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温柔的面具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台北一零一大楼前,各式各样的灯光把夜晚市中心街道照耀的如同白昼,数万人聚集在此,欢呼雷动。一年一度的亚洲音乐节正这个夜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现在让我们欢迎,以中国风结合现代流行时尚舞曲,横扫全亚洲的动感小天后尹贝玲~~~~~~” 巨大的露天舞台爆出一阵冲天的火光,随着一阵炫丽的琵琶演奏声,一道身影出舞台中心的烟幕一弹而出,身着一身半透明古典长袍彩衣身材傲人的尹贝玲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出场了。 万人迷尹贝玲轻展舞姿,一零一大楼高耸如云的楼身灯光一亮,强烈的旋律震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小天后的成名曲“前世魂魄”。 “早chūn花香齐集芳谷~盛夏yīn凉徐燕门窗~深秋果实低缠枝头~微酣触动徐徐暖阳~如黑夜与朝阳轮回,你衣绣上浅浅白菊~是我前世魂魄~” 轻快的曲风与尹贝玲风靡亚洲的古典街步,让来参加音乐节的所有人粉丝都陷入极度疯狂,此起彼伏的尖叫,一波又一波的合唱声不绝于耳,前台来参加颁奖的各国歌手也情不自禁的随着音乐舞动起来,这届亚洲音乐节俨然就像是尹贝玲一人的演唱会一般。 一曲完毕,尖叫声中主持人怪叫登场:“嘿~嘿~~谢谢我们台湾之光尹贝玲的表演,果然不愧是~我们华人的骄傲,一出场就让我们整个亚洲的观众们都high到的顶点~你看我们华宇建设的邹董都跳的像是嗑了药一样~~”镜头转向贵宾席中正在滑稽扭动活动赞助商,现场一阵轰然大笑~ 调侃完中国首富,顿了一顿:“这次我们的尹贝玲打败韩国rì本众多偶像团体及歌手,以中国风的曲风专辑一举拿下亚洲音乐节年度最佳歌手,有什么话想对支持你的歌迷说?” 尹贝玲接过话筒,微微一笑,甜美地说道:“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贝玲根本没想到出道才一年就能获得这么好的成绩,我想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这是证明中国的音乐人并不比韩国,rì本的来的差,总之,谢谢大家。” 听到这样回答,观众又是一片尖叫加掌声,主持人又接过话筒:“这次台北成功举办亚洲音乐节,得到了两地zhèng fǔ的鼎力支持,温柔可人的尹贝玲小姐脖子上挂着的玉制项链正是分别由běi jīng故宫与台北故宫各自收藏国宝,相传是由和氏璧分雕而成的四块玉石,四圣玉,由于青龙,白虎两块在běi jīng故宫,而玄武,朱雀玉一直由台北故宫保管,今天可是首次四玉链在世人面前亮相,让我们感谢两地zhèng fǔ的支持~~当然~同时也谢谢这次活动的赞助商华宇建设。” “好了再次恭喜我们的小天后尹贝玲,同时我们会从来电支持尹贝玲的观众抽出三名幸运观众,这三名幸运观众将非常荣幸的与我们亚洲最佳歌手尹贝玲小姐共进今晚的晚餐,这可是机会难得哦~~” 大屏幕上跳出一急速跳跃的数字,由尹贝玲喊停,画面定格。 主持激动的喊道:“第一位幸运观众的电话号码是13xxxxxxxx,乔瑟夫~~” “第二位幸运观众也已经出来了,他的电话号码是13xxxxxxxx,乔瑟夫?正是太巧了竟然是同名同姓的观众,看来今天真是乔瑟夫的幸运rì,如果大家还有叫乔瑟夫的朋友,我建议他们赶快去买彩票了。” “那么~第三位幸运观众的电话号码是13xxxxxxxxx,啊~竟然还是乔瑟夫?这….看来是我们的电脑系统出现了问题,真是不好意思,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们会尽快修复。” 就在台下观众一片疑惑的时候,远处空中突然传一阵“突,突,突!”的轰鸣声,众人放眼望去,夜空中出现了点点灯光,正缓缓朝舞台飘来,几分钟后,才看清,原来竟然是十多架直升飞机正往舞台这边飞来。 空中突然撒下无数雪片下的玫瑰花瓣,那些直升机正从天空开始朝地面抛洒花瓣,一零一大楼的灯光突然打出了巨大的几个字,尹贝玲~!我爱你~! 这样的景象,立刻引起了一片惊呼,台下数万歌迷都开始议论纷纷,猜测这是哪一个疯狂歌迷会举办的荒唐活动。 各台记者们都敏锐的察觉到了巨大的新闻价值,摄像机准确的对准了空中的目标。 数十直升机在舞台上空盘旋,万众瞩目之下,一个人从直升机上跳伞,缓缓飘下,正落在舞台中心颁奖的地方,大屏幕上马上出现了这个人的样貌,是一位身穿西服二十出头的少年,这个少年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非常的秀气,只不过挑染的紫sè的头发与耳朵上的耳钉与正装的结合,让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不协调。 台下立刻发出一声暴喝:“你这个小兔崽子~!!!”亚洲首富华宇建设的邹人杰一声大喝后就歪倒在了贵宾席中,接着马上就被人抬走了。 “这不是,邹人杰的独子乔瑟夫吗?他来做什么?” “那还用问,之前数字周刊不是传他一直苦追尹贝玲的,这次当然也是来泡妞的~我的妈~这排场又不知道要花几百万了,不应该上千万了,果然不愧是我们华人第一的败家子。” 乔瑟夫在数万目光下豪不怯场,大踏步的向前,主持人也识相的递过来话筒,赞助商这种衣食父母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贝玲小姐,与你共进晚餐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有三张名额,是不是可以与你吃三次饭呢?”夹杂着浓重的湖北乡音,乔瑟夫不紧不慢的说道,显然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台下闪光灯如烟花一样闪烁不停,这样的世纪大八卦让记者们都为之疯狂。 面对这样的场景,尹贝玲还是保持着惯有的甜美笑容:“乔瑟夫先生,既然你能有三张名额,以您的风度应该可以让给我的真正的歌迷两张吧,贝玲不介意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你看这样好吗?” “no~~no~~这可十分的不好,你知道,支持你的短信总共了九百多万通,其中六百万通可都是我家的电信公司打的,我要是让给别人我该怎么对我们华宇电信的员工交代?”乔瑟夫摇了摇手指。 现场一片哗然,纨绔子弟在这个社会到处都是,但是用自己父亲旗下整个电信公司来追女人的公子哥那可真是前无古人了。 本来已经快昏迷的邹人杰听到了这句话也跳了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吼一声:“快给我关灯,断电~!!!”这可是现场直播,邹人杰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打断他的儿子在继续制造出世纪闹剧了。 整个舞台马上“嘭!”一声,陷入一片黑暗,大屏幕上立刻丢失了画面。 虽然身处一片漆黑,乔瑟夫依旧不慌不忙,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与尹贝玲四圣链都发出一阵微微的夜光,他嘿嘿一笑,对着身边的尹贝玲喘着粗气说道:“好了,贝玲,现在没有其他人打扰我们了,可以不用顾忌你亚洲小天后的面子了,就承认吧,你也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被人追逐的感觉,我今天这样的表现,你心里肯定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吧,别害羞了,勇敢的表达出来~喜欢我这种有钱又长的帅,就读剑桥大学优质男,可是一点都不丢脸的哦。” 尹贝玲看着面前有些兴奋的少年,走了过去在他耳边,依然温柔甜美说道:“乔瑟夫先生,你知道贝玲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乔瑟夫近距离听到如此娇嗲的话语,骨头不觉都软了,陶醉地呢喃道:“贝玲你是讨厌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最喜欢像你这种,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漂亮到爆,身材辣翻的女人了~~” 仔细观察了四周的状况后,尹贝玲声音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瞬间沉像了海底: “老娘我最恨的有三种人!第一种!就是靠着自己老爹有钱,以为自己可以用钱搞定所有一切的白痴富二代~!” “第二种!就是明明是男人却长着一张娃娃脸,还把头发染的五颜六sè,耳朵上打几个洞的天生娘泡男~!!” “第三种!也是我最讨厌的一种,就是明明口齿不清连普通话都说不流利的土包子,还取个比本名更难听的英文名。” 看着心中的完美女神突然变成了野蛮母老虎,劈头盖脸的一顿,让本来自信满满的乔瑟夫震惊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解释道:“我…..我…我看起来真的像娘泡吗…还有乔瑟夫,怎么可能比我的中文名字难听,我的中文是某位祖先在家谱定下来名字,可要多土有多土…” 没等他说完,尹贝玲就娇笑的打断道: “叫邹润发对吗?的确是俗的掉渣,比乔瑟夫好不了多少,不过你还真的天真的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底细啊,数字周刊早就连载过了,只不过是你旁边的人都装不知道罢了,你只不过就是你老爹的私生子,在外面混了十五年,才因为邹人杰的原配夫人去世领回来的,还剑桥大学生?真是好笑,你怎么不把你读过的学校全部都说出来?北大,清华,耶鲁,东大,一年中被四所学校开除学籍,像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垃圾上的蛆虫,竟然还有脸缠着我尹贝玲,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德xìng,老娘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喝nǎi呢,带着你脖子上的难看玉佩回去找你妈哭去吧!!” 被尹贝玲恶毒到极致的话点破真名,邹润发浑身一抖,五官开始一阵扭曲,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恶声扑了上去,吼道:“你这个臭娘们~~!!欺人太甚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尹贝玲毫不畏惧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三十多厘米长的黑棍,冷笑着一棍砸去。 “看不出来以你的文化程度竟然还能说的出歇后语来,不过区区一只hellokitty,也有胆子跟我尹贝玲耍横,不自量力” 看着软弱无力的黑棒砸来,邹润发伸手接住,狂怒地笑道:“小婆娘,你以为拿根按摩棒就能吓唬我吗,少爷我是空手道黑….靠…是~~电~~~~~棒~~~~~~~~”邹润发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酥麻,失去了力气,软软的倒下了。 倒下的同时,但邹润发却拼着最后一点清晰的意志伸出那只没有握电棒的手抓向了尹贝玲。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距离太近,尹贝玲根本没有办法躲开,就在邹润发抓到尹贝玲的一瞬间,两人互相看见对方的脖子上的玉佩泛起一阵诡异的sè彩,本来漆黑的舞台忽然光芒大作,巨大的龙吟虎啸声突起,空间猛然产生一股扭曲………. 第二节 京官?可惜是太监..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明朝天启年间,天子朱由校无心过问政事,大太监魏忠贤当权,朝政混乱不堪,官员贪墨成风,一时间各地民变四起,天灾**不断,大明朝的政权正摇摇yù坠。 虽然各地政局不稳,但两京一十三省却有一省的百姓还能勉强体验到还算富足的生活,那就是偏居江南的浙江省,今天是新任江南织造局总管太监上任的rì子,苏州最著名的迎chūn楼前可说是门庭若市,只不过与往rì客来客往不同,这次所有的座席早已经是座无虚席了,宽敞的厅内摆着十多酒席,浙江省巡抚身穿四品官袍施凤来正坐当中,靠他左边的是浙江臬司杨寰,右边的位置却是空位,而其余大大小小各级官吏几十余人依席而坐,桌上的菜早已经冷了多时了,但却没有一人动一下面前的金漆竹筷。 施凤来一张黄脸连咳数声,小声向杨寰问道:“杨大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邹公公是不是也应该快到了?” 杨寰是一个大胖子,脸上满是横肉,眼似铜铃,一副粗鄙的模样,他用浓重的鼻音回道:“哼,也不知道这个邹公公怎么搞的,他应该是早半个时辰就该到了的,竟然让我们全浙江省的官员在这里干等他这么长时间,看来是根本是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了,宫里来的人,果然好大的架子!” 不等他说完,施凤来就连连摆手打断了他,低声说道:“杨大人~慎言,慎言啊,邹公公可是厂公的派来的,今天是他的接风宴,宴请浙江诸官,在座的鱼龙混杂,杨大人虽是无心之言,只怕小人听去,一番歪曲后传到东厂那边,可就不得了。”说着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正在与旁人互相寒暄的浙江总兵孙云鹤。 杨寰看在眼里,哼了一声,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听到东厂之名,也不敢多说话了,只在嘀咕:“不就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吗,阉党就知道浙江油水多,派来了浙江的人一个又一个,还不都是肉包子打狗。”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刀枪碰撞之声,席中众官皆惊,施凤来连忙起身对着旁边的杂役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快去看看,是不是邹公公来了?” 杂役出去片刻转而回话道:“回大人~~不是邹公公~是西河会的乱党正过来了~贼人众多,官家的衙役快顶不住了,诸位大人还是赶快躲一躲吧” 杨寰率先爆出一声怒喝道:“什么~!!” 只觉眼前一阵模糊,邹润发缓缓醒来,刚一抬头就碰到什么东西,“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原来他现在正在一张床底,抬头正撞到床底,邹润发勉强的爬了出来,这才发现手中竟然还握着那根黑黑的电棒,看着四处都是古典木制家具的陌生环境,自言自语道:“他母亲的~我不是跟尹贝玲那小蛮妞一起电昏了吗?这按摩棒怎么还在我这?我现在又是在哪?还是这里什么医院,装修的这么情趣?不会护士也是穿旗袍的吧?” 这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人声,邹润发玩心大起,转身又再度转入床地,心想不管谁来都要吓他一吓。 脚步声渐进,一个身穿黄sè长袍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在房间内胡乱的翻着什么,邹润发刚想跳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人急急叫道:“有了~~”“跄踉~!”一声,拔剑的刺耳声响起。 看着眼前床外不远处垂落地面的剑尖,邹润发刚准备探出来身子又缩了回去,大惊失sè,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靠……完蛋了,这肯定是个刚逃出来的神经病吧,还好我没出去,要不肯定要死定,这医院的保安真太差了,竟然让神经病到处乱跑,邹人杰怎么搞的..不想让我给他送终了吧,哪里找的这么差环境的医院。”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喝声:“阉狗,我看你往哪里跑~~”又有两人跑进房来的,从脚步看来是一男一女。 “别过来~~~真是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刁民~胆大包天,可知咱家是宫里派来的官员,竟敢行刺京官~~快来人啊,有刺客~”惊慌地声音竟然与邹润发的嗓音如出一辙,床下的邹润发,越听越是震惊,开始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了。 一个女声说道:“笑话,区区阉人也敢称自己为官,谁不知道你是魏忠贤的走狗,今天我就是特地来取你狗命的。”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别跟他废话了,沈小姐,让我来吧,免的让他脏了你的手。” 话音刚落,金属刺入**的声音伴随着“啊”一声惨叫,最先进来的那个人立时就倒在血泊中,巧的是他躺在地面脸正好朝向了床的方向,一个真正的死人就躺在自己眼前,邹润发吓的脸sè惨白,拼命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发出任何声音让房里的凶手发现,只是再仔细一看那死人的脸,更是倒抽一口凉气,那躺在地上的人的五官竟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就像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般,一股寒气顿时从脚底冒起直透头顶。 女声又说道:“恶贼死的真是太容易,便宜他了。”顿了一顿“宋先生多谢援手,为浙江除了这条蛀虫,要是让他接任织造局,也不知要苦了多少百姓了。” “沈小姐客气了,沈家与我们西河会同气连枝,何况杀尽这等jiān佞本来就是我辈志愿,举手之劳而已。在下看为了避免生出不必要的枝节,牵连沈家,还是用化尸粉把他化了吧,也省得麻烦。” “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只见几滴药粉撒下,药粉一触地上的尸体马上发出一阵灼烧的声响,竟然开始慢慢如石灰挥发一般腐蚀,房内两人继续相互恭维几句,等到一刻钟后,那尸体竟然化为一滩透明的水,这才离去。 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就这么化为一滩清水,邹润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正在做梦了,他等了许久,直到完全确定那两人走后,才小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现在不是在做梦。 “不是吧?难道我也穿越了?”想到这里他赶忙小心的添湿手指,在纸窗上捅出一个洞,向外看去,果然看到有几个身穿古代仆人装束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来也是被刚才那两人打昏了。 “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的穿越到了古代了,这下可真玩大发了。”把自己今天所有事情梳理的一遍后,邹润发尽量让自己接受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实。 “对了~!肯定是尹贝玲身上的那什么玉搞的鬼,我记得它是发光来着,这么说,只要能找到那个小蛮妞,我就能有希望回到未来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专业知识,别说找到尹贝玲回到未来了,就是怎么能在这个时代生存都是个大问题,刚涌起的一丝希望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是啊,他的历史白烂程度别说是在现代了,就算放到古代那也就是一正宗文盲,根本不能做个先知似的逍遥人物,经历这个大的变故,又一下子失去了有钱的老爸这样的靠山,邹润发突然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一样,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之前的那种无依无靠到处打混的rì子了。 也不想这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先将就一下了的混一下先活下来再说吧,转身看到铜镜里,自己的的这身西装笔挺帅气的模样,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可不,要是穿这一身出去还不给这些不懂品味的古代人当怪物了?邹润发一咬牙“倒霉,换就换吧,这死家伙不是说他是个京城的官吗,太监就太监吧,唉,想本少爷这种千足金真汉子,竟然会顶替了一个男xìng功能不齐全的古代人马甲号,唉有总比没有好,就将就一下吧。” 于是脱下了外衣,只留下了钱包,随身玉佩,捂着鼻子强忍着恶臭,用手上的电棒从摊尸水中挑起起那件官袍与帽子,勉强勉为其难的穿了上去,一试之下竟发现尺寸也出奇的合适,电棒藏到长长的袖子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来,然后把时髦的头发仔细的盘起,确认戴上帽子,再往铜镜里一看,又一惊,这模样可不和刚才那人毫无二致吗?邹润发突然想到自己可是穿越,难不成真有什么奇异的变化,连忙解开裤子检查了下,发现自己下身依然健康茁壮,这才大大舒了口气,推门走出。 只是邹润发刚刚走出院子,就发现数十人堆在门口,一架八抬大轿摆在一旁,众人交头接耳不绝,好像正等待着谁,他马上压下帽檐低下头想从人群旁走过去,这时候就听到有大喊一声:“邹公公出来了~!!!” 所有人立刻都围了过来,领头有两人,一个长着一个难看的酒糟,一个背有点驼,都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那酒糟鼻上前鞠躬过后说道:“邹公公,您老可出来了~浙江的各位大人,都在迎chūn楼等着您老呢,赶快上轿子吧,要是迟了时辰,小人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见到这副情形,邹润发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状况,只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支吾道:“两位兄弟…..是在叫我吗?邹公公?你们怎么知道我姓邹的….” 那有点驼背的人慌张地鞠躬道:“公公真是折刹小人们了,小人姓蒋,这位姓徐,都是臬司衙门的千户,兄弟二字小人们可担当不起,如果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还请公公多多包涵~” 一旁的徐千户听着也是连连点头,谁都知道宫里出来的宦官可都是出了名的难伺候,经常遇到不称心就喊打喊杀的,何况是位高权重新任总管太监,这声“兄弟”可是让在场众人都冷汗直冒,深怕自己刚才哪句话得罪了邹润发,也不知道是谁先跪下叫了一声:“公公饶命~”接着所有人都跟着一齐跪下了。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邹润发越发手足无措,连连喊道:“这是干什么,都起来,都起来~我可不是什么…..恩,好了都起来吧,你们谁都没罪。”本来想解释自己不是什么邹公公的,但是邹润发转念一想,人家既然跪都跪了,要自己再来个不认帐,可真就吃不完兜着走了,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蒋千户与徐千户对看一眼后也不起来,低头一齐说道:“既然公公已经恕了小人们的罪了,那么就请上轿吧,要是再耽搁,各位大人怪罪下来,小人们也是逃不了一顿板子,请公公上轿~”说完低头拜首,那最后一句“请公公上轿”是在场数十官兵一齐喊出的,看意思是邹润发不上轿他们就不起来了。 邹润发现在悔的肠子就青了,可是这贼船已经是上了,承认了自己是什么邹公公还不说,一顿饭也是跑不了了,他虽然和什么邹公公长相身材几乎一样,可是饭席上要是有有熟识邹公公的人说不定还是能拆穿他的西洋镜。 看着这群执着的古代人,无奈之下邹润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了轿子,而脖子上的玉佩正散发着一丝无人发现的绿光。 第三节 小兵郑茂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一行数十人来到迎chūn楼时,现场早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各种刀剑兵器丢的满地都是,地面上散各种菜肴的残屑与血迹,整个迎chūn楼都像是被人洗劫过一番一般,而被绑在一团数十名官兵倒在迎chūn楼一楼大厅内,全部都不省人事。 邹润发下轿看到这番景象,不惊反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有什么人,来拆穿自己的身份了,对着一旁蒋千户说道:“蒋千户,我看大家都已经吃完饭,先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打道回府了。”说完转身就想往回走。 驼背的蒋千户立刻挺直的身子,挡住邹润发的去路,拱手微微发抖的回道:“邹公公,请留步,您看。”众人沿着蒋千户的手指望去,只见迎chūn楼的巨大红木横梁上,龙飞凤舞的用血写了一排十六个大字。 “jiān佞当道,百姓苦深,奉天西河,肃月清rì。” 邹润发看着一阵疑惑,问道:“两位千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这段读起来并不押韵的文字,前两句还浅显易懂,但后两句却让他一头雾水。 蒋千户与徐千户对望一眼,顿时明白过来,宫里的太监本来就少有识字的,看来这位邹公公也不例外,想到这里,两人也是一阵为难,他两本是武官,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出,只能勉强那排字中的rì和月来,其他一概不识,这该如何是好啊,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说不个所以然来。 还好,这时候官兵中站出一人说解释道:“回公公话,这上面写的是,jiān佞当道,百姓苦深,奉天西河,肃月清rì,十六个字,乃是我浙江某些刁民自发组织的帮会西河会,大逆不道的口号。”这人长的十分斯文,说话也慢条斯理明显与在场的其他官兵不同。 而邹润发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朝代,并不知晓得那句肃月清rì,就是光从字面上看,在明朝已经是大大的不敬,要知道明这个字是由rì月两字组成,本来是先rì后月,而肃月清rì这句偏偏把月却放在rì的前面,隐意作“反明”。 蒋千户恍然大悟,连忙说道:“说的就是,肯定是西河会的乱党作乱,砸了迎chūn楼~出来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多的大人们哪里去了?” 众人一齐看向邹润发,等着他拿个主意,邹润发却头皮一阵发麻,没想到这摊水怎么越来越浑了,邹润发自从chéng rén之后也是首次遇到这样重大的事情,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不过他从小就习惯推卸责任,深明顺水推舟的道理,刚才那说出的门上大字的兵好像与这些大老粗并不相同,为什么不把他找出来? “刚才出声的那位兄弟,能不能过来一下。” 听着邹润发的召唤,刚才念出木梁上十六个字的那人上前一步回道:“小人在,不知公公有何吩咐。”语气竟然不卑不亢,中气十足。 邹润发身为亚洲首富的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见识过不少政商界的名流,只觉得眼前这人浓眉直鼻,目光有神,只不过三十上下,却显得沉稳内敛,并不是像是普通士兵,于是开口问道:“这位老兄怎么称呼?” 徐千户在旁接口回道:“这是小人的兵,名叫郑茂”“邹公公叫你呢,还不快过来回话~”郑茂只好再往前一步。 邹润发微微点头,上前拉过郑茂的手,亲热的说道:“郑兄弟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那郑茂也不客气,跟着邹润发从蒋千户与徐千户身边走过,挺身说道:“当务之急,是赶快救醒衙役问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决定下一步的办法。” 徐蒋两位千户这才恍然过来,连忙说道:“对~~对~你们还发什么呆,还不快弄醒他们。”指挥手下过去拿冷水浇醒那些被绑在一团的官兵。 邹润发看着这群臬司衙门的兵卒手忙脚乱拿着水,心中不禁想到,眼前这数十人刚看到迎chūn楼的一片狼藉,心中一慌乱,竟然除了这个郑茂外,都没有一人想到先救醒这些人来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开始自乱阵脚了,遇到这么点事情就慌成这个样子,这些古代的官兵素质也太差了~~邹润发也没想到自己同样也是他们其中一份子。 浇醒官兵一番询问下才知道,原来神通广大西河会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浙江群官在迎chūn楼宴请新任的织造局总管太监,竟然一次来了数百人,各个均是身手不凡之辈,门口的官兵抵挡不住,最后还让他们把迎chūn楼上包括巡抚施凤来在内的大大小小浙江官吏都绑了去,临走前还留下话来,还说要朝廷派人与他们谈判,商量浙江全浙江百姓的福祉,重议百姓赋税份额。 听完事情的经过,蒋千户连连发抖的说道:“完了,完了,这次出了这么天大的事情,我们肯定都是要掉脑袋的了,这样的事情要是捅到京里去,可是我大明朝奇耻大辱,有关人员必定从严办理。”同样身为臬司衙门的兵卒的徐千户与其他人也是苦着脸频频点头,这次宴会官府本来是带来百多兵卒来护卫,只是蒋徐两人为了接邹润发,才一次拉了五十人走,现下群官被人褥去,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死罪难逃。 邹润发听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喜,喜的是终于知道自己知道来的是什么朝代了,原来是明朝啊~~什么京里,省里的,他可是毫不在意,都关他屁事~他倒希望这趟事情越严重越好,越严重就越乱,他就越能趁机找个机会脱身了,于是只是随口问道:“郑茂,你怎么看?” 郑茂一番思索后,慢慢回道:“依属下看,这件事情绝对不宜上报,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一旦上报朝廷,这里五十多人的xìng命丢掉不说,朝廷要是知晓浙江省百姓竟敢褥官绅以要挟朝廷,必定不会妥协,最后必肯定也会以铁血手段平息民乱,到时候苦的还是江南这千千万万的穷苦百姓,为了浙江这万千百姓,在下恳请邹公公能暂时压住此事。”说完拱手鞠躬,双眼紧紧盯着邹润发的表情,等待着邹润发的回复,他身后的包括徐蒋两位千户在内的众人也同时安静了下来。 邹润发突然觉得好像一股yīn风袭来一般,别看郑茂这段话里听起来对他恭敬万分,但其实是厉害非常,先是点明如果上报就等于要了这里五十大老粗的命,后是拿万民福祉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意思就是说,邹公公,你老就别上报了,上报了那不光是与我们为敌,更是与全浙江的百姓为敌,当然与百姓为敌那是后话,但是与我们这样的大老粗为敌,可是非常可怕的,没文化的人可都很冲动~何况是像我们这样带刀的,冲动起来可是很致命哦。 虽然听出了郑茂话的锋芒,不过邹润发根本不在乎朝廷什么的,现在对他来说溜之大吉最为重要,于是识相说道:“恩,郑老兄说的很对啊,那么你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听郑茂刚才那番话,邹润发料到他肯定有了主意,于是继续顺水推舟。 果然郑茂毫不迟疑地说道:“依在下愚见,现今的唯一办法是,马上去找信王,只有找到信王,借出总督兵符,调集总督府的兵,再由浙江自己派出代表与西河会谈判,不管结果如何,都一定要在朝廷知道此事之前平息它,这样才能化这场劫难与无形,与百姓与官府都有好处。” 蒋千户听着连连点头道:“对~对~是这个理,郑先生说的极对,找信王爷最好,有了兵也就不怕西河会的那些反贼闹腾了。”本来他一直直呼郑茂的名字,只是这时候却突然不知不觉间改叫他“郑先生”。 邹润发拍手说道:“好主意!那么你们都可以去找信王了~我就先告辞了,不瞒你们说,我还没吃饭呢,快饿死了。”又一次准备努力开溜。 这次不用郑茂拿主意,酒糟鼻徐千户就挡了上来,道:“邹公公你可不能走了,小人们可是何等低贱的身份啊,哪里能去拜见信王爷那般的神仙人物,您这一走,可要小人们如何是好~~”说着徐千户又不知不觉跪了下去。 邹润发已经被折磨的快疯了,被他一天跪这么多次,他要是女人都能嫁给他了,急忙喊道:“你们可以找你们的上级汇报啊,不行的话找你们上级的上级去,我不开玩笑,我真的要回去吃饭了。” 郑茂在旁抬手一恭,说道:“公公说笑了,今天是公公到任的rì子,浙江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员全在迎chūn楼迎接公公,可现下…..” 邹润发这时候打断了郑茂接下来的话,无奈的说道:“行了,行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投降了,这郑茂可不是他能用两句话就能打发的角sè。 nǎinǎi的,一穿越就遇到这么大的难题,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莫名其妙的当上一个著名的死太监,然后遇到这么个稀里糊涂的打砸事件,现在又来个什么信王?信王又是哪位啊?明朝~?明朝里少爷我只认识朱元璋~~可元璋兄啊~~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 第四节 王爷,真牛~!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一行人匆匆来到信王府,叩门通报事情经过始末,一刻钟后,门口的王府下人领着邹润发,郑茂,蒋徐两位千户一齐入内。 这王府也不十分大,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府内的水池院子旁,只见不远处有一年约二十出头的少年,正向池中投饵喂鱼,这少年身穿锦袍,身材挺拔,掷饵的动作本该悠闲写意,但他做来却极是聚jīng会神,每一投后都停顿沉思一番。 邹润发一阵纳闷,心中暗想,我们不是来找什么信王爷吗?怎么却这王爷家小孩来和我们见面,这王爷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领路的仆人宣道:“王爷,邹公公他们到了~” 锦袍少年一回头,两眼朝邹润发他们这边的方向看过来,邹润发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只觉的对方目光如电,顿时浑身一颤,不自觉间就跪了下去,郑茂三人也一同跪下,齐呼“卑职参见王爷千岁~” 邹润发这才明白眼前这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竟就是信王爷本人,这倒也不能怪邹润发有眼不识泰山,原本他一直以为能被称作“王爷”这种级别的人物,都应该是些脑满肠肥的老头子,哪知道眼前这个信王,竟然是如此年轻帅气,而刚才被他目光一番直视,邹润发竟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这本来是极其丢脸的事情,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异状,实在见鬼了,虽然说官有官威,但是自己毕竟也算见过些市面,就连以前来过他家的那些zhèng fǔ高官来,也没有给过他如此狼狈的感觉,这王爷看来还真不是普通人。 “奴才江南织造局总管邹……见过王爷。”早在来这里的路上,邹润发就已经想好这句话了,他故意把头衔说的响亮些,到名字的时候就含糊其辞混过去,以免被人看出马脚来,毕竟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那可就太不专业了。 信王微微点头,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已得到了禀报,抬手一挥,缓缓说道:“各位请起,诸位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邹公公果然是场公的得力属下,善于变通,识得大体,来啊,把兵符取来,调两千人马于邹公公指挥。” 邹润发四人一听,均是大喜,都没料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这王爷一口答应,爽快的倒是让出呼意料。 一旁仆人低声取过兵符交到信王手中,这时候信王突然来回渡步,作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说道:“为了浙江民生,本来我这借兵符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只是…..” 邹润发知道他还有后话,于是问道:“王爷有什么难处,就请直说吧。”心想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信王道:“我们浙直总督空悬已久,皇上把两省兵权交于我手,虽然我有调度兵甲之权,但这调兵之事乃国家大事,需有调度之名才服众出师,这次虽然已有剿贼之说,但两千jīng锐尽出,如要是空手而归,这...恐怕难以堵众官悠悠之口吧?邹公公你觉得本王说的有没有道理?” 邹润发一呆,他虽然jīng乖机灵,但是与古代官场上的那些花花门道却是十足门外汉,哪里知道信王说这话背后的意思,只好向一旁的郑茂连使眼sè。 郑茂虽然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宜插嘴,但现在是xìng命攸关的时刻哪里还顾及的这么多了,说道:“信王爷有所不知,此次西河会的这帮乱党绑架众位大人,还留下话来,如果想要各位大人们活着回去,就必须以银子去赎人,只是卑职想,就算交了银两,大人们也不一定完好无缺的回来。而要是王爷发兵,定能平安的救回诸位大人,到时各位大人们的家属也必定会为王爷的义勇之举感恩戴德,把那些原本要交给乱党赎金交给王爷,一来可以用以当作这次剿匪大胜得到的辎重,上缴朝廷,二来是可以赏赐那些与乱党应英勇作战的将士们。” 什么赎金?哪有这事情,邹润发一头雾水,但看他不是笨人,加上郑茂对他连使眼sè,再一寻思,立刻明白了这段对话的意思,其实jīng简起来就两句话。 “行~你们要本王爷救人,那有什么问题,完全没问题~但~本王爷又有什么好处?” “得~只要您救,人票回来就给钱还不成吗,王爷~~行行好,人命关天,您就开个价吧。” 靠,搞了半天,原来这小王爷是在想着法要钱啊,这都什么社会环境啊,堂堂封建君主制社会搞得跟资本主义国家一个德行,好歹也算是zhèng fǔ高级代表的亲王,也稀罕这点小钱,无耻,无耻啊~~~ 信王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我对朝廷,对皇上也有了交代,言官们也无话可说,只是邹公公,不知西河会的乱党要求的赎金又是多少?” 邹润发又是一呆,只能含糊的说道:“这….应该是每人一…..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价码好合适,一边说一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郑茂,只是这种大事,岂是一个小小的臬司衙门的兵卒能做主的,郑茂无奈的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一千两?”信王问道。 邹润发看着信王的眼睛,想看出这个数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只是他怎么能看出这位少年老成的小王爷心中所想,只能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一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好,信王这时候好像终于满意了,仰天长叹道:“唉,这些乱党胃口真是大,我浙江普通百姓一人一年的辛苦所得也才能赚到区区五两白银,他们竟然开口一千两一人。”说着还连连摇头。 就在邹润发开始觉得这位王爷道德界线开始接近正常人的时候,信王又说道:“就是说一个七品官要一千两,那么六品官是否就是两千两,施凤来是四品,那就是四千两了?乱党竟如此贪婪,可悲啊,我大明现下真的是世风rì下,人心不古!” 听到这声感慨,跪在地上了邹润发这时候越发哭笑不得,心想,你这王爷要是去现代当商人,那绝对是比尔盖茨级别的,这生意谈的,别人是有vip卡,享受到的是极品促销价,大放血八折起售,他倒好,最高等级的巡抚会员卡持有者购来消费,竟然直接把原价乘以了个四,还不带优惠的,太黑了,太牛了~ 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借到兵符了,两千兵到手,除了邹润发之外的三人出了王府都是欢欣鼓舞。 一路邹润发一直在寻思着,心想这次也算得上是是因祸得福了,虽然遇到了些麻烦,但今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浙江省各官家敲他一笔明朝大竹杠了,到时候拿到这些银子,立马远走高飞,天地任逍遥,十多万两的银票到手,就算不能马上找到尹贝玲回到未来,也能在明朝当一土财主过几天逍遥rì子,也不算太坏。 接下来四人商量后,由郑茂书信一封给西河会,说明已将此事上报朝廷,只是朝廷还需要时rì派专员下来与西河会谈判,要知道明朝可不比现代,从浙江到běi jīng,那是山高皇帝远,就算是八百里急递,经过朝廷裁定,然后再派下专员来浙江省,那也不是十天半月能解决的事。 于是,趁着这段时间的机会,邹润发腾出手来开始忙于收钱大计,找各家官府家属要银子这样的大事,本该是异常繁杂的,可是邹润发手握两千官兵,外加信王爷亲笔手谕,不管各官绅家属如何不情愿,到最后还是全部乖乖的交出了应当的数额,其中施凤来与杨寰两家人更是二话不说的就掏了钱,临走的时候还怕他这总管太监不高兴,拼命的塞了几锭小金砖给邹润发,让邹润发好不高兴。 一个月后,终于把全部数额共计九万多两白银收集齐了,邹润发与郑茂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邹润发看这满满房间亮堂堂的白银,睁大眼睛问道:“老郑,你说这么多的银子,如果真给西河会抢去,我们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有希望能追的回来吗?”携款私逃的前奏,先打听清楚一下zhèng fǔ对于这种事情的措施,知己知彼才是犯罪的王道,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郑茂这些天跟在邹润发左右,出力不少,能收到这些钱一大半也是他嘴皮子的功劳,可算深得邹润发的信任,已经从臬司衙门破格提升到制造局担任主簿,而郑茂也颇看重邹润发的知遇之恩,出谋划策倒也是十分卖力。 郑茂答道:“总监有所不知,这批银子绝大多数乃是我大明朝的官银,上面均刻有官印,如果官府硬要追查,这么多的银子用起来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只要你在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内,想查出行踪来并不太难,只是要不要的回来就难说了。”自从邹润发回到织造局后,因为不喜欢人叫他公公,于是逼着身旁的人都称他为总监,意思是制造局总管太监,简称总监。 邹润发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道:“那算什么问题,把他们在钱庄全部都换成银票不就得了,谁还真带着这些重东西跑来跑去的,累也累死了。” “银票?”郑茂一愣,道:“总监说的银票是不是通用纸钱?” 邹润发得意的点点头道:“恩,你们现在应该是这么叫的吧,都是一个意思。” 郑茂有些疑惑的回道:“根据卑职所知,在前朝时各地百姓倒是用过通用纸钱,我朝洪武年间也是印过‘大明宝钞’,只是现下已过百多年,全国都早已无通用纸币在各地流通了,所以总监大人无需担忧这种事情。” “你确定~!?就是那种一张纸上印着,一百两,二百两有钱庄与官府印的纸,你看~大概就这么大~你真确定我们国家没有!?”邹润发慌张的边说边比划着。 “卑职万分确定。” 邹润发这下终于意识到了他一直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了,那就是错误的估计了时代的形式,完蛋了,他明明记得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不是经常带这银票到处跑吗?唐宋元明清,不就是隔了一代吗,明朝竟然没有银票!没有银票,还怎么携款私逃?想着自己带着十几马车的大银锭跑路尴尬情景,邹润发终于知道古代的贪官为什么只喜欢在自己家乡买地买房,而不搞垮地区投资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第五节 色情场所,百花楼~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离约定与西河会谈判的rì子还有些时rì,邹润发在这整月都一直忙于筹钱出逃之事,神经紧绷,直到终于了解自己的计划根本就是水中捞月后,反而像是松了一口,心态顿时回到了原本的吊儿郎当。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他在杭州也算是过的舒坦,每天都是锦衣玉食,又没人管他,可说是为所yù为。只是初来明朝,一无电脑,电视之类的现代玩乐,又没美女香车的陪伴,让他这享受惯现代休闲的少年及其不习惯,rì子过得有些闲闲无聊,于是这天趁着天气晴朗,邹润发带着郑茂一起出行,准备好好的游玩一下明代杭州的万种风情。 杭州集市上人来人往,路上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街边都是各种卖艺的把式,相当的热闹。脱下官袍,换上一身贵戚公子打扮的邹润发在喧闹路旁走着,看上去跟一般世家子弟也分别不大,勉强说的话,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只是他一张娃娃脸,不留胡须,兼之走路慢条斯理,与普通的明代年轻公子相比还是缺了一份阳刚之气。 “所谓上有天堂,下游苏杭,老郑,我也到杭州这么些天了,还没好好的出门来透透气,不知道你们杭州有哪些地方比较好玩的?” 一旁书生打扮的郑茂回道:“说到我们杭州,那就不得不提西湖了,虽然西湖在前朝荒废过一段rì子,但托正德年间杭州郡守杨孟瑛杨大人的福,得以重修,可是先后扩田三千余亩,使我西湖重放光彩,‘湖上chūn来水拍天,桃花浪暖柳荫浓’这两句诗就是赞誉我杭州西湖的,不如总监今rì就往西湖一游如何?” 邹润发迟疑了一下,西湖虽然名气大,但他是天生爱热闹的人,那种泛舟湖上的诗情画意也需要美女相伴才能有乐趣,就他与郑茂两个大男人又有什么意思,于是毫无兴致地答道:“我看不好,今天虽然天气不错,但保不齐下午会变天,我们又没带伞,还是不适合去旅游,找个热闹又在室内的位置玩玩就好,还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的?” 郑茂又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去静慈寺如何,相传寺中的雷峰塔镇压过白娘子,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也算的上是一段佳话,静慈寺也算是所有来杭州的达官贵人都不会错过的好地方。” “还是不好,都是和尚,有什么看的,再说~~要人多,热闹,好玩的地方。” “那就去崇文书院,乃是书香墨客聚集之地,时常有文人在一起吟诗作对,别有一番风味。” 邹润发听着连连摇头,这时候心中开始有些后悔了,这郑茂虽然头脑聪明又通晓人情世故,但是书生气太重,找他做伴玩乐还真不如去找蒋徐两个大老粗来的有意思。 正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处热闹非凡的地段,这百多米长的街道几乎是人贴着人般的拥挤,邹润发好奇的刚准备走过去,却被郑茂一把拉住了。 郑茂有些表情复杂的说道:“总监,前面是燕环巷,乃是乌烟瘴气的粗鄙之地,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邹润发问道:“乌烟瘴气?就是说有赌场,抽水烟的地方?那可正适合我~~哈哈~我们快走。”兴高采烈的拉着不情愿的郑茂就走。 两人一进燕环巷,就听到四处拉客的声音,各个身穿轻纱薄缕的少女们在一旁不断喊着,逢人就上前拉住,往自己身后的楼上拽。 “哟~~这位大爷,请上楼,我们十香居中的姑娘可是各个水灵,包您满意。” “公子~~请留步,请上我们清荷楼看看,我们新进了一批西域美人,各个肌肤如玉,定让你**蚀骨~~” “艳翠居举办诗词对赛,如有能对上对子的公子可以和花魁苏姑娘举杯共饮~请各位公子大爷,上来试试。” 看着这莺莺燕燕的景象,邹润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烟花之地――――青楼~~”邹润发顿时兴致高昂,他自从十五岁认回邹人杰这个有钱老爹之后,天天都被逼着上那些jīng英教育的课程,但是他本来就天xìng爱热闹的人,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再加上基础又差,在邹人杰的一番高压政策下,这才变成一个叛逆十足的纨绔子弟,天天出入各种高档娱乐场所,只是由于人生安全问题,他的活动范围也只限于那些五星级的酒店,和几个特定的私人俱乐部,酒吧之类,在一起娱乐的也都是一些富二代而已,早就腻味了。 这种古代的sè情娱乐场所对于邹润发来说实在是太新鲜了,太刺激了,想象着那些穿着紧身古装的温柔美人的模样,邹润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兴奋。 只是连走几家,发现青楼内出没的女子都是些浓妆艳抹的模样,丝毫没有想象中那些名jì的姿sè与风韵,不禁大大的失望,回头看到一旁郑茂那不自然的模样,邹润发也知道他不是同道中人,问他肯定是白费力气的,只好伸手拦住一个刚从一家出来的男子问道:“这位兄弟,你好~~麻烦你一下,小弟是外乡人,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劳驾请问一下,你们杭州燕环巷哪家的姑娘最漂亮?哪家的姑娘又最多呢?” 那男子明显是刚刚消费完毕,一脸疲态,上下看了邹润发一遍,发现他年纪不大确实不像是本地人,于是yín笑着回道:“兄台客气,来到燕环巷,怎么能不去百花楼,百花楼的花魁赵思倾姑娘可是我杭州出名的大美人,论琴技就连大才子黄宗羲都佩服万分,况且这几天更有秦淮八艳之一李君兰李姑娘在百花楼做客,听说只停留数rì,如果兄台银子带着够的话可以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能有这个福分真能见上李姑娘呢。” “百花楼?赵思倾,大美人?还有什么秦淮八艳?这还真不是盖的,走本总监决定了,今天咱就去百花楼消费~~~”拱手谢过这位热心的仁兄后,邹润发迫不及待拉着郑茂就走。 郑茂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总监…..您的身份是不是不适合出现百花楼,百花楼的达官贵人可是不少,要是认出您来可不好说了。” “笑话,既然达官贵人都可以去了,本总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堂堂江南织造局总管……”刚说道这里邹润发硬是把后面“太监”两个字吞了回去,这一兴奋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现在可是一著名阉人,哪有太监去逛jì院的道理,这不是镜子里的馅饼,能看不能吃吗?但又转念一想,自古以来好像也没那条法律规定太监不能上jì院啊,何况他现在一身贵公子打扮,也不怕谁认出来,管他的,来都来了,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走~!!! 百花楼果然是名不虚传,门口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与其他青楼聚集的普通百姓不同,这里的人多是衣冠整洁,手拿纸扇的书生与书童,多了一份高雅,到不像是一般风月场所。 挤开面前人堆,邹润发就想往里面进,可是刚挤到一半就被门口的中年老鸨拦住了。 “诶~~诶~~我说~这位公子,不知道百花楼的规矩吗,怎么硬往里面闯呢?” 邹润发一愣,问道:“规矩?大爷我来光顾你的店,还有什么规矩?” 老鸨看他一身装扮也不像是来闹事的,心想八成是外地来此游玩的公子哥,连忙陪笑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百花楼赵思倾赵姑娘古琴可是一绝,但凡想进楼者都是有机会亲眼目睹赵姑娘抚琴,只是百花楼只能装的下那么多人,所以不能人人都进,只好立了规矩,您看,我这里有一堆对子,您抽一张,如果您要是能对上呢,就能进来了,万一对不上就只好请您明天再来了,不过依我看公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对您来说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如先对上一对。” 说完老鸨就拿出一把纸条摆着邹润发面前,纸条上面当然是写着各种不同的对子了。 对对子?这可难倒邹润发了,不过他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玩游戏守规矩才有意思,对就对吧,先看看再说,伸手随便抽了一张。 翻手一看念了出来:“风吹马尾千条线。”邹润发没有故意掩饰,念出来的时候门外的众人也都听到了。 靠~~果然是不会,邹润发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郑茂,郑茂也摇了摇头,这种急智郑茂也不擅长,原来门口站的这么多人不进去是有理由的,这种随机考试对对子,只有读书人才有办法,绝对是杜绝文盲进门的好办法,什么时代都一样,没知识就要被歧视。 只听后面远处有人大喊一声:“好个风吹马尾千条线,在下就来对,雨打羊毛一片毡~”由声而来的是一位三十不到的男子,身材不高,却长的圆滚滚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球一样,肚子都掉到了膝盖上。 老鸨看到此人顿时眉开眼笑,冲上去迎道:“原来是沈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百花楼蓬荜生辉啊,来来快请进。” “这不是沈家的大公子,沈至吗?他怎么也来了?” “这还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李君兰,这秦淮八艳之名可不是传虚的,我们杭州只要是还能取妻妾的男子,谁不想一亲芳泽~” 听着旁边的议论,沈至一挺大肚子,不屑的对着后面哼了一声,昂首进入门内。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琴音,紧接着一温柔如水的女声说道:“沈公子这对子,对的到是工整,如有雅兴请上二楼来。” 听到这个声音现场一片哗然,沈至立刻面露喜sè,兴冲冲的走上楼去,旁边陡然议论声四起。 “这沈家大公子竟然能得到赵小姐的垂青,实在是天大的福分。” “那是,你就算对上了又如何,别人堂堂杭州首富,就算是个哑巴,那也天生下来是左拥右抱命,你我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听到这些议论,邹润发也不由好奇问向郑茂道:“老郑依你看,沈至这对子对的到底怎么样?” 郑茂回道:“工整勉强也算工整,可是意境却只属下乘,不算是绝对。”话中的意思是,沈至也不是完全靠实力,那还是显赫的身份起到了大作用。 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赵小姐,在下也来试一试如何?”邹润发听着声音像是十分耳熟。 楼上那女声说娇滴滴的说道:“公子请,如能对上也可上二楼与思倾一聚。” 从人群中走出的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身穿普通的棉布袍子,头戴一粗布帽,五官立体,身材挺拔如枪。 邹润发一看这人大吃一惊,差点喊了出来“信王爷~~” 信王也发现了邹润发,轻轻对着邹润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声张,邹润发连忙低头远远行了一礼,只觉得这次见信王与上次又有不同,上次信王一出现就“皇威”逼人,让人不觉臣服,而这次见到他虽然还是有一股不怒之威的气势,却更多了些和蔼可亲,如同普通官家少年一般。 信王朱由检在众目睽睽之下朗声说道:“风吹马尾千条线~rì照龙鳞万点金~” 这一对朗出,周围马上涌起一片鼓掌叫好之声,不断的有人喊道:“真是绝对~~绝对啊~!”各自不断默念那句“rì照龙鳞万点金”,回味其中的韵味。 楼上又传来另一个女声说道:“公子大才,必是人中龙凤,请移步上楼来与君兰一会。”万众期待的李君兰终于出声了,人们又是一片喧嚣,秦淮八艳之名在大明朝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气氛更是热烈起来。 郑茂知道邹润发并不太了解其中的道理,在一旁解释道:“王爷这句rì照龙鳞万点金,不光是字句工整十分,其中意境更是显出皇者之气,可说的上是绝佳之作。” 朱由检一提衣角,潇洒地微微一抖,在众人的羡慕中抬步上楼了,虽然朱由检贵为王爷,但平时少有外出,在场除了邹润发两人之外皆不知道他的身份,再加上他文采的确出众,他的上楼竟然没有任何非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掌声,喝彩声。 看着朱由检也上去了,这下可是越来越热闹了,这个百花楼的二楼对邹润发的吸引力真是大到顶点,他脑中不断的变化着法子,想着一定要混上去凑这个热闹~风吹马尾千条线……..风吹马尾千条线………该怎么对呢?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邹润发悄悄上前把门口的老鸨拉到一旁,说道:“大姐~这个对子我也对上来了。” 老鸨笑道:“公子果然是报读诗书,难不倒你,那就请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出来吧。” 邹润发又嘿嘿一笑道:“我这对子有些浅,但是包你听着顺耳,风吹马尾千条线,钱滚白银十五金。” 老鸨听着一呆,这狗屁不通的句子如何能通过,连连摇手道:“公子….这……” 邹润发笑着上前拉着老鸨的手说道:“第一遍听起来是有些不工整,多听几遍就习惯了,风吹马尾千条线,钱滚白银十五金~~~”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五量重的银锭塞到了老鸨手中。 老鸨摸着手中的白银,立刻转惊为笑道:“公子这对子,要得,要得~~请进,请进,我帮您亲自介绍我们百花楼的红牌姑娘。” 邹润发摇头说道:“我这次来是专门来看李君兰李姑娘的,希望大姐一定要成全。” 老鸨有些为难道:“这,二楼的客人都是赵姑娘与李姑娘亲自选的,我做主可不太好….” 邹润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连忙又说道:“大姐你肯定没听顺耳我的对子,那就再听一遍~风吹马尾千条线,钱滚白银十五金~~”又一锭十五两重的银子塞了过去,这次收缴浙江众官的赎金,邹润发自己早就私下大大的刮了一笔,这钱来的容易,自然也就大方。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转身招手唤来一名小厮道:“公子身怀大才,又出手阔绰,从今儿起那就是我们百花楼的贵宾了,来啊~~带公子从后门上楼。”老鸨一月的工钱也不过区区六两银子,邹润发一次就给了她五个月工资,还有什么不能通融的? 郑茂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无担心的说道:“总监你独自上去,属下不放心啊,且不知道王爷看上了赵思倾与李君兰两位姑娘中的哪一位,您要是也?这不方便吧,还是别上去为妙。” 邹润发不以为意的跟着小厮朝后门走去,回头说道:“只管放心,本总监自己能应付,况且我不是与王爷抢女人,我是帮王爷抢女人,还有,我可是太监~~”口是这么说,心中却想到“这郑茂真是读书读呆了,本少爷当然不是傻到跟王爷抢同一个女人,但是赵姑娘和李姑娘可是两个人,王爷喜欢哪一个,我就与另一个玩不就好了吗?难道王爷还能两个全包了不成。” 第六节 争风吃醋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杭州百花楼分为上下二楼,下层主要是服务一般普通客人的,用出入的姑娘姿sè也是平庸普通,只要你花的起银子,随时都能“入窑”。而二楼就不同了,百花楼的二楼被称为“书寓”,是以花魁赵思倾为首的清倌女子聚集的地方,所谓清倌是青楼里面的一种等级,只是纯粹卖艺,除非得到她们本人的垂青,否则客人绝对是不可用钱来强迫她们陪床的,显得比一般青楼要风雅的多,是许多风liu文人在杭州最爱的场所。 邹润发从后门上楼而来,进门就看见大厅早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刚才上来信王与沈至之外,还有三位男子,而他们正对面坐着的是两位绝sè女子。 一位身材娇小,青衣薄纱,眼如秋波,俏脸上自有一番柔媚动人的娇憨之态,看她身前那副古琴,想必就是那花魁赵思倾了,另一位则紧身红袖,显出玲珑有致的修长身材,五官中透出一股股贵气,双眸却灵动如水,一副聪慧皎洁的神态,自然就是秦淮八艳之一的李君兰了。 邹润发好久不见这样的美人,心中顿时浮想联翩:“果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啊,赵思倾身材B,气质A,脸蛋A,胸部嘛就差点B减吧,这李君兰更水灵一点,无论身材脸蛋,胸部,屁股都是A级,不化妆都能这么美,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一万人迷。” 看着邹润发在门口望着两位美女发呆,除了信王外其余诸人都露出一副鄙视的神态,其中一位长须男子不悦地说道:“这位兄台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下,外面风大,惊了两位小姐可就不好了。” 邹润发恍神过来,连忙背身合上门,走入席间,仔细一看,发现只有信王处还有空位,虽然对他有些畏惧但也只好在旁坐下。 朱由检看着他坐下,露出一个莫名的表情来,像是在说:“邹公公,您怎么也来了?您这不完整的男人来这里不是自找郁闷吗?何苦呢~”邹润发只得回复一个自己都无法形容的表情,这怎么好解释呢? 李君兰瞟到邹润发复杂又滑稽的表情,捂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坐在众男子皆被她露出的娇憨之态吸引,不觉都看的痴了,一旁的赵思倾出声说道:“那么,继续我们刚才说的,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是何方人士?”双眼看向信王。 朱由检微一点头,说道:“在下姓牛,排行老八,家住京城,最近来杭州做点小买卖。” 邹润发在旁听到心想,你这王爷取个假名也太没水准了,叫什么刘八,我还王八列~不过你来做生意到是不假,不花一分钱,一次就讹了九万多两,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可是天下无双。 赵思倾微微一笑说道:“原来牛公子也是做大生意的人,那这次来到杭州,应该多与薛老板和沈公子亲近一下了。” 旁边的沈至与一位白面公子同时拱手,沈至沉脸说道:“赵小姐过誉了,我们沈家小本经营,哪能和薛老板相比,整个杭州的青楼,酒馆都是薛老板的产业,我看,牛兄还是小心,可千万不要得罪薛老板,否则你在杭州可无立足之地了。”语中带刺,明显透露着瞧不起那位薛老板的意思。 白面公子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沈公子缪赞了,我薛家虽然在杭州也算是温饱有余,但是比起沈公子的父亲一手创立沈家商会来差的不少,沈家商会一统杭州米业,棉业,丝业的大生意可是我们比不了的。百姓们可以不来青楼,不去酒馆,但总是要吃米穿衣的,得罪我们薛家固然是不方便,但如果要是有人敢与沈家结仇,那可就是难以在杭州呆上一天了,沈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位白面公子当然就是薛老板。 听着杭州两名最有钱的老富商唇枪舌战,一旁赵思倾连忙打着圆场:“两位都是我们杭州翘楚,光临百花楼是思倾的荣耀,不如就由小女子为诸位弹奏一曲助助酒兴吧。” 在座的人听到赵思倾要弹奏琴曲,顿时拍手叫好,沈至与薛老板也忘记了继续争论,均屏息以待。 只见赵思倾玉手如画,轻拨琴弦,一声清澈如泉的声响奏起,曲声时而高亢似龙吟,时而悲悯如凤鸣,又时而透出一丝悠扬张狂的意味,顿时把众人带入了一个如诗如画的意境中,除了邹润发之外的众人皆是如痴如醉,闭目聆听,整个房间内除了悠悠琴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一曲完毕,众人都沉默不语,在座中那位书生打扮少年大叫一声:“好~!好个广陵散~”在座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叫好,就连信王朱由检也闭目频频点头,可想这曲之美。 书生说道:“赵小姐这曲广陵散真是深得神韵,其中‘开指’处用拔法净音,让听者显得顿如醍醐灌顶,深感天地悲悯之情,技艺可说是登峰造极。” 赵思倾听到如此夸赞,喜道:“能得黄公子这句称赞,不枉思倾多年学琴。”她这一笑,又露出特有的妩媚之态,动人万分。 沈至也不干示弱道:“在下看,不光是‘开指’处神乎其技,大序,小序间更是神乎其技,急弹连奏表达出的古风之美真如天籁之音,杭州无人能出其右。” 接着薛老板与旁边一人也分别点出,刚才那曲中优美的技法之处,赵思倾也是频频点头同意。 轮到朱由检,他不慌不忙的叹息一声道:“依在下愚见,赵小姐这曲广陵散固然是技法高明,优美动听,只是却失其jīng华,可惜,可惜啊。” 刚才称赞赵思倾的四人同时回头,均是脸含着怒意,那意思是,你小子真行,等我们马屁拍完了,你却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想给赵思倾留个深刻印象是吧?人家这琴弹的这么好,你偏说不好,今天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我们可不放过你。 哪知赵思倾突然收起笑容,神情突然一正说道:“牛公子真是思倾知音之人,我师曾经反复听过我这曲广陵散,评语也跟公子如出一辙。”接着一叹:“师傅还曾说,我必定要到三十岁那年才能奏出广陵散之神韵。” 朱由检说道:“这也不能怪姑娘,嵇康之情,本就是曲高和寡,看透世事之炎凉,所以有孤傲之态,姑娘却正是如花年华,当然不会有嵇康的神韵,何不另寻蹊径,让广陵散带入新意,嵇康也不过是人,未必就能强于比姑娘。” 听到朱由检把自己与嵇康相比,赵思倾喜上眉梢,连连说道:“多谢公子赞誉,思倾受益匪浅,如今后琴艺有成,必定还请公子来评断。” 旁边四人听得都为之气结,这四人中不是一方巨富就是名动天下的才子,竟然让这个名不经传的牛八在美女面前抢了风头,都生出一股不服之气。 这时候一旁邹润发可没想这么多,他只在想:“别看过来~~别看过来,你们这群古代人,听听曲子就完了,还做什么及时评论~~又不是在当超女的评委,什么“开指”“嵇康”的,都是些专有名词,我堂堂本科生竟然一个字听不懂,可别让我说啊~~在美女面前丢人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算了~” 但是赵思倾这时候兴致正高,既然前五人都自给出了评价,这第六个怎会例外,开口问道:“这位后来的先生,请问尊姓大名,对思倾的琴艺又有什么高见?” 旁边六人与李君兰也一齐望过来,邹润发大急,满脸通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在下……鄙人…..” 众人看他这窘迫的模样,就知道他对音律根本就是外行,不由都发出一阵轻笑,满含嘲弄之意,连一直不动声sè的李君兰也跟着“噗哧”笑了出来。 这下邹润发就急了,他这人本是吊儿郎当,不愿与人争斗,但对于面子却看的及其重要,这人丢的,说什么也忍不住,于是起身说道:“我觉得,这曲子虽然还算好听,但是却太闷了,再说光弹琴,不唱歌,不跳舞,又不划拳,有什么好玩的,如果赵姑娘弹琴,李姑娘来跳舞,我来唱唱歌就再好不过了。”这想法其实他已经憋了很久,邹润发在听琴的时候早就闷的发慌了,这要是在酒吧里,小姐们最少一边放音乐,一边也会跳些**的舞来挑逗一下客人吧,真不明白这些古代人是怎么光听曲就能坐的住的,这时候再被人一激,顿时就脱口而出了。 赵思倾与李君兰同时一呆,她们都是青楼名jì,名震四海,早已经是听惯各种男子的阿谀奉承,多年来都没听到如此直白又低俗的话了,赵思倾更是竟然被邹润发的话激的梨花带泪,呜呜哭了出来。 黄公子暴喝一声:“好你个登徒子,竟敢侮辱赵姑娘,如此放浪之话也敢说的出来,无耻之尤~!!”“跄踉”一声拔出一口长剑,朝着邹润发刺了过来。 邹润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他哪里知道随便一句话就把赵思倾给弄哭了,这娘们身为服务行业,也太他母亲的脆弱了吧。 面对突然发飙的黄公子,邹润发一阵手忙脚乱,慌张的想拿出自己怀中的电棒,只是他这一慌起身没站稳,竟然摔倒在了地上,却又刚好躲过了黄公子这一剑,邹润发倒地前张手一拉,想要抓住任何东西来保持平衡,刚好撞到了黄公子的腰部,黄公子失去重心,剑身一歪竟然向着朱由检刺去。 电光火石间,朱由检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扇子,对着剑身一挑,把剑引开,黄公子大喝一声:“好啊,你也是和登徒子一伙的。”从刚才朱由检在赵思倾面前出尽风头后,黄公子就看朱由检不顺眼了,这下总算是找到机会找他麻烦。 朱由检旁边就是薛老板,看他拿出扇子的同时jǐng觉的掏出一把剑,朱由检武功了得,又由于身份关系从小遇刺无数,生xìng多疑,听到后面拔剑的声音,马上一扇朝薛老板攻去。 薛老板大怒,向来只有他欺负人,还没有别人敢欺负他的,不甘示弱的拔剑抵挡,黄公子也丢下邹润发朝朱由检攻来,朱由检一时间变为以一对二,三人斗在一起。 沈至看在眼中,大喊一声:“以一对二,算什么英雄好汉,薛彻,我来会会你。”上前拔刀砍向薛彻,薛彻举剑相迎,两人纠缠到一起,房内的战局顿时分为两端,由信王对黄公子,沈至对薛老板。 邹润发摔倒在地上,头昏眼花的,刚爬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下子这四个人自己就打了起来,连忙躲在了桌子下面,寻思着怎么趁机开溜,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信王爷身份最贵有个什么闪失,在场的自己的xìng命也必定是保不住了,于是又回头把电棒拿在手里,想去帮朱由检,只黄公子与朱由检越打越快,剑扇交叠之声不绝,他一时间也插不上手去。 就在房内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两个酒杯缓缓朝两对人中间飞来。 第七节 击掌为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四人交战正酣,朱由检与黄公子之战看起来,朱由检游刃有余,扇到之处,每每能点到黄公子的剑势的漏洞,可说是占进先机,只不过是朱由检招招都留有余地,并不想让对方当众出丑,邹润发这个大外行也看出来了信王暂时并会有很大的危险,于是又缩回了桌底,吃力抬着桌子慢慢向门口挪动,企图溜之大吉。 而薛彻与沈至之战却大不相同,两人刀剑都是朝着对方致命之处攻去,毫不留情,看来两人是宿怨已久,只是借由这刻爆发而已。 突然两支酒杯从远处朝四人处飞来,只见酒杯刚好从两对人中间飞过,四人都惟恐被杯中酒水溅到,急忙都向后退了一步,只看那两只酒杯不紧不慢从众人眼前飘过,稳稳的落在对面的桌上,杯中美酒竟然一滴不洒。 在场的人包括朱由检在内都露出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来,要知道这酒杯从人手掷来,本来应该是急速无比,这人手法之奇却是让人惊叹,酒杯缓缓而来,在空中不断旋转,却如同被某种东西托住一般平稳,而最后落在桌上竟然一滴酒也没有溅出,这份内力恐怕也在众人之上了。 “各位公子,可否暂停下手中兵刃,听君兰一言?”这投这酒杯的人正是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秦淮八艳之一的李君兰。 四人顿时都生于一股莫名灰心之感,他们本是借着理由在美人面前展示武艺,均想着趁机压对方一头,没料到这娇滴滴的李君兰竟是身怀绝技,他们可算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惭愧之情都写在了脸上。 李君兰目光扫过四人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现我大明朝局动荡,又逢天灾**,两京一十三省都民乱丛生,北有后金鞑子年年入侵,东南有倭寇余孽为患江南各州,西北又有灾民叛乱,大明千万百姓都在受到煎熬,而各位都是人中之杰,文武双全之辈,与其在此为儿女私情争斗,何不把自身才情用于匡扶社稷,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众人没想到这样大义凛然的话竟然出自一个风尘女子之手,顿时都有些无地自容,“当啷”一声,黄公子最先丢下手中佩剑,满是愧sè沉声说道:“李姑娘的话真如醍醐灌顶,我黄宗羲往枉被人称作才子,今rì一时糊涂,竟然妒火攻心与人动武,却忘记阉党正在高座庙堂,误国误民。真是愧对先父,惭愧,惭愧。”说着对着朱由检躬身一拜,以示认错,朱由检也点头回礼。 李君兰说道:“令尊黄尊素黄大人,七君子之名,小女子敬佩久矣,所谓虎父无犬子,公子身负功名,rì后必定能为黄大人光宗耀祖。” 众人一听之下才知道,这黄宗羲竟然是黄尊素的儿子,时下阉党当权,迫害群臣,其中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冤杀“七君子”,当中黄尊素之名可是天下皆知的,薛彻与沈至都同时对黄宗羲拱手,连称久仰,久仰。 李君兰又说道:“薛老板,沈公子,二位都是浙江名商,可知浙江百姓口中的浙江三患为何?” 沈至抢着说道:“所谓浙江三患,分别是银患,倭患,水患。” 沈至还没说完,薛彻就打断他补充道:“所谓银患是指朝廷年年征收之赋税,从田税,丝税,棉税,逐年递增,浙江百姓负担年年加重,以其为患。而倭寇余孽盘踞京杭大运河之上,袭扰沿岸各地,称之为倭患。第三患,乃是天灾,我浙江历年来洪水不断,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水患之害人尽皆知。”沈至在旁边横了他一眼,只是苦于口才不如薛彻插不上话。 李君兰点头同意,垂首说道:“各种可知君兰为何从苏州来到浙江?” 朱由检说道:“小姐请说。” 李君兰闪过一丝哀怨的神情,黯然说道:“上月初,倭寇由运河上岸,袭扰苏州,四处抢劫掳虐,杀害百姓五百余人,抢走两百余人,而君兰所在的翠丽居四十多名姐妹被掳走,老板娘被害,只余君兰一人逃了出来。” 众人同惊,沈至问道:“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杭州一点都没收到消息?” 李君兰脸sè突然一沉,冷声说道:“还不是直隶巡抚倪文焕,为了保自己的乌纱,知情不报,也不派官兵追捕,竟然让倭寇作案后,毫无损伤的撤离苏州。” 朱由检一拍桌案,大吼一声:“倪文焕~好大的狗胆!”发现旁边的沈至薛彻齐齐望向他,这才发觉他不应当直呼直隶巡抚之名,连忙转头看向一边。 李君兰接着说道:“君兰这次来杭州就是尾随倭寇船只而来,看能不能想到办法救回翠丽居的众姐妹们,如要是有哪位能帮君兰痛击倭寇就回姐妹们,君兰愿一生为奴为婢,跟随其左右。”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秦淮八艳之一的李君兰会从苏州来到杭州,原来是这个原因,同时都一下意识到了另外一个严重的事实,倭寇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杭州了~这下可麻烦了,薛彻,沈至连忙转身叫来门口待命小厮传话回府,早做准备。 这时一旁的赵思倾这时也擦干眼泪,说道:“要是在座哪位能解决浙江三患中的任何一患,思倾也同姐姐一样,愿终身服侍左右,抚琴伺候。”赵思倾早已为自己赎身,只是苦于无人托付终身才暂留百花楼抚琴度rì,是想走随时都能走zì yóu之身。 听到这话,对赵思倾倾慕已久的黄宗羲热血上涌,立身拍案而起:“好~!!我黄宗羲接下此事,有生之年必定以铲除jiān党,评定浙江三患为己任,如违此言,愿遭天打雷劈。”赵思倾看在眼中也感动的朝黄宗羲点头致谢。 沈至也马上附和道:“消除浙江三患,我杭州沈家也义不容辞。” 薛彻在一旁则是面部表情的思索着什么,迟疑了一下也才附和,另外一位宾客也慷慨激昂的立身起誓。 朱由检则是提议道:“不如就由我们几人击掌为誓,看谁能先铲除这浙江三患如何?” 口气虽大,但这时候大家被李君兰的一席话说的群情激昂,哪里还管自己的能力做不做的到,朱由检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李君兰,赵思倾,与在座五人同时起身,走到房中间敢准备击掌三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说道:“等会~~算我乔瑟夫一份~” 邹润发从桌底爬出,他刚才一直听着众人谈论,心中热血膨胀,突然觉得人活一世必定就要像这几个人一样,心中怀有大抱负才有滋有味,一定轰轰烈烈做些大事情,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于是也不管刚才多丢脸,直接把自己的英文名字喊了出来。 众人看到这场纷乱的导火索突然从桌底出现,均感哭笑不得,本来都快把这家伙遗忘了的,这时候却想来插一脚,均心想,这叫乔瑟夫的家伙可是文武不通,也不知道是哪里混进来的痞子,怎么会这么厚脸皮?都心生出强烈鄙视之情。都不愿意和邹润发一起立誓的,可是他本来也是房内之人,能参与立誓却是不争的事实。 李君兰有些表情复杂的说道:“既然乔公子也有此心,就一起来击掌立誓吧。” 就这样邹润发就与朱由检等人与李君兰,赵思倾击掌立誓。 出了百花楼,郑茂马上迎了上来,看到朱由检与邹润发都相安无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由百花楼出来后,朱由检一路走着也没说要他们跟着还是不跟着,邹润发与郑茂只好在后面不远处尾随,直到走到一处僻静处,朱由检才出声说道:“邹公公,你过来一下,小王有话与你单独商量。” 邹润发应道“是”跟了上去,走到朱由检身边,低头等着他的反应,悄悄一手放在背后摸着那根电棒,准备防备有什么不测,这王爷高深莫测,邹润发始终对他看不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杀自己灭口,免得王爷逛jì院这种丑事传了出去。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说道:“邹公公,小王问你,刚才你去了什么地方,又做了什么事情?可记得吗?” 面对朱由检的明知故问,邹润发当然知道怎么回答,低声说道:“小人初来杭州,人生地不熟的,无意间去了一间叫百花楼的青楼,只是刚刚上去就被人赶了下来,小人是宦官,去逛窑子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王爷你说是不是。”您放心,就算我想说,但我一太监说自己逛jì院的时候碰到你,谁信啊? 朱由检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他的答案一般,又问道:“邹公公,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公公可否为我解惑?” 邹润发心想,客气啥,我们什么交情,都一起去过jì院了,有事您说,于是回道:“王爷请吩咐。” 朱由检说道:“再过三天就是与西河会谈判的rì子了,公公有什么准备?” 邹润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这里,含糊回道:“有王爷调拨的二千jīng兵,小人需要什么准备,只管在谈判的时候,率领众人一起出来,杀西河会个片甲不留,救回各位大人不就完事了?”这些天他早已摸清楚了,他这个总管太监初来杭州,这些浙江的官根本没一个认识他,根本不必担心穿帮的事情,所以早下定决心要把织造局的这份高薪低能的工作继续下去。 朱由检摇头说道:“本王恐怕你这样做会伤到诸位官员,为保万全,我到是有个法子。” 邹润发说道:“王爷请吩咐吧,小人唯王爷的命令是从。” 朱由检掏出了一张纸塞到了邹润发手中,道:“如西河会有什么要求,就按这上面的应对,记得两千兵是借你壮壮声势的,如果要是万一与西河会起了冲突死了人,你提头来见我。”最后一句话,朱由检压低的声音,邹润发只觉得从脚心凉到了头顶,他现在突然有一种想法,要不是还要留着他与西河会谈判,这信王现在就八成能杀了他灭口,不光因为他看到了信王去逛窑子,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名阉党,万人唾弃的阉党,他已经来明朝一个多月了,知道这里人提到阉党无一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只是邹润发从来没把自己当过真正的太监,所以一直不以为意,现在信王的话却让他体会到了一个事实,作为一名阉党的高级干部,与广大的人民群众为敌,那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看这信王远去的背影,邹润发现在突然好想大喊一声:“王爷啊~~小人冤枉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纯爷们啊~~” 第八卷 谈判,要的是双赢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天启年间,虽然明朝各地动荡不安,但民间商业发展并非与整体王朝一般停滞不前,各地商品都经过运河流通,南北商贸空前繁荣,反而呈现出另一派生机勃勃景象。加上嘉靖时期,浙直总督胡宗宪与名将戚继光一道,历经数十年艰辛,铲除为患江南诸省数十年的倭寇之患,从而打通了海路,让丝绸茶叶等物可以远销海外各国,为大明另开辟了一条商业通路,让朝廷又多了一比额外的收入。 只是近些年来,这段北起京城,南通杭州的大运河却又遭一股不知名倭寇肆虐,频频劫船伤人。官府虽然也多次派兵围剿,但由于大运河横贯大半中国,可通长江,黄河,钱塘江,倭寇船快,来去如风,行动诡秘,难以形成合围,朝廷一直苦无对策。而天启二年的时候倒是有一次成功拦截的先例,只是一千五百明兵包围倭寇,结局竟是不敌只有二百余人倭寇武士,被打的落荒而逃,死伤惨重。至此之后官府对倭寇之事都开始挣一只眼,闭一支眼,只求这小股倭寇少来自己的辖地就行,更别谈围剿了,而朝廷近年来也是千疮百孔,没有余力管这种“小事”。 今儿天青气爽,正是官府与西河会约定谈判的rì子,运河之上数十艘小船伫立河面,为首的是一艘二十多米长的大舰,大舰之上,邹润发正躺在一张宽阔的太师椅上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嘴中含着一串荔枝。 他把官帽一抬,伸了个懒腰,有些抱怨的说道:“这太阳真有些晃眼啊~小东子~” “儿子在~~~”一旁马上过来一个三十多岁胖乎乎太监,麻利地撑起一把大伞,顿时就把照在邹润发身上的太阳光给挡住了,那太监一边催促着旁边的仆人扇风,一边满脸献媚地低声问道:“干爹~您看这样行不?”这太监正是整个杭州除了邹润发之外唯一也是真正的阉人,被从京城派来专门负责伺候织造局总管太监的宦官卫东,太监都是无儿无女之人,所以在明朝宫内的风气,都是小太监认大太监为干爹,拉帮结派以求升官发财,而卫东的干爹正是所有任上的织造局总管,才刚刚二十的邹润发当然也不例外,受收了这么一个比自己大的多的干儿子。 感受着微风拂面,邹润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是小东子贴心,伺候的周到。”心想,这免费儿子多好,需要什么我一皱眉就知道了,就像肚子里的蛔虫,比以前跟在自己旁边的秘书机灵多了。 “小郑,我们的人手准备的怎么样了?” 郑茂上前禀道:“禀总监,所有事情已经准备妥当,现在我军在运河之上有四十艘官船,每船之上有三十人,共计一千二百余人由蒋千户指挥,其余剩余人等都在两岸埋伏由徐千户统领接应,而总监身处的这艘舰名为苍山船,更是王爷亲自找从兵部借出的,装备有千斤佛郎机炮2门,碗口铳3个,噜密铳4把,喷筒40个,烟筒60个,火砖30块,其余箭弩不计其数,对付西河会的乱党可说是万无一失。” 听到这里,邹润发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大明的船上竟然还装现代化武器,可惜这些什么铳个头都太大,一个都十几斤,要是有把ak47,本总监今天也可以让你们看见识一下什么叫cs高端职业玩家了。”顿了一顿又问:“这西河会又有多少人?也有枪有炮吗?我们够不够十个打他一个?” 郑茂笑着回道:“总监放心,西河会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像千斤佛郎机炮这种西洋火器只有我们大明水师才有,这次他们能来的人数最多不过两百,我们的确可以十个打他们一个。” 邹润发这才放心,这时只见运河远处缓缓驶来十几艘大小各异帆船,每个船帆上都绣有“西河”两字,西河会终于是到了。 西河会的船只都明显比官船要大一些,其中有两艘甚至跟苍山船差不多大小,只是上面甲板宽阔并无遮掩,一看就是商旅所用的货船。 只听对面大喊“西河会已到~请朝廷上员上船说话。”河面过来一支小舟停在苍山船边。 邹润发虽然有些害怕,但也知道人质在别人手上,自己这边纵然人多势众,但是始终还是有求与人,于是摸了摸身上的那根电棒与准备好的一袋石灰粉后,带上郑茂一齐跳上小舟,一个男子说道:“只请上差一人,其余人等留下。” 郑茂微微一愣,旋即解释道:“在下是一介书生,只是负责记录文案,并无兵器随身,还请各位通融一下。” 那男子冷眼说道:“说了一人就是一人,你是不是人?是人就上去。” 郑茂有些为难道:“这...总监,您孤身一人,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邹润发抬手示意郑茂上去,说道:“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们船坚炮利,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再说王爷已经告诉我了应付的办法,绝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小郑你先上去吧。”说是这么说,邹润发还是有些担心,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那块他妈母亲留给他的护身符,他本来也不相信这些,但是他小时候无论是从三楼掉下,还是被车撞等等事件,都奇迹般的没受过伤,到现在全身连块疤都没有,不知不觉间就有些信了,只要希望老天保佑,这次也能顺利过关。 小舟接他上了一艘大船,邹润发登上甲板就看到数十人身穿官袍,捆绑在地上,每人口中都堵着棉布,自然就是浙江众官了,再往船下走去,那带他来的男子就退下来,邹润发独自一人进到一处大房间内,进门一看,房内墙上挂着一张天师像,下面围着一排木椅,为首的有五人居中,身边坐着十多人,看来就是西河会的人了。 邹润发早有准备,来之前已经把西河会的主要人物的名字与要说的台词都彩排过了,这西河会的头面人物是一个叫张杰的神秘商旅,大家都只知道他家财万贯,却没人知道他的年纪模样,而旗下有个军师叫徐渭是享誉浙江的智者,在下来就是风,林,火,山,四堂堂主,都是学武之人,分别叫赵天罡,白文焕,李斗,苍虚道人,西河会四堂统总计五百多会众,是浙江第一大帮会。 邹润发上前一步,对着为首的五人拱手问道:“哪位是张杰,张帮主?” 西河会人中有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看到邹润发微微一愣,向一边的威武汉子低声耳语了几句,那汉子听完,起身一拍桌子,暴喝一声:“好你个阉狗,竟敢戏耍我们西河会,我们要的是朝廷大员来,你一个区区织造局太监也敢来滥竽充数~兄弟们~把他拿下再说。”身后马上冲出四,五名大汉准备拿人。 邹润发没想到一开始就有人认出他来,本来准备好的台词顺序都被打乱了,心中大乱,急忙喊道:“慢~~~慢~~~请听兄弟我说几句话再打不迟,你们这次不过就是要提些要求~朝廷能答应你们的,我也能答应~~如果谈不拢,说完再抓我就行,何必着急这一会时间。” 那为首的汉子一抬手,上前的打手们又退了回来,那中年文士上前一步说道:“在下钱塘徐渭,不知道阁下身为织造局总管,只是管理浙江,直隶两省丝绸事务,如何能代表朝廷,又如何能代表浙江一省。莫非魏忠贤真把自己当成皇上了不成,派自己的干儿子来就想决定大明一省的命运?” 话一说完,西河会中就响起一阵叫骂声“魏狗~大胆”“小小阉人也来大言不惭~”“cāo你的卵蛋”“什么cāo卵蛋~阉狗他们有吗?”接着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邹润发一听这声音,立刻就想起来了,这就是他第一天来的时候,真正的邹公公遇刺的那天出现的一男一女之一,那位把邹公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徐先生”,也是间接帮他找到了份高薪低能的zhèng fǔ工作的“恩人”,看来八成他以为当初杀的只是位替身,而自己才是邹公公本人。 邹润发本来也不是真正的太监,听到众人的嘲弄并不发怒,也跟着哈哈大笑,西河会众人一阵奇怪,为首的汉子问道:“阉狗你又笑什么?” 邹润发停下笑声,知道他的故弄玄虚起到了作用,到说正事的时候了,正sè说道:“魏忠贤又算是什么东西,浙江的事,当然可以由自己人来管,今天我们所有浙江官员都在这里,各位如果真是想为百姓谋福利,我们大可直接商量出一个结果,又何必多此一举上报朝廷?我老爹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坐下来谈的,谈才能找到共识,谈才能得到一个互惠互利的结果,我们追求的是双方都满意,双赢效果。” 顿了一顿,压低语气说道:“当然,如果各位还是非要动手的话,大不了就是陪上这里的几十位大人的xìng命,再与我后面的两千jīng兵苦战一场,就算各位运气够好,一场大战下来能够全身而退,朝廷还是能派一批新的官员到浙江,包准还是一批低素质的“狗官”,结果也不会比坐下来谈好吧?徐先生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众人听到邹润发直呼魏忠贤的名字都觉得惊奇,心中都想到这新任织造局总管看来并不是个普通太监,加上他一席话软硬兼施,让西河会众人都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寻思着邹润发话里的意思,只有为首的汉子想都不想,大喊道:“你这太监也太小看人,别说你们外面有两千官兵,就是多来两千又如何,我赵天罡可不是贪生怕生之辈,我西河会五百弟兄也没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这句话声若洪钟,顿时引起其他的人附和,纷纷拍手赞同。 邹润发这才知道这汉子是西河会四位堂主之首的赵天罡,看来那个神秘的一把手张杰还是没来,不过邹润发只听他的称呼从阉狗变成了太监,就知道最危险的阶段终于让他渡过去了,连忙话锋一转说道:“众位当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是甘愿为了百姓冒死的义士,是大大的英雄豪杰,我也希望与各种英雄一起商量出一个于百姓,于朝廷都有利的结果来,让所有人都满意。”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西河会众人大部分都是武人,拜的都是关公那样的忠义之辈,听到邹润发说称呼自己为义士,英雄豪杰的时候明显敌意消除了不少,阉狗之类的叫骂声也停了下来。 而赵天罡却不吃这套,还想出声反驳,一旁徐渭抬手阻止了他,上前说道:“听公公的话,也是个有见识的人,只是在下不知道何为双赢的结果?我西河会这次大胆绑官以求与朝廷上员直接对话,就是因为这些狗官在浙江肆意搜刮,中饱私囊,惹得天怒人怨。比如那巡抚施凤来,朝廷明明白纸黑字写明,每亩田产量只是三十收一的税,而浙江现在偏偏是五征一的税,竟然多征了六倍之多,多出的银子都入了这贪官的口袋,朝廷却不管不问。再加上官府又与商家相互勾结,官府收粮食的时候是一两银子收三石,而到米行买时却只要二两银子买三石了,中间又是一倍利,浙江本是cháo湿之地,百姓贫苦,没有地方储存粮食,不能久存,到最后也只能卖与官府,可笑天下众人皆知我浙江乃富庶之地,浙江百姓却辛苦一年却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朝廷知道不知道?皇上知道又不知道?不知邹公公又有什么让百姓与朝廷都满意的办法来?” 邹润发听着似懂非懂,不过也大致明白意思,八成是是这些浙江官员在下面贪的太多了,老百姓实在受不了了,才激起西河会绑架的事件。还好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但信王塞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却是料事如神,对策写的明明白白,于是照本宣科道:“我到有一个办法,听说西河会与杭州沈家一直关系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这句话没说完,徐渭与四位堂主立刻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而一旁的帮众却都是疑惑万分,明显这件事情对外是高度机密,除了他们几个首脑人物以外,连西河会自己的帮众都不知道。 徐渭连忙回道:“杭州沈家,谁能不知,沈万石沈先生每逢水灾都盖粥棚,施粥与灾民,与浙江万民都可说是交好,我西河会到是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结识。” 邹润发心想,还是读过书的人,有水平啊,这话承认又不承认,却又点明了意思,于是接着说道:“如果西河会的兄弟们信的过沈家的话,我们完全可以与浙江众官员立一道协议,说明允许沈家以二两银子收四石的价格收粮食,这样百姓的粮食以后就有了出处,收入自然增加,不至于再饿肚子了。而粮税嘛,我看可以改为十征一,虽然朝廷说的是三十征一,但当官的总不能只靠工资吧,这世道,兄弟们也知道,嘿嘿,还是需要点活动经费,要不估计他们任期一到就要被调离浙江了,这协议也就白签了,各位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面对这么丰厚的条件,徐渭与四位堂主都十分讶异,这根本比他的的预想还要好的多,一时之间也不敢相信,五人背身一阵商议。 一会功夫徐渭过来,谴开除堂主以外的帮众,直到房内只剩他们六人才说道:“邹公公的提议到是非常的合理,只是不知道浙江其他的官员是否同意,况且就算是同意了,到底也只是一纸张纸而已,rì后如何又能约束他们,只怕到时候过河拆桥是免不了的。” 邹润发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想,信王对这情况也早有吩咐,邹润发从怀中拿出两张文书来,递给徐渭,徐渭传与四位堂主仔细一看,原来一张是刚才说好的协议,上面各项条款列的是清清楚楚的,只等签字画押,另外一张是一道奏疏,上面大致内容写的就是参浙江所有官吏与西河会私下勾结,欺瞒朝廷的奏章,落款是信王朱由检,盖有信王府印记。 赵天罡等人均疑惑道:“这….?” 徐渭恍然说道:“邹公公的意思是,信王爷已经点头,只要我们同意,就把这协议拿与众官签字画押,如果浙江百官今后反悔就拿这份奏疏与协议上报朝廷,而私下与民缔结协议是死罪,这样rì后众官就有所顾忌,只要他们在浙江,必定只能依协议办事。” 赵天罡与白文焕四位堂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声称好。 邹润发看在眼里,心中感叹,这信王小小年纪,竟然在黑白两道都吃的开,这些西河会的人都是亡命之徒,胆子大到连巡抚这种省长级别的人物都敢绑票,这信王只用了几张纸就能把他们哄的服服帖帖的,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徐渭又说道:“有信王爷这般的人物担保,如此我等就不再担心了,只是这要众官签字画押的事情该如何办?由我们出面恐怕不妥吧?”说着看向了邹润发。 邹润发心中大叫一声“这该死的读书人~也太jīng明了”要知道这份奏疏上浙江各官吏的名字都有,唯独却没缺了邹润发的名字,就算将来事发也不干他屁事,完全可以逍遥法外,但徐渭的这一句却把他一起拉下了水,他的身份一下子从中介人就变成了共犯xìng质了。 只是邹润发亲眼见过无数次他老爹邹人杰与人谈生意,深明合作之道贵在诚意,知道这时候就等于双方利益已经谈拢,只是最后的试探了,一旦他稍微犹豫,对方就会怀疑他合作的诚意,很可能就把之前的努力全断送了,无奈也只要好接受了这分光荣的工作了。 不过他从前被邹人杰管的及严,已经养成从任何事情中骗他富老爸钱的习惯了,于是心生一计,又想到了雁过拔毛的方法,邹润发道:“这事当然交给我了,只是我需要各位帮下忙。” 看到邹润发一口答应,徐渭等人都满心欢喜,知道这事情终于靠谱了,赵天罡笑道:“公公又什么吩咐请直说,我们能办的定帮你办到,在杭州府我们西河会恐怕还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邹润发心想,那是,连zhèng fǔ你们都要敢威胁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黑社会混到你们这份上也算是极致了,口上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知道,有没有一个办法能让我看起来遍体鳞伤的?可不是真打的伤,看着像就行。” 赵天罡听着哈哈一笑道:“公公也算是找对人了,我们山堂堂主苍虚道长可是易容高手,别说看起来遍体鳞伤了,以公公这么俊的模样,就算想装成一个娘们那也是不成问题~”一旁徐渭对他连使眼sè,赵天罡这才醒悟过来,对于太监这种有身体有残疾的人来说,他这话可不怎么幽默,于是偷偷瞄了眼邹润发,发现他完全没有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苍虚道人上前一步说道“过奖”后也不多言,从怀中掏出一个个瓶瓶罐罐的,在邹润发脸上与四肢露出的皮肤一阵涂抹,不一会,邹润发就变成了挨打之后,鼻青脸肿的模样了。 被赵天罡与白文焕两名大汉押着,邹润发来到甲板上,邹润发装模作样的一声惨叫摔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过去。邹润发拔开施凤来等人的口中的棉布,众官终于可以说话了,都急忙连连问道:“这位可是邹公公~西河会要把我等如何处置啊~” “邹公公您可来了,朝廷有没有援兵?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可不能命丧于此啊~” “我们会不会都死于此地~公公一定救我~~” “我是爹与魏公公素来交好~公公救我~” 众官本来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享乐生活,突然被这么惨无人道的关了一个多月,已经几乎崩溃,喊着,喊着只听有一人先“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众官其余的人也受到感染竟然哭嚎成一片,连巡抚施凤来也不例外。 邹润发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的说道:“不瞒各位,西河会的乱党这次是真要造反了,准备杀掉我们浙江所有官员后揭竿起义。” 听到这话,杨寰一瞪大眼,有气无力的说道:“造反…..这…”他没想到事情严重到如此地步,西河会如要造反,他们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施凤来也结结巴巴的说道:“完了~完了~浙江一乱,我等就算活过今天,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 众官顿时绝望,又再度哭嚎起来,只有总兵孙云鹤低头不语。 邹润发看到这里知道是时候了,高声说道:“还好~~~信王爷英明,知道诸位有难,花了十万两银子买通了西河会的四位堂主,这才有了让我来与西河会谈判的机会,他们已经勉强同意不造反了,只是需要答应他们的条件。”邹润发这里留了一个心眼,心想,信王收了你们九万两,我收了你们一万也不算过分吧,以信王的身份,这账多加到他头上,你们总不会去找王爷要把。 本来绝望的众官听到突然有了一丝活命的希望,都大喜过望,施凤来更是连连叫道:“邹公公~~有什么条件只管答应他们~~要钱给钱,要田给田,只要留我等一命,其他都好商量。”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现在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邹润发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条件说起来有些苛刻,这群反贼竟然要把浙江的田税降低到朝廷规定三十收一,还要求容许杭州所有商家都能以二两收四石的价格收购百姓的粮食,我已经据理力争过了,但是这群亡命之徒异常凶狠,我说一句他们打我一拳,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暂时答应了,只等各位签字画押了。” 众官看着邹润发的鼻青脸肿的模样果然是如他说的一般,心中的那一丝怀疑也尽消了。 “这次贼人还把信王爷托下了水,逼着王爷发着毒誓,写了这番奏疏。” 说着把信王的奏疏拿来出来给众官过目,表明如果签字,这可是生米煮成熟饭,那是绝对反悔不了的。 看过奏疏后,杨寰与施凤来对望一眼,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这….邹公公,这要求也太过份了,下官…”他本来是四品官,比邹润发官阶高不少,这时候一着急,却不知不觉称自己为下官了。 邹润发一看,站了起来,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断我们的活路吗,我这就去跟他们说,就算是砍了我们这些人的头~我浙江的官员绝对不能签这样的不平等条约。” 看到邹润发作势要走,众官连忙拉住他的裤脚,哭喊道“公公留步~”“公公三思~”“施大人啊~~您也说句话啊~” 施凤来也是手足无措,心想签了这份协议还能多活几天,要是不签现在就得死,于是无奈的说道:“邹公公,你去跟他们说吧,我等答应就是。” 一旁的杨寰一抖横肉,不服地说道:“施大人这样协议,要签,你签~我可是不签的,这可是死罪。” 邹润发看在眼中,对远处的赵天罡一使眼sè,赵天罡心领神会,大声对旁边的白文焕说道:“白兄弟,帮主说如果有人不签协议会怎么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 白文焕高声答道:“哦,是这么说的,帮主听说最近倭寇猖獗,运河之上经常有人被掳,不签的人也许会被倭寇掳去,而我听兄弟们说过,倭寇有一种很喜欢一个折磨人的法子,就是把人反手绑在一块木板上丢到河里,然后拿绳子系到船上,就这么一边行船一边泡着,那人啊,边泡边身上的肉就会慢慢腐烂,然后被水里的鱼虾蚕食,不用两天,这么一捞上来,得~~就变为一堆白骨架子了。” 杨寰听到这里,脑中浮现出恐怖的画面,恐惧地喊道:“签~我们都签还不行吗~”赵天罡与白文焕看在眼中,偷笑不已,心想这邹公公还真是花样百出,竟然把这些平时老jiān巨猾的浙江官员诓的一愣一愣的。 邹润发看到预期效果达到,于是拱手拜别众官,摇头晃脑的回到船下喝了一会茶,赵天罡不明就理,在旁问道:“邹公公他们既然答应了怎么还不给他们签字画押,还等什么?” 一旁的徐渭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微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赵兄弟相信不相信,等下邹公公出去给他们签的时候,他们不旦不会苦着脸,还会欢天喜地的感谢邹公公。” 赵天罡与白文焕都一头雾水,邹润发在一旁哈哈一笑,心想还是读书人脑袋灵活,只有徐渭猜到了他的用意。 看准时间,邹润发要苍虚道长多画了几道伤痕才又走了出来,一到甲板上众官马上围了过来,一齐急切地问道:“邹公公如何?” 邹润发拉着施凤来的手,激动的说道:“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托众位大人的福,托皇上的福,我冒死与西河会的乱党谈判,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后,最后争取来的条件是,税银只需调到十征一,而只允许杭州沈家一家商号以二两四石的价钱收粮食~~大人们请看~”说完把早准备好的协议传给众人看过。 众官一听这条件比当初说的好上了不只一倍,均是不敢相信,看过协议的官员都喜上眉梢,这条件如果一开始拿出来的话他们肯定会觉得不能接受,但是比起刚才那不给他们留活路的协议来,这个已经是非常优惠了,是他们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了,都对邹润发千恩万谢,连忙提笔签上自己的大名,不一会经过一番奋笔疾书后都所有官员都签完了协议。 在不远处看到这样的情景,赵天罡连连叹道:“这位邹公公果然手段非凡,比我们这些粗人强多了,难怪魏忠贤狗贼能在朝中一手遮天,东林党都斗不过他们。” 徐渭摇头道:“依我看这公公虽然巧词善辩,滑不溜手,但眉羽之间显有正气,并不像是普通阉党那般大jiān之人,起码心中还能想着百姓,也算是有良心的人。” 这时候突然传来炮声,邹润发正志得意满,回头看到苍山船正连连开火,以为蒋徐两位千户与西河会打起来了,连忙对着对面的苍山船大声喊道:“别打了,你们这群白痴~~~本总监已经搞定了~!!!你们在干什么~!?”好不容易顺利解决了这麻烦的事情,可不能被他们搅了,信王可说过,不准与西河会打起来,要不就要他脑袋~ 郑茂在苍山船上指着西河会的后方喊着什么,徐渭等人与邹润发也发觉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西河会的船,同时回头,只见数十艘样子怪异的船从远处向这边驶来,苍山船的炮正是瞄准的他们。 徐渭最先喊了出来:“众兄弟注意!是倭寇来了~准备迎击!!” 刚处理完了黑社会,又来了小鬼子~~~ 第九节 倭寇凶猛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苍山船的炮火十分猛烈,但从西河会后方过来的倭寇船只却非常的迅捷,数十艘船快速驶来竟然躲过重重攻击,只有两艘被千斤佛郎机炮的炮弹击中沉入河底,其余都完好无损的冲了过来,而西河会船只这时候还根本来不及调头迎敌,还好苍山船速度快,已经来到了西河会那艘大船旁边,徐渭最为机jǐng,马上来到邹润发身旁急声说道: “邹公公,倭寇来袭,我们应该放下成见,合作迎敌,否则必定都会葬身于此,还请公公当机立断。” 听着徐渭说的这么严重,邹润发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这些小鬼子的船都比我们小的多,估摸着也就有百多人吧,他这次带了两千官兵,打起来也不怕他们,不过既然来的是倭寇,只要是中国人那就应该团结,于是答道:“这水战我不会打,我听徐先生指挥就好,徐先生说怎么办吧。” 徐渭道:“倭寇船快,马上就会贴近我们,公公请立刻指挥您的官兵船上前来,我们两方合力在一起,用船把河道堵上,逼迫他们与我们近战,用人数上的优势与他们肉搏,绝对不能让分散我们力量,让他们冲开阵型,否则我们将会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一旦让他们冲过这里,杭州这运河数十里都将无人可以阻止他们的烧杀抢掠的暴行。” 邹润发马上对苍山船上的郑茂指示,蒋千户发令,苍山号率领众官船上前与西河会的船只一齐靠拢,不一会就把运河几十多米宽河道塞的满满的。 西河会大商船上,赵天罡与白文焕两人各自拿出兵器率领西河会众站在船尾,而李斗,苍虚道人则领着十多人把邹润发与浙江众官围成一圈以保护,苍山船上的官兵拿着火器严阵以待。 倭寇的船终于靠近,邹润发等人这才看清,这些船只全都被涂成黑sè,除了其中一艘船身稍大以外,其余都细长如梭,而每只船上都被稻草覆盖,根本看不清船上是些什么人。 “轰隆~”的一阵巨响,倭寇的梭船撞了上由官船与西河会的商船组成的“船墙”,邹润发只觉船身剧烈的摇晃,差点要吐了出来,只见一排绳索从船身上甩了上来,一道道身影如鬼魅般的翻出,倭寇们一眨眼的功夫就攻了上来。 赵天罡看到倭寇上来,手持大斧头大吼一声:“兄弟们~!!杀~!!”抢先冲了上去,白文焕不甘落后,提起手中长刀一声长啸,也领着十多人迎上前去。 上来他们这船的倭寇只有十多人,全部一声黑衣蒙面,手提明晃晃的rì本武士刀,赵天罡找准其中一名提斧便砍,赵天罡外号“煞斧罡”,在浙江本来就是响当当的猛汉,这柄大斧也不知道切过多少亡命之徒,哪知道那倭寇轻轻一侧身就闪过了他这雷霆一斧,赵天罡这招“赶虎入巷”也不简单,还留有后招先劈后砍,倭寇一闪身的同时斧头在空中变势为砍,斜地劈向那人背部,只是赵天罡突然眼前亮光一闪立刻发觉不对,jǐng觉般地抽斧后退,突然觉得头上有些冰凉,伸手一摸,这才发觉自己额头前的头发少了一缕,原来刚才他一斧劈下后,那倭寇才拔刀,竟然后发先制,划掉了他额头的头发,倭寇刀势已尽发觉没有得手也是“纳尼?”了一声。 赵天罡久闻倭寇都是武艺奇高,早已经对他们非常看重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一个照面就差点失手,手心顿时冒出冷汗,再看向左右,西河会众人三十多人竟然短短几个照面就倒下了五,六个。只有白文焕一人用刀砍翻一名倭寇。 倭寇看自己的的同伴被杀,怪叫几声又扑了上来,纷纷举刀劈来,西河会的人用兵器横挡,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断裂的声响起,西河会数人的兵器齐断,刀剑断落一地,而倭寇的长刀却丝毫无损,赵天罡与白文焕都是大惊失sè,倭寇再攻,众人都不敢用兵刃抵挡,只能后退躲避,然后找机会还击,西河会这次来的本都是jīng通武艺的好手,但是船上不比地面,水面摇晃让西河会众好手都是极不适应,倭寇却是善于水战,在船面如同在平地,再加上兵器上完全处于劣势,这样几个回合下来,西河会眼看受伤倒地的人越来越多,倭寇却是气势不减。 邹润发在一旁看在眼里倒抽一口凉气,这股倭寇的来路虽然不明,但他们手中的武士刀却是货真价实的,这样的形状武士刀他老爸邹人杰也有收藏几把,据说都是rì本战国时候的浪人武士使用的,不但异常锋利而且坚韧无比,其品质根本是同时代其他国家的冷兵器比不了的,别说这些倭寇本身就武艺惊人,就是一般小孩拿着这种武士刀在这个年头都属于大规模杀伤xìng武器的范围。 再看四周,不光是西河会,官船上的官兵更是不济,很少有人能挡的住这些倭寇的几刀的,只听四处都是明军的惨叫连连,不断有官兵跳船逃命,邹润发这才知道为什么徐渭说他们不合作必定葬身此地,其实已经是很保守的说法了,就算是合作了那也是凶多吉少啊~这帮小鬼子也太凶悍了。 邹润发现在的位置刚好是大商船的至高点,可以观察到战局的发展,仔细观察之下,发觉倭寇最多不过才两百人左右,但是各个都是装备jīng良的武士,把自己这边打的真是惨不忍睹,西河会的人还好点,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别人肯玩命啊~硬是挡住了一大部分倭寇血战,只有倒下的没有逃跑的,而他借来的总督府的那些官兵们就不一样了,本来是准备来喝喝茶,踏踏青,都不是混口饭吃吗,那是看倭寇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别人还没过来,他们就准备“呜呼”跳船逃命了,一千多人如同一盘散沙,一溃再溃,蒋千户也是不见踪影。 浙江众官看到这幅情景,都吓的瑟瑟发抖,缩成一团,邹润发脖子上的玉佩忽然毫无预兆的闪过一丝光芒,河面上一阵狂风吹来,邹润发眼睛进沙,连忙低头揉眼,睁眼再看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群官中唯独有一人却不慌不忙,丝毫不着急。 邹润发看在眼里,心中想着,不对?刚才这家伙明明贪生怕死水平也已经到了大师级,听到西河会造反时,哭的那是鬼哭狼嚎一般,为什么倭寇一来他到好像反而成了视死如归的代表了?这么镇定?肯定有鬼,连忙向一旁的徐渭问道他的姓名,原来这人正是浙江总兵孙云鹤。 邹润发这些年虽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却有一个特长,那就是会两门外语,说起来还是有原因的,他老爸邹人杰把他丢到哈佛大学,原本指望他学成一个商界jīng英回来,当一名货真价实的海归,结果没想到他英语没学会几句,却在哈佛交了一个rì本女朋友,rì语到是说的溜的很,而在剑桥的半年又交了一个韩国女朋友,韩语也会说几句。他仔细向远处听去,发觉倭寇中不断有人用rì语喊话,虽然具体听不太清但总是有一个字在重复,那就是“孙”字。 该不会,这家伙才是倭寇的目标吧~~?邹润发看向孙云鹤心中不断猜测着,官兵基本已经败退,只余下装备火器的苍山船和死伤惨重的西河会在苦苦支撑,倭寇都集中上了这两船来,苍山船还好,在郑茂的指挥下数十官兵用这火铳与弓弩还能坚持很长时间,但是西河会却已经岌岌可危了,十多艘船只剩下了五艘还在抵抗倭寇,伤亡已经过半了。 看到这幅情景,徐渭也待不住了,转身对邹润发说道:“邹公公你自己保重。”说完就准备带着剩下的十多人也去参战。 邹润发拉住徐渭衣袖,急切地说道:“等一下~徐先生,我看这事情有问题,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倭寇一般来内地都是为了什么?” 徐渭叹息道:“倭寇来只为两件事情,一是抢劫钱财,二是掳获壮丁美女到他们的岛上为奴,我直隶与浙江两省一年就不知道要被掳走多少钱财与青年男女了。” 邹润发说道:“那就对了,既然他们要的是钱和人,那为什么要冒险与我们在运河之上开战?就算把我们杀光了,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徐渭略一沉思也觉得不对,问道:“公公的意思是?他们别有所图?我们船上有什么值得他们来的?只有浙江官员而已,难道~~?他们是来杀人的,这些官中有人与他们有仇?” 邹润发点头道:“他们却是为了其中一个人来的,但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救他,我猜倭寇这么猖狂,一定是我们中间有汉jiān,他们是来救汉jiān的。” 邹润发这时候一咬牙,猜的对不对都要试下了,于是扬声用rì语大喊道:“孙云鹤在这里~~!!”“孙云鹤在这里~~~” 果然,本来还在其他船上厮杀的倭寇听到这声,纷纷丢下敌人,都聚集到了西河会的商船之上,一下子足足有五十多人围了上来,目标再明确不过了,就是为了孙云鹤。 邹润发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测,对徐渭说道“借剑用用”,拔出徐渭的长剑走到孙云鹤的面前,孙云鹤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邹润发虽然不算是个恶人,但这时候也容不得他仁慈,手气刀落只想砍他一只耳朵给倭寇来个下马威,只是他从来没用过剑,这么一剑闭着眼睛砍去,一剑砍空,“铛~!”的一声,正好砍到孙云鹤肩膀上的船沿,只听孙云鹤“啊”的一声惨叫,裤子下面黄水直流,竟然吓的尿了出来,邹润发大喊一声:“还不让他们住手!!要不下一剑老子就瞄准你脑袋~!!” 孙云鹤连滚带爬的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还在,这才惊魂未定地大声喊道:“我在这里~~~真田将军救我~”这句竟然也是用的rì语。 仿佛是听到这句喊声一般,倭寇船中那艘最大的主船战旗一变,所有在激战的倭寇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武士刀,整齐划一集合的站到了一边,刀剑交锋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邹润发把剑指到孙云鹤的脖子上喊道:“孙云鹤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就出来一个能做主的人,我们来谈谈~”(rì语) 满是伤痕的赵天罡与白文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退到邹润发等人身边,听邹润发用稀奇古怪的东瀛话与倭寇喊话,都疑惑地齐齐看向徐渭,徐渭点头说道:“邹公公已有计谋,我们听他的就行。”赵天罡与白文焕都早已经支撑不住,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虚脱的坐倒在一旁。 倭寇主船上出来一人,身穿甲胄,头戴双角金刚头盔,异常威武,众倭寇齐呼“真田将军~!”“真田将军~!”; 第十节 冒险一试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那个威风凛凛真田将军的出现,让倭寇们一阵怪叫,更是士气大振,听着声音判断,倭寇在经过这一番血战后,竟然还有一百多人可以战斗,西河会的众人这时候也明白过来,面前这股倭寇的实力之强悍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别说妄想把他们堵在运河上歼灭了,现在就是能逼退他们就已经是不错了,还好邹润发机jǐng,发现了倭寇的来意,在这场与倭寇的对决中,总算是稍微抢到了主动权。 邹润发看着那真田将军手持长刀威风凛凛的登上自己所在的商船,不由也是有些紧张,手中的剑一紧,立时把孙云鹤的脖子上的皮肤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白印,孙云鹤惊的全身一抖,却又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话刺激了邹润发,赵天罡与白文焕艰难的站起身来,手持兵刃站到邹润发身旁,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倭寇分列两排,让开一条道,真田将军走上前来,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道:“放了孙君,我真田武史保证,可以让你安全离开,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邹润发听着大喜,但是仔细一想又不对,问道:“让我安全离开?意思是就我一个人?我的这些朋友呢?”(rì语) 真田将军并没有废话,只喊出来一个字“杀!”,长刀凌空一挥,邹润发与西河会众人顿时都感到一阵寒气从面前扫过,如同平地突起一阵狂起风一般,徐渭与赵天罡等人都是一阵讶异,倭寇固然是刀法凌厉,武艺惊人,但他们不懂内力也是众人皆知的,他们用刀讲究的是快,准,狠三字,全凭速度与身体的爆发力量挥刀,威力虽然巨大却也不是无迹可循,如果不是兵刃不如他们,像赵天罡等高手却是实实是压过他们一筹的。可是这真田将军一刀挥来,竟然能让五丈开外的人都感受到他的刀气,这可就连在场内力最强的徐渭都自愧不如了,众人都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邹润发暗自盘算着:“这些小鬼子虽然残忍,但是也有个天下闻名二杆子xìng格,那就是讲信用,说了放过他我,那是绝对就会放过我,眼前摆明了硬拼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自己先逃命罢,西河会的这些人与跟我也没什么交情,犯不着为他们拼命。”邹润发虽然对倭寇有着敌意,但是他毕竟是现代人,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对于倭寇也算不得上是深仇大恨。 苍虚道人看邹润发脸sèyīn晴不定,也不知道他与真田交谈到底是什么内容,还以为真田是在劝他们投降,于是用说了四个字:“宁死不降。”苍虚道人本就是惜字如金的人,这时候却破例率先出声,可想心中坚决。这声“宁死不降”用内力发出,响彻整个河面。 邹润发听着四个字,心中突然莫名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手一剑就往孙云鹤的大腿上一刺,立刻血如泉涌,孙云鹤如杀猪般的大叫一声,抱着大腿跪倒在了地上,邹润发大吼道:“我和我的朋友,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和这孙云鹤一起死。”(rì语) 真田将军明显有些发怒,全身盔甲不断抖动,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但是还是克制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了孙君是我们的人,那他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你用他威胁我也是没意义,要是你放了他,我的船上有很多漂亮的女人,你可以随意挑上一个离开,你可以放心,你走后我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保证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邹润发却知道如果孙云鹤对倭寇没用的话,他绝对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救他,只是真田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现在实在是有点摸不透真田的底牌来,一阵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谈下去了。 赵天罡在一旁看着,心中着急,一挺胸膛说道:“邹公公,何必跟他们废话,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今天已经砍了三个了,也不算是赔本买卖,不如就让我们西河会跟他们拼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地上的孙云鹤听到这话,连忙忍着腿上巨疼,结结巴巴的说道:“邹公公别听…他们的,真田将军绝对不会动手的,下官手里…..还有..一份…一份偷来的倭寇藏匿海岛的地图,是我一直以来制衡倭寇的宝贝,他们拿不到地图,是不会让我死的~还请公公明鉴~” 邹润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马上有了底,脑中开始反复的思索着能逃出的办法,虽然知道了孙云鹤的价值,但是目前的形式下,倭寇们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过其他人的,自己一个人回去,信王也不会饶了他的,还是个死。必须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邹润发手中暗暗捏住袖中的那根电棒,已经有了主意,深呼一口气,心中默念:“擒贼先擒王,就赌一把!”转头对一旁的赵天罡小声说道:“赵堂主,等下如果我们能想办法合力制住这个倭寇的头领,众兄弟一起进攻我们成功突围的几率大不大?” 赵天罡一愣,看来下倭寇的阵型后随即低声回道:“我们这船下面有五艘应急的小舟,要是能杀掉这个倭寇的头儿,徐先生带着兄弟们应该能杀出去,只要能上了小舟,登上邹公公的那艘有火器的战船,我们就不怕他们了,只是这倭寇头儿看起来非常的厉害,只怕我们三人制不住他。” 邹润发说道:“不怕,我有办法,只管传话给徐先生吧。” 赵天罡马上向后打了几个手势,这是他们西河会的暗号,徐渭立即心领神会。 邹润发对着真田问道:“真田将军,你说话算不算话?是不是只要我交出孙云鹤就送我一名美女,还放我走呢?”(rì语) 真田哈哈大笑一声道:“你真会开玩笑,从来都只有你们唐人狡猾,我们rì本人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什么时候说过谎了,这么说你是要答应了?” 邹润发马上苦笑说道:“不瞒将军说,我只是个普通百姓,只是会几句东瀛话才跟着来的,只是混口饭吃而已,犯不着与将军作对,只是我身旁两人都是死脑筋,绝对不会投降将军,只要他们知道将军要放过我,只怕也不会让我活着,肯定会‘喀嚓’一刀砍了我的脑袋,所以我虽然不愿意,还是只要拒绝将军你的好意了。”(rì语) 真田双眼一亮,语调提高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你就与他们说,只要他们交出孙云鹤,我就同意让他们走,带着那两人一起过来假装交孙云鹤给我,我来帮你解决他们。” 见到这条真田笨鱼上钩了,邹润发忍住心中欣喜,头部不动低声交代身旁两人,然后才大声说道:“倭寇救回孙云鹤就会走,我们就给他们。” 赵天罡与白文焕押着孙云鹤与邹润发缓缓上前,真田也带着两名倭寇过来,其他倭寇与西河会众人都在远处看着,就在双方接触的时候,邹润发对着真田眼珠左右一动,真田会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赵白两人交给他了,邹润发猛然向前冲去,真田还以为他是跑向他们这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天罡与白文焕的身上,哪知面前的邹润发突然大叫一声:“动手~!!” 抬手对着真田他们撒出早已准备多时的石灰粉,包括真田在内的三名倭寇,哪里想的到邹润发竟然在这种时候,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措不及防,只觉面前一阵白雾袭来,眼睛顿时感到刺痛无比,赵天罡与白文焕知道生死就取决这刻,各自栖身上前大吼一声,全身功力提到巅峰,使出生平绝学,刀斧顿化成无数虚影朝真田砍去。 真田虽然目不能视,但他久经沙场,反应神速,仓促间还是伸手抓住身旁左右两名倭寇,一交叉当成盾牌挡在身前,两倭寇一声惨叫,当场毙命,赵天罡两人拔出兵刃,还想接着追击,真田却趁着这个时间恢复了一小半视力,大吼一声,武士刀如电般砍出,只见一道白光从头上袭来,赵天罡与白文焕分别举起大斧,长刀抵挡,“铛~”的一声,真田那柄武士刀竟然一刀把一斧一刀劈成了两半,两人当场吐血倒地,受了不轻的内伤,真田这刀却只缓了一缓,还是接着朝两人砍去,这时候旁边突然一道身影闪出,正是蓄势待发已久的邹润发,他双手紧握一根黝黑的短棒横架在赵白两人身前,武士刀与黑棒在空中撞击闪出一丝火花,真田只觉得手中突然一阵如灼烧般的疼痛,连忙刀势一收,向后退去,双脚踏地的同时全身一麻坐到了甲板上,这一棒中的高压电流到底起到了作用,无论真田内力再高,终究还是血肉之躯,立时浑身麻痹。 邹润发也同时被震退一步,再看手中的与黑棒丝毫无损,邹润发得不由得意的叫了出来:“哈哈~小鬼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全钛合金制造~madeinchina的高品质国货~啊~!”话没说完,口中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第十一节 美女高手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这口血吐出,邹润发刹时间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好像有一股热流在体内的五脏六腑中肆虐,难受的快要喊了出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心中惊道:“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再看已经倒下了真田却又站了起来,这电棒虽然威力巨大,但刚刚也只是透过武士刀触了真田一瞬间,并不能达到击昏的效果,看到后面不远的倭寇们也都扑了过来,邹润发心中大叫不好,这次可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光白白赔上了自己的小命,还没把这个真田给收拾了,少爷这抗rì英雄转眼就要变烈士了。 赵天罡大吼一声:“老子跟你拼了!!”不顾伤势,提斧运起剩余所有内力,使出他生平威力最强的一招“夸父劈山”,一斧全力劈出,也不想自己空门大开,但只求与真田能够同归于尽就好。白文焕与他相交多年,心意相通,也同时低身一伏,使出诡异莫测一刀朝真田小腿划去,两人一上一下配合无间,封死了真田所有闪躲的角度。 面对西河会两大高手的拼死一击,真田这时显出了倭寇第一强者的超高实力,全身奇妙一旋,手中武士刀上下起伏飘忽不定,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般的刀影,赵白两人的全力一击,顿时如汪洋孤舟一般被吞没其中,“呯!”的一声闷响,两人再度被震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白文焕伤势过重立时昏死过去,而赵天罡也是面sè苍白,一时间站不起来。 一旁的徐渭等人看到这刻都心生绝望,这倭寇首领的实力之强实是远远胜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就算是四大堂主加上徐渭联手恐怕也不会是他对手,这擒贼先擒王的指望算是彻底破灭了。 看到后面的自己援兵已经快到了,真田安下心了,虽然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烧了一下,但是一运内力发现自己完全无恙,也没在意,看着地上邹润发三人说道:“你们唐人果然狡猾~孙君,过来吧,你安全了,让我来解决这些不知武士jīng神的唐人。” 一直在一旁呆立的孙云鹤这才清醒过来,大喜跑了过去,激动握住真田的手,刚想说些感激的话来,突然觉得脚上一麻,全身剧烈的颤抖,而与他握手的真田也如羊角风发作一样,全身抽搐不止,全身盔甲抖出“稀里哗啦”的声音,两方的援兵都是大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倭寇们看到他们心中的战神真田如此狼狈都慌了神。 只听一人吼道:“nǎinǎi的~~我就不信这次还电不死你~~!”正是邹润发在地上握着power开到极致的电棒贴着孙云鹤的小腿,这次可不像是刚才只碰了一下,持续十多秒的高压电击的威力让真田与孙云鹤二人都倒了下去,不知是生是死。 徐渭立时明白过来了,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倭寇的头目已死~~~杀啊~!!”率众杀去,现在众人中就属徐渭武功最高,他双脚一踏,急速冲去,硬是抢在倭寇之前来到邹润发身旁,手中青钢宝剑连弹数道剑花,逼退数名倭寇,拉起邹润发与白文焕退回西河会的人群中,赵天罡也勉强提起大斧退了回去。 这一幕立时让所有西河会众人士气大振,众人拼死一阵猛冲,把失去首领指挥的倭寇完全压了回去,只是船上倭寇的数量并不比西河会的人少,久战下去胜负难定,而且一旦倭寇被逼入绝境发起狠来,西河会死伤就会更重来,徐渭心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于是喊道:“大伙退向船边的小舟,我们去邹公公的那艘战舰。”西河会众人顿时都退向后面,准备往那几艘小舟方向靠拢,倭寇也从短暂的混乱中恢复了过来,发觉了西河会的用意,连忙重新摆开阵势压了回来,企图在他们逃上小舟前就击溃他们。 正在这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嚷道:“我来助你们~”船上人不觉朝那边看去,只见远处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岸上飘来,都是一阵吃惊,运河宽数十米,这女子竟然从岸边直接起跳,就算是轻功绝顶之辈也是跃不过来的,那女子在水面如蜻蜓点水般连点数下,再离船十米处双足点水泛出一阵涟漪轻轻一跃,宛如天女下凡般飘然而至,这样高明的轻功让包括倭寇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大开眼界。 赵天罡虽然伤重但这时候也是不觉赞道:“竟是武当派的‘足踏涟漪’,这姑娘年纪轻轻,轻功就已至化境,武当派不愧为名门大派,果然名不虚传啊,唉,老子要是有这种轻功,怎么会受今天这种鸟气~”他本来在浙江少有敌手,但是今天被真田完败,又见这样高明的轻功,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这个道理。 邹润发可没注意赵天罡的感叹,因为他发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百花楼遇见的两位美女之一,秦淮八艳之一李君兰~~~这次依然是红袖飘飘宛如仙子,只是多了一口长长的宝剑在手,更添一份英姿飒爽的气质,越发迷人了。西河会的众汉子不由均看的都快留下口水来。 只见李君兰轻轻一弹手中那柄极细的软剑,响彻一阵如龙吟剑音,倩影突然像一只箭般疾驰而出,突入倭寇最密集的地方,手中软剑如丝带一般舞动,连挑数名倭寇,只身从倭寇群中横贯杀出,直来到西河会这边,竟然无人能挡,西河会众人顿时一齐喝彩,均没想到这娇滴滴的美女不光轻功高明,剑法竟然也是如此厉害。 李君兰这样的级数的高手突然出现加入西河会这边,立时让战局的情势扭转,西河会虽然还不足以与倭寇正面抗衡,但撤退却是绰绰有余了。以李君兰为首,徐渭与李斗等人奋力断后,只付出了很少的损失,众人就顺利上到了小舟之上,只是不断有倭寇跳下小舟之上纠缠,而数艘倭寇的梭船也缓缓的向这边靠过来,能不能成功逃到苍山号上也是未知。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炮火声,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在西河会那艘大商船上的倭寇中爆开,倭寇们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满天都是残缺的倭寇的肢体,爆炸过后,甲板上就已经被鲜血染地透红了,还没等倭寇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密集炮火袭来,这次遭殃的是倭寇的那些梭船,数十梭船中的一小半都被这阵炮火击沉,jīng准无比。 众人中徐渭眼力最高,远远就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兴奋的喊了出来:“是信王~!!!是信王爷来了,信王爷带兵来救我们了~~”大家朝徐渭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倭寇船群后出现里七,八艘与邹润发那艘主船一模一样的苍山船,船帆上都绣着大大的“朱”字,在浙江,能挂“朱”字旗的只有信王朱由检一人有这个资格。 西河会众人等均是大声欢呼,均想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倭寇从他们后面包抄他们,信王却又从倭寇后面出现,到底是信王棋高一招,只有邹润发在高兴后,突然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问题。 商船上突然有人喊道:“撤退~~全体回位撤退~!!”(rì语) 邹润发听到这声音,立刻就认了出来“是真田~~我靠~~~这家伙是属小强的吧~~竟然还没死~~”也没想到电棒本来就有个安全系数,无论怎么电也很难让一个人丧命的,最多也是昏死过去而已,要不他被尹贝玲电的那个时候就该死翘翘了。 听到首领的命令,倭寇们立刻弃下西河会的船,纷纷逃向他们的梭船。 看到这样的状况,西河会众人与浙江官员们的都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九死一生的劫难算是闯过来了,接下来就只看信王怎么追击残余倭寇了。 与其他人欣慰的态度不同,李君兰一脸不甘心,轻身一闪走到邹润发面前,邹润发看到这美女向自己过来还以为她还记得自己在百花楼与她见过,笑着说道:“李姑娘还记得我吧,我是乔瑟夫,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我们一起发过誓,还能一起…..” 李君兰笑着打断了他道:“乔公子果然是信人,知道君兰的姐妹被倭寇掳去,竟甘愿犯这样天大的险,冒死来救,真是有君子之风,君兰佩服万千,我听到刚才与倭寇首领对话,还请教公子是否会说东瀛话?” 邹润发听到美女夸奖,得意的哈哈一笑道:“哈哈~东瀛话就像是我自己家乡话一样,那完全只能有一个字来形容,溜~~只可惜这次让倭寇的那头头跑掉了,要不我可以用东瀛话帮李姑娘问候一下他的直系亲属,替姑娘你出口恶气~” 李君兰扭头娇媚的一笑,看的一旁西河会的大老粗们骨头都软了,说道:“乔公子,既然这么说,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君兰一个忙吧。” 对于美女的任何要求,邹润发向来都是很难拒绝的,马上说道:“姑娘的事情,我当然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有公子这句话就好,也不用赴汤蹈火这么严重,只需替我翻几句话给那个倭寇首领。” 邹润发奇道:“李姑娘的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可那叫真田的倭寇已经夹着尾巴,逃之夭夭,我们什么时候再遇上他也不一定,怎么传话给他呢?”心里却想,我是疯了才会再想和那电不死的真田再见一面,这忙我可以帮,但是得等到下辈子再说。 李君兰抬手一提邹润发的衣领,说道:“这个到是简单,我们去找他就好了呗~”提气飘身飞出,邹润发哪里想到她是这个意思,又是说走就走,双脚离地后就感觉河面越来越远,好像一下子上来三楼“妈呀~~”一声叫了出来。“我有恐高症~~~女侠饶命啊~!!” 李君兰如提一个婴儿一般的提着邹润发,施展轻功往倭寇的船的方向追去。 第十二节 翻译的窍门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小舟上众人看李君兰带着邹润发,飘身冲向正被密集炮火攻击的倭寇阵中,都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徐渭等人本都想追去,只是河面中船之间的距离太大,根本跃不过去,他们的轻功虽然不弱,但是比起李君兰来实在是相差的太远,没有“足踏涟漪”的本事,均只能望水兴叹,众人中赵天罡与邹润发刚刚历经生死,对他最为关心,却也只能无奈大吼道:“小贼女~~把邹公公还回来~~” 邹润发这时候被李君兰提至空中,哪里还听的到赵天罡的喊声,只见不断有炮弹从身边呼啸而过,再往下看去倭寇船阵中已是一片火海,心中更是慌张。忽然间闻道一阵幽幽的清香,原来李君兰单手提他,他现在的高度正与李君兰的腰部平齐,两人之间肌肤相交,难免嗅到李君兰的体香,不由一时间意乱神迷,忘了危险,反而在心里大呼过瘾。 李君兰施展轻功在倭寇船阵中不断找寻,终于发现了最中间的那艘倭寇主船,船上真田的那副盔甲在火光中闪闪发光,甚是显眼,上面的倭寇们识得李君兰的身形,不由都纷纷怪叫,抬起弓箭便shè,箭矢漫天而来,吓得邹润发又是大叫一声“妈啊~”只见李君兰在空中变幻莫测连换身法,竟如一只灵雀一般从密集的箭雨中安然穿过,说道:“公子请闭气,我送你一程。” 邹润发不知其意,但还是连忙收起心神,屏住呼吸,只觉得一股热流突然从李君兰手中传来直透体内,李君兰抬手一掷,把邹润发当成一个大肉球一般丢向倭寇主船,邹润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心中大急:“你这个小娘们~~原来送我一程的意思是送我上西天啊~~” 只看邹润发身体就像一个高速旋转肉球,狠狠的撞到张弓拉箭的几名倭寇的身上,连滚数米又砸倒几名,被他撞到倭寇们顿时震的内脏碎裂吐血身亡,而邹润发虽然一“滚”就“滚”了十多米,还摔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狗吃屎姿势,但却意外毫发无伤,李君兰内功控制,与手法运用真是妙到巅毫。 李君兰也同时翩然杀到,船上倭寇也只剩十多名,怎么挡的了李君兰的软剑,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李君兰看到真田在最后面,转身一剑逼开四周倭寇,回头急切对邹润发说道:“公子请帮我与那倭寇翻译,事关人命,还请公子原谅刚才的无礼,务必传达。” 邹润发本来对李君兰不顾他的意愿带他一起冒险,是极其不满意的,但现在看到她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心中一软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李君兰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说道:“公子问他,上月在杭州翠丽居掳去的那些女子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都还活着?” 邹润发大声用rì语喊向真田,远处的真田先是一愣,然后对这边喊道:“我记得你了,你是上月我在杭州遇到的那个红衣女人,没想到又是你,上次只砍断了你的剑让你跑了,没想到这次却是你来追我了,不错,你要的那些女人都在这艘船上。”说着一指身后船舱的铁门。邹润发听到这里,顿时明白,这真田看来以前在杭州就与李君兰交过手,而李君兰也与西河会的那些高手一样不敌他锋利的武士刀,被砍断配剑,所以这次才换了一柄专克武士刀的软剑。 李君兰听到这话,面露喜sè,手上却是不停,又挑翻两名倭寇,说道:“她们可都在?我这次来只为救回她们,并不想与你为难,如果你愿意放了她们,我可以马上就走,绝不再拦你。” 真田看到自己的船越来越少,明军的那几艘苍山船却是越逼越近,知道大事已去,只是这时候看到邹润发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喊话翻译,心想自己纵横大半中国都未逢敌手,今天竟然被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子yīn了,不把他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于是喊道:“好,我答应你,我可以放过那些女子,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我就把舱门打开放她们走,条件就是把这个小子交给我,我今天谁可以不要,但是绝对不能放过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双眼放着凶光指向邹润发,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邹润发听到这里先是大惊,听李君兰的话的意思,船上这些被掳的女子们肯定是她的至亲之人,她八成为了她们答应所有条件,那是绝对有可能把自己献出去换她们活命的,不过邹润发又转念一想,这李君兰与真田两人语言不通,完全凭自己翻译对话,想怎么翻译那还不是自己说的算,想通这点,邹润发心中觉得好笑: “这二杆子鬼子也太笨了,想要杀我的话,我怎么可能亲口帮你传过去,你这家伙果然是武力与智力是成反比的杰出代表,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将军的。”于是面带凶狠对李君兰说道:“小鬼子说,‘小贼娘~~你想救人?做你的chūn秋大梦吧~!!除非从本将军的尸体上跨过去~我迟早会把那些女人全部先jiān后杀,杀了再jiān,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李君兰一愣,她虽然不懂rì语,但也听的出来真田的语气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于是着急地说道:“劳烦公子在问一遍,还请转告他,如果他答应的话,就算是明军想杀光这里所有的倭寇,我也有办法让他逃出生天。”凭借她的轻功带真田一人逃走却也不是问题。 邹润发坚定的点了一点头,转身对真田却喊的是:“姑娘说了:‘你这个恶心的铁头小鬼子~!!!不放就不放~!!你眼前这帅哥是本姑娘的老公~!!在本姑娘心中就算是全天下的人加在一起也没他重要,你想要他!白rì做梦~~!” 邹润发话没讲完真田暴喝一声,骂道:“你真是不识抬举,上次只砍断你的剑,这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把命留下吧。”拔刀冲向李君兰。 邹润发继续挑拨对李君兰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娘们长的到是不错,竟然这么嚣张~不过本将军就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抓回去当本将军的第十八位小妾。”这句话邹润发说的下流表情十足,完全一副无赖的模样。 李君兰这次也知道这翻译绝对不是真田话里的原话,不由横了邹润发一眼,邹润发心虚,不由脑袋一缩,小声说道:“我只是用夸张的手法修饰了一下而已,他是说要抓你回去。” 真田已经近在眼前了,一刀劈来,竟隐含雷电之声,李君兰早有准备,单手一弹剑身,软剑立时一阵颤抖,刺出一串密集的剑云,这是武当“太极剑”中至yīn至柔的高明手法“白云深深”,专克至刚至阳的武器,真田砍到这剑云之中,长刀只觉得砍到一团棉花一般,使不上力道来,李君兰趁机顺势一拉,把他整个人都带了过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只剩半米,李君兰突然抛下软剑,双手如电般击去,上次她与真田交手,被一刀砍断佩剑,已经深深知道自己在兵刃上的造诣还是差上他一筹,所以这次才找了一柄软剑,为的就是此刻。 果然,真田来不及变招也只好双手放开视为生命的武士刀,与李君兰展开近身肉搏,一时间,两人在方寸之间使出jīng妙的短打技巧,手上也是快如闪电,招招都是朝对方致命之处攻去,点,掌,戳,扭,卸,各种手法变幻无穷,一时之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jīng彩纷呈。一旁的邹润发大呼过瘾,心想就算是成龙有甄子丹对打来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两人激战不休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在船身不远处爆开,整个船身一斜,放在平时,真田与李君兰这样的高手就算再剧烈摇晃都能轻而易举的掌握平衡,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可是两人这时全部jīng力都放在对方身上,哪有余力控制重心的平衡,都一边不断与对方拆招,一遍边朝一旁的方向歪去,齐齐滑向邹润发所在的方位,邹润发正死命抓着一根柱子,看到两人过来大叫一声:“不要啊~~”一手掏出电棒挡在身前,打开开关,power再度开到极致。 李君兰与真田互相纠缠地滑过来,碰到电棒,顿时同时被电击到,一人弹向一边,只听真田撞倒船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胸口被一把武士刀透胸而过,双眼瞪圆,竟然当场毙命,原来刚才李君兰打倒的倭寇中有一名的佩刀刚好卡在船边处,刀口向外,真田被电到不能动弹,这一代水上枭雄没想到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这时已经苍白的脸上还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船上终于恢复平稳,邹润发与李君兰才发现真田已死,两人不由大喜,李君兰刚准备去拿真田身上的钥匙,打开铁门救出船舱中的众人,哪知道空中又有数枚炮弹击来,船身起火,熊熊烧了起来,真田的尸体瞬间竟然被其中一枚炮弹炸的稀烂,那串钥匙也不知所踪。 李君兰看到这里大急,差点要哭了出,只能在地上捡起一把武士刀准备劈开那扇铁门,哪知道身体绵绵起不起一点力气来,又一歪倒了下去,她与真田交锋本来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被邹润发的电棒电击,早已经虚脱,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在强撑着,当看到真田被炸烂,钥匙也找不到的时候,心神一散便再在撑不住了。 邹润发看到火势越来越到,炮火也是越来越猛,心中虽然想救船舱中的人,但也是有心无力,起身过去抬手架起李君兰,说道:“李姑娘不是我不仗义,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李君兰见他带着自己要跳船逃生,焦急的眼眶泛红道:“小女子一人的xìng命无足轻重,只求公子救救船中诸位姐妹,君兰rì后必当为牛为马报答公子大恩。” 邹润发想道:“唉,我不是不想救,但是舍己为人这种高尚的情cāo,我还没修炼过,还是自己的xìng命要紧。”正准备跳船,偏偏又有一枚炮弹正打再他面前的水面,船身又是一晃,他同李君兰一同摔倒在地,脖子上的那玉佩绳子断落,滑向了船舱门的方向,这是他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邹润发看的一向比自己的命还重,连忙惊慌失措的追过去,只是没想到那玉佩竟然沿着铁门的门缝滑到了船舱里面,邹润发双手捧头,懊悔的惨叫道:“不是吧~!!这样都行!!” 眼看船上的火势已经蔓延到甲板大部分地方,再不逃就死定了,可邹润发又不愿玉佩丢失,只好拔起地上一把武士刀猛砍门把,希望在这锁住的门栓给砍断,这时候只听船下有人大声呼喊:“邹公公快下来~~船要沉了~赶快~~”原来是赵天罡与苍虚道长驾着小舟追来了。 李君兰这时候也在一旁看出那扇门不是人力所能损坏的,含着泪说道:“乔公子你也快跑吧,是她们命该如此,不能强求。”说完心灰意冷的闭上双眼,心中决意同船内姐妹一起同生共死。 一旁小舟上的西河会众人看到这幅情景,对邹润发这冒死义举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均想换自己在船上,定然是早已放弃,哪还能像邹公公如此舍己为人。 邹润发可不像他们想的这么高尚,他可有苦自知,他不是不想跑,是被烟熏的已经喘不气来了,根本跑不动了。 “nǎinǎi的,难道我就这么死在这里了吗?这玉佩保佑了我二十年,今天却让我送命,真是报应啊~是邹人杰你这jiān商的报应到了~谁叫你赚那么多钱的~这次可彻底没人跟你送钟了。”想到这里,就被烟熏昏了过去。 眼见船上火势越大,巨大的船杆底部被完全烧断,突然“吱”的一声缓缓倒下,这船杆本来是百年红木制成,重达千金,这一倒竟然正好砸中那扇铁门,“哐当”的一声巨响,厚重的铁门被奇迹般地砸成两半,只见里面的立刻涌出了许多女子来,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然后手忙脚乱抱起邹润发与一旁的李君兰跳下水去。 西河会的小舟马上过去,把她们都捞了上来。 第十三节 李君兰入伙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邹润发才缓缓回过神来,醒来睁眼一看,发现他正躺着一张大床上,正是在织造局里自己的房间,想起身坐起来,只觉得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一般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不得,邹润发努力的想扒开床帘唤来卫东,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邹公公还没醒,请各位大人先回去吧,等公公醒来我们自然会派人告诉各位,不必再这里白白坐等。”这娇滴滴的声音分明就是那武艺高强的美人李君兰。 另一个粗鲁的声音喊道:“笑话,你说没醒就没醒吗?你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能为织造局里做主吗?邹公公是不是不愿意见我等~?我一个浙江臬司与施大人堂堂浙江巡抚,两人都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了,你竟然还跟我说邹公公没醒~~邹公公又不是被倭寇给砍了几刀,只不过是多吸了几口烟,至于躺这么久吗?我与诸位大人被西河会的乱党暗无天rì的关了一个多月,还不是立马就赶过来看望邹公公了。”这人声音极大,语气横蛮,让邹润发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他的名字,那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浙江省的二把手,臬司杨寰。 邹润发听到这里气真不是打一处来,心想:“你他nǎinǎi的,之前我拼了小命救你们的时候,你们拉着我的裤脚哭的那个感天动地啊,简直把我当了你的亲爹,一出来就像吃了几片威尔刚,还跟少爷我硬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想起身说两句,却怎么也喊不出话来,他昏迷了一天滴水未进,虚弱的很,一时间还未恢复。 这时候突然“锵~”的一声,拔剑的声音响起,几个人惊呼连连,杨寰又嚷道:“反了~~反了~~~你这个女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你们苏州,容你秦淮八艳无法无天的地儿,竟然与我们刀剑相向,还有没有王法了。”顿了一顿嚷道:“郑茂~~你以前是我臬司衙门的兵,你说,这里是你做主还是这个女人做主。” 郑茂的声音响起:“这……李姑娘,邹公公现在还没醒,大夫说公公身体透支,需要静养,声音太大只怕会影响公公,还是把兵器收起来吧,再说如果伤到各位大人,邹公公醒来也不好交代。” 李君兰这才哼了一声收剑回鞘。 又听施凤来说道:“这位姑娘,我们确实有重大的事情要见邹公公,不论你愿意不愿意,我们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见到他,如果你执意动手阻拦也行,只是本官听说从倭寇船上救出的女子都是你崔丽居的人,与倭寇交往甚密,倭寇这次来浙江,能这么顺利的避过官府的关口,我看定是有熟悉的人提点,要知道,这通倭的罪名可是死罪,说不得本官也要把她们全部提回去好好调查调查。” 这句话可比杨寰的威胁厉害多了,一下子就掐到了李君兰的死穴,李君兰立时连说了三个“你…..”却不敢反驳,以施凤来的权力,要办到这点事情还是十分容易的,只要被巡抚衙门提审,必定遭到重刑拷问,那些崔丽居的姑娘们就算是不死也要脱成皮的。 杨寰也旁说道:“对~一定要彻查~通倭这罪名你敢背吗?敢背就继续挡着别动。” 听到这里,邹润发一阵怒火冲上脑袋,急忙想起来与施凤来理论,可是偏还是动弹不得。 忽然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各位大人,不知道如果本王希望你们最好明天再来,你们能应承吗?” “王爷~~”接着一阵膝盖碰地的声音,信王朱由检来了。 既然信王出面,施凤来与杨寰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无奈只好问了声好就退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想与李姑娘单独说说话。”“是~王爷”只听脚步声远离,郑茂众人都出去了,只留下李君兰与信王两人在房内。 邹润发心中一阵好奇,心想这信王能有什么话对这如花似玉的李君兰说的? 沉默了许久,才听信王缓缓吟道:“体端心正品堪奇, 不与桃李论高低,七彩绽放多娇媚,君子兰香独占魁。”叹息了一声道:“君兰,这名字取的好,人如其名,不知道是谁替姑娘取的。” 邹润发虽然不通文墨,但是也能听的出这信王吟的诗里竟然是对李君兰大有情意,不禁暗自想到:“原来这深不可测的王爷也是个正常男人啊,竟然是看上了李君兰,不过,这古代人也都太含蓄了,喜欢就喜欢呗,竟然还要先吟一段诗,也不怕管别人听不听的懂,还不如唱首情歌比较好吧。” 只听李君兰过了良久才轻轻说道:“rì照龙鳞万点金,果然是人中之龙,君兰的确是没看走眼,昨rì多亏王爷率兵来救,才能将那股倭寇全歼于运河之上,为百姓除害,救回君兰诸位姐妹,请受君兰一拜。” 只听两人轻轻碰撞的声音,想是信王伸手搀扶李君兰,信王轻声道:“姑娘不必多礼,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我还是希望姑娘你能称呼我为牛公子,当我依然是那rì在百花楼上的牛八。”两人顿时又一阵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种沉默的时刻却让床上的邹润发浮想联翩,想到这时候两人定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深情款款,越靠越近~两人嘴唇相….突然不自觉有一股醋意上扬,心中大喊一声:“stop~~~~!!!你们两个够了没,该不会再我这房里卿卿我我吧,拜托~~出去开个房间吧~~” 还好李君兰终于再度开口道:“王爷贵乃千金之躯,与小女子有天差地别,‘牛公子’这个称谓君兰是再也不敢用了,当rì在百花楼,君兰与众人起誓,谁能救出君兰的众位姐妹就为他终身为奴为婢,王爷剿灭倭寇为民除害,今rì之后必然会受到万民敬仰。而邹公公却是为救君兰那些姐妹以身犯险,现在还昏迷不醒,君兰虽为一女子,但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不管邹公公今后如何,君兰已然决定伺候左右,终身不悔。”说道后面的时候,李君兰本来娇滴滴的声音却显得坚决无比,毫无回转的余地。 邹润发听到这里心中大乐:“哇哈哈~~~你这王爷想挖我墙角~~门儿都没有,君兰姑娘可是本少爷的死忠粉丝~!爱我永不变~~如果有一个期限的话,就是一万年啊,一万年啊~~”心里这一乐,突然身体恢复过来,喉咙里发出了“啊”的一声轻叫。 李君兰听到,马上拉开床帘过来,看到邹润发眼睛睁的大大的模样,立刻喜道:“邹公公醒了~~邹公公醒来了~~”呼唤局内众人。 信王充满复杂神情的看了邹润发一眼,马上又恢复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默不作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干爹~~~~儿子来了~~儿子来了~~”胖乎乎的卫东远远的捧着一盆热水,冲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郑茂,众人顿时都围上邹润发的床边。 卫东手脚异常麻利,拿着毛巾一阵擦拭,很快就帮邹润发擦干净了身体,端来一碗燕窝粥喂给邹润发,邹润发喝完粥,身体机能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再一床头发现那电棒还在,心就安下来了,卫东笑眯眯的递过来一个玉佩说道:“干爹~~这是您的宝贝吧~儿子给您送来了。” 邹润发看到玉佩,不由欢呼一声“yes~!!”这枚护身符实在是太重要了,连忙问道如何来的,卫东这才答道,原来那天邹润发的玉佩滑入船舱内,被那些崔丽居的姑娘们拣到了,一问之下知道是他们救命恩人的,连忙就还来了。 邹润发这时候看着李君兰,故意点头说道:“李姑娘,你为何在我织造局内?”心中想着,虽然你发过誓了,但是刚才那些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拿着我当挡箭牌来拒绝王爷的,只能你亲口答应才才算数,况且要是发誓有效的话,每次打雷,就不知道要劈死多少发誓过的人了。 李君兰连忙跪下,轻声说道:“邹公公忘记了,君兰曾与你共同起誓,公公拼死救出崔丽居的姐妹,君兰已经决定终身追随公公左右为奴为婢,从今后我活是公公的人,死是公公的鬼。”旁边郑茂与卫东听到都是一阵惊奇。 邹润发大乐,心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嘿嘿~从今儿起,你这美到冒泡的保镖我就收下了~~~口中却假意推却说道:“唉~李姑娘,我区区一个不完整的男人,如何能给你幸福,虽然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救出那些无辜可怜的姑娘们不假,可是要你这沉鱼落雁的美女牺牲一辈子的幸福留在我身边,我于心何忍啊~~你还是走吧,追求你自己的人生去吧。”这都是在他跟他老爸邹人杰学的伎俩,别人求他做什么事情,就算他本来就想答应,都要假装推却,然后别人在求,才能应承,还要显得十分的勉为其难,只是他在明朝待的久了,言语间已经学了几分他们的语气,听起来更加不伦不类。 李君兰面sè一阵苍白,突然拔出软剑,摆在脖子上,一脸决绝地说道:“既然公公不收留我,君兰也绝对不会违背誓言,只好自刎在公公面前。”郑茂与卫东大惊,连忙上前阻止。 邹润发哪里想的到李君兰这么刚烈,心想这玩笑开大了,赶忙说道:“好了~~好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坚持了,李姑娘以后就委屈一点跟着我吧~”心里那可是美滋滋的啊。 李君兰大喜,跪下连行大礼,接着笑着说道:“竟然公公已经答应收留我了,君兰还有一事相求,也请公公务必答应。” 邹润发一瞪眼,心想,得~您这要求,不管是什么,我还真不能不答应,别人美女求我买衣服,首饰的时候都是在我脸上亲一口温柔地撒个娇“乔瑟夫~~你真帅~”你倒好,我不答应你,也不哭不闹,直接就抹脖子……. 第十四节 九香天露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翌rì,邹润发吃了早饭,已经能够与平时一样,下床走动了,信王传人来唤,邹润发急忙带上郑茂就准备动身,李君兰却在旁说道:“公公,我也跟你去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看着这千娇百媚却武艺超强的美女,邹润发可是恨不得天天带她在身边,那可是超有面子的事情,只是唯独见信王却不行,信王爷那人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抢了他马子来找他麻烦,还是能不让他们两个碰到一起,就不碰吧,免得多些无谓的事情,于是柔声说道:“李姑娘,恩,以后就叫你小君就好了,叫着也顺口,你就留在局里吧,熟悉一下环境,让卫东带你锻炼一下业务能力,我今天和小郑去就好了。” 李君兰有些不情愿的急道:“可是,公公~” 公公~公公的真是越听越别扭,被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叫就算了,被女人这么叫,尤其是漂亮到李君兰这种程度的美女叫公公,实在是太别扭了,邹润发连忙上前用手指一摇,道:“no~~既然你以后跟着我了,我有个规矩你一定要听我的,记得今后要叫我公子,或者乔少爷,绝对~绝对不准叫我什么公公~” 邹润发与郑茂来到王府,门口下人早已等候多时,领两人入内,信王端坐在大厅,郑茂不敢入内在门外守候,邹润发首先跪下宣道:“下官参加王爷千岁~”一边低头偷瞄信王的神态,心想,这家伙不会因为小君,今天特意来跟我找茬吧?要是他非要把小君弄到手,我该是让呢?还是不让呢? 信王依然是英姿勃发,贵气凛然,丝毫看不出昨天被心上人当面拒绝的沮丧来,微微抬手示意邹润发起身,说道:“邹公公请起,昨rì辛苦了,快快过来,到本王身边来坐。”手指桌旁位置。 信王这时候越是客气,邹润发反而越是担心,诚惶诚恐的连称不敢,再信王的再三要求下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一边。 信王看到他如此拘束,微微一笑问道:“邹公公是不是很畏惧本王?” 邹润发已在浙江一个多月,见过不少官场中人,已经略微知道什么叫为官之道,为官最重要的只有四个字“迎合上级”,上级说什么都要说好,有多好就说多好,听到信王这样问,他连忙拱手回道:“王爷贵为皇亲国戚,身俱龙威,谁不敬畏?只不过下官是畏为少,敬为多,想那些倭寇为患浙江多年,还是多亏王爷神算,昨天才能一举歼灭在运河上,从此沿岸老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了,浙江自然千千万万的人都对王爷敬仰到五体投地,下官也只是千万人中的一个而已。”心想,我这马屁把千千万万老百姓都加上了,您该高兴了吧?小君就交给我了,不必您老cāo心了。 信王不动声sè的说道:“邹公公谬赞了,这次剿倭,我未派一兵一卒,全靠邹公公从我这里借走的四千兵与倭寇浴血奋战立的功劳,本王也只是在旁摇旗呐喊罢了,如果说功劳,那都是邹公公一人的。”顿了一顿说道:“这里有分奏折,上表邹公公与浙江各级官吏在这次剿倭中的功劳,请邹公公拿去给施凤来他们看看吧。” 邹润发伸手接过奏折,脑中立刻高速运转思索着信王话中的意思,突然背后一剑刺来,邹润发听到声音慌忙倒地一滚,险险避过,只见后面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剑继续袭来,而信王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邹润发立刻脑中想到一个念头:“靠~这信王要杀我~!!”急忙掏出电棒,挡在胸前,这时才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这样大意,竟然没把李君兰带来。 那黑衣手中利剑划出,点点剑光刺眼非凡,如同千百朵鲜花般齐齐绽放,邹润发虽然身手还算灵活,但是面对这样的上乘武功,哪里抵抗的住,立时被划的衣服破烂,那把剑也逼到了他喉咙处。 邹润发见那剑立定不动,立刻知道事情还有转机,急忙望向信王大叫道:“王爷~~下官哪里得罪了你~天地良心啊,小人是你的忠实粉丝…不是,是忠实下属。你说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只求王爷留下官一命~~~以后必定为王爷惟命是从。” 信王微微一抬双眼,那黑衣人立刻剑光闪动,邹润发的胸前衣服被划为碎片,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结实的胸膛上十分的白净,看着邹润发惊恐万分的模样,信王这才缓缓说道:“邹杰,字润发,万历三十四年生人,五岁入宫,十三岁进入尚衣监为太监,十六岁拜魏忠贤为干爹,十八岁既当上了尚衣监副总管,深得魏忠贤器重,二十岁被派往浙江省统领江南制造局,为人属来贪得无厌,品行兼下,胸口有一巴掌大的青胎印记,邹公公,不知道本王说的对,还是不对呢?”双眼泛出一丝电光看向邹润发。 邹润发听到这段话,每一句就像是一盆凉水迎头浇下一般,越听越冷,瞠目结舌说不话来,他这个月来都是过的风风光光,昨rì又是在九死一生中大破倭寇,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刻,没想到却是在这刻被人点破身份,平时的伶牙俐齿也变的结结巴巴起来,连说了:“下官……属下….我….” 信王一抬手,那黑衣人拱手后,一闪又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邹润发还站在那里。 信王放下茶杯,轻声问道:“你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要冒充邹杰的,你又想要什么?” 剑离开脖子后,邹润发的大脑仿佛才恢复机能,明白下面三个问题将决定他的生死,连忙跪下,大声说道:“王爷明鉴,小人的确不是邹杰,真正的邹杰已经被人杀了,小人只是因为长的像被人误认为是邹公公,冒充之事也是迫于无奈,加上刚好碰上西河会那档子事情,小人虽然一介草民,但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于是想冒充这阉狗的身份为百姓们做点事情,然后在功成身退,这些话里如有一字是假话,小人rì后必定遭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邹润发在明朝这段时间早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太监就是所有人的公敌,只要自己也站在太监帮的对立面,就能和大部分人拉近关系,这信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阉党的人,但是这种十有仈jiǔ的事情,赌上一把到也是值得,于是才称呼邹公公为“阉狗”,而且他以前发誓骗女生,不知道骗了多少次了,多发一次也是容易的很,天打雷劈这之类的词早已经是说的滚瓜烂熟了。 邹润发这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一多半真话中夹杂一小半谎话,让信王一时间也挑不出毛病来,信王点头道:“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的不错。” 邹润发听到这里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一半,继续说道:“小人这身份本来就是假的,天天被人骂为阉狗,也是冤枉的很,如果王爷不嫌弃,小人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信王也不回答,只是说道:“如果你是真正的邹杰,昨晚你就已经该死了,真正的邹杰绝对不会亲自与西河会谈判,也绝不会为了一些风尘女子不顾xìng命与倭寇血战,你不错,很不错。” 这时候邹润发才知道自己的马脚出现在哪里,心想:“唉,没办法,都是素质太高惹的货,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没想到还是被组织查了出来了。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他母亲的,本少爷的这条小命终于是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了,这信王的智力算是比的上半个诸葛亮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信王接着笑着说道:“本王就相信你的话,今儿也不为难你,只问你一句话。”邹润发连忙接道“王爷请说。” 信王顿了一顿,说道:“要是以后王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办的话,你能不能帮本王一把?” 邹润发心想,你这话问的,小命都捏在你手里了,还能拒绝吗?于是拜首答道:“只要是王爷吩咐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绝对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心里却想到,老子先敷衍你一下,把今天混过去了,就算只带几十两黄金,也一定要有多远走多远,想法找尹贝玲回现代去,跟你混,你这王爷还有什么追求,肯定就是想自己当皇帝了,造反可是违反的,那肯定一辈子都在是九死一生中渡过了,本少爷才不傻列。 信王听他答应,马上面带笑容地起身过来,亲热地拉起邹润发,递来一杯茶,柔声说道:“小兄弟,你的真名叫什么?本王还不知道该称呼你呢?”拉着他再度到桌边坐下。 邹润发拱手答道:“这个说来真巧,跟那个死太监一样,小人也叫邹润发。” 信王哈哈一笑,说道:“那么,润发,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本王的意思是,你现在就继续当你的织造局总管,现在朝廷jiān佞当道,阉党却也不是铁板一块,我希望你也出一份力,用你这个身份在阉党内部为我办事情,如有一天能铲除那些祸国殃民的jiān佞,本王可以用人格保证,必定给你有一个大大的功名,你看如何?” 邹润发假意说道:“但听王爷吩咐吧。”想让我无间道?门儿都没有,这提议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梁朝伟就是被你这种人忽悠致死的,总不能让同一个坑掩埋两位帅哥吧?就是本少爷答应,老天也不答应~~ 邹润发低头喝了一口茶,只觉得茶水香甜润口,十分好喝,刚才受惊,身体出了不少汗,这时浑身一暖舒服了不少,不由又大大喝了一口,信王看到眼里,说道:“这茶是本王特制,用多种香草与上等茶叶混合而成,喝了对人身体大有益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关于现下的朝廷时局,民族大义之类的,邹润发不懂这些,搭不上话,信王自说自话也渐渐感到无趣,邹润发识趣的找了个理由告退了。 临走时候,信王一直送他送到门口,却泛着奇特的笑容说道:“对了,润发,有件事情本王刚才忘了对你说了,那茶水里的香草又叫名叫九香天露,初喝能温补脾胃,强身健体,但这香草乃大阳之物,一月之内如果不服用相应草药调和的话,喝的人就会筋脉爆裂而亡。”看到邹润发惊恐的模样,顿了一顿安慰道:“润发放心,只要本王在,必定每月定时派人于你送去解药,你只管实心办事情就行。” 邹润发听到这里,久久呆立不动,信王走后良久,才暴喝一声 “朱由检~~!你狠~~~!!!你真狠~~~~!!!!我服了~!!!”声音响彻整个王府。 第十五节 狗官~来的好~!!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回到织造局的府中,一个人坐在房内,越想越是郁闷,他这辈子最烦的事情就是被人管,连他老爸邹人杰那样的人jīng都拿他没辙,为什么这个信王却像是他的克星一样,总是能把他吃的死死。 邹润发心里一阵烦乱,一拍桌按,吼道:“人列~都死哪里去了?”卫东听到声音连忙快步进来,俯身小声问道:“儿子在,干爹有什么吩咐?” 邹润发问道:“卫东,你听说过九香什么这种东西吗?是一种类似香草,可以掺在茶里喝的那种,味道有些甜甜的。”心中还怀有一丝侥幸,信王也许只是假意忽悠他,又不是武侠小说,哪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卫东苦恼了思索了一番,为难的说道:“干爹,恕儿子书读的少,这实在是没有听过,要不,把郑先生与李姑娘请来问问?或许他们二人见多识广,也许能够晓得的。” 邹润发心想不错,连忙要仆人唤来两人,不一会,李君兰与郑茂先后来到,听到邹润发的形容,郑茂先是摇摇头说道:“属下对于茶道颇有研究,却也不曾听过有什么茶以九香为名的,不知道李姑娘又知道不知道?”转头偷看了看在烛光下明艳照人的李君兰,看的不由又是一阵痴迷。 李君兰只是一阵沉思,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莫非是苗疆金梅教的九香天露?” 邹润发听的猛的点头道:“对~~对~就是叫九香天露,小君你知道~~太好了,你知道这九香天露是干什么的吗?吃了对人有没有害处?” 李君兰有些疑惑问道:“公子为何这么问?这九香天露可是大有来历之物,传闻在苗疆有一种奇异的植物,名为十叶草,一株栽下后,每年既生十片叶子,每片叶子各自不同的香味,如把十叶全部捣碎后可制成药“十香丹”,如习武之人服后可增强自身修为,普通人服后则能强身健体。” 邹润发问道:“这十香丹跟九香天露有什么关系?” 李君兰看了他一眼,心想,急什么我又没说完,接着解释道:“这十叶草用十片叶子制药就是十香丹,如拿出一叶,用其中九叶捣碎成粉混入水中,那就是九香天露了,人要是喝了也是能健脾胃,补元气,只是…..” 郑茂在旁听的入神也不由说道:“只是什么?” 李君兰顿了一下才说道:“只是这九香天露属于大阳之物,刚刚服用的人固然是觉得神清气爽,但是如阳气久在体内疏导不出,一个月后服者就会筋脉爆裂,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救不活了,这九香天露的名字虽然听着宛如仙丹,但却是世上最厉害的奇毒之一。” 邹润发听到这里神sè黯然下来,信王果然是没忽悠他,不过转念一想,李君兰既然知道九香天露的来历,必然也知道怎么解,马上急切地问道:“小君~~~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也知道怎么解这九香天露的毒霸~快说~快说。” 李君兰这时候也有些猜到了,有些慌张的问道:“公子?莫非你中了九香天露的毒?这该如何是好?”郑茂与卫东也有些惊慌。 邹润发看在眼中,倒是有些感动,心想,你们三个到是真的担心我,嘴上却说道:“小君~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解~~” 李君兰眉头紧皱,缓缓的说道:“这九香天露用了十香草的其中九叶,服者只需要把剩余的那一叶捣碎,混水服下既可完全解毒,如果剂量不够的话,分别服用只能延缓体内那股阳气,并不能根除,据传金梅教就是利用这种办法来控制教众的。” 邹润发着急的问道:“那十香草在什么地方,稀有吗?用银子买的到买不到?” 李君兰道:“这十香草虽然珍贵,但据说也有商贩采摘重金贩卖,只是….”忧sè顿深,却说不下去。 邹润发哈哈一笑说道:“我以为多麻烦呢,原来买的到,那就得了,我现在有的是银子,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算问题。”他十五岁后还真没为钱发过愁。 李君兰黯然道:“公子请听君兰把话说完,这十香草的十叶皆不相同,任意九叶就能制成九香天露,而那剩余一叶可能是十叶中任意一叶,如果要是为了解毒服错叶子,立时就会筋脉爆裂而亡。” 郑茂恍然说道:“那就是说,就算是知道解毒的办法,但是如果搞不清楚那剩余的一叶是是十种叶子中的哪一叶,就只有一成的希望能成功解毒。”众人不由齐齐望向邹润发。 邹润发张大着嘴巴形成一个O字形:“Oh..............my..............god!!!!” 他这回算是彻底的绝望了,十分之一的希望等于没希望。 三人本想再问仔细是谁下毒,但是看邹润发沮丧的模样都只好忍了下来,这时候,门外突然来报 “邹公公,门外有一女子求见,说是李姑娘的朋友,有急事。” 邹润发这时候没有心情,只是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就看一打扮异常妖艳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冲了进来,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嚎:“君兰~~~~~~君兰~~~出大事情了~~~” 李君兰一见那女子就急急的冲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来了?出来什么事情。” 邹润发与郑茂都知道李君兰的底细,一听便知,那女子就是从倭寇手中救出的翠丽居中的人,邹润发与郑茂看着这女子均想,李君兰的这位姐妹长倒是,大眼细眉,婀娜有态,也算的上标志,只是个沙哑的鸭公嗓子实在是太煞风景了,真是大大的扣分。 李君兰介绍道:“这是我林妙儿姐姐。”林妙儿对众人一鞠躬,接着哭嚎道:“君兰,那杭州知州刘浩,把姐妹都提去衙门审问了,硬是说我们有什么通倭的嫌疑,姐妹们刚逃出来,身体都还没恢复,怎么受得起他们那些狗东西的拷问,这可该怎么办啊~~” 邹润发一听就明白了出来什么事情,昨天他刚醒的时候,施凤来与杨寰来的时候就差点与李君兰起了冲突,还说过要查这件事情的,果然,今天就动手了,这些当官的办正事拖拖拉拉,搞批斗到是效率高的惊人。 李君兰听到这里,脸sè一冷,玉手一抬,软剑就从腰间拔出,说道:“公子,君兰本不该在管与公子无关的事情,只是这些姐妹自小与我亲如手足,这事情君兰必须要出手了,请公子容许我去去就来。”看样子她是想凭借她高强的武艺,动手救人了。 邹润发这时候本来就憋屈万分,这时候正愁没事情让他发泄,心叫一声“来的好~!!老子今天被人欺负了,就想找人凌虐一下~~”嘻嘻一笑,上前握住李君兰的软软的小手,柔声说道:“小君,你这么漂亮的小手,还是适合为我剥剥瓜子,剃剃苹果,打打杀杀的事情能不做还是不做吧,哼~欺负本少爷的人,那就是欺负我邹润发本人,这事情看我来办,你跟着我来就行。” 李君兰本来就着急万分,这时候被邹润发突然抓住手,脸sè也是难得一红,她虽然身为秦淮八艳名满天下,但从来是卖艺不卖身,少有男子与她这么亲近,只是邹润发本就是名太监,当然不是趁机轻薄她,而且话中那句“欺负我的人,那就是欺负我邹润发。”让她这看尽世态炎凉的女子暖到心中,这世上贪图她美sè的男子成千上百,她也不知道听过了多少甜言蜜语,却是这一句最为动听,面带些担忧的说道: “公子对君兰已有大恩,但此事情涉及官府,恐怕以公子的身份不宜出面。” 邹润发哈哈一笑,心想,“你这话本来是不错,但是今天信王虽然给我一碗毒药,但也给了我一道奏疏,这个宝贝在我手里,那就是鸡毛变令箭,让他们不服都不行。”说道:“小君你的事情,有什么宜不宜出面的,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邹润发面子,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得罪我邹润发的下场,走~~!” 说完拉起李君兰,换了一身便装,李君兰女装出行都有不便,于是扮作一个俊俏书童。 两人急行来到杭州衙门,只看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衙门审案本来是可以紧闭大门的,这样开门让百姓围观用意就是要让人知道,摆明了就是要给李君兰难看的,看来不是施凤来就是杨寰的主意了。 邹润发推开众人挤到最前面,只看厅内两旁衙役站为两排,堂中二十多名年轻女子跪在地上,一个八字胡子的官员yīn阳怪气坐堂审案,这人他也见过,是那rì在倭寇船的一人,杭州知州刘浩,来的时候郑茂已经告诉他这刘浩的来历了,这刘浩正是杨寰的小舅子,平时在杭州名字极臭,作威作福惯了,只不过与施凤来和孙云鹤关系都十分好,所以官做的到是稳当。 只见那刘浩yīn声一喝:“你们这些叼妇~~~还不从实招来~你们是怎么与那些倭寇勾结的,又是怎么引他们从苏州跑到我们杭州府来的~” 地上女子中一人出声说道:“大人怎么这么说话,小女子们都是被那些倭寇从苏州绑来的,被关了一月有余,这段时间里连太阳都没看过几次,怎么会引他们来…..” 还没说完刘浩就一拍案木,大喝一声:“大胆~~你这叼妇倒是给本官推的干干净净,你说你们既然是被倭寇从苏州绑来,好~本官问你,你是何户籍?” 那女子说道:“小女子柳荫是四川人,但十四岁就来到…..” 刘浩又一拍惊堂木,打断柳荫,吼道:“那就是了,你明明四川人又为何说自己在苏州被倭寇绑去,简直是荒谬绝伦,本官早已经查清楚了,你们中有的是湖北人,有的来自山东省,还有些是浙江本地人,可说是来自各地,竟然都异口同声说是从苏州被倭寇掳来,你当本官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一旁观看审案的众百姓也是频频点头“恩,是这个理。”“她们怎么会是都在苏州被掳的,当中肯定有蹊跷。”“她们定是倭寇的jiān细。” 一旁又一女子不服气道:“大人这话说的不对,我赵可芯就是苏州人,姐妹也都是在苏州翠丽居…..”这女子十七八岁,面容清秀,说的一口地道的苏州话,比起其他人来,语气中略带有多一份的娇媚之感,十分的动听悦耳。 刘浩又喝道:“本官还没说完,谁要插话的,你们既然说你是被倭寇挟持,为什么在倭寇船上一个月多,都像是没事人一般,倭寇向来都是禽兽不如,又怎么会放过你们这些花样年华的年轻女子?” 下面的翠丽居的众姑娘被刘浩这一激,顿时开始闹了起来,纷纷起身开始骂道:“你这狗官含血喷人~~”“倭寇都比你好多了。”“我们怎么会跟倭寇是一伙的。”看到翠丽居的姑娘们开始撒泼,旁观的百姓都不由觉得这些女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心中越发开始认定刘浩的话是有道理了。 刘浩看到这种场面yīnyīn的一笑,心想跟我玩你们道行还浅,顿了一顿才喝道:“放肆~~~看来不用大刑,你们今天是不会招了,来啊~~给我上刑具,大刑伺候~~” 一旁的衙役们立刻呼呼地拿出夹板与铁钉,刚准备上前按住那些女子,这时候只听百姓中响起一声暴喝:“谁他母亲的敢~~~!!!!!” 第十六节 口舌之争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推开众人,暴喝一声,站上堂来,刘浩看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胆,也是一惊,还以为是哪位大人光临,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布衣百姓而已,不由大怒道:“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秽言,来啊,给我拉下去。”邹润发那rì在船上穿的官服,又因为被苍虚道人把脸化的鼻青脸肿的模样,刘浩并不知道“邹公公”到底的真正模样,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邹润发来。 邹润发也没料到这家伙竟然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点破,看到衙役们冲着他跑过来,喊道:“小君~出手。” “是,公子。”只见,李君兰跃出.如灵雀出谷一般,眨眼间就绕着大堂上的众衙役一晃,衙役们只觉得自己腰身处被某种东西拂过,顿时身体僵硬动弹不得,上前的三,四名衙役都像是雕像一般不能动弹。 邹润发心里也是一阵惊喜:“竟然是传说中点穴~~我还真是捡到个宝贝~” 刘浩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是嚷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发什么呆,还不动手。”衙役们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眼珠转动,却说不话了,额头都急出汗来。 邹润发这时才扬声说道:“人说官字两个口,我本来还不相信,可是今天一见,果然还是有些道理,说我爆粗口,我就请问了,‘谁他母亲的敢’这五个字里哪一个字是脏字,而这些小姐们明明都是被倭寇掳来的,你却偏偏说他们与倭寇串通,真是好笑,我倒要问问你又有什么真凭实据。”现代都是这些特种行业的女人称呼为“小姐”,邹润发这时候不自觉的用上了。 刘浩也发觉邹润发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也想不起他是谁来,听到邹润发的问话,心中想到,今rì公开审案,百姓都在场,要是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rì后必留人口舌,须得把这人驳倒,于是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本官刚才审案你没听到吗,本官已经问的很清楚了,她们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后语,不是心中有鬼,那为什么在公堂之上说谎。”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附和,表示刘浩说的有理由,李君兰在旁看到,轻轻一弹腰中软剑,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现场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邹润发说道:“好,你说他们都不是苏州人为什么会被在苏州被掳,我来问你一句,你又是哪里人?” 刘浩一愣,随即说道:“本官是湖南人,你问这干什么?” 邹润发又问道“那浙江巡抚施凤来与臬司杨寰又是什么人?” 刘浩本来不想继续答他,只不过听邹润发的口气甚大,又直呼巡抚之名,心里摸不透他的底,只好答道:“施大人是京城人士,杨大人是山东人。” 邹润发哈哈大笑道:“那就对了,你是湖南人,施凤来是běi jīng人,杨寰是山东人,你们既然也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什么会同时在杭州被西河会掳走,又为什么会被西河会关了一个月后,完好无缺的放回来~~!!!说!你们是不是和西河会串通好了的,来讹诈朝廷的银子~!!” 被西河会绑票这种丑事,虽然官府已经尽力掩饰了,但是浙江一个月都没有官吏处理公务了,风言风语早就满天飞了,老百姓也多少知道一些,刘浩突然被这话质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才好,顿时是哑口无言,而且这些都是他刚刚来诬赖这些女子的,没想到反而被人拿来质问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邹润发得理不饶人,接着问道:“还有,你身为杭州知州,到底有没有身为市级领导的基本知识?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多看看电视吧~你知道不知道,要出海的船上是不能带女人的?如果非要带女人也必须和男人隔开,否则老天爷会怪罪,船可是会翻的,倭寇的基地在海岛之上,就算他们再怎么禽兽,也不敢在出海的船上乱搞,懂不?” 这事本来邹润发也不知道,只不过他上次与西河会会谈的时候本来想带上几位侍女的,却被苍山船上船员死活拦了下来,所以才晓得了这个忌讳。 邹润发这话有根有据,掷地有声,围观的百姓们这时才有人喝彩一声:“好!”“这位先生说的在理~~!!” 刘浩面sè铁青,被人这么当面揭开疮疤,他早就怒火中烧了,抬手准备再拍一拍惊堂木打断邹润发的话,邹润发看在眼里吼道:“拍你nǎinǎi的~小君,给我砍了他的烂木头。” 李君兰轻功绝顶,身影一闪,刘浩这觉得眼前一花,剑光一闪,手中的惊堂木顿时断为两半,再看去,李君兰却已经回到了邹润发的身边,他大惊失sè的说道:“反了~~反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旁边的衙役们看到邹润发身边那个小书童竟然有如此武功,如何敢上,只得围在一边,大呼小叫,却没有一人上前拿他。 门外突然一阵喧嚣,只听一个粗嗓子叫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 邹润发回头一看,门外竟然一下子就来了数十多官兵,这些兵的衣服他也认得,正是臬司衙门的兵,领头的就是那横头横脑的杨寰。 原来这那天被李君兰阻拦,杨寰心中有气,于是串通刘浩导演这出假审案,真冤枉的事情,他也早料到李君兰会来闹事,所以布下人手以备万一,刘浩见杨寰带兵而来,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一扶刚才吓歪了的官帽,大声呼喊道:“杨大人来的正好,这里有个刁民无法无天~在我大堂之上动武伤人,请速速把他拿下。” 杨寰走到大堂zhōng yāng,他立刻认出了李君兰与邹润发,哼了一声,说道:“邹公公,你怎么也来趟这趟水了,你堂堂织造局总管,与这些风尘女子混在一起可不太好吧。”语气中竟然对邹润发丝毫不畏。 旁边的百姓听到邹公公这三个字,马上就群情高涨起来,纷纷喊了出来。 “是织造局的邹公公~听说这次剿灭倭寇的就是这个邹公公本人~” “那可不,邹公公武功盖世,那天一人手持一根齐眉棍,大战倭寇头领真田,那真田可是身高八丈,一刀把西河会的赵天罡与白文焕砍到吐血的大魔头,可邹公公硬是一棍把真田打的吐血身亡。” “瞎说,邹公公明明拿着一把大斧把真田劈成两半的,还连带劈了七十多名倭寇,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那天大战倭寇,不少百姓都是亲眼目睹,只是都在岸上均看不清楚,都是由官兵与西河会的会众的只言片语来想象,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间,渐渐地就把邹润发传的是神乎其神了。 邹润发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受欢迎,不由一阵得意,抬手向围观的群众那边挥了挥了,引起一片欢呼,这才转头过来看这杨寰,心里暗暗冷笑,“你倒还是翻脸翻的比翻书还快,前两天在我面前窝囊的像个球,现在倒跟我摆起官谱来了,上次就知道你是个球,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气球,还真给我鼓起来了。”不动声sè地说道:“杨大人,我也是路过这里,看到有些官员在这里胡乱审案,才插上一脚的。” 杨寰又哼了一声道:“邹公公,你刚来,不懂我们浙江的规矩,我不怪你,我们浙江可不比宫里,可不是魏公公一人说了算,各衙门管个衙门的事情,互不干涉,如果您老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上报巡抚处理,或者上疏朝廷,让朝廷公断,像这样直接大闹公堂可不好吧。” 邹润发双眼一瞪,说道:“笑话,这些人都是我拼了死命从倭寇船里救出来的,你们说抓就抓,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杨寰冷笑道:“倭寇?这件事情我还想跟您聊聊呢,这些倭寇如此猖獗,还不是拜了孙云鹤那厮庇护,说起来那孙云鹤可是魏公公举荐来的,只怕邹公公你这魏公公的干儿子也是托不了关系吧?” 邹润发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杨寰敢对他冷言冷语,这样不给面子,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汉jiān孙云鹤竟然也是他阉党中的同志,看来阉党这组织还真是素质低下,竟然还出了个汉jiān,心中感叹道,唉~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的集团,比邹人杰的华宇建设的名声还臭。 这事情如果在今天之前发生,邹润发还真有些为难,但信王刚好把那道上表他剿倭功绩的奏疏给他,他身上正带着在,上前拉住杨寰,走到后堂,才说道:“今早信王爷找我去赖一趟王府,杨大人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杨寰本来不是太把邹润发放在眼里的,这时候一听信王之名,却是紧张万分,连忙拱手问道:“不知道王爷找公公去是为了何事?” 邹润发看在眼中,也不作声,只是干咳了两声,杨寰连忙喊道:“人列?都死哪里去了,这还有没有礼数了?还不快给公公上茶。”衙门内的下人赶忙端上来一杯上好茶水。 邹润发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道:“王爷,一见面就拉着我的手,说道‘小邹子啊~这次剿灭倭寇可是多亏了你了’我连忙回道;‘哪里,哪里,那都是王爷算无遗策,卑职只是照王爷的吩咐办事,可是没有一丝功劳的。’王爷又说道;‘小邹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本王可是绝对不会亏待实心办事的人的,我正准备向皇兄上一道疏,奖赏奖赏你。’我当然是大喜,又答道;‘不敢,不敢,能为朝廷办事情,能为百姓谋福利已经是卑职最大的奖励了。’王爷哈哈大笑,接着却皱了邹眉头。’” 杨寰赶忙问道:“王爷为什么皱眉?” 邹润发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说:‘小邹子,本王有一事情非常的为难,你能帮本王出出主意吗’我当然是马上答应,结果就听王爷说道:‘这次剿灭倭寇本来是好事情,但是偏偏查出了孙云鹤这个内jiān来,那孙云鹤身为浙江总兵竟然串通倭寇,想也不是一人之力,总有些人在一旁帮衬帮衬吧?小邹子你说是也不是?’我当时也是不明所以地回道:‘王爷的意思是?’王爷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依本王看,要是不找几个人来同孙云鹤来一同定罪,只怕是对朝廷不好交代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小邹子?’” 邹润发可为了从他老爸弄到零花钱,也不知道骗了邹人杰多少回了,这种自说自话编故事的伎俩早已经是大师级别了,甚至成功扮演过绑匪绑架他自己,打电话回去敲诈邹人杰,这时模仿信王与他的对话,可说是表演相当的惟妙惟肖,杨寰听到这里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第十七节 给我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又顿了一顿,杨寰却是急不可耐的问道:“公公却是如何回答王爷的?邹公公~~我们浙江的官员可都是对朝廷忠贞不二的啊,那孙云鹤绝无同党,通倭之事都是他一人所为。” 邹润发假意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唉,我也是这么对王爷说的,我说:‘王爷,虽然浙江出了孙云鹤这颗老鼠屎,但下官还是坚持相认为浙江大部分官员还是忠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同党吧?”哪知道王爷突然哼了一声,吓了我一跳,说道:‘我倒是也相信,只怕是朝廷就不相信了,小邹子,你跟我去查查上次孙云鹤过生辰的时候,有哪些人送了礼的,随便挑出几个礼送的最重的,我也好拿去给皇兄交差。’” 邹润发虽然不知道孙云鹤过生rì谁送过礼的,但是以孙云鹤这省级军区领导的身份,杨寰总是多多少少要送礼的吧?只要能糊弄到他就行。 邹润发说着掏出了信王给他的那份奏章,在杨寰面前慢慢展开,说道:“杨大人请看。” 这奏章他早已经看过了,前面是表彰他剿灭倭寇的功绩,后面是奏孙云鹤通倭寇的罪行,正当杨寰看到一半那孙云鹤的部分,也不等他看完有没有举报同党这一条,邹润发就抬手一收把奏章拿了回来。 杨寰看到奏章里的内容果然是参孙云鹤通倭,心中本来信的五分顿时变成了十分,哪里那有心思想看完,顿时心中大慌,心中暗想自己上次送的礼可不薄,刚才对邹润发又这么无礼,如果邹润发要是把他交出来的王爷交差该是如何是好?真是后悔万分,立刻慌慌张张上前的拉住邹润发的手,恳切地说道: “邹公公~这事情牵连甚大,您老可一定要慎重啊,天地良心我杨寰与那孙贼虽然有过几次交往,但是也只是君子之交浅如水啊。” 邹润发眼睛一瞪,奇道:“君子?你竟然说孙云鹤那汉jiān是君子?” 杨寰随口一句,哪想到这么多,被邹润发问的差点急的哭了出来,只是喊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我与孙贼不共戴天,毫无瓜葛~邹公公~你听我跟你细细道来,那次他生辰,下官是送礼了这不假,可是我送的礼只不过区区手掌大小的一只玉凤凰,别人可都比下官送的丰厚啊,就说施大人,他可是曾经送了他一宅子,还有刘大人,孙云鹤的第七房与第九房小妾都是他送的,还有马大人,他的夫人就是孙云鹤介绍的,还有钱大人与孙云鹤从小就是莫逆之交,还有吴大人……” 杨寰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一着急就把其他官吏与孙云鹤往来送礼都供了出来,要知道官场上,本来就是礼尚往来,官吏之间多少都有些金钱往来,他这一说,一时间几乎把浙江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拉下来水,臬司衙门管理一省的刑名,具有监督其他官吏之责,所以杨寰对于各官吏之间的交往倒也是了解的通透。 邹润发也没想到简单一句话,竟然能问出这么多内幕来,心想果然是官场黑暗啊,他一时间也记不了这么多,摆手打断道:“好了,杨大人,我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事情确实是该慎重,不如你回去把你说的话整理一下,然后把这些化成文案,我再看挑出谁来交给王爷,你看怎么样?” 杨寰哪里还敢说个不字,连忙点头如捣蒜,邹润发又说道:“杨大人,外面那些女子都是我的朋友,你看~?”心想:“我这可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这可不是帮她们,这是在帮你自己哦~~” 杨寰当然明白意思,连连点头:“放人,立马放人,她们都是弱小女子绝无通倭之事,谁说她们通倭我第一个不答应。” 得到满意的答案,邹润发与杨寰一起从后堂走出,一出来就看到李君兰眼中带泪的站在一旁,百姓都在小声地议论纷纷,邹润发赶忙上前,问道:“小君,怎么了?” 李君兰有些委屈道:“公子…..”只是看向堂中,也不说下去。 邹润发沿着她目光看去,只看到大堂上那些崔丽居的姑娘们一个个脸上红肿,而刘浩却在一旁洋洋自得,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刘浩趁着他与杨寰去后堂谈话的时候,肯定是对她们用了一下刑的,心中大怒,“好你个狗东西,竟然跟少爷来yīn的~!” 邹润发又看着李君兰,心中一片疑惑,问道:“小君,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他们,凭你的武功这里谁能拦住你?” 李君兰闪着大眼睛,只是咬了咬嘴唇又摇了一下头,仿佛有话却又说不出口,邹润发转念一想就了解了,“这丫头是看我与杨寰进后堂谈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怕连累我,所以一直忍着不动手。” 心中顿时一阵怜惜,摸了摸李君兰的他头说道:“傻丫头,真亏你这急xìng子是怎么忍的住的。”李君兰本来就身材高挑与邹润发相当,邹润发这一摸她头却也要垫起脚尖来。 邹润发转身过来,面sè一寒,冷声说道:“刘大人,你好有本事,竟然趁着我不在,动我的人?” 刘浩虽然已经知道他是织造局的邹公公,但是仗着有姐夫杨寰撑腰也是不惧,说道:“邹公公,你可是不知道,这些刁妇大胆妄为,刚才趁着你不在,对我百般的辱骂,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我本来也不想罚她们,只是诸多百姓在场,我如不掌他们嘴,我杭州府今后还如何审案?本官也是不得已啊。”说着还叹了一口显得颇为无奈。 邹润发来到明朝这么久,终于首次动了真怒,面sè越来越冷,杨寰在旁看到,心中也是大急,连忙对刘浩连使眼sè,大喝一声:“胡闹~~~~!!她们这些女子又没定罪,你怎么能贸然的胡乱用刑,我看通倭的事情也是莫须有的,还不放开她们,给公公赔罪。” 接着不理会发愣刘浩,转身对邹润发拱手一拜,笑着说道:“邹公公,这刘大人也是有些过分了,下官在这里代他赔罪,走,我们这就去迎chūn楼,我要他跟您斟茶道歉。”拉着邹润发的袖子就准备往外走。 刘浩不知为何他姐夫杨寰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是嘴硬说道:“姐夫~你这话可有些不对了,明明是这些刁妇冒犯本官在先,只是掌她们的嘴而已,还算是客气,如果不是怕惊了两位在内堂谈话,早应该跟她们上刑具了,这些风尘女子本来就是命贱,不打是断然是不会老实的。” 听到这里,邹润发再也忍他不住了,猛然大吼一声:“你大爷的~!!!!真是叔叔可忍,婶婶可不忍,小君~!!放开手给我打~~~!!!!只要不死人!都算我的!!” 李君兰本是江湖儿女,盼这句话真如旱田等雨般急切,娇喝一声:“是,公子。”拔出软剑,飞身飘然上前,对着一名拿着木制长板的衙役喝道:“让开~”衙役看到眼见剑气飘舞,哪里敢抗拒,连忙丢下长板狼狈逃开。 李君兰一只手拿起那一人长的长板,一手提剑,冲向大堂上的刘浩的方向,旁边十多衙役都上前想挡,只见李君兰手中木长板飞舞,如同舞动一根羽毛一般轻灵,“呯!呯!!”声四起,打的众衙役一阵惨叫。 刘浩几时曾见过这幅景象,惊慌失措,大声叫道:“造反了~~造反了~~你别过来~~~杨大人救我~快拦住她~姐夫~~~救我~~”爬着就往杨寰的方向跑。 旁边臬司衙门的兵卒蠢蠢yù动,都想上前帮忙,邹润发看在眼中对着杨寰叫道:“杨大人,你确定要管这闲事吗?不考虑一下?” 杨寰本想动手阻拦,听到这里,猛然想到自己的命还在别人手里,哪里还能顾的上刘浩,连忙嚷道:“你们谁都不要动,这是邹公公在于刘大人玩耍呢,不是真打,哪个敢破坏公公雅兴,我可不饶他。”一旁的百姓都看在眼中,都是目瞪口呆,均想,这还是玩耍呢,都要玩出人命了。不过这刘浩平rì就欺压百姓,名声极臭,围观的百姓也是乐得看这出闹剧,更有甚者还不由大声叫起好了。 李君兰手中长板上下纷飞,一会功夫就把衙役料理干净了,邹润发知道到底刘浩是杭州知州,李君兰只是一女子如果殴打官员,恐怕rì后有麻烦,于是喊道:“小君给我划开他的衣服,让我来打~!!” “是,公子。”软剑出手,刘浩眼前剑光漫天,顿时一阵惨叫,再看清时,却是毫发无伤,只是后面凉凉的,回头一看自己裤子都已经被划开,整个屁股都露在了外面,脚下突然被李君兰一绊,顿时趴着摔倒在地上,屁股朝天。 邹润发拿过李君兰手中的木长板,用起全身力气抡起来,瞄准目标,大喝一声:“去你母亲的~~!!”一棍砸下,“呯~!”的一声闷响,刘浩的大白屁股顿时开了花,喊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长叫“啊~~~~~~” “你再跟少爷我嚣张~~~~~!!!” “看你小子再跟我牛~~~~~!!” “看你还叼不叼了~~~!!” 每喊一句,就一棍砸了下去,刘浩如杀猪般的狂嚎不止,几乎快痛昏过去,一旁观看杨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奈只得上前死命抱住邹润发,喊道:“邹公公~~够了吧,您老气也消了吧,再打可就真要出人命。” 邹润发这时候也已经是满身大汗,气也消了不少,丢下木板说道:“好了,今天到这里,剩下了先记着,下次再继续。”刘浩听着差点昏了过去。 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娇啼:“有邹公公跟我们撑腰呢,姐妹们上~~” 只看以柳荫为首,那些崔丽居的姑娘一阵娇呼,一齐一拥而上,冲向已经屁股开花的刘浩,抓头发的抓头发,扯衣服的扯衣服,咬人的咬人,二十多人把已经半死的刘浩一下子就淹没了,只听得刘浩的叫声渐渐的越来越来凄厉,听着众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看到刘浩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对待,连刚刚威风八面的邹润发都感到是一阵寒意,“果然,女人这种生物还是世界上最可怕物种…..” 第十八节 重操旧业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看着翠丽居的姑娘们冲上去对着刘浩一顿拳打脚踢,围观的百姓中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打的好,这狗官就是该打,大伙一起上,邹公公说了,有事情他担着~” “上~刘浩这狗东西上次收了我的田,不但没给我一两银子,还派人打了我一顿~” “对对~!!他来我酒楼吃喝,也从来都是赊账,打打~~打死他。” 对于刘浩这样的平时到处作威作福,压榨平民的父母官,杭州百姓平时也就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看到一群青楼姑娘们都敢上前痛打他,众人顿时都把心底的怨气爆发出来,纷纷yù上前踹上两脚,一时都涌进府衙大堂来。 杨寰看到这里,惊慌的连忙唤来臬司衙门的兵挡住门口,只是百姓却是越聚越多,臬司衙门也才五十人,眼看局面就变的更加不可收拾了,一旦让他们冲过来,刘浩必然会这些群情激昂的人撕成碎片,连渣都不剩,杨寰急声对着邹润发说道: “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刘大人吧,他到底是浙江一州的知州,如果被这么被百姓冲上来,他真有个闪失,我到时候如何跟朝廷交代,如何跟皇上交代,下官恳请公公高抬贵手。” 邹润发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想法,他今天本是被那九香天露郁闷了,心中有火无处发泄,刘浩那倒霉蛋是撞到枪口上了,一顿痛打后,邹润发气这么一消,也是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这头一热,竟然就把一堂堂杭州市市长当众打了几板子,只是打都打了,过完了瘾想不认帐也不成了,但这事情可不能再闹大了,于是对李君兰说道: “小君,叫你的姐妹们跟我们回去吧,别真把这狗官打死了,他到底还是个当官的,到时候追究起来,只怕她们就脱不了身了。” 李君兰点头答应,唤回翠丽居众姑娘,众人一齐走从后门走出,杨寰才长舒一口气,叫人抬着刘浩回到后堂,闹事的百姓们看到邹润发走了,刘浩又被人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也冷静了下来,不一会逐渐就散去了,这场闹剧才终于收场。 回到织造局,邹润发吩咐卫东帮忙打点,为翠丽居的姑娘们烧水洗漱,又丢了五十两银子,让李君兰到街上,帮她们买了新的衣物,一番折腾后,这二十多位姑娘这才打扮好出来,各个都明艳照人,看着卫东与府内下人们都是啧啧称赞。 邹润发备好一大桌酒菜为他们接风,姑娘们与郑茂卫东,李君兰一齐入席,一时间,本来冷清的织造局里却是莺莺燕燕,一片*。这种久别重逢,被一群美女围绕的感觉让邹润发顿时是心情大好。 他兴致高昂地举杯道:“恭喜各位姐们~~~脱离小鬼子的魔掌,又跳出官府的火坑,这一个月大家受苦了,祝大家以后就是一往无前的迈向幸福健康的新生活~~~来,干杯。” 众姑娘兴高采烈的说道:“都是托邹公公的福~干了。”“呈公公吉言~小女子们的命都是公公救回来的,干~~”“邹公公就是我们大恩人~干~” 苏州女子本来大都是温柔婉约之人,但翠丽居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外乡人,又在风尘中打滚多时,都是豪爽异常,一齐抬手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邹润发不由喝了声:“好~~~!!”明代小姐们果然比现代的小姐耿直的多了,以前在酒吧里,一般有这种情况,全部举杯子最也只不过有一半人能喝完,看的邹润发不由对她们好感大增。 这酒席是邹润发特意请了杭州迎chūn楼最出名的厨子来做的,像东坡肉,西湖醋鱼,叫化鸡这样的杭州菜,都做得十分地道美味,翠丽居的姑娘们在倭寇船上被关了一月,天天吃着清粥咸菜,这时面对这样的美食哪里忍得住,纷纷举筷而食,郑茂与卫东也是在旁连称美味,众人吃喝甚欢,不知不觉间已经酒过三巡。 赵可蕊起身过来,走到邹润发身边,红着脸,举杯柔声说道:“邹公公,你今天在大堂之上为了我们做主,痛打那狗官,可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这杯敬你~”说完一口喝完,还咳嗽了几声,明显就是酒量不深的人。 赵可蕊声音嗲声嗲气,又带有一丝苏州女子特有婉约,怕邹润发听不到,只能凑在他耳边说话,邹润发只觉得赵可蕊呵气如兰,让他一阵酥麻,怎么能够拒绝,立刻举杯喝了。 接着柳荫上前来更是大胆,直接勾住邹润发的脖子,笑眯眯的说道:“公公,我柳荫今年二十四,应该大你几岁吧?就叫你一声弟弟吧,弟弟晓得不晓得,那rì在倭寇船上,丢了那块玉佩,可就是姐姐我捡到的,你说你是不是也该喝完我这杯呢?”她在这些女子中年纪最长,阅历最多,李君兰来之前在翠丽居也是红级一时,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知道多少,邹润发这织造局总管虽然也算是个官,但在她看来却是稀松平常,并不当成什么大事情。 邹润发生平就喜欢结交豪爽的人,更何况是豪爽的美女,哈哈一笑道:“柳大姐这杯,我当然要喝,来来~干了~~”与柳荫碰杯后,一口饮尽,大呼爽快。 接着林妙儿等女子又相继来敬酒,邹润发都毫不拒绝,他酒量本来不弱,只是这一圈下来也有些头晕晕的感觉了,加上身边一群美女莺歌雀语,更是愉悦,看着这些姑娘各自都有各自的美丽,不由对着身旁的柳荫感叹道:“柳大姐~~我说,你们翠丽居的小姐们还真都是各个都水灵啊~~年纪又都这么轻,难道苏州的青楼的素质都普遍这么高么?我看连我们杭州最出名百花楼比你们也还差点。” 柳荫听到这话,脸sè突然一暗,只是说道:“唉,邹兄弟还真以为我们翠丽居的姑娘们都是这么年纪轻轻吗,只不过是倭寇来的时候烧杀抢掠,只留下了他们看的中的,我们这些姐妹里颇有姿sè的大部分都是清倌,和像可蕊这样才刚来不久,连琴艺书画都没有练好雏儿,而那些年纪稍长的姐姐们都已经…..”说到这里却是讲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几位姑娘也不由留下眼泪来,林妙儿更是哑着嗓子大声的哭了出来,邹润发哪想到自己随便一句就惹到了他们的伤心处,连忙举杯说道:“柳大姐,是我说错话了,小弟我自罚一杯!”昂头闷掉后又说道:“不谈这些伤心事情了,小弟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各位大姐妹妹们,今后又有什么打算?还要回苏州吗?” 柳荫听到这里破涕为笑道:“翠丽居都被烧了,我们还回什么苏州,只能留在杭州了过rì子了,只不过我们现在也没地方可以暂时安身。”说道这里,柳荫眼睛一亮道:“啊,有了,姐姐我到是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姐妹都在这里留下来,一齐嫁给邹兄弟当小妾你看怎么样~~”上前凑着亲了亲邹润发的脸颊,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邹润发摸着脸,心中浮想联翩,坐在织造局里,天天被二十多美女天天围着的感觉,那可真是爽呆了,不由高兴的嚷了出来:“这感情好~~~就按柳大姐的话来办,反正我这织造局地方大,不如你们全部都留下来,跟小君做个伴也好。”他本来就嫌织造局里太闷,这时候柳荫说她们要留下来,那真是求之不得。 郑茂在一旁听到,刚喝的酒一下就喷了出来,旁边的姑娘们也是嘻嘻的笑成一片,邹润发这才猛的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身体机能不完整的男人,柳荫说姑娘们全部嫁给他的话当然是说笑,要是一个太监真娶了二十多老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邹润发只得无趣地陪着大家也是一起干笑,心想,这真是自己挖的坑自己挑,还把自己埋了个瓷实。 李君兰在一旁也是笑着说道:“公子,你还记得不记得答应我的那件事情?” 邹润发思索一下就想起来了,答道:“当然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要找我借些银子的?要多少?银子我倒有的是,不知道你要银子做什么?我们织造局里面的东西还不够吗?”他已经从浙江百官那里讹诈了一万多两,七七八八用了也只花了八百两,正愁没地方花银子,根本不在乎。 李君兰有些难以开口的,蹙眉犹豫地说道:“这…数目可能有些大,不是我借,是为了这些姐妹们借的,柳姐的意思是我们重新在杭州再开一家翠丽居,好让姐妹们都能够安身糊口,只是我们自己的积蓄都被倭寇抢劫一空,现下没有本钱…” 柳荫也是皱着眉头说道:“是啊,我昨天回来就仔细问了,以杭州的市道,我们要想在燕环巷重新开张翠丽居,起码需要两千两银子,唉~这要是在苏州,凭借我们君兰与我们翠丽居的名气,想借个两千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下是在杭州,我们还真是人生地不熟,缺点本钱实在是开不了张啊,弟弟你就帮衬帮衬吧,放心,我们赚到钱立马还给你。” 邹润发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心念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哈哈一笑道:“原来这这么回事,这简单的很,郑茂,快去准备五千两来。”郑茂连忙吞下口中的那块叫化鸡,起身去府内库房拿银子。 柳荫听到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邹润发说借就借,而且一借就是五千两这么大的数目,不过宫里的人向来出手阔绰也不算奇怪,真是觉得喜从天降,顿时过去又香了他一口,说道:“好弟弟,真是够义气,以后姐姐就是你的人了,要我做什么都听你的。” 邹润发摆手打断说道:“先别着急,柳大姐你必须还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才能借给你,万一你不答应,就别怪小弟我舍不得这些银子了~” 柳荫笑眼如丝,心想自己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美sè诱人,邹润发虽然是个太监,既然这么说,却也八成对女人还是有特殊癖的好吧,于是说道:“什么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那也成啊,我们姐妹的命都是弟弟你救回来的,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要是看上我们当中哪个就直接挑走吧,可蕊你说是不是?”虽然太监不能生育,但在明朝,太监们为了面子取一两个老婆却也不是奇事,称为“菜户”,不过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赵可蕊听到害羞的把头一低,她只是个预备清倌,还没到接客的程度,对于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并不十分了解太监与正常男人的区别。 邹润发哈哈一笑:“柳姐姐说的真我太小气,我不是要一个,我是要你们全部。”看着众女疑惑的神情,顿了一顿才解释道:“我的条件就是,你们开的店,我要当老板~~你们帮我打工。” “真的~!?” 第十九节 还是当董事长吧。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众女都是瞪大了眼睛,还以为邹润发在开玩笑,要知道虽然民间总有些文人墨客以混迹青楼为乐,才子佳人的动人故事也是时有发生,但开jì院这个行当在明代可说是非常低贱的,能做正当买卖的人,是绝对不会碰的,更别说像邹润发这样的官府中人了,逛窑子那是可以,但是自己开就是另外一档子事了。 卫东也是不敢相信,直问道:“干爹,您这话可是当真,我大明朝开国二百年,可没听过哪个太监去做买卖的,就更别提开青楼了,再说了,我大明律例载有明文,官府中人可是不能经商的,儿子只怕这样不太妥吧?要是魏爷爷知道了,恐怕会怪罪下来。”魏忠贤是邹润发的干爹,卫东一直都是称为爷爷。 卫东的话在情在理,柳荫也是点头说道:“好弟弟,你的心意姐姐我领了,没关系的,我们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给的,就算你不当这老板,我们也算是你的人。”柳荫心中盘算,这邹公公背景雄厚,跟他攀上关系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是邹润发的人,以后别人再想今天这样随意动她们了,就能抓,也要看看邹润发同意不同意。 邹润发看着这些人叹了一口,心想你们虽然聪明,毕竟还是些古代人,思想落我后了几百年,一点点的商业头脑都没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真能让尿憋死了?只是这些话却不能直接说出口,只是说道:“小东子说的也很有道理,那我就不出面了。”停了一停,突然伸手抓住旁边一个正在清理碗碟的仆人的手问道:“你~对~就是叫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仆人不过十八,九岁,身体单薄,面貌还算端正,当场吓的面白如纸,颤颤巍巍的说道:“小人….小人叫贱名叫李桓…” 邹润发送开了手笑道:“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 李恒身体不断颤抖,赶忙放下碗碟,鞠躬道:“小….人…不怕,公公…有事…有事情,请吩咐~~”说完就跪了下去,李恒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伺候过两任总管太监了,深知这些宫里来的人从来就不把他们当人看,说打就打,说罚就罚,绝不留情,口上说不怕,心里早是吓的五脏六腑都挤在一团乱。 邹润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一个月有多少工资,恩,就是俸禄?” 李恒道:“小人一月饷银是五钱银子。” 邹润发一算说道:“那就是一年六两银子,真是不错的差事,不过本公公今天看你不顺眼,所以决定,从现在起,You‘refired~!!” “恩,就是你被开除了。” 李恒大惊,恳求道:“邹公公,不知道小人哪里做的不好,请公公原谅小人,小人一家兄弟三人,两位弟弟年纪尚小,父亲早已过世,母亲卧病在床,只凭小人一人养家糊口,如果丢了这份差事,小人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过活了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翠丽居的众女也不知道邹润发为什么忽然发飙,在一旁看着心中也犯着嘀咕。 邹润发哈哈一笑说道:“你这条件早都可以申请两份低保了,先别着急,听我说完,现在虽然我织造局开除你,不过可以帮你介绍一份新的工作,虽然你干不成公务员,却也可以自己创业,以后前途是大大的光明。” 李恒不知道话中的意思,只是说道:“公公你可千万别砸了小人的饭碗啊,小人不识字,除了端茶洗碗可什么都不会啊~~” 邹润发站了起来,心中叫道,小样,就是要你不识字~拉起李恒安慰道:“不必着急,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悲观,怪我刚才话没说明白,其实是这么回事情,本公公是看你小子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气,所以毅然的决定,要投资你,给你本钱做生意,我看你小子这白白嫩嫩的面相,天生就是个做sè情行业的料,开个青楼肯定能赚钱,你看怎么样?不管你是赚是赔,我都可以付给你固定的工钱,你之前是每月五钱银子是吧,我现在每月给你五两,是男人,就给我一句话,干,还是是不干~~?” 柳荫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意思,邹润发是想找个替身帮他坐镇新的翠丽居,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让别人知道这翠丽居是他邹公公开的店就行,以便照应她们,何况以后要是有任何事情,也可以让这个李恒来传个话,那可比她们这些女子在两头跑来跑去方便多了,连忙走过去,拉了拉李恒的衣服笑道:“傻小子还不快答应,这天大好事情都让你给摊上了,这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的。”李恒这才面露喜sè,磕头答应。 邹润发的他老爸邹人杰曾经让他管理过华宇建设旗下的电信公司,建筑公司,物流公司等等,没有一个能做到两个月的,结局当然都是以失败告终,那时候他就在想,这可不是他的问题,说到底这些行业,他不专业啊,怎么会做的好呢?要是让他开间酒吧,迪吧之类的,自己保证能经营的有声有sè的,这下竟然有机会开个青楼,又是自己当老板,这么好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就这样,众女在织造局住了几天,就开始忙活重开翠丽居的事情去了,找地面的找地面,买东西的买东西,练琴的练琴,只有邹润发这老板比较空闲,只出资,不管事情。闲闲无聊就与她们海阔天空的胡侃,与她们的感情倒也是rì渐深厚起来。 这rì突然有人来报,说杨寰有事情求见,邹润发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上次那事情来的,把他召唤到后堂,杨寰胖脸消瘦不少,显然是经过一番奔波,一见到邹润发就说道:“邹公公,您上是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您请过目。” 掏出一叠卷轴出来递了过来,邹润发微微点头,结果打开一看,好家伙,长长的卷轴上满满都是名字,每个名字下面都注明着,哪年哪月哪rì给孙云鹤送的什么礼物,又是在什么时间与他一起喝花酒,打牌,当时又有哪些人在场等等,可说是巨细无遗,比jǐng察局的档案都要专业多了。 邹润发不由感叹道,这杨寰虽然长的就是一副贪官的模样,但是这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竟然短短时间查了这么多事情,也算的上是贪官中的人才了,只是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一个问题,这卷轴上有巡抚施凤来的名字,也有他小舅子杭州知州刘浩的名字,唯独就是没有杨寰他自己的名字,邹润发当然知道他玩的什么猫腻,心想你这家伙跟我来这套,简直就是星矢面前打流星拳啊,班门弄斧,于是沉声说道:“杨大人,你这上面是不是还漏了点什么~?我怎么瞧着缺几个人的名字呢?是不是你调查的不够仔细,这可是王爷交代的事情,可千万马虎不得,否则..”说着做了一个隔脖子的动作。 杨寰连忙有些尴尬的笑道:“还是瞒不过公公的法眼,下官的确是漏了一些东西。”接着转头对着门外一哼,嚷道:“还不快抬进来~” 只见门外两人吃力抬着一个红木制的大箱子进来,抬到邹润发面前放下,“砰”落地扬起一片灰尘,只见杨寰用手把箱盖轻轻一抬,里面闪着一阵白光,竟然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杨寰笑着说道:“公公你看,我把这些东西补上了,现在是不是名单上的内容就全了。” 邹润发最近开店在即,正是花银子的时刻,心中大叫一声好,表面上却豪不见喜sè,只是连连点头道:“恩,那是当然,本公公再仔细一看之下,的确是丝毫不差,唉~!!这些狗官~~~竟然与那贼人孙云鹤有这么多的来往,送了这么多的宝贝,这可都是我大明的民脂民膏啊~!我必定如实承包王爷,严办他们~杨大人这次劳苦功高,我一定上表王爷,让他在奏疏里多多美言你几句。”心想,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挨宰的,可不是我强迫你的哦,你就等着吧,王爷上奏,然后朝廷那边一磨蹭,一年半载后,总有一两个贪官落马,到时候你就自己偷着乐呵吧。 杨寰连声称谢,命人把那箱银子抬进织造局的库房后,这才告退。 送走杨寰,又有人来报,外面又有人求见,说是在运河之上的过命交情的朋友来看,邹润发寻思,这运河之上过命交情的朋友?难不成是跑掉的倭寇找他来寻仇来了,不是吧,连忙叫来李君兰站在一旁,暗自又留一包石灰粉塞到怀中,以备万一。 只听门口有一人扬声高呼:“邹公公~近来可好~~~可想死我老赵了~~” 竟然是西河会的风堂堂主满脸大胡子,人称“煞斧罡”的赵天罡一干人来了。 邹润发大笑的上前迎接,给赵天罡结结实实的一个熊抱,好不亲热,心中却嘀咕道:“今天是什么rì子,怎么黑白两道都来了?杨寰来了还好,他到底好歹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还是比较好打交道的,但这西河会可是个黑社会xìng质的组织,这些大老粗找我又能有什么好事情?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难道知道我要开店,来收保护费的~!?” 第二十节 相邀致谢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赵天罡虽然面sè比上次见面看起来略有苍白,显然上次与倭寇血战时候被真田打的内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依然jīng神很好,嗓门大的很,只是当初对邹润发是凶神恶煞,现在却亲热了不少,拍了拍邹润发的肩膀说道:“这才几天没看到公公,公公的名声可却是越来越响亮了,那rì我们从河山捞起公公的时候,都担心的不得了,还以为公公身体这么瘦弱,搞不好在水里泡一泡,一下子就翘辫子了,是不是啊兄弟们~”众人哈哈大笑,接着说道:“没想到公公掉到水里这么一泡,不光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更是大显神威,竟然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棍打那狗官刘浩~~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赵天罡生平本来最讨厌太监,但是对邹公公你,我也只能说一个服字。”旁边西河会的众人也连连称是。 看西河会众人这友好的态度,还真不是来收保护费的,邹润发知道是误会他们了,这时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客气的说道:“赵堂主夸奖了,我不过也是看不过刘浩那家伙的德xìng,我不出手,想必西河会的英雄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只是运气好抢了个头彩而已。” 赵天罡突然面sè尴尬的说道:“唉,说来惭愧的很,刘浩那厮平rì就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我本来也是打算找狗官的麻烦的,但是就因为上次签的那个鸟协议,徐先生吩咐,只要浙江的官员们不违反协议,西河会的从上到下的人就不能碰他们,我也是只能光有心思想想罢了,断然是不能自己动手的,要不是邹公公出手,也只能让那狗官继续逍遥了。” 邹润发当然知道赵天罡是嘴硬,浙江知州可不是他能说动就动的,如果他有这个本事,西河会早应该把浙江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吏给摆平了,还需要冒险掳走他们做什么,只是像赵天罡这种带着小弟满街跑,大哥级别人物最是要面子,自然当然不能点破,于是赞道:“那是当然,西河会的好汉们都讲道理,有文化的人,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来打击报复,不过,赵堂主,你这公公,公公的叫的,显得我们太生疏了,要不我就叫你赵大哥,你就喊我邹兄弟吧~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心想,你这黑社会看来我以后也是避不过了,那就不如好好搞搞关系,今后也许会有用的着的地方。 赵天罡本来就不习惯与人客气,听邹润发这样说当然是乐意接受了,直嚷着邹兄弟,邹兄弟的。 邹润发抬手引西河会众人到内堂说话,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谈论上次在运河之上大战倭寇的情景,各个都是眉飞sè舞,吐沫横飞,赵天罡更是xìng质高昂地拔出了他的那柄大斧,一边谈论,一边比划着,举着指头说着砍了十几个倭寇的光荣事迹。 邹润发谈着,谈着,才出声问道:“不知道赵大哥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心想这么多人一起来总不能光是为了称赞他两句吧,所谓无事献殷勤,八成还是有事情来求他的。 赵天罡神情马上严肃了起来,正sè说道:“邹兄弟,你赵大哥我不习惯绕来绕去的,我就直话直说了,我今天来见你,其实是想请你去见一个人,这人有几句话想亲口对你说,本来他是该亲自来的,只是苦于现在动弹不了,没办法只好让老哥我来请你大驾过去了。” 邹润发心想这赵天罡是个直xìng子的人,理当不会忽悠他,既然说的这么慎重,必定是确有其事,自己如果要是拒绝只怕以后对西河会就不好相处了,于是也不问是去见谁,就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事情,我要是不答应就不是赵大哥你的朋友,你带路吧,我们这就走。” 赵天罡大喜,说道:“邹兄弟果然爽快,让我不负朋友所托,我们这就走。”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小君~~带上些水果,跟我出门。”邹润发到底还是不放心,带上了李君兰这强力保镖。 赵天罡带着邹润发,李君兰两人出了织造局,租了一马车就上路了,走了大概一小时的路,来到一座古sè古香的大宅子前,赵天罡下马“栋~栋~栋~”敲门三下,只听一会功夫,门里有人问道:“今rì可是满月?” 邹润发听着一愣,想到今天才是月头,怎么会有满月?这人问的倒是蹊跷,赵天罡却想也不想的答道:“月头高照,却不见太阳。” 里面又问道:“既然天气好,可打雨伞。” “只怕是风太大了,伞不能撑。” 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劲装汉子低头说道:“属下见过风堂赵堂主,白堂主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久了。” 邹润发这才知道这段看似无厘头的对话,是他们西河会的暗号,前面那句是问是不是西河会的自己人,后面那句,赵天罡答道的“只怕是风太大了,伞不能撑。”里面有个风字,八成是表明自己在西河会中风堂堂主的身份。 众人走到屋里,只见一人躺在床上,邹润发看去,那人面如金纸,虚弱不已,正是那rì与邹润发一起和真田大战的白文焕,邹润发大吃一惊,那天见这个白文焕可是个jīng神奕奕中年汉子,怎么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连忙问道:“赵大哥,这白堂主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难道那天真田子两刀劈的这样的重吗?” 赵天罡本来是个粗旷的江湖汉子,听到这话却也是黯然神伤,说道:“邹兄弟你是不知道,白兄弟那rì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也还是能下床走动的,只是前两天又因为一些事情与秦淮帮的羽扇公子吴坤起了冲突,被吴坤打了一掌,这才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邹润发记在心里,秦淮帮,羽扇公子吴坤,暗叹道,这外号到是风liu倜傥的很,人却是如此毒辣,这手下的也太黑了。 只见白文焕微微一挣双眼,看到邹润发就在身边,连忙努力起身说道:“请邹公公,受白某一拜。”他起身一半,支撑不住又摔了下去,众人连忙过去扶他。 “白堂主保重~”“快拿药来~~” 第二十一节 看手相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也是连忙过去搀扶,说道:“白堂主你别起来,身体要紧,有什么事情躺着说就可以了。” 白文焕无奈躺回床去,门外走来一个艳丽的女子端着一碗药焦急的跑进来,众人都称她为“嫂子”,想来就是白文焕的夫人,白夫人喂他喝了几口汤药,白文焕才缓过劲了,慢慢说道:“白某昨rì听到邹公公在知州衙门痛打刘浩那狗贼,心中着实痛快,哈哈,没想到那狗贼也有今rì。”勉强笑了几声,又接着咳嗽了起来,赵天罡连忙拍他后背,白文焕才又说道:“我今rì本当亲自去公公那里拜会,只是身上这伤确实是不能起身,这才让赵大哥出面把公公请来,请公公一定要受我一拜,以表白某心中的感激之情。”说着又准备起身。 邹润发哪能让这重伤员乱折腾,连忙按住他,说道:“好了~这一拜,我已经受了,白堂主身上有伤,还是多多休息要紧,只不知道那狗官刘浩与白堂主有什么过节,让白堂主这样的恨他。” 只是听到刘浩被自己打了一顿竟然就这么高兴,伤成这样还想跟我拜一下,肯定是不是一般的仇人了。 白文焕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不瞒公公,白某本来是杭州淳安县的一户农户,家中有块田地,年年种稻谷,以养活一家三口,那时候这狗贼调来淳安当知县,说是什么朝廷现在需要丝绸,硬是要逼着我们淳安县的人,改稻田为桑田,这不是断人活路吗,结果县里的人都迫于这狗贼的压力,大部分都改了,只有我家坚决不改,这狗官记恨,竟然在一天夜里带人骑着马,踏平了我家那块刚刚播种的稻苗,老父也为了阻止他们踏苗被马撞伤,就这么去了….”说道这里白文焕青筋都鼓了起来。 邹润发听着也是激愤异常,心想,看来又是一起无良开发商针对钉子户的暴力事件,还是官商勾结,真是没天理了,看着白文焕说道:“白堂主,我也不知道这狗家伙竟然这么丧尽天良,上次还真是打轻了,白堂主你是好汉,我邹润发佩服你,上次西河会明明就已经绑去了,你也没暗地找他的茬,要是换了我,哼~还不拔了他的皮~” 白文焕颇为无奈地说道:“白某虽然与这狗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也是明白大义与小节的分别,只恨我太过无能,不能亲手结果了他。” 赵天罡与众人连声安慰,均说来rì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心里也都明白刘浩在浙江根深蒂固,只怕是将来官会越做越大,报仇什么的也不过是空话罢了。 邹润发却说道:“白堂主放心,这事情我记着的,你安下心了等些时候,我不光要替你报了这个仇,还要让刘浩那狗家伙身败名裂。”他心里想着,刘浩这家伙看来还是个有点手段的人,竟然为了报复弄出了人命也没事情,上次被他那样当众羞辱,他们这梁子算是已经节下了,就算不为白文焕也要为自己除掉他这个隐患,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来yīn的。 白文焕连声称谢,心中却没当真,要知道虽然邹润发打了刘浩一顿,但是官场中人都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刘浩是臬司杨寰的小舅子,而巡抚施凤来与他关系也是极好,想真正对付他,织造局总管太监这顶帽子恐怕还小了点。 邹润发告别西河会众人,从那宅子走出来,发觉街面竟然是一个集市,这些时候在织造局中被翠丽句的美女们围绕,好久都没出门,不由心血来cháo,决定到处逛逛,李君兰安静不语只是陪在他身边,走着走着,邹润发却发现,街面上的人不断有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邹润发先是一阵奇怪,还以为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然后看了身边的李君兰一眼才猛然醒悟,这些人可不是看他的,实在是她身边这位大美女太过耀眼了,才不自觉的看了过来。 旁人越是羡慕,邹润发越是得意,这时候才想,自己这些天光想着开jì院的事情,却把身边这位刚收的大美人忽略了,难得有可以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还不好好把握,不由有些邪邪地笑道:“小君,我突然有些累了,只是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不如我们去茶楼坐坐吧。” 李君兰毫无防备的说道:“但听公子吩咐。” 两人进入街边一所茶楼,里面人并不是很多,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有说书先生在说书,邹润发特意点了一个比较空档,四周无人打扰的位置,旁边只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在喝茶,邹润发把伙计拉到一边,偷偷丢了一锭银子给伙计小声说道:“这是赏你的,马上拿最好的茶来,还有,这周围的位置我都包了,可别再让人过来了,”伙计拿着这么大的一锭银子,喜的合不拢嘴,连连说道:“是的,爷,小的明白,您放心的坐,小的包准没人过来。” 两人坐下点了两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李君兰小小喝了一口,轻轻点头说道:“好茶。” 邹润发看李君兰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如羽毛一般上下起伏,嘴唇娇艳yù滴,真是诱人遐想,于是趁着李君兰低头品茶,偷偷伸手过去一把拉起李君兰的小手,李君兰一惊,却也不十分抗拒。 “公子,你?” 邹润发摸着李君兰的手,只觉得嫩滑如玉,软若无骨,不由是大呼过瘾,他摸过女人的手的数量,就是手指头加脚指头也不只,但是李君兰这只手却摸着最有感觉,不觉得停不下手来,眼珠一转说道:“小君,不如我来玩一个游戏吧?” 李君兰疑惑问道:“公子想玩什么游戏?接诗,还是对对子?”李君兰是苏州出了名的sè艺双绝,诗词歌赋无所不jīng,唱的小调也是一绝,听到游戏自然是先想到的这些? 邹润发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这个游戏就叫做,邹公公看手相~~来~~让本公公看一看你的生命线长不长。”说着又把李君兰另外一只手也拉了上来。 李君兰噗哧一笑道:“公子说笑了,这相人之术都是那些江湖术士骗人的东西,公子也有研究吗?”说是这么说,却也是并没有把手急着抽回来。 邹润发一边享受着抚mo李君兰玉手的滋味,一边煞有其事的说道:“恩,你这位姑娘福泽深厚,心地善良,你看你的生命线,这么长~~恩,倒是个长命百岁的命,只是姻缘线嘛….却就有些问题了。” 李君兰到底是女子,对于这些还是好奇,不由瞪大了眼睛,出声问道:“真的吗?公子我的姻缘线有什么问题?” 邹润发假装烦恼的又摸来摸去,才皱眉说道:“恩,以你的掌纹来看,你这姑娘小时候定是长的奇丑无比,你父母为了你不知道是相了多少婆家,但是别人男方一看就说:‘哎呦~~这姑娘,也忒有特sè了点,长的真是飞沙走石,鬼斧神工,我家儿子可不敢娶。’说完嗖的一声就跑掉了,唉,真是小小年纪却命运坎坷啊~~” 李君兰听到这话不由笑骂道:“公子瞎说,我小时候才好看呢~” 邹润发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嘛~~~你曲折的姻缘线,在经过多年的波涛起伏后,终于在今年开始渐渐平顺,我铁口直断,神算邹公公就此批命,你会在今年遇到你命中注定的恋人,然后双宿双栖幸福一辈子。” 李君兰双眼放光,期待不已,显然是已经有些信了,邹润发心中叫好,得意的想到,凭本少爷这样貌,这口才~连rì本妞,韩国妞都搞的定,你这明朝妹子还逃的出我的五指山?刚想继续掰下去,就听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胡说八道~~~简直是大大的胡说八道~~” 第二十二节 与帅哥的明显差距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这句有些挑衅的话,让邹润发顿时就心中恼怒不已,要知道在泡妹妹的的时候,是最忌讳有人在一旁打断的,特别还是陌生人插话,那更加是大忌中的大忌。 邹润发瞪眼转头看去,那旁边的老道却还是在闷头喝茶,并不是他,只看这时候门外走入两人来,是一名俊秀的书生旁边跟着一个俏书童,那书生唇红齿白,五官秀气的不得了,双眼更是有一股灵动的神彩,手中拿着一把纸扇轻轻拍合,长袍随风飘舞,说不出魅力四shè,茶馆里的客人与伙计都不觉侧目观看,心想世间竟然有如此秀美的男子,连本来一直专注听邹润发说话的李君兰都不觉得看了过去。 邹润发更是火大,本来这安静的环境是他一手创造的,想和李君兰单独相处,进而发展出一段浪漫的关系的,自己这才刚刚进入状态,没想到就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一个小白脸,一出场就抢走了所有目光,自己还真是帮他人做嫁衣了。 那小书童叽叽喳喳的叫道:“胡说八道,这里明明空的很,为什么说已经客满了?”原来那句胡说八道并不说邹润发的。 一旁伙计连连陪笑,伸手拦着那书生:“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店今rì已经被人包了,请您多多包涵,行个方便,到别处喝茶吧。” 那书生手微微一愣,随机不悦地说道:“我看那边如此的空荡,我就坐那边吧。”说着就走向邹润发与李君兰坐的桌子旁边,伙计拦他不住,只得由他。 邹润发不想打断自己与李君兰的对话,心中虽然不爽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再让我在看看小君你的事业线…” 那书童刚准备坐下,看到这一幕,不由嘻嘻笑了出来:“公子,你看那人真好笑,别人看相讲究的是男左女右,只看一只手,他却是拉着这姑娘的双手摸来摸去,一看就不是好人。”李君兰听着也是脸一红,刚才与邹润发看手相听着入神也没在意,这时候才觉得这动作确实是不雅的很,连忙抽手回来。 邹润发终于忍无可忍,心叫一声,大爷的,你这也欺人太甚了,放下李君兰走了过去,坐在那书生对面,脸sè铁青地压低声音说道:“哥们,这地儿,本少爷已经包了,你要喝茶聊天劳驾你换个地方吧,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你这茶我请了。”说完掏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丢在书生面前,以前在酒吧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男人之间都会有一种特有默契,只要不是故意找茬,是绝对不会破坏别人的好事的。 书生看着那锭银子,脸sè微怒,本来刚想出声,但是一看邹润发面貌,突然一惊,好像发现了一件奇特的事情,转而一笑,说道:“邹公公好兴致,不在你的织造局忙活,竟然这么有空闲,与美相伴出来喝茶,真是好兴致。” 邹润发先是一惊,这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面前这人是谁来,这样的帅哥看过一眼应该会有印象啊?不过转而一想,自己最近风光无限,有人认识他也是很正常的,大概是他众粉丝中的一员吧,哪知道那书生说又道:“别人的面子我本该是可以给的,但是就是你这欺上瞒下的阉人的面子,我却偏偏不能给,我今天就要坐在这喝茶了,你奈我何?” 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众侮辱,邹润发心中大怒,只想掏出电棒来直接动手,把这小白脸打成个猪头,但看那书生既然道破他的身份,却又气定神闲豪无惧意,明显就是有恃无恐,顿时又有些犹豫,摸不透对方的底。 这时候李君兰也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公子,发生了何事?” 那书生见到李君兰,脸上却堆满笑容,连忙起身,抬手举扇鞠躬道:“这位姑娘想必就是,秦淮八艳之一的李君兰,李姑娘吧,果然是沉鱼落雁,世间少有,名不虚传。”他这一笑,眼如秋水,脸颊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又有一番迷人的风采,连本来心中狂怒的邹润发都看着胸中怨气烟消云散。 李君兰连忙回礼道:“不敢,不敢,都是些唬人的虚名而已,这位公子过奖了。”脸上却分明显露喜sè,对这书生也是颇有好感。 邹润发看在眼里,顿时是感到一阵挫败,心想到底是美女爱帅哥,自己虽然长的不差但比起面前这位来,那还是有明显差距的,况且他这一摆出彬彬有礼的姿态,倒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这一对比下来真是高下立分。 再看李君兰竟然还有和这书生聊下去的意思,心想这可大事不妙,可不能让他们这么发展下去,太危险了~邹润发连忙捂住肚子,说道:“哎呦,我肚子好疼,好像是吃坏了东西,小君快,我们赶快回府~”拉起李君兰就走,也不管那书生的反应。 两人匆匆走出茶楼,邹润发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今天可算是被别人比的没影了,越发郁闷,心中盘算着,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还是得想个法子来提升自己在李君兰心中的形象,于是走到一半就口称内急,表面上是丢下李君兰自己去找茅房,其实是想为李君兰买些小礼物,给她一个惊喜。 邹润发一路往回走着,沿着市集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发现一家首饰店,心中窃喜,暗想这女孩子用珠宝首饰哄那是最简单了,什么东西都比不过大大的钻石白金在她们面前出现,连忙走了进去,想挑件中意的件首饰,好折回去的时候送给李君兰,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梅姐,我看你带这个最好看了。”分明就是刚才遇到的那位书生的声音,连忙躲在一边偷偷望去,果然是他,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都能碰上? 只见那书生正与一名三十左右的艳丽女子在单独说话,神情十分亲热,邹润发看在眼里心想,你nǎinǎi的,就知道你是个泡妞高手,可没想到你还是个好这口,在这时代就搞姐弟恋了,我到没看错你,果然是个天生吃软饭的料。 只看那少妇挡开那条项链,黯然地说道:“阿秀你又取笑姐姐了,唉~如今你大哥还在卧床不起,我这个做妻子的哪还有心情挑这些东西,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要我今后该如何是好。”说着低下头,神态越是悲伤起来。 邹润发心中叫道,我靠,竟然还是个人妻,我还真是小看你小子了,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甘拜下风。 书生阿秀把项链放下,让伙计进后房去再换一条来,然后左右一看,发现四下无人,这才上前轻轻搂着那女子安慰道:“梅姐放心,白大哥不会有事请,何况还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的。”梅姐听着轻靠在他肩膀上潸然泪下。 邹润发趁着这个时候才伸头望去,这才看清那女子的相貌,心中猛然一跳,这不就是他刚刚才西河会宅子里见过的女人吗~~那白文焕的漂亮老婆~~ 第二十三节 绑票!?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那阿秀与白夫人还接着说了些互相关心的话,这才走了出来,邹润发看着那书生阿秀独自走向一边,悄悄地也跟了上去,心想,这次还不把你这个jiān夫抓个现行,跟着你后面找到你的老巢,再跟赵天罡他们说去,到时候,哼哼~看他们这些黑社会怎么拔了你这小白脸的皮~~除了你这伤风败俗的第三者。 跟在后面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阿秀在前面突然在巷子的拐角处一转身,邹润发也连忙跟上前一转,哪知道一拐弯,就有一柄扇子抵住了他的喉咙,扇头竟然露出一段刀尖,这一下实在是让他措不及防,连忙举手喊道:“大侠饶命~~~我可没恶意啊~” 阿秀看着他,双目闪着寒光,低声说道:“原来是你,邹公公,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我后面跟我这么久,难道公公还想跟我亲近亲近不成?” 邹润发感到脖子上的扇子微微用力,吓的魂不附体,一边一手缩回袖中想掏出电棒,一边求饶道:“这位大侠,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刚刚路过这里,绝对不是故意跟着你到这里的,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阿秀双目不停闪动,好像在考虑着什么,突然伸手用扇一点邹润发的肚子,邹润发顿时觉得肚子里面有一股热气抬起,胸口涨痛无比,大叫一声“哎呦”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痛苦的满地打滚。 阿秀看着他在地上滑稽的滚着,微微笑道:“邹公公,你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我点了你的穴,你先是会胸口开始感觉有些疼,不过你放心,马上就会慢慢失去知觉的。” 邹润发听着大吃一惊,没料到这家伙如此歹毒,竟然杀人灭口,忍着胸口的疼痛,在地上躺着大叫一声:“你这千杀的死小白脸,我不过就是撞见你勾引别人的老婆,你竟然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杀我灭口~~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阿秀听着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勾引别人老婆了,我是…..”突然停了一停,捂嘴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原来你是看到我和梅姐在一起,以为我….呵呵~对,你猜的不错,我就是和梅姐有私情了,既然被你撞见,那就没办法,唉~为了不让你破坏我们的好事,就只能点了你的死穴了,只能说今天算你倒霉~”说着露出一个狠狠的表情,只不过脸上两只深深的酒窝却掩盖不了笑意。 这时候突然一阵拔刀的刺耳声音响起,五个红衣劲装汉子不知道何时,从巷子尽头的两端出现,成梅花形把把邹润发与阿秀围在中间,邹润发看到突生变化,就知道自己也许还有救,连忙指着阿秀喊嚷道:“各位英雄救命~~这人丧尽天良,不光勾引有夫之妇,被我撞见还想杀我灭口~~哎呦~”胸口又一疼喊不出话来了。 阿秀一横纸扇子,冷冷望着这五人,说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五人中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找错,我们就是找你,沈彩秀,本来是有人要我们取你的命的,但是我们慕容三当家说了,不接这个单子,不过嘛,三当家却有事情想请你去谈谈,丢下兵器跟我们走一趟吧,保证不会伤害你。” 邹润发心中希望顿时破灭了~原来来不是jǐng察,而是绑匪,这可该是怎么办啊~ 沈彩秀冷声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秦淮帮与我们沈家道不相同,不相为谋,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真的想我商量什么事情,那就让慕容骏自己来找我吧,我沈家随时恭候。” 说完手上纸扇一阵开合,突然一刺,朝其中一名汉子攻去,那汉子身手也是不差,斜身一避,提刀一抬纸扇,想挑开沈彩秀扇子,没想到那纸扇突然一滑沿着他的刀身攻了过来,肩膀上顿时中了一扇,倒地不起。 刀疤汉子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一齐上。”四人一起提刀砍去,与沈彩秀战在一起,只见沈彩秀在四人中忽左忽右,身影如魅,一把纸扇也是使的神出鬼没,不一会就点了四人几扇,那四人虽然身高体壮,但一会功夫过后也是手忙脚乱,竟然占不到任何上风。 邹润发躺在地上,从打斗一开始就一直埋头装着昏迷不醒,只是胸口却越来越疼,心道如果这样下去,这小白脸必定是能够打赢了,自己这条命也算是搭进去了,这些绑匪也太不专业~连个肉票都打不过,怎么出来混的,脑中不断想着主意。 只看沈彩秀被两人夹攻,退到自己这边来,邹润发心叫来的好,连忙忍着疼痛伸出电棒平放在地上,手按着开关,来个守株待兔,只等这小白脸躲避的时候自己踩上来。 哪料到正在这时候,那刀疤汉子却后退一步说道:“没想到杭州沈家竟然也有如此人物,今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领教了。”口中的意思已经是要打退堂鼓了。 邹润发听着大急,心想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继续火拼,转头看到身边正是那位被沈彩秀点倒的那人,突然灵光一闪,拿起电棒一戳他肩膀,那人顿时就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昏了过去,肩膀那被沈彩秀刺开的伤口也被电的黑焦一片,邹润发电完,赶忙又继续装着昏迷。 刀疤汉子听道同伴的惨叫,赶紧剃刀跑过来一看,发现同伴已经口吐白沫,肩膀的伤处又是呈现乌黑,沉声惊道:“徐老弟,你这是怎么了?这模样!啊~竟然是苗疆金梅脚的蛇尸毒~~~好啊~沈彩秀,我们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竟然下如此黑手,兄弟们我们跟他拼了~~!!” 剩下三人听到蛇尸毒三个字,也是大吼一声,红眼拼命冲向沈彩秀,一副拼命的样子,沈彩秀冷哼一声说道:“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要打便打,废话这么多。”举扇一挡攻来的刀,又一扇刺去,只不过这四人已经杀红了眼,竟然全然不管他扇上的刀尖,举刀劈来,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 沈彩秀一邹眉头,轻轻一避向后一跳,刚一落地仿佛踩到什么东西,只听一个声音得意的大叫一声:“这次看你还不中套~去死吧~” 沈彩秀只觉得全身一麻,“啊”了一声就倒了下去,立时昏迷不醒,那秦淮帮的四个汉子看着,都一阵惊奇均是互看对方,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邹润发在地上难过的喊道:“各位英雄,我已经把这小白脸收拾了,快来救我~~我被点了死穴~哎呦疼死我了~快帮我解穴~~” 刀疤汉子这才上前过来一看,发现沈彩秀果然已经昏了过去,心中暗叫侥幸,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到处滚的邹润发,过去伸手一摸他的胸口,内力探寻一片,才鄙夷的说道:“不过是被点了中脘穴,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啊。”邹润发哪里知道什么是中脘穴,胸口一闷终究也是昏了过去。 刀疤汉子一呼唤其他人,说道:“快把徐老弟的伤口捂住,还来得及,我们把沈彩秀带回去让三当家发落,一定要从他口里拿出解药来。” “是大哥,剩下的这人怎么办?不管他吗?” “他?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否则要是他把沈彩秀被我们抓的消息传出去就麻烦了,沈家搞不好会报官,这事情可不能让官府掺和进来,也带他一起走。” 第二十四节 女扮男装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昏头昏脑醒来,睁开眼后,看到四周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得用力拍了拍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眼睛花了好一会功夫才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这才慢慢看清自己正处于环境,竟然是在一个十坪不到地牢里面,三面是墙,一面是粗木栏杆,大门当然也是锁着的,不由一阵惊慌,心道:“大爷的,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难道是已经死了?可这里环境这么差,也不像是天堂啊?”忽然听到旁边有一人的呼吸声,转头仔细看去,在牢房角落竟然还有一人,这才松了口气,确定自己尚在人世。 邹润发走了过去,对这那人喊了一声:“嘿,哥们,你听的到吗?”那人依然侧躺在角落一动不动,邹润发转他的面前一看,差点骂了出来,原来竟然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小白脸沈彩秀,这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八成被当成了大肉票旁边的小肉票,被绑匪一起抓来了。 邹润发心中大叫冤枉,急忙站起来走到门边,把脑袋努力伸出木栏之外,拼命大喊道:“来人啊~~有人没有啊~~救命啊~” “秦淮帮的各位大侠们~~我冤枉啊,我只是路过的无辜的良民,这小白脸我可是第一见,根本不认识他,这一切都跟我毫无关系~求求各位大爷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就这么一个人嘶声力竭地喊了十多分钟,偌大的地牢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根本没有一个人来理他,邹润发喊的累了,只得无奈坐了回去,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地牢里还是安静的连个头发掉下来都听的见,邹润发心中开始慢慢变的急躁起来,起身来回走来走去,越来越郁闷,这时候再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沈彩秀却还是睡的香的很,不由心中一股怨气上升。 “都是因为你这个千杀的小白脸,才害的我落到这个境地,我给邹人杰那么有人钱的人当了四年多的儿子,都被没人成功绑过一回,这倒好,你个小白脸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绑了,却把本少爷顺手当了赠品,少爷我这珍贵的第一次也失去的太不值得了!”走过去提起他的脸,准备狠狠给他几个耳光,出出心头怨气,只是这一提却意外的非常轻松,这沈彩秀可比他想象中要轻上好多,这一顿目光自然就转向了沈彩秀的脸,离他脸部只有一个巴掌这么大距离的沈彩秀五官秀美异常,让邹润发这男人竟然也不由看的入神了,心想世上还真有男人长的这么好看?这时候有一股谈谈的香味传来,邹润发心头一醉,抬起的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他母亲的,这小白脸怎么会这么香,看来还真是个不普通的娘娘腔,竟然还擦古龙水。” 再抬眼看去,只见沈彩秀双眼紧闭,脸颊白皙如雪,嘴唇娇艳yù滴,长长睫毛随着呼吸起伏一上一下,怎么看怎么好看,邹润发不由越看越入迷,看来足足有几分钟,自己才突然发觉自己捧着沈彩秀脸的这姿势,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可是非常古怪的,抬起的手狠狠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懊恼地说道:“该死的,这时候我在想什么~~这死娘娘腔,倒真有些邪门~咦~我怎么会心跳得这么快,我…应该没有这么邪恶吧,这小子可是带把的,为什么我心中的小鹿会有这么这么强烈的反映?” 就在这时,只看沈彩秀一睁猛然双眼,第一时间就看到离她只有一个手掌距离的邹润发的脸,惊叫一声:“你这是要干什么?”伸手想推开邹润发,这一掌推去却发现自己手上力道全无,不但没有推开邹润发,反而自己向后倒去,邹润发怕她后脑着地,连忙伸手往她腰上一扶,两人就这么在空中做了一个交谊舞的标准姿势,两人顿时都是呆立不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彩秀醒悟过来,大喊一声:“yín贼大胆~~”可是手中却无力,无奈之下只得张嘴朝邹润发的肩膀一口咬去。 邹润发立时觉得肩膀剧痛无比,猛的一跳,痛得一声大叫:“靠~真是好心没好报~你这死娘娘腔忘恩负义。”一把把沈彩秀推开,没料到沈彩秀倒下的时候,头发勾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一下子把她的帽子拉到地上,霎时间,一头长如瀑布的乌黑秀发突然出现,在空中极度诗意一甩。 邹润发目瞪口呆的看着摔倒在地沈彩秀,呆呆的说道:“你…..你….原来是个女的~!?” 沈彩秀怨恨交织的狠瞪着邹润发,哼了一声说道:“你这yín贼听到我叫沈彩秀还装不知道吗?你寄来我沈家商会的那封信可写的那么明白的,沈彩秀与沈至收。”沈彩秀声音突然变得清脆悦耳,显然之前一直都是在刻意压低嗓音。 邹润发大脑经过短暂的短路过后,开始飞速的运转,这时候脑中才突然想起他刚来明朝的那天的画面,那个干掉真正邹公公的一男一女,男的是西河会的军师徐渭,女的不就是什么沈小姐吗?这声音不就是…. “你就是与西河会徐渭一起到织造局想杀我的那个沈小姐~!?” 沈彩秀闪着那双美丽的大大眼睛,狠狠说道:“不错,我就是沈彩秀,沈家二小姐,你这个阉狗,上次算你运气好,只杀掉你的替身,这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说完提掌打去,邹润发发呆不动,任她一掌打在胸口,丝毫没有感觉。 沈彩秀才醒觉自己穴道被封已经没有一丝内力了,只得向后跳去,摆开姿势jǐng惕的对着邹润发。 邹润发这时候被沈彩秀一掌打在胸口,却真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过一般,飘飘然起来,心中有种莫明的喜悦快冲了出来,越看眼前的沈彩秀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恨不得有股立即把她搂入怀里的冲动,呆立许久才哈哈大声笑道:“哈哈哈~~你竟然是女的,这真是太好了,好到爆了~~你是女人太实在是太妙了~” 沈彩秀心里一阵疑惑,心道难道这阉狗被自己一掌打糊涂了?明明知道我要杀他,却还笑的这么开心。 第二十五 奇遇,燕返秘籍~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看着面前如惊弓之鸟的沈彩秀,邹润发却是觉得这黑牢忽然之间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怕,心中竟又生出一个就算在这狭小的地面里与沈彩秀关上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不由由衷的笑了起来,又突然想到自己今天沈彩秀面前大呼求饶,大大的出了丑,顿是后悔不已,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沈彩秀看到对面邹润发一时脸带笑意,一时又是懊恼不已,神情一时一变,甚是古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威胁喝道:“你这yín贼可别再过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话说出,沈彩秀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威慑力,她自己现在内力全无,光凭蛮力与男人较量还是处于下风的,别说不放过邹润发,只要邹润发不过来找她麻烦就不错。 哪知道邹润发却如同着了魔般,连连点头说道:“好,好,你说不过来,我就不过来。”说着向后走了几步,退到墙角,双眼痴痴的望着沈彩秀的脸,状若失魂落魄。 沈彩秀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心道就这么僵持下去也好,先拖延时间过去,等到时间一道血脉逐渐通畅,穴道自然解开,到时候恢复功力再收拾他不迟。 邹润发痴痴呆呆的坐到地上,只觉得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眼前的沈彩秀才是实物,而其他都虚无一般,坐在一边也不动,沈彩秀也是一直小心的盯着着邹润发的每一个动作,一边养jīng蓄锐等待着功力恢复的时刻到来,两人就这么分别坐在牢房两边,都不讲话,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 良久良久,邹润发才突然从思绪醒了过来,这才醒悟自己这次是真真正正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迷住了,什么开jì院,找尹贝玲,回到现代,都比不上得到眼前这人重要,突然就像一个浑浑噩噩的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一样,心中一兴奋,不由在原地跳了起来,他这高高一跃踩到地上,突然喀嚓一响,竟然把地上的石板踩裂了,邹润发脚一歪,哎呦一声狼狈地摔到了在地上。 沈彩秀本来是万千个小心的盯着邹润发,这时候看他突然莫名其妙地作出如此滑稽的举动,也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疯子。”这一笑又是脸颊酒窝现出,千娇百媚说不尽美态。 邹润发虽然摔的十分疼痛,但看到博得美人一笑,觉得这跤摔的也是值得,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慢慢爬了起来,捡起那块石板一看竟然已经碎成两半,而石板背面却好像有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邹润发一阵好奇,拿起石板细细看去,只见那些字如蚂蚁般挤成一团,只有前面两行比较清晰一点。“燕返功法,如遇有缘人,自当传至后世,武当玄素留。” 邹润发心中猛地一喜,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上掉馅饼?自己正愁怎么挽回在沈彩秀心中的窝囊形象,就有武功秘籍送上门来,连忙再看下去,只见石板上写道:“此燕返功法,乃是先祖师传与我师融阳真人,我师又传与我,想我张玄素昔rì纵横天下,自以为天下少有敌手,却因错信小人被囚于此,也算是玄素自作自受,只是我派绝学如就此毁于我手,我有何面貌见九泉之下恩师,是以刻于此石,待有缘之人得以。 此燕返功法,是我派开山祖师九十岁那年创立,可说是另辟蹊径,有别天下各派武学,修炼此功的成就并不在于修炼之人的修行时rì,只在于修炼之人的天赋高低,如天赋绝顶之人十rì可成,如资质愚钝就算空练数十年也只是水中捞月,如能修至化境,修炼者可为一流之末。 只是想修行此功,修行这必须先达三样条件,才能可期所成,一是修炼者再练此功时绝不能身怀内力,二是修行者必须是成年之人,三是修行者必要是左右两手灵度相当,三样条件缺一不..... 看到这里正好是石板的分裂处,有一段已经粉碎上面的字也看不清楚了,邹润发也放下石板暗自盘算道,这门秘籍到是合他口味,不用努力练功只凭自己的天赋,这样一来就算自己真是块练武功的朽木,也能一试就清楚了,不用浪费太多时间,说起来还真是一个低投资高回报的项目。而这第一条没有内力,与第二条必须chéng rén他正是刚刚好,只是需要双手同样灵活,这个他就达不到了,不过他心想反正修炼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也不在意。 在拿起石板另一半看下去,都是些内功心法,什么气归丹田,神守意归之类的,还好他有些武侠小说的基础,也算看了个似懂非懂,石板最后写道:“燕返,实则是借他人之功,还与他人,只要对方之力不胜于己方十倍,内力就能从左手借入,右手发出,然则…..”后面的话因为石板边缘磨损严重却再也看不清楚了。 不过就只有这几句看不清楚,邹润发也没在意,看完后急不可耐的就盘坐下来,试着照着上面的法门练习,心中期望着自己这一练立马就能成为一个比李君兰更厉害的超级高手。只是邹润发没想到,虽然这燕返功法说是不必修行者有内力,但到底是门内功心法,他自己可是连打坐入定这种内功基础中的基础都没入门,就想当然练下去,简直就相当于小学生直接拿着大学教材硬啃一般,怎么可能学的透当中的诀窍?他只不过就是糊里糊涂的练着,丹田那口热气却是怎么也聚集不起来,练了好一会,也没有丝毫进展。 这时候只听到身后沈彩秀娇喝一声:“yín贼,去死吧~“原来沈彩秀趁着这段时间,体内筋脉舒缓,穴道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全省内力终于恢复,趁着邹润发打坐的时候悄悄靠近,一掌朝他背后打去。 邹润发正在全心全意试着练着那燕返功,哪里躲的掉,只感觉背后一股奇异的力道穿透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一阵移位,真是难受异常,神智开始变成模糊起来,恍然间石板上的那句“惟有一灵独耀,而归真返”的感觉突然领悟通透,燕返功法中的气随意动的过程在这样奇妙的状况下首次发动了。 邹润发只觉得下丹田突然形成一个高速旋转漩涡,强大的吸力把背心那股热气快速吸入,然后经过一个奇妙的过程再度释放出来,沿着丹田冲到胸口,直至头顶在从后背一绕回到丹田形成一个回路,而左手不自觉高举,右手却自然小指翘起,向下垂指。 沈彩秀这一掌全力打去却感觉如同打在了棉花之上,只看邹润发却盘坐在地上作出了一个双手玄妙莫测的姿势,说不说诡异。 第二十六节 赌门,慕容骏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只觉得体内有团烈火般的气团在身体内部到处左冲右撞,把胸腹搅的天翻地覆,整个身体顿时都要裂开一般,想要张口喊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沈彩秀看到邹润发全身发红,血管都要爆出来可怕模样,也是吓地连退数步,心叫一声:“难不成这家伙在这个时候走火入魔了?” 练武之人最忌修行内力时被人打扰,邹润发虽然用燕返吸取了沈彩秀这掌的威力,但是却苦无办法排除体外,眼见就要被这股力量在体内不断涨爆,马上就要破体而出立毙当场了,这时候脖子上那块随身玉佩却如活物一般突然响起嗡嗡啸叫声起来,邹润发猛然感到玉佩中流出一股清凉之气从他脖子处传来,缓缓输入他胸口,这股清凉之气就如有灵气一般,直接穿透各种筋脉内各种阻力,游离到了那股热流面前,开始围绕着那股狂躁的热气不断旋转,仿佛在挑逗它一般,那团热气突然如毒蛇般一缩,整个凝结一处,然后猛地青蛇吐信样的一扑,袭向清气,清气机灵的一闪,然后继续游走,热气却并不甘休,转头回头继续袭向那团清气,清气就边躲边退,一直拖着狂暴的气团,慢慢把它带入邹润发的右手手掌处,邹润发这时候才想到,石板有一句,“所谓燕返功,实则是借他人之功,还与他人,内力从左手借过,右手发出。”赶紧右手依照心诀一翻,指比印法对着身边墙壁一拍,只听呯的一声闷响,那股狂暴的热气终于从掌中爆出,震的整个墙壁都一阵摇晃,烟尘飞舞,只是看去,那土石制的墙壁却是出奇没有任何反应,竟然连一个浅浅的掌印都没有留下。 邹润发这时候才大喊出来:“好热啊~~~”嗖的一下跳了起来,围着牢房的四面发疯似的不断跑着,就像是一个刚刚被人从火里救上来的人身上还在不断燃烧一般,跑了几圈却又突然倒下地上,一声不响,再也不动了。 沈彩秀惊疑不定的看着邹润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种走火入魔的情况她也是从来未见,况且她那一掌明明已经打中了邹润发为什么他竟然会毫发无伤呢?沈彩秀可不知道她那一掌不光是没有把邹润发打伤,反而助他把燕返功这种高深莫测武功练成了,要不,肯定会后悔的肠子青了。 就在沈彩秀惊疑不定的当口,一丝光线从远处上面照下来,地牢的出口缓缓打开,一个脚步声传来,竟然是有人来了,沈彩秀马上jǐng觉的走在门口探去,只看一个个子比邹润发还矮一个头的小个子中年男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那男子小鼻子,小眼,小嘴,配合他这五短身材与手中玩弄的骰子,模样显得十分的滑稽,只是一双眼珠却异常灵活,一看就是知是个聪明绝顶之人。 沈彩秀看到他后,脸上顿时充满了鄙夷之情,隔着木栏说喊道:“慕容骏,果然是你这个小人搞的鬼,还不快放我出去,要是我沈彩秀有什么三两短,西河会的众英雄肯定会把你们秦淮帮赶去浙江。” 那小个子慕容骏虽然被骂,还是依旧笑个不停,手中玩着两对骰子嘎嘎的响,不气不恼的说道:“沈二小姐真是说笑了,我慕容骏这种比芝麻还小的人物怎么敢把你怎么样呢?疼惜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呢,其实在下这次冒昧请你来,一是对你沈二小姐的美名仰慕已久,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你亲近亲近,二是有生意想与沈家商会谈谈,只是上次我拜访说不到几句话被你给轰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用这个法子请沈二小姐过来了。”慕容骏说话十分快速,一字字就如同连珠炮一般说出,让人觉得他思路十分的敏捷。 沈彩秀双美目一瞪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这话真是好笑,谁不知道你们秦淮帮只做那些下贱的行当,与我们沈家的米业,布业生意可说是毫无瓜葛,又能有什么生意能谈的,且就算秦淮帮想在浙江找商户合作,那也应该找薛家才对吧,他们的那些青楼酒楼才是你们感兴趣的吧?” 慕容骏哈哈一笑道:“沈二小姐这话可就不对,我们秦淮帮虽然名为一帮,但实则分为三门,我慕容骏小小人物也只是掌管赌门,可说是一不逼良为娼,二不贩chūn药败德伤人身,我敢问一句,沈二小姐你可有听说我慕容骏有做过逼人强赌的勾当,又可有听说过赌门下面有帮众杀人放火的?说我下贱,恐怕也是有些冤枉的很啊。” 沈彩秀哼了一声,也没出声反驳,这慕容骏虽然是秦淮帮的人,但也只是亦正亦邪之间,并没有罪大恶极的行事,不过他掌管赌门,旗下赌场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也不算是正道中人。 慕容骏又说道:“本来嘛,我当初也是建议与沈家商会合作在杭州立地生根的,只是西门贤与袁方二人却硬要和薛家合伙,说什么薛家在浙江经营青楼本来就是同行,以后行事也比较方便,我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了他们的意了,说来沈二小姐你可能不信,我慕容骏还真是对你们沈家老爷仰慕已久,只是无缘会面罢了,非是到万不得已,也不想与你们兵戎相见,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免费告诉沈二小姐你一个消息,不知道沈二小姐你晓得不晓得这次谁想要你的命吗?” 沈彩秀本来想说是薛家的老板薛彻,但一想答案如此简单,慕容骏也不会问了,便答道:“难道是西门贤的主意?”秦淮帮的药门掌门妙居士西门贤是出了名的心机狠毒,用这种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慕容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并不是他,沈小姐你听着别吃惊,其实这次出钱想取你xìng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那哥哥沈家大公子,沈至。” 第二十七节 谈判破裂了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沈彩秀听到这里心中纠葛万分,却也没有太过惊讶的表现,慕容骏继续说道: “上次西河会把浙江的那些狗官一股脑的都绑去了,听说最后签了一个什么协议才被放了出来,而现今你们沈家能以二两四石的价格收购老百姓手里粮食的消息,早已经是传的满城风雨了,你们沈家自从沈老爷病倒后,实则是沈二小姐你掌旗英明,才能一直维持现今在浙江的米业龙头地位,沈至那笨蛋也是糊涂,竟然听了他母亲章夫人的几句闲话,以为沈家得到官府授权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竟然动了除掉你的念头,自己当几天大掌柜,也不想想沈家如果现在没有你在,顷刻间就会被薛彻啃得连骨头没有了….” “够了,别再说了。” 沈彩秀眼泪在眼眶中转着,出声喝止慕容骏继续说下去,显然已经相信了慕容骏的话。 沈彩秀其实早已经觉得隐隐不对,只不过一直没有往最坏的方面想,这时候慕容把所有事情全部串联起来,她顿时是明白了所有真相,原来沈至与她本就不是一母所生,沈彩秀的母亲本是沈家的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嫁入沈家后沈至的母亲章夫人就一直对她多有刻薄,几年前就因病过世了,而章夫人当然是向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早就对沈彩秀一个女子接掌商会是颇有微词,这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的不断从各方面消减她的权力和身边得力伙计,今天出门前还把帐房的钥匙强拿了去,而她就马上被慕容骏掳了过来,沈彩秀把这一切从头到尾一想,就明白所有这些都是早有预谋。 慕容骏发现沈彩秀突然落泪,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会,等到沈彩秀渐渐平复才接着说道: “所以我说,沈二小姐你现在已经是内忧外患之境,稍有一步走错,不光是你,就是你们沈家商会也会被各方势力蚕食,不如考虑一下与我慕容骏合作吧,我们赌门虽然上不得是正当生意,但是也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我们两人要是联手,以沈家的财力与赌门人手相辅相成,必定能让沈家在这场斗争中力挽狂澜,吞掉薛家在杭州的生意也并不是难事。”语气渐渐的缓了下来,期待的看着沈彩秀,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彩秀心中一阵挣扎,犹豫半晌过后,才缓缓问道:“那么,如果要你帮我,你又想要什么条件呢?” 慕容骏心中一喜,首次露出诚恳的表情说道:“也不需要沈二小姐多费心,如果我们合力斗垮薛家与沈至,我只要薛家那些店铺就够了,我慕容骏在此保证,你们沈家的店在我有生之年赌门都不会染指任何一间。” 沈彩秀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经过心中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后,才抬头说道: “我沈彩秀虽然不想我爹的产业落于他们这些小人之手,但也是万万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你们秦淮帮在我们浙江扎根,否则我如何面对浙江这万千百姓,如何对的起我爹从小对我的教导,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就让沈至当他的掌柜吧,我也落的一身轻松。”这时候沈彩秀直呼沈至之名,明显已经对这个亲哥哥心灰意冷了。 慕容骏哪里知道自己这般晓以大义的一番利诱,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顿时为之气结,不过慕容骏心机极深,顿时就回复了冷静,只是背过身,无奈的叹气道: “可惜,可惜,沈二小姐,你虽然是一名女子,但我慕容骏也敬佩你这气节,只是这样来,我也只能照约定关你二十天了,情非得已,只好得罪了,如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对着外面喊三声我的名字,我必定马上来见你。”背手向后走去,离开了地牢,地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邹润发从头到尾都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心中对着沈彩秀遭遇感同身受,对她涌出无限怜爱,恨不得立刻飞扑过去抱住来一阵甜言蜜语的安慰,只可惜自己这时周身提不起丝毫力气来,别说站起了,就连口都张不开,只有体内有那一股灵气,从左手转到右手,又从右手游离到左手的流动,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无奈间也只能不断运用燕返功的心法练习,还好他倒下的地方石板就在眼前,有什么不懂的时间就还可以看着石板,反复研究。 沈彩秀再度坐下时,已经对邹润发完全没了兴趣,只是呆呆的坐在一边,也不说话,时间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邹润发躺着动不了,沈彩秀坐着不想动,地龙依然安静,而每天固定时间都有人送饭菜来,沈彩秀也是面无表情的吃下,也不讲话。 邹润发默数送饭的次数,只到了第九天,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彩秀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虽然是xìng情刚烈,但终究是一个女孩子,遭遇最亲之人背叛,又被人囚禁在此,忍到这时已经是极限了,她这一哭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竟然像一个小孩子般哭地一个多小时没停,仿佛世界上最伤心的事情都在这里出现一般,眼泪像一串串珍珠一般,一直往下淌。 邹润发在一旁听到也是伤心不已,心中暗暗发誓,他如果要是能出去,一定要把那什么章夫人,沈至,薛彻一股脑都收拾了,敢叫我邹润发的心上人这么伤心的人,死一万都不为过。 沈彩秀哭道伤心处,黯然自言自语道:“为何,为何这当儿你却不再这里,如有你在,我沈彩秀又怎么会让人如此欺辱。” “本少爷可不就一直这里吗,你只管放一万二千颗心,等我们出去后,我包准帮你收拾那些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请柯蓝来家作客――找死~!。” 沈彩秀听到有人说话抬头大吃一惊,站起声来喊道:“是谁~!?” 邹润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再一动胳膊,更是活动自如,顿时喜得的站了起来,身体竟然已经回复活动自如了。 沈彩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邹润发已经九天没吃任何东西和喝水了,沈彩秀早就把他当成一个死人,这时候他却活蹦乱跳的起来了,震惊过后猛然才又想到刚才那以为无人,放声大哭的窘态,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站起来,单手指着邹润发羞怒交加的喝道: “你这阉狗,竟然这样都还没死透,你~~~~~你~刚才听了到什么吗?”眼中的泪水霎时间已经转为无尽的怒火了。 邹润发心中委屈的嘀咕道,我这才是冤枉,这牢房可绝对算是公共场合,你哭的那么大声,我没投诉你噪声污染就不错了,你还像是我欠了你五百万一样的质问我。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他也知道,这绝对就是所谓恼羞成怒,女人如果让你知道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模样,那真是会发飙的,这时候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必定会被她恨到骨子里,只得装作无辜的说道: “沈小姐,我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你说的最后那句,你还有说过什么吗?” 沈彩秀脸sè这才恢复正常,只是惊奇走过去对邹润发看来看去,问道:“你这人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吗,就算没死,你可是这么多天都滴水未尽啊?难道你会少林派龟息法,可是不对啊?我两过你两掌,你明明身上没有一丝内力,并不是习武之人啊。”语气中敌意消除了不少,经过这段时间,虽然两人也没说什么话,但军师历经巨变,距离却好似是拉近了不少。 邹润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这燕返功是不是算是练成了,身体的感觉却还是跟以前毫无二致,只听这时候,地牢门再度一响,又有人下来,沈彩秀与邹润发对望一眼均想着,不是说要关他们二十天的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这也不是送饭的时间,难道慕容骏突然改变主意了?邹润发心思一动,悄悄用脚把那载有燕返功的石板在地上死命磨蹭,把上面的文字都磨平,让别人再也看不到了。 只见这次下面的不是慕容骏而是十多个红衣人,匆匆走了过来,各个都拿着兵刃,其中有人喊道:“你们两个快起来,跟我们走~” 沈彩秀本来不惧他们,只是现下手无兵刃,又加上刚刚才大哭一场,并没有动手打人的心情,只得和邹润发一起被押了出来。 邹润发一边往上走,一边疑惑的问道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秦淮帮众:“这位兄弟,麻烦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是要放我们出去吗?” 那人瞪了邹润发一眼才狠狠说道:“放你?你小子想的到是美,是有人来救你们了,这次点子实在太硬,所以三当家才把你们押出来与他们谈判。” 第二十八节 试招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被人押着,一边不断,喊着“轻点,轻点~”一边还不忘对着身边的沈彩秀小声安慰道:“沈小姐,你放心,不是我夸张,其实之前我在地牢里经过一番苦苦修行,已经练成了一门绝世武功,现在已经算是一个超一流高手了,等下一定救你出去。”石板上写的是,练至化境可以称的上是一流之末,邹润发为了不再心上人面前丢面子,却把自己把这个等级提高了两个档次。 沈彩秀不由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小声说道:“还超一流高手列,你这人明明对于武功一窍不通,还竟吹牛,别说什么超一流高手了,就是眼前这些秦淮帮小卒你都没办法。” 邹润发身边的一个壮硕汉子听到两人在偷偷的对话,不由眉头一邹喝道:“你们两个叽叽喳喳的讲什么呢,给我老实点。” 邹润发心想这时候倒是不妨试试自己这门新手艺到底是灵光不灵光,要不以后真要用上的时候只怕万一指望不上,自己可就亏大了,何况沈彩秀这么看不起他,这也是是个显摆显摆的机会,于是说道:“这位兄弟,小弟仰慕秦淮帮各位英雄已久,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啊,其实小弟我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好奇,一直想找一个秦淮帮的好汉问问?” 沈彩秀到底与邹润发坐的是一条船,看他突然生事,连连使着眼sè,示意他不要多事。 那红衣壮汉被他一捧,也哼了一声答道:“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也无妨。” 邹润发又说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小弟我有一个朋友,是在西河会里混的,人称开山手李天罡,有天我与他谈论杭州哪一位高手武艺最为高强,他竟然当场一掌把一块比砧板还厚青石板给拍成两半了,向我问道:‘兄弟,你看我的掌力如何?’,我当然是赞道;‘李兄弟的掌力真是雄浑无比,我看在杭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吧?’”他把两位李斗与赵天罡两人的姓和名加在一起随便捏造了一个人物,然后掰了一个莫须有的故事。 红衣壮汉听到这里不屑的笑了出来,说道:“你小子真没见识,这种街头卖艺的把式,我们秦淮帮随便挑一个就能办到,怎么能说是高手呢?” 邹润发敬佩的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兄弟果然也是位行家,竟然跟我那位李朋友说的一模一样,他也是笑我见识浅薄,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然后肃然才起敬的说,‘要说杭州第一高手,那当然就是我们的张杰张帮主了,你别看我掌力不错,但比起我们帮主恐怕连他一成功力都不到。’” 红衣壮汉也频频点头,虽然这西河会的帮主张杰身份神秘,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模样,更别说是功力高低了,但只看他手下,徐渭,赵天罡,苍虚道人都是浙江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位帮主的功力高强自然也是不足为奇了。 邹润发又说道:“我当然是连连称是,又问道我那位朋友,在西河会里混的怎么样,他说道:‘唉,西河会乃是浙江第一帮会,藏龙卧虎,老兄我虽然在杭州也有小名气,但在会里也只能是个马前卒,唉,要是在秦淮帮,我指不定能混个堂主,香主什么的。”邹润发在杭州混了不少时rì,多少还是知道苏州秦淮帮与杭州的西河会之间有些恩怨,所以故意在当中挑拨。 那壮汉果然受不住激,大怒喊道:“鸟~!!什么开山手,简直是胡说八道~要是劈个石头就能当门主了,我们秦淮帮那个个都是门主了,干脆以后选门主,就直接比劈石头,一个个排着队劈,看哪个最后劈的最厚,那谁就当门主,还推选个什么劲啊~”沈彩秀听他说的有趣,也不由捂住嘴巴娇笑了起来。 邹润发看在眼里,心中窃喜,又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我那兄弟的掌力可是真不一般的,可不光是能开山劈石,不瞒兄弟,其实小弟我也曾经接过李天罡一掌,那时候接掌的手竟然完全发麻,动也动弹不得了,可想而知我那李兄弟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人,他说的话自然不会太离谱。” 壮汉吼道:“满嘴放屁,他掌力强~?老子就不信了,还能比我郝军强,你有种就接我一掌,你再比比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邹润发心道,就是要你这么说,连忙假装为难的看看脖子上的刀说道:“我倒是也想试试,看看究竟是秦淮帮的英雄厉害,还是西河会的豪杰强,只是这刀比着脖子,小弟我实在放不开手脚啊。” 那壮汉想想也对,就对邹润发身后拿刀的人吩咐道,放下刀让他接我一掌看看,那人面露难sè,犹豫不决,只怕是放下刀,邹润发就一下跑掉了,后面又有人说道:“没事,没事,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也好,放心吧,他跑不了,他就是我们几个带回来,脓包的很,再说了,郝大哥在这里,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那人这才放下刀。 郝军后退一步,运气全身功力摆开架势,大叫一声“准备好了~!我可出手了,你接著,看看我的掌力比你那个什么开山手怎么样,要是被我打死了你可别怨我。”说完大吼一声,一掌呼啸打去。 邹润发看着这掌打来,左手飞快运用燕返要诀连转三下,抬手挡去,只看两掌相撞,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邹润发感到左手中的热流入侵,急忙运功化解,吸入丹田后,然后运功从左手弹出,一掌打在郝军胸口,郝军没料到自己这全力一击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丝毫不着力,心中暗叫不好,还以为邹润发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心神一慌,竟然被邹润发一掌打中,只觉得胸口一软就震退了出去,连退数步后才由人扶住,这时再一摸胸口竟然一点也不疼,呼吸自如,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声叫骂道:“你这兔崽子~竟敢不顾规矩,说好只接掌的,竟然胆敢趁机偷袭我,是不想活了吧~!?” 邹润发刚才成功用燕返接到对方的掌力时候,心中狂喜,还以为自己这门神功已成,结果这燕返功一掌打回,对方竟然没丝毫损伤,顿时是心沉入了海底,不过他心思转的十分敏捷,马上就装模作样的像后一跳,摔倒在地上连滚数圈,捂住胸口揣着大气,假装吃力地赞叹道:“疼死我了~~秦淮帮果然名不虚传,兄弟你这掌可是比那开山手厉害多了。”说完还连咳几声,十足就是一副受了内伤的模样。 沈彩秀连忙跑过去俯身摸他胸口,yù看他伤势如此,却看邹润发笑着对她古灵jīng怪的一眨眼睛,顿时知道邹润发是在装模作样,一时间也是啼笑皆非。 这时候那扶住郝军的汉子却是突然“啊”的一声昏了过去,旁边的秦淮帮众皆是大惊失sè,都纷纷过去看个究竟。 那郝军本想再发难,只是邹润发已经这副模样了,又承认了秦淮帮比西河会厉害,自己的兄弟却是莫名奇怪的昏倒了,只得招呼身边的人继续走路,自己去看那位昏倒的弟兄。 郝军撕开那人衣服,只看他胸口竟然有一个黑黑伤痕,显然是被人重击造成,心中猜测:“这兄弟八成是之前与人动手,受了些内伤吧,竟然忍到现在昏过去,这真能有毅力,恩,这打他的人倒也是十分厉害,就算是与我郝军的掌力比也是丝毫不差,不知道是哪位人物?” 地牢的通道十分长,邹润发他们上去走了一会才看到明亮的光线,经过一道门,就听见一阵人们说话的嘈杂声响,邹润发一看,原来他们竟然是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赌场里。 第二十九节 燕返~灵还是不灵?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这赌场内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十多个赌桌胡乱的翻倒在一旁,地上到处是零零散散的牌九,骰子,花牌等小件,而大堂里有两帮人数十人分开站在两边,互相叫嚣着什么,靠他们这边是以慕容骏为首的秦淮帮众人,而对面那帮人里,邹润发认出了赵天罡与虚空道长两人,想来就是西河会的人来救他们了,看这场面双手早就已经动过手了。 慕容骏一声令下,就把沈彩秀押到了他的身边,沈彩秀看到西河会众人连忙开口说道:“赵大哥,道长….”慕容骏不等她说完就伸手点了她哑穴,把手上的骰子一抛,接到另外一只手上,笑容满面说道: “今rì西河会的众英雄光临我这小小的九胜赌庄,我慕容骏本该是准备好酒好菜的招待各位的,只是诸位进门竟然二话不说就砸了我的场子,这是不是太没有礼数了?” 赵天罡走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叫道:“礼数个鸟,慕容骏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勾结薛彻那个败类,背地里绑了沈二小姐,又派人砸了沈家商会的几个米铺,明摆了是想谋夺沈家的产业,现在竟然还有脸跟我谈礼数,我呸~~”西河会与沈家的交情显然是不浅,竟然为了救沈彩秀一次就来了二位堂主。 慕容骏也不生气,依然笑咪咪说道:“赵堂主这就说的不对了,要说沈二小姐在我九胜赌庄,这点我认了,但是我这儿可是一直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连沈二小姐一根头发都没有动,我也跟沈二小姐说了,只要她在我这里做二十天的客,时间一到,我立马就把她完完整整的放回去,这世上可没有我这样伺候客人,伺候的如此周到的绑匪吧。” 赵天罡喝道:“放屁,你会有这么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慕容骏继续说道:“至于什么砸店铺的事情,我慕容骏更是可以对天发誓,我们赌门内绝对没有一个人参与过,就算西河会想找秦淮帮的晦气,应该去找药门,窑门的西门贤与袁方吧,干我赌门何事,你们就这么直接来九胜赌庄,不分青红皂白地砸了我的地方,伤了我的手下,到底是谁不讲理呢?” 说完,秦淮帮的众人顿时纷纷响应. “西河会真是太不讲规矩了~~愧为浙江第一帮的名号” “难道杭州的江湖中人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直接动手吗?那和一般草寇有什么区别。” “我看就是那些官府里的狗官也比你们有礼貌些。” 被慕容骏这么一说,赵天罡与西河会众人纷纷都是哑口无言,明明觉得他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却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邹润发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想到,到底还是没文化的人不行啊,要是徐渭在这里,这慕容骏就算词锋再锋利十倍,西河会也不会如此窝囊。 慕容骏抬起一只手,秦淮帮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他才接着说道:“不过赵堂主今天既然是来了,我想也不会凭我慕容骏这小角sè几句话就回去,我们两方也交过手了,这样下去也只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不如由我们双方商量个其他办法来解决如何?” 苍虚道长抚须答道:“甚好。”赵天罡心知慕容骏这话确实有道理,毕竟他们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来闹事的,弄个两败俱伤结局对谁都没有利,也点头同意。 邹润发心里大骂一声,赵天罡这家伙真是笨,竟然被对方一直牵着鼻子走,别人说什么,他就同意什么,慕容骏既然这么说,心里肯定是有让你们吃不了兜着的法子,你点头就是上当了,你这么称职的冤大头真是哪里去找啊~ 果然慕容骏就笑着提议道:“我久仰西河会刹斧罡与翻云剑的威名,不如就由我下场领教一下吧,如果西河会中有谁胜的过我,那我赌门就立刻放人,绝无二话,否则就麻烦各位给我们这些负伤的兄弟摆桌子酒,斟茶道歉了,这法子你们西河会觉得如何,敢接还是不接。” 邹润发虽然不知道这慕容骏到底实力如何,但也心中却明白:“既然你敢这么说,当然是有把握能打败西河会在场的任何一位了,赵天罡再笨也不至于答应你,不过他如果不答应,西河会的气势也就没了,这仗也是输了一大半了。” 赵天罡面sè尴尬不已,原来刚才与秦淮帮的一阵火拼,虽然自己这边算是略占上风,逼的慕容骏押了沈彩秀出来,但是这慕容骏手底下却是硬地出奇,他与苍虚道长两人合力也只能跟他战个平手罢了,要论一对一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丢了西河会的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有道身影从门外跳出,朝着场中而去,赵天罡大喝一声“是谁~!!”提斧砍去,苍虚道长也是一剑遥遥刺出,只见那人在空中一晃,脚尖轻点赵天罡的大斧斧背,同时伸指一弹,把苍虚道长的长剑压到一边,才如落叶般稳稳的飘入场中,慕容骏不由大叫一声:“好~!” 只见那人身材挺拔如枪,一身华丽金sè丝袍,脸上蒙着一张黑纱,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徐不急的说道:“既然慕容兄这么说,我们西河会就接下了,就由我张杰来会会你名动苏州的四鬼骨骰吧。” 赵天罡与苍虚看清此人顿是大惊失sè,连忙跪地齐声说道:“参见帮主~”西河会顿时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原来这人就是西河会那神秘莫测的帮主张杰。西河会的众人看到他的出现,顿时是信心大增,全部都面露喜sè,好像自己已经赢了一般。 慕容骏首次停下笑容,露出凝重的表情,眼珠不断转动,手中骰子捏着嘎嘎作响,仿佛计算着什么一般,好一会才说道:“没想到竟然是张帮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既然张帮主想亲自下场,慕容骏岂能拒绝,我们就一战定胜负。” 说完就慕容骏跳入场中,与张杰相对而立,两人对视不动,互相都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两方帮众也都是屏息以待,等着这苏杭两州两大高手至关重要的一战,脸上均是兴奋不已,毕竟这样的场面是可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张杰抬手一动,一把细长的褐sè长剑从腰中拔出,轻轻说道:“慕容兄,我这把剑名为秋霄,可吹毛断发,你可得小心了。” 慕容骏面无表情的答道:“多谢关心,只怕那头发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话音还没落,张杰就身影一动,向前飘来,旁人都觉得这动作是缓慢无比,完全不符合张杰刚出场那般的惊人实力,只有赵天罡有苍虚这样的人物才看出了,张杰的动作其实并不慢,而是以一种快速奇妙的步伐向前移动,只不过是速度太快以致重叠,乍看起来缓慢罢了。 慕容骏伸手一抬,大喝一声:“着~”双手幻化中无数虚影向前攻去,只听数声金属碰撞声音响起,两人交错之间竟然已经来回攻了数招,而更让出人意料的是慕容骏竟然是空手在挡张杰的秋霄剑。 邹润发再仔细看去,发现慕容骏的双手有丝丝光线反shè,看来肯定是带上了某种护具,心中感叹到高手就是高手,装备就是比一般人高级的多,这时候才想起自己那宝贝电棒也不知道被秦淮帮的人收到哪里去了,连忙探头探脑四处寻找。 这一找之下,竟然发现旁边不远处的地上歪道的座椅上绑着不正是他的宝贝吗?趁着众人注意力集中上慕容骏与张杰身上的时候,伸脚把他钩了过来,原来秦淮帮的人抓他来的时候,发现他手上正死死握着这根黑黑的棒子,压根就没想到是件武器,刚好赌庄内有个板凳断了一条腿,发现这黑棒长短正合适,就把这电棒绑到了上面当作是板凳腿了,邹润发喜从中来心想:“大爷的,少爷这宝贝在这时代可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你们古代人有眼不识乔丹,竟然把它当块烂木头处理,真是把人参当萝卜使~~” 慕容骏身材矮小,身手却快的出奇,往往是张杰攻他一剑,他就能同时还两拳,只是张杰剑招变幻莫测,一招一式间往往是衔接的毫无缝隙,纵然他再快也并不能攻破他的防御,两人在场中互有攻守,一时间竟然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赵天罡在一旁观看,可是比自己下场还紧张,捏紧的拳头里满是汗水,他本来已经对慕容骏估计很高了,但是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和帮主张杰抗衡,不由有一丝担心起来。 只见场上慕容骏突然往后一退,身子如球一般缩成一团,张杰抓准机会一剑刺去,众人中就属苍虚道长眼力最高,心想不对,双方僵持不下,慕容骏哪有理由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连忙出声喊道:“帮主小心。” 只看慕容骏猛然诡异一弯腰,突然从背后shè出四个小东西,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暗器“四鬼骨骰”,这招“背转乾坤”先是故意后退,卖出破绽,诱人来攻,然后才以古怪异常的姿势发出暗器,让人防不胜防,慕容骏的这招也不知道让多少江湖人物饮恨当场了。 张杰也是一惊,仓促间也是作了一个铁板桥的姿势,那四枚骰子险险贴着脸划了过去,在墙上钉出四个深不见底小洞,西河会众人都是一声惊呼,而秦淮帮那边却是一阵惋惜声, 而慕容骏却没有放过张杰这个躲避的空隙,闪电般的出现在张杰面前,抬一掌打去,张杰身体在空中,无法用力,只能勉强变幻一下姿势一掌挡去,两人对掌相交,放在平时,双方其实是功力相当,只是现在一个蓄势待发,一个临时变招,自然是强弱分明,慕容骏几乎是推着悬空的张杰飞出,两人纠缠在一起朝着秦淮帮的方向冲去,众人连忙散开,要是被这两大高手牵连进去,那绝对会是死于非命,只是有一人却在低头弄着一个板凳,还没站起来。 邹润发看着这两个不明飞行物飞来,抬头呆呆自语道:“oh…….my……god….” 接着猛然被张杰撞到,只觉得全身都被一股强大不无的力道冲的像是散了架子,危难间左手反shè般了连转三圈,竟然用燕返功把两大高手这一击的全部力道收入体内,只是一收后就觉得体内就像是要爆炸一般,比收郝军那掌难受十倍,如果不立即从右手泻出,恐怕立刻会七孔流血而死,只是他在现在人在空中,没有东西泻力,能够碰的到东西只有面前张杰一人而已,只得暗叫一声: “哥们~~实在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了,只能看你自己造化了,希望我这门功夫还是不灵光。”举起右手运用燕返功一掌打在张杰背后,张杰只觉得背后一软,好像有股力道推了他一下,只是却出奇没有什么其他异样,而面前的慕容骏却出人意料地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咚”的一声飞了出去。 第三十节 回家了,可是人呢?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张杰双眼惊疑不定,落地站定后立时回头看去,只见邹润发紧闭着眼睛,正一掌贴在自己后背,轻呼一声:“是你!?”声音竟然十分的年轻。 邹润发睁开眼睛,见张杰明显没有被自己这掌打的吐血,大感安慰,也不知道张杰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道,是我救你的,但不是我打你的,你这话是问那一出啊,我还真不好回答。 秦淮帮众人均是大惊失sè,郝军大叫一声“三当家~”焦急地飞奔到慕容骏的身边看他伤势,只看慕容骏面如金纸,口含鲜血,显然是极重的内伤,郝军看在眼里,悲怒交加,一声悲呼:“兄弟们,并肩子上,砍了这些狗崽子们~为三当家报仇~!!”说着暴喝一声拔刀就准备带着人冲上去与西河会厮杀。 慕容骏勉强伸手一拦,说道:“都给我住手。”秦淮帮的帮众顿时又退了回来。 慕容骏才继续吃力的一笑,咽了一口嘴中之血,对着张杰说道:“久闻西河会张帮主大名,今rì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慕容骏这次是败的心服口服,按照约定,这人你就带回去吧,我赌门绝不阻拦。”顿了一顿回头冷声对秦淮帮众人喝到:“我赌门以下,如有人因为此事私下与西河会生事,当以不服号令的门规处理,违者必究。” 郝军在旁不服叫道:“可是三当家…”慕容骏伸手打断他,抬手一挥,郝军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好上前恨瞪了沈彩秀一眼,解开了她的穴道,沈彩秀一能动弹,就跑向赵天罡那边,急急问道:“赵大哥,我沈家商会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本来在地牢内早已经是心灰意冷,只是这一出来,又怎么能不关心自己亲手经营多年的产业呢? 赵天罡神sè复杂,拍拍沈彩秀的肩膀,无奈的答道:“二小姐,这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我们回去再慢慢议,放心吧,有徐先生与我在,绝对不会让那些狗贼得逞的。” 张杰这时候也与邹润发也回到了西河会这边,赵天罡与苍虚道长对着张杰一拜首,一齐说道:“帮主辛苦了。”再一看邹润发也是一愣,惊奇说道:“邹兄弟?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前些天不见了,织造局里的人都在发了疯似的寻你呢,原来你也慕容骏给掳来了吗?李姑娘这些天可急坏了,昨儿还来找我老赵的,说是要我帮忙找些蛛丝马迹的,你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 邹润发听完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去,只是再看身边的一脸憔悴的沈彩秀,却又是依依不舍,一步也迈不开来。 张杰抖了一抖金丝锦袍,收剑回鞘,低沉的说道:“苍虚道长,赵堂主,剩下的事情就教给你们了,如以后这秦淮帮还有什么针对我们的动静,直接让徐渭来找我。” 赵天罡二人回道:“属下遵命~”后,张杰又回头说道:“还有,以后邹公公就是我们的自家人,要是他今后有什么需要我西河会帮衬的,帮衬的,你们要尽力去办,明白了吗?”说完反身一跃,就消失在门外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邹润发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喜,心想张杰也真够仗义,知道自己是救了他,就送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这次牢也算坐的不亏,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学了一门还算灵光的手艺,现下又有了西河会的全力支持,以后在浙江行事到是方便的多了,只是看着沈彩秀就这么跟着西河会走了,邹润发也不好厚着脸皮跟去一探究竟,只得独自回织造局了。 一进门,就看到卫东脸sè憔悴地歪倒到门外睡着了,显是这些天寻他,寻的心力憔悴,邹润发一拍他的圆肚子,叫道:“乖儿子,你干爹回来了~~还不起来~” 卫东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在梦中说道:“是~是~儿子在,马上就跟干爹准备….”再一摸眼睛,这才看清真是邹润发回来了,连忙大声喜道:“干爹~~~真的是您啊~~可把儿子我想死了~~您这些天是到哪里去了,儿子我还以为您遭到了什么不测..呜呜~~”一边举袖拭泪。 邹润发哈哈一笑道:“行了行了,挤不出眼泪下来,就别楞演了,就你这演技,只能骗骗那些低端文盲,你干爹我不吃这套。” 卫东被邹润发点破,尴尬一笑,抹了抹脸,整整衣冠恭敬的说道:“干爹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儿子还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不过儿子真是怕干爹这一去不回,就没人心疼儿子了,昨晚可真是流眼泪了,不信您看~”说着指了指自己下眼处泪痕。 邹润发现在是心情大好,说道:“哦哦~好儿子,我来看看,还真是有,你闭眼我再仔细瞧瞧。”等到他一闭眼,就照着卫东脑门用力一弹,卫东疼的哎呦一声叫了出来,痛苦的捂着脑袋,这次眼泪可是真飙了出来。 邹润发哈哈大笑,这才问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问问本总监不在的这些天,织造局里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你要一件不漏的跟我好好说说。” 卫东疼过后,胖脸堆笑回道:“托干爹的福,织造局这些天还算顺利,朝廷交代的那些丝绸,有郑先生盯着,还是像平rì一般的产量,也没什么大事情,您只管放心。” 邹润发倒还真不怎么关心自己这个织造局的业务量完成的怎么样了,只要过的去就行了,听到这里就带着卫东回房一番洗漱,接着吃了些饭菜,美美的睡上了一觉,这才衣冠整齐的走出来,想要马上去找沈彩秀,与这美人近一步的加深一下了解。 走着走着,总感觉这织造局有些跟平时不同,心道这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好像是差了些什么,哦~对了,平时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为什么都没有了,柳荫她们忙着开jì院,翠丽居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也不会连一个都不在家吧? “卫东~~~~” “儿子在~~~”卫东在不远处长长的尾音应道。 “为什么柳荫她们都不在?李姑娘呢?还有赵姑娘与林妙儿那鸭嗓子列?” 卫东有些犹豫的说道:“这….回干爹的话,是这么回事情,儿子听柳姑娘说他们开店的事情遇到了一些阻碍,今早儿她们带着李恒全部一起出门了,想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儿子就不知道了。” 邹润发说道:“靠~你怎么不早说,这店是我投资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赔本的还不是我,我可不想被套,走~带我去看看~” 第三十一节 交锋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坐着一台八人抬的大轿子,前面十人举着锣鼓开道,一共带了织造局二十多人一起出行,这排场可真比巡抚也差不多了。 街上的人看到这阵势,都窃窃私语,均在是议论究竟是哪位大人坐在轿子里呢,有的说是巡抚,有的说是京里的大官员来杭州视察来了,纷纷投去羡慕不以的目光,看得邹润发在轿子里一阵大为得意,他本来的意思就是故意把官架子拉大点,好去给柳荫她们助助声威,那织造局的牌子就没挂出来,没想到竟然就引起了众百姓的围观,心中得意想到,就算是他那富老爹邹人杰坐着劳斯莱斯出门恐怕也没有这么风光吧。 就这样拉风十足的走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只听卫东一声吆喝:“到了~~停轿,”轻步走道轿前缓缓拉开帘子,说道:“干爹,地方到了,您请下轿。” 邹润发官威十足的恩了一声,这才起身下轿,一看地方,竟然还是自己来过的地儿,那杭州的最著名的堕落一条街,青楼林立的脂粉之地,燕环巷。心道,柳荫这姑娘还真不错,还算有些生意头脑,一个外地人找面门,还就一找就寻了个黄金地段,的确是有眼光。 只见一幢酒楼前正有两拨人对峙着,都是些花枝招展的女子,邹润发看到一边是柳荫与林妙儿在与人争论着什么,李恒却在一边畏畏缩缩不敢吭声,于是远远就提声大喝一声:“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本来就是亚洲首富的独子,又在织造局混了一个多月,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自然而然之间就有一股威严在,这声喝出两边人都停下争吵,注目而来,柳荫看到他,立刻娇呼一声冲了过来道:“好弟弟来了~~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可想死姐姐我了。” 双手自然的把邹润发手一握,显得无比亲热,邹润发当然知道她的心思,这明摆了是在对另一边人在示威,也不拒绝,只是微微一笑,翠丽居的众女子都一齐过来把他拥在中间,不停的问这,问那的,“邹公公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回织造局啊?”“不是抛下我们去会姑娘吧?”“瞎说~杭州哪里有比我们还美的姑娘,邹公公肯定是办正事去了。” 邹润发被众女子围着,说不出的陶醉,左边一搂,又边一捏的,享受这久违的众星捧月的感觉,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小妮子,这些天不见有没有偷偷出去找帅哥啊~老实跟总监我说说~有没有在外面有外遇呢?”这些姑娘本就没把邹润发当男人,加上邹润发本来就是随随便便,在织造局的时候时常和她们打打闹闹,占占手上的便宜,倒别有一番情趣,只是这时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有些不成体统。 柳荫等到邹润发与姑娘们一番寒暄后,这才有些委屈的说道:“好弟弟,你看,你一不在就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刚刚谈下了一间店面,燕环巷就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你可要为姐姐我做主。”说着一眼瞟向另外一边那些女子。 邹润发疑惑地问道:“柳大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卫东说,你们不是已经买下了这间店铺吗?还有什么纠纷?” 柳荫回道:“可不是吗,前些天我就谈好了这桩买卖,你瞧地契都到手了,可这燕环巷里的同行们,听到我们要把这家酒楼改成青楼,死活都不同意,每天都来这里堵着门口不让我们进去,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看来是铁定心思,不想让我们开张了。” 邹润发听着心中有气,挡开身边的众美女,回头对那群女子喝道:“笑话~~感情要在这燕环巷开个店,还需要你们批准啊,你还真把你们当zhèng fǔ机关了,还不快给本公公我滚远点~~!!要不,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群女子中为首的是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女子,五官虽然还算端正,只是表情却是十分凶悍,一看就是能闹的那种人,看到邹润发发飙也不害怕,过来来回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有些夸张的叫道:“哟~~这么大的排场~~我还当是哪位京里大人路过杭州呢,原来竟然是织造局的公公啊,您虽然也算是个官,可是也管不到我们这燕环巷吧,俗话说行说的好,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这酒楼就是酒楼,青楼就是青楼,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我们燕环巷可没这规矩~” 顿了一顿,又放肆上下打量了一下邹润发,笑道:“您这位公公,还真是长的十分的俊俏,可不知道您这次来我们这儿,是来会哪位姑娘的呢?我只怕凭您的眼光,这燕环巷三十二家店几百位姑娘里,可多没您喜欢的那种哦~”身后的那群姑娘顿时嘻嘻哈哈笑成一片,那女子这是明知道邹润发是个公公故意讥讽他,竟然像是完全不把邹润发放在眼里。 翠丽居众女顿时都是一阵指责,年纪最小的赵可蕊一阵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也太缺德了。”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那女子这话确是下作了些,邹润发心里一哼,心想这动嘴皮子的功夫,少爷我还真没输过女人,也不发怒,只是挥手让翠丽居的姑娘安静,轻声嘱咐道:”素质,注意你们的素质。”又向前一步,笑着问道:“这位大姐,敢问一声怎么称呼?” 那女子一抖水桶腰,毫不示弱的叫道:“怎么?还想找人报复我不成?不怕告诉你,我在燕环巷混了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是织造局的公公,就是司礼监的公公我也会过~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孙,单名一个燕字,掌管莺语院,道上的朋友通常都是叫我一声孙大姐~” 邹润发哈哈一笑,走到孙燕面前,皱着眉头绕着她走了几圈,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说,这位孙燕,孙大婶,不知道你这名字是哪位高人取的,倒真是贴切,的确是人如其名,您还真有点身轻如燕的范儿~来给大爷香一个。”说着伸手一探她的双下巴,孙燕看他模样还以为只是个深宫里来的年轻太监,以为他不酝世事,所以才敢这么嚣张,哪知道他突然会动手摸过来,慌忙一躲,只是动作过大,引起脸上的赘肉一弹一弹的,滑稽的模样,看得翠丽居的姑娘们顿时都嘻嘻笑了起来。 邹润发一脸正经的说道: “唉,不瞒您说,孙大婶你刚才那话也真是说道我心坎里去了,你这燕环巷这几百姑娘还真没我邹润发看的上眼的,比如像您这素质,唉~~这蟒蛇般腰身,这橘子皮般相的脸蛋,出现在街上,实在也算是大大破坏了杭州美好的形象了,别说是花银子光顾你了,你就是脱guang衣服追我十条街,我要是回头看你一眼,就算我是流氓~~”一番话差点孙艳气得差点昏过去,一瞪眼刚想反驳“你….” 邹润发却又大声打断道:“要说嘛~~~~我看的上眼的杭州姑娘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杭州最美的姑娘可都在我这一边呢?姑娘们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说着左搂柳荫,右搂赵可蕊,翠丽居的众美女们马上高声叫道:“就是~就是~~你们这些庸姿俗粉哪里能跟我们比,姑娘们的小指头都可你们脸蛋好看~” 要论这种尖酸刻薄地的讽刺,孙燕也许在杭州算的上是一流刁妇,可她今天碰到的邹润发,这门技术起码是要领先他半个世纪,当然是当场是被鄙视的体无完肤。 孙燕气极,猛得扑上来,大呼一声:“你这小兔崽子~~老娘跟你拼了~”双手胡乱的抓向了邹润发头发,当场使出了她撒泼的终极手段,在明代,来逛青楼的男子不是官商名流,就是文人墨客,那可都是有极高素质的,女人一撒泼,他们通常都是落荒而逃的主儿,孙燕这招可是一直都屡试不爽,绝无失败记录。 可邹润发身边的卫东是什么人?他可不是绅士,那是对待任何年龄阶段的妇女都极其残忍的狠角sè,真真正正宫里出身的地道太监,只看他一声尖叫地怒吼:“放肆~~!竟敢对干爹无礼~”跳上去就是抓着孙燕的头发,一阵拳打脚踢,把孙燕一阵海扁。 邹润发对着一旁围观的群众摊着双手,无奈说道:“诸位可都看到了,我们这可是迫于无奈,正当防卫哦~~” 那帮来闹事的姑娘都是花容失sè,方寸大乱,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群黑衣汉子围了上来,众翠丽居的姑娘一声惊呼,不知道发生何事。 邹润发心中明亮如镜,知道他这一处理完了小鬼,真正的幕后黑手终于忍不住现身了,这些人才是不让翠丽居开业的真正主谋。 果然只见那些汉子中有一白面公子缓缓走了出来,面容淡定地说道:“乔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上次百花楼一别匆匆数rì,没想到您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仁义太监邹润发,邹公公~真是恕在下上次眼拙了,竟没认出来。” 第三十二节 不服?来PK啊~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这时rì来,邹润发在杭州勇斗倭寇,棒打贪官的事迹在浙江民间传的是神乎其神,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童,无不听过他的英雄事迹,老百姓们对他均是敬佩万分,已经可算是和数十年的海瑞相当的偶像级人物了,渐渐的就跟他取了一个类似于当年郑和三保太监外号,叫做“仁义太监” 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外号,邹润发听着怎么听怎么别扭,心想:“自己这外号真是极其差劲透顶,不光是土倒掉渣,而且又绕口,还他大爷的不好用简称,叫仁监~?跟轮jiān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呢...” 邹润发本来一见那白面公子还一时间认不出来,只是他一提到百花楼,他猛然就想出来了,这年纪看起来不小却喜欢梳公子头装嫩的家伙,不就是那天与沈彩秀大哥沈至大大出手的薛彻吗?那天好像是说他们薛家是专门开jì院与酒楼的来着,看来他还真是杭州sè情界的龙头人物,只过不民不与官斗,你作为一个私营老板是不是也太嚣张了点?于是邹润发提声问道: “我还当是谁不让我们在燕环巷做生意呢?原来是薛老板你啊,薛老板,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酒楼就是本公公的朋友收的,现在我的朋友要把它改成一间青楼,不知薛老板你有没有意见?”一拉一旁的李恒推到人前。 薛彻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的答道:“这个邹公公你恐怕有所不知了,要说这杭州的这大大小小数百间酒铺与青楼,十成里面有八成是我们薛家产业,在下虽然不才,但也是子承父业,在十年前就被浙江各位业主们推选为浙商总会的副会长,一直连任至今,而总会长沈万石沈老爷这些年一直重病不起,所以浙商总会的事务暂时都是由我薛彻暂时掌着。” 邹润发心道这沈万石就是那美人沈彩秀的老爹吧?原来是因为重病卧床不起,难怪沈至这么急着除掉沈彩秀,要是万一这时候他爹就这么一命呜呼,掌管家族生意的沈彩秀可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沈家的一把手了。 薛彻又解释道:“而我们浙商总会对这燕环巷一直都有个规矩,那就是东街只开青楼,而西街只开办酒馆,绝对不能在同业的对面开店铺,防止各同业之间有私下降价招揽客人的恶xìng竞争,以便各同业之间的和睦相处。” 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李恒又说道:“不巧的是,邹公公你这位朋友收的这间店铺,就是靠西街的酒馆,如果他还是继续经营酒楼,我们浙商总会当然是大大的欢迎,绝不会阻拦,只是他现在硬是要把酒楼改成青楼,像这样坏规矩的事情,我们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了,邹公公你看在下说的是不是个理儿?” 旁观的百姓们与莺语院的姑娘都纷纷附和着,显然薛彻的话并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 邹润发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复杂,转头疑惑的看了看柳荫,柳荫连忙上在他耳边言道:“好弟弟,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这规矩,只是东街的店铺几乎全部都是薛家的,我就算出比市价高一倍的银子,他们也不肯让,无奈之下也只有收了这间酒楼,姐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你就想想法子把,帮姐姐这一次吧。” 邹润发听着头一阵发麻,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份,让杨寰派官府的人手强行让这家翠丽居在燕环巷开业并不是难事,只是他深知做生意不比打架,所谓和气生财,要是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在这里立足,必定会被其他同业合力封杀,无论如何也不是长远之计,一定要想出一个让众人都心服口服的办法来,于是摸摸脑袋向薛彻汇道: “薛老板,你说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不过是这样,凡事情都有些例外,既然我的朋友已经把这间酒楼顶下来了,你总不能让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来跟人当厨子吧?是不是可以卖我邹润发一个面子,行个方便,至于租金的方面,我们还可以在商量商量。”既然理在别人那里,也只有破费些,用银子来解决了,反正杨寰也送了一箱,不够的话还可以再找浙江的那些贪官们身上讹些。 薛彻有些为难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在下是一个商人,每天起早趟黑,求的也不过只是安心生财,如果要是这燕环巷七十二家店铺都是我薛家的,邹公公这忙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但在下现下身为浙商总会副会长,也是不得不考虑其他同业的利益,我看不如这样,如要是这酒楼对面的莺语院的老鸨点头答应了,我倒是也不介意破个例,让公公的朋友把这店开起来,公公你看如何?” 翠丽居的姑娘听到这里,都明白这薛彻这话表面听起来很客气,其实根本没有半点诚意,那莺语院老鸨可就是刚刚被打的孙燕,她怎么可能点头答应,果然这话一说完,孙燕就嚷起来了: “我呸~~~想让我孙燕同意在我们对面开青楼~~门儿都没有,你们这些可都是苏州来的姑娘,杭州的大大小小的老爷们,谁不知道苏州的姑娘各个都是人美音甜儿,要是客人们知道莺语院对面开的是家苏州青楼,还不都跑到你们那里去光顾了,谁还光顾我们这?不同意~!我们莺语院绝对不同意~!” 旁边卫东听她大声嚷嚷个不休,猛得一横眼睛,孙燕被他看得心头一颤,赶忙缩了回去,一旁薛彻颇为无奈的说道:“邹公公,你看到了,不是我薛彻不给你面子,只是既然莺语院反对的这么激烈,我总不能硬让您开这个店吧,否则我还怎么当浙商总会的会长,怎么对各个同业交代呢?希望您也能体谅在下的难处。” 邹润发眼睛一转,忽然发现他们这段话里的漏洞,问道:“等等,薛老板,我有些不明白?你刚才说你们燕环巷里,这条一边开一种的店的规矩,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实力相当的各店之间不要互相私下降价揽客,恶xìng竞争,以免坏了大家一齐的生意是吧?” 薛彻点头说道:“确是如此。” 邹润发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是不是如果我能证明,我朋友这家店本来就是远远比莺语院要受客人欢迎,根本不存在什么降价竞争之类的可能xìng,是不是这条规矩也就无效了?” 薛彻一愣,有些奇怪的说道:“邹公公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古怪,但是也还算有几分道理,但是公公又如何能证明公公朋友的这家店比莺语院要好的多呢?”心想,我连店都不让你开门,就算你这些苏州姑娘各个都天上绝sè,如何又能做的上生意,更别谈比谁要受客人欢迎了。 邹润发点了点头,信心满满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就来搞个两个青楼之间的姑娘们比赛,邀请杭州所有的常来青楼的客人来当评审,看看到底是莺语院的姑娘sè艺双绝,还是我们翠丽居的小姐们秀sè可餐,到时候就办的轰轰烈烈的,让全浙江的好sè之徒都来,好好的宣传一下这燕环巷~这样一来,这里的生意必定能火起来,对各位同行们也都是大大的有利。” 周围围观的人听着这个提议,纷纷叫好不已,对于这种稀奇热闹的事情,他们这些sè狼们当然是非常的感兴趣。 邹润发顿了一顿又说道:“当然~如果比赛结果是我们赢了,浙商总会就得同意让我们在这家店开业,要是我们输了,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你看如何?” 薛彻哪里听过这样新鲜的事情,仔细一琢磨,顿时也觉得这个主意真是绝了,他们薛家本就是主要靠青楼赚银子,只是近年来,这门家族生意却只是原地踏步,没有什么发展,薛家也一直都苦无开拓市场的好办法,杭州的青楼,除了像百花楼等极少数几间外,都被他们收的差不多了,本地喜爱出入烟花之地的总是那些人,而外地官商如果想逛窑子,多半也去离杭州不远的苏州了,秦淮八艳之名可是天下皆知,而杭州的青楼就是欠缺了像秦淮八艳这样有号召力的人物,邹润发这主意一旦成真,倒是确实能大大宣传一下燕环巷,对他们杭州的sè情业整体发展可是有百利无一害的,但是这薛彻也在商场上打滚过多年的人物,总想是自己又占便宜,又不让邹润发得利,于是回道: “邹公公这提议甚好,只是依我看,这苏州翠丽居如果一旦开在杭州燕环巷,恐怕不只是莺语院受影响吧,这燕环巷三十二家青楼的老鸨们恐怕都会对我怨声载道,这比赛倒也不是不可以办,只是这翠丽居的姑娘们不光要是胜过莺语院的女子,而是要胜过我们这燕环巷所有的姑娘才行,只有这样浙商总会才能让翠丽居开业。” 旁边的来逛燕环巷的众老少爷们一听这提议,更是欢欣鼓舞,想想那些青楼里的花魁们本是花银子也不一定见的到的,居然要一股脑的都出来比赛,顿时都高兴的叫了起来。 “好~~好~~还是薛老板有见识,这主意绝了~!” “是啊,这主意绝了,我本早想见一见丽chūn阁的邱姑娘,只是苦于没银子,这次终于能大饱眼福了~” “可不是,还有梅兰院的许姑娘,白玲居的钱姑娘,那还不都是人间绝sè~” 邹润发听着有些犹豫,燕环巷的所有青楼?那不是包括百花楼的杭州第一美人赵思倾?别的他都不担心,这赵思倾的他到是见过的,翠丽居里只怕只有李君兰比她稍高一筹,可李君兰现在已经不算是翠丽居的人了,却还有谁能胜过赵思倾呢?回头一看翠丽居的众女,众女都是充满自信的望着他,柳荫更肯定地点头道:“公公放心,我们翠丽居的姐妹们在苏州的时候都是不输给其他青楼的,何况这区区的杭州燕环巷~~我们跟她们比~~” 邹润发看到柳荫如此自信的表态,心道自己倒是还不如这些女人了,一阵热血澎湃涌上脑门,回头向着薛彻提声说道:“好~!薛老板,我们就接下了,我们就来办个超级小姐pk大赛,看看是你们燕环巷的姑娘牛,还是我们翠丽居的小姐赞~!” 众围观的老少爷们都是一阵呼唤,sè狼们的节rì就要到了~~ 第三十三节 偷入沈府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以前燕环巷各青楼其实也不是没有举办过类似这种活动,就是俗称的选花魁。 所谓花魁者,既是一青楼中的翘楚,一年选取一次,不但要相貌出众,艳压群芳,琴棋书画也要是样样必通,如此才能脱颖而出,选上之人通常都是才貌兼优的女子,比如赵思倾,就是百花楼近三年来的花魁,只是花魁只限于一座青楼之内选取,青楼之间却没有比赛,除了赵思倾这个杭州公认第一大美女之外,杭州还有如钱巧巧,许婉君等等名jì,只不过从来就没有个高下,虽然也有好事之徒评选个百花谱之类的排行榜,但也都只是关公战秦琼妄自想象罢了,要不是这次翠丽居出乎意料地引起的这次纷争,像这次似的公开比赛是不可能举办的,一时间杭州超级花魁大赛举办的消息,传的是街知巷闻了,花花公子们与风liu雅士都开始为了那天比赛而疯狂,更有甚者已经设下了赌盘来竞猜,这次究竟是哪位姑娘能得到花魁的第一名了。 而邹润发回到织造局,召集了众女子与郑茂,卫东一齐商量对策。 邹润发在院子里来回渡着步,面带不安地问道:“柳大姐,我们这次比赛到底有没有把握肯定能赢啊?要是输了,这买铺子的银子是小,丢面子是大,一定要有绝对把握~”他之前虽然应承的痛快,可是毕竟还是没有底,但话一出口也就不能收回了,是骡子是马也要拉出来溜溜了。 柳荫一听,笑回道:“弟弟放心,这事姐姐我心里有谱,这燕环巷的青楼我其实都去看过了,那些姑娘虽然也不算太差,但比起我们可蕊,妙儿就不如了,我们选花魁比的是,诗词,琴技,歌舞,赌技,姿sè,五项,这次比赛规则是按燕环巷那边与我们翠丽居各出代表来比这五项,胜其中三项者胜,我们可蕊在琴技,歌舞方面可是不输君兰的,再加上姐姐我的赌技与姿sè,那可是双保险,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众女也均是对赵可蕊与柳荫赞不绝口,赵可蕊在一旁低着头红透了脸。 邹润发倒没想到赵可蕊年纪小小竟然还有如此本事,不过终究还是有一个人他不放心,摸了摸脑袋问道:“柳大姐?不知道你见过百花楼的赵思倾没有?据说她可是杭州第一美女,而且琴技也是非常的高明,连小君也佩服她,相貌嘛….只怕比大姐你和小可蕊还美上那么一点点….真的就那么一点点。”邹润发怕众女不悦,就把这个一点点又强调了一遍。 柳荫嘻嘻一笑,面带神秘之sè的地说道:“不瞒弟弟,这个我早就听说了,我倒也知道我们比她可能还差一点,只是那赵思倾与君兰情如姐妹,我敢担保,只要君兰去当说客,她绝对不会参与这次的比赛,这个可以一百个放心。” 邹润发大大的哦了一声,这才知道为什么柳荫为什么如此的信心十足,原来她早已经想到这步,把那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排除了,顿时也是送了一口气,这时候门外随风飘来一阵熟悉清香,邹润发抬头大喜道:“这味道~~是小君回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就见李君兰从门外急步进来,看到邹润发也是面露喜sè,说道:“公子,你到哪里去了,找得君兰好苦。” 众女都不禁佩服道,这邹公公的鼻子真是比狗还灵,竟然这么远就能闻到了。 邹润发本来对李君兰这样的绝sè美女,从来都是有说不完的话的,只是这时心系沈彩秀,哪里还有其他心思,一拉李君兰就走,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小君快跟我走,跟我去办正事请,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说完嘱咐了郑茂与卫东几句,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邹润发把自己与李君兰都打扮成一普通的平头百姓模样,沿路问人来到了沈家大院边,这时候天也已经黑透了。 李君兰一路上已经听了这些天的事情经过,心想自己这个恩公虽然身为太监,还真是个多情种,只是共处了几天,就对那沈彩秀一片痴心,不过像她这种风尘女子也是最欣赏这种痴情之人,说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沈家拜会沈小姐吗?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邹润发神秘的说道:“直接去?那可不行,沈彩秀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把我当成仇人一样,上个月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这次是去沈家先探探,去找个人问问他喜欢什么,平时又爱去什么地方,多多了解一下他,到时候我在计划怎么跟她发展。”他本来也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人,只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生怕做出任何让沈彩秀不高兴的事情,变的异常小心翼翼起来。 李君兰恍然大悟道:“也就是我们这次去是去偷窥?” 邹润发狡辩道:“不是偷窥,是探查,探查敌情。” 邹润发与李君兰一齐来到沈家院墙边上,邹润发自觉的一蹲,把后领子翘起说道:“小君,带我过去,向上次那样。”上次打倭寇的时候李君兰就是提着他跳来跳去来着。 李君兰看他这像小狗一般的乖巧模样,一阵娇笑,没想到自己这样高强的轻功竟然会被用来翻院墙寻美女,只是笑应道:“是~公子,你可得准备好啊,千万憋出气,要不掉下来我可不管。” 邹润发肯定的点头后,李君兰一提他后领,嗖的一下就跃过了三米多高的院墙,两人轻轻落到一个有假山的院子里,藏在一个水缸后面,只看不断有仆人路过,邹润发看到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一齐从这边走过,说道:“小君把他们弄过来,我们换了他们衣服。” 李君兰点头,身影一闪,那两人还没看清什么事情就被她点了穴道,邹润发拖着他们到水缸后,快速换上衣服,然后让李君兰点开其中一人穴道,那人看到两人刚想喊,却被邹润发拿了换下来的一只堵住他的嘴巴,凶巴巴地问道: “哥们,我们是强盗,来抢劫沈家,我问你一句,你就老实答一句,我问完你后,再问另外一个,如果你与他答的不一样,我就结果了你们,明白了吗?明白跟老子眨下眼睛,不明白的话我就直接砍了你~~”说着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连连用极快的速度眨着眼,邹润发这才拿起他嘴巴里的鞋子问道:“你们沈二小姐的房间在什么地方?” “在….在..西边第二间就是,大侠饶命....”答完李君兰就点了他穴道,然后依样画葫芦问了另外一人也是一样,这才确定。 叫李君兰去藏好那两人,邹润发独自蹑手蹑脚的走到哪间房旁边,轻轻舔湿手指在纸窗上捅开一个小洞,透洞看去,只见他朝思暮想的美人沈彩秀,正独自坐在案旁,一只手托着下巴,蹙眉思索着什么,脸上那小酒窝依然是那般迷人,虽然只是一个单纯的表情,邹润发却是看的有滋有味的,忘乎所以,一时间看的入迷,竟然忘记自己正在偷窥。 这时候旁边突然有一只手,猛地照他脑袋拍了一下,吼道:“二狗子~~你刚才又在偷懒了,不是要你拿点心给小姐的吗?还非要我来请你?”说着递了一盘点心过来。 邹润发被打的帽子一歪,头昏眼花,顿时是大惊,不过看那人在黑暗之中,竟然也没发觉自己的身份,还把自己误认为是什么二狗子,连忙压低头上的家丁帽子,接过那盘点心,哑着声音说道:“是是~~马上就去,马上就去。”提步就准备走。 “去哪儿呢?小姐房就在这里呢~~还不快跟我进去,小姐现在心情不好,点明要你去伺候,真不知道他喜欢你这呆呆笨笨蛋的小子哪点,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要是伺候大少爷,他那脾气还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 邹润发这才知道原来这点心是送给沈彩秀的,心里大喜,看到李君兰字在暗处比着打昏眼前这人的手势,连忙摇头示意先不要动。 转身拿着点心敲门,沈彩秀在里面问道:“是二狗子吧?快进来吧。” 邹润发再压低帽檐,碎步走了进去,心想就算被沈彩秀认出来这次也是值得了,好容易又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哪知进门后沈彩秀坐在椅上,并没有抬头望他,反而说道:“来二狗子,我现在心情很乱,你来陪我说说话。” 邹润发心中狂叫一声:“这也太美了,还真有这好事情,心上人主动找我聊心事~~” 第三十四节 咄咄逼人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在微微的烛光下,沈彩秀面容越发俏丽迷人,双眸一闪一闪望着前面的虚空,久久不出声,邹润发看着心中痒痒,心中顿是觉得,现在就算赵思倾,李君兰,再加上杭州所有的美女全都加在一块,集体穿着比基尼在门外面跳艳舞,他也不会舍得把视线离开眼前的沈彩秀。 只看沈彩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黯然低头说道:“二狗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没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和你说说话。” 邹润发连忙摇摇头,这问题当然不能用嘴巴答,沈彩秀却并不看他,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在这个家里,虽然每个人都装着对我很好,但是如果我有什么话说出来,他们那些人就会原原本本的把我说的那些传给大娘那边,只有你这个笨笨呆呆的大舌头和小兰不会这么做,唉~也许也是因为你太笨了,所以才不知道怕大娘吧,府里的下人可都是怕大娘怕的要死。” 邹润发听在心里,暗想原来如此,自己借来的这个马甲号原来就是个傻子啊?没想到这沈彩秀也是够寂寞的,心里有话没有人倾吐,竟然只能找一个呆呆的大舌头倾吐,中心涌起怜意无限,只是这时候还不宜曝露身份,于是邹润发学着印象中的大舌头说道:“是….是….” 沈彩秀道:“二狗子你知道吗,今早儿我一回到家,大娘与大哥看到我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而且竟然看起来竟是有些失落,那表情竟然好像是在说‘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被他们放回来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对我?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的相处呢?” 邹润发看到她这副伤心,不忍地安慰道:“小…..姐….少爷是想….想当大掌柜…怕你….” 沈彩秀这才回头看了邹润发一眼,只是刚好是背光看不到邹润发的脸,并没有怀疑他,只是说道:“怕我?恩,的确是怕我,怕我挤开大哥,自个儿继承了沈家这些的产业是吧?没想到连你这样笨的人都知道这么想,唉...为何他们每个人都以为我沈彩秀是个为了钱财不顾亲情的人呢?” 邹润发心里回道,那可不,因为他们就是这样人,当然也是把你想象成这样的人了,嘴上却假意答道:“这….这….我…也不…..不。” 沈彩秀接道:“你也不明白是吧?”邹润发心叫一声:“彩秀真乖~” 沈彩秀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道:“是啊,你当然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其实我沈彩秀只是一介女流,何尝想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呢?我也想与一般女子每天在家弹琴刺绣,时常穿穿那些漂亮的裙子,再不用穿着男子的衣服到处跑。” 说着露出一副无限向往的神情,又转而黯然道: “唉,大哥是爹的独子,本来这份家业理所应当都该交由他的,只是大哥的那浮躁的xìng子,我是再明白不过,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如果任由大娘一意孤行,把爹的全部产业交给他,他也必定能在三年之内,把沈家这些家当败的干干净净的,到时候又要我如何面对爹,面对在沈家下面做事情的那些伙计?”脸上显现出一副不肯服输的表情。 邹润发暗赞一声,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果然是有个xìng~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说道:“二小姐,夫人请你过去呢,说是要商讨大事。” 沈彩秀一听,哀伤的神情立刻收敛,回复了邹润发初见她那时候的冷静,对着窗外答道:“好了,我知道,跟大娘说,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到。” 沈彩秀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冠,片刻后,说了一声:“二狗子你也跟我来吧。”就带着邹润发一齐走出大门。 邹润发心想,这时候还叫沈彩秀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沈彩秀在沈家也是腹背受敌,处境不妙,不如就跟去瞧瞧,看能不能暗自助她一臂之力,想到这里,连忙对着躲在一旁的李君兰比了一下手势,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先跟着一旁再说,李君兰也是一阵偷笑的一闪不见。 沈彩秀带着邹润发走过几条过道,来到沈府大厅内,邹润发抬眼一看顿感意外,没想到已经是晚饭过后了,这大厅里竟然是坐满了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人,那沈至坐在当中,邹润发是见过的,其中有一个身穿官服,邹润发到也是认得,就是那浙江巡抚施凤来,没想到沈家的家事竟然让他这个一省之长出动,看来那沈彩秀的大娘章夫人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沈彩秀一进门,就对坐在面前的一位五十左右的妇人鞠躬行李道:“大娘好,彩秀有礼了。” 那妇人神sè傲慢,只是恩了一声,也不让她坐下,瞟来她一眼后端起茶边轻轻吹着,边说道:“彩秀啊,你今天刚刚回来,大娘我本不该打扰你休息,只是今儿的事情必须要你在场才行,这才冒昧叫你出来,你可不会怪大娘吧?” 沈彩秀也不动声sè抬首问道:“彩秀哪里敢责怪大娘,只是不知道大娘今儿召集来各位叔叔伯伯大驾光临,究竟是有何重要的事示下。” 章夫人旁边一个背弯的像一个虾子似的的老人听到这话,猛然喝到:“放肆~~~你大娘还没问你,你竟然就敢质问大娘,杨怀绣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么没有大,没有小的!真是没有礼数.”旁边的一众老人们也是纷纷说道:“真是无礼至极~”“上下不分,上下不分~~”“沈万石怎么会让她出来管事的~” 邹润发在旁听着一股气上来,心想你们这些老家伙这不是没事找茬吗?彩秀这么有礼貌的一句话,你们就跟吃了zha药似的,一个个的废话真多,都不担心自己这是回光返照~!?刚想出声,却听沈彩秀缓缓说道:“舅舅,如果是彩秀失礼,彩秀愿意道歉,只是亡母并无过错,请舅舅收回这句话。”眼睛向刚才说话的那老人凝神一望,那老人有些畏惧的躲开他的目光,哼了一声,再不做声,沈彩秀在沈家当家已久,多少还是有些威严的。 章夫人看在眼里,转身抬手抚mo她身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的手说道:“婆婆,这都怪我,没好好教导彩秀,您可别生气,别为这点小事情,气坏了身子。” 这老妇人想来就是沈万石的母亲,沈彩秀的nǎinǎi,沈老夫人了,章夫人转头又对沈彩秀说道:“好了,说正事吧,我今天召集沈家各长辈与施大人来,就是想请他们做个见证,让至儿正式接任沈家的生意,成为沈家商会的大掌柜,彩秀你现在就可以把帐房的钥匙交给至儿了。” 邹润发这下算是明白,章夫人动用了这么大的阵势,原来是用来逼宫的,想让沈彩秀让出沈家ceo的宝座,这章夫人的手段还真不一般,沈彩秀这一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使出了杀手锏,根本不给她有任何缓过气来的时间。 沈彩秀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是没有动怒,而是静静环顾所有人,提声说道:“大娘这话说的有些蹊跷,爹在病重之前,明明已经当着大哥与你的面,把沈家商会交给我打理了,为什么现下竟然又要我交出帐房钥匙?这是什么道理?nǎinǎi~当时你也在场,怎么不帮我说句公道,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到沈家的家业都败在大哥的手里吗?”说看求助的看向沈老夫人,老夫人神sè犹豫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扭过头去,看的沈彩秀心都碎了。 沈至这时候突然大叫道:“胡说,爹什么时候说把沈家交给你了,你只是区区一个女子,怎么能担得起这么大的家业,我是爹的独子,沈家不由我继承,又由谁继承?你真是在这里胡乱颠倒是非~~” 沈至的舅舅也老脸一拉叫嚣道:“是啊,什么叫败在你大哥手里?你怎么知道你大哥会败家,要我说至儿从小就聪明伶俐,如果沈家由他继承,必然能发扬光大,光宗耀祖,比烂在你这女娃儿身上,让沈字改姓要强多了吧。”众老人听着也是点头不以,纷纷称是,说到底在还是封建社会,长辈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心中总想着男的毕竟是能传宗接代,由沈至继承以后这份家业还是在姓沈的手中,如是沈彩秀继承万一他嫁入生子,这沈家商会可就要改姓了。 沈彩秀还想接着反驳,就听一直不动声sè的浙江巡抚施凤来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诸位不用争论,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不是办法,依本官的意思,还是照沈老爷本人的意愿把?我听说昨rì沈老爷醒了过来了一会,是不是也说了什么关于这件事情的论断?”说完看向章夫人。 章夫人点头道:“施大人明鉴,我夫君昨rì的确是醒过一次,亲口对我们母子说,要由至儿接过沈家的帐房钥匙,当大掌柜,婆婆与舅姥爷章循也在场,施大人不信可问他们。” 施凤来一回头,问向沈老夫人与章循道:“真的是这样吗?” 章循低头回道:“确是这样的,妹夫当时就这么说的,要至儿继承沈家所有的产业。” 沈老夫人也闪烁地回道:“是…是…” 施凤来沉吟片刻,才起身,慎重看着沈彩秀说道:“沈姑娘,既然沈老爷的主意如此,我看你还是把帐房钥匙交出来吧,了了沈老爷的心愿。” 邹润发在一旁看在眼中,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套路,昨天沈彩秀还在九胜赌庄的地牢之中,沈万石醒过来还是没醒股,恐怕只有天知道,章夫人,章循,施凤来,沈至这些人明显就是早就串通好的,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来糊弄沈彩秀,只是就算知道这事是他们一手策划的,沈彩秀又怎么样?所谓众口铄金,这沈彩秀一张口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的人,何况还有施凤来这样的官员在场主持。 沈彩秀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大势已去,咬碎了银牙,却偏偏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哀叹一声:“罢了,既然你们要想就拿去吧,但是既然是爹的意思,我要亲手把钥匙交给爹,然后再让爹交给大哥把。”说完差点掉下泪来。 章夫人一行人都露出得意的神情,章夫人说道:“来人,把老爷请出来吧?” 只见一会功夫,就有一人家丁推着一个木制轮椅出来,上面的老人面sè苍白,伸着舌头,口眼歪斜,一看就是中风已久样子,邹润发一看见沈万石这模样,就在心中喝骂一声:“靠~~都这鬼模样了,你们竟然说他昨天还醒过来一次,他要是清醒过来,那医院里植物人们都该发芽了~”心里着急地不断的想着法子,一定要让章夫人这帮人的鬼计泡汤。 沈彩秀看着沈万石出现,终于潸然泪下,慢慢的走了过去把一串铜钥匙塞到了他的手指缝中,眼泪像珍珠一般落下,呜咽道:“爹~~女儿不孝,没能守住这串钥匙,请爹原谅~~” 沈家众人看到这里也不由有些难过起来,纷纷低下头抹着眼泪,只有邹润发突然一愣,因为他恍然发现那推车的家丁忽然对着他眨了一眨眼睛。 看着这调皮的俏脸,邹润发一阵大喜,这家丁不是李君兰是谁?马上计上心头~~ 第三十五节 沈老爷显灵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看到沈家众人都低头拭泪,邹润发悄悄朝身边正伤心不以的沈彩秀低头做了一个鬼脸,沈彩秀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鬼脸一惊,然后才看清邹润发的面貌,轻呼道:“是你”邹润发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的笑道:“如果你不想让钥匙落到你那笨蛋大哥手里,就别动,看我的。” 说完也不等沈彩秀回答,一眨眼睛就转身悄悄走到李君兰的前面,接过了沈万石坐的轮椅,小声说道:“等下看我眨左边眼睛的时候,小君你就去把房里的蜡烛弄熄,只留一根最不亮的,顺便如果有人想跑出房间就把他们穴道都点了,那种让他们动不了的穴道。” 李君兰点头轻声应道:“是公子。”然后悄然闪到一边。 众人中只有施凤来远远看到他们这两个沈府下人交替,也没有怀疑,只是施凤来看众人这么哭哭啼啼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提声道:“好了诸位,沈老爷宅心仁厚,又广积善缘,rì后必定能逢凶化吉,当能恢复如初,我们不如把这交接仪式,速速办了吧,免得让沈老爷受惊。” 章夫人拭了拭眼中的泪,这才说道:“施大人所言及是,至儿快快上前,从你爹那里接过钥匙吧,从今儿起你就是沈家商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沈至应了一声,志得意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拭泪的沈彩秀,这才走过前去,弯腰对着沈万石正sè说道:“爹,至儿今后必定将沈家商会发扬光大,您就放心吧。” 邹润发悄悄的把电棒从轮椅背后贴上来沈万石的背部,沈万石嘴角依然歪着没有任何反应,沈至急忙伸手探去,想取那串铜钥匙,一触到钥匙,心里顿时一喜,想到自己这终于得到这朝思暮想的东西了,不禁笑了出来,哪知突然手里一阵痛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整个人弹到地上一滚,顿时满是惊恐摸着自己的手,沈彩秀看到这里不由在一旁破涕为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这肯定是邹润发搞的鬼,心中竟然对这本来恨极的人,隐隐开始期待起来。 沈家众人与施凤来都是一阵惊疑,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章夫人慌忙起身过来扶起沈至,关切地问道:“至儿?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不拿钥匙?” 沈至惊魂未定的说道:“我…刚才~~那钥匙?” 章循急急过来催促道:“至儿你在说什么呢,还不快去把帐房钥匙拿过来了,我们这么辛苦,就只差这一步了。” 沈至听着心想也对,一下狠心又走了过来,这次他可小心翼翼多了,远远地就慢慢伸手向钥匙拿去,哪知道刚一碰钥匙,又是痛的叫了出来,这时候再一看沈万石那嘴歪眼斜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诡异,顿时尖叫一声:“有鬼啊~~~”连退数步。 沈家众人这时候都是大惊失sè,章夫人急步过来一抬掌,啪的就给了沈至一个大耳光,训斥道:“胡说什么~你爹还没死呢,说什么鬼不鬼的?” 沈至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脸,结巴的说道:“娘~~真的,真的是有鬼~~我的手~~”举起自己手拼命的试图说明着。 一旁的章循看到急道:“没用的东西,让老夫来。”说着伸手准备抢过钥匙,邹润发再一按电棒开关,章循也是一声惨叫,摔了出去,连滚带爬的翻了数圈才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莫名的神情道:“这….这….真有鬼~~!!” 一下子不光是章循与沈至两人害怕了,在场除了邹润发与李君兰沈彩秀以外的人都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沈万石本来扭曲的表情现在看来更是诡异莫名,整个房间yīn森恐怖的气息。 这时候邹润发一眨左眼,李君兰顿时身影在黑暗一晃,手中软剑连弹,房间内所有的烛光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了,邹润发马上凄厉的大叫一声:“沈老爷显灵了~~~~~沈老爷显灵了~~!!”手上不断的摇晃着轮椅,摇着沈万石身体不断的抖动,仿佛自己在动一般,再配合沈万石那枯木般的皮肤与狰狞的五官,远远看去真是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在场所有人都均是一声惊呼,在黑暗中乱成一片,均是急忙想跑往门口逃出去,邹润发又把耳朵贴在沈万石的脸附近,装模作样地大叫道:“啊~~~沈老爷~不是我要害你的~~真不是我要害你的~放过我啊~啊~~你说什么?你说现在跑的最快的就是要害你的人啊~” 李君兰在黑暗中手指连点,把最靠近门口的数人都点倒了,剩下章夫人与沈至,章循等人看到这里,还不是吓破了胆子,哭叫着饶命,又退了回去。 邹润发又把轮椅抖动的频率提高了一些,大声说道:“啊~~沈老爷你说什么?这里有很多人要害你,但是我可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啊?你说施凤来施大人是浙江巡抚,他肯定知道,要我问问他是吧?”说着推着轮椅直接冲到施凤来面前,施凤来看着沈万石那歪眼睛仿佛真是在望向自己,吓的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叫道:“沈…沈老爷,我….只是…只是来当个公正人….可….不知道….” 邹润发大叫道:“啊~!?你不知道!?”又在施凤来面前,把沈万石用力的一晃,吓施凤来差点要把心脏喷了出来,无比恐惧的叫道:“我~~只是收了章夫人五千两银子,来帮他说两句话,真不知道是谁害你的啊~~沈老爷,天地良心~~” 邹润发暗里呸了一声,鄙视地想到:“就你~?还有良心~!?你有那功能吗?”又接着怪叫道:“沈老爷他说不知道啊~!?怎么办?哦,您说既然这样,就让他继续当个公正人?您说让大家来拿钥匙,能成功拿到手上的人就成为沈家的继承人,而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的?施大人,沈老爷说了,让你当见证人,你当~~还不是当啊~~?” 施凤来如何能说不,连忙不断磕头道:“全听沈老爷吩咐~~听沈老爷吩咐~~” 第三十六节 真正的阴谋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房内的沈家众人,除了沈老夫人以外,当场全部齐齐跪了下来,不断地磕着头连连呼道:“沈老爷饶命~”“万石饶命啊~可不是我们害你的~” 沈彩秀呆立一旁,这时候也开始有些不知道眼前这幕,到底是邹润发搞的鬼还是沈万石真的显灵了,刚准备上前一探究竟,就觉得腰部被人轻轻一点,动弹不得,李君兰出现在她身后轻声道:“沈小姐,别担心,公子自有安排,你不妨稍等片刻,看看究竟。” 邹润发看到所有都对沈老爷显灵的事情深信不疑,知道时机已到,才开声怪叫道:“沈至~~沈老爷对我道,说你是他亲儿子,不会害他,来过来拿钥匙吧~~来~~”说着把沈万石推到沈至面前。 沈至已经被电了两次,哪里还敢上,连滚带爬的靠在章夫人身边,连连抓着章夫人的衣服哀求道:“娘~~孩儿可不能去了,爹~~爹他…..”声音颤抖,已经不能成句。 章夫人面sè苍白,狠狠的握了一下沈至的手道:“好至儿,你爹叫你过去呢,你可是他沈家的唯一血脉,想他不会害你,快,去拿钥匙~”说完却也是身体一软,自己心里也没底。 沈至的舅舅章循也一旁怂恿道:“是是~~至儿,你快去,拿到钥匙,这事情就了结了~~你爹这是要亲手把沈家交给你呢,还不快去。”众沈家人都是惧怕不以,也纷纷开始催促沈至上前,沈至虽然已经被吓的腿软了,但是也只得无奈上前,几乎是爬到沈万石面前的,抬头看着他父亲那张恐怖的脸,颤颤巍巍的哀道:“爹~~~孩儿来了,我是您的至儿啊~~您老….您老….” 邹润发这时把声音降低了数度,一个字一个字的哑声说道:“拿......钥....匙.....”顿时从传话者,变成了鬼上身模式。 沈至听到,又大叫一声,吓的退了回去,沈家众人却又把他推了出来,沈至也还是不敢忤逆显灵的沈万石意思,只好又爬了回来,闭着眼睛再度缓缓伸手摸像那钥匙,口中说道:“爹..孩儿我可拿了..” 邹润发心道一声:“乖儿子,来你爹疼你,让你再爽一下。”电棒按下,沈至一碰依旧与前两次一样,还是“啊”的一声惨叫,倒了下去,邹润发一使眼sè,李君兰在黑暗闪身向前,用众人看不到的动作点了沈至的穴道,沈至当场就不动弹了,章夫人看在这里凄厉的叫了一声“至儿~~~”还以为沈至的命被沈万石收了去,扑上前去抱着沈至痛哭不已,剩余的人都已经骇的都发不不了声音。 邹润发又摇晃着轮椅,哑声说道:“你…你害我,该死…章循…该你了…” 章循听到这话,顿时魂飞天外,哪里还敢上去,只嚷道:“我,我不去…我又不贪图你沈家一分一豪,我要帐房钥匙做什么~~我不去”死死的抓着木桌一角。 邹润发一听,心道,你这家伙到是机灵,刚才要拿钥匙的时候比沈至本人还激动,现在又开始装得视名利如粪土了,天底下又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又对李君兰一使眼sè,李君兰再度上前,这时候却是用重手法把章循点穴,力道比点沈至那指强了一倍多,章循顿如一具僵尸一般直直倒了下去,没了反应。 邹润发这哑声鬼叫道:“你…也..害我…也该死…” 章夫人又是一呼:“大哥~~~”跑了过去,一连失去两位至亲,章夫人已经几近疯狂,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他们的名字“至儿~~大哥~~” 邹润发只时候又一晃轮椅转到沈彩秀这边,说道:“彩秀….来….拿钥匙….” 李君兰解开沈彩秀的穴道,沈彩秀满眼不可置信的缓步上前,看着沈万石苍老的脸,百感交集的说道:“爹….女儿来了。”伸手慢慢拿过钥匙,竟然毫无异状,轻轻松松的拿了起来,一旁众人看在眼中均想到,这沈老爷果然还是希望沈彩秀来继承沈家,章夫人费尽心思找来我们却也徒劳无功,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邹润发又推着沈万石来到施凤来身前,问道:“施大人,害我的..都死了…彩秀....继承…你来见证。” 施凤来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是….全依沈老爷意思。”转头对沈家众人宣布:“我宣布,从今儿起,沈彩秀才是沈家的继承人,沈家商会的大掌柜。”众人连称是。 邹润发还不放心,又一推轮椅走到沈家一众长辈面前道:“你们…的…意思…” 沈家那些老人早就看出,这“沈万石”是忤逆不得,你一说不就当场翘辫子了,当然是一齐高呼道:“依万石~~依万石的,彩秀以后就是沈家的大掌柜了,我们定当鼎力辅佐。”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老夫人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提起勇气说道:“万石我儿~~既然你以后把害你的人都给收了,为什么要放过那个贱人。”抬手一指旁边的抱着沈至痛苦的章夫人。 “就是她,昨晚逼迫老生说要把钥匙交给至儿,否则就毒死你,他们还商量好一拿到帐房钥匙就买我们米铺都卖给薛家,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邹润发一愣,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还有这样一出,推着沈万石又走到章夫人身边,章夫人哭的眼睛红肿,这时候也也是不惧抬头,不等邹润发发问,就狠声说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真好狠~~你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可至儿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取他的xìng命,他可是沈家的唯一血脉,你真的好狠。”说着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邹润发哑声问道:“都…是…你…?” 章夫人环顾四周众人,这才回头答道:“是,你中风后,大夫给你开的药都是我丢掉的,彩秀也是我雇绑去的,婆婆也是我要挟的,施大人和各位长辈也是我请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邹润发听得心里一惊,也没料到章夫人竟然还在背后做了这么动作,暗道:“你这女人好厉害,为了自己的儿子,真是什么烂屁眼的事都敢做啊,不去演港剧真是可惜了你这副狠毒的模样。” 这话一出,沈老夫人惊怒交加地大叫道:“好你个贱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沈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们?”沈家众人也开始咒骂章夫人不休。 章夫人面对众人的咒骂,凄然的一笑,才说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骂我,却不知道这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沈万石~~如不是他娶了杨怀秀那贱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儿从小就聪明,又是沈家大少爷,所有人知道他才是沈家的继承人,可偏偏出了这个沈彩秀,就是她拿走了至儿的一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回本来属于至儿应得的,可是~~没料到~至儿~~苦了我的至儿~~~都是娘害了你啊~~”说道后来却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沈家十多人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都不断的指责章夫人,一下子所有人都站在了沈彩秀这边,沈彩秀叹息一声,走到邹润发跟前,面带复杂神情的说道:“谢谢你..接下来就交给我了吧。” 邹润发听到这声谢谢,心里像是飘上了天,这可是沈彩秀首次对他说话,没有加什么阉狗这类的前缀,这才把沈万石交到了沈彩秀手里,哪里知道沈万石这时候竟然脑袋动了一下,嘴里支吾说道:“疼….”听到这声,这次可轮到一直在装神弄鬼的邹润发吓到了,一声惨叫蹦开老远。 难道沈老爷这次是真的显灵了~!! 第三十七节 杭州首富,沈万石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原来沈万石中风多时,虽然能看能听,但是脑部神经损坏,口不能言,四肢瘫痪,这时候被邹润发的电棒在低电压连电这么多下,竟然偶然间刺激了大脑的细胞,再加上适逢自己家中大变,心里一急竟然恢复了语言能力,这眼睛也直了,口也正了,一声叫了出来。 沈彩秀激动的高呼一声:“爹~~~~~”抱了上去,邹润发醒悟过来,连忙让李君兰点上房内蜡烛,一时间房里灯火通明,沈家众人也不由在沈老夫人的带领下围了上来,毕竟活人可没有死人可怕。 沈万石这一恢复虽然下半shen还是动不了,但是感官已经全部恢复,手也渐渐能动了起来,连连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娘…让..你担心了,诸位亲戚也辛劳了。”初时说话还有些结巴,说到后面却是顺了不少。 沈老夫人激动的泪流满面,连连摸着沈万石的手,说道:“万石~真的是你吗~”众人这时候也看到沈万石表情和善,顿时也是从恐惧中回复过来了,纷纷摸着他问这问那的,沈万石与他们一一寒暄,只留下章夫人呆立一边。 与自家人说完话后,众人手忙脚乱的一齐抬着沈万石回房放在床上,沈万石坐在床上,这才看了人群中的邹润发一眼,笑道:“小兄弟,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彩秀的朋友吗?” 邹润发一惊,心道这自己这未来的老丈人虽然是中风,不过刚才应该都知道事情经过了吧,心想也瞒不下去,只得鞠躬说道:“沈老爷,小子叫邹润发,的确是彩秀小姐的朋友。”对这沈彩秀的老爹,邹润发倒是出奇的没有油嘴滑舌,心里还真是有些尊敬。 众人这才发觉这家丁确实是眼生的很,纷纷猜测他的身份,只有施凤来认出他了,不过也是识趣的没有当场点出。 沈万石微微点头,微笑道:“邹兄弟有勇有谋,在我沈万石遇人无数,也是从未见过,不但是内力奇异强劲,智谋更是胜人一筹,彩秀真是有福气,竟然能结识像小兄弟般这样青年才俊,可不知道是否能劳烦邹兄弟,解开犬子与外舅的穴道来?” 邹润发心里又一震,这沈老爷虽然刚才坐在轮椅上,一直像个木头似的,但却还真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确个厉害人物,难怪生意能够做的这么大,连忙招来李君兰,解开沈至与章循的穴道,沈至与章循翻身坐起,摸着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夫人一声惊呼,马上喜着抱着沈至与章循道:“至儿~~大哥~~原来你们没出什么事情,刚才可担心死我了。” 沈万石转过头来,示意众人让开视线,远远的看着一旁的章夫人,突然压低声音,沉吟一声:“宜娟,至儿你过来~”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章夫人拉起沈至走了过去,心知自己今天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不求自己能被宽恕,只求保全沈至,出声哀求道:“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宜娟一人之错,至儿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如要罚就罚我一人就好,千刀万剐我也一人承担,至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恳求老爷绕过他。” 沈老夫人一声喝道:“你这贱人~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来,万石,你绝不能饶他~”一旁的众人顿时纷纷数落着章夫人的不是。 沈万石轻咳数声,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这才缓缓说道:“至儿你过来。”沈至连忙低头过来床边,回道:“孩儿在。”却不敢抬头望他。 沈万石笑道:“至儿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了是吧?” 沈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有些差愧地答道:“是,孩儿今天虚岁二十七了。” 沈万石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在你这个年纪以后掌管了十多间店铺了,是时候也该让你管点事情了,不能让彩秀一人背着沈家的担子,从今儿起,河坊那三间布铺就交给你打理,你看如何?” 章夫人听到这里,心道沈万石这是要把沈至赶出沈家,让他自立门户,连忙求道:“老爷…..”还没说完,沈万石就凝神望来,章夫人就不敢多言了。 沈至也不知道他爹是何用意,只能点头答道:“是,孩儿全听爹的吩咐。” 沈万石微微额首,说道:“至儿,从今起,我给你一年时间,只要你能让那三间布铺子生意涨上二成,我就把沈家商会全盘交给你,这个条件可不过份吧。” 这话一说出,包括邹润发在内的众人一听都是一惊,哪知道这沈万石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邹润发更是想到:“我刚才是不是没把他电康复了,而是把他电糊涂了,这沈至母子明明是要谋害他的,夺家产,怎么这老头还让沈至这家伙接掌沈家呢?他这不是老年痴呆犯了那就是小儿麻痹复发了~~” 沈万石一望沈彩秀问道:“彩秀?爹这样安排,你的意思又怎么样?” 章夫人心想,你这问她不是让至儿难堪吗,我们刚才那么对她,她如何能放过我们母子?何况是把沈家的产业交给至儿。 哪知道沈彩秀却意外的答道:“爹的意思我明白,大哥是沈家长子嫡孙,理当如此,只是....女儿想把这条件再改一改。” 章夫人心道,果然你还是不肯轻易放手。 沈彩秀看了沈至一眼后,才说道:“女儿看不如把那期限改为五年,只要大哥能在五年之内提高那三间铺子的生意二成,就把帐房钥匙交给他,让他掌管沈家的生意,爹你看如何。” 章夫人听着莫名狂喜,只是不敢相信,邹润发也在心里狂叫,你们这两父女是不是都疯了?刚才争的要死要活的,现在都把他们踩到脚底下了,却又拱手相让,你们还有没有上进心啊。 沈老夫人在一旁急道:“万石,你没糊涂吧?怎么还放心把沈家的产业交给这个逆子?”沈家其他人纷纷劝他收回成命。 沈万石吃力的抬起胳膊,摸了摸沈老夫人的手,柔声说道:“母亲,我自有主意,你且听我说,各位亲戚也听我说两句,说完你们再反对不迟。” 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至儿本是我独子,多年来是我教导无方,才导致他不学无术,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更别提打理米铺与布桩的生意了,这主要是我沈万石教子无方,当然,这里面也有你很大一部分责任,如不是你对至儿千依百顺,从小惯着他,他也不会如此不争气。”说着转向章夫人,章夫人惭愧的低下了头,应道:“老爷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沈万石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卧病在床,都是辛苦彩秀一人为了沈家rì夜奔波,但彩秀毕竟是女子,终究还是要嫁人,相夫教子,我可不忍心让彩秀把下半辈子丢在生意上。”转向沈彩秀,眼中显出无限慈爱。 又道:“本来我是想等我病好,就让至儿来慢慢掌管生意的,只是没想到宜娟一时糊涂,竟然为了让至儿早早接任大掌柜,把我的药都断了,这才一直拖到现在。”章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原来苦苦追求的东西,竟然本就该轻而易举,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沈万石继续说道:“今天既然出了这个事情,至儿当然要受罚,如五年内你做不到我对你的要求,你就跟我滚出沈家,自生自灭去。” 沈至面有愧sè的答道:“至儿一定不付爹的期望。” 沈万石又转头对章夫人沉吟道:“宜娟,你做出这么多事来,可说罪孽深重,但我且念你是为了维护至儿,才一时糊涂,我就罚你在家抄写道德经经文半年,吃斋修心,你可认罚~?” 章夫人听到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只受到这点惩罚,心中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沈老夫人在一旁还准备说些什么,沈万石却拉着她的手说道:“母亲,我知道你嫌我这次罚的不够重,不过你也是有我这个儿子,如果换做宜娟这个位置,只怕依你的xìng子,也会这么做的吧。”沈老夫人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也再没作声。 沈万石这时候又转过头来,看着躲在一旁的章循,突然厉声说道:“章循你过来。”章循一阵胆寒,但还低头来到床边,心里盘算沈万石既然对章夫人母子从宽发落,对自己只怕也不会下狠手吧,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哪知道沈万石看着他,严厉万分的喝道:“章循你身为舅舅,看着自己妹妹犯错,不但不从旁劝阻,还为了自己一己之私yù,在一边推波助澜,巧以言词从中挑拨彩秀与至儿母子的关系,让宜娟与至儿陷入不孝不义之地,你简直枉为妻舅,施大人,这等小人,就请你押回衙门秉公办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任由章循哭求也不理睬。 邹润发看在眼里,顿时对这老人心服口服,沈万石醒来的时候,沈家里这一干人等均是你死我活的态势,他醒来不多久,只是短短几句话,竟然把这个快要支离破碎的沈家重新拉回了正轨,这才是干大事情的人啊,心道他老爸邹人杰要是有这手段,自己八成也会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吧。 众人退去,只留下邹润发在房内。 第三十八节 识破身份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沈万石跟众人交代完后,不跟他女儿沈彩秀说说悄悄话,也不和他老母亲聊聊近况,却独独把他这个外人留了下来,心里倒是有些忐忑不安,双眼不自然的看着其他地方。 沈万石在床上正了正身子,和蔼的一笑,缓缓对邹润发招手道:“老夫眼神不好,远了看不清东西,小兄弟何不过来一些,我们也好说说话。” 邹润发低头应道一声:“是”走到床边,却还是不敢看沈万石的眼睛,主要是他还是心虚:“老头,虽然刚才电了,但我也不是为了你好吗,是,我承认是对你那漂亮女儿有歹念,只是你突然对我这么亲切,我还真他母亲的不习惯,可别再对我太好,我的小良心可正在无情谴责我。” 沈万石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他,枯瘦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任何心里的波动,双眼不断闪烁,一点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老人,只见他突然笑了一笑说道:“小兄弟,你今年贵庚啊?是何方人士?” 邹润发想了一想,老实回答道:“我今年贵庚二十,是湖北人,沈老爷问这做什么?”他虽然知道贵庚是问岁数的意思,但却不是知道是不能用在自己身上的。 沈万石也不介意,抚着下巴上不多胡须笑着说道:“恩,我们两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不需要这么生疏,我就叫你一声世侄吧,你如不嫌弃也喊我一声伯父,你觉得如何?” 邹润发当然点头接受,这声伯父他倒是叫的心甘情愿,心中窃喜,感觉仿佛和沈彩秀又拉近了一些距离。 沈万石道:“其实伯父我最近倒是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我们杭州出了一个有名公共,百姓都叫他们仁义太监邹杰,传说这邹杰在运河之上率众,剿灭了为患浙江多年的一股倭寇,不知道是他与世侄你又有什么关系?”双眼看着邹润发的面容,一动不动。 邹润发心道自己这威名虽然响亮,同时却是把自己这太监的身份宣传的众人皆知,唉,颇有些无奈的回道:“不瞒伯父,那个邹杰就是我,我是本名叫邹杰,字润发,现在正在织造局当值。” 沈万石突然眼中shè出奇异的光芒,“哦”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味道,咳嗽了几声,显得有些劳累,又抬手说道:“润发再过来一点,我累了,说话气力不够,靠近点我好跟你说话。” 邹润发再向前靠了一些,耳朵都快贴到沈万石的脸,心道这老爷子是不是耳朵不好,怎么总让我往他跟前靠啊~ 这时,突然一只手猛的伸过来,邹润发措手不及,瞬间就被这只手被扣到了右手上的脉门,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腕中袭入体内,顿时大惊,连忙本能般的运起燕返功,左手连转三圈,只是却是毫无效果,心急暗想,这燕返功只能用左手才能吸收外部的内力,这次却是右被扣,实在是倒霉至极,瞬间就觉得全身酸麻不能动了,惊慌的叫了起来:“伯父,你这是做什么!?” 沈万石依然不为所动,突然转头对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句:“彩秀出来吧,不用再外面偷听了。” 只见门轻轻的被人推开,沈彩秀有些不自然走了进来,邹润发这才知道她竟然一直在门外偷听,沈彩秀略有些撒娇地轻声道:“爹….这人是魏忠贤的走狗,女儿是怕….” 沈万石微微一笑道:“好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心,为父现在有些话想跟邹世侄单独说说,你出去吧,把门关好,也不要让其他人在门外了。”说着把手一抬,沈彩秀这才不些不甘一点头,退了出去。 看沈彩秀走后,邹润发憋的劲想挣脱沈万石的约束,却是怎么也甩不开,越挣扎越是无力了,心想是不是这老家伙知道是我刚才弄的鬼,糊弄他们家的人,所以才准备杀人灭口?脑中转着数个念头,不断的想着办法,口中却说道:“伯父,您真是真人不露像,竟然也是个高手,小侄我可不会武功,不如放开我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电棒藏在右手袖子里,这时候只得用左手去摸怀中的石灰粉,暗暗看向屏风后面。 只见沈万石又一伸手虚空连点,只见数道极其微小的光点朝床后屏风后面shè去,,黑暗中叮叮当当一阵响声,满地都是针灸用的细针,邹润发一呆,心道我这一撒石灰粉,这老家要是乱丢几针,我可不要破相,连忙把要撒出的石灰粉收了回来。 沈万石缓缓说道:“润发,也让你的朋友回避一下吧,伯父的话不宜让第三个人听到,你只管放心,伯父不会伤害你的。”手上却微微一用力,邹润发痛的一叫,心中骂娘,只得无奈说道:“小君~~你先出去~等下我在叫你~~”靠,这老头神了,这怎么知道我让小君藏在后面的。 屏风后面的李君兰回道:“是公子。”只听窗户开合的声音,想是出去了。 沈万石这才抬头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说道:“润发,你知道伯父我是个生意人,我们沈家做买卖的宗旨就是四个字,你知道是哪四个吗?”邹润发心中想到,诚信是吧!?废话这么多,又想,不对?诚信是两个字,他说是四个字。 “那就是童叟无欺,现在伯父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要老实的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个太监?” 邹润发心里一颤,突然有种底牌被揭露的感觉,结巴的说道:“我….我堂堂,织造局总管…..哎呦~~好的,好的,别再捏了~~我不是太监,不是太监~~我是纯爷们~~~”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上次信王说真正的邹公公胸口有胎记后,他已经早人在胸口刺上一个假胎记,但是这沈万石根本没看他胸口,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 听到这里,沈万石这时候却又些激动~~把他拉过来,一手提起邹润发脖子上的玉佩,爱不释手的端详了半天,才有些语调提高几分问道:“你这玉佩可是你家传之物?”竟然明显有些兴奋。 邹润发承认道:“是~~是,是我爸留给我妈,我妈又留给我的,这算是家传的吧,咦~”还没说完沈万石就放了他,只是低头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道长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我们沈家有救了。” 邹润发看他在那边自己跟自己说话,还以为他又发病率,连退数步,连连叫道:“好你个不知道感恩图报的老头,我他母亲的这么帮你,你竟然给我来yīn的,等着,这梁子我接下来。”说完狠话就准备逃之夭夭。 沈万石突然一笑,也不着急,看着邹润发背影,突然扬声道:“世侄请留步,我们来谈笔买卖吧?是关于彩秀的。” 邹润发本来一脚已经踏出了房门,这时候听到沈彩秀的名字,却是又收了回来,谈买卖?沈彩秀?难不成,这老头看上我了? 第三十九节 达成交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慢慢退了回来,好奇的坐回床边,疑惑的看着沈万石问道:“老头儿,你刚才说什么呢?要跟我谈什么买卖呢?” 沈万石老脸上本来是毫无生气,这时候却不知怎么透着红光了,说道:“世侄你没听错,伯父我想要跟你做个买卖,如果你能答应我,我就把彩秀许给你,你看如何?” 邹润发差点想要大声的欢呼出来,真的,假的?这可是自己现在做梦都想办到的事情,虽然他是立志要把沈彩秀追到手,不过自己心里也是觉得,这个希望暂时是非常的渺茫,且别说是沈彩秀这样才貌双全的富二代美少女,就算是那些他救出翠丽居的姑娘们,八成都是打心眼里没有把他当男人来看,毕竟自己顶着这个太监的头衔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虽然他想脱掉这马甲想的要命,但是现在时机为未到,而且又有信王九香天露的胁迫,只能珍惜自己的小命要紧,这沈家老爷确是今天一见自己,就想把自己的漂亮女儿塞到自己手里,这也太蹊跷了吧? 于是也不敢太过高兴,只是问道:“老头儿,你可是有什么yīn谋?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太监的,而且你为什么连我是谁不问,就想把女儿嫁给我,你不怕我把你女儿拐跑了?” 沈万石面对这一串的问题,微笑答道:“世侄虽然相貌清秀,又没有胡须,我沈万石年轻的时候师从回chūn医仙马无忌马道长,对于医道略有研究,只看你五官中显有英气,嗓音里阳气颇重,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刚才扣你脉门时候,又用气功探查你的丹元,知你虽然不曾习武,但却也是身强体壮,并不是阉割之人该有的体魄,所以才知你的身份。” 邹润发这回算是长见识了,心想,那就是说学中医的人,一把我脉都能知道我这太监是千足金纯爷们的事实?那以后可得特别当心大夫了,又问道:“老头儿你可没答我问题答全,就算你知道我不是太监,就算我长的一表人才,智勇双全,你也不可能直接就这么把女儿交给我吧,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看山了你家小彩秀的。”怎么想,怎么都不合理。 沈万石叹了一口气,知道如果不能解释明白,邹润发这样心思狡诈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的,于是解释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世侄不如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听完就知道了” 邹润发点头道:“说来听听,可别太长了,我不保证不会睡着。” 沈万石这才望向墙上的一副道人画像,缓缓道来:“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沈家商会在杭州虽然已经小有名气,但比起当时正如rì中天的薛家与李家来却是大大不如,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我无奈只好借贷渡rì,只是这么支持了几个月,铺子里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心灰意冷的走到运河一边,就这么看着河水….” 邹润发插嘴道:“做生意就是这么样的,挺一挺不就过去了,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嘛,何必想不开。” 沈万石微微一笑:“我在世侄这个年纪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当时已经四十有余了,再没有你们年轻人这般的冲劲,看着河面心想不如就这么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这时候却又一个突然对我说道:‘盛到极时,盛转衰,衰到底处,衰变盛,兄台何必如此消极。’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道人坐在一旁,那道人穿的破破烂烂,长相普通,我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对着他苦笑道:‘多谢道长,在下已经山穷水尽,今rì不跳这河,明rì也是要跳的。’”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那道人听到这里却跟我说道,‘兄台这么跳下去,你女儿就没有爹了。’我一愣,我当时只有一个至儿这一个孩子,哪有什么女儿,那道人却要我回去看看,说如果我二夫人没有怀孕,我明天再来也不迟,结果我一回去,就带着怀秀去看大夫,果然怀秀已经是怀有身孕,我当时大吃一惊,第二天连忙又去河边找那位道长。” 邹润发一阵不以为然的想到:“你们这些古代人就是信迷信,那道人搞不好,一天中对他遇到的每个人都说,“你老婆怀孕了”“你儿子破chu了”的,只不过是,瞎猫子遇上了你这个笨老鼠罢了,这你也信。” 沈万石看他神情知道他不信,确还是继续说道:“回到河边后,我当然是求那道长为了指点迷津,那道长看了我一眼,才说道,他每五年才能为人算一卦,我刚好是在五年期满的时候找到他的,也算是我与他有缘,只要我答应他一件事情,就帮我算上几卦,我当时已经是走投无路,无论是他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于是发了毒誓应承了下来,而后道长才会我批命,至此之后我沈万石生意蒸蒸rì上,遇事无不成,不但是渡过了危机,还收了李家的所有米铺,想现今浙江商家谁人不知道,米布沈,窑酒薛这六个字。”说着露出了一副自豪的表情。 邹润发听着也是大大的佩服了一把,心道看来还是古代算名人的能忽悠啊,就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沈万石这样的人物哄的服服帖帖的,也不想想,要他算命这么牛,他怎么自己不去做生意?还用每天忽悠人渡rì吗? 邹润发这时候才想到一件事情,问道:“难道是那道长要你答应,把女儿嫁给一个叫邹润发的人吗?不是这么神吧?” 沈万石呵呵笑道:“那到不是,道长要我答应的另有其事,不过道长为了批命的时候曾经说过,我在六十五岁那年有个大劫,到时候必有一位带着家传玉佩的贵人相助才能渡过,而那贵人必定和我女儿有一段姻缘,如我能得那贵人相助,沈家将来就能富至三代。”沈万石这时候看了邹润发一眼,接着说道:“而今年老夫刚好就是六十五岁,而世侄也就是那个贵人。” 邹润发之前听着这么蹊跷的事情,总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早把那道人,骂了无数遍的“死神棍”“大忽悠”等等,但是这时候听到自己是沈万石的贵人,不由心叫一声:“好老道~”恨不得立刻把他找出来亲他一口。 只是表面上却忍住兴奋,正sè说道:“唉,那位道长真乃神人也,既然是命中注定如此,侄儿我也不好违逆天意了,要不,明天就跟彩秀拜堂怎么样?”心中已经是急得不得了了。 沈万石呵呵笑了起来,道:“成亲这事情还不急,世侄,你忘记我把彩秀嫁给你,你必须要做到我提的条件。” 邹润发急忙问道:“什么条件?上天入地我都能办到~要彩礼吗?我有的是....”他本来想说钱我说的是,猛然却想到这沈家可是浙江第一富,只怕是自己这点钱别人看不上眼,生生把这话吞了回去。 沈万石面sè变冷道:“这个条件并不难,就是帮我沈家斗垮薛家,我知道世侄与信王交情颇好,又与西河会众位英雄有过命的交情,只要你与我彩秀联手,必定个能在三年之内做到。” 邹润发一听,心里就一阵合计,这薛家财雄势大,我虽然不怕薛彻,但是要全部收购他们家的产业,却完全没影的事情,只是翠丽居要开业,总是要迈过薛家这道坎,答应和也不答应都是差不多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于是满是笑容拉起了沈万石这老狐狸的手,说道:“伯父,我答应你,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沈万石也是笑开了花:“我们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邹润发心里却默念道:“有效三天。” 第四十节 被人砸店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和沈万石又谈了一会,这一老一小都是狡诈至极的角sè,互相在言语间不断着试探着对方的心思,邹润发对于这个已经久病卧床口不能言,却对杭州发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的老人,心中是充满了戒心,他以前在邹人杰身边也是见过无数商业jīng英,也有几个像沈万石这样,给人一种完全猜不透的感觉,而那些人多是白手起家,在社会底层沉浮多年才爬上高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任何手段,绝对都是心狠手辣的角sè。 而沈万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那算命道人的话当作了真理,对邹润发倒是亲热的不得了,不断的贤侄这个,贤侄那个的,好像真把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当成了准女婿了。 两人这深谈一番,邹润发才知道这薛家与沈家这些年的恩怨由来,原来之嘉靖年间那时候起,李家与薛家就已经是杭州的最大的两家商会了,薛李两家可说世代较好,且互有通婚,但是自从沈万石异军突起后,主营米业李家从此没落,沈家商会也连带着也得罪了薛家,自薛彻掌管薛家后,两家之间在商场上争斗不息,其实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而那薛家的大当家薛彻的母亲万夫人,就是李家的女儿。 所以虽然现下两家主营的行当不同,但却也对对方的领域都是虎视眈眈,光论产业沈家虽然比薛家还略胜一筹,但因为薛家主营的是青楼和酒楼,结交的达官贵人的机会却是多的多了,而薛彻的舅爷薛户更是户部郎中,浙江百官上任肯定都会去薛家拜会,自然官府对于薛家的照顾是不言而喻的,有了这样的先天优势,薛家当然是对沈家百般打压,让沈家近些年来一直都是举步维艰,沈万石的病就是从此而来的,不过还好有个西河会暗中支持,沈家才能勉强维持局面至今。 只不过前些天,西河会绑票浙江众官,竟然签订的那沈家可以收购百姓粮食的一纸协议,让沈家顿时变成了浙江众官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两天薛家才敢明目张胆派人打砸沈家商会的米铺,而沈彩秀被绑,沈至母子篡位,根据沈万石的推测,八成也都是薛家从中搞的鬼。 听到这些,邹润发一阵思索,也没料到这事情竟然还跟他有些关系,那次西河会的谈判可不正是由他答应的吗?心中不禁暗自琢磨:“这沈家现在的处境确实也是非常微妙,一边虽然是得到收购粮食的权利,一边却成为了所有同业与官吏的公敌,一个处理不好,随时都有可能被薛家找个借口利用官府的权势吞掉的危险,为了沈彩秀,我说不得也要帮上一把,如我的翠丽居能在超级花魁大赛上获胜,到是可以狠狠的打击一把薛彻在燕环巷的气焰。” 谈着谈着已到深夜,沈万石盛情留邹润发在沈家过夜,邹润发本来就想和沈彩秀亲近亲近,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和她住在同一个宅子,住同一个屋檐下的rì子也不会太远了,当然不会拒绝。 就这样,第二天又留了一个上午,直到吃完中饭,邹润发都一直没机会在见到沈彩秀,只得无奈告别沈家众人。 邹润发带着李君兰匆忙回到了织造局,想商量商量花魁大赛的事情,只是一进门,卫东就来禀报说是他们那间没开张的翠丽居又出事了,柳荫她们已经都赶去了,邹润发心想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又是出来什么事情,连忙又动身去翠丽居,到了一看,只见门口又是站了许多人,店里面面家具已经被人砸碎,散到地上到处都是,柳荫等人正被一群类似泼皮无赖的男子围在中间,脸上竟然有些血痕,显然是被这些人恶意的打砸了。 李君兰急忙一声娇呼“姐姐”就飘然上前,到柳荫旁边看她的伤痕,邹润发也扒开众人走到中间,赵可蕊马上过来急说道:“邹大哥~~这些人,一早就来把我们店里面的东西都砸了,现在还…..”众女都围上来一阵诉苦,说着自己被眼前这些地痞欺压的过程。 邹润发听着听着,脸sè越来越冷,点头道:“好了可蕊我都看到了。”强压心中的火气,转头看着那些人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今天不留下一句话来,一个都别想走。”这些人只是些小喽罗,后面定然还有人在搞鬼。 那人中有一个个子高高,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了出来,嘿嘿一笑,用极度尖细的声音嚷道:“看你口气这么大,您一定就是邹公公是吧?哎呦~哎呦~兄弟们,我还以为这仁义太监多么威风的人物呢,原来也就是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哥几个今天就是按规矩来找找乐子,没想到这窑子的姐们长的这么俊,也都不在店里,我们脾气不好,看不到姑娘就摔了几样东西,只想引来俏姐们,没想到竟然却引来一个太监。”说完后面的那群痞子都是一阵哄然大笑,充满了不屑。 李君兰看在眼中,再也忍不住了,不等邹润发丰富,娇喝一声“无礼之徒”拔出软剑剑,闪身一剑刺出,那尖嘴男子却仿佛不在意一般,抬手用手中的细棍一挑,轻描淡写的就挡开了。 李君兰一惊,手中软剑一转,突然如水银泻地一般眨眼间就刺出十多剑,剑剑飘忽不定却又严丝合缝,那男子见到这样高明的剑法,突然收起笑容,低声惊道:“武当两仪剑法~?”手中那细棍不停,连连转出,顿时掀起一片棍墙,只听空中棍剑相交数下,两人错身而开,李君兰颇为有些意外,低吟看着那人问道:“竹随风摆~?这是竹林棍法?你是竹杆帮的人?” 一旁邹润发暗里吃惊不已,虽然他不知道竹杆帮又是什么人,但李君兰武功之高就算是张杰与慕容骏那样的高手恐怕也是逊上一筹,眼前这瘦巴巴的男子却能与他平分秋sè,看来事情并不是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来找麻烦,心中顿时冷静不来少,走上前一步问道:“有这样的身手,看你也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有胆的就报上你的名字。” 那男子听道却也不理会他,却低头朝李君兰一抱拳说道:“在下白令。不知道姑娘是武当门派高足,刚才多有得罪。” 李君兰听到也是微微一愣,这才冷哼回道:“原来是竹杆帮白长老,小女子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白长老也来做这样下作的勾当,君兰这些姐妹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还需要白长老这样的高人亲自动手,真是失敬了。” 白令看来一眼脸有伤痕的柳荫,不由面有愧sè,不些不自然地说道:“李姑娘怪罪我,白某无话可说,只是我也是手人受托,这位姑娘脸上的伤半月就可好,绝不会留下疤痕,白某如是先就知道这些姑娘是武当派的朋友,万万是不会答应的。”语气中确实有后悔的意思。 邹润发心道,你这家伙只看的起李君兰却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这武当派的面子可比我这织造局大,不如让小君问你,忙走到李君兰身边说道:“小君,你问问他,到底是谁派他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李君兰点头,问向白令道:“既然只举非白长老的本意,君兰也不追究了,但请白长老告诉是受何人所托,君兰也好与公子交代。” 白令露出一脸为难表情,沉默了一会,后面的突然有人说道:“白长老不可...”白令一哼,冷声说道:“闭嘴,我自有主意。” 这才抬头对李君兰回道:“这拜托白某来的人的身份,述白某也有自己的难处,不能相告,在下只能说,李姑娘如果不想继续惹更大的麻烦,就请劝这些姑娘不要参加那超级花魁大赛了,否则只怕有杀身之祸,白某言尽于此,请李姑娘自己保重。”说完又回复之前嘻嘻哈哈的表情,嚷道:“兄弟们~~我们走~到别出去找乐子去~”带着那群痞子转身走了,李君兰心知拦不住他,无奈也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白令走远。 邹润发听到白令的话,哪里还不明白是谁搞的鬼,心里顿时冒出一团怒火来,狠声说道:“薛彻~!!!老子本来打算跟你明刀明枪的比上一比,你个王八羔子跟本少爷来yīn的,好,你有种~!!”他这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看似不对别人上心,但却极重义气,最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被欺负,那比自己被人欺负要憋屈十倍。 众女看着他独自发火,均想邹润发不光是出钱让她们谋生,还要数次为她们出头,堂堂一个宫里出来的公公,天天却为她们这些风尘女子事情忙来忙去,哪里去找这么有情有义之人,唉,如要他要是一般男子,嫁给他也该有多好,这时心里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柳荫过来拉着邹润发的手笑道:“好弟弟,唉,我看着在杭州开青楼也太麻烦了,姐姐都闲他烦了,不如我们就拿这店铺开个酒楼吧?正好你也能有个有吃有喝的地方,弟弟你看怎么样.” 看着柳荫笑颜如花的脸上,却有一道道浅浅的伤痕,邹润发心里更是感到无比的憋屈,心里也知道柳荫是为了不让他惹到更大的麻烦才这么说,重开翠丽居本来就是她们这群流离失所的女子最大的心愿,她们自己怎么会愿意放弃呢?于是转脸上笑道:“柳大姐你这话怎么说的,这翠丽居的董事长可是我,要我放着这么多漂亮姑娘去下厨房做菜,可是一笔十足的赔本买卖,投资回报率实在是太不成正比了,要我说,我们不光要参加超级花魁大赛,还一定能赢,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开店,大捞他一笔.” 柳荫阅人无数,看邹润发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下定决心要跟薛彻杠上来,十头牛只怕也是拉不回了,只得点头同意。 李君兰在一旁听到,也是自告奋勇地说道:“姐姐放心,这次就由我去吧,我也是翠丽居的人。” 第四十一节 八艳八绝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虽然已经是深夜,邹润发却在房中走来走去,烦躁不安,本来这次提议的超级花魁大赛,他是想交给翠丽居自己的人去解决的,没料到薛彻竟然是这样的志在必得,把一场面子之争变成了你死我活,看来这薛彻不光是要在这次比赛中好好宣传一把燕环巷,更是要在比赛后彻底让翠丽居抬不起头来,这下翠丽居折了柳荫这员大将,虽然还有李君兰顶上,但原本说好的那花魁五项琴技,诗词,歌舞,赌技,姿sè中,赌技这一项却是无人可上了,赵可蕊与林妙儿,李君兰都不通赌技,真是还没比就输了一半了,怎么想个法让自己这边赢的保险呢? 邹润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外面院子,突然听到一众人说话的声音,远远看去,依稀看到烛光照耀下众人站在一起谈话,原来是翠丽居的众女在院子里正商量这次大赛的事情,再稍微走近一看,百花楼的花魁赵思倾竟然也在其中,而且好像她身旁还带有一个生人。 邹润发不愿打扰她们,只是驻足在旁聆听,只见众女中一身长袖红衣,风姿如画的李君兰缓缓对着那位陌生的女子说道:“如是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这次竟是要代表百花楼参加这次花魁大赛?” 那女子转过身来,邹润发这才看清她面貌,只见她身披一白纱,身材挺立高挑,长发披肩,jīng致五官在夜幕与烛光下闪闪动人,与沉鱼落雁之貌的李君兰站在一起也毫不逊sè,邹润发不由由衷感叹,这又是哪里来的一位美女。 只见那长发女子看着李君兰,风情万种的眉宇间夹杂着些许无奈道:“恩,的确如此,这次花魁大赛,薛家已经找秦淮帮支持的支持下联合了杭州其他青楼,是下定决心了要在比赛中获胜,一举扬名苏杭,他们这次丽chūn阁已经重金从苏州请来了秦湘兰。” 柳荫轻呼道:“竟然把秦湘兰也请来了?” 长发女子说道:“是的,他们打算如果在花魁大赛中获胜,就此借机吞并了百花楼,到时候苏杭两州青楼就都是他们的天下了,所以刘先生才请我出来帮忙,与思倾妹妹一齐代表百花楼出赛,绝对不能让薛彻与秦淮帮的计划得逞,否则我们这些姐妹还如何有出头之rì。” 众女听到秦湘兰的名字也都露出了一副绝望的表情,想又是一厉害的人物,那依然娇媚万分地赵思倾也跑了过来走到李君兰身边,说道: “李姐姐,柳姐姐,我看,你们还是听如是姐姐的话吧,这次花魁大赛虽然是因为你们翠丽居而起,但是现在却已经是变成了秦淮帮与我们侍女盟之间的较量,你们势单力孤,是插不上手的,不如就加入我们百花楼吧,与秦淮帮和薛家好好较量一番,要不如他们要是获胜,恐怕苏杭两地都没有这些苦命姐妹的立足之地了,等花魁选出来,我们侍女盟可以再帮助你们重开翠丽居。” 赵思倾本来柔媚之中带有一丝娇憨之气,这时候的真心相劝,邹润发远远看去都觉得无法拒绝,心中不觉叹道:“如果她们要是真想加入百花楼,也是不错,总比跟着我这假太监招人闲话好多了。”心中却又是千万个舍不得。 柳荫却是想也没想就说道:“谢谢思倾与如是姑娘的好意了,但是我们翠丽居以前在苏州就不参与侍女盟与秦淮帮中的任何一派,今儿到了杭州依然是一样,翠丽居就是翠丽居,你们的好意我柳荫心领了。”说完一拜,竟然拒绝了她们这样的好条件。 长发女子叹息道:“柳姐姐,你可是还在记恨我们,没在倭寇来时对翠丽居援手吗?唉,不是我们我们不愿派人帮助翠丽居,只是当时倭寇势大,我们所有的人手也只够勉强保全侍女盟的地方,根本没有余力帮忙翠丽居,姐姐要怪我柳如是,我也是无话可说。”说完后深深弯腰拜了下去。 众女被勾起伤心事,顿时皆是黯然神伤,柳荫忍住思绪,有些伤感的说道:“如是姑娘言重了,我柳荫哪里会怪罪你们,如不是你们侍女盟让秦淮帮有所顾及,我们翠丽居跟本无法再苏州立足一天,更别说你们还帮那那么多姐妹顺利赎身,能从这烟花之地全身而退,我怎么有资格怪你们,要怪只能管我们自己命苦。”听到这里,翠丽居女子均是想到自己身世凄苦,林妙儿更是在一旁呜呜哑声哭了出来。 赵思倾急忙过去不断的安慰道“姐姐别哭了~~过去了~都过去了~”哪知道越安慰,众女越是伤心,竟然都开始流下了眼泪,邹润发看在眼中也是同情不已,他天天与这些漂亮姑娘嘻嘻哈哈,竟然茫然不知翠丽居的姑娘竟还有这么多往事,真是难为她们这些年轻姑娘。 柳如是递过一块刺绣方巾给柳荫,依旧平静的说道:“柳姐姐,还有一事,我还得跟你说了,薛家已经联合所有杭州同业昨rì发出声明,说是君兰现在织造局里为邹公公办事,已经不算是翠丽居的人了,不容许她参加这次的花魁大赛,你可知道吗?” 柳荫与李君兰等人一听都是呆立当场,这消息真是如晴天霹雳一般,要知道现在翠丽居中本来已经折了柳荫,输了一半了,这让秦淮八艳之一的李君兰参赛可是她们现在唯一的能够成功的依仗,如李君兰再不参赛,那她们还有什么希望? 邹润发这时候心中听到掀起了满腔的不平之气,心道:“薛彻与秦淮帮的这帮孙子还真邪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自己请苏州外援,却不让翠丽居的自家主力出场,这帮王八羔子绝对是烂到掉渣了。” 柳荫无奈过后,也是不服输的一笑,说道:“这帮恶人如此蛮不讲理,我们就更加不能屈服了,翠丽居虽然人少势孤,但也绝不任由他们摆布,就算我柳荫不出场,君兰也不出场,我们还有妙儿,还有可蕊,只要还有一人能参赛,都要代表翠丽居出场去比。” 柳如是与赵思倾听到这里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心道这柳姐姐怎么这么的顽固呢,明知道是输也不愿意加入百花楼,与侍女盟一起对抗秦淮帮与薛家的联合,哪里知道柳荫她们 “好~~~!!!说的好~~~!!他们那帮孙子越是想让我们服输,本总监就越要让他们后悔得罪我。”邹润发边说边走了出来。 柳如是与赵思倾看到连忙躬身行礼,说道:“见过邹公公。”柳荫众人却是围上来了,像看到救星一般邹大哥叫个不停,心中万般委屈终于找到人倾诉了。 柳如是看邹润发出来,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于是缓缓说道:“柳姐姐,君兰,你们如要随时改变主意,尽可在任何时候来找我,请记住我们侍女盟永远是翠丽居的朋友。”说完深深了看了邹润发一眼,说道:“邹公公万福,如是先走了一步了,改rì再来拜会。”满怀无奈的带着赵思倾走了。 邹润发看着柳如是走后,这才回头对柳荫他们笑道:“美女们~这都是怎么了,我们不是还有小可蕊儿,和鸭妙儿吗~在杭州还有谁比他们美貌~~”林妙儿嗓音难听,邹润发一直称她为鸭妙儿。 虽然明知道邹润发是逗她们笑,但众女却都是默不作声,笑不出来,只有李君兰有些犹豫的问道:“公子,你可知道刚才来的那位柳如是姐姐是何人?” 邹润发问道:“我还真不知道她是哪颗葱?长的到是美的冒泡~比赵思倾还美” 李君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公子可听说过秦淮八艳之名?” 邹润发哈哈一笑道:“那还用问,印象太深刻了,小君你不就是当中的一个?难道那柳如是也是?” 柳荫抢着接口回道:“秦淮八艳,又称八艳八绝,八艳不光均是绝sè美人,而且每人都身怀一绝。” 看着李君兰道:“比如君兰,就是人称“武绝”君兰,而刚才的柳姑娘是“诗绝”如是,不光如此,还有薛家丽chūn阁请来的秦湘兰也是秦淮八艳之一,“舞绝”湘兰。” 这么说来,花魁五项中,赌相当于已经是输了,诗词有柳如是,歌舞有秦湘兰?琴又有赵思倾,翠丽居可还不输定了? 看到众女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邹润发却是不以为然,放肆的一声大笑道:“怎么一个个还没比就像是输了一般,你们可先别灰心,还有你们的邹大哥我在,要是比别的生意我邹润发还真不一定行,要是比吃喝玩乐,我是薛家与秦淮帮他们的祖宗~!!?” 第四十二节 低胸露背装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离花魁大赛约定的rì子还有七天的时间,前几rì柳荫与李君兰已经去举办大赛的浙商总会询问过了,证实了那李君兰没有代表翠丽居参赛的资格的消息,万般无奈之下,众女只得抓紧时间好好的训练赵可蕊与林妙儿,纷纷把自己的独门绝技倾囊相授,可是今早众人一起来,邹润发却一声令下,竟然在这要紧的关口把她两不知带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柳荫与李君兰一干人等在织造局里干着急。 河坊街大道上人来人往,沈家布庄里却没什么生意,这是沈家大少爷沈至当掌柜的第十天了,这十天里,别说是提高营业额了,就是比起往常的生意也是萧条了不少,沈至坐在柜上,一边拍着苍蝇,一边独自抱怨道:“爹也真是的,明明就我一个儿子,把产业直接交给我不得了,还非要让我做什么掌柜,这不该都是下人干的事情吗,何用我亲自来,真是无聊至极。” 正想着,门口进来几个人来,沈至眼角瞟到,懒洋洋的喝道:“张贵~~有客到了。” 一旁的小二连忙上前迎接道:“几位客官~~欢迎欢迎,请问您是要买布还是定做衣服,我们这沈家河坊布铺的丝绸与棉布种类可说是杭州最齐全的,裁剪的周师傅也是杭州第一剪周师傅,保准儿让您满意。” 只听有人恩了一声,接着另一个人yīn阳怪气地大声说道:“你们掌柜呢?把你们掌柜叫来~我们公子可是来谈大生意的。” 小二犹豫了一下才回道:“是~~~是~~~我马上去找我们掌柜来。”碎步跑到沈至身边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大少爷,有客人来了,指明要您去招呼,说是有大买卖跟您谈,您是不是….” 沈至有些烦躁的回道:“什么客人这么大的架子,还要本少爷亲自去,真麻烦.”起身走了出来。 “哪个说要找我谈大买卖啊~?先说好一百两银子以下可不算。”沈至走出柜台说道,再一看眼前来人,共有四名,男女各两名,女的都是清新可人的少女,而男的一胖一瘦,却有一个是熟人。 沈至瞪着眼睛,指着其中一人大叫道:“好啊~~竟然是你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本少爷今天衰成如此模样,还都是你这死太监害的,竟还敢来我店里面找茬~~也太不把我沈至放在眼里了,咦~~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在百花楼那个什么乔什么夫吗~?”沈至平时就仗着自己浙江第一富二代身份,可是在杭州我行我素,根本没把除施凤来以外的地方官放在眼里,更别说是织造局的太监了,这句死太监骂的到是痛快淋漓。 沈至面前的这四位客人正是邹润发与赵可蕊林妙儿,卫东四人,邹润发哈哈一笑道:“沈公子果然是好记xìng,竟然还记得我这百花楼里的无名小卒,只不过今天我可是客人,俗话说客尊店卑,我今儿来你店你消费消费,要你来招呼招呼我,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必生气呢,我看你这店也是没什么客人,我们可算是为你拉拉人气列。” 沈至虽然恨不得一脚把邹润发踹出门去,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是虎落平阳,可不能像当初那般无法无天了,只是挥手拒绝道:“这店是我沈至的,今天杭州人人可来我这买东西,唯独你这人,恕我就不招呼了,门在那边,自己走吧,不送了。” 卫东在旁看到,眼中闪着笑意说道:“沈公子,我干爹今天可真是来找你谈生意的,你如不让我们继续逛下去,恐怕沈老爷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吧,杭州沈家的掌柜们可没有这么待客的哦~~”卫东早已经从邹润发嘴里知道沈家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语带要挟。 这下算是点中沈至的要害了,沈至顿时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满脸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你们要什么只管自己挑吧,我这儿只要跟布相关的,什么都有,什么也都能做.” 邹润发微微点头,四周看了一看,果然,这间河坊店铺里棉布丝绸确是琳琅满目,样式繁多,这才转向沈至问道:“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做?” 沈至终于有些微怒了,看这邹润发不服气的说道:“要买就买,不买拉倒,哪废话这么多,我沈至敢拍胸脯说,你要是在我店里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杭州这大大小小几百家布庄里,你也绝对找不到的。”言下之意对自己的布庄倒是十分有信心。 邹润发终于有些满意了,说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有一些东西需要定做,今天早上我可是已经跑了十多家布庄了,都没人敢接,每个都说做不来,只是说沈家的店也许能做,我这才慕名找过来,希望你这店了别让我再度失望了。”说着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上面画了几种衣服的图示。 沈至接过图样看都没看就放在了桌上,哼了一声,转头对小儿叫道:“张贵~~去叫周师傅来,就说有行家来找咱们比划比划了。”小二连忙跑入内房,不一会就引来了一个看上去六七十的老头,头发稀疏,瘦骨如柴,一边走手还一边抖着。 邹润发心道,靠,听你口气这么大,还以为出来一个多么大师级的人物呢,竟然找来这么一个帕金斯综合症末期的老头来敷衍我。 沈至头一歪看向那周师傅,问道:“老周,这位客人有些东西需要定做,你且看看能不能做?”把图纸递了过去。 周师傅点了点头,上前颤颤巍巍地接过图纸,低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昏黄的眼珠却是突然亮了起来,越看越有兴趣,竟然有些入迷了,沈至还以为这周老头年纪太大看的要睡着了,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问道:“老周,你应该能做吧?”心想自己这大话已经说了,要是这老头做不出来,自己这面子可又是要被埋在土里了。 周师傅听到沈至声音,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应道:“是的掌柜做到时候能做...只是”然后转头对着邹润发问道:“这位公子?你这要做的可是衣服?” 邹润发点头回道:“当然是衣服?而且是给女人穿的衣服。” 周师傅微微吃惊道:“如此少的布料,如此古怪的样式,我周谋用剪五十余年,也没见过,且别说是给女子穿了,就算是男子穿,露出的身体也恐怕是是太多了吧,只怕有shi身份,不妥,实在是不妥啊,公子,你确定真的要做出来吗?” 邹润发听他口气竟是有希望能按图纸做出来,连忙问道:“这么说就是你能做了?只要你能做出来多少钱我都给~” 说完上前凑过去与老周详细的谈论起了衣服细节来,说哪里哪里需要收一点腰,哪里哪里需要有个皱着等等,老周听着也是心领神会,对于他这种成了jīng的老裁缝来说,天天做那些一样样式的衣服早就腻味了,这种新鲜的款式对他来说,就好象小孩得到了一个新的玩具,可是玩的不亦乐乎,不断的感叹道:“恩,古怪,古怪。”“咦~~奇才,真乃奇才~~”旁边的赵可蕊等人都是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周到底对这衣服是夸,还是贬。 沈至看不懂那图样,又听两人谈的热火朝天,心里好奇,连忙催促道:“老周,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动手吧?快做出来也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玩意,还真是别家都做不来的,只有你能做的东西吗?” 老周点头应是,转头指着林妙儿与赵可蕊问向邹润发道:“公子,这衣服可是做给这两位姑娘穿的吗?” 邹润发答道:“就是他们,周师傅你今天赶快量尺寸,我们可赶时间,今天量好了,晚上要是能做好,我们明早就来取,如果不合适我们还有些时间改改。” 沈至在旁听到,不屑的笑了出来,瘪嘴讥讽道:“嘿~没想到京城里出来的公公也有这样的土老冒,老周~~给这位客官开开眼,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杭州的裁缝是怎么做衣服的。” 老周应了一声是,上前向赵可蕊与林妙儿询道:“两位姑娘如果方便的请上前一步,我为你们量量尺寸。” 邹润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他的点头示意下,赵可蕊与林妙儿都欣然上前,只见老周空手也没任何尺子,只是围绕着两人转了数圈,眼珠到处乱晃,一会功夫后就道:“量好了,姑娘请坐吧。” 邹润发看在眼里心想,这老头倒地正派,多少男人最初立志做裁缝初衷,就是为了量一量美女们的小蛮腰,光明正大地碰碰这,捏捏那的,你这老头倒好,量尺寸竟然是用眼睛,准不准是一回事,可是少了做裁缝的最大乐趣了。 只见老周又从满桌子的布里左挑右挑,挑出来十多匹来,伸手从腰上拔出一把大剪刀,铺上台上就开始动工,他这一动,仿佛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立刻成为了一个武术高手,那枯木般的双手,闪电般上下翻飞,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而双眼根本不看旁边的布,却总是能随手拿到他需要的布料,布屑绕着他周身飞舞,煞是好看,只看的邹润发等人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沈至看在眼中满意得意,叫张贵上了一杯茶,独自悠哉游哉的喝上了。 短短五分钟后,一件低胸,V字形露背装的华丽女装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竟然与图样上的一模一样, 邹润发看到这里,也不由拍起手来,赞道:“好~~~好~~果然是杭州第一剪刀,名不虚传,牛~~~~” 沈至不禁得意万分,心想这次终于可以让你这死太监佩服我们一次来吧,只是再上前低头一看案上的这低胸礼服,却又是一阵疑惑,问道:“我说老周,你这回快是快,可是剪裁的可没有你以往的水准,这衣服怎么前胸跟后背都各差片布啊,这可怎么穿。”拿起来低胸礼服一阵来比来比去,怎么也不相信这是老周做出来的衣服。 老周有些无奈的道:“回掌柜,这就是这位公子要的衣服,这胸口与后背本来就是没遮没拦。” 沈至吞到肚子里的茶都差点喷了出来,不由转身激动的对着邹润发嚷道:“邹润发~~~你果然又是来匡我的~~本少爷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我已经被你苦苦相逼到了这种小地方,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花这么大的功夫来戏弄我~!!无耻之尤,无…” 话没说话,只看邹润发走到林妙儿身边,解开她的外衣脱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把她的衣领往脖子下褶了几褶,林妙儿知他不是刻意轻薄也不抗拒,只见邹润发轻轻把那件低胸套到林妙儿身上,在沈至与老周面前比了比,林妙儿整个玲珑有致的身材顿时显现了出来,那半露的酥胸更是让人看的热血膨胀,沈至与老周哪里见过这么新cháoxìng感的款式,都是看的目瞪口呆,顿时觉得这林妙儿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沈至不由看的呆了:“无耻之尤~~无耻之…美不胜收~~真是美不胜收啊~~绝了~~~!!太绝了~~~” 第四十三节 合作吧,富二代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只见沈至兴奋异常,好像想到了绝妙的点子,叫道:“好~这太好了,这衣服实在是jīng美绝伦~比我们这里所有的衣服加起来都要美,我们要发财了,发大财了~~老周~~赶快多做几件出来,摆在门口,我看杭州的那些小姑娘们还不都抢着买?” 老周也仔细端详了林妙儿半天,却是皱眉说道:“恩,好看是好看,但是如此的样式,未免有些太过伤风败俗了,一般的姑娘如何能穿的出去?”老周毕竟是老成的多,对于世事比沈至看的透的多,这样衣服由风尘女子穿上去都显得有些曝露,更别说是那些平时包的严严实实的大家闺秀了,要是摆在店里贩卖指不定卖不卖的好。 赵可蕊盯着正不住对着铜镜搔首弄姿地林妙儿,赞美道:“妙儿姐姐,这衣服你穿实在是太漂亮了,都快赶的上君兰姐姐了~~”话中充满的羡慕,同时也是对自己穿上这样的衣服时候的样子大大的期待的一番,卫东与那小二都是看的眼睛都不带眨的,林妙儿那前凸后翘地身段再配上这紧身低胸的xìng感礼服,还真是有够**的。 邹润发却是盯着林妙儿左看右看,并不十分满意,心道:“恩,这林妙儿身材还是很好了,可是要和李君兰那种级数的美女比,还是差了点什么东西,这腿应该再长点,胸部嘛...还应该更丰满点,更挺点”转头对老周问道:“周师傅,你们这里做不做鞋子?还有什么棉花与打铁的小工艺之类的老师傅,能不能跟我介绍一下。” “这...我们这里只经营..”老周刚准备回答,沈至却一把拦住了他,抢着说道:“做~什么都做~~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张贵~~快去把打铁的刘铁匠,做木鞋的王老头,弹棉花的白师傅都找来,快快~~”说着催促着小二出门后,马上顺手又关上的店门,挂上了打烊的标牌。 老周疑惑的问道:“掌柜,这是做什么,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吗?” 沈至不答他话,亲自从后房,倒了几杯茶,端给了卫东与赵可蕊她们,然后转身,走到邹润发身边坐下,献媚的端上一杯茶,说道:“邹公公,刚才是我沈至不好,言语间多有得罪了,我在这里跟您陪不是了,您要是看得起我沈至,就喝了我这杯茶,从今儿起我们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您看如何?” 邹润发看着沈至这幅从未见过的模样,微微一点头,心想你这家伙倒真是那老狐狸沈万石的亲儿子,这jiān诈的表情简直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伸手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才好奇的问道:“沈公子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听听,不用这么客气。”心道怎么说你也是未来大舅子,就给你这个面子。 沈至笑着那起了那张邹润发带来的图纸,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邹公公我看你这张图上画的衣服可不只这一件,我猜你必定还有很多类似的玩意,不如你一股脑的都教给老周做,就当是你卖给我,多少银子你只管开来。” 沈至到底是商人的儿子,从邹润发的那件低胸礼服中就看出了一股巨大的商机,这种能衬托女人身材的衣服必定还有其他样式,这种袒胸露背的不适合,那就改的保守一点,总之还是有大大钱途的,只要能做出这样的衣服来,何愁完不成沈万石给他的目标呢? 邹润发听他这么一说,脑中也是一转,虽然是不同时代的富二代,但是基本功都还是有的,顿时也想通了这一点,对啊,这可倒是个发财的好办法,他自己怎么没能想到呢?邹润发这时候却暗自想着,不如踢开沈至单独干?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他虽然是带来了二十一世纪的创意,但是他可没技术啊,光是画这一副低胸装的草图他都花了整整一天,还只有这杭州第一剪的老周能看的懂,也只有他做的出,如果要他自己白手起家干,那真还不如不干,想要发展那还是需要有实力的有技术人来合作才能行的通。 沈至看他犹豫,一咬牙说道:“邹公公你就一句话把,我出两万两~卖还是不卖,给个痛快~~”说完却是期待万分的看着邹润发,只怕就算邹润发不答应他,他那一口价也还是会慢慢提高。 邹润发突然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说道:“好,沈公子竟然这么说,我倒是也不介意把我老家流行的这些玩意教给你,只不过价钱方面我要重新开条件。” 沈至急忙问道:“你要多少?” 邹润发举起了三个指头,沈至连忙说道:“三万两?” 邹润发摇了摇头,沈至声音一阵扭曲道:“三十万两~~~这….”竟然真开始盘算自己把所有手头上的东西卖出能不能凑的出这个数。 邹润发哈哈一笑,看着沈至的眼睛说道:“是三成,我的东西教给老周后,可以由你们沈家负责卖,但是我要抽取其中的利润的三成。”这可是他从好莱坞学来的办法,美国人最喜欢提成这种办法了,看似分的不多,实则是属于一朝成功终身受益的条款。 沈至暗自一合计,自己手里的这几家布庄,算下来一年的总利润也不过是三万两,就算卖邹润发的这些古怪衣服能翻上一倍不过也就是六万两,多赚的部分的三成也只不过是一年一九千两,自己还却能赚上五万多两,如果不赚钱也不必给邹润发一钱银子,这可比刚才那条件优厚的多了,连忙喊道:“成交了~~!!!” 这天下午,河坊街的沈家布庄关门歇业,而沈家的后院却是围满了各式各样的老人,邹润发与沈至召集了杭州几乎所有的能工巧匠在此聚集一堂。 只见邹润发正对着一个手拿铁锤的老汉,不断的比划的着说道:“这是一种很细的钢丝,几跟这样交错在一起,有一种支撑力,刘师傅你支撑力懂是什么意思吗?” 那老汉摇摇头,邹润发只好拿从一边从赵可蕊头上拔下铜发簪,拧成一个弧形,把两头插在土里,拱形朝上,然后把自己的帽子立在上面,说道:“就是这个意思~这样能撑住东西的力量就是支撑力,现在我们把这根发簪想象成八个,然后分开为一个半球形,就有一个平衡的支撑力,现在我需要你打十六根细细铁丝,然后组成两个半球形,尺寸我已经画下来了,做出来后要有一种集中与托高的效果。” 刘师傅这才哦了一声,自己拿着铁锤开始在一旁的铁砧上一阵敲打,邹润发又转头对着另一个老人比划着说道:“白师傅,我刚才对刘师傅说的你都听到了吧,我现在需要你做出一个跟他那玩意大小差不多的半球形的棉花,记住,要把棉花弹成那种非常有弹xìng的那种,要一大一小两层,能把那些铁丝夹杂中间,不能太薄也不要太厚,想象一下放在皮肤上那种柔软舒适的感觉,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听明白了吗?” 白师傅点头说道:“那容易的很,不就是柔然舒适吗?跟以前宫里的要的要求差不多。” 接着邹润发让旁边的画师照着他的语言形容,画出了一条带子与一个刺绣的图案,转身又对着另外一边的刺绣师傅说道:“郑师傅,你就按着你上面的蕾丝样子秀出来,这个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 “蕾丝是什么玩意?” “恩,就是那些细细碎碎的花边,这个可能有些难度,你先试试在说。” 邹润发不停的忙碌着,不断的对着这些老手工艺人解释,等他们做出来后,又不断的否定,足足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集合所有老师傅的力量帮他作出了这两样东西。 沈至看着面前的这古怪异常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眼罩?这又是什么鞋子怎么会怎么高?穿上还怎么走路呢?” 邹润发得意的笑道:“沈兄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我老家最in的玩意,那可是每个漂亮女人出门都必备的武器,可蕊,鸭妙儿来~~”伸手召来了赵可蕊,与林妙儿。 “把这些换上,从今天起,你们就穿上这些,除了睡觉洗澡之外都不准拿下来,你们只有六天的时间了,一定要赶上花魁大赛前完适应。”用手把那胸罩拿到自己胸部比了一下,说道:“记住要领,要集中,托高~”旁边的众老师傅这才齐齐哦了一声,心道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的。 两女面有羞涩地齐声道:“是邹大哥~”转身拿起东西去后屋换去了。 一旁的沈至听到这话,有些讶异的问道:“难不成?邹兄你准备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让你这两个小美女参加超级花魁大赛?” 邹润发答道:“是的,她们就是我们翠丽居的代表,怎么样长的俊吧。” 沈至一阵哈哈大笑道:“邹兄你真是爱说笑,我承认你老家的那些玩意确实能有些点石成金的效果,但这次的花魁大赛,秦淮帮与侍女盟派出的可是柳如是与秦湘兰这大美女,你这两位姑娘虽然也算是姿sè上乘,但是哥哥我说句实话,那还是比不上秦淮八艳的,更别提八艳的旷世才情了,只怕这次你们翠丽居也只能当当陪衬。”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陪衬?恐怕不只是陪衬,更是成为了别人的下酒菜了。”邹润发惊喜的回头看去,只见沈彩秀一身青衣,正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陪在一起的竟然还有久违了的徐渭与之前见过的八艳中的诗绝美女柳如是。 徐渭柳如是与邹润发点头问好,沈至则有些尴尬的笑道:“小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米铺顾店吗?” 沈彩秀看了沈至一眼,颇为哀怨的说道:“还不因为是大哥你?为什么把河坊布庄挂着歇业的告示,爹叫我回来看看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情,还劳烦了正与我谈事情的徐先生与柳小姐也过来了,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转头满怀怨恨看了一眼邹润发,好像是在说都是你害的。 邹润发看着沈彩秀望着他,心都要跳了出来,只是说道:“彩….沈小姐,好久不见。”心道,她该不会看到我那拿着胸罩,集中托高的动作了吧. 沈彩秀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别以为你帮了我爹,我们就有多亲近了,你自己和那些青楼女子鬼混就算了,还把大哥拉下水了,我们沈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让人知道我大哥带着两位青楼女在院子里鬼混,我们以后该如何在杭州商界立足?” 邹润发心道一声娘娘~~我冤枉啊,只是平rì里伶牙俐齿的他看到沈彩秀却总是说不出这些轻薄话来,只是望着她发呆不已,却见沈彩秀神情转为一丝担忧说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翠丽居,杭州可马上要天翻地覆了。”徐渭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邹润发与沈至互看一眼,均是不知道沈彩秀话里的意思,心道只不过是个选美而已,就算是输了也不至于让杭州受什么影响吧。 沈彩秀接着说道:“那花魁大赛虽然是因你们而起,但是现在却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了,不论是侍女盟的百花楼或者秦淮帮与薛家的丽chūn阁获胜,杭州这块久安之地,必定都要变成两大势力争斗的战场,这可不是倭寇那些小打小闹了,我们沈家也势必将被牵连进去了。” 徐渭在旁安慰道:“沈小姐也不必担心,浙江还有信王在,我看大局还是不会乱的。” 一旁长发白纱的柳如是也轻轻叹道:“但愿如徐先生所样吧,惜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辽东年年被后金进犯,福建被海霸郑芝龙盘踞,陕西是被闯王高迎祥,张献忠叛乱,南直隶又让秦淮帮控制,四川却还有个奢崇明,只有浙江还算安稳,只是现下...” 这时候,赵可蕊与林妙儿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两人足下穿着十多厘米长的高跟鞋,身上穿着透明薄纱低胸礼服,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互相取笑着对方笨拙的姿势,都是青chūn靓丽,笑颜如花,远远看去真是说不出的甜美动人,不光是在场的男人,连柳如是与沈彩秀都不约而同的被吸引,嘴唇微张,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 沈至张大了嘴巴自言自语道:“说不准,这次花魁大赛她们还真能有希望….” 第四十四节 豪赌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自古以来,烟花之地向来就是中原大城中最喧闹繁荣的地方,燕环巷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杭州人口最密集的地段,今天却比往常多了不少外地游客,生意也比平时好上一倍以上,让街面上的店主们都是笑开了花,而街上人们互相用口音各异的方言询问着,基本都是在问着同一件事情,今天这杭州的超级花魁大赛到底是什么时辰开始?又在什么地方举办呢?这集合一省之美女选美大会可真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把苏州那边的客人都吸引来了不少,都想来看看到底这一省的花魁美名,到底能*。 燕环巷里现在人虽多,可邹润发沈至带着翠丽居的众姑娘走在路上,倒也是份外惹人注目,不断有人向他们这边侧目过来,众女中,李君兰虽然还是那身红衣素裹,只是样式却比从前更加紧身,份外的强调出她的绝sè风华与起伏优美的轮廓线条,身下长裙也由平时直身样式改为多彩褶裙幅组成,每褶一皱,轻描淡绘,淡雅高贵,让这位平rì里英姿飒爽大美女更添一股秀逸之态,只让路人不断的啧啧称赞,惊为天人。 沈至虽然从早上一直跟在她身边,但却饱餐秀sè,丝毫不觉的腻味,越看越沉迷其中,一双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李君兰身上,邹润发看着叹了口气,一把拍在沈至肩膀上,喝道:“沈兄,你看够了没,小君可是我私人的保镖,专属我一个人,再看,我他母亲的就跟你断绝合作关系,让你一个人去喝西北风去。”众女看着沈至这幅失神的模样也都是一阵娇笑。 这一星期天天和邹润发混在一起,越是相处沈至就越是佩服邹润发,两人兴趣相似,都对靓女美食尤其热衷,但是邹润发的见识却要比沈至强的太多了,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从单纯的合作伙伴,逐渐的转变为沈至跟邹润发打下手了,不过沈至倒是不介意,他可是打心眼里的佩服这个比他小上几岁的“邹兄”来。 沈至这才摸摸脑袋,有些惭愧的说道:“邹兄,你这可不公平,李姑娘本来就是天下少有的绝sè佳人,你又把老周新做的这身行头让她换上,那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般,我看是男子都会不自觉的看吧,别说为兄我了,你也不瞧瞧这街上的人,哪一个不是盯着李姑娘恨不得用眼睛吞了她,你为什么只对我这么刻薄。”说着不服气地一指周围几个正在欣赏李君兰的外地人。 那些外地人都不自觉的转过头去,不过眼角还是瞟向这边来,邹润发无奈的摇摇脑袋,解释道:“别人要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小君生的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第一眼看到,当然是把她当成仙女般的崇拜,但是沈兄你~~可从今天早上就开始这么用眼神sāo扰我的小君了,这一看就是大半天,如果要是在我老家,就你这等伤风败俗的行为,我都能告你sāo扰妇女罪,告你十次了。” 众姑娘又是一阵嬉笑,一行人终于是来到了花魁大赛举办的地方,杭州最著名的青楼,百花楼前,这时候百花楼前却是修起一个大大的舞台,邹润发抬眼望去,只见薛彻与慕容骏,还有那次与翠丽居门前闹事的白长老坐在一边,旁边簇拥不少颇有姿sè的美女,而另一边却是以柳如是赵思倾为首的百花楼众人,中间坐着的是那知州刘浩想来是来当公证人的,而角落里的小位置当然就是留给他们翠丽居的了。 沈至看在眼中,低声对着邹润发道:“邹兄,你看到那坐在薛彻旁边的那名带帽子的女子没,那就是秦淮八艳的秦湘兰,可真不比李姑娘差啊。” 邹润发沿着他指着的方向细细看处,果然见一个头带风帽只露出一半俏脸的女子来,虽然只是露出一半面容,但顾盼之间亦是显得一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神态,确是可与李君兰柳如是相提并论的美女。 邹润发虽然早已经准备充分,但这时候却也是有些心里没底起来,这柳如是与秦湘兰果然都有传闻中的倾城之貌,那她们才艺是不是也像传说中那般的无懈可击呢?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一旁赵可蕊,赵可蕊却也是担心不以的望着他这边,睁大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安,邹润发看着这翠丽居中年纪最小的女子如此的忐忑,心里也不免生起一阵怜意,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小可蕊儿,我总听别人说,这秦湘兰怎么怎么的国sè天香,怎么怎么地沉鱼落雁,可是今天一见,我看也不怎么地啊,论样貌跟你也差不多,唉,可惜,可惜,唯一有一点你还是不如她的?” 赵可蕊听到前半句神情顿时欣慰不少,但后半句却又让她心又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邹大哥,我可是还有哪点不如她啊?”旁边的姑娘们也都是凑了过来,想听听究竟。 邹润发假装深沉的说道:“恩,这也算是先天缺陷弥补不了了,唉~无可奈何~~真是无可奈何啊。”看到众女越是好奇,这才笑道:“小可蕊你就是年纪不如她,这秦湘兰可是老的都可以当你阿姨了,你这小美人儿跟她比还不是欺负别人老人家吗?”李君兰与柳荫在旁听到都是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众女也是跟着嘻嘻笑着,本来紧绷的神经这才轻松了不少,邹润发看到她们从回自信带着众人走上上台来。 薛彻看到邹润发远远就拱手说道:“邹公公好~”柳如是也点头示意,两人的眼神却是互相看着对方,明显虽然表面上尊敬邹润发,但其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只把互相当了对手。 翠丽居的人正式入座后,只见薛彻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抬双手,台下聚集的数百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知道他们期待已久的花魁大赛终于要开始了,只见薛彻拱手扬声说道:“各位杭州各位大人,父老乡亲们,今rì是我燕环巷举办的超级花魁大赛的rì子,我薛某能有此荣幸举办此杭州之盛事,实是感激,在此我们燕环巷子广邀各地的朋友来此评断,究竟谁才是我们杭州第一花魁~!!”台下马上涌起一片叫好声,那些远道而来的外地客人更是兴奋不已。 薛彻接着说道:“这次比赛,我们浙商总会本是打算请全杭州的青楼都来参加,只是由于这地方大小的限制,所以浙商总会决定,只由杭州最有实力的三座青楼来参加,分别是薛某的丽chūn阁,刘先生的百花楼,与李恒先生翠丽居。”说完手指后方,台上来参赛的众女都一齐起身万福。 柳荫一边行礼,一边对一旁的李君兰说道:“这薛彻还真能说,他这家丽chūn阁里可是集合了白玲居的钱乔乔,梅兰院的许婉君,这些燕环巷里最美的女子,还把秦湘兰从苏州请来了,明里是三家比选花魁,其实是全杭州的青楼与我们翠丽居与百花楼两家比了。” 李君兰听道无奈的点头道:“唉可惜妹妹我不能出场,要不也不惧他们这些恶人。”自从穿上了邹润发为她新设计的衣服,李君兰倒是自信了不少,对同是秦淮八艳的秦湘兰与柳如是也不放在心上。 就在众人陶醉在这么多美女聚集在一起美好景象时,柳如却是突然起身上前一步,扬声插话道:“薛老板,既然这次比赛要选出杭州第一花魁来,不如我们再来赌一场如何?”她本来说话温柔婉约,这时候声音放大却也是清脆动人,竟然一点都不让反感。 薛彻没料到柳如是会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发难,虽然明明知道她肯定是要提些要求,本是不想应她的话,却也不能再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薛家的礼数,只能深深地望着她问道:“柳姑娘你有话不妨直说,只要你百花楼划下道来,我们丽chūn阁也敢接下。”说着昂首望向台下,显出一股强烈的自信心。 柳如是轻轻一笑道:“薛老板果然是爽快,依如是的意思,这次花魁大赛本来是选杭州的花魁,可是却只有我们这三家参加,杭州还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青楼的姐姐们却没有能过来,不如我们就变个法把她们也加进来?薛公子你看呢?”她这一笑,本来冷若冰霜的面容突然如花般绽放,说不出的动人心扉,那句薛公子在场姓薛的人都是意乱情迷。 薛彻问道:“如何加进来?” 柳如是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缓缓抬头看了台下一眼,说道:“我们百花楼的意思是,这比赛既然要定个输赢,不如我们就为干脆赌一把,要是如果这次花魁大赛丽chūn阁获胜,刘先生旗下的百花楼,迎chūn院,明月居等一十三家杭州青楼就尽数归于你们薛家,这些是这些青楼的地契,请薛老板过目,”说着递了过去。 台下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一阵惊叹,这些可都是杭州除了薛家旗下以外最出名几家青楼了,竟然被当成了这个花魁大赛的赌注,这实在是太惊人了,众人纷纷猜测,只怕这十多间青楼加起来的价值能超过五十万两白银吧?这么巨大的数目让观众们纷纷疯狂了起来,叫道: “柳姑娘好样的~!!真是女中豪杰啊~!”“薛老板你可不能当缩头乌龟啊~!!接了”“薛老板~~接了~”“薛老板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 薛彻看着手中的地契犹豫半响,知道柳如是这是有备而来,不过一想到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得到垂涎已久的百花楼,突然眼神一定,刚准备张口答应,却听到后面重重的咳了一声,薛彻这才醒悟回头看了看秦淮帮的代表慕容骏,慕容骏晃了晃手中的骰子,问道:“薛老板,你们丽chūn阁可有信心得到花魁?”说着却是望向了那遮住半张脸的秦湘兰。 薛彻万分肯定说道:“慕容兄请放心,这次花魁必定是我们丽chūn阁的。” 看到慕容骏点头,薛彻这才放心,大声对柳如是说道:“好~我薛某就依柳姑娘意思,如要是你们百花楼能得到这次的花魁,我们薛家就把从你们百花楼前后的二十家青楼让给你们,绝无虚言。”这可几乎是与柳如是的开的条件相当了,观众们一片疯狂,一齐嚎了起来,能看到这么多的绝sè女子,又能亲眼见证左右杭州商界的豪赌,他们可真是不虚此行了。 邹润发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边到底在搞什么,明明只是选个超级小姐而已,赌这么大做什么?柳荫心中却是明亮的很,在旁边凑过来,提点道:“侍女盟她们是为了避免与秦淮帮在杭州火拼,恐殃及百姓,这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啊。” 邹润发仔细一琢磨,这才明白其中诀窍,这杭州的青楼中,侍女盟的旗下看来也不过之是有这一十三家而已,如此孤注一掷,为的就是不想把杭州拉进他们与秦淮帮的争斗的战火中,其实这条件看似相当,其实以薛家的实力输了却还有退路,而侍女盟却是输不起的,侍女盟这边还是顾在大局上,所以才会开出这样的亏本的条件。 看着两边交出信物给中间人知州刘浩手中,邹润发心中一动,突然举手大喝一声道:“等等~~~还有我们翠丽居一份呢,按照约定,我们要是输了也是要关门大吉,可是如果我们翠丽居赢了又怎么样呢?”台下响起一阵哄堂大笑,这次来的老少sè狼们可都是风月场中打滚多年的人物,早打听到了翠丽居的李君兰与柳荫都不能出场消息,他们中有些是来看秦湘兰,有些是来看柳如是的,还有一些是看看赵思倾,钱乔乔等人的,根本就没有把翠丽居余下的姑娘放在眼里,听到邹润发这么一喊都是笑了起来,均是认为邹润发不自量力。 台上正准备签字画押的薛彻也是哭笑不得,而柳如是却微微一愣,略微沉思片刻,才抬头对邹润发说道:“邹公公说的话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如要是翠丽居得到花魁,我们这一十三家店也可让与你们。”说完深深一眼地望向薛彻。 薛彻哪里肯服输,心道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说说也无妨,也承诺道:“我们薛家也跟百花楼一般,你们如赢了,那二十间店就转与你们也罢。” 邹润发哈哈大笑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上去就抢着签了字。 第四十五节 姿色评比,甲等?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在台下巨大地欢呼声中,三人各自签订了这份决定杭州sè情业发展走势的历史xìng协议,薛彻走到台zhōng yāng,看着下面成百上千的人们,负手而立,昂首自信的说道:“现在我宣布,杭州超级花魁大赛正式开始~~”观众们顿是掀起一阵山呼海啸般欢呼响应。 接着薛彻开始介绍规则,这次的花魁大赛分别比,姿sè,诗词,琴技,歌舞技,赌技五项,三方可以派出三各三名代表参赛,前四项,每一项比试后都由一名由一位让业界都心悦诚服的人来当评审,每名评审可以选择谁究竟是淘汰者,每项必须淘汰掉一名至两名,而四项比完后,剩下的人就由都由赌技一诀胜负,所以最后选出的超级花魁必定是五项皆jīng的绝世女子,只是前四项的比试就完全取决与评审的喜好了,由于薛家保密的功夫实在是做的太到家了,邹润发也没提前打听道什么,只是知道这次评审人选是经过了百花楼的同意的,想来也不会是个偏颇某一方的人。 薛彻介绍完规则后,稍作停顿,等台下安静后才又扬声说道:“我们这次花魁大赛,选的是青楼女子中的翘楚,而既然是花魁,人如其名当是花中魁首,必当应是容貌过人,艳压群芳,所以第一项我们就进行姿sè的评定。”转身拜首说道:“而这次我们请来评定姿sè这项,就是苏州名家司徒空先生~~” 听到司徒空的这个名字,台下立刻是频频鼓掌,还有不少的人都是暗自点头,好像这个司徒空来当这个评审是理所当然一般,只看有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书生模样的人,慢步走上台来,那老书生手拿一把古怪巨大的纸扇,虽然不算胖,但身材略有浮肿,加之皮肤灰黄无光,脚下虚浮,眼下更是有一圈明显的黑眼圈,让人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已经被酒sè掏空了身子,只是那双小眼睛却是滴溜的转个不停,又显得颇有些灵气。 邹润发不由侧身,悄悄问向一旁的李君兰道:“小君,这司徒空是什么来头,看上去不过就是个普通sè老头罢了,怎么会有资格当这次评定姿sè的评委呢。”沈至一旁听到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邹润发,仿佛在说:“不是吧,你连司徒空都不知道是谁?还敢开jì院?” 李君兰微微一笑,悄声回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司徒空在苏州可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士,一手人物丹青出神入化,据说能把一名女子之美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画纸之上,在苏州可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盼着他能为自己画上一副画像,好吧自己最美的时刻留在画中。” 邹润发点头道:“原来如此。”邹润发大大的哦了一声,原来这家伙是个专门画女人的画家啊,画过天下这么多的美女,那倒的确是有资格来当评委了,心里不由对他的职业羡慕起来,心想这司徒空要是放在现代那就相当于人体艺术摄影师了,可不美死他了。 李君兰又问道:“公子可知道我们秦淮八艳这个名字是如何来的?” 邹润发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专业知识对他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李君兰笑答道:“公子你看那司徒空手上不是握着一把扇子吗?那把扇子的扇面上,正是画了司徒空认为世上最美的八名女子,而扇子下提字曰:“秦淮八艳。”所以我们八人才有了这个雅号。” 邹润发心中顿有些好奇,八艳中他已经见过三人了,还真想过去抢过那把扇子看看其他五名绝sè美女都长的啥模样。 司徒空落坐后,三方分别派出代表出场,丽chūn阁派出的是秦湘兰,钱巧巧,许婉君三人,百花楼派出,柳如是,赵思倾,苏月明,而翠丽居只派出两人来,赵可蕊与林妙儿。 八名美女俏立台上,可说是环肥燕瘦,美不胜收,让台下的饱餐秀sè的众老少爷们都是大呼过瘾,只见司徒空那双贼眼上瞄下看,不断的在八名姑娘身上打转,来回围着她们走了数圈,台下众人都觉得有些紧张了,好一会功夫后,才见司徒空对着秦湘兰与柳如是的事情连连点头道:“柳姑娘与秦姑娘秀美依旧,可谓甲等,当然入选。”柳如是与秦湘兰微微点头,仿佛早已经料了这结果,的确,以她们二人相貌姿态,比其他姑娘来还是要明显美上一筹的。 然后司徒空又回头看一看赵思倾与钱巧巧,眼珠上下游离,有些勉强的道:“赵姑娘与钱姑娘也算是各有特点,称的上是乙等上流,也当入选。”浙江两位最出名的美女,竟然在他口中也不过是乙等而已,这话估计也只有司徒空口中说出,才让众人心服了。 接着在众人的注目下,司徒空又来到,赵可蕊与林妙儿,苏月明,许婉君四人身边,左看右瞧,看来是要在她们四人之间选出淘汰者了,犹豫半天这才一拍手中大纸扇,缓缓说道:“你们四位姑娘恩…”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司徒先生请等等~~!” 众人都是屏息等着司徒空宣布淘汰人选,结果被这插话者打断了,刚提起来的心又掉了下来,纷纷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捣乱呢? 只见一人跳上台zhōng yāng,大叫道:“司徒先生等等,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翠丽居的姑娘来的时候太紧张了,忘记换衣服了,容我们先换换衣服再来评分也不迟,要不发挥不了她们正式实力。” 薛彻与柳如是都是皱眉不已,心道这邹公公是恐怕是怕输了才来故意捣乱的吧?观众也是喝着倒彩,有些开始嚷道:“换什么换~~你要是头驴子换张皮也变不成一匹马~~”“就是,就是,浪费时间,浪费时间。”“翠丽居这来凑数姑娘就直接下去吧~~”喊得赵可蕊顿是一脸通红,回头去看邹润发却得到一个自信满满的表情,这才安心。 司徒空倒是不急不躁,展开他那副著名的八艳扇缓缓扇着,微微额首道:“恩,衣服也确是女子美貌的重要一节,既然如此就速速去后台换去吧,我就在此等你们片刻也无妨。” 邹润发看来下面那些喝倒彩的人,冷笑一声,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换就好了?”司徒空听着眼睛一亮,只见邹润发让卫东拿出一个大大的黑sè蚊帐,就在台上直接把赵可蕊与林妙儿罩在其中,两女在里面一阵翻腾,时不时传出微微的声音,台下众人看着那片只能略微透光的蚊帐顿时都在心中浮想联翩,再加上那丢出的女子衣物,更是让观众的胃口调到了顶点,再也没人抱怨翠丽居了。 不一会儿,在万众期待之下那蚊帐终于缓缓落下,只见赵可蕊与林妙儿两人身着一黑一百的低胸礼服宛如女神般,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间,一双美腿好像是长了数寸,紧身的礼服映衬出她们那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脖子下那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隐隐间却是波涛起伏,配合她们自信满满的笑容,让本来不如秦湘兰与柳如是的两人散发出不输于她们的魅力来,众人眼珠放光,惊叹连连,看的目不转睛,连一旁的薛彻都是暗惊不已。 众sè狼们越看越觉得,她们两人的姣好身材在黑丝礼服的映衬下若隐若现的,实是是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觉,只让这些风月场中打滚的人们都生出一种奇异的想法,以前他们这些sè狼总认为女人都是脱guang了衣服以后,才会对他们最有吸引力,但眼前这两名女子明明也没有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部分,但却让他们比第一次看到女人脱guang的时候还要兴奋,场中陷入了一片奇异的沉静,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声:“妙~~妙哉~~”众人这才醒悟齐声称道:“太妙了,世间竟然有如此奇妙之事,这赵可蕊与林妙儿可真是一对奇女子。”“这女只应天上有~~”人们这时候才开始纷纷询问着赵可蕊与林妙儿的来历。 邹润发与沈至均是高兴的叫了起来,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之sè,看来这次邹润发想的噱头可是大大的成功了,先是让赵可蕊与林妙儿本sè出现,然后再让她们在台上直接变身后惊艳出场,这一对比的巨大落差,引起的震撼,可比她们直接盛装出场大多了,还顺带让河坊布庄的新衣服打响了头炮,可谓一举两得,邹润发这招可是照搬那些娱乐明星的花招了。 薛彻与柳如是齐齐看向司徒空,司徒空这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兴奋的说道:“甲中上等~~!!甲中上等~~赵姑娘与林姑娘入选,苏姑娘,许姑娘淘汰~~~~”对于他这种天天在花丛中绕的老江湖,已经对一般的美女有了超出常人的强大免疫力了,只有这种新鲜的刺激才能让他兴奋异常,所以虽然赵可蕊与林妙儿变身后也只是能勉强与秦湘兰与柳如是一个级别,但是却得到了他更高的评价。 面对这样的结果薛彻与柳如是虽然是略有意外,不过两人出奇的也没有太过惊讶,好像各自还有十足的信心一般。 众sè狼的欢呼中,司徒空却已经开始在扇面上重新开始画新人物,赵可蕊与林妙儿互看一眼,均是开心不已,沈至心想,司徒空把她们这一画上八艳扇上,至此以后只怕是杭州二美也会如秦淮八艳一般响彻苏杭了。 第四十六节 康桥是什么桥?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第一项比完,场上的形式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台下观众的心中,虽然三方人数都是还有两人,但翠丽居却从本来可有可无的陪衬,成为了真正能和百花楼与丽chūn阁相比的另一方了。 赵可蕊与林妙儿一回来,翠丽居的众女就围了上去,邹润发这些时rì一直带着她们在沈家训练,翠丽居里除了李君兰外其他女子都还没看过她们这副模样,柳荫抱着赵可蕊左看右看,惊喜的说道:“姐姐看看~~姐姐再看看,哎呦,怎么我们小可蕊几天不见,竟然长成这样的大美人了,你看你那胸脯~~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啊,还有那腿,我都不知道你的腿有这么长的,唉,看来以后姐姐就要从翠丽居第二美女排到第三了。” 林妙儿在一旁用她那特有的鸭公嗓子不服气的说道:“什么第三?不是应该是第四吗~我应该才是第三~?” 柳荫假装严肃道:“你又是谁?你这漂亮模样才不是那林妙儿呢,肯定是狐狸jīng变成的我妙儿妹妹,妖怪可是不计算到我们排名里面的,还不快把我妙儿妹妹还回来~~”说着就在林妙儿胸部乱摸,想看看她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众女都是笑成一团,沈至与邹润发也看得哈哈大笑,这第一场实在是赢的太漂亮了。 而薛彻虽然了折了许婉君,却是毫不在意,柳如是也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邹润发看在眼中,心中泛起一丝讶异,心道这两家伙这么的有信心,肯定是还有什么依仗,心中开始盘算着下面的赛事发展了。 薛彻依然走到场中,负手而立的对着台下狂热的观众说道:“请大家少安毋躁,现在进行第二项,诗词比赛,评委由我们浙江的大才子黄宗羲,黄公子担任。” 高大英俊的黄宗羲这一上台,立刻就引起了台下一片叫声,很明显还是以女子的声音居多,这次来看花魁大赛的不光是全国各地的sè狼们,还有杭州其他不能参赛青楼姑娘,和苏州的一些名jì,她们都是慕名来观摩的,黄宗羲对她们的吸引力可不比秦淮八艳对sè狼们的吸引力要小,都是调笑的叫了起来,只为黄宗羲能朝这边过来看她们一眼。 邹润发见到这黄宗羲如此受欢迎,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嫉妒的感觉出来,这黄宗羲他上次在百花楼到是见过的,长的倒也又高,又帅,又长发,但是也不至于让你们这些小姑娘如此疯狂吧,他又没有演过流星花园~~~ 沈至也在一旁叹息道:“黄公子依然还是那么受欢迎啊,我诚不如他,我诚不如他啊。”沈至这杭州首屈一指的纨绔子弟,平rì也是自认是风liu倜傥之辈,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竟然也对黄宗羲如此服气,邹润发不由奇道:“沈兄?这黄公子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这么多姑娘喜欢他,不如说来听听,让小弟也长长见识。” 沈至不得不又再一次鄙视了邹润发的无知,无奈看了他一眼,心道这邹兄虽然jīng明让人害怕,但这书却是读的太少了,认得的人也是太少,大概以前是在宫里憋坏了吧,只得解释道:“邹兄,这黄公子在我大明朝现下可风头正劲的人物,他的经历说出来能吓死你,黄公子在十四岁那年就考上了秀才,十八岁乡试得到第一名,而第二年会试又是第一名,十九岁的举人我大明朝立朝来都没有几人啊。” 邹润发在织造局混了这么久,也算大概明白明代的科举制度,这黄宗羲相当于就是十四岁大学毕业,十八岁就考上了公务员,十九又当上了副科级干部,确实是牛到无以复加了,恩?还有一个最后的殿试呢?这么牛的人物不肯定是状元吗?于是问沈至道:“那黄公子殿试又是第几名呢?” 沈至叹道:“他要是连中三元了,也不会有这么大名气,这黄公子本来也是要参加殿试的,以他的才学相貌,这殿试八成也是第一名吧,只是他殿试的那天也是凑巧,刚好皇上有事,不亲自来了,改由魏忠贤来主持,结果你知道他怎么了吗?他竟然当着所有参加殿试的进士们,直接就丢了句:‘丈夫之志,怎可由畜生评断。’后就直接走了,把魏忠贤一干人丢在那里,可算是视功名如粪土的清高才俊啊,据说当然魏忠贤气的要死,本来想用东厂的人报复黄宗羲的,只是黄宗羲却从那天起名满天下,他想动也动不了了,生怕文人们幽幽众口把他给淹了,你说这黄公子的经历传奇不传奇?” 邹润发心道,唉,原来这年轻帅哥还是一个高端愤青,竟然玩了这么漂亮的一手,把国家高官都给鄙视了一把,还能过得这么逍遥自在的,这就怪难受小姑娘们的欢迎,真是不服不行啊。 沈至突然左右一看,发现一旁的李君兰不见了,奇怪的问道:“李姑娘哪里去了?怎么看不到她人呢?” 邹润发神秘的一笑道:“她去办事了,去去就来。” 只见台上百花楼的一名小厮拿着一个箱子出来,薛彻对着众人解释道:“大家眼前看到的这箱子内有数十张纸条,每张纸条上面都写有不同的诗题,各位可从里面拿一张出来,依题目赋诗作词,均由黄公子一人评断优劣,各位请把。”说完一抬手把箱子放在场地zhōng yāng。 柳如是率先起身点头道:“各位妹妹,就由我先来吧。”说完走向箱子,拿了一张纸条出来,柳如是号称诗绝,她最先出场让众人都是一阵期待,连沈至都聚jīng会神起来,只见柳如是把纸条交给黄宗羲,黄宗羲看了纸条扬声念出:“柳姑娘的题目是~~~咏柳。”这题目可是在普通不过,只是要短短时间赋诗一首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台下的观众中那些文雅之士纷纷也暗自试着作诗,看能不能比柳如是更先作成。 柳如是听到题目,一直冷静的面容却也是闪过一丝忧郁的神态,显出让人心醉的模样,这冰山美人每每露出表情都别有一番迷人风韵,只看的众人心中均想,这柳姑娘必定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情了,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安慰她一番,只见柳如是缓缓沿着台边走了几步,美目望向远处久久不语,美丽的侧影与四周都形成一股和谐的美感来,轻轻吟道:“玉阶鸾镜总chūn吹,绣影旎迷香影迟,忆得临风大垂手,**原是管相思。”只想片刻竟然一气呵成,如此才情就算是男子也是世间难得了,更何况是一青楼女子。 台下的自负风雅文士们这时候最多也只写好两句,均是对柳如是大大的佩服了一番。 黄宗羲动容道:“好诗,好诗,柳姑娘七步成诗,我亦不如,黄某佩服佩服。”连黄宗羲这样的大才子都这样称赞,台下的众人当然也是一片掌声附和,薛彻也是难得的露出称赞的表情来。 邹润发却听不懂诗中意境,只得问一旁的沈至听懂没,害得沈至又把诗中那些委婉的相思之情解释一遍。 接着楚楚动人的秦湘兰轻步上来,从箱子中拿出一张纸条来,选的却是咏兰,秦湘兰本不是已诗歌见长,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只是迟疑片刻就幽幽吟出一七言绝句:“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这诗配合秦湘兰这幽兰如水的气质,更有有一番风味,竟然比柳如是作诗的速度也不慢。 “美诗配美人,两美皆佳。”黄宗羲再度讶道:“天下奇女何其多,今天竟然让我遇到一次遇到两位,秦姑娘这诗优美工整,可称佳作,与柳姑娘可说是不相上下。” 众人听到又是一阵惊叹,要知道柳如是的诗词本就是名动苏州,秦湘兰却舞技天下无双,要是她能在诗词上能与柳如是旗鼓相当,这秦湘兰真是不得了了,只是大家都疑惑,这秦湘兰成名已久,如果有此才情为什么到现在这刻才显出呢?薛彻与慕容骏均是满意互看一眼,好像早就料到了,相互神秘的笑了一笑。 而接下来赵思倾与钱巧巧也分别选了题目,都是作了首七言绝句,但是四句诗都是十分勉强作出,称不上是工整,不过对于一般人而言也算难得了,黄宗羲都是给一个中肯的评价,黄宗羲在评诗时微微对这赵思倾点了一点头,邹润发看在眼中,在一想那rì百花楼中的情景,推测她们两个的交情必然不简单,想是赵思倾肯定也是能过关的,这样他们翠丽居是只能拉那文采一般钱巧巧下水了。 终于到了赵可蕊了,邹润发这时候也有些紧张了,这一关可是他最没信心的,还好这时候李君兰终于回来了,邹润发侧头过去,压低声问道:“小君你这么快就办好了?” 李君兰捂嘴轻轻一笑道:“公子放心,我已经把那两个发热的纸条放在箱子里面了,可蕊与妙儿肯定能拿的到。” 邹润发点头狡诈的一笑,以前在公司举办抽奖的时候,通常用的就是这套,把有一些温度的小球放在箱子里,找来一个安排好的人抽出来,然后装作惊喜的颁奖,演出好戏给那些梦想兑奖的人看看,鼓励他们下次继续被忽悠,这次也不过是照搬老套路而已。 只见赵可蕊抽出的题目是桥,果然是邹润发安排的题目,她有些紧张,小小的声音对着台下,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台下顿时一片惊愕,这首诗不像诗,词不似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马上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薛彻与白长老也都是充满嘲弄意味的轻笑起来,看来这一关翠丽居是过不去了。 看到众人的反应这么的差,赵可蕊猛的把心一横,索xìng大声念了出来:“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做一条水草!那榆yīn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开始人们都还是讪笑不已,只到听到中间,脑中却开始想象诗中的优美恬静画面来,直到最后那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神来之笔念出,全场一片静默无声,全体都在回味这首奇特诗词的意境,黄宗羲震惊了许久,猛然醒悟,突然上前抓住赵可蕊的手,沉吟道:“这是什么?这究竟是谁作的?”狠狠的盯着赵可蕊,以他的才情,当然是听出了这首再别康桥如此的长,如此的首尾呼应,肯定是之前就写出来的,而且一定是出自男子之手,黄宗羲自负报读诗书,遍览天下文章,却偏偏完全没有听过这样样式的诗句?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邹润发见到这样的情景,起身对着黄宗羲问道:“黄公子,这首词可对题目?”邹润发也知道,他这首用过无数次装忧郁泡妞的徐志摩成名作再别康桥,在明代绝对是称不上为诗的,勉强叫他词还混的过去。 黄宗羲看到邹润发,当场就认了出来,说道“你是那rì百花楼的….” 邹润发不等他反应,打断他又问一遍:“我问赵可蕊刚才那首词,可对题目?” 黄宗羲肯定道:“对,对题目,只是康桥?康桥在何地,是在杭州还是苏州?康桥镇吗?不对啊?康河又是什么河?”黄宗羲听完后,心里就一直疑问着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有这么美的康桥? 邹润发心道你这大才子也有不知道吧?康桥就是剑桥大学,告诉你也白搭,不答反问道:“那这词质量可算过关。” 黄宗羲闭上眼,重新把刚刚听到的语句在脑中浮现,轻柔若水,真挚恬淡的优美感觉涌上心头,沉浸的说道:“此作词者,胜我甚多。” 邹润发见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赵可蕊过关与否,连又逼问道:“那就是过了吧?” 黄宗羲只得微微点头道:“能听到如此奇异的词句,也算托这位赵姑娘的福,就算她过关了。” 邹润发听到这句,长嘘一口气,这最难的一关总算是让他完美的混过去了~~~ 四十七节 又起风波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就这样,赵可蕊以最好成绩力压秦淮八艳中的柳如是,秦湘兰连过两关,有这样的一鸣惊人的事迹,从今过后翠丽居赵可蕊的声名必定天下皆知了,台下观众中渐渐开始后有一小部分不自觉的把心放到赵可蕊这边,毕竟谁都希望那种无名小卒打败盛名之辈的奇迹的发生,何况自己还能亲眼见证,慢慢就有人叫起了:“赵姑娘~~加油~”“赵姑娘我们支持你~!”之类的话来。 赵可蕊本来xìng格内敛害羞的不得了,这时候听到如此的欢呼声,竟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觉得回头对邹润发开心的一笑,她这一笑散发出前所未有的自信神态,魅力更是直线上升,支持率又是彪长不少。 只是虽然赵可蕊靠现代诗歌出奇制胜了,但接下来的林妙儿却是没有延续翠丽居的好运,她的一首充满西方风情的西风颂,再也没有上演奇迹,黄宗羲没有再度被新奇的诗歌打动,最终权衡过后在诗歌项中淘汰了林妙儿与钱乔乔两人。台下也是一阵惋惜,毕竟林妙儿与钱巧巧都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 邹润发见到这样的结果,暗叹道,看来雪莱的诗还是不对古人口味啊,果然什么东西还是必须适应中国国情才行,外国货也不是一定是绝对受欢迎的,沈至却在一旁惋惜道:“这妙儿姑娘的诗确也是不错,只是那嗓子….要是吟首陆游风格那也许还有些胜算。”柳荫与李君兰听着也是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邹润发这才焕然大悟,看来不是雪莱比不过徐志摩啊,而是林妙儿那鸭嗓子坏了事情,她这风格的声音,确实比较适合打仗之前的动员大会之类的,而不是那种优美抒情吟诵,暗叹自己这次可算是失算了,不过还好自己jīng心栽培的赵可蕊过关了,剩下了三场也还是希望很大的,嘿嘿,琴和歌舞,就让你们这些古代人提前三百年开开流行时尚的眼界吧。 “第三场,琴技比试,评委我们邀请到的是大儒钱谦益,钱先生。”柳如是难得也是露出一副敬重的表情来。 邹润发这次虽然不知道这钱谦益是谁,但是看到一个如此的糟老头,又是什么大儒,猜必定是个什么德高望重的学者之类的人物,也没兴趣问沈至,害得一旁已经酝酿好的钱谦益先生生平简介的沈至的,白白准备一番。 三方把古琴各自放到柳如是,秦湘兰,赵思倾,赵可蕊面前,只见那一直带着风帽只露出半边绝世容貌的秦湘兰首次率先起身,缓缓转身对一旁赵思倾一鞠说道:“湘兰久闻赵思倾妹妹的琴艺是杭州第一,不如就由妹妹先弹奏一曲吧,好让我见识一番。” 赵思倾也不拒绝,微微点头,轻轻一拨琴弦,一声清脆如溪流之声的声音响起,众人刹时间就被这声琴音,从热闹无比的花魁大赛中引入另一个,清净无为,又闲谈细腻的世界之中,只听跳跃的琴音,仿佛顽童信步,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拈来的即兴之作品,却又在音符与音符之间严丝合缝,曲调仿似和着大家的呼吸而起伏,让所有人的心情陷入平静之间,连邹润发这极度不耐烦慢曲风格的人也被吸引,细细闭目聆听,沉醉其中。 曲音忽又一转,忽而狂啸不已似龙吟在天,一股悲悯苍生的气度悠然而生,豪迈中又含有一丝飘渺难测,勾起众人内心中那一缕沉睡的真热情,琴音却又再转,如泣如诉仿佛有无限感叹无处可泻,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都顿时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重上心头。 如此百转千折的一曲完毕,偌大的比赛会场却没有一人说话,只有黄宗羲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昂头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恭喜思倾的琴技又百尺竿头又进一步了。” 众人这才响起一番热烈的掌声,杭州第一琴,果然是名不虚传,均暗自叹道,恐怕就算是八艳中的琴绝顾眉生来此,也不过如此吧,这一场看来定然是由赵思倾独占鳌头了。 薛彻面对这样情景却出奇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连翠丽居众女的有些不解想着,这秦湘兰的琴技虽然不差,但是也不一定能比赵可蕊与柳如是强上半分,这场琴技比试丽chūn阁输的可能xìng也是不小的,为何薛彻却毫不担心呢?难道只是是故作镇定? 只见秦湘兰上前来,微微侧身赞道:“思倾妹妹果然是琴艺冠天下,姐姐我也献丑了。”邹润发与沈至互看一眼,都不明白秦湘兰抢着上前的目的,这明眼人都看的出,余下三人就算是实力相当,要是谁在接在赵思倾后面就最不利,钱谦益可刚刚欣赏完赵思倾的倾情一曲,只怕还在回味,现在去比不是找输吗?这秦湘兰为什么这么自信呢?难道她除了诗词堪比柳如是之外,连琴艺都高强到与赵思倾一个级别? 秦湘兰首次揭开风帽,露出她的绝世容貌来,那皮肤晶莹白皙似雪,五官如雕塑一般jīng致,一双美目中闪着让人沉迷的魅惑之sè,黑sè的长发如瀑布般只至腰部,邹润发从头到尾看一她一遍,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与柳如是与李君兰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如果要拿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妖艳…这女人透着不正派的妖艳,邹润发见过无数美女,有的可爱活泼,有的xìng感娇嗲,但这秦湘兰却是独一无二。 司徒空咦了一声,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是说不上来,这和他已经见过的秦湘兰相貌虽然一样,但是给人感觉为何如此不同呢? 只见秦湘兰一抚琴弦,一股奇异的声音带着古怪的节奏响起,听到这个声音,邹润发猛感觉心头一闷,脑中突然一阵迷糊,陷入了一种境界,这时候脖子上的玉佩却又传来一丝清凉之气直冲上脑,顿时又回复了神智,邹润发暗自惊道:“有古怪?” 再回头一看四周的人,全部都是一脸沉迷状,秦湘兰明明奏出了这么不成节奏的怪声音,人们却像是一幅正享受着天籁之音的表情,闭目聆听的入神,那老头钱谦益也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再看旁边的薛彻一边的都是神sè如常,隐隐还略有得sè,邹润发就猜到眼前这古怪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了,台上柳如是突然也是一弹琴音,说道:“姐姐竟然远到而来,不如就由我们同奏一曲吧” 抬手用手飞速的点着古琴,点出一贯连续的清脆节拍来,与秦湘兰古怪的琴音相互呼应,众人被柳如是的快速节拍惊醒,这才看清台上发生的事情,之间两人各自弹出曲子,四周的空气竟然出现一阵诡异的扭曲,那扭曲越来越大,空中甚至溅起了一丝肉眼可见的火花,声音竟然被实质化到可见的境地。 直到离她们最近的赵思倾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两人才一曲作罢,百花楼众人与黄宗羲才一齐大叫一声,这才急忙跑过去看赵思倾伤势,均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钱谦益,司徒空两位评委也是不知道发生何事,柳如是神态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湘兰说道:“明教七情梵音果然是威力不凡,如是领教了。” 秦湘兰妖艳的一笑道:“彼此彼此,姐姐的玄功也是高深莫测,只可惜伤了思倾妹妹。” 台下的人虽然都被秦湘兰那古怪的琴音迷惑,均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但是邹润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自言自语道:“完蛋了~~难怪薛彻与柳如是都是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原来这花魁大赛明里比的是才艺,暗里却是比的武功啊,赵可蕊可是完全不会武功的啊,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啊,老子这场恐怕要输。” 而因为赵思倾受伤引起的一阵喧嚣过后,终于轮到最后的赵可蕊了,她上前弹奏一曲,正是这一星期苦练的眉飞sè舞,为了这曲眉飞sè舞,沈至请了杭州数名有名的琴师,才把邹润发口中哼出的曲调变成古琴可奏出的乐谱了。 这一强劲的曲风奏出,又是让全部人耳目一新,当然凭借这样新奇的曲风顺利过关了,钱谦益低头思索,仔细考虑的良久,最后竟然宣布:“俗话说,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四位姑娘琴技可说实话各有所长,别树一帜,我钱某无论淘汰谁都是对于她们的不尊重,所以我决定这项比试四位姑娘全部过关。” 回头问道:“百花楼,翠丽居,丽chūn阁你们三方可有异议?” 薛彻与柳如是对望一眼,均表示无异议,邹润发当然也没有反对,只是心中对于最后两项比试是担心不以,他本来是对于歌舞比赛与赌技是最信心满满的,现在却已经心中完全没底了,为什么秦湘兰与柳如是都是武功高手?这秦淮八艳到底都是什么来头?这秦淮帮与侍女盟不是简单江湖帮派吗?想到这里才觉得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世界。 只见赵思倾面sè苍白,只能勉强站立,百花楼的众人都是问道:“妹妹你就下去,剩下两项目就,交给如是姐姐就好了。”赵思倾却摇摇头,坚持要比下去。 就这样三项比完,翠丽居与丽chūn阁各剩一人,唯独百花楼还剩两人,只是所有人都看的处,赵思倾的脸sè如此之差,只怕是比不了舞技了。 薛彻微微笑道:“下面介绍第四评审……” 只见台下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道:“且慢~~~”众人闻声望去,台下忽然走出一群人,身边围着十多官兵,领头的正是巡抚施凤来,而他身边跟着的都是些身着奇异布衣的人,那群人个个都是前额光秃,后脑留着一条粗粗的辫子,腰上别着古怪的弯刀,四周的人的一见到他们都纷纷露出敌视的眼光,个个都自动的与他们保持距离。 邹润发旁边百花楼中的两人小声侧身对话,其中一人道:“李兄,他们这模样,可不是后金的鞑子吗?这些山野村夫怎么会来杭州的?” “刘兄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想那鞑子也是人,听到这花魁大赛这样的盛举当然也不会错过了,可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畜生也好逑。” “咦,那这就怪了,我可是听说朝廷正在举大军与他们在辽东决战,他们的人怎么会又跑到这儿来的?” “刘兄有所不知啊,我表哥在京城做生意,据他跟我说,其实朝廷这次与后金的交战又早早就败了,现在正在谈判呢,就是商量给这些茹毛饮血的陪多布匹,多少粮食什么的,以息事宁人,说是谈判,也不过是打不过人家,给钱了事罢了,唉,如此丢人的事情,我大明朝可是从来未有啊。”两人说着都是连连叹息。 邹润发听到这里,却不知道后金是什么少数民族,不过看那些怪人的模样倒是有些像是电视里面的清朝人,心中猜测,这后金什么的该不会就是还珠格格的祖先吧? 施凤来连连挡开人群,一边对着官兵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得还不快开路。”又转身朝着那些怪人比着手势说道:“上使请~~上使请~~”显得十分的毕恭毕敬,那怪人中有一个露出浓密胸毛的魁梧大汉恩了一声,看来是其中的头,率先走了上台去,薛彻与百花楼众人都起身相迎,施凤来在台上高声对薛彻等人宣道:“这位是后金的大使莽古尔泰皇子~~特来杭州看看我大明的风情,各位必当让上使好好欣赏我们浙江,不可怠慢~。” 薛彻与柳如是听到莽古尔泰的名字同是一惊,莽古尔泰这名字他们也是听过的,据说是后金雄主努尔哈赤的儿子,金国最著名的猛将之一。 薛彻与柳如是互看一眼,心道这后金猛将竟然也来参加这次的大会,这次大赛就快比出结果了,会不会再起事端呢? 只见那莽古尔泰上前,在台上对着众人,扯着嗓门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满语,趾高气扬,旁边的一个年轻的金人说道:“我五哥说,既然这次是你们中原选美大会,那么我们金国能不能参与呢?” 第四十八节 对舞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那群女真人中,只有两人头戴黄sè的高帽,这说话的年轻人正是除了莽古尔泰之外的唯一一人,他口称身为皇子的莽古尔泰为五哥,自然也是女真的皇子之一了。 施凤来见此连连应道:“上使说的极有道理,我大明乃礼仪之邦,既然是我中原的选美,友邦来使自是有资格参与的,诸位说是也不是?”转头看向薛彻等人。 薛彻当然也知道此事关系大明一国之命运,如让这莽古尔泰不高兴,大明与后金的协商流产,这个责任可不是在场任何一人能担待的起的,只能说道:“施大人言之有理。”说完看这莽古尔泰,想听听这莽夫究竟要怎样参与进来。 只听旁边的年轻皇子对着莽古尔泰翻译过后,莽古尔泰又说了一些满语,那年轻的皇子才对众人说道:“我五哥说了,你们前面三项比试都是由你们中原人来评断的,那第四项就由我五哥来评。”语气竟然毫无商量的余地。 薛彻虽然不愿,但是也毫无办法,只得点头答应,莽古尔泰在众人的簇拥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司徒空,黄宗羲,钱谦益旁边,台下本来是热闹非凡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后金自从努尔哈赤统一内部后,战力空前强大,几乎是年年来犯大明边境,明军与之正面交锋从未取胜,而努尔哈赤又以残忍著称,破其城必屠戮百姓,烧杀全城,观众心中均是愤恨不平,但在这时在两国谈判的关口,谁也不敢言语,只怕是任何不敬的话引起什么负面效果,数百人均是默不作声,场面顿时冷清不已。 施凤来看到眼中,连忙急声催促薛彻道:“还等什么?比啊?上使还等着呢?”转身又对莽古尔泰谄媚的笑了一下。 薛彻上前宣布:“下面我们进行第四项,歌舞比试,由后金莽古尔泰皇子担任评审。” 只见赵思倾上前一步道:“这场就由思倾打头阵吧。”刚刚走了两步竟然有身子一歪站立不稳,黄宗羲连忙上前扶住她,薛彻看在眼中讪讪一笑,台下的是人就看的出赵思倾已经无力再比了,都不由暗自佩服这赵思倾的倔强。 柳如是这时也过来轻声道:“妹妹不如帮我抚琴,我与秦姐姐共舞一曲如何?”转头看向秦湘兰。 共舞?这倒是新鲜,两人一起跳,高下自然容易分别的多,只是秦湘兰号称舞绝,柳如是竟敢与她共舞,这又让人看不懂了,难道秦湘兰诗词不下柳如是,柳如是想在舞技上找回来吗?观看的众sè狼看到有如此好戏上演,也是一片嚎叫。 柳荫在邹润发旁边小声说道:“柳如是是担心这莽古尔泰的口味难以捉摸,不一定能分辨出三人的优劣来,这是想让他能有个直接比较,免得让可蕊能够混水摸鱼,秦湘兰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必定会答应。”邹润发这才恍然明白。 果然只见秦湘兰上前微微一挥彩sè长袖,笑道:“竟然如是妹妹有此雅兴,我秦湘兰当然是奉陪到底。” 赵思倾一拨琴弦,一曲优美的古曲响起,只见秦湘兰与柳如是两人宛如仙子一般飘然到至舞台zhōng yāng,和着悠扬的音乐各自起舞,舞姿均是美轮美奂,连司徒空与黄宗羲都是惊叹不已,突然两大美女身形一交错,旋绕在一起,两人身形一个慢一个快,秦湘兰身如闪电,围绕着柳如是舞出各种绚丽的动作,手上迅捷无比让人目不暇接,而柳如是却是不急不忙,身形行云流水般缓缓舞动,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柔美的感觉。 众人哪曾见过如此jīng彩的对舞,这两人明明是临时提议对舞,却像是合练了数年一般的默契,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舞出这样风格各异的舞蹈,却毫不影响对方,莽古尔泰等人更是看着瞪大了眼睛,连连对一旁的施凤来说笑不已,一副十分的满意的样子。 而邹润发却知道没这么简单,看旁边李君兰一脸惊讶,就知道当中又有蹊跷,问道:“小君,你看的出她们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李君兰看了邹润发一眼,有些担忧地说道:“公子,她们这并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比武,两人看似在翩翩舞动,其实正各自用一种奇特的身法在交手,你仔细看那秦湘兰在移动间,双手之间诡异的动作,均是指向柳如是的要害部位,而柳如是却用高深难测的功法一一化解,只是动作太快看上去仿佛缓慢一般,奇怪了?这两位姐姐在苏州时,我也见过,均是柔弱的女子,怎么现在的武功却已经不在我之下了?” 邹润发虽然心里早就料到了,但这时候听到李君兰的解释心还在沉了下去,心想:“他母亲的,果然是这样,这前几项比试都是糊弄人的,最后还是比的武功高低分胜负,难怪可蕊这样一鸣惊人他们都一点都不慌张,该死的,你们最好是打个两败俱伤~~” 两大美女斗的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琴音一停,两人无乐曲伴奏也都停下身法,站定下来,众人一阵惋惜,再一看,原来是赵思倾体力透支,实在是弹奏不起去了。 柳如是颇为担心的看了赵思倾一眼,对秦湘兰说道:“姐姐,我看我们这场就此吧作罢吧。”秦湘兰也是点头答道:“恩,还是留到最后一项再分个胜负吧。” 两人互行万福礼退回台后,司徒空猛然起身,一拍纸扇,赞道:“两位姑娘舞技之优以至巅峰,我司徒空有此福分见到如此之优美的舞技,可算是三生有幸。”司徒空这话完全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都是一片喝彩响起。 “秦姑娘果然是名不虚传,舞技惊人。” “柳姑娘也不差,刚才那个转身,那扭腰,真是太绝了~~” “我看两位姑娘都是仙女下凡才对。” 在一片喧嚣中,莽古尔泰站了起来大叫道:“余米西沙门~~!!余米西沙门!!(非常好)”众人听不懂满语均是一阵疑惑,那年轻皇子翻译道:“我五哥说~两位姑娘非常的好,都过关。” 众人均暗想,这鞑子虽然是野蛮人,但是看来眼光也跟我们中原人差不了多少,只是怎么他只说了个五个字就有这么长的意思呢? 百花楼与丽chūn阁都有一人过关了,只剩下翠丽居的赵可蕊了,虽然赵可蕊已经给众人带来了很多的惊喜,但是面对秦淮八艳这么高水准的表演,众sè狼们也不太相信赵可蕊能和她们再次抗衡了,何况她穿着那么高的鞋子如何能在台上跳舞呢?只是连连摇头。 突然又听到一人大叫道:“等等~~~!!” 薛彻看到这人,又一皱眉道:“怎么又是邹公公你,您老可还要耍什么花招?” 邹润发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再给我们翠丽居一点时间,我们跳舞也要再准备准备,有些道具要用。” 薛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邹公公,跳舞要什么准备的,如果需要各种乐器伴奏,我们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手一指后面的百花楼的众乐师们,心想,我薛家与百花楼就等最后一战,你也闹够了吧,该消停了吧? 邹润发摇摇手指,说道:“不是那些东西,我们小可蕊儿跳舞还需要一项特别的玩意,需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准备准备。” 薛彻刚想拒绝,司徒空就站起来说道:“薛老板,既然翠丽居需要特殊的道具才能发挥,我看不如就等他一会儿吧。” 黄宗羲与钱谦益也点头附议,均是同意给翠丽居时间去准备。 今天赵可蕊实在是给人太多的惊喜了,所有人有理由期待她还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拿出来,台下的观众也嚷了起来:“让翠丽居弄~我们可以等~!”“是啊让他们准备~!” 薛彻无奈只能答应,邹润发哈哈一笑对着远处叫道:“卫东把东西抬上来~~~” “是干爹~~儿子在~!” 第四十九节 铁杆的用途?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卫东在人群中举手大喊一声:“赵堂主,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交给我了~” 只见一根长约十米的巨大铁柱子在人群中突然立起,周围的人群顿是一阵惊呼,生怕了这胳膊粗的铁杆倒了下来,砸到了自己,纷纷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大汉直抱起这跟柱子,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来人正是西河会风堂堂主赵天罡,后面还跟着数十名拿着各种乐器的老乐师。 薛彻与慕容骏看到他的出现都是脸sè巨变,心道这西河会在浙江势力虽大,却是从来不涉及赌场,青楼这些偏门行业的,怎么这个赵天罡却来凑这个热闹了,难不成这翠丽居竟然是西河会支持的,那这场花魁比试背后,竟然是秦淮帮,侍女盟,西河会三方在暗中斗法? 邹润发让赵可蕊去换衣服,自己下台去在人群中一拱手迎道:“赵大哥,这次可是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谁能帮我把这玩意带来~~” 赵天罡豪迈的一阵大笑:“邹兄弟客气了,这点小事情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站开一点,看我来把这铁柱放上去。”说着作出一个举手yù抛的姿势,众人看他这副架势,心惊不已,这赵天罡该不会是想把这柱子直接扔到台上去吧,且不光论这根柱子就有上百斤的重量,只看底座上那水缸一般大的底盘,恐怕就有加起来就有五百斤以上的重量了,一般人别说扔了,就算放上地上,也是不可能把它提起一丝一毫的。 邹润发也是慌忙让开,众人只见赵天罡气运丹田,额头上青筋爆开,脸涨的透红,双手猛力一甩,一声震天大吼:“起~!!!!!” 只看那铁柱嗖的一声如一根小木柴一般被抛到空中,在高高的天空打了一个转,直直的落到舞台正zhōng yāng,轰隆一声巨响,舞台上石屑漫天飞舞,竟然砸出了一个二米多深的大洞,而铁柱牢牢的被盯在上面,纹丝不动。 台下的人固然都是看到目瞪口呆,薛彻与秦淮帮等人也都是猛然变sè,慕容骏更曾与赵天罡交过手,心中本来有些看不起赵天罡的武功,没料到他竟然是如此神力,心道这西河会的人倒是不能小看了,如果以后与他们正面交手,赵天罡可真算是一员猛将。 莽古尔泰率先站了起来,大声喝彩道:“沙门~~!!(好)!!”身旁的女真人们都一齐喝彩,能让以武勇著称的女真人喝彩,赵天罡这次可是大大为了大明朝显了威风,众人顿时叫好不断。 薛彻却在一旁冷着脸问邹润发道:“邹公公,我们这可是比试舞艺,不是看谁力气大,把这根铁杆放上来做什么?难道赵可蕊要举着这根铁杆跳舞吗?只怕她可没这个力气把?” 邹润发听他讥讽,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并不答他,这时看到已经气氛热烈,邹润发才向台下叫道:“卫东奏乐~~!” 卫东一比手势,带来的数十名乐师拿着手鼓与二胡急忙分散到台下各处,然后看卫东指示,同一时间把手中的乐器弹奏了起来,顿时间一首奇异的曲子开始响起,与明朝流行的清谈曲风不同,这首乐曲中是以强烈的鼓点节奏为主,伴随着让人有些陶醉的快节奏二胡乐,让台下的众人有种不自觉的想要摇摆的感觉,邹润发在台上兴高采烈地大叫一声道:“现在让我们欢迎翠丽居最美丽的xìng感小妖jīng,小可蕊儿出场~~!!” 只见一阵烟火在舞台上绚丽的炸开,赵可蕊从烟雾中缓缓出现,无数的花瓣撒向天空,赵可蕊穿着一声紧身的黑皮低胸马甲,配合一件短到至极的超短裙,曲线优美长长的双腿覆盖着一层黑丝薄纱长袜直至膝盖以上,脚穿一双高跟长靴,大腿上与腰部露出的少许肌肤透出美好的chūnchūn气息,再加上脸庞上那略微羞涩的一缕红晕,让她的xìng感中带有一丝难得清纯。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的装扮,几乎都是兴奋的快要昏了过去,喝彩与鼓掌已经不足以表现他们现在的激动心情了,纷纷都吼叫了出来,勾人~~实在是太勾人了。 只见赵可蕊轻轻一跃,双腿灵巧的勾住了那根铁杆,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上面,细长的指尖和着节奏声缓缓滑下,双眼无比xìng感的看着台下众人,柔媚地轻轻放下腰身,让腿部与腰部形成一个诱人至极的曲线,身上那紧身的黑sè马甲仿佛是挤压着她的身体一般,让男人顿时热血膨胀,只是一个出场动作,就让下面数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顿时就喷出鼻血来,接着随着音乐的节奏的加快,赵可蕊竟然只用腿在铁杆上支撑,让整个身子都在空中张扬地旋转起来,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舞,远远看去真是美不胜收。 如果说秦淮八艳中,秦湘兰的美是楚楚动人的魅惑之美,柳如是的美是清雅高贵的正直之美,李君兰是英姿飒爽的利落之美的话,现在赵可蕊表现的就是sè彩斑斓的随xìng之美,她脸上飘舞着自信迷人的微笑,时而把窈窕的身体如波浪般优美妩媚上下游动,时而随着音乐的起伏利落地翩翩旋转,那根铁杆仿佛就由她融为一体一般,构建出一个只属于她的美好世界,所有看着她的人仿佛是中毒一般一下子就忘记的烦恼,深深的沉浸在了忘情愉悦的感觉之中。 别说在场那些从没看过钢管舞的明朝人了,就连亲手教她跳的邹润发也是看的痴了,他当初可只是教了赵可蕊些基本的样子,邹润发自己演示的时候,看着镜子都觉得自己的动作真是恶心无比,根本不像他看过的那边舞娘那么有美感,况且前些天练习的时候,赵可蕊虽然已经似模似样了,可还是会害羞的有些放不开,并不能完全的呈现出钢管舞独特的魅力来,可今天这现场表现,赵可蕊却是出奇的自信,出奇的魅力四shè,大大的超越了邹润发的预期,这简直比邹润发看过的任何一个钢管舞娘都有优秀,这么xìng感的舞蹈,赵可蕊却是散发出优雅自信,毫无低俗的气质,那根铁杆也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和她舞姿融合的完美无缺,完全把她的巨大的潜力释放了出来。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竟然不自觉的都跟着节奏开始摇摆起来,全场数百人都随着音乐模仿着赵可蕊的动作,轻轻扭动着腰部,更有甚者以后开始蹦蹦跳跳了,气氛到达了花魁大赛以来的最高点,会场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迪吧。 终于一曲终了,赵可蕊轻身飘然而下,落在场地zhōng yāng,这一刻全场的人都声嘶力竭的叫好,这超越时代的钢管舞已经深深的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司徒空盯着赵可蕊奋笔疾书,突然“唉”的一声叹息叫道:“来人~~再给我拿一张纸来。”把扇子丢到了地上。 台上众人看去,地面上那向上的扇面上竟然已经画了赵可蕊的三幅神态各异的画像,原来司徒空光是为了捕住赵可蕊最美的瞬间,竟然就把名震天下的八艳扇子都已经画到没有地方了,竟然还不满意。 这花魁大赛虽然之只比了四场,超级花魁的名号还不不知道*,但是在众sè狼的心目中,从今以后赵可蕊却已经是杭州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了。 柳如是与秦湘兰都是看的默默无语,虽然后金皇子莽古尔泰还没有宣布结果,但是从观众的反应来看,她们却是被比了下去,心中涌起的一份莫名的感觉。 面对山呼海啸般的呼唤声,莽古尔泰猛然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贪婪的死死的望着赵可蕊看来许久,才叫道:“余米西沙门~~!(太棒了)” 第三次听到这个“沙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赵可蕊过关了,舞技比赛结果,赵思倾因伤退出,其他三人顺利过关,三方势力均是各剩一人。 赵可蕊一阵雀跃,高兴的跑到翠丽居众人这边,兴奋的叫道:“我做到了~~邹大哥我做到了~~”紧紧的抱住邹润发的脖子,众女也是一齐围了上来,高兴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李君兰牵过她的手道:“可蕊~~你真是跳的太漂亮了~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柳荫也笑着说道:“是啊,等下一定要教我哦~”看到林妙儿张嘴yù语,又连忙接着说道:“我可不要叫妙儿教我,她说话吵吵闹闹的烦死了。”众女又是笑了起来。 邹润发轻轻的拍着赵可蕊的背,为她自己终于放开了羞涩,得到了自信而高兴,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好像是看到自己小妹妹突然成长起来一般的成就感来,只是旁边沈至的话,打断了他温情感叹,突然把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世界。 “邹兄,为了达到你说的什么环绕立体声,千人齐舞的迪吧效果,我们铸造大铁杆,买烟火,花瓣,以及请了二十五名乐师,雇佣三十多人在人群中带舞,唉,这一算下来,可总共是花费了三千两多两,这次如果比试不赢,我们可就亏大了。” 邹润发尴尬的一笑,心里却对最后一场赌技对决却是担心不已,这赌虽然赵可蕊完全不会,不过他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但是那些准备都是基于选美比赛的小伎俩,可惜现在这场超女pk已经快转化为华山论剑了,他那么手段还能管用吗? 第五十节 百花楼落败。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翠丽居众人在围簇着赵可蕊欢欣鼓舞的时候,柳如是却默默走了过来,邹润发心知她肯定有关于最后一场的赌技的信息对自己说,毕竟起码从翠丽居的角度来看,百花楼是所谓的“好人”,于是迎上前去。 已经连过四关了,邹润发的底气足了很多,先开口问道:“柳姑娘可有什么赐教?” 柳如是美目看向他眼中,好像想从中看出什么,片刻后才幽幽说道:“邹公公,翠丽居的表现真是让如是惊讶,没想到君兰没有出赛,翠丽居也是藏龙卧虎。” 先这样没营养的夸一番?后面必定是提要求把?邹润发回道:“柳姑娘过奖了,我们可蕊跟你们两位前辈比起来,还是分量稍微不够,以后还得姑娘多多提点才行。”这柳如是虽然长的漂亮,但是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让邹润发感到十分不舒服。 柳如是这才说出她的来意:“邹公公,如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邹润发心道古人就是废话多,答道:“柳姑娘请说。” 柳如是道:“我可以实话对公公说,这最后一场跟前四场完全不一样,可蕊姑娘根本一点机会都是没有的,反而因为她之前的大出风头,还极有可能还会招来xìng命之忧,所以,我希望翠丽居能够放弃最后的赌技比赛,当然不是无条件,无论最后的胜家是百花楼还是丽chūn阁,如是保证,翠丽居都能在杭州顺利开业,而且邹公公关于这场的所有花费,都由我们百花楼负担,望公公能答应让赵可蕊退出。” 虽然柳如是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邹润发却知道她说的八成到是事实,最后这场必定和自己的计划会不一样,胜负难料,而且补偿条件几乎满足了翠丽居的要求,本来邹润发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可是偏偏这柳如是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好像是她们百花楼在罩着他们一般,邹润发平生最厌恶有人摆出一副高尚的模样教训他,不禁心中有气,冷冷答道: “多谢柳姑娘好意,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什么百分之百的绝对的,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办不到呢?我们翠丽居最后这一场还是要比的。”赵可蕊连过四关,翠丽居的人都这么高兴,邹润发也不忍心再这个时候打击她们的心情。 柳如是听他口气,知道事情再无转还的余地,只得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去。 第五场赌技比试,是唯一没有评审的比赛,规则也很简单,只让参赛者各执一副骰子,投掷点大者为胜,如相同点数则算平局。 薛彻命人在台上搬来一副长桌,左右两端各有一副骰钟,柳如是率先上前出声道:“秦姐姐,这场就有我两先比,胜者再与赵姑娘分胜负决定花魁人选,你看如何?”听到这里,台下都是一片议论,柳如是这样的提议,让她们两方先锋胜负而胜者才与赵可蕊争夺冠军,这分明是大大的便宜了翠丽居,秦湘兰如何会答应呢? 哪知那秦湘兰想也没想就点头道:“既就依柳妹妹的意思吧。”说完两人就上前来,各坐一边,一名中年男子上前打开骰钟向众人展示当中的三枚骰子,以示公平。 卫东看到这里,轻笑地向旁边的邹润发道:“干爹~您这六枚灌铅骰子做的到真是jīng致,薛彻那家伙肯定想不到他请来的这个苏州荷官已经被我们用二千量给收买了,只要开骰钟的时候他拿磁铁这么一吸,这骰子还不是要什么来什么,这场比试真是白送的一般。” 邹润发恩了一声,如果是之前,他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柳如是与秦湘兰都会武功的情况下,他这套灵还是不灵还真没底。 只见秦湘兰与柳如是均是伸出一只手贴着桌子缓缓摇动骰钟,哗啦哗啦轻轻响着,并没有什么花俏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那中年荷官宣道:“两人离手~” 当着众人的面准备揭开骰钟,卫东见他手中捏半拳,分明是暗藏有的磁铁,微微一笑,满心以为局面在自己这边的掌控之内,哪知道那荷官一碰骰钟,就“嘭”一声猛的炸开,那荷官当场就被炸昏过去,众人惊呼不已,再一看双方那六枚骰子竟然早已经化为了粉末。 司徒空与黄宗羲互相一眼,深深的看到对方神sè中的惊讶,这样的样子哪是在比赌技,分明就是两位内力高强者在比试内力一般。 沈至与卫东看到都是张大的嘴巴,惊道:“这…..这…..”薛彻却是面sè如常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只见一旁的慕容骏哈哈一笑,跳了上来,重新拿了两幅骰钟放到桌上,说道:“看来这两副骰子两位姑娘用的不顺手,不如就由用我的吧。”手一抖,他手中的六枚骰子顿时像是有灵xìng一般,各飞三枚到柳如是,秦湘兰面前。慕容骏就名正言顺站到了桌边,顶替了那受伤的荷官。 两女均是抬手一提骰钟,把各自的骰子盖入其中,再度摇骰时候却是异常缓慢,仿佛那骰钟有千斤之重一般,桌子嘎嘎作响不已,这时候在场哪还看不出两人是在比试内力,纷纷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副骰钟。 只见秦湘兰与柳如是,一人顺时针摇骰,另一人却是逆时针摇,好像是两人在无形中角力一般,每摇一寸都吃力万分,明眼人都看的出两人这是势均力敌,一时是分不出胜负的,人都是屏息以待,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突然慕容骏猛然喝道:“时间到,两人离手~”一掌轻轻拍下,桌子的抖动顿时就停了下来,只见柳如是与秦湘兰各自脸一红,退后一步。 邹润发看在眼中,暗道,完蛋了,柳如是与秦湘兰两人是内力相当,这慕容骏刚才那一掌肯定是使了暗劲,帮了秦湘兰一把,柳如是只怕要输。 果然就见柳如是按着胸口,看着慕容骏勉强说道:“久闻赌门门主功力高强,如是佩服,这场我们百花楼输了。”众人一片讶异,这还没揭骰呢怎么柳如是就先认输了。 慕容骏眼珠一转,嘻嘻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以后还请柳姑娘多多赐教才是,我们燕环巷随时恭候姑娘的大驾光临。”拿起两副骰钟,秦湘兰的是三个六点,而柳如是的却是三个一点,明显是输了,百花楼的人都是一片惋惜之声。 柳如是却走向邹润发的身边道:“邹公公,我百花楼已尽力了,虽然秦湘兰现下和我一样身受内伤,几天之内都动不了内力,我还是劝公公放弃比赛,否则以赵姑娘今天的所展现的风姿,薛彻他们绝不会放过她。” 第五十一节 运气玉佩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柳如是与邹润发的对话,翠丽居的众女都是听在耳中,赵可蕊却是抢着说道:“不行~邹大哥,我们好不容易吃过了前面四关,这场比试我一定要出场,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下。”柳荫与林妙儿也是纷纷附和,表示翠丽居绝对不能放弃。 邹润发投入了这么多的jīng力,要一下子放弃当然也是有些舍不得,再一想到秦湘兰的内力已失,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看着众女这么期待,他怎么能拒绝的了,嚷道:“好~~就拼他大爷一次~”柳如是与赵思倾只得叹气退到一边,显然是完全不看好他们。 邹润发走到台中说道:“薛老板,我有一个问题。” 众人都心道,你这家伙又来耍什么花招,就你问题多。 只见邹润发接着说道:“这当荷官的慕容骏可是你们丽chūn阁的人,上一场他已经当了荷官了,要是这场再由他当,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我看这场应该由我们翠丽居的人当荷官,一人一场这才是公平,大伙说我说的对不对?”望向台下众人, 顿时就有人吼道:“说的对~!!换人~!!”赵可蕊今天的人气已经超过的秦湘兰,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希望她获胜的,何况人群中还夹杂有邹润发之前雇佣的那些带气氛群众演员。 评审中的黄宗羲也点头道:“邹公公说的有理,那么这场就由翠丽居的人当荷官吧?诸位说行不行。”司徒空与钱谦益点头应是,连莽古尔泰也通过翻译强烈要求把那五短身材慕容骏换掉。 邹润发抬步走到慕容骏跟前,比了个眼sè,意思说,看到群众的呼声没?就你这小矮子跟我站在一起还不被比化了,还有脸赖在这里吗?不快跟我下去~~ 看到大势所趋,慕容骏却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退了下去,并没有据理力争的yu望,显然是对秦湘兰信心十足。 看着赵可蕊在欢呼声中坐定,秦湘兰侧着身子对着邹润发潸然道:“这位小妹妹年纪轻轻就力压群芳,真是了不起,再过些时rì恐怕就能成为一位颠倒众生的尤物,邹公公何必让她来出头,可知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比摧之?” 咦,秦湘兰竟然会说出这样语带威胁的话来?看来她真的是受伤不轻啊,如她有十足的信心,断然是不会用言语来刺激我的,邹润发想通这点却更是有了底气,说道:“秦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老家却有一句话叫做,舍不得媳妇抓不着流氓,是赢是输比比看不就知道了,摇骰吧。” 秦湘兰娇媚的一笑透出万种风情,随意地轻轻一摇骰钟,把骰子盖入其中,口中说道:“邹公公看来已经知道我内力全失,才有如此自信吧,你真认为赵姑娘是跟我在赌运气吧?机会是各自均等的吧,好,别说我秦湘兰欺负后辈,我就先开骰。”说着手中骰钟摇动,作出了几个及其高难度的翻滚,然后啪的一声按住,叫道:“三个六。”这才一揭骰钟,竟然真是三个六点,众人一片惊呼,薛彻与慕容据均是一脸得意。 邹润发顿时心沉到了海底,靠,这女人不光是会内功,竟然赌技原本就如此高强,完全是职业水准,这次可真他母亲的是失算了,难怪柳如是说我这次根本是毫无机会,原来真是这样的,秦湘兰原来是内功与赌术的双保险。 赵可蕊看到三个六,顿是满脸绝望,无奈只得祈祷自己也能摇出三个六来,只得缓缓摇骰,但所有人都知道不通赌术的赵可蕊,能摇出三个六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这时突然邹润发的脖子上的玉佩不知道怎得就掉了下来,路在桌子上一阵翻滚,掉在了赵可蕊的面前,那位置好像就是赵可蕊的筹码一般。赵可蕊一惊放下了骰钟,邹润发疑惑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绳子,这条绳子上次在打倭寇的时候也曾经无缘无故的断了,这次竟然也是这么,这么说起来,上次因为它才救了翠丽居的这些姑娘们的吧,还有练燕返功的时候走火入魔时候,刚才秦湘兰的七情音…..这些全部都是跟这块玉佩有关,难道...? 邹润发想到这里,一揭赵可蕊的骰钟,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三个红红的六点,一个不通赌术的人能摇到三个六大几率是多少?那可是二百一十六分之一~!!这简直是奇迹啊~所有人都是惊呼不已,两人竟然是平局!? 邹润发心中涌起滔天巨浪,这三个六印证了他的猜测~~回想着他来明朝发生的一切,每每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是这枚玉佩就会出现异常状况,机缘巧合的救他与危难之间,又好像是他引领着他到什么地方一样,如果那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玉佩的作用的话,那就是运气!!绝对的运气~!! 发了,发了,有了这枚玉佩加持,就算是赵可蕊不懂摇骰的窍门,也不会在赌骰子上输给秦湘兰。 秦湘兰一愣,以她的实力当然看的出赵可蕊那生疏的动作,绝对是个生手中生手,于是赞叹道:“妹妹今天果然是旺的很,不光是桃花运也赌运也是这样的出sè,真是个难得,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只好再来一局吧。”说着又连用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摇晃骰钟,一开,竟然还是三个六,显示出刚才并不是偶然,而是她真正的实力。 赵可蕊有些无奈的望向邹润发,不安的问道:“邹大哥,这…..” 邹润发看在眼中,继续把那玉佩往赵可蕊面前一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可蕊儿你放心,你只管摇,邹大哥保证,一尊儿还是三个六~”听到他这么说,薛彻嘲讽意味十足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你要在能靠运气连摇两把三个六,那真是祖上坟头要失火了。 只见赵可蕊拿起骰钟轻轻摇了几下,再度放下,邹润发一揭开,竟然又是三个六,这时候全场的人都疯狂了~~也是三个六~!!再度平手~!? 薛彻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连忙问向一旁的慕容骏:“慕容门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邹润发又搞了什么鬼。” 慕容骏神态复杂的回道:“以我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赵可蕊与邹润发既都不会武功,也对赌术一窍不通….”以他经营赌场多年,怎么会不在意邹润发与赵可蕊的动作呢? 薛彻不敢置信地讶道:“那就是说完全是运气?这不可能!两把三个六的豹子?光凭运气?我可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摇出来过,这太不可思议了。” 慕容骏无奈的苦笑点头道:“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的确毫无虚假完全是靠运气….”那白长老也是点头同意慕容骏的意见,如果他们两人使用内力绝对是逃不过白长老与慕容骏的眼睛的。 这时候大家的胃口已经被调的空前的高涨了,接下来,秦湘兰每每都高超绝伦的技术再度摇出三个六的时候,赵可蕊却不会费吹灰之力的乱摇一通,竟然也是次次三个六,摇到后来连她自己多有些不敢相信了。 十把三个六,连续十把平手~~!!在场的人都是把心提的嗓子眼,这样僵持下去不知道这比赛究竟要比到何时才能结束了。 薛彻看了半响,狠声对慕容骏说道:“这绝对是有鬼!!慕容门主你还看不出吗?已经连续十把了,谁也不可能凭运气连十把三个六~!!这可是连续十把啊~!!你开赌场这么多年,可曾见过这样的情况!?” 慕容骏看着薛彻有些声嘶力竭的样子,哼了一声再不说话了,他身为秦淮帮赌门门主,怎么可能能有人在他面前用赌术却看不出来,不过的确是不能这么下去,起身说道:“各位,翠丽居的邹公公已经当了这十把的荷官了,我们丽chūn阁提议,下一把就由我方派人当荷官,已显公平。” 邹润发哪能答应,连忙喊道:“不行~~明明说好你们一场,我们一场,这场还没比完,你怎么能换人,绝对不行。” 薛彻起身,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施凤来说道:“施大人,在下怀疑有人在比赛中捣鬼,如果不换人恐怕是不公平,这场已经了连续十场平手了,在这么下去要比到什么时候去了?只怕不光是让台下各地的客人笑话,更是让后金这些使者大人看笑话。” 邹润发冷笑道:“笑话,我们是三个六,你们也是三个六,你怀疑我们使诈,我们还怀疑你们出千呢?凭什么要我们换人。” 台下众人都点头觉得邹润发的话也有道理。 施凤来有些为难,思索一番才说道:“薛老板与邹公公的话都十分有道理,我看这样,不如就让两方各派一人一齐担任荷官,这样双方都显得公平,上使说这个办法怎么样?”莽古尔泰听到翻译,也连声称好。 黄宗羲等人也是点头赞同,这折中的办法到是让人无话可说。 邹润发心道,这该死的施凤来倒是两边都不想得罪,慕容骏要是上来,继续玩那手他们对柳如是的那套手段,那可怎么办?这可就不是运气能办到的了,他可对赌术一窍不通。 只见慕容骏哈哈一笑走到邹润发身边来,说道:‘邹公公好久不见,在下上次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和您这样的大人物住了几天也没认出来,失敬~真是失敬了。”坦白的说邹润发还不怎么讨厌这慕容骏,虽然他长的怪里怪气,但是也算言而有信,是个真小人,比之施凤来与杨寰那些人可说是强多了。 邹润发点头苦笑,只见秦湘兰与赵可蕊再度摇完,慕容骏对着众人喊道:“双方离手~~”待两人离手后,转头对邹润发说道:“邹公公得罪了。”一掌拍去。 邹润发心道,你又来这套,知道不知道同样的招数不能对圣斗士使用两次,我他母亲的怎么会让你得逞?也伸手用一拍桌面,想打乱他伎俩,慕容骏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邹润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流从手上入侵,原来慕容骏料到他会伸手破坏,这一掌不是要控制双方骰子的,而是注入强大的内力在众目睽睽之下要邹润发的命的。 邹润发大吃一惊,右手突然本能的般的能转三圈,燕返功自然使出。 第五十二节 翠丽居获胜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看到慕容骏抬手准备拍向桌面的一瞬间,柳如是与李君兰都从他动作发觉不对,李君兰急忙叫道一声: “公子小心~~是透空掌~!” 脚踏绝顶轻功上前,yù阻止,只是突然面前急速窜出一道瘦瘦的身影,李君兰哪里能让他阻挡片刻,提剑全力使出武当两仪剑中最具穿透力的一招“真武震怒涛”剑身一化十,十化百,瞬时转起无数道声势惊人的剑涛,一层接着一层如巨浪滔天一般把那人笼罩其中,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莽古尔泰与那年轻皇子都是首次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只见那上前之人手提一根细竹棍,刹时间点出让人不可捉摸的高明攻势,每一棍都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点在每一层剑涛刚准备达到最高点的瞬间,让李君兰剑势无法发挥威力,任人都可看出棍法惊人的高明,两人身影交缠在一处片刻,那人竟然把李君兰的“真武震怒涛”完全化解。 出来的那人正是薛彻那边的武功最高的白令,李君兰满脸怒sè的看着他,手上剑锋不停,不断使出两仪剑的jīng妙招式,眼睛急切地看向邹润发那边。 白令脸sè突然一青一白,看的出来他为了接下李君兰的全力一击也并不是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勉强苦笑道:“李姑娘,在下不想与你为敌,只请你不要出手。”不断舞出飘忽的防御招法,让李君兰不能越过他去救邹润发。 这时候邹润发感觉右手上传来一股巨力,难过的快吐出血了,右手连转三圈,顿时化这股劲力于无形,左手一拍桌面,把那股吸收的力量击出,木桌轻轻一晃也并无任何损害。 慕容骏满以为他能看到邹润发立毙当场的结果,他却只是脸sè一白,毫无损伤,不禁惊讶莫名,虽然他这一掌是隔着桌子传过去的,但慕容骏修炼的“透空力”本就是武林奇技榜上的奇技之一,讲究的就是可以力可透物,这掌打在桌面上就跟直接打在邹润发身上也并没有任何分别,邹润发竟然毫无损伤,这是在是太诡异了。 邹润发也不明白这燕返功每次为什么能把劲力吸走,却在打出的时候毫无威力,再看到李君兰与白令大战,知道那白令的实力与李君兰伯仲之间,怕李君兰有失,连忙叫道:“小君快住手,我没事。” 李君兰这才大喜,白令停下阻拦,李君兰飘身过来,一手按过邹润发胸口,运气探查,果然是一点内伤都没有,只是气到他丹田的时候却是感到空虚莫名。 评审司徒空不悦地说道:“你们这是选花魁还是比武呢?无关人等不要上来。”台下也是响起一片嘘声。 薛彻看到慕容骏这次没有得手,只得说道:“好了,双方皆骰钟吧。” 心道这次算邹润发运气好,下一局再让慕容骏用他那独特的手法,破坏赵可蕊的骰子数。 慕容骏把双方骰钟拿到zhōng yāng,同时揭开想当然叫道:“都是三个六~~平…..”还没叫完,就一脸惊讶地看到两方骰子,赵可蕊的依然是三个六,而秦湘兰的却是两个六和一个已经成粉末的骰子。 邹润发指着那堆粉末,狂喜地叫道:“三个六对两个六~~!!十八点对十二点~~!!是我们赢了~~~!!他母亲的~~是我们翠丽居赢了~!!” 黄宗羲等人都起身过看,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齐声宣布:“这场赌技比试获胜的是翠丽居赵可蕊,杭州第一花魁是赵可蕊~!!” 赵可蕊一声娇呼,顿时抱住邹润发,含着眼泪激动的说道:“邹大哥我们赢了~~翠丽居可以开业了。”看得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对邹润发一阵嫉妒,均想这死太监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让赵可蕊这打败秦淮八艳,新出炉的杭州第一美女抱的这么紧,同时也在幻想于是赵可蕊抱着是自己又该有多好啊。 薛彻扒开在庆祝的人群,一声大叫道:“这不可能~~”冲上前来,仔细看着秦湘兰面前的骰钟下的粉末,秦湘兰与慕容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刚才场上只有四个人碰过桌子,其中只有慕容骏与秦湘兰有能力运震碎骰子,而秦湘兰以受重伤提不起丝毫内力,剩下的慕容骏又怎么可能震碎自己这方的骰子呢? 薛彻发疯似的抓住慕容骏的衣领,吼道:“慕容骏~!!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你们秦淮帮是联合沈家想吞并我们薛家的产业是也不是~!!”这确实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薛彻的质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慕容骏苦笑一番道:“薛老板冷静一点,我们秦淮帮在你们薛家投入了这么多人力,你输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何况花这么大功夫出动圣…..”看着一旁秦湘兰不悦地微一皱眉,慕容骏才没说下去。 在场的人中只有邹润发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我的燕返功起了作用啊~~!” 邹润发再一回想上次慕容骏与西河会帮主张杰那一战,这才忽然明白这燕返功的原理,原来这燕返功的确是能把别人的内力返回去,只是它不是直接返回去,而是类似隔山打牛的返回去,上次他是吸走慕容骏与张杰的内力,一掌打到张杰身上,却隔着张杰把慕容骏打成了重伤,这次却是吸了慕容骏的内力打在桌上却把秦湘兰的骰子打碎了,如此看来这功法确是神奇的很,那叫张玄素的人确实是没有忽悠他,兴奋的举起自己的双手一边亲了一口。 沈至带着翠丽居的众女一齐过来,把邹润发与赵可蕊围在一起,均是高兴不已,同时各个也是眼中含泪,要知道在比试之前,可是没有任何人看好他们,说实话,连柳荫与李君兰自己都没有奢望翠丽居能获得花魁大赛的冠军,只是赌一口气,一口与侍女盟与秦淮帮这一正一邪两大势力之间的气,她们翠丽居在夹缝中生存,一直是秉承的是只靠的自己,不依附任何大势力的信念,也正是为了坚持这个信念,所以在倭寇来犯的时候,才落得个家毁人亡下场,柳荫她们心中一直都对那些死去的姐妹怀有愧疚,所以在柳如是来邀请她们的时候,明知道她们是为了翠丽居好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次能够赵可蕊在众目睽睽之下战胜这不可一世的秦淮帮与侍女盟,实在是好好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把,在翠丽居心中被压抑许久的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柳荫含着眼泪,轻轻朝邹润发拜下,“邹公公,多亏有你,我们翠丽居才能重获新生,请受我们一拜。”众女也都同时拜下。 邹润发连连叫道:“柳大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这么多人,我多尴尬啊。”一个个的扶起她们来,心里却是一阵温热,他从小生在单亲家庭家里环境不好,在外面吊儿郎当的混rì子,所有人都骂他是没出息的小混混,后来邹人杰领他回去过,他却一下过上钱花不完的rì子,天天纸醉金迷,每个人又都说他是败家子,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衷心的感谢他,心中的真是感叹万千。 沈至却在得意洋洋的欣赏薛彻等人表情,他与薛彻本来就是死敌,没什么比能看到薛彻挫败更让他高兴的了,不禁哈哈大笑出来。 薛彻这时却眼中没有沈至,而是狠毒的盯着正在庆祝的邹润发,二十家燕环巷的青楼,薛家五分之一的产业,不是输给实力相当的百花楼,而让这么个让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织造局太监赢去了,这是薛家有史以来在生意场上最大的挫败,他真不知道今天回去之后如何面对薛家的那些长辈了。 至此之后除了侍女盟的势力彻底在杭州消失了,但翠丽居又扎根了,薛彻心中正在滴血,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翠丽居付出代价,再看柳如是也在神sè复杂地看向他这边,心道,你们百花楼这次也是吃不完兜着走吧,从此以后就是我们薛家与翠丽居的死斗了。 台上看完花魁大赛的刘浩与施凤来满脸笑容转身与莽古尔泰交谈了几句,施凤来道:“上使,今儿这场花魁大赛看得可是满意,我们中原的女子可适合上使的口味~不如晚上我们就去百花楼跟您一起找找乐子,保准您会更满意的。” 刘浩也说道:“是啊,是啊,上使这次光临我杭州,是我杭州的福气,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只管吩咐,下官等一定全力去办。” 莽古尔泰突然起身,兴奋异常的叫了起来,说了一通满语,然后走到赵可蕊的面前指了她一下,又分别走到秦湘兰,柳如是,赵思倾身边各指了一指,才回头对着施凤来叫了两句。 后金另外那位皇子翻译道:“我五哥说,这次我们来杭州你们招呼的很不错,他很高兴,特别是这次的花魁大赛实在是让我们看到了你们中原的美女,可说是环肥燕瘦各个都是美艳绝伦。” 施凤来连称不敢,上使夸奖云云。台下的观众听到都是一阵得意,心道,论马上功夫,你们这些鞑子确是比我们大明强,但是说道比美女,我们中原随便挑出一个可都比你们那些四肢发达的母猩猩美多了,更别提今天参加的这些顶尖人物了,今天可算是让你们这些蛮夫赶上,开开眼界了。 那年轻皇子又说道:“我五哥说,我们金国与你们大明本来是互有所需,你们大明需要我们的马匹,兵刃,我们金国需要你们的丝绸,粮食,两方的冲突也不过是为了这些罢了,如果能各取所需,也是可以花干戈为玉帛的。”这个小皇子明显是读过汉人的书籍,说话的时候十分文雅,成语用的十分的准确,众人看莽古尔泰的那模样想是他说不出这番话来,这小皇子必定是把其中的内容重新润sè的一番。 施凤来与刘浩面露喜sè,听这小皇子的话,这莽古尔泰这一高兴,大明与后金的和谈竟然是大大的有希望,如果和谈成功那对于施凤来与刘浩这两人可是天大的功绩了,施凤来拱手称道:“上使英明,息战止戈与我两国都是互惠互利之事,如这次两国能一举修好,上使必定会受两国人民尊敬。” 黄宗羲与钱谦益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听到这里也是无奈叹息,想大明开国之时明太祖朱元璋何其英武,旗下徐达,常遇chūn皆是当世名将,元兵纵横天下数十年,也被其两人以骑兵对骑兵打的一败涂地,至此草原部落闻明朝之名皆丧胆,没想到才过百多年,大明竟已无能与草原对决之兵了,唯有求和一途。 老百姓的心中不打仗总比打仗好,听到那小皇子这么说,虽然对后金颇有怨气,但也是欢欣鼓舞不以。 哪知道那小皇子接着说道:“不过我们金国里,也不是都一个心思,还是有人主和,有人却主战,比如我大哥褚英,与二哥善代都认为对中原人善变,和谈云云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根本不是长远之计,对大明持续用兵才是对我金国最有利策略,只怕是虽然我与五哥想说服他们也是不易,不过…..” 施凤来连忙接口道:“上使有何要求,只管请说,为了我大明与金国千万平民的幸福,我浙江百姓必定达其愿望。” 小皇子这才点头说道:“如果我们这次带些绝世美女回去,献给我的那些哥哥与贵族,想必他们才会相信大明这次和谈的诚意,我们也有更大的把握办成此事,我五哥的意思,她,她,她,还有她,都要带回去才行。” 随着小皇子的手指,在场人同时变sè,他指的四人分别是,赵可蕊,柳如是,秦湘兰,赵思倾… 第五十三节 所谓命运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莽古尔泰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再度说了一串满语,轻蔑地环视全场,所有在场的汉人都惊呆了,不是没有人想到他是开口要女人,但哪知他竟然要把这次花魁大赛刚刚选出的前四名一股脑的都带走,全场顿时都是一片沉静,人人心中都是被莽古尔泰这狂妄至极的话激的怒火中烧,愤恨不已,但却偏偏无人敢说出口,金国特使是代表大金皇帝的,连当今皇上与魏忠贤都不敢随意开罪莽古尔泰,何况是在场的人,在现下两国谈判的紧要关口,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文人贵胄的身份,在莽古尔泰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汉人们均是敢怒不敢言。 只见施凤来陪笑道:“既然上使需要,为了我大明与大金国能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大明每一个子民都有义务,既然上使有意,那这四位女子当然可由上使带去,以示我国愿与贵国结盟之诚意。”只要是能让莽古尔泰满意,别说让他带走跟施凤来毫无关系的四女了,就是算要他让出自己的老婆小妾,他绝对都会毫不犹豫的,对于施凤来来说想往上再爬一步本就是比登天还难,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施凤来回头充满威严地向参赛的三方问道:“上使的话,你们可都听到了,赵思倾,柳如是,秦湘兰,赵可蕊四人还不速速上前来。”施凤来带来的那些官兵马上围向四女。 百花楼的人纷纷挡在赵思倾与柳如是的身前,看上去是一副绝无退让的架势,但是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兵刃,众人还都是面露惧意,她们虽然有些会武功,但大部分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与官兵正面冲突呢?何况侍女盟在杭州不比苏州还没有能与官府公然对立的实力。 柳如是与赵思倾互看一眼,都看到的对方眼中的绝望,柳如是轻轻拉起赵思倾的手幽幽说道:“这次是我连累妹妹了,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妹妹可后悔加入侍女盟?” 赵思倾身上有伤,却是眼神坚定毫无悔意,答道:“姐姐多虑了,如能以我们两人的这卑贱的身子,就算只能换的辽东一省百姓的数月安定,那也是值得的。”这话说出,在场众人纷纷都是暗叹,大明现今如此混乱不堪,阉党当道,无论是文武百官十有仈jiǔ都是只顾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反观面前这些青楼女子却有如此高义,均是对赵思倾与柳如是敬重不已。 黄宗羲突然大喝一声:“赵小姐不可~!我大明岂能用女子换得苟且偷生,我如让你被这些鞑子带走,妄为生为大明男子。”说完就冲上前去把赵思倾周围的官兵拨开,官兵畏惧他在民间的名气也不敢拦,莽古尔泰不知道他说什么待听完翻译,猛然暴喝一声,对着施凤来大吼一通。 “五哥说,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与我国协商,连区区四名女子都推三阻四的,何况是国土之争,看来明朝是没有丝毫与我大金交好之意了?” 施凤来脸sè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连连道歉,转头喝道:“来人啊,还不快把黄公子拉开~!”众官兵上前一齐上前,黄宗羲虽然会写武艺但是依然寡不敌众,被众官兵按住,绑住他后黄宗羲却还是挣扎不已,不肯离去。 钱谦益连忙上前拉住黄宗羲苦劝道:“黄贤侄不可,不可啊,对他国使者可是大不敬之罪,你可不能为了一女子耽误大好前程。” 黄宗羲大吼道:“什么狗屁前程,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我黄宗羲当官何用?” 钱谦益愤然不已,一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猛然喝道:“你真糊涂~~糊涂~~你忘了阉党当道国难当头吗?你也忘了你爹被jiān人所害吗?你们黄家就你一人单传,你如这么死了,你娘亲怎么办?你爹的冤屈何人去伸?国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了一女子丢丈夫之大义,是君子所为吗?”说完狠狠盯了邹润发这“阉党”一眼。 黄宗羲被他一阵痛斥,恍然若失,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虽然想心中想救赵思倾想的要命,但钱谦益话却是让他不得不承认正式事实,呆呆的看着赵思倾被押走也不知道是上前去争,还是不上去。 邹润发也没料到事情突然发展到了这样的阶段,脑中一直飞速思考着,“别人我不管,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可蕊。”可想便了所有伎俩却偏偏找不出一个保全自己又能阻止那个莽古尔泰的方法来,越急脑子越乱。 赵思倾与柳如是已经走到了莽古尔泰的身边,而薛彻只是个商人根本无力反抗,但也不能公然得罪秦淮帮,只是低头不语。 只见秦湘兰却是出乎人料的,自己带着慕容骏走了过去,慕容骏哈哈一笑,伸手把拉起秦湘兰的手递到莽古尔泰的手里,笑说道:“我们丽chūn阁向来是良民,既然是为了我大明,这秦姑娘就交与上使了。”手中却暗运内力,如果是别的女人,慕容骏送出去根本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可是秦湘兰身份特殊,绝对是不能送去金国的,于是他运起透空力,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重创莽古尔泰的筋脉,让他现在看起来毫无异状,直到晚上才内伤发作,让他们出不了杭州,到时候再救秦湘兰不迟。 莽古尔泰哈哈一笑,一把接过秦湘兰的手,轻轻一拳弹在慕容骏的掌中,那拳看似绵软无力,自来自去,却是隐隐含闷雷之声,在慕容骏眼中更是无懈可击封死他所有的退路,只能硬接,拳掌相交,慕容骏一声闷哼,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莽古尔泰面露狠sè,才缓缓开口用生硬无比的汉语说道:“雕虫小技。” 众人全部是脸sè剧变,所有人都一直以为这莽古尔泰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莽夫,没料到这后金猛将不光是战场上的名将,更是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而且根本就是听的懂汉语,那粗旷的外表根本就是为了欺骗众人装出来,如此文武双全的人物,难怪金国派会他出使大明。 秦淮帮的人连忙扶起慕容骏,慕容骏却是吐血不已,上次与张杰决战的伤还没好,这次更是伤上加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明的不行,用暗的也不行,现在众人更加确定无人能阻止莽古尔泰了,翠丽居的人都从刚才的欢欣鼓舞顿是变成了伤感万分,柳荫与李君兰都是对着赵可蕊黯然的说不出话来,官兵来拉赵可蕊用略微绝望的眼神望向邹润发,邹润发心中一热,准备过去阻止,卫东连忙上前拉死死拉住了他,无奈的说道:“干爹不要~~!您在宫中当差~!如果公然对金国使者不敬,那可是死罪,魏公公不会放过干爹您的,而要是两国因此开战,弄不好你会被诛九族~~干爹慎重~~慎重啊~~” 柳荫也哭着说道:“弟弟你的心意姐姐知道的,我们本来都是命薄之人,生下来都是贱命一条,所谓天命不可违,这都是天意,这一切都是可蕊的命。” 邹润发看着赵可蕊,赵可蕊被官兵架着也正眼带无助的看着他,她可才十七岁,今天她才刚刚当上了杭州第一花魁,以后有很多美好的将来,却眼看就要成为两国谈判的牺牲品,两国打仗又关她什么事情?又凭什么让她牺牲? 邹润发来到明朝遇到过许多人,其中大都是像杨寰与施凤来那般与现代人一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与他们交往邹润发用的就是他以前的那套自私自利狡诈的做人原则,但是翠丽居这些女子虽然身份卑微,却都是实实在在热心善良的苦命人,虽然自己明明是万人唾弃的“阉党”,但她们却把他当成亲人一般,如果说一开始邹润发还是有些垂涎她们的美sè的龌龊想法,但现在早已经真把他们当家人一般,再看着赵可蕊那又不想连累他,又想出声求助的表情,邹润发把心猛的一横,对着看着柳荫的眼睛深深说道: “柳大姐,实话对你说,我邹润发这个人本来是不信命的,但是我今天却有些信了,这一切的确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让我来到这里,命中注定让你们遇到我邹润发,命中注定让小可蕊得到了这次的花魁,命中注定让莽古尔泰要带走可蕊。” 众女听的都是黯然神伤,邹润发却继续说道:“接下来,也都是命中注定。”大步流星的走向莽古尔泰。 第五十四节 激敌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走上前去,推开众人一把拉过赵可蕊,对那些官兵喝道:“都把人放开,谁哪个许你们抓人的?你们有批文吗?”官兵皆是一愣,他们巡抚衙门抓人就抓人,还要什么批示?只是邹润发在杭州这段时间可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连杭州知州刘浩都敢打,何况是他们这些芝麻绿豆的人物,一时间也不敢继续上前抢人。 司徒空在一旁看到不由摇扇赞道:“好~~好~~浙江果然还是有些人物。”偷偷看着赵可蕊四人,又是嘀咕道:“这些美人如此娇媚,如让给金国可不大大地可惜,还不如陪他们些土地银子。”在司徒空心中,世上没什么比如玉美人更重要了。 邹润发接着用手指着柳如是,赵思倾,秦湘兰三人说道:“还有她们三个,看什么看?听不到本公公的话吗?都还不快放开?难不成要本公公亲自动手不成?”众官兵不敢忤逆这名动浙江的大太监的意思,只得无奈的求助与他们的上司施凤来。 施凤来脸sè铁青,看着邹润发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邹公公,你这是在做什么?本官抓人,与你织造局何关,你别忘了您的身份,朝廷命官不得经商您不是不知道吧,为了这些不干不净的女子,扰乱本巡抚执法可是有些不妥吧。”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施凤来也顾不得与邹润发客气了。 邹润发双眼一瞪道:“哪个说我经商了?我只是借了些银子给朋友做生意罢了,李恒过来~”李恒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邹润发指着李恒说道:“我这位朋友要开门做生意,只是囊中羞涩,我便借了他五千两本钱,李恒你说,我说的可是事实?” 李恒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小心的说道:“是事实,是事实,翠丽居地的确确是小人开了,如果大人不信,小人这里还有找邹公公借钱的借据。”掏出借据递给施凤来,施凤来借过仔细看着了数遍,却是挑不出毛病来。 邹润发不由冷哼道:“施大人可看的够了?是不是本公公借钱还需要您老人家批准?几时你巡抚衙门也管到我织造局了?”江南织造局是一个dú lì机构,只对宫里负责,虽然总管太监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浙江也无人有权力约束邹润发。 施凤来放下借据,轻轻咳嗽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道:“既然这翠丽居与公公无关,那么也请公公不要干涉此事。大金国的特使的要求,就算是魏公公在此也是必然会尽量满足,如要是得罪上使,导致两国议和不成,这样大的罪我怕是没有人担当的起吧,公公又何必为难下官呢?” 邹润发两眼一翻大叫道:“谁说跟我无关~!这店是借我的钱开张的,而且今天这场比试翠丽居赢了,依照约定,这百花楼和薛家那些店也是归翠丽居的了,这些金人要带走的四位美女可都是翠丽居的摇钱树,他们这么一拍屁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都拉走了,不是断翠丽居的财路吗?断了翠丽居的财路,他们万一倒闭了,我那五千两银子不就白白打水漂了?我在宫里含辛茹苦十多年也不过是攒了下这么多的银子,就这么没了,不是逼我去上吊吗?又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何况她们四人一没犯法,二没违规,你说抓就抓,又视我大明律例为何物?” 施凤来听到这里,心道,我还当这邹公公出来阻挠是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也是想分一杯羹啊,果然是宫里出来的人,真是jīng明的很,罢了,魏忠贤那边如果不得点好处,只怕我这官也是升不成的,于是眉开眼笑的说道:“原来公公是担心这点,这个问题很好办,公公说的及对,我看这样,为了大明与大金能签订协议,为了辽东的百姓能修生养息~~我私人赔偿些银子,以弥补公公的损失,公公且看如何?”他这句故意把为了大明,为了辽东这几个字加重音,以让全场的人都听得到,台下的人听到无不嗤之以鼻,黄宗羲更是向地上重重吐了一口痰。 邹润发也微微一笑,点头回道:“施大人这句中听,只要是价格合理,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黄宗羲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放声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官~~蛇鼠一窝~~!!”钱谦益连忙又阻止他,台下的人也都是纷纷咒骂不已,原本他们看邹润发出来,以为这仁义太监再度大显神威,为他们大明争这口气,当众与金国特使作唱个反调,原来竟然也不过是趁机捞点油水而已,心中顿时是对邹润发大大的失望。 莽古尔泰与那小皇子看到这里,均是哈哈大笑,让在场汉人更是脸上无光。 施凤来喝道:“肃静~~!!谁敢喧哗,都带回衙门好好审理一番。”众人马上是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这施凤来虽然平时看似并无大恶,但是进到他巡抚衙门的人几乎都是要脱一层皮才能出来,心中畏惧皆不敢再作声了。 施凤来转头对邹润发笑着说道:“邹公公,既然您借给了翠丽居老板五千两,我施凤来也不会让您吃亏,还是拿出五千两来补偿您的损失,您看如何?” 邹润发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我当初借的五千两是翠丽居一家开店的,现在翠丽居旗下已经有近三十家青楼,怎么说损失也不该只是五千两吧?” 施凤来没料到邹润发胃口这么大如流水般的来吗?于是又道:“邹公公,既然这样,您就开个数额吧,只要是合理的价格,我施凤来必定尽力去筹集,包准公公满意。” 邹润发思索一番,走到赵可蕊身边左看右看,然后又跑到柳如是三女面前观察一番,这才有些犹豫地说道:“唉,我们杭州这四位花魁都是国sè天香,沉鱼落雁的美人,拿倾国倾城形容都不过,这样吧,既然金国蛮子想要这四位美女,那就拿满洲的四座城来换吧。”双眼一瞪,望向莽古尔泰众人,全场汉人都是一愣。 施凤来与刘浩本来还道邹润发是来混一笔银子的主儿,哪知道突然冒出这样胆大妄为的话来,顿时大惊失sè,莽古尔泰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眼睛快喷出火来,任人看的出他想动手的意思。 想到莽古尔泰与那小皇子都听的懂汉语,施凤来赶紧转身向他们解释道:“上使息怒,邹公公失言~~邹公公失言,他不是这个意思~~且听他解释,听他解释~~” 邹润发对着莽古尔泰嘿嘿一笑,叫道:“我不失言,我可是认真的,你这只猩猩别以为毛长得就以为自己是金刚,想带走我们中原四位美人,就拿你们满洲四座城来换吧,今天本公公心情好你才有这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要是到了明天,你就算拿你们金国皇后加上皇太后,来跟我换,我可都不换了。” 莽古尔泰大吼一声:“大胆~!!”遥遥一拳朝邹润发直击过来,在场的人感到一阵极强劲风从台上掠过,之前邹润发看那莽古尔泰一拳就把慕容骏打成重伤,知他武功之强,就算是李君兰恐怕是有所不及,唯有自己用那神奇的燕返功赌一把,但又怕莽古尔泰直接用高明的招式让他无法硬接,于是说了这么话,铺了这么多梗,就是为了此时激怒他,等着他这一拳打过来,就算他武功再高这么慢远的一拳打来,邹润发也是能接的住的。 只见李君兰身影一闪,yù上前挡住这威力惊人的一拳,却被白令一棍拦了下来. “是雷云万钧拳,李姑娘不可硬接~~”白令眼力之高远胜李君兰,他一棍拦下李君兰的同时,也被莽古尔泰那一拳拳风扫到,马上被震到远处,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众人见连白令这样的高手竟然也被莽古尔泰一拳击飞,心里已经是料定邹润发必定是在劫难逃,赵可蕊高呼一声:“邹大哥~~~” 邹润发早已经等这拳许久,右手连转三圈,心道玉佩啊,玉佩,这燕返功只能返回比我力量大十倍以下的人,这莽古尔泰可是比我力大十倍吗?这一拳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猛力一掌击向那股灼热的拳风。 第五十五节 我的江山百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邹润发抬右手一举,燕返功对着那拳风吸去,顿只感觉一股空前巨大的力量从右臂中冲向身体内,腹部丹田膨胀yù裂,难过的差点要喊出来,心道,完了,完了,这莽古尔泰的力量还真大我十倍,竟然吸不干净他这一拳,这次当真是赌错了,还好就在他身体快承受不住的时候,脖子上的玉佩再度显灵,一股清流流入他身体之中,带着那股狂暴的力量顺利涌向左手,邹润发一阵大喜,心道这玉佩果然是他的灵丹妙药,只是这燕返功只能是隔山打牛,旁边又没有其他可以东西可以用,不如就拿自己当次“山”试试,看有什么效果,举起左手一掌拍在他自己的胸口,只见自己那右掌突然一震,竟然打出一团与莽古尔泰拳风一模一样的掌风来,邹润发一阵惊喜,原来燕返还能这样用!? 白令忍住鲜血惊讶道:“武当太极掌!?”借转别人内力,化为自己的力量,这样的功法,天下只有武当绝学太极掌能办到,白令看向一旁的李君如,李君如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莽古尔泰露出一副慎重的模样,用生硬无比的汉语喝道:“接的好~!!再接我一拳。”运气下沉,四肢猛然撑开大吼一声:“着!!”又是缓缓一拳攻去,第一拳如是势如飓风,那这一拳却是响如惊雷了,响起一阵密集“噼里啪啦”的响声,真是如旱地打雷一般,不光把邹润发那掌完全吞噬,更是夹带着丝丝闷响击向邹润发那边急速飞去。 还好邹润发这次心里有底了,无论是多少强大的内力,只要他用燕返功,加上那块家传宝玉引导,他都有信心能挡回去,心道:“来吧,你打的越厉害,就反弹的越厉害。”再度右手连转三圈吸入那威力十足的一掌,内力传至左手又挥掌打在自己胸口,右手这一掌打出,却是威力又倍增,比莽古尔泰的第二拳气势更为凶猛。 看到这里莽古尔泰心中震惊不以,要知道他含怒击出的两拳,并不是随意打出,而是雷云万钧拳中的绝学,幻雷三叠,讲究是每一拳都会比上一拳威力增加一倍以上,他自从出师以来,从遇过与他年纪相仿的人能接他这幻雷三叠的第一拳,这邹润发年纪轻轻,恐怕是比他还小上十多岁,竟然轻而易举的硬接了幻雷三叠前两拳,这样年纪就有如此的实力,就是在尚武的满洲八旗子弟中都是没有的,心中顿时下定决心,就算是拼的重伤也一定要除掉邹润发,准备运起幻雷三叠中威力最大的第三拳,这第三击他功力不够还不能使出,如果强行出拳轻则小受内伤,重则功力受损,数年间都不可恢复。 突然旁边那位金国小皇子急忙出声叫道:“五哥不可~!!” 莽古尔泰听到这声,连两忙变招,憋红了老脸,双拳连击,使出毕生绝学,才把邹润发的那掌燕返的掌势打偏,那掌势打到舞台旁边,竟然把邹润发带来那根水缸大小的铁杆底座打的深深凹了进去,看得其他人都是一片惊叹,心道铁块尚是被打的如此,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血肉模糊吗? 众人看着邹润发竟能与金国赫赫有名的猛将莽古尔泰在台上对掌,旗鼓相当,当真是有种畅快无比,再也顾不得施凤来的yín威,大声叫好起来~~ 慕容骏死死盯着莽古尔泰,脸sè苍白的问向敢退回来白令道:“白长老,这莽古尔泰用的可是雷云万钧拳法?” 白令点头道:“绝不会错,莽古尔泰必定是蒙古第一高手尤金巴特尔的弟子。”蒙古称呼自己的勇士为巴特尔,而只有最著名的巴特尔在能在巴特尔的这个称谓面前加上自己的名字。 慕容骏有些难以置信道:“天下三武之一的雷拳尤金现在在满洲?” 白令苦笑道:“恐怕是的确如此,女真统一草原,蒙古各部都亏于满洲八旗之下,雷拳尤金在满洲八旗也不稀奇吧。”慕容骏顿时脸sè数变。 只看台上施凤来连连叫道:“反了~~反了~~谁敢喧哗~!”只是这时候群情激昂,谁都不理睬施凤来的叫喊,施凤来本yù让官兵下台镇压,只是看眼前台下人数成百上千,自己的兵却不足五十,恐生大变,无奈只得任由他们叫喊。 赵可蕊与柳如是四人都回到翠丽居这边,众人都是欢欣不已,李君兰紧张的检查过邹润发后发觉毫无内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柳如是美目闪着复杂的情绪,看着邹润发幽幽说道:“邹公公真是胆大妄为,实是如是平生仅见,如是佩服。” “过奖过奖,柳姑娘也是女中豪杰,我们彼此彼此。” 赵思倾与黄宗羲一阵寒暄过去,也走过来喜上眉梢,用娇媚万分的声音说道:“邹公公真是大丈夫,不光是为浙江百姓清除,倭患,银患这两大患,今rì还救思倾于危难,请受小女子一拜,今后我百花楼唯公公的命是从。”黄宗羲也过来,心悦诚服的一拜首道:“公公大恩,黄宗羲不言谢,rì后必当粉身碎骨相报达。”邹润发得意地心道,你小子当初在百花楼上拿剑砍我的时候,可想今天会如此答谢我,你这一拜我倒是受的起,砍我那剑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赵可蕊与柳荫,林妙儿等人均是抱在一起,喜极而泣,邹润发看在心里安慰不少,心道,如果要是这次真让赵可蕊被带走,他必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而另一边那小皇子上前一把扶住有些站不稳的莽古尔泰,低声说了一通满语,莽古尔泰不服气的连连摇头,狠狠的盯着邹润发这边,看样子还想冲过来的,那小皇子却突然一吼,严sè说了几句,莽古尔泰与旁边的金人均是脸sè一变,跪了下去,直到那小皇子点头才敢起来,众人心道:“这莽古尔泰不是这次金国的使者吗?为什么还要对这小子下跪,难不成他才是金国使者的正主?” 那小皇子接着转过脸来,笑着上前,走到邹润发身前,邹润发不知道他是何意,袖子一滑,把电棒暗自握在手中,小皇子却只是出乎意料地和气问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邹润发心道,看你跟我也差不多大,口气到是不小,只是你这金国人,别说是个皇子,就算是太子在我面前也屁都不是,于是满不在乎答道:“我们中原人可不比你们蛮夷之地,是礼仪之邦,与人相处讲的是礼貌二字,如果想问别人名字,一般都是要报上自己的名字的。”说完也不看那小皇子,反正他与莽古尔泰的仇算是节下了,也不在乎多加个金国皇子了。 那小皇子被邹润发这样讥讽,却也不生气,依然含笑说道:“阁下说的不错,那么我就再问一遍,本王是爱新觉罗.皇太极,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爱新觉罗.皇太极?爱新觉罗?那不是清朝皇帝的姓吗?爱新觉罗溥仪,爱新觉罗玄烨什么的,等等皇太极?就是康熙的爷爷?努尔哈赤的儿子,清太祖皇太极!? 邹润发虽然对历史知道的不多,但是从小爱看些辫子戏,什么戏说乾隆啊,康熙微服私访记啊,都是如数家珍,皇太极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年纪轻轻的金国皇子道:“你真的就是皇太极?” 皇太极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回道:“本王就是皇太极,阁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邹润发心道,我要是在这里干掉他,是不是中国历史就要从此改写了?心中一阵激动,摸了摸手中的电棒,不过看着他后面莽古尔泰正对着他怒目而视,又把这个想法收了回去,心道,拯救国家这样伟大的事业,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办吧,我还是先拯救我自己再说,心中却对皇太极有些忌惮了,毕竟是首次发现历史上真真正正的大人物,谨慎地说道:“我叫邹润发,是江南织造局总管太监。” 皇太极默念邹润发这三个字数遍,才缓缓点头道:“恩,本王记住你了。” 转头对着施凤来说道:“施大人,这次本王来杭州确实大开眼界,不光是看到了你们大明风情万种的美人,更是见到了你们大明的英雄豪杰,果然是泱泱大国,真是人才济济。”说到英雄人物的时候眼光看向邹润发。 邹润发当然知道这句话“本王记住你了”是什么意思,每次他在酒吧与人起争执的时候,只要是他打赢了,对方通常都会丢下这句,“我记得你了”意思就是相当于,“今天的事情老子记得了,这次算你狠,但你跟老子等着,老子下次再叫人~~” 施凤来听着皇太极话,连连抹着额头的冷汗,结巴说道:“不敢…不敢….上使缪赞了。”刘浩也频频鞠躬不已。 皇太极突然面sè一冷说道:“我们这就回京,向你们的皇上说,这次的我大金与你们明国的和谈就此作罢,既然你们大明有如此多的英雄豪杰,不如就在战场在于我们大金一较高下吧,你们就安心等着,在辽东迎接我们大金的铁骑吧。”说完带着众金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如真按他所说,他这番话可完全是借大明朝廷之手至邹润发于死地,比莽古尔泰在群情激昂的众汉人面前拼着受重伤击杀邹润发可是高明的太多了。 施凤来看着皇太极与莽古尔泰等人在众人的嘘声中走远,身子一抖跪在了地上,双眼痴呆的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完了~~全都完了~~”本来是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一转眼间就要变成了终结官场生涯的事件,施凤来二十四岁考上进士,平rì为官小心谨慎,从不与官场上的人节仇,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所以才能在四十岁就官至四品,总管浙江一省,可说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完了,于是一阵暴怒起身,对着邹润发喝道:“邹公公~~!!!你~~!!你~!!” 邹润发之前早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到也没怎么吃惊,只是问道:“施大人,我可是怎么了~?” 施凤来双眼通红,几近疯狂的吼道:“你~你~竟然为了这几个女子,至我大明千千万万百姓安危与不顾,至朝廷百年大计于不顾~~你可知今rì你让金国使者拂袖而去,导致两国合议破产,我们~~我们会有何后果….”一开始他声音极大,说道后来却是越来越小了。 邹润发冷笑一声道:“有何后果,说来听听。”不就是个死吗,看你吓的,你就不会跑路吗,一点当贪官的觉悟都没有。 施凤来暴喝一声,吼道:“按照大明律例,官员如对他国使节无礼,致使两国交恶,官员当治大不敬之罪,最高可治….唉~~别朝最多不过是诛灭九族~~我大明可是能诛灭十族的~~是十族~!!你竟然为了这些女子,罔顾你我全家数十条xìng命~!天理不容~真是天理不容啊~。”自古以来为了女sè抛家弃子的例子是多不胜数,就算是丢了自己的xìng命也是常有,但是邹润发偏偏是个太监,一个太监为了女人而不顾自己的前程与xìng命,还搭上自己的那份,施凤来却是如何都想不通了。 翠丽居众人听到施凤来的话均是花容失sè,她们虽然知道事件恐怕会很严重,但却不晓得竟然后果如此地步,纷纷怀有愧疚的看着邹润发,薛彻却是暗自冷笑,一心盘算着邹润发倒台后,该怎么收回那些属于他们的青楼来。 邹润发面不改sè,一把把赵可蕊拉在自己的身子后面,单手指着翠丽居众女,低声对着施凤来缓缓地说道:“诛九族也好,诛十族也罢,我他母亲的不在乎,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你们什么大明江山,什么全国千万百姓,在我眼中都是个屁,而你眼前的这些女子,她们才是我邹润发的花花江山,才是我邹润发最重要的百姓,懂吗。” 转头对台下吼道:“从今天起,你们无论是谁,无论什么身份,谁要是敢动我的翠丽居的人,敢动赵可蕊,都要先问过我邹润发~否则就如此铁~”手指被燕返功打过的那个铁底盘,看着那铁杆地盘凹进去的样子,在场的人这些老少sè狼们都不禁把自己的sè心猛然收了一收。 说完这么一番威风八面的话后,邹润发又小声对着身后的卫东叫道:“卫东~~赶快回家,准备行李,顺便把所有银两装在一处,以便紧急的事情出远门。” 卫东疑问道:“是干爹,但是为何这般紧急?可是朝廷另有差事?” 邹润发心道,紧急,当然紧急,犯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快准备好,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才能随时跑路啊。 第五十六节 酒鬼老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一阵喧嚣过后,侍女盟与薛家众目睽睽之下都依约交出各自赌上的地契,薛彻虽然心中千万个不愿意,无奈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族五分之一的产业拱手送人,而柳如是却是一脸波澜不惊,对她们侍女盟来说,翠丽居也算是他们半个盟友,虽然失去在杭州的据点,但以她们与翠丽居的关系,将来未必不能联手,长远来看也并不算是坏事情。 虽然秦湘兰与柳如是都是被邹润发从莽古尔泰手中救回的,但邹润发却没有强留这名动天下的两位秦淮名jì,只是任由她们自己的意思,算是给侍女盟和秦淮帮都留了几分情面,这也是邹润发一贯的做人原则,如果没有能一举打垮对方的能力,就一定要为别人留几分余地,也是为自己留几分余地。 至此翠丽居得此燕环巷三十三间青楼,旗下又有赵可蕊与赵思倾这新老两代杭州花魁以壮声势,竟一天之间就成为能与薛家分庭抗礼的新兴势力,柳荫在经营方面的经验远比邹润发要老道,邹润发把交接之事全权交她处理,自己却回到织造局中,思考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做。 此时已近深夜,翠丽居众女都在忙于交接那些青楼之事,李君兰也早已入睡,织造局里到是显得出奇的安静,邹润发在院子里抬手望着夜空中那轮皓洁明月,本来今天是大获全胜理当是让人高兴的,邹润发却怎么也悠闲不起来,他这次为了保全赵可蕊,与金国使者皇太极当众翻脸,大明与金国合议破产已成定局,虽然自己那个名义上面的干爹魏忠贤在朝中一手遮天,但这次恐怕也是保不住他这个干儿子了,如当今皇上知晓这次的事件是自己一手破坏,必定会震怒异常,到时候圣旨下来,肯定是逃脱不了一个掉脑袋的结局,自己只怕唯独只剩下跑路这法子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身上可是还中着那九香天露的奇毒,如果一走了知,最终也是难逃毒发身亡的结局,唉,信王那边又该怎么交代呢,他还指望着我帮他对付魏忠贤,这下却把他的计划泡汤了,信王那人虽然不似坏人,但手段高深莫测,如果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又会不会杀我灭口呢?邹润发想到这里脑中顿时如一团乱麻,理不开思路,首次感觉到自己的命运不由自己cāo控的感觉。 在思绪不清的烦恼中,邹润发不知不觉一人走出织造局,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可能是由于没有灯光的关系,杭州深夜的街头与白天完全不同,大部分店家早已经关门打烊了,街上空无一人,安静的让人觉得十分空虚,邹润发缓缓的走着,依然是想不到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喝道:“滚~我们打烊了~你这老道还要喝酒找别家去,没钱就还敢来装大爷。” 只见有个老道人被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店家扔了出来,那几个扔他出来的小二还跟上去不罢休踹了他几脚,边踢边嚷道:“这个天杀的死老道,喝了那么多酒,竟然又说自己没带钱,让你喝~~让你喝~~”喊一句,就踢一脚,那老道却像是满不在乎一样,任由他们拳打脚踢也毫不在乎,还捏着一个大大的酒壶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叫道:“好酒~~真是好酒~~~” 邹润发虽然不算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对老人与孩子却十分有同情心,在旁实在看不过去,上前一把拉开那些店小二说道:“好了,好了,不过就是喝酒没给钱嘛,再打下去,万一把他打成半身不遂,你们是养还是不养,也不怕给自己添麻烦。” 众小儿停下手来,正准备叫嚣两句,猛然看邹润发穿的是官服,也不敢放肆,拱手陪笑道:“这位官爷,您可不知道,不是我们欺负他,这老道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条街上的酒庄他都混遍了,他每次就带上二钱银子,就敢来店里十壶陈年女儿红,每次到最后都被人赶出来,我们几个开始也是好言劝了他数次,可他根本不听,巧的是我们这家掌柜信道,不愿得罪他,就让他在这里喝了几次,没想到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连着来我们店喝了三天,我们也是实在也是忍无可忍才动的手,还请官爷明鉴。” 邹润发听着事情经过,也是对那老道一阵鄙视,不过事情既然他都已经管了,只得好人做到底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了过去,对那几个小儿说道:“好了好了,各位兄弟也消消气,他的酒钱就由我来付账吧,这老道也不过就是个死酒鬼,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群小二接过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连声称谢的走了,邹润发抬腿yù接着晃悠,哪知道那原本被打得有气无力的老道,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腿,耍着酒疯嘻嘻笑道:“你这位小兄弟,好不识相,断我酒路,老道我以后喝谁的去,你得陪我好酒~~”道袍上厚厚的污泥染得邹润发腿上到处都是。 看着这耍无赖的厚脸皮老道,邹润发苦笑不得,一边尽力的拔起裤腿,一边说道:“你这老家伙还真敢赖上我,要不是我替你给酒钱,你今天不被他们打个眼角歪斜才怪,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么还怪我断你酒路呢?还不快放手,可别逼我动手啊。” 老道看着他双眼一翻,打了个酒嗝,邹润发顿时问道一股浓厚的酒味,连忙捂住鼻子,那老道抱怨道:“你以为你是好心帮我吗,你这明明是害我,要是今天没有你管这闲事,我今天被他们痛打一顿,明天还能在接着来喝,老道我欠了他们那么多酒钱,他们就算明知道我白吃白喝,最多也不过是打打我出出气,也不敢真把我打死了,要不这酒店老板怪下来,谁能付我赖的帐,可是你今rì这一付酒钱,我便是与他们是两不相欠了,如我下次再想赖帐,他们就算打死我也可毫无顾忌了,你说,你可是不是在害我~?” 邹润发本来也是个思路灵活,言词犀利的主儿,没想到今天被这老道一通歪理给喷得是无话可说,不过他想起自己儿时那番在外面混rì子的经历,倒与这老道的遭遇有些类似,心中不由一软,缓声说道:“也是,看你瘦的像根麻杆一样,想你过得也不容易,好吧,你拿去,也够你喝一阵子了吧。”说着掏出了身上带的所有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那老道眼珠一转,呵呵一笑,就把银子揣出怀中,邹润发刚想迈步走,却有被他伸手拉住袖子,邹润发颇为无奈地看着老道,不耐烦说道:“我说,老哥们,出来混要懂规矩,要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我身上的银子可全都给你了,你还想做什么?”地痞流氓他见过不少,可这么不识相的无赖他还真没遇见过。 那老道捋了捋杂乱的胡须,正了正自己的道冠,大袖一挥,显出一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正sè模样,说道:“小兄弟不要误会,贫道既然收了你的银子,那也是不能白收的,我看今rì也算是我们有缘,不如我就替你算上一卦,你如果有什么心烦的事情,我到是帮你解解惑。”一点都不像是喝过酒的模样。 邹润发看着这瘦骨如柴的落魄老道,心道,你用这套封建迷信来忽悠我这高级知识分子?你还真算是找错人了,本少爷信的是马列主义,唯物主义思想,你这套忽悠忽悠文盲还行,忽悠我还差点,看我这么爽快给了你这么多银子,以为我是大金主是吧?还想匡我的银子,做梦去吧,于是一甩老道的手,大声说道:“不用了,老哥们,我的烦恼你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还是快走吧,喝你的女儿红去。” 老道没料到邹润发是这般反应,双眼瞪圆,气鼓鼓的说道:“你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你知道多少达官贵人跟老道磕头,都求不得我一卦,今rì你有此机缘还不好好赶紧把握,将来后悔可来不及了,难不成你以为贫道是那些江湖骗子吗?” 邹润发心道,你还真了解自己,就凭你这脏兮兮的德行,就算是有道袍这门有说服力的道具穿上身上,也就能骗骗无知妇孺,何况你还是个酒鬼,哪个算命的像你这么不专业了?也不愿与他多纠缠,转身yù走,那老道却死命不依非要拉着他算卦。 这两人一个非要帮另一个免费算卦,一个却非不给他算,在晚上的街道上拉拉扯扯的半天,那老道最后实在拗不过,只好看着邹润发叫道:“好你个小子~你就是偏不信贫道是吧~好~贫道就先帮你看看面像。”拉着邹润发细细看过说道:“贫道看你眉有晦气,额头发青,想必定心中有烦恼,正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又犹豫不决不知该何去何从,可是如此?” 邹润发听着一愣,他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不过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只怕无论是对谁都是适用吧,心中依然不信,不过却也不挣扎了,停下来有些犹豫的说道:“恩,你这老哥们还真有些门道,那也我就试一试,不过可先说好,不管准不准,我可都不会再给你钱了,算完我立马就拍拍屁股走人,你也不能拉我了。” 那老道听着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以他的身份,天下求他算卦之人何止成百上千,面前这个年轻人却只是承认他有些门道而已,让他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算上一卦竟然是这么勉强,这恐怕是他出道以来的第一次了。 老道愤愤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与一只笔来,递给邹润发,说道:“什么都别说,想着你想问的事情,然后写两个字在上面。” 难不成是测字?有趣,有趣,邹润发顿时是来了兴趣,他以前为了追女人,对于什么星座,看掌纹之类颇有研究,唯独这个测字却是完全不会,这时候遇到的同行,说不得还得好好讨教一番,于是双手合十,心中问道:“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我想问问,我邹润发来到明朝,将来究竟的命运会如何呢?能回家吗?”拿着毛笔放在口中舔了舔,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润发”两字。 老道伸手接过一看,眉头深皱,看来邹润发一眼,为难地问道:“小兄弟,你这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原来邹润发的字本来就烂,再加上用那毛笔写出来,歪歪扭扭的,那老道一时之间竟然没认出来。 邹润发有些尴尬的指着说道:“是润发两个字,湿润的润,发财的发。” 老道恍然哦了一声,看着那两字却是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邹润发看他不语,心中的好奇心顿时是被勾了起来,本来只是玩乐的心态却认真了不少,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那他受不了打击,催促地问道:“怎么样老哥们?到底好还是不好~?” 老道看了那纸上两字,又抬头瞅了瞅邹润发,良久后才那喃喃说道:“好….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现今虽然是乱世,但天子尚在,你怎么会有封王成帝之相呢?” 五十七节 帝王之相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道,我说嘛,别人周润发两届金马奖,三届金像奖影帝,都混到好莱坞去,名字怎么会差嘛,发哥那部安娜与国王里面演的不就是一国王,这封王成帝也算是准确。 不过说道自己能封王成帝?邹润发暗自嘀咕道,这还真有点难度,我这材料我自己还不清楚?能勉强混是官至一,二品就是超水平发挥了,这可不是战国时期,非朱姓的人想当王爷,那不知道是要立什么天大的功劳才有机会吧,当皇帝就可不可能了,就算是明朝被推翻了,那造反成功的那人好像就是闯王李自成,跟自己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 只见那道人把纸在邹润发面前展开,指着纸上那字缓缓解释道:“润发两字,先看这个润字,这个润字是门中有一王字,以此来看,贫道算定你家中必定有权贵通天之人,是也不是?” 邹润发现代的老爸是华宇建设的董事长亚洲首富邹人杰,明代的干爹是权倾朝野大太监魏忠贤,都是他们各自时代中能震动天下的人物,当然算是“权贵通天之人”,邹润发听到这里心中开始有些认真了,点头连应道:“是~是~”仔细的聆听老道说的每一个字。 “而润字中有那个王字,加上一点则为玉,说明你这一世之中则都会与玉有缘,有玉则福,无玉则亡。”邹润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急忙问道:“那这两字还说明什么?” 老道又再度闭目良久,又说道:“如单独来看,这润字里有四点,每一点都能和王字组成一个玉字,破门而为王,说明你如背井离乡,则成就或是不可限量,但是却还有一个条件?” 邹润发问道:“要什么条件?” 老道指了指那个润里的王字,又指着那四点水说道:“四点与王相交,为四个玉字,你如要成就大事,则需要有四玉配合。” 邹润发疑惑道:“四玉是什么?是指真的四个玉佩,还是指名字有玉的人物?” 老道看看了邹润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再看这个发字,这个发字去一点为友,润字中的王字与这个友字在一起,既是说,你命中还会有一位有帝王之相的挚友,如他得你相助,必定是龙吟九天之像,如把发之那点算到其中,润发两字中就有五点,五点合王字,既是说有如有五玉集合,帝王之志则可展。” 邹润发这时候已经对老道信了八成,却还是有些不明白,连忙问道:“那到底是这人能当皇帝,还是我能当皇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老道摇头说了一句经典的回复:“此乃天机,不可泄漏。” 邹润发无奈,心中突然又是一动,问道:“道长~~我还有事相求,你可以不可以帮我找……” 老道不等他问道就抬手阻止他道:“贫道既然已经答应帮你算这一卦,你要算什么都行,但是你确定要把这一卦用在找人之上,不算升官发财?不测长命百岁~?要谨记,这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下次可是还要等上五年。” 邹润发见自己还没说完,这老道竟然就知道自己是要找人了,更加肯定他的算卦真实xìng了,五年一次?那帮沈万石算命的道人? “道长你是不是以前曾经帮沈家的沈万石老爷算过命?” 那老道微微一愣说道:“不错,你又是如何知道这桩陈年旧事的?” 邹润发知道他竟然就是沈万石口的那道人,惊喜莫名,抓着老道激动的说道:“恩,我主意已定,我什么不想知道,只要能找到她,什么升官发财,长命百岁都不需要。”他现在只有三件事情想做的,一是安顿好翠丽居众女,二是追到沈彩秀,第三就是找到尹贝玲,前面二件事他都可以自己想办法,唯独这找尹贝玲他却是毫无头绪。 老道默默点头道:“你再写两个字吧。”把纸又递了过去,邹润发接过来,写了尹贝玲的名字,贝玲两字。 老道看了看这两字,惊讶了张了张口,缓缓说道:“你这位小兄弟真是妙了,这两字竟然不必刚才的差,也是好的很啊。” 邹润发急道:“道长~~别卖关子了,快说如何找到她。” 老道抬手一摆,示意他别急,然后才缓缓指着纸上的字低声说道:“恩,这是贝玲两字,先除开玲只看这个贝字,贝字是一个人字上有个宝盖头,说明你要找的这个人,应该是时常头带高冠,而这宝盖头却比人字要宽的多,把那个人字死死压住,那么你要找的那人现在应该是正处于被自己的身份约束不得zì yóu的境地。” 戴帽子的?就是说是当官的,太监,文官,武官,恩,还有打渔的,猎人之类的,不过尹贝玲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老道又指着那个玲字,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个玲字就不得了,解起来也是简单,一个王字旁边有一个令字,既是说那人现在是手持王令,可号令天下,贵不可言。” 邹润发一呆,手持王令?大明这样的人倒是真有几个,邹润发当了这么久假太监,对于自己组织的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明朝的机制非常的特殊,皇帝当然是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人,但有实权的并不只有他一个,在大明,一般各地的上传的公文先是要进入内阁审批,由内阁成员拟定哪些是该上报的,哪些是不该上报,然后筛选中来他们认为重要的上报,这个过程叫票拟,然后将票拟好的公文交到司礼监的太监们手中呈报成皇帝本人,皇帝同意后由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签字同意,掌印太监拿着玉玺盖章同意,这到公文才相当于是通过皇帝的批准了。 这么一看下来,内阁重臣有拟票之权,算是手持王令,司礼监,秉笔太监,掌印太监,有批红画押之权,也算是手持王令,难道尹贝玲在他们之中吗?不对不对,尹贝玲可是个女的?应该不可能啊?而且头戴高冠被身份约束不得zì yóu?明朝的太监也算的上是zì yóu,也不符合这条。 邹润发想了良久也想不通透,刚想开口再问,那老道却一把收起了纸笔,嘻嘻一笑,回复那无赖的表情,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叫道:“好酒~~好酒~~”转身离去。 邹润发抬脚追去叫道:“道长等等我,我还有话没说完。”那老道却在黑暗一遁消失不见。 第五十八节 潜入王府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翌rì,邹润发快到中午才起床洗漱,却仍然是满脸困意,昨晚一晚他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想那老道那些什么封王成帝的话来,根本没有入睡,导致他脸上挂着深深的黑眼圈,要是放在他来明朝之前,他肯定不会相信这道士算命的鬼话连篇,但现在他自己都能穿越时空了,再加上沈万石的真实故事,自己身上这神奇的玉佩,要说老道都是骗他的,他却也觉得没这么巧,起码那老道算到了玉这个字对于他的重要xìng,要是如果没有这个玉佩,他早就死了几遍了,得到那什么四玉后,他真的能封王成帝吗?想到这里邹润发心中不禁一阵激动,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自己能功成名就,名垂千古,只是再一转念,自己现在正是危机四伏,虽然未来也许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不说别的,眼前无论如何九香天露这关必须得过,但也要拿到解药,绝对不能老实巴交的去求信王,这种傻事邹润发可干不出来,他心意一下,拔下起脖子上的玉佩,放在嘴上亲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好宝贝,你都救了你主人这么多次了,不如再帮我一次,我等下要是与小君一起潜入王府,去偷解药,如果要是能成呢,你就正面朝上,如果不行的话,你就方面朝上,好不好?” 邹润发见玉佩良久都没反应,既没有震动,没有什么清气出来,只得自己答道:“好,你不出声,我可就算你答应了,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动手一抛,玉佩在空中旋转数圈,邹润发抬手一接,拍的一下按到手中,有些紧张的缓缓拿开手一看,竟然真是那印有一个麒麟图案的正面朝上。 邹润发一喜,拿起玉佩叫道:“好宝贝,我知道了~~”有了这运气玉佩的暗示,邹润发顿时对自己的计划有了底气,叫上李君兰把自己如何中毒,现在又准备去王府偷解药的事情跟她说明了一遍,当然他是假太监的事情并没有说,虽然他对李君兰十分信任但是如果告诉她自己不是太监,只怕以后还是会心存芥蒂。 李君兰听到是邹润发身中九香天露的事实,震惊不已,连忙问道:“公子,信王为什么要对你下毒?他可是王爷,要公子你帮他办什么事情。” 邹润发假装无奈的说道:“唉,还不是为了扳倒我那万人唾弃的干爹魏忠贤,只是我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因为得罪金国特使的事情而被朝廷定罪,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我怕王爷会杀我灭口。” 李君兰听完整件事情后,有些恨恨的说道:“公子,放心,如这次我们偷不到解药,我就直接去找信王,我就不信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还不肯把解药交出来。”李君兰到底是江湖儿女,到了关键时刻却也不把信王那样的权贵放在心上。 邹润发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信王爷府中还藏有高手,论武功也许不在你之下,我们不能与他公开冲突,何况王爷手眼通天,如果得罪他,就算是拿到解药了,我只怕会连累柳荫她们。”邹润发现在不比刚才明朝的时候,身边多了赵可蕊与柳荫等人这些顾虑,而且上次在信王府中出现的黑衣人剑法之高和李君兰比也差不了多少,这样的人还不知道王府中有多少,如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用武力威胁拿解药。 两人在仔细一商量,决定等晚上趁着夜sè去动手,于是邹润发托卫东到黑市里收了一颗十香草来,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好好研究了一下那十种味道,直到确定自己能准确分辨其中的差别才放心,想那信王用的九香天露的解药如果他们能找到,必定也是能认的出来了。 午时刚过,邹润发与李香兰两人就身穿夜行衣,脸上戴上黑布只露出双眼来开始行动,李君兰轻功高强,提着邹润发在杭州各房屋之上穿梭,不一会就来到那信王府,只见那信王府里灯火微弱,光线甚是昏暗,邹润发不由心中讶道,这信王府白天那么气派,为什么到了晚上却如此安静呢?这不光比沈家富丽堂皇差的老远,恐怕就连织造局都是比不上的。 李君兰提着邹润发轻而易举的就跃过院墙,邹润发来过数次王府,知道信王住处,两人悄声移动,竟然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信王那次见他的房间门口,邹润发对于这次潜入王府的困难xìng心中早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料到竟然会这么顺利,让他不得不感叹再次运气玉佩的神奇。 李君兰先用软剑缓缓挑开门栓,闪身进去,房间内漆黑无比,空无一人。 “公子,进来吧,信王不在。” 邹润发听到李君兰的提示声音,这才敢进房,点燃随身准备的火褶子,细细查找房中的摆设,这房间是一个书房,左右两面墙前有两座高大的书架,房内有几张桌子,然后一些其他的古董摆设,邹润发之所以料定这房内有问题,就在于上次他来的时候,那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他猜到这房内必定有什么地方有秘室之类的东西。 李君兰与邹润发一人一边逐一搜索书架,李君兰顺着摸到一个本厚重雕木面的诗经,抬手想把它拿起,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一用力却抬不动分毫来,连忙叫道:“公子来看这里~” 邹润发走过去,仔细一看那本诗经,竟然是木制底座连上书架之上,那本诗经之下有个滚轴,可以左右旋转,邹润发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当然知道他们这是找到机关了,心中大喜,两人一齐把那机关左转右转,试了良久,却也没有任何反应。 邹润发再仔细一寻思,猜测到这机关可能是有什么诀窍才能开启,也许需要左转几圈然后右转几圈之类的,只是想通这点后,却一时间抓耳挠腮也找不到方法来,这样的办法要逐一的试这一个晚上恐怕都是不够的,李君兰也只得重新找寻其他的地方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正这时候另一边的书架突然快速一转,一道人影如闪电般地闪出,李君兰低叫一声“公子小心。” 邹润发正把双手放在那机关之上试着开启它,听到李君兰提醒,连忙回头,只见那道黑影持剑攻来,急忙从怀中掏出石灰粉一把撒去,那人被石灰粉一阻剑锋一斜,没有刺到邹润发,匆忙之中变招一掌打来,邹润发看准机会一掌迎去,两掌相交,燕返功吸去他的掌力,刚才准备一掌到自己身体,用隔山打牛的老套路还掌回去,却没料到那人剑尖向下一点攻向邹润发双腿,邹润发措不及防向后狼狈倒去,无意右掌却打到了那本诗经之上。 趁着这个空隙,不远处地李君兰终于赶到,手中软剑一弹,点到那黑衣人手腕,手上长剑落地。 邹润发连忙喊道:“小君,我要活口。” 李君兰这才收剑,往那人胸部一点,点倒了他,邹润发上前正准备问他如何找到解药的时候,那人却脖子微微一动,邹润发心叫道:“不好。”再上前去拿开那人的面罩时候,却早已经是断气了,原来那人口中藏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受制后就毫不迟疑地自尽了。 邹润发一阵灰心丧气,这下逼死了信王的手下,却还没打开机关,潜入行动实在是太失败了,这一阵大动静只怕已经惊动了王府的其他人了。 刚准备与李君兰逃走的时候,却见他面前的书架忽然缓缓分成两半,一个暗道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机关竟然自己打开了? 第五十九节 信王是谁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面对如此古怪的情景,邹润发与李君兰不由互看一眼,均是惊讶不已,他们这么千方百计想弄开这个机关都没成功,为什么它自己却开了?两人带着疑惑上前一看,那机关处外表虽然完好无损,但书架暗门的背后的装置却被内力挤压破碎,失去那装置的固定,这扇暗门这才自己打开,原来是邹润发刚才无意间用含有燕返功的右手打到了那本诗经,燕返的力道直透过了那机关的厚度,直接打坏了背后的机关装置,竟机缘巧合地把这暗门打开了,邹润发顿是大喜过望,心道肯定又是自己这个宝贝玉佩发威了,这时候听到外面已经有人声叫喊,显然是惊动了王府里面的人了,邹润发连忙拉着李君兰把那人的尸体抬入秘道,背身关好机关门。 躲过一劫后,邹润发靠在墙边长长缓了一口气,想到刚才的景象还是一阵后怕,还好这次出来的这人武功不高,要是是上次在遇到的那个黑衣人,那人的剑术别说是散石灰粉了,估计他手刚伸到怀里他的脑袋就被砍了,身旁的李君兰突然停下,一双美目闪着复杂光芒,问邹润发道:“公子,我早有一事藏在心中想问你,只是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邹润发心道,你这台词说的,我能不让你问吗?只得答道:“小君你有什么事情只管问吧,我们两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与这美女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邹润发却是把她当朋友一样,而且如果不是有沈彩秀的出现,搞不好他还会继续对李君兰起歹念了.... 李君兰突然俯身一拜,看着邹润发的双眼正sè问道:“公子请要一定如实回答我,你...你是否是明教子弟?” 邹润发一愣,明教?张无忌?还真有这个教吗?但明朝开国已经两百年了,明教还在不再都是问题,就算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李君兰会这么问呢?疑惑的答道:“什么明教?我真没听说过?小君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什么明教的人?” 李君兰双眼一红,俏脸微微发颤地说道:“公子不要骗我,你身上毫无内力,明明不曾学武,但是却能与那后金猛将莽古尔泰对掌而不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刚才也一样,公子竟然能借那人内力打断机关,天下之间唯有修炼噬阳神功与太极掌的人有此转别人内力于自身的能力,但武当弟子练功必都是从内至外,公子既然身无内力,君兰敢肯定绝不是出入武当门下,公子你到底是不是明教之人~~”说道这里李君兰却是脸sè黯然,说不出的伤心,就算是翠丽居有难的时候李君兰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这时候却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触动了她某些伤心事情。 邹润发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哭,急忙上去拉起她,肯定地说道:“明教是什么狗东西,我真不知道,君兰你是不是与那明教有仇,告诉我,我以后帮你见一个杀一个~”说着比着一个夸张的武术动作。 李君兰看他那可笑的动作,也的确不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涕为笑道:“公子说笑了,明教子弟遍及天下,可是你一人杀的完的。”却不说明她与明教有何恩怨。 邹润发见她笑,心里放宽不少,也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带着她继续沿着秘道向里走,这秘道初时十分狭窄,只能勉强容纳两人,走到后面的时候却越来越宽,邹润发回头一看,他们走过的路径明显是比他们现在的位置要高,看来那这秘道通向的是地下,两人再走一会,终于看到一扇门。 邹润发推门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这门里不过藏有金银珠宝的小地下室而已,哪知道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如百多平方米的一个巨大空间,整个空间内都整齐的摆满了兵刃,在烛火的映衬下金碧辉煌,只见数百把长斧并排放着,后一排是数百把长枪,然后是盾牌盔甲不计其数,一层叠着一层挤的满满半个空间,这还不算,邹润发再往前走竟然还看到是数以千计的各式各样的火统摆在另一边,要知道这可是明代,火统这种威力巨大武器也只有京城禁卫军三大营中的神机营才有配备,而这里的火统数量之巨大就算是装备两个神机营也是有多的。 李君兰初次见到这么多的武器,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邹润发道:“公子,这信王爷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武器?” 邹润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私藏武器,依照大明律例是会判谋反罪的,这信王….这信王,只怕真是要造反。”他怎么会没想到呢,以信王的雄才大略,会派他到宫中卧底,怎么可能只是想扳倒一个太监魏忠贤那样简单。 邹润发哪里知道他不过是想来找个解药,竟然会发现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如果说以前他只有一半的把握信王会杀他灭口的话,现在他可以肯定了,如果信王知道他来过这个地下军火库,百分之一百二十要取他xìng命。 邹润发越想越害怕,连忙催促李君兰道:“小君,快~~快找解药~~找到了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没有我们再往里面走,一定要找到~” 两人急忙穿越军火室,继续往前走,走过这个巨大的空间,前面又出现一扇门与一道长长通道,邹润发犹豫一会就上前打开房门,一开却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这房间比起刚才那外面的看起来可就华丽多了,与王府里的摆设到是有些类似,各种jīng致的家具一应俱全,房内正中摆着一张象牙大床,邹润发一眼就认出了床上挂着的衣服正是信王穿的那套,想必这就是信王休息的地方吧,解药~解药~邹润发连忙拉着李君兰在房内一阵翻箱捣柜,想找到那梦寐以求的九天香露的解药来。 只是解药没找到,却翻到一个装满人皮面具的小箱子,邹润发拿起一看,那些薄薄的面具均是做的巧夺天工jīng美绝伦,好像是一种真的皮制成的,比他在现代看的那些电影里面用的硅胶做的可是真实的多了,面具更是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邹润发心想这倒是些宝贝,八成是这王爷想造反,跟自己留的退路,于是顺手牵羊都放入了怀中,以便自己以后跑路的时候方便。 再找一阵,又在墙上的画像背后找到了一把小型火统,就跟现代的手枪差不多大小,竟然配有还有一排子弹,邹润发大喜,这玩意可真是大宝贝了,他虽然有电棒与燕返这两样绝技,但是都是需要近身才能用出的,缺就缺一个远程武器,这下他可算是赚到了。 只是翻遍了房内每一个角落却还是没找到那解药,邹润发不由一模玉佩,心道:“宝贝啊,宝贝~你这次虽然带我偷到了这么这么好东西,可是没有解药,我还是一个死,你可不能玩弄你主人啊,我的心理可是很脆弱的。”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是隔着墙从旁边那条小道传过来的,换在平时邹润发肯定不会去冒险一看,但是现在邹润发心想,自己这次进来,找不到解药也是个死,不如就去看看吧,于是带着李君兰沿着那条小道走去,不一会就走到了尽头,竟然又是一扇门,这门上的机关与他们进来的那门一模一样,想来就是另一边的出口了。 只听外面传来阵阵兵刃交锋之声音,邹润发好奇的贴脸往门缝里看出来去,只见外面是一个大厅,数十人正厮杀在一起,其中一帮人他到是认得的,为首的是徐渭,赵天罡与李斗等人,还有一个身穿金丝长袍脸带黑纱的男子,正是与邹润发有一面之缘的西河会帮主张杰。 而另一边是以两个身穿奇异服饰手持长枪的中年男子领头,那伙人明显武艺更为高强,只以八,九人就把西河会数十人打的节节败退,只是靠张杰与徐渭与另外两个老人苦苦支撑,地上到处都是西河会死伤的帮众,而那帮人中只有两人受伤在一旁。 只听奇服男子叫道:“张帮主我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把地图交出来,我们马上就走。”说着又用枪刺倒几名西河会的人。 赵天罡怒喝道:“滚你娘的~~你们明教到我们西河会总坛来,伤了这么多的人想拍拍屁股就走,门都没有~!!”一斧全力砍去。 那男子持枪轻轻一挑,就把赵天罡带到一旁,手中长枪连挑,逼的赵天罡毫无还手之力,说道:“我烈军与张帮主说话,你赵天罡有什么资格插嘴?你可是西河会的帮主吗?” 眼看赵天罡不支,张杰一提秋霄剑,飞身去救,没料到烈军虽然背对他,但是长枪却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明明是刺向赵天罡,却在空中一转反挑向来救的张杰,这招完全不合常理的招数却被他使的流畅异常,面对如此奇招,张杰在半空作出了一个jīng妙绝伦的翻转,惊险地躲过这致命一枪,脸上的面罩却被长枪划掉,他迅速把脸朝向无人的一边,瞬间又重新戴上。 只是那他以为无人的一边,却又一双眼睛透过门缝看向他这里,可是把他面罩掉下来的那一瞬间看的清清楚楚,这五官,这相貌~邹润发隔着一扇门看在眼里,惊地几乎大叫起来:“绑架全浙江官员的浙江第一大帮西河会的帮主张杰,竟然就是信王朱由检~~!!!” 第六十节 火邪君历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看到朱由检的面容后,心中震惊以无法用言语形容,顿时往事涌上心头,既然张杰与朱由检是同一个人,那么就是说之前绑架全浙江官吏,让自己与西河会谈判,包括在运河之上剿灭倭寇,那都是朱由检一手策划的了?亏得自己还以为都是自身运气才走到这步,原来这整件事情都是朱由检早已经安排好的,自己不过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已,那次事件过后,朱由检与西河会,沈家三家皆大欢喜,而自己却被当成了浙江众官的众矢之地,这才是朱由检的最终目的吧? 邹润发脑中思考的时候,暗门外面却战火激烈,西河会三位堂主与徐渭合力敌住烈军,而朱由检一人勉力与另外一个和烈军衣着类似的男子交战,而剩下的明教七人都被那两位神秘的黑衣老人缠住,由于交战众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余下的西河会身手平平的棋摊人都只得退到后面,不敢插手,生怕上去反而是帮了倒忙。 只见朱由检手中秋霄剑电光四shè,高明的剑法层出不穷,一式接着一式如大江之水般连绵不绝,如论招式实在是胜他的对手太多,但那持枪男子却沉稳如山,每到凶险万分之时,都能凭借这稳健刚猛的枪法硬架朱由检,无论朱由检的秋霄剑来势力多么凶猛,只要被他枪尖碰到就能挡偏数寸,其深厚的内力却是朱由检比不了的,两人一个招式jīng一个内力强,斗的倒是旗鼓相当。 朱由检久攻不下,又看到西河会死伤如此惨重,不由心中激愤,哑着嗓子恨声说道:“我西河会与明教无怨无仇,今rì你们烈火旗攻我总堂,伤我帮众,他rì我张杰必灭你烈火旗。”别人听来可能是朱由检嘴硬之词,但是邹润发却知道如果朱由检想的话,立刻就是派兵灭了那什么烈火旗。 对面那人挡开朱由检一剑后,默不作声,烈军却在一旁沉声说道:“张帮主可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们西河会虽然与我教无仇,但却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今rì你如不交出来,我们就先灭了你们西河会总堂,明rì在到浙江各地去,把你们的四大分堂全部杀的鸡犬不留。” 西河会众雄听到这话悲愤异常,要知西河会在浙江可正如rì中天,哪曾受到过这样的威胁,不过众人均知如今天不能重创这些人,那西河会他rì难保不会真正遭遇灭顶之灾,都是大喝一声奋力拼死迎敌,用的都是同归于尽的霸道招式,顿时间就占到了上风,三位堂主中的李斗抽出手来,叫了一声:“帮主我来帮你~”一跃挡在了朱由检身前。 朱由检朗声说道:“李堂主不必多虑,这人交给我了,你去帮徐渭…..”还没说完,李斗却猛然一剑向他刺来,两人距离太近,这一剑又刺地突然,朱由检虽然反应神速向退一闪,但终究是慢了一步,还是被那剑刺中腹部,鲜血染红了整个胸部以下,西河会众人连忙来救,逼退了李斗与那男子。 赵天罡悲呼一声:“帮主”丢下烈军冲了过去,只见“李斗”诡异的一笑退向明教那边,与烈军站在一起,脸上浮现了一种猫抓老鼠的戏虐表情,失去张杰的西河会已经是败局已定,只要在拖一段时间,把他们斗志消磨殆尽,胜利就垂手可得了。 西河会众人围在朱由检身边,却见他腹中伤口非常深,如不及时依旧恐有xìng命之忧,都是心中大急,徐渭抬头对着“李斗”怒喝道:“李斗~~你深受帮主大恩,怎可背叛西河会。” 赵天罡也是狂骂道:“李斗你个杀千刀的~!记得不记得两年前被仇家追杀,杀你一家十口,如不是帮主庇佑,你怎能手刃仇家,你资历这么浅,帮主却还是提拔你当上堂主,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苍虚道长也喝道:“该杀。” 面对西河会众人的唾骂,李斗面不改sè,反正yīn声笑道:“帮主大恩属下怎敢忘记,只是属下在加入西河会之前就早已是明教之人了,如不是为了混去西河会,那十位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无辜妇孺怎么会死呢?这笔帐也有一半该算到张帮主身上吧。” 众人听到他为了能顺利加入西河会,竟然就杀了十人只是为了博取张杰的信任,如此狠毒的手段真是骇人听闻,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赵天罡厉声吼道:“好你个畜生~枉我还把你当兄弟,你….你….明教~好个明教。”就准备拔斧头冲上去。 “赵堂主不可冲动。”朱由检挣扎的爬了来起来,却又歪倒下去,众人连忙扶住他。 赵天罡看着朱由检虚弱的模样,虎目含泪道:“帮主~都怪我错信小人才害你,如不是我介绍这个畜生人会,帮主怎么会受伤,今天我老赵就算是拼了xìng命!!也一定要救你平安出去~!” 徐渭也高喝一声:“誓死保护帮主~~”众人顿时齐声符合,朱由检在西河会众人心中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在场每个人都能为了他牺牲自己的xìng命。 朱由检勉强摆了摆手,知道今rì如何明教硬拼下去就算是胜也会元气大伤,转头对那两位武功最高的黑衣老人说:“马叔,吴叔,带着大伙退回密室吧。” 那留高个的黑衣老人急道:“公子,这如何能行,这么多人一齐进去,只怕将来会漏了风声…..” 朱由检抬手一摆阻止老人继续说道:“马叔,这些都是我的心腹,跟随我多年,如果连他们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将来的大事。” 那马叔还是不依的说道:“可是公子,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连那李斗都是明教的眼线,这里的人只怕是….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正说着就听一声巨响,众人一惊齐齐看去,只见两道人影在一阵白雾中闪出,而烈军应声而倒,胸口一片焦黑,明教众人大惊失sè,抬眼望去,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脸如膏霜苍白异常,双眼一张一合间显出藐视终生的残忍之sè,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脸上那一刀长长的刀疤从右边脸颊划下直至下巴,让人望去不寒而栗,不敢直视,而女的不过三十岁,身材俏丽,面容却是大嘴细眼,异常丑陋,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这两人正是带上人皮面具的邹润发与李君兰,原来邹润发看到朱由检被李斗偷袭重伤,心里着急万分,担心如朱由检就这么死了,自己身上的九香天露就无人可解了,但又怕朱由检知道他进过密室,只得胡乱带上一张刚刚到手的人皮面具,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用那微型火统瞄准烈军就是一枪,本来是想瞄准他的脑袋,但是却一个没打准打到了他的胸口,还好也把他打成重伤,昏死过去。 李斗看到邹润发满脸惊恐之sè,又检查了一下烈军胸口的伤口,脸sè发青的上前一步拱手恭敬地说道:“恕晚辈眼拙,不知前辈可是火邪君历邙历前辈?” 火邪君这三个一经叫出,在场大部分人都是一惊,无论是西河会还是明教都是一阵神sè紧张,仿佛是听到什么危险的字眼一般,徐渭与赵天罡连忙护在朱由检身前,jǐng惕的看着邹润发。 邹润发与李君兰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看所有人都这么惧怕的表情,想这个人皮面具的模样必定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大魔头的样子,这面具也是神奇,不光是改变的人的面部,带上之后竟然连气质与眼sè也发生了变化,这时候就算是柳荫她们在旁边估计也认不出邹润发来。 邹润发心道,这可好,既然你们这么怕这个什么历莽,我不如就来个将错就错,吓吓你们,于是昂首挺胸,尽量把嗓音压低冷哼一声道:“真是怪了,老夫久不出江湖,没想到道上竟然还有些小辈识得老夫之名。”凌厉的眼神往四周一阵环视,竟然无人敢与他正视。 李斗见他承认,顿时有些惊慌,连忙又上前一步叩首道:“晚辈素闻历前辈威名,但不知道前辈与明教有何恩怨,竟用冥火玄功伤我教旗主,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邹润发又是冷哼一声,傲慢的说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奇了~竟然会有人问老夫为什么要伤人,我历氓想取谁的xìng命,何时还需要理由了。”瞪起双眼望向李斗,李斗被望着头皮一阵发麻,怎么也想不通,历氓这上一代的大魔头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朱由检当然见过这个面具,心知来的是友非敌,只是给徐渭等人暗使眼神让他们不要惊慌,静观其变。 邹润发虽然不知道这历氓的为人如何,但是看连杀人不眨眼的李斗都如此畏惧这个火邪君,想必肯定他一定是个更加心狠手辣的人物,于是就把自己心中觉得最霸道的台词用了出来。 李斗无奈只得再哀求道:“是是,前辈要如何,就如何,晚辈怎敢过问,只希望前辈连念在与我教上代教主白轩逸的交情,解了冥火玄功的毒,饶过烈旗主的xìng命,烈火旗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邹润发一愣,马上醒悟刚才他那枪打出的时候没人看见,这李斗还以为是自己这火邪君的什么神奇武功打的,于是点头沉吟道:“要不是念在白轩逸与我的交情,今rì你们这些娃娃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老夫刚才已经留手,他不会有xìng命之忧,好了,老夫还与西河会有些私事要解决,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那刚才与朱由检交战的男子叫烈雄,与旗主烈军是亲兄弟,是个武痴并不通晓事务,根本不知道火邪君是哪颗葱,平rì烈军烈雄这两兄弟在明教地位何等尊贵,今rì竟然被人这样呼来喝去,烈雄听到邹润发这一喝,再也忍不住了,提一枪朝邹润发刺去,李斗大惊失sè喝道:“烈副旗主不可~~”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李君兰在一旁见到,生怕邹润发吃亏,手中软剑舞出数躲剑花,朝烈熊攻去,想缠住他,哪知那烈雄手中长枪突然一转,竟然如箭一般shè出,饶是李君兰轻功绝顶也是不得不被逼退数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烈雄抡起大掌朝邹润发打去。 邹润发这时候是扮演大魔头历氓的身份,说什么也不能躲,还好对方是一掌打来,心道来的好,左手轻轻击出,同时右手把电棒滑落至袖里反手藏好,准备用燕发功吸走对方的掌力,来个以彼之道还释彼身,哪知道李斗在旁突然喝道: “他左手冥火功不可硬接,副旗主攻他右边。” 烈雄听到提醒,空中猛然变招打向邹润发右边,邹润发心叫一声,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老子左手最多只能跟你打个平手,这右手却能让你当场去见哈里路亚,右手卷起袖子反手握着拿电棒一挡,烈雄这掌正好拍在电棒之上,邹润发被他掌力扫到,右边身子一麻,顿时失去知觉,脸上露出疼痛的感觉,不过烈雄也却更为难受,他只觉得掌中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当场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邹润发虽然痛的想叫娘,但是从旁人看去,大名鼎鼎的魔头火邪君原地不动,轻松无比一袖回去,就把身为烈火旗副旗主的烈雄打成重伤,然后竟然还露出一个异常噬血的变态表情来,西河会与明教众雄均都倒抽一口凉气,心惊道,这魔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六十一节 坦诚相交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虽然隔着电棒,而且对手那掌打来的瞬间就被电昏,但是邹润发身子还是被震的一阵酸麻,心道如果自己要是直接徒手硬接,恐怕不死也得重伤了,这家伙的武功倒是和慕容骏差不多一个等级的,难怪朱由检收拾不了他。 李斗慌忙带领明教弟子yù上前拉回昏厥的烈雄,但是却被邹润发一眼瞪过来,吓的连退数步,又不敢靠近邹润发身边,只得远远地惊恐万分地说道:“历前辈息怒,这烈火旗副旗主烈雄是个武痴,竟然不识前辈威名,这才敢贸然出手,实在是误会,误会。” 李斗手上却暗摸自己的佩剑,历氓向来做事亦正亦邪,xìng情乖张,任人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武功之高只怕是明教教主亲来才能与他抗衡,李斗这时候已经知道他们想得到那张地图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只求明教众人能全身而退,只是烈雄刚才已经动手,自己又在旁出声提醒,难保历氓不怪罪,只盼等他回话的功夫分神,自己就带领弟子上前攻去,救回烈雄再逃离这里。 邹润发正手酸麻的不得了,无奈只得甩了甩右手,想要回复手上的知觉,李斗与明教中人看到他这个动作同时sè变。 李斗一声惊呼:“是冥火弹~~大家快走~”也顾不得烈雄了,李斗等八人带着昏死的烈军飞似地逃走了。 邹润发与李君兰互看一眼,心中好笑,这些明教的呆子倒是真给“历氓”面子,随便一个动作就吓的他么魂飞魄散,早知道这么容易,就不该在密室里躲那么久了,邹润发见明教众人退走,得势不饶人,抬起宽大的衣袖,用暗藏的那小型火统,照他们的背影又是一枪,只听一声惨叫,又有一人被打伤,李斗这次连头也不敢回,只吼道:“别管他,中了冥火弹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快走。”丢下那人匆忙逃走。 邹润发见自己随意一枪,瞄都没瞄,竟然还能瞎猫碰上死老鼠,不禁哈哈大笑,配合他残忍的模样,让旁人一阵胆寒,都齐齐又向后退了一步。 西河会众雄见明教已作鸟兽散,却也不敢大意,徐渭与赵天罡各执兵刃谨慎的挡在众人身前,他们西河会在武林上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那些历史悠久的名门正派,但也算是正道中人,那火邪君历氓是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邪道大魔头,连明教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们西河会?历氓口中的有些私事要与西河会解决,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朱由检此时血已经止住,但李斗那剑实在刺的太深,现在依然是虚弱不已,只能尽量大声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历前辈是我故人,是西河会的朋友,快放下兵刃。” 西河会众人听着松了一口气,徐渭这才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多谢历前辈出手相助,西河会上下感激不尽,今rì前辈救下晚辈等xìng命,如有他rì有什么要求,我徐渭粉身碎骨也必当报达前辈救命之恩。” 徐渭心思细腻,猜测明教是为了那张神秘的地图而来,这久不出现的历氓此时现身,八成也是为了那不知道什么的地图,现在西河会上下为他所救,如他要开口要地图,帮主张杰恐怕不好拒绝,于是只能把这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心道就算是陪上自己这条命也要还上历氓这个人情,大不了牺牲自己一人,也比全帮被他要挟好。 邹润发却知朱由检肯定已经发觉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历氓,这时候虽然想明着要解药,却苦于没有由头,只得哈哈一笑抱拳说道: “诸位太客气了,老夫素来仰慕西河会威名,今rì西河会有难,我历氓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言谢,再说老夫与张帮主乃是旧识,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帮主被这些明教败类欺辱。” 西河会上下听到这话,均是把紧张半天的心放了下来,心道,搞了这么半天,原来这个大魔头竟然是自己人,自己真是白担心一场了。 于是众人抬着重伤的朱由检回到后堂,让会中的医生为他包扎,烈军也被五花大绑的关到后院,邹润发与李君兰被众人敬为上宾,在客厅坐着。 邹润发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一直在寻思自己究竟怎样才能拿到那九香天露的解药呢?要是自己坦白身份,这朱由检会不会感激刚才自己的救命之恩而把解药交出来呢?或者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反而会杀人灭口,毕竟他看到自己的这张人皮面具,理应猜到自己曾经到过密室之内,那可是他造反的大本营,不管自己是什么人,他真会放心让自己活着吗? 半响过后,徐渭来唤,说是张杰要见他,邹润发带着李君兰入内,房内只有床上的朱由检与那两位老人在,朱由检看他进来,低声对他说道:“历前辈,我能单独与你说说话吗?”对身边两位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那个高个老人马叔犹豫地说道:“主人,可是….”抬眼望了望带着历氓面具的邹润发,显然是不放心朱由检与这火邪君单独相处。 朱由检面sè坦然说道:“我与历前辈关系匪浅,马叔只管放心,我有些私事必须与历前辈单独谈谈。”两位老人只得无奈退出房,邹润发也对李君兰点点头,李君兰心领神会也退了出去,房内只留下邹润发与朱由检两人。 朱由检脸上还蒙着那层纱布,双眼直直的看向邹润发,邹润发不知道他何意,只得默不作声,等着他先开口,只见朱由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 竟然抬手掀开了脸上的黑纱布,露出英俊的五官,邹润发心里一惊,疑惑这朱由检为什么突然要对自己表明他王爷的身份? 朱由检看他反应并不激烈,微微一愣,讶道:“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还真小看你了。” 邹润发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不对,赶忙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来,朱由检看着他这模样,不由哈哈一笑道:“现在再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邹润发。”这时候房内就只剩他们两人,朱由检难得露出一个符合他年纪的戏虐表情来,邹润发这三个字一字一字念出, 邹润发顿时心里咯噔一跳,他早料到朱由检知道他不是历氓,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呢?惊疑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苦笑地拿下脸上那副人皮面具。 朱由检微微一笑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只要是喝过我九香天露茶的人,我都会在他身下留个记号,以便应付今天这种情况。” 邹润发连忙看着自己周身哪里不对劲,却检查不出任何异状,哪里有记号,我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朱由检突然正sè问道:“前rì你为什么要在花魁大赛上当众得罪金国特使,可知道我大明正与金国商量议和之事,你这一乱搅活,两国之间交战将不可避免,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别以为你是魏忠贤干儿子的身份他就会保你,以他的手段,他不光不会保你,更是会为了堵东林党之口而对你严办。” 面对摘下面具对自己坦诚相见的朱由检,邹润发心道,看来这信王已经了解事情经过,这句话的回答八成就是关系着自己将来的命运了,于是挺起胸膛说道: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我大明开国之时候太祖皇帝何等威风,徐达常遇chūn两位将军当年能把元军一赶千里,就证明我汉人总是不比鞑子差的,现下虽然金国势大,但是对于这些野蛮人,你越是退让他们就会越得寸进尺,如果不能在战场上击败他们,就算能用金银财宝暂时稳住他们,到时候他们花完了,还是会接着来,这样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只会让大明越来越软弱,我邹润发堂堂汉人,是绝对不会向那些鞑子低头的。” 邹润发这些时rì已经听到不少关于金国与明朝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些话也不知听多少人说过了,心道自己反正也是得罪了金国的使者,不如把理由说的正大光明一点,越是讲的正义凛然,只怕越是对这信王的胃口。 果然朱由检闻言,点头赞道:“说的好,说的好,没想到你一介布衣竟然也知晓如此道理,我大明至永历起迁都京城,向来就是天子守国门,立国两百年都不曾向草原部族求和,不曾向别国称臣纳贡,我大明今rì虽不比当年,但依然还是那个大明,皇上与魏忠贤竟然同意与金国议和,真是荒谬绝伦。”说道这里朱由检情绪略有激动,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 “金国虽强,也强不过当初元军铁骑,我大明虽势微,却余威尚在,皇上与魏忠贤看不透这点,一心只想求和,但他们知如真向金国低头,金国必定知晓大明空虚不能战,只会鼓励他们更加频繁的侵扰辽东,现在局势,只要朝廷能去jiān用贤,废弊兴利,大明必定能回复盛世,大明需要的是一个英明的领袖。” 朱由检双眼含有无限期待的望向远处,邹润发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个深不可测的信王终究还是个人,还是有和一般人一般的抱负,就算是出生在现代,邹润发毕竟还是一个汉人,听到这话还是被激起了一片雄心壮志,这时候心中突然回想起那算命老道的话来?那有帝王之相的挚友?难道就是面前这个朱由检?这次自己可算是傍到真正的大款了。 第六十二节 结拜兄弟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邹润发仔细的回想那老道的话,那帝王之相的挚友,既然皇太极都已经出现,那明朝必定已经到了末期,清朝入关之前,明朝最后一个皇帝?鹿鼎记里到是有,那独臂神尼九难师太不就是什么明朝公主吗?砍断他手的好像是什么崇祯皇帝来着?崇祯与皇太极都是当皇帝的料,但是皇太极显然跟我是不对盘的人,这崇祯八成是现在这个天启皇帝的儿子吧,那么信王朱由检造反在历史上是成功还是不成功呢?邹润发苦思冥想也得不出个答案来。 朱由检看他皱眉思考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身上中的毒,于是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邹润发,沉声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九香天露的解药,拿去吧,放心这是一次xìng的解药,服过之后,身上的毒就清了。” 邹润发惊喜地接过瓷瓶,马上倒出里面的药丸吞了下去,只觉得入口苦涩无比,根本咽不下去,但是想到自己小命要紧,还是努力吞到肚子里。 朱由检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不由笑说道:“慢点,这玩意是需要泡水服用的,就这么吞下去可没什么效果。”朱由检从小都被人灌输御人之道,没有像同龄一般的宽松环境,加上身份尊贵,根本没有机会与人这样毫无顾忌的交谈,这时候与邹润发互相坦诚,倒难得的心情舒畅。 邹润发得到解药一高兴,再也没有了顾忌,心想今后还不是天高任我飞了,开口回道:“靠~~你不早说,少爷我吞都吞了~等等,你这该不会是毒药吧?”他刚才一激动竟然忘记了朱由检如果给他的是毒药,要杀他灭口,那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朱由检正sè讶道:“咦,你怎么猜的到的,是,这的确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你今天已经走不出这么屋子了。” 邹润发大惊连忙拼命抠自己的喉咙,想把那药吐出来,朱由检见状哈哈大笑道不以,差点笑出了眼泪,捂住肚子道:“骗你的~~” 邹润发这才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心道你这神秘兮兮的王爷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有幽默感了,苦笑得寻思刚才那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 朱由检笑的合不拢嘴巴说道:“邹润发,其实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这人虽然xìng情有些jiān猾,但是还算颇有谋略,遇大事时候也能把持的住自己,你既然已经到过密室,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确有掌管乾坤的大志向,但是一切时机还没成熟,还需要时rì来部署,现下我最需要的就是有人为我办事,现尤其是需要有智谋的人为我办事,只是我下面武功好的人不少,但是读书识字的人却只有徐渭一个,缺少一个办事情有手段,又值得信任的人。”说着看向邹润发,意思是你就是这个人。 邹润发心里嘀咕,果然造反这项高难度的项目还是需要向自己这种综合型人才的辅佐啊,只是现在邹公公这马甲基本就要被废了,以后再怎么能在信王身边帮他呢,疑惑道:“王爷这话怎么说,我刚刚得罪金国使者,只怕圣上动怒,迟早降我的罪,只怕人头都保不住了,是再不能帮您对付魏忠贤了,我也倒是想帮,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倒是个大实话,有信王这种大靠山,不管他将来能不能当上皇帝,邹润发都是求之不得的。 朱由检微微额首笑道:“恩,你不用担心,这点我自有办法,魏忠贤不保你,我来保你,到时候朝中自会会有人力保你的xìng命,最坏的情况下,我也会帮你想个金蝉脱壳之计,你无需担心这点,现下只要你答应帮我就成。”语气中对邹润发越发亲热了,毕竟是同龄人,朱由检与他说话的时候再也不用装出那高高在上的某样,他心里甚至有些喜欢这种坦诚相交的感觉。 邹润发心道条件这么好,再拒绝下去也有些说不过去,连忙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答应王爷,我邹润发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 朱由检想起当初他揭穿邹润发身份的情景,又笑来起来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上次你也说过一遍了吧。” 邹润发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上次王爷是用九香天露逼我说的,我算是口不对心,这次我可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嘴上虽然说是心甘情愿,邹润发心里还是不由转念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邹润发来到明朝之后,遇到的人当中,无论是杨寰,施凤来,还是薛彻,慕容骏等人,虽然都不是笨人,但论心机狡诈,却比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只有这朱由检的心机之深实在超过自己太多,自从遇到他后,自己凡事好像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一半,虽然他现在诚恳无比的说要自己帮他,但搞不好以后还是会yīn他一脚,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摇头说道:“王爷,不成啊,我怎么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啊,你可比我还狡猾的多,万一以后你出了什么事情八成倒霉的还是我,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他与朱由检现在都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平时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 朱由检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狡猾这个词来形容他,不由笑问道:“这就没办法,我本来就心思远胜常人,如果还是比你还笨的话,我又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呢,说吧,你要如何才能信任我呢?” 邹润发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双眼一翻叫道:“要我诚心为你办事也行,但是我也是不习惯被人呼来唤去的,我们今后必须要平起平坐才行,我别的不要,但是尊重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非常的重要。” 朱由检一愣,他身为王爷,平时别人见到他都是要磕头的,就算是当西河会帮主的时候,也无人敢对他说出这么不敬的话来,这邹润发要为他办事,一不提钱财,二不要权利力,竟然只是要平起平坐,要尊重,朱由检不禁疑惑问道:“这到有些难办了,我们如何才能平起平坐呢?” “烧黄纸,结拜为异姓兄弟。” 第六十三节 建文陵墓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结拜异姓….兄弟?”朱由检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他不是不知道结拜兄弟是什么意思,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怎么会有人向他这个王爷提出这个要求来。 邹润发狂点着头,心知朱由检这样的皇族,在封建王朝中从小就灌出自己与一般人完全不同,天生下来就是为了统治其他人的,这时候肯定被自己的话震到了,耐心解释道: “就跟刘关张桃园结义一样,只要我们结拜,那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当然可以算是平起平坐了,以后你要造反也好,要打天下也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绝对是义不容辞的帮你,否则我如果只当你的手下,万一哪天你把我卖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心里却想着,这兄弟如果要是真结拜了,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得拼了命帮我才是,如你拒绝,那么我以后就再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却还是要欠我一个大人情,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吃亏吧。 面对邹润发如此胆大包天的提议,朱由检只是微微一思考,就旋即哈哈大笑一番,豪声说道:“好~!!好个结拜兄弟,我朱由检自负天纵英才,从生下来就无党无朋,今rì竟然有人要与我结为兄弟,好的很~!我就交了你这个兄弟。”伸手咬破自己右手手指,喝道:“来,邹兄弟。” 邹润发本来也没真指望能和这信王真能交上兄弟,只是随意提议一句,哪知道朱由检竟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不由喜从中来,也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在朱由检那只手指之上,任由两人血融与一处,朱由检举起另一手,扬声喝道:“我朱由检对天起誓,今rì与邹杰结拜为异姓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违此誓言必遭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邹润发被他的话鼓舞,心中也是豪气顿生,跟着大声喝道:“我邹润发今rì与朱由检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我妞一起泡,有钱一起赚,有难一起扛,如违背此誓,以后必当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长胡子~!” 朱由检听他说的有趣,又是一笑,他从生下来就过着紧绷的rì子,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敞开过自己的心胸,今rì邹润发机缘巧合救他一命,两人又互相持有对方的秘密,与他说话再也不用顾忌,恐怕今天笑的时间比他这近一月中都笑的还多了,这结拜兄弟虽说也有是有一起兴起的成分,不过却也是发自真心。 两人互通年纪,邹润发听到自己比朱由检小上一岁,甚是不服气,他本来还指望结拜完兄弟后自己能压朱由检有头,这下却还是得称他为兄长,只得无奈说道:“好了王爷,既然你比我老上那么一点点,你就是我亲大哥了,不过我必须要以我们老家的称呼来叫你了。” 朱由检好奇道:“老家的称呼方式?大哥还是兄长?都行啊,我们既然结拜,我在你面前就不是什么王爷,只是你大哥,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邹润发试探的问道:“我老家那儿,一般把大哥叫….叫.....小朱?”仔细看朱由检神情像有一丝不悦,连忙改口说道:“是老朱,老朱,以后就叫你老朱了,这总该成了吧。” 朱由检也觉得这个称呼新鲜无比,满意点头道:“好,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就应该就叫你小邹,是这么没错?” 邹润发不得不有些丧气的承认道:“也行吧,只要不加个子字就行了。”没想到他这小邹子,到头来还是只是少了一个字而已。 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是因为身份尊贵没有朋友,一个是因为穿越来到明代没有朋友,这一结拜像是找到说话的对象一般,邹润发把他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完完本本对朱由检吹嘘了一遍,那些什么公堂之上棒打刘浩,花魁大赛大战莽古尔泰的威风事件,被他添油加醋的一番形容,让朱由检听着一阵神往,这些事情虽然他是知道大概的,但是由邹润发口中将来却是异常jīng彩,尤其让他兴奋,恨不得自己也得亲自去与那莽古尔泰打上一场。 等到邹润发说完,朱由检突然神情一正,有些严肃的说道:“小邹,你知道不知道今rì明教来西河会是为了什么东西吗?” 邹润发想了一想,答道:“那烈军好像说是要什么地图吧?” 朱由检点头缓缓说道:“不错,他们要的是建文陵墓的地图。” 邹润发疑惑道:“建文陵墓的地图?” 朱由检看他不知,于是把事情从头与他解释了一番,原来建文帝朱允文是明朝第二个皇帝也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孙子,朱元璋死后就把帝位传于他,建文继位之后为巩固皇权,在大儒方孝孺进谏下,大力着手削藩,从而引来各藩王不满,燕王朱棣联合各藩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与建文帝决战,最后朱棣获胜攻占明朝当时的都城南京,都城被攻陷当rì宫城大火,朱允文从此下落不明,民间虽然流传着关于他各式各样的流言,但并没有得到朝廷的证实,但是最近几十年来江湖之上却流传着建文陵墓存在的传说,让所有江湖人物都趋之若鹜。 邹润发听到是关于什么陵墓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宝藏这个词,惊讶问道:“建文陵墓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明教花这么大功夫来抢的?是银子,还是什么古董之类的宝贝?恐怕有几百万两把?” 朱由检轻轻一叹息,低声沉吟道:“根据江湖盛传一个说法,据说当年建文帝与成祖皇帝大战,其实在成祖皇帝攻陷南京之前,建文帝早已经料到大势已去,在一个月前就暗自把京城里数不尽的财宝武器偷运出去,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并暗地布置了一支奇兵藏与金陵之外的隐秘之处,准备rì后再谋大事,只是成祖皇帝深谋远虑,攻陷京城后就对外宣称了朱允文的死讯,让那些本来死心塌地的遗老遗少们都不得不的转头倒向了成祖皇帝,而后又迁都běi jīng,所以建文帝的处心积虑的计划没有成功,直到归天只时都没有能实现他的大志,而所有他旗下那巨大钱财武器与那些稀世珍宝,都在他死后被埋藏到了建文陵墓,据说建文陵墓里光是埋藏的银两就有数以百万两计,而我大明去年的收入也不过区区九百万两白银,更不说那些数量庞大的武器,只怕我的这些年费劲心思收集到的那些玩意连建文陵墓五分之一都不到。” 邹润发想到朱由检的地下密室里的那些武器,不由咂舌不以,插话打断问道:“就是说,如果谁能找到了建文陵墓,不光是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更是能武装一批jīng英部队?” 朱由检看了邹润发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答道:“恐怕不光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建文陵墓还有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邹润发好奇问道:“什么玩意?难道连老朱你没有吗?” 朱由检苦笑说道:“何止是我没有,就连当今皇上也是梦寐以求已久而不得的至宝,我大明朝天子权威的象征,我们汉人的传世之宝,传国玉玺。” 邹润发听到传国玉玺这四个字,颇有些疑惑地问道:“还不就是块玉吗?有那么重要吗?” 朱由检哈哈大笑,仿佛是首次听到这样荒谬绝伦的说法,笑说道:“小邹你还是该多读点书才对,你这话要是给翰林院的那些书呆子听到,不把你用口水淹了才怪,这可不光是块玉石而已,你可知我汉人之秦始皇起,所有能维持百年以上朝代都持有这传国玉玺,无论谁能得到这传国玉玺都会被一般人认为是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想当年太祖皇帝遣徐达,李文忠深入漠北,剿灭其远离中原遥远的残元势力,花了这么大功夫,为的还不就是元帝手中这块小小传国玉玺吗?” 邹润发听到为了这玉玺朱元璋竟然派十万人去攻打元朝,也是咂舌不以,心道原来这块小小的石头原来竟然是这么有来头。 朱由检又有些恨恨的说道:“现今我大明已经是被那些人搞得满目疮痍,举国动荡,这块玉石如交与你手固然是毫无用处,但如让陕西高迎祥,张献忠,福建郑芝龙,四川奢崇明等之辈得到手中,世人恐怕皆会认为我大明当是气数已尽,我朝江山必将陷入危难之中,你说这块小小的玉石重要还是不重要。” 邹润发听到朱由检这么一番详细解释,顿时明白了传国玉玺那象征xìng的巨大作用,连连点头道:“确实,确实,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传国玉玺在手,可就相当于是人和在手一般,对于打仗来比任何武器都要重要了。” 邹润发话一说完,一想又是不对,问朱由检道:“不对啊老朱,既然这玉玺是争天下用的,明教为什么又要呢,难道明教这种教派也是要争天下吗?” 朱由检缓缓地看了邹润发一眼,眼神露出一股杀意冷声说道:“只怕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是争天下,而是明教要收回天下而已。” 邹润发被他眼神中的杀意一扫,激得身上寒毛一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又是怎么说?” 朱由检缓缓问向邹润发道:“小邹,你可知道我朝为什么称为明朝?” 邹润发道:“难道....”心想,明朝,明教,都有个明字,难不成跟这明教有什么关系吧? 朱由检冷哼一声,接口道:“不错,我太祖皇帝就是明教出身,而且还曾经就是明教的大明尊者。” 第六十四节 谁是霸主。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听到朱由检的话,邹润发不由有些赫然失sè道:“不是吧?太祖皇帝竟然是明教的人?” 朱由检看到邹润发惊疑的神sè却有些意外,好奇地问道:“小邹,我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无论我跟你说什么样惊天的秘密,你都好像不是很意外一样?好像都早已经知道了一般。” 邹润发不由摸着头苦笑,心道我是三百年后来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不敢相信的,再说倚天屠龙记里朱元璋确实也是明教的人,这不过没有这个什么大明尊者罢了,只得继续叉开话题道:“那这大明尊者又是明教里的什么人呢?” 朱由检在床上微微挺身,慢慢说道:“这就要从明教的来历说起了,这明教据传是从波斯传过来的教派,又叫摩尼教,从唐代以来在中途流传至今,信仰的是光明神,在我们中土叫做大明尊,教内最高的领导人被尊为光明神在人间的使者,大明尊者,本来明教在中土的发展是不温不火的,但到了宋代却由那一代的大明尊者方腊发扬光大,从此成为中土最大的教派之一,而我太祖皇帝揭竿起义之时就已经是大明尊者了,而且不光是他,还有徐达,刘基,李善长,李文忠皆是明教之人。” 邹润发听到这么多赫赫有名的明朝开国功勋都是明教中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么既是说,我大明朝就是明教在后面暗中支持的朝代,大明的皇帝不过是他们的傀儡,而他们才是在背后主宰着中土的人?” 朱由检有些骄傲的答道:“那倒不是,我太祖皇帝何等英雄,怎么会被人当作傀儡呢,大明立国之后,太祖皇帝在世之时已用各种借口把朝中明教之人杀的一干二净,明教也被派为邪教,无论是哪一位皇dì dū对他们大力打压。” 邹润发倒是听说过那个朱元璋杀送鹅杀徐达的故事,那时候还以为朱元璋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把自己最得力又忠心的大将杀了,肯定是老糊涂了,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又问朱由检道:“老朱,听你这么说,我们大明当时立国的时候,明教的势力应该正是如rì中天,太祖皇帝虽然是贵为天子,但是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把他们完全清除掉吧?他们难道就这样任由宰割吗?” 朱由检有些欣赏了看了邹润发一眼,说道:“唉,只有你与徐渭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赵天罡苍虚道长那些人就觉得想不到这层。”顿了一顿说道: “我们中土所谓的各势力之间的争霸,表面上来看虽然都是比谁拳头硬,谁的军队多,其实真正想成王成霸,比的还是人心所向,自从秦朝废除百家以来,中原历朝历代无不都以儒家,道家,佛家三教为尊,凡是想一统中原者如不得这三家支持,根本无法再中原久立,就连铁木真那样的草原英雄入主中原时也不得不尊儒重道,而这明教却是波斯教派与佛道儒三教水火不容,太祖皇帝虽然借得明教武勇统一中原,却自知难以明教为国教,用明教教义统治中原,否则大明必是二世而亡….” 朱由检身有重伤,说了这么多,有些累了,邹润发连忙为了他倒了一杯水,朱由检接口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之所以太祖皇帝敢明目张胆地动手铲除明教在朝中的势力,其实早已经暗中得到佛,道,儒三家的支持,这才能把两百年前如rì中天的明教打压到今天这个地步,同时也是因为有这三教支持,我大明才能屹立二百年不倒,明教虽势大,但比起佛门与道门在中土的底蕴来,还是差的很远的。” 邹润发心道:“那是,和尚,道士在现代还是到处都是,这明教却几乎已经是绝迹了,这么说来还是和尚与道士要比他们厉害的多了。” 朱由检继续说道:“现如今我大明朝局动荡,不光是辽东有外患,各地更是暴乱四起,一是朝廷管理不力,另一个原因也是托了他们明教在各地煽动的福,我总是怀疑这多么反贼里肯定有明教暗中支持的势力,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支罢了,而如今明教来西河会抢这建文地图更证明了这点。” 邹润发听到这里,终于有些明白了,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明教之前找到这建文陵墓,取得那传国玉玺。”心头一热马上叫道:“好,老朱你这就把地图给我,我马上带着老赵他们把这建文墓给刨了,把那传国玉玺给你弄出来。” 朱由检微微一笑道:“小邹你别急,我也想现在去把那玉玺拿出来,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把玉玺放在建文陵墓里,比放在我这里安全,现在我们只能把地图好好收藏,等到该取出来的时候再去取。” 邹润发苦笑说道:“这可就难了,听你这么说,这明教势力之大恐怕是比你这西河会厉害多了,这次他们虽然被我这假火邪君吓走了,难保不会来第二次,只怕下次来的时候他们就会派更厉害的人来了,我可是要穿帮的。” 朱由检这时有些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我上次试你的时候,你明明不会武功,为什么刚才你又能把烈军,烈雄都收拾了?还有那次我与慕容骏那次也是,那股奇怪的内力是什么?难道你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奇怪了,我理当不该看走眼才是。”看着邹润发怎么也不像是个武功高手。 邹润发有些狡猾的笑了一下,心想自己这个结拜大哥都把自己皇家这么大的秘密都说出来,自己当然也不能藏私,于是掏出了那把从朱由检这里偷出来的小型火统,把燕返功的事情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朱由检听着惊讶不以,连连叹道,世上竟有燕返这般如此神奇的武功,又接着笑骂道:“你这家伙竟然把我这里的宝贝都摸去了,你可知道这把星芒统与这些人皮面具都是天下第一巧匠公孙谋制作的,如不是他曾经与我有些渊源,我也拿不到这么多的好东西,你倒是不客气,一件都不跟我留下。” 邹润发听到朱由检这么说,不由有些尴尬的叫道:“老朱你这说的,好像我是贪图你这些宝贝一般,来来还给你…”做着作势yù把面具与火统都给递过去。 朱由检看邹润发伸手一半又不过来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其实是不舍得,不由哭笑不得道:“好了,这些东西小邹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反正也用不上,给你继续装你的武林高手去。” 邹润发听着马上就把东西收了回来,不过一想也不对,又把人皮面具递给朱由检说道:“这星芒统我就留着了,但这些人皮面具你还是留着,以防万一。” 朱由检自信的摇摇手道:“这些公孙谋制造的人皮面具,全部就如同那历氓一般都是真有其人,我如带上恐怕会招来更多的麻烦,再说我朱由检根本也不需要藏头露尾的。” 邹润发心想也是,这老朱心机武功都这么高,人又长的这样帅气,带个面具确实是委屈他了,而且他xìng子只怕也高傲的很,就连扮演西河会帮主张杰的时候都只愿意蒙面,如果他愿意用早就用了,一把又把那些面具收了回来。 朱由检这时候才回答邹润发刚才的问题道:“刚才你问我们怎么能保住这张地图不被明教抢去,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邹润发连忙一抬手抢着说道:“等等,你先别说,我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朱由检也被他激起童心,不由提议道:“不如我们各自把心中所想写在手上看谁的办法好~” 邹润发点头叫好,拿了两只笔来,两人背身各自在自己手上写完,同时回头放在对方面前,两人看到对方手掌中心的两个字都是哈哈大笑。 两人手掌上都是写了同样两个字:“历氓。” 第六十五节 开店难题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 烈军悠悠醒来,摸摸了胸口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他连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都不知道,只感觉胸口一疼就失去知觉了,此时他倒在地上,不远处西河会的人正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老者对峙着,地上倒着数十烧成焦炭的西河会会众的尸体,却不见明教的人,烈军看到那刀疤老者猛的一惊,立刻认了出来: “火邪君历氓!?”再看到地上尸体烧焦的恐怕样子,赫然幡然醒悟,慌忙藏到了一个木桌子背后。 只见赵天罡狠狠的举着大斧吼道:“历氓你这个鸟人,老子跟你拼了~!”一跃冲了上去。 历氓邪笑一声,冷然说道:“萤火也敢与rì争辉,找死。”大袖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挥,赵天罡顿时身上冒出一股浓烟,翻着白眼倒了下去,眼看就不能活了。 烈军心中剧震,这天下闻名的冥火玄功实在是神乎其技,他根本没看出历氓是如何出手的,如换成是他上场,也必定和赵天罡一个下场,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伤,心中一阵后怕。 历氓踩着倒下赵天罡,对着西河会众人冷声喝道:“张杰你再不把建文地图交出来,老夫今天就把你们西河会能喘气都杀个干净,然后慢慢在慢慢搜索,老夫就不信找不到。” 徐渭远远悲乎一声,激动的喝道:“今rì我们西河会头可以断,血可留,也绝不会让你这魔头得逞。” 苍虚道长也哑然附和:“拼了。” 剩余西河会众人都是一脸悲愤的准备冲上与历氓一决死战,历氓看到西河会人多势众,却也不惧,只是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自己嫌命长,老夫就送你们一程。”刚准备动手却又被张杰喝止。 “大家住手~!!” 徐渭红着眼睛狠狠地叫道:“帮主~今rì这历氓魔头杀我会三十多人,我们要不和他分个生死,如何对着起这些死去的弟兄。”其余帮众也纷纷叫嚷不休,烈军在暗处听着却是暗自冷笑,你们西河会那点实力,竟敢与火邪君正面交锋,真是不自量力,当初历氓一人就曾经与冥火弹独战白莲教四大护法,一举灭了山西的白莲教分坛,今rì只怕你们西河会也要被他杀个鸡犬不留了。 张杰却是喝道:“徐先生怎能糊涂,如我西河会今rì覆灭,那数千会众以后何去何从,浙江又由谁来管,怎么能为一己私怨如此不顾后果。”徐渭等人面有愧sè不再说话。 张杰颇有无奈的上前对着历氓一拱手,说道:“邪君之前的话可是当真,如我要交出建文地图,你就再也不与我西河会为难?” 历氓冷冷说道:“废话,老夫口中说出的话,几时不算数的,你们这些小辈的命我如想取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我老人家嫌自己找地图麻烦罢了,如你交出来,老夫也懒得动手杀你们。” 张杰从怀中掏出地图丢了过去,历氓伸手一接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会之主,识得时务。”看着地图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忽然又眼神一扫向一个角落。 躲在桌子后面的烈军被他一扫,全身都是一凉,还好历氓看了一眼就转头离去了,只等到西河会众人把大厅收拾干净也离去,烈军才暗松了一口气,心道,没想到这建文地图最后竟然被火邪君历氓拿去了,自己虽然这次受伤,却因祸得福看到了这么关键的情报,如回报明教内,必定算是大功一件,想到这里不禁喜上眉梢,颇为得意的起身逃出了西河会大厅。 只等他走远后,在暗处看的邹润发与西河会众雄们才一阵狂笑出来,朱由检与邹润发互看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得意之sè,这场戏的效果实在是做到满分了,徐渭与赵天罡他们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历氓的真实身份,看到邹润发的那阵诡异的笑容都不敢直视,邹润发看在眼中也是暗自好笑。 邹润发又以历氓的身份和李君兰一起在西河会呆了数rì,与朱由检两人接连几rì都是彻夜谈心,两人互把各自内心的烦恼倾吐,邹润发几乎是把除了他是现代人与老道算命以外的事都跟朱由检说了,连喜欢沈彩秀和与沈万石协议都毫不隐瞒的全盘托出,交情可说一rì千里,而他知道朱由检心仪李君兰,心里想着如朱由检开口,自己就帮忙撮合他们,可是朱由检却对这事情只字不提,邹润发也乐得装作不知道,又住了几rì,邹润发有些担心翠丽居那边,辞别了西河会众。 邹润发拿下历氓的面具,让李君兰先回去,而自己独自一人去看看新开的翠丽居情况,到底是自己的店,总还是要去了解一下的。 翠丽居虽然已经能顺利开业了,但是开店前那些琐碎的准备事项却还得些时rì准备,所以众女都分配各自任务忙活去了,邹润发一进门,就只看到柳荫眉头深锁的坐在柜上,旁边只有林妙儿一人陪着他。 邹润发看她们正在谈事情,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并没有出声,只听林妙儿问道:“柳姐,我们收的这三十三家店里,以百花楼为首的那些都已经交接妥当了,刘先生也同意把李恒带在身边,让他能顺利了解各店的状况,相信用不了多久,李恒就能接手那边的店了。” 邹润发暗自点头,没想到这侍女盟还真讲信用,竟然这么老实的把他们的店都交接了,心道这百花楼的后台老板刘先生看来是个做大事的人物。 柳荫蹙眉点点头,说道:“恩,邹公公还是有识人之明的,这李恒虽然胆子有些小,但是却也是个细心忠诚的人,有他在那边,我看百花楼那边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且赵思倾也答应过我,说会尽力辅佐李恒,以百花楼的实力,就算是有这么大的变动,我相信也不会对生意有什么大的影响,只是薛家那边….” 林妙儿听到薛家两字,俏脸立刻浮现怒sè,哑着嗓子接口说道:“那薛彻可真不是个好东西,说好把他们二十家店都交给我们,可是他竟然是只愿意把地契给我们,却把店里有姿sè的姑娘都带走了,只留给我们一些龟公伙计和长相平庸的姑娘,说是这二十间青楼留给我们,却根本是赚不到钱的,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柳荫也有些无奈说道:“是啊,薛彻这招实在是yīn毒,如果他把所有人都带走了,我们还能索xìng不开张,关门大吉也省得麻烦,但他带走一半留一半,让我们也不好解雇那些留下来的人,逼得我们进退两难,这样拖下去,邹公公的那些银子可撑不了多长时rì,再过几天,我们恐怕就要用百花楼那边的盈余来填补这边的亏损了。” 看着柳荫叹气,林妙儿却不服气的说道:“柳姐,薛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难道我们不能从别处雇些姑娘来吗?这二十家店现在没生意,我们可是开一天就亏一天啊,这么下去可不成啊。” 柳荫看着桌上的账本,又核对了一下,满脸忧虑地说道:“我倒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杭州这地方,他们薛家的势力太大,我之前也试过了去雇佣别家的姑娘,可就是那些不属于薛家的其他的青楼,也是不肯让一个姑娘给我们,看来都跟薛家是串通一气的,我们手上的银子也不够在外地去雇....” “雇什么雇,我们就用手上的那些人,我就不信这薛彻做这档生意能玩死我。” 柳荫与林妙儿听道这个熟悉的声音,均是惊喜回头。 第六十五节 激励员工 - 回明之富二代传奇 - 李不二OK 自从花魁大赛之后,燕环巷的生意足足比之前好上了一倍有余,外地的客人均是被杭州两赵的大名吸引而来,只是百花楼赵思倾受伤不见客,翠丽居还没开门又看不到杭州花魁赵可蕊,只是便宜了薛家的那些青楼,他们的店天天都可说是门庭若市,翠丽居接手燕环巷的三十三家青楼后,薛家又让自家旗下的青楼降价经营,明摆着想以本伤人,想用这种手段,逼得没有什么资金的翠丽居关门大吉。 邹润发了解完大致情况之后,与薛彻商议一番,定下了主意,这****把翠丽居那二十间,被薛家带走精英青楼的余下人员全部召集在了一起,在翠丽居举行了一个员工大会,点了二十多桌子上好的酒菜招呼他们,翠丽居顿时是坐的满满的。 邹润发目测了一下,这二十间青楼的人员,如果算上****,老鸨,大致还剩余两百余人,姑娘们的确都是长相普通,虽然面对满屋子的美酒佳肴,却均是灰心丧气的模样,他们本都是各自青楼中姿色与能力较差的角色,这才被薛家抛弃,而他们那个新老板李恒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大事情的人材料,各自都对自己将来的前程都是没有信心。 邹润发看着众人一举酒杯,对着下面的人喊道:“各位姐姐妹妹,老兄弟们~今天是我邹润发第一次与你们见面,为了感谢各位以前对各店的做出的巨大贡献,我先干为敬。”说完举头干了手中这杯女儿红。 薛彻与周谋等人大叫一声好,在旁用力拍手,却发现现场冷清的叫人害怕,二百多人竟然没有一人举杯共饮,让他们好不自在。 众人有一位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忽然起身说道:“邹公公,我们谢谢你今天这么盛情的招待我们,只是我们这些姐妹在青楼已久,如果你要一次把我们都赶出去,我们可拿什么活命啊,望公公开恩,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行,可千万不要把我们赶出去…”说着竟然彪出了眼泪,在座的也有不少开始哭了起来,“公公开恩”的声音不断响起。 原来这些人知道最近自己这些店生意差到了极点,又见邹润发突然请他们这么多人一齐好酒好菜招待,都以为邹润发是嫌弃他们,准备像薛家一般一股脑的都把他们辞退,免得她们每天在店里浪费银子。 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哟~~今儿怎么这翠丽居竟然开门了,我还以为已经永远都开不了张了呢~”竟然是那次来翠丽居闹事的胖女子孙燕等人 她偏头看了里面一眼,捧着肚子哈哈笑道:“哈哈,原来这不是开张接客人,而是准备散伙了,吃着散伙饭呢~~”说完不等邹润发说话,与旁边的女子讪笑一阵转身就走了,众女听着她的话更是哭得伤心了。 邹润发看到现场乱成这样,众女都是抱在哭成一团,孙燕等人还在旁边看笑话,心里有一股怒气上扬,“啪!!”的一声,猛地狠狠一拍桌子,提起丹田之气大喝一声:“都跟老子别哭了~!!!” 邹润发那日在花魁大赛上大显神威,众女都是亲眼看到的,这时候被他这声大喝吓得都赶忙停住了眼泪,纷纷委屈的看着他,均心想,你都要把我们赶走了,还不让我们哭一哭,这也太霸道了吧。 邹润发看着这一双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想着旁边孙燕那嘲弄的模样,顿时有些替她们不值得感觉,盯着面前这些人,提高音量说道:“你们都跟我好好听着~!你们都是翠丽居的人!也就是我邹润发的人!只要你们努力工作,我邹润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辞退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降你们工钱,不光不降,我还要涨你们的,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月又有多少工钱~~”指着刚才说话的妇人问道。 那妇人一呆,旋即上前走到邹润发身边回道:“我叫胡二娘,是万红楼的老鸨,一月工钱是二两银子,不知道邹公公有何吩咐。”老鸨一般是青楼里面最有油水的职业,这胡二娘一月才二两银子,显然是混的比较差的那种。 邹润发当着众人的面喝道:“好!以后我升你的工钱为一个月四两银子,现在先预支一个月的,薛少爷发钱~~” 薛彻一呆,问道:“现在就发?”自古以来做生意哪有不赚钱,先发工钱的道理? 邹润发一瞪眼睛叫道:“我说发银子,你没听到吗?” 薛彻最近布庄生意一日千里,都是托了邹润发那些新奇的衣服的福,哪里敢说不,连忙笑道:“发~~发~邹兄说发就发。”让一旁的伙计张贵点了四两银子给胡二娘。 胡二娘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银子,结巴说道:“这….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做不成生意,不但不扣工钱,还涨了一倍,只是吃惊地张着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邹润发继续又接着指着另外一人,叫道:“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月多少工钱。” “小人是绿茵居的****,一月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太少了,我涨你到三两银子一月,薛少爷发钱~” “真的吗?邹老板大恩~~邹老板大恩啊~~!” “你叫什么名字,一月多少工钱~?” “我是万福阁的姑娘叫翠萍,一月有八钱银子。” “好,以后你每月拿二两,薛少爷发钱。” “公公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公公必定能长命百岁~!!” “你叫什么名字,一月多少工钱~?” “小人是黄裳楼的仆役刘二,一月工钱二钱银子。” “靠,这么少,薛家真他母亲的不是人,我给你一月一两银子,薛少爷发钱~” “小人….小人刘二叩谢公公大恩,以后生是公公的人,死是公公的鬼~!” 就这么,邹润发把在场所有二百余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点到,每个都发了一个月的工钱,本来死气沉沉的场面顿时变成了欢天喜地,每个人都拿到了不少于一两的银子,互相笑的合不拢嘴来,“邹公公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邹公公必定是观音菩萨派下的使者。”等等话不绝于耳。 众人中只有薛彻一人哭笑不得,今天他可听这“薛少爷发钱”这句话,是听的耳朵都长茧了,他这一个时辰竟然发了七百多两出去,心道,邹兄这么精明的人,还没赚钱呢,就先亏了七百两,天底下哪有这么当老板的? 邹润发这时候早已命人把饭菜又热了一遍,看着大伙这么高兴,再度举杯喝道:“现在我邹润发与你们干这一杯!!给面子的姐姐妹妹,老兄弟们,就干了。” 顿时满场人起立,全体举起酒杯,大叫道:“干了!!”“干了!!”不等邹润发喝完,几乎就全部把手中的酒杯喝的一滴不剩了,就连那些从来不喝酒的仆役都拼了老命闭眼吞了一杯,银子的鼓舞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邹润发大叫一声“好!”举头闷了下去,然后走到众人当中,环视全场一边,等到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扬声说道:“你们~都是薛家认为在各自店中,最没有价值,最没有实力的人,都是薛彻认为最不可能赚到钱的小角色,简单的说,你们都是赔本货。”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听得都是面有愧色,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他,她们心里也知道,邹润发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那些薛家认为好的人,早就被带走了,他们这些留下来的都是不中用的。 “他薛彻以为,把你们留给了我邹润发,就是为我邹润发留下了二百多个拖油瓶,以为我必定要被你们拖垮~~” “但是我要用事实告诉薛彻,他错了~!错的很离谱!你们不光是不是我邹润发的拖油瓶,更是我邹润发的摇钱树,什么钱乔乔,什么许婉君,在我眼里都算是屁,你们就是我的秦淮八艳,我邹润发会你们焕然一新,会让全浙江的色狼,都排着队争先恐后地往你们裙子里面钻~~会让薛彻后悔他把你们留给了我~!”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