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歌舞剧院首席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金碧辉煌的歌舞剧院内,正在上演舞剧《水月洛神》。随着响起的古典乐,座无虚席的数千观众一下子被深深感染和吸引着,台上台下瞬间融为一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灯光跟随曲琢光的身影,忽明忽暗,不断变换,只见她一袭红白渐变裙,水袖收放自如,此刻宛若洛神附体,裙裾上下翻飞,行云流水的探海云里绞腿蹦子,配上唯美的音乐,展开绝美画卷。 洛神被人禁锢一般玩弄于指掌,衣衫褴褛的百姓托着琴让洛神抚琴,黑与白的角力,包围与挣扎间的厮杀令人呼吸加重,与之产生失魂落魄的共鸣的感觉。 “日月不恒处,人生忽若寓。”观众席中的一位老者长叹一口气,“喜兮…悲兮…”后双眼放光,“这场票值了……曹植的七步诗高潮,洛神和曹植的独舞和双人舞部分都堪称视觉盛宴。” “是啊是啊,甄氏自尽时绵绵不绝的白纱意境太到位了,还有曲琢光的中国古典舞蹈真是表达出舞美,水袖的动作真的是很有力度,控制得很棒,不愧是歌舞剧院首席。”老者旁边戴眼镜的年轻人小声地跟他谈论。 “一连用两个真是,看来你是真的很欣赏这位小姑娘了。”老者轻笑,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台上,心跟着接下来的剧情走。 年轻人稍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闭口不谈了。 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仍纠缠,拱手让江山。低眉恋红颜,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 演员几次谢幕,观众终于念念不舍地走后,曲琢光在后台对镜卸妆。 “恭喜咱们顺利完成这次演出,你们都辛苦啦,接下来有很长的假期,记得好好休息呀!另外有比赛的也要注意适当排练哦,好啦,回家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呀,拜拜我还有事先走啦。”剧院总负责人到后台叮嘱道。 “演出都几回了,除了背景、道具有时稍稍变一下,也没什么不同,唉…不过还好,这次完了我又可以逃离一段时间老师的教训了。”李诗诗伸了伸懒腰嘟囔道。 “还不是你,每次排练都不长记性,都在不同的剧院演出同一个剧目几回了,怎么就控制不好你的动作呢,好歹也是经验丰富的舞者了,就是懒的!也该老师骂骂你,骂醒你的懒劲儿。”同事蓉枝打趣地说,“你该多学学人家琢光,那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我可没有像琢光姐那么高的天赋……学她那个绞腿蹦子实在是学不到神韵。”李诗诗突然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跑到曲琢光的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她,“琢光姐,你说女娲造人是不是真的看心情?你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连跳舞都有这么高的天赋,你不会也是神仙叭?” “去去去,小嘴儿甜的,净打趣我,不就是想让我教你嘛,别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小心思…下次找舞蹈室我帮你看看。”女子的眉眼柔和,微笑的眼睛成了月牙状,呈娉婷之姿。 琢光,寓意玉不雕琢不成器,她的经历便如这名字一样,历经成长与磨练,最终能成为理想中的样子,光辉夺目,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小时因参加舞蹈比赛意外被人发现天赋,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定坚持下去,这么多年每每排练,都倾尽所有的极限毫无保留的放在排练厅里,在无数大奖和极好荣誉的背后,是长久的基本功练习和擦不尽的汗与泪。 “好嘞,神仙姐姐,就等你这句话!”李诗诗一副得逞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好了东西,向同事们告别。 卸完妆的曲琢光梳了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戴好口罩走到剧院侧门,看到男友凌霄的车,招了招手。 “宝贝儿,你来啦,走吧,我订了餐厅位置,我爸妈等会儿要来见见你,哦,对了,我刚联系了伯父伯母,他们也会来。”凌霄走到一侧开车门,扶着车窗檐,防止琢光的头磕到。 琢光感到一阵疑惑,先上了车,然后不解地问:“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感觉这么正式?” 凌霄一边开车,一边温柔地回答她的问题:“我是觉得我们交往很长时间了…还有我妈一直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正好趁着你这次演出结束,我想把两家人叫到一起商议一下婚事。” “等等…结婚?你就没问过我的意见?”曲琢光深吸一口气,对凌霄的行为突感不适,“所以你就准备先斩后奏对吗?” “宝贝儿,我是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我们的感情不好,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凌霄转头看着琢光,询问道。 “不,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我们不能混为一谈,”曲琢光放慢了语速,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尽管她还是很生气,“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在不征求我的意见的情况下已经…将要…对这个事下结论,这件事,首先是你的错……还有你觉得我们不结婚会影响感情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凌霄沉重的语气使车内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 “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具备结婚的条件,我有我的工作,你也有你的事业,你知道的,我是歌舞剧院首席,每天忙于……”曲琢光解释道。 “够了,”凌霄突然打断她的话,“首席,首席,整天不是在等你排练就是在等你演出,参加比赛,我与你交往三年,三年你穿梭于多个国家多个城市,却唯独与我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在你心里究竟我是你的伴侣还是舞蹈是你的伴侣?” “不可理喻,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你自己冷静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放我下来,我不去了。”曲琢光觉得眼前的男人瞬间陌生了,原来他是这样看待自己对待如生命的舞蹈事业。 男人一时冲动,怒火中烧,没有意识到因自己的情绪波动而踩实的油门显示的死亡征兆。 “曲琢光,你究竟爱不爱我?” “吱—————”刹车制动的声音刺痛了路人的耳膜。 第二章 纪舞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纪舞阁里,随着袅袅升起的香烟,飘动的纱帘,台上的妙龄女子们合着古典乐,舒展着她们的身姿,一颦一笑令人魂牵梦萦,好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临烟…临烟”“美人儿,我的小美人儿,看这儿……”“她看我了,临烟看我了。”台下人声嘈杂,十几个大男人你拥我挤挤成一片。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用来形容台上的女子再合适不过,盈盈眼波,眉目传情,媚而不妖,直勾得人心痒痒。她便是临烟,纪舞阁头牌,临烟自幼被嗜赌成性的父亲用十两银子卖到纪舞阁。 纪舞阁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有一个跟临烟差不多大的女儿,没人知道她们的来历,只是突然在一个时间成立了纪舞阁。不过说来也怪,尽管她小,但她当时原以为自己被卖到那下九流的地方,后来才发现,妇人只是让她学舞,供看客取乐,卖艺不卖身是纪舞阁历来的规矩,在这里没有没心没肺的老爹和担惊受怕的生活也挺好,从咬牙学舞的小丫头到登台演出的舞姬,再逐渐成为有了更多爱慕者的纪舞阁头牌,就这样一直度过了十几年。 “美人儿,跟爷走,爷有大把的钱,少不了你好处。”一位油腻的男人冲到临烟面前,拦住了她下台的去路,身旁还带了两个瘦猴似的家丁。 “这位公子,临烟今日的表演已经结束,公子若赏脸,请下次再来纪舞阁,到时候给公子留个好位置…”妇人缓缓走出说道,眼神示意纪舞阁小厮护送临烟离场。 “殷娘,你小心…”临烟眉头紧锁,回头看了一眼妇人,轻声说道,欲随小厮和几个姐妹离开现场。 “走…走哪儿去,今天临烟不跟我走,你们谁都走不了,给我上!”男人指着临烟的方向,向家丁发号施令。在场看热闹的人见势不对,不想惹事上身,便纷纷往外跑。 没想到家丁身材细瘦,却也是两个武功较强的打手,怒目圆睁,一冲而上,抓着小厮的手把他抛向了席台。木桌瞬间四分五裂,小厮手捂胸口,口吐鲜血蜷缩成一团。 “小五……放肆,竟敢在纪舞阁撒野,当真没有王法了吗?”妇人殷绾看着倒地痛苦挣扎的小五,怒火中烧,死死盯着眼前的油腻男。 “呵,王法,我乃张太尉之子,你一个妇人跟我讲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哈哈哈哈”男人放肆大笑,“今天临烟不跟我走,我就把你这纪舞阁夷为平地。” “额…”男人突然感到脖子一凉,稍稍向下瞥了一眼,有人用剑抵在自己的喉咙边,剑光反射使他腿一下子软了,身子不住的颤抖“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我乃……” “闭嘴,”一袭黑色侍卫衣,眼神凌厉,不屑地俯视着油腻男,“大小姐,奴来迟,请恕罪。” “青枫,你…怎么在这儿?”殷绾稍稍松了一口气,端正了一下,“临烟还在他狗腿子手上,你快去救她。”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你把我放了,我把那小贱婢给你。”男人换了一副谄媚的面孔,双手欲趁青枫不注意悄悄推开剑把儿。 青枫当然知道他的小动作,把剑逼近了几分,男人的脖子刺痛渗出更多鲜血。 “别别别…虎子,快把她放了,没看见你主子在他手上吗?”男人脸色煞白,额头渗出了汗,骂着自己的奴才,一副欺软怕硬的面孔。 那个叫虎子的家丁推搡着临烟,把她给了殷绾。青枫见势放下了剑,男人屁颠屁颠地不顾两个家丁往外逃:“还愣着干什么,走…你们给我等着,你们得罪我张太尉府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殷绾让人抬小五去医治,另几个受轻伤的小厮护送临烟和姑娘们去了内院,便对青枫说:“你随我来。” 殷绾沏了一盏茶,往内厅走,内厅里青枫直直站立等着她。“坐,茶刚沏的,试试。”殷绾轻轻揭了茶盖儿,嗅着茶香小口品着。 “大小姐,奴不敢。”青枫答道。 “怎么,我的话是不管用了吗?”殷绾直视站的像木头一样的青枫,佯装生气。 青枫汗颜:“奴绝无此意,大小姐莫要误会。”于是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 “说吧,你为什么会到我这纪舞阁?”殷绾询问道。 “大小姐,其实…奴一直在暗处,是老爷让奴保护你和小小姐,这些年纪舞阁没出过太大的事,其实全是奴私下摆平的……最近回了殷府,老夫人刚对奴说老爷身体不太好,想让奴给你传信,回来时正赶上临烟姑娘那事…所以才暴露在大小姐面前。”青枫又从座位中站起来,屈膝半蹲在殷绾面前回答道。 “我爹……”殷绾放下了茶盏,顿了顿,叹了口气说:“他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不是有娘他们照顾吗?” “左相老爷日夜操劳,圣上寄予厚望,宫里明争暗斗那是万不敢松懈,特别是右相常使绊子偏要与老爷明里暗里斗个你死我活。大小姐,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没日没夜的折腾啊。”青枫向殷绾一字一句述说着丞相府里的情况,“大小姐,老爷是一直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派奴暗中守护,当年的事……” “青枫,你逾矩了。”殷绾闭上了眼睛,沉闷地说道。 “奴多言…”青枫言罢深弯下了腰。 气氛愈发凝重,好一会儿,殷绾似下了好大的决心:“你回禀我爹,女儿不孝,离家数年,未能在他身旁尽孝,不日我带灀儿回去向爹请罪。” “奴明白,请大小姐保重。”青枫作揖告别,离开了纪舞阁。 徒留殷绾在厅内沉默良久,后大唤丫鬟:“采薇,你去把灀儿喊来。” 第三章 身份来历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采薇,娘找我何事啊?”正在向姑娘们打听刚前台八卦的曲含灀问着小丫鬟,顿了一下,“笙笙,我等会儿过来,你接着跟我讲那个拿剑的侠士。”她便是殷绾的女儿,自小跟着殷绾从各处找来的姑娘们一起玩,看姑娘们学舞、跳舞、表演,可惜自己不是跳舞的料,小时师傅怎么教都不会,殷绾也感到头疼,便由着她自己东打西闹,只求在纪舞阁里安稳过一生。 “小姐,殷娘还在等你,”采薇在一旁提醒道。 “好好好,我马上走。”曲含灀拍了拍手上的酥饼碎渣,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由采薇带着一起走到室内。 “娘,我来了,采薇说您找我有事?”曲含灀走到殷绾跟前站着。 殷绾摆摆手示意采薇离开,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轻声说道:“娘跟你说个事,你听好了···”后停了一会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不是一直好奇你爹是谁吗,还有我们是哪儿人,现在我都告诉你···” 曲含灀听着殷绾的语气,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便端正了态度,仔细听着殷绾的每一句话,然后整个人由疑惑到震惊。 殷绾本自当朝左丞相殷熙之女,是当时与情人叶敏的私生女。正室王荣欣居殷府多年无所出,经受流言蜚语多年,加上暗中派的亲信探听到殷熙有一私生女,几次欲除之被殷熙的暗卫拦下并告知殷熙,殷熙多次警告并以王氏善妒的名由疏远她,寻了理由剥夺她的管家大权,把权利交给了妾林氏,巨大的落差使她郁结于心,后因叶敏又有孕且名医推测极有可能是男胎,殷熙便把叶敏接到府中派人照顾。 宅里明争暗斗,好不容易等到叶敏临盆,随着孩子的啼哭声,老嬷嬷的道贺声更加高涨:“生了,生了!”“恭喜老爷,是个大胖小子!” 叶敏给殷府生了长女,这次又生了长子殷庭佑,实在是天大的功劳,又深得殷熙宠爱,殷熙便不顾周围人的看法,欲把叶敏抬为平妻。 “小贱蹄子,刚踏进丞相府的门就想与我平起平坐,看你能得意多久。”得知消息的王氏雍容华贵的仪表与狰狞刺耳的声音显得极不和谐,王氏大袖一挥,名贵茶盏从桌上摔下,吓得丫鬟们跪地不言,生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哆哆嗦嗦只等王氏气消。 殷绾又说道:“所以在你舅舅出生后,你那丞相祖父把你祖母抬为平妻,遭到了王氏嫉妒,王氏家族实力雄厚,在你祖父还是个太尉时明里暗里帮扶着使他得到圣上赏识,后成为了一人之下的左丞相。你祖母跟我说过,她当年认识你祖父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在你祖父准备交代一切情况时发现你祖母肚子里已经有了我······”殷绾心情稍微激动,曲含灀用手顺着她的背,扶她在一旁坐下,“你祖母是万不想与人共侍一夫的,无奈她舍不得肚里的小生命,悄悄生下我后打算带着我离开你祖父,但他好歹是丞相,权倾一带,我和你祖母当时身边有不少他的暗探,就这样纠缠······你祖父与王氏是利益关系,并无爱意,他与你祖母相遇时便找到了知己的感觉,更何况有了我,所以他不打算放手。” “那后来舅舅出生后就更难离开了对吗?”曲含灀问道。 “殷府添一男婴,你祖父自是十分高兴,不顾王氏家族的施压,硬要保你祖母,便许了她平妻之位,王氏无所出,自然我也成了殷府大小姐,你舅舅便成了殷府嫡子,由乳娘带大。”殷绾陷入了冗长的回忆,“可生活在殷府哪有那么容易,总有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在她身后,豺狼一般推着她走,步步惊心,荣华富贵之下是各种令人窒息的明争暗斗。” 王氏因着家族财力雄厚的便利,向殷府派的负责照顾叶敏的丫鬟婆子施贿,几次用下作手段欲除叶敏和她两个孩子,侥幸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却苦于没有证据,叶敏便为了两个孩子更加小心度日。 “你祖母开始反击便是从那件事开始······”殷绾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 “王氏狠毒,让人暗中换了给你舅舅制作襁褓的布料,后来你舅舅感染,突然高烧不止,你丞相祖父求得宫里太医,太医一口断定那是天花,吓得殷府的人不敢与他接近,你舅舅被遗弃在一间屋子哭闹不止,你祖父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你祖母去探望。你祖母心灰意冷,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当年欺瞒自己,现在竟要放弃她的儿子,那是万万不肯的,便以自杀相逼让其与儿子在一起,你祖父心生愧疚,便由你祖母和她最忠心的丫鬟进去照顾你舅舅。王氏有家族的依仗很快得势,当时得意极了,院中欢声笑语不断,而你祖母那儿冷冷清清无一人肯踏足,就连我也被王氏桎梏,把我禁足,我只是一介小儿,哪有那么大的力量跟她抗衡?”殷绾回忆起当年的伤心事,不由得垂下了眼泪,“许是你祖母的行为感动了上天,原以为你舅舅不日便···日日照料,你舅舅的脸色竟好转了,没多久便如常人无异了,只是虚弱些。” 叶敏叫来自己的贴身婢女,把自己匣子里陪伴自己多年的首饰拿出来叮嘱道:“莲心,你去悄悄找妙回坞的陈妙手,请他来看看佑儿的病情,这个首饰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旁人我是信不过的。” “夫人请放心,奴婢会将陈妙手请来。”莲心作揖应答,轻轻退出,从上次发现的偏院一侧的狗洞里悄悄钻了出去。 叶敏自是很放心莲心这个贴身婢女,她与莲心相伴十几年,从她在人贩中救下被打的莲心开始,她们就成了彼此的亲人。后来叶敏进入殷府前询问莲心是跟她一起还是自谋生路,莲心便以叶敏陪嫁丫鬟的身份随她一起到殷府。 莲心好不容易等到陈妙手医治完了上个病人,急匆匆说明来意后,带着他火急火燎地向殷府侧门跑去。 “陈妙手,委屈您了,请随我从···这里进去···”莲心窘迫地对他说。 陈妙手看了看那窄窄的洞口,一阵无语,后目测了一下:“不碍事不碍事,治病救人要紧。”便一挪一挪地钻了进去,“得亏老头子瘦小,不然···哈哈哈···”一阵低笑,随着莲心的方向走。 “夫人,陈妙手到了。”莲心推开门,请陈妙手进入室内。 第四章 反击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陈妙手眉头轻挑:“公子的身体看上去并无什么大碍了,不知是否请过郎中,可开过什么药?” 叶敏听完陈妙手的话,对自己的孩子并无大碍感到欣喜,没等莲心帮着回答,便抢着说:“是吗,那太好了,宫里太医说这是天花,无药可治·······” “胡说!”陈妙手急了,吹胡子瞪眼“这是哪位庸医说的混账话,这不是活活害小儿的命吗?公子只是受感染引发的炎症高烧,清理得当,用些药物加上控制体温便无事,再耽误下去便不是痴傻就是命绝矣···庸医庸医,夫人,请恕老头无礼,从侧门进便也知这是堂堂左丞相的殷府,此等腌臜事发生在贵公子身上,莫不是夫人未能处理好这···内院之事?” 叶敏心中大骇,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既心疼又愤怒:“无耻!我本想着安稳度日,谁知他们苦苦相逼,竟差点让我与佑儿阴阳两隔···”叶敏突然止住,拭去了眼泪,“陈妙手,辛苦你了。莲心,给陈妙手看赏,替我护送一下吧。” “医者本分,老头只收看诊费,望夫人珍重。”陈妙手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摆摆手原路从洞口钻出了殷府。 莲心觉得这个陈妙手甚是不同寻常,性子古怪却也是实在的良心人,便对他另眼相看,目送着他,随后急忙回室内,对叶敏说道:“夫人,陈妙手刚才的话···” “他说的极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总有人见不得你过得自在,佑儿这次发病怕是顺了某人的心了···还有那位太医,宫里的太医不会白领俸禄,除了那房,谁还有那么大的权利敢把手伸到宫中。”叶敏抱着熟睡的庭佑,陷入了沉思。 莲心听着叶敏字里行间的意思,也就清楚了她说的“那房”是谁,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叶敏。 叶敏让莲心给殷熙传消息,告诉他殷庭佑好转的情况。殷熙大惊,赶忙过来看他的儿子,看着消瘦的叶敏,心中不是滋味:“敏儿,你受累了···” 叶敏看着这幅父亲“关爱”儿子的场面,觉得膈应,压抑住心中别样情绪,挤出了微笑,敷衍着道:“老爷,佑儿没事就好。” 庭佑病好的消息传到了王氏那里,王荣欣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废物!”一声大呵吓得丫鬟婆子们不敢吱声,“算那贱蹄子和野子命大···哼,也蹦不了多久了。” 莲心在给叶敏领补品的途中偶然听到老婆子碎嘴交谈的声音,甚是熟悉,猜是王氏房中人,便悄悄在墙角躲了起来,只听她们说道:“那位主子真不好伺候,用我们的时候派来的贴身丫头倒是客客气气地交代我们,现在···诶你说,那小子染上了天花怎么还能活?莫不是神仙眷顾?”“少说两句,万一被人发现是我们偷换了那孩儿的襁褓···” 莲心心中震撼,难以置信王氏的手段如此狠毒,竟对一个小孩子下如此大的狠手,她小心地隐藏自己,待婆子走后,转身返回把这件事告诉叶敏。 “当时我和你祖母去了后院找到了那个襁褓,因你舅舅生病时不许人陪伴,为方便照顾你舅舅,所以把脏的襁褓脱了,给他擦身体,现在想想当时人手不够也是好事,旧的随手跟其他废物一起被丢在院里没盛水的缸里。”殷绾说道,“所以后来我和你祖母重新把陈妙手找来,他查出了那个襁褓上面沾有尸毒,你祖母听后不住地干呕,涕泗横流···原来人心可以这样恶毒。”殷绾愤愤不平。 叶敏当日寻了机会带着陈妙手向殷熙诉冤,让他给自己和儿子一个公道。殷熙大发雷霆,王氏竟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痛下杀手,亲手掌锢王氏,力量大得令王氏直接倒地,后又叫人把她关到清锁院,不许人服侍。 此等大好机会,叶敏当然不肯放过,不是她不争,而是她不屑于争,原以为能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奈何殷熙是当朝丞相,内院之事也腌臜不堪,身在其中,不得不为自己和儿女寻求立身之法。如今王氏把她们往死里相逼,她怎可能不反击?于是探听道王氏当年其实是有过孕的,另一个妾室苏沐霏长期受王氏压迫,一次王氏因苏氏婢女冲撞于她,便把气撒在苏沐霏头上,命人掌锢,谁知狗急了也会跳墙,苏沐霏早已没了求生的念头,便大力挣扎趁人不注意拉着王氏就往池塘里跳。王氏不识水性,花容失色,脚被苏沐霏死死缠住,扑腾好久才被人救上来。苏沐霏钻到水深处溺亡,贴身丫头自知逃不过一头撞到树上,陪主子去了。王氏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身体受寒,也落下了大损伤,无法受孕。 叶敏便在心中默默盘算,待到夜深人静时,令莲心从外花银子悄悄带来一个孩子,夜里清锁院格外冷清,王氏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躺在床上。莲心点燃了令人致幻的迷烟,孩子的啼哭声使睡梦中的王氏惊醒,吸入大量迷烟的王氏既惊惧又不知所措:“是谁,谁在哪儿,海棠,死哪儿去了,谁在那儿···”王氏喊着自己的丫鬟,却得不到回应“孩子,谁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儿,你别哭,娘在这儿,孩子,别走···”王氏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四处寻找,情绪激动陷入了晕厥。 就这样持续几夜,送餐的丫鬟们在日里只谈论着:“你们说···那位是不是疯了,我去送餐她只恍恍惚惚嘴里不住地提孩子···殷府不是只有大公子和大小姐吗?”“你最近才来的吧?你不知道,那位是有过身孕的人···”“小心点,主子的事哪是我们能妄议的,只顾送饭就好,再不怎么失势人背后有王家呢···” 第五章 王氏被杀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月儿,随我一同去看看她们口中失心疯那位···”妾林氏从花园里散步过来,听到丫鬟的闲言碎语,心情愉悦地同侍女月儿说道。管家大权虽按理交给了平妻叶敏,但没了王氏的欺压,叶敏也是个不惹事的主,这日子也过得舒坦了。 月儿随着林氏踏入那清锁院,远远听到屋子里传来王氏疯疯癫癫的声音:“殷熙,你不顾我们的孩子,如今让那贱蹄子的孩子成了长子,可怜我孩儿还未出世就被人夺了命。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还不过来,你借我王家势,如今得道就一脚把我踹开,好让那贱蹄子与你郎情妾意,我呸···”又向被人抛弃的怨妇一般,丝毫没了王家小姐的素养。林氏看着如今的王氏,确认了她确是“失心疯”,便不再扮演小白兔的戏码,直接嘲讽道:“哟,看来确是疯了,竟开始说胡话了,殷府如今哪儿来的你的孩子,莫不是在这儿孤寂难耐,白日做梦呢?” “贱人苏沐霏,你还我孩子”王荣欣突然冲过来,用手死死掐住林氏的脖子,“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 月儿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制止,林氏大喘气,一阵后怕地吼道:“疯了,疯了,竟把我认成那死去的苏氏···等等,她不会说的是她以前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吧?晦气···月儿,我们走。” “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王氏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步步紧逼,虎扑状向林氏而去。林氏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月儿慌忙之中见状拿起一侧的圆木凳向王氏砸去,王氏瞬间倒地,头破血流。 林氏惊魂未定,看到王氏昏迷,颤颤巍巍地对月儿说:“这可如何是好,老爷···还有王家···” 月儿很快镇静下来,对林氏说:“如今人人都知王夫人疯癫,清锁院今日无人踏进,我们只当没来过此处,待明早送饭丫鬟发现时王氏也便不行了,只当她是疯癫自己摔破了脑袋。” 林氏想了想,觉得可行,便嘱咐月儿清理了凌乱的现场和木凳上的血渍,悄悄溜走了。 第二天,丫鬟发现王氏的尸体,尖叫声打破了殷府的“宁静”。殷熙头疼,自己承早年王家的情,纵是王氏犯了弑殷府长子的错也没能将她怎么着了,在王家的求情下,只是关在清锁院,如今王氏没了,他该如何向王家交代。殷熙多情亦无情,王氏死了,心里竟感到轻松,没太注重王氏的死因,便让人处理王氏的后事,对外宣称王氏因病离世。于是殷府便只有叶敏一个正妻和妾林云舒。 王家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死的如此突然,何况殷熙的理由是病死,派去王氏身边的亲信不久前还向他们汇报情况,本想着清锁院只是让自己女儿受点苦磨练下骄纵的性子,便撤回了暗探,怎的这几天自己好端端的女儿没了。他们当然不清楚,正是这几天,叶敏是怎样的夜里攻心,再加上林氏意外推波助澜,虽说这不是叶敏想要的只让王氏疯癫过活,没成想人直接没了,但也算报了仇,也就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当是老天开了眼。 王家向殷熙讨要说法不成,暗地里使绊子,使殷熙在朝廷的事不那么顺遂,并让人弄清楚王氏的死因,一时间无所获。后来暗探带来一个丫鬟,说是从殷府带出来的,目睹了王氏是怎样被林氏和身边的侍女杀掉的。 原来,那个丫鬟无意路过清锁院时,听到屋中王氏似与人对话,还带有争吵声,心生好奇便驻足了一会儿,挨着墙边慢慢挪到室外一侧,窥到王氏被杀那一幕。丫鬟当时被吓破了胆子,趁林氏没发现赶紧先行溜了出来,事后不敢跟人提起。暗探在查清锁院时,发现一丫鬟神色慌张,行踪诡异,便从树上跃下拦住了丫鬟。 “不是我不是我,别来找我,不是我害得你。”丫鬟语无伦次地说道。 暗探盯着丫鬟,手中的短刃从后抵着她:“说,你知道些什么?” “夫人不是我···是林氏,林氏和她的婢女,我看见了,是她们害死的,我只是路过···”丫鬟被刀抵着,早吓坏了,便把一切全坦白出来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暗探问道。 “是···奴婢的头花,上次掉这里的···真的不是我害的夫人。”原来上次慌忙逃走,不慎遗失头花,担心被人发现,便想着悄悄过来拿走,却碰上了暗探。 王荣欣之父,王家掌家之人王寿雄听着眼前跪地的丫鬟的话,大怒:“岂有此理,竟被一妾室夺去了我女儿的命。来人,上殷府···” 殷熙听门口家丁所报,欲接待王家之人,毕竟有恩于自己,又是亡妻家人,哪成想,王寿雄怒气冲冲,所随之人皆是五大三粗,看上去就是会功夫之人,一时反应过来气氛不对,便问道:“岳父此番前来,是为何意?我看这···” “殷熙,”王寿雄气极,直呼名讳,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殷丞相,我王家待你不薄,你纳平妻让我女儿受委屈我没能管,现在你就这样纵容你的妾室杀我女儿、你的正妻?” 殷熙对王寿雄的大不敬稍显怒色,自己是一国丞相,王家一商贾之家怎敢···紧皱眉头,思索了一下对他的话感到茫然;“不知岳父说的杀妻为何意?荣欣是病死···” “够了,你来说,殷···丞相!这是你府中的丫鬟,你且听听她是如何说!”王寿雄让人将丫鬟带到跟前,一字一句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殷熙如同被戏耍一般,堂堂一介丞相到了被质问的地步,况是自己的家事,又牵扯到了命案,便大发雷霆:“来人,将这知情不报的丫鬟带下去杖毙,让人把林氏带过来。” 第六章 废林氏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林氏被人押着带到了殷熙和王雄面前,形象早在与侍从的纠缠中丢尽了,她还没来得及向殷熙诉苦,告侍从以下犯上不把她妾的身份放在眼里,便被王寿雄大呵道:“这就是杀我女儿的小贱人吧?拿命来···”王寿雄冲过去一把揪住了林氏,殷熙见状急忙让人阻拦,颇有威严地说道:“岳父,林氏乃我丞相府中之人,要处置恐怕还得由我来才是···”见王寿雄不甘心地推开了林氏,又接着问林氏:“丫鬟刚才言她看见王氏之死是你和侍女所为,你作何解释?” 人证在场,且王氏之死蹊跷,王家定不会善罢甘休,依着她还是丞相府的妾,好歹能求殷熙的庇佑,王家人在这儿也不能作出太大的事,便只得求饶:“老爷,妾只是无心之失,你就饶过妾吧···老爷,妾无意害人啊。” 林氏侍女跪地磕头求饶:“请老爷恕罪,此事不关小姐的事,王夫人之死全是奴婢一人为之,王夫人当时失心疯欲伤害小姐,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证,是奴婢为了保护小姐才从背后砸死了她。老爷,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吧。” 林氏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已经做好为主赴死的准备,也不枉她平日里待她的好,便在心里盘算,此事之后厚葬月儿并给她家人补偿。明里梨花带雨,求着殷熙原谅,顺势说着王氏之死是月儿一人所为,无心之失。 月儿力争保全林氏,向王寿雄磕头后一头往柱子上撞去,当场毙命,吓煞众人。丞相府出了此等丑事,殷熙面子上挂不住,他当然不希望被人指着说后院起火,所娶之人心肠狠毒,月儿之死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招招手让人打扫凌乱的现场。念及多年枕边情谊,对林氏处以:“林氏管教不严,婢女犯下如此大错,现逐出府,休书一封。”林氏万万没想到月儿以命保全得来的便是殷熙对自己的休书,便晕了过去,被人扔出了殷府。 “岳父,既然害欣儿的真凶已经毙命,她应该能安息了,岳父,本相送你回去?”一道逐客令使王寿雄怒不敢言,只能心中不平,愤然离场。看到倒殷府门口的林氏,手划过自己的脖子暗示侍从,侍从领会到他的意思。夜幕降临,林氏死于非命。 纪舞阁点燃了烛火,偌大的招牌在这市井之中显得极为突出。夜色笼罩,殷绾和曲含灀的对话却还在继续,因采薇在门外守着便无人敢进去打扰她们。 “林氏被废之后,殷府便只有你祖母一个女主人,我和你舅舅居殷府之中也暂时相安无事。后来便是先生们教我琴棋书画、各种礼仪,教你舅舅四书五经六艺,这种单调的生活便是十几年。女儿家不轻易抛头露面,我也不喜与人交际,无事便不会到殷府大门之外踏足半步,所以世人便少有人知殷府小姐长相,只是你舅舅一男子会随你祖父出席一些宫廷聚会。” “那···我爹是谁,我为什么从没见过他?”曲含灀问道,这个问题她以前问过无数次没能得到回应。 “你爹···已经死了,也算是你祖父害死的···”殷绾感到身心俱疲,深埋在心中的伤疤被揭开,还是这样刻骨铭心的痛。 殷熙欲拉拢未明态度的张太傅,打算把适龄的殷绾嫁给他的大公子张钊,丞相之女下嫁张家自然高兴,又因张家自恃清高迟迟未秉明态度,在朝堂中举步维艰,便与之商量良辰吉日,就待迎娶殷绾入门。 殷绾对此番政治联姻非常不满,自己日里连门都不曾出,连他张家公子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自己在丞相亲爹眼中居然成了他巩固权利的工具。叶敏早对殷熙失望,原想着安安稳稳与他过好余生,庇佑好一双儿女便此生足矣,但她没想到殷熙居然想让自己的孩子走当年王氏的老路,沦为政治牺牲的工具! 于是她悄悄对殷绾说:“娘那儿还有私藏,足够你走接下来的路了,娘的好女儿,苦了你以后得自己一个人过哦···小玉,带小姐走,离殷府越远越好。” 殷绾随小玉从狗洞里出逃,像当年莲心去寻陈妙手一样,逃离了殷府。出了殷府不知方向,走着走着不知到了哪儿的郊外,冷冷清清,只余寒鸦在夜里嘶吼,尤为恐怖,殷绾和小玉浑身冒汗,在殷府待了这么久,身子也是养得柔弱。怕殷府来人追不敢回头,她们只得壮着胆子继续向前。 “站住,把你们的银子交出来。”屋漏偏逢连夜雨,殷绾她们遇上了蹲守打劫的人。只见另一个人肥头大耳,极其猥琐地说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好生俊俏”“大头,咱兄弟俩一人一个,嘿嘿小娘子,你跑不掉了。”便上去拉扯殷绾。 小玉急了,力气却不如人,挣脱不过便张嘴咬那禁锢着她的男子的手臂。男子吃痛,甩开小玉,反手掌锢她:“贱人,还敢咬我,我看你等会儿还有多大的能耐。” “在那儿,在那儿,御史大人,小姐在那儿。”“站住别跑,你两人竟敢对我女儿下手,不想活了!”那两人突然听到似有很多人前来的声音,领头人还是什么御史,就丢下殷绾她们慌忙逃窜。 殷绾和小玉见他们逃走,赶紧向另一方向跑去,突然一只手拉着殷绾,殷绾吓得花容失色,被人捂住嘴。“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你一出声把他们招来,我们都跑不了。”殷绾一听是来救她们的,心到了嗓子眼又放松了下来。 曲宁远带着她和小玉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宁远让她们坐下,对殷绾说道:“小生曲宁远,见姑娘被歹人所劫,奈何小生打不过那歹人,便只得伪声借用御史大人名讳,还望姑娘勿笑。”后自己却笑了“也幸得那歹人愚钝,慌乱之中便相信了在下。” 曲宁远一开口,使得紧张的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殷绾含身行礼:“殷···殷简多谢公子相救。”殷绾打量着茅草屋内:虽在外看上简陋,内里却是干净,物件摆放有序,她不由得对木桌上的字画感了兴趣,便起身上前看了起来,嘴里念着:“室尤陋矣,此心亦坚。” “拙句勿脏了简姑娘的眼睛,简姑娘还是···”曲宁远上前收拾案桌,欲把他随性写的都收起来。 第七章 曲宁远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曲公子过谦了,观此字‘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旭惊电’,便知公子定是能成大事之人。”殷绾评价道,她自小习字,自是能体会到其中的神韵的,又因“此心亦坚”对曲宁远的性格很是赞赏,不由得想多了解他。 “简姑娘过誉,小生乃一介书生,曲曲小字,难登大雅之堂。”曲宁远对殷绾说道。 “曲公子为何独居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看这四下少有人来往···”殷绾深感疑惑,像曲宁远这样的才子不应该在京城里求得一官半职或者成为某高层的幕僚吗? “此事···说来话长,”曲宁远走到一侧,将窗户稍稍合拢进来,深夜露重,凉意袭人,晚风直吹得蜡烛一颤一颤,屋内光线时明时暗,让本就空荡荡的茅草屋显得更加凄凉。 曲宁远双亲早逝,胸怀大志的他,决心凭自己的才华报效朝廷,寒窗苦读数十载却在最后的应试关头出岔子,自己对一涉及朝中事务的命题的看法使圣上不悦,便下令剥夺他考试的权利,无任何背景、穷困潦倒的曲宁远便只能在这郊外寻一破屋度日。 “当年是什么题,公子又是如何解答的,竟让公子一位文人处于如此的绝境?”小玉听着曲宁远的话心生好奇,便小声询问。“小玉。”殷绾示意她不要多言。 曲宁远只摇摇头:“无妨,正好纾解这一年来心中的苦闷,小生与简姑娘有缘,便是告诉简姑娘听也无妨。”接着又说道:“那题以一生疮之人设喻。小生答道久痛不如短痛,忍破疮之苦便能得,治破疮敷药便会好,弗若如此便久留疮,甚至因此丧命。小生也知它所考当然不是寻常药理问题,暗指当今太子,便是那疮。此乃皇上以国之栋梁取舍来考我们呢,可能也是想采纳意见。但小生的解答未留退路,不若其他精明的应试之人含糊其辞,因此触动了龙颜。” 殷绾对曲宁远的见解深感震惊,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那是她熟读诗书史典,觉得文人墨客本该有的样子,为了国家大义而敢说,否则便是谗臣当道,闭塞忠谏之路,国将不国矣。若政客幕僚、进士才子都能如曲宁远一样敢抒己见,如今朝堂便不会是这样阿谀奉承、各成一派的风气。 殷绾与曲宁远畅谈了一夜,她越发觉得曲宁远不应该被埋没于茅草屋,他应该发挥他的才能,为世人所知,便鼓励他重拾斗志,另辟蹊径。 小玉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待黎明时,两人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话题,殷绾也将与曲宁远告别。小玉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嘀咕:“啊,我们上哪儿去?”“嘘,睡糊涂了?”殷绾背对着曲宁远,给小玉使眼神。小玉当即反应过来:“哦哦,对,我们还得去平城给夫···娘亲拿药呢。” 殷绾对小玉的上道感到满意,随之与她打起了配合:“曲公子救命之恩待小女子来日早报,小女和妹妹小玉乃京城一寻常人家,家母患疾需药便夜里赶着去平城拿,便先行告辞,祝曲公子早日寻得伯乐大展宏图之志。小玉,我们走。” “简姑娘、玉姑娘,再会。”曲宁远目送着她们往平城的方向走去。 殷绾和小玉到了平城,身上还有足够的银子供她们住店,店小二带着她们上了楼,转身去找掌柜:“掌柜的,我见那两姑娘衣着平常却出手大方,便留了个心眼,你看···”边说还边把殷绾给的银子递给他看。 掌柜打量着这个银子,大惊:“这是殷府出来的银子,银锭下还有丞相府的纹刻,楼上住的莫不是两小贼,快去报官,出了事咱们可担不起这责。” 殷绾在房间内收拾,与小玉商量以后的去处,小玉灵机一动:“小姐,夫人曾说过淮安是她的家乡,小姐可以和奴婢一起隐居在淮安,夫人给的钱两足够两人生活啦,小姐放心,有奴婢在,小姐不会受苦的。” 殷绾觉得小玉的想法可行,娘说过淮安是一个山明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虽不像京城那样繁华,但却有很多乡民为了生活而忙碌,过得充实。她也想感受不同于京城的尔虞我诈的生活,便与小玉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们正好奇并没有让小二办什么事,这个时候为何有人来?小玉上前解了门锁,冲进来一群人:“把这两女贼带走,送官查办。”店小二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样子:“就是她们,官爷辛苦,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殷绾被人束住双手,小玉也被人押着,挣扎地说:“放开我家小姐,瞎了你们的狗眼,小姐是当今左丞相殷熙之女,你们竟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官爷们大笑,领头的说道:“殷府大小姐不在京城殷府,倒跑平城住这小店?她若是左相之女,那我就是左相之子在这儿体察明情···” “放肆,你等岂能与大公子相比。”小玉怒了,她不允许有人对小姐不敬,小姐是堂堂左相千金,怎能受如此侮辱。 “小玉,”殷绾制止小玉,身在他人手中,自己身边又无人相助,首先得保全自己才是,万一这些莽夫伤害她们···便只能束手就擒。只郑重地对在场的人说:“你们可差人去丞相府询问,如若不然,我爹最后知道我落在你们手中,你们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在场的人顿时感到心生寒意,若她真是丞相府大小姐,那,抓了殷熙之女,他们岂不是与丞相府作对?掌柜脸色煞白,反应过来,那相府纹银若是在相府小姐手中,便说得过去了,于是赶紧对小二使眼色,示意他将这消息送到殷府。小二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溜下了楼,去找人传信。 因对她们身份存疑,在没确定她们是贼还是殷府的人之前,领头的人向衙门示意多派了一些人,围在殷绾的房间周围看管,不让她们逃走。两日后,殷府得知出逃的小姐在平城还差点被人送去见官,殷熙大怒,命人将小姐带回来。那些衙役一个个跪地求饶,骂着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小姐,小玉以大不敬为由让侍卫把那个领头人一剑刺死了,衙门的人见状赶紧把店封了,让衙役领罚来讨好殷绾。 殷绾自知此次出逃失败,回殷府又将过着那水深火热的生活,便无心看这些人的嘴脸了,只得与小玉一起随着殷府的人回去。 回到殷府,殷熙对殷绾失望之余又是愧疚,若不是他强行给她许了这门亲事,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受苦,但为了与右相抗衡,他不得不这么做,殷绾作为他的孩子,必须发挥她最大的价值,反正,自古女子的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丞相之女也理应承担这个更大的责任。 第八章 再遇曲宁远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绾说什么也不肯沦为政治联姻的工具,在殷府里绝食、自杀等各种方法都尝遍了,殷熙感到头疼,于是婚期迟迟未商议。 后来在太后寿宴上遇到曲宁远,那个令她欣赏的男子,现在在衡王身侧。 “小姐,那不是曲公子吗?他怎么在这儿。”小玉小声问着在女眷席的殷绾。 殷绾也感到疑惑,面帘之下姣好的面容总算舒展开了,在这无聊的聚会中见到有趣的人,心里自是高兴的。寻了机会,见着曲宁远离场,自己和小玉也跟了出去。 “曲公子”小玉叫住。 曲宁远觉着声音甚是熟悉,便停下了脚步,一眼便见着令自己在梦中想念的人:“简姑娘。”后又接了一句:“玉姑娘。” 小玉打趣道:“你眼里也就只见着我家小姐了。”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啊,不是···”小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开口了。 殷绾反应过来,小玉刚说漏了嘴,想起上次自己对曲宁远所说,只感到非常抱歉:“曲公子,对不住,上次小女子骗了你,其实小玉是我家丫鬟,今日太后寿宴,我家作为商贾之家与宫中有往来,所以才得以和爹爹进入宫中。还望曲公子勿怪。” 曲宁远一心在这个令她重拾斗志的女子身上,一时之间倒也忘了小玉话中的不妥,对“他眼里只有殷绾”感到既惊喜又羞愧,听着殷绾的解释,便说道:“无事无事,上次与简姑娘毕竟只是第一次相见,谨慎些总归是好的。”然后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兜不住想和殷绾分享:“还得多谢上次简姑娘的提点,虽未能入仕,但因意外结识了衡王,衡王对在下的画作很感兴趣,交谈之后也和姑娘一样有知己之意,如今在下是他的幕僚,日里与他处理封地之事,也算是为民尽力了,今太后寿宴便让在下做诗画助兴,没想到碰上了姑娘······” 殷绾对曲宁远终得一伯乐感到高兴,与曲宁远交谈许久,告辞离去,拉下面帘随着离场的殷府众人回了殷府。 在殷府里,曲宁远意气风发的样子仍在殷绾脑中久久不散,她似乎对曲宁远起了别样的心思,这个满腹才情,心中充满大义的文人有着不屈的风骨,小玉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因为小姐此时的样子特别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思念男子的模样,还有小姐无意识地嘴里念着当初曲宁远写下的话“室犹陋矣,此心亦坚。”她便知小姐是陷到了曲公子身上了。 “小姐,”小玉叫了殷绾一声没能得到回应。“小姐!”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殷绾一跳。回魂的殷绾听着小玉的话红了脸蛋:“小姐,莫不是···在想曲公子?” “小玉!”殷绾佯装发怒,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哪有···” 小玉轻笑,顺着殷绾的话:“好啦好啦,小姐,我打听到圣上要与衡王商议封地事情,曲公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衡王封地,小姐···要不要···去找他?” “小玉你净说笑,我···本小姐上哪儿去找。”殷绾本想否认,但想到那个翩翩才子,便遵从本心搭着小玉的话。 “好啦,不逗小姐了,奴婢早打听好了,曲公子如今就在盛誉楼,小姐若想去,不如奴婢借置办物品的由头约曲公子出来?”小玉征求着殷绾的想法。 “这,不太好吧?”殷绾觉得这样是不是有失女子矜持和相府小姐体统,感到犹豫。 “小姐,小姐历来不敢逾越规矩,所以小姐在殷府并不开心,难道真要像别家小姐一样,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吗?请恕奴婢多言,若奴婢是小姐,奴婢肯定会牢牢抓住自己的真爱的,奴婢不想让小姐不开心。”小玉的话使殷绾惊醒,是啊,逃婚她都做得出来,为什么正要寻找自己的爱情和自由时便放弃了呢,若是母亲,她也会支持自己的想法,她欣赏曲宁远,在曲宁远身上才找到了反抗和不屈,我命由我不由天,相府又如何,她是她自己。 殷绾在小玉的帮助下与曲宁远多次相见,在相处过程中双方互表心意,才发现兜兜转转,日思夜想的对方就是自己的良人,曲宁远许下承诺,待自己功成名就之时上殷家提亲。殷绾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还没对他坦白自己是当朝左相殷熙之女,但她贪恋没有殷府大小姐身份时与曲宁远的轻松和幸福,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只当是京城商贾之女。 殷熙听着府中之人禀报小姐情况,发现她在院中时常不见其他人,深感疑惑,以为自己女儿又为了逃婚闹什么女儿家戏码,便前去看看,发现侍女闪烁其词,通报他来时声音颤抖,警觉情况不对,便不顾侍女阻拦冲进屋内,发现空无一人,低吼道:“小姐呢?” 侍女应声跪地,答道:“老爷,小···小姐,刚才还在这里呢,准是···去其他地方透气了吧。” 殷熙一脚踹开侍女:“还敢替她隐瞒,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随后呼了两个人:“你们快去把小姐给我找回来,哼。” 殷绾偷偷溜了回来,刚进院子就被人通报到殷熙那里,殷绾暗道不妙,便只能随着婆子去殷熙那里,看着脸色阴沉的自己的丞相爹,企图打感情牌:“爹,我···” “来人,加派人手,看住小姐,大婚之前不许她出闺阁半步,否则,拿你们是问。”殷熙不等殷绾解释,直接下令禁足。“是,老爷。” 殷绾被禁锢在自己的房间,禁足之苦能够忍受,但对于曲宁远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苦。小玉心疼自家小姐,却又无可奈何,而且听丞相的意思,还没放弃给小姐指配婚事,小姐的幸福不能止于这庭院和朝堂之争中。她与叶敏诉苦,叶敏也深知若嫁给了自己不爱之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她不能让殷绾走了王氏和现在的自己的老路,就与殷熙争执,又吹吹枕边风,说自己当年如何在生死一线挣扎生下了殷绾,想让殷熙心疼自己和女儿,让他还自己女儿自由,说自己会把殷绾接到自己身边来看管,保管大婚之前不出差错,至于怎么做那是殷熙管不了的。 殷熙也觉得女人家闹不了太大的风浪,溜跑出去也没折腾什么事情出来,只当是小女子一时兴起贪玩想去看外面的世界,便把殷绾放到了叶敏身边,让她们母女在一起,顺便让叶敏和身边的婆子教殷绾妻德,以备大婚。 第九章 殷绾暴露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曲宁远许久未见殷绾与他联络,心急如焚,又迟迟找不到殷绾所居之地,小玉也未向他联系,很是担忧,衡王这里事情将毕,不久后自己恐怕得随他离京,将很久见不到殷绾。同时他又很担心殷绾这个人,唯恐她出了什么事,整日茶饭不思,就是衡王与他交流也无心应答。 衡王见曲宁远像失了魂一样,便问:“宁远卿,何事令你如此牵挂,连本王的话也无意回了?” 曲宁远回神,见衡王颇有几分怒色,屈膝恕罪:“衡王息怒,在下无意冒犯,实是在下···思念一女子。” “哦?”衡王见自己的幕僚为桃事犯愁,便来了兴致,问道:“是哪家姑娘令宁远卿魂不守舍?稀奇···稀奇。” 念及心尖上的妙人,曲宁远回道:“她啊···是商人之女,与在下情投意合,在下应过她待功成名就之时便上门迎娶。不过···今日,她却失了踪迹,故在下才失了神,请王爷恕罪。” “不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本王帮你打听打听。”衡王想着以自己的势力找到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撮合一段姻缘,也好让曲宁远更加忠心为自己做事。 “她姓殷,单名一个简字,京城人士。”曲宁远回答道。 衡王更是不解了:“殷简?”心生疑惑,后又十分确定地告诉曲宁远:“本王虽许久未到京城,但还是知道,京城姓‘殷’的单只有当今左相殷熙一家,殷府只有一位大小姐,日里闺阁不出,世人少有人见其貌,你那位姑娘莫不是欺骗你?” “怎会如此?”曲宁远震惊,他不相信殷简,不,她可能不叫殷简,他不信自己同她惺惺相惜,这份感情是假的,她一直在骗自己!他不甘心,转身欲向外跑去。 “宁远卿,你往哪儿走。”衡王见曲宁远状态不对,呵住了他。 曲宁远突然跪下,求着衡王:“王爷,宁远有一事相求,此事之后宁远对王爷定肝脑涂地,任王爷差遣。还请王爷带宁远去相府一探究竟。” 得到了这样的态度,又见曲宁远确实是为情所困,也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道理,便答应曲宁远:“好,本王这就叫人给左相府下拜贴,宁远卿勿急,明日随本王前去便是。” 曲宁远心急难眠,一夜未睡,早早就蹲守在衡王暂住的院前,倒是让衡王一阵不爽快。 衡王到了相府,与殷熙一阵周旋,殷熙深感纳闷这衡王此番拜访是为何意,在他不解的同时,衡王也在苦恼若圣上知道了这事该如何回答,这曲宁远属实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不过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象征性地敷衍“左相为国效力实乃国之幸事”“本王还得依着丞相领略京城的繁华”几句便是了。 曲宁远寻了借口跟小丫鬟去行方便之事,趁丫鬟不注意,转身藏了起来,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最后见到手端果盘的小玉,开口便叫住:“小玉。” 小玉回头,看见曲宁远,惊得果盘摔碎在了地上,便急忙拉着曲宁远,向侧院走去:“好险···曲公子,你为何会出现在相府?”一看曲宁远幽怨的表情,自知理亏,便不好意思地开溜:“奴婢···奴婢去找小姐。” 殷绾听说曲宁远如今就在相府,喜上眉梢,马上要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了,一时竟忘了自己该如何与他交代,见着曲宁远,一下就慌了,感到不知所措。 曲宁远在见到小玉时就明白了,原来与自己相处这么久,自己承诺要娶之人竟是左相之女,他不敢怨殷绾的欺瞒,只恨自己地位低下,是万不敢玷污高高在上的贵女的,于是开口:“简···殷小姐,恕在下无礼,只当小姐从未见过在下,告辞。”欲向外走。 殷绾只觉肝肠寸断,拦住了他:“远郎,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实是···” “殷小姐贵为丞相之女,与在下云泥之别,请小姐让在下离开,从此在下随衡王回属地,小姐只当是从未与在下相识。”曲宁远忍住心中不舍,也罢,自己身份低微,她便继续做殷府大小姐,总好过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和自己纠缠。 “远郎,你想丢下我吗?”殷绾满脑子里是那句“随衡王回属地”,是啊,曲宁远如今是衡王幕僚,总有一天会跟衡王一起回到封地的,她的心如刀割一般:“远郎,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曲宁远想说什么却话从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心绪复杂,看着殷绾。 “世人皆慕王权富贵之家,又怎能知其中的心酸无奈,呵呵,殷府大小姐,是那个即将被送去与张太傅之子联姻好为自己的丞相爹巩固权利的殷府大小姐殷绾,还是出逃被茅屋才子所救觅得知己的殷简,我究竟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殷绾耻笑道,笑她身处殷府的身不由己,笑她自己为何偏偏生在这权贵之家,一出生便被决定了命运。 曲宁远对哭的梨花带雨的殷绾很是心疼,上前安慰,殷绾顾不得矜持,紧紧抱住曲宁远,把脸贴近曲宁远的胸膛:“远郎,我爱你,我不要做这受人摆布的殷府大小姐,我是你的简儿,只是你一个人的简儿。” 曲宁远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绾儿,我不会抛弃你。” 小玉在门口盯梢,见时间差不多了,等会儿会有人巡视,便劝止住了两人在这儿你侬我侬的场面。她悄悄带着曲宁远,以他迷失方向为由带到了前厅,随衡王离开了殷府。 曲宁远回了衡王暂住府邸,求着衡王:“王爷,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求王爷保在下入仕。” 衡王似笑非笑,对曲宁远的大胆要求竟乐了:“你是因何觉得本王会再帮你一次,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本王的,还有什么价值吗?” 曲宁远已经豁出去了,仍是不卑不亢地对衡王说:“王爷在世人眼里是纵意人生,独爱诗画,无心朝政,可在下毕竟在你身边这么久,王爷所想在下难道不知吗?只要在下进入了朝堂,便能做王爷最得力的助手。”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衡王顺手拿起了一旁的剑,直指曲宁远,冷意的剑光却没能吓倒曲宁远,只见他仍是直直站立,一副任君杀剐的样子。 “哈哈哈,本王看中的就是你这不屈的劲儿,好一个曲宁远,本王隐藏多年,竟被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看穿,若不是你一身的才能,本王何能留你到今日。”衡王把剑缓缓放下,曲宁远便知自己赌对了,顺着他的话就应道:“那就多谢衡王,在下定唯衡王马首是瞻。” 曲宁远留了下来,按衡王的安排进了朝中,成了八品司务。 “你爹当时想尽办法留下,与朝廷和衡王周旋,寻找机会便与小玉联系,所以后来我们都在想办法怎样让你祖父同意身份悬殊的我们在一起,我自上次与你爹见面后便许久未见了。”殷绾对曲含灀说道:“哪知你丞相祖父与右相的争斗更加激烈,他要笼络更多的势力来支持他,否则朝堂上会处于不利之地,所以他急切拉张太尉入自己阵营,他们便私下商议好了我与张家公子的婚期,原本以为张家夫人不久前刚过世此事便会无人再提,谁知为了双方利益他们可以不遵祖制,你爹功成名就娶我的计划便被打断,这突然的变故是我和小玉没想到的。”“我要逃,我不要沦为工具,我爱的是你爹,什么殷府大小姐,谁想当便由她当去吧。”殷绾愈发激动,曲含灀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没想到爹和娘的故事竟如此曲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免唏嘘,同时也心疼着自己的娘亲。 第十章 替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绾得知自己还是被指配婚姻,想着不能坐以待毙,假意以随叶敏去寺庙请平安符为由,与曲宁远在寺庙偏屋里进行了长隔一个月之久的相见,两人互述情肠。 “绾儿,我如今入了仕途,不多久便能娶你,绾儿,再等等···”曲宁远抱着心爱之人,对她说着自己的计划。 殷绾突然急哭了,令曲宁远一阵手忙脚乱,自省是不是自己许诺的时间太长或者说错了话。殷绾紧紧抱着他,绝望地在他怀里说道:“远郎,我们没时间了,我爹还是要把我许给张家···远郎,怎么办?” 曲宁远紧握殷绾的手,在殷绾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安抚着她:“绾儿,我去求丞相,就是拼了我这条贱命,我也绝不会让你不幸福。” 殷绾泪眼婆娑,早已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相貌,她说道:“没用的,我爹不会同意的。远郎,远郎···我爱你。”边说边把自己的唇贴近曲宁远,她想过了,眼前的男人才是自己所爱之人,就算是私奔,她也要和他双宿双飞。 感受到殷绾的主动,看着她泪眼下浓密的睫毛扑闪,红润的嘴唇贴近,鼻息温暖地拂过他的脸庞,去它的文人风骨,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便右手托住殷绾的后脑,双唇相碰,在尝到柔软时加深了力道,不断地试探、深入,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气息,吮吸着唇齿间的甘甜。 “嗯哼”殷绾吃痛轻哼一声,下意识娇媚的声音使男人愈发激动,左手从殷绾的腰间向上探去,“绾儿,我爱你。”殷绾呼吸急促,战栗的身体诉说着她起了反应,正害羞地期待着什么,曲宁远突然停了。 “我···绾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男子回过神,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殷绾急了,自己都这么主动了,真是个木头!一把揪住曲宁远的衣领,不让他撤离:“远郎在怕什么,我都如此主动了,难道远郎不想?” “绾儿,这对你不好。”曲宁远想着殷绾身为贵女,如此境况,在未成亲之前还是不要玷污她比较好。 殷绾起身,整理了着装,生气地跟着小玉离开。曲宁远摸不着头脑,自己难道又说错了什么······ “呆子,呆子。”殷绾回府,越想越气,小玉在一旁为曲宁远开脱:“曲公子也是为小姐好,小姐毕竟还未成亲。” “难不成,真等到我嫁给了张家之子,留远郎一人后悔?”殷绾又羞又气,突然对自己今日的主动感到不好意思。 “小姐勿急,曲公子会想办法的,小姐,你还有我呢。”小玉安慰道,看着闭月羞花之貌的小姐红了脸颊,便不再开口了。 婚期前两天,殷绾只觉天仿佛要塌下来一样,面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束手无策,她绝望的想:“既然老天不让我和远郎在一起,我是宁死也不会从了我爹的安排。”只见她拿着三尺白绫,悬上横梁欲自尽。 小玉到时,看见自家小姐整个人浮空,吓得脸色煞白,急忙过去抱着她,要把她挣脱出来,也幸得白布不结实受力便断了:“小姐,小姐不要想不开,小姐难道要丢下曲公子一个人吗?小姐若寻短见,夫人也会伤心的。” 听到自己的娘亲,叶敏顿时有了求生的欲望,她不能这么自私,留下娘亲和自己的弟弟在这殷府过水深火热的生活,她被救下后,出于本能,贪婪地夺取着空气:“咳咳···娘,是女儿不孝,”又心灰意冷“可偏偏命运给我和远郎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小姐,小姐···小姐若不想嫁,小姐便逃吧,奴婢与小姐身量相似,大婚之日奴婢替小姐,小姐可伺机与曲公子逃。”小玉哭红了眼,对着殷绾说道:“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让奴婢照顾好小姐,若奴婢的贱命能换小姐幸福,奴婢甘愿一试。” “小玉”殷绾沉默良久,开口对小玉说道:“你于我和远郎有恩,今结为异性姐妹,自此你的家人便是我和远郎的家人。” 小玉挂着泪痕的脸笑了,小姐这是听了自己的计策,她的贱命若非夫人所救,恐怕早就丧命于那狠毒的人牙子手中,夫人待她好,如今只要小姐过得快乐,她便能心满意足了。 大婚之日,丫鬟们服侍着殷绾,为她梳妆打扮成新娘的模样,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吉时上门,小玉前来唤了丫鬟婆子们下去,只道殷绾害羞,留殷绾清净。趁人走后,把那些繁重的头饰藏起来,为殷绾疏了一个与自己相同的的丫鬟头型,用盖头盖紧。殷府里的人认识殷绾和小玉,所以由小玉搀着盖头下的殷绾,待人上门将殷绾抬上轿。 “起轿。”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引来路人驻足。“这是哪家的小姐出嫁,这么大的阵仗?”“乃当今左相殷丞相之女与张太尉家公子的婚礼”“哦,说起丞相之女,你们有人见过吗?”众人摇摇头,相府千金岂是他等凡夫俗子能观其貌的。 为了不出意外,丞相府的侍卫将人驱散,为队伍清出行进之路来。众人恐其侍卫威严,便自行退散到一旁。 小玉见其状,寻了个人少之地,轻扣花轿窗沿,殷绾接受到小玉的暗示,便大叫一声,吓得轿夫一哆嗦,媒婆上前赶紧询问:“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小玉与殷绾演戏,装作从窗沿了解情况:“小姐的衣服突然崩线了,还请稍等片刻,待奴婢去找针线缝上。” 喜娘急了,让轿夫先别停:“使不得,使不得,花轿不能停,落地不吉利,还有要是耽误了良辰吉日老奴该如何交代。” “难道你想让堂堂相府千金,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吗?污了相府名誉,你怕是十个脑袋也担不起。事出突然,可让大队伍先行前去,轿夫若使点力,小姐的花轿用不了多久便能赶上。” “这,好吧好吧,你们快放下,放下,你赶紧去找针线替大小姐缝上。”喜娘干了二十几年,头一回遇到花轿中途停这事,偏偏新娘子还是相府千金,自己万万不敢惹的,便自认倒霉,只判大喜之日相爷能饶了自己的过失。 小玉端着四四方方的木制盘子,上面有她提前在裁缝店备好的针线,装作刚从店里借出来一样,对众人说:“转过身去,小姐的衣服坏了,若有人不怀好意窥视,便让相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轿夫都背过身去,喜娘嘱咐着让后面垫底的队伍随前面的先走一步,人便是远远地落在后面。小玉上了殷绾的花轿,跟小玉互换了外面主要的衣服,然后殷绾高高举着装着针线的盘子,弯腰把自己的脸埋得很低,往裁缝店方向走去。 小玉伪装了自己的声音,一路上殷绾没与人说过话,便无人知道殷绾的声音:“先走吧,勿误了吉时。” 轿夫收到“殷府大小姐”的命令,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喜娘看着行进的花轿,便急急地从后跟了上来。 第十一章 私定终身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绾穿着小玉的衣服逃了出来,来到了与曲宁远约定好的地方,这里是他留京做官后给自己添置的小房子,虽不如高官府邸那样华丽,但比以前的茅草屋要好很多。 “远郎,如今小玉要替我嫁到那张家,是我对不起她···”殷绾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念及小玉的恩情,便簌簌地流下眼泪,与曲宁远诉着柔情。 男子抚慰着这个天仙一般却因自己无能而遭罪的柔弱女子,万般心疼,将她紧紧埋在自己的胸膛:“绾儿,你受苦了,小玉是个好女子,我曲宁远定不负她家小姐。” 殷绾对他说着私奔的想法,既然自己的丞相爹硬要强行把她许配给他女儿不爱之人,她便不再是殷府之人,只求与眼前相爱的男子双宿双飞。 曲宁远答应了她,为留京不得不答应替衡王做事,百般受制锢,京城的险恶和衡王的城府,都将会令他无法守住心爱之人,所以他们要逃,逃地越远越好,什么功名利禄,都不及眼前的女子。 曲宁远决心给殷绾一个名分,那是他对她的承诺,殷绾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女和自己私奔,少不了吃生活的柴米油盐之苦,他只恨自己作为文人的无力。 殷绾善解人意地对他说:“我与远郎本是惺惺相惜,知己之交,即使是平民又何妨,我所爱的是那个不屈于现实,‘此心亦坚’的男人。远郎,今日也是良辰吉日,殷绾想做远郎的人。” 曲宁远跪地起誓:“苍天在上,我曲宁远,一生只爱殷绾一人,今求娶殷绾为妻,求得上苍庇佑,若曲宁远负了殷绾,则天打······”殷绾伸出纤纤玉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接下不吉利的话:“远郎···”后跟着跪在了地上:“天地作证,殷绾与远郎情投意合,今结为夫妻,自此便是曲家之妇。” 两人在曲宁远的小屋里成婚,虽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但以天地为媒,曲宁远娶了殷绾为夫人。 待到礼成,新婚之夜该行洞房之礼,曲宁远征求着殷绾的意见:“夫人,可以吗?” 女子害羞地低下了头,小声回答:“嗯”,便被男子抱着上了床榻。 烛光下,殷绾微红的脸上泛着情欲,双眼盈盈,似要滴出水般,曲宁远身体渐渐凑近,含上那微凉的红唇,小心翼翼地将舌滑入女子口中,吸吮着那片柔软,占据着每一片领地。她的唇莹润香甜,上次吻她时便感受到了。沉重的呼吸打在殷绾脸上,屋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吻到动情之处,男子的手从女子纤细光滑的腰间缓缓向上摸索,殷绾侧过脸换着气,用手勾着曲宁远的脖子,曲宁远低下头,埋进了女子轮廓分明的脖颈,轻吮着锁骨,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往下···往下,手从背后解开了女子的束胸,一手握住浑圆,凉唇采撷着女子那傲然的高挺。 殷绾被挑逗地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渗出了薄薄的细汗,玉足条件反射向上弹起,被男子轻轻抓住,然后分开,女子随着男人的节奏走,新婚之夜炽热的身体交融为一体。 而另一边,替嫁的小玉在新郎揭盖头时被殷府之人发现不是殷绾,殷熙大怒,张家也觉得自己如同被戏耍一般,但毕竟要顾及颜面,以府中出现刺客为由遣散了宾客,殷熙大发雷霆让人赶紧去找殷绾,将小玉押了下去听候处置。 右相费谋也在场贺喜,见殷府嫁女,怎可能出现如此草率的场面,更别提来的都是些名门望族、朝廷高官,在这戒备森严的张家会出现什么刺客,更何况以他对左相殷熙多年的了解,是万不可能由着张家一小小的太尉之家遣散宾客,在自己女儿的婚宴上落人话柄,便吩咐人注意殷熙的动向,自己随着宾客退场。 准备与曲宁远私奔的殷绾在出城时被殷府的人抓到,殷绾拿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护住曲宁远,殷府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便在城门僵持,殷熙闻声赶来,下轿之前令身边的侍卫赶走了在一旁不知城门口什么情况的平民观众,观众也识相,一见这些明晃晃的刀剑,便知又是哪家惹不起的名门望族,识趣地离开了,不然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 殷熙大踏步地从轿上下来,怒目圆睁,见着殷绾如今以自杀相要挟,又见她身侧有一男子,那男子好生熟悉,叫···叫什么来着,哦,他想起来了,他不就是近日朝堂新人,新晋的八品司务曲宁远吗?因着所写诗书为太后所喜,一未从应试之路的文弱书生便从皇上那儿封了个八品司务。他为何会同自己女儿在一起? “孽障,你竟敢同贱婢欺瞒于我和张家,你到底在干什么?相府声誉全被你毁了。”殷熙对殷绾吼道。 “爹,女儿不愿为相府之女,嫁与那张家太子,女儿的心,全在远郎一人身上,爹,放我们走吧。”殷绾声泪俱下,祈求殷熙放他们出城,自己放弃这万人景仰的身份,只求与曲宁远厮守。 “胡闹,来人,把这个迷惑小姐的贱民杀了,竟妄想拐带我殷熙之女。”殷熙没想到自己本来稍加欣赏之人竟花言巧语欲带自己的女儿出逃,他乃贱民一个,怎能与他高高在上的相府之女厮守?胡闹,简直胡闹,他堂堂左丞相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谁敢,伤害远郎我先死给你们看。”殷绾看着步步紧逼向曲宁远的人,握紧了手中的刀,自己的脖子划出血痕,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与远郎已经成婚,此生生是曲家人,死是曲家魂,你们若伤害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绾儿,切莫冲动,你只要安好便是。”曲宁远劝着殷绾,不让她伤害自己。“丞相大人,绾儿如今是我妻子,小人便是拼了命也会护绾儿周全,许她一世无忧,还望相爷成全。” “痴人说梦!本相的女儿岂是你这等狂妄小儿能肖想的,来人,带小姐走。”殷熙下令。 “放了远郎,我跟你们走,否则,你们带回殷府的只有我的尸体。”殷绾自知自己将被带走的命运,她是相府的人,总不至于有过重惩罚,而曲宁远却有丧命的可能,她得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保全他,只要他出了城,以远郎的聪明才智总能逃生,至于以后,她可能不能与远郎白头偕老了,若是上天垂怜,自己在黄泉路上等着远郎便是。 殷熙见殷绾态度坚定,让人将曲宁远放了,哼,只要殷绾跟他回殷府,自己的人还怕找不到这个文弱书生吗? 在此之前,右相费谋派的人跟在身后,看到那一幕,便早早向他禀报。这下是个大好的机会,正愁如何对殷熙发难呢,正好在殷熙之女与那新晋才子司务的事上做文章。他让人马上前去,力保曲宁远的性命。于是在殷熙的人追杀曲宁远的时候将他救下,曲宁远身重一刀,被费谋的医师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第十二章 谋划棋局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曲宁远自被费谋的人救下后便一直藏身在费谋的右相府中,他想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的妻子殷绾如今还被殷熙禁锢在那深深庭院,以殷熙的性子,殷绾恐难逃入张家的命运,即使她已为人妻。 费谋寻了机会让他过来,对曲宁远说:“曲司务,如今身体恢复得如何?本相上次出游回来,正巧遇上一男子被害,倒地上昏迷不醒···侍从以为是刺客上前查看,一看···哟,这不是曲司务吗?······不知是何人要害曲司务?”费谋假装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只当自己是意外救了曲宁远。 曲宁远对费谋的相救感到感激,若不是他的出手相助,自己恐怕与绾儿已是阴阳两隔,但他不能说自己因何被害,只对费谋说道:“下官多谢右相出手相救,救命之恩下官无以为报。” 费谋笑得脸上叠起了褶子,用手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地开口:“哈哈···不碍事,不碍事,曲司务与本相相遇即是有缘,况本相救的又是朝中之人,为皇上救下一才子,也是本相应该做的事。” 曲宁远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没有接他的话茬,暗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逮着机会就想让人站明立场。他悄悄观察了一会儿,见费谋没有强制的意思,便对他说道:“下官因得右相相救,如今在这右相府调养多日,下官乃一小官,身上还有事务,特向丞相告明情况,下官便先行告辞······”曲宁远要走,这右相府不宜久留,况且他还得找机会解救绾儿与水火之中,这时间他耽误不起。 “慢着,”费谋拖着长长的声音,止住了曲宁远欲离开的步伐:“曲司务莫不是在说笑?不是本相看不起曲司务,一个小小的司务便又能有什么可忙碌的,况曲司务被害是因为树敌吧···曲司务拿什么去与害你之人抗衡?”又接着演戏:“本相与曲司务有缘,不强制你为我办事,你对本相又有什么可忌惮的?哈哈哈···莫非,也听信了那些小人的闲言碎语,认为本相是那豺狼虎豹?” 曲宁远闻声跪地,把头埋得更低:“下官并无此事,还望费相恕罪。” “既是有缘,本相便助你一臂之力,圣上不日狩猎,你可与本相一同出席,为圣上作画,圣上若龙颜大悦,本相再从中相助,让你加官进爵,就算是除掉你的敌人也未尝不可。”费谋缓和了语气,他知道曲宁远现在等的就是机会,他要去找那殷绾,自己也能借机抓他殷熙的把柄,心里默默盘算着,怎样利用曲宁远给左相府致命一击。若曲宁远不识趣,便是放弃这颗棋子又有何妨,与殷熙斗了这么多年,何愁在接下来还找不到机会。 曲宁远仔细思索着费谋的计策,心中想道:是啊,如今自己已经失信于衡王,在当时准备与殷绾远走高飞时便已经得罪了他,衡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世人虽知衡王犹爱诗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他深知衡王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以他的势力,自己可能在出费府的门时便会被他的人追杀。而今费谋身为一国右相,是唯一能让自己接近皇上的人,若是入了皇上的眼,自己便能向皇上请命许绾儿自由,这样两人虽不能在一起,但她也不用受左相殷熙的逼迫,嫁与她不爱之人。只要绾儿过得好,自己纵是入费谋的龙潭虎穴又有何妨? 他便应了费谋:“下官多谢费相相助。”看到曲宁远如此识相,背过手不等他开口便离开了。 殷绾在殷府时刻挂念着曲宁远,她不知道殷熙在答应她放远郎走后会不会再找人对远郎不利,若她爹真这么不近人情,她便只能求着老天,保远郎平安。自出逃后,小玉被她那心狠手辣的丞相爹杖责,不久后便断了气,她只恨自己对小玉的死无能为力,那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也是别家的心头肉,凭什么人生来便划分以三六九等,呵,相府又如何,王权富贵之家又如何,富丽堂皇之下也是身不由己,倒不如做一简简单单的人,与自己心爱的人男耕女织,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总好过如今这般境地,平白让关心自己之人丧了性命。 有了多次出逃的前车之鉴,殷熙加派了人手,对殷绾严加看管,因着殷绾一直反抗,没有求生的念头,便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便休了叶敏这个当家主母,毕竟,他还是她殷绾的爹,一国丞相岂容她一个小女儿家家三番几次地戏耍。 叶敏也心疼着自己的女儿,常常前来探望,跟她说着体己话,以前让女儿出逃好歹女儿还能活着继续做她自己,但现在女儿竟有了轻生的念头,倒是她的罪过,她怪自己所嫁之人是当今丞相,更恨的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亲生女儿的幸福,她当初是怎的鬼迷心窍喜欢上了殷熙。于是常常见着女儿茶饭不思,憔悴的令她心疼,每每前去陪女儿都是老泪纵横,感叹着命运的不公和自己的身不由己。她虽为一家主母,但插不上话,若非当年生下了当时殷府唯一的男丁,自己可能还是不为世人知的殷熙的情人,男人大多喜新厌旧,他殷熙也不例外,后在府中添一美妾生得二公子也着实给她添了不少堵。盼只盼自己远在外地拜师的佑儿能够出息,将来回了京城,庇护他的母亲和姐姐。 待到圣上狩猎之日,曲宁远得一在偏帐的机会。今日猎得不少战利品,圣上龙颜大悦,与随行大臣们喝酒庆祝,武官和将军纷纷射箭比试助兴,现场是格外热闹,圣上开口道:“众爱卿辛苦,今收获颇丰,朕甚是高兴。” “是皇上治国有方,生灵才得以顺利繁衍。” “是啊,如今山民都能察觉增长的山泽之利,百姓的生活正在变好呢” “圣上英明。”大臣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说着些奉承之话,圣上听了自是十分高兴,中气十足的笑声传到每一个大臣耳中,大臣们也跟着挤出笑颜。 第十三章 杀夫之仇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费谋暗道此时是一个好时机,差了人从偏帐把曲宁远寻来:“皇上···老臣不日之前救了一人,后发现此人乃是新晋才子曲司务,便想让这位曲司务为皇上作画助兴,顺便为新人博一彩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曲宁远见着殷熙,不敢直视他。而殷熙见着这个男人,变了脸色,惊讶于他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自己的人不是回禀他已经处理了曲宁远吗?心里暗骂着手下办事不利,同时又对他出现在这里表示疑惑,静待接下来的动静。 费谋阵营的那些个官员当然是站在他这一边,如今右相都开口捧这个司务,想必是有他一定的道理,虽然不知这个小子是哪儿冒出来的小官,但也附和着:“早闻曲司务以诗画在文官里有名,今臣等承了陛下的皇恩,也想一睹曲司务的才情。”好些与曲宁远同为一级的文官,也出来说道:“是啊皇上,下官与曲司务共事,日里听到最多的便是他吟的诗,若今借了圣上的光,也能解了下官的眼馋劲儿。” 这么多人都在为他说话,皇上只当是一为官之人为博赏赐,不过倒也无妨,今他高兴,就看一看这所谓曲大才子究竟是怎样的像他们所说的才华横溢,便应允了费谋的要求,令他在一旁独自作画。众人继续一边天花乱坠地谈着皇恩浩荡,一边奉承着身边的官员。 曲宁远观着高高坐着的皇上,想象着当时皇上纵马骑射的情况,将他在位者奇雄的气质和睥睨天下的豪情刻画出来,随后想到自己将拿这幅画向皇上讨赏,这样他的绾儿便能得救了,心中只觉轻松。 一幅画毕,向侍卫示意:“可以呈给圣上了。”他正弯腰行礼等待着赏赐。 谁知上头响起巨大的声音:“来人,把这大不敬之人拖下去砍了。”皇上一记重锤,龙案桌上的酒杯果盘接连倒地。 众人闻声跪地,眼尖之人斜视看到那字画乃一虎为蛇所缚,作挣扎状。便暗道不好,如今皆知圣上属虎,作出此画,岂不是自寻死路? 当初帮曲宁远说话的几人在心底里咒骂着曲宁远,自己不想活了为何连累他们,右相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们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皇上若真气极,就是要他们脑袋他们也不敢反抗啊!便只能畏畏缩缩,跪地缩成一团,只求皇上不会注意到他们。 曲宁远懵了,见着太监翻的画作的正面,这不是自己刚刚所作的那副,便急急喊冤:“下官所作乃圣上狩猎图,为何会变成此图?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好哇你,曲宁远,本相救了你,是你说想让本相带你面圣以博赏赐,如今你竟让本相处于这不利境地,加害于本相,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费谋上前,指着曲宁远,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转身叩首对皇上说道:“皇上,老臣本是一片好心,怎知被人利用,老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啊,皇上···” 此时人群中费谋安插的官员说道:“微臣一直觉得眼熟,原来这曲司务竟是不久前欲与左相之女私奔的男人,微臣当日看见了城门口左相拦住他们的场面。” 有人小声嘀咕:“怎么左相之女也牵扯进来了。” “原来如此,左相不是属蛇吗?” “小点声,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别跟着掺和。”费谋听着自己安排好的戏码,眼色阴冷,嘴角露出不被人察觉的笑。接下来,就看圣上怎么处理了,他曲宁远已经发挥了他作为棋子最大的价值。 殷熙耳朵里传来众人的议论,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这曲宁远在干什么,好好的拉自己下水,让他承受这莫须有的谋逆之罪。 “拖下去,斩了。”皇上只觉自己被戏耍一般,在众多大臣面前失了威严,他也听到人群中的话,对左相产生芥蒂,给了殷熙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呵,好一招借刀杀人,想让自己惩罚与费谋,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与曲宁远有染为人所知。殷熙实是担惊受怕,圣意难测,经此一事,恐又落下了把柄,他今后在朝堂上怎样立足!不,别说今后,若皇上真要追究,他是否能完整地回殷府都是问题。 “皇上,下官所作的不是这一副,现场所作墨迹还未风干,皇上可观其磨痕看下官所言是否属实。”曲宁远突然想到这点,最后挣扎地说道。 皇上命人查看了那副画作,得知结果后更加气愤:“还敢狡辩,朕堂堂一国之君,岂有被你多次戏耍的道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费谋早就筹备周全,曲宁远一未经世事的文官,与他相斗还嫩了点,自己好歹在朝为官数载,什么明争暗斗他没见过。早在救曲宁远的那一刻起,曲宁远便陷在这盘巨大的棋盘中,只可惜,这颗棋子用的太快。 费谋让另一位画师藏身于暗处,与曲宁远大致同时作画,画作经手给皇上身边的太监时,由费谋安插的小侍卫呈递,小侍卫早早把那副毒蛇缚虎图藏于袖中,与曲宁远的画调换,动作太快根本无人发现,且当时大臣们只顾助兴,根本无人在意他一个小小的侍卫。 因此墨迹便是未干透的样子,曲宁远只觉自己陷入了莫大的精心安排好的圈套,自知难逃一死便不再挣扎,临死时还不知道费谋费了如此大的周章是为了什么。 “该死的曲宁远,竟敢害我。”殷熙胆战心惊从宴上下来,圣上未明示,他自也不敢开口承认曲宁远与自家女儿的事,宴上都有人说见着了当日城门之事,他也无理狡辩。怪只怪他的属下是如何办事的,连一个小小的文人都处理不干净,怒火中烧让他自行领罚。 叶敏察觉到殷熙今日的烦闷,便问道:“相爷这是遇到了什么事,竟让相爷如此烦闷?” “还不是那曲宁远···”脱口而出三个字,后又想起来,便没接着往下说。 叶敏听着“曲宁远”三个字,悄悄试探道:“那曲家小子不是被老爷放走了吗?老爷为何还对他烦心?” “哼,他今日出现在狩猎宴上冲撞了皇上还差点连累于我,被圣上处决了。”告诉叶敏也无妨,正好让那禁足的殷绾死心,一个曲宁远已经够令他头疼的,殷绾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叶敏听着殷熙说着今日在宴上的情况,差点站不住脚,稳了稳心神:“所以···那曲家小子死了?”得到殷熙明确的回答后,更是颤颤巍巍地让丫鬟扶着往殷绾那里去,殷熙也不计较她就这样留下自己独自走去,这一堆烦心事也够他处理的,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圣上呢,费谋那老狐狸估计又要抓自己的小辫儿了。 第十四章 肝肠寸断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叶敏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对自己苦命的女儿说曲宁远已经死了的事情,她怕殷绾承受不住,但如若不说,殷熙依旧会想方设法让她嫁到张府,因为毕竟曲宁远已死,依殷熙的性子是绝不会让她满怀希望守活寡的,他迟早会把这件事告诉给殷绾,让她死了这条心。叶敏踌躇,自己若隐瞒,女儿将来知道后定会怨自己,倒是苦了这对鸳鸯了。 罢了罢了,还是将一切都告诉女儿吧,长痛不如短痛,一时的不好受总比一直期冀突然绝望来得强,女儿如今没了夫君,她这个作娘的是无论如何也得保她的孩子不入那张家过未知的生活。 “娘,你来了。”殷绾清瘦的脸庞拂着些许忧愁,听到门口动静便见着自己的母亲松开丫鬟的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叶敏细细打量着满面倦容的女儿,头已经梳成了妇人发髻,心中不免心疼,是啊,如今曲家小子走了,自己的女儿岂不是成了寡妇,作孽,作孽啊。她有了退缩的念头,自己到底该不该说与绾儿听?心中做了好一番争斗。 见母亲长长不言一辞,殷绾有些疑惑,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长时间久坐也有些累了,便长吁了一口气:“娘这是何意?为何不说话?” “娘确是有事···不知该怎么和你说,恐你承受不了。”叶敏闭上了眼睛,暗道天意弄人。 殷绾从未见过自己身为相府大夫人的娘亲如此紧张,感受着这种紧张气氛,心里也不由得发怵:“娘···出了什么事?” 叶敏心一横,便一边观察着自己女儿的态度,一边说着曲宁远的消息。 “怎么会···不可能,爹不是已经放过远郎了吗?为什么会是右相救了他?不,不···不会的,远郎不会离开我的。”曲宁远已被处死的消息对于殷绾来说无疑是个噩耗,他们才相离不久,她如今活着就是为了再见远郎一眼,她还在等着与远郎在一起。 “不,远郎,我们说好的在一起,如今你怎么忍心······”男子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就在自己眼前,她还记得他的“室犹陋矣,此心亦坚”,自己偷偷跑出相府与他私会,跟他以天地做媒结为夫妻的场景历历在目。镜花水月,就在这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全化为幻影,殷绾已经崩溃了,哭的肝肠寸断,晕厥了过去。 叶敏看着倒地的女儿,慌了心神,对丫鬟采薇说道:“快,快去找医师。” 采薇找来的医师上前查看了殷绾的情况,对叶敏汇报:“夫人,小姐这是伤心过度,动了胎气,稍加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可,待小的去开几服药为小姐调理。” “你说···小姐有了?”叶敏听着医师的话感到惊讶,这是个什么事啊···曲家小子走了,自己的女儿还怀了他的孩子。哎,造化弄人啊。 得到医师确切的回答,叶敏便向采薇使眼色,拿了自己的镯子让医师收下:“这件事若有其他人知道,本夫人好歹是相府的女主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医师见惯了这些豪门大族的事情,自己也不愿掺和这些事,还是保命要紧,拒绝了丫鬟递过来的镯子,若是拿了恐有钱没命花,便道:“小姐只是偶感风寒,开了药便是。” 殷绾早在医师来时便醒了,听了医师的话,心中更是悲痛,远郎啊远郎,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何不让我与你共赴黄泉,你好狠的心······ 殷绾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沉默良久对着叶敏说道:“娘,我要走。” 叶敏也知如今的殷府已是殷绾的伤心地,若女儿继续留在这儿,恐再出什么事,女儿如今有了身孕,她一个作娘的自然懂女儿的心思,罢了罢了,这样也好,那个小生命如今陪着女儿也算是慰藉。她老泪纵横,对着殷绾嘱咐道:“是娘没用,娘不该遇到你爹,如今让你落得如此境地···娘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便是助你离开,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照顾好自己,如今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千万得小心两条生命···采薇是娘的贴身丫鬟,聪明伶俐,从此以后就让她代替娘陪着你······” 殷绾从床上起来,跪到了地上,给叶敏磕了头:“娘,女儿不孝,还望娘保重身体。” 叶敏不忍直视弱不禁风的女儿,把头转到一边,狠下心来:“走,快走···采薇,照顾好小姐。” 采薇拉着叶敏逃离了殷府,从小道行进,因着叶敏有孕在身,便走走停停走了一个月,到了叶敏以前常生活的地方淮安。 淮安,名如其状,不同于京城的繁华,有的却是平稳的生活节奏和舒适的氛围,在这里即使是平民百姓,也能听到他们劳作时自发哼出的打油诗,兴起也便吹吹曲儿逗得商客驻足一笑。叶敏是第一次感受到没有压迫的生活是如此自在,旅途的奔波劳累感在踏进淮安时便消散了,她很好奇,淮安人是生来就如此乐观积极的吗? 问了采薇,采薇说道:“以前在夫人身边的时候,也常听夫人思念故地,说着淮安因得一好的地方官,便少有剥削,即使是劳作的小民、自食其力的小贩,都惯会在单调的生活中找乐子的。” 殷绾便在淮安置了房子定居下来,怀胎十月生下曲含灀后,也思索着该如何为夫君曲宁远报仇,既然她靠不了她那位高权重的爹,那她便用自己的方法扳倒右相费谋,她不信远郎会谋反,后来想通这是费谋布下的棋局,一个只为与殷熙抗衡的棋局,自己的远郎便是被费谋牺牲的棋子。 淮安多精通乐舞之人,便是小孩也能像样地来上一段儿,殷绾在孕期观望许久,突然想到当今太子荒淫无道,犹爱美姬,喜爱乐舞,她便想出借太子的势,让右相与他内讧,除掉太子一派的费谋这样的计策。于是她隐姓埋名,以从殷府拿出来的钱成立了纪舞阁,做了纪舞阁不露面的掌事,专门收纳培养女子学舞,日里也只以这些女子卖艺表演来掩人耳目。 当然,她报仇的意图没和曲含灀讲:“所以我成立纪舞阁,佑得你我和采薇三人在淮安容身。”又接着对曲含灀道:“今日纪舞阁有人闹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是你丞相祖父所派之人来降住了那个刘太尉之子。他对我说你祖父如今身体不行了,作为他女儿,离家数载,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殷绾把以前自己的经历和身世全讲了出来,埋在心底的痛又一次泛上心头,诉说着以前的故事也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后悔?不。无奈?有吧。五味陈杂,像经历了一边别人的故事,只觉筋疲力尽,她需要缓缓,便留了曲含灀一人,自己随采薇走了,徒留落寞的背影。 第十五章 曲琢光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想不到你娘竟是一个如此敢爱敢恨的女人。”曲琢光的话在耳边响起。 曲含灀本来沉浸在这感伤的氛围,还未走出自己的娘亲是殷府大小姐这件令她震惊的事,却被曲琢光的话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突然说话,吓死我了。” “怎么?你还没习惯?”曲琢光清冷地回答。她也很无语,那场事故之后,自己醒来发现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附身在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身上,并能随着自己的意识切换灵魂,操控她的身体。不过发现这个小丫头倒是有趣,虽是纪舞阁掌事殷绾之女,但却不像楼里其他姑娘一样会跳舞,倒是可惜了这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要知道,好的舞者眼睛是会说话的,她以一个现代首席舞者的眼光看待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发现身体素质太差,学舞这么晚便难了。 曲含灀对自己身体里另一个陌生灵魂侵入她的身体感到害怕,莫不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妖魔鬼怪?她不敢向人说自己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担心他们将自己同妖怪一样对待,整日提心吊胆,都无心去打闹,挑逗纪舞阁练舞的美人或逛淮安的集市。但相处一段时间发现,那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借着自己的身体干杀人放火的事,好像骨子里对这个世界就不屑一般,便试着和她接触,与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对话,得知她与自己一样姓曲,名琢光,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比现在自己所处的时代要晚,而且更加先进。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便与这个灵魂共用一体,日里曲琢光是不轻易出来的,所以她还是她,活泼好动的野丫头曲含灀。 许久未出声的曲琢光突然说话,自己条件反射,被吓也是在所难免,便嗔怪道:“琢光,你下次要说话能不能提前让我适应一下,至少不要在我想事情的时候呀。” “嗯。”只回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曲琢光便不再开口。 “诶,琢光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让我爹娘不顾艰难,冲破阻碍也要在一起?”曲含灀好奇地问着,想问问她的想法。 曲琢光想起了凌霄,不知他现在被人救回来了吗?命运何尝不是给她和凌霄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她二人分隔异世,就连近况都无从得知。若没有她与凌霄在车上的争吵,便不会有那场车祸,更不会不知因何原因来到这个在历史上未曾有过记载的时代。 “曲琢光,你究竟爱不爱我?”凌霄最后的话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凌霄是怎样的态度,但若时光能够重演,她还是会拒绝凌霄的求婚,不知是出于工作还是什么缘故,反正总有一定的自己抗拒的理由。凌霄对她不好吗?不,她也认为凌霄是一个优秀的男友,一直默默陪伴着自己。她的思绪如一团乱麻,牵动着曲含灀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曲含灀知道如今自己与琢光共用一体,自己现在所感受的也是琢光的情绪,便清楚了这个来自异世的人有着她自己的故事,所以她欲转移话题:“不说这个啦······” 曲琢光感谢着这个小丫头的懂事,自己二十几岁的人了,却由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来安慰,心情便舒畅了许多,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好歹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现代灵魂,难道还不能在这古代有立足之地吗?什么爱情,都让它见鬼去吧。哦对不起,自己好像就是鬼。 不过对于殷绾和曲宁远的爱情故事也感到唏嘘,不免感叹:“这便是封建思想的腐朽啊。”曲含灀对她口中的话感到不解,用意念问道:“琢光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你们这个时代的落后性,在封建制度的大环境下,思想受到严重桎梏。拿这个婚嫁制度来说,在我们那个时代,男女平等,男人做官,女人同样可以做官,女人带孩子,男人同样也得带孩子,权利和地位都是平等的,就不向你们现在的什么女子嫁给谁便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夫君为主。还有结婚是有法律保障的,必须是男女双方自愿,且一夫一妻制,若两人不合便不是单方面的休书,而是合离,之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曲含灀听着曲琢光的话,对她那个时代充满了向往,若得男女平等地位,她的祖母和娘亲便不会这样受制于这个时代,她和娘亲也就不会孤儿寡母、惶惶度日,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自己生性调皮,经常给娘惹事,娘一介弱女子常常是既要掌管纪舞阁,又要替她摆平在外面惹的事,她突然醒悟了,若想不被人欺负,得自己强大起来,谁说女子不如男,话本里的巾帼英雄也不计其数,她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使自己强大,替爹保护好娘亲。 曲琢光如今是曲含灀身体里的灵魂,曲含灀在想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暗自想着如何利用自己现代人的智慧帮助这个与她有缘的小丫头,还有这一时半会儿自己怕是回不了自己那个时代了,曲含灀若是过得好自己也便能继续以另外的身份活下去,她就不信现代人好歹进化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无法与古人相对抗,寻找自己的立身之法? “含灀,我看你们纪舞阁如今的看客也少了啊,有没有想过跟我联手,把纪舞阁壮大?”曲琢光向曲含灀商量道,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快的赚钱的法子,既然殷母的纪舞阁生意不景气,那将自己作为舞蹈首席的经验以含灀之名传授给纪舞阁的那些个小姑娘,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曲含灀摆摆手,情急之下把心里对曲琢光所想的全说了出来:“不不不,我就是一野丫头,哪来的做生意的本事,嘿嘿···还是算了吧。”好像这是一个烫手的活儿,幸好无人在场,不然她这一惊一乍,非得把人吓坏不可。 琢光也奈何不了她,罢了,她才是身体里原本的主人,自己的宿主既然不愿意,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啊。哎,可惜了今后注定与跳舞无缘了。琢光便不想说话,她需要时间静静。 第十六章 指导舞姬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绾决定待处理完纪舞阁的事便回去探望自己的爹娘,于是暂定了半个月之后再起身,纪舞阁最近本就看客少,经上次有人闹事人流量更是巨跌,姑娘们日里学舞练舞本就辛苦,如今没人捧场,她们的兴致也就不那么高涨了,毕竟人皆有虚荣之心,谁的呼声高那就跳得更卖力些。 曲含灀还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模样,殷绾将她保护得很好,由着她的洒脱性子去闹,虽倒也闹不出什么大事,自不学别家那样将自家姑娘束缚在那闺阁之中,若真成了那样,那不就是自己当初最厌恶的模样吗? 所以琢光算是见识到了含灀的野性,不过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是欣赏她的随性自由,倒是挺符合现代女子的性格。想起她跳舞之余,也和同事小姐妹们喝酒蹦迪,倒也是挺想念那些时光,哦对了,自己出事之前答应好指导诗诗练舞的事没法完成了,实在是失信于人了,惭愧惭愧。 纪舞阁有单独的大房间给姑娘们练舞,琢光暗道倒有她们在现代练功房的感觉了,可惜地板不是软的,不由得担心,万一姑娘们不留神摔伤了怎么办? 含灀倒是兴致勃勃,一个箭步冲上去与正在休息的小蝶打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小蝶姐姐,其他的姐妹们呢?今日为何练舞的人这么少哇。” 小蝶擦了擦脖颈的香汗,对含灀回答:“纪舞阁最近少有人来,所以姐妹们这几日兴致不高,便只来了我和其他三个姐妹,上次新学了一个较难动作还没怎么会跳。” “临烟姐姐呢?她应该会吧,可以让她···”含灀本是一片好心,在她的印象中临烟是纪舞阁的头牌,跳舞功力确实很强,观她的舞只觉惊为天人,在舞台上的临烟便是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观众的心,她想临烟姐姐肯定会那些动作吧,说不定就能让小蝶和其他姐妹突破瓶颈。 小蝶却变了脸色,不知什么语气地说道:“人家是头牌,又怎管我们这些姐妹。”说罢便起身,继续练着那个动作去了。一旁练舞的其他姐妹也小声议论,留得含灀在这儿独自摸不着头脑,心里对琢光说:“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琢光都替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感到尴尬,到底是圈子和性格不同,这不是典型的职场纷争吗?她一个被殷绾保护的好好的纪舞阁掌事之女自是不懂得这些的,这个傻丫头就自求多福吧。 看着小蝶和那些姑娘在那儿练舞,琢光心痒痒,自己都多久没跳了,太难受了,也不知道如今含灀的身体还能不能撑住她以前的高难度动作,想了一想还是作罢。不过看着那几个稍显倦意,就快丧失信心的姑娘,自己便想到以前练舞的时候,也经历过颓唐、低迷,不过好歹有老师教导,就现在这几个小丫头在这儿干琢磨也不是个办法啊,她便与含灀商量,想借用她的身体对小蝶加以指导。 含灀惊讶:“啊?你会这些啊?”她没想到琢光对乐舞之事有研究,对琢光又有了新的看法。 曲琢光汗颜,自己的歌舞剧院首席的身份被质疑,喂,她好歹是拿了众多奖项的人。不生气,不生气,生活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宿主最大,小丫头不懂事,毕竟也没和小丫头说过自己专业跳舞这件事,强压心中的不适:“是···我会。” 含灀得了琢光的回答,也想化解刚与小蝶的不愉快,要是能助她突破瓶颈那再好不过啦,便应了琢光的请求,让她自行操控自己的身体。 “那个···小蝶,你试着用腰侧的力量带动身体向上提,找准在空中的一个点,就突然从地下弹起来,然后尽量在空中控制一段时间,那种力会显得身体灵动,而且方便跟上节奏。”琢光总算能对人说话了,一向话少的她心情激动,碰上自己的专业问题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 小蝶倒是被吓了一跳,“含灀”一连串的话令她感到茫然,她这是怎么了,不过仔细回想她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照着她所说的方法动了起来,诶,好像真的可以诶,跟自己以前练得感觉完全不一样。试了几次,找准了她想要的效果,欣喜地说道:“含灀,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这样做的?” 琢光定了定神,胡编乱造,向小蝶解释:“日里玩耍时见着两鹅相斗,其中一鹅铆足了劲儿向上,在空中竟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震动的翅膀也甚是优美,刚见你们所练的动作,那个翻飞的感觉相差无几,用腰部发力,手便自然向上带动,宛如白鹅的翅膀,而且还会使你其他部位的身体稍稍放松,只要身体不僵硬了,动作自然就流畅连贯了。” 其实琢光所说并非全无道理,艺术来源于生活,好的艺术往往从不经意之事中汲取,就像现代观其蝙蝠便创造出雷达,观天鹅便有了优美的天鹅舞,其实就是一个道理。当然,后面的话就是所有舞蹈老师都会教学生的道理,绷着身体便会像板子一样,又能指望它能做出什么好看的动作呢? 不过她算是体会到人不是单一的个体,社会属性才是人的本质属性,长时间附身于含灀身上以灵魂的姿态只能与她一人对话,若以后真是如此的话她倒不如不存在于这个时代。如今以活的人的身份与人对话,自己仿佛真的活过来一般,倒是真有在异世重新开始的意味了。 她与含灀换了回来,含灀以灵体的形式目睹了曲琢光指导小蝶的全过程,这才真真切切认识到了自己身体里另一个人的厉害之处,瞬间化身为小迷妹:“琢光,你好厉害。” 在现代听惯了别人的夸奖,甚至一些前辈都对自己有很高的评价,她已经习以为常,但此时这个小丫头的话倒是触动了她心底的柔软,因为她能感受到不同于以前那些人的奉承谄媚和在镜头前的逢场作戏,她现在体会到的事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发自肺腑的赞叹,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没有华丽的修饰和辞藻堆砌,有的只是纯粹和认真。她决心,真真正正地以另外的身份重新开始。 第十七章 探群芳楼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以实体身份出现,这种事情有除了零次便是无数次啦,琢光与含灀混熟之后也就不那么客气地询问她的意见了,常在含灀灵魂疲倦时,用她的身体过自己的瘾。只可惜,含灀的身子不如从小便学舞的那些人一样柔软,自己练不起劲儿,恐练过头伤了含灀的身体。 于是很多次含灀清醒时只觉身体筋疲力竭,骨头跟散了架一样,浑身酸痛,责怪着琢光又用自己的身体偷偷练舞,但又想到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没了自己的本体倒也实是可怜,也就由着她去了,反正只要无人在意她的变化,她也遇不到别的麻烦。 “含灀,你既是殷娘的女儿,为何不像她手下的那些姑娘一样学舞啊?学舞不好吗?”琢光十分好奇她既然处在纪舞阁这个大的好条件下,为什么却不像其他学舞的姑娘一样,因为对于自己来说,舞蹈便如亲密的朋友,能把自己的情感贯注其中,既可排忧又能生悦。她便是先入为主了,自是不知道人各有志,这个小丫头生性好玩,即使有这样好的氛围也不想被束在纪舞阁之下。 “学舞多无趣啊,我才不要。况小时学舞差点摔伤自己,女师傅看我这四肢不协调的样子便断定我不是学舞的料,何必自讨苦吃呢······我娘也不愿我学舞,只让我做自己,她是纪舞阁掌事,我是她的女儿,也不愁吃喝啦。”含灀倒也真是贪玩心性,琢光宠溺地说道:“果然,这就是富二代吗?” 含灀不解琢光的意思,锤着自己发酸的腰背,问道:“啊,什么是富二代啊?” 哦,天,这就是时代的代沟,琢光汗颜:“就是你娘有钱,嗯···现在貌似还多了个相府之女的身份,也有权了,你不用过多担心什么就是了。” 含灀听了琢光的解释,茫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突然跳起来激动地说道:“那这样说来我是殷府的小小姐了?丞相的外孙女···呀!” 丫头你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琢光再一次感受到了无语,这样下去会把天聊死,窒息。 淮安灯火通明,夜里有些商贩还未收拾归家,恰今日夜间无风,也并无太大寒意,因此街上多了夜行的人,显得很是热闹,纪舞阁的姑娘们也在紧锣密鼓地登台表演,但有的平民看客还是忌惮,还有那些地位稍高一点的公子少爷就去了纪舞阁的对家群芳楼。 含灀坐在二楼看台上嗑着瓜子,看那些小姐妹跳舞,琢光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各大剧院演出的时候,不过这一次她是以观众的身份看表演,在欣赏之余更多的事落寞。含灀与琢光心灵感应,便知琢光定是触景生情,想她自己以前的日子了,虽纪舞阁这难得营业,但她也失了兴致,她想让琢光转移注意力,向窗外一瞥,看到一处灯火璀璨的地方,便对她说:“琢光,我想到了一处好玩的地方,走,我带你去。” 琢光还没缓过神来,便随着这个小丫头在人群中灵活穿梭的身躯到了她的房间:“你带我来你房间做什么?” “你知道淮安夜间最热闹的两个地方是哪儿吗?”含灀故意卖弄起了关子,感受到琢光没多大反应,便自顾自说:“好啦好啦,我跟你说便是。一个就是我娘的纪舞阁,另一个便是纪舞阁的死对头群芳楼。不过纪舞阁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姐妹们都是卖艺为生,不过那群芳楼,嘿嘿,据说房间里跟那话本上描述的画面别无二致。” 琢光当然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现代有的歌舞场所这种事情还少吗,她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灵魂,这小丫头倒是纯情,自己把自己的脸说红了。等等,她拿出来的是什么,男人的衣服,她该不会? “走,我带你去看看。”含灀一边利落地把自己打扮成男子模样,一边对琢光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自己以前早就想去看看群芳楼的不一样之处,奈何孤身一人没那个胆子,虽然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吧,但好歹还有琢光这个灵魂不是?便壮了胆子。 诶这小丫头咋跑了,自己还没表态呢,喂,收回刚才的想法行不行,自己也是纯情的良家女子啊!!以前凌霄照顾自己的想法,答应自己不会在婚前做更进一步。所以,谁来拦住这个丫头! “公子面生,不知公子想让哪种姑娘来服侍公子,我们这群芳楼里有的是能歌善舞、温婉多才的姑娘,公子只管告诉怡娘便是。”含灀刚踏到群芳楼的门槛,便被一个自称怡娘的人缠住,这突然的热情她也招架不住啊,不对,她现在是男子,是来寻乐子的,还怕她作甚,便稳了稳身体,对那个怡娘说:“不用管小爷,给小爷来一间上好的房间,来一个会跳舞的姑娘便是。”她恐人生疑,心疼地拿出她的银子,这点钱她纪舞阁掌事之女还是有的。 琢光只觉得像进了贼窝一般,万一被人拆穿,她和含灀一个也跑不了,虽然她不用跑别人也抓不住。于是战战兢兢地随曲含灀的身体进了二楼的房间。 “我看此地也并无不寻常之处,含灀,我们还是走吧。”琢光在心底里琢磨,这个地方她是真待不下去。 “诶,来都来了,银子都花出去了,就在这儿寻乐子吧,现在我们是这里的客人,还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这里的美人儿与纪舞阁的那些小姐妹有什么不一样?”含灀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努力扮演好自己的男子角色,一边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一边喝着玉壶里的佳酒:“嗯嗯,这个酒好喝,跟纪舞阁的不一样,甜甜的,带着果香,琢光,你用我的身体试试看。” 琢光本来很抗拒,但见含灀期待的样子,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毕竟这个小丫头也在照顾自己的情绪,便答应了,用她的身体品尝了起来,此酒清冽,入口甘甜,回味时又如醴泉一样寡淡,总体口感不错,虽在现代各大场合中品过无数高级名酒,但她还是觉得这个适合小女生喝,就是不知道度数怎么样。 含灀又换回来,问道:“是吧是吧,好喝吧,像果汁一样甜甜的。”她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一壶见底,便再要了一壶,看着眼前的美姬身段妖娆、婀娜妩媚,她不由得花了眼,美姬慢慢走过来,对她说:“公子可满意?若不满意,心儿还有其他法子令公子舒心。” 琢光看着那个心儿整个人将要倒在含灀的怀里,暗道不好,若照这样下去,含灀的女儿身迟早被发现,便大声唤着:“含灀,别让她过来!” 醉意上头的含灀得心头的呼唤,脱口而出:“别碰我!” 美姬和琢光都被吓了一跳,含灀反应过来,整理措辞:“小爷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让小爷静静。” 美姬诚惶诚恐,一副幽怨的神情,楚楚动人的眼睛显得极为无辜,这是群芳楼的姑娘都会的本事,只让你觉得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可,对男人来说,这能勾起保护欲,到时候还不是任她们拿捏。 含灀见着美姬委屈的模样,也觉得自己好像负了她一样,但她又不敢上前,若被人发现那还得了,便给美姬招手,示意她出去。 “好险,好险,不玩了,吓坏我了。”含灀心有余悸,“现在就我们在这儿,待我喝完这壶酒就走吧。” 琢光心想这小丫头玩得这么野,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又能怎么办呢,等着吧,还是等她回纪舞阁自己也就能安分些。 第十八章 暗藏玄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没酒了,嘿嘿,给小爷上酒,小爷有的是银子···”含灀颠了颠酒壶,抖落着最后一滴酒,嘴里嘟囔着,整个人已经趴在桌上了。 这糟心的丫头,酒劲上来了,琢光担心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含灀,本想用她的身体带着她走,谁知含灀却是突然站起身来,直直向外跑去,嘴里说着:“为什么不给小爷上酒?”还没待琢光反应过来上身,自己却是进了另一间房。 “不好。”琢光暗道,这下坏事了,怎么到了别的房间。 “琢光,喝酒啊,这里还有酒。”含灀到了别的屋子倒是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拿着桌上的酒盏,神志不清地念着琢光的名字,好吧,喝醉了也不忘喊她。 正想上身带她开溜,含灀脖子上架了一把剑:“你们是谁?” 琢光只见一眉峰凛冽,眼睛似能摄人魂魄一般的男子此时正拿着剑指着酒意上头的含灀,琢光感受到他的杀意,大喊:“曲含灀,你要再不清醒我们都得完!” 含灀本来意识里自己已是左拥右抱、美人在怀,还有玉盘珍馐、美酒佳酿,突然被琢光强烈的意识惊醒,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剑,吓得一激灵:“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喝醉了跑到了别人的房间。”琢光急切地向她解释。 含灀暗道喝酒误事,这酒喝着没啥感觉,为什么后劲儿这么大,一边把自己的手举起来,对男子说道:“有话好说,好汉你先把剑放下···我无意闯进你的房间。” 随后突然闯进另一夜行衣的男子,神色匆忙,慌张地说:“主子,他们发现我了,快走。”待看清房间内形势之后只觉自己说错了话,便躲在一旁。 接着含灀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很多人在找着什么,再一看这个慌张的夜行衣男子,便懂了原来这个威胁着自己性命的男子是他的主子,看这样子肯定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为避免引火上身和他杀人灭口,含灀主动开口道:“我有一助你们脱身的法子,事成之后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你们的事。” 男子刚就在观察,这个人身上似乎没什么利器,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既然他说有办法那不妨就答应他,若他感耍什么花招就地解决便是,若此时杀了他恐更令人注意,便放下了剑。 含灀这是知道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转换成了自己的嗓音:“公子不要啊,公子轻点,奴家怕疼···啊,公子。” 这一变化始料不及,男子和他的侍从震惊,这···什么情况?琢光也没想到,就像看到了戏精一样,好家伙,活学活用,于是在心里笑个不停,有才,不愧是她的宿主,哦不,她跟这个鬼丫头不熟。 走廊的那些个群芳楼小厮,听着房间里传来风情万种的女人的声音,那媚得直让人心痒痒,群芳楼这种事他们已经见的多了,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万一里面的姑娘和怡娘告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走,去那边看看。”一众小厮去了其他地方找人。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室内一度是尴尬的气氛。含灀见两个大男人那副欲言又止的古怪模样,想到了什么便取下了自己的发冠,如瀑青丝垂下,映得一女子容颜。 “喂,想什么呢?我就是一女子,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含灀开口打破这怪异的氛围,又接着自言自语:“不就是来喝个酒吗?差点连命都没了。” 冷面男子反应过来,原来她是一姑娘:“多谢姑娘相助,在下李景,有缘再会。喻安,我们走。” 李景和侍从喻安伺机离开了群芳楼,含灀紧随着也回到了纪舞阁。 她心有余悸,想着今天的情况又觉得刺激,意犹未尽地对琢光说着:“你看,我说的吧,群芳楼里有好玩的。” 可不是有好玩的嘛···差点连命都玩脱了,原想着去看群芳楼的那些舞姬与纪舞阁的这些小姑娘的不同,结果还真是迥异,也算是知道了这群芳楼不就相当于青楼嘛,怪不得能与纪舞阁相争,原来是男人的天堂啊。 不过琢光想到今日的那个李景,心生好奇:“你说那李景是何人,他的侍从喻安又干了什么事让群芳楼的人大费周章地找他们。” 含灀眼前便浮现那李景的样子,现在想想,他与她之前所见的那些男子好像不太一样,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威严,诶,好像还挺英俊的,剑眉挺鼻、轮廓分明,自身散发着高贵与从容。虽不知他因何会在群芳楼这样的九流之地,但以她观人的经验,那个李景绝非平常之人。 “合着在这儿抖机灵了半天,也没个关键信息。”琢光就看着她在这儿一本正经地糊弄自己。 “嘿嘿,我这不是也不知道嘛···”小心思被琢光读出,含灀不好意思地说道。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小丫头撒起娇来自己一个二十几岁的老阿姨也抵不住啊,便由着她在这儿胡思乱想,暂时不读取她的心思吧,累了累了,灵魂也是需要放松的。 而另一边,李景向喻安问着今日群芳楼之事:“群芳楼情况如何?” 喻安屈膝向他禀报:“今日属下去探群芳楼后院时,发现了一处暗阁,将此物拿出的过程中被人发现,故才有今夜之事。”他将一个盒子递给李景。 李景打开盒子,翻出了里面的信件,大致浏览了一遍:“这些都是群芳楼与费谋联系的密函,由此可见,这群芳楼绝不像平常青楼那样简单。” 喻安听着主子的分析,问道:“要不要属下继续盯着这群芳楼?” “不了不了,你将此物拿出来已经是打草惊蛇,他们肯定加强了戒备,你去只会暴露目标。”李景拒绝了喻安的请求,若群芳楼真是费谋那边的,那此时再去必定是有去无回。 第十九章 群芳楼真相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主人,未能找到昨日在群芳楼里行窃之人,恕属下办事不力。”怡娘听到小厮给她的反馈,便马上上报给群芳楼的幕后主人。 只见一神态庄严的长者,背手顺着胡须,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看来那幕后之人还在穷追不舍,群芳楼怕是惹人怀疑了,你等且小心行事。” “听主人这意思,是知道那人为何身份了?”怡娘斗胆问了一句,埋头等着那人的回复。 “谈不上确认,”老者摇摇头,踱步到窗台,用竹签逗弄着鸟笼里的鸟:“笼子里鸟啊,翅膀扑腾地再快,也是难逃被人主宰的命运。” 望着身前那个权势滔天的主人,听着他的话便知情况不对了,也对,右相布谋了这么多年,让自己来掌管这群芳楼,明里是青楼一样的存在,实则大多安插他的人手,向各处的达官贵人、商贾富人、江湖中人打探消息,自己虽不知道主人在布局什么,但她作为属下,岂敢猜测主人的心思。 正当怡娘独自琢磨时,费谋便开口:“除了群芳楼楼内之事,其他地方可有什么异常?” 笼中之鸟已被逗弄得奄奄一息,上下窜动时被竹签尖端所伤,鸟笼底部已是血迹斑斑,怡娘看得心抽搐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近日淮安好像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哦,有一事:“探子来报,说纪舞阁的掌事原来是一名女子,前不久有人闹事,这位十几年未有人见过的掌事公开露面了。” “哦?”费谋吸了一口气:“就是那个与你们竞争的舞坊?所以你们现在才知道敌人是男是女?” 怡娘的后背已经渗出冷汗,不是他们没打探,而是那纪舞阁普普通通好似无人看管的样子,实则内部分工明确,那掌事确实从未因事露面,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事故全被青枫一人私下处理了,就连一两个鬼鬼祟祟想近殷绾身的探子都被他骗到了其他地方,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后来因青枫路上耽搁,便由刘太尉之子刘毅在纪舞阁中闹事,所以殷绾这个纪舞阁掌事就暴露在少数人面前。 为了功过相抵,怡娘想到了什么,便转移注意力:“不过探子来报,那纪舞阁不日前得罪的是刘太尉之子刘毅,后来不知因何刘毅逃走,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纪舞阁若真是寻常舞坊,那它的掌事又怎么会数十年不为人知,实是古怪,费谋心生好奇,若纪舞阁真的不同寻常,那刘毅之事它总会露出马脚,便对怡娘说道:“你等仔细观察纪舞阁动向,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知于本相。” “那···主人,群芳楼失窃之事呢?”被盗取的正是群芳楼与费谋私通的信件和少数账簿等机密,怡娘见费谋没有再问此事便最后询问,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她一个属下也担不了这个责。 “既是有心之人盗取,现在追究也来不及了,本相自有对策。”费谋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怡娘像死里逃生一般,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她来时便想怎么跟费谋交代此事,既然他不追究,那自己也就没有了性命之忧。与费谋结束私会,便吩咐自己的手下盯紧纪舞阁。 “琢光你说,我祖父祖母的爱情究竟是对是错?为什么他们在一起了反而并不美好呢?”含灀无聊到跟琢光谈起了人生哲学。 小丫头情窦初开,正是对恋爱观启蒙的时候,自己就当一回她的老师吧,虽然···自己的爱情好像是失败的哈。琢光想了想,念及现代的价值观,换了一个说法:“依我的看法而言,爱情本身没有什么对错,不过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心意是否相通和适不适合过一辈子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就像你的祖父祖母,可能在某一刻或某一段时间内心意相通,但长久接触之后发现并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在一起生活反而并不美好,但你们这个时代就很局限了,得男休女才能离开,在我们那儿不合适是可以直接分开的,况你祖父位高势重,所以你祖母可能现在已经放弃挣扎的状态。” 琢光说到这儿,下意识想到凌霄,原来自己心底的想法是这样,她算是懂了自己当初拒绝凌霄的理由,可能有一部分就是觉得两人单纯适合恋爱,找在一起甜蜜的感觉,并不适合婚姻之后自己为人妇甚至为人母后便以家庭为重,她觉得在那个时机真的不合适。 就像她以前舞蹈之余看过的《伤逝》中,涓生因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都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在子君身上“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那样所说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到辉煌的曙色的”。涓生和子君互相欣赏,却在生活中被磨平了菱角,注定是分离的命运。 含灀似懂非懂,想着:“看来,到底是‘情’字难解啊。” “小姐,纪舞阁又有人来闹事,好像还是上次那个什么太尉之子,殷娘已经前去了。”采薇的声音打断了琢光和含灀两人之间的心灵鸡汤,含灀如今已经知道采薇的身份,心里由衷感激她,若不是她的精心照顾,娘亲也便难以在怀着自己的情况下逃出殷府并在淮安定居,对自己幼时常与她不知轻重的打闹感到羞愧后悔。 含灀随采薇前去大厅,见一男子与殷绾僵持,男子周围还跟着众多家丁,都手拿剑棍,死死盯着殷绾一方的人。 刘毅开口:“上次威胁小爷的人呢,出来,还有你们纪舞阁,今日一个也跑不了。” 含灀便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肥头大耳油腻相的男子便是上次纪舞阁闹事之人,呵,一个太尉之子还敢在这儿作威作福,她还是丞相外孙女呢。琢光感应到她的想法,汗颜,含灀你是不是飘了。 殷绾倒是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反正她都寻了回殷府探望的日子,自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看他一个太尉之子是如何在这淮安一手遮天。殷绾连眼神都补屑给与那粗鄙之人,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小禾,把上次摔坏的帐同这次损坏的桌椅全部给这位刘家公子记上,不日上他府中拿。” 刘毅一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己这么大的阵仗,这纪舞阁莫非是眼瞎了不成?还是说,凭上次那个偷袭之人,这次能以一敌十,再把自己要挟了不成?笑话,天大的笑话。那刘毅见纪舞阁死到临头还嘴硬,便吩咐着家丁上前踏平了这纪舞阁,里面之人全留给家丁们当玩物。家丁们一听都乐了,这纪舞阁的姑娘美得势各有特色,就是娶回家当老婆也是美事,便拿棍棒直直向前冲去。 琢光看着那些人上前,为殷绾她们捏了一把汗,毕竟这里留下的女儿家居多,若要是干仗,那恐怕打不过。但没过一会儿,她发现是她太天真。 只见二楼一侧几个侠士突然纵身跃下,止住了那些上前的家丁,见着自己的家丁死的死伤的伤,刘毅惊慌失措,他们怎么敢的?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自己一个太尉之子,都不敢让家丁拿刀剑,拿棍棒吓唬吓唬就行了,恐伤及性命无法向官府交差,这···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刘毅垂死挣扎,只要自己出了纪舞阁,再去向官府举报,虽损失了几个家丁的贱命,但总算有了正大光明铲除纪舞阁的法子。 第二十章 途中遇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这几人欲伤左相之女,我等已将他们拿下。”侠士中领头者说道。既是向在场的少数人解释殷绾的身份,又是回答了刘毅口中怎敢之话。 丞相之女?不,这不可能,丞相的女儿不待在京城相府,跑淮安这一个小地方来做什么?这也是他刘毅一个小小的太尉之子仗势欺人、敢作威作福的理由,淮安偏离京城,达官贵人地位较高者早祖迁在京城一带,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招惹到了一位高权重的左相殷熙的女儿。 刘毅跪地的速度比在场家丁都快,边跪边磕头:“饶了小人吧,是晓得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龙王庙······请殷小姐恕罪。” 琢光暗道,怪不得殷娘在这太尉之子怒气冲冲带人来时仍面不改色,原来是早有准备,不过也算是真切感受到了,眼前这个温柔端庄的妇人,是真正的富家小姐,威严不容侵犯。也不知自己跟着含灀这个小丫头是她倒霉,还是她的幸事。 含灀却想着:“难怪刚采薇姐说有人闹事时一脸平静,我倒是不知纪舞阁什么时候来了这些个武功高手。”便和琢光一起看戏。 这些“侠士”便是青枫从殷府带出来的侍卫,既然大小姐要回殷府了,当然得找些人来护她平安,反正大小姐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也就不再躲躲藏藏了。 殷绾让人打断刘毅三根肋骨,报了上次小五的仇,让他按计算好的价格赔偿纪舞阁损失,此事便作罢,刘家小小的太尉之家是断不敢找左相麻烦的。 “主子,探听到了,那纪舞阁的掌事是左相殷熙的女儿殷绾。”怡娘将今日之事禀报给费谋,等着费谋的指示。 “原来是她。”这个许久没听过的名字,倒是让他感慨,他就说为何近几年没有殷府大小姐的消息,原来是到了淮安隐居。他还能记得曲宁远临死前那错愕不解的神情,不过棋子便是棋子,没了价值的棋子留着也无用,当年利用他打得殷熙那老家伙一个措手不及,就是可怜了殷绾和曲宁远这一对苦命鸳鸯哦,费谋假仁假义,为殷绾感到可惜。 不过,自己毕竟是她的杀夫仇人,此女,留不得。便吩咐怡娘找个机会将她除掉。 “主子,殷绾还有一女叫曲含灀,也一并除了吗?” 没想到她还生了曲宁远的孩子,不过没有爹疼的孩子是不会幸福的,还是一家人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吧。费谋理了理自己的胡须,对怡娘表示一并处置。 殷绾一行起身动往京城,打算就去探望几天,于是便留下纪舞阁的姑娘们,暂停歇业,由临烟帮助排练和代为处理一些日常琐事。 含灀和琢光都期待着京城会是什么样子,旅途颠簸甚是无聊,含灀就听着琢光讲着现代的新奇物件和她的首席所遇趣事,含灀越听越激动,脸上时而露出怪异的笑容倒是让采薇摸不着头脑。 琢光看到窗外的风景,心中感慨万分,这古代虽交通不便,但沿途美景却是纯天然的,倒也令人应接不暇,看得人眼花缭乱,时不时还会看到野生小动物,倒也是可爱得紧。像这种与野生生物近距离接触估计只有在动物园才可以实现。 一路上的虫鸣、鸟叫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托含灀的福,自己很久没享受这种惬意的时光了,长时间跟着现代的快节奏而生活,渐渐忘了享受生活的本质。 正当含灀她们一行放松时,马车突然急速颠簸,听到侍卫的声音:“有刺客,保护好小姐和小小姐。” 琢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对这突然遇刺而心惊胆战,似乎忘了她只是灵魂而已。 含灀和采薇在同一个马车,经上次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一事后,自己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惯了,反正还有这么多人呢,怕什么,她相信殷府的侍卫不是吃素的。心里虽这样想着,身体倒是很诚实地缩到采薇身边,双手死死抱着采薇的胳膊。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紧张,采薇对含灀说:“小小姐勿怕,我等定会誓死保护小姐和小小姐。” 马儿受惊,大步向前跑去,车夫牵引着缰绳,同另一个侍卫一起与马儿进行较量,奈何人力战胜不了牲畜的野性,失控的马儿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疾驶。 车夫大声说道:“不好,前方是悬崖。” 侍卫果断地拿起剑,刺向失控的马,在离悬崖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停下了,马车严重受损,采薇为保护含灀不被砸到而受了重伤,侍卫道:“小小姐,快下马车,属下知道何处可以容身,我们可以在那儿等小姐他们。” “快,快来帮我一把,采薇姐姐受伤了。”含灀看着几欲昏迷的采薇,心疼不已,她是为保护自己而受的伤,自己真是没用,连累采薇姐姐受苦。 侍卫便背着采薇,含灀搀着那个早已中箭的车夫跑去了附近一所偏僻的寺院。侍卫沿途留下了记号,等着自己的弟兄找来汇合。 另一边,侍卫留下与刺客抵抗,让殷绾的马车先行逃走,马车上的侍卫得一蒙面侠客相助,解决了几个死缠烂打之人便沿着记号向寺院行进,中途让殷绾下车,车夫带着马车朝另一方向转移视线。 “灀儿,你怎么样,没受伤吧?”殷绾关切地问着含灀的情况,刚才的情况真是十分惊险,奈何自己与灀儿不是同一辆马车,看着灀儿的马车受惊,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不过还好,看着灀儿现在完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够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娘,我没事,倒是采薇姐姐,为了救我现在还在昏迷。”含灀见着自己的娘便放心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采薇的身体,便告诉殷绾采薇的情况。 殷绾上前看了看采薇,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想着她此刻定是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自己也跟着心痛,采薇跟了自己十几年,她早就是自己家人一般的存在,见着自己像妹妹一样的亲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受苦,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吩咐侍卫去烧热水,自己亲自照顾她。 “今日会是什么人来刺杀我们?”含灀不解,最近她也没惹什么事啊,娘更不可能了,难道是山匪?也不至于吧,求财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见今日刺客凶狠的样子,更像是直逼性命来的。 侍卫答道:“应是与丞相府结仇之人,相爷位高权重,暗地里总会有人图谋不轨的,不久前小姐在纪舞阁曝光了身份,因此才引人耳目了。”今日的刺客像是安排好的,若非其他缘由,他也想不到还会有谁如此费尽心机只为要三个女人的性命。 琢光和含灀顿时觉得京城倒像是一个未知的谜,殷府更是那偌大的泥潭,陷进去便无法逃出来了。含灀突然明白了自己娘亲为何会坚决逃离殷府、逃离京城,现在觉得相府外孙女的身份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她无从得知。 琢光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电视剧中的各种争斗,只觉毛骨悚然,但又很担心这个丫头,要是她此番去了京城,在那些明争暗斗中,会不会被人吞得连渣子都不剩。 两人各怀心思,今日遇刺一事倒是给了她们警惕,以后的日子万不可掉以轻心了。 殷绾也在怀疑自己此次回殷府的决定是否正确,原本在纪舞阁之中能平稳地过日子,如此还没到京城,便再一次感受到多年未有的心悸。但自己的丞相爹既然早就知道她在淮安,为何不让人抓自己回去,而是派青枫暗自保护自己多年?殷熙除了是左相,还是自己的亲爹,他身体不好,自己作为女儿还是得回去看看的,况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娘相见了,如今灀儿都这么大了,他总不至于让自己上演一出再嫁的戏码。罢了,回去吧,既然自己要向右相费谋报仇,便少不了这些争斗,就当是给自己警醒了。 第二十一章 再遇李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主人,属下紧随费谋手下身后,发现他们在淮安郊区向一队车马发起攻击,属下观察了一会儿,救下了其中之人,如今她们在一座寺院。”喻安向一男子汇报,原来他便是今日救下殷绾的蒙面侠客,奇怪的是,他口中的主人样貌不似当日群芳楼李景模样。 “费谋这老狐狸要害的是何人?随我前去看看。”男子跟着喻安悄悄来到寺院,仔细着院里的动静,发现有一些侍卫在看守。男子让喻安不要打草惊蛇,想办法探听那女子的身份便是。 含灀寻了热水,今日被弄得如此狼狈,她定要好好得洗个澡,清醒一下。但自己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自己洗澡岂不是还有人看着,便害羞地对琢光说:“你···你先回避,别窥视我。” 琢光心想,都是女人害羞什么,现代澡堂子互相搓澡的都有,不过这小丫头年龄虽小,但该长得地方倒是···咳咳,倒是让她一个老阿姨自愧不如。于是她背过魂去,屏蔽了含灀,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还是泡澡舒服,卸下了满身的疲惫,含灀捧着水花玩,看着自己胸前的青丝在水里漂浮,甚是有趣。 寺院里那些侍卫站在那里寸步不离,让喻安他们犯了难,喻安对男子说:“让属下去引开那些人,主人伺机而动。” 随后喻安发出动静,急速向一个方向跑去,调虎离山,给男子争求进入寺院的机会。男子进入寺院后,发现那些侍卫接到消息,守卫更加谨慎,还有一两人巡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便没有对侍卫下手,悄悄从窗台溜身窜进一间屋。 谁知他听到:“诶,若是到了京城,又能干什么呢?” 糟糕,屋子里有人,不,好像正是要找的女子,且观察一下她在与何人对话。男子悄悄往声源挪去,见一妙龄女子的背影,水流顺着纤纤玉手滑下,非礼勿视,他真不是故意的,几欲找机会逃走。 琢光见含灀身后有些古怪,那柱子后面为何会有那么黑的一团,这间屋不是只有含灀一人吗?甚是诡异,便对含灀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内好像有什么动静?” 含灀被琢光的话吓一激灵,停下了往自己身上浇水的动作,都怪她平日听说书先生讲那些灵异事件,条件反射地在心里想着那些鬼怪之事:“琢光···你,你别吓我。哪有什么动静,我不是让侍卫都离开了吗?” “真的,你转过头看看···那是不是谁的影子?”越说越古怪,代入感极强,含灀脱口而出:“谁在那儿?再不出来我喊人了···” 正待含灀开口,便被人从后捂住嘴。含灀被吓得眼泪不由分说地落下,却被人桎梏说不出话。她不知道挟持自己之人是什么意图,心中充满寒意。 “别出声,是我。”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含灀心生好奇,听这意思他认识我?见男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便指指他捂住自己的手,示意他可以拿开了,自己保证不发出声音。 含灀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前,身子往下沉到水里。 男人说道:“那个···我先回避。” 琢光看到男人退避到一个角落面墙而站,对含灀说:“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含灀羞愧难当,问琢光:“可看清他的样子了吗?”一边披好自己的衣服。 琢光在脑海里搜寻关于这个温润面相男子的信息,发现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便对含灀说:“奇怪,我不记得我在这个世界见过这种眉眼温柔的男子。” 含灀便更疑惑了,那既然琢光也不认识,自己听其声音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他为何似与自己相识?慢慢走过去,对那名男子说:“你是何人?我们见过吗?” “李景。”男子转过身来,含灀这才看清了他的样貌,真像琢光所说的眉眼温柔,明亮的眼里映出烛光,倒是世间出尘绝色、风采翩翩的画中谪仙之人模样。 含灀一时陷进他的美色里,如此俊逸的美男子她不可能毫无印象,李景?是群芳楼遇见的那位吗?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好吧? “你,你叫李景?是不久前群芳楼的那个想杀我的人吗?”琢光也好奇,含灀先行开口问道。 见眼前女子疑惑的神情,李景突然反应过来,今日出行是以真面目示人,也难怪这个小姑娘一脸错愕了,便笑了笑解释道:“江湖之人出来办事,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的,况上次在群芳楼所办之事危险,便用了面具伪装,如今姑娘看到的,正是李景的真实面目。” 琢光暗道,太强了,电视剧诚不欺我,古时还真有这种东西,厉害。 听着刚才李景的解释,再加上他的声音,含灀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日李景分明的轮廓与今日的男子并无什么不同,嗯···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哪儿都有特色。 “别犯花痴了,问问他为什么会偷看你洗澡?”琢光打断了含灀的胡思乱想,这丫头心真大,突然出现了一男的偷看她洗澡,难道不该上去打他吗?丫头你也太前卫了点。 “啊对,”得亏琢光的提醒,含灀回过神,声音突然提高:“不对,你为什么偷看我?” 李景显出怪异的表情,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心虚,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树敌太多被追杀,逃到这寺院,原想藏身,见着院中侍卫以为是敌人,便想躲他们的视线,误入了姑娘的房间,不过请姑娘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越说自己越心虚,不过信不信得看她了,大不了再找时机逃便是。 “跟你遇上准没好事。”含灀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啊,第一次与李景相见自己差点人头不保,这一次李景又是被人追杀,还好仇家没跟过来,院中侍卫都是自己人,下次再和他遇见自己得躲远点,万一惹祸上身就是她娘也保不住她啊。 琢光想着,这丫头总算开窍了,其实吧,你自己少惹点事,这日子不过得照样舒坦吗?不过这李景,身份倒是个谜,怎么什么危险都被他遇上了,该不会又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吧,像殷娘一样因为家族被人追杀。 “姑娘,今日之事冒犯,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恐敌将视线转移到姑娘身上。”李景得早点脱身,去寻喻安,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如何,看来右相追杀的人也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个姑娘是淮安来的,言谈举止不过就是普通丫头罢了,倒不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一样温婉贤淑、举止有度,不过这大大方方的性格他倒是喜欢,他一向看不惯那些富家小姐拿捏作姿的样子,太刻板,无趣得很。 “走走走,赶紧走。”长得好看也不能为所欲为啊,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所干之事又如此危险,遇上他自己还真是倒霉,要是把他的敌人都招来,自己和娘不就暴露了吗?本来就处于不知敌方身份的被追杀状态,要再来一队人,不就更麻烦了吗?诶,这样一想,倒是和李景有共同的遭遇啊,罢了罢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含灀突然有点伤心,向琢光撒娇:“琢光救命,我突然不想去京城了,这种情况再来几次,我人都没了。” “别想着我,我也不能帮你什么,我灵魂还在你身上呢,自求多福吧。”琢光也担心着自己的未来,难道就不能好好地在异世从零生活吗? 第二十二章 寺院卧虎藏龙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李景与含灀道别后,躲避那些侍卫的视线,到了寺院外与喻安分别的地方,见喻安正在那儿等着自己,招了招手欲跟他返回,突然察觉到气氛不对,院外有动静!便停下,找了一处藏身,见一队人鬼鬼祟祟,腰侧还有佩剑,向寺院慢慢挪步。 喻安开口道:“主子,见其衣着,与今日费谋派去追杀女子的死侍一样,应是费谋的人。” 李景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死侍,想到那个有趣的女子,便生了保护她的意思,对喻安说:“想办法除掉他们。” 喻安得令,于是二人蒙上了面,将自己伪装起来,喻安将腰间所藏火药分了几支给李景,触发袖箭装置,向那些靠近寺院的人射去,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些人很快反应过来,握好手中的剑柄,向李景他们的方向而去,李景和喻安丢下几支火药便离开了,队伍中人伤残了多半,殷绾的人听着门口的动静,留下一部分人加强戒备,另一些人见着费谋的死侍,与其展开激烈的争斗,最后死侍无一幸免。 “寺院外什么情况?”殷绾照顾着采薇,采薇已经清醒了,见殷绾服侍自己,采薇受宠若惊,但殷绾坚持要照顾好她,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她是信不过的,况采薇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受的伤,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刚听到寺院门口的巨大声响,着实是担心那些殷府仇人会追上来,但采薇现在的样子也不方便再逃窜,只能说,能拖多久是多久了,待她伤势好点便继续上路。 “小姐,见其打扮,与今日追杀我们的人应该是同一群人,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侍从青魄回答:“不过属下们去时已出现打斗情况,似乎还有另外的人跟他们较量过。” “另外的人?会不会是今日在林中救我们的侠士?”殷绾想到今日追杀时若非那名侠士相救,自己恐早就死于先前那群人刀下,而刚青魄所说还有另外的人相助于他们,那会不会就是江湖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了,自己也没和什么人结缘,为何会多次有人相助。 “这,属下不知,赶到之时,只见那群死侍正欲破门而进。”青魄向殷绾回道。 含灀听着外面的动静,急忙穿好了衣服准备赶到殷绾的房间,走廊上见一小僧打量着她,嘴里念着:“有异魂兮,遗世独立,天下大变,风起云涌。” 含灀摸不着头脑:“诶,琢光,这和尚在对我说话吗?” 琢光暗自思索着他的话,觉得不可思议,莫非这小僧看出了她的存在?不可能吧,这就是一小小的寺院,便只当她多想了,回道:“可能是在念经吧,反正也听不懂······” “哦,是吗?”听着琢光的话心中更是不解,含灀回过头,见着和尚一边走一边摇头的背影,甚是奇怪,算了,还是去看娘那边情况如何吧。 “娘,采薇姐姐如何了?”含灀刚踏进门,便开口询问,“还有刚才院外那动静是怎么回事啊?” 采薇硬撑着,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殷绾搀着她的胳膊,让她将身子扶到自己肩上,采薇心中一暖,小姐和小小姐对自己这么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忍住眼泪,回道:“小小姐,奴没事,现在好多了。” “采薇姐姐,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没命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灀儿吧。”听着采薇如今叫自己小小姐,自称为奴,含灀心里很是膈应,自己一直将她当姐姐看待,如今这样称呼自己倒显得生分拘谨。 “是啊,你我情同姐妹,但你年龄又小,灀儿总不会叫你姨吧,倒是把你喊老了。”殷绾打趣道。 采薇心中很是感动,有主如此,此生无憾,她定要誓死保护好她们,便应道:“谢谢灀儿。” “哦对了,刚才是什么情况?”含灀问着自己的娘。 殷绾回答道:“与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是一伙的,如今又有了新的死侍,我们现在已经被暴露,得早日上路。”后又突然想到:“今日我与你马车分离后,有人助我们逃身,刚寺院外好像也是有人相助,才得以提高警惕,否则我们现在便危险了。” “那···娘,你可知晓是何人救了我们?”含灀疑惑。 “娘也不知,只猜是江湖中人。”殷绾扶着采薇,助她躺下休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告知于含灀。 一听“江湖中人”,含灀脑海中便跳出李景的模样,李景也自称江湖之人,况刚离开不久,会不会是他救了她们。那现在看来,他还不算是那么危险嘛······两人对江湖中人的概念虽不在同一频道,但误打误撞,结果居然是相同的,只是含灀还没办法证实罢了。 “小姐,不如你们先走吧,奴的身体好很多了,不日便能动身去找你们。”采薇想着现在她们的处境,既然都有死侍找到这里来了,若再不走恐怕就晚了,她不能让小姐因自己而处于更加危险的处境,她们是可以走的! “采薇,净说胡话,你对我是再清楚不过,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人。”殷绾佯装发怒,告诉采薇安心休养便是,这里还有她们和侍卫呢。 “小姐,门外僧人求见。”青魄在门口传来话。 “让他进来。”殷绾有些好奇,这个时候寺院师傅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便让青魄请人进来。 “阿弥陀佛,见女施主一行进寺院时有人受伤,师父便托小僧带来了这个,此药或许对这位女施主的伤有用。”那位僧人递给殷绾一小瓶药,向她解释此时前来的用意。 殷绾放下了芥蒂,接过了僧人手中的药,学着他的手势,向他回了礼:“替我谢谢你师父,还有谢谢你送的药,此番在院里叨扰,倒是麻烦各位师父了。” “阿弥陀佛,佛曰一切都是天意,与施主相遇即是缘,积善行德也是大功一件。”小僧一脸平静地对殷绾说,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僧人的药却有奇效,第二日殷绾再照料采薇时,发现采薇已经能下地行走,疼痛感大大减轻。 殷绾暗想:“没想到这偏僻的不为人知的寺院,竟是卧虎藏龙之地。所有僧人对他们一行以及昨日的动静都是毫不关心、云淡风轻的样子,连这不起眼的药都有如此奇效,看来,这不是寻常的出家之地。” 因着采薇的身体渐好,且不宜在此地久留,殷绾一行便告别住持,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行进,当然,他们没走原来的路,恐再遇埋伏,而是从小道绕了一圈步行到商人那儿买了马车,再小心翼翼地行进。 此时也无心欣赏沿途的美景了,琢光和含灀便规规矩矩地跟着侍卫们一起,同时也期待着到了京城,又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第二十三章 再入京城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费谋听着逃窜出来的手下说追杀殷绾的行动失败,大发雷霆,此女不除绝对会对自己产生巨大的威胁。如今三番两次让她逃过刺杀,连一介女流之辈都除不掉,他的手下有何用? 汇报之人诚惶诚恐地跪下,不敢发一言。 费谋若有所思,对跪在地上的手下说道:“你说她周围有多少殷府之人?为何会几次从你们手中逃走?” “有近十名武功高强的侍从,本来属下们与他们势均力敌,后来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蒙面侠客两次阻挠,这才让她们侥幸逃走。”想到那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恨得牙痒痒,若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恐怕殷绾早就死于他们刀下,自己的弟兄们也不会命丧黄泉,他也不至于被右相怪罪。 “哦?到底是何人敢阻拦我费谋办事?呵···”他想起上次怡娘说的群芳楼失窃一事,便有了眉目,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是被人盯上了,做的越多把柄就越多,看来自己得消停一段时间了:“就暂且放过那殷绾,最近一段时间你等小心行事,切莫让人抓住了把柄。” 虽不知右相为何会停止追杀殷绾的任务,但主人命令如此,也就照做便是:“是。”便离了场,对其他弟兄吩咐着主人的打算。 “主子,你那儿可有什么收获?”喻安将人引出去为的就是让李景能安全进去探听情况,他见李景出来时并无异样,走时还帮里面的人除掉威胁,不免好奇,寺院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费谋大费周章地要其性命,自家主子还能主动现身保护。 李景手中端着茶杯,慢悠悠地打量,轻嗅着茶香若有所思,眼前浮现出一女子光洁如玉的脖颈,他当时捂住她口时,也闻到清淡的香味,就如这茶香一样。 喻安见着李景的样子,心想:“这茶杯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啊,主子为何一直盯着它看?”见久久没能得到回应,便开口提醒道:“主子。” 李景这才惊觉自己刚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失神,暗道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然后回想喻安刚才所说之话,答道:“那女子并无什么特别,淮安的寻常姑娘罢了,我也很好奇,费谋为何会要一个小姑娘的命。” 不过那小姑娘倒也是稀奇,居然能女扮男装进青楼玩,照她这种大胆的性格,应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费谋吧,那倒也不足为奇了。 在寺院里见那小姑娘时,她好像自言自语说她要去京城?那自己会不会在这里遇见她?诶不对,自己为何会想与她再见,疯了疯了,一定是这几天事情太多,竟胡思乱想了。 喻安只见李景急匆匆地往外面走,他不知道主子是何意,为何魂不守舍的,行为还如此反常,主子一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像这样的情况还真少见。 众人到了京城。殷绾见着十几年未见的故土,心中升起万分复杂的情绪,京城的变化很大,跟她走时的记忆有的还能重叠在一起,有的却是物是人非。 含灀是第一次见着国都,没想到京城与淮安完全不一样,淮安倒像是安度晚年的地方,那里的人过得几乎都是平平淡淡的慢节奏生活,而京城却是喧嚣中带着活跃,活跃中又不失严谨,更像是专为了生活而忙碌的样子。 “暗闻歌吹声,知是长安路。”琢光不禁想到储光羲的这样一句诗来,眼前京城的繁华岂是诗句所能形容的。天子脚下,寸土寸金,无不彰显着恢弘与大气,官道上车水马龙,两侧行人络绎不绝,小贩摊位摆放有秩,鸣鞭声、叫卖声、马蹄落地声此起彼伏,时而融为一体,热闹非凡。 她们的马车沿着路中的官道缓慢行进,离殷府还有一段距离,京城的面积广阔,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殷府的,在这间隙,琢光算是见识到古时建筑之美,几乎是对称布局,由此她想到现代所学的知识,这样的建筑安排是与等级秩序有关,但从美学的角度分析,视觉平衡是自然美的形象表征,也是均衡的天然格局,让人在欣赏的同时感受到平静、安宁的心境。京城的宫殿、建筑、庙宇以左右平衡的形式出现在整个大格局之下时,更加彰显了古典之美。琢光感慨,有幸能感受到这种传统艺术的美,在现代的博物馆,能窥见的只有那小小的一部分建筑美而已,不失为现代的遗憾。 果然,接触艺术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地用审美情趣去感受事物,含灀倒是没想那么多,唯一想的是,到了殷府她得找个机会溜出来跟琢光一起好好地玩儿。 她们的马车到了殷府的大门,过往的人下意识地观望里面又会是哪个达官贵族上殷府登门拜访,不过先出来却是一面生的妇人,他们也没见过,看了一眼便走了。 殷绾站在大门口,顿了顿,望着几经修缮的殷府大门和府邸牌匾,心中竟升起陌生的感觉,终究是物是人非,想当初,她还是殷府未出阁的大小姐,如今却是以丧夫之妻的身份进入殷府。 采薇和含灀跟在殷绾身后,见着殷绾沉默不语的样子,含灀心想:娘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便上前搀住殷绾,对她说:“娘,别想太多了,有我们陪着你呢。” “是啊小姐,都已经过去了,还是进去看看夫人怎么样了吧。”采薇提及叶敏,想转移殷绾的注意,她知道,殷府对小姐来说就是伤心之地,好不容易在淮安心灵被救赎,如今又像是重新被揭开伤疤,换谁都受不了。 殷绾感受着身边之人的关心,逐渐平复了心情,是啊,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又有什么可伤心的呢,远郎的仇,她一定会报,况此次回府,待不久便要走的,只当是回来见见家人吧。 第二十四章 母女相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夫人,小姐···小姐回来了。”莲心自跟着叶敏到殷府已经近三十年了,已成了殷府的大丫鬟一样的存在,见离家十几年的殷绾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个事情告知给叶敏。 叶敏听着莲心的话愣了一下:“莲心,你是不是糊涂了,殷府哪还有小姐?” “夫人,是绾儿小姐,她带着小小姐回来了。”莲心越说越激动,喜极而泣,绾儿小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当年那个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待字闺中,因了丞相的阻挠,绾儿小姐不得不逃离殷府,算上去,已经十几年了,如今见着绾儿小姐好好地出现在殷府,心中是万分激动,便赶紧跑过来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 叶敏踉踉跄跄地让莲心搀扶着自己,准备去前厅看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原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没想到苍天有眼,让自己在行将就木之前能与女儿见上一面。 莲心考虑着叶敏的情况,便对她说:“夫人,小姐正往夫人这边赶来,夫人不要急,在这儿等着小姐就好。”她家夫人自与小姐分离后是时常挂念,与老爷心生嫌隙,常茶饭不思,这身体也日渐消瘦,夫人人到中年,这身子也吃不消啊,找了太医医治都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她很是心疼夫人,也怪天意弄人,当年的叶敏小姐到了相府虽为夫人,却落得如此骨肉分离的下场。道是这王权富贵之家,也是吃人不如骨头的豺狼。 叶敏思女心切,但也知莲心是为自己好,如今殷府的妾室得宠,自己当年离了女儿心患隐疾,也无心与之争斗了,殷熙那男人她不伺候了,谁想要自己拿去便是,便整日在这屋内做针线活儿,想着女儿身体里那个未出世的孙儿,给他或她亲手置办了很多衣服鞋子,这一绣便是十几年,眼睛也不太好使了,叶敏道人老了,什么都留不住。 她如坐针毡,绾儿怎么还不过来,不行,她得过去,她等不及了。起身欲往前厅,突然听到: “娘······” 叶敏顿时老泪纵横,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去,幸被殷绾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叶敏的声音颤抖:“绾儿,我苦命的女儿。” “娘,是我,绾儿回来看你了,”殷绾见着许久未见的娘亲,已经生出白发,不是她印象中雍容端庄的大夫人的气派模样,道岁月不饶人,娘的面容已有了岁月的痕迹,消减了风华。看着这样的娘亲,她很是心疼:“女儿不孝,狠心弃你而去,如今女儿带着灀儿来看你。来,灀儿,这是娘的母亲,你的外祖母。” “外祖母,我是含灀,对不起这么晚才与你相见。”含灀见着眼前瘦弱的老夫人,慈眉善目,想到娘给自己讲述的身世,由衷地对她这个敢爱敢恨的外祖母感到敬佩。 琢光见着母女相见的场面,内心酸楚,她想她的妈妈了,不知自己的家人们现在过得还好吗?没有了她,能不能好好生活。 “这就是曲家小子的孩子吧,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只是可惜···”见含灀生得一副美人样,倒是承了绾儿的优点,只是可惜这个孩子了。 “娘,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殷绾安抚着叶敏,过去?不可能的,远郎的仇一日未报,她殷绾便一日不得安宁。费谋那老东西,远郎又做错了什么,让她和他阴阳两隔,她不甘心,纵使他费谋权势滔天,她也能将他从那高高的位置上拉下来,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叶敏在莲心的搀扶下到了中间的主座,殷绾和含灀在两侧坐下,然后叶敏见着采薇似乎身上有伤,便让莲心带着下去照顾采薇,平复了心情。 想着今日是母女相见,若总这么伤感,也是不好的,叶敏开口说道:“绾儿如今和灀儿过得怎么样?” 殷绾想了想,便向叶敏回道:“女儿离开殷府后,随采薇和灀儿在淮安定居,以纪舞阁的舞坊收入生活,日子还算顺遂。” “娘也听青枫向你爹禀报过你在纪舞阁的情况。”叶敏说道。 殷绾不解为何他们都知道爹在纪舞阁安排了青枫暗中保护,便问道:“爹此举何意,为何早知我在淮安,却不让人像以前一样抓我回来?” 叶敏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那是因为娘告诉他你已经怀有身孕,若他执意要抓你回来,娘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娘对他已经没有爱意了,他愈发不像娘初识的殷熙,或许,娘从未真正认识过他。”叶敏对殷熙的爱意早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消磨殆尽,或许,早在他对自己的身份隐瞒时两人便没了相互信任的感觉。 “后来,你弟弟求学归来,正赶上你出逃之后不久,你爹便把重心全花在如何让你弟弟顺利进入朝堂,好巩固他的权利身上,皇上经曲宁远一事已经对你爹有所忌惮,对你爹的信任降低,但你弟弟的才华又受皇上赏识,所以你爹一直想着如何让你弟弟在圣上面前博好感,顺便为他求情。” 叶敏接着说:“后来,你爹可能觉得你一介女流给他带来的好处或许还不如你弟弟在朝堂上为他争光,又因你怀有身孕,便放弃了追你回来,后来他冷静了一段时间,我又给他诉苦,你弟弟听说了你的事也向他求情,许是他觉得对不起我们娘俩,便让青枫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殷绾这才知道他爹派青枫暗中保护纪舞阁和她的缘故,琢光也想着,这不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吗?不过这样也好,若当年殷娘被殷府之人带回来,恐早就与含灀的爹共赴黄泉了吧,那她如今寄身的可能就不是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了。看来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也算是跟这个丫头有缘了。 含灀唏嘘,对哦,来这里她还不知道她这个舅舅是什么人呢,听外祖母这意思,舅舅跟娘的姐弟关系倒是不错。 第二十五章 晚宴之前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对了,娘,听青枫说爹身体不好,他现在怎么样?”殷绾想着此行来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见她的丞相爹,当年之事他虽反对远郎和自己在一起,但最后要远郎性命的却是费谋,现在想想错也不在他,但她哪儿知道正是殷熙派人追杀曲宁远,才让曲宁远被费谋所救,落在了费谋布下的棋局里。 “娘与你爹已生嫌隙,如今倒是那妾室陪他更多,最近常请医师,想来身体有所损,毕竟人老了,什么毛病都会找上来,况你知道的,朝廷之事繁杂,明争暗斗还得你爹去承受。”叶敏知道殷熙作为丞相,身上担着重任,暗里承受着打击,夫妻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她还是稍微理解和心疼殷熙这个夫君的。 殷熙回了府,听丫鬟向他禀报小姐已经回府,现在正在大夫人那里谈心,殷熙沧桑的脸上有着些许动容,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多年未见的慈爱,想着殷绾离家前的样子,那时与她像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感慨:已经十多年了啊。也不知当年那个姑娘如今是什么模样,哦,青枫说她还有一个女儿,不知此刻是否也随她一同前来。 殷熙的心中顿时升腾起对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无奈,但若让他再选一次,自己还是会棒打鸳鸯,曲宁远那等无名之辈,是万不能与自己女儿在一起的,否则他殷熙,一堂堂左相,便会落下笑柄,被人垢耻。不过现在好在儿子争气,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朝堂之事,不久前又被封太仆寺少卿,十几年能有正四品的官职,这倒是光耀他殷府门楣的大喜事。 “你去将夫人和小姐她们请来,去宫中告知大公子,他阿姐回来了。”殷熙吩咐着丫鬟,并让人着手晚宴。自己则进房将他海天霞色的官服换了下来。 丫鬟轻声打断叶敏和殷绾母女之间的谈话:“大夫人、大小姐,老爷让奴婢请你们前去用晚膳。” “好了,时候不早了,绾儿和灀儿先去换身衣服吧,娘也去收拾一下,夜里应该能见到佑儿了。”叶敏慈爱地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就好像是失而复得,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衣衫不洁,这样出现在晚宴上也实在是不妥,殷绾带着含灀进了自己以前的房间。刚进去,便是熟悉的感觉。 “这里什么都没变,跟我离开时别无二致。”殷绾对含灀说,毕竟是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的东西她都太熟悉了,家具摆放还是当年自己喜欢的风格,虽然现在已经变了。 含灀见着窗台的兰花,妖冶又不失高洁,清冷中又带俏皮,便对殷绾说:“娘,这是你最喜欢的兰花诶。” 殷绾心生疑惑,一旁的丫鬟见着殷绾不解的样子,便解释道:“夫人说过不许乱动小姐房里的东西,还得每天有人打扫,包括这些花花草草的,小姐喜欢的都得是原样。只是这十几年了,兰花也不知换过多少盆了······” 念着娘对自己的好,殷绾心里酸楚,这么多年,娘独自在这内院,得是多么孤寂,娘以前也是诗意洒脱的女子,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岁月磨平了个性的棱角,消磨了一女子的风华。 兰花,坚贞不渝、高洁贤德。琢光心想,果然性格与喜好是相联系的,殷娘对爱情的坚贞,就像兰花的花语一样,令人欣赏。但露冷风清香自老,空谷幽兰,所经历的坎坷和不被人理解也是相伴而生的。环境造就人,若非殷娘的遭遇,她恐怕也就是深闺小姐了,又何得这自在? 丫鬟给殷绾和含灀递上了新衣,原本柜中的衣服虽时常更换,但叶敏还是吩咐她们去拿最新的合适的衣裳。 含灀一袭星郎与窃蓝相间裙,淡纱覆其表,衬得光滑玉颈,长发如瀑,绿云发色,乌中透亮,恍若出尘仙子模样。 殷绾重梳装扮,赭红主色衣,不若以前清秀大家淡雅装束,毕竟已为人妻,但现仍有丞相之女的气派与端庄,配上多年未戴的珠钗首饰,但也能见富家小姐的气势了。 “走吧,去见你爹和佑儿。”叶敏挽着殷绾的胳膊,像是女儿随时会消失了一样,视线紧紧盯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女儿。 含灀跟在后面,心里忐忑:“怎么办,等会儿见着我外祖父能说些什么,他好歹是丞相啊。” “你都还没见着人就已经认怂了?”琢光暗道这丫头,平常倒是大大咧咧的,一遇到事就紧张了,却没发觉自己的声线也开始颤抖。 含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你自己还不是,连魂都会害怕。” 殷绾她们听到后方含灀的声音,转头看了看她,发出疑惑的神情。含灀惊觉自己刚才又因为紧张不小心将她对琢光所想说了出来,便吐吐舌,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殷绾察觉到女儿的紧张,伸出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旁。 “别担心,娘在。”殷绾温润平和的话语使含灀的心静下来,逐渐放松了,是啊,有娘陪着,不就是丞相吗?那也是自己的外祖父啊,有什么可怕的呢。 殷熙早在前厅候着了,背手站立着,玄天色常服,间或有素綦相缀,深沉内敛,低调中不失他贵为丞相的奢华。他就站在那里,含灀便觉得不敢再近一步。 “你怂什么,上啊。”琢光在她的身体里干着急,含灀这临阵逃跑的样子她实在是没眼看。 “爹······”殷绾上前,提起裙摆,向他行了叩头之礼。琢光在她跪下的那一刻腿直接软了,跪地有声,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便听到自己的娘接着说道:“爹,女儿不孝,离家十余载,未能在爹身边尽孝,今带灀儿回家看望爹。” 娘的话怎么这么熟悉?诶,这流程她熟,含灀顺势喊了殷熙:“外祖父,我是含灀。” 琢光暗道,连词都不带变的,不愧是你,曲含灀,好歹再恭维这个丞相几句啊。想着她现在敷衍的样子跟自己以前认亲戚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果然,人类都是共通的。 殷熙显出复杂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用雄浑厚重略带沧桑的语气说道:“嗯,起来吧。”随后又吩咐丫鬟:“去看大公子到哪儿了。” 脚步稍显轻浮地往里走去,在桌前主座坐下,叶敏在其身侧入座,殷绾她们也顺势坐到了相应位置。场面一度很冷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都不敢开口打破这沉默,毕竟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相对宁静的。 第二十六章 殷府晚宴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爹,我回来了。听说阿姐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院里传来响亮的急切的声音。含灀心想,这个男子的声音便是她舅舅吧,她很期待与这个舅舅的见面。 琢光也想知道叶母口中那位光朝振野的含灀的舅舅是什么样子。只见一男笑容灿烂,齿如编贝,唇似染丹朱,她第一次觉得明眸皓齿这个词不一定非得用来形容美丽的女子,用来描写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也不为过。 “阿姐。”殷庭佑见着小时看着自己长大的阿姐,褪去了青涩模样,成了一贤良淑德的妇人,心中感慨万分,时光荏苒,当年那个自己犯了错还会保护自己不受责罚的阿姐如今变得自己差点认不出了。是啊,他也变了,从少不更事到现在能走父亲的路在朝廷上有立足之地,担当殷府的大任,他也长大了,当年没能在阿姐和娘亲最需要的时候回到家中,那么今后,就由他来守护阿姐和娘亲,还有自己的外甥女。 殷绾眼中的泪将要溢出,在离家之前没能见佑儿是怎样施展自己的才华,逐步成熟长大为现在意气风发的模样,但此时落泪,未免过于伤感,便对他说:“佑儿,阿姐回来了。” 殷庭佑快速掠去眼角的泪,笑着说:“回来就好。” 叶敏便打破这伤感的气氛,一脸慈爱地让殷庭佑入座,打趣道:“都多大人了,一个大男人还哭。” “儿子这不是控制不住嘛,都多久没见着阿姐了。”丫鬟们在一旁轻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但殷熙沉默不语的态度还是让人猜不透。 琢光倒是觉得聚散离合,人有悲欢,人之常情而已,倒是对这个真性情的含灀舅舅表示欣赏。 殷庭佑惯性本欲就坐,然后见着一旁不发一言的含灀,轻声问着她:“你就是我的外甥女含灀吧?” 一直在打量他的含灀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到殷庭佑面前行礼,向他打招呼:“舅舅。” 被外甥女这么一叫,心中畅快,像喝了酒一样飘乎乎的,但小辈在前,自己得稳住,便对含灀说;“倒是出落得美人模样,像极了阿姐。外甥女,以后跟着舅舅一起玩。” “那不成,灀儿别听你舅舅的,别让他把我本本分分的外孙女带跑了。”叶敏听着殷庭佑的话,急忙护住含灀,那小子虽做了官,性子却也不似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沉稳,没轻没重的,别让含灀学了去,姑娘还是得安安静静的好。 琢光听着叶敏的话,想着含灀这模样倒是人畜无害,也就能骗骗众人了,便对含灀说:“哟,本本分分,这词放你身上可不合适,你可不是小白兔,是吧,大灰狼。” 殷绾暗笑,自己的孩子怎么不清楚,娘这是没和含灀接触过,还有灀儿在这儿应是还没习惯,要是相处一段时间了,这小泼猴可能闹得她不安生。 正当叶敏几个女人和殷庭佑谈的热热闹闹时,殷熙发话了,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准备回来待多久。” 其余众人皆止住了吃饭的动作,停下了碗筷,气氛瞬间凝重。 殷绾用手巾擦了擦嘴,身子稍微端正了一下,回答着殷熙的话:“不日便走,原是青枫说爹身体不好,总得带灀儿回来看看的。” “若是没有他,你不会回来是吗?”殷熙的话中带着浓重的鼻息声,想来心中是已有了怒气。 “殷府于我,又能算什么呢?”是禁锢自由的枷锁,还是囚禁她那颗华丽的外表下脆弱的心灵的牢笼? “放肆,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你会后悔当初的行为,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殷熙一拳锤在桌子上,震的地上掉落了一地的美酒佳肴。她还是这样不听劝,安安心心做她的殷府大小姐有什么不好,非得有个不清不楚的婚姻,成了寡妇又带着孩子,落得在那烟柳之地当掌事,丢他殷府的脸! “爹又何尝不是冥顽不宁、一意孤行?”是啊,她在期待什么呢?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毕竟有亲缘关系在总不至于再相见还是落得仇人相待的下场,没想到她爹,还是那个习惯了高高在上,所有的事尽在他的掌控的感觉,当年棒打鸳鸯,最后让远郎与自己生死相隔。而现在,他竟还想控制自己的自由和去留。呵,这就是他的丞相爹,这就是她一时糊涂想看望的亲人。 叶敏见势让丫鬟上前收拾了桌子和地上那乱糟糟的一片,招招手给殷庭佑暗示,让他把殷熙带过去消气。殷庭佑虽是文臣,但力气可不小,直接拽着正在气头上的爹走了。 琢光心想:“难怪殷娘生下含灀,所有事情已成定局之后,她都不愿意回殷府,原来是因为有这样强势倔犟的丞相爹啊。” 换作是她,她也受不了,殷熙这种性格在现代来说应该是偏执,事情超乎预期的话,宁愿它毁掉,尽管殷娘是他女儿,但为了能和太傅联姻,宁愿毁掉她的幸福落得如今下场,其实真正应该后悔的不应该是他这个爹吗? 含灀上前宽慰着自己的母亲,对她说:“娘,别想太多,刚回来得高高兴兴地才是呀,若这儿让娘伤心了,我们便马上离开这儿。”她用手掌包裹着殷绾的手,给予她温暖和支持。 感受到女儿的关心,殷绾摇摇头,挤出了一个自以为看上去很轻松的笑:“没事,娘没事。” 她们陪着叶敏到了她的房间,然后稍稍谈了点纪舞阁的事情,叶敏从她们的话里听出这些年母女俩好歹没受太大的委屈和磨难,叶敏便稍稍放了心,心中祈求着:菩萨保佑,让她的绾儿和小灀儿从今以后平安顺遂。 当纁黄暮云被黑夜吞噬,丫鬟婆子们是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的,于是夜间小院里只余寒鸦和蛙噪,含灀倦意上头,这殷府实在无聊,琢光也不和她讲故事了,便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叶敏间或想起来的问题。 琢光心想:这丫头太活跃了,自己的精力跟不上啊,刚和她意念对话了一段时间,甚是疲倦,灵魂也是需要休息的,小祖宗别再折腾她了。 殷绾看出了含灀眼中的倦意,见天色已晚,来日再和娘叙旧也不迟,她原打算在殷府待上7日左右便走的。便向叶敏跪安,让娘也早点休息,带着含灀回了自己的房间。 谁知含灀到了房间,与殷绾一起睡在床上,她想着一路经历九死一生到京城来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竟一夜无眠。 第二十七章 京城遇李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早上太阳还没出地平线的时候,射出黑中透红的光,玄天光色下,含灀觉得是时候该起了,反正自己也睡不着。 等她收拾好后,望着天色鱼白,对琢光说:“琢光,我们出去看看吧,来的时候便觉得京城繁盛,我想去逛逛,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呢!” “反正哪儿都关不住你,去吧去吧。”琢光其实也想去感受古时的国都下的风土人情。她倒想看看古人眼中:“九衢车骑日喧喧,广陌欢呼歌帝里”是一派怎样的光景。 含灀带着身体里的琢光兴致勃勃地出了殷府,应琢光所想,她们首先到了皇宫外面,倒是隐隐地从外面见着了那琼林玉殿的影子,尽管只有冰山一角,但琢光已经很满足了。 含灀感受到琢光有些不同寻常,便问她:“你怎么了?” 琢光只是觉得像这种金玉交辉、巍峨壮观、气势宏伟的建筑群,方能彰显中国历史悠久的古代文明的光辉。她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艺术给人心灵的冲击是想象不到的,现代她也见过帝都的紫禁城,但大多经过修复,倒不如眼前所观之真切、纯粹。这些震撼之余带着惋惜的复杂感受,含灀是体会不到的。 “走,我们去别处看看。”单看这宫殿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呢,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进去看看。含灀却是提前预知了未来,她们谁也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是这偌大皇宫的女主人。 含灀往集市的方向走,京城的集市果然是热闹非凡,她算是感受到什么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各种琳琅满目的珠玉珍宝,绫罗绸缎在不同的商贩,有的还是来自西域的商客中售卖,竞相比奢华。 到了夜间,千灯万火映衬着夜市的繁华,含灀见着一间高楼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睛发光,琢光暗道:这丫头心里准又憋着坏呢。 没等含灀对她暗示,琢光直接打断了她的想法:“你还嫌上次的教训不够?这回要是被抓到,准把你送到殷府上对峙。” “无趣,这么大的京城竟不如淮安有趣。你又不让我进去看看……”逛了这么久,除了东西物件花里胡哨的,吃的东西多了一点儿,房屋建筑恢宏了一点儿,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的嘛,玩得还不如在淮安尽兴。到了这里还得顾及丞相府的面子,不能有失体统,这太不自由了吧! “啊啊啊啊,琢光,我就进去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别撒娇,没用的。”琢光屏蔽她的软萌攻势,小丫头其实已经知道克制了,毕竟腿长在她身上,她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现在还知道分析权衡利弊,照顾别人的想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小丫头啊,在渐渐长大。 含灀本想回殷府了,反正这外面没什么乐趣,然而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瘦瘦矮矮的男子一撞,身子向一侧倾去,还好含灀反应快,站稳了脚跟,不然大庭广众之下摔了跟头,那她多丢脸啊! 琢光见着那男子匆匆忙忙的背影,觉得奇怪,然后惊觉:“含灀,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东西少了?” 含灀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摸去,腿倒是比脑子快一步,向前跑去:“抓小贼啊!” 含灀大喝一声冲上去,抬脚就给了他狠狠一踹,将他踹了个趔趄。 琢光没想到这丫头力气还挺大,暗自惊叹,又对她的莽撞表示担忧,若伤着自己怎么办。含灀则想着还好今日她是便装出行,若是穿殷府的流仙裙,她也施展不开身手。 那个小贼站稳后恶狠狠地瞪着含灀,不知从哪儿掏出的一把匕首,对含灀比划着。 这倒是把琢光也吓了一跳,早知道拦住她不让她这么莽撞了,这个小贼手中有刀,丫头别被伤到啊!她用意念在心里告诉含灀:“要不,就算了吧,破财免灾。” 含灀倒是态度坚决:“不,他拿的是我娘给我的玉佩,是我爹唯一留下的东西。” 原来那名小贼不长眼,若夺的是其他财物,或许含灀不会这么执着,但那是殷绾与曲宁远成亲时的定情信物,是曲宁远做官后一直戴在身上的,现由殷绾交予了含灀,无论何时都不离身的。 含灀慢慢地逼近,以前她在淮安时常和同龄小子打斗,性子极野,但她一女子终究打不过男的,便死皮赖脸跟着武馆师傅学了些拳脚功夫,从此也就成了孩子王,只是后来不学了,那些小子长大懂事也就懂男女之别了,不同含灀一起闹了。 她想着,以她的身手,应该能与这个小贼较量一番,便将自己上衣外层脱下来,拧成一股,双手紧紧攥着衣服绳结两端,试图将他手中的刀绞下来。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真的会杀人的。”小贼紧紧握着手中的刀,看着含灀逼近,想着:此女疯了吗?她不要命了吗?一边哆哆嗦嗦往后慢慢退,直到自己被逼到了墙角:拼了,他还没这么窝囊过,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番境地。大不了杀了她关进官府,反正当今这世道也没他们穷人过活的机会。 “我跟你拼了。”小贼高高地举着刀,含灀正欲跟他较量一番。 谁知———一声闷哼,小贼被人踹飞落地,口吐鲜血。 含灀见着喻安,刚就是他从后将小贼制服的,便对他说:“嘿,是你啊。” 喻安神色淡然,开口回答:“主子,姑娘无事。” 含灀听着喻安的话,往后回头,见着那一身着挼蓝与群青相映长袍衣,白玉发冠之下乌黑的梳的齐整的发髻,几缕贴脸青丝倒更显李景鲜明的面部轮廓,多日不见,这个误打误撞相识的男子似乎又增了几分英气。 含灀有点出神,琢光倒是直接道出了她的想法:“美到极致便是雌雄莫辨,放在现代不知要放倒多少迷妹。”这个李景好像有千万种面孔,上次见时只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次更是平添了妖冶也邪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非已经见识过李景寒意逼人、生人勿近的样子,恐怕她也成了自己磕颜的墙头之一。 “喂,想什么呢?都老熟人了,不打个招呼吗?”琢光在心里提醒含灀,见她迟迟不开口的样子,自己在这儿着急,不至于吧,就是帅的有些过分了而已。 “好久不见,李景。”含灀反应过来,何止是好看,简直是惊为天人,前两次差不多都是匆匆相遇,没想到这个李景收拾收拾,倒还有贵公子的模样了,完全看不出是混迹江湖,随时丢名之人。 “这次就多谢你出手相助了,你若有需要,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含灀所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些了。 琢光在一旁一脸吃瓜,英雄救美的桥段,再不济也得说个以身相许啊,何况李景这么好看,这丫头不开窍啊。当然,她也就想想而已,若与江湖之人相恋,那岂不是聚少离多,甚至阴阳两隔?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但是谁又能知道,多年之后她与江湖之人有了羁绊。 第二十八章 繁华夜市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无事,原是路过,恰好碰到了而已,姑娘没事便好。”李景淡漠答道。 那小贼被踹得蜷缩在地上,见来了这武功高强之人,自觉放下刚从含灀身上盗取的东西,忍着剧痛逃走了,若再不走,丢的可是他的小命。这两人像黑白双煞一样,惹不起,他躲还不行吗? 喻安暗道主子这说谎面不改色的本事还挺强,他们出来办事早早遇见了人群中的那位姑娘,见主子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但却是紧紧地同他一起跟了她一段时间,后来目睹了这位姑娘临危不惧甚至还有与这小贼一决胜负的坚决态度,喻安心想,果然,值得主子注意的都不是寻常女子。照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能惹上事被费谋追杀倒也在常理之中了。 李景倒也不期望这个小丫头能帮助自己,现在自己过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一不小心便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眼前女子虽好似会些拳脚功夫,但若粘上了像他这样危险的人,将会给这个姑娘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还是远离自己的好。 喻安要是知道李景的内心想法,定会认为这个世界玄幻了,主子从未将身边人放在心上,偏偏是这名女子。 李景倒也没想这么多,只当是与她有缘,且她就是一普通的小丫头而已,嗯,对,只当是积善行德让无辜的人不要因自己受伤罢了。李景下意识地骗自己,直到后来才明白对她的保护欲是因何缘由。 “对了,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曲含灀,你别姑娘姑娘叫我了,既然这么有缘,那我以后就叫你李景,你唤我含灀便好。”怪不得每次都觉得李景喊自己,心里总是膈应,自己这么大老爷们儿的气质总被人叫姑娘,气势都丢了一大截儿。况李景与自己有缘,“生死之交”一样的存在,喊姑娘公子的也太客套了吧,便对他说: “李景,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曲含灀的好哥们儿啦,我有的是钱,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殷……” “含灀!”琢光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丫头嘴把不住风,随便跟人草草结拜便想把自己身份告诉他,也不长个心眼,这李景本来就是江湖中人,是好是坏都不知道呢,若被他知道含灀是当朝左相外甥女,保不齐就被他利用了去。 含灀惊觉,自己刚差点说漏了嘴,她本来想的是自己有钱了,这位李景兄弟便不用在江湖中奔波,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行,她曲含灀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李景见眼前女子止住了话语,眉心一皱,表示不解,后又舒展开:“嗯好,含灀。” 李景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这么豪迈地包了,这丫头是从哪儿看出来自己会缺钱的,还有,兄弟?这女子实在是有趣,倒是有几分男人做派,不过这模样完全是一俏脱伶俐的姑娘。看来,含灀的外表确实能欺骗很多人。 “李景兄,你何时来的京城?”含灀不解,江湖之人都这么闲的吗,这李景为什么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淮安到这里还有很长的距离吧?自己到京城是来探亲,他来干什么?莫非又是像在群芳楼一样,跟他的手下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琢光感应到含灀的想法,也心生疑惑,见他俩那俊朗模样,至少外表上也不像是那穷凶极恶的鸡鸣狗盗之辈啊。 还好李景他们并不知两个女人内心的江湖大戏,只见李景回答:“受人之托,来京城办事有一段时日了。”喻安也稍点头应和。 “那这么说来李景兄对这京城比我熟啊,还得烦请李景兄带我见识见识这京城的别样之处。”含灀作抱拳状,她一个人,不,虽然还有一个魂,但总觉不尽兴,偏不想回殷府。如今遇上李景,他应该知道在京城最该去的是哪儿,她可得好好享受享受,毕竟娘说过不久之后要回淮安的。 见含灀男子行礼,倒真是把他当兄弟对待了,李景脸上差点破功,不过他确实对京城很熟,毕竟自己就是京城的人,但他不能和含灀说。便应着她的请求:“行,那今日,便带你领略天子脚下的光景。” 含灀见自己的阴谋得逞,在心里对琢光欢呼。琢光心想:完了,管不住这小丫头了。那就随她吧,反正李景现在看着还倒是正人君子形象。 不怪琢光多想,主要是含灀这个丫头太单纯,可能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呢,这一卖,还是两个! 李景告诉她:“我正好知道哪儿能一览京城盛况。”然后带着琢光往一个方向走去。 他不动声色地吩咐着喻安去做一件事,喻安得令迅疾闪身离去。 含灀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走,不时被逐渐热闹的夜市吸引,跟着人群看看热闹。 “你看,那个杂耍好厉害,你看他在吐火诶!”这些杂耍人员高矮大小参差不齐,各有各的特色,还有好多新奇的杂耍套式是含灀在淮安从未见过的,她便很激动,原以为京城不过如此,结果是因为她没找对时间和地点。 这些琢光倒是在现代见到过,琢光也不清楚含灀这个到底是什么时代,所以她不知道含灀以前是否见过在明清以后流行的打铁花、耍酒坛等杂技艺术,她本身最喜欢的便是明清以后的融杂技、舞蹈、戏曲特点为一体的这类杂耍,具有很强的观赏性,能从中感受艺术熏陶。以前,剧院团建时会和同事们一起去看。艺术是共通的,杂耍中也能反映生活,对她有的舞蹈剧种酝酿情感有很大的帮助。 李景看着身边的女子激动的样子,暗笑到底还是小女子心性,虽然爱学男儿行为,但却不失女儿家的那种纯真无邪。 他对含灀说道:“走吧,快到了。” 含灀仿佛突然想起他们来这儿的目的,便更加急切了,拽着李景的袖口,拉着他走,好像这样就能快一点似的:“走吧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口中所说之地又会是什么仙山琼阁。” 李景想着目的地,仙山琼阁倒不至于,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定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走了好久,似乎离城中心越来越远了,李景要带她去哪儿?琢光心里忐忑,不会真像她所想的那样李景只是伪君子吧,正想提醒含灀。只听李景说:“到了。” 只见眼前是高耸的城门,含灀只觉被戏耍一般:“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就大门有什么好看的,只有两侧的守卫冷冰冰地站在那里,莫非上前推门送死?骗子,骗子,什么仙山琼阁,李景就是一江湖骗子。 “你自己送死去吧,本姑娘不奉陪了!”含灀转身正欲离开,再待在这儿她怕自己会直接动手与李景干架,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呢,白期待了这么久,这李景莫非认为自己好玩,把自己当风景供他愉悦了? “勿急,你随我来。”见李景脸上不露慌色,含灀倒是自己心虚了,难道自己错怪他了? 第二十九章 城门之上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将信将疑地跟着李景,琢光看着他俩的方向:“喂,不要命了。” 含灀正好奇,他是想往城墙上方走吗?看来他不只是骗子,更是一个疯子,自己彻底被他温润的外表骗了!也是,江湖中人,做事情只顾自己,他也不想想若是被人抓到,连累的还有她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你好好的要去寻什么死,没看上面有守卫吗?”含灀气极,自己就不该对他再有什么期望。 看着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含灀,李景邪魅轻笑:“不是要看京城吗?在底下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得站在高处,享受俯视一切的感觉。”他们背对着光,含灀辨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从他话语中的占有与侵略,听出他胸中暗涌的风暴。 她觉得眼前之人如此陌生,却又对他产生好奇情绪,想逃避又想接近亲近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含灀道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你忘了我是虎口逃生的人了?这点我还是想到的,放心吧,我早打听到他们等会儿有事会离开片刻,足够我带你上去了。”李景对她承诺,不知为何,这低沉稍加磁性的话,让含灀迷离了,似乎是内心深处其实一直笃定眼前男子不会骗自己一样。 李景,就像漩涡一样,一点一点让她陷进去,不知未来是明是暗。 不一会儿楼上侍卫似乎真的已经离开了,李景道是时候了,带着惊险刺激,含灀随他在黑夜中穿梭,最后立于城门樵楼之中。 “这便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日里城门上用于望远的地方。”李景站在含灀身侧,看着她一步步向前走去,透过垛口,眺望这偌大的京城,俯视天子脚下。 眼前便是另一个世界了,含灀算是理解了为何历代为帝王之争而斗个你死我活、成王败寇的下场,真正的王者是胸怀天下,有囊括一切的志向。站在这上面大致能观京城全貌,偌大的京城现在仿佛在自己脚下,原来她和琢光初次见到的宏伟的宫墙一角在这上面也不过如此,相反,在其他整齐有秩、中轴分布的建筑群里面,它算不上出众,倒像是京城的冰山一角,更大的魅力等着去发现,好在幸与李景在这里提前预知了京城光景。 李景侧身,向暗处的喻安打了暗号,对含灀说:“还有更好玩的。” 说罢,他向一个方向走去,让含灀跟了上来,那是比刚才更高的地方。 须臾,空中出现了璀璨的花火,被黑夜笼罩的天空好像突然活了过来,下方的百姓驻足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烟花,看着它们雷声一样在空中炸开一朵花,向四周迸射,然后伴着烟雾坠落,京城的夜色与灿烂的烟火交相辉映,实在是美极了。 见着光焰映射的女子的面容,李景一时失神,似乎烟火不及眼前女子的灵动,她的眼中灿若星辰,明如焰火,那是一双令人着迷的眼睛。 琢光也是许久未见这种烟火满天的场景了,虽然不及现代的明艳色彩和新奇样式,倒也胜在了它与此景的和谐相融。琢光对李景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总觉得今日的安排是他有意为之,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地刚好在这种地方燃放了在古时来说最稀罕的烟火,但见他今日行为,好像是为实现含灀的那句“带我看看这京城”的愿望,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小丫头该不会是被盯上了吧? 不过对于李景,琢光感到非常抱歉,今日猜忌了他这么久,结果是为了含灀这个小丫头,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儿,刚才误会你了,我···”含灀显得有些窘迫,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好在夜里并不明显,不然李景就会看到她已经发红的耳根了。 李景依然温润俊雅,似要让人溺死在这温柔乡里,轻闷哼了一声表示回答。 突然含灀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那烟火不会是你放的吧?糟了,这不是引那些守卫的注意吗?”她抓着李景,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向前跑。 李景虽并不害怕,他早让喻安打点好了一切,不过就依着这丫头来吧。感受到自己的手中纤细的冰凉,他心中似乎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含灀与李景下了城门,见着身后那些返岗的守卫依旧是似乎原封不动地直直站在那里,她算是感受到什么是惊险和刺激:“李景,你看,我说的他们会来吧,还好我们跑得快。” 见女子因疾跑而脸上晕起朱颜酡,倒是多了一番别致的可爱。 “主子,该走了。”喻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含灀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喻安,这才想起来他们一直都遗忘了一个人。刚刚喻安好像没有跟着他们上去吧?不过也许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处理呢,她便没再多问。只是觉得,再灿烂的烟火也会坠落,最终归于茫茫夜色。 下次与李景相见他又会是什么模样?她倒是愈发看不透这个人了。 殷府内,殷绾在与殷熙上次争吵后尽量避免与他相遇,于是殷府便出现父女连用膳都不在同一个地点的古怪场面,下人们当然不敢议论了。只是殷熙觉得他女儿愈发放肆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看来,不能任由她独自在外,忘了殷府大小姐的本分。 感受到娘在殷府不如淮安自在,含灀夜里与殷绾交谈:“娘,不然我们回淮安吧,反正今后有很多机会回来看外祖母他们的。” 知道含灀是为自己好,殷绾便应了她:“好,娘与灀儿回淮安。”她还得回淮安,打理纪舞阁,为灀儿的爹报仇,况她现在在这殷府实在是不安心,毕竟她已为人妇,总不好一直在娘家。 采薇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便着手整理行装,两日后便启程返往淮安。 琢光也在想着自己的未来,难道要在含灀身体里待一辈子吗?殷娘打理纪舞阁,那自己和含灀能做些什么呢?利用所学知识造盐?私自贩盐是会被杀头的,还是算了算了。琢光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了,跟含灀两个人同时憧憬着未来。 第三十章 强留殷绾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二日,望着殷府之上晴山底色的天空,含灀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能离开这无聊的殷府,平民百姓对王权富贵之家历来有云霓之望,她本来也很期待在丞相府里的生活,结果倒不如做一个普通的人来得自在。 谁知殷熙从丫鬟口中得知殷绾不久后将要离开的消息,大发雷霆,他不可能再一次让殷府之人特别是自己的女儿忤逆自己,便假意身体有疾,让丫鬟风风火火地去找医师,并将此事告知给叶敏。 果不其然,一听殷熙病重的消息,殷绾便推迟了行程,自己的爹身体患疾,若此时就走更是不孝。 “要不,再等一段时间吧,你外祖父如今现在情况也不知如何了······”到底还是自己的爹,她对含灀交代之后,随采薇一起去看望殷熙。 殷熙为了演这出戏,倒是想的周全,告假连上朝也不去了,反正最近被费谋死咬不松口,正好在家想想对付他的对策。医师当然是听从丞相的命令啊,几经检查丞相除了正常的因年纪而造成的身体受损,其余也并无异样,但见殷熙那暗示的动作,便懂了丞相不会无故找他来。 跟在殷熙身边的人会有什么蠢材?医师便往重里说了些“丞相这是因心事和过度操劳而伤及脾脏”“得人仔细照顾,切勿动怒”之类的套词。 在场的叶敏和殷绾她们听着医师的话,这下,殷绾知道自己暂时走不了了,要是她走了,娘又得打点府中事务,还得照顾她爹,想来是兼顾不过来的,她得留在这儿,至少得等爹病情稳定了再走。 见殷绾她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了,殷熙想,以后得想个长久之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非殷绾这么“固执”,他也不会费劲心机将她留下,他一国丞相也就栽在自己的女儿手上了。 于是含灀还得在京城磨数日,不过却许久不见李景了,日子甚是无聊,下次要是在京城见到他一定得问他暂居何处,因为目前好像还回不了淮安,自己去找他也不过分吧? 含灀心不在焉地在街上闲逛,琢光见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便把自己封闭起来,藏在含灀内心深处,不窥视含灀的想法,要是含灀不主动呼唤自己,她是不会出来的。 前方有一群人往自己的方向跑来,含灀突然被吓了一跳,急忙闪避在一旁,看着那些人从身边掠过,原来不是冲着自己! “喂,你们能不能小心点,跑这么快是有人追杀吗?”含灀心里没好气地吼道,那些人没一句道歉,只给她留下背影匆匆跑去。 含灀好奇,前方到底是什么驱使着这些人急匆匆地跑去?便抓了一个落在自己身后的人,看他的样子倒像是随前面的人流走的,问道: “前面是什么啊?见他们如此急迫?” “那是异域的舞团,据传言里面有绝色的舞姬,眼睛似能摄人魂魄一般,勾得男子从她身上离不开眼。其他城的人说,那舞姬在他们城表演时,别那容貌是惊为天人,就是那舞蹈也是绝伦逸群的。”那男的说起异域舞姬,眼中是收不住的期待。 又有一个人听见他们的谈论,稍稍停了下来,插嘴道:“是啊是啊,再不走,等会儿就没有好位置看她了,那舞团在四处演出,这次能来京,下次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快走吧。” 男子被后来的人带走,还暗怪了含灀,都是这名多事的女子,拦住了他去看梦中才能想的神仙似的人。 含灀好像嗅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唤着琢光:“琢光,走,我们也跟上去。” 琢光听着刚才两名男子的解释,早就按捺不住内心了,欣赏舞蹈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她啊!来到这儿只见识过淮安姑娘们的舞蹈,就是那纪舞阁头牌临烟也未曾看到过,殷娘单独给她不同于其他姑娘的待遇,非大活动是不会出场表演的,这样也会在青睐于她的看客中保持神秘和新鲜感。所以来到这儿她几乎没见过临烟登台,唯一能碰上的一次被人砸了场子,她在含灀的身体里没能见着,因为这小丫头四处玩闹刚好错过,也算是她琢光在这里的遗憾了。 如今这异域女子又会展现什么样的风情呢?琢光甚是期待,在以前她是极乐意与其他舞者切磋探讨舞技的,遇强则强,从而进一步提升自己,找到舞蹈精髓,就像是真正把事业和热爱当成了生命。 她们远远的便见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含灀快步上前,被一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挤着,那些男的嘴里骂道:“让开,别挡我道。”“去去去,哪儿来的丫头片子。”“就是,凑什么热闹。” 含灀攥紧了拳头,眉头紧蹙:这群臭男人,看她不好好收拾他们。 她攥住了其中一个男子衣襟,狠狠地用手肘对准他的下巴,一个勾拳:“叫你看不起女子,我让你嘴巴不干净!”再一阵拳打脚踢,这点功夫用来收拾这几个男子足够了。 那些男的见此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自知惹了个脾气暴躁的主,便狼狈逃窜,恐这位主子来找自己的麻烦,性命还是比较重要,表演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谁还敢待在这里啊。 琢光见含灀揍人的样子只觉痛快,这倒是和现代正主暴打出轨渣男的战斗力有得一拼,不过既然人都走了,这小丫头还是消消气,安心看表演吧。 没有了那些男子的阻拦,何况刚自己打架时周围的人怕连累自身向四周方向退避,倒是给她留了个较好的位置,没人敢接近她,她便离台上的舞姬更近了一步。 只见台上人确如他们所说,是一群各有风情的异域女子,其中领舞之人想来便是他们口中眼神能摄魂魄的人了。 她身着绛红露腰纱裙,合乐起舞时,长发的掩映下的细腰更显魅惑勾人,薄纱掩面,却难掩其下立体的五官,多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映得摄人心魄的眼神更加深邃。精美的额饰覆蛾眉上,众人只觉美艳不可方物。 秋水柔波之姿,洁白如雪的肌肤,含灀一时被迷住了。以前只觉临烟姐姐像天仙一般的人物,但眼前台上的女子更似天外来客,是她从没见过的妖邪的美! 第三十一章 异域舞姬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场下的姑娘妇人们艳羡于台上女子的明艳动人,同时又有些许嫉妒,身边自家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温顺一点的嗔怪几句,泼辣的直接揪着男人的衣角把他往回拽:“死鬼,还舍不得走了,你跟台上的女的过日子去吧。” 拽得男人在众多的人中失了面子,见身边的是黄脸婆,竟打断他看台上的神仙,又不顾及他的颜面,便奋起反抗,于是男的闹,女的哭,场下热闹,台上也热闹。 “一场演出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看来古人的精神生活确实不够丰富。”琢光得到这个结论。因为她看了,那名舞姬的舞技也不过如此,至少在她看来是不够打动她的。 跳舞并不全是看舞者的颜值和外形,能够情技相融,从而给人内心震撼,这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舞。按她们专业来讲,舞蹈就是用自身表达方式讲述故事,一个眼神甚至是脸上细微的表情完美配合在一起才能将故事的爱恨悲欢讲述出来。 而她在这名异域舞姬身上看到的,只有形上的媚,而神却远远不够,技巧也稍稍比一般舞姬高了一点点。可能是异域风情的新鲜感吧,让她被传言形容得那么神,不过对于这些不懂舞的百姓来说,不失美感,美人秀色可餐倒也是真的。 含灀没见过这种风格的舞,一直像琢光夸着那名异域舞姬好厉害,琢光见含灀兴致极高的样子,似想到了什么,对她说:“你想见识其他的舞吗?” 含灀不解琢光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确实很想看美人跳舞,以前在纪舞阁便是天天看着那些姐妹跳的,今日又见着了异域的舞蹈,原来舞蹈并不是单调的。 “想!”含灀干脆地在心里回答。 依着琢光的指示,找了一片光洁的地,虽然不知道琢光为什么让她使劲往地上洒水,但她还是照做了。然后听见琢光说: “我们暂时把身体换过来吧。” 含灀答应了,琢光的灵魂便切入到她的身体,适应了一会儿,又将裙边往上提了提,站在那一大滩水中,含灀不解:琢光这是要干什么? 琢光想到今日含灀穿的是轻纱,暗道正好,便扭动腰身,以右腿为支撑,将左腿向上抬起,身体呈S状,跨提腰移肋骨,配合纤纤玉手,展开不同角度的形态变化。含灀通过水中的倒影,便明白琢光这是在做什么,以水为镜,让灵魂里的自己观她跳舞,对于她这么在意自己,心中很是感动。 琢光推移着重心,熟练地运用着气息,腿部动作变化多端,时而勾起,时而端平,有时又向上飞旋,若出尘天仙,再一个踏步,溅的地上水花四起,动与静便清晰地在水中呈现了,合掌、抱拳,圆润又富有变化,恰到好处地把握着肩、胸、跨、膝的分寸感,呈现着轻盈飘动、曼妙婀娜的飞天之姿。含灀着了迷,突然觉得刚才所见的异域之舞也不过如此了,只觉刚眼前所见像是镜花水月般的梦境,她好像看到了仙女飞到仙境的样子。 原来琢光所跳的就是现代人熟知的《一梦敦煌》,飞天壁画中的仙女便是姿态安详,气韵悠长,似在云雾中穿梭,见着今日所见的异域女子,便想起了她曾学过的敦煌飞天舞,她想含灀定是没见过的,但她们是一个身体,这里又没有非常大的镜子,便想到了以前下雨时在光滑的地上积水足够时是能够清楚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的。下次含灀要是还想看,自己还是提前打造一面非常大的等身铜镜吧,毕竟,刚才跳舞时像仙女,现在只觉自己像落魄的乞丐一样,裙底和长袖都沾上了泥水,不堪直视。 “眉黛有姿,风袖含情,奇女子也。”一身天缥素衣医者装束的男子偶然路过此地,便见着了此景。 佳人映于水,似向天上游;舞姿令心醉,颦笑解人愁。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是一眼万年;心一旦开始动了,便是覆水难收。 琢光与含灀换了回来,叶敏见着这个野丫头玩得已经不顾形象了,身上这么多的泥,嗔怪了一句:“你看看你,倒是一点没有女儿家的样子。” 含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边向叶敏撒娇:“我这不是···不小心嘛。”一边听着琢光在心底里嘲笑自己,与她说:“还不都是你弄得······” 对不起实在好笑,诶不对,自己是为了谁啊,这丫头······ 趁热打铁,在回屋的途中,琢光一直给含灀灌输:“舞蹈是不是很有趣?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她内心希冀含灀也能对舞蹈感兴趣,这样也不用自己偷偷摸摸借她的身体过瘾了,而且还不尽兴。她发现含灀身体素质比一般的人其实要好一些,只是以前教她的师傅没有用对方法罢了。要是她也能主动学,身体素质增强之后,琢光才敢做以前她首席巅峰时刻的那些高难度动作。这样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太苦了,我才不要。”含灀是见识过小蝶她们练舞的,小时候见她们练舞只觉可怕,各种力量与技巧的训练像是被人拆骨一般,自己尝试之后更像是噩梦一样,便不敢再接触了。美丽的东西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她自知玩闹她在行,学好舞这种事在她身上是万不可能的。况自己学舞有什么用呢,也不是像琢光一样视如生命,用来谋生?纪舞阁也不差好的舞姬,头牌临烟也能撑起纪舞阁的招牌。 见含灀油盐不进,便只得作罢,看来,自己也就只能隔三差五来了兴致便跳一跳,要想在这个时代开心过活,得找点其他事情做。 “在京城待得够久了,倒是愈发无聊。”含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繁华鼎盛的国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内心倒是平静,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琢光便观察着这里的百姓都做的什么私人生意,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东西可以挣钱,又不与官营产业冲突,避免惹祸上身,毕竟她也不了解这里的情况。随着含灀到处巡视,嗅嗅各处的商机,想着什么是京城有的而淮安没有的,若是引进产业又将如何运行等等,想法倒是挺多。 第三十二章 舞姬逐月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逐月,我们下一个表演的城是哪儿啊?”异域舞团里的其他伴舞对领舞逐月说。她们都是自幼没了双亲,被一有钱的商队投注培养,打造出了这个富有异域特色的舞团,在各个城市表演,已经十余载了。 逐月出落得极美,工致娇艳,特别是那双眼睛,似会说话一般,凭着自己的舞技成了领舞,因商人惯会盘算,一边带着她们演出,一边给她们造势,营造神秘的氛围。因着是异域来的人,与中原特色不同,便有了新鲜感,百姓都想去看上一眼,兴尽还会连连夸赞,直道这异域来的舞团真如天外来客,特别是其中还有勾人魂魄的神仙领舞。 商人以利为先,如今赚的倒是盆满钵满,心中沾沾自喜,不枉费他们当年的投注和十几年的心血。 逐月着珊瑚赫与丹罽融色裙,浑身金银装饰更衬异域风情,脚步轻移,红裙稍动,回答着身边小姐妹:“康公应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可以询问于他。” 逐月口中的康公便是舞团总的管事,也是最大的投资人,当年若不是他,自己和弟弟还有如今这一众小姐妹恐因居无定所,还在过着流浪的生活。康公他们虽是商人,利益为先,但到底没让她们受过什么太大的苦,于她而言,舞团就像是自己的家,他们便是亲人一样的存在。 在京城表演结束,下一个地方是哪里倒是一个未知数,她想找康公问一下好做打算,便与一个小姐妹去找他。 “逐月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康公见来人正是自己欲亲自找的人,便吩咐正好要向外去找逐月的另一个舞姬说道:“既然她来了,你便先下去吧。” 那名舞姬便离去,给康公和逐月谈话的空间。 逐月心想:康公是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的,还得避开其他姐妹。她一时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问道:“康公找逐月有何事?” 康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京城一大户点名让逐月到他盛誉楼用膳,说是倾慕逐月的风采,让她前去一叙。他一小小商人得罪不起,又知此事不是吃顿饭这么简单的,他不想让逐月羊入虎口,毕竟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像女儿一样照顾,更别提她还是自己的摇钱树。 思考再三,他决定还是对她说明情况,看她的意愿:“逐月啊,那邀你赴宴之人乃小王爷,这···我也是不敢得罪的啊。” 若单只是有钱人家,那他还能跟人拼一拼,毕竟他的财力也不弱,大不了直接转移整个舞团去另一个城市,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泼皮无赖之人,拿钱雇打手,直接把那些麻烦除了便是。 但如今之人不仅有钱,还是十四王爷,皇帝的儿子,这个小王爷年轻气盛,生性好玩,不学无术,是众所周知的“废物”。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舞团会遭什么殃。 逐月便知道了康公是什么意思,她也清楚康公的顾虑,若是自己单独去赴宴,以小王爷的性格,自己会遭遇什么还是一个未知数。康公待自己像亲生女儿一样,虽是利益捆绑,但这份情谊也做不了假。 她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我去。” 舞团本就居无定所,如今到了天子脚下,那小王爷又是皇帝儿子,那京城自然也作人家的地盘。若是拂了他的意,那舞团将面临灾难,众姐妹、弟弟和康公的性命也会落在小王爷手上。 康公心情复杂,不过逐月说出这话时他竟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怕小王爷发火的。如今见逐月肯前去,他心中是有窃喜的成分的,毕竟,商人就是商人。他提醒逐月:“那,你且小心行事,勿冲撞了小王爷,否则舞团······” 逐月知道他的意思,面纱之下的眼睛盈盈,倒有了些慷慨赴死的悲壮之意。康公不忍直视,便招招手让她先退下。 自古红颜多薄命,依逐月这烈性,这丫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盛誉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三楼以上亦可住店,当年曲宁远随衡王初到京城时便暂住在这儿。楼里掌厨有一手做菜的好厨艺,像本地的王公贵族,外地的商旅过客几乎都来过盛誉楼。 含灀在外逛了许久,到饭点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流浪”这么久了,抬头远远看见前方有一家酒楼生意红火,门口多的是进进出出的人。 “盛誉楼?”含灀走近看清了门口的招牌,一个字一个字得念了出来,总觉得好熟悉的样子,便在心里琢磨:“为什么感觉在哪儿听过呢?” 琢光想起来,殷娘在对含灀讲以前的故事时,好像说过含灀的爹在盛誉楼里住过,便试探性地跟她说:“含灀,这是不是殷娘和你爹以前相会时的地方啊?” 含灀这才想起来,突然念及自己从未见过的爹,心底有些触动,她想进去感受自己的亲爹生活过的气息,追寻他的足迹。便抬脚进去,见着内厅座无虚席:忙碌的小二、交头接耳的食客,还有现场奏乐烘托气氛的人。 “这位客官,需要什么?”因着内厅嘈杂,店小二都在忙碌,眼尖的从那一头远远地见着含灀,便隔空吆喝对她问着,这热情销魂的声音倒是让含灀觉得浑身不自在,便说了句:“将你们这儿的特色菜差不多来几样就行。” “好嘞,请上二楼雅间,客官稍等。”见含灀衣着打扮非富即贵,他便安排了独立的房间给含灀,况楼下几乎是群宴,见她一姑娘应是不喜吵闹的。盛誉楼的伙计便是如此,惯会观察人的,以服务周到为优势,在这京城做了二十几年。 含灀在雅间感受着楼下的热闹,等着小二上菜,闲逛了这么久,早就饿了。她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四周,二楼其他雅间的人门口都有侍卫,想必来了很多王权富贵之人。 待小二上完菜后,含灀让他添置了一双碗筷,小二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着客人的意思照做了。 第三十三章 舞姬遇难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多了一双碗筷,琢光感到心里一股暖洋,虽然不上身的灵魂是不需要食物单独补充能量的,但如今有好吃的东西含灀总是第一个想到自己,她在含灀这里她找到了在异世的存在感,仿佛她不再是一个孤独的灵魂,而是同以前一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琢光,你来试试这道菜,我刚试过,鱼肉特别嫩!”含灀说完这话便把自己匿起来,让琢光上她的身。 琢光拿起了含灀让店小二另添的碗筷,夹了一块鱼肉,那是清蒸鱼最肥美的部分,入口咸鲜,肉质软嫩,从盘底部周围蘸上掌厨秘制的酱料,鲜香味美。 “嗯,很好吃!”果然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掌厨没点实打实的本事,恐早就在其他酒楼的竞争败下阵来。 含灀让琢光试试其他的菜,来来回回地换身体那是没必要的。于是她便将烤羊腿、元宝虾、白灼鸡等都尝了一遍。 正要与含灀换回身体时,听到隔壁雅间巨大的动静,突然的声音把她俩吓了一跳,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地上有一女子挣扎,旁边好像是谁府上的家丁。 听里面的人发令:“何全,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给我带过来。”琢光想这人便是家丁的主子吧,没想到霸王硬上弓的戏码被她遇上。琢光怜悯着那名女子便多看了一眼。 待女子挣扎的抬起头,见着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琢光惊讶: “怎么会是她?” “呀!”含灀也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这不是那名像天外来客之人的异域舞姬吗?为何会如此狼狈?“琢光···她这是···惹了何人?” 见舞姬趴在地上,衣衫不整,被那唤作何全的仆从往里拖拽,她的眼神死死盯着琢光,悲怆中带有希冀,似乎想让琢光救她。 “怎么办含灀?”琢光见那舞姬被拖进去,门已经关上了:“救还是不救?先说好啊···我不会功夫···” 含灀也着急,自己本就是好打抱不平之人,但有了上次教训之后,她做事不那么冲动了,琢光不会功夫,自己也只是花拳绣腿啊···这,二楼宾客非富即贵,她在考虑要不要贸然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片刻之后,里面之人开了门,看上去便是哪家的贵公子,穿着打扮很气派,左耳似乎已经受伤,鲜血直流,嘴里骂着:“贱人,居然敢咬本王···回府再收拾她。” 舞姬被人抗在了背上,奄奄一息,似乎已经昏迷。含灀来不及想了,虽然那人自称王,自己得罪不起,但心性驱使:“跟上去,找机会救她。” 一想到那舞姬绝望的眼神,琢光便心一颤,加快了脚步欲跟上前方的人,恐晚去一步,这样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便可能香消玉殒了。 今日喻安得到费谋那边有动静的消息,便作揖向李景汇报:“主子,探子看到今日费谋在盛誉楼吃饭,有一段时间了,似与人相会。” 那老狐狸做事一贯利索,若是一个人在一家酒楼待这么久,那定是反常。一国丞相要是在外面吃饭,酒楼外怎么也得是光明正大地跟着一些侍卫,费谋如此低调行事,应是有什么动作了。 “走,去看看。”李景冷眸一现,看来狐狸尾巴藏不住了,上次群芳楼信件一事他还揭发出来,这些都是证据,将来众罪并罚,费谋便永无翻身之地。 他倒要看看今日盛誉楼里会是什么好戏。 “主子,费谋将隔壁一间房假借他人之名包下来了,探子是一直观察着的,只见人送菜进去,却无一点声响。”喻安对李景说:“不过另一间便是小王爷提前包的,好像是他又看上了一名女子。” 李景知道喻安的意思,既然费谋那儿进不去,那就从这个荒诞的小王爷身上下手。探子已经在李景来之前拿下了小王爷隔壁的房间,在里面打探情况,因离费谋所在间隔小王爷那一间,所以是打探不到现在费谋那儿半点情况,不清楚他在与何人私会,又在密谋些什么。 李景从探子那间房听见小王爷房中闹出的动静,闪身从连接的窗中翻过去,因小王爷欲得美人,房中只留那名何全,一时纠缠,无人注意到屋内多了两名不速之客。 于是李景他们便在屋内一隐秘的靠近费谋那屋的角落听着墙角。依稀听见了一些关键信息,便知道了费谋所约见之人是谁,李景便在心里盘算,好戏将上演。 那女子性情激烈,不从小王爷的要求,便在他亲近时奋力咬着他的耳朵,许是气急败坏,李景他们便听到小王爷准备将人带到府中教训的打算。李景想着待他们走,自己和喻安便可以直接从房间出去,反正也没人看见。 正要离开时,又看到了那个丫头,急匆匆地跟着小王爷,心想:莫非她与那名女子认识? 李景见识过那丫头的莽撞,但那人毕竟是小王爷,她要是想去救那女子,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便向身边的手暗示,喻安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属下这就去安排。” 琢光见那自称王爷的人走了一段距离,将要上马车,对含灀说:“这可怎么办?”四周没什么可利用的东西,自己是万不可能只靠脚力便能追上马车的,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吗?可惜了那样一个女子,她的舞技在如今的时代看来还算是一绝,琢光对她惺惺相惜。 眼看着马车缓缓起步,琢光一时激动,竟跑了起来,后突然有只手抓着她的胳膊: “含灀,你这是要干什么?” 琢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啊”地一声疑问,后来明白是在叫含灀,她见着李景,想到他那些出人意料的本事,便对他说:“你有没有办法拦住前面那辆马车?”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李景询问,他本想直接回答可以的,但难得见着这丫头着急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便想逗一逗她,反正喻安应该在想办法拦截小王爷的马车了,自己这边不着急。 “我···我一个朋友在里面,被一个有势力的人打晕带走的。”琢光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虽然自己和那名舞姬并不相识,但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本性不坏,当她起舞时,她从舞姬那儿看到的是和她以前一样的对舞蹈的享受和沉醉。琢光相信,这样一个对舞蹈有信仰的人是不会坏到哪儿去的。 李景当然知道里面是一女子,他是看着小王爷的人将她扛上去的,但他故意吊着琢光,喻安那边应该没有这么快,若现在过去,也是干等,倒不如在这儿看小丫头吃瘪的样子来得有趣。 于是他说道:“你可知里面是何人?那可是当今十四王爷的马车,就是那风流成性、浪荡无能的小王爷。你若贸然上去,说不定见你长得还能看,掳了你做妾去。” “你···”想不到这种情况了他还在说风凉话,她倒是看错了李景,江湖人士不应该是最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他怎么会这样不着调,本来还磕着他跟含灀有cp感,但现在她只觉自己看走了眼,得让含灀离他远点。 第三十四章 救下舞姬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本来都在心里把李景推入火葬场了,结果琢光听见他不慌不忙地说:“放心吧,刚让喻安去拦那马车了,现在过去差不多是时候了。” 琢光倒是震惊了,既然他知道那马车是谁的,他一江湖之人又怎么敢与皇帝的儿子作对的?古代侠士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吗?不过她倒是错怪李景了,啊不对,他刚一直戏耍着自己! 琢光强忍着怒意,不气不气,看在他帮自己救人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李景不过不到二十的小屁孩,自己可是比他大几岁的姐姐,嗯,尊老爱幼,不和小屁孩儿一般见识。虽然她知道古人和现代心智成熟年龄不同,古代女子十四五便能嫁人了,她也自我麻痹,反正她比李景大,这事不接受反驳。 含灀见琢光在李景手中吃瘪,在心里嘲笑:“哈哈哈琢光你也有今天。” “你还笑···我们换回来吧,太丢脸了。”栽在小屁孩儿手中,她想遁地,还是让含灀来吧,自己应付不了这个古怪的人,也就含灀那古灵精怪的丫头能降住他了。 刚自己好像说不磕cp了?不,真香。 “那个,琢光,我刚试了一下,好像换不过来了。”含灀试了好多次,但灵魂不受控制,自己操纵不了原来的身体。 “啊?为什么?”不会吧,以前切换都挺自由的啊,身体还能出什么故障?要是一直换不过来那含灀怎么办? 她们陷入莫名的恐惧,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李景见身边丫头迟迟未说话,以为自己的玩笑开得太大,伤了“含灀”,便道歉:“是不是我太过分了,我···那我们马上走,去救你那位朋友。” 若是喻安在现场,听到李景的话,定会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主子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琢光回过神,对啊,当务之急是救那位姑娘,她和含灀的情况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换过来了呢。便对李景说:“快走快走,救人要紧。” 而另一边,因喻安知道小皇子的身份,自然赶在马车前面到他回宫的必经之地等候。 见马车离他藏身的地方近了,便在人群中抛洒碎银,伪装了声音:“银子,是谁的银子。” 人们先是一愣,再看着地上分散掉落的碎银,争先恐后地上去抢:“我的,是我的。”“都别动,明明是我掉的。”“胡说,你在后面还没上来呢” 人群中乱作一团,哄抢着、争夺着,小皇子的侍卫驱散着人群:“让开,让开。”“再不让开,小心你们的命。”侍卫拿着刀假意挥舞,虽是小皇子的人,但也不敢轻易伤百姓性命,恐给主子惹麻烦。侍卫凶神恶煞向前开道,却也被挤得找不到方向,那些人只顾争抢着银子,都没被侍卫的刀吓跑。 “何全,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小皇子司知邢见马车迟迟未动,刚上前的侍卫也还未能给他开道,昏迷的美人在侧,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异域女子的滋味,一时不悦,便让何全上去查看情况,帮那个侍卫开道。 “是,殿下。”何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保没什么异常,便留下司知邢和昏迷女子独自在马车内,上前欲驱散人群。 喻安见着这出好戏,蒙上了黑色面巾,悄悄退到了马车后方,马车周围已经无人,保护司知邢的那两人已经被人群滞阻,这点时间足够了。 喻安从后打晕了正要对昏迷的美人图谋不轨的司知邢,将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了出来,闪身离开。 何全和那名侍卫见着人群散去,让侍卫驭马,准备继续前行。他上前回禀情况:“殿下,可以走了。” 见里面无人应答,又再询问,仍是没有动静,暗道不好,便斗胆掀开帘子,见昏迷的小皇子独自在车内,身边之人已经不见踪迹。何全环顾四周,未见异常之人,让侍卫赶紧驾车回宫,恐有人对小皇子不利。 琢光在随李景来的路上与含灀试了很多次灵魂入身,却都失败了,心里本来一团糟,但见着喻安,看见他扛着一名女子,正是那个昏迷的舞姬,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皇子手下夺人,兴奋之余又对李景的身份产生好奇。 “含灀,这李景究竟是谁,他属下喻安竟如此深藏不露。”琢光在想,与李景相识会不会让含灀置于危险境地,这个男人是一个谜。 含灀沉默,虽然她爱玩,但也明事理的,一个江湖之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敢和皇室作对的,李景究竟是与其他的江湖中人不同,还是一直在骗自己?但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呢,她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啊。 见从含灀那儿得不到答案,小丫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罢了,日里含灀与李景相处得多,那是他们俩的事,以后怎么样还是得含灀自己决定。 人家不惜得罪皇室之人也帮她救下了这个舞姬,也是一份天大的情,琢光感激着李景:“谢谢你们帮我这个忙。”若不是他们相救,自己贸然去救她的话,就会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不应该这么冲动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如今这是含灀的身体,出了事,连累的不只是这个小丫头,还有殷娘和殷府上下也会受到牵连。 见小丫头如此生分,李景戏谑:“怎么,连李景兄也不喊了,是不是还在生刚才的气呢?”丫头以前一口一个李景兄,几日没听到,倒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琢光尴尬,在心里对含灀说:“看吧,又是因为你,好好一女子非得跟人称兄道弟。”琢光实在是喊不出来,让她一个“老阿姨”喊小弟弟为兄弟,这不别扭吗? 含灀倒是乐在其中,没想到李景不嫌弃与小女子结为兄弟,那这样她又多了个兄弟,以后岂不是有多一个人陪自己玩儿? “你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又忘了他身份存疑的事情了?心可真大。”对于含灀所想,琢光一清二楚,何况含灀也没刻意避着她。 不知为何,含灀就想帮李景辩驳,总觉得他不是那歹人:“这,身份又如何,你也看见了,是他让喻安兄救下的你欣赏的舞姬···” “你···”琢光弱了气势,李景救了舞姬不假,但见含灀的态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合着就自己在这儿瞎操心呗,好气哦,还是得保持微笑:“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三个女人一台戏,李景也没想到这会儿功夫,因为自己,两个女人已经默默地展开了一场战役。 第三十五章 认识逐月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琢光避开这个话题,转移李景注意力,对喻安说:“她怎么样了?” “姑娘无事,小皇子本欲轻薄于她,被属下打晕了,见姑娘情况应是昏迷,不久便会醒来。”喻安感受着主子与含灀姑娘的古怪气氛,紧张地回答道,这含灀姑娘为何不自己向主子解释,要拉他下水,看来,属下不好当啊。 对不起了喻安,你就是个工具人。 “既然只是昏迷,那不如你们将这位姑娘送到我那儿去休息,喻安,你去找医师。”李景在京城有私居,方便他办事。 琢光跟含灀商量了一下,反正她们也不知道那舞团在哪儿歇脚,况这舞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小皇子掳去,想来舞团也不是个安全的去处,她们又不可能将舞姬带到殷府,且将昏迷之人独自安排到酒楼也是不合适的,便答应了李景。 琢光答应道:“好,那便麻烦了。” 还是不肯叫自己李景兄啊,李景百思不得其解,女人难道都这么记仇吗? 琢光倒是不清楚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们扶着舞姬,随他一起前去。 医师检查后,只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情绪激动,再加上后脑好像磕在哪儿了导致的短暂昏迷,好在没伤及骨头,不然这名女子可能就殒命了。于是开了药,留下琢光一众人在屋内等那名舞姬醒来。 约莫两个时辰,女子逐渐有了意识,见着眼前一堆陌生的人,惧意上升,把身体缩向后方,颤抖着声线:“你,你们是谁?” 琢光见女子已经清醒,上前本想查看女子的情况,却见女子更加抵触:“别过来。” 琢光意识到她还不认识自己,便不再靠近,轻声对她说:“别怕,是我们从小皇子手中救的你。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李景和喻安顾及着男女有别,女儿家的伤势还是得含灀自己去探听,便早早出了房间。 见男人都离开了,只留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一个姑娘,便逐渐放下了芥蒂,又听到是他们救了自己,心生感激:“逐月多谢姑娘相救,刚倒是吓着姑娘了。” “不碍事,毕竟你不认识我。不过我见过你们舞团演出,逐月,倒是一个好名字。”飞花逐月终有时,花自飘零水自流。世事无常却能心定气闲,琢光不禁想到这样一句词。 “这是舞团的掌事给取得名字,原觉与世无争,这个意义倒是很有趣,人活在世,怎可能不争呢?以我的性子,倒是糟蹋了这样的好名字。”逐月觉得与眼前女子投缘,便忍不住跟她多说几句。 倒是个极为有趣的女子,不枉自己坚持救下她。她本就觉得那些淡泊名利之徒便是披了文人皮囊无病呻吟,若真不争,早年的志向难道都是空谈着说着玩儿?不争,那是能力不够。若单为普通人,不争,又怎可能在这充满交易的时代生活,既然是人,那定是要融入社会的,便少不了竞争。 “逐月姑娘倒是活得通透,我倒是很欣赏姑娘。”琢光是发自肺腑地欣赏她,不仅仅是因为同为舞者,更像是在这异世好不容易邂逅了灵魂上契合的人,像是一见便知会与此人有一生的缘似的。 眼神做不了假,逐月从琢光的眼中看到了她是真心地说的这话,心中防线全都放下了:“姑娘唤我逐月就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逐月见与姑娘有缘,便不由得想亲近。” 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显得极为动人,逐月的想法倒是跟琢光撞到一块去了:“正好,我也觉得跟你一见如故,那不如以姐妹想称吧,我叫琢···我叫含灀,以后我就叫你逐月吧。”琢光一时激动,差点把自己暴露出来,如今这是含灀的身体,若是逐月以后在人前唤自己琢光,那解释也挺麻烦的,还是用这身体本来的主人吧。 想来有点落寞,在这异世留不下自己的名字,道是天意弄人,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确实存在。 “你大可以直接说你是琢光啊,反正我俩以后总会有机会换回来的。”感受到琢光的失落,含灀表示她可以说自己的身份的,见琢光一时没什么表示,便转移话题:“好哇,你是不是想用我的名字干坏事报复我呢?” 知道那丫头是好意,琢光也就释怀了,不就是一名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她是不可能将自己暴露出来的,这样会给丫头带来麻烦。 “好啊,那以后我就叫你含灀,这次就多谢你和外面的两位公子相救了,天色已晚,我该回舞团了。”逐月本欲告辞离去,向琢光道别。 考虑到她的情况,琢光对她说:“你确定现在回舞团?”逐月一个活人就在小皇子身边被他们劫走,小皇子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正等着逐月回去呢,保不齐,现在舞团已经被控制住了,她回去就是送死。 逐月也想到她现在所处境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怪自己性子太烈,抵死不从小皇子的要求,甚至还伤害了他。那舞团呢,该死,不会被他···“那怎么办?我如今在这儿,舞团岂不是已经遭殃了。不行,我得回去。” 这姑娘也是一根筋,倒跟含灀一个性子,明知道现在过去就是死路一条,还这么坚持。 “琢光,好好的,想我干什么,我可没那么蠢。”含灀将玉佩一事抛之脑后,反正她自认为不是那行事鲁莽之人。 “这样,你听我的,先在这儿安心休息,我们一起商量对策,你若单独行事,那必是死路一条,人多才有更大的力量。”琢光想到李景,他那么大的本事和胆量,定是有办法的,想着先安抚逐月,再去找他商量。 思索再三,含灀说得有理,自己初来乍到,连那小王爷在哪儿都不知道呢,更别说上哪儿找舞团,即使自己的小姐妹们和康公没有被抓走,那肯定也被人盯上了,自己贸然前去,只是羊入虎口,束手就擒的份儿。 见含灀和门外的男子敢在小皇子手中救下自己,想来也不是寻常之人,跟着他们一起想办法总好过自己上去送死,便应了琢光的建议。 第三十六章 太子出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琢光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对她说:“你且安心在这里休息,今夜我也会在这儿,这是门外那名男子的住所,他叫李景,是我的兄弟,有事可唤我俩。” “好,替我谢谢李公子了。”逐月见琢光还不放心自己,便躺下了,告诉她:“含灀你放心吧,我就在这儿,暂时不会离开。” 琢光退出了房间,去找李景商议着接下来之事。她也不想一直就这样叨扰李景,但她能力确实不够,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他说明了逐月的情况。 此事对李景来说是小事一桩,他抬眸,眼中映出星辰模样,偏偏还邪魅一笑:“就这事啊,没问题。” 你答应就答应,干嘛要笑啊,琢光老阿姨心中一颤,李景笑起来实在是犯规,也难怪小丫头会被他迷住而不自知。 “今日你就在这儿住下吧,那房间有隔室,也算是跟里面那姑娘有个照应。想来我和喻安两个大男人是不方便的,有你在这儿,那姑娘也能安心休养,况天色已晚,你若走了也不安全。”李景想着已经这个时辰了,若只留下那位姑娘,尽管自己和喻安两个大男人没什么,但孤男寡女也不合适,恐毁了里面那女子的声誉。 琢光知道李景是为逐月和她着想,向含灀商量了,自己一个现代人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李景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这毕竟自己顶着含灀的身子,得注意她的名誉,在得到含灀的意愿之后,自己进了屋,与逐月作伴。 夜里,含灀的灵魂已经在休息了,琢光却是闹失眠,想着到这异世来还没多久就遇上了这么多糟心的事,她在现代哪儿见过这些大场面啊,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吹吹夜风清醒一下脑子。 李景远远见着了那位清冷惆怅的女子,暗道:以她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会因什么事而烦心呢?这倒是个稀奇事。 他不知道如今跟他相处的是琢光,并不是含灀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他只是略微感到今日与他以前见到的含灀有些不同罢了。 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那位荒淫无道的太子,听闻异域舞团入京,便召他们进宫为他跳舞助兴,但此时康公一行人在小皇子手上,正准备做人质来引当日大街上在他眼皮子地下抢走那名领舞的幕后之人。太子之令他不敢不从,如今人在他手上,以太子的权势,不久之后便能打听到舞团的下落,与其那时候自己迫于太子的威慑而憋屈地交出人,不如现在就带他们进宫,博太子好感,毕竟那位太子传闻比自己还荒唐,他也见识过太子的狠辣。能当上太子的人,又怎会是心慈手软之人。 “皇兄,知邢知道皇兄喜爱乐舞,一早将异域来的舞团接过去,准备送皇兄一份大礼,没想到皇兄倒是消息灵通,这下知邢给皇兄的惊喜就没了,皇兄你可得请我喝酒啊。”这奉承的能力倒是一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要挟舞团说成了在给太子准备惊喜。 只见太子不发一言,一袭暮山紫长袍尽显东宫之主气派,睥睨天下的眼神盯得小皇子毛骨悚然,随后冷冷地说道:“哦,是吗?本宫怎么得知是知邢将人扣在你宫中了呢?似乎是因为一名舞姬。”太子司知瑾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却充满肯定的意味。 早知道自己就不来讨这个功,这分明是太子已经把他和舞团之事查清楚了,暗道太子果然荒诞,就为了看个舞,不惜与他撕破脸皮,太子又如何?难道真就为所欲为?迟早他要将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看司知瑾还得意什么。 迫于太子的压力,司知邢当然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能讪讪地笑:“皇兄此言差矣……那名舞姬原就是准备送予皇兄的,只可惜让她给跑了。” 司知瑾当然知道他的套辞,不过受人之托,目的已经达到,便顺势给司知邢一个台阶下,让他离开了。 自己都这么奉承他了,司知瑾还是对自己爱搭不理,司知邢心中愤愤,不就是仗着那死去的淑妃吗?父皇看在宠妃的面子上给了司知瑾太子之名,他倒真把自己当成东宫之主了。这个太子,既然司知瑾那个无能纨绔能当,那他司知邢又为何不可? “哟,这不是小皇子吗?怎的这番脸色,是谁惹小皇子不高兴了?”司知邢突然听到有人在笑话自己。 放肆,何人敢笑话他,太子那边他不敢发作,竟什么人都可以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吗?正想对戏谑自己之人发火,却见来人是那许久未到京城的衡王。也难怪自己刚没听出说话之人的声音,原来是这个久在封地的衡王,自己依着还得叫他九皇叔。 “知邢许久未见九皇叔,甚是想念,不知九皇叔是何时入的京?”按理来说封王无诏不得入京,今日没闻宫中有大事发生,衡王入宫也没什么消息传出,难道是父皇找他有什么私事?司知邢嗅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衡王只告诉司知邢:“无事,就是多年未入京,太后老人家想与本王叙旧,这不是带了这些年私藏的书画给她老人家送去,供消遣用嘛。”入京缘由肯定是不能和司知邢说的,衡王便敷衍着他,其实这次就是好不容易借着太后的由头才得以入京,顺便干他自己的事情。 衡王与他周旋,信与不信也无关紧要,他对这小皇子了解得很,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成不了什么大事,自然也不可能阻碍自己的道路的。不过见他刚才似乎是从太子东宫中过来,心情似乎不悦,顺便提了一句: “对了,刚何人惹小皇子不悦啊,竟有如此不长眼之人。”他假装不知道司知邢是从哪儿来的,指望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本欲给太子送美姬,奈何人瞧不上我们这些普通皇子······”这颠倒黑白的事司知邢干得倒是不亦乐乎,既然太子荒淫,那他不妨再给他的艳史上添上一笔,他在颠倒黑白的同时,却不知已经落入了衡王话中的圈套。 原来是这样,看来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颓废无能,他司云明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废。不过这样正合他的意,佯装惋惜:“这怎会如此,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倒是辜负了你一番心意了,不过知邢别在意了,等何时皇叔找你喝酒叙旧。”刻意挑起兄弟间的争端,反正这司知邢没脑子,就看他怎么想了,若是他傻到与太子硬碰,那他们兄弟残杀,不管是哪一方受损,他也乐见其场面。 第三十七章 玉人舞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逐月醒来时,发现含灀还没醒,在隔间睡熟了,原来琢光昨日彻夜难眠最终还是没抵住睡意,便迟迟未起。逐月发现院中没有动静,心里又念着舞团的情况,心乱如麻,几欲直接跑出去找舞团众人。 “不,不行,我得沉住气,等含灀和李公子他们商议救人之事。”逐月在心里想着,她得让自己静下来,便在院子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练舞,听着虫鸣鸟叫,吹着晨风,脑子慢慢清醒,注意力逐渐转移,内心开始放松。 于是琢光醒来便看见的是逐月练舞的画面:女子虽穿着昨夜喻安找来的中原服饰,但她的舞姿中自带异域特色,风情万种,扭动的腰姿尽显妩媚,没有多余的修饰,浑然天成,骨子里传出来的媚跟她上次所见表演时的感觉不同。 琢光不忍打扰她,便在一旁看着,观察着舞蹈的共通之处,她终于懂了上次看她跳舞时那一丝怪异是什么了,原来没能完全放松自己,许是表演的缘故吧,等会儿得问问她。 逐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久没这么投入了,舞团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日里小姐妹也常向她请教,上台表演时还得顾及到她们,所以时刻注意她们的节奏,却迷失了自己。像这样单独地跳上一段儿,倒成了一种奢望了。后来她余光中见着含灀,便停下来,跑过去对她说:“含灀,你醒啦,我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不知不觉一大早就快过去了,自己昨夜闹失眠,今早才得以睡个安稳觉,她感受了一下含灀:“你怎么不叫我呀?” 含灀像跟傻子说话一样,对琢光说:“逐月刚不是说了吗?我也是看你睡得死,就没喊你。待在身体里不能出来太难受了,琢光你试试我们能不能换过来了?”含灀想着自己现在才待一天多,暂时不能跟人接触,就难受成这样,那琢光怎么办,若是能换回来了,那她以后得多让琢光出来透透气。 琢光上前与逐月搭话:“见你今日所跳的感觉似与那日舞台上不同?” 逐月没想到她能看出这区别,她自己也觉得今日跳得格外畅快,便试探性地问琢光:“含灀,你懂舞?” “嗯,略懂一二。”反正这里没其他人,含灀那丫头以前学过一点儿,又是殷娘的女儿,在纪舞阁长大懂舞也不奇怪,若被人发现大不了说她来自纪舞阁就行了。 “琢光,你又借我的名义!”含灀可是对琢光的想法一清二楚,不过既然也不是什么坏事,那便由着她吧。 “嘿嘿,别这么小气嘛,好歹都是共用一个身体。我就跟逐月说会儿话,你也知道我难得碰上一个好的舞者。”琢光知道含灀没什么坏心眼儿,向她打趣道。 都能看出她的情感投注的不同了,含灀绝不是会观赏一点舞那么简单,逐月直接问她:“含灀,你瞒不了我,你肯定会跳吧?我现在才发现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那种气质油然而生,倒像是常年累月积攒的那种优雅和自信。 原来那是一个舞者下意识的动作,比如习惯性腰背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优雅内敛的气质,琢光都已经是多年的首席了,自然改不了这种习惯,就是附身在含灀身上时也会习惯性地去做这些动作。 琢光仿佛被看穿一样,只得承认:“对,其实我会跳一些啦。”幸亏李景他们不在场,若引得人怀疑,那她该怎么解释。逐月应该与含灀打不了多长的交道,毕竟殷娘她们准备离开京城,逐月以后也会随舞团去各个城市,这秘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为人所知。 逐月找到了同道中人,高兴地连连拉着琢光的手,让她来上一段儿:“含灀,我还没见过你们中原的舞蹈呢,我太想看了,你能给我跳一段儿吗?”那双眼睛期待地看着琢光,眼里全是含灀的模样,琢光不忍拒绝。 “好。”若是不答应逐月,那自己与她姐妹想称岂不显得虚伪,她是真心想结识这个除了含灀之外的朋友,在脑海中想了想以前跳过的独舞,飞天已经给含灀跳过了,再来一次难免会败了兴致,于是她想起了当年跳过的玉人舞。 蓄力、准备,再爆发,刚毅与温柔相济,阴阳共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逐月只见她头抬高的同时双手自上而下迅速伸平,连成一条平行线,给她视觉上的冲击,一丝不苟的动作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玉手轻抬半掩面,面若银盆,呼吸之间带着静美、轻盈,单足跃起,回旋翩舞,一抛一转一顿,以快衬慢,以慢带快,动作行云流水,静如止水、动若脱兔。 逐月已经说不出话来,唯有一词:惊为天人。她在各个城市跳舞这么多年,倒也不是没见过中原的舞蹈,原只是想善意地骗含灀自己没见过中原的舞,怀着好奇想让她展示一下而已,没想到含灀这一跳,她倒真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见过中原的舞蹈一样:原来中原的舞可以这么美。 逐月在她的舞中看到了浮沉的历史,虽不知道含灀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小丫头为何会有这么深的历史厚重感,这不是她年龄该承受的,但她确实表达出来了,逐月仿佛感受了前人的智慧和厚重的文化积淀,仿佛看到了一位神人正在普度众生。 琢光跳的是孔子的《玉人舞》,通过孔子的思考,脑海中元素的跳跃,来展现传统文化的魅力,和强大的民族文化自信。这也正是逐月内心感到震撼的原因,文化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观其舞也能联想到自己的民族和自己的国家。 “含灀,我刚好像看到了神仙。”在她心中,含灀就是神仙,自己这么多年也被各种人称过“妖姬”“神仙”之类的,她这次见了含灀的舞倒是自惭形秽,含灀才能担得起这样的称号。 含灀在心里得意:“看来,让你用我的身体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个身体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神仙呢,倒是托了你的福。”可不是吗,自己以前觉得逐月的舞是极为精彩的,没想到她夸着自己的身体,心里便有小小的虚荣心。 “别高兴得太早,若被人知道这事,你自己来解释吧。哦,对了,趁现在,你快试试能不能换过来。”丫头也就嘴贫,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可以换过来了吧? 含灀试了一下,居然成功了,惊喜地叫出了声,倒是把逐月吓着了,不至于吧,自己就夸了一句,含灀甚是有趣,既然想听别人夸她,为什么不像她一样找个机会上舞台表演呢,便问她:“含灀你怎么了?你跳的这么好为什么不找机会上舞台呢,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名扬天下。” 可那不是自己啊,是琢光啊,这自己上去岂不是露馅了吗,况且她也不想顶着别人的功劳出名,于她又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做一个普通的人来得自在,便讪讪地笑:“这···我不爱那些虚名,志不在舞。” 倒也是个率真随性的姑娘,世人皆慕名利,她逐月也不例外,名利于她便是活命的条件,况还有一弟弟需要养活,像含灀一样怀淡泊之心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第三十八章 舞团获救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李景他们从院门外缓缓走过来,见着含灀和逐月在院子里有说有笑,不忍打扰,待她们看见自己之后,李景便开口道:“含灀,这位姑娘情况如何?” 逐月感念李景和含灀救下自己,并让她在他的家中暂居的恩情,于是她对李景说:“逐月感谢李公子相救,在府中多有叨扰,给李公子带来麻烦了。” “无事,你随含灀唤我李景便是。”名字也就是一称谓,不大重要了,况他救一人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逐月在各个城市闯荡这么久,见了那么多人,自是知道眼前男子绝非等闲之辈,看似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他的眼神透露出高深莫测,不过他提起含灀倒是挺顺口的嘛,看样子,这俩有戏,逐月一副好像识破奸情的样子,嘴角都咧开了。 见逐月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自己,李景不解:“逐月姑娘这是何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奸情!逐月差点破功,及时止住了,与他周旋:“没,没···哦对了,那个李景,含灀说你会有办法救舞团的对吗?”差点忘了,舞团之事还没着落,姐妹们和弟弟康公他们都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了,逐月好不容易分散的注意力又聚集到这件事情上来。 “对啊,李景兄,逐月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含灀对着眼前男子说道,想着他一大早便不见人影,是想办法去了吗? 这丫头倒是肯叫自己李景兄了,看来一晚上的脾气也闹够了。李景眉眼温柔,温文尔雅,厚薄适中的唇轻抿,表现出一副事情有点难办的样子。 含灀看着李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事情有些棘手,她也不愿强人所难,便对逐月说:“我们先去舞团原先所在的地方看看,你在远处等着我们便是,小皇子没见过我们,应该不会引人注意。”得先去看看情况,看舞团是否是被人控制了,再做打算,李景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那加上她们,人多力量大,总会有法子救出众人的。 逐月想着是这个道理,若小皇子真派了人手,目的也就是自己,听含灀这意思小皇子似乎没看见含灀和李景的真面目,自己只要不和他们一起,便自然连累不到他们。于是跟着含灀他们出了门,带着他们到舞团暂住附近,自己也藏身隐匿起来。 李景和含灀他们刚离开自己不久,逐月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逐月姐姐,康公让我在这里等你,并告诉你他们现在藏身在城郊的一间寺庙内,我知道那个地方,我们快走。” 一个瘦弱的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逐月惊喜地压抑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小福,你说,舞团如今还安好?那太好了······” 说话之人便是舞团入京时救助的一个因饥饿而偷拿了小贩的包子,差点被打死的流浪孤儿小福。刚救下他时,瘦的像皮包骨一样,衣衫褴褛,与京城的繁华格格不入。舞团之人大多心性善良,跟这孩子一样没了双亲,都曾过着流浪的生活,自是知道孤儿的不易,便将小福接到舞团帮忙打杂,供给他一日三餐。 没想到,康公他们还活着,没有在小皇子手下被控制,那真是喜事。后又想到含灀他们,便深深担心着他们的安全,他们现在已经进去了,但康公他们还在郊外,也就是说含灀他们现在白去一趟,还承担那么大的风险,自己实在是给他们添了大麻烦。 “小福”逐月喊住了将要往城郊方向跑的小福,告诉他:“再等等,我还有朋友为了找康公他们,现在估计已经进去了。” 小福拍拍胸脯,见逐月的担忧,便对她说:“放心吧,我一直在周围看着呢,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康公他们如今不在这里是怕再处于危险之中。”康公他们已经到了城郊,自己承了他们的恩,在这儿守着等逐月姐姐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因为他小,不会引人注目。 含灀见里面既无异常之人,也无舞团踪迹,还以为舞团已经被小皇子抓到其他地方了,或者是已经遭遇不测,正想着怎么对逐月开口,只远远地看见藏在柱子后面的逐月向她轻轻招手,旁边还跟着一不认识的孩子。 “含灀,这是小福,他告诉我舞团一行如今在城郊的寺庙,我马上要去找他们了······在京城多亏了你们照顾,否则我早就···不过今日恐怕我们就此别过了,舞团应该会到另外的城市,以后有缘再见,我会想你的含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认识了含灀这样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不枉她来京城一场,江湖路上,总会再见的。 “啊,这么突然吗?”琢光在含灀心中默默伤心,这她刚交的朋友又要离自己而去,内心不舍,但这是人家的生活,只能默默祝福吧。 含灀自是清楚琢光的落寞,她相信琢光会理解的,便询问着她的意见:“要不,我帮你说,你想对她说的话?人家都要走了,就得高高兴兴的才对,反正未来这么长,总会再见到的。” 丫头这么努力地安慰着自己,她也不可能太矫情,只是心中稍有些遗憾罢了,她对含灀说:“不了,就正常地道个别吧,别闹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说得对,今后这么长的时间,又何愁不会再相见。”自己在异世又得生活一辈子,一辈子还长着呢,要见的事还多着呢······ 含灀他们目送着逐月离开的背影,琢光感觉她们的相逢就像是书中所描绘的那种“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在这繁华的京城,也算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和剪不断的羁绊。 逐月走了,身边就剩下李景和呆呆像木头一样冷淡的喻安,含灀打趣道:“是你主子让你绷着脸吗?像个木头一样好生无趣。” 突然被提,喻安作揖:“含灀姑娘还是别打趣属下了,主子从未让我这样。”姑奶奶你可别说了,上次被罚夜里跑步已经是主子的仁慈了,再把他和主子谈到一起,他就是十条腿也不够跑的。 李景倒是嘴角轻佻:“哦,是吗?含灀你要是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我这个属下似乎不太爱笑?” 完了,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听着主子字里行间的意思,喻安只得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笑容。没想到含灀见了他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哈哈哈,喻安,你这也太勉强了。” 糟糕,含灀姑娘对自己笑,主子不会又要惩罚自己吧?喻安低着头,不敢看李景,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今天会被罚多少路程。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属下真的太难了。 第三十九章 告别李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李景兄,逐月一事还多亏了有你,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那舞团,不过当初你救下逐月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好兄弟,谢啦。”救下逐月虽是琢光的意思,但她也觉得阴差阳错救的这名舞姬也是一个值得交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想到她曲含灀如今不是闯祸,而是救了别人的性命,那可真是极大的功德。 李景笑笑,眼若桃花:“既然你都说是兄弟了,那还客气什么···对了,你如今在京城何处安身?”这丫头来京这么久了,也没见她身边有其他什么人,当初寺庙的那些侍卫呢?既然都有侍卫保护,小丫头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不过京城的富家小姐他倒是都听过,没听说过曲含灀这个名字,难道是淮安来这儿探亲的小姐?淮安那地方他不熟。 琢光在心里提醒她不要暴露了身份,恐带来麻烦,反正她们快要离开京城了,下次与李景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次先糊弄过去:“含灀,小心一些,当心被套话。”李景身份实在是存疑,对他带点防范之心总归是对含灀有利的,小丫头太容易轻信别人。 含灀面不改色,想着自己的娘以前对爹善意的谎言,便照搬说辞:“我是跟着家里人来京城的,他们近期在这儿与人商议交易之事,暂居在酒楼,不过就快要走啦,回淮安去。” 奇怪,那既是商贾之家,又怎的得罪的费谋,让他不惜人力追杀他们一家?李景心中好奇,试探地问道:“你们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他没有直接说出为何招惹到了费谋,这样太明显了。 含灀不知道李景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对他说:“李景兄,何出此言?”自己得罪了谁?好像没什么异常啊,除了···哦对,她们来京城之前被殷府仇敌追杀,难道,李景知道此事? “上次你我庙中遇见,我躲避追杀离开时,恰好看见有一群刺客向庙内逼近,想到里面好像只有你们这些外来客,便闹出动静提醒你们。”李景为了弄清费谋大费周章杀害一商贾之家的缘由,不得不将此事告知含灀。 原来是他救了她和娘他们,若非有他的提醒和除掉了一些刺客,就殷府剩下的那些侍卫和她几个弱女子,是万不可能从那么多刺客中逃生的。 “原来,当时是你救的我们。”含灀心里触动,琢光也心生愧疚,自己一再怀疑他接近含灀的用意,殊不知,人已经默默地救了含灀和殷娘她们,甚至,还救了含灀身体中的自己。 “原就是顺手之事,况他们也没见过我的面目,自是不怕他们找上我的。”李景顿了顿,俶尔看着她:“对了,是何人要致你们于死地?” “我也不知道,娘猜测是与家中敌对的人,许是触及到了其他商人的利益。”她自是不敢说娘他们猜测的是殷府的敌人,只道自己是因商贾之家拦了别人的发财道。 李景当然知道追杀含灀他们的是费谋那方的人,不过见小丫头真诚的样子,看来她确实不知对方是何人,看来是含灀家做的生意冲撞了费谋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产业,这老狐狸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有必要让喻安好好打探了。 果然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含灀的无害面孔和纯真心性令李景丧失了理智,下意识选择相信她,其实,与其让喻安打探那深不可测的费谋,不如在这个丫头上下手,这一查不就清楚了吗?终究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若是以前的李景,是万不可能如此感情用事的。 见李景似乎没有生疑,含灀还在心里窃喜,男人真好骗,她爹一样,眼前这看似精明的李景也是个傻瓜。琢光听着含灀的解释,感受到她的想法:丫头,你这太天真了,很明显这李景是一时昏了头,也不知道以后他能不能反应过来。不过现下,先走为上,至于这个摸不透的男人,下次江湖有缘再会。 琢光见时候不早了,昨夜含灀也没回去,要再晚一会儿,殷娘恐派人来找了,那时候更不好脱身,便提醒着含灀赶紧回殷府。 “那···我先走啦,李景兄,保重。”含灀与李景道别,不知为什么内心有些沉重,跟刚才琢光的感受似乎相同,又似乎有些不同。好奇怪的感觉啊。 “嗯,好。”不知不觉,与这丫头一边走一边聊,竟离刚才的地方已经很远了,天边晕上了海天霞,深深浅浅色块的橙天缀上浅红云朵,如这丫头的脸一样俏皮···该死,为何又想到她身上。含灀似乎觉得身边之人有什么异样,转过头刚好与他双目对视,见女子疑惑的眼神,李景别过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李景兄,你有什么事吗?”含灀分明感受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而喻安在暗处,周围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谁会注意到她,她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啊,那唯一只有李景了,不过他关注自己干嘛。含灀不能明面说出来,不然万一是自己过于多心,那岂不是显得很自恋,便试探性地问李景,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对自己说。 琢光倒是无意中看着李景的注意确实在含灀身上停留了很久,哟,有点意思,不过她定是不会和含灀说的,这俩还是得自己慢慢相处吧,说出来万一不是那意思,那这关系还挺尴尬的。 李景被含灀这一问,倒有点不知所措了,气息稍显不稳,嘴唇轻启:“无事,对了,其实···我还有事,那就此别过吧。”李景第一次生了逃离现场的念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自己总能破功。不行,再待下去也会忘了正事,对了,他确实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送小丫头在这儿吧。 琢光心想:李景总算走了,要再这样陪下去,保不齐含灀就露馅了,万一问起在哪个酒楼,那岂不是跑不掉了。 含灀也认为琢光想得有道理,不知不觉就快到殷府了,见李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小心地往殷府走去。真是奇怪,殷府也算是半个家吧,回自己的家还得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第四十章 指配婚姻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到殷府时,见着众人居然难得地聚在一桌吃饭,难道娘和外祖父和好了?心中不解,但行礼入了座。 “灀儿,你昨夜在哪儿去了?姑娘家的在外面过夜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叶敏原昨夜就打算派人去寻含灀的,但殷绾阻止了她,这种情况含灀也不是头一回了,许是在哪儿玩得尽兴,然后住店了,她知道她女儿虽孩子心性,但不会乱来,心中自有分寸,懂得什么是底线,便给了她足够的自由。 含灀知道外祖母是好意,只是耐心地向她解释:“外祖母,无事的,昨夜结识了一个小姐妹,在她家留了宿,放心吧,下次不会了,况这京城也无人认识我,哪儿会招人闲话是吧?”不管如何,先认怂,撒娇这一套对娘管用,更别提外祖母了。 殷绾倒是知道自己女儿是个小滑头,古灵精怪得很,如今安稳地出现在她们面前,那自然是没惹什么祸,便对她说:“你啊你,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佯装责怪含灀,一边让丫鬟给含灀净手准备吃饭。 女人家有说有笑的,殷熙却显得格格不入,有发怒的迹象。含灀发现事情不对,外祖父的性子是万不可能让殷府的人在外抛头露脸,这她虽在京城不久,但现在人好歹是他殷熙的亲外孙女,外祖父也惯爱钻牛角尖的,没等他开口训斥自己,含灀倒是先发制人,转移话题:“娘,今日晚宴怎么不见舅舅?” 殷庭佑朝中有事耽误,丫鬟找去时,差她往府中送消息,今夜就不回府了,留待宫中做那些工作。殷绾向含灀解释:“你舅舅现在官职较高,朝中之事冗杂,今夜便不回来了。” 似乎是想到那争气的儿子,殷熙才渐渐缓和了脸色,对,现在不能把气氛弄得太僵,等会儿还得说殷府重要的事情。 见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殷熙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铿锵有力地发话:“今聚在一起,绾儿灀儿现在也已经在殷府了,灀儿到了适婚的年纪,以前怎么抛头露面都已经是过去的了,我已经为你谋了一门亲事,今后你就在殷府待嫁,绾儿便一直留在殷府与你娘作伴,你独自带着一孩子也不方便,以后就在殷府吧。”殷熙作好了打算,把殷绾和含灀的后路都给想好了。既然殷绾那儿已成定局,那他也不强求她能嫁给谁,留在殷府,好歹是他殷熙的女儿,他丞相府不差这点养一个人到老的财力。至于含灀,这么大的姑娘了,在外像个野人似的闹,若是被人传了去,那他殷熙的老脸往哪儿放。 殷熙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众人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专制,含灀是直接反抗:“不,不可能,我才不要待在这儿,还嫁人,不可能!” 难怪今日爹专门让人过来找她们聚在一起,原来是一场鸿门宴,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爹还是这样,随意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当年逼得她逃离殷府,如今又对他的外孙女的婚姻大事下手,他是魔怔了吗?不,自己万不可能让灀儿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她的灀儿,就应该是为自己而活的人。“爹,你在说什么?”殷绾出离愤怒,双手紧紧攥着,抑制自己的情绪。 叶敏也极为不解,殷熙就没和自己商量这些事,就算是和她商量了,她也绝不会同意,女儿如今的下场他是看到的啊,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外孙女成为下一个殷绾? “相爷,你是糊涂了?”叶敏一时激动,站了起来,这顿饭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去! 见这些女眷竟合起来反驳自己,殷熙也干脆收起了伪装,冷冷地说:“本相已经决定了,绝不会让你们再回淮安去,经营那什么三教九流的场所,那是丢殷府的脸。”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对家人说的话也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人寒心。 简直不可理喻,琢光在心里骂着这个老东西,算是看到了当年殷娘的无奈与愤恨,他凭什么限制她们的自由,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丞相,又不是皇帝,凭什么掌控别人的人生。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极不理解殷熙的做法,只觉得此人仿佛魔怔了似的。 殷熙自以为给含灀找了一个好姻缘,接着说:“况灀儿嫁给太子之后,便是正妻,日后不会受什么委屈。” 叶敏气的差点晕厥,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直避免情绪过于激动,如今听了殷熙的话愈发觉得不可理喻,捂住自己的心口:“你···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啊,世人谁不知那太子浪荡,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你这是为了自己的势力,把灀儿往火坑里推啊。”那太子臭名昭著,谁不知道他是已故淑妃的儿子,若非皇上对那位年轻宠妃的愧疚,淑妃娘家又对皇上有恩,如今在背后一直支持着皇帝,皇帝又何至于将一个无能的太子扶上位? “妇人之见!”果然女人见识短浅,情情爱爱算什么,地位才是自己的实力,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能让人活得更痛快吗?“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灀儿以后反正要经过这一关。如今太子身边虽有一两个人,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无名无分,灀儿要是嫁过去,少说不是正妃,也得是个妾,如今太子还没纳正妃,那东宫之事除了太子岂不是任由灀儿掌管?” 殷熙满打满算,自以为给含灀找了个再合适不过的夫君,况他还是一国太子,单不说现在是众皇子之首,一国储君,就连他现在身边有一个像样名分的女人都没有,含灀若是嫁过去得了势,那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总比她们孤儿寡母的流落异地的好。 殷熙好不容易在朝中逮着机会,众朝臣以太子纳妃一事在朝中议论纷纷,他便跟那几个肱股之臣自荐自家适龄的女子。皇帝这才知道殷熙家有个外孙女,就是当年众人口中与殷家小姐有私情的那位曲司务的骨肉,遥想当年曲宁远一事诸多蹊跷,加之殷庭佑现在为国效了不少的力,因自己当年错杀曲宁远,害的殷家小姐现在守了寡,对殷府感到稍有亏欠。 但他是一国之君,有些真相自己知道就行了,大庭广众之下定是不能承认当年之事是他的冲动,况那曲宁远定是陷入了朝中争斗,他一个皇上又哪儿去管这些弯弯绕绕,大不了,补偿殷家那位小姐就是了,既然殷熙有意将他外孙女往太子身边送,太子纳妃一事又在朝臣中闹得不可开交,那自己撮合殷熙外孙女和太子又何妨?太子妃嫔也是很多人想得到的,也算是给殷府小姐的补偿。 第四十一章 含灀反抗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这是我好不容易从皇上那儿求来的机会,于灀儿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姻缘,你们就别想其他的了。来人,送小姐和小小姐回房。”殷熙大手一挥,不顾叶敏的阻拦,令人带她们走。 含灀本来就对这个丞相外祖父没什么感情,如今见面不过几天时间,就想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梦去吧,她不伺候了,她要回淮安,这丞相府小小姐,谁爱当谁当,还想让她嫁给那朝三暮四、荒淫无能的太子,忍受他的三妻四妾,这样的婚姻还是送给别人吧! 凭什么她们这个时代就得这样,男人家里妻妾成群,而女人必须恪守妇道,专心服侍夫君,她才不要嫁与这种人,琢光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天经地义的!她不要被琢光口中的这个社会的封建性所桎梏,她有权决定自己嫁或不嫁、嫁与何人。 “要嫁你自己嫁去,就是嫁给那太子,当太子妃我也不干!”含灀提脚离开,完全不顾殷熙的脸色了,既然他为老不尊,那她还敬重她这个名义上的外祖父干什么呢。 “反了反了,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殷熙刚想说下一句,殷绾便直接插着话:“原来爹此举就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让我和灀儿与你聚一聚,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左相啊。”殷绾极具讽刺地对殷熙说,从今往后,便是撕破脸皮了,她再也不会无故踏入这京城,让灀儿跟着自己在殷府受气。原以为自己的苦难已经过去,却不料她这个丞相爹把主意打到灀儿身上。 荒唐,当真是在外数十载,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含灀那个小丫头片子不懂规矩,连殷绾,他的女儿,也敢这么直接地跟他说话,看来自己将她们留在殷府的决定是对的,是时候收敛她们的性子了,不然,她们似乎忘了身体里留着殷府的血。 殷绾见含灀已经离开了,自己再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反正自己说什么,她这个丞相爹也不会听,便安抚着在一旁难受的叶敏,向她告辞:“娘,看来殷府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我和灀儿还有事,打算今夜回去收拾,明日回淮安了。”见今日殷熙中气十足的样子,想来他身体也好了,若再待下去,保不齐他又闹出什么囚禁灀儿让她待嫁的事。 殷绾万万没想到,殷熙的打算是让自己找不到离开殷府的理由,以自己为筹码,逼得含灀不得不嫁。只听殷熙拖着长长的调子,冷冷地说:“你们谁也走不了,别妄想离开。刚你的碗中已经被我放了慢性毒药,每隔一月疼痛加剧,不过前两次不会伤及性命,三个月后便会毙命。只要含灀乖乖待在这儿,一个月之后待她嫁给太子,我便把唯一的解药给你。” 叶敏听到此话,生了与殷熙拼命的念头:“你好狠的心,绾儿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给她下毒?”当初那个信誓旦旦对自己好的殷熙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心狠手辣到令她从骨子里浸出来寒意,叶敏已经崩溃了,为何好好的相聚的场面变成了这样,一时接受不了晕了过去。 “娘!”叶敏这一倒地把殷绾吓得不轻,她恨殷熙的绝情,恨他一意孤行,更恨她自己为什么心软回来,但若不回来,以殷熙的脾性,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哪儿,那定是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尽管自己是他的女儿! 殷绾双眼通红,似要滴出血来,死死地盯着殷熙:“你当真不念一点亲情?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竟不惜给我下毒?” 殷熙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差点就乱了心神,用稍显慌乱的语气对殷绾说:“此毒为慢性毒,三个月若没能得到解药才会致命,在此期间只是稍稍痛点罢了,不会伤及你的性命。若灀儿配合,你不就无事了吗?”他似乎找到了底气,接着说:“你们别想其他的办法了,此药解药只有一颗,在我手上,若是一般的毒,我也不会轻易下给你。” 当真是不顾及一点父女情面,竟如此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殷绾冷冷地说:“哦、那看来,我还得感谢丞相没能让我现在就死在这儿!”殷绾已经对殷熙失望了,原来名声和权势在殷熙眼中原比他们的血缘亲情重要。呵,她在期待什么呢,以前远郎的教训还不够吗? 殷绾已经被伤透了心,从前离开这儿是为自己,现在离开是为了灀儿,她绝不会让灀儿因自己而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她要带灀儿离开这儿!她与丫鬟一起将叶敏扶到屋内,留给殷熙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离去。 含灀已经在屋子里收拾行囊了,嘴里念叨着:“什么丞相外祖父,还嫁给那什么左拥右抱的花心太子,我呸,要嫁那个老东西自己去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姑娘也不伺候了。” 可不是嘛,美名其曰是嫁与太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实则是将含灀这个小丫头往火坑里推啊,以这丫头的性格,去那东宫恐还没见着太子,倒在他的女人们上演的大戏中晕头转向,被她们吃得不剩一点骨头渣子。那殷熙是怎么想的,含灀是他的亲外孙女! “琢光,我真的要被气死了,从小到大,我娘都没限制过我的自由,凭什么我一个只有亲缘关系没有感情的外祖父就这么决定我的未来?难道就因为他是丞相?”含灀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头一次这么受堵。其实她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家的姑娘被强行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凭什么她们这个时代就要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习,琢光那个时代为何会如此开明,爱自己所爱之人,行自己所爱之事,听从自己的内心。既然琢光她们那个时代的女人都可以遵从自己的意愿,那她曲含灀也一样地可以,她就要为自己而活。 第四十二 收拾行囊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灀儿。”殷绾在门口叫了一声,见含灀在收拾东西,便上前跟她一起打点行李,同她说话:“别把你外祖父的话放在心上,我们明日就回淮安,以后私下与你外祖母联系就行了,至于你外祖父···”殷绾叹了叹气,没有下文。 含灀知道娘心中复杂,就算是她不说,她也知道娘在想什么,在她那丞相外祖父眼里,亲情远不及他的地位和殷府的威名,既然他嫌她们在这儿丢殷府的脸,那她们走便是。 “娘,没事的,既然外祖父不待见我们,又何苦在这儿受气,娘,我们回淮安便是,正好,我想纪舞阁的姐妹们了。”含灀拉着殷绾的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可伤心的,一个自己对其没有感情的外祖父,于她而言就是外人,外人的话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殷绾不愿将自己中毒的消息告诉含灀,从今往后,灀儿只能为自己而活,见着日益懂事的女儿,她就是有朝一日···那也无妨了,趁这个时间,她必须回纪舞阁,花十几年的时间打造的头牌临烟已经是她的利器了,那费谋,迟早得为他以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只希望,在这剩余的有限的时间内,远郎的仇能得报。如今含灀出落得越发像她的爹了,殷绾看着女儿总想到那个对自己许下一生承诺的人,每当夜里梦见,总会不自觉地流泪。如今女儿长大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可惜自己和那位才子,是见不到女儿今后出嫁的模样了。 含灀并不知道自己的娘已经把未来规划好了,也不知道娘的打算是自己默默地为爹报仇,与费谋鱼死网破,或者自己孤独地离开。含灀只是感到娘有些惆怅,便上前抱住她:“娘,别想太多啦,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日就走。” 深夜露重,月隐梢头,殷府灯火渐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诡异得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第二日,殷绾与含灀、采薇她们向叶敏辞行,叶敏自知她们离开是好的,若自己执意将她们留在这儿,殷熙那个老糊涂说不准还真让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嫁给那花心太子。 “好,早点走好,采薇,照顾好小姐和小小姐,以前也幸有你帮着照顾,以后也要多麻烦你了。”想着采薇这个孩子,从灀儿一般的年纪便跟着绾儿,如今都成了大丫头了,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绾儿她们,代替自己陪伴在绾儿身边,她当初果然没看走眼,救下她既是采薇的幸事,也是她叶敏的幸事。 “夫人,只是奴该做的。”采薇身体已经全好,她并不觉得跟着小姐是受苦,反而在淮安她与小姐情同姐妹,日里帮着打点纪舞阁,比在殷府里被那些大丫头婆子、妾室使唤来得轻松。“跟着小姐也是奴的福气。” 殷绾听着采薇的话,心里一暖:“采薇,以后我们就在淮安生活,日后帮你物色一好人家,或者 你若心悦于谁只管告诉我们便是,我们便是你的娘家人。”眼看采薇都陪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也不是没找她谈过是否有心悦之人,但采薇态度坚决,表示想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考虑嫁人之事,这一留,就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原你自己执意不嫁人,我是说不动了,现让我娘来劝劝你,不然我便是白白耽误了一个姑娘最好的年华。”殷绾打趣道,顺便借着叶敏的威严给采薇稍加压力,给她一个承诺。不是她不要采薇,实在是有愧于她,跟着自己和灀儿这孤儿寡母的,以后若是没有依仗,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生活? “小姐,采薇这是惹小姐烦了吗?”采薇没能感受到殷绾的意思,以为她嫌弃自己了,有点委屈。 “不不不,采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以后生什么变故,白白让你把青春浪费在我和灀儿身上。”殷绾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原是一片好意,自己不久于人世,且若报仇之事未能如愿,那自己和灀儿将陷入险境,她们倒是为了自己的夫君或父亲,但采薇呢,总不能因为跟着她们,连命都丢了吧?给采薇尽早找个值得依靠的夫家,那便是她最后能做的事。 采薇似懂非懂,不过她心里知道小姐是为了自己,但她一不想离开小姐,二是没有心仪的人,三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跟着小姐,心中对情爱已经看得很开了,为什么非得靠夫家,她现在自己也有能力独自生活。 所以她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小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这样吧,回淮安之后,若我有心上人那定不会瞒着你们的,若是没有那个缘分,那采薇便叨扰小姐和小小姐一辈子。”采薇眼角噙着泪花,这么多年了,小姐待自己的好她是知道的,夫人和小姐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夫人将她从水深火热的地域中救出来,小姐和小小姐又带给她光明,这辈子啊,遇到这么好的人,值了。 “好。”殷绾有些动容,采薇这是整个心都在她和灀儿身上了,她们何尝不是互相救赎,在一起度过了那艰难的岁月,她也不怕了,一切都会好的,待远郎大仇得报,就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至于今后如何,那便由她们自己定。 琢光见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算是理解了主仆情深,无关生死利益,倒像是一种长情的陪伴,这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系真的是不多见了。 “含灀,人与人的关系是真的很奇妙,有的人明明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却比陌生人还要绝情;有的人素不相识,却能在关键时候帮你一把;有的人默默付出,在不为人知的时候给予你支持。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琢光感慨万分,道是人生无常,人心难测。 含灀在一旁一边看着娘和采薇姐姐互诉主仆情谊,一边安抚着叶敏,让她不要太过激动,以免伤了身子,今后会和娘常与她联系的。 外祖母如今应是被外祖父伤透了心,日后她们走了,那就只有外祖母一个人担起殷熙院内之事,回来这么久,自己倒是没能见着那所谓的外祖父的妾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分的人,外祖母定是要费心力了。若是有条件,她也想带着外祖母一起到淮安去,那儿反正是她的故土,也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但哪儿有那么容易呢,想想也便罢了。 第四十三章 侍卫阻拦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是时候了,该离开了,再滞留下去,也是徒增离别的伤感,殷绾一行往殷府外走去,还没到大门口,便被殷府侍卫拦住:“小姐,相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小姐、小小姐出府。” 没想到为了不让自己离开,就打算将自己和灀儿囚禁在殷府之中,当年的屈辱和仇恨一下子涌上来,殷绾似乎看见了那时不能自主的自己:“放肆,如今我要走,你们还要拦住我们不成?” 她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殷绾,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让她的灀儿离开殷府。她直直地上前,丝毫不惧侍卫的刀剑,就这样直直地对着自己的胸口。 没想到小姐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烈,他们想着丞相的死命令,权衡之下,领头的侍卫说道:“小姐,得罪了。”便将刀稍转了方向,刺破了殷绾手臂上的衣服,不敢下狠手,吓唬吓唬就够了,力道便减轻了些,只是仍有肉眼可见的鲜血流出来。 “娘!”含灀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直冲冲地欲拉扯那名侍卫,其他侍卫将刀剑转向了含灀,琢光恐再见血腥,冲她喊:“含灀,小心!” 青魄见着这一场面,左右为难,一方是柔弱的小姐和小小姐她们,一方又是丞相和自己那些听人办事的兄弟,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帮哪一方。 不过自己是在丞相手下办事,自是要听他的命令的,他能做的事便是上前与兄弟对峙:“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小姐。”与兄弟使眼色,让他赶紧认错,否则两边都得罪不起。 同在殷府办事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默契,那名侍卫抱拳跪地:“属下多有得罪,不过小姐若执意出府,属下也不好办,丞相下的死命令······” 眼见着众侍卫跟着齐刷刷地跪地,异口同声地喊着:“请小姐、小小姐回府。”她爹只会用自己的良善来威胁自己,好一出攻心计。既然他早有两手准备,先是给自己下毒,再将自己的自由与这些侍卫的性命捆绑,这些计策,哪像是一个爹对自己女儿所能作出的事! 殷绾已经心灰意冷,再待在这个殷府大门只会让他们为难,出与不出剜的都是自己的心。 “娘,我们先回去,你的伤······”衣服已经被染红了,含灀见着娘的样子很是担心。她知道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便让采薇去找药给娘止血。 侍卫的力道不大,自己的伤情况如何殷绾是清楚的,毕竟好歹是殷府大小姐,他们不敢以下犯上伤的。痛的虽不在肤,心却在滴血。 “走吧。”殷绾已经无力去想她爹已经疯魔到了何种地步,她就不信,凭她们几个活人,还走不出这殷府,自己当年孤身都能逃出去,现在还能被人束在这深深院墙之中? 叶敏不想亲眼见到与女儿外孙女离别的场面,今日大门口之事她便没能看到,事后听丫鬟说起,便火急火燎地去看殷绾:“你那爹当真是糊涂了啊,先是给你下毒,再让人不惜代价拦你去路,可悲,可悲啊,我叶敏为何嫁与了这样一个人?”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听到“下毒”,含灀和琢光都震惊了?什么,娘(殷娘)什么时候被下了毒? 含灀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像琢光确认了一番,得到同样的答案后,琢光用颤抖的声线问道:“外祖母,你说什么?娘被人下毒了?” 叶敏见含灀这反应像是不知道此事的样子,突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灀儿当时及早跑开了,没听到殷熙后面的话,既然女儿没将此事告知灀儿,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情,绾儿定是不想让灀儿为了自己留在殷府待嫁。如今她不经意间说出绾儿中毒的事实,那···她们又该作何打算? 见娘不小心说漏了消息,她也就不瞒着含灀了,对她说道:“你外祖父以我的性命为要挟,想让你留在殷府,只要你嫁给那太子,他才会把解药给我。”殷绾态度非常坚决:“娘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娘不想拖累你,你的生活由你自己而定,你若是为了救娘待在这殷府,那娘不如趁早自己做个了断。” 琢光深受震撼,她是再一次感受到了殷娘的大义,不顾一切地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 听着娘的一番话,想到娘是为了自己而受苦,心中万般不忍,含灀又气又恼:若是她自己强大,她爱的人,爱她的人,便不会遭受这样的欺凌和侮辱。对,她必须要强大起来,在老鹰密不透风的保护之下的幼崽,是永远不会凌于苍天之上,傲视一切。她不要像以前一样,活在娘的保护之下,她今后,得靠自己,守护身边之人。 含灀涕泗横流:“娘,我知道。”她知道娘的意思,宁愿舍弃自己,也要让她做自己。自己若拂了她的意,恐在大婚之前娘就坚决离她们而去,娘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好好好,灀儿,既然你外祖父不让我们从大门走,那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殷绾见含灀答应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离开,她也就放心了,唯一想做的便是提前实施计划,替灀儿的爹报仇,自己也就死而无憾了。 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从前还有狗洞,但几次三番逃走,殷熙早就填补了这些洞,整个殷府密不透风,又加强了戒备,她又该从哪儿出去? 在殷府又滞留了两日,殷绾是心急如焚,留给她的时间本就不多了,她不奢求用殷熙的药救自己的命,因为这样的代价是牺牲女儿的幸福,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逃出去,实施她的计划,她十几年的心血,孤注一掷,远郎的仇就在这三个月时日了,她得赶紧离开。 叶敏将这些事私下告知殷庭佑,殷庭佑觉得自己的爹愈发糊涂,阿姐和外甥女回来不久,便把她们推向绝境,这是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吗?殷庭佑心疼着自己的阿姐,苦了十几年,这次回来没能让她感受到亲情,反而得到的是心寒,她该有多疼啊! “娘,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助阿姐和灀儿逃的,殷府于她们,没有什么意义了,她们只有在外面才能活得舒心。”殷庭佑对叶敏郑重承诺,若有了他的帮助,相信阿姐她们有出逃的机会,自己好歹是名副其实的殷府大公子。阿姐做不到的,他这个弟弟帮她做。 叶敏见庭佑与绾儿站在同一战线,默默祈祷着他能顺利将绾儿她们带出去。她相信,庭佑一定会带她们出去的,尽管对她们万般不舍,但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只希望老天能长眼,让绾儿在今后剩下的日子里过得舒心,喜乐平安。 想着女儿那似乎已经能预知到的未来,叶敏万念俱灰,终究还是逃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第四十四章 说服青枫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庭佑找了个机会唤了青枫来自己身边,对他说:“青枫,大小姐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今日找你来的用意你应该清楚吧。” 青枫佯装糊涂,低头作揖:“属下不知大公子是何意。”大公子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去打通兄弟那边的关系,寻一机会助小姐、小小姐逃吗,他毕竟是听从于丞相的,大公子的话虽对自己有威慑,但丞相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啊。 见青枫油盐不进的态度,殷庭佑也就不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青枫,转移侍卫的注意。他便开门见山地对青枫说:“现下找你就是为阿姐出逃一事,若你这儿能出力,那便顺遂得多···”殷庭佑慢慢走到他身边:“就看,你怎么做。” 青枫直接跪地,向殷庭佑说道:“属下是万万不敢的,大公子就别为难属下了。”大公子这是在给他出难题啊,这不是背主吗······ “你若是答应,随后之事我一并承担,我保证你和你的那些兄弟不会受处罚。”只要青枫帮忙掩人耳目,那阿姐她们出逃便容易的多,至于剩下之事,他一个在殷府有话语权的大公子,是能够处理好的。若非他爹已经有了戒备,对自己也稍加防范,那他一人之力便能助阿姐她们,又何须在这儿对青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见青枫似乎有所动摇,殷庭佑在心里暗笑,果然是一直暗中跟着阿姐的人,人又不是冷血动物,这么久了,一块冰都会被捂化的吧。不过见他有所犹豫,殷庭佑也不急着让他下决定:“你跟在阿姐她们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弱女子生活的不易,如今我爹的态度你是知道的,你忍心让她们娘俩继续过水深火热的生活吗?” 殷庭佑话中虽有表演成分,但想着阿姐的处境,也不禁心疼,他顿了顿,对沉默的青枫说:“你先回去想想,阿姐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靠你了,她们娘俩的命运就在你的手里。” 这可真是烫手山芋,一边是丞相的命令,一边又是自己一直默默守护的人,就连含灀那个小丫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怎能不有所触动? 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奇妙,从前杀伐果断的人,也会有感情羁绊,不过这种感情不同于男女之爱,在青枫身上体现为不忍自己所守护之人的喜怒嗔痴仅仅变成一段记忆。 他内心纠结,没有明确说出他的决定,向殷庭佑告辞离开,殷庭佑在他临走时说:“我期待你的回复。” 殷庭佑觉得是时候了,便悄悄私下对殷绾说了他准备找青枫帮忙的办法,殷绾瞬间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对啊,青枫好歹是殷府出来的人,在侍卫中又有一定的地位,他若肯帮忙,自己和灀儿不就有救了吗? “佑儿,阿姐记着你的这份情,不然我和灀儿还不知道该作何打算了。”自己夜不能寐,因为这个问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今庭佑想到法子,那自然是一件好事,至于能不能成功那是另一回事。 “阿姐,以前我在外没能帮助你,才让你独自离家这么多年,一人含辛茹苦把灀儿拉扯大,如今我有能力了,却让你因为爹再一次受委屈而无法直接帮到你。阿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为什么总会有这么多身不由己,从前他未能帮到阿姐半分,现在仍是没办法掌握殷府实权,这么多年了,他似乎还是没变。 殷庭佑惊觉,自己好像一直是过的被安排的人生,小时知书识礼,在世家公子中颇负盛名,谁人不敬他这个左相大公子?如今在朝为官,好像仍是在为殷熙的荣誉添砖加瓦,为他的权势铺路,他似乎和阿姐并无差别!思及此,殷庭佑只觉寒意从脚底一直往头顶上浸,后如豁然开朗一般。 他,殷庭佑,也要为自己而活! 殷绾听完此话,双膝跪地:“不,佑儿,当年若非你及时回府,我和肚子里的灀儿可能直接就被殷府的人抓回来了,这么多年,爹一直都知道我们在淮安,当时若不是你在家中牵制住了爹,恐怕他的注意仍在我身上。”见着懂事的弟弟这么说自己,她于心不忍,佑儿已经帮她们太多了,当年若非他的牵制,她能不能顺利保下灀儿都是个问题。这次,又是因着他的关系,她们才有了唯一的希望。 见阿姐突然下跪,这是殷庭佑万万没想到的,自己如何承受得起,赶紧伸出手欲将她扶起来,却被殷绾推开,阿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便只能由着她说下去。 “我和灀儿若是能够顺利逃出去,日后,我们会另寻机会与你们联系的,不过阿姐求你不要将我们那时的消息告诉给爹,他已经···”殷绾已经对她的丞相爹彻底失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是指望不上他能够改变了,她擦了擦眼泪,接着对殷庭佑嘱咐道:“日后,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顾娘,还有好好照顾你自己。”殷绾想起自己体内的毒,照殷熙所说,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若是有来生,再同娘和佑儿他们相见吧······ 殷庭佑心中不是滋味,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红着眼眶,抬眸不让眼泪流出来,背对着殷绾:“阿姐,保重。”他落下此话,脚步沉沉,拂袖离去。 刚庭佑的话殷绾全听进去了,想着此事的关键在青枫,她来不及整理自己刚痛哭流涕的狼狈,仿佛稍慢一步,救命稻草便会离她远去,她得亲自去找他。 其实,在从殷庭佑那儿出来的那一刻,青枫便想通了,在听从丞相命令和违背他的命令中,他更倾向于后者,他的内心一直在说着:若不救殷绾她们,他一定会后悔。 那毕竟是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啊,即使是对丞相不忠,但他也不想对小姐她们不义,更何况,这事明显就是丞相的过错,试问有哪一位长者能将自己的小辈送到那豺狼虎豹之口?十几年前,丞相害的小姐没了夫君,独自一人将小小姐养大,这其中的苦难他多多少少是看在眼里的,十几年后,他又想将小小姐送到那花心太子手上。他青枫也不是愚忠之人,如今之事,谁对谁错,他是分得清的。 青枫作好了准备,然后悄悄往殷绾那儿走去,正好撞上了刚出来的殷绾。 没待青枫行礼作揖,殷绾倒是先发制人,跪在了地上,把青枫吓得不轻:“大小姐,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她又是堂堂殷府大小姐,青枫不敢将她扶起来,恐肢体接触,只得将身子跪得比殷绾还低。 “青枫,刚大公子说只要有你,我们才有望出府,我和灀儿的命全在你手上了······”殷绾已经绝望到了一定境界,青枫便是那黑夜中的一缕曙光,有了他,才能看到以后的希望。她素来就不喜高高在上的身份,这一跪,能换来灀儿的未来,便是心甘情愿的。 “大小姐,属下过来就是为商议此事的,大小姐先起来说话吧,这···这场面别人见了,属下说不清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就算面临丞相的责罚那也无关紧要了,况此次大小姐她们回府是听了自己说出口的丞相的身体情况,与自己也有一定的关系,他也心怀愧疚。 殷绾见着自己如今和青枫都跪在地上,这场面,确实不能让人看了去,便站起身来,再三确认刚才青枫所承诺的:“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和灀儿会感念你的恩情。” “大小姐是折煞属下了。”恩情这个词太重,他也是怀着愧疚之心,听从了自己的良知而已,这么多年默默待在大小姐身边,见着她用善良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大小姐何尝不是自己的恩人?将他一颗杀伐果断的心都感化了,如今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再是只会听从命令的杀人机器。 第四十五章 计划出逃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夜里,因着时机的不同寻常,殷府守卫更加森严,他们的任务便是注意大小姐她们的动静,不然丞相那边他们无法交代。见殷绾那儿一切正常,侍卫巡逻之事也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殊不知,殷绾、殷庭佑等人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助殷绾她们逃出去。 前门侍卫多,过往的奴仆也多,情况不可控,那定是不行的。他们便是商议好了,转移侧门守卫的注意,趁巡逻的人换班的间隙便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 殷庭佑注意着时间,估计着巡逻的人到了其他院子,然后换上夜行衣,伪装了自己的身形,对青枫说道:“是时候了。”于是他便冲出去,往一个方向径直地跑。 青枫按照商议好的对策,开始演戏,冲着侧门的两个兄弟喊:“抓刺客,那人定是来救小姐的,别让他跑了。”佯装追逐着伪装后的殷庭佑,一边追一边对侧门的兄弟说:“还愣着干什么,小姐跑了相爷那儿怎么交代。” 他们自是对自己的兄弟十分信任的,抬脚上前跟着去追殷庭佑,万一被这刺客救走小姐,那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丞相那儿恐无法交代。其中一人稍显急性,跟着青枫便往“刺客”方向跑去,另一人跑到一半,总觉事情不对,转头欲回去,被先一步藏身的青枫一个手刀劈晕了:“兄弟,对不住。” 他将那晕过去的兄弟藏好,然后将殷绾、含灀、采薇三人从侧门送出了府:“小姐、小小姐,保重。”今后的路得她们自己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他在暗中的保护了。 殷绾眼中满满的感激,望着身后偌大的殷府,那些令人伤心的事就这样过去吧,她已经无力去想了,那少有的温情,随着她长大,竟成了奢侈。 走吧,去过那自由真诚的生活,走吧,远离那虚伪空洞的权势。 脱下夜行衣的殷庭佑默默看着阿姐和外甥女她们逃离这纸醉金迷的京城,祈祷着她们今后的生活能够平安顺遂。 青枫见着她们离去,虽知道回去少不了丞相的责罚,那些兄弟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自己救的大小姐,不过他内心竟感到满足。 殷庭佑拍了拍青枫的肩,对他说:“这次多亏有你,阿姐她们才得以出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受太大的责罚的。今日之事,只当是我胁迫的你,我爹不会怪我的。”他知道殷熙看重他这个儿子,更何况如今他是朝中大臣,为殷熙长了不少脸面······想到这里,殷庭佑只觉无奈,可笑啊,又想独立却深受桎梏,连使唤殷府侍卫的权利都在他爹之下,但偏偏又不能反抗,他居然没阿姐一个女子来得有胆量。 青枫倒不是担心他自己的性命,他怎样倒是无所谓,不过要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违背命令而连累兄弟受罚,那就是他的罪过了。他原就打算等小姐她们走后自己去一并领罚,免让兄弟受苦,不过见大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他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只希望自己最后一次守护小姐,能有个好结果。 殷绾她们逃出府后,并没有往淮安走,而是漫无目的地跑,她们不知道殷府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拦住她们,所以,去淮安的路那是万万不能走了,容易被抓住。似乎只有像这样连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儿跑,殷府的人也就不知道在哪儿拦截她们,至于淮安,以后找个时间托人将信传给纪舞阁便是,反正,殷绾要的关键是临烟这个头牌,这才是她唯一的利器。 至于另外的那些姑娘,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跟含灀差不多大,殷绾早把她们当女儿看待了,当年从狠心的人牙子、姑娘的亲爹亲娘手下将她们买回来,让她们学舞,虽自己是抱有复仇利用的心思,不过也从未亏待过她们,现下缘分至此,自己也不剩多少时日了,带上她们是对她们的不负责,就这样好聚好散吧,留给临烟打点用的银子应该够发给那些姑娘各自安身了。 情感起伏太大,加之匆忙逃跑,心力交瘁,殷绾没能撑住,在景州的郊外倒下,含灀和采薇见着殷绾昏迷,一时慌了神。 “小姐”“娘”“娘,你醒醒,来人啊,有没有人······”呼救的声音惊动了树林中的鸟儿,一瞬间向四周飞散。 正在采药的孟长野听见林中似有人呼唤,以为是自己幻听,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人,不过抬头见鸟儿惊散,飞上林梢,这倒是有人的迹象,仔细一听,果真有人在呼救。寻着声源过去,远远地见着一女子————原来是她! 上次水中起舞的奇女子竟又被他遇上,走近一看,不得了,有人晕倒!便赶紧上前询问:“姑娘,请问这位夫人出什么事了?”见晕倒的人虽体态年轻,但见妇人发髻,模样与奇女子有几分相似,便猜测是否是她的亲人,以夫人称呼。 含灀抹了抹哭得模糊的双眼,她原以为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有人,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大夫,且娘本身就中了毒,还不知情况如何呢,尽管琢光一直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但她止不住地掉眼泪,这在殷府的委屈和出逃的疲倦都随这眼泪一并流出来。 待看清眼前之人,着天缥色素衣,挎一小背篓,里面似乎是些花花草草:“你,你能帮我找大夫吗?我娘晕倒了。” 采薇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殷绾的情况,给她擦拭着因突然倒下而被磕破的头部,也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怎么什么苦都让小姐受了,她家小姐生性良善,为何老天不保佑好人。 孟长野见采薇的样子,便知她是负责照顾那位夫人的,便对她说:“你轻轻移动夫人,切记不要过猛,”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哎呀,是我愚钝了,怎的让你们两个弱女子来,我来便是···”便放下了背篓,准备将殷绾转移。 含灀被这一举动弄懵了,这,他在干什么?“诶,你···你在干什么?”一陌生男子就这样对娘动手动脚,这算什么事啊?她和同样不知情的采薇对视,拦住他的动作。 孟长野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向她们解释道:“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夫人,我是一名医者,附近便是我家,可以将夫人移到我家去医治。因夫人晕厥不知什么缘故,故不能直接将她扶起来,得小心移动,与其让你们两个弱女子来,不如让我背夫人到那儿去,也好医治夫人。” 琢光听着这话,想着眼前男子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对突然晕倒不明情况的人确实不能任意移动,观察着这个自称医者的人,倒是本分的样子,对含灀说:“含灀,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如,就信这个医者,别耽误了救殷娘的时辰。” “好,那麻烦公子了。”原来他是医者啊,那就说得通了,含灀向他道谢,与采薇一起跟着背着娘的男医者到了他郊外的家。 第四十六章 孟长野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竟有这样干净整洁的院子,掩映在错落有致的两排林间,院子周围倒不是用砖瓦堆砌的,而是用竹篱笆围成的,偶尔可见一些野花夹杂在其中,倒是不失美感。 从茅草掩蔽的院门进入的时候,便见着了院两侧的木架,上面全是晒着的花花草草,琢光依稀能辨清蒲公英这些,其他的便不认识了,看来,他真的是一位医者。 “姑娘,你们将夫人扶到床上,我去抓药。”当时大致给夫人诊了一下脉,才敢将她背回来,且在林里没有药所以没当场给她医治,接下来之事还是得这位姑娘来做,恐冒犯了夫人。 含灀和采薇将殷绾扶到床上,将外层衣服脱下,让殷绾透气不至于那么难受。采薇趁着那位医者还没来的功夫,向外环顾四周,找了工具烧热水,含灀就在屋内查看着殷绾的情况。 孟长野进屋便见着两名女子手忙脚乱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他的院子好久没这么有人情味儿了,自师傅和他隐居在这儿起,小院已经很久没有外人踏足过了。日里他采药晒药,师傅有时会在附近的村庄出诊,他也会出门应诊,上次赴远诊时恰好在京城碰上了跳舞的“含灀”。 所以,有的缘啊,是命中注定的。 他上前再仔细地把了脉,随后对含灀说:“姑娘放心,夫人没什么大碍,身心受损一下子没缓过来导致的晕厥,好好休息便是了。”他转身告诉采薇:“这位姑娘,你随我来,我去抓一些药,给夫人煎上,有助于调养。”他也是见过那么多的人的,这个姑娘应是那躺着的夫人的丫鬟,那煎药之事自然告诉她妥当些,毕竟有照顾人的经验。 采薇随他在院子里那些药架上抓了些药,到后院看着火候。孟长野见时辰不早了,家里又来了这么些客人,于是在后院烧饭做菜,师傅也该回来了吧。 准备得差不多了,孟长野见屋内姑娘还没出来,便在门外轻声唤她:“姑娘,时辰不早了,夫人需要静养,你先出来透透气吧。”孟长野想着那位夫人的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告诉那位丫头,可以将药给夫人端去了。 含灀听着门外的动静,后知后觉,在屋内照顾娘这么久了,但娘为何还未醒来?含灀本想再观察一会儿,琢光劝着她:“含灀,你先休息会儿,也赶了这么久的路了,别殷娘还没醒来,你就先倒下了,出去吹吹风吧。”总闷在这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啊,殷娘这也不知什么情况,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醒不来,这丫头别再把自己熬坏了。 室内确实闷得慌,含灀站起身,擦了擦娘额上的薄汗,把被子掖了掖,然后稍微开了下窗,给室内换气,听进了琢光的劝告,出了房门。 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原本还能在树梢缝隙中依稀看得见一点橙光,后来就剩折射出的余光,赤中带黄的一点纁,再慢慢与乌青天色融为一体。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含灀看着正在做饭的男子,想不到他一名医者还会做饭,男人烧饭都是罕见的,这名医者倒是与常人不同。 “姑娘,你出来了?”孟长野用盖子将锅中的菜焖好,擦了擦手,与含灀攀谈。 “噗嗤。”含灀见着他的样子,笑出了声。 这倒是让孟长野摸不着头脑:“姑娘,有什么事吗?为何取笑于在下。” 采薇也见着了医者的样子,掩袖笑着解释道:“你的脸······”一边说着一边做动作示意他的脸上有东西。 孟长野抬袖拂着自己的脸,然后看见天缥色的袖子已经染上了黑,原来是烧柴时染上的,他自己也笑了,明媚如风:“倒是让两位姑娘见笑了。” “想不到公子不仅会医术,还会做饭,当真是不多见了。”特别是看着一副出尘隐士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憨实有趣的一面。 这说得孟长野倒是接不住话了,他自跟在师傅身边后,便一直做着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如今被一姑娘夸得倒像是会的独门绝技似的。“姑娘过誉了,这本就是普通之事,寻常人都会做的。” “我的意思是难得见男子下厨,今日便见得此景有些诧异,哦,对了,公子,我见这院中没有其他人,公子是一人在这儿住吗?”含灀见这院子少有烟火气,打理地倒是干干净净的,就是少了些人来的足迹。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人少倒是正常的事,好奇的是,见这名医者年纪不大,难道就这样耐得住寂寞独自住在这深山之中? “姑娘也不必叫我公子了,吾名孟长野,姑娘叫我长野便是。我与师傅自几年前到这儿隐居,师傅也是医者,现在这个时辰也快出诊回来了吧。”孟长野算是解答了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居住的原因,接着说道:“说来我与姑娘也算是有缘,不久前我到京城出诊时恰好碰上姑娘在水中起舞的场面,今日又在这里遇上,这倒是不多见。如若不冒犯的话,敢问姑娘芳名?” 含灀这才想起来,孟长野救了自己的娘,她到现在光顾着和他攀谈了,竟忘了介绍自己,实是不礼,颇负歉意:“长野兄,多谢你今日善举,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在这荒郊野岭的该如何是好了。我叫曲含灀,你唤我含灀便是,这是采薇姐姐。” 她在心里对琢光说:“琢光,这还真是奇妙,京城到这个地方这么远,都能碰上这个孟长野两回。”没想到孟长野还见过自己,虽说不是她本人的灵魂,但也记住的是她曲含灀的样子啊,这也是一种缘分呐。 孟长野也对含灀一女子与男子称兄道弟表示疑惑,不过这有趣得很,至少人这是对他这样一个陌生人表示了足够的信任,他便欣然接受了含灀的那句“长野兄”。 见晚风微凉,且夜色涌起,他还没来得及点灯,室外渐渐黑沉了下来,便对含灀和采薇说:“含灀,采薇姑娘,我们进屋再说吧,外面风大,容易受凉。” 孟长野原想着师傅应该快回来了吧,为何今日迟迟不见他归家,还等着他回来同含灀她们一起吃饭呢。 等等,饭?他惊呼:“不好,我烧的菜还在那上面呢。”便火急火燎地去揭那个盖子,冒出的热气烫了手,又将那盖子丢在地下,显得极为滑稽。 含灀和采薇听着那落地的动静,不由得笑出了声,含灀看着火焰照耀得依稀可见的孟长野,他正揪着自己的耳朵,笑着说道:“长野兄,你小心点。”得了长野的回应后,随采薇进了屋,还别说,夜里的林间确实挺冷,因着人少,也显得尤为凄清。室内昏黄的光线倒是给人以暖意,空气中隐约带着药草味,消解奔波逃亡的疲倦,倒是让人心逐渐安宁下来。 第四十七章 诊出中毒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长野,饭做好了没,饿死老头子了,今日那病人实在难缠,明明是小毛病,非得让老头子拖着这个身子骨出诊,开了药还不让走,非得见效才让离开,这不是成心为难老头子吗,哪儿有刚服下药就立马见好的,哎······”院外抱怨的声音由远及近,各种千奇百怪的病人他算是遇到了,不过医者父母心,这些话他是不会在病人面前提起的,不过是在家对自己的徒弟聊聊,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今日也实在是被拖得久了,他这副老身子骨也折腾不起,馋长野的饭菜了,这一天下来,病人家的饭菜他无心去吃,肚子空空的,此刻像个老顽童一样撒泼:“臭小子,你在哪儿去了,也不说来帮你师傅提一下东西。” 待他刚踏进屋的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好小子,上哪儿背着他勾搭了两位姑娘,他这是开窍了啊! 他愣了一会儿,见长野直直地站在一旁,嘿,刚在心里夸他呢,没想到还是个呆子,便对长野说:“还愣着干什么,不介绍一下这两位姑娘?” 孟长野接过那老头手里的背包,里面是出诊时的用具,倒是有点重量,妥善在一旁安置好后,向老头介绍道:“这是含灀、采薇姑娘,途中遇到含灀姑娘的娘亲突然晕厥,便将她们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这小子开窍了:“哎,可惜了,这么标致的姑娘哦。”小老头摆摆头叹气。 这话倒是让含灀、采薇不解,孟长野肯定知道自己的师傅是怎么想的,但偏偏他一师傅操着老父亲的心,真是为难他了。不过这话会让含灀她们误会的,便开口止住小老头的话:“师傅,你快就座,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鱼。” 这···他刚想起来,刚光顾着和含灀她们说话,没看着点火候,原本该是红中透亮的糖醋鱼,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糊状的黑块,不过不能浪费粮食,还是将就着吃吧,反正师傅也不挑。 自己的徒弟做饭水平他是知道的,见糖醋鱼的惨状,便只得说了句:“美色误人啊。” 孟长野稍稍有些脸红,含灀她们没听懂他俩的哑谜,琢光倒是看戏的样子,毕竟她知道这鱼为何死得这么惨,不就是那医者顾着和丫头她们说话嘛。 “前辈,这次多亏了长野兄,否则我们和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含灀对这名长者表示敬意,若非他的爱徒,她们都不知道要被困在深山老林多久。 “那是长野自己的功劳,老头可没帮上什么忙······哦,对了,你说你娘现在情况如何?”医者仁心,下意识地想问清病人的情况,小老头刚准备坐下吃饭,又突然从座位上蹦起来问道。 “师傅,没什么大碍,那位夫人应是过于疲倦,劳心劳神,而导致的晕厥,现下在客间休息,师傅,我们先吃饭,再去看看吧。”刚听师傅在院外的话,他应是饿极了,师傅一大把年纪了,别把自己拖坏了。“那位夫人的情况我简单看了下,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吃了饭再去观察也来得及的。师傅你今天累了一天了,赶紧吃口热的暖暖身体。” 这个徒弟素来懂事,从他救下襁褓中的他时,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像抚养自己的儿子一样将他拉扯大,教他医术,自己性子古怪,一直未娶,便跟着这孩子行医这么多年,相依相偎。他不解,当初是谁那么狠心,将这么懂事一孩子丢在及人高的草丛里,若非他仔细了些听见了草里的情况,这个孩子恐怕就无法活下来了。 他便招呼着含灀她们一起吃,因着自家院里还有不明情况的病人,他食不甘味,况那糖醋鱼实在是···难以下咽,便匆匆吃了几口,让长野带着自己去观察那夫人的情况。 含灀她们自是不能安心吃下那饭的,跟着那孟长野的师傅一起向屋内走去,在一旁静静等着消息。 一番望闻问切,那老头说:“夫人是否中过毒?”脉象上有些许奇怪,不过不仔细诊是看不出来的,他行医这么多年才稍微感觉到异常之处,也难怪他那徒弟没诊出来,以为就是普通的晕厥之症。 这倒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孟长野惊讶的是:“师傅,为何我刚没发现夫人有中毒的迹象。” 而含灀、采薇、琢光她们惊讶的是:想不到这位古怪的老头居然一语中的,直接道出了殷绾身体里有毒。道这深山之中,竟有这样的名医,实在是不容小觑。 含灀赶紧上前解释道:“前辈,你说得对,我娘确实中了毒,只是不知此毒何解······”娘的毒是因为自己,她却对它束手无策。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失落,孟长野起了恻隐之念,向老医者问道:“师傅,你可知这位夫人中的什么毒?”师傅走南闯北行医这么多年,应是比他经验丰富,既然他能查出这位夫人身中毒,那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 在场的女子默默捏了一把汗,含灀和采薇异常紧张,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期待着老者的回答。 老医者仔细看了看,觉得床上躺着的人似曾相识,便皱起了眉头,想着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位夫人,想了许久仍是没有头绪,便问着含灀她们的情况:“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见老者和孟长野他们不像是坏人,且又救了殷绾,含灀与采薇眼神交流后,便坦白了:“我们是淮安人,和娘一起在京城探亲后,她便中了毒。” “那这样说来,你娘故居在京城?”老者思索了一会儿,总算知道这躺着的夫人为何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猜测道:“你们是京城殷府之人?” 两名女子心中一颤,这名老者一下就识破了她们的身份,莫非是与殷府相识的人,不好,万一,他向殷府的人透露她们的行踪,那岂不是全都完了吗? 采薇悄悄拉了拉含灀的袖子,向她示意要不要找机会离开,在听到老者的猜测时率先白了脸色,万一这名老者向殷府透露消息,那她们该怎么办? 含灀直勾勾地看着孟长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见他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莫非,他不知情? 第四十八章 原是故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两位姑娘紧张的小动作,老者又想到既是殷府之人,那此刻出现在这儿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缘故,他此番话确是有歧义,便连忙解释道:“含灀姑娘不必紧张,我与你娘早些时候见过的。” 听到老者这么说,含灀原本悬上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采薇也稍放松了些,但还是保持着一些警惕,慢慢往殷绾的床靠了靠,只听见老者继续说道:“很早以前,我还在妙回坞行医的时候,有一丫头请我到殷府去给一男婴治病,想来这位夫人应是当时请我的那位夫人的女儿,我是说看着有几分相似,一听你是京城来的,便猜测是否是殷府之人,不过见你们的反应,那我的猜测应是对了。” 老者不禁感慨:“想不到已经这么多年了啊,看来老头子还没老,连这个都能记得住。”也不知当年那个夫人如何了,算起来那是他最后一次在妙回坞的出诊,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含灀便瞬间想起来娘给她讲过的故事:“前辈,你就是当年那个陈妙手?”那这样说来,陈妙手不仅救了她的舅舅,现在他徒弟还救了她的娘,对刚才自己的怀疑表示深深愧疚。 “师傅,没想到你竟与这位夫人有这段经历。”孟长野想着他不是一直陪在师傅身边吗?日里师傅惯会把一些事情跟他闲谈,关于他去过殷府这些事情却没听他提起过。 “臭小子,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那时候你还没出现在我身边呢。”陈妙手调侃道,捋了捋胡须:“不过,含灀姑娘,你对夫人这毒还知道些什么,越详细越好,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他虽能看出夫人体内的毒,但他也不是神仙,不知道此毒是什么,只是怪异得很,似乎还没发作,难不成是他没见过的某种慢性毒? 反正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索性全部说出来:“此毒是我外祖父下给我娘的,为的就是让我留在殷府嫁给那玩世不恭的太子,不过我不知道这毒是什么,只知道外祖父那儿有解药。”她突然后悔自己为何不早点向娘问清情况,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想到娘现在的情况,又突然心酸地掉下了眼泪。 采薇知道含灀是在懊恼自己的不称职,连忙上前安抚:“含灀,事已至此,好好想办法便是,别先伤了自己的身子。小姐也不想让你担心,如今我们已经离开了殷府,有的是时间找解救的法子。” 但她们都没想到,就剩三个月了。 见现下都不知道情况,留在这儿无意义,陈妙手便让孟长野带她们先去休息:“既然这位夫人的晕厥与此毒无关,那暂时不会伤及性命,待明日夫人醒来,再问问情况吧。” 含灀她们本想就在屋内陪着殷绾,但陈妙手看着这俩姑娘的精神状态不佳,以夫人需要静养为由,让她们去客房休息。 “很久没人来了,含灀、采薇姑娘,你们先将就着住一晚,明日我再去集市置办些东西,夫人体内的毒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的,你们若不嫌弃,就在寒舍住一段时间吧。”孟长野解释道,这屋子确实有些旧了,谁知道会有客人到他们这儿来,日里偷懒,他便没收拾这间所谓的客房,倒也是让两位姑娘见笑了。 “谢谢长野兄,多有叨扰,还多谢你和陈妙手的救命之恩。”“多谢长野公子。”含灀和采薇向他答谢,这屋子除了有些蛛网灰尘,其他倒没什么,该有的陈设还是有的,在这深山老林的有这样一块安身之所也是她们的幸事。 孟长野不好意思地出了门,采薇和含灀一起忙着将屋内简单收拾了一遍,还是可以住人的。 夜里寒鸦止不住地嘶吼,聒噪得很,含灀她们本就心事重重,更加睡不着了,辗转反侧,总算是熬到了清晨。 殷绾早醒了,在床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见床边小桌上还有一个碗,她端起来闻了一下,似乎是汤药,逐渐放松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不应该和灀儿她们在赶路吗?灀儿呢!她怎么没看见灀儿。 她将衣服穿好,起身找含灀她们,见这情况似乎是有人救了自己,她便不急,推开门见着一医者装束的男子正在将一些东西放在木架上,样子从容闲适,像是一幅画一样。 “夫人,你起了?现在感觉如何,晨露重,你且进屋,恐染了寒气。”这位夫人原就虚弱,晨起露凉,况这林间枝叶繁多常将太阳遮蔽,现在还感受不到暖意,得再迟些,便会有阳光照进来。 他日里的工作便是黄昏时将草药搬到屋内,第二日趁太阳将至时及时把它们放在木架上晾晒,不然便会发霉。这些都是师傅和他千辛万苦去采的,有的还是在市里还不容易求得的,罕见的药草对他们而言是珍稀之物,对病人而言更是再生良药,晒草药这事是马虎不得的。 含灀她们听到院中的动静,加快了收拾梳妆的速度,然后跑出来。 “娘,你醒了!”含灀连忙上前查看殷绾的情况,采薇毕竟是会照顾人的,心细地发现小姐穿的有些单薄,便默默地去拿了件外披过来给殷绾披好,防止她受凉。 “灀儿,这位公子是?”殷绾刚想向这位医者装束的男子询问眼下的情况,便见着自己的女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还没来得及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正好,看见她们在此地好好的便放心了,灀儿应该知道她的情况。 “娘,你昨日突然晕倒,是长野兄救了你。”含灀一边向殷绾解释,一边哈着气给娘捂手,林间的风确实大,考虑到娘刚醒,便对她说:“娘,我们进屋说话,外面冷。” 孟长野见状悄悄去熬了姜汤,他和师傅倒是习惯了林间的温度,况大男子皮糙肉厚的,耐得住风霜,见两位姑娘也是娇弱,夫人又体虚,她们定是受不住这样反常的温度的。姜汤驱寒,于身体是有益的,也与昨夜夫人用的药不相斥,能暖暖身体也是好的。 “夫人,含灀、采薇姑娘,你们且先用姜汤祛祛寒,这林子里晨间实在是冷,你们从城里来的,定是不适应的。”孟长野将姜汤一碗一碗地递给她们。 殷绾想着:小伙子心细,仪表堂堂,还会医术,倒是一个表里合一的好男儿。含灀吹了吹热腾腾的姜汤,再让娘喝,姜汤中有了女儿的爱意,殷绾觉得胃暖暖的。 “长野?灀儿刚唤你长野兄,那我叫你长野可以吗?恐叫错了去。”殷绾还不知道救自己的人的姓氏,贸然喊了恐不礼貌。 孟长野自是知道这位夫人的意思,想着殷府小姐待人果真明礼守德,对她产生敬重,行了个敬礼:“在下姓孟,名长野,夫人唤在下长野便是。” 第四十九章 隐居缘由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长野,幸得你相救,否则我恐怕······长野是医者吗?我见床边碗中似是汤药,院中这些干植像是一些草药。”殷绾好奇,若长野是医者,那为何不在城里的那些医馆坐诊行医,环顾四周,倒像是少有人来的深山老林,这种环境对出诊不便吧。 陈妙手负着手,踱步到殷绾跟前,因着知道殷绾的身份,又是“老友”相见,便行了一礼:“长野这臭小子自幼一直跟着我,我在哪儿他便在哪儿。”亲切地望了望已经长得比他高的这个像儿子一般养大的人,转头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与夫人也算是有缘分,不知夫人是否记得当年在殷府有一古怪医者救了一襁褓中的男婴? ” 殷绾当然记得,殷府男婴不就是自己的阿弟吗?她惊呼:“难道老先生就是那位陈妙手?”她激动地抓紧了含灀的手臂,那这么说来这位陈妙手不仅救了自己的阿弟,现在他的徒弟还救了自己,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老头晃了晃头,一副得意的样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夫人还记得。”人到老年,总是会怀念以前,似乎荣誉和所做的好事将会陪着自己度过剩下的一生,在心中也是一种慰藉。他小老头古怪了一生,被人骂过庸医、不着调,这些都无所谓了,却唯独喜欢将一些真心的赞许深埋心中,视若珍宝。 想着他当年的老师傅,因医术精湛,达官贵人想让他为自己所用,老师傅一律拒绝了,后来被人陷害,到死了都还背上了骂名,何其可悲······ “陈妙手,为何你不在妙回坞坐诊了,与长野到这么偏僻的林子里来啊?”殷绾记得当年陈妙手凭着一手回春医术,将妙回坞的名号在京城里打响,若非她后来出的变故,她还不知道妙回坞原来早在京城消失了。 陈妙手摇摇头,无力地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妙回坞是他一心为治病救人所创办的,是他多年的心血,见着病人在他的治疗下一个个好转,他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怎知,后来不得不放弃这个像家一样的妙回坞。 老头一改那顽童洒脱开朗的形象,此刻多添了岁月的沧桑与遭遇不幸的落寞,长野已经很久没见着师傅这个样子了,他自小在妙回坞长大,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告诉他逃离京城。那时候他已经能记事了,只觉得这个似乎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他的人,一下子像失了魂儿一样,在这深山隐居了半年才缓过来,后来师傅还是依旧在附近出诊,稍远一点的就让他去,他才在师傅身上看到了活力,如今,又见师傅这个模样,很是心疼。 他看着师傅失魂落魄的背影,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待他独自进了自己的房间,知道此时不宜去打扰他。 殷绾她们没想到因为提及了妙回坞,导致气氛这么低沉,殷绾便只得向孟长野抱歉:“我并非有意提及,你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吧?” 孟长野知道师傅的性子,过一会儿自己想通就是了,只是现在一口闷气还没纾解过来,且殷夫人也不知道这情况,说起来,倒是把她们吓住了。便向殷绾她们解释道:“妙回坞于我师傅而言就像是一个家,突然离开那个家心中自是不快的。” 殷绾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孟长野看穿了她的意图,没待她开口,便继续说道:“我自幼被遗弃,师傅捡到我后教我医术抚养我长大,就在妙回坞坐诊,我还没遇上师傅时,他便已经在京城坐稳了神医的称号,夫人你们应是在我没到妙回坞时便与师傅相交,待我龆龀之年,师傅突然就放弃了妙回坞,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到了这深山老林隐居数年。” 原来如此,殷绾算是明白为何陈妙手不在妙回坞了,她当年在殷府也没留意过这些,且与这样说来,娘与陈妙手接触得多,她当时也是一孩童,只记得是一古怪的老头救了自己的阿弟,时至今日才知当年阿弟的救命恩人遭遇如此变故,当真是世事难测啊! 小老头一直在屋中听着门外的动静,一只脚踏出来:“臭小子,声音这么大,就怕我听不见是吗?” 这一举动倒是让含灀她们忍俊不禁,这陈妙手果真是性格古怪之人,刚还闷闷不乐呢,没几句话的功夫,现在倒是满血复活了,当真是老顽童,有趣得紧。 “不过既然臭小子把我的老底都给揭出来了,那索性全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么多年了,就连我这个徒弟都不知道我在躲谁。”孟长野只知道他是为了躲避人才到这儿来隐居的,却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碍,当年那人,注意力恐怕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吧。 “当年有一男子带了一位美貌妇人前来找我,说那妇人疑似中毒,因为常感胸闷气短,在手臂上还有极大的色块,其他医师都没能查出来是什么导致的,就连我也没能看出她脉象上的异样,便让那妇人先回去,我找找书中有无记载,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过了不久,宫中传来消息,淑妃病逝,我在妙回坞听见那些人的闲谈,从一表妹在宫中做丫鬟的人那里偶然听到他表妹看见逝去淑妃的手臂上有明显的色块,这才明白当日来找我之人是已故的淑妃,皇上痛失爱妃,下令将那些没能查出淑妃病状的医师都处死,因我是淑妃私下找的,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我身上来,我死倒是无所谓,但长野还是一孩子,我这个老头要是走了,那他怎么办。”忆起那段经历,陈妙手显得极为严肃,他也是没料到自己行医救人,居然牵扯到皇家之人。 他缓和了下沉重的心情,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离开了妙回坞,提心吊胆,恐被皇室的人找到······不枉我治病救人半生,自问所干都是行善积德之事,应是老天有眼,在这儿苟且了数年,有时还能出诊,继续救治病人。” 琢光在心里想着:这陈妙手还真挺倒霉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伴随的风险也就越大,牵扯到了皇家,都还能活下来实属不易。老天到底有时还是能够睁开眼睛的,要是这样一位悬壶济世的好人,就这样不明情况地被杀害,那还真是冤枉。古时的皇权制度果真是害人不浅,为了一爱妃就能随意处决数名医师,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观念来看,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含灀知道琢光心中所想,便对她说:“好人终究会有好报的。”或许在陈妙手救下长野兄,善待病人的那一刻起,老天便施与了光明给他。性格古怪如他,老天不忍他孤独,便给他赐了孟长野这个孩子;不忍他蒙冤,便让他早早知道了那妇人的身份,先一步做了打算。 第五十章 有意撮合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陈妙手又说道:“不过老头我现在想通了,在这里隐居也没什么不好的,忙碌了大半生,在京城里遭得有些满肚子功名利禄的沽名钓誉的所谓‘神医’的嫉妒,不如现在在这深山老林走走周边,看看村庄里的那些朴实的却遭不幸的村民的病,充实中又落得些许清闲。” 陈妙手想到当年自己的老师傅就是因太过于抢眼,难免会遭人妒忌,最终沾上了达官贵人,落得那不幸的地步。他想,这样也好,万一自己不小心步入师傅的后尘,那还不如他现在就隐居在此,低调地过后面的一生。 不过就是苦了这个像儿子一样的徒弟哦,转头一看,徒弟早就比他高了,一表人才,他不禁叹气:“只是连累长野小儿,跟着我这糟老头子在这儿消磨时光,年轻气盛地,倒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可不是嘛,都这个年纪了, 跟长野同龄的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他还跟着自己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过苦行僧似的生活。 原以为含灀她们是长野结识的小姑娘,专门带回来给他看的,还以为这小子开窍了,结果是他老头子想多了,长野又对自己的事一点不上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对,他好好的干嘛骂自己,想到这儿,不由分说地给了长野一拳,虽然力道不是很重。 孟长野不知道师傅打自己是为何用意,不过听刚才师傅的话感到心疼,他从没觉得自己跟着师傅是受了委屈,当年若不是师傅救下自己,又哪儿来的后来的孟长野,他对陈妙手说道:“师傅,长野能跟着你是长野的幸事,我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挺喜欢这里的生活的······” “臭小子,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想说的是你赶紧去外面找个姑娘,别像和尚一样跟在我身边!”原本聪明的孩子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不开窍呢,这眼前不是有现成的水灵灵的姑娘吗?真是个木头!他可没有这样的徒弟。 含灀她们一阵哄笑,殷绾掩面轻笑,她都是过来人了,自是知道陈妙手作为一个长者的用意,见他看自己女儿的眼光就像看儿媳妇一样,可不就是想撮合他们吗?见这孟长野翩翩公子的样子,又是一老实人,行为举止有礼,不失风度,若是真为自己的女婿,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事急不来,得他们小辈自己去,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双方大人居然不谋而合,就剩含灀、孟长野他们还不明情况,在那儿聊着自己的话题。 后来,殷绾突然想到她还不知道纪舞阁的情况,本打算将信托人带给纪舞阁,因自己突然晕倒而忘了接下来的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向陈妙手询问道:“你们这儿有笔和信纸吗?我想写一封信到淮安去。” “有的,殷夫人,先去屋内稍等。”孟长野去拿了纸和笔,交给了殷绾。 含灀不知娘的用意,为何她们在逃亡,她仍心心念念纪舞阁的情况:“娘写信给纪舞阁干什么?临烟姐姐不是暂时负责打理纪舞阁吗?她应该能处理好的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娘身上的毒还没解呢,难不成她还想找机会回去?纪舞阁中定有外祖父的暗探了吧,她们还回得去吗?她不知道,若三个月后殷绾没有解药,那她将会毙命。殷绾自己一个人将之后的事布局好,这些,都没与含灀说。 殷绾展开信纸,含灀本想上去帮她研磨,却被她制止了,殷绾对她说:“你们先出去吧。” 这下倒是让含灀不解了,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便带着疑惑,和采薇离开了房间。 “奇怪,娘这是在对纪舞阁写什么,就连我也不告诉。”她的话也是琢光心中所想,殷娘背着含灀有什么秘密? 采薇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姐准备干什么,从她们到淮安的那一刻起,便是为了以后的计划做打算,不过此事是万不能对含灀说的,便告诉含灀:“灀儿,小姐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你别想多了。” “是吗?”含灀抖了抖肩,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娘做什么肯定有她的用意,她这个做子女的也不好去揣测长辈的心。 殷绾在信中向临烟交代了纪舞阁解散事宜,并告知临烟将提前她的计划,约定好一个月后在景州近城门的小树林里等,算上驿使来去脚力,临烟有七日左右的时间处理楼中之事,安顿好那些姑娘,与她汇合。 “长野,你知道何处有驿使吗?”殷绾将信封好,向孟长野打听驿使的位置。 “殷夫人,您急着送这封信吗?驿站离这儿有点远,且你要是托驿使去送,那时间可就有点久。不如,让我去送吧,正好出一趟远诊,会经过淮安。”孟长野见殷绾有些不淡定的样子,想着会不会信中所述之事十分紧急,刚听殷夫人所说送到淮安,那他正好也到那儿,送信便是举手之劳。 “那可真是太好了。”原本就想着驿使在路上会耽搁时辰,给她的时间本就不多,万一纪舞阁出什么变故,那临烟岂不是又要耽误?如今孟长野肯帮这个忙,那可真是解了她现在的顾虑。“那就麻烦长野了,替我送到纪舞阁,哦对了,务必得亲自交到临烟手上。”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牵连越好,就连灀儿她都没向她提起过。 还说娘没有秘密,什么信件得赶着送?事情越发古怪了,但她不好直接问娘,便试探道:“娘,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你体内的毒······” 听到毒,陈妙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停下了翻草药的动作,过来向殷绾问道:“刚含灀姑娘一说毒,我才想起来,夫人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关于此毒,夫人可还知道其他什么?”他想在殷绾这个中毒之人身上发现些什么,好方便他去找解毒之法。 第五十一章 寻找典籍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绾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了殷府,就这样等着毒发身亡,所以她得赶紧实施她的计划,没有遗憾地结束自己的一生。不过听陈妙手的话,似乎他有其他法子,对啊,陈妙手当年就是凭一手回春医术,在京城坐有神医称号,他应该对自己的毒有办法。 殷绾显得极为激动,就像是将死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含灀见着娘的样子,知道娘现在充满希冀,便抓着她的手安抚道:“娘,我们慢慢说,刚我已经向陈妙手解释了你是如何中的毒,你好好地想一想,若还知道些什么,慢慢说,陈妙手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有希望不用跟女儿阴阳两隔,殷绾此时激动地将要说不出话来,双眼已经红肿,将要溢出眼泪,她长舒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爹给我下毒,照他所说,我若三个月之后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前两个月会有一些不明症状,引起剧痛,不过不会伤及性命。现在看来,我似乎还没碰到那些症状。” 陈妙手听了她的话,嘴里嘟囔着:“看来,我的想法没错,它是一种慢性毒。夫人,你还知道其他什么吗?” 殷绾想了想,当时自己的爹说的话,哦,对了, 自己太过着急,倒是忘了关键的一点,也是让她丧失希望的一点:“我爹说此毒解药只有一颗,在他手上。” “那就难办了,老头还想着要是知道解药是什么,那找书中配方再做一颗就行了。如今解药只有一颗,又在你爹手上,那···难办啊。”陈妙手感到事情有些棘手,现下殷夫人的毒还没发作,什么症状也不知道,若是有了症状才好去找找典籍,但若有了症状,那便会伤及殷夫人的身体。这令他左右为难。“夫人静待一些时候,我再去找找那些书中记载的疑难病症,哦对了,那本书或许有用···在哪儿呢,我得好好想想。” 既然是毒,老师傅以前好像给他留下过一本关于毒物的书,当时他想着治病救人,学这用毒之事干什么,他们是救人又不是害人,现在想想,在那上面找找或许能有点眉目。只是,他将那书放哪儿了? 众人见着陈妙手翻箱倒柜,像是要把这原本就不大的小院翻个底朝天似的,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孟长野准备上去帮忙,老头子认真起来那是六亲不认,嫌孟长野毛手毛脚地挡了他的道,呵道:“让开!老头子非要把它找出来不可,你师公当年怎的不告诉我那本书的重要性,哎哟,我的老腰哦。” 果真是古怪的小老头,众人见着孟长野不知所措的样子只觉好笑,也难怪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能在这深山老林隐居这么多年,原来,这简单的生活还得需要不经意的火花来调剂,师傅和徒弟间的小打小闹,倒不失为一种乐趣。 “找到了!”陈妙手就差没把院子再翻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杂物间的一小角落里找到了那本记载毒物的书,“臭小子,平常让你打扫,你就是这样收拾的?”陈妙手掸了掸那上面厚厚的灰尘,哎哟,早知道这书有用,他就将它和那些宝贝医术都放在箱子里,也不至于让它蒙尘啊。 “师傅,这我哪儿知道,你那些重要的书不都是自己在箱子里锁上的吗?这本书我都没见过,准是老鼠叼到这儿来的吧,不过你该庆幸,我打扫的时候没将它扔了······”可不是嘛,那书上面厚厚的灰尘都快将书名遮完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啊,师傅这是将锅往他身上甩,他定是以前不知道还有这本书的存在,现在倒怪他打扫不仔细。平日里他真的打扫了这些房间的,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一本书来。 “臭小子,还敢顶嘴了。”意图被徒弟看穿,倒是让他在殷夫人和含灀姑娘这些小辈面前失了面子,这臭小子,不知道让他一下吗?陈妙手抱着那本书,直直地往自己的屋内走去,不想理他这个徒弟,顺便在书中查找有无有关殷夫人的毒的线索。 一大一小两个活宝,甚是有趣,看着陈妙手和孟长歌的师徒相处模式,含灀她们看出了父子相处的味道,这才是家的感觉。在那殷府有这样一种感觉,倒是一种奢望了。 第二日,孟长野辞了殷绾一行,留下陈妙手在这儿继续研究解读之法,便赶往出诊的地方,顺便给殷绾送信。殷绾她们又不能露面,恐被殷府之人找到,故留在林中小院,帮陈妙手打着下手。 孟长野年轻,脚力也快,到了城里便直接跟着商户的马车,赶往了淮安,倒是节约了不少时间。见着民风淳朴的淮安,他突然想到那个含灀姑娘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难怪颇有灵气,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果然,水土养人。 向淮安当地的人打听了纪舞阁所在地,便听见有人说:“你说那纪舞阁啊,我带你去,离这儿也不算远······原本生意挺好的,后来不知怎的,渐渐不行了,听人说,那背后的掌事还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呢。”路人一边带着孟长野往纪舞阁的方向走,一边叹息着纪舞阁的情况,他们当地本就喜爱乐舞,闲暇时花点钱去看美人跳舞也是好的,消费也不贵,总比回家看黄脸婆强。 只是不知为何,纪舞阁就处于一种歇业的状态,过了这么久了,也没听说是停业还是怎的,就是不接待客人了,只见得还是灯火通明,但少了鼓乐琴声,在坊间流传着,纪舞阁因为得罪了谁而逐渐没落,还有人说,是因为纪舞阁那未露面的掌事是当今丞相的女儿,如今女儿回了家便不再经营纪舞阁。至于后面的消息,便是那不知死活的当初骚扰临烟的刘太尉之子刘毅散布出来的。 第五十二章 临烟过往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孟长野听完路人的话,也对路人的话产生了好奇,他自是知道纪舞阁的掌事便是殷娘,如今殷娘她们在林中躲避殷府的人,自是无心打点纪舞阁的。 他来到纪舞阁门前,只见得一看门小厮,正欲上前询问临烟的情况,被小厮拦下:“这位客官,纪舞阁暂时不接待客人了,客官请回吧。” 见小厮误会了自己此次来的意图,孟长野连连解释:“不不不,我是来替人送信给一位叫临烟姑娘的,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小厮这才见得孟长野的医者打扮,不似来寻乐之人,便对他说:“这位公子且稍等片刻,待我去请示临烟姑娘。”说罢便向楼内走去。 “临烟姑娘,外面有人找你。”小厮在门外喊着临烟的名字。 临烟正对着铜镜,试戴昨夜爱慕者私下给她送的首饰,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呢,便被小厮打断,心中来气:“小五,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把我耳朵都给震聋了。” 小五心中抱怨:殷娘一走,临烟还真把自己当掌事了,都是纪舞阁当差的,谁比谁高贵?殷娘在时都不曾苛待过他们这些下人的,这临烟凭什么对他吆五喝六的,没个好脸色? “走吧,带我去见他······现在是什么人都能见我了?也不知道替我回绝。”临烟一边走一边抱怨,小五这奴爷不知道长个心眼,若是什么人都能见她,岂不是显得很掉价?不过既然他没有帮着拦,自己还是去看一看是何人要见她吧,万一被人传了她目中无人,那她多年的“好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了吗? 小五看着拿捏作姿的临烟,心中鄙夷,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早就看不惯临烟高高在上的样子了,同为纪舞阁的姑娘,临烟偏得有姑奶奶的富态病。以前殷娘在的时候,到底还是伪装的极好,使唤他们的事不过分,如今殷娘暂时离开,倒像是现了原形似的。在那些爱慕者眼里,临烟是清冷孤高之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模样,但他们清楚临烟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孟长野见着的临烟便是出尘清莲的模样,相貌确实标致,气质比一般舞姬更胜一筹,在心里暗想:“原来这就是纪舞阁头牌。” 临烟以为是她众多爱慕者之一,见孟长野英俊相貌,倒也高看了几分,但见他所穿与那些巴结她的富家子弟相比,显得寒酸了许多。但她不能表现出这种嫌弃,只得耐着性子,娇滴滴地行了个礼问道:“公子找小女子何事?” 听着她矫揉造作的声音,许久没和女人打交道的孟长野忍不住竖起了汗毛,这滋味,难以形容,但他不能表现出这种不适,回了个礼:“姑娘便是临烟吗?殷夫人托我带一封信给一名叫临烟的人。”说罢,便把袖中所带信件给了临烟,离开了纪舞阁,他还得去给人看病,然后回家帮师傅找寻解毒之法。 他发誓,走得这么快绝对不是为了逃那个临烟,嗯···还是比较适应含灀她们直爽说话的风格。 临烟见这名男子注意力一直没在自己身上,她自认为魅力在淮安那是头一份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爱慕者,如今这男子倒像是躲瘟疫似的走得比谁都快,不禁皱眉,这穷酸小子不解风情,她还不乐意跟他粘上关系呢! 不过,殷夫人?是殷娘吗?她将信拿到自己的房间,仔细斟酌着里面的每一句话。原来,殷娘如今是回不来了,都打算遣散纪舞阁众人了,她是遭遇了什么,竟想让她将计划提前?临烟若有所思。 她想起当年自己刚进入纪舞阁的那一幕,心中有万千情绪: “爹,不要,你不要将我卖予他人···我,我会做饭,打杂伺候你。爹,你不要抛弃我。”一小女孩在街上痛哭流涕,她爹染上赌瘾,拉扯着她要将她卖予人贩,殷绾见这被拖得脏兮兮的小女孩却生得一双水灵的眼睛,动了恻隐之心,花十两银子从他爹手下买下她。 他爹当即抛下女儿,拿着钱去还债和捞本,最后输的精光,没有筹码便被人卸下双手无药可医最后感染而死。 殷绾给小女孩取名临烟,自此跟着纪舞阁那些姑娘一起学舞。摸爬滚打,在十岁时舞技便成了淮安一绝,加上相貌出落得极美,殷绾便告知她自己要实施的计划,让她自行选择要不要出人头地,成太子身边人,但条件是为她办事,临烟答应了便成了头牌,成为殷绾报仇的利器。 想到当年被卖的场景,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她算是明白,感情都是一文不值的,能让自己生活得好的,只有权力和地位,于是她蛰伏在纪舞阁,她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定会成为那人中龙凤,出人头地,她要让所有抛弃她、利用她的人成为自己脚下的蝼蚁,仰望高高在上的自己。 呵,她殷绾,纵然给了她庇身之所又何妨,如今她的名气都是靠自己摸爬滚打得来的,她再也不要仰人鼻息,她殷绾也是在利用自己。当她还是当年那任人拿捏的小丫头吗?殷绾怎会不知,自己若在太子身边当她的棋子,那是在刀尖上讨生活啊! “你们都在利用我······”临烟狠狠地揉碎了信纸,再将它一点点地放在火上,燃烧的光映得一狰狞面孔:“凭什么我生下来就得被人利用,从这一潭泥沼到另一片火坑,殷绾跟我那狠心的卖女儿的爹有什么两异?” 临烟在屋内自言自语,也亏得无人在周围,不然还以为她患了失心疯:“既然你不回来,那我就坐实了这纪舞阁掌事之位,呵呵呵,殷娘啊殷娘,我可不能让你的心血全毁了不是?”她有常客扶持,就算今后没有殷绾给她造势,她也能过得顺风顺水。殷绾如今跟她写信,不就是她殷府之女的身份被暴露了吗?此时急急找她单独赴会,定是被什么牵制了手脚,既然她无暇顾及纪舞阁,那她临烟从今往后不受人束缚,岂不乐得自在? 临烟在心底里打得一手好算盘,剩得殷绾在林中满怀希冀。 第五十三章 指婚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大殿之上,皇帝和众朝臣商议了诸多事件,感到疲倦,便给太监一个眼神,太监心领神会,对下面的大臣们说道:“有事启奏,无本退朝。” 明明是寻个理由下朝,偏偏有那胆大之人站出来说话:“皇上,臣还有一事,太子纳妃一事上次不是已经有了定夺吗?不知何时······”说话之人便是当初推荐自己的孙女的人,不料被殷熙截了胡,想着在大局未定之前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便再赌上最后一次,若是他那乖巧伶俐的孙女到了太子身边讨得欢喜,又何愁他在这朝上处处受制。 殷熙心里暗骂:“这不长眼的章太傅,竟想从我手里夺得一块肥肉,真当我是病猫?”被费谋压制不代表他这个左相没有威风了,章太傅这个小官现在也想夺他的羹,痴人说梦!如今殷绾她们虽然逃了,但他花了那么多的人力去找,定能在大婚前将她们找到,况且绾儿身上还有毒,含灀那丫头不会放着她娘不管的,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待嫁的份儿。 皇帝这才想起来,当初似乎答应的是让殷熙的外孙女嫁到太子宫中,太子纳妃一事是正事,此时提起也是应当的,便忍住了对章太傅不识趣的不满,对下面的殷熙说道:“章太傅所言极是,朕记得上次是赐的左相家的外孙女嫁到东宫,殷丞,不知你作何打算?”自己上次似乎是指了一个时间,事情繁多,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便把这锅甩给殷熙,决不能显出自己记忆衰退的事实。 殷熙多精的人啊,皇上是定不能把此等大事交由自己决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知晓了皇上此言的用意,作揖谢了皇上的恩赐:“我那外孙女一切都好,就照陛下圣言,一月之后嫁与太子。”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殷熙不仅是在和自己打配合,将这太子纳妃一事定下,堵了那悠悠众口,而且这恰到好处的回答,也提醒了上次所说成亲之事于何时,这也是他当初提拔殷熙的理由之一。哪儿像这个章太傅,不识场面,也难怪依着家中殷实自己也稍有才干,但行事像个木头,不讨人喜,也就只是个太傅晋升无望了。 “既然此事已定,那众爱卿退朝吧。”说了这么久了,他们不累自己还嫌累呢,不得不承认,年纪大了,以前坐着几个时辰都不带喘气的,如今倒是心力不足了······司云明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但在大臣面前得稳住。 殿下之人见着皇帝司云明稍显疲倦,太监在一旁使眼色,有的人对章太傅抱有同情,只道他不会圆滑处世,有的大臣在心里暗喜,章太傅这种没眼力的样子迟早得吃亏,提这问题也不知道看时辰,非得往枪口上撞。 有人悄悄拉住了章太傅的衣角,让他不要再说了,圣上现在一心想走,若再谈起,恐都没有好果子吃,章太傅要是再折腾,他们也累,何必落得这场面。 见自己最后都赌输了,便闭口不言,皇帝退朝后,章太傅只觉殷熙在自己身上锐利的视线,像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剜着自己的皮肉,章太傅后背生汗,随人流离了场。 今日朝中之事传到司知瑾的耳朵里,上一次他和近侍出去了一直没关注宫中消息,这才知道原来父皇早给他许了一门亲事。 “左相的外孙女?看来,不止费谋那老狐狸想从本宫身上下手,连这左相殷熙也想分得一碗羹,有意思。”司知瑾听了近侍告知的宫中的情况,觉得事情愈发有趣了,左右相在朝中各成一派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在他这个花心太子身上下手,是想干什么:“你说这殷熙将他外孙女送过来所为何事,就不怕本宫那些美姬将他外孙女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近侍回答道:“殷相没准是想通过主子,来获得一身后的扶持···毕竟主子是东宫之主。” 司知瑾眯起了桃花眼:“都想利用本宫,那本宫何不利用殷熙,让费谋早日露出马脚。”费谋那老狐狸藏得太深,若没有人推波助澜,他这只笑面虎还能跟自己演多久的戏? 近侍知道主子心中自有打算,便请示他:“主子,不然属下去殷府打探一下那名女子的情况?”得看将来进入东宫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若好控制,那便相安无事,若不好控制,找个机会······ “好。”他得知道殷熙准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怎样的,正如近侍所想,好相与那便安生地做个棋子,给她太子妃的位分也不是不可,他倒要看看哪家的闺阁小姐能忍受他的“朝三暮四”、美姬成群。 近侍潜进殷府,就差将殷府翻个底朝天,也没能见着殷熙口中的所谓外孙女,回来禀告给司知瑾:“属下在殷府中并未找到所谓的妙龄女子,只有一当家夫人,还有殷相的妾室,其余女子房间倒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 “哦?这殷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殷熙所言,他那外孙女不是应该在殷府中待嫁吗?为何所探无人,“罢了,既然现下无人,且看之后如何打算。”司知瑾不想在一不相干的女人身上费心思,殷熙既然与他父皇有约,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会一会这个殷家小小姐。 殷熙在府中可愁得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皇上口头都承诺了,就差一道圣旨赐婚了,所派的人还没有殷绾她们的下落,若到时候真找不到人,那不是戏耍当今圣上吗? 他欲在叶敏这里打听殷绾的下落,叶敏将门紧闭,在绾儿她们离开时,自己就打算吃斋念佛,为绾儿她们祈福:“相爷请离开吧,我并不知道绾儿她们的去处。” 在叶敏这里吃了闭门羹,殷熙觉得自己丞相的威严就毁在这几个女人手上,心中憋着一口气:“妇人之仁,你现在不说她们的下落,绾儿迟早得死在外边。”殷绾的毒他是知道的,唯一解药就在自己手上,这下玩逃跑的戏码,吃亏的肯定是她们自己,说不定还害得殷府众人都得完蛋。 第五十四章 灵雲夫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让灀儿嫁到那太子宫中,还给绾儿下毒,她们何能到如此地步?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如今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叶敏一字一句地说道,毫无半点感情,或许她真的已经心灰意冷了。她已经忘了,当年与殷熙最初相见时的悸动是什么感觉了。 殷熙听完不发一言,愣了许久,转身离开。叶敏既然为他的夫人,就应该和他共进退,承担起殷府女主人的责任,儿女情长这些都是小孩子的戏码,只有维护自己的利益才是王道!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叶敏一见倾心的,和所谓的跟她儿女情长。 低眉恋红颜,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 “主人,探子来报,殷熙手下的人最近多在纪舞阁徘徊,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费谋属下将暗探所述情况向费谋汇报。 费谋抬了一下眼皮,揣着双手,走了几下,作沉思状:“这殷熙是在干什么,不是要筹备他殷府与太子的大事吗?此刻去淮安干什么?”本来还想着若太子与殷熙联手,那他在太子那儿建立的信任又得作何用,如今,殷熙这老东西那儿倒像是没什么动静。 “淮安,纪舞阁···莫非,那殷绾在纪舞阁?不对,若在纪舞阁,早被殷府的人抓了。”费谋笑了,想到以前殷绾就是因为殷熙棒打鸳鸯,跟曲宁远私奔而出逃,如今是她的女儿要嫁给那太子,那她定是不会答应的。这下殷熙又有辫子被他抓住了,若大婚之日无人,这便是欺君之罪,任他殷府大公子在朝上有一官半职,这殷熙也怕是不能翻身了。 费谋心情愉悦:“看这样子,准新娘子没在殷府,更不在那淮安,殷熙那儿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了。你去告诉怡娘,让她处理纪舞阁之事。”反正殷绾她们也不会到那纪舞阁了,他何不趁此机会也断了殷绾的后路,既然当初追杀她不成,那就现在由着她自生自灭吧。正好,殷府这边不久后也将面临诛九族的下场,他们殷府之人还是到地下去相见吧。 “是。”属下离了场,将费谋的命令告知于怡娘。 太子东宫,一妖艳美姬正坐在司知瑾腿上,玉手环住司知瑾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底下丫鬟不敢抬头见两人亲昵的景象,恐大不敬,要知道,上头那位美姬是太子新宠的灵雲夫人,在众多情人中是最得势的一位,深得太子喜爱,让东宫上下唤之灵雲夫人。 丫头们干活的时候会私下议论,得宠的灵雲夫人自然成了她们八卦的话题。“这位灵雲夫人也是极有手段,你们瞧,太子殿下时常往她那儿去呢。” “可不是吗,我还听到其他院中的那些个狐媚子私下辱骂灵雲夫人呢。”那些狐媚子都是太子接二连三带回来的,有的还是一些大臣为了巴结太子送过来的,没有名分,那她们这些丫头称她们为什么也不逾矩,只要不被其他人听见就好。 “灵雲夫人生得美,所跳之舞连我一个女婢看了都心痒痒,也难怪太子会喜欢。”丫头们小声讨论着这些,新来的灵雲夫人来势汹汹,直接挤掉了以前的那些得太子宠的美人,虽无位分,但如今也有几分女主人的样子。 “殿下,这是灵雲亲自给殿下准备的葡萄,灵雲喂给殿下吃可好?”酥媚的声音传到每一个婢女的耳朵里,暗想着,果真是狐媚子功夫学到家了,这样的声音任谁都把持不住啊。侍从们稳了稳心神,将头悄悄扭到一边。 司知瑾双眼迷离,面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不知灵雲打算怎样喂本宫,嗯?”语调上扬,尽显风流。但,桌底下,司知瑾给灵雲暗示。 “当然是,灵雲喂~给殿下吃啊。”纤纤玉指夹着一颗葡萄,送进了自己的小口,然后慢慢往上凑,然后,得了司知瑾的暗示,便作重心不稳的样子:“啊,殿下,灵雲不是故意的。”立马从司知瑾腿上下来,跪在了地上。 “扫兴!”司知瑾大袖一挥,果盘应声倒地,那些丫鬟们突然缩作一团,有的赶紧就上前收拾那些杂,心中暗想:“太子果然反复无常,心思难以捉摸。” 司知瑾站起身来,挑起灵雲的下巴,冷冷地说道:“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意味深长的话引得众人浮想联翩,灵雲脸上拂起了红晕,娇滴滴地作势往司知瑾的腿上凑:“殿下~” 众人不敢抬头,道太子的喜怒无常,希望这个灵雲夫人夜里能顺了太子的意,否则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太子走后,丫鬟们将屋内恢复原样后,灵雲便让她们下去,灵雲转身往内间走,一侍卫刚趁众人不注意藏身于此,向灵雲说道:“你是如何办的事,今日惹太子生气,主子那边该怎么交代?” “那是你不解风情,你还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太子最后可是唤了我夜间去找他呢。”灵雲侧身,慢慢往侍卫那儿一摇一摆地走去,拿出她那祸国殃民的姿态,双手攀着侍卫的肩,似要将自己挂在他身上一样,贴着侍卫的耳朵轻吐鼻息:“你莫不是···身边还没有过姑娘?” 侍卫避开灵雲的亲近,低声骂了一句:“贱人。”难怪费相将她安插到太子身边,这勾引人的模样还真的是一绝,侍卫自训练时便有禁欲这一项,他自恃坐怀不乱,而刚竟有了反应。 “服侍好太子便是你的任务,有情况及时向我说,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侍卫落下此话,闪身离去,留下灵雲在屋内。 见着侍卫落荒而逃,灵雲抬起双眸,整理了衣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轻笑:小样,还跟她斗!费相在太子身边插一眼线,来盯她的一举一动,殊不知,谁才是那掌握全局的人。 第五十五章 衡王过往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夜间,东宫里间或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还带有女子的娇笑,让路过的仆从们听得面红耳赤:这太子,玩得也太大了点。无人敢驻足,恐再待上一会儿,扰了太子的兴致,他们人头不保。暗想传闻中一点不假,太子是真的荒淫无道,日里还因灵雲夫人的莽撞而没一点好脸色呢,到了晚上又与她···若以后太子真继了位,那该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费谋安插的今日与灵雲对话的侍卫薛封将东宫夜间的情况告知于费谋,而此时,费谋正与再一次私自进京的衡王商议事情。他们的谈话没有避及衡王,因着上次在盛誉楼里已经统一了战线,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衡王听完薛封的话,对费谋说道:“费相,朝中都暗里知道,你是太子党派的人,没想到你一个位高权重的丞相,也学那些下臣往东宫安插人手,你就不怕,太子对你生疑?”衡王觉得费谋派一美姬到司知瑾身边,那是多此一举,何必惹得司知瑾降低对他的信任呢? “哈哈哈,”费谋的笑声在喉咙里压制,“衡王想到的,本相又如何没想到呢?那自是有了万全之策。”明里给太子送人,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了吗?再怎么奉承司知瑾,也不至于就这样傻傻地给他塞人进去吧,惹得一身骚。 “灵雲是太子自己在坊间找的,与本相又有何干?”只是灵雲是他一早就物色的棋子罢了,那司知瑾自是不知道枕边之人是他费谋的眼线。 衡王见费谋的样子,想着这老狐狸能在朝堂上坐稳右相位置,又能在太子和皇上之间盘旋,那心中的弯弯绕绕自是不比他少,便轻笑:“看来,与费相联手,本王的计划便能万无一失。” “那就祝衡王早日如愿了。”费谋举起酒杯,先一口干下,以示祝贺。余光给薛封暗示,让他先退场,继续盯着灵雲的动静,好向他汇报。 衡王也干了一杯,这费谋自找到自己那日起,他虽同费谋表明了态度,但到底是有所防范的,怀着一些不确定:“费相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成大事者,光有财力、地位怎么行,得要有人。”费谋突然变得严肃,放下了一直拿在手中的酒杯,慢慢从垫子上站起来:“不过这人嘛···本相早就准备了。” “本王倒是不懂,费相此言何意?”衡王对费谋所说的准备好了人,表示不解,他这是准备干什么? “这里无人,衡王还是别和我打哑谜了吧,你我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初合作不就是为了双方利益吗?衡王心中所想,本相难道不知道?”四下无人,有的只是外边他费谋的亲信,索性将他所作筹备与衡王说出来,也好方便继续他的计划。 费谋接着说道:“衡王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当今皇上老矣,衡王心中对宁嫔一事也是···那太子更是扶不上墙之人,衡王若想如意,不得有大量的人支撑吗?”他将以后的谋反一事说得隐晦,但衡王还是能听出他的意思的。 但衡王没想到的是:“费相果真是深藏不露之人,没想到连宁嫔之事你都能查出来,本王这是与虎谋皮啊?还是说,你一早就看中了本王。” 费谋故作诚惶诚恐样:“那是万万不敢的,俗话说‘知己知彼’,老臣所办之事重大,若不谨慎一点,那今后老臣恐怕都无法明哲保身,这不得掌握一丁点儿信息吗?”费谋弯身,自称老臣,倒是在气势上先让了衡王一头。 衡王在心底里冷笑,这所谓的一丁点儿,就是把他和宁嫔的鲜为人知的陈年旧事都能翻出来,这费谋,能做到右相的位置,不得不说他的手段的厉害。 当今皇帝司云明在还是四皇子时,衡王本来与他关系还算亲近,他当时是痴迷诗画的九皇子,那些权势之争他无心去过问,一心追求他的纸中精神世界,于是便成了众人中不受宠的九皇子。然后机缘巧合下遇上同样对诗画有研究的李家之女李乐韵,并有了青梅竹马之谊,他在与李乐韵相处数年,过程中与她互通情意,便向她承诺待不日上门迎娶。 他也是第一次有了斗志,要在先皇面前露面,要一到卞江治水患的机会,目的是立功,好让李家将女儿嫁给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当他在卞江治了一年水患,满心欢喜准备向父皇讨要赐婚时,却被家里仆从告知:李乐韵被她爹嫁给了四皇子司云明,因为司云明比他受宠! 家里仆从知道李家之女跟九皇子关系亲密,本想将此事告知于他,被九皇子的母亲,当时的端妃拦下,她儿多年因为无心去争,已在众人眼里落得不受宠皇子的名声,如今在为国立功,若是成了那便是大功一件。她警告众人,若有人胆敢将李家之女嫁给四皇子的消息告知于他,坏了九皇子的好事,那她这边不会放过泄密者及其家人。 呵,所有人都在逼着他,权势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被这些蒙蔽,他才要抗衡,原来,乐韵还能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交流那些不为世俗理解的事情,那样一位娴静乖巧、明媚照人的妙人,如今却被逼着到了四哥的怀抱,四哥心中的城府多深啊!他知道四哥意指太子之位,与其他皇子明争暗斗,乐韵到了四哥身边,保不齐就要殒命。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所有人逼着他去争,那他就顺了这些人的意,他要将乐韵从那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他的乐韵,只能跟着他,他要实现当初对那个善解人意的李家小姐的承诺。 于是,他暗地里争,在其他皇子争得头破血流、府邸不保的时候,他仍是众人眼里那无心朝政的九皇子,诗意人生、纵情诗画,就连别人评价他都是诗画大过于美人,因为,九皇子身边没有一个女人! 第五十六章 李乐韵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李乐韵也本来做好了九皇子功成之后上门迎娶的打算,怎知李父看重得宠的四皇子,将她嫁予四皇子,赌在这个皇子身上能成大事,保他们李家荣光,果不其然,四皇子司云明深得君心,又有一些精明臣子暗中支持,便成了太子。九皇子纵然心有不甘,但终究没敌得过四皇子的先发制人,在朝中拥有众多支持者,败下阵来。 不过因着九皇子伪装极好,先皇驾崩,司云明继位后,那些皇子“病的病死,疯的被关”,至于个中缘由,九皇子他自己心中明白就行。也亏得他不理世事的伪装,又常巴结现在先皇皇后,司云明见这个九弟在当年的皇子之争中没有对自己不利过,又因着以前关系较近,便赐了九皇子衡王封号,在自己封地上,无诏不得入京。至于私下,只要在城门不被发现,也无人知道他入京,不过这是冒极大的风险的,因此便常借给太后送在各地寻访了名画的名义在京中能留的一两天。 他不是没找过李乐韵,李乐韵在她那宁栖院照样过着不争不抢的生活,性格使然,司云明见这个从皇子时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妾室温婉体贴,没给他闹过幺蛾子,便生好感,继位后李乐韵便成了宁嫔,赐得宁栖院名,意在让她继续做个安稳的女子。 他对李乐韵诉相思之苦,又抱怨命运给他俩开了巨大的玩笑,有情人不能成眷属,他向她承诺,以后找机会将她从司云明身边抢过来。 李乐韵当场吓了一跳,司云明已经是当今圣上,他这番言语不就是意图谋反吗?她极力劝阻着已经被封衡王的故人:“云礼,今日我只当没听到你说过此话,我早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你作为衡王,本就不该生出那种心思。衡王请回吧,事已至此,从今往后,只当我们从未认识。” 司云礼见乐韵如今对自己如此生分,万万不敢相信,他们当初的情意不是作假的,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为了与这个女子相守一生:“不,我不相信你如今如此绝情,我答应过你的,今生你只会是我司云礼的妻子。当初是他们逼你的对不对?你再等等,等我有了能力,等我当了······”还没来得及说出他想要的那个位置,就被李乐韵打断了。 “够了,衡王请自重,没有人逼我,谁不想往高处走,我嫁给当今皇上,荣华富贵都有了,还能保我李家顺遂······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衡王请回吧,若是被人发现衡王与当今宁嫔在一起,我可没处说理去。”李乐韵极力将自己伪装成爱慕虚荣的人,她的心也在滴血,当初父亲为了权势,将她作为赌注,赌受宠的四皇子会有一番大作为,佑得李家享有荣华与地位,她爹虽然赌对了,却是拿的她的幸福! 不过因着自己的性子不争不抢,那司云明也是对她稍有爱护,不曾苛待过她,日子过得还算顺遂,司云明佑了她,也佑了她李家,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今听云礼似有谋反之意,她万万不允许曾经自己爱过的男人和现在护着自己的男人为了她,重蹈皇子相争的覆辙,云礼是斗不过当今的皇上的,他这样亦是自寻死路。 只有让他对自己失望,他才能安心地做衡王,在自己的封地,继续过快意的生活,才能不为情所困,干出谋逆之事,否则她就是害了云礼,也害了云明和李家上下的罪人。 司云礼没想到以前承诺相守一生的人,青梅竹马之谊就被这些世俗所击溃,他不相信当初跟他一起纵情于诗画的那位恬静娴淑的女子如今也能为了所谓利益离他而去:“乐韵,你当真如此绝情吗?”他抱着最后的希冀,只要乐韵回答一个不字,他就算豁出他这条命,任凭他司云明是当今的皇帝,他也要将乐韵从他手里夺回来! 但司云礼终究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李乐韵还保持着理性,如今她已经为宁嫔,他们的缘分早在她嫁给司云明的那一刻便结束了,如今若在纠缠下去,就是孽缘,她决绝地对司云礼说下最后的话:“是!”就这样吧,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司云礼绝望地离开,原本沉寂了好久,自己一直以来所作的努力竟是一厢情愿,后来想明白了,既然都是为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位置和荣华,那他司云礼,也要往上爬!俯视一切,主宰别人的命运,是谁让他和乐韵到如今的地步?不就是权利吗?娘在逼他,乐韵的爹看不起他,如今连乐韵都离他而去······既然所有人都在逼着他争,那何不顺了他们的意? 司云明在那皇子之争中落的上风,成了当今皇上,而他司云礼只是一无诏不得进京的衡王,看似是一封地的王,实则这是在司云明手底下苟且偷生,不至于像其他皇子一样死的死疯的疯,呵,多么可笑,女人没有了,连生命都得被别人主宰。 他算是懂了:“快意人生,快意人生······若无权利与地位,何来快意?” 于是世人眼中那纵情诗画的衡王,实则内里密谋着大事,就连司知瑾的生母淑妃的毒,也是他寻了好久的奇毒,找人暗中下的,至今无人查到他头上。淑妃不是得宠吗?他偏要让司云明心爱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死在他面前,既然有了乐韵,为何不好好对她?他知道那宁栖院,名义上是皇帝司云明给她静心调养的院子,打着适合乐韵恬静性格的幌子,可谁人不知,司云明常往淑妃那儿跑,那宁栖院如同冷宫一样,他司云礼视若珍宝的女人竟被司云明这样冷落! 尽管自己还没能成九五之尊,不过乐韵所受的委屈,他都得向司云明讨回来!他要让所有挡了他和乐韵道的人,成为他们的垫脚石,不就是想让他们争吗?好啊,司云明有的,他司云礼一样能拿到手! 第五十七章 密谋合作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淑妃自被不知不觉下毒后三个月,无药可医去世,皇帝司云明大怒,将给淑妃看过病的那几位没用的太医处死,因着怀念淑妃,和淑妃身后的家族扶持,淑妃三岁的儿子司知瑾成了太子,原本太子还算是可教养之材,后来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花心浪荡,小小年纪便成了好色之徒,东宫夜夜笙歌,太子一个孩子跟那些丫头美姬打成一片,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众人心中扶不上墙的烂泥。 当初曲宁远便是以这国之栋梁取舍的考题而落下不得考试入仕的惩罚,当时太子年龄那么小就已经叛逆得不可教养了,他想着若继续下去,国将不国。 于是就有了后来衡王“纵情书画”时偶然结识的曲宁远,他倒是没想到曲宁远会看穿自己的野心,不过就是可惜,还没来得及让他在朝中做自己的眼线,便死于司云明手下,倒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后来,宫中传来消息,宁嫔自缢而死,这对司云礼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不相信那个诗意的不争不抢的女子会如此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没有消息说她因何自缢。司云礼主观臆断,宫中那些腌臜之事让乐韵白白作了牺牲的人,消息定是司云明一手打压下来的,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权利?那乐韵之死跟司云明脱不了干系,那是他司云礼放在心尖上多年的人啊,司云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明艳如春风的女子殒命,还将不为人知的事隐藏。 司云礼伤心至极,又恨自己没有能力将乐韵早日带到自己身边,以至于让她的身体在那冰冷的宁栖院里沉寂,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恨呐,恨自己不够努力,没能早点将司云明拉下皇位。 后来,费谋找到了他,要跟他联手,司云礼这才明白皇帝身边一直有一个老狐狸,这个老狐狸伪装的极好,众朝臣以为那费谋是太子党羽的,没想到费谋还有这样深沉的心思,委身太子手下这么久都没能露馅,司云礼不禁好奇:“费相先是假装委身于太子,如今又和本王合作是何企图?那太子既然是国之储君,费相理应跟着他才能得到更大的好处不是?又何必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费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冷冷地阴笑:“哈哈哈,国之储君?不过是扶不起的阿斗罢了,衡王既有野心,本相又为何不成人之美,最后得个安稳的晚年不是?众人心知肚明,本相是太子手下,那皇上岂能不知?大臣和储君一早便勾结,日后还有本相的好下场?倒不如早做打算,先人一步。”那司知瑾风流成性,自小便是这幅心性,还望他能有什么作为,朝中都知左右相相争,那殷熙身后站的可是皇上,他费谋站一储君,这争起来还有他的好下场? “那看来,本王确实是早被盯上了···费相好大的一步棋呀!”就是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盯上的自己,是给淑妃下毒,还是宁嫔之死?这费谋,不容小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相不过是为了保身罢了,衡王既有意,本相又有需,还望之后合作顺利······”费谋再一次端起了酒杯,饮罢,用大袖一擦,接着说道:“本相与衡王合作可是带着天大的诚意来的,本相在景州,可是为衡王日后的事准备了不少人呢。” 司云礼心底一沉,试探性地询问道:“费相所言人力,莫非与各城近几年的人口失踪有关?”这几年各地陆续出现十余岁的男孩失踪的情况,报官之后,也未能见其结果,便以普通人贩案件判定,在寻找贩卖人口的人,他不知费谋口中所言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个孩子,本身家里就苦,倒不如交由我们教养,也是帮他们家一把。”轻描淡写的话语从费谋口中流出,将拐带人口之事说得如此简单。 司云礼惊诧,他没想到费谋一个丞相,便敢干出只手遮天的事情:“你这···这是要杀头的,那何止几个孩子!”人口失踪之事已经持续几年了,各地都有,只是有的被压下去了,恐闹出更大的恐慌,传到朝上地方官不好交代。据他所知,至少有百余名! 要知道,拐卖人口是大事情,一个便可以判处死刑的,更何况,这私下至少有百名! “你这是布谋了多久?本王是不是也在你布谋之中?”费谋在几年前就已经策划好了一切,自不是他所说保命这么简单,这么大的野心,连司云礼自己都深受震撼,一介朝臣,便只手通天,可想而知,他的目的不仅仅是简单的跟一封地的王共谋利益。 司云礼只觉自己掉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似乎也逃不过费谋这一介朝臣的布谋,自己也有把柄在他手上,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衡王不必惊慌,这么多年了也没人发现是本相所作,本相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你,就是为了凸显本相的诚意,你不是就为了那高位吗?本相只希望助衡王一臂之力后,佑得我费家万世荣光。何至于像现在,处处受制,跟殷熙那老家伙相斗。如今本相将家底都露出来,自是将一切都寄托于衡王了,就看衡王的意愿了。”说的是一副请求的语气,但却是不容置疑,都将底都露出来了,便暗含与司云礼共同进退的意思,若司云礼不答应,他费谋自是有法子让他翻不了身的。 司云礼自是无法拒绝,被人捏住了把柄,且周围是费谋的人,若不答应,他当场毙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况他是私自出封地。不过费谋给的这条件确实诱人,古今成大事者,没有人那怎么行,既然费谋这里有人,那自己取代司云明岂不是指日可待? “既然费相都这么说了,本王岂有不答应之理?”司云礼回道。 “哈哈哈,那就祝衡王早日如愿,薛封,替本相送衡王。”得了司云礼的态度,费谋唤了门口的薛封,让他掩护衡王离开,毕竟最近还有些苍蝇不知什么时候在盯着他。 “不必,今日过来时并无异常。”司云礼自是知道他在防范什么,“人多反而惹人注意,本王自己离开便是。” 第五十八章 挖墙脚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太子暗探自上次之后便一直观察着费谋的举动,自是看见衡王与费谋私会,交流时间较长,便将这一情况告诉给司知瑾。 司知瑾听了他的汇报,想起上次在盛誉楼小皇子房间听到的与费谋私会之人是衡王,心下已经有了防范:“近来这衡王多次与费谋私会,是什么情况让他们如此迫不及待?你去看看群芳楼的动静,费谋手下会有什么动作?”他联想到群芳楼一事,既然群芳楼幕后之人是费谋,这么多年了,一切目的都将浮出水面了。 怡娘自上次得了费谋命令之后,便以群芳楼掌事的身份压打纪舞阁众人:“你们这纪舞阁啊,如今都成什么样了,倒不如跟着我,保你们还是受人捧的主~” 见着怡娘一颠一颠地花枝乱颤,纪舞阁多数姑娘都不屑听她教唆,都知群芳楼做的是那种生意,她们虽也是舞姬,但在殷娘的保护下,卖艺不卖身,到底还是正经的姑娘,若是到了怡娘那群芳楼,保不齐地就被逼着成了那种人,她们大多是不干的! “呸,你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了,我们纪舞阁好着呢。”小蝶叉着腰,见着这心怀不轨的怡娘,啐了一口唾沫,谁不知道淮安就她们纪舞阁和那老巫婆的群芳楼是死对头,如今趁殷娘不在就想挖墙脚,做梦去吧! “谁要当你们那窑子去,晦气。”群芳楼的风评她们又不是不知道,好好的为何要去委身伺候那些男人。 更有些爽直的姑娘直接唤着小厮:“小五,将她赶出去。” 怡娘身边的人有着和纪舞阁一决到底的气势,但怡娘没发话,都没能动手。纪舞阁的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怡娘的人多,若真打起来,纪舞阁落不到好处,如把事情闹大,恐送官查办,那便是得不偿失。 见双方僵持,自己这边的人又占优势,主子又说了纪舞阁身后如今没人照应,那她心里底气便足,自是不怕这些姑娘的虚张声势的:“哟哟哟,这姑娘家脾气太大可不好,怡娘我如今只是给各位提个醒,不早日找下家,以后没人保你们哦。据我所知,你们那不露面的掌事,可是不会再回来了。” 临烟来得晚,见怡娘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尽情在纪舞阁里撒泼,心想:以前殷娘在的时候,外面都还顾及着纪舞阁身后究竟是谁,而从未如此放肆过,如今这怡娘大张旗鼓地来纪舞阁挖人,加之她刚才的话,难道她知道了纪舞阁的掌事不会回来的消息? 她慢慢地下楼,众人见着临烟,虽说她是代理掌事之位,但心里好歹有了底,悄悄地跟临烟递话:“临烟姐,这可如何是好?” 临烟心里也有些慌,但面上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直视怡娘的眼睛:“所以怡娘今日来就是挖纪舞阁的众姐妹,你就不怕~我们的掌事找你?”一来是为了试探怡娘是否知道殷娘准备解散纪舞阁的消息,二来是看怡娘的真实目的。 也不知临烟这丫头是真不知道殷绾回不来,还是说她就是一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来吓她怡娘的,怡娘冷笑:“咱们索性将事情挑明,我怡娘在淮安好歹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哪儿的消息是我不知道的。你们那传闻中丞相女儿的掌事啊,如今是回不来啦,你们趁早找下家吧,哈哈哈···话已至此,你们仔细想想吧。”费相都把情况给她说明了,她自是不怕这些丫头的,别人都不知道她背后是费相,就算是今日在纪舞阁闹出什么事情,那也能凭一己之力压下去,何惧这些无名小卒? 这些姑娘倒是标致,费相既然让自己处理好纪舞阁之事,那这些丫头好好调教,又能为自己所用,助丞相一臂之力。至于那些不服管教的,她有的是法子让她们跟自己楼里的姑娘一样听话。众人眼里的怡娘只是群芳楼的妈妈,但跟在费谋身边的,又会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呢。 怡娘临走前,给了临烟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临烟心里忐忑,难道她知道纪舞阁的事了? 众人待怡娘走后,议论纷纷:“你们说,那老妖婆不会说的是真的吧?殷娘难道真的回不来了?” 小五上次是见到刘毅最后闹事时的场面的,他亲耳听到那些人说殷娘是左相殷熙的女儿: “我觉得应该是,上次走时不是有几个侠客说殷娘是丞相的女儿吗?那既然回了家,应该不会再出来了吧?”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呢,那老妖婆明明就是来挑拨是非的,就想挖你们去做群芳楼的那种姑娘。”小蝶见平日的姐妹都是团结一心的,现在一遇到事就没了主见,便出来制止。 “殷娘和我们在纪舞阁十四年了,如今也没个消息,我们这不是担心吗?”清夕心里不安,殷娘在时她们过得还好,刚怡娘的话倒是让她的心悬上来了。 “你是担心殷娘还是担心你自己。”小蝶直接说道,这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没什么难呢,这些姐妹倒是跑得比谁都快,白费了殷娘十几年的教养之恩。 听小蝶说得如此不留情面,清夕脸上挂不住:“你干嘛将话说得这么难听,殷娘都是丞相的女儿了,过得有什么不如意的,如今倒是剩了我们众姐妹在这儿,连今后去处都不知道是哪儿,你难道就没私心想过?” 纪舞阁里嘈杂的声音,让临烟感到心烦意乱:“够了!别吵了,小五,将门关上,我有事跟你们说。”刚怡娘的眼神她到现在还在害怕,就像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一样,实则哪儿是她的意图被看穿呢?不过是自己心虚罢了。 虽被临烟这个目中无人的代理掌事呵斥,不过既然众人都没主见,且听她怎么说。小五去关了纪舞阁的门,跟着几个小厮,和纪舞阁的众姑娘们围在一起,听临烟的意思。 临烟只得将殷绾给她的信拿出来,将私下找她汇合那一部分留了下来,其他的传给众人看:“殷娘确实准备遣散纪舞阁,我这里还有些殷娘留下的银子,今后去路,姐妹们自行决定。” 第五十九章 遣散纪舞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纪舞阁众人看完那信件,心中想法各异,小蝶却是先表明了态度:“既然殷娘都已经打算遣散这纪舞阁了,那你们去哪儿我也管不着,人各有命,十几年的姐妹情谊就到此吧,以后有缘再见。”小蝶在纪舞阁这么多年,早将纪舞阁视作自己的家,如今家都没了,心中空落落的,不过就算以后没有去处,她也绝不会沦为像群芳楼那些姑娘那样的人。 殷娘这么多年,为了她们的声誉,私下作了多少斗争她是知道的,她感念殷娘在给了自己一个家的同时,将她们像含灀一样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教养长大。尽管不知道殷娘她们为何放弃了纪舞阁这十几年的心血,不过她也祝福那两位善良的人,今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她一定要亲口道谢。不过,今后,她能去哪儿呢··· 见小蝶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收拾包袱出来,留给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众人不免心酸,这纪舞阁何尝不是自己的家,如今,家散了,连一起长大的姐妹都要各自离去,以后啊,再也见不着纪舞阁的灯火通明,听不到看客的喝彩了······ 小五心里一直有一个冲动,他知道自己此时若不追出去,那便再也没机会了,他快步前去追上了小蝶,对她说:“小蝶姑娘,你可以等我一下吗?” 小蝶下意识地点头,不知道这个小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小五也背着包袱追了过来:“若不叨扰,可否再让小蝶姑娘为在下煮一辈子的粥?” 小蝶双眼噙泪,不知这个小厮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的心思,本来离开纪舞阁就够伤心的了,他一说这话,眼泪便止不住了:“呆子。”点点头,在夕阳中留下两人相依的背影。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或许在小五见着练功房里那锲而不舍的姑娘时,便被她的魅力所吸引,又或许,是在那姑娘在自己受伤时,悄悄照顾自己,给自己煮粥时,便认定此女是值得一辈子放在心尖上的人。奈何自己是一小厮,不敢高攀比自己高一级的姑娘,便一直将情意埋在心底,如今那姑娘一个人离去,他知道若再不告诉她,此生便一直会有遗憾。 没想到,郎有情妾有意,或许是老天眷顾,今后啊,又多了努力的理由了。 小蝶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对这个呆子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她只知道那个经常在自己练舞时在门缝里偷看被她抓到几次的小五,是一个勇敢侠义之人,有时在纪舞阁会遇到看客骚扰,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给自己解围,有的时候会被揍得鼻青脸肿,看起来甚是滑稽。出于感激心理,她当时以为是感激,于是给他煮过粥喝,刘毅闹事时,小五差点没命,是她悄悄去照顾,原以为没人发现,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没想到,离开了纪舞阁,自己还会有家人。 纪舞阁剩下的人拿着钱财,各奔东西,剩得临烟和一些对未来没主意的姑娘。 那些姑娘撺掇:“临烟姐,不然,我们就去群芳楼吧,你的舞跳得那么好,也有那么多愿意捧你的主,你可以和群芳楼谈条件,不至于沦为那种姑娘。还有我们···”言外之意就是,用临烟去和群芳楼谈条件,保全她们的贞洁,留得一正经舞姬的事做。 临烟心中鄙夷:“呵,日里不见得与自己亲近,关键时刻倒想着拿自己出来挡。”不过她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微笑着保持她的“高洁”:“好。” 不就是到群芳楼吗?怡娘那儿的资源也比纪舞阁不差,也亏得殷娘将自己培养到了头牌之名,这条件去和怡娘谈那是绰绰有余,不就是利用她吗?她倒要看看,自己能够到的高位是哪儿,到时候,将利用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底下,让他们仰着自己的鼻息过活。 至于怎么跟那怡娘谈,这倒是个费脑子的。 夜里,临烟琢磨该如何不降身段与那群芳楼谈得一好条件,没想到怡娘的人自己就找上门来:“临烟姑娘,怡娘请你一叙。” 正愁该如何开口,没想到群芳楼的人自己就找上来了,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便将自己花心思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作出是受邀赴会的模样,也不显得掉价。 怡娘见来人一副出尘清冷的模样,心中虽是鄙夷:这小蹄子装给谁看呢,不还是有意向来她这群芳楼?她到底吃过的盐比临烟走过的路还多,临烟的心思她怎能看不出?若真像面上的那样孤高清冷,也不会应她的约。 怡娘便是看准了这一点,临烟到底是世间少有,若为自己所用,那也是极好的,便装作谄媚的样子;“哟,纪舞阁的稀客啊,临烟姑娘,怡娘我找你来呢,就是看中了姑娘这天外之姿,姑娘放心,来我们这群芳楼,姑娘照样是头牌,那些腌臜的客人姑娘不必理会。”给临烟这么大的好处,就不信她不会挪到群芳楼。 不过怡娘承诺了一点是真的,临烟这绝色,又何必讨好那些地位低下的客人,得用在刀刃上,今后大有用处,只要将她收服过来,就不怕她以后生异心。 没想到自己心中琢磨这么久的想法,还未开口,怡娘便直接说了出来,那自然是好的,不过她不能立马答应,故作矜持:“那我其他还有的姐妹······” 怡娘马上接话:“那自然是跟我们楼里其他姑娘不同了,只要临烟姑娘肯来,那一切都好说。”眸光一冷:这小贱蹄子心还挺大,真把自己当个主了。 姐妹那边有了交代,自己也有了下家,临烟已经很满意了,逃离了殷绾的计划,自己便是自由之身,到了群芳楼,寻得一王公贵族,那今后岂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临烟便答应着:“好,就依怡娘所说,待临烟处理好纪舞阁之事,便去群芳楼。” 临烟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极好的出处,以后在那群芳楼也能与其他姑娘不同,那自是高人一等的,又不用担心受殷绾的桎梏,白白在那计划中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殊不知,她掉进了更危险的深渊。 第六十章 纪舞阁传闻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绾在林间等着与临烟相会的那一天,原本剩给她的时间就不多了,她得赶紧带着临烟,利用在坊间给临烟造的势,进行最后一次正式的宣传,将临烟这个底牌彻底暴露在世人眼中,太子那花心心性,定会上前来找临烟,以临烟自身的条件足以在太子身边立足。 离毒发身亡只有两月余了,因着陈妙手的一些汤药压制,爹所说前两月的发作迹象还没出现在她身上,但她一直忧心报仇之事,常坐立不安。 含灀自是知道娘的心神不宁:“琢光,娘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我感觉采薇姐姐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她们都不告诉我。”采薇一直陪在娘身边,她一定知道娘心中在想什么,但为何,她们都闭口不谈? 琢光一个外人,含灀都不知道什么情况,那她自是不知道殷娘心中所想:“殷娘是个有主见的人,她不想让你知道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你在这儿猜测也没什么用啊。眼下最重要的是帮陈妙手,趁早解了殷娘的毒。”照殷熙所说,殷娘的毒三个月后无解便···如今她们在林中已经近一个月了,那殷娘岂不是更加危险? “陈妙手这边我问过了,他说现在看不出来娘中的什么毒,得有一定征兆之后才能依着他那什么记录毒的书上面的内容来找,但那得什么时候啊?再说了,要是有迹象了,那娘不是更加危险吗?”众人都对娘的毒束手无策,她一个做女儿的,更是心急如焚,现在找各地名医也来不及了,如果陈妙手这样一位神医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其他人更是没多大的希望了,更何况殷府肯定派了大量的人来找她们。 见含灀急得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孟长野眉头一皱:“含灀,你怎么了?”孟长野不知道她正在心里和琢光交流,对殷绾的事感到忧心,便上前询问着。 “长野兄,你来的正好,娘的情况···你和陈师傅有办法了吗?”见着娘现在坐立难安,她也心疼,若没有办法,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离去,那该是怎样的伤痛! 孟长野见这个一向笑容明艳的女子这几天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和师傅这几天一直在查阅书中所有记录,并调剂汤药给殷夫人,查看她的情况,但仍无所获。 “含灀,你放心,我和师傅都在尽力寻找解毒之法,得看殷夫人接下来的情况,你也别过于忧心,一切都会好的。”他暗暗下决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也要帮师傅一起,将殷夫人从死神手里夺过来。 这个初见明眸皓齿叫自己长野兄的女子,就该一直带着笑容生活下去。 淮安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便是:经营十几年的纪舞阁关门了,那些会跳舞的姑娘们都各自离去了。 见识过纪舞阁的彻夜灯火的那些人都在疑惑:“这偌大的纪舞阁,好好的为何就不继续开下去了呢?” “是啊,可惜了那些姑娘哦,那跳舞的身段是真美。”以前会在纪舞阁看表演的淮安商人也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我也就去看过一两回,就是没看到过她们的头牌临烟。”几个过路的人围在一起看纪舞阁的招牌被卸下,心生感慨。 “临烟姑娘哪是你我这等平民能见到的,有银子的才是大爷,虽说这纪舞阁对平民也来者不拒,但人家不给你看头牌。”在纪舞阁旁卖豆腐的小贩插嘴说道,他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不敢去那群芳楼,去一趟群芳楼便是他半生积蓄还不得好脸色,倒是能在纪舞阁里花几个铜板听一听小曲儿、看一看舞蹈。 “你以为是那群芳楼啊,临烟姑娘清冷高洁,你有银子也不一定能见着。”虽说没见过临烟,但他在心中已经视那临烟为天仙一般的人,定不会那么庸俗地像群芳楼的那些姑娘一样,谁有钱往谁怀里钻。 不得不说,殷绾以前造的势倒是落到了实处,将临烟传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这位兄台,你是外城来的吧,那你这样形容临烟也很正常。”一个曾经在纪舞阁见过临烟的人说:“我以前吧,见过临烟,确实是‘一笑倾城欢’的美人,那舞姿也是我们这舞女辈出的淮安的一绝,纪舞阁的名号便是早年的她打响的,只是后来人家有名了,便少有演出了,你们见不到也是正常。” “对对对,前一段时间我还见过她呢,不过当时纪舞阁里有人闹事,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被吓走了,白费了我的银子。”传闻中的临烟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据说早年没见得容貌多出众,便无人在意,后来出落得倒是世间少有绝色,便特意从外城赶过来看她那一场少有的演出,没想到却被人搞砸了场子,为了不惹火上身,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个传闻中的绝色美人。 那名将临烟视作梦中情人的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来你们淮安的人都见过临烟啊,倒是我将她看得过高了。” “不不不,世间绝色倒是真的,就是我们淮安本地的,也少见她,我们这些有幸目睹过的,都是在淮安生活了多少年的人了,才难得碰上过几回,更别提你一个从外城来的人。”有人打趣道。其实这也是事实,临烟一次演出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都不知道眼睛往哪儿看,人就被保护起来了。 “也不知纪舞阁是何用意,既然有了头牌,不应该继续让临烟抛头露面,方便揽财吗?”卖豆腐的人终究是见识短浅,只得发表自己的疑惑。 “若真是为了揽财,何不如像群芳楼那样什么都得用银子解决,只怕是人家不缺钱···我倒是听说,这纪舞阁掌事是当今左相的女儿,丞相的女儿会缺钱吗?”若纪舞阁真的为了谋利益,也就不会让平民进纪舞阁,浪费了服务又落不得实际的好处。 卖豆腐的这才想起来:“纪舞阁最后一次开门接待客人时,我在旁卖豆腐时,见着那刘太尉之子刘毅灰溜溜地跟着他手下逃命似的出来,确实是听到什么‘殷家小姐’‘饶命’之类的,那纪舞阁掌事莫非就是京城殷府的小姐?” “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人家不缺那个钱,图个高兴罢了。只是可惜了,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寻乐子的去处了。”淮安当地本就喜爱乐舞,能唱会跳的大有人在,殷绾当初在这儿建立纪舞阁便是因着淮安地利人和的优势。 第六十一章 群芳楼新头牌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着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一位过路人仔细听完他们的话,才知道他们在谈着纪舞阁之事,见商人正在感慨,便说道:“你们说的是那纪舞阁啊,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在群芳楼当值,那些纪舞阁的一部分姑娘啊,现在都在群芳楼呢,就连你们说的那临烟姑娘,不久前也到了群芳楼呢。”他是群芳楼的小厮,今日出来采办东西,恰巧碰上这群人在讨论着纪舞阁的头牌。 怡娘和他的一些兄弟当时去纪舞阁挖人的动静他是听兄弟说过的,还是怡娘有本事,能将那传闻中天仙似的纪舞阁头牌给挖到群芳楼来,自此淮安便独有他们那群芳楼是能说得上号的舞坊了。虽然自己知道楼里私下干着什么腌臜事,不过他作为群芳楼的小厮,此刻也就能得意地吹嘘几分,这不,正好在这群人面前说得上话了。 “那这样说来,这位外城来的小兄弟,你有眼福了,上那群芳楼一睹临烟真容也不迟。”商人听完小厮的话,才知纪舞阁的那些舞姬到群芳楼去了,轻声道:“这群芳楼好本事,连纪舞阁的头牌都能挖了去,看来以后是要在淮安一家独大了。” “可不是嘛,那以后我应该是看不到舞姬跳舞了,群芳楼里的主都傲得很,有钱的才是大爷,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卖我的豆腐吧。”原本那纪舞阁就能分了群芳楼的势,在淮安也能站得住脚。况且那群芳楼与其说是舞坊,不如说是青楼,他一个卖豆腐的都知道里面干得些什么事,虽说自己也是男人,难免会有心思,但无奈只能酸那些能请的起群芳楼姑娘的大爷们。 外城的人不解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都是舞坊供人寻乐的吗?那群芳楼你如何去不得?” 在场的人都暗自交换了眼神,心中自是明白卖豆腐的小贩所说之意。那群芳楼若平常之人去,得在身上刮下一层油才行。 群芳楼小厮见在场的除了那外城来客都心照不宣,灰溜溜地离了场,毕竟群芳楼所做之事上不得台面的,他也感到丢脸。 众人见乐子也听够了,该散的都散了,留得那外城来客独自思索,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那他偏要去群芳楼,还有看看那传闻中的头牌临烟是怎样的绝色。 群芳楼里,那些原有的姑娘们视从纪舞阁过来的临烟她们为仇敌,常暗地里给临烟她们使绊子。临烟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怡娘让自己来时便答应好的,纪舞阁给她的待遇一样不少,便有能使唤人的权利,惹得群芳楼的姑娘们眼红。 群芳楼原头牌轻鸢跟怡娘一样是费谋的人,也看不过临烟那吆五喝六的样子,便私下询问怡娘:“怡娘,那纪舞阁处理便处理了,为何还要招这个临烟进来?” “你我都是费相的人,但楼里其他姑娘就不同了,自是不知道费相和这群芳楼的关系。那临烟大有用处,心气儿高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且看吧,用不了多久楼里其他姑娘会给她长长教训的,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拿捏。”怡娘接着说道:“临烟这人,心中可藏着不少呢,就是啊,与我们斗还嫩了点,若不是看在此女世间少有,又何至于将她收到群芳楼添堵?” 她整理了与费谋往来的密信,将它藏到另一个地方,上次群芳楼的那些信息泄露之后她差点性命不保,若再出差错,只能交上自己的人头。不过,信件被盗之后倒是没什么动静,难不成,那背后之人还准备着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们进? 费相那边只道一切在掌握中,似乎是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她一个属下也无从过问,只得听人命令替人办事。 “哦,对了,轻鸢,制造些动静,让那殷绾知道群芳楼里有她们纪舞阁的姑娘,她不是会藏吗?就让她自己出来。”费相说殷绾应该是和着她的女儿一起出逃,上次没能要她们的命,那这次,看那殷绾知道她们那纪舞阁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进了群芳楼,被迫干一些有辱名节之事,那殷绾还坐得住? “反正别人都知道我这群芳楼里有腌臜之事,那殷绾若是知道被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甚至于她那纪舞阁头牌临烟落得这个地步,殷家小姐的善心恐怕就收不住了。到时候除了殷绾她们,又得了临烟这个今后的替死鬼,一举两得,岂不美哉?”这样便能离费相的大计更进一步。 轻鸢听完怡娘的解释,心中便有了底,那就任那位孤高的主先蹦跶几天,反正最后对她们有利。在其他不知情的姑娘那儿加一把火,这个临烟也就得意不了多久了。 “怎么样,怡娘说什么?”在轻鸢找怡娘之前,原群芳楼一姑娘红丹便与轻鸢商量着如何给临烟一个教训,她以为轻鸢是去向怡娘告状,倒是不知道轻鸢和怡娘在私下商议着费相的大事。待轻鸢进了她们的小厅,一众姐妹便围了上来。 “是啊是啊,怡娘那边怎么说,这几个从纪舞阁来的贱蹄子,自恃清高,不肯接客,怡娘也能忍得下去?既然来到了楼里,为何要有区别?”谁不是一开始就是好姑娘,被卖到了这群芳楼,逼着讨好那些肥头大耳、不着调的公子大爷,如今这纪舞阁来的那些人,见了她们还不给个好脸色,真把自己当个主了。 “清夕那个狐媚子,反过来还骂我浪荡呢,说得好像她们纪舞阁便是那清水之莲,不染风尘似的,还不是来了我们这群芳楼,装清高给谁看呢。”她口中所说的清夕便是为了当时因为担心纪舞阁解散之后自己的去处而与小蝶争吵之人。撺掇临烟向怡娘谈了个好条件,让她们不像群芳楼姑娘一样,便来了群芳楼谋生,毕竟群芳楼现在是淮安独一份的大舞坊了。 “姐妹们都不要生气了,怡娘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让那临烟成为群芳楼的新头牌,就连我也被顶下去了。”轻鸢暗自垂泪,作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用衣袖轻轻拭泪。 很快便有姑娘打抱不平了;“凭什么她们就有这样的待遇?那临烟,一虚伪的人也敢和轻鸢姐姐争?外面那男人眼瞎了,我们可没有。轻鸢姐姐你别怕,你受的委屈我们给你讨回来。” “就是就是,怡娘这是糊涂了,竟不知谁才是自己人。”她们好歹在群芳楼这么多年,凭什么被几个新来的丫头占尽了优势。怡娘拿她们没办法,那楼里的众姐妹就要给这几个狐媚子一点颜色瞧瞧。 第六十二章 内心触动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到了与临烟约定好见面的日子,当天殷绾她们到了景州近城门处,等了整整一天,不见临烟的影子,含灀不知道娘在等谁,几次开口询问但殷绾都没有回答。 终于城门之上都燃起了灯火,守城的侍卫都轮换了好几次,就剩得含灀她们在护城河旁的小树林从早到晚地站着,几个大活人硬生生地喂着虫蝇。 见含灀她们已经待不下去了,殷绾也等不住了,对含灀她们说:“走吧。”言语中饱含担心与失望。 回到陈妙手那林间小院,殷绾因受了风寒,身体虚弱便躺下了,很少对其他人说话。 采薇知道小姐内心苦楚,筹划了十几年的复仇大计,却因自己中毒而不得不加快进程,今日未能等到临烟,不知道她那儿是什么情况,诸多变故,压得小姐喘不过气来,偏又不能和含灀说,恐无法保全性命。 含灀知道自己的娘执拗,自己不愿说的事情,也无法从旁人口中得知。但见娘现在的状态,是愈发担心,她虽每天都陪在娘身边,但却像是有一道鸿沟在两人之间,使她无法得知娘的内心。 “琢光,以前娘向自己瞒着身世,现在还有事情宁愿自己承受不告诉我,我这个女儿是不是做的好失败?”含灀在小屋煎着药,心中和琢光交流。 “或许在她眼里,我永远只是那个没心没肺给她惹一堆麻烦的人,干不了一件正事吧······从小到大,被娘保护得倒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别人家的姑娘知书识礼、行事规矩,能帮家里处理事情。哪儿像我,养得一身野性子,净给娘惹事了。”含灀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泪在眼里打转儿,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想着这么多年,娘带着她独自在淮安隐居,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殷家大小姐也能为生活低头,自己这不怕惹事的性子给娘添了不少麻烦,现在自己明明已经长大,同龄女子甚至已经成婚有了自己的家,她却既不能替娘分忧,也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琢光听着她的诉说,自是知道这个丫头在苦恼什么,不过是钻了牛角尖罢了,这丫头的成长啊,在她不经意间呢。 “其实每个人时刻都在成长,你娘以前是殷府大小姐,有了你之后,‘为母则刚’,变得坚毅,处理事情更加理智成熟,不似深闺小姐那样事事都得丫鬟婆子来处理。”琢光接着安慰她:“其实你啊,也变得沉稳了不少呢,现在能照顾到很多人的情绪,替别人着想,记得我刚遇到你时,你还是一莽撞的小丫头。今天,你虽然不知道殷娘在等什么人,不是照样耐着性子陪她等了吗?而你现在···不也是在考虑殷娘的想法吗?” 琢光觉得自己一个异世之魂,操着老妈子的心,不过看着这个丫头从以前的大大咧咧到现在拥有细腻的心思,见证一个小女子在不经意间长大。回想起初临这个时代,与含灀相遇,相知,到相熟,短短几个月便成了无法分割的家人一般,世间最温暖的事莫过于此了。 尽管知道琢光是在安慰自己,不过仔细想想她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倒是不执着于非得寻找自己相要的最后的答案了,与其知道娘想干什么,不如好好地陪陪她,在她身边就好。 “滋滋——”药罐里的汤汁溢出,含灀因与琢光对话,心思没放到药罐上,手被烫了一下,连忙往回缩。 “小心点儿。”琢光无奈,哎,这丫头··· 含灀将煎好的药盛出来,一勺一勺地散温度,等差不多了之后便端过去给殷绾。 殷绾脸色稍白,含灀轻轻叫醒后,她才睁开眼:“灀儿。” “娘,你现在身子虚弱,还是少说点话保持体力吧,这是刚煎好的药,不烫的,来,我喂娘。”含灀调整好殷绾的姿势,让她的背靠在床边,这样能坐的舒服些。 她拿着碗,将不冷不烫的汤药一勺一勺慢慢喂给殷绾。殷绾内心触动,女儿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远郎给她留下了一个好孩子,可惜他见不着这么懂事的孩子了。 一想到远郎,殷绾眸光一冷,她誓死要那费谋为远郎偿命! 待汤药见底,含灀让殷绾躺下休息,殷绾止住了她:“灀儿,你去唤长野来一下,娘有事情找他。” “哦,好。”含灀收拾好了碗,出门找长野兄,虽然不知道娘单独喊长野兄有什么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孟长野在陈妙手的屋子,照例同他一起试验那些药,看能不能找到有效的抑制殷绾毒的方法。见含灀在唤自己,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掸了掸上面草药渣子。 “含灀,你找我?”孟长野小跑到含灀跟前,问道。 “诶,你等等···”含灀凑近他,“你先埋下头。” 孟长野下意识地弯下了头,女子的手慢慢靠近他的脖颈,令他呼吸一窒。 “她要干什么···”孟长野心里一紧,像是全身无法动弹了一样。 “好啦!”女子衣袖一闪,轻拂过男子脸庞,随后将一根草药拿到他眼前,对他说:“长野兄,这根草还有用吗?没用我就扔啦。” “没···”哪儿还顾得上看那根草是什么,孟长野脱口而出。待定睛一看,连忙答道:“有用,有用!”那株草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若是扔了,师傅准得气个半死。 “哦,那给你。”含灀将那株自己不认识的草药给了孟长野。 原来是刚不小心挂上去的草药,孟长野松了口气,耳朵已经微红,也不知道这女子是否发现。 想着刚才女子在院中喊着自己,便问道:“含灀,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哦,差点忘了,我娘有事找你,现在在屋子里。”说罢,便慢慢往陈妙手的屋中走去,想着自己有什么能帮到陈妙手的。 孟长野拿着那株草,愣了一会儿,看着女子的背影出神,随后反应过来,拿了用具去殷夫人的屋,也该去看殷夫人的情况了。 第六十三章 指导下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夫人,可是哪儿不适?”孟长野打开他的医箱,准备再给殷绾做个检查。 殷绾止住了他,对他说:“无碍,长野,我找你来是想问一下纪舞阁的情况,你上次可亲眼见着临烟了?” 孟长野答道:“上次确是把信亲手交到临烟姑娘手中,殷夫人何故这样问?”莫不是信件出了什么差错?殷夫人专门让自己来一趟。 既然都已经将信送给了临烟,那临烟为何没能赴约,难道出了什么事故?殷绾显得有些为难:“长野,能不能麻烦你再去淮安一趟,问一下临烟的情况?”自己的身体已经这样了,不然她便亲自去弄个明白。 想到殷夫人定是在信中交代了什么事,出了一些变故,他近来得闲,便答应了:“好的,殷夫人可是要打听纪舞阁和临烟姑娘的情况?” “嗯。”若得不到答案,她寝食难安,这要是在复仇的最关键一步出了岔子,那她该如何是好。 “殷夫人放心,长野定将打探清楚,殷夫人得小心自己的身体,若有异样,唤我和师傅便是。”殷夫人身中毒近一个月了,也未能显现出征兆,不知情况是好是坏,得时刻紧着些,恐出事。 他收拾好医箱,退了出来。转身见含灀正瞪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屋内的方向。 “长野兄,娘唤你何事啊?”见男子走过来,手里拿着医箱,含灀想着:明明孟长野刚进去不久啊,也不像是探娘病情的样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孟长野自是不知道殷绾打算瞒着含灀,于是将刚才殷夫人对自己说的全都抖落了出来:“殷夫人让我去打探一下纪舞阁的情况,询问临烟姑娘的近况。” “娘问纪舞阁倒是没什么,毕竟是纪舞阁的掌事,不过她为何对临烟姐姐这么重视?”含灀嘀咕,琢光也不解:那临烟不就是纪舞阁的头牌吗?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 孟长野只当含灀在自言自语,他与临烟也无交集,自是不知道她代表着什么,便开始着手准备晚上的吃食。 这几天大家都太忙碌了,师傅一直在屋里研究解药,含灀她们也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殷夫人,也该放松下了,万一将脑子里的弦崩坏了,那便得不偿失了。 夜间,孟长野擦了擦许久未动的棋具,数了数棋子,还好,一个子没少,他和师傅以前无事便会对上几局,只是后来师傅想通了便在四周出诊,没了时间,便搁置了。 “臭小子,你从哪儿拿出来的,我都忘了还有这个。”陈妙手见孟长野在着手收拾案桌,准备将棋具摆上去,他便想起来,原来还有这玩意儿。 含灀见着那棋盘,双眼发亮,难不成等会儿能见着对局的场面?自己虽然不会下,但图一热闹也是好的。 “长野兄,难道你要下棋?”含灀问道。 “嗯,这棋具原是我和师傅以前对局时有的,他老人家自己倒是忘了。”孟长野打趣着陈妙手,“含灀,等会儿你也来啊。” 含灀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呵···”心里向琢光急急求助:“琢光,你会吗?” “这我真不会啊···”其实现代人很少有时间来琢磨这复杂的文化,她亦是如此,不过她知道怎么下五子棋,这···放在这儿不太好吧。 见琢光也无辙,含灀尴尬地咧嘴笑,试图蒙混过去。 殷绾披着披风,静坐在一旁,见着女儿笑,自己也跟着笑。知女莫如母,她自是知道灀儿不如其他女子擅琴棋书画,但也有自己的个性,毕竟她敢做的没几个姑娘能做。 见今日的棋,自己倒是会一些,灀儿若是有兴趣,以后就教她吧,只是不知道以后是多少的期限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采薇拢了拢殷绾的披风,暖意在身,殷绾突然觉得没有以后也不重要了,女儿和关心自己的人都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感到不满足的呢。 孟长野见含灀没有要下棋的意思,殷夫人等会儿又得休息调养,便和陈妙手下了起来,两个时辰后结束了一局。已经深夜了,含灀她们看得起劲,总算看出了一点儿门道,要不是琢光以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规矩拦住了含灀,恐怕这个丫头又得咋咋呼呼地作出指点江山的气势。 但陈妙手熬不住了,毕竟上了年纪,殷绾被采薇扶着早已躺下了,孟长野见含灀颇有兴致,便让她也来一局:“含灀,要不,我和你下吧?” 含灀也不想败了兴致,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要不,长野兄你教我吧?” 孟长野这才明白,敢情这姑娘在这儿坐着看了这么久,原来是自己不会下棋,他嘴唇轻抿,忍住笑:“好啊。” “刚你都看见了吧,双方各执一色棋子,像这样你执黑,我执白,黑先白后,交替下子……”孟长野一步一步地带着含灀下。 琢光见含灀听得极为认真,也有模有样地试着自己下,倒是很少看见她这么娴静乖巧的样子了,这个丫头也有老实下来的时刻。 烛光隐隐绰绰,长野眼中见的全是含灀与他说话时不经意间的媚眼含羞合之态,世间的一切仿佛就在此刻定格。 后来他明白了,原来令他念念不忘的,便是那夜烛光下女子回眸,笑魇如花的样子。 “想不到这棋局中有这么大的学问,你我两人对决时倒像在那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这每落一子都得再三思量,自己倒真像那赛场上的将军在调兵遣将似的,得下好大一番功夫才能与之较量。 “你能看出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便同阴阳两种势力相斗一样,不过作为下棋之人无论作何斗争都不能坏了规矩,否则棋子便会颠覆,同人的生存是一个道理,若没有约束将会灭亡……”孟长野感叹道。 人生如棋,世事难料,不到最后一刻,也无从得知结局。 琢光若有所思,同时被传统文化所惊叹,道是在棋中悟得人生,探其哲学。 第六十四章 失踪事件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大殿之上,沉重压抑的气氛使底下的朝臣不敢出声,留得司云明大发雷霆:“朕昨日收到靖州上的书,说和苏州等地一样接连出现总角之年的男孩失踪的情况,而且,这种情况近年来时有发生,”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为何没人上报!” 众朝臣纷纷跪地,他们倒是私下听说过人口失踪的事,但有的是费谋的人,私下提醒过不要将此事闹大,有的则是准备上报却发现那些地方官将所谓的人贩已经抓到了,大殿之上便无人提起。 况且小地方历来会有人口失踪的事情,他们原以为就是寻常的事,总会有人因利益而罔顾国法。 费谋在心里对靖州地方官记下了仇:“百密一疏,没想到被殷熙那边的人将此事戳穿了。” 他暗地里将这些事情打点得很好,让其他衙役旁敲侧击地告诉一些县令:“不就是普通的人贩交易的案件吗?若将事情闹大,闹到大殿之上,会认为是县令能力不足,乌纱帽将不保。” 有些时候,还买通了几个亡命之徒,装作人贩,进了牢狱,此事便不了了之。 瞒了这么些年,大功即将告成,那靖州县令居然给司云明上书,将此事给抖了出来,还将苏州带上,诸多牵扯,不就意味着这不是普通的事情吗? 这下他得想个法子将此事继续瞒下去,那殷熙举荐的县令,跟他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见底下之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回答,司云明冷冷地说:“还是说,你们见朕老了,处理不动这些事情了,便官官相护?” “若没有靖州的上书,你们是不是还准备拿百姓安宁的词来糊弄朕?男孩在这个年纪正是出得动力的时候,没有了劳动力,又何谈生活安宁,一个家庭没有孩子,又怎能称得上美满?”司云明怒不可遏,当真是以为他老了,众朝臣合起伙来演戏给他看! “信件所述靖州近年失踪十余人,那其他地方呢?这几年呢?是谁那么大胆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单就这众多失踪的孩子来看,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而且这么多年了,居然没一个人将这个事情告诉他,可想而知,背后之人是谋划好了的。想到这里,司云明抓紧了龙椅,此事,定是针对自己而来。 费谋向自己人使了个眼神,便有一人哆哆嗦嗦地出来承受司云明的怒火:“皇上,总会有一些罔顾国法的恶人作出此等罪事,地方一旦出现此等情况,便立即寻找犯罪之人将其关押,已经有了结果,故才没将此事上报。皇上,臣等确实一直是为了百姓着想啊。” 留得一众人在底下附和,司云明看着底下有种倒逼的气势,艴然不悦:“那依季太傅的意思,朕还委屈你们了不成?” 这俨然是顺着季太傅的话茬,与其在这里上演君臣的戏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不如自己给他们一个台阶。敌明我暗,能将手伸到朝堂的人,让他一个皇帝都能暂时地被混淆视听,定有不小的势力。 那背后之人也一定能够探听掌握到今日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不如自己就顺藤摸瓜,佯装糊涂。 “臣等不敢。”听完皇帝的话,哪儿敢再出头啊,一个个地缩成一团。那可是皇帝,哪儿有大臣向皇帝喊冤的,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司云明缓和了语气:“那靖州孩童失踪一事,可有谁愿意前去调查?” 今日无论自己下令谁去查,注定不会有好结果,那人定会做足准备,不过任那人准备充分,也定有蛛丝马迹可循。如今都将事捅到朝堂之上,自己若没有表示,那才是不同寻常,与其让背后之人盯着自己的暗动作,不如放一阵迷魂烟,声东击西。 这下,瑾儿那边有得忙了。 众朝臣多精明,皇帝这样说了,那表明听进去了季太傅的话,也认为是普通的人口失踪案。 “皇上,既然有的地方能够处理这事,那又何须往靖州派人呢?”那个想让自家孙女成为太子女人的章太傅发问。 既然是人口失踪,按照国法,处死就行,那些出过事的地方不都是这样处理的吗?为何还专门派人去辅助靖州解决这件事? 其他大臣摇摇头,心想:“果然是凭家里势力新晋的太傅,到底是没有入朝为官的经验。”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以前也有过这事,不过是数年上报失踪十余名罢了,如今细数他们所知,都有一定数量,皇上迟早会知道。 若真是普通案件,靖州又怎会处理不了上报朝堂,皇上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准备派人前去查看情况。 仔细想想,他们得知某些消息时,同样也得到了罪犯入狱浮诛的消息,于是就没了上报的理由。 人口失踪之事若真不同寻常,能一步步算计到将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在众朝臣中形成默契,闭口不谈,那背后之人得是多么地老谋深算。 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各地关系,那……背后之人的地位,将是他们无法撼动的,是这大殿之上的人,还是京城之外的势力?他们无法猜测,不过有一点能够肯定,他们是得罪不起那暗中谋划的人的。 司云明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太傅竟能愚蠢到这个地步,不过是因着家境殷实,在国库欠盈时平添了一笔巨资,等于买了个官,在这朝堂不过两月多,日里没见他这么蠢过,今日总算是见着了,想着上次他看不清形势给自己添堵,司云明心里更是来气。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来人,将他带下去,听候处置。”毕竟是自己赐的官,蠢成这样,脸上也无光。 要不是看在曦贵人的面子上,那章太傅可能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只是让他听候发落,省得在这儿添堵。至于接下来如何,先等这派去之人确定再说。 第六十五章 主动请缨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章太傅还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被带了下去。众人只能愿他自求多福,不过这也怪他自己,管不住嘴,看不清形势。 如今这局面,稍微精明一点儿的朝臣都不敢开口,恐惹祸上身。 殷庭佑见大臣都退缩,自己站了出来:“臣愿意协助靖州,查明此事。” 殷熙见自己的儿子山前接了这烫手山芋,心底暗骂他这个小儿莽撞,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岂会不知背后的不为人知的勾当,现在庭佑上前揽了这活儿,那岂不是引火上身? 殷庭佑侧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佯装没见到他使的眼色,将头转向一边,等着皇上的回复。以后他得做自己,他要担起大男子的责任,不再受他爹桎梏。 “好,那就由殷少卿负责此事。”满朝大臣一个个地像缩头乌龟似的,平日里无关紧要的事倒是争论不休,这一个个的心里明白着呢,都不来讨这个差事,恐惹祸上身。那要他们有何用?司云明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得动一动这大殿之上的人了。 这殷家小儿倒是大无畏的血性男儿,一文臣竟有如此大的胆量,殷熙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谢陛下隆恩,臣定尽心竭力,不负皇恩。”殷庭佑跪下扣头行礼,留得殷熙在一旁焦虑不安。 “既然此事已定,若众爱卿没什么事,便退朝吧。”司云明将“爱卿”两个字说得极为重,迟早他得将朝堂洗肃一番,这么些年了,官官相护竟能公然在这朝堂之上了,这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司云明向公公暗示,公公便悄悄下来,一直跟在殷庭佑身后,私下拉着殷庭佑的衣服阻止他走,殷庭佑便明白了皇帝找自己有事商议,放慢了自己的动作,让那些大臣先行离开。 殷熙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儿子身上,自是看到了公公阻拦殷庭佑的动作,悄悄往殿上看了一眼,发现司云明目光深邃,稍稍点了点头,示意着他也留下。 已经定下了殷庭佑这个用来迷惑背后之人的人,那他得好好与之商议此事,留下殷庭佑是看他悟性如何,能不能成事。 待其他人走后,殷庭佑和殷熙跟着皇帝进了密室。殷熙见身边多余之人已经一个个地退了出去,暗自琢磨着;“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没待他诚惶诚恐地开口询问,司云明便说:“殷少卿,朕今日将你和殷丞留下,是想交代一些事情,若有其他人知道了此事,你应该懂···” 殷庭佑自接下这任务时便知晓此事的重要性,如今听司云明的话自是知道非比寻常,若只是寻常案件,又怎会私下将他和父亲弄到此处商议呢? “皇上尽管吩咐,臣等定将肝脑涂地。”殷熙怕自己的儿子说错话,便先他一步回答道。 司云明有些不悦:“殷丞不必如此紧张,朕今日主要是找你儿子,你是他父亲,也能稍微协助他处理这事,你且在一旁等着。” 殷熙顿时觉得脸上无面,皇上以前都看重他的,没想到如今因自己的儿子被皇上数落了一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好的是儿子如今能在朝廷上立足,坏的是自己好歹是丞相却有了被儿子比下去的感觉,顿时有些失落,终究是岁月不饶人啊。 他便只得在一旁等着,听皇上接下来要对庭佑怎么说。 “刚殿上所述之事非同小可,绝不是一般的贩卖人口事件,倒像是有人精心策划好的。朕让你去协助调查,其实就是为掩人耳目,让那背后之人有所准备,将目光盯在你身上,所以,即使是没有结果也无妨,切记要保全好自己。” 司云明观察殷庭佑好长时间,自是知道殷庭佑是怎样的一个人,刚正不阿,不像他爹,身居高位难免处理事情诸多顾及。他看重的便是殷庭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劲儿,这一点倒是值得信任的。 再说了,殷熙这人到底还是分得清事理的,能在纷杂的朝廷中知道始终为自己做事,不枉他当年将殷熙从太尉提拔到现在的左丞相,为自己所用,虽说里面有殷熙亡妻王氏背后的王家支持,但若没有几分实力,也不会将他提到现在的位置。 听完司云明的交代,殷庭佑垂下头向他示意:“皇上要臣怎么做?” 司云明将他叫拢了来,向殷熙示意接下来之事只给殷庭佑一人说。 殷熙见状,又往墙角挪了几分,稍显滑稽。 司云明小声跟殷庭佑说着两人才能听到的话,然后唤了在一旁处境尴尬的殷熙:“朕将事情已经告知给了你儿子,殷丞,你只管在此事上配合殷少卿的需求便是。” “是。”当真是老了,今后的日子得靠庭佑自己去闯了,不过这也无妨,光耀的是他殷府的门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殷庭佑听完皇帝的话,身上仿佛有沉重的担子,此事若办不好,将是殷家的灾难,谁让他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同时他也不解,皇上为何将这么大的事情告知给自己,不过既然得了皇上这么大的信任,那他一定要将此事处理好。 见殷庭佑稍有愣神,似乎没从自己刚才的话中反应过来,司云明轻咳:“殷少卿,还有什么事吗?” “臣···”不管了,想到那件事,若此时不说,以后殷家反正都要背上欺君之罪,不如现在说出来,横竖都是一刀,还能向他讲条件,万一成了呢? 殷庭佑直接跪下,殷熙还没明白自己的儿子在闹哪一出,也跟着跪下,只听见殷庭佑向司云明请求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父子俩在这个节骨眼儿跪下,司云明不解,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便问道:“有何事?” “若臣处理好陛下所说之事,能不能请陛下收回太子与臣外甥女的赐婚?”殷庭佑豁出去了,他能为阿姐和灀儿所做的事情便只有这个了,况且,今日若不说,等到了大婚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更是让皇帝难堪,那殷府所有人都逃不过欺君之罪。 第六十六章 虎父无犬子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这下将殷熙吓个半死,他儿怎么想的啊,居然将这件事抖了出来!本来想直接将庭佑拽过来,但奈何皇上就在眼前。 殷熙见事已至此,只得向司云明求饶:“皇上。”一边喊一边磕头,压低了声音,怕室外的人听见。 “殷丞,你来解释一下。”大婚将近,殷庭佑居然说出此话,君无戏言,当日赐婚众朝臣都看见了,岂有收回成命的道理?司云明本来就对人口失踪一事感到烦心,如今他刚看重的殷家又出这等事,这是在打他的脸! 若不是想着刚任命殷庭佑去协助调查此事,他现在就能让人将殷熙和他整个殷府入狱待命。他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何事,让这殷庭佑冒死说出这等话。 殷熙诚惶诚恐地说:“老臣本已做足了准备,但老臣女儿趁府上人不注意,与外孙女一起逃离殷府,现下未能找到人···陛下,老臣对陛下的心天地可鉴,绝无欺君之意啊,陛下···” 一想着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被他女儿和儿子摧毁,殷熙又气又恼,伴君如伴虎,今日他和庭佑能否出这个门都是个问题。 殊不知,正是他的贪心,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殷庭佑见自己的爹在这儿哭诉,不清楚其中有几分真意,不过他倒是清楚,都是为了他的利益罢了。见殷熙喊得动容,自己却捏不起半分情绪。 今日此举,不仅是为了阿姐,更是为了自己,他不要依着爹的意志来活了,他要做自己的事,而他现在心中唯一所想,便是弥补当年未能救阿姐的遗憾和拯救殷府上下。 司云明听了殷熙的解释,冷笑道:“殷丞,你如今是真的老糊涂了,竟然没你的儿子明事理。若没找到你那外孙女她们,大婚之日,你拿什么来糊弄朕?” 司云明将目光转向殷庭佑,见殷庭佑从容镇静,面无慌色地挺直身板跪着,倒是对他有几分欣赏:“不过你生得一好儿子,知道看准时机,将此事说出来,倒是给朕将了一军。朕若不答应,那此事交由谁来办?哈哈哈,虎门无犬子,不过你这虎倒是稍逊了你那儿子几分。” “臣绝无犯上之意,不过是为了弥补罪过罢了。”此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爹惹的祸,况且不处理得当,以后受连累的就是殷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 既然皇上都已经给了个台阶下,那证明今日赌对了,阿姐她们有救了。 殷庭佑磕了个头:“谢主隆恩,臣定将誓死处理好靖州之事。” 司云明面露异色,一时不知道什么情绪,自己刚好像没有明说答不答应,这殷庭佑倒是会顺着自己的话茬,不过见他已经这样了,刚好现在也需要他去处理更重要的事,便只得答应,反正赐婚之事还没明诏,天下百姓还未能得知,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封不住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口?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司云明对殷庭佑说:“若靖州之事出了差错,数罪并罚,殷府之人全都提头来见朕!”这是他能给的最大限度,若人人都来忤逆他,那还成什么样子? 殷熙擦了擦冷汗,跟殷庭佑一起跪谢着,起身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双腿发软,还是殷庭佑搀着出了密室。 见殷熙他们出来,皇帝身边的公公进了密室,司云明对公公说:“你去将太子唤来。” 薛封在一旁见太子跟灵雲和那些莺莺燕燕一起玩闹,心中鄙夷,真不知道司知瑾这样的人何德何能当上太子,费相还派自己来盯着他,司知瑾那浪荡之徒日里除了在那灵雲的床榻,还会干些什么? 他的那些兄弟倒是整日舞刀弄枪的,接了费相不少的任务,虽落了不少伤,但好歹是男子热血的象征,哪儿像他,隔三差五听着司知瑾的淫笑,耳朵都起茧子了,除了将这太子的花心事迹说给费相听,被司知瑾当成工具人陪那些狐媚子嬉闹,其他还能干些什么事。 实在是憋屈得很!费相近日似乎要实施他的计划了,他薛封实在想不通,为何不让他去出一份力? “玉儿你在哪儿,本宫来抓你喽。”司知瑾被布条蒙着眼睛,跟那些女人玩着抓人游戏。 那些美姬极力讨好,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太子注意,平日恩宠全被灵雲揽了过去,今日好不容易见着太子一回,趁了这个兴致,说不定还能让太子重新注意到自己。 “殿下,我在这儿呢,殿下你来呀。”那名叫玉儿的美姬声音似百灵鸟一样婉转,用纱巾勾引,张扬着她的妩媚。 带有香味的纱巾从司知瑾脸上拂过,司知瑾虽心下不适,面上装出一副痴迷的样子,伸出手欲抓那纱巾。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佯装不知道的样子,往薛封的方向抓去,恶心一下他也是好的,省得整日监视着自己,看着心烦。 薛封见司知瑾向自己的方向而来,又不敢躲,现在他只是东宫的侍卫,哪儿能反抗,便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场面。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受此等侮辱,实在是··· 不过还未等到司知瑾伸手抓到薛封的那一刻,司云明那边的公公过来传话:“太子殿下,皇上在养心殿等你。” 司知瑾摘下布条,说道:“本宫马上去。” 那些美姬失落了,尤其是那名玉儿,今日若把握不住这个机会,以后太子的时间又是灵雲那狐媚子给占去,她自知长得不如灵雲,但好歹来的时间比她早,自己又是商贾之女,身份倒是比她尊贵,哪儿能让她一坊间女子独享了这份恩宠去。 其他美姬愤愤不平,下次恐怕是连争宠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次因着灵雲身体不适,太子才想起来找她们。心里憋屈,什么时候还得在灵雲嘴里抢一块肉吃。她们有的好歹是宫中大臣送到太子身边的,灵雲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坊间丫头竟能将她们挤下去。 不过太子都走了,自己尽管在这儿望眼欲穿也无济于事,便纷纷离了场。 薛封总算逃过此劫,见太子和那些美姬都走了,自己离了场。 今日太子被皇上召过去,定是有事发生,大殿之上另有费相的人,他是插手不了,他得去提醒灵雲,之后注意太子的动静。 第六十七章 太子协同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二日宫中颁下诏令,太子将和殷庭佑一起去调查人口失踪案。 收到消息的大臣都私下议论,皇上这是下定决心清查背后之人了,不过,派这无用的太子过去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殷少卿真能查到背后的蹊跷,太子前去挂个名便是?皇上这是执意保太子东宫之主的地位了。”依司知瑾那顽劣心性,莫非还能对他查出此事有所期望? “若单查那靖州,自是用不了太子前去,不过皇上都这样下令,定是有他的用意。”还能有什么用意,不过就是保那太子。当然他没把之后的话说出来,恐落人口舌。 稍有些地位的肱股之臣便倚老卖老,直言道:“不过是记一个功,也算太子有些实绩了。” 太子的荒诞他们是知道的,当年若非皇上念及故去淑妃情意,和淑妃身后的势力帮衬,司知瑾这个太子又怎能稳坐了十几年。虽时有质疑之声,不过太子也没做出罔顾国法、霍乱朝纲之事,其余皇子又不争气,便只能这样了。 只要不是伤及自己的利益,他们这些朝臣只管拿俸禄便是。 大臣们对今日皇上下的令感到疑惑,窃窃私语,胆大一点的与信得过的朝臣小声交流着心中所想。 就是不知道,照司知瑾这种情况,还能做多久的太子。 费谋得知这样的消息,竟生出了一丝侥幸,正愁该怎么与殷庭佑周旋,让他查案不顺,如今太子插一脚进去,那情况不就尽在自己掌控中吗? 费谋在朝中的人私下与他商议此事,将多数大臣所想告知费谋,费谋跟他周旋了一番,那人得了费谋的态度便离开了。 “司云明想得再周全,让他那儿子出动办这个事,想着以后功成得了名声,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殊不知,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费谋松了一口气,这是老天在助他,使得他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至于这些蝼蚁,呵,不足为提。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落到那司知瑾头上了,他就再好好巴结一下这个“太子”了。毕竟众人都知道他费谋是太子党羽来着。 费谋到那东宫会见太子时,见司知瑾仍是在女人堆里打闹,他老眼都没地方放,不过瞥见在一旁的灵雲,递了个不为人知的眼神,便对司知瑾谄媚道:“听闻太子殿下要前往靖州查案,老臣恭祝太子殿下早日成功。” “那是自然,有了费相的帮助,本宫又有什么顾虑呢?”司知瑾漫不经心地答道,将费谋晾在一边,转头逗弄他的那些女人们。 费谋脸色不悦,眉头稍皱,司知瑾这是何意?为何提起自己?他便试探道:“不知太子殿下此为何意?” “连那些大臣都看出来了,父皇这次不过是让本宫前去揽个功,查不到结果那自然是那殷庭佑背这个锅,若成功那自是本宫得了好处,费相跟了本宫这么多年,本宫能不能成事你还不清楚?”朝中有自己的人,闲言碎语几句也无伤大雅,反倒是放松费谋的芥蒂,既然外面都传自己荒淫无道,倒不如就大方承认,反正这么多年费谋即使怀疑也没能抓住自己的把柄。 既然费谋在这儿上演忠诚戏码,不如自己将这个麻烦扔给他,看他什么反应。 “太子过谦了,太子东宫之主,常人所不能及。只要太子一出马,那定是能够马到功成的,老臣万万不敢揽了这个功。”呵,还不算太蠢,知道这是一个麻烦事,还想拉自己下水,他费谋怎么可能查案查到自己头上,那注定是一个没结果的案子,他若像殷庭佑这样傻了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横竖破坏的都是自己的大业。 “费相还是少拍马屁了,不就是查案吗,本宫跟那什么殷少卿去就是了,说不定靖州还有好看的姑娘。”说罢,伸出手指挑逗旁边的美姬,惹得一阵娇呼。 烂泥扶不上墙!费谋在心里暗想,原本多次怀疑有人阻拦他办事,那背后之人便是这个司知瑾,结果自己派去监视司知瑾的人所反映都无异常,夜夜笙歌倒是不怕折腾自己的身子。如今见他仍是这个模样,心中顾虑就打消了一半,不过就算他司知瑾有什么举动,也是在他费谋的监视下的,便放心了。 临走之前,向灵雲暗示,继续盯着司知瑾,随时汇报情况给薛封,让薛封转述。她一太子身边的女人,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四处走动的,薛封一侍卫不会引人注意,方便与他联络。 待费谋走后,司知瑾对那些美人说道:“本宫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太子殿下,灵雲伺候你休息。”灵雲眉目轻挑,言语中带有撒娇意味。 薛封在一旁听着,暗道灵雲的手段高明,知道时刻抓住司知瑾的心,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掌握司知瑾的一举一动。 “好,灵雲都多久没陪本宫了,净生得一身娇弱性子了。”让灵雲装病不过是权宜之计,给他离开东宫打掩护,不然这薛封时刻盯着自己,像苍蝇一样甩都甩不掉,他迟早得除了这个眼线。 灵雲配合地嗔怪:“那是太子殿下照顾有加,将灵雲养得娇了。”然后含情脉脉地去攀太子,好一个浓情蜜意的场面。 灵雲和司知瑾准备回寝时,薛封暗示她不要忘了打探司知瑾的想法,灵雲向他回意,薛封便离开了,接下来之事无非就是那司知瑾跟灵雲之间的那些破事,外人一律不准前去的,他一个侍卫自是打探不了。 灵雲进了屋,观察了一会儿,开始咋呼娇笑:“殿下,你不要这么着急嘛···”,像往常一样装作发生了一些事,司知瑾就在一旁看着她演戏,想到那个女人,竟一时有些出神。 门口的侍卫丫鬟听见屋内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都往外边挪了几步,恐打扰太子的兴致,毕竟这种事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是灵雲生病的时候能安静几分。他们这太子,哎··· 第六十八章 殷熙撤令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无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灵雲小声对司知瑾说:“主子,今日费谋此举何意?”特地来恭祝太子,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外人知道费谋是太子这边的人,但他们其实心知肚明,那费谋不过是虚与委蛇,借太子的势,主子隐藏了这么多年,自是知道费谋的野心,若不是得找出费谋背后之人,又何至于跟他演戏演了这么多年? 灵雲是司知瑾数年前培养的人,费谋以为自己找了个奸细安排在司知瑾身边,殊不知,这是司知瑾早就预料好的,灵雲成了双面间谍,负责帮司知瑾掌握一些费谋的消息,同时在费谋那儿替司知瑾打掩护。 “看来,他是来打探本宫接下来的动作,看本宫到底是有意去查案讨了这个功,还是只是在面上下功夫,主要是由殷庭佑负责。不过前者倒是不合本宫的顽劣心性,势必会让费谋起疑心,后者,就看殷庭佑那边如何配合了,父皇应该与他交代过了。” 司知瑾似乎想到什么,接着对灵雲说:“东宫独宠你一人,势必会让费谋起疑心,接下来,本宫会找个理由冷落于你,费谋那边定会出下一步动作,只要他做得多,就难免会出错,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个外人眼里花心浪荡的太子,内里的乾坤她是知道的,若不是为了查清当年淑妃之死,主子也不会伪装这么多年。她自小是主子那边的势力培养的死侍,后来才让她在结识了费谋,成为了主子的间谍。 他们搜集了这么多证据,就是为有朝一日,彻底扳倒费谋和他身后之人,现在若动了费谋,恐会引起更大的阴谋。 殷熙回府之后几天都想从殷庭佑口中得知皇上所交代的事,但殷庭佑怎可能将太子的秘密说给他听,既然皇上对自己信任有加,都把国之重事告知自己,那此事牵连的人越少越好,就是他爹也最好不要知道。 “庭佑,皇上对你交代了什么,你跟为父说,为父也好帮你不是?”见现在的儿子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他竟有了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殷绾那里感受强烈,他不想在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身上也出现这种情况。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殷家,决不能让自己好后辈毁了他殷家的荣誉! 见殷庭佑闭口不谈,在他的书房里拿着那些之乎者也的典籍,日里他是乐意见自己的孩子上进的,如今倒是越看越生气:“佑儿,为父在和你说话!” “皇上说此事除了我和他,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爹是想提前让殷府承受牢狱之灾?”殷庭佑淡淡地说道,仍是翻看着他的典籍。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那靖州之事虽有端倪,又有何对我说不得的,皇上不是说让我协助你吗?”殷熙接着说:“还有,你为何这么早将你阿姐之事暴露出来,这不是陷殷府于不义吗?你怎么这么糊涂!” 本来,离绾儿毒发之前,她们定会回殷府拿解药,到时候不就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不就好了吗?若不是皇上有托于庭佑,那庭佑的话将会彻底毁了殷府,他以前的儿子可不是这样感情用事的啊! 殷庭佑放下手中书籍,从桌前站起来,殷熙发现他的儿子已经长得比他高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竟生出一种压迫的感觉。 “若不早日说出来,父亲是不是还想将阿姐她们带回来,让灀儿像以前阿姐一样被你逼婚?在你心里,是不是殷府和你的地位高于一切?那我们算什么?”殷庭佑回想起之前的一切,竟生出了身不由己之感:“当初如不是娘腹中有了我这个儿子,你是不是不会将她迎进门,是啊,自古就是男为尊,你殷熙亦是如此,知道我有了出息,能为你殷家增添荣誉,便不再执着于将阿姐嫁给那张太傅之子联姻,借此巩固你的利益,这么多年了,我们究竟是你的家人还是你殷丞相的一颗棋子?” “放肆!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殷熙大手一挥,给了殷庭佑一巴掌,这些年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乖巧懂事的儿子,竟如此大逆不道,对他说出这些话。殷熙气急,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情绪上来差点没缓过来。见自己打了殷庭佑一巴掌,又有些后悔,庭佑一直是令自己骄傲的儿子,他伸出手想摸摸庭佑的脸,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他一手挡住。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这次保定了阿姐和灀儿,父亲若再执迷不悟,大不了整个殷府一起陪葬,还有,今后若想我继续当好殷府大公子,还请父亲勿节外生枝,一切听我的。”殷庭佑已经放出了狠话,以后若是要掌殷府的权,就必须将这些说明,不然以他爹的性子,又将闹出诸多事端。 “你这是,要分你爹的权?反了你了!”没想到这个一向顺从的儿子竟是一匹狼,妄想从他手中将殷府掌控住,简直是说梦!他殷熙还没老到让一个黄毛小子掌家的地步,看来,是他对殷庭佑过于看重,竟让他生出了此等叛逆想法。哼,他殷熙,不止是有一个儿子,妾室所生的昭儿,他一样能培养到像殷庭佑这么优秀。 “随爹怎么想,不过爹若是不撤掉派去找阿姐和灀儿她们的人,我定会说到做到。况且,皇上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将灀儿赐婚给太子,你执意找她们也无用处。爹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去向皇上请旨,自行入狱。”阿姐现在只有不多时日可活了,只愿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平安顺遂,不必为了躲人而提心吊胆。 只求他那个外甥女,今后觅得一如意郎君,幸福美满地过一生,他这个做人弟弟,当人舅舅的殷府大公子,所能做的最后的事便是像现在这样了。 殷庭佑都这么说了,殷熙又怎敢不答应,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吐出一个词:“逆子!”便叫了人,当着殷庭佑的面说让那些派去找小姐的人都回来。 殷庭佑心中情绪复杂,原来父子深情和父子反目就在这一瞬间,不过就是利益罢了,他这个爹啊,呵! 不过他算是明白了一点,只有将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守护自己想守护之人,与其靠人,不如靠己。 第六十九章 寻找临烟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而这边,孟长野赶到了淮安,到那纪舞阁时却发现物是人非,纪舞阁已经人去楼空,连招牌都没了。 他向人打听纪舞阁的情况,从那个卖豆腐的人那儿听说纪舞阁在不久前已经散伙了,淮安再也没有纪舞阁这号舞坊了。 “说来也怪,近来为何总有人打听纪舞阁的情况?原本开的好好的也没见几人这么频繁地找,如今散伙了倒是隔三差五有人来问。”卖豆腐的人嘀咕,原本那外城的人也是来询问临烟的下落,不久之后又有一些看似来者不善的人来打听整个纪舞阁,现在这个温润如玉、看着面善的公子也来问他纪舞阁的情况。 他一个卖豆腐的,倒是像小厮一样干起了接待的活儿。心下不满,下次若再有人问他,直接回答不知道算了,来问他问题还不买块豆腐,白耽误时间。 “你说纪舞阁已经解散了,那里面的人都去了哪儿?”想到殷娘的交代,便问道:“那临烟呢?就是那个纪舞阁的头牌,她现在在哪儿?” 殷娘对他交代说起临烟时,眼中饱含担忧,临烟这个人对殷娘一定很重要,纪舞阁不知什么原因解散,他想应该是殷娘在信中说了什么,但他必须将临烟找到。 卖豆腐的被问得不耐烦了,拿着他的白毛巾赶着孟长野:“走吧走吧,我不知道什么临烟的,一大早的净耽误我卖豆腐了。”一边赶一边示意,若他肯买点豆腐,他还是愿意说的。 孟长野得了他的暗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受人之托,这点钱不算什么,只要能问清临烟的下落就行。 “给我来两块豆腐,这不用找了。”孟长野将碎银给了卖豆腐的人,买豆腐是绰绰有余,小贩得了便宜便卖起了乖,没想到还是一个舍得的主,这够他卖几天的豆腐了。 小贩便将自己半个月前从那些人口中得来的消息,和自己的见闻一一对孟长野说了:“你说那纪舞阁头牌临烟啊,现在已经归了群芳楼,成了群芳楼的新头牌,跟着过去的还有几个姑娘,至于剩下的姑娘便另谋生路不知去向。” “群芳楼?那是什么地方?”孟长野问道。 “哦对,你都在打听纪舞阁的情况了,定是外来之人,那群芳楼一直以来都是纪舞阁的死对头,不过纪舞阁做的是正经舞坊营生,群芳楼倒跟那青楼别无二致。”总的大多都是给男人寻乐的地方,说是死对头抢声音也不为过。今日也不着急卖豆腐了,就索性跟这个外来公子说道说道。 一听临烟进了青楼,孟长野心想:坏了!殷娘这么看重的姑娘落到了那个地方,那不是有去无回吗?孟长野来不及跟小贩畅聊了,准备去找那群芳楼,小贩拦住了他:“公子可是要去找那群芳楼?” 他指指另一边与纪舞阁相对的方向,说道:“你从这里一直往前走,能见到群芳楼的大招牌,离这儿不远。”夜间就数纪舞阁和群芳楼最亮了,成抗衡的趋势,各自较劲,也难怪成了别人口中的死对头。 孟长野得了位置,向小贩道谢:“多谢兄台。” 待孟长野走后,小贩倒是自言自语:“今天这位打听的公子倒是彬彬有礼,不像上次来的那几人,身上的佩剑和凌冽的气势压得人不敢说话。得嘞,今天也不卖豆腐了,买点吃的回去犒劳自己。”当然,还有家中那位母老虎,因着那母老虎,自己连群芳楼都不敢踏进,进个纪舞阁看舞都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她发现。 淮安没了纪舞阁,倒让那群芳楼一家独大了,地主豪绅、富家公子、过往商人都往群芳楼里寻乐子。殷娘她们倒是得了极大的好处,还能探听到不少消息。 孟长野是被门口的姑娘推着进去的,见他今日打扮虽不似富家公子那种富态,却也是干净利落,隐衬内敛气质,怡娘将她们培训得极好,从客人的一举一动之中也能看出是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人。 这个利不止体现在钱财,也体现在身上是否有故事,有她们想要的讯息。至于像卖豆腐那种穷酸之徒,她们是一并不予理会的。 “这位公子,见你面生,公子想要哪种姑娘,怡娘这儿啊都有。”怡娘笑呵呵地问着孟长野,笑得花枝乱颤,令孟长野好生不适。 “我是来找临烟的,临烟在这儿吗?”孟长野现在只想见到临烟,这么可怕的地方,临烟姑娘在这儿得受多少苦,他如何向殷娘交差? 一听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空有气质的小子说出要找临烟这话,怡娘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还以为来了个多大的主呢,楼里其他姑娘你都未必能让其作陪,还想找我们楼的头牌,我看你就是来捣乱的,来人,给我轰出去。” 近日听说临烟在她们群芳楼里的人多了,来找临烟的也是络绎不绝,她实在是没那个功夫应付,临烟她大有用处,岂能便宜了这些人? 言罢,就有几个小厮过来准备将孟长野赶出去,孟长野万万没想到这群芳楼的人这么粗鲁,也算是明白别人口中群芳楼跟纪舞阁的不一样,他挣扎道:“我与临烟是旧相识,受人之托来找她的!” 怡娘在心里想着孟长野的话:“以前跟临烟认识,难不成是跟纪舞阁有关?” 她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小厮先下去,对孟长野说:“你跟我来。”这个男子口中或许有她想要的信息,可不能让这个到嘴的肥羊给跑了。 孟长野整理了自己刚被扯得凌乱的衣衫,面色不悦地跟着怡娘进了内厅。 “多有叨扰,在下前来只为找临烟姑娘,烦请夫人让临烟姑娘出来一下。”自己单枪匹马地恐怕无法将临烟带出群芳楼了,就是不知道临烟姑娘在这群芳楼遭了什么罪,他得得知临烟的情况,再从长计议。这群芳楼如此混乱,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待的地方? 第七十章 各自为营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怡娘打量了孟长野一番,唤了小厮:“去将临烟请过来。” 等了一会儿,却出乎孟长野预料,临烟胭脂妆,点朱砂,美眉轻佻,尽显云鬓粉黛之美,缓缓走过来,一副尊贵无比的样子,怡娘的打扮都在其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前这人才是群芳楼的主子。 怡娘假意离了场,实则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孟长野原以为临烟在这儿过得并不好,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见着临烟眉头舒缓,可见欣喜之意,怡娘那边也算有个交代,不过他心中不解,便问道:“临烟姑娘为何在此处?” 见男子欣喜之色,临烟却稍不耐烦,上次这个男子像躲瘟神一样对自己避之不及,况是殷娘那边的人,难免给她不好的感受,但她得挂着自己的面子,含蓄地笑着说:“公子又来找临烟所为何事?临烟现在是群芳楼的人了,烦请公子转告给殷娘,纪舞阁已经解散,让她不要再来找临烟了。” 在听墙角的怡娘听到了临烟口中的殷娘,心中一震:对啊,她怎么没想到从临烟口中打探到那殷绾的消息?实在是糊涂了。不过,听他们这意思,这个男子竟也知道殷绾的下落,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怡娘悄悄唤了一个人,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继续在这儿观察着临烟和这位男子的情况。 孟长野想着殷夫人的叮嘱,便问着临烟:“殷夫人专门让我来,一定是找你有事,上次殷夫人给临烟姑娘的信中应该有所交代吧?至于什么事,在下无从得知,但在下能肯定的是临烟姑娘未能赴约。殷夫人那么在意临烟姑娘,临烟姑娘为何言而无信?” 孟长野想到殷夫人感染的风寒,听含灀所说是在风中等了一天的人,那人还未能赴约,他想,殷夫人等的人便是临烟了,不然也不会在清醒的第一时刻让自己前来找她。 一直被男人梦中仙子的临烟自是受不了孟长野的咄咄相逼,索性就不跟他伪装,他跟殷绾一样令人讨厌!见在场无人,扯开嗓子喉道:“你知道些什么!” “殷绾在意我?她不过是在一直利用我罢了,我自小被那天杀的爹卖,原以为纪舞阁收留我,殷娘收留我,这是我天大的福气。可是呢,她殷绾,不过是将我当成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数十年,摸爬滚打,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的地步,她竟想让我陪她一起去送死?” 临烟大笑,扯得她长久以来逢场作戏维持的完美精致的脸竟扭曲地有些恐怖,“你说她是为我好?不过是将我从泥潭里带出来,推向另一个火坑罢了。” 怡娘在一旁见临烟几近癫狂的状态,觉得之后她应该也透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了,便皱着眉离开了,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临烟,是真狠。 不过这样的狠人,才能更好地为他们所用。怡娘冷笑,身子一颤一颤地回了房,这个临烟啊,也是入了她们的虎穴喽。 孟长野不知道临烟为何如此说,不明白殷夫人和临烟之间有过什么,不过他相信殷夫人不是临烟口中的那种心狠手辣之人。一边是临烟的抗拒,一边又是殷夫人的嘱托,孟长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临烟无心跟这个殷绾派来的人说话了:“我现在在群芳楼照样是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过得照样舒心,你转告殷娘,她的秘密我不会向其他人说,以前纪舞阁有了我生意还算红火,她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完了。从此,各不相干,愿她早日如愿。” 殷绾复仇的秘密就连她的女儿都不知道,临烟向她透了个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不过这也是她的一个底牌,毕竟殷绾现在是左相的女儿,左相的女儿想找右相复仇,这倒是天大的秘密。 见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临烟带走了,临烟已经下了逐客令,得知她的近况,回林间与殷夫人商议便是,孟长野向这个表里不一的临烟姑娘告别,原来上次的嫌弃不是没有理由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向含灀姑娘那么单纯:“临烟姑娘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孟长野回林时,总觉得身后有人尾随,林间地形复杂,他倒是熟悉得很,几下就闪身藏到一个地方,见一小厮打扮的人在环顾四周找他,小厮嘴里说着:“奇怪,人呢?”他看了看林间,没能寻到动静,便原路返回:“还是回去向怡娘汇报吧,看样子就在这林中了。” 孟长野看清了那人的装扮,与在群芳楼准备将他撵出去的人一样,他不解,群芳楼的人为何尾随他几天,到了这儿来? 趁那小厮走后,都未敢惊动地上的落叶,小心翼翼的地往林间小屋走去,心想:“得赶紧将这些事情告诉殷夫人,自己和群芳楼的人素无交集,那群芳楼的人找上自己,肯定和殷夫人有关系,定是来者不善。” 殷夫人本就是出逃相女,若得了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那势必会暴露她和含灀,况且殷夫人现在身中隐毒,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得赶紧去找她们商议接下来之事。 陈妙手见自己离家数天的徒弟回来,满心欢喜地招呼着他:“长野,你回来得正好,赶上吃午饭了,来尝尝含灀和采薇姑娘的手艺。这几天全靠这俩丫头服侍我这老头喽。”陈妙手越看越喜欢含灀这丫头,机灵又乖巧,这几天林间多了不少烟火气息和欢声笑语。 若长野这小子能争点气,迎了含灀这姑娘,那不就是美事一桩吗?不过陈妙手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毕竟人是相府的小小姐,这段姻缘怕是难啊。 见师傅有意给自己留了在含灀身边的位置,长野就是再蠢也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自己也不是没那个想法,但终究觉得自己空有医术,怕是高攀不起含灀姑娘,便只能在心里接受了师傅的好意,将凳子往师傅的方向挪了挪。 陈妙手心中受打击,哎哟喂,他这徒弟哦,怎么就把握不了机会呢?悄悄与他对视,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佯装责怪,倒是惹得孟长野不知所措。 第七十一章 遭遇背叛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擦了擦手,扶着殷绾上桌,这几天都是如此,她不太会做饭,但打点下手还是好的,剩下的就全是采薇姐姐的功劳。 现在听陈妙手这样的长辈在夸自己,倒是显得不知所措:“我哪儿会做饭啊,这全是采薇姐姐做的,前辈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殷绾笑着打趣道:“你以前连打下手都不会呢,也该夸一夸了,小皮猴子。这几日,跟着采薇倒是学了不少,都怪我以前将你放任惯了,你看哪家的姑娘还不会做饭的?你啊你···”虽是这么说,但也没强制让含灀去学这些,毕竟也无关紧要。 “谁说女儿身就一定要会做饭,有能力养活自己不就行了吗?”含灀的想法倒是与琢光不谋而合,在现代只要有钱,何必将时间浪费在做饭上,各种外卖应有尽有,也是利益交换,出钱出力再正常不过。 再说了,含灀在纪舞阁长大,伙食房的人不都将这些打理好了吗,这也不算娇生惯养,毕竟殷娘有分寸,也没将这个丫头养得目中无人,无自理能力。 “刚夸你就原形毕露,也不怕说出此话令别人笑话。”殷绾的教育方法到底是与寻常人家不同,如今孟长野和他师傅都在场,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因为不会做饭而被人笑话,便只得在这儿假意责怪,好将这一话题避过去。 见她们打开了话匣子,孟长野竟一时忘了自己急匆匆地回来干什么,接着殷夫人的话茬,替含灀说道:“非也,殷夫人此言有一定的误区。人各有长,不会做饭又不是什么伤大雅的事,我反倒认为含灀说得有道理,只要有了能力,又何愁会因不会弄吃食而饿死?对吧。” 含灀趁热打铁,将她的“言之有理”坐实:“娘,你看吧,长野兄也赞同我的话。嘿嘿。” 与长野兄达成共识,有了这个在长辈眼中规规矩矩的标杆一样的人物,就像是找到了靠山。 含灀感到窃喜,吃了一大口自己切的萝卜,内心感到满足:“嗯,这萝卜炖鸡好吃!”可不是嘛,切个萝卜差点弄倒了厨房的用具,还算是有惊无险。 琢光在含灀体内看着孟长野憨厚谦逊的样子,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仿佛回到了以前在饭桌上拉家常的时候,爱恨悲欢,饭桌上故事情感的共鸣,不就体现在这聚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吗? 经这几日的观察,孟长野见到含灀时眼睛有光,倒像是以前凌霄看自己的眼神,琢光暗道有戏,默默加入了陈妙手和殷绾的吃瓜大队。 见含灀含笑干了几口萝卜,她哪儿不知含灀心里所想,虽说孟长野此番话有情人眼里出西施之嫌,不过若真是他心中所想,倒也是值得夸赞的,这样一位表里如一懂得照顾人情绪的翩翩君子,应该也是能够用一生保护这个丫头的吧?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孟长野一拍脑袋,稍显莽撞将众人吓了一跳:“糟了,刚聊得尽兴,竟忘了重要之事。” “臭小子,一惊一乍的!”正吃得好好的呢,长野在闹什么,“有什么事等会儿吃完了再说。”陈妙手责怪道,此举多失礼啊,倒是让殷夫人她们见笑了。 殷绾欲言又止,本想关心一下发生了何事,见陈妙手先开口教训自己的徒弟,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便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接下来的情况。 含灀她们见孟长野这么沉着的人在饭桌前失礼,一时好奇,见陈妙手没再开口,便小声问道:“长野兄,怎么了?” “师傅,殷夫人,我不是有意打扰各位用食的,只是突然想到殷夫人所交代之事,觉得事情紧急,觉得不能再耽误了,便失礼了。”孟长野站起身来稍稍行了个歉礼,向各位解释道。 殷绾听了孟长野的话,提到了她交代一事,也无心用食了,站起身来,向陈妙手示意:“老先生,可否借长野一下,我有事问他?” 临烟之事是一个秘密,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现在灀儿和陈妙手都在场,此时说话不妥当。 “好,殷夫人若有要紧事,尽管吩咐长野便是,他年轻小儿,多得是力气。”倒也不责怪他的桌前失礼的罪了,让长野在这个未来亲家面前刷好感,这也是他老头乐意见到的事,没办法,他可太稀罕含灀这丫头了。 于是,孟长野被陈妙手一赶一赶地往外面撵,好去追殷绾,就怕慢了一步。这倒是令孟长野哭笑不得。 殷绾进了屋,隔绝了外面的人,向孟长野问道:“你刚说我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吗?临烟现在是什么情况?”上次与临烟约见,她却未能赴约,是出了什么事故? 孟长野将在群芳楼的情况一点一点全给她说了,殷绾只觉脑子一片黑,至于到最后孟长野在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直直倒下。 纪舞阁已解散,众舞姬如飞鸟各投林四散而去,连最后唯一的希冀,临烟也选择背叛她,去了群芳楼,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殷绾一时承受不住,加之本身身体虚弱,便昏死了过去。 “殷夫人,殷夫人你怎么了,来人啊,含灀,师傅!”孟长野没料到临烟的事对殷夫人的打击这么大,赶紧扯着嗓子吼着外面的人。 众人顾不得干自己手中的事,赶紧过来,却是被吓了一跳。 “娘!”“小姐!” “长野这是怎么回事?快将夫人扶到床上。” 众人将倒地的殷绾扶到床上躺下,含灀焦急地等着陈妙手观察娘的病情。 孟长野在一旁懊恼:“都怪我,不该对殷夫人说临烟姑娘之事,害她控制不了情绪。” “什么?长野兄,你说娘晕倒是跟临烟姐姐有关?”含灀听见孟长野口中的临烟,联想到这几日的事:“莫非,娘找你之事就是去纪舞阁找临烟姐姐?” 孟长野也没想到含灀为何会这么问,只得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上次殷夫人让我将一封信给临烟姑娘,并且好像你们那日要等的人便是临烟姑娘,不久前夫人想让我去打听临烟姑娘未能赴约的缘由,然后······”他将后来到群芳楼最后一次见临烟的事全给含灀说了。 虽不知道殷夫人为何要瞒着含灀,但他觉得现在殷夫人已经昏迷,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她的女儿,出了什么事还能一起商议。 第七十二章 显出迹象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娘为何如此执着于找临烟姐姐,还有临烟姐姐为何会说娘利用她的这种话? 这一切,令含灀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娘刻意隐瞒自己的便是这件事,现在只有等娘醒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主子,上次属下去探那群芳楼时,发现一直能与之抗衡的另一个舞坊纪舞阁已经解散,纪舞阁的头牌临烟现在在群芳楼做头牌。”喻安将所探之事全告知给李景,既然群芳楼背后之主是费谋,那他楼里所有举动都值得注意。 “费谋这是准备干什么?看来有必要再出去一趟了。”淮安?想到那丫头,她上次好像说回淮安了,想到这里李景眉目柔和,勾起自己都没发觉的笑。 不知此去,能否遇到那个有趣的丫头。 “属下这就去准备。”喻安想到什么,“这几日费谋应该时刻在盯着主子,薛封那边···”喻安给李景提醒,皇上下令之事关乎费谋利益,他定是时刻防范着的,那薛封整日跟苍蝇似的甩不掉,着实令他们出行受阻。 李景正好想到上次跟灵雲说的那件事,顿时有了主意:“你去将灵雲唤来,我们和那老狐狸演一出戏。” 于是东宫众人又知道太子宠幸灵雲夫人了,不过却是神色不悦地出来,留得灵雲在屋内哭喊挽留。 薛封得知这件事,寻了机会问灵雲:“今日你和太子是什么情况?” 灵雲面露崩溃神色,失声吼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司知瑾那浪荡性格,他就没把我当人看待!日里多风光啊,是她们口中的灵雲夫人,夜间想了法儿地折磨我,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见眼前一直神采飞扬的女人现在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薛封面露异色,不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只得说:“你好自为之,费相那边我去替你交代。”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达到了,她便下最后一把火:“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反正我这条贱命都是费相救的,你去问问费相,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让我更好拢住太子的心。”装得那是一副忠心的样子,为了费相的大业甘愿牺牲自己。“或者,来个人帮帮我也好啊,你一个男子,倒是有诸多不便的。” 薛封都在灵雲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有了护自己人的情谊,灵雲现在居然被司知瑾私下折磨,便生出了恻隐之心:“我会帮你向主人寻得一计策的。” 薛封将灵雲和太子之事全告诉给费谋,费谋喃喃道:“那司知瑾不会是发现灵雲有异心吧?不然又何至于折磨一个女子?” “不可能!属下和灵雲一直小心谨慎,若被抓住把柄,恐早就身首异处,属下清楚得很,那司知瑾就是一浪荡禽兽,一无是处的草包太子!”费相如今竟然怀疑灵雲已经暴露,怎么可能,灵雲从来没主动和他联系过,自己探听消息时也没被人发现,不然那司知瑾还会像这样一举一动在他们的监视下? 见薛封言语稍有顶撞之意,不过此时也无心去计较这些了:“你说得有道理,那灵雲之事还有点棘手,若再拉拢不到司知瑾的心,失势的灵雲也会毫无价值,麻烦,麻烦啊···” 费谋在屋内踱来踱去,思考着监视太子一事的办法:“若灵雲那边没用了,那你又怎么和她配合?” 见引火烧身,此时他和灵雲已经捆绑了,都是为费相打探消息的人,一损俱损,那他自是焦急的,薛封心生一计:“主子,属下有一计策,那群芳楼不是有了临烟吗?司知瑾花心,自是无法独宠灵雲一人,多一个人为主子办事,那主子定会事半功倍。” 这样,既能将灵雲暂时从司知瑾那儿解脱一些,还能继续为费相办事,一举两得。 群芳楼有临烟这事费谋是知道的,薛封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怎么将临烟送到太子身边,让他不怀疑自己,像当初灵雲一样,这也是一个问题。 思索很久,终于想到,他还有一个人没利用,不就是他那“盟友”衡王吗? 觉得此事瞬间可行了,便对薛封说:“你让灵雲寻个机会让太子见那临烟,其余的事我会安排的。” “是。”见费相心中有了安排,薛封便有了底,他和灵雲还是能为费相办事的,原本觉得在司知瑾身边是埋没了自己,现在想想,只要事情进展顺利,便也算是成功完成任务。 灵雲从薛封口中得了费谋的命令,太子果真料事如神,连费谋心中所想都能猜个七八分,那费谋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在一开始便露出了破绽。 薛封就看着司知瑾被灵雲迷得神魂颠倒,司知瑾一听临烟要带他去坊间给他物色美姬,便也对她亲热了几分:“灵雲你放心,等新的美人进宫,你还是东宫深受宠爱的灵雲夫人。本宫倒是找了个善解人意的心头肉哦。” 说得好一阵肉麻,惹得薛封在心中更加鄙夷,若不是为了费相的任务,又何止于在这儿看司知瑾这一好色之徒是如何调戏灵雲的,简直是不堪直视。 灵雲一边假意安抚着,说太子不要忘记灵雲之类的话,一边装作不经意间向薛封表达自己的不满,倒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待事情结束,司知瑾便知是时候不用怕费谋眼线,正大光明地跟着灵雲出宫了。 殷绾昏迷了两日,醒来之后只觉心灰意冷,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已经不纠结报仇之事了,既然临烟这最后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她又何必执着于那渺茫的复仇之事呢,便将她成立纪舞阁,培养临烟的真正目的全都告知给了众人。 除了采薇,其他人都惊讶,殷绾还有这样的秘密,她准备自己在将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孤独地离去。 含灀自是不愿的,对娘稍有埋怨,又很是心疼:“娘,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为爹复仇这么大的事情都选择独自承受,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娘是不是就狠心离我们而去了。”声泪俱下,又感叹着世事不公,让娘遭了这一生的罪。 陈妙手在一旁眉目紧锁,犹豫了很久,便对他们说:“殷夫人昏迷时的情况老夫已经看了,急火攻心毒气上身,现在已经显出迹象,你看···” 他稍稍移了一下殷绾的袖子,将那大片的红肿给他们看:“这跟当年淑妃一毒似有联系······” 第七十三章 搬离林间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老头自在殷夫人身上发现红肿时便再查看了以前的例子,经老师傅的书记载,这是异域传来的奇毒,当年淑妃之死便是由此毒引发的。”陈妙手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又被他碰到了类似这样的毒,并且十之八九,殷夫人身上的毒和故去淑妃的毒是一样的。 “淑妃来找我时,说她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寻了很多医师都没有结果,后来便有了红肿迹象,不出两月就传来逝去的消息。殷夫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老夫说...... 等头发擦干之后,杨柳柳拿起电话想了半天,撇着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按下一个号码,然后把电话夹在脖子上,继续从行李箱里翻东西。 空间内,是一个硕大的密室,慕容云海和宗惜姿的尸身就在空间内的是石床上,苏槿夕带着慕容祁的尸身来带了视窗的旁边。 这也难怪,天道营宝藏毛胡子是没希望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万国佣兵团解散,那就只有厚着脸皮找一个能养起万国佣兵团的人。 神通被破,金袍准帝遭了反噬,闷哼一声,被震的后退,嘴角还有鲜血流溢。 看见顾安星如此,苏御澈也放心多了,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导致顾安星这个样子,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这东西放在外面,能够换来不好丹药和其它一些珍贵之物,价格并不便宜。 至于为何要扎那两个穴位,饶是苏钰是医学天才,也没有看明白。 让我头疼的是,上坡的野猪,脖颈的角度让我根本无法下刀,不仅脖颈,就连肚皮也都埋在死角处。 “喂,六叔,您给我打电话了?”张扬给黄老六拨了个电话,想着青龙寨的隧道应该完工了,也不知道温泉湖建得怎么样了。 而在被雷击击中的瞬间,六人皆是同时下意识的运转功法,试图阻挡雷击的伤害。 “居然连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都不如,实在丢尽我们夜明城的脸!”铁军台怒其不争的训斥。 然而,我都做到这么卑微了,廖海却还是不肯成全我,我终究是低估了他的卑鄙,他将水送到我嘴边后,看见我张开嘴,他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即,他又把水慢慢的往地上倒去。 本来张峥还愁着怎么讨好这二位,现在一看,挺好,那就接着说吧。 “王大人请。”李昂也是应了一声,却不多说什么,抬脚朝着前头走去,坐到了正厅两个主位上的一个,待着李昂和王洪盛都坐了下来,成钰和李昂的两位副将等人也都一一按着尊卑之序坐到了两旁去。 苏大安原本是不喜欢楚国人的,北楚两国交战无数,到了明国时期还是战火不歇,苏家村在两国边境之处,楚国士兵也没少去那儿。 不得不承认,红唇男是一个极其老辣的高手,他的实力是经过多年锻炼沉淀出来的,无论他的心态受到了怎样的影响,他打出的招式,都是四角俱全,天衣无缝,很难让人找到破绽。 接着陷入沉默,就在这时,苏子言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妹妹苏子灵打来的。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头顶的天空都是暗的,阳光再明亮,也照不进我的心里,我有一种心死的沮丧,我的身体,也像是一个沧桑的老头,狼狈又佝偻,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出了这生机勃勃的大学校园。 两分钟过后,几十辆轿车疾驰而至,停靠在叶凡周遭,紧接着从车上跳下一百多人,为首的正是赵翔。 第七十四章 面见临烟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夫人,冒犯了。”孟长野背着昏迷的殷绾,带着含灀他们一起逃离了这个景州林间。 待怡娘的人找到林间小屋时,早已没了烟火气息。 灵雲陪着便装的太子到了群芳楼,群芳楼的姑娘自是不知道灵雲是谁,怡娘她们即使知道,也装作是寻常来客,招呼着他们:“这位公子,是来群芳楼找乐子的吗?怡娘这儿就数姑娘最多。” 那说的是一个九曲回肠,令人起一地的鸡皮疙瘩,灵雲强...... 而赵氏从早上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她猜八成是回娘家去了。 “朝曦姑娘,你确定能住?”聊了半天,大家已经互相知道名字。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把二房几个孩子逼成这个样子,把朱二郎逼着离家,隐有再也不回来的趋势。 这一腿直接将他们踢向大地,几人穿破大气层擦出剧烈的火花,就像流星拖出长长的焰尾。 他们一个个年纪不大,纪律严明,还对霍家忠心耿耿,是霍少帅亲手练出来的精兵。 时间就在周言的静坐当中缓缓过去了,转眼间天色已然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色。 但即便如此,姚宏也已经涨红了脸,他拉着自己的奶奶,转身就走。 他平日里干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情,赚了钱就买鸦片,在这一片儿很讨人厌,没人喜欢他。 灰猫执掌这世界的灾厄法则,对灾厄的气息极为敏感,它发现不止是山阳市,而是整个世界的灾厄气息都比之前要浓烈很多。 回到家门口,看见赵氏一身湿漉漉躺在地上,朱花儿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朝屋子里跑。 两个实力强大到了极致的高手,就这么以一种其他的方式较量着,谁也没有收手的念头。 “你现在搬出去,我不习惯跟男人住在一起。”还没等王玮说话,叶灵直截了当的说道。 “别紧张,我有个事情是想跟你们说一下。”说完杨猛在几个大佬面前低语了几句,只看到几个大佬都在那里点头。杨猛交代完后,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姓王的,你敢……”听了王玮的话,看到王玮的举动,赵督察长觉得喉头咸咸的,要吐血。 虽然北海之主只是一个名头,但是很有用,非常的有用,至少他不用和中域交恶,还能依据这个名头统御北海,如苍剑离统御大荒山一样。 这时一个重物从他一侧一掠而过,那呼啸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魔猿接下来的话,他回头一看,脸色有些铁青,那正好是他的成员之一,但是此时却已经晕了过去,可见对手力气之大。 可是楚铭的声音扩散出去很远,楚铭也没用听到祁龙和王清宁的声音回答他。 现在的他状态实在是太差了,他耗费了自己的修为和精血,才为自己争取了这么一些的时间,所以这些时间真的可谓是太宝贵了。 “明白!”扎克伯格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刘斌的意思,换做使他的话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投资的。 其余的……她原先公司的交互设计师还留了联系方式,但是她万万不能找这样不熟悉的人。 “就是现在。”朱店主仿佛是抓住了时机,凝聚出一只真气大手,把晕死的玄青抓了过来,脚下出现一道金光,宛如一道闪电,裹挟着张凡没入到了虚空中消失不见。 她原以为这样养生的医生是滴酒不沾的,没想到却直接干了三杯。 尤姨娘心里就拱了一团火,但又惦记着杜鹃是老太太的人,只能硬生生忍下,真是直接气笑了。 第七十五章 万相生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因为殷绾昏迷,孟长野一行没办法往更远更偏僻的地方躲避他们口中所谓的殷府之人。便在景州另一头寻了个暂住地,跟林间是两个方向,越危险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殷府之人应该找不到这里来。 他们哪儿知道,殷熙已经命人撤退,没人抓他们,除了群芳楼费谋的属下,那才是致命威胁。 抱着侥幸心理,孟长野和含灀便上邻近的黑市打听‘万相生’的消息。 黑市里的小厮得知了他们的来意,又打量了一...... 陈凛冬这些隐世的修仙者,张龙还没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所以并不打算将陈凛冬的事说出来,他准备百慕大行程结束后,去调查清楚,然后在告诉邓俊。 要是他同时看中了他们两幅作品,那他要胜出的机会就有点悬了。 她知道自己太上赶着了,心虚又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顾致城一见便慌了,手忙脚乱给她擦也不是起来道歉也不是。 火星四溅,刀与刀相撞,迸裂开来的劲气,将周围的林木枝叶绞的粉碎,大树被劲气扫过,拦腰而断,倾倒地上。 琥珀色的双瞳,倒映在英子煞的视线中,带着缱绻的温柔,又带着一丝惊讶,英子煞从不偷亲他,他们会热烈地接吻,却很少纯洁地亲热。 “你的意思我明白,必须进到别墅里,才能知道来龙去脉,才能找到真的救世主灵魂?”姜子牙说。 如今虽然时代已经变了,但江湖规则却永远不会变化,就好比一千年前的人虽然和现代人衣服的款式不同,但不管什么时候,人都要穿衣服,那驱魔师之间约定成俗不和厉鬼为伍的约定便相当于古往今来的人都要穿衣服一样。 我装了十颗到袋子里面去,然后剩下的都揣到了衣服内袋之中——反正我不出汗体温也低,不会出现溶解这药丸的事情。 而他们身为战狱的父亲,却似乎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安慰什么?不过是苍白的话语,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抚平受伤的心?喻驰为战狱牺牲得实在太多,战狱现在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好受。 飞剑撤下后,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灵果和灵酒,和林凡两人对饮了起来。 虽然于祖制不合,但是或许直接聘用农人为官,真的可以让官场换上新面貌也说不定? 那个时候并没有任何问题,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才发现诡异生命出现问题。 杨洛讪笑了声,各位贵族连忙行礼,动作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几十张椭圆桌子周边填满。 身为一个炼丹师,苏羽平常时候也会买些不需要的药材作为备用,没事会按照自己的想法瞎练,没准能开发出新的丹药。 只是这世间的人,妒忌的要命,看不惯她任何好,便在外面放肆的宣扬着她的各种不切实际的负面新闻。 洛浅秋的话无疑如一颗惊雷炸在了冷歆楠的心湖,掀起汹涌波涛。 前世每次在报纸上看到有官员贪污几千亿上百亿的新闻时,胡长安都会义愤填膺。 如果把这个机械蜘蛛等比例放大,再给它体内加装一个动力源,体表搭载一些武器。 只要胡长安还呆在工部,薛祥就能保证胡长安的地位和过去没什么变化。 “咔咔。”在四人的注视下,那道庞大的斑斓光幕开始崩裂,终于,一件半圣之兵无法坚持,爆碎开来,化作一团强光。 大战过后要收拾战场,有的金乌弟子兄弟姐妹死于此战,此刻见到尸首嚎啕大哭,那些在族内避难的弟子也走了出来打扫战场。 第七十六章 玉佩之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他们回到景州暂居处,孟长野将此事告诉给了陈妙手,同他们一起商议如何得到‘万相生’,毕竟这价钱不是一个小数目。 陈妙手对此事表示怀疑:“他们手中真有那‘万相生’吗?为何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 孟长野对自己的师傅说着今日武一的交代:“现在那个叫武一的有仓库的钥匙,真假与否,明日一看便知,我在书中见过‘万相生’,不好仿制,想来应该可以认出。” 采薇一直在听着含灀...... 这个男人来了,直接朝着最里面走,默默地坐在了朱老师的对面。 夏雪两人根本没有在意这点东西,连看都没看,就将所有物品丢给了林洛处理。 “根据神使们招供,兰干达公民已经被他们集中到了地下避难所和体育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城市进行火力覆盖!”战车内,一名军官对着对面坐着的同伴解释道。 虽然有人会说,在临死前能让使用者感受不到恐惧直接死亡不是更为人道么。 “也就是说,如果这些生物都是这个不明生物的一部分,它的理论体积可能占据了这个星球的百分之八十?”唐士哲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除此之外,在冰冷的宇宙当中,只有光和暗,没有生机,只有恒古存在的客观规律。 当它们控制了无线电波发射器,在向全天域无死角发射信息电波,这些都是一个个信息生命。 他这辈子,是别想在如意那里翻身了,但是明珠……,初见的时候被她追,后来也被她一直碾压,今天终于到了反击的时候了。 那么,既然王谦好心邀请了自己前往传承之地,徐云尘自然也不能让他难做。 刚刚狼熊只是退了半步,而后便稳住身形,以至于传出的震感在抵达远处后已经被削弱得并不算强烈。 说明了凶手来的时候,他们都是迎上凶手的,可能是想从门口跑掉,也可能是想要反抗凶手。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道:“天机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他做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我……”顾惜若张了张口,看着她的后面忽然瞪大了双眼,带着惊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去跟族长谈判没想到族长不但不放人而且还迷昏他,然后我们就知道那里的人原来是跟那几个罪犯是一伙的,而且他们的一些货源还是那个族长提供的。 大日本关东军驻河山县守备大队大队长的车在前,大日本关东军奉天特务机关驻河山县特务机构负责人的车在后,都开足了马力向田台村奔驰而去!两台车实际上相差也就那么几分钟路程。 尖竹在一波波减少,红色剑气也在一分分消失。终于,似落雨收脚,疾风敛足,双方都在罢斗。 “好久不见。”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摸着怀里的林夏的脑袋,头也不抬。 闵惟秀余光瞟了一下,三大王穿了一身绫罗绸缎的,她用手提的地方,的确都拉丝儿了,她想了想,一个腾手,将姜砚之挪到了自己背上。 “哎!你可是今天的男主角哎别一直哭丧这脸嘛!”说话的是日羽落一直在国外的好朋友简明熤,听说好友要订婚了所以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徐婆子,的确是,之前三大王已经证实了,武国公并不是杀人凶手,那么杀人凶手是谁呢?闵老夫人总不能自己个拿着花瓶把自己砸死了吧? 默念法决,手中长剑一阵抖动,丝丝气息,以肉眼可见的状态,被吸纳进入到长剑之中,立即晶莹如光,豪华流转。 第七十七章 赝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我行医多年,什么阴谋诡计,内府争斗没见过,一水灵灵的孩子在草丛堆里哭泣,襁褓中的玉佩又预示着他的亲人非富即贵,想来你的出生威胁到了一些人,我是看不惯这些腌臜手段的,既然你的家人不要你,那我就将你抚养长大。”陈妙手叹了叹气,家族的争斗关一个无辜的孩子什么事,实在是人心难测啊。 孟长野没想到自己竟是因为这个而被遗弃,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他现在的家人只有师傅一人,既然原本的家庭...... 这时天空下起瓢泼大雨,雨水打在音铃的尸体上,奏出不规则的声响,鲜血在大雨的冲刷下渐渐变淡,渐渐变淡……在大雨的冲刷下,她依旧完美,依旧动人,只是近乎惨淡。 “那些酒你们都别想了,功效确实像你们猜的那样,但产量只有十斤,昨天晚饭上林家人已经喝了五斤,现在剩下的五斤都在林峰手中!”老爷子无奈的看着围住他的众人说道。 就在方济仁刚要对几位战友们说出来征求意见的时候,杨树山却又先提出来一个偏离主题的问题。 那些新生们都在车上看着爆竹的火光,等到爆竹响完之后,那些学生才匆忙的从车上下来,迫不及待的拖着学校为他们的行李箱走进新校区大门往各自分的寝室找去,他们各自的手中已经有在老校区老师提前给他们的钥匙。 一声刀吟,突然间响彻云空,在人们耳边炸响。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撞击在场每一个魔头的脑袋,霎时间,九大魔头齐齐攻击一顿,缠在魔头蛇八矛身上的蟒蛇也是一样,意识出现了片刻的停顿和恍惚。 “哼!混口饭吃?养家糊口就要帮着日本侵略军残害自己的同胞吗?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中国人吗?”方济仁低声质问。 局势动荡,俗世每一天都有着巨大的变化,二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且,要是真的不给钱,以后万一真的查起来,把这件事传到叶安琪的耳朵里,说自己借着她的名头骗吃骗喝,那他就真的不用再在她们身边待了。 如果在成人礼上通过激魂石成功激活魂力的四成将会成为魂者,则寿命能达到400年,如果不能激活魂力,则会成为平民,平民寿命是300年。 “不像是在天堂界,天堂界离我们还远着呢,我感觉就在附近,似乎被困住了,应该是被封印了。”金豹仔细的感应了一下说道。 “王爷,可留我们在这里,直到王妃醒来,在下也服下了药。”商丘无畏地道。 两人的婚礼简单至极,只是被人领出来两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对拜。 对于这些富豪权贵来说,他们对于拳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因为龙飞和肖战都是新晋拳手,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认真的观赛。 “这天里喝那么多凉茶,等会要是肚子疼,记得及时找大夫。”郗浮薇甩下一句就关了门。 荣棣就这么着被“赶”出了丹室,父子俩都不想再看到对方,彼此心情都不好。 七里香的生意还是很好,月初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好几波人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都提着东西。 回家让她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自己则是去厨房洗菜做饭,偶尔回头就能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刚好也看向厨房。 月初推,温尚装傻卖萌的,怎么都不依,两人纠缠了一会儿,月初只得作罢。 短短的五分钟时间,让整个学院的人都感觉相当的漫长,虽然赤峰宇这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但是大家都在期待着他的表现。 第七十八章 得知赝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你好了没有,若是没有钱,就别耽误我们兄弟的时间,如今货你已经看了,就别再拖了,就怕你想救的人一个不小心等不住了···”武一故意激他,让他先破心理防线。 孟长野不能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慌乱,他也拿不定主意,钱倒是无所谓,就怕这个东西有什么闪失,便更加仔细地摸了摸,发现有一处私有端倪:“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 他指着那切口给武一看:“这不似自然风干,想来这一两日你们动过...... “苏卿寒?”蒋清甜的声音忽然变得悲哀起来,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竟然用同样的手段把她推给了别的男人。 “叔,我带几个朋友过来玩玩,顺便和这位兄弟,切磋一下武艺。”陈枫简单解释道。 她担忧的看着我,我却始终对着她微笑,我相信微笑的力量,会让她稍微放下心来。 所以在他开口前定然是查过的,不但查过,且还将当年所涉及的人的底细抹得一清二楚。 苏染染眉头皱了皱,上台说话?说什么?还要赞同她刚刚的说法吗? “十六帝都屠了,硬钢大圣算个毛。”老叟准帝揣了揣手,唏嘘又啧舌,若把叶辰战绩都拎出来,能吓死人。 顾安星摇头,现在的她,总算是能够感觉到,什么叫做翘首以盼。 三人就石化在了当场,心说这东西如此珍贵,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不是说越珍贵的东西数量就越少么? 也不知道怎的,连东陵凰自己都不明白,她竟然顺势攀住了慕容祁的脖颈,渐渐地回应了起来。 他没选择吴千雪,那吴千雪无论最后和谁在一起,他都会祝福,而且并非虚伪的祝福。 他刚躲开,就听到‘砰’的一声,他之前站的位置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大坑,心下大惊,不敢大意,用尽全力使出独门剑法。 这时,卫独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掉进了别人的陷进里。 宋子默往收银台付了款,牙刷牙膏有了,但是毛巾没有,于是又挑了一款四块的毛巾一并付了款。 陆许拿来药粉, 鸿俊用圣殿内的炉子焙炼药丸, 先前阿史那琼在圣殿里找到了藏在暗格后的药物, 鸿俊试用了些许, 发现这药竟有奇效。乃是祭坛前终年不熄的神火燃烧后,留下的余烬。 范阳久攻不下,忽然变招,一刀将陆凡逼退,而后双手举刀,高过头顶,全身血光一闪,劈刀下斩。 人族则仿佛天生有着爱、亲情与友情等等……诸多给他们以希望的力量,这力量在面对魔时,反而在冥冥中有着克制魔的特性。 骆轻雪教会他们如何使用交易软件之后,就把带他们到相应的大户室,让他们自己操作。 鸿俊怔怔地睁大了双眼,感觉到李景珑的心跳,那心跳一如往昔,如此地坚定、炽烈。 又一名灵皇境的高手叫了起来,他们在自己王朝,那就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但来到这第六圣域,他们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且有着太多的人,修为和实力皆是比他们强横。 不过话是如此说,姜元和姬子卿却是越发的好奇起来,他们实在是好奇万千秋一行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毕竟如果不是冲着天地至宝去的话,那么万千秋他们这一番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 永信听到黄少华的话,微微一顿,一脸愤怒的看着黄少华,思索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转身又回了木屋之中。 “什么?”叶倾城从秦百川的面色中,略微知道,这件事似乎与他有关。 第七十九章 借助势力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怡娘进临烟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位女子在对镜梳妆:风流蕴藉,芳菲妩媚,打理着自己的如瀑青丝。不得不说,这小蹄子长得真是绝色。 自临烟上次见了司知瑾之后,就隐隐有些思想,怡娘便拐弯抹角将事情往司知瑾身上带:“你说你这么标致的一姑娘,难不成真要在我们这群芳楼过一生?不是怡娘我直白,你也知道我一个做这样生意的,以后捧的可就不止你一人,倒不如,趁着你现在的大好年华,寻了人来赎了你...... 蓝天坐在柳树下,看向对面的莫军华,见对面的人目光直直看她,实则心思不知跑哪里去了,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不离和天枢星君率领预备军及时赶到,奋力在城门处结起一道防御阵线,阻挡住了霸气联军的进攻。 仿佛遭到攻城锤撞击的声音骤然响起,这看起来和以卵击石没什么两样的攻击,却是将巍峨的城墙撞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咦,奇怪,又没下雨,怎么又塌方了。”在村子里活了六十多年的村长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以前的加农炮虽说威力巨大,但他它的极限也就是对三级异能者以及异变尸造成伤害。 “好了,有好多事情都需要我们慢慢摸索,都去忙吧!”林雪儿道。 此次,雾忍暗部为了埋伏林檎雨由利,不单只驱逐了当地的居民以及商旅,还击杀了驻扎在港口的涡潮村忍者,行事之霸道令人侧目。 这时,从外面却响起了打杀声和惨叫声,听声音都是鱼人海盗的惨叫声。 一骑绝尘带着神之兵团一千骑兵早早的埋伏起来,一千地龙骑兵如果在平原上铺开队形冲锋起來,那将是现阶段所有步兵部队的噩梦。 廷议就要结束时,冯道提出意见,认为耶律德光贵为一国天子,虽然唐辽彼此是敌国。但也该遣使问候——顺便也能派出使臣,一窥契丹虚实。众人都觉这也应该,再接着又议起出使礼仪的事情来。 韩欣怡班级里的人都看向了我,所有人都惊呆了!韩欣怡也站了起来。我看到一个男生就站在韩欣怡的身旁,他在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变了,显然是害怕了。 那李姓少年公子,看来是没少在陈怡然面前吃亏,只看他对着红莲时,连伸手进一步都不敢。 虽然说这么做卡洛斯不敢评论,让普通人跟皇族以及贵族平等这没什么,这个不算是太过严重,但是让基因战士也跟所有人都一样平等,这要是传出去,绝对会在整个联邦造成巨大的轰动。 宁雨飞一向就不是个浪费的人,所以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了。 这下换了范朝风气急败坏:“娘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招那庄穆到家里来?”很是着急的样。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些东西没有了用处之后,该怎么处理呢?而他们家族居然还提前生产了那么多存活。抛开那些损坏的之外,剩下的还有800艘呢。这些东西的成本高达10万星元,每一艘根本就没人要。 那老者被两个年轻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满脸的皱纹,白胡子也没剩下几根。辫子也稀稀拉拉的。 皇后带了人从屋里出来,众人也赶忙跟上,就都进了大戏台前的花厅里。 等徐七少爷领着陆崇武去了外院用茶,徐太夫人和大夫人,这才拉着徐竺英细问起来。 秦姓男子高兴地接过秦羽儿递过来的烤肉,也不拘谨避讳,就这样吃了起来。 第八十章 山洞之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不知费相找本王来又有何事要商议?”衡王接到费谋的密信,上面让他在景州一叙。 只要不是京城,那戒备便相对较低,自己去找费谋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不过费谋这是什么意思,距上次见面不是才几天吗?最近跟他来往这么频繁,就不怕被有心人看见?他蛰伏了这么年,却不想因为多了个盟友而翻船。 于是他便沉着气,双手负于背,耐心听费谋的解释。 “上...... 开山刀直接砍在了朗格的头顶,深深的陷入了树木之中了,而锋利的刃角则是已经贴近了朗格的头皮了。 他们这般打岔,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还有道德天尊却是停下了手中的攻击。 他知道这么说可能会激怒这五名仅有的高级班的学长们,但是奎克多就是要他们难看,反正这是L国,他们也不敢拿奎克多怎么样的。 做完这些以后,莫臻扬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子的衬衣,迈着修长的步子,前去开了门。 佟纪眼角暗窥脚下,只觉地面被这泰山压顶之力压地陷入了几分。 那头距离刘乐最近的帝境巅峰妖植还对着刘乐喷了一口,真想把刘乐吹死。 “李,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我真的很希望可以好好的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雅娜已经到了学院的边缘,很期待这个救了他的人可以一直陪伴着她。 ‘暗夜使者、明灯暴徒’,这是对佣兵世界军人现状的最佳诠释,因为军人是最不被理解的职业之一。 当然,这种言论对楚国来说也是有利的,不仅增加了百姓对凉国的仇恨,而且无形之中也增加了楚民的凝聚力和抗凉之决心。 尤其是被国际军事学院总部评级为A级以上的军事学院,校长的身份都不一般。 与此同时,青衣老者的身影却唰的一下出现在了晓晓的面前,抬手便是一爪捏向了晓晓的咽喉。 此处的山体如一面光滑的镜子,找不到任何凸崖凹缝可供栖身,御婵挥出一道灵力试图弄出一块落脚之地,但那道灵力击在黑黝黝的灵壁上如蚍蜉撼树,这里的灵石之坚已非上面可比。 想到采风宴,到时候,一个林子上千人进去狩猎,还真不是随便射点猎物回去就可以了。 “这是蓝鳞蟒鲸的真灵。就跟修士的元婴一般。”齐玄易看着血海之中血气喷薄,找到适合的时机,从边缘飞跃而起,躲开四周的血柱冲击,落在这血云边缘。这才感受到蓝鳞蟒鲸的厉害。 秘境之中能炼制丹药的种族很少,能炼制出极品丹药的修士更是屈指可数。 经过试验,林涛发现先天境的无双城卫,可以接受爱丽丝血清,拥有堪比独孤一方的战斗力。 宝儿轻易从皇宫的守卫范围里逃开,也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才找了一家饭馆走了进去。 寻易泄气道:“你给我好好说话,害我空欢喜一场。”看着价值五十块灵石的东西就这么变得一钱不值了,他很心疼,虽然屡经暴富,但他对灵石依然是多年养成的珍惜心态,为了朋友他可以一掷千金,可浪费却是受不了的。 “没错,她这样的人,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这会儿慕容浅浅也不佯装了,被七七泼了一脸茶水,直到现在她整张脸还都僵硬得很,还不知道这张脸变成怎样了。 出了顶层会议室没多久,医药部的员工便大多听到了风声,知道林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新任部长,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祝贺声。 第八十一章 费谋圈套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怎么,衡王这是动了恻隐之心?成大事者,定是不拘小节之人,衡王的大业,还得靠这些人出力呢。这些几乎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本相用了数年,将他们培养成杀伐果断的人,这可跟那些大内侍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司云礼的反应他是注意到的,费谋满意地向他展示着自己多年的成就。 呵,装什么仁慈,他俩半斤八两。 “不过最近皇上下令让那太子和殷熙之子殷庭佑一起负责查人口失踪一案,倒令本相...... “别叫我老婆!”楚梦璃铁青着脸说道。说完转身就向门口走去,黄天见楚梦璃不打算吃早餐径直走出了别墅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做着自己的早餐。几分钟后就把早餐全部端在了桌子上。刚好楚梦璃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宫少顷低头看着那一张脸,尤其是对上那一双灵动的黑瞳之时,竟是觉得自己的神识都被吸入其中。 众人全都惊讶的看着罗候,不觉得这位陌生的汉子能实现他的豪言壮志。 “随我出行~”,安白大袖一展,缓缓前行,青铜铸成的台阶众人每一次走过都感觉到气运的冲刷,如果得不到安白允许,他们走不下亦或是登不上台阶一步。 叶双双在这期间已经和灰影进行了交流,知道了他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所以汪若真问完之后,她立刻上前? 显然这家伙还在为上一次楚梦璃取消他对那一个项目的代理权而耿耿于怀,是存心想要报复回去。 我就像个青春期男生,面对一个漂亮大姐姐各种亲昵的举动,紧张而又享受,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通过秘密的训练方式培养出来的杀手,不过从黄天那里还是多多少少了解过一些。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黄天和美子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智远大师和慧空没有说话,似乎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抵制清虚道人的话。 打十板子还只是打了再说,刘姨娘气得手都在抖,这个孙锦娘也忒不识抬举了点,好说歹说都不肯松口,偏生上官枚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结反了,楞是不肯帮她,一时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妈妈被拖了出去。 孤岚的语气明显对着【战神号角】推崇备至,什么东西加上了上古二字似乎都变得无比炙热。 其实凌风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位白发老者,名叫田中健,是日本第二大财团的董事长,在亚洲各个行业都有涉及,这几年来发展尤为迅速。 老太太话里有话,锦娘听得暗暗心惊,都是多年斗争过来的,谁也不是傻子,锦娘突然说要找几匹嫁妆里的料子,必定事出有因,老太太如此精明的人,哪里能想不到,原也是她担心的事情,遂顺水推舟,应允了。 由于郭奕对洛丹丹的印象比较深刻,所以今天一眼就认出她来,想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看到过她,今天又来骗自己,他也不戳穿,想看看这对兄妹又玩什么花样,谁知,这里竟生这么奇怪的一幕。 锦娘听得怔住,眼里浮出一丝的愧意和同情,但她此时不能说半句磨棱两可的话,不能给眼前这位男子半点希望,不然,那便是害了他。 到现在,他算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进一步了解,在没动用精神力量的情况下,实力已经不在地级后期之下。 “冠英,你接着说!”昊天很显然也明白自己这样怒吼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总算停下了脚步,对着冠英吼道。 第八十二章 被退婚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那殿下要臣怎么做?臣定当全力配合。”既然太子心中有了主意,他便不再多问。 司知瑾想了想对殷庭佑说道:“现下本宫不适宜继续在这儿查案,对外宣称一直在衙门会惹人生疑,本宫得回宫一趟,转移背后之人的视线,以后也便于本宫去查这件事。” 太子说得极是,他们现在都在这靖州,难免会引人注意,不方便查看更多的情况,一不小心便会打草惊蛇。 他能查到的,很大一部分是背后之人故意暴露出...... 横店周围有条大河叫做回水河,李逍遥出海寻仙药的戏就放在这上面拍。 这让秦昊心中一个咯噔,他顿时明白,多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的话,这些人不会一直等待这里的。 这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聚餐合影,是郝青云当年在中层时与团队聚会的照片,有些家属也参加了,其中夏歌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郝青云正隔着他跟凌乐乐谈笑风生。 吕健的自信和气场顷刻间泄去大半,但他还是抬着手不肯放下。妈妈说的没错,但总有真诚的人存在的,因为那些讨厌的人,而错过了真诚,这难道不是最大的遗憾么。 一声声充满着失望的鸣嗥,令冰魄的心也越来越沉,他开始慌乱起来,这样大的动静,为何不见安平出来?帐篷里毫无动静,一片死寂,难道,百里九压根就没有被软禁在这里?还是,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没有立刻就死去的人,伤口上的紫黑色火焰也根本无法熄灭。她们不断地往城里奔跑求助,可是谁碰到那紫黑色的火焰,便也会跟着燃烧。 慕容浅秋一刻也坐不住了,他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意,向康正帝告辞。 “……对不起。”韦德这便要抬手唤回服务生解释清楚,自己并不会投诉他,也不会给餐厅董事打电话。 林诺雅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强撑住自己费力地向后仰的身子,有些懊恼自己玩火自、焚,又不甘心落荒而逃,惹得那人嗤笑。 “去准备些糕点来,还有朕上次要的那种红豆奶茶。”康正帝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可是,从梁斐芝一进门开始,康正帝就已经开始仔细的观察她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兀自筹备着婚礼,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在拖着时间。 大约五分钟以后,冯珊珊身边的闹钟响起,她被吵醒过来,看到卧室里有五彩的光芒,她立即起身。 他心里想着事情,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唱礼的声音响起,他才陡然回了神,然后拉着宛如木偶般的夏思念,一步一步的完成了婚礼流程。 重华殿院子中的灯火,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变得迷离起来,夏重华眨了眨眼睛,感觉灯火都糊成了一片。 玄明想一想,都觉得将来的日子太过美好,立刻站起身,叫过亲兵,开始布置,家主回归的各种事宜。 夏阙望着镜像中的两人,到这里,终于挥手解除了镜像,那酒是他让灵犀准备的,酒中催+情的成分,只要镜司沉沾了,就必定会中招。 李成强被喝骂了句,脑袋还有些懵,这还是那个任打任骂不还手的懦弱胖子吗? “没有,我哪敢,这不是正在检讨,自己到底哪儿没做到位让你饿瘦了,好改进嘛。”马长庆瘪着一张脸,十分委屈的回答。 哪一个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各大家族的人来请都哼哼鼻子表示不见的主? 但是,这里的空间压制很严重,他们也只能带少少的一点东西进来。 第八十三章 怀疑严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太子“遇害”,宫中出动了御医来救治,就连皇帝也来看他这个儿子出了什么事,明里是来探望情况,实则是感知到事情的不同寻常,来问靖州一事。 司知瑾私下将情况跟一一说明:“现下猜测男丁失踪一事是为了培养精兵,至于那位置,儿臣和殷少卿有了猜测,儿臣回来便是为了更好地查探景州和淮安的情况,留得殷少卿在靖州吸引注意,儿臣方能脱得开身。” “你和朕的想法别无二致,这么大的事情想来是...... 背对光头蛮人的顾晟,用无数宛若流星坠地之势的肘击,轰在了对方的后脑上。 明明都已经到达了人生赢家的境界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去战斗呢。一次次的受伤后继续发起挑战,真的只是为了反驳他们的玩笑,证明自己也可以成为勇者,成为能够守护妻子的强者吗? 不过,大家普遍认为两个帝国走向衰败,最后覆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原因,肯定与这次合作有关。 趁着屋檐下昏暗的灯光,郑海东看到门前挂着两个牌子,一边的牌子上写着“集训中队”、另一边的牌子上写着“严管中队”。 云霄一下拉开了铜镜上方的红布,镜中出现了悠然的脸和他身子的一角,他两手压在悠然的肩膀上,脸凑近悠然耳边,镜中是他俩并排的脸。 陈少罄倒是不明白了,辰逸哥哥也不想是闲得会特意送她过来的人,他来不就是想见见易欣姐姐么,怎的来了又不见了,还真是让人想不透。 “敢问大师,您是否与家师有过节?今日之事,是否是大师有意为之?目的何在?”蓝翎不愧见多识广,胆量过人,他适时打破了秋山樱子的尴尬。 冷明昭坐在云霄身后的床上也是丝毫动作全无,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千里,面上却是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感,只漠娘长剑在手很是紧张,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着迎敌。 “不会吧?你们肖氏公司财大气粗,还怕什么?只要你们继续对股票狙击,我们的公司就顶不了几天啦,崩盘是迟早的事……”这声音是雨宝忠的,一般人都听得出来。 沈忆眯着眼睛笑,本来人就长得帅气,这么挑眉一笑,温馨忙捂住脸,心口砰砰直跳。 李瑾此时无暇分心他顾,手中不停,招招不离安居骨荣要害之处,安居骨荣一时更是险象环生。剩下的辽军一时也顾不上李瑾了,转头接上了沈睿等人。 魅魔看了看眼前黑黢黢的矿洞,又看了看一旁陪同格林视察工作的莫娜工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主人。”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 黎天不知道月依纱什么意思,只是想到需要成为天皇巨星,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再次几十道雷霆从天而降,直奔剩下的陈家人而来,一瞬间,陈家人几乎全部被杀,只剩下那领头的几个。 不过由于后方数万公里敞开的位面通道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再次补充支援部队的原因,众人的压力却是开始减缓了。 因为涉及魔人,吉欧尔总统对于这起事件完全是有怒不敢发,他要是打算公开魔人的存在和这次研究出的人形机甲的真实资料,他以及他的家人绝对再下一刻就成为冰冷的尸体,根本没有第二个可能,并且还伴有灭国的风险。 紧接着他仿佛鬼影子一样,在厅堂里转了一圈。然后这些人全都被吊住脚,倒挂在房梁上。 突厥的神草季明子果然药效非常,慕清彦每三日服用一颗,毒素竟然被压制下去,视力也能短暂恢复一段时间。 第八十四章 得知退婚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父皇怎么将话题转移到纳妃一事上去了,他一直没这个打算,太子妃的位置得留给最想保护的人,他如今虽心悦于含灀,但以后只怕是有缘无份。 见父皇这么急迫,他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赶紧解释道:“儿臣不是那个意思。”父皇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这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哪儿动什么真感情,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至于纳妃一事,他没有想过。 司云明收起了笑,然后...... 国家队,国家队,国家队,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问自己关于国家队的事情? 街上铺的是青砖,厚重而平稳,也许是好多年没有人走过了,路上布满了青苔,厥草。 r闪留下敌方轮子妈的徐亚楠直接开启技巧三重爪击接连两次平触发相位猛冲的加速效果,紧随着第三下普攻打出将敌方交出治疗加速打算撤退的轮子妈击飞之后直接技巧风斩电刺出手命中了敌方的轮子妈将其减速。 而另一边的VN却是直接开启大招不断走A着盲僧,并且在盲僧二段回音击朝着璐璐飞去的瞬间一发E技能恶魔审判将其钉在了墙壁上。 之前看新闻的时候,报道说政府军遇上反抗军的时候经常毫无战意,交战之后往往是对着敌人的方向随便开上几枪,然后就把各种各样的武器扔在原地转身就跑。 “你是你,我是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也不应该认识我。”多多。 “那么,一切就按计划进行。火箭队没什么人可换了,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拖死谁!”卡莱尔开始在战术板上写写画画,短暂的暂停时间也迅速飞逝。 正吃着,突然,陆游的动作一滞,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被什么神秘东西盯上。 湖泊的四周,是那些高高的不知何名字的树木,湖泊上,是一排排秀气的木屋就像是自水中长起来的一样。 然而这里已经不是诸天世界了,自己的法则也做不到毁天灭地了。 疥癞和尚暗道不妙,还未来得及撤手,碧玉剑如同活过来一般,忽然生生的刺破自己的手掌。 纤魂从执法怀里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身形单薄,气色也不好,蹙着黛眉离开的样子很是可怜。 可是,离开顾云修的身边不正是她所期盼的么?留在顾云修的身边,终是要和顾云溪碰面的,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痛苦而已,所以不是早就希望离开顾云修的身边了么?为什么现在却这般不舍? 只是看了几眼,胆大的还拍了张照,便立刻将窗户关起,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多看一眼。 我颤抖着。北一把我拉起来,带着我走了起来。杉木和顾松坐在一起,很认真的再和他讲话。 “欣欣,你唱的真好听,我爱你,也只在乎你……”顾云修漆黑如墨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微微笑道。 沐向荣离开了,外面悄无声息,沐欣欣无力地瘫倒在门背后,额头抵着门,心里太难受,胃部翻滚,好想吐。 我不需要问奶奶指的是哪场战争。毕竟,奶奶是国家认可的烈士后代。 神天兵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脏话?天宫的弟子竟然说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再看看,这些人的衣着,圣人云“礼者,天地之序也。”身为天宫的弟子,十二门派的领袖门派,这样的行径如何服众,如何领导三界? 可是,看着伦内尔斯神色轻松自然的,好像他没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一招挡下来一样。难道刚才公爵和隆科尔的攻击没打中他?或者,那种威力的攻击对伦内尔斯真的一点威胁都没有?难道伦内尔斯真的就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第八十五章 玉佩来源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武一将孟长野给的玉佩拿到当铺卖时,当铺的掌柜眼尖,察觉到那玉佩的不同寻常,又知道武一是黑市的小下属,这玉佩指不定是从哪儿坑蒙拐骗得来的,便开口说道:“你稍等,这枚玉佩能换六千两银钱,铺里没那么多,容我先去筹措一下。” 他知道这枚玉佩能值不少钱,没想到连这么大的铺子都一时拿不出来可以典当的钱,心下一乐:这下发财了。便连连说道:“不急不急。”再多等等自己又不吃亏,这已经是...... 舒夜下楼与秦大人耳语了几句,秦大人脸色微变,立刻点了一支人马给他,紧急出城。 罗志勇一直都知道周云梅对于钱是来者不拒的,也没说太多,只是点点头。 妈蛋?这果然是看钱的社会?我要是没有那一颗夜明珠的话?现在早就被乔明?乔巩等人敢出去了。 笠原右京那些人现在看不起忍者没关系,不需要多久,大概两三年过后,他们就会对忍者感到恐惧了。 但是,冷啡这话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本座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凌大师想要怎么赔偿本座?”胡建义目光一冷,盯着凌寒。 这些人和眉姐说话,大多都忽视我了,我也没什么不爽和郁闷的感受,看样子之前朱茂川说的一样,这一家子都喜欢以貌取人,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 “那行吧,到时我问问我大哥,看大哥怎么说。”反正还有阵子,到时她偷摸安排,而且到时两人真撞到一起去了,她看准方萍英也不会掉头走。 别人家的影能亲自上阵,大杀四方,我们家的影为什么就得呆在村子里遥控指挥?有些事情不怕没有,就怕比较。 “哟呵!牛起来了?忘了被我修理的时候了吧?滚开!”海润儿一把推开云杰,大摇大摆的进屋了。 “抱歉诸位,今天本店店主临时有事,准备关门了。”只见布洛克的笑容刷的一下就变为嫌弃了,转身准备离去。 尖叫,似乎缓减了她们内心深处不断膨胀的恐惧感,惊恐的神情稍稍减淡,其它各种负面的情绪在她们的脸上轮流展现着。 “应笑我!”此刻见得应笑我的出现,洛雪漪的双眸此刻却是陡然赤红的一片,手中的单锋剑却是猛然出手,顿时便是见得一道青芒闪过,直袭应笑我。 “你似乎也是忘记了,我的手上似乎也是少了一些什么东西!”此刻红蝶一念带着嘲讽的笑笑,却是一阵嘶牙咧嘴之后,便是将得自己的双手抬起,也是表示其中空无一物。 连正道宗门都难以长久,更别说魔道宗门了。号称古往今来第一宗的道宗,都早已覆灭,可见势力再强也是没用的。 而此刻却是见得两股力量爆发而开,在得战局之上的两人自然便就是首当其冲,被得那可怕的力量震退数十丈的距离,口中皆是有着朱红吐出。 郎朗自有乾坤在,人间正道定胜邪。王不归等人,就要帮助凡间所有清官,一同筑建更美好的社会。 “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夜舞雪问道。 可是边旭看着我略带喜色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轻轻捏着手里的瓜子,好象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有点不好开口的样子。 还好暗星宫就坐落在魔雾森林之中,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赶过来的话,应该不需要很久。 曾参见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得答应。再则!把子思放在方勤和微儿这边,他是放心的。 第八十六章 盛金当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男子听完便有了期待,那这样说来,公子或许还活着,见着眼前这贪生怕死之徒,问道:“带我去见他们,不然我饶不了你。” 武一赶紧摆摆手,惶恐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他们也只是突然来黑市找我要东西的,拿了东西便走了。” “什么东西,他会用这贵重的玉佩跟你交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男子将剑往他喉咙再抵近了一分,眼前这个人,一定没对自己说实话。 剑光一...... 邬荞顿时觉得这里也不是那么可怕了,津津有味的边看电视边吃饭。 邬荞这才想起来,她已经不是兔子了,正准备起身,但被他就这么拥入怀中。 这样不就暴露自己的心思了嘛,不行,被寒宇念知道,自己肯定被笑话。 话虽这样说,其实她知道,盛王是心疼她,怕她回去了又不顺心,怕郑相给她难堪。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脸满地打滚,鲜血的味道充斥着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地上的人听见白清扬这话,心里头也愤恨。 白诗语向来不是一个冲动不懂事态缓急轻重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急疯了,白诗语还稳坐钓鱼台,这么急切,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王茜紧跟在夏凡的身后,公司里才有的嚣张和傲慢态度一点儿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紧张。 “皇后好好休息,朕先回去处理公务。”说完便吩咐太监将几个心腹臣子召进宫来商议要事。 周明现在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又重新的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上,还是负责情报的处理工作。 紧接着,黑褐色的藤蔓火力全开,在空中连续划出漂亮的弧线,没有一只残余犬鹰兽幸免于难,它们的身体刹那间四分五裂,在火焰的灼烧下成为焦骸。 周雯听见脚步声和闲聊声,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叫了一声。今天,自己可是新娘,却和一个男人躲在卫生间里面,如果自己这一幕被其他人给看见,那这天可就塌下来了。 大殿当中,柳元、凌弘等一众政府要员,以及午夜这个特殊的青年围坐在一起,大家都是面色肃穆,一个个听着午夜的介绍。 他感悟出了真龙黄金化灵,他成就了这黄金城的最强者,他击败了邪恶之魂,但得知了邪恶之魂的经历过,他没有杀他。 永夜绝第一式——血夜星河。是以拳法契合血夜拳套的,也是午夜踏入完美第人合一的关键。 现在,璐芈修还有半个月就可以成年,他已经为鲁达执行过很多命令,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鲁达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璐芈修。 “六子,拿两瓶伏特加。”许丹旋即收回了挑逗的玉手,冲着服务员说道。 白顺和敖史的脑中,轰鸣作响,这看这宗主如此随口言语,显然其手中如此天骄,当真很多。 武天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黑衣男子的跟前。他行踪犹如鬼魅,出手更是强势至极,每次攻击,都能带起强劲的劲风,激荡起四周的尘土。 杜宇被乔老逼得后退连连,手中孤月刀虽然抵挡了乔老大部分的攻击,但也被打得狼狈至极。 潺潺的流水,顺着山势,时而越出林间,时而隐入地下,像顽皮的孩子,在林间嬉皮的玩耍着,不知疲倦。 走了百步远,爬上了一个山坡,那奇景更显壮观,而越近堑口,风流越涌,夕阳打着麦子,仿若初秋。 第八十七章 被困当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欸,救死扶伤之事,怎么能算偷呢?救别人命的事,那不算偷。”琢光的想法她也能感应到,便反驳道:“我都带了银子的,就当交换‘万相生’的钱了。”虽然钱有点少,不过她也是打算给的! 上次交换‘万相生’是用的长野兄的玉佩,她们现在剩下的钱虽然抵不上拍卖的钱,但好歹还是一大笔前两。 不对,这话为何这么熟悉?琢光汗颜。 在景州周边好歹住了这么久,还是知道...... 苏桃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她公哪都好,就是生气的时候太吓人。 卓云岚得势不饶人,紧跟着又是一记顺风扫页,泛着蓝光的逐月剑迅雷般对着孙悟空两个脚的脚筋就削了过去。 “你自己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要不是遇到我,你以为你的贞操还能留到现在。”陈晞白了夏瑶一眼,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潘安闭着眼靠着沙发休息,这个飞机是潘安所有,虽然说不上多奢华,但该有的都有,床铺冰箱还有卫生间和洗浴设备都有。 一旁的护士伸手抱过孩子,说:“好了,孩子还要在保温室观察几天。”便又推着孩子出去了。 此刻我的后背正惨遭某位大力士的袭击:有两只手抓在我后腰上,拼命的把我往右边推!手劲如此之大,疼得我抓心挠肝,我从脚底板突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火气直窜脑壳顶。 “你这鬼东西,死都死了不去投胎,为什么还要出来祸害人命?”只听得胡老头一声罡气十足的怒喝。 卓云岚在琪琳家住了一夜暂且不表,早晨马不停蹄赶到军用机场飞往了北之星。 秦明现在连第一境界的实力都没有,哪怕能够免疫副作用,这么做其实也是太过勉强了。 “不错,她怕李力找她报仇但自己又杀不掉李力的鬼魂,同时也怕余亢阳捉她去投胎,于是就把时间拖到了今晚。刀口架在脖子上,由不得我们不答应了。”杨刚赞同道。 不只是“分身之柱”,另外六则之柱,上面的很多密纹,信天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参悟透彻。 办公室的门被摔的震天响,而医生对此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身为医生,6天峰的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很多人都因此崩溃了呢。 当然了,修士花了高价,可能这些‘元青花’也有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武技神通,完全赔本。这有点类似齐麟熟知的赌玉全看自己的运气。 就算已经从现实和电视里都见过这种巨型动物,再次见到它们,还是被他们不可思议的巨大体型所惊叹。 而那本来正在封锁蔚池雪的五个道士看到刘时死在我的刀下,脸上也是充满了惊愕。 一路走来林枫看到许多生灵,或许的因为前段时间建造的时候被惊动,现在它们都聚集在清闲峰后山。 若不是为了守住自己心神不被麻痹,只怕林枫早就疼痛得叫出声来。 林亮看到了于剑,但是他不敢相信那是于剑,除了那张脸和那把猎血剑外,于剑的身体可以说整个肿胀了起来,双目赤红,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粉黛的半边俏脸也被太阳染成了金色,那么唯美,伴着芬芳的粉色秀,好似冬日里的最后一片花朵。那容颜真的是没有一点瑕疵,让人一看就再难转移视线。 “我们俩呀,要去见其他学校的一位实力当权者,拉拢他成为我们的势力。”庄媚比起开会时的严谨现在反而像一片阳光,灿烂的让我睁不开眼睛。 第八十八章 玉佩主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他将那枚玉佩拿出来,感受着上面的纹路,想从中寻找到一丝慰藉。 琢光见着那玉佩,感到甚是熟悉,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便对含灀说:“含灀,你看那像不像孟长野的玉佩?” 含灀本来还在生气,但听了琢光的话,眯着眼看清那玉佩,便大声叫道:“这玉佩怎么在你那里?” 她记得,这种质地的玉佩,不是寻常之物,那纹路跟长野兄的别无二致。 可是,玉佩不是在武一那...... 我们可以谈到这里了,剩下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羽羡的声音。 “那一会儿车钥匙给我,我让人把你车子开回你家。”他道,说话间,他突然倾下了身子,手贴在了她的脸上。 夜祺祖脸色可不比夜胜鸣好看,他气自己看走了眼,气他给了夜胜鸣机会,他却不知道好好珍惜,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这么一初。 说完,嗡嗡两声,骚红拉出一道红色尾灯轨迹,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就只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如果能够利用这几分钟和羽羡谈妥的话,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姜涵夜,父亲所培养出来的人,以他的能力,就算离开了卢卡斯家族,依然可以活得够好,甚至直接在外开创自己的事业都搓搓有余。 “古老,你坐下歇会吧,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看到老村长痛心疾首的模样,段思齐扶住了他,在棺材上坐了下来缓缓道。 江夏想了想钱晓丽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而且这个关乎到钱晓丽的未来前途,怪不得她那么的上心呢。 苏檬突然一声尖叫,俯身和我接起吻来,我们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直接的体温,也感受着相互急促的呼吸声。 “你想要做什么。”被王靳看穿的二人也没在动手了,想干什么都被人家被发现了,只好警惕的望着王靳。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黄浩紧紧的盯着这道菜,瞅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许久,陈勃抽出魂刀,带着一抹不舍、惋惜和无奈,深呼吸了一口后,很平静的挥了一刀。 “这里也没什么事了,道友,那我这就离开了,我们有缘再见吧。”王靳准备去皇城参加那什么佛法大会了。 然后立刻确认这家伙并不是无权祈祷者,而是某种介乎于巨人和死灵之间的怪物? 而瓜迪奥拉这算怎么回事儿,复出刚刚才踢了两场比赛又伤了,这次受伤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复出,雨果也不知道具体诊断结果会怎么样。 阿尔萨斯点点头。“比如洛丹伦军队……还有高等精灵。”他感觉胸口一阵莫名发闷,却没有多想。 对于楚倾城的态度,蒋浴白只是微微尴尬一笑,丝毫没有表现出有一丝的不爽或者纨绔气息。 灵兽族的战士们,迎面被那股风吹到,纷纷露出非常悚然的神态,就像什么都不穿地落进冰水里一样。 虽然此时林晨很想直接强冲进去,救了楚倾城,但林晨心里已经下定了要杀了对方的决心,所以现在如果突然杀进去的话,一定会被监控拍到的。 他只是呆在了一旁,就已经很认真的说了一下所有的事情,他若是都能够去好好的看明白,那这当然就不错了,最近的事情夫论如何,他又怎么可能会在那里等下去,只不过接下来的情况之下,那还真的已经没用了。 一挥手:“你先吃吧,我累了。”说罢,直接离开饭席走去二楼的客房去了。独留步千怀一人在饭桌之上。 第八十九章 孟家之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在一旁的陈妙手听了男子的话,便赶紧上前,情绪很是激动:“你,你就是长野家中的人?” 他这个做师傅的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便怒骂道:“你们孟家若是没有能力,为何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饱受流离之苦,我发现长野时他哭得几乎都要死去,像个可怜的小猫一样仅剩微弱的喘息。你走,你走,我们不欢迎你。” 孟长野听完男子说自己遗失的原因心底不起一丝波澜,却在师傅提及发现襁褓中的自己打...... “寒侍卫,不见你跟着殿下,倒是见了我就跑,这是为何?”秦颂慢条斯理问着,不见情绪起伏,但愈是如此,给人的压力也就愈大。 “走吧。”姜浩站起身,将眼睛从钟青璃身上移开。他怕他看太久,会迷失在钟青璃的俊丽之中。 他可不想等自己变成一个七八十的糟老头子,才掌握五阶的禁忌魔法,那种景象想想就无法接受。 只见一个动作迟钝笨拙的少年摸索着墙壁爬上台阶,眼睛上还蒙着黑布。 之后,医生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得不太真切了,只觉得心里郁闷不已。 说起这个,林青竹的神色都产生了微微变化,感觉,她曾经的过往,对她影响很深,或许那时候的林青竹,也真的很苦很难,而我的经历跟她相似,所以她才会帮我,是我的故事触动了她,让她感觉到了我们是同病相怜? 陈凡从钱芳的脸上就看出她在犹豫,生怕她因为喝了酒一时冲动,所以才特地说的这句话。 即使当年的萧绮年已经原谅了他,但当这一幕再次来临时,那种满心愧然和畏惧感又重新席卷而来。 不仅如此,陈进还发现,他所出现的这片地方,四周除了奇形怪状,乌漆嘛黑的怪石之外,再无任何一物。 这次的婚礼,来了不少身份不凡的大人物,沈裕景就是其中之一,按理说,这场婚礼出现了这样的闹剧,一般宾客是没资格插手管的,况且,这也不是其他人能管的事,但沈裕景,却突然掺和进来,这着实是让人惊奇了。 说罢,她缓缓看向凌云,发现他所看方向,正是南宫璃在的方向,她这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了。 可白简星偏是微笑着看他,似是在提醒他刚才自己说过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这个时候忍不住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 上官芳芳发起终大招,片片雪红的叶子,在剑前方出现,然后无数的红叶化为锐利无比的红色剑气向鬼皇杀去。 “君逸风,你给我清醒一点!”辛月恒一阵怒喝,门外的两人听到后顿时大惊,急忙破门而入,就看到君逸风正紧紧抓住辛月恒的衣领,满脸的怒意。 “是!”月影心中也非常着急,他立刻就召集了君逸风带来的人以及这里的所有官兵,来到君逸风面前。 岑墨原本还想做的更真一点,把人安排到云顶公寓,不过被傅怀安拒绝了,傅怀安怕影响云琉璃和顾青城的感情生活。 玲珑本本分分在杂物间睡大觉,外面地动山摇都跟她没关系,不过下午的时候手机就开始响了,全是晋遇打过来的电话,可能是看她没接,就换成了信息。 既然爹地有这个心,愿意来哄妈咪,他也只是希望妈咪能开心而已。 城南是离他最远的地方,是整个A市的最边上,那里也是经济相对落后的一个城区,也因为如此,倒是足够的宁静。 魔主墨天又重新使用九成的魔元,身上起了一个淡黑色护体盾,护体盾上魔气冒出。魔主墨天重新跃上来,但是强大的气劲依然让他前进不得,而且打得他后退数米。 第九十章 风千骑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男子向他们解释了势力的由来。 原来他叫孟渊,是孟长野娘风意初的近卫,风意初和原孟家家主孟千城有自己的势力——“风千骑”,意思是这股不足百人的势力也可抵千名训练有素的人。 因两人过于强大,遭家族内贼孟千城的弟弟孟千扬的嫉妒,寻了机会陷害孟千城,又把主意打在刚出生的孟长野身上,便一边派人追杀带走孩子的孟渊,一边又迫害于风意初。 “‘风千骑’只听命于家主和夫人,家...... 刚走了百步不到,突然间,黝黑的湖水深处,两团黑影,搅动水流,发出阴森的呜呜声,朝着楚炎直扑而来。 突然之间出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我了个去,那这人类的声音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神仙乙狠狠的拍了一下头,顿时醒悟过来。 云纹寺,我本就不喜欢,那里就是一个不存在于世间表面的封建王朝,云纹寺那个地方,我很讨厌,因为那里的人,都骗过我,说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知怎么的,当得知帮助天武郡国获得头名,凭借区区一己之力就清场了所有种子郡国的选手名叫唐易以后,全场欢呼了起来,纷纷大喊唐易的名字。 估计就算自己把所有东西留下,这些佣兵会不会立刻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那么艾伦,你先去试探一下琉星是不是真的是攻击型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找‘公主’和‘梦魇’吧。”维斯考特仔细的想了想后说道。 可是现在,眼看着情况突然反转,马上就要输掉五十万帝晶,每一名人族大佬,都有种心在滴血的感觉。 “不让我做什么也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项羽笑嘻嘻道。 “皇后娘娘,请恕卫阶爱莫能助!”卫阶停下脑海中精彩纷呈的思绪,对着王陌桑淡然说道。 秦慕骁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大家都知道,易兮这丫头早就出柜了。 子承父业,虽不是想要在人世改天换地,江山易主,可若是玥儿能承袭他生父的意志,在这大厦将倾的乱世扶危救困,拯救社稷,也是无愧当年的生身之情。 西凉军措手不及,被杀的骇然心惊,一时间一个个慌不择路,仓惶而逃。 太子位,帝皇位,其实于他而言,轻如鸿毛。重于泰山的,不过是和他海誓山盟的那心中之人。 “陆丰,你炼丹的实力那么强,为什么在邀月楼那晚,还要故意让我?”萧晴此时就像没有听到青琳的话般,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叶尘说道。 突然听到柔腻细滑软绵绵的声音,顾远蓝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 “那你给我找量腋下的,我不想在嘴里量……”宗落渔无神的大眼睛特别委屈的看着他。 数不清的大批穿越者在一百多年前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这个世界,而这个所谓的世界其实就是一块规模十分庞大,面积辽阔到恐怖的大陆。 “嘶……冷,冷,冷!”由于没有打火机,甚至连火柴都没,被冻得受不了的我,只好拿起一根一端削尖的木棒在一块木头上笨拙地学着原始人钻木取火。 话音落下,他俩皆陷入寂然。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失去了两个曾并肩厮杀于战场上的伙伴,放在任何一个有情有义的生物身上,都会为之甚感悲痛欲绝。纵使侥幸保全性命存活了下来,又怎能开心得起来? 不光冒险者公会旁边还有一些人没接取到任务,还有一些谨慎之人也在等候着紧急任务,不想去那些危险性太高冒险团。 第九十一章 屈辱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有的事情,明知自己达不到,那放在心上只会是徒增烦恼,每个人其实力所能及的事情很少。 “现在唯一能祈祷的,便是娘能早日好起来,既然长野兄那里费力在打听,说不定会有情况。”含灀这样想,心里便舒畅了一些。 就是,要麻烦长野兄的事更多了。 琢光感受着含灀在慢慢试着纾解自己的烦恼,便也放心了许多。 司知瑾在宫中已经养了些时日,便又开始了他的“花心”。 婢女勾引司...... 天仙长生不死,便是其处于这种无生无死的状态,跳出了生死扥局限。 凛本打算提醒李寿,让他注意不能降低招人的标准,然后……集合一对比,自己的等级、装备都稳稳地拍在了倒数第一。 王逸真的怒了,知道像这种人,不让他刻骨铭心的痛一次,是永远不知进退的。 冥土广大,无边无沿,法船在空中行驶了约莫一天一夜,还没有抵达。 哈尔巴听着手下的人的汇报,眼睛不由的凸起,面色赤红,好似怒狮一般吼道。 白玉栏杆,灵芝芳草,奇花异果,迎客仙钟,经声阵阵,到处都有景,遍地是琼花。 太子承泰见魏无忌到来,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急忙起身,将魏无忌搀扶起来,并且将他迎到自己的座位一侧,这才转头,看着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木讷,实则心思最是灵动的黄门,面色肃穆,声音冷冽的说道。 好在他们都是武者,身体强壮。别说高塔房顶,就算位于几千英尺的高空,也不会伤及性命。 宁秋顿时头大了,虽然木辛长得漂亮,人品看起来也不错,但问题是……如果宁秋把木辛带回南都的话,韩诗禹会怎么想?倪婷婷会怎么想? 要知道,太白剑派因为封山的关系,在俗世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在宗门界却如雷贯耳。。。 做完一切,立刻向后一跃跳到环外,紧接着,向着天上的太阳伸出了手,虚空握住的手掌成抓之状,陡然向下拉扯,随着这个动作,蓝色太阳仿佛受到了指引般开始降落下来。 二人各自动用武技,包裹着长枪大刀再次碰撞,风行军的霸王枪法霸道无比,在配合上金属性灵力本身的霸道和他异于常人的恐怖力道,居然一枪将刀屠连人带马震退。 尽管这个项目秦韵全权负责,秦普锋甚至都没有过问多少,但是项目的基本情况秦普锋还是清楚的,听到陆紫嫣这么一说,他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先别动,等等看他到底要说什么。”见萧枫脸色瞬间凝滞下来,叶珂急忙拍了拍他叮嘱了一下。 赤炼仙手里拽着个酒壶,穿得破破烂烂跟个老流氓似的慢慢朝着武斗商会而去,他也是有些倒霉,触了某个疯子的霉头给追了几座山头,这一将人甩掉就狼狈不已的赶来参加紫家主办的拍卖会了。 正当楚云风以为要击中黑袍人的时候,黑袍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这一掌扑了空。 发出了惨叫,然后宠物鸟的身体就燃起了火焰,痛苦,凄惨的悲鸣,渐渐的,它的身姿就要化为灰飞。 保安还是那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脸上这表情看起来都带着一丝神圣的意味。 刚才老道士就是通过这个水晶球传送影象和极玄真人说话,也是通过这个水晶球启动传送阵将极玄真人传送过来。 如果火灵知道东方灵木施展麟皇图腾之后的结果,估计会有别的后备手段,不过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 第九十二章 借刀杀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临烟虽受到了惊吓,但很快反应过来,若今日让这些人离开,自己便会沦为笑柄,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她赶紧开口:“不,不能让他们走,是彩云,还有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 临烟指着她被拖进屋时,见到的那群人,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她们,倒是把参与的姑娘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可不能这么污蔑于我们。”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刚听到动静...... “你以前真的没有听过商标这个词?”娄子素惊讶无比,跟王平接触,没有一次不令她有新的惊喜。这次谈商标,她是下了决心花一个晚上来普及王平的商标观念的,因为在共和国,这属于绝对前的新事物。 见王洪出面说情,高览也不愿过多的争执,拱了拱手退了回去,白苍在一旁看在眼里,心中好笑“这个高览将军向来目中无人,除了寨中个别人之外,都是眼高于顶,没想到今日却对这王洪教师言听计从,真是奇怪”。 伊吹充血的瞳猛然一紧,蓝白相间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嘴角那一抹嗜血的弧度刺眼之极,抬手,挥拍。 正说着,一笑生的手指突然压在青玉地红唇之上,制止了她的话语。 其实,若光论这数十头装甲龟和喷炎龙,在昊天的心中虽的确是重要,但也依然还处在可有可无的地位,并不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耗人耗时的去接送。 听到这声音,众人都目光投了过去,那帮侍卫一见是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纷纷向他躬身行礼。 科林和助手出来,精气神得到了恢复,钱是公司的,只要老板松口,那就跟良美不可一世的高层们拼吧。良美崛起的时间不久,这次敢跟安山物科技公司硬碰,后面的日子,他们都会有苦果吃了。 要说这个地方生长的这些火属性灵材、灵物与他们之前遭遇和得到的类似物品有些什么不同,那么,恐怕就是年份与品质大不一样了,相比于他们之前遭遇的类似物品,这个地方生长的东西普遍要高级、出众不少。 青玥闻言,心里瞬间有了底。虽然她知道今日危险,能不能逃的掉还两说,不过,她却根据老妪的问话,猜测这老妪定然是苗疆之人。且其身上的气息,隐约有丝熟悉之感。 见宗主出手,众人才纷纷止住骚乱,屏息看向正源源不绝的给法阵输送灵力的千晚。 杨萧知道,在现代也有这样的人,是一种超级远视眼,拥有这样眼瞳的人的确可以看到很远的东西,可是如果把东西放在眼前,就会一片的模糊,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时候,那发了疯一样的壮汉和金凤凰,已经没了踪影!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叶枕梨向来都是实事求是,从不会咄咄逼人,为人更与尖酸刻薄沾不上半点边。 云轩还是第一次听到尹月说话带着哭腔,她这个刁蛮娘们,平时不可能会哭哭啼啼的,这次她怕是真的遇到麻烦事了。 如果这陆远航与自己一样,是从几千年以后的现代来的,弄出八宝鸭的话,那也不奇怪了。可是他却是被自己启发,仅仅通过老燕京烤鸭和陆地佛跳墙两道菜而自己研制出了八宝鸭,这就有些强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怀彦总算将稳婆领了过来,尚未来得及进门便听见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第九十三章 临烟的毒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那医师是怡娘的人,自是按照她的意愿来说:“临烟姑娘身中剧毒,若没有‘万相生’作为药引,不出三个月,便会毙命。” 临烟听了大惊:“他们在酒中给我下了毒?”彩云好狠的心, 不仅设计想让她失身,甚至还想让她丧命。 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去找彩云算账,楼里规矩无非是鞭打她,让她长点教训罢了,但她哪儿能让彩云如此轻松便躲过一劫。 她不知道的是,怡娘为了少生事端,在决定放...... 这个大厅里面,跟网才的走廊和房间里面一样,墙壁上都插着魔法火把,但是却并没有人。 微微皱眉,叶飘在所有盗贼的期盼目光中,终于说出了那句让他们惊喜异常的话语。 一阵白眼直翻,弥留之际,那头领似有不甘地道:“算你够狠,今天老子是栽了,但你也别想能再活多久,我家大王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你等着--”声音越来越轻,一口气吸不上来顿时气绝身亡。 不是他不想要借着这股力婺直接干掉剩下的这些家伙,而是因为他知道,那个杀戮并没有死。 这种超高级的魔法不但是特别危险和难以把持,还可能分分钟要透支生命来作祝祷,这一点老头是千吩咐万吩咐的。 “噗!”的一声,一只食尸鬼从他们不远处堆积的尸体队中扑了出来,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凌空向他们扑了下来。 正在纵火的梧桐一回头,发现大家身上都开始冒烟了,顿时汗了一下,火焰对有火焰免疫的他来说没有太大影响,可是对其他人来说却杀伤力巨大,这才没多大会,众人的毛发都已经开始卷曲了。 经高妍一提醒,苏暖暖也察觉到,这夏晴似乎刻意在避开她前夫的话题。 他无法放任那些妖魔在自己的面前将同族变成食物,也无法在百鬼夜行、屠灭村庄的时候令自己冷漠的扬长而去。 “谢谢董事长,谢谢公司,谢谢同事们,谢谢大家的栽培。”黄飞赶紧鞠了一躬。 辰时,太阳刚刚露个头,乐天坐于车不声不响的出了汴梁城,向置在东京城南三十里的庄子驶去。 “现在怎么办?!难道我张老三倒了一辈子的斗儿,到最后真的要死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么?!”老夫子脸色极为难看,极其不甘心地说道。 南宫秋萤离开之后,南宫扶辰把第二封信拴在了鸽子的腿上。手往前一送,鸽子便扑棱棱飞走了。 “来时风哥跟我说了,你到曼陀社来,肯定是有事情要办,所以无论是什么事,有需要到我的时候,尽管开口,这里不比在自己家,凡是能让我去做的,你就别亲力亲为了。”景遥亲密的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添加一些酸黄瓜的切丁、洋葱的切丁就更趋近于汉堡酱汁,也还有更讲究的。 深秋的夜晚来的特别的早,华灯初上,和天空中的星星遥相呼应,变成了另一片星空。 柳橙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着,对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就到床上睡觉去了。 知道第二天的阳光洒落下来,地面上的积雪慢慢的融化,可在暖人的阳光,也温暖不了被冰封了的心。 最具有故事质量的灵魂,就只剩下空条承太郎这个世界的本地人。 第二天,他们早早便已起身,一行人跟客栈老板道了一声后,便乘着鹏鸟向着那吸血神教的基地飞去。 韩志军的脸上一股使命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眼光炯炯的看着薛浩,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第九十四章 玄元城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孟长野和孟渊快马加鞭,只为赶到风千骑所约定的那个地方见面,到了那个地方,便是乌泱泱的人,精卫打扮,齐声吼道:“公子。” 那些人早就收到了孟渊会和公子一起回来的消息,时隔多年了,他们终于找到了公子,一雪前耻为家主夫人报仇的机会来了。 他们在这儿暗无天日的地方时刻不敢松懈,精进武艺,韬光养晦,只为有朝一日取了那狗贼的性命。 当得知孟渊和公子还活着的消息时,惊讶倒是有的...... 蓝若歆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大堆,眼神始终打量着那卡他们,根本没回头看夜歌一眼。 “砰”地一声,她被重重摔入一片坚硬的实地上,只觉得四肢百骸仿似寸寸破碎,双眼一翻,顿时失了知觉。 伏渊青筋爆棚,怒火中烧,本来脾气就火爆的他,怎么受得了这个,随即嘴角泛起如狼一般的獠牙,直接匍匐在地,然后如狼一般的向着昊南冲来。 我有些不甘心,也在忽然间觉出来如果我再等去就真的没机会了。 鵟栗收回了沾染鲜血的喙,把嘴里的肉皮直接摔在附近的大树上。 云腾本还想做什么,却立马感觉到蓝若歆吃惊的眼神朝他望了过来。 调动灵魂之力,在手心中,瞬间是包裹住了那千年聚灵觉,而聚灵觉身上泛起了一道白色的淡淡光束。 或许他也没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在李大胜死后,他的心也就跟着死了,活着的目的,就是给李大胜报仇而已。 系统是一个出路,若是实在没辙,凌霄就只有自己去三神岛上寻找宝藏,然后再从系统里面购买那笛子,走一遍全部教程了。 月白嘴角含笑,绽放一朵诱人般的鲜花盛开的笑容,右手的食指细细的抚摸着上边的月白二字,放下之后,一只手搂着蓝若歆的细腰。 钦天此时的状态其实不是特别好,在黄泉沙阵中待了那么久,又与魏经周旋了那么久,就单单是风沙的侵袭,都让钦天受不了了。 他和唐独舞只想捞一把,然后远走高飞,去操作自己的人工智能“新世界”。 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也算是为苏韵楠做了一件好事,心里的愧疚感也就减弱了不少。 “在不在他的身边又什么区别!我依然会支持着他!”苏韵楠慢慢地向身后的墙壁倒退。 房间内似乎整个顿了顿,天地元气开始再度流转,凤灵儿面如冰霜的望向那位黑袍祭司。 看着舞台上自信的裴灵溪,他好像丝毫不受前几天的风波而有扰心情,很利落地完成了这次表演,在最后的榜一争夺赛中获得了第一。 这一上午刘帮就在岸上气鼓鼓地瞪着杨冬梅。他现在不觉得他奶奶丢人,就觉得别人都欺负他家里没别人。 但是当他们换了另一个离他更近的位置,做平板支撑时,他又无意识地从玻璃门上看着他们,他正好看到纪夜思的手接触到苏韵楠稍微露出肌肤的腰部,这时他的心里就像被几十只蚂蚁啃咬。 他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愤愤不平,不停想象自己变成李麟后如何狠狠虐吉安。 “我能问一下,你说的那个有特权的黄金级别的贵宾卡如何办理吗?”李乘突然想到刚才马经理和戴眼镜男子的对话,连忙问道。 “大哥,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二长老和三长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众人也干净利索的应了一声之后,就立刻分开,扑向各自的任务目标。 第九十五章 进城密道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对于他的话,孟长野就算是没听他接下来的解释,也知道那要以身犯险进密道的人有一半机会才能活下来,这是拿命在赌! 因为那人若进去,能够出来才说明他走的那条密道没人看守,但,万一呢? 这些都是从当年一事中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来的人,他无从抉择,不忍看着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再为自己犯险,虽然知道此事非得这样做不可。 孟长野摇摇头,没能说出一个字,内心却是十分挣扎,医者...... “我生命值掉了三分之二,那是晶核吗。”说话的是名战士,身上有两件橙色装备,生命值有十几万之多。 “我说,我还治不你了?你先去一个地方呆一会去。”一挥手就把水莲放到了葫芦世界里面了。 警方可以说是毫无办法,面对这样一个谨慎到极点的罪犯,目前的各种侦破手段没有一样有效果。 一见‘救星’出现,霍山仿佛抓上了救命稻草,竟一把抓上了霍元的大手。 而且,这些搭配和招数作完了想完了,在计划表上记完了还算是真的完了,还需要实地模拟演练一下,看看其现实的可操作性,光理论上想得挺好,真到了那时候,中看不中用可不抓瞎吗? 许科长还告诉我,吴明东现在躲藏在青松山,我们的人已经在所有能够掏出的地方要道安排了人,并且设置了封锁线。 江杰云龟缩在锦岭那种兔子不拉屎的狗地方。而他自己身在祖国的首都。两者相距何止千里。仅凭自己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的人脉关系。根本只是干瞪眼的份儿。 一连串的问题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搅乱了一池春水,再也无法平息。 所有人都抬头看天,他们看到了天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头像,正是他们要杀死的人的头像。 这很像是大航海时代的西方殖民者开着风帆战舰,操纵前装火炮欺负只有弓箭的其他民族。 王晨、毒岛冴子、太史慈和几个护卫,就站在了高峰上观察下面的战况。 骑兵营一沾即走,旋风一般又扑向了宁王大军的右翼!骑兵营虽然兵力不多,不足以凿穿宁王的大军,但是机动性强,围绕着宁王大军一有机会就咬上一口。 因为他已经猜测到了,他那位师兄和他的支持者,早就已经暗中布置起来,断绝他的一切构思。 只见他们就好像被紧箍咒束缚住了的孙猴子一样,直接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看到浴桶边上,自己那还带着尿骚味的裤子和上面一大块的水痕,秦都尉眼睛都变得血红一片,低声吼叫的声音仿佛是野兽咆哮,好像要将王晨立刻给碎尸万段。 “这么好赚?”朱睿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每个月苦巴巴的才六千来块钱,怎么到了孟阳嘴里挣钱就好像在地上捡钱一样,随便就几万几万的。 金星表面不仅存在湖泊,同样存在河流和海洋,只是它们无一例外都是由硫酸构成的,如果真要想找由水构成河流,恐怕得去金星的地底深处寻找。 冲出城来的宣府骑兵立即就被城外的大战感染了,他们举目望去就看到密密麻麻的骑兵正围着军阵冲杀,即便是这样总督大人的军阵依然没有溃散!这些骑兵顿时被鼓舞了,一个个热血沸腾嗷嗷叫着就要冲上去冲杀。 “看来得逼我动手了”黄毛摩拳擦掌,正准备上前。却被赵龙一把拽住。 刘平凡看着手中紧紧捏着一张银行卡,嘴角淌着口水的高木,眼中闪过几分鄙夷。 第九十六章 拿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离孟长野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一直在这儿守着昏迷不醒的殷绾,好歹是景州地界,这里虽是偏僻的地方,但也不算郊野,只是离城中还有一定距离罢了。 好在周围还能见摊贩铺子什么的,置办东西还算方便,为了方便与孟长野联系,他们也就没生再迁的念头,只是日里更加小心,恐被人发现,特别是殷府之人。 所以秉着能不出门便不出门的原则,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 采薇日里在附近不远...... “就这样吗?”方辰的声音依旧淡漠。然而在这淡漠之中,左宗寿明显的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绿‘色’大蛇如同没有听见寒炎魔兽的咆哮一般,泛着幽光的眼睛带着一丝‘阴’毒的看着刘枫,刘枫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那种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刘枫很是不喜欢蛇这一类的东西。 "林少,最近刘枫好像很嚣张,他居然敢骂林少你"马皮京淡然的说道。 伊曼可没有听她说后面那些,她在很细致地算账。如果消息属实的话,岳婧妍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月呢,她来回的路费已经够了。 这个大戟陪着萧洛河征战不知多少年,自从北凉戍边,到七王之乱,再到如今的镇守西本,自己受过不知道多少伤,这杆大戟不知道饮过多少血。此刻原本是白色的戟缨如今早已经被鲜血染黑,细细闻去血腥气味任在。 可是,突然,他的后背被抽打了一下,剧痛,并且最重要的是,灵魂再次被抽。灵魂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东西流逝了。 “不急,先去前面看看。”慕容昭云打断他的话继续前进,夜长卿则是一脸笑意紧随其后,荣华心中难耐,可是面对自己主子的命令他还是不敢不从。 “不必调查了,都在这里!”安德烈从椅子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明朗,这份资料,原先是他为唐先生调查的,唐先生看完之后就顺手塞回给他,他还来不及粉碎。 "枫哥,我也信你,虽然我只认识你这一天,但是,我相信你会创造奇迹的"说话的人就是早上满脸青‘春’豆的人,只见他神‘色’坚定的说道。 这点,杨古雪是相信的,以子竣对明朗的紧张,如果他知道那件事情,怎还会来为她求情,甚至逼着明朗发毒誓不杀她? “说道银两,实在是只剩拿不出手的碎银,我这里倒是有一张不错的蟒皮,李兄看看。”说着,刘程拿出那张蟒皮。 刘程又往前走,转过一处,只见前面的洞口传来亮光,有希望了。刘程悄悄走到洞口,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得不趴在洞口悄悄的向下望,因为这洞口开在一个绝壁之上,是一个竖井一样的大洞,也许是一座火山口。 其实他已经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那向月确实是个蠢货,以为自己抱了镇天霸王这条大腿就可以在这次清洗行动中幸免,简直太天真了。 地面法阵的变化早就被他破解,他直接冲上前,没有受到任何法阵影响。 相反像今天这种肆无忌惮的吸收灵气,才是高速上飚车!还是整条路就一辆车那种!真的是酣畅淋漓,所以突破刚突破因果经第二层初期,的白飞才会流露出那种意犹未尽的表情。 徐方有点想不通,为何有如此修为方外之人帮助唐侯,难道不清楚唐侯是在行争霸天下的之事,以修士之身介入世俗之争,会沾染极大因果,搞乱乾坤,莫不看到之前张角反噬而亡,一身修为东流水,化为灰灰吗? 第九十七章 帮助夫妇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陈妙手见着着情况,在心中犹豫了好久:马上快到他了,但这一夫妇又需要别人帮助。 是装作没看到,拿了药就走,还是···哎,算了,他遵从本心,赶紧上前,拦住了那将要带着娘子离开的男人。 那些排队等药的人,包括那名刚才跟他攀谈的妇人都不知道这个老头要干什么,不过老头已经离开了自己我位置,那些人见缝插针,挤着往前,占了他的位置。 刚才站在陈妙手后面的那个人离那位置最近,便抢...... 同时身体被孙言铁拳上的庞大力道,直接给击飞了出去,从原地飞出百米的距离,随后便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身体轻微抽搐,而后便不再动弹。 云珊自以为自己聪明,却没想到,皇太后听到这话,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孙言跟刀锋讨论的时候,毒蝎一张老脸已经成为了黑的亮的锅灰色,望向孙言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善的光芒。 直至那缺口即将融合之际,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用上了全速,疯狂的朝向着前方穿越而去。 “怎么了?”连日来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卡洛斯·斯科特已经很淡定了。 “废话,当然……不疼了。”桑老脸色沉重,嘴硬到了极点,哪怕是想要龇牙咧嘴的,却仍旧选择咬牙坚持下去。 尤其是在何潇这里的时候,化千歌还是不要在说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反正自己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够保证莫紫黛的安全。 “所以我们这次要集中力量,直接杀过去!就算绿森精灵设下了埋伏,我们也可以直接击溃他们!”凯撒自信地说道。 随后,方岚跟着教官走了,由她安排住处,陆天雨匆匆忙忙回到了房间。路上,他一直在想,这该怎么对大家说?花连锁已经准备了要去挑战皇家学院的十二领长,这种时候离开,会不会有问题? “既然有三足金乌,那么就证明,这黄泉,一定有鬼族的存在!”金蛟双目微眯,徐徐出声。 宿灵静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就是觉得,这时候心里有些难受,她又素来是个爱娇的人,这会儿抱着柳浩轩,这眼泪就有些忍不住了,扑簌簌直落,直接就把柳浩轩的前襟都给染湿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无助惶恐,她还是想替朱礼勉力而为,她要替他守着他辛苦得来的江山,她要护着他不受伤害。只是即便是她再怎么镇定,再怎么的虚张声势,她还是禁不住会觉得惶惶然无依无靠。 谢家位于江南,宣旨的宫使和抓人的禁卫出发之时,杨清河到了清湾别院。 苏慕白,最后一句,猛然咆哮,他不笑了,他的刀,狂野的像是风暴。 房中唯有君无邪和君无药二人,本是急着带君无邪过来的君无药,却在进入房中之后有些发愣,紫色的眸子一顺不顺的看着已经在椅子上坐下的君无邪,仿佛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原来那铁风,虽然长了张老实巴交的脸,可事实上,这厮是个怪胎。 经过了一番辨认,叶凌月可以肯定,这图腾,她竟在天魔廷见过。 “无需多谢,今日之事,是我炎国愿与戚国结盟的诚意。”君无邪道。 “你体内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境界的标准,可是植物系的修炼方式,却不像其他戒灵,你想要突破,除了灵力,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君无药眯了眯眼睛。 不过眨眼的工夫,问题已经解决了。顔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一眼陆夏转身朝教室走去。 第九十八章 故人相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或许是在有了家庭之后,便对以前自己身份低人一等的事情释怀了,觉得之前的想法太幼稚。 其实他是打心眼儿里敬佩这个女子,不仅对殷娘忠心,又有独立的个性,不依附于男人,甚至比男人还要强。 小蝶之后服了药,没过多久便醒了,见着了故人,眼泪止不住地掉:“我还以为,今后都见不着你们了。” 含灀从小和她们一起长大,亲如姐妹,陪伴了这么多年的人说离开就离开,当时她其实是有点怨恨的...... “大人,不可放弃。便有最后一寸气力,也要流尽最后一滴血杀敌。决不当半途而废的懦夫。”马长青喘息着道,手伤之后,手中长刀似乎都抓不住了。 瑾瑜:那是。东好西好不如家乡好嘛。月亮还是自家的月亮圆呀。顺便去了趟三号梅园,看看花儿们长势如何。 萧邕那次震惊龙啸大陆和冥界的战斗给了他们以很好的机会。他们来到这个峡谷后,发现这里一个好地方,适合于打伏击。冥界修士没有,来这里的求道宗修士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 十几名骑兵兀自犹豫不决,他们是真不想去,可是这种情形,他们又似乎不得不表态。 头戴斗笠的老人看着那些显化出来的杀气实质,愈发地担心起来。 “是你姑父在收拾你姑姑那。”长孙氏看到李秀宁的模样,连忙捂住嘴笑着。 萧邕看到情况出现了意外,和萧涵以及英子进行了简单的沟通;萧涵和英子随即加速前行,把舒武皇甩开三百丈。 而就在对方吃惊的当儿口,先一步从错愕里恢复过来的我已经手腕一抖,把手里的双刀接连掷出,差一点就命中了那狡猾的王虫。 沈炼与修罗暗中积蓄着力量,这一战恐怕在所难免,双方都想在第一时间击倒对方,务求不惊动旅馆内的王坚。 “呯!”终于,琳达的枪也响了。只是,阿水的身影似乎只是迟疑了一下,随即又继续狂奔起来。 红酒醇厚香甜,这种日子自然挑选,此刻红酒尽数打翻倒在宋芷妤的裙摆上,她闻声低着头,倒是让宋明采看不到她半点情绪。 只是这般伤风败俗传笑四方的荒谬之事,莫昭雪也只能忍气吞声,受尽白眼欺辱,更可笑的是整个家族都将这件事视为理所应当。 许是听见动静,宋明采抬起头瞧了一眼,见宋芷妤来了,她眉眼弯弯地将自己手中的茶水放置在木桌上,自己则是起了身子。 鲍仁,也就是飞鹰,刚开始还很气愤的和赵国雄对峙,但是说着说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决然,直接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赵国雄。 所以在知道有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就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买了下来。 然而,宋默没有注意到的是一道无形的剑气从他手指之上迸射而出直打在窗弦之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虽然你的师父曾经治愈过和我一样的毛病,但是,同样的方法用在我的身上,很可能没有效果,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晴姐,你很聪明,一点就通。”王宁夸赞道。 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宋明采脑海中想起的却是自己看到宋霆缙和谭雀颠鸾倒凤的画面,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衡量一个古武世家的实力,那最低等级也是要按照宗师级别来划分的。 闻言,何居言便是朝着青牛道感激的点了点头,将剑收归于鞘,走到一旁驻足观望。 第九十九章 预防疟疾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她喝了几口,然后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好转,便对采薇说:“谢谢,我现在好多了,喝了这热汤,倒是压住了出门前没来得及吃饭的恶心劲儿。” “你现在还怀着孩子,这都是正常现象,以前我跟着殷娘也是见过她怀含灀时的辛苦的。这种事情我有经验,你就安心着,让我来便是。” 她突然有些羡慕这个以前在纪舞阁共事的丫头,找了知根知底的男人,而且,见小五着急的样子,想必对她也是极好的。 以前她从没觉得找...... 她早已决定不主动去抢夺盗取黄家之物,当然不会直接潜入到林一山房中去搜查,何况要潜伏进某处,夜深人静之时来一管迷烟,如此才合适,哪有大白天做这事的?故而她是前去找林一山,打算与他一谈。 方一诺等三人已经感到接近山顶的地方了,远远望去,可以看到高耸的山尖。 “说的也是,先看看吧。”他们对方一诺研究出来的东西都不明白,所以也想不出应对方法。 邱茂华说着就干脆直接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做出万分委屈的样子。 “慕灵仙子这是何意?”唐三藏看了一眼虽然剧烈挣扎,眼里却闪动着兴奋光芒的朱恬,也就懒得关心她了,看了一眼地上断裂的绳子,看着慕灵有些不解道。 刘光头虽然出生在大明,但他的根基在倭国,他直接占据了倭国的一个岛屿,以武力逼迫当地人为他采集硫磺,用以制作火药。 “寇震,还轮不到你嘲笑我!”周英声音中带着怒意。这寇震是一名三星中期的元尊,和他的关系不大和睦。 这不是摆明了要向老爷告状么?不过,她才不怕呢!她好歹也拿出银子来置了这宅院了,老爷也没理说她。 他唤醒了系统,准备进行空间穿越,直接穿越回到深镇。然后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剧烈一震,系统界面上出现了一个订单信息:用户“万里晴空”发布了本土世界穿越订单,是否接单? 接下了任务之后,陈弈把自己那件金属三元合金紧身衣往里面一串,外面穿上运动装,向着确定好的那栋大楼就去了。 “恩?”唐浩急忙转过了身体,与慕容风等人一起朝着队伍的后方奔了过去。 林夏松了一口气,自己睡觉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不用睡到甲板上去了。 周壹把赵海韵送到镇政府后面她住地的外面,赵海韵停下脚步,翘起脚跟,在周壹的唇上轻碰了一下,便咯咯地笑着进了自己亲戚家的屋子。 “远望之岛就是说,你只能永远的远远望着它,却永远也没有办法接近它!”洁西卡用最简短话将远望之岛的的意思说了出来。 “我师兄比我大三个月,他都俩娃了!”庞皓云急急地解释,涨红着脸。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都在打鼓,因为按照过往的经验,白平子貌似还真的没怎么看错过。 林夏在融合卡修的记忆时就将镜子是一块给遗失了,所以他也为这个世界虽然不可能如自己以前所在的那个世界能造出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玻璃,不过镜子应该很普通吧!所以他丝毫不觉得这些玻璃有什么可令卡里兰吃惊的。 “你这位故人是大炎人?”蝴蝶夫人不懂她的意思,见她这样说,便以为她这位故人是从大炎嫁过去的。 武功提高对他修炼狂者精神大有好处,修炼狂者精神又对他修仙大有好处,他这样做也不算不误正业。 刘海发了一个传音给易凡,让他们俩退了客栈房间,来店铺暂住,毕竟院子宽大,房间足够十多人同时入驻。 第一百章 朝上变故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司知瑾在宫中本想寻了理由亲自到淮安和景州查看情况,但没想到灵雲对他说:“费谋那边准备将临烟送到主子身边来,我们的计划提前了。” 原就意料到他会走这一步,但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这是,有什么动作了?依他的性子不会这么着急,要不然也不会隐藏这么久,难道说,靖州一事真的跟他有关?” 本只是猜测,但照这种情况看,殷庭佑那边前不久写信给他说了人口失踪一事已经有了眉目,莫非,费谋是...... 就算是改变体征,故意易容,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至善至美的境界。就算让李含雪自己来变,也做不到如此逼真得和本体一模一样的程度。 但是对于冷酷的初代大天魔皇来说,那都不重要,听不听话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无恨圣子一向狂妄蛮横,让他跪在地上,大喊自己是废物,这等画面,众人做梦都没有想过。 而青龙和玄武两人,面对宇宙联军,很明显处在弱势,他们也在等,在等其他人的回归,比如说,白虎、朱雀、亦或者是斗战圣猿等人。 杜明礼沸腾的热血还未止住,脑海里闪烁着全是司机掏枪,跟傅立康不疾不徐处理事端所表现出的那种,无以伦比的强势霸道。 洪峰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得亏欧亚菲和林紫阳今天没来,在木屋修行呢,要是让二人听到了,这脸面还真是挂不住了。 现在众人面前,他不能施展以前地球上的绝学,只能以惊涛骇浪掌来对敌。 看到这种阵仗,徐长风虽然感到很有压力,但他心中其实有些期待,甚至兴奋,因为承担压力的人主要是李含雪,而不是他。 脑子里各种念头闪过,秦墨宇想的更多的却是:到底该怎么开口提分手才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呢? 如果自己猜错了还好说,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自己将会花费巨大的心力,在对方的身上,到时候对于天圣宫之中困着的其他人,没有心神去注意,很可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隐患,这不是叶尘所想要看到的情况。 再一次睡到日上三竿,苏禄可汗醒来梳洗后,坐在桌前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饭。 随手一抓,从身畔抓出一缕紫气,轻轻弹指,紫气便如电光,穿越千山万水,落在松枝间。 “姑爷,你要庆幸你是红雀的姑爷,要不然,你的舌头早就不在了。”红雀毫不客气地说。 看到的,可能不一定是自己看到的,有些事情也不是和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韩少勋虽然没有动,但感觉到那个身体已经靠近了一些,不过,似乎还有些距离,然后,他假装不经意地动弹了一下,再次扯了一下被子,叶窈窕的半个身子,马上又从被子里露出来。 如果说之前季后赛单节32分还有运气的成分,那这场比赛之后,所有人对秦阳的印象就完全不一样了。 胃口还真大,张嘴就要二十坛,郑鹏可不惯他,以李白的性格,今天他能要二十坛,明天敢张口要三十坛。 三人中,最不被郝田看好的那只妖修得了沈云的庇护,被豁免。郝田惊讶的发现,除了第三场的奖励,竟然还多了十块上品灵石。 “爸,你们打什么哑谜?”爸爸皱眉道,他总觉得着爷孙俩在谈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叶窈窕慌忙抬起头,一看到一脸冰霜的韩少勋,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橘子罐头这东西从南方运到长安城便已算是难得,从长安城运到凉州城,便是稀罕物了,再从凉州城运到他们常乐县这里,更是十分金贵难得,就眼下这三年五载,寻常百姓肯定还是吃不起的。 请假条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一百零一章 设计见面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计谋得逞,费谋甚是高兴,便联系衡王到群芳楼商议这件事,但他本人不方便出面,所以让怡娘代为转告。 怡娘自是得了费谋的命令,想法设法让临烟自行与衡王碰面。 故轻鸢一大早,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仿佛今天怡娘让她接待的人是难得一遇的贵人一般,跟着她自己人配合着说道: “你们今天可得仔细着些,楼里啊,要来一位贵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那些是自己人的姑娘们迎合着:“轻鸢...... 可是,就在秦一白一掌挥出之后,那一缕轻轻的掌风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几何级数的暴涨起来,眨眼之间已变成了一股与大梵天掌势旗鼓相当的巨力,且这巨力还在无限制的攀升之中。 当看到这个瓶子的时候,蓝奉渊立马换了一副嘴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眉开眼笑。 反正约定好了,不管成不成功,都是五天的时间,如果五天内没死,但也没办法破开结界,那就必须要回到六层。否则再有人上去,说不定七层就会因此而改变。 帝级修炼功法,只能修炼到仙帝级别,而大道神功,是可以破仙成神的功法,两者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好,过去看看司空家那边的情况吧。”赵羽点了点头,转头走向目瞪口呆的木森之城侍卫。 见眼前这般似曾相识,张入云心中不由一凛,段惊霆不比他有雅兴,当时便欲探足进了庭院里,却被少年人心里灵光闪动,忙将他架住。脸色沉重,遂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便将段惊霆带离了当地,另往别处寻索去了。 护卫统领和古铭一直都是死对头,公主若是落到古铭的手中,而不是由他周贺带回去的,那护卫统领恐怕会要了他的性命。 上官婉儿被剑气击后,加上之前的真气消耗过度,即使她再次御剑飞起,亦只能排在诸葛仁义之后。 看来那头极恶之灵夺舍了朱无视之后,仍旧没有逃脱被人炼化的下场。 刘初然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安之色,毕竟她欠林天成人情,而何锦威今天大动干戈,也有给她找回场子的意思。 叶弘急忙伸手接住信笺,打开粗略看一眼,便被其中记载事情震惊了。 那个大汉嘿嘿一笑,膝盖微微一弯,好似有些累到了的模样,让凌赤不由得放下心来。然而大汉却突然膝盖发力,顶着凌赤的膝盖饶了一圈,凌赤膝盖突然被大汉这么用力一撞,也是不由得重心不稳,险些落下身去。 不过,这凶猫显然低估了张神通想要打杀它的决心,为儿子今后安宁生活做铺路。 不正是随着第七探索队一起失踪的船员,林那个调皮任性的弟弟吗? 加啦皱起的眉头,沉思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是真想不起来了。 宁三缺面色潮红,声音嘶哑,刚才的那声虚空怒吼似乎超越了他之前所能发挥的极限,短时间内可能用不出来了。 林枫更是心中一喜,这样一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应该会顺利多了吧? 冰麒麟风驰电掣地奔了过来,但却鞭长莫及,此际尚余三、四步之距。 本来安静前进的斩龙突然被闪光吓到,惊得尾巴横扫,带走一片巨树。 明月也知道自己妹妹这德行,权且当做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走上了一旁的台阶,说着说着就要去查一遍。 艾琳娜本能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平时的托尼可是一点都不想要搭理她的,但是今天却意外的如此客气,如此的不正常!“难不成是德恩克干的?”艾琳娜的心中淡淡的想道。 第一百零二章 带走临烟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听了临烟这样说,司云礼倒是更有兴致了:“既然你都说自己是废人了,那本王还能指着你干什么呢?” “衡王这话倒是过于绝对了,当初群芳楼那么有诚意地将我这个纪舞阁头牌挖过来,想必我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古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寻了机会,还怕发挥不了价值?” 倒也不是临烟将自己看得过高,而是事实便是如此,不然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子被迫成为利器,来对别人实施“美人计”。 想...... “对于里面的各种用度,不得有丝毫的克扣!她们需要什么,就给她们什么,明白吗?”赵谌道。 她的脸上有着动人的软暖笑容,发梢里那朵美丽的花朵在阳光的轻抚之下似乎变得恍惚了起来,微风中她白裳飞扬青丝如瀑,美丽的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雪下的这么大,我是没有什么,不过皇帝定然是冻得厉害了,咱们先进城。”完颜宗翰大声道。 说完,又是一片冷寂。因为这儿是郊区,而且晚上又是南方的湿凉天气,他决定,要打给卫民。但令他未想到的事儿,卫民的电话居然是关机。 “冥天?”蓝千宸扬眉,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那个冷冽的玄衣少年。 光是想想,石明勋就觉得心疼的不行,哪里还管的上那么多,再不习惯也不能让自己老婆伤心的好呀。 白竹风摇了摇头,蓝蝶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一个定论,现在的白竹风会被任何事情影响情绪的,就算是一个最简单的事情也是。 水从焚寂的头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孤寂的声音显得彷徨无助,他好像上去杀了他们,可是晓风说过,四院联赛期间,他不能杀人。 唐三也顾不得其他,生命面前,还是爷爷比较重要,他不管不顾又开启疯狂模式来联络宁捷。 最后,在综合了所有的消息之后,黑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他觉得人族之所以这么害怕,肯定是以为句芒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陷阵营猛驰猛冲,由于华阴城人手不足,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就将只有一千士兵华阴城攻破。 乔心儿死死的咬住下唇,眼睁睁的看着那针筒刺进了自己的皮肤,抽取了一些血液。 “喂,你也不怕得尸毒,让他靠你那么近!”似乎想到了什么,沈浩英忽然向着我大喊起来。 看到赵功名其貌不扬的样子,九金刚首先从心里,便已经看低了他。九金刚觉得这赵功名不过是一个和纳达夫一样的货色。 “我想大概是重用他们的学说吧,唉,如今天罗地网为其爪牙,纵横二人为其护卫,道家天宗与阴阳家同其合作,再加上蒙恬的数十万长城兵团,他本身又是当世最顶尖的强者,大势已成了。”荀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好了,大家试试这太禧白吧,看看比起猴儿仙酒如何?”元蛟道。 “汉”字飘扬,这面旗帜,西域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字,西域没有人不认识。 可是,却依然没有人敢出面为田不弃说句话,到了最后,反倒是这悲悯仁慈的佛子米叶陀,走了出来,他要为田不弃讨个说法。 “诸位,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死,二是将神泉水和我的神兵都交出来!!”秦宇淡淡的注视着五人,平缓道。 祝言知在看到她大眼里蓄满泪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恨不得过去哄着她,只要她不哭怎么都行,但此刻却还是硬下心来,就是不让她要那只鹦鹉,不想让她跟曲隐有任何的牵扯。 第一百零三章 巫司本领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临烟自然是不知的,娇滴滴地低着头,心里却想着是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毕竟男人不都这样吗? “行了,别来那一套,本王对你没兴趣。赎你回来无非就是想利用你。”他可不想放一阴晴不定的女人在身边,既然都坦白了,又何必装样子呢。 有利用价值,那说明他一时半会儿还是看重自己的,只要让她抓住了机会,又何愁没有未来?临烟虽被呛了一顿,但很快调整过来,现在她得好好巴结这个衡王,自己才能翻身。 想也知道,这些导师出去自立门户后,往后开办什么学院都好,那都是与风华学院格格不入,相互对立的。 御主疑惑看了一眼张遂,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张遂能够一眼看出别人的修为。 第二天,一家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呼吸着林家坳清新的新鲜空气,一家人都神清气爽分外精神。 顿时两名人高马大的男子,向着吴敌走来,就准备把吴敌脱出来,毒打一顿。 江家来到郡城几日,除了第一天徐家礼貌性的派了下人送来贺礼,便再也没有来往。 不管她的心里有多么的不满,现在还不是跟安楚怀摊牌翻脸的时候,所以,表面上还是不能让安楚怀有太多的怀疑,不然她跟皇甫夜的计划不就白说了吗? 见几人死去,楚少阳面无表情,弯下腰把他们的乾坤袋,全部取了下来。 这几天不说话,皇甫夜似乎就更加有借口经常不下来吃饭了,就算下来,也是敷衍了事,吃几口就走了。 “如果他是京华这边的人,那大概就是认识吧。”李明月苦笑说道。 张遂不置可否,而是冲向冥夜,左手挽弓,右手拉弦,弓弦满张。 这个很正常,因为你的大脑为了对抗精神迷幻剂被动式地启动了大量脑电波来保护中枢神经系统,现在药力还在,你最好就是休息一下,这样大脑才可以更专心的做事。 北斗和拉斐尔在回到了舰桥的第一时间就发布了战斗命令,两方原本保持着静止的战舰开始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张青冥施展摸金校尉,“移形换位”的绝技,瞬间移动到了杜云龙的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正在这个时候,刚刚进城的张晓马上就看到了前面大量的惊惶失措的国民党士兵。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通,有大量的士兵把守的城市竟然失守了。于是这里立刻发生了激烈战斗。 “三帅,你,你什么情况?”我一边冲三胖子询问,一边凑到三胖子的身前去看他。 这一切做的都非常隐秘,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当然也不能让另外的人知道。 “三帅,你别乱动,你的脑袋上,摔出了一个大疙瘩,休养一下,就会消下去了!”我冲三胖子安慰道。 与此同时,倭国在把香港占据之后在国内进一步征兵动员,将战场扩大至荷属婆罗门、、菲律宾等英、荷、美在东南亚的殖民地,夺取当地产量丰富的石油、橡胶等战略资源。 “既然到了这里,也没办法让人家回去吧。”自始至终沉默的月璃也开了口。 却不料邋遢老头儿打了个哈欠,道:“为师困了,这就要去睡了。”倒背着双手,走入院落,步入房中,合上了房门。 “你有所不知,我当日只将逃亡路线告知她一人,最终却遭到三大世家六名筑基修士埋伏,师父才以自爆换我一命,你说我还如何与她相处?最大限度便是自此不再相见!”易轩心灰意冷的回答。 第一百零四章 蛊毒控制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二日,司云礼将那瓶蛊毒给了临烟,解释着此为何物:“既然本王都带你出来了,那本王还是得有个保障才是。这是蛊毒,施术时服下此毒之人不出一刻便会死,在一刻钟内再次施术方能如常。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临烟先是惊骇,然后才想到,原来衡王给了她这么大的好处,让自己以后监视太子不是说着玩的。 他想用这蛊毒来控制自己! 那岂不是,今后自己永远没有真正的自由?随时都在衡王的控制之下,...... 突然,正美村落老村长跑了进来,哭道“你们救救我们吧!”老村长六十三岁,名为正得里,当年正美,正丽两位姐妹,正是他推荐的,一听临耀客栈掌柜,说两姐妹回来了,于是急忙就赶了过来。 张铭岸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再这么烧下去,脑子都有可能烧坏了,而且嘴中不时发出哀嚎,显然现在的症状让他十分痛苦。 老严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他们在野狼沟收拾了敌军的独立旅,取得了大胜,这是东海纵队登陆辽东以来的首次大胜利,老严很开心,战斗结束后,就立即打电话来给许天报喜来了。 口中低声呢喃了一句,萧炎目光巡视,可即使是看遍了这整个大殿,却都寻不到任何与灵魂相关的力量,更不要提是归源诀了。 萧景洪这话,无疑也是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毕竟,萧族之内的两位炼药大师此刻皆是在场,既然如此,那眼下这正在最后收尾阶段的七阶丹药,又是何人炼制? 只见他二话不说,闭上眼睛,心神沉进了脑子里的数据页面之中,然后将页面上鼠标,移动到了人物属性栏最下方的升级经验条上。 宁蛮子和胖修士看到这一幕,脸上猛地一惊,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黑狐的生死就变的尤为重要了,而且陈婷不仅希望黑狐活着,更希望黑狐恢复比赛的能力,证明她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这样才能保住她在董事会的威望,继续掌控公司的发展。 陈伟心中呐喊着,在同寝室几人的帮助下,把直播软件装好,麦克风和摄像头调试完,开始了自己的直播生涯。 “长官,现在搞不清楚情况,安全起见,还是撤到防空洞里去指挥吧,有我们的装甲火车和防御工事在,共军要攻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参谋长劝说道。 如果换成以前,宋静婉绝对会高兴至极,甚至会拉着父母一起看。 霍宁熙指着卷子上的一道数学题,轻声讲解。他的语调不疾不徐,窗外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美好的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男主。 不过和东篱那些人穿着不同,他们的服装偏重色彩化,看上去倒是挺特别的。 这么一想,肖白便是直接将铜币兑换成金币,然后寄售到金币寄售行。 当看清他手里拖着的东西时,周曼莉捂着嘴巴忽然一阵干呕,眼前发黑,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宋窈窈向来不搭理这些争议,她已经携带着剧组人员,前往了s市影视城。 魔门一名武者冷笑道“杨广,别以为自己是大宗师就觉得天下无敌了,我们这里聚集了江湖上十之八九的势力,你难道还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冯云山一脸为难地说道,说的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云清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伤到脑袋,她兴许也就信了。 这样千钧一发的抛掷很看运气,因为飞爪并不是那么容易固定的。 因为现在正是旅游旺季,所以客栈每天都爆满,经常会有游客在客栈定早午晚饭。 第一百零五章 琢光师傅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太奇怪了,太子纳妃,那些朝臣不应该是想着怎样将自己府中的女子嫁过去吗?为何会由着太子搞什么舞林大会选第一舞姬?”含灀疑惑了。 然后接着说:“当初我那外祖父就是想把我嫁给太子,他都这样想了,那些朝臣难道就不知道见缝插针?”这多好的巴结未来储君的机会啊,他们怎么就放过了呢? 采薇到底是在殷府待过的人,她说着自己的见解:“太子花心是举国都知道的事,照他这样下去,储君的位置怕是不...... 青龙眼中透露着复杂之色,他自认为已经将齐天寿研究的很透了,但是却根本没有想到齐天寿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层身份,这简直就是在开他的玩笑嘛。 唉也真的是够了!我完全就是不知道的!这个就算了吧!我自己真的是不清楚的! 夜已深了,连云城送雪晴到衡山别院峨眉派的住处,除了一个房间里亮着灯,其余都是一片黑暗。连云城看着雪晴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然而,乔峰却没有理阿紫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薛神医,他若真的贪生怕死,又何必冒险带阿紫来这聚贤庄?而既然来了聚贤庄,却还没求得薛神医救人便畏缩逃走,那岂不是半途而废? 封林看了下大致的比赛规则,就是想要参加这次比赛,就必须报名加入毒身族。 “你!”浜田凉子虽然在扶桑本岛关西坐大,但其兼并神崎道宗和风音道宗的过程中的确使用了不少不光彩的手段,此刻被提及痛处,难免有些如鲠在喉。 叶枫从愣神中醒转过来,知道王语嫣误会了,他从后世而来,一身所得武学几乎全都算是前辈馈赠,所以叶枫并无门户之见,没有不能对他人言之理。 然而这时候,叶枫所注意的还不是这些,更令他关注的是什么人要救慕容复,如果不是刚才那个突然下来的板凳挡住了他大半力道,即便慕容复身穿护身宝甲,也同样免不了身死,而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被余劲震伤。 老衲考虑着,魔教既然暗中策划我们正派对付杀虎帮,那么我们也可以策划魔教对付杀虎帮。只是,此事说起容易,行动却难,老衲至今也未得出很好的办法,希望师太为此事多多费心。 “爸爸,三三公司的污染和内幕是惊人的,这事儿不能不查。”妮妮说。 螳螂唤出双刃,准备跳下城墙,去斩杀肩扛登云梯的蛮族战士,却是被磐石一把拉住。 所以这个时候,它见识到了黑炎的厉害,是绝对不会出来的,那就只有有的引他出来了,王浩收了黑炎,那些树藤能够的已经被烧成了枯枝,有的已经烧成了灰烬。 于是乎楚摇拉着慕容月和江语儿匆匆的结账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李颛桥的手腕上,之前阻止了他‘自杀’的那一片薄膜,居然开始变换形状,渐渐的,变得越来越锋利。那表面的光滑,如同刀刃。 不过这事急不得,根据黑扇‘门’‘门’主辰萧的情报,王如龙此时正在闭关,在其出关前,王浩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是王如龙儿子的身份,否则会有大麻烦。 “好地方,我如果早知道此地,那绝对不在老骷髅那儿修炼,此地的死气浓度,明显比他那儿高得多。”叶峰打量着四周环境,不由得暗暗赞叹。 越过黄狗来到青铜大锣前,此时大锣周围的光罩已经不在是淡淡的白色而是变成了淡黄色。褐牛并未因眼前青铜大锣的变化而有所触动,左手向后一拉,五指紧紧的我在一起,毫无花哨的一记直拳轰出。 第一百零六章 含灀学舞(1)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众人知道了含灀的决心,便没再阻止她,采薇只得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都会帮忙的。” 她到底是管过纪舞阁的,也见过那些姑娘是如何学舞的,该有那些保护措施,她等会儿去采办便是。 小蝶也迎着话:“是啊是啊,我好歹也在纪舞阁待了那么久,身上的底子可没忘呢,今后我会时常指导你的,你就跟着我学。” 小蝶也想着,这里没有其他人,含灀要是想学舞,她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师傅吗?离开了她,含灀...... 看着自己的好友心情很是不错,为了不破坏对方的情绪,袁绍现在只能强颜欢笑着,跟张邈客套了一番,随后,便问起张邈的来意。 时间正式进入期末季的考试周,虽然要考的科目不多,可是苏若彤和林晶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要去学校参加一场考试。 “看我!”罗教授一拍脑袋,“上了年纪就有个毛病,讲话爱跑偏,大家下回还记得提醒我。”但许多向导们只是勉强应和地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那棵巨树纵观中庭,树冠已经在四层楼的位置,一张巨幅海报挂在树上,海报上是位笑容清爽的男子,正伸着手,仿佛在欢迎八方来客。。 虽然一千年过去从没见神来过,但它还是不敢下去,那个神的手段至今它记忆犹新。 徐庶跟田豫两人,见原本包围着自己队伍的董卓军,全都去包围刘烨的队伍后,他们心中尽管,担心刘烨的安全。 我不是不相信十四,但事情出现了,就应该立刻弄明白,不然只会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人云亦云,让误会越来越深,直到相互伤害到无以弥补。 洛玄点头,这些事他早先与对方绑定时已经知晓。夏婉卿:“走罢。”她转身一步,走在了前面。 你虽然让我变得厉害了,但是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我凭什么给你卖命? 那迅速袭来的能量,让秦静渊避无可避,唯有应敌。浓郁的能量,让人感到心情,那是可以轻易灭杀玄境武者的能量。 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显得真挚而诚恳。确实,梅菲尼托展现出来的装备都既便宜,又强大,如果博列不是这种没什么人支持的副团长,而是大权在握的团长,一定会倾尽所有,把这些全买下来的。 孙昱还在继续介绍着这些风云榜前十的高手,对于秦静渊而言,只有前十的这几人,还对秦静渊有些威胁,此时能够多了解一下,也是不错的。 但是她那里直到土行孙的本事,那土遁之术可谓世间少有。就凭邓婵玉那点本事,怎么会是土行孙的对手。而且,土行孙此次前来,可是带了夹龙山的法宝,捆仙绳。即便邓婵玉性子再烈,最终也逃不出土行孙手里的捆仙绳。 唐代主要饮品不是茶叶,而是奶制品,牛奶、羊奶和马奶数量极多,像甄家这样的大户每天都能喝上新鲜的羊奶和马奶,至于牛奶也能偶然见到。 南宫羽辰,安琪儿四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反身朝着树林深处西南方奔去。 宿舍里面此时一再寂静了下来,轩辕慕晴的到来显然给宿舍带来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原本能说会道的三人组此时也安静了不少。 大波伊领的银甲骁骑们更像是被触怒的野兽一样,刀剑出鞘之声响成一片;随瓦尔纳公爵而来的波伊贵族们同样不甘示弱,如林的刀尖护住大公两侧。 洛伦冷着脸,用简短的两个字打断了艾尔伯德·塔罗的“侃侃而谈”。 第一百零七章 含灀学舞(2)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采薇她们见着含灀近来没日没夜的训练,想着她确实是将整颗心都用在舞林大会的准备上了,因为她有时甚至顾不上吃饭,所以她们将照顾殷绾的活儿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不让含灀分心。 在第一天,琢光先让含灀做软度练习,飞天舞所呈现的飞天仙女之姿,得需要极强的控制力和适当的身体的柔软度。 小时候的噩梦又来了,这熟悉的感觉···含灀刚开始练的时候,疼得就像有辆马车在身上碾过一样,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 “那白蝙蝠,可是张果老本体的那只。”黄袍怪久在天界任天界二十八星宿当中最强战斗人员,对于一些秘辛到是知道,只是没想到庄万古去东海会惹到那只白蝙蝠,所以也没有和庄万古特地的说来。 “直到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这就是我的死因了。”李枫轻轻的叹了口气。 长眉道人旁边,便是蜀山派现任掌门人齐漱溟以及掌门夫人荀兰因。自齐漱溟以下,众人皆是愁眉苦脸,相对无言。 人家本来在羽林卫的班房里赌钱赌的正高兴呢,忽然刘彻就把他叫来,要让他上战场,还要给一个孩子当保姆,就算那个孩子要死,他也得死在那个孩子的前面,江源本来就很郁闷的了。 “老齐,这件事情你也就当是听过罢了,随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萧寒思忖了片刻,对齐亚杰说道。 “秦海,给省委招待所打电话,问一问,咱们那位萧大厂长现在在不在”?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那新晋五王,他们都算是一个有大气魄的人,明知自己远非汉军的对手,但他们仍旧要跟霍去病一战。 “那你认为谁该对罗冰枪的自杀负责任呢,是他自己吗?”肖达就反问了一句。 赵政策就沉默了,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以后人家意味自己脚踏两只船,那可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了,麻烦很大。 看着金碧辉煌的装修,我砸砸嘴,这程氏集团可真不简单,不知道我和程氏集团,谁更有钱点? “苏月梅,你真是不知好歹,兰香姐姐是担心你所以才过来的,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态度!兰香姐姐,我们走,不要管她这种人!”红药说着便要拉着邱兰香离开。 他走后,沐清歌如约来跟他下棋,他告诉慕元宝,楚成悦伤势恢复的好,不妨碍赶路,明日可以安全启程回京了。 “自然是取回我的东西。”阮凤歌并不想跟华铭多说,毕竟有些人,当你一旦看开了以后,就再也不是最重要的存在。 清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回想起父母健在时,她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饭的画面。 听完陈兴的话,若曦公主算是明白了,原来在自己回国之前,嬴康已经把什么都想好了,拿下虢国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所以他花重金,请了这些当红的演员们,来演绎他和她之间的故事。 短短的九十分钟,将席简夜和凌奕臣之间相遇相知,相爱相许的过程,全部都演了一次。 “行,今天晚上煮点鸡蛋羹,今个早上豆沙还说想要喝这个呢!”林谷雨坐在椅子上,抬手摸了一下太阳穴,眉头轻蹙着。 听说苏林林在马路上差点出车祸以后,她就和凌奕臣席简夜,赶紧的过来了。 秦陌殇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软玉在怀,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种奇妙的感觉,一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的。 宋鸣恒嘿嘿笑着睨了他一眼,好似在看外星土著人一样,充满着鄙夷。 第一百零八章 观舞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私下和琢光商议:“要不,等会儿我把刚才那一段跳给小蝶姐姐她们看看?我怕跳得不好,丢了琢光师傅的脸。” 稍有戏谑的意思,她胆子倒是大,跳得好不好的倒是可以来上一段,再说了小蝶姐姐她们也不是外人,也不怕被她们笑话。 “你跳得挺好的。”熟能生巧,短时间内一个动作重复练上很多次,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将这个动作做好,更何况,含灀的身体素质原本比其他人就好一些,通过她的训练,跳出来的动作虽...... “猴哥,你当初不是办的停薪留职吗?你钱赚的也差不多了,干脆回公司上班吧。我给你安排个好地方,做我的办公室主任。张邦昌没脸了回深圳下海去了,我那正缺个办公室主任呢。回来吧,猴哥。”八戒的主张。 云香却是很随意,常常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她知道古陌是对自己的尊重,从来不会多问什么。云香也不做的很可以,只是拿出什么东西来就会仔细的告诉古陌用法。 吴凡也没有勉强她们,说完,就报出了自己的银行卡。也没过几分钟,钱就到账了。 “那是我搞错了嘛,难道还不容许人犯错嘛?子墨,不,萨尔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凌风眼睛盯着白衣人的手,心里嘀咕要不要动手将他手拿掉。 就在这一刻,云香脑子里的那些断断续续的东西突然就连上了线。她猛地握紧了茶杯,茶杯顿时粉碎,茶水洒了一桌子。 杜变依旧和时间赛跑,依旧和死神赛跑,正在拼命地学习漩涡剑法。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都没有人出来应战,他那个一向说得伟大又动听的父亲,还在偷偷的将脚步缩回去。 云香和云莲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走了出去,就听到周氏嘱咐刘成双‘遇事要多想想’之类的话语。 俯身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看到他这么一个无赖,徐川很想要抬起手就是一掌劈下去,将这个家伙给劈成两半了。 陡然,秦羽神色一动,立刻沉神进入龙神古印。一道响亮的龙吟声,在龙神古印中回荡不断。 三位强者的联手攻击在乾坤印之下顿时破碎,那‘乾’之一字携着乾坤印继续压下,狠狠撞击在三位强者的身上,将他们的压得身体一沉,似乎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咔嚓之声。 “空间戒指,统统给我爆发吧!”李言怒吼一声,身边悬浮近千枚空间戒指统统爆发出冲天光华,近千条宝河从近千枚空间戒指中冲出,直通天际,若银河倒悬,璀璨耀眼。 而赵原最看重,也是确立梅州在未来保持重要地位的,就是赵原准备的货币的顺利发行。 纳兰彩妮和李勇一见到陈耿生那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英俊脸庞时,两人的心里马上有一种莫名的强烈压抑感所浮现而起。 “爹,怎么样了?”火羽急忙起身问道,叶婉儿也跑到叶尘面前。 其散发的光芒,乃是仙光,那道水晶般的神色发光体,赫然正是太古仙魂。 这次搬去新赵府,珞珞其实在心里已经抱着极大的期待,搬去了跟灰原下河坝家里极度相似的新赵府,是不是就能过回跟灰原下河坝家里的生活呢? 可是等李言将那些购买得死亡法则完全吞噬后,却发现死亡法则还是没有增长一丝,依旧是原先的一成整分毫不变。这让李言又开始怀疑卡萨所说得话对不对了。 第一百零九章 重大发现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庭佑这边的案子有了重大发现,他赶紧私下派司知瑾留下的人将信快马加鞭地传到了司知瑾那里,司知瑾寻了机会让自己的父皇召殷庭佑进京。 皇宫内各种势力暗中监视,就算是想暗中进宫,但殷庭佑这边定有人监视,所以他们不能轻易暴露出殷庭佑这边的发现,恐背后之人加害于殷庭佑,司云明便只借着询问案件情况的由头,让殷庭佑进京面圣。 皇上下的旨,那殷庭佑进京是理所应当的事。 在...... 杀了他,仙界就会乱,妖界和魔界就会有动作;杀了他,整个仙魔妖界的平衡被打破,这不正是自已想要的结果吗?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心中似乎都多了一些疙瘩,虽然接着开席,但气氛却不像刚才那么热烈了。 夜,很黑,山谷下很静,微微的凉风吹得那树叶沙沙作响,冯六子盘膝飘在空中,他手中托着尼古宝塔,身体四周有着七种不同颜色的气流在不停的飞舞着。 “可是,我还想吃,佳纯,在这里说不可以吗?”李耀杰就叹了一口气,并低着头说道。 “不,我已经停不下,我不会就此收手的。”薛子宁看了一眼米白,转身离开,不给她在说话的机会。 白云兮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那眼里还真蓄起了泪水,看着着实楚楚可怜起来。白老夫人见她如此懂事明理,倒是很开心,只是白木槿却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说那块春带彩的?在肇嘉手里?他准备那这个跟你赌?”米兰最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六骏分离近百年,神马如今渡海归。”次日国内的报纸上纷纷刊发了这个标题的头条新闻,这两句话是宁老为萧遥迎回二骏所题的词。 ‘烈火寒冰剑’一出,那个出窍后期的中年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剑体上传出来的强大能量,而且是那种让他感觉到窒息的能量。 呼吸有些粗,冷国锡大手紧推扒着林明娟一身红色的吊带睡袍,大手轻轻抚过,温柔无比,惹得林明娟一阵阵轻吟低唱。 他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向外面看了看,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务人员,他在想,为什么要他看守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活死人?为了什么? 高靓靓只顾往前走,不理会任何人,她的行为不代表生谁的气,原本,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六朝二话没说,先把她紧紧搂住,紧得让黛比差点儿喘不过来气。 怜取眼前人?她反复的咀念着,眉头又重重的锁上一层云烟,袅袅兮兮。 楚天南换了一身银色的正装,愈加显得清冷,周身上下都散着一层淡淡的月光般的寒凉。 周菁菁说,怎么会脏呢?很干净呀!周菁菁走近莲姨,叫莲姨教他烧菜。 说着,李梦瑶起身,丢给身后的护卫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抬脚就准备往外走。这个护卫绝对是个高手,足够制住顾白楠,让她安全离开,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谁让她对上了顾白楠。 云未央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向前走着,像个游魂般,眸中满是茫然。 今天有事,不能等晚上再传了,提前发出来给大家过过隐,不过明天有可能不能上传,到时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这会是什么呢?不过这看似作弊的双方相争对决,真是猜测之言作秀的话,还不如说此刻那位青衣少年完全是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气氛之中,沉浸在他与那位白衣少年独远之间的影影的气氛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 二公子殷昭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臣定会保护好那个孩子。”再怎么说,孩子也是一条生命,不用皇上说,自己也是知道的,现在孩子被他安排藏起来了,没有在衙门,恐惹来不少关注。 当初见到那孩子时,倔强的眼神倒是令他震惊,见他衣衫褴褛,四处都被刮破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小道荆棘丛里爬出来的。 小孩只顾着逃命,哪儿还管的上身体的疼痛。他见到那孩子时,没来得及问清情况,小孩便昏迷了过去。 给他请了医师,休养了...... 况且今天还是开盘的日子,进进出出办公室的职员肯定很多,肯定都看到她在睡觉了吧? 她知道刚刚乔锶恒那句无心的话让剜痛了他的心,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他看来确实很莫名其妙,可是她真的不希望他再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更不希望他总拿孩子出来伤害她同时伤害他自己。 两人的雷电和剑影在不断地交锋,他们的身躯也是在不停地战斗。 就像打拳,有输有赢。放下才能得到更多,不然只会撕破脸皮,啥也得不到。 伊藤火和慕皓晨说的是华夏语,并没太多岛国特警听懂,可是所有听懂这句话的岛国特警忍不住白眼猛翻。 此时,外面传来热烈的欢呼声,隔音效果极其厉害的休息室都听到了。 她不开口,苏如绘也觉得不该这么沉不住气主动询问,便淡淡夸奖了几句作罢。 景王掩面,她安排好了粉儿她们,却没有给他和皇帝留下一句话,“她让你收留她身边的人。”景王仰头,看着天边那越发浓烈的金光,已经无法逼视了,一夜没合眼了,不觉得困,只觉得全身疲惫,软得跟失去力气一般。 “我不能让微微死,你放开,我要去救他!”东方轩一拳用力挥向了洛诚。 因此钱浅晚上穿着新买的精致高跟鞋,戴着新买的华丽发饰到达夜总会的时候,满意地看到了坐在固定角落,黑着一张脸的克罗。 钱浅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带,又看看陆扶摇。她一直都没发现,原来她的腰带跟陆扶摇的真的有点像,难道是传说中的情侣款?? 此刻,天字一号房内,振东房地产开发集团的董市长闫振东仰面躺在沙发上,正在和手下聊天。 这倒是有道理。听见凌晨卿这样说,钱浅顿时不废话了,她乖乖穿上了黑色锦袍,又老老实实张开手让寒星帮她穿上了战甲。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她完成了任务就要赶紧回秦城了。 “谷野多喜。”莫晓生直呼其名:“我给你两种选择,一:马上找医生来,给我的伙伴处理伤口,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 邓候方迎上去的人是高磊,第一支要替莫晓生解围的队伍,也是高磊指挥的。 手段一样,但同样的随着实力的层层递增,收拾起来,水到渠成。 “我要投诉,我得投诉你们的服务!”柴桦义愤填膺的样子很骇人的。 李天逸笑吟吟的说道:“陈忠奎同志,我认为,很多事情,绝对不能直接先入为主,只是一个劲的顺着一个方向去做事,去思考问题,那样做很容易钻牛角尖。 “看好她!”洛亦承冷着脸上前,一把就把木微给拉开了,并且把木微给拉到了顾夜的面前。 强劲的内力冲刷着体内的经脉,直至波及每一梗骨头,弥漫到每一个细胞。 “额,讨厌了,将军,你太讨厌了,竟然是……”顿时柳如是就是一顿娇嗔,让廖兮也是大饱眼福,那娇嗔时候的完美脸蛋,真真的让廖兮也是醉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面见赫连逸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今日晚宴,殷庭佑是在叶敏那里吃的,他知道母亲近来信佛,为给阿姐她们祈福,所以也和娘一起吃素。 丫鬟小声和叶敏说着:“今夜相爷在二夫人那里。” 声音虽不大,但殷庭佑却是听见了,只是微皱了一下眉,随后便放松了。 算不得恼怒,也就是有些厌弃罢了。他不懂为何男人要朝三暮四的,他爹在没有遇到娘时便已经是妻妾齐全,死了都有几个了。 已经老了,还偏偏在娘的眼皮子底下再纳新的妾室,...... 此时刘老医师迷茫了,他发现他想探知的真相或许已经近在咫尺,然而他又觉得所有的真相似乎又离自己越来越远。刘老医师心里明白,此时的他不可毛躁妄动,只能旁击侧敲来逐步验证。 他的底线,是不插手,不反对。除非有朝一日杨缱亲自求到他面前,否则信国公府的尘世子绝不会主动为他们扫平任何障碍。 赵政自然不想让赵姬知道自己白天时干了些什么,乌黑的大眼睛溜溜一转便计上心来。 吃完午饭后,四个学生继续练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睡了一会儿,让精神好好休息了下,赫敏还真的找到了点儿感觉,下午的练习挺顺利的,并且在傍晚的时候,成功召唤出了自己的守护神。 这样一种反应,最重要的是荣总的重视,这就使得魏筱筱不得不对6格另眼相看了。 林絮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徐自知已经靠在那里,似乎睡着了一样。 当惯了总裁后,事事都习惯提前安排好,节省所有的时间来办公,但是却没了以前的那份耐性了。 温子青以他浅薄的、对眼前人的理解和看法,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她心有难而惑不解。 “徒儿愿学,师父教我……师父教我……”沈浪闻言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赶紧连连磕头拜道。 此刻已是进入了深夜,外面不少人已是熄灯就寝,周遭的环境变得异常安静。 不久后,吴国平便离开了研究院,准备另起炉灶继续自己的研究。 看着前面根本看不到的阻挡,艾薇拉抱着水球,思考着为什么出不去。 “大哥,这么着急忙慌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赵定一脱掉了手套后,又扯掉了帽子。 石山只是并不明显,中央处的洞口自然也无人知晓,望着深不见底的洞口,剑眉挑了挑,仅仅的洞口,灵气就浓郁的更加明显。 功夫世界的背景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此时的货币十分繁杂,各国钱财几乎都有。而落枫在僵尸先生的世界倒是弄到一些当时的钱财,毕竟任老爷死亡,落枫总要趁机捞点好处。 “这个应该是不在了吧……那应该是银狼老祖的最后神念了。”古星特内心复杂,这可是它们的老祖,说没了,就真的彻底没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沙漠中,落枫耳朵微动,听见了一阵打斗声。 原来是秋月白派人通知二人三日后前往未央宫,二人当场答应下来,让送信的弟子把消息带了回去。 第二则是自己没有了空间宝珠的抹平空间能力,单凭大千世界镜,能否护得住自己周全也不好说。 大伙自我安慰着,在对未来的猜测与憧憬中走入了东海,为防止有海盗打货船的主意,船队尽量远离岛屿,摸着黑走了一整夜,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来到了嵊泗水域。 在这个时代,一切能打击敌人的手段,都被视做合理手段,蒙古人无所顾忌。 只见灵越已经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眉头皱得很深,就像被煮熟的虾子般蜷缩着身体,似乎非常痛苦,但是,他的身体,却是看不到半点的伤,相当奇怪。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赫连予柔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当年本想直接去取了那孟千扬的性命,为你爹娘报仇,但,赫连家刚恢复元气,一个受重创的小家族,去讨伐玄元城最大家族孟家,无异于以卵击石······”不知为何,他就想向孟长野解释着当年的事情。 或许,是给自己愧疚的心一个慰藉,毕竟,当年自己能坐上赫连家的舵主,孟长野的爹娘帮了不少的忙。 时过境迁,他也想报仇,但现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孟家,他知道自己若是帮了孟长野这个忙,不管结果如何,于赫连...... “好啦,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吃饭吃饭,吃完饭你还得跟我回房间办正事呢。”幽声说完,白沐雪便又拿起筷子吃起了饭。 另一人也跳了船,石修用他的厚背刀砍伤了他,江面泛起血红,生死不知。 是的,就如李亚林所猜测的那般,纲手的确已经见过了团子,知晓了崩萌团的存在,更明白了李亚林此前的意图。 沈家的三房眼看着就不简单,能够结交上自然是好,要是不能够的话也不要轻易得罪。 然而,林枫的淡定在白沐雪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按道理来说,确定结婚这种大事双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林枫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意思。 齐耳的短发,又不像之前那样死板,有了层次感,多了几分俏皮和时尚感。 将她的围巾围好后,他又妥帖的将她的头发从围巾下拿出来,整理好。 屁股总算是坐在了凳子上,但是沈瑜还是有些焦急的看着门口。现在来到了县城里面,他最想要知道的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馨馨会晕车,难道……不是吧,如果真的是那样,又不知道这两人心里会是什么打算。 不过再看纲手那边,她却是仿佛完全不在意误会的产生,甚至说……她貌似相当乐得看到这个误会一直继续下去。 “你去又能有什么用呢,在这里还能帮我做点事情。”青志眉头依旧紧锁,但说话的声音还比较镇定。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咱们不去救救他们?”看着眼前的惨状,周瑜马上对华烨说道,在这个时候华烨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他很平静的看着那些燃烧的石屋和同样燃烧起来的人,其实与其说是平静,不如直接说是无动于衷。 等到碰到一只实力爆棚的丧尸,却摇出了一个弱鸡技能,那也是非常尴尬。 那闪电般的身影,难以看到轨迹的刀刃,以及那一双杀机逼人的眼神,让几人心有余悸。 “真传弟子?到底该不该去呢?”林天玄自然听出卢云的弦外之音,这事,事关重大,可以会影响到他未来的走向,所以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对于一个外门弟子来说这种坐骑太过于奢侈了,不过出现在凌霄手中就不那么奇怪了,他总是那么的神秘强大,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自己。 赵天宇心底哀怨,涅气支四期的李东,一只手就能把他拍飞十万八千里外去,怎么夺嘛? 储存在耶罗奈尔之中的大量灵力以及血液调动起来,凌霄背后浮现一条巨龙虚影,独角炎猿暴起,双拳合一砸下。 谈话之中,妖塔紫芒越加强烈,似乎距开启之时不远。各族相继赶来,原本清净的妖塔周边逐渐变得人山人海。 黄石一挥手黄麻闭上了嘴,黄石自己也知道在第一件物品上花费五亿是不明智的,但是这个时候不显出气势,黄石会发疯的,嫉妒得发疯。 我就不信哪个学校考试还能请几个阴阳抓鬼人战场,防止鬼魂作弊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豁然开朗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爹,我没事,都是旧疾了,不用这么惊讶的,吃了药就好了。”虽说好不到哪里去,可能是心里的安慰吧,反正医师给她开的药也就能有那么一会儿的作用。 赫连逸赶紧将手伸向孟长野的方向,然后对她说:“予柔,别怕,这位是爹给你说过的孟家前家主的儿子孟长野,他是一名医者,你的病,肯定会好的。” 孟家前家主?那不是爹以前的兄弟吗?当年的事爹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和自己说过的,她敬佩前孟家家主的气度和能...... 永遇乐清冷开口。其气势虽不凌厉,但却并不输于万大管事那充满了审问的语气。 龙冷睿都不知道龙威虎从哪里来的信心,撸动嘴唇,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二皇子龙威虎。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洗手间里也会放着避孕套,他抱着她到了洗手台前,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带有香蕉图的套套撕开,呼吸越来越不由自己的,缓缓趴在他的肩膀动也不动,呼吸却是在悄然的加深。 只要吃了他炼制的九枚灵天朝圣丹药,李休缘绝对可以直上灵天之境。 “命谁不珍惜,就怕到时有人出手,不尽全力。”雨雪说着目光冰冷的朝着于洋望去。 没想到潘悦可以穿着婚纱出现在婚礼上,没想到苏林对潘悦真的是没有丝毫感情。 而拥有上一世开放思想的李晴瑶还是觉得有些不耻,毕竟自己才和那个男子见几面一只手都能数清楚,自己就把第一次交了出去,报答救命之恩也不是这样报答的吧? 秀才点点头,把手上拆下来的铁片捏了几下,就变成了一个可以使用的铁块,然后仔细收拾了一下,便可以当做一个尖锐的器具来用,在这暗洞里面已经可以派上用场了。 如此多的医疗器具,有许多是他们见都没有见过的,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于是,我就回头再多看几眼,看看能不能找出要我想找到的信息。 哪怕拼命拍马屁如张邦昌,在这点上都坚决得很,大有晋王若是一意孤行,他们这些东府诸公就卷堂大散之意。最后杨凌也不得不让步,反正蔡家权势,已然一朝而空,暂时留他一条垂老性命,也就那么回事了。 这位好像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岂不是说他们把这个东西给找够了。 美国在线虽然和在线服务领域的竞争者们相比,资格谈不上老,但比雅虎老上一辈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它是随着1983年aRpa网被分成军用和民用两部分、T开始成为通用协议而脱颖而出的。 昨天晚上编导接到安德鲁的电话后,欣喜若狂,连夜发布了一条金牌分析师即将再次做客的消息,也使得ATV的这个时段的收视率破天荒地压过了对手TVB。 反正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常常一两天不吃饭,这才过了一天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而剩下的其他区的玩家,则是怜悯地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张珩,脑海里只有一个词语。 他说得大义凛然,中气十足,再加上丰富的肢体动作,若换了一个普通人恐怕就被他骗过去了。但他眼神一直闪烁不定,不住地在躲闪着索罗斯和德鲁肯米勒逼视的目光,这自然让他这段话在两人心中的效果大打了一番折扣。 换做是莫剑,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真的要挂掉了,他就算是开了逍遥游,也扛不住同一时间那么多的攻击临身。 林默亦在冷笑,晋入地位后,他有了与对方叫板的资格,无论如何也不会教对方的心意得逞。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交代继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所以佘逸便成了赫连舵主,制定着自己的规矩,众人在跟他一起发展赫连家的过程中才发现,不用靠着孟千城的帮助,佘逸也有着自身的硬本事,在他的带领下,没有多久赫连家的势力便壮大了。 兄弟们也就对他十分信服,就算有些人有异心,以佘逸的手段,这些都翻不起什么浪来。 不过因着佘逸是赫连舵主,所以他流传在江湖中的名字,不再是佘逸,而是赫连逸,解释了一阵,后来也就接受了,由着他们去。 “只是,予柔...... 其余那些士卒背靠着城门,有些好奇地望着杜睿一行,在杜睿的命令下,侍卫们纷纷下了龙马,将马车和坐骑牵到了一旁,不再堵塞着城门。 虽然最终还是死伤惨重,但那并非是陆薇菡‘智’的不足,而是整个玄宗‘力’的缺乏,面对强大的妖兽魔物,这些人实在没有多少反抗余地。 “分析的全对,不过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接到指令,格杀勿论。”金如意笑颜如花,但却是一朵有毒的花。 这些年来,张定边不断在暗中积蓄力量扩充实力,不停的招兵买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朱元璋致命一击,报当年灭国之仇。十几年过去了,张定边志向始终未改。 “被你赶跑了?行,我知道了,你先去麒麟码头吧。”冯伟光若有所思。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苏清雅给碾压成碎片。 谁能想到呢?二楼竟然给铁门锁死了!我草!那当初刑言是咋上去的? 现在,距离黄昏尚有一段时间,外面已然是昏天黑地,虽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却远比残霞消失在山头的暮晚要灰暗。 “胡进和胡可馨……”胡峰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当胡峰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张家勇心中就已经咯噔了一下,基本猜到了结局了。 “都察院的玄衣卫得重新训练,都察院的一切政务得重新步上轨迹,清除王府内的鬼魅。”还有父王给的兵重新训练,还有那准时出现的某人得应付。 “好了,她们暂时应是不会再为难你了,我也要先去长春宫了,若是贵妃娘娘久等可就不好了。”白苍急匆匆的离开,倒是解了苏堇漫的难题。 哪怕知道司静钰是担心林希儿,可是施锦言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看起来,那些改歌的音乐人没有什么过错,可正是他们的行为,将原本都已经从三年前阴影中走出来的宫徵羽被强行拖了回去,被迫再一次面对更深刻的诋毁、压抑和绝望。 “那就好那就好。”大排档的老板闻言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把视线落在姜姗姗身后的皇甫景身上。 下一秒,被捆得死死的躯干在空中来了个紧急刹车,他几乎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随之短暂地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袁铮目光微沉,才叫了一声就又停下话头,欲言又止地望向那双依然黑沉平静的瞳眸。 陆濯对路线没有他这样熟悉,却也不问,只是由着爱人领了自己在林中穿行,偶尔细心地替他拨开横生的枝条,交握着的手依然稳当。 同样面有菜色的随心过去将盼盼拉回了床边,两人都神奇的看着床上那一点儿影响都没受到的郡主。 他原本还考虑过等其他宿主强攻的时候趁机突围,现在看来已不可行,他们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及多想,宋婧竖起耳朵聆听,隔壁就是贺婉如的包厢,贺婉如似心情不错,时不时发出悦耳动人的笑声,并未着急离开,许是在等什么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商议报仇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完,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佘逸让人去寻孟渊,因为孟长野所说在他考虑清楚前,孟渊会一直在他能找得到的地方。 事情有了转机,孟渊便赶紧将佘逸的想法再次告知给孟长野:“赫连舵主那边好像意图帮助公子,他让我再来请公子。” “风千骑”的人精神振奋,刚孟晁和他们所说之事,也让他们有了希望。若是再加上赫连舵主相助,家主和夫人的仇就能得报了。 想着孟晁过来传的话:“孟家旁系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因为不知道正确的路线,他们也只能朝着前面黑气升腾的秃山,大步迈进。 吴天自然也知道天道位面并非只有悬空城,不过他的系统地图甚至连悬空城都没有显示完全,所以他并不知道悬空城外到底是什么样的。 与此同时,那六个魔族奴仆则是痛苦的爬在了地上,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打滚。 林天知道这罗盘是玄甲门的一个很厉害的法宝,但却并没有好好的研究过。 曹操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袁绍的背影,心中暗叹,若非不得不如此,他还真不想和这个家伙为敌。 一道水桶粗的黑色闪电直接从空中劈下,狠狠地轰击在半空中张烨的身上。 这个把戏在卡卡西成为第七班的指导上忍的时候,玩过,但是现在卡卡西只是一个鲜嫩鲜嫩的鲜肉,而且自己也想看看他们吃瘪的样子。 “本王的妖灵大军永远都不可能被消灭,你们这些人就等着被全部吞噬吧!”妖灵王冷笑道。 在李克伟的带领下,林沐进入货轮的底仓,来到李克伟之前去过的那处水池边。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拒接了上天给你的机遇,你只能自取灭亡,宋天机只是感慨了一下就把兵器收了起来,对它道:“既然你是桀的兵器,我就叫你桀剑吧。”桀剑通灵般闪烁了几下,似乎颇为欢喜。 呼,林霜烦躁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尝试去拉她起来,但仍然是被她拒绝了。 “谁去过里面没?”张叫花探头往山洞里看了看。可以隐约听得到里面叮咚的水声。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虽然离过年还有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么大一头野猪,要是全部熏了腊肉,过年猪都不用宰了。四五百斤的野猪,怎么也能够弄出三四百斤肉。可以吃好长时间了。 齐渊自从过年开始就一直不待见韩磊,好吧,其实以前也没怎么待见过。 云鹰平心而论对上阴罗,他目前实力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如果没有怪石的传统能力,让对方攻击无效化的话,阴罗爆发全速与云鹰战斗,云鹰根本没有反击余地,只能被动防守直到露出破绽守不住为止。 “珺婈,你已经苏醒了,难道还要被冲天教主控制吗?”彦靖愤怒的看着冲天教主,一副要找冲天教主拼命的样子。 他同时还艾特了那个抢到一分钱的名叫施雯的妹子——刚刚就是她第一个跳出来让夏若飞重发大红包的。 事实上,从太古时代到远古时代,再到上古时代,从窍穴中提炼能量的做法都是炼体类功法的主流。 当然,事无绝对,这不,外围的把守之人不敢管,可是里面接近坑谷山地下方的把守之人却是拦住了鹿笑笑。 正殿当中是一尊金塑的菩萨,两侧则是威武的十八罗汉,还有几尊菩萨薛青衣叫不上名号。 “还有治国之策!苏先生也给出了见解!”韩聆雪认真得说道,这件事情是关乎北国得命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混入孟家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赫连叔叔,实不相瞒,长野已有心上人,虽不明她心意,但长野此生认定了她一人。既然赫连叔叔对予柔妹妹如此疼爱,那若是将予柔妹妹交予长野,才会令她受委屈。” 失算了,原来孟长野心里已经有人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屑于做棒打鸳鸯强人所难之事,只是这为千城报仇一事···”他竟不知道该如何了。 “爹。”佘予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出来:“刚爹与长野哥哥所说的事,予柔已经听到了。” 佘...... “陈队,你这一走可是一个多月,可把我们给想死了!”康凯看到二人终于现身,笑着说道。 郑阳轻轻舒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算是见到你们了。”说完之后。跟着任晓天向机场出口走去。步伐明显比刚才轻松的多。 闻安氏虽不会斗气,但嫁到闻家这么些年,所经历的变故使得她的性格越来越刚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抽死他丫的。 雪穿着校服,刚跑完操很累的样子,然后走到我边上看了我眼深呼吸了口气,没说话。 眼看那双剑就要直刺到她的腰部,莎拉却没有退缩,也没有闪躲,她的眼神如常,风夜双剑去势不变,她所处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变动。 那一瞬,有一个念头,几乎如滚雷般震过他的心头。如果,琅嬅说的是真的;如果,她其实并未做过那么多错事里如果,对如懿和后宫种种挫磨真的仅止于阿箬的无知和刻毒。 贵顺郡主说这句话的时候,高升在心内腹诽,得,就这么一封信,没署名,也不是瑾王世子差人送去的,可贵顺郡主就这么笃定是瑾王世子送去的,这让他说什么好呢。 寒风从了脸颊过,雪花从上面飘,怎么都看不出一点旖旎的情思来。 第二天一大早,狄安娜就来到了公爵府。一进门就见到叶风正唾沫横飞地在给几名光着上身、长像凶狠的侍卫训话。 看到那船长脸上自豪的表情,叶风不由心中大骂,这个白痴~,就算是玩跳甲板,也要看看情况,刚刚欧拉已经说过了,对方可是十五艘船,以三对一,把自己这些人全收拾了。 同样的,刑部和大理寺的两位也倍感压力,虽然他们不是主审,但是真的要惩罚,他们一样跑不了。 这孩子也太惨了,居然饿成这样,以前从来每道菜都只吃一两口,今天居然把碗里的米饭都吃光了。 十几个呼吸之后,无间神树的叶子变得比之前更绿,陈楠看到它的树冠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原来,盗匪们不愿意针对本地的官府,惹怒了他们,会组织进行围剿。外地来的就不一样了,他们即使被劫,也只能通过正常渠道上报,围剿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到当地的官府头上。当地的官府是不会尽力的。 杨宇庭的右臂瞬间变成无数细长的血鞭,欲要伸展开来的时候,却被章飞的大手牢牢地抓着。 检查过后说是人没事,但是那两颗门牙就事儿大了,断了,以后不仅影响美观,吃东西都不方便。 章飞一众人等一起回到了楼房之中,看看天色已近傍晚,章飞也没有跟齐珊珊等人多说什么,直接上了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猛犸巨兽的两颗巨大牙齿原本就是它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仅仅是这一颗三米多长的牙齿,就顶的上一头完整的王级中等变异兽的价格。 胖子有些将信将疑,不过闻着味道越来越浓郁的肉香就止住了再次询问的念头,伸手捞起一块肉就吃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登门拜访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孟千扬闭着眼,近日孟家事情繁杂,他儿能力又不足,许多事还得他帮衬着做,不然孟家那一群老家伙又有得说道。 一想着孟百瀛那一家子,无论什么事,在家族会上总得跟自己对着来,偏生孟百瀛是个不怕事的主,连自己儿子成了家主,他都不假意奉承着,若不是看在他那一脉的势力不好惹,自己早就将他们寻个理由除了。 想着今日要将孟千扬控制起来,孟长野便找着话题,来作下一步打算: “大人近日是否感心烦意乱...... “就是,就凭你一句话,无法让大家信服。”金家潘脸色一沉,说道。 而叶无道带着南宫雪儿在里面转来转去的,几乎把整个城堡都翻找了一个遍,不要说没有看到了藤井秀夫了,甚至里面没有看到一个活人的存在。 朱大卯脚下一动,向着玉龙山而去,其身后,中年男子带着那二三十名黑衣劲装紧紧跟随。 十天之后,黑龙族长兴奋的咆哮一声,经过努力,这座传送阵终于布置完成了,只要将最后一块魔晶镶嵌进去,传送阵就可以自动启动。 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日,是苏武的朝会时日。本来他上朝来和退朝回都是由李振兴送接的。 徐真缓缓开口,同时,面上的笑容也变得越发温暖起来,而在同时,那抚在唐龙后背上的手掌也缓缓下落,紧接着继续开口。 陈三爷一看是儿子给拉住了,生气的看了一眼陈浩,最后嚅动了一下缺牙的老嘴,不再吭声。 大熊猫幼崽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了,养殖场的事也告一段落,林飞一下子反倒闲了起来。 远处,魔气已散,司徒风,即可上前扶住凌音师妹,司徒风,微微查看伤势,并未大碍。只是被封住了哑穴。 敌军在多次的战斗中,损失了三万多骑兵,害怕我方有援军,不敢孤注一掷,如今士气不高。 袁绍在一边自然将封谞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也是毫无办法,气的只能翻白眼。 是宿命的安排,还是注定的劫难?为何在这里,只有尹俊枫遭受到那个诡异如九幽的旋涡吸走?那么,他又会到了哪里? 安亦斐就没打算走上外太空,不过零号说的是实情,地球大气层加上月球,阻挡了大多数陨石侵害的同时,也让这颗星球得不到资源补充,想要扩张自己的科技帝国,光靠地球资源肯定是不行的。 下一刻,死亡黑轮旋转。而与此同时,生字黑轮也跟着转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牵动着。在两者之间,数道黑色的的闪电光弧彼此连接着,摩擦出璀璨的黑芒,爆发出哧哧的响声。 并且,他特地挑选了那暗紫红色的服饰,也是颇有和魔医搞情侣装的嫌疑。 尹俊枫大吁了一口气,身体内,由于施展这个火灵光符,灵力又被抽去了三四成。 赵富贵的喝话,终于让三人的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到道义和道德底线。 “怎么这么腥臊?”等袁绍硬着鼻子把那半个羊球嚼完吞进肚子里后,脱口就问刘天浩。 【就算集齐七颗珠子也无法召唤神龙,所以请不要向我许愿】可同时召唤的龙族数量,与献祭龙珠的数量加起来正好为八。 颜渊摇了摇头,仍旧怔怔的看着陆夏,脸上却渐渐浮现出笑意。不是那种轻浮散漫、也不是偶尔的无奈落寞,反而有一种老怀安慰似的温柔和煦。 至此开始,银河系有条不紊的变化着,一些对于银河系有些关注的大势力,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出奇的没有动作。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仇得报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来爹的担心是多余的。他都是孟家家主了,眼前人是赫连舵主,手下的生意就算再好,不还是得有求于他? 而这边,佘逸带来的人来到孟千扬的房周围,悄悄从侍卫后边,解决掉门口的三个侍卫。 进了房门,见着侧身昏倒在椅子上的丫鬟,和躺在床上的孟千扬。 十几年了,仇人就在自己眼前,心中怎能不激动?他们毫不犹豫地拿着刚从门口侍卫手中夺来的刀,一刀下去,鲜血如注,这些年的怨恨...... 曹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陈奥身上试验自己炼制的“毒品”。他可不希望方白石或者其他什么人冒出来破坏了他的计划。 陈奥介绍的时候,显得有些得意。毕竟在娶老婆这个方面来讲,他已经算是一个最成功的男人了。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蓝玉烟和他几位夫人都是一脸郁闷和无奈。 褐发如流水,眼睛似蓝天,皓齿若珍珠,眼窝像所有异族一样呈现出深陷,可这深陷是为了让眼睛生的更大,散发着一股勾魂的异样美感。 苏行风收回注意,这才发现对方按捺不住,主动询问起了刘臻使团的踪迹,语气里颇有不善。 “给我一杯热茶,给我找个老嬷嬷,然后——”沈薇说了一句就顿住了,她还真没经历过痛经,真不知道怎么办,“先换了衣裳,等大夫来了看他怎么说吧。”讳疾忌医这样的蠢事沈薇是不干的。 劳伦斯缓缓转过身,随后继续往前走去,那扇门和他不过只相隔了几步而已。沈默依旧还是埋着头过跟在劳伦斯的身后,这个时候他只要露出半点马脚来,估计就得要想办法从这个公爵手下逃命了。 两人继续前进,这时候,一股饥饿感袭来,张天和白素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随即从自己的古镜中拿出一堆零食,吃了起来。 它记得自己是跟着主人在一艘大船上,突然船上一片混乱,船身开始倾斜没入大海,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沈薇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坚定而从容。既然有胆惹到她头上,没理由她不一巴掌扇回去,还留着她蹦跶?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风格。 黑虎黯牙似乎有些不满白虎也跟着自己跑了出来,用尾巴轻轻的扫了一下身后白虎的前爪,漂亮的白虎却仿佛楞了一下,以为黯牙再与自己嬉闹,不再理会秋儿,反倒是匍在地上半滚了一下,上前抱住了黯牙的后腿。 “盗墓?破宗丹跟盗墓又有什么关系?”云轩瞪了瞪眼,满脸疑惑的说道。 这是北京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人们过着平凡又简单的生活,这里的住家大多都是退休的老人,上学的孩子,所以这里没有所谓的竞争、压力,因为在市中心,那才是年轻人奋斗的世界,这里只有温暖、自由、舒心。 “这酒也喝过了,你看是不是把这箱子交给你了,这样也就沒我什么事了。”熊大说道。 “我去,看来我是被这兄妹坑了~”龙刺此时已经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秋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二毛从怀里探出头,一脸焦急的望着秋儿手上的野果,嘻嘻一笑就把野果送到了二毛手上。 唐洛转了一下,就很是无奈,情况跟那边差不多,他也不怎么招人稀罕。 “我何错之有?错的人是他。”邓麟坚持着,丝毫不理会老四紧张的神态。 狂风让老板安排了一切,当然是安排给阿涛的,这里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对人下菜碟,只要不违法,想怎么倒就怎么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孟百瀛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佘逸挪到孟长野那一方,对他说着孟百旭的身份:“他是孟百旭,孟家旁系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同辈的还有孟百瀛,他俩比你爹还要大上一辈。” “不过今日过来恐怕是想倚老卖老,干涉孟家之事,你还得注意些,毕竟若孟家底下的人不答应,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危险。”他叮嘱着孟长野,同时看着孟百瀛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气氛一下子更紧张了,佘逸挟持着孟通,孟长野这方的人与孟通的人还有后来的孟百瀛等旁支的人形成抗衡...... 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要不然就要没有积分了,而且最后阶段的自主擂台赛,要多参与,好赚取积分。 老者立于原地无动于衷,直到黑影距离其不足一寸距离,老者伸手一把抓向黑影。 叶千秋想要将罗网的人和事给弄清楚,还得从这个掩日身上下手。 “哗哗、、、”又一支浑黄的水流浇在了路边的沟里、、、申远叼着烟,跟申不疑站做一排。一起尽情的放松着憋了半天的膀胱。 子乐离去,而家长们却是摇头叹息,不过细看之下,子乐并没有去城主府,而是在一岔口直接右转,去了吉祥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如此林洛倒是心动了,能够成为龙族永久挚友,龙族麾下任由差遣太过诱人,可话又说回来,自己毕竟是一外人,留在此地,怕是与仓山宗无异,成了金龙一脉的车前卒了。 安泽拉着武怀柔的手,就躲在一旁看着,像极了误入这里的路人。 如果不需要将对方生命值削减至0、直接靠揍人就能获得胜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只是当时在上古战场内,那羿弓本为一道虚影,四府之人又是如何利用的呢? 次日清晨,便传出徐娇与王晟天成亲的消息,婚礼于三日后举行,时间很是仓促,很多奢靡豪华的布置都来不及,甚至宾客都没有请多少,连带着聘礼也是随意给了些,说是后面再补。 “那是必须的,从南非到亚洲,从欧洲到南美洲我没钻过的林子还真是屈指可数。”雷自鸣得意的说道。 “我是问,这是哪里的医院!”天鹅有些怒气。如果不是她稍微地用点力,便感觉到浑身都疼痛的话,她一定会是大声地怒吼了。 “因为我们要进攻,一直进攻。”雷把自己的自动步枪从背后拉到了身前随口说道,随后就转身走向了武田忠野那边去安排具体行动细节去了。 感受到叶天这种在人海中无微不至的关照,夏梧桐眼中的叶天顿时间就男友力爆棚。 而且,听那个声音的语气和话语,似乎对他很有敌意,想来就是太阳系那边的强者了吧。 少年一惊,连忙回播电话,可接连几个电话,都只有无人接听的提示。 他刚说完,他身边的翻译立即叽哩呱啦了一通。身边的几个美利坚国佬频频点头。一个个伸手过来和谷老头握手。 而且,从这次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左语松很可能是已经完全投靠了郑庸,才会如此死心塌地地让顺风堂配合赵展的行动,要一举将寒冰置于死地。 安少然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个极好笑的笑话。头摇得跟拔浪鼓一样,觉得很遗憾。 沈木白只觉得随着对方冰冰凉凉的身体靠近,自己身上的燥热总算好了一点,无意识的回应着。 她只觉得腿脚又软了,瑟瑟发抖,下意识的身体反应,怪不了她。 顾青林只知道顾夫人向来不喜云生,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厌恶到这种地步,当下也是纳闷的看着顾夫人离去的方向皱眉沉思。 第一百二十章 现任家主孟长野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孟百旭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想着:玄元城的家族都对孟千城之死存疑,甚至有人说是孟千扬所为,逝者已逝,在孟家动荡中如何保全自己的利益才是大事。 仗着孟家长老的身份,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也就过去了,任着小辈们折腾,只要,最后有人继任家主,带着孟家继续稳坐玄元城第一家族的位置就是了。 孟千城好不容易将孟家做强到玄元城第一家族,他们也跟着沾光,得了不少好处,若孟家因为内部之事,为了争家主之...... 而且每出一步,苏曜都会在廖高远身上砍一刀,让得其鲜血直流。 阮冬宇这么心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回来给她完成一个婚礼?谢榕的面容有些失神,她现在竟然又开始犹豫了。 不过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拼之后,他的确在淬血九重的基础上,进一步取得了巨大的提升。 这条路,需要苏曜自己去探索,很长一段时间,他处于迷茫之中,不知前路在何方。 一瞬间,众人就感觉眼前一黑,随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虚拟世界。 谢榕和心心,都是他想要一辈子照顾的人,只要有了他们,他的所有努力都不会白费。 雒明灵安静地守着,直到太阳将出未出,一个白衣人影飘然而来。 夏东毅没有反驳,两人什么都不再说,似乎是有默契的同时挂断了手机。 “你怎么来了?”看到很久未见的曾经的丈母娘,霍延声丝毫没有激动的情绪,反倒是很纳闷。 上帝之手公会在更是几乎倾尽了所有流动资金去给参与了柯蓝大峡谷一役的玩家赔偿、支付治疗费用,差一点就分崩离析。 这人刚散。这妮子复又跟在了刘逸飞身后,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拜仁慕尼黑这个赛季战绩差不仅跟克林斯曼脱不了关系,跟门将伦辛也脱不了关系,他经常性的低级失误让克林斯曼也忍不可忍,现在本来是替补的布特打上了主力。 亨利上前与他打了照应,就让圣武士按照先前的布置去了各自该负责的地方,一些要点,更有牧师、巫师从中照应。凯妮丝则带着其他那些人,随仆人先去了休息间。 这是城内仅有的没有被攻陷的地方之一,依靠无数年来刻印的阵法坚守着,可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攻破,在这里的上百强者一个个都露出了惊恐之色,纷纷看向了中间的一位年轻强者。 碧海天握了握拳,咬了咬牙,最后叹息一声,来到了水姑娘身边。 原来罗天华往特拉伊克身上挂的是个光系四级的魔法禁球,要是在别处倒还真对特拉伊克没什么作用,不过在这死气环绕的树洞里,光系魔法的出现,就像往滚水里撒了一把火碱,那反应简直可以用火爆来形容了。 世事无常,就连元紫威这样身经百战的队长率领的精锐队伍,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也是说完蛋就完蛋,谁又能保证自己在下一刻不会出现意外? 因为刘逸飞的到来和军区最高长官的“出格行为”,塔楼族论坛上自然又立刻疯传起了各种和刘逸飞相关的信息。 但论修为,法力品质蜕变,他的实力何止强大了十倍,需要用一些时间进行精微掌控。 宋瑞龙当然明白这摧心断魂掌的厉害,所以他在那一掌即将打中他的胸口时,突然闪身,躲了过去。 那凶恶的眼神和气势汹汹的态度,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安危,完全是打算拼着性命,也要先弄死的方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愿你荣华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孟长野成了新任家主的事情整个玄元城都知道了,所以在他上位后,孟家的那些旁支颇有微词,若不是孟家二老私下打过招呼:一切遵祖制,孟长野就是家主。 不然他们可能就会找上孟家本家来,讨个说法。不过现下孟千扬已经死了,原家主孟通又下落不明,这个新任家主有了“风千骑”,讨要说法一事也就是说说而已。 短短数日,玄元城,孟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佘逸仍是赫连舵主,不一样的是,因着和孟长野...... 楼道里,他们没有说话,赵蕙只是一阶一阶上着楼梯,到了楼上时,赵蕙微笑着说:“再见!”李掁国也笑着说了声:“再见!”他们便各自走向了本班的教室。 大年初一,沈心婕穿了一身火红裙衫,连外袍都不罩一件,婀娜多姿的身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对于没有修为的沈心婕来说,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哈哈,我以为您会跟我讲实话的,”墨然倒是没有因为他的神色便信了这话。 李肃额头上一丝冷汗流了下来,微微擦拭了一下,干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去。 李兵也是想了一想,我们道号是叫景云,我记得我们的师兄叫景玄,还有个师兄叫景慧。这师傅嘛,也就是当时举行仪式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想想,好像是叫虚德? “不要东西没说不喜欢。”说着就将其挂在的腰间,随后她也拿出一块玉佩脸红的递给了梁奕,后者一看不由得笑了笑,不曾想到两人送的东西一模一样。 并不是,只不过是那些隐藏的黑气太可怕,全部都充斥在了他周围而已。 现在的兵部肯定已经被严格的把持住,到了里面后能不能出来都是问题。 众大臣无人反对,先不说是皇上的旨意,就是梁奕都全权交给了他处理,所以就算是反对,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干脆就没有人开口。 那个男生没有回答金夜炫的问题,只是愤怒地盯着他,“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们给杀了!”他轻呵道。要不是组织有规定不许伤害金夜炫,他现在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金夜炫无声无息地毙了。 “你现在,应该不算是凡人了吧?”周宛儿强忍着内心某些情绪,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相当肯定。 正堂当中,闻起航挺背拔腰大马金刀般的坐在一张胡凳之上,藐视四方。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梅老爷子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闻起航赞叹道。 张高辉的背突然有点儿弯了,现在宋强和他们解除了合作关系,张思彤和陆斌的婚礼也要终止,没有陆家帮他们度过难关,他们张家的公司几乎可以肯定会破产了。 在生与死之间,这些远古大妖低下头颅,因为他们已经死过一次,所以对死有种恐惧,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姜豪,你要救救他们,不然以后谁给你运来太阳草。”金田一双手抓住姜豪的手臂,却是抓了个空,姜豪本来就是如空气般的存在。 整个神州这片武道世界可能都没有察觉到这个神秘势力的存在,包括武门、玄门和佛门。秦澜也是被梅柏林收为弟子后才逐渐知道阳间判的机密,了解到“绝境”这个势力。 顾东明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嘴巴里不停的哈出热气,缩着身体等待。 现在这该死的闻起航,居然一点要留后的打算都没有,别人的贵族少爷,到了闻起航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开始寻花问柳,孩子都生了一打了。可闻起航呢,好不容易去一次青楼,郑捕头还是第一见,只是为了借宿与吃饭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遇之缘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司知瑾是怀着调查人口失踪案一事的目的来的景州,对于这个地方官的奉承,他也得接受了一些,随后便让他自行去处理事情,不必在他身上花心思。 毕竟他若对自己过分关注的话,自己也无法分身调查案件。 为了安全着想,司知瑾住的景州府衙,有重兵保护着他这个太子,地方官也放心一些,万一太子在他们这个地方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十个人头也不够砍的。 不过近太子下榻的房间周围,是司知瑾的自己人,虽...... 越靠近那个草丛赵玥就越紧张,屏住呼吸,脚步放轻往前走去,慢慢拨开竹枝。 虽然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碍于余沫熙的身体健康,他一定要慎之又慎,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 狗头这个英雄,大家都很熟悉,也有很多钟爱者,甚至成为狗头人柱力。 不过他也不惊慌,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骨头,就凭这杂鱼也想伤他,简直是做梦。 “本宫可从来没遇见过筹码能当中间人的,你这拖延时间的伎俩,用的可真是拙劣。”林子期道。 “嗜睡症,如果没有旁人陪同的话,会不会走着走着就睡着了?”雨桐问道。 铁三角可能要失去一角,面对这种情况,连曹圣、赵琎、马遵都感到心痛。 “本将会再回来。”当着白鹿城右相的面,李然贸不掩饰地袒露自己的野心。 楚门,下人区与楚殿是分开的,就像太平洋与大西洋之间的海水,都是海水,都是人,却无法融合。 赵玥心中万分忐忑,之间天空之上的云层迅速聚拢过来,一道紫蓝色的雷光破开云层直直的向她劈去。 经过昨天晚上吃的那些药,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些药的效果,今天这边已经安静了很多,现在谈论的话题就是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喝到药,有了希望,大家就都很自觉的配合那些大夫,都希望自己能够像他们一样慢慢痊愈。 只是,当月考第二天,大家上班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一旦紫回入选,也就代表了他在巡察使中也有了自己的一个眼线。 季秋独立天地之间,脚踏浪涛滚滚,以终于凝成的金丹为引,摄取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用以补足亏空。 至于吴晓东,他是怕了,反正被搜魂之后,肯定会被发现,与其如此,再承担搜魂之痛不是傻子? 在这种惊天剧变中,什么滚石,什么箭矢,什么投石机,什么巨型强弩,都是毫无意义的。 点了点头,张放心中忽然生出来一个想法。在这个副本世界里,他想把这个成为阿紫的轮回者暂时留在身边。 左手,则是典型的东越广陵派风格,声调急切躁动,如潮水激浪奔雷,似豪侠仗剑高歌。 这些怪物,在无差别的攻击完战场上的人之后,还在战场上绕圈圈。 如果不是姜一横空出世,策反了黑暗大帝姬心麾下的四大天王,黑暗学宫早已经统治整個世界了。 莫非他们还有操控评审团的能力不成,对这个林木的确是蛮好奇的。 这也正是洪波心中所想,来之前也跟吕清风展开过讨论,取得了一致意见,此时,不由得看了眼吕清风,对了下眼神,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汤维看着林木在录音棚里唱歌这倒是第一次,起初只是觉得挺新奇的,好奇。 这时候,三十多名荷枪实弹、手中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特工已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顷刻之间就将偌大的办公室团团围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山洞内情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来到景州山林间,望见天幕下黑黑的高耸的一团,依稀可见那是远处山洞外壁的轮廓,似乎离他们想要找的地方更近了,司知瑾举起一只手,示意后面的人放慢脚步,趁着夜色,缓行在草林间。 四下寂静得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在这样的山林间,再怎么样也得有些许人居住才是,但为何却无一点烟火气息? 看来,是有人将这片山林的闲杂人等都肃清了,恐被人发现异常。 他们心中便警惕起来,看样子,他们要找的,就...... 燕琳琅挑了挑眉,自她那日回家里套了消息后,他们两人就一直没见过,她更是没再回去过。 就连给讲武堂的学生上课,陈康也不再去了。上课,交给徐子陵和寇仲他们。 朱团长在远远的看到陈默以后,就立刻收起了意志武道,喘息着停了下来,没有立刻靠近陈默。 对于王学政的苦衷,秦然能够理解,毕竟几千号人呢,总不能这么一直养着。 细细的问过府中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后,早上的时间已经过去,马上就是午膳时间了。 虽然纲手大人曾经夸奖过自己,但在之后的三年里,自己依旧和以前一样,每一科的成绩都在及格线上反复横跳,即使已经用尽全力。 杀人越货不分家,不然就白杀了!这是苏依山作为重生者的基本涵养,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碧霄早就看不惯阐教金仙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好像整个洪荒世界,就他们阐教弟子高贵,其他的修士全部是土鸡瓦狗一样。 然而就是因为他们清楚,所以他们才更不愿意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竟能玩出这么一手花样,竟是一个转身就彻底失了踪迹。 其他人,陈康不会轻易传授钓蟾劲。可是郭靖,陈康觉得他有资格学到这门呼吸法。 “行行行行行,抓到他,你就是扒他的皮我都没意见,就这样了,忙您的去吧,家里已经没你的事了。”娅楠满不在乎的摆手说道。 之后,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就直接突破隔离带,一下窜到了刘浩的怀里。 慕容复微微一愣,忽的一挑眉,也不见他如何动弹,一股气劲透体而出,砰的一声,少年凌空飞起,沿着一条抛物线的轨迹,眨眼消失在院墙之外。 雪儿的心里,此刻想像的,却是沈傲蛊毒发作时候的情景,必定是不停挣扎,痛苦不堪的吧? 李萌萌等刘晓光下车后并没有立即启动汽车,而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慢慢走进大门。这让刚才心生忐忑的他心里踏实一些,并让自己消失在大门里之前冲她狠狠地挥一挥手。 终于,他低吼一声,扶住池壁,头上汗涔涔的。或许,当年周邦彦躲在床下看李师师与宋徽宗在房中“纤指破新橙”的那一夜,画面也不及此刻香艳吧? 元熙微微一笑,这倒不怕,哪个做母亲的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把自己的孩子带到人世呢? 钟妈妈忙上前去扶太后,可太后就像折了双腿的丹顶鹤一般,完全站不起来。 萧容深一倒下,旧派顷刻间如大树失去了根基,没了主心骨,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请萧容深出府,高秉延连着在院子里的天井中站了整整三日,水米不进。 他的眼眸里都是失望之色,落在了她的眸眼里,是大片渲染而开的心疼。 但观众们听到的声音都是江东流的,还有郝汉他们帮江东流唱的和声声音,一点李瑞的声音都没出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救下李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司知瑾看着面纱之下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女子俏脸上的错愕和眼底的不解在灯火下显得犹具魅力,心底的激动之情涌上来,不禁一把抱住。 含灀第一反应就是:“啊,登徒子!”赶紧拼命挣脱,浑身都是抗拒。 陈妙手也想上去帮忙,死就死吧,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还想轻薄于含灀,他就是拼了他这把老骨头也要将她救下来。 司知瑾的近侍动作也快,先陈妙手一步拦住了他,于是,见着自己的主子就这样抱着女子。 ...... 这是她能使出的终极防御手段,水泽天华,便是她的老师,创造这一招的金陵战神李三才,对于这一招,都是赞不绝口,认为当世神通,它可以排进前十。 陈浩一脸蛋疼的看着首页,骂了一句后,还是按照流程,将身份证号以及银行卡号绑定。 然而,就是在他重新灌入灵力的时候,狂暴的丹炉,竟然是瞬间的平息下来了,当中的灵丹似乎是产生了灵性一般,自行牵引着混乱的灵气。 “军座,大厦将倾,我们已经处在四面包围之中了,还是赶紧走吧!”手下军官们劝说他道。 “偷取蛊王?不好意思,我想你弄错了,我不知道什么蛊王,也不是来找什么蛊王的。”叶无道说道。 “看来其他五处阵点的大阵已经全部一一毁!”司徒风,轩辕段飞,禹义,东方海等人也此刻也明显地感觉道了那五处空洞云团的异样,并且渐渐在逐渐消失。 但是现在,姜凡竟然指名道姓的要这块石头。难道这块石头,真的不一般? 一名肩扛将星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走到一名摆弄仪器的老学究面前,满是期待的看着老学究,沉声问道。 这些灵器的品阶其实也不是很高,顶多相当于华夏的低品灵器,只不过都是刀枪剑戟,杀伤力比较大的品种。 只要是真正的高人,都不会贪图别人的财富的。更不喜欢出风头,把自己有法力的事情,弄得尽人皆知。 客厅里,浓妆艳抹的姑娘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一头长发松松挽起,眼角眉梢之间也有妩媚风情,只是被那妆容的颜色盖了过去,倒不是很入人眼了。 我揉了揉沉重的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车上,有三个乘客,坐在前面。 江帆目瞪口呆的看着母亲,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真没想到老妈会有这样的想法。 “爹爹……”赤予茫然的看着四周,哪里还有乐辞修的影子。这孩子跌落在地,竟然没有像从前那样四下寻找。 得到风灵鸟的飞遁的传承后肖道云着手剪掉风灵子的翅膀了,但是此时的风灵子居然将他的翅膀都收回去了。 剑光落下之时,卓冷烟一个翻身,便代替了一人上了马匹,又是一把将容袭拽了上来,气息还未平息,便是驾马疾驰而出。 “你刚刚不是说身子不适么?而且刚才你还说想出去走走,你到底是想休息还是想睡觉?”夜澈不解地问,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为了能够制作柴油机所需的零部件,李毓之先是来到了临安府内的饰品店,在店内,他仔细观察了工匠是如何用钻子在坚硬易碎的玉器钻孔的……这时一个计划在他的脑中缓缓浮现:制作机床。 韩绝尘这个名字或许大多数普通修者已然不知道了,毕竟他太低调了,也不是某派先祖,只是一介散修而已。 “断了,断了好几次,已经接不上去了。”中年人半弓着身子,似乎连抬头,都是对眼前人的一种亵渎。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带人入衙府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没再说话,她在想:他们这个缘分确实很奇妙,自己除了身边接触的人,也就和李景相处较近,不管他这个人是多么危险,自己似乎对他也不是避之不及的恐惧。 所以也就这样了,毕竟以前自己还想借着殷府小小姐的身份包了李景呢,现下,她倒是自身难保,也就忘了以前的“豪情壮志”了,只将李景当朋友对待。 不过,是怎样的朋友,她心里也没个底。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李景见着这丫头单手撑着脸,坐...... “赶不回来,他每天带去卖的盐水花生不少,得卖大半天,还不是想趁着过年前多赚点钱。”姜大妈答道。 对方拿着枪围了上来,还示意秦舞和宫城下车,两人不得不下车。 “少爷,我不是想说你,我以为来的是别人呢,不不不,不要误会。”季雨悠连忙坐起身子,动作十分标准地跪在了床上。 这光持续照射了大概四十多秒的时间,终于逐渐散去,此时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地板上也已经被一摊摊粘稠的血水所覆盖,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可是他这一世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哥哥了,好像想要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有点困难,别的不说,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结了婚,恐怕将来的丈夫就不会让自己和他来往密切。 苏语迈步走到最左侧端着托盘的男子跟前,将上面的红布一下扯掉,开始介绍这第一件拍品。 大嫂摸了摸身上的饰品,这姑娘是因为不知道这个饰品的价值才把它给自己的,自己如果不明说,会不会有点欺负老实人了? “好,那就等过了明天再处决这个孩子。”霍恒凌一锤定音,因为秦舞有一点说得对,若是这个时候受重创,明天的婚礼就无法正常举行。 “雷破,九天!”燕逢淡淡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后,其眉心处,那点雷光便是彻底爆发出光芒,闪烁的雷电,瞬间占满了整个法阵。 先后试着从那枣核里面调集血气,发现和以前一样运用自如,而且虽然血气变成了枣核,但量一点也没减少,而且里面的血气要比以前更加浓郁了不少,威力比之前提升了至少三分之一。 “真正的敌人?”德雷克虽然不知道秦洛所说的敌人指的是谁,但他选择相信秦洛。 “唉……罢了罢了!”虽然的确有想把这些人都给砍了,以防后患,但李天阳毕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什么人都杀之辈。 天使的光环笼罩,鼻尖贴着鼻尖,站在云端,大天使终于收了嘴。 恩~一旁站着的刘洋,那叫一个窝火,脚下的科技鞋蓝光一闪,脚尖向前一踢,一颗石子飞出,击中王莽的屁股。 这一日,“月乡北宫”的长皇子“玉天改”召集了其他五位兄弟于自己的宫邸之中,有要事相商。 刘洋认为,人性真是的本恶的,就算是人性本恶,但老孔想要实现世界和平的愿望,也是可以实现的。 “嘿嘿……你喊破喉咙,也没有谁会来救你的!”秦阳手中的火离斩也是缓缓形成,一股无形的压迫散开。 “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想到你加入到了同生塔,老夫当年的眼光不错!”秦天涯说着起身,周身的气势也是让秦阳一惊。 不过那些物件似乎是存在了很长的时光了,各个布满泥尘,光鲜不再了。 “咳咳,已经不行了么,在死之前,要将危险解除才可以。”赵皓双眼流着鲜血,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血红,他看着远处那黑色的心脏,将全身的血液凝聚在手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找上门来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费谋看见灵雲,假意行了个礼,她到底是太子的宠姬,对她不敬便是对太子不敬,这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灵雲夫人,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安睡,我等想来探望殿下在景州是否安好,你看这侍卫拦着,我等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 同时给灵雲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赶紧让本相进去。 他不管有没有提前给灵雲打招呼,现下他的命令,灵雲胆敢不听! 意味深长的目光就在灵雲身上,灵雲依着眼下的情况只得说:“那待...... 除了当年借以横行天下的回回炮外,鞑子还制造出了铜火铳,这是一种早期的火炮。 纣王的功力在那个世界算是天花板,他就是专门去泡妞的,又不用争霸天下,相信应该很容易搞定。 第一纪元末期,那场让所有‘旧神’与‘古老支配者’都史料未及的灾祸,是不是与‘梦幻境’,不,应该说是四大不可名状之地的神灵有关。 总之,沈放到现在还没想到未来的方向,他想继续衡漂,又想过应该回老家见爸妈。 之前苏觉和她说过,酒席上永远不要一开始,就吃的很饱,越是大菜越往后放。 东云奏跟绘真雪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之后,把对方的形象描述了一遍。 这样的道理实在是不难,至于食材处理,以及许多手法,厨艺烟波浩海,一时之间难以学全。 特别是当他们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这道身影的时候,更会觉得后背冒虚汗。 到最后他被迫喝了不少酒,离开餐厅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叫代驾送他到启宁家楼下,看时间太晚,没上去打扰她,而是就在楼下坐了会儿。 “拜见陛下。”就在这时,远处一行人向着这边走来,众侍卫连忙行礼恭敬道。 飞机降落之后,梦雨漫带着东方杏璃和车队的众人开始从飞机上卸货,装卸货机器人还是诸葛点心设计和制作的强力装置。 台下一片掌声,不管怎么说,人类还是更多地愿意支持人类选手的。 拢帝脸色都不变一下,意念动,龙鸣起,龙鸣音攻成浪头,席卷拍打来。 看着眼前这起码二百摄氏度起步的热油,白夜连忙停止了心里那大胆的想法,我们还是继续谈一谈料理的事情吧。 执法队直属于三大干部领导,按照等级由低到高分为灰衣执法者、黑色执法者、以及红衣执法者,在之上是队长级别,队长之上则是干部。 没办法,吴宸只好命令空军基地准备好一架黑鹰直升机,把她送到达罗口岸,自己却等着托马斯的电话,他知道,今天晚上到明天晚上行动结束之前,自己是没法睡觉了。 “你一直要我用最高的杠杆做空原油期货,你还说你没有内幕消息?”颜辛然气哼哼道。 “呃,这个其实……”唐孟刚想说着什么,感觉腰部被塞丽娜掐了一下,这是警告。 夜枭将内力聚于喉咙,发出嘹亮的喊声,使得声音扩散出去,被躲在赌坊内的乌行云清楚的听到。 “额你们是谁?”不过,看到外面的人后,席天灵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 如果合适的话他想更新焦化厂的生产设备,提供焦炭的总产量,降低对环境的污染程度;有必要的话会帮助该地建设几座污水处理工厂,不能把环境都污染了再治理,那样的话成本会更高。 此时如果不趁机收揽民心,那罗彦可就是真的傻了。很显然他不傻,所以不仅要给自己下跪找个合适的理由,还得将事情继续往好的一方面发展。 第一百二十七章 景州选拔之日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加油,你一定行的!”琢光默默地给含灀打气,期待她能在今日的选拔上大放异彩。 软云坊今日的人比昨夜更甚,为的就是来看免费的舞姬,虽说是选拔,不过平常百姓也就当个表演来看。 里里外外围着这么多人,连官府的人都出动了,为的就是维持秩序,防止混乱。 含灀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既然她今天都来了软云坊,就是奔着第一来的。 她随选拔的众美姬来到舞台侧方,准备对着名号进场,远远...... 这时候的针锋相对,肯定不能轻易把几人身后的三大一流势力牵扯进来,要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蛇豹轻蔑的对着蔡志雄长长的嘶吼一声,随后整个身子突然开始膨胀,瞬间变的跟皮球一样,鼓了起来。 此时一众金丹真人为了激活通天松纹剑,都是身受重创,修为受损,就算是太昆真人,也是嘴角溢血,显然也是伤上加伤,更加不堪。 比如,他可以带人直接偷渡到灵界,也可以直接进入地球,这是现在方俊都办不到的事情。 楼梯上来是一个三岔口,有三条走廊,四个气聚傀儡只是挡住了其中一个走廊,另外还有两条走廊,所以高飞的选择就是避战。 风暴眼中,开启了魔神核晶第五形态的林云,勉强能够稳住自己的身躯,一路朝着风暴深处急速飞去。 可就是这么强大威力的百道剑影,居然连骷髅巨怪两只眼睛都戳不瞎,想想都觉得可怕,那该有多强?简直不敢想象。 有强者冷声说道,随即便第一个冲出,直接去到了洪强龙消失的地方,凑近了奇门幻魂界的火焰之光。 作为曙光财团的贵宾,林天成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在扎克里的亲自安排下,有人送林天成离开了曙光财团。 安邦坐在地上,抬头盯着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灯,感觉越来越有点虚幻了。 “今天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王强,私自释放政治要犯,持械斗殴,绑架人质,妄图勒索巨款,被闻讯赶来的苏政委压下,其中刘某抵死反抗,当场被击毙,王某身中一枪,在医院中抢救不治而亡。”,李清面无表情的说道。 狐疑抬眼看他,莫非他是因为自己梳男人的发髻太过熟练而生气? 谢振华知道夏浩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但他心中明白,谢家欠下夏浩然的情自己这辈子是无法还清了。 于雷双眼几欲喷出雷火,一拍左手上的炼金阵,一面由雷光构成了长刀探了出来。 “老板,你是个好老板,不然,我也不会跟在你身边了”,艳红说完,嘻嘻笑道,身子微微前倾,这一前倾不要紧,却让赵子弦有种上床的冲动。 “你还想去衡山和苗疆?”全素不解地问道。他觉得以赵子弦目前的情况,最好就是宅在家里静养恢复,不适合外出。 “我去寻母妃,母妃定有办法帮我的!”二皇子说着,人已经出了正殿。 口感不错,不过做工还是不够精致。不过能用最基础的原料最原始的工艺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宋若词愕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霎时涨红,臊得坐不住,眼泪儿一冒,起身就要走。 言家恐怕要迎来一次大动荡了,思哲和清清是他的软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怕他们一家三口都不会好过。他能做的,是保全他们,不让别人有机可乘。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决一胜负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下两位,琢光对阵清音。” 众人才从刚才的精彩的表演中回过神来,又听了即将出场的下一对舞姬的名字。 这个清音,他们有人倒是认识,景州有名的星辰阁头牌,不过这琢光是何许人也?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过。 便见一女子着异装上场,紧随着便是清音。 尽管清音容貌姣好,但众人的目光都在那个戴面纱的窈窕女子上面,眼睛直直地盯着,似要将面纱盯出洞来,好一窥女子真容。 犹抱琵琶半遮...... 伊戈再怎么自认天神,是独一无二的独特存在,他都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球体面前,其实他毫无反抗能力。 猎户座上空,临封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的高大身影,也是忍不住赞叹出声。 聂川接过去,然后就是他略显无措和那边的对话。两人一番交流过后,聂川把手机递过来。免提一直开着的,显然是邓玉最后还是要找程燃。 “浮黎大哥将这古神血脉赐予我,大恩无以为报。”巴尔脸色一正。 虽然是打从心底里就是不信的,但他的手却鬼使神差一般伸了过去,在那张熟悉到几乎是刻在骨血里的面容上轻触,只是指间轻轻一触,却如同被狠狠蜇到了一般将手缩了回来。然而,他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在象头山山脚下,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看着象头山顶上闪烁的瑞祥之光,双目平静有力,望着这佛光闪烁异常的虔诚。 清歌看似有些倦然昏沉,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隔了好半天才“唔”了一声。 真仙降临的时候特有的时间静止,这一条大黑狗的身份不言而喻,是证得道果,存在于命运之外的真仙。 拖一天,可以多几天的利息,他干嘛不拖?换成我,我也会拖到最后。 而且看得出来,程燃不仅仅刺激了他,似乎整个大院都被这一下扭了个腰,杨夏说了蓉城十中没准她也考得上,柳英姚贝贝等人也似乎对蓉城的学校关注起来,好像闭塞的眼界被打开,开始有了更遥远的目标。 白晨风正用棉签给她按着手臂上的针孔,听了她的话,微微用眼神扫了她一下,确定她是有些在找茬,所以也不对付,就沉默着。 “顺着生,逆者亡。”叶辰缓缓走出,声音依旧是铿锵,响彻在天地间。 先前那般戏耍,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无上剑术,以便震慑下方那些武者而已。 但赵铁柱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抱在场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包括一直克制的卡塔,竟然当众跳起很夸张的舞蹈。 至于喷火枪只有一套,在我亲自给他们示范了喷火枪的惊人威力后,何厚义和黎庶都想随身携带,他们认为有了这玩意,就不会在惧怕地底的任何怪物了。 “雇佣你的人是不是姓杨?”张扬直接切入主题问,至于是不是京城的杨家这点,张扬已经从麻五的手下在听到自己是从京城来的反应中知道了。 既是简单,就也没有太繁琐的东西要准备,婚礼就订在三日后。婚纱的样子他都选好了,她动了手术,身上留下巨大的疤痕,只能选最保守传统的样式。 在星空航船上,有整个星空的路观图,其中天域是最为显眼的目标。 再者沐雪毕竟是一个警察局局长,如果死在了这里一定会惊动那一些人,现在他还没有恢复实力,如果被夜组织的人发现了他的踪迹,恐怕够他喝一壶的。 “鸿钧,不必如此,该说的我都会说的,你如此叫我,岂不是把我们的关系显的生分了”无尘微笑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合作互利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小蝶上前挽着含灀的胳膊,警惕地看着景州官,小五则是对着他行礼:“太爷,草民有礼了。” “不必多礼。”转头看了看含灀:“神女,这几位便是你的朋友吧?” 含灀摸了摸小蝶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答道:“是的。” “那好那好,有请诸位到衙府一叙,本官找神女有事商议。”然后便在前面开路,他好歹是景州官,所以没人敢在他面前先走。 身后的采薇小声问着含灀:“含灀,这是怎么回事,你都是第一...... 看着那鼓鼓囊囊的口袋,林南这才想起在断魂峰上取宝时,因为对鹰王破坏宝物的怨恨所下达的命令。 不止分身,就连林南的双眼也露出了疯狂的战意。只见他随手一挥,九具依旧冒着火焰的三足金乌的尸体,出现在了神殿之中。 在浮空之塔主城的范围,目前应该就我们血裁军团发现了这处异空间。血祭也是无比激动,如果能把这里的彩色芯片全拿到,那精英队的实力绝对会上一层楼。 在宝座的对面,则是从江东城外赶回来的众妖。他们一个个神色肃穆的站立在两侧,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以防打扰了山神老爷修炼。 叶胜天游历北界过半,可从未听说过某某天才体内有三道本源之力。 不过青冥和童言却没有直接说破,如有可能让他们师徒重逢,岂不更好? 叶尤没有任何怜悯,夏流虽强,但从他所展露的气息来看,不过练气十四层。 去往山里,田地里,祖先的坟墓清理干净,拜祭先祖,祈祷先祖保佑家里无恙,保佑后人升官发财。 “问问耶稣那老头,有人冤枉我怎么办。”祁峰眼神幽怨的看着刘羽琦,委屈的差点五月飞雪。 “今天我是来收债的,之前的那种丹药你身上还有没有,给我来上几颗。”果不其然,林南话音一落,寅虎立马就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关胜心中愈发恼怒,不发一言,纵马冲进村中,不拘是谁,只要见到穿着军服的,冲上去便是劈头盖脸一阵乱鞭。 在四十万拉卡西亚大军的进攻之下,棒古丽国终于土崩瓦解,室宗大王再次逃到了琼华岛上,希望能够重演上次的奇迹,希望在严寒冬天来临时,拉卡西亚大军会自己撤走,从而保全棒古丽国的最后一点希望。 这些事明明都应该是男生来做的,现在倒好,却是逼得自己主动说出来了。 没有找到原主人的灵魂让柯林避免了一个难解的问题,同时也给柯林掌控身体带来了契机。 “谢谢。”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姬然那甜美的微笑,在月色下更加的迷人了。 原来他没有开游戏,只是戴着头盔休息而已,当游戏没有启动的时候,头盔屏幕就只相当于一个咖啡色玻璃的作用,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从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景。 玉帝现在心情很是烦躁,也没有太多的规矩和态度了,而是给旁边的五老一个眼神,五老中的老三,看到之后虽然心中有点不爽,但是毕竟他们的职责所在,就是保护玉帝的安全和听从他的号令。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一个土财主怎么也敢这么对我大哥说话?”和李瑾在一起久了,沈睿也是学会了一些李瑾带来的歇后语什么的,闻言嘲讽道。 其他人一见老大都在打自己脸,自己不打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也跟着开始自己扇自己。 柯林歪了下头,眯起了眼睛。他注意到,生命主宰说的是“触犯”,而不是违反。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孟长野来信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二日,含灀照常在练习琢光教给自己的舞蹈,这次在景州夺冠,完全是因着地利人和,景州这样一个小地方,不会有太过出色的舞姬。 况且“飞天”舞新奇,才会这么抓人的眼球。 要想在舞林大会上脱颖而出,得有过硬的本领才行。 因着当时距离景州选拔的时间短,所以才匆匆学了个形,若是在二十日之后的最后大选,就这点本事,是万万不够看的。 “人外有人,依照你在景州选拔所跳的,我不能保证你...... “不行,这有损我们酒店的声誉。”卓十二脸色一冷,直接把卡片递回给他。 只不过,和周围那些坚硬并且美丽的鸟毛比起来的话,这些绒毛,显得实在是太过稚嫩了。 明远不在意的笑了笑,就是这么慢悠悠的跟着他们就是走了进去。 这一长一幼,萍水相逢,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交换了彼此的信赖,在场的人却并不觉得奇怪。 如果三足巨蛙王能够说话的话,那它一定会哭诉玲珑对它的欺负了。 “先让他们斗起来,我先休息下,累死了。”赤赤躲在一个房间里对着镜头说道。 红包雨终于可以顺利举行了,可以很好的计划下,让网络世界知道,什么才是土豪。 对于他,现在所有钱财可都没有自己的修为重要。钱财没了,凭借叶万龙宗师六品的修为,亦是能再积攒回来,但修为没了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这个餐厅不一般,被姜成他们捯饬的很有格调。宽大的落地窗,还能看到外面的大海,很不错。 “有一股不明身份的忍者真在靠近村子。”神月出云看到凯来了,也放心了不少,毕竟这位的战斗力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嘿嘿,他能和那位相比吗?那位当年可是以一人之力囊括了三分之二的陨仙令,直接到了第九十九层,虽然当时的陨仙天境守护者加大了难度,但还不是被那位闯过了。”僵尸王笑道。 宫治点了点头,紧握了握手中的战刀,没有冲动行事,现在一步走错,他们就会面临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他们真的很强!据说里面一个荣耀王者,三个最强王者,配合也是一顶一的好呢!”猫妖阿珂道。 秦聚点头同意后,她高兴得跳起来,搂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献吻,可是却被男人不着痕迹的避开。 当初在大西北也打算等孩子大了,回归医院,可是越湛并不允许她继续当医生。 “如你所料,报仇的找上门来了,王子的家被砸了!”金美琳给姜山发了消息。 “上古元龙尸,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上古元龙尸!”神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可夏长情哪能理解宋婉菲心中的苦楚和恼怒,听见夏长情语气里的责备之意,感觉气的更厉害了。 白狐听完,领命,嘴角翘起一抹笑,她就知道王上这别捏死要面子的性子又上来了。 说话间,没人注意到暗处一抹黑影丢出一颗火雷,嘭!火雷炸开,打斗中暗卫们不妨,瞬间被炸飞老远,砸到假山上,血流一地。 在他看来,过几日孤权成为正式的族长,还不是照样可以住进去。 飞机冲上蓝天白云的那瞬间,顾晨便像是鱼归大海,全身细胞都在兴奋地尖叫着。 就在宋妍妍东看西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消磨时间的时候,电话响了。 楼瑾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惨然一笑,绝望的闭上眼,这就是他的好皇姐,在生命关头抛弃他这个弟弟选择保护别人的皇姐。 第一百三十章 倾听建议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长野,做了孟家家主,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若是不懂,有些麻烦赫连叔叔可以给你起点子的。” 今日佘逸上门拜访,不同于上次是来孟家除奸,将孟家闹得天翻地覆,这次便是诚心拜访,毕竟孟长野任这个家主是实至名归。 知道玄元城的人都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上门拜访的人只多不少,所以他前几日便没上孟家本家打扰孟长野。 如今上门,是见长野得空,能腾出时间来听他接下来的事。 “赫连叔叔,恕长...... 这种必胜之战,顺便还能踩自己一脚的事儿,凌布武是不会拒绝的。 这时,秦风不避不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依然还是那轻飘飘,软肋无比的一掌迎面而去。 他的比雕因为不愿意常磐森林中的波波、比比鸟被烈雀欺负,才决定留在常磐森林,为此,甚至放弃了真夜的超美味料理。 宿管老师是个中年男人,面容坚毅,高大挺拔,看起来威风凛凛,不像是一般人。 当这一曲罢了的时候,周瑜早就眼眶发红,此曲便是乔十八为其所‘作’,怎么能不让他感动了。 “罪人冒犯了先生尊严,还望先生勿怪,罪人叩首,恳请先生,救救我奶奶,先生若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中年男子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 圣子朱子决明所在圣岛上,有一个黑袍中年匆匆而来,找到朱子决明开始禀报他所得的情报。 所以天刚亮的时候,他们便汇集在东门之外,这里便是售卖瓷器的地方。 就他自己而言,现在他有一掌劈碎一颗星球的实力,抬手之间,能够摧毁日月星辰,一个眼神,就能让低级修士灭杀。 虽然现在舒家由二长老舒平山坐镇,但他的魄力与能耐,并没有他二长老头衔那么亮。 “什么?血妖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众人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卧槽!”当雷兽用他独有的特殊技能查探陈云体内情况的时候,它感觉到了一股无名的阻力,想要阻挡其他的东西进入其中。 哪怕没有至宝,三老的实力也完全可以比拟于巨头,甚至还要更强一些,只在半圣之下。 楚天雄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甚至连扭头看一眼王永昌的念头都没有,只是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接着惬意无比的又抽了口雪茄。 “你或许应该联系银行经理,把你的钱投到这里。”树屋中的白布上,出现了沪海股市大盘,锁定了一家不太起眼的生物科技公司。 舒晓峰耸了耸肩,随后手提着【魔·平底锅】,便是迎面冲了出去。 “那你为何刚刚不发起反击?那密林中你还看不出又多少敌军吗?”赵霆反问。 越奸越狡越贫穷,奸狡原来天不容,富贵若从奸狡得,世间呆汉吸西风。 由于吞魔宗修士间的配合十分的默契,一时之间,竟然也并没有人受重伤或丧命。 动画导演就是展现故事的一个职业。一些知名动画导演都是各大动画公司极力挖角的人才。 郁剑山说完,就伸手去握严乐的手,严乐也不拒绝,他早就看出郁剑山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右手同他的右手相握。 似乎有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瞬间灌入。强大的法阵纷纷化为粉碎。 我只好应着,因为这两天我确实有心无力了。只能听爹安排了,那种传奇故事我也没往心里去,加上喝了点酒,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各城代表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司知瑾回宫后,便是各地选拔结束的时候,听着属下打听到的候选人名单,其中一个名字尤为突出——临烟。 “临烟为何会是益州代表,她不是淮安的吗?难不成群芳楼又有什么打算?还是说费谋已经放弃了她。”司知瑾若有所思,这一切,会有什么联系? “许是费谋见上次让群芳楼派临烟来服侍主子,主子对她没兴趣吧,属下听闻那临烟本就是纪舞阁遣散之后投奔到群芳楼的。想来,她也不知道群芳楼做的是何事。”那名...... 难道是有人篡改了自己的记忆?!难道他所有的记忆,都是某人编织出来的? 跟叶彤彤聊了会,叶碧煌挂断电话,这便下了床,叶彤彤说二十分钟后,但却未必准确,叶碧煌还是准备提前在楼下等着,免得彤彤姐一会來了还要在楼下等着。 都说鸟鸣山更幽,此言半点不虚,刚才堪堪经历过一番波折,这个时候就该好好享受一下空山新雨后的感觉。 没错,刚刚苏阳在以鸿蒙破道诀进行推衍,寻找太初宫这片天地内法理被锁的原因,最后就这么一路推衍到仙竹林,便再也推衍不下去了。 只不过,江维并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就和曹赢远干架。毕竟,到现在江维还不知道双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冲突,江维只知道,这个曹赢远刚才对慕容蝶有着杀机在;而自己和慕容蝶好歹算认识一场,于是就顺手救了下来。 再一次拒绝了一个大胡子大叔的好意,以及两个中年男子的好心,孙茹来到了柜台。 胃病?王俊杰偷笑,现在他的胃就是吃石头都未必会不适,别说吃这点东西了。 陈艺也四十多岁了,大型国企里面能坐上营销部主任这种关键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愚蠢? 鉴于此,杨天赋、剑辰子、玄虚子都心里面十分清楚,这里面必然有什么猫腻。 “他一直把东西存在电脑里,我想那才是他准备拿来要挟你的真正手段。他该死……所以,我杀了他,就在昨天夜里。”王柏说完最后一句,静静地看着她。 悠闲的上午时光还未匆匆过完,正当他准备去作坊看看时,离着他大老远,林叔就已经朝他不停的挥舞着手臂。 当下萧羽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而黛岚公主的脸色就更加难看,像是吞下了一只死苍蝇。 “你这家伙……难道……身上有很难看的伤疤?”狄洛枫用一种极为关切的目光看着面前惊恐的少年。 随后,云晨看看面前的映菡,笑道:“好了,菡儿,刚才是云大哥情绪失控了,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此时,云晨已经下定决心,以后都不会再使用真魔之力了。 沈风抬头望了望,如果从这边挖过去,沙土便塌陷下来,那纵使挖过去,也只能与叶绛裙一起被活埋!而假如待在这里不动,迟早会有人来救援。 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的烈家家主烈云,虚弱的坐在首座上,在他下方左右两排,则坐着烈家的头领和核心成员。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也觉得水凝烟说得没错,很有可能叶无情写下的那三种草药实际上就在这附近。 就在风千恒陷入暴怒中,正准备发作之际,又是一道洪亮的豪爽声音,蓦然在整个大比之地回荡开来。 这时候,敲门声想起,张心兰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卢免阳,还有顾严,赵志斌,徐梦,还有校篮球队的人,以及校长。 请假条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一百三十二章 孩童名阿乐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殷庭佑在靖州得了太子那边的人传来的消息,心中便有了打算。 太子让他静候接下来的令,毕竟舞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也许那些牛鬼蛇神要一齐出动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正常“查案”,来吸引人的视线。 太子既然说了会寻机会来找自己商议防备之事,来个宫中与靖州里应外合,将山洞之人拿下,那他心里便有底了。 于是顾身一人在这靖州,日里整日见那些衙役说些有的没的,属下也跟着演...... 只是这最后的防御法罩刚刚被激活,妖灵之母就似一只黑色的利剑一般击碎中间倒塌的碎石,一跃来到门洞之后,只见其利爪轻轻地向前一探,砰!防御法罩应声碎裂。 辛月恒低着头,没人能够看得到她脸上的神色。想必也是很痛苦的吧!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就像是有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她声音微沉,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与她的安全距离也不过五厘米而已。 慕晚一进屋便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坐了一路的车,她是又累又饿。 “君逸风,你大爷的!差点被你害死!”辛月恒坐在原地没动,但是她却伸手揪住了君逸风的衣领,迫使他靠近自己,怒道。 听到陈铁的话,古神闷哼了一声,好吧,现在跟陈铁讲道理,算是白费口舌了。 呆呆虎哪能记不得,那是它和家雀儿妖生中不多的几次可以任意挥霍着灵石的时候,那是可以记上一辈子的经历。想到这呆呆虎下意识点了点头。 慕烨离只是点了点头,慕晚抬头看着他,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事出突然,遇上最不想见到的人,刘裕不知如何是好了,赶紧看向徐羡之。 但直接开口,卡卡西一定不会帮他,毕竟两人可是想不看对方不顺眼。 正好她也不急着回去,便自发的站在兔儿山的入口处,口播要如何购买丰字。 如何能够让额珠不打自招,想了一会,他把昨晚桑木撅攻击的坑重新挖了出来。昨晚攻击后,洞内乱七八糟,他简单恢复了下。 “好一句唇亡齿寒,裕哥儿,你这一句胜过我的百句解说。”徐羡之鼓掌笑道,他之所言正是如此,如今秦国南下,不管是出于民族主义,还是自己的政治立场,五斗米教都不会也不敢助那秦国一臂之力。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阵的轰鸣之声,为首一人手提大刀而来,后面跟着几千骑骑兵,轰隆而来,大地都好像颤抖了一样。 霍去病想了一下自己家,没被舅舅姨母接过来之前,他家似乎没多少钱,好像做不到搬三次家,更做不到每次都和地主家庭做邻居。 满月宫的大门虽然是整日的关着,但其实颜梨花却是每日的坐在满月宫里等着玉容来找自己。 李琳芳一向很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手艺,等了一阵,蛋糕的温度降了下来,便按压蛋糕边缘一整圈,顺利的脱模。 叶媚觉得自己长见识了,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于谦不是完整的圣人。 叶辰有些好笑的看着气极败坏的项康,难以理解,该生气的明明是他,项康急什么。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杜月笙猜不透他的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流氓!”耳边传来细不可察的轻哼声,定睛一看,一双修长细腻的美腿停在半米之外。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不少董事开始朝叶辰观望,还有人如坐针毡似的掏出手机估计在传播这一消息。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严王司云义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主子,这里有一封信。”属下给费谋递上了一张密函。 费谋见那密函时,慎重了一些,接过之后下意识环顾了四周,见都是自己的人,便见密函打开。 这可是严王写给他的,严王已经很久没给他写过密函了,说是相信他的能力,故不会时时盯着。 但他知道,身边总会有严王的眼线,只是他无法确定是谁罢了。 他是为严王办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严王在幕后布局。 如今自己为他们的大计能够实施,想出诸多办...... 一顿饭吃得陈然很是满意,或许是到的晚了,倒也没有遇上其他人一起用餐。 “我们两个,曾经是搭档,一起出过任何。”楚天用最为简短的语言解释道。 齐鲁大地还是夏末的季节,百草沟草原上已经是初秋的天气,草渐渐结出了种子,马牛羊等牲口越发的肥大,因为草原上的牲口没有辅佐饲料,全靠吃草,而秋天的草蛋白质含量比较高,所以就叫做秋高马肥。 叶玄机开心地狼吞虎咽起来,当然他也没忘了给啾啾挖一勺尝尝鲜。 作为早期天赋就远超李玉军的KII,一个月苦修过后,技术之进步,让人惊叹。 楚天呼吸着冷空气,偷偷地吸了口气。在接下来的两次比赛中,他们奋力拼搏,举起了胳膊和腿。不仅仅是翻山越岭。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离魔药不远的话,他们就会变得虚无主义。 期间夏清灵常常能够提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见解,令陈然深感佩服,有些细节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在意而忽略掉的。 虽然这是个改良产品,但是表明工匠们用功了,希望能得到发展。 “双方后退,准备比赛。”今天的裁判年纪从外表看足有六十岁开外,但和之前的裁判相比却是气度沉凝。修为显然更加高深。有他站在中间,双方都有一种被屏障隔开的感觉。 下方,苍龙等人抬头仰望,直到连直升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依旧不舍得收回目光。 “后面堵满了暴乱的人!”瓶盖看着后面人头攒簇,听着枪声不断后惶恐的嚷道。 据鞠义、胡车儿二人所说,一路上非常顺利,凉州虽然民风彪悍,但是绿林劫匪倒是不多,而且一般的角色根本不放在鞠义等人的眼里,毕竟他们二十来人,个个都是任性游侠出身。 “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要让陆夏帮你引怪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郑天怒火中烧的吼叫着。 “徐大夫,不必担心。灵儿姑娘是生病了,但没有性命之忧。”齐典说。 ‘寄生’后缀属性:身躯能伴生4只高级异种丧尸。它们脑脊共生,能够相互赖以存活。 一片狼藉的停车场中燃烧着片片野火。化纤材质的物体在烧灼时翻滚着浓浓黑烟,且夹杂着刺鼻的气味。 “哎!一下就被你猜到了。但他不是青风侠,他是冒充的。”公孙骞道。 事出在哈维酒吧,作为哈维酒吧而言,他们定下了规矩,有人破坏了他们定下的规矩,自然得办了他,维护酒吧的规矩。 “还有这事?”晋王爷诧异,“不会是传言吧?”皇兄那么疼佑哥儿,怎么会给他赐个子嗣上艰难的姑娘? 已经是卯时过半,却还是阴沉沉的。云层累的极厚,往复的叠加上去,似乎沉的立时便要坠将下来。偶尔在交错处露出半片天空,却还是泛出淡淡的灰色。 离朱心里一动,是那股臭味的缘故吗?但是她也闻见了,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静月客栈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京城近来可就热闹了,从各城来到这里的人络绎不绝,为的就是能赶上太子举办的舞林大会。 来的人有参赛的舞姬及其随从者,也有凑热闹的江湖人士,甚至有混入进来的刺客。 真的应了那句舞林大会上鱼龙混杂,不好控制。 京城这几日戒备更森严了,轮番值守的守卫都多了几倍。 含灀和采薇经过城门时,给守卫递了景州官给的身份牌,证明是来自景州的参赛之人,守卫才将他们一行放进去。 离舞林大会还...... 缅刀飞舞间,绕着林子,冯锷带着人不断前进,弟兄们劈砍着旁边的灌木,追寻着灌木间若有若无的痕迹。 勘九郎抬头望向鸣人挑衅地说完,手指一动,傀儡木偶的嘴巴咔嚓咔嚓闭合,十分恐怖。 他不再只是一个只会傻傻生长植物,而变成了一个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如何去驾驭这个世界的智慧体。 叶佩高微笑着摇头,经过几天的思考,他的脑海中早已经有了完备的计划。 要知道,当年的极道宗主,就是以法术多变,擅长各种奇门异术而横行天下。 既然这里店缘不好,八成是有什么错乱。就像人的筋骨一样,把世界的灵脉拉直了,就没有什么缘不缘的问题了。 “随你怎么说,懒得计较!我就是来吃东西的,我妈做的饭吃腻了,换换口味!”赵飞燕笑道。 似是一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向金来现在恨不得能把时间掰成两半,他只觉得往日的一个月也就是现在的一天,这让他非常不安。 “唉,算了,生意人也不容易,权当资助了!”他心里这般自我开解道。 邬氏听着这话,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知道,面前的齐大人是最爱面子,若是不到没有办法的地步,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顺着楼梯,丁禾来到了二楼,和猜想的一样,真的还是原来的弹拨乐器。看着二楼摆满了,一排排的弹拨乐器,中国的有琵琶、古筝、柳琴等,西方的有吉他、竖琴等等。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唐振华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有关于他同项月娥的话题。 阴戾的声音在不断传出,一个个黄巾士卒在无声无息间坠入无尽深渊之中。 “这难道是……人面魔蛛!”在唐三的‘紫极魔瞳’下,白色纹路构造的一张狰狞人脸一览无遗,而那脸模上的两只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打烂了,一片血肉模糊。 否则她又岂会将融合的焚天之焰割裂开来,炼出超越绝世圣品的龙凤镜作为龙帝大婚的礼物赠送出去呢?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看,“像,简直太像了。”和天泽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熟悉,甚至连左脸上方那颗不起眼的痣都如出一辙。 那张勋顾不得自身伤势,仍旧一副高高在上之态的对着为首之人,也就是蒋子真怒喝道。 刘心如一脸坏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手,做出要钱的动作。 两名黑甲卫脸色异常难看,他们乃是白家最强卫士,早已迈入道宫境界,五藏已开三神藏。 以前徒儿见了自己都会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傅,可现在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伸手搭在多多脑门,“是好利索了,难不成留下了后遗症?不急,让为师掐指算一算。”说掐指就掐指,直接开算。 他手中捏着宝珠,心中立刻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这颗珠子的名字叫做月光化石珠,那么它的功用,肯定是起到化石的作用。 第一百三十五章 掌柜南风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走后不久,静月客栈的掌柜便缓缓走出来,对着小二说:“小勇,听这动静,客栈里来了几位住店的?” “是两位姑娘,不似京城人士。”小勇答道:“她们交了七日的房钱,许是来参加七日后的舞林大会的。” 他虽在这偏僻的地方守着客栈,但舞林大会之事可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更何况又是在京城举办。 就算是聋子瞎子,也能感受到这样紧张的局势吧。 掌柜嗤了一声,似乎是对参选舞林大会的人...... 看着闭上眸子的夙柳柳,夙骏驰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一抹冷意闪过他的眸底,看来,他有必要去查查,看看究竟是谁,伤了他的宝贝妹妹。 一连十天,杨帅什么都没有做,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了解上海,除此之外,杨帅确确实实的对日本人上心多一点。 保定军校,算得上是现在中国一流的军事学校,难怪张灵普如此。 她听见皇上开怀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笑骂了一声六皇子。 “那就好,记得一定要给我好好查探,这个地方说不定以后能帮上我们的忙。”那声音说道。 “陈师爷说哪里话?应该是我感谢你给我这机会才是!”赵成材非常谦虚。 齐莞不想说话,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让他去吩咐丫环打水进来。 但要是反悔,这个难度也实在太大了!牛得旺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但是还有牛姨妈。可就算是牛姨妈不在,难道赵家人就好意思反悔?那恐怕更会良心不安。还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卡罗琳一鼓脸,差一点就要伸出手去捏嘉莉丝,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血咒的元凶已经死去的缘故,整个血域森林之中的颜色全都恢复成了原本森林的颜色,那些诡异的红色已经消失殆尽。 剧本的改动并不大,故事中的三人感情穿插也没有多少变动,只是在两个男主角之间,把他们本是没有多少冲突的感情加了一个点,原本三人几乎平分的戏稍微有了倾斜,柳道飞的更像是第一主角。 “唉,你这厮,刚才还冷漠的跟什么似的,现在竟然如此心急火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韦团儿急得直跺脚,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苦笑一声,找到自己的坐骑,带上幂篱,然后便欲追赶李显。 阐教敌视妖族,那是因为阐教老祖宗元始天尊看不起妖族,这就导致了他门下弟子多有看不起妖族者。但实际上,说敌视有些严重了,至少在东胜神洲这三宗来说有些严重了。 “今天,你们学探戈学得怎么样了?”成伟梁看着她们两人,问。 成伟梁,这个香江人后来一直津津乐道的名字,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爷爷……你说儒灵至尊和那羽鹰订了什么赌约,竟然让两派如此重视。”木啸天非常不解询问道,他以为木庆山待在瀛洲岛这么多天,应该打听到什么,可惜他是想多了。 郭孝恪看了地图,在上边找到了玄池的位置,猜测高峻这些人是怎么到的那里。 “你已经满十八岁,可以独立做决定了!既然你已经想好,那我——欢迎你!”成伟梁微笑的向她伸出了手。 “还不动手!”而在见到自己施展的招式竟然对慕月寒没有太大的作用时,那死亡使者眼神终于是掠过了一抹惊色,而后低沉的喝道。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对这些衣冠楚楚的企业高管天生就有一种排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态度转变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南风哥哥,阿娘说了我们从小就是娃娃亲,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子啦。”丫头梳作总角头,此话说完,便顶着两个小啾啾在他面前比划,想让他去追赶她。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他们在一起似乎是早就注定的事。 后来真的迎了那丫头做妻子,本想琴瑟和鸣,共度一生。 奈何天意弄人,女子染疾,不久长辞。 他还记得,女子说过:“阿风,若我走了,日后你可要好好生活,切勿冲动,修...... 这样的话,神祇车队便不再会轻易收到任何一家车企的限制和影响。 我心急如焚,借着守山灵族长脑海里狱法山的画面,直接将他们遁过去,出了蓝色漩涡,张蓬冻得瑟瑟发抖,他已经加厚衣服了。 “感觉没伤到骨头,休息一下疼痛应该会有所缓解的。”李代在一旁补充道。 尤其是王皓挣脱他的血巫神术,更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甚至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王皓是如何挣脱了血巫神术。 冠世一帮纨绔子弟见到王皓那冰冷的眼神后,吓的当场跪地求饶起来。 但下一刻,他脸色陡然一变,在剑的翻转的时候,他看到了剑柄上闪着雷光的鳞片。 “天依,回去了,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各位再见。摩柯,记得照片发我。”洛天羽拉着自家妹妹的手,边走边说。 天气已经很冷了,降到了冰点,未来几天有可能会下雪。洛天依依然模模糊糊的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不论谁,大冬天的都想躺在被窝里,继续享受温暖。 “生意上的事儿,总是可以坐下来谈的,钱可以少赚点,但自己不能被人控制。你真不如你弟弟,是怎么都教不会的。”杨大帅叹道。 而那醉汉则转身就跑了,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显得很害怕,手中的酒瓶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看着孙凯匆匆忙忙的离开,王子君也没有了在酒坐下去的兴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王子君就站起身来。 这时候,灵梦她们已经顺利的渡过了三途河。下一批是魔理沙和帕秋莉。 待安吉丽娜坐下后,陈忌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了安吉丽娜走后,黑石冒险团在地狱世界的冒险历程,如今魅魔一族的身份已经被冒险者公会所承认,所以陈忌也没有隐瞒这个种族的必要了。 “呢……你……你们真的……”墨倩云终于忍不住了,原本天亮之后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从天亮之后他们就躲在了这墓穴之中,周围阴暗潮湿,还有一些碎骨跌落在地上,看上去不比晚上好多少。 四百年前,有人曾发现过生命之泉的支流,那一次是一个举霞二阶的修者,他一举从举霞二阶冲击到了举霞六阶,所以生命之泉的传说让无数人进入仙陵寻找。 上官婉儿该是最清楚武三思的人,但她现在究竟是站在自己这一方,还是仍是武三思的人,恐怕她还是拿不定主意。正如她所说的,在宫廷内,唯一可信赖的,只有自己。 在这老板说话的时候,赵清婉也将目光朝王子君看了过去,当她看到眼前这个有点熟悉的面孔时,眼里闪过一丝亮è。 而在场的诸臣无一不是深得圣眷,手握军政大权,却没人能建功立业平定叛乱,大家一时间不仅垂头汗颜。 三日后,耶路撒冷黑海舰队,地中海舰队,亚得里亚海舰队,北非舰队,外海舰队,大西洋舰队一齐出手,在一连串大海战之中,彻底击溃了欧陆列国诸侯的联合舰队,取得了制海权。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久别重逢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换好衣服下了楼,采薇跟在后面。 小勇见着下来的两人,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她们似乎有什么不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许是昨日这二位姑娘周车劳顿,风尘仆仆,所以看上去略带疲意。 今日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因着容貌本身姣好,稍微打扮一番便令人眼前一亮。 殊不知,昨日含灀她们上客栈之前,将自己的脸使劲造作了一番,往瘦削焦黄的方向打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顺利过城门。 上了客栈,...... 但见那把柴刀正被秦风两指夹住,而握着砍刀的那名柴刀会杀手拼尽全力再往前按压,却是丁点距离都前进不得。 在加上或许是年轻的原因,老卢对于这种阶级的事情没有太过于在意,大家都是两个手一张嘴巴的,谁还能低谁一头怎样的。 林晚不知沈博远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大概也是心急则乱,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就自己那个情况,吃这么个丹药,真的没问题吗? 而在药山深渊上等着叶无涯的那几位巡查队,此时却是遭殃了,她们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天上的乌云仿佛是越来越近,就仿佛是要压到她们的脸上,这种压迫感她们几乎是瞬间便是破防。 越前南次郎校长在一通狂笑之后,终于也恢复正常,开始跟两人慢慢介绍起情况来,只是对自己颇多溢美之词。 慎重考虑?当时关于廖家太老爷留下的话语,他可是一丁点都没考虑他的感受吧?现在却倒要他慎重考虑了? 局势已经很明显,对方如果想把劣势扳回来,就必须死抓格温,抓一次还不够,至少要抓死三次以上才能明显拖缓格温的发育,因为现在格温的发育已经超越时间线太多。 眼看就要开打,潘恩立刻选择叫醒还沉迷在幻象火柴中的短发妹。尽管他自忖也不怕一个醉鬼,但能省一分是一分。 万一编出什么床笫之事,却又被天地所认可,那获得二弟的能力岂不贻笑大方。 塞丽雅点头答应道:“明白了。”说完,她抓了一把金币揣进兜里,然后就走出了酒馆。 这是李强名载史册的一刻。三分线外起跳扣篮,即将成为李强这位篮球大帝穿越一生的永恒经典招牌动作。 “这个嘛,要看看高浩天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了?”夏晋远不动声色地说。 “你可是昨天才打的耳洞,能行么?”我接过耳钉,不敢确定地提醒了楚楚一句。 “杀手之王战星野!”宗圣此刻神色凝重了起来,也顾不得尹志能那边,全力防御让六界大能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王战星野。 ”哎,两边大脚趾还是疼。左脚脚踝还是下不了地呀。这些年老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头发花白的姚明叹道。 “我一个同学在国外开了家事务所,想让我过去。”当然不光是这个原因,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各位议员,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的话,大家怎么都当真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萨温笑道。 “好啦,李哥哥,不要怕了,这些蛇不会咬你的,它们都是逃命去了。”风铃在一旁给李洪涛打气。 聂正凯顿时心里不爽了起来,这俩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他们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特殊关系? 在某一个瞬间,叶重甚至都以为花奴就是玉贞公主殿下了,可是花奴坚决的否定以及叶重以前所见的花奴亲自搬花盆和种花都不太像一个尊贵的公主能够干的事,花奴身份成迷,引起了叶重强烈的好奇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逐月秘密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侧过头,看着逐月:“你也是来住店的吗?舞团的人呢?” 话中含有“也”字,那说明含灀也是在这家客栈住店,逐月也好奇了。 “待我稍后与你细说……”她笑着,然后转头看着那个小二:“我要一间与含灀相邻的房,这是六日房钱。” 一边说着,一边将囊中的银子拿了出来。 含灀和琢光都怀着好奇的心,跟着逐月随小二上了楼。 采薇虽不知道这姑娘是何人,不过见着灀儿与她熟络的样子,也就没多...... “妾身陋质,却错得太子殿下厚爱。殿下封了妾身做慧美人。”秦颖月笑道。 宁水月想到又要和她分开,很是不舍,“本来想找个浪漫的地方,和你厮磨一番。看来,只有先把某些琐事解决了,我们才能完全尽兴。”听这话意,很多无奈。 诗瑶突然用力的抓紧了百里子谦的衣袖,她该如何告诉他,她要颠覆这个让她家破人亡的国,他辛辛苦苦守住的国。 众人一听,皆大欢喜。大家估算了一下,这活儿的纯利润大概在20万元左右。 最主要的是,她有孕在身,宸王一定不会让她一起去参加酒宴。她无法随时看到容菀汐和翎王的情况,很难找到恰当的时机。 失去灵王控制的漩涡龙卷在半空中疯狂咆哮起来,首当其冲的萧炎最先遭受到重击,白虎瞬间被撕裂为碎片,被磅礴的源气冲击,萧炎倒飞而出,身后源气双翼此刻都是不受控制,狠狠的砸向地面。 傅悦凝视掌心的金箔,金色圆圈里,四只神鸟围绕着旋转的太阳飞翔,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而且相比起普通巫师,亚瑟既要学会控制负面元素,又要掌控利用魔力共振产生的自然元素,还有更加麻烦的混沌。 虽说之前曾经用望远镜看过,但此刻宋队长还是忍不住赞叹连连。整个棺身长四米宽两米,完全由黄金打造而成。只是可能由于年久落灰,常年无人清理,颜色有一些稍显暗淡。 当最后一步迈出之时,他双眼并没有立即闭上,而是死死地盯住地面,仿佛是要将落脚处和将要到达的安全位置,给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潘凝张了张嘴,看了眼父亲,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做出的决定之后,肯定是不会改变的,这个时候,潘凝脑子里情不禁的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影子。 当杜浪说出韩狼是狼族的千古一皇转世时,她震惊不已。可是现在出现的情况,就算是吞月狼皇也做不到吧。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骰子届的位面之子吧!”我很中二的说道。 逐渐没有了痛觉,眼皮上挨过几拳,立时一片黑暗,只见得零星闪烁的金光。双颊高胀,却感内里中空。披头散发,盖了满脸,终于坚持不住,身子一软,向后跌倒。 骢毅身后再次出现了四只透明的翅膀,四只翅膀扇动着,骢毅的身影正在疾驰呢,突然,一滴冷汗从骢毅的脸颊滑落。 “对,可每次抢劫完,老大都会把枪全部收起来藏着,现在他死了,根本没有人知道枪藏在哪。”混混说道。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赶不上了,睡懒觉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可是我就是觉得少嘛,这里这么大又这么脏。”莉可不满的嘟起了嘴。 江冽尘与楚梦琳亦寻了个偏僻桌前坐下,楚梦琳四处打量,道:“这武当掌门好大的排场!我的生日,爹可从没这么放在心上。”说着竟略有些难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探听消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含灀进来,采薇皱了皱眉问道:“灀儿,那位叫逐月的姑娘是何人,我瞧着她不像是中原人士。” 面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万一对灀儿不利,那就麻烦了。 采薇姐姐没见过逐月,对她起疑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当初见逐月,也就是性子直爽,不至于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会为了舞团以身涉险,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自知逐月不是采薇姐姐所想的那样,于是便解释: “放心吧,她是我的朋...... 随即,周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莱州府衙当中毕竟也有存在着不少事宜需要人手来处理,一直将莱州府衙当中的所有人聚集于此,难免就会影响到莱州府衙的正常运转。 李健真没想到,爱丽丝那直逼红色的感知力,竟然会用在这样的地方。 季?虽然不知道萧雨的目的,但还是推了工作跟着母子三人往学校去了。 顺着那只手看去,在旁边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老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苛求,嘴巴开开合合,仅仅发出一个最简单的词语。 莱卡斯翻滚之后,转身很是干脆的一剑,直接从这尸鬼的腹部穿过。那看起来干尸一般的躯体在银剑下居然没有发挥多少应有的抵挡,直接被莱卡斯刺穿。 看到这样的题目之后,一部分学生几乎是下意识向前翻看自己刚刚做过的题目。 所以,她看不到每年有多少艺术生都走上了打工的道路,每年又有几个艺术生是走上了国际的舞台。 隆肯看着屏幕上信号点的分布,一边思索,一边判断,忽地,脸色惊变。 武道修行其实乃是一个非常笼统、含糊、广泛的描述,这个武道到底指的究竟是什么? 半夜被吵醒,爱丽丝很是不满意,但是在这种危险时刻,她也听从拉斐尔老师的建议。 唐笑不过一介凡人,难以发挥出宝物威能,否则适才那一刀下去这大汉早已一分为二。 重玄尺轰击在禁灵环所形成的护罩上边发出惊人的声音,在周涛惊骇的眼神中坚固的护罩被直接破掉,根本就抵挡不住。 丁昊握紧拳套就要先下手为强,结果发现对面的李剑平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不过他的目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不停四下游走,仿佛正在戒备另外的人。 说明林紫芙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而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跟这样的人做生意是最好的。 易辰看着手上全新的储物戒,神识扫过其中的物品,嘴角露出笑容,这一次可以说是大发特发了。 是吧,自从她进宫之后,锦夏就跟着自己,而且也从未出过宫,估计也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了。 这几个随行的喽啰,肆无忌惮的狂笑着嘲讽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眼神中带着惶恐,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四处张望着。 对于他们这样亲密的举动,路上的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本来这个地方就是年轻人幽会的地方,在街头亲吻什么的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外门弟子动摇,这看似不平等的约定的确对他们外门来说极为有利。可是,内门敢这样做,自然有应对之法,只怕倒时候会百般阻拦,压迫也会变本加厉,以确保内门胜利万无一失。 底部三十厘米高的地方加一层钢筋架,上面就是炉膛,下面算是风口。 刘潇那双失望的眼睛望着这份信什么也不说,他坐在哪里整整半个晚上。 第一百四十章 殷府近况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既然含灀也不知道外域的事情,那她也就不多问了,反正问了也跟自己无关。 到了接近殷府的一处铺子前面,含灀停下了脚步:“采薇姐姐,再往前走,就容易被人看出来了,我们要不,就在这里打听情况吧?” 采薇的心也是止不住地乱撞,比平日快得多,她也害怕,越往前走,就会被发现。 这附近总会有侍卫,就算认不出只进了殷府几天的含灀,总认得出在殷府待了十几年的她的样貌吧。 于是紧张地攥着含灀的手...... “可咱们最初的计划,是要斩杀完璧宗子弟,也收取宝藏,如今这计划,也算不得太完美。”白琴说道。 当天下雨了,苗月心带领着队伍来到操场,等了十分钟后,一对步伐整齐,穿着迷彩服的教官走了过来,在分配完教官后,一个年轻的教官,走了过来。 “海下的空间已经崩塌了,要想找回那些宝藏,根本就很难。”沈璃说道。 清流一直是淡然冷漠的模样,哪怕是差点撞脸上,也是面不改色的冷然望着他。 听了谛听的话,涂乐乐明白了谛听的苦心,的确,这些人不能白死,无论是钩蛇化蛇,还是吴英南宫沐雪他们,所有的人都不能白白的在这里消失了。至少还要有人逃出去,哪怕回到飞云国搬救兵也可以。。。 “你都这么瘦了,胖点也没关系的。”安向清站在爆米花柜台前说着。 左铭骑乘着乌云踏雪,这便是和云嫚,辰妙儿一起,朝着辰峰之上前往了。 这几堆东西看着很多,其实也就不到二百斤,以老王现在的等级,应该有二三牛之力,差不多二千斤左右的气力,平地负担千把斤,险地负担个几百斤都不成问题的。 乔微棠看到一抹红色从眼前掠过,等她定睛的时候,听到手机砸在沙发上的声音。 王、木二人随老者来到大堂,木心语被让到首座。那中年人随即端来崭新的茶具和清亮的茶水,低头弯腰,极其恭谨地递上茶碗。木心语被弄得浑身不自在,拿眼看看老王。 跟着,战舰指挥室里的镜像就是一变,周围赫然的出现了一片蔚蓝的海洋,脚下还是金色的沙滩。这是天格星人的好客之道,他们总是想要给对方一个好心情。 如果,他想抛下我们,那么,在崔长老想处罚我们的时候,他就不会回头,救我们了。 这是曲宸瑜的手掌已从冷鹰后脑勺向下滑到了后颈,指尖突然往前一送,就戳进了皮肉之中。 自从一叶真人被击杀之后,无论是龙组还是特勤处都没有接到崆峒和终南是否有下一步的行动,不过,以修真者的神通,如果他们有心隐瞒,也是很难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难道是秦少成的死还留有什么漏洞不成? C国休息室内的气氛却是格外沉重,五场比赛已经输了二场,天生等只能背水一战,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把眼光望向张宇。 而且,突破到高级洞天境之后,林飞的境界虽然没有再继续突破。 雷战听到这里,脑海中又回忆起龙老在沉睡前对他说过的话,龙魂残片,有毁灭宇宙的力量,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姐姐没有写过字先生你为什么不握着她地手教?”青青天真地问。 蟒清如这才伸手在空气中一抓,好像抓了场景幕布一样,直接将周围的景象抓黑,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血斗气:通过沸腾血液来获得强大的战斗力,副作用巨大,请谨慎使用。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见青枫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走吧,若是没什么事,还是赶紧回客栈好。”现下待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倒不如回去老老实实地等着舞林大会到来。 含灀听了采薇的意见,也觉得还是回客栈安全。反正她对殷府的羁绊不深,顶多也就是占了个殷府小小姐的名头,住上过几天而已。 当初她那丞相外祖父还想将她囚禁在殷府待嫁呢,若不是想着替娘来看看她娘家的情况,她也不会来这个令她气愤的地方。 让小二过来结了茶钱,两人便出门。 远远...... 转眼之间这显得有些消瘦的苏未便是直接掠到了那大汉的双肩之上,而那柄蒲扇竟是直接架到了后者的脖颈之处。 如果能通过“黑色墨线”的这条岔路就抵达石灵矿,任务就直接达成了。 当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而是后来得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这就是针对华夏的军人的一个局,就是要为了挑衅华夏的尊严,让华夏在国际上颜面尽失。 以身作则,不结党,不贪婪,开拓疆土,鞠躬尽瘁,却比不了帝王的一个念头。 这‘一破一击’就在那杀那间的事情,那边武者摇了摇脑袋,确定这是清醒状态之下,神识能感受到的一切。 外公是一个机械修理师,凡事都较真,讲究合理合规,所以邱鸣的脾气也就长成了外公的模样,特别看不惯邱云光。 白妙婵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道:“白山,你很有练武天赋,留在这里安心修炼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而他在飞天下传媒只是新人,“人微言轻”,他说出来的意见没有得到重视,这很正常。 一会要和对手演员对词,排练,下午正式开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拍完。 也不知道阴冷男子的阴冷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根本就不知道同王南北这样的人打交道,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当然很明显的能够看的出来,周遭的人身份比他要地上更多,所以也根本没有人来之处他的不合适之处。 秦倩倩不仅颇有心计,她的天赋同样也不差,如今已是六阶武徒的修为,可是猝不及防之下,还是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果然如此。以后这里就是我在幽冥界的家了。”传送开始,瞬间还不等李乘睁开眼睛,一股酒气就迎面扑来。李乘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程家家主程无忧,被陈潇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当场就惨叫起来。 “等等,你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圆的?!”吕卡苏斯惊讶的打断他的话。 根本没人把洛辰的话当真,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 “嗬,我真想不到在戴奥尼亚的大帐中还有一位罗马人。”奥鲁斯轻蔑的说了一句,心中却在感谢塞克斯图斯替自己做出了解释。 金刚符和铁衣符都是防御的,金刚符比铁衣符的等级高,防御效果也好。当然价格也要比铁衣符贵,反正现在李乘是舍不得买。 刻画了一个下午阵法的洛辰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并没有立即急着行动,而是服下丹药,开始恢复精神力和星元。 这是一套一百六十多平方的大房子,四室两厅两卫,装修得非常漂亮,是经典的欧式装修风格,显得豪华大气,并且还充满了惬意和浪漫的色彩。 不过对此,百里登风却是毫不在意,缓缓落座,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着,仿佛根本没听到甲吾的话一样。 这种情况下,因为垃圾的轰炸,有诚意的新作很难被大浪淘沙地分拣出来,发行商也只能把资源集中到那些已经被消费者验证过的、靠谱的热门大IP题材上去。然后续集病也越来越严重。 第一百四十二章 殷府近况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无事,这丫鬟嘴碎,不过就是一小事而已,何必麻烦青总侍来一趟。”南舒讨好似的说着这些话,随即转头对她丫鬟指使着:“还不赶紧随我回去?” 再待下去,这青枫又得问到底了,到时候她的脸往哪儿搁。 青枫没有说话,依旧是平淡地看着这个二夫人,什么叫他专程来一趟,不过是在路上看到这个婢子神色慌张,问了几句顺道过来了而已。 到底是殷府的人,他得替大夫人看看这二夫人又在作什么妖,别毁了殷府的面子。 瑾容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宁国的律法:有减刑条件的,由所在监狱及时提出减刑建议,上报给省市监狱管理机关审核后,提请高级人民法院裁定。 上次的信里,我跟你说过,我外公家是B市白鹭路13号的海家。 而最让他气愤的是,这红色光晕在他如此强大的攻击下,不但没有任何破损,反倒还把他的真元和剑气全给吸收走了。 所以萧晨也只是借助当年留下的破绽去破解,以他目前的实力,进入阵法里面只会被封印住。 两位菩萨身上一青一白两道佛光霎时间绽放,漫天威严之气丝毫不容玉帝践踏。 这里不是其他空间,与其他空间也完全不同,萧晨自然明白这点,单纯靠力量去破碎虚空,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 发完这个信息之后,斯坦贝克阴谋的一笑,然后,便发动车子,朝着酒吧那边而去。 “你们想干什么?”方雪舞大声的骂道,他很生气,简直是太过分了。 这时,沈素冰、仙儿等七位谭云的妻子担忧之音,和甄姬、方芷箐之音、从谭云脑海响起。 就算你上官家族是顶尖世家,可你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肖恒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来求我,甚至是低头哈腰。 梁恩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过她的反应有些特别,直接抢过了林简兮的手机,狠狠戳了个1,发了过去。 看了看四周,外面的吵杂声也已经传了进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袁三爷一手捞起刘玉成,一手控制着冰球,几个纵身出得城去,找了个开阔的地方。 洗衣粉的香味和阳光混合的干净清爽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溢满鼻端,已经吓呆了的陆荫荫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却被那人利用身高优势,扶住了陆荫荫旁边的栏杆,一把提住了陆荫荫宽大的校服领子。 季云哲说他忙完直接去他们学校吧,顺便去看看齐晓飞,林墨念答应着,可在见到季云哲后,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李傲天所得银色铁片上,一共也就记载了前五层的修炼之法,后四层压根还没创造出来。 不过她的感觉已经渐渐回来了,精神力也重新在丹田里转动,之前虚无中的极暗之力还与她的本源之力交融,不过现在,她随着感知归来越来越体会到这片暗涌的排异。 陈寄凡和苏启炎两人背靠在墙上,紧张的盯着面前的猿类。两只猿也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没有其他动作。 明明是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但如果是叶满江提出来的,那么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就是他们了。 林简兮半截身子在衣柜里面,半截在外面,她明亮的双眼眨了眨,在林向阳的脸上绕了一圈。 “得,气着老头了,我不说了行吧。”谢童好忙回过头来认真打架。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拦我比较好,我并不是来杀人的,只是想找黑巴马聊个天,喝杯茶而已。”叶凌寒轻描淡写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叶敏知情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以后,她们都要好好的。 青枫见这氛围有些奇怪,小小姐情绪似乎变低落了,便试图转移话题: “你们到京城来应该没人发现吧,哦对了,当初大公子让相爷撤了去追你们的人,眼下应该是无事的。若是殷府的人在舞林大会之前出府行动,奴会想办法掩护你们的。” “难怪我们辗转多个地方,途中竟没被殷府的人发现,原来是注意力早就不在我们身上了。倒是白担心这么久,那现在好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参赛,不需要伪装一番...... 大牛总是比赵福昕话多,其实赵福昕比大牛还着急想知道这些,毕竟李大爷说的话是他们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没什么好羡慕的。”璃雾昕笑眯眯的看着念悠尾,一双眼睛满是温柔之色,藕臂挽着凌景的手臂,看着念悠尾笑道。 一刹那,场面有点躁动,别说医师了,就连战士、剑士、法师和弓箭手们,都不理解萌萌这个总队长的用意,保召唤怪?这是什么战术? “他来干什么?”印容玉没好气地下巴朝顾恋身边的辰星指指点点。 “是吗?反正我什么都是跟你学的,喝酒,飙车,打架砍人,甚至玩阴的……这一切可全都是你教我的。”很多话一直压在心中,今天安冷菱确实很开心,至少能坐在这里跟叶天羽聊过去的事情。 “……你带我来这里的,要走也得带上我嘛。”天皎顿了下。然后换了个很无赖的语气,自顾自地走到于佑嘉的车子面前,想要打开车门。 “这个自然是全部交给家族了,我又没有吃亏!”肖河脸色一喜点点头道。 “说实话,我倒是很希望你们的好运气会一直下去呢。”王达继续悠悠道。 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诉说着几近“永别”的道别话语,哈琼斯的目光之中既没有恐惧与愧疚,也没有遗憾和无奈,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刚享受完美味大餐的孩童一样心满意足。 “我叫钱刚飞!被你打断双手的钱海是我的儿子,这下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了吧!”钱刚飞愤怒的咆哮道。 世界上总是有太多太多事情不可预料,灾厄的到来也总是太过于毫无征兆。 说完,李正向后招了招手。助理立刻上前,将手中的一杯西瓜汁递给李正。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能够坚持下来的人所剩无几,方旭看着还在坚持着那些人,随后一股散发着无形剑意的剑河猛地出现,与威压之力作用在了一起,与此同时坚持下来的人一个都不剩了。 迈着步子走出了这片树林,我是不禁打了个寒噤,双手抱腹,跟这师傅扯了半天犊子饭都不请我吃,给我这俄得,走路都打偏。。。。 为了让戏演得逼真,赵二还让孙坚安排不少信得过的军官,分批带领士兵们假装逃离营寨,其实却是在周围某个地方暗中集结潜伏下来。 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同时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看向袁九黎,老袁只觉得后背一寒,眼前的不是什么李景隆的老子,而是一头择人而食的猛兽。 投影机械的回答并表示了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庆祝,它还非常别扭的拍了拍手,当然,由于他是一个虚体的投影,所以拍手的声音是它用嘴模仿出来的。 “可以的,我们在玩特洛伊!”在一边已经彻底融入其中的浩浩,马上拿出特洛伊木马模型对他说道。 贝贝瞄了一眼她的手机,本来他是想开门的,可是刚才还听见了慕容瑾的声音,上次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叶敏感慨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叶敏这下也不知该做何打算了:“佑儿如今去了靖州,家中便是相爷做主,若非佑儿这边护着我,恐怕这个家我还做不了主了。”她沉沉地应了几句。 “罢了罢了,既然我那外孙女已经有了医治绾儿的法子,那便由着她们去吧。青枫,你且照看着些,别让殷府其他人知晓她们的下落。距舞林大会之日不远矣,好在相爷除了朝堂便是殷府,哪儿也不去,想来他是碰不着灀儿她们的。” 青枫“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奴已经和小小姐说...... 轩辕破天从水中站立起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再次从水中跃起,这次右腿踢在木桩上,结束木桩的反作用力,身体迅速旋转,左腿抬起再次踢打木桩,然后再次翻转身体,右腿踢出,这一次连续踢了三次掉入水中。 可是郝萌的事,她答应过郝萌永远最爱他一个的。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 有了赵云的前车之鉴,压抑许久的军中将领,有样学样,随后陆陆续续又生出不少逃逸之事,面对愈演愈烈的逃逸事件,直到姜麒亲自鞭笞死十数人方才好转。 “eve说他们开了她的游艇来,以那艘的速度,虽然比较危险,但还是有希望的。”凌茗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嘈杂。 就连我都不能经常ROLL这个近乎不可能ROLL出的数字,而如今飞雪却就这么轻易的摇了出来,这让飞雪一下炸了。 只是,她忘记了这世上还有慕容雪颜和纪尘这样的修道者,最终死不瞑目。 “君侯何意??”震惊,当听到姜麒好是笑言的语气,张让呆住了,现在朝局混乱,何进大军压境,毫无疑问,眼下他最缺的就是兵马。无论是为了活命,还是继续掌权,一听有兵,当即失态了。 “关羽,关云长。”郑吒也相当装哔的缕着胡子说道,如果不看他胯下那匹四条腿都在打摆子的枣红马的话,的确挺给联军提气的。 突然,二哈的鼻子嗅了嗅,而后疑惑的抬起头来,当它看到云芸的时,眼睛瞬间直了,双眼直冒绿光。 尤其是今日黎明时分,宫中传来消息,说要罢朝一日,那阵不安的感觉便越发不容忽视,直到听见院门外传来的细微动静,正是沈栖棠与灼炎的说话声,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现在的皇后和二皇子只记得乾正帝的偏心,他没有将天子之位送到二皇子手上,这就是他的罪过。 钱锐均气得浑身发抖,他就没见过像施家这么霸道的。他没有办法,只好将人给抬了进来,然后又去请大夫。 接下来要把接到的族谱送回各房香火堂供奉,长房的接谱队首先朝天放铳,铳放双响,鼓乐齐奏,众人吆喝一声,鼓乐班奏响乐曲,接谱队按房辈排列随轿开拔。 听着成王咬牙切齿的话,看着他那不复淡定的面容,帝辛知道,今夜的谋划,基本上稳了。 从年龄上来看,贝聿铭今年已经六十三了,林楼才刚刚十八而已,贝聿铭当他的爷爷都绰绰有余,现在竟然说他能当自己的老师,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太出人意料。 现在的洪荒世界,放眼望去,能够拒绝圣人对天机推敲的,仅仅恩师一人。 守卫彻底懵圈了,要说你走错路了,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现在看到我的这幅土匪的装扮,不要害怕一下吗?吓不死你,也不该说要进去呀?这姑娘该不是个傻子吧。 白金虎当然不会真的弄出人命来,见周曾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一个劲的抽搐了,这才喊了一声停。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遇上无赖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今夜月光皎洁,银钩高悬于长河之上,月笼轻纱映于长桥水下。灯火与星际光影交错,远远地便瞧着热闹了。 “逐月,采薇姐姐,我们去那桥上看看吧!”含灀指着那座水桥,激动地说。 实在是太美了,从这里一眼望去便能想象出站在桥上看京城,会是怎样的一派景象。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望着眼前长虹卧波的景象,琢光不由得想到这样一句。 她们往桥的方向走去,采薇小声和含灀介绍着:“这...... 夜深时分,严槿和傅熙终于赶回了宗门,直接上敬天殿求见掌门。 爹,你醒醒,牢房不是我们家开的,你都不告诉皇上,这么能出来呀。 席默借着荧光石的光芒,看到的还是一张老脸,但不到即将大限的程度。 和尚对着后面的南枫大喊。南枫听闻,不再犹豫,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和尚的身上。 没有把那人放在心上,毕竟那人满脸麻子,且看得过去都算不上。 宁定州一进自己院子就将宁历招来,恰逢岳丈生辰,让宁历出躺远门买些东西回来。 会是这样说,孙老师就是孙子,就是孔子,就是老子,就是墨子,等等,墨子是谁?他很模糊,校长的问题很大了,所以孙老师的位置会随着他的天赋越加越稳准狠。 真的,甚至庄祥觉得他伸手出来让刘队他们拷住的时候,都充满了真诚。 计算过程看似简单的几步,但是其中所涉及的数值,是在太大,各种a²k²的,又是分子,又是分母。 没钱在哪里都不好混呐!对于这一点,相信南枫绝对是深有感触。 话虽如此,就凭现在刘越的实力,就算是面对凝神境末期巅峰,甚至是元婴境初期境界的高手,也一样有一战的能力了,因为他已经能够完美的拿捏好每一项攻击的力度,这一点,可是二军他们都远远比之不上的。 第一次,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让他睡着了。因为他和我玩得很疯,所以非常耗力。这也就意味着,他一旦睡着了,就会睡得特别香。 杨蜜一愣,自己一阵恼火为什么如此失态?想转身离开,可又实在不舍得!脸色一红一白,人竟然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现在的他,也想了解自己现在身体到底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 当看到这幅场景,所有的魔狼顿时被狠狠吓了一跳,内心之中的求生欲警告着他们不能靠近面前这一一些危险的猎物,求生欲让他们赶紧退后。 “他们在做什么?难道…”天空应付着不怎么痛的攻击疑虑着,突然想到铁手居然展开游斗的方法了,那么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就指能是梦颜!!! 战鼓轰隆隆地敲响,红蓝两旗在指挥木台上翻舞,这是弧线进攻的号令,隋军骤然发动,只见三角阵势的两个底角向两边分开,形成了两条圆弧线,就仿佛盘羊的两支羊角。 冰熊被炸的倒在地上以后,十几个修士想要捡便宜,瞬间冲了上去,不过下一刻就悲剧了,因为这冰熊瞬间反扑,直接是一巴掌过去,两个修士闹僵崩裂,在这种庞大的力量之下,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抵挡住。 他慢慢掀开红布,大家惊奇发现右手空空如也,第五个铁环不知去向。 妈蛋,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可怕了一点吧?!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利害,自己就不应该来招惹他,但是现在后悔也已经迟了。 “逍遥城,靖难之役。”铁风云答得简单,但听的杜峰心中震惊。 第一百四十六章 顺利脱困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着眼前男子,深黑衣束,简单绾发,用一银冠固之,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虽不同于上次所见之相,面容有异,不过打量几分,倒是能看出确是初见时的救命恩人李景身形。 采薇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是谁,便有些警惕,因着含灀对她小声说了李景是她朋友,这才没有多想。 不过灀儿是哪儿来的又一个她不知道的朋友? 见着众人的反应,司知瑾随后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就是被一为老不...... 混沌钟虽然也算是一件音律类的法宝,但是钟声单调,根本无法独奏成曲,所以李南准备了多年,这才研究出了这种以唢呐为主,以混沌钟为辅的独特演奏方式。 霍华德是美国军方的最大军火供应商,这些年售卖军火赚到的钱也是不少,否则也不会引起国会那些议院的嫉妒和陷害。 吃过早饭,收拾完之后又开始了冒险。香织对地下洞窟的贫瘠表示了不满,她没法再采集蘑菇和草药了,有时候偶尔在洞壁上发现黑乎乎的蘑菇状东西,大家也都不敢去放进嘴里。 庭前芙蓉零星几枝,早已被昨夜那场大雨打落。地上湿漉漉的,轻轻踩去,落花片儿便粘上鞋底,还留有雨后的残香。 他当然是不会收这种徒弟的,木雕只是为了搏美人一笑而已,他并不会经常去做一些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不认识曾老的互相打听,知道了曾老的,脸上一脸惊叹,满脸崇拜的神情远远看过去。 皱着眉头的王军四处扫看着,心里担忧着,不知道楚秀秀的突然失踪与周少杰有没有关系。 吴曼梅和万继昊大宗师谈了一下,召集援助队开会,最后所有人都决定留下来和吴曼梅一起救人。 既然金属性的法术风刃术可以变成手术器械,那么水属性的水球术呢? 白色影子有些迟疑,还是飘了过来,反正跑不掉,不如光棍一点。 “我的‘唇’瓣都被你咬肿了,我还怎么见人?!”千若若狠狠的挖了景墨轩一眼,抱怨的说道。 刑一诚看了眼洛千寒他们,毕竟是一个团,团名还是得大家一起定下来。 赵四呜咽一声,又说道:“自从三四个月之前,丧尸横行,便有一干人被困在了这温泉山庄里,而我赵四原本只是这里的一个服务员,只管端茶倒水,要力气没力气,要手段没手段,只能依附于人。 杨帆爬在地上生死不知,左磐玉盘膝在地也已经丧失了进攻的能力。 本来玄武的实力就远远高于云遮月,再加上这个可恶的兽人居然学会了计谋,这才让她吃了个大亏。 长云一直待在药王谷里,不大懂得与人交谈,此时被人戳到伤口,脸上也是一阵青红皂白。 就在林经理劝酒之时,在暖云斋的许多角落里,无数双眼睛正悄悄的盯着大厅里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在智均的旧台历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我剩下的时间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唤醒我生命中所有的爱,把它奉献给需要它的人!或许,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人生真谛吧。 思绪逐渐回来,白泽此刻也有了一丝恐慌,他们就好像棋子一样,每一步都被人操控着。 车窗之外,大雨滂沱,而夜色渐深,李南斜靠在车座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败在林动手上之后,在林动的舆论操纵中,一方通行被整个学园都市叫嚣着干掉,但是一直到现在,一方通行依旧好好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次分别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听着这小丫头在夸那位医师,司知瑾倒是想起来:“对了你们为何会来京城?” 这真的是到哪儿都能见上这丫头,难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若真是这样,等案子一查完,将背后之人揪出来之后,他便向这丫头坦明心意,她若有意,自己便向父皇请旨,迎娶她做太子妃。 逐月刚想开口说含灀是为舞林大会而来,不过却感受到手臂后面传来的触感:含灀这是不想让李景知道她来的用意? 他们关系这么亲密,为何不愿将此事告诉他? 但...... “还真稀奇,我来这么久第一次遇到特殊能力者,你是力量能力者吗?”工头一边说,一边直接给房宇派了任务。倒是对林苏和气很多,并且一直和林苏东扯西扯也不说给她安排什么事情。 “你好,我们的车没有油了,请问你们带油了吗?”大汉显然没预料到车主人会长得这么漂亮,话语自然而然的变得很温柔。 升龙墙足足升到了十五米之高才停了下来,刚刚躲闪不及挂在上面的几只丧尸一挣扎,摔在地面上,瞬间撞了个稀碎。 原本以为进入了公司可以大展身手,未来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傅念君不太做梦,每次做梦却都能给她心情带来极大的震撼。 受伤的人暂时被安置在大理寺附近的几家酒店的大堂里,因为受伤的好多人因为踩踏伤筋动骨了,不能轻易搬动,郎中和太医需就近第一时间救治,甚至有隔开一块帘子就进行手术的。 就在林苏走进去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丧尸的气息,这附近有丧尸的存在。不过不算太多,而且高速路附近本来也有很多丧尸在路上徘徊,有些是高速路上面车子的主人,有些事跟着人一路朝着这边走过来的。 她对现在的自己很不满意,这样弱不禁风,待会又如何能够骑马?早知道这样,当初她真不该割了那么多的血救纳木错。 看上去应该也是丧尸,但是力量,尤其是速度,根本不对劲,不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绕了一个大圈子把骑着战马的哈赤木他们给拦下了。 三十七号此时心里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张暮真的没有达到试验场纪元代理商人的要求,他也会尽力让张暮达到选拔战士的水平。 很担心,要是此时,花城攻来,后果不堪设想。命人传令,全城戒备。 说完,她又恭敬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丝毫沒有半分错处,语气神态拿捏的恰到好处,即便皇后想挑事端也是不成的。 虽然更多的天才弟子都丧命在妖元虚界中妖兽的口中,但是那些传说中的强者都是从妖元虚界中获得传承才一飞冲天的故事深深的刺激他们的神经,这等机缘就算伴随风险也都被他们给忽略了。 “提防你妹夫,木良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丫的别乱说。”叶少轩硬生生的将天炎塞回了帝斩剑,不想听他多半句的言语。 蝶舞公主眼珠一转,“本公主觉得此事有待商榷,总归不急得一时,况且本公主如今就在北楚,也跑不掉的。”她甜甜的一笑,目光微闪,不敢直视那人眼神。 不用看,甚至不用想,两个亲卫是活不成了。在那声再次响起的爆炸里阮经天想不出还有啥能活下去的理由。 与新衣相比,苍山如雪的老费躺在药味很重的白布单下就显得格外的枯槁。久病成良医,说的不是老费,老费身前没能给儿子留下点什么,死后也没有。 第一百四十八章 保持距离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采薇震惊了,原来当初在寺院,大小姐所猜测之人便是这位男子,他救了她们! 那这样看来,自己没理由将他想象成穷凶极恶之人,哪儿有这样形容救命恩人的道理。 不过这李景敢和那么多追杀她们的人作对,又敢从小皇子手下救人,他是哪儿来的胆量和底气? 她见逐月还在这里,不方便说话,于是止住了心里的好奇,这些问题,还是得回客栈之后再问灀儿。 “走吧,我们回客栈。”采薇开口道,既然灀儿...... 虽然海城有很多探子,或明或暗,暂时来说,因为上面某些大人物发话,已经没人在敢明目张胆的针对李智,不能说十分安全,至少表面上来讲,没人敢朝李智伸手了,暗地里,那好办,谁伸手剁了谁的爪子。 “哇,很好,很好,这个表现还是值得肯定的嘞!”柴桦又是一副领导的模样与语气了。 除夕之夜的鞭炮是够了,一挂鞭,还有四个大礼花弹,比较壮观了,有声有色的。 可谁想到,高君刚一张口,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喷洒在眼前的桌上,在荧光灯的照耀下呈深紫色,很是诡异。 李智看着地下十层里的巨大机器,有些犯愁了,这么大的块头,能拿走吗? 李天逸竖起大拇指,说道:“没错儿,在战场上,可以使用无中生有之计来算计敌人,但是在官场上却不可以,但是呢,我们却可以浑水摸鱼。 不偷不抢,活的光明磊落,那他们就不比任何人低级,这是以前教官讲过的一句话。 更重要的是,他此行的任务是负责坂田武重的安保工作的。坂田武重受到杀手的狙击,他难逃其咎。 白丽娜昨天去百货大楼订了二十台缝纫机,两台锁边机,外加熨斗和缝纫机线等,今天百货大楼就到货了。 两人并没有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四面八方同时有蒙面黑衣人出现,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微笑想,时隔六年,他依旧可以让自己如此如此的疼,那么,何不尝试着原谅他一次,重新来爱? “妈妈,麻烦你把楼上的也请走,只剩五息了。”黄脸公子依然恭谦,可老鸨深知这位人物的手段,稍有怠慢,整个楼就要被一把火烧了。 不待他人作出反应,神玑子就御起本命剑,湛青光华与冰壁之外的暗红岩浆呼应,转眼之间,宝剑飞入了光罩,一息之后,神玑子也闪身飞入。 盛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嘟囔了一句:“还来得及。”然后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赫连和雅听到咳嗽声回头看了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继续朝前走去。 锦洋听过借钱,借车,借房子住,借作业抄。。可是,借初吻,却是锦洋生平第一次听说。 “不,不要爱我好不好?我会伤害你的,我总是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我不想伤害你。”自己总是做错事,她不想再伤害到陆风帆,他是真的对自己好的。 真的有爱心,看,他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得又轻又慢。似乎生怕让我感觉不安全似的。 云涌忽然掀开轿帘,侍卫连忙抱住他,不让他自己跳下轿子,他那么点的个子,从马车跳下来还不得摔坏了? 这会,众人身处边缘地带,放眼向四下眺望,眼前这个柱形空间方圆足在千丈之上,偌大空间,除了四周巨大的壁画,只剩中央一根顶天黑柱。 秦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了最里面。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下半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看来殷府不止有像殷相那么古板的人,也是,你和殷相做事的态度都不一样,更别提你那离家数年的阿姐和外甥女了。”司知瑾说道。 “臣代阿姐她们谢殿下赏识,”殷庭佑见太子语气轻松,他便不担心太子是否会因被退婚感到不快了,接着像是回忆一样:“说起臣那外甥女,她虽没在殷府待上几天,不过臣倒是真觉得她比一般姑娘的性子要讨人喜。” “哦?看来你那外甥女确实是不一般,也对,若是寻常女子,恐怕就要听你爹的安排...... 赵萍最终还是跨上了回L市的列车了,那一天,赵萍的神情很是平静。 虽然经历了火焰焚烧的极致之痛,但坚持下来后,林沐晨的收获也很大。 没错,哪怕叶枫此时在当主t他仍然在输出,并且是在极限输出,这种操作也只有叶枫能做的出来了,亡灵统领的攻击是每秒一次,也就是说,叶枫在一秒内除了攻击还要切换两次装备,稍有不慎boss的攻击就会落空。 原本在华夏,庄义就信奉“游戏没了可以重开,但妹子没了,那游戏就可以一直玩下去”的至理名言。 元罡长老语气有些揶揄,看着进去的龙阳,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忘记说了,脸色变了变,刚欲起身,又停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 一阵清风在鼻尖飘荡,王明珠看着龙三少爷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吃吃一笑,娇笑间已然飘然远去,消失在龙阳的视野。 忽然唐两仪想起了张剑和林渊,蹭的一身坐了起来,却是牵动伤势,疼得龇牙咧嘴。 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音突然从前方传了出来,只见几十个身披战甲的士兵直接就从城门里面跑了出来。 忽然,亭子上的喧闹声,忽然又加大了一点,吵嚷起来,比之前像是多了几分喧哗,让白羽岚觉得很是诧异。 当狼荒有了行动之后,连带着还有那只青背狼,也加入到了狼荒的队伍之中。 “这才是冰雕神兽像白虎,镇守的‘白虎宫’的真正摸样!”雕伯轻叹了声,深邃的笑了笑道。 如果说杨红玉是朵带刺的玫瑰,那杨紫玉便是一朵优雅的海棠。她的身上有种独特的韵味儿,让人只要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就跟现实社会没两样了吧?这也太残酷太残忍了,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为什么还要去网游找虐呢?网游毕竟是需要盈利的,如果不考虑照顾到中低层玩家的诉求,那等待这款网游的只有灭亡。 一千五百米左右,孤零零的黑暗先知,正和烽火连城,驻在原地。 说也难怪,受了这种窝囊气,年轻气盛,脸庞上噙着不少不甘之色,却也没办法与之抗衡。 在元气的搜索下,赵子龙果然在身体里发现了入侵者。那是一些淡红色的游离物,看起来便如同血红色的蝌蚪一般,在他的身体里游荡着。 行云流水般,徐帆这会仿佛剧情重演一般,又给本田翼给扒了下来。 就这样秦天带着云峥等人出现世间,将其亲姐寻救了回来,而这也顿时让地球上的进化者哗然。 王爷一家回京,她俩一直帮着处理外面的事情,就没在身边服侍,说这话也就是为了转移主子的心思的。 爷爷这是想让顾明瓀误以为她是身子不适,心情不爽利,所以喜怒无常,这才将他送来的琉璃灯与房内的一些旧物扔了。 宫中赏赐,无非是首饰衣料,苏如绘在家时大部分首饰都是御赐,因此也不稀罕。倒是衣料之中,看到了几幅织云绸,颇为喜欢。 第一百五十章 见到故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含灀见逐月这么积极,虽有些不解,可还是接受了,站在人群外边等着她看名单之后的结果。 等了有一段时间了,便看着她从那边过来,然后向她们说着:“我看到啦,景州是在下半场,也就是后天,含灀,你可以多一天时间准备啦。” 听完她的话,含灀心里的石头便落下了:“好,那明天我可以先看看其他舞姬的表现,对了,逐月,你准备看完整场吗?” 既然逐月说她是专程来看舞林大会的,想必会将上下半场都看完吧? “那...... 寿春南面是乌江港,水军可以从此奔袭庐江城、芜湖港和曲阿港。现在则被孙策亲率大军攻下了。 孔庄红的级别是正处级,省里和地市一般的副厅级干部他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这两人,谈工作不可能要跑到这儿来,也没见别的人,不知道是喝喝咖啡谈情说爱呢,还是直接开房间做那事儿? 只见在离他们这边不远处,有一个戴着斗笠、身穿蓝色布衣的剑客正在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行。 “那还用说,我家那可是精心挑选过的,位置肯定差不了。”高雪莉很是得意的说着,不过,当要按电梯的时候,高雪莉却有些迟疑了。 “亨利,我们到方阵那边去,他们准备要进行实弹射击了。”伊莎贝尔不慌不忙地催促着里士满公爵,打算离开所处的位置。 被抓住的兽人是稀有的金师兽人,一身结实的肌肉,哪怕被炼金师制作的枷锁,牢牢的困住了手脚,也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将铁笼撞到变形。 这个中间,看似只差了一个副厅的级别,但这个级别,可是分为好多层次的。 晨跑结束后,三人换上了黑色的装似于军装的校服前往饭堂吃完早餐,就往大礼堂那边去了。 只是,现在我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心中担心着黑娃家会不会出事儿。 “北冥,你过来一下”还没等北冥玉发话,北堂彩燕就拉着北冥玉的衣袖把他拉到了一边。 唐浩东当然不会客气,刚一抱起她,那缺乏束缚的浴巾便滑落在地,抱着她温润顺滑的身子,唐浩东兴致大增,赶紧进入里间,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把艾玟一次次送上了最美好的天堂。 大家又笑起来,教室里气氛活跃起来。张兰看学生们又精神了,笑了笑向门外走去。 “盛姑姑所说,靖榕不明白。”对着盛雅燃之言,靖榕依旧说着这样的话。 密室之中的摆放设施很简单,但是吸引北冥玉的是横放在正中央红木桌上的一把奇怪的大剑。 李耀杰停下脚步,然后就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进入坐坐呢?可是一坐,肯定要吃了饭才可以离开,如果不进去,似乎是不给林佳纯的爸爸的面子,到底怎么办呢? 此时雷天突然出现在爱娜的身旁,因为脸上被黑色面巾所遮掩,所以没有人可以看出雷天的真面目。 叶香听完石灵宝宝的话,就冲空间拿出一块玉佩,然后,开始用神识复制。 叶香和葛舫这些时间,都是随意的走在山间游荡,漫无目的,但是,不知觉之间,也走出了很远。这日,他们走进一个奇怪的山间。 卢锡明和卢锡鹏对了一下眼色,他们又一起看向德叔,后者轻轻摇头。 “行了,换衣服吧,我们今天要去练武场。”简禾从衣柜里扔了一件淡蓝色的衣服给他。 “我说,你们组织就不能帮忙探索一下这个宇宙里到底哪里才有生物吗?”林艾对着古化说道,你们都能穿越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壁了你们没个能破碎虚空肉身横渡宇宙的那种?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探究竟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你的意思是,今天那几个女子是丞相府中的人?她们跟主子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巫司听完临烟的话,疑惑地问道。 丞相府中的人又怎么了,难道会阻碍主子的大计? “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会阻碍主子的计划,但是,她们既然在殷府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了京城,想必是有什么大事,今日又是在舞林大会的场地上撞见她们,说不定这其中又有什么变故。” 临烟分析道:“再者说,殷府大小姐殷绾当初就是不满她爹的安排,才逃离了殷府...... “大家知道为什么神族要迫不及待地找出灵族吗?”林晨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打算趁热打铁。 最后,科尔达克在得到安妮洛特的承诺之后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毕竟两人曾经共同患难,而又幸存下来,而且艾萨克长老身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 李海一愣,笑道;“变了?呵呵,我们之前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五年之前,五年了,是谁都会变的”。 待到李海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导楼的阶梯口,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才发出了一声声的狼嚎。 忽然间,后堂原本紧闭的后门不知为什么,竟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庙内狼藉一片,甚至当日熊倜与那几位杀手打斗的痕迹尚可看见,那残破不全的神像还是那般模样,只是到处都积了厚厚的灰尘。 戚宝山是炮兵工程师出身,又长期在兵工厂任职,因此对于这种国军也大量仿制的掷弹筒来说非常熟悉,使用上基本上那就是手到擒来。 随着梅林情报被放出,参与这次会议的强者们议论纷纷,显然对他极为好奇。 所谓擒贼先擒王,林晨顺着那个声音冲过去,看到一名男子在那仰天大笑。 之后瞎阿太就离开了,她还要去给先生送殡,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比寻常,这种时候不能缺了她。 杨可馨打开副驾驶座位那边的车门坐了上去,邓良上车前手扶车门,目光又在我身上逡巡了两眼,里面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成年旧货,搁家里没用,就送过来给你们家靳总当摆件装饰品玩玩。”说罢,安成才将一樽青铜送子观音佛像从箱子里取了出来。 此时,太后虽然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跟福临说话,福临却没什么感觉了,反正不管他亲政多少年,有些事,他永远也做不了主。 “噢。”陈默菡回应了一声,身旁的杨青萝伸出手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如果他问厉景琛,厉景琛真的回答他,那让他来问一问,也不是不可以。 谢思云看着桌面上的咖啡,眼里尽是疑惑,刚刚明明是秦总要她煮咖啡的,可她煮好了,他连一眼都没有看。 之后我又问了我妈关于井里的情形,井就只是一口井,只是多了一具银线束缚的尸体而已,下面并没有我所臆想的那些空间,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鬼菩萨。 男人晕乎乎的就听从了她的话,虽然他更想要对她动手动脚,但他要是乱动,陆清欢手中的针就会往他身上刺,所以现在他只要看见陆清欢手中亮起来的那道银色,他心里就有些害怕。 有了她刚才的话,她相信,不管谁赢了这玉马,最终都会落到建宁手里的。 刘赵氏刘虎忙的冲了上来生拉硬拽,这绳子硬是拴着张二的脖颈,在地上拖动起来。 他还真不知道这事,但管家已经让人传话说有要紧禀报,想来等他回府就是要说这件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得知参赛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那接下来,我们就在那客栈观察情况便是,我开了两间房,只要小心一些,不会被她们发现的。平常所需露面之事,由我出面就行。”巫司说道。 “好,我得亲自去看看,殷绾她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不论是谁,都别想挡了她成为太子妃的道路。 巫司在前方观察含灀是否在外边,见楼下没人,他便暗示临烟可以进来了。 小勇见他带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戴什么斗笠,难道是丑到无法见人? 他也没多问,向巫...... 过了好一会,周怜儿才止住了哭。止住哭的周怜儿,仍然抱着朱元不愿松手。 季浔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唇色也是苍白的,和平常的桃粉色不一样,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飘逸的长发湿了水尽数贴在头部,刘海和散落的碎丝滴着水珠,跃过低垂的脸庞落在贴身的衬衫上,瞬间被吸收不见。 “林若兰,别以为你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我就会相信了,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周锦瑟还是不相信林若兰,她的声音带着丝丝坚定,似是不会容易动摇自己的看法。 就在那么几分钟的沉默思考的时间里,季浔阳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其二,上官青,杀我全家,我不比王爷无情,我定要复仇,报仇雪恨,而王爷当年偷梁换柱,怕是也会落下什么把柄,唯有,除了上官青,以绝后患。”纪王抬头,双眼直视我的眼睛。 “你?你怕是还想借本王的手替你报仇,一时半伙也不敢动我,若你敢动本王那天,再防也不迟。”超级无敌自恋狂,我呸,等我报完仇就带你去爬山,爬珠穆朗玛,呸呸呸。 她们定然是不知道司绾偷听到了她们讲话,所以一上来对着司绾热情得很,而司绾也是扯着嘴角,拉扯出了一张客套的笑脸应对她们。 虽然这件事说起来很容易,但是能否行得通也是很大的问题,王爷看了看我,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是略有所思。 “吼……”幽静的夜晚响起一声咆哮,两人激烈的战斗终于惊动野外夜晚的主人——异变兽。 所以他便挡在那些人的情面,而那些人又不敢放假了,所以没有人帮忙。 另外一人反应过来后,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不过发现信号不怎么样,干脆拿出一颗信号弹打上了虚空。 刘语婷去了李晋那里几次,跟田月桂也照过面,只是不熟悉而已。 药仙“你在说些什么?”说着便不动声色的将这桌子的银针全部收起,苏亦瑶紧紧的盯着药仙“怎么可能会一辈子相守着我母亲那莫须有的声音。 现在有了齐才牵引的十倍天地灵气,感应之中,玉生果开始活跃起来,它现在在贪婪的吸收着天地灵气,缓缓恢复着自己的活力。 楚枫见此情景,二话没说,直接夺门而出,路途上海撞翻了几个拿着医护用具的大夫。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些尸体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些普通的尸体,并不会突然从地上跳起袭击众人。 “绿萝白芷怎么不见白芷呢?“苏亦瑶都梳洗完了,是没看见白芷那丫头,平时她总是在自己跟前叽叽喳喳的时候今日竟有些不习惯了。 就在这个时候,夏江海和郑建中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晋赶紧出门去将他们迎到了会客室。 一道声音传出,齐才感觉眼前被光芒笼罩,等光芒消失后,眼前出现的情景与刚才一模一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会开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二日,舞林大会上半场开始之日到来。 巫司仔细注意着楼道的动静,待含灀去敲逐月的门时,他便走了出来,装作打招呼的样子:“欸,你们也是去舞林大会看比赛的人吗?” 含灀见昨夜见过的男人此刻在和她搭话,心想,他应该是这里的客人吧,静月客栈这几天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能出现这样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于是点了点头应道:“是啊,今天是舞林大会第一天,正好可以去看上半场的舞姬是如何跳舞的。你也是专程赶来...... 许飞微微一笑,一指出手,便是将那早已绝望的安森的眉心泥丸宫直接洞穿。灵魂溃散后,修士也就死了。 贵仁和刘芸两人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想要跟这些记者们耍浑水摸鱼的花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弈的神色有些黯淡,公孙泷月和东方修,上官帝君和慕容帝君,还有这夙雪山上的夙夫人。 毕竟那是他们的家园他们有感情的地方,现在却支支吾吾的样子,完全就是想不想再回到星球上面去。 沈兰生和沈灼灼也懒得搭理他,反正事情已经敲定了,接下来他们就一同上路。 瞬间,刘会感觉到危险,在周围变成黑暗的时候,他立刻默念口诀瞬移,“砰”身体撞在一个坚硬的固体上。 安若秋拿到手机的时候看到厉辰煜给她回信息了:是是是,都是老公的错,回来的时候补偿你,搂着你睡觉。 “好了两位,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合适吗?”陆凡冷脸看着他们,一下子把他们还想要继续说的话全都给逼了回去。 剑剑行动的第四天,正好是个周末,赵队宣布全队放假,沈鑫回到父母家中,倒在沙发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郭佳宜知道就算粱婧打活结,她穿着高跟鞋也不一定能跑得掉。况且她也不可能丢下梁婧自己跑了。 柳莺鸾轻笑两声,她还想说自己是被八王子娶进门的借口呢!只是这话,她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 “王妃免礼,今日本王在宫中见到了大王子,所以便邀约大王子和阿扎尔西勒将军回府用膳。”慕容沐枫道。 在对沈奇感恩戴德之余,钟婉柔了解到原来沈奇是个去年复原的军人,因为农村户口的缘故一直没有安排上工作。 可想而知,祖母口中宫里的两位王爷。就是之前京城里大名鼎鼎的四王爷和八王爷。 果真是学习使人进步,中国队终于懂得轻急缓重了,因势利导,不是该进攻时你搞防守,该防守时你全线压上进攻,思维混乱的如同一团乱麻,这样的球队怎么可能取得胜利。 就这安保力度来看,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休想要逃过他们的眼睛。 球门球,延边守门员朱标一个大脚,把球直接开向沈被的后场,这也是他们一贯使用的连线,因为他们的箭头人物德赞身高185,体重185斤,肌肉爆裂,把球开到那里,接下就交给他去冲锋陷阵了。 最明显的是,萧林风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剑型印记,好像一直都在萧林风额头上似的,这样不仅没有破坏美感,身体为萧林风添加了几分英气。 玉子衿俏脸一热,细细的五指紧握手中剑,她看着霍衍庭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丛林野啸,只剩下了她和背后之人,感受到那起伏有律的男子呼吸,很久,她才踌躇回头。 听到此人的话,秦爷就是不由冷笑,这便就是他早早就安排好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益州代表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但淮安代表之事容不得她多想,看完了这位清纯美姬的表演后,接下来出现的人便让她们惊讶了: 现在在台上之人正是临烟! 一身流彩暗花云锦裙,插戴蓝田鱼尾簪,挽束灵蛇髻,将她的姿色衬得更是张扬而不凡。 云鬓花颜,芳泽无加。一如当初在纪舞阁中受人追捧时的样子,不,甚至更美了。 这种美,是有恃无恐的张扬,是没将其他选手放在眼里那种自信的妖冶之美。 含灀顾不得周围的人,下意识就将疑惑吐了出来:“她怎么...... 叶少轩看到流光剑在秋离儿手上怎么也不能继续淡定下去了,流光剑对白曦的重要性叶少轩比谁都更清楚。 说着李子孝从口袋了掏出一个精致的翠绿色正方形盒子递到了宋颖潼面前。 岑可欣有些难过,眼里带了水雾,生病的时候人最脆弱,可他连搭理都不愿,跟平常时候判若两人。 古菲菲没有出任何意外让李子孝很是欣慰,但是欣慰的有些过头,他竟然没有询问古菲菲刚才去了什么地方。 头一昂,嘴一张,抽筋丹飞进嘴里,嘴巴闭上,抽筋丹从喉咙滑入贲门,进入胃里。 如今庞贝城里酒斯坐镇,在得到了酒斯的许可后,庞贝城主重心全部放在了转移矮人,阻止火山毁灭庞贝城上了,而对于被大屠杀的人类,却熟视无睹。 “那可不一定。”麒麟表示不可置否,她只用她单纯的思维来看待别人。 刚听到这个名字,林晓欢委屈的泪水,就在刹那间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曹怡倩觉得这笑容如此可恶,双手抓住身旁的、刚才被少年丢到一边的剑,想要举起来砍这少年。 “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每一个国家的人都是不同的,我们大汉是黄皮肤黑头发,但是罗马帝国的人却是白皮肤金头发!还有其他黑皮肤的人,棕色头发的人!”赵风又说了这些众人难以想象的话。 于是秦峥便融在了念念的影中,而念念,则是藏在了林望月的头发之中,藏的那叫一个隐蔽,除非有人将林望月的那一头青丝全部剃光,否则估计没人可以发现他和念念的存在。 想着想着并有些遥远了,她凝目望去,有些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 就在观众们与真魂们相互讨论比赛的时候,梦之队的“狼人”在敌人英雄的联合攻击下,就算再怎么样反击敌人英雄也没用,最终还是倒下来了。 吃了饭,两人回到酒店,千翼提前准备去了,陆云飞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设立好传送门后,秦峥第一时间就带着林望月传了回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一边的燕丁。 正说间,“德邦”可进入了防御塔里,可他并灭蝇使用大招,而是继续朝着敌人英雄前进,希望能够来到敌人英雄身边时,再挥舞长枪将敌人英雄击飞。 “王八蛋!懂不懂规矩的?!有没有人性的!是,吴钩队是不如你们这些王八队,可有必要这么样来羞辱他们吗?!”。 大月龙鹰看看天,天还没入夜。这个时候月神还在清修,不宜打扰,于是大月龙鹰和众多手下在外面等待,直到入夜。 姜若卿跟在唐夜身后,看到此时警局内的情况跟她之前遭遇恶鬼索命时一样,非常担心高阳出事,立马想要跑进去找高阳。 面对变局,三代一筹莫展,他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不过,他能确定的是,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战局会更糟糕更糜烂,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第一百五十五章 舞姬身份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小勇摆摆头,浑身抗拒:“这我可不敢,我就是一小二,替人打理店的,这种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吧,万一因为这事被扣了工钱,那我多不划算啊。” 这样的提议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钱和美人相比,还是钱重要。 美人又不能当饭吃,能填饱肚子的还得靠自己挣的钱才行。 还是踏踏实实地当个客栈小二,替人看店吧。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们那掌柜莫非是不近人情的主?”巫司假意支持着他去讨这个假,实则探听掌柜的情况...... 云昊天见水伊人怔愣,刚毅的脸庞闪过一抹魅惑的笑意,直接起身走了过来将人搂进了怀里。 巷子口忽然响起了走路的声音,池妖月脸色爆红,连忙拉着逆凰逃走。 怀着隐秘的心理和情愫,闻人罹喉结微微滚动,分明中药的人不是他,却无端燥热得很。 睡梦之中,慕灵耳边似乎想起了各种爆炸的声音,还有那机关枪打靶的声音。 流里流气,啃着果子走进来的夙浅,笑眯眯的瞅着神情略显呆滞,还有很是气急败坏的商越泽,然后很是不要脸的把她的爪子伸到时洛胸前的一只大白兔上捏了一把。 只是这么想,苏清颜却真的弯了嘴角,心情非常好的她容颜更加灼灼如桃花耀眼。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身上也很久没有清理干净了,有一股刺鼻的异味。 计浊尘长的很好看,人也好,虽不善言辞,但心地善良,喜欢他的人有很多也正常。 丁诗薇也许自己都没想过,一开始若不是她以丁家相逼,成献也不可能答应成婚,可是成献自己也是优柔寡断没看清自己的心。 随后,她暗暗捏了一把汗。难怪凤前辈跟大师兄说,长风镖局有危险。原来,纪正不知何时,潜藏在了长风镖局里。他在暗处,大师兄在明处。要是他想暗算大师兄,那大师兄是防不胜防的。 朗旗格道:“大哥,别着急,咱们先派人去附近的山上找找,之后,再说。”拓跋杰点头赞同道:“那我这就带人去山上寻找。”朗旗格道:“大哥,我也跟你去。”他们二人随后就带领着一些人奔向了大营旁边的高山。 “这就是我的复仇,而现在看来,我的复仇非常的成功,你已经落败在此处,马上要死在这里。”气使的话语比易水还冷。 “什么……”不止雨荷,附近的猴天王与冷燕等人听了,也无不吃惊。 面对王月莲的一脸笑意,王辰则是重重叹了口气,无奈转身离开。 “林少,你太厉害了,竟一招就把对方给吓跑了。”冬美与冬灵上前,各捧着他一手,高兴赞道。 只见那年轻人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烧鸡,一壶酒,边吃边喝,看似十分自在与惬意。 自己这方的五人,以自己最强,如果自己对付对方最强的牛千岁。自己这样返虚境二重的修为,就算是配合再强的剑术,再厉害的植物战法,也是万万敌不过牛千岁的。 林逸在周围透扫一圈,心头突然一喜,只见前面一个窗户后边,一个男人正俯视这边。 张若风顺势往椅子上一靠,双脚抬起,这一刻他终于享受到当老板的待遇了。 县城重新被桂军占领,因为桂军兵力不足,负责这里治安的是隶属于桂军的当地民团。 这里风景再好,但在世入眼里算不得什么,因为入们都这么想:风景美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有什么用?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的朋友很多,这些东西他都有,而且作为中介商,如果你要很多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这恐怕是你见过最大方的军火商了”郑奇每一句话都能够深深吸引着鲍祥。 第一百五十六章 静月由来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谁知南风说:“几位姑娘若不介意,就在这里吃吧,正好我们还没动,小勇,再去炒两个菜。” 因着今早一起去看过舞林大会,所以他与自己这一行人算是建立了朋友关系,她也不好麻烦小勇在他吃饭时专门为了她们这些人做饭,所以便答应了凑在一起吃。 “那麻烦南掌柜了,”含灀转头对小勇笑了笑:“谢谢小勇哥。” 原来他叫小勇啊,以后就这样喊了,不然小兄弟小兄弟地叫,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掌柜都这么发话了,小勇虽落不...... 跟在林墨寒身边的张雷是侧着身子跟他走的角度不一样,门外的动态他是一眼就看得清楚,莫浅夏进来也被他看在眼里。 员工餐厅人很多,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还好顾逸槺来的慢点儿,不然他们就要面对一起走进餐厅又一起走出餐厅的事实了,明天的办公室八卦估计就要多一条办公室恋情的新闻了。 云泽也忍不住笑了,一家四口这才驱车离开了山脚,而不远处熄火后看着这一切的董威总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童乖乖那么熟悉了。 张凡屈指一伸,领域的范围也随着延伸,可这次并为出现禁锢蛟龙的情况,在领域与蛟龙接触的一瞬间张凡就感觉自己的四周突然产生一股强大的震动,随着自己的心神就好像被一把大铁锤敲中似的,一口鲜血就喷出了起来。 胡顺唐闻声回头看胡淼的时候,梯田石林顶端的一块巨石后方,冒出来一个身穿蓑衣,手持弩弓的行尸。行尸抬手举起弩弓对着胡顺唐就‘射’出了一箭。 林墨寒面无表情,张雷非常配合的将柜子里的刀拿出来,递给林墨寒。 呼吸开始急促的覃广遥脸色开始变得越发的惨白,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的绝望和恐惧,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引来如此可怕的杀身之祸。 这幸好是白天,天上又挂着明晃晃的太阳。饶是这样,也让徐雅然有些惊悚,遍体生寒。一时之间竟想到了许多以前看过的鬼故事,实在是有些害怕。 其中最初的太易也被称为道初,是无极演变而出的第一个阶段,那个时候只有无垠虚无的宇宙状态。 凤凰道:“世间手段高明野心勃勃的人有很多,但这人却一直处处都在针对大宋。 不仅仅如此,脱骨里藏弓攻略的福,丁烛在这个任务中可以说得到的战利品也相当的丰厚,并且,还在这个任务里激活了几个副业的技能,简直是意外之喜了。 他催动自身法力,爆发出惊天光芒,自身速度提升到极限,向后跃起。 “不过,到时候,这P1战队肯定撤不回去了,肯定会跟CST战队打起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两支排名第一二位的两支队伍,直接交锋。”七叶激动地说道。 包括身上带的储物手环等法宝,一切法宝都仿佛蒙尘,失去了灵气,像是死物一般一点作用都没有。 “恩!”东皇淡淡点头,东皇需然不怎么明白,但却也不傻,自是知道怎么做。 张传祥自从今天之后就再没出现在楚城的视线中,转眼间已经过了十天,到了十二月十二号。 只见天劫迟迟不下,却是在聚集能量,随着时间而过,劫云密层也在增加,一层三层六层最后在增加到九层时,却是停了下来。却正是那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成功之后成就金仙之位。 韩雁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有些怅然道:“家母故去后,家父从未起过续弦的心思。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加紧练习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散场之后,司知瑾回到了东宫,与喻安讨论着今日之事: “喻安,看清楚了吗,临烟背后站的是何人?” 司知瑾今日一直在幕后,为了不让小丫头发现,他就没露过面,只差使了喻安稍稍探身向前去打探。 不过临烟从前也是在群芳楼见过喻安的,所以喻安也是十分小心地在后台观望,没能再往前去。 “属下一直在后台暗中观察,并未发现有什么人与她同行,她下台后,属下本打算跟着她前去,奈何人群逆行,之后便找不到她了。请...... 环境好?呃,这点她就不吐槽了,满是丧尸病毒和恶臭的地方如果能被称之为环境好的话那这世界上估计就没有环境不好的地方了,那个生长周期,你确定说的是一至两年而不是一二十年? “拍摄合约签了吗?”东方毅看着窗外的风景,语气淡淡地问道。 楚天雄明白,离开的日子到了,他暗地购买了飞往欧洲的机票,同时还做好了预防突发事件的各种准备。 “那就处理你被白狼狠狠欺负的事件好了。你继续说。”头疼加剧,这个牧牧果然不会躲避。是被代理天帝宠的不像话了? 而这个时候,因为解药的缘故,外面喧嚣不已,余子祭和潘婉儿同时醒了过来,所以,那一声惊恐的叫声当然是来自潘婉儿的了。 “好残忍的手段!”宫诗廉紧跟着自家大哥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惨象,不敢再看,对于下手之人的手法表示震惊,就算他们胆大,也杀过人,但看着这满地的碎尸,连他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躲过了蛟龙再一次的冲击,无数的树木倒塌了,地面露出一条深入七八米的痕迹,宽约八九米,那就是蛟龙冲击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叶逍遥也是眼眶有些湿润,一咬牙,顿时一掌将夏天打昏了过去,忍住颤抖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眼泪也不禁的流了出来。 韩局长同意了杨国安的建议,决定将何玉贵移至看守所,进行进一步的审问和深入调查,同时要求杨国安先解决两个白人的问题,然后再抓楚天雄。 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仿佛天都要被吼破。山峰上迎来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噼噼啪啪’灵气被挤压的丝丝作响。 也就是说,现在云安工作室老总顾明西,心愿连锁总裁木习染,以及米市集团总裁米景山都如原剧情中那般,齐齐聚在了秦紫沫身边。 那汉子身边的那个城垛,竟然被许东掷出的木质标枪,射得碎石纷飞,“哗啦”一声,崩飞了半块垛角。 “你这家伙,居然还拿捏起来了。”玄五大乐,不过他也知道,类似于这些高级的血脉精灵,一般都是有着极高智慧的,如果它不乐意,那谁也没办法勉强它。 囫囵族手中已经没有人族的筹码,索性直接派战舰对斛的基地进行轮番轰炸。 乔初生开出来的价格,就是“出国”,带许东出国,儿方德宜开出来的条件,就是那两件铺子,最让许东感觉到有些诧异的是,牟远山终于提起了“那件事”。 而且对方还好巧不巧地盗用了自己的台词,红线一词,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是浪漫,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却是滑稽逗笑。 等这些根须全部拔出来以后,他的这条腿上已经变得血肉模煳,看上去非常之凄惨。 雷野横天还有些担心,辞别了孙昂之后仍旧谨慎,一直等他出了狐灵族的领地,这才长啸一声一飞冲天。 请假条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药失败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临烟听完巫司刚才对她说的话,心里便有了打算。 既然曲含灀身上果真有跳舞的实力,那她万万不能手下留情。 第二日,逐月一大早便准备进含灀的房间,伺机下手。 门内传出她们的声音,原来她们起得比自己还早。 “含灀,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哦。”她敲了敲门,站在门口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门内的声音略显激动:“是逐月吗?进来就行,门没锁。” 含灀早料到今日逐月可能会同她一起去舞林大会,所以她大清早的...... “璃儿暂时失忆了,不过会好起来的。”墨宇惊尘走过来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腰。 十年,听起来是很长的一个时间,但是,对于忍者村来说,十年并不是一个大数字,四代雷影完全可以等得起。 “润水天珠已经有下落了。”,泽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没事,出来玩就要开心,嫣嫣她想的透彻,而且她觉得出来玩就要放得开,当然你俩我一定会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的。”说完高俊便揉了揉她的头,打算离开。 当初,确实有类似的流言传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为了获得写轮眼的力量,杀死了自己亲近的族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正好在第十五天的夜晚,若离的灵魂力量达到了泽言预期的效果。 想到在床/上他无度的索取,季子璃吓一跳,虽然她是二十岁,可是她这副身子才十七岁,她还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呢。 等过个一两年,新的分部办公点建设出来,到时候搬家就可以了。 秦浩依然一动不动,但王胖子生活在最底层,这些人得罪不起,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蹲下身去,准备真替对方舔干净。 弋川转身看了她一眼,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了守在若离身边冲着她龇牙咧嘴低声怒吼的伏奇,泽言收服伏奇是在弋川被他打散魔灵之后,所以她根本就不会知道伏奇是泽言的血契神兽。 “我让凌陌带你出去!”轩辕霄有点受打击,可是也没有用威压强迫莫澜,毕竟这是自己好不容易动心的人,更是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只要她醒过来,自己总会有机会的。 顾玖玥脸上遮掩不住惊喜,她朝着乔焱点点头,进行了最高的肯定。 楚歌一改平时轻浮的作风,他伸出揣在兜里的手叠在了右手的上面,双手同时发力,而属于他的那份黑色魔素力也因此往下方再次延伸了少许。 也就是这个瞬间,时溪突然听到从手机里传出一阵尖锐的婴儿啼哭声。 说罢,将一众人进入青丘之穴之事半真半假说了出来,不过对于东天门及苍龙之事,自然是守口如瓶,只说是在海上漂流十数天,不慎落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醒来之时便已落在此地。 在接着,就是徐翠玲倒在顾勤的怀里,捂着脸装腔作势的哭了出来。 笑意从傅琅喉咙里溢出来,他的唇沿着南歌唇角往下,移到她肩头的位置,拉开衣服,在她赤裸的肩头张嘴轻咬。 只见噬血霸王戟在其手中如龙蛇飞动,金光掠影,任那僵尸手臂胡抓乱劈,却是不能伤其分毫,反倒是被李凌峰长枪飞舞,削下无数腐肉,仅凭一人之力,生生将想要推前的僵尸挡了回去。 田晓看着眼前和江俏耳长得一模一样的林舒心,顿时明白过来了。 只见为首之人直接一拳轰出,拳风将至,却在同一时间被诡异出现的另一名男子所接住。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另寻机会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一听这话,逐月赶紧摆手以示拒绝:“不用麻烦南掌柜了,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先走吧,你看我这不是快弄完了嘛。” 这哪儿能让南掌柜来做这个,他要是待在后厨,自己不就更没机会下手了吗? 若是在送餐中途将蒙汗药下到碗里,可就更容易被人发现了。 所以在后厨才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不过眼下,下药一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后厨杂乱不堪,逐月姑娘穿得如此齐整,恐染上了油污,还是我来吧,哪儿有掌柜...... 孙绮梦自然是听从我的命令,她率先进了黑乎乎的森林,我们几人则是在外面等待着。 秦家,自然也是一个目标,如果不是我留下的爆炎珠拖延了时间,秦家也坚持不到我来。 爆炎珠有三颗,我用掉了一颗,给秦羽一颗,自己就只剩下一颗了。 李怀风刚转过身,黑衣人已经到了面门,一只手掌已经劈到头顶。 楚枫直接进入了第四层,然后是第五层,然后是第六层,然后是第七层。 要是我多一点点心,哪怕是一点点,我就会发现,那杯牛奶里有多么大的玄机。 “你坐着吧,我去给你弄点粥,顺便跟总队长汇报一下。”皇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太敢,单独跟楚枫在一起了。 给大家都点完香后,我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连忙就转过头去。 不得不说八景宫和昆仑派还算地道,之前我得了那么多天毒教的宝物,他们却也没有动心,反而只是简单的跟我做了个交易,当然,这也跟我灭杀了天毒教有关,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所有人以为的只能依靠灵器的废物。 按照大人如易中天的发展,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个郡城,去到更加广阔的地方了。 孟初秋的胳膊有些僵硬,但还是用力的抱住了他,视线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种莫名的悸动在心中出现。 就是圈内很多享誉多年的知名创作人,都绝没有韩试的产量惊人。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荣恩本人还是对自己相当愧疚的,当然从造就出这种结果的事情来看,荣恩很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就是了。 “穆爱卿,既然家中有事,那便早早回去吧。”皇上脸上的笑意散去,一挥袖冷着脸就走了。 灯侠就更不用说了,调皮死了,但是棍棒之下出孝子,绝对的实力是可以让他闭嘴的。 原来是晕船,林霜降看着与平日里相差甚远的江守黎,是觉得有点想笑。 我想起那场蹊跷的车祸,感觉心烦意乱,自己脑袋隐约作痛。哎!别去想叶姐了,就算她出事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谋杀,我也无能为力。她是凶是吉,都是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姜老爹有些诧异,一向恪守本分,尊敬长辈的孙希,都开始藏私房钱了。 残酷的持久战仍在继续,在众人紧张的观望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战局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以上,阿尔莉亚的攻势却依然没有衰减。 就算你是天才型的修仙者,那想要挑战整个C班的修仙者,最少也要一两年。 这些金箭国的弓箭手,平时耀武扬威,仗着自己手中的神箭欺压其他人,没想到现在被一条狗教训,真是罪有应得。 至于元庭方面,所招揽、供奉的邪道高手,死伤高达七成,不可谓损失不惨重。无论是西藏密宗,还是西域金刚门,高手都折损了不少。也唯有汝阳王府,或许是因为他派出的都是高手,这才虽说人人负伤,却也并无伤亡。 第一百六十章 凌玉轩内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他们估计着时间,然后便出了门。 这次下楼,掌柜和小二居然都在楼下。 临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出了客栈。 因为要退房,小勇上前拦住了巫司:“客官,您二位这就走了吗?那我就去收拾你们的房间了哦。” 言下之意就是问他二人是否要退房,按照上次交的房钱来算,也该退了。 被人拦住了去路,巫司本有些生气,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烟还在外边等他呢。 所以就应着:“是是,我们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上去收...... 修琪琪的声音突然在耳边飘过,常观砚楞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他真的是想试试新武器,所以他忘记了这个东西是跟修琪琪身上的通讯设备有关联的,当他亮出武器的时候,修琪琪那边也有了讯息。 所谓的干净,不过是合没合皇帝的意。世上哪有全然的敌我之分,为了同样一个目的,可以是敌。也可以是友。 突然,校门口来上学的同学的惊呼声乍响,随后身后传来车胎擦过地面的摩擦声。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金蕊和郑馨怡也没打算回寝室,上午一年级生的训练安排弹性比较大,只要选择人少的项目完成,系统会自动记录成绩,所有都完成了,就可以享受周日下午的悠闲时光了。 再次见到少年,美貌依旧,但是人们的注意力却分散了…因为他们看见了他唇边僵住的笑,分外让人心疼。 秦凤仪令赵长史给朝廷写了封折子,把明年征山蛮的事说了说,回京陛见的事待征完山蛮再论吧。 所有人都没想到老族长竟会这么说,这血脉关系可是抹除不掉的,哪怕赵氏再混账,再是做了无数错事,可死者为大,也不能空口说白话。 过了几招后, 叶楚有些怒了,灵活地钻到那人的身后, 勒住了他的脖子。她真想看看,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说着,招儿就不再理心思怪异的他,努力辨认着方向,往前疾行。 凌逸辰乐不思蜀的回忆起来,一旁聆听的梦馨雨发现在他讲述时那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凌逸辰不断上升的愉悦。 阿荣正在里头沐身,他们做兄长的要避一避,不好挡在妹妹门前说话。 “为什么不敢?他敢得罪御寒司的妹妹,我的夫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凌烨冷冷的说,那个男人敢对顾诺做出这样的事,就是御寒司把他杀了,他也只会帮着找个由头把这事掩盖过去。 楚昭荣心头不忍,不知晓三哥挨的五十鞭子,还能不能好好回府。 当时会有大人为其讲授先祖创业之艰难,希望他们能够珍惜现在的一切,不要让先祖的努力化为一摊散沙。 而只是这一瞬间的时间里,白一朵已经爬出废墟、吸纳五脉童子、离开现场。 “林长老,这位宁道友近况,你与我说说!”紫羽圣主对中年修士说道。 或许是重合霍格沃茨,让卢修斯燃起了昔日的回忆,那些美好的回忆一点点的涌上心头,然后和悲惨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他的心情更差了。 “你好,约德尔、格兰杰,希望你们圣诞节过得开心。”卢平朝汤姆和赫敏打了个招呼。 听见霍格沃茨的字样,那个警卫就停下了脚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周轩和叶之渊的相遇其实十分的狗血,什么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的戏码都让他给遇上了。 李蕊不停地说着两人在学校的点点滴滴,期望可以由此来刺激芊芊,只是芊芊依然平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让她想起芊芊哥哥的模样,而且已经有五年之久没有醒来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成功下药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他笑呵呵地应着,美人有求于他,这得是多大的运气。 逐月佯装很为难的样子,指了指她的身后:“我···我身后的衣服好像有什么东西黏住了,你帮我看看可以吗?” 小二本打算就这样去看她的衣服,逐月连忙后退了一步:“你···你先把你的水放下,万一洒到我身上怎么办,我等会儿就要比赛了。麻烦你啦。” 这声音可谓是酥到人骨子里,小二被迷晕了头:“欸欸,好。” 随即将水...... 解了那粗糙得有些磨手的藤蔓,尹沙索性收了伞,依着灰暗光度下不灵敏的感官,顺手寻了这一处掉落的现成叶子,将几处有些漏雨的地方塞了起来。 地上的蒲团静静地呆着,殷玉芙心里叹了口气,双腿跪在上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手心没有完全的并拢,中间有一个空着的距离,稍微的举过了头顶。 君拂晓从未如同现在这样狼狈过,根本没办法控制住那些事情到底还有什么更大的影响。 “属下知错。”贝业明听到她这般说,立刻跪下,他知道自己是心急了,否则,也不会栽的这么深。 怎料,她刚走一步,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臂,阻拦住了萧瑟瑟的去路。 这下子萧墨尧将她彻底的压在床上,俯身,一个激烈的吻,缠绵而又深切。 她慌忙推他,可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像是一道枷锁,生生困住了她。 “你……古老你!”陈浩气的一时间站在原地颤抖着,双颊被气得通红,眼睛死死地瞪着拂晓,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整整三层防护罩都没能挡住【水龙卷】一秒钟的时间,就纷纷化作了点点魔力光尘。 “你要干什么?我们是在拍戏,你不要趁着拍戏的时候占人便宜。”戚尺素非常生气地说道。 不一会,孙远就把解药拿了过来,“给蝙蝠大王服下。”圣武大帝命令道,蝙蝠大王在服了药之后就躺在了那里,“苏浩,该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苏浩知道圣武大帝如此的卑鄙,所以这次就也没有喝毒酒。 原本她还有些心事想要跟嫂子倾诉的,奈何她感觉很忙,都没什么时间见她,就更别说是好好聊聊了。 明月立时从她的话语中嗅出了不对劲来,还问安呢,安太夫人几时与她这样客气生分过了?她思绪几转,已是明白了过来,不知安太夫人怎的,竟对她有了成见。 听到她说没事儿,沈煜明显的松了口气,转移开了话题。他明显就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活络气氛也是一把好手。 这片蛮荒森林中的乔木,都是神木,树干致密无比,比神铁柱子也差不多,这一撞之下,黑色巨狼直接晕死过去,而后从乔木上反弹下来,重重的摔在一片灌木丛中,压断了枝叶无数。 “落薰,你看店去吧!没事,我一会儿出去溜达溜达,去趟自己公司,不务正业很久了。我要想着养活自己了。”我笑着和落薰说了一句。 而这把匕首没有任何特征,十分普通,现在唯一的一点就是沿着这一把匕首寻找线索,只要找到这一把匕首是从哪一个铁匠铺打的,谁买了这一把匕首,行凶的人就会浮出水面。 祁安落重新回到车子,却坐着久久的没有动,直到手机响起来,她才回过神来。 自始至终元君羡都是说的去京城,而不是说的回京,在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跟京城没有任何关系了,如若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也不会贸然的带着许颜进京被那些人盯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逐月上场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巫司听完她的话,停下了脚步,何人能引起临烟的注意? 随即转过身,同她一起看着台上的舞姬。 因为后台的人一直注意着台上的动静,都在看着上场的舞姬的表现,所以没人注意到自己。 逐月按捺住心中的恐慌与愧疚之意,悄悄回到后台,融入那些候场的舞姬中。 “喻安,是时候了,去看看,外边情况如何。”司知瑾在暗处吩咐道。 他仍然没露头,虽然对外说太子会亲临舞林大会挑选舞姬,但这形势不容他冒险。 这样...... 并没有去他的车上,也不理会身后是不是跟着他或者他的人,总之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不顾忌。 眼看着一场恶斗不可避免,乔雨洛慌了神,迅速把酒楼的保安喊了过来。 参加宫宴就这点好,你能吃到在这个季节在宫外吃不到的水果。虽然大舅的温室里也有不少反季节的蔬菜水果,但是能吃到免费的,谁还吃自己家的?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吴敌说什么自己倒是有些方子,都是汤药,其实也并不准确,中医博大精深。 “妖僧,到了这时候你还想狡辩,莫非是他们为了嫁祸你自杀了不成?”奎木狼冲着王炎嘶吼道,要不是他身受重伤,并且还有亢金龙在一边拦着,早就冲上来把王炎大卸八块了。 刚才这根枯枝如果打在自己的头颅之上,此时自己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刚把茶盏凑到嘴边要尝一尝,林媛突然觉得手里一轻,再看时,那茶盏不知怎么地就到了夏征手里了。 “你懂医术,可是你的医术能好的过宫中御医吗?”田萱还是不放心,拉着几人就要出门,可是她拉了半晌几人都不动,更是又急又气,眼泪呼呼地往外冒。 它惊恐落泪,慢慢后退。林羽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影逐渐消失。 为母则强,为了孩子,至少她现在应该要努力坚强一点,不能再做一个回避的人了。 “没错,正是如此,那对联太奇绝了,很让人在意,所以我们有些不甘心,打听一下,希望得到完整的。”有人眼神略微闪烁,打着哈哈道。 战场上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一个狰狞的大坑出现在大地上,并且还在不断蔓延,原本在那里的岩忍早已消失,现场只留下了一地碎石,仿佛那些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讨厌!”刘佳宁拍了一下许阳,当然是很轻的,两人就在这一时间又找了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这一路上有刘佳宁陪着他说话,许阳好像感觉不那么累了。 或许它距离你很远,下一刻却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用手中锐利的手术刀在你脖子上轻轻划过,带出你体内鲜红色的血液,还有你的生命。 他非常清楚自己设置的考核的难度,贸然去硬碰超出自己承受范围的传承,那简直是找死。 龙首破碎,庞大的龙躯,在瞬间被一刀为二。疯狂的火焰,在此刻,化作了无穷灿烂的夏花,随之而漂浮,竟是美艳无比。而庞大的龙身,也是彻底的被火焰给烧成了灰烬!火焰消逝的刹那,云天扬徐徐落在地面。 三个地方,萧铁都非常重视,这涉及到了他能不能离开放逐之地这个关键问题,必须一一探索和查看。 另一方面,这件事情毕竟是个丑闻,传播得越远越广,对木叶的整体形象越不利,难道高层的大佬都看不清这一点?还是他们太渴望得到白眼,所以无视了这个问题? 看着李仙蕙逃之夭夭的背影,李冉表示他想说的是,屋里没烤炉,怪冷的,还是床上暖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琢光力压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见着逐月,琢光没有理会她,直直向台上走去。 她其实是有些气愤了,这么久了,自己竟看错了人。 也是,当初逐月说自己不如名字那样简单,本就有一颗争名逐利的心。 现在,她也怪不得逐月这样,无非就是人的本性罢了。 只是令她恶心的事,逐月竟用这样的手段来排除异己。 更何况,含灀这个她眼中的敌人,是一心想和她成为好朋友的人。 她是怎么狠得下心来伤害这个丫头的啊。 算了,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 “你们说的都不全。”随着这一声出来,众人也是停下了议论,循声往外看去。 并且这些技能都有着特殊的改变,岛津义清的分身是分出三个恶鬼模样的武士,疾风步则是变成了可以潜入影子的一种技能,剑刃风暴则相差不大。 原本以为报出家族背景,黎东就不敢再出手,可是他们那里知道黎东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那我们究竟要干嘛?”王岚问道,她转念一想,的确荆琼悦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这种地下势力压根就不可靠。 看着前方的上古百族一个个慢慢的走过来,虽然眼神显现的是那么的迷茫痴呆,但是黎东知道这是被封尘的太久了,很多的记忆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整理出来。 林少寒心中轰然一亮,他们唯一的不同之处找到了,实体与虚体! “这些不需要向你六扇门报备吧,再者我这可是拿着周大人的批示放行的。”马贵也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说道,从他下马的状态来看,显然莫清烦那一掌还是留手的,至少马贵行动自如。 更有些奇怪的是,就像如今,她们俩还有些有意撮合林少寒和洛楹儿的意思。 “怎么说也是从塞外归来的,哥哥又何必这么看不起他呢?”赵晴可也是笑着说道。 许久的时间,一行人来到魔法院。由于时间尚早,院内还没有什么人在。但是,在校门前的广场上,已经摆放着许多进行仪式的东西。 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蹲墙角完全没先到这人攻击既然高到这么离谱。 克不地仇酷太秘球最羽帆远显竹剑尊靠大殿木柱之上,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扭过脑袋,看到安略朝着竹剑尊讲到。 翔龙见状看了一下天花板,见果真如伽伊洛所说。天花板上,画着许多精美绝伦的壁画。 两人从窗口跳了出来,彭浩明看着别墅的背面,他需要找到一条能爬上去的线路。 她…又喷香水了…大妈的话又涌上心头,我的心不争气地嘭嘭乱跳起来。 “我之前不是说过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完,林晓蕾就切断了联系。 翔龙的突然到来,让伽伊洛等人有些惊讶,也有一些惊喜。她们没想到,翔龙会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我当然很乐意。”就是她不说,自己也要问她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在这满是棺木的地下,那一个招手好似恶鬼的召唤。但翔龙他们并没有怎么介意。与这些亡灵们聊了这么久,要是它们想害他们,恐怕早就动手了。 眼看着神咒冲击无效,黑暗大邪神发出惊天呐喊,腰身高挺,漆黑的机械手爪虚合交叠,旋转着绞向对手。 风暴剑圣退场之后,先前作为护援现身的异面族战士莱恩走向竞技平台。 “林艾?”就在林艾想着问题的时候,旁边坐着的零拉了拉她的衣服,当林艾转过头来的时候,看着零那担忧的表情,林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得知下落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喻安在琢光上场时就已经惊呆了:含灀姑娘为何会在这儿? 没想到她竟然也来竞选主子举办的舞林大会,难道,她也是为了太子妃之位? 那···主子怎么办?很明显他对待含灀姑娘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很可能,主子还心悦于她。 莫非,她对主子没那个意思? 可偏偏,含灀姑娘现出了她惊人的舞技,那宫里的乐师,说不定就会选她。 要真是这样,两人若是见面,又该以怎样的身份相处? 他现在恨不得赶紧回去告诉主子,...... 毕竟他对地炎幽火修炼了好多年,对于这种狂暴能量的驾驭,早已经是得心应手。 随着这一道图纹亮起,维特鲁威只感觉巨龙分的半截子垮了下去。 郝窈窕一路上一直是男装打扮,要不然穿着裙子还要遮着脸她嫌麻烦。此时她坐在霍奕的身边和霍奕交换了一个眼神。 “叶织星,你这个贱人!妄我为了你掏心掏肺,讨好你家人,甚至连对你妹妹都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梁修祺扬起手,胳膊上青筋都虬起,叶织星冷冷后退半步,握紧了那瓶辣椒喷雾。 可是南宫焰并没有理会她,或者就算是寒烟自己毒害自己,他也不会放过夏侯岚儿。再说了,有人会那么笨向自己下毒来陷害别人的吗?那如果万一救不活的话,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灰艮居然是汉人!杨黛仔仔细细打量,却看不出丝毫汉人的影子,更有意思的是一个汉人怎么会成为突厥国师,又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包括玄翼在内的所有羽人惊奇的望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幸存的羽人只剩数百,无论是死在意念世界的流星雨中,还是因为现实世界的蜂巢中沉睡致死,死亡对任何都很公平,没有区别。 换作是其它人这已经致命,然而夏至的感觉却非常奇怪,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打铁,对方居然越来越硬。 眼神里面带着不可置信,他想过无数人是冷月山庄的内奸,却从来没想过这个内奸会是七长老。 而且,在她出现时,即便心里欢喜,他也强压着心底的激动之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看。 八神庵也没有躲闪,被篮球砸中后,艰难的起身,将地上的篮球捡起来,一步步的走到了篮球场上面。 那名少年英灵蹲下身,将魔方拿起,在切嗣震惊的眼神中,魔方一阵变形,化为一个拳套,覆盖在了他的手上。这个神秘的魔方,竟然是这位英灵的拳套,可以说,艾因兹贝伦家的辉煌,全都是由这个拳套带来的。 而听到了征服王的话语,尼禄却只是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微微有些开心。 一般来说,黑暗工会都会被评议院所承认。如果不被评议院承认,那么就接不到任务,就得不到开销什么的。 额!至于十分遗憾的那个部位就不在细说了,最后老师又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衣。 这个时候,死者的家姐姐家里没人,已经去了警司局了。陈阳之前就记住了凶手的味道,刚进这个屋子,就闻到了味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阵电话之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清秋院惠那和艾丽卡的对视。 而这时,人贩子也已经被制服,两个刑警押着他,等候局长的下一步指示。 “漂亮的枪法,不愧是前县级特殊部队的王牌狙击手。”百合看着南里香冷静的收割着死体的头颅,赞叹道。 可普通的话,那一发把人烤熟的赤色电弧竟然没搞死龙天,真心奇葩。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见含灀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采薇姐姐,为何这么说?”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既然含灀都能被背叛,采薇应该也是知道了逐月的事,不然她不会一个人在这儿。 听她这个疑惑,采薇也不解了,莫非,逐月只是针对的她,并没有对灀儿不利? 不过她还是提了一句:“你有没有发现逐月姑娘有异常?” 万一自己冒然开口,这只是对逐月的一场误会,伤了她们的情谊怎么办。 所以采薇保留了几分,没有直接说出逐月对自己的不利。 果然如此,连采薇都...... 明悟大师和山神纠缠在一起,我也赶忙加入了战局,可是面对尸变山神强大的力量和坚硬无比的身体,我们几乎是没有一点胜算。 知语在风云烟那里表现得那么好。在皇后这儿,那真的是一瞬间就将自己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因此,占有梦霄肉身的陈玥琦爬出暗道后看到此景,便立刻把斯凤给扶回了床上。然而,一碰她,其便马上意识到有人在暗下“诅咒”之术,想要咒死斯凤。 但是我心中自然是无比的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老奶奶,不过我的心中依旧还是疑惑,昆仑守山人不是男的吗?怎么会是这个情况呢? 朕瞧这儿弄得如此粗糙,就连这么大的破绽也没发现,想必他们一定是匆忙之极,否则怎么会……哎。 晴好的天空中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桌子上跳了两下就发出咕咕的声音来。 可是当我再次回到斩龙台。我发现我爸的尸体不见了,连同地上的裹尸布。这里是死亡和寒冰的世界,下面是无尽深渊,除了青龙煞根本没有别的生灵存在,而我爸又是确确实实的死掉了。 话说,他手下虽然有东、西、内三厂,但跟军队比起来,他的人怎么可能跟十万人大军去相抗衡呢?他那点人马顶多可以包围包围皇宫,控制控制朱篌照什么的,真叫他用他千把人去火拼……呵呵!一句话:找死去吧。 我猜想这很可能就是地下神秘裂缝的封印,封印着下面无数的鬼魂。 也许是我血液里的尸毒,让很多动物和昆虫都不敢靠近我,可是这只是让我在痛苦中少受些痛苦,而不是真正的脱离窘境。 就在鸣人心中涌起这股强烈意念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泛起的一丝波动,仿佛平静的湖面乍起的涟漪。 青木军团没有了来自的神象攻击,血量也在城内召唤师玩家的不断加持中,开始缓慢的上涨。 白雪看出了大家的情绪,干脆也不客气,拿过菜谱狠狠地点了十几个菜,然后才递给王琼。 章远消失的那段时间,不是没有人明里暗里给常笑施压让他带尹伊出场,他硬是咬牙撑住了,没松口,把门给关得死死的。 在设立五军都督府的初期,虽然它和兵部互相制约,但是其地位还是稍微要高过兵部的。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这样就能保证兵权始终掌握在皇帝手中,不虞有被军队推翻政权的风险。 “鸣人,你得到的记忆里……有那个面具男的情报吗?他……究竟是不是宇智波斑?”水门问,那个神秘面具男的写轮眼,一直令他心生警惕,那是一只充满了憎恨和无情的眼睛。 龙宇凡点点头说道:“爷爷,谢谢你了,我会派人去接你的。我现在开始准备一些事情了。”龙宇凡拿出手机打电话了,他通知自己龙杀队员和李伟他们,明天之前要去到汉西市,如果那是一个圈套的话,龙宇凡也不是担心。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故人相见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走,跟上他们!”司知瑾做了个手势,示意继续向前。 事情的发展超乎他们预料,尤其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也陷入了其中。 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 会不会是敌对的一方。 若真是这样,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静月客栈内,小勇是真没想到,含灀姑娘她们真的回来了,掌柜真是料事如神啊。 还好自己没急着整理,不过她们怎么会折返, 按理来说不是只交了这几天的房钱吗? 她们不是打算舞林大会以后就走...... 王晟与林薇通过电话,那颗紧悬着的心稍渐平复,他对林薇的话深信不疑。他开始筹划杜老大原形毕露后,向他讨好求放过时,该如何应对。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耳麦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漠然且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柳颜和母亲卫氏走到亭子里坐下,柳颜拿起桌上的茶壶先给卫氏倒了一杯茶。 又朝亭子外看了看,发现自己的丫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人影,四处也不见任何人影,整个花园就只有宋临汐的一个丫鬟和他们俩。 之前她就想要彻查,可她手头上知道的线索太少了,现在有了沈涅母亲这条线,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见到敌人朝自己冲过来,二话不说,照美冥直接一口痰,不是,是一口溶遁糊脸。 谢瑾衍指腹划过她白净如玉的脸颊,温柔的触碰引得宋临汐一阵轻颤。 被那一双眼睛看过一眼的人,无人不惊叹于那眼睛里的清澈,似乎可以照见人的心里去,是一块在清楚不过的镜子。但凡心中有着藏污纳垢之人,被看一眼之后便会率先别过头来,不敢再度对视。 玄衣少年收刀,汗水从头上发间一滴一滴地落下,诧异地看着这位统领大人。 趁着现在,那天狐神火和融合异火忽然间前后加工,齐齐的扑向了阴九冥。 他们可以随手拿出几个秘境,甚至像严王这样一下子拿出七个,他们门派的弟子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先天优势,那些凡人弟子,或者说没有资源的散修弟子用什么跟他们来比? 假如林溪做出任何危害萧世离的事情,又或者询问的问题,过于刺激对方的内心敏感之处,萧世离就会生出反抗,从这种好感的假象中,挣脱出来。 就在我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间,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我一看,居然是江乐乐的。我以为她是看到我一直都没回来,所以心里有些担心,我立刻就接听了电话,想要跟她报个平安。 师妹是最听他的话的,所以她的脸色变的好了一些,重又专心修炼起来,师妹总是盲目的相信他,即使这个时候,知道他的修为降低了那么多。 这时有着阵法激活,覆盖而下,也索性商府之外有着结界覆盖,这才没有让妖气遗漏出去。 不过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的生命草在哪儿,最后在生命草碎裂的根茎废墟里看到了一株嫩芽,就好像那种刚刚出土的植物花草一般,晶莹中放着光芒,光芒中带有浓浓的生机。 几乎一眼,秦昊就确定了布阵的位置。就在仙土出口处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平地,青草幽幽,十分适合布阵。 这些货到了自己的地盘,根本不愁卖,虽然价格便宜了,但是对于商户来说,批发也便宜,原来挣多少,可能现在挣得还要更多。 ‘二哥’刚要说出他们的真是时候身份,温蒂的‘大哥’便化作一道黑影,咆哮的扑向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完结章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正在启明 (因为这学期要考证,所以我……烂尾了……) (下面是结局。) (非常对不起我的读者。) (曲琢光人物形象是歌舞剧院首席舞者唐诗逸。一个很出色的舞者。) (就是很可惜我实在没精力把后文继续下去。) 在叶敏等主力不知所踪时,纪舞阁人心惶惶,后被劲敌群芳楼主人收并,原来的纪舞阁头牌临烟跟了新主子怡娘成了新头牌,有人捧性子就高傲了,准备在舞林大会上一展风采,没想到曲含灀这个从...... “舅舅,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拜了一个师父。”清清突然想起了印绛子就离开善光的怀抱走到印绛子身边给善光介绍。 梁景锐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顾予寒似乎与自己印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了? 乔语苦笑了一下,并没有注意到周立一下子就有一点惊恐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根就不敢抬起头来,让周立看到自己有些红的眼睛。 杨洪硕夺过沈程程的手里的卡片就丢在了地上,这让沈程程目瞪口呆,想要申辩自己并没有说谎,但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难道带着对方去银行查一下? “不给你机会,你以为你还在我的腿上能安然无恙的坐着?”靳司丞有些无奈的说道。 “别找借口,你以为你随便找借口就能逃得开吗?”靳司丞幽幽的开口道。 听到这声呼喊,李元福目光一凝,心道果然是飞哥,自己没看错。 清灵望了我一眼,目光又望了望自己的手臂,眉头微蹙,似乎是不满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躺在床上,一双乌黑漆亮眼眸如同一池春水深深望着我,缠绵悱恻,满是悲切。 “那你要怎般?难道你强要馨儿听从你的意愿,你这样未免也太霸道了!”流云脸上也泛起一丝怒气。 “我不上去,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般的人看到我从水里冒出来都以为我是妖怪。你们倒好,这么镇定的和我说了半天话,还想骗我上岸。哼!”老者把清清的手打掉,头一昂看着天空。 “铁甲暴龙!再使用一次守护!!!”水之波动毫不犹豫的轰出,而同一时间,铁甲暴龙也使出了守护,护罩挡住了水之波动,顿时,压缩在水球之中的巨大水量直接爆发,掩盖了铁甲暴龙身形。 虞清清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察觉到有种灼热的目光正在死死的盯着她看。 年后轩辕彻才正式去神机营报到,因而年前,他还可以自由自在混自己的。 即便是我这个局外人,此时听到这些话,都几欲落泪。苦了我六师兄,也苦了沉钰了。 自由,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可他们,真的能够简简单单的就能得到吗? 林轩吃完饭回到房间,看到这个结果后,也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里的洞很奇特,洞内的高度和宽度居然和洞口一样,就好像被人用筷子在奶酪上捅的一样,前后一样粗,而且前面黑洞洞的望不见尽头,而回头看时居然发现刚刚走了几步就看不到背后的洞口了。 而且这些话,他要以什么身份对她说呢?自己也不过是跟她只有几面之缘的异族王子罢了,而且王子与公主相交,在乎的是礼仪分寸,有些复合自己身份的话该说,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不该说。 没有撕掉他的名牌,已经是因为夏末还没有搞明白这游戏的具体情况,要不然哪里能来现在这样和谐的一幕? 想着想着,一股冲动涌上脑门,喵喵一下冲上前,将那颗安静的躺在石头上的精灵球一脚踢飞,直接没入了丛林之中,随即消失无踪,因为太过气愤的原因,踢完精灵球后喵喵直接在原地狠狠的喘着气不由说一句话。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