,之前三关却是白白多花费了不少的法力了。”想到这里,吴立却是有些后悔,早知道能如此破去这傀儡,前面三关也无需浪费那么多的法力将那傀儡全身灵力全部炼化,如此一来要比炼化神识多费上不少的法力。到如今,连闯四关吴立一身的法力已经是耗去了大半。 “大哥,我看不要急着上第五层,不如先在此处服用一些丹药,恢复恢复法力如何?” “九弟此言正合我意,如今我的法力只剩下一小半,万一第五层中有什么变故只怕到时候再服用丹药却是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来。还不如现下先恢复一下,调整调整状态,再一鼓作气闯过前五层宝塔。” 吴立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了几颗精气丹,吞入腹中,盘膝坐了下来。丹药一入腹中,化作了滚滚灵力,吴立运转秘术便炼化了起来,一旁的白羽也是服下了丹药,打坐恢复法力。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站起身来,神采奕奕,之前连闯四关损耗的法力尽复。二人走向了墙角,上了阶梯,来到第五层宝塔门前。这一层的宝塔大门一眼看上去便是厚重无比,通体土黄之色。吴立伸手推去,一推之下竟然是纹丝不动。“咦”吴立惊奇出声,这宝塔前面四层的大门都是一推就开,吴立也是经验主义,手上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力气,谁知这一下竟然是推不开来,当下手下便是加重了力道。 “吱呀”一声,土黄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过来,入目之处到处都是一片土黄之色,就像是在一间用黄泥砌成的房间之中一般。大门一开,这一层宝塔之内的土行阵法便被启动起来,地面黄土突然之间流动了起来。“咕嘟咕嘟”泥浆之中冒出了一阵气泡,就看到一双双的手臂探了出来,从地下爬出了九个土行傀儡来。这些傀儡方头方脸,方形的身子,方形的手脚。甚至连手指头都是方方正正的。站在地面上,就像是连在地上一般,厚重无比。 吴立也不犹豫,顿时便是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是朝着九个傀儡轰击了过去。就看那九个傀儡受此攻击,身形都是一顿,紧接着便又动了起来。吴立心中一惊,这伏魔真言咒虽然对这九个傀儡也有用处,但这土行傀儡浑身的土行灵力却是比那火行傀儡要凝练不少。几乎已成实质,对于伏魔真言咒的抵御能力却是比火行傀儡要强上不少。 那九个傀儡看到了吴立和白羽二人顿时便嚎叫着冲了过来,举手投足之间直感觉地面一阵的颤动,就像是九只巨兽冲了过来一般。到了二人跟前,扬起一双斗大的拳头便砸了上来。吴立和白羽二人自然是不会害怕,早就施展了复眼之术,和九个土行傀儡便斗在了一起。这土行傀儡的动作比其他四行傀儡还要缓慢,在二人眼中根本就是破绽百出,连二人的影子都是摸不到边。 吴立运转木诀。双手之上闪动着青光,接二连三的便击打在了九个土行傀儡身上。就看这原本坚实无比的土行傀儡,在吴立不断的击打之下,体表的土行灵力渐渐的变化成沙子一般往下直掉。那九个傀儡见势不好,不敢再和二人缠斗。拔足便要退去。二人大占上风,动作又比九个土行傀儡灵活不少,又哪里会轻易的让其离开,就如附骨之蛆一般摆脱不得。 忽然。这九个土行傀儡身形齐齐一顿,吴立和白羽二人不明所以。就看九个傀儡抬起右脚猛地在地上一跺。二人只觉地面之上传来一声闷响,连空气都被震动,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力场一般,将二人束缚住,想要活动身形都是十分的艰难。 所幸这不过都是一眨眼的事情,片刻之后那扭曲的立场便消逝不见,二人又是恢复了自由。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九个土行傀儡已经是退了开去。紧接着就看四个土行傀儡纵身一跳,跃到了另外四个土行傀儡身上,双脚分立头颅两旁,踩在肩膀之上,看起来好似四根柱子一般,列成了一个矩形。剩下的一个土行傀儡又是纵身跳了上去,双手抓住前面两个土行傀儡的头颅,双脚踩在身后两个傀儡的脑袋之上。就看这土行傀儡直起腰站了起来,化作了一个十丈高的巨人,长手长脚,二人在其面前就好似小猫小狗一般,连这巨型傀儡的膝盖都是够不着。 那傀儡抬起右脚,便向二人踩了下来,刚想闪身躲避,忽然地面之上变化出了一个漩涡,一股巨大的吸力便拉扯住了二人的身形,眨眼间那土行傀儡巨大的脚掌便到了二人的头顶,遮天蔽日。吴立赶紧催动鼋龙甲,在二人头顶升起了一个青色护罩,就听得“轰”的一声,那只巨脚便踩到了二人的头顶,把二人踩进了泥里面去。 不过这一下却是没有伤到吴立和白羽二人,那土行傀儡连鼋龙甲护罩都是没有破去,饶是这样,也把二人是吓了一跳,从宝塔的第一层到第四层,二人都是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想不到这土行傀儡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吴立赶紧祭出了化龙鞭,摇身一变,化成了一条独角黑龙,不住的长大,将那土行傀儡的右脚渐渐的顶了起来。待得露出了一道一尺宽的缝隙,二人都是催动遁术便从缝隙之中溜了出来。吴立伸手一招,便将化龙鞭召了回来,那土行傀儡的右脚失去了支撑,又是“轰”的一声巨响,踏在了地面之上,扑起了一阵尘土。 原本二人为了节省法力,一直都是没有催动遁术,立于地面之上,经过刚才那番变故,二人却是不敢大意,都是催动遁术,飞在半空之中,生怕那地面再冒出什么东西来。 二百四十一章 道法组合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土行傀儡看到二人飞到空中,又是一跺脚,就看地面上泥土之中,密密麻麻的冒出了一片土刺,朝着二人打了上去。两人飞在空中,身形却是没有这么灵活,顿时便中了几十根土刺打在身上,只将二人打得是身形一片乱晃。那土行傀儡又是一个跨步便到了二人身前,伸出双手,就像是拍苍蝇一样,要将二人拍死在手心里面。 二人自是不会被其击中,白羽双翅一拍,便带着吴立飞了开去,到了十丈开外。身后“砰”的一声,就像是半空之中打了一声闷雷,土屑乱飞,就看到一片烟尘滚滚。那土行傀儡还不罢休,口一张,便是一颗圆滚滚的土黄色珠子现了出来,朝二人打了过来。 吴立看在眼中,脸色一变,这一颗珠子明显便是雷法之类的法术,第四层之中那火行傀儡便是使用了火雷法术,把二人闹了个灰头土脸,这一回自然是余悸在心,一见之下不敢硬抗,但这宝塔之中空间也是有限,又不可能一走了之,只能是躲到了宝塔的一角,祭出了鼋龙甲,放出护身的法罩把二人罩在其中。 “砰”的一声,那黄色圆珠爆炸了开来,二人眼前扬起了漫天的尘土,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吴立耳中便听到了呼啸之声,仿佛有一座山峰压了过来,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咣”的一下,便被一件重物砸中,二人猛地便贴在了宝塔墙壁之上,护身法罩被压得都快要贴到了脸上。 片刻之后,护身法罩便是一松,吴立刚刚心中也是一松,紧接着便又是“咣当”一下,二人又被一件重物砸中。这一次,鼋龙甲的法力还未恢复过来,吴立只觉胸口一紧,那重物已经是压到了身上。 吴立心中大骇。但眼前却又是一片尘土,根本看不清楚,急忙催动唤雨术,一阵蓝光闪过之后,空中的尘土被雨水一打。消散了开去。眼前的情形让吴立和白羽二人大吃一惊。密密麻麻,无数的巨石雨点一般朝着二人打了过来,简直是避无可避。 二人只能像那热锅中的蚂蚁一般,不住的腾挪跳闪。避开那些个巨大的石块,捡着被那些稍小一些的石块砸中。这土雷道法的威力持续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不知道被多少的巨石砸中,到的后来,鼋龙甲放出的护身法罩也是被砸碎了几次。吴立一双腿脚,自大腿以下已经是被砸得变了形,骨头不知断成了几截,只留表皮挂在大腿之上,甚是可怖。白羽更是凄惨,半边身子都是被砸成了肉泥。 土雷法术的威力刚过,那土行傀儡又是到了跟前,扬起一双磨盘大的拳头便要向二人砸过来。二人肉身受损,身形灵活度大减。眼看的就要躲不过去。吴立急忙催动法诀,祭出了化龙鞭,迎风涨成了一条二三十丈长的独角黑蛟,猛然缠住了土行傀儡的手脚。 那土行傀儡被化龙鞭缠住了身体,不住的挣扎。力大无比。化龙鞭竟然被挣得是就像是一根牛皮筋一般,不住的变形,简直就要挣脱而去。就看化龙鞭独角蛟首一扬,便是喷出了一口黑炎。打在了那土行傀儡的脑门之上。顿时听得一阵“嗤嗤”的响声,那傀儡岩石一般的脑袋被烧出了一口脸盆大小的洞来。一块块漆黑的碎石掉落了下来。但也仅此而已,那黑色碎石脱落之后,里面又是露出了土黄之色,这化龙鞭的剧毒竟然对这土行傀儡收效甚微,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 但乘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吴立和白羽二人肉身一阵蠕动,都已经是恢复如初。吴立见那土行傀儡和化龙鞭争斗的厉害,滚在地上不住的翻腾,只把地面之上弄得是烟尘滚滚。那黄土地面又不断的变化,一会化作流沙,将傀儡和化龙鞭都吞了进去,一会儿冒出一片地刺,刺在独角黑龙身上。这化龙鞭威力虽大,但吴立看着土行傀儡的威势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万一损坏了化龙鞭的本体,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当下吴立便催动法诀,就看头顶之上升起了一轮鸭蛋大小的白色光球来。那白色光球一现身,便是射出了一道白色光柱,罩在了那土行傀儡的身上。土行傀儡被这白色光柱一照,就看那挣扎的动作便缓了下来,随着那白色光柱不断的照射,这土行傀儡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是无力,到最后根本已经是不能抗拒化龙鞭的束缚之力,被化龙鞭牢牢的捆住手脚,动弹不得,连那黄土地面也是不再变化,恢复了平整。这土行傀儡就好似被催眠睡着了一般,再也不能发挥出一点的威能。 这一道白光正是丹鼎派的镇派绝学冰魄神雷。冰魄神雷乃是修真者采集太阴光华炼制而成,威力奇大无比,吴立虽也祭炼过,但在黄天岛和蓝天和斗法之时已经是用掉。此时施展的法术却是冰魄神雷另一种形态,叫做冰魄雷光,当年在关外两军阵前和七玄子斗法之时左慈也曾使用过,一举便破掉了七玄子的七转血灵幡,吓退了七玄子。 这冰魄雷光的威力虽然要比冰魄神雷弱上一些,但也是威力不凡,那土行傀儡体内的神识便是被冰魄雷光冻结了起来,根本就是指挥不懂灵力凝聚的身体,也催动不了法术,就好像是凡人中的植物人一般,虽有意识,但却一点都是行动不了。 眼见得土行傀儡被冰魄神光制住,吴立又是念动了“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想要将傀儡体内的神识化去。但伏魔真言咒一入傀儡体内,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效果甚微。就好像是一般的人喊话,透过一堵水泥墙,那自然声音不知要减弱多少。土行傀儡的身体比水泥墙不知要强上几千几万倍,伏魔真言咒透过这巨大的身躯,威力便被吸收了九成。吴立同时还要催动冰魄雷光冻住那土行傀儡的神识,只怕吴立法力耗尽也很难将这土行傀儡的神识完全炼化。 看得伏魔真言咒效果甚微,吴立又是变换了一门法术,双掌一合,便是一道雷光闪现在两掌之间,一道蓝色电弧一闪而过便打在了那土行傀儡的身上。只看“咔嚓”一下,那土行傀儡身上被雷电一击,被打出了一个碗大的坑来,很快便又恢复了原状。这土行傀儡虽然被制住,但这一层宝塔内的土行阵法却没有失效,照样能够凝聚土行灵力,为傀儡修补肉身。 对付这土行傀儡,玄电炮比伏魔真言咒的威力更是不如,根本就不能伤到藏在傀儡体内的神识。看着眼前就如小山一般的大家伙,吴立忍不住有些头疼,若是收了冰魄雷光将其放了吧,那便前功尽弃,过不一会,这土行傀儡便又能恢复如初。若是继续将其禁制住吧,又要不断地消耗法力催动法术,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来将其击溃。一时之间,却是陷入了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境地。 白羽在一旁看着也是焦急,但却也是不知如何来对付这土行傀儡,有心放出双蛟剪将这傀儡劈得粉碎,但这么做除了能解一解心头怒气却是于事无补。反而是帮助这傀儡脱去吴立的冰魄雷光控制,过一会便又是活蹦乱跳,但二人的法力消耗却是实实在在。 就在吴立心中烦躁,想要停了冰魄雷光再想他法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个主意。当下便催动了唤雨术,就看半空中下起了一场雨来,那雨水哗啦啦的飘落在了土行傀儡的身上,瞬间便被吸收了进去。只看原本那土行傀儡浑身上下都是土黄之色,渐渐的吸收了雨水之后便变化成了褐色,颜色越来越深。 吴立不住的催动法力,这一场雨足足下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将这土行傀儡浑身上下淋得就和落汤鸡一般。吴立停了唤雨术,猛然催动了玄电炮,就看一道蓝色电弧打在这湿漉漉的土行傀儡身上一闪而入,那土行傀儡猛地一阵颤抖,彷佛就要惊醒过来一般。 吴立赶紧加大法力催动冰魄雷光,将这土行傀儡的神识牢牢冻住,但这一下,那土行傀儡的神识却已经是被玄电炮击伤,弱了几分。吴立心中大喜,这到底还是穿越者的身份好使,前世的理科知识帮了大忙,关键时候想出了这个办法来,通过水行灵力,将玄电炮引导到了土行傀儡的体内,击伤了操控傀儡的神识。 找到了方法那就好办了,吴立一边催动冰魄雷光定住土行傀儡的神识,一边催动玄电炮来炼化傀儡体内的神识。就看一道道的电弧击打在土行傀儡的身上,这傀儡就像是医院中接受电击治疗的病人一般,全身不住的颤动,但这动作的幅度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是不再有任何的反应。吴立催动法力,松开了化龙鞭,就看那土行傀儡的身体“咔嚓咔嚓”直响,一道道的缝隙不断的在傀儡的身躯上延伸,最后土崩瓦解,散成了一地的碎石。 二百四十二章 幻境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过了一会儿功夫,满地的碎石化成了土行灵力消散在空中,终于是现出了通往六楼的楼梯。二人却是没有急着就马上前去六楼,而是又都是取出了一枚丹药吞入腹中,盘膝坐了下来打坐练气。 据陈抟所言,第六层、第七层和第八层都是十分的危险,只怕每一层的困难程度都要比前面五层加起来还要难。因此二人上楼之前自然是要把法力恢复到巅峰状态,否则万一差个一线,那就是后悔莫及了。而且后面三层,不像前面五层宝塔一样,虽说要闯过去也要耗费不少的法力,但对二人来说却是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但是后面三层却是不一样了,即便是以吴立和白羽两个人目前练气期大圆满的修为,这三层的阵法也是能够威胁到二人的性命。闯过第五层的法力消耗却是不大,白羽更是基本就没有出手,没有消耗什么法力,只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已经是法力尽复。 二人站起身来,来到了宝塔墙角,抬头看去。就见长长的阶梯尽头是一扇银白色的大门,那大门之上刻着无数的金色符文,流光溢彩,就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吴立看在眼中,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个念头,“这门后定然有一个精彩的世界,我早就应该来了。” 这念头也不过就是一掠而过,随即吴立便警醒了过来,心中无比骇然。这还没有进入第六层宝塔之中,只是看了一眼宝塔的大门,竟然便已经是让人浮想联翩,这门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的局面等着二人。 吴立转头看向了白羽,却见他脸上仍旧是带着向往的表情,眼神却是清醒了过来。白羽神识不及吴立强大,却是比吴立晚了片刻从诱惑之中清醒过来。 “九弟,这一层我看也太凶险了一些,我们二人不过是远远的看了那大门一眼,便生了幻觉。若是亲身闯入,恐怕不知有多少凶险。”白羽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凝重,“我看虽有陈前辈的指点,但若有变故,只怕我们二人也难全身而退。不若先行离去。看看能不能寻到其他的宝贝替劲松道友疗伤。” 吴立苦笑道:“大哥,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又怎能反悔。况且这寒璃草恐怕也是最易寻得的宝贝了,若有其他更易得的宝贝。陈师叔如何不会说与我二人知道,难道还让我们舍易求难不成。” 白羽眼神兀自犹豫不决:“九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进了这一扇门,只怕想要回头都是不可能了。” “大哥,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劲松道友是为了我等修真同道和七玄观的修士斗法而伤,乃是为了大家的福祉。若是我们这一次半途而废,空手而还,只怕就此凉了大伙的一腔热血。今日劲松道友受伤无人帮他,日和我看和七玄观的摩擦也不会少,到时候谁还会出头。今日我等袖手旁观,日后若是我们被魔道修士所伤,只怕别人同样也会袖手旁观。” 白羽闻言一咬牙道:“九弟所言甚是,为兄糊涂了。砍头不过碗大的疤。即便前面是龙潭虎穴,今日我老白也要闯一闯。” 兄弟二人决心已定,抬腿便上了阶梯,片刻便来到了那银白色大门之前,二人站在这大门跟前。更是感觉到了那大门之上仿佛冒出了无数个漩涡,直要把二人的神识吸进去一般。吴立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缓缓的推开了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门后黑漆漆的一片,寂静无声。连自己的心跳都是听得清清楚楚。随着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吴立只觉眼前一亮,自己已是身处一处华美的庭院门前,吴立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有些惊慌。据陈抟所述,当年他进入这一层宝塔,却是来到了一个道观之中,里面有无数的法宝、道法和丹药供他修炼,和今日自己遇到的情形却是有些不同,这么一来,自己却是无法借鉴陈抟的经验了。吴立脑中正转着念头,那庭院的大门忽然开了过来,一个娇媚的女子迎了上来。 “吴先生,您来啦。” 吴立看着那女子,一脸的诧异,还没开口,那女子却是又道:“吴先生,我家主人知道你要去寻找寒璃草这件宝贝,命小女子先来接待吴先生,主人随后就到。” “哦,”吴立心中一愣,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是脱口便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叫做紫衣侯,对先生仰慕已久,请先生随我来。” 吴立一时也是无从着手,便随遇而安,跟着这娇媚女子进了庭院。一进大门,庭院之中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吴立跟着那娇媚的女子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来到了一处亭榭之中,这亭榭建在水池中央,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木桥通往岸边,清澈的池水之中一片碧绿的荷叶随风起伏,荷叶之下一尾尾的红色鲤鱼随波逐流。 “吴先生请坐。” 吴立依言在一张黄花梨木制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娇媚女子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个朱漆的盒子,盒子里面垫着一圈棉絮,棉絮里放着冰块,冰块之中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酒壶,壶身上镶嵌着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宝石。 那娇媚女子取过一个酒杯,提起酒壶,一道血红色的细线便从那壶嘴中挂了下来,倒入杯中,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 “吴先生请稍坐片刻,我家主人马上就到。” 吴立也不搭话,更加不会去喝酒,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亭外传来一阵笑声,甚是爽朗:“吴先生,恕罪恕罪,本侯来迟了,招呼不周,还请贵客见谅。” 吴立转头看去,就看那木桥上走来了一个人,此人一身紫衣,尊贵无比,头戴金冠,浓眉大眼,方口阔鼻,一看就是豪爽之人,让人不由心生结交之意。 PS: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头疼脑热,到医院一查,重感冒。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码字的不容易啊,今天一天看着电脑,脑子都是无法集中精神,空白一片。 二百四十三章 以假乱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人来到吴立跟前,先是取过了酒壶,倒了一杯道:“先生恕罪,本侯先自罚一杯,聊表敬意。”说罢便一饮而尽。 “阁下就是紫衣侯?” “正是本侯,在下听闻先生要来,本当倒履相迎,又怕府中简陋,生怕怠慢了先生,匆匆嘱咐了下人赶紧筹备,故而来晚,忘先生见谅。” “阁下想必也知道,我这一趟来是要去寻找寒璃草,还请阁下指点一二。” “此乃小事,本侯久仰先生大名,正想与先生多多亲近,还请先生在此盘桓三月,三月之后,本侯自会恭送先生离去。” 吴立闻言也是无奈,自己也是不知如何离开这一方的世界,既来之则安之,端起了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葡萄美酒顺着喉头流入腹中,十分的醇美,比吴立前世喝过的各种美酒都是要高明百倍。 “侯爷,在下初到此地,有些困乏,想早些歇息。” “先生请自便,把此处当做自家便是。初蕊,快快引先生去休息。” 那在一旁服侍的娇媚女子应了一声,便引着吴立出了亭子而去。二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进了厢房,初蕊点上红烛,挂起纱帐,抖开叠好的锦被,又点上了一炉檀香,朝着吴立娇媚一笑道:“先生可要小女子伺寝?” 幽静的暗室,摇曳的红烛,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向自己说出任君采撷的话来,如何能叫人不心动。吴立心中一动,小腹便升腾起了一阵热气,忍不住便要出言将初蕊留下,张了张口,干涩道:“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初蕊伸出春葱般的小手,掩住樱桃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山峦起伏的曲线花枝乱颤。胸口一片滑腻,颤动出一阵动人心魄的波浪。 “奴家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要是先生有任何需要,传唤一声奴家便是。”说着眼波流转,幽怨的看了吴立一眼便退了下去。 “咔哒”一声。房门带了起来。吴立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摸了摸脑门,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吃不消,真真是吃不消啊。幻觉。这都是幻觉,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吴立何曾经过这般阵仗。不过这么一个魅惑的女子,予取予求,无论你对她做出什么事来,都是不用负任何的责任。更没有任何道德上的约束,即便是一场幻觉,那又如何,总算是吴立心中还记着此行的目的,拒绝了送上门来的诱惑。 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吴立出了厢房,催动玄风青煞便升腾到了半空之中。放眼看去,自己正处于一个繁华无比的城市之中,这紫衣侯的府邸建在城南。占地巨大,两旁都是豪宅深院,但比紫衣侯的侯府却要差上不少。 吴立停了遁术,来到一处茶馆之中,此时台上那说书先生正说着书。下面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茶客正边喝茶边听书,极是悠闲。吴立来到一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这一桌原本已是坐了一人。抬头看了看吴立,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旁边空无一人的席位还有几个,看吴立不去坐那空席,却来和自己挤在一起,心中自是微微有些不快。 吴立点了一壶好茶,又点了一些花生、腰果、凤爪、肉脯等吃食摆了一桌道:“兄台,请了。在下乃是外邦人士,初到宝地却是不知此处风土人情,想向兄台请教一二,还望不吝赐教。” 那人看吴立言语恭良有礼,出手大方,忙站起身来道:“兄台客气了,有话尽管问便是,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立提起茶壶,给那人斟了一杯茶水道:“我本化外小国的一个行脚的商人,初到此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是不知道。不知现下是什么朝代,当今天子是何人?” 那人听了吴立前面许多解释的话语,也不如何惊讶:“你这人虽是化外之民,却倒也是一个知书达礼之人。现如今是大吴朝的天下,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传到如今的神武皇帝,已经是有五代,整整一百二十八年的岁月。” “不知兄台可知紫衣侯此人?” “紫衣侯乃是我大吴朝开国的元勋,凭着一身道法,屡立奇功。立国之后,太祖皇帝便将其分封在此山阴城。侯爷虽是道法高强,但却不贪恋权柄,从此一心修道,从不过问国事。平日里修桥铺路,乐善好施,造福一方百姓,是一个大大的善人。” 那紫衣侯是个修道之人,吴立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一身的修为吴立看着应该也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和血肉重生之境之间。不过他却是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修真者和世俗中人却是混在一起,竟然还有修真者帮助俗人打天下的。 “多谢兄台,唠叨了。兄台请慢用。”听了上面一番话语,吴立心中大是震惊,这一方的世界如此的真实,即便幻境,那定然也是十分的高明,如何破去这一场幻境,自己委实是无半分的把握,现如今根本就不知从何处入手。 出了茶馆,来到一处僻静无人之所,吴立催动遁术便飞遁而去。飞了有上千里的路途,越过了一座座的城池和大山,降落到了一处山村之中。吴立扮作个过路的行人,来到一户人家,讨了一碗水喝,又把在茶馆中的话问了一遍,那村民对答却是一般无二。吴立听了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惊悸的感觉,就仿佛自己是一只关在笼中的老鼠,乱闯乱撞,想要寻一个缝隙钻出笼子,外面却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这双眼睛,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是在笼外之人的布局之中,就像是孙猴子怎么都无法翻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一样。 辞别了主人家,吴立驾起了遁术便飞上了半天,全力催动法力,来到了一处旷野之中。一股无力、挫败的感觉笼罩上了心头,这宝塔第六层的幻境比当日自己和柳青元闯过的上古修士遗址中的幻阵不知要厉害多少,根本就是无迹可寻,宛若真实世界一般。 “啊……”吴立心中烦闷,猛然催动了法力,就见蓝色电弧一闪,打在了一处山石之上,直打得乱石穿空,碎屑横飞。 发泄了半日,心中的郁闷之情稍减,吴立放眼看去,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树木山石在自己的法术毁坏之下,早不见了山清水秀的模样。 “为今之计,也只有回山阴城中的紫衣侯侯府了。那紫衣侯曾说过,三月之后,便会送我离去,到时再相机而动吧。”想到这里,吴立又是催动了遁术便往山阴城中而去,到了紫衣侯侯府,回到厢房,初蕊却是早就等候在厢房之中。 看到吴立回来,这千娇百媚的女子迎了上来娇笑道:“先生,奴家等候您多时了。侯爷早就备好了酒宴,要给先生接风洗尘。” “哦,这却是有劳侯爷费心了,那我们这就走吧。”吴立冷冷道。 “先生稍等,我看先生风尘仆仆,还是稍作洗漱再赴宴不迟。”说着初蕊拉着吴立坐了下来,打来了热水,为吴立细细的擦拭了一番手脸。闻着鼻尖袅绕的女人香,手臂肩膀之处不时的碰触到一片柔软,吴立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洗漱完毕,初蕊又是揭开了吴立的发带,拿过了一把象牙梳子,将吴立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取过一根玉簪别了起来。然后又是宽下了吴立的外衣,拿过来一件白色长袍,替吴立披上,又是取过了一根玉带围在吴立腰间。 吴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经过初蕊妙手打理,顿时便是容光焕发,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一旁初蕊挽住了自己的胳膊,抱在怀中,小鸟依人一般娇声道:“公子可比初蕊往日见到的那些什么世家子弟要俊俏多了,那些人呐,和公子一比,一个个都是俗不可耐。” 吴立明知是身处幻境,忍不住也是有些飘飘然起来。初蕊却是松开了手臂道:“先生随我来吧,我们往后的日子多得是,先生若是不嫌弃,初蕊自当尽心伺候。”软语温存,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吴立跟着初蕊来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紫衣侯早就等候在厅中,见到二人前来,迎了出来,热切的引着吴立来向大厅上首走去。吴立扫眼看去,里边却是早就摆好了两张桌案,上面的菜色用具都是一模一样,紫衣侯将吴立引入席,自己来到另外一席入座。 “来,吴先生,仓促之间只能准备一些粗茶淡饭,请先生满饮此杯,原谅本侯怠慢之罪。” “侯爷客气了,吴某不过是山野鄙人,如何当得起侯爷如此厚爱。”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紫衣侯如此恭敬,吴立自然也不能老是拉着一张脸,况且自己此行目的还要从此人入手。 宾主之间一时却是相谈甚欢,觥筹交错,杯到酒干。这些酒食也都不是凡物,竟然都是灵食,想想也是,紫衣侯本就是修真之人,又是大吴朝开国元勋,借着国家机器的力量,建立起一番势力来自然是不难。 二百四十四章 脂粉堆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言谈之间吴立发觉和这紫衣侯竟然越聊越是投机,此人谈吐得体,言语有趣,于炼丹一道更有着独到的见解,往往说出来的话和吴立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又或让吴立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正应了一句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菜一道道的端上来,就如流水一般,每一样菜都只有两三筷子,却都是十分的精致,少部分吴立还能够尝出来是什么原料,大部分却是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若是菜上上来,吴立尝了一口,脸露赞赏之色,这道菜便会上第二遍。若是吴立不置可否,则下面又有新的菜色端上来。每一次都是屡试不爽,一旁服侍之人就好像是吴立肚中的蛔虫一般。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不知走了有多少道菜,桌面之上却是宛然若新,一点的污渍都是没有留下,吴立却是仿佛就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一旁服侍一般。那些个服侍的丫鬟们都是乘着吴立和紫衣侯交谈或者敬酒之时上前收拾,让主人和客人一点都是没有被打扰的感觉。 “来,吴先生再请满饮此杯,今日本侯和吴先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本侯实在是高兴。” 吴立刚想端起酒杯,旁边却是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将酒杯抢了过去,正是陪侍一旁的初蕊。吴立扭头看去,只见这美娇娘红唇微启,吐气如兰道:“侯爷,吴先生路途奔波,刚刚安顿下来,还未歇息,不能多饮,这一杯,就让初蕊替吴先生喝了吧。”说着将酒杯凑到娇艳的樱唇之上,一仰头喝了下去,嘴角上却是有一滴葡萄酒漏了出来,流过下巴,顺着天鹅般修长的颈脖。流入了沟壑之中。 “哎呀,”美人惊呼了一声,取出了一方锦帕,微微在嘴角和脖子上擦拭了一下,又稍稍侧身。用锦帕在胸前点了一点。吴立虽不是有心。但却将这一切都也是瞧在了眼中。就看那美人胸前随着那玉指一摁一松,一陷一弹,惹人遐想无限。 “哈哈哈,初蕊。这些年来,也没见你对为兄如此的关照体贴,怎么对吴先生就这么细心入微?” 就看初蕊脸颊升起一片红晕,接着便顺着颈脖往下蔓延:“大哥,你又取笑人家。你哪能和吴先生相比。你皮厚肉糙,就是累死十头牛也累不死你。”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呐,”紫衣侯摇头笑道,“老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好好好,就按着你的意思,换上果子露吧。” “吴先生,初蕊本是当年我大吴朝开国之时。本侯一位家将的妹妹。我那家将和敌军修士斗法时身陨殉命,我便收留了她,她虽执意以奴婢自居,我却是当她亲妹妹一般。当初本侯发觉她也是身具先天灵脉,便传了她道法。现如今也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境界。这百年来,我从未曾见她对哪个男儿稍假颜色,今日却是对先生一见倾心。” “侯爷,”初蕊娇嗔道。“你要是再乱说,从今往后初蕊都是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既然不喝酒了,那便唤人来跳个舞助助兴吧。”一旁服侍的婢女得了令赶忙下去通传。 这时果子露已经端了上来,初蕊提起玉壶给吴立慢慢斟了一杯,端到了吴立面前。触目之处,就看那酒杯杯沿之上一抹鲜红之色,正是初蕊刚才喝酒时留下的胭脂。吴立心中略一犹豫,还是接过了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唇齿留香,有果子露的清香,更有美人唇齿芳香。 片刻之后,便有乐伶舞姬进来,见礼之后便开始表演起来。吴立看那些舞姬,一个个身材丰腴,皮肤白皙,隆鼻深目好似西域之人,浑身上下只怕穿了一尺布都是没有,外面罩了一层轻纱。跳起舞来抖胸扭胯,一阵阵肉浪翻腾,和吴立前世里看过的肚皮舞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又多了三分的妖娆,七分的挑逗。 跳到酣畅之时,一个个舞姬都是摘去了身上轻纱,动作更是狂放,举手投足之间,妙处隐露,却又一闪即没,极尽挑逗之能事。那紫衣侯看得是摇头晃脑,嘴中哼着小曲,手上拿着筷子敲打酒盅,一拍一合,乐在其中。吴立却是看得嘴巴有些发干,不住的倒着杯中的果子露,一杯接着一杯解渴。 到后来,却见两名舞姬走了过来,一个走向紫衣侯,一个却是边舞边向吴立而来。吴立何时见过这种阵仗,看在眼中,浑身就如僵硬了一般,一动都不敢动。片刻之后,那舞姬便舞到了吴立身边,贴着吴立便扭了起来。 吴立赶紧闭上眼睛,只觉鼻中一阵腻香,一双柔若无骨的粉臂好似灵蛇一般在自己身上缠绕,一双沉甸甸、软绵绵、热辣辣的肉球在自己身上游走。顿时,吴立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十倍,一颗心彷佛快要从腔子中跳出来一般,即便当日和蓝天和斗法之时,也没有这么紧张过。有心想要去推,却又怕碰到了不该碰之物,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正当吴立不知所措之时,却听得一旁初蕊嗔怒道:“下去,下去。你们这些狐狸精赶紧都走,再不走姑奶奶把你们的脸一个个都划花。” 吴立睁开眼睛,就看初蕊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手上不知怎么多出了一条鞭子,挥舞着驱赶这些舞姬。就看那鞭子啪啪的打在那些舞姬身上,在那一双双一对对雪白的沟壑上面留下了一条条触目的鞭痕,看得人心中升起一股邪火。所幸初蕊虽是恼怒,但手下却有分寸,根本就没用劲,否则以她修真者的力量,便是铁人也打烂了。饶是如此,那些舞姬也是吃不住疼,一个个哭爹喊娘,连滚带爬跑了出去,浑然顾不得仪态,一个个手脚并用,弯腰撅腚。从后面看去,一个个雪白的光屁股,不时的还有皮鞭抽在上面,抽出一条条血痕,只把吴立看得是鼻血都快要喷了出来。 PS:火车真挤啊,一路站回来,腰酸背疼腿抽筋。 二百四十五章 真假难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咣当”一声,厅门关了起来,吴立终于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那些个香艳的情形虽是动人心魄,吴立却忍了下来。倒不是说他是个伪君子假道学,那些女子即便是吴立立刻就带两个回去云雨一番那也是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但是一来,吴立过不了自己的羞耻之心,另外若是吴立这次承受不住诱惑,要知道有些事情有了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吴立又是修真者,手段高强,凭借他的手段要什么样的漂亮女子都能搞到,日后只怕因此便有可能因此堕入魔道。 当然什么存天理,灭人欲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情需要循序渐进,在今天这种情形之下吴立若是陷入情欲之中却不是时候,否则心魔一起,日后只怕要成为情欲的奴隶。 “奶奶的,这可不行啊,这百年来一心修道,却是心无旁骛。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情形,万一哪一次抵挡不住岂不是糟糕。修真可不是要做和尚,看来还是得多谈谈恋爱才行。”刚才一片肉滚滚的景象还留在脑海中,吴立脑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脑海中赶忙不停地告诫自己,最后的念头一生出来,脑海中浮现出了洛樱的模样,心中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先生,奴家敬你一杯。先生,先生……” 吴立被身旁一个声音唤回了现实,转头一看,却见初蕊手中端着酒杯,一双明眸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定是为自己刚才坐怀不乱高兴。 吴立心中有些惭愧,赶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头道:“侯爷,承蒙盛情款待,在下不胜酒力,这就要告退了。” 修真者千杯不醉,哪里有不胜酒力的道理,吴立这显然便是借口。紫衣侯自是不会揭穿,起身笑道:“吴先生一路劳顿,来日方长,今日本侯就不久留你了。初蕊,你快扶先生下去歇息。好好照顾先生。若是有丝毫的怠慢,即便是我待你如亲妹妹,却也不能饶你。” 初蕊应了一声,拉起吴立的右手。搭在自己身上,将吴立扶了起来便向厅外走去。吴立有心推辞,但自己又找了个酒醉的借口,只得是弄假成真的伏在初蕊肩膀上面走了出去。初蕊一手拉着吴立的右手挂在自己肩上,一手抱住吴立的腰。将丰满的身躯紧紧贴在吴立肋下将其扶了出去。 一出大厅,走了有十来丈,吴立再也忍受不住身旁美娇娘火热的身躯不住的扭动,出声道:“初蕊姑娘,你放开我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初蕊娇笑道:“先生酒劲未过,还是让奴婢扶着你吧,万一不小心摔着了却是不好了。” 吴立只得苦笑道:“初蕊姑娘,你也是修真者。自当知道我如何能够喝醉。” “哼,”吴立只觉腰间一疼,却是被美女搭在腰上的手扭了一把,“不是有句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么。我看先生虽然是没有醉酒,但刚才却是看醉了吧。” 吴立脸上一热。嘴上有些支支吾吾:“这个,这个,我自然是没有。”语气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算你啦,”初蕊却是一脸的开心。用肩膀拱了吴立一下道,“我知道先生是至诚君子。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投怀送抱勾引先生,先生却能坐怀不乱,我没有看错人,我很开心。”说着侧过身来“啵”的一声在吴立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吴立忍不住脚下打了个跌,心中暗道:“刚才那些女人都是糖衣炮弹,一上来就剥去糖衣,露出炮弹,我咬咬牙就也坚持住了。你却比她们还要厉害,我拒绝都不知道怎么拒绝。” “哎呀,吴先生你怎么还真喝醉了啊,走起路来脚下都不稳。” 二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吴立住的院中,初蕊一直扶着吴立,吴立想要挣脱,却是被美女用劲抱住,挣脱不得,又不能真个用多大的力气。到最后吴立也只能是接受现状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拒绝不了,那就享受吧。更何况,细细体味之下,美女的怀抱,还真不是那么难熬。 进了厢房,初蕊将吴立扶着坐到了床上,沏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吴立道:“先生,你先喝口茶,我给你打水洗脸洗脚去。” 吴立头皮有些发麻道:“我等都是修真之人,哪里用得着洗脸洗脚。更何况,即便是我真想要洗洗,这些事哪里用得着你亲自来动手,吩咐下人去做便是了。” 初蕊站起身来,瞪了吴立一眼道:“我就喜欢服侍你,叫你坐着就坐着吧,不要啰嗦。”说着一扭蛮腰便去了。 吴立看着那姣好的背影,一时有些发愣,这位美娇娘一时温柔、一时豪放、有时却又有些蛮横,自己真不知如何应对,但无论如何,自己心中却是生不出一点的拒绝之意。甚至有这么一位美人把自己看作是特别之人,对待自己和别人不同,心中倒是升起了一丝说不出的自得之意。 不一会儿的功夫,初蕊便返还了回来,手中提着水壶,脚盆,脸盆,毛巾等杂物。一个人,两只手,拿着这些东西却是有些不够,只得是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脸盆顶在头上,一手提壶,一手拿着脚盆,看起来甚是滑稽,却自有一番闺中乐趣。 到了床前,将脸盆放在床头柜上,倒上水,绞了一把毛巾,覆在吴立脸上便细细的擦起来。眼窝,鼻翼,耳背,下巴,后颈一个地方都没有漏过,热热的毛巾在脸上细细的擦拭,吴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变得很柔软,比脸上的毛巾还要柔软。 洗完脸,初蕊又是放好了洗脚水,端到了床前,蹲下身来,除去了吴立脚上的鞋袜,捉起吴立的双脚,摁到了洗脚盆中。一股微烫的感觉,从脚底直冲上来,吴立忍不住打了个颤。自从修真之后,不知有多少个年月没有洗过脚了,记得前世里,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之一便是泡脚。每天都要在睡觉之前,打上一盆热水,泡上一会儿,一天的劳累都泡在了水中,晚上睡觉极是香甜,若是有一天不泡脚,晚上都要失眠。 脑海中浮现了遥远而又美好的记忆,吴立低头向眼前服侍自己的人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便是吓了一跳。就见初蕊蹲身弯腰,仔细的为自己擦拭着双脚,衣领却是挂了下来,胸口一对小白兔就像是两只酥梨一般挂在半空,连那顶上的一点殷红都是隐约可见,随着手上的动作一蹦一跳,划出一阵阵迷人的波浪。 “这女人竟然连束身的内衣都是不穿。”吴立心中呻吟道,赶忙闭上双眼,扭过头去。心中有了异样,双脚被初蕊捏在手里,吴立就感觉到心中好似有千百只蚂蚁爬过一般,酥酥麻麻。好不容易洗完了脚,初蕊端着脚盆出去,吴立赶忙除去了外衣钻入被子里面睡觉。 过了片刻,房门声响,吴立立刻闭上了眼睛,就听了脚步声走到了床前。耳中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便觉身子一凉,却是被子被掀了起来。吴立赶紧睁开了眼睛,就看一具白晃晃的身子罩着一层纱衣便要往里面钻,正是初蕊。 “你,你干什?”吴立猛然跳了起来惊道。 初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道:“怎么啦,侯爷让我照顾好你,晚上万一你有个口渴肚饿的,也方便叫我。”说着眨了眨眼睛,赧然道,“就算……,就算你尿急了,我也能帮你嘛。” 吴立闻言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位姑奶奶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当下不由恼羞成怒嚷道:“你怎么帮我。哦,不,我不用你帮我。你赶紧下去,你要是不走,那我就走。”说着抬腿便要向床外跨去。 初蕊见状一挺腰坐了起来,挡在了吴立身前,吴立赶忙把脚缩了回来,唯恐碰到初蕊一毫。 “行了行了,我走还不行吗。”初蕊白了吴立一眼道,“你又想知道人家怎么帮你,又要撵人家走,真是口是心非。” 吴立脸皮一涨,又要说话,初蕊却是抢先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撅着屁股对这吴立翻身下了床去,扭动腰肢,款款走出门去。 吴立刚想睡下,房门又是一开,探进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靥来:“我就在隔壁,若是你后悔了,就喊我一声。”说罢房门又是关了起来。 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走了出去,吴立和衣躺了下来,心中波澜起伏,半晌才定下心来,脑中恢复了理智。 “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的世界。若说是真实世界吧,陈师叔却是闯荡了过来,定然不会欺骗我等。若说是幻境吧,怎么又是如此的栩栩如生,大到一国的风土人情,小到一桌一椅,一笑一颦,事无巨细,都是真实无比。这若还是幻境,真不知布下这幻阵的修真者的修为达到了何等的地步,若是想要我和大哥的性命,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又何苦如此煞费苦心,布下这个局来。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切都等到三个月之后再见分晓吧。” 二百四十六章 邀请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脑子里面转着这些念头,吴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待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才醒了过来。一时之间看着头顶的帐顶,吴立心中一惊,过了半晌才记起了之前的事情。修真者不需要睡觉,只要打一会儿坐,练一会儿气便能恢复神识,不再疲惫。这么一来既能休息,又能修炼,两不耽误,因此睡眠对于修真者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修真之人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说法。 自从十三岁那年,在少室山的后山之中,遇到了恩师左慈,踏入了修真之途,吴立便从来都没有睡过觉。昨日晚上,脑中想着事情,迷迷糊糊的竟然是睡着了过去,可想而知,昨日给吴立的刺激有多大。 睁开了眼睛,爬起床来,却看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阳光洒进屋中,原本幽暗的屋子顿时便亮了起来。门口现出了一个身影,一身红衣,太阳照在身上,给人感觉就好像裹在金光中一般。 “大懒虫,不抓紧时间好好修炼,还睡什么觉,白白的浪费时间,还不如做一些其他好玩的事情。” “喂,你怎么进来之前连门都不敲一下,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哼,”初蕊皱了皱鼻子,晃荡了进来,坐到椅子上,敲起二郎腿道,“若是其他人的房间,请我进来我还不来呢。再说了,昨天人家什么都让你看光了,你让我看一看又怎么了,难道还能少块肉啊。” 吴立一时有些无语,这小魔女,简直有百变的风情,让人都看不出来哪一种才是真实的她自己,但是展现的每一种风情却都是十分的诱人。吴立穿戴完毕道:“你今天来又做什么?” 初蕊小脸一垮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啊。你这人呐,也太不解风情了吧。我好歹也是你到此处认识的第一个人,也算得上是朋友吧。更何况,人家什么都让你看光了,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能陪我玩玩?” “停。停。快打住,”吴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什么叫我的人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更何况昨天侯爷还吩咐你好好地伺候我。你没有忘记吧。我要修炼,你快快出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初蕊闻言做了个鬼脸,嘟囔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当我稀罕你陪我玩么。只要本小姐高兴,招呼一声,想要陪我的美男子从山阴城的东门排到西门。我这趟来是得了侯爷的吩咐,请你过去的。” 吴立听完气乐了:“你怎么不早说,东拉西扯个半天。你要早说,我和你费这么多唾沫干嘛,弄得我口干舌燥的。” 初蕊看着吴立的神情洋洋得意道:“生气吧,哈哈,你越生气。我越开心,我就是喜欢逗你玩。” 吴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快走吧,你。赶紧的前面带路,别废话了。” 初蕊嘻嘻笑着,上前抱住了吴立的胳膊便向外走去。经过了昨日的考验。吴立的心理素质已经是非同一般,抱着就抱着吧,反正左右不过就是两堆脂肪和蛋白质罢了,心中不住的默默念道。 一路穿过亭台楼阁。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前面。院门外有两个威武的士兵看守着大门,披甲佩刀。全副武装。看到了初蕊和吴立二人也不阻拦,微微弯腰行了个礼,二人便是长驱直入进入了院中。 进了院子,穿过庭院,来到了房中,紫衣侯早就等候在了那里,见到吴立进来,赶紧迎了出来。 “先生来啦,快快里面有请。” 吴立连忙回礼,二人进了屋中,却见屋中十分的空旷,只在正中有一尊丹炉,式样古朴,色泽圆润,一看就不是凡物。此外四周都是一排排的木柜,木柜上密密麻麻都是抽屉,就好似那中药房一般,这些木柜上头顶到了房顶,除了门窗之外,将四面墙都是占了个满满当当。吴立一进入房中便感觉到了一股股的灵气,从四面墙上的木柜抽屉中透了出来,若有如无,但品质却是十分的醇和。 “侯爷,不知找我前来有什么事情?” “昨日本侯与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本侯对先生在炼丹上的造诣也是十分的佩服。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本侯昨日整晚都是心中痒痒,想要见识见识先生的手段,今日请先生到丹房中一聚,便是请先生和本侯一同开炉炼丹,万望先生勿要推辞。你看本侯丹房之中,各种药材也算齐备,这丹炉也是件宝贝,就欠先生这个东风了。” 吴立闻言喜道:“侯爷此言正合我意,昨日与侯爷论道,在下也是对侯爷的炼丹之术十分的钦佩,正想讨教一二。” “好好好,我们二人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先生这边请,你先看看我这些药材,可合心意,若是不足,我再吩咐下人去准备。” 吴立来到那靠墙的药柜之前,一个个的小抽屉上面都是写好了药材的名称和年份。 “赤龙草,八百年。”吴立目光落在一个标签上面,口中便念了出来,心中大吃一惊。这赤龙草本就是灵草,是炼制火行丹药的上佳药材,再加上这八百年的年份,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接着吴立扭头便向旁边的标签一个个的扫了过去。 “雪灵芝,一千年,虎头参,一千两百年,金线龟,两千年,……”越念吴立越是心惊,这些个药材,无一不是珍稀异常,旁人得了一样都是视若珍宝,这紫衣侯竟然就像是那寻常草药一般,随随便便的放在药柜之中。 “侯爷,难不成等会儿我们便要用这些药材炼丹?”吴立犹疑着问道。 “这是自然,不用这些药材,难不成还再去采买不成。”紫衣侯的话语中透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个……,侯爷,这些药材太贵重了,我怕一个不小心,炼制坏了却是损失太重了。” “唉,先生此言差矣。药材,那就是用来炼丹的。若是不拿来炼丹,再贵重的药材那也是摆设,根本就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些药材我侯府之中多得是,先生只管放手施为便是,无须担心。” 二百四十七章 玉髓丹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听紫衣侯说出这等话来,吴立也是不好再推辞,不过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等会儿炼丹的时候,自己只在一旁出言参谋罢了,绝不会动手。 紫衣侯又是取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吴立道:“吴先生,这是本侯收集的一张丹方,待会儿本侯便要开炉炼制这味丹药,还请先生先在边上看上一看,到时候也能从旁指点指点。” 吴立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丹方乃是不传之秘,无论是哪个门派都是秘不示人,在下又不是侯爷师门中人,哪里能够就随随便便看阅。” “先生无需多虑,这张丹方也不是我师门传授给我的,乃是我当年跟随大吴朝太祖皇帝打江山的时候,从敌对的修士手中抢夺而来,如何处置,全由我自己作主。先生只管观看便是,否则我们二人又如何切磋呢。” 紫衣侯虽是如此说了,吴立也是再三拜谢才接过了丹方来。要知道丹方、功法这些都是修真门派的立派之根本,都是藏在修真门派的重兵把守之地,即便是将这修真门派灭了门,也未必见得就能够得到这些东西。修真者在外行走,根本就不会把这些东西带着身边。紫衣侯说起来轻松,事实上,当年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得到这种宝贝。 吴立将神识探入了玉简,细细观看了一番,这玉简之中记录的是一种叫做玉髓丹的丹药,其功效吴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竟然是一种能够恢复神识的丹药。吴立自出道以来,见过的丹药也是不少,有那冲击各种境界的丹药,比如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的雪参丹,冲击血肉重生之境的活血丹、壮髓丹,也有恢复法力的丹药,比如丹鼎派的精气丹,神水宫的还元丹。七玄观的养气丹等等,但是这种恢复神识的丹药却是从来都是没有听闻过。 修真者的强大与否因素很多,但是除去那些法宝、法器、阵法等外因,仅从内因来看,有四个因素。分别便是境界的高低。法力的深浅,肉身的强弱,神识的强弱。其中境界的高低是决定性的因素,境界高了。相应的肉身也就强大,法力也就深厚,神识也会强大。但是境界的提升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事情,急也急不来,不过同境界的修士。也有强弱之分,便是是由法力、肉身和神识决定的。其中法力和肉身是具体用来争斗的要素,而神识却是用来控制法力和肉身之物。 对于修真者来说神识要比法力和肉身神秘得多,修真界修炼法力的功法数不胜数,是每一种道法的基础,而修炼肉身的炼体之术,却是要少上很多,至于修炼神识的功法,那就更是罕见。至少吴立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般的修炼功法都是法力境界提升了,神识也是被动跟着慢慢的提升,根本就没有主动修炼的法门。 丹药也是如此,恢复法力,治疗肉身伤势的丹药不知几凡。但是能够恢复神识的丹药吴立从来还都没有见过。神识之神秘在于其和法力、肉身很不一样,神识不仅仅是只有用来催动法力和肉身的功能,其中还关乎一个人的记忆,性格。感情,自由意志等等一切。设想一下。若是一个修真者若是服用了一种丹药,神识虽然是增强了,但是记忆却是消失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这还是轻的,万一若是连感情、意志都是消失了,成了一个白痴,那简直和自杀没什么两样,这也导致了关乎神识方面的丹药少之又少。 吴立将这丹方细细观看了一遍,仍旧是一头的雾水。像那恢复法力的丹药,不外乎就是用那些五行灵草来炼制,炼制的过程便是通过各种辅助的材料和手段,将原材料中的灵力不断的提纯,压缩,最后炼制成一颗易于保存,不容易挥发的丹丸。期间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朝着灵力的提纯、压缩、易于保存这几个属性上面去努力。至于用什么样的材料和手法来炼制,那就各种丹方各有其奥妙之处了,不过吴立自信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分析出一个七七八八来。 但是这一张玉髓丹的丹方,吴立虽能把里面的内容一字不差的都背诵出来,但要说要让吴立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根本是不可能了。 “侯爷,在下虽是对丹药炼制有一些心的,这一次却是有些爱莫能助了。这玉髓丹乃是恢复神识的丹药,我却是连看都看不明白,倒是让侯爷失望了。” “吴先生过谦了,恢复神识的丹药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先生没有接触过也是正常。这张丹方本侯虽是得到手一百多年,但对其也是一知半解。说实话,本侯炼制这种丹药,也只能是按部就班,十炉里面能够开出一炉丹来就要谢天谢地了。一人见识毕竟有限,这次请先生过来,便是要共同研究研究。”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吴立自是不会推脱,其实从他第一眼看到了这张丹方,心思便是落在了上面,只不过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出丑罢了。 “好,请先生一旁就坐,先看本侯炼制一炉玉髓丹。”说罢大袖一挥,就看西面墙壁上左上角一个抽屉打开了过来,药材就像是一条长龙一般被法力卷入了丹炉之中。“咣当”一声炉盖合上,就看紫衣侯催动法诀,一团火焰便从丹炉火眼上打入炉内。炼制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第一种药材便炼制完毕,接着又是开始炼制第二种药材,一连开了五次丹炉,将五种药材炼制成了半成品,终于是将炼丹的原材料准备完毕。 最后将五种药材半成品投入丹炉之中,便开始正式炼制起玉髓丹来。这一次却是不像炮制药材那么容易了,足足祭炼了有一天一夜的功夫,才算是大功告成。到了开炉之时,紫衣侯一脸的凝重,催动法力,揭开了丹炉炉盖,一股焦糊之气便从炉中散发了出来。 紫衣侯脸色一沉:“唉,又是不成,让吴先生见笑了。” “侯爷客气了,吴某也是一窍不通,何来见笑之有,”吴立沉吟了一下道,“不知侯爷可曾尝试过炼制二转的丹药?” “二转的丹药?”紫衣侯闻言一愣,“不知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立听了紫衣侯的话也是有些惊讶。当年他和万宗明互相切磋炼丹之术时,从万宗明处听得九转金丹的炼制窍门,看万宗明说得轻松,还以为这是修真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自己是个修真界的宅男,孤陋寡闻而已。现下看来连紫衣侯这个修真界的高富帅也是不知道这个窍门,看来这窍门也是有些宝贵。 “炼丹分为九转,将灵药炮制一次便用来炼丹,炼出来的丹药称作一转丹药,炮制两次炼出来的丹药称作二转丹药,灵药炮制的次数越多,不仅是炼制丹药时的成功率大大提升,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药效也是越高。传说之中,这灵药最多能够炮制九次,再多的话,即使是无论如何高明的修士都是做不到了。用炮制九次的灵药炼出来的丹药便叫做九转金丹了。” 紫衣侯将话听了一半便坐立不安,待得吴立说完,一跃而起,击掌叹道:“要是本侯早就认识先生,又何至于被这难题困扰百年之久。先生真乃是本侯的大贵人呐,请受本侯一拜。”说着郑而重之的向吴立深施一礼。 “侯爷折煞吴某了,”吴立赶忙还礼道,“成与不成还未可知,吴某哪里当得起侯爷如此大礼。” “成与不成,一试便知。”紫衣侯大笑道,“不过这炮制丹药却还要请吴先生来大展身手,本侯却是从来没有尝试过。” “那吴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吴某也是只能将灵药炼制到二转罢了。”看到紫衣侯炼制这玉髓丹如此的艰难,吴立早就把只在一旁参谋绝不出手的想法抛之脑后了,即便是失败了,对紫衣侯来说不过也就是再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罢了。 取了些灵药置于炉内,吴立催动太阳真火法力,施展了三味真火便开始炮制起来。经过几次尝试,掌握了火候,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便将五种灵药都是炮制到了二转。紫衣侯看着眼前的半成品灵药,大是赞叹:“果然就如先生所说,我看这二转的药材,比原来不知品质要高上多少。即便是没有一次就炼成玉髓丹,定然也是要比原本强上不少。” 说罢迫不及待的打开炉盖,将五种药材都是投入了炉中。一天一夜的时间又是眨眼就过,丹房之中传来了一阵粗犷的笑声:“哈哈哈,托吴先生的福,终于是一举成功了。” 吴立看着眼前九颗滴溜溜的丹药,小指甲盖般大小,色泽雪白,闻在鼻中便觉脑海之中一片神清气爽。 二百四十八章 惊变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一次吴先生居功至伟呐,不仅是炼出了一炉玉髓丹,而且这玉髓丹的品质比本侯原来炼制的丹药高了不少。”说着紫衣侯取出了两个玉瓶,将玉髓丹装了进去,将多的一瓶递给了吴立道,“这一瓶便赠与先生吧,以谢万一。” 吴立还待推辞,紫衣侯将玉瓶往吴立怀中一塞道:“走走走,今天是个好日子,吴先生,我们去开怀畅饮一番。” 吴立闻言犹豫了一下,紫衣侯笑道:“先生放心,我知道先生不喜上次那些调调,这次却是不会再有了。” 吴立脸色一红,一旁的初蕊却是扭腰款款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吴立的胳膊,跟着紫衣侯去了。要说吴立和紫衣侯二人,还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都是喜好炼丹之道,说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口沫横飞,大感投机,要不是初蕊在一旁提醒,只怕二人谈论个一天都是停不下来。 一连五日,吴立和紫衣侯二人不是在丹房,就是在去丹房的路上,要么就在探讨炼丹之道,只把吴立是一门心思的扑了进去,简直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的。第六日上,日上三竿,吴立盘膝坐在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眼,玄牝真解恰恰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只觉神清气爽,翻身从床上落下地来。就在昨日,吴立和紫衣侯刚刚炼制成了一门紫衣侯之前搜集的上古丹方,一连八天炼丹,二人都有些疲倦,今日却是想要歇上一歇。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过来,进来一个人来,红衣似火,肌肤赛雪,正是初蕊。 “喂,侯爷请你过去。” “嗯,”吴立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些奇怪,今日这美娇娘却是有些和往日不同。往日里不管是火辣、温柔又或是刁蛮,浑身上下总是透着一股活力,今日一见,却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知侯爷叫我过去有什么事情?”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么。”说完初蕊转身便出了门。不像往日总要上来和吴立靠在一起。挨挨擦擦,玩一玩暧昧。 “初蕊,你,……。你没什么事吧?” 初蕊回头一笑,却是恢复了几分神采:“本姑娘当然没事,我问你,我漂不漂亮?” “漂亮,当然漂亮。” “你之前有没有心上人?”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废话,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 “我和她谁更漂亮?” “这个,……,各有各的好吧。” “切,男人都这副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个都不愿意得罪。那我问你,你甩了她,跟我好行不行。” “啊。……”这算是哪门子事啊,吴立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知道你们这些个男人一个个都是口是心非,就只是嘴上讨好人家,要来真的吧,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说话之间。二人便来到了正厅,刚进厅门,吴立便是大吃一惊,心中明白了初蕊问出那些话来的原因。厅中坐着一个人。白衣白裙,不是洛樱又能是谁。洛樱一看到吴立进了厅门。惊呼了一声,迎了上来,扑到了吴立怀中哽咽道:“大哥,你没事吧。” 吴立搂着怀中的姑娘,拍了拍消瘦的肩头道:“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还哭了。” 洛樱离开吴立怀中,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赧然道:“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我这不过走了才几天的功夫,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你怎么来了。” 洛樱闻言,脸色一黯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当日你走了之后,第二日劲松道人伤势便骤然加剧,陈抟大发雷霆,把托庇于扶摇宫中的修真同道都是喊了过去,说他徒弟劲松道人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危才落了个如此的下场。结果倒好,他徒弟生死未卜,我们却是还在这里享福,让我们全都出来给他徒弟寻找灵药。他给了我们五个地方,我运气还好,被指派和两位恩师一同前往这昆仑山寻找寒璃草。到了此处,闯过前五层宝塔,来到第六层宝塔之中,我便不知二位恩师到哪里去了,独自一人来到此处。承蒙侯爷款待,攀谈之间,听他提起了大哥,才知道大哥原来也到了这里,真是老天保佑。” 吴立听了又惊又怒:“这,这……,真有此事?” “自然是千真万确,难不成这种事情我还骗你不成。”洛樱闻言略带恼意白了吴立一眼。 吴立看着姑娘憔悴的模样,心中虽然有千般疑惑,此时却也是问不出口来。 “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吴先生,洛姑娘,二位虽是有些不幸,但总算是老天开眼,让二位在此处相聚。我看那什么扶摇宫二位也是不用回去了,不如就在我大吴国落脚,双宿双飞,岂不是赛过神仙。” “侯爷……” “吴先生,本侯不过是随口一说,此事自然还是吴先生自己拿主意。洛姑娘这些天只怕吃了不少的苦,本王已经是安排了宴席为洛姑娘压惊,现如今应该也已经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便去吧。”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四人来到了偏厅之中,佣人们却是已经准备停当,摆下了三个席位,其中两个都是独座,一个却是双座。 “吴先生,你们道侣二人重逢,自当是要坐在一起,本侯就擅自安排了,还望二位勿怪。”吴立闻言拱了拱手相谢,便携着洛樱入席就座,初蕊却是瞪了紫衣侯一眼,紫衣侯只当是没有看见,哈哈一笑也坐了下来。 “来,吴道友,洛姑娘,本侯敬你们二位一杯,祝贺二位在寒舍相聚。”说罢紫衣侯一仰头喝干了杯中之酒,吴立和洛樱二人也是酒到杯干。 这边刚敬罢,那边初蕊却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盯着洛樱,径直而来。洛樱看着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也是嘴角微微一扬,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 吴立猛然感觉到后脊背上一阵发凉,心中暗叫不好,“有杀气!” 二百四十九章 震惊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位想必就是洛樱妹妹吧,这些天却是不曾听到吴大哥提起过妹妹,想不到吴大哥还有这么一位漂亮的红颜知己,这几天还向人家大献殷勤,真是瞒得人家好苦啊。来,妹妹,我敬你一杯,明天呐我带你出去好好转转,看一看此处的风土人情。” 洛樱柳眉一挑道:“这位姑娘口口声声的妹妹不知叫谁呢?我大哥一向都是个古道热肠之人,无论对什么人都是十分的热情,姑娘你可别会错了意。明天我可没空,我和大哥小别重逢,正要好好叙叙。” “你,”初蕊一咬牙,正想反击,却又转颜笑道,“吴大哥,没想到你这人看着一本正经,还真有些不老实,每日和人家卿卿我我,晚上还要人家亲手帮你洗脸洗脚,却还有着这么一位漂亮的情妹妹。”说着转到了桌后,一屁股坐到了吴立的腿上,娇嗔道,“罚你快喝了这杯酒。” 一旁的洛樱看得是目瞪口呆:“大哥,……,大哥,你和她?……” 吴立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把初蕊轻轻推开,站起身来,惶恐道:“初蕊姑娘,你,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樱妹,没有这回事,哪里有这回事,你可别听她瞎说。” “啧啧啧,说谎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呐。”初蕊巧笑嫣然道,“吴大哥,难不成上次晚上亲手给你洗脸洗脚的不是我么?” 吴立脸色一僵,要他做出公然耍赖的事情,还真是做不来。 “大哥,有没有这回事?”吴立就看洛樱脸若冰霜,一字一顿问道,只得是黯然点了点头 洛樱看到吴立承认,顿时心中一沉,脚下发软,跌坐在椅子上,悲从心生。猛然伏在桌上哭了起来:“师父找不到了,现在连大哥你也不要我了,我,我……” 吴立心中大慌,上前扶着洛樱的肩膀。柔声道:“樱妹。你别瞎想了,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 洛樱猛然转过头来,泪眼婆娑道:“是吗,那好。我要你明天就娶我。” “这……” “怎么?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只不过事关重大,总得有长辈在场证婚,还是等到此间事了之后,柳宫主和雪宫主在场。你我再结为夫妇,否则也太是草率,太委屈樱妹你了。” “哈哈哈,”紫衣侯大笑道,“本侯一向都是喜欢圆圆满满,吴先生,你放心,此事包在本侯身上,保管你们二人欢欢喜喜的结婚便是。” “这。这些事情怎敢劳烦侯爷。” “吴先生,你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可就辜负了洛姑娘一番心意了。” 吴立转头看去,就见洛樱满脸红晕。眼中满是期待之色,若是再说,只怕是要伤了姑娘的心了,当下不再言语。 “好了。吴先生,今日本侯却是不能再陪二位了。这就去准备明日的婚事。那件事情,本侯还要求助本朝的修真前辈,满足先生心愿。初蕊,你陪陪吴先生和洛姑娘,可不许再胡闹。另外,你再给洛姑娘准备个幽静的院子,结婚之前,他们夫妻二人却是不能在一起。二位,本侯先干为敬,少陪了。”紫衣侯干了杯中之酒便告辞离去。 吴立和洛樱二人也是无心再吃喝,过了一会儿也是离去,初蕊陪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看着还想跟进来的吴立冷声道:“怎么,新郎官,还没拜堂就想要先入洞房不成?” 吴立被呛得不轻,却是不敢还嘴,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向初蕊的面庞,生怕看到初蕊那幽怨的眼神。 “大哥,你先去吧。过了今日,我们二人便能日日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樱妹,你放心,一切有我。”吴立说着,握住洛樱双手,捏了一捏便告辞而去。 回到住处,吴立盘膝在床上坐下,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息,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让他心中实在是升起了很多的疑虑,思来想去,都是想不明白。要说洛樱也是这宝塔中的幻阵幻化出来的,那这幻阵也未免太可怕了,连自己神识最深处的秘密都是瞒不过。但既然有这么厉害,又何必弄这么些弯弯绕绕,直接将自己的神识抹杀不就行了么。但要是洛樱的人的是真的,那也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这么一来,陈抟和那七玄观的七玄子,又有何区别。一个晚上,吴立都是没有修炼,这些事情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第一缕阳光刚刚照在窗户上时,房门便被推了开来,吴立抬眼看去,进来之人正是初蕊。只见她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昨日的事情在她脸上却是一点的痕迹都是没有留下,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吴立一探身,从床上跃了下来,看着初蕊,疑惑道:“你……” 刚刚说了一个字,就见初蕊把手一声,挡在吴立嘴前道:“别安慰我,昨天的事情对本姑娘不过是小菜一碟,你结了婚难不成我就不能喜欢你了么,谁也拦不了我。” 吴立被她这彪悍的话语吓了一跳,忙道:“我……” 又只说了一个字,便被打断。 “不用解释,我知道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昨天你老情人在场,你自然是得将就着她,我不怪你就是了。” “不……” “不用担心,我也是有数,日后在你老婆面前,我自是不会怎么样,我们做什么都背着她偷偷摸摸便是。” 听得这越说越是离谱,吴立再也按捺不住,伸出食指,竖着挡在初蕊嘴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你这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事情,不用再提了。我且问你,你这一趟来却是做什么?” 初蕊嘴巴一撅,便在吴立手指上亲了一下,吴立就像被蜇了一下,将手赶紧缩了回来,就看初蕊嘻嘻一笑,指着桌上的包袱道:“还不是为了你今天要娶那个丑八怪么,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吴立狐疑着打开包袱,入眼之处却是一套大红色的新郎袍服,心中顿时一软,昨日才伤着了姑娘芳心,今日却是还要来给自己和洛樱张罗。 “快快坐下,我来给你打扮打扮。”初蕊摁着吴立坐了下来便给吴立梳洗打扮起来。 吴立往日只知道女人画起妆来,一画就是一两个小时,还不知道男人竟然也能装扮个半天,足足到了日上三竿,初蕊才把自己装扮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吴立简直是不敢相认。 “行了,别臭美了,侯爷早就准备好了,快跟我来吧。”初蕊拉起吴立的手便朝院外而去。 到了侯府正厅,就看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二人进了厅中,吴立看到中堂坐着二人,心神大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只见那两人白发苍苍,神色既是熟悉,又有些陌生,二人看到了吴立也是双双站了起来,向吴立颤颤巍巍走了过来。走了几步,却都是停住了脚步,仿佛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是走不动。 吴立迈着迟疑的脚步,走到了二位老人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在嗓子里转了半天,终于是叫了出来:“爸,妈!” 这两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立上一世的亲身父母,原本在吴立脑海中已经是模糊的面容又是清晰了起来,渐渐的和面前这两个老人重合。 “爸,妈,你们,你们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吴立的母亲已经是泣不成声,还是吴老爷子开了口:“我们也不知道,昨天在医院里面你病重不治,你妈妈伤心过度,哭晕了过去。我照顾了她半天,也是精神疲惫,渐渐的便睡了过去。就在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道士,说能带我去见你,问我要不要去。我就想,难不成是阎罗王来收我了么,反正无论到哪里,只要能再见你一面也是好的,我便答应了,就跟着那老道士迷迷糊糊的走了。走了半晌,不知到了哪里,劳累无比,看到了一张床,我倒头便睡,醒过来,却是到了这里,你妈却也和我在一起。刚才这位自称紫衣侯的人说是你马上就来,让我们不要着急,还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和儿媳妇还要给我们两个磕头呢。我原本还想,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拿我们两个老东西开玩笑。谁曾想,这却是真的。阿立,怎么你看起来却是年轻了这么多,就像是当年你才上大学那会儿一样。” 吴立听了又是伤心又是欢喜,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猛地扭头来到紫衣侯跟前,深施一礼道:“吴某生平一大憾事便是未能报答生身父母养育之恩,今日侯爷助我得偿所愿,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吴某一礼。” “吴先生言重了,你我一见如故,情同手足,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和伯父伯母百年未见,自有很多话说,你我兄弟,日后说话的时侯多得是。” 二百五十章 结婚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大哥。”吴立伸手搭住紫衣侯的肩膀,深深一握便扭头回到了父母跟前。在吴立的心中,潜意识还是把上一辈子的父母当做是自己真正的生身父母。他们不仅仅是给予了吴立身体,还培育了他的灵魂。他的感情、思想、习惯,无一不是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之下成长起来。相对来说,穿越到了这一世,自己的思想已经是定了型,对于吴清和王可儿二人,虽是亲近,但却是没有父母的认同感。要是真说起来,吴立穿越过来时的心理年龄,只怕比吴清和王可儿也是差不多少。 “爸,妈,大哥说得没错,今日便是我大喜的日子,可惜没有先让爸妈看看,我便自作主张了。” “傻孩子,你说什么话呢,我们今日不过是才相见,你又到哪里去找我们,”吴立的妈妈慈爱的说道,“你快和妈说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小了这么多岁。难道你又投胎了不成?不对啊,不是要先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才能投胎的么,你怎么还能认识我们。” 吴立刚要说话,却是听得有人喊道:“新郎倌,快去跟我接新娘吧,吉时快要到了,你还想不想结婚啦。”声音尖细,吴立转头看去,却是初蕊女扮男装,粗着嗓子说话。 “爸,妈,说来话长,这些事情日后我在慢慢和你们分说吧,我先去接二老的儿媳妇了。” “快去吧,妈也想早点看到呢。” 吴立跟着初蕊出了大厅便向门外走去,穿过前院便出了大门,门口早有两匹高头大马侯着,初蕊牵过一匹,一翻身上了马。吴立也是骑上了马,奇道:“樱妹昨日不是还是住在侯府之中的么,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 初蕊白了吴立一眼道:“我要把你骗去卖掉,你跟不跟我走。” 不要和女人讲道理,跟吃醋的女人那就更没道理可讲。若是源头还是自己,那就更是找死了,吴立立刻便识趣的闭上了嘴。走了一会儿,初蕊却是藏不住话,扭头道:“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自然是要风风光光。侯爷连夜将一处外宅装扮了一番。一早便把那丑女接了过去,让你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她在闹市招摇一番。”吴立听了心中对紫衣侯自是又是感激了一番。 吴立跟着初蕊到了紫衣侯外宅,将洛樱接上八抬大轿。接到了侯府之中,拜过天地父母,一番热闹不提。紫衣侯大宴宾客,侯府之中摆了有上百桌的酒席,待到宾客散去。已经是深夜时分。 洞房之中,红烛深深,吴立取过了剪刀,将红烛芯剪了剪,烛焰猛地窜了上来,洞房之中蓦然亮了不少。看着牙床边上坐着的窈窕身形,头上顶着一方红盖头默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再看那一双修长的玉手,拿着一方锦帕。捉着一角,缠住手指,又松开,再缠上,不住的玩把。透露出了心中的紧张。 吴立心中一醉,来到桌旁,桌子上放着一个玉盘,玉盘上是一枝金箭。吴立取过金箭。便向洛樱走了过去,要用手中金箭挑起那玉人头上的红盖头。 还没走到跟前。那红盖头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话语:“大哥,今日夜深,你也喝了不少酒,我看不如就早点睡吧。” 吴立哈哈一笑,一步走上前去,举起手中金箭便挑下了玉人头上的红绸,一张娇媚的面庞便露了出来,凤冠霞帔,在烛光的映照之下,红扑扑的,就像是贵妃醉酒一般,憨态可掬。 “哈哈,还叫大哥么?” “那我叫你什么?”洛樱眨眨眼睛,狡黠道。 吴立装模作样咳嗽了一下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我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我看你就知道了。”说着便张牙舞爪作势上前。 “别别,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相公,相公!” 吴立顺势坐到了洛樱身边,搂住了姑娘的腰道:“这就对了嘛,听话才乖。不过相公都叫了,要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名不符实么。”说着手一扬,一双红烛便熄灭了烛焰,房中一片漆黑。 “哎呀,不要,不要,停住。” 就看锦帐摇曳,被浪翻腾,一番折腾,待到云收雨歇之时已经是到了后半夜。 “相公,你真是太坏了,人家都说了不要了,你还不放过人家。” “哎呀,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说不要停住呢,只有遂了你的愿了。” 二人原本就是袒露了心迹,此番新婚蜜月自然是好得蜜里调油,整日里面腻歪在一起,吴立也是向二老述说了自己往日的经历,只把二老听的是瞠目结舌,不过此番重聚,儿子是如此的出息,还取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二老自然是欢喜异常。这可是做了传说中的仙人,那可比前世里面做什么亿万富翁,国家元首,都不是在一个层次上面,恍若梦中。 不要说是二老如在梦中,连吴立也是就像活在梦中一样,这一辈子,再加上上一辈子都是没有过上过这种日子。父母未老,自己早晚尽孝,夫妻同心,恩爱异常,时不时和紫衣侯谈论修炼和炼丹之道,也是十分的投缘。一句话,这简直就是家庭、事业、爱情、友情都是圆满,简直就是活在天堂中一般。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一晃眼,吴立来到了此处已经是过了有两个月。这一日,吴立和紫衣侯正在丹房之中炼丹,府中的管家过来求见。 “侯爷,江阳郡主来访,先遣了下人前来通禀,只怕现在已经是进了城了。” “哦,原来是梦梦来了,你快去准备,我这就去迎她。” 那管家得了令赶紧去了,紫衣侯向吴立道:“兄弟,这江阳郡主是我表妹,她父亲是我亲叔叔,乃是当朝外姓王爷。一身道法已达筑基的境界,比我高明百倍,请来兄弟的父母便是我去求我叔叔出的手。我表妹也是个修道之人,修为不比我差,吴兄弟便和我同去迎接吧。” 二百五十一章 三月将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闻言肃然道:“这是当然,这份恩情比天还高,我应当当面道谢。” 二人出了丹房,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前院出了大门,就听得一阵喧嚣之声,面前来了一队人马。前面一队鲜衣怒马的骑士开道,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吴立细细看去,大吃一惊。就看那马车前面套着的四匹白马头生独角,毛色似雪,四蹄踩着祥云,竟然虚空踏步,脚不落地。而那马车也是没有轮子,浮在空中,迅疾无比,片刻之间这队人马便到了跟前。 那马车的帘子掀了开来,从上面走下一个女子,只见这女子高挑的个子,长腿,大眼睛,吴立看着竟然和那当年认识的天山剑派练羽衣长得是一模一样,心中顿时便起了一种别样的情愫。那女子看到紫衣侯身旁的吴立也是一愣,一双大眼睛在吴立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走上前来道:“表哥,你怎么亲自出来了,我可不敢当呐。” 紫衣侯大笑道:“唉呀,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取笑你表哥了,咱们家的小祖宗来了,我能不出来相迎么。快快进来,这一趟你要在我这里住多久呀。” “怎么,你巴不得我早点走呀。” “这是哪里话,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就算是住在这里一辈子我也是欢迎。” “哼,这还差不多。对了,表哥,这一位是谁呀,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差点忘了,这位是吴先生,单名一个立字。道法高强,特别是炼丹之术,你表哥我是大大不如,十分的佩服。吴兄弟,这位是我表妹,江阳郡主夏梦。”吴立微微点了点头。 “吴先生,我表哥可是大吴朝中炼丹的高手,连我父亲对他的炼丹之术都是十分的赞赏。看不出吴先生竟然比我表哥还要厉害。我这人最是佩服有真才实学的人了,找个机会,我当要向吴先生讨教讨教。” “那是侯爷客气,吴某哪里敢当,只怕是要让郡主失望了。” “要不这样吧。表哥。我们这就去你的炼丹房,大家切磋切磋,吴先生意下如何?” 二人自然是不会说个不字,转而取道便向丹房而去。 “表哥。我一向都听闻你有一张上古遗留的丹房叫做玉髓丹,此种丹药能够恢复修真者的神识,十分的神奇,但是炼制十分的艰难。我看不如今日便试一试炼制这玉髓丹如何?” “哈哈哈,表妹。你有所不知,这几日我得了吴先生指点,这玉髓丹炼制的成功率大大的增加,不但如此这丹药的品质也是提升了不少。” “哦,竟有此事,”江阳郡主夏梦扭头看向吴立道,“想不到先生竟有如此手段,待会儿我倒要见识见识。” “郡主有命,在下自是无敢不从。不过这只是侯爷抬爱。到时还望郡主不要见笑。” 说话之间,到了丹房,紫衣侯从柜上取过了一个葫芦,递给了江阳郡主道:“梦梦,这是一葫芦碧元丹。你看一看,药力如何?” 江阳郡主夏梦接过了葫芦,揭开葫芦塞子,凑到鼻子前。闻了一闻,陡然变色道:“表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一葫芦的碧元丹药力至少增加了有三成,你是怎么做到的?” 紫衣侯面有得色,笑道:“此乃不传之秘,法不传六耳,你若要想要知道,就得拜师。” 夏梦娇嗔道:“表哥,怎么你也和我卖起关子来了,快说,快说嘛。” “不是我不愿说,实在是不能说。这一门秘术也不是我所有,乃是吴兄弟传授于我,我却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告诉你,你还是得问吴兄弟。” 夏梦看了看吴立,咬了咬嘴唇,深深一福道:“吴先生,修真之途,能者为师,夏梦拜吴先生为炼丹的师父,还请吴先生指教。” 吴立连道:“不敢当,不敢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术,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不知郡主有没有听过九转金丹?” “师父叫我梦梦就是了。这九转金丹不是传说中的仙丹么,传闻凡人服用一颗九转金丹就能成仙。” “师父的称呼在下可是不敢当,郡主休要折杀在下了。” “我说是就是,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能听这个法门。你要是再喊我郡主,我也不要听。” 吴立一时有些无语,但既然已经开了口,要再不说,那却是有些矫情了。 “这九转金丹却是并没有这么神奇,乃是一门炼制丹药的秘法。炼丹之前,药材必须要炮制,炮制一次,炼出来的丹药叫做一转丹药,药材炮制两次炼出来的丹药叫做二转丹药,药材经过九次炮制,炼出来的丹药便叫做九转金丹。药材炮制的次数越多,炼制丹药时的成功率便是越高,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药力越好。” “竟有这种事情,师父,你快快开炉炼丹,让徒弟瞧上一瞧吧。” 吴立和紫衣侯便取过了灵药,开始炼制起玉髓丹来。不过这一次却是没有这么顺利,一连炼制了三次才是成功。夏梦看了大是惊叹,自此往后,丹房之中除了吴立和紫衣侯二人却又是多了一人,甚至后来紫衣侯来的次数也是少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吴立和夏梦二人在丹房中炼丹,吴立渐渐的发觉,这江阳郡主的炼丹之术竟然比紫衣侯丝毫不差,甚至犹有过之。每每二人炼丹之时,吴立却是总有一种幻觉,仿佛是回到了前世里面,在实验室中和小师妹一起做试验一般。不过彼时的小师妹不说是一个个都像恐龙,但也是好不了多少,就这样,在系里面还一个个都是抢手货,无他,狼多肉少而已。现下这女徒弟,却是美貌无比,二者情境虽是相似,但却不可同日而语。 日复一日,此间乐不思蜀,眨眼之间,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了。吴立却是仿佛毫无知觉一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一日,炼完了丹,回到了家中,洛樱却是正在素手调羹,准备晚饭,吴立到了二老的房中唠了会儿嗑,晚饭准备完毕,夫妻二人便和双亲一起用饭。 吃过了晚饭,各自回了房中,吴立还想和洛樱亲热,却是被洛樱推了开去,吴立有些奇怪,上前搂着洛樱的腰问道:“樱妹,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洛樱只是不语,被问得急了,啐道:“你这呆子,就快要做爹了,还不知道。这几个月,你甭想上我的床了。” 吴立听在耳中,心花怒放,一时呆了,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我做爹了?我要做爹喽。” “嘘,别吵,这不过才怀上,你就瞎嚷嚷,万一有什么事情,就都怪你。”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让我听听。”说着吴立把耳朵凑了上去,却是根本就什么都没听到,又抬起头来,用手抚摸了上去,就像只猢狲一般,急得是手足无措。 “行了,别闹腾了,今天我不想修炼,想睡一会儿,你自己修炼吧。”洛樱说着打开吴立的毛手便躺了下来。 “好好好。”吴立忙不迭的连声答应,也不再坐在床上,取了一个蒲团,到隔壁去打坐修炼,但心中迟迟无法平静,根本就不能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调平了气息,刚想运转功法,却见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谁,樱妹,是你么?”吴立问道。 外面却是没有人答话,就看门槛上迈进一只脚来,脚穿芒鞋,根本就不是女子。 “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吴立一惊便想站起身来,谁知浑身却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就看一个人影从门口进来,身穿道袍,吴立一看,大吃一惊,此人竟然便是劲松道人。 “劲松道友,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了么。” 只听劲松道人冷冷一笑:“吴道友,你好福气啊,左拥右抱,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只怕早就把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吴立慌到:“我不曾忘,我哪里忘了。” “哼,你不曾忘,劲松的一条命却是被你害了,今日我便是索命来了。”说着就看劲松道人就如幽魂一般,飘在地面之上,直向吴立扑来。吴立想要躲闪却是根本一动都动不了,被劲松道人两手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快快松手,我不曾忘记,从不曾忘记。”吴立使劲挣扎,猛然之间就见地上月光如雪,哪里有劲松道人的影子,背上冷汗嗖嗖,却是刚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做了个恶梦。 “我是不是真的把这件事情忘了?” 第二日整日吴立都是无精打采,炼丹之事也是错误频频,一连炼坏了好几炉丹药。夏梦看他根本就是无心炼丹,便也停了下来,只陪他说话,问他哪里不适,吴立只是叹气,却不开口。 到了傍晚,吴立起身刚要离去,却见侯府管家侯在了门外,见到吴立躬身道:“吴先生,今日乃是八月十五,侯爷在后院备下了宴席,请吴先生和郡主二位前去赏月。” 吴立略一思量,便和夏梦二人跟着管家去了。 二百五十二章 脱困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来到了后院,吴立一愣,却是早就坐了不少的人在那里,上首一席坐的是紫衣侯夫妇二人。左右两边放了三张席面,左边上手坐的是吴立父母二人,下手坐的是洛樱,洛樱旁边空着一张座位。右手的那张席面却是无人,正是等着吴立和江阳郡主夏梦二人,另外初蕊却是伺立一旁。 吴立来到洛樱身边坐了下来,早就有伺候的女仆过来给吴立斟上了美酒。紫衣侯端起了酒杯笑道:“诸位,请满饮此杯。去年此时,只有本侯与拙荆二人对酌,今年却是高朋满座,本侯极是开心。”说罢一饮而尽。 其余诸人也是干了杯中美酒,紫衣侯笑着向吴立问道:“吴先生,三月之前,先生来到此地,本侯曾经说过,三月之后便送先生去寻找寒璃草。现在本侯再问先生一次,先生是要离开此地,去寻那寒璃草,还是留在本侯侯府?” 吴立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转头向身边妻子看过去。 “大哥,那陈抟倒行逆施,视我等如奴仆一般,回去只不过是跳入火坑罢了。再说我已经是有了身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却如何是好。大哥,你还是留下来吧,我们二人双宿双飞,岂不是羡煞神仙?” 吴立不置可否,向双亲看了过去。 “阿立,我们母子好不容易重逢,到如今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妈妈就像还在梦里,难道你就要走么。在你生病的这些年,我和你爸爸为了照顾你,连一天的囫囵觉都是没有睡过,好不容易过了两个月舒心的日子,难道我们就这么命苦,又要和你分别了么?” 吴立心中一紧,就好似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揪心一般,又是回头向初蕊和夏梦看了过去。初蕊却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一双明眸却是幽怨的看着吴立,眼中仿佛长出一双无形的情人之手,拉着自己,依依不舍。 “吴大哥。我对你一见倾心。这些日子,是梦梦此生最开心的日子。我正想着,回去之后禀告父王,给我们二人赐婚。我知道你和洛姐姐情投意合。我们两个以后不分大小,就如古时娥皇女英一般,一起侍候你,你愿意吗?” 看着眼前的父母,妻子。还有一旁的初恋情人和红颜知己,吴立心中犹豫不决,猛地想起昨日晚上的梦境,便要开口。 “吴先生,你先听本侯说一句。我知道,在你心中,还是存着这很可能便是一场幻境的念头。但是,真有如何?假又如何?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你看这里。难道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先生就能确定你原本生活的世界就是真实的么。你究竟是从现实中走进了幻境,还是从幻境进入了现实,又或者原本两者都是真实,甚或又都是幻境,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望先生跟着心里面的想法行动,在哪里更快活,那就留在哪里。哪里有你的家,就在哪里。” 吴立闻言。心中豁然开朗,站起身来向紫衣侯作了一揖道:“多谢侯爷提醒,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不要忘了原来的目的。大丈夫一诺千金,言出必践,此处虽好,吴某也是十分的不舍,但是吴某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请侯爷送吴某离去。” 紫衣侯闻言色变,冷然道:“先生真要离去?要是现在走了,再想回来却是也回不来了。” “吴某心意已决,望侯爷成全。” “好好好,本侯便如你所愿。”只见紫衣侯站起身来,大袖一拂,就见卷起了一阵飓风,尘土飞扬。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尘土散去,吴立睁开双眼,却见面前什么紫衣侯,父母,洛樱,初蕊,夏梦,都是不见了踪影,自己却是身处一间空旷的石室之中,正是宝塔第六层里面。 扭头看去,却见一旁白羽呆若木鸡,立在当地,猛然全身一震,如遭电击,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满眼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 “大哥,我们这是在太上宝殿之中的宝塔第六层,你是怎么了。” 就看白羽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回过神道:“之前我一进入这第六层宝塔之中,便来到了一处上古仙人的遗迹之中。我寻找到了一瓶仙丹,服用之后,便突破到了筑基的境界。我寻到了那熊魁,将其击毙,终于是完成了主人的遗命。几十年后,接引之星到来,我飞升上了接引之星,来到了上界,寻到了我的主人八公仙翁。主人将我收做弟子,传了我高深的道法,我在一处仙境住了下来,日日逍遥无比。突然之间,那仙境便崩塌了,我便回到了这里。” 吴立心中却是有些奇怪:“大哥,难不成你就一点都是没有办法从幻境中回来么?” 白羽挠了挠头道:“这倒不是,我飞升到了那接引之星上面的时候,上面有一个接引的使者,他当时就问我,我是要飞升上界,还是继续去寻那寒璃草。但我之前寻找到熊魁的时候,那熊瞎子曾言道,劲松道人毒发身亡,陈抟从此倒行逆施,将这件事怪罪到了我等庇护于扶摇宫的修士身上,将我等当作了扶摇宫的奴仆一般。我真假难辨,又被那接引使者诱惑,便乘着接引之星来到了上界。若不是九弟你破掉了这一层的幻阵,只怕我现如今还陷落在里面,只怕是永远都是挣脱不得了。” 吴立笑道:“我也是如此,一入这一层宝塔之中,便碰到了各式各样的诱惑,也是差点便要留了下来。不过我却是奇怪,这幻境如此的厉害,简直就好似和真实的世界一模一样,实在是到了一个十分高明的地步。若是想要抹去我们二人的神识,让我等灰飞烟灭,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但为何却是这么轻易的便让我们从幻境中摆脱了出来。” 白羽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我看这一座宝塔却不是个绝地,就好像是考校弟子的一处场所一般,恐怕是上古修真门派的考验弟子的场所吧。我看多想也是无用,还是前往下一层的宝塔吧。” 二百五十三章 十八层地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宝塔墙角之处,通往第七层的台阶显现了出来,二人迈上了台阶,走到了尽头之处,就看这一处台阶的尽头是一扇漆黑的大门。二人走到了靠近那扇漆黑的大门之时,一股森冷的感觉便透肤而入,等到二人到了此处门前,那冰冷的气息简直就要把骨头都冻了起来。这并不是说真的便是温度很低,而是一种阴森森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二人站在那大门之前,耳中仿佛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凄厉呐喊之声,鬼哭狼嚎,就好似这大门的背后是人间地狱一般。 吴立伸出手去,推开了这扇黑色大门,就看门背后是一座石桥,桥上刻着三个大字,“奈何桥”。石桥的那一头,是一个巨大的城门,城门上面写着四个字“拔舌地狱”。 吴立转头看去,却是已经不见了白羽的踪影,只得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到了奈何桥旁,突然从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人来,老态龙钟,弯腰驼背,手上端着个瓷碗。只见这人抬起头来,显出一张橘子皮般的老脸,却是个老妇人。 “吴立,喝了这一碗汤,再过奈何桥吧。”那老妇张开嘴,一阵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冒了出来。 “孟婆?你要给我喝的是孟婆汤?” “喝了孟婆汤,再过奈何桥。要是不喝,那就回去吧。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一过奈何桥便再难回头,只有一路闯过十八层地狱这唯一的出路。” 吴立接过了孟婆汤,一饮而尽,只感觉浑身一重,原本轻灵的身躯,却是变得就和凡人一般沉重。 “孟婆,这是怎么回事,这孟婆汤到底有什么用,我怎么一点都是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 “这孟婆汤也没有别的用处,只是能够让你失去一身的法力。变得就和凡人一般无二,只有闯过了这十八层的地狱才会恢复。小伙子,去吧,去尝一尝这一层层地狱的酷刑,只有把这十八般酷刑一一尝一个遍。你才算是闯过了这一层的宝塔。否则便永远都是留在地狱之中吧。” 吴立猛然一僵,接着便朝着第一层拔舌地狱走了过去。陈抟却是并没有言明这一层会遇到什么事情,只是说这一层是对意志的考验,只要意志坚强。闯过去也是不难,却是想不到是这么一个情况。前世里面吴立常常也是看一些什么抗日的主旋律电影,最受不了的便是里面那些个特殊材料做成的人遭受那些酷刑,什么往指甲缝里面钉竹签喽,往皮肤上烙烧红的铁块喽。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一看到这些连头发都是要竖起来,牙齿根都是要酸倒。吴立就想不通,这要多么奇葩,多么自虐的编剧才能够编出这些个剧情来。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幻觉,很快就会过去。”吴立心中一边默念,一边哆嗦着向那城门走去。 一进了拔舌地狱的大门。就有两个小鬼走了过来,看到吴立笑嘻嘻道:“客官,您来啦。” 吴立一愣,问道:“什么客官,你们有什么事?” 那个青面獠牙的小鬼上前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十八层地狱,都已经是有上万年没有客人来过。没有客人,我们就没有工钱,天天喝西北风。肚子里面一点油水都是没有,再这么下去。我就不干了,要到其他地方去打秋风去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这一处拔舌地狱,是用钳子,钳住客官您的舌头,用力生生的把你整条舌头都是拔出来。客官,你来的时候喝过了孟婆汤了吧。只要你喝了孟婆汤,就变成和凡人一般无二,不能用法术抵抗。客官你可准备好了,若是准备好了,那就去行刑吧。” 吴立闻言呆立在当场,过了半晌,才开口说话,声音干涩无比。 “二位仙差,这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是如此的痛苦么,只能是一层层的闯么?” 另外一个赤发尖嘴的小鬼道:“要是在以前,生意好的时候,我们也不想搭理你,拖进去就行刑。不过现如今门可罗雀,你也是我们两个的衣食父母,这就说给你听听。我们这一层拔舌地狱,只能算是中等,有比我们还要厉害的,也有不如我们的。不过呢,每位客官的口味都是不同,你以为是十分痛苦的,别人看来也许算不上是什么,别人认为受不了的,说不定你倒是觉得还行。你看,这是一份通关的文书,只有受过了刑法,这一层的判官才会在你这文书上面盖上大印,只有盖满了十八个大印,你才能通过这一层宝塔。你要是觉得我们这拔舌地狱太过痛苦,也可以往后面走走,先去其他家看看也行。不过呢不管伸头缩头,都是躲不过我们这一刀。” 吴立接过了那通关文书,抱了抱拳道:“多谢二位仙差了,在下还是先去后面看看,过一会儿再来拜访二位仙差。” 那青面鬼笑道:“且去,且去。不过客官,看在你迟早要来做生意的份上,我也提点提点你。有的人呐,喜欢由简入繁,慢慢的加重痛苦,这样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接受起来也要容易一些。但有的客官呢,一开始便去那最痛苦的地狱受刑,这么一来,却是麻木了,到后来受的痛苦却是感觉不到那么痛苦了,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每人体质不同,倒是不能一概而论,需要因地制宜,量体裁衣,你就自己琢磨着办吧。” “多谢二位仙差了,在下明白了,一定小心行事,不辜负二位仙差的嘱托便是。我这就去其他的地狱先逛一逛,以后再来和二位相见。” “去吧,去吧,一路保重,后会有期了。”那两个小鬼想来是上万年来第一次看到陌生人,一时还有些依依不舍,不住的向吴立招手。吴立不敢得罪,早晚还要落到他们手里,指望他们能念个旧情,到时候手下留情,就像是护士打针一样,都是一针,重一些,疼个半天,轻一些,就和蚊子咬了一口一般。吴立一边走,一般三步一回首,两步一回头,不住的招着小手,作留恋状。 沿着拔舌地狱的城墙根,朝后面绕了过去,走了大概有五里多地,直走得腿脚有些发酸,终于是看到了另一个城门。那城门上面写着铁画银钩般的四个大字“剪刀地狱”。 还没靠近,就看那剪刀地狱的城门中跑出两个鬼来,都是头生独角,穿着一身油腻腌臜的衣服。两个小鬼屁颠屁颠的跑到吴立跟前,谄媚道:“客官,可把你盼来了,来来来,快里面请。” 吴立喘着气道:“二位仙差,且等一等,在下一路走到此地,腿脚酸痛,气喘吁吁,此时却是受不得刑。” “你稍等片刻,我去搬个凳子,打些水来给你喝。” 一个独角小鬼赶紧跑了回去,不一会儿便提着一张凳子,拎了一壶水过来。吴立坐了下来,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肚子,摸了摸嘴巴。 “二位仙差,我看你们的日子却是过得不错啊,不像我刚才过来的那个拔舌地狱中的两个仙差,只能喝西北风了。” 那两个小鬼一听吴立的话,顿时便哭丧了脸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平日也只有这水喝了。这还是我们剪刀地狱有一眼甜水井的缘故,往年那,日日都有人来,我们取了那些客官的手指头,领了工钱,沽上一壶酒,就着指头下酒。那滋味甭提有多美了,吃在嘴里,嘎嘣脆,有血有肉有骨头,简直是绝顶的美味。碰上我们得空的时候,将这些指头,有时油炸,有时椒盐,有时清蒸,我能做出上百道风味不同的佳肴来。有些日子里面,生意好一些,指头一时吃不完,我就吊起来风干,以防生意差的时候吃不着。这些日子,想想也真是怀念呐。” 吴立听得是背上冷汗直冒,不由问道:“二位仙差,不知这剪刀地狱受得是什么个刑罚?” “小哥,我们这边的服务啊,倒是不难承受,乃是用剪刀把客人的手指头和脚趾头都剪下来。你看,不如就第一个在我们这里开个利市吧?” 吴立一想,这倒是比拔舌地狱要轻松一些,但却也是让人心里发毛,遂道:“二位仙差,若是把脚趾头剪掉了,只怕我不好走路。我还是先去其他家看看,货比三家再做决定吧。” 一个小鬼忙到:“这样吧,我们先给你打个折,先把手指头剪掉,你把其他的地狱去了之后,最后再来这里剪脚趾头,你看如何?小哥,你也可怜可怜我们两个,都已经上万年没吃过人肉了,就让我们尝一尝鲜吧。反正早来晚来都是要来,要是你在其他地方血流得多了,这指头的味道就不美了。” 吴立听得是冷汗直流,连忙站起身来道:“二位仙差,后会有期,我先去转转,你们忙,你们先忙。” 二百五十四章 信心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又是向后面转了过去,什么铁树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一个个的逛了一圈。结果吴立看起来是一个比一个恐怖,听得那些个看门的小鬼娓娓道来,吴立心中不寒而栗,根本就不敢跨进门去一步。 这十八层地狱,一个个逛过来,吴立简直是精疲力竭。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之后,吴立浑身一点法力也是没有了,肉身和凡人比起来也是强不了多少,这么多的路走下来,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腹中也是感觉到有些饿起来。 “唉,逛来逛去,我看还是那第二层的地狱,剪刀地狱的酷刑最是轻,但却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过的。俗话说十指连心,要把十个手指头和十个脚趾头齐根剪去,那得是多大的痛苦,我哪里能够抗得过去。”吴立坐在路旁,唉声叹气,心中委实是难以决断。这十八层地狱中的酷刑,让他受个一条便要他的老命,何况是还要一关关的闯过去,就是想起来,都叫他浑身发寒,腿肚子打颤。 就在吴立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阵眩晕,那十八层地狱一个个都是消失不见。吴立猛地站起身来,一下腾起来有三丈多高,却是法力肉身都已经是恢复了正常。抬头看去,就见白羽站在自己身前,一脸的狰狞之色,浑身不住的颤抖。 “大哥,”吴立上前拉着白羽的翅膀,连声叫道,“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过了半晌,白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呼……,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奶奶的,还真是就像那传说中的地狱一般。一关关的闯过去,老子最后都要成一堆烂肉了。” 吴立心中也是早就猜到了肯定是白羽先闯过了这十八层地狱,否则自己眼前的幻境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过虽是如此,吴立心中兀自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些个一层层地狱中的酷刑。自己连一关都是不敢尝试。这么短的时间,白羽竟然是一个个的尝试了个遍,简直就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吴立对白羽也是起了十二分的敬佩之心。 原本吴立虽是和诸位兄弟拜了把子。为人处事也是分寸掌握的很好,弟兄们也是真心相待,但吴立心中还是有一点傲气。在十个拜把子兄弟之中,自己和八思巴、张三丰三个修炼时日最是短暂,连一百年都是不到。不过自己却是已经是修炼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筑基的境界,当世除了陈抟与七玄子两个之外,再无对手。特别是黄天岛斗法之后,吴立击败了当世筑基境界之下第一高手蓝天和,俨然已经是取代了蓝天和的名头,在修真界之中声名鹊起。 即便是白羽已经是修炼了有一千年的时间,境界上也不过和自己是旗鼓相当罢了。更何况吴立又是修炼了不少门的压箱底的杀手锏,更是炼成了传说中的电灵根,现下又是五行灵根同修。进度也是不比其他的修真者慢上多少。这一切,都是让吴立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自傲之心,不自觉的便感觉到了高人一等一般。到了这处太上宝殿中的宝塔里面之后,一连闯过了六关,吴立都是居功至伟。甚至生出了一种即便是没有白羽,自己也能连闯八关,取到寒璃草的念头。 不过刚才这一关,却是让吴立警醒了过来。每一个人,都是有其擅长的东西。也都有不擅长的东西。时势造就英雄,每个人一时的成就,有自己努力的原因,一大部分却也是机遇造成,一时的得意,也休要猖狂,即便是一时间不太如意,也无需怨天尤人。 修真者虽然是和普通人相比,要独立很多,但是有很多事情也不是靠自己一个人便能闯过去的。就像是这一次,七玄观掀起的腥风血雨,若是其他的修士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在山门之中一个人埋头苦修,那很有可能便会被那七玄观的修士各个击破。又或是吴立自出道以来,很是交了一些朋友,平日里面论道讲法,也是获益良多。比如从万宗明那里学到了九转金丹的炼丹诀窍,从叶剑诗那里学到了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从钱要德那里学到了九阴噬法阵的阵法。凡此种种,吴立从他人身上也是获益良多。 但是,这并不是说修真者之间便日日要同吃同住,同在一起修炼。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笔财富便是自由。凡人尚且是如此,更何况是修炼了道法,性命悠长的修士。刚刚因为这些年来的顺风顺水,修为进步神速而有些自鸣得意,自觉要高人一等的吴立,看到了白羽之后,脑子里面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背上忍不住有些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自己和其他的修士联合起来,对抗七玄观草菅人命,先是阻止了他们滥杀凡人的性命,然后又是阻止他们滥杀修真同道。 这一切,说到底便是因为七玄观的修士,特别是七玄子拿别人的性命不当事性命,视别人的自由如无物一般,根本就没有把别的修士当成是和自己一般来平等的对待,要夺走别人生存的权利。但自己现在心中若是起了高人一等的心思,渐渐的发展下去,若是认为自己的道法要比别人的高强,因此,自己的性命便也要比别人的珍贵,那却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若是别人道法比自己高强,手段比自己高明,境界比自己高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来和自己说话,要干涉自己,自己心中会怎么想。吴立心中刚升起了这个想法,脑海里便有了答案,只有一句话,“去你奶奶的。”我想怎么着,那就怎么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道法高强,法宝多难道就是成功么,也未必见得。从古至今,有很多修士,境界也未必就比别人高明,法术也未必就比别人厉害,但是却是创造出了各式各样的道法,炼制出了各式各样的丹药,发明了各式各样的法宝。炎黄星中,自从龙脉被击伤之后,灵力日渐稀薄,上古修真之法越来越不适应修真者修炼,但是到如今修士却是没有消失,这也是一代代修士们不断努力,钻研道法的结果。这其中没有其他的原因,也没有人把所有的修士集中到一起来,颁布什么命令,要所有的修士朝着一个什么伟大光荣的目标而努力。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导致了这个结果,就是自由。 炎黄星上的修士都是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修炼,正是因为如此,才在修真大战之后,能够传承至今。因为每一个修士,都不能说自己的修炼方式就一定比别人高明。而且即便是你真的要比别人强大,但你的修炼方式也未必就适合别人。正是因为大家都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去修炼,不断的摸索,才能够渐渐的适应了如今的末法时代。若是真的有某一个强大的修士,为了某个崇高的目的,把所有的修士都集中到一起来,要大家按照他的方式来修炼。若是因为修真界的灵力越来越稀薄,便按照计划和配给的方式来让大家修炼,只怕到如今修真界恐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修真者和修真者之间,修真者和凡人之间,本质上都是生命,都有灵智,都是平等的。恃强凌弱,强者为尊,那是动物的法则。”吴立心中暗自警戒,“正因为如此,人心向背,七玄观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吴立对于和七玄观的争斗,心中升起了莫大的信心。 “大哥,你怎么样,要不我们休息休息,再往下一层去?”吴立扶着兀自有些颤抖的白羽坐了下来。修真者神识和肉身何等的强大,由此可知,适才的那十八层地狱给白羽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好好好,”白羽连连点头道,“我也是一咬牙,一闭眼,一鼓作气的闯了过来。这其中,我连一口气都是没有喘,到后来,仿佛这肉身便不是我自己的一般,任由那些个小鬼施为。如果我中间任何一处停下来,休息一下,恐怕我就再也不能鼓起勇气来继续经受那酷刑了。九弟你也是入了这一层幻境的,定然也尝过这酷刑的滋味,也当知道是如何和难熬。这一辈子,我是不想再试第二次了。” “大哥,这……,这我却有些惭愧了,”吴立赧然道,“适才小弟在幻境之中,将这十八层地狱一层层的问了过去,却是因为害怕,一层都是没有进去,正想着这一关如何闯过,却是想不到大哥已经是连闯了十八关了。” 白羽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好好好,九弟,我还想着九弟你若是也闯了十二三关,那岂不是不美。这一关可和上一关不一样,上一关那是享福,这一关却是吃苦。现在最好,我们两人加起来,吃得苦最少就把这一关闯了过去。” “大哥就不要再说了,再说小弟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我看还是往下一层去吧。” PS:不好意思,这两天出差,实在没有时间写,抱歉! 二百五十五章 太上道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九弟无需自责,上一层宝塔之中,我不也是不能抵抗那其中的诱惑么。最后关头还是多亏了九弟你警醒,从那幻境中脱身出来。走,我们走吧。” 第七层的宝塔墙角之上,早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阶梯。二人抬头看去,却是看不到尽头,仔细观看,就看那阶梯的尽头一片幽暗,闪烁着星光,不知这阶梯的那一头是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二人走上了阶梯,很快便来到了那阶梯的尽头,向前跨了一步,二人只觉天旋地转,再定神看去,却是来到了一处星空之中。放眼向四周看去,就看周围日月星辰悬挂在空中,放出幽暗的光芒,无尽的星空之中,大片大片的漆黑,神秘莫测。 “贵客远来,何不进来坐上一坐,喝一杯茶。” 就在二人被这浩瀚的星空震慑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二人转头看去,就见二人脚下的阶梯通往一个青石铺就的广场,广场约莫有一亩地大小,广场的中间放着一张长条桌案,桌案的后面坐着一个人,桌案前面放着两个蒲团。那人相貌清奇,悠闲的坐在那里,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二人赶忙走上前去,作了一礼,屈膝坐在了蒲团之上。 “长者赐,不敢辞。”吴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人微微一笑:“长者谈不上,我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一件法宝罢了,都是死物,哪里称得上是前辈,我连人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件工具,一个器械而已。” 吴立闻言一怔,小心问道:“前辈难道就是……” “不错,我就是镇守这一关的傀儡,你们想要通过这一层宝塔,必须就要击败我才行。不过却要先是告诉你。我本不是人,因此也就没有修士的局限,我通晓五行道法,总有一种道法能够克制你们,你们可要有所准备。” “多谢前辈了。”吴立敬声道。“前辈赐教之前,在下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不知前辈能否告知?” 那傀儡微微一笑道:“你这小伙子倒是有些意思。自从我明白了过来之后,多少万年来。不过就看到过三个人,之前的一个老头,一听我说要打倒了我才能通过此关,二话不说便动手。你倒是有意思,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哦,”吴立心中一动,“不知前辈见到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可是叫做陈抟?” “我哪里知道,那人话少得很,根本就没和我通传过姓名,一来就打,打完了选了几件东西就走。我也不知是谁。”说着那傀儡把那人的形貌形容了一番,吴立一听,正是陈抟的模样。 “在下姓吴名立,这是在下的大哥,叫做白羽。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称呼?”那傀儡闻言一愣。“我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罢了,谁又会给我起个名字。这多少万年来,我都是一人在此,从不和人打交道。倒也是没有给自己起过名字。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是得起个名字了。嗯……,你就叫我太上道人吧。” “太上前辈,不知此处是个什么所在?我看这一关关的,倒不像是镇守门户的阵法,并不欲将闯关者置于死地的样子。” “这是自然,这是我们太上天考校弟子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把弟子置于死地。原本我太上天十分的兴旺,弟子无数,到后来炎黄星修真界没落之后,我们太上天一门才举派迁徙往那上界而去。修真界中各式各样的诱惑、凶险数不胜数,因此我太上天一派的弟子,道法有成之后,若想要到修真界中去闯荡,必须要闯过这一座宝塔才行。这宝塔的前五层,是考校弟子的道法,行走修真界,各式各样的修士都会碰到,不仅仅要能够击败被自己道法克住的修士,对于那些克制自己道法的修士也得有对付的办法才行。此外,还需要经受得住各式各样的诱惑,第六层便是引发每一个修士心底里面最向往的诱惑,只有能够经受住最大的诱惑,才能够不被迷失本心。此外,还要能够经受得住各式各样的痛苦和磨难。”说到这里,太上道人看着吴立笑道,“太上天弟子闯这座宝塔,可不是像你们一样两个人同时闯,需要一个一个人来过关。”吴立一听,老脸一红,这太上道人言下之意显然是说自己先前没有能够经受得住第七层宝塔的考验。 “前面七层闯过去了,还要能够将我击败,然后在第八层中挑选三件防身的宝贝,再出去闯荡修真界,不能弱了我太上天的名头。” “原来如此,”吴立和白羽两个心中暗道,这么一来,二人前面遇到的情形才能够说得通,否则以二人的修为,前面五层宝塔不说,这第六第七层,无论如何都是闯不过去。 “不知太上天又是个什么来历,前辈为何又独自一人留在此处?” “太上天是上古修真界的巨头,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在我明白事理以前,太上天已经是迁往上界去了,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情况。这太上天,原本就是从上界而来,即便是在上界,太上天也是一方霸主,炎黄星的修真界开辟之后,太上天的一些弟子便迁到了此处,在此里立下道场修炼。但是上古修真界大战,伤了炎黄星中的龙脉,自此炎黄星中的灵力每况愈下,不再适合修炼。太上天便举派又重新迁回了上界之中。急切之间,这一处道场之中也是留下了无数的丹药、法宝等等东西,不过多少万年过去了,道场中的房舍都已经坍塌,大部分的宝贝也都已经腐朽。只有这宝塔,因为我明白了事理,这近十万年来小心维护,多加修葺,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否则此处也早就和其他地方一般,化为一处废墟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却是有些不太明白,前辈所说的明白事理是怎么回事?” 太上道人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一个傀儡,原本却不是这样。原来我也和我们太上天中的其他傀儡一样,浑浑噩噩,和一件法宝,一颗丹药区别也不大。自从太上天举派迁往上界之后,不出意外,过个几十万年,我便会因为无人保养而腐朽。但是不知怎么的,有一天,我忽然醒了过来,我会自己保养自己,照看这一座宝塔,甚至自己会学习这宝塔中的典籍和法术。虽然我还是个傀儡,但却和别的傀儡不一样了,可以说是一具活着的傀儡吧。” “不,太上前辈,你已经不是傀儡,你和我们都是一样,是一个生灵,不再是傀儡。” “嗯?”那太上道人讶然道,“我是个生灵?我又不是娘生爹养,不过就是太上天的修士造出来的而已,是一件工具,是一个事物罢了,哪里称得上是生灵。不是,我不是。” 吴立正色道:“你不但是个生灵,你还是万灵之王,是人。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有了自我意识,有了灵智,会思考,会学习。前辈已经是有了灵智,为何不去其他地方走走,何必要陷在此处。” “唉”太上道人叹道,“你当是我不想出去么,只不过我被这宝塔中的阵法限制住,若是出了宝塔,没了灵力的支持便会化为一堆废铜烂铁。更何况我创造出来,便是要镇守这宝塔第八层,怎么能够离开此地呢。” 吴立哈哈笑道:“前辈若还是原来那个傀儡,自然是不能到处行走。但是现如今,前辈和当年创造你的修士一样,都是人,有了自己的自我意识,原本对你的命令却是再也不能束缚于你。前辈也说了,这几万年来,你学了不少的典籍和道法,难不成就不能自己钻研钻研,看看有没有办法离开此地么。天下之大,岂是这一处宝塔可比的。” 天一道人闻言一愣,沉思了半晌,两眼放出光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是人,不再是傀儡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人可以限制我。我应当走出这宝塔,到广阔的天地之中去看一看,甚至也能飞升上界。” “既然如此,前辈,我们三人无冤无仇,甚至刚才相谈甚欢,我看我们也不用比了吧。” “不用比,不用比,自然是不用比。不过我在这里一呆就是几万年,单调无趣得很。上一次,你说的那个叫陈抟的人来此地,和我比试了道法,我倒是觉得甚是有趣。这一趟不如我们二人也来切磋切磋道法,不管输赢,你都是把那寒璃草取去便是。” 吴立一愣道:“我自从到了此处,根本就没有和前辈提起过,前辈如何得知我是找寒璃草?” 天一道人哈哈大笑道:“我如何不知,你先前在宝塔第六层的幻阵之中,心中的事情哪里能够瞒得了我,我不但知道你来此处是寻找寒璃草,我还知道你有一个相好的叫做洛樱,是也不是?” PS:这个月比较忙,可能不能保持每天两更了,但是每天都更新一章应该还是能够保证的。以后每天晚上九点更新一章,要是还有余力,可能有时候还会再增加更新,烟枪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二百五十六章 棋逢对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老脸一红,连连抱拳道:“前辈休要再说,饶了在下便是。”沉吟了片刻又问道,“不知前辈知道多少在下的心思。” 太上道人笑道:“这却也是不太多,那幻阵乃是变幻出入阵之人心中最爱之事,对于其他的隐私倒是不会探寻。否则每一个弟子一入阵中,便一点秘密都是藏不住,哪里还有谁会去闯荡。不过呢,”说到这里太上道人玩味一笑道,“吴老弟倒底是性情中人,和大部分的修真者所想却是不同呐,他人心中最所欲的,都是如何提升修为,如何修炼更高明的道法,得到最好的丹药,吴老弟却是……” “停停停,”吴立连忙拦住太上道人的话头道,“太上前辈,你不是要和在下切磋切磋道法么,你既然知道在下此来的目的,定然知道在下还有急事,这就切磋切磋,我也好拿着寒璃草去救治好友。” 白羽却是奇道:“九弟,你这想的倒底是什么,如何就不能让太上前辈说一说,我也是有些好奇了。” 吴立尴尬道:“这个……,大哥,我看时间也不多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说也罢。”说着站起身来,来到了场地中央。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这一辈子,自从明白事理以来,也不过就和修士动过一次手,这是第二次。吴老弟你口口声声叫我前辈,我却是当不起,论起人情世故,斗法经验来,我却是还要叫你一声前辈。”太上道人也是站起身来,大袖一挥,那桌子顿时便不见了踪影,宝塔四周的墙壁顿时也是消失不见,吴立四下看去,却是四面和头顶脚下都是星空。二人就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一般。 “吴老弟,请了。”太上道人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倒也是风度翩翩,颇有上古修士遗风。 吴立催动法术,身前顿时便是浮现了几十道玄金刀气。 “去。”吴立猛地催动法力。就看那些玄金刀气朝着太上道人激射而去,飞到半途,四下一分,从四面八方朝着太上道人围了过去。避无可避。 就见太上道人浑身起了一阵黄光,身上凝结了一件土黄色的长袍,他催动法力,四周十来丈的空间之内红光闪动,连空气都是扭曲了起来。热浪逼人,显然是催动了一门火行道法。 就看那几十道玄金刀气一闪而过,射入到那片红光之内,顿时那原本锋利无比的刀气便软化了下来,打在那土黄色的长袍之上,绵软无力,连一点的痕迹都是没有留下。 吴立一看心中一凛,太上道人口中说得是谦逊,什么生平第二次和人动手。但这一手道法运用得简直是十分的巧妙。旁的不说,他若是只用土行防御的道法,自是也能抵挡得住自己的这一手玄金刀气,但他除了用土行道法护身之外,又是催动了火行道法来克制自己的玄金刀气。这么一来,接下自己发出的这些玄金刀气,耗费的灵力便少了许多。 吴立又是催动法力,身前浮现了几十道天柱刺。朝着太上道人又是打了过去,同时暗暗的催动法诀。悄悄的凝聚了几十道玄金刀气,含而不发。果然就看那太上道人大手一挥,就看虚空之中生出了无数的根须触角,将太上道人护了个严严实实,木克土,眼看得那天柱刺便要靠近那些根须触角,那些触角就像是灵蛇一般,就要卷上来。 “疾,”吴立大喝一声,就看那几十道蓄势待发的玄金刀气猛地激射而去,后发先至,打在了那些根须触角之上,顿时便将这些根须触角切割得是七零八落,打出了一个大洞来。那些天柱刺呼啸而去,从那被玄金刀气打出来洞中穿过。肘腋生变,太上道人闪避不及,却是被一小半天柱刺打在身上,只把那法力凝结出来的土黄色长袍打得是连连波动,却是怎么也不能将其破去。 吴立看着心中一紧,这太上道人果然是道法高强,只凭这些一般的法术,只怕是连他的汗毛都不能伤到,不过吴立也是起了争强斗胜的心思,虽是没有想着一定要赢了太上道人,但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太过轻松。乘着太上道人招架天柱刺的当口,吴立催动法力,就看双眼一阵变幻,十个呼吸之间,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仁就变化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却是吴立将双眼幻化成了一双复眼。 脚下踏着腾龙步,催动了化龙诀,吴立便向太上道人冲了过去。却见太上道人不闪不避,立在当场,等着吴立过来。吴立闪身到了太上道人跟前,化掌为爪,一招化龙拳法中的云龙探爪便向太上道人抓了过去,十指之间闪烁着白光,却是催动了太阳真火法力。 “来得好,”就看太上道人举着双拳便迎了上来,拳爪相交,只听得“嗤嗤”直响,就看拳爪之间升腾起了一阵白雾。却是太上道人拳脚之间催动了水行道法,抵挡吴立太阳真火的威力。吴立只觉这太上道人拳势沉重无比,和自己斗起来丝毫的不落下风,肉身也是非常的强大。想想也是,他本就是一个傀儡,肉身是用天材地宝炼制而成,自然是比普通的修真者强大不少,比那些修炼了炼体之术的修士的肉身只怕也要强大三分。 不过吴立却是毫不气馁,手上招式一变,施展了化龙拳中的神龙甩尾的招式,一双手臂顿时变得软若无骨,就好似一双鞭子似的朝着太上道人抽了过去。眼见得吴立手臂抽了过来,太上道人举起双拳一档,就看吴立手臂虽被架住,但是前臂却像鞭子一般,顺势抽了下来,“砰”的一声抽在了太上道人肩上,顿时便将那法力幻化的土黄色长袍打得破碎开来,将太上道人打了个趔趄。 眼见得变招凑效,吴立得势不饶人,甩臂如鞭,又是如影随形一般贴了上去。太上道人脸色一凛,化拳为掌,只见双掌之上银光闪动,双掌如刀,一招一式就好似拉锯一般,朝着自己双臂拉了过来。吴立看着太上道人的招式,双臂就感觉一阵发冷,心中毫不怀疑,若是被太上道人一双手掌拉在自己双臂之上,只怕一双手臂就像是割稻子一般的被锯成四截。 眼中看得太上道人的招式,一举一动都是清晰无比,甚至后续的轨迹动作,在吴立的脑海之中都已经是计算了出来。吴立就在双手快要接近太上道人一双掌刀之时,猛然双掌一握化成了拳头,大喝一声,“狂龙之怒”,就看双拳就如怒火一般,一瞬间便打出了上百拳,拳上升腾起了白色光焰,却是催动了太阳真火法力。 就看一拳拳的轰击在了太上道人双掌之上,“叮叮”直响,瞬间那太上道人的一双手掌就便放出了炽热的光芒,就好似生铁被打红了一般。 “玄冰寒气,”就听吴立一声大喝,一阵“嗤嗤”的白雾冒起,太上道人的双掌之上便起了一阵浓浓的白雾。白雾散去,却见太上道人的一双手掌上面的皮肤都是皲裂了开来。 “好,”就听得太上道人一声大喝,口一张,吐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小钟,迎风涨成了两人多高,当头便朝着吴立罩了下来。 吴立心中大吃一惊,想不到太上道人还有这等手段,赶紧催动法力,便要飞遁开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那金钟“当”的一声发出巨响,吴立身在其下,只觉脑子里面一沉,便要被那金钟罩住。 危急之中,猛然凝住了神识,催动祖法诀,就看一道青色石碑虚影从天而降,一下砸在了那金钟之上,把那金钟砸得是来势一偏,从吴立身旁擦了过去。 乘着这个当口,吴立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轻声念诵伏魔真言咒。伏魔真言咒对敌有克敌之效,对自己却是有静心凝神的效果,念诵两遍之后,终于是将脑海之中的“嗡嗡”之声给驱除了出去,头脑恢复了清明。 再看那金钟,又是飞了回来,钟口朝着吴立,里面的钟槌一动,吴立赶忙又是催动法力,口中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又是一道伏魔真言咒朝着那金钟轰了过去。只见那伏魔真言咒和那钟声在半空之中交汇,两下里撞在一起,只听得“轰”的一声闷响,一阵“嗡嗡”的大响就和水波一般四下里蔓延了开来。 声音传到了吴立和白羽的耳中,顿时便觉有千百只的苍蝇飞进了脑子里面,即便是堵住双耳,也是止不住那一阵阵的嗡嗡之声如附骨之蛆一般,不住的在脑海之中盘旋。吴立赶忙念动伏魔真言咒平息了脑海之中的噪音,将身形定了下来,放眼看去,却见那太上道人也不轻松,身子也是有些摇摇晃晃,立不稳身形。 吴立看到机会,顿时便是催动法诀,法力猛然爆发,就看一道乌光,无声无息的朝着太上道人打了过去,正是吴立催动了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 二百五十七章 五行齐聚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PS:昨天设了定时发布,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有发上去,今天发两章 那道乌光眨眼之间便激射到了太上道人的面门,“噗嗤”一下便扎在了太上道人的眉心上面。就见那庚金剑从太上道人的头颅之中一穿而过,那太上道人却是稳稳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一点都是不像受到重伤的模样。 “吴老弟,你这一招端的是厉害,要是我是个一般的修士,只怕便要伤在这一招之下了,”太上道人笑道,“不过,可惜的是我的肉身是个傀儡,和修真者却是不同,我的头颅之中并没有识海,你这一招虽是击中了我的头颅,却是并没有对我的神识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吴立心中一阵叹息,这一招原本是必杀之招,却是因为太上道人肉身的构造和一般的修真者不同而基本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这一招已经是用过,若是再要施展,却是不能达到第一次那种出奇制胜的效果了。 太上道人中了吴立的绝杀剑术,更是小心,就看他取出了一张符箓,催动法诀,那符箓上升腾起了一阵土黄色火焰,就看一件黄光闪闪的的盔甲罩在了太上道人的身上。 吴立看在眼中,讶然失声道:“符箓?” “正是符箓之术,”太上道人点头自得道,“我生了灵智之后,在这宝塔之中无所事事。所幸这宝塔之中也是有不少的太上天典籍。功法、炼丹之术,制符之术,炼器之术倒是都不缺,各式各样的材料也是不少,我是个傀儡,不能修炼那修真者练习的功法,便只有钻研这些炼丹之术、炼器之术和制符之术等身外之术,倒是也摸索出了一些门道来。原本正常的闯关,我是不会动用这些东西的,不过在吴兄弟的提醒之下。我也不再受那太上门的约束,今日,我却是要和吴兄弟分出个高低来。” 吴立心中苦笑,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原本自己劝说太上道人。望他不要再受太上门遗留的命令限制。放自己过去,取了那寒璃草。谁曾想,这太上道人倒是从善如流,不再受那太上门的约束。但却是想不到这傀儡道人的争强好胜之心竟然是如此的强烈,一定要和自己分出个胜负来才肯善罢甘休。 吴立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好胜之心来,反正劲松道人的伤势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的时间,自己也是留了赤炎飞蜱给他吸取火毒疗伤,只要自己十天半月之内将寒璃草取回去。于劲松道人的伤势都是没有大碍。 “好,既然太上道友有如此雅兴,那吴某也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着吴立催动了祖法诀,就看一道青石碑虚影落了下来,将太上道人一下罩在了其中。接着便是念动了伏魔真言咒朝着祖法碑之中的太上道人打了过去。 太上道人一落到祖法碑之中先是一惊,紧接着就听得那伏魔真言咒落到了自己身上,神识便是一晕,赶紧催动法诀,唤出了那金色小钟。迎风涨成了一人多高,将太上道人罩在了其中。就看那金色小钟表面不住的颤抖,发出了“嗡嗡”之声,那伏魔真言咒落到了其上,便被阻拦了下来。慢慢的,祖法碑虚影也是影响不到那金钟的里面,牵制不住太上道人。不过这金钟却是整个的陷在祖法碑之中,也是很难挣脱出来。 吴立催动了三味真火。向祖法碑之中的金钟烧了过去。就看白色火焰落到了那金钟之上,将那金钟表面覆盖了起来。就看那金钟颤动陡然剧烈了起来。仿佛就要承受不住火焰的灼烧。 “五行傀儡,听我号令。”吴立心中正自欣喜,就听得那金钟之内传出了一句话来。紧接着就看虚无的星空之中渐渐的凝聚出了五个身形来,白,绿,蓝,红,黄,正是吴立从第一层闯到第五层遇到的五个五行傀儡。这五个傀儡是那五行傀儡凝聚在一起的模样,也就是说吴立现如今面对和从第一层到第五层的所有傀儡一起来斗法。 “我考,”吴立心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太上道友,你这也太看得起我吴某了吧,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以一敌六。” 那金钟一阵颤动,传出了一阵嗡嗡的话语来:“如此说来吴道友是认输喽,只要道友认输,我便收了法术。” 吴立顿时便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话语之中已经是透露出了认输服软的意思,这太上道人却是一点人情世故都是不知道,也不会借坡下驴,顺水推舟,非得要自己亲口说出认输的话语来。 吴立也是心中起了性子,笑道:“太上道友,是赢是输,总得是比过才知道。这五行傀儡,我都是曾经亲手击败过,现如今不过是多耗费一点法力,再来一次罢了。”说着猛地催动法力,头顶升起了一轮鸭蛋大小的白色光球来。那白色光球一升起来,就如一轮明月一般,照射出了冷清清的白色光华。 那五个五行傀儡被这白色光华一照,顿时身形便是缓慢了下来。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像在那宝塔第五层之中一般,那土行傀儡被冰魄雷光一照,便动弹不得。当时吴立催动冰魄雷光凝聚成一道光柱,定住了那土行傀儡,此时要同时对付五个傀儡,吴立只能控制那白色光球就如月亮一般,将冰魄雷光朝四面八方照射过去,照射在每一个傀儡身上的冰魄雷光自然是稀薄了许多,但吴立的法力消耗却是要剧烈了不少。吴立一边要控制祖法碑,一边要催动三味真火,还要分出神识来催动冰魄雷光,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分出神识来对冰魄雷光进行更精细的操作,将其分为五道,分别定住五具五行傀儡,现如今同时催动三种法术,已经是大耗心神了。 一时之间,吴立却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看着用三味真火炼化那金钟的速度,只怕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凑效的。但若是收了法术,把太上道人放出来,那更是糟糕,太上道人的道法比这五个傀儡又不知要厉害多少,自己更是难以招架。但若是把五行傀儡和太上道人都定住,自己的法力却是消耗太过巨大,时间一长,法力干涸,要么服用丹药,要么就只能开口认输了。这不过是切磋比试而已,丹药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为了斗个气,便浪费丹药,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算了,我就先炼化那五行傀儡,将其炼化了再对付太上道人吧。若是这个过程中法力消耗太过巨大,还没将太上道人击败法力便消耗一空,那就开口认输吧。要么就要面子,要么就要里子,总不能两头都占吧,我看还是实惠一点好,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决心已下,吴立便收了三味真火,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不住的先朝着那火行傀儡罩了过去。就看那火行傀儡身形被冰魄雷光陷住,闪避不了,不住的被伏魔真言咒落在身上,动作越来越是缓慢,身上的火光越来越是黯淡,到得最后,轰的一下散了开去。 吴立心中一喜,到底是对付过了这些五行傀儡一次,心中有了经验,不像一开始闯荡宝塔一般,要不停地尝试才能够找到解决这五行傀儡的办法。陈抟虽是大致告诉了吴立和白羽二人闯过宝塔的办法,但是吴立的道术和扶摇宫有天壤之别,陈抟的话语也是只能做个参考,根本就没有办法照葫芦画瓢。 吴立正要催动法诀,念动伏魔真言咒,接着再一个个的化去其他的傀儡。此时就听闻那金钟一阵颤动,又是发出了一个“嗡嗡”的说话之声:“五行傀儡,听我号令。” 就见星空之中又是冒出了一个傀儡出来,浑身火红,正是刚才被吴立催动伏魔真言咒化去的火行傀儡。这火行傀儡一出来便暴露在了冰魄雷光的照射之下,但吴立心中也是一阵哀号,这太上道人也是太过赖皮了一些,这些五行傀儡定然是利用一到五层中的五行阵法凝聚出来,根本就是不用消耗太上道人的灵力,谁知道那五行阵法之中还有多少的剩余的灵力,即便是自己再解决掉了这些傀儡,谁知道还会不会继续被太上道人召唤过来。这又何时才能有个头,按照这个情况,自己只有被太上道人活活的磨尽法力认输,除此之外,吴立再看不出第二条路来。 心中不再抱有获胜的希望,吴立也不愿意再白白的耗费法力,便想要开口认输,心中却又有些不甘,猛地催动了法诀,双掌之间冒出了一阵蓝色电弧,“咔嚓”一声便是击在了那金钟之上。就看玄电炮打在那金钟之上,一闪而没,便透进了金钟里面。 “啊,”的一声,金钟之内发出了一声怪叫,吴立心中一愣,紧接着便听到金钟内传出了一个声音来,微微颤抖,显得极是激动,“电行道法!吴兄弟刚才施展的可是电行道法?你快快撤去法术,我有话要问你。” 二百五十八章 得到灵草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听闻太上道人说得郑重,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斗法比试,只不过是切磋道法而已,根本就是无所谓胜负,便依言撤去了法术。 太上道人一得脱困,也收起了金钟法宝,收了幻境,四周星空顿时都是消失不见,三人又是回到了宝塔之中。 “吴兄弟,你刚才施展的可是电行法术?”太上道人满脸热切的问道。 “是啊。”吴立有些疑惑,不知太上道人问此话的目的,也没有多说。 “那不知吴兄弟施展的这一门电行法术叫做什么名字,是你自己施展还是由法宝放出?” “这一门道术叫做玄电炮,是我自己催动法力施展,并不是通过什么法宝来催动的。” “好好好,”太上道人满脸欣喜,“那如此说来,吴兄弟是身具电灵根喽?” “正是如此。” 太上道人脸色更是激动:“吴兄弟真乃是奇才也。天下灵根有很多种,最普通的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此外又有五行变异灵根,像那冰灵根便是水灵根变异而来,石灵根是土灵根变异而来。像你刚才施展那火行法力应该是太阳真火法力吧,这是上古修真门派天龙派的秘术化龙诀修炼成火行变异灵根曜灵根才能施展,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此外还有那慧灵根、寂灵根等等。这些灵根统统都是能够通过修炼获得,只要有相应的秘术和灵地,都是能够炼成。但是还有一些灵根,只能天生,并不能后天炼成,或者说只能机缘巧合而生成,修真者并不知道如何主动的去修炼。这电灵根便是其中一种,也是其中最厉害的灵根之一。传闻这混沌宇宙,都是秉承雷电而生,雷电乃是万物之母,是混沌中最原始的力量之一。身具电灵根的修真者。能够施展威力莫测的电行法术。这还是次要的,毕竟电灵根非常罕见,电行法术也是极其稀少,吴兄弟能够施展一门电行法术也不知是从何学来。不过我看你的电行法术很是粗糙,只是发挥了电灵根威力的一小部分。此外更重要的是。身具电灵根的修真者。修炼起来要比普通的修真者快上不少,有了电行灵力的帮助,修炼什么功法都是精进神速。” 吴立闻言点头不已,这电灵根的威力他自己自然是心知肚明。就和太上道人说得是一般无二,吴立这些年来修为进展如此的迅速,也是拜电灵根所赐。 “太上道友所言甚是,吴某也是深有体会,太上道友对电灵根如此的了解。莫非太上门之中也有身具电灵根的修士?” “这个却是没有,”太上道人叹息道,“这些事情我也是从我们太上门的典籍之中获知。这个宝塔叫做太上玲珑塔,一共有九层,但是最顶上一层却是进不去,吴兄弟可知为何?” 吴立摇头道:“还请太上道友赐教。” “这太上玲珑塔其实也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是我们太上门创始掌教真人太上真君所祭炼而成。严格说来,是这底下的八层是太上真君祭炼,最顶上一层却不是。而是太上真君的好友轩辕黄帝帮他炼制。这第九层宝塔之中藏了一件宝贝,轩辕黄帝曾留言说道,有缘人自当得之。其实这第九层宝塔的进入之法也是十分的简单,只有是身居电灵根之人便能进入。这也是我刚才看到你施展电行法力时激动的原因。” 吴立闻言心中大惊,当年左慈发现他身具电灵根之时。也曾经提到这电灵根十分的稀有,从古至今只听说过上古时期的轩辕黄帝曾经修炼过。谁曾想到,今日便是来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不过吴立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太上道友。吴某心中却是还有些不解,道友口口声声说道太上门举派飞升上界已经是有十多万年。轩辕黄帝又是太上门祖师的好友。照这么看来,轩辕黄帝距今至少应该已经是有几十万年的时间了。不过据太史公史记记载,轩辕黄帝不过是几千年前的人物,这个和太上道友所说的根本就不相符啊。” 太上道人一愣道:“太史公?是什么人。” 吴立闻言回过神来,这太上道人宅在这太上玲珑塔之中十多万年,如何能够知道太史公司马迁这么一号人物,当即解释道:“太上道友有所不知,上古华夏自轩辕黄帝一统中原之后,经历了尧舜禹三代贤皇,历经夏商周三朝,其后便是春秋战国群雄争霸乱世,然后便是秦、汉、三国、南朝、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这还是历史上主要的朝代,这期间各式各样的小国不计其数,犹如过江之鲫。太史公便是汉朝的一位史官,写下了史家之绝唱史记,记载了华夏大地从轩辕黄帝开始到汉朝的汉武帝期间总共三千多年的历史。太史公距今,不过是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总共加起来,五千年也是不到,哪里有什么十几万年。” 太上道人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沉吟道:“当年这炎黄星被上界修真者发现之后,便有修士陆陆续续的来到炎黄星之上修炼,更有上界大能将一条龙脉打入了炎黄星之中。刚开始炎黄星人烟稀少,还是个修真的好去处,不过炎黄星实在是太小,和上界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随着迁徙于此的修真者越来越多,炎黄星之中的资源分摊下来也就越来越是微薄,成了修真的贫瘠之地。到后来,矛盾越来越是深厚,终于是爆发了修真界大战,击伤了炎黄星中的龙脉。自此之后,炎黄星更是不适合修真,修士纷纷飞升上界。那些大门派,在上界有背景的,有那师门前来接引,那些散修,无门无派,没有后台的,也可乘上那一千年一来的接引之星飞升上界。太上门在上界也是一个很有些势力的门派,这炎黄星之中的太上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支。炎黄星中的龙脉被击伤之后,太上真君带着诸位长老们祈祷,沟通上界太上门,举派迁徙了去。” 吴立原本听过左慈谈论这些传说,此时听着太上道人诉说当年秘闻,更是津津有味。白羽也不过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时间,这些上古秘闻他也曾听得八公仙翁说过一鳞半爪,但哪有如此详尽真实,也是听得入了迷。 “当年上界修士入驻炎黄星时,炎黄星上本有土著,不过这些土著尖嘴猴腮,额头塌陷,就好似猿猴一般。平日里都是吃些生食,和那畜生相比,不过是站着走路罢了。不过这些土著也是有些许灵智,能够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当年愿意前往炎黄星中的修士不多,都是在上界遭受排挤,郁郁不得志之人。到了此处,也没有下人服侍,只得是抓一些土著过来,平日洒扫庭院,种植灵食灵草。时间一长,这些土著日日食用灵识,被那五行灵力滋养,再加上炎黄星之中有了龙脉,这些土著的灵智渐渐也是增长,模样越来越和修真者相仿,身上的体毛也是渐渐的消退了。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土著就和野兽一样,也没有什么文字能够记事,自从炎黄星上的龙脉被击伤,修真者绝大多数都是飞升上界,那些炎黄星上的土著才又成为了此处的主人,慢慢的受五行灵力滋养,逐渐灵智大增,学了上古修士的文字,才能记载事情。那上古轩辕黄帝,乃是当年修真界的泰山北斗,有很多传说流传了下来,我想定然是那些土著当年没有文字,只能口口相传,传到最后,便面目全非,成了那什么司马迁写的史记中的模样。” 吴立听了咂咂嘴道:“恐怕定是如此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不到我等能够修炼,还是托了上界那些修真者的福。否则的话,只怕现如今我还是一只猴子,不知在那个山窝窝里面晒着太阳捉虱子呢。” 太上道人哈哈笑道:“吴兄弟也无需妄自菲薄,上界之中,虽是灵力充沛,但是也不是个个都是修真之人,吴兄弟即便是去了上界,那也是比很多人要高明。说起来,我若能脱困也是想去上界看上一看,究竟是如何的一番光景,就是不知那接引之星什么时候到来。” 吴立闻言道:“四十一年之后,接引之星便要到来,太上道友到时若是脱了这太上玲珑塔的限制,可飞升到接引之星,前往上界。” 太上道人闻言大是意动,手掌一翻,现出了一个玉盒,打开盒盖,吴立就看其中有一株淡蓝色的小草,通体冰清玉洁,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气。 “这就是寒璃草了,吴兄弟,你先收着,拿回去救治你的朋友。还有,你看墙角之上有一个太极阴阳图,是一个传送阵法,只有身具电灵根之人,站上去,才能传送到第九层。吴兄弟你且去试上一试。” 二百五十九章 返回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接过了寒璃草,递给了白羽收着,走到了宝塔墙角。墙角之处,有一个磨盘大小的圆形太极阴阳鱼图形,吴立抬腿站在了那太极阴阳鱼之上,紧接着就感觉脚板底下一阵酥麻,好似一阵电流流过,眼前一花,便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 吴立定神细细打量了一番,此处空间十分的狭小,按照吴立后世的经验,看起来恐怕就只有二十来个平方,周围根本连一个窗户都是没有,照理说身在其中应该是十分的压抑,但吴立却是感觉十分的空旷。里面根本连一个光源都是没有,本应是漆黑一片,但实际上却是亮如白昼,吴立四下看去,根本就是看不到一个灯火,心中十分的惊讶。不过上古修士手段高明,更何况这一层宝塔还是上古修士中的大能轩辕黄帝祭炼而成,有什么异象都是让人不觉得惊讶。 这一层宝塔的中间,放着一个桌案,色泽乌黑,非金非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桌案的中间摆着一本书,封皮漆黑,非丝非帛,上面写着六个大字,电光北斗秘法。吴立取过了这本秘术打开过来,看到了第一页便心中大是惊喜。这一本电光北斗秘术竟然是一门电行法力的炼化之法,将体内无属性法力炼化成电行法力的比率竟然有九三成。原本吴立自己原来琢磨出来的电行法力炼化秘术炼化电行法力的比率就只有六三成,这一下涨到了九三成,虽说这转化的比率在修真功法中也只是中等,但电行法力却是比普通五行法力厉害太多,已经让吴立喜出望外。 一边看,吴立便一边修炼了起来,这本手册非常的薄,但这电行法力修炼秘术也只是占了手册的一半。翻看了到了后面一半的文字,吴立心中大吃一惊,原本体内尝试修炼秘术运转的法力也是停了下来。实在是这段文字太过惊人。吴立心神不守,只能停了下来。 要说这这段文字说其他任何吴立闻所未闻,天花乱坠的事情,吴立都是不会奇怪。吴立吃惊就吃惊在这件事情他竟然听闻过,还曾亲自接触过。这段文字说的竟然便是关于那炎黄星之中那条龙脉的事情。 这一段文字。交代了那龙脉的走向分布。起源于西昆仑山,横贯中原地区,经过长江入海口,其头部正是在那蓬莱仙岛处。更令人惊骇的是。这段文字之中,竟然说道,这龙脉在上古修真界大战中被击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几万年之后将会虚弱无比。提到了一种收取龙脉的方法。筑基境界的修士,若是身具电灵根,便能够催动秘法,收取这条龙脉。吴立细细将那秘法观看了一遍,心中顿时激动无比,若是自己在这几十年之中,能够修炼到筑基的境界,按照这门秘法,收取了炎黄星之上的龙脉然后再飞升上界。也是多了一门安身立命的手段。要知道上界可不比炎黄星,其中的修士多如牛毛,只怕筑基期的修士也就是刚刚入门,什么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也是十分的常见。先不要说能够闯出一番名堂,即便是求得自保,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吴立取了这一本电光北斗秘法,收入锦囊之中。四下回顾,空空荡荡。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当下便来到了进来时的那处墙角的传送阵法之上,一阵电光闪过,却是又来到了那宝塔第八层之中。 “九弟,你可回来了,走,咱们快快回去,劲松道友还等着咱们的寒璃草治病呢。”白羽一句话也是没有提起吴立在宝塔第九层中获得什么奇遇的事情。 “吴兄弟,咱们后会有期了,看来轩辕黄帝前辈早就算计好了,吴兄弟此次得了轩辕前辈的传承,也算是和我太上门有缘,日后也可常来此处,我也不至于如此寂寞。” 吴立拱手道:“太上道友,咱们后会有期,只是不知如何出得这宝塔?” “我这就送二位出去,后会有期了。”就看太上道人大袖一拂,二人只觉眼前一花,却是已经来到了宝塔之外,眼前一片断壁残垣。 二人出了太上宝殿,来到了来时的石门之处,进了石门,一片天旋地转,却是又回到了昆仑山中悬崖峭壁上的巨树之外。 一出了这出太古修士遗址,二人便催动法术上了半空之中,吴立骑到了白羽背上,就看白羽双翅一振,就上了九天之上。二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来到了华山扶摇宫之中,白羽停了遁术,二人进了紫松林,入了扶摇宫,早有道童引着二人来到了劲松道人的院落之中。 二人进了院落,来到了静室之中,却看劲松道人正坐在一张风火蒲团之上,脸色青蒙蒙一片,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火毒又比二人离开之时盛了几分。一旁坐着陈抟和苍柏子二人,见到吴立和白羽进来却是不说话,只是示意二人坐下。再看劲松道人,脖子上叮着两只绿豆大小的红色小虫,正是赤炎飞蜱。那两只赤炎飞蜱叮在了劲松道人脖子上,不一会儿,便涨成了黄豆般大小,劲松道人的脸上青气却是消去了不少,也不再露出痛苦狰狞之色。一旁苍柏子见了,取出了赤晶瓶,收了两只赤炎飞蜱,还给了吴立。 劲松道人睁开眼来,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有劳二位道友了,若不是吴道友的赤炎飞蜱,这几日我真是不知要如何度过。” 吴立笑道:“苍柏子大哥是我结拜的兄弟,劲松师兄何必如此见外。这一趟我和大哥二人幸不辱命,取回了寒璃草。”说着取出了玉盒,递给了陈抟。 陈抟接过玉盒,打开来一看,脸露欣喜神色:“不错,这正是寒璃草。有劳二位了,这一趟二位劳苦功高,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番恶斗。二位可先回去歇息,待我给小徒劲松治愈火毒之后,再好好酬谢。” 二人连道不敢,退出了静室,苍柏子也是跟着二人出来,让陈抟一人静心治疗。 “大哥,九弟,这一趟到那昆仑山中究竟如何,快说来听听。”一出了院子,苍柏子便按捺不住,拉住二人问了起来。吴立将二人在太上宝殿之中的遭遇略略说了一说,于那宝塔之中的争斗也就是提了一提,其中惊险之处也不细说,只说是闯过了几道阵法,到那宝塔第八层中,取到了这株寒璃草,就如流水账一般,说得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吴立和白羽二人都是不愿居功。 苍柏子听了也是感到无趣,拉着二人回去,喊了兄弟九人聚在了一起,述了述别离,论了论道法,便各自回去修炼了。 吴立回到自己院中,便开始闭门修炼起来。到了第三天,吴立正在打坐练气,院子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吴师叔可在里面,我家师祖有情师叔晚上到他那里赴宴。” “我知道了,回去禀告陈师叔,我定当赴宴便是。”那道童闻言应了一声,院外响起一阵脚步,走远了开去。 到了晚上,吴立来到了陈抟院中,大厅之内却是早就摆下了宴席,厅中已是来了不少的修真者,有吴立之前见过的,也有吴立不认识的。看来自己和白羽离开了几日,又有不少的修真者投靠到了扶摇宫中。 月上柳梢,席中已经是坐满了人,此时厅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陈抟,后面跟着劲松道人,苍柏子,虚谷子三人,就看劲松道人神色如常,已是痊愈。众人都是站起身来,问候之声此起彼伏。陈抟满面春风,不住的致谢,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笑道:“多谢诸位道友捧场,陈某来迟,还望恕罪。”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环视当场,众修士都是看着陈抟,听他说话。陈抟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陈某将诸位请了过来,一来是恭贺小徒劲松伤势痊愈,二来是感谢吴师侄和白道友二人援手之情。” 陈抟说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向吴立和白羽二人道:“二位道友,陈某无以为敬,就干了这杯酒吧。”说罢一仰头,饮尽了杯中之酒。吴立和白羽二人也是赶紧干了,口中连连称谢。这边陈抟敬罢,接着劲松道人也是上前谢了二人的救命之恩,然后苍柏子和虚谷子二人也是上前和吴立、白羽喝过一轮。扶摇宫师徒与吴立、白羽二人喝罢,这一场宴席就算是正式开始了。一时之间,大厅之中觥筹交错,你方喝罢我登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七玄观,感情上自然便是亲近了不少,一时之间倒是其乐融融,一片祥和的气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大厅之中气氛一片热烈之时,站出了一个人来,高声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孙某有句话要说。” 二百六十章 盟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抬头看去,只见这人身形魁梧,浓眉大眼,却是一副好卖相,只是面生自己却不认得,当下便向一旁的万宗明问道:“四哥,这是何人?” “此人名叫孙传宗,是大巴山中的散修,你和大哥二人前去昆仑山之后,他才到扶摇宫中。此人一身道法也是修炼到了踏入血肉重生之境的门槛。” 那孙传宗连喊了几句,大厅之中也是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诸位道友,在下是大巴山的散修孙传宗,如今也和大伙儿一样,托庇于扶摇宫中,躲避那七玄观的毒手。在下自从来到了扶摇宫之后,脑子里便有了一个想法,一直却是没有机会和大伙儿说说,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和大伙儿说道说道,大伙儿还请听一听有没有道理。” 就听各桌都是有修士回应道:“孙道友,说来听听。” “你先说说,我们听着呢。” “有没有道理,自要听过才知道。” “好,既然大伙儿这么说,我就啰嗦两句。大伙儿也都知道,我们为何要来到扶摇宫中,托庇于陈真人羽翼之下。这还不是因为七玄观的七玄子,修炼邪派功法,在炎黄星修真界中搅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那七玄子本身便是个筑基之境的修士,在当今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再加上那七玄子入了邪道之后,修真界中各处邪派修士便去投靠于他,七玄观的声势越来越是壮大。即便是七玄子不出手,单凭在坐的诸位,只怕任何人都也是不能单独抵挡七玄观邪派修士的毒手。正因如此,我等才都是齐聚于华山之中,求得陈真人的庇护。我曾听闻道,左慈前辈已经身陨道消,当今世上,只怕除了陈真人之外,再无人能是七玄子的对手。其实论起道法来。除了那七玄子外,我等在座的诸位,也不比那七玄观的邪派修士要差。甚至我听说,在之前的黄天岛斗法之时,我们还曾胜了那七玄观的修士。但为何之前有那么多的修真同道遭了七玄观的毒手。原因无他。只因分则力弱。合则力强。七玄观的邪派修士聚集到了一起,都听从七玄子的号令,而我辈中人,却是各自修炼。自扫门前雪,自然就根本不是七玄观的对手。不过天佑正道,还好陈真人及早发现了七玄观的阴谋,差遣了劲松道友,苍柏道友和虚谷道友等人到各处寻访修真同道。接引到扶摇宫中避难,并在黄天岛挫败了七玄观的邪派修士。不过这一次虽说是躲过了大难,但是若还是如此下去,我看在坐的各位却还是十分的凶险。现如今,我等都是就像一盘散沙一般,各自也都是在扶摇宫中自顾自的修行,根本就没有把力量凝聚到一起和七玄观对抗,只怕届时若是大战一起,仓促之间。连个应对之法都是没有。我有个主意,我等都是承了陈真人天大的情分,不如在这非常时期,我等都是奉陈真人为我等正道修士的盟主,听陈真人的号令。对付那七玄观的邪派修士,这么一来我等正派修士行动起来也是能够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大伙儿怎么看?” 还未等其他修士开口说话,就见陈抟猛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孙道友,陈某多谢你的抬举。不过我等修真之辈都是向往自由自在。行的乃是与天争命之事,连老天都是不放在眼里,哪里能够受此约束。大伙儿在扶摇宫中做客,那是看得起陈某,大家想在此住多久便住多久,陈某自当尽地主之谊,这件事情,就休要再提了。” 孙传宗还想说话,却见陈抟大袖一拂,法力勃发,却是将其压在了座位之上。这时另外一桌却是站起了一个人来。只见这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三缕长须飘在胸前,卖相极是出彩,一看就像个得道的高人。 “陈真人,你休要动怒,且听朱某说上几句,若是陈真人觉着没有道理,朱某也不强求。孙道友说我等都是承了陈真人天大情分,朱某却是不同意。咱们修真同道,遇到危难之时,互相施以援手,原本就是应份应当,若是施恩图报,不是君子所为。不过孙道友其他的话朱某却是十分的赞成,陈真人,你以为我等尊你为盟主是为了什么报恩的原因么,只因为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我请陈真人做这个盟主也是自保之举,免得被那七玄观各个击破,也能同心协力,抵御外敌。俗话说能者多劳,陈真人是当今修真界顶尖的两个人之一,除了你,还有谁能带领我们抵御七玄观。陈真人若是爱惜羽毛,自命清高,不愿意担这份责任,那朱某也是瞧不起你,这就下山自回山门之中,生死有命吧。”说罢站起身来,便要调头扬长而去。 苍柏子闻言站起身来,怒道:“姓朱的,我师父好心把你请过来,难道就落了个如此报答么,你的良心莫非都让狗给吃了?” 吴立悄悄向一旁的万宗明问道:“四哥,这姓朱的修士又是哪个?” “此人原本是宋朝淳化年间的一个进士,叫做朱尚贤,后来得了传承,入了修真之道,一身修为也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成的境界,十分的了得。更让人敬重的是,此人为人正直,古道热肠,颇有孟尝之风。久而久之,修真界却是很少有人再叫他的名字,都唤其朱孟尝。” 吴立微微点了点头,就看陈抟喝住了苍柏子,起身笑道:“朱道友,小徒失礼了,还望道友勿怪。道友这一番话语,正如醍醐灌顶,让陈某茅塞顿开。道友说得不错,陈某确实是太过于爱惜自身羽毛了,殊不知却是置修真界同道的安危于不顾。陈某便依着二位道友所言,愿意担当这个重任,不过呢,这也不是我等三人就能定夺之事,还得看在场的诸位道友的意思。” 其他人听陈抟这么说,哪里还会站出来做这个坏人,都是先后出言附和,赞成陈抟做这个正道联盟的盟主,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吴立看着坐在旁边的那些修士,满嘴的奉承之语,心中虽是觉得有些不对,但却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陈抟也是自己结拜兄弟的师父,而且也是已经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吴立也是觉得陈抟此人为人正直,更何况此时也是非常时期,那孙传宗也是说得有点道理,大家需要抱成团,共同对抗七玄观的邪派修士。 大家又是继续吃喝了一会儿,讨论了一下后面的对策,便散了开去。这一趟也并没有说是定下什么严格的规矩来,只不过是将原来到七玄观附近巡查的事情更加细化了下来。原本去巡查的人都是凭着自愿,毕竟大家之间都是没有什么关系,谁也是不好强迫谁。现如今,既然已经是选出了盟主,那么便有了主事之人。陈抟将人手分作了三波,一波在茅山七玄观附近巡视,一波去炎黄大地各处继续寻访修真门派和散修,最后一波,在华山附近巡视。每一波都是七人,总共是二十一人。这二十一人也不是固定就是谁去,只要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以上的修士,除了陈抟自己要坐镇华山扶摇宫中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要轮流去参加这三个巡查的小队。不过吴立、白羽、柳青元、雪娥、劲松道人四人,因为在黄天岛斗法之时,出了大力,却是三年之内不用参加这巡逻的小队,等到三年之后,再和大家一起编排。 散了宴席,吴立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入了静室,盘膝在蒲团上坐了下来。吴立取出了电光北斗秘术开始修炼起来。这门秘术,虽然是极其的罕见,但也不过是因为电灵根本是太过稀少,因此相应的修炼功法也少,就其本身的修炼方法,其实和五行法力转化的秘法也是差不太多,对于吴立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修炼了小半夜的功夫,吴立便将这一门秘术初步炼成,运转起来,果然便比自己原本琢磨的办法有效了许多。 电光北斗秘术修炼既然已经初步练成,后面却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了,需要日日的修炼,才能够做到和其他的秘术一般烂熟于胸。吴立又是打开了后半部电光北斗秘术翻看了起来,这一趟吴立却不是像在太上玲珑塔之中走马观花一般的浏览,而是细细的翻看了一遍,越看越是眼热,越看越是心跳,这书中提到的收取龙脉之法,乃是一种将龙脉和法宝祭炼在一起的法门。法宝炼入了龙脉之后,威力大增不说,自此之后,便能和修真者一样,缓缓的增加修为。 不过炎黄星中的龙脉在上古修真大战中被击伤,却是越来越虚弱。不过电光北斗秘术中提到,只是因为炎黄星之中的五行能量太过稀薄,否则这条龙脉也能通过吸收能量恢复伤势。只要能够收取了这条龙脉,飞上到上界,在上界之中,这条龙脉便能慢慢的自行恢复伤势。 二百六十一章 寻龙脉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炎黄星上只有炎黄大地底下有一条龙脉,其他地方却是没有龙脉。但是其他地方仍然是有金木水火土这五行能量,但那里的人却是修不了真。因为五行能量并不等于五行灵力,修真者只能吸收五行灵力,炼化成为法力来修真。龙脉能够吞吐五行能量,转化成五行灵力,修真者吸收这五行灵力来修炼。就好像人不能直接吸收太阳光中的能量,但是植物却是能够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太阳光能量转化为淀粉,人吃植物来补充能量是一个道理。 但这也是修为低下的修真者需要依靠龙脉才能够修炼,传说之中,修真者若是修炼到了元婴期以上的境界,便能和龙脉一般,直接炼化五行能量,无需依靠龙脉也能修炼。修炼到了这个境界的修真者,便能遨游虚空,脱离大地的桎梏。当然也有那些修真者,炼化了一条龙脉随身携带,倒也是能够遨游虚空。 电光北斗秘术之中,也是提到过,那上界之中,龙脉无数,差不多是每一个小型的修真门派之中便有一条龙脉。龙脉也分等级,有高品质的,也有差的,那些顶尖的门派之中,不知有多少条龙脉,龙脉的品质也是吴立不能想象的。一条普通的龙脉,即便是如那炎黄星中的龙脉也是十分巨大,能够横贯炎黄大地。也就是说,上界中的一个小型修真门派,占地便如炎黄大地这么巨大。上界中的门派何其之多,如恒沙之数,可想而知,上界有多么的辽阔。 这炎黄星之中的龙脉,原本虽是一条劣质的龙脉,乃是上界之中那些荒芜之地的一条龙脉。这种荒芜之地,灵力比其他地方太过稀薄,只有凡人居住,连修真者都是不愿将山门建在那里。有大能者将那里地底的龙脉抽取了出来,打入了炎黄星之中。又有那些在上界遭受流放、排挤的修真者来到了炎黄星之中修炼。龙脉就像是一个国家之中的煤矿、石油等矿脉资源,若是没有这些资源,一个国家便没有了立国之本。更有那品质高的龙脉之中,灵气凝聚,更能够诞生出来灵石。灵石乃是五行灵力凝聚成固态的宝贝。对修真者来说是难得的宝贝。当然,这炎黄星中的龙脉品质还不足以诞生出来灵石。 吴立细细观看这电光北斗秘法,再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之情,反正近三年之内。自己也是不用承担巡逻的职守,乘着这个时间,按着这龙脉的分布图形去探寻探寻也好。到了天亮的时候,吴立起身来到了苍柏子院中,和苍柏子交代了几句便告辞而去了。苍柏子心中却也不担心。当世只怕除了七玄子和陈抟二人,再也无人是吴立的敌手,吴立只身出去游历,只要小心一些,自当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修真之途本就是困难重重,只有克服了这些困难凶险,修真者才能勇猛精进,直达长生之途,如果连这点危险也是不愿承担。整日里挖个地洞躲在里面打坐练气,只怕到头来也是一事无成。 到了扶摇宫外,吴立辞别了前来送行的苍柏子,催动了玄风青煞便腾空而去。一路向西,越过甘肃青海境内。来到了西藏和新疆交汇之处,据电光北斗秘术之中记载,那炎黄大地之上的龙脉之尾便是在此处了。当年那上界大能便是将这一条龙脉由此打入了炎黄大地地底,这龙脉一钻入地底之后。便自己在地底游动蜿蜒,龙脉的头部一直游到了那蓬莱仙岛之处。整个龙脉才完全钻入了炎黄大地地底下。 按图索骥,吴立来到了电光北斗秘术之中那龙脉走势图中龙尾之处,按照这秘术上的说法,此处龙脉离着地面最是近,地壳最是薄弱,最有可能挖穿地壳找到龙脉。原本吴立在那珊瑚礁洞府之中也是发现了一截疑似龙脉的物体,但那处石壁极其的坚硬,吴立竭尽全力也是很难破开。 吴立看着眼前的山谷,四面环山,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路都是没有。山谷之中郁郁葱葱,树木繁茂,繁花似锦,倒是一处风景如画之地。 “应该就是这里了,”吴立取出电光北斗秘术又细细的对照了一遍,经过了十几万年,当然是不可能完全和当年地貌一模一样,但是看起来大致轮廓却是相仿。 “这处山谷应当便是当年龙脉钻入地底的时候形成,只是不知这龙脉究竟离着地面有多少的距离。”吴立也不耽搁功夫,飞遁了下去,祭出了庚金剑便挖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就看吴立收了庚金剑,看着眼前一小堆的碎石摇头苦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人诚不我欺。这庚金剑虽是个杀人越货的利器,但要是想用来打眼挖井,却是差得远了,看来还是得另想个办法才是。” 吴立略略思索了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用来挖地钻井,那自然是用钻头最好,吴立便是准备祭炼一件钻头法器。至于如何祭炼,吴立心中却也是已经有了计较。这钻头么,用一般的凡铁来炼制就行,此处离叶剑诗的修炼之处不远。当年叶剑诗带着吴立到那庚金矿脉之中炼制过庚金剑,吴立也还记得路途。在炼制钻头之时,在凡铁之中加入一些庚金,想来也是足够用了。 想到就立刻去做,吴立来到了之前曾经跟着叶剑诗去过的庚金矿脉之处,采集了有一斤来重的庚金,这就花了他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后,又来到了城市之中,寻到了一个铁匠铺,扔下了十锭黄金,让这铁匠帮他去买一万斤生铁回来。谁知道生铁没有买来,却是引来了一队公差衙役。在大明朝,生铁乃是军需物资,老百姓家里的一把菜刀都是要去登记,何况吴立一下就要买一万斤生铁。大明律里面可是有连坐之罪的,若是吴立犯了事,把这铁匠供了出来,那么这铁匠也是要一起治罪。因此这铁匠出了门,便到衙门里面把吴立告发了。钱财虽好,但也得是有命去花不是。 吴立看着面前的衙役,手中提了铁锁便要来拘拿自己,心中真是哭笑不得,伸手入怀,从锦囊袋中取出了一面金牌出来,扔给了那为首的捕头。那铺头将金牌接在手中,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那金牌之上,一面是雕刻着一条金龙,一面刻着四个大字“镇国真人”。要知道这年头,龙的图形可不是装饰品,什么人都能用,只有当今天子,九五之尊才能够使用,这面金牌一看便是大有来头之物。 那捕头将金牌捧在手中,战战兢兢,既不敢拘拿吴立,又怕这件东西是假的,若是让吴立跑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思前想后,恭敬道:“老爷,您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让这些兄弟们在这里伺候您老人家,我去去就来。” 吴立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那捕头心一横,掉头去了。那铁匠看了这些变故,也是懵了,心中七上八下,万一这位爷是真的大有来头,自己跑去告发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吴立看着那铁匠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你快快去帮我采买铁锭,我价钱照付,不找你麻烦就是。” 那铁匠听得催促,看着吴立笃定的模样,心中一横,扭头去了。若是吴立是假的,自己好歹也是举报有功,若是吴立是真的,自己这么怠慢与他,恐怕不但吴立不会放过自己,只怕官府也要找自己的麻烦。那些公差看了也是不敢阻拦,反正吴立坐在这里不走,至于那铁匠,就爱干嘛干嘛去吧。 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只听得铁匠铺门口一阵脚步之声,冲进来了几个人来。为首一人身穿绯色官府,进来纳头就拜,后面跟着的随从下人也是跪倒了一片。 “下官不知镇国真人到此,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吴立看着这些人,也是有些不耐烦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不过是来买些东西,和你们无干,你们快快离去吧。” 那为首的官员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立在吴立下首,拱手道:“吴真人,下官郑友功,当年曾在京城之中曾是个翰林,当年早朝之时,也曾有幸见过真人一面。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真人风采依旧,容颜不改。现如今下官外放到此处做了一省的布政使。还请真人到舍下一坐,下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郑友功如此低声下气,吴立只得应付两句:“郑大人,我到此处是有些事情,请这里的铁匠师傅帮我采买一万斤生铁。你若是有心,就帮我寻一处院子,我要炼制一些东西,其他的就不要来打扰了。另外,你也不要去寻这铁匠的麻烦。” 郑友功连连点头道:“下官晓得,下官晓得,这就去安排。”说着便带着下面一帮子随从去了。 二百六十二章 钻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过是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那郑友功又是转了回来,满头的大汗,进了房中,连脸上的汗都顾不得擦上一把,小跑到吴立跟前,弯腰恭敬道:“吴真人,下官在城外为真人安排了一处清净的院子,还请真人赏光移步前去。” 吴立看着郑友功额头之上一道道水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心中委实是有些好笑。吴立乃是修真者,感觉何等的灵敏,这郑友功头脸之上看着全是汗水,但是身上却不像是经过剧烈运动一般,热气腾腾,这头脸之上的汗水分明便是他自己淋上了清水。 吴立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去戳穿他,淡淡道:“郑大人费心了,等那铁匠师傅回来,你让他把采买到的铁锭给我送过去吧。” 郑友功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走在前面,把吴立迎了出去。到了铁匠铺子外边,早有轿子侯在了那里,吴立弯腰钻进了轿子。等到进了轿子,坐稳了身形,吴立便觉那轿子微微一晃便抬了起来,吴立身在其中只是感觉到了轻微的晃动,一起一伏,节奏十分的有韵律,身在其中一点也是不觉得难受,甚至比吴立后世里面坐过的很多汽车都是舒服。 走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轿子停了下来,门帘掀起,吴立跨步走了出去,就看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之中。 “吴真人,此处是下官在城外置办的一处别院,平日里无人来此,极是雅静,真人可在此小住。有什么事情,真人尽管吩咐便是。” “有劳郑大人费心了,不过我却是不需要人服侍,你把此处的佣人都撤走把,一个也不要留。等那铁锭采买好了,一并给我送过来,要尽快。我急等着使用。” 郑友功虽是有些惊讶,但却是不敢多问,吩咐了随从赶紧去把下人们一起召集过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丫鬟、仆役、厨子、园丁等等几十人都是集结到了院中,此外还有六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体态妖娆。面目姣好,看上去就是风情万种,让人心生遐想。吴立看在眼里心中对这郑友功拍马的功夫也是有些佩服,此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安排好了一切。看来能做到一省布政使的位子也是不简单。 那郑友功看人都集齐,也不叨扰,便带着一群人告辞而去。吴立原本还想着他会再攀谈几句,说一些逢迎的话语,谁知道此人察言观色竟然十分的老道。看出自己不喜这些奉承的话语,因此态度虽是十分的恭敬,但却不再说那些奉承之话。吴立对此人又是高看了一眼,很多人都想着要巴结领导,拍领导的马屁,但很多时候,都会拍在马腿上。这些人,除了会谀辞如潮的巴结,根本就不会察言观色。有些人喜欢听奉承的话。有些人却不喜欢这些。善于溜须拍马的人,能够通过短时间的交流看出对方的性格,相机行事,既达到了奉承的目的,又不让对方反感。这郑友功显然便是此中好手。 此时郑友功带着随从已是出了院子,吴立对此人生起了兴趣,凝聚神识,便听到了那郑友功的说话之声。 “快。你快去安排快马,进京禀告皇上。” 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爷。我看这吴真人并不喜繁文缛节,只怕也不会愿意惊动皇上他老人家。这样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呐。”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郑某这一身功名都是皇上赐下来的,这些事情,若是不让皇上知道,我做了又有什么用。若是我事后再去禀告,万一惹恼了圣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我看那吴真人也是知书达礼之人,我所行也是份内之事,他定然不会怪罪。” “大人圣明,小的这就去办。” “慢着,你再安排下去,赶紧把那一万斤铁锭采买过来。不,你去采买两万斤,以防万一。采买好了之后,你交给那铁匠铺给吴真人送过来。另外,今日这件事,务必要保密,这些下人都送到我在东郊的别院中去,看管起来。这件事千万别让姓黄的和姓孙的两个老家伙知道了。” “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不过,大人,这两万斤生铁采买也是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吴真人不知要用这些生铁做什么,此去京城,最快也得十来天的功夫,一来一回,只怕一个月的时间都是没有了。您看要不要我们放慢手脚,等着京城的回复到了,再把两万斤生铁给吴真人送过去?” “万万不可,”那郑友功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不要自作聪明,你是没见过当年吴真人的神通。那是我还在京城之中做个翰林,那天早朝,皇上还没上朝,就看天边飞来了五个仙人,吴真人便是其中之一。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去办,一点也不要耽搁,否则耍这些小聪明,到头来反而误的却是自己。” 吴立听到此处,放下心来,这郑友功倒也是个分得清轻重之人,当下便安心的打坐练气起来。到了第五天傍晚,吴立便觉一队人马朝着此处过来,为首的正是郑友功,后面跟着十辆大车,每辆大车都有两头驴子拉着,车轮在地上压出了深深的印记,显然分量不轻,看样子应该便是那两万斤生铁了。 车队刚到了门外,郑友功正想先入内禀告,却听得院子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郑大人,你们就停在这里吧。”郑友功陡然听到声音,吓了一惊,旋即便吩咐将驴车上的铁锭卸到院子里面。众人正要行动,却见吴立从门里走了出来,催动法力,弄了一阵风,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十大车的铁锭都是卷了进去。 在场的人除了郑友功曾经见过吴立的神通,那些随从只是听郑友功说过却是未曾亲眼见过,此时看到吴立的手段,都是惊叹不已。那些个车夫更是当场都跪了下来,口中直叫神仙,他们根本都是不知道有吴立这么个人,心中还奇怪这位老爷买这么多铁锭做什么,谁知道一到这里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好了,郑大人,你们都去吧。以后这些事情你也无需亲自来做,你是这里的布政使,自然有朝廷公务要做,若有什么事情,安排下人来便可。” 郑友功连忙神色恭敬的答应了下来,带着下人们离去了。吴立来到了院中,取出了丹炉摆放在院中便开始炼起这些铁锭来。就看那丹炉盖子揭了过来,法力一卷,一块铁锭便投入了炉中,吴立催动三味真火,就看白炽的太阳真火法力,透过丹炉的火眼便炼化起了铁锭来。足足过了有三天三夜的功夫,吴立将两万斤铁锭足足祭炼了三遍,最后将这些铁锭炼化成了只有一人合抱粗,两人高的一根铁柱。 接着吴立又是催动了太阳真火法力,将那铁柱之上烧灼出了螺纹出来,又取了一块海碗大小的生铁,和那拳头大小的庚金一块投入了丹炉之中。又是过了半日的功夫,将那生铁和庚金炼化到了一起,炼制成了一个银光闪闪的钻头。最后吴立催动三味真火,将那钻头和那钻身焊到了一起,终于是大功告成了。将铁钻收入到了锦囊袋之中,来到了院门前,吴立催动法力便在门上烧出了几个大字“多谢招待,吴某事毕,告辞”,接着便催动了玄风青煞腾空而起,飞回了那昆仑山中龙脉钻入地底之处。 飞在半空看了一会儿地势,吴立来到那山谷中间洼地的正中央,取出了铁钻,催动法力,便向地底钻去。就看那铁钻飞速钻动,钻碎的泥石块从铁钻身上的螺旋处被挤了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在地面上堆了一堆。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铁钻便打入了地底十来米的深度。从铁钻尾部飞溅出来的泥石却是将通道堵了起来,吴立只得是飞了进去,用锦囊袋将泥石装了起来,再来到外面倒掉。所幸这铁钻有一人合抱多粗,钻出来的洞穴尽可容一人通过。 大概钻了有几里路的深度,吴立只觉铁钻一滞,钻头遇到的阻力陡然增大,就看铁钻旋转之时,钻头上火星四下飞溅,从钻头底部飞射出来的确是一块块坚硬的花岗岩碎石。到了此处,却是已经到了岩石层,没有了泥土,再向下钻探起来,比刚才吃力了十倍都是不止。 这一次足足花了有一整天的功夫,向下钻了有十来里的距离,吴立忽然感觉铁钻猛地一顿,好似钻到了铁板一般停了下来。吴立收起了铁钻,上前一看。面前却是一片青色石壁,表面甚是光滑,和当日在珊瑚礁洞府之中遇到的那片青石壁有些相似。吴立心中顿时一沉,催动法诀,发出了一道玄金刀气便打了上去,只见那石壁之上碎屑乱飞,现出了一道半寸深的痕迹来。吴立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此处的石壁不像是那珊瑚礁洞府深处那般坚硬,否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百六十三章 找到龙脉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一次足足钻探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在一天中午,吴立从大清早整整钻探了半日之后,忽觉钻头顶部的压力一轻,赶紧催动法力,收起了铁钻。就看面前,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穴现了出来,洞穴之中放出白蒙蒙的光华。 吴立赶忙上前,探头到那拳头大小的洞口放眼看去,就看洞口那边是一片白蒙蒙的颜色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形状,但是洞口之中散发出了惊人的灵力,就和那珊瑚礁洞穴之中的灵力一般,没有任何的五行属性。吴立心中大喜,看这样子,只怕这一片白蒙蒙的光华便是那龙脉散发出来的了。 当下吴立便又放出了那铁钻,加紧催动法力钻探起来。又是过了整整有一天的时间,吴立只觉铁钻钻头上压力猛然一松,整个铁钻都是一下从洞中窜了出去。过了半天,才听到“当”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是将这薄薄的一层岩石钻透,从上到下,这一层岩石也不过就是十丈不到的厚度,为了钻透这一层岩石,这铁钻的钻头也不知秃了几次,基本上钻探个三天,吴立便要将这铁钻的钻头重新回一次炉,否则到后来这钻头已经是秃得不成样子,根本就不合用了。 看着眼前水桶般粗细的洞口,吴立催动法力,从其中跃了过去,一入里面,顿时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前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溶洞,高有几百丈,自己正是身处这溶洞的顶部。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巨大的光柱卧在其中,就像是一只远古的巨龙正在沉睡,吴立甚至能够感觉到,这光柱之中的颤动,就像是一只猛兽沉睡中发出的呼吸之声。这光柱的粗细只有这溶洞的十分之一左右,因此这溶洞显得十分的空旷,溶洞的洞壁十分的光滑。被光柱散发出的淡淡白光一照,白茫茫的一片,溶洞之中亮如白昼。 一钻入地下,吴立也是有些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遂取出了之前制作的指南针。辨明了方向。这龙脉乃是东西走向,尾巴在西,头部在东,吴立转头便向西而去。打算先探一探这龙脉的尾部在哪里。 催动玄风青煞,只不过飞了一盏茶的功夫,溶洞忽向下蜿蜒,吴立低头看去,一个十来丈的深坑。龙脉的尾巴挂在其中,就看那龙尾微微的晃动,那坑洞之中也是光华闪动。果然,这一处便是龙脉的源头,当年龙脉便是从此处钻入地底。不过这溶洞如此的巨大,而这龙脉却又是如此的细小,恐怕便是上古修真大战之后,龙脉被击伤,一直衰弱到现在的结果。吴立看着巨大的的溶洞。再看看那相对细小的龙脉,心中也是明白了修真界衰落的原因。如此巨大的龙脉,在那上界之中不过是个劣等的货色,即便是上古炎黄大地,在上界之中只怕也是属于偏远蛮荒之地。没有修真者居住。吴立此时想起了那太上道人的言语,一时之间对于那上界忍不住心驰神往。要知道,上界之中,即便是那普通的门派。也占据至少一条龙脉,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门派,占地也是有着炎黄大地般大小,可想而知上界是有何等的巨大。 神游了半天,吴立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来,掉头向回飞遁而去。这龙脉只不过是寻到了尾巴,整条龙脉只怕是只窥得一斑,总要看一看全貌才行。吴立鼓起了全身的法力,催动玄风青煞向前飞遁而去,此处溶洞之中灵力澎湃,恢复法力极是容易,吴立也是不再顾忌节省法力,一口气不停歇向前飞遁而去。这溶洞之中灵力都是那无属性的灵力,吴立呼吸之间便能将法力恢复,催动玄风青煞所耗的法力很快便能补足回来,竟然飞遁之间根本就等于是没有耗费任何的法力。 龙脉在炎黄大地之下也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蜿蜒曲折,一连飞了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吴立终于是飞到了溶洞的尽头,就看在溶洞尽头,一个巨大的白色龙头卧在一个火红色的湖泊边上,吴立离着那湖泊还有百丈的距离便感觉到了一阵灼热之意,靠上前去一看,这哪里是湖泊,这湖水明明便是火红色的岩浆。那白色龙头倚在湖畔,吴立都能感觉道那龙口之中的呼吸,不过这呼吸十分的绵长,一呼一吸之间,足足能有一个时辰。而且这龙脉吐出的气息,也是一股股十分的浓郁的灵力。就看这龙脉呼吸之间,那岩浆的表面泛起了一阵阵的波浪,热浪滚滚。 吴立试了试这岩浆的温度,却是普通的火山岩浆,对于修真者来说却也是算不得是什么太高的温度。当下吴立便是祭出了鼋龙甲,放出了一层青蒙蒙的护身光华便跳入了湖中。此处既然有岩浆,应该是一处火山的内部,说不定这湖泊之中便有火山口通向地表,吴立便想探上一探,看看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 吴立跳入岩浆湖中之后,便一直潜到了湖底。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一入湖底,吴立便感觉到了一股潜流在湖底流动,顺着这股湖底的暗流,吴立就如同一条游鱼一般向前游去。很快,吴立便游到了一处三丈粗细的洞口之前,吴立只觉这洞口之中产生着一股股的对流,既有岩浆从湖泊中流向这洞中,也有岩浆从洞中流入湖泊。 吴立一扭头,便钻进了洞穴之中,顺着潜流,靠着石壁游了大概有几十丈的距离,吴立便觉身旁石壁消失,应该是已经从洞中游了出来。在这岩浆之中,吴立透过那鼋龙甲放出的护身法罩,只是看到红彤彤的一片,根本就是不能见物,只得是认定一个方向便一直游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吴立便是眼前一亮,却是已经从岩浆中游了出来。抬头看去,头顶之上一片圆形的蔚蓝天空,就好像是在井底一般,看样子好像是在一处火山口之内。吴立催动玄风青煞,从火山口里面飞了出去,飞上了半空之中,四下一看,此处却是来过,正是在那蓬莱仙岛之上。 “果然,这一条龙脉就如电光北斗秘术中说的一样,西起昆仑山中,东至蓬莱仙岛,覆盖了炎黄大地。不过这龙脉如此的巨大,还没有完全衰落,也不能祭炼。但四十年后,接引之星便要到来,届时只怕我便要飞升上界,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等这条龙脉完全衰落之后再来祭炼。”吴立心中委实是有些懊恼,就好像一个饕餮之徒看到了满桌的大餐却是不能吃,守财奴看到了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却是不能拿。 就在吴立心中肉痛不已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催动法力,从锦囊袋中取出了一个东西,却是九把小旗子,正是那九阴噬法阵的阵旗。思索了片刻,吴立便又是祭出了鼋龙甲来,放出了护身的法罩又重新潜回了那火山口内岩浆之中,来到了地底的龙脉之处。 吴立将手中的九阴噬法阵阵旗在那龙首旁边布下,催动法力引动了阵法,就看一阵黑雾触手升起,缠绕在了那龙首之上,吴立便觉一阵阵的五行灵力从那龙首之上散发了出来。吴立心中一喜,果然是这九阴噬法阵产生了效果,化去了龙脉之中的灵力。不过这只有一套九阴噬法阵化去的灵力对于这龙脉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按照这个速度,别说是四十年,就算是四百年也是没有用。 “看来只有多炼制几套阵旗,有个几千上万套九阴噬法阵一起来化去这龙脉之中的灵力恐怕才能有点效果。”吴立心中暗暗思量,随即也是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看来是要下一番功夫才行,只怕飞升之前这几十年,一刻也是不得闲了。 打定了主意,吴立又是从火山之中飞遁而出,一路催动着玄风青煞便是来到了崆峒山之中,吩咐了道童下去搜集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的材料来。吴立也不求这阵旗有多么的高明,只要以量取胜便行,因此对这炼制阵旗的材料也是不太讲究。吩咐了下去之后,吴立便取出了库房中的材料先行炼制了起来。 吴立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趟的炼制也算是轻车熟路,但也是足足花了有三天三夜的功夫,吴立才炼制出来了一套阵旗。看着手中的阵旗,吴立心中不禁有些丧气,足足三天三夜的功夫,才不过是炼制出来一套阵旗,按照目前这个速度,一年也不过是能够炼制一百多套阵旗,就算是接引之星到来之前,日夜不停的炼制,也才能炼制五千套阵旗。按照自己的估算,恐怕至少要一万套九阴噬法阵阵旗可能才能对那龙脉有些用处。更何况自己也要休息,也要修炼,至少,等那接引之星到来之前得修炼到筑基的境界才有些保险。如此算来,按照这个进度,恐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二百六十四章 波折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过吴立自然也是不会气馁,有如此莫大的机缘摆在面前,吴立肯定是不想白白的错过。自此以后,吴立每个月边都有二十天的时间带在崆峒山中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剩下来十天的时间回华山扶摇宫中小住,和结拜兄弟、亲朋好友们走动走动。虽然修真者一闭关就是上百天,几年的时间,但现下情况特殊,面临七玄观这等大敌,吴立久不在华山之中露面只怕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扶摇宫中的众修士都是安排了巡查的任务,打探七玄观的动静以及其他修真同道的消息。不过吴立在黄天岛斗法之时出过大力,三年之内都是不用参加巡查的任务,短时间内倒是不会有人觉察到他的异样,况且吴立乃是苍柏子的结义兄弟,左慈的弟子,和陈抟老祖也算得上有些香火之情。再加上他的修为也是当世除了陈抟老祖和七玄子之下练气境界第一人,可以说是正道之中的核心人物,因此行动也是极为自由。 春去冬来,一年时间眨眼即过,一年的时间在凡人眼中恐怕算是比较长,对小孩子可能长高了几厘米,对年轻人可能见识又涨了一些,对中年人来说说不定白头发又添了几根,对老年人来说恐怕距离人身的终点又近了不少。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不过吴立在这一年之中却是收获不小。 首先,经过这一年时间日以继夜的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吴立的炼制手法已经是极其的纯熟,刚开始炼制一套阵旗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现如今炼制一套阵旗只怕有个一天一夜的功夫便成了。第二,经过这一年的琢磨,除了炼制阵旗的手法纯熟了之外,倒让吴立琢磨出了一个取巧的法子,原本吴立炼制阵旗是一把把的阵旗祭炼,但某一日,他偶尔灵机一动,尝试一炉之中祭炼几把相同的阵旗。经过几次的尝试。竟然让他给试验成功了,虽说是品质要比一炉一把差一些,但吴立本来求的就是个量,这些许品质上的下降也在接受范围之内。这恐怕也算得上是一个创新之举了,法器的品质自然是越高越好,拿着一堆垃圾自然不如拿一件精品,因此从古至今也很少有人像吴立这样批量生产。现如今吴立一炉之中便能同时炼制五把阵旗。炼制上五套阵旗的时间也不过只要花上两天一夜。如此一来,比吴立原本预算的时间足足要少了十倍,原来要花上五十年时间的事情,现如今只怕只要五六年便能达成,收取那龙脉总算是有了点希望,吴立自然是激情高涨。最后吴立在符箓一途上也有了些长进。这倒不是吴立贪多不精,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吴立大部分时间放在了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之上,余下来的时间便是修炼灵根和法术。只是这一门符箓之术事关重大不由得他不学。 几年前,洛樱也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因此,这巡查的任务之中也有她一份。况且她又不像吴立一样。参加了黄天岛的斗法,能够免去三年的巡查之责。这巡查说起来容易,但其实也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七玄观的修士可不是善男信女,万一他们违背誓言,对在七玄观附近的巡查的修士悍然出手那也不是不可能。虽说左慈给巡查的修士们一人炼制了一道符箓,但不过是简单的感应符,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不能知道。吴立这一年中便是钻研出了左慈赠与的符箓之术中的一道名叫传信符的炼制方法,并炼制了一枚交由洛樱随身携带。洛樱将要传送的信息通过神识传入传信符中,通过秘术催动符箓,便能将信息传递给吴立,这符箓虽然是一次性的,但总算是稍稍缓解了吴立那种患得患失的焦急之情。 这一日,吴立刚好在华山之中修炼,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话语,正是劲松道人的声音:“诸位道友,请到正殿中一聚,师尊有要事和大家相商。”吴立闻言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陈抟老祖召集众人前去,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说不定便是那七玄观有了什么行动。黄天岛斗法不过才过了有一年的时间,安稳的日子说不定便要到头了。 吴立出了院子,飞遁前往扶摇宫正殿而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修真者都同样向正殿赶过去,大家之间都是议论纷纷。不一会儿,吴立便来到了正殿之中,此时大厅上已经是站了一些人。吴立四顾看去,便在人丛之中发现了苍柏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叔为何要把大家召集起来?” “九弟,你来啦。事情有些不妙,虚谷子师弟刚刚在七玄观附近巡查归来,发现那些邪派修士有些蠢蠢欲动,回来之后禀告了师父。师父不敢怠慢,立刻便将诸位道友召集过来,商量对策。” 吴立心中一沉,原本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果然就成了真。此时大厅之中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进来,众人之间交头接耳,整个大厅就如同一个菜市场一般热闹。过了又一盏茶的功夫,原本空旷的大厅已是显得有些拥挤,吴立只听得劲松道人咳嗽了两声,朗声道:“诸位道友,请静一静,安静一下。”听了劲松道人的话语,正在交头接耳的众修士逐渐停止了交谈,渐渐的,大厅之中变得鸦雀无声。 “诸位道友,我师父请诸位过来是有要事和大伙儿相商。有个重要的信息我要先告诉大家,上个月,恰好是轮到我三师弟虚谷子到那七玄观附近去巡视,发现那七玄观的邪修竟然不遵守黄天岛斗法的约定禁足在七玄观之中,而是偷偷的私自外出,显然是没有遵守誓言。事关重大,三师弟等人当场没敢惊动他们,而是立刻赶了回来向师父禀告。这件事情,师父也不敢擅专,因此请诸位道友过来商量。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 “这才过去一年的时间,七玄观就要食言而肥,若是忍气吞声,他们岂不是更加猖狂,定要打上门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这如何使得,论实力,七玄观比我们其实半点也不差,若是打上门去,大打出手,只怕双方都会死伤惨重。” “我看七玄观那些人也没有公然的撕破脸,不如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真人,你老人家说怎么办,我等都听你老人家的号令。”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人声鼎沸,大伙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吴立之前从苍柏子那里提前得知了消息,倒是稍好一些,但心中的震惊仍然没有消退。 “这事儿却是有些不妙,原本我就不认为那些邪派修士能够乖乖的遵守誓言,一辈子待在七玄观中不出。不过按照之前的预想,总要等个五六年,至少也得有个三年七玄观的邪修才会按捺不住。谁曾想这些人竟然这么不要脸,只不过过了一年,竟然就公然毁诺。这么一来,我那炼化龙脉的计划只怕要生波折。再有三十多年的时间接引之星便要到来,无论如何我定然是要飞升上接引之星的,否则过了这个机会,就和我师父一样要终老在此。但要是失去了炼化龙脉的机会,那也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一时之间吴立心中委实有些患得患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六十五章 问罪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大厅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虽不太高,但众人听在耳中却是清清楚楚,正是陈抟开口了。 “诸位道友,听老夫一言。这次七玄观虽是没有公然违背誓言,但其行迹既然能被我等发现,只怕也不是太隐秘,说不定也是他们在试探我等。若是我等忍气吞声,只怕七玄观便会越来越过分。无论如何,我等都要前往七玄观去质问此事,至于说是不是动手,那就看情形了。毕竟这件事情我们站在理上,我们先礼后兵,若是七玄观执迷不悟,他们要战,那我们便应战。”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这一番话大义凛然,众修士中那些个冲动之人只觉热血沸腾,一些老成的修士心中虽是有些异议,但自然也不会公然出言反对。 “诸位道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不过此去也有一定的危险,倒是不必大伙倾巢而出。吴贤侄、柳宫主、雪宫主、白道友、劲松、孙道友、朱道友,你们同我一起去吧,其他的人在扶摇宫中等候我们的消息吧。”那孙道友和朱道友二人之前力拥陈抟做正道盟主的孙传宗与朱尚贤二人,这些人乃是正道之中除了陈抟之外,修为最高的七个人。 人选定下来之后,众人也不耽搁,催动遁术便腾空而起,直向茅山七玄观而去。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到了茅山抱朴峰山脚下的一处白雾弥漫的山壑之中。 陈抟朗声道:“七玄道友,陈抟拜访,还请出来一见。” 片刻之后,就见面前那浓雾之中散出了一条道路来,一行人从浓雾之中走了出来。为首之人一身玄衣,双目炯炯有神,正是七玄子,其后跟着云飞、云九、蓝天和、熊魁等人。 “陈道友,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到我七玄观来了?”只见七玄子一脸的惊讶。“来来来,里面请。” 陈抟冷笑一声道:“七玄子,咱们相识数百年,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向道友求证。一年之前我们在黄天岛上斗法之后约定,你等在七玄观中禁足,直到接引之星到来。怎么才过去一年的时间。便有人违反誓言?” 七玄子闻言脸色一沉道:“陈抟,莫非你今天是兴师问罪来了么?我七玄子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陈抟冷然道:“你七玄子没有做,不代表你那些徒子徒孙能够管好自己,有没有这回事,你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要是真没这回事,我陈抟向你赔礼道歉。” 一旁孙传宗急道:“陈真人。如何能听他一面之词,让他们自己去查,又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陈抟摆摆手道:“我和七玄子相交多年,他这人还是敢作敢当的,公然耍赖的事情恐怕他也做不出来。” 七玄子面色稍霁,扭头道:“阿九,你去查一查。最近是否有人偷偷的私自出观,一炷香之后回来禀告。”云九得了令赶紧去了。 双方本就势不两立,再加上如今又起冲突,陈抟和七玄子虽然原本可以说是有几百年的交情,但如今双方碰在一起却是连一句话都是不愿多说。两下里都是默不作声,一句话都是没有,现场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九回到了现场。看了看陈抟等七人,却不作声,看似好像和七玄子神识交流了片刻。就见七玄子脸上阴晴不定,好似忍着一团怒气,过了良久长叹一声。 “陈抟,这次是我管教不严,果然就如你所说。我七玄门中是有一人偷偷溜出去了几天。我会严加管教,让他面壁思过三年。要是你不想进来喝杯茶,那我就送客了。” “嗤”的一声冷笑,陈抟还未说话。吴立就听得那孙传宗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七玄真人真是好大的面子。我们双方原本在黄天岛上时就曾经立下了誓言,现如今你七玄观违背誓言,真人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揭过去了,天底下有到哪里会有这等便宜的事情。” 七玄子闻言心中蹭的一下升起了一团火气,他贵为当今修真界泰山北斗,近几百年来何时被人如此挤兑过。但现如今己方确实理亏,当下压了压快要冲出天灵盖的火气道:“那依你看,待要如何?” 孙传宗微微一笑道:“七玄真人,论理说你是修真界的前辈,在下不敢如此放肆,但是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抬不过一个理字,这件事情既然做出来,那就要承担后果。我认为贵方应该把那违背誓言的弟子交出来,任由我们处置。” 吴立一听,心中也是微微有些生气,之前七玄子已经是放低了姿态,在吴立想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对方已经是承认了不是,那就顺水推舟算了。而且孙传宗的话语之前和众人并没有商量过,但听在对方的耳中,那自然便是代表了众人的意思,看着情形,一个不好便要闹掰了。吴立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自然是不希望在再争端,但在这种情形之下,孙传宗已经是说出了这等话来,自己又如何能够开口示弱。 果然,就看七玄子脸色阴沉的就像快要滴出水来:“陈抟,这也是你的意思么?” 吴立听了也是扭头向陈抟看去,只见陈抟苦笑一声道:“七玄道友,我却不像你,在七玄观中一言九鼎。我只能够当得了我扶摇宫的家,当日在黄天岛上却不是只有我扶摇宫一家和你们七玄观立誓。看在我们二人几百年的交情上面,我也想就这么算了,但其他的门派怎么打算,我却是做不了主了。” 七玄子冷笑数声道:“陈抟,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的作态。凭你的修为,还不是一言九鼎,话说出来,又有谁敢反对。也罢,我若是现下就和你撕破了脸,倒也落下了话柄,担个背信弃义的名声,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你们商量个主意出来,究竟要怎么办,到时候再分说分说。我七玄子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实在不行,大不了一拍两散罢了。” 陈抟听罢抱了抱拳,掉头走了开去,众人也都转身跟在陈抟身后离开。在抱朴峰左近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众人靠着山石坐了下来。 陈抟环顾了一圈,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吴立脸上开口问道:“吴贤侄,此事你如何看?” 吴立沉吟了一下道:“陈师叔,小侄看法和孙道友却是有些不同。再过不到四十年的时间,接引之星便要到来,现如今一寸光阴一寸金,我辈正是发愤图强的时候,以求在四十年之后飞升上界。若是作那意气之争,白白浪费了时间,却是于性命交关之事无补。” “吴道友,此言差矣,……”孙传宗一听便要开口反驳。 “孙道友,何必如此心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何不等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到时候在讨论不迟。”陈抟斜了孙传宗一眼淡淡道。孙传宗讪讪坐了回去,不敢再说。 “雪道友,柳道友,贤伉俪有何见解?” 雪娥却是藏不住话,开口便像炮仗一般道:“我的想法和吴道友一样,此时最好不要再生事端。另外我还想请问孙道友,刚才那些话你没有和我们商量,如何就擅自作主出头。你要知道,在七玄子的眼中,你那些话就代表了我们所有人的态度。” 孙传宗冷笑一声,还没说话,却见柳青元出来打圆场道:“阿娥,孙道友也是为了我等共同的利益考虑,况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六十六章 并派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陈抟微微点了点头,转向白羽问道:“白道友,你怎么看?” 白羽看了看吴立道:“我赞同九弟的意见。” “朱道友,你的意见呢?” “我原本也是和吴道友想的一样,”朱尚贤顿了一顿接着道,“不过既然孙道友已经开了口,那我等自然便要坚持到底,否则七玄观还以为我等软弱可欺。” “劲松,你怎么看?” 劲松道人沉声道:“我早就看七玄观不顺眼,正当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乘这个机会,好好的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 这一下,两种意见却是旗鼓相当,吴立、白羽、雪娥三人赞成息事宁人,劲松道人,孙传宗和朱尚贤三个打算要和七玄观撕破脸皮,柳青元却是个和事老。 陈抟摇头苦笑道:“各位,我看这样吧,大家既然推选我做这个盟主,我就拿个主意。大家说得都有道理,那我们就取个折中的法子,依着七玄子,让他自行处理固然不行,让七玄子把人交给我们恐怕也不现实。我看就让七玄子把那违背誓言的弟子叫出来,当着我们的面,抽一百鞭子,以示惩戒如何?” 吴立一听,心中自然不愿,这么做不还是当众让七玄子自己扇自己的脸么,但却也不好再讲什么,若是再开口,只怕就要被众人看作是帮着敌人说话了。 众人商议已毕,旋即返回了七玄观阵外。只见七玄子等诸人仍是等在那里。见到陈抟等人返回,七玄子冷冷道:“怎么样。你们商量好要怎么处置我等了么?” 陈抟淡然道:“不敢当,我们商量了一下,要你把弟子交给我们来处置,的确是有些为难。但既然违背了誓言,那就不能不惩戒。你命那弟子过来,当着我们二人的面,施以惩戒,抽上一百鞭子。此事便作罢。” 七玄子哈哈一笑道:“莫非你们以为某家是泥捏的不成,要搓圆就搓圆,要捏扁就捏扁。此事休要再提,我自会遵守诺言,禁足七玄观中,但若你等欺人太甚,要在我七玄观头上作威作福。那黄天岛立下的誓言就此作废,少陪了。”说罢七玄子带头转身而去,下面的其他一众修士自然是随之而去,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迹。 陈抟、吴立等一干人等留在七玄观阵外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七玄子竟然是如此的强硬,一点点的退步都不肯相让。如此一来。众人却是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若是就此离去,脸面恐怕就丢尽了,往后只怕之前在黄天岛立下的誓言对于七玄观来说就和一层窗户纸一般,一捅就破。但若要就此和七玄观撕破面皮。众人心中却又犹豫,毕竟现如今是七玄观受誓言约束。若是撕破了脸,双方又都是回到了同一起跑线,算起来还是自己一方吃了亏。 正当众人六神无主之时,只听得陈抟朗声道:“七玄子,我念在咱们多年的交情,好言相劝,你却不听。既如此,半年之后的今日,在黄天岛之上我们双方再斗一次法,若是我们败了,之前的誓言一笔勾销,若是我们胜了,请你把那犯戒的弟子交出来。” 陈抟说罢一拂袖便转身飘然而去,吴立等人也是催动了遁术跟在身后。片刻之后,就听那迷阵之中传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好,半年之后八月初七,我们再做过一场便是。” 吴立心中对陈抟也是暗暗的有些佩服,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一趟总算是没有把脸面都丢尽了。 回到了扶摇宫中,众人正要各自散去,却听得朱尚贤叫道:“陈前辈,诸位道友请留步,朱某有一事要和大家相商。” 吴立停下脚步,面带疑惑的转头看着朱尚贤,不知此人有何话要说。 “诸位,请移步到大殿之中,我有一要事和大伙儿相商。”朱尚贤抱了抱拳,带头便向扶摇宫大殿走去。 到了大殿之中,众人各自坐了下来,就听得朱尚贤清了清嗓子道:“这一趟前往七玄观兴师问罪,我等可以说是铩羽而归。一路上朱某痛定思痛,肚子里面憋了一箩筐的话,想要和大伙儿商量商量。这一趟吃瘪,依朱某所见,主要是因为我们内部不团结。咱们七个人便有三种意见。朱某、孙道友、劲松道友,主张要严惩对方,吴道友、雪道友、白道友主张息事宁人。而柳道友却是模棱两可。朱某以为,不管是那种态度,都是没有对错之分,关键在于,咱们内部的意见没有统一,又如何能够和敌人去争斗。扶摇宫中也有上百位修士,虽是共尊陈真人为盟主,但实际上却是各行其是,一盘散沙。愚以为,没有规矩,无以成方圆,咱们应当放弃门派之间,共同归入华山派门下,尊陈抟真人为掌教,听从陈抟真人的号令。否则咱们这边各自为政,七玄观却是劲往一处使,时间长了,只怕迟早要被他们各个击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就听得孙传宗大声道:“朱兄此言正合我意,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陈真人与世无争,之前虽是做了盟主,但实际上却是只是担了个虚名。经此一事,我看还要请陈真人立下规矩,真正统领我等正道修士与那七玄观的邪修相抗。否则时间一长只怕道消魔长,正道沦落呐。” 朱尚贤大点其头,转向众人问道:“孙道友已是表了态,不知其他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只见雪娥一挺胸便要开口说话,柳青元却是拉了拉她的袖子,上前一步道:“陈真人德高望重,我等正道修士受其统领原本就是义不容辞。不过要说我等正道修士都并入扶摇宫,柳某却是心中有个小小的疙瘩。别的门派我不敢说,只说我神水宫,传承也有千年,若是在我夫妇二人手中断了香火,我夫妇二人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却是无脸去见神水宫的前辈先贤。” 朱尚贤哈哈笑道:“柳道友多虑了。你我都是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心中都是知道,这炎黄星却不是我等修士最后的归宿,只有飞升上界,我等才可能寻求那长生之道。四十年后,接引之星便要到来,且不说我等是否有这个福分飞升,陈真人却是筑基期的大修士,到时定然要飞升上界。而且那七玄子也是筑基修士,届时定然同样会飞升。到时候正邪两派都没了领军人物,群龙无首,诸位再恢复自己的教派便是。” 只见柳青元听了微微点头,显然心中也是不再抗拒。 “诸位,可还有什么异议,若是大家都没有意见,我看就召集所有修士,宣布此事吧。” 吴立心中虽是存有疑虑,但却是不方便说。一来已说明接引之星到来之后,众人仍可恢复原本的门派,二来自己和华山扶摇宫交情不浅,这反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朱尚贤转向陈抟恭声道:“陈真人,还请您老不要推脱,担当重任,为正道修士谋取福祉才是。” 陈抟摇了摇头道:“老道我原本就是闲云野鹤,一辈子只求个逍遥自在,谁曾想,修真界如今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也罢,若是我再三推辞,倒是显得十分的矫情。不过我却也是不想去真的管理那些个实务,这样吧,你们七人乃是正道之中除我之外修为最高之人,便作为我扶摇宫七大护法,日常事务便由你等管理,若是有什么大事,我等便共同商议吧。我看此时也不必立刻就宣布,大家今晚商议商议,拿出个章程来,等到万事俱定再和其他修士商议不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六十七章 欣欣向荣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当晚众人便连夜商议,制订了章程。扶摇宫掌教自然便是陈抟,下面又分成了六个殿,每一个殿由一个长老来管理,分别是炼丹殿,长老为吴立,主要负责炼制丹药;炼器殿,长老孙传宗,负责炼制法器;功德殿,长老朱尚贤,主要评判门中弟子对门派的贡献;杂役殿,长老由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二人共同担任,主要负责分派门中弟子职守;护法殿,长老白羽,主要负责护卫门派的安全;传功殿,长老劲松道人,负责门派功法传授。 第二日陈抟连同吴立等七人,召集了扶摇宫中的所有修士,共同商议并派之事。此事已是大势所趋,虽然有的修士心中有些想法,但却也是阻拦不了并派的趋势。更何况若是反对,被逐出扶摇宫,只怕性命也是有危险。不过是只花了只有半日的功夫,此事便定了下来,第二日便举办了并派大典,自此以后,众修士俱都成了扶摇宫弟子。 吴立作为七大长老之一,分管门派炼制丹药之事,炼丹殿分到了两处院落,一处是原本扶摇宫的炼丹之所,另一处存储药草等原材料。吴立虽是担负炼丹殿长老之责,但心中却是不愿在此事上耽搁时间,自己还有一堆事情要做,龙脉还未炼化,师父大仇未报,自己也还没修炼到筑基的境界,如何有心思花在这些琐事上面。门派成立的第二日,吴立便把万宗明拉到了炼丹殿中,委以副殿主之任。自己逃之夭夭,去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去了。 这一趟到了崆峒山中。吴立却是没有立刻就开始着手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这一年以来,吴立已经是炼制了有一千多套阵旗。经历了这几天碰到的这些事情,吴立心中隐隐便觉得有些危机感,只怕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出乱子,因此吴立当下便取了那一千多套阵旗,来到了昆仑山龙脉起源处,随着之前钻探出的洞口,来到地底。便开始布置起阵法来。 足足布置了有五天五夜的功夫,才算是把那一千多套九阴噬法阵阵旗布置完成,只把吴立累的是神识困顿,疲惫不堪。回到了崆峒山中,吴立也无力再去炼制阵旗,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打坐练气。足足过了有一天一夜才恢复过来。正当吴立取出了丹炉和材料,准备继续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之时,眉头忽然微微一皱,心中好似觉察有一些异样。 “不对,好像有些不对劲。”吴立细细体会了一番,“好像这空气中的灵力浓郁程度要比原来浓密了一些。”吴立终于回过了味来。 “这才过去几天的功夫。难不成就有如此的功效。”要知道能够感觉得到灵力的浓郁度有所变化,即便是极细微的变化,那增加的灵力总量也是极为惊人的。就好比长江的水面即时只上涨了一厘米,那加起来的总水量不知有多少万吨。 吴立试着将玄牝真解运转了一个周天,果然要比原来修炼的速度要快了一丝。转化的法力也是多了一丝。别看这增加的只有那么一小点,日积月累下来也是相当的可观。 吴立本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自然也不会感到太过惊奇,继续开炉炼制起九阴噬法阵阵旗来。 一晃半年的时间便过去了,这半年之中,七玄观倒是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修真界却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不过吴立觉得这却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手上也是加快了速度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这半年是时间,加班加点,又是炼制出了一千多套阵旗布置了下去,地底龙脉被炼化的速度越来越快,炎黄星之中的灵力也是越来越充沛。刚开始修真界的修士们还不察觉,逐渐的,吴立回到华山之中便听到了修士们的议论,不过当然是没有人能够猜测到真正的原因。 这种现象对于修真者来说却是个利好的消息,因此造成的后果便是大伙儿都开始努力修炼。即便是那些原本自觉飞升无望的修士们也是开始认真修炼起来,毕竟这种每日里灵力都上涨的情形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谁知道在接引之星到来之前自己会修炼到什么样的地步。万一现在不努力,倒时候看着原本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人却飞升了上界,岂不是要连肠子都悔青了。吴立想不到自己竟然一手促成了如今的现象,人人都是刻苦修炼,仿佛又是回到了上古修真的黄金年代。 此外,经过半年时间的磨合,并派后的扶摇宫已经是逐渐的走上了正轨。原本一开始有些人心浮动、心浮气躁的局面,现如今已经是焕然一新。杂役殿负责分派门中弟子的任务,有的采药材,有的采矿,有的负责其他杂务。而这些弟子采过来的药材便交到丹药殿炼制丹药,矿石交到炼器殿炼制法器。而弟子们每个月便到功德殿考核一次功德,根据功德的多少,可到丹药殿、炼器殿等领取相应的物品。而护法殿却是组织了一支护法队伍负责巡视山门以及监视七玄观的动静。传功殿却是集结了原本各派的高手,互相研讨修真功法,对门中弟子进行传授。 并派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扶摇宫中便一改原本有些散漫的氛围,变得一派惹火朝天的景象,令掌教陈抟以及各大长老大为欣喜,遂乘热打铁颁布了几条掌教法旨。首先一条,在十年之内扶摇宫的炼丹和炼器的水平和数量要比并派之时增加一倍。第二,在接引之星到来之后,具备飞升修为之人至少要达到十五名。或者即便没有这么多人达到了筑基的修为,掌教真人陈抟也会仿效当年的八公仙翁,提携那些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飞升。总之,飞升的名额一共有十五个。最后,这十五个名额如何确定,那就要看各位弟子对门派的功德量的多少了,除去筑基修士之外,剩下来的飞升名额那便是按照功德量从多到少来排列了。 这三条掌教法旨一颁布,扶摇宫中的弟子更是受到了激励,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功德量,整个扶摇宫就好似火上浇油一般,气势更上一层楼。这些事情,吴立虽然是参与了其中,但却是未置一言,现如今他全身心思都是放在了炼化龙脉的事情上面,剩下来的时间还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实在是没有多于的时间来顾及其他的事情。不过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却是忙里忙外,俨然成了陈抟的左膀右臂,一系列的法旨的拟定,事务的操持都是这二人和劲松道人三个在主持。 这一日到了八月初六,正是和七玄观约定的斗法之日的前一天,吴立早早的便回到了扶摇宫中,来到了大殿之上。此时的大殿已经是修葺一新,变得金壁辉煌,和当年的扶摇宫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大殿之上供奉着扶摇宫的祖师画像,下面摆着三牲,瓜果,却是掌教真人陈抟领着众弟子正在祭祀。这祭祀的事情是有功德殿操持,六大殿负责的事务都是不少,因此每一殿下面又设了几个堂口,负责不同的事务。像这祭祀便是由功德殿下面的司礼堂负责。 祭祀之后,就见陈抟转身过来,不怒自威,四下环视了一圈,众弟子都是低下头去,不敢和掌教真人对视。这半年的时间,掌教的威望已经是树立了起来,陈抟俨然已经是成了众修士实际意义上的首领,不再是徒有虚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六十八章 再聚黄天岛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众弟子听令,此番本座,带着七位长老前去黄天岛与七玄观斗法,此事关乎我扶摇宫生死存亡,此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诸位留守扶摇宫中,还望大家忠于职守,不要懈怠,为了门派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等候我等凯旋归来。” “掌教必胜。”陈抟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孙传宗大吼了一声。 众人微微一愣,便听到人群之中发出了“掌教必胜,掌教必胜”的欢呼,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响彻了整个扶摇宫中。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殿门口落下了一辆马车,只见车身通体乌黑,显得十分古朴,车身上雕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箓,车子下半部分围绕着团团云雾,若隐若现。拉车的是两只白鹤,吴立定睛看去,一只是陈抟自己的坐骑,一只却是当年苍柏子和自己在蓬莱仙岛上收服的白鹤,正是白羽的徒子徒孙。 陈抟出了殿来,抬步便上了车子,就看赶车的道童一抖手中缰绳,两只白鹤振翅直上云霄,拉着的车子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似的,轻灵无比。吴立等人也催动了遁术,跟着车子飞遁而去。 吴立一直都是不在扶摇宫中长住,即便是回来几天也是忙着修炼,根本不去搭理其他的事情,因此今日见到这番情形心中也是微微有些诧异,转头向身边的白羽问道:“大哥,陈真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辆车子?” “九弟你这些年一直醉心修炼,又或者一直在外历练。扶摇宫中的事情你却是不知情了。并派之后这半年来,炼器殿长老孙传宗一直便忙着张罗这件事情。这辆车子名叫穿云辇。乃是采集炎黄大地上九九八十一种珍稀矿石炼制而成,轻若鸿毛,坚固无比。上面又刻了七套阵法,端的是一件好宝贝。” 吴立微微点头,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不悦之意。这孙传宗分明便是假公济私,用全门派的资源来拍掌教的马屁,也太无耻了一些。不过此时却不是计较的时候,吴立暂时把这件事情压在了肚子里面。跟着众人直往黄天岛而去。 小半日的功夫,众人便来到了黄天岛之上,此时的黄天岛和当日又有变化。当年七玄子带着手下修士将黄天观屠戮殆尽,岛上的凡人们也逃亡而去。半年时间过去,黄天岛上已经是一片荒凉,杂草重生。此时正是初秋时节,岛上水草丰美。不时的传来海鸟啼声,倒也是生机盎然。 众人来到了黄天观前的广场之上,只见那青石砌成的广场倒也算平整,只在石缝之中零星的长着一些杂草。众人刚刚停了遁术落在地上,只听得“扑棱扑棱”一片声响,只见那黄天观大门之内飞出了几十只海鸟。冲天而去,却是被众人弄出的声响惊跑了。 吴立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慨,一个传承几百年的门派,就这么说没就没了,真真是世事无常。修真者看起来性命悠长。实际上生命也是十分的脆弱,想当年自己和苍柏子到这黄天岛上做客之时。观中是何等的繁华。即便是半年之前,此地也是雕栏画栋,现如今已经是一派荒芜,再过几年,只怕黄天观就要从修士们的记忆中消失了,只会在偶尔的闲谈中提起。 落到了广场上,吴立找了一片空地盘膝坐下打起坐来,一边练气一边等候七玄观修士。其余的人也是各自歇息,陈抟却是仍旧带在穿云辇中,没有下来。 等了有两个多时辰的功夫,天色渐渐入夜,只见海面之上几道黑影飞速向着广场而来。吴立虽是在打坐练气,心中却是蓦然惊觉,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其他众人也都是先后察觉,站了起来,不过陈抟却是仍旧没有从穿云辇中出来。 片刻之后,那些人影便到了跟前,落到了广场之上,正是七玄子诸人。七玄子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穿云辇上,脸上露出了微微惊讶之色。 “陈抟,你这谱摆的也太大了吧,你什么时候好上了这调调儿?” 只见穿云辇帘子一掀,陈抟走了下来:“七玄子,何必说这么多废话,赶紧做做过一场,分一个上下,本座没空和你闲扯。” 七玄子冷笑道:“既然你等不及要自取其辱,那我也拦不得你。我看还和上次一样,双方各出五人,三局两胜如何?” “自无不可,随便你划下什么道来,我接着便是,我扶摇宫除了我徒儿劲松换成朱尚贤道友出场之外,其他四人和上次一样。怎么比,你且划个道。” 七玄子还未开口,却听得蓝天和道:“宗主,上次我承蒙吴道友指点,虽是败了,但收获良多,这一次,我还想向吴道友请教请教,请宗主成全。” 七玄子沉吟了片刻,看向吴立道:“怎么样,吴小子,你可敢么?” 吴立微微一笑道:“这有何不敢,蓝道友道法高强,上一次我侥幸赢了一手,此次正要讨教。” 蓝天和闻言向吴立微微拱了拱手便肃然而立。七玄子刚要开口说话,却见白羽又站了出来道:“掌教真人,我和那熊魁有千年的积怨,上次斗法,我被那熊罴得了个先手,这段时间我也琢磨出了一些手段,正要和他算一算老账。” 陈抟还未开口,就听得熊魁叫道:“你这贼厮鸟,你爷爷怕你不成。这一趟,我不把你全身鸟毛拔光了不算完。” “好,蓝天和,熊魁,你们二人自告奋勇,精神可嘉。此外朱蝉算一个,云飞徒儿,你也向扶摇宫讨教一番,最后一场便由阴道友出场吧。” “谨遵宗主法旨。”只见七玄观众修士之中应了一声,走出一个人来,听着声音像是一个老婆子,只见此人一身黑袍,帽兜罩头,一张脸隐在其中,根本看不真切。只见此人抬手将帽兜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张脸来。看模样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颇有几分姿色,面貌和声音极不相称。 陈抟看见此人,心中“咯噔”一沉,“怎么是她。”暗道一声不好。吴立却是不识得此人,悄悄向身边劲松道人问道:“师兄,此人是谁?我看掌教真人好似面色有些不善。” 劲松道人也是一脸的凝重道:“我也不敢肯定,上一辈修真界中有个女修士,姓阴,名无煞,一身修为已经是到达了血肉重生的顶峰,差一步便能跨入筑基之境。不过此人是和你师父左真人是一辈的人,此时看她也不像是踏入了筑基之境,否则他们若有两名筑基修士,又哪里用得着再和我们斗法。” 就在二人窃窃私语之时,就看那女修士道:“妾身阴无煞,向诸位道友请教了。” 吴立闻言心中也是一沉,此女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延长了寿命,修炼到如今,法力该是何等的高深,只怕这一趟斗法,胜负难料。 只见七玄子手一扬,三点白光向陈抟飞了过来,不过来势虽猛,却没有一点的法力波动。陈抟一扬手,将这三点白光接在手中。 “陈老儿,这三张纸条上我写上了你方三人的名字。你将这三个纸条给阴无煞、朱蝉和吾徒云飞抽取,这算是公平吧。” 陈抟用神识微微一探,手中三张纸条的确是毫无问题,里面写着雪娥、柳青元和朱尚贤的名字。陈抟将手一伸,用神识将三张纸条罩住,如此一来,七玄观三人无论如何不可能知晓纸条中的内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六十九章 速战速决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阴无煞、朱蝉和云飞走上前来,各从陈抟手中抽取了一张纸条展了开来。阴无煞抽中的是朱尚贤,朱蝉抽中的是雪娥,云飞抽中的却是柳青元。结果已经出来,陈抟心中却是有些打鼓。这五场斗法,占着赢面的在他想来,恐怕只有吴立,此外雪娥对上云飞胜率也是有些。另外三场,朱尚贤对朱蝉,柳青元对阴无煞,白羽对熊魁,怎么看都是输多赢少。 想到这里,陈抟咳嗽了一声道:“七玄子,斗法之前,我们却得说好了,输又如何?赢又如何?” 七玄子一愣道:“不是早就有定夺么。若是我输了,自然遵照之前的约定。若是我赢了,那黄天岛斗法立下的誓言就此作废。” 陈抟讥笑道:“原本按照你立下的誓言,就应当禁足七玄观中,这一场比斗于我扶摇宫又有什么好出,不是白白的便宜你么。从现在到那接引之星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我看不如这样,往后我们每三年斗一次法,分个高低,哪方败了,接下来三年都禁足在门派之中。今日这一场斗法,若是我扶摇宫败了,你七玄观再禁足一年半,连上之前的一年半,算作三年。若是我扶摇宫斗胜了,那你们就在七玄观中呆上四年半。你看如何?” 七玄子想了一想,这么一来,倒也不算吃亏,毕竟原本自己就已经输了,按照誓言那要一直禁足于七玄观中等到接引之星到来,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好。就这么说了。废话不要再多说。诸位,你们谁先向扶摇宫挑战?” 话刚落音。就见熊魁走了出来,嗡声道:“白羽,于公于私,咱们今日就一起算一算老账吧。” 白羽纵身一跃,整个人便仿若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落到了场中:“好,我正有此意,此番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吧。”说罢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巨鹤。 熊魁也是不甘示弱,现出了原形,身形暴涨,化成一头膀大腰圆的巨熊,捶胸顿足,威势无双。 就看白羽长喙一张,口吐人言道:“熊魁。小心了。”打了个招呼,双翅一扑扇便纵身向熊魁扑了过去。 身形还未到跟前,就看白羽一支长喙闪着乌光便向熊魁啄了过去,下面一双铁爪蓄势待发,显然还留有后招。熊魁和白羽争斗千年,对白羽的套路自然是早就熟的不能再熟。眼看着白羽的长喙到了跟前,举起一双熊掌,挡在面前,护住了要害。 谁知这一次白羽眼见得长喙便要啄上熊掌,忽然一个变化。却是绕了过去,一下便将熊魁一只眼珠子啄瞎。 “嗷。”的一声惨叫,熊魁猛然滚到在地,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开去。只见白羽便如附骨之蛆一般,熊魁刚一动,白羽便一扑双翅跟了上去,就如苍鹰搏兔一般,飞在半空,一支长喙和一双铁爪招招不离熊魁的要害。 熊魁躺在地上,一双熊掌蒙住了眼睛,只敢从指缝里面偷看白羽的动作,左滚右突,狼狈无比,心中更是有十分的吃惊加上十二分的郁闷。原本白羽的动作虽是比他快,但那也是绝对的速度快上一些,临阵的反应却并不比他快上多少。因此二人相斗之时,熊魁仗着皮糙肉厚,只要护住了要害,尽能抵挡得住。这一回,不知为何,白羽不光是速度快,连反应都是快上了不少,熊魁根本就是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击,要害之处连连中招,想要抵挡,却总是慢上一步。 这却是白羽修炼了复眼之术的缘故了,原本白羽就是一只白鹤修炼成精,动作迅疾无比,修炼了复眼之术之后,反应也是快了十倍。如此一来,虽然肉体的速度跟不上反应的速度,但是通过这一年半以来的练习,近身搏斗之术的威力比原来提升了好几倍。打个比方,就好似修炼了葵花宝典一般,招数变得神出鬼没。若是只论近身搏斗之术,只怕吴立即便也是修炼了复眼之术,也不是白羽的对手。 这也是熊魁有些托大,仍旧以老眼光来看待对手,却不知白羽的法术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否则一开始就小心应对,放出法宝,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落败。如今一招落后,却是被白羽压制的连法宝都是得不了空祭出来。 “我输了,我输了,快快住手。”熊魁躺在地上一边哀号一边叫道。 白羽虽然招式变得迅疾无比,但力量却是没有增加多少,虽是出其不意,大占上风,但却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置熊魁于死地。审时度势之下,白羽虽是心有不甘,但却仍旧是停下了手来。 “熊魁,这一次我就饶你性命,下次若是再落到我手中,却是没这么便宜了。” 熊魁从白羽爪下逃了出来,浑身都是伤,血肉模糊,一眼看上去极是凄惨,一时间也顾不得斗嘴,运转法力,只见浑身上下一阵血肉蠕动,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原本被啄瞎的眼睛也是复原。 “白羽,你这一手本事是哪里学来的?这不是八公仙翁的真传吧?” “哼,”白羽冷哼一声,“熊魁,今日叫你得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总有一日,我要完成誓言,替主人除去你这叛徒。” 熊魁心中一紧,原本自己法术还在白羽之上,心中根本不怕,现如今,若是再和白羽单对单碰上,只怕是凶多吉少,当下也不言语,退了回去,朝七玄子抱了抱拳道:“门主,熊魁有负所托,出师不利,请门主责罚。” 七玄子心中有些懊恼,但此时却不是责罚熊魁之时,摆了摆手,示意熊魁到一边歇息。这第一场斗法在双方心中原本应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争斗,熊魁占的赢面还要大上一些,没有个几个时辰恐怕是分不出胜负来。谁曾想,一上来,白羽便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势,熊魁抵敌不住立刻便败下阵来。失败的一方固然心中没有做好准备,胜利的一方却也是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扶摇宫一方爆出了阵阵喝彩之声。 “白道友,好样的。” “熊瞎子,这一下可是名副其实了。” 七玄观一方却是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七玄子看了心中暗暗一沉,开口道:“朱蝉,这一场你下场,挫一挫他们的威风。” 朱蝉得了令,飘然落到场中,右掌一翻,现出一盏古朴的青铜古灯,灯芯之上一点青色火苗,就如一颗绿豆一般摇摇欲坠。 “青羊宫朱蝉,向雪娥道友请教,还请诸位道友在一旁指正。”只见朱离托着青羊离火灯,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之相。 雪娥一时之间却是有些踌躇,想不到朱蝉却是先跳出来邀战,她原本心中就是没有想好如何来应对朱蝉的青羊离火灯,此刻却是有些犹豫不前。 朱蝉见状心中更是得意,一提气,高叫道:“还请雪娥道友下场指教指教朱某,朱某感激不尽。” 扶摇宫诸人闻言一个个脸皮不禁有些发涨,到底雪娥还是性子有些急躁,跳了下来叫道:“休得猖狂,我知道你青羊离火灯厉害,就让我用天一神水来会一会你吧,看看究竟是你的青羊离火厉害,还是我的天一神水厉害。” 朱蝉笑道:“久闻神水宫雪宫主大名,天一神水神威,未得一见。今日有幸和雪宫主切磋技艺,朱某甚感荣幸,自古道水火不相容,我们二人争斗当是再合适不过了。今日朱某便讨教讨教雪宫主的道法,见识见识天一神水的厉害,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章 水火之争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只见朱蝉说完话,手上却是没有动作,仍旧是站在那里,一副闲云野鹤般的模样,浑然不似和人在斗法。雪娥看了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火气,这朱蝉的做派显然是等着自己动手,不愿占了先手的便宜。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法宝厉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当下雪娥也不客气,一扬手便祭出了天一神水,就看那一团鸽子蛋大小的天一神水涨成了磨盘大小,“哗啦”一声散成了千万颗小小的水滴,箭雨一般的朝着朱蝉射去。一颗颗小水滴飞在空中,发出了“呼呼”的呼啸之声,去势沉重无比,就好似一颗颗千斤巨石一般。朱蝉看着如此声势,不敢怠慢,手中青羊离火灯灯焰一涨,发出了一圈青色光华,将朱蝉整个人罩在其中,在周围形成了一圈方圆三丈的光罩。 只见那一颗颗天一神水,打在那青色光团之上“噗嗤、噗嗤”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顿时速度便降了下来,朱蝉身在其中,轻轻松松的便躲开了那一颗颗天一神水。不过就此也能看出这天一神水不同凡响的威力来。之前吴立也曾见过那青羊离火灯的威力,不管什么法术、法器,被这青羊离火灯灯光一照俱都定在半空,动弹不得。但这一次,青羊离火灯灯焰仅仅是只能减缓天一神水的速度,相比较可见,天一神水的威力远在一般的法器之上。 见一击无效,雪娥一扬手,召回了天一神水,只见千万滴水珠又汇成了一团,只见这团神水猛然缩成鸡子大小。雪娥一挥手。这团天一神水便如闪电一般向朱蝉激射而去。朱蝉猛地一惊,只见周身青光一闪,就看那圆球般的青光收缩成了光柱,罩向了天一神水。果然那一团天一神水被青色光柱一照,去势一缓。又被朱蝉轻轻松松的避了过去。 二人这一下交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雪娥两次攻击没有得手,心中顿时谨慎起来,不再轻举妄动。朱蝉两次克敌,却是心中大定。七玄观一方声势大涨,彩声阵阵为朱蝉助威。 “雪道友,来而不往非礼也,还请道友指点指点朱某的粗浅道法。”话刚落音,就看朱蝉右手在青羊离火灯灯焰上一掐,屈指一弹。一朵青幽幽的绿豆般的灯焰便朝着雪娥打了过来。只见这灯焰来势看着也不太快,但眨眼之间却是已经到了跟前。 雪娥赶忙催动法诀,将天一神水收了回来,只见原本鸡子大小的天一神水霎时间变化成了一个直径三丈的水球,将雪娥罩在了其中。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此时那绿豆般的灯焰已经是到了身前,“砰”的一声爆炸开来。众人只见眼前绿光一闪,一个呼吸的时间之后,才又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只见裹住雪娥的那团天一神水所化水球已经变成了只有直径一丈大小,不知道究竟是雪娥催动法术将其压缩了,还是被炸飞了。 扶摇宫众人看了心中都是一松,雪娥总算是接住了青羊离火灯一击。再看朱蝉,却是面色有些凝重,原本他心中就没有小瞧雪娥的道法,水克火,刚才那一下。他已经是拿出了九分的力气,却仍旧是被雪娥接了下来。 雪娥心中却也是震惊不已,适才她已经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才勉强撑了过来,天一神水所化水球直径从三丈缩成了一丈,其余的天一神水却是在那青羊离火灯灯焰一爆之下。被蒸发了。当下雪娥运转法力催动法诀,就看她头顶之上下起了一阵雨点,淅沥沥的落在了天一神水所化水球之上,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水球又是恢复了三丈大小。 朱蝉却也是没有轻举妄动,适才的一击,已经是耗费了青羊离火灯不少的法力,若是再发出同样威力的一击,只怕就要伤到青羊离火灯法宝本源,却是得不偿失。但一般的攻击,对那天一神水只怕也是无用。 一时之间,二人对对方都是有些忌惮,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朱蝉先动了手。只见朱蝉将手中的青羊离火灯一托,就看灯焰之上射出了一道光华,有铜钱般粗细,直向雪娥照了过去。雪娥见状不敢怠慢,催动天一神水化成一面水幕便挡在了身前。那水幕就如人的形状一般,一尺厚,恰恰把雪娥的身形遮在了后面,多一丝不多,少一丝不少。 就看那青色光华照在水幕之上,就好像是烧烫了的刀子戳在冰块上面一般,只见那水面之上冒起了一阵阵的白雾,那光柱的顶端罩射在水幕之上,一点一点渗透了进去。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那铜钱粗细的光柱已经是钻入了水幕一半。这水幕也不过是一尺厚,也就是说,再有半尺的距离,那青色光华便要将这水幕钻透,直接照射在雪娥身上,到那个时侯,只怕便是雪娥落败的时候了,甚至能不能保住性命也未可知,毕竟雪娥的肉身比起这天一神水来,那不知要差了多少。 “我输了。”眼见得无法可挡,雪娥倒也是痛快,直接便开口认输。 朱蝉闻言停了法诀,收了青羊离火灯,心中暗叫可惜,也是佩服雪娥当机立断,看着事不可为,立刻便认输。否则若是坚持到了最后,等到穷途末路再开口认输,只要朱蝉猛然加大法力,也未必就不能重伤雪娥。 双方收了手,退回了各自阵营之中,前两场斗法,双方各胜一场,斗了个平分秋色。第三场比斗却是至关重要,只要赢了这一场,一只脚便踏入了胜利的边缘,后面的斗法,压力便小了不少。 扶摇宫众人还在犹豫之中,这一场到底由谁下场,吴立也是想着是不是站出来向蓝天和邀战。却见那阴无煞却是飘然出场,“桀桀”笑道:“老身多年不在修真界走动,手脚倒是有些生疏了,此刻已是迫不及待,还请朱道友指点一二。” 朱尚贤此时心中虽是有些惴惴,但面上哪里会示弱,身形一晃,飘然下场,轻灵中带着几分稳重。手持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在胸腹之前轻轻扇动,只把颌下几缕长须扇得轻轻拂动,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吴立细细看去,只见这把折扇扇面之上绘着一座巍峨的高山,气势磅礴,隐隐散发着一股中正醇和的灵力,看样子竟然是一件土行法器。 朱尚贤抱拳道:“阴前辈,在下朱尚贤,于淳化年间踏入修真一途开始修行,算起来也是晚辈。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阴无煞冷冷道:“好啊,我也不愿伤了和气,不如你就此认输,我们两下里罢手如何。” 朱尚贤也不尴尬,哈哈一笑道:“前辈说笑了,若是私下里斗法切磋,晚辈无论如何也不敢向前辈出手,不过今日晚辈却是肩负使命,不敢擅自作主,请了。”说着“唰”的一声收了折扇,藏入袖中,催动法诀,扔出一块土黄色方砖,眨眼便涨成了八仙桌大小,向阴无煞砸了下去。 阴无煞乃是成名了几百年的大高手,即便是一上来试探性的攻击,朱尚贤也不敢随便,一开始便祭出了法器。他这件方砖法器和万宗明的戊土印有些相似,都是走的力量型路线。绝大多数土行法器都是炼制成又重又沉,用来砸人,否则炼制成刀剑,锋利程度和金行法器根本没办法相比,以己之短,击彼之长,简直就是嫌命太长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一章 各胜一场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只见阴无煞面对着朱尚贤声势浩大的攻击,面不改色,催动法诀,头顶之上升起了一朵碧绿的祥云便托住了土黄色巨砖。朱尚贤心中微微一惊,面对自己的法器威力,对手竟然只用法术便接了下来,由此看来,对方的道法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筹。 “好道法,”朱尚贤出口赞道,“再接我一手试试。”说着只见朱尚贤手一抖,袖口中滑出了一把折扇,“唰”的一声展了开来,只见扇面一抖,就看那扇面之上的青山化作了一团虚影从扇面上飞了出来,一闪没入了那巨砖法器之中。只见那巨砖法器,一阵蠕动,便化成了一座房屋般大小的假山。 朱尚贤催动法诀,只见那座假山微微一动,半空之中便传出了一阵风雷之声,嗡嗡作响,就好似地震一般,吴立心中也是感到一阵压抑,就好似下雨天,人喘不过气来一般,由此可见,这座山峰的重量是何等的可观,竟然能给人以如此的威压。吴立作为一个旁观者就有如此的感觉,真不知阴无煞作为当事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的阴无煞,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伸手一抛,只见袖子里甩出了一朵漆黑的莲花骨朵。只见这花骨朵花瓣一张便化作了一座漆黑的莲台,迎风涨成了磨盘大小,顶在了阴无煞的头顶之上,放出了漆黑的光华。 那小山砸到了阴无煞的头顶,被那黑色莲花一阻,便再也砸不下去,分毫都是前进不得。再看朱尚贤,脸上却是不慌不忙。将手中折扇轻轻一摇,只见两道旋风蓦然升起向阴无煞卷了过去。 “双属性灵器。”吴立心中惊讶道。要知道一般的法器、灵器、法宝都是某一种属性,这样的法宝炼制相对比较容易,威力也大。即便是上古一些双灵根、多灵根的修士,若要使用不同属性的法器。那也会炼制不同的法器,很少有有同一种法器有不同的属性。炼制多种属性的法器就和修士修炼多灵根一样艰难。要知道炼器的材料本就稀少,同一种炼器材料,同时兼具不同的属性,还要能够达到炼器的需求,那更是万中无一。吴立在左慈留下的笔记之中也曾读到这样的记载。因此,今日一见便想起来关于双属性灵器的介绍。 “酸秀才,你倒是有几分手段,看姑奶奶如何破你的道术。”只见阴无煞催动法诀,就看那莲台上的黑色莲花瓣脱落了下来。一片片花瓣就好似一道道利刃一般,组成了一片剑网迎了上去。只见那旋风被莲花瓣组成的剑网一切割便消散于无形。再看那一道道莲花瓣。猛地一合,又组成了一朵莲花,花朵向下,不住的转动,竟然就如同血滴子一般,发出了嗡嗡声响,朝着朱尚贤飞了过去。 朱尚贤大吃一惊。急忙催动了法术,就看周身一层黄灿灿的光罩,催动了护身法术。那血滴子般的黑色炼化落在那护身法术之上,猛地一旋转,就看那护身光罩就如纸糊的一般,被钻出了一个大洞来,那黑色莲花顺着大洞便向朱尚贤扑了过去,朝着朱尚贤的头颅便落了下去。 眼看得朱尚贤便要遭了毒手,只见他猛地一抬左手,就看左胳膊便脱离了身体。朝着那莲花飞了过去。就看那胳膊飞入莲花之中,那莲花花瓣猛地一收,停在半空飞速的旋转了起来,洒下了一蓬血雨。朱尚贤乘着这个机会飞遁了回来,高声叫道:“阴前辈道法高强。朱某甘拜下风。” “可惜,可惜。”只听得阴无煞低声嘀咕了两声便退了回去。再看朱尚贤,只见左边肩膀上的血肉不住的蠕动,渐渐的就看骨头、筋肉缓慢的生长出来。这也是血肉重生境界修士的厉害之处,断肢能够重生,头掉了也能再长个出来,很难被完全杀死。不过头掉了比断只胳膊显然要严重多了,朱尚贤也算是机灵,用胳膊换头颅,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朱尚贤便败下了阵来,吴立心中暗暗吃惊,自忖就算是自己对上了朱尚贤,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他拿下来,心中也是无半分的把握,顿时吴立脑海之中便对阴无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五场里面比试了三场,扶摇宫一方却是两败一胜,落了下风,眼见得形势有些不妙,这时只见柳青元下了场,朗声道:“云飞道友,我九弟和蓝道友道法高强,该唱那压轴的好戏,这一场比试就由我们两个献个丑,搏大伙儿一乐如何?” 云飞道人缓缓踱下了场,也不答话,缓缓催动法诀,一道黄芒便向柳青元打了过来。柳青元脸色一肃,闪身便躲了过去,这第一下乃是试探,加上云飞道人自持名门,也不愿占便宜,第一招根本就没打算能对柳青元造成什么威胁。 柳青元身形刚刚身形一动,躲过了黄芒,就看云飞道人身前猛然浮现了一片黄云,密密麻麻的黄芒,猛地一炸,便朝着柳青元激射而来,罩住了柳青元周身方圆十丈的地方,封住了退路。眼见得避无可避,柳青元大喝一声,就看周身浮起了一层蓝汪汪的光罩,光罩之上水波流动,看起来韧性十足。眨眼之间,黄芒便激射到了光罩之上,就看那蓝色护身法罩就像是水面上洒下了一把石子,泛起了一朵朵涟漪。那一道道黄芒大部分都被柳青元的护身法罩抵挡了下来,但仍有一部分打到了柳青元身上,直把柳青元所穿长袍打出了十几个铜钱大小的破洞来。原本一个风神如玉的中年儒士,转瞬之间便成了个叫花子。 柳青元不敢怠慢,心知七玄观的道法厉害,连忙祭出了宝贝,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了一个白瓷小瓶,瓶口插着一枝倒垂柳枝,那柳枝猛地生长起来,就好似蛟龙出水一般朝着云飞道人就卷了过去。正是神水宫传承法宝元磁瓶 云飞道人见柳青元祭出了法宝,手一探,也是祭出了一面黑色小幡,正是七转血灵幡。幡面之上黑烟滚滚,片刻之间黑烟便化成了一头双头四足的怪兽,和柳枝斗了起来。那柳枝灵活无比,却是占了上风,直把那怪兽身上的黑烟抽得四下溃散,云飞道人看着不对,口一张,吐出一道黑色符纸,正是七玄观的独门秘术封神印。那封神印迎风涨成了两丈方圆大小,朝着那柳枝便裹了过去,一下连柳枝带着黑雾怪兽一起包在里面。 “收,”眼见得落了下风,就看柳青元将手中白瓷瓶倒转,瓶口对着那封神印,口中低喝了一声。只见那白瓷瓶口发出了一道白雾,一卷之下,便将封神印吸了进去。 云飞道人心中一沉,就在那封神印一被吸入元磁瓶中之后,云飞道人神识便与那封神印断了联系,再也操控不了。这门封神印是七玄观的一门秘术,乃是运用寂灵根,用生魂炼制而成,炼制过程十分的复杂艰难,云飞道人也不过就炼制了两张封神印收于体内。而且这封神印乃是一次性消耗的法术,只要催动之后,便不能收回,只到威能耗尽,和吴立的冰魄神雷有些类似。 不过是过了片刻的功夫,就看元磁瓶瓶口青光一闪,原本被封神印封在里面的柳枝却是又飞了出来朝着云飞道人卷了过去。云飞道人无奈,只得又摇动七转血灵幡,冒出了滚滚黑烟,化作了一头怪兽和柳枝斗了起来。不过这一次黑烟却是看起来比方才淡了一些,如此一来,更不是柳枝的对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二章 割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云飞道人心念急转,现如今虽是落入了下风,但一时半会儿却尽可支撑,只不过却是没了意义,自己手段尽出,却还是占不了便宜,落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自己这一面七转血灵幡炼制不易,不知道历经多少年才采集了这么多的生魂,适才斗法便被那元磁瓶化去了不少,若是再中招,只怕心头要滴出血来。 想到这里,云飞道人斗志尽消,猛地催动法力,将柳枝逼开了几步,退后道:“柳道友法术高强,云某甘拜下风。”沉着脸便退了回去。 柳青元也是催动元磁瓶,收了柳枝转头回了阵中。如此一来,现下的局面却又和当日黄天岛差不多了,都是只剩下了吴立与蓝天和二人未曾下场比试。不过如今的场面在众人的心中却是和当日又有不同,当时双方都是无一人看好吴立,现如今却是吴立稍稍占了上风,虽说不像是当日那般一边倒,却也是差不多是个旗鼓相当的局面。当日那场斗法艰难无比,吴立也是险胜,今日即便是扶摇宫的修士,却也不认为吴立能够稳赢不输。 只见蓝天和先下了场,朝着吴立一抱拳道:“吴道友,请了,蓝某今日再来领教领教吴道友的高招,还请道友不吝赐教。”神情不卑不亢,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栽在吴立手中过。吴立心中一凛,这蓝天和果然不愧于曾经的筑基之下第一人的称号,两次斗法局面天差地远,但上一次未见他骄狂,这一次也不见他惧缩,两次的气度、神情丝毫不差。真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才能够在此人心中掀起波澜。 吴立原本心中还有一丝的放松,感觉这一场比试赢面较大,现下也不由收起了这个念头,心中对蓝天和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敬意。不管双方的立场如何,蓝天和这样的对手无疑是值得尊重的。 “蓝道友。请了。”下场之时,吴立已是运转了复眼之术,双瞳化成一片黑色。 只见蓝天和身上青灰色甲胄蓦然浮现,甲胄之上黑光一闪,就看他手中浮现了一面黑色巨盾,一杆黑色长枪。吴立见了心中只是稍稍有些惊奇。却也不以为意,揉身便扑了上去。旁观众人中,陈抟、七玄子和白羽三个心中却是对蓝天和升起了佩服之意。这三人两个是筑基期高手,一个是近身搏斗的宗师,眼光都是十分的高明,特别是白羽。本身就精通复眼之术,自然深深的明白吴立的优势所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吴立的优势便在反应迅速,若要是近身搏斗,只怕这场斗法也不用斗了。逃不出上一次的结果。这蓝天和不愧是斗法的天才,利用这长兵器,将吴立拒于三丈之外,吴立反应灵活的优势便去掉了不少。要知道这绝对速度,吴立却也不占多大的优势。看来这蓝天和也是深谙斗法之道,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探求取胜之道。 吴立身形刚动,就看眼前黑光一闪,一支乌黑的枪头便朝着自己的去势而来,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只怕便刚好和那枪头撞上,瞬间便要被扎个窟窿。吴立脚下一转,就看青石地面上顿时便陷下了一个脚印,只见吴立身形一晃,便避开了那枪头。继续向蓝天和扑了过去。 蓝天和不慌不忙,脚下往后一退,和吴立拉开了距离,手中长枪一抖,又朝着吴立扎了过来。只见两个人一进一退,却是始终交不上手,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白羽低头一看,却见青石地面上的脚印绕成了一个圈子,二人却是又回到了原地。 吴立也是觉察到了不对,收势停手道:“蓝道友,莫非和在下捉迷藏不成。像你这般一味躲闪,何时才能分出个胜负来。” 蓝天和见吴立停手,也不再躲闪,只是右手仍旧是端着长枪,举在胸前,枪尖朝着吴立凝而不发:“吴道友见笑了,道友身法迅疾,在下也只有扬长避短,先立于不败之地。” “好,蓝道友,你的手段我也是十分的佩服,看来上一次你我二人斗法之后,你也钻研了很久。既然我们二人搏斗已是很难分出高下,那不如斗一斗法术吧。” “九弟不可,”一旁的白羽闻言忍不住叫道,“蓝天和正是要逼得你和他比试法术,你如何能够弃长就短。” “怎么,”七玄子冷冷道,“陈老儿,你就如此教导门下弟子么,这么没有规矩。” 陈抟冷冷一笑,也不答话,但心中却也是有些担心,不过他的城府比白羽却是深多了,脸上丝毫也是没有显现。 “吴兄弟此言正合我意,上次你我二人尚未比试道术,蓝某心中甚为惋惜,这一次倒是要好好领教一番。”说着蓝天和往后退了足足有十丈远才定住了身形,收起了手中的长枪和巨盾,竟然是连一丝的破绽都是没有露出来。 吴立心中也是激起了无穷的斗志,论斗法的经验自己可能没有对方老辣,但各式各样的秘术可以说是层出不穷,就不相信会不是蓝天和的敌手。上一次斗法,自己动用了祖法碑,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和玄冰寒气三种道术,还有很多压箱底的手段没有使出来,这一次定然要在此次压倒对手,为扶摇宫立下一份功劳。 吴立催动法诀,只见头顶之上升起了一颗鸡蛋大小的月白圆珠,正是吴立祭炼的冰魄神雷,就看那雷珠一现,霎时便放出了一道白色光华朝着蓝天和罩了过去,顿时便将蓝天和笼罩在内。吴立心中先是一喜,接着便是一沉,就看蓝天和头顶升起了一团黑云,托起了那道白色光华。 眼看一击未能奏效,吴立又是运转法力,一声大吼,“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朝着蓝天和喷了过去。蓝天和早就有了准备,就见他身上那青灰色甲胄之上又是冒出了一股黑烟,凝结成了一面圆盾挡在身前,就看伏魔真言咒音波轰击在圆盾上顿时便起了一阵翻滚,就好似开水煮沸了一般翻腾,却始终没有将圆盾击破。 眼见有没有得手,吴立一咬牙,猛地又是催动法力唤出了祖法碑砸了过去,同时将祭出来的冰魄神雷打了过去,接着又运转法力猛然全力发出了一道伏魔真言咒。这还不算完,最后又是双掌一合,电弧闪现,一道玄电炮电闪而去。 只见蓝天和先是催动黑云,挡住了青色祖法碑,接着面前那黑雾形成的圆盾又被伏魔真言咒打得是翻腾不已,眼看的就要破碎。紧接着就见一道蓝色电球“刺啦”一下穿过了那快要崩溃的黑雾打在了蓝天和身上甲胄之上,化为无数道电弧,仿佛无数条蓝蛇一般在蓝天和身上游走,“刺啦刺啦”一阵爆响。最后那冰魄神雷也到了跟前,猛地爆裂开来,白光耀眼,旁观众人都是转头掩面,不敢直视。 等到众人回转头来,却是只见场地之中只立了一个无头之人,在场的扶摇宫和七玄观众修士之中,只有陈抟和七玄子看了个真切。最后蓝天和被冰魄神雷定住了神识,吴立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割下了蓝天和的头颅。 “佩服,佩服。”众人耳中听到有人说话,听话音正是蓝天和的声音,低头看去,却见到一只头颅正落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声音,看起来极是怪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三章 冲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看蓝天和无头尸身将手一招,那头颅便飞到了手中,只见他两头将头举到项上,往下一安,便将头安在了脖子上。只见那脖子结合处一阵血肉蠕动便恢复如初。 “蓝某服了。”蓝天和抱拳道,“蓝某一声斗法无数次,未尝一败,却在吴道友手中连败两场,实在是蓝某技不如人。”说着意兴阑珊踱步回转而去。 “哼,”七玄子冷哼一声,大袖一拂,掉头便走,七玄观众人也跟着纷纷驾起遁光而去。 “七玄子,可别忘了今日誓言。”陈抟扬声道。 七玄子也不答话,只见黑光一闪,遁术顿时加快了一倍,把其他人远远甩在了身后,霎时便不见了踪影。 这边扶摇宫众人却是喜气洋洋,只见朱尚贤道:“多亏掌教真人调度有方,我等才险胜了这一场斗法。往后又有个几年的逍遥日子了。” “朱长老言重了,这本就是陈某的本分。更何况还是诸位道法高强,才能胜得了这场斗法。特别是吴贤侄,一身道法更是通天彻地,居功至伟啊。”陈抟捻着长须笑吟吟的看着吴立道。 吴立拱了拱手,有些意兴阑珊,这朱尚贤这副嘴脸也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不管什么时候,逮到机会都得奉承陈抟两句。修真者本来是超然物外,自由自在,这厮却简直比那红尘中的凡夫俗子更加的俗不可耐。白羽和苍柏子也是看不得这厮的嘴脸,扭头只当是没看到。面带轻蔑。倒是柳青元仿佛浑然不觉,仍旧是满面春风 陈抟也看出吴立兴致不高。笑道:“诸位只怕都是疲惫了,不过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这就动身回程吧。” 诸人飞遁回了扶摇宫,落到山门外,遥遥看去只见扶摇宫中却是早就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吴立心中兀自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快扶摇宫中便知道了获胜的消息,转头看去,却见朱尚贤和他的弟子正在交头接耳。心中却是恍然大悟,只怕是朱尚贤传信回来,让众人早做预备。 门口却是早就有一众人恭候在旁,领头的正是虚谷子。 “恭迎掌教得胜回宫。”蓦然间,吴立听得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整齐划一的喝彩之声,抬眼看去,只见虚谷子走了出来。躬身道:“弟子们在正殿备下酒席,请掌教真人入席,带领弟子们庆贺这场大胜。” 陈抟微微摇了摇头,抬腿便跨入了山门。只见门后铺了一条红绸,从山门口一路延伸而去,几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抬腿往前走去。 “弟子怎敢与掌教真人同行。”吴立等人还没踏上红绸,却见朱尚贤闪身到了一边,走入迎接的人群之中。 陈抟一愣,忙上前拉着朱尚贤的手臂道:“朱长老何故如此过谦,你也是这一场斗法的功臣。这红绸如何就走不得。” 朱尚贤连连推辞道:“掌教真人休要折杀弟子。自古尊卑有别,弟子不敢与掌教并肩而行。” 陈抟一力相劝。朱尚贤只是婉拒,陈抟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只得是不管他了。其他人见了,自是也不好意思走在红绸之上,只得是与旁人一道拥着陈抟来到了正殿之中。 二百七十三章 众人拥着陈抟坐定了上席,就看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围着陈抟忙忙碌碌,更有他们的门人弟子在一旁谀辞如潮。吴立实在是看不过眼,听不过去,起身道:“师叔,之前我和蓝天和斗法实在是有些困乏了。这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这就回去打坐修炼,解一解疲乏。” 陈抟还未开口,就听得孙传宗道:“吴道友此言差矣,这一场斗法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下场,怎么别人就都不累呢。难不成道友就这么不给面子,连喝一杯水酒的时间都没有么。” 吴立脸色一寒,正要开口,就听陈抟道:“孙长老不可造次,此番斗法吴贤侄所作所为大伙儿也都看在眼里,法力消耗巨大。贤侄只管去便是,不要一时疏忽伤了本源,却是我扶摇宫的一大损失了。” “多谢师叔,”吴立点了点头便告辞而去。 “九弟等等我。”却见白羽也站了起来,“掌教真人,白某和那熊魁斗法也是十分的疲惫,我也回去休息休息,诸位告辞了。” “白长老有劳了,尽管自便。”陈抟含笑道。 白羽抱了抱拳,和吴立一同出了正殿。 “他娘地,这些个腌臜货,我老白真他妈是羞于与之为伍。好歹那俩老货也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面。” 出了大殿白羽再也忍耐不住,对于那孙传宗和朱尚贤二人的行为吐槽不已。 “大哥,稍安勿躁,你我修道之人何必为了他人之事扰乱了心境。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与我等又有何相干,只要自己不乱了本心便行。”吴立心中虽也是有些恶心,但还是出言劝说白羽。 “唉,”白羽叹道,“掌教真人也是,如何就让这两个小人待在宫中,乘早应该逐出山门才是,否则一粒老鼠屎便要坏了一锅汤。” 二人各自回到了别院之中,吴立打了一会儿坐,心中实在是无法平静。仔细回想起这些年来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修真者原本应该是一心求道,与世无争,互相之间应该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忙时打坐炼丹,闲时云游访友,坐论黄庭。怎么到如今,这扶摇宫中如此一派蝇营狗苟,结党营私的景象。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是修真也是脱不了俗套。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孙传宗和朱尚贤二人是如何的善于钻营。但苍蝇还是订不了无缝的蛋。我看这些年来,师叔他老人家也是变了许多。再这么下去,只怕扶扶摇宫便要变成一个大酱缸,我即便是想要独善其身,只怕也是不可得了。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如今还是赶紧提升修为,突破到筑基之境,另立门户为上。” 想到这里,吴立也不想在扶摇宫中多待片刻。催动遁术便离了华山直往那崆峒山中继续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便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吴立的计划出奇的顺利,常年的炼制同样的阵旗,手法越来越是熟练,提前一年的时间,吴立便将一万套九阴噬法阵阵旗炼制完成。这三年之中,修真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修真界之中的灵气越来越是浓郁,这全都是拜吴立所赐,一万套九阴噬法阵不断的炼化这龙脉的灵力,散发到炎黄大地之中。整个炎黄大地仿佛又回到了上古修真黄金岁月。如此一来,修真界却也是平静了许多,原本那些飞升无望的修士们一时之间个个都闭门不出。苦苦修炼,以图在接引之星到来之前有所突破。 九阴噬法阵全部布下之后,吴立便只要慢慢等待便可,等到那龙脉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再按照电光北斗秘术之中的方法收取便是。这段时间。吴立只是每隔两个月的时间,前往昆仑山龙脉源头。查探一下,其余的时间一直便在扶摇宫中闭门修炼。 “贤侄,速速前往太行山一趟,我扶摇宫弟子遇到了危险。”这一日吴立正在打坐练气,突然之间便听到了陈抟传音。吴立不敢耽搁,赶紧催动遁术便直往太行山而去。 原本扶摇宫和七玄观约定,双方三年时间便斗一次法,比个高低,输的一方便不能出门派一步。谁知离着第三次斗法的时间还有着三个月,七玄观竟然又违背了上次立下的誓言,又有门派中的弟子私自下山,而且这一次还不是个别的现象,七玄观弟子竟然成群结队的下山游历。 原因无他,便是和这段时间灵力陡然增强有关,炎黄大地之上各处灵力多少也不一样,有些洞天福地灵力要比一般的地方浓郁几倍,十几倍。其实这三年来七玄观也有个别弟子悄悄的下山,有一名弟子,偶然发现一处洞天福地,其中木灵力的浓郁程度简直是七玄观的十倍。这名弟子原本也不是七玄观的嫡传弟子,是其他门派弟子投靠而来,原本修炼的乃是木灵根,在此地修炼了一段时间,简直是突飞猛进。回去之后,和其他门人弟子一说,个个都是羡慕心动。 七玄观中修炼的是土行法术,门派所在虽然也是个福地,但只是土行灵力聚集,其他四行灵气却是稀松。这么一来,七玄子也不好拦着,况且他原本也就不把这赌约放在心上,不少观中弟子都是下了山去。 这么一来,没过几天,便和扶摇宫巡查的弟子照了面,双方爆发了几次冲突。陈抟知道了之后,也派了徒弟劲松道人前去质问,七玄子却道,如今天地剧变,不会让之前的誓言捆住手脚,让门人弟子缩在山中,错过了这个修炼的良机,失去飞升的机会。不过七玄子倒也不是一味的强硬,又道既然有这么个机缘,也会对弟子们加以约束。 劲松道人回来将七玄子的话语上禀,陈抟听了也是一时无法,总不能就这么和七玄观开战,就算是他愿意,只怕门下的弟子们也不同意,不愿白白浪费时间而错过这一段天赐修炼良机,只得是默许了这个局面。 扶摇宫中的弟子不用说了,也是大部分都下山四处游历,看看在这天地动荡之时是不是能够寻摸到一点机缘。如此一来,双方碰面自然是不可避免,为了争夺那洞天福地,自然少不了大打出手。所幸双方都有些约束,倒也没有出现你死我活的局面,只是动起手来难免控制不了火气,受伤自然是在所难免。偶尔也有那双方都动了真火,出手不留情的局面,不过陈抟早就赐下了感应符,弟子们若是碰到了这种情况,危急之时便会催动感应符,呼唤师门救助。七玄观的弟子也是携带了相似的符箓,因此这段时间以来,虽是大小冲突不断,倒也没有出过人命。 吴立催动玄风青煞,就看半空之中划过了一道青光,朝着太行山而去。华山和太行山都在山西境内,不过片刻的功夫,吴立便到了太行山。陈抟也早就把感应符的法诀传授给了扶摇宫中几位长老,吴立催动法诀,感应到了遇险弟子的方位便飞遁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四章 护法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原本扶摇宫和七玄观约定,双方三年时间便斗一次法,比个高低,输的一方便不能出门派一步。谁知离着第三次斗法的时间还有着三个月,七玄观竟然又违背了上次立下的誓言,又有门派中的弟子私自下山,而且这一次还不是个别的现象,七玄观弟子竟然成群结队的下山游历。 原因无他,便是和这段时间灵力陡然增强有关,炎黄大地之上各处灵力多少也不一样,有些洞天福地灵力要比一般的地方浓郁几倍,十几倍。其实这三年来七玄观也有个别弟子悄悄的下山,有一名弟子,偶然发现一处洞天福地,其中木灵力的浓郁程度简直是七玄观的十倍。这名弟子原本也不是七玄观的嫡传弟子,是其他门派弟子投靠而来,原本修炼的乃是木灵根,在此地修炼了一段时间,简直是突飞猛进。回去之后,和其他门人弟子一说,个个都是羡慕心动。 七玄观中修炼的是土行法术,门派所在虽然也是个福地,但只是土行灵力聚集,其他四行灵气却是稀松。这么一来,七玄子也不好拦着,况且他原本也就不把这赌约放在心上,不少观中弟子都是下了山去。 这么一来,没过几天,便和扶摇宫巡查的弟子照了面,双方爆发了几次冲突。陈抟知道了之后,也派了徒弟劲松道人前去质问,七玄子却道,如今天地剧变,不会让之前的誓言捆住手脚,让门人弟子缩在山中,错过了这个修炼的良机,失去飞升的机会。不过七玄子倒也不是一味的强硬,又道既然有这么个机缘,也会对弟子们加以约束。 劲松道人回来将七玄子的话语上禀,陈抟听了也是一时无法,总不能就这么和七玄观开战,就算是他愿意。只怕门下的弟子们也不同意,不愿白白浪费时间而错过这一段天赐修炼良机,只得是默许了这个局面。 扶摇宫中的弟子不用说了,也是大部分都下山四处游历,看看在这天地动荡之时是不是能够寻摸到一点机缘。如此一来,双方碰面自然是不可避免,为了争夺那洞天福地。自然少不了大打出手。所幸双方都有些约束,倒也没有出现你死我活的局面,只是动起手来难免控制不了火气,受伤自然是在所难免。偶尔也有那双方都动了真火,出手不留情的局面,不过陈抟早就赐下了感应符。弟子们若是碰到了这种情况,危急之时便会催动感应符,呼唤师门救助。七玄观的弟子也是携带了相似的符箓,因此这段时间以来,虽是大小冲突不断,倒也没有出过人命。 吴立催动玄风青煞,就看半空之中划过了一道青光。朝着太行山而去。华山和太行山都在山西境内,不过片刻的功夫,吴立便到了太行山。陈抟也早就把感应符的法诀传授给了扶摇宫中几位长老,吴立催动法诀,感应到了遇险弟子的方位便飞遁而去。 片刻的功夫,转过了一处山坳,便看到有四个人正在争斗,其中一个吴立却是认识。正是神水宫宫主雪娥的三弟子李清月,正和一名男子联手和另外两人斗法。再看二人对手,一个是虬髯大汉,另外一个却是一名烟视媚行的妇人,只见那妇人放出了一方锦帕,散发着五彩光芒,将李清月和那名男子罩在其中。二人已经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吴立见状大喝了一声“住手”,大袖一挥,放出了化龙鞭。只见一道黑色鞭影一闪而没,抽在了那锦帕之上。就看那锦帕顿时便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那妖冶妇人大吃一惊,连忙催动法力将锦帕收了回来,细细查探,发现那锦帕并没有什么损伤,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吴立,顺手拢了拢鬓边长发,媚笑道:“不知道友高姓大名,驾临此处有何贵干?” 吴立皱了皱眉头,这妇人竟然不知死活的向自己施展了媚术。 “我是扶摇宫吴立,二位如果没什么事情,可以走了。” 那虬髯大汉和妖冶妇人听了吴立的话大吃一惊,现如今吴立可以说是名满天下,筑基之境以下第一人的名头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吴前…前辈,在下不知前辈驾临,多有得罪,告…告辞了。”二人慌慌张张,连忙催动遁术而去。 “吴长老。”李清月和那名男弟子见敌人退却,赶紧过来和吴立见礼。 “师姐,无需多礼。”吴立赶忙道,“师姐,你…突破到万邪不侵之境了?” “师弟见笑了,我也是半年之前才突破的。要不是最近几年天地剧变,只怕我此生也难有机会突破。” “可喜可贺啊,如今风云变幻,说不定在接引之星到来之前,师姐有机会飞升上界也未可知。”吴立笑道,“不知这一位是?” 那年轻男子赶紧上前抱拳道:“吴长老,在下乃是孙长老的弟子,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青字。” “孙长老?孙传宗?” “正是,弟子见过吴长老。” 吴立点了点头,他心中对孙传宗委实有些芥蒂,便不愿再多待:“李师姐,司马道友,后会有期了。”说着便催动了遁术上了半空而去。 “清月,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和吴长老还相熟啊。” “我和他哪里称得上相熟,吴长老对我小师妹有意,我二人只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罢了。” 司马青笑道:“原来如此。我也对我的清月小宝贝有意,不如就在这里成就好事吧。”说着一只手掌便抓住了李清月高耸的胸脯。 “死相,”李清月脸色一红,却并不躲闪,“光天化日之下,发什么疯呢。” “哈哈,幕天席地岂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司马青一把将李清月搂入怀中,脸上却是露出了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知在考虑什么事情。李清月却是将头埋入了司马青怀中,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吴立离开了太行山便一路回了华山之中,适才见了李清月,吴立却是心中一动,便想要去看一看洛樱。到了扶摇宫中之后,吴立忙于修炼和炼制九阴噬法阵,却是疏于和洛樱见面,常常要等个三五个月才见上一回。不过修真之人性命悠长,况且追求的也是长生之道,一般的道侣也不像是世俗的情侣一般朝朝暮暮都腻在一起。 神水宫弟子众多,移居到扶摇宫之后,陈抟专门划了一片院落给神水宫弟子居住。吴立移步来到神水宫弟子的院落,还未见到洛樱,却是被万宗明拉了过去。 “九弟,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要去找你。” “四哥,有什么事吗?” “自从两年前天地间起了变化,机缘巧合之下,我寻了一处土行福地修炼,到如今我感觉到已经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圆满的境地。接引之星便要到来,我正想冲击血肉重生之境,虽说还未有十分的把握,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万一错过了这个机缘,只怕此生也无飞升之望了。这不,我正好想要去找你为我护法,想不到你就来了。” “哎呀,四哥,那可真是可喜可贺了。不知四哥想要在哪里冲击血肉重生之境?” “我盘算了一下,在这扶摇宫中冲击瓶颈,虽然是比较安全,但这扶摇宫却是木行法力昌盛,却不合我的功法,我修行的乃是土行道法。我寻的那处福地地处雁荡山中,离着扶摇宫距离颇远,倒是离着七玄观近一些。我怕有什么变故,因此请九弟为我护法,倒是有劳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五章 风起云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四哥客气了,这本就是你我兄弟应有之义。” 万宗明哈哈一笑道:“九弟,你日后只怕有的忙了。我这是第一个请你护法的,我们九兄弟之中,除了你和大哥是已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其他弟兄们也早就都已经是万邪不侵之境。自从两年前天地剧变,诸位兄弟都是各有缘法,像二哥、三哥、六弟等都已经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的瓶颈,到时候他们突破境界之时,少不得有几位兄弟也要来请九弟护法。” 吴立一听,心中倒是有些惊喜:“真的?那敢情好,诸位哥哥修为能够精进,小弟欢喜还来不及呢,我还只怕他们不来找我呢。”诸位结拜弟兄的修为越高,到时候吴立找七玄子报仇雪恨自然便是更有把握。 “不知四哥这就动身还是要准备准备?” “惭愧、惭愧。我此次前来,除了请九弟为我护法之外,却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劳烦九弟。我来前曾前去找掌教真人,想要讨些丹药来冲击瓶颈,掌教真人却道九弟你执掌炼丹殿,门中弟子所需丹药,都由九弟来分派,让我来找九弟讨要。我日常都是辅助九弟管理炼丹殿,冲击血肉重生之境瓶颈的丹药都是各门各派不传之秘,哪里又会贡献出来,我们殿中根本就没有这种丹药。事关重大,我还想厚颜问九弟讨上一讨呢。”说着深深作了一揖 吴立连忙上前将万宗明扶起道:“四哥说那里话来,你我兄弟之情难不成还比不过区区几粒丹药么。当年我冲击血肉重生之境瓶颈之时,恩师曾经为我炼制了两炉丹药。当年我只用了一小半,还剩下不少,刚好合用,我们这就动身吧。”说到这里,吴立又想起了左慈,百宝囊中丹药犹在,但却已经物是人非。突然有些暗自伤神。 万宗明见了吴立脸上黯然之色,心知他又想起了左慈,出言安慰道:“九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兄弟总要一起为左真人报仇,现如今还是收拾情怀,唯有刻苦修炼为上。” 吴立点了点头。兄弟二人催动遁术,直往雁荡山而去。不日之间,二人便到了雁荡山境内,吴立跟着万宗明,左折右转,来到了一处山洞。进了山洞,行了有五里路,来到了一处光怪陆离的溶洞之中。 “就是这里了。”万宗明停下了脚步。 “果然是一处洞天福地。”吴立赞叹道,此处溶洞之中,土行灵力要比外边浓郁几十倍,怪不得万宗明要到此处来突破瓶颈。 “四哥,你且等一会儿。我和你说一说当年我突破血肉重生之境瓶颈之时的经历。” 兄弟二人自此便在雁荡山中闭关起来,临行之前万宗明曾经向陈抟告了假,倒也不虞有他。这兄弟二人与世隔绝,却不知修真界中却是起了大大的波澜。 乌天啸是一个没落的修真宗门紫霞宗的弟子,门中不过就是他和他师兄钟铁奎二人。当年七玄门屠杀修真同道之时,苍柏子来到紫霞宗邀请他们师兄二人上华山。这师兄弟二人修炼了上百年,本事倒也不差,都已经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有道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更何况这两个上百岁的老家伙。二人一听,赶紧收拾收拾家当跟着苍柏子到了扶摇宫。 这二人修为不差,但却是算不上一流,这些年来,比试、斗法的事情,和二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分派到一些巡查的差事。虽说并派之后,规矩是大了,但同门多了起来,互相之间倒也能时常的切磋交流。原本不同的宗派之间。虽说是不可能真将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交流,但大家交流时间一多总是能够有一些启发,受益。再加上,陈抟为了凝聚人心,倒也是时常立下道场讲法,大伙儿去听听,也是十分的受用。 这几年来,兄弟二人的修为却是比原来精进了不少,如今天地灵力剧变,兄弟二人乘着巡查的机会,也到处找那福地修炼。紫霞宗修炼的是火行道法,更何况二人都是金刚不坏之境,需要五行灵力修炼,长期呆在扶摇宫中却不太适合,这几年来,正魔双方虽说仍旧敌对,却是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争斗。当年七玄观屠杀修真者的事情也是差不多被大家忘却了。扶摇宫中的弟子也有很多人下山修炼,陈抟和诸位长老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难道还能拦着人家进步不成。 这一天,二人又轮到了下山巡查,两人下了山却是直往西而去,准备躲起来修炼。这段时间以来,巡查不过已经是有名无实,七玄门弟子早就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公开下山,不过大家都是装聋作哑,扮作没有看见而已,反正也没有出什么大事,现如今正是抓紧时间修炼的时机,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大伙儿都下不了台,双方火并一场,却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大哥,你已经是修炼到了金刚不坏之境最后一层土行之境有段时间了。我看应该差不多也要突破了吧。” “哎,这谈何容易。原本想入了扶摇宫,修炼起来能够一路通达,谁曾想,掌教真人虽说是时时讲法,但也不过是讲一些他修炼的经验。至于那些功法,炼丹、炼器的手段这些不传之秘却是只字不提。我等虽是有些受益,但却也是有限。我们紫霞宗传到我们二人已是没落,很多秘法已经失传,像这冲击万邪不侵之境用的丹方,就没有传下来。要不是恰逢天地剧变,灵力充沛,我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能修炼到如今的地步。但要说能突破到万邪不侵之境,我却是没有什么把握。” 乌天啸闻言也是叹道:“我原本也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却没想到还不如原本我们兄弟二人快活自在。咦,大哥,你看好象不对。” “怎么了?” “上次我来时,在洞口做了个标记,这标记却是被人动过了。谁在里面。”二人在一处山洞口停下了脚步。 片刻之后,洞中走出来个人来,一男一女,那男的冷笑道:“我们二人乃是七玄观门下弟子,这处福地我们看上了,识相的赶紧走,若是等到我们二人动手,那可就晚了。” “呸,”乌天啸啐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在洞中不知行什么苟且之事。我二人乃是扶摇宫弟子,外出巡查,你七玄观现如今应当龟缩在茅山之中才是,到这里来做什么。乖乖的赶紧滚蛋,爷们就当做是没有看见,否则回去禀告掌教陈真人,定要到你七玄观讨个说法。” “我道是谁,原来是扶摇宫没卵子的家伙。”那男子嘲笑道,“我七玄观上下修士,早就下山到处游历,和你们扶摇宫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你们能有什么办法。你们那掌教还不是在华山上当缩头乌龟,装作不知道一样。” 钟铁奎和乌天啸本就不是善男信女,当年未曾托庇于扶摇宫,自立门户之时,也不曾少干那欺压乡里之事。二人闻言都是跳将了起来,各自也不答话,掏出了法器便打了过去。只见梭子一般的两道红光,从二人怀中升起,朝着七玄观那对男女修士激射而去。 “好贼子,竟敢动手。”七玄观和扶摇宫虽是时有冲突,但像钟铁奎和乌天啸这对兄弟这么凶猛的倒也是少见,七玄观二个修士慌忙催动护身法术,慌慌张张的躲闪开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六章 撕破脸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哎呀。”只听得一声痛呼,只见那女修士却是躲避得慢了一些,右臂被一道红光扫中,却是被打断了,伤处一片焦糊,散发出烤肉烤焦的气味。 “快走。”那七玄观的男修士见势不好,连忙拉着那女修士,催动遁术便要逃走。 “想跑,没那么容易。”只听得乌天啸桀桀笑道,猛然催动法诀,就看那梭子形法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弧形朝着二人追击过去。钟铁奎虽是没有说话,但却比乌天啸动作还要快上三分,两道红光,一前一后朝着那对男女便飞击了过去。 那男子听得后面的破空之声,转头一看,只吓得魂飞魄散,忙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箓,催动法诀,往那女子身上一拍,就见那女子身上浮起一层土黄色光芒。那男子叫道:“师妹,快走,回去禀告掌教真人。”说罢自己却是转身迎了上来。 这时两道红光却是已经到了面前,“噗噗”两声分别打到了二人身上。一道被那女子身上黄芒挡了下来,另一道却是从那男子肚腹之中一穿而过。 “师兄,”那女子悲呼一声,想要转身来救。 “快走,回去找掌教真人为我报仇。” 那女子咬了咬牙,便催动遁术飞遁而去。钟铁奎和乌天啸二人想要去追,却是被那男子催动法器挡了下来。 “嘿嘿,看不出来,你小子却是个多情的种子,自己自身难保,却还想着英雄救美。”乌天啸脸上露初狰狞的笑容道,“小子,报上名来,爷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那男子肚腹被贯穿,原本若是被寻常的兵器伤了,倒也不像是凡人受伤那般致命,但伤口处烟熏火燎。却是被法器上的火行法力所伤,实在是疼痛难忍。当下也不答话,催动法术,只见手上红光闪烁,朝着乌天啸一拳便打了过来。就看一道拳头形状的红色光团从那男子拳上脱出,朝着乌天啸便砸了过来。 乌天啸不慌不忙,手上闪出一面黑漆漆的圆形小盾。举盾便迎了上去,只见那拳状红色光团打在小盾之上便化作一股热浪散了开去。 在二人夹攻之下,那男子更是不支,不一会儿便接连中了二人的法器,掉落在地上气绝身亡。 “师弟,快走。”钟铁奎见授首。赶紧一拉乌天啸道。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乌天啸疑惑道,“这对狗男女一个死了,一个跑了,已经没有人在和我们争了,正该好好修炼不是?” “嗨,”钟铁奎一跺脚道。“师弟啊师弟,你还不明白么,那女子逃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要将此事禀告给七玄子。你知道这两人身上有没有携带传信的符箓,若是带了,只怕那七玄子很快便会来到此地。” “哎呀,师兄说得是,稍等片刻。我去那小子身上搜一搜,看看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走。” 钟铁奎一扯乌天啸的膀子道:“还搜什么搜,这小子都不是我们俩的对手,能有什么好东西,快走吧,再晚就怕来不及。”二人催动遁术。飞上半天便去了。 一天之后,抱朴峰七玄观大殿之中,就见一个衣衫上血迹斑斑的女子跪在地上,向着坐在上首的七玄子哭诉。 只见七玄子听完。猛然站起身来,怒气冲天道:“好好好,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扶摇宫真是欺人太甚。离霞仙子,你且下去好生休养,这个场子我定然会替你讨回来。” 离霞仙子闻言千恩万谢的去了。 “云飞,你去请大伙儿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说。” 只见伺立一旁的云飞道人得了吩咐,赶紧一溜烟去了。原本凭着云飞道人的修为,在这大殿之中呼喊一声,七玄观中的修士又有哪个听不到。但七玄子此人规矩大,云飞道人不敢再大殿之中喧哗,只得是出了殿去分头通知。 一炷香之后,七玄观大殿之中便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修士,这些修士一进门之后,便站到了七玄子的下手,列成了两排,就好似那世俗的帝王早朝一般。七玄子左右伺立着云飞和云九二人,接着下手站立的是阴无煞、蓝天和、熊魁等人,按照修为的高低排列。 直到大殿之中站了三十人左右,只听得云飞道人咳嗽了一声道:“肃静。诸位堂主,这一趟掌教真人请大家过来,有要事和大家相商。”这七玄观开会却是不像扶摇宫,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那些个修士投靠七玄观后,被分作了十二个堂口,每个堂口设正副堂主一人。门派之中重要的会议,只有每个堂口的正副堂主才有资格参加。 七玄子抬眼看去,看到二十四个正副堂主肃然而立,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诸位,这一趟却是有关乎我七玄观生死存亡的要事要和大家相商。云飞,你把事情和大伙说说。” 云飞先是朝七玄子一躬身,再转过身来,向着众修士道:“诸位道友,这一趟,我七玄观却是被那扶摇宫踩到头上来了……”随即一五一十的把那唤作庚霞的女修士遇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分说了一遍。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诉说的过程中自然加入了自己的判断和情绪,将那女修庚霞没有说到的细节补充完整,这么一来,落到的大家的耳中,事情的经过自然便变成了扶摇宫如何寻衅滋事,如何不肯罢休苦苦相逼,又如何悍然动手将庚霞二人击伤了。 大殿之中回荡着云飞道人的声音,却是没有一个人插话。要说云飞道人口才倒也是不错,说起来声情并茂,下面的各个堂主脸上都是满面不忿的神情。但就算是这样,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打断云飞道人的话语。 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云飞道人才把这件事情说完,中间自然是夹带了不少的极尽怂恿挑拨,火上浇油的私货。 云飞道人说完,场下寂静了片刻,七玄子才开口道:“诸位,是可忍孰不可忍。阴堂主,依你看,我七玄观该如何应对?” 阴无煞被点了名,赶紧一转身站了出来,正了正衣冠道:“依妾身看来,扶摇宫罪无可赦,我等应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妾身自当以掌教真人马首是瞻,听凭吩咐。” 七玄子点了点头,又问道:“蓝堂主,你意下如何?” 蓝天和出列道:“蓝某以为当为庚霞道友伉俪二人报仇雪恨以全同门之谊。” 七玄子微微点头道:“蓝堂主所言甚是。阿九,你怎么看?” “师父,徒儿却是不赞同蓝堂主的看法。这几年来修真界的变化诸位想必也是看在眼中,此刻正是大伙儿埋头苦练之时,若是找上门去和扶摇宫火并,一来那扶摇宫和我们七玄观实力相当,只怕占不了什么便宜。二来恐怕除了白白牺牲大伙儿的性命,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怎么,按着云道友的意思,难道我等就打落了牙和着血往肚里吞不成。”蓝天和沉声道。 “当然不是,”云飞斜睨了蓝天和一眼道,“依我看来,因扶摇宫公然挑衅,第一,从此以后,那黄天岛的誓约就此作废。第二,往后我七玄观的修士行走修真界,若是碰到了扶摇宫的门人,即刻可痛下杀手,无需有任何的顾忌。” 七玄子捻须颔首道:“言之有理,我看这个法子不错,诸位意下如何?” 下面各堂堂主听着七玄子已经是明确表了态,哪里还有什么异议,自然是一致赞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七章 左右为难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好,既如此,那就这么定了,诸位可还有什么事要商量,若是无事,那便散了吧。” 却见蓝天和转身站了出来道:“掌教真人,此事我七玄观虽是占着理,不过,是否给扶摇宫下个文书,斥责起所作所为,同时也表明我七玄观的立场。” 蓝天和话音刚落,就听得云飞道人道:“蓝道友此言差矣,这样不就给那扶摇宫提了个醒么,让他们有了提防。我看为了门下各位弟子着想,还是算了。这件事只给我们七玄观的弟子们提个醒,往后若是和扶摇宫的狗才们碰着了,也能占个先手。”众人闻言都是出声附和,蓝天和见七玄子浑然不顾门下的死活,根本不愿为他们这些个半途加入的弟子出头,只由他们自生自灭,心下有些黯然,但自己独木难支,也不再坚持,暗叹一声便去了。 三天之后,某一处深山中的洞穴之内,一名扶摇宫的修士正在打坐练气,突然之间,灵力波动,那修士猛然惊醒。就看地面突然突起,一道胳膊粗细的地刺猛地冒了出来,若不是这名修士警觉,只怕便被串了个糖葫芦。 那修士正要开口,突然眼前一黑,就见一团黑影朝着自己兜头便罩了过来,却是一张黑色网兜。那修士一抬手,便是一道法术打了过去,却见那法术打在网兜之上,却是丝毫没有阻挡那网兜的来势。洞穴之中地形狭窄,那修士避无可避。却是被网了个正着,捆住了手脚。摔倒在地动都动不了。 那修士努力转头看去,就看洞穴的洞口走进一个人来,一头墨绿色头发,容貌甚是丑陋。 “你是何人,我乃扶摇宫弟子,快快解开网索。” “桀桀桀,”那丑陋修士笑道,“我杀的就是扶摇宫的修士。”说罢抬手放出一道乌光。在那扶摇宫修士颈脖上一转,一颗大好头颅便滚落在了尘土之中。那扶摇宫的修士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的境界,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丑陋修士自然便是七玄观的弟子,自从七玄子下了命令之后,他却是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此,挑起了七玄观与扶摇宫的争斗。一开始。扶摇宫的修士并不知道七玄子下了对扶摇宫弟子的灭杀令,碰上了七玄观的修士还留些余地,没有下死手。这么一来,以无心对有意,自然是大大的吃亏,死伤惨重。 不过等到过了一段时间。不少逃脱毒手的扶摇宫弟子逃回扶摇宫之后,扶摇宫的修士自然也是回过了味来,对于七玄观的修士自然再不会留手,两派的修士只要一碰上,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雁荡山中。一处深幽的山坳之中,突然之间放出了土黄色的光芒。细细看去,这些光芒却是一处隐秘的洞口之中放射出来。洞穴深处,坐着两个人,都是头发连着胡子,纠结在一起。这二人正是避入雁荡山中修炼的吴立和万宗明二人,二人到此处已经是过了有一年多的时间,在这一年里面,修真界波澜起伏,正邪两道冲突此起彼伏,狼烟四起,修士们死伤不少。不过这一切二人自然都不知道。 此时,万宗明已经是到了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的最后一个关头。吴立在一旁打坐练气为其护法,就看万宗明双眉紧皱,显然正在运转法力炼化识海,只要踏出这最后一步,便踏入了练气期修士的顶峰。当年吴立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左慈在一旁护法,自己还不觉得如何的艰难。这一次,吴立亲自给万宗明护法却是感觉到了这一步的艰险。 吴立送给万宗明的两种丹药活血丹和壮髓丹都是当年左慈炼制。血肉重生之境的最后一步,便是要炼化心脏和识海,一旦越过这一步,神识炼入心脏和识海,那修士全身的血肉都已经包含了完整的生命信息,只有还留有一滴血肉,那便能够重生。否则被人毁去心脏或者识海还是会死亡。 在炼化心脏之时,心脏的起搏力减弱,不能够将血液送到全身,肉身不能保持活力。虽然不像凡人一样,一时半刻就会毙命,但时间长了,也会有性命的危险。服用了活血丹便能在炼化心脏之时,仍旧能够保持全身气血活泼,肉身生机不减。 在炼化识海之时,神识会变得弱小,若是过于衰弱,失去了自主的意志,那便有可能永远恢复不过来,就此坐化。这一步最是凶险,那壮髓丹便能暂时增强修士的意志,使起不会失去基本的自我。 修士们在冲击最后一步,炼化识海之时,神识常常会陷入模糊,有时候便会忘记服用丹药。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护法之人便格外的重要,吴立便会助万宗明服用壮髓丹。这壮髓丹的服用也有个定量,一颗能够支持修士的本我神识不散十日之久。若是服用过于频繁,修士的神识也会受不了,只怕会陷入疯狂。 就在七日前,吴立协助万宗明服下了一颗壮髓丹,自己便在一旁打坐练气。不过吴立也不敢过于深陷于修炼,否则一旦过于专心,过了万宗明服药的时间,酿成大错,到时候只怕悔之莫及。 吴立正当催动法力,搬运周天之时,突然心中一动,取出百宝囊,催动法力,取出一张符箓来,这符箓正是吴立炼制给洛樱的传信符。传信符共有两张,吴立带着一张,另一张给了洛樱,只要洛樱一旦遇到了危险,将信息通过神识传入传信符中,催动秘术,吴立便能感应到。 吴立取出了感应符,贴到了额头之上,识海之中便传来了洛樱的声音,“大哥,快快来救我,我在格拉丹东雪山之中遭遇到了七玄观的修士。”吴立一听之下心中大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便要赶过去。脚还没有迈出去,转眼看到了一旁的万宗明,心中却是又犹豫起来。此时万宗明已经是到了修炼的最紧要关头。最后一步,也是最凶险的时刻,若是自己不守在他身边,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抱憾终生,愧对义结金兰之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八章 解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在吴立犹豫不决之时,只听得万宗明长叹一声,睁开眼来,脸露欣喜之色,看到吴立站在身旁,笑道:“九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吴立大喜,却是顾不得多说什么,匆匆道:“四哥,你刚刚突破到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境界还不稳固,在此修炼段时间,巩固巩固境界为上。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说罢便匆匆出了洞,催动遁术破空而去。万宗明见吴立行色匆匆,心下有些奇怪,但吴立本身道法高强,万宗明虽是奇怪,却不担心,在雁荡山中继续修炼,巩固境界。 吴立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保存实力,全力催动遁术朝着格拉丹东雪山飞遁而去。不过是小半天的功夫,吴立便来到了西藏境内。一进入唐古拉山山脉,吴立便通过随身携带的感应符感应到了洛樱的方位,大致便在吴立当日修炼冰灵根的所在。洛樱修炼的乃是神水宫的天一神典,乃是水行道法。吴立当年曾把自己修炼水行灵根的所在说与她知道,说过此处水行灵力的独特。看来洛樱便是到此处来修炼道法,不知怎么的便碰上了七玄观的修士,落入了危险的境地。要知道,洛樱已经是突破到了万邪不侵之境有一段时间,在如今的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虽说是比不上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但也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够抵敌得了的。 又过了有顿饭的功夫,便到了格拉丹东雪山的脚下。吴立远远的看去,当日自己所建的几座风车竟然仍旧矗立在当地。却是一点都没有破败的景象。细细看去,那几座风车竟然都被修葺一新,里面竟然还有人供奉香火,显然这些风车被当地人当做庙宇祈福的所在。 风车的边上,赫然有两拨修士正在对峙,一方修士有三人,正呈鼎足之势将二人围在中间,被围住那两人。一位正是洛樱,另外一人吴立却也认识,乃是洛樱的师姐李清月。二人周围却是布下了阵法,正是十方迷魂阵。这套阵法乃是当年吴立和柳青元在海底洞府中营救神水宫弟子所得,吴立将其赠送给了洛樱,此时施展开来,一时之间二人倒也是立于不败之地。但是若是一直被困在此处,却是有些不妙。远在十里开外,双方的对话之声便落入了吴立耳中。 “二位师妹,我劝你们还是别躲在这阵法之中了。蓝公子道法高强,迟早会破了此阵,到时那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吴立听着这声音正觉得有些耳熟。便听得李清月骂道:“司马青,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一心一意对你,你竟然和七玄观的妖人勾结在一起,将我和师妹引诱到此。对付我和洛樱师妹。” 吴立仔细朝那七玄观三位修士看去,果然。其中一人正是自己当年伸手帮过的孙传宗的弟子司马青。剩下两人中,还有一人吴立却也曾见过,乃是当年在神水宫参加少宫主雪姬比武招亲时的蓝玉树,也就是蓝天和之子。 “哈哈哈,我的亲亲师妹,我怎么舍得对付你呢。不过蓝公子当年对洛樱仙子一见之下便铭记在心。恰巧我和蓝公子又有些交情,顺手便帮了这个忙。我说洛仙子,蓝公子可是鼎鼎大名的蓝大修士的公子,你若从了他,今后在修真界那便有了大靠山。” “我呸,”洛樱还没答话,便听得李清月骂道,“那蓝天和还不是吴长老的手下败将。我师妹乃是吴长老的道侣,今日我姐妹二人若是少了一根汗毛,只怕日后你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司马青冷笑道,“那也得吴立那小子能够知道今日之事才是。这么些年来,我看那吴立深居简出,在扶摇宫中都是很少能够见到,只怕不知在哪里闭关修炼,准备在接引之星到来之际飞升上界。什么狗屁道侣,只怕就是他亲娘老子的事,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也不会理。” “是吗,看来司马道友对在下还不是太了解啊。”随着淡淡的话语传入众人的耳中,场中多了一道人影。 司马青定睛看去,登时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吴,吴,吴长老……” “蓝道友,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只是不知吴某哪里得罪了道友,却要出手对付我的道侣。” 蓝玉树表面看起来却是比司马青要镇定一些,也不答话,只是握紧了拳头,脸色煞白,就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心中只怕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误会,完全是误会。”只见司马青这时却是反应了过来,控制住了心中的惊骇之情,满脸堆笑道,“吴长老,我和李师妹陪着洛樱道友到此处修炼。恰巧七玄观的道友也看上了此处宝地,双方起了一些冲突。刚好在下和蓝玉树道友却是旧识,这便当个中间人,调停调停。咱们扶摇宫和七玄观虽是死敌,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认识,那也不必伤了和气,白白的耽搁了修炼不是。” “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你……”李清月还待再骂,却见吴立朝着自己摆了摆手,便住口不语。 “司马道友,你是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呢,还是我太傻了。七玄观两位道友可曾有一人修炼水行道法。行了,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今天这事,若是按着我的性子,你们一个也是活不了。不过司马青,你是孙传宗的弟子,我若杀你,只怕他有话说,你跟着我回去,让掌教发落。蓝玉树,我敬重你父亲是个人物,今天我也不取你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你和你的伴当留个交代,我便放你们离去。” 三人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吴立威名实在太盛,三人根本就兴不起动手的念头。只见蓝玉树猛地一咬牙,伸出右手,抓住左边的胳膊,猛地一用力,就见血光一闪便连皮带肉的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他那同伙看了,也是依葫芦画瓢,折断了一根胳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七十九章 反咬一口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要知道这二人可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不像血肉重生之境,胳膊断了还能够重生。他们二人,这胳膊断了就是断了,除非是修为突破到了血肉重生之境,那么这胳膊还能再长出来,否则只怕这辈子也只能当个神雕大侠了。 吴立看在眼中,对蓝玉树也是有些佩服,当下朝着二人微微点头道:“这样吧,蓝玉树,你来写下今日的事情经过,你们两个签字画押,即可离去。”蓝玉树强忍着痛,从衣衫上撕下了一幅布来,手指蘸着鲜血,将事情简要写了下来,又和同伴在上面按了血手印,催动遁术去了,留了司马青一个人下来,跑也不敢跑,留也不敢留。 “司马道友,走吧。”吴立催动遁术便破空而去,洛樱和李清月二人也随之而去。 司马青呆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敢逃跑,只得也是催动法力,跟在吴立三人之后飞遁而去。洛樱、李清月和司马青三个修为差着吴立一大截,遁术不及吴立甚远,加上司马青心中有鬼,始终有些磨磨蹭蹭。吴立看在眼中,却也不去催促,任由司马青磨洋工,到了最后,连司马青心中也是有些焦躁,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丑媳妇终究还是得见公婆,索性心一横,也不再磨蹭,全力催动遁术赶路。前面这么一耽搁,花了有两天的时间,四人才回到了华山扶摇宫中。 一回到了扶摇宫中,吴立便押了司马青来到了大殿之上。再请了各大长老和陈抟来到了大殿之中。其他的人倒还罢了,看到这个阵仗只是有些惊奇。孙传宗一入大殿之中,看到司马青垂头丧气的跪在中间,心中一惊,几步上前便将其搀起了起来,嘴巴张了张,想要问话,却是憋回了肚子里。自己这徒弟什么德行,孙传宗当然清楚。别问了之后,说出什么挽不回的话语来。 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七位长老便都来到了大殿之中,另外苍柏子也被吴立请了过来。苍柏子乃是陈抟的弟子,地位自然是不低,更重要的是他乃是吴立的结拜大哥,若是有什么争议。自然是会站在吴立这边。 等人到齐了之后,吴立先是向众人抱了抱拳,接着朗声道:“诸位长老,吴某今日请大家过来,有一事要与大家相商。朱长老,有件事。我却是要先向你请教。” 朱尚贤笑道:“不敢不敢,吴长老有话请讲。” “朱长老,你主掌功德殿,评判扶摇宫中弟子的功德贡献。教中弟子若是有什么德行亏欠,损公肥私。也是由朱长老来惩戒。在下有一事请教,若是教中弟子。勾结了七玄观,陷害本教的弟子,该当何罪。” “这个么,”朱尚贤捻须沉吟了片刻道,“若是查实了此等行为,那自然是轻则逐出扶摇宫,重则废去修为,取其性命。” “好,”吴立大声道,“朱长老,掌教真人,这司马青便勾结了七玄观,想要害洛樱和李清月两位弟子的性命。按照扶摇宫的门规,该当做何处置?” 朱尚贤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依照扶摇宫门规,那自然最低也是要废去道法,逐出宫门。不过,吴长老,事关重大,可不能空口无凭,还需要有切实的证据才是。” 吴立哈哈笑道:“证据么,自然是有,人证物证,一个不缺。”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副血书,递给了朱尚贤道,“这便是证据,洛道友,李道友和在下三人便是人证。” 朱尚贤接过血书仔细观看了一遍,转头向司马青问道:“司马师侄,你可有话说?” 司马青原本跪着委顿在地,闻言挺直了腰杆,转头看了看孙传宗。 孙传宗沉声道:“徒儿,你不要怕,若是你没做过,可不要胡乱承认,万事都有为师给你做主,有掌教真人在此,谁也不能够一手遮天。” 司马青听在耳中,原本已经是死气沉沉的心里又活泛了起来,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道:“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吴长老有些误会,我原本和李道友、洛道友二人结伴到格拉丹东雪山那里一处福地去修炼,谁曾想却是碰到了两个七玄观的妖人,其中有一人叫做蓝玉树,乃是蓝天和的儿子。此人法力精深,道术高强,我们三人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当年修真界还是一片平和,家师与我还未曾加入扶摇宫之时,我和那蓝玉树曾有过几面之缘,有点小小的交情。为了保护李道友和洛道友的安全,我心中灵机一动,和那蓝玉树套套交情,虚与委蛇一番,也好见机行事,盼望能够救得我们三人的性命。” “你满口胡言,”没等司马青的话说完,就听得李清月叫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雪道友,我徒弟还没说完,令徒便急急打断,可是有什么事不愿让我徒弟分说?”孙传宗冷声道。 雪娥柳眉倒竖,忍了忍怒气道:“清月,你且稍安勿躁,等会儿师父自然会给你做主。” 司马青看到孙传宗为他出头,心中又是一松,舌头也是灵活了三分:“谁想到,这个时候吴长老便赶了过来,我也是心中欣喜,刚想和吴长老打招呼,他就已经将那两个妖人赶走,又不容我分说便将我拿了下来。不过弟子心中却是有一事感到有些奇怪,现如今我扶摇宫和七玄观已经是水火不容,两派弟子一碰上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是双方修为相当,那还好说,但以吴长老的修为,若是取那两人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探囊取物一般。我却是奇怪,吴长老却是为何放任对方从容离去。” “你血口喷人,”李清月厉声喝道,“你根本就是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雪道友,你便是这么教导弟子的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清月听了孙传宗的话语,更是愤懑,却被洛樱拉了回来。 朱尚贤转头望向吴立道:“吴道友,此事可当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八十章 各执一词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冷笑一声道:“朱长老,此事究竟如何,我已经分辩清楚,谁是谁非,各位心中自当有所评判。且不说我和孙传宗和司马青司徒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看我吴某人平日里为人处事如何,各位心中自当有数。若说我冤枉司马青,请问朱长老,孙长老,我又有何目的?” 朱尚贤一时语塞,孙传宗却道:“吴长老,话虽如此,不过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说我徒儿做下了这等下作之事,可有什么凭据?” “这凭据么,自然是有的。”吴立冷笑道,“朱长老,这份东西你且看看,可做得了凭据。”吴立说罢将那蓝玉树用鲜血写成的认罪书递给了朱尚贤。 朱尚贤接过了那血书,扫了两眼,脸色便是一沉。司马青看到吴立取出了血书则是脸色大变,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个不停,不知道肚子里转的什么主意。孙传宗把二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吴长老,不知这血书,写的是什么内容,可否让在下也看上一看?” “孙长老请自便。”众目睽睽之下,吴立自然是不会担心孙传宗会动什么手脚。 朱尚贤闻言将手中的血书递了过去,孙传宗接在手里,细细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到最后脸上简直是乌云密布,一声不吭,将血书还给了吴立。吴立又将血书递给了陈抟,陈抟看了看,将血书扔到了司马青面前,沉着脸道:“孽障,你有何话说?” “冤枉,冤枉呐。”只见司马青扫了血书两眼,往地上一趴,五体投地,朝着陈抟不住磕头。涕泪俱下道,“掌教真人,弟子冤枉呐。弟子的确是没有做下这种事情,不过当日我看吴长老将七玄观的人制住了之后,便带到了一边交涉了半天,便放那二人离去。弟子当日还以为吴长老心胸宽广,饶了那二人的性命。现在看来,吴长老却是和那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这血书定然便是那时候吴长老让那蓝玉树写的。为了拿到这血书,吴长老竟然纵敌而去,其心实在可诛。” “司马青,你这个畜生。”未等吴立答话,李清月便已高声怒喝道,“我真是瞎了眼睛,认识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你既做下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却敢做不敢当,还要倒打一耙。”这次的事情,李清月却是三个人中表现得最为激动的一个。事情本就因她而起。她和洛樱二人,到格拉丹东雪山去修炼,她拉着司马青去给二人护法才弄出了这等事情来。再者李清月心中也气苦自己眼光竟然如此差劲,选择了司马青这等卑鄙小人作为道侣,内心实在是有些自怨自艾。 “李师姐,何必为了这等卑鄙小人生气。我等修真之人最忌讳大悲大喜,情绪激动,这样最易种下心魔。师姐且在一旁休息休息。平复心绪,此事交给我便罢。” 李清月对吴立和洛樱二人却是心中有愧,只得是顺了吴立的意思,站到一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闭口不言。 “司马青,好歹你也是个男人。为何敢做却不敢当。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你还要抵赖么?” 司马青仍旧是跪着,头却是抬了起来:“吴长老,你是门派中的长辈。在下尊重你的身份。不过你老人家却要自重,话不要乱说。你说的人证,不外乎是吴长老你自己,洛道友和李道友。洛道友是你的道侣,李道友是洛道友的师姐,你们三人本就是同气连枝,又如何能做得了人证。再说你说的物证,不外乎就是一张血书而已,且不说这张血书真伪难辨,你若是要个十张八张的,一时三刻我也能给你写出来。就算真的是那蓝玉树写的,又如何能够确保这里面写的内容就是真的,如何就不是那蓝玉树为了活命在你的胁迫之下写了这份血书。” 吴立点头道:“想不到司马道友口才如此了得,能言善辩。我问你,我为何要陷害于你?” 司马青皮笑肉不笑道:“这我如何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却来问我做什么。” “朱道友,这件事来龙去脉你已经是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你可有何评判?”吴立不再理会司马青,转头向朱尚贤问道。 朱尚贤略略沉吟片刻道:“吴长老,那朱某就直说了。此事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相信,吴长老没有理由要欺骗我等,不过在我看来,却是不能依着吴长老的几句话便定下司马青的罪名。不过此事又不能不防,我看孙道友便将司马青带回去,严加管教,禁闭在屋中,不得出扶摇宫一步。日后若是再发现其他切实的证据,再议不迟。不过此事在下也是做不了主,还需请掌教真人定夺。” 吴立朝着陈抟抱了抱拳道:“请掌教真人示下。” 陈抟深深的看了吴立一眼,又转头凝视了司马青片刻,缓缓道:“世俗之中的国家,官员断案之时也讲究个真凭实据。现如今正值乱世,魔道横行,诸位依托于我扶摇宫,正是相信本座外能够抵御七玄观,内能够公平处事,不叫大伙儿吃亏。我看此事朱长老评断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就依着朱长老所言吧。” “掌教圣明,掌教圣明。”陈抟话语刚刚落音,司马青便拜服在地,不住的磕头。另一边李清月和洛樱却是盯着司马青,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尤其是李清月,恨不能生啖其肉。 “掌教真人,在下心中却有些想法。”白羽站了出来,朝着陈抟抱拳道。 “哦,”陈抟脸上惊讶之色一闪即隐道,“白长老有话但说不妨。” “掌教真人,诸位道友。我扶摇宫和七玄观水火不容,我等自然是不可能让蓝玉树前来对质。不过此事按照道理来说,吴长老也没有陷害司马青的理由。在场的都是我扶摇宫的中流砥柱,我看此事大伙便表个态,若是认为司马青犯了此事的人比认为司马青未做此事的人少,那边按照朱道友所说处置。但若是相反,还请朱长老重加评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八十一章 峰回路转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可,”白羽话刚说完,就听到朱尚贤反对,“评判门中弟子功过本就是我功德殿的事情,否则还要我功德殿作甚。此例若是一开,往后只要大家觉得我功德殿处理事务不合心意,便要召集大伙儿一块表态,这事情还怎么做。此外,有道是君子群而不党,今日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各位长老便结党营私,日后我扶摇宫岂不是自此便一派乌烟瘴气,大伙儿都是蝇营狗苟,为了一己私利你争我斗,如何还能团结一心,共同对抗七玄观。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大伙看那蛇只有一个头,若是有两个,只怕便不知道往哪里行,若是有几个头,只怕便根本不知道听哪个的。天上只能有一个太阳,社稷只能有一个主人,掌教真人,此例不可开呐,此例若是一开,我扶摇宫自此之后,便要陷入党派之争,再无宁日。” 陈抟边听边点头,等到朱尚贤说完紧接着道,“朱长老所言甚是。诸位,这司马青的事情是件小事,更何况也没有造成恶果,但若是因为这件事情,使扶摇宫分崩离析,那便实在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了。此乃非常时期,外有七玄观虎视眈眈,亡我扶摇宫之心不死,内部咱们扶摇宫也才捏合到一起没多少时候,此时正当是应该团结一心,建设门派的时候,切不可为了其他的事情起了争执,伤了同门之谊。吴长老,我看此事就依着朱长老的意见来吧。” 眼见得事情便要盖棺定论,不说洛樱和李清月两个心中窝火,便是白羽、雪娥、柳青元等与吴立交好的修士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忿忿不平。吴立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掌教真人,在下还有一样证据,等我给大家展示之后,再定夺不迟。” “哦,”陈抟语气有些微微惊讶道,“吴长老快快把证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吴立催动法诀。从百宝囊中取出了鼋龙甲,拿在手中道:“掌教真人,我师父有一门占卜之术,不知师叔可还记得。” “不错,左道兄的确是有一门道术,唤作玄龟算术,能够推算过去、现在和未来。乃是一门神奇的法术。当日左道兄也曾当着我的面推算过事情,端的是神妙无比。不过我听说这一门法术十分的难以修炼,施展的代价也是十分巨大。推算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最是容易,推算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便已十分的艰难,若要是推算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那更是艰巨无比。难不成贤侄炼成了这一门秘术?” “惭愧,让师叔见笑了。小侄只不过是略窥门径。习得了一些皮毛而已。只能够推算一些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且时间不能太长。” “好好好,你便作法演示一番。”陈抟笑道。只见一旁犹自跪在地上的司马青听了却是脸色一变,心中忐忑起来。 “掌教真人,弟子施法之前,却是有一事要先和孙长老商量商量,还请掌门允许。” “哦。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谢掌教真人,”吴立朝着陈抟拱了拱手,转向孙传宗道,“孙长老,若是我作法之后,显示贵徒犯下了陷害同门的罪行,又当如何?” “这,这……”孙传宗眼珠子转了转道。“话也是你说的,法术也是你施展的,你要是在里面弄了什么手脚,谁又能知道。” “嘿,”吴立见孙传宗师徒二人竟是一样的无赖,气笑道,“掌教真人曾见过我师父施展过这门法术。我这次施法,掌教真人在一旁监督,难不成我还能弄什么鬼不成。还是你不相信掌教真人的眼力?” 陈抟开口道:“孙长老,你不必担心。大家都是同门,吴长老想必也不会这么做。” “是,”孙传宗见陈抟发了话,也不好再耍赖,只得道,“若是有切实的证据,那我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好好好,”吴立轻轻拍手道,“有孙长老这句话便好。朱长老,若是最终能证明司马青的罪行,按照门规又当如何处置?” 朱尚贤眼角余光看了看孙传宗道:“若真是犯了这等通敌之罪,那自然要毁去肉身,炼化元神,以儆效尤。” 司马青闻言忍不住浑身发颤,委顿在地,努力控制住心绪,不敢起身露初破绽。 “朱长老秉公执法,吴某佩服。孙长老,那在下就要开始施法了,不过有件事得说在前面。你也知道,事关这种占卜命运的法术,都是深奥无比,施展起来也是十分的艰难。古时有那些逆天改命的法术,甚至要施法者以生命的代价来施展。这一门玄龟算术我却也不太精通,只不过是略略掌握了一些粗浅的法门,也只能用来推算一些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饶是如此,施展一次的代价也是不小。我施展法术之后,若是冤枉了你的徒弟,那自然是一切休提。但要是没有冤枉你那徒弟,除了要将你徒弟绳之以法,此外我施展法术所消耗的代价,你也要补偿。” 孙传宗闻言忍不住腮帮子都是一颤,问道:“不知吴长老施展一次玄龟算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施展一次玄龟算术差不对要耗去整个修为的三分之一的代价,若是在下侥幸证明了高足的罪行,到时候还请孙长老协助吴某将损耗的修为修炼回来如何?” “这……,”孙传宗听了吴立的话语心脏忍不住狠狠的跳了一下,沉吟片刻,实在是拿不定主意,暗暗传递神识和司马青交流。 “青儿,刚才吴立那小子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说实话,究竟有没有做了这等事情。” “这,这……,弟子确实和蓝玉树有些旧交,但也不像是吴立那厮所说的一般,勾结外敌,陷害同门。” “废话少说,究竟有还是没有。若是你说没有,那我便和吴立据理力争,但要是最后被他证明了你犯下了通敌的大罪,让我丢了脸面,不但是教规要惩治你,我也是饶不了你。” “这,这……,就算是有吧。但弟子是在不是成心的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二百八十二章 虚虚实实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孙传宗心中一沉,狠狠的瞪了司马青一眼,却也没有太过于出乎意料。早在刚开始对质之时,听了吴立的话语,孙传宗其实心中早就信了八分,不过是一来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二来又不想落了自己的脸面,因此一直咬住牙不松口,此时听了司马青承认其事,心中绷着的一根弦顿时便松了,脸皮也是耷拉了下来,缓缓走到了大殿中央,朝着陈抟和吴立抱了抱拳道:“掌教真人,吴长老,孙某惭愧,教徒无方,门下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孙某先替这个畜生向掌教真人和吴长老赔罪了,这孽徒要杀要剐,但凭门规处置。” 陈抟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朱长老,按照门规,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朱尚贤看了看孙传宗死灰般的脸色,咳嗽了两下道:“若是按照门规,自当取了司马青的性命以儆效尤。不过司马青虽是犯了这等死罪,但在没有什么切实的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自认其罪,倒也不失是光明磊落的行为。依属下看来,是不是可以免了其死罪,废去修为,逐出扶摇宫,任其自生自灭便是。” 陈抟看向吴立问道:“贤侄意下如何?” “一切依朱长老所说便是,在下并无异议。” 司马青闻言脸色大变,两下爬到孙传宗脚下,抱住孙传宗小腿哭叫道:“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呐。” 孙传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伸出手来,将司马青拉了起来,双掌如风在其身上一阵拍打,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清脆的响声。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孙传宗停了手,只留司马青立在当地。 只看司马青呆立了片刻,猛地叫了起来:“我的法力,我的法力呢。师父,你对徒儿做了什么?” “孽畜。还不快滚。”孙传宗脸色一寒喝道,“再在这里聒噪,我便连你的性命也给取了。” 司马青一听猛然一激灵,不敢再耽搁。连滚带爬的便出了大殿而去。事情一了,孙传宗也觉没有脸面,紧接着便告辞而去,大伙儿心中也不痛快,各自离去。 “大哥,也太便宜司马青那贼子了。我看朱尚贤分明便是徇了私情,他向来便和孙传宗交好,两个人一向都是穿一条裤子,围在掌教真人身边溜须拍马。我看掌教真人也是一直被他们两个奉承惯了,抹不开面子。竟然也没有二话。” “行了,樱妹,那司马青已经被废除了修为,日后再也不能修炼,和凡人一般生老病死。我看他应该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哼,”洛樱皱了皱鼻子道,“我就是看不得他们师徒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这一次我和师姐去格拉丹东雪山修炼,被那司马青知道了,我说他怎么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过去,美其名曰要给我们两个护法,却原来包藏祸心。大哥。也是那玄龟算术施展起来实在是代价太大,否则呐,这一次定然不能就这么轻饶了司马青那狗才。” 吴立笑道:“什么玄龟算术,我可不会。” “啊?”洛樱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刚才你说的左真人传授给你的占卜之术啊,当年左真人不还在掌教真人面前施展过么。” “咱师父那倒是的确会这一门玄龟算术。不过我么,却还不曾抽空修炼这一门道术。” “什么?”洛樱闻言惊讶得嘴巴里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那要是孙传宗坚持要死磕到底,岂不是就露了馅了么。” “这个么,就叫做兵不厌诈。假作真时真亦假。那司马青心中有鬼,明知必然没有侥幸,十有八九不会在坚持。”吴立说着斜睨着眼看了看洛樱,看着那凹凸有致的妙曼身躯,心中也是不禁食指大动。在前世里,吴立那也是尝过鲜的人,不是个初哥,到了这一世,从小便入了修真之道,一直未近女色,到现在也有个百来年的时间,已然是个百年老处男。要说他和洛樱这么些年接触下来,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正因为他尝过鲜,知道其中的滋味,所以更怕万一开了个头便深陷其中,耽搁了修行。要在平时那倒还无所谓,双修的道侣为数也不少,不过此时正值非常时期,还有三十年的功夫,接引之星便要莅临炎黄大地上空,到时候若不能在境界上有所突破,只怕飞升无望。一时之间,吴立脑海之中杂念纷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洛樱。姑娘看着吴立的眼神,直愣愣的不善,心中忍不住有些发毛,一低头,怯怯道:“大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一溜烟走了。 “哦,”吴立下意识答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回过了味来,却已是不见了姑娘的身影,“什么累了,简直是瞎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真者,哪有这么容易便累的。这次暂且便先放过了你,到嘴的鸭子难不成还怕跑了。”吴立心中转着龌龊的念头,踱着方步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地底龙脉处的九阴噬法阵阵旗已然是布置完毕,吴立再无他事,从此便隐居在扶摇宫中自己的院子里,没有要事不再出门,一心修炼,巩固修为,以期通过不断的积累一举能够突破到筑基的境界。 筑基必须要度过雷劫,修炼到了血肉重生大圆满之境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法力和神识修炼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修真者便要渡雷劫,通过雷霆的淬炼,将神识和法力融为一体,那便是突破到了筑基的阶段。筑基境界之前,修真者体内法力是法力,神识是神识,两者泾渭分明,通过神识催动法力毕竟是隔着一层,就像是运用外物一般。若是法力和神识结为一体,那便是如臂使指,如意随心。因此筑基乃是修行中的一个大台阶,跃上了这个台阶,那就像是鲤鱼跃入了龙门一般,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不过雷劫也是分为三六九等,修真者这辈子若是能够修炼到高深的境界,需要渡的雷劫绝不止一个。这筑基雷劫不过是漫漫修真路上的第一个雷劫,甚至在上古修士看来,根本就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雷劫。 二百八十三章 雷霆之怒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踏入筑基之境的雷劫,乃是纯粹的自然雷电,之后修真者要突破还要经历各式各样的雷劫,这些雷劫那便不再是自然雷电,而是龙脉吞吐灵力到了一个极限,聚集体内到了临界点,陡然勃发,喷吐而出,形成各式各样的神雷。炎黄大地之中的龙脉本源受了伤,吞吐灵力极为缓慢,根本到不了临界点,因此也根本就不能形成神雷。因此在炎黄大地之中,自从修真大战之后,修真界没落,修炼到了筑基之境的第一步便是到了顶点,再也不能寸进。修真者只有飞升到上界才能够继续修炼,突破到之后的境界。 回到院中,入眼之处,院中的树木已经萌发了微微的绿色,却是树枝上的春芽将发未发。 “看来春雷就要来了,这几年我估摸着修炼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应当是时候试一试度雷劫了。”吴立心中陡然萌生起了一个念头,这些年来,吴立一直忙于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除此之外便是打坐修炼,心无旁骛,道法已经是修炼到了一个极为高深的境界,不过却是一直没有去琢磨突破到筑基之境的事情。近些日子又是为万宗明护法,之后又是碰上了司马青这一桩狗屁倒灶的事情,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静下心来,这桩事情便浮上了心头。 “这炎黄大地之上龙脉的灵力,恐怕没有个十来年也化不去,这段时间之内我定然要突破到筑基之境,到时候才有望收服龙脉。更何况我看七玄门野心不死,自从正道并派以来,陈师叔的性情也有些变化,我看正魔两道只怕消停不了,也唯有提升修为,才能够自保。虽说按着师父笔记中的记载,以往也有修士扛不住筑基雷劫身死道消的情况,不过说到底。这第一步雷劫毕竟不是神雷,只不过是自然雷电,和我往日修炼时利用的电流不过就是强弱之别,倒是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里。吴立催动遁术便飞遁而去。这几年来,陈抟的一些变化吴立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吴立心中和陈抟之间隐隐起了一层隔阂,不再像往日那般信任无间,心中一起了尝试度雷劫的念头,便想着要离开华山扶摇宫,避开扶摇宫众人的耳目。 离了扶摇宫,吴立一路便向南而去,要说春天。那自然是南方要比北方会更早的进入春季,更早的听到第一声春雷。一直催动玄风青煞,飞遁到了黄天岛,吴立才停了法术。此时的黄天岛已经是一片荒芜,岛上到处都是刚刚露头的杂草。倒是郁郁葱葱,不过却是一片荒凉,连个人影子都是没有。 自此吴立在黄天观遗留下来的废墟中,找了一间相对还算完整的厢房便住了下来,每日里都是朝着北边祭拜,沐浴焚香,除此之外便是打坐练气。当日左慈在大同关外坐化。吴立向北边祭拜却是祭奠恩师,同时通过每日重复这么一套仪式,也是在调整自己的心境,时间过了一个多月,通过每日里极其规律的生活,吴立心中已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这一日,吴立正在屋中修炼,突然之间半空之中风起云涌,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吴立到了屋外。看了看天色,催动遁术便朝着乌云密布之处飞了过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乌云之旁,只看那乌云之中不时的闪过一道道细细的电流,只怕雷电随时都有可能勃发。前世作为物理学博士,吴立自然是知道雷电形成的原理,要说度雷劫,那自然是飞入云层之中更能接受雷电的洗礼。不过这闪电的电压和电流都不是吴立以前捣鼓出来的发电机能比的,吴立也不敢贸贸然的便以身犯险,刚开始还是靠近这片乌云,先试试水再说。 果然,紧接着吴立眼前电光一闪,耳中便传来了“咔嚓”一声巨响,浑身感觉到一麻,那乌云中便起了一道闪电。不过吴立倒底还是离得有些太远,还不如往日里修炼时用的电流大。当下吴立不敢怠慢,连忙催动玄牝真解之中度雷劫的法诀,靠近了朵乌云十几丈。几个呼吸之后,那乌云之中又是电光猛闪,雷声隆隆吴立顿时便感觉道电流如题,随着法诀催动顺着灵脉流转。 “这……,这好像也没什么难度么。怎么师父的笔记之中把度雷劫说得如此的艰难。”吴立却不想,这近百年,他都利用电流来修炼,对于利用电流利用已经是有了极其纯熟的经验,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怎么的种下了电灵根。要是普通的修士,就这一个步骤,没个几百上千次的实验,根本就不能够顺利的将电流引入体内淬炼。 眼看得如此顺利,吴立慢慢的靠近,离着乌云越来越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离着那乌云已经是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此时那电流已是十分的强烈。每一次闪电过后,吴立肉身便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不过勉强还能够催动法诀,此时他也不敢再更进一步。正当吴立想要好好修炼之时,那乌云之中的电光却是渐渐消失,一会儿的功夫,乌云也是散去,云开日出,天色放晴。 见此情况,吴立只得催动遁术降回岛上,不过此时却看吴立的身形就像是喝了酒一般晃晃悠悠,却是神识被雷电震得有些麻痹,对法术的控制不再稳健。落到地上,运了半天的气才渐渐的恢复过来。这第一次的尝试,吴立却是受益匪浅,对于度雷劫也有了个初步的认识,不再神秘,也升起了相当的信心。 进入雷雨季节,南方的天气一天甚至都能下几次阵雨,打几次雷。不过是十天的功夫,吴立便完全掌握了冲击筑基之境的方法,已经能够深入乌云的核心进行修炼。不过每次坚持的时间不能太长,承受三次云层核心处的电击便到了一个界限,再往下,神识便要趋于涣散,对法术便不能精确的控制,便要从云层中飞遁出来。 二百八十四章 大功十告成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这样的修炼一直持续了有四个多月的时间,夏去秋来,雷电消逝,吴立才停止了冲击筑基之境。首发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小说MM阅读网!筑基的瓶颈,不是一年半载便能突破的,按照左慈的笔记中记载,他自己度雷劫度了十年的时间,才从血肉重生大圆满的境界突破进入到了筑基之境。不顾虽然没有突破到筑基之境,吴立却是感觉到自己对于法力的操控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便是神识和法力渐渐融合的征兆。 夏天一过,便要等待下一次雷雨季节的到来,才能继续冲击筑基之境。吴立却是没有立即回扶摇宫,而是又在黄天岛上待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等自己身上度雷劫的痕迹平复才重回扶摇宫中。 到了华山之中,吴立正想催动遁术往自己的院中飞去,却见一道身影从山腰之中升起,飞到了吴立身前,却是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吴立曾见过几面,却是不知道姓名。 “见过吴长老,”那中年人行礼道,“弟子乃是护法殿弟子黄谨,负责看守山门。” 吴立点点头道:“不知黄道友拦着吴某去路所为何来?” “不敢不敢,”黄谨连连摆手道,“吴长老长时间未归教中,却不知门规却是有了些变化。按着新的门规,扶摇宫中却是禁止修士们飞遁,若要入扶摇宫,却是要降到地上,从山门进入。还请吴长老不要让弟子为难。” “哦,”吴立心中有些嘀咕,脸上却是丝毫未显现,“这倒是吴某有些唐突了,还请黄道友莫怪。”说着吴立停了遁术,降到山门之外,走进扶摇宫中。 一路之上所见和当日吴立离去之时又有些不同,当日山门之中还颇为的热闹,现时却是一片安静。给人的感觉拘谨了不少。一路走来,自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吴立归来,吴立也是不住的驻足寒暄。回到了院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来访。 “九弟。在屋里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吴立听着声音,正是结拜九兄弟之中的老三钱要德。 “三哥,快快进屋。”吴立拉开屋门迎了出去。 两人进了房中,还没坐稳,钱要德便叹道:“九弟,可是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这些年来,炎黄大地之上风起云涌,灵力不知怎么的大涨。大伙儿都是忙着修炼,平日里连个人影子都是见不着,三哥我连找个唠嗑的人都是找不着。” 吴立笑道:“三哥你却不抓紧修炼,怎么还有时间招人闲聊?” 钱要德摇头道:“嗨,我原本是个酒楼掌柜。半路里出道,在大别山中修炼,能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烧了高香,祖宗积德了。我也有自知自明,资质有限,不像其他兄弟,还有潜力。” “哦。小弟久不在门中,不知道其他几位哥哥如今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咱们兄弟中原本就有九弟你和大哥是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后来四弟在你的护法下也是修炼到了这个境界,现如今叶剑诗那小子也请四弟去护法,要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二弟也找他师兄劲松道人护法要修炼血肉重生之境。其他的兄弟们也都下山寻找风水宝地去修炼,只有我躲在山门之中偷懒了。” “三哥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想不到诸位兄弟都有如此际遇。” “唉,”钱要德摇摇头道,“祸福相依。只怕这也不完全是好事呐。” 吴立诧异道:“此话怎讲?” “你不在门中行走,却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孙传宗和朱尚贤二人甚是得势,依附于他们二人的修士也是鸡犬升天。不过这些人虽然是得了势,但修为却实在是不咋地,除了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土鸡瓦狗一般狐假虎威。正因为如此,这些人便把咱们九兄弟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时不时的给小鞋穿。” “竟有此事?”吴立有些惊讶,“那为何不向掌教真人禀告此事?” “怎么没有,二弟便亲自向他师父说过,但是掌教真人不过就是和了和稀泥,根本就是听之任之。” 吴立闻言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我看三哥还不如下山去找个宝地修炼,一方面也有个盼头能够有所突破,另一方面,也免得在此地受腌臜气。”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还在犹豫之中,九弟你便回来了,我就来找你发发牢骚。你这么一说,却是坚定了我的想法,过几天我便也下山去了。好了,我也不多待了,早回去早作打算下山,眼不见心不烦呐。”说罢钱要德便告辞而去。 吴立听闻了钱要德的话语,心中也是有些波涛翻滚。 “唉,看来真是一个人若是得了势,又或者处于上位久了,心性便会变化。原本陈师叔是那么一个飘然出世的深山中的修士。现如今,竟然也是生起了这么重的权势之心。看来这扶摇宫也不是久居之地,还是自己一心修炼,争取尽早达到筑基之境,有了和七玄观抗衡的力量之后,那就不用再托庇于此地了。”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到了第三个夏季。这一日,吴立正在长空经受雷霆的洗礼,一道道蓝蛇般的闪电划过长空,吴立飘然其中,身上的长袍虽是灵物,也早就被雷霆灼烧个干净,赤条条的,浑身的毛发也是清洁溜溜,身上的皮肤也是有着一道道灼烧的痕迹。猛然之间,只见吴立全身一震,睁开眼睛,双眸之中射出精光,瞳孔之中竟然好似有寸许长的电芒吞吐,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成了,终于成了。”吴立催动遁术降到了黄天岛之上,心中狂喜,“终于突破到了筑基之境,全身法力与神识炼成一体。” 落到了地面,吴立催动法诀,身前便形成了一道玄金刀气。 “去,”吴立低喝了一声,就见一道刀光一闪而逝,就如一道黑色闪电一般,没入了十丈开外的一座小石丘之中,如利刃没入豆腐一般,悄无声息。 片刻之后,只听得“咔嚓咔嚓”声响,那做小石丘上起了几十道裂痕,轰然化作了一堆碎石。 提供回到明朝当仙人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二百八十五章 回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好好好,想不到突破到了筑基之境以后,和血肉重生之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神识和法力结合,不仅对于法术的操控灵活了不少,而且法术的威力也提升了一大截。”吴立试练了之后,对于筑基之境有了个初步的认识。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使用一分法力,能够发挥出一分的威力,那筑基之境的修士使用一分法力便能够发挥出十几倍,几十倍的威力。 虽说是突破到了筑基之境,不过吴立却是没有立即便回扶摇宫中。一来,如今扶摇宫中小人当道,回去见到,徒然惹人生气,另一方面,吴立初入筑基之境,境界不稳,还得巩固巩固才是,否则一个不小心,重新跌落到血肉重生之境,岂不是乐极生悲。 又在黄天岛上度过了五年的时间,每日里打坐练气,演练法术,总算是对于筑基之境有了熟练的掌握。这期间,吴立又去那昆仑山中看了一次龙脉,探测之下,感觉那龙脉蕴含的灵力还是太强,还没有到能够收服的地步,只怕还要有个十年的时间才行。 算一算,现如今离着那接引之星到来只不过还剩二十年出头的样子了,也该是时候安排安排飞升之事了。若是按照修为,现如今炎黄大地之上能够飞升的只怕只有吴立自己,陈抟和七玄子三个人。不过若是修为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又有筑基修士的照应,也能够勉强飞升。按照白羽的说法,上一次接引之星到来的时候,淮南王刘安也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他的师父八公仙翁便带着淮南王一起飞升上了接引之星。 这段时间,除了修炼之外,吴立也把左慈笔记之中以及只见搜集到的飞升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对于飞升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之前之所以不仔细研究,只因境界未到。即便是弄清楚了,也只不过是徒乱心神而已。 按照前人所说,接引之星的用途,便如一件巨大的飞行法器一般。每一次接引之星靠近炎黄大地。修士们飞遁到接引之星上,乘坐接引之星飞行,过个几十年,便会来到一处接引圣地,圣地之中有上界使者,会将飞升的修士接引到上界之中。至于接引圣地是个什么模样,上界又是个什么模样却是没有人知道了。 修士想要在接引之星上存活要有几个条件,一个是要有血肉重生之躯,要知道虚空之中可不是在地球上面,说不定便会碰到陨石的撞击。而且地球上有大气层的保护,温度在零下几十度到零上几十度之间,在虚空之中温差巨大。如果修士肉身没有修炼到血肉重生之躯,万一损伤了,不能恢复。那便是死路一条。另外还得有高强的法术,万一碰到陨石的撞击,要能够抗击,又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从接引之星掉出去,要能够催动遁术飞回来。要知道接引之星只不过是一颗彗星,体积和地球千差万别。比月球也是小了不少,可不能像地球一样通过万有引力把人吸附在上面,只怕修士若没有一些手段,只是高速飞行的时候,都能够把人甩出去。最后,要有雄厚的法力补充。按照前人所说。接引之星上根本就没有灵力,连一个活物甚至是树木都是没有,修士们在这飞升的几十年中,根本就是得不到任何的补充,纯粹是要靠自身的法力以及携带的丹药来度过。不过这一条吴立却是有着莫大的信心。若是能够收取龙脉。这一点根本就不用担心。但是在成功收取龙脉之前,还是得炼制一些丹药,以防万一。 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只是达到了第一个条件,若是有大把的丹药,第三个条件也能达到,不过第二个条件却是差的太远。因此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若是想要飞升上界,就必须要有筑基之境的修士照拂。 “不知道这上界是在哪里,这接引圣地又是个什么地方。”吴立心中暗想到,“若是按照这彗星的飞行速度,几十年的时间,已经是飞出了太阳系。不过离着太阳系最近的恒星也有个几光年,恐怕这接应圣地只是在太阳系之外的一颗陨石。只是不知又如何通过这接引圣地飞升到上界。难不成那陨石上面停着上界中的修士派来的宇宙飞船不成。又难道地球中这些年来发现的各种各样的不明飞行物都和这接引圣地有关。” 想着想着,吴立的脑子便跑偏了,各式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要按照前世里吴立作为一个理科男的世界观,那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只不过到了这一辈子,通过这百年来的道法修炼,已经是完全颠覆了吴立的世界观,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很多事情超出了他的认识,再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也是不足为奇。 想不通那就不去想,摇了摇头,停下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吴立催动遁术离开了前前后后生活了将近十年之久的黄天岛,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华山之中。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吴立知道现如今扶摇宫中规矩森严,当下停下了法术,老老实实的从山门中走了进去。看守山门的修士吴立却是根本不认识,那人将吴立拦了下来,喝道:“你是何人,到我扶摇宫有何事?” 吴立倒也不怒,拱了拱手笑道:“我乃炼丹殿长老吴立,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哦,”那看守看了看吴立,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吴立?这十年来你一步都不曾回宫,玩忽职守,副教主有法旨,你一回宫,便去向副教主那边复命,听候发落。” 吴立闻言眼睛一瞪,不怒自威,那守卫心中害怕,忙让到一旁,放吴立过去。等吴立走远了,那守卫叫道:“吴立,你老老实实的去领罪,我马上便会把你回山的消息禀告上去。” 吴立自然是没有把他的话语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将服侍的童子喊了过来问道:“如今我的兄弟有几位在扶摇宫中?” 二百八十六章 门中变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回禀老爷,其他八位老爷都在宫中。” “哦?”吴立微微有些诧异,“你去将八位老爷都请过来,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那童子得了令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吴立的八位结义弟兄边都来到了院子里,此外悟空和悟能两个听到吴立回来,也是回到了院中。 “九弟,你可回来了。” “九弟,大伙儿可都盼着你回来呐。”一时之间,大伙儿七嘴八舌,院子里吵成一片。 吴立也早就迎了出来,看着诸位兄弟,苍柏子、叶剑诗和张三丰三人都已经是突破到了血肉重生之境。连上白羽、万宗明九兄弟中有五个已经是血肉重生之境的修为。吴立已经是筑基之境的修为,不过这一趟回来,他却是没有露初自己真实的境界。除此之外,悟空竟然也是突破到了血肉重生之境,看到吴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连喊师父。吴立将这畜生扶了起来,惊喜交加,勉励了两句,让他到一旁侯着。 大伙儿一个个虽然都是十分的高兴,但看起来气色却并不是太好,隐隐有一些愤懑、不满的情绪。 “诸位哥哥,快里面请,咱们兄弟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到里面再说。” 众人到了里面坐定,吴立看着众人脸色,开口道:“诸位哥哥,今日咱们兄弟团聚,却是几十年未有过的事情了,本当是件高兴的事情。为何我看各位哥哥却都是面带愁容,不知有什么事情让大伙儿如此的发愁?” 众人听了吴立的话语都是低下头去,唉声叹气,还是万宗明开口道:“唉,九弟你有所不知啊。这些年来,扶摇宫简直是搞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孙传宗和朱尚贤两个人,荣升为副教主,把握大权,将我们兄弟视为鱼肉。任意摆布。叫人好不愤懑。掌教真人却又听从他们两个,我等实在是已经是忍无可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五年前,朱尚贤荣升为副教主后一年,说是扶摇宫中的弟子行事太过散漫。没有规矩。每个人只顾着自己的修炼。对于门派却是没有任何贡献。为了改变这种局面,朱尚贤颁布了一条教规,凡是教众弟子。下至普通弟子,上至各殿长老,若是想要下山修炼,就必须要为门派达到一定的贡献度。这个贡献可以是巡查,可以是炼器、炼丹,也可以是其他一些事务。但这个贡献度,必须由功德殿来评判,门中弟子每为门派中做了一件事情,都可以到功德殿来判定贡献度,这贡献度累计到了一定的数目便可兑换下山的天数。但若是下山逾期不回的,那边要严惩。” 吴立认真的听着万宗明的话语,缓缓点头,万宗明接着说道:“一开始,我们心中虽是有些意见,但却也没太当回事,后来却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比如说咱们兄弟炼制了一炉丹药,明明是上好的品质,但送到功德殿却被评为废品,不但是加不到贡献度,反而是要倒扣。而且做其他的事情也是如此,这么一来,咱们兄弟不但没有贡献度,倒却是欠了一大堆。我们八人先后回到了扶摇宫中之后便再也没能下得了山去,那神水宫的弟子也是一样。反倒是那孙传宗、朱尚贤的门人们,修为比咱们差了一大截,什么事也不做,但在山门中却是时时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常常下山去修炼。” “既如此,那为何不找掌教真人去分说,评判评判道理?” 万宗明悻悻道:“这个,你问问二哥。” 苍柏子见众人目光都集中于他的身上,缓缓摇了摇头道:“这个么,九弟,说来惭愧呐。这件事情,我也曾找师父说过几次,不过师父却都不置可否,只说知道了便将我打发了去。有一次,我实在是气不过,当场便要讨个说法。师父却是勃然大怒,说我不尊重副教主,以下犯上,把我押到了大殿之中,当着全派上下打了一百板子。自此之后,那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更是肆无忌惮。” 吴立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心中着实也不是滋味。自从他踏入修真之途以来,很早就认识了陈抟师徒几人,一直将陈抟当做是长辈一般尊敬,现如今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委实是始料不及。 “诸位哥哥,此事小弟了然于心,大家让我安静安静,想一个对策。”吴立呆了片刻缓缓道。 吴立是兄弟九人之中修为最高之人,虽然是排行最末,但大伙儿都是不敢轻瞧了他。因此虽然现如今在扶摇宫中待得着实有些憋屈,但大伙儿都是忍了过来,就是在等吴立回来再拿个主意。 众人告辞而去,吴立坐了片刻,起身到了神水宫弟子的住处,见了柳青元、雪娥夫妇以及洛樱。神水宫和吴立关系千丝万缕,万宗明又是神水宫的女婿,自然在扶摇宫中也是饱受排挤,吴立自然是听不到什么开心的话语,又是听了一肚子的抱怨、诉苦。所幸洛樱倒是善解人意,看到吴立脸色不好,着实是软语安慰了吴立一番,吴立倒还是不至于太过失落。 从神水宫弟子的院子中出来,吴立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严格说来,从几年之前,吴立心中其实已经是觉察到了扶摇宫上下的缓缓变化,只不过顾着陈抟、苍柏子师徒的情面,心里一直不愿意往坏的地方去想。但是现如今,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不能再忍气吞声,当缩头乌龟了,再忍下去的话,只怕别人就要骑到脖子上来拉屎撒尿了。 走了片刻,吴立来到一处院子,院门之上写着炼丹殿三个大字,吴立正是炼丹殿的长老。院子里倒是有些人在忙活,不过看到吴立回来却是没有人上来迎接,照旧是各干各的。吴立跨步进了正房,开口喊道:“来人呐。” 过了有不短的时间,才有一个弟子慢慢吞吞的走上前来不阴不阳道:“不知吴长老有何吩咐?”(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七章 兑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也不着恼,和颜悦色道:“我想要炼一炉丹,你取纸笔来,我把药材写给你,你去库房里给我取一些过来。” 那弟子听了脸上一副为难的神色道:“吴长老,你老这些年一直不在山门之中,炼丹殿的事情没有人来掌控。但是蛇无头不行,几年前朱副教主任命了孙师兄为炼丹殿代理长老,这几天孙长老把大伙儿的事情安排的都是满满的,弟子实在是没有时间为吴长老去取药草啊。” “哦,”吴立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忙,药材我自己去取便是。” “谢吴长老,弟子告退了。”那弟子退了下去,转身之时嘴角露初一丝讥笑。 吴立找了纸笔,写下了所需的药材,动身来到了库房之中,将写满了药材的纸张交给了看守库房的弟子。 “你去帮我把纸上写的药材准备准备。” 那弟子接过了单子看了一眼道:“吴长老,这事弟子却是做不了主。你要这些药材,还要孙长老批准才行,否则弟子若是擅自给了您,只怕要受到责罚。” 吴立点了点头,伸手取回了单子问道:“不知孙长老身在何处?” “孙长老平时都是在后面的厢房里休息,不过现在已经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恐怕不一定会在。” 吴立心中忍不住讥笑了一声,“修真者哪里用得着吃什么饭,这姓孙的不知是何方神圣。要给我来个下马威。也罢,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吴立嘴上自然是没说,抬腿便向后厢房而去。果然,此时那孙长老并不在厢房之中,吴立也不离去,便坐在厢房之中等候,那一旁服侍的童子却是连茶水也没有端来一杯。 从正午一直等到了太阳西下,才看到门帘一掀,走进一个人来。吴立抬眼看去。此人和孙传宗却是长得有五六分相似。一身修为不过是万邪不侵之境。那人走了进来,两步来到了吴立的身前,抱拳道:“吴师叔,劳您久等了。在下不知师叔前来。下午有些事情去处理。现如今刚刚回来。一听说师叔来访便赶紧过来,把那伺候的童子骂了一顿,怎么不早去喊我。让师叔白白等了半日。” 吴立打量了此人两眼,问道:“不知道友是?” “失礼,失礼。在下乃是孙副掌门的侄子,单名一个允字。这些年来在下一直在外轮值,前些年才回山,倒是和师叔没有见过。” “孙道友多礼了,你也是扶摇宫的长老,师叔二字休要再提。我此次前来是要取一些药材炼丹,库房的弟子说是要孙长老这边同意。”说着吴立将那药材单子递给了孙允。 孙允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道:“吴长老稍等片刻。”说着走到一张桌前,取过了一个大印,在单子上盖了一下。 吴立取过单子,扫了一眼,只见单子上改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印,将单子揣在怀中便告辞而去。到了库房取了药材,吴立便离开了炼丹殿,回到自己的住处。 吴立一离开厢房,孙允便后脚跟着出来,从后门出去,左转右拐进了一个院子。入了正房,上首坐着一人,正是孙传宗。 “叔叔,那吴立老老实实,在房中等了我半天,连屁都没有放一个。您老人家把他也看得太重了,我看他就是个怂包。” “闭嘴,你知道什么,那吴立号称筑基之下第一人,一身道法十分的高明,为人又有点小聪明,不好对付。从他目前的表现来看,我看是有点向我们示弱的意思,你们再向他进一步施压,看看此人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不过也不要太过分了。” “叔叔,我看你也有些太小心了,这些年吴立那几个兄弟在咱们的管治下还不是服服帖帖的,有掌门真人他老人家在背后撑腰,怕什么呀。” 孙传宗脸色一沉道:“你懂什么。掌教真人和那吴立毕竟有旧,若是我们做得太过分,掌教真人也不好太过于维护。你要知道,是我们为掌教真人做事,不是掌教真人为我们做事。若是事事都要掌教真人来擦屁股,那要我们何用。你记住,事事考虑周全,不要上位者操心,这样掌教真人用着你顺手,才离不开你。若是什么事都要他老人家来操心,时间一长,只怕掌教真人便要一脚把你踢开。这扶摇宫中哪个人不愿意掌握权柄,出人头地?就等着我们失势呢。” 吴立自然是不知道这叔侄二人的对话,回到了院中,取出了丹炉开始炼制起丹药来。这次吴立准备炼制的乃是恢复法力的精气丹,这些年,吴立通过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对于火候的把握已经是到了一个相当的地步,炼制一炉丹药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炉丹药吴立却是准备拿到功德殿去换取贡献度,自然是没有炼制成二转的丹药。三日之后,吴立院中散发出一阵阵清香,却是丹成开炉了,看着丹炉底部一颗颗龙眼般大小和淡青色丹丸,数了一数,一共有十六颗,吴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些年来,他少有开炉炼丹,今日炼上一炉,却是没有生疏。 将丹药收入一个黄皮玉葫芦之中,吴立看了看天色,正是辰时,吴立起身带着葫芦便往功德殿而去。到了功德殿门口,却见功德殿的院门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甚是热闹。吴立抬腿便进了院门,看着一处厢房的门口排着长队,找人问了一问,正是兑换贡献度的地方。 吴立也不心急,站到了长队尾巴上便排起了队来。扶摇宫的弟子自然是有不少人认识吴立,看到了吴立来排队,心中自然都是有些惊讶,不过却是没有人上来搭话。这些年来吴立九兄弟们受到排挤,众人自然都是看在眼中,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天性,大家自然是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这贡献度兑换起来也快,吴立远远看去,只见那厢房之中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修士,兑换贡献度的弟子把兑换的物件摆在桌上,那修士看一看,鉴定一番,报出一个数字,一旁的童子便记录在册。至于其他的巡山、杂役等兑换贡献度,在活计做完的同时,贡献度便已拿到,倒不用到此处来专门兑换。(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章 寻衅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 )吴立仔细瞧了几眼,倒是看出些门道来,有些东西,明明价值还不错,但却兑换不了几个贡献度。(凤舞明明不怎么样,却能兑换大把的贡献度。那些吃了亏的弟子,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占便宜的弟子,和那鉴定的修士有说有笑,明眼的一看便是相熟之人。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轮到了吴立,吴立将黄皮玉葫芦往桌子上面一放道:“精气丹十六粒,服之可回复法力,请道友算一算贡献度。” 那修士抬眼看了吴立一眼,取过葫芦,揭开盖子闻了一闻道:“废品精气丹十六粒,浪费门派的药材,扣贡献度十六点。”说着便要将葫芦收起来。 “慢着,”吴立一把抓住了那修士拿着葫芦的手臂道,“我这丹药个个都是上品,你如何就说是废品?” 那修士惊怒道:“快放手,你想干什么。这丹药我说是废品就是废品,你要不放手,我去禀告朱副教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好,”吴立大笑道,“我正有此意,咱们也不用禀告朱副教主了,直接到掌教真人面前分说个明白便是。”说着吴立一把夺下了葫芦,拉着那修士便往外走。那修士又如何能是吴立的对手,被吴立抓住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是没有,不由自主的跟着吴立向外走去。 到了门外,吴立朗声道:“诸位道友,大伙儿给我做个见证,这厮硬要说我炼制的这一葫芦精气丹是废品。要扣我贡献度,我与他到掌教真人面前去说个明白。个中经过刚才大家都是看得明白,待会儿给我做个见证便是。” “吴长老放心,我们都看到了。” “吴长老,我们给你作证。” 不少人七嘴八舌道,这些人都是受欺压已久,看到吴立出头,便跟着起哄。还有一些人却是悄悄的向门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去通风报信。 吴立也不去理会旁人,拉着那鉴定的修士便来到了大殿之中。到了大殿里面后。陆陆续续的便又有很多修士聚集了过来。一部分是从那功德殿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另外吴立的结义兄弟、神水宫的弟子以及悟空和悟能也很快便赶了过来,此外这件事情也很快便在门派中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开了,大部分的弟子都是赶到了大殿周围来看热闹。不过吴立一直都是关注着人群。朱尚贤和孙传宗两个却是一直都没有露面。 此时孙传宗和朱尚贤二人正在听着孙允的汇报。孙允当时也没有在场。不过此人办事倒也是利索,对于手下驾驭也有一套,事情一发生便得知了消息。急急忙忙来到了孙传宗这边汇报。孙传宗听了自己不敢擅自作主,把朱尚贤请了过来,两个人一起评对。 听完了孙允的汇报,孙传宗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怒道:“前几日我还和你说什么来着,不要对那吴立逼迫太甚。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没过几天就捅出篓子来。” 孙允见孙传宗发怒,呐呐的不敢答话。朱尚贤在一旁道:“孙兄,暂且息怒。那吴立是个有主意的人,定然不甘长期屈居于我等之下,我看今日这一场冲突早晚不可避免,不过是早来晚来罢了。” 孙传宗瞪了孙允一眼道:“朱兄,此事我何尝不知,只不过这些兔崽子们实在是横行久了,做事不知顾忌。即便是要对付吴立,那也得好好谋划谋划,做到万无一失才是。今日贸贸然和他起了冲突,咱们明显又不占着理,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呐。” 朱尚贤笑道:“孙兄,此事呐,我看做得正好。我们要占着理干什么,只要掌教真人在背后给咱们撑腰就行。今日如果掌教真人能够给咱们撑腰,那正好杀鸡儆猴,让扶摇宫中上下看看,如今到底是谁说了算,别以为吴立回来,就能给他们做主。万一掌教真人让着那吴立,那咱们就把那办事的弟子丢出去,把事情都推在他身上,顺势严惩他,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孙传宗边听边点头,听完了抚掌笑道:“朱兄好计谋,那咱们这就去吧。”说罢两人起身出门直往大殿而去。 吴立带着那功德殿管事的弟子等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是看到孙传宗和朱尚贤二人姗姗来迟。吴立等二人来到跟前,打了个哈哈道:“二位副教主,终于把你们等来了。好了,现如今正主总算是都来齐了,那咱们好戏那就开场吧。”说着转头向苍柏子道:“二哥,还请你去把掌教真人请过来,请他老人家来断个是非曲直。” 朱尚贤笑道:“吴兄弟实在是太见外了,想当年咱们一起和扶摇宫斗法,到如今已经是过去十来个年头了,想一想就在眼前呐,说起来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今日这事不过是件小事,我看不如就算了,日后吴兄弟要是想评断贡献度,到功德殿来知会一声便是,自会有弟子到吴兄弟府上去伺候。” 吴立正色道:“这可不敢当,我和朱副教主也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兄弟二字可当不起。再说今天的事情朱副教主认为是小事,我却是不这么看,我想这些年,只怕不止是我碰到这种事情吧,今天咱们就要把这些事情算一算清楚。” 朱尚贤笑了笑,不再搭话,也和孙传宗二人在一旁等候着。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只听殿外响起一阵丝竹之声,却看一队人吹拉弹唱,引着一辆辇车进来,那辇车由十六个人抬着,中间坐着一人,正是陈抟,两旁还有两个童子在一旁伺候。辇车来到了大殿上首正中,停了下来,丝竹之声也是渐渐停了下来。只听一旁伺候的一个童子清声叫道:“掌教真人驾到,有何事情,快快奏来。” 吴立看着这个情况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说道:“掌教真人,弟子吴立有事要禀告。”说着把今日的事情了个清楚,末了又道:“弟子把炼制的丹药也是带过来了,还请掌教真人看看,是不是废品。”说着把玉葫芦递了上去。(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 激烈冲突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旁的童子从辇车上走了下来,接过了葫芦,递给了陈抟。陈抟接过玉葫芦打开盖子,闻了一闻道:“这丹药确不是废品。不过这是小事,功德殿属朱副教主管辖,你向他禀告便是了,何须劳师动众。” 朱尚贤和孙传宗在一旁听了暗自得意,面带讥笑的看着吴立,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吴立却是不管二人的挑衅道:“掌教真人,弟子今日这件事请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但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平日里定然还有其他的弟子在评定贡献度的时候遇到刁难和克扣。此事关乎到扶摇宫的根基,因此弟子斗胆请掌教真人亲自来断一断。” 陈抟不悦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之言而已,又如何能作得了准。” 吴立不卑不亢道:“今日扶摇宫大半弟子齐聚此处,掌教真人可问一问其他的弟子。” 吴立话刚落音,人群中便有人叫道:“掌教真人,上次弟子采了些药材去换贡献度,却被那些杀才说成是杂草,把弟子赶了出来。” “掌教真人,弟子发现了一处灵气浓郁的修炼福地,禀告给功德殿换取贡献度,被他们说成是毫无灵气,一点贡献度都是没有评给弟子。”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众人七嘴八舌的把往日里遇到的不平之事都倾诉了出来。陈抟听着脸色越来越是阴沉,沉声向朱尚贤问道:“朱副教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尚贤忙躬身道:“属下失职。属下有罪。请掌教真人给属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回去之后,属下定当好好调查,若是真有这些事情,定当严惩不贷。” 陈抟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三个月之后,给我个答复。”说罢微闭双目,便要吩咐童子抬起辇车离去。 吴立见状高声道:“慢着,掌教真人,弟子认为此事不妥。这本就是功德殿作的恶。再让他们自己来查处。定当互相包庇,如何能给门中弟子一个公正。” 众人一听哗然,吴立竟然如此公开的挑战陈抟的权威,不知有何依仗。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一阵轰然之后。现场便是鸦雀无声。相干的人心中都在担心吴立,不相干的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静候事态的发展。 陈抟闻言眼睛猛然一睁,精光四射:“怎么。你是在质问我么?” 吴立毫不相让:“当年七玄观迫害修真同道,掌教真人收容各派修士于华山之中,是何等的义薄云天,大伙对掌教真人都是感激钦佩。今日却是想不到大伙儿脱离苦海又入火坑,如今掌教真人如此作为,有和那七玄子有何区别?弟子还请掌教真人回头是岸,不要再受小人蛊惑,深入歧途。” 陈抟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好好好,吴立,当年你师父都没有过这么和我说话,今日想不到我竟然要听你的教训。朱尚贤,你执掌功德殿,你说说,吴立今日所作所为该当何罪?” 朱尚贤森然道:“吴立今日公然顶撞掌教真人,犯的乃是大不敬之罪,应当废去修为,逐出宫去。” 陈抟平了平胸中怒气,复又坐下身来道:“吴立,我和你师父有旧,若是废了你的修为,只怕世上的人说我薄情寡义。我华山这个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去,自此以后,你和我扶摇宫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今日吴某却不是为了自己,况且当日掌教真人也是大伙儿推举出来作为首领,保卫大伙免于七玄观的欺压,至于其他的,大伙儿可没有委托给掌教真人。朱尚贤和孙传宗制定的这个贡献度的门规简直就是盘剥门中弟子,剥夺大家的自由。这二人当副教主,不过是掌教真人一个人的意思,我看大伙儿不见得愿意。我看正好今日大家都在,不如问问大家的意见,这二人配不配当副教主。” 陈抟还未说话,朱尚贤跳出来咆哮道:“吴立,你放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这些年掌教真人殚精竭虑保护大家的安全,想不你今日你竟然鼓动大家来争权夺势。现如今正邪两派势不两立,七玄观厉兵秣马,亡我正教之心不死。我们也是为了门派的强大才定下了种种的门规,哪里有半点的私心。我看你今日所言,其心可诛,定然是暗地里和七玄观勾结在一起,在我扶摇宫中蛊惑人心。你不怕死,你就脱离我扶摇宫下山去,不要拖着大伙儿一起去死。” 吴立仰天长笑道:“好好好,大丈夫宁可站着生也不跪着死。此时此刻,我吴立脱离扶摇宫,大伙儿有不想在这里受这鸟气的就和吴某一起走。” “放肆,”陈抟拍案而起,“吴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饶了你已经是看在你死去的师父面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吴立直视陈抟双目道:“陈师叔,腿脚长在大伙儿自己的身上,难不成你还要绑住大家的脚不成?”吴立以师叔相称,那是不再以扶摇宫弟子自居。 “好,你有个胆色,我也佩服。不过若是就让你这么离去,日后我又怎能服众。今日你若是能够接住我一招,我便放你离去,若是有人不愿待在我扶摇宫中,我也不阻拦。” 陈抟此言一出,和吴立交好之人都是闻言色变。要知道筑基修士和练气期修士修为差距巨大,更何况陈抟进入筑基之境这么多年,即便吴立号称是筑基境界之下第一人,只怕也远不是陈抟的对手。 “九弟,不可,你自己去,先不要管我们。” 吴立朝身后摆了摆手道:“师叔,请出招。” 陈抟也不起身,嘴上叫了一声:“小心了。”就看身前法力凝聚成一团紫色松针,猛然朝着吴立激射而去。 吴立也不躲闪,更没动用法器,只是催动法诀,身前玄土罡气凝聚成一面土黄色气墙。那紫色松针打在气墙之上,众人耳中只听得“啪啪啪”声大响,只见那气墙被打得灵气四散,就如大风刮起了地上的尘土,一片狼藉。(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章 决裂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片刻之后,就见四散的黄色灵气陡然一收,却是吴立收了法术。众人再看去,却见吴立完好无损的立在当场,再看陈抟却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 此时陈抟心中却是翻起了一阵阵的惊涛骇浪,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二人法术一碰上,陈抟便知吴立已经是突破到了筑基的境界。最后再看吴立收了法术,将四散的法力收回体内,他心中更是确定无疑。练气期的修士神识和法力没有结合,对于法力哪里能够控制得如此随心,法术被破了,法力哪里能够还能从容的全部收回去。 “怎么样,师叔,我可过关了?” 陈抟铁青着脸道:“本座言出法随,说出去的话自然是不会收回。” 吴立听罢转身道:“诸位道友,有愿意跟着吴某的,咱们现在就一起下山。” “我去。” “我也去。” “我早就不想受这鸟气了。” 在众人喧哗声中,只见苍柏子来到大殿之中,面朝七玄子“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九个响头,一声不响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吴立身边。 “师弟,你疯了么。”一旁的劲松道人忍不住喝道,却见七玄子摆了摆手,止住了劲松道人的话语。 “既然师叔没有意见,那我就告辞了,还要多谢师叔宽宏大量以及这些年来的庇护。”吴立抱了抱拳便转身而去,“诸位道友。有想和吴某一起的,咱们这就启程吧。” 顿时间,扶摇宫大殿之中哗啦啦的走了一大片,吴立暗中打量了一下,除了自己八个兄弟,悟空和悟能,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之外,就连神水宫的弟子们也是没有全部跟出来,雪娥的二弟子温婉玉这些年和其他门派的一个男修士结成了道侣,这一趟便留在了扶摇宫中。至于其他门派的弟子。更是一个都是没有跟过来。毕竟七玄观的威胁可是实实在在的,每个人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等到吴立等人出了华山,朱尚贤小心翼翼的向陈抟问道:“掌教真人,刚才何不将吴立那厮留下来。这次放虎归山。恐怕后患无穷呐。” 陈抟冷哼一声道:“你当我不想么。我刚才那招看起来声势不大,但练气期的修士也绝难接得下来。” 朱尚贤琢磨了片刻,听出了话外之音。惊觉道:“难道……,难道那吴立已经突破到了筑基的境界?” 陈抟不置可否,冷哼了一声,连辇车也不乘坐了,拂袖而去。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立在当场一时有些呆若木鸡。 半晌朱尚贤才回过神来,嘴中有些苦涩道:“孙兄,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踢在了铁板上,吴立那厮竟然已经是突破到了筑基之境,恐怕日后我等看到他就得绕着走喽。” 孙传宗点点头道:“前些日子,那厮根本就是故意示弱,蓄意要脱离扶摇宫。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日后哪有我等的好日子过。” 朱尚贤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虽是知道吴立突破到了筑基之境,但这消息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传出去。我琢磨着,是不是把那些叛徒脱离扶摇宫的消息透露给七玄观,这么一来,七玄子那老怪物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找上门去。如此一来,两派人恐怕免不了一场火拼,说不定我等还能坐山观虎斗,来个渔翁得利也说不定。” 孙传宗闻言猛然击掌道:“妙妙妙,朱兄真是一步三计。”说罢叫了一个亲信过来,嘱咐了一番。做完这些,孙传宗和朱尚贤二人相视一看,哈哈大笑。 吴立领着众人出了扶摇宫,飞遁离去了华山有十多里路便停了下来,降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坳之中。吴立之前根本就没有串联,众人对于吴立的举动事先根本也就一无所知,因此出了华山之后该怎么办,众人应当到哪里去落脚,这些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所以甫一出华山,吴立便落到地面上,正是要和众人商量个清楚。 “诸位,吴某先谢谢大家对在下的信任。”吴立什么都没说,先是深深对大家作了一揖。 “九弟你说哪里话,我们兄弟自当共同进退。再说我也早就看朱尚贤和孙传宗两个不顺眼了。” “吴道友客气了,应当是我等感谢你才是。”众人一时间七嘴八舌。 “咱们出也出来了,日后还得防备七玄观的修士,扶摇宫定然也将我等视为叛徒,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看大伙儿暂时还是不要分开为好。” “正当如此,我看咱们不如就去我那神水宫,宫中防备森严,更有无数的仆从,正当可以作为大伙儿的栖僧处。”柳青元建议道。 “我可不太适应成天待在地底下,怪憋屈的。”白羽咂咂嘴道。 悟空在一旁听了也抓耳挠腮的凑热闹:“我也不喜欢住在水底,我要晒太阳。” 白羽道:“不如大伙儿去我那蓬莱仙岛如何?” “不好,”悟空这厮又是一阵叫嚷,“我都说了不喜欢水了,不喜欢。” “大哥,你那仙府连个人烟都是没有,不太方便呐。”钱要德也是有些想法。 一时间众人却都是不再提议,个个都是扭头看向了吴立。吴立挠了挠头,却也是没有好的去处,他本就是孑然一人,没有根基,哪里又有什么洞府,想了一会儿,只得是勉强道:“我和四哥曾在崆峒山中修道过一段时间,倒也有几间瓦房,但却也住不了这许多人。也曾有两个童子服侍,不过现如今,只怕人去楼空也说不定。大伙儿若是过去歇脚,也可以请一些泥瓦匠来修葺修葺。” 众人一听,心中都是有些好笑,但若再是反对,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竟然就这么定了下来。有了去处,众人便要接着赶路,这时白羽却是叫住了大家,向吴立问道:“九弟,我有一事却是想要和你确认。” 吴立心中一动,微笑道:“大哥何须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 白羽沉吟了片刻道:“你如今,修为如何?”(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一章 约战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哈哈一笑道:“大哥,究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本想等大伙儿安定了再告诉大家。不过大哥你既然问了,我就不再隐瞒。五年之前,我已经是突破到了筑基的境界。” 众人一听,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便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毕竟吴立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那大伙儿的安全便有了保障,原本扶摇宫和七玄观两强相争的情况,现如今只怕要变化成三足鼎立。 众人得知了吴立的修为之后,一身轻松的继续赶路,不日之间便赶到了崆峒山中。这崆峒山吴立也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没有踏足,只是之前在炼制九阴噬法阵阵旗的时候在此长住。此处别院乃是万宗明以前潜修的地方,当年倒是收了两个童子在此地服侍,这两个童子也是一直留了下来,不过此时已经是两个花甲老者。自从万宗明不再长居此地,这两个童子便各自成家立业,不过两人知道万宗明和吴立以及后来在此暂居过的张三丰等人修真者的身份,因此两个人虽然有了家室,自己却倒有一大半的时间不在家,居住在此地。 万宗明对他们二人倒也是不薄,自己虽然是不会世俗中的武艺,但是当年却是为他们二人寻访过武林名家传授武艺。在万宗明稍稍展示了修真者的手段之后,这些武林泰斗对那两个童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倾囊相授。这两个童子倒是学了一身的好武艺,在万宗明离开之后。二人在当地武林中渐渐创出了不小的名头,二人开枝散叶之后,在当地也渐渐的成了一流的武林世家。不过这二人却是从来没有向家人透露过一丁点的关于修真者的事情。 在众人来到了此地之后,其中的一个老者正好是在此地职守,众人远远的飞遁在半空之中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拿着一把扫帚在院中打扫。众人飞遁到院子上空,那老者听闻到了动静,抬头看到了万宗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称“主人”。神情甚是激动。 众人落到了地上。万宗明将老者扶了起来,好言安慰了一番。过了半晌,那老者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不知主人此次和众位真人到此要呆多久?小的马上就去准备准备。” 万宗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一次,我和诸位道友恐怕便要在此长住了。你去准备准备。把这一处地方翻修一下。到了我老万的地盘,总不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者神色一凛道:“主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张罗。不过这却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准备好的,还请主人宽限些时日。” 万宗明点点头道:“你去。我们也不急在一时,你什么时候搞好了,我们便什么时候来住。不过我等修真之人也不喜爱凡世的浮华,我往日的衣食住行你也知道,只要准备的细致一些,不要奢侈。这段时间我们就在深山中修炼,等你一切都张罗好了,我们自会前来。” 老者忙不迭答应着,等万宗明吩咐完了立刻便一溜烟去了。众修士又是返身跟着万宗明来了了崆峒山深山之中一处山明水秀的深涧之旁,暂时结庐而居,倒也是悠然自得。 一晃十来天的时间便过去了,这一日众人正在水边切磋修炼。忽然之间,吴立凝神向远处望去,众人看到吴立的神情,也都停了下来,顺着吴立的目光看去,却只是看到蓝天、白云、远山。正当大伙儿疑惑之时,突然之间,便看到天边飞来了一团乌云,乌云之中隐隐裹着人影飞遁而来,片刻之间便来到了众人的头顶之上。蓦然之间,乌云一收,里面显出六个人来,为首的正是七玄观观主七玄子,其他五人吴立却也认得,乃是当日黄天岛斗法的蓝天和、阴无煞、熊魁、朱蝉和云飞道人五个,可以说是七玄观的精锐尽聚于此,一伙修士来势汹汹。 “不知七玄观诸位道友来到我崆峒山所为何事?”万宗明好歹算是此地的主人,挺身走了出来问道。 云飞道人哈哈一笑道:“万宗明,你等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你们前脚叛出了扶摇宫,朱尚贤后脚便把消息告诉了我们。掌教真人虽说是知道他们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不过取你们的性命,就如捏死几只蚂蚁一般,取了你们的生魂来祭炼师尊的法宝。你们说,你们究竟是要引颈就戮,给你们一个痛快呢,还是要负隅顽抗,生不如死。我看呐,要做这个选择也不难。” 吴立却是站了出来,不再掩藏修为,身上气息外放。七玄观诸修士看了大吃一惊,其他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七玄子却是神色剧变,震惊道:“你,你已经突破到筑基之境了?” “不错,”吴立冷冷道,“不知诸位要如何取我等性命。” 七玄子脸色阴晴不定,半晌道:“中计了,想不到那陈抟匹夫,竟然是这么个阴险小人,相交这么多年,我倒还没能看出来。原本我还以为他碍着脸面,不好对你们下手,想要使这么一出借刀杀人的计策。现在看来,这老匹夫竟然是玩的坐山观虎斗。吴立,你既然已经是修炼到了这个地步,自当知道修道的艰险,要爱惜自身性命。我看我们双方自然不该明知是陷井还要往里面跳。” 云飞道人等人也是也是收了来时不可一世的气势,按着目前的状况,暂时和解,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众人都以为吴立除了接受之外,别无选择的时候,吴立却是冷然一笑道:“七玄子,今日恐怕有扶摇宫的人在一旁打探,坐收渔翁之利,我暂且放你一马。不过吴某和你有血海深仇,今日便向你发出挑战,三年之内,定当要上扶摇宫去,和你决一死战。” 正邪双方众修士之中,除了张三丰、八思巴和万宗明等几个之外,其他人却都是不知其中究竟,闻言都是吃惊不小。七玄子闻言冷冷道:“哦,本座一生杀人无数,些许小事,从不放在心上,却是记不得和你又有什么过节。”嘴上说的虽是轻松,心中却是一紧,他这辈子虽说杀过的人无数,但却也从来没有和筑基修士结过仇。(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章 盘算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肃然道:“你不记得,我来告诉你。当年蒙古人尚在中原,朱麻子还未得天下,群雄并起之时,在那郑州城外红巾军攻城之时,你是否碰到过一对夫妇,唤做吴清和王可儿?” 七玄子眯着眼睛回忆了半晌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夫妇是你什么人?难道是你尘世中的后人?” 吴立哀然一笑道:“那二人乃是吴某的双亲,当年先考命丧你手,生魂被你擒拿修炼法器。先妣将吴某安顿好之后也自杀殉情。” 七玄子闻言大吃一惊道:“你,你是那对夫妇的儿子?你修炼到今只有一百余年的时间?”也难怪他震惊,吴立的修炼速度,放在上古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不慢了,在如今简直就是妖孽。 “不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七玄子不愧是当世两大高手之一,片刻之间便冷静了下来:“好好好,难怪本座初见你之时,你改名换姓叫做王立,却是怕我认出来,实在是个谨慎之人。不过既然你今日不出手,那本座便在七玄观恭候大驾了。”说罢催动遁术,脚下升起了一团黑气,裹着手下五人便飞遁而去,瞬间便在天际化作一道黑线不见了踪影。 看着七玄观众人远去,万宗明忙到吴立身边道:“九弟,你太冲动了。虽说如今你已经是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但七玄子毕竟是入筑基境时日已久,你只怕修为比他还差一些。你若是不说出和他的深仇,恐怕他防备还没这么深,说不定还有机可乘。” “四哥,我知道这样会叫那七玄子防备更深。不过我要报仇,便要光明正大的去报,诉诸于天地、鬼神、世人知晓,能够杀了那七玄子,我也尽了人子的责任。若是败于七玄子之手,我也是尽了我的一片心意。” 张三丰在一旁点头道:“大丈夫正该如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光明磊落。九弟你放心,你去报仇之时,做兄弟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吴立摇头道:“多谢八哥美意,此事容后再说,现如今我得把我几件法器重新祭炼一遍再说。那七玄子道法高深,凭我现在的修为却是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够胜过他。”要说原本吴立才入修真界的时候,心中还抱着多交几个朋友,拉着大家一起找七玄子报仇的心思。不过如今这种想法却是不再有了。说到底,这到底是他的私事,若是平常的事情到也罢了。这件事情一个不好便有性命之忧,如果要让兄弟朋友们帮他报仇,吴立心中实在是于心不忍。 七玄子等人一去之后,崆峒山中便平静了下来,众人脱了扶摇宫的桎梏。都是安心的修炼,十分的自由。吴立盘膝坐在了深涧旁边,静心沉思了起来,自从他踏入筑基之境以后,一直被各式各样的事情干扰心神,还没有时间好好想想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打坐练气自然是不必说,不过现如今受制于龙脉的局限。炎黄大地上的修真者根本不能突破筑基之境的第一层,吴立现如今的修为其实已经是到达了顶点,再继续打坐练气,除了能将法力缓慢的修炼得深厚一点,也没有其他的用处。吴立才和七玄子定下了三年之约,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提升的法力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至于五行道术。在踏入筑基之境以后,威力倒是大了不少。在练气期的时候,修真者还不能对法力做到完美的控制,像吴立修炼的玄金刀气,玄风青煞等道术其实不过是简化版本。在踏入筑基之境以后,便能修炼完整的版本。不过这些法术也就是在之前简版法术的基础上对法力更加精确的进行控制而已,有了之前的基础,修炼起来倒也不难。这些年来,吴立已经修炼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不过筑基修士和练气期的修士一样,互相之间争斗,只是凭借一般的道法很难分出来胜负,必须再依靠法器宝、阵法甚至豢养的灵兽等外物。除非是斗法的双方修为差距太大,又或者是一些逆天的秘法,威力和法宝已经相差不大,甚至比普通的法宝还要厉害。像吴立修炼的冰魄神雷,扶摇宫的紫宵神雷,七玄观的封神印都是这种秘法,甚至吴立自创的玄电炮和祖法碑也能算得上是秘法,不过这两门秘法是吴立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像冰魄神雷,吴立修炼到筑基的境界,便能按部就班的修炼对应境界的法诀,提升秘法的威力。这两门秘法,吴立却是要自己慢慢的琢磨来提升威力。 这三年吴立主要是想通过重新祭炼法器来短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吴立自己盘算了一遍,法宝有两件,一件是化龙鞭,一件是鼋龙甲,这两件法宝之中化龙鞭乃是筑基修士炼制,吴立在练气期根本就发挥不出它的实力,鼋龙甲威力更大,是结丹修士炼制的法宝。这两件法宝根本就不用吴立重新炼制,只要催动出去,便能发挥效用。法宝本身便有灵识和法力,威力大小主要看本身。筑基期的修士拿着一件威力大的法宝完全便能抗衡结丹期的修士,但这不是说筑基期的修士便是结丹期修士的对手。筑基期修士无论是法力、速度、肉身强度和结丹期修士天差地远,两者一照面,结丹期修士完全能够不等筑基期修士来得及催动法宝便将其灭了,修真者的实力强弱一大半还是要看其本身修为的高低。而且法宝毕竟是要法力来催动的,若是法宝威力和修士的修为差距到了一定的等级,修士也只能催动部分的威力,不能将法宝的威力全部激发出来。就像是只有施瓦辛格才能端得起重机枪,若是一个小毛孩,只怕连扳机都是扳不动。 除了这两件法宝之外,吴立豢养了赤炎飞蜱,此外还有一件法器,便是庚金剑。赤炎飞蜱通过这些年吴立不断培育,倒是比原本才孵化的时候强了不少,对付一般的修士倒是还行,但要拿来对付七玄子,却是还差着不少。 二百九十三章 重练法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盘算来盘算去,也只有庚金剑才是目前需要重新祭炼的。 之前吴立炼制的庚金剑纯粹便是凭借法器本身的锋锐,只能伤害修士的肉身,实际上对于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大成的修士,用处已经不是太大。吴立炼制的庚金剑只是个半成品,修炼到了筑基之境以后,还有后续的炼制方法。乃是在庚金剑中炼制入一种阵法,叫做裂神阵,炼制成功之后,飞剑便能割裂修真者的神识,这种飞剑还有一种专门的名字,叫做裂神剑。裂神剑和十步杀一人剑术配合起来,才是真正的杀招。 那裂神剑的炼制之法吴立早就细细看过,其实工艺也是十分的简单,只要在原本炼制的庚金剑之上炼制一道裂神阵法即可。不过这工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练气期的修士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能够办到这一点。在法器上炼制阵法,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能够办到。 吴立放出庚金剑,用拇指和食指拈住剑刃,目光落在剑身上,若有所思起来。手上的庚金剑一尺来长,剑身呈水滴形状,扁扁的,仿佛一片大一号的柳叶一般。吴立心思却是动了起来,他前世也是个物理学的博士,这柳叶形状的剑刃若是高速飞行,到底还不是很稳定,对速度也是有一定的影响。要知道叶剑诗用这种形状的飞剑,那是天经地义,他是个剑修。除了十步杀一人剑术追求极致速度之外,其还有很多道法需要这件飞剑来发挥。但是吴立就不一样了,他只会十步杀一人这么一招道法,用这柄飞剑完全就是一招鲜,目前这柄飞剑的形状对他来说,只怕还不够完美。 吴立看着手中的飞剑脑海中慢慢的构思起来。 “我用这庚金剑,剑刃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处,我只用“刺”这么一个攻击的方法。若是按照我的用法,这柄飞剑不应该是这么个形状,应当是炼制圆锥的形状。嗯。应当是顶端是圆锥形。后面部分是水滴形状,这才是速度和稳定性最佳的结合。不过这么一来,材料却是有些不足,还得再去搜集一些庚金来才是。这件法器这么一来还得重新炼制一番才是。”吴立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飞剑。“这飞剑长度还得改一改。我看只要五寸长便足以,这样也能省一些材料。” 时不我待,吴立心中有了方案便立刻行动起来。告辞众人便向昆仑山中飞遁而去。他心中倒是不担心众人的安危,自己已经是到达了筑基期的修为,扶摇宫和七玄观的修士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来此造次。现如今修真界的筑基修士,作用便和核武器一般,三方势力都是有了筑基期修士,也就是三方都有了核武器,这么一来谁都不敢先动用核武器。就像吴立前世里的超级大国,有了核武器,便有了威慑力,一方若是轻率动用了,那便会引起核大战。 崆峒山离着昆仑很近,当然这也是对于修真者来说,吴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叶剑诗的以前的潜修之地,一头钻入了庚金矿中当起了矿工来。一个多月的时间,估摸着采集了足够的庚金,便开炉重新炼制起庚金剑来。这第二趟炼制庚金剑,吴立自然是熟门熟路,只不过是花了三天的功夫,便出炉了。 看着手中隐隐闪着金光的尖锥形法器,吴立笑道:“我看这庚金剑不该再叫庚金剑了,自此之后便更名叫做庚金锥吧,再炼制之后,那也不叫裂神剑了,应当叫做裂神锥。” 吴立也没有忙着在庚金锥上炼制裂神阵,而是先准备演练一下。腾身飞遁到了半空之中,吴立来到了一处石壁之前。蓦然之间,吐气开声,就见一道肉眼难见的白光没入了石壁之中,留下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小孔。吴立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召回了庚金锥。现如今这庚金锥无论是速度还是稳定性都比庚金剑稍稍有了些许的提升。 吴立正要转身离去,瞥见那石壁上的小孔,心中却是一动,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一下,心中却是有些嘀咕。原本的庚金剑,刺入了修士肉身之后,剑刃对修士还会造成个撕裂的伤害,如今这庚金锥却是洞穿而过,恐怕速度和稳定性虽是有了提升,但恐怕杀伤力却是有了明显的下降,这么一改进,是好是坏,恐怕就说不好了。 吴立皱了皱眉头,又是沉思起来,究竟有没有一个鱼和熊掌兼得的两全其美的办法,能够兼顾速度与杀伤力两个方面。沉思了半晌,吴立心中有了个主意,在前世中,吴立跟着导师研究课题的时候,也曾给军方服务过,对于军事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军队使用的子弹中,有一种子弹叫做达姆弹,普通的子弹,里面的铅芯是完全包裹住的,但是达姆弹弹头尖端却是没有包裹,子弹射入人体之后,铅芯就会脱出、扩张、翻转,对人体造成巨大的伤害。既然这庚金锥的伤害不足,那便改造下结构,加大伤害不就成了么。 想到这里,吴立飞遁来到石壁跟前,取出了庚金锥在石壁上画起图纸来,看看究竟做成什么样的结构。直接抄袭达姆弹的构造肯定是不行的,铅芯是软的,射入人体之后会变形扭曲,所以会加大伤害。但是这庚金就不行了,硬度很高,根本就不会变形,但要是包一块铅在里面那就更不行了,铅根本就达不到炼器的要求,不能炼制法器。而且这包芯之中还要炼制裂神阵,一变形那就什么都乱了,阵法根本就不能再起到作用。 吴立心中渐渐的有了想法,右手持着庚金锥在石壁上不停的涂涂改改。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是停了下来,吴立看着石壁上的图纸,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挥手,法力催动之下,将图纸毁去,石壁上留了一片狼藉,飞遁而去。 二百九十四章 山门落成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按照吴立的设计,庚金锥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椎体,另一部分是锥心。锥心部分连着锥尖,被椎体包住,锥尖部分露在外面,椎体里面吴立设计了一个扣抓,将锥心的底部扣住,但不会扣死。炼制的时候,锥心的密度要比椎体大得多,一射入修士肉身,锥心就会从椎体中脱出。这锥心主体后半部呈圆柱形,前段呈尖锥形,吴立做了三把倒刃,铆接在锥心主体的底部,再在锥心柱体上刻出三道凹槽,将倒刃收在里面。这些倒刃就像是螺旋桨风扇一般,呈四十五度角,一旦锥心完全脱出椎体,那倒刃便会弹射出来,在锥心的底部形成三个倒刃尾翼,在修士体内造成巨大的伤害。最后这裂神阵将会刻在倒刃之上。想一想,吴立便对这裂神锥的威力很是期待。 吴立暂时也不急着回崆峒山,在昆仑山中取出了丹炉便炼制起法器来。如今这裂神锥加了一些部件,炼制起来比原来却是麻烦了一些,而且这锥心部分密度还要求比椎体高,这么一来导致吴立采集的更紧矿石又出现了短缺。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采集庚金矿,吴立终于是开始开炉炼制起法器来。这件裂神锥最难炼制的地方便在锥心,要求密度要比椎身高出一截,否则射入修士体内之内后便不能脱离锥身,吴立将庚金足足回炉炼制了五次,将三味真火催动到了极限,终于是炼制出了一块满意的庚金,这块庚金的密度足足是椎体庚金密度的两倍,终于是满足了吴立的要求。 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吴立终于是将改良过的庚金锥各个部件炼制了出来,严丝合缝的组装在了一起。拿着刚刚炼制成的庚金锥,吴立便急急的又来到了那峭壁之旁,催动法术,一道白光打在了峭壁之上。吴立定睛看去。峭壁之上照旧是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孔洞,吴立心中一沉,靠近峭壁用神识查探了一遍,心中大喜。这孔洞内部是一片碎石。峭壁内部出现了一个直径三寸的空洞,果然被脱出锥体的锥心搅得碎成一片。 收回了庚金锥,吴立满意的抚了抚锥身,不过此时还没有竟全功,还有后续的工作没有完成,需要在倒刃之上炼制上裂神阵阵法。吴立又将庚金锥锥心投入丹炉之中,催动三味真火,透过炉眼进入丹炉腹中炼制起来。这一次炼制足足过了有五个月的时间,才将裂神锥炼制完成,除了这阵法繁复的原因之外。却是因为吴立初次炼制,手法尚不纯熟,一连两次失败,将裂神锥炼废,只得重新回炉。直到第三次才将法器炼制成功。吴立注入法力,顿时便感觉到那倒刃之上锐意逼人,背上汗毛倒竖。 将炼制好的锥心装入了锥身中,收起了裂神锥,吴立催动玄风青煞回了崆峒山。原本吴立想着少则月余,多则两三个月便能将裂神锥炼制成功,谁曾想。一时兴起,对裂神锥做了些改动,却是大半年的时间便过去了。回到了崆峒山中,深涧之旁已经是空无一人,吴立先是一呆,随即回过神来。想来是那两个童子已经是把万宗明的院子修葺好了,众人定然是在那里安顿了下来。 吴立随即扭头飞遁了过去,片刻之后便到了院落上空,入眼之处,和原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原本这处院子也就是几间瓦房。现如今竟然大大小小的修建了几十个院落,在山腰之上错落有致,规模比原来大了几十上百倍。那院落白墙黑瓦,青石铺就的地面,倒甚是朴素,就如一个江南小镇一般。在那些院子中间,拥簇这一座相对大一些的建筑,看起来也比其他的建筑要华丽一些,看模样就像是宗族的祠堂一般。吴立催动遁术停到了那祠堂般的建筑之前,走了进去,却见万宗明正坐在里面,下面两个老头站在那里,好似正在听万宗明吩咐什么,正是万宗明原本收的两个童子。 万宗明一见吴立走了进来,兴奋的站起身来,迎身而上道:“四弟,你可回来了,你来看看这一处院子怎么样?”万宗明算是此地的主人,这两个童子事情办得好他当然感觉高兴,若是办砸了,他自然也是脸面无光、 吴立点头称赞道:“我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置办出这么一处地方来,甚是不易,他们两个定然花了不少的钱和心思。不过咱们一共也就这么几个人是不是有点浪费了。”去年随着吴立下山的除了吴立的八个兄弟之外,还有吴立收的悟空和悟能两个弟子,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以及雪娥的四个弟子和女儿。雪娥一共是收了五个弟子,二徒弟温婉玉却是留在了扶摇宫中,只有大弟子石秀珠,三弟子李清月,四弟子司徒婵和五弟子洛樱以及少宫主雪姬随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崆峒山中。这些人掰着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一共也不过就是十八个。 “哎,不大不大,这处院落,除了咱们所在的议事厅之外,一共有七七四十九个院子,咱们十八个人,每个人要一个院子,这些年说不定有些道友还要收些门人弟子。这么大的地方,现在看起来是空一点,但往后说不定还不够呢。” “四哥,现如今接引之星还有二十年的时间便要到来,我看还是抓紧时间提升修为、炼制丹药为上。至于收徒的事情,我看一时倒也不急。”吴立心中知道,自己若是收了那龙脉,从今往后,炎黄星之上只怕再也不能修真,就算是收了徒弟,只怕也是白收。不过吴立也没有多说,只是从侧面劝说了万宗明一番。 万宗明哈哈一笑道:“我是没有这个打算,我原本不过是散修一个,闲云野鹤,没有传承道统的想法,不过其他人就说不定了。” “对了,怎么此处只有四哥一个人,其他的人呢?” 二百九十五章 半日闲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哎呀,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要告诉你。你走后这段时间,钱要德和八思巴两个已经是下山去寻找灵地要突破进入血肉重生的境界,叶剑诗和张三丰两个却是为他们二人去护法去了,玄嗔也下山去寻找机缘了。柳青元宫主上个月却是回了神水宫,说是要把神水宫的护宫大阵搬过来,布在此处。雪宫主、大哥、二哥倒是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山中,我们四人也时常切磋切磋道法。至于其他的人,我却也不太清楚,我估计大部分人也都下山修炼,寻找机缘去了。我呢,暂时就当做大家的管家,安排安排日常的事务,好歹我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不是。” 吴立大概了解大家的情况便起身告辞,万宗明却是把他送了出去,来到紧挨着议事厅的一处院子,此处却是安排给吴立居住的。万宗明临走之前还递给了吴立一张图纸,上面画的却是这院落的平面图,还有诸位修士的住所分配情况。吴立看了看,稍微思量了一下,便起身出了院子。他此次一别经年,这次回来总要拜访一下众人才是。 吴立第一个准备去拜访的便是雪娥,怎么说柳青元和雪娥两个都算的上是众人的长辈,而且吴立还和洛樱情投意合,怎么说都得先登门拜访一下。 谁知吴立刚刚到了院子前,才想敲门,院门却是“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俏佳人出来,不是洛樱又是谁。 吴立笑道:“樱妹,想不到你倒是能掐会算,早早的便迎接我来了。” 洛樱白了吴立一眼道:“看把你美得,要不是师父让我出来给你开下门,我才懒得理你呢。”说罢鼻子一皱,哼了一声,转身便回了去。 吴立带上院门,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佳人微微扭动腰肢,款款前行,心头禁不住一荡,两步上前。拉住姑娘的胳膊道:“樱妹,这些年咱们离多聚少,让我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 洛樱扭头看向吴立,见到吴立眼中火热的目光,心中一荡,脸上不禁一红道:“快走吧,师父还在等着我们呢。” 吴立看着洛樱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在姑娘脸颊上亲了一口。洛樱骤遭偷袭。羞意大起,抬脚在吴立脚面上踩了一下,挣脱了胳膊,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三步并作两步逃走了。 吴立看着佳人背影。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穿过院子,来到正厅之中,雪娥早就坐在那里等候,洛樱却是立在一旁。见到吴立进来,雪娥站起来相迎:“吴道友,我那老头子这几天回神水宫去了。打算将那神水宫的护宫阵法起出来,带来这崆峒山中护卫山门。樱儿,你快去给吴道友沏茶。” 一旁的洛樱白了吴立一眼,给吴立倒了杯茶水,端了过来。吴立却是大马金刀的坐着,伸手去接茶水。乘机抓住姑娘的小手捏了一把。洛樱当着师父的面,嘴上不敢说话,却是狠狠的瞪了吴立一眼,一使劲,将小手抽了回去。快步走到了雪娥身后,把头一仰,看也不看吴立一眼。 “吴道友,这一次回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这一趟离开崆峒山,乃是为了炼制一件宝物,这一趟总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在山门之中调养几天,我便打算去一趟七玄观,找那七玄子算一算陈年的旧账了。” 雪娥闻言却是面色如常,显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测:“道友为双亲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照理说我不该劝你。不过那七玄子道法通玄,道友还是要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才妥当。” “宫主费心了,这世上哪有万全之事,行与不行,吴某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宫主放心,吴某也不是毛头小子,做事心中有数,此次七玄观之行,即便不能报得了仇,吴某还是有些把握能够全身而退的。” 雪娥看着身旁的洛樱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我这宝贝徒弟这些日子,每天都念叨你,你要是有个闪失,只怕她到时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一旁的洛樱冷不防听到雪娥这个话,顿时面红耳赤,“谁念叨他了,谁念叨他了啊。” 吴立又和雪娥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雪娥见状道:“樱儿,你去送送吴道友。为师打算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你不用每天过来服侍了。” 洛樱闻言心中却是有些羞臊,头也不敢抬,口中低低的答应了一声,仿佛蚊子叫一般,低不可闻。脚下却是不慢,三步并作两步便向外走,经过吴立身边时,姑娘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吴立的袖子便向外扯去。 吴立心中好笑,手上却是不敢用力,随着洛樱便到了正厅门外。姑娘脚下却是毫不停留,拉着吴立一溜烟便穿过院子到了院门之外。 “都是你害的,师父净取笑我。”到了院门外,洛樱狠狠的一丢手中的衣袖,气鼓鼓埋怨道,“她老人家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吴立笑了笑,伸出手去拉着洛樱的手掌道:“傻丫头,你师父怎么会取笑你,她只是替我们开心罢了。” “瞎说,”洛樱一皱小鼻子道,但转瞬脸上却是爬上了担忧的神情,“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找那七玄子报仇啊。” 吴立看着眼前清丽的小脸,心中突然一暖。之前万宗明,雪娥等人都曾对他表示过关心,吴立心中虽是感激,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容。但此时此刻,却不知怎么的,眼鼻之中突然觉得有些发酸。 “好了,不要担心,我此去自有分寸,不会把自己限于险地。” “那你向我保证,不要冲动,一看到不对就要立刻逃走。也不要深入七玄观,你本事再大,双拳也难敌四手。” “嗯,我知道了,”虽说吴立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但却仍是柔声答应了下来,为了宽慰洛樱的芳心,嘴上却是调笑道,“我这一去,前途可是凶险未卜,不如你跟着到我那里,多陪陪我可好?” 二百九十六章 战前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呸,”姑娘啐道,“三句话就没个正形,亏得人家还这么替你担心,你叫我过去要动什么歪脑筋?” “我哪里有什么歪脑筋,不过就是谈谈人生,谈谈未来罢了,看看我们以后到底是生儿子好呢,还是生女儿好。” 听到一半,洛樱便耳根生晕,小脚一跺,逃了开去。吴立看着姑娘的背影,嬉笑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他在别人面前虽然表现得混不在意,但心中对这一趟七玄观之行却是委实没有底。他自己也是踏入了筑基境界的修士,深深的知道筑基修士的可怕,七玄子比自己要在这个境界多修炼上百年,究竟有多厉害,还要交过手才知道。 目送洛樱消逝在视线之中,吴立又前去拜访了白羽和苍柏子之后便回了自己院中,盘膝在蒲团之上坐了下来,搬运法力,运行周天。这一坐便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过了有半天的功夫,已经到了深夜时分,吴立突然眼皮一动,缓缓睁开眼来。片刻之后,房门轻启,闪进一个苗条的人影进来,正是洛樱。 吴立看着眼前的玉人,心中有些疑惑,开口问道:“樱妹,这么晚,你有什么事吗?” 再看洛樱也不答话,玉手在腰间一探,只见系在腰间的轻纱缓缓飘落,身上的衣服轻轻滑落,里面只穿了小衣小裤,露初雪白的香肩,浑圆的大腿来。吴立看在眼中,只觉的口干舌燥,洛樱却是越来越近,到了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吴立身上。 吴立只觉脑袋之中“嗡”的一声炸了开来,要说他也不是个初哥,至少精神上面,上辈子也曾有过男欢女爱的记忆。不过两辈子加起来,吴立也有个百多年没有情爱的体验,这一番又是措手不及。脑子一下就懵了。接下来,吴立感觉就仿佛身在云端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要爆炸一样,直到最后踏入了极乐世界。 “大哥。你一定要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吴立呆坐在屋子里面,鼻尖兀自还有美人留香,耳中回荡着姑娘简单而又荡气回肠的话语,一时之间宛若身在梦中。坐了半晌,已经是到了凌晨时分,东方已经是微泛鱼肚白,吴立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打坐练气。谁知这一次练气。心中却时不时的浮现各式各样的情形,当年父亲吴清,母亲王可儿遇难,关外左慈坐化等等场景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子里面闪现,父母。恩师,七玄子,结拜弟兄、洛樱等等各式人等的面容不停的浮现在脑海之中,恩怨情仇在脑海里面盘旋不去。又过了有小半天的功夫,吴立猛然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口鼻之中粗气直喘。这等心绪不宁。快要踏入走火入魔的情形,简直是吴立踏入修真之道以来,前所未见的。 这也是吴立刚刚踏入筑基的境界年数不多,根基不稳,再加上将要面对害死父母和恩师的大仇人,又刚刚经历了男欢女爱。心绪激荡之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遂导致心魔入侵。刚才也亏吴立见机得快,一看不对便立即停了下来,否则若还是强行继续打坐练气。只怕便要真的走火入魔,即便还能挽回,恐怕也会伤了本源。 静坐了半天,吴立仍觉心中好似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有些慌张,便站起身来,来到了院子中间。抬眼看去,入眼的是一颗一人合抱的酸枣树,树枝头的枣子还很青涩,离着熟透还有不短的时间。吴立心中一动,催动法诀便飘然到了树冠之上,立掌如刀,抬手便砍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枣树枝下来。 落到了地面上,吴立盘膝坐了下来,拿出了裂神锥,取出锥心,卸下一片倒刃,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轻轻一划,便划下了一截一尺来长的树枝来。左手拿着树枝,右手捏住倒刃,运刀如风,不一会儿,手中便多了一块半寸厚的木牌。吴立左手握着木牌,右手捏着倒刃,刃尖在木牌上龙飞凤舞,不一会儿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伸手抹去木牌上的木屑,现出了几个大字“先考吴公讳清之灵位”,接着又一连刻了两个木牌,却是王可儿和左慈的灵位。然后吴立又唤童子取来了朱砂,将灵位上的雕刻的阴文细细的描写了一边。 拿着三个灵位,到了正屋之中,将其供在桌案之上,早有童子取来了香炉烛火,吴立点上白烛,焚香三叩九拜。在这一套虽是稍显简陋,但仍然是仪式感十足的程序之中,通过对亲人深深的追思,吴立的心境总算是回复了平静。 一连七天,每天卯时,午时,酉时三次焚香叩拜,其他的时候打坐练气,吴立终于是自觉调整到了极佳的状态。这一日,夤夜之时,只见吴立在院中占了半晌,看着洛樱住处的方向,沉吟不决,猛地一跺脚便腾空而去,片刻之间便融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此时在另一处院子之中,一个倩影站在院中,看着半空之中一闪不见的人影,一道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七玄子,吴清,王可儿之子,左慈之徒,吴立前来为父母,恩师报仇,速速出来受死。”茅山抱朴峰之上,一道青色人影浮在半空之中猛然喝道,自然便是前来寻仇的吴立。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抱朴峰谷底黑雾翻滚,中间闪出一条通道来,通道之中走出了三道人影,催动遁术便来到了吴立身前。正是七玄子,云飞,云九师徒三人,其他的熊魁,阴无煞,蓝天和等七玄观的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却是没有出现。 只见七玄子仍旧是一袭黑色道袍,冷冷的看了一眼吴立道:“哼,本座悔不该当初没有斩草除根,让你小子竟然有了今日的修为。也罢,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降龙伏虎的手段,今日我断然不会心慈手软。”说罢七玄子倒背双手,傲然而立,一付等着吴立先出手的模样,俨然将自己当作了前辈高人。 二百九十七章 交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自然不会谦让,猛地催动法诀,大喝一声“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便朝着七玄子轰了过去。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都见过彼此出手,一些试探招式吴立也没打算用,一出手便动用了一门杀手锏。 七玄子将吴立的法术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张嘴喷出了一口黑烟迎了上了,那黑烟瞬间便涨成了磨盘大小。只见伏魔真言咒轰击在了那团黑烟之上,就如雨水滴到了海绵之上,被吸收得无影无踪。那团黑烟只是表面起了一阵波澜,一息之后便回复了平静。七玄子刚刚面露得色,猛然听到吴立口中低喝一声“爆”,就听一声闷响,那团黑烟霎时便爆炸了开来,黑气四散崩溃,爆炸的余波扫在七玄子身上,却也只是将七玄子身上黑袍吹起,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饶是如此,七玄子也是吃了一惊,别看他表面上轻轻松松,实际上刚才他喷出的那团黑烟乃是他采集了无数修士和凡人的生魂祭炼而成的七转血灵幡幡面上的一团精魂之力。就这么被吴立轻轻松松的破去,怎能叫他不吃惊。七玄子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一张口,如巨鲸吸水一般,将四散的黑气一口吸入了嘴里。 吴立见一击未能奏效,又是神念一动,就见一道青色祖法碑从虚空之中闪现,朝着七玄子便镇压了下来。这些手段都是见到吴立曾经施展过的,七玄子心中自然早就有了准备,只见他头顶之上冒出了一团黑气,瞬间便结成了一件事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朵黑色的莲花,不过那花瓣却是像一根根白骨手指一般,又仿佛是一双骨手聚在一起,看模样就像是骷髅形成的花朵一般。那朵骷髅莲花往上一托,便将那祖法碑托在了半空之中。丝毫不能下落一分。 吴立收了祖法碑,紧接着张口一吐,一颗鸡蛋大小的白光朝着七玄子飞射而去。七玄子见状脸色终于微变,低喝一声道:“冰魄神雷。”当下不敢怠慢。一掐法诀,泥丸宫中飞出了一道黑色符印,正是封神印,迎风迅速涨大。吴立暗中催动法诀,就看那冰魄神雷无声无息的爆了开来。再看那封神印,猛地涨开来,遮天蔽地的一下便把冰魄神雷裹在了里面,卷成了一个婴儿头颅大小的黑色圆球,硬是止住了冰魄神雷爆炸的势头。 吴立眉头一皱,猛然之间法力勃发。只见那黑色圆球就像是吹气的气球一般,快速的膨胀起来,同时从那黑色封神印之中,透露出来一丝丝的白色光华。那封神印被那里面裹住的冰魄神雷撑得裂了开来,渐渐的七零八落。就好似一张渔网一般。猛地,吴立大喝一声“破”,就看白色光华猛地一闪,随即归于寂静,冰魄神雷和封神印同时归于无形,双双威能耗尽。 “好好好,”七玄子脸色凝重了起来。从这几下交手来看,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谁都没有占到上风。七玄子虽是没有使劲全力,但七玄子见过的吴立往日里使过的法术吴立也没有全用出来,更何况还不知道吴立有没有自己没见过的压箱底手段,“吴道友不愧是左道兄的高足。一身道法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立心中也是更加的慎重,自己连出杀招,这七玄子看模样都是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甚至连七转血灵幡的本体都是没有动用,只是催动了其中的一些生魂。明显还是留有不少的余力,端的是厉害无比。 “七玄子,你再接我一招试试,若是你还能安然无恙,这次就放你一马。”吴立喝道,说罢催动电光北斗秘术,双掌虚抱,两个掌心之间出现了一道道的蓝色电弧,那电弧一丝丝的聚拢起来,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蓝色的电球,电球表面弧光闪动。 七玄子终于是脸色大变,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小幡,往空中一抛,顿时变化成了一丈多高,立在面前。那漆黑的幡面隐隐透着一丝丝的血红颜色,猎猎作响。那幡面翻动的声音,传到耳中,吴立竟然感觉到了微微的心动神摇。吴立不敢怠慢,大喝了一声,双掌猛地一推,那电球便朝着七玄子激射而去,瞬间便到了眼前。 就看那七玄子身前的七转血灵幡幡面一晃,一团团漆黑如墨的黑气便咕嘟嘟的冒了出来,阻在了那电球来路之上。只见电球一下便激射入了黑气之中,那团黑气便好似正在打雷的乌云一般,电闪雷鸣,一息之间便被炸散了开来。再看那电球,也是小了一圈,不过速度不减,瞬息之间又没入了另一团黑气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幡面放出来的黑气便被破了个干净,但是那团电球也是比一开始足足缩小了一大半,仍旧朝着七玄子激射了过去。此时就看七玄子抓住七转血灵幡的杆子一摇,那幡面就像是一条灵蛇一般,幡面一卷,将电球卷在了中间。再看那幡面又是一绞,吴立脸色一变,就看那幡面松了开来,那随风飘浮的幡面上只留一丝丝的电弧闪烁了几下就不见了踪迹,吴立催动玄电炮发出的电球已经是烟消云散。 吴立脸色变幻了一下,沉声道:“阁下道法高强,在下佩服,后会有期了。”说罢催动玄风青煞便腾空而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下次见面,便是你丧命之时,今日老夫且先放你一马。” “师父,吴立那小畜生根本奈何不了你,你干吗不出手将他留下来。”云九看着吴立远去不见了踪影,在一旁不解问道。七玄子的道法云九自然是清清楚楚,刚才和吴立的那一场斗法,明显是没有用尽全力,一身的道法只是施展了八分,七转血灵幡的威力也是没有完全催动出来,就这么让吴立轻轻松松的退了去,云九看了心中实在是有些不甘。 二百九十八章 归来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玄子脸色阴沉:“阿九,你修为不够,看不出来,最后那小子催动电灵根一击,为师虽是接了下来,但也是颇为吃力,这一下七转血灵幡也是消耗不少。 而且那小子离去之时,法力凝聚,显然留有后手,体内有法术凝而不发,若是我贸贸然追击,便要承受雷霆一击。这一趟我们交手都是没有用尽全力,都没有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我即便是出手,恐怕也留他不住,何必又多此一举呢。走,我们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等我摸清了这小子的底细,再使用雷霆手段将其一举击毙。” “是,师父说的是,弟子鲁莽了。”师徒三人催动遁术,进了抱朴峰谷底,那分开的烟雾又是一阵翻滚,将谷底遮蔽了起来。 再说吴立,一连飞遁了上百里路,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暗自缓缓收起法力,如拉满的弯弓一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原本暗自催动的裂神锥也是收了起来。在和七玄子斗法的斗到最后,吴立催动玄电炮的时候,便暗暗放出了裂神锥,暗蓄法力,随时便要施展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不过看到七玄子毫发无损将玄电炮接了下来,吴立这裂神锥便没有放出去。其他的法术吴立都曾使过,七玄子即便有些法术不曾亲眼见过,想必也是了解的清清楚楚,唯独这裂神锥,吴立刚刚改造过,和原来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完全不同,从来没有在人前用过。算得上是真正的秘术,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吴立绝对不会使用。所以眼看手段使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占到上风,对于使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吴立也是没有什么把握,因此吴立当机立断便抽身而走,日后再徐徐图之。 一路之上,吴立把与七玄子斗法的场面在脑海里面翻来覆去的演练了几遍,抛开二人之间的仇怨不说,对于七玄子的道法也是颇为的佩服。思来想去,普通的法术不用说了。根本对七玄子造不成什么威胁。自己这几样拿得出手的秘术也是不能对七玄子造成致命的打击。唯一能够依仗的恐怕只有这改造过的裂神锥了。不过吴立细细推敲了一下,凭着和七玄子斗法时的观察,恐怕凭着七玄子的道法,即便是放出了裂神锥。能够击中七玄子的概率也是在五五之间。甚至连五成的把握也是勉强。 “唉。这庚金剑改成了裂神锥之后,虽然是本身的威力大增,但却是多了一样缺陷。”吴立心中暗自思量。这段时间通过无数次的演练,吴立却是发现了这庚金锥的一些不足之处,“这庚金锥虽然是威力更大,但这也是击中之后的事情了。原来的庚金剑虽然威力没这么巨大,但剑身单薄,催动起来隐秘性更强,更不容易躲闪。”这就好像是一个铅球和一根绣花针飞过来,虽然速度是一样,但绣花针却是体积小,动静小,不容易感知。庚金剑和庚金锥比起来差距虽然是没有这么大,但两者之间的道理是一样的。 边琢磨着,吴立催动着玄风青煞便飞回到了崆峒山中,离着山门还有个几里路,却见山门之中便升起了一道白色身影,朝着吴立便激射而来。吴立看了个真切,却是除了洛樱之外还能有谁。看着洛樱乳燕归巢般急切的身影,吴立心中柔情顿起,法诀一变,脚下踩着腾龙步,身影鬼魅般的晃起,忽闪之间便到了姑娘的身边,一把抄起姑娘的柳腰,半空之中便翻了几个跟头。洛樱一时猝不及防之下,被吴立抱了个正着,跟着吴立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姑娘反应了过来,闹了个大红脸急道:“后面还有人呢,别闹了,快把我放下来。” 吴立瞅了一瞅,只见远处只有悟空和悟能两个,远远地看着二人,遁术简直比乌龟还要慢上三分,眼见得就要停了下来。现如今这两个畜生的灵智和修士相比已经是丝毫不弱,尤其是悟空,本来就机灵,现在简直就是个猴精。这哥俩一看到师父在和师母亲热,哪里还敢靠上来在一旁煞风景,哥俩就差脚底抹油,落荒而逃了。 看着洛樱在自己的怀里不断挣扎,小脸通红,吴立也不便太过于过分,随即松开了双手,洛樱一得自由便落荒而逃,朝着山中便一头扎了下去。吴立朝着悟空和悟能高声叫道:“你们两个过来。” 那哥俩听到吴立叫喊,又见眼前再没了儿童不宜的场景,连忙催动遁术飞了过来。 “我问你们两个,你们可曾看到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曾看见,什么都不曾听见。”只听得悟空尖声尖气的说道,悟能在一旁也是不断的点着鸟头配合。悟空自从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化了喉间横骨,能开口说话后,嗓子便好似十来岁未发育的少年一般,甚是尖锐,和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倒也是般配。 “那你们俩个过来是干什么的。” “师父大胜归来,弟子们自当远迎。” “胜你个头,”吴立笑骂道,“你别溜须拍马了,我这一趟没有大败亏输就已经不错了。怪不得人人都叫你小子弼马温,果然拍得一手好马屁。我再问你,你们既然来迎我,刚才又为何不上前来。” 此时吴承恩还未出世,西游记还没有流行开来,悟空自然是不明白什么叫弼马温。这也就是吴立这个理科男不懂历史,自以为风趣幽默,别人却是根本就没有听懂。悟空这是自然是不敢细问,支支吾吾道:“这不是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么。况且师父乃是长辈,弟子自当为尊者讳,弟子可不懂怎么拍马屁。” “行了,你这猢狲休要狡辩了。”吴立笑道,“待会儿你们两个留下来不要走,我考校考校你们两个这些年道法修炼得怎么样,可曾偷懒。” 二百九十九章 考校徒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说话之间,师徒三个已经是落到了吴立院前,却是早有一群修士候在那里,见到吴立回来,都是拥上前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吴立这一趟茅山之行的情形。 “诸位兄弟,各位道友,吴立先谢谢大家关心了。不过我就一张嘴,一时也回答不了这么许多事情。大伙儿先随我到院中坐下,咱们再细细分说。” 说着吴立打开了院门便跨了进去,其他的修士们自然也是一涌而进,到了院子里面便在石凳之上坐下,坐不到凳子的也不讲究,或者站着,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悟空、悟能,你们两个去准备些茶水过来。”吴立扫了一眼,前来的不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就是神水宫的弟子,都是亲近之人。至于这几年有些修士新收的弟子,一个都未前来。一是关系不到,二来也是自觉没有这个资格。 “九弟,你快说说,这一趟你和七玄子斗法的经过。” “吴师兄,我看你安然无恙,难不成你已经报了仇不成。” “九弟,你受伤没有,有伤你可别强撑着啊。” 众人坐定之后,又是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吴立听在耳中,微微一笑道:“诸位兄弟、道友,你们一下问这么多问题叫我如何回答。现如今我好端端的回来了,身上一点伤也是没有,我看大家最关心的应该就是我和七玄子斗法的经过了,我就详详细细的给大家说一番。”接着吴立将自己这一趟七玄观之行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即便不提众修士对吴立本身的关心之情。现如今的修真界也很少能够见到筑基期修士之间动手,即便是对陌生人来说,由吴立这亲身参与的一方来详细述说,那也是个难的的机会,众修士自然是听得聚精会神。就算是吴立这个口才一般的理科思维男来讲述,一时之间现场也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末了那七玄子接下了我的玄电炮之后,我看着这个情形,只怕今日也是奈何不了七玄子,当机立断便远遁而去。那七玄子心中相必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我留下来。也只是交代了一句场面话便任由我离去。” 吴立的话语落音。现场一片寂静,众人还都沉静在吴立的讲述之中没有回过味来。过了片刻,才听得悟空抓耳挠腮问道:“师父,这就结束了?”这猢狲和悟能两个匆匆忙忙的取了茶水过来便在一旁听着。前面一小半没听着。心中已经是有些痒痒。最后吴立就这么戛然而止,就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就没有觉出味儿来。 “那还要怎么样?” “这也太平淡了。弟子往日里下山修炼也曾听过凡人说那三国演义,那些武将们一上来哪个不是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你使个拖刀计,我来个回马枪,胜负只在一线之间。” 吴立笑骂道:“你这猢狲,还真当自己在听书呐。要不要我们两人不分伯仲,旗鼓相当,双方惺惺相惜,最后当场斩鸡头,烧黄纸,结成八拜之交。” “那自然是极好的。”显然悟空一时还没有从听书的状态中走出来。 “好个屁。”吴立朝悟空的后脑勺“噗”的一声弹了个爆栗。 其他的人听了吴立的讲述,一个个虽然没有听到那种想象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但总算是听到吴立这一趟和七玄子斗了个旗鼓相当,也是个利好的消息。往后众人托庇于吴立的羽翼之下,和扶摇宫、七玄观呈鼎足而立之势,日后也能安安心心的修炼。 听到了心中希望的结果,众修士也都是心满意足,一个个都是先后告辞离去。悟空和悟能两个却是不敢走,吴立早就有言在先,他们俩乖乖的留了下来等着吴立的考校。 “跟我来。”在众修士都告辞离去之后,吴立看了悟空和悟能师兄弟俩一眼,丢下一句话便遁空而去。悟空、悟能两个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飞遁在吴立身后。吴立飞遁的速度并不快,但悟空和悟能两个自从开了灵智之后,也曾启蒙识字,念过几本书,对于尊师重道也是记在了心中,并不敢飞遁到吴立的前头,也不敢和吴立并驾齐驱,老老实实的跟在吴立屁股后头,亦步亦趋。 不一会儿的功夫,师徒三人便来到了崆峒山深山之中。既然是考校二人的修为,吴立自然是要出手,虽然不像修士斗法一般拼命,但是总要让悟空和悟能两个施展出来浑身的解数才能达到考校的目的。崆峒山中的院落不过是凡人修建的建筑,只是个落脚之所,根本就不能承受修士斗法,吴立将二人带到深山之中,也是为了让师兄弟两个放开手脚,好好表现一番的意思。 “悟空,你先来,你也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让我看看的斗法的经验究竟如何。” “遵命。”悟空早就急不可耐,听到吴立的吩咐,只见右手一晃,手中便冒出了一根铁棒,迎风便长成了一丈来长,鸭蛋粗细。这铁棒浑身闪着淡淡的金光,却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 “师父小心了,接招。”只见悟空双手擎着铁棒,举过头顶腾身便冲了过来,用力一砸,那铁棒夹着剧烈的风声呼啸着便朝着吴立头顶砸下,声势颇为浩大。 “好,”吴立脚下轻轻一跨,闪身便躲了过去。再看那铁棒未等招式用老,就见悟空手腕轻轻一抖,半道之中便是一震,变砸为扫,拦腰便朝着吴立又扫了过来。不过这一下的威势却是减弱了三分,比一开始那种泰山压顶的气势要弱了不少。这一次吴立却是没有躲避,存着想要试一试这铁棒威力的心思。只见吴立单掌一竖,立在腰间便朝着那铁棒抓了过去。 悟空一看不惊反喜,“呀”的大喝了一身,身上淡淡的白光一闪,手中的铁棒去势陡然加快了三分。吴立见状手掌一伸便抓住了铁棒的棒梢,手腕一转,轻轻往上一带,那铁棒便不由自主的朝着天上滑去。(未完待续。。) 三百章 因材施教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悟空这一下却是被带的身体重心不稳,猛然催动遁术,身子一缩,身体霎时间变得好似轻飘飘的,随着那铁棒飞上了天去,在半空之中不停的打着圈子旋转。转出了十丈来远,却见悟空原本蜷缩的身子猛地一伸,定在了半空之中,手臂一甩,就看那铁棒棒身一弹,一道淡金色的光刃甩了出来,朝着吴立激射而来。 吴立不慌不忙催动法诀,身前便结成了一面土黄色的护盾。那光刃劈在了护盾之上,只听得“噗”的一声,便化作点点金光散去,却是突破不了护盾分毫。悟空一看又是举起铁棒,揉身扑了上来缠斗。二人又是交手了几个回合,吴立瞅了一个空子,伸手一把揪住了悟空后脖颈上的毛皮,一把将这猢狲甩了出去。 悟空飞出去十来丈远,才运转法力稳住了身形,拖着铁棒,身子一动又要冲过来。吴立摇摇手道:“且住,就到这里。” 说罢扭头朝向了悟能道:“来,你过来试一试。” 悟能一听,双翅一震,霎时间便到了吴立面前,伸出了双爪便朝着吴立抓了下来。吴立伸出手掌,避开了那双尖锐的铁爪,轻轻一拍便将悟能的铁爪带到了一边。悟能双翅一拍却是立刻便稳住了身形,又是一爪抓了过来,一爪接着一爪,其势迅猛无比,抽冷子还啄上一下,叫人防不胜防。吴立考校弟子的法术,像伏魔真言咒。冰魄神雷等秘术自然是不会使用,只是和悟能近身肉搏。悟能虽是天赋异禀,不过仗着筑基期和练气期之间巨大的鸿沟,吴立应付起来自然是绰绰有余。斗到后来,悟能野性升起,有些焦躁,扬声长啸起来,吴立听在耳中也觉有些心气浮动,若是同为练气期的修士,只怕神识便会受到影响。斗了有盏茶的功夫。吴立仍旧是瞅了个空子。将悟能迫退了开去。 “哎,”吴立轻叹了一声道,“这些年,为师一直忙于自身的修炼。却是没有好好的指导你们。实在是惭愧呐。悟空。悟能,你们过来,为师传授你们两门秘术。你们回去之后好好修炼,自当能够在同境界的修士中斗起法来不落下风。” 悟空和悟能两个闻言上前,吴立取出了两块玉简,将秘术留在玉简之上,递与了他们两个。传授给悟空的秘术,一门是复眼术,一门是庚金的采集之法。传授给悟能的一门也是复眼术,另一门却是伏魔真言咒。这也是吴立刚才检验二人的法术之时,根据个人的特点选择合适的法术来加以传授。悟空和悟能两个都是擅长与对手近身搏斗,传授给他们两个复眼之术,练成之后对他们两个来说自然是如虎添翼。另外,适才吴立也看出来了,悟空那杆铁棒就是当年在长平古战场上捡到的镔铁旗杆,通过悟空这么多年的祭炼,和当年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不过终究是受到原本材质的限制,威力不能更上一层楼。吴立传授给他庚金采集之法便是让悟空到昆仑山中采集庚金,把这铁棒重新祭炼一番,威力自然是大涨。此外吴立传授给悟能伏魔真言咒便是看他刚才的鸣声异常,和伏魔真言咒有异曲同工之妙,便将这门秘术传授给他。不过暂时悟能却是还不能修炼这两门秘术,要等到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以后才能够改变眼睛的结构修炼复眼之术,炼化喉间横骨修炼伏魔真言咒。 悟空和悟能两个得了吴立传授的秘术欢天喜地的去了,吴立自己也是飞遁回了自己的院子修炼。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父只是个提点的作用,授业解惑,至于自己能够修炼到什么地步,那就要看各人的悟性和勤奋程度了。当年左慈收吴立为徒,甚至只是相处了一天的功夫便离去,以后吴立纯粹是凭借着左慈留下的笔记和功法修炼。因此他对于悟空和悟能两个也是采取了这种方式,不过要比左慈算是尽职一点。当年悟空和悟能两个毕竟是畜生,灵智不高的时候,吴立倒也有段时间细细指点,甚至亲自出手为他们易经洗髓。不过等到这两个灵智大开的时候,吴立便任由他们自己去修炼,不再插手了。 毕竟师父能够管得了一时,却是管不了一世,而且修士的修炼之途又是路漫漫而修远,若是自身的心性不成熟,还要靠别人管,那注定是走不长的。因此修真界绝大多数修为高深的修士,都是心智坚毅之人,都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的走过来的。 回到了屋中,吴立思量了片刻,心中便有了打算。现如今的修真界,龙脉有着严重的缺陷,修为到了吴立如今这个地步,再打坐练气也难有所精进,最多是法力精纯一点,深厚一点,只能停留在筑基的第一层境界,不可能突破了。 还有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接引之星便要到来,吴立自己肯定是要飞升上去的。但是到时候飞升上去的恐怕不只是他自己,就像当年的八公仙翁携带淮南王刘安一般,少不得还要带一些其他的修士。这接引之星一千年才经过地球一次,如今的修真界的修士,运气好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碰上这么一次。运气不好的话,一次都看不到恐怕就咯屁了。而现如今的炎黄大地,修士都是能够看得着自己修炼的极限,顶到天也是就是筑基之境第一层了,恐怕只要是能够达到飞升的条件,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自己几个结拜兄弟中像白羽,苍柏子,万宗明,叶剑诗,张三丰已经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两个和自己的徒弟悟空也是修炼到了这个境界。这些人若是在二十年内能够突破到筑基之境也就罢了,若是突破不了,求到自己头上,恐怕自己也不会推辞,定然会带着他们飞升上接引之星。(未完待续。。) 三百零一章 喜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此外自己的道侣洛樱,现如今虽然是万邪不侵之境的修为,但这二十年里,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帮助她至少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到时候带着她一起飞升上界。否则的话,这一别恐怕就是天人永隔了,日后再无能够相见的机会。 这么掰着手指头算一算的话,到时候需要自己携带飞升的修士可能就会有将近十个之多,还不算悟能,玄嗔,钱要德和八思巴这些二十年内很有可能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到时候其他的困难先不说,就说这法力的补充,那便是一件极其头疼的事情,若是那炎黄大地上的龙脉能够收服还好,这么一来这个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但若是出了岔子,没有收服龙脉,那便需要大量的丹药来补充众人在飞升途中的法力消耗。 要知道这接引之星乃是在虚空之中飞行,根本就不像炎黄星上还有灵气能够供修士炼化来补充法力。到时候若是法力消耗光了,那便是死路一条。而现在众修士又都是忙着修炼,以望能够在接引之星到来之前有所突破,根本是没有多少时间来炼制丹药,即便是想要炼制,那也是接引之星到来到来前两三年,突破希望渺茫的时候的事情了。因此现阶段,恐怕这炼制补充法力的丹药的重任便要落在吴立的肩上了。 不过在开炉炼丹之前,吴立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这件事情却是在他心中盘桓了很久,就在今天才下了决心。在院子里面,吴立绕着那酸枣树转了几个圈,猛地一跺脚,下定了决心,抬腿便跨出了院门。 出了院子,吴立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往东走去。往日里催动玄风青煞,百十里的距离也是转瞬便到,如今这几步路。吴立走得却好似腿脚不便的老妪一般缓慢。几十丈的路途,足足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吴立才来到了一处黑漆大门之前。抬起手去抓住门上的兽环刚想敲门,又放了下来。沉吟了片刻。却又将手抬了起来。如此往复一连有三四个回合,这门还是没有敲响。 门没有敲响,门里却是传出来了一个声音:“是九弟吗,门没有关,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门即便是关了,抬抬脚也就进去了,吴立却是因为心中有件事情实在是难以下决心。如今被叫破了行迹,索性心一横便走了进去。 吴立几步跨过了庭院,来到了堂前,正堂之上坐个一个人。正是白羽,这间院子原来是白羽的院子。 “九弟,快来坐下。”白羽指着自己左手边上的椅子道,桌上茶盏内的香茗正冒着袅袅的热气,“你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吴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没有开口,端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咽下肚去,嗫嚅两下。还是没有开口。 “快说呀,”白羽急道,“你想急死我啊。” “大哥,你凑过来,”吴立挤眉弄眼道。 白羽心中升起疑窦,仍然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吴立伸头到白羽耳边,掩嘴悄声嘟囔起来。片刻之后,只见白羽一拍大腿嚷道:“好啊,这是好事啊。九弟,今天我就去给你说和说和去……。唔,唔……” 吴立连忙一把捂住白羽的嘴巴,噤声道:“嘘……,大哥,你嚷嚷这么大声干什么。” 白羽拉开吴立的手掌笑道:“九弟,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坏事,况且,早晚这崆峒山中的修士会尽人皆知,你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吴立这是也是乱了方寸,心中没有了主意,心中一横道:“但凭大哥做主就是。” 白羽哈哈大笑,站起身来便向门外走去,留下吴立一人坐在屋中,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好像是拉磨的驴子,在屋中不停的转着圈。 白羽出了院门,七拐八转,来到了一处院前,边敲门,口中边嚷道:“大喜,大喜啊。柳道友,雪道友,白某给二位道友道喜来了。”这处院子却是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二人的落脚之处。 “吱呀”一声,院门打了开来,却是柳青元迎了出来。 “白道友说笑了,我夫妇二人哪里又有什么喜事了。” 白羽笑道:“这喜事你却是不知,只有我知道。我这一趟来,就是专门给两位道友送喜事来的。我们先进屋,容我给两位道友细说。” 说话之间,二人便进到了正堂之中,雪娥已经是坐在里面,见到白羽进来,站起身来微微施了一礼。 柳青元和白羽二人分宾主坐定,柳青元开口问道:“不知白道友所说的喜事从何而来?” 白羽正了正身形,整了整衣袍,拱手向二人道:“恭喜二位道友,贺喜二位道友。正所谓人在屋中坐,喜从天上来。白某这一趟上门,是为我九弟说媒来了。” 柳青元和雪娥夫妇两个先是一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雪娥开口笑道:“果然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这件事情,我夫妇二人却是不能做主,还得问问洛樱的意思。”话刚落音,又是神色古怪道,“吴立是向我那小徒弟提亲的吧,不会看上了我其他的徒儿吧。” 白羽连连摆手道:“雪道友说笑了,九弟他一向对洛樱姑娘情深意重,这一次自然便是想要迎娶洛樱姑娘。” 说罢白羽伸手掏出了一件事物来,却是一个鸭蛋大小的珠子,珠子表面温润无比,闪着青蒙蒙的光华,一看就不是凡物。这个珠子却是当年白羽在蓬莱仙岛中修炼之时,有一次一个深海蚌精浮到海面上来吞如月之精华,被白羽抽冷子一口将蚌珠啄了来。修士将这珠子佩戴在身上,能够宁心静气,对于打坐练气,避免心魔干扰有莫大的好处。 白羽和吴立哥俩个对于提亲这件事情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哪里能有什么经验。适才白羽前来也是什么准备都是没有,提亲的话一出口,白羽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糟了,这一趟上门却是什么准备也没有,连聘礼也是没有准备,难不成还能空手套白狼不成。”脑中灵机一动,便将掏出了这件随身的宝物来,要充作提亲的聘礼。 三百零二章 成了一半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二位道友,这是九弟向洛樱姑娘提亲的聘礼,二位道友若是同意,那便将这聘礼收下。” 公母俩对看了一眼,雪娥伸出手来将珠子接了过去道:“那妾身就先替小徒收下来,不过成与不成还得看小徒的意思。” 白羽站起身来告辞道:“那就有劳二位道友了,白某这就回去和九弟一起敬候佳音了。” 见到白羽背影消失在院门之中,雪娥努努嘴向柳青元道:“去,你快去洛樱那丫头叫过来。” “得令,”柳青元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嬉笑道,“谨遵娘子帅令。”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柳青元领着洛樱回转。只见柳青元走在前面,一脸的严肃,洛樱跟在身后,满脸的迷茫。 进了屋中,柳青元走到上首坐下,洛樱却是不敢造次,站在下面,神情紧张问道:“刚才师叔叫樱儿过来,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樱儿说,弟子问师叔,他却是不说,只说让弟子问师父便是。敢问师父,叫弟子前来,有何吩咐?”洛樱若是拜了柳青元为师,那对雪娥自然是以师娘相称。但是神水宫以女子为尊,洛樱拜的师父是雪娥,她总不能称呼柳青元为师爹,称呼师爸就更没有听说过了。因此雪娥的五个弟子都是称呼柳青元叫做师叔。 雪娥瞪了柳青元一眼,似乎是在嗔怪柳青元故作神秘,吓到了自己的徒弟。柳青元却是端起边上的茶碗。悠闲的喝了一口,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洛樱看在眼中,心头却是一松,这公母俩还能打情骂俏,说明就不是什么坏事。 “樱儿呐,这些年来,师父待你如何?” 洛樱闻言慌忙跪下道:“樱儿从小无父无母,师父和师叔待我就如同生身父母一般,大恩大德樱儿铭记在心,从不敢忘。” “好了好了。”雪娥被洛樱这么一出弄得有些心中不忍。“快快起来,不知道的看了这一幕,还以为师父向你要债呢,快快起来坐下。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修真之人虽然和世俗中人不一样。但是也有不少的修士们结成道侣,今日白道友到我这里,为他九弟向你提亲来着。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了雪娥前半句话,洛樱连忙站了起来,到一旁坐下。但还没等屁股沾到椅子,将后半段话听在耳中,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师父,樱儿师恩未报,还想着日后好好伺候二位老人家呢。” “行了,你这小妮子,师父哪里用得着你来伺候。”雪娥手掌一翻,托着那珠子道,“这是那吴立给你下的聘礼,我且问你,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就把这聘礼给退回去了。” 洛樱有心想说同意,但又说不出口,一双手捏住衣角,不住的扭来扭去,脸蛋红得跟苹果似的。 “怎么,你心中不愿意?”雪娥看着洛樱的模样,嘴角荡漾着一丝戏弄的笑意道,“那我可就把这聘礼给退回去了。” 洛樱心中一急,羞红脸道:“但凭师父做主就是。”说罢直觉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扭腰肢,转身便落荒而逃了。 “啧啧啧,”柳青元咂咂嘴道,“阿娥,你这徒儿比起你来可是差远了。想当年,咱们俩成亲拜堂的时候,你嫌那婆子搀着走得慢,自己便跑了出来和我拜堂。” “那能一样么,你是入赘我神水宫,我当年等于是娶了你。我的宝贝徒儿这回是要出嫁。一娶一嫁那是天壤之别,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神水宫的人了,我徒儿嫁给那吴立,那可就是吴家的人了。” 先不说这公母俩在这里拌嘴,白羽从柳青元夫妇的院子里出来,三步并作便回了家,此时吴立兀自坐在那里,见到白羽回来赶紧站起身来问道:“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羽却是先不去理会,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嘬了一口。吴立看着心中着急,求道:“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就慢点喝水,快和我说说,事情究竟成了没有。” “嗨,”白羽长长吐了口气,仿佛喝了琼浆玉液一般意犹未尽的模样,“这件事么,可以说成了,也可以说没成。” 吴立听白羽话说了一半,却又住口,急道:“我的亲大哥,你这说话就一口气说完成不成,说了一半,把我吊在半空中,没着没落的,这不是急死人么。” 白羽看着吴立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样子,只怕再逗两句,吴立便要和自己拼命的模样,终于是不再卖关子。 “我这一趟去,直接去了雪娥道友那里提亲,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同意了,但是却道作不了洛樱的主,还要等她同意才行。” 吴立闻言心花怒放:“好好好,有劳大哥了,有道是长兄如父,等我和樱妹二人大礼的那天,大哥便是我这边的家长。” “你先别高兴,且不说洛樱姑娘那边考虑得如何。我且问你,你向洛樱姑娘求亲可曾准备什么聘礼。” “聘礼,”吴立挠了挠头道,“这倒是疏忽了,我这就去准备。” “等你准备呐,黄花菜都凉了。”白羽肉疼道,“为了你这亲事,我连我那颗定神珠都搭进去了,给你做了聘礼。要不是我见机得快,不要说事情办不成,恐怕早就让人家给赶出来了。两手空空就想要白讨个媳妇,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呐。” “这,这……”吴立讪笑道,“这倒是小弟疏忽了,我原本就没什么经验,考虑不周,还请大哥见谅。” “行了,你快回去准备准备。赶明儿我再去雪娥道友那里跑一趟,问问洛樱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若是同意了,我和他们商量商量,选个黄道吉日给你们成亲。” 吴立听了心中大喜,朝着白羽深施一礼道:“大哥幸苦了,一切就有劳大哥了,我这就回去赶紧筹备。”说罢扭头便走,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未完待续。。) 三百零三章 终于成了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白羽看着吴立着急火燎的背影,心中也是有些温暖。适才的话语不过都是兄弟间的玩笑,为了兄弟的结义之情,别说是定神珠了,再珍贵的东西,只要能帮到吴立,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也会送出去。 “这个冬天,得热闹一阵子了。多少时间都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白羽心中暗想。 吴立出了门却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万宗明那里。未等坐下喝口茶,吴立便道:“四哥,这一趟做兄弟的却是有件事情要求四哥帮忙。” “来来来,”万宗明一招手,桌上的茶壶茶杯便飞到了手中,斟了一盏茶递给了吴立道,“有事坐下慢慢说。” 吴立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道:“四哥,这事可慢不得,今天我一早去大哥那里,请他给我去雪宫主夫妇那里去提亲。适才大哥给了我回信,说是雪宫主夫妇答应了,就等洛樱回话。我思量,樱妹那里肯定没有问题,明天等她给了回信,就要选定黄道吉日行礼了。咱们虽然是修真之人,但这礼数却是不可少,我寻思咱们山中恐怕办喜事的一应东西应该是没有准备,因此我这从大哥那里出来第一个就到四哥你这儿来了,还请你让那两个童子去给我准备准备。” “好事啊,”万宗明击掌道,“这件事情我亲自来办,这还不行,我去找找三哥,他下山突破血肉重生之境也已经有三年多的功夫了,照理说即便没有突破,也应该差不多离突破不远了。他以前当过酒楼的掌柜,应该张罗过这样的喜事,我们两个来操办保管你万无一失。” “那就有劳四哥了。”吴立闻言连忙谢道,辞别了万宗明,吴立回到院中,想要准备准备,一时却是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无从下手。到后来,索性也不去想了,回到静室想要打坐练气。坐了一会儿,心思却是始终静不下来。一会儿想着结婚的事情,相像洛樱凤冠霞帔的模样,不由得傻乐出声来,一会儿却又想洛樱还没有应承这门婚事,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眉头顿时便拧成了一个川字,真是忽忧忽喜,喜乐无常。 就在这样骤喜还愁的状态之中,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了第二天。天还未破晓,吴立便已经是坐不住了,总想着要到白羽那里去问一问。但心中却知天色尚早,白羽恐怕还没有去问过回信,强自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水,只把那杯底的灵茶喝得寡淡无味。 “喔喔喔,”雄鸡报晓之声划过了黎明前寂静的夜空,地平线上金蛇闪动,却是太阳将升未升。这么一大处院落,日常的清扫、维护。自然不可能是修士们来操持。万宗明座下那两个老童子雇了有十几个人来日常维护这一片宅院。这些帮佣们自然是不可能像修士们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养了鸡鸭猪等畜生,在山中也开辟了一些田地来种植一些菜蔬瓜果以供日常所需,当然像米面、油盐酱醋茶等物品还得再山下采购。这处崆峒山中的院落,只和外界保持着极少的联系,俨然一处世外桃源。 透过窗口看着窗外天际微微的亮光。吴立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站起身来推开门便向外走去。来到白羽院前,吴立飘然落到院中,轻声问道:“大哥,你在家吗?” “九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白羽从屋内开门走了出来,“我这儿还没去雪道友那里问信呢。” 吴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等的心急便过来了。反正在家也是等,到大哥这里来也是等。” 白羽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也罢,你就在我这里等吧。你既然这么心急,那我也就老着这张面皮,这个时侯去唠叨那夫妻俩一下。” 吴立深深一揖道:“知我者大哥也,那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 白羽看着吴立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他这兄弟可算得上是个英雄人物,当年还没有修炼到筑基之境的时候便领着众修士和七玄观抗争,在大同关外将七玄观的修士和蒙古人十万大军力据于关外。之后在黄天岛两次斗法之中力挫筑基期修士之下第一人的蓝天和,创出了偌大的名头。现如今更是修炼成了筑基之境,和陈抟、七玄子三人鼎足而立,成了如今修真界擎天巨柱般的人物。想不到如今碰到了儿女情长的事情一下变得如此的患得患失,真的可以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一顿饭的功夫,白羽便返了回来,刚进院子便朗声道:“九弟,大哥向你贺喜了。洛樱姑娘答应了这门亲事。我和柳道友、雪道友商量了一下,就定在下个月十五,给你们两个把婚礼办了。” 吴立刚听到第一句便一下蹦到了院中,听了后面的话语,一股欢喜之意从心中勃发,彷佛要把胸腔都要撑破了一般。 “啊,”的一声,吴立忍不住长啸起来,胸中的欢喜之情宣泄而出,随着啸声直上九霄。此时天才刚亮,山中一片寂静,吴立的啸声打破了山中的宓静,却见几处院中都是升腾起了修士的身影,朝着白羽这边飞遁而来。 “大哥,你帮我解释解释,我走了。”眼见自己扰乱了众修士们的清修,吴立心中有些发虚。 其实吴立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昨日白羽去提亲之时,只要吴立有心,便可运转神识探听白羽和柳青元夫妇的谈话。之后也可以探听柳青元夫妇和洛樱的对话。甚至今天早上同样可以探听白羽去问信。不过吴立却是没有这么做,宁可是被动的等待,等待白羽带给自己最后的结果。这恐怕就是自己越是关心的事情,心中就越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正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说的就是这种类似的心态了。 三百零四章 大礼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修真者们修炼道法之后,肉身虽然是比普通人要强横太多,也更为的灵活,力量更大,视力、听力等五感也要比普通人强上很多,但并不是说就此就变成千里眼,顺风耳了。修真者们的肉身构造仍旧是和凡人一样,耳朵接受的声**段,眼睛接受的光**段和凡人仍旧是一样。听力和视力也就是能够达到凡人中身体最好的人的极限,或者更强一点,但也是不会强得离谱。不过修真者们的确是有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通,但这都是施展法术的结果,说的通俗一点,这都是被动技能,需要修士催动。否则的话,若是修炼道法之后,修士们一个个都成了千里眼和顺风耳,那岂不是耳朵里面成天都是“嗡嗡”的嘈杂之声,把人烦也烦死了。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吴立更是忙碌,这倒不是说真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要有他自己来操持。但他毕竟是新郎官,很多事情都要有他来配合,甚至来做决定,不然这事情就进行不下去。先是万宗明座下一个童子领了裁缝上山来,找吴立要量一量身高、腰围尺寸,要给他做一套新郎官的官服。隔了两天,那个老童子又带了个婆子,拿了几块布来让吴立看,说是要做几床被褥,让吴立选择被面的颜色和花式。 吴立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被褥做出来,恐怕这辈子也是没机会去盖了,但脸上还不能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毕竟这也是自己让万宗明帮忙去准备的,这童子来征求自己的意见。那也是老成的做法。吴立只得是貌似认真的回复了自己的选择。 谁知又过了一天,钱要德和叶剑诗两个却是回了山。一回来便来到了吴立的院中,吴立看着钱要德的境界,竟然也已经是突破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兄弟三人道了一番离别之情,钱要德紧接着却是向吴立问出了一番话来。 “九弟,你看你这婚宴席面,搭配上来个八荤八素,再来六个冷盘如何?在菜色上的话就以山珍为主,毕竟就地取材也是方便一些。不知九弟意下如何?” 吴立听了这个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道:“三哥。这些事情我实在是没有经验。你替我做主就是。” “好,那这喜宴的菜色我就替你定了,”钱要德笑道,“不过日后我还是要列一个清单。让九弟你过一过目。到时候你再斟酌一下就是了。” “这就不用了。我信得过三哥你。” “诶,这婚姻乃是人生第一等的大事,可马虎不得。九弟还是亲自把把关为好,”钱要德正色道,“而且,而且九弟你现在多花些心思,日后弟媳若是问起来,你也有话说不是。更何况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卖卖,童叟无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品离柜,概不退换。咳咳咳……,扯远了,扯远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九弟你不可轻视,一定要重视重视再重视。” 钱要德不愧是做过酒楼掌柜的,口才便给,吴立听得是毫无插嘴的余地。听完一番高论,吴立转头看了看叶剑诗问道:“六哥,你觉得呢?” “是。” “六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辟。”吴立苦笑道,“那我就听二位哥哥的。” 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已经是到了吴立的大喜之日。早在三天之前,这处世外桃源已经是布置得喜气洋洋,各个院门前都是挂上了大红灯笼,道路两旁的树木上都是绑上了红色的绸缎,到处都是一片喜庆。这一日,一大早就有喜娘到了吴立的院子里,给吴立换上了新郎官的袍服,其中一个喜娘还给吴立略略的施了一些粉,画了画眉毛,画了个淡妆。 出了院门,门口站了一匹高头大马,雪白的毛色,头上系着一朵大红色的绢花。白马身后是一台八抬大轿停在那里,那些轿夫也是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讨个好彩头。吴立翻身上马,脚后跟在马肚子上轻轻一踢,缰绳轻轻一抖,便往前缓缓走去。 洛樱自己虽然有个独门独户的院子,但这一天出嫁却是待在雪娥那里,将此处当做了娘家,其中的一个房间装扮了一番,当作了洛樱的闺房。吴立进了院子,到了闺房里面,早就看见了洛樱凤冠霞帔,头上顶着盖头,坐在床沿之上。 打赏了一旁给洛樱梳妆打扮的喜娘,吴立开心的一步上前,转身便背起了新娘,调笑道:“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出了院子,抱着新娘小心的坐进了轿子里面,起轿而去。 跨火盆,拜天地,敬家长,谢宾朋,最后新郎新娘两个一一给亲朋好友敬完了酒,等到吴立将亲朋好友一一送走的时候,月亮已经是高高的升到了树梢之上。关上院门,进了洞房,床沿上坐着如花玉人,一旁红烛摇曳,烛心间或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微爆裂之声。吴立的心仿佛也跟随着烛焰跳动起来,一时的竟然有些呆了,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父母。不是吴清和王可儿,而是上一世的生身父母。 “若是自己没有得了绝症,也许就会和小梅结婚了。日后生个大胖小子,只怕爸妈要笑得合不拢嘴。只是不知自己走了之后,父母怎么样了,伤心是不必说了,只希望妹妹能够将二老照顾好。不过自己穿越到如今也过了有一百多年,不要说是父母了,就算是自己活在那个世界上,过了这么久恐怕也早就化作了一抔黄土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吴立正在思绪万千的时候,耳中却是传来了一个软语温声,正是洛樱在叫他。 被这个声音一叫,吴立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目光重新凝聚在了眼前的玉人身上,心中霎时间升起了一股柔情。(未完待续。。) 三百零五章 陌生来客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往事皆如梦,珍惜眼前人。”吴立心中忽然起了一丝感悟。上辈子自己一心读书,后来又是忙于搞科研,对于父母一直是疏于照顾,等到自己躺到了病榻之上,才想起了对父母的愧疚。甚至对于小梅,也是有些冷落,平日里相处的时间也是不多,感情也是一般,生病的时候,她离自己而去,只怕自己也是有不小的原因。平时不去珍稀,需要的时候再想起,却已经晚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是对凡人来说的。对于修真者,尤其是修炼到了吴立这种境界的修士,心智都是极其的坚毅,自然是不会沉溺在男欢女爱之中。吴立和洛樱二人即便是结成了道侣,也是没有住在一起,而是照旧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是互相之间经常聚一聚,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洛樱也不像以前那么羞怯了。这倒不是二人矫情,修真者修炼之时一般都是独自一人静处,没有他人在一旁干扰,这样修炼起来更加能够专心致志。要知道修真者乃是与天争命,快上一线,说不定便能突破,多捞个几百上千年活活,哪个不是为了长生苦心孤诣。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这讲的是传说中的神仙的生活,但实际上修真者的生活和这句话也是有些相似。人世间朝代的更迭,城头变幻大王旗,和修真者却是没有什么关系,传说中,往往有些凡人,年青的时候入山砍柴、狩猎,碰到修真者,过了数十年,凡人已经变成垂垂老者,机缘巧合之下,又见到几十年前曾经见过的修真者。发现面容和当年所见几无差别,便以为是神仙。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流传开来,再加上传播者的加工、渲染,变得神乎其神。 自从崆峒山。七玄门和扶摇宫三足鼎立之势形成以来。修真界的争斗突然之间变得少了起来。对于这点吴立倒是没有意外,两极的世界总是不稳定的。双方都会搞军备竞赛,互相之间试探、争斗。但是有了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之后,两两之间就会互相牵制,互相依靠。又互相猜忌,这么一来,反而是谁也不敢先有大动作,引起另外两个对手的反应。 不知不觉之中,五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五年之中,八思巴也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九个兄弟之中就只有玄嗔一人还在万邪不侵之境了。这一日。崆峒山仍旧是一片平静,修士们要么各自在家中修炼,又或者下山去历练,寻找机缘。吴立却是独自一人在丹房炼制精气丹。近几个月来,洛樱一直都不在山上而是独自一人下山寻找了一处灵地修炼去了。刚开始的时候,吴立怕出意外,常常陪着洛樱下山修炼。反正到了吴立如今的境界,在炎黄大地上修炼,无论是在哪里,其实都已经是差不多了。 但是陪同了几次之后,洛樱却是不愿意了,说道吴立若是在一旁的话,她自己往往就会心有旁骛,变得心神不定,还不如独自一人修炼。吴立一琢磨,这话也在理,便炼制了传信符给洛樱随身携带,自己便留在崆峒山中修炼。 这一天已经是到了盛夏的时节,但山中还是颇为凉爽。正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山上和平原上的气候本来就有些落差。正午时分,树枝上的知了奋力的叫着,一片喧闹之声,崆峒山上却是来了一个陌生的来客。 原本神水宫的护宫阵法被柳青元迁到了崆峒山中,吴立又在院落外围布下了十方迷魂阵阵法,即便是修士到这里也要被阵法困住,更不用说是凡人了。凡人即便是到了面前,也只能看到一片迷雾,根本就不可能发现此处还有一处偌大的院落。不过这个陌生的来客虽然是个凡人,但倒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到了此处之后,便停在了迷雾的边缘,口中大叫道:“叶真人,昆仑剑仙白公蹁跹后人求见,求叶真人现身一见。”一连叫了三四遍。 原本巡山的弟子早就见到了这个陌生人,本以为此人是碰巧来到这里。这种事情虽然是不常见,但一年之中总是有个把次,料想此人很快便会离去。谁曾想这人却好似知道此地的隐秘,到了这里却是叫嚷了起来,其话语中所求见的人,听在耳中仿佛还有些熟悉似的。 其中一个巡山的弟子道:“叶真人,莫非这人求见的是叶剑诗前辈,我看这人毫无法力,就是个凡人,不知和叶前辈有什么关系。他话里面的那个昆仑剑仙白蹁跹又是什么人。师兄,要不要去禀告叶前辈一声啊。” 另一个模样看起来老成持重的弟子道:“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如今接引之星就要到来,山里面的前辈们一个个都在潜修,你没事去打扰他们做什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么,叶前辈在山中修炼这么多年,也没看有什么外人来拜访过他。” 二人正在议论的时候,突然就见眼前白影一闪,一道人影却是飞掠而过,霎时间便出了护山阵法去,看那身影依稀便是叶剑诗。二人赶紧闭嘴噤声,再不敢议论。 那陌生人叫了几声之后便等在那里,过了一段时间,只见迷雾平静如常,又要开口叫喊。正当嘴巴当张未张之时,突然就见迷雾中白影一闪,一个人影飞遁了出来,到了面前。待得那人影定住,仔细一看,只见此人长着一双剑眉,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口出鞘的宝剑一般,锐意逼人,脸上神情冰冷,一开口话语声简直要把人的神识都冻结起来:“你是谁?” “小人乃是昆仑剑仙白蹁跹的后人白飞,到崆峒山中求见先祖高徒叶剑诗叶真人。敢问仙师是?” “我是叶剑诗。找我何事?” 白飞一听先是一惊,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喜道:“叶真人,小的可找到你了,小的家中陡生剧变,实在走投无路之下,只有前来求访真人了。” 三百零六章 故人之后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你说是恩师后人,有何凭证?” 只见白飞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双掌托起,举过头顶道:“此乃先祖传下信物,请真人过目。” 叶剑诗抬手虚空一招,便将那东西抓到了手中,只见此物通体温润,乃是一件羊脂玉牌,玉牌中间雕刻着一把小剑。叶剑诗看到此物,心中一黯,此物正是当年白蹁跹佩戴过的事物,恩师早已仙逝,如今睹物思人,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愁思。 “跟我来。”叶剑诗收拾情怀,说完便转头向回走去,身前迷雾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 白飞闻言赶忙跟了上去,进了护山大阵,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二人来到叶剑诗家中。 “说吧。” 白飞闻言一愣之后才反应了过来,将事情的缘由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白蹁跹本身并没有后人,白飞的乃是白蹁跹的弟弟的第二十三代嫡系子孙,原本白蹁跹也给他弟弟谋了个好家境。但后来经过了蒙古人入主中原,明朝又将蒙古人赶回了草原,一连两次改朝换代,到如今已经是家道中落,这一代白家的家主,白飞的父亲在徐州沛县衙门里当个仵作。仵作乃是贱业,操持这个行当的人都是贱民。 原本白蹁跹生前也曾和叶剑诗、万剑声二人说过让其照顾的其弟弟后人的话语。不过后来万剑声和其反目,但叶剑诗却是一直记得这个事情,有段时间也曾帮助过白家。正因为如此,白家才能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保存下来,要知道当年蒙古人入关可是屠杀了无数的汉人。不过时间一长,叶剑诗也就渐渐的不再和白家有联系了。 几个月前,沛县发生了一件命案,白飞的父亲前去验尸,发现此人乃是中了砒霜之毒而亡。还没等到他将验尸的结果报上去,便有人找上门来。上门的乃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给了白飞的父亲三十两纹银,让他把验尸结果改成自然死亡。白飞的父亲心中不愿作假,便没有收下银两。第二人便将尸检的结果报给了上官。死者的家属也是到县衙去击鼓鸣远,状告的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告他和死者媳妇私通和谋杀两项罪名。 县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县老爷自然是雷霆大怒,派了三班衙役前去破案。那大户人家也是神通广大,也不知怎么的就把案子给翻了过来,到最后那县老爷竟然断案断成了死者的父母串通了白飞的父亲,害死了死者,想要嫁祸给那公子哥,讹诈钱财。最后死者的媳妇不愿昧着良心,出来检举了公公婆婆和白飞的父亲。 结果死者的父母被判了流放,白飞的父亲被判了秋后问斩,而死者的媳妇因检举有功,又没有参与行凶。反而无罪。这么荒唐的判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宣判了,白飞自然是不服,上到徐州去告状,谁曾想知府也被那大户人家买通,当堂将白飞打了三十大板,赶出了公堂。 白飞心中不服。想要去告御状,临行之前去牢里面探监。白飞的父亲听了儿子的打算,自然是不肯,古代民告官,不管成与不成,先就有罪。更何况是他们家这种贱民。白飞的父亲拉着他的手,悄悄的说出了一番话来,顿时白飞便打消了告御状的念头。听了父亲的话语,白飞回到家中,来到父亲卧室之中。移开大床,在床头的部位挖地三尺,挖出了一个铁匣子来。取出了铁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本绢书。 白飞的父亲倒也教过儿子识字,毕竟仵作也是个技术活,有不少的专业书籍需要看,像《内恕录》《折狱龟鉴》《洗冤集录》等等。不过贱民不能考取功名,因此白飞却是没有去学习作八股文。 看完了那绢书上的记载之后,白飞心中此起彼伏,这绢书中所写的话语简直是大大的出乎了白飞的意料,提及的便是白蹁跹以及万剑声和叶剑诗的事情。这本绢书并不是一次写成,而是几代人分成多次记录而成,白家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和叶剑诗有联系,也通过叶剑诗知道了万剑声建立万剑门的事情,对于万剑门也有介绍。当年白家也是个世家,怕万剑门来寻仇,因此对于万剑门的信息介绍得甚是详细。 白飞虽然对于修真一无所知,但这么一来,他更把叶剑诗当做神仙中人,深信如今叶剑诗还活在世上。他当即便凭着绢书上的介绍,去寻找万剑门。当年吴立和叶剑诗两个人只是击毙了万剑声,并没有灭了万剑门,这万剑门的生命力也是极强,竟然一直存活到现在。以前万剑门也算得上是半个修真门派,万剑声死后,到如今万剑门虽说是再没有修真者,但还是和修真界保持着联系,给一些修为不高的修士跑跑腿,办点事什么的。因此对于修真界的情况也算是了解。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飞费尽心机,终于是打探出了叶剑诗的行踪,因此便来到了崆峒山中,想要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找到叶剑诗。这一番故事,曲折起伏,饶是白飞尽量的往简单里说,但这一番经历说完,那也是足足过了有小半天的时间。 “噗通”一声,白飞跪倒在地:“叶真人,小的求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救救我的父亲吧。” 叶剑诗伸手将其搀了起来道:“你先歇会,我去准备下。”说罢便起身出了门去。 出了门,叶剑诗来到万宗明的院子,却是想要先和万宗明说上一声。崆峒山的修士虽是自由,但每个人想要下山也会来报备一下。万宗明原本就是此地的地主,因此也就担下了这个记录备案的责任。 进了院子,却见玄嗔也是在此处,二人见到叶剑诗都是微微有些吃惊。结义兄弟九个里面叶剑诗的性子最是孤僻,和其他的兄弟打交道最少。这倒不是说叶剑诗清高或是孤傲,只因每个人的个性不同,有的人就喜欢交友,每天都恨不得和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高谈阔论。但有的人就喜欢清净,喜欢一个人待着,干点自己的事情。同胞兄弟的性子还有不一样的,更何况是结义兄弟。 三百零七章 沛县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六弟,今天是刮的哪阵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万宗明笑道。 “四哥,我要下山。” “哦?不知六弟是要到哪里去,要去多久?” 叶剑诗便将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只说是有当年恩师的后人求上门来,要到徐州沛县去一趟办些事情,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饶是叶剑诗一向说话简练无比,这一番述说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一旁玄嗔听了忽道:“六弟,我刚好想要下山去寻一处灵地修炼,一时也没有确定的去处,不如我们就结个伴吧。我陪你去一同把事情办了,说不定也能帮上些忙。” 叶剑诗闻言,稍一思索便点了点头,向万宗明告了个辞便转头而去,玄嗔也是跟在后面出了院门。从万宗明这里出来,叶剑诗却是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先去了吴立那里一趟。这一趟前去,叶剑诗主要倒不是要向吴立告别,而是想要请悟能随他走一趟。从崆峒山到沛县,对于修真者来说虽是不远,但是对于凡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千远万远,即便是骑着快马,那也得走上个把月的功夫。叶剑诗又哪里能够有这么多的功夫来等白飞,因此便想着来请悟能帮个忙,驮着白飞走上一趟。 吴立听了自然是不会反对,在征得了悟能的同意之后,三人一雕便离了崆峒山而去。白飞毕竟是个凡人,身体素质和修真者差得太大,悟能不敢飞得太快。饶是如此,也不过就是花了两天的功夫,众人便来到了沛县境内。 到了离县城还有十来里地,路上已经是偶尔能够见着人烟,三人不再飞遁,降到了地面之上,毕竟不能太过于惊世骇俗。 “悟能。你且等上一等,我们办完事马上就走。”悟能闻言,一振翅膀,直上九霄。在高空盘旋。即便是普通的老鹰飞在高空,也能看到地面上野兔的跑动,更何况是悟能这种修成了精的金雕。 “白飞,你家住在哪里。” 白飞闻言一愣道:“真人,我父亲现在却不在家,而是在县衙的大牢里面。” 叶剑诗看了一眼白飞没有说话。白飞浑身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是是是,小的家就住在城南,我这就带二位真人前去。”说罢忙闪身走在前面就要带路。 叶剑诗和玄嗔两个却是一步上前。一人一边,夹住了白飞的胳膊,脚不点地的便向前飞驰而去。一路上避开了行人,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沛县的城东门。这个时代,若要是在外面长途行走。如果不是有身份的人,便要有路引。所谓有身份的人就像是秀才,便可云游天下,和尚、道士等出家人,身上带着度牒,也能到处化缘。所以像武松杀了人逃命便要化装成头陀,这样就便于到处逃窜。这对叶剑诗和玄嗔两个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使了个障眼法便带着白飞进了城。 古代的城市,城中的等级也是泾渭分明,有地位,有身份,有钱有势的住在一起,穷人们、烟花柳巷、镖局妓院这些下等人的地方扎作一堆。别看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好逛个青楼。喝个花酒,但他们住的地方却是远离这些所在。仵作乃是贱业,白飞的家自然就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城东一般都是贵人居住的地方,所谓是紫气东来,风水上佳。因此吴立等人一进城东门。所过之处都是高宅大院,到处都是一片安静。三人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街道边的建筑便越来越是简陋,人流也是越来越多,慢慢的就看到有人在街道两旁叫卖。 “哎,秦老伯,今天出来摆摊呐。”三人正在走着,却听得白飞突然冲着一旁道路上的一个小老头打了个招呼,那老头身前摆着一堆竹篮,竹筛之类的东西。 那小老头抬眼看来,朝三人这边看了一眼,就看那小老头脸色突然一变,好似看到了丧门星一般,把头猛地往旁边一扭,嘴里吆喝道:“卖竹篮喽,卖筛子喽。”浑然好似不认识白飞一般。 白飞有些纳闷,却是没工夫去理会,带着叶剑诗和玄嗔二人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白飞相熟的人却是越来越多,白飞不时的向路人打着招呼,诡异的是这些人要么就像是不认识白飞一般,又或者是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白飞。 终于在白飞向第十五个人打招呼的时候,有了回应。这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挑着两个蔑笸。上面盖着白棉布。那个少年一边走嘴里面一边喊:“卖炊饼喽,又白又甜的炊饼喽,一文钱三个,又便宜又好吃喽。” 那少年刚一看到白飞也是大吃一惊,但却是没有像其他人一般躲避,而是先看了看左右四周,装作不经意一般的挑着炊饼向白飞这边走了过来。很快的二人便擦肩而过,三人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飞哥儿,你快走,你家附近有好多王员外派来的狗腿子,正在等着你回来呢。” 白飞听了转头看去,却见那少年仿佛根本不曾和他说过话一般,继续叫卖起炊饼来。 “这小子是谁,对你可够意思啊。”玄嗔看在眼里道。 “他叫辉哥儿,和小人是街坊,他家中只有个瞎眼的老母,家中常常断炊,家父经常接济他们母子两个。” 说话间三人便进了一处弄堂中,来到一处木门前,白飞伸手轻轻的敲了敲木门。过了半晌却是没有人来开门,白飞又是伸手敲了几下,门内却是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 “敲什么敲,家里就我老婆子一个,有本事你们把我也下了大牢去。” “娘,是我回来了。”白飞听了里面传来的话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过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说老吧,仔细看去却实在不算太老,眉眼之间皱纹甚少,但要说不老吧,满头的头发大半都已经花白。 三百零八章 劫狱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娘,你怎么变得这么苍老了,”白飞一看老妇人的模样悲声泣道,“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都是孩儿不孝,让娘您老人家担心了。” “快,快进来,不要让人瞧见了。”老妇人赶紧拉起了白飞,进了院子,掩上了院门,叶剑诗和玄嗔两个也是跟了进去。 “这二位是?”老妇人看到玄嗔和叶剑诗一道一俗两个迟疑着问道。 “娘,这是我请回来的帮手,这回爹有救了。” “帮手?”老妇人摇摇头道,“飞儿,你还是先歇会儿,娘做点东西给你们吃,等到天黑的时候你们就走吧。” “那怎么行,爹还在大牢里面等着我去救呢。” “儿子,听娘的话,你爹就是因为和他们对着干,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娘不想你也这样,你赶紧走,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来。” “走,走到哪里去,既然回来了,我看就别走了。”就在这时,众人耳中传来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得“喀喇”一声,门板破裂,走进了几个人来,走前面的是两个壮汉,手中各持一杆齐眉棍,看样子这门就是被这两人踹开的。后面紧接着进来一人,身穿一袭青色长袍,留着两撇鼠须,话语就是从这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口中发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那中年文士冷冷道,“白小子,原本我家老爷也不想赶尽杀绝,你小子却是不识抬举,还想着到处去告状,这就怨不得我家老爷心狠手辣了。赵七,王五,你们两个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那两个壮汉听了中年文士的吩咐,各持手中齐眉棍便要杀上来。 “哼。”二人刚刚向前跨了一步,耳中便传来了一声冷哼,便觉得脑袋一晕,身子一紧。霎时间便不停使唤,全身都是用不上力气,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不过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二人又觉得回复了过来,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迅速的翻身爬起。 “呔,哪里来的宵小,敢暗算爷爷们。”两个汉子盯着叶剑诗,作势便要扑上啦。刚才的冷哼便是叶剑诗发出,二人当然是猜不到叶剑诗是个修真者。还以为是中了叶剑诗的暗算。 修真者神识十分的强大,修炼到万邪不侵之后便能神识外放于肉身之外。适才叶剑诗只不过是用神识暂时禁锢了那二人的大脑对于肉身的控制,这还是叶剑诗不愿对凡人动手,恃强凌弱,若是换了心性凶恶的修士。只怕直接便能将这二人的神识破坏,将其变成白痴。又或者修炼到更高的境界,便能操作他人的肉身,也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叶剑诗见二人不知好歹,又用神识将二人制住。 “起来,快起来。”那中年文士见两个大汉又躺倒在地,上前用脚尖踢着二人催促道。 这一次二人却是在地上躺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恢复过来。感觉就像是睡觉的时候被鬼压身一般,明明是有知觉,却是动弹不得。 二人一恢复自由,一骨碌爬起身来,抓起齐眉棍挡在身前,颤声叫道:“鬼。鬼啊,鬼爷爷饶命,大仙饶命。”叫到后来,二人再也站立不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们两个发什么神经。都他娘的给我起来。老爷给你们一个月五两银子,喂狗还能听两声叫呢。” “滚,”叶剑诗见那中年文士不知死活的在那里嚷嚷,一抬手一道火球激射而出,在那中年文士脚前地上一下爆开,将那中年文士衣服下摆点了起来。 这一下那中年文士见识到了厉害,比那两个壮汉更加不堪,吓得眼前一黑,“噗通”一声便栽倒在地。 “你们俩把他抬走。”叶剑诗厌恶的看了三人一眼,冷冷道。 那两个壮汉听了叶剑诗的话语,如逢大赦,战战兢兢的抬着那中年文士赶紧一溜烟走了。 “神仙啊,神仙显灵啦。”老婆子在一旁看到看到这一幕吓的跪在地上,嘴巴里直嚷嚷。 “娘,你快起来吧,这两个神仙是儿子请过来救爹爹的。” “走。”叶剑诗看这娘俩个叨叨却是有些不耐,丢下一句话便向外走去。 “娘,你且先回房里休息休息,儿子这就陪仙师去把爹救回来。”白飞跟他老娘交代了一句也赶紧跟了出来。 三人出了门来便向县大牢而去,一路上的行人看到三人过来都是躲到道路一旁,远远的对着三人指指点点。适才那两个壮汉抬着中年文士出来的情形,都被众人看在眼中,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人远远的跟在三人的后面,想要看个热闹。 白飞从小在沛县长大,县城里面的大街小巷都是门清,县大牢在哪里闭着眼睛都能够摸过去,三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那县大牢门前。牢门紧闭,一旁门房里的狱卒看到三人站在大牢门前,从门房里走出来喝道:“走走走,看什么呢,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么,难不成还想进去吃两碗牢饭不成。” 叶剑诗看都没看那狱卒一眼,只把他当做空气一般,两步走到大牢门前,抬起腿就是一踹。只听得“哗啦”一声,两丈多高的门板被踹出去有十几丈远,“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扬起一阵飞尘。 那看门的狱卒看到这一幕兀自不信,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再看看远处躺在地上的门板才回过味儿来。 “来人呐,来人呐,有人劫狱啦。” 叶剑诗、玄嗔两人却是不管不顾,抬腿便向大牢里面走去,白飞自然也是跟在后面。 “叶真人,我父亲就在那边的牢房里面。”白飞指着那东边的牢房说道,抬腿就朝那边奔了过去。此时各座牢房之中的狱卒都是跑了出来,看到三人闯了进来,一个个都是拔出腰间跨刀,便要上前阻拦三人。叶剑诗不愿多造杀孽,神识外放,将一个个狱卒弄昏在地,径直朝着关着白飞父亲的牢房而去。 三百零九章 中伏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听到那门房中的狱卒的大声叫喊,各个牢房里的狱卒都跑了出来,牢门自然也都洞开。叶剑诗和玄嗔二人朝着白飞所指的牢房飞奔了过去,进了牢房一看,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一个凡人也是没有。 “你父亲在哪里。”叶剑诗心中一沉,扭头问道,却见白飞却是没有跟进来。 “五哥小心,恐怕中了埋伏。”叶剑诗说着话,放出了庚金剑,朝着屋顶便激射而去。 “哗啦啦”一阵响动,只见庚金剑在房顶上一阵划拉,就看房顶瓦片、椽子落了一地,二人抬头看去,心中大惊,只见天上浓烟滚滚,看不见天空。二人忙催动遁术从房顶飞了出来,四下一看,就见到处都是黑烟,就像是一个倒扣的巨碗一般将二人罩在了里面。 二人见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一沉,都是催动护身法术,将法宝放了出来护住了身形,二人背靠背密切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叶剑诗催动的自然是庚金剑,而玄嗔却是放出了一个珠子,发出蓝蒙蒙光罩将二人都是罩在了里面。 “哈哈哈哈哈”就在二人全神戒备的时候,黑烟中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渐渐的现出几道人影来,越来越是清晰,到最后从黑烟中走了出来。二人定睛一看,却是七玄门的修士,为首的是阴无煞,后面跟着熊魁和汤祖山二人。 “是你们,”玄嗔脸色一沉道。“你们就不怕挑起崆峒山和七玄观的大战么。” 阴无煞咯咯笑道:“只要今日把你们都留在这里,吴立那小子又怎会知道。今日叫你们两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着便是祭出了一朵黑漆漆的莲花骨朵,在半空中滴溜溜的一转,就好似一把重锤朝着二人砸了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莲花骨朵砸在了淡蓝色光罩之上,叶剑诗只觉得眼前的光罩猛烈的一晃,顿时被砸得变了形,光罩罩壁堪堪就快要压倒了二人的头顶。 “嘿,”的一声。就听玄嗔猛地吐气开声。手中的珠子蓝光大盛,光罩缓缓的恢复原来的形状,将那黑色的莲花骨朵慢慢的顶了回去。 “好,我看你能够接住我这魔骨莲花几次。”只见阴无煞催动法诀。那黑色莲花骨朵猛地飞到半空中。又是猛然砸了下来。 “咚。咚,咚”的连着三下,每一下敲击在蓝色光罩之上的闷响。让叶剑诗的心脏忍不住都要颤动一下。三下之后,蓝色光罩已经是摇摇欲坠,不过还是支撑了下来。 叶剑诗转头看去,只见玄嗔嘴角已经是隐隐的现出一道血丝来。 “五哥,你没事。” “还行,死不了。”玄嗔掏出一个玉瓶,取出一粒丹药吞了下去,“这婆娘也太凶狠了。我看他们这一次是不准备让我们活着离开了。” 叶剑诗抬头看去,只见三人已经分开,成品字形将叶剑诗和玄嗔围在中间,显然是要将二人一网打尽的态势。 熊魁和汤祖山二人仍旧是没有出手,还是阴无煞,催动法诀,那魔骨莲花又是飞到了半空之中,眼看得便要砸了下来。 “去,”叶剑诗见势不妙,若是再让这老妖婆来这么几下,恐怕玄嗔便要支撑不住。只见一道白光迎着魔骨莲花激射而去,却是叶剑诗催动了庚金剑。 “当”的一声巨响,庚金剑和魔骨莲花撞击在了一起,却见魔骨莲花只是微微一晃,而庚金剑却是被击飞了开去。 “疾”叶剑诗大喝一声,催动剑诀,那庚金剑半空之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是朝着魔骨莲花激射了过去。 “当当当当,”庚金剑不住的和魔骨莲花发生碰撞,又不住的被击飞出去。本来庚金剑就不以力取胜,加上叶剑诗的修为又不如阴无煞深厚,硬碰硬自然不是魔骨莲花的对手。不过魔骨莲花被庚金剑这么一阻挡,砸在二人的护身光罩上却是威势就弱了很多,对玄嗔不再造成威胁。 眼见变化成花骨朵不能取胜,阴无煞法诀一变,霎时间那魔骨莲花的花骨朵张了开来,通体不断涨大,长成了有磨盘大小,朝着二人便罩了下来。那魔骨莲花飞遁之中,张开的花瓣不停的旋转,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十分的阴厉。 “快闪,”叶剑诗见状心中一惊,拉着玄嗔赶紧躲了开去,若是被这血滴子般的魔骨莲花罩在里面,那花瓣一圈圈的分作三层,两正一反的旋转。若是二人落到了里面,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来。 那魔骨莲花一击不中,就好似附骨之蛆一般,带着呼啸之声朝着二人追击过来。叶剑诗催动庚金剑不停的骚扰,阻挡那魔骨莲花的飞遁之势,一时间二人倒也是无虞。就在此时,熊魁和汤祖山突然动了,二人俱都放出了法宝朝着叶剑诗和玄嗔二人打来。熊魁祭出的是四相舐血刀,四把刀一出现便合成一体,一个龙头、龟身、虎爪、凤尾的血兽朝着二人便扑了过去。 汤祖山催动的是一件披风,那披风迎风一变,变成了一个好似抱成一团的穿山甲,露出尖刃般的爪子旋转着朝二人打了过来。 霎时间二人三面受敌,眼看的就陷入了必死之地,情形危急无比。 “六弟,你先走。”玄嗔突然大喝一声,猛地拉着叶剑诗便朝着汤祖山的方向飞遁了过去。眨眼之间,那穿山甲披风便打到了面前,只见玄嗔猛地将吴立一推,朝着汤祖山的方向推了过去,自己却是揉身向那穿山甲披风一扑,将其抱在了怀中。而那颗放出护身法罩的珠子玄嗔却是给了叶剑诗,但那披风上的利刃旋转切割在玄嗔身上,却只是将他的道袍割破,露出来里面亮晶晶的内甲来,没有伤到玄嗔的肉身。 此时那四不像的血兽和魔骨莲花却都已经是到了身前,玄嗔大喝一声,伸出手去一把便向那血兽捞了过去。另外又抛出一件法器,却是一柄拂尘,尘尾化作千百道白丝朝着魔骨莲花便卷了过去。(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章 陨落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那四不像血兽见玄嗔的胳膊伸了过来,龙头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便“咔嚓”一声将玄嗔的膀子咬下了半截来。那尘尾所化的白丝甫一和魔骨莲花交上手,被那莲花花瓣一绞便化作了段段碎絮飞舞。 叶剑诗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睚眦欲裂。 “站住。”此时却见黄影一闪,汤祖山却是阻拦在了跟前。 “滚,”叶剑诗大喝一声,就见汤祖山突然直挺挺的从半空之中摔了下去。叶剑诗从其身旁一掠而过,一道白影跟着没入和叶剑诗的袖口,却是刚才叶剑诗陡然催动了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从汤祖山识海中洞穿而过。不过这一下却只能是让汤祖山片刻之间丧失了行动力,凭借其血肉重生之境的修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只有将庚金剑炼制成裂神剑,才能对其造成严重的打击。紧接着叶剑诗又是促动法诀在那黑色烟雾罩上面一阵搅动,搅出了一个大洞来。这法罩却只是将此处遮挡起来,免得造成太大的动静,却没有什么防御力。 此时玄嗔已经是和四不像血兽和魔骨莲花斗在一起。那血兽猛地扑上来,咬住了玄嗔的大腿,魔骨莲花“倏”的一下罩了下来,套在了玄嗔头上一转,便飞到了阴无煞的手中,再看玄嗔的肉身已经是变作了一具无头尸身。阴无煞手中的魔骨莲花缓缓转动,不断地从其中滴落下鲜血来,却是将玄嗔的头颅化作了碎肉。 玄嗔的修为到如今已经是只剩下最后一步便能突破到血肉重生之境圆满。也就只剩心脏和识海没有炼化,其他的地方受伤倒还好说,要是这头颅被人毁灭,却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五哥,”叶剑诗大叫一声,只觉心神激荡,法力运转便是一滞,遁术一缓。 “你给我留下来。”只听阴无煞喝了一声,叶剑诗只觉背心上一痒,心叫不好。便觉一股麻痒感从背心向全身慢慢的传开来。法力运转起来也是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 “难道我今日便要命丧此地么。”就在叶剑诗心中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突然发髻一紧,被一只铁爪抓住。“呼”的一下便像箭矢一般往空中升去。 抓住叶剑诗的不是别人。正是悟能。自从和叶剑诗等三人分手之后。悟能便一直盘旋在沛县的上空,叶剑诗等三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悟能的眼睛。叶剑诗和玄嗔遇到伏击之后,现场被黑烟笼罩。悟能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得一直等着机会,想要救两人脱身。最后叶剑诗将黑烟罩割开了一个缺口,悟能终于是瞅到了一个空子,将叶剑诗救了出来。 “悟能,你放我下去,我要给五哥报仇。悟能,悟能,你这个畜生,快快将我放开。”不过叶剑诗的叫喊之声却是越来越小,浑身无力,根本就不能挣脱悟能的铁爪。 “**友端的是好神通,我们还要不要追上去。”熊魁见叶剑诗和玄嗔两个一死一伤,向阴无煞奉承道。 “追?怎么追,你飞的再快,快得过那个畜生么,那小子中了我的魔骨莲花花蕊之毒,不死也要脱层皮。况且你难道忘了教主的吩咐,想要自作主张?” “不敢,不敢。我老熊唯**友马首是瞻。” 七玄门三人各自收了宝贝也都是离开了此地。 悟能抓着叶剑诗,震动双翅,全力催动遁术,很快便飞回到了崆峒山中。尚在半空之中悟能便扬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焦急,悲伤的情绪。 吴立原本在丹房中打坐炼丹,听到了悟能的啸声,连炼了一半的丹药也不管了,两步来到院中,催动遁术便腾空而起。此时其他的院中,也是一道道的遁光升腾而起,却是在崆峒山中修炼的修士们俱都听闻到了悟能的啸声,一个个出来看个究竟。 远远地,吴立就见到叶剑诗被悟能抓着,吊在半空之中,晃晃悠悠,浑不似清醒的模样,而且也没有看到玄嗔的身影,心中顿时便觉不妙。 吴立脚下连踏,踩着腾龙步便到了悟能身前,焦急问道:“六哥是怎么回事?五哥到哪里去了?” “呱呱呱。”悟能惶急的叫了两声。 “哎呀,糊涂了。”吴立突然回过味儿来,悟能还未修炼到血肉重生之境,还不能说话。当即探出神识,和悟能的神识交汇在一起,片刻之后便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哎呀,”吴立大叫一声,“我的五哥。”却是再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脚下一踩,只听得“砰”的一声爆裂之声,空气都是炸了开来。吴立施展的腾龙步,原本就是将法力凝聚于足底,猛然激射出去,从而推动身形变幻。这一下却是吴立怒极攻心之下,催动法力过巨,造成了空气爆裂的情形。 此时其他修士也是到了跟前,看着吴立的模样,也都向吴立询问情况。 吴立听了修士们七嘴八舌的文化,悲从心起,声音也是哽咽了起来:“五哥和六哥这一趟中了七玄观的埋伏,六哥身受重伤,五哥已然是当场仙逝了。” “哎呀,不好,我光顾着伤心,却是忘了给六哥治伤。”吴立猛然反应了过来,从悟能爪下接过了叶剑诗便落到了地面之上。 将叶剑诗平放在地面之上,却见叶剑诗面上一片死灰之色,扒开叶剑诗的眼皮看了看,却见他的瞳孔已经是微微放大,显然神识已经涣散。 吴立一时间却是有些无从下手,神识询问了悟能一番,悟能却也是一无所知。思量了片刻,吴立心中一动,催动电光北斗秘术,将电行法力凝聚成一点,朝着叶剑诗的识海便是一刺。就看叶剑诗浑身一震,却仍旧是昏迷不醒,吴立又是凝聚电行法力朝着叶剑诗识海刺激了几次,叶剑诗身形巨震了几下之后,突然吐了口气,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 “我这是在哪里?”叶剑诗气若游丝的问道。 “六哥,你回家了,我们现在在崆峒山中。”(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一章 疗伤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叶剑诗闻言精神一振,涣散的目光重新聚集起来,看清了吴立的模样。 “九弟,是你。快,快去给五哥报仇。我们这一趟中了七玄观的埋伏……”叶剑诗急促到,脸上浮起了潮红,好似回光返照的模样。 “五哥,先不要说这个,我从悟能那里都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你治好,你究竟是受了什么伤?” “我也不知道,逃走之时,我只是感觉背上一痒,便渐渐的浑身无力起来。” 吴立听了赶忙将叶剑诗翻转开来,揭开背上的衣服,就看叶剑诗的后背上,脖子下一尺的脊椎骨上有三个乌黑的小点,连带着背上的皮肤之下也是隐隐呈现灰黑之色,中间一条脊椎更是明显,就好似皮肤下藏着一条黑蛇一般。 吴立伸出食指,弹出指甲,在叶剑诗背上一剜,剜出了一个小洞,一股黑血便流了出来。吴立再朝指甲中一看,那团血肉也是微微泛黑。那团血肉上的黑气竟然隐隐朝着吴立体内渗透,顿觉肉身被那黑气一侵袭,连神识运转都是有些微微不畅起来。吴立心中一惊,催动电光北斗秘术,就见指尖上蓝弧一闪,那黑气一遇到电行法力便被击散,那团血肉又是恢复了鲜红的颜色。 吴立见一试奏效,心中一喜,当即便催动了电行法力,渗入了叶剑诗体内,便要替他驱除毒气。谁知电行法力刚一入体,便听到叶剑诗闷哼一声,虚弱道:“九弟,快停下,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术,我的神识都要溃散了。” 吴立闻言赶忙停了下来。又换成催动回春术施加到了叶剑诗的身上。只见法术刚一加身,就好像是一滴凉水滴入了油锅一般,引起了那毒素的剧烈反应,就好似火上浇油一般。那黑气顿时便浓了三分。吓得吴立赶忙停了下来。 这两门道术都是不行,吴立问问沉吟了一下。又是换了一门法术,乃是当年学自黄钟道人遗留的无名道法之中的唤雨术。这门法术也是一门疗伤的道法,吴立却是不报太大希望,那无名道法所记载的法术甚是普通。当年黄钟道人也不过就是生对了时候,在上古灵气充沛的时代才能够修炼到筑基的境界。 吴立催动道法,法力从叶剑诗背心脊椎处的伤口进入,吴立顿时便感觉那黑色毒素被水行法力一冲,隐隐便有一丝融入了法力中一般。随着法力在叶剑诗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从脚底涌泉穴流出,就看一滴滴的黑水从涌泉穴中淌了出来。积成了铜钱大小的一块。 吴立看了心中一喜,又是加紧催动唤雨术,催动法力在叶剑诗体内运行了两个周天。一滴滴的黑色腥臭无比的毒水滴到了地面上,叶剑诗脸上的灰白之气也好似消退了一丝。 “六哥。你感觉怎么样?” “呼”的一声,叶剑诗长出了口气道:“好像酸软无力的感觉减退了一些,九弟,你刚才使用的法术应该对这剧毒有效。” “好,那就好。”吴立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一旁其他的崆峒山修士们也是长出了口气,不过大伙儿想起了玄嗔陨落的噩耗,刚刚轻松一点的心情又是低沉了下来。 吴立见找到了解毒的办法,当下背起了叶剑诗便遁回了自己院中,将叶剑诗带到丹房安顿好。通过适才催动唤雨术替叶剑诗祛毒的经过来看,这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竟全功的,只怕要花个十来天,甚至个把月的时间才能够将叶剑诗身上的毒素完全的祛除。叶剑诗便在吴立院中住了下来。 “五哥,你不要着急修炼,否则的话,随着法力运转周天,身上的毒素流转,恐怕伤势又要加重。我已经是替你祛毒祛了有二十五天,我看只要再花上个五六天的功夫,就能将你体内的毒素完全祛除干净,到时候你再用功不迟。” “唉,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轻信那白飞的话语。若是我一人前去到也罢了,谁知这一趟却是害了五哥的性命。原本该死的是我,我真想是我去死,让五哥活过来。” “五哥,你不要过于自责,这都是七玄观的阴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这些年还是太大意了,被七玄观算计了一回。”吴立看着叶剑诗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太好受。原本叶剑诗是个沉默无语的人,经过这件事情,却是成日里絮絮叨叨,不断自责,将此事一直挂在嘴边。 “等我伤好之后,一定要再到沛县去走一趟,调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将那白飞捉回来,以慰五哥在天之灵。” 吴立正要说话,却听到从前山传来一阵怒喝:“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崆峒山,啊……”话说了一般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显然是遭到了什么毒手。 不过这一声惨叫却向整个崆峒山中的修士都是报了警,原本在山中或打坐,或练气的修士们,一个个都是朝着山门之处飞遁了过去。吴立和叶剑诗二人也是催动遁术,跟着众人来到了山门处,吴立修为最高,却是最先到了事发的地点,入目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 只见那巡山的弟子身首分离,倒在道路一旁,面前却有一群修士飞遁在半空之中。为首之人正是七玄子,阴无煞、蓝天和、云飞道人、熊魁、朱蝉、汤祖山、金天岳、云九几人停在七玄子两旁,来势汹汹。 “七玄子,”吴立咬牙道,“我不去找你,你却是上门来了,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吴某倒要和你好好算一算杀兄之仇。” 只看七玄子眼中闪着微微的红光,冷笑道:“吴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还有没有能力找我报仇。你就是不找我算账,本座今日也不会放过你。怎么样,叶小子中的毒不好解吧,为了给那小子解毒,不知你如今的法力还剩下几成,还能接我几招。” 三百一十二章 两败俱伤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闻言心中一凛,叶剑诗身上的毒素十分的难缠,吴立需要不停的来催动法力给他祛毒,只要放松一会儿的功夫,那毒素便会卷土重来。若是间隔的时间久了,只怕祛毒的速度还没有毒素回复的速度来得快。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几乎不眠不休的替叶剑诗解毒,吴立的法力已经是消耗了一大半,更要命的是神识也是极为的疲乏,根本就不在能与人斗法的状态。 再反观七玄子,威风凛凛,气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以有心算无心,这场交手还没有开始,吴立可以说是已经是输了一半。 此时崆峒山其他的修士也已经是陆陆续续的到了此地,一个个看见了七玄子等人都是睚眦欲裂,特别是叶剑诗,恨不得当场就冲上去动手,还是八思巴在一旁拉着,才没有立即爆发冲突。 “好了,吴小子,话我也不多说了,多拖一会儿,让你多恢复一点法力,待会儿动起手来就麻烦一分。本座这次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你说吧,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本座来动手。若是让本座动手,到时候少不得让你多吃些苦头。” 吴立冷笑一声,并不理睬,暗地里却是催动法诀,要发动护山阵法,片刻之后,突然脸色一变。七玄子看在眼中,讥笑道:“你是在找这些破铜烂铁么。”说着大袖一挥,面前却是掉落了一堆残破的阵器。 崆峒山中修士看了大吃一惊,吴立惊怒道:“七玄子,你如何得知我山门中的阵法布置的?” “本座没空听你啰嗦。”七玄子说罢大喝一声,“动手。”手掌一翻,祭出了七转血灵幡来,幡面之上黑烟滚滚,幻化成一只大手便朝着吴立抓了过来。两旁的七玄观修士们得了七玄子的号令,各自都是祭出了法宝,朝着吴立一起打了过来。七玄观的修士却是早就有了计划。打算一击之下便要将吴立拿下。不过其中一人,却是催动法宝攻向了吴立一旁的白羽,并没有参加对吴立的围攻,此人正是蓝天和。 吴立一看不好。赶紧祭出了鼋龙甲来,迎风化成了磨盘大小将吴立护住,并激发出了青色护身光罩。八件法宝一起轰击在了那鼋龙甲放出来的法罩之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就看其中两件法宝,攻破了法罩,轰击到了鼋龙甲本体之上,一个是七转血灵幡幻化出的巨掌,一个是魔骨莲花。 吴立在八人围攻之下,再加上法力消耗太大。一下支持不住,被击得从半空之中掉落下来,陷入地面有一丈来深。这时崆峒山的修士们也是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的祭出了法宝和七玄观的修士们争斗起来。一时间五行道法乱飞,半空之中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 “吴立交给我来对付。你们替我在这里挡着。”七玄子喝道,一转身便朝着地面遁去。 还未等七玄子靠近地面,突然之间就看那吴立砸出的坑中光华大放,爆发出了惊人的声势。先是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球一闪即逝,朝着七玄子打了过来。紧接着半空之中一道青色碑影朝着七玄子头顶砸下。同时那坑中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七玄子呼啸而来,又有一道黑色蛟影朝着七玄子扑至。那蛟影扑到七玄子跟前的时候,蛟口一张。却是吐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白色光球,猛然爆裂了开来。 坑中刚刚升起蓝色光华的时候,七玄子心中便觉得不妙,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只见他将手中七转血灵幡一转,幡面上冒出了一大一小两团黑气,小的那团黑气化作了一片乌云向头顶飞去。托住了祖法碑虚影。大的那团黑气化作了一个黑茧将自身裹在其中。七玄子尤觉不够,嘴巴一张,吐出了一道封神印,化成一丈方圆,挡在了跟前。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瞬间,二人的法术便碰在了一起。首先是那封神印,先是被伏魔真言咒一震,又被玄电炮轰在其上,寸寸碎裂开来,玄电炮余势未消,轰击在七玄子护身黑茧之上,直打得黑烟一阵翻腾。此时那化龙鞭已经是到了跟前,七玄子一转七转血灵幡,那幡面化作了一条灵蛇和化龙鞭纠缠起来。不过此时化龙鞭已经是将冰魄神雷吐了出来,爆裂开来,就看那黑烟所化的黑茧被白光一照,好似活物一般,吱吱轻响。这黑烟乃是七玄子采集了不知多少生魂炼制而成,被冰魄神雷的雷光激射之下,不少的生魂化作了飞灰。 七玄子心中一松,眼见得终于是将吴立的手段一一接了下来,虽然是十分的吃力,法宝也是受了损伤,但自身总算是没有受伤。原本在他的计划之中,就准备了吴立作困兽之斗,奋力一搏,但算来算去,七玄子都觉有把握能够将吴立拼命一击接下来,现如今看来也没有超出他自己的算计。挡住了吴立的这一波困兽之斗,恐怕吴立也是消耗巨大,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法力,只怕也就剩下最后一点了,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的反击了。 这些想法在七玄子的脑海之中一掠而过,不过就是片刻的事情。还未等施展反击的手段,七玄子就感觉头脑一阵剧痛,简直就好像要撕裂开来一般,“哎呀”一声大叫,翻身载到,落到了地面之上。 正在斗法的双方修士,听见这么大的动静,都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来,看着地面之上。就见吴立和七玄子二人,一个还在深坑之内,一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片刻之后,就见那深坑之中伸出一只手来,搭住了坑沿,一个人翻身爬了出来,正是吴立。只见吴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嘴角挂着一道血线,站在那里都是有些摇晃,显然刚才那一下施法消耗太过巨大,给原本就已经是疲惫不堪的身体施加了过大的压力,受了一些内伤。 二百一十三章 退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再看七玄子,也是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模样更是诡异。就看七玄子从印堂之处现出了一个酒杯大小的血洞,前后通透,都能够透过这个血洞看得到后面的景象。只见那洞口之内血肉不住的蠕动,但却怎么也是闭合不起来。 “你……,你使了……什么,什么手段,”七玄子的说话声也是含含糊糊起来,就好像是大舌头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怎么……怎么连我的,我的神识都……都受了,受了伤害。” 吴立狠狠的盯着七玄子,不住的喘着粗气,到如今浑身就好似散架一般,没有丝毫的力气。但凡只要他能够提起一点发力催动道法,他也绝不会放过七玄子。适才那一下也是七玄子太过大意了,只想着一鼓作气能够将吴立击伤甚至擒下,被吴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吴立猛然爆发,几种秘术同时催动,让七玄子应接不暇,也起到了烟幕的作用。暗中吴立催动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乘着二人施展的各种道法在半空中碰撞、激荡,让人眼花撩人的时候,猛然将裂神锥激射出去,一举得手,终于是重伤了七玄子。 云飞和云九二人连忙催动遁术,一左一右来到七玄子身旁,将七玄子扶住。 “师父,你怎么了,没事吧。” 七玄子怨毒的盯着吴立道:“走,我……我们……回去。”说罢便要催动遁术,却见身形刚一离地。便左摇右晃,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云飞和云九二人赶忙跟着腾空而起,扶着七玄子飞遁而去。七玄观的众修士眼看七玄子被吴立击伤,一时噤若寒蝉,看到七玄子离去,一个个也都是催动遁术跟着七玄子而去了。 “九弟,你怎么不把那牛鼻子留下来,这么好的机会却让他给跑了。”张三丰在一旁恨恨道。 话刚落音,却见原本还站着的吴立仰面倒地,“砰”的一声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九弟。九弟。你怎么了。”吴立昏迷之前耳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众人七嘴八舌的焦急的声音。 吴立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梦见自己化作了襁褓中的婴儿,吴清和王可儿两人带着他去大都的郊外踏青。一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玩耍的时候,突然之间。半空之中聚起了一片乌云。那乌云中突然伸下一个巨掌来。一把抓住了吴清和王可儿两人,猛地一捏,就看那黑色巨掌中落下了一片片血雨。吴清和王可儿二人瞬间便化成了肉泥。乌云之中传出了一阵阵的狂笑之声,阴邪无比,听着声音,和七玄子一般无二。 梦做到这里,吴立猛地惊醒了过来,一咕噜翻身坐了起来,不住的喘着粗气,一摸额头上面,浮着一层冰冷的虚汗,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九弟,你可醒了。” 吴立转头看去,却见张三丰盘膝坐在一旁的蒲团之上。吴立朝着张三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张三丰看着吴立的模样,也是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自从踏入了修真界之后,吴立便很少会睡觉了,神识疲乏之时,只要打会儿座,练会儿气便能恢复。更不用说做梦、出汗这种生理反映了,也不知道有几十年没有体会过了。这一次实在是消耗巨大,吴立不由自主的便昏迷了过去,失去了对肉身和神识的控制,凡人的种种生理反应又重现在了身上。 坐在那里醒了片刻,吴立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一时竟然觉得脚步有些轻浮,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脑袋也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吴立心中吃了一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修真者的身体和神识都是强大无比,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吴立连忙盘膝坐下,催动法力,运行周天。谁知刚一催动法诀,法力在体内流转,竟然感觉到微微的有一些撕痛。吴立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想起了什么,心又落了下来。 在左慈的笔记中也曾记载,他当年修行的时候,也碰到过这种情况。只有修真者动用法力超过了自身肉身的极限,便会发生这种情况。就好似凡人做了剧烈的运动之后,肌肉便会酸胀是一样的。不过等回复过来之后,肉身的承受力也会有些微的提升。上古之时,有的修真者专门便会通过与人搏杀,在生死磨练中来提升修为。 法力运转一个周天之后,终于是将虚弱、无力的感觉祛除,但是离着恢复到以往巅峰的状况还差着很远。 “八哥,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三天两夜,各位哥哥和同门们都很担心,九弟,我看你是不是召集大家到一起,聚上一聚,也好让大家放心。” 吴立沉吟了片刻道:“好,我身子还有些虚弱,这件事就拜托八哥了。” “九弟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就是了。你且好好休息,等我都安排好了再来叫你。”张三丰起身安排去了。 静室之中只剩下吴立一人,不由自主的,吴立思绪便回到了三天之前和七玄子斗法的场景。当日吴立也是行了个险,将崆峒山众修士的安危都是寄托于一击之中,若是成了,那就平安无事,若是不成,当日崆峒山的众修士只怕便要遭了七玄子等人的毒手。所幸是一击成功,将七玄子击退,现在吴立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若是一击不成,自己已然是毫无还手之力,到时候恐怕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修士之间生死相搏本来就不多,可以说正常的修真者比普通的凡人,争强斗胜的心思要淡许多,像修炼到吴立、七玄子这等筑基期修为的修士,那就更加不会轻易生死相搏了。因此,三日前那场争斗,对于吴立来说就更是难得的经验了。当日二人斗法,可以说二人的交手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就是这一瞬间的交手,也足够让吴立回味一阵子了。吴立在心中将二人当日的斗法反复回忆、推演,也是总结了不少的经验出来。 三百一十四章 内奸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ps: 不好意思,昨天回了趟老家,没有网,也没带电脑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张三丰回转了来,却已经是将事情都安排好了,约了崆峒山中的众修士,一起在明日早晨聚上一聚。 和吴立交代了一声之后,张三丰倒也是没有多加打扰,告辞去了。崆峒山中的修士可以说是根本谈不上是一个门派,更确切的说,就像是一个村子,还不是古代的村子,还有村长,族长等管事的人。而更像是吴立前世中的小区一般,不过就是大家聚集居住之地。但是山中的修士们之间的关系,比后世小区中的居民却又是亲密的多了。 对于现如今这种修真者们之间的关系吴立觉得很是自然,自己身处其中感觉十分的惬意。吴立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权力**十分强烈的人,他自己本身的人格在上辈子中早就形成,他本就不是一个管理型的人才,而是一个学者,有着知识分子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有风骨,不愿意向掌权者弯腰、妥协。不过上辈子,吴立听到的更多的对自己的评价是不通人情世故、不会做人。 不过吴立自己却是很喜欢自己的生活方式,靠自己的本事和学识吃饭,虽然是因为不会溜须、逢迎,当然会失去很多机会,但吴立却是觉得无所谓。有得必有失,吴立本身就不愿意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去捧当权者的臭脚,这种心无牵挂,坦坦荡荡,躺在床上就能呼呼大睡,不用按照别人的意志去行事,自由自在的感觉。吴立很是喜欢。 相对应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别人屈从于自己的意志,吴立也是觉得很别扭。虽然在崆峒山中。在修为上来说。以吴立为尊,但实际上在崆峒山中。众修士相处之时,也根本就没有这种以修为高地来划分众人地位的习惯。大家都是各行其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安排自己的事情,大家聚在一起。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免于自身受到七玄观和扶摇宫的迫害。 在吴立看来,自己当日将众修士带到崆峒山来,便是看不惯扶摇宫中陈抟、朱尚贤、孙传宗等人高高在上,驱使门中弟子的作派。若是自己在崆峒山中也搞这么一套的话,那自己又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若是大家跟着他来到崆峒山中和待在扶摇宫中一样,那为何又要跟着他出来。若是跟着他在崆峒山中修行还没有自己一个人独自修行自由。那还不如大伙儿作鸟兽散罢了。 第二天一早,吴立早早的便来到了议事殿之中,张三丰约了众修士也是一早在议事殿中集合。等吴立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大厅之中已经是坐了有不少人。只有少部分人还未到来。吴立和众人打了招呼之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早有帮佣的凡人端了灵茶奉上。众修士在崆峒山中落脚这么多年来,倒是在崆峒山中开辟了田地,布下灵阵,柳青元又从神水宫中取来了灵茶、灵谷的种子,在崆峒山中培育了起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修士们陆陆续续全部都已经到齐,张三丰环顾了一眼,站起身来道:“诸位兄弟,诸位道友,我看大伙儿都已经是到齐,我知道这些天大伙儿都有些提心吊胆,担心九弟的伤势,就让九弟自己和大家说说吧。” 吴立却是没有想到要说话,挠了挠头道:“我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大伙儿也看见了,我现在能跑能跳,当日和七玄子斗法受的伤已经是好了,所差的不过就是打坐练气恢复法力而已。” 说着吴立四顾看了一眼,却见众修士听到他的话语,一个个原本有些沉重的脸色都是一松。吴立既然没事,那崆峒山最大的依仗就没有倒,众人的安危也能够得到保障。 吴立继续说道:“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商量。当日七玄子闯入咱们崆峒山,照理说,原本有护山大阵的护卫,他们不可能破阵的时候连一点的动静都是不弄出来。但事实上却是,七玄子毫不费力的便破去了咱们崆峒山的护山大阵,显然是掌握了阵法的弱点,就不知这个阵法布置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个个都是频频点头,显然是认同吴立的看法。 “九弟,这件事情我早就看着不对。不过这几天你伤势没有恢复,我也就藏在心中。今日你既然提出来了,我看一定要一查到底。七玄子和我叶剑诗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谁暗中资敌,我叶剑诗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对,咱们崆峒山若是出了内鬼,那简直就是太不知好歹了,简直就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要往火坑里面跳。” “我就说七玄观的邪修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进入咱们门内,原来是有内奸里应外合,别让我知道是谁出卖了大家,否则我定要叫他好看。”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议事厅中有些嘈杂,众人都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若是那内奸在眼前,恐怕瞬间就要被愤怒的修士们撕碎。 “大伙儿都先静一静,”吴立高声道,过了片刻,见众人安静了下来,接着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大家还是平心静气为上。咱们崆峒山中,大家都是兄弟,做什么都是但凭个人喜好,十分的自由,我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会真的去出卖自家的利益,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伙儿想想看,若是把咱们崆峒山的秘密卖给了七玄观,又能换来什么好处,即便是换个副教主来当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得看七玄子的脸色行事,又怎么比得上咱们崆峒山自由自在。我看呐,说不定也是就是哪位道友,不小心泄露了出去,被七玄观有心之人打听了去,才造成当天的局面。咱们还是先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看如何处理。” 三百一十五章 叛逃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众修士听了吴立的话语,有的人暗暗点头,有的人却是不以为然。 沉默了片刻之后,却是有一个怯怯的声音道:“吴师弟,这件事情恐怕和我有些关系。” 众人转头看去,说话的却是雪娥的四弟子司徒婵,雪娥喝道:“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将门中的秘密告知七玄观的修士。” 司徒婵惶恐道:“师父误会了,弟子并没有干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弟子深受师恩又怎会做这等欺师灭祖之事。” 雪娥闻言脸色稍霁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是,师父,”司徒婵连忙道,“前几个月,弟子下山修炼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凶险,恰巧碰到了二师姐,二师姐出手给我解了围。弟子和二师姐交谈之下,她说在扶摇宫中过得有些不开心,问我能不能来投奔我们崆峒山。弟子当即便说欢迎她来,二师姐说是还要考虑考虑,过些日子在来崆峒山中找我,让我把崆峒山护山的阵法告诉她。弟子没有多想,便将咱们的护山阵法的入阵之法告诉了她。” “哎呀,”雪娥跺脚道,“你这个傻闺女,她这是在套咱们崆峒山的秘密呢。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信了她。我看恐怕这件事情背后也有扶摇宫在里面捣鬼,这件事十有**就是你透露出去的。待会儿回去之后,你便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壁思过,一年之内不准下山。” 训斥完了徒弟。雪娥又向众人道:“诸位道友,都是我这徒弟不对,中了我那孽徒的圈套。日后若是让我碰到了那个孽徒,定要清理门户。”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说得咬牙切齿。 正当众人在议事殿中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远远的传了过来:“吴道友,蓝天和前来拜见,请道友让蓝某入山一叙。” 众修士听了大吃一惊。 “蓝天和?七玄观的蓝天和?他来这里做什么?” “莫非他要来替七玄子找回场子不成。” “这蓝天和也太不自量力了,太不把我们崆峒山的修士放在眼里了。” 众修士一时议论纷纷,吴立开口朗声道:“将护山阵法打开,请蓝道友进来。”吴立曾和蓝天和两次斗法。对其修为也是十分的钦佩。有些惺惺相惜。护山阵法也早就重新布置,若是七玄子重临,绝不能够像上次那么轻易的破去。 过了又一盏茶的功夫,蓝天和来到了议事殿中。他却是没有飞遁。甚至走路的速度也是不紧不慢。显示了对于崆峒山众修士的尊重。正因如此,蓝天和一入议事殿内,众修士倒也是没有对其表现出太大的敌意。即便是叶剑诗,也是将怒意忍在心中。 “蓝道友,不知到我崆峒山所为何来。”蓝天和指名道姓要见吴立,自然是由吴立来问话。 却见蓝天和整了整衣襟,拱手而立道:“吴道友,这一次蓝某却是投奔吴道友来了,还望道友能够接纳。” “什么?”吴立一惊之下站了起来,一旁其他的修士听了蓝天和的话语也都是大吃一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这真是祸从天降呐。”蓝天和顿足道,“此事蓝某若是没有个合理的交代,恐怕诸位道友也是信不过我。虽然蓝某实在是不想回忆,但也没有办法,总要叫诸位道友清楚其中的缘由。” “前些日子,七玄观杀上崆峒山来其实是早就有了预谋。云飞、云九二人,早就和扶摇宫的朱尚贤和孙传宗等人勾结在一起。利用温婉玉和神水宫修士的旧交,设下了圈套,从雪道友的四徒弟口中诳来了崆峒山护山大阵的入阵之法。不过陈抟那老狐狸也是奸猾,不肯自己动手,而是将入阵的法子告诉了云飞和云九两个。这几年来,七玄子修炼魔功我看有些走火入魔,戾气愈来愈重,明知扶摇宫没安好心,竟然也不推辞,便带着我等杀上了崆峒山来。” 蓝天和将当日的事情一一道来,当日在崆峒山中,蓝天和没有和其他七玄观的修士一起出手对付吴立,而是挑上了白羽斗法。究其原因,还是其心中对于两次击败他的吴立不但没有痛恨,反而有着一些佩服。见到吴立法力大为损耗,蓝天和心中明知不妥,但还是没有出手围攻吴立。 在崆峒山中的时候还没有什么,蓝天和以为七玄子也没有注意,跟着众人一起回了抱朴峰中。但一回到七玄观中,七玄子恢复了一段时间,伤势痊愈之后,却是立刻将蓝天和叫了过去,质问其当日在崆峒山中为何不向吴立出手。 蓝天和自然是不会直说,分说自己见到一旁的白羽反应迅速,要出手帮助吴立,自己便出手将其压制住,不让其制造麻烦。七玄子哪里肯相信,大发雷霆,怒斥蓝天和与吴立暗中勾结,若不是蓝天和没有按照计划行事,说不定当日便将吴立一举拿下了,将一切的过失都是推到了蓝天和身上。 蓝天和自己倒还是隐忍,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语,毕竟七玄子也是没有什么证据,料想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一旁的蓝玉树却是忍不住了,此人从小在蓝天和的庇护下长大,向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对于蓝天和却也有些孝心。蓝玉树当场便反驳的起来,这一下便被七玄子拿到了把柄,痛斥蓝玉树以下犯上,不守教规,当场便出手要擒拿蓝玉树。蓝玉树也是一向没受过什么大挫折,有些心高气傲,竟然没有束手就擒,对七玄子动起手来。七玄子见了心下怒气顿生,出手一时重了点,竟然将蓝玉树当场击毙了。 如此一来,蓝天和自然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当场便爆发了起来。照理说,蓝天和原本根本就不是七玄子的对手,更何况七玄观中还有其他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但说来也巧,七玄子先前受了重伤,现下虽是表面痊愈了,但修炼的魔功竟然恰巧反噬起来,这么一来就让蓝天和杀了一条血路,从七玄观中逃了出来。 三百一十六章 入伙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出七玄观,蓝天和便一路向西飞遁。逃了半天,静下心来,蓝天和便考虑起自己的出路来。现如今修真界三足鼎立,除了七玄观外,便是扶摇宫和崆峒山两股势力,这两股势力都在七玄观的西面,这也是蓝天和一逃出来便往西而去的缘由。 至于说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潜修,蓝天和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一来是接引之星就要到来,到时候他还想着要飞升上界,自然是要找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去投靠。虽说是人家能不能带着他一起飞升还是说不准的事情,但总是有一线希望,比完全没有盼头要强。另外就算是吴立或者陈抟不愿意带着他飞升,这十来年的时间,蓝天和自己总是要专心修炼,若是过上躲躲藏藏的日子,如何还能够安心修炼。再一个,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蓝天和心中也存了要报仇雪恨的念头,自然是要找一个大腿抱上一抱。 很快,蓝天和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径直向西而去。仔细想一想,这个决断也不难下,陈抟和七玄子二人的仇恨与吴立和七玄子的血海深仇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甚至可以说,修真界在正魔两道分裂之前,陈抟和七玄子二人还有着不浅的交情。即便是如今,二人之间也是只是道义之争,而没有什么私仇。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这一点来说,投奔吴立也是比投奔陈抟是要好得多的选择。此外,扶摇宫和崆峒山中的局面蓝天和也是略有耳闻,扶摇宫中以陈抟为尊,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为鹰犬,奴役教中低阶的修士。以蓝天和的修为投奔过去,虽说是不虞受到奴役,但是被排挤恐怕是免不了的。若要叫他像朱尚贤和孙传宗二人一样却奴颜屈膝的讨好陈抟,他实在是做不来,否则在七玄观中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了。 再反观崆峒山。无论是打听到的情形,还是几次和吴立交手,蓝天和都是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其他的不敢说,至少投奔过去的话。不至于落得个刚脱虎穴,又入火坑的局面。至于后面的事情,吴立等人却都是已经知道了,蓝天和便不再细说。 “蓝道友,节哀顺变。”吴立沉吟了片刻道,“当真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呐。想当年在神水宫的时候,我和令郎也曾打过交道,想不到如今已是天人永隔,道友日后便在崆峒山中住下吧。不过这件事情毕竟不是吴某的私事。还关乎着崆峒山各位修士的安全。吴某自然是信得过蓝道友,但有些事情却还是不得不做,此时关乎这大伙儿的安危,吴某也是不能擅作主张。为了确保蓝道友的话真实可信,还请蓝道友放开神识。让吴某一探。” 蓝天和神色变幻了片刻,一咬牙道:“好,蓝某竭力配合便是。” 吴立点头道:“蓝道友放心,吴某不是要探寻你所有的神识,只不过是验一验你最近几天的记忆罢了,绝不会乘机窥探你的隐私。” 蓝天和颜色捎霁,吴立一指点在了蓝天和的印堂之上。探出神识,进入蓝天和识海查看起来。片刻之后,吴立便收回了神识法力,脸带些许愧疚道:“蓝道友见谅,吴某也是迫不得已,现在一切都是明了。自此之后,蓝道友便是我崆峒山修士的兄弟。” 蓝天和神色黯然,朝吴立抱了抱拳,站到了一旁,一时间气氛却是有些压抑。 “好好好。蓝道友加入了进来,咱们崆峒山那就是如虎添翼。万某不才,负责帮大伙儿办一些俗事,待会儿便带着道友在崆峒山中转一转,也给道友安置一处合意的院子。” “如此,那便有劳万兄了。”蓝天和朝着万宗明拱了拱手道,接着便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咳,”众人耳中听到一个咳嗽的声音,却见钱要德清了清嗓子走了出来道,“诸位道友,钱某有个提议却是想和大家商量商量。这件事情我盘算了很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说着钱要德四顾看了一眼,见众人都是看着他听他的下文,便接着说了下去。 “大伙儿都知道,钱某在踏入修真之途以前是个酒楼的掌柜,当时手底下也有个十来号人。钱某当掌柜的时候,便琢磨出了一个道理,蛇无头不行。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心思,酒楼里的伙计们,就得听掌柜的,不然的话这生意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下去。咱们修真者也是一样,这一次咱们崆峒山吃了这么大的亏,被七玄子那厮偷袭,我看便是吃亏在大家是一盘散沙,没有个主心骨的缘故。若是有了领头的人,带着大家有个规划,布置严密的防范,我看那七玄观也未必有机可乘。这是钱某的一点浅见,说出来和大伙儿商量商量,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钱要德的话说完,现场却是一时陷入了寂静。这次大家聚会,事先本就没个章程,钱要德的这次发言也没有事先和大伙儿通气,也是他临时有感而发,大家听了他的话语,一时都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沉寂了一会儿,却是叶剑诗第一个站起来说话:“我赞同。正要有个主事之人,否则大伙儿各有各的想法,如何能给五哥报仇。”这也是他一心要为玄嗔报仇,难为能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 “我也赞同,咱们这些年也实在是太散漫了,大伙儿都是各顾各的修炼,也没给门派做出什么事情,才落得个如今一盘散沙的局面。” …… “话是这么说,但这带头的人却让谁来当。大伙儿又怎么能相信这带头之人不会像那陈抟一样变得独断专行。”说话的是柳青元,虽是没有明确反对,但也是明确表示了自己的忧虑。 “岳父多虑了,我看这带头之人自然是九弟来担任,他修为最高,崆峒山的安危本就系与他一身。再说九弟的为人大伙儿也都是看在眼里,绝不会是陈抟那种人。”这一次万宗明却是出来力挺了吴立一把。 三百一十七章 探子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一时间在场的修士都是纷纷发表了看法,大部分的人都是赞同钱要德的想法,只有少部分人有些疑虑,但也是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在万宗明明确的提出了由吴立来做这个带头之人以后,再没有人来接这个话茬,众修士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吴立。反对的人这时自然不会再说话,再说的话那便是公然不给吴立面子了。赞成的人却也没有一个跳出来附和,这件事还得先看吴立自己的态度才好说,否则的话,若是吴立自己不愿意,别的人再怎么附和,那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多谢四哥抬爱了。”吴立原本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但此时众人的目光都是聚焦于他的身上,却是不说也不行了,“我虽然是很愿意为咱们崆峒山贡献一份力量,但这个带头之人我却是当不起。柳道友说得对,谁又能确保这带头之人不会和陈抟一样独断专行。即便如今大伙儿相处融洽,但是难保这人往后会不会变化。原本陈抟也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善之人,但做了正道修士的头领之后,也是变成了那个模样。我看呐,咱们崆峒山中的修士也不多,也未必就一定要有个带头之人,咱们只要定期聚一下,每个人有什么意见,都提出来,大伙一起商量商量,做个决断便可。” 修士们一听吴立如此说法,都再没有什么话说。心中本就有疑虑的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原本赞同的人。一看吴立自己都不愿意出来担这个事,那这事定然是办不了了,难不成还另推一个人不成,那样一来,无论是推举谁,恐怕都是难以服众。 不过此事虽是未成,但却是定下了另一个规矩,每隔三个月,也就是三、六、九、腊月初一,只要是在崆峒山中的修士。都会聚上一次。定期来商量商量公共的事务。原本还有人提议要隔几天便聚一次,但大部分修士都是表示了反对,修士们原本时间就宝贵,有时候闭关修炼。一闭几年的都有。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浪费。最后才大伙儿商量了许久。才定下了三个月一聚的常例,这还不是每个人一定要来出席的,只是在聚会的时候。恰好在崆峒山中的,而且愿意参加的修士。若是不想来,那也由得自己。不过聚会的时间已经是定了下来,修士们若是有事情要和大家说,自然可以把这天提前就空出来。 崆峒山众修士商定了事情,各自散去,万宗明自是带着蓝天和去安排在崆峒山中落户的事情。在崆峒山二十多里之外,却是有两个修士浮遁在半空之中,远远的看着一处迷雾笼罩的所在,面色阴沉。这二人一个高大魁梧,一个面色焦黄,正是七玄观的熊魁和金天岳二人。 “金兄,蓝天和那贼子逃到了崆峒山中,往日里我看他和吴立那狗贼就眉来眼去的,这一下二人怕是勾结到了一起,你看我们二人下一步如何是好?” “嘿嘿,”金天岳干笑了两声道,“金某能有什么意见,一切自然是以熊道友马首是瞻。” “老滑头,”熊魁心中暗骂,脸上却是一付凝重之色道,“依熊某看,教尊他老人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两个,我们即便是不能将蓝天和逮回去,那也得弄个水落石出才是。我看不如我们悄悄的潜入崆峒山,逮住一个巡山的弟子,问一个究竟,也好回去禀复。” 金天岳一听,心中大骂,“你这熊瞎子,一幅忠厚的模样,肚子里面却愣是一副花花肠子。你这是给金某挖坑呐,我若是不赞成你的提议,万一到时候七玄子责问起来,便可将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不过金天岳心中虽是暗骂,但嘴上却是不得不应付道:“熊道友言之有理,咱们一切都得以门派的利益为上才是。不知道友有何安排,金某洗耳恭听。” 熊魁看着金天岳一幅至忠至诚的模样,心里也是恶寒:“金道友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之至,熊某实在是自愧不如。我看不如金道友先打头阵,去探上一探,熊某给道友把风,一有不对,熊某便从旁支援,总得让咱们二人全身而退才是。” “道友过谦了,”金天岳一脸正气道,“咱们修道之人,一切以实力为尊,熊道友在咱们七玄观乃是一把好手,金某怎敢掠道友的风头。我看这一次就以道友为主,金某在一旁效犬马之劳。” 二人这一番你推我让,兄恭弟谦,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真得挑个大拇哥,赞一声“真真是一对好兄弟”。 二人耍了半天嘴上的功夫,却是没有挪个半寸,心中都是明白忽悠不了对方,这个责任只怕还得是一人一半。 “熊道友,我看了一会儿,好像蓝天和那厮可能已经是入了崆峒山门下,我看咱们就算去了也许是难有实质性的收获,你看呢?” 熊魁大点脑袋道:“金道友所言甚是,那蓝天和与吴立两个乃是**,哪里有不一拍即合的道理。这崆峒山乃是龙潭虎穴,咱们一路追踪蓝天和深入崆峒山,历尽千难万险,打探出了这个情报,那也是十分的劳苦功高了。这一趟回去,咱们两一起往上面一报,教尊他老人家说不定便有大大的赏赐下来。” “对对对,熊道友说得太好了。”金天岳抚掌道,“这一趟我们二人九死一生,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总算是不负教尊他老人家的重托,打探出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来。我看咱们这就立即返回才是上策,否则再晚片刻,怕就要遭吴立那厮的毒手了。” 说到这里,二人相视一笑,催动遁术便往东而去,径直要回七玄观。二人飞遁了小半天的功夫便入了茅山的境内,还未到抱朴峰,便远远的见到七玄观护派阵法之前飞遁了几个修士。仔细一看,二人吃了一惊,那为首之人却是陈抟,不知到此所为何事。(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八章 似敌还友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熊老哥,我看形势有些不妙呐,咱们怎么办才好?” 熊魁沉吟片刻道:“咱们先静观片刻,看看陈抟究竟要做什么,万一有什么变故,咱们也可以里应外合,来个攻敌不备,总比咱们现在贸贸然闯过去要好,金兄以为如何?” “熊老哥这是老成之间,金某深以为然。” 这两个奸诈之徒在一番互相吹捧之下,先为临阵脱逃找好了借口,然后便心安理得的在远处看起风向来。 “七玄道兄,陈抟来访,道兄为何避而不见。” “道友若再是闭门谢客,那陈某就要不请而入了,到时还望道友莫怪。” 陈抟又是等了有盏茶的功夫,还不见眼前的护山阵法有一丝的动静,正要动手,却见面前黑烟一阵翻腾,闪出一条通道来。紧接着便从通道里面鱼贯走出几个人来,正是七玄子、阴无煞、朱蝉、汤祖山、云九和云飞等几人。 七玄子面色阴沉问道:“陈抟老儿,你不在扶摇宫中好好待着,来我七玄观要做什么?” 陈抟打了个哈哈道:“道友此言又是何意?咱们相交数百年,我来看看道友难道不成么?我听说前段时间道友和吴立那叛徒斗法,受了些许轻伤,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没什么。”七玄子脸色一沉冷声道,“些许小伤,让陈兄挂怀了,如今某家早就已经痊愈了。” “哦,如此甚好,”陈抟轻轻一笑道,“不过我还听说那蓝天和叛出了七玄观,逃到崆峒山去了,不知可有此事?” 七玄子冷冰冰道:“此乃我七玄观的私事,陈兄关心得太多了吧。” 陈抟点头笑道:“陈某只是好奇,以道友的修为,如何能让那蓝天和出得了七玄观去。这其中有些蹊跷呐。” “这就不劳陈兄费心了,某家也不是独断之人,我七玄观来去自由,那蓝天和心有二意,我七玄观这座小庙自然也不会强留他那尊大佛。” “原来如此,倒是陈某想多了。”陈抟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道友法体无恙。陈某却是想与道友切磋一二,咱们二人也有很久没有交手了,陈某正想看看道友如今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哼,陈抟,你不就是想趁火打劫么。”七玄子冷笑道。“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某家是受了些伤,到如今还没有尽复,不过你若是想要毫发无损的将我拿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等你我两个斗得两败俱伤,只怕被那吴立小子来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崆峒山的阵法布置也是你门下透露给我的。相必你也是知道,前段时间我去崆峒山寻那吴立的晦气。也不怕你笑话,我在吴立那小子手上吃了些亏,我看现如今,咱们三个人之间,只怕以那吴立的修为为尊了。我当时还布了个局,让吴立那小子跳了进去。他和我斗法之时,恐怕一身法力连全盛的时候三成都是不到。你若还想动手。那某家就都接着。” 陈抟吃了一惊,他虽说是知道七玄子受了伤,但究竟当时情况如何他也是不甚清楚。七玄子事后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那场斗法的详细情形,恐怕除了他和吴立两个,只有天知地知了。 “当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望道友告知。”陈抟这一下也不敢妄动,收起了轻慢的神色。向七玄子问道。 七玄子也没有藏着掖着,毕竟自己落了下风,倒也没有逞强,将当日和吴立斗法的情形向陈抟细细的说了一遍。 陈抟听了沉吟了片刻道:“七兄。我看吴立那小子前面的手段虽是有些门道,但你我二人却也是见识过,倒不是太担心。不过听你说那最后一下,就是连你当时也没有看个十分清楚,像是一把飞剑,但造成的伤害又不太像。听你的描述,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说来此人七兄也是认识。” “哦,”七玄子奇道,“不知此人是谁?”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七兄可曾听过。” “陈兄,事到如今你和我掉什么书袋,某家虽是不才,也知道这是唐朝剑仙李白的诗句。” “非也,非也,”陈抟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诗词,乃是一门秘术,当年在修仙界也是有些名声。” 七玄子思索了片刻,猛然击掌道:“你说的是……白蹁跹?” 陈抟笑道:“七兄好记性。陈某当年未曾突破到筑基境界的时候,曾与白蹁跹交过手,在他那招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之下吃了些小亏。听你形容那吴立小子这一手秘术的模样,好像和那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有些相似。” 七玄子略略回忆,猛地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陈兄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好像吴立那小子的结拜兄弟中的叶剑诗,便是那白蹁跹的徒弟,这一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定然是叶剑诗传授给他的。不过某家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一门秘术还能够对修士的神识造成伤害的。” “七兄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当年在白蹁跹手中吃了小亏之后,曾经仔细打探过他这门秘术。这门秘术催动的法器叫做庚金剑,不过在修士突破到了筑基的境界之后,可将庚金剑重新炼制一遍。重新炼制之后,这门法器便叫做裂神剑,其上刻了阵法,可以伤害修士的神识,吴立那小子使的定然便是裂神剑。” 七玄子先是点头,随即又是摇了摇头道:“从我当日的伤口来看,这件法器倒是不太像是剑,而像是一把尖锥。不过我看恐怕也是从那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中变化而来的。不知道兄可有何应对之法?” 陈抟摇头道:“说来惭愧,我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这一门秘术只有一个秘诀,那就是快,日后若与吴立那小子斗法,可先护住识海和丹田两处要害。毕竟神识法力也是大半集中于这两个地方,只要将这秘术阻上一阻,凭借我等修为便能反应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三百一十九章 商议报仇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也只有如此了,”七玄子点头道,“当日也是我大意了一些,否则的话,也能稍稍避过要害,不至于如此的狼狈。若是再加上事先有些准备,我看也不能对我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我已经把当日的情形告诉了道兄,不知道兄有什么打算?” “七兄放心,我二人原本就有着数百年的交情,陈某这一趟来也主要是探望探望一下七兄的伤势。你我二派自当就应如我二人一样,互相多多走动,互为奥援,不知七兄意下如何?” “好,正该如此,总不能叫吴立那小子压我们一头。” “既如此,那陈某便立下誓言,若违今日所说,便如此树。”说罢陈抟一抬手,一道紫光一闪,一旁一株二人合抱的大树便无声无息的被拦腰斩成两截。 七玄子也是爽快的当场赌咒发誓,虽说二人心中有没有当真,面子上也是看不出来,但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却是变成了你好我也好的局面,皆大欢喜的散了。熊魁和金天岳二人远远的看到陈抟退去,双双都是催动了遁术回了七玄观,向七玄子邀功请赏去了。 原本陈抟和七玄子二人还不怎么把吴立放在眼里,认为吴立终究是踏入筑基之境时间不长,比不上自己在这个境界浸淫了上百年的时间。但经过这一次吴立和七玄子的斗法,二人终于是认识到了吴立的本事。自此以后,修真界三足鼎立的局面终于是确定了下来。虽说实力是很重要,但是人心才是根本。这个世界实际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人们认为它是什么样的,那它就是什么样的。原本吴立虽说是踏入了筑基的境界,但是和七玄子、陈抟两个比起来,修真界的修士们还是不看好吴立。不但是七玄观和扶摇宫的修士觉得自身实力要高上崆峒山一等,就算是崆峒山自己的修士们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吴立等人刚刚来到崆峒山的时候,七玄观和扶摇宫的修士们能够联合起来。下定决心要将吴立等人剿灭,恐怕也能办得到。但经过这一场斗法,修士们的心里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扶摇宫和七玄观的修士们从原来对崆峒山的轻视,变成了现在将其看成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可能比自己还稍强一点。人心变化之下,不要说是想要剿灭崆峒山。恐怕先得考虑保存自己。从此这三足鼎立的局面才真正的稳固下来,崆峒山的众修士们心气也是足了起来。 且不说七玄观和扶摇宫双方的这一番龃龉,最后又是化干戈为玉帛。崆峒山中却是一派平和,原本山中的气氛还是有些焦急、慌张,但此时却是十分的安详、宁静,这就是吴立力挫七玄子带来的变化。修士们见识过了吴立的本事,心态也是悄悄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专注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吴立坐镇崆峒山中,成天除了打坐练气便是炼制精气丹,为飞升接引之星做着准备。此外,每隔一个月的时间便会去探一探龙脉的强弱,看看是否到了收取龙脉的时机。按照最近的情况来看。吴立估摸着,多则十年八年,少则五六年,恐怕便到了收取龙脉的最佳时机了。这次炼制丹药,吴立都是炼制那二转的精气丹,飞升的时候携带的东西总是有限的,丹药也是不可能无限量的携带,那么单颗丹药的效果自然是越佳越好。至于说三转的丹药。吴立考虑都是没有考虑过,他根本就是没有炼制成功过,现在也不是试炼的时机。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到,这一天到了修士们聚会的日子,吴立也是早早的便来到了议事殿中。此时殿中已经是三三两两的有了一些修士,见到吴立都是过来打招呼。众人闲聊之中,修士们陆陆续续都是赶了过来。到了卯时。崆峒山中的修士已经是到了七七八八,没来的不是有事,恐怕就是下山寻找福地修炼去了。 “时辰已到,我看想来的人恐怕都已经来了。咱们就开始吧,大伙儿有什么想说的就举个手,我点到的即可发言,我没点的耐心等上一等。”主持聚会的人是万宗明,这也是众修士派给他这个地主的任务。 万宗明说完话,便朝殿中四处打量,一时间却是谁也没有举手,似乎没有人想要发言。万宗明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再从左到右扫视了三遍,还是没有看到有一个人举手。 “我看诸位道友没有一人想要发言,那么今天的聚会就到……”万宗明话还未落音,却见一个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正是叶剑诗,“六弟,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只有一句话,为五哥报仇。” “其他人有什么要说么?”万宗明见叶剑诗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继续问道。这也大伙儿商量出来的规矩,这主持的人却是不能发言,只能选择人发言,不然的话,若是这主持人是个话篓子,那他也不点别人,自己便能滔滔说个不绝。 沉寂了片刻,却是柳青元举起手来。 “不知叶道友要如何给玄嗔道友报仇。” “大伙儿一起杀上七玄观去,给五哥报仇。” “六弟,且先不说能不能给五弟报仇。但就是咱们杀上七玄观去,一番厮杀之下,恐怕众道友死伤也是难免吧。”这一次说话的却是钱要德。 “那就不为五哥报仇了么。九弟,我问你,你说这仇报不报。”叶剑诗却是点了吴立的名。 吴立无奈,只得是举起手来,在万宗明示意后道:“这仇当然要报,但这仇却不能用诸位道友的性命去填。六哥,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不过还请六哥且稍安勿躁,咱们九兄弟结义那时就曾立下誓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杀兄之仇,不共戴天。你且容我一些时日,我琢磨琢磨,总要是拿出个办法来,既要报仇,也要减少咱们自己的伤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三百二十章 决断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好,这件事情大伙儿没忘就好。五哥是我的兄弟,其他人也是我的兄弟。我叶剑诗心中常常想起五哥为救我惨死的景象,倒是有些失态了,还望诸位道友见谅。” 这件事情有了结果,此后却是再无修士发言,万宗明便宣布这一次聚会结束。吴立回了院中却是心潮起伏,踱着步子在院子里面转圈。 这一次叶剑诗在聚会中发言,看着是质问众人,但实际上有一多半是在问吴立。崆峒山从上到下,有能力为玄嗔报仇的,那就只有吴立了,至于其他的人不过就是一起壮壮声势,敲个边鼓而已。 其实吴立心中又何尝不想为玄嗔报仇,但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上次一战,能够侥幸得手,一方面是吴立之前没有用过裂神锥,七玄子没有防备,另一方面,也是七玄子求胜心切,犯了兵家大忌,被吴立抓住了空子,一举得手。若是在和七玄子斗一次法,吴立委实是没有把握在对方有了防备之下,还能够一击得手。 吴立在院子里面绕着酸枣树转着圈子,脑子却是不停地思来想去,始终却是没有想出个什么好的办法来。玄嗔的仇那是必须要报的,即便是普通的凡人也不愿忍气吞声,吃了亏早晚都要找回来,否则一口气在心中憋久了,那就会得病。修真之人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与凡人相比,修真者就没有衣食住行之忧,平日里打坐炼丹。捉坎填离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凡人的帝王算是尊贵了,帝王一怒,血流成河。修真者比帝王更是要高贵百倍,更加不愿意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若是玄嗔这个仇不去报,大伙儿一口气憋在心里,恐怕时间一长,那众人便会离心离德,这是吴立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思来想去,吴立考虑恐怕也只有看看是不是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将自己的法术有个威力上的提升了。普通的法术那是不用说了,这些法术本身威力就不能够对七玄子造成什么威胁。花心思去琢磨这些法术。恐怕投入产出比不是太大。剩下来那就是自己几样杀手锏看看能不能有一些提升了。 这些个秘术在吴立心中一个个过了一遍,化龙鞭和鼋龙甲根本就不是自己炼制的法器,乃是上古修士炼制,自己早就琢磨过。手法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自己根本就没有将其威力提升的本事。伏魔真言咒乃是佛门法诀。对这门秘术,吴立用起来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研究得本身就不是太深。祖法碑倒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秘法。但毕竟那苗寨中人数量也不多,凝聚的信仰之力也是太少,威力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是提升不了。此外那冰魄神雷乃是陈抟传授的秘术,七玄子对这门法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恐怕自己往这上头琢磨,也是白花心思。还有学自叶剑诗的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自己也是刚刚做了改进,想要再进一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至于自己养育的赤炎飞蜱,根本就连用的没怎么用过,威力实在是有些太弱。 思来想去,吴立还是毫无头绪,倒是心头升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想来想去,都是纸上谈兵,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还是实际演练一下看看有没什么办法。”想到这里,吴立一跺脚,腾空而起,便向后山飞遁而去。修士们所居住的院落,和整个崆峒山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修士们若是要切磋法术,自然不会在居住的地方动手,都是在崆峒山深山中寻找一处地方动手。 飞遁了片刻的功夫,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之地,吴立停下了遁术,思量了片刻,催动法诀,便唤出了化龙鞭和鼋龙甲演练了一遍。半晌没有头绪,又是大吼一声,半空中便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直上天上轰去,却是吴立施展了伏魔真言咒。吴立倒也不愿多造杀孽,法术只向天上催动,否则的话这密林之中的生灵不知道要死掉多少。饶是如此,密林之中顿时也是狼奔豕突,一派混乱的景象。渐渐的,咒声止息,半空之中闪现一片青光,一块一人多高的青色石碑虚影显现了出来,却是吴立唤出了祖法碑。那青光越来越盛,到最后那石碑的虚影宛若实质,却是吴立将祖法诀催动到了极致。这一门秘术其实也是有些限制,施法之人能够借用的信仰之力有着一定的限制,若是借用的力量太过于巨大了,超过了施法之人自身能够承受的极限,便会对自己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最后吴立猛地催动法诀,一道若有若无的白光一闪即逝,却是吴立施展了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至于冰魄神雷,吴立却是舍不得催动,凝聚每一颗都是一个艰辛的过程,哪里舍得白白的浪费。 一遍又一遍的施展着各种秘术,脑子里面却还是难有一个成型的想法,直至法力消耗了一小半,也是没有一个头绪。 “唉”吴立叹了口气,虽说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想要秘术有所突破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人总是会对自己抱有幻想,真的到了这一步,心头难免有些失落的感觉。 “难道真要暂时放弃给五哥报仇么,”吴立心中无奈想到,“不,绝对不行。” 想起当初在扶摇宫中,玄嗔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下山,吴立心中有了决断。 “大丈夫行走世间但求无愧于心。五哥这仇报得了,得报,报不了,也得报。有些事情,可以有了把握才去做,有些事情,即便是必败无疑,也得去做。这件事情就是后一种,不在于能不能报得了仇,而在于去不去给五哥报仇。这就是崆峒山和扶摇宫的区别,扶摇宫是陈抟一人的扶摇宫,他若是为他门下报仇,不过是收买人心,须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出手。崆峒山是大伙儿的崆峒山,若是任何一人受了欺压、伤害,伙伴们若是缩头不出,那又和路人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一章 山中猎户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压在吴立心中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吴立顿时便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也不再想着试练秘术,要寻求什么突破,就要打算回去养精蓄锐一段时间,调整下状态,等到三个月后下次聚会之时,便要和大伙儿商量讨伐七玄观的事情。 吴立正想要催动遁术飞回去的时候,心中突然一动,扭头朝着西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入眼之处虽然是一片密林,但是刚才吴立的神识感觉到在十几里之外有几个凡人。虽说凡人和修士们可以说是虽然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人,但这崆峒山深山之中乃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吴立心中突然就起了兴致,想要前去看上一眼。 十几里的地方对于吴立来说,不过就是抬抬腿就到的路途,片刻之后吴立便赶到了那里,离着有里许路的地方,吴立便停下了遁术,落到了地面之上,向那群人走了过去。 “大伙儿小心,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大黑叫得这么厉害。”密林之中一个魁梧的汉子警惕的朝着幽暗的树林向身边的同伴喝道。这群人一共五人,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一个个挎着猎刀,其中四人手中拿着猎弓,此时都是张弓搭箭,指着一株参天巨木。其中一个少年,却是没有弓箭,只是拿着一个弹弓,也是跟着那些猎人瞄向那株巨树。猎人们身前一条猎狗,朝着那株巨树“汪汪汪”不停的叫着。 “诸位好汉不要紧张。是我在山中迷路了。”巨树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吴立。 猎人们却是没有放松警惕,一张张猎弓仍是指着吴立,那为首的汉子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吴立双手抱拳道:“诸位好汉,我是个游历的书生,游经此处,听说崆峒山中居住着仙人,便想入深山寻访仙人。不曾想仙人没有访到,却是迷失了方向。只在这深山之中打转。却不知如何才能出去。幸好碰到了诸位壮士,不然的话,恐怕小生就要毙命于此了。” 那为首的汉子仔细将吴立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着吴立穿着一袭青色长袍。瞧起来斯斯文文的模样。心中防备之意放了下来。松了弓弦,垂下箭尖道:“原来是秀才公,你不在家中好好读书。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这时代老百姓看到读书人多以秀才相称。 “好汉所言甚是,在下也是颇为的后悔。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诚不我欺也。” “好了好了,我可听不懂你这酸话,”那汉子不耐烦道,“你就跟在我们身边,不过我们还靠打猎来吃饭,可不能专程送你出去,你还得等我们这一趟打猎结束了,跟着我们一起出山。”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吴立连忙道,“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山里人哪有什么名字,我姓刘,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刘二。” “那就有劳二哥了。”吴立抱了抱拳,跟在了这一行打猎的队伍后面。那少年和他走在一起,少年人心性活泼,过了段时间就和吴立熟了,这少年是刘二的儿子,叫做刘小弟,也是父母胡乱给起了个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运气不好,一行人在山中转悠了半天,却都是没有碰到什么像样的猎物,刚好到了一处山涧之旁,刘二吩咐大伙儿停了下来,要生火造饭,歇息一段时间再说。众人听了刘二的安排,都是行动了起来,有人去砍柴,有人去采摘野菜。其中一人,从背上卸下了一个兽皮包袱,揭了开来,却是一口铁锅。只见他在地上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将铁锅架了上去。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铁器可是非常的宝贵,一口铁锅在这些猎户的家中,那可是一项重要的资产了。 那猎户解下腰间的兽皮袋子,将其中的水倒入了铁锅,又从一旁山涧中接了几次水,才将铁锅注满了大半,接着掏出了一个包袱,打了开来,里面却是一块块肉干。那猎户将肉块丢入了锅里,便生火烧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水面便翻腾了起来,渐渐的便飘出了浓浓的香味来。 一旁的刘小弟看着锅中的肉汤不住的咂嘴,向吴立道:“吴哥,这可是我娘亲手腌制的野猪肉,可香了,待会儿你可要喝上一大碗。” 吴立闻了闻,也是有些食指大动,野猪肉本来就香,腌制之后,更增香味,经过这么一煮,简直就是香味扑鼻。煮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却见那去采摘野菜的猎户往那锅了丢进去了一些东西,吴立看着却是一些野蘑菇,木耳之类刚刚采摘的山珍。另外还有一些绿色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菜。这些猎户常年在山中讨生活,对于山里面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自然是一清二楚。 那猎户将野菜添了进去,搅了几下,过了片刻,笑道:“行了,大伙儿开饭喽。”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碗,便给自己舀了一碗。其他的猎户们也是一个个掏出吃饭的家伙盛了肉汤,又掏出干粮,就着肉汤大嚼起来。在山中狩猎甚是幸苦,每次这吃饭的时间,就是猎人们最快乐的时光了。 刘小弟也是盛了一碗肉汤,坐到吴立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黄的饼子便要吃起来。忽地看到一旁的吴立,刘小弟讪讪笑了笑,将肉汤和饼子递向吴立道:“吴哥,你先吃。” 吴立笑道:“我还不饿,你先吃。” “这是我娘做的糜子饼,可香了,你尝尝。”说着少年将那黄黄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了吴立。 “你吃,等会儿我喝一碗汤就行。” 少年看了看手中的饼子,犹豫了一下便不再客气,将糜子饼在肉汤里蘸了蘸便大嚼了起来。淅沥呼噜的片刻的功夫便将一块饼子,一碗肉汤吃了个干净。 刘小弟吃喝完,到了山涧旁将木碗洗了洗,又舀了一碗肉汤,用勺子捞了些干货,端给了吴立,不好意思道:“吴哥,吃。”(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二章 猛虎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看着少年淳朴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感动,将木碗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满嘴鲜香,这肉汤做起来简单,但滋味着实是不赖。 吃喝完毕,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猎人们继续起身狩猎。吴立一连跟着猎人们在山中待了三天,倒是对他们的身手也是十分的佩服,可以说是一个个箭无虚发,不管是碰到野鸡、野兔,还是野猪、野狼,从来都没有能够在他们箭下逃脱的。就连刘小弟的弹弓,也是十分的厉害,碰到野兔等小猎物,他一人就能对付,有一次碰到一头野猪,他在一旁协助,也是一下便打瞎了那野猪的一只眼睛。 看了几次,吴立心中突然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仔细寻思,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头,自己的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乃是用法力催动,是不是能够也做个弹射的装置,再给裂神锥增加点速度。这个念头一起,吴立顿时便按捺不住,准备马上要回去仔细琢磨一番。 “二哥,在下有话要和你说。” “嗯,”刘二疑惑的停住了脚步,“秀才公,你有什么事?” “汪汪汪……”吴立还未说话,却见那猎狗突然狂叫了起来,不停的跳来跳去,看起来十分的焦躁。 “大黑,怎么回事。”刘二顾不得和吴立说话,看着那猎狗的模样,心中猛地一紧。对于猎狗的表现,刘二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猎人特有的警觉告诉他。恐怕是遇到危险了。 只见那猎狗有狂叫了几声,突然转头便跑了开去。众人看了都是心中升起了危险的警兆,一个个都是张弓搭箭,蓄势待发,只有吴立仍旧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紧张的模样。 “吼……”的一声大吼,众人鼻中闻到一股腥臭之味,林中起了一阵腥风。 “不好,是大虫。”刘二大喝一声,“大伙儿小心。” 云从龙。风从虎。在山里讨了这么多年生活,刘二立刻反应了过来。但众人却是没有一个逃跑的,这种情况下,大伙儿聚在一起。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各自逃散了。只怕更加危险。吴立自是早就知道,不过原本他是想着等那老虎出现后,众人若是对付不了。他自会出手解决。但刚才他突然有了灵感,想要告辞,离去的时候顺便出手将那大虫给收拾了,想不到那畜生来得这么快,还未等他离开便被猎狗发现了。 渐渐的,一个小牛犊子般大小的身影,从树林中慢慢走了过来,就好似百兽之王巡视着领地一般闲适。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王者,瞧见眼前的几个猎物都是站在那里不动,这头大虫也就不慌不忙的慢慢靠近。 “二哥,咱们怎么办,赶紧动手。”有个猎户已经是慌张了起来。 “不要慌,现在离得太远,咱们的弓箭怕是杀不死它,要是一击不成,咱们就危险了。等那畜生靠近一点,听我号令,一起射箭。” 渐渐的,老虎越靠越近,众人的耳中已经能够听见老虎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的“沙沙”响声,那大虫一步步的踩着死亡的脚步,向众人靠了过来。猎人们额头之上已经是冒出了汗珠,顺着鼻尖滴到了地上,但每个人的手却还是很稳,握住弓箭的手掌连一丝的颤抖都是没有,这是在千百次的狩猎中锻炼出来的成果。 “动手,”刘二大喝一声,只听而“嗡嗡”连响,却是猎户们同时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弓弦抖动发出的声响。 就在四支箭矢同时射出之时,只见那大虫一个虎跳,便将四支箭矢避开了过去,又是一跃,朝着五人扑了过来。五人大惊失色,这么短的距离,就算是想射第二箭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只怕连弓弦都是没有拉开,便要死于虎口之下。四人都是抛下了手中的猎弓,拔出腰间猎刀就要和那大虫拼了。 就在众人惶恐之时,却见一道青色人影迎了上去,定睛一看却是吴立。 “吴哥,你做什么,赶紧回来。”刘小弟焦急叫道,还未等他话语落音,就看吴立已经是到了那大虫的跟前,抬腿一脚便将那大虫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一颗百年老树之上,“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众人耳中只听得“哗啦啦”之声,却是老树的树叶被撞得掉落了一地。 “你……,吴哥,你是怎么办到的。”刘小弟目瞪口呆道。 “阁下究竟是谁,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刘二却是比刘小弟见识多多了,手持猎刀护在身前,一脸警惕的向吴立问道。 “二哥,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吴立也瞧着众人警惕的模样,也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道,“我不是凡人,我是一名修真之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仙人。我看小弟他身具仙根,这几天跟着你们便是看一看小弟的人品,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当日吴立一见到刘小弟,便感觉到了他身具灵根,这也是他在几人身上耗费了几日时间的缘故。 “仙人,”刘二将信将疑的喃喃道,“你是仙人?”不过他手中的猎刀却是放了下来,即便吴立不是仙人,从他刚才表现的身手来看,恐怕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吴哥,你是仙人?”刘小弟却是兴奋异常,“我也能做仙人?吴哥你愿意教我仙术么?” 吴立看着刘二等人犹自有些狐疑的目光,也不说话,催动遁术便浮到了半空之中。刘二等人见了心中震惊,“噗通,噗通”的跪了下来。 “神仙保佑,神仙保佑呐。” “小的有眼无珠,当面不识真仙。” 吴立看着众人的表现,心中实在是有些无奈,大袖一卷,一股柔风便将众人托起身来。 “我保佑不了你们,你们也无需向我叩拜。刘二,我只问你,你可愿意让你儿子跟着我修道?” 刘二闻言一时呆了,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又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是那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的叩谢神仙老爷的大恩大德。”(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三章 再收徒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哭笑不得,也不理他,转向刘小弟问道:“小弟,你可愿意跟着我修道?” “我,”刘小弟刚要答应,忽又将声音咽了下去,转眼看了看他的父亲,“是不是我跟了吴哥你之后,便要和父母分别,这辈子再也难相见了?” 吴立还没说话,却见刘二“腾”的一下便站起身来,“啪”的一下在刘小弟头上拍了一巴掌。 “神仙老爷收你做徒弟那是天大的福分,你小子还要挑三拣四的。你赶紧给我滚蛋,老子还有你弟弟妹妹养老,不要你操心。” “爹……”刘小弟还要再说,却被刘二一瞪,吓得剩下的话便咽了回去。 “小弟,你无需担心,你跟着我去,想要见你爹娘随时都能回来,不像你想得那样就此天人永隔。你若是成了修道之人,便能缩地成寸,日行千里,就算想要天天回家看你爹娘也是没有问题。” “真的,”这一下对刘小弟来说可是意外之喜,神仙的故事他也是听了不少,什么孝子深山里遇到老神仙白日飞升啦,大善人被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接上天宫什么的。但毫无例外的,凡人一旦成了神仙,都要和亲人分离,只怕一辈子也不能再见上一回。今日一听竟然有既能成为神仙,又可以常常看望双亲的好事,简直是鱼和熊掌兼得,哪里能让他不喜出望外。刘二听了也是十分的欣喜,他刚才说的话不过是让这个儿子不要牵挂自己。但若是能够不和儿子分离,他自然也是千肯万肯的。 “好了,小弟,拜别你的父亲,我们这就走。在成为神仙之前,你想要回来看一趟你父母也是不易,今日这一别,不说是永别,但也有个十年八年,恐怕不能和你父母常常见面了。” 刘小弟听了又是一呆。原本还以为能够时时见到父母。吴立这句话又好像是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只是一愣神,刘小弟便“噗通”一下跪倒在刘二面前,“咚咚咚咚”的磕了九个响头。 “爹,儿子不孝。不能在你老人家跟前尽孝了。” 刘二原本话说得很是硬气。但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候。还是有些舍不得,上前将刘小弟搀扶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哽咽。 “小弟。你这一去要听神仙老爷的话,争取早日学成仙法,爹爹在家盼着你学成归来。” 吴立在一旁看了也是有些感动,上一辈子他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当年双亲刚刚获知自己得了绝症的情形,现在回忆起来,鼻子也是有些发酸。 “走。”吴立大袖一挥,卷起了刘小弟,催动遁术便破空而去。留下四个猎户,看着二人的身影消逝在天际。 “二哥,这下你家可是祖上积了大德了,你回去可得烧一柱高香。” “哈哈哈,什么回去烧一柱高香,老子回去天天烧一柱高香。”四个人也不再打猎了,不说之前猎的猎物,就眼前这一头斑斓猛虎,便让四人不虚此行。 不说这四个猎户欣喜的抬着猎物下山去了,吴立带着刘小弟,催动玄风青煞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回到了院中。怕刘小弟身子弱,吴立已经是将遁术放慢了不少,饶是如此,刘小弟脚一落地,还是觉得头晕目眩,干呕了半天才稍稍恢复了过来。 “小弟,今日你便算是入了我的门了,这一卷书你拿去,有不懂的便来问我。”吴立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了刘小弟,这一本乃是得自黄钟道人的功法,里面记载的乃是打通灵脉的修炼图形和口诀。 “这个,这个……”刘小弟赧然道,“弟子却是不识字。” 吴立一拍额头道:“这个我却是疏忽了。悟空、悟能,你们两个过来。” 吴立话音落下不久,院子里便落下了两个影子,正是悟空和悟能两个,刘小弟一看哥俩的模样,吓了一跳,躲到吴立身后不敢出来。 “小弟别怕,这是你两位师兄。那个尖嘴猴腮的是你大师兄,叫做悟空,这个是你二师兄叫做悟能。” “这是我刚刚收的徒弟,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叫做刘小弟。悟空,小弟不识字,你教教他,也给他讲解讲解修炼的功法。” “好好好,就包给我了。”悟空抓耳挠腮道,“悟能这家伙不会说话,我成天也没人玩,这下好了,小师弟来了,我也有个伴当。”悟空生性跳脱,看到刘小弟,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 “你先带着你师弟,在山中转转,也介绍其他的道友认识认识。” “弟子谨遵师命。”悟空和悟能两个领着刘小弟去了。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吴立却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当时在看到猎户们狩猎的时候,吴立心中便有了想法,想要炼制一件弹射的装置,看看能不能让裂神锥的速度再快上几分,此刻便是在琢磨究竟做成什么样的。思来想去,也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案,决定还是炼制一把铁弓先试一试。 这炼制铁弓的材料却是有现成的,当年吴立在昆仑山中寻找龙脉的时候,曾经炼制了一个巨大的钻头,因此有现成的炼制好的材料。将那钻头取了出来,吴立催动三味真火,又是将这铁钻头炼制了一遍。这钻头原本是用来钻地,对于质地也不需要有太高的要求。现如今吴立想要用它来制作和修士斗法的法器,那自然是不合用了。 如今吴立已经是修炼到了筑基的境界,和当时炼制钻头的时候的手段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花了有一天一夜的功夫,吴立将原本二人高的一个大铁钻炼制成了只有婴儿头颅大小的一块铁精。 看着面前银光闪闪的铁精,吴立长吐了一口气,催动三味真火,就看一团火焰浮现在身前,将那块铁精包裹在里面,催动三味真火不断的灼烧。渐渐的就看那块精铁融化了开来,在法力控制之下,慢慢的变化成了一根两尺来长,一寸宽,一指厚的铁尺模样。(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四章 另辟蹊径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眼见得那弓身成型,吴立催动法术,“噗”的一口喷出,一团白气喷在了弓身上,却是吴立催动了玄冰寒气。“刺啦啦”以一阵刺耳的响声入耳,院子里面升腾起了一股股浓浓的白雾,却是玄冰寒气遇上了灼热的弓身,升腾起来的水汽。 吴立催动法力刮起一阵风,将水汽吹散,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银光闪闪的铁尺来,尺身只有一尺来长,也没有弓弦。吴立又是催动三味真火,将剩余的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铁精炼化,接着抬起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铁精表面米粒大小一点,缓缓的抽出来一条细细的丝线出。接着吴立抬起左手,催动法诀,升腾起了一股寒气,却是催动了玄冰寒气法术。吴立将手掌往那亮晶晶的丝线上面一拂,那精铁丝线被寒气一淬,便硬化了起来,最后变成了韧性极强的银色丝线。 足足抽出了有两丈来长的丝线,那团婴儿拳头大小的铁精才消耗殆尽。吴立又将那两丈来长细线,截成了一段段的,每段都有一尺多长。最后将这些细细的丝线,绞成了一根银光闪闪的弓弦。 在那铁尺的两端凿出了两个细孔,将铁尺弯起,用弓弦将铁尺的两头连在一起,一把小弓便炼制成了。看着手中银光闪闪的小弓,吴立心中也是有些跃跃欲试,将炼制剩下的边角料熔成一团,收入百宝囊中,吴立便带着小弓。催动玄风青煞来到了后山之中。 取出了裂神锥,架在小弓之上,拉开弓弦,猛地松开,同时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白光一闪,裂神锥电射而出,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吴立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把弓箭对于裂神锥的速度加成根本就是几乎毫无效果。原因也很简单,这弓弦震动的速度和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激发裂神锥的初始速度比起来相差太远。又哪里谈得上能够再给庚金锥加速。 “哎。这就是冷兵器的弊病啊,若是能够像后世一般用磁场加速,不管原本的速度有多快,那都能够再更上一层楼。磁场加速。对了。何不就用这个办法。” 吴立冷不丁的冒出来的一个念头。突然便给了自己一个灵感。若是利用电磁轨道炮给裂神锥加速,那便不会再有这种物理弹射器材质的限制,不管裂神锥原本激发的速度有多快。都能在这个基础上让裂神锥的速度更上一层楼。 其实电磁轨道炮的原理也很简单,利用的便是电磁感应的原理。通电的的导线在磁场中会受到一个力的作用,电磁炮的原理是先做两根轨道,将金属炮弹置于轨道之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回路,给两根轨道通上电,再将轨道置于磁场之中,那么炮弹受了力的作用便会发射出去。吴立只要将这个炮弹换做裂神锥,那么便裂神锥便会成为炮弹在磁场力的作用下激射出去。 越想吴立越是觉得可行,就是不知道对于裂神锥的加速作用究竟会有多大。这电磁轨道炮做起来也不难,吴立原本还想着将那铁精再炼制成两根轨道,但转念一想,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可以说出其不意,无迹可寻,是这一招的精要所在,即便是对手以前见过你使用这一招,但斗法的时候却不知你什么时候会用上,要分上一部分精力时时提防,这么一来对手的实力先就先减弱了三分。 若是用铁精炼制成轨道,斗法的时候先亮出来,那便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对手也不用提防这个杀招,只要见到你亮出了一双轨道,那就知道你要使用这一招了。 因此吴立考虑了一下,便放弃了用铁精炼制轨道的打算,而是用金行法力凝聚成一双轨道,将裂神锥夹在轨道之中,那便同样是形成了一个轨道炮。至于磁场的话,那更是容易。导线通电便会形成磁场,用导线绕一个线圈,再给线圈通上电,线圈的内部便会形成稳定的定向磁场。吴立又用金行法力,凝聚出了一个线圈,将线圈套在了两根轨道外面,这么一来,一部微型的电磁轨道炮便形成了。最后只要催动电行法力,分别通过轨道和线圈,那么,夹在轨道之间的裂神锥便会被激射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吴立深深吸了一口气,催动了电行法力便通到了金行法力形成的轨道和线圈上面。只见白光一闪,庚金锥便激射了出去,“噗”的一声穿过了一颗三人合抱的巨树,掉落到了地上。 吴立满意的点了点头,适才他连一成的法力都是没有催动,只是想先试一试这个设想的可行度。从最终的效果看来,实在是不赖,不负他的期望。将裂神锥召了回来,重新夹在轨道之上,催动了五成的法力。“倏”的一道白光闪过,便在密林中消逝得无影无踪,经过一次次的试验,吴立终于是对这电磁轨道炮的效果有了一个大体上的把握,若是他将电行法力催动到极致,那这裂神锥的速度已经是能够赶得上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的一半了。对于这个结果,吴立已经是十分的满意。 不过这试验还是没有结束,电磁轨道炮的速度还与轨道的长度有关,轨道越长,加速的时间就越长,炮弹的速度也就越快。吴立适才试练的时候,用金行法力凝结成的轨道和电磁线圈不过是只有一丈的长短,若是将轨道和电磁圈再变得长一点,定然能够取得更佳的效果。吴立又是催动了法力进行试练,经过上百次的演练,总结了各种情况下的数据,吴立终于是得出了几个最佳的版本。 在催动这电磁轨道炮的时候,有几个方面需要吴立消耗法力。一个是形成轨道,需要催动金行法力,第二个是形成电磁线圈,也需要催动金行法力,第三个形成磁场,需要催动电行法力通过电磁线圈,最后需要催动电行法力通过轨道和裂神锥形成的回路。(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五章 量化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吴立需要综合考虑裂神锥的速度以及回路的承受能力。若是速度太快了,回路承受不了后坐力,要是耗费在凝结回路上的法力太多,回路太坚固了,那又是浪费金行法力。另外电行法力也是要分作两路,一路是通过电磁线圈,另一路是通过轨道与裂神锥形成的回路。其实电流通过轨道与裂神锥形成回路,也会形成磁场,通过两个磁场之间的排斥之力,推动裂神锥的发射。这就需要控制两股电行法力的强弱,使起完全契合,取得最大的推动力。 打个比方,吴立同样是催动一个定量的电行法力,将其分成两股,一种方案是一股是四分之三的量,作用于电磁线圈,一股是四分之一的量,作用于轨道和裂神锥形成的回路。另一种方案是将其分成两等份,分别作用于电磁线圈和轨道与裂神锥形成的回路,虽然催动的法力总量一样,但是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此外,这磁场的强弱,也和电流的强弱有关。在催动同样大小的电行法力情况下,磁场强弱就和金行法力形成的电磁线圈、轨道以及裂神锥的电阻强弱有关。裂神锥的电阻基本上是不变的,但是电磁线圈以及轨道的电阻却是可以变化的。经过吴立的试练,这是和吴立催动的金行法力的强弱是相关的,具体点说,就是和吴立凝结的金行法力的密度是相关的。吴立若是将金行法力的密度压缩得越大,那么电阻就越小。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明白。吴立虽然本身并没有明白法力的本质是什么,但是他推断,若是同样的空间内,金行法力越是密集,那么电离子就越多,电阻也就越小。反之的话,电离子越少,电阻也就越大。 所以说的话,吴立虽然是利用电磁轨道炮的原理,成功催动了裂神锥。但是这才是刚刚开始。究竟怎么样才能够达到最佳的效果。这就需要通过不停的试练,采集足够的数据了。不过吴立却也不是漫无目的的试练,也是有着一定的方向。 电流、电阻、磁场力的公式,他自然是知道如何来换算。所缺的不过就是他催动法力的大小和电流的强弱。这个之间的单位换算究竟是什么样的。金行法力压缩的密度和电阻的大小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这些数据吴立都是不知道。这都需要通过很多次的试练,搜集试练数据来归纳。 此外金行法力形成的轨道在不同的密度之下,究竟能够承受多大的作用力。这也是需用通过不断的试练才能够总结出来。将这些数据拿到之后,通过公式的计算,得出使用电磁轨道炮的最佳模式,这件事情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通过一个月不断的试练,取得了大量的一手数据之后,通过计算,吴立终于是得出了几个公式。一个是金行法力密度与电磁线圈和轨道的电阻关系的公式,另外一个是金行法力密度与强度之间的关系公式,这个关系到轨道能够承受的作用力的大小。最后是电行法力的大小与电流强弱之间关系的公式。有了这几个公式之后,通过方程式的计算,吴立很快就能够计算出如何来分配法力。 不过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要知道这些都是在裂神锥在静止的情况之下算出来的数据。但若是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的话,裂神锥原本就有一个非常之高的初始速度。这么一来的话,裂神锥在轨道上面运行的时间就要比初始状态为静止的情况下的运行时间要短得多了。裂神锥在轨道上运行的时间就是裂神锥受到磁场力作用的时间,这个时间越长,那么裂神锥获得的动量就越多。 接下来,吴立便是要计算在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的情况下,如何来分配法力,以及控制轨道的强度。不过在经过了几次试练之后,吴立心中一动,想到了另外一种途径。原本他想的是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让裂神锥通过轨道。但这么一来,裂神锥获得的动能明显是不如从静止状态开始通过轨道获得的动能大。那么能不能换一种思维,先是通过电磁轨道炮将裂神锥发射出去,在裂神锥脱离轨道的一霎那,再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这么一来是不是能够将裂神锥的速度催动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经过对两种方式的试练,结果证实了吴立的设想是可行的,采用后一种方式,能够将裂神锥的速度催动到更快的状态。不过吴立也是没有完全的采用后一种方式,而是将对于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的运用分为了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近身搏斗,一种是远程狙击。 第一种情况,在追求速度的同时,也要讲究法术催动的隐蔽,要出其不意。要知道利用电磁轨道炮催动庚金锥在轨道中从零开始加速到极快的速度,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很容易就让对手反应过来。但是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一开始就能将庚金锥催动到一个极致的速度,这个加速的时间过程要比电磁轨道炮催动庚金锥短得多的多。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先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再让庚金锥通过电磁轨道获得一个加速度,无疑对于隐蔽性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而第二种情况,并不会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来催动法术,那么无疑对于隐蔽性就没有什么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对于速度的要求就是极致的。那么先让庚金锥通过电磁轨道,再催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便是更好的选择。 针对这两种模式,吴立又是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通过计算和试练,找到了最佳的方式。针对近身搏斗,吴立将电磁轨道的长度确定在一丈的长度,针对远程狙击的模式,吴立将轨道的长度确定在十丈的长度。第一种情况,庚金锥的速度,足足比原来快了三成,而第二种情况,庚金锥的速度却是足足快了有一倍。(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六章 出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将两种最佳的模式寻找了出来,吴立便开始了不断的演练,将这两种法术催动的过程固化下来。要知道这两个过程,都是一个两段式的过程,对于两个阶段的衔接要求严丝合缝,对于时间的把握要求非常的高。而且催动法力形成轨道和电磁线圈,以及催动电行法力通过轨道和电磁线圈,这都是要求最好能够一瞬间完成。这一切,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到的,需要通过不断的练习才能够做到。 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断的反复练习,机械的重复,吴立终于是将结合电磁轨道炮的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练习到了勉强能够运用于实战的地步。这个时侯,也到了崆峒山的修士们又一次聚会的时间了。 “就在今天,”吴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仰望天空喃喃道,“五哥,你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保佑大伙儿。” 等吴立到了议事殿的时候,殿中的修士已经是到了七七八八。吴立看了心中也是有些惊讶,随即便回过了味儿来。 “看来这一次大伙儿对于给五哥报仇的事情都很上心,一大早的就是跑了过来。幸好我心中对这件事情早就有了决断,否则的话若还是犹犹豫豫,恐怕到时候让大伙儿寒了心呐。” 议事殿中的众修士看到吴立进来,一个个都是过来打招呼。今日这场聚会,吴立便是焦点,众修士的注意力倒有一大半都会关注在他的身上。又等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了卯时,万宗明和上次一样,宣布聚会开始,让众人举手发言。 万宗明宣布开始的话语落音,过了半晌却是都没有人举手,吴立四顾看去,却见大伙儿的视线都是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大有自己不发言,便要干耗到底的趋势。 “咳咳,”吴立清了清嗓子。举起了手来。得到了万宗明的许可之后道,“诸位兄弟,诸位道友,吴某要说的话。大伙儿想必也都知道。正是关于为五哥报仇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回去细细思量了一遍。对于是否给五哥报仇,得失、好坏、方方面面都是想了个周全。我考虑大伙儿会不会愿意随我一起去,到时候会不会有伤亡。会不会给扶摇宫有机可乘,七玄子的道法应该要怎么去应对,若是不去给五哥报仇的话,大伙儿会怎么看我。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想来想去,我心中浮现了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对于我想到的这么多事情的最好的总结,那就是狗屁。五哥的法体被七玄观挫骨扬灰,他死不瞑目,他的魂魄就在天上看着我们,我却还想着什么时候去给他报仇,要不要给他报仇,给他报仇利弊是什么,这不是狗屁又是什么?今天五哥被七玄观杀死,我们不去给他报仇,明天其他人被扶摇宫欺负,我们不去为他出头,最后总会有一天,这样的事情落到我们自己头上的时候,我们将会发现,我们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没有一个人能够为我们撑腰。对这样的事情,我们只有,也只能采取一种行动,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诸位,不要忘记我们当初逃离扶摇宫时的狼狈,不要忘记我们齐聚崆峒山的初衷,不要忘记我们互相扶持的情谊。我最后只有一句话要说,立刻、马上为五哥报仇雪恨。” “好,”吴立话刚落呀,只听得一声大喝,转眼看去,却看到叶剑诗已经是泪流满面,却是高声叫道,“立刻、马上为五哥报仇雪恨。” “立刻、马上为五哥报仇雪恨。”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吴立的结义兄弟们和崆峒山中的修士们都是高声叫喊道。一时间众人却是忘了聚会的纪律,浑然忘了举手才能发言这件事情,就连万宗明也是热血沸腾的跟着众人大声的叫嚷,完全记不起或者说是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职责。 过了有半晌的功夫,众修士激动的情绪才渐渐的平复下来,这时吴立接着道:“兵贵神速,咱们既然是达成了共识,那么就立刻前往七玄观去为五哥报仇,愿意前去的修士请把手举起来。” “哗啦啦”的就看议事殿中顿时手臂林立,一个个修士都是将手高举了起来。 “好好好,我理解大家一心想为五哥报仇的心思,但是咱们这一次却是不能倾巢出动,还要分一部分人留在崆峒山中守护山门。我看这一趟出征七玄观就由我和大哥、四哥、六哥、柳宫主和雪宫主夫妇、悟空七个人前去,二哥、三哥、七哥和八哥就带着大伙儿守护山门如何?” “这可不行,我老钱还想着要给五弟报仇呢,怎么能留在山中呢。” “我也要去。” 一时间议事殿中却是乱作了一团,不少的修士都是不愿意留在崆峒山中。 “好了,好了。大伙儿不要再争了,我看这样恐怕到明年都是报不了仇。若是大家伙儿各行其是,我看也不用去给五弟报仇了,大伙儿先在家里面分出个胜负来得了。”万宗明道,“这一趟出征,我看就由九弟来做这个带头的人,大伙儿都听他的安排和号令,他让大家做什么,大家就做什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万宗明说的在理,也都没有反对。吴立一看,自己若不来担这个事情,恐怕这件事实在是推进不下去,便担起了这个责任来。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就不推脱了。兵贵神速,咱们乘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风声去,立刻兵发七玄观,给五哥报仇。” 吴立说着便催动遁术腾空而去,被他点了名的白羽、万宗明、叶剑诗、柳青元、雪娥和悟空等六人也是跟着吴立飞遁而去。 到了离着七玄观还有二三十里路途的地方,吴立一扬手,停了下来。 “大伙儿且先停下遁术,咱们商量一个办法来。若是我们就这么杀上门去,恐怕七玄观的修士们仗着护山战法,做个缩头乌龟,咱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七章 追杀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九弟言之有理,我看不如咱们就埋伏在抱朴峰附近,看到七玄观的修士们出来,咱们就下手。” “这个不妥,这样的话,难道七玄观的修士一辈子都不出来,咱们就在这里等上一辈子么。我看不如将七玄观的修士引诱出来才是上策。”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个不休。 “静一静,”吴立出声制止了大伙儿的争论,“我看守株待兔实在不是个办法,还是引蛇出洞。我有个主意,大伙儿听一听是不是可行……”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农田都是被晒得有些皲裂。不过抱朴峰中却是绿树参天,到处都是一片阴凉,在山间小路中,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树林中穿行。 “师兄,如今正是晌午,这太阳也实在是太毒了,我看咱们不如找一棵老树,躺在树荫下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到观中长老那里去交差,你看如何?” “兄弟,你真是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想想看,这几年师祖他老人家性格变得何等的严厉,咱们还在这里偷奸耍滑,就算是没有被他老人家发现,被观中的长老们发现了,那也够咱们喝一壶的。” “反正我是走得有些乏了,天天都是巡山,也太是单调了。观中有那么多的活儿,就不能给咱们派些轻松的么。咱们连着巡山都已经是巡了有大半年了。” “你就知足你。咱们是教尊的嫡系弟子,还是哪个长老的私生子。轻松的活为什么就能够轮得到咱们的头上。我看还是乖乖的巡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再等个二十年不到的时间,接引之星就要到来,到时候掌教自然是会飞升上界,咱们的日子就好过喽。” “十来年的时间,谁还等得耐烦,我现在就受不了了。咱们也不偷奸耍滑,你看前面有块青石板,咱们兄弟两个过去歇个腿儿,喝口水怎么样。”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们只休息一刻钟,歇上一会儿马上就走。” “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二人走到青石板前坐了下来。那惫懒的修士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搞得好像是走了几百里地一样。 捯饬了一会儿。就见那惫懒的家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两件东西,一个葫芦,一个油纸包。 “师兄。要不要来一点?” “什么东西呀?” “你闻闻。”那惫懒的修士将葫芦拔开了塞子,递到了另外一个修士鼻子下面道。 “猴儿酒?师弟,你又从哪里搞来的。” “嘿嘿,师兄你一心苦修,又哪里会在意这些事情,这酒么,我自然是从深山里那些猴子那边偷过来的。”那惫懒的修士又将油纸包揭开了一个角,凑到了另一个修士鼻子底下。 “蜜汁烤鸡。师弟,你存货可不少啊。” “师兄,你看咱们就在这里,把这些东西给分吃了如何?吃完了再美美的睡一会儿,接着再巡山也有力气。” “你呀你,老是想着偷懒。也罢,这次就依了你,但是我也劝你一句,不要老是贪恋这些口腹之欲,还是得好好修炼才是正道。” “师兄言之有理,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开始我就认真修炼。来,师兄,你拿着这鸡腿尝一尝,这可是我精心烹制了半天才成功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这两个巡山的七玄观弟子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口的便喝起了酒来。正在二人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大喝。 “奸细,你往哪里跑,今日我要叫你纳命来。” 二人抬头一看,就看远处两道身影飞了过来。前面一人是一个女子,长得倒是有些姿色。后面却是一个浑身毛茸茸的东西,看起来像个猢狲,擎着一根铁棍,口中不住的呼喝。 “救命,救命呐。七玄真人,小女子乃是扶摇宫弟子温婉玉,也曾助过七玄观一臂之力。还望真人出手相助。” “你这贱人,吃我一棒。”这时那猢狲已经是赶到了身后,举起铁棍,搂头便砸了下来。 温婉玉见势不妙,手中一晃,举起了一对双股宝剑,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便被砸落掉到了地面之上。 那猢狲得势不饶人,一闪身又是提着铁棍砸了下来。温婉玉匆忙之中,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开去,地上的灰尘、草屑粘了一身,那猢狲自然就是悟空了。 “畜生,竟敢到我七玄观来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么。”就在悟空抡起铁棍又要再打的时候,抱朴峰中传来了一声大喝,接着就看两道身影从谷底迷雾之中飞闪了出来。 “道友救命。”温婉玉一看到有人从抱朴峰中出来,就像是溺水者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连滚带爬的飞奔了过去。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猢狲,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今日你师父不在,我看你能翻出什么浪来。”那人说着便是一扬手,抛出一面小幡来,上面阴雾缭绕,正是一面七转血灵幡,这二人一个是云九,一个是金天岳。 悟空一见二人,不敢恋战,连忙转身就走,脚踏腾龙步,几个腾挪便到了百丈之外,接着催动玄风青煞便飞遁而去。 “休想跑。” “你们两个回去禀告一声。”云九和金天岳二人向还在发呆的那两个巡山的弟子交代了一声也是催动遁术追了上去。一边的温婉玉看了,一跺脚,也是腾空而起,跟在了后面。 前面的悟空不知道是追杀温婉玉,法力消耗太大,还是进入血肉重生之境不久,遁速一直却是提不上来,渐渐的便被云九和金天岳跟了上来。三人飞遁了有几百里路,云九和金天岳已经是追到了悟空身后二三十丈远,不时的放出法术来打悟空。虽说飞遁之中,躲闪起来也不太难,但这么一来却是干扰很大,悟空更是摆脱不了二人。 “师叔,救我,师叔,快救我。”三人飞到一处山涧前,悟空突然扬声大叫了起来。云九和金天岳二人一听,心中都是一凛,催动遁术,浮在半空小心戒备起来。(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八章 杀上门去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就看那山坡后面转出了一个人来,云九和金天岳二人一看顿时便放下了心来,从山后转出来的人二人却也是认识,正是崆峒山的修士万宗明。虽说万宗明也是已经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但是己方也是两个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斗起法来毫不吃亏。 “你这猢狲,我看你跑到哪里去。”云九眼看悟空遁术停了下来,一张嘴便吐出了封神印,迎风长成了床板大小,朝着悟空便卷了过来。 “休要猖狂。”万宗明清喝一声,抛出了一块土黄色的帕子,帕子上面冒出了滚滚黄烟将那封神印阻拦在了半空之中。这土黄色的帕子正是当年万宗明在吴立的帮助下,从崆峒山中的尸妖那里夺取的法宝土罗烟。 一旁的金天岳见云九一击没有得手,也是祭出了披风法器,化成了穿山甲,抱作一团朝着悟空便砸了过来。悟空看着那穿山甲的来势,抡起了铁棒,“砰”的一下便将其砸出了十丈远去,火星四溅。 双方在这旷野之中大打出手,一时间狂风大作,黄尘四起,乱作了一团。斗了半晌,双方却是分不出个胜负来。云九心中有些焦急,暗暗的捏碎了一块符箓,这符箓乃是他师父七玄子给其炼制的传信的符箓,捏碎的同时,七玄子便知其身在何地。 云九暗暗的通知了七玄子之后,心中担心万宗明和悟空两个不愿恋战,便装作法力不支的模样,渐渐的落在了下风。一旁的金天岳不知情,见云九落了下风,生怕他万一受伤,回去要受到七玄子的责罚,不时的出手相助,这么一来,悟空和万宗明的法术倒是有一大半被他接了过去。一时间被杀了个汗流浃背。 又过了有盏茶的功夫,突然之间阴风大作,一道乌云从天际飞射而来,云九看了心中大喜。不再掩藏实力,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龙精虎猛起来。 “哈哈哈,你们俩受死吧。” 万宗明和悟空两个,看到了那乌云,神色都是一变。 “不好,悟空,我们快走,七玄子那老魔来了。”万宗明猛地催动土罗烟,护住二人的身形便要带着悟空离去。 “现在想跑?已经晚了。”云九放出了七转血灵幡。又是催动了封神印,手段齐出。一旁的金天岳看了也是精神大振,催动法宝也是向万宗明和悟空两个打了过去,务求将二人缠住。 “桀桀桀桀,”人还未到。话音先至,就听得七玄子怪笑道,“崆峒山的两个小辈,今日你们就纳命来吧。”眨眼之间,七玄子已经是就要飞遁到二人头顶。 “我看未必。”就在云九和金天岳二人满心将万宗明和悟空二人当做盘中菜的时候,突然就见青影一闪,一个冷冷的声音钻入耳中。 “不好。中计了。”二人心中刚升起了一个念头,耳中边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再看七玄子,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是多了一个血洞。 “噗,”的一声,就看七玄子嘴中突出了一口精血。化成了一团血雾将其头颅罩在其中。就看那血雾被脸上那血洞迅速的吸了进去,那血洞中霎时便生出了血肉来,不过七玄子脸上却是殷红一片。就看他一抬手,抓住了云九便飞遁而去。遁术比来时竟然快出了一倍,霎那间便逃离了战场。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金天岳看清了那青色人影,不是吴立还能有谁。 “你,你,”金天岳吐了两个字,突然转身便要逃走,但却是为时已晚,只见吴立猛地一张口,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便打了过来,正是吴立催动了伏魔真言咒。金天岳慌忙之间躲闪不及,脑袋一晕便软到在地,吴立放出了化龙鞭,一下便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远处也有一人飞遁了过来,看着样子却正是在七玄观前被悟空追杀的温婉玉。就见温婉玉飞到了众人跟前,脸上皮肉一阵变化,却是变化成了雪娥的模样。 “吴道友真是神机妙算,七玄果然中了计。”雪娥向吴立竖起了拇指称赞道。 原来之前吴立和众人定下了计策,让雪娥变化作了温婉玉的模样,和悟空二人在七玄观前演了一出苦肉计。不过吴立料想七玄子恐怕也没这么容易中计,又来了个连环计,让万宗明埋伏在半道之中接应悟空,自己却是隐藏在一旁。万宗明和悟空便是两个饵,此地离着七玄观不是太远,云九恐怕轻易不会错过将二人击杀的机会。 果然,斗了半晌云九便上了钩,给七玄子传信,吴立出其不意,促动升级版的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一举重创了七玄子。不过最后关头,七玄子显然是催动了某种秘术,逃离了回去。但恐怕这秘术也不是那么好用的,用了之后,只怕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否则上次在崆峒山中,也没见七玄子施展。 “悟空,你将金天岳押回去,其他的人跟着我去七玄观,杀上七玄子的老巢。”吴立说完便催动了遁术破空而去,其他的修士除了悟空之外,也都是跟着吴立飞遁而去。 一顿饭的功夫,众人便到了抱朴峰谷底,此时看七玄观的山门却是浓烟滚滚,比往日里还要阴森了三分。 “九弟,咱们怎么办?” “大伙儿稍安勿躁,且等我来试上一试。” 搭话的却是白羽,就看他现出了白鹤原形,飞到半空之中,挥动起双翅便是一扇,只见两道旋风凭空生起,朝着那黑雾便卷了过去。旋风和黑雾一接触,就看那黑雾一阵翻腾,将旋风便吞了进去,片刻之后,黑雾便又恢复了平静。 白羽见状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双翅连扇,十来道风柱朝着那黑雾便刮了过去。风柱一刮到黑雾之中,顿时那黑雾就像是沸腾了起来一般,一丝丝的黑气顺着风柱的旋转,被抽了出来,刮到了天上。 二百三十九章 破阵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ps: 上个礼拜一直出差,太忙,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白羽见状,得意的啼叫了两声,双翅连扇,一道道的风柱不断的朝着那黑雾卷了过去。那黑雾就好像底下烧着柴禾的水锅,不断的沸腾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羽的心却是慢慢的跌落了下来,费了半天的劲,看似很热闹,但那黑雾看起来却是半点也没有减弱。又过了有盏茶的功夫,白羽终于是停止了努力,看着面前丝毫没有半点消散迹象的黑雾,催头丧气的退了回去。 “让我来试试。” 这次不服气的却是万宗明,只见他催动法诀,放出了戊土印来,瞬间便涨到了两三丈方圆大小,呼啸着便朝着黑雾便砸了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戊土印便穿过了黑雾,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但黑雾却是丝毫的没有退散。 万宗明兀自不甘心,又是催动法诀,升起了戊土印,就看黑雾瞬间又将戊土印原本占据的地方给填补满了。 “我老万就不信了,还真拿这破阵法没辙么。”说着万宗明又是放出了土罗烟帕子来,那帕子上冒出了滚滚的黄烟,朝着那黑雾便涌了过去,就在黄烟、黑雾一接触的时候,就看瞬间双双都是沸腾了起来,就好似在交战一般,黄烟竟然是不能侵入黑雾分毫。万宗明又是努力了半晌,却是毫无进展。 “邪门,真是邪门了。”万宗明也是拿这黑雾毫无办法,只得怏怏退了回去。 就在万宗明退下的时候,众人就看半空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球体,紧接着听到一身娇叱,只看那巨大的透明球体化作了一阵阵的水珠滴落了下来。水珠落在黑雾之上,将那黑雾打得是一阵翻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这却是万宗明的丈母娘雪娥出手了,催动天一神水落到了黑雾之上。看起来好似有几分效果的模样。 正当众人心中一喜。以为找到了对付这护山阵法的手段的时候,就看地面之上又是升腾起了一缕缕的黑雾。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如常起来。 白羽、万宗明和雪娥三个先后出手,都是拿这黑雾毫无办法,原本其他还想跃跃欲试的修士,看到这个情形也是打消了出手的念头。其余的修士除了吴立之外。论道法恐怕都是比不上白羽精深,论法宝也是超不过雪娥的天一神水和万宗明的土罗烟。这三人既然都拿这阵法毫无办法,自己若是出手,恐怕也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吴立原本在一旁看着万宗明等人先后出手,心里在琢磨着对付这护山阵法的法子,一时有些走神。突然之间心中觉着好像有些不对,收起神游天外的思绪。四顾一看,却见众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诸位哥哥,柳宫主、雪宫主,你们可有什么进展。” 众人齐齐摇了摇头。吴立顿时便明白了众人目光中的含义,那就是轮到自己出手了。吴立也是没有推脱,看过了三个人出手的过程,他心中也是有了一个对策,此时正好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吴立没有像万宗明等三人一样,催动法术来强攻这个阵法,而是掏出了几件东西来,却是九阴噬法阵的阵旗。阵法说到底也不过是对于天地灵力的运用,适才万宗明等三人用强攻的办法来对付这阵法,就好像是拳头打到了棉花上,收效不大。其实以力破阵也不是不行,但这个需要两者的力量相差巨大才行,又或者经过漫长的水磨功夫也能办到。 将阵旗祭了出去,布置下了九阴噬法阵,就看一股黑气冒了出来,一下卷到了那黑雾之上,二者交织在一起。九阴噬法阵冒出的黑气要比那七玄观护山阵法的黑雾浓密一些,二者肉眼便能分辨出来。就看九阴噬法阵不停地吞噬着那护山阵法,渐渐的,两个多时辰之后,那护山阵法形成的黑雾便淡了差不多有一半。 七玄观中,大殿之上,只见一干修士们聚集在其中,一个个都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空气中都是弥散着一股焦急的情绪。 “师父,不如出去和他们拼了,现在出去好歹还有些阵法之利,若是等到那吴立小子将阵法破了,到时候就一点地利都是没有了。” “教尊,和他们拼了吧。” 七玄子淡淡的看了众修士一眼,缓缓道:“慌什么,我已经派了熊魁前去扶摇宫求援,很快就能返回,到时候再内外夹击不迟。” “师父,熊魁那厮面貌看似忠厚,内里实则奸猾,如何能够相信。说不定他此刻已经逃之夭夭,找一处地方躲起来了。” 七玄子冷笑一声道:“糊涂,若是没有我七玄观的庇护,他熊魁如何能在现如今的修真界立足。他又怎会做这等自毁长城之事。” “教尊,即便熊魁去了扶摇宫,陈抟那老贼也未必就会对我七玄观施以援手呐。” “陈抟那老东西脑子还没坏,如今吴立那小贼势大,若是没有我七玄观的从旁牵制,只怕他一人也是难以抗衡。他也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师父英明。” “教尊圣明。” 现场一片阿谀奉承之声。这个道理,其他人倒也不是不能想明白,这就好像是后世职场之中,下属大都不敢表现得比领导高明一样。即便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也得是让领导说出来,再附和两句,这样才能显得领导高瞻远瞩,否则的话,若是你比领导还要站得高、看得远,那置领导于何地。这在一个集权的团体中尤其明显,职场之中不过是为了个饭碗而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七玄观中,其他人的生死都是掌握在七玄子手中,那就更是一言堂了。其他人一开口,那便是奉承之语,即便是有不同的声音,那也是“教尊我要说两句了,你要保重身体啊,不能再这么操劳了”之类的话。 七玄观三十里之外,地面之上黄光闪动,一个雄壮的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正是熊魁。 三百三十章 求援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玄子,你这老贼,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让你徒弟去做,却派我去。”熊魁嘴上骂骂咧咧,身子却是腾空而起,朝着扶摇宫的方向便飞遁了过去。一般的修士会的遁术都是火行道法,操纵气流在空中飞遁。不过这熊魁却是会一门秘术,这门秘术乃是土行道法,催动这门遁术能够在土中遁走。说起来七玄子派熊魁去扶摇宫求援,倒也是人尽其才,说不上有什么私心,旁的人也很难逃出来不被吴立等人发现。 “陈真人,七玄观熊魁求见。”熊魁不敢怠慢,全力催动遁术,很快便是到了华山的地界。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个童子出来,将熊魁领了进去。入了扶摇宫,来到大殿之中,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小哥儿,不知真人在哪里?”这童子修为不高,但熊魁却是不敢不客气。 “你急什么,在这里等着吧。”那童子说完转身便去了。 熊魁心中着急上火,但却又不敢乱闯,在大殿之中走来走去,转着圈子,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终于,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从后堂走出而一个人来,鹤发童颜,白衣飘飘,正是陈抟。 “熊道友,何事来我扶摇宫呐?” 熊魁一见陈抟,心中大喜,两步上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真人,救命呐。” 陈抟被熊魁这个举动弄得吓了一跳,但却也没有扶他。 “熊道友。你这是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不去求七玄子,却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真人,小的这次前来非是为了我自己,而是求真人出手救一救我扶摇宫。吴立那小贼杀上了抱朴峰,用诡计伤了教尊,如今正将我七玄观团团围住,恐怕不日之间便要破阵了。”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抟闻言更是惊讶,追问道。 熊魁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焦急道:“真人。我七玄观存亡只在真人一念之间,还望真人念着两家同好之谊出手相助,否则我七玄观灭亡之日,只在今天了。” 陈抟脸色阴晴不定。沉思了片刻道:“我这就动身。你和朱尚贤、孙传宗两个随后赶去。” “真人且慢。”熊魁掏出了一块玉符递给了陈抟。“这是教尊他老人家交给在下的玉符,真人凭着这玉符便能和教尊联络,来一个里应外合。” 陈抟接过了玉符便催动遁术便飞遁而去。半空之中留下了一句话,传遍了整个扶摇宫。 “朱尚贤、孙传宗,你们两个跟着熊魁速速前往七玄观。” 熊魁看着陈抟迅速消逝的身影,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来的路上,熊魁心中便在琢磨如何来做这个说客。不外乎就是三种办法,一是一味的伏低做小,只是恳求,另外便是只阐述其中利害,借助崆峒山来威胁,还有便是软硬兼施。思来想去,熊魁还是用了第一种办法,凭着他在七玄观中对七玄子的观察,但凡这种久掌大权者,一直都是居高临下,心态十分的自大,和别人相处,都是处于强势。更何况自己修为又是弱于陈抟,若是还采取平等的态度来和他对话,只怕他心中不爽。况且如今的局面,只要不是脑袋坏了,都能看清楚,自己苦苦哀求,陈抟也觉得有面子,定然不会拒绝。 果然事情便如熊魁所料,陈抟很快便有了决断,甚至不等其他人,独自一人便赶往了七玄观去。正当熊魁心中转着念头,就见朱尚贤和孙传宗两个来到了大殿之中。 “熊道友,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呐。”刚一进门,朱尚贤便热情的打着招呼。 “哪里哪里,朱道友、孙道友两位才是大权在握,意气风发呐。二位道友,咱们这就走吧?” “且慢,熊道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道友能否给我们说说。” 熊魁急着赶回去,三言两语便将情况说了个大概,催促着便要开拔。 “熊道友,既然掌教真人已经赶过去了,我们也不急在一时片刻,我看还是先商议一下,做些准备,你看如何?” 熊魁听了朱尚贤的话,刚要反对,看着朱尚贤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便是一动,明白了朱尚贤的心思。这头老狐狸心中存着观望的心思,这倒也不是说不想去支援,而是打算稍稍缓一下,等陈抟、七玄子和吴立交上了手,三人再赶到,这么一来就可以在一旁先看看势头。若是陈抟和七玄子占了上风,自然要痛打落水狗,但要是吴立占了上风,那便要考虑是不是逃之夭夭了。虽说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为自己多考虑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妙,妙啊。”熊魁笑道,“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当好好商议商议才是。” 不提三人在这里磨洋工,陈抟出了扶摇宫便一路飞遁而去,很快便临近抱朴峰,不过却是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取出了玉符,将神识探了进去,催动了法诀。 同时七玄观中,七玄子精神陡然一振,笑道:“好好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振作精神,随我迎敌。” 众修士一头雾水,不过看着七玄子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也是安定了下来,俱是跟着七玄子出了大殿。 “大功告成,”吴立收了九阴噬法阵阵旗,就见黑烟如同退潮一般,收入了阵旗之中,原本七玄观护山阵法形成的黑雾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就在众人正要往里面前进的时候,却见几个人影向这边而来,众修士定睛看去,为首的正是七玄子,后面跟着阴无煞、朱蝉等血肉重生之境的一干修士。 “七玄子,你做了这么久时间的缩头乌龟,这个时候再出来却已经晚了,你这龟壳已经被我打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吴立见七玄子没有逃走反而是迎了上来,心中升起了警惕,但口中却是嘲笑道。 三百三十一章 以一敌二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小贼,你休要猖狂,某家只不过是中了你的奸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就见七玄子远远的站定,并不上前,不住的摇动手中的七转血灵幡,一股黑烟从幡面上冒了出来,化作了头盔般的模样,护住了头颅。这也是因为七玄子三番两次在吴立手下吃亏,如今不得不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吴立看七玄子戒备森严,倒也没有轻举妄动。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虽然是利害,但在七玄子如此防备之下,恐怕也是不能一击凑效。这一招使出来必须在对方精力分散,出其不意的时候。比如二人斗法之时,七玄子若是全神贯注的来和吴立交手斗法,那就不可能有精力来防备这一招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吴立抽冷子放出裂神锥,那便有充分的把握能够一击必中。要是七玄子分出一部分的精力来防备庚金锥,那又不能全神贯注的来应对吴立的道法,这么一来便是两难的境地。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厉害就厉害这里,时时刻刻都能叫敌人如芒在背,进退维谷。 “吴立小儿,受死。”七玄子一摇七转血灵幡,一只巨大的黑掌便从幡面上冒了出来,直向吴立抓了过来。 吴立冷冷一笑,正要催动道法相迎,突然面色一变,脚踏腾龙步,“蹭”的一下便到了十几丈之外。就在吴立刚刚闪开的时候,一道淡紫色的剑影从吴立背后一掠而过。 “陈抟,出来。背后偷袭。有负你一代宗师之名。” 吴立话语落音又过了片刻,就见从远处地面上一处二人合抱的树木之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陈抟,却是使用了木遁之术,隐藏在一旁。 “对付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又有什么道义可讲。”只见陈抟头颅上也是罩了一个紫色的光团,也是防备着吴立十步杀一人的绝杀剑术。 “好好好,吴某何德何能,竟然劳动两位当世宗师联手来对付我。”眼看当前的形势,吴立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他可不认为自己是陈抟和七玄子二人联手的对手。当下放出鼋龙甲来,护住自己的身形。至于其他的修士,吴立倒不担心,陈抟和七玄子在没有解决自己之前。断然不会分出手来对付其他的人。 “陈兄援手之恩。容某家日后再报。今日咱们齐心协力。将这小贼除去才是。”七玄子说着催动黑色巨掌,朝着吴立便拍了过来。陈抟也是又放出了紫色飞剑,这把飞剑叫做紫松剑。吴立也曾听苍柏子介绍过,乃是用扶摇宫外紫松林中五百年以上的紫松木心炼制而成,每日采集初升的太阳照在紫松叶上升腾起的紫气炼制。正所谓紫气东来,这一缕紫气乃是太阳精华和至木灵气结合而成,威力巨大。扶摇宫还有一门秘术,乃是采集这紫气祭炼成紫宵神雷,威力不再冰魄神雷之下。 那紫松剑飞到吴立头顶,放出了紫色的火焰,朝着吴立便烧了过来。陈抟直接便催动了秘术,将积年累月采集的紫气放出来,形成紫色火焰,威力十分的巨大。紫色火焰一落到鼋龙甲之上,吴立便觉周身温度陡然升高,连忙催动玄冰寒气对抗。 三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吴立顿时便觉法力不支起来,隐隐有些抗不住陈抟和七玄子二人联手的攻势。陈抟、七玄子和吴立三人的境界都是差不多,都是筑基之境第一层,甚至吴立在修为上比二人还要浅上一些,凭借着法宝鼋龙甲的支撑,吴立扛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些扛不住,顿时猛地催动法力,就看鼋龙甲放出的护身法罩一涨,又看吴立喉头一动,“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朝着二人便喷了过去。 陈抟和七玄子二人一觉吴立法力猛然加大,心中便有警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果然吴立便催动了伏魔真言咒,音波轰击在二人身上,顿时便将二人护身法罩打得是一阵涟漪,不过却是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吴立得了空,脚踏腾龙步,闪转腾挪便退了开去。刚一拉开距离,就听得吴立大喝了一声,紧接着就看一道白光已经打在了陈抟的面门之上。不过陈抟早就有了准备放出了一团紫色光团护住了头脸,那白光原本根本就看不到形迹,打在了紫色光团之上,速度才减缓了下来,肉眼才能见到白光飞行的轨迹。陈抟心中大骇,猛地催动法诀,那紫色光团便脱离他的头颅向上腾空而起。才刚刚离开头顶一尺来高,那白光已经是穿透紫色光团而过。 吴立一看,心中大叫可惜,若不是陈抟有了防备,这一下便能叫他身受重伤。吴立这边还在惋惜,陈抟心中却是又惊又怒,其中惊恐还占了大半。 “这是什么法术,竟然如此的厉害。”这也是陈抟和七玄子两个人联手,一时还拿不下吴立的主要原因。二人的注意力,各自都是分出了一小半来防备吴立的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不能尽全力来对付吴立。 “刷”的一道白光闪过,却是吴立将裂神锥收了回来。陈抟看在眼里吓了一跳,赶忙催动法诀,又是一团紫色光团升起,护住了头脸。一旁的七玄子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他们两个旁的倒是不怕,就怕被这裂神锥伤了识海,一时之间神识难以恢复,暂时减弱了对肉身和法力的控制,被吴立抽空捡了便宜。 吴立见一击没有得手,暂时也不再动用裂神锥,十步杀一人绝杀剑术乃是爆发性的杀招,对于法力消耗也是不小,没有十足的把握,吴立也不会动用,不然只是白白的消耗法力。只见吴立双眸迅速的变化成了一片乌黑之色,眼白和瞳仁混到了一起,却是吴立催动了复眼之术,接着吴立脚下连踏,几个闪身便来到了七玄子身边,双拳升腾起了一阵白光,朝着七玄子便打了过去。(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章 难分胜负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七玄子眼看着吴立诡异的速度,心中顿时大吃一惊,一甩手中的拂尘,尘尾朝着吴立双拳便卷了过去。谁知拂尘刚刚一动,吴立便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的躲了开去,拳头绕开了拂尘的来势,双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七玄子的身上。七玄子小半的法力都是放在了护卫识海之上,肉身防御却是薄弱了些,被吴立一拳打在身上,只听得“滋滋”作响,冒出了一阵白烟,却是皮肉被吴立手上的太阳真火烧伤了一小块。但饶是如此,七玄子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对识海的保护,肉身受些伤害还无所谓,若是识海被那神秘的法器击中,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造成不可扭转的劣势。 “砰砰砰砰”连响,就看吴立双拳化成了十几个拳影,拳拳都是击在了七玄子身上,招招不落空。一时间七玄子这个筑基之境的大修士竟然毫无防备之力,就如一个沙包一般被打得东倒西歪,身上的黑色道袍碎裂成一片片蝴蝶一般四处纷飞,肉身上一片片焦黑,白烟四起,却是被太阳真火灼烧的,就如在烤肉一般。 “陈兄,助我。陈兄,快助我。”七玄子被吴立缠住,一时摆脱不得,连声焦急叫道,这点伤势,一时半会儿七玄子虽然还能承受得住,但若是一直这么被动挨打下去,恐怕也是有点吃不消。 陈抟也被吴立一下爆发弄得有点发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得七玄子叫喊,连忙放出了紫松剑,朝着二人便是刺了过去。吴立和七玄子缠斗在一块,陈抟的攻击也是没法子将二人区分开来。陈抟也是当机立断,也不管会不会误伤七玄子,催动法诀便朝着二人杀了过来。 果然,吴立一看便有些投鼠忌器,七玄子受些伤无所谓,反正他本来就被自己打得还不了手,浑身上下已经是没一块好肉。但若是自己被这紫松剑伤了。只怕顿时便有些不妙。若是让七玄子摆脱出来,再和陈抟联手,顿时便能将自己压制住。到时候自己再受了伤,若是没有时间恢复。只怕便要处于下风。很难再扳过来。 吴立催动腾龙步便闪身从七玄子身边躲了开去。脚下连踏,霎那间便到了二十丈开外,催动鼋龙甲护住了身形。陈抟见吴立闪开。也不再追击,将紫松剑收了回去。七玄子摆脱了吴立攻击,终于是抽出空来疗伤,只见身上焦黑之处一阵阵的血肉翻动,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吴立转眼看去,白羽等人却是已经和七玄观的修士们动上了手,此时熊魁、朱尚贤和孙传宗三个人也已经是赶了过来,双方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陈抟,今日我是来找七玄子报仇,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若是就此退去,我既往不咎。”吴立眼见手底下讨不到便宜,便动起了心思想要分化二人。 “道兄不要上他的当,他是想将我们二人各个击破,千万不可中了他的诡计。” 陈抟哈哈一笑道:“吴道友,咱们都是修道之人,世俗中的恩怨,早就不应该放在心上。即便你父母能够长命百岁,如今恐怕也早就入了黄土。不如今日陈某做一个中间人如何,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讲出来,七兄也看看是不是能够补偿补偿,这笔恩怨就此揭过如何?毕竟咱们都是修炼长生之人,不要被世俗的恩恩怨怨蒙蔽了双眼。” 七玄子连连点头道:“吴道友,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丹药、法宝,只要我有的都可以补偿你。” 吴立打了个哈哈道:“七玄子,旁的我不要,只要你这条性命,祭拜我父母、恩师和义兄的在天之灵,不知你肯不肯割爱。” 七玄子怒道:“姓吴的,你当某家怕你么。我只不过是不愿与你争斗,白白的耽搁了修炼,耽误飞升的机会。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某家便奉陪到底。” 吴立却不理他,高声道:“诸位哥哥,柳宫主、雪宫主,暂且住手,我们先回崆峒山,日后再来找七玄子讨还这笔血债。” 白羽等人也将吴立和七玄子、陈抟三个斗法的场景看在眼中,知道这三人今日恐怕是很难分出胜负来。陈抟和七玄子胜在道法深厚,吴立却是胜在秘术奇诡,双方都是互有忌惮,至于其他人的胜负却是关乎不了大局。双方都是心有默契的停下了法术,白羽等人飞遁到了吴立的身后。 “七玄子,希望你以后每天都有今日这样的好运气。”吴立冷冷丢下了一句话,带着众人便飞遁而去。 “唉,”眼看得崆峒山诸修士飞遁而去不见了踪影,七玄子猛地击了一拳将一旁一块一人多高的山石击的粉碎,“真是三十老娘倒绷孩儿,想不到某家今日竟然让这黄毛小儿欺上了门来。真是时也?命也?运也?” “七兄无需伤怀,且让那小贼猖狂几日便是。殊不见那汉代的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难不成你我兄弟连那凡夫俗子都不如么。” 七玄子朝着陈抟拱了拱手道:“道兄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了。今日我七玄观之危全仗道兄慨然援手,否则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呐。” “七兄哪里话,你我兄弟自当守望相助,共同御敌才是。不过从吴立那小贼今日的话语看来,恐怕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日后定然还会卷土重来,七兄还当小心为上呐。今日这对玉符你取出来,我也施一道秘术在里面,日后我们一有事便能告知对方。这次也是亏得熊魁机警,逃到了我扶摇宫中报信,若是被吴立那小贼拦下来,恐怕又是另一种局面了。” “道兄所言甚是。”七玄子连忙将身上一块玉符取出来,递给了陈抟。 陈抟运转法术,将两块玉符重新祭炼了一番,将其中一个递给了七玄子道:“七兄,我看你护山阵法也被吴立那小贼破去,我看我就在你这里盘桓几日,待你将阵法修复再走。否则若是那小贼杀个回马枪,没有了阵法抵挡,恐怕我想赶过来都来不及呐。” “好好好,道兄思虑周密,我自然是欢迎之至。”七玄子闻言大喜。(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三章 又上门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不提这两个老家伙就像是被雷惊到的蛤蟆一般,商量着共同应对吴立的法子。吴立领着众修士,飞遁回了崆峒山中。原本留守在崆峒山中的苍柏子、钱要德几个自从吴立等人离开之后便是一直在山中守望,见到吴立等人回转,早早的就迎了出去。众人来到了议事厅坐定,吴立向留守的诸位修士讲解了一番前往七玄观的经历。一时间众修士听得是又是欢喜又是遗憾,欢喜的是如今吴立实力大涨,竟然在当世三大筑基修士中排了第一,遗憾的是在这么精心准备之下,竟然还让七玄子逃过一劫,日后想要再用计,恐怕是难了,这玄嗔的仇怕是难报了。 “九弟,这一次让七玄子逃脱大难,日后再图报仇便是。九弟如今实力压着七玄子和陈抟一头,难道还怕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不成。”说话的是万宗明,向众人宽慰道。 吴立摇头道:“往日里扶摇宫和七玄观便暗自通气,这一次七玄子和陈抟吃了亏,恐怕更要联合起来了。别的不说,只要二人炼制一张通信的符箓,一有事情便通知对方,咱们就难办了。七玄观和扶摇宫都有护山的阵法,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是攻不进去。只要他们两个龟缩在老巢之中,咱们还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是没有。我看日后只有派人去七玄观时时打探,七玄子、汤祖山、阴无煞和熊魁几个一出山便通知我。” 众人商议了一阵,也是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也只好依着吴立所说行事。自此崆峒山、扶摇宫和七玄观经过几次交手,也对各自的实力有了充分的了解。七玄观和扶摇宫两方势力为了对抗崆峒山,结成了联盟,修真界才算是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以往那种摩擦不断的动荡局面终于是暂时安定了许多。当然这种稳定也是暂时的,只要有一方的实力有所改变,这种平静的局面立刻便会被打破。七玄子和陈抟二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只不过是暂时互相利用而已,若是形势允许的话,他们绝不介意一口将对方的势力吞下。 众人回了崆峒山中。除了吴立坐镇崆峒山中之外。其他的人还是和以往一样忙于到处寻找各种灵地修炼。吴立也是乐得清闲,每日里不过就是打坐练气,开炉炼丹,等着那收取龙脉的时机到来。根据吴立推算。恐怕再过个六七年。在接引之星飞临前十年左右的时间。这便可以动手开始收取龙脉了。 谁知才在崆峒山中待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崆峒山中便有一个不速之客来访,打破了山中的平静。此人吴立不但认识。还和不少人都是有些交情,同时也有些恩怨。 “师姐,你不在扶摇宫中好好呆着,跑到崆峒山中来做什么?”吴立看着议事厅中站着的人,淡淡问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雪娥的二弟子温婉玉。 “不敢当,吴道友乃是筑基境界的高手,小女子哪里当得上师姐的称呼。小女子这次前来是特地向诸位道歉,想向大家解释解释,消除误会的。” “还有什么误会,都是我瞎了眼,看不清你的真面目,被你蒙蔽。”洛樱激动道。 温婉玉蹲身朝着洛樱施了一礼道:“师妹,我知道你恨我,认为我骗了你,我不怪你,而且这件事情的确也是我不小心泄露出去的。不过你听我解释,我当日的确是有心要投奔崆峒山的,故而才向你打听了如何进山。谁曾想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却被我那负心汉知道了,他千方百计的把我的话套了去,我也是一时不察,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他和七玄观中一个修士交好,便将这个秘密泄露于他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对,陷师妹于不义之地,我同那负心汉已经是恩断义绝。今日要打要罚,我听凭师妹处置。” “哼,你能做出陷害同门的事情来,我却做不了这种事情。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求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便是。” 温婉玉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做下这种下作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实在也是脱不了干系,因此从那之后也再没有脸来见师妹了。不过这一次却是实在没有办法,是陈抟派我来的,让我传达一些事情,想和吴真人商量商量。” “哦,有什么事情。” “不瞒吴真人说,自从一个月前的那场斗法之后,陈抟在七玄观小住了十几天后便回了华山。自此之后,躲在扶摇宫中一直不敢出山。七玄观的情形更是不堪,除了七玄子之外,其他的修士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外出。时间一长,恐怕便要耽搁了修行,耽误飞升了。陈抟派我来便是传个话,他说目前平静的局面不过是暂时的,若是七玄观和扶摇宫的修士长此以往,绝了他们的修行之路,恐怕便会铤而走险。他出个主意,三派修士再到黄天岛斗一斗法,排个座次,若是崆峒山赢了,那自然七玄观和扶摇宫的修士没有话说,足不出户便是。但若是七玄观和扶摇宫的修士侥幸赢了一手,那还请吴真人让七玄观和扶摇宫的修士们出山修炼。当然,这一场斗法,吴真人、陈抟和七玄子三位大修士自然不用出手,只在一旁压阵和见证。” “哦,七玄子那老贼就不怕我找他报仇么。” “陈抟和我说过,吴真人若是这么问,就说他和七玄子会联手防备吴真人,若是实在技不如人,败在吴真人手中,他们也认了。” “哦?”吴立沉吟了片刻回道,“你回去和陈抟说,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温婉玉听了朝吴立蹲身施了一礼便告辞离去。 “九弟,你怎么就答应了,七玄子和陈抟两个老家伙定然没安什么好心。” “九弟,何必理会他们,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何必又答应什么斗法。” “吴道友,我这徒弟已经脱离我神水宫,如今和我夫妻俩一点关系也没有,道友无需有任何的顾忌。”(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章 布阵 - 回到明朝当仙人 - 夹上一支烟 “诸位道友无须多虑,我心中自有主意,大家这就散了吧。”吴立笑道。等众人再问,吴立却只做个闷嘴葫芦,不肯再多说。渐渐的,大伙也都散了去。这时节可是修炼的好时光,但凡有点希望的修士,大都是埋头苦修,争取那一线飞升的机会。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现如今修真界的争斗,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吴立、七玄子和陈抟三人的过招。不等这三个人分出个胜负来,其他人再怎么斗个头破血流都是没有什么大用。 “九弟,你不会真的就这么答应和他们斗法吧。我们如今可是占尽优势,到时候你又不能出手,那不是自废武功么。”众人散尽,万宗明却是留了下来没有走。 “我又怎么会这么听话。”吴立微微一笑道,“七玄子本就是个阴险小人,陈抟如今也是性情大变,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长者,二人都是阴险狡诈。我看这一趟。无错。他们二人定然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想要算计咱们。我这就将计就计,反过来也算计他们一把。我看他们定然会在黄天岛中做好埋伏,等咱们入彀。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到时候等他们两家出发之后,咱们直扑他们的老巢,将扶摇宫和七玄观两处毁去。我看他们没了这两处乌龟壳,往后又躲到哪里去。” “哈哈哈,”万宗明听罢笑道,“这就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回定然要把那两个老乌龟的乌龟壳给打碎了。” “不过四哥你也别太高兴了。陈抟和七玄子两个人只要合在一起,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此举最多是让他们少了依靠之所,更加的小心谨慎,没有余力来骚扰我等而已。” “这就够了。那两个老匹夫一直包藏祸心,老是想要对我崆峒山的修士不利,让人烦不胜烦。值此紧要关头,若是分了心,不能一心修炼,耽误了飞升之道才是大麻烦。若是能让那两个老家伙没了心思来骚扰我等。谁又有什么心思要去赶尽杀绝。” 万宗明听了吴立的打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万宗明便告辞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便过去了二十来天,再有十天的功夫,便要到了双方修士约定斗法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原本双方的修士应当是在各自山门之中打坐练气,养精蓄锐,为那十天之后的斗法做准备。却见抱朴峰中遁出了两条淡淡的人影来,朝着南方飞遁而去。那些在抱朴峰左近监视七玄观动静的崆峒山修士们,竟然是毫无察觉。 两条人影一口气飞遁出了有上百里路去,却听得其中一道黑影开口道:“陈兄,吴立那小子奸诈似鬼,你说这一趟他会不会上当。我们这一趟去怕不会白白的忙活一场吧。” 只听得另一个人影叹道:“就算那小子不往圈套里跳那又如何,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哎,形势比人强呐。咱们两个联手都斗不过那小子,还要提防一个不小心被他各个击破。也只有弄一些手段来算计算计他了。我只是想不到咱们两个老家伙,临了还要来做一做这等宵小之事。” 这二人正是七玄子与陈抟两个。以两个人的修为,当世除了吴立之外,想要瞒过其他人的耳目偷偷从抱朴峰潜出去自然是易如反掌。不过以二人的宗师身份,又是在自家的地盘上,还要如此偷偷摸摸的行事。也难怪陈抟心中有些凄凉。 “老哥你也别气短,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真君子趋吉避凶。你是阵法大家,这一趟还得多多仰仗老哥你呢,咱们还是按部就班。照着咱们之前的定计行事,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件事情成了,咱们以后就高政无忧,就算是败了,也不过就是保持目前的局面而已。” 二人说着话,脚下却是不慢,说话之间,便来到了黄天岛上。此时离着斗法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岛上自然是荒无人烟。却见二人来到了岛上,停了遁术,落到了黄天观残垣门口的广场之上,上一次斗法也是在此处。 只见陈抟落到了地面之上,手往怀里一摸,手上却是多了几把黑漆漆小旗子。就看他运指如风,指尖显现一缕缕紫色法力,一丝丝的灌注到了那一面面旗子之上,渐渐的就见旗面之上隐隐现出了紫色的光华。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就见陈抟身形一晃,脚步连踩,手上朝着地面连点,只见一道道紫光射入地面,一闪即隐。就见陈抟一连踏了七步,却是连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正所谓踏斗布阵,真真是传说中仙人的手段了。不过修炼到了陈抟、七玄子、吴立的地步,也的确就是凡人眼中的仙人了。 眼见陈抟布完阵之后,七玄子笑道:“踏斗布阵,撒豆成兵。陈兄委实是好手段啊。下面却是轮到小弟献丑了。我的手段却是不如陈兄那么仙风道骨,仙气盎然了。” 说罢就看七玄子左手一扬,却是从手上褪下了一个手串来,只见那手串却是由一个个小核桃大的骷髅头串起来,数上一数,正好是九个。就看他将手串往地上一丢,一翻手,却是取出了一面小幡来,正是七转血灵幡。只见七玄子嘴皮微动,口中念念有词,就看七转血灵幡幡面上升腾起了一缕缕的黑烟来,分成了九股,飘到那九个骷髅头的口中。那九个骷髅头仿佛突然之间活了过来一般,咔嚓咔嚓的,牙齿不住的张合,竟然是在吞吃着黑烟。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看那九个骷髅头好似吃饱了一般,“骨碌碌”的就地一个翻滚,头下面竟然长出了骨架躯干和手脚来,变成了一个个筷子一般高矮的小骷髅人。那些个骷髅小人手脚长全之后,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一个个跑到了场地中间,遁入了地面之中,都是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章布阵: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