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府轮回判官简惜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睁开了眼睛,浑身疼痛,还很头晕。 她想,这也许是逆转时空的副作用。 “可醒了?” 圣宣王府的二夫人楼氏眼神冷漠,问的漫不经心。 她的贴身嬷嬷毕姑应是。 楼氏这才问一旁沉默不语的汲仓。 “仓儿,虽然事隔多年,但如今真相已明,你要如何处置这胆大包天的贱婢,母亲都听你的。” 汲仓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简惜虽然是坤婆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但年幼时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只是... 长大后的简惜,用卑微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主仆有别。 而那个声称主仆有别的人,竟然因为三年前祖母扬言无论身份,谁能给圣宣王府诞下子嗣可册封王妃,便给他下药爬床? 最为无语的,还是那猛药里面掺了毒,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何等的可笑! 他汲仓何德何能,被这样的女子看上! “母亲随意吧,儿子没有意见。” 简惜睁着眼望向天空,想起了很多杂乱的事。 她想起记忆里稚嫩又俊美的小公子,给角落里饿肚子的她一块甜点,笑的阳光灿烂。 那是年幼的简惜吃过的最甜美的食物。 她记得刚学会写字不久的皮猴子兴致勃勃的对她说,你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取了一个,叫简惜。 是简单惜福的意思,厉害吧? 还有青涩的少年,给她住的偏僻小院挂上写着墨渊二字的牌匾,眼神是那么的晦涩忧伤。 他说,简惜,黑暗就像无底的深渊,没有尽头。 这个傻子啊... 你不知道你一心效忠的帝王,是要灭尽你全族的仇人吧? 你不知道你身边慈母一般的贵妇人,其实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吧? 你不知道柔柔弱弱的表小姐,才是给你下药想要爬床的真凶吧? 你更不会知道,前世我这个老实卑微的傻蛋,给你生了三胞胎,可是连告诉你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进了猛兽窝,生生被猛兽分食。 筋骨被扯断,血肉被撕裂,那不是最痛的。 最痛的是我可怜的孩子们,被人关在密室当中虐待,然后被活活饿死。 简惜闭眼,流下一行清泪。 本以为已经消失在千年时光中的记忆。 再次直面,竟然还是清晰似昨日。 她就是个傻透了的,都已经阅尽千帆,成了酆都轮回判官,手握生死轮回,可定炼狱刑罚,却还是忘不掉初见时你的笑脸。 不忍心看你受尽炼狱刑罚之苦,最后灰飞烟灭,消散与六道轮回。 所以,我不惜违逆天道,回到了最初,回到了有你的地方。 只盼,恩怨两清,你我能此生无虞,来世圆满。 只愿,一切都还值得... 简惜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开口如破败的琴弦,刺啦的不成调子。 她淡漠一笑,突然有了回归千年之前的实感。 “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墨渊,你想知道真相吗?” 墨渊是汲仓的字,突然被叫起,汲仓愣住了。 楼氏冷声呵斥道。 “贱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楼氏的亲侄女,表小姐楼佳慧轻声说。 “姑母,简惜只是爱慕表哥,并无大错...您就网开一面...” 楼氏斥责道。 “慧儿,你何苦给这样的卑贱之人求情?她爱慕仓儿便可以不顾仓儿性命胆大妄为?这是何道理!” 简惜叹气,过了近千年,女人喜欢骂人贱货、碧池的习惯还是始终如一。 回头再听楼氏的指责与谩骂,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了。 你们姑侄俩最后都入了畜生道,所以趁着现在还能做人,便尽情发挥吧! 汲仓冷声道。 “母亲无需动怒,我与她无话可说,您尽管处置便好!” 这人还是老样子啊! 简惜问。 “你真的不听?” 汲仓皱眉,他记忆里,成年后的简惜就没有对他放下过尊称... 他皱着眉头回答道。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简惜叹气,语气悠远的说。 “汲仓,你记得,我可以救你,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你所犯下的错,我简惜就是跨越千年也不会忘记!” 楼氏怒喝道。 “大胆贱婢,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打!” 简惜刚刚回魂,能力还没能恢复,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被绑到了十字木凳之上。 汲仓被之前简惜的话震撼,陷入了沉思。 片刻,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善于使用心计的女人,许是又在玩弄什么花样,让自己心软而已... 当不得真! 这边,行刑的粗使婆子都是楼氏的心腹,抡起板子,毫不留情的招呼起了简惜瘦弱的脊背。 砰砰的棍棒声渐打渐响,还有丝丝骨裂之声夹杂其中。 楼佳慧哭着说。 “姑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楼氏不为所动,严厉的说。 “本夫人今日就偏要了这贱婢的贱命!你再多说一句,姑母连你一起罚!” 楼佳慧顺从的低头,掩饰眼里的痛快与得意。 简惜这贱人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在姑母掌控的王府当中,偷偷的生下孩子。 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了。 本小姐很快便会送你生的贱种去下面跟你团聚的! 当了多年高高在上的判官,简惜起初还不适应被打板子。 连续的疼痛过后,简惜反而平静了下来。 自己被猛兽撕碎过,也因不肯入轮回受过炼狱各种酷刑。 那感觉一找回来,这点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要她今日不死,早晚会把一切加倍的奉还回去! 不声不响的简惜,反而让汲仓握紧双拳。 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慌。 但心慌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全身,甚至直接上了头,刺得他眼睛生疼。 怎么不叫一声呢? 你叫上一声,求我一句,我便让母亲放过你! 只要你求上一句,我便原谅你犯下的错,可好? 简惜要是知道汲仓的想法,也许会笑出声来。 老娘不是没有卑微的求天求地求放过,可这群虎豹豺狼就真的会放过吗? 不会,只会让她们更加得意的变本加厉! 简惜闭上眼睛默数,一、二、三。 来了! 有小厮来禀报。 “夫人,不好了,老王爷病危,老王妃急的昏了过去,您快去看看吧!” 楼氏对简惜说。 “算你这贱婢运气好。” 然后对自己身边的毕姑说。 “把她扔进柴房,严加看管,择日当众杖毙,以儆效尤!” 第二章 落日余晖待你归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整个圣宣王府一团慌乱。 简惜在慌乱之中被扔进了柴房。 她盘腿打坐,翻手给自己服下了一粒药丸。 闭眼,简惜默默念起口诀,慢慢的,丝丝阴黑之气从地底飘出,缓缓进入简惜的体内。 片刻之后,简惜睁眼,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她目前的身体还太弱,不能吸收过多的九阴之力。 但她并不急于一时。 简惜活动了一下身体,正好看到偷偷前来探望的秋管家。 简惜一笑,来的真是时候。 ...... 王府正院,从宫中来的御医在内室当中忙忙碌碌。 许久之后,一名老御医出了内室,看了一眼端坐的楼氏,对她身旁的肖氏说。 “我等学艺不精,请夫人为老王爷准备后事。” 肖氏是圣宣王府长媳,曾经的世子夫人,如今御赐一品诰命,封号静安。 婆媳同为一品诰命,在历朝历代都是极少有的事情。 所以肖氏虽然低调礼佛,不是俗物,但在圣宣王府有超然的地位。 听到老御医的宣判,肖氏身体一晃,抓住了贴身婢女紫韵的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楼氏劝慰道。 “大嫂莫忧心,仓儿已经去请了景轩公子,咱们再等等。” 楼氏的心里,根本不在意老王爷的死活。 她更是知道,就算神医景轩真的来了王府,也救不活老王爷。 肖氏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听到楼佳慧呜咽的哭声,她怒斥道。 “闭嘴!” 楼佳慧一噎,咬牙低下了头。 老王妃跟肖氏就像是两座大山,挡在了她的身前。 既然山高不可逾越,那便铲平! 没过多久,汲仓的好友景轩匆忙来到圣宣王府给老王爷诊治。 果然不出楼氏所料,颇负盛名的景轩,最终也摇头低叹。 他对汲仓说。 “抱歉,墨渊兄。” 肖氏瞬间泪目,跌坐在了座椅之上,大脑一片空白。 老王爷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老王妃本就虚弱的身体还坚持的住吗? 这个家,就要这样散了吗? 汲仓也沉默不语,有过太多次送走亲人的经历,他已经麻木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楼氏刚要差人给老王爷准备后事。 本应被关在柴房的简惜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楼氏皱眉,问毕姑。 “谁放她出来的?” 肖氏不明所以,问道。 “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简惜对肖氏说。 “我名简惜,来给老王爷治病。” 楼氏突然笑了起来。 “就凭你?来人啊,把这个罪奴带下去,没得痴心妄想,丢人现眼!” 说完,她有给在座的人解释了简惜的身份。 外人不好随意评价圣宣王府的家事,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汲仓。 祖父病重,简惜又不知轻重的来闹,让汲仓心情烦躁。 他对下人说。 “把她带下去。” 简惜没有理会包围上来的众人,而是向着景轩说出了一些老王爷的表症。 景轩诧异的喊道。 “慢着!” 他微上前对简惜说。 “你说的都对,姑娘可是知道这些症状因何而来?” 简惜说。 “知道,老王爷是中了奇毒。” 此话一出,先前给老王爷判了死刑的老御医反驳说。 “黄口小儿,简直胡言乱语。” 简惜并不恼怒,而是用清冷的声音说。 “北凉奇毒落日,无色无形,症状与心疾相似,只一点,心疾让患者唇上、指甲等处紫红,而落日,则是让患者唇上、指甲等处除了紫红还有落日一般的暗黄...” 这... 景轩皱眉,凭他饱读医术,也没有听过类似的毒。 他问。 “姑娘可有什么证据辅佐你的说法?” 简惜说。 “北凉有句话,叫落日余晖待你归,讲的不是落日美景,而是中了落日之毒之人,美景显,人归时。” 在场的医者,就没有人听说过简惜讲的事情。 老御医又讽刺道。 “一派胡言!” 简惜淡漠一笑。 “世间之小,小在眼前,世间之大,无边无限。信不信随意。” 轮回判官,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奇闻异事没有听过? 简惜是要救老王爷的,但是也不会对看不起她的人卑躬屈膝。 楼佳慧心虚,落日是她下的,但是她想不明白简惜怎么会知道。 她突然哀哀戚戚的问道。 “简,简惜,你...你不会是对老王爷...” 见到楼佳慧脸上的心痛之色,简惜笑了。 楼氏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喝道。 “难怪!你是想凭借救治父亲的功劳,抹平了你犯下的罪过?可笑!本夫人今日便告诉你,你必死无疑。还不交出解药!” 简惜的脸上,始终挂着让楼氏愤怒的从容。 她说。 “我没有解药。另,要下毒需要近老王爷的身。让我想想,我被二夫人关了多久了?” 这还真不是简惜故意端着。 她经历了千年的时光,有些细节还真就模糊了。 “有半年,还是一年?” 楼氏尴尬一笑,又斥责简惜。 “休要胡说!” 简惜的笑容里,突然多了些沧桑。 “二夫人早就可以治我的罪,却迟迟拖着,不就是想多欣赏一下我的卑微。” 乍一听,简惜的话像是在控诉。 仔细一听,便会发现简惜的语调平静,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关键,这样的事实让人心惊。 更不是没有证据便能随意拿出来说的。 简惜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 她看着汲仓问。 “我问最后一次,老王爷是救还是不救?” 如今的圣宣王府的主子当中,汲仓的地位是最高的了。 但汲仓在犹豫。 这时,昏倒的老王妃被她的婢女花姑搀扶着缓缓走进了正厅。 “老身请姑娘出手相救。” 楼氏震惊的喊道。 “母亲!” 汲仓起身,扶老王妃坐好。 满目沧桑的妇人,语调平稳的对众人说。 “既然所有人都救不得,让简惜试试又何妨?” 简惜笑问。 “您不会后悔?” 老王妃也笑着说。 “何来后悔?就这样送夫君离去才让老身后悔呐!” 简惜说。 “承蒙您的信任,简惜自当尽力。” 老王妃点头说。 “好!不畏人言,不乱己心,好气度!” 第三章 帝令在我手魂魄逃不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氏还想再说些什么。 老王妃厉声质问道。 “怎么?老二媳妇儿是不想救你父亲?” 楼氏哑炮,她可担不起不孝的罪名。 汲仓看着今日表现反常的母亲,皱眉。 他长年征战,才回朝不久,还没有适应王府的生活与人。 即使这些都是他曾经熟悉的亲人。 比如此时,汲仓便觉得母亲楼氏无端的陌生。 但愿,简惜说的不是真的。 或许,母亲只是太过担心他的安危,才会针对简惜... 对于从少年开始便不断失去亲人的汲仓来说。 他的每一位血亲都无比的重要。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简惜从容的进入内室。 对医学充满好奇心的景轩自然跟上。 老御医也不甘示弱,追上去一探究竟。 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高超医术。 简惜连探脉都没有,只是在老王爷的手上开了小口子。 放血... 用凡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到简惜伸手吸走了老王爷身上的毒气。 简惜的九阴之力便是天下至阴,万毒之最。 这世上便没有简惜消化不了的毒,也没有简惜收不了的阴邪。 眯眼,简惜看到了老王爷的天灵之处。 她想,果然如此。 老王爷是因为少了一魂二魄才全身瘫痪。 总有些不干正经事的臭道士,做些损阴德的事情。 简惜用手印结界,默念起了咒语。 “急急如律令,残魂速速归,三千小虚境,引魄知来途。轮回令,敕!” 身为酆都轮回判官,简惜身上却有酆都阎君的帝令封印。 简单的说,简惜无北阴酆都大帝之名,但行北阴酆都大帝之职责。 因为不爱交流,有语言障碍的酆都阎君,已经消失了多年。 所以没有魂魄、鬼怪能违抗简惜的命令。 片刻之后,有黑色的几团雾气出现在老王爷的周围。 他们顺着简惜的指引,缓缓进入老王爷的天灵。 本魂归体,并不会引起老王爷的不适,反而会让他觉得身体畅快,神清气明。 而简惜招魂的全过程都在障眼法之下,景轩等人并不知道简惜具体做了什么。 只听简惜说。 “好了。” 景轩第一个上前,给老王爷把脉。 随后,他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看向简惜。 老御医疑惑,也上前给老王爷把脉,之后便没了话语。 落日这样的奇毒,真的这么简单就解了? 哪怕是亲自确认过,老御医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简惜转身走出室内,对表面上镇定的老王妃说。 “可以了。” 老王妃长出一口气,微笑着点头。 楼氏皱眉说。 “不可能!” 简惜对身后的景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景轩迷弟一般的上前,跟众人讲述起了老王爷当前的身体状况。 楼氏又说了一句。 “不可能!” 景轩皱眉,看着一向对他和蔼的楼氏问道。 “夫人这是不相信在下的判断?” 神医景轩,是可以得罪的? 那是连大周皇帝都哄着、供着的人物。 楼氏轻咬牙,又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老御医。 老御医叹气说。 “简姑娘大才,老夫无话可说。” 再次听到肯定的答复,老王妃是彻底放了心。 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简惜破旧的衣衫,瘦弱如干柴一般的身体。 想起花姑对之前事情的禀报。 这孩子... 看来是真的吃了不少苦。 转念一想,如今圣宣王府,除了老王爷,只剩下汲仓一名男丁。 楼氏过分紧张儿子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罢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只是,这样大气的孩子,不像是做出那等龌龊之事的人... 老王妃揉了揉额头,被花姑搀扶着去探望老王爷了。 见老王妃离开,楼氏这才对简惜发威。 她冷笑着问。 “本夫人还真是小瞧了你。你倒是说说,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 简惜虽然不会被毒物伤身,但是有一个消化毒物的过程。 过程当中,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虚弱。 而此时正是简惜受伤之时,这种虚弱就更加明显了。 她旁若无人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深吸一口气说。 “夫人知道是谁下的毒,何必明知故问。” 一直沉默的肖氏,注意到了简惜苍白的脸色,皱着眉头让紫韵上前查看简惜的状况。 紫韵自然而然的边给简惜倒茶,边看简惜的身体。 片刻之后,她忽然惊呼了一声。 肖氏问。 “大惊小叫,成何体统!” 紫韵轻咳了一声,才小心翼翼的问简惜。 “简,简姑娘,你背上...” 怎么都是血啊? 简惜穿的是深色的旧衣,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她背上的衣物已经被血水渗透。 仗刑这东西,一般都是造成内伤。 除非打的多了,狠了,才会血肉模糊。 简惜笑着举起茶杯,对紫韵说了句。 “多谢。” 她并没有多说背上的伤势,而是轻轻说了句。 “是时候了。” 话落,内室里传出了老王妃的叫声。 “王爷!” 汲仓连忙进入室内查看情况。 景轩也跟着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坐在轮椅上的老王爷被汲仓推了出来。 而老王爷红润了许多的面色,让众人震惊。 只听老王爷开口磕磕绊绊的说。 “本...本,本王...谢,谢,你,的,救...救,命,之,恩。” 老王爷的话,让老王妃瞬间泣不成声。 肖氏劝道。 “母亲,父亲有好转是喜事,您要千万注意身体啊!” 汲仓连忙照顾二老回内室,稳定他们的情绪。 要不是老王爷坚持来道谢,他也不会同意老王爷刚有好转便随意走动。 景轩感叹的对简惜说。 “姑娘大才,在下佩服!” 简惜救回了老王爷,自觉已经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她对景轩说。 “后面就交给公子了,凭公子的能力,让老王爷痊愈不是难事。” 景轩客气道。 “万万不可,在下怎么能抢简姑娘的功劳?” 简惜说。 “成之我幸,败之我命,尽力而已,谈不上功劳。” 景轩觉得,简惜一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姑娘,总给他一种老人家的既视感。 他说。 “简姑娘谦虚了。” 简惜这人,如果三胞胎在,她还能活泼一些。 而此时简惜要面对的,大部分都是前世仇人。 铁打的心也活泼不起来啊! 简惜突然头晕,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地方疗伤。 她晃悠着站了起来。 对在场的人说。 “各位忙着,我身体不适,就先回柴房休息了。” 说完,简惜自己乐了,偌大个王府,还真是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啊! 第四章来世茫茫不可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本该是我见犹怜的事情,被简惜平淡的语调一渲染,突然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肖氏本想去看看老王爷跟王妃,但是她又放心不下简惜,她说。 “你还受着伤,怎么能去柴房那等阴寒之地?” 犹豫了一会儿,肖氏才小声提醒道。 “姑娘家要仔细些身子才是...” 简惜明了,暗想,仔细身体好嫁人生子? 她有儿子就够了。 曾经她也想生个乖巧可人的女儿。 但是往后千年,她亲眼见证过历朝历代对女子的不公。 所以她早就不想生了。 或许,来世得了机缘,能儿女双全。 可惜啊! 来世茫茫不可期... 珍惜眼前才是正道! 她对肖氏说。 “简惜谢过大夫人。不过我是真的不舒服,便不奉陪了。” 说完,简惜转身要走。 楼氏冷笑了一声,喝道。 “站住!” 简惜看着楼氏,不语。 “你还没有说清楚是不是你下的毒!” 简惜平淡的说。 “二夫人好奇便自己去查,查落日的出处,查落日的解毒方法,更要仔细查查落日有没有解药。” 楼氏皱眉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惜说。 “我是在告诉二夫人,落日本是无解之毒。” 听了简惜的话,楼氏本能的看了眼楼佳慧。 这么厉害的毒,这丫头是从哪里弄来的? 楼氏的心里,已经相信了简惜的话。 但她也只是威胁,可不敢下重手让人去查毒物的出处。 不对啊.... “既然无解,你又是怎么解的毒?” 简惜老神在在的说。 “独家秘法,概不外传。” 楼氏气的又要呵斥。 但这次她学聪明了,略带委屈的问肖氏。 “大嫂,你看如今下人都欺负到我这个主母的头上了,叫我以后怎么管理王府上下?” 肖氏平时是个大方宽容的人。 现在,她看楼氏便不顺眼了。 往日里任你作威作福,是把你的心给养大了? 肖氏说。 “管不了就交出管家权,本夫人还没老!” 楼氏心里咯噔一声,暗暗的咬牙。 肖氏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要收回管家权? 这个可恶的寡妇,克夫克子的丧门星,竟然还有脸活着! 皇上也是瞎了眼,给这样一个女人封了一品诰命! 封号还静安?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等着吧,有她儿子在,王府早晚是她说了算。 内心吐槽过后,楼氏低眉顺眼的说了句。 “看大嫂说的,还不让我抱怨一句了不成?” 肖氏没搭理楼氏,而是对紫韵说。 “带简姑娘去澜院休息。” 紫韵应是。 楼氏咬牙,却是不敢说话了。 她今天吃了太多的瘪,整个人心里都郁气郁结。 楼佳慧安抚性的握住了楼氏的手臂。 她向来是楼氏的智囊、军师。 楼氏无奈叹气,真的不再说话了。 简惜忍着头晕目眩,也没精力反驳肖氏的话。 能有更好的地方住,何乐而不为? 她本想对肖氏道谢,话还没出口,整个眼睛一闭便向地上倒了下去。 汲仓才从内室走出,便让他见到了心惊肉跳的一幕。 他快速飞身到简惜身边,稳稳的把简惜接住。 随后还瞪了一眼单手尴尬的悬在空中的景轩。 本能的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汲仓有些后悔,他怎么还不争气的对简惜这样的女人心软呢呢? 楼氏惊讶的喊了一声。 “仓儿!” 肖氏也很吃惊,汲仓从十几岁开始担负王府重任,那之后便变得沉稳冷漠,更是不近女色了。 不然,老王妃怎么会下大力鼓励各家女子对汲仓投怀送抱呢? 她对汲仓说。 “简惜姑娘有伤在身,大伯母是要让她去我院子里养伤的。” 汲仓看了眼自己扶着简惜的手,入目鲜红一片... 该死! 汲仓皱眉,小心的把简惜抱了起来,再把简惜的头安放到自己的肩膀。 整套动作,都是让人不敢相信的温柔。 景轩说了句。 “墨渊,这样对待一名女子,不妥当吧?” 景轩觉得遇见能让他这样的天才佩服的人很是难得,配汲仓这个不解风情的呆货可惜了。 汲仓则是眯眼,眼神危险带有警告性的对景轩说。 “她本就是本王的人。” 啪! 汲仓不说,景轩还真就选择性的没能想起这件事。 但是,不是说你不乐意人家爬你的床吗? 你不是不乐意吗? 你这是又闹哪样! 汲仓对肖氏说。 “我的人,就不劳烦大伯母费心了,侄儿自会照看。” 说完,便抱着简惜离开。 看了看呆萌中的景轩,汲仓冷声道。 “还不跟上?当大夫的就没个自觉吗?” 哦... 哦! 简姑娘还受伤呢,他得好好表现一下,争取能拜个师。 楼氏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那个听话的儿子,刚刚是没有搭理她吧? 楼氏不确定的看向自己的侄女。 这一看,吓了楼氏一跳。 她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肖氏也从震惊中回了神,想着要不要去跟老王妃分享一下喜悦。 她们仓儿过了二十之后,终于是老树开花了啊! 微侧脸,肖氏不经意的看到了楼佳慧的表情。 她冷眼问道。 “表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楼佳慧深吸了一口气,才装作慌忙无措的样子对肖氏说。 “慧儿只是...慧儿无碍。” 打量我看不出你是个什么货色? 肖氏提醒她道。 “表小姐在王府客居多年,吃王府的,用王府的,难道还不够吗?” 楼佳慧说。 “慧儿只是不忍心见姑母孤单...” 肖氏说。 “呵呵。打量本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记住了,即使母亲松了口,本夫人也不会同意你嫁入王府,聪明的,趁早收起你的念想!” 肖氏是不发威则以,一发威就让楼佳慧哑口无言。 楼佳慧握紧双手,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当中。 凭什么,简惜那个卑微的贱人就可以,而我就不行! 可她只是王府的远亲,没有说话权的表小姐! 她低头咬牙说。 “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慧儿对王爷并无非分之想...” 但要是王爷主动想娶我?你们这些老太婆就无话可说了吧? 楼佳慧轻轻勾起了唇角。 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一定会是她的! 第五章 腹中饥饿内心空虚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这一睡,便是一天一日,中间还发了热。 幸好景轩一直尽职尽责。 第二日的傍晚,简惜才悠悠转醒。 她本能的挥手想施个清洁法术。 没有感受到身上的变化,简惜才想起自己身在人间。 久违的饥饿让简惜皱眉。 怎么内心还无比空虚呢? 她是忘记了什么吗? 景轩及时的端着饭菜来讨好简惜。 他笑眯眯的说。 “简姑娘,开饭喽!” 简惜说。 “多谢。” 简惜从床上爬起,很自然的穿着中衣坐到了床前。 景轩一抖,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事,但他也摸不清楚头绪。 对于二十年老光棍来说,脑子里总是少了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 简惜则是游历过现代,中衣程度再保守不过。 她漫不经心的边吃边问道。 “我这是在哪里?” 看到了熟悉的简单摆设,简惜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汲仓的房间吗? 她怎么就到了勤业居了呢? 刻板的名字,想起来就让鬼... 不对,让人心烦! 呵呵,睡觉的地方,还勤业... 这时,汲仓也走了进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担心简惜的身体,便百忙之中从军营赶了回来。 结果这是让他见到了什么? 简惜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跟他的好友坐在一起,还笑容可嘉? 汲仓冷声说。 “之前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倒是好得快!” 汲仓与简惜可以说是两小无拆,说话上便没有什么顾忌。 简惜边往嘴里送粥,边盯着汲仓发呆。 汲仓心跳有点不稳,恼羞成怒地说。 “你就这么爱慕本王,连吃饭都这么闹腾?” 也不知道是谁心里在闹腾! 简惜摇头。 心说,不是啊,我不是在看你啊! 我不是在看你,我在看谁? 啊! 简惜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内心空虚了。 她把三只肉包给忘记了! 幸亏汲仓跟肉包的相似度高,不然她还真就没能想起来。 千万别说她是个不负责任的娘。 任何崽子活了千年之久,必然可以断奶了。 更何况她那几只崽...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着扫荡人间? 不对啊,就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走动都难吧? 对千年都包子脸的崽子,简惜怎么都生不出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 吃过饭,还是去找找看吧。 也幸亏她有帝令封印。 想找三只肉包子的具体位置,只需要动动手指头。 简惜加快了进食的动作,瞬间扫荡掉了满桌清淡的膳食。 起身刚要出门,简惜闻到了自己身上混杂着血腥的汗味。 这种不洗就有味道的感觉,久违了啊! 简惜熟门熟路地进入了汲仓专用的浴室。 她知道汲仓是个爱干净的,浴室里有从京郊引入的泉水,还是活水! 也不客气,简惜直接沐浴洗漱。 更不在意外间傻了眼的俩男人。 片刻之后,简惜还是没能忍住,用法术烘干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自己的衣物,换好之后悠闲潇洒的出现在汲仓的面前。 她说。 “昨天打扰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汲仓皱眉问。 “你去哪?不要命了?” 简惜叹气,看着汲仓的眼睛说。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可以救你,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你可以不用表现出对我有多关心的样子,老娘不稀罕!” 汲仓本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冷笑着说。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慢走不送!” 简惜点头,离开之前对汲仓说。 “我说救你,不是玩笑,是为了还你当年的恩情。哪怕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也不会放弃。老娘会一一的揪出隐藏在你身边的毒蛇。你要是有心啊,便多去阎王庙里上上香,你我便两清了。” 景轩傻兮兮的问。 “还有阎王庙?” 景轩是除了医术,其他都无能。 汲仓敷衍的回答说。 “有。” 冷着脸,汲仓的心情很复杂。 他不明白为什么简惜总是跟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简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简惜收起了那份让他烦躁的卑微,整个人更能吸引他的目光了... 小时候便是这个样子吧? 分明他只想分一块点心出去,结果被张牙舞爪的小丫头给洗劫了个干净。 那时候他就想过,能宠着这个爪子锋利的小馋猫一辈子也不错。 如今... 他身上的责任没有终点,说不准哪天真的跟其他人一样,再也回不来。 所以,是不是该放手了? 汲仓自嘲的笑了笑。 他好像就没有认真的抓起过简惜的手啊... 其实刚知道当年与自己同房的人是简惜的时候,他还暗自高兴过。 总算是能放下心中的大石。 但当得知简惜要他性命的时候,他害怕了... 害怕真相,害怕知道他心里的那个小馋猫已经离他远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个男人,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如果简惜也离开,他可能会变成无心的躯壳吧? 可笑的是。 明知道母亲不会手软,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让母亲责罚简惜的? 把简惜想象成恶毒的女人? 还是这样就能让简惜离自己远远的了? 汲仓觉得他有点看不明白自己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景轩看着发呆的男人,笑眯眯的问。 “你这是在想简姑娘?” 汲仓瞪了景轩一眼,沉声道。 “没有。” 景轩叹气,感慨道。 “你这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有话不直说。还把整个王府都扛在自己肩上,不累吗?” 汲仓反问。 “男人不是都这样吗?” 无非是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些,也无人能分担。 景轩无趣的撇嘴,提醒老友道。 “你也别瞒着我,本公子早就看出来了,简惜就是你的小青梅吧?当年你还跟兄弟几个炫耀过,你家青梅的名字是你亲自给取的,意为简,单,惜,福!” 汲仓尴尬的不说话,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了? 景轩又说。 “墨渊,趁着还有机会,把人牢牢握进手里,总比将来彻底失去了再去后悔要好得多!” 哎! 他们几个发小,不就有一个因为错过,现在还在大漠里孤魂一般的游荡着呢嘛... 珍惜眼前啊,兄弟! 第六章 三只瘪包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前世,简惜觉得王府很大,大到她拼尽全力也没能逃脱出去。 现在,她觉得王府很小,小到她几个闪身便能悄悄地溜出。 摇头,叹气。 世界在强者脚下才会变得渺小,但成长需要付出常人无法忍受的磨难。 简惜独自走在街头,看着前世从未见过的京都街景,心情复杂。 “简惜,是你吗?” 简惜回头,看到了一身俭朴的江陶。 她笑着点头道。 “江货郎,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街头相遇,简惜都已经忘记了江陶这个人。 前世简惜生活的天地太小,认识的人也不多。 江陶便是其中之一。 这人是个货郎,专门负责给王府下人送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会在王府外院售卖新货。 货郎来的日子,等于是王府下人赶集的时候。 简惜曾经喜爱那个时候的家长里短与热闹,更喜欢收集江陶手里的小物件。 过去啊,她是那么的单纯... 但江陶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昨日他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他梦见自己赶到王府,只见到了简惜的残肢... 在背负家族仇恨多年的江陶心中,简惜是他唯一的救赎。 他总喜欢去王府送货,然后再一旁看着简惜闪亮的眼睛,与阳光一般甜美的笑脸。 当梦到自己的光消失的时候,江陶崩溃了... 梦境让他的脑子浑浑噩噩了许久,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只好到街上透气。 没承想,让他见到了魂牵梦绕的简惜。 江陶长舒一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笑着问。 “二夫人准许你出王府了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爬床陷害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简惜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跟江陶解释这件事了。 即使没有楼氏阻碍,她也早就被贬成了末等洒扫,更是没有出府可能的。 但不代表她不能自已出来。 现在,可没有能困住她的地方了。 “我是自己跑出来的。” 江陶想,只要简惜安然无虞,何必计较? 他忽然温柔一笑。 “我觉得你今日与往日不同了。” 简惜也笑,有种见到老友的感慨惆怅。 “人还是那个人,可能心态不同了吧。” 江陶点头,有些犹豫的问简惜。 “我,可以请你吃个饭不?” 简惜摇头。 “不了,今日晚了,我还有事。咱们可以改日再聚。” 江陶总觉得自己舍不得简惜离开。 “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又没怎么出过门...有什么要紧事,可以让我替你去办。” 简惜想想,觉得自己的确是对京都不熟悉。 她说。 “我要在京都找人。” 江陶一愣。 这么大的京都,现在这个时辰,这是要找什么人? 随后,江陶点头说。 “你一个人不妥,还是我随你一起。” 简惜想,她暂时不打算让三胞胎回王府,正好可以找江陶帮忙物色个地方安顿。 “好,那就麻烦江货郎了。” 简惜在帝令封印的感应之下寻到了京都贫民区。 最后找到了屠水巷里的一间旧院子。 江陶问。 “你确定是这里吗?” 简惜点头,观察起了整个院子的构造。 院子里房屋虽然外表破旧,但主、侧室、耳房。柴房与伙房等是一应俱全。 这里显然不是一般贫民的住所,很有可能是被买来改造过后用来走黑的。 简惜没有使用法术,而是通过感受各处风向与湿度的变化确定密室的有无。 果然,简惜在偏房处发现了端倪。 她与三胞胎之间的感应也更强烈了。 她对江陶说。 “就在这里。” 江陶不明所以的点头。 简惜自顾自的在周围摸索了起来,寻找密室门的开关。 这时,外面有了响动。 简惜拉着江陶,快速的躲进了屏风之后。 衣衫褴褛的两人,拎着食物,不慌不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二人身材都高壮,一个满脸麻子,一个面色黝黑。 麻子脸喝了酒,晃晃悠悠的呸了一口,对黑脸说。 “老子算是做够了,天天照顾些没断奶的玩意儿!” 黑脸踹了他一脚,斥责道。 “就你这德性,屁都不会,还想干啥?” 麻子脸擦了一把口水,然后边开密室门边抱怨。 “特娘的,啥时候老子也能娶上个媳妇...” 麻子脸看到了简惜,整个人都呆愣了。 上天难道给他送媳妇了? 这也太美了! 简惜一笑,出手点住了他的穴位。 另一边黑脸才整理好食物转过头,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就跟麻子脸一样不能动了。 江陶见到简惜的功夫,怀疑的皱起了眉头。 简惜把二人绑好扔下,直接去密室里救人了。 江陶在简惜身后问。 “简惜,你什么时候会功夫了?” 扑面而来的骚臭气味让简惜头昏脑涨。 她敷衍的回说。 “梦里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想起自己的梦境,江陶心惊。 也许真让他们遇见了奇事也说不定。 他不再说话了。 越是往里走,空气越是浑浊。 简惜发现。 这里不是密室,而是地牢。 里面分散的关着不同年龄段的孩童,最大不过四五岁的模样。 他们大多面黄肌瘦。 有的木讷,有的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简惜不发一语。 简惜皱眉。 如果是单纯的买卖儿童,不应该是这样恶劣的条件。 因为没有买主会喜欢病弱、脏瘦的。 那么这些孩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三胞胎死前被虐待,根本没有开智。 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简惜也是成为轮回判官以后才知道三胞胎的死因是饿死。 但是亲眼见到这样的环境。 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地府恶鬼无情,比不上人间厉鬼之心。 搜索间,简惜打眼看到了牢室里的缩在一起的三胞胎。 他们瘦小无助的模样让简惜红了眼眶。 她内心的怒火简直要毁天灭地! 天赫睁开双眼,看着简惜说。 “母上大人,您来了这么半天,就只是看着吗?您就没带吃的来吗?” 天殊跟天恒也睁开了水汪汪又可怜兮兮的大眼睛。 他们的肚子是真的饿瘪了呀。 地府千年,什么都经历过,就是没有被饿成这样过... 母上救命啊! 第七章 人间最美是膳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愣住。 她才体会到。 几只包子也不是当年的包子了,没必要浪费太多的眼泪。 她问。 “怎么?你们的储物空间不都是塞得满满的?是废到连空间都打不开了?” 扎心了。 饿肚子就算了,还要被母上当废柴! 这要是不赶紧逆袭,再过千年都无法翻身。 很有可能,黑历史被无限期嚼用。 最小的天恒灵机一动,摆出委屈屈巴巴的萌蠢表情,然后可怜兮兮的说。 “娘亲,宝宝饿了...” 这个鸡贼! 另外两只真是被天恒给气到了。 老大不小的人了,装什么嫩? 良心呢? 最可恶是他们的母上大人。 这心疼的温柔模样是搞什么鬼? 按理,他们的母上大人是绝壁不会轻易被套路的啊! 简惜看到天恒的模样,自然的想到了前世种种。 她可怜的包子们,即使没有开智,也是期盼娘亲的到来的吧? 愧疚让简惜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江陶的面就拿出了自己储物空间里五花八门的食品。 甚至还有现代的巧克力。 江陶已经反应无能了,呆呆的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简惜边给天恒递食物,边帮他清理脸上、手上的脏污,嘴上还叮嘱道。 “吃的管够!你慢点吃,当心伤胃。” 都千年老妖了,哪里还有能伤到的胃? 吃饱了再说。 人间最美是膳食啊! 天恒像只从炼狱里爬出来的真正饿鬼一般,狼吞虎咽的消灭了小山一般高的食物。 末了,他打着饱嗝儿说。 “爷的胃还得养养,太小!” 简惜眉毛一挑,嘴唇跟着一个抽搐。 冷笑。 浑小子吃饱喝足了,就原形毕露了? 真不愧是炼狱臭名昭著的刑判官啊。 动不动就扮嫩,欺负不懂事的鬼。 现在逗鬼逗腻了,这是连母上也一起给逗了! 见天恒吃香喝辣,另外两只是学乖了。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简惜讨食。 简惜把食物扔给他们,还凶巴巴的警告。 “都给我擦干净再吃。不然老娘让你们亲眼看到细菌漫天飞!” 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天赫跟天殊不情不愿的装斯文,用母上大人递来的湿巾把自己擦干净以后才慢条斯理的嚼食。 只是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吃的一点也不比天恒少。 简惜觉得就这么个吃法,很快她就会穷的去讨饭。 她凶巴巴的命令道。 “以后养好了身体,你们就可以自立门户了,别想着老娘再给你们饭吃!” 当初怎么就答应让他们一起跟着回来了呢? 哦,是怕时空逆转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罢了,这几只也该长大了。 没得千年万年顶着张包子脸,去调戏姑娘。 她是亲娘都没眼睛看! 简惜对吃饱了天恒说。 “把剩下的食物分给牢里其他的孩子。注意别让他们多吃。” 天恒赶紧领命去干活了。 吃饱了的天赫问简惜。 “母上大人,这个大叔都傻掉了,您确定不用处理一下?” 简惜觉得自己是身在高位习惯了。 重新开始就得学会低调跟隐藏。 是她思虑不周了。 她问江陶。 “江货郎,你要是觉得接受不了,我可以让你忘记今天的事情。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需要跟我立誓,此事绝不外传。你选哪个?” 江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自己快飞出喉咙口的心脏说。 “我,我可以立誓。” 简惜点头,继续提醒说。 “立誓不是简单的立誓,而是地府通用往生誓,立下此誓,往事今生,誓言加注,如有违者,不入六道。” 江陶不明白地府的规矩。 天赫好心对他解释说。 “违背誓言就等于放弃入六道轮回的机会,为人则运气尽丧,为鬼则是囚禁炼狱,直到灰飞烟灭。” 纯人类的江陶听得心肝乱颤。 他盯着简惜看了许久。 想的也很多。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简惜的心。 他说。 “好,我愿意,愿意立下往生誓。” 简惜手印翻飞,有万鬼哀嚎之声传入江陶的耳朵。 这让江陶脸色苍白,强撑着颤抖的身体。 他无法控制自己,张口念道。 “信众陶元信在此立誓,此生绝不泄露任何有关简惜的异闻异事,不言怪力乱神,不误人界稳定。如违此誓,甘愿脱离六道,永不复生。” 誓言结束,江陶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灵魂深处,然后消失不见。 他尴尬的看着简惜。 自己多年不曾现于人前的真名,就这样被简惜知道了。 即使前世,简惜也觉得江陶的身份不简单。 哪家的货郎饱读诗书,说话做事都温文尔雅? 但是简惜并不好奇江陶的私事。 人间事事并没有绝对的善恶对错。 外力干涉不一定就能换来好的结果。 简惜对江陶会心一笑。 江陶突然就释然了。 他也笑起来,对简惜说。 “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尽管交给我来办。” 简惜说。 “正好,我要给三胞胎找个能安心修养的地方,这事就拜托你了。” 江陶点头。 “你放心,我会找个环境好也隐秘的地方。” 江陶想,以后你的事,我绝不多问。 只要你想,我就为你去做。 简惜又想到这里被囚禁的孩童,陷入了犹豫。 救了这一批孩童并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但是她要干预人间之事,就不能走偏门,只能按照人间律法一步一步来。 而且这么多孩子的安置也是问题。 她问天殊。 “天殊,你是赏金鬼猎,见识比母上丰富,你怎么看这件事?” 天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开口说。 “母上可曾听说过一些高门大户之间流传已久的私密?一些有权势的老者,相信生食童子心能得长寿...” 简惜想起了多年之前的见闻。 这种民间陋习,始于数百年之前,盛于周朝末期,直到周朝灭亡后,才渐渐消失。 简惜甚至想打开轮回镜,看看三只包子是不是死后被人食了心。 但是她得忍住,轮回镜应该已经随着时空逆转而关闭,暂时不可用强力开启。 一但开启,说不定会引发时空漏洞。 时空漏洞会引来天道惩罚,可不是现在的简惜能够承受的! 第八章 突如其来的千年怨妇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夜已深,简惜等人趁着夜色将所有孩童转移,并直接放火烧毁了屠水巷的院子,留下了迷惑其他人的障眼法。 江陶已经暴露了身份,也不介意暴露的更多。 他把众人带到了京都内围的一处深宅大院。 江陶连夜安置了这些孩子。 并且在简惜的吩咐下审问起了麻子脸与黑脸。 而简惜则是跟三小待在主院正室里谈话。 “天赫,把你记得的事情都跟我讲讲。还记得坤婆在哪里吗?” 天赫摇头,回想起自己刚刚重生的情形,说道。 “我们几个醒来就在地牢了,没有见到其他。” 天殊跟天恒都点头附和。 他们当时都太虚弱了,只能想办法打坐。 天恒问。 “母上大人,我们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怎么引不出自己的力量?” 简惜说。 “你当凡人的身体能承受得住你们修炼千年的力量?而且你们还是未满三岁的孩子。” 如果像她一样成年,还可以稍微引入一些。 但是简惜自己也需要改善体质... 简惜叹气,说道。 “修炼的事情从养好身体开始,不能着急。从现在开始,学会用自己的脚走路,用自己的手做事。” 幸好简惜储物空间里的东西比较多,足够炼制改善身体的丹药了。 三只包子想起要从头开始修炼,情绪都不太高。 他们都是横惯了的大佬。 突然就要过起废柴的生活了。 这真让人悲伤... 简惜心里很担心坤婆,但是她知道坤婆是她死后多年以后才入的地府。 那么坤婆到底去了哪里? 见简惜皱眉不语。 天赫叹气说。 “母上不必忧心,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您可以放手去办自己的事情。” 简惜点头。 “你们照顾好自己。” ...... 简惜离开前跟江陶打招呼,跟他交代了一些三胞胎的注意事项。 要点就是,不必把他们当成孩子,不用惯着他们。 江陶边笑边看着简惜。 他觉得这个样子唠叨的简惜很可爱,像个凶巴巴的管家婆。 他问。 “这个时辰还要回王府吗?” 简惜点头。 说不准王府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还是回王府比较安心。 江陶笑着说。 “那我送你回去吧。” 简惜觉得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但是看到江陶认真的眼睛,简惜妥协了。 这个人愿意接受所有的不正常,然后全力帮助自己。 也许自己也应该适应一下人间的生活,结交一些可靠的朋友。 “麻烦江货郎了。” 江陶问。 “还叫我江货郎吗?” 简惜想了想。 “那叫阿陶?” 江陶满意的点头。 “好,就叫阿陶。” 两人边说边走回王府。 江陶还有点奇怪,快子时了,竟然没有见到一个巡夜的官兵... 简惜神秘一笑,对他说。 “大概是屠水巷的火烧得太大了。” 真的是这样吗? 屠水巷只是贫民区,官府会动用那么多人手吗? 但是江陶不再多问。 他笑着对简惜说。 “看来是让他们焦头烂额了。” 简惜是真的觉得江陶这个人不错了,有包容一切的气度。 见到了王府后门。 简惜拍了拍江陶的肩膀。 “阿陶,谢谢你。” 江陶没推拒,拱手轻声说了句。 “大人客气了。” 呦,原来这人也是会开玩笑的啊! 简惜笑着与江陶道别,飞身进了王府。 抬头便见到了黑着脸的汲仓。 汲仓对自己的暗卫项纶说。 “找人给把人看住了,再让人出王府,唯你是问!” 简惜皱眉,想问问凭什么。 这问题幼稚了。 自己是圣宣王府的下人,怎么样还不是圣宣王爷一句话的事情? 简惜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不应该跟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人计较。 她放软了态度。 “我有事跟你商量。” 汲仓仍然是黑着脸,看都没看简惜一眼。 只甩了一句。 “跟上。” 简惜边想这是惯出来的,边听话的跟上。 结果,又是勤业居! 还是外人随意不能出入的书房... 汲仓自顾自的落座,然后拿起了放在手旁的文书,沉声问。 “你想说什么?” 简惜眼睛一抽。 你大晚上的看大周律,也真是勤奋! 简惜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叹了口气。 凡体就是容易疲惫,她闻着汲仓房间里熟悉的味道就想睡觉。 “我需要你的令牌,方便自由出入王府。” 汲仓这回绷不住了。 啪的一声把厚重的大周律砸在书案之上。 “你今天出门就是为了去见一个货郎?” 简惜皱眉,心想我是去救你儿子! 忍吧,目前王府不稳定,还是别让三只包子来捣乱了。 “那是我的私事。” 汲仓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愤怒了。 怎么就想把眼前云淡风轻的女人吊起来,好军法伺候! “王府下等洒扫婢女,没有那个权力。” 简惜用手揉了揉额头,说道。 “要不你给我一个名分吧。” 有个名分也能顺理成章的接近汲仓,办事也顺利的多。 汲仓一愣,半天才问。 “你说什么?” 简惜说。 “做男人总该有担当。你难道想不负责任?” 说到这里,简惜也动了真火。 前世是被楼佳慧挟持了三只包子跟坤婆,到死都没敢说出一个字,只能独自背负一切。 那个时候她多想汲仓能救她? 不对,她从来没有期望这个男人开窍! 从来没有! 但是今生,我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回来,竟然都不能给个方便吗? 欺人太甚! 汲仓从开心激动到皱起眉头。 他问。 “你只是为了名分吗?” 嗯? 简惜说。 “有名分才有更大的权力,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汲仓忽然嘲讽一笑。 “名分本王不是给不起,但你要本王性命的事情,不可能轻易揭过!” 想起今天三只包子的模样,简惜突然掉了千年马甲 她双手握拳,怒问。 “我要你性命?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简惜指着汲仓的心口。 “你小时候逞能被老王爷惩罚,是谁整夜照顾你的?” “你被人坑,大冬天掉进河水里的时候,是谁把你捞上来的?” “你当我稀罕你这个死木头?那天要不是怕你自己挺不过去,你当我愿意碰你,你做梦!” 特么,简惜自己说完自己揉头。 她这么高的逼格,怎么能像个千年怨妇一样? 第九章 什么是内院女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的火气可以说是突如其来,也可以说是积压已久。 汲仓被问愣了。 但他也是个倔脾气。 “你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藏三年多的时间?如今还想跟本王要名分?本王也是要脸面的!” 简惜的怒火更盛。 地府轮回判官的气势忽然爆发,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她沉声说。 “脸面?我一个孤女的确是折了王爷的脸面了!” 她走近汲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堂堂圣宣王爷,统帅千军却固执己见。你可知你一人愚蠢要连累多少无辜之人?呵呵,但愿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说完,简惜利落的转身出门。 她并没有在勤业居逗留,而是回了自己在圣宣王府的住所。 墨渊居。 再次回到墨渊居,看着破败荒凉的小院。 简惜刚刚平复的情绪,又被点燃。 一个家里,如果没有了家人,又怎么能称为是家? 坤婆... 从来不让她叫母亲,却与母亲一般无二关心呵护她的人。 究竟在哪里呢? “你回来了?” 知鸢穿着婢女的绿色常服,甜笑着对简惜说话。 简惜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 “是啊,我回来了。” 知鸢觉得简惜的语气不同寻常,好似话里有话。 她有些犹豫的说。 “我猜你这几日会回来,一直等着你呢...” 简惜一笑,声音清淡。 “怎么?是楼佳慧没有重用你?还是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知鸢忙解释说。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当初背叛你也是迫不得已,是表小姐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简惜冷笑了一声,问知鸢。 “你仅剩下的家人,就是你那个好赌成性的兄长,一个把你买入王府,让你恨之入骨的人。” 简惜挥手,对她说。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年少情义不假,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不是吗?以后咱们各自安好便是。” 曾经的简惜心疼过知鸢,如今她不悲悯任何人。 人降生之初,也许会受轮回的影响,但最终活成什么样子,完全是个人的抉择。 所谓的人生之路,便是在无数抉择当中铺垫而成。 知鸢看到简惜的态度,握拳离开了墨渊小院。 但转过身后,她的脸色变了。 从愧疚担忧变成了狠辣无情。 同是无依无靠的婢女出身。 凭什么简惜就能跟王爷要好? 凭什么简惜就能生下王爷的孩子? 凭什么! 知鸢对简惜的真心早就已经被嫉妒吞噬,剩下的只是不甘的怒火。 她要继续踩着简惜,爬向更高处。 没道理简惜可以,而她却不行! 知鸢的所有表情都没有逃过暗处观察之人的眼睛... 勤业居。 汲仓已经呆呆的坐了很久,直到项纶来跟他汇报。 “主子,简惜姑娘回了墨渊居。” 听到墨渊二字,汲仓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也跟着僵硬了一瞬。 他问项纶。 “依你看,简惜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会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吗? 项纶犹豫,不知道有些话当不当说。 汲仓对他说。 “无碍,你尽管说便是,本王今日不与你计较。” 项纶说。 “刚刚属下无意间听到了简惜姑娘与一名婢女的对话...” 对话的内容并不明确,项纶也不敢妄下论断。 他便将自己听到的全部内容没有任何遗漏的全数回禀给汲仓。 最后,项纶才小心翼翼的说。 “主子,属下对府里内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属下只提醒主子一句,表小姐不简单!” 项纶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他之前就觉得楼佳慧有意接近自己的主子。 只是她的行为并不过火,所以没有让迟钝的汲仓发觉而已。 主子就是当局者迷,太信任二夫人了! 但这话,项纶是打死也不敢说... 汲仓信任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兼暗卫项纶。 所以项纶的话让他思考起来。 王府内院一向是楼氏掌管,他从不干涉。 再有,他十三岁挂帅之后就常驻军营,很少回王府了。 他皱起眉头想楼佳慧,却是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这事难道还有母亲的侄女有关系? 一个借住在王府的表小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竟能插手他的事情? 汲仓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自己入京之后,回到王府的点点滴滴。 从母亲声称当年之事的真凶是简惜开始,到今晚项纶听到的对话。 简惜的三脚猫功夫是他教的,外人不知晓,但他并不怀疑。 但简惜对他的火气与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他对项纶说。 “你派人手暗中保护简惜,没有本王命令不可轻举妄动。至于楼佳慧...找人盯着她,本王倒要看看这个表小姐的真面目!” 老王妃掌家之时,王府内院一向安稳。 所以之前圣宣王府的男人,包括老王爷在内。 都很少在意内院杂事。 汲仓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小看了王府内院的这些女眷。 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简惜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 这时的汲仓是怎么也想不到,简惜给他生了孩子,而他的孩子还被人挟持虐待过... 慧云院里。 楼佳慧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汲仓抱着简惜离开时的情形。 这让她气血不畅,郁结于心。 她越是想将那画面挤出脑海,那画面便越是清晰。 最终,楼佳慧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差点把整个闺房里的瓷器都砸烂。 玉清担心动静太大,赶紧命人清扫。 见屋里安静了,她边规劝自己的主子道。 “小姐,您急不得。现在王爷在府中,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入王爷的耳朵里...” 楼佳慧这才找回了理智,但脸色仍然狰狞可怖。 她问。 “玉清,王爷会听从姑母的安排吗?” 玉清安慰她说。 “现在王府里,老王妃身体不济,大夫人又没有权力插手王爷的事。到底,王爷的婚事还是要二夫人做主的!您何必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动怒伤身呢?” 见楼佳慧皱眉,玉清说。 “小姐!就算简惜成了王爷的人,那也只能是个通房妾室。等您成了正妻,还怕收拾不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吗?” 第十章 黑夜降临后的龌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佳慧这才笑了。 只要王府众人不知道三胞胎的存在,那么简惜充其量就是个卑微的妾室。 呵呵,就算王爷多看她两眼又如何? 贱妾而已! 玉清听到院外的动静,出门查看之后,对楼佳慧禀报说。 “小姐,知鸢求见。” 楼佳慧眼睛一眯,脸色不屑。 知鸢?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当她跟简惜一样好糊弄? 她说。 “让她进来吧。” 知鸢小心翼翼的进了楼佳慧的闺房,脸色讨好。 “奴婢知鸢,给小姐请安。” 楼佳慧微微一笑。 不错!知道称呼自己小姐,而不是表小姐。 是个聪明的! “说吧,你求见本小姐是有什么事?” 知鸢觉得自己也是有底气的。 她知道三胞胎的存在。 只要她开口... 但她也知道,在什么地位都没有之前,不能得罪楼佳慧这个人。 知鸢扑通一声跪下,将身子压得很低。 “奴婢是来向小姐投诚的!” 楼佳慧无所谓的笑笑。 “哦?便与本小姐说说你有什么用处?” 知鸢说。 “奴婢知道小姐您对奴婢还有顾忌。奴婢也知道糊弄不了小姐...奴婢并非没有私心,您必然是王府未来的主母,奴婢选择跟随您也是人之常情...” 知鸢见楼佳慧的表情有松动,才说。 “只要小姐您肯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除掉简惜,为您排忧!” 知鸢的话让楼佳慧通体畅快。 但,买卖可不是这么容易做的。 “你要对谁做什么事情,可与本小姐无关!” 也就是说,证明不了自己的能力,就不要说是她楼佳慧的人。 知鸢心里神会的对楼佳慧表态说。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妥。” 楼佳慧并没有询问知鸢具体要怎么做。 只有完全的不知情,才最是完美。 等知鸢离开之后,玉清担忧的问。 “小姐,知鸢知道的太多,是个隐患。” 楼佳慧摸着自己修剪的精致得体的指甲,无所谓的说。 “全看她的表现了。” 表现的好,便多活几日。 在楼佳慧的心里,知鸢就是个死人。 她留着知鸢,只是用来做简惜爬床的人证。 如果人证突然死了,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如果知鸢自己作死呢? 呵呵,可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 简惜在墨渊居只是简单的洗漱换衣,并没有逗留太久。 她还是担心老王爷的身体。 入夜之后的圣宣王府,护卫井井有序,戒备森严。 这些都难不倒如今的简惜。 简惜的身影就像是暗夜里的风,轻轻的吹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暗中跟随她的暗卫,傻了眼。 如果说之前简惜是放任项纶跟随。 那么当她想要隐藏自己的时候,便是另外一番情形。 这并不是说简惜目前有多高超的能力。 而是她的九阴之力,源于暗夜深渊,也能无声回归暗夜深渊。 简惜便是暗夜王者! 寻鹤居。 简惜才刚到,便让她见到了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人竟然是知鸢! 看来,之前知鸢到墨渊居也并非是等她,而是另有所图啊! 等知鸢的身影消失之后。 简惜默默的挖出了知鸢之前埋下的东西。 她笑了! 竟然是刻着老王爷生辰八字的诅咒木偶! 曾经的她是真的没有发现,知鸢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现在看来,知鸢竟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寻鹤居地界,还能知道老王爷的生辰八字。 不过,这也说得通。 她们从小便生活在王府,对王府的地形与王府内的人非常熟悉。 她能隐瞒众人生下孩子。 知鸢也会有她不为人知的助力。 这大院里,没一个是简单的人啊! 简惜随手便抹去木偶上的字迹,又把木偶埋了回去。 末了,她还使用清洁术去掉了自己身上的灰尘。 然后,她明目张胆的走进了老王爷的居所。 值夜的花姑见状,皱起了眉头。 “入夜宵禁,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惜知道花姑,是老王妃养大的,也是老王妃真正的心腹,所以对她并不避讳。 她说。 “我担心老王爷的身体。” 花姑看着简惜沉思。 简惜曾经是王爷儿时点名一起带去祖宅的红人。 之后王爷挂帅,简惜便也回了王府。 听说二夫人也有过让简惜成为王爷通房的意思。 但简惜自己拒绝了。 渐渐的,简惜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直到这次王爷归京。 看起来默不作声的老实人,一次便做了让整个王府震惊的大事。 花姑问。 “你真的不是给老王爷下毒的真凶?” 简惜无奈的说。 “我有什么理由要害老王爷?” 一直跟随老王妃,见多内院龌龊的花姑闻言摇头叹气。 理由?人要害人,哪里需要理由? 简惜见她这模样,才说。 “话不必多说,我说了你也不见得会相信。只一点,我能让老王爷的身体恢复健康。” 花姑心惊。 简惜说的没错,如果老王爷真的恢复健康了,那么之前的一切便不攻而破了。 简惜边往里走,边对花姑说。 “你要是拿不定主意,便去请示老王妃。我要暂居寻鹤居。” 简惜已经安排好了三只包子,便决心短期之内把注意力都放在老王爷的身上。 而老王爷身边实在是危机重重。 她不如直接入住! 进到内室,简惜才发现老王爷没有入睡,而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简惜一笑。 “您感觉身体如何?” 老王爷沙哑着声音说。 “不错。” 刚刚能开口讲话,老王爷还说不出太多的字。 简惜问。 “您听到我跟花姑的对话了?” 老王爷点头,然后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斜靠在床上。 老王爷之前习惯了下人的服侍。 现在他是能自己动便不要他人帮忙。 享受的就是这个感觉。 “嗯。” 简惜又问。 “那您相信我吗?” 老王爷突然就笑了。 当他真是老糊涂了不成? 他也是看着简惜长大的啊。 他还记得当年跟在汲仓身后,瞪着大眼睛偷偷看他的小简惜。 只可惜他病了太久,王府早已面目全非。 差点害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啊! 他说。 “相信。” 这两个字,不知怎么就让简惜红了眼眶。 第十一章 大周圣宣王府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觉得,可能是她还没有适应回归。 所以一时失控了。 她否定自己只是因为一句信任就暖心的人。 也否定前世的自己最期盼的便是信任。 但老王爷的确是自己敬重的人。 大周朝圣宣王府,世代将门,保卫周朝边境安稳。 周洪武帝时期。 为奖励汲氏满门功勋,特赐封汲氏先祖为大周第一异姓王。 还赐下意味深长的圣宣二字。 自此之后,圣宣王府便成为大周第一武将名门,风头无两。 但将门多忠烈,圣宣王府也没能逃脱。 汲氏一门男丁越来越少。 老王爷只有二子。 曾经的圣宣王世子汲风与二老爷汲辰。 汲风有二子,也就是汲仓的堂兄汲正与汲良。 这些人,除汲仓之外都相继战死沙场。 而后,老王爷也因为坠马重伤瘫痪。 老王妃从长子阵亡之后便卧床,多年只见病重不见好转。 大夫人失去丈夫与两个儿子,心灰意泠,自缢未遂之后便潜心礼佛。 只有老王爷在他未受伤之前,把情绪不稳的汲仓送去祖籍老宅。 那段时间里,老王爷偶尔会前来探望。 他是个威严的人,但对简惜却很不同。 老王爷知道,能够陪伴并开导自己孙子的人。 是简惜。 所以他不吝啬自己的关怀。 简惜曾经因为威名赫赫的老王爷的关怀而深深感动过。 她怀上孩子的时候,也想过去找老王爷求助。 但她也担心自己会连累病重的老王爷遭歹人暗算。 如今,简惜想无论如何自己是高兴的。 她救回的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救回了一代名将! “您现在不要想其他,还是身体要紧。” 老王爷轻轻皱起眉头,陷入了纠结。 最终他只说了一个名字。 “楼佳慧。” 明白了老王爷的意思,简惜说。 “我会注意楼佳慧的举动,您放心养病就是。” 她再次给老王爷检查了身体。 老王爷恢复得比简惜预想的还要好。 这时,花姑走了进来。 她向简惜微微点头。 花姑的动作不慢,她得到了老王妃的首肯,已经安排好了简惜在寻鹤居的住处。 她还找来了大厨房里做粗使丫鬟的兰云,打理简惜的衣食起居。 离开时,花姑对简惜说。 “希望你能做到你说的。” 兰云今天只有十二岁,之前就是简惜的小跟班。 简惜被楼佳慧带走之后,她整日忧心忡忡,本来就矮小瘦弱的身体,更没有几两肉了。 再次见到简惜,兰云一直憋着呼之欲出的泪水,表情委屈巴巴。 直到花姑离开,她才扑向了简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简姐姐,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简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知道兰云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她无奈的说。 “不许哭了,再哭就不让三胞胎陪你玩儿了。” 兰云其实有很多话想问简惜。 被简惜凶巴巴的一吼,便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乖巧的问。 “我...我不哭了,简姐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简惜安慰她说。 “我没生你的气。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我很好,三胞胎也很好。只是他们暂时还不能回王府。” 兰云还是担心,但她向来听简惜的话。 于是小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头说。 “你们你没事就好了...表小姐还会再找你麻烦吗?” 简惜揉了揉兰云的头说。 “麻烦事肯定会有的,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这一夜,也许是因为伤势的原因,简惜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梦到了自己千年以来见过的各形各色的人。 更有炼狱恶鬼的哀嚎声在耳边挥之不去... 翌日清晨,睡眠不足的简惜,是被兰云的声音吵醒的。 “简姐姐,你快起来去看看吧,二夫人跟老王妃起了争执。” 兰云胆子不大。 她像是被二夫人的凶悍吓到了一般,眼眶通红。 简惜无奈的笑了一下。 所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楼氏的战斗力还真是让人惊叹! ...... 寻鹤居主室。 王府女眷在老王妃的带领下,来给老王爷探病问安。 楼氏面带委屈,声音悲凉。 “母亲,您怎么能把简惜这个害人精留在父亲的身边呢?” 老王妃有些后悔,不应该带着两个儿媳妇来看望老王爷。 这下好了,别说让夫君安心养病了,自己都快坚持不住了。 她沉声说。 “此事已定,无需多言。” 楼氏的声音变得高亢凄厉。 “母亲!那贱婢差点害了仓儿的性命,媳妇儿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她!” 老王妃怒了。 “混账!如今只有简惜能救你父亲的命!” 一旁的大夫人脸色难看,对楼氏目光严厉。 楼佳慧轻轻拽了下楼氏衣服,给了她一个眼神。 楼氏微微冷静之后,语重心长的对老王妃说。 “母亲,大嫂,简惜只是王府里下等的婢女。这样的人,竟然有比神医景轩更高的医术,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她做了个别有深意的停顿,给老王妃以及大夫人充分的考虑时间。 然后她说。 “我抓了把简惜从柴房里偷放出来的秋长生...一个贱婢竟然私通外院掌事管家,只手遮天!母亲、大嫂,这样的人留不得啊...” 老王妃心里犯难。 她是重视规矩的,但一切规矩都不能同老王爷的性命相提并论。 大夫人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 她虽然偏居一隅,想知道府内的事情也不难。 把简惜养大的坤婆可不是一般的老妇人,听说王府下人有个病痛都是找坤婆私下医治。 所以简惜会医术不奇怪,在王府吃得开就更不奇怪了。 她对老王妃说。 “母亲,媳妇听说简惜是坤婆养大的,会医术也不奇怪...” 老王妃对坤婆也有模糊的印象。 于是她点头说。 “嗯,老身看简惜是个好的...” 楼氏差点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失声大骂。 “母亲!您要知晓,简惜是给仓儿下过致命之药的,要如何放心她不会对父亲动手脚?” 这时简惜进门,笑着对楼氏说。 “二夫人,我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不是给王爷下药的人。” 然后简惜又对老王妃说。 “请您对秋管家网开一面。” 第十二章 人世真风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的出现让整个主室安静了下来。 楼氏冷笑。 “呵,如今连个下人都能不经通传就进入主室了!” 老王妃叹了口气。 “孩子,并非老身为难于你...老王爷的身体你有多少把握?” 简惜回答说。 “为医者,只谈尽力而为。” 楼氏冷笑着又要说话。 肖氏止住了她的话头说。 “你莫要再多说,父亲的身体要紧。” 楼氏咬牙。 “整个王府只有我一人是个恶人了不成?还真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对简惜说。 “本夫人只要你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医治好老王爷,便任凭本夫人处罚!” 楼氏话落。 楼佳慧低头,轻轻勾起了唇角。 如果知鸢不能除掉简惜,她还有后手。 简惜与老王爷,必死无疑! 老王妃与肖氏都在犹豫。 她们都觉得这样对待简惜太不厚道。 简惜却是无所谓。 老王爷的身体哪怕出了一丁点的问题,都会是她的责任。 那么,有没有军令状,并无太大的意义。 她说。 “既然谈到军令状,我也有要求。” 简惜懂事识大体的样子,让老王妃微笑着点头说。 “你尽管说来。” 简惜说。 “第一,寻鹤居的大小事宜由我管理,他人不得干涉。第二,放了秋管家,让他成为寻鹤居的管事。” 老王妃犹豫了一会,然后点头说。 “就都依你吧。” 说完,她转头用严厉的眼神看向楼氏。 “你可听到了?此事由老身做主,日后便不可再闹!” 叹了口气,老王妃说。 “简惜的身份有所不便,以后就以府医的身份留在寻鹤居吧。” 老王妃想得很周到。 有了府医的身份,便可以随意出入王府药房,也有令牌可以出入王府了。 楼氏还是心有不甘,她问简惜。 “其他全都是为了老王爷,本夫人也不便多说。只是,你亲口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如若不能,又当如何?” 简惜笑了笑。 之前她是没有把握的。 遇到江陶之后的情况便不同了。 人证物证她都有,只是却一个合情合理的时机罢了。 她对楼氏说。 “等老王爷病愈,我当众自证清白。如若不能,便依法处置。” 楼氏这才满意了。 她看着老王妃说。 “母亲可要为媳妇做主。” 言下之意,是让老王妃作证。 楼氏是王府当家主母,膝下还有汲仓这个圣宣王在。 老王妃总要给她脸面。 于是她说。 “老身晓得你的委屈,也会为你做主。如今简大夫也做出了让步,你就莫要再咄咄逼人了。你要记得,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圣宣王府,王府在,你在。” 楼氏咳了一声,乖顺的说了句。 “母亲教训的是。” 事情告一段落。 在老王妃的主持下,简惜也签下了军令状。 随后,老王妃迫不及待的带着二个儿媳去看望老王爷了。 楼佳慧走到简惜的身旁,轻声问。 “呵,你真的不想要你那三个孽种的命了?” 简惜冷眼看着楼佳慧。 这位表小姐,不仅对未满三岁的孩童下得去黑手,还跟买卖儿童的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简惜的右手微微一动,楼佳慧的天灵之上便出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黑色雾气。 浓郁的黑雾环绕,就好像这个面善辛苦女子的心魔一般张牙舞爪。 无可救药之人! 简惜淡漠的笑了笑,同样轻声说。 “孩子我会去找,等他们回归王府的时候,就是表小姐失去所有的日子...要知道,不自畏者,恒招祸。” 取楼佳慧的性命,对简惜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她是要楼佳慧一步一步的进入她自己挖下的坟墓。 以至于日后连当畜生的机会都没有,被酆都律法摒除六道之外。 简惜的眼神里有身为地府轮回判官的威严与冷意。 楼佳慧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心口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沉重。 她只能忍着不适,强撑着目送简惜离去。 这个贱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与楼佳慧越加沉闷的心情不同。 简惜带着兰云接回了被关押的秋管家。 秋长生是坤婆的同乡,因为儿时与坤婆的情义,一直对简惜视如己出。 前世他为了救简惜被楼氏打残赶出王府,晚年凄惨撂倒。 简惜微笑着对他说。 “秋叔,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秋管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无所谓的说。 “可不是你连累老夫了,以后可得好好孝敬老夫啊!” 兰云小声嘀咕说。 “简姐姐做了好吃食,还不是祭了您的五脏庙。” 兰云可委屈,她都没能吃到多少。 秋管家嘿嘿一笑。 “兰云以后就跟着简惜了不成?这感情好啊,都是自家人。” 兰云崛起了嘴,不满的说。 “我才不跟您是一家人!” 简姐姐是她的,谁也别想分宠!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起了嘴。 简惜在一旁,整个人呆愣愣的。 前世她是喜欢摆弄吃食,但是岁月漫漫,她因为忙碌早就忘记了怎么去享受生 活。 美食... 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出原来的味道。 二凯笑嘻嘻的来接人,对秋管家说。 “师傅,您这次可是吓坏我了,我还当好日子到头了呢!” 他悄悄的看了简惜一眼,扭扭捏捏的说。 “简惜,听说你救了老王爷...我早就知道你厉害..你,你以后身份就不一样了,恭,恭喜你!” 秋管家踹了二凯一脚,呸道。 “就你这狗东西,还敢对简惜有非分之想?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二凯的脸瞬间爆红,引来秋管家跟兰云的嘲笑声。 亲近的人,欢声笑语。 简惜想,这才是人世真风景呀! “秋叔,今天我下厨,给大家做顿好的!” 秋管家一愣,笑呵呵的说。 “这感情好啊,老头子年龄大了,这次可是被饿掉了半条命啊!” 秋管家微笑的眼里,有对简惜的宠溺与心疼。 在秋管家眼里。 儿时的简惜是个霸道的小魔王,长大了的简惜是被人世规则摩没了棱角的傀儡。 难得啊,经历了无数风浪的拍打。 终于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等以后三个小主子回王府,他要横着走,把以前受的闷气都找回来。 现在,先敞开肚子饱餐一顿,才是人间正道! 第十三章 让人惊叹的判官料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几人回到寻鹤居。 原来寻鹤居伺候的十几号人,正式被简惜下令搬离。 这些人都是二夫人安排在老王爷身边的。 他们享受着王府最高的待遇,却长年偷奸耍滑。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院。 简惜犯难。 曾经老王爷的心腹不是战死就是被遣返故里,分散大周各地。 偌大的寻鹤居,只有他们几人是远远不够的。 秋管家看着简惜神秘一笑。 “你呀,甭操心这些琐事,都交给我。” 秋管家是个颇有能力的人,只是他不愿去奉承二夫人而已。 如今,得了机会,怎能不好好发挥一番? 简惜释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同兰云一道去寻鹤居的小厨房奋斗了。 秋管家活动了一下身体,精神抖擞。 老王爷被二凯抬入了院子当中。 只是他的动作太粗犷,颠的老王爷直皱眉头。 秋管家自来熟的对老王爷说。 “主子,老奴姓秋名长生,以后就由老奴跟二凯伺候您了。二凯这小子就是人笨了点,是个实在的好苗子,还望您多担待。” 老王爷瞪了笑眯眯的秋管家一眼。 心想本王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 还要本王担待一个蠢笨的东西! 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的老王爷,边嫌弃边眯眼享受起了清新的空气。 这就让他闻道了一股焦煳的味道。 这又哪个蠢货,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时秋管家摸着胡须,说道。 “莫不是简惜久不下厨,出了岔子?” 二凯摸了摸头,声音里有对简惜的盲目崇拜。 “肯定是兰云那笨丫头惹祸了!” 老王爷尴尬的咳了一声。 呸呸呸! 这是简丫头要下厨? 那是不是他也得给丫头捧个场? 老王爷不信任简惜的手艺,默默的练习突发意外时需要的微笑。 厨房里的乖巧的兰云看着凶猛的火势眉毛直跳! 她说。 “简姐姐,你还是别点火了,让我来吧。” 简惜也不想生火,她就是想找回曾经的感觉。 结果判官大人就这样打了自己的脸...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严肃的对兰云说。 “也好,就听你的。” 兰云看着简惜脸上的黑印子,忍笑忍的十分痛苦。 简惜又一脸严肃的把杂物都交给兰云。 转身玩起了熟练的刀功。 这手艺可是经历过无数次凌迟之后锻炼出来的,她很有信心。 一顿畅快的发挥之后,简惜这才找回了掌控一切的王霸之气。 爆锅,翻炒,上汤一气呵成。 一道道美味的料理从她的手中脱颖而出。 荷叶粉蒸肉,醉排骨,白汁圆菜,香露全鸡,洞庭鳜鱼... 为了还不能吃油腻的老王爷,简惜还准备了一些清淡的菜品。 等兰云将所有的膳食摆桌之时,老王爷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他吃那些软趴趴的流食太久了,舌头已经快废掉了。 一旁不争气的二凯已经流下了二尺长的口水。 秋管家的眼里精光闪烁。 可惜啊,他们都是下人,不能跟老王爷同桌。 老王爷给了呆傻的两人一个比较复杂的眼色。 本王准了你们两个憨货上桌,但下不为例! 秋管家咧嘴一笑,眼神谄媚。 “谢主子恩典。” 老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其实是想感受一下活着的烟火气,只是要面子的不愿意表现出来。 美食让老王爷心情愉悦,几乎落泪。 但很快,他的脸就黑了。 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无法无天的下人。 与主子同桌,不知收敛,互相抢食也就罢了,竟然还牛饮了起来... 老子的身体要是允许,非让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尝尝厉害! 简惜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略微得意的看着老王爷说。 “您还不能饮酒!” 老王爷的脸色顿时从愤怒变成了委屈。 他打商量说。 “一口。” 听到老王爷带着撒娇讨好的语气,低头吃饭的兰云差点笑喷出来。 她小声对简惜说。 “简姐姐,我自己酿了些不烈的果酒,能不能拿来给老王爷甜甜嘴?” 老王爷闪着星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里面都是对兰云的赏识。 简惜凶巴巴的对他说。 “果酒也不能多饮,最多一杯!” 老王爷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的怂。 只简惜一个警告的眼神,就让他没了浑身的气势。 他说。 “成。” 兰云麻利的出了寻鹤居,想回到自己曾经的住处。 跟花姑出来的匆忙,她还有个人物品没有整理,正好逮着这次机会一道办了。 中间,大厨房是兰云的必经之路。 正好让她遇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被管事赵大厨拦个正着。 赵大厨阴阳怪气的对兰云说。 “您不是攀上了高枝,去寻鹤居伺候了吗?您怎么还回来了?莫不是让人轰出来了?” 兰云抿唇,低头打算绕过身材肥壮的赵大厨。 结果赵大厨脚下一个小动作,便把兰云绊倒在地。 厨房里其他人都乐呵呵的当吃瓜群众。 这瓜很深。 曾经兰云是简惜的小跟班,而简惜身后是圣宣王汲仓跟坤婆。 就算没人奉承她,也不会有人得罪。 简惜与坤婆一朝消失,事情便不同了。 赵大厨看上了有几分姿色的兰云,想要把兰云纳小。 但是兰云处处提防,还不止一次的下了赵大厨的脸面。 如果不是惧怕王府的规矩,说不定赵大厨就直接对兰云用了强... 之后呀,兰云被骂蠢笨,被排挤成了大厨房的日常风景。 而那个被无视孤立的小丫头,转身便高攀不起了? 这谁能接受? 厨房里很多人心里都酸的要命,巴不得看兰云出丑。 各种酸言酸语,侮辱嘲笑让本就胆小的兰云彻底慌了。 她怎么也无法协调自己的身体,笨拙的起身又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狼狈的兰云,像是愉悦众人的小丑,引来哄堂大笑。 简惜默默的出现在兰云的身后,把兰云扶了起来。 兰云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见到是简惜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眼泪随后流下。 “简姐姐...” 简惜叹气,对她说。 “很多事情,我不能替你去做。” 她问。 “如今,你是要继续做任人欺辱的人吗?” 第十四章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是灭亡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人当自立。 这是简惜内心的想法。 她知道,在现实的高墙之下,很多人不是不想反击,只能是无奈妥协。 简惜对兰云温柔的笑了笑。 眼神里都是鼓励。 这成了兰云的底气。 经历了那些孤立无援的日子之后,兰云已经明白了,没有人能时时刻刻的守护在自己的身边。 咬牙,兰云挺直了身板。 她想,她不能再逃避了! 提气,她冷声对赵大厨说。 “赵二全,本姑娘如今在寻鹤居做事,是简大夫身边的贴身婢女,地位在你之上。府上规矩,以下犯上可以要挨板子的!” 兰云的话只是学府里教养嬷嬷的话,照葫芦画瓢,摆摆样子。 实际上她双拳紧握,身体僵硬的微微颤抖。 就差那么一点,兰云就要破功了。 赵大厨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他眼神闪烁,咽了口口水,才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我欺负人?” 赵大厨内心不安,兰云更是震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赵大厨也是会怕她的... 兰云转头看了看简惜。 简惜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个瞬间,兰云似乎领悟了一些事情,隐隐知道了什么是权力。 但赵大厨也不是善茬,他很快就找回了自信,色迷迷的看了眼站在兰云身旁的简惜。 他邪笑着对兰云说。 “小兰云啊小兰云,你这靠山可不稳啊!府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爷根本就不待见她!” 赵大厨不敢直接跟简惜横,不代表他不敢讽刺。 反正女人就是女人,没有男人撑腰,说不准以后还能让他捡个剩呢... 简惜的样貌在王府可是出了名的,哪怕给他留口汤喝呢,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啊! 美妙的想象让赵大厨舔了舔唇,吞掉了就要流下的口水。 简惜冷漠一笑。 她早看出赵大厨身上有死气。 这人太过肥胖,过不了几日便会因心血管破裂而猝死。 这么好的机会... 她对赵大厨说。 “呵呵,赵二全,你生而为人,上不知孝顺父母,下不知体恤妻小。王府主厨多年,欺上瞒下,贪花好色,用卑劣的手段排除异己。下辈子,可当不成人,只能做圈养的家禽,任人宰割。” 简惜的话并不普通,动用了轮魂判官的刑判之力。 她的话,在信奉神明的古代,很让人内心畏惧。 赵大厨有种被简惜看穿了的慌张感。 他心上一抖,明显的察觉了来自心口的窒闷感。 他想,这只是巧合,他不能被吓到。 简惜早让二凯去请了王府大管家许巍。 许大管家才巡视过王府产业回府,见到简惜之时,眼里还有不可置信。 简惜在他心里已是必死之人。 而必死之人摇身一变成了老王爷的救命恩人... 陷害简惜,他也是帮凶,给楼佳慧行了不少方便。 许大管家擦了下头上流下的汗水,内心慌张。 简惜斜睨了一眼许大管家,对他说。 “我的婢女兰云被赵二全欺辱,大管家说该如何处置?” 许大管家是沉稳的人,很快稳定了不安的心绪,沉声说。 “以下犯上,聚众闹事,按照王府的规矩,仗刑三十。” 这就是权力。 为了讨好简惜,聪明的许大管家不介意收拾一个小角色。 简惜这才意味深长的对许大管家笑了笑。 “如此甚好。” 大管家发话,赵大厨这顿板子是免不了了。 赵大厨内心不服,恶狠狠的瞪着简惜跟兰云。 心想着等他过了这一关,定要好好报复这两个臭娘们。 简惜轻声说了句。 “你没有机会了。” 分明简惜与赵大厨的距离不近,清冷的声音却是让赵大厨听了个清晰。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简惜,内心惊恐。 很快,赵大厨被压住当众行刑。 简惜对傻了眼的兰云说。 “记住,再卑微的人,一生也会有那么一两次机会逆袭。如果不能在沉默中爆发便是灭亡。” 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有人在畏惧中错过,有人被其他物质吸引迷惑。 最终能逆袭的人不多,完全看各人的选择。 兰云想,既然简姐姐都这么说了。 即使害怕赵大厨日后的报复,她也不能再退缩。 她冷眼扫视围观的人群。 身上第一次有了让人忌惮的威严。 她命人给简惜拿了桌椅,还备了茶点。 这一刻开始,外人面前简惜不再是她的姐姐,而是她的主子。 兰云一心要让简惜跟王府其他主子一般,舒服的看戏。 二凯则是觉得兰云让他惊艳,傻乎乎的上去帮忙。 简惜坦然的坐好,脸上的笑从容。 行刑小厮在许管家的授意下,并没有用尽全力。 但还是让赵大厨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这叫声听得许管家眉头直皱,心情烦闷。 赵大厨一个小人物不足为惧,主要他是楼氏远亲。 即使赵大厨与楼氏的距离远的与陌生人无异,但烦的就是这种裙带关系,不上不下的让人膈应。 他得仔细想好说辞应对楼氏... 就在许大管家沉思之时,行刑小厮突然惊恐的叫了起来。 “死,死人了!” 什么? 许大管家愣了一瞬,随后飞身上前查看赵大厨的鼻息。 然后他喃喃的说。 “怎么会...” 人死怎么也要有个说法,许大管家命人去寻府医。 还得通报给主子知晓... 简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飘在半空的赵大厨,不明所以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肉身发呆。 鬼差萌驮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走吧。” 赵大厨看着比他还要高大的萌驮,傻乎乎的问。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萌驮说。 “吾乃地府敛魂鬼差,人间俗称黑白无常。汝命已绝,与人世再无瓜葛。” 赵大厨摇头,不接受自己的结局。 他还没发达呢,还没报仇呢,还没享受够呢!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您一定是弄错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萌驮仍然面无表情,对赵大厨的挣扎充耳不闻。 反观赵大厨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捆绑的锁链,握在萌驮的手中,让他无处可逃。 赵大厨求饶。 “小的求求您,您就放小的回去吧!” 萌驮问。 “早知今日,何必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第十五章 三界与善恶六道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赵大厨不明白。 萌驮轻轻指了指简惜,对赵大厨说。 “那位大人是酆都轮回判官。” 赵大厨看着简惜,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什么是轮回判官? 简惜就是个女人! 怎么就成了轮回判官了? 萌驮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现出了一丝冷笑。 “哼,汝等凡人,岂能知晓酆都判官大人的威名?” 大人可是斗得了上界眼高于顶的神仙,收得了下界不服管教的鬼怪。 更是统治的了荒芜炼狱的千古第一人,翻手就能让凡界时空逆转! 无知小儿,竟然敢对大人口出狂言! “吾可与汝明示。判官大人生死令下,要你提前入地府,便是九天上神也无力救你!汝若识相,便速速随吾离去。” 这时赵大厨才想起之前简惜的话。 难道他真的要做畜生了? 整日处理各种家禽家畜的厨子,想到自己要成为畜生便浑身恶寒不断。 那是从灵魂之中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凉上了几分。 救命! 赵大厨当空对着简惜下跪,卑微的求饶道。 “求大人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求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求饶之人,简惜不是第一次见。 她内心毫无波澜。 她并没有张嘴,威严的声音便传入了赵大厨的耳朵。 “人间善恶,六道轮回,皆有因果,汝当反思已过。” 人间之事复杂,不能单纯的以善恶定论。 全看判官的量刑定夺。 这便是简惜的权力。 赵大厨惨叫着被萌驮拖走,悔之晚矣。 地上他的肉身是彻底的断了气。 府医摇头说。 “此人素有心疾,如今因外力的刺激,突发急症,无药可医。” 听了府医的话,许大管家摆了摆手,皱眉对小厮说。 “通知赵二全的家人来收尸。” 兰云心情很是复杂,不害怕也不高兴。 甚至没有赵大厨已死的实感。 她只想快点离开此地。 但简惜却稳坐不动,优雅的品茶。 许大管家对简惜说。 “简大夫,事已至此,在下会妥善处理后事。” 言下之意。 老夫卖你个面子,你还是快点走吧! 简惜从容一笑。 问道。 “大管家要如何应对二夫人的怒火?” 许大管家眼睛一转,赵大厨不死他还能圆回来,人一死,这问题就复杂了。 他试探的说。 “这...请您为在下指点迷津。” 简惜对他说。 “二夫人并非大气之人,经过此时必然对大管家心存不满。大管家认为如何?” 许大管家点头,多少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就算二夫人明面上不对他如何,私下里可就说不准了。 只要二夫人稍微对他表露不满,就会有无数豺狼虎豹挑拨离间,对他穷追猛打,要踩着他上位! 他犹豫的说。 “实不相瞒,在下是有把柄握在表小姐的手里...” 说这话,许大管家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简惜这才点头,对许大管家说。 “这事不难办,只要大管家能为我证明清白。” 许大管家眼神一闪,不用多说便明白了简惜的意思。 果然,简惜是有备而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他感觉自己是入了简惜设下的圈套。 但坑已入,他总得给自己留后路。 是时候做抉择了... 许大管家沉声说。 “您的人品在下知晓...只求您看在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网开一面!” 许大管家想了很多,已经想到了以后。 当王府成了简惜的天下之时,自己也许不会有好的下场。 简惜无所谓的说。 “端看大管家日后的表现。” 她从来不关心人命,杀人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她不能杀了所有的人,那样不仅没有意义,也不代表日后不会出现新的势利走狗。 许大管家很明白简惜的用意,是在给他机会。 咬牙,许大管家对简惜说。 “在下愿意为您所用,尽力弥补过错。” 简惜眯眼对许大管家说。 “机会只此一次。” 许大管家一脸凝重的应下。 兰云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直到回了寻鹤居也没有完全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为什么简惜与二凯会来帮她。 为什么许大管家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向来凶恶的赵大厨会突然死了。 而又为什么,许大管家会突然向简惜投诚... 兰云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的问了简惜。 简惜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 “本来是想让二凯去帮你,但是二凯长年在外院,对府内不熟悉。” 还是她们目前的人手太少。 至于后来的事情,就是简惜的现场发挥了。 关键在于简惜对各处动向,以及对王府众人的了解,才能预料到许大管家后续的反应。 兰云腼腆一笑,她虽然看着瘦小,但力气可不小呢! 她感觉自己力气是有的,但是脑袋实在差了太多。 甚至有一种自己在拖简惜后退的无力感。 简惜看着她身上的朴素衣裙,对她说。 “我记得你喜爱粉色,以后便不要穿素色的衣裙了。” 其实兰云是个粉红控,喜爱所有粉红色的东西。 但是她不敢穿。 一是怕冲撞了主子。 二是怕遇见像赵大厨那样心怀不轨的人。 但是简姐姐让她穿了呢... 想起以后自己可以随心打扮自己了,兰云就控制不住飞快的心跳。 简惜也笑。 她一点不介意兰云的单纯。 知鸢是够聪明了,却心怀鬼胎。 只是前世的她舍不下那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 说到底,曾经她的结局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无可推卸! 简惜的心里有丝烦闷。 见到坐在老王爷身旁的汲仓就更加的烦闷了。 这人怎么就突然无孔不入了呢? 明明前世经年也难见这人一面! 汲仓尴尬的咳了一声,问简惜。 “怎么去了这么久?” 简惜挑眉。 上一次他们是吵架了吧? 是吧? 那这自然而然的语气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她冷哼一声说。 “不劳王爷费心。” 汲仓求助的看了老王爷一眼。 老王爷气的胡子直抖。 他哪里看不出来? 这臭小子分明是惹简惜不开心了! 可他就是再心急,也说不出来呀。 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汲仓。 汲仓皱眉,猛地灌了一碗烈酒,然后自然的伸手,准备用菜。 简惜冷笑一声说。 “这菜,我可不是给王爷做的!” 闻言,汲仓的右手在半空僵住... 第十六章 心不大只容一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穿膛入腹。 汲仓的心好像也被点燃,焦灼难忍。 他反复思量了简惜前后的变化,自然看出了简惜的异常。 简惜救得了老王爷。 已经超出了他对简惜的认知范围。 而后便是暗卫丢了简惜的踪迹。 再有便是简惜对他的冷眼相对了。 他觉得自己是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却又抓不住重点。 他很想知道,自己在边关的这几年,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借着酒劲,汲仓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而后冷声对简惜说。 “你随本王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秋管家一个激灵,忙想打个圆场,被简惜用眼神制止了。 汲仓可是圣宣王府说一不二的主子,不会容忍下人的无礼。 即使简惜不想听汲仓说话,但是也不能把二人的关系弄得太过僵硬。 那就与简惜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见二人进了内室,秋管家担忧的对老王爷说。 “主子,您可要护着简大夫呀!” 老王爷眼睛眨了眨,感觉秋管家是话里有话。 秋管家真想直接跟老王爷摊牌。 外面还有三个小主子呢! 老王爷要是看着王爷继续犯蠢,日后后悔药都没处买! 秋管家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他到底是外人,不能胡乱参与,就怕好心办坏事! 内室里,汲仓利落的挥衣落座,声音不冷不热。 “既然祖母把祖父的治疗交予你,本王便不追究过去之事。但,若祖父的身体有任何的差错,本王定不轻饶!” 简惜叹气。 以他对汲仓的了解,这人是认同了她不会害他这个说法。 但是表达出来... 她问汲仓。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汲仓皱眉,有了些怒气。 “你的规矩呢?不是你自己说的主仆有别?” 小气!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要拿出来说事? 简惜耍起了无赖。 “我后悔了,不可以吗?” 汲仓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简惜,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 简惜冷哼一声,撇嘴说。 “受尽了委屈,最后也逃不过一死。何苦呢?” 无奈的扶住额头,简惜内心抓狂的想给自己两下。 怎么就不长记性,又抱怨上了呢? 汲仓低声笑了出来。 死? 难道现在,他面前慵懒的坐着,对他耍无赖的人是个鬼不成? 荒谬! 简惜看到汲仓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多说无益,说了这个男人也不会相信! “老王爷也算是我的恩人,你信我不会害他就是了。” 见到简惜这样不想与自己说话的敷衍态度。 汲仓突然就想较真。 “呵,你倒是与本王说说,你都受了什么委屈了?啊?” 简惜学着汲仓的样子笑了起来,悄悄的逼回上眼的酸意。 “也成,既然你有兴致听,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深吸一口气,简惜望着自己的手说。 “嗯...大概是因为我与你的关系吧,二夫人想让我做你的通房,可是我没同意,之后这事传遍了王府...” 二夫人的心思怎么会单纯呢? 她想控制简惜,简惜自然会拒绝... 本不在意的汲仓愣住。 简惜继续说。 “府里爱慕你的姑娘岂止一两个?我成了勾引你的狐媚子,妄想攀高枝的贱蹄子,夏日吃馊食,冬日被人泼冷水...女人的小手段,不值一提是不?” 简惜眯起眼睛,忍着内心想要毁灭的一切的冲动继续说。 “王府内院有关押惩戒罪奴的内牢。你大概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管事都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嬷嬷,善用各种折磨女人的手段,被折磨残了疯了的,直接扔到万兽园里,被猛兽生食...” 她们,不只是折磨身体,折磨的是人的思想与灵魂。 让你绝望,让你卑微。 让你为了生存,无所不做... 也就是王府里没有太监,内院没有男人。 不然... 简惜的声音很悠远,悠远到曾经的日子已经离她远去,又近在咫尺。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久了,丧失了时间,就像没有终点的挣扎。但你却不得不挣扎,总有让你牵挂的人,让你连死都不能,只能咬牙承受。” 简惜抬头,望向汲仓。 她说。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受了委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顿了顿,简惜笑了。 笑容似春日漫山盛开的花朵般娇艳。 “杀死一个人,有时不是单纯的取人性命。我很庆幸还有机会活着,有机会重来。” 简惜想,也许自己心里一直就有这样的遗憾,一直就想要跟谁说说那些无法释然的过去。 这么多年,她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最刺激汲仓内心,让他的心撕裂一般疼痛的。 不是简惜的经历,而是简惜的笑容。 那里面有千言万语,悲人世凄凉。 那里面的包容,如星辰大海一般宽广。 在简惜的面前,汲仓看到了渺小的自己。 他眼中的简惜正在离他远去。 汲仓瞳孔骤缩,猛地起身把简惜抱进了怀里。 他说。 “抱歉,我并不知情。” 男人的胸膛滚烫,快速的心跳声传入简惜的耳朵。 强劲有力的臂膀越收越紧,似在表达内心的疼痛与急切。 简惜的眼睛还是红了。 她声音微颤抖的说。 “可你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不是吗?” 如果你多关心哪怕那么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了? 不,没有如果! 汲仓放开简惜,盯着她的眼睛。 冷意,那是让他慌张无措的冷意。 不! 如果不想给他机会,为什么同他说这些? 让你连死都不能的人是谁? 你牵挂的人是谁? 会是我吗? 所以你才会同我说这些,对不对? 但... 折磨你的人,是母亲吗? 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我该怎么办? 其实我的心不大,就容得下一个人。 我只是胆怯,怕我会为你疯为你狂,为你不顾一切! 千言万语,汲仓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越是在意,便越是胆怯。 他害怕从简惜的口中听到不字。 就像他曾经害怕真相。 急切的男人,无措的吻住了女人的唇,想寻找一丝能让他心安的温度。 但他错了。 女人不反抗,冷意从唇齿之间传入了男人的内心。 汲仓看着简惜红肿的唇与冷漠的眼,无力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第十七章 龙运之子的宿命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回京短短时日,汲仓的心已经在酷夏与寒冬当中往返了数次。 若是从前的他,也许会直接返回边疆。 也许就真的一去不返。 去与留之间的两项抉择,如今变得容易也短暂。 汲仓知道,无论简惜对他如何,他也不会再离开了。 叹气,汲仓轻轻把简惜抱进了怀里。 他用轻柔低沉的声音对简惜说。 “谢谢你愿意将一切告知与我,我...” 汲仓想承诺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能给什么。 给简惜一个名分? 他若是给,便会给简惜正妻的位置,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于是他问。 “你可愿意等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简惜本以为汲仓会转身而去。 却没想到这人还在温声细语的同自己讲话。 而这样温柔的汲仓,也不违和。 好似男人的骨子里便有那种温柔,曾经被隐藏的深。 简惜深呼吸,脑海中漆黑的地牢里突然出现了光... 甩头。 她这人有个不算缺点的缺点。 她吃软不吃硬! 三只包子就是狠起来眨眼要人命。 软起来,她就是明知道也不得不入坑! 她想,也许孩子们是随了汲仓,父子之间到底是血脉相通的! 心软的感觉只是瞬间,简惜推开汲仓,凶巴巴的对他说。 “我要的名分只是一个头衔而已,不要以为我是对你有什么感情。何况,你晚了一步。” 汲仓皱眉,想起简惜已经有了祖母给的府医的地位,已经可以随意出入王府了。 他灵机一动,解释说。 “你听我说。通房、贵妾,说到底都是妾,我就是给了你,你也只能被困在后院...” 简惜知道,汲仓说的没错。 妾是半奴,会给二夫人更多的借口控制自己。 她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 挑眉,简惜看着汲仓,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那份薄凉。 汲仓庆幸,看来自己选择留下是对的。 他再接再厉的说。 “乖,一切都交给我!” 简惜打了个冷颤,不可思议。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冷木头? 撇嘴,简惜说。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汲仓一僵。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一点也跟不上节奏... 大丈夫应该是能屈能伸的吧? “是我想娶你。” 简惜一笑,调侃道。 “你可以去问问二夫人,看她会如何要死要活的教训你。”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简惜才说。 “上一次是我没想清楚,说错了话,当不得真,此事以后便不要再提了。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把我当成敌人。” 好不容易放下身段的汲仓,被简惜当面泼了冷水。 整个人都凉凉的。 简惜又对他说。 “你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而我只想过平凡的人生。” 说完,简惜转身走出了主室。 她只与秋管家交代了一句,便只身回到了墨渊居。 整个圣宣王府,只有这里能让简惜心静。 她走进小药房,坐到了自己的小椅子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自然的浮现出了当初她帮坤婆炮制药材时的情形。 早起让她犯困,迷迷糊糊的割到自己的手。 汲仓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脸凶恶的教训她。 那时候汲仓还小呢。 竟然犯愁像她这么又傻又笨的丫头日后怎么嫁人。 简惜记得汲仓皱眉嫌弃的表情,也记得坤婆无奈的笑。 这之后,汲仓偷偷教简惜学认字、学轻功、学书画... 简惜像个小可怜,日子凄苦。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是汲仓要把她培养成无所不通的大家闺秀。 说起来,那时她会的一切,几乎都是汲仓教的。 她的人生,她的世界,以致于如今的回忆里,怎么也除不掉汲仓这个人。 也难怪自己一见到汲仓,情绪就会有波动,还会说些不经大脑思考的话。 但是简惜也分不清楚,她对汲仓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 她不得不承认,漫长的千年时光里。 唯有男欢女爱这项技能,自己没机会点亮,到如今还是只感情小白。 因为孩子,简惜也想过,曾经的自己嫁给了汲仓会是什么样子。 汲仓会不会愿意与二夫人反目。 答案显而易见。 汲仓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不会与二夫人闹得过分僵硬。 也许简惜会像其他人一样,在王府内院里搞起宅斗... 如果不是经历的多了,简惜自己都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坚持,只会将所有的苦水吞进腹中。 简惜睁开眼睛,无奈的笑了笑。 她还真是越想越远了。 汲仓是带着宿命降生的龙运之子,所以他能平安度过从小到大的各种厄运。 福祸相依,如果不能完成天道的考验成为真龙天子,便要接受天道的惩罚,死亦不得安宁。 那是轮回判官也改变不了的结局... 简惜再次确定了自己的任务。 她要帮助汲仓登顶,但不是要成为他的后宫嫔妃。 三只包子要怎么生活端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她不要宅斗,更不要宫斗。 以后,再也不能因为汲仓而动摇了! 简惜已经理顺了自己的心绪。 汲仓的心绪却是越来越乱了。 很多事情是细思极恐。 王府的后院里有内牢,竟然是他堂堂圣宣王都不知道的事情。 猛兽食人,纵是驰骋沙场多年,手刃敌人无数的他都觉得发指。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又是怎么瞒过众人的眼睛的? 如果简惜没能救祖父,而是被母亲处置,最后的下场会如何? 难道... 汲仓飞身而出,很快便寻到了一处小院。 景轩正在制药,正到了关键的一步,被破门而入的汲仓吓了一跳。 他手一抖,珍贵的药材都被自己倒入了药炉当中... 愣了好一会,景轩才咆哮道。 “汲墨渊,老子要跟你拼命!” 景轩愤怒的转身,看到汲仓怒红的双眼之后... 他怂了。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汲仓问。 “可能查到落日出入?” 景轩摇头。 汲仓冷声说道。 “项纶,传令司仆即日归京,不得有误!” 项纶从暗中现身,单膝下跪。 “得令!” 第十八章 时空漏洞的痕迹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轩打眼看了看让人一言难尽的药炉,砸了咂嘴巴。 “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司仆都要叫回来?” 汲仓单手握拳,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阿轩,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 景轩忽而妖媚一笑,摇了摇头。 “两位兄长还在的时候,你是圣宣王府的霸王,也是京城里没人敢得罪的混世魔王。” 景轩最是羡慕汲仓那两个兄长了。 只是堂兄而已,却对他们的堂弟爱护有加。 反观自己的亲哥... 自嘲般的笑了笑,景轩又说。 “之后嘛...你只晓得练武、打仗,就是个缩进壳子里的冷木头?” 景轩觉得,汲仓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马甲外壳太过坚硬,只知道勇往直前,而不知道回首顿足。 景轩皱起眉头问。 “你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汲仓不语。 他本是心烦意乱,想找人说说话。 如今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他问。 “可有好酒?” 景轩眯起了眼睛,一脸戒备。 这人凶神恶煞的出现,难道就为了坑自己的陈年佳酿? 内心挣扎之后,景轩挫败的说了句。 “只一坛,多了可没有了!” 此时的景轩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向来节制的汲仓会把他的酒窖给洗劫了个干净... 翌日寻鹤居。 头一日的搬迁宴不欢而散。 秋管家顶多就算是吃了个半饱,晚上也失眠没有睡足。 一大早,他半眯着眼睛给寻鹤居安排人手,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简惜被兰云叫醒后,出门便看到了寻鹤居的新气象。 转头看到兰云身上粉嘟嘟的新衣。 她轻轻一笑。 “咱们出府去看看三胞胎。” 兰云咧嘴,笑的傻兮兮。 她终于能看到萌萌哒的三只小包子了! 简惜回到房间,换上了一套干净利落的白色广袖长服,只简单的束起头发,整体偏中性。 兰云没找到机会插手,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简惜的动作。 前世简惜有意隐藏自己,总是用沉默或是低头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也会用脂粉调暗自己的脸色,长年穿着暗沉的旧衣... 如今,九阴之力是炼狱之下让三界畏惧的黑暗力量,竟有滋养女子体态样貌的意外功效。 短短的时日,简惜本就洁白的肌肤,变得更加莹润剔透。 转眸淡笑间,有雌雄莫辨的飒爽,也有让万物失色的娇艳。 哇! 兰云心里纳闷,简姐姐之前是这么美的吗? 简惜对兰云挑了下眉头。 兰云瞬间双颊爆红,紧张到手心里都出了汗。 简惜问。 “好看吗?” 兰云的心跳很快,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 简姐姐不仅仅是好看。 是好看她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简惜笑,随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兰云走在了出府的大路上。 圣宣王府的下人都自动退让一旁,默默给简惜行注目礼。 她们在路上偶遇了正巧也要出府的楼佳慧。 简惜只是淡然一笑,便把楼佳慧当成空气一般,扔到了身后。 出门便坐上秋管家准备好的沉香木马车扬长而去。 楼佳慧看着简惜离去之后还没能从震惊中回神的王府下人。 看着简惜离去之后缓缓关闭的王府正门... 她咬牙,握紧双拳。 作为王府的表小姐,她一次都没有走过王府的正门呢! 妒意让楼佳慧有一瞬间的眩晕,她用手扶着头。 玉清担忧的问。 “小姐可是不舒服?不如今日便不出府了吧?” 楼佳慧深吸了几口气,对玉清说。 “不必,走吧。” 她是不会如此简单就败给简惜那个贱人的! 楼佳慧昂首挺胸,气势十足的走向门口。 可惜,纵使她气势十足,守门的护卫也理所当然的只给她开了侧门... 楼佳慧差点喷出一口淤积心头的鲜血。 她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勉强撑着坐上了等候在府外的马车。 结果这马车,也比简惜乘坐的低了几个档次... 玉清看到楼佳慧暗沉的表情,身体不自然的抖了抖,眼神闪烁。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家小姐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楼佳慧突然换上了笑脸,对玉清说。 “简惜那个贱婢都能在我之上,你是不是觉得你也可以了?” 玉清吓的扑通一声跪下。 马车内太过窄小,让她磕破了头。 血,顺着玉清的脸颊流下。 滴答滴答... 楼佳慧轻蔑的看着玉清说。 “守好你自己的本分。” 见到玉清越发颤抖的身体,楼佳慧才转变脸色,颇为满意的说。 “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破了相可如何是好?” 玉清松了一口气,抬头急切的说。 “小姐,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服侍在小姐身边,您不能不要奴婢啊!” 楼佳慧笑的更加的温婉亲切。 “看你,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玉清咽了下口水,安静的缩到一旁,只用手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她想,这一关,终于是过去了。 但她的长相本就普通,日后恐怕会成为众人背地里耻笑的对象了。 她没有想过把她买了的是她的亲人。 让她战战兢兢度日的是楼佳慧。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简惜! 玉清本对简惜有轻微的妒意,突然就发展成了滔天的恨意... 她的恨意,简惜无从知晓。 此时简惜遇到了江陶。 简惜想与江陶一道,买吃食给三只包子。 她也不能总动用储物空间里的东西,让人察觉了就是件麻烦事。 江陶看到简惜,先是惊艳的愣了一会,然后又惊慌的转开了头。 简惜调侃的对他笑了笑。 “怎么?阿陶这是不认得我了?” 江陶尴尬的低下头,轻声说。 “怎么会?” 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 我只是... 江陶奇怪的梦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详细。 梦中的故事里,他是那个为了离间简惜与圣宣王汲仓而手段卑劣的小人。 也是他,察觉到了端倪也故意没有去救简惜的孩子。 这几日,他不仅无颜面对三小,怕被三小看出异常。 他更无法面对简惜... 简惜眯眼看着江陶周身异常的空气流动,皱起了眉头。 江陶的身上,竟然有时空漏洞的痕迹... 第十九章 踏马而来的男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预料到了时间的逆转会产生随机的时空漏洞。 但是她没有想到,漏洞会在江陶的身上出现。 漏洞对江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也是她无法预料的。 简惜轻声问。 “你还好吧?” 江陶叹了口气,笑道。 “只是没有睡好,无碍。” 简惜没有再多问。 她还是觉得先观察一段时间,等确定了江陶的变化以后再说其他。 她转移话题说。 “走吧,陪我去给三小买些吃食,咱们今天把京城有名气的店铺都逛一逛。” 江陶点头,体贴的给简惜当起了向导。 简惜曾是典型的强迫宅。 前世没什么机会出府。 在地府,她要忙着刑判跟处理文书... 曾经无法理解女人疯狂购物行为的简惜,此时同兰云一个模样。 两人像是刚进京城,没见过世面的土豪,见到什么都要买上一买。 而江陶的任务就是一边付银子,一边安排人手提东西。 简惜过了购物瘾,回头看到江陶跟他随从的一脸苦相。 她不厚道的对兰云说。 “你看他们手上提着的,身上挂着的...咱们今天就不买了!” 兰云疯狂点头。 简惜对江陶说。 “今天劳你破费了,回去我就把银子拿给你。” 简惜的储物空间里有金子,但不是周朝官银的样式。 她可以拿出来让江陶找人去重新铸造。 江陶没有当面拒绝,只维持自己的笑脸。 简惜很是满意的转身... 楼佳慧与玉清从马车上走下。 两人都用一种晦涩的眼神看着简惜,好似要把简惜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才满意。 简惜对楼佳慧视而不见,同表情怪异的江陶说。 “走吧。” 楼佳慧并没有放过简惜,她走近,对简惜说。 “怎么?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便能视我不见了?” 其实简惜很想对楼佳慧说。 她不是故意想把楼佳慧当空气,而是必须如此。 表小姐的嘴脸看多了... 只会让简惜控制不住虐畜的冲动。 让堂堂轮回判官去杀只畜生,岂不是造孽! 楼佳慧上下打量了简惜身后的江陶,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本小姐当你真的不一样了呢!结果还不是跟奴才厮混一处...贱人贱命,你就是换了壳子,也换不掉里子!” 兰云嗖的一下站到了简惜的前头。 她娇小的个头,配上粉嘟嘟的衣裙,掐腰挺胸,活像只炸了毛的小母鸡一般花哨。 “表小姐当对我家小姐用尊称!” 楼佳慧用手捻起手帕,低头轻咳了咳。 “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还没等简惜说话,兰云便止住了简惜的话头。 “我家小姐才不会跟表小姐一样当街爆粗,毫无修养!” 兰云像是打开了怼架这项技能,噼里啪啦的说道了起来。 “不是我托大,表小姐当街拦人去路,还对陌生人品头论足,有失风度!” 周围看热闹的人适时的附和兰云的说法。 这下兰云更起劲了。 “今日让各位父老乡亲看笑话了。” 简惜看着兰云客套的小模样,无端觉得她萌蠢可爱。 玉清不甘示弱的对兰云说。 “我家小姐只是讲了句实话,你家小姐可是同外男一道逛街呢!” 兰云仰头看着脸上仍带着血迹的玉清,皱了皱鼻子。 “那是因为我家小姐不一样!” 挑眉,兰云傲娇的说。 “我家小姐是受人尊重爱戴的大夫,你家小姐只是赖在王府蹭吃蹭喝的闲人!哼!” “你!” 两人就这样不管三七二一的互怼了起来... 她们的对话内容太过幼稚,害得简惜忍笑忍了半天。 她身旁的江陶,阴狠的盯着楼佳慧,周身空气的流动也变得异常。 简惜敏锐的转头,问江陶。 “你怎么了?” 江陶喃喃的说。 “你想要了楼佳慧的命吗?只要你想,我便去为你取来。” 倾尽一切,万死不辞! 简惜压低声音问江陶。 “你知道了什么?” 江陶红着眼睛回望简惜。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多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多希望梦就只是梦。 但我就是知道梦里的内容不假。 所以我已经快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简惜赶忙拉住江陶的手臂,默默的吸取了江陶身上散发出的黑色气息。 见江陶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黑气是人的负面情绪,通常不会有形态。 如今情况不同,这就是现代人口中的黑化。 当黑气将江陶吞噬的瞬间,就是江陶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 看来,江陶的情况比简惜想象的还要严重。 楼佳慧正巧看到了远处打马而来的汲仓与景轩。 她又看了看正与江陶拉扯的简惜。 笑着后退一步,楼佳慧突然一脸担忧的大声对简惜说。 “简惜,我知晓你们感情非同一般...但你不能...” 她把眼神放到简惜拉着江陶手臂的手上,意味明确。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被楼佳慧的话引导。 无数只眼睛同时放到了简惜的手上... 就连斗的欢快的兰云跟玉清也默契的休战,望着简惜与江陶发呆。 简惜看了看挑事的楼佳慧,眼神冰冷。 但,除非江陶彻底稳定,否则她不会放开自己的手。 这时杂乱的人群让开了一条整齐宽敞的路。 路尽头,汲仓墨发高束,身着玄色锦袍缓缓踏马而来。 他座下是一批通体深红的矫健骏马,与他的主人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简惜平日里都是在王府单独与汲仓相见。 她没想到会与汲仓在街头碰面,更没有想到围观的众人会在汲仓的面前失了颜色... 这人的气质是这么出众的吗? 这人的颜值是这么逆天的吗? 这人的气势是这么冷霸的吗? 简惜好像重新认识汲仓一般呆愣。 差点爆发了千年累积的彩虹屁。 她感觉事情在向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这很不好。 非常不好... 汲仓的马在简惜与江陶的面前停住。 见简惜还没有放开江陶的手臂,汲仓皱眉,翻身下马。 景轩很紧张。 他预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他没胆子也没能力去劝架。 楼佳慧握紧手帕,笑的意味深长... 汲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动作潇洒利落。 然后他云淡风轻的在简惜面前站定,沉声问道。 “还不放手吗?” 第二十章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看到江陶周身的黑气已经完全消失,淡定的放开了自己的手。 恢复理智的江陶,担忧的望着简惜。 只要简惜点头,他便会将简惜护在身后。 简惜笑。 即使天下人都惧怕威武霸气的圣宣王,她简惜也不怕。 这人小时候怕打雷,还会不要脸的抢她的床呢... 敬畏? 不存在的! 简惜眼神挑衅的看着汲仓。 反正她不是因为汲仓出现才松手。 她就要我行我素、为所欲为。 你当如何? 汲仓表面平静,内心发狂的野马已经在边境草原疯跑了无数圈,踩碎了无数敌人。 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已经不错了,好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于是,汲仓把简惜拉到自己身前,俯身想把简惜扛起来带回王府... 不小心看到简惜凶巴巴的眼神,汲仓秒怂。 他动作僵硬改变了自己的行动路线,把身体压的更低,直接把简惜给抱了起来。 这下,该死的女人挑不出毛病了吧? 当众腾空的感觉,好像在简惜身上施了定身魔法一般。 这魔法叫恼羞成怒之前的尴尬。 叫暴风雨之前的压抑。 景轩差点吹口哨。 楼佳慧... 她抬手,似乎想阻止汲仓的行为,眼里的泪水呼之欲出。 “表哥,你怎么能...” 项纶与汲仓谈及楼佳慧的时候,汲仓就废了好大力气回忆这位从小在王府长大的表小姐的模样。 只得两个字。 模糊... 他不耐烦的问楼佳慧。 “你是何人?” 汲仓的态度,比恶言恶语还让楼佳慧觉得双颊火辣生疼。 原来伤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我爱慕了多年的人,不认得我是谁... 楼佳慧的眼泪不再是惺惺作态,脸上是是肝肠寸裂的伤心欲绝。 汲仓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楼佳慧的表情,皱眉低头对简惜说。 “与我无关。” 汲仓的表情不似作假,直让简惜感叹。 单说她上次被楼氏打板子的时候,楼佳慧就在场,还假意为她求过情... 她怎么不知道汲仓脸盲? 汲仓觉得自己无错,但不知为什么又怕简惜误会。 反正没有简惜在的时候,他不关心旁人。 有简惜在的时候,他看不到旁人。 他真心不知道哭的丑巴巴的女人是谁! 简惜突然起了玩心,对汲仓说了三个字。 “楼佳慧。” 汲仓顿住,又看了楼佳慧一眼。 他低声对简惜说。 “女大十八变,我多年不在京城,认不出也正常。” 汲仓给了江陶一个威胁的冷寒眼神。 转眼又换了自认温柔的表情对着简惜笑。 罢了,念在我也惹了事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虽然我很委屈,很想问问你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你伤还没养好,咱们回府。” 简惜震惊了! 你知道你笑的很难看吗? 你知道你的借口很烂吗? 你知道我是要去喂养你的儿子们吗? 简惜才想到三只小包子。 老大天赫的声音便她脑海中响起。 “母上大人,孩儿们安好,您放心的去谈情说爱吧!” 简惜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黑暗角落... 算你们跑的快! 在汲仓带简惜上马之前,简惜给了江陶一个眼神。 我那几只皮猴子不好养,苦差事就交给你了,辛苦你了... 这么复杂的眼神,也不知道江陶能不能看得懂。 江陶温润的笑了笑,忍下了内心的酸涩。 在这之前,他从未承认过简惜与圣宣王的般配。 他觉得以简惜的身份。 圣宣王,乃至圣宣王府上下都不会接受她。 她必然会埋没在王府内院,蹉跎一生。 事情好像只是他自己的理所当然。 只刚才他与简惜的模样,便足够圣宣王发威了。 同为男人,他怎么会看不出圣宣王眼里的怒火? 但圣宣王不仅没有将怒火发到简惜的身上,反而在看简惜的眼色... 江陶脸上的笑变得苦涩。 是他错了吗... 景轩已经被汲仓的行为给雷的没话说了。 谁说汲墨渊是个木头的? 那得看是对谁! 这位表小姐... 本公子在心里同情你,可怜你,愿意默默的给你点根香,不必客气! 慢着... 追日这是什么情况? 在景轩的印象里,追日是只很牛掰的战马。 这马聪明到令人发指,也高傲到让人抓狂。 除了汲仓,追日可没让其他人近过身。 但是这样的追日在简惜姑娘的面前怎么就乖得跟只猫一样呢? 瞧瞧,为了方便人家乘坐,这精贼的马竟然屈膝了! 哇... 了不得,了不得! 简惜奖励性的摸了摸追日的头,追日乐得差点没在京城街头撒欢儿。 追日的表现让简惜满意,觉得自己之前没有白喂他,也没白给他洗漱。 随后坐上来的汲仓就让简惜不满意了。 又必要贴的这么近吗? 这要不是大庭广众的,简惜绝对是要把汲仓给踢下马的。 被当众占便宜的仇,简惜是记下了。 只待日后找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方法报复回来。 兰云委屈巴巴的看着远去的简惜,在心里默默的呐喊。 简姐姐,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下啊。 没有你,我连王府大门都进不去! 沮丧的低下头,兰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出入王府的令牌... 呜呜,简姐姐果然没有忘了她! 江陶体贴的对兰云说。 “我送你回去。” 兰云甜甜一笑。 她转头给了玉清一个高傲的眼神。 这次,兰云是斗胜了的花母鸡。 玉清咬牙,轻声对僵硬住的楼佳慧说。 “小姐,王爷已经离开了...” 从未在外动过怒的楼佳慧,反手就给了玉清一个巴掌。 “本小姐知道!” 晚一步离开的景轩见状心肝一紧。 他错了! 点香什么的就算了。 女人什么的,也算了吧... 他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这时,暗处的三只小包子才悠悠现身。 天殊老成的摸着下巴问天赫。 “兄长,咱们要跟随母上的步伐认爹吗?” 天赫沉默,做深思状。 天恒委屈巴巴的说。 “宝宝感觉母上不爱宝宝了,宝宝好桑心。” 天赫抬手便在天恒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吼道。 “少在老子面前装嫩!” 装嫩怎么了? 混吃混喝混人间,有比这个更简单有效的办法? 第二十一章 倒霉的无齿表小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抬手摸了摸天赫的头,鄙视的看了眼天赫的短胳膊与短腿。 “兄长,咱们模样就是很嫩,不是装嫩。” 天赫差点没被气晕。 他这不方便的胳膊腿已经够让人闹心了,自己的个头竟然比天恒矮上那么一点! 天赫对天恒萌萌一笑,没有任何预警的攻向了天恒。 天殊在一旁看着自己兄弟互殴,默默的品头论足。 酆都兵马元帅跟炼狱刑判官之间的对决,到底谁更胜一筹? 结果天殊悲催的发现,天赫与天恒已经滚到了一起... 他吊炸天的兄弟们已经一去不返,只剩下两只模样狼狈的萌蠢货。 丢人啊! “话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快点改善体质?” 互殴的两兄弟站定,眼神都落在对方的身上。 天赫说。 “老二说的有理。” 他虽然表面上很淡定,实际上已经快疼出眼泪了。 太久没有这么真实的疼痛感了... 天恒更惨一些。 论实战,谁能比得上整日里打群架的将军? 以前他就没赢过天赫,没想到现在还是赢不了! 天恒略挫败的说。 “母上不是让王爷爹带回去了?咱们自己目前也办不到啊。” 说到这里,天恒想起了一些事情。 “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教训一下那个表小姐?” 天殊眼睛一亮,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 天恒嘿嘿一笑,对另外两只包子说。 “你们两个过来...” 经过这样、那样的商讨之后,三只包子悠悠的消失在巷子里... 他们的目标楼佳慧,此时正脸色阴沉的坐在马车上。 满脑子都是汲仓带着简惜离开时的样子。 她烦躁的皱眉扶额,并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外面突然传来骚乱的声音。 楼佳慧对玉清说。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清才应声起身,马车便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啊!” 没能稳住身体的玉清直接扑到了楼佳慧的身上。 本来就磕破了头正巧碰到了楼佳慧的嘴上,血流如注。 二人还没能分开,不受控制的马车便飞奔了起来... 也不知道被马车拉着跑了多久,楼佳慧终于从令人抓狂的眩晕当中解脱了出来。 她推开玉清,试探性的起身,只觉头重脚轻。 玉清见状敢接扶住她。 楼佳慧看到玉清的脸,惊得一个不稳,竟然掉下了马车。 幸好,马车外热心帮忙止住疯马的壮汉把她给接住了。 壮汉担忧的说。 “在下失礼了,还请小姐见谅。” 楼佳慧习惯性的低头,轻声说。 “谢壮士出手相助。” 壮汉点头,觉得自己救下的是个温柔识大体的姑娘。 他客气的说。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 楼佳慧这才抬头,看清壮汉的长相之后,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这人生的太过阳刚粗犷,与时下的审美有太大的出入。 但这人身着锦衣,不像是个普通百姓。 楼佳慧瞬间灵机一动想起了壮汉的身份。 “原来是栾公子。” 栾成骄皱了皱鼻子,一脸的懵。 楼佳慧说。 “小女子姓楼,是圣宣王府的表亲。” 栾成骄顿悟。 这就是汲仓的表妹不成? 他想,既然是兄弟的表妹,自己应该客气一些。 能把人安全的送回王府才更加稳妥。 栾成骄刚要说话,看到楼佳慧微笑的脸,灵活的鼻子又皱了起来。 他从没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只看外貌的肤浅之人。 但,为什么不能做个肤浅的人呢? “既然小姐无碍,在下便告辞了。” 栾成骄身形如飞,快速的翻身上马,然后急速的打马消失。 楼佳慧不幸的被马蹄扬起的灰尘淹没,还没能反应过来状况。 玉清鬼魅一般的出现她的身后。 这次她百忙当中擦了自己脸上的血迹,勉强不那么吓人了。 楼佳慧问。 “可是本小姐身上有何不妥?” 玉清低头不语。 后知后觉的,楼佳慧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空空的? 空的! 她的门牙呢? 楼佳慧疯了一般的冲进一旁的脂粉店,在店内女子的惊叫声中找到了一面铜镜。 闭眼深呼吸,楼佳慧小心翼翼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女子一脸灰尘,脸上血迹未干,嘴唇红紫扭曲,面目丑陋。 点睛之笔是少了的两颗门牙... “啊!” 随着楼佳慧的惊叫声,暗处的天恒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如今能力有限,本打算让街上乱起来,顺便吓唬了一下楼佳慧的马... 但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天赫看着天恒的奸诈模样,怎么都不觉得违和。 “玩够了吧?咱们回去。” 天殊摇头,喃喃自语的说。 “现在也没有烤瓷牙换,表小姐以后要按两颗金牙吗?” 两颗金牙? 画面感太强,让天恒爆发出惊天的笑声。 看这绿茶碧池还怎么跟他母上大人抢男人? 男人嘛,只有母上大人不要的份! 这时,闹事的副作用来了。 几名市井恶霸堵住了三只包子的去路。 领头恶霸瞪眼,诧异的问。 “惹事的就是这几个小不点?” 另一人说。 “这不是正好嘛,细皮嫩肉的,能卖个好价钱。” 想到银子,几人都眼含精光的笑了。 天赫给了两只包子一个眼色。 跑! 三只包子出其不意的冲向了恶霸们的方向。 他们秒变灵活的猴子,分明就在眼前却是怎么都抓不住。 恶霸们被耍的晕头转向,路线碰撞,拳头都招呼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混乱过后,一恶霸揉着脸看着空荡的四周问。 “人呢?” 其他人这才发现他们的目标早就不见了身影。 领头的恶霸凶狠的呸了一口。 “都去给爷找人!” 这仇,他是记下了。 他就不信翻遍京城找不出人来! 另一人满脸愁容的对领头人说。 “大哥,最近诸事不顺,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领头恶霸给了他一巴掌。 “滚他娘的,浑说什么!” 被打的恶霸揉着自己的脸,喃喃的说。 “屠水巷的宅子突然就烧没了。都说那是鬼火,说不定是...” 之前冤死的孩子找来了,几个字还没能说出口。 啪的一声,他的另一边脸也被招呼了。 领头恶霸凶狠的对他说。 “蠢货!屠水巷只是意外,你敢再多说一个字,老子要了你的命!” 第二十二章 曾经的京城四大魔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高调的把简惜带回王府,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楼氏急匆匆的寻来勤业居,刚好见到简惜的冷脸与汲仓讨好的表情。 心头一阵闷堵之后,楼氏才问汲仓。 “仓儿,简...简大夫怎么会在勤业居?” 楼氏意味深长的看了简惜一眼。 倒是没想到简惜出落的如此美貌... 如是从前,让简惜做汲仓的通房妾室也无妨。 现在,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汲仓还没能哄好炸毛的简惜,只得沉声对楼氏说。 “母亲无需挂心。” 记忆里,除了儿时的汲仓会忤逆她,成年之后可从来没有过如此敷衍的态度。 楼氏再次看了看简惜。 她想,果然不能让这个女人接近自己的儿子。 简惜就是个狐媚子! “仓儿,你早已过了成家的年龄...” 楼氏的话还没说完,项纶突然出现。 他对汲仓禀报说。 “主子,栾公子来了。” 一个暗卫打断了当家主母的话。 圣宣王府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听汲仓说。 “母亲,儿子今日还有要事处理。明日儿子会去给您请安。” 楼氏张嘴,然后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她笑问。 “简大夫可是要回寻鹤居?” 简惜可不会对楼氏客气。 “我还有事,二夫人自便。” 楼氏本能的看向汲仓,等汲仓帮她教训简惜。 汲仓却反过来对项纶说。 “送母亲回去。” 别说楼氏不愿意,项纶更烦闷。 他跟手下如今只能整日里监视王府女眷。 不方便不说,总是有被捆住了手脚的憋闷感。 现在要伺候夫人回院子? 他以后不如当个管家好了! 他一脸严肃的对楼氏说。 “夫人请!” 楼氏被他的声音惊的身体一僵,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但主母不能输了气势。 楼氏挺胸,直接走到了项纶之前。 等二人离开了,汲仓才对简惜说。 “抱歉。你也晓得母亲向来如此,日后...” 简惜摆手对汲仓说。 “天下婆母大多这样。” 汲仓眼睛一亮,喃喃的问。 “你说的可是婆母?” 简惜又炸毛,对汲仓吼道。 “只是个比喻!你不要想歪!” 汲仓直勾勾的看着简惜又问。 “我不歪想,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可好?” 简惜诧异的问。 “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汲仓想,你现在不就在生气吗? 他看着简惜气鼓鼓的脸,突然觉得简惜有种灵活的魔力,让人想上去欺负她... 危险的想法刚起,就被汲仓自己给制止住了。 还不是发力的时候,他不能心急。 汲仓心里眼里都是简惜,早就忘记了栾成骄这个人。 栾大汉熟门熟路的飞入寻鹤居,直奔汲仓喝剩下的茶水,猛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然后他脱力一般的说。 “吓死我了...” 汲仓冷声对他说。 “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本王滚出去!” 本以为人高马大的栾成骄会当场发威。 没成想他愣了一会,然后竟然皱着鼻子,脸上是一副让人惊恐的泫然欲泣。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汲仓想起,京城盛传,漕运总督栾大人家的公子好男风。 他紧张的看向简惜,解释说。 “我跟这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栾成骄这才注意到简惜,然后瞪眼一动也不动了。 他绝壁不是个肤浅的人! 但是为什么不能坦然去欣赏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人呢? 栾成骄瞬间换成了一副威猛硬气的模样,起身对简惜行礼说。 “是在下过于匆忙,未能注意到姑娘在此,失礼了!” 汲仓看到栾成骄的模样就有气。 他沉声吼道。 “滚!” 栾成骄给震得抖了三抖。 此时景轩也在王府,正慢悠悠的跟随许大管家来找汲仓。 他知道汲仓要跟简惜独处,故意给二人腾了时间。 听到勤业居里的吼声,景轩一个旋身便飞了出去。 留下许大管家一个人原地摇头。 这边,景轩直接飞到了汲仓的面前。 他调整位置,用身体挡住简惜。 然后才满目肃然的说。 “汲墨渊,你堂堂男儿,怎可与姑娘动粗?算本公子看错了你!” 景轩这痛心疾首的表情,是差点就要同汲仓割袍断义的架势。 栾成骄问。 “你怎么来了?” 景轩对栾成骄怒吼。 “你闭嘴!” 栾成骄控制不住自己... 又委屈了。 怎么各个都对他吼? 就他好欺负是不是? 突然好想念在大漠那个傻憨憨,也不知道人还活着没有... 哎呀,想当年他们四人并称京城四大魔头。 他爹是搞漕运的,本来就匪气冲天,他学的像模像样也就罢了。 其他三人可都是有势力,有地位,又样貌逆天,武力逆天,学识逆天! 其他同龄人都羡慕他与这三人打成一片,但谁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呢? 汲仓是个一言不合就能把你打的找不到北的狂霸主。 景轩是个稍有不快就用药下毒的阴险货。 只有还在大漠那个憨子,是个脾气温和,会冷眼旁观的闷骚王! 憨子再不回来,他都快不记得憨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了。 他们的兄弟情啊。 是那么的经不起时间的推敲。 汲仓将手背到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景轩。 “出去。”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景轩觉得毛骨悚然。 平时他也许就秒怂了,但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不可能眼看着兄弟欺负一名弱女子! 景轩自己也没想过。 为什么之前兄弟们欺负到自家老子头上,他都没意见,却对简惜的事情过分的上心。 之前在街上,为了防止汲仓动粗,他也是暗搓搓的要给汲仓下药,然后及时的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简惜对景轩说。 “我没事。” 景轩怒了。 “女子当知晓维护自己,怎可事事都忍气吞声!” 皱眉,景轩沉声说。 “此事你莫管,我绝不会让人欺辱你分毫!” 栾成骄忽然大笑,眼神暧昧。 “这才几日不见,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这两人是要为了女子反目成仇吗? 哎呀娘亲啊,这可是戏本子里才能看到的大戏,简直精彩的让人热血沸腾啊! 不怕死的栾成骄,笑嘻嘻的问简惜。 “姑娘是钟意霸道无情的?还是钟意阴险狡诈的?” 第二十三章 贯穿整个人生的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栾成骄一边询问简惜的意见,一边黑了自己的兄弟。 景轩面带焦急的对简惜解释说。 “简惜姑娘,在下可不是阴险狡诈之人,你莫要听这莽汉浑说!” 之前听到景轩喊简惜,栾成骄还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他皱着鼻子问景轩。 “简惜?那个简惜?” 还没等景轩回答,他恍然大悟的说。 “不会是墨渊的小青梅吧?” 四魔头虽然相识多年,但都是在王府的外院相聚。 当年他们争着抢着要一睹汲仓青梅的芳容,结果都被汲仓给揍惨了。 他曾经无比好奇的人。 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栾成骄仔细的看了一会简惜。 然后他又似有所悟的说。 “难怪不让哥几个见了,是该藏起来!” 汲仓早知道跟他的这几个兄弟不要指望讲道理,直接动手是最实在的。 但是简惜在场,他忍着自己的怒气对栾成骄说。 “本王再说一遍,有事说事。再讲其他,本王不会手下留情!” 这哪里是对待兄弟的态度? 说是对待仇人还差不多! 栾成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憨声说。 “今日在路上偶然救了你的表妹。我,我这不是被吓到了嘛...” 栾成骄讲述了街头发生的事件。 他还重点提到了楼佳慧少了的两颗门牙。 听得几个人心情复杂。 简惜总觉得事情哪里蹊跷,但她没能理出头绪。 栾成骄叹气对汲仓说。 “之前不是听说王府长辈要安排你那表妹嫁给你吗?我就是想给你点忠告...” 栾成骄看了眼简惜,决心不能把话说的太荤。 “总之,这表妹是决计不能娶回来的!你得抗争到底啊,兄弟!” 然后栾成骄换成一副委屈的哭丧脸,对汲仓抱怨说。 “我是一片好心,你竟然要我滚?” 话到这里,迟钝的景轩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糗事。 但认错是他的风格吗? 他对汲仓说。 “哪天你心情不痛快,可以打我一顿!” 汲仓心想,我想打你还不就直接打了? 难道还需要理由跟名分? 他冷声说。 “想认罪,不如住进王府照看祖父吧,好过住你那虎狼之窝。” 景轩冷哼了一声。 深宅大院就没见哪家比哪家强! 至于拿他府上说事吗? “不来!我胆子小,怕你老娘!” 汲仓不解,景轩怎么就突然害怕起母亲了? 景轩又说。 “总之我就是不...” 汲仓沉声威胁他说。 “当心本王派人砸了你的药房!” 景轩的俊脸夸了,很是颓丧的说。 “本公子真是可怜,投错了胎也便罢了,竟然交友不慎,如今真是孤家寡人一枚了...” 简惜打量的看着汲仓问。 “我已经在老王妃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你这个时候让景轩公子插手是什么意思?” 汲仓偏头说。 “他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帮你。” 景轩连忙说。 “是的,是的。我整日里无事可做,就等简惜姑娘你差遣呢!” 简惜也不反有人帮忙。 她现实瞪了汲仓一眼,然后偶笑着对景轩说。 “叫我简惜就可以。” 景轩点头,羞涩的喊了声简惜。 栾成骄凑热闹的问。 “不知我是不是也可以...?” 见简惜点头,栾成骄乐翻了,噼里啪啦的跟简惜讲起来从前的趣事。 汲仓的黑历史,被栾成骄毫无负担的给捅了出来。 只是该暴怒的汲仓本人却很是淡定。 栾成骄皱着鼻子,犹豫着对简惜说。 “还是你厉害,能把墨渊这么个霸道的主儿给治的服服帖帖...” 汲仓冷笑。 他身边的事情,除了战场上的厮杀,其他有什么是简惜不知道的? 慢着... 原来自己的整个人生里都贯穿了简惜这个人。 他后知后觉的想,原来是这样的吗? 如果他真的冤枉了简惜,是不是等于背叛了简惜的信任? 不知道简惜吃过的苦也就罢了。 如今他还能得到简惜的原谅吗? 几人聊到很晚,简惜才回到了寻鹤居,身后还跟着景轩这个小跟班。 四下无人之后,他才小声的问简惜。 “刚刚我看墨渊的脸色不是很好,你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简惜摇头,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打算告诉景轩。 她转移话题,对景轩说。 “我缺些药材。” 简惜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曾经被她自己大清仓过一次。 很多低等的药材都被她处理了... 景轩听简惜给他念的药名,然后一脸得意。 “小事,交给我就是了!” 眼睛一转,景轩试探性的说。 “我知道各家医者的手艺都不外传,不知道我能不能认你当师傅?” 简惜一乐,不可思议的问。 “你只见过我医治老王爷,怎么就能断定我的医术在你之上?” 景轩挑眉说。 “直觉。” 在危机四伏的家里呆的久了,景轩自己就生出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这种能力就伪装在他装傻的表面之下。 早就已经养成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能力。 他一心学医,只想成为真正的医者。 简惜看到景轩复杂的神色,问道。 “你为什么对医术这么执着?” 景轩说。 “曾经有相救却没能救回的人...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立志要成为医者。” 他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 简惜略为难的点头,然后说。 “我这里规矩比较多!” 简惜说的规矩不是繁文缛节,而是她的身份特殊,有很多事情不可外传。 景轩诧异。 “你真的愿意收我当徒弟?那徒儿肯定都听师傅的呀!” 简惜这才眯着眼睛笑说。 “千真万确!” 景轩本以为跟简惜学艺是件难不倒他的事情。 所以,他很是激动的给简惜敬上了拜师茶,态度认真听简惜给他立规矩,末了还甜甜的喊了声师傅。 当晚,简惜与兰云便给景轩送来了两大箱医书。 临走时,简惜只对呆傻的景轩说了句。 “认真看,多看几遍。” 简惜有自己的用意。 他要让景轩打破禁锢,接受现代医学的理念。 景轩翻了翻自己眼前的医术。 书上的简体字他勉强能认得。 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复杂的图画... 哇哦,竟然有他看不懂的医书! 这难道是师傅对自己的考验? 对的,这绝对不是师傅在难为自己! 第二十四章 新一轮战斗的开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气正式入秋。 景轩被埋没在寒冷的书堆当中,好似永无止境。 简惜也制出了改善体质的丹药。 变化最大的是老王爷,不仅说话变得流利,人也能下地走动了。 寻鹤居里整日都是一团喜气。 这样的喜气也影响了老王妃。 她吃了简惜给她特制的药丸之后,身体变轻快了,脸色变红润了。 最让她高兴的是,她再没有遇见那种头重脚轻的无力感。 这天一大早,她同往常一样带着肖氏与楼氏去给老王爷问安侍疾。 老王爷沉声对她说。 “有简惜在,你大可放心,不必整日来看望我!” 老王妃笑的一脸温柔。 “妾身是见夫君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心里高兴。” 二人正甜甜蜜蜜的说着话,老王爷忽然口吐鲜血,直接昏迷了过去。 肖氏惊叫。 “父亲!” 楼氏眼睛一转,似有所悟的说。 “父亲的身体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见花姑要去喊简惜,她赶忙出声制止说。 “慢着!还是差人去宫中请御医过府吧。” 肖氏皱眉,冷声说。 “人命关天,如何等得?去请简大夫来!” 花姑低头恭敬的说。 “奴婢这就去请简大夫与景轩公子。” 楼氏咬牙,对身旁的毕姑说。 “你去,请御医过府!” 肖氏狠狠的瞪了楼氏一眼。 她忍着没有发作,而是照看因受惊而气息不稳的老王妃。 “母亲莫要担忧,父亲会平安无事的!” 老王妃沉默不语,但身体在颤抖。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诡异的安静。 很快便有人走了进来。 本皱眉低头的消失猛地抬头,激动的表情因楼佳慧的出现,瞬间消失的无意无踪。 她语带怒火的质问。 “怎么是你!” 楼佳慧戴着面纱,低头轻声说。 “我,我是听闻老王爷出了事情...” 肖氏很想吼一句,父亲还没有死,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但理智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说。 “出去!” 楼氏刚要为楼佳慧说话。 简惜与景轩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肖氏脸上的表情又变了。 她招呼简惜说。 “简大夫,你快过来给父亲看看!” 简惜从容的上前,给老王爷检查一翻之后说。 “无碍。” 床上昏迷着的老王爷突然睁开一只眼睛,调皮的对着简惜眨了眨。 在简惜警告的目光下,又飞快的闭上。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老王妃这才缓过神,轻叹道。 “看来我真是老了,再经不住任何风吹雨打了...” 人,真是不能不服老啊! 肖氏安慰她说。 “您何苦伤怀?父亲不是无事吗?” 楼氏道。 “口吐鲜血可不是小事!” 言下之意,她并不信任简惜的诊断。 楼佳慧趁机走到了楼氏的身边站定,把头压的很低。 景轩注意到楼佳慧的举动。 待他看清楼佳慧脸上的面纱,神情了然。 但他很想把楼佳慧的面纱给扯下来,看看没有门牙的小姐是个什么模样。 简惜冷冷的看了景轩一眼。 提醒他演戏要专心,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景轩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老王爷的身上。 片刻之后,景轩说。 “本公子也认为老王爷无碍。” 楼氏握拳,很想反驳几句。 楼佳慧替她开口说。 “景轩公子的话,自是作数的。只是...” 楼佳慧用眼睛打量起了简惜与景轩二人,意味深长。 楼氏突然福至心灵。 很多话,楼佳慧不能说,但是她可以啊! “呵呵,若是景轩公子有意包庇简惜,我圣宣王府绝不会轻易放过!” 景轩转头,完全吧楼氏的话当空气。 简惜笑着对楼氏说。 “他包庇我也是人之常情。” 楼氏不可置信的问。 “你这贱婢,竟然胆大到了如此地步?” 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发泄怒火了,怎么会轻易放过简惜呢? “你便是没有名分,也是我仓儿的人!你竟然敢不知廉耻的勾引外男?” 她将身体转向老王妃,痛心疾首的问。 “母亲,如今您可是看到简惜的真面目了?这样视礼教为无物的女子,她的话要怎么相信?” 景轩不与楼氏亲近只是觉得楼氏虚情假意,如今他是真的讨厌起这位主母了。 侮辱他的医术,再侮辱他的人格。 现在连他的师傅也一起给侮辱了? 这怎么能忍? “夫人,您的话本公子可不赞同。” 楼氏冷笑,轻蔑的看了看景轩。 “本夫人还当景轩公子是个好的,没成想...简惜自己亲口承认的事情,你还要狡辩不成?” 景轩先是看了看简惜,得到简惜的允许之后才说。 “这位是本公子的师傅,本公子难道还要向着外人不成?” 震惊中的肖氏,回神问。 “景轩公子的师傅是谁?” 景轩乖顺的站到简惜的身边,说道。 “这位就是本公子的师傅。” 肖氏松了一口气。 楼氏则是惊讶的长大了嘴。 老王妃气定神闲的说了句。 “能得到景轩公子的认可,简惜必然医术不凡。” 她这般年龄,打眼便看出简惜与景轩并非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她担心的是简惜对老王爷的诊断。 这会她真的放了心,冷眼给了楼氏一个警告的眼神。 现在的情况完全在楼氏的预料之外,她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解释。 楼佳慧又轻声细语的对老王妃说。 “您莫要生姑母的气。简大夫同景轩公子年龄相仿,又是这般登对,难免让人误会...” 景轩想,这可不是句误会便能过去的。 这分明就是诬陷,是羞辱! 他说。 “本公子可不这么觉得。若是传出本公子同自家师傅有不当关系的流言蜚语,本公子日后还要如何做人?” 楼佳慧咳了一声,这责任她也担不起。 楼氏哼道。 “谁知道你们的师徒关系是不是用来迷惑其他人的?” 老王妃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老王爷,然后沉声呵斥道。 “够了!老二媳妇,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老王爷的面前说这等污言秽语!” 老王妃动了真火,楼氏也不得不服软。 “是媳妇失礼了。” 楼氏胸口憋闷,恶狠狠的看着简惜泄怒。 毕姑俯身走了进来,对楼氏禀报说。 “御医请来了。” 这么快? 楼氏这才笑了。 这下,她要让简惜彻底的消失才痛快... 第二十五章 老王爷危在旦夕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毕姑请来的是太医院首令,深得周皇与后宫嫔妃信任的名医孙元正。 高傲的孙御医根本没有在意别人,只对坐上的老王妃行礼问安,之后便旁若无人的给老王爷查看。 景轩小声跟简惜说明了孙御医的来历身份。 简惜看了一眼正暗自得意的楼氏。 楼氏一届王府夫人,无品无级,竟然随意就请来了太医院首令。 那可是专门为帝王服务的存在。 孙御医摸着自己的胡须,沉默半晌道。 “老王爷身中奇毒,已是危在旦夕...” 简惜本以为孙御医是个厉害的角色。 听到他的诊断之后,简惜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个没半点本事的庸医啊。 众人诧异,老王妃担忧的问。 “大人说的可为真?” 孙御医点头,颇为痛心的说。 “目前还不能确定老王爷身中何种剧毒。只是老王爷身体本就虚弱,怕是难以挺的过来...” 楼氏突然厉声质问简惜说。 “你不是断定老王爷无碍吗?现在你要如何解释?” 简惜问孙御医。 “你是怎么看出老王爷危在旦夕的?” 孙御医当首令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敢质疑他的诊断。 他不悦的问道。 “你是何人?” 景轩对孙御医说。 “孙御医不认得本公子的师傅,难道还不认得本公子吗?” 孙御医仔细的打量了简惜一番,然后摇头笑叹。 “师傅?如今的年轻人啊...” 景轩也是名高傲的医者,自然见不得孙御医对他的无视。 “本公子敬过拜师茶,立誓尊师重道,绝无虚假!” 孙御医这才皱眉问简惜。 “既然这位...断定老王爷无碍,可有依据?” 简惜对他说。 “老王爷很快就会醒了。” 醒?没人能中了他的毒之后还安然无恙。 无知小儿! 他老神在在的说。 “老夫便等等看,老王爷是否会醒来。” 老王妃迷糊了,也不知道老王爷的身体究竟如何。 楼氏这会儿也不着急了,安心等着看孙御医收拾简惜。 她坐等秋后算账。 王府里出了事,自然有人去通知汲仓。 汲仓快马赶回王府,疾步走进寻鹤居。 见到正僵持的众人,他沉声问。 “祖父如何了?” 圣宣王问话,竟然无人敢答。 沉默的气氛当中,简惜无所谓的回了句。 “无碍。” 汲仓松了口气说。 “既然祖父无碍,便没必要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吧。” 这么多人聚集在主卧,空气都变得窒闷了。 楼氏急切的对汲仓说。 “仓儿,这位是孙御医...” 孙御医对待汲仓的态度就不同了。 他很是恭敬的讲述了自己的意见。 末了,他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简惜一眼。 汲仓冷声问孙御医。 “您可有方法救治?” 孙御医摇头。 汲仓问简惜。 “你看呢?可有救的办法?” 简惜本能的想凶汲仓,见人多便忍着没有发作。 “既然王爷问,我最后强调一次,老王爷无碍!” 汲仓又看向景轩,见景轩点头,他便不再追问了。 但是,他没能搞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孙御医会坚持说祖父危在旦夕。 楼氏逮着机会对汲仓说。 “仓儿,不是母亲针对简惜。如今你祖父的性命最是要紧,不能不小心谨慎。” 汲仓问。 “母亲有何打算?” 楼氏说。 “让简惜交出解药。” 汲仓又问。 “母亲如何断定此事是简惜所为?” 楼氏理所当然的说。 “寻鹤居的大小事宜都交到了简惜的手上,不是她还能是谁?” 汲仓叹气说。 “母亲并无证据,怎可凭推测就定了罪?” 楼氏恨铁不成钢的说。 “这不是时间紧迫吗?要彻查毒物的来源得花费多少时间?依我看,不如直接对简惜用刑,还来得快些。” 不是逼问,而是直接用刑? 汲仓愣住了,随后他态度坚决的说。 “本王不会允许任何人对简惜用刑!” 男人冷硬的话落,震惊了所有人。 圣宣王汲仓,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达了自己对简惜的维护之意。 他的态度瞬间让楼氏飞走了半边理智。 “你疯了!简惜这贱人同外男不清不楚,你竟然还要维护她!” 贱人? 汲仓握拳,忍着自己就要暴走的内心,说道。 “母亲如是还要讲这些无凭无据的话,便回去吧。” 楼氏瞪眼。 “你!” 楼氏看向老王妃,老王妃闭上了眼睛。 楼氏苦笑了一声,质问汲仓。 “儿大不由娘。你宁可相信简惜,也不愿意相信生你养你的母亲吗?为什么?” 汲仓没有回答,反而是命令项纶说。 “送母亲回去!” 项纶正欲领命。 孙御医冷眼对汲仓说。 “王爷真是好样的,老夫算是开了眼界了!” 老王妃想,要是楼氏闹起来,那就做实了汲仓为了女子苛待生母的名声。 她规劝二人道。 “行了,母子之间何必计较?” 楼氏突然对汲仓说。 “你不是要证据吗?好!” 她对毕姑说。 “把寻鹤居所有的下人都叫来,本夫人今日便要彻查!” 楼氏愤怒与痛心疾首的表情很到位,将一名受了伤的母亲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冷脸的汲仓就是个彻头彻尾、色令智昏的糊涂蛋。 老王妃摇头,为了老王爷,她也需要知道真相,便顺了楼氏的意思。 众人移步到正厅,相继落座。 只有简惜跟景轩站在一旁。 汲仓说。 “给简大夫看座。” 楼氏痛心疾首的表情中夹杂了一丝震惊。 她无奈的苦笑说。 “如今你眼里心里都是这个...” 楼氏虽然在演戏,但她也是真的不理解。 怎么突然汲仓会维护起了简惜? 老王妃又为何会给简惜非同寻常的信任? 如果楼氏细想,就会明白从小在王府长大的简惜,对王府众人是了如指掌的。 只是曾经的简惜,只想低调的做人而已。 简惜悠哉的坐好,喝了口景轩递过来的茶水,抬眼看到了楼氏探究的眼神。 她冷笑。 楼氏更气了,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简惜是哪里来的底气嚣张。 论气度,甚至不输她这个王府当家主母。 楼氏用眼神询问楼佳慧。 都准备的万无一失了? 楼佳慧轻轻点头。 简惜无路可逃! 第二十六章 唱念做打为演戏精华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王府审问下人,向来不会让外人参与。 在楼氏的坚持下,孙御医才以医术指导的身份留了下来。 景轩则是留得毫无阻碍。 楼氏愤恨今时不同往日,简惜有多人相互。 这更坚定了楼氏要尽快除掉简惜的决心。 寻鹤居的下人被楼氏挨个审问,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还真让她查到了线索。 一名粗使婢女声称,她看到了兰云在给老王爷熬药时偷偷加了东西。 兰云对那名婢女说。 “你不要胡说,我根本就没做过!” 楼氏冷哼。 “好的很,真是什么人都敢大呼小叫了。” 她本想吩咐毕姑。 想了想,反而是转脸对许大管家说。 “大管家带人去查兰云的住处吧。” 许大管家没有犹豫,领命退下。 楼氏问简惜。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简惜说。 “无话可说。” 要是简惜辩解,楼氏还能继续质问。 现在楼氏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说不出的气闷。 “好啊,既然你认了罪,可不要埋怨本夫人不留情面!” 简惜说。 “我无罪,怎么会认罪?” 楼氏冷笑问。 “你不是无话可说吗?那不就等于是认罪?” 简惜挑眉。 “我不清楚的事情,自然是无话可说,跟认不认罪有什么关系?” 楼氏一噎,开口只蹦出了一个字。 “你!” 简惜再接再厉的说。 “我如何?” 楼氏真想破口大骂,又不能失了风度,转而为难起了兰云。 她质问。 “你若如实招来,本夫人还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会连累你的家人一并受罚!” 兰云本来是紧张又害怕的。 但是见过简惜同楼氏交手之后,她有了新的领悟。 她懵懂的说。 “奴婢没有家人。” 楼氏扶额,这是重点吗? 难不成这丫头是个傻的? “本夫人是要你实话实说!” 兰云摇头说。 “奴婢毫不知情。” 楼氏问。 “你没有往老王爷的药里加东西?” 兰云坚定的说。 “没有!” 楼氏又问。 “有人看到,你还敢说谎?” 兰云反问。 “二夫人怎么知道是奴婢在说谎?” 她这坚定的态度,让指证她的粗使婢女脸色一阵苍白,心虚的低下了头。 兰云还不死心的看着她说。 “要不咱们对质,你是在哪日,什么时辰看见的?” 那婢女结结巴巴的说。 “五,五日前...就在你给老王爷熬药的时辰...” 兰云仔细想了想,不解的问。 “你确定是五日前?我怎么记得那日我出府去了,熬药的事情交给了别人呢?” 那婢女一惊,张口说。 “是四日前!” 兰云又不解的问。 “四日前?你们这些粗使不是都被秋管家带走了吗?” 那婢女理直气壮的说。 “我偷跑出来的,根本就没去!” 兰云点头说。 “哦,那你是跑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喽?” 婢女赶忙点头说。 “是啊,我就是那个时候看到你给老王爷下毒的!”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 婢女不明所以的看向同样跪着的其他下人。 有人小声对她说。 “那日兰云是同秋管家一起的呀!” 啪!婢女慌了,颤颤巍巍的给上位的主子磕头说。 “奴,奴婢没有说谎,请主子明察!” 这二人。 一人挺胸抬头。 一人言辞含糊,唯唯诺诺。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兰云说。 “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处处可疑,我看你才是心怀鬼胎!” 简惜给了兰云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挑眉问楼氏。 “二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二夫人快气炸了,愤怒的看了眼楼佳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找的都是什么货色,随便两句就让人给绕进去了。 楼佳慧也无奈。 寻鹤居大换水,如今内外森严。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啊! 楼佳慧其实早就已经给老王爷下了毒,那毒会不声不响的要了老王爷的命。 如今她只是用了引子,铤而走险的让毒发加快而已。 反正只要老王爷命绝,简惜怎么都逃不了干系。 所以她还是给了楼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只要等着老王爷断气,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楼氏深呼吸,对简惜说。 “等许大管家搜出物证再说不迟!” 简惜问。 “既然要等,二夫人刚刚怎么就给兰云定了罪呢?” 楼氏不语。 简惜接着问。 “二夫人在心里已经给我定了罪是吗?” 楼氏说。 “是又如何?” 简惜一笑。 “夫人觉得老王爷是被人下了毒,第一时间想的是治我的罪...” 楼氏急忙说。 “我那是想让你交出解药!” 简惜慢悠悠的说。 “解药?夫人一没有了解是什么毒,二不知是否有无解药。你是怎么断定我有解药的呢?冤枉其他人不要紧,夫人可曾想过会耽误老王爷的病情?” 楼氏想说,你就是凶手。 但在周围人质疑的目光中,她说不出来了。 除非她能拿出证据。 汲仓一直旁观楼氏。 也许是心态变了。 他的心态是后退后的旁观,果然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母亲,真的希望祖父康健吗? 也许不是吧... 闭眼,向来强硬的他,有了破碎感。 好像自己一直在乎的,想去守护的,不过只是被编织成的故事而已。 简惜看到汲仓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 想要让汲仓明白楼氏的真面目,便不能只是用嘴去讲。 要让他看到,并且切身的体会。 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彻底断了楼氏的后路。 须臾,许大管家真的拿来了脏物,呈于众人面前。 楼氏起身一把抓了过来,递给孙御医。 见孙御医严肃的点头。 她无力的坐下,眼泪下落。 “仓儿,如此,你还是不相信母亲吗?” 楼佳慧终于逮到了表现的机会。 她哭着扑进楼氏的怀里,声音凄凉。 “姑母,您受委屈了。但您千万不要埋怨王爷,王爷只是...” 汲仓看向许大管家。 许大管家俯身行礼说。 “药是在粗实婢女的房内找到的。” 楼氏的戏还没演畅快,哭声却愕然而止。 她眼含警告的对许大管家说。 “你再说一遍!” 第二十七章 老王爷终于出现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许大管家先是看了眼楼佳慧,随后又看了眼盛怒中的楼氏。 此事他只是实话实说,楼氏眼里的阴毒让他感觉心寒。 因为赵大厨的事情,楼氏已经开始为难他了。 如今更是直接断定他背叛。 除非彻底搬倒楼氏,否则他怕是永无宁日了。 “回夫人的话。兰云的房内并无不妥之处...” 楼氏冷眼看着许大管家。 果然,他既然敢帮助简惜打死赵大厨,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赵大厨对楼氏来说无关紧要,却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如今不是收拾许大管家的好时机,楼氏只得忍下,仔细的询问了找到毒药的全过程。 许大管家的回答毫无破绽。 更何况,除了许大管家之外还有同去的多人作证。 楼氏无话可说。 事情出了差错,想要给简惜直接定罪是难了。 幸好还有军令状在。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楼氏突然说。 “既然如此,还是要尽快找到给父亲解毒的办法。” 楼氏想给简惜定个失察之罪。 看到周围人凝重的脸色,她只能再次住口。 汲仓没有放过指证兰云的粗实婢女。 还没等用刑,那婢女就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景轩上前查看,皱眉对简惜说。 “看症状,像是给吓死了...” 虽然是景轩自己的诊断,他还是觉得人死的太过蹊跷。 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就在要审问的时候... 许大管家与下人一道,赶忙处理了尸体。 简惜笑着看了眼波澜不惊的楼佳慧。 表小姐本是不小! 她知道想追查婢女之死已经不容易了。 楼佳慧也抬头看着简惜。 好戏还在后头! 简惜曾经认为楼氏是单纯的为了荣华富贵而冒充汲仓的生母。 如今看来,圣宣王府死去的男丁兴许也同楼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世人常常无视女人。 忽略了女人柔弱外表下的狠毒。 简惜确定了第一步目标。 夺取楼氏手中的权力,让她感到危机。 楼氏心急了,便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简惜没有咬住婢女的死不放,让楼佳慧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人。 那就是汲仓。 楼佳慧与周边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项纶以及其他暗卫的监视之下。 汲仓抬手,项纶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项纶同汲仓耳语,将楼佳慧的婢女玉清的行动路线交代了一番。 玉清联络的是王府里一名存在感很低的罗姓老婆子,而婆子是通过另外一名婢女与死去的婢女连线。 这几人中,只有那名罗婆子是重要的知情人。 而死去的婢女并没有在寻鹤居动过手脚,只是指证兰云。 婢女房里发现的毒药也是那罗婆子偷偷放进兰云房里的。 不知什么原因,被调换了地方... 汲仓挥手,让项纶退下。 然后他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起了楼佳慧这个人。 楼佳慧接收到汲仓的目光。 从一开始的惊喜慢慢转变成了惊恐。 汲仓眼里的冷意,让她心慌。 她难免想到,汲仓已经知道了什么... 对汲仓来说,楼佳慧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母亲... 他又看向简惜,眼里有了一丝羞愧之意。 简惜哪里不明白汲仓息事宁人的想法呢? 这是终于觉得让她受委屈了? 你这是还没想到你家祖父受的委屈吧! 楼氏还在不停的让在场的医者想办法救治老王爷。 简惜与景轩不理会。 孙御医很是积极的研究起了许大管家搜查到的粉末,并保证会尽快研制出解药。 他脸上表情高傲,看向简惜的眼神很是不削。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简惜看着孙御医忙前忙后,最后断定毒药太过复杂,无法分析成分。 她笑了,心想这自导自演的戏码还真是精彩。 景轩小声问。 “师傅是看出什么了?” 简惜说。 “天下最毒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景轩想了想说。 “大概是在南方吧...” 简惜轻摇头,对他说。 “是在大内皇宫。” 景轩一愣,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问。 “师傅是说那毒药出自皇宫?” 那要害老王爷的岂不是... 景轩整个人都不好了,根本不敢去细想。 老王爷的身体,简惜最是清楚。 自然清楚老王爷身上曾经有两种毒。 一种是落日,另一种藏的很深,轻易不会爆发。 有心人想要利用,简惜自然会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就在孙御医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之时,有小厮来报老王爷醒了。 老王妃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因为用力过猛差点直接摔倒。 就在花姑扶住老王妃的同时,孙御医怪叫了一声。 “不可能!” 医者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诊断被质疑,更何况这样直接的打脸呢? 他质问来报信的小厮。 “你是什么人?敢在此处信口雌黄!” 楼氏先是震惊,回神之后立马帮起了孙御医。 “你是秋管家手下的?叫他来回话!” 楼氏满脸的不信任,影响了其他人的情绪。 小厮被问懵了,表情傻愣愣的。 楼氏轻蔑的说了句。 “简惜啊简惜,你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就让人假传父亲已经清醒,你用心何在?” 简惜问。 “二夫人怎么知道小厮的话是假的?” 那还不是因为老王爷根本不可能醒! 楼氏说。 “孙御医德高望重,他的话怎么会有假?” 简惜说。 “二夫人便差人去查看一下再说也不迟?” 众人这才想起,他们都被楼氏给绕晕了,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楼氏冷笑说。 “好啊,本夫人这就差人去查看!” 我看到时候你还能说出什么天来! 老王爷低沉沙哑的的声音想起。 “不必了,本王在此。” 老王爷被秋管家搀扶,走了进来。 众人起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色红润的老王爷。 老王爷迈着稳健的走到上座,甩袍落坐。 “老二媳妇是觉得本王活不成了?” 已经傻掉的楼氏,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扶住身后的的座椅。 她颤声说。 “父亲误会了。儿...儿媳只是...” 楼氏只感觉头嗡嗡的想,什么理由思绪都理不出来了。 第二十八章 面目全非的小姑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最让楼氏与众人无法相信的,还是老王爷条理清晰、吐字分明的言语。 孙御医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压抑内心想落跑的冲动。 虽然是见过了帝王怒火的老牌御医,这种让人尴尬的情况,也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 他对老王爷说。 “老王爷可否让在下探脉?” 老王爷讽刺他道。 “怎么?孙御医还是觉得本王不应该活着?” 这话很扎心,孙御医只能忍着。 纵使是太医院首令,在圣宣老王爷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老王爷握住眼泪决堤的老王妃的手,轻声安抚说。 “夫人,我无事。” 老王妃哽咽着点头。 老王爷又说。 “身体要紧,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夫人无需操心。” 老王爷对肖氏说。 “老大媳妇,送你母亲回去休息。” 肖氏应是,扶着老王妃离开。 老王妃的千言万语都在她看向老王爷的眼睛里。 再多的龌龊,只要她夫君无事就可以了。 老王爷又打发走了孙御医。 孙御医逃命一般的离去,毫无来时的高傲模样。 他心里后悔,不应该觉得万无一失就亲自前来,这下怎么都摘不干净了! 也不知道为了平息老王爷的怒火,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 孙御医难免纳闷简惜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了得的医术吗? 他回去之后,要仔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老王爷摇头看着孙御医离开时的狼狈样,咬牙。 宫里的人不是他能处置的,但他绝不会少了弹劾这龟孙的折子! 送走了老王妃等人,老王爷瞪了汲仓一眼。 “堂堂圣宣王,家都安不好,何以谈辅君,何以谈安邦!” 汲仓冷面听老王爷的教训,不发一语。 老王爷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楼氏,斥责道。 “身为王府主母,不明事理,不辨是非,要来何用!” 楼氏跪下,哀戚可哭诉道。 “媳妇只是担心父亲,才乱了方寸。” 担心老子? 我看你不坑老子就不错了! 要不是简惜丫头的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人给搞成了什么样子。 苍天有眼啊。 让他回来了! 老王爷严厉的扫视了楼氏与楼佳慧。 楼家的小姑娘也不简单啊! 想起这个小姑娘刚入王府时天真的模样,他内心唏嘘。 那小姑娘,已是面目全非。 转脸,他慈爱的看着简惜问道。 “丫头说怎么办,老夫都听你的可好?” 简惜笑。 “我可是受了委屈,得您做主!” 老王爷的态度让姑侄二人内心炸了锅。 那个一向严肃不容易亲近的人,就是对亲生子孙都没有和蔼亲近过,怎么偏偏对简惜和颜悦色呢? 老王爷对自己同对简惜的态度让楼佳慧嫉妒的发狂。 简惜只是没人要的孤儿,只是低贱的奴婢,凭什么! 她失去了理智的那根弦,跪下对汲仓说。 “王爷,并非慧儿狡辩,有简惜曾经对王爷的作为在先,老王爷的身体又突然好转,太过蹊跷,姑母难免多想...” 老王爷扶着胡须,静看汲仓的反应。 汲仓沉声说。 “此为王府家事,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楼氏不可置信的对汲仓说。 “仓儿,你怎可如此对待慧儿?你们...” 汲仓对楼氏说。 “没有我们。我与楼家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楼家小姐? 楼佳慧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一般,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 楼氏心疼的埋怨汲仓道。 “你看看你,就算今日母亲有错,你也不能将怒火都发到慧儿的身上啊!” 她赶忙上前,亲手扶起了楼佳慧揽入怀中安抚。 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汲仓的瞳孔骤缩。 记忆里,母亲时常对他嘘寒问暖,却是从来没有这样抱过自己吧? 哪怕是年幼之时,他也没能靠近过母亲... 曾经他认为是男女有别。 但现在他感觉出不同了。 他从母亲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没给过他的其他东西。 老王爷摇头叹气。 汲仓是个表面冷硬但内心柔软的人。 这是被楼氏的样子伤着了... 楼佳慧是个祸害,不能再留在王府里了。 他对楼氏说。 “楼家姑娘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留在王府对她名声无益。你好生安排一翻,择日便将她送回楼家吧。” 楼佳慧抓住楼氏的衣襟,慌忙的求助。 她不敢看老王爷,怕泄露自己眼中疯狂的恨意。 她早晚会要了这个老东西的命! 楼氏替楼佳慧求老王爷。 “父亲,今日之事儿媳也是无心之过,与慧儿无关啊!” 老王爷冷声问。 “与她无关?” 楼佳慧心想,原来老王爷是真的知道了! 她之所以急着除掉老王爷,就是因为她到寻鹤居,威胁胆小的府医给汲仓下媚药的时候,没想到室内的老王爷醒了... 按理,老王爷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根本不需在意。 但楼佳慧心虚。 她想到楼氏也要除掉老王爷,便自作主张的给老王爷下了落日。 算是要老王爷命的双重保障。 这事,后来才让楼氏知晓。 楼佳慧在楼氏的身后,阴狠狠的看着简惜。 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不然老王爷也不会康复。 如果老王爷同汲仓讲了自己要给他下媚药的事情该怎么办? 万一之前诬陷简惜的事情也被抖出来呢? 楼佳慧不敢想。 越想越让她觉得害怕。 绝不能让老王爷活着! 楼氏没注意到楼佳慧的变化,她不断的向老王爷求情。 “父亲,慧儿是媳妇看着长大的,又对仓儿一片真心,您就这样把她送回去,叫她日后还怎么过活啊...” 老王爷挑眉说。 “她爱慕仓儿,仓儿便要娶她过门不成?本王的孙儿与何人成亲,本王做主!” 楼氏跪着上前,抓住老王爷的衣摆道。 “父亲,儿媳是仓儿的生母,仓儿的婚事,儿媳也有说话的权力!” 老王爷是确实觉得楼氏难缠了。 这是仗着自己生了儿子,根本不把犯过的错放在眼里,还敢跟他提婚事? 他问汲仓。 “你怎么说?” 汲仓犹豫了一会才对老王爷说。 “婚事纯属无稽之谈,孙儿无意楼家小姐。至于母亲今日之过,还请祖父网开一面。若要惩罚,请祖父收回母亲的掌家之权。” 简惜一乐,没想到汲仓这块木头也有如此贴心的时候啊! 第二十九章 总要付出代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秋日风起,落叶凋零,就像楼氏此时的心情。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要夺了自己权力的人会是汲仓。 难道他就不知道失去了权力等于失去了一切吗? 楼氏看向汲仓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后又慢慢找回了温度。 关键时刻,楼氏还是觉得同汲仓打温情牌比较稳妥。 她说。 “仓儿可是生了娘亲的气了?” 老王爷同简惜相视一笑。 楼氏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汲仓说。 “作为圣宣王,不会因一时之气便下决定。” 老王爷想了想说。 “本王做个主。老二媳妇可以二选一。是要楼家姑娘离开王府,还是要交出掌家权?” 楼氏问。 “父亲要将掌家权交到何人手里?” 老王爷说。 “此事你莫管,你只需做好选择。” 楼氏诉苦说。 “父亲,儿媳为圣宣王府辛劳多年,您不能独断专行...”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 “怎么?你倒是教训起本王了?本王才是圣宣王府的主人!” 看老王爷的态度,此事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楼氏再次看向汲仓,想让汲仓回心转意。 汲仓却说。 “母亲要想今日发生的事情息事宁人,便要付出代价。” 如若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要同给祖父下毒有哪怕一丁点的牵连,汲仓都不会轻易放过。 汲仓问楼氏。 “母亲就算不是圣宣王府的当家人,您的吃用也绝不会少半分。” 他其实很想处置了楼佳慧,但是为了不对楼氏造成更深的打击,只能选择忍耐。 楼氏自嘲的笑了起来。 “娘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想不到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她冷笑着站起身,对老王爷说。 “既然是父亲的决定,儿媳自然遵从。日后儿媳就同大嫂一般,青灯古佛度日好了!” 她拉起楼佳慧,看着楼佳慧哭红的眼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唯一的女儿,自是要跟在自己的身边。 她绝不会将人送出王府! 拉着楼佳慧的手,楼氏对老王爷说。 “既然父亲无事,儿媳便不打扰了。请父亲看在儿媳为王府辛苦多年的份上,不要再为难慧儿。” 好一副姑侄情深的画面! 老王爷挥手,懒得再看让他心堵的一幕。 等二人离开了,老王爷问简惜。 “丫头说,这掌家的权力要交给谁?” 简惜说。 “自然是大夫人。” 老王爷点头,目前也就肖氏掌家最是顺理成章。 怕就怕肖氏有能力,但没有那个心。 简惜看出老王爷的担忧,对他说。 “我会去澜院同大夫人好好说说此事,您就别担心了。” 老王爷想,可惜他没有女儿命,也没得孙女。 幸好有简惜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处处周到。 “好,交给你便是。” 汲仓突然起身给老王爷下跪,沉声说。 “祖父,孙儿替母亲向您认罪,希望您能原谅。” 老王爷身体前倾,拍了拍汲仓的肩膀。 “祖父晓得你的心意,起来吧。” 见汲仓原地未动,老王爷叹了口气说。 “论情义,祖父也不愿意为难家人。但你要晓得,很多事纵容不得,早晚会酿成大祸!” 哪里有天生的恶人? 还不都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汲仓道。 “孙儿领教。孙儿会尽力规劝母亲。” 老王爷说。 “起吧。你好歹是圣宣王,得像样子!” 汲仓起身,并不觉得跪自己祖父有何不妥。 简惜叹气。 楼氏要是汲仓的亲娘,也许汲仓还能改变点什么。 关键是楼氏的内心里只把汲仓当成了利用的对象而已。 看着汲仓认真严肃的表情,简惜心疼了。 又不自觉的想起前世。 一个男人不知生父死因,不知生母何人,甚至连自己孩子惨死都不知道。 当一切揭开之时,他受的打击也不会小吧? 但他却什么都不能挽回... 简惜摇头,将不该有的想法扔出脑海。 她对老王爷说。 “您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您中毒多年,下毒的人用量很是小心翼翼...孙御医这条线索不能断。” 老王爷点头说。 “老夫看那孙御医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随后他感慨道。 “哎...圣上宠信奸佞,此乃...” 亡国之兆! 周朝的内忧外患并非一日两日,只是皇室宗亲选择视而不见,他又能如何? 说多了只会招祸! 他又对简惜笑笑说。 “还是丫头聪明,只一计策,便找到了线索。” 汲仓探究的看向二人,然后又别有深意的盯着景轩。 小透明景轩略微愧疚的点头,笑的僵硬。 原来只是这些人演的戏! 汲仓问简惜。 “以后有这样的事,能不能事先告知于我?” 简惜瞪他。 “你会演戏?” 汲仓想,祖父也不怎么会演吧? 只是闭眼躺着,谁演不来? “你倒是说说,祖父的身体究竟如何了?你又是怎么骗过孙御医的?” 简惜高深莫测的说。 “啧啧,吃饭的本领怎能外传?你就是不会看病,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的脸色如何?” 孙御医那就是个庸医啊。 他只看得到症状,反而忘记了望闻问切的基本。 简惜通过自己的试探已经知晓。 孙御医没能力配出这么复杂的毒药,背后还有高手! 汲仓有点生气。 他在一本正经的问事情。 简惜在一本正经的调侃他。 正好好说着话呢,简惜看到汲仓一脸委屈的模样,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你个大块头,这幅样子很吓人的好吗! 老王爷看着二人嘿嘿一笑,对汲仓说。 “听到简惜丫头的话没有?祖父还得养病,事情就你去办吧。” 汲仓任劳任怨的点头。 结果老王爷对他说了句。 “还不赶紧去办事?人老了,见不得年轻人打情骂俏,糟心!” 老王爷连简惜一起给黑了。 简惜心态有些崩。 她什么时候打情骂俏了? “我...” 老王爷对简惜说。 “你也出去,没得打扰老夫休息。” 想了想,老王爷还补充了一句。 “记得日后有戏演,叫上老夫。” 他爱上演戏了。 太刺激! 汲仓想对老王爷说。 您没事养养花、溜溜鸟就好了,搞什么演戏? 简惜对景轩说。 “我去澜院,你再给老王爷做下复健。” 景轩有点小哀怨。 康复训练是没什么,关键是老王爷的脾气。 只能用酸臭二字来形容! 第三十章 为了什么而奋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佳慧跟着楼氏回到了楼氏的住处映香院。 楼氏一反常态的没有发火。 这让楼佳慧变得小心翼翼,看起了楼氏的眼色。 她以为楼氏这是准备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楼氏屏退了所有人,自顾自的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 “不是自己生的,终究是养不熟。” 楼佳慧震惊的问楼氏。 “您说什么?” 楼氏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慧儿受苦了,姑母会尽快想办法把你的牙给补好。” 楼佳慧有些慌,问道。 “您,您就不在意掌家权旁落?” 楼氏冷笑着说。 “一晃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你当王府上下都握在谁的手里?” 楼佳慧知道楼氏的势力不小,但没想到楼氏对手下人这么有信心。 “真的吗?” 楼氏点头,摸着楼佳慧的手说。 “你只是跟我学过管理王府内院的事情。其实啊,王府数百年积累下的产业庞大的很,你只了解到一小部分而已。” 圣宣王府有这么大的势力? 楼氏接着说。 “这么庞大又错综复杂的产业,牵一发则动全身,无人能轻易掌控。” 楼佳慧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楼氏对她说。 “你还年轻,不懂得行伍之人的习惯。刀尖上活命的人,都有匪气。” 楼氏没把话说的特别明白,但是楼佳慧懂了。 大多数人逃命的时候都不会携带过多的黄白之物,还不是便宜了那些当兵的? 她很想看看圣宣王府真正的实力。 楼氏摸着她的头说。 “乖,你很好。是姑母心急了。日后还要从长计议才是,不能轻易给人抓到把柄。” 楼佳慧点头,想问楼氏是不是有什么好计策。 楼氏却突然说。 “我的儿一定会得到这个世上最好的。” 楼佳慧感觉楼氏的态度怪异,低头皱眉。 楼氏此时对她的温柔,让她心慌。 楼氏又说。 “之前是姑母着想了。只想着应当低调,到底是委屈了你。” 她摘下手腕上通透翠绿的镯子戴到了楼佳慧的手腕上,笑着说。 “好看!” 楼佳慧知道这镯子楼氏宝贝的很。 怎么突然就送给了她呢? 楼氏眼里闪现一股疯狂的执着。 “慧儿放心。姑母一定不放过任何敢伤你的人!姑母还要你风风光光的嫁入王府!” 楼佳慧因美好的画面沉醉了,眼放柔光。 但... “王爷会同意吗?” 楼氏冷哼了一声。 “对他掏心掏肺了这么多年,分量竟然比不上一个不入流的贱人!” 楼氏沉声说。 “有我在,便由不得他!” 这哪里是母亲对待儿子的态度? 楼佳慧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低头,不敢再去深想。 只乖巧的回答道。 “慧儿都听姑母的安排。” 楼氏的自信让楼佳慧放了心。 但她不能安兵不动,老王爷的康复让她耿耿于怀。 楼佳慧握拳,下面就看知鸢能不能立下奇功了! ...... 澜院。 肖氏斜卧在软塌上,疲惫的揉着额头。 紫韵对她说。 “夫人,简惜姑娘来了。” 肖氏赶忙起身。 “还不把人请进来?” 简惜悠然自得的走进,笑着说。 “不必,我自己来了。” 肖氏笑叹。 “你这孩子,把我这儿当成自己家了不成?” 紫韵略震惊的看向肖氏调笑的脸。 夫人有多少年没笑的这么开怀了? 这简惜还真不一般! 简惜说。 “我这不是有事要跟夫人谈嘛。” 肖氏很喜欢简惜对她自然又亲切的态度,温声问。 “跟我客气什么?有事尽管说来。” 简惜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正好能看到澜院里的景色。 这院子看似幽静,实则处处精致。 到处都有主人家的心血,可见肖氏的爱护之意。 肖氏是细致的女人啊! 简惜说。 “二夫人交出了掌家权,您得出山了!” 紫韵一高兴,赶忙给简惜端茶上点心。 但肖氏却不同了。 她沉默偏头,不知在想什么。 紫韵想劝说两句,也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肖氏对简惜说。 “你同我来。” 简惜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精致的小点心。 她想,等以后再来临幸你们这些小可爱吧! 紫韵很有眼色,默默的计划用点心讨好讨好简惜。 谁不知简惜如今是王府红人呢? 简惜本以为肖氏是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同自己说话。 怎么也没想到被肖氏带入了佛堂。 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们二人,樊香丝缕,静逸非常。 简惜看到供桌上的三个牌位,心紧了紧。 肖氏背对着简惜上前,小心的拿起正中的牌位,放在手中轻轻抚摸。 她说。 “我少年时,从未想过要嫁给武将。” 她苦笑。 “那时懵懂。只听家中姊妹说将门妇多孤寡。知道自己要嫁入王府了。我便吓得同母亲闹了起来,还差点弄丢了自己的命...” 肖氏将牌位抱入怀中,转身说。 “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便是嫁入王府,成了世子夫人。” 嫁人、生子,看着孩子们一点一点的长大。 那时甜美的时光是肖氏一辈子都过不去的殇。 她说。 “本以为武人粗俗。谁想世子虽为人冷硬,却愿意为我倾尽温柔呢?他给了我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 肖氏笑对简惜说。 “我已经送走了我最宝贵的人,等父亲母亲离开的时候,我便会追随他们而去。你说,这圣宣王府,真的该交到我的手上吗?” 简惜怎么会不理解肖氏的心情呢? 她也是母亲啊! 她对肖氏说。 “我记得,当年并没有找到二公子的尸体。” 肖氏手一抖,差点掉落了手中的牌位。 她连忙小心的把牌位放回原位,声音颤抖的问。 “为何这么问?” 生死簿上不会记录一个人的生平全部,但是生死年月却是清清楚楚。 她知道肖氏的二儿子汲正应该还活着。 “我答应你,会帮你把他寻回来。” 肖氏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回头,呼吸急促。 “我儿,我儿还活着?”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肖氏身上的所有力气。 简惜问。 “您愿意相信我吗?” 肖氏用满是泪水的眼看着简惜的眼睛,她读到了笃定的认真。 肖氏一把抱住简惜失声痛哭。 简惜抬手拍着肖氏的后背,轻声说。 “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把他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第三十一章 泼辣小姐再出山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按理,肖氏应该先追问简惜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她就像是久逢干旱的人,见到一滴水便失去了理智。 肖氏哭了很久,才勉强稳定了情绪。 这会儿,她急切的对简惜说。 “你万万不可食言!” 简惜耐心的对她说。 “我无法跟夫人细说,但我绝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肖氏担心小儿子的安危,只问。 “他还好吗?” 简惜实话实说。 “我只知道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肖氏闭眼,这下才彻底稳定了情绪。 她最后问简惜。 “要我等多久?” 简惜笑着对她说。 “至多两年。” 比起漫长的十年,两年也许真的不算什么。 肖氏想了想说。 “我会掌家,安顿好王府内的一切。” 她感觉简惜似乎在计划什么大事情,还是与王府息息相关的大事。 作为高门千金,肖氏怎么会不明白府内上下团结的重要性呢? 简惜笑嘻嘻的说。 “夫人,澜院的点心太美味,我还没吃够呢!” 肖氏摇头,无奈的笑着起身。 她整理好自己的发鬓,嗔道。 “可真是只馋嘴的猫!” 二人结伴离开佛堂。 肖氏对紫韵说。 “你去准备一下,本夫人要接手王府内务,掌管中馈。” 紫韵激动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真是太好了,夫人终于想开了! 她向简惜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光是紫韵,肖氏的其他婢女得到消息之后,也都是笑逐颜开的样子。 简惜本想吃点心就离开。 但她被肖氏留了饭,日落才回到寻鹤居。 肖氏同意接管中馈的消失已经传给了老王爷跟老王妃。 花姑到寻鹤居传话,说老王妃听从老王爷的安排。 事情这么顺利的就让简惜拍平了,老王爷很是高兴。 他兴冲冲的与简惜聊了起来。 “你是不晓得啊!肖氏未出阁前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泼辣主儿!” 对于这些旧事,简惜多少听说过。 她笑笑说。 “是啊。听说当年有人挑衅大夫人,被大夫人骂到没脸出门见人。” 老王爷点头说。 “那可不是嘛!从那以后啊,都知道肖家小姐惹不得,整个京城无人敢上门提亲!就我那个混账儿子,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在寻鹤居跪了三天,非要娶肖氏过门!” 这段,简惜倒是没听说过。 她不解的看向老王爷。 老王爷说。 “这不是怕传出闲话嘛,王府上下都被老夫封了口。这事儿,怕是肖氏自己都不晓得!” 老王爷回顾起当年的重重,很是感慨。 “泼辣小姐一出山,还怕收拾不了妖魔鬼怪?” 随后,老王爷又讲起了很多当年发生的事情。 从京城讲到边疆。 从边疆战场讲到塞外大漠。 简惜直到把老王爷哄入睡了,才离开。 她理解上了年龄的人,喜欢讲过去的故事。 但老王爷是真的精力充沛啊。 就同晚上不肯入睡的小孩子一样,精力充沛到令人发指! 简惜寻到景轩的住处。 景轩睡的跟猪一样,小呼噜声不断。 他被简惜迎头一巴掌给打醒,吓的跳了起来。 “老王爷,咱们说好了不打头的!” 景轩睡的迷糊,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来人不是让他噩梦连连的老王爷。 他长舒了一口气说。 “原来是师傅啊!” 他被简惜折磨的已经快魔怔了,很想说男子闺阁,不得擅入。 简惜问景轩。 “老王爷的复健是怎么做的?一点不见他劳累的样子。” 景轩呵呵一笑。 “师傅知道个啥?” 还不都是他扛的? “师傅不知道老王爷是个什么人!汲墨渊那厮便是得了老王爷的真传,打起仗来不吃不喝,照样杀人不眨眼!老王爷现在就是那得了水的鱼,长了翅膀的鸟,恨不能直接飞上天去!” 简惜尴尬一笑,对景轩说。 “过段时间就好了。” 等老王爷的兴奋劲儿过去了,就会好些的吧? 景轩撇嘴摇头,然后撒娇说。 “师傅,徒儿这么辛苦,您总得给点奖励不是?” 简惜点头,拿出了新一套医书。 “你学的不错,这是奖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景轩已经知道简惜的不一般了。 什么隔空取物,那都是小场面。 大场面是什么? 大变活人你信还是不信? 景轩内心里的小恶魔在疯狂爆粗。 表面上,他胆怂的不敢问候简惜的双亲。 人活在心态,全靠调解。 景轩干笑着说。 “师傅还真是疼徒儿!” 简惜丢下新给景轩的新任务,便风一般的消失了。 留下被埋没在书海里的景轩,风中凌乱。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 今日也不用睡了... 翌日,景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给简惜问安。 是的,问安。 师道严谨,无缝可逃。 景轩摇头晃脑的汇报自己的学习成果。 简惜又问了几个知识点。 把景轩给问懵了。 他对简惜说。 “师傅,您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景轩绝对不是在骂人,他实在是敬佩简惜的记忆力。 所有医书的内容不用看也能记的精准,让他想糊弄都糊弄不了。 简惜无所谓的说了句。 “这东西天生的,羡慕不来。” 然后简惜拍了拍景轩的肩膀说。 “年轻人,你资质还是不错的,可不要放弃啊!” 景轩愣了愣,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年纪。 他跟汲仓同岁,已经是二十三岁的高龄了,比简惜大了有四岁吧? 简惜这种爱惜晚辈的语气是从哪里来的? 在简惜面前,景轩总觉得自己尚未断奶。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怪异! 出门,景轩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心想,难道是本公子长的太嫩了? 正想着,紫韵来到寻鹤居,与走神的景轩来了个颇为亲密的碰撞。 紫韵红着脸,低头说。 “奴婢见过景轩公子。” 景轩立马换上了另一幅风流倜傥的嘴脸,乐呵呵的说道。 “姑娘何事?” 紫韵说。 “劳烦公子传话。我家夫人已经清算好府内账务,请简姑娘到澜院,有事商议。” 简惜的声音在景轩的身后响起。 “这么快就整理好了?” 不愧是传说,一出山便不同凡响! 简惜对紫韵说。 “你去传话,我就来。” 第三十二章 账本里的猫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到达澜院,看着小山一般的账本,尴尬的笑了笑。 她问肖氏。 “夫人这么快就把账本看完了?” 肖氏点头说。 “自然。” 一目十行,是她从小便有的天赋。 肖氏的母亲还曾笑说,肖氏要是不嫁人,可以去当一名账房。 简惜知道天生便对数字敏感的人。 可一般都是要经过训练才能达到肖氏这个水准的吧? 肖氏还真是个低调的大佬啊! 简惜坐好,接过肖氏递过来的账本。 她不解的问。 “我只是府上的大夫,夫人怎么会把账本给我看?” 肖氏说。 “在我这里,你可不是外人。父亲、母亲也应当是同样的想法。” 也罢,那她就不矫情了。 简惜看起了账本,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肖氏笑看简惜翻阅的速度。 这可是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啊。 能人见能人,分外相惜。 肖氏问简惜。 “可看出什么了?” 简惜说。 “二夫人还挺有手段。” 楼氏在物价上做的手脚明显,算不上大头。 但是有些庄子跟店铺上的手脚便不小了,而且更加的隐秘,很容易让人忽略。 给简惜的感觉,像是楼氏故意将物价上的贪墨放在了明处,等着别人抓她的把柄一样。 短短一天,不可能做的这么细致。 说明楼氏是早有准备啊! 肖氏点头说。 “楼氏这是小看了咱们,设好了坑,等咱们跳进去呢!” 她早把简惜当成了自己人,说话用的都是咱们。 简惜问。 “生意上的事情,不懂的人很难看出端倪吧?” 肖氏说。 “你看看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喝了口茶水润喉,肖氏接着说。 “我母家是皇商出身。” 不对啊,简惜可没有听说过肖氏是商贾出身啊! 肖氏解释说。 “家父宠妾灭妻,嫌弃母亲的出身,早让母亲断了与娘家的联系。这京城,恐怕无人知晓。” 简惜明白。 有些人啊,是一边用着你的银子,一边嫌弃你的出身。 她说。 “难怪了。” 肖氏问。 “下一步要顺着楼氏的设计走吗?” 揪着楼氏贪墨不放? 简惜摇头说。 “不着急,等着她们先出手好了。” 肖氏挑眉问。 “楼氏还敢作妖?” 简惜一边拿起其他的账本翻看,一边说。 “怎么就不敢呢?汲仓就是她的底气啊。” 肖氏低头,内心泛酸。 要是自己的夫君与儿子还在,该多好啊! 她叹气说。 “无论楼氏为人如何,却是有幸得上天眷顾。” 简惜笑嘻嘻的调侃了一句。 “只要我想让她倒霉,上天也救不了她!” 一个人出生能有多少运气,是上天给的吗? 那可是她轮回判官敲定的! 肖氏以为简惜在逗趣,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并不当真。 她对简惜说。 “这个时辰,各处大管事也应该到了。丫头可愿意去凑个热闹?” 简惜总感觉肖氏有给自己立威的意思。 但她没能从肖氏轻松自然的语气里找到证据。 没过一会儿。 紫韵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拿着首饰、锦服的婢女。 她们一字在简惜的面前站定。 紫韵说。 “请小姐挑选。” 不是简大夫,也不是简惜姑娘,而是小姐二字... 这是把她当成王府的主子了? 简惜想说于礼不合。 想起自己是最不讲究礼数的,便住了嘴。 她愁眉苦脸的问肖氏。 “您这是要干嘛?” 肖氏笑呵呵的看着简惜,眼里精光闪烁。 “只要父亲、母亲承认,你便是王府的主子。可懂?” 这也是老王爷、老王妃与肖氏的一番心意,简惜就是能拒绝也不想伤了愿意宠她的人! 怕什么呢? 人间走一遭,高调开启又何妨? “夫人的心意我懂。只是这些都太花哨,不适合我。” 肖氏抬手,紫韵会意。 很快,另一批低调大气的行套就被送了上来。 这些就不单单是华丽了,简直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 现代的人有技术,可没有这样的手艺。 织不出这么细致的锦缎,做不出这么有韵味的华服。 简惜这千年老妖也难免心惊,眼睛快眯成了桃心状。 女子爱美,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肖氏靠近简惜,给她吹起了耳边风。 “你放心,这些都是我的私人财产,谁也挑不出理来!” 简惜想,你财大气粗,你有理! 肖氏看着简惜的小模样,笑着问。 “看上哪件了?还不换上给我看看?” 她又说。 “你只管选,其他都交给紫韵,保准把你打扮成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 简惜有点心慌。 她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而是从地府爬上来的判官。 放弃或玄或白的判官常服真的好吗? 肖氏说。 “就这件淡紫色的吧。这料子可不简单,皇宫里的嫔妃最多也就能拿条手帕炫耀!” 简惜更无奈了。 你这样看不起后宫嫔妃,可以吗? 隔墙有耳啊! 肖氏可不管那么多,指挥紫韵给简惜更衣上妆。 这个时代的胭脂,质量还是稍微差了一些。 为了自己尚能装嫩的脸,简惜毫不客气的悄悄拿出了自己的存货。 紫韵诧异的问。 “小姐还随身带着这些?” 简惜很不要脸面的说。 “没事还能补补妆。” 然后,简惜提醒紫韵说。 “淡妆便好,厚了反而埋没了我这么好的底子。” 紫韵嘴角一抽,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她面前的是简惜本尊。 她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紫韵笑着说。 “奴婢便让小姐看看奴婢的本事!” 在简惜的指挥,紫韵的发挥下,时间匆匆而过。 再次出现,简惜真的如仙女踏云而来。 一身淡紫华服随着她的走动摇晃,衣摆上的刺绣也跟着舞动,栩栩如生。 轻挽起的发乌黑柔顺,比华美的朱钗还要夺人眼球。 衣装在美,美不过眼前女子淡淡一笑。 似清风拂过人心,有些陶醉,也有些痒。 又似绝世美景现于人前,有些震撼,更难免向往... 肖氏可惜自己不是男人。 不然这样的美娇娥,可不能便宜了汲仓! 她满意的叹道。 “你就是平日里太过随意了!不然啊,怕是偌大的京城都装不下想要求娶你的公子哥!” 简惜想,婚事难道不看门第的吗? 肖氏说。 “走,跟本夫人一起,今日咱们便要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特别是汲仓! 第三十三章 天上掉下的小仙女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府外院事务处。 楼氏早早便到达,边与楼佳慧闲聊边等待肖氏的到来。 渐渐的,楼氏没有了耐心。 她对楼佳慧说。 “所谓上行下效。肖氏态度如此怠慢,王府日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楼佳慧脸上戴着面纱,低头不语。 她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把幼年到达王府之后发生的大小事都想了多遍。 这让她想起了楼府父母对她的态度。 只是把年幼的她送到姑母身边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这么多年,她与父母的见面次数竟然屈指可数。 楼氏才是将她抚养长大的人... 如果楼氏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那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楼佳慧想到自己有可能是楼氏与人私通后生下的奸生子就浑身发冷。 她绝不能成为人人唾弃的存在,最后狼狈的远嫁。 这辈子,她只能是楼府的小姐! 正在楼佳慧想的入神之时,外面响起了问安声。 楼氏眯眼。 “我还当这人不打算来了!” 楼氏说完,楼佳慧便看到有一仙女从艳阳中走来。 也不知老天是不是故意的。 昨日还阴沉,转眼又晴空万里了。 秋日通透蔚蓝的天空本就让人神清气爽。 如今加上了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子。 关键这女子的气质不凡,能让人不自觉的低下头颅。 楼佳慧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眼里的仙女竟然是简惜。 如果她没有猜测到自己的身世也便罢了。 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卑微之后,反观简惜的光彩照人。 楼佳慧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撕碎。 那碎裂的心撒了一地,被调皮的风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真的恨不能就地消失! 楼氏也直眼看着简惜,但她的目光集中在简惜的服饰上。 只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楼氏便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身足够她吃用半年了吧?? 要知道,王府主母的花销可是不少啊! 她问。 “我倒是要问问大嫂,王府家事,你带一个外人来做甚?把一个下人从头到脚的打扮一番便能当主子了不成?” 肖氏说。 “简惜是王府家人,是主子,这可是父亲与母亲都承认的事情。” 楼氏冷哼一声。 “我怎么没听说?” 肖氏不耐烦的说了句。 “不信便差人去问。” 然后肖氏带着简惜坐到了上座,无视楼氏的愤怒的眼神。 梳妆打扮很累人,简惜略疲惫的斜身靠在椅背上,慵懒的单手支着头。 紫韵殷勤的端茶倒水,看得兰云一脸惭愧。 她已经悲伤了一个早上,什么都没能插上手。 兰云之前以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下人。 看过紫韵之后,兰云明白了自己的水准就是个打杂。 她不仅没有随身伺候的觉悟,更没有人家的手艺与眼色。 兰云学着紫韵的样子,开启了摸索模式。 肖氏看到简惜身边忙活的二人,慈爱的笑了笑。 她打算成人之美,把紫韵送给简惜。 肖氏只是想了想,便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楼佳慧的身上。 之前这名表现小姐勉强还能入眼。 今日一看,面纱都挡不住她憔悴暗黄的面色,隐约看得到她眼睛里的血丝。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看起来像是嫁人多年的深闺怨妇! 肖氏摇头对楼氏说。 “你不也是带了外人来?” 楼氏无言反驳。 心想这次就算打了个平手好了。 她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就算父亲、母亲都承认,也得有个顺理成章的说法,不然如何服众?” 肖氏说。 “简惜是孤女,又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便一切都顺理成章。” 肖氏也想过给简惜认亲。 恐怕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就是汲仓。 为了年轻人的未来,她不打算再多事。 楼氏哼道。 “大嫂可真是偏心啊!” 肖氏说。 “你我长幼有序,不可失了礼数!” 楼氏恼怒的想,再如何咱们也是同辈,还要我用长辈礼待你不成? 可恶! 一旁慵懒看戏的简惜更让楼氏抓狂。 她问肖氏。 “既然简惜是借住在王府,该遵守王府的规矩、规制的吧?” 肖氏点头说。 “自然。” 楼氏长喘了一口气问。 “那大嫂便与我说说,今日简惜身上的衣饰是从哪里来的吧!” 简惜这才说话。 “我的事情,与二夫人无关。” 什么意思? 怪我多管闲事? “你既然吃王府的用王府的,就与本夫人有关!” 简惜一笑。 “谁说我用王府的了?” 楼氏略冷静,问了句。 “什么意思?” 简惜内心感叹。 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分明明白,却总是要询问多次。 肖氏替简惜回答说。 “这些都是本夫人送予简惜的,并非出自中公。” 楼氏与楼佳慧都抬眼震惊的看着肖氏。 楼佳慧是不相信肖氏有这样的财力,随便出个手便能让人惊掉下巴。 楼氏是震惊她一直没能触碰到的肖氏的财产,就这样便宜了简惜。 楼氏对肖氏说。 “大嫂可真舍得啊!” 肖氏说。 “本夫人如今孤身一人,总不好把家底都带进棺材。以后我的就是简惜的,总好比日后便宜了别人不是?” 楼氏在肖氏财产上下的力气不小,肖氏这是在反讽楼氏。 肖氏对楼氏说。 “今日交接,便莫要再讲其他,还是尽快让各处管事来见,免得耽误的时辰。” 楼氏再挑不出什么,只能咬牙点头。 很快,圣宣王府府内各处管事,与在京城各处的府外大管事齐聚一堂。 这些管事大多事物繁忙,还经常要去巡视王府在外地的产业,所以很难聚集。 这样急匆匆的召见,难免让他们心生怨言。 但生意人多靠眼色吃饭,更多人选择观望。 几十号人,按照区域与产业的划分相继入内,正式给肖氏献礼问安。 让楼氏与楼佳慧都没有想到的是。 本以为事出匆忙,会让肖氏措手不及,在各大管事面前出丑。 没想到啊。 肖氏不仅对王府产业了解深透,对各处的账目也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最让人惊讶的是简惜的博识。 给这些管事的感觉,仙女一般的简姑娘,真的像天仙一般无所不知啊! 第三十四章 脑袋里的钟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并不是有意显摆自己博学多闻。 她只是单纯的想帮助肖氏。 肖氏嫁入王府时还是老王妃掌家,后面则是楼氏居上。 她既没有实际的经商经历,也没有接触过王府的产业。 这其中有太多实务是肖氏不了解的。 而且各处管事有意为难,大多时候不把话讲清,很容易便能把肖氏给饶懵。 简惜给肖氏分析的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肖氏分明看到了排在后面的管事,态度变得越来越恭敬,再无任何怠慢。 她笑了笑。 她就知道简惜不一般,是她的福星! 楼氏脸色越来越黑。 是她在做梦吗? 她感觉简惜比她还要了解王府的产业。 很多细节她都搞不清楚... 更让楼氏生气的。 其中有一些擅长察言观色的管事,竟然声称今日来的匆忙,带来的礼品上不得台面,要日后补上大礼! 人头大小的玉石摆件还上不得台面,到底上得了台面的礼品是个什么水准? 不仅如此。 肖氏还正式跟各处管事郑重的介绍了简惜,说明了简惜特殊的地位。 这些管事当中。 除了楼氏的死忠还绷得住。 瞧瞧其他管事的态度! 难不成是见了亲娘? 肖氏与简惜只一个露面,竟然就收服了半数的管事。 等于轻易就拿到了王府的半壁江山。 楼氏想起,自己当年是花了无数的时间与心力才掌握一切。 她气的想摔桌、想砸墙、想翻滚! 楼氏还没气够,汲仓回府了。 他听说肖氏与简惜在与管事交接,便担心她们被为难,赶忙来当撑腰的金大腿。 结果,进门的汲仓本根看不到其他人。 他的目光落在简惜的身上,之后便移不开了... 圣宣王爷也是有风度的,怎么会色眯眯的盯着女子,直勾勾的看呢? 汲仓表示他的理智是有的。 只是身体不太听从指挥... 看到简惜的第一眼,汲仓的脑袋里响起了奇怪的钟声。 也许不是钟声,可以说成是能让他大脑清亮又迷糊的声音。 那声音让他的眼睛也变得清亮,简惜的一颦一笑放大画面般清晰无比。 而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包括其他人的行礼问安。 肖氏见自己的心血效果十足,心怀大慰的笑了起来。 简惜就尴尬了,瞪了汲仓很多眼,也没能把这人给瞪清醒。 汲仓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简惜的身边,转头继续盯着简惜。 简惜咬牙,小声问汲仓。 “你看够了没有?” 汲仓所问非所答的说。 “以后不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见外男!” 他的话,不小心没控制住音量,让所有人都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一些爱琢磨的管事心想。 之前还有人传圣宣王与盐运总督府的公子这样那样,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这位简姑娘才是实打实的! 汲仓真的有把简惜逼急的本事。 让她无辜被众人行了意味深长的注目礼。 而他本人毫无自觉的继续说。 “你若是喜欢,可以穿给我看...” 汲仓琢磨起了等司仆入京,是不是应该让他去多准备一些女人的衣裙跟饰品。 他还记得库房里有不少女子头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哄简惜开心... 简惜真的怒了。 她坐直身体,抬头看着汲仓说。 “你敢再胡说八道一句!” 汲仓看着简惜炸毛的小模样,勾起嘴角笑了。 站着坐着都没有本王高,真的觉得凶巴巴的仰视很有威力? 简惜看到汲仓那温柔宠溺的眼神,很生气。 老娘没同意,你乱放什么电! 简惜继续凶汲仓。 “王爷不是很忙吗?这里没你的事!” 周围惊讶的抽气声被简惜选择性忽略。 汲仓四平八稳的说。 “不忙,不走。” 简惜靠近汲仓,咬牙切齿的说。 “要点脸行吗?” 汲仓很享受与简惜的近距离接触,但他口上说的就不一样了。 “怎么?你离我这么近想...?” 简惜一个激动站了起来,想要彻底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理论理论。 结果她中了汲仓动的小手脚,身子一歪,不偏不正的坐进了汲仓的怀里。 汲仓挑眉问。 “大庭广众的,你怎可如此急不可耐的对我投怀送抱?” 果然人生无处不警惕! 简惜觉得自己是因为能力没有恢复才着了汲仓的道。 绝对不承认自己对汲仓压根没有防备心。 汲仓伸手,拦住简惜的腰,煞有介事的把简惜颠了颠,然后说。 “太瘦,以后要多吃!” 要是单独二人,简惜还能穿得住马甲。 这么多人看着呢。 简惜脸红了... 她皮肤白皙,所以脸上的粉红无比明显,娇艳欲滴。 汲仓更乐了。 他低头对简惜咬耳朵说。 “害羞什么?” 我没有! 你不要乱说! 简惜想找个地缝遁走。 她以后没脸出门见人了! 汲仓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盖章,明确的表示简惜的归属。 但他没打算做的太过分。 汲仓帮简惜站好,说了句。 “以后当心些。” 这句勉强可以听,下一句可是要了简惜的老命了。 “以后要投怀送抱也选个无人之处才好。” 说完。 汲仓颇为满足的品起了简惜喝剩下的茶... 站起的简惜真好瞄到了汲仓红透了的耳尖,她脸更燥热了。 臭男人! 大闷骚! 简惜再次坐好,仔细的思考起了自己的过错。 到底是哪里的操作失误,才让汲仓开启了天然黑的撩人功能呢? 她可以改正,然后弥补漏洞啊! 想到到处都是漏洞等她去弥补,简惜的心情便没有那么美丽了。 古人没有当众打情骂俏的习惯,除非是风尘女子。 楼佳慧在心里把简惜给骂了千百遍,可她不解气。 不仅仅是不解气,嫉恨的怨气反而越结越深... 楼氏心疼的楼佳慧。 她对汲仓说。 “仓儿,你是圣宣王,这样与女子...就不怕会传出闲话?当知流言伤人于无形啊!” 汲仓说。 “只是意外而已。” 他的态度堂堂正正。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会对简惜的名声有不好的影响。 “我心悦的女子,不需要藏着掖着。” 楼氏吼道。 “混账!你这是色令智昏!” 汲仓又喝了口茶水,然后问楼氏。 “母亲当真要当众难看?” 第三十五章 被厌恶的新招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氏被下了面子。 但她能反过来教训汲仓吗? 这些年外界传他们母慈子孝,为人人称颂的典范。 楼氏不想被当众打脸。 她对汲仓说。 “母亲有话单独与你说。” 如今已是肖氏与简惜的主场,楼氏没有再坐下去的意义。 汲仓这次听从的点头,起身同楼氏一道离开。 简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担忧汲仓会再次被楼氏拉拢。 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映香院。 只楼氏姑侄与汲仓三人,一片幽静当中,楼氏酝酿好了情绪。 她语带哀戚的说。 “我十六岁嫁入圣宣王府,年纪轻轻便与夫君离别。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仓儿,娘是因为有了你才能坚持到今日。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恍惚间,汲仓似乎又见到了曾经那个对他无微不至的母亲。 他犹豫了... 按照楼氏对汲仓的了解。 他就算有所转变,也不会完全不把母亲当回事。 她便来个以退为进,挽回汲仓的心。 楼氏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娘知晓你的心意。你同简惜也算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门第与身份的差别不容忽视,莫要忘记你的身后是整个圣宣王府!“ 汲仓无从反驳肖氏的话。 世道如此,责任无可推卸。 楼氏低头,掩饰内心的阴狠与眼里的得意。 再抬头,楼氏已是一副忧心欲泣模样。 “娘并不是针对谁,是问天下的母亲,有哪个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只会爬床,玩弄手段的女子呢?” 见汲仓黑沉的脸色,楼氏话锋一转。 “但娘终究是拗不过你啊!娘给你安排,选个好日子把简惜抬过门便是...” 楼佳慧诧异的抬眼,接触到楼氏的深意后,赶忙低下头。 她想,之前姑母是坚决不同意简惜过门的态度,连个妾室都不成。 怎么突然就... 汲仓也诧异。 他摇头对楼氏说。 “谢母亲成全,但儿子想给简惜最好的。” 楼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对汲仓斥道。 “你糊涂!” 楼佳慧本来在想楼氏的用意,听到汲仓的话,她本能的喊了一声。 “姑母...” 汲仓见到楼佳慧的样子就烦躁。 老王爷的事情还没彻底过去,这位楼家姑娘怎么有脸出现? 特别母子谈话的私人场合,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母亲还是送楼家姑娘离开。” 汲仓本是让楼佳慧离开映香院。 但楼氏与楼佳慧都理解成了汲仓要楼佳慧离开王府。 楼佳慧又开始上演伤心绝望的戏码。 楼氏则是扔掉了慈爱,满面怒火。 “你还不肯放过慧儿吗?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女人做到这个份上!” 还没等汲仓解释。 楼氏凄厉的说。 “好啊,好!你长大了,娘也无用了,我去找你父亲便是!” 这是楼氏从来的没有用过的招数。 之前是因为有肖氏自缢未遂的前例,老王妃听不得任何人说轻生。 她本以为汲仓会服软,等着汲仓跟她认错。 但她不知道,汲仓比老王妃还忌讳这个东西。 战场上见过太多想要求生但无奈离去的人,汲仓厌恶任何轻贱生命的行为。 他起身,冷声对楼氏说。 “我向来尊重母亲。王府最是难过危难的时候,祖母病倒,大伯娘轻生,但您,却从未动摇过!” 楼氏还真没想到汲仓有这样的想法。 但她,所有的坚强都是因为可以对王府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啊... 汲仓边大步出门边对楼氏说。 “母亲若真想追随父亲而去,儿子不会阻拦。” 楼氏傻了眼。 汲仓不但没有阻拦她,还让她随意? 楼佳慧上前,扶住楼氏。 “姑母,您没事吧?” 楼氏想对楼佳慧发脾气,训斥她刚刚不该插嘴。 想了想,楼氏忍住了火气。 今天也是她失策了。 “你先回去吧。放心,姑母绝不让人把你赶出王府。” 楼佳慧内心冷笑。 亲生女儿? 需要了便逗一逗,不需要了便赶走。 她也好,汲仓也罢,都只是利用的工具吧? 你最爱的只是你自己! 哼,比起依靠别人,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稳妥。 楼佳慧回到了自己的慧云院,对玉清说。 “入夜让知鸢来见本小姐。” 玉清看到楼佳慧摘掉面纱后说话的样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楼佳慧冷笑。 “怎么?你这是觉得本小姐丑?” 啪的一声,楼佳慧给了玉清一个巴掌。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 玉清连忙磕头认错,同时吹捧起了楼佳慧天仙一般的美貌。 她这一说,反而踩到了楼佳慧的雷点。 想到今日简惜的模样,楼佳慧隐忍的怒气彻底爆发。 她将随手拿起的物品通通砸到了玉清的身上,嘴上骂道。 “不要脸的狐媚子,当自己真是天仙下凡呢!” “几句话就想诓住那些管事了?早晚露出原形!” “呵呵,想当王府主母?你做梦!” 楼佳慧越说越多,好像怨气永无终结。 玉清便惨了,旧伤未愈又舔了无数新伤。 以往楼佳慧教训她,都是往看不到的私处下手。 现在楼佳慧的模样,让玉清觉得她已经彻底的疯了。 发狂的人力气都会增大,玉清被折腾到差点丢掉了半条命。 但她连哀嚎的权力都没有,叫声只会让楼佳慧下手加重。 等楼佳慧舒心了,玉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作为尽职的婢女,她找到面纱戴好。 不仅找人将楼佳慧弄出的烂摊子迅速清理,还准备去找知鸢传话。 楼佳慧对玉清的表现很满意,开口说。 “玉清,是我没有控制住脾气,你莫要生我的气。” 玉清顿足,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楼佳慧抓住玉清受伤的手,轻声说。 “你也晓得容貌对女子有多么的重要...不会再有下次了。” 玉清不相信楼佳慧的话。 楼佳慧就像是个人格分裂的人,玉清研究了多年也没有完全琢磨透彻楼佳慧的喜怒。 她对楼佳慧说。 “奴婢的命不值钱。要不是小姐,奴婢也活不到今日。奴婢愿意做一切,只为能让小姐您舒心。” 楼佳慧笑着给玉清拿了上好的伤药。 “给,这药效果很好。” 玉清将药接过,眼神闪烁。 第三十六章 两宗秘密交易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知鸢很快被玉清偷偷带到了慧云院。 知鸢的视线一直落在玉清戴着面纱的脸上。 做下人的最懂下人。 知鸢猜玉清的伤来的不简单。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对玉清说。 “你这伤...” 玉清瞪了知鸢一眼。 “莫要多事!” 知鸢撇撇嘴说。 “我知道一个土方,专治跌打损伤。” 玉清斜眼看着知鸢。 她心里想,知鸢是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都能轻易背叛的人。 根本不值得信任。 知鸢轻轻一笑,蛊惑道。 “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自己,对吗?” 玉清愣了愣,觉得知鸢说的很有道理。 知鸢再接再厉的说。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要想想你自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玉清皱眉问知鸢。 “你又想作什么妖?” 知鸢神秘的笑了笑,用更低的声音对玉清耳语说。 “你难道就不想成为人上人吗?” 玉清瞪她。 “白日做梦!” 知鸢哼道。 “你想想简惜,她出身可比咱们还不如!” 玉清也冷哼。 “但人家有本事!你救得了老王爷?” 知鸢有些气,反驳道。 “男人对女人,看中的可是其他的本事!” 狐媚之术吗? 玉清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脸蛋跟身材,除非打回娘胎重造! 知鸢妖媚一笑,对玉清说。 “只要我上了位,就给你银钱让你离开王府,重获自由如何?” 不得不说,玉清心动了。 她看了知鸢的脸好一会,摇摆不定。 知鸢见铺垫做够了,便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难道就不想摆脱表小姐的掌控?” 玉清惊得四处张望,就怕有人偷听。 见她这幅害怕的模样,知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早看出楼佳慧不是善茬,早晚得除掉才能安心上位。 玉清小声吼知鸢说。 “简惜还不够,你难道还想害我家小姐?” 知鸢不削的对她说。 “你入王府晚,知道的少。我可是知道表小姐的贴身婢女换了有三个!” 知鸢伸出了三个纤纤玉指,在玉清眼前晃了晃。 玉清觉得知鸢的手长的很美,一点都不像是个下人,白嫩嫩的... 知鸢得意一笑,继续对玉清说。 “你应当知道府里的内牢,那个是从二夫人掌家开始便存在的,不知道偷偷处理掉了多少下人。她们这些当主子的,根本不把咱们这些下人的命当命...” 玉清低头,小声说。 “那也是咱们的命!” 知鸢又笑,面带真诚。 “我知道,想要下定决心做些不好的事很难...但人活一世,不拼一把,不是白活了?” 本就犹豫的玉清,脑海里响起了要命的蛊惑声。 那声音对她说,拼一把还有希望。 不拼,永远都只是朝不保夕的贱婢! 说不定日后还要为楼佳慧顶罪,死也不得安宁... 她问。 “你要怎么办?” 知鸢说。 “先除掉简惜,然后把一切推到表小姐的身上...” 玉清直觉这样做会牵连自己。 知鸢劝她说。 “王爷为人公正,只要你表现的到位,便不会受到牵连。” 那二夫人呢? 那位可不是公正的主! “二夫人的手段可不少!” 知鸢没想到玉清话这么多,差点没了劝说的耐心。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爷的决定,二夫人也不会反驳。到时候你求王爷的庇护,安全出府不难。” 玉清问。 “你做什么?” 终于问道点子上了。 知鸢掏出身上带着的二百两银票放到了玉清的手上。 一个婢女,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知鸢说。 “这些银子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之后还有...” 她又摘下了头上的簪子递给玉清。 “这个也送你,不值钱,算是我的一番心意。日后你出府便会明白银子的用处。” 要不是婢女的衣着有规矩限制,知鸢绝不会佩戴这样的廉价货。 但她无心的行为却感动了玉清。 手上的簪子是她一生收到的唯一一份礼物。 玉清哼道。 “你倒是大方!” 知鸢高傲的笑对玉清说。 “这些小钱算什么?以后只会更多!” 这会儿玉清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给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 同一时间,京城屠水巷里,出现了一名身戴黑色披风,看不见容貌的女子。 她疾步走入与之前被烧毁的宅院对门的宅子。 见到一脸凶恶,恶霸一般的男人,直皱眉头。 “听说当天你们见到三个小孩子在街上闹事?” 男人点头,沉声说。 “夫人说的没错。” 楼氏很诧异一个街头头混混竟然气度不凡,见到她也不慌乱。 于是她问。 “小孩子不打紧,主要还是在他们背后指使的人!” 男人提醒说。 “夫人切莫小看那几个小的。” 他们也算是在京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了,至今还没能找到人呢! 楼氏皱眉,说道。 “你便仔细与本夫人说说当天发生的事情。” 男人并不喜欢楼氏命令一般的语气,转头看着楼氏不语。 楼氏让身后的毕姑拿出银票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打眼看了看数目,勉强让他觉得满意。 之后他把楼佳慧马车失控当天,他手下看到的经过同楼氏讲了一遍。 楼氏轻咬牙说。 “没想到,在京城竟然有人敢找本夫人的麻烦!” 她让毕姑拿上了更多银票,对男人说。 “这些算是定金,你们只需把人抓出来带到本夫人的面前。” 男人撇撇嘴,说道。 “这事可不容易!” 他说的是真心话。 楼氏误会他在拿乔,怒道。 “本夫人今日能应了要求,亲自来此,便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信不信本夫人能让你们永远消失在京城!” 不信! 京城地界,抬抬脚便能踹到一个当官的。 在这样的地方混,他还能少了靠山不成? 但送银子来的就是金主。 男人觉得,既然金主难伺候,他就勉强服个软。 “在下说的是实话,并无为难之意。” 楼氏皱眉。 男人说。 “手下人翻遍了京城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只能说明对方并不普通。这么多人出动,那都是张口要吃饭的!” 毕姑有眼色的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票。 男人这才满意的笑了。 “在下定尽快把人找出来。” 没想到啊,那几只小猴子竟然得罪了不好惹的人,正合了他的心意! 第三十七章 绿粉的主仆契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肖氏与各大管事的见面很顺利。 第二天,肖氏接管中馈的消失正式传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担忧、有人期待。 因为肖氏已经嫁入王府多年,又有诰命在身。 没有敢在明面上表达自己的不服气,只能在暗地里做些小动作罢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几日。 这天,一大早起便乌云密布,冷风阵阵。 简惜没等人呼唤,自动睁开了眼睛。 紫韵同兰云一起走了进来,各司其职的给简惜准备洗漱更衣。 紫韵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手上的动作迅速。 交接当日肖氏便让紫韵跟随简惜一起到了寻鹤居。 肖氏说是简惜的身边缺人照顾,让紫韵来伺候一段时间。 不满意,还能退回。 简惜知道,紫韵这是在竭力的表现... 她开口问紫韵。 “你真的想留在我身边伺候?” 紫韵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给简惜跪下。 “奴婢愿意跟随小姐。” 简惜问了个简单的问题。 “大夫人待你很好,为什么?” 紫韵说。 “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夫人怕其他人伺候的不够周到。奴婢...奴婢很敬佩您...” 紫韵难以说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一直伺候在肖氏的身边,对简惜不熟悉。 但是从见到简惜的第一面开始,她便被简惜身上充满自信的气场吸引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低调又霸气的女子,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一样。 特别是简惜受仗刑那日。 紫韵近距离见过简惜的伤,她内心的波澜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简惜说。 “以后跟着我,随意一些便好。” 一旁的兰云很失落,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失宠了。 她慌张的对简惜说。 “小姐您千万别不要奴婢。” 紫韵诧异,哪有奴婢直接把话说出来的,不怕主子惩罚吗? 简惜笑嘻嘻的调侃兰云。 “怕了?” 兰云点头。 她一直就在厨房里帮忙,基本什么都不会。 她现在都不敢把简惜当姐姐了... 简惜说。 “不怕,以后让紫韵教你为人处事。” 紫韵看着兰云身上的一身粉红,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兰云被看的尴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简惜转头凝重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而对紫韵二人笑着说。 “你们一绿一粉,正好看着喜庆。” 紫韵对简惜说。 “小姐还是给奴婢们赐下个新名儿吧。” 简惜对这个事情不算在行,盯着二人看了一会。 紫韵态度坚决,是因为大夫人房里的另外一名一等婢女叫蓝韵,跟兰云实在是分不清楚... 当真要换,简惜试探性的问。 “绿萝跟粉樱可以吗?” 兰云是瞬间就爱上了自己的新名字,紫韵则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绿衣。 反正她也不讨厌绿色,以后就多穿绿色讨喜吧。 兰云。也就是现在的粉樱,面带羞涩的给简惜跪下,声称日后要一心侍主。 绿萝也跪下,说着跟粉樱同样的话。 简惜坐在上首,只说。 “我不会阻止你们奉我为主。只一点,虽为下人,不可卑微。我的人只许强,不许弱!” 二人郑重应是,却是不明白该怎么个强法。 简惜的食指指腹上无伤,却凝结了一滴鲜红的血。 她抬手在绿萝与粉樱的额头个点了一下。 “我的人,更不能少了好处。” 绿萝二人脑海里响起了主仆契约的声音,懵懂的就这样被签订了。 她们二人现在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如何改变她们的世界观。 简惜对二人说。 “更衣吧。今日有大事要办!” 这一日,简惜换上了玄色镂空暗纹华服。 全身上下只有头上一处是白玉簪。 玉面冷肃,黑衣妖媚。 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绿萝、粉樱二人离开了王府,直奔三只包子所在之处。 江府内的三只包子也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三人很默契的换上了玄色锦衣。 江陶给三只小包子送来早膳,三人却连动也未动。 天赫对江陶说。 “江叔,今日我们兄弟三人不用早膳,让人撤下去吧。” 从进门开始,江陶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只是他体贴的没有过多的询问。 天恒笑嘻嘻的对天赫撒娇。 “大哥,咱们去迎接母上大人吧,宝宝想她了...” 天赫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迈步率先出门。 眼不见心不烦! 简惜来到江府,进门便看到了变得白胖了不少的三只小包子。 天恒直接奔入简惜的怀中,在简惜怀里蹭来蹭去。 不是简惜多心,她总感觉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天恒抬头看到自家母上大人漆黑的脸色,萌蠢的笑了起来。 “宝宝想母上大人了。” 简惜用手指点了点天恒的额头,上下打量。 “开来这段时间吃的不错!” 天恒噼里啪啦的开始炫耀起了自己新尝试的各种膳食,一发不可收拾... 粉樱见到几只小的,激动的想上前叙旧。 但她敏感的察觉到了三小的不同,止步犹豫。 其实,三小已经不记得粉樱了。 前世他们离开时,年龄太小又没有开智,等于没有任何记忆。 简惜看到粉樱伤心失望的模样,用只有母子四人能听到的声音告知了粉樱的身份。 天殊诧异的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您这么快就能使用传音了?” 要不要这么快? 他们现在也就练到跑起来不会摔了... 要是放从前,还用惧怕外面那些四处寻人的恶霸吗? 直接做记忆消除,就是在眼前,那群恶霸都人不出人来... 天殊的话是有声音的,江陶几人都听个云里雾里。 简惜对天殊说。 “不急,过了今天,你们也可自行修炼了。” 说到修炼,三只小包子像是被打了鸡血。 天赫不冷傲了,天殊不潇洒了,天恒也不卖萌了。 三只睁着大眼睛,齐齐的看向简惜。 简惜无奈的说。 “还不是时候,急什么?” 简惜身后的绿萝,十分懵圈的询问粉樱。 “他们怎么会叫小姐母上大人?” 粉樱歪头,第一次觉得绿萝也好笨。 “见到娘亲,自然要喊母上啊。” 绿萝闻言,仔细的盯着小包子们的脸看了看。 随后她倒抽一口凉气。 天啊! 王爷知道他已经有后了吗? 第三十八章 万鬼游街惊悚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绿萝不可置信的看着简惜。 没想到小姐竟然藏着这么大个秘密。 她很想飞回王府去告诉老王爷、老王妃、大夫人... 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圣宣王府有三位聪明伶俐的小主子! 简惜乐呵呵的对绿萝说。 “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哦!” 天赫问。 “她们是同母上大人签订了主仆锲约吧?” 天恒跑到绿萝的面前,软萌可爱的说。 “宝宝知道。签了那个契约以后啊,是不能背主的。” 他俏皮的指了指地下。 “当心被鬼捉去!” 绿萝看着一身玄衣,面色粉白的小包子,后背上都是冷汗。 小孩子不是都怕鬼的吗? 不愧是小主子,就是胆识不凡! 天恒问天殊。 “二哥,你说这个小姐姐在YY什么?” 天殊斜眼,不看天恒,自顾自的说。 “说好了不传播现代文明。” 天恒惊叫了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说过!没有现代文明,宝宝就没有了灵魂!” 天殊扶额。 当初为了能跟着来,信誓旦旦的应下。 这人转头就变卦啊! 天赫对天殊说。 “无碍,老三顶多就是被人当成个满口胡话的疯子。” 天恒被挤兑,脸色秒变。 “老子平日里让着你,你还真当老子好欺负?” 总是自称宝宝的小萌蠢,突然变脸,反差感强烈。 简惜只一句。 “都闭嘴。” 三只包子闻声整齐站好,异常乖巧。 与三只包子相处最多的江陶感叹,果然还是亲娘管用! 此时冷风又起,夹杂着丝丝阴寒之气。 简惜对三只包子说。 “要开始了。你们速去摆隐形阵。” 隐形阵顾名思义,可以将众人保护起来,不被外界发觉。 随后,简惜在江府摆起了中心阵法与祭坛。 一切物件都出自简惜的储物空间。 再次震惊了绿萝。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总感觉是在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想了想,绿萝问淡定的粉樱。 “你可知小姐在干嘛?” 粉樱摇头。 绿萝又问。 “那,那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粉樱煞有介事的说了句。 “高人!” 绿萝真想给粉樱两下。 她气恼的问。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粉樱摇头说。 “不好奇。反正只要是小姐做的事情,那就都是对的,我都听小姐的。” 绿萝诧异,她终于明白,看起来不那么机灵的粉樱为什么能得到简惜的青睐了。 粉樱对简惜的信任与崇拜大过一切,甚至能战胜她本就不大的胆子。 绿萝整理了下衣裙,深呼吸。 她不能输给粉樱! 简惜这一忙,便从一大早一直忙到了夜晚。 中间,简惜与三只包子都没有进食,水都没有喝上一滴。 简惜不用,其他人也跟着挨饿。 粉樱被饿的头晕眼花,恍惚间看到天空飘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对绿萝说。 “我真是没用。只饿了两顿,人都不清醒了...” 绿萝顺着粉樱的视线看向天空。 她长大嘴,半天忘记了合上。 天上飘的倒地是什么鬼? 鬼? 绿萝惊的尖叫了起来。 但奇特的是,她没能喊出声音来。 绿萝闭嘴,单手握住自己的胸口。 周身被阴风包围,瑟瑟风声在寂静的夜里诡异非常。 绿萝从小就听说过很多阴阳忌讳,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日是长辈们口中的鬼节。 她记得儿时到了这天,长辈从来不让孩子出门,说出门会被鬼捉走... 她是真的见了鬼了! 她见鬼了! ...... 临近子时,三小归位,在简惜下手打坐入定。 简惜抬手,隔空把江陶、绿萝跟粉樱三人拉到了相应的位置上。 阵法的另外五个位置,则是同时出现了模糊的虚影。 三人都吞了吞口水。 他们脑海里响起了简惜的声音。 “别怕。” 简惜的声音有安抚的力量。 一切准备就绪。 简惜又拿出自己炼制好的丹药,甩手准确的放到了三只小包子的面前。 三只小包子并没有张嘴。 他们头顶天灵之处显现出了白、红、蓝三种不同颜色的火焰图案。 那图案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延伸跳跃,然后将丹药吸入,再重新回到三小的天灵之处,最后消失不见。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悚的。 最让人惊悚的是简惜天灵处,泛着幽幽紫光的黑色火焰。 刚入子时,那黑色火焰图案便从简惜的天灵之处显现了出来。 它迅速的向四周扩散,拂过身体之时并没有让人觉得炙热的温度,反而是让人颤抖的阴寒。 它似乎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惧怕它,同时也想靠近它。 再然后,火焰疯狂的开始吞噬游荡的鬼怪。 简惜清冷的声音再起。 “收!” 万鬼游街、飘荡的气势,不是亲眼所见之人不明白其中的震撼。 但如果万鬼像是小绵羊一般被吞噬呢? 单单用震撼已经无法形容。 江陶等三个能见鬼的大活人都有一个深入内心的认知。 那便是,简惜是比妖魔鬼怪更厉害的存在。 子时一过,空气里的阴冷似乎消失了。 绿萝与粉樱都看向月朗星稀又空荡的夜空,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简惜的黑色火焰将三只小包子包围住,同他们身上其他颜色的火焰互相缠绕在一起。 看起来,像是在进行融合... 而三只小包子看起来也不平静。 他们面色隐忍、寒风中冷汗连连。 当东方的太阳就要展露头角的时候,简惜终于收势。 三只小包子周身的火焰已经变成了他们特定的颜色,同时涌入他们的身体。 蓬勃的力量疯狂的涌入三小的身体各处,进行对他们身体各项机能的完善与改造。 这个过程也不简单。 外人也只能从表面窥探一二。 无法切身的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时间流转。 简惜最先睁开眼睛,她眼中还有尚未退却的紫色华光。 绿萝看着简惜发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家小姐似乎更美了。 三小过了一会儿才相继睁开眼睛。 天恒红着鼻头糯糯的说。 “宝宝终于完整了。” 天恒想,他要努力修炼,然后去虐街头的渣渣。 简惜对呆愣的另外三人说。 “你们现在都有了与我一脉相承的内力。” 简惜拿出心法秘籍分别递给三人。 “勤加练习。日后,你们就算上不了九天,也能称霸人间!” 第三十九章 前来讨公道的金刚萝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称霸人间是一个过分伟大的梦想,以至于三人都没能找到实感。 天恒一个使力从地上翻跳了起来,几下就蹦到了江陶的面前。 “江蜀黍,宝宝饿了。” 江陶对天恒近乎瞬移的速度目瞪口呆,突然感觉与高大上小包子产生了距离感。 天恒嘻嘻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前牙。 江陶感觉心里软乎乎的,温声对天恒说。 “早就备好了,都是你们几个爱吃的。” 他们这边聊的欢快。 绿粉两个人的表情就很纠结了。 简惜挑眉问。 “怎么了?” 绿萝咽了下口水,对简惜说。 “奴婢认的字不多...” 粉樱也点头附和,她等于是不认字! 简惜说。 “你们把书打开看看。” 二人把心法秘籍打开,上面的字根本不用她们去念,直接进入了她们的脑海,像是动画一样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新世界的大门,正在为她们敞开。 绿粉感动泪奔。 简惜傲娇的说。 “可不要小看我拿出来的东西。” 她毫无形象的伸展了一下身体,感受剧烈疼痛过后,通体轻盈舒畅的惬意感。 冉冉升起的朝阳,金黄灿烂。 同样的朝阳之下,京外一处潦倒的客栈内,掌柜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这个人看起来就是名普通的中年人,头上有丝缕银发,声音消沉。 “一只鬼都没抓到?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站在她对面的小丫头,闻言偏头皱眉。 她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梳着双鬓,看起来不到五岁的样子。 只是她现在的表情,超年龄凶狠... “我这就去收拾暗中捣乱的人!” 掌柜的摇头叹气,对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脾气习以为常。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但大都是半吊子,可没见什么人能把大鬼小鬼给收拾的这么干净...” 小丫头吼道。 “我不怕!” 掌柜的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辆银子,递给小丫头说。 “给,我只有这么多了...这事你自己解决,可别把麻烦带回客栈来。” 小丫头气的头发差点没立起来,冷哼道。 “胆小鬼!” 掌柜的神秘兮兮的从柜台里探出身子,俯身对小丫头耳语说。 “这里可没人知道我的大名,你喊这么大声音作甚!” 小丫头转头就走,理都不理四下张望的那只胆小鬼。 等走的远些了,小丫头才回头望向客栈的方向。 双层的客栈远看近看都是年久失修的模样。 红的泛白的锦旗,歪歪扭扭的挂在客栈的外面,写着暮边客栈四个大字。 暮边客栈一旁的官道是隆昌古道,曾繁华一时,如今已被官府废弃多年。 道两旁的杂草长的快能没过小丫头的个头,随着秋风张牙舞爪。 她伸手,看着掌心中的一辆银子,吸了吸鼻子,叹气。 她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凹陷的肚皮上。 好饿啊... 要不要先饱餐一顿? 京城的豪华酒楼金满楼的大门口,站着一名粉雕玉琢的潦倒小丫头。 珠光宝气、肥头大耳的掌柜的问店小二。 “这什么人?来多久了?” 小二嬉皮笑脸的说。 “有一个来时辰了。就是个小孩子而已,掌柜的您就别计较了...” 掌柜的不耐烦教训店小二道。 “咱们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财源!你自己看,那小丫头竟然挡在财神爷的前面,要的要不得?” 店小二心想,要按掌柜的的说法,凡是站在酒楼大门前的都得挡住财神爷的视线... 店小二认命的打算去赶人,转身发现早没了小丫头的身影。 他摇头一笑,继续去忙活了。 他并不知道,有一点金黄落在了他的身上。 暗处的小丫头撇撇嘴,喃喃的说。 谢谢你帮我说话,但我就只能给你这点福运了... 握紧手中没能花出去的一辆银子,小丫头飞身赶往江府的位置... 在她的设想当中,江府里住着的不是道士就是鬼巫,总之难免一场恶战。 但现实... 满院子疯跑的一堆小屁孩是什么鬼? 不是鬼啊,是真的孩子! 难道有人抓了这些孩子用来修炼禁术? 此时在江府当中异常活跃的,都是之前被简惜救出来的孩子。 孩子王三只包子正处于吃饱了,大白天补眠的状态。 天赫睡的浅,被孩子们的吵闹声惊醒无数次之后,他烦躁的起身走出房门,正好看到了府外高树上傻呆呆站着的红衣小丫头。 小丫头也看到了他,探究的歪了歪头。 然后小丫头飞到了天赫的面前,瞪着大眼睛说。 “你长的真好看!” 天赫冷脸。 他就是从头嫩到脚的包子身材、包子脸而已。 多丧心病狂的人会对他发花痴? 小丫头见天赫冷脸,赶忙说。 “哎,你别生气。我叫洛豆豆,是来江府讨公道的,不是坏人。” 天赫无所谓的说了句。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人认识洛豆豆。” 然后他喃喃自语的说。 “倒是听说过疯狂豆豆...” 洛豆豆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两颗又大又圆的黑葡萄凑近天赫的脸说。 “你既然知道疯狂豆豆,我就绝对没有找错地方!” 这么近的距离,让天赫不自然的脸红了红,后退一步问。 “你也知道疯狂豆豆?” 洛豆豆收回身体点头说。 “知道。疯狂豆豆是天下最美、最可爱、最聪明伶俐的小公主!” 天赫咧嘴一笑,问道。 “难不成你就是疯狂豆豆?” 洛豆豆不语。 天赫摇头晃脑的说。 “我认识的疯狂豆豆是手拿双斧,凶神恶煞的捉鬼金刚萝莉。” 洛豆豆生气的吼道。 “你才是金刚!” 天赫摇头说。 “我可是兵马大元帅。” 洛豆豆捧腹大笑。 “你,你个小不点,还,还元帅!” 这时简惜带着绿粉,离开江府之前来看看三只小包子。 正好让她见到了天赫跟一个小丫头在打情骂俏... 简惜走近,斜眼看着天赫问。 “你交女朋友了?” 天赫愤怒,正要反驳。 天不怕地不怕的洛豆豆啪嗒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她面带恐惧的说。 “判,判官大人!我很乖,很听话,没有再惹事情了,你不要抓我好不好?” 简惜这才认出洛豆豆。 地府的金刚萝莉,怎么来了江府了? 第四十章 要做老实鬼的小仙女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轻易的落到轮回判官的手中。 那她躲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意义? 她边哭边向简惜求饶说。 “大人,当年我是年少轻狂,才犯下不少错事。如今我知道错了,老实本分的做人...不是,是做只老实本分的鬼。您就放过我吧。” 绿粉都再次傻眼。 一个小丫头说年少轻狂,还要老实本分的做鬼? 简惜无奈扶额。 洛豆豆本是仙体降生。 她是被人设计夺了仙格,从上界给扔下来的,走的并不是正常的渠道 是她自己倒霉,直接掉落地府。 上界之人就算没了仙格,也只是没了身为神仙的法术本领,并不会丢命。 长不大也死不了的小萝莉只能在地府混日子。 起初,她同其他神仙一样,对地府一切都有根深蒂固的厌恶。 她放言要降妖除魔,踏平地府。 结果她才炼成双斧,出山没多久,就被简惜单手扔进了小黑屋... 洛豆豆是真的怕了! 一名真正的小仙女,竟然要做只老实的鬼! 简惜对她说。 “我并不是为了抓你而来的。” 洛豆豆反应了一会儿,眨眨眼睛,冷静了下来。 真是丢人丢大了! 另外两只小包子也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天殊感慨说。 “身体果然不一样了。只休息一会就精力充沛了!” 洛豆豆抬眼看着天殊与天恒,不合时宜的又犯起了花痴... 怎么这里到处都是比仙童还好看的小哥哥呢? 哦,不对,是弟弟。 她有点不想离开了... 三只包子也看着毫无形象的洛豆豆。 天恒亲和力比较强,亲切的说。 “小姐姐怎么会在这里?是什么人欺负你了吗?” 天赫冷笑着说。 “她叫洛豆豆,地府人称金刚萝莉、疯狂豆豆。” 天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一定同传言中的不一样。” 洛豆豆感动的快哭了。 可惜她仅剩的那点福运都送了人... 她要给弟弟攒福运。 向来目标只是吃饱的洛豆豆,有了更伟大的抱负。 她要搞养成,给自己养个福运逆天的小相公! 天恒并不知道洛豆豆的伟大理想。 他完全就是养鱼的状态,吧洛豆豆当成了他池塘里的鱼。 当然,在天恒的世界里,世上所有的小姐姐都是他池塘里的鱼。 简惜对自己的渣儿子直犯愁。 子不教母之过... 只听天恒问洛豆豆。 “小姐姐来江府做什么?” 洛豆豆看了眼简惜才说。 “我们客栈是靠抓鬼拿积分的,有积分才能在阳间逗留,或者换一些其他有助于修炼的东西...” 洛豆豆满心委屈。 “现在捉鬼的人越来越多了,竟然连鬼节都不见鬼影,我想要找那些捣乱的臭道士讨个公道,便顺着万鬼游街时留下的痕迹找来了这里...” 简惜嘴角直抽。 洛豆豆要不是天生有这个本事,可找不到隐形阵下的痕迹。 她是千防万防,没防住这只豆豆。 看着洛豆豆瘦弱的模样,简惜问。 “京城地界只有暮边客栈地处三界交汇,那里的掌柜的难不成换了人?现在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洛豆豆又哭。 “不是掌柜的换了人。是官道被荒废了!我们不仅捉不到鬼,就连阳间的生意都做不成...” 说完,洛豆豆便像找到了发泄口,哇哇哇的抱膝痛苦。 魔音绕耳,简惜无奈的对绿萝说。 “你带她去吃点东西吧。” 天恒赶忙说。 “不用麻烦绿萝姐姐,我带豆豆去。” 简惜想,这才多大一会儿。 你左手是绿萝姐姐,右手就成了豆豆了? 你也不问问人家乐意不乐意。 绿萝笑的尚算矜持,洛豆豆可不一样了。 她嗝的一声止住了哀嚎,灵活的蹦了起来。 “还是你最好!你放心,我吃的一点都不多!” 然后洛豆豆又说。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天恒回答。 “我叫天恒,那边是我大哥天赫跟我二哥天殊。” 洛豆豆笑呵呵的点头。 两下之后,洛豆豆想起了炼狱好像有一臭名昭著的刑判官,就叫天恒。 她看着天恒摇了摇头。 这么可爱的弟弟... 不会的,不会的! 瞧她这记性。 那刑判官不是轮回判官之子嘛! 都说人家是因为后台硬,才无法无天。 怎么能... 特娘的... 她干笑着问天恒。 “你同那位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天恒理所当然的说了两个字。 “母子。” 洛豆豆尖叫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炼狱刑判官!” 天恒不知洛豆豆为何怪叫,神秘兮兮的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秀给洛豆豆看。 因为他也能打开自己的储物空间了。 “怎么样,厉害吧?” 洛豆豆哭丧着脸说。 “这下完了,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小相公呢...” 粉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引得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 天恒不知羞,反而骄傲的说。 “宝宝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简惜对快笑岔气的绿粉说。 “走吧,回王府。” 她是服了自己生下的崽。 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京外周军大营。 汲仓结束了全军晨练,正在处理公务。 但是他心情烦躁。 从与楼氏不欢而散开始,他的内心就没能安稳过。 他可以拒绝多年来楼氏给他安排的各种女子,可以不在意楼佳慧的存在。 那都是在没有简惜的情况下。 不然,所有的一切都会反噬到简惜的身上... 他并不想简惜成为众人的靶子。 项纶悄无声息的出现,对汲仓说。 “主子,司仆进京了。” 汲仓冷眼问项纶。 “他这是要本王去见他?” 项纶点头。 汲仓咬牙,打算见了面再收拾司仆这个混账! 若是从前,在风尘场所办正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汲仓的腿在进入迎香楼的瞬间顿住了。 项纶问。 “主子可有何吩咐?” 汲仓犹豫了一下,才皱眉看着项纶问。 “你说...本王今日若是进了迎香楼,会如何?” 单身狗项纶没有反应过来,警惕的观察起了四周是不是有他没能察觉的危险。 司仆一脸严肃的从楼里走出。 他沉声问。 “主子有顾忌,可是身边有了人?” 项纶恍然大悟的说了句。 “原来是怕简惜姑娘疑心啊!” 司仆还是一脸严肃的问项纶。 “简惜姑娘是何人?” 项纶回答说。 “能让咱们主子听话的人!” 不得了,京城竟然发生了如此大事! 第四十一章 当面瘫遇见面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司仆的内心活动很多,但他面上是一副面瘫脸。 他十分认真的与汲仓对望了片刻。 然后司仆败下阵来,伸手对汲仓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今日属下请客。” 汲仓最终还是迈步进入了迎香楼... 老鸨水娘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她年纪不到三十,身材丰腴,长相妖艳,但她的动作却十分的规矩。 水娘将汲仓三人送入顶层贵宾雅阁,然后俯身退出。 等房间的大门合上之后,她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大气。 转身时,水娘发现刚来楼里不久的几名姑娘在三层楼梯通道处探头张望。 她迈着小碎步奔了过去,咬牙小声说。 “做什么?都该干嘛干嘛去!” 有姑娘撇嘴说。 “您总得告诉咱们刚刚那几位爷是什么来头吧?万一过会他们叫咱们进去伺候呢?” 水娘冷哼了一声,妖媚的看了那姑娘一眼。 “别怪老娘没有提醒你!想要小命,就不准对里面那几位动歪心思!” 说完,水娘扭着腰离开了。 留下的几位姑娘心里不服气。 逛楼子的大都是肥头大耳的臭男人,要么是些年轻不懂事的公子哥。 她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势风度的真男人啊... 新晋头牌流萤建议说。 “现在还不是开门营业的时辰,不如咱们再等等看?” 也有姑娘忌惮水娘的警告。 但富贵险中求,不能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雅阁内,司仆只是把京外的一些重要事物汇报给了汲仓。 然后... 面瘫对面瘫,相望无言。 司仆咳了一声,问汲仓。 “主子命令属下进京,总得有吩咐...” 汲仓眯眼喝了口酒水,然后说。 “启动九玄奘经在京城的暗线,本王要调查王府内所有人的底细。” 司仆有些犹豫。 “主子为何要闹这么大的动静?” 汲仓懒得解释。 “无需多问...” 司仆认命点头。 他直觉王府内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让主子突然把他这样优秀的人物叫进了京城。 他说。 “属下与主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属下敬您一杯!” 汲仓沉声说。 “不必。日后有事回禀去王府。” 说完,汲仓起身,起身离去。 他有种心慌慌的不好预感... 汲仓走到雅阁的门口便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他皱眉开门,然后动作敏捷的闪开了身体。 一名大胸红衣姑娘直接冲入了汲仓身后司仆的怀抱。 司仆用一副面瘫脸,语气轻佻的夸赞道。 “姑娘果然够大!” 那红衣姑娘看到司仆直直的视线,惊叫一声弹开,然后娇滴滴的嗔了一句。 “爷怎能如此流氓?” 司仆一本正经的说。 “爷倒是觉得,美人你更爱流氓多一些...” 那红衣姑娘又是一阵娇羞,扑进了司仆的怀里。 抬头看到司仆的脸时,表情僵了僵。 楼里的姑娘对男女那点事都是人精,红衣姑娘分明看到了司仆眼中的清明与过分严肃的脸。 这冷脸,吓得红衣姑娘缩了缩脖子,求助的看向外面观望的其他姑娘。 汲仓冷笑了一下,扔下被缠住的司仆,抬步下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水娘再次出现,对他请罪说。 “今日是奴家管教不严,扰了爷的雅兴,还请爷赎罪。” 汲仓没打算与水娘多说。 “无碍。” 身着素淡清雅的流萤出现在了水娘的身旁,她轻声对汲仓说。 “奴家流萤,给爷请安。” 水娘斜眼看了看流萤,凶道。 “不是让你们安分吗?老娘的话也不中用了是不是?” 流萤可不管那么多。 她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其他二人也不错,只是没有汲仓身上那份尊贵与霸气。 这么优质的男人,她可不会错过! 流萤羞答答的微俯身,推算这个角度刚好能让身高体长的汲仓看清楚她挺翘的身材。 又微侧脸,露出了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 静等汲仓的夸赞。 汲仓看都没看流萤一眼,只意味深长的用眼神警告了水娘。 水娘被吓的心脏扑通乱跳,脸上是尴尬的笑。 这时,有人对汲仓说。 “这姑娘不错啊!肤白、胸大、妖精脸,不如带回家娇养!” 流萤虽然刚入迎香楼时日不长。 但她因为美貌与温婉羸弱的气质正受人追捧,怎么可能安静的听人挤兑她? 她笑着抬眼看了看迎面走来的姑娘,愣住。 向来觉得自己貌美,可艳压群芳的流萤,第一次有了自卑感。 而这种自卑很快便转变成了嫉妒。 她阴阳怪气的说。 “看姑娘当是出身良家,这个时辰来迎香楼,难道是来寻夫君的?” 未出阁的姑娘都是半披发,但简惜向来是全挽发。 她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三只包子的娘,再装青涩很不道德。 没想到被流萤当成了来迎香楼捉奸的深闺怨妇。 简惜转头看向绿萝,用眼神询问。 我看起来有怨妇的气质吗? 绿萝没看懂那么深的涵义,反而以为简惜要自己出面迎战白衣姑娘。 她做足了架势,对流萤说。 “我家小姐的事,不是你可以胡乱碎嘴的!” 小姐? 流萤掩唇笑道。 “原来是个寡妇啊。小姐莫气,是流萤说错话,惹您不快了。” 寡妇面前谈夫君,那不是自讨苦吃嘛! 刚才还疯狂嫉妒的流萤,终于找到了安稳,心情愉悦。 水娘向来不待见不是她管辖的其他女子,她不耐烦的说道。 “这里不是姑娘来的地方,您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水娘身后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不少无事吃瓜的其他姑娘,有的妩媚的调侃简惜,有的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司仆也从楼里走了出来,只是他胳膊上还挂着大胸的红衣姑娘。 他看到汲仓身旁的简惜之后,用十分严肃认真的声音问水娘。 “水娘,你竟然藏了这样的美人!” 司仆看都没看汲仓,赶忙对水娘下定。 “三爷对女人不感兴趣。咱们可说好了,这姑娘归我!” 汲仓在简惜出现之后便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所有的功能都在罢工,直到他听见了司仆的话。 他沉声问。 “你说什么?” 第四十二章 迎香楼大厮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流萤逮到机会对司仆说。 “爷,这位可不是楼里的姑娘...” 其他姑娘也感受到了简惜带来的危机,她们齐拥而上,把司仆包围在中心。 一场为了抢夺最佳位置的战斗,就这样展开... 流萤微微一笑,奔着汲仓倾身而来。 还没等她靠近,便被一只纤纤玉手按住了额头。 简惜看着自己不听话,正按着流萤脑袋的手,内心哀嚎。 投不投怀送抱关她什么事? 她这是在抽哪门子邪风? 她默念了几句三小篡改过的佛家心经。 不因其小而视其大,不因女...男色失天下! 不对,还是阿弥陀佛简单有效... 眼看,一场因为男人而起的厮杀正在白日里当街上演。 水娘急了,今日过后,她迎香楼要被其他青楼说成是没有恩客,要当街抢人的猛虎窝了! 不得了啊! 她高声喊道。 “都给老娘住手!” 姑娘们正在互挠,早就杀红了眼,怎么听得到老鸨的叫喊? 流萤也怒了。 她其实就是个小户人家出身,还早早的没了爹娘,不仅认不得几个字,就连平日里的一颦一笑都是经过训练的营业手段。 这会儿,她被人拦了头,直接现原形。 “哼,你个寡妇想跟姑奶奶我抢男人?姑奶奶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泼辣!” 她刚想抬手,就被终于能控制行动的汲仓踢飞了出去。 汲仓这一下,可比水娘的喊叫管用。 大厮杀被按下了暂停键。 众人看着流萤从空中落下的优美弧线,呲牙... 本以为流萤就算没给摔傻,也会被摔残。 生命力顽强的流萤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先是吐了口血,然后丧尸一般的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 她没能看清是什么人抬脚,还以为是简惜会些功夫,对她下了死手。 她哭唧唧的找到水娘,告状说。 “妈妈,外人都欺负到咱们迎香楼的头上了,您要为流萤做主啊!” 水娘笑着咬牙说。 “闭嘴!” 流萤不明所以,对水娘抱怨。 “您竟然怕了?” 不怕才怪! 她对流萤说。 “贵人能抬脚踢到你身上,那是你的荣幸!” 流萤这才狐疑的看向了简惜的方向。 不看还好。 她的男神正在殷勤的给寡妇擦手呢... 同样震惊的还有司仆。 之前他感慨京中美人们对他的热情,面无表情的享受她们的投怀送抱。 现在才从脂粉香中清醒,抽身定定的看着汲仓。 汲仓仔细的给简惜擦过手,才小心翼翼的问。 “莫要再碰脏东西。你怎么会...路过迎香楼?”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路过哪里不好,非要路过这里! 简惜只是抽空看看京城的商圈,准备做些既能挣钱又能培养势力的买卖。 无论何时,实力才是挺直腰杆的硬道理。 她冷声反问汲仓。 “怎么?你能白日逛青楼,我就不能路过了?” 水娘与司仆一起咽了咽口水,做好承受暴怒汲仓的心理准备。 奇迹发生了... 汲仓略带委屈的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仆心里咯噔一声。 汲仓不暴躁,小事上很宽容。但他为人很冷,不容冒犯。 相处多年,他们这些属下都小心的守着主子的底线,谁也不敢越线。 原来主子也是可以服软的,只是分人而已! 简惜瞄了司仆一眼,冷笑。 汲仓想起司仆之前的言语,哄简惜说。 “司仆是我的手下。他只是为人随意了一些,并非...” 汲仓说不下去了,他其实想把司仆给撕碎。 竟然敢对他的女人动歪心! 简惜挑眉问汲仓。 “你这是要帮他说话?” 汲仓瞬间身体紧绷,摇头说。 “不是,回头我打他八十...” 见简惜脸色不好,汲仓改了数字。 “一百...” “一百五...” 简惜这才放下了挑起的眉头。 汲仓长舒了一口气说。 “就赏他一百五十军棍!” 司仆的心,碎了。 他主子为了哄女人开心,连属下兼兄弟的命都不当回事了... 他就是没有选好进京的日子! 简惜这种找事的姿态并不是来自大脑,而是处于某种不受控制的本能。 她极力的想维持住自己的平常心。 那边震惊中的流萤哀戚的喊了句。 “爷竟是心仪这个寡妇吗?” 简惜内心的小人彻底暴走了。 她微笑着问汲仓。 “你的小美人说我是寡妇呢!” 汲仓摇头,本能的否定道。 “她不是我的小美人,我不认识她!我还在,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寡妇呢?” 啪,又是一地碎裂的声音。 就连向来精明的水娘都懵了。 这姑娘要是三爷的夫人,下人怎么会以小姐相称呢? 难道是夫妻不和? 不对啊,她根本就没听说三爷娶妻了啊! 简惜冷哼。 “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汲仓又说。 “对,没有关系。” 说完又自行打脸。 “不对,有关系,关系匪浅!” 当众认错对汲仓来说是个挑战,解释的话就在他的嘴边,已经转了好几圈。 他靠近简惜,小声说。 “我只是来这里见属下,并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见简惜还是冷着脸,汲仓破釜沉舟的说。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千万莫要误会了我的心意。” 心里只有我一个? 简惜愣住了。 千年还多的记忆里,这是不是汲仓第一次对她说情话? 如果当年汲仓能像现在这样,是不是就不用经历后来的一切了? 不是早就知道没有如果了嘛! 简惜烦躁的转身,对绿粉说。 “今日不逛了,回府!” 绿粉刚要跟上,简惜就凌空被汲仓给扛了起来。 简惜内心气闷,又不能当街跟汲仓大打出手。 汲仓看到了简惜眼里的悲凉,心一紧,就干出了不听大脑指挥的冲动事。 但是他不后悔。 他一定要搞清楚简惜到底隐瞒了他什么! 可惜简惜这次没给他面子,而是冷声命令道。 “汲仓,放开我!” 汲仓身体一顿,轻拿轻放一般的将简惜原地放好。 然后他苦着脸说。 “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汲仓在简惜开口前俯身轻声说。 “迎香楼其实是我的私产,偶尔来这里真的只是办事!” 私产? 简惜神秘一笑。 儿子都给你生了,拿些抚养费不算过分吧? 第四十三章 理不直气也壮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并不喜欢经商,因为商人要对客人笑脸相迎。 她也是见了潦倒的洛豆豆之后才下定了决心,怎么也要给自己跟三只包子留后路... 迎香楼的位置是黄金地段,单独在红街之外,对面不远处便是商业街。 主要还是迎香楼的占地面积宽阔,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几乎难寻到第二家。 为了面子让自己受罪的事情简惜做不来。 但是要她心安理得的跟汲仓张口要私产,她也为难。 抬头看了看迎香楼的外观。 还真是让人满意啊... 简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迎香楼。 身为轮回判官,应当理不直气也壮才对! 汲仓欲阻止简惜行动的手,就停在简惜身旁的半空中。 他是胆怂,反而成了外人眼中的保护姿态。 简惜仔细观察了迎香楼的内部,发现这里的装饰尚算精致。 只在她的眼中,略俗气。 她想,看来迎香楼并不需要做大改动,只需要软装修。 楼上楼下、前院后院转了一圈之后,迎香楼的所有构造都存入了简惜的大脑。 她重新回到一楼,找了处桌椅坐下,在心里做起了迎香楼的改造计划。 汲仓命水娘上茶点,然后坐到了简惜身旁。 “可还满意?” 简惜摇头。 汲仓赶忙说。 “哪里不满意我现在就命人去改!” 他又吞吞吐吐的说。 “这里不适合...女子出入,不如同我一道回府去吧?” 一楼的大厅虽然不见人影,但是二楼、三楼、以至于楼梯口等能藏人的角落,都塞满了探头探脑的人。 简惜早就感受到了那些探究的视线,不禁怀疑起了水娘的管理能力。 她问汲仓。 “为什么没有选择开赌场,而选择开青楼?” 汲仓说。 “京城最大的赌坊背后是四皇子,不好与他竞争罢了。” 汲仓只想低调,并不想过分入皇室宗亲的眼,也不喜与那些人有任何形势的牵扯。 他这种逃避的想法,并不明智... 简惜点头。 “那就青楼、赌坊一同走起,搞个综合娱乐中心吧!” 要不让周朝男人尝试尝试大保健? 虽然轮回判官只管刑判,并不宣扬善恶。 但周朝女子大都年龄很小便会... 简惜于心不忍,觉得在这方面应当做出改善。 汲仓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但是他没敢直接怒怼简惜。 只能委婉的说。 “我还有别处私产,很适合你经营医馆...” 医馆也可以,只是不适合培养势力。 简惜要的可不是单纯的小势力,她最终是要同周朝皇室对抗的! 简惜拍桌说。 “这里以后都归我了,可以放到货郎江陶的名下。” 汲仓来了火气。 “你还跟那个什么货郎有来往?” 简惜点头。 “那是我朋友。” 男人同女人哪里来的朋友! 汲仓发怒之前,简惜说。 “你征战多年,应该知道凭借一人之力,做不成大事。我需要培养自己的人手!” 汲仓泄了气,问道。 “你要做什么大事?” 然后他抿唇说。 “你想做什么都交给我,我替你去办。” 简惜说。 “不是我不信任你,也不是我逞强,而是我需要依靠自己。” 汲仓不理解。 简惜说。 “任何人都不可能十二个时辰,全年不断的守在什么人的身旁。你是希望我成为你的累赘还是成为你助力?” 汲仓摇头说。 “不,我不需要你成为我的助力,我只希望你安稳平安!” 简惜闭眼,再睁眼,态度认真严肃。 “活在权利的漩涡里,你竟然妄想安稳?” 汲仓想说她不需要简惜出头去做什么。 但他想到了简惜在王府里吃的苦。 他防外人设计陷害简惜,要如何时时提防家人的手段? 再者,以简惜的身份,周皇一句话便能给她定个妾室的身份,再指婚其他闺秀成为他的正妻。 也许,简惜是对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些... 他叹气说。 “不必放在别人名下吧,我的就是你的。” 简惜没想到汲仓就这样妥协了,盯着汲仓的脸看了一会儿。 汲仓耳根微红,尴尬的说。 “不必谢我。” 简惜轻轻一笑,露出了真心的愉悦。 她看上的人,其实并不渣的对吗? 只是有些傻而已... 不对,她怎么能被财产冲昏了头,瞬间把汲仓化为己有呢? 其实简惜是扣门加爱财的。 尝过苦日子的人,大多身上都会背上对钱小气的习性,简惜也不例外。 只是她不承认而已。 只听她掩饰性的说。 “还是分开算吧,我需要完全忠心于我的人。” 给一个人两个主子? 不存在的事情。 她根本保证不了日后会不会同汲仓发生冲突,或者离开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怎么可能弄的身边都是汲仓的眼线? 汲仓沉声问。 “定要如此泾渭分明?” 见简惜点头,汲仓略失落的说。 “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吧...” 简惜对不远处的绿萝说。 “去叫水娘来见我。” 隐秘处偷听却没听清楚的水娘,很是准确的听到了这一句。 她大声说。 “奴家在这儿呢!夫人有什么吩咐?” 简惜说。 “我要裁员。” 水娘诧异的说。 “楼里可都是奴家精挑细选的姑娘,夫人不满意,她们也无处可去啊!” 简惜说。 “我手下的人,第一条要学的便是自重。疯抢着给别人倒贴,真以为就能让人另眼相看了?” 水娘心想,这位夫人还挺厉害,对男人的心里研究的真是透彻啊! 男人啊,那是越吃不到他就越想去吃! “可...不是要都赶走吧?” 简惜想了想说。 “迎香楼从今日起闭门整修,另外在大门口贴上招聘的告示。” 简惜不单单要招聘按摩、做工的人手,还要招聘卖艺的女子。 流萤蹦了出来,惊叫道。 “你,你不能赶我走!我是红牌!” 简惜问她。 “我是你东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惜瞬间成了欺负人的恶霸东家。 流萤可怜兮兮的看着汲仓,求解救。 她觉得女人都要听男人的,所以汲仓才是说了算的。 这真是被踢飞还没能让她的脑子清醒。 简惜对流萤说。 “我可以还你清白身。” 流萤摇头。 “不!我要成为明冠京城的头牌!” 这是什么理想? 当今世道下,就算当了头牌也会被人不耻吧? 第四十四章 什么叫福运养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流萤见汲仓不为所动,她失望了。 果然好男人都不是她的... 她对简惜说。 “你也看到了,没有男人看得上我这样的女子,都是玩玩罢了...我还不如趁着年轻挣足银子,老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 流萤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简惜。 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命好! 简惜观察了流萤的天灵,发现她除了爱拈酸吃醋犯口舌,倒是没有别的恶念。 不过,不治她一下,她恐怕也不会学乖! “好,我给你个机会,做的好了便留下,做的不好了...便把你卖到屠水巷。” 那地方娶不上媳妇的穷人可不少,流萤绝对抢手。 流萤被黑心的简惜给惊到了,浑身恶寒。 她本能的想找汲仓寻安慰。 这下这位爷应该见识到这个蛇蝎女人的真面目了吧? 没想到... 汲仓添油加醋的说。 “你不满意,卖出京便好,省得麻烦。” 简惜看着流萤花容失色的脸,笑的可恶。 水娘扭了扭身体,打了个冷颤。 新主子不好惹,她得努力争取不被卖掉... 简惜在迎香楼玩的风生水起。 江府里的天恒,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 洛豆豆太能吃了! 这是声称自己不能吃的小丫头吗? 难不成这丫头属牛,身体里装着四个胃? 洛豆豆得知天赫跟天殊的身份之后便不敢招惹那两只。 虽然她也惧怕天恒。 但相比之下,还是枪天恒的吃食让她觉得风险最小。 枪了天恒所有吃食后,洛豆豆终于打了饱嗝。 小丫头眯着眼享受起了酒足饭饱的时光,没多久便红了眼眶。 她软软糯糯的对天恒说。 “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以后我的福运都给你!” 天恒尴尬的笑了笑。 一个身戴无尽福运的人,怎么可能活成洛豆豆这幅样子? 那都是心想事成,人生无论站着、坐着、躺着都稳赢的大佬啊! 洛豆豆见天恒不信任的眼神,蹦起来凑近天恒说。 “其实我天生便能吸收福运,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只能吸收,自己却用不了...我就把它们分给了帮助过我的人。” 洛豆豆起初自己也不知道所谓的福运到底有什么效果。 只一次她饿晕,被个老婆婆所救,但她又没有银子答谢,只能用仅有的福运偿还恩情。 谁知没过多久,那老婆婆的孙子便中了举,还运气好的被恩师直接提拔成了地方县令。 老婆婆很快就跟着孝顺的孙子去享福了。 洛豆豆后来知道了这件事,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就多做了几次实验。 她得到的结论是,她的福运是真的很逆天! 她认真的跟天恒讲起了她了解到有关自身福运的所有事情。 然后她笑嘻嘻的对天恒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温柔、最体贴的小相公,以后你娶我好不好?” 天恒揉着额头说。 “咱们虽然看着嫩,但是实际年龄都不小了...你真的觉得咱们这样优秀的人需要成亲吗?” 母上大人说了,风流只限于为成亲之前,而且娶妻只能娶一个。 天恒对简惜认同的一夫一妻制度有不满,但他得罪不起头顶上那个人。 洛豆豆说。 “需要!我之前就想起自己是从上界掉下来的了...虽然我想起的不多,可我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想回去。我想在人间找个好夫君,然后甜甜美美的过日子!” 都知道金刚萝莉长不大,讲嫁人真的好吗? 天恒说。 “等你长大了,再说嫁人的事情吧!” 洛豆豆又神秘兮兮的掏出一本心法递给天恒,然后小声说。 “这个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秘籍,能修炼福运之力!” 天恒饶有兴味的把秘籍打开,研读了一番。 他惊讶的对洛豆豆说。 “这心法应该很适合你吧?你可以按照这个修炼成福运之神啊!” 洛豆豆摇头说。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试了好久都没能成功...” 然后洛豆豆抬眼,恳切的对天恒说。 “但是我可以把积攒的福运传给你,等你修炼大成了,就可以帮我解开身上的禁锢了!那样,我就能长大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天恒为难的又仔细的研读了一遍秘籍里的心法,然后他摇头说。 “这个...怎么说也要上百年才能大成的吧?再说我的幽冥之力来自炼狱,跟母上大人的九阴之力同脉,很有可能无法兼容上界的力量啊。” 洛豆豆有些失望,喃喃的说。 “我身上的禁锢只有用福运之力才能解开...咱们就试试好吗?如果不可以,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看着洛豆豆忧愁的小模样,天恒软萌的笑了笑。 “母上大人说了,万事尝试了才有撞南墙的机会,但如果不去尝试,便什么机会都没有。” 洛豆豆惊喜的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答应帮我了?” 天恒说。 “这不仅仅是帮你啊。要是成功了,我也能成为躺赢的人生赢家了!” 天赫什么的,勾勾小指头就能收拾。 还能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恒对洛豆豆有疑问。 他说。 “豆豆,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秘籍就跑了吗?” 洛豆豆说。 “你要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愿意相信你!” 天恒有看到了洛豆豆大眼睛里的光亮,心头一软。 但他还是恶劣的逗小丫头说。 “要是我以后不娶你呢?娶好多好多别的姑娘,你要怎么办?” 从一个小包子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的确让洛豆豆感受到了冲击。 她低头说。 “我应该可以去找判官大人做主的吧?” 天恒打了个冷颤,然后强装镇定的对洛豆豆撒娇说。 “以后的事情嘛,谁也说不准哦!你怎么能去母上大人那里打小报告呢!宝宝觉得自己好可怜!” 洛豆豆赶忙哄天恒说。 “我不去,我不去!只要你答应娶我...那我以后肯定都听你的啊!” 天恒咧嘴笑。 也罢,就让他天恒大人感受一下所谓的福运养成吧! 远处的天殊摇头问天赫。 “哥,你说老三跟洛豆豆哪个聪明?” 天赫冷笑着说。 “洛豆豆。” 他家老三? 怕是要被人吃定一辈子喽! 第四十五章 乖巧的小黑与小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笑着对天赫说。 “哥,咱们去解决小黑跟小麻,就不打扰老三了。” 天赫点头。 耳尖的天恒不愿意错过看热闹的机会,拉着洛豆豆的手追了上去... 江府地牢。 之前简惜解救三只包子时带回来的两名小喽啰正靠在一起。 本来又肥又壮的两个人,已经缩了水,眼神卑微。 江陶对他们用的刑算不上什么,都是正常的手段。 他们是被三只小包子带领的复仇军团折磨成如今的可怜样,并形成了对三只包子的条件反射。 天赫与天殊出现的瞬间,二人慌忙的从角落爬了出来,举起双手跪在二小的面前,瑟瑟发抖。 复仇军团的小队长名叫阿辉,是被简惜解救的孩子们当中最机灵胆大的。 快比三胞胎高了一个头的阿辉,站到了天赫的面前,汇报说。 “天赫老大,今日一切如常,小黑跟小麻没有异常举动。” 闻讯而来的江陶低声笑了出来。 他本以为被解救出来的孩子会变得胆小懦弱,不敢亲近他人。 谁想到他们对三只小包子的信任于崇拜,轻而易举的战胜了他们的恐惧呢? 这群小猴子如今被三胞胎训练成了一个小集体,上蹿下跳的好不快活! 他也只能退到一旁,默默守护。 天殊问天赫。 “你现在给他们下摄魂令会不会太过勉强了?” 天赫伸手,释放身上的元冥之力在掌心。 天殊看了一眼,内心充满了嫉妒。 那火焰的纯度比他强多了! 修炼也看天赋,而天赫的天赋他这辈子拍马也追不上。 关键这人还勤奋,是个修炼狂人。 这叫别人怎么活? 天赫炫耀够了,便收起了掌心的火焰,对阿辉说。 “你带其他人到外面守着。” 阿辉他们这一群孩子,年龄还都很小,已经被三只包子给定向了新的世界观。 所以他们对天赫的能力没有惧怕,只有无限的骄傲。 “是,天赫老大。” 天殊跟天恒、洛豆豆、江陶都安静的退到一旁。 好奇也紧张的洛豆豆抓住了天恒的手,躲到了天恒的身后。 她这行为,让天恒充满了成就感。 当了这么多年的包子,从来就没有被人当成过依靠。 他煞有介事的对洛豆豆说。 “有我在,豆豆不怕,我保护你!” 江陶被雷到,心想着要不要把这样的趣事同简惜说说... 这时,天赫将自己的力量运转全身,完全释放。 只见他被包围在一片黑色的火焰当中。 那火焰周围还有一圈不明显的白灰色,跳跃在安静的地牢当中。 而后火焰再次消失,完全集中到了天赫的眼中,向目标释放而出。 被火焰击中的小黑与小麻两个人,本惊恐畏惧的眼神变得空洞。 天赫双手结印,张口对二人下达命令。 外人听不到天赫的命令,只能看到无比乖巧的小黑与小麻。 等一切结束之时,小黑同小麻的眼睛当中有诡异的光闪过,然后双双闭眼倒在了地上。 过度释放能量的天赫,疲惫的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对江陶说。 “江叔,现在把他们放回去吧!” 江陶点头,安排人把小黑同小麻仍在到了屠水巷。 满京城寻找三小的恶霸头目,闻讯赶来屠水巷。 见到的是寻找多人不见人影的小黑与小麻抱在一起,睡的香甜。 他严厉的对手下说。 “给我把这两个玩意弄醒!” 几个响亮的巴掌过后,昏睡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们看到恶霸头目,立马跪下痛哭流涕的说。 “大哥,您终于来了!” 恶霸头目诧异的看着二人,问道。 “说!你们这段时间躲哪里去了?” 二人开口讲起了自己因为喝醉被人坑,拿光了银子给扔到了京外的荒林子里。 结果他们倒霉,掉进了陷阱,被困了多日,才被猎人给救了出来。 他们声称当日并没有前来屠水巷投喂孩子,并不知道宅子失了火。 这二人的说法前后统一,没有任何心虚。 特别是他们被饿的轻减了几圈的模样,装是装不出来的。 恶霸头目很了解这两人,他们是自己爱妾的亲戚,仗着同自己有点关系好吃嫩做。 不是绝境,不可能把自己弄成如今的模样。 恶霸头目最后问。 “你二人可曾见过三个长相精致的小孩子?” 小黑想了想说。 “老大,小孩子都长一个模样的吧?” 小麻点头说。 “我到现在都分不清关着的那些哪个是哪个...” 恶霸头目扶额,叹气说。 “罢了,你们既然回来,便莫要再惹是生非,不然休要怪老子不讲情面!” 二人点头,劫后余生一般的互相拥抱了一下,又互相嫌弃的差点打起来。 恶霸头目在一旁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二人有任何不自然的举动。 他终于不再把心思放到这两个人的身上... 江府内,天殊问天赫。 “看到什么了?” 天赫说。 “那日在巷子里堵截咱们的恶霸。” 天殊恍然大悟的说。 “听说那恶霸在京城挺有名的,他就是小黑跟小麻的老大?” 天赫点头。 世界就是这么大,绕来绕去都是熟人啊! 因为天赫私自动用了元冥之力。 天殊同天赫二人商议起了对小黑跟小麻的监视,与如何同他们的母上大人汇报此事。 洛豆豆问天恒。 “天赫大人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 江陶凑了过来。 他也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恒解释说。 “大哥的元冥之力可以操控鬼兵...简单点说就是摄魂,大哥会将自己的力量结令放入他人的体内,可以轻易改变他们的记忆,也能通过他们的认知了解到发生在他们周围的事情。” 洛豆豆舔了舔嘴唇问道。 “那天赫大人也能控制他们的行动对吗?” 天恒赞赏的摸了摸洛豆豆的头说。 “是啊,元冥之力源于黑暗。它能融入人的黑暗思想,无声无息的操控人的行为。当然,大哥要是发力,可以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意志,让那个人完全成为傀儡!” 洛豆豆闪着星星眼,觉得她的小相公真是好厉害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给亲爹制造麻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还想知道天恒,天殊同他的能力是什么。 天恒为了自己在洛豆豆心目中的神秘高大形象,说了句。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要尽快修炼,然后直接表演给洛豆豆看! 最终,三只包子敲定江陶成为传话人,去王府承受他们母上大人的怒火。 天恒还体贴的对洛豆豆解释说。 “我们一致认为江叔比圣宣王可靠,所以让江叔多多刷存在感,给圣宣王制造麻烦。” 洛豆豆睁着大眼睛问。 “圣宣王是谁?” 天恒小声说。 “宝宝只跟豆豆说,豆豆可不要告诉别人!” 见洛豆豆点头,天恒才叹息说。 “圣宣王是宝宝生理学上的亲爹。” 洛豆豆心想,亲爹就亲爹呗,生理学是个什么东西? 天恒又摸了摸洛豆豆的头,说道。 “放心,我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跟圣宣王不一样!” 洛豆豆还是没怎么懂,只盲目的点了点头。 她又不小心愉悦了天恒。 这么听话的小娇妻,让天恒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他对洛豆豆说。 “咱们不说这个。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说起吃的,洛豆豆也想不起来别的了,一心一意的夫唱妇随。 天赫跟天殊只觉得天恒的模样辣眼睛。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去修炼。” 说完,二人相视凄凉。 绝壁不承认他们是被撒了狗粮的狗崽子... 江陶仍然像从前一样。 他一身素衣,推着小货车出现在了王府后院的门房。 熟人见到他都会客气上一句。 “江货郎今日带了什么好货来啊?” 下人们奔走相告,没时间的便托人去买些东西回来。 消息也传到了寻鹤居。 正忙着迎香楼规划的简惜对绿萝说。 “让江货郎来寻鹤居一趟,我要买东西。” 绿萝说。 “小姐,府上的主子都不会用那些便宜货...” 简惜挥挥手说。 “便宜也有好货,你看到就知道了!” 绿萝无奈请了江陶来寻鹤居。 秋管家也带着精力旺盛的老王爷来凑热闹。 这么多人,跟江陶想同简惜私谈的初衷跑远了太多。 他边给老王爷介绍货物边给简惜使眼色。 简惜让绿粉分散老王爷的注意力,问江陶。 “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幸好江陶想的周全,将事先准备好的信件递给了简惜。 简惜只扫了几眼,那信件便凭空消失了。 然后她气恼的对江陶说。 “告诉那三只,下不为例!” 江陶安慰简惜说。 “你也不必气恼,他们其实很懂事...府上的孩子都是被关了很久,不少有些痴傻。但是三小用他们自己的方法让孩子们重新开朗了起来...” 江陶觉得自己并不是爱屋及乌,而是真的佩服三小的能力。 他们也许不会多说什么,却做着其他人难以办到的事情。 “如今宅子里整日都是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一日胜过一日,这都是他们的功劳!” 不可否认,简惜有些小骄傲。 江陶看到简惜的表情,没忍住的继续对简惜说。 “天恒同豆豆感情很好,说不定日后真能成就良缘。” 就她那个花心儿子? 江陶同简惜讲起了天恒与洛豆豆之间的趣事,轻松的逗笑了简惜。 她笑着江陶说。 “糟心的孩子,让你费心了。” 江陶摇头说。 “不不。反到是三小照顾我多些啊。” 表面上是小孩子,实际上已经脱手了啊。 其实衣食起居都是三小自己动手。 这些娃娃的生存能力,吃过人间真辛苦的江陶都自叹不如。 简惜明白,如今三只包子已经能够打开自己的储物空间。 别说衣食起居,人间生活已经难不倒他们了。 但是江陶可不能闲着。 “正好我给你安排了其他事情。我要接手迎香楼,老鸨的管理能力我不太满意。” 迎香楼里汲仓并没有养什么重要眼线,主要还是京城地界过于复杂,迎香楼是八方关注的对象。 所以汲仓真正的暗线都在别处,迎香楼只是吸引人视线的存在。 要他去接管青楼吗? 江陶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沉默不语。 他可消受不起楼里那些热情的姑娘... 简惜笑问。 “你不会是害怕那些姑娘吧?” 江陶心想,他更怕的是简惜啊! 简惜毫不介意的模样,让他内心酸涩,笑里都掺了苦。 他略羞涩的说。 “莫要调侃我!” 简惜见到红脸的男人,起了坏心。 “你年龄也不小了,不是还没碰过女人吧?” 江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作为男人,此时需要淡定。 但是他大脑空白,又羞又恼。 “莫要胡说。” 简惜挑眉。 “怎么?阿陶是有了心仪的人了?” 还不就是你嘛! 江陶觉得简惜应当知道自己的心意。 谁知道简惜压根没想其他。 江陶难过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这辈子,他只要弥补简惜,看简惜幸福就足够了。 他对简惜说。 “我会尽力。” 既然江陶不愿意说,简惜也不会追问。 她对江陶说。 “有势力不是坏事,你也自己培养了很多人手,想要报仇对吧?” 看来已经没必要隐瞒了。 江陶点头。 “以卵击石,谈何容易?” 简惜说。 “不怕,慢慢来。咱们联手,还有办不成的事情,收拾不了的人吗?” 江陶连忙说。 “我自己的仇怨...” 他自己会亲手去解决! 简惜挥手说。 “报仇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来,但我的帮助,你不能推脱。” 江陶心暖,点头说。 “我突然就没什么怕的了。” 两人相视而笑,仔细的讲起了迎香楼的事情。 老王爷对货物失去了兴趣,看着简惜与江陶二人叹了无数声的气。 秋管家也看出来老王爷叹的是什么,只得安慰他说。 “主子,要不咱们再看看别的?” 老王爷瞪了秋管家一眼,高声对他说。 “人老了,无端思念亲人...你去看看仓儿回府没有,叫他来见老夫,就说老夫想他了!” 秋管家递了无数个眼神,也没能提醒正说的投入的简惜与江陶二人。 他一步三回头的去请汲仓。 激灵的绿粉想提醒主子,被老王爷给瞪了回去。 老王爷极其有敌意的看着斯文有礼的江陶,生闷气。 他怎么就没能教养出一个会讨女人开心的孙子呢? 第四十七章 景老夫人的寿宴在即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等汲仓缓缓来迟的时候,江陶已经离开了圣宣王府。 就连简惜的身影,汲仓都没有看到。 老王爷拿着手中的拐杖,点着汲仓的肩头,劈头盖脸的对汲仓一顿训斥。 汲仓心里想着简惜,并没有仔细听老王爷讲话。 老王爷愤怒的加重了力度。 “这会知道找人了?你早干嘛去了!” 汲仓尴尬的咳了一声,问老王爷。 “是谁惹祖父动怒了?” 你!就是你这个兔崽子! 老王爷叹气说。 “你再不用心,当心简丫头真跟别人跑喽!” 汲仓也不喜简惜同江陶接触,可他在简惜面前硬气不起来。 为了转移老王爷的注意力,汲仓赶忙转换话题说。 “祖父,孙御医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他倒是沉得住气,暂时没有异动。” 老王爷眯起眼睛说。 “哼!宫里那么多眼睛看着,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汲仓赶忙附和道。 “宫外就不同了。这次景家老夫人的寿宴,给孙御医下了帖子。” 老王爷诧异的问。 “那毒妇向来心气儿高,宫中御医怎会入了她的眼...” 这时,从书海里爬出来的景轩,游尸一般飘了过来。 汲仓挑眉看着憔悴了不少的景轩,内心舒畅。 景轩先是不情不愿的给老王爷问安,然后幽怨的对汲仓说。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咱们打个商量,我帮你把我师傅娶回家,然后你作为师娘,要劝我师傅对徒儿好一些...” 老王爷对景轩的建议噗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汲仓能做简惜的主。 汲仓被惊喜冲的脑袋发晕,上钩的鱼儿一般问景轩。 “你要如何帮本王?” 景轩说。 “潜移默化吧...我若是整日里在师傅面前念叨你的好,总是会有效果的吧?” 汲仓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日后多帮你说说好话就是。” 老王爷给这两人气的,又拿拐杖给了汲仓一下。 “沉稳!沉稳!你要娶简丫头过门,路还长着呢!” 汲仓怕老王爷又动怒,赶忙又转移话题,对景轩说。 “景府过几日要给景老夫人办寿宴,邀请了孙御医,你可知晓内情?” 景轩想起自己那祖母,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清楚!我不认得那老妖婆!” 汲仓跟景轩能成为朋友,自然有人以群分的相似之处。 在权力争斗的问题上,二人多是逃避的状态。 但是景轩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又没有抓住。 他喃喃的说。 “老妖婆的女儿是宠妃,她跟宫中御医有联系不奇怪。我倒是知道老妖婆手里有不少宝贝着的养生丹药,难道都是从孙御医那里得来的?” 随后景轩摇了摇头又说。 “不对啊,之前没见孙御医出入景府啊...” 老王爷同汲仓同时眼睛一亮,他们都嗅到了不寻常的问道。 简惜在景轩说话是突然出现,用严肃认真的态度问景轩。 “你可见过景老夫人服用的丹药?” 景轩点头,傻傻的说。 “见是远远的看到过的...” 他被简惜的眼神给弄的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简惜深呼吸,对景轩说。 “仔细同我讲讲丹药的外形、大小,还有气味跟包装。” 景轩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记得的那点东西给倒了出来。 他就不愿意跟景老妖婆打交道,能记住的也不多。 简惜喃喃的说。 “果然是童子心...” 闻言,态度慵懒的景轩睁大了眼睛问。 “什么童子心?” 简惜不语,只看着景轩的眼睛。 景轩的心跳越来越快,强逼着自己无法思考的大脑,去思考问题。 如果没有简惜的提醒,他还没往那个方面想。 但他是医者,怎么会不知道简惜说的童子心是个什么含义? 难道老妖婆已经变态到吃人心了吗? 刚接触现代医学不久的景轩尚未出师,感到一阵反胃。 他一阵风一般的跑出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简惜对汲仓说。 “我要参加景老夫人的寿宴。” 汲仓问。 “可是景府有何不妥?” 简惜点头,但并没有把屠水巷的事情完全说给汲仓与老王爷听。 二人都内心疑惑。 简惜因为老王爷的事情忙前忙后,怎么会偶然去了屠水巷,又偶然救下了被困的孩子呢? 特别是汲仓,他觉得简惜轻易不会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 汲仓试探性的问。 “被救的孩童当中,可有与你有关联的?” 我儿子呗! 简惜理直气壮的说。 “没有,纯属偶然。” 汲仓无奈的说。 “我会安排你与我一同前去,只是身份...” 简惜回答说。 “你身为大周圣宣王爷,景老夫人有胆子为难你,还不同意你带过去的人进门?” 汲仓心想。 景老夫人是没有那个胆子,他只是怕简惜受委屈! 简惜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出府一趟。” 然后简惜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追江陶了。 老王爷顿感不妙,对汲仓吼道。 “兔崽子!还不赶紧去追!” 汲仓茫然的看着老王爷,动也没动一下。 老王爷动用了他的拐杖武器,边招呼汲仓边说。 “简丫头在京城能认识什么人?还不是去找那个什么货郎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着点!” 汲仓瞬间清醒,在老王爷的致命一击飞出之前,率先飞出了寻鹤居,脸色泛绿。 等景轩吐完回来,寻鹤居只剩下了让景轩害怕的老王爷一人。 只见本该凶巴巴的老王爷,温和的对景轩说。 “你也好好休息几日,好回府去参加你那祖母的寿宴。” 景轩乖巧的点头。 老王爷继续说。 “老夫对你的要求不多。那景府有什么人敢欺负简丫头,你得同仓儿一起把人给护好了!” 景轩觉得对。 景府那可不是一般的豺狼窝,他大声说个话都要看人脸色,别说无依无靠的简惜了。 不过,能在豺狼窝里生存下来的他也不是好惹的,老王爷这次算是找对了人! 这边,简惜迅速的追上了正神游天外的江陶。 她问。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还不是在想你! 江陶被简惜的出现吓的小心肝抖了抖,尴尬的笑问。 “你这是有事忘记交代了?” 简惜刚想说话,身后便传来了汲仓的声音。 “江货郎,好久不见!” 第四十八章 被丢弃的可怜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用十分危险的眼神看着江陶,无形的给江陶施加压力。 简惜不耐烦的说。 “我与阿陶有事情要办。” 什么意思? 是不想让他跟着? 汲仓泛着绿的脸色变得越发黑沉。 他忍着脾气说。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圣宣王在服软,简惜却不领情。 她强调说。 “你应该是公务繁忙,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简惜同江陶一道,去找三只小包子了。 留下汲仓这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独自在冷风中站了许久。 项纶从暗处现身,悄悄的给汲仓披上了一件披风,然后便悄悄的消失了。 跟随汲仓这么多年,项纶是第一次觉得汲仓也有让人同情的时候。 曾经无所不能的人,在简惜的面前越来越矮小了... 许久之后,汲仓对着空气问。 “那人到底好在哪里呢?” 有一瞬间,汲仓甚至想,如果江陶是个可靠的人,又得简惜的欢心,那么他也许能够去成全。 这个想法也就维持了不过眨眼的瞬间。 想到简惜依偎在其他男人怀里的情形,汲仓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这辈子,哪怕是用抢的,哪怕把简惜给关起来,他也绝不允许简惜嫁给别人! 同时,汲仓模糊的发觉了一个让他心惊的事实。 那就是,从前他的不慌不忙皆因简惜的身旁没有其他人。 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简惜的归宿便是圣宣王府,是他。 简惜的一生都会在自己的身旁吗? 他错了! 在他自以为稳妥的岁月里,简惜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简惜了... 汲仓的情绪多少也传递给了简惜,甚至江陶。 江陶担忧的看着简惜的脸色说。 “看圣宣王爷的神情...你没事吧?” 简惜揉着眉头说。 “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简直无孔不入。” 就做原来的冷面王爷不好吗? 突然就没她不行了? 简惜一阵恶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对江陶说。 “别说他了,咱们还是尽快去找三小。” 此时,天赫正在闭门修炼,天殊也在危机中无奈奋起直追。 只有天恒跟洛豆豆二人边吃着美食点心,边研究他们福运之力。 洛豆豆怎么也打不开的能力,天恒在试验几次之后便有了打开的迹象。 因为临门一脚怎么都踹不开,向来乐观的天恒变的唉声叹气,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洛豆豆是个比天恒还厉害的乐观王。 她鼓着腮帮子安慰天恒说。 “肯定是你没吃饱,你吃饱了再试试也许就成功了呢!” 天恒远远的听到了简惜的声音,一激动跳了起来。 “这个福运果然不一般,把宝宝的福星送来了!” 刚进院子的简惜,本能的伸手接住了飞来的天恒。 她纳闷的问。 “咱们是才见过不久吧?” 这许久不见的热情是从哪里来的? 天恒忙嘴甜的说。 “宝宝对母上大人的思念是分分秒秒,可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简惜呵呵的笑着说。 “别把你骗小萝莉的那套拿来忽悠老娘!” 天恒瞪大眼睛说。 “母上大人怎么就老了呢,绝壁是鲜鲜嫩嫩的娇花一朵啊!” 简惜抬手制止了天恒的继续发挥,问道。 “有什么事情要你娇花一般的娘亲办,直说便是。” 天恒委屈的说。 “豆豆天生能聚集福运,然后宝宝又是豆豆最信任的人...” 简惜对天恒凶道。 “老娘让你直说!” 天恒立马乖巧的递上了秘籍,对简惜说。 “请母上大人指点迷津。” 简惜接过已经被洛豆豆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潦倒心法秘籍,沉默了一会。 上界的心法秘籍,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根本无法留存于人间,只会自行化为灰尘。 洛豆豆,还真是个难解的谜团啊! 她问洛豆豆。 “你可以聚集福运?” 洛豆豆点头,把她刚刚吃饱了费力凝结的福运展现给简惜看。 然后她恭敬的对简惜说。 “大人不用怀疑,我绝对没有坏心思,只是想让天恒大人帮我解开身上的禁锢。” 简惜转头问天恒。 “你可想好了?决定要帮洛豆豆就不能半途而废!” 天恒点头,一反常态的认真回答道。 “我会尽力而为,绝不半途而废!” 简惜伸手,隔空接过洛豆豆尚未收起的丁点福运送入了天恒的天灵。 天恒顿觉脑海里大爆炸一样的头疼欲裂。 洛豆豆担心的要上去帮忙,但她顿住了脚步。 她的小相公,并没有因为变故而惧怕退缩。 精致的脸蛋上是认真,闪亮的眼睛里是对她的安抚。 她果真没有看错人! 天恒的变化很明显,天灵处闪现的红黑色火焰慢慢被金光包围。 简惜心想,幸好福运就这么点,不然还真不保证天恒能适应得了。 这就是像是极致的黑暗与极致的光明之间的碰撞。 若是融合了,便既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只是混沌。 但如果天恒能同时控制它们,让它们在身体内泾渭分明的共存,便能同时掌控两种极致的力量。 这理论上是简单的,但现实里却是逆天的。 简惜面上淡定,内心担忧。 她紧盯着天恒不放,准备在天恒有任何意外的时候出手护住天恒的心脉。 让简惜无法置信的是。 天恒的身体,被他自己一分为二。 他的肉身被火焰包围。 他已经脱离肉身的灵魂则是在运行福运之力。 本微弱的一点福运,在他的运作下渐渐浓厚。 简惜突然对天恒喊道。 “恒儿,够了,不可冒进!” 天恒意识回笼,灵魂进入肉身。 片刻后,他笑着睁开了眼睛。 洛豆豆诧异的发现,天恒的瞳孔一面是火红色,散发着精纯的黑气。 另一面则是金色,散发着让她觉得舒适的紫气。 那气只存在瞬间便消失,只剩面前天恒一红一金的瞳孔,又妖又美又飒! 给洛豆豆显摆够了,天恒再次闭眼。 睁眼后便恢复了他瞳孔本来的颜色。 他傲娇的对洛豆豆说。 “我厉害不厉害?以后你尽管收集福运,宝宝保证照单全收!” 被天恒这么一闹,简惜差点忘了来找天赫询问童子心的事情。 看看天色,还是先用过晚膳再说其他吧... 第四十九章 人生有舍有得但无法兼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见多识广的简惜被饭桌上的情形惊讶的半天没有合拢嘴。 三只包子跟洛豆豆是大胃,没想到其他孩子的胃也不小。 大家狼吞虎咽抢食的情形很是热闹,几乎片刻不得安宁。 简惜愧疚的对江陶说。 “麻烦你了。” 江陶笑而不语... 好不容易结束了忙乱的晚膳,简惜才同天赫询问了他从小黑跟小麻二人处得到的消息。 天赫说。 “万雄的确是说过有重要的货物要送往景府。” 简惜挑眉问。 “万雄是他们的头目?” 天赫点头说。 “他是京城有名的恶霸。” 天赫又具体讲了讲他得到的消息,然后他问简惜。 “母上大人打算怎么办?” 简惜说。 “我打算去景府参加景老夫人的寿宴,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天赫说出了一件简惜头一次的听说的事情。 “万雄一伙人正在接待一个游方道士,他说明天要去圣宣王府办事。” 这是天赫刚感知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通知简惜。 简惜皱眉,觉得事情不会很简单。 她双手结印,落在了天赫的天灵之处。 天赫笑了笑,模样可爱。 简惜下的是传音令。 传音令是只能在血脉至亲或者有契约关系的人之间建立的特殊通讯方法。 由于简惜的能力特殊,像是绿粉跟江陶都不能承受她的力量。 天殊跟天恒也不甘示弱的要跟简惜建立联系。 简惜警告天恒说。 “你要是跟我唠叨那些没用的,我就把传音令撤回。” 天恒委屈的点头说。 “宝宝只捡重要的事情说好啦,省的母上大人嫌弃宝宝烦...” 当娘的会嫌弃儿子吗? 除非她的儿子是个不分时间地点的话痨。 简惜还是耐心的安抚了下天恒, 天赫突然问。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景府?” 简惜知道就算她不同意,也挡不住三只包子会自己偷偷跑去。 “你们想看热闹就自己小心,不要惹事。” 三只包子激动的应是。 结果天恒又沉下脸问。 “母上大人什么时候带我们回王府啊?” 简惜语塞,误以为天恒是想与汲仓相处。 聪明的天恒,见简惜欲言又止的尴尬脸色,连忙解释说。 “宝宝不是想见圣宣王,宝宝是想去虐渣!” 简惜松了一口气说。 “再等等吧,等你们曾祖父身体完全康复。我试着先让你们见见你们祖母。” 天恒惊叫。 “宝宝不喜欢那个夫人,宝宝不要见她!” 简惜笑着说。 “我说的是你们亲祖母。” 天赫问。 “她老人家在哪里?” 简惜叹气说。 “在王府。就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被关在王府内牢那么久,也不知道人还能不能活着。 就算是活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沟通的能力了... 好在王府已经是肖氏当家。 如今简惜可以名正言顺的到王府各处。 废弃圣宣王府的内牢只是时间问题。 简惜嘱咐三只包子说。 “一切交给我。我不限制你们的自由,但你们要铭记自己现在是凡胎肉体,万事要小心,不能用你们的能力胡闹!” 之后,简惜又匆忙的赶回了圣宣王府。 这一次,她主动来到了勤业居。 远远看到喝闷酒的汲仓,简惜顿住了脚步。 勤业居向来装饰单调,汲仓的房间摆设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此时四下无人,只汲仓自己坐在窗前的桌椅边,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项纶现身,恭敬的给简惜行礼。 “属下给简惜姑娘问安。” 简惜摆手,眼神还是放在汲仓孤寂的身影处。 项纶内心纠结。 本来汲仓命令简惜可以随意出入勤业居,他就是看到了也不必现身。 但他同情自己主子,觉得应该为主子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简惜问他。 “你有话要对我说?” 项纶反复组织了好几遍语言才开口说。 “属下逾矩,请简惜姑娘见谅...” 简惜安静的等着项纶的下文。 项纶咳了一声说。 “您应当了解主子。他向来是流血不流泪,边疆战事吃紧,我们被敌军围困半月,断水又断粮,也没见主子服软过...” 项纶叹气说。 “主子不怕死。可属下看他怕您...” 都说感情无法强求,项纶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下文了。 简惜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项纶赶忙说。 “您可千万莫要气恼,不是主子让属下来当说客的!属下就是心疼主子...按照主子的身份地位,早该成家立业了。可主子这么多年心里就您一个,也不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说的有多难听!” 简惜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项纶微红眼说。 “打了这么多仗,送走了那么多兄弟...主子说过,只要还有命活着,等这天下太平了,就让兄弟们都娶妻成家,过安稳的日子...好多人都是主子亲自去当的主婚,唯独他自己...” 项纶用手抹了把眼泪,又吸了吸鼻子。 简惜对他说。 “汲仓是名合格的将领,不一定是一名合格的夫君。人生有舍有得,却不能兼得,希望你能理解,也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说完,简惜向着汲仓的方向走了过去。 汲仓喝了很多的酒,见到简惜时,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他笑着说。 “你来看我了。” 然后他抬手,猛灌了一杯烈酒。 辛辣的感觉入喉,汲仓哑着嗓子说。 “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简惜说。 “以后会告诉你的。” 汲仓咧嘴呵呵笑了几声。 “等你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可以放心离开的时候吗?” 简惜还以为汲仓不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这人想的还真是要命的准确! 汲仓又望向天空,对高悬的月亮说。 “本王跟你许个愿。一愿国泰民安,二愿亲人康健,三愿...那丫头能给本王一个机会。” 说简惜心里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既然汲仓已经醉了,不是商量事情的时候。 简惜转身就走。 汲仓一把把简惜给抓了回来,直接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本王让你走了吗!” 等等,能抱住,有温度? 汲仓低头看着简惜的脸,仔细研究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然后他傻笑着说。 “竟然是真的!” 第五十章 亲亲抱抱没羞没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要把汲仓推开不难。 她抬手就打在了汲仓的身上。 结果... 汲仓竟然皱着眉头,跟天恒一般摆着委屈的脸,对简惜说。 “宝贝,疼!” 简惜像是被下了咒语一般定住了。 汲仓逮到机会把头埋入简惜的颈窝,边蹭边闻简惜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这模样,就像只不要脸的大狗。 简惜又痒又气,又抬手掐在了汲仓的腰上。 汲仓身体不为所动,只说了句。 “轻点,疼...” 简惜想,既然她没有计划跟汲仓有未来,就应该态度坚决,不能因为臭男人的语气心软。 她抬脚,打算把汲仓打退... 汲仓反应灵敏的把简惜的身体收的更紧,让简惜没了能发挥的空间。 他说。 “乖,让我抱一会儿。” 简惜的心里在呐喊,不能妥协,不能妥协! 只是她的身体,软趴趴的使不上力气。 男人的胸膛坚硬,温度灼人,酒气与龙涎香混合的气味让人的大脑混沌。 简惜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 别挣扎了,就安心的靠一会儿又能如何? 反正这家伙已经醉了,明天就忘记了! 简惜被那个声音蛊惑,悄悄的侧脸把头靠在了汲仓的胸膛之上,安静的听着汲仓沉稳有力点越来越快的心跳。 汲仓感觉到了简惜的顺从,他不要脸的说。 “宝贝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能不能不要叫老娘宝贝! 简惜气恼的伸手推汲仓,但汲仓身体稳健,脸上挂着让人心慌意乱的浅笑。 他突然俯身在炸毛的简惜脸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对简惜说。 “上一次是我错了,不该不经你的同意就轻薄你。” 简惜心想,你知道就好。 所以你刚才非礼我是经过我的同意了? 汲仓定定的看着简惜,好看的眉眼里承载的都是简惜恼怒的身影。 “我想吻你。” 突如其来的话,让简惜的心跳彻底乱了套。 她抬头回视汲仓的视线... 简惜的灵魂又被分成两半。 一半在催促她使用法术让汲仓沉睡。 一半正在不停的叽叽歪歪,说是未婚成年人来个亲亲抱抱也是正常,劝她没羞没躁... 汲仓止住了脸上的浅笑,没等简惜回答就将自己的想法付出实践。 许是心态不同了,简惜被动承受着汲仓的吻,空气稀薄。 她分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让她害怕也无法控制的东西。 但她无能为力,只能随着汲仓的节奏,渐渐沉沦。 许久之后,简惜听到了杯盏碎裂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瞬间清醒,狼狈的推开了汲仓。 羞恼的简惜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汲仓伸手,没能抓住跑的飞快的人。 再次被无情的丢弃,汲仓的心情却是完全的不同了。 他眼里闪着精光,上翘的嘴角就要挂上耳尖。 他已经在简惜的身上印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这下跑不掉了吧... 简惜回到寻鹤居,直奔自己的软床。 绿粉都被她关在了门外。 她把头埋进被褥里,凶狠的叫了几声。 冷静之后才沉默的坐了起来。 低头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衫,烦躁的再次抓头。 甩手,简惜瞬间给自己换了身衣裙,终于心满意足。 刚平静下来,汲仓的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简惜恼怒的吼了一声。 “滚!” 笑嘻嘻的汲仓不但没有消失,好像笑的更开心了。 简惜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处理方式出了问题。 于是她修炼、研究丹药、做商业计划... 不停歇的忙碌了一个晚上之后,简惜精神委顿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担心主子,又昏昏欲睡的绿粉立马都来了精神。 但是小姐的脸色... 简惜也是服气了,睁眼闭眼都是汲仓。 这可恶的男人还真是无坚不摧! 简惜吩咐绿萝说。 “你去看看府里来了什么人没有,有不同寻常的事情,立刻回报。” 绿萝领命去办事。 粉樱担忧的问简惜。 “小姐,您还好吧?” 简惜摸了摸粉樱的头说。 “你不懂。” 你不懂一个千年老妖回春的心情是如何的复杂。 你不懂想丢弃一切小女儿心态又高大不起来的那种无奈。 简惜沉默的整理起了自己。 这种整理是从外表到内心。 绿萝很快回到寻鹤居对简惜复命说。 “来了个游方道士,说咱们府上有妖物祸乱家宅...” 简惜揉着眉头想,这妖物肯定就是她了。 她对绿粉说。 “准备准备,咱们要迎接客人。去通知老王爷,就说不是大场面,叫他老人家稍安勿躁。” 此时,一青衣道士正在给老王妃与肖氏问安。 倒是向来多事的楼氏与楼佳慧并没有出现。 青衣道士口若悬河的鼓吹起了他的经历,声称他为文妙真人,无意间路过圣宣王府,见府内黑气环绕,似有妖物云云... 老王妃同许多人一样对鬼神忌惮,恭敬的请文妙真人指点迷津。 文妙真人拿出自己的法器,边念叨边顺着法器指引的方向一路来到了寻鹤居的所在。 只听他大喊一声。 “妖物就在此处!” 老王妃与肖氏对望了一眼,齐齐皱起了眉头。 简惜从寻鹤居走出,问文妙真人道。 “这位高人说的妖物是我吗?” 文妙真人头一次见简惜这样的美女,不仅面相逆天,浑身上下还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洒脱气质。 他小心肝抖了抖,求证一般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看热闹人群里的知鸢。 知鸢赶忙低头,避开了文妙真人的视线。 文妙真人尴尬点头说。 “你这妖孽,果然道行不浅,竟然不怕本真人!” 这时简惜的脑海里响起了天恒霹雳吧啦的吐槽声。 这撇脚道士的台词也太老套了吧! 长的也太丑了吧! 皮肤这么粗糙,肯定是平时吃不上水果! 我家母上大人的确不是人间的长相,但是也不妖啊,臭道士难道感受不到母上大人身上的气息? 三界六道公认的正统轮回判官,竟然被个臭道士说成是妖孽,也不知道他的福运够不够逆天... 简惜四处看了看,没能找到三只包子的踪影。 这是躲出了经验,越来越不好找了... 简惜收心,无奈的对文妙真人说。 “有话快说,有...有事快办!” 我是真怕你呆久了被三小逮到,从此没了明天! 第五十一章 让人忌惮的神秘布包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文妙真人的小心肝又抽了抽,心情复杂。 抓了这么多年的妖孽,还是第一次觉得有可能遇见了个真的... 他紧张的掐指算了算,对老王妃说。 “老夫人且听本真人慢慢道来...” 文妙真人把前几日鬼节的重重诡异情形同众人讲了一遍。 话里话外都在表明简惜是个能收服小鬼的大邪祟。 这样的邪祟妖法高深,有无数手段蛊惑人心。 老王妃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文妙真人又讲起了老王爷突然好转的病情也有可能是邪祟作怪,要么就是被邪祟夺舍。 听到这里,老王妃的手一抖,犹豫了起来。 楼氏与楼佳慧姗姗来迟。 倒是选了一个很微妙的时间点。 楼佳慧似乎精神不佳,始终低着头。 肖氏对楼氏说。 “本夫人并未遣人请你来,你还是回去吧。” 楼氏一笑,问道。 “我不当家,也是这家里的人。难道还不能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了?” 肖氏沉默不语。 这情形看在下人的眼中,就是肖氏理亏。 很多嫉妒简惜的人都在小声附和文妙真人的说法。 毕竟简惜与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一直抚养她长大的坤婆也不见了踪影。 见形势回到了自己的一方,文妙真人这才安心。 他给了知鸢一个眼色。 知鸢走到老王妃的面前,跪下说。 “奴婢知鸢有要是禀报。” 老王妃见肖氏摇头,本打算让人把出头的知鸢带下去。 知鸢边挣扎边大喊了起来。 “奴婢看到简惜在寻鹤居埋了邪物!” 老王妃抬手。 “慢着!” 知鸢松了一口气,甩开拉着她的婆子的手,重新走到老王妃的面前跪下。 肖氏问知鸢。 “据本夫人所知,你是同简惜一起长大的手帕交...” 老王妃诧异的挑起了眉头。 知鸢已经设想到了各种的可能。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痛心疾首的说。 “奴婢的本意并不是要对简惜如何...奴婢与简惜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奴婢最是了解她。夫人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简惜,她是邪祟!” 老王妃的身体晃了晃。 肖氏见外院风凉,便让人给老王妃准备座椅披风。 正好也可以给自己点时间,好好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 绿粉也给简惜准备好了座椅。 绿萝对简惜说。 “奴婢已经通知了老王爷。他老人家说让小姐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简惜点头,看了看文妙真人的天灵。 看他的本名与籍贯,竟然是知鸢的同宗同乡之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 楼氏问文妙真人。 “道长声称简惜是邪祟,为何不施法将她收服?” 文妙真人摇晃着脑袋说。 “夫人放心,此时乃晌午,本真人又施了法,邪祟不敢作乱。本真人是见府上老夫人与大夫人心有疑虑...” 这样的说法合情合理。 让那些惧怕简惜,躲的老远的人放下了内心的不安。 这让肖氏想为简惜说话都找不到恰当的理由。 她内心焦急。 老王妃问知鸢。 “你说简惜丫头是邪祟,可有证据?” 知鸢说。 “奴婢知道简惜虽然跟坤婆学习过医术,但只能治一些寻常病症。” 绿萝恭敬的给老王妃行礼,然后开始反驳知鸢的话。 “我家小姐之前被困王府内院,并无表现的机会。这不能说明小姐的医术不济。” 老王妃点头,表示接受了绿萝的说法。 知鸢咬唇,又说起简惜行为上的不妥之处。 但她的说法只是臆测,并不足以证明什么。 很快便被绿萝一一反驳了回来。 知鸢只能放了最后的大招。 她说。 “奴婢看到简惜在寻鹤居的院子里埋了邪物,这难道也有错吗?” 楼氏赶忙见缝插针的说。 “不如就按照她的说法去找找看,也好证明简惜的清白不是?” 肖氏觉得此事不简单,犹豫不决。 老王妃抬眼看着简惜。 简惜也毫无愧疚的回视老王妃。 片刻后,老王妃说。 “让许大管家带人去找。” 楼氏轻轻抚摸了下楼佳慧的手,以示安慰。 但楼佳慧把自己的手收进了衣袖,将头撇向了另一侧。 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都看在了简惜的眼中。 听说楼佳慧已经找了不少大夫镶牙,但效果都不理想。 楼氏到肖氏处给楼佳慧讨了不少滋养身体的补品。 倒是把楼佳慧的身体补的越来越瘦了... 许大管家带人同知鸢一起在寻鹤居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是找到了知鸢说的地方。 下人合力,开始动土。 楼佳慧这才抬起了头,紧盯着不远处的动静。 有人喊道。 “挖出来了!” 院子里一阵吵闹。 原来不敢说话的下人,此时声音也大了起来。 “原来简惜真是个邪祟!” “难怪她能把老王爷给医治好,说不定就是用了妖术。” “依仗自己有几分颜色便想在王府只手遮天,这下遭报应了吧!” “要我看,老王爷跟王爷都被这妖孽施了法...” 说话的人觉得简惜是用了什么方法魅惑了老王爷。 在很多人的眼中,女子单独住在寻鹤居,那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绿粉听到了隐隐听到了这些污言秽语,急的快哭了。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还要自家小姐日后怎么做人? 肖氏也心急的观察老王妃的脸色。 幸好老王妃耳背,并没有听到下人小声议论的话。 如今想喝退下人为时已晚,只会让人觉得欲盖泥章。 肖氏看着简惜,从简惜的眼里读到了坚定。 她叹气,希望简惜真的能在众人面前绝地反击,灭了任何流言蜚语的源头! 挖出布包的小厮,因为内心恐惧,双手颤抖的举着东西跪在了老王妃的面前。 此时所有人的脑补几乎都相同,觉得布包一打开便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很多人紧张的握着身旁人的手,准备一有变故撒腿就跑。 老王妃伸手又收了回来,花姑抿唇上前,正要打开让人无比好奇的布包... 文妙真人突然说。 “慢,本真人看这布包内乃阴邪之物。未免伤及各位贵人,且让本真人先施法将邪气定住!” 说完,文妙真人围着小厮转圈,手上佛尘舞动,单手结印,煞有介事的念叨起来... 第五十二章 道士与判官的区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法术绿粉也算见识过了。 但此时文妙真人的模样并没有让她们感受到任何的威力。 最怕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比。 她们小姐结印那是威武霸气,神秘莫测的让人甘心俯首。 文妙真人从头到脚就像是老头子喝醉了四肢不稳,总感觉需要有人上去搀扶一下。 但文妙真人觉得自己今天发挥不错,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身为道士的优雅,一派仙风道骨。 他摇头晃脑的做了一个收的动作,然后精疲力竭一般的对老王妃说。 “老夫人可以放心查看了。” 简惜突然问文妙真人。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文妙真人也不看简惜,冷脸说。 “本真人不削同妖孽讲话,以免被妖孽蛊惑。” 简惜笑着问。 “你不是道行高深吗?还会怕被妖孽蛊惑?” 文妙真人生气的说。 “邪祟妖术防不胜防,本真人自然要小心为上!你这妖孽不必多说,本真人等会便收了你,为民除害!” 简惜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所以继续逗他。 “妖孽要是都像我这样安静的等着道长来收,还叫什么妖孽?” 文妙真人底气不足的说道。 “你,你那是怕了!” 简惜挑眉说。 “果然不一般,竟然看出我怕了!” 文妙真人又得意的说。 “自然逃不过本真人的法眼!” 简惜转了话头,问他。 “你知道妖孽跟邪祟有什么区别吗?” 文妙真人不解的看了简惜一眼,又迅速转头说。 “妖孽就是邪祟,是能蛊惑人心祸乱家宅的阴邪之物!” 简惜对他说。 “妖孽是妖,为生灵所化,是有实体的。邪祟是鬼,来自地府深处,无影无形。” 文妙真人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激动的叫嚣说。 “你说的头头是道,还不承认自己是妖孽吗?” 简惜无所谓的笑笑说。 “说不定我也是个高人,左手能捉妖,右手能驱邪,抬脚就能收拾了招摇撞骗的老道呢!” 文妙真人犯怂,轻咳了一声说。 “你别吓唬人,本真人降妖除魔多年,什么妖魔都见过,不吃你这一套!” 简惜又问他。 “你真的见过妖魔?” 文妙真人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今天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简惜又说。 “李三木,你识字吗?” 简惜话题转变的太快,文妙真人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被戳到了痛处,暴躁的喊道。 “本真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怎么会不识字?” 看看,果然同简惜预料的一样的可爱反应啊。 “你们村穷的都卖儿卖女了,哪来的银子供你读书识字?” 文妙真人更怒了。 “那是因为本真人十岁就拜了师,跟随师傅游历四方,怎么能跟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 简惜摇头说。 “做人不能忘本,你都是威震一方的道长了,也该拉扯一下自己的族人啊!” 文妙真人不削,但是他好面子。 “也不是本真人不想,那是他们那些俗人不领情!” 众人听的很懵,不知如何反应。 知鸢焦急的张嘴,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惊恐的看着简惜。 这次知鸢是本色出演,脸上的表情就像见了鬼。 不用讲,这又是三小动的手脚... 这时,老王妃疑问的声音响起。 “你究竟是何人?” 文妙真人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做的蠢事,尴尬的立在原地。 他额角有一滴汗在秋风中顺着脸颊滑落。 他想,要清醒,就算真的见了妖魔也不能怂。 越是想着不能怂,文妙真人的腿越抖。 他这不成事的模样,让楼氏很是失望。 她提醒老王妃说。 “母亲还是先看看包里的东西吧...” 这一来一去,之前众人心中的紧张感都被闹没了。 花姑觉得文妙真人来路不明,犹豫的看着老王妃。 知鸢急着给简惜定罪,趁着其他人不备,飞身过去扯开了那神秘的布包。 瞬间,众人被吓得惊叫着四下跑开。 花姑也本能的伸手去搀扶身体僵硬的老王妃。 楼氏用身体护住楼佳慧,但眼睛一直注视着动向,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唯一沉得住气的是肖氏。 她紧张的瞄了一眼布包里的东西,愣住... 这不就是一块木头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问的。 “这不就是一块木头吗?” 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布包上,肖氏这才看到知鸢凝结住的狰狞笑脸。 这知鸢不会才是真正的妖孽吧? 文妙真人傻兮兮的盯着布包问。 “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简惜的耳朵里都是天恒的爆笑声。 这家伙不仅要自己笑,还在不停的跟洛豆豆分享心得。 简惜无奈的问文妙真人。 “找到你要的证据了?” 文妙真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坑蒙拐骗这么多年,他就没直面过这么尴尬的处境! 强敌啊强敌,这次不是遇见了真妖孽就是遇见了同行。 被吓傻了众人这才慢动作一般的回神,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研究这块木头的神奇之处。 文妙真人灵机一动的说。 “大道从简,这东西看着普通,实际上是千年老树的树心,威力无穷...” 还没等文妙真人继续往下编,简惜对许大管家说。 “大管家去看看树龄。” 见多识广的许大管家上前拿起木头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说。 “这是块普通红木,树龄不过二十年。” 文妙真人叫道。 “你,你跟她是一伙的!你说谎!” 许大管家说。 “你要是不信,老夫可以把这京城的木工匠人都找来证明老夫的说法无错!” 文妙真人张了张嘴,怂了... 此时周围看他的眼神都变成了质疑,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不服气的对简惜说。 “你就是妖孽!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原名叫李三木呢?” 简惜喝了口茶水,说道。 “因为你跟知鸢是同宗同乡,而我跟知鸢从小一起长大。她曾说过自己有一个年少离家的堂叔,名李三木。” 知鸢还是不能说话,但是她的内心在滴血。 她没有想到,简惜竟然记得那么多年之前自己讲过的事情。 关键,她讲的可是不少啊... 第五十三章 被废弃的人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果然,简惜接着讲起了李三木的过去。 “李三木是其父与同村寡妇私通生下的奸生子,其生母按照李氏族法被沉塘。他从小被亲人嫌弃,族人不耻,所以他无人管教、不学无术。直到在村里偷窃被逮到后,不敢承受族法惩戒,连夜逃离。” 文妙真人彻底傻掉了。 因为简惜说的是真的不能再真,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 竟然连自己的出生都讲的清清楚楚! 文妙真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年少被人质疑的日子,心虚的浑身发抖。 简惜问他。 “李三木,我说的对吗?” 文妙真人咬牙说。 “我不叫李三木!我跟老李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简惜对他说。 “出生如何是天定,坑蒙拐骗,罔顾人命就是你自己的责任了。你生而无亲缘是定数,孤独潦倒,饥寒交迫是你咎由自取。” 文妙真人也走过不少地方,见过真正的高人。 简惜的一脸正气让他明白了眼前之人不可能是妖孽。 他扑通一声给简惜下跪,嘴上说着。 “请高人饶命,请高人饶命!” 简惜问他。 “说说你是怎么入的京城,又是怎么跟知鸢联系的。” 文妙真人不确定的问。 “高人肯给小的一条生路?” 简惜说。 “全看你的表现。” 文妙真人丝毫没有犹豫,倒豆子一般的说。 “小的回乡探亲的时候正巧赶上知鸢她娘去世,我也就帮忙到京城把遗物交给知鸢,这之后我们叔侄俩就有了联系...” 见简惜点头,文妙真人低头说。 “这次她找到小的,还给了不少银子,让小的来王府捉妖...” 简惜问。 “她是怎么同你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反正就是一个亲戚而已,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她说与您都是下人出身,您一下子就成了主子,没道理她不可以。她还说,以后她成了王爷的妾室,不会少了我的好处...” 说完,文妙真人从衣服里掏出知鸢给的银子,恋恋不舍的说。 “知鸢给的银子都在这里了,小的就用了一小部分住店买些吃食...” 文妙真人可真是够细心,连从知鸢那里拿的信物也给交了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他哭着对简惜说。 “高人,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保证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这样的求饶,文妙真人因为嗜赌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总之大家都是为了财或其他,没人在乎他一穷道士的命! 文妙真人交代的有凭有据。 知鸢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她是有些小手段的,但是她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她以为自己能临危不乱。 结果,她现在只想求饶。 她张嘴呜咽了几声,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来不及细想,她连滚带爬的握住了简惜的裙摆,对简惜说。 “简惜,我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知鸢知道楼佳慧的为人,明白要是把楼佳慧牵扯出来,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 但是简惜不一样,只要她肯诚心认错,简惜肯定会顾念旧情。 但她错了。 简惜问她。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知鸢诧异的说。 “因为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啊,难道你想看着我丢命,却不闻不问吗?” 简惜呵呵的笑了出来。 她问。 “你算过你欠我几条命吗?” 知鸢顿住,想到三小跟不见人影的坤婆,辩无可辩。 她只能说。 “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肯原谅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简惜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楼佳慧一笑,说道。 “好。那你说说,到底是谁给汲仓下药,想要爬床。” 这完全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戏码,不要太刺激。 本就安静的寻鹤居变得更加的安静了。 连哭哭啼啼的文妙真人都没有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 楼佳慧心里一紧,示意玉清见机行事。 玉清低头,眼神晦暗。 她觉得这是个摆脱楼佳慧的绝佳机会,她不想放过。 至于知鸢会如何,她也顾不上了。 她只记得人要为自己而活这句话... 知鸢内心纠结的要死。 她嘴上说要收拾简惜跟楼佳慧,但她其实是害怕这两个人的。 非要二选其一... 简惜有大夫人、老王爷跟王爷做靠山,怎么看都比楼佳慧要牢靠。 知鸢小声问。 “我要是实话实说,你能保住我的命吗?” 命? 小人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强硬,而是保命时的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小人往往活的长久。 简惜冷漠的说。 “可以。” 知鸢环视了四周,在内心同自己的野心做告别。 今日之后,她的梦就会消失... 她说。 “给王爷下药要爬床的人是表小姐。” 知鸢的语气很平,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 但她的一句话却是惊的众人沉默。 楼氏本以为楼佳慧有对策应付知鸢,没想到知鸢说的话跟她所想完全背道而驰。 楼佳慧本以为知鸢没胆子供出自己。 现在的情形,就好比自己被扒了衣服表露在众人的眼前。 尴尬、羞恼、愤怒、怨恨,重重情绪凝结,直奔楼佳慧的心脏... 肖氏已经有所预料,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老王妃叹气,连连摇头。 楼氏问知鸢。 “你有证据?” 知鸢摇头。 简惜对楼氏说。 “当初二夫人定我的罪,是因为有知鸢这个人证。如今人证指证表小姐,二夫人是要袒护吗?” 有老王妃在场,楼氏掂量一下才说。 “知鸢自己就是个心怀鬼胎的,她说的话自然不能当真!” 简惜点头说。 “既然如此,二夫人断言我给汲仓下药一事,就没了人证。二夫人认同吧?” 为了不把事情闹到楼佳慧的身上,楼氏无奈的说。 “认同。” 简惜又问老王妃跟肖氏。 “劳烦您二位给我做个证。” 老王妃点头叹气。 肖氏则是微笑点头。 楼氏越想越气,看到缩在一旁,还有心情吃瓜的文妙真人说。 “你这坑人的道士!” 文妙真人纳闷的想,这事情跟他有关系吗? 楼氏恶狠狠的命令道。 “给这道士打上五十大板,扔出王府!” 文妙真人对简惜哀嚎道。 “高人,您救救我啊!” | 第五十四章 还是给他留一点福运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秋风萧瑟,凄凄哀哀。 简惜只答应会留着文妙真人的命,可没说不让他吃苦头。 文妙真人被打的屁股开花扔出圣宣王府时还在想。 若是让他逮到机会,一定让王府这些自以为是的贵人尝尝他的厉害! 抬头,文妙真人一脸呆萌的看着四个精致如仙童一般的小包子。 不会吧? 难道他一不小心升天了? 天恒笑呵呵的对他说。 “臭道士,以后你就归小爷我了!” 文妙真人有点看面相的本事,总觉得眼前的包子似曾相识。 这眉眼如此妖孽,长大了一定... 总算是让文妙真人想到了这包子像谁! 他惊恐的抬手指着天恒。 “你...你!” 天恒对洛豆豆说。 “走,咱们回去玩道士去!” 洛豆豆也就是在三只包子面前比较收敛。 实际上虐起人来一个顶俩。 她十分愉悦加乖巧的点头说。 “知道了,体力活都交给我,相公你在一边看着就成!” 天恒边享受着小娇妻的甜宠,一边运用自己新开启的金手指吸取文妙真人身上的福运。 他与洛豆豆不同。 洛豆豆凝结的是天地之间自然孕育而成的福运之气。 而他只能剥夺别人的福运来补充自身。 所以天恒很无奈的挑选了文妙真人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别说,臭道士不是个好命,倒是有微薄的福运加身,不然也没有命活到今天! 文妙真人忽然觉得自己内心空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洛豆豆小声对天恒说。 “你要是把一个人的福运全都吸干净,这个人就没有活路了!” 一个没有任何福运的人,是做什么什么不成,出门就倒霉,天天小灾小祸不算,隔一段时间还要有大的血光之灾。 鲜少有人能活过成年! 天恒撇嘴,悄咪咪的又给文妙真人送了点福运回去。 不是他心善,是他怕文妙真人死的太快。 还是给他留一点福运吧! 等到三只包子把文妙真人提走,圣宣王府内也安静了下来。 楼氏想要把知鸢关入王府内牢,但她已经不是王府当家主母。 无论是从权力还是从辈分,她都没有决定权。 楼氏咬牙,拉着楼佳慧迅速的离开了现场。 虽然丢弃了人证,楼氏也不相信简惜有翻盘的能力。 倒是许大管家是个隐患,她需要改变态度好好的安抚一下。 过了午时,楼氏找了借口让毕姑请了许大管家到映香院。 她淡笑着对恭敬的许大管家说。 “大管家,赵大厨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咱们主仆多年,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离了心。” 许大管家脑袋里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自己被握在楼佳慧手上的致命把柄。 当年他还是小管事的时候,为了争权夺利设计陷害了另外一名大管事,让他受了严重的刑罚,伤重不愈而亡。 关键那管事乃行伍出身,是老王爷的旧部。 之后他的妻子跟儿女被赶出了京城。 许大管家曾经派人去灭口,还是让他的小儿子给逃了! 如今那唯一的活口机缘巧合被握在了楼佳慧的手里。 许大管家故作犹豫,然后对楼氏诉苦说。 “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才在简大夫那边卖了个好。但老奴的心一直是像着您的,老奴怎么会背弃多年来您给老奴的恩惠呢!” 楼氏也知道光说不练是假把式。 她让毕姑拿了银票出来,交给许大管家。 “大管家莫要推辞,本夫人赏的你尽管收下。” 徐大管家感激涕零的给楼氏磕头说。 “老奴谢夫人恩典!” 等许大管家离开之后,楼氏才身心俱疲对毕姑说。 “老东西滑溜的很,让人盯着他,若有不妥...” 楼氏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还有知鸢,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夫人不想再见到她!”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楼氏也不会暴露自己身边隐藏的高手。 如今... 她竟是被简惜给逼到了这个份上! 她又想起了情绪一直不对的楼佳慧。 她问毕姑。 “你可看出慧儿的异常了?” 毕姑实际上是个武功不弱的高手,五感更加敏锐。 她对楼氏说。 “奴婢感觉表小姐今日的气息弱了很多。” 楼氏惊讶的问。 “你是说慧儿病了?” 楼氏回想了下今日楼佳慧在寻鹤居的表现,的确是不言不语、体力不济的虚弱样。 楼氏想了想,起身前往慧云院,看望楼佳慧。 楼佳慧的身体是健康的,但她的心路历程就比较复杂了。 连日的噩梦折磨的她憔悴不堪。 梦里的她被人唾骂是个贱种、奸生子。 她的父母亲不要他了,亲戚不认她了,她还被汲仓嫌弃赶出王府... 这样扎心的画面,楼佳慧每天晚上都要见上一回! 玉清沉默的服侍楼佳慧换衣,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楼佳慧皱着眉头看向她,总觉得玉清与往日不同了,但她也说不出不同之处。 玉清本是打算在楼佳慧墙倒众人推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但简惜竟然没有追究下去,而是早早结束了寻鹤居的闹剧。 无法得知知鸢的去处,玉清的内心是焦灼的。 主仆两人气氛尴尬紧张的时候,楼氏带着毕姑走了进来。 “慧儿,姑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病了?” 楼佳慧还没能走过心里的那道坎,并不待见楼氏,她敷衍的说。 “我没事,许是天气凉了,有些畏寒。” 楼氏语重心长的劝道。 “慧儿,你有事定要同姑母讲,有姑母在,总比你一人强撑着要好些。” 姑母? 楼佳慧的内心冷笑。 一面,她恨楼氏多年来的隐瞒,让她一直是个卑微的表小姐。 另一面,她又惧怕自己的身世被别人知晓,感觉周围都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的视线。 这种纠结的怨恨都归结到了楼氏与简惜的身上。 但,楼佳慧乖巧的说。 “慧儿知晓了。” 楼氏叹气,终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楼佳慧在原处静静的坐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玉清问。 “你可有事瞒着我?” 玉清的心虚的浑身僵硬,强撑着对楼佳慧说。 “奴婢不懂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 第五十五章 道士变和尚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佳慧冷笑一声,声线越发阴沉。 “不懂?不懂便罢了,姑且信你一次。” 她边摸着自己的指甲边对玉清吩咐说。 “你去给罗婆子送银票,就说本小姐要买人命。” 玉清身体又是一僵,只因楼佳慧没有讲清到底是要谁的命。 是简惜,是知鸢,还是她? 或者其他什么人? 楼佳慧对着手指轻轻吹了一口气说。 “事情罗婆子会去办,本小姐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玉清不敢再多说,安静的出门办事。 楼佳慧又在原处静静的发起了呆。 既然她已经被毁了容貌又整日里噩梦缠身,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糟糕? 不如毁灭吧,她不介意噩梦更多一些... 简惜从肖氏处提走了被关押着的知鸢。 知鸢内心有些小激动,心想简惜果然言而有信。 既然如此,她日后得了势,就留简惜一命算是扯平。 一行人刚离开王府,简惜就感觉到了身后多了的好几条尾巴。 这些人的气息与行动并不像是汲仓的手下,倒像是些死士杀手。 但他们的功夫算不上顶尖,简惜并不在意。 她命车夫走了人声鼎沸的闹市,然后做了点小手脚。 暗处监视的人迷茫的问同伴道。 “人呢?” 这下,他们回去要怎么复命? 几人的领头沉声说。 “分散寻找!” 片刻之后,几人再次聚首,都无声的摇了摇头。 领头叹气说。 “撤!” 映香院正小憩的楼氏听毕姑回报说。 “主子,知鸢被简惜带走了,不知去处。” 楼氏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是说这批死士功夫都不弱吗?” 毕姑连忙下跪。 “奴婢无能,请主子责罚!” 楼氏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 她难过的捂着胸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去求助那人吗? 她连简惜这样的小角色都收拾不了,会被嫌弃吗? 罢了,还是再等等吧。 她对毕姑说。 “知鸢的事情先放一放,本夫人要拿回王府的当家权!” 当家权一事,楼氏本来不急,想等风头过一过再说。 但她现在被束手束脚,实在憋闷,只能先挑肖氏这个多年不问世事的软柿子来捏。 另一面,简惜摆脱了身后的尾巴,带着绿粉跟知鸢来到了江府。 此时天恒正在给五花大绑的文妙真人剃头发胡须... 简惜问江陶。 “这小子是要干嘛?” 江陶无奈一笑,解释说。 “天恒说文妙真人皮肤粗糙发似干柴,他看着不舒服...” 所以就把道士给变成和尚了? 简惜凶巴巴的对天恒说。 “你胆子不小啊!敢私自来王府,现在又闹什么!” 天恒眨着无辜的眼睛说。 “宝宝不是给母上大人传音了吗?那就算不上私自了吧!” 然后天恒颇为得意的问简惜。 “母上大人看,这臭道士是不是看起来顺眼多了?” 在简惜的眼里,文妙真人是一头杂草还是光溜溜的秃头,她没有任何的想法。 文妙真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对简惜哀嚎。 “高人啊,您就让几位小公子放过小的吧!” 天赫很讨厌文妙真人不伦不类的哭声,呵斥道。 “闭嘴!再乱叫就把你身上的毛全剃了!” 文妙真人当真闭嘴了。 他要是一身光溜溜的去逛楼子,还不被人当成是个弯的? 那可就不美妙了! 简惜对天赫说。 “这是知鸢,交给你了。” 天赫在脑袋里过滤了一番。 知鸢是母上大人的手帕交,那应该就是曾经出卖母上大人,害她们惨死的帮凶。 于是天赫问。 “母上大人打算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简惜无奈的笑着说。 “我可没打算收拾她,她还有用处。你们就看住她,不要让她惹是生非,也不要让人拿了她的命。” 天殊插嘴说。 “留着命不就行了,剩下怎么玩都无所谓的吧?” 简惜张口,又闭嘴。 她也没有必要在儿子面前装圣母,所以就随他们去吧。 “我是无所谓。你们当心一些,别玩过了。” 三只小包子默契的笑了笑。 知鸢已经傻了。 她以为简惜会放她离京,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被囚禁。 她以为三小早就被表小姐虐杀,没想到他们还能在自己的眼前活蹦乱跳。 她见过曾经的三只包子是个什么模样。 他们已经变得让知鸢险些认不出来。 知鸢心惊的想,圣宣王的子嗣还活着,活的白白胖胖。 但是简惜并没有把孩子带回王府。 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天啊,简惜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的! 她怎么会天真的认为简惜还是原来的简惜? 知鸢转身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只要带着三小的消息,她能找到无数靠山。 她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知鸢并不知道,她身后根本没有人来追... 快入夜的时候,知鸢望着空空如也的阴森院落,大喊道。 “我不怕!我,我,我不怕!” 四只小包子坐在墙垣上,边啃水果边互相吐槽。 天殊说。 “这小碧池果然生命力顽强,附和她的人设!” 天恒撇嘴,嫌弃的对天殊说。 “二哥你不是说不能用现代词语吗?你这是明显的双标!” 天殊也撇嘴。 “这里就咱们几个,还有必要装吗?” 天赫不愿意听另外两只斗嘴,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说。 “不如打个赌,看知鸢还能在院子里转几圈。” 天恒犹豫,赌博这个事情,他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洛豆豆傲娇的对天恒说。 “相公,你怎么想的就怎么下注,我保证你能赢!” 哎呀,差点忘记了自己是福运之身啊! 天恒对洛豆豆说。 “我还以为这福运之力没点招式,也不霸气,是个鸡肋呢!” 洛豆豆没听懂鸡肋的含义,但是她读懂了天恒的表情。 她再次像天恒保证说。 “相公你放心。你只要福运加身就会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以后就算遇到挫折,也能化险为夷。遇到的危险越大,得到的福运越多!” 天殊有些嫉妒的问。 “我不信,你说能得到什么?” 洛豆豆说。 “当然是什么好得什么。秘籍、功法、金银珠宝,别人几辈子寻而不得的东西,会直接掉到我相公的手上!” 摔! 天殊嫉妒羡慕恨,一腔怨气都对准了院子里转圈的知鸢... 第五十六章 折磨的最高境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折磨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是私人订制! 就好比很多人不怕水,有些人看到水就会窒息。 知鸢是个胆子不小的人,黑暗无光她顶着住,蛇鼠虫蚁她也能勉强坚持。 但是她最怕蜘蛛。 天殊只试验了几次就找到了知鸢的弱点。 他神秘一笑,问天恒。 “你的炼狱火蛛们还都听话吧?” 天恒揉了揉鼻子说。 “它们怎么会不听话呢?” 他心虚的看了眼洛豆豆,没敢把自己被一群母蜘蛛包围的事情说出来。 怪只怪他太有魅力,不能说小妖们没有定力! 天殊催促天恒,让他别墨迹。 天恒只好认命的把那群不安分的小蜘蛛给召唤了出来。 天赫与天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加强了江府四周的结界。 知鸢累的筋疲力竭,又被吓了几次,已经快要虚脱。 这时,她听到了不寻常的响动。 皎洁的月色下,地面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摇晃... 知鸢有点紧张,浑身肌肉紧绷。 就在知鸢的紧张感达到最高潮的时刻,一只模样可爱的红色蜘蛛从草丛当中迅速的窜出,爬到了知鸢的脚下。 它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所以驻足不前。 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石化了的知鸢。 嗷嗷,这是人类的味道! 好想吃... 知鸢从僵硬的状态变成呼吸急促。 她失声尖叫道。 “啊!滚开!给我滚开!” 小蜘蛛以为这个人类要不知好歹的对它发起进攻,没想到她竟然边尖叫边后退。 小蜘蛛郁闷的想,我还没变身成大蛛蛛呢,你怎么就怕了呢? 好无聊... 如果说这个时候的知鸢还能尖叫,等小蜘蛛的伙伴们相继出现之后,知鸢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知鸢抱头,疯了一样的四下逃跑。 但目所能及之处都是对她虎视眈眈的红色蜘蛛。 上万小蜘蛛带来的密集恐惧,让知鸢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但是天殊才不会让知鸢就这么逃脱,他给知鸢加了一个醒神令。 这东西是地府刑讯经常用到的法术,目的就是不让人一直处于想昏也昏不了的状态。 天恒在一旁对洛豆豆吹嘘说。 “豆豆,看到没有?这个醒神令是我的原创。” 洛豆豆轻轻点头。 她相信天恒有这个能力。 据说很多炼狱的刑罚都是在天恒的手中完善加强的。 他还有无数的创新... 天恒对洛豆豆补充说。 “有了醒神令,知鸢想疯都疯不了,如果再加上一点入梦令,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今天的恐惧了。” 洛豆豆转头,掩饰自己颤抖的小心肝。 她相公能用这样天真无邪的面孔,说着这么让人汗毛倒立的话,她好怕... 那边疯狂转圈的知鸢真的如天恒所说,想逃逃不走,想昏昏不了,想疯都入不了门。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知鸢就绝望的跪在了地上。 她对着虚空不断的磕头求饶道。 “简惜你救救我...求你了...” 洛豆豆虽然喜欢虐人,但都是直来直去的喊打喊杀。 她于心不忍的对天恒说。 “她都求饶了...” 天恒摇头教育她说。 “别看她这会求天求地,求母上大人放过。只要给了她活路,她便会翻脸不认人。” 洛豆豆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恒叹气说。 “你要是不理解,那咱们就说她的过错。她因为嫉妒背叛母上大人,害的母上大人被人囚禁折磨,最后死于非命。而我们兄弟三人,应该也是被人吃了心脏吧...” 天恒说的平淡,洛豆豆眼睛都红了。 她激动的问。 “你们...没了心脏还能活着的吗?” 难道她相公不是人? 天恒说。 “这里面事情复杂,以后再告诉你。你就知道知鸢是自食其果就可以了。” 洛豆豆觉得,判官大人能力逆天,能死而复生不奇怪。 但是这个知鸢简直是太坏了! 她伸手,强行把知鸢所有的福运都拉扯到了自己的手中,递给天恒。 天恒眨着大眼睛问。 “不是说不能夺了全部的福运吗?” 洛豆豆眯眼,凶巴巴的说。 “放心,天道惩罚有我来挡着,这样的人,就该让她生不如死!” 天殊对天恒传音说。 “没想到你的小娘子还挺护短,你二哥我认了这个弟妹了!” 天恒破天荒的脸色一红,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他不自觉的算起了距离自己长大还需要多少年。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要让他的小娇妻也长大成人。 向来懒散的天恒,第一次对修炼充满了斗志... 院子里,知鸢就在不停的求饶当中被折磨了一个晚上,人生绝望。 其实可爱的小蜘蛛们顶多也就是在她身上爬了爬,闻闻人肉香,根本就没有下口。 最后,它们不情不愿的被天恒送了回去。 天恒正庆幸蜘蛛们的乖巧。 一只比普通的炼狱红蛛个头大上一倍的红蛛爬上了他的肩膀。 她对天恒传音说。 “主人,人家还以为你不要人家了!” 天恒身体一僵,斜眼看着肩头的眼睛圆溜溜的红蛛,微笑。 这会,天恒觉得自己二哥是故意让他把蜘蛛喊出来折磨人的了。 “怎么会?我家小蛛蛛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要嘛!” 他们主仆之间的对话,外人听不到。 但是天赫跟天殊太了解自家弟弟了。 天赫问天殊。 “你故意的?老三搞不定那只红蛛吧?” 天殊腹黑的咧嘴笑了笑说。 “还不是他自己惹的?” 天赫点头,觉得天殊说的有理。 他不能看着洛豆豆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毫无防备的就入了天恒的坑。 没良心的兄弟俩笑眯眯的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留下天恒站在洛豆豆跟红蛛的中间,感受着来自于一人一蛛的剑拔弩张。 洛豆豆歪头问。 “相公,我怎么觉得这只蜘蛛的眼神很凶狠?” 天恒无奈一笑,完了... 听到洛豆豆喊天恒相公,红蛛暴起,身体瞬间长到一人来高。 她的上半身变成了人形。 是个黑眼红发的妖娆美女。 但她的下半身还是蜘蛛,三对坚硬的触角正暴躁的蠢蠢欲动。 洛豆豆大叫一声。 “蜘蛛竟然成了精!” 第五十七章 为什么世界如此玄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算得上见多识广。 知道在人间妖精并不常见。 一是人间的整体环境不适合妖精生存,一是因为天道与地府律法的制约。 偶尔在人间作怪的,那都是异类中的异类。 所以洛豆豆只是惊奇并不害怕。 红蛛问洛豆豆。 “你是叫我的主人相公吗?” 洛豆豆边点头边被红蛛性感的女中音给降服了。 她崇拜的闪起了星星眼。 “哇!姐姐的声音真好听!” 天恒悄咪咪的提起她说。 “那个叫御姐音,超飒是不是?” 结果,洛豆豆跟红蛛都没有搭理她。 红蛛诧异的对洛豆豆说。 “人家才不是你的姐姐!” 洛豆豆更诧异,感觉红蛛妖到让她向往。 她要是能有这么霸气的样子就好了! 红蛛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洛豆豆真诚的眼神,傲娇了。 这么有眼光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之前那些人哦,不是被吓哭、吓傻就是被吓晕。 她能说自己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欣赏吗? 红蛛转身,把自己的大屁股展现给洛豆豆看。 洛豆豆的很配合的惊叫起来。 “哇!好圆的屁股啊!” 红蛛兴奋的浑身一抖,又把自己坚硬的触角伸到了洛豆豆的面前。 洛豆豆再次大叫。 “哇!这个应该应该很锋利的吧?” 红蛛妖媚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抬起触角,飞快的斩断了一旁的植物。 然后她得意的问。 “怎么样?” 洛豆豆感叹的说。 “利刃啊利刃!你太厉害了!” 红蛛呵呵呵呵的笑了一会儿,然后说。 “除了判官大人,你是我认可的第二个雌性。” 洛豆豆相见恨晚的对红蛛说。 “没错,判官大人也是我最崇拜的人。” 天恒有些委屈的想,那我呢? 结果人家洛豆豆跟红蛛亲亲我我的聊天聊地,就是没搭理在寒风中孤零零的他。 他想了半天,才无奈的给简惜传音说。 “母上大人,为什么世界如此玄幻?” 才睡醒的简惜被天恒吓了一跳,带着起床气愤怒的问。 “怎么了?” 远处的天恒用孤寂的眼神望着天空传音说。 “看来宝宝要长大才能成为真男人啊!” 他想再对自家母上感慨人生,已经无法感受到与自家母上的联系了... 天恒失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静心、打坐、修炼... 这边洛豆豆带着红蛛转了一圈江府。 红蛛是第一次来到人间,见到什么都要感慨一番。 洛豆豆纠结的问红蛛。 “阿蛛,你不能完全变成人形吗?” 红蛛失落的摇头说。 “不能...我是被炼狱九阴之力滋养出的妖灵,九阴之力在判官大人的掌控之下,判官大人又奖罚分明,得有贡献才能慢慢积累,修炼成人形。” 洛豆豆被绕晕了,不懂装懂的点头说。 “判官大人就是厉害!” 红蛛眼睛一抽,妖娆的笑了笑说。 “现在到哪里都要积分,讲贡献...哎!” 洛豆豆见叹气都这么美的红蛛,内心羡慕。 “你不是叫我相公主人的吗?应给不用担心这些吧?” 红蛛摇头说。 “我真正的主人是判官大人啊!是天恒大人觉得我可爱,从判官大人那里把我讨去的!” 原来如此! 洛豆豆突然想起了什么,担忧的问。 “你没有积分能留在人间的吗?” 红蛛晃了晃腰间的小袋子,里面满满都是能换积分的元灵石,她得意的说。 “我攒了不少呢!” 洛豆豆快哭了,她可是穷的快吃土了! “你怎么拿到这么多元灵石的?” 红蛛说。 “这还不简单?那么多人被罚入炼狱,他们的惊恐指数越高,我能得到的元灵石就越多啊!” 她其实也不搞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会害怕这么可爱的她。 她只要简单的现个身就能轻松完成任务了。 洛豆豆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特别想去炼狱混个职位什么的。 红蛛疑惑的问。 “我看你身上也没有九阴之力的气息啊,你要积分做什么?” 洛豆豆撇嘴说。 “我虽然没有九阴之力,但我是签了遵守地府律法的锲约之后才被判官大人释放的...” 红蛛恍然大悟的点头,安慰洛豆豆说。 “不怕。我还能在人间呆好久呢。我可以帮你攒积分啊!” 洛豆豆张大嘴问。 “你要这个样子待在人间?” 红蛛给洛豆豆抛了一个媚眼说。 “我当然是要用原形留在这里啊。你不用喂我吃喝,我很好养的!” 洛豆豆想到自己要有一只又美又飒的宠物,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 “真的?判官大人会同意吗?” 红蛛说。 “只要我们不做出格的事情,判官大人从来不限制我们的自由。” 要是做了点什么不应该做的... 红蛛害怕的抖了抖。 她这么乖巧可爱,才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洛豆豆高兴之余又想到了一件让她激动的事情。 她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最近精力都放在了相公的身上,差点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对红蛛说。 “这里正关押着两个得罪了判官大人的坏人,咱们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说不定能向判官大人讨要点元灵石呢?” 哎呦,收拾人跟收拾鬼还是不一样的。 红蛛不确定,但她蠢蠢欲动。 “咱们去试试看吧!” 一人一蛛快活的来到了江府的地牢,眼含精光的打量起了奄奄一息的李家叔侄二人。 红蛛嫌弃的说。 “这两个人太弱了吧...还有命吗?” 她可不能无故害人性命的! 洛豆豆拍着胸脯保证说。 “天殊大人给那个女的下了醒神令,保证玩不死!” 红蛛高兴的摩拳擦掌。 妖的本质可都是带邪气的,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虐人机会? 神志还算清醒的文妙真人颤抖着爬进了角落,抱着头胡乱的念经。 很快,文妙真人的耳边充斥都是知鸢高低乞伏的喊叫声。 还有沙哑卑微的求饶声掺杂其中。 那惊恐中带着绝望的声音,让文妙真人不停的对各路神仙忏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招摇撞骗。 我不该做坏事。 我不该得罪高人。 真心祈求各路神仙,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第五十八章 不算意外的收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第二天,简惜再次来到江府,准备审问文妙真人。 她老远就听到了地牢里面知鸢沙哑无力的叫喊声。 之后,她见到了无比得意的红蛛。 红蛛见简惜来了,爬到她的脚边转圈圈,用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绿粉正克服内心的恐惧,给简惜摆好座椅... 想昏迷但神志清醒的知鸢见到简惜就像见到了救星。 她急切的爬到简惜的脚边,忏悔说。 “简惜,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从小就羡慕你跟王爷深厚的感情,可我无论做什么,王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简惜没有踢开知鸢,而是波澜不惊的坐了下来。 知鸢抬头,满脸都是泪水。 “我也犹豫过,想过孩子是无辜的。也想过依附你,跟你一起风光...可你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你却不争不抢,我嫉恨那样的你!” 说完,知鸢失声痛哭。 她想到了曾经与简惜一起的童年时光。 她们一起挨罚,一起攒月钱。 她们为了一口主人嫌弃的吃食,激动的抱在一起转圈。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清晰... 但知鸢忽然苍凉一笑,话锋一转瞪着眼睛对简惜说。 “我是做错了!可你还活着,你的孩子也还活着!你只要带着他们出现在王府,就没人再敢质疑你的地位!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简惜清淡一笑,对知鸢说。 “的确,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知鸢再次睁大了眼睛,瞪着简惜吼道。 “你不是简惜!简惜不会这么对我的!” 简惜的脑海里响起了天恒吐槽的声音。 “母上大人,小碧池这不要脸的劲儿,都是被您给惯出来的!” 瞎说什么大实话! 谁还没有个曾经的故事呢? “曾经的简惜总是给你留一分余地,是因为你救过她的命。” 已经疯狂的知鸢顿住,心跳加速。 简惜继续说。 “她曾经救下落水的汲仓,却让自己陷入了高烧昏迷。是你求了药房的管事,偷偷拿了药材给她救命。之后你一直被那管事要挟,被逼着做了很多你不情愿的事情,她都知道...” 当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同样高烧的汲仓身上,没人关心小小的简惜。 而秋管家当时还是个小管事,他同坤婆四处逢源也没能说动当时药房不通情理的管事。 那管事唯独喜爱幼女... 简惜知道知鸢后来给那管事下了毒,要了他的命,也知道知鸢慢慢的变化。 如果只是用她的命去还,她并无任何怨言。 三个孩子性命,是任何人都不能动的! 简惜认真的看着知鸢说。 “我们的人生都是第一次,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样的变故...” 知鸢咬唇,双拳紧握。 简惜接着说。 “所以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成全你的尊严,想用时间来治愈你的伤,想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藏在内心深处,发誓一辈子不去触碰的东西,被简惜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摆在了眼前。 知鸢木讷的想,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的吗? “罪不伤及无辜,你间接伤到我孩子的同时,就意味着你我再没有任何情分,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包容。” 知鸢一笑。 “我还当你只是善良,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她突然明白,这样的话,也许简惜只会对她说一次。 而这一次过后,她们的缘分便终结了。 知鸢的心突然就痛了,麻木四肢百骸。 她问。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会活成这个模样吗?” 简惜说。 “不谈私情,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开始。但我,没有来生。” 轮回判官要是真的会死,那就是彻底的消失了... 知鸢说。 “你不一样了。” 简惜不大喜欢煽情,只是点了点头。 知鸢不再说话,而是木讷的坐回了角落。 正巧缩在一边的文妙真人,慌忙的爬了出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得罪的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人。 不单单是高人那么简单! “高,大人,小的真心知错,愿意悔改,求大人给小人一个机会。” 简惜看了知鸢一眼,整理了下情绪,才问文妙真人。 “你交给万雄的是什么东西?” 文妙真人抽了一口凉气。 心惊的想,这位大人果然是无所不知啊! 不招不是找死嘛! “是药方。” 简惜问。 “是用童子心炼制丹药的药方?” 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文妙真人泄力的往地上一坐,然后赶紧磕头求饶说。 “大人明鉴啊!小的真的没有参与他们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小的就只是受人所托,传递药方而已...” 简惜不多听文妙真人的解释,而是问。 “让你送药方的是什么人?” 在文妙真人回答之前,简惜说。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详细的说出来。” 文妙真人心肝颤了颤,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他本是个招摇撞骗的游方道士,没有师门,四处被人看不起。 他一气之下便选了有名的道观,废了好大力气成了内门弟子。 他人还算有眼色,得了内门长老的赏识。 后来大长老听说他要入京,便把传递药方的任务交给了他。 一是对他的试炼,二是因为他在京城是陌生脸孔。 文妙真人所说的道观是祥云观,在大周很有名气,也出了不少受人尊敬爱戴的人物。 祥云观的长老能把专递药方的事情交给一个入观不久的人,就说明他们对童子心的事情毫无忌惮啊! 简惜问。 “之前你怎么不报师门?” 文妙真人是想过狐假虎威的,但那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做的事情。 别管师门会不会借用他的名义去收拾什么人,事情一闹大,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他! 他看得透透的! 简惜让文妙真人忘记了这几天发生的大部分事情,然后对他说。 “我会放你离开,之后怎么活,全看你自己。” 被释放的文妙真人迷茫的走在京城的街头,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离京。 他不经意间脚下一滑,屁股摔在地上差点开了花。 想到自己刚刚踩到的马粪,文妙真人觉得一身都是晦气。 他没想到,这些小场面,只是他霉运开启的序幕而已。 第五十九章 微笑时的金光闪闪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并不知道文妙真人的运气几乎被榨干,出了京城就被抢了所有的盘缠。 她皱着眉头看着小可怜一般的红蛛,内心复杂。 三界时间并不平行,它们存在着关联,但也互不干涉。 简惜并没有想过要把存在于地府深处的炼狱生灵带到人间。 红蛛跟简惜保证说。 “主人,蛛蛛保证不会变成人形,只当只宠物,也不会惹祸...” 见简惜没有通融的意思,红蛛连忙说。 “蛛蛛可以暗中保护天恒大人!” 洛豆豆的心都快碎了。 刚刚还保证要跟她一起攒积分的人,转眼就要去追随别人了... 她好失落。 简惜叹了口气,依靠九阴之力生存的所有生灵,都是依附于她的存在。 没有她的命令,他们不会做任何有违令法的事情。 简惜说。 “看你的表现我在决定你逗留时间的长短。” 红蛛一激动,爬到简惜的身上,娇滴滴的问。 “那主人,蛛蛛有帮主人教训人,主人赏蛛蛛元灵石好不好?” 入地府的所有生灵死魂,在极度惊恐的时候,灵魂会有部分凝化成石,然后飘散。 但是人间就没有这个操作了。 红蛛忙了半天,也没能从知鸢那里得到半块元灵石。 简惜对红蛛操着女中音撒娇的行为很不适应。 她赶忙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几块元灵石放到了红蛛的身上。 那泛着浓黑光晕的元灵石便没入了红蛛的身体。 红蛛的身体愉悦的微微一抖。 果然是判官大人赏赐的东西,档次就是不同。 红蛛明显感觉自己的元灵更加充沛了。 简惜又看了眼角落里的知鸢,这才发现知鸢的不同寻常。 知鸢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不会单单因为过去的事情就意志消沉。 简惜无奈的问洛豆豆。 “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也有上位者明知故问的不良习惯。 洛豆豆撇嘴说。 “她害相公...天恒大人没了心脏,我就要让她没有活路!”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洛豆豆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骨子里的想法与地府千万鬼怪的想法惊人的一致。 简惜伸手摸了摸洛豆豆的头,扯了下她的包包头说。 “下不为例。” 她想,知鸢的结局,说不定也是一种定数... 绿粉跟随简惜回到王府,看着简惜按部就班的做着平日里经常做的事情... 粉樱对绿萝说。 “主子是不开心吗?” 绿萝一叹。 “我还当你没有看出来。” 粉樱说。 “你别小瞧我,我也是知道主子嘴硬心软的!” 绿萝会心一笑,问她。 “之前你还叫主子姐姐,如今却主仆相称,你不会同知鸢一样嫉妒主子吗?” 粉樱叹了一口气,小声说。 “主子在我心里老早就是遥不可及的人...如今也好,我觉得这样很好!” 绿萝很喜欢这个相处不久的丫头。 也有可能是她们之间有共同的,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她对粉樱说。 “以后咱们私下里可以姐妹相称。” 粉樱眼睛闪过亮光,贼笑着问。 “那姐姐可要把你的一身本事都教给妹妹我啊!” 绿萝笑点粉樱的额头说。 “小滑头!” 说道这里,绿萝想起王爷特意派人给主子送来了参加景府寿宴时穿的衣裙首饰。 她还没拿给主子看呢! 绿萝拉着粉樱,匆忙的拿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去请示简惜的意思。 简惜的内心是有无法控制的低落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睡上一觉就能调整过来。 看到汲仓送来的衣裙之后,简惜更郁了。 竟然是粉红色... 她左想右想也不觉得这衣裙是汲仓亲手准备的。 灵光一现,简惜想到了迎香楼里见到司仆,嘴角无奈的扯了扯。 简惜对绿粉说。 “去送回勤业居吧,就说我不喜欢粉红色。” 在地府,黑白紫才是主流。 小鬼们最怕红色! 作为地府主宰的简惜,自然是要亲民的。 但,去参加寿宴总不能穿黑或者白,那等于找茬! 还是紫色吧! 没过一会儿,绿萝前来同简惜复命说。 “王爷问您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参加景府寿宴。” 简惜没多想,无所谓的回了句。 “紫色。” 绿萝赶紧同在外等候的项纶说。 “我家小姐说是紫色。” 项纶点头,行礼离开。 这之后,直到参加景府寿宴之前,简惜都没有再见过汲仓,或者听到有关汲仓的任何消息。 倒是有楼氏大肆为楼佳慧寻找牙医的消失在王府被传得沸沸扬扬。 还听说楼佳慧为了镶牙吃了不少的苦头。 简惜听绿粉回报来自慧云院的各种消息,很是期待楼佳慧出现在景府寿宴之时的模样... 寿宴当天,简惜老早就见到了景轩。 她问。 “你没有提前回景府吗?” 景轩酸溜溜的说。 “师傅可真是关心徒儿啊!” 我这么大活人,走没走你竟然不知道的吗? 他叹气继续说。 “老王爷命徒儿护师傅周全,徒儿今日就跟在师傅左右伺候了!” 简惜呵呵一笑,问道。 “我倒是没意见,就不知道来景府贺寿的女眷们是个什么想法。” 景轩也不是没有想过男女大防的问题,他对简惜说。 “徒儿的七妹名欢,人还是不错的,到时候徒儿把她引荐给师傅您!” 至于他,可以转战暗处,反正景府的一草一木自己都熟悉的很... 这一次绿萝按照简惜的吩咐,给简惜上妆。 简惜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表情很是随意。 绿粉就不一样了,瞪着眼睛欣赏她们自己的手艺,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简惜潇洒出门,对在外等候的景轩说。 “走吧。” 景轩呆愣愣的看着简惜,没有动。 简惜回头,与景轩四目相接。 景轩突然双颊爆红,磕磕巴巴的说。 “走,走,这就,这就走。” 看了眼身后正在偷偷笑他的绿粉,景轩很是委屈。 不怪他的啊! 哪有人能既美又霸气,又仙又妖,还能带着后宫娘娘都拍马不及的端庄的? 为了这个事情,景轩觉得自己没了面子,忧伤了一路。 一行人到达景府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与人寒暄的楼氏,还有她身旁一身粉红的楼佳慧。 简惜不自觉的看了眼浅笑的楼佳慧露出的牙齿一角。 啧啧,估计是纯金。 这不正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呢嘛! 第六十章 金大腿迟来的尴尬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氏与楼佳慧是率先动身,自然没有注意到简惜也来了景府。 看到一身不凡的简惜,楼氏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估量起简惜从头到脚的身价。 怎么看,都是一样贵得让她嫉妒、肉疼! 楼佳慧因为镶金的牙齿,处于没有自信的状态。 她握拳别开头,把简惜当成空气。 简惜正要同景轩一起走入景府,楼氏突然喊道。 “慢着!” 简惜并没有理会她的叫喊。 楼氏忍着怒气上前,拦着了简惜的去路。 “你胆子不小,见到本夫人竟然也不问好?” 简惜回答说。 “我见二夫人正与人说话,便点头示意,也许是二夫人没有注意。” 她这样的回答,已经很给楼氏面子了。 但楼氏哪里是领情的人。 她冷笑着说。 “你在王府没有规矩也便罢了,在外面可就不同了。” 楼氏与景府掌家大夫人速来交好,之前她也略讲了讲最近的不顺。 景大夫人心领神会的给了接待婢女一个眼色。 那婢女上前恭敬的对简惜说。 “请这位小姐出示请柬。” 简惜说。 “我没有请柬。” 楼氏本以为简惜会尴尬或者推脱。 没想到简惜就这样无所谓的声称自己并无请柬。 她对景大夫人说。 “是我的错,没能管好下人。我呀,回去一定重新教她们规矩!” 天啊,圣宣王府二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竟是王府下人吗? 一个下人的穿着竟然比主子还贵重吗? 周围各家女眷本是对简惜各种羡慕加嫉妒,打算回家好好研究模仿一下简惜的妆容与穿着。 这下她们来了精神,放开了用不削的眼光对简惜品头论足。 景轩一怒,对景大夫人说。 “大伯娘,这位是侄儿请来的贵客!” 景大夫人可不买景轩的账,巴不得她这个侄儿出丑才好。 “规矩就是规矩,你再不成器,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府里带!” 景大夫人的意思可就多了。 明显把简惜说成是个不正经的女子。 绿粉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连沉着的绿萝都急的直咬唇。 这是自家主子第一次人前亮相。 按如今的情形走下去,主子日后再京城根本无法立足! 但是绿萝再焦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看着景府大门口聚集越来越多的高门女眷。 景轩皱眉,心下狐疑。 老妖婆过寿的日子,主母不在府内主持,偏要到大门口来迎接楼氏。 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来为难的? 如果她不在,景府下人在不济,也不会与他过不去! 景轩气恼的说。 “这位是侄儿的恩师,对侄儿教导良多,大伯娘今日实在是过分了!” 景大夫人的表情同楼氏一般,都是质疑。 “恩师?她是你神医景轩的恩师?” 说完,景大夫人摇头笑了起来。 她对其他夫人解释说。 “这孩子在外久了,缺了管教,让各位夫人见笑了。” 一些话多好事的夫人赶忙安慰起了面带愧疚的景大夫人。 更有些趋炎附势的夫人小姐,帮腔说起了景轩的不是。 她们看似在埋怨景轩不懂事,实际上句句都在针对简惜。 景轩看着淡定的简惜,说道。 “师傅,你倒是说句话呀!” 简惜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她到景府是来办事,走的是汲仓这条线。 难道要她当空变出一张请柬来? 她就是有那个能力,也不想那么做啊! 景府门前的事情越变越大条,不少男宾也参与其中。 无论他们是自愿的,还是因为大门被堵被迫的。 等他们看清楚简惜容貌的时候,烦躁的表情都消失不见。 有自诩风流的人想为简惜说话,但无奈被老娘或者夫人给拽了回来。 男人们大多惋惜没能上前去英雄救美。 其中有好色之徒,眯着眼打量简惜,捉摸着用个什么样的办法能把人从圣宣王府里弄出来... 栾成骄比汲仓早到达景府,下马看到景府门前的盛况,乐呵呵的凑到前面去看热闹。 当他看清楚被众人围在中央品头论足的是简惜的时候,本能的大喝一声冲出人群。 “都给老子闪开!” 这突入起来的一幕,惊的部分胆小的女眷退到一旁。 栾成骄的亲爹,栾总督下了马车之后听了随从的汇报,怒目直奔栾成骄而去。 他喊道。 “你个...” 才出口两个字,就见向来硬气的自家不孝子,正给备受争议的女子俯身行大礼。 只听栾成骄说。 “嫂夫人受委屈了!” 这要简惜怎么当众打栾成骄的脸,说我不是你的嫂夫人,你认错人了? 简惜内心对不见人影的汲仓的火气,已经达到了极点! 不远处的栾总督一个急刹车,揪着随从的耳朵泻火。 不给老子打听清楚,就敢来汇报? 这不是差点让老子出丑嘛! 栾夫人对这样的儿子跟夫君已经习以为常,沉默的衡量要不要去帮儿子一把,给陌生的姑娘撑个场面。 景大夫人与其他的夫人也懵,不懂栾家公子是个什么意思。 但之前对简惜的各种不削的议论声,慢慢的变小了。 景轩感动的用眼神给了好兄弟一个熊抱。 简惜说。 “栾公子多礼了。” 哇! 简惜这清凉飘逸的声音一传出,让不少男人瞬间软了半边的身体... 另一边,则是各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臆想。 如此佳人美眷,应该带回家好好宠爱才对啊! 简惜无意间再次得罪了来贺寿的各府女眷,气氛再次紧张。 让简惜恼恨的汲仓,终于在简惜被彻底围攻之前现出了他高贵的身影。 一袭紫衣飘逸,让他少了平日里带着的冷煞之气,但不失男儿的阳刚。 威风凛凛的骏马落日迈着稳健的步伐,傲娇的像是刚刚凯旋而归的英雄。 圣宣王府在大周的地位不凡,圣宣王更是让人忌惮。 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不敢直视马上的圣宣王爷。 只有那些心思的多的,悄咪咪的琢磨起圣宣王爷的一袭紫衣,有种很特别的既视感... 汲仓在简惜面前潇洒甩衣下马。 人马一起期待的看着简惜,希望得到简惜的称赞。 结果,他们看到的是简惜冷笑的脸。 汲仓心肝一紧,秒怂。 他问。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简惜冷笑着说。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啪,景轩听到了某种碎裂一地的震撼声... 第六十一章 苦心的母亲楼氏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压抑的怒气。 那怒气的效果可谓炸裂,炸碎了很多官员与高门女眷的心脏。 本趾高气昂的景大夫人小心的看了一眼楼氏。 无意间撞上楼氏阴狠的目光,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其他人则是各种期待圣宣王的怒火,好让不知好歹的简惜知道厉害。 结果... 汲仓委屈了! “我并非有意来迟...” 他不是听从了司仆的意见嘛,说要跟简惜穿着相配。 他身上的紫色华服就是命人熬了几个夜晚赶制的。 司仆还说他不能出现的太早,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登场。 汲仓期待的是自己能在简惜的面前闪亮,结果事与愿违。 简惜也知道不是同汲仓发火的时候,所以她并没有多说,只是冷脸示意汲仓去终结景府大门口的拥堵状况。 汲仓才不会跟其他人客套。 他直接拉起简惜的手,讨好的说了句。 “走,咱们这就进去。” 简惜咬牙,并没有甩开汲仓带着极高热度的手。 她觉得自己很失算,就不应该让汲仓帮忙。 果然都是要还的! 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 有人觉得汲仓此举有伤风化。 上行下效,会给大周风气带来极其不良的影响。 那些未出阁的闺秀则是嫉妒的红眼睛、冒酸水、摔手帕... 圣宣王并不常在京城露面,传言还讲他凶煞,不近女色。 可见过他的闺秀心里都有被恶魔蛊惑一般的愿望,希望能得到圣宣王的青睐,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这样遥不可及的圣宣王,就这样在她们的面前做出了让人惊掉下巴的举动。 她们觉得简惜是会勾引人的狐媚,不要脸的贱货! 难道就不能自己放开王爷的手吗? 汲仓也怕被简惜当众打脸,紧握着简惜的手。 应该淡定如常的男人,内心突然就有些慌。 他感觉简惜的手很小很嫩很柔软,让他想旁若无人的好好把玩... 汲仓不着痕迹的甩了甩头,旁若无人的带简惜进入了景府的大门。 景大夫人连个屁都没敢放。 但她心里还挺得意。 汲仓无视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不是连亲娘都没搭理的嘛! 她不去挑毛病是合情合理! 楼佳慧小声问楼氏。 “姑母怎么不拦着王爷?” 楼氏冷脸不语。 虽不是亲娘,她也能感受到汲仓态度上的变化,明摆着会被当众打脸的事情,她不会去撞,但不代表她心里不气。 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博取同情。 楼氏叹气,模样委屈,只说了句。 “儿大不由娘,我也是管不住他了。” 周围的各家夫人女眷都脑补出了一场内院大戏。 圣宣王也看上了一个王府贱婢,其他长辈都极力反对。 但是圣宣王色令智昏,无视亲母的苦心劝阻,一意孤行。 竟是让一个卑贱的女人骑到了自己母亲的头上! 天啊,真是苦了二夫人了! 楼氏被很多夫人安慰,十分到位的给了这些人一个苦心的微笑。 那内心委屈却要故作坚强的模样哦... 结果楼氏是被众夫人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着进入了景府。 就连模样乖巧的楼佳慧也入了各位夫人的眼,要相看一番,好给自家儿孙说亲。 与她们相亲相爱的情况不同。 汲仓与简惜二人的情况就很冷淡了。 各官员同汲仓见礼问安,都把简惜当成了空气。 汲仓全程黑着脸,吓得敢靠近他的人越来越少。 简惜问汲仓。 “这会儿知道恼了?” 你当初高调秀恩爱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想想清楚呢? 简惜难得矫情,明明对汲仓的行为不反感,还要使劲的挖苦他。 汲仓说。 “我怕你委屈。” 简惜无奈的问。 “说吧,给你出主意的人是谁?” 汲仓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直接把司仆给卖了。 “司仆。” 司仆到底给汲仓灌输了什么了不得的思想,简惜没有细问。 她对汲仓说。 “只要是人,出身、外貌、学识,总能找出被人议论诋毁的地方。” 汲仓没说话,抬眼看着简惜。 简惜越是明理,他越是觉得心疼,只是不知道安慰的方法。 简惜说。 “舆论是可以用各种方法去制造的,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去玩?” 什么? 不是刚才还生气的? 怎么突然要带他去玩了? 好像... 小时候就是这样。 简惜总是能找到开心的办法,经常要带他去尝试。 汲仓宠溺的看着简惜,笑容里有无尽的温柔。 “你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玩就是。” 其他的就交给我好了! 简惜尝试与三只小包子传音,不意外的听到了天恒噼里啪啦的吐槽声。 “还当景府有多了不起,看看这砖瓦楼阁,用俗气两个字就能完全概括了!” 天恒见不被其他两包子待见,他专攻洛豆豆说。 “关键景府还不像什么富商之类的敢一俗到底,他还想高雅,这就叫不伦不类了!” 洛豆豆只对金子、银子跟元灵石感兴趣。 让她去看建筑用的木头,她的区分就是坚硬的程度。 她需要用两斧子就劈开的,那绝壁是好木头了。 其他都是烂货! 天恒无奈了,因为没人懂他。 正好脑袋里传来了母上大人的声音,他激动的说。 “母上大人,宝宝想死你啦!” 简惜命令说。 “既然来了就别闲着,让红蛛去查看景府地形,有异常随时回报。” 天殊对简惜传音说。 “景府暗处有不少埋伏。” 他没好意思说,按照他们现在恢复的实力,恐怕应付不了。 简惜对他传音说。 “你们只管避开暗卫的视线查探情况,其余不必插手。” 随着简惜话落,三小瞬间转变成了天真无邪的模样,蹦蹦跳跳的在景府逛了起来。 洛豆豆则是像个小保镖一样,跟在天恒的身后。 天恒撇眼对她说。 “自然一点就行。今天景府这么多人,暗卫不会为难小孩,实在应付不了你就大声哭。” 反正洛豆豆也是包子脸,跟他们一样自带天然伪装。 一些不容易进入的地方,就让红蛛去。 天恒抬头,一脸懵懂的看着暗卫藏身的地方笑。 那暗卫尴尬的浑身一僵,自动的把视线挪开。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公子,真是调皮... 第六十二章 在景府的初次碰撞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并没有像其他女眷一样去给景老夫人请安,而是同汲仓一道直接前往外院宴会大厅。 内院正与景老夫人寒暄的楼氏等了很久也没能等到简惜的到来。 楼氏之所以期待见到简惜,是因为她已经从侧面做好了铺垫,只要简惜一出现就会成为众夫人唾弃的对象。 她冷笑。 没想到简惜也有怕的时候! 楼氏转而笑着奉承起了景老夫人。 景老夫人虽然年过五十,但她保养得宜,面色红润。 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她乌黑的头发,不见一丝白须。 相比之下,年轻了不少的楼氏反而因为近期过度的压力而显得苍老。 这不打紧,景老夫人享受的就是这种对比。 她反而对楼氏更加亲切,拉着楼氏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景老夫人用另外一只手拍着楼氏的手安慰说。 “你呀,也莫要心急,老王爷也不会看着王爷误入歧途。过会见到王爷,老身就托个大,帮你劝说几句可好?” 楼氏想,景老夫人毕竟是宠妃的亲娘,得天子厚待。 哪怕是汲仓,也得乖乖听她的教训! 楼氏悲切的说。 “都是我不顶用,怎能劳烦老夫人...” 景老夫人继续拍着她的手说。 “不碍事!人上了年龄,最是见不得晚辈对长辈无礼!” 楼氏心痛的低头不语。 景老夫人又问起了楼佳慧,引得其他夫人夸奖不断。 楼佳慧也不是故意要装乖巧,她只是不敢把嘴长的太大,让人看到她那两颗金牙... 见时辰差不多了,有下人来请景老夫人跟其他夫人到前院参加宴会。 景老夫人在楼氏的搀扶下站起,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动身。 前院此时只有少部分女眷,大部分是三两聚在一处叙话的男客。 平日里他们的话题中心都是些时事政治。 今日破天荒的把焦点都放在了圣宣王的身上。 “圣宣王年轻气盛,让人忧心啊...” “作为边关名将,行为却如此放荡不羁,叫我大周子民如何心安?” “哎...都说红颜祸水。宫里那个我看还不及眼前这个...” 众人默契的掩面干咳。 他们怕的不是简惜,是宫中那位被皇帝宠的无法无天的! 按理,景府老夫人的寿宴就是普通规制,哪里能请来这么多高官? 又哪里能让这些官老爷排着队给她贺寿呢! 众人按照顺序安坐,等着景老夫人像后宫太后一般姗姗来迟。 景老夫人入场,先是笑着扫视了一圈。 看到许久未见的景轩,微微了皱了一下眉头。 然后她在贺寿声中安然落座。 看得出来,景老夫人此时的心情是很惬意愉悦的。 这时,有来自宫中的队伍抬着红箱子进入场中。 领头的太监恭敬的给景老夫人见礼。 “咱家来替娘娘给老夫人送贺礼来了!” 这公公嘴甜,紧接着就是各种祝福的吉祥话,句句都说到了景老夫人的心里。 没过一会儿,皇帝也派人送了贺礼来景府。 两位掌事公公相视一笑。 天家真是给足了景府颜面啊! 经过这一遭,景老夫人面相更加红润,微笑的眼里都是骄傲。 她眯眼看了看坐在汲仓身旁的简惜,挑起了眉头。 在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在外貌上能比得上她的年轻姑娘。 那些姑娘纵使有鲜嫩的样貌,但少了那股能让人折服的气质。 都是远观青涩,近看浮躁。 简惜是难得让她另眼相看的年轻女子。 从入场注意到简惜,到如今。 景老夫人内心已经有了估量。 这小蹄子可不是简单的货色! 她自然而然的跟汲仓客套了起来。 “区区老身,能劳得圣宣王爷到府,是老身的荣幸!” 汲仓沉声说。 “老夫人不必客气,本王便替祖父给您问个安。” 景老夫人点头笑说。 “圣宣王爷果然一表人才,行事沉稳,老王爷真是有福之人!” 说完,景老夫人故作诧异的打量起了汲仓身边的简惜,问道。 “这位姑娘是何人?这番气质...怕是京中没有哪家闺秀能比啊!” 看似称赞的话语,实际上给简惜拉满了仇恨值。 简惜差点被各家闺秀用眼神撕碎。 汲仓省略前后对景老夫人说。 “简惜是祖父的救命恩人,也是本王心仪之人。” 景老夫人反应很是迅速,诧异又惊喜的问。 “这位简惜姑娘是哪家闺秀?这般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医术了得?” 景老夫人还是在给简惜拉仇恨,同时也质疑了简惜的能力。 在汲仓回答之前,简惜开口说。 “简惜无父无母,当不得老夫人的称赞。”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景老夫人叹气说。 “原来如此...” 她看着简惜与汲仓,欲言又止。 她转而对楼氏说。 “难怪二夫人忧心,也是情有可原。” 她又痛心的对汲仓说。 “王爷,父母难为啊,你要体谅二夫人的一番苦心。” 景老夫人都这么说了,汲仓要是继续态度强硬,那就是真的不孝了。 楼氏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汲仓,希望汲仓能当众服软。 汲仓就是因为文妙真人的出现跟知鸢的指证苦恼了多日。 若知鸢所言不假,楼氏便是为了庇护楼佳慧而有意诬陷简惜。 汲仓难免心寒,甚至不愿意去想楼氏的真正心意。 他不能真的去追究楼氏的过错,能做的不过是替她去向简惜还债。 汲仓心里想的很好,但当他认真看向楼氏的脸时,那股子怒火就像控制不住的燎原大火一般,愈烧愈烈!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简惜,要这么欺骗我? 王府家事,简惜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说道,也不会像楼氏一样故意装可怜去博取同情。 她在等待时机。 三只小包子很给力,跟随孙御医到达了景府后院的密室。 红蛛也发现了密室里的玄机。 原来,密室里正关押这十几名年龄不大的孩子。 这些孩子并不被当成人看,就只是献给景老夫人那丹药所需的新鲜药材。 而孙御医,是特意来景府替宫中那位宠妃取药来的! 天赫对简惜传音问道。 “母上大人要怎么做?” 简惜说。 “把那些孩子带来吧。” 简惜也明白不应该利用这些可怜的孩子。 但有些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明白其中的厉害! 这一次,简惜要的不是普通的舆论,而是大周百姓的愤怒! 第六十三章 包子们的友情出演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的确是处在弱势,因为在男女之事上,楼氏对汲仓有绝对的说话权。 更何况周围虎视眈眈的夫人闺秀。 在她们的眼中,无论简惜做出什么反应都是错! 所以简惜并不言语。 汲仓更是忍耐着内心想要质问楼氏的冲动,脸色黑沉。 景老夫人想着,简惜也就是看着厉害,实际上不过尔尔! 两下就让她教训的没了话,也算不上是个值得在意的角色,不过就是个像模像样的玩意儿! 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景府乱套了! 没有走水,没有入贼,但景府各处的护院暗卫基本上都出动了。 有人来给景老夫人汇报说。 “孩子丢了!” 景老夫人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并不怕那些孩子惹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她是担心不能按时服用自己最宝贝的丹药。 简惜看着楼氏,笑了笑。 楼氏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心无所依的她,偏头看了看楼佳慧。 楼佳慧不解的摇了摇头。 楼氏纳罕,怎么自己的心会这么不安呢? 众人也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响动,但大多不以为意。 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总有景府当家给众人交代,轮不到他们出头。 就在众人打算按照寿宴的步骤给景老夫人献上贺礼的时候,宴会厅突然冲进了十几名面带惊恐的小孩子。 这些孩子衣不遮体,面黄肌瘦,与豪华的宴会格格不入。 他们整体的年龄都很小,有的走路都算不上稳当,被年长一些的拉扯,磕磕碰碰的身上都是淤青伤口。 简惜看到乔装混在当中的四只包子,眉头跳了跳。 她是一句话没说全,这几只就自作主张的准备上场演戏了? 天恒对简惜传音说。 “母上大人不要生气哦!这些宝宝们还小,这样的场面会让他们害怕的!所以宝宝决定亲自上场,保证让老妖婆原形毕露!” 简惜一笑,有了几只包子去发挥,倒是不用她绕弯去替孩子们说话了。 正好,小孩子亲口说出来的东西,更有冲击力。 景府护院紧跟着孩子们冲了进来,小心的看着上首景老夫人的脸色。 景老夫人笑说。 “也是老身的错,想着做些善事,好为皇上,为我大周祈福,没成想倒是惊扰了各位贵客...” 她抬手对那些护院说。 “先把孩子们带下去吧!” 简惜给了景轩一个眼色。 景轩立马喊道。 “慢着!” 他犯愁,接下去要怎么说? 师傅您老人家倒是事先给个剧本啊! 景轩身旁的栾成骄恍然大悟的说。 “你也看这些孩子可怜,要捐银钱?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栾成骄乐呵呵的翻钱袋,翻了没几下就干脆把自己的钱袋整个扯了下来。 他自认和蔼的上前,却不知道要把银子给谁了... 其他小孩子都怕栾成骄这幅高大威猛的长相,只有几只小包子没有后退。 栾成骄内心赞叹小包子勇气可嘉,见到他竟然不怕! 他赶忙把钱袋放到了天恒的手上,然后温声嘱咐说。 “你拿着这些银子,分给大家。这个东西很重要,能买很多吃食,一定要妥善收好!” 天恒内心无语。 把银子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用出门就会被那些护院给抢干净! 天恒面带惊恐的退了回去,抱住洛豆豆说。 “姐姐救我,我不要被吃掉!” 洛豆豆十分享受相公娇软的拥抱,但她还不能表现出愉悦。 让她哭? 她决定出演一个霸气护弟的坚强角色。 她对栾成骄喊道。 “你走开!我不会让你们吃我弟弟的心的!你们这些坏人!” 栾成骄傻了... 他吃什么? 周围的护院见状急了,赶忙要把人给带走。 这行为引来了孩子们惊恐的大哭,此起彼伏... 栾成骄暴起吼道。 “都给老子放手!” 那些护院被震慑,不安的用眼神征询景老夫人的意见。 景老夫人突然质问栾成骄。 “栾公子这是何意?” 栾成骄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头,他就是单纯的不想看孩子们被欺负... 是被欺负的吧? 景老夫人冷哼,转而看向栾成骄的顶头老大栾总督。 她是想让栾总督管教自己的儿子。 八方不动的栾总督看到了景老夫人的眼神也当看不见。 他悄悄询问自家夫人的意见。 管不管这个不孝子? 栾夫人斜眼摇头。 这事明摆着有猫腻,怎们能凭景老夫人一句话就一笔带过? 做人可不能这样! 栾成骄也看到自家娘亲的表情,嘿嘿一笑,皱了皱鼻子。 栾夫人这个嫌弃啊! 恨不得这憨货不是自己亲生的,哪怕是从外面捡回来的也好啊! 栾成骄转身安抚表情惊恐又愤怒的洛豆豆说。 “你莫怕,别看叔叔长成这个样子,但叔叔真不是坏人!” 天恒给自己加戏,直往洛豆豆的怀里拱。 “不要!你就是坏人!姐姐我好怕,他要吃我!” 栾成骄看着理智清醒的洛豆豆问。 “你是说谁要吃你们?” 景老夫人暴怒道。 “好啊!竟然在我景府闹事,把人给本夫人带下去!” 众人想,景老夫人这态度很不对劲啊... 洛豆豆趁机指着景老夫人大声说。 “就是她,就是这个老妖婆,她要用我弟弟的心脏炼丹药!” 天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大周早有食用童子心的传闻。 但现实中,真做这种事情的人并非多数。 大部分根本无法想象吃人心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有的恶心反胃。 栾成骄不可置信的问。 “你说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景老夫人勉强笑着说。 “童言无忌,几个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许是她们遇到了什么变故,才误会了些什么。” 天恒掐了洛豆豆一下。 洛豆豆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啊!不!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老妖婆!你要活生生的把我们的心脏取出来炼丹药!你是老妖婆!” 闻言,景老夫人气的一阵眩晕,险些厥过去。 景轩见景老夫人那个模样,心中畅快。 他也不慌了,准备一会好好发挥的专业特长。 汲仓皱着眉头看着洛豆豆怀里的天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疼这么一个陌生的小孩子... 第六十四章 送上门的出师理由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府寿宴还没过半就暴出了惊天丑闻。 景老夫人沉着脸命人将会场包围,抓孩子。 但四只小包子是那么容易被逮到的吗? 他们都能把这么多孩子带入宴会大厅,还有什么是做不来的? 场面非常混乱... 简惜问汲仓。 “你是有备而来的吧?” 汲仓挑眉点头。 简惜微笑着说。 “那就让你的人来捣乱,把事情闹大!” 汲仓也想过让自己人出手,但他出师无门啊... 简惜知道事情复杂,景府有皇室做后盾。 她看了眼稳坐不动的当朝丞相曲观山,对汲仓说。 “你知道曲丞相唯一的孙子走失,丞相夫人一病不起吗?” 汲仓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但与当下的情况有什么联系? 简惜本是打算让汲仓强硬出场镇压,然后再主导舆论,把食用童子心的事情摆到明面。 最不济也能让流言蜚语传遍大周,皇室为了颜面也不会再护着景老夫人。 但她无意间看到了更好的机会。 事情要做的不着痕迹。 简惜想到了栾夫人。 她同汲仓耳语了几句,汲仓皱着眉头应下。 然后汲仓按照简惜的吩咐又把话传递给了栾成骄。 完成任务的汲仓对简惜说。 “没成想你知道的还不少。” 京城势力复杂,很多官员的家眷都有多少的亲戚关系。 她们明面上相安无事,私下感情好坏根本无法说的清楚。 特别是丞相夫人,因为曲丞相是天子近臣,文官之首,所以她为人是十分低调的,与人相处向来保持一定的距离。 简惜竟然知道栾夫人是丞相夫人的手帕交! 既然决定重生,简惜就会做足功课。 她也会经常听老王爷絮叨过去的事情与京城各府的关系。 江陶会将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简惜。 所以简惜不声不响,但她的消息是很灵通的。 她看向栾夫人的方向,静待事情的转折。 栾成骄小心的走到自家母亲的身边,指着场中那个刚学会走路、浑身是伤的小孩子说。 “娘。我看那孩子挺像丞相府的小公子。” 栾夫人眨了眨眼睛,纳罕的想。 小孩子的长相连她都分不清楚,她这憨货儿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栾夫人还是把视线放到了那个小孩子的身上。 别的她还真的说不出来,但她看到了孩子脖颈后方的黑痣... 黑痣! 栾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冲向了正粗鲁的把那小孩子按在怀中的景府护院。 “把孩子给本夫人放下!” 那护院犹豫,但并未放手。 栾夫人的彪悍劲一上来,怒瞪自家夫君与儿子,喊道。 “你们就看着老娘被人无视?” 栾总督与栾成骄两人条件反射一般的蹦起,几下就把孩子救了下来。 那孩子受了不小的惊吓,一直哭喊。 他本就体弱,很快没了体力,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不断抽搐。 栾总督哪里应付得来? 他慌乱的把孩子递给自家夫人,然后神情紧张的退后了好几步。 小孩子到了栾夫人的怀里便渐渐安静了下来,只身体仍然在抖动。 栾夫人心疼的安抚说。 “可是宏儿?宏儿不怕,有姨祖母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本以为孩子太小,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神奇的是,他睁着大眼睛认真的看了栾夫人一会儿,然后十分懵懂的点了点头。 栾夫人的心里顿时炸开了锅,想把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的心也挖出来看个究竟! 她又仔细看了看孩子脖颈上的黑痣,然后边抹眼泪边絮叨。 “太好了!真的是宏儿!你不知道你祖母因为你丢了半条命,到现在都病着...” 栾总督跟栾成骄二人相视一眼。 栾总督心里也乱了起来。 这不会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吧? 不会吧? 作为一家之主,栾总督硬着头皮找到正低头品酒的曲丞相。 他心想,老东西你平时奸滑,不战队也不出头。 这么乱你也吃的下去! 老子倒要看看下面你是个什么表情! “丞相大人。” 曲丞相抬头,不解的看着栾总督。 栾总督也没多说,就指了指正被栾夫人抱在怀中安抚的小孩子。 他故意气人说。 “这孩子走路还不稳,也不知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弄的浑身是伤...” 曲丞聚焦的双瞳从漫不经心的涣散到慢慢缩紧... 啪,颤抖的曲丞相无意中碰倒了桌上的酒壶,酒水撒了他满身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喃喃的说。 “宏儿...是宏儿吗?” 见他这幅样子,栾总督也没了折磨他的心思,说道。 “大人还是过去仔细瞧瞧是不是府上的小公子吧!” 栾总督这一提醒,让曲丞相后知后觉的飞奔了过去。 对于一个礼仪言行大于一切的文官来说。 曲丞相这速度可以说是今生之最了。 更神奇的是,小孩子见到了曲丞相,竟然主动伸手要他抱! 曲丞相的心都化了。 也不管孩子是不是脏污,抱进怀中就是一番查看。 孩子满身的淤青划痕让曲丞相心疼的红了双眼。 他握拳,喉咙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栾夫人找回了一些理智,劝曲丞相说。 “大人还是先通知府上吧,也好让若晴宽心。” 听到妻子的闺名,曲丞相的心又是一紧。 但他是一国丞相,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冷眼看了看上首被众人簇拥维护着的景老夫人,曲丞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吩咐随从说。 “回府通知夫人,让她就是让人抬着也速来景府!” 那随从担忧丞相夫人的身体,略犹豫。 曲丞相说。 “今日景府不还老夫一个公道,老夫绝不罢休!” 一旁的栾总督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这人藏的深,骨子里就不是表面那般温润。 被人戳到了痛处,这下稳不住了吧! 汲仓按照简惜的吩咐,挥手示意项纶。 军队很快闯入景府。 然后他点头微微给曲丞相行礼说。 “丞相宽心,此事绝不会轻易揭过。” 曲丞相诧异了。 心想,王爷您要替老夫出头,可老夫王爷的关系很好吗? 汲仓说。 “本王只是路见不平。” 曲丞相又想,圣宣王什么时候也学会装模作样了? 第六十五章 律法在一切之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做的也很周全了。 他是大周第一武将,又是圣宣王爷。 按大周律,出行最少可带一百护卫。 而汲仓就准备了不多不少的一百士兵。 但他手下的兵都是实战经验丰富,一个顶百的精英。 景府很快便被他的人控制住了。 就连想要趁乱回宫报信的两个掌事太监也没能溜出去,不断的叫嚷着要秋后算账。 景老夫人这次没有再给楼氏好脸色了,而是问她。 “二夫人难道是要看着王爷在我景府使横?” 虽然景老夫人没有说之后会进宫,让楼氏吃不了兜着走,但她的脸色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她内心的想法。 楼氏也想管,可她要怎么管? 那些凶神恶煞的兵是会听她的吗? 那个被简惜蛊惑,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汲仓,是会乖乖收手的吗? 她正犹豫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 丞相夫人到了! 来的不仅仅是丞相夫人。 曲丞相的两个儿子,未出阁的三个女儿,脸色憔悴的丞相府长媳... 这些人本因为曲靖宏的走失与丞相夫人的病情,无意景府寿宴。 收到曲丞相送回府的消息,就好像在他们的身上打了兴奋剂。 卧床不起的丞相夫人连梳妆都省了,只套了外衣便赶来了景府。 她苍白的脸上都是紧张,眼神在看到曲丞相怀里的孩子以后才有了焦距。 她拉着儿媳妇的手,慢着焦急的小碎步,直奔孩子而来... 比她更激动的是她的大儿媳,曲靖宏的亲娘。 年轻的妇人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抱入怀中失声痛哭。 “娘的乖乖,娘终于找到你了...” 丞相夫人也同她们抱在一起,哭声哀切。 周围只要当过娘亲的女子都能理解那种心情,与她们一道抹起了眼泪。 曲丞相的长子才二十出头,本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心力交瘁。 他红眼看着曲丞相,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 “父亲...” 曲丞相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说。 “没事了,宏儿回来了!” 曲丞相上前扶起虚弱的丞相夫人。 “都是为夫的错,夫人莫要伤心了...” 丞相夫人已经知道了曲靖宏出现在景府的原因,她态度坚决的对曲丞相说。 “妾身不伤心,但妾身替宏儿委屈。请老爷为宏儿讨回公道!” 曲丞相让他夫人亲自到场,就是要在她的面前责问景府,以平妻小与自己心中的愤怒。 “夫人放心,尽管看着便是!” 他们的动静这么大,自然盖过了其他的任何事情。 景老夫人已经从下人的汇报中知道的事情的大概。 她不禁想,这次的事情恐怕是难以收场了! 还没等她想清楚要怎么解决,大理寺、京兆尹两拨人马也匆匆到场了。 曲丞相与大理寺丞跟京兆府尹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要正式状告景府买卖儿童,传播邪术,草菅人命,祸乱朝纲... 曲丞相一开口,就是接连不断的罪名,还能准确的指明是违反了大周哪条律法。 同来参加寿宴,又后知后觉想在曲丞相面前卖个好的刑部尚书都没能插上话! 只是对曲丞相的说法不断的点头附和。 皇后娘家,向来与景府对立的振国公府世子,同依附振国公府的势力一起加入了声讨的队伍。 在事出突然、没有任何消息预警的情况之下,景府背后的势力都在用各种说法开脱。 其中有人质疑曲靖宏的身份,声称堂堂丞相府的小公子沦落到如此境地,实在匪夷所思。 他们也不承认洛豆豆的主张,一味的强调小儿之言不可尽信。 泾渭分明的两排人马,就这样在景府宴会厅当中争吵了起来。 曲丞相恼怒的说。 “不必多言,尔等宵小之辈,纵容包庇此等恶行,你们良心何在?” 有人反驳。 “此事太过巧合,分明有人从中作梗,陷害忠良。大人言论有失风度。” ...... 简惜内心直叹气,景老夫人被说成忠良,买卖人口的事情,也能被吵出风度。 文官的嘴,一言难尽! 这个时候,也只有地位最高的汲仓能主持大局。 简惜小声帮汲仓理了下思路。 汲仓开口对争吵的众人说。 “买卖儿童、滥用邪术,都是被我大周律法明令禁止的恶行。今日之事由本王做主彻查,事后本王会进宫同皇上禀明,请皇上裁决。” 文官喜欢动嘴皮,武将可就不是了。 汲仓为了服众,让大理寺、京兆府尹同自己的人马一道,封锁景府,搜寻证据。 所有宾客不得离席,男女分开被控制在不同的区域。 景老夫人叫嚣。 “本夫人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王爷怎么可如此羞辱于我!” 汲仓转头,冷声一句。 “大周律法大于一切!” 汲仓的态度很嚣张,连在律法之上的皇帝都直接忽略了。 但没人能说这句话是错的! 楼氏与楼佳慧第一次见汲仓在外时的霸气模样,沉默后退 。 说白了她们都是女子,大场面之前,难免胆怂。 如果之前景老夫人还能硬气,等她看到被三路人马搜寻出来的证物之时,彻底傻了眼。 第一证,炼制丹药的丹方与工具与已经制成的丹药。 第二证,三具被挖心的孩童尸体。 第三证,昏倒在密室当中的景府府医跟孙御医... 孙御医被人用水泼醒之后一直都是懵的,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当他见到让他印象深刻的简惜,本能的喊。 “又是你!” 汲仓皱眉,示意手下人用力将孙御医按到了地上。 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不是御医院首令嘛... 孙御医像是着了魔,只看得到让他忌惮的简惜。 他喊道。 “是你设计陷害老夫!” 景轩顺理成章的替简惜出头说。 “孙御医此言诧异。家师与你无冤无仇,哪里来的设计陷害?” 很多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圣宣王爷看上的姑娘,原来是神医景轩的师傅吗? 景老夫人对景轩的医术很了解,诧异的看向处变不惊的简惜。 这人,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藏不漏! 第六十六章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孙御医不服气的喊道。 “她分明是对老夫怀恨在心!” 景轩放开嗓子说道。 “孙御医声称圣宣老王爷病重无解,是家师让老王爷恢复康健。家师医术精湛,怎么会对你怀恨在心?本公子看是你技不如人,不肯善罢甘休才对!” 老王爷康复的消息一直不曾外传,大多数人还以为老王爷仍然病重卧床。 景轩的话是在众人面前认可了简惜的身份,也踩着孙御医宣扬了简惜的能力。 周朝百姓的整体文化水准并不高,一般人家难得有人识字,能成为医者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在这样大夫稀缺的环境下,名医被各大家族花费重金争相追捧。 一名女子的医术在太医院首令之上,即让人怀疑,也让人期待。 汲仓终于舒心,傲娇的问孙御医。 “孙御医原何会出现在景府密室?” 孙御医仍是怀疑自己如今的处境是简惜所为,但他也只是心证。 他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好找一个稳妥的说辞。 但他环顾了一圈之后,没有找到任何的提示与依托,只有警告的眼神。 汲仓又说。 “你这是不打算说了?” 孙御医说。 “老夫来景府是为了替景妃娘娘取药。圣宣王爷无辜扣留老夫,老夫定当进宫请皇上替老夫做主!” 他本以为汲仓会收敛,谁想到汲仓根本不以为意。 只听汲仓说。 “取的是何丹药?” 汲仓手下负责搜索的统领将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双手呈上。 “禀王爷。这是从孙御医的身上搜出来的。” 孙御医又心慌的看了眼简惜。 其他人还能糊弄,但简惜... 他感觉事情不妙! 汲仓把锦盒打开,里面的整齐的摆放着三颗金色丹药,芳香四溢。 这种香味很强,闻者只觉通体舒畅。 一些同景老夫人相熟的人,光凭气味就知道这与景老夫人平日里服用的丹药是一样的。 不少人还想过找景老夫人说项,花重金购买。 如今看来,没买到说不定是福气呢? 汲仓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不妥,便把锦盒盖上,递给了景轩。 景轩接过,头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的丹药,满脸谨慎。 但,他心有猜测,并没能具体分析出丹药的成分。 没办法,景轩把丹药递给了简惜。 这下孙御医不同意了。 “简惜与老夫速来不合,让她查看有失公允!” 简惜对孙御医说。 “你这是怕了?” 孙御医转头不语。 简惜对他说。 “还轮到不到你来挑三拣四。” 这口气,孙御医瞬间觉得自己好渺小,卑微如尘埃... “老夫乃是太医院首令!” 简惜冷笑说。 “身为大周医者典范,你都做了什么,还用我说吗?” 孙御医嘴硬说。 “老夫问心无愧!” 简惜一笑,直接便将丹药的成分说出。 而她说出的成分,与搜寻到的丹方有很大的出入。 这下,孙御医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纸上记载的配方,只是用来给贵人掌眼的假丹方。 除了有直接关联的道士、医者,根本没人知道真正的丹方! 景老夫人对自己服用的丹药素来上心,听完简惜的话,她狐疑的看向了孙御医,内心隐隐不安。 若是没有猫腻,为何要隐瞒于她? 性命攸关的大事,景老夫人彻底乖顺了。 她瞬间转变态度,对简惜询问道。 “简大夫看,这丹药有何功效?” 咦?众人不解,景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简惜了然一笑,问景老夫人。 “这丹方巧妙,加了少见的药材娇容,不知景老夫人有没有听说过?” 景老夫人摇头。 简惜对她说。 “这药材生长在人迹罕至的热带深山,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高。它的果子能有让人身娇体香,青春永驻的效果。但...” 不光是景老夫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简惜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娇容之果是剧毒,会让人对它产生依赖。一但停止服用,便会出现心慌、气短、皮肤干涩等症状。长期服用者,与越发年轻娇美的外貌相反,身体各项功能会因为过大的负荷而瞬间崩溃...” 简惜看着景老夫人的眼睛说。 “到那时,服用者会全身脏器衰竭,皮肤干裂而死。” 景老夫人整个傻掉了。 她想到了自己停止服用丹药时的症状,与简惜说的一模一样! 更有甚,她曾亲眼见过自己因为丹药服用的延迟,皮肤干裂的吓人模样。 那时她也怀疑过... 她坐不住了,想从被控制的区域里面出来,想到简惜的身边问个清楚。 但她被士兵拦下,暴怒中浑身颤抖。 她慌乱的问简惜。 “可还有救?一定有救的对不对?” 简惜慢悠悠的欣赏着景老夫人的急切与期盼,不语。 她是故意的。 为了一己私利,食人心脏,枉顾人命。 该被扔进炼狱、永不复生。 如今自食其果,想要找她来救命? 痴心妄想! 见简惜不说话,景老夫人更急了。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满脑子都是自己干裂而死的惨状。 她对孙御医吼道。 “老匹夫!你竟敢诓骗本夫人!把你知道的都给本夫人说出来!” 都说两方对峙,怕的不是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景老夫人自私自利惯了,根本不管场合,非要逼孙御医说出解决办法。 孙御医哪敢按着景老夫人的思路说话? 那不就等于变相招供了吗? 但景老夫人咄咄逼人,汲仓等人作壁上观,还把其他想要劝阻景老夫人的人给控制住了。 景老夫人不单是嘴上骂的难听,手上的动作也不少,尖利的指甲把孙御医挠的面目全非。 孙御医终于忍无可忍的喊道。 “解不了!根本就没有解药!” 谩骂中的景老夫人顿住了,沉声问。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事已至此,孙御医是怕了景老夫人这泼妇,他喘着粗气说。 “没有解药!若是娇容有解,天下谁人不想青春永驻?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孙御医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以他宫中行走多年的定力,怎么就不小心讲了大实话呢? 第六十七章 谁的舆论更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指望景老夫人清醒? 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摇头,不接受现实。 突然,她灵光一现的问。 “那童子心呢?不是说童子心有能让人回春的功效吗?” 孙御医的内心已经开始滴血,这话打死他也不敢接啊! 倒是简惜,替孙御医回答景老夫人说。 “童子心无任何功效。” 景老夫人大吼。 “你骗人!” 简惜说。 “市井平民吃不起猪肉,便会把猪内脏洗净食用。猪心猪干都是市井名菜。人心也同猪心一样,几两肉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 很多人不接受简惜的说法,人怎么能跟圈养的猪一样呢? 景老夫人也不相信,觉得自己的年轻是因为童子心,不是劳什子娇容的功效! 简惜继续说。 “老夫人要是不信,就想想前朝大旱,百姓易子而食的人间惨状。高官富商四处抓人食用,可他们如何了?” 这下景老夫人不挣扎了。 那些人不仅没能年轻,还被起义军斩杀,他们是导致前朝灭亡的原因之一。 在场不少位高权重的人似乎明白了简惜话中的深意。 一个百姓卑微,十个百姓低下,但千千万万的百姓呢? 被逼的急了,谁能挡住他们的愤怒? 景府的事情已经闹大,封锁消息已经不可能了。 只有严惩,才能平息大周百姓的怒火啊! 曲丞相义正言辞的说。 “此等恶行祸国殃民,如今人证物证确凿。本官会上书禀明天听,以正国法天威!” 文官之首的话一出,得到了过半文官的附和。 但他们并不是被动的态度,反而比直接的受害者曲丞相还要积极。 性子直的武将,则是坚决拥护圣宣王。 汲仓见形势一边倒,挥手说。 “本王会同丞相大人一道,进宫面圣。乱我大周律法者,当严惩不贷!” 所有的武官与士兵齐声高喊三声。 “严惩不贷!” ...... 事情都这样了,景老夫人还是不认输。 她找到自己的亲信,叫她见机进宫去找自己的女儿求助。 见简惜要离开,她疯了一样的喊道。 “你不能走,你得救我!” 简惜回头,冷眼对景老夫人说。 “简惜无能。” 景老夫人就这样看着简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潇洒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但简惜充满自信的举手投足已经印在了她的心里。 在被汲仓收押大理寺之前,景老夫人想,她无论如何也要让简惜来救她的命! 同样被收押的孙御医,内心惶惶。 虽然不是他把丹药推荐给景妃的,但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景妃的怒火不用说,皇上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他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但他还想挣扎求生。 不知道摄政王会不会保他的命... 简惜在离开之前对楼氏与楼佳慧笑了笑,意味深长。 咱们就看看到底谁的舆论更强! 楼氏咬牙,景府发生的事情,她无从插手。 但孙御医是个很关键的人物,落到汲仓的手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她不得不去找那人商议了... 四只小包子也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但不是关押。 大理寺需要他们当人证,也要在事后寻找他们的父母亲人。 简惜放心的让四只小包子去大理寺待上几日,等他们玩够了,再把人接回来。 汲仓只把简惜送到景府的大门口,他对简惜说。 “没想到到孙御医竟然会参与进这么复杂的事情,大理寺就算彻查也不是一日两日。我还要进宫,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当心些。” 简惜想,汲仓竟然知道嘘寒问暖了! 她挑眉把万雄这条线索告诉给了汲仓。 汲仓又诧异,本以为是偶然的事情,简惜难道是有备而来的吗? 他沉声说。 “此事牵连过多,皇上也不会同意彻查,只会让一两人担下所有的罪名。” 简惜说。 “你放心去查,我会让这件事尽快传遍大周。” 简惜能有这样的实力? 汲仓觉得也就自己的九玄奘经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他摇头说。 “此事再与你无关,都交给我就是!” 简惜也承认眼下汲仓的势力比自己强了无数倍。 于是她又叮嘱了汲仓传播流言的要点。 核心就是要劲爆,而且还要含糊其辞,让听者自己去发挥想象的空间。 汲仓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给了简惜一个赞赏的眼神。 说完,他还十分自然的摸了摸简惜的头说。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简惜恼怒的瞪眼。 不放心!你是让人最不放心的一个! 你要是聪明,前世也不会让人坑的那么惨! 汲仓温柔一笑,又趁着简惜不备,伸手抱了抱简惜说。 “乖,放心就是。” 简惜还没踢人呢。 汲仓就已经说完话把她给放开了。 简惜气得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骂了句。 “臭不要脸!” 汲仓心里乐开了花,更加不要脸的说。 “其他人都看到咱们的亲昵模样了,你再对其他男子笑容可嘉就不妥了。” 简惜没忍住,最终踢了汲仓一脚发泄怒气。 这一脚不轻,汲仓疼的内心直抽。 但是为了男人的颜面,他死撑着说了句。 “力气还是太小,得多养养!” 简惜懒得再同汲仓废话。 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在臭不要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是没能力把人给拉回来了! 正巧曲丞相来找汲仓商议进宫的事情。 汲仓只能恋恋不舍的与简惜道别。 简惜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马车回圣宣王府。 意外之客栾夫人笑着拦住了简惜。 同栾夫人一起的,还有面色憔悴的丞相夫人。 栾夫人给丞相夫人介绍说。 “这就是简惜,简大夫。要不是她提醒我那傻儿子,那憨货又提醒了我,我都没认出宏儿来!” 她眼聪目明,早看到了简惜的小动作。 丞相夫人对简惜行了个大礼,然后说。 “简大夫的恩情,丞相府上下定当回报。只是简大夫如何认得宏儿的模样?” 简惜说。 “夫人不必多礼。简惜并不认得丞相府的小公子,只是听过市井传言,丞相府四处寻找脖颈有黑痣的孩童,简惜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丞相夫人恍然大悟的长叹一口气说。 “若是人人都能像简大夫一般上心,宏儿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 第六十八章 轰轰烈烈的京都盛况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曲靖宏的走失,绝不会是简单的事情。 就像三小也曾被送入狼窝一样,必然是丞相府内鬼所为。 而这内鬼究竟是什么人,就是曲丞相自己的家事了。 简惜安慰丞相夫人说。 “我看夫人有些气血不足,还是应该把健康放在第一位。” 丞相夫人受教,感激的笑了笑。 简惜话锋一转,提醒说。 “若要景老夫人伏法,并不容易。夫人应该养精蓄锐,也好到宫里喊冤不是?” 丞相夫人一听,便理解了简惜的意思。 前朝有他夫君出头,但是后宫可就不一样了。 万一景妃闹起来呢? 她得尽快去皇后娘娘处喊冤,让景妃措不及防才对! 丞相夫人在小孙子的事情上态度十分认真,她只对简惜说了句。 “谢简大夫的提醒。今日事急,咱们来日再聚。” 说完,丞相夫人拉着栾夫人,匆忙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简惜倒是没看出来,这丞相夫人还是个急性子呢! 她悠哉的上了马车,悠哉的在脑海里顺了顺今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她对绿萝说。 “你晚些时候去趟迎香楼,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水娘,让迎香楼所有的姑娘把景府的事情大肆宣传。” 正好,也可以试探一下水娘的能力... 这一日,参加了景府寿宴的人还没想到事情的后续发展会到什么程度。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开了锅。 上至官员文客,下至市井平民,所有人的中心话题都在景府、在景老夫人、在童子心... 就连世所罕见的娇容,都跟着火了一把。 这还不算完。 曲丞相头一日与汲仓一起进宫面圣,没能见到皇帝。 他心里知道皇帝了解他息事宁人的做事态度,躲着他的同时,也在表明自己不欲深究的态度。 为官不易。若是以往,曲丞相也许真就妥协了。 但这一次,他并不想这么做。 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之后,他早早的聚集了相熟的官员商议了一番,而后带着众人跪到了禁宫城门之外。 光跪着是不行的,曲丞相还念起了拟好的长篇文章,句句指责景老夫人的丧心病狂,暗喻景妃是祸国妖妃。 民众对这样的事情一向热情度极高。 曲丞相很快便带动了京城的文人墨客。 有人引出了前朝灭亡的惨状,痛斥国将不国。 有人从寻常百姓的视角,将父母寻子无门的痛苦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文章四散。 京城、与京城周边地区,所有丢了孩子的人家,一窝蜂的拥入京都衙门认亲。 找到孩子的哭的悲切。 没能找到的,哭的凄凉。 那哭声几乎响彻京城,牵动无数寻常百姓心。 另一面,在丞相夫人的带领下,一众身戴诰命的夫人连续多日进宫向皇后请命,要求皇后为大周子民主持公道。 前朝后宫的这一波操作下来,皇帝终于下令刑部、大理寺、京兆尹三司会审,彻查买卖儿童,乱用禁药一案,由圣宣王汲仓监督辅助。 求情的景妃,也被皇帝禁了足。 堂堂天子被臣子威胁,他不是不气,只是无奈服软,并给曲丞相与汲仓记了重重的一笔。 汲仓带人,迅速的查封了屠水巷与其他几处窝点。 万雄的私宅也被查封。 他也懵。 以往官府办事,公文繁琐,官差懒散。 他根本没想到官府的这些人能这么快的找到他。 他正准备连夜出京避避风头,盘缠还没准备呢,就让人给包围了。 细看之下才发觉缉拿他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兵,根本不是官府那些膘肥体壮的花架子。 他内心大喊失策,瞬间就被人卸了两条胳膊,模样凄惨的入了狱。 万雄的老窝被端,小黑与小麻也在其中。 但他们没有其他人的害怕,一反常态的平静。 只因他们已经接到了天赫的指令,内心里觉得他们痛恨买卖儿童的行为。 根深蒂固的认为他们是要痛改前非,做污点证人的! 这俩人,又打了万雄一个措手不及... 三司会审这一日,京城百姓几乎都到了衙门围观。 平日里热闹的街道没了人。 往日里冷清的衙门水泄不通。 有些喜欢带头的,喊起口号,要惩奸除恶。 其他人也被感染了情绪,高声附和。 这样轰轰烈烈的京都盛况,可谓大周建朝以来的历史之最。 万雄被带上朝堂之时还硬气,拒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汲仓并不与他多纠缠,直接宣了小黑跟小麻上堂与万雄对峙。 万雄不削,两个怂货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结果这俩怂货真的不一样了... 小黑痛心疾首的自白道。 “我们兄弟二人虽然不学无术,做过不少坏事。但我们也是有良心的,眼看着无辜的孩子们被活生生的剖腹挖心...我们寝食难安啊!” 万雄愣了愣,心想小黑什么时候背着他念书去了? 还是让什么人收买,照着写好的背下来的? 之后再看到小黑跟小麻准备好的东西,万雄彻底怒了。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子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们!” 汲仓沉声说。 “公堂之上,岂容你喧闹。来人,掌嘴!” 万雄功夫不错,本能就要反抗。 项纶可不给他机会,压着他就照着脸左右开攻。 这一幕爽也不爽。 该千刀万剐的人,只打两下怎么解气呢? 围观的百姓开始给项纶呐喊助威。 项纶借势越打越顺,万雄的满口牙齿都没能留住。 他的脸肿如猪头,脸骨也跟着变了形,口眼歪斜。 汲仓适时让项纶住手,万雄像是软脚虾一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的模样,迎来周围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小黑跟小麻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被官差带了下去。 下面有受害者的指证环节。 其他孩子部分被家人领回,只有少部分还暂居衙门。 他们当中自然是沟通最顺畅的四只小包子带头上场。 奄奄一息的万雄眯眼看着几只包子的模样,再次震惊。 他声音微弱的说。 “怎么会是你们?” 天恒缩到洛豆豆的怀里,哭着说。 “姐姐,这是抓咱们的坏人!” 小孩子最厉害的武器是啥? 哭! 天恒一带头,几乎在场所有的小孩子都跟着哭了起来。 万雄自嘲。 老子有哪有那个能力抓你们啊... 第六十九章 迟来的贺寿大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万雄虽然文化算不上高,但他脑子够灵活。 前后一想,便知道自己败在了哪里。 此时的万雄已经深刻感受到了一个人生领悟。 不要小看任何人,特别是小孩子! 万雄很快便被汲仓实锤定罪,判的是车裂并将所有财产清缴充公。 他的手下部分被判绞刑,部分同他的家人一起判了流放。 而小黑与小麻因为戴罪立功,被判三年苦役。 万雄想闹,但没有力气,只能被官差压着按了认罪伏法的手印。 从审判到定罪的速度太快,行云流水。 万雄闭眼,心灰意冷... 会审过半,重头戏终于来了。 景府老夫人被传上公堂。 人群里响起了愤怒的咒骂声。 人们都有这样的心里。 万雄从头到尾就是个恶人,但景老夫人却不是。 她受人尊敬、推崇,边享受着荣华富贵,边做着猪狗不如的恶劣事。 若是景老夫人扮个虚弱,再来个痛改前非也说的过去。 但她偏不,绝不允许自己脆弱不济的一面展露人前。 她一身深蓝锦衣罗裙,头饰虽不及往日华丽也是珠光宝气。 她面色算不上最佳,照样富贵威仪。 她的样子,刺痛了太多人的眼睛,寒了受害孩童家人的心。 其他主审管都无奈摇头叹气,唯有汲仓八方不动。 当初有人提出对景老夫人礼遇,他没有反对,要的就是今天这样的效果。 景老夫人不管充耳的怒骂声,反而肆无忌惮的坐在了公堂之上。 汲仓冷声道。 “堂下罪妇,还不跪下受审?” 景老夫人拿出了一块龙纹玉佩说。 “此玉佩乃皇上亲赐,除了皇上,本夫人不必跪任何人!” 汲仓冷笑说。 “你所犯罪行另人发指,一块玉佩保不住你的性命。” 景老夫人不语,心想咱们走着瞧。 汲仓也不多做纠缠,命人呈上了从景府所查的所有罪证。 还有景府府医同被拐儿童的双重人证做辅。 给景老夫人定罪不难,难得是让她认罪。 就在汲仓准备给景老夫人用刑的时候,禁宫掌事太监来传达圣旨。 圣旨的内容就是体谅景老夫人被小人蒙蔽,随有过错,但罪不及死。 特下旨景老夫人入寺庙软禁,余生为大周百姓忏悔祈福。 很多人都感叹宠妃的能力,能在不利的情况下让皇帝下了这样的恩旨。 众人的愤怒已经濒临极点,但皇权大于一切,无人敢出头反驳。 景老夫人笑了笑,跪接圣旨。 然后她起身,颇为挑衅的对汲仓说。 “皇恩浩荡,本夫人这就随着公公出京了,王爷可要保重!” 保重二字,景老夫人咬的极深,带着阴沉的恨意。 她不仅不会死,还要不惜一切代价让简惜给她解毒。 这世上,无人能拦住她的脚步! 一旁完成了任务听审的四只包子互相看了一眼,琢磨怎么收拾景老夫人这个嚣张跋扈的老东西。 天赫的脑中想起了简惜的声音。 “赫儿,煽动民乱!” 天赫望向了街对面酒楼,隐约看到了自家母上大人的身影。 他略思索了一下,张嘴哭闹了起来。 “哇!老妖婆要被放走了,我怕!她还会来抓我的!” 经过他的提醒,天殊与天恒也跟着哇哇大哭。 他们并不是真的怕,但其他孩子就不同了,他们是真的害怕景老夫人。 有些孩子胆怯的躲到自己父母的怀中,瑟瑟发抖。 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但他的孩子已经成了被丢弃在景府密室的尸体。 他愤怒的大喊。 “老子跟你拼了!” 他的行动也带动了很多义愤填庸的人纷纷暴起,将想要尽快离开的景老夫人围堵了起来。 景老夫人慌忙躲避,不知被谁踩到了衣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愤怒的群众逮到机会开始对她拳打脚踢。 这下,景老夫人引以为傲的容貌再也保不住了... 天恒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脚,屁颠屁颠的跑到一旁。 正好看到远处绿萝正向着他走来。 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响起了简惜的声音。 “把绿萝交给你的药粉撒到景老夫人的身上。” 天恒很高兴母上大人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 保险起见,他在与绿萝擦肩而过的瞬间就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表面上看,二人并无任何交集。 随后天恒机灵的左串右跳,尽职尽责的把简惜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圆满。 简惜交给天恒的药粉,是能够引发娇容毒发的药引。 这东西也是罕见物,但是难不倒简惜。 这就算是她补给景老夫人寿辰的贺礼了! 场面太过混乱,上百官差介入才勉强控制住了暴动的民众。 景老夫人的衣裳被撕破了,头饰全无,只剩下一个挂在她散乱的头发上。 她脸上青肿,眯着只能半睁开的眼睛寻找掉落的绣鞋。 遍寻无果,景老夫人怒瞪带头对她喊打喊杀的中年男子。 “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本夫人抓起来!” 一个戴罪之身,还妄想颐指气使吗? 汲仓制止她说。 “老夫人该上路了。” 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景老夫人总感觉汲仓这是在送她归西。 她正想与汲仓理论,四周传来惊恐的叫声, 景老夫人刚要冷声呵斥,才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看着自己抬起的右手,吓得差点没吐出来。 那只干瘪的手上绽开丝丝裂痕,但裂痕里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黄黑色的流脓,还伴着抢人的气味。 她惊恐的用双手摸上自己的脸,入目的都是让她自己都恶心的粘稠液体。 “啊!” 景老夫人疯狂的尖叫,声音从尖锐渐渐变得苍老、沙哑。 她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样子不美。 现在,她的世界被撕碎了,她的心脏都停跳了。 她更无法接受周围人嫌弃的眼神。 这种嫌弃与之前的愤怒不同。 那是种唯恐避之不及的嫌恶与唾弃。 其实景老夫人真的误会了。 她一直都是众人唾骂不耻的对象,只是此时她才看得到而已。 慌乱中,她对汲仓大喊。 “叫简惜,快叫简惜来救我!” 第七十章 谁家的皮孩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老夫人同孙御医一样,莫名的就认准了简惜。 也许是因为简惜身上不同的气质。 但事实如何,谁也说不清晰。 汲仓挥手对那传旨公公说。 “公公还是速带景老夫人离开吧!” 那公公很为难,示意自己的手下去拦人。 他的手下更为难。 外人瞧不起他们这些当公公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对生活质量有多挑剔。 让他们去碰这么个臭东西? 要了人家命了! 有公公建议说。 “不如回宫去问问皇上的意见?” 要是让皇上见了景老夫人这幅模样,她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大周皇帝爱美可是出了名的... 人人嫌弃的景老夫人,终于被自己的疯狂折磨的透支了身体,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传旨公公见机赶忙说。 “快快,找东西裹上,赶紧把人弄走。” 说话的时候,公公握着鼻子,裂着嘴,十分嫌弃。 其他主审官这才寻问汲仓。 “王爷,景老夫人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汲仓诧异的说。 “大人不曾听说娇容吗?景老夫人中毒以深,救不回来!” 几位大人心想,这娇容还真是阴邪之物! 因为汲仓的声音不小,其他听到的群众反而心里平衡了。 老妖婆自食其果、死相渗人,真是大快人心! 前排的人将消息往后传递,没过一会儿,京城衙门响起了惊天欢呼声。 “老妖婆死了!” “太好了,老子心里终于痛快了!” “老妖婆再也不能害人了!” 汲仓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流言蜚语。 只片刻的功夫,还苟延残喘的景老夫人就被传升天。 他无奈笑了笑,打算结束今日的公审。 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问。 “王爷不审那孙御医了吗?” 汲仓故作高深的说。 “孙御医是皇上的亲信,应当交给皇上处置。咱们为人臣子,当忠君之事。” 刑部尚书抚须点头说。 “王爷高见!” 汲仓又神秘的笑了笑,抬眼看到了角落里正高兴的咬耳朵的四只包子。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起身走了过去。 “你们是兄弟?” 天恒第一次直面自己亲爹,所有的机灵劲都没了,面部表情很呆傻。 其他两只包子也差不多,只比天恒强上一丢丢。 很多事情,嘴上说着没有问题。 但真正直面的时候,又会是另外一番情形。 几只包子虽然心智已成,但他们也有心结。 他们同简惜一起,在炼狱摸爬滚打,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 他们是想过父亲的! 即使后来他们把父亲这词从人生字典中摘除,曾经的痛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释怀。 时间只会让他们看淡,而不是真正的遗忘。 天赫说。 “回王爷,我们三人的确是亲兄弟。” 汲仓吓了一跳,琢磨起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应该是什么模样。 他就算再没有经验,也认识到了天赫的不同。 甚至,他感受到了天赫对他的怒气... 他咳了一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 天赫反问。 “王爷为什么要知道一个陌生小孩的名字?” 汲仓皱眉。 “你认得本王?” 天赫冷笑说。 “王爷天潢贵胃,哪是我等平民百姓能认识的?” 汲仓不信,这小子说的是天潢贵胃吧? “你可是读书识字了?” 天赫傲娇的说。 “读书识字从来就不是问题。王爷要是无事,便请离开吧!” 汲仓心里的小人翻了。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接了当的嫌弃过。 除了简惜... 想起简惜,他怎么觉得这几只小的跟简惜的样貌有些相似呢? 汲仓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也有可能是最近魂牵梦绕的都是简惜,犯了魔怔。 他叹气问。 “本王就如此不着你们的待见?” 终于回了神的天恒说。 “王爷,宝宝还是对你留有善意的。宝宝劝你不要招惹我这两个脾气暴躁的哥哥,伤身...” 汲仓觉得天恒可爱,笑着问。 “如何伤身?” 汲仓的笑声很低沉,是与他们母上大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天恒被迷惑,想着也许可以尝试着跟亲爹称兄道弟。 别说他还真就羡慕过那些跟老爹关系铁的,还能一起说说小黄段子呢! 也不知道他爹这么一本正经的,段数到不到位。 “宝宝的深意,您是不会懂的,劝您还是不要问了!” 天恒的想法很简单。 亲爹你搞不定我们兄弟,就别想搞定我们母上。 母上大人对您老人家冷淡,您不伤身还能跑去哪里? 汲仓无奈,尽量温声对天恒说。 “你们还没有找到家人吗?可想过日后的出路?” 说完,汲仓皱了下眉头。 他这是被几个小孩子给带歪,竟然同孩子询问起了出路! 天恒也无奈,撇撇嘴说。 “没办法,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还能有什么出路?当然要自食其力喽!” 汲仓怒问。 “天下竟有这样的父母!生而不养,如此不负责任,简惜可恶!” 汲仓还真就没有因为外人的事情愤怒过。 但他心里的火气就这么不期而至了... 天恒咧嘴,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宝宝挺痛快的,但亲爹你这么骂自己好吗? 天赫冷声说。 “我们的兄弟的事情,不劳王爷费心。” 汲仓想说句不知好歹,又觉得自己不能同小孩子过分计较。 这时,江陶来接人,与汲仓无语四目相对。 天恒热情的说。 “江叔,宝宝忙了这么久,快饿死了,你请宝宝去酒楼吃大餐好不好?” 江陶移开对着汲仓的视线,笑着说。 “好。就去金满楼吧,想吃什么你们尽管点。” 一直没敢说话的洛豆豆来了精神,张口就点了几十道名菜。 她还得意的对天恒说。 “相公,之前金满楼的掌柜的瞧不起我,还让小二赶我离开呢!这次咱们一定要去吃个痛快,我还要让那掌柜的给我磕头认错!” 天恒赶忙说。 “母上大人都说了,做事要低调,咱们要乖乖听话对不对?” 洛豆豆不耻,觉得最不听话的就是天恒。 她撒娇说。 “可人家受了委屈!” 天恒觉得洛豆豆是真没见过世面,这点委屈算得上委屈? 正想对洛豆豆做一番思想教育,汲仓低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母上大人?” 第七十一章 一张巨大的网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很疑惑,一般人绝不会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母上大人。 这种特殊的称呼,连皇家的人都不会使用。 他不禁好奇起了这几只小包子的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恒心虚的傻笑,露出一排整齐白嫩的牙齿。 “宝宝这么厉害,那宝宝的母上就更厉害了,所以她就是宝宝的母上大人!” 他解释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认可了自己的说法。 然后他给另外几只包子一个眼色。 兄弟们,此地不宜久留! 江陶对汲仓说。 “我府上正收留不少孩童。正巧他们也无家可归,就让他们暂住我那里了。” 汲仓一看,江陶身边还有另外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便暂时相信了江陶的话。 不对,不是说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吗? 哪里来的娘亲? 还没等汲仓问,江陶便解释说。 “简惜一直给孩子们看诊,帮他们调理身体。这几个顽皮,非要叫简惜母上大人。” 这话也不是说不通,只是汲仓总感觉怪异。 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望着江陶与孩子们边走边玩闹的身影发呆了许久。 项纶对汲仓说。 “主子,您要是喜欢,可以自己生啊...” 作为体贴的暗卫,项纶尽职尽责的想帮助汲仓谋划人生大事。 汲仓严厉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去领板子!” 项纶委屈应是。 就算他僭越被罚了板子,他也绝不后悔多说了这一句! ...... 入夜,大理寺的牢房里诡异静肃。 一身玄色锦衣,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在通向深牢的狭窄过道当中。 一山羊胡,模样精奸的人对他说。 “王爷,您实不应该走这一遭。” 摄政王慕容擎皱起了锋利的眉头,眼神不容置疑。 “无需多言!” 一行人迅速但悄无声息的在关押万雄的牢房前顿住了脚步。 万雄正发呆,好一会儿才发现来人。 他紧接着眼光一闪,惊喜的叫道。 “王爷!” 山羊胡怒对万雄说。 “不可喧哗!” 万雄闪亮的眼睛暗了暗,恭敬的说了句。 “是。” 慕容擎长叹一声说。 “本王多日不在京城,没想到竟然发生此等大事...是本王的疏忽。” 万雄很是感动,忍着眼里的泪水。 慕容擎接着说。 “你做的很好!” 这句话,是在夸赞万雄宁可自己送命也没有多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 万雄低头说。 “王爷大恩,小人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慕容擎点头。 要不是万雄的表现可嘉,他也不会冒险走上这一遭。 “你放心,本王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万雄抬头,期待的看着慕容擎,想再次听到肯定的答复。 慕容擎对他笑了笑说。 “本王亲自来此,便是要让你安心。你可懂本王的苦心?” 万雄内省翻江倒海,无数次铭记要为摄政王出生入死,死而后已。 但他因为太过激动,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容擎又说。 “成大事者,必然艰难险阻重重。男儿血性,更不可因为挫败便失了往日的气度。有本王在,莫要再多想其他。” 万雄态度认真的点头,恭敬的给慕容擎俯身磕头说。 “王爷便是万雄的天!” 慕容擎一笑,潇洒转身离去。 而地上的万雄,即使慕容擎已经离开也没有直起身体,一直保持磕头的姿势许久。 出了牢门,山羊胡扫了扫身上的晦气,才对慕容擎说。 “王爷何苦走着一遭?” 慕容擎顿步,直视山羊胡的三角眼。 “本王希望你能明白,孤木难支!” 山羊胡怎么会不懂呢? 古来枭雄,那个不是挥挥手八方响应? 但万雄算是个什么东西? 慕容擎耐心的说了句。 “万雄有万千不妥,但他的忠能弥补所有。人心难测,最珍贵的便是一个真字。” 山羊胡无话可说,认命的跟在慕容擎的身后。 他望着慕容擎挺拔的背影内心感慨,当今圣上与摄政王虽是同母亲兄弟,但摄政王的能力威望远在皇帝之上。 他是不服气的。 皇帝除了占一个长字,还有什么长处? 山羊胡选择性的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摄政王为了拉拢人心、收敛钱财,是不计较普通的人的死活的。 他与皇帝比起来,只是面上做的更周到而已... 牢里的万雄没有想到,慕容擎离开之后还有人来见他。 他望着并排而立的四只包子,咬牙。 简惜姗姗来迟,进入大理寺牢房如入无人之境。 万雄没见过简惜,沉默着思考简惜的身份。 天赫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万雄的背后是摄政王慕容擎。” 万雄睁大了眼睛,想骂你小子别给老子胡说八道! 他又听到了天恒的声音。 “宝宝倒是觉得这个万雄还挺聪明,说不清楚的事情并没有草率同慕容擎开口。” 万雄不挣扎了,他早该料到是被人给监视了! 简惜说。 “不是他聪明,他是不敢!” 她转头看向万雄。 “他们这样的人身无所长,只是给主子卖命的狗。狗可以没用、可以呆傻,但就是不能耍小心思推卸责任。若是他把一切推给几个搞不清楚来路的小孩子身上,只会让慕容擎觉得无用。” 简惜顿了顿,才说。 “被丢弃的狗,可不只是身死那么简单。” 她冷声说。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我想,便可以操控你的意志,掌握你的一切。但我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人间有人间的规矩。” 天赫想起小黑与小麻,那二人的灵魂会慢慢失去自主意识,与肉身分离。 表面的症状就是他们会渐渐变得痴傻... 他们的灵魂飘荡人间,也有可能成为消识恶鬼,更有可能被人利用操控,成为为祸人间的凶器! 之前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普通人的灵魂会这么弱,意识会消散的这么快! 天赫正在反省。 万雄被简惜给震慑到了。 他见识到了几只小包子的厉害,这回已经隐隐体会到了他们的不同之处。 该怎么办? “您想知道什么?” 简惜说。 “你们的交易网。” 万雄瞳孔骤缩。 这一长巨大的网,你们真的吃的下吗? 第七十二章 身为属下的压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万雄不敢问简惜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他很矛盾,一面惧怕超出他想象的简惜。 但他内心也不愿意背叛摄政王。 简惜对他说。 “你想活命,便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你配合,我愿意帮你保守秘密。” 万雄小声妥协说。 “账本都在屠水巷的密室里...” 好像只要声音不大,他就没有出卖任何人。 简惜一笑。 这就是人的本质。 而摄政王,过分自负了! 万雄娓娓道来。 原来小黑与小麻交出的账本只是下线,但并没有买家。 就连万雄的手下都以为万雄为了不得罪贵人,没有留下任何买家的记录。 这让民愤都集中到了景府,景老夫人的头上。 万雄又交代了自己藏匿账本的具体位置,然后期待的看着简惜。 简惜对他说。 “我不管你的人间生死,但你做的孽总要偿还!” 万雄磕头求饶,抬头时已经不见了简惜等人的身影... 回府的路上天赫问简惜。 “母上大人真的要放过万雄吗?” 简惜知道三只小包子对买卖儿童之事的深恶痛绝,他们也曾是受害者。 “他活着,才能揪出背后更多的人对吗?” 理智上,他明白一切。 感情上,他不愿意后退哪怕一步。 天赫无奈点头。 “孩儿都听母上大人的!” 简惜摸着他的头说。 “你没有错,万雄的确是万死难辞其咎的罪人。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替你们出气!” 天赫腼腆一笑。 “去屠水巷寻找账本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简惜又摸了摸天赫的头说。 “好,你们都是我的骄傲!” 三只小包子傲娇的挺起了胸膛。 洛豆豆心里很酸。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爹娘,爹娘是不是会想念她... 简惜见洛豆豆这幅模样,也揉了揉她的头说。 “你也表现的很好。” 洛豆豆又开心了,甜甜的说。 “豆豆谢判官大人称赞。” 角落里的红蛛急的直转圈。 简惜又夸了她一句,算是公平公正。 然后,简惜又拿出元灵石作为奖励分给了洛豆豆跟红蛛。 洛豆豆激动的差点飞上天去。 她不是个自私的人,决心挑个好日子回暮边客栈,给掌柜的送些元灵石。 为防夜长梦多,几只小包子赶去屠水巷。 简惜只身回到圣宣王府。 有人入有人出。 简惜回到圣宣王府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要从后门外出的楼氏。 她觉得不简单,不跟着去看看究竟,岂不是辜负了月下的偶遇? 楼氏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被人跟随,她满脑子都是即将见到的人,心情有期待也有担忧。 这边楼氏七拐八绕的行色匆匆。 后面的简惜又遇上了意外的人物。 简惜并没有躲藏。 司仆觉得自己藏身与跟踪的能力已经拔尖,看到简惜的视线之后,直接破了功。 “您是怎么发现属下的?” 简惜挑眉,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司仆。 就司仆对她这恭敬的态度,还自称属下。 她倒是要看看后面,司仆要怎么把戏演下去! 司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 “既然被您发现了,属下也就不隐瞒了。不如咱们先跟着二夫人,查探之后再说其他?” 简惜直接飞身潜入月色。 司仆不服气,想要跟上,但已经找不到简惜的身影... 他无奈的想。 主子不好惹,主母更逆天,好日子遥遥不可期啊! 京城一处私宅里。 楼氏无语望着摄政王慕容擎,眼神里的思念几乎化成了水,能将人淹没。 慕容擎淡笑着说。 “是本王回来晚了!” 楼氏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飞身扑到了慕容擎的怀中。 她带着哭腔说。 “王爷终于回来了...” 慕容擎并不适应楼氏身上的香气,但他只微微皱了下眉头,瞬间又换上了宠溺的神色。 “莫怕,我回来了。” 楼氏窝在慕容擎的怀中,讲起了汲仓回京之后发生的大事小事。 老王爷能够恢复康健已经够让人侧目了。 之后的事情更是让人震惊。 这里面,似乎处处都没有离开简惜这个女人的身影。 慕容擎喃喃的说。 “简惜...” 楼氏想咒骂,但她要维持在慕容擎面前的温柔形象。 “王爷要替妾身出头!” 慕容擎伸手抚摸楼氏的脸说。 “什么话!本王怎会容人欺辱你?” 楼氏红脸,轻轻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后面的事情,就是干柴烈火、你来我往的一番激烈打斗。 房上司仆小心肝抖了抖,差点没失足。 要是别人他乐得看热闹,但这是主子的娘亲哦... 他这要怎么回报? 简惜面上比司仆淡定多了。 脑子里开始想象汲仓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受伤、是愤怒还是要逃避现实? 她对司仆说。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见汲仓。” 司仆快疯了。 他觉得自家主子要是怒了,肯定不会找主母的麻烦。 所有的事情都要他去扛! 被他们念叨的汲仓,正在书房闭目养神。 这次会审能够顺利且快速的结束,是因为他顺着皇帝的意思,并没有对万雄的上线做详细的调查。 百姓的目光全放在景老夫人的身上,并没有对皇室成员有任何不满。 但汲仓隐隐觉得这件事与皇室密不可分。 与景老夫人相同处境的人也不会少。 这些人会安静的等死吗? 汲仓笑,不用他去找,这些迟早会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他没能高兴多久,就见到了一脸菜色的司仆。 司仆尴尬的笑问。 “主子日理万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汲仓感觉司仆的态度不对劲,但他没能发现暗处的简惜。 司仆心里纠结的要死,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汲仓不耐烦的命令道。 “有话快说!” 司仆纠正态度,提气严肃认真的回报说。 “回主子。今日属下暗中跟随二夫人离开王府,得知与二夫人深夜相会的人是摄政王殿下...” 男人跟女人深夜相会能干嘛? 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司仆觉得汲仓肯定能自己脑补出大戏,他不必多嘴。 结果汲仓问。 “他们二人都说了什么?” 司仆脸一夸。 就是妾身好想你啊! 本王也好想你啊! 这还非要明说嘛! 第七十三章 女人心是什么做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皱眉,心想司仆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了? 司仆小声叨咕了一句。 “属下说了,您可不准发火...” 汲仓挑眉,然后又皱眉。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司仆清了清嗓子说。 “二夫人与摄政王殿下相会,互诉衷肠,互表心意,然后...” 汲仓抬手,喊了句。 “停!” 司仆乖乖闭嘴,看着汲仓的脸色由黑转青,又青中带绿,绿的还不够,隐隐有血色上头的暗红。 这绝壁是恼了! 汲仓握拳,冷静了好一会儿。 但他发现自己好像冷静不了! 母亲与摄政王是不正当的关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父亲战死之后? 汲仓的脑子有点乱。 就因为深宅寂寞,便要同外男私会吗? 他抬头看着司仆,从司仆尴尬的眼神中读到了让他难以接受的信息。 他的母亲不单单是同摄政王互诉衷肠。 怕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这样的事情被属下瞧见,他觉得耻辱,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也觉得恶心,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司仆小声说。 “属下闭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看到。请主子宽心。” 汲仓突然笑了。 “哈哈哈...” 他不了解司仆吗? 他再了解不过! 司仆从未见过汲仓这幅样子,手足无措。 他斜眼求助暗处的简惜。 简惜不为所动。 她明知自己应该淡定,但她掩盖不了内心的痛快。 她在心里默默的对汲仓说。 你终于看到你那么信任的母亲到底什么样了吗? 你知道前世我见过多少次楼氏有恃无恐的得意眼神吗? 她得意的是什么? 她的底气是什么? 是你! 是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蛋! 简惜内心的激动让她暴露了自己的气息。 混乱中的汲仓,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什么人?” 简惜从暗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 司仆赶忙说。 “属下告退!”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汲仓见到简惜,本就不稳的呼吸更乱了。 他说。 “你都知道了。” 简惜点头。 “我早就知道了。” 汲仓自嘲的笑了。 “原来如此!” 简惜抬步上前,眼神凌厉的望着汲仓。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汲仓不语。 简惜接着问。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汲仓还是不语。 简惜妩媚一笑。 “你怕了?” 汲仓呼吸又是一紧。 简惜脸上的笑渐渐转冷。 “活该你被人耍!” 说完,简惜甩袖转身,再不想看汲仓那张脸。 汲仓反应迅速的抓住简惜的手说。 “我错了。” 简惜回头,玩味的问道。 “错哪里了?” 楼氏的事情已经很让汲仓愤怒尴尬了。 加上简惜的质问。 汲仓只觉得天旋地转,人生虚幻。 他其实不想说话,但他觉得不能就这样放简惜离开。 他说。 “都错了!” 简惜冷哼,想甩开汲仓的手。 但汲仓的大掌安稳有力,怎么甩都甩不开。 简惜怒喝。 “放手!” 汲仓也愤怒的说。 “什么人!什么人会想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个样子!什么人愿意去这样想自己的母亲?!” 简惜看到了汲仓眼里的受伤,但她并不心软。 “你不愿意,不代表她就不是那个样子!你的逃避只是懦弱,只是在欺骗你自己而已!” 汲仓泄气。 “给我些时间冷静好吗?” 简惜心想,为了能让你相信、让你接受,我不言不语等你自己去发现,我给的时间还少吗? “呵呵...也罢,你就自己去好好想想吧!” 这之后,汲仓在书房呆坐到凌晨,心仍然是乱的。 他想呼吸些新鲜的空气醒脑,便独自在勤业居的院子里转起了圈。 驻足时,汲仓无奈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寻鹤居... 汲仓叹气,打算转身离开,正巧看到了早起的秋管家。 秋管家热情的给汲仓问安说。 “王爷吉祥,您这么早就来看望老王爷了?” 汲仓问秋管家。 “祖父可起身了?” 秋管家说。 “老王爷最近吃的好睡的好,可还没起身呐!” 汲仓顺理成章的点头说。 “是本王来早了,便不打扰祖父休息了。” 秋管家跟汲仓算不上特别熟悉,但他是个热心的人。 他担忧的询问汲仓说。 “老奴看王爷脸色不是很好,是遇上什么难办的事情了?” 汲仓想要对秋管家说句无事。 但他突然想到了简惜与秋管家之间的关系。 他不确定的问。 “秋管家可知晓简惜是何时被二夫人囚禁的?” 不是母亲是二夫人? 这称呼,让秋管家的身体微微抖了抖。 他也不确定的说。 “简惜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事情,倒是没有老奴不清楚的...” 汲仓想询问,欲言又止。 秋管家体贴的说。 “王爷尽管跟老奴来便是。” 汲仓顺从的跟上秋管家的步伐,到了寻鹤居里一处幽静的凉亭。 秋管家对汲仓说。 “此事说来话长。王爷请坐,听老奴慢慢道来。” 汲仓仍然顺从,更没有介意秋管家紧跟着也入了坐。 秋管家吸气说。 “这事儿啊,说来也就远了...” 从秋管家的口中,汲仓听到了让自己更加震惊的事情。 ...... 三年前是厨房里帮忙的兰云,也就是现在的粉樱,替人去送宵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楼佳慧要给王爷下药的事情。 胆小的兰云再三犹豫,还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简惜,简惜慌忙前去通知汲仓。 但她去晚了一步,眼看楼佳慧的阴谋就要成事。 情急之下,简惜用迷药迷晕了楼佳慧与楼佳慧的婢女,把她们关到了别处。 简惜懂医,帮汲仓制止住了药效的蔓延,但那药性太烈... 第二日汲仓震怒,要彻查自己的汤水被下药一事。 是楼氏帮着楼佳慧再三隐瞒。 这事,起初并没有人知晓简惜暗中的作为。 后来是知鸢的出卖,才让楼氏与楼佳慧记恨上了简惜。 但那时汲仓已经带兵出征... 楼氏有恃无恐的把简惜关入王府内牢,这一关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 坤婆被牵连失踪。 秋管家想尽办法也没能把简惜救出。 楼氏还用坤婆的性命威胁简惜,不能将实情说出... 听到这里,汲仓内心的疼痛无以复加,他真心不愿去直面这样的事实。 楼氏与楼佳慧... 女人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第七十四章 宫中景妃传召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把自己关进了勤业居,任何人不得打扰。 项纶急了。 汲仓才回来没多久,宫里就来了景妃的旨意,宣简惜入宫。 项纶想,万一主母在宫里被景妃为难,主子又该不好受了... 寻鹤居里,简惜正慢条斯理的做准备。 传旨公公等得直皱眉头。 他就没见过什么人对宫里的旨意这么怠慢的。 老王爷再次出山,递给简惜一样东西。 简惜诧异的挑起了眉头。 这是... 老王爷说。 “从汲氏拿到先皇御赐的金甲,就没有被拿出来用过。东西放久了也无甚用处,你随身穿着也好以防万一。” 简惜摇头说。 “这东西应该不一般,您还是收回去。” 老王爷端坐不动。 简惜劝说。 “景妃有求于我,应该不会做的太过。” 老王爷冷笑说。 “什么根子养出什么芽儿,那景妃就是个浑的!” 如此也能在深宫久立不倒,这绝对是人才啊! 简惜问。 “景妃很得皇上的宠爱?” 老王爷指了指自己的脸说。 “全靠这个。景妃是随了景老夫人,天生肌肤雪白,这可是早年在京城除了名的!当然,本王看啊,景妃可丁点比不上你!” 被老王爷夸赞的不好意思,简惜尴尬的笑说。 “您就别逗我了!” 老王爷随手又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大荷包,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叶子。 他嘱咐简惜说。 “你不必多在意宫里那些个小人,只要面上过得去就好。” 没想到,老王爷连这些小事都想到了。 简惜内心感动,面上到不知说些什么应景。 “还是您周到,谢谢...” 老王爷一笑,又给简惜讲起了宫中的种种禁忌与人物关系。 他讲的不快,但内容很是错综复杂。 说完,老王爷担忧的看着简惜,怕自己讲的太多把简惜给绕晕。 简惜调皮的说。 “我可聪明着呢!” 二人说完。 简惜看了看天色时辰,想着该是去会会景妃的时候了。 宣旨公公看着姗姗来迟的简惜,刚要跟作陪的肖氏酸上几句。 当他看清楚简惜的容貌之后,便不说话了。 不是他爱美,而是皇帝爱美。 宣旨公公突然福至心灵,感觉简惜恐怕前途无量! 他转变态度恭敬的说。 “咱家见过简惜姑娘。时辰还早,不急...” 简惜挑眉说。 “公公多礼了。我已经准备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公公一乐,给简惜开路。 肖氏边送简惜边叮嘱简惜大小礼仪规矩,然后她面带担忧的望着简惜上了入宫的马车。 这一幕看在圣宣王府下人的眼里,自然也就传到了楼氏处。 她年龄不小,又疯狂了一夜,正身娇体软的卧床不起。 听到毕姑的回报之后,楼氏冷笑了一声。 “且让她得意,本夫人倒是要看看,入了禁宫简惜还能不能继续张狂!” 楼氏预想的没错,毕竟禁宫规矩多到可以装订成册。 宣旨公公为了给简惜卖个好,热情的同简惜说道起了各宫的小主跟娘娘。 他说的可比老王爷讲的详细多了... 按照宫里规矩,简惜入宫只能带一婢女。 简惜个了随行的绿萝一个眼色。 绿萝肉疼的掏出自己装满金叶子的小荷包递给了宣旨公公。 这些公公在银钱上都是人精,拿到手中不用掂量就能预算出银两的数目。 宣旨公公眼神一闪,心想这简惜姑娘可比宫里的娘娘们还大方! 他不介意再卖个好。 四下看了看后,他又抬手让后面的人退远一些。 他这才小声对简惜说。 “景老夫人在景妃娘娘宫中。” 说完,他咳了咳,高声喊道。 “时辰不早了,都给咱家动作麻利点儿!” 简惜倒是没想到,看似寻常的小人物,竟然告诉给了她这么重要的消息。 景老夫人也真是顽强。 律法治不了她,剧毒竟然也没能把她毒死。 还真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她想,景妃会逼迫自己救治景老夫人吗? 荣华宫,是景妃的寝宫。 这座宫殿原也是周朝先祖皇帝为宠妃所建。 在经历岁月的洗礼之后,宫殿仍然富丽堂皇,每一片砖瓦都如初建时那般精致。 历代后宫嫔妃都梦想能住进这座寝宫,享受无人能及的富贵优雅。 但碍于先祖遗旨,历代皇帝都没能成功的把自己的妃子送入这座宫殿。 除了景妃... 初见荣华宫之貌,简惜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位宠妃的分量。 传旨公公入内复命,简惜则是边欣赏荣华宫的风景边等待景妃召见。 这时,从花丛里跳出了一个面容精致,看起来比洛豆豆大上一些的小男孩。 他身着大红锦衣,头戴翠玉,乌黑的眼睛里都是对简惜的好奇。 他问。 “你是什么人?” 简惜反问。 “你又是什么人?” 小男儿环顾四周,没能找到平时乌泱泱跟随他的那些宫人。 他生气的说。 “你大胆!你竟然敢冒犯本殿下!” 简惜早看出小男儿的身份。 能在荣华宫出入自由的,除了景妃的所处的九皇子慕容旸,不会其他人。 简惜问慕容旸。 “我怎么冒犯你了?” 慕容旸想了想说。 “本殿下问话,你应当如实回答,怎么可以反问本殿下呢?” 外界传九皇子跋扈,简惜倒是觉得这孩子不笨。 简惜逗他说。 “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慕容旸懊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 “本殿下是九皇子!你不会不知道的吧?” 简惜说。 “咦,我听说九皇子个性张扬跋扈。你这么机灵聪慧,真的是他吗?” 慕容旸被简惜给绕晕了。 这究竟是在羞辱他呢?还是在夸赞他? 为什么他觉得心情很好呢? 他傲娇的说。 “外面那些人都是瞎说,我才没有张扬跋扈!” 简惜温柔的笑了笑。 她知道深宫里没有真正的小孩子。 但话说回来,哪个小孩子又没有小孩子的天性呢? 她伸手摸了摸慕容旸的头说。 “我看也是他们瞎说!” 慕容旸呆愣愣的看着简惜,说道。 “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比母妃还好看!” 简惜笑而不语,慕容旸拍着胸脯说。 “走,我带你去见母妃!” 荣华宫正殿内的景妃,正计划要晾一晾简惜,给她个下马威... 第七十五章 这马甲够结实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在慕容旸的带领下与传说中的宠妃正式见面。 景妃都不用人介绍,就认出了简惜的身份。 她向来对貌美的女子敏感,面露不虞。 慕容旸走到景妃的面前,高兴的说。 “母妃,孩儿决定要娶她!” 他指了指简惜,然后又一脸期待的看着景妃。 慕容旸其实还不到七岁,就算再快也要个五、六年之后才能谈纳妃。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向来只会嫌弃别人丑的慕容旸竟然认可了简惜! 景妃掩唇笑说。 “你这孩子,莫要浑说!” 慕容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对景妃说。 “孩儿从小就立誓,日后一定要娶比母妃更美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妃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景妃内心的火气一波又一波,后浪推着前浪,前浪打着心窝。 景妃人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比她还美! 速来高贵的她冷声吩咐说。 “把九皇子带下去!” 九皇子也有眼色,知道自己惹了母妃不快。 但是他会轻易听话吗? 慕容旸边往外跑边喊道。 “我去让父皇给我做主!” 这下景妃急了。 她可不想让皇帝见到简惜的样貌。 “去,把他给本宫抓回来!” 慕容旸是荣华宫里最皮的一只猴儿,半数宫人出动,也没能找见他的身影。 简惜被晾了好一会儿,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 景妃同一众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简惜慵懒的身影。 景妃眯眼说。 “你果然同传言一般貌美!” 简惜点头说。 “谢娘娘夸奖!” 多年不曾被人挑衅的景妃绷不住了。 “你!” 她一旁的嬷嬷赶忙扶住她,劝说道。 “娘娘万万不可动怒!” 然后她微微指了指脸。 景妃想,没错,生气容易让人苍老,所以她不能生气! 可是她好气! 她高傲的对简惜说。 “本宫要赏你板子!” 简惜怎么觉得这景妃有点好笑呢? 这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她问。 “娘娘要赏多少?” 景妃一愣,看了眼身边的嬷嬷问。 “赏多少合适?” 那嬷嬷悄悄跟景妃伸了两根手指。 景妃点头说。 “本宫要赏你二十大板!” 简惜惋惜的说。 “简惜恐怕不能满足娘娘的要求了,我今天是穿着马甲来的,打不得。” 景妃想说,你穿马甲你就了不起了? 她冷哼道。 “穿马甲本宫也照样罚你!” 简惜又惋惜了。 “这不行啊...马甲是先皇赏的,打了就等于打先皇的脸...” 哎呀... 景妃又问身边的嬷嬷。 “先皇不是已经薨逝了吗?他什么时候赏给简惜马甲了?” 嬷嬷可尴尬了,扯着景妃小声说。 “老奴听闻先皇在世时曾赏给圣宣王府一件罕见的冰蝉金甲。” 景妃小声问她。 “那就跟那个什么丹书铁卷一样,不能打杀了吗?” 嬷嬷苦恼的想,哎呦的我娘娘诶,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有什么,老奴替您去说不好吗? 本来她们也是这么商量好的。 景妃只负责打眼色,她负责训话。 被九皇子这么一闹,竟然全乱了套! 嬷嬷无奈摇头,她家娘娘在简惜心目中的形象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景妃愤怒,又想起自己不能发火。 她调整心情,然后说。 “打不了板子,可以掌嘴...” 转头看向身边的嬷嬷,景妃又在征询意见。 那嬷嬷干脆直接出面质问简惜说。 “按照宫里规矩,你当同我家娘娘行叩拜大礼!” 简惜没理她,只对景妃说。 “这礼不行也没什么吧?反正娘娘也不能打先皇赏赐的金甲。” 景妃冷哼。 “你去掌嘴!” 还没等那嬷嬷碰到简惜,简惜便叫道。 “你碰到我的金甲了,你这是冒犯先皇!” 话说简惜很少有这么皮的时候。 但景妃娘娘就是有让人犯皮的冲动! 景妃嚷道。 “让她去外面跪着!” 简惜说。 “娘娘要是让简惜下跪,不就是让先皇给您下跪了吗?” 景妃手一抖。 心想,这该怎么办是好? 给不了简惜下马威,她还怎么让简惜办事? 对了! 办事啊! 景妃挥手说。 “罢了,本宫向来宽宏大量,便不同你计较了!” 简惜笑说。 “那简惜谢娘娘宽宏大量。” 景妃叹气,感觉自己被简惜折腾的心力交脆,好想躺着让人给舒乏舒乏... 嬷嬷特别了解景妃,一打眼就知道景妃心里在想什么。 她们这位娘娘啊,被景老夫人给养成了个废人。 除了知道美,其他什么都不懂! 但她这样还管用,皇上就爱她的废... 她给了景妃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一定要先办完事再犯懒。 景妃泄气的对简惜说。 “言归正传,本宫叫你来是让你解毒的!” 简惜直接回答说。 “无解!” 无解是正常,有解也不给你们浪费那个时间与精力啊! 景妃诧异的问。 “本宫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无解了?” 简惜详细的说了句。 “简惜无能,娇容无解。” 景妃耍赖说。 “你必须找到办法!” 简惜问。 “娘娘为什么不找研发丹方的人?他有办法解毒也说不定啊!” 景妃拍了一下自己软塌的扶手说。 “还不是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嬷嬷想劝她的娘娘别说了,但她的娘娘说的挺开心,看都没有看她。 简惜问。 “不如把祥云观的道士都抓了挨个审问,说不定有人会知道什么呢?” 景妃点头,再次询问。 “你真的不能解?母亲说你可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简惜心想,难不成景妃除了有点傻,还是个妈宝? 她耐心的劝导说。 “景老夫人可能是觉得我认得出娇容之毒,或多或少有所专研。事实上我也只是偶然见过此毒,并没有更深的了解!” 景妃虽然本能的不待见简惜,但她还挺认同简惜的说法。 难道真的要抓了祥云观所有的道士? 这好像不是件小事... 想起整日发疯的景老夫人,景妃无奈的叹气,她感觉心好累! 简惜很顺从的被景妃扣在了荣华宫。 夜里,景妃去皇帝寝宫侍寝时问的第一句话便是。 “皇上,嫔妾能把祥云观的道士都抓了吗?” 皇帝诧异挑眉,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臭道士惹他的宝贝不开心了? 第七十六章 酸辣粉蒸鸡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作为宠妃,景妃想要找皇帝办事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一晚,皇帝十分惬意的享受了景妃周到的服务,第二日便下旨查封祥云观。 他的理由也充分,声称祥云观助纣为虐,滥用禁术。 其实,皇帝没有严惩景老夫人,便是觉得单景老夫人一人不足以平民怨。 他乐得送自己宠妃一个人情。 但他没想到向来无脑的景妃也能提出十分合他心意的要求。 皇帝这是即得了宠妃的服务,又赚足了民众的称赞。 荣华宫里的景老夫人可就没那么好受喽。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费劲力气请回来的救星其实是个煞星! 简惜找了个借口,忽悠景妃说会尽力寻找医治景老夫人的办法。 但景老夫人承受的,是各种毒药的折磨。 简惜拿出一粒黄色小药丸,给虚弱的景老夫人喂服了下去。 景老夫人慢慢的感觉浑身肌肉酸胀,像是要爆炸一般难忍。 她痛苦的叫出了声。 “你!你给本夫人吃的是什么?” 简惜笑笑说。 “当然是别人吃不到的好东西!” 过了一会儿,景老夫人看到自己的肌肤似乎变饱满了。 她疯狂的大笑说。 “你果然能救我!” 简惜神秘的拿出另一枚红色的药丸,递给景老夫人。 “剧毒难解,老夫人千万忍住啊!” 景老夫人咬牙闭眼,将那红色的药丸吞入腹中。 她浑身酸胀的感觉消失了,突然转变成了火辣辣的疼。 她身上因为娇容的发作产生了很多皲裂的伤口。 而每一处伤口,哪怕是最细小的,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感觉就像是伤口上不断有人再泼辣椒水。 而那疼痛,并不会渐渐适应反而愈演愈烈! 景老夫人痛苦的打起滚来。 “啊!啊!我受不了了!啊!” 为了可以变得年轻美貌不惜一切代价的景老夫人,最终痛哭流涕的对简惜求饶说。 “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实在受不了了!” 简惜想,景老夫人既然还能说的出话来,那就还没有到她不能承受的极限。 于是她又拿出了一粒通身淡粉色的药丸,送入了景老夫人的口中。 景老夫人抓住了绝望中的最后一颗稻草,将药丸吞入。 她喉咙干涩,差点没被一粒小小的药丸给噎死。 但她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啊,理顺呼吸之后,她命令简惜说。 “水,去给我拿水来!” 简惜冷笑,淡漠的看着景老夫人。 景老夫人诧异,之后她便感觉到了更剧烈的如灼烧一般的疼痛。 “啊....” 这一次,景老夫人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她终于知道了简惜并不是来救她,而是来折磨她的! “你...你...好,好大的,胆子!” 简惜问她。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能救你,而且一定会救你呢?” 景老夫人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简惜,但她没能忍住,转而凄惨的嚎叫。 “啊!为,为什么?” 景老夫人想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简惜冷漠的说。 “若是没有仇恨,我何苦为难微不足道的你?” 简惜并不知道前世究竟是什么人吃了三只包子的心脏。 但她早晚会看到万雄的秘密账本。 这些食人心者,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应该感谢景妃,直接送了这么好的机会给简惜。 让她可以用景老夫人试验一下自己最新研制的药丸。 简惜身上的九阴之力就是剧毒,但那用在一般人的身上都是直接取命。 所以简惜随手搞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这不还没有取名字的嘛... 她看了看景老夫人干瘪如烧鸡的模样,突然觉得酸辣粉蒸鸡这个名字不错。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景老夫人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了... 慢慢的,她的四肢也变得僵硬。 她费劲了力气,也没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简惜惋惜的说。 “可惜这药效还不够完美。” 随后她扔下了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景老夫人,出了荣华宫内的密室。 景妃等了许久,看到简惜的身影之后焦急的问。 “母亲怎么样了?” 简惜对她说。 “娇容药性太强。老夫人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日后恐怕无法自由行走了...” 景妃尴尬的张嘴,没能想到说什么。 她绕开简惜进到密室中查看景老夫人的情况。 简惜在密室之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惊讶的叫声。 “娘!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啊!你怎么不能说话了?” “天啊!你不能动了吗?” “娘你别急,我去找御医再来给你看看!” ...... 简惜被人服侍着端坐荣华宫,边喝茶边看着几位面生的御医悄无声息的进进出出。 这几位估计跟孙御医比较亲近。 他们不敢招惹简惜,但面色冷漠。 之后,景妃心力憔悴的走出密室,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御医都说人能救过来就不错了,想要同原来一样是不可能了... 她叹气,对简惜说。 “你既然都能想办法救活母亲了,就不能再...” 还没等简惜说话,景妃挑眉说。 “罢了,本宫也不介意多养个人在身边。” 简惜有点看不明白景妃了。 这位宠妃不惜一切代价把景老夫人给救回来,但似乎并不是十分关心景老夫人。 而且,景妃本身并没有服用过娇容的迹象... 既然不是用景老夫人试水,那是为了什么? 有意思! 景妃看了眼简惜,狐疑的问。 “母亲不停的在颤抖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她疼啊! 简惜说。 “许是因为天凉。” 景妃吩咐自己的宫人说。 “去给老夫人加床厚点的被子。” 简惜眼看着宫人把一应物品送入密室。 她又觉得有趣了。 荣华宫在大内禁宫,又内外森严,不是非要把景老夫人关在密室才能确保不会走漏风声。 但看景妃的意思,似乎没有把景老夫人挪出来见见光的意思。 这母女俩的关系,还真是微妙。 撇开二人之间的血脉关联,景妃难道是要从景老夫人处得到什么? 只听景妃说。 “阿轩闹着要见到你本人才安心,本宫也就不多留你了。” 第七十七章 根本没有医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在荣华宫外转圈的景轩,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直到看到简惜完好无损的从荣华宫中走出,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景府,得知简惜应招入宫,直叫他寝食难安。 可笑是他得用景府公子这个身份,不然想入后宫,那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景轩心情复杂,对简惜说。 “可算是见到师傅你了!” 简惜回头看了眼威严奢侈的荣华宫,问景轩。 “你眼中,景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轩问。 “她毕竟是徒儿的长辈,又长居深宫,徒儿对她也算不上很了解。师傅可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妥之处?” 简惜对他说。 “你只管说你对景妃的印象便好。” 景轩犹豫着说。 “她嘛...很少见她主动同人讲话,还有传言将她打死了不少宫人...” 景轩也想不出太多了。 简惜觉得景府应该还有其他猫腻,所以她问景轩。 “你在景府这几天,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景轩摇头,他这几天就见着景大夫人那张隐忍着开心的脸了! 景老夫人一朝倒台,景府可不就是她的天下了吗? 再加上景家老大就知道花天酒地,景大夫人这下的地位就独一无二了。 简惜发现了一个问题。 景府突然遇变故,其他人竟然都没有被殃及,还是安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难道是皇帝授意的? 简惜对景轩说。 “先出宫再说吧。” 二人走出不远之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慕容旸的叫喊声。 “你等等!” 他并没有能跑出荣华宫,而是被人拉了回去。 估计昨天他是被人拦下,没能见到他的皇帝爹。 简惜远远的看着慕容旸挣扎的身影。 心想,这皇宫,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景轩边走边问。 “师傅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简惜回答说。 “想人心。” 千年时间,简惜觉得最难懂的,永远都是人心。 景轩没有再多问,而是出了禁宫之后才长叹一口气。 他问简惜。 “景妃叫师傅入宫是因为那娇容?” 简惜与景轩一道坐上马车,才说。 “景老夫人在荣华宫里。” 景轩想到简惜全须全尾的从荣华宫走出的模样,不可置信的问。 “师傅不会是救了那老妖婆吧?” 简惜笑说。 “救了,但只救回她一口气。” 其实简惜是给景老夫人解了毒的,但她又给景老夫人下了新的毒。 还是简惜原创的高端配方,其他医者查都难查出,更不要说解毒了。 景轩又叫。 “师傅,你这可是毫无医德的行为啊!” 医者无医德是什么样? 坑你没商量啊! 往往没有信用的医者,都会被人唾弃。 简惜说。 “我本也没有医德。不信我便不要求我,求我就不要废话。” 景轩也想,医者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来求医,也要出手相救? 还是像他师傅这样,悄悄的把人给坑了... 他问。 “师傅是怕景妃责难?” 简惜摇头说。 “不,我是好奇她们背后的猫腻。” 景轩想,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别说,他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景轩认命的说。 “老王爷身体也好差不多了,不如徒儿就回景府帮师傅监视景府动向?” 简惜点头说。 “你自己当心一些,遇见什么危险不要贸然行动。” 景轩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功夫虽然算不上绝顶,也不至于随意就让人给害了。 “师傅放心便是。” 简惜严肃的说。 “我并非玩笑!” 景轩秒怂,态度诚恳的说。 “徒儿谨遵师命!” 简惜只回王府简单的报了个安,便与绿粉一道去往江府。 四只小包子一直在等简惜。 天赫把搜到的账本交给简惜查看。 越看,简惜的眉头皱的越深。 这里面,有富商、有高官、更有皇室宗亲。 这些人只在服用丹药的量与时间上有出入。 量上看,他们不可能都服用了参有娇容的丹药,因为娇容稀有。 这娇容,反而像是用来控制一些特殊群体的阴谋。 这时简惜已经可以确定景老夫人一定知道什么,才会让背后的人想要下毒来控制她。 简惜对红蛛说。 “要辛苦你到荣华宫的密室监视景老夫人了。” 红蛛对简惜传音说。 “蛛蛛不怕,蛛蛛喜欢黑暗的地方。主人能多给蛛蛛奖励吗?” 简惜说。 “好。” 红蛛又激动的转圈。 判官大人给的元灵石好给力,她再努力努力就能完全化形了。 哪怕深宫寂寞,红蛛也决心要在深宫扎根了! 简惜想到孙御医,也许是知道内情的关键人物。 意外很快便发生了。 江陶急匆匆的来对简惜说。 “孙御医昨夜死在牢里了,官府张榜说孙御医是畏罪自缢...” 江陶叹气,感觉这条线索这么断了太可惜。 天恒一下子来了精神。 “太好啦!谁这么体贴把孙老头送到宝宝手中来了?我要好好谢谢他啊!” 江陶一愣,然后无奈一笑。 是他的疏忽,忘记了简惜母子的特别。 天恒问简惜。 “母上大人就让宝宝回酆都一趟吧!” 简惜拍天恒的头说。 “你是人身肉体,又能力不够,现在不能回去!” 天殊灵机一动说。 “可以试试魂魄离体。一是我们的魂魄能力更强,二是老三有两种能力,能够单独护住他的肉身。” 简惜也认同天殊的说法。 “也好,我就在江府留宿,给恒儿护法。” 她摸了摸天恒的头说。 “你快去快回。还是那就老话,不要惹是生非!” 天恒拍着小胸脯保证说。 “母上大人放心!” 简惜让绿萝传她府外留宿的消息回王府。 然后在天恒的床边打坐护法。 另外三只,则是在江府周围查探异动。 天恒的魂魄从身体中飞出,欢快的在空中折了几个跟头。 “还是这感觉好,轻松自在!” 简惜闭眼对他说。 “快去快回!” 天恒嘿嘿一笑,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地府酆都。 酆都里除了简惜这位顶头一等判官,还有十殿阎王掌事。 所以酆都之内的秩序是井井有条,但也无聊。 转轮王在炼狱摸着小胡须长吁短叹。 他为什么会思念能要了他老命的天恒呢? 天恒现身,笑嘻嘻的问。 “老头子这是想宝宝了吧?” 第七十八章 思念无以复加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转轮王摇摇头说。 “又是哪个小鬼扮成天恒来闹本王?” 天恒诧异的说。 “难道现在小鬼们都化成宝宝的模样来取悦老头子了吗?” 不能吧? 他也是有肖像权的! 转轮王浑身一僵,盯着天恒看了好久,然后他不可置信的喊道。 “真的是你!” 天恒扑进转轮王的怀里,撒娇。 “宝宝好想老头子啊!” 转轮王内心感动,哽咽无语。 天恒噼里啪啦的继续说。 “宝宝好想念你的胡子,你宫殿里的酒,你家看门那条大黄狗...” 转轮王的感动瞬间消失不见。 心想,其他都无所谓,酒他可是藏到了稳妥的地方,不会轻易让臭小子找到! 天恒委屈的说。 “咱们没时间叙旧。宝宝办成了事,马上就要回去...” 转轮王眨着眼睛问。 “办啥事?” 天恒扯着转轮王就往酆都轮回殿里跑。 “宝宝要找昨天新来的小鬼。他作孽可不少,绝壁是在炼狱没跑了!” 转轮王点头认可。 近期十点阎王的心情都算不上美妙,那是见一个虐一个。 怎么可能让一个罪孽深重的小鬼逍遥? 为了稳妥,天恒还是在轮回殿的轮回簿上确认了孙御医的信息。 转轮王咳了一声问。 “这些事,你自己都能办了,你拽着本王做什么?” 天恒笑的可爱。 “宝宝想你了呀!思念无以复加,只能利用有限的时间,多看你几眼喽。” 转轮王有疑虑,但他被天恒的小甜嘴给忽悠住了。 “行,本王就陪着你好了。” 飞身出轮回殿,天恒眼含怀念的望向了酆都暗红色的天空。 他对转轮王说。 “人间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宝宝还是觉得咱们酆都的景色最美!” 转轮王嘿嘿直笑。 酆都美嗷? 酆都也就这一轮红日跟那忘川能看! 这漫天乌黑麻漆的,能看到啥? 天恒不管,一个挺身便飞出去老远... 浑浊的无际的忘川河边,广袤血红的曼陀沙华争相开放,妩媚妖娆。 天恒转了一圈,竟让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喃喃的说。 “咦?宝宝怎么闻到了老头子的酒香?” 后面的转轮王心肝抖了好几抖,希望小祖宗高抬贵手,放过他的小宝贝们。 狗鼻子天恒可不会放过好东西,顺着味就找到了转轮王藏在曼陀沙华花海里的酒。 带着血腥味的佳酿,让天恒小身子欢快的颤了颤。 “就是这个味道!” 转轮王哭丧着脸想,这么大个酆都,这么长的忘川,也挡不住天恒这鼻子。 以后啊,他不如把酒戒了算了! 天恒随手摘了忘川河边树上的野果当下酒,张口便灌了半坛子。 “哇!好酒!” 转轮王担心啊。 这臭小子果然是酆都水养,忘川的果子剧毒,也吃不坏他。 沙华佳酿血腥气重,辛辣浓烈,也喝不晕他。 他肉疼! 天恒邀请转轮王说。 “老头子,你也来喝一杯!” 转轮王砸吧着嘴说。 “小祖宗啊,你快点喝,当心把那些老鬼给引来!” 其他那九殿阎王,哪个不爱喝他的酒? 把他们给引来事情就大条了! 但最终,他没能忍住酒香的诱惑,跟天恒对饮了起来。 喝到高兴的时候,转轮王洒泪说。 “我可想死你了,我的小祖宗!你不在啊,整个酆都都空荡荡的!” 天恒伸出小爪子,拍着转轮王的肩旁说。 “宝宝也就在人间待个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转轮王想到百年孤寂,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他把天恒抱起,委屈的说。 “你得常回来看看我!” 天恒摸摸转轮王的头说。 “乖,宝宝一定不忘了你!” 天恒心想,自己的魅力就是这么的无边无际啊! 两个人又喝又聊,好不快活。 天恒喝饱才晕晕乎乎的想起干正事。 “老头子,我好像忘记办正事了!” 转轮王问。 “判官大人让你办的?” 天恒点头,转轮王一抖。 他拉着天恒说。 “回头你可不要跟判官大人讲,你是跟我喝了酒的!” 要是堂堂阎王,再被罚关小黑屋,那他可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他怎么就被天恒给带歪了呢? 天恒爬到了转轮王的背上,眯着眼睛说。 “动作快点!” 转轮王哪有精力想其他,直接飞入炼狱下十二层... 此时的孙御医正一脸呆傻被鬼差萌驮用刑。 他是灵魂体,被烧成了骷髅骨之后正在长肉... 先疼后痒,感觉分外酸爽。 好在他来的时间还不长,意志清晰。 所以当他看到天恒的时候,竟然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来陪我了?有人来陪我了!” 孙御医是在景府被打晕之前隐约见到过天恒的身影。 生前他没能想起什么人把自己打晕,反而因为死后的酷刑神清目明了。 天恒揉着眼睛对他说。 “既然你记得我,咱们也不多废话了。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孙御医又疯狂大笑。 “你个小贼,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恒想,你这对整个世界的恨意浓烈,是因为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 日子久了,你会谁都不恨,只想尽快灰飞烟灭! 天恒撇嘴说。 “就你这眼色,是怎么当上太医院首令的?” 孙御医没懂。 让他惧怕的萌驮突然开口说。 “天恒大人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请大人责罚!” 天恒挥手说。 “啊,没关系,你也不知道嘛!” 萌驮是个长相粗犷的老实人。 他问天恒。 “大人想要对这只鬼用什么刑罚?” 天恒说。 “今天时间紧迫,直接把他的记忆给炸出来吧!” 孙御医不可置信的用眼睛看看萌驮,然后又看看天恒。 他怎么就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转轮王淡笑着摇头说。 “你眼前这位呀,可是酆都一把手,轮回判官大人膝下第三子,咱们炼狱一等刑判官,可爱无敌的天恒大人!” 转轮王也是醉了,毫无压力的吹捧起了天恒。 孙御医还是懵,喃喃的说了句。 “不可能...” 为啥那么多人作恶多端罪孽深重,也没见老天开眼。 反而是他要被天收! 为什么? 第七十九章 知道的多死的也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灵魂也是可以流泪的,但是与普通人的泪水不同。 特别是带着忏悔之意的泪水, 这个东西,可是能给刑判官加分的好东西。 一般要想让大奸大恶之人真心忏悔,那都是要费一番时间的。 孙御医哭的很容易,泪水从他肉还没长全的狰狞脸上流下,然后变成星星点点的光晕,消失不见。 萌驮惋惜的问天恒。 “大人不收了这忏悔之泪吗?” 天恒嫌弃的摇头说。 “我才不要这个混账玩意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孙御医哭着说。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您就放过我吧!” 天恒说。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你可是把我家母上大人给得罪了。要是你表现的好,我倒是可以给你减点刑。” 孙御医不明白,他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就得罪您老人家的母上大人了? 转轮王又惊又怒的问道。 “竟然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也就是判官大人脾气好,要是本王绝不会放过这混账!” 萌驮偏头不说话,反正他没感觉出来判官大人是个好脾气。 天恒叹气说。 “人间多是孙老头这样的浑人,唯我独尊,目中无人。母上大人受的苦可多了!” 转轮王感觉自己跟做梦一样,问天恒。 “怎么?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欺辱咱们酆都的人?” 天恒指了指天上。 转轮王不说话了。 天道这东西,无影无形,但他的确是存在的,还膈应人。 这东西坑人啊,会引起一连串让人难以预料的副作用。 判官大人也不容易啊! 孙御医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简惜,那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人。 难不成她就是什么判官大人? 孙御医彻底绝望了。 他问。 “难道简惜就是判官大人?” 转轮王冷哼一声道。 “判官大人的名讳,是你个小鬼儿能叫的?” 孙御医紧跟着呼吸一紧,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小人真的是不知情啊!小心不知道啊...小人...” 天恒可不管那么多。 “行了,别叫了,声音那么难听!赶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说啥?他知道啥? 很多人,对临死之前的事情没有记忆,孙御医也是其中之一。 天恒也看出孙御医这个怂货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他不耐烦的提醒说。 “你就说说你是替什么人卖命,景老夫人的丹药是怎么回事。” 孙御医心想,自己人都死了,还怕个什么? 他想多要点好处还没胆,只能尽量表现的乖巧。 “小人的主子是天家那两兄弟...” 孙御医说,周皇慕容政与其弟摄政王慕容擎相互扶持,素来感情深厚。 慕容政能够在众多兄弟当中脱颖而出,慕容擎居功至尾。 但慕容政继承大统之后的情况就不同了。 孙御医入宫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周皇慕容政被人下毒,无法生育... 听到这里,转轮王都皱起了眉头。 帝王不能生孩子? 龙椅还能坐稳吗? 再说,大周又不是没有皇子龙孙! “你这小鬼儿,可莫要信口胡诌啊!” 孙御医委屈巴巴的说。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借小人胆子也不敢...” 天恒最不耐烦这些没有创意的台词,听得他耳朵快长出了茧子。 “别废话,继续说!” 孙御医便听话的从皇帝不能生育这件事开始讲。 为了隐瞒这个事情,皇帝杀了不少的人封口。 他脾气也变得多疑,并怀疑自己身上的毒与摄政王有关。 所以他处处试探为难摄政王。 简单一句话,皇帝自己没能查明白这件事,后来这两兄弟的关系就在各种猜忌怀疑中名存实亡了。 之后皇帝找到了一名叫羽流的高人,成功的帮皇帝治好了不孕之症。 但,皇帝并不是真正的没有问题了,他挑人! 皇帝只能让一部分特殊的能够承受住药性的女子受孕... 为了这件事,羽流被囚禁禁宫,专门帮皇帝喂养药女。 这期间因为无法承受药性死了无数女子不说,还有部分是名门所出。 皇帝自然是要掩盖的... 孙御医有幸得到皇帝的信任,在背后帮皇帝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他也成为了摄政王的目标,被其百般拉拢。 所以孙御医是一边给皇帝办事,一边暗中帮助摄政王。 摄政王的目的就是要把皇帝暗中做的事情告知天下,然后自己登基为帝... 这些都是孙御医的想法。 天恒想,孙老头这么个胆怂的小人,竟然是个关键人物啊! 怪不得一有变故他死的那么快呢! 原来是皇帝不敢让他活着啊! 天恒问。 “你跟楼氏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出面帮她?” 孙御医说。 “小人跟楼氏没有半点关系。是摄政王跟楼氏关系匪浅...” 天恒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楼氏跟摄政王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皇室的丑闻,跟圣宣王府有关?” 孙御医说。 “小人是大夫,只清楚皇上健康方面的问题。皇室跟圣宣王府有何纠葛,小人就不清楚了。小人只知道圣宣王府的变故都同皇室有关,其中也有楼氏暗中相助...” 当然,楼氏手上坑人的毒药啊秘方啊这类东西,都是从孙御医处得来的。 天恒最后问。 “景老夫人的毒呢?” 孙御医说。 “小人猜测是皇上的意思,但也有可能不是。小人也闹不明白皇上同景府的关系。景妃能一直被皇上宠爱本身就是件让小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无论景妃做什么,皇帝都能容忍。 景妃不能生孩子,皇帝也会找能生的替她生。 要说是真爱,孙御医自己都不信... 孙御医把能想到的细节又说了一遍,绞尽脑汁也榨不出更多了。 “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请大人开恩。” 天恒抬手,把孙御医从炼狱下十二层往上提了几层,让孙御医受刑的时间缩短了不少。 孙御医内心激动。 按照他的常识,减刑都是在几年或者几十年的范围里。 当他知道炼狱的刑罚都是万年开头的时候,整个灵魂都虚了... 天恒算是完成了任务,与转轮王挥手告别。 “老头子,要等宝宝回来看你嗷,可不许哭!” 转轮王洒泪送天恒离开,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美酒,已经被喝光了... 第八十章 好东西吃多了会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回来的晚,最终被自家母上大人给教训了。 简惜闻见酒气,瞪眼问天恒。 “你又去偷转轮王的酒喝了?” 天恒撇嘴说。 “我是跟老头子一起喝的,根本就不是偷!” 简惜点着天恒的小脑袋说。 “你还有脸说!你就不想想喝下了酆都的酒,你那身体受不受的了!” 天恒想,美酒当前,谁还能想起来那么多? 等他灵魂归位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可是真晕啊... “母上大人,宝宝好晕啊!” 简惜凶他说。 “没昏就不错了!” 她无奈的想,我都怕你睡上个一年半载的起不来! 因为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天恒已经没有精力去汇报自己得到的消息了。 “宝宝好困,宝宝要睡觉觉...” 说着说着,天恒直接就躺地上睡了。 他表情又美又甜,就好像自己正躺在云端之上。 简惜无奈,把糟心的儿子抱上了床,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 别说是天恒,她自己也怀念酆都那个阴沉孤寂的地方。 反而是这色彩丰富的人间,总让她有不是自己窝的距离感。 她伸手摸了摸天恒嫩滑的小脸,又无奈的笑了笑。 有你们在真好... 天赫跟天殊从外面蹦了进来。 天赫冷声说。 “就知道老三不会安安分分的!” 天殊则是望了简惜一会儿,然后才对她说。 “儿子也想要母上大人摸摸头!” 上有安稳的大哥,下有闹腾的小弟。 万年老二最心伤的是什么? 就是他的不上不下。 简惜把天殊抱入怀中,边摸着他的头边说。 “多大个人了还撒娇?” 天殊把头靠在简惜身上说。 “不大,未满三周岁呢!” 简惜在天殊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 “这下满意了?” 天殊撇嘴说。 “才一个亲亲而已,我是那么容易知足的吗?” 简惜在天殊脸上亲了好多下,直到天殊的表情绷不住了。 “痒,痒!母上饶命!” 简惜放下天殊,又把天赫给抱了起来。 天赫面带尴尬的说。 “介个...我就不用那么多亲亲了吧?” 简惜诧异的问。 “怎么?你这是在嫌弃你老娘?” 天赫秒怂,乖巧的说。 “怎么会呢?我这是怕您累着!” 简惜又给了天赫亲亲炮弹的攻击。 天赫面上不显,心里已经美晕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老大,应该照顾弟弟,帮助母上。 总之就是不能耍赖撒娇... 没人知道他也喜欢母上大人的亲亲抱抱! 这一夜,母子四人难得的挤在了一张床上入睡。 第二日绿粉来服侍简惜洗漱,就看到了横在简惜身上与边上的三只肉团。 三只包子这睡相,一言难尽。 简惜烦躁的拨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天恒的小脚。 没一会儿,那小脚就自己又回归原位。 简惜再挪,它再归位。 再挪,再归... 几番战斗之后,简惜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起身看到横卧的天恒,嘴上啃着天殊的脸,脚在不规矩的乱动。 而天赫,正趴在自己的肚皮上... 天赫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他梦见自己飞上了天,在天空飘啊飘的,四周都是他熟悉的香味。 简惜再转头,就看到皱着眉头的天殊。 这是被天恒给啃醒的。 天殊问简惜。 “这货什么时候能清醒?” 简惜说。 “看恒儿的体质,只要睡上两三天应该就会醒了!” 天殊觉得两三天他还是可以忍耐的。 等天恒醒了,他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货! 天赫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瞬间就恢复了清明,略尴尬的从简惜的肚子上爬了下来。 他问。 “母上大人睡的还好吧?” 好吗?梦里无数次窒息,再无数次惊醒,然后给三只包子挪好位置... 这让简惜想起了三只小包子刚出生不久的时候。 他们可爱的时候能融化简惜的心。 闹起来能让简惜生无可恋! 就算是同时的喂了奶,他们也不会同时醒。 总是一只哭闹,吵醒了另外两只。 然后那哭声此起彼伏,整夜不断。 那时简惜跟坤婆都怕被人发现,边打瞌睡边轮流抱着哄孩子... 简惜想起了坤婆。 要是没有坤婆,她自己可能早就崩溃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问,阿婆,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见到简惜的表情,天赫还以为是自己惹了祸。 他连忙说。 “母上大人不要生气啊!” 简惜笑着对他说。 “我可没有生气。你们以后都自己睡吧!” 哇哦,他们被母上大人嫌弃了! 能够治愈他们忧伤心情的是什么? 是可爱的绿粉端上来的美食。 天殊感慨的说。 “还是绿绿跟粉粉体贴。” 天赫瞪了天殊一眼,叫他不要学天恒那个糟心的语调。 天殊无奈。 他家老三那就是个剧毒体,能潜移默化的让人深陷其中。 平日里你想把他给扔了。 见不到他了,你还会不自觉的去想他。 这毒,根本无解的啊! 绿粉也是一个心情,都担忧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天恒。 粉樱没忍住,问简惜。 “小主子真的没事吧?” 简惜心想,呼吸这么平稳,能有什么事? 看到从外面飞奔进来的洛豆豆,简惜叹气。 她把这只萝莉给忘了! 之后... 洛豆豆瞪着委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坐在床边看天恒。 一会儿问上一句。 “相公还有多久会醒啊?” 那凄凉哀怨的小语调,看得简惜想虐儿媳! 难道婆媳关系真的是老天下的诅咒? 洛豆豆自言自语的说。 “我攒了不少福运,还没有传给相公呢...” 然后又皱眉。 “相公身上有福运,应该是心想事成的啊!” 在炼狱发呆的转轮王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失落。 要是他知道洛豆豆的想法,肯定会反驳。 天恒还没有运气? 他藏的那么深的酒,还是加了无数好料的,眨眼的功夫就让天恒给发现了。 他好委屈... 洛豆豆正百思不得其解。 本睡的安稳的天恒慢慢的飘了起来。 简惜诧异皱眉。 天赫问。 “母上大人,老三这是怎么了?” 简惜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 “他这是好东西吃多了!” 然后简惜摸了摸洛豆豆的头说。 “你也别纠结了。你家相公是福运逆天没错了!” 第八十一章 圆圆润润的小胖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最让洛豆豆惊讶的就不是福运,而是简惜口中的你家相公。 洛豆豆泪奔,飞身扑向简惜,张口便喊道。 “娘亲,您终于肯认我了!” 这场面,岂是用一句两句简单的话能概括心情的? 绿粉诧异了。 天赫、天殊惊呆了。 而简惜本人,无奈的笑了。 天殊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来跟他分宠。 他气恼的说。 “洛豆豆!不带你这么攀亲戚的!” 洛豆豆撇嘴说。 “娘都认可我的身份了,那娘就是豆豆的娘啊...其他人不都是这么称呼的?” 反正有机会抱大腿,洛豆豆认为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可错失。 天殊转眼盯着简惜,把简惜给看尴尬了。 两包子争吵,她一点都不想夹在中间当炮灰。 她甩锅说。 “你们自己商量吧,我支持你们的任何决定。” 所有人都忽略了正飘在空中的天恒。 而此时的天恒正在慢慢的发福... 过了一会儿,天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天恒只觉真香! 他抻了个懒腰,又打了大大的哈欠。 结果这气一走,他整个人便从半空当中又落回了床上。 掉落的没有任何防备。 “哎呦!我这是做梦还没醒呢?” 天恒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没感觉出怎么疼来。 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 转头,他看到了自家母上、兄弟、小媳妇跟绿绿粉粉看猴一样的目光... “你们干嘛要盯着宝宝看?是宝宝太可爱了吗?” 简惜摇头,对他说。 “圆润成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天赫还成,天殊就没忍住了,直接笑喷。 洛豆豆又哭了,委屈的看着天恒说。 “相公,豆豆不嫌弃你,豆豆一点都不嫌弃你...” 她说的太没有底气,让天恒本来不错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谁嫌弃谁? 他挣扎着起身,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一身肥肉... 天恒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已经找不到手腕的圆润小手喃喃的说。 “我的手怎么跟后安上去的一样...?” 天赫也忍不住了,跟天殊抱在一起笑。 关键时刻,还是简惜把天恒抱了起来,一边摸着他身上的软肉,一边说。 “转轮王也真舍得,竟然把血妖的果子都给你吃了...你得当一段时间圆圆润润的小胖子了!” 血妖果? 天恒咋舌,难怪他感觉喝下去的酒更香甜,原来是被转轮王加了料啊! 忘川河边一望无际的曼陀沙华,千万年来有几株能凝血成妖,结出果子的? 这东西与九阴之力一个属性,对天恒修炼的幽冥之力大有助益。 天恒一边偷乐一边犯愁。 天赫与天殊一边笑他一边泛酸。 他们有没有可能也找一个自带福运的小媳妇呢? 可惜啊,一切悔之晚矣... 小胖子天恒虽然肉多,但他在运转了几圈幽冥之力后身体就变得灵活了。 天恒想,当一只灵活的小胖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外表上,圆润的天恒实在是太招人喜爱了。 绿粉忙碌着给他准备合身的衣服,又不停的给他喂食。 天恒吃了满满一桌子的美食之后,才笑嘻嘻的跟简惜汇报。 简惜诧异孙御医知道不少皇室秘闻,但皇室多阴私倒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她觉得,皇帝既然为了自己的身体不惜一切的代价,也许景老夫人手里攥着的,就是能让皇帝恢复健康的东西。 但这也说不通。 天下之主迫切的想要找到的东西,完全可以明着去抢,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浪费时间。 还是等等看红蛛会带回来什么不一样的消息... 洛豆豆自从认了简惜这位娘亲,感情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只隐约记得自己的身世,这辈子就每个爹娘亲人的呵护宠爱。 所以她不自觉的就扔了天恒,转而对简惜殷勤非常。 “娘亲,豆豆想要回暮边客栈,给掌柜的送点元灵石回去。” 简惜并不限制几只包子的自由,挑眉看着洛豆豆说。 “你自己安排就好。” 洛豆豆乖巧的说。 “还是要让娘亲你知道豆豆干嘛去了,免得娘亲忧心。” 天恒鼓着腮帮子叫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娘亲?” 别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他怎么有种有了媳妇被抢了娘的感觉呢? 简惜看了看洛豆豆一直穿着的红色衣裳,也心软了。 “走吧,今天我带着你们去逛街。” 几只小包子都高兴的欢呼,除了天恒。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不适合出门见人,怕被嫌弃。 但他大错特错了。 当他摇摇晃晃的出现在商街闹市的时候,迎来的是满满的夸赞声。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长的竟是如此富态!” “看看这白白胖胖的小脸,真是可人疼!” “我那媳妇要是能给我生出这样一胖孙,我就死而无憾了啊!” ...... 这样的情况,不单单是在街上。 简惜想多给洛豆豆准备些衣裙换洗,才刚入门天恒就被人围攻。 甚至有人亲切的拉着简惜的手,问起了生子的秘诀... 天恒这个这个招财的,让店家都惊讶了。 从他进门开始,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 而且天恒嘴甜,夸一句婶婶穿这个真美,姨姨好适合这个颜色,就能搞定那些素来挑剔的大姑娘小媳妇。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店家已经数银子数到手软。 但她不是无德奸商,笑着给简惜一行人送了很多礼物。 还免费的帮简惜给洛豆豆从头到脚的打扮了一番。 洛豆豆从一只普通的红包子,变成了闪闪亮亮的富贵小红包,美炸了天。 在众人的惊讶的赞叹声中,店家边送边殷勤的叮嘱简惜要常带着天恒来她们店里。 离开时,拎着大包小包的小胖子天恒,又稳稳的胖了一圈,只露出圆润可爱的小脑袋。 洛豆豆骄傲的对简惜说。 “娘亲,相公的福运是不是很厉害?” 不是她动不动就提福运这件事,是她总担心被简惜嫌弃,不自觉的想邀功。 简惜知道想让洛豆豆放开需要时间,便摸了摸她的头说。 “你也很厉害。” 说完,简惜又给了洛豆豆一个储物空间,叮嘱她使用的时候要小心。 洛豆豆高兴的想,这下她要让掌柜的惊掉下巴了! 第八十二章 被冤枉成了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要自己回暮边客栈。 简惜还给她买了一只红色的骏马。 洛豆豆爱惜的给骏马起了个名字,叫豆宝驹。 她骑着豆宝驹,一阵风驰电掣的奔驰在古道之上,风吹着她微笑的眼,掀起她火红的衣裙,好不飒爽。 正在客栈门外迎接官差的掌柜的远远就看到了洛豆豆。 他哀怨的想,小祖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可不要跟官差起了什么冲突才好... 这些官差初见洛豆豆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着实怂了怂。 但仔细一想,也没见哪家小姐是单独一人出门的。 所以他们悄悄的起了其他的心思。 洛豆豆下马,摸摸豆宝驹的头,让他自己去玩。 然后她打量了下客栈门口的五名官差,问掌柜的。 “店里出事了?” 掌柜的把洛豆豆拉到一边说。 “他们这是来缴税的!” 洛豆豆皱眉,问道。 “税不是都交了吗?” 掌柜的哭丧着脸说。 “这不说是又涨了吗?哎...” 他伸出两根手指,无奈的说。 “还要二十两银子呐!这要我上哪里去凑?” 洛豆豆一算,税银前后加起来快五十两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还没等她去找官差理论,那边官差的头头就主动过来对掌柜的说。 “你这生意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该懂的规矩也不必本官多说。今日要是交不齐银两,你这店可就要被查封了。” 掌柜的陪着笑脸说。 “大人,您看着情况突然,能不能给在下一点时间。您也看到了咱们客栈如今萧条...” 那官差不耐烦的挥手,对掌柜的说。 “别,别废话。生意好不好是你的事情,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然后他打量了一番洛豆豆,问掌柜的。 “掌柜的认得这位小姑娘?” 掌柜的犹豫,说认识怕洛豆豆被官差缠上,说不认识又怕洛豆豆被官差责问。 还真同他想的一样。 那官差没都能掌柜的回答就要洛豆豆拿出证明身份的名牌。 要不是本地人,拿出度牒路引也是可以的。 洛豆豆见掌柜的示意自己不要冲动,便拿出了自己的名牌。 那官差接过名牌一看,笑了。 既然是暮边客栈的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给了同伴一个眼色,然后大喊道。 “来呀!把这小贼押回去候审!” 掌柜的连忙拉住官差的手问。 “大人这是要做甚?” 那官差冷笑道。 “做甚?你们客栈连税都交不出,店里人竟然穿着京城名铺裁制的衣裙,你当本官是个傻的不成?” 洛豆豆没想到,自己身着锦衣反而被当成了贼。 她喊道。 “我身上的都是娘亲给我买的,不是我偷的!” 官差没被洛豆豆吓住,倒是掌柜的震惊了。 洛豆豆是去哪里认了个财大气粗的野娘不成? 他对洛豆豆说。 “话可不能乱说!” 洛豆豆最看不上掌柜的这幅胆小的样子,生气的反驳道。 “我说的是实话!” 官差挥手,干脆把掌柜的跟洛豆豆都绑了。 “都带回去。还有你,过会儿本官就通知你娘来接人。本官倒是要看看,你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有没有这么富贵的娘!” 洛豆豆本想按照老规矩武力解决一切。 但她想到了简惜... 她是不是也可以想别人一样拼娘? 于是乎,她沉默了。 乖乖的被押回了京城衙门。 掌柜的用怀疑的眼神看了洛豆豆一路,也没见她暴起。 天啊,小祖宗都改了暴脾气,难不成是她气数已尽了? 见到洛豆豆皱眉深思的模样,掌柜的也放弃了。 一切全看天意了... 其实洛豆豆是见到了自己被弄脏的衣裙在心疼,不想这幅模样见到简惜。 二人同车异思的一路被关进了大牢。 洛豆豆身上新买的配饰也被官差搜缴。 官差头头看了看手中玉佩的材质,得意的对同伴说。 “回头当了这些,我请哥几个吃顿好酒!” 他的同伴问。 “咱们不去通知那小丫头的娘亲了?” 官差头头不削的笑道。 “哪来的娘亲?要是有就让她自己找来,咱们费那个功夫做甚?” 牢里的洛豆豆还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自家娘亲的到来呢。 结果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根本不同。 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简惜的身影。 掌柜的安慰她说。 “你也别等了。人间就是这样,亲生的都能说卖就卖,何况你这个半路冒出来的。” 洛豆豆委屈的说。 “我娘亲才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娘亲有多厉害!” 掌柜的无奈一笑。 “得。你娘最厉害,你娘天下第一。我是小人,我说错话了,您老人家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洛豆豆越听越气,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掌柜的又说。 “他们也关不了咱们几日,回头我看看店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卖,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洛豆豆空间里还有一堆好东西呢,可她固执要等待简惜来接她,闭嘴不提半个字。 第二天,官差再次来探监。 “官府已经告知了江府来接人。时间已经过去一日,本官未见半个人影。” 他看着洛豆豆说。 “你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偷盗成性。本官已将罪证上报府尹大人。”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像模像样的对洛豆豆说。 “洛家豆豆,被判发卖,即日执行,不得有误!” 然后他又给掌柜的判了个包庇之罪,仗刑三十,并将暮边客栈查封。 洛豆豆可没管什么发卖不发卖,她质问官差。 “你们真的通知我娘亲了吗?” 官差不回答,转而琢磨起了洛豆豆看着模样不错,能卖上多少银子。 他脑袋里已经被闪亮的金银填满,催促手下尽快动手把人绑去牙行。 洛豆豆伤心失望,像个木头娃娃一样的被官差扯着走出地牢,神情恍惚。 汲仓同样神情恍惚的在听京兆府尹汇报办案的情况。 他已经知道简惜入了荣华宫,然后从宫中安全的出来。 比担心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虚。 恍惚间,他看到面熟的洛豆豆。 顿住脚步,汲仓对正押着人出府衙的官差冷声说。 “慢着!” 第八十三章 这就是我的娘亲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官差讨好的对汲仓说。 “王爷有何吩咐?” 汲仓没搭理那官差,反而看着洛豆豆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豆豆抬眼看了看汲仓,表情落寞。 “你能帮我找我的娘亲吗?” 一旁的官差火了。 “大胆!这位可是圣宣王爷,岂容你冒犯,还不跪下认错?” 汲仓冷眼看着急于表现的官差说。 “还轮不到你来替本王下命令。” 那官差一怂,讨好的笑着说。 “小的知错,请王爷见谅。” 平时汲仓见到官差这般趋炎附势的小人并不会理睬。 但今天他心里有一股邪火,想要一剑劈开这幅嘴脸。 他隐忍的转头,再次询问洛豆豆。 “你可是找到亲人了?” 京兆府尹也想起了洛豆豆在公堂上的表现,恍然大悟汲仓为何会因为一小姑娘驻足。 官差一看,事情不妙,连忙对汲仓说。 “王爷怕是认错了人...这小丫头是京郊暮边客栈的人,这是她的名牌。” 官差恭敬的给汲仓递上了洛豆豆的名牌,同时说明了洛豆豆所犯的罪行。 汲仓皱眉,心想这些孩子不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吗? 什么时候又成了暮边客栈的人? 见汲仓有所怀疑,那官差赶忙说。 “还有暮边客栈掌柜的作证。” 他挥手,赶忙让人去带受刑的掌柜的过来。 掌柜的这才挨了几下板子,不疼不痒的被带到了前堂。 对他来说,挨板子不疼,洛豆豆也不会逃不出去。 所以在心情上,他是很放松的。 官差对低眉顺眼的掌柜的说。 “这位是圣宣王爷,王爷面前可做不得半点假,当实话实说!” 然后他问。 “这丫头可是你们客栈里的人?” 掌柜的眼睛转了一圈,琢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出来个王爷,还是闻名大周的圣宣王... 他悄咪咪的看了一眼汲仓,直觉汲仓气度不凡果然名不虚传。 然后又看了一眼洛豆豆。 官差催道。 “问你话呢,你这是哑巴了不成?” 掌柜的看了那官差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他想,身份名牌在官差的手中,他的回答应该没什么重要的。 汲仓问掌柜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你们客栈的?” 掌柜的疑惑不解,看向洛豆豆。 洛豆豆满脑子都是简惜,恍惚的对掌柜的说。 “他能让我见到我娘亲。” 掌柜的是真服了,到现在还念着那不着边际的娘亲那? 这都快让人给卖了! 官差也不耐烦听洛豆豆嚷嚷娘亲,恶狠狠的对她说。 “王爷问话,你莫要叫嚷。都说了已经派人去江府通知过了...” 汲仓瞳孔一缩,问道。 “哪个江府?” 官差傻傻的报上了江府的位置。 汲仓上前一步,问洛豆豆。 “你娘亲是什么人?” 洛豆豆说。 “我娘亲是简惜大人!” 汲仓不可置信的看着堂堂正正的洛豆豆,一语不发。 京兆府尹可知道简惜是什么人,不就是圣宣王爷心仪的那位姑娘吗? 这什么时候连孩子都有了? 他不怕事大的吩咐手下人说。 “去请简惜姑娘来府衙领人。” 官差傻眼,不明白他们家大人这是在闹啥。 京兆府尹对汲仓说。 “请王爷体谅,下官也是按章办事。” 这要是直接让汲仓把人给领走,他还上哪里去吃瓜? 这瓜要是吃好了,说不定能讨好上面的贵人呢! 汲仓转身走入府衙当中,坐等简惜的到来。 其他人也进入公堂,表情懵懂。 他们没等多久,就见简惜带着绿粉缓缓走来。 汲仓抬眼,盯着简惜的身影,恍如隔世。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那恍惚之感是那么的强烈。 官差见到简惜的模样就怂了,心里祈祷这位千万不要是小丫头的娘亲。 掌柜的诧异,觉得这位竟然跟他认识的那位长的一个模样... 简惜一个眼神扫过来,掌柜的身体一抖,直接跪下。 “见过大人!” 四周无声,掌柜的抬头,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然后他尴尬的站起来,旁若无人的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洛豆豆见到简惜之后便开始掉眼泪,但就是没有勇气扑进简惜的怀里。 简惜对她招手,问道。 “这是受了委屈了?” 洛豆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飞奔入简惜的怀抱,呜咽着说。 “我还以为娘亲不要我了!” 简惜将洛豆豆抱稳,然后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 洛豆豆把她的鼻涕眼泪都蹭到了简惜的胸前,简惜也没有半分不快之色。 哭够了,洛豆豆扬眉吐气的对官差说。 “这就是我娘亲!” 简惜看了看一旁颤抖的官差,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下。 那官差又抖了抖,差点直接下跪。 京兆府尹笑呵呵的问简惜。 “简惜姑娘真的是这小姑娘的娘亲?” 简惜没有犹豫,回答道。 “是。” 京兆府尹又询问简惜洛豆豆为什么会有暮边客栈的名牌。 简惜直说暮边客栈是自己的产业。 京兆府尹诧异,暮边客栈可是存在好些年头的了,真的会是简惜的私产吗? 他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已经认出了简惜的身份。 他神情严肃的说。 “这位就是小店的东家。” 京兆府尹愣了愣,不再说话。 简惜抱着洛豆豆在公堂落座,然后问京兆府尹。 “我家豆豆与掌柜为何会被府衙扣押,大人欠简惜一个解释。” 京兆府尹笑着说。 “许是手下人办事出了差错,本官这就放人便是!” 洛豆豆急了,抱住简惜的脖子说。 “娘亲不要放过那几个官差,他们说我是贼,要把我卖了!” 简惜摸了摸洛豆豆的头,笑着对她说。 “娘亲一定不会放过欺负我家豆豆的人。” 话说儿子与女儿就是不同。 她的小儿子也会撒娇,但是有求于她的时候。 女儿就不一样了,软萌软萌的,易抱也乖巧。 掌柜的自动站到了简惜的身后,还一脸笑意的跟绿粉点头示意。 这一幕,看的京兆府尹心里有气。 京城地界,他算不上是个大官,可他出身不同啊! 简惜就是再厉害,那也是个没上位的女眷,竟然要当着他的面责问他的人吗? 女子果然是女子,官场上的规矩是半点不懂啊... 第八十四章 旧兵器长了翅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的态度是有决定性作用的。 京兆府尹就是不怕简惜也怕圣宣王。 但汲仓似乎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简惜身边人之间的关联。 他猜到了简惜对他的隐瞒,心情复杂。 京兆府尹一看,圣宣王对这件事不上心,他就好敷衍了啊... 他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府衙事务繁忙,难免有疏漏。但小小姐无事,不也万事大吉了吗?” 京兆府尹这话说的让掌柜的心里不服气。 官府哪里是疏漏,分明就是仗势欺人! 他们动不动就去店里收缴各种杂七杂八的税银。 富商他们不管,专门挑他们这样的小店盘查。 不是怀疑住客有问题,就是这处那处违建。 不交银子... 呵呵,那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他盯着简惜看,就怕简惜不给他们酆都出来的人撑腰。 简惜瞪了掌柜的这只胆小鬼一眼,然后对京兆府尹说。 “大周对冤假错案有明文规定,我要代豆豆状告官差知法犯法,故意诬陷良民。” 官差们都胆颤的望向京兆府尹。 他们挨板子不是大事,大事是会丢掉差事。 京兆府尹笑着说。 “简惜姑娘何必如此计较?不瞒姑娘,府衙办案人手本就不足,要是把他们都罚了,可就没人办事了...” 他的耐心都快用完了。 谁不知道他本是个混不吝,上了年龄了才改善了不少。 要不是上头有父兄压着,他早就甩袖子了! 简惜冷笑。 “有没有人办事是官府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京兆府尹挑眉,差点脱口谩骂。 但他看了看简惜的脸,心里一阵垂涎加烦闷。 要不是顾忌圣宣王,他早把简惜给收了! 带回家各种调教,还用讲这么多废话? 简惜感受到了京兆府尹突然转变的气息,皱起了眉头。 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 汲仓侧目,目光危险的扫了京兆府尹一眼。 他对京兆府尹说。 “秉公处理。所有涉案官差全部革职查办!” 京兆府尹的小倔脾气上来了。 “王爷虽然在本官之上。但京兆衙门隶属刑部,万事都要讲个规矩!” 他没直说我的地盘你管不着。 汲仓冷笑说。 “府衙官差诬陷本王义女,还要将人卖掉...你却说本王没有权利责问?” 京兆府尹快哭了。 不带你这么颠倒黑白的! 刚刚明明连人都不认识,这会儿就成义女了? 老子不服! 但不服又能怎么样? 圣宣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无奈的给了官差头头一个你受苦了的眼神,然后静待汲仓后续对事件的处置。 汲仓终于是找回了状态,从座上走到简惜面前,伸手接过洛豆豆,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其实他早看不惯这小丫头在简惜怀里蹭来蹭去。 这要不是个女孩子,汲仓早就炸了... 洛豆豆不太习惯过分坚硬的怀抱,不安的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 但她还真就不怕。 疯狂豆豆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足以说明洛豆豆膨胀的大胆。 她盯着汲仓看了好一会儿,犹豫的喊了一句。 “爹...” 掌柜的赶紧低头,满脸愧色。 他可不认得这个随口就能换娘叫爹的软骨头。 简惜又觉得女儿不好了,太随意... 汲仓瞬间就满意了,笑着对洛豆豆说。 “乖,让豆豆受委屈了!” 这样还不够,汲仓又试探性的说。 “要不要看爹爹怎么替你出气?这样的体力活,咱们就不劳烦你娘亲了可好?” 洛豆豆觉得自己迎来了有爹宠有娘爱的神仙日子,兴奋的点头说。 “爹爹说的没错,娘亲可不能干这种喊打喊杀的粗活!爹爹放心,豆豆最会打架了!” 话落,洛豆豆应景的撸起了袖子。 看她那凶狠的表情,分明就是汲仓指哪她就要打哪... 简惜出奇意外的没有阻止洛豆豆。 打吧,小孩子血洗了京兆衙门,好让他们残了也无处去说理,好好长长记性! 汲仓突然就体会到了简惜的心情,为了取悦简惜,他摸摸洛豆豆的头说。 “爹爹给你撑腰,你想收拾哪个尽管说!” 洛豆豆闪着精亮的大眼睛看着缩着脖子往后退的官差头头,没有任何意外的指着他问。 “豆豆要教训这个人...但是豆豆可以自己动手吗?” 汲仓诧异,心想让小孩子发泄发泄也是可以的吧? 既然简惜没反对,那他也支持! 那官差头头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逢生的颤抖感。 他还偷偷看了眼洛豆豆粉嫩的小拳头,琢磨自己应该叫大点声,叫凄惨点,好让这位小小姐满意! 这里面唯一一个替官差忧心的就是掌柜的。 他是个很佛系的人,觉得收拾人也不能用洛豆豆这么血腥的大杀气。 但他人微言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好了... 他悄咪咪的摸出了一串佛珠,正准备念念经。 简惜的眼神轻飘飘的扫了过来。 你这是要脱离我地府酆都? 掌柜的本能的摇头,赶紧把他那串不值钱的木头佛珠给扔出去老远。 他眼神委屈。 这不是日子难过嘛... 简惜没再搭理他,反而给了洛豆豆一个鼓励的眼神。 洛豆豆乐呵呵的从汲仓的身上蹦了下来,随手就拿出了别在腰上衣裙里的两根黑漆漆的破棍子。 众人实在看不出这两根破棍子是什么材质,倒是觉得洛豆豆不笨,看来是个会教训人的主儿... 官差头头认命的想,棍子就棍子吧,大不了在床上躺几天。 洛豆豆甩了甩小胳膊,熟练的耍起了手上的棍子。 众人看得感叹,这棍子耍的漂亮啊! 耍着耍着,破棍子竟然长出了翅膀... 京兆府尹眨着眼睛想,竟然是双翼斧! 这么厉害的武器是从哪里买的?他也想弄上一对糊弄人... 官差求助的看向他们大人。 这斧头砍刀身上,那是会见血的啊! 京兆府尹用眼神安抚他。 怂什么?小丫头能拿动两把斧头就很不错了,看那细胳膊细腿也知道挥不动啊! 洛豆豆是开弓绝无回头箭,二话不说杀上前去。 官差头头的惨叫声紧接着响彻京兆衙门,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第八十五章 要命的小姑奶奶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京兆府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洛豆豆看,也没能跟上洛豆豆的速度。 他又感叹,不愧是圣宣王的义女,高手啊... 官差头头的叫声听得他又觉心烦。 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装,丁点疼痛也跟要了命一样的乱喊! 官差头头起初没想还手,两下就被逼的上蹿下跳。 他感受到了斧子从身上划过的刺痛感,就是没看见任何血迹。 等痛感越来越强的时候,他急了。 使出了自己的功夫... 怪只怪他府衙肥了太久,飞飞不高,躲躲不开,想要攻击根本找不准洛豆豆的身影。 官差头头转了一圈没见洛豆豆的身影,肌肉紧绷。 无知最让人恐惧,他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洛豆豆很配合的突然飞降在他的面前。 她右手举起斧子,眼神则是看向了官差头头颤抖的下身。 官差头头一脸哭相的摇头。 不能啊! 不可以啊! 我的小姑奶奶,那儿绝对不能砍啊! 洛豆豆说。 “你敢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娘亲,我就要你永远当不了男人!” 官差头头委屈,他就偷偷看了一眼,真的就看了一眼。 绝壁只看了一眼,还纯粹只是欣赏! 扑腾一声跪下,他哀求说。 “小人知错了,还请小姑奶奶高抬贵手!” 洛豆豆挑眉问。 “说!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官差头头想,命都快没了,其他还重要吗? 那都是浮云... “小人见小姑奶奶孤身一人,又身着不菲,便起了歹念...” 洛豆豆冷哼了一声。 这要是个普通人,不就直接被官差给黑了吗? 太可恶! 她又问。 “你们有通知我娘亲来接我吗?” 官差头头辩解说。 “是小人混蛋!小人该死!小人就是偷,偷懒,没让人去通知...”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洛豆豆的心情越来越舒畅。 她就知道,她的亲亲娘亲是不会不要她的! 她对官差头头说。 “你姑奶奶我心情不错,就赏你一刀好了!” 一刀? 哪里的一刀? 官差头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洛豆豆,您就不能放过他吗? 洛豆豆撇嘴问。 “命跟那里,哪个重要?难道你是看不起宫里的公公?” 他哪里敢看不起呢?他是从没有正眼看过呀! 但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万一让哪个公公给听到了呢? 他吹捧起了宫里的阉人们。 “怎么会呢?公公们那都是贵人身边服侍的,怎么能跟小人相提并论呢?” 洛豆豆满意的点头说。 “好呀!你姑奶奶我就给你个去宫里服侍贵人的机会!” 官差头头还想挣扎。 但他身体不可思议的被洛豆豆拎了起来... 洛豆豆一个甩手,他便飞上了半空。 正自由落体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剧痛。 他想,不会的,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的... 然后,他看到飞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不明物体。 伸手,没能抓住... 碰的一声,官差头头生无可恋的落到了地上,四肢伸展。 周围的人很想安慰他,毕竟少了个东西还是能过日子的!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让他们但颤心惊的一幕。 鲜血,从官差头头的身上四处溢出,慢慢在地上画出一个不规则的红色血潭。 官差头头脸色苍白的挣扎坐了起来,木讷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他就说嘛,分明挨了那么多斧子,怎么就没见血呢,原来都在这里呢... 他笑了笑,昏倒前想到的是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任何女人了,大的小的都一样! 他还是去当和尚... 其他官差大叫了起来。 “大哥!” “死人啦!” “头儿!你不能就这么残缺不全的去转世投胎啊!” ...... 京兆府尹扭了扭自己的屁股,那要命的感觉就跟用在了他身上一样,让他怎么坐都觉怪异。 不安的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洛豆豆转头笑着对京兆府尹说。 “你刚刚也有色眯眯的盯着我娘亲看!” 京兆府尹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喊的声音已经分了叉儿。 “我没有!你没有证据,你不要胡说!” 洛豆豆冷眼说。 “谁敢对我娘亲不敬,我就收拾谁,不需要证据!” 所有人都被震慑,他们是害怕的。 但他们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声音。 那就是,这么霸气的女儿他们也想要一个。 其实是越多越好... 圣宣王好命啊! 左手是神仙娇妻,右手是威猛孝女。 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个命呢! 京兆府尹见同洛豆豆说不通,转而对汲仓喊道。 “王爷要是再不管,可不要怪本官动粗!” 汲仓是无所谓的,但他不了解洛豆豆,询问性的看向了简惜。 简惜冷声说。 “尽管让他动粗!” 京兆府尹连忙喊人,让府衙内所有能动的都赶紧滚过来保护他。 洛豆豆甩了甩膀子,活动了一下许久没用的肌肉。 她问简惜。 “豆豆可以尽情的去打吗?” 简惜点头说。 “有娘亲在,你尽管打。” 洛豆豆甜甜的笑了。 掌柜的总让她收敛,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啊... 简惜内心叹气。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用取人性命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也不想让洛豆豆出头。 但她看出了洛豆豆压抑了太久,整个人都没有了往日在酆都喊打喊杀时的灵动风采。 少了那份无所畏惧的霸气,就真是的是落地的豆豆,让人心疼... 汲仓命项纶迅速调动军队,将府衙封锁,好让洛豆豆可以不受妨碍。 府衙内的洛豆豆脸上挂着痛快的笑。 他面前被府衙养肥的官差就像是逼急了四下乱窜的待宰笨猪。 这哪里能保护得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边躲边对洛豆豆说。 “本官可是振国公府的人。振国公府你年纪小一定不知道的吧?那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咱们打个商量,你放过本官这一次,本官以后当你小弟怎么样?” 洛豆豆把斧头扛到肩上,脚下还踩着一名装死的官差。 京兆府尹继续诱惑洛豆豆说。 “有本官当小弟,你以后可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 洛豆豆在挣得了简惜的同意之后才说。 “成!你现在就立下字据,以后我说往东你不准去往西,都要听我的!” 京兆府尹脸上在笑,内心已经泪流成海。 第八十六章 绝对不平等条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京兆府尹早年要不是个纨绔,还真就想不出当人小弟这么绝妙的办法。 他其实有点不愿与人说的私心... 京兆府尹边犹豫的拿出自己的私印,边求助的看向汲仓。 王爷,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呢? 汲仓冷漠的转头,就当那求助的眼神不存在。 洛豆豆睁大了眼睛看着京兆府尹的私印,念道。 “苏...文...三,三?” 京兆府尹一笑,颇为耐心的给洛豆豆解释说。 “这个字不念三,念裴。” 洛豆豆了然的点头说。 “知道了,以后我就叫你三三好了。” 人家叫苏文裴,不叫苏三三! 京兆府尹,也就是苏文裴生无可恋的说。 “小弟三三见过豆老大!” 洛豆豆一听就眼睛亮了,她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但是想到要写条约,她就犯难了。 佛系掌柜的主动出面,一条一条的慢慢与洛豆豆商议起了条约的具体内容。 “第一条肯定是要括总的。不如就写京兆府尹苏氏文裴甘愿尊洛豆豆为长...” 这个时候,苏文裴还能笑的出来。 听到后面,他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只听洛豆豆说。 “三三总是色眯眯的,写上他要是再敢对我娘亲或者别人家的姑娘起色心,就罚上八十琅琊棍!” 苏文裴没敢反驳,他可以争取清心寡念。 洛豆豆又说。 “平时找三三太麻烦,就让他每天到江府给我问安之后再到衙门上卯。” 苏文裴没说话,思量自己大概要每日早起一个时辰。 洛豆豆想了想。 “万一三三以后不认账,这可就麻烦了。就让他拿出信物...多拿几样!掌柜的你最懂这些,一定要帮豆豆好好鉴别。” 掌柜的摸着小胡须点头,干练的张罗了起来。 苏文裴又开始思量起了自己身上什么东西最值钱,能不能拿不值钱的东西糊弄过去... 再往后,洛豆豆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堵住了苏文裴的所有退路。 她还让在场的人签名画押当人证。 那些官差被打怕了,哪怕是起不了身,爬也要爬过去按手印。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身份最高的证人汲仓。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苏文裴就顺理成章的不挣扎了。 他想,自己的名声是要糟... 如今看来,报复不报复是其次,想要恢复名声,最好的办法就是抬高洛豆豆的身份。 那些个给宫里贵人当儿子当孙子的不是大有人在? 他只是当个小弟,也不算丢人吧? 苏文裴下定决心,对洛豆豆说。 “豆老大,你今日便同小弟一道进宫,咱们去求皇后娘娘认你当干妹妹...” 洛豆豆没反应过来。 她还以为苏三三说跟皇后娘娘有亲戚是吓唬她的呢... 她还是怀疑,撇嘴说。 “皇后娘娘也得听你的呀!” 苏文裴说。 “你放心。皇后娘娘可是我长姐!” 洛豆豆更不信了。 哪有皇后的娘家亲戚这么怂的? 苏文裴重新查看了一遍由掌柜的拟好的绝对不平等能条约。 他叹了一口气,对洛豆豆说。 “走吧,咱们进宫去!” ...... 瑞宁宫中,苏皇后正唉声叹气。 她是不受皇帝宠爱的挂名皇后,早已经把争宠这件事给扔得老远。 但因为景妃,她心里一时意难平。 瑞宁宫掌事太监来禀报。 “娘娘,二爷在宫外求见。” 苏皇后皱起了眉头。 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也不知道惹了什么祸。 她抬手慵懒的说。 “宣。” 没一会儿,苏文裴带着洛豆豆笑嘻嘻的来到了苏皇后的面前。 “娘娘,弟弟来看望您了!” 洛豆豆连怎么行礼都没看明白,傻傻的望着威严的苏皇后发呆。 苏皇后生气的对苏文裴说。 “少跟本宫来这一套,有事就快说!这是谁家的丫头?半个规矩不懂你也敢带进宫里来?” 苏文裴搓了搓手,又舔了舔干涩的唇说。 “娘娘,您好歹先给我一口茶水喝啊!” 苏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让人给赶紧给苏文裴备茶。 然后她的眼睛就一直放在了洛豆豆的身上,怎么看怎么不痛快。 要不是自家弟弟带进来的,她早就问罪了! 苏文裴抿了好几口茶水,才讨好的对苏皇后说。 “娘娘,这位是弟弟新认的老大...不对,是姐姐...名叫...” 苏皇后啪嗒一声扔掉了手上的茶杯,皱眉看着苏文裴说。 “本宫没听清楚,你再仔细说一遍。” 苏文裴小声说。 “这位是我新认的姐姐...” 只见苏皇后扔掉了身为皇后的威仪,抄起破碎的茶杯就往苏文裴的身上扔! “你个混账东西!都快当祖父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不成器!认姐姐?那小丫头片子难道是个神仙下凡?就这么让你鬼迷了心窍!...” 苏皇后片刻不停的咒骂声响彻瑞宁宫。 许多宫人都无语望天。 他们都是眼盲耳聋,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哎呦,但皇后娘娘这咒骂声真是声声入耳啊... 苏文裴没被洛豆豆收拾,倒是挨了苏皇后的毒打。 等苏皇后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才龇牙咧嘴的擦着冒血的嘴角说。 “您也不看看您都多大年龄了,也不怕动怒伤身!” 苏皇后边匀气儿边骂。 “你给本宫闭上你那张臭嘴!” 苏文裴说。 “我不管!反正豆老大我是当着众人的面认下了,没得反悔!长姐你要是不认豆老大当干妹妹,我今天就在瑞宁宫外长跪不起了!” 苏皇后这个糟心啊! 不过,她还真没见自家不成器的弟弟态度这么坚定认真过。 “你给本宫说说,那小丫头有哪点好,让你非认她不可了?” 苏文裴连忙对苏皇后说。 “娘娘别看豆老大人小,但是她功夫可厉害了!一个人就能横扫府衙,眼睛都不眨!” 苏皇后回到座上,看也不看洛豆豆,冷笑着对苏文裴说。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学功夫呢?” 苏文裴说。 “我不是要学功夫!是佩服豆老大的功夫!” 苏皇后这才冷冷扫了洛豆豆一眼,不削的对苏文裴说。 “想要功夫好的,本宫给你找!天下高手,有几个敢违抗本宫命令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苏文裴也不削的对苏皇后说。 “他们算个什么东西?豆老大可是圣宣王的义女!” 第八十七章 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皇后顺了顺气,颇为尴尬的问洛豆豆说。 “你是圣宣王汲仓的义女?” 洛豆豆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苏皇后再顺气,对苏文裴吼道。 “你让本宫认她当干姊妹,是想让本宫喊圣宣王叔叔不成!” 苏文裴还真就没想到这个,他狡辩说。 “那您要是认她当干女儿,我跟您这辈分不就乱了嘛!咱们一家人是不能乱的!圣宣王那是外人,他哪里来的胆子让您喊叔叔?” 听听这歪理! 总之这全天下,就他自己第一重要! 出乎洛豆豆意料的是,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苏皇后,再转头对着她的时候,竟然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只听苏皇后问。 “你叫什么名字?” 洛豆豆回答。 “洛豆豆。水滴落,豆子的豆。” 苏皇后自我安慰的想,汲跟洛都是水系,也算得上一家人。 她再次笑问。 “那豆豆你是怎么想的?” 见洛豆豆不回答,苏皇后安慰说。 “豆豆莫怕,尽管跟本宫说来。” 洛豆豆摇头,表示自己不怕。 她其实就是单纯的才疏学浅,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豆豆没有想法,还是您看着办吧。” 苏皇后的眉毛随着洛豆豆的话抖了几抖。 洛豆豆接着说。 “您可以让高手来跟豆豆对打。豆豆一定把他们打到服气!” 你这是想让本宫服气吧? 苏皇后想了想。 她有意拉拢汲仓,但一直没能摸透汲仓的深浅。 不如就先试探试探这所谓的义女? 只是... 这小身板真的能打? 苏皇后叫来几名大内暗卫,挑了好一会儿... 她本身不通武功,最终泄气的问。 “你们几个,谁的功夫最好?” 几人的回答基本相同。 “属下武艺不精!” ...... 不精你们还能来保护本宫? 苏皇后懂了,他们这是不想同小丫头对战啊! 罢了。 苏皇后随手只了一个人,命令说。 “就你吧!” 说完,她还给了一个手下留情的警告眼神。 那暗卫会意,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洛豆豆的面前。 “请。” 洛豆豆又拿出了自己的两根破棍子,放在手中耍了耍。 “你的武器呢?” 那暗卫叹气,无奈的拿出自己的长剑。 洛豆豆满意的点头,双手一甩,双棍秒变一对双翼斧。 这一幕,看的苏文裴又是一阵心动。 他对苏皇后说。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飒爽之气?” 苏皇后瞪了苏文裴一眼,不愿意同他多说哪怕一句话。 洛豆豆速度极快的飞身而出,灵活的双斧舞动间同暗卫的长剑相撞。 普通人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只能听得见刺耳的摩擦声。 暗卫惊讶洛豆豆突然爆发的力量。 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心爱的宝剑泣血已经被劈裂成了几段。 他诧异的睁大眼睛,泣血是能在大周兵器谱上排上名号的利刃啊! 来不及心疼,他开始专心应对洛豆豆的攻击。 他先是使出了一成的功力,觉得离制服洛豆豆还差上那么一点。 然后他使出了三成,感觉还差一点... 五成,七成,九成... 暗卫被迫使出了全力。 结果还是该天杀的差上那么一点儿! 二人你来我往的数十招走过之后,转身落地之时,洛豆豆的双翼斧正准确无误的架在暗卫的脖颈。 洛豆豆想,既然自己跟这个暗卫没有仇怨,也就不需要杀戮了。 之后她十分随意的收起了双斧。 苏文裴大笑了好几声,对苏皇后说。 “娘娘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弟弟的豆老大,是不是特别的厉害?” 苏皇后看打斗,根本看不出精髓,她就觉得自己的暗卫是在经历了苦战之后惜败。 于是,她挥手让一旁的暗卫继续上去打。 苏文裴不乐意了。 “您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皇后冷笑说。 “你豆老大不是无所不能吗!” 苏文裴被苏皇后笑的一怂,乖乖的去当看客了。 暗卫们都看出了洛豆豆的功夫底子,再没有敢小瞧人。 但洛豆豆的实力真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这招招命门,招招狠辣,实战经验竟然这么丰富! 别说暗卫车轮应战打不过,就是他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胜出。 什么都不懂的苏皇后也看出自己的暗卫是真的武艺不精了,不是他们谦虚... 苏文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低头悄咪咪的笑了。 所有人都一个模样,并不只是他自己眼拙。 这让他倍感安慰啊! 暗卫们互相搀扶着走到苏皇后的面前下跪说。 “小小姐天生神力,武功盖世,属下等不及,请娘娘责罚!” 苏文裴心想,看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败了之后吹捧豆老大的。 大家都是一个心里。 只有把豆老大捧得高高的,才不会让人觉得是自己无能啊! 苏皇后的心好累。 这下更不知道要怎么摆脱自己的不成器的无赖弟弟了! 她笑着夸赞了洛豆豆几句,还让人准备了丰厚的赏赐。 然后她冷脸对苏文裴说。 “认干亲的事情你让本宫再仔细考虑考虑,今日你便先回去吧!” 苏文裴不乐意了。 “我现在可是京兆府尹,哪里来的闲暇功夫整理往宫里跑?好姐姐,您就答应弟弟吧!” 苏皇后都后悔自己为了满足苏文裴对武侠功夫的幻想,把人给安插到衙门里了。 这人分明整日里游手好闲,还好意思说忙! 她咬牙对苏文裴说。 “别逼着本宫对你动粗!” 苏文裴想,咱们不愧是亲姐弟,连动粗的想法都是这么的一致。 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总之今天解决不了,他还真就要在宫里住下了! 苏皇后被闹的很烦,觉得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不像弟弟像儿子。 她前后思量了一番,还是咬牙无奈答应了苏文裴的要求。 然后她对一旁正吃点心吃的欢快的洛豆豆说。 “你可愿意称本宫一声姐姐?” 苏皇后这是谦虚的说法,还有点威胁的意思。 谁敢轻易叫她姐姐呢? 她呀,就希望洛豆豆自己怕了,跟别人一样下跪说不敢,求饶命。 结果她没想到洛豆豆可喜欢给自己的娘亲认个其他干女儿了。 她闪亮着眼睛点头,对年龄可以当她奶奶的苏皇后说。 “姐姐!” 第八十八章 搭乘火箭上涨的身份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皇后笑了笑,笑容里都是苦涩。 苏文裴倒是佩服起他豆老大的勇气了。 一般人可不敢在他长姐的面前如此收放自如! 本来话不多的洛豆豆一下子来了话,对苏皇后说。 “姐姐的宫殿真的是好大、好漂亮啊!豆豆以后可以经常来玩吗?” 不是,出手可以秒杀大内暗卫,转头就可以这么天真烂漫的吗? 洛豆豆是怕自己给简惜惹祸,从进宫开始就各种忍耐。 她想,皇后娘娘都是她姐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苏皇后更喜欢这样的洛豆豆。 深宫寂寞啊。 没能生个一儿半女,身边只有个半路认来的皇子。 倒是洛豆豆这样随意的表现,让苏皇后又是惊讶,又有那么点亲切... 成吧,姊妹便姊妹吧,谅汲仓也没胆子到她面前乱说话。 苏皇后赶紧扔掉心中让自己膈应的脑补,把注意力放在洛豆豆闪光的大眼睛上。 这孩子也有可爱的地方啊... 可爱的洛豆豆又问。 “姐姐,我能把我相公带到宫里来看看吗?” 苏皇后笑了,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还有相公?你可知何为相公?” 洛豆豆一本正经的说。 “我知道的啊。相公就是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住在一起,还可以一起生娃娃的人啊。” 苏皇后止住了笑,皱眉问。 “你真有相公?” 洛豆豆高兴的说道了起来。 “豆豆不仅有相公,相公还有两个兄长...豆豆还有娘亲,还有爹爹...” 洛豆豆想,比起一般人家,她家里人是少了一点。 但是他们家的人各个都很厉害,一个顶别人家十个。 所以她们家一点都不弱! 苏皇后越听越笑不出来。 她堂堂一国皇后,怎么就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还被这个混账弟弟给带进坑里了呢? 好在她现在还没有下达正式认亲的懿旨,她能反悔吗? 苏文裴也是第一次听洛豆豆说她身边这么复杂的关系网。 他感受到了苏皇后的情绪变化,赶忙对洛豆豆说。 “豆老大,不如现在把你相公诏进宫中?既然都是亲戚,总该见上一面...” 苏皇后摇头,觉得洛豆豆应该不会傻傻的同意。 结果洛豆豆又欢快的回答说。 “好呀!就听三三你的!” 苏皇后心想,苏文裴真是坑人没商量,不给她退路啊! 果然,苏文裴吩咐起了瑞宁宫的宫人。 “去江府传旨,让豆老大家人能进宫的都来,一个都不要少!” 宫人边看苏皇后的眼色,边去传旨。 苏皇后心力憔悴的卧倒一旁,让人给她按要炸开的头。 是她把自己弟弟给宠坏了吗? 可天下间,也就这个弟弟对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只把她当可以依赖的亲人... 家中其他人,父亲也好、兄长也罢,无非都当她是个工具罢了! 哎,既然老早决心要宠着苏文裴,何必再想那么多呢? 只要有她在,便护苏文裴一生无虞好了! 瑞宁宫很快迎来了让宫人们眼前一亮的三位小贵人。 他们年龄小小,但一点不缺气质风度,个个精致俊美。 其中还有一位胖嘟嘟的,看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苏皇后也没能免俗,第一眼便被天恒的圆润给吸引了。 曾经,她是多么想生下一个这样的大胖儿子啊! 瞧瞧这富态的身板、这富态的脸蛋儿、这富态的大眼、这富态的... 在苏皇后的眼里,天恒从头到脚都是富态。 本以为三只小包子看起来比洛豆豆年龄更小,不会懂的什么礼仪。 三只包子有礼有度的行为举止,大大愉悦了苏皇后的身心。 一高兴,苏皇后连他们的下跪都给免了,一脸满意的问道。 “你们...” 洛豆豆笑嘻嘻的蹦了出来,拉着天恒的手对苏皇后说。 “姐姐,这就是豆豆的相公天恒。” 然后她又给苏皇后介绍了天赫跟天殊。 转头,她讨好的对天恒说。 “相公,那边那个是我新认的小弟,他可是衙门里的官哦!那边的皇后娘娘是我刚刚认的干姐姐!” 天恒一笑,乐呵呵的问。 “你认了京兆府尹当小弟?” 洛豆豆点头,对苏文裴说。 “你也得叫我相公老大!” 苏文裴不乐意,但他并不是讨厌天恒,而是觉得这几只小包子太小了点儿... 苏皇后彻底被天恒的笑融化了心肝,一脸柔软的对天恒说。 “天恒是吧?快来本宫身边,让本宫好好瞧瞧!” 天恒顺从的坐到了苏皇后的身边,开始跟苏皇后谈天说地,逗的苏皇后笑声不断。 “哎呦...你可真是可人疼的小宝贝啊!” 天恒眼睛一转,摆出了自己招牌的卖萌笑脸问道。 “那宝宝要怎么称呼娘娘呢?” 苏皇后脑袋一热,对天恒说。 “你便同豆豆一样唤本宫姐姐便是!” 她抬手对伺候的宫人命令说。 “去拟旨,本宫今日便要认亲!” 这么可爱的小胖子,不得赶紧收住? 苏文裴心酸的想,是谁千不愿万不愿的不想认亲的? 这下好了,人家什么来路都没问,就直接被征服了... 您这皇后当得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儿? 谁让天恒就是有这个魅力呢? 他不仅能让苏皇后笑的合不拢嘴,就连苏皇后身边向来挑剔苛刻的宫人都征服了。 要知道,这些宫人对洛豆豆的脸色可没有现在这么好... 洛豆豆也不酸,反正他相公就是他的。 天殊看了眼天赫,心道咱们老三的身份真是搭乘着火箭在上涨。 咱们应该庆幸比老三早生下来那么一会儿! 但他们也不是被冷落的,只是不能与天恒比较罢了。 瑞宁宫中因为三只小包子的到来其乐融融。 苏皇后的懿旨也通过了内务府传达到了江府,乃至整个大周。 从此,洛豆豆这个无根可依的小草成了苏皇后的义妹。 天恒的身份跟着她一起水涨船高,风头无两。 他们也成为了瑞宁宫的常客,出入后宫无人有胆阻拦。 宫中送往江府的赏赐一批接着一批,连江府里住着的孤儿们的份都没有少。 只是鲜少有人知晓京中新贵江府与简惜之间的关系。 低调的简惜,笑着向老王妃告知了老王爷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的消息... 第八十九章 王府的夜半惊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妃明明是亲眼看着老王爷的身体日渐好转,但是当她听到简惜给她肯定的答复的时候,她还是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泪水。 她对简惜说。 “丫头,辛苦你了...” 简惜对老王妃说。 “我曾经说过等老王爷痊愈便自证清白,现在也是时候了。” 老王妃叹了一口气,然后握住简惜的手说。 “是老身对不住你,也是圣宣王府对不住你,希望你能够原谅。” 老王妃并不是眼瞎心盲,她在用一腔真诚表达自己的歉意。 简惜可以也愿意接受老王妃的道歉,但不代表她能够原谅。 “您放心,我所做的,也是为了圣宣王府。” 老王妃瞳孔一缩,身体顿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 “也许你是对的。” 她吩咐花姑说。 “去吧,通知府内各院,就说是老身做主,明日让他们一早都到寻鹤居问安。” 老王妃又摸摸简惜的手说。 “明日你尽管去做,老身会替你做主!” 老王妃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简惜救了自己的夫君,恩大于天,她不该也不能再包庇楼氏了。 简惜告别老王妃,只身走在通往寻鹤居的路上。 身旁圣宣王府的一草一木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的熟悉。 这几乎是她前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虽然她的一生算不得长。 该是让楼氏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老王妃让众人聚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 楼氏最近沉浸在与摄政王相会的喜悦当中,连带着她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当她收到老王妃的通知,脸色瞬间变了。 这简惜,果然是她的克星! 她对毕姑说。 “去慧云院。” 慧云院中,楼佳慧正在自己的院中静坐,安静的望向天空发呆。 楼氏的到来也没能唤回她的思绪。 楼氏皱起了眉头,抬高声音问。 “慧儿这是在想什么?” 楼佳慧这才转头,用让楼氏诧异的诡异眼神盯着楼氏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慧儿不知姑母来看望慧儿,是慧儿失礼了。” 楼氏也没多计较楼佳慧的异常反应,而是对她说。 “想必你也收到老王妃的通知了,你可有对策?” 楼佳慧诡异的眼神还是没有变,对楼氏说。 “姑母这是担心慧儿?您不必如此,若是出了什么状况,慧儿会把一切独揽,并不会连累您。” 说完,楼佳慧一笑,转头不再看楼氏的脸。 因为楼佳慧阴阳怪气的语调,楼氏又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她想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还想对楼佳慧表达自己会护着她的心意。 见到楼佳慧的冷脸,她略恼怒的甩袖而去。 等她走了之后,楼佳慧才转了转眼珠,咧嘴笑开。 看看?这就是所谓的亲娘啊! 这就是所谓的亲娘... 她想,她都可以去买老王爷的命了,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要了楼氏的命? 只要楼氏没了命,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了? 这个想法让楼佳慧的眼睛亮了亮。 她大笑。 “哈哈哈...” 一旁的玉清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低头。 她越来越摸不透楼佳慧的想法了,这让她十分不安。 她转头轻轻看向寻鹤居的方向,咬起了下唇... 这天夜里,寻鹤居内悄悄进入了一批黑衣杀手。 他们对圣宣王府有忌惮,所以一次性派了了大半杀手。 但当他们真正进入圣宣王府,才发现王府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层层守卫。 杀手的直觉是敏锐的,他们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一个暗卫的身影都没见到,怕是有诈...” 只有低沉声音轻轻飘荡在深夜的空气当中,看不见半个人影。 另外一个轻柔的声音同样在黑夜中轻轻响起。 “分头行动,稍有不妥即刻撤退!” 月下的庭院中,草木在微风里摇曳。 似乎有人来过,也好像是调皮的风开了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刚过子时,寻鹤居响起了惊叫声。 本已经熄灯的王府立刻灯火通明。 汲仓像是早有准备,不待人通传便带人包围了寻鹤居。 这么大的动静,也惊醒了王府里正在睡梦中的其他人。 肖氏在疾步去往寻鹤居的路上正巧遇见了同样慌张的楼氏。 她皱眉想,楼氏这幅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这件事与楼氏无关? 二人连客套都没有,一前一后的同行。 她们才到达寻鹤居,便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楼氏眼神一闪,抬步就要进入寻鹤居。 肖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你做了什么?” 楼氏挑眉,诧异的问。 “这是什么话?大嫂还是不要随便冤枉人的好!” 肖氏沉声说。 “希望你什么都没做,不然本夫人绝不饶恕!” 楼氏冷笑。 你还当自己是当年的世子夫人呢? 一个寡妇而已,当我会怕? 她甩开肖氏的手,转身走入寻鹤居。 她实在是想知道寻鹤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入内,楼氏只见到了上首端坐着的汲仓的身影。 她上前想同汲仓说话。 “仓儿...” 汲仓嫌恶的转过自己的脸,连楼氏惊讶受伤的表情都直接无视。 他自己也没想到,看到楼氏便会想到楼氏同人私会的场面。 只要想到楼氏那副嘴脸,他就会不自觉的反胃。 楼氏只当汲仓被简惜蛊惑,并么有想到其他。 她摇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才叹气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汲仓没说话。 他无奈的想,他竟然连楼氏的声音都听不得了... 看到进门的肖氏。 楼氏握拳。 她想,自己被汲仓下了脸面,肯定是被肖氏看到了。 这让她瞬间涌上心火。 肖氏并没有像楼氏一样四平八稳的落座,而是担忧的问汲仓。 “仓儿,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如此喧闹?” 汲仓这才说话。 “大伯娘稍安勿躁。府里进了刺客,祖父受了伤,府医正在救治...” 肖氏与楼氏都开口,竟然问的是相同的问题。 “简惜呢?” 汲仓说。 “她不在房内。” 第九十章 不议善恶不悲生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 老王爷被刺客刺伤,简惜竟然不见人影? 楼氏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想要把事情推到简惜的身上。 但以往的经历让她犹豫了,比起盲目的出头,不如先看看事态的走向。 老王妃慢一步到达寻鹤居,众人起身给她问安。 她抓着汲仓的手问。 “你祖父怎么样了?” 汲仓嘴上说。 “府医正在救治。” 但他的手却是在老王妃的手背上轻轻勾了勾。 老王妃眼神一闪。 这小动作,是汲仓小时候的习惯。 老王爷对汲仓的教导苛刻,其他人不敢多言,只有老王妃心疼孙子,会替汲仓说话。 但汲仓并不怕老王爷的板子,只要见到祖父母二人要争吵,便会用勾手指的方法示意老王妃安心... 安心啊... 老王妃被汲仓搀扶着落座。 好像要重点提示老王妃一般,汲仓再次在老王妃的手背上轻轻勾了勾。 老王妃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孙子暗示她安心,那她便安心的当看客好了。 楼氏虽然不想冒然出头,但不代表她不想搞事情。 她对老王妃说。 “母亲来的正好。父亲受了伤,情况紧急,简惜却不见了人影...” 老王妃十分配合的问。 “简丫头怎么会不见了?” 楼氏叹气,担忧的说。 “往日里都是她给父亲医治,媳妇就想,还是把她叫来才更稳妥...” 楼氏的态度就是表明自己不是在找茬,完全是为了老王爷的身体着想。 老王妃自然而然的点头问汲仓。 “仓儿可知简丫头的去向?” 汲仓摇头。 老王妃继续说。 “那便派人去寻她吧。” 肖氏已经观察了好一会儿老王妃的脸色。 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可不是老王妃真正忧心的模样。 肖氏随着老王妃的节奏,渐渐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楼氏压根不关心老王妃,自然看不出老王妃细微的变化。 她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事情退到简惜的身上。 只要简惜与刺杀老王爷的事情有关,那她还自证什么清白? 突然,她又想起了楼佳慧诡异的平静态度。 十有八九,这事儿与楼佳慧有关了... 楼氏再次坚定了要把事情推到简惜身上的决心。 汲仓听从老王妃的安排,叫人四处寻找简惜。 同一时间,好不容从王府脱身的刺客们,正在集结在他们的据点。 一人劫后余生的长舒一口气说。 “幸亏咱们事先预感到了不对,果然是个圈套!” 他们纷纷扯下了面具,其中的头头是名面相妖娆的女子。 就在他们放下全身戒备的时候,空中传来了让他们惊魂的声音。 “鬼门玉面原来是名女子。” 刺客再次戒备,紧张的用眼神四处查看。 玉面冷笑说。 “呵呵,是我的疏忽,竟是让人跟了来...没想到大周竟然出了功夫在我之上的女人...” 简惜一身白衣,轻飘飘的落在了玉面的身后。 其他刺客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玉面。 玉面后知后觉的回头,与简惜四目相对。 混迹江湖多年的杀手,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发觉简惜的存在。 玉面内心震惊,眼神里却没有恐惧。 最多不过是一条命,但这人却没有第一时间要了自己的命不是吗? 简惜旁若无人的看了看鬼门的这处据点。 她评价道。 “看来鬼门是真的缺银子,不然也没胆子派人去圣宣王府。” 玉面嘴角一抽,问道。 “您想要我们做什么?” 简惜想,这是个聪明的姑娘啊。 什么你是什么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都给省略了,直奔主题。 她问。 “不打算挣扎一下了?你们人手可是不少。” 玉面冷哼。 当他们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喽啰? 就简惜身上的气息,她知道再来多少人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只要您出得起银子,尽管吩咐便是。” 简惜挑眉一笑。 有银子也不给你们啊。 她可是小气的很! “这就难办了,出门太急,没带银两。” 玉面忍着脾气说。 “您后补上也成。” 简惜玩味的笑了笑,找了座位坐下,然后慵懒的用手支起自己的头说。 “我还以为你挺有眼色。你是真看不出我没有给银子的想法吗?” 玉面抿唇,心想她还真就看出来了。 她说。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简惜突然沉下了脸,淡漠的说。 “我只讲我的规矩!” 玉面是真心不想同这个人打的。 但现在她是不得不出手了... 她咬牙说。 “请!” 简惜挥挥手,蓄势待发的玉面顿住... 眨眼间,玉面身边所有的刺客都被从地下冒出的黑色雾气包围。 而陷在雾气中的人,不一会便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再是处变不惊的冷面杀手,见到这一幕也乱了心。 玉面给座上的简惜跪下,恭敬的说。 “请您高抬贵手。” 简惜问她。 “你们会对要下手的目标高抬贵手吗?” 玉面沉默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简惜又说。 “鬼门行事无底线,不自畏者恒招祸。” 玉面想到自己手上无数妇女孩童的性命,并没有愧色。 斩草不除根,也是招祸。 而她们说话的片刻功夫,鬼门在场的其他刺客已经被黑雾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面瞬间便知道再找不回自己的同伴了,双目血红。 简惜说。 “幸好,你也是知道痛的。” 玉面低头,握拳冷声对简惜说。 “我玉面,我鬼门会与你不死不休!” 简惜无所谓的说。 “你想送人头我不反对。不过,我有能力让你死后见到自己的同伴。” 玉面握紧的拳头一松,抬头看向简惜。 如果必有一死,她还真不希望自己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颤声说。 “您有何要求,尽管吩咐。” 简惜边往外走边对她说。 “随我去圣宣王府,把实情交代清楚,你便可以上路了。” 玉面恳切的望向简惜。 “您要说话算话!” 回头,简惜认真的看向玉面。 “我向来说话算话。” 简惜那不议善恶,不悲生死的眼里有种奇怪的力量。 玉面被那眼神安抚,乖顺的跟在简惜的身后... 第九十一章 不是她还能是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偌大的圣宣王府在月色的衬托下灯火通明。 微凉的空气像是被那灯火点燃,异常躁动。 简惜一身白衣飘逸,墨发轻挽。 三千青丝摇曳,似仙又妖。 她步履轻盈,却带着六亲不认的冷漠,稳健的走进正等待她到来的众人的视线当中。 那抹白色的身影印入汲仓的瞳孔深处。 他用冷静自持掩藏了眼底的汹涌。 自从那日府衙一别,除了今日的要求,他没能得到简惜的只字片语。 但汲仓也知道,今日过后,他的路只会更难... 老王妃与肖氏眼中是满意的赞赏。 楼氏不知怎么心里泛起了丝丝妒意。 从前,她不削于简惜的出身,嫉恨过简惜得到肖氏的宠爱。 唯独没有像今日这般,嫉妒简惜的气度与那在深夜里异常魅惑的容颜。 那人不施粉黛已是月下仙子。 那人素衣加身却有点亮一切的风采。 楼氏想,年轻真好,那般鲜嫩... 片刻恍惚之后,楼氏才挣扎出自己酸涩的心情。 她问简惜。 “更深露重,你去了哪里?” 简惜说。 “我的去处,与二夫人无关。” 楼氏怒问。 “我也是这王府的主人,难道还没有权力问你了?你深夜不见人影,若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能如实相告?” 简惜给老王妃与肖氏问安。 之后并没有与汲仓说话,只是在绿粉的安排下落座。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简惜身后跟着的队伍。 这小队人,连汲仓都认不全。 他们的阵仗,让楼氏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她问。 “你这是要做什么?” 简惜声音轻盈但坚定的说。 “自然是新账旧账加在一起算,省得麻烦。” 在这间屋子里的,没人不懂简惜的意思。 正是因为懂的不能再懂,楼氏措手不及。 这感觉,好像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正在等着她。 先下手为强! 她沉声质问。 “旁的莫急,老王妃将整个寻鹤居交到你的手中,今日老王爷遇刺便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 简惜说。 “就依二夫人,事情一件一件,咱们慢慢来说道。” 楼氏一噎,被简惜气出了些许心火。 想到摄政王,楼氏才静心,问简惜道。 “好,本夫人便听听你如何辩解!” 在场的圣宣王府主子地位都在楼氏之上。 但他们都把自己摘出,故意给楼氏腾出了发挥的空间。 只有楼氏自己看不清楚。 简惜请肖氏聚集王府上下所有人。 这些下人也早就被惊醒,有人眼神懵懂,有人眼神闪烁。 简惜对他们说。 “今日老王爷遇刺,你们当中有谁看到了刺客的身影?”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无端的让人慌张。 人群中有一身着黄褐色粗衣的老婆子开口说。 “老奴会些防身的功夫,刚巧在暗处瞧见了刺客的身影。” 简惜对她说。 “那就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吧。” 那婆子继续说。 “刺客一身黑衣,老奴没能看得仔细。只有她身上一件配饰,老奴借着月色看了个仔细。” 简惜提唇一笑。 “你继续说。” 那婆子咽了咽口水,突然眼神一变,指着简惜对着老王妃吼道。 “老王妃,老奴看得清清楚楚,刺客就是她!老奴看得清清楚楚!” 汲仓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个婆子是为楼佳慧办事的罗婆子。 他觉得楼佳慧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为了诬陷简惜不择手段。 老王妃没说话,倒是楼氏伸直了腰板,微微探身向前问。 “你如何确定刺客就是简惜?” 罗婆子连忙说。 “老奴会看骨,观刺客体态便知她是一名女子。之后老奴看清了刺客身上佩戴的玉佩,那分明就是大夫人送给简惜的...” 说完,罗婆子的眼神看向简惜腰间那枚通体莹白的玉佩。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玉佩,也有不少人见过。 这时有其他下人唯唯诺诺的开口说。 “下,下奴也隐隐看到了刺客的身影,与简大夫身量相似...” “奴婢没能瞧见刺客的模样,倒是夜里去如厕时听到了刺客的对话。那声音...同简大夫相似...” 楼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她那颗不安的心。 她想,是她过分瞧得起简惜了。 一名下人出身的普通深宅女子,哪里来的能力屡屡反败为胜? 之前也不过是简惜的运气罢了! 心态一放松下来,她反而不着急出头了。 楼氏看向老王妃跟汲仓,问道。 “母亲、仓儿,事关老王爷,不可轻易揭过啊!” 老王妃示意交给汲仓全权处理。 汲仓说。 “万事总要有个理由。简惜要对祖父不利,也不会让祖父恢复康健,这说不通。” 楼氏皱眉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她?你...如果简惜没能救你祖父呢?万一一切都只是简惜为了博宠而制造的假象呢?” 楼氏看向简惜一字一句的说。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只有选择让老王爷意外身死才能推卸责任,自圆其说啊!” 楼氏讲的头头是道,让很多人陷入了深思。 后面一直连头都没敢抬的掌柜的,这才抬起头打量一眼楼氏。 他是来完成天赫等几位大人吩咐的吃瓜重任的。 但这就是王府里的贵人? 难道不长脑子的吗? 就算是不认识,也能看出他们判官大人不同凡响的气质啊... 他们判官大人从头到脚都是一字稳,两字淡定。 像是随便让你坑了的模样吗? 掌柜的悄悄活动僵硬的身体,往旁边一挪,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冷面美娇娥。 他对美娇娥微笑,美娇娥当他是空气。 掌柜的撇嘴一扫,便看到了美娇娥腰间的玉佩。 按照他的判断,这绝壁是高仿。 大周能有这等手艺的人不多,不巧他都识得。 于是他又仔细看了看,心里对这枚假玉佩的出处已经了然。 他想,他得借着机会像判官大人邀功啊... 楼氏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才对汲仓说。 “仓儿万不可再执迷不悟!” 汲仓没有给楼氏一个眼神。 众目睽睽之下,楼氏尴尬非常。 她气闷的说道。 “你还在犹豫什么?不是她还能是谁?” 第九十二章 鬼门杀手好乖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时,简惜对楼氏说。 “不是我,还能是表小姐。” 楼氏冷笑着吼道。 “你莫要胡乱诬陷!慧儿良善,怎么会做这等恶毒之事!” 楼氏见老王妃与汲仓就是不出面给简惜定罪。 不得已,她咬牙对简惜说。 “你莫要再狡辩,本夫人今日便要你对自己所做的恶事付出代价!” 简惜轻缓一笑,对楼氏说。 “不巧,我也正想让二夫人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呢!” 楼氏更气了。 她被简惜逼破了功,声音尖锐的吼道。 “你这贱人还想让本夫人付出代价?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那个能力!” 简惜了然的说。 “原来要让二夫人付出代价要的不是证据,是能力!难怪之前我总是碰壁,原来是用错了方法。” 楼氏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呼吸不稳。 “贱蹄子,如今你是有胆子同本夫人顶嘴了!本夫人就不该留下你这条贱命!” 简惜也起身,信步靠近楼氏,盯着楼氏狰狞的嘴脸说。 “可惜,我还活着呢。” 楼氏忽敢一阵眩晕,用手扶住了额头。 简惜看着她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楼氏不解,皱眉看着简惜。 她心想,简惜难道是疯了? 简惜笑着对楼氏说。 “不急,一会儿我再让你万劫不复。” 楼氏更不懂了,身体缓慢僵硬的下沉,坐下... 简惜对肖氏说。 “大夫人还是派人去请表小姐来吧,也好当面对质。” 肖氏不顾楼氏的反对,让人去慧云院通知楼佳慧。 楼佳慧缓缓出现,眼神冷漠。 即使见了汲仓,也少了往日里的含羞带怯。 简惜挑眉,好奇楼佳慧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心旅历程才会突然转性。 老王妃跟肖氏倒是觉得如今淡薄的楼佳慧看起来顺眼多了,只是仍然无法让她们打心眼里去喜爱。 楼氏起身抓过楼佳慧的手,边拍边说。 “有姑母在,慧儿不用怕。姑母不会让简惜随意诬陷了你去!” 楼佳慧没有挥开楼氏的手,但表情也不热络。 她乖巧的说。 “慧儿知晓了。” 楼氏转头,对简惜说。 “既然慧儿来了,本夫人便给你这个机会狡辩,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简惜回到座位,示意玉面上前。 玉面的外貌也是出众的,只是被埋没在了简惜之后。 她才走入众人的视线当中,很多人便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玉佩。 掌柜的悄悄对简惜耳语了几句,简惜给了掌柜的一个赞赏的眼神。 掌柜的这才退后,回去安心的吃瓜。 一直不出头的汲仓问玉面。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玉面没有任何犹豫的说。 “鬼门玉面,见过圣宣王爷,见过老王妃与二位夫人。” 人群中的罗婆子闻言一抖,眼神闪烁。 她的反应被楼佳慧铺捉到。 楼佳慧低头,心想自己一石二鸟的万全计策绝不能再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但她并不知道玉面是什么人。 汲仓说。 “鬼门是江湖杀手组织,你可有信物辅证?” 玉面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牌扔给了汲仓,然后说。 “鬼门玉面,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她这套江湖做派与楼氏等贵妇格格不入。 楼氏冷哼说。 “真是江湖野人,无规无矩!” 楼佳慧这才明白玉面究竟是什么人,她咬牙看着简惜,不相信江湖杀手就这么轻易的被带进了王府。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无比渴望汲仓手中的名牌是假的... 汲仓说。 “的确是鬼门名牌。” 楼氏皱眉问。 “你如何断言?” 汲仓冷笑。 “二夫人这是连本王都信不过了?” 二夫人?本王? 楼氏再次感到一阵眩晕,怒气冲冲的说。 “莫说我信不信得过你,你这是连亲娘都不认了?” 汲仓说。 “此事重大,二夫人还是不要牵扯其他。” 汲仓是给楼氏留了丁点颜面的,没直说让她别废话。 楼氏捂住胸口,连连说。 “好,好,好啊...真该让全天下的人来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汲仓转头给了老王妃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老王妃无奈叹气对楼氏说。 “老二媳妇,你还是安静些,听听这位姑娘的说法。” 楼氏恨不得撕碎老王妃那张温润的脸,但她只能不再多言。 汲仓这才对玉面说。 “说吧。” 玉面也不客套,直言说。 “我是鬼门派来刺杀圣宣老王爷的刺客。” 一句话好比万声雷,劈得所有人外焦里嫩。 别怪他们见识短,还真就没见那个刺客堂堂正正的现身于人前的。 还有很多好奇心重的,不断的打量玉面的身影,眼神都不舍得挪开。 胆小的,则是双腿颤抖,站立不稳。 汲仓示意玉面继续说。 玉面开口道。 “我来圣宣王府是为证明王府表小姐楼佳慧是我鬼门金主,也是她出万两黄金买圣宣老王爷的命。” 玉面可不同于对贵人唯唯诺诺的普通人。 她根本不理会楼氏狠毒的眼神,更视楼佳慧的质问眼神于无物。 她说完,便拿出了买凶杀人的鬼门契约,还有金主提供给鬼门的信物。 按理,杀手组织为了信用是不会将这些暴露人前的。 但玉面在鬼门地位不低,有单独处理事件的能力。 所以她提供的证据,已是能让楼佳慧哑口无言的铁证了。 这可是神反转... 玉面完成了任务,退到简惜身后。 楼佳慧说。 “她是你的人,她说的话不能当真!” 简惜说。 “证据就在你眼前。” 楼佳慧狡辩说。 “那都是假的,是你伪造的!我没有理由对老王爷不利!” 简惜示意玉面逮住了畏畏缩缩藏在人群中的罗婆子。 罗婆子有功夫,也不是玉面的对手。 她被玉面拎着仍到了众人面前。 罗婆子见事情不妙,转身便要撞柱。 简惜叹气说。 “罗婆子,你这是真的要扔下你那个傻儿子独自一人活着?” 罗婆子顿住,转头看着简惜。 “总归是个傻的,老奴到下面去等着他便是。” 简惜对她说。 “既然是个傻的,为什么不早早把他给扔了?为什么要教他自理,又为什么让他学会找娘?” 罗婆子笑了起来,然后边笑边哭... 第九十三章 证人已经排好了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罗婆子问简惜。 “你会善待他?” 简惜摇头说。 “亲娘都不要他了,这世上哪里来的人会去善待一个傻子?” 简惜的话是那么直白,也那么真实,深深的打入了罗婆子的心灵深处。 “可老奴难逃一死啊...” 简惜说。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我只给机会,还是你来做选择。” 罗婆子犹豫的看了楼佳慧一眼,无奈的说。 “老奴什么都不会说,请姑娘给老奴一个同犬子共赴黄泉的机会。” 普通人说不准会心软,但简惜不会。 她问。 “凭什么?” 罗婆子认命,转而对楼佳慧说。 “老奴愧对表小姐的恩情。但老奴劝您一句,您不是简惜姑娘的对手。” 然后,罗婆子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撞了柱子,无人阻拦。 简惜已经尽力的给了一个人选择的机会,并无感慨。 不远处的楼佳慧只松了一口气,根本不去看罗婆子的尸体。 很多下人都在深思。 他们再笨,也听明白罗婆子话里的意思了。 再看表小姐的反应。 为了这么一位主子,真的值得吗? 楼佳慧本以为罗婆子死了,自己便能从刺杀老王爷这件事中将自己摘出。 虽然摘的不干不净。 让她意外的证人出现了。 那便是她贴身婢女玉清。 楼佳慧对罗婆子的态度已经让玉清彻底寒心。 她上前给简惜下跪说。 “奴婢愿指证表小姐买凶杀人,请您保奴婢一条贱命。” 楼氏稳不住了,对玉清叫道。 “你这吃里扒外的贱婢!” 楼佳慧真没想到玉清有这个胆子反了自己。 她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一直不愿意展露人前的门牙,也因她愤怒而大张的嘴闪耀着金光。 简惜就在二人的盛怒中,淡然对玉清说。 “全看你的表现。” 玉清连忙把楼佳慧何时对老王爷起了歹心,她自己又是怎么同罗婆子交接的说的清清楚楚。 她还拿出了自己手上攒下的证据。 简惜问。 “你知道表小姐为什么非要杀老王爷不可吗?” 玉清点头。 楼佳慧暴起,冲着玉清奔去。 汲仓在简惜之前抬手,命人控制住了不停叫嚣着让玉清去死的楼佳慧。 这下,汲仓算是能记住楼佳慧这个人了。 也知道女人狰狞起来有多么的让人夜半惊魂了... 玉清咽了咽口水,说道。 “之前小姐想给王爷下药,结果出了岔子...” 她这一开口,真是要了楼氏跟楼佳慧的老命了。 楼氏瞬间便栽了过去。 而被控制的楼佳慧则是瑕疵欲裂。 她眼前只有玉清,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要去撕碎玉清这个贱婢... 控制他的暗卫因为男女之别被发狠的楼佳慧钻了空子。 楼佳慧伸手,就要掐住玉清的脖子。 但她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暗卫见机把她给止住,再不敢大意。 楼佳慧抬眼望着简惜,总觉得自己突然转变的身体是简惜动的手脚... 玉清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抚平受了惊的心脏。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反而丢掉了之前所有的犹豫与纠结。 “楼佳慧在王府多年也没能得到老王妃跟大夫人的认可,所以三年前她冒险给王爷下药未果,她便想着趁王爷归京故技重施...” 玉清说的太急,咳了一声,顺了顺气。 然后她接着说。 “年前府医换了人,楼佳慧买通不成便威胁新任府医就范,这事被当时卧床的老王爷听到了。她知道王爷对下药之事厌恶非常,便给老王爷下毒,想要绝了后患...” 玉清又顿了顿,用诀别的眼神看了看楼佳慧,再次说。 “落日是楼佳慧给老王爷下的毒,这次也是因为她心虚想要杀老王爷灭口,同时把您诬陷成刺客。” 她的话太过惊人,周围渐渐变得安静无声。 老王妃早就知道楼氏与楼佳慧表里不一,但她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她们敢对老王爷下毒,又买了刺客来刺杀,还有什么是她们不能做的? 老王妃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揪痛。 都是她的错,让老二娶了楼氏这么一个恶毒的玩意儿! 一切都是她的错! 肖氏见老王妃的模样,心疼的扶住老王妃的身体安抚。 汲仓没想到自己预料的只是冰山一角。 这其中还这么多无人知晓的故事。 楼佳慧必死无疑! 楼氏神奇的缓了过来,张口便说。 “证据,证据...” 对当年的事,玉清还真就没有物证,只能当人证。 楼氏松了一口气对简惜说。 “玉清定是被你收买了,她的话当不得真。” 简惜意味深长的对楼氏说。 “二夫人现在的身体,可要小心一些。” 楼氏总感觉简惜的态度很怪异,但她没心思想那么多。 正打算让人对玉清动刑呢。 简惜有开口说。 “我说要自证清白并不是玩笑,二夫人稍安勿躁。” 楼氏心想,你个小贱蹄子不要跟我讲什么稍安勿躁! 然后她看见简惜抬了下手臂。 只一个简惜式的招牌动作,便让楼氏又开始头晕目眩。 这次来的人,是许大管家。 许大管家的证词就比玉清简单多了。 因为他不了解具体的事情,只出证三年前下药事件是由自己善后。 但他条理要比玉清清晰,物证齐全。 楼氏冷哼说。 “许巍!你好大的胆子!” 许大管家低头对楼氏说。 “老奴自知罪孽深重。” 楼氏就不明白了,这一个一个的究竟都怎么了? 难道都是被简惜给蛊惑了吗? 这时,简惜又抬了抬手。 把楼氏吓的腹中一阵绞痛,她咬牙皱眉。 精神恍惚间看到应该已经死了人,慢步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的问。 “怎么会是你?” 来人是名中年男子,面部有一道深入脖颈的伤疤。 但他身姿提拔,眉宇间也有股刚正之气。 他沉声对楼氏说。 “拖二夫人的福,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如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个人的四肢很不协调,走路也不稳健。 楼氏无语摇头。 那人说。 “世间太多为情所困的傻子,我没想到,自己也是被女人骗得彻底的傻子之一...” 第九十四章 不可猜测的过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平日里最爱斥责别人胡说的楼氏,破天荒的一个字都没有反驳。 她正经受着身体上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简惜没想到,楼佳慧的表情比楼氏还要狰狞,身上有对那中年男子极其强烈的厌恶与排斥。 汲仓与老王妃同时眯起了双眼。 但不同是,汲仓不愿细想男人的身份。 老王妃则是觉得这个似曾相识。 片刻之后,老王妃喃喃的说了句。 “顾袁峰...” 中年男子闻言浑身一颤,给老王妃下跪。 “属下糊涂,犯下了大错,对不起将军的栽培,也愧对夫人您的厚待,死不足惜...” 顾袁峰口中的将军是老王爷。 看样子,他是老王爷带出来的兵。 但这样的人竟然与楼氏有见不得人的纠葛。 不知是顾袁峰混,还是楼氏手段高明。 而顾袁峰是江陶交给简惜的人证... 简惜只听江陶解释说顾袁峰是他无意间救下的。 但她从江陶的眼神中看出了事情的不简单。 她没有追问,愿意给江陶一个自己将隐情说出口的机会。 此时,顾袁峰长跪不起。 老王妃连连失望摇头。 汲仓再不喜楼氏,也不想看着她当众被指证与人通奸... 无人主持大局之时,老王爷被秋管家搀扶着,缓缓从房内走出。 他不再像从前那般身体消瘦,气息不稳。 他一身深蓝福瑞祥纹锦服,不仅腰板直了,人也有当年威震王府的精神气度。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老王爷的状态都是好的不能再好。 与年轻时的沉稳相比,上了年龄的他眼里还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调皮。 边走,老王爷边给了简惜一个老夫够不够风流倜傥的询问眼神。 简惜无奈点头,您简直是帅炸天了! 老王妃一看就知道自家夫君根本就没有受伤,今天又是个局。 哪有人整天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还不只一次的跟玩上了瘾一般。 老王爷对老王妃讨好一笑,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拍了拍老王妃的手背。 祖孙二人连哄人都一个模样,老王妃也只能认命。 老王爷对自己的突然出现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而是对顾袁峰说。 “起来说话。” 顾袁峰在见到老王爷的瞬间已经是泪流满面,心里的愧疚感与罪恶感折磨的他心痛难忍。 但老王爷的命令就是天,顾袁峰起身,挺直腰板给老王爷行礼说。 “属下顾袁峰,给将军请安。” 老王爷轻咳了一声,挥手指着楼氏对顾袁峰说。 “你跟她之间的龌龊,从实说来。” 故事从顾袁峰微微颤抖的声线中娓娓而出。 原来顾袁峰曾经出身不俗,顾、楼两家长辈虽然没有正式下婚书,但在口头上已经承诺了二人的婚事。 后顾父突然病故,顾家族人为争夺家产,将顾母与顾家兄妹逐出顾家。 从此,楼家也没有再承认过顾袁峰的身份。 后来顾母同顾袁峰的妹妹死在了逃难的路上,伤心欲绝的顾袁峰被偶遇的老王爷收留,从此成了老王爷手下的兵。 再次见到楼氏,是圣宣王世子战死之后。 顾袁峰一时糊涂被楼氏的诉苦所蒙蔽,体谅楼氏在王府长辈不亲,夫君不疼的难处。 更是申请留守京中,一方面收拾冷血无情的顾家族亲,一方面照顾楼氏。 结果一来二去... 顾袁峰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辩解,而是直白的表示自己是鬼迷心窍,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老王爷让他继续说出后来的事情。 顾袁峰叹气,表明自己曾经因为心软答应楼氏帮忙包庇楼佳慧。 后来他疑惑楼佳慧给汲仓下的药为什么差点要了汲仓的性命。 这才间接的知晓楼佳慧手上的药不是从府医手上而是偷偷从楼氏房中取出的。 为了增大药效,她将两瓶外表上一样的药物混在了一起。 但这两种药当中,有一种便是剧毒。 顾袁峰得知这件事之后质问楼氏为何手中会有毒物,她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他又被楼氏哄骗,还遭到了楼氏的灭口... 最后,顾袁峰声称自己从悬崖掉落,被山民所救,之后他卧床多年,近期才能走动。 他说的合理,但简惜并不相信巧合,也知道了顾袁峰有意隐瞒了江陶的存在。 她摇头,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了。 现在,她更担心老王妃的身体。 毕竟顾袁峰的话引人深思。 楼氏的地位,想要普通人的命哪里需要下毒? 那么她藏的毒究竟是用在了什么人的身上? 果不出简惜所料,老王妃身体颤抖,被老王爷扶住。 她连声说。 “夫君,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啊!” 老王爷叹气,温声劝老王妃说。 “你又怎么会知晓人心能险恶到如此地步呢?莫要伤了己身,快了他人心!” 老王妃咬牙点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 楼氏恍惚中说道。 “都是假的...没有证据...都是假的...” 老王爷怒道。 “还要什么证据!若不是看在你生了仓儿,你当本王会留下你这毒妇的命?” 楼氏笑。 “媳妇儿不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她还没忘记楼佳慧,喃喃的又说了句。 “慧儿也只是爱慕仓儿,并无大错...” 老王爷冷笑。 “她都想要了本王的命了,还没有大错?” 楼氏摇头说。 “那些证据都是简惜伪造的,都是假的!” 老王爷更怒了。 “本王听到了她威逼府医的话,难道这也有假?” 老王爷出面作证,谁敢说是假的呢? 楼氏敢。 “父亲是被简惜蛊惑,有意维护她!” 老王爷是真厌烦了楼氏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气恼的说。 “别叫本王父亲,本王与你毫无瓜葛!” 楼氏又笑。 “您是仓儿的祖父,便是我的父亲。” 说完,楼氏还挑衅的看了顾袁峰一眼。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粗鄙野人,也想诬陷本夫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楼氏的态度还能这么强硬,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就连楼佳慧都不敢相信,楼氏竟然会如此冷漠无情的对待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 多可笑,性命不保的时候,她还能去惦记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人的处境。 第九十五章 肚子里的证据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也无奈。 从来,楼氏的底气都是汲仓。 儿不能嫌母丑,更不能究母过,便是天下人眼中的孝道。 如果楼氏成为被所有人厌弃的存在呢? 这样会不会更有趣? 楼氏不明白简惜在笑什么。 但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贱人!谁准你笑的?” 没等简惜说话,老王爷怒道。 “放肆!来人,给本王把这满口脏污的毒妇拿下!” 楼氏叫嚣道。 “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做出任何有违妇德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仓儿的母亲,是圣宣王的生母!” 顾袁峰也懊悔,自己为了护着楼氏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只剩下了今天自己这张嘴。 而楼氏则是看向了脸色黑沉的汲仓,对他说。 “我是你的母亲!” 老王爷冷哼道。 “仓儿不能对你如何,本王可以,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楼氏不服,仍然叫嚣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简惜不慌不忙的对楼氏说。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楼氏怒道。 “你闭嘴!” 简惜冷笑。 “怕了?” 楼氏嘴上没说,但全身上下都在排斥。 简惜就是她的阴影啊! 但简惜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说道。 “过去的事情,二夫人推说无凭无证,那现在的事情要怎么解释?” 楼氏皱眉问。 “现在?什么现在?” 简惜看着楼氏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了种痛快敢。 这滋味,一言难尽。 “我说的是你肚子里的证据,不知道二夫人要怎么解释。” 楼氏那眼神分明是,你逗我呢? 突然说的是什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汲仓心脏一紧,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楼氏的肚皮。 他这反应,也让其他人跟着他一道,打量起了楼氏的肚子。 楼氏被人盯的脸上火辣,虽然想到了什么,但她本能的不信。 她都多大年龄了? 这还没到一个月,简惜能看出什么? 分明就是在炸她,她不能乱。 楼氏晃了晃脑袋,对简惜说。 “本夫人不想听你胡言乱语。” 简惜说。 “早就劝二夫人要当心身体,您这年龄要是小产,可不容易恢复。” 周围又静了。 谁想到圣宣王府的二夫人能亲手杀了一个奸夫之后,再找另一个奸夫呢? 了不得啊,这是一直没断了男人吗? 老王爷瞪着眼睛问简惜。 “那毒妇怀了身孕?” 他不愿意相信啊,感觉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 简惜点头说。 “月份潜,尚未足月。” 老王爷怒发冲冠,竟然对简惜吼道。 “那野男人是谁?” 简惜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啊,这事情很复杂的好吧? 老王爷尴尬的咳了一声,给了简惜一个抱歉,你别跟我见识的眼神。 然后他对楼氏说。 “说,你又找了哪个野男人!本王今日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正我圣宣王府的风气!” 楼氏本能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觉得不能相信。 “不可能...” 简惜说。 “很多有经验的大夫都能看出未满月的身孕,不是什么难事。” 对她来说就更简单了,毕竟孩子的灵魂虽然微弱也是存在的,逃不过她的眼睛。 老王爷来了精神,要一查到底。 “去叫人多找几位有经验的大夫进府!” 楼氏这才懵了,求助的看向汲仓。 本来汲仓就对楼氏不假辞色,这会儿更不想看见她了。 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是小事,他死去的父亲呢?他给楼氏所有的信任呢? 他连自己的存在都怀疑上了! 汲仓小心的看向老王爷,眼神里询问自己到底是不是汲氏之后。 老王爷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表示汲仓的样貌风度是汲氏出品没错。 汲仓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又想起了简惜,偷偷看了简惜一眼。 简惜的身旁有无数冷空气在飘,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 见此情形,孤立无援的楼氏四下找寻自己的依靠。 她无助的看向楼佳慧,结果楼佳慧眼神里的冷漠让她心寒。 刚想对楼佳慧说话,楼佳慧便厌恶的转头,就好像楼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物。 楼佳慧的心里,只剩下她自己了。 很多上了年龄有名气的老大夫被带进圣宣王府。 楼氏是被人架着看诊的,她身边的毕姑想帮忙也寡不敌众,被项纶打晕,扔到了一旁。 楼氏脸色灰败的任人摆布。 偏偏小腹不争气的又阵阵绞痛。 一位老大夫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夫人思虑过重,再不当心些,腹中胎儿难保啊!” 他只是站在大夫的角度规劝,并没有掺杂任何的偏见。 毕竟他也不认识楼氏究竟是什么人。 但楼氏竟然怒斥他道。 “你这庸医,定是被人收买了!” 老大夫诧异了,生气的说。 “老夫一生为医,堂堂正正,夫人怎可无故诬陷老夫?” 哪个行医的没点脾气呢? 那老大夫说完便给老王爷作揖,然后甩袖离去。 其他在场的大夫纷纷摇头,有眼色的已经看出事情不简单,还没看诊便声称医术不精告辞了。 没办法,老王爷只能许诺重金让留下来的大夫给楼氏把脉。 这些人的答案都很一致,楼氏怀有不足一月的身孕,但她年龄过大,又气血不足,需要仔细调养。 已经没有不能外扬的家丑,老王爷再次愤怒责问楼氏。 “还不说你的奸夫是谁?” 众目睽睽,众口铄金,楼氏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这一前一后的对比,直叫老王爷气得心肝肺乱颤。 见楼氏终于在铁证之下服软,简惜这才不慌不忙的请上了她准备的其他证据。 其中还有掌柜的提供的行业手艺人... 这时候,众人其实都被楼氏给惊的没有心情了。 特别是老王妃,可以说是精疲力竭。 简惜体贴的对她说。 “您辛苦了,很快就可以处置楼佳慧了。” 简惜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她是判官出身,比较讲究证据与细节。 但楼佳慧就不理解了,毫不遮掩的将眼神里的狠毒表露了出来。 她突然说。 “事情都是六公主指示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 六公主? 一直沉默的顾袁峰对楼佳慧说。 “慧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简惜挑眉,顾袁峰分明是用长辈的语气在同楼佳慧说话啊... 第九十六章 天到底在何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时,天已慢慢亮起。 就好像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龌龊都无所循行。 楼佳慧没有理会顾袁峰,她看向上首的汲仓。 汲仓看向她的眼神,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杀意。 楼佳慧呼吸一紧,转而对简惜说。 “我想同你单独说话。” 简惜明白,楼佳慧在请求交易。 简惜争取了老王爷的同意,便同楼佳慧一道进入内室。 二人站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但相互的气息迥异,如隔千里。 楼佳慧冷笑着说。 “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 简惜点头说。 “自然满意。” 楼佳慧本以为简惜会反驳她的说法,没想到简惜脸上都是让她恼火的愉悦。 她愤怒握拳,因用力过大,生生按断了自己的指甲。 疼痛袭来的瞬间,楼佳慧咬牙说。 “看来你已经救了你的孩子了...” 从万雄一伙被端,楼佳慧便意识到了简惜暗中已经救回三只包子。 更不要说简惜那四平八稳的态度,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担忧。 简惜没说话,安静的看着楼佳慧自我挣扎。 楼佳慧平复了急促的呼吸才说。 “你并不想把他们带回来是对吧...今日你放我一命,我会守口如瓶的帮你保守秘密。” 简惜猜,就是给楼佳慧机会,她也不会愿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她冷哼了一声。 “呵,这就是你的底牌了?” 楼佳慧对简惜说。 “老王爷不会让我继续留在王府,我出去也不会好过。而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命,只是想看我悲惨的模样不是吗?” 简惜还是没有反驳楼佳慧的话,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我是觉得单单要了你命太过便宜你了,所以在慢慢玩。” 还没等楼佳慧心态炸裂,简惜接着说。 “你被王府赶出去会名声扫地。楼府那些人,连门都不会给你开。嗯...现在你牙也没了,面色也不红润了,就算想出去卖个肉,估计也没人肯要了...” 简惜越说,楼佳慧的脸色越白,无丝毫血色。 自己知道结局是一回事情,被人当面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情。 何况这人是简惜呢? 年纪轻轻的楼佳慧,就这么被简惜气得吐了三大口鲜血。 简惜摇头说。 “别我还没要了你的命,你自己就把自己给气死了。你要是太弱太不禁玩,我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闻言,楼佳慧又吐出了一口心血。 这一次,她是因为心急想说话,直接喷了出来。 楼佳慧亲眼看着简惜优雅的避开她的血,又嫌弃的退后了三步。 这样的距离下,楼佳慧有种简惜不可轻攀的卑微感。 楼佳慧咬牙,她有求于简惜,所有的狠话都只能默默的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简惜看出了楼佳慧复杂眼神里最深处的恨意。 她说。 “你永远都不可能翻身,天意如此。” 楼佳慧不服气的反问。 “这世上根本没有天,天到底在何处?” 简惜笑了。 我就是你的天啊,天意便是我意啊。 轻飘飘的看了楼佳慧一眼,简惜边往外走边说。 “记住保住小命之后要守口如瓶。不然,老天一定会让你变得更丑。” 简惜的身后,是楼佳慧不断吐血的声音。 而她的身前,是高挂的艳阳。 艳阳下,是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的楼氏。 就这样吧,就让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吧... 圣宣王府天未亮四处寻找大夫的事情一早便传遍了京城。 一些好事的百姓,远远的聚在圣宣王府所在的巷口,伸着脖子张望。 有不知内情的过路人问道。 “圣宣王府是出了啥大事不成?” 张望的人看了看四周,缩起脖子对路人说。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王府二夫人怀了身子了!” 那人懵懂的反问。 “圣宣王府的二夫人不是寡妇的吗?” 身旁的人连忙拽他的衣服说。 “是寡妇没错,但您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啊!” 他们觉得自己讲的挺隐秘。 谁知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小批吃瓜群众。 “寡妇竟然坏了身子!此等不守妇道的恶妇就该被陈塘!” “可怜我大周将士,一朝身死疆场,死后竟也不得安宁...” “俺娘说了,寡妇都不是好东西!” “小兄弟这话有失偏颇啊!” ...... 无论如何,圣宣王府里发生的这些事,沸沸扬扬的在京城中掀起了热潮。 当楼佳慧狼狈的只身从王府走出的时候,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要给咱们圣宣老王爷下毒!” 随后,激愤的群众开始往楼佳慧身上扔烂菜跟臭鸡蛋。 这是在京城街头常见的老套戏码,但次次能让愤怒的人心中畅快。 楼佳慧屏蔽了耳旁的谩骂声,头上挂着没有干透的臭鸡蛋回到了楼府。 果然不出所料,楼府门丁见是楼佳慧便直接关上了大门。 在周围的谩骂声与鄙视的眼神里,楼佳慧低头躲进了楼府对面的深巷。 她这一去,便没能再走出来... 楼佳慧迷糊的醒来之时,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漆黑牢房。 她不安的爬了起来,抓着牢房的铁门喊人。 司仆戴着恶鬼面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楼佳慧的牢房外,对她笑了笑。 “别喊了,除了本公子,再喊别人也听不见。” 楼佳慧惊恐的问。 “你是什么人?放我离开,我是楼府的小姐!” 司仆摇头叹气说。 “楼府都不敢认你了,你还楼府小姐呢!本公子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楼佳慧根本不认识司仆,想破脑袋也没想出究竟是什么人要暗中对她下手。 她不确定的说。 “你不会是简惜的人吧?她不能言而无信!” 司仆悠哉的踱着步子,说道。 “本公子正好要问问你这件事情呢,你是用什么条件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见楼佳慧不说话。 司仆又悠哉的说。 “你不说是没有关系的。日后本公子就把前朝酷刑,深宫虐人秘法都给你轮番使上一遍。你也别埋怨本公子,上面的人说了,可以把你往死里整,残了废了他负责...” 司仆的话是真多,但等于什么都没说。 最多,让楼佳慧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然后尖叫着喊起了救命... 第九十七章 排队等着被处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守住了自己的承诺,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楼佳慧被赶出王府,楼氏被软禁佛堂。 但事情的后续可真是不少。 许大管家、鬼门玉面、玉清、顾袁峰... 还有一直赖着不肯回客栈去的掌柜的呢! 许大管家是最好办的,他算是将功补过,被发配到了王府京郊的庄子里当管事。 玉清也拿了卖身契出了王府。 罗婆子的傻儿子则是被分给了秋管家当跑腿。 只是他会时不时的找娘,说多少遍都没用。 掌柜的暂时归三小差遣,他也得了不少简惜赏赐的元灵石。 只剩下鬼门玉面同顾袁峰二人。 老王爷表示自己不会参与简惜处置顾袁峰。 简惜决定先让他回到江府。 这下,简惜缓了口气对玉面说。 “走吧,我送你上路。” 玉面这人也奇怪,面上没有半分惧色,反而愉悦的很。 但她也是紧张的,边走边问简惜。 “咱们这是要去哪?上路也分地方的吗?” “我要不要给您留下一份免仇契约,免得日后鬼门来寻仇。” “您说死了之后真的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吗?” “您别介意,我只是开心过了头...” 玉面没有想到,简惜带她去的地方,是京城外一座荒凉的阎王庙。 但是玉面觉得,在阎王面前上路也应景。 简惜让绿粉守在庙外,转头问玉面。 “想怎么上路?” 玉面没有犹豫。 “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她看了简惜一眼,笑道。 “谢临行相送之恩,来世莫不敢忘。” 简惜神秘一笑。 “来世太远,既然要报恩,就多勤奋,说不定升迁还能快些。” 嗯? 玉面没能理解简惜的意思,狐疑的摇了摇头。 像是在寻找最后的救赎,她问简惜。 “您真的能让我见到他们的吧?” 简惜冷冷的点了点头。 很奇异的,玉面有种简惜面冷心却不冷的温热感。 之后,玉面拿出随身的短刃,没有半点犹豫的割断了自己的脖颈。 她的刀法利落,血在数秒之后才喷溅而出,身体随后僵硬倒地。 简惜抬手,地面又出现黑色雾气,将玉面的尸体吞噬,连飞溅四处的鲜血都没有放过 绿粉跟在简惜的身后,回头望向庙里时,没有见到任何的异常。 鬼门玉面,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悄无声息... 酆都炼狱,又是转轮王在独自长吁短叹。 萌驮拉着木讷的玉面来到他的面前。 转轮王撇嘴道。 “差不多就送去给孟婆子转世,不行就直接扔炼狱。” 萌驮心想,我这都把人带来炼狱了,您还没看明白吗? 转轮王最近是太魂不守舍了... 他提醒转轮王说。 “这是判官大人送下来的人,连带着任命书一同下来的...” 哦? 转轮王来了精神,接过萌驮手上的任命书仔细阅读了起来... 萌驮叹气,书上才四个字,您老人家用得着看这么久吗? 转轮王还是没有自觉的盯着任命鬼差的四个字,神游天外。 过了好一会儿,他眯眼打量着玉面说。 “模样在人间倒是凑合...判官大人可不会单单因为这个就欣赏你了。” 玉面想说,我能先问问判官大人是谁吗? 还没等她问,转轮王话锋一转,冷声说道。 “要想正式成为酆都鬼差,必须要过本王这一关,你可准备好了?” 玉面一听,急了。 “简惜姑娘答应要让我与先行的同伴相聚!” 呦呵... 转轮王咽了咽口水说。 “判官大人答应你了?” 玉面一顿,脑海里简惜与判官大人慢慢的重叠。 转轮王又嘻嘻一笑说。 “不妨碍,也是判官大人直接下的任命书啊,得了任命书,你就认命吧。” 没鬼知道转轮王是因为嫉妒任命鬼差那四个字而往死中再死里折腾玉面。 因为越是到炼狱底层,时间循转越快。 也许你正眨眼的瞬间,有人却已是沧海桑田... 等玉面被折腾了数百年,从炼狱出山的时候,酆都才过了短短两天的时间。 转轮王不情不愿的给玉面的灵魂上打上了印记,完成了任命契约。 玉面问。 “我何时能见到自己的同伴?” 好家伙,都声音疲惫,表情沧桑了,还惦记着这个呢? 转轮王笑眯眯的说。 “你没明白,等你任期满了,就能见到他们了。还能跟他们一道转世投胎,再续前缘的哦!” 玉面闭了闭眼睛,可她已经不记得同伴的模样了... 她问。 “任期是多久?” 转轮王慢悠悠的说。 “这得看判官大人的心意,本王做不得主。” 转轮王扔了鬼差名牌给玉面,然后对她说。 “去吧,你办差的地方是暮边客栈。” ...... 在人间,在圣宣王府,简惜足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 一是她难得感情泛滥需要调整心态。 二是她间歇性的犯懒,不想做任何事情。 结果两日过后,简惜不经意的发现心态的改变让她的九阴之力跟着得到了提升。 她能使用的能力更多了... 简惜眯了眯眼睛,从房中走出。 绿粉笑着迎了上来,眼神都是对颜值更进一步的主人的崇拜。 绿萝对简惜说。 “江府来了信,让您过去呢。” 简惜深深吸了口气,接受了自己的劳碌命。 “走吧。” ...... 得到简惜的回复便在江府忐忑等待的江陶,坐立难安。 直到他看到简惜的身影。 简惜问他。 “有什么话就说吧。” 江陶本来想的很好,话到嘴边,他犹豫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会原谅我吗?” 简惜回答。 “看什么事情。” 江陶叹气。 在决定交出顾袁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不想再隐瞒简惜任何事情。 于是他说。 “我经常会做些奇怪的梦,梦里不断重复着你我的前世。” 简惜早知道江陶的身上有时空漏洞的痕迹。 原来是时空逆转的漏洞让他有了前世的记忆... 简惜问。 “你看到了什么?” 江陶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克制无能,还是流下了愧疚与心疼的泪水。 看在简惜的眼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于是简惜换了一个问法。 “你做了什么?” 第九十八章 灵机一动来献宝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江陶抿唇说。 “是我害了你!” 简惜的心一沉,皱起了眉头。 江陶苦笑着说。 “是我,因为私心,隐瞒了顾袁峰的存在。可我没能顺利带你离开圣宣王府...” 简惜想,会是什么样的私心呢? 这个瞬间,她似乎又明白了江陶的私心。 他是想让自己与圣宣王府彻底断了关联,然后... 现实总是那么的让人措不及防啊。 江陶用恳切的眼神对简惜说。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害了孩子们...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简惜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想到三只小包子被挖心时的情形,她便无法冷静。 但责问江陶吗? 简惜说。 “给我点时间吧。” 起身,简惜走了几步,顿住。 她并没有回头,而是对着空气说。 “我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简惜的话,好比世上最锋刃的利器,直接扎入了江陶的心脏,然后无情的将它搅碎。 江陶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恍惚的退后几步。 简惜转过头,最后对江陶说。 “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如实相告。” 转身,简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江府。 四只小包子的身影从暗处走出。 洛豆豆垮着小脸说。 “娘亲会难过吧?” 天恒告诉洛豆豆。 “宝宝感觉母上大人最近的心情都不会好了。” 诶? 洛豆豆觉得不会,因为简惜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淡定。 酆都最是冷面的判官大人,怎么会有特别明显的感情波动呢? 天赫招手,把另外三只小包子聚集了起来。 “咱们也不能闲着,得想想怎么哄母上大人开心。” 天殊说。 “这事得母上大人自己看开的吧?” 天赫拍了拍天殊的肩膀说。 “母上大人所有的纠结并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因为咱们,所以咱们要明确的表达咱们不介意,才能让母上大人宽心。” 天恒煞有介事的点头,敬佩的看了眼天赫。 “还是大哥厉害,想的就是周到!” 然后他又问。 “要不替母上大人收拾收拾江叔?” 天赫用手点着天恒的头说。 “看江叔那副模样,还用咱们去收拾吗?” 几只小包子都齐齐转头看向远处江陶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的在晃荡。 天恒摇头说。 “虽然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说的话,宝宝还是觉得江叔的模样像游尸。” 天殊转头说。 “惹母上大人不开心,就是下场凄惨也是活该!” 说完,天殊转身便走。 天赫向他伸手,心里想,咱们还没想明白怎么让母上大人开心呢... 天恒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天殊的步伐,边走边叨叨说。 “我还准备力挺江叔呢,没想到他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话说,他对咱们不错,是不是不应该因为前世的事情把人一棒子给打死了?” 天殊冷笑着对他说。 “那是你有命活着,才能谈什么原谅!” 天恒心一紧,想象自己还没能长成男人呢,便消失了... 这可不行啊,人间会少了一道多么靓丽的风景啊! 江叔这事做错了,不准备够美味佳肴他绝壁不会心软! ...... 简惜果然如三只包子预料的一样,心情烦躁。 她特别不想见人,不想让人看到她不淡定的模样。 结果倒霉蛋汲仓直接撞到枪口上了。 这天夜里,经过无数次犹豫与无数次自我调节之后,汲仓终于鼓足勇气来给简惜下跪认错了。 他想,反正入了夜,乌漆嘛黑的。 自己就是真的给简惜下跪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看见。 现在,比起自己的颜面,更重要的是简惜的心情。 得了项纶的建议,汲仓还准备了不少礼物。 他是没有精心挑选礼物这种自觉的。 只是搜刮了自己的库房跟京城所有高档首饰店铺里的镇店之宝。 他心里,简惜戴什么都美,也没一样东西能配得上简惜。 总之,简惜可以随着心意每天换她喜欢的首饰佩戴。 此时,简惜正在配置毒药。 这次的毒药,简惜还加了些九阴之力... 别问她为什么,要用在哪里。 问就是老娘烦躁! 绿萝小心翼翼的对简惜说。 “主子,王爷来了。” 简惜怒目。 “谁?” 绿萝被简惜炸毛的表情吓到,声如蚊蝇的说。 “王爷...” 简惜一笑,甩袖直奔前厅而去... 粉樱咳了一声,问绿萝。 “姐姐,主子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王爷会有危险呢?” 绿萝抓住她的手说。 “王爷必然有危险...只希望主子别要了王爷的性命...” 绿粉二人看到的,都是表面上能看到的东西。 比如几天前消失的玉面... 粉樱吸着鼻子摇头说。 “不会的,主子与王爷感情深厚,不会下死手的!” 绿萝点头道。 “咱们跟上去,要是主子控制不住自己了,咱们就算拼命也要拉住主子!” 粉樱抿唇点头。 二人迈着碎步追着简惜而去,脸上都是视死如归的凌然表情。 在前厅思考怎么开场的汲仓,瞬间身体一紧,从座椅上弹跳了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杀气? 随后,毫无防备的汲仓便被那扑面的杀气毒打... 是毒打,汲仓看到二话不说对他动手的人是简惜之后,就没敢还手。 心态上,汲仓是理解简惜对他的怒气的。 身体上,他有点担心自己被打成残废... 这也太狠了! “轻点...” 简惜瞪着汲仓说。 “你闭嘴!” 汲仓突然笑了一声,然后破罐子破摔的大展双臂。 “来吧,往死里打!” 简惜一拳打向汲仓的胸口。 她本以为汲仓会躲。 结果汲仓就真的像自己说的一样,没挪动半步。 这一下,汲仓只运了气,勉强保住自己的心脏没有被简惜震碎。 简惜收势,斜眼问汲仓。 “你是不是傻?” 汲仓换上委屈的脸说。 “你若是非要了我的命才解气,也不是不可以...” 简惜更怒了。 “你这幅嘴脸是给谁看呢?当我会吃你这一套?” 危难之时,汲仓用掌风卷过一套价值连城的头面到自己的手中,打开送到简惜的面前。 “这是聚宝斋的镇店之宝,价值十万两黄金。” 简惜一顿,眯眼打量头面的成色,心情似乎没有那么烦躁了。 然后她撇嘴说。 “真土气。” 第九十九章 要允许判官爱财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的表情满是嫌弃。 但汲仓还是想起了简惜第一次看到黄金时的情形。 他分明记得简惜是小心的接过,小心的咬了咬,然后满眼金光灿烂。 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吧? 汲仓再接再厉的献上了各种华丽的头面。 简惜想,眼前这些东西,也就能当个艺术品欣赏欣赏。 要是戴到头上,她堂堂判官也会被压断了脖子... 再说,以她的阅历,难道会被这点小场面给收买了吗? 她的表情越是嫌弃,汲仓献宝献的越是卖力。 等汲仓再拿不出什么了之后。 简惜这才傲娇的想,这些东西扔了也是浪费,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吧。 绿粉没有见到预想当中的世纪大战,开始往简惜的库房里收拾东西。 其实她们都知道简惜有那个叫什么空间的神器,忙碌的做做样子而已。 片刻之后,简惜就开始后悔自己不争气的行为了。 因为汲仓要堂堂正正的留饭... 拿人家的手短啊。 岂止是短,简惜觉得自己已经被斩断了手臂。 汲仓也没有着急,慢条斯理的吃过晚饭之后便告辞了。 那潇洒惬意的背影,看的简惜直咬牙。 愤怒之余,简惜转身进入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库房。 绿粉也适时的帮忙整理,顺便仔细长长眼界见识。 这里面,最让绿粉惊叹的就是一套红宝石头面了。 光是那如血般魅惑的红就足够把她们给征服了。 最难得是这套头面的做工,已经不能简单用精致去描绘。 绿粉的眼睛里闪起了小星星,心也痒痒的。 她们好羡慕啊... 心情大起大落的粉樱,想找简惜寻求安慰。 她们家主人在干啥? 那是什么精贼的表情? 怎么眼神里好似有绿光? 被抓包的简惜尴尬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旁若无人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进自己的储物空间。 连个首饰盒子都没留下... 做完这些,简惜对傻愣愣的绿粉说。 “人无完人,别把我想象的太过高大。” 粉樱点头,可简惜在她的心里仍然是高大的。 绿萝笑道。 “主子还是别拿奴婢寻开心了。” 简惜严肃的摇头说。 “不,我是认真的。要允许判官爱财。” 绿萝连忙说。 “主子莫要多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您做的很对!” 简惜长叹一口气,摸了摸绿萝的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想,绿粉还没有看到过她储物空间里的存货,大概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财。 希望以后有机会给她们看到了,别吓到她们就好... 这一夜,简惜烦躁的心情就这样被汲仓不经意间安抚了。 这一夜,简惜睡的很香,梦里无数黄金、首饰在围着她跳舞。 第二日简惜早起,一番梳洗之后精神饱满的拍了拍手掌,对绿粉说。 “绿啊,粉啊,把你们的精神气都拿出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犯怂!” 啪!啪!两声击掌之后,简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奔王府深处而去。 在圣宣王府的最深处,有一座并不起眼的院落。 院落里无人修剪的杂草凌乱,但其他地方尚算整洁。 简惜在这座无名院落的大门前驻足,安静的望向院落的深处。 有股阴森悠远的气息从院中飘出。 风声鹤唳,像是绝望嘶哑的叫喊。 绿粉在圣宣王府多年,也不知道王府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时,从沉寂的院落中走出一个面容消瘦的老婆子。 打眼一看,这个老婆子身有残疾,右臂的衣袖空空荡荡。 再说她的表情,是让人难以言说的死寂。 这婆子冷眼看了看简惜,然后说。 “你回来了。” 简惜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虽是久了些,我还是回来了。” 那婆子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向院落的深处走去。 没一会儿,她顿足回头对简惜说。 “傻站着做甚,还不快点跟上?” 简惜与绿粉跟在婆子的身后,慢慢走进了不为人知的地下世界。 这世界漆黑、潮湿更看不到尽头。 绿粉十分诧异。 她们根本没有想到王府的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老婆子不知从哪里拿出油灯点燃,拎在了手中。 她边走边说。 “这地方已经存在过了百年了。上面再是换主、修葺,这里...一直都是它原来的样子。” 老婆子自顾自的讲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早年间,一些宫人犯了忌讳,贵人们又不想因为这些宫人心烦,便差人把她们送来这里。后来呀,当今不知因为什么,命人把这里通往皇宫的密道给封死了,如今就剩下我们这些人,守在这里...” 老婆子看了眼简惜。 “二夫人已经倒了,也该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简惜感慨,她答应是答应过,只是用了太久的时间,回来的也太过曲折。 “简惜一直欠您一句道谢。” 那老婆子似乎笑了,笑容在油灯的衬托下如丑陋的鬼魅,惊人心魄。 “客气个什么。” 再往深处,绿粉看到了堆满白骨的深坑。 她们都身心的颤抖的想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可谁又能算得清楚呢? 粉樱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就要滑倒。 本走在最前的老婆子突然出现将粉樱扶住。 她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空荡的石壁间。 “可要当心些,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不能随意触碰的,保不齐会要了你的命呢。” 说完,老婆子还惋惜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同情粉樱的年轻,好像粉樱已经是个死人了一般。 粉樱吓的退后一步,被手快的绿萝抓住。 她对粉樱说。 “跟紧我!” 简惜给了绿萝一个赞赏的眼神,转身继续向深处走去。 过了深坑,是狭窄的甬道,两旁多了很多石室。 虽然看不清石室里面的情况,但是却能听道石室内传来的诡异声响。 简惜并没有理会,而是跟随老婆子直接走进了更深的地方。 驻足,老婆子熟练的打开了尽头石室的门。 室内正坐着一名白衣的长发女子。 她的背影消瘦,长发没过了脚裸,还有很大一截铺在地上。 她转头,微微一笑。 粉樱瞬间身体僵硬的大喊。 “啊!鬼啊!” 第一百章 要不要去看看孙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绿萝其实也被女子的布满伤疤的脸吓到。 她机械的摸着扑进自己怀中的粉樱的头念叨。 “莫怕,莫怕,摸摸头,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 她的动作太过僵硬,表情太过呆板,俨然是吓傻了的样子。 简惜差点没绷不住笑出来。 室内的女子先开口说话了。 她声音柔婉,但很微弱,几不可闻。 “她们是什么人?” 简惜自我介绍说。 “我叫简惜。她们两个是我的婢女。” 那女子僵硬的点点头,然后把头转了回去。 绿萝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她想,难怪主子要她们打起精神呢... 引路的老婆子不发一语的将并不宽敞的昏暗石室点亮,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没入黑暗。 她做的悄无声息,就好像她的气息已经被这里融入。 简惜上前,坐在女子的身旁,也没有再说话了。 一片寂静当中,没有人知道简惜究竟在等什么。 自然,也没有人催促简惜。 女子叹气,背对着简惜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要是女子主动,简惜并不介意这样尴尬的打开方式。 所以她继续沉默。 女子回头,再次露出了自己狰狞的脸。 “我无话可说。” 简惜看着她的眼睛说。 “那便看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孙子?” 女子歪头思考了一会儿,低头,声音微弱的说。 “这次的手段倒是比之前高明了...” 简惜觉得自己吹嘘自己的孩子聪明伶俐不好,便抬手叫绿萝。 绿萝咽了咽口水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要放在那女子的脸上。 但人就是奇怪啊,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看,越是能看个清楚... 绿萝的呼吸又是一紧,甚至感觉到了窒息。 密室狭小,自然空气稀薄。 简惜先是引来外部的空气帮绿萝平复呼吸,然后才对她说。 “跟夫人仔细讲讲三小,越仔细越好。” 绿萝这才想到,简惜声称三只包子是眼前女子的孙子。 如果女子是三位小主子的亲祖母... 那她老人家怎么会这里,又是这幅模样? 绿萝瞬间感觉自己是在办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整个人都清明了。 她开始给女子讲起了有关三小的所有事情。 “奴婢第一次见到三位小主子的时候,被吓得不轻呢...” 绿萝很会讲故事,语调不快,语气也很自然。 她的故事也很长,还没有忘记夸赞天赫的稳重、天殊的冷酷与天恒的软萌。 女子渐渐被她的故事吸引,充满向往的通过绿萝的脸看到了三只小包子的可爱模样。 最后绿萝还体贴的给女子讲起了自家主子的身份,与自家主子从被欺辱冤枉到反击崛起的过程。 至始至终,绿萝的话语里都没少了对简惜的崇拜。 一直沉默的女子湿润了眼眶,转头看向简惜。 “你是个好孩子。” 简惜笑着说。 “简惜虽然算不上完美,但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女子温柔的笑了,笑容里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仓儿不知道这里吗?” 简惜点头说。 “我已经告诉了汲仓王府内设有内牢,只是为了日后方便说明您的身份。这里是百年前的玄门大师用尽平生心力所修,机关重重,旁人就算找来了,也未必进得来。” 简惜又说。 “为了收拾二夫人,我耽误了不少时间,让您受苦了。” 女子摇头,突然又问。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简惜看向了悄无声息的暗处。 引路的老婆子还在诧异简惜对此处的了解,抬头看到几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她心情很不美丽,出声说。 “老婆子面目可憎,无甚好看!” 简惜笑着对女子说。 “她就是嘴硬心软。要不是她,说不定我一早就死在了这个地方...”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她花了千年时间挽回的,但恩情就是恩情,怎么能随意忘怀呢? 女子抓住简惜的手说。 “若是被摄政王得知我不见了,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简惜说。 “放心,二夫人已经被软禁,老王爷与汲仓很快便能肃清王府。摄政王想要打探您的消息也不容易。就算日后他知道了...简惜是不怕的,您呢?” 女子摇头。 “我有何可怕?无非担心连累了孩子们。” 简惜安慰她说。 “那几只...不是,他们机灵的很,不会轻易被人拿捏,您见过他们之后就知道了。” 女子面色犹豫,似乎对外界充满了恐惧又满怀向往。 简惜知道她有秘密,是这个秘密让她能活到现在。 但简惜并不在乎秘密是什么,重要的是她能破坏掉心怀鬼胎之人的计划。 女子问。 “你真的要带我出去吗?” 说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简惜装模作样的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面具。 实际上,这是她从储物空间里翻出来的存货。 空间在手,她一直不必担心少准备了什么东西。 女子接过,动作缓慢的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然后她没有看简惜,而是看了看一直对她的脸反应不小的绿粉。 见绿粉的脸色变得平静了,她隐藏在面具之后的嘴角勾了勾。 “这样,孩子们就不会怕我了吧?” 简惜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您放心,别看他们人小,但见识不少。没什么能把他们给吓到。” 女子长舒一口气,相信了简惜的话。 她是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但短短的时间便给了简惜自己全部的信任。 她问。 “咱们还不走吗?” 简惜挑眉,这是着急了? 她想,长期被关押的人,多少都有些神志不清或疯癫。 但女子眼神太清明了,不见一丝浑浊,还有几分少女般的可爱。 再想到楼氏... 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简惜说。 “我先给您诊脉。您就算是没有别的不适,长期不见阳光也是不能马上适应外面的环境的。” 简惜将手搭在女子纤细的手腕上,之后便皱起了眉头。 这样虚弱的脉搏,能活着实在另人感叹。 简惜给女子戴上了遮眼的纱布,然后说。 “咱们不急着见光。出去之后我会帮您调理好身体,也会帮您恢复容貌。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 第一百零一章 把孩子还给我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司仆看着遍体鳞伤的楼佳慧。 难得皱起了眉头。 如今深宅大院的小姐们都这么坚强了吗? 怎么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也没能把人的嘴给撬开呢? 不会是他技术退步了吧? 思索间,汲仓这个活动的施压体,在他身后冷声问道。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司仆认命的回头,规规矩矩的给汲仓行了个大礼。 “请主子再给属下一些时日,属下保证完成使命。” 汲仓不语,眯眼看着楼佳慧。 挂在墙上的楼佳慧害怕汲仓的眼神,闪躲的低下了头。 她说出了事实,就等于帮了简惜大忙。 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不说还能苟延残喘。 说了,等于将自己的命送上。 司仆对正与楼佳慧僵持的汲仓说。 “属下有事上报。” 汲仓深深的看了楼佳慧一眼,然后转身出了牢房。 不一会儿,他笔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京都闹市酒楼。 原来楼佳慧是被关在了九玄奘经的暗桩。 楼佳慧也是享受了司仆的特殊待遇... 司仆跟汲仓汇报说。 “二夫人除了要见您并无其他举动。主母...属下并非有意监视,而是主母无意隐瞒行踪...” 提到简惜,汲仓瞬间集中。 “发生了何事?” 司仆说。 “主母从王府的旧院当中带了人出去,这人似乎一直身在王府,不见出入的痕迹。属下没能查出此人的身份。” 汲仓不解,九玄奘经的情报网不小,司仆都查不到的人,会是什么人? 司仆继续说。 “主母带人离开的位置,依属下看就是王府内牢。” 汲仓揉了揉眉头。 老王爷早就告诉过他王府里有座废弃的地牢。 简惜同他说起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个地方。 只是... 终于,汲仓下定了决心。 “随本王去佛堂。” 圣宣王府的佛堂由来已久,里面祠堂里也供奉着汲氏的列祖列宗。 楼氏没有资格靠近祠堂。 她被关在了佛堂外围的院子里。 因为腹中的孩子,她日日忧思。 一方面,她舍不得堕胎,害怕肚子里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男孩儿。 另一方面,她担心孩子的未来,怕孩子得不到摄政王的认可。 迷茫的她见到汲仓,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 “仓儿,你终于肯来看娘了...” 说着说着,楼氏已是泪流满面。 汲仓也有瞬间的心软,很快他又想到了楼氏曾经的作为,摇了摇头。 “我来是有话要问二夫人。” 楼氏不管汲仓要问的是什么话,只耍赖说。 “不,你不能不认我,是我生你养你,你不能不认我...” 汲仓无奈的问楼氏。 “我并不知二夫人的真心在何处,欺骗我不打紧,可你陷害的人是简惜,你要夺命的人是祖父...” 再次摇头,汲仓沉声说。 “他们都是我的逆鳞。” 楼氏问汲仓。 “简惜算什么?你竟然觉得一名身份卑微的女子比自己的生身母亲还要重要?你还是不是人?” 妊娠期间的楼氏,情绪变化比平时要大很多。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只会让汲仓心寒。 汲仓反问。 “也对,生母不做人事,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楼氏火了,愤怒的骂了起来。 “我是你母亲,你竟然这么对我,这么对你的弟弟,你不是人!你被简惜那狐媚子给蛊惑了,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而已,也就你头脑不清的把个贱人当宝...” 越听,汲仓心火越旺。 他怒斥。 “够了!” 楼氏根本不听,好不容逮着机会发泄,她自顾自的把心里的怨气往外倒。 汲仓瞬间定住了楼氏的身体。 她喋喋不休的嘴,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而她眼前是因暴怒而双目赤红的汲仓... 楼氏在心里想,难道汲仓要杀了她吗? 不,她要反抗... 汲仓的怒吼声充斥了她整个耳膜。 “谁是真正人尽可夫的贱人?说!谁是?” 即使楼氏的哑穴被放开了,她还是没敢说话。 她没见过成年后的汲仓暴怒的模样,被吓得腹中又起绞痛。 “娘...娘肚子疼,你救救娘...救救你弟弟...” 汲仓自嘲的笑了,他问楼氏。 “摄政王许了你什么荣华富贵?让你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 楼氏感觉到腹下的湿润,哀求说。 “救救娘,仓儿...” 血腥味让汲仓眯起了双眼。 片刻后,汲仓咬牙对项纶喊道。 “去叫大夫!” 司仆望着项纶的身影,无奈的叹气。 府医是刚被换上的年轻大夫,给楼氏看诊之后,他摇了摇头,直说道。 “是小产,孩子保不住了。” 楼氏虚弱的哭喊道。 “去找简惜,她一定可以救我,一定可以救我的孩子!去找简惜...” 司仆想,之前还说主母的医术不精,遇见事情倒是想到他们主母了。 二夫人这脸皮... 汲仓的重点在楼氏坚决要护住腹中胎儿的强硬态度。 但他瞬间就理解了。 有了孩子楼氏还能厚着脸皮去依附摄政王。 没了孩子,她只能是被人唾弃的荡妇。 府医提醒汲仓说。 “王爷,事不宜迟,再耽误,二夫人也有性命之忧。” 汲仓对他说。 “你尽力救治,孩子生死不论。” 府医点头。 这边竭力要保住孩子的楼氏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便因为失血力竭昏了过去。 府医这才放手忙碌了起来... 外间,汲仓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神情飘忽。 往日里他坚定不移的信念,似乎在不断的猛击中碎裂。 他想守护的家人,想守护的太平,好像都是假的。 母不堪为母。 皇室,更是腐烂不堪... 一国摄政王,与守寡女眷有私情,等同在侮辱死去的忠烈! 司仆与项纶都想安慰安慰主子。 结果司仆一开口就变了味道。 “属下说句不当说的,您就不应该来看望二夫人!” 汲仓闭眼,揉着眉头说。 “并非看望。” 他本意是想同楼氏询问内牢的事情,谁想到便被带偏了主题。 几人说话间,内室里传出了凄厉的哭声。 “不!你把孩子还给我!” 第一百零二章 月下对饮的感伤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氏发了疯,拼尽力气要打府医。 可她是小产的妇人,没打到府医,差点让自己疼晕。 府医吓得连忙往后退。 之后见到了走入室内的汲仓,府医委屈的喊道。 “王爷...” 汲仓挥手对他说。 “你先下去吧。” 府医连忙点头,狼狈的逃了出去。 楼氏在窄小的木床上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脸上血色全无。 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忘记责问汲仓。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楼氏狠厉的眼神里,有股疯狂的恨意。 汲仓被那恨意扎的心脏一阵抽疼。 他说。 “比起活着被人唾弃,死了也好。” 楼氏更疯狂了,她几乎要爬下床,撕碎了说风凉话的汲仓。 “你还我儿子!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这个杀人魔!” 汲仓顿了顿,云淡风轻的对楼氏说。 “二夫人休息吧。” 他走的很快,身后楼氏气息微弱的叫嚣还是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为了让那声音消失,汲仓飞身,瞬间进入了寻鹤居。 简惜正在计划购置一间大宅,好让三小与他们的祖母住在一起。 至于江陶的感受,简惜并没有多做思量。 此时,她正在看着几处宅院的图纸挑选。 她分明是意识到了有人靠近,诧异的看着气息不稳的汲仓。 然后,猝不及防的被汲仓拉进了怀里... 只听汲仓说。 “让我抱一会儿。” 简惜想,老娘是不会因为一点珠宝首饰就任你为所欲为的。 谁让汲仓的身体在抖呢? 一个大男人,遇到什么顶不住的事情会这样? 汲仓主动开口说。 “二夫人小产了。” 简惜叹气。 “按照她现在的月份,孩子也就是一摊模糊不清的鲜血,你至于吗?” 简惜想推开大型犬一般黏在她身上的汲仓。 汲仓收拢手臂,丝毫不理简惜爆炸的小宇宙。 “二夫人说我是杀人凶手,说我不是人,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愤怒的简惜全力推开汲仓。 开口说的竟然是。 “放屁!她才是畜生!” 简惜说的其实是实话,楼氏最后的确是当了畜生的。 但汲仓不知道啊。 他心暖了,好像也不委屈了。 然后他咧嘴笑了起来,模样傻里傻气。 简惜不耐烦的对她说。 “要是因为这事,你可以走了。记得以后不要不经同意就来我的院子,当这里是你家呢?” 汲仓沉声说。 “这就是我家。” 不对,不能这样同简惜说话。 “我的都是你的,你家就是我家!” 简惜单手揉头,气恼自己见到汲仓就容易犯蠢不冷静。 低头时看到汲仓握拳的手,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这个傻子,看来是真的因为楼氏伤心了... 简惜自我安慰的想,作为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也不能冷眼旁观。 没错,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她说。 “后院有老王爷背着我藏的酒。他老人家不宜多饮...不如咱们一起...” 汲仓一笑,牵起简惜的手说。 “走吧,都喝了,也好让祖父断了念想。” 简惜皱眉。 “你说话就说话,你别...” 牵着人家的手啊! 你不能耍流氓啊! 汲仓还就不满足了。 他觉得简惜话多,直接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不如我抱着你去,省得累着你。” 简惜尴尬的看了一眼门外傻愣愣的绿粉,摇头。 你们不要误会。 我不是! 我没有! 粉樱问绿萝。 “主子跟王爷到底是个啥关系?” 绿萝说。 “主子的事情,不是咱们能说道的!” 然后,绿萝转身就去小厨房里吩咐说。 “今日晚膳准备丰盛一些,王爷要留膳!” 粉樱心想,你是不说,但你做的可真干脆... 这边汲仓挽着袖子挖出了老王爷藏的挺深的美酒。 在简惜的面前,他还有意的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 肌肉、青筋什么的,小心思不要太明显。 简惜不用饮酒都感觉醉了。 不是为了汲仓陶醉,而是尴尬高冷的汲仓学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运用竟是那么的自然。 简惜捂着眼睛对汲仓说。 “你别秀了,我看得眼睛疼。” 汲仓耳尖微红的咳了咳说。 “司仆说姑娘家都爱身体强壮的男人...” 又是司仆... 简惜愤怒的用纤细的手指点着汲仓的胸膛说。 “人家说什么你都信?你是不是傻?” 汲仓接连受到伤害,难免眼神失落。 简惜又拧着他胳膊上的老肉说。 “还没学会站呢就想着要跑了?你还想一步登天不成?” 汲仓理解了,简惜是要他循序渐进、慢慢攻占高地。 他笑着点了点头,反正追妻如打仗,他就没想过会一帆风顺。 汲仓单手捧着酒坛,另一只手拦住简惜的腰肢。 一个飞身,二人边稳稳的站在了寻鹤居最高的阁楼的屋顶之上。 汲仓牛饮了一口酒之后,吐出一口浊气说。 “这里还不够畅快,改日带你去京城的鼓楼,从哪里俯瞰京城,别有一番滋味。” 简惜嫌弃的看了眼汲仓递过来的酒坛。 她拒绝任何间接接触。 然后她从怀里摸出一个中等的酒碗,坐到屋檐上把酒倒入酒碗里。 这才边品酒边说。 “不错,是好酒。” 汲仓问。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酒碗?” 简惜瞪了他一眼说。 “要你管那么多?” 汲仓笑,那就当他是个万事不咎的傻子好了。 他也坐下,看着夕阳下,半红半黄的天空。 “咱们还小的时候,府里有堂兄、有大伯也有父亲,那时候热闹,也无忧...这些年,我只是想守住这片曾经的乐土。” 汲仓转头对简惜说。 “许是我做错了吧,如今除了你,我也想不到自己应当去守护些什么了...” 简惜煞风景的想,圣宣王府除了楼氏还这么多人呢! 你还能因为楼氏一个就全都不管了? 你忽悠谁呢! 汲仓望着简惜那不信任的小眼神笑,还笑了好一会儿。 在简惜炸毛之前。 汲仓拿过酒坛灌下了一大口酒之后,他眼眶微红的说。 “对不起,是我糊涂。” 简惜抿唇不语。 汲仓伸手摸着简惜的头说。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第一百零三章 道士的风格怎么看都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心里不断的在吐槽。 臭男人变得有心机了。 你当你眼神真诚我就看不出你的黑心了? 老娘奋斗了千年,是独立的不能再独立的职场女性。 我用得着你给我灌迷魂汤? 痛快的叫嚣了一番之后,简惜在汲仓锲而不舍的认真注视下软了下来。 “要是没有你,我说不定就真的饿死了...” 汲仓摇头,笑着说。 “不,你不会。” 这什么意思?夸赞她有小聪明吗? 汲仓又想摸简惜的头。 被简惜单手拍开。 “你给我适可而止!当我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小丫头哄呢?” 汲仓眼底装满了笑,心想简惜现在的模样,应该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是自己愚钝,明白的晚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 简惜瞪了他一眼说。 “想说就是不要对你不理不睬?你想的美!” 汲仓喝了口酒,借着酒劲耍无赖说。 “你要是对我不理不睬,我就成了孤家寡人,活着索然无味了...” 简惜觉得自己要是跟一个有意装醉的人讲道理,那就是自己蠢。 于是乎,她不想继续陪酒了。 汲仓被简惜丢下,独自坐在屋檐上望月。 老王爷的怒吼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偷老子的酒喝?” 汲仓飞身落在老王爷的身前,把空空的酒坛放到了老王爷的怀里。 “祖父看起来精神不错。” 老王爷冷笑。 “你就没看到你把老子气得脸都绿了吗?” 汲仓笑着对老王爷说。 “嗯...孙儿还真就没看出来。您忙着,多攒些酒,不然不够孙儿享用。” 老王爷气的想抡起拐杖揍人。 一挥手,想起自己已经不需要拐杖那玩意了。 他指着汲仓的背影说。 “臭小子,再敢来偷老子的酒喝,老子绝不饶了你!” 秋管家笑眯眯的上前哄老王爷说。 “您当心气坏了身体。酒水而已,老奴再给您多备一些好的就是!” 老王爷满意的点点头。 “你这老小子,越来越合本王的心意了。” 秋管家又说。 “听说明日祥云观的道士会被押送入京,城门大开,您老要不要去看个热闹?” 老王爷冷哼。 “当本王是小孩儿呢?” 咦,不对啊,道士入京要这么大阵仗的吗? 秋管家有眼色的帮老王爷解除了心中疑惑。 “这次朝廷下旨查封祥云观,听说了遭到了许多知名道人的联名反对。道家这些徒子徒孙们也都跟着他们一起入京了。” 老王爷又冷哼。 “来了又怎么样,就不怕让愤怒的百姓打出去?” 秋管家说。 “您可别小瞧道士。多少人都是被他们三寸不烂之舌给哄骗了的!再说京城的平头百姓哪里有王爷您这份睿智?就怕让那些道士钻了空子!” 老王爷傲娇的对秋管家笑了笑。 “那本王就去看看这些道士的真面目好了。” 他又拍了拍秋管家的肩膀说。 “你这人,以后少拿些甜话哄本王,本王心里明镜着呢!” 秋管家低头应是。 可他心里不这么想。 每次夸老王爷点什么,都能从老王爷哪里间接的得到好处。 他想,您都送的这么直白了,还不让人家为了发家致富而奋斗吗? ...... 翌日,传闻中的知名道人如期而至了。 这些人的排场都不小,被众多徒子徒孙围绕正中。 有些人还用珍禽异兽当座驾,摸着整理妥当的胡须,对围观的平民视而不见。 好似胡须便是他们的灵魂,而无视百姓的冷漠便是他们的仙气。 就这样,还有很多人俯身叩拜,口中念念有词。 四只小包子在金满楼的上等厢房里,边看边吐槽。 天恒说。 “臭道士的风格,怎么看都土。” 谁不知道天恒喜欢鲜亮的东西呢? 道服不是青便是灰,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他身旁的洛豆豆诧异的喊道。 “那个道士我见过,我还跟他打过架呢!” 见到熟人,洛豆豆真是来了精神,不停的叨叨说。 “咦?这个道士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他早就被恶鬼给收了呢!” “哎呀,那个老道只会动嘴皮,功夫可差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弟子...” 天恒拉住洛豆豆的手说。 “豆豆,咱们能冷静点吗?” 洛豆豆眨眼睛,她怎么就不冷静了呢? 她就是有点小兴奋啊... 这时,老王爷愤怒的踢开了包子们的厢房门。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占了老子定下的房间?” 洛豆豆看着老王爷眼熟,对天恒说。 “相公,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头这么眼熟?” 天恒无奈的拽了拽洛豆豆的衣袖说。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洛豆豆噘嘴,表示自己不服气。 但她家庭地位不高,愣是没敢多说一句话。 老王爷看着厢房里的几个小不点,傻眼了。 “这...” 招待的小二脸上冷汗直流。 今天店内客人爆满,是他们出了差错,本就是赔个不是的问题。 可,里面坐着的,是横霸京城的新贵。 外面站着的,是说一不二的兵头。 他怕这些人一个不控制,就拆了他们的酒楼啊... 天赫对老王爷说。 “您可愿意与我们几个同席?” 老王爷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的说。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小二松了一口大气,连忙张罗了起来。 秋管家眯眼咳了咳。 他也有日子没见过几只包子了。 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没有认错包子。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差点没控制不住的上去对几只包子抱抱亲亲。 他想,老天开言啊! 看看这几位小主子,多么的圆润可爱,聪明伶俐啊! 老王爷入了座之后,才笑问天赫。 “你们是哪家的?没有长辈陪同吗?” 天赫笑嘻嘻的说。 “江湖相逢,莫问出处。” 老王爷眼睛一亮,感觉包子人小,但像他一样很有气度嘛... 别说,他们长的还真就像是汲氏出品,越看越亲切! 这时,洛豆豆终于知道老王爷的身份了。 她惊讶的对天恒叫道。 “他是圣宣老王爷吧?” 洛豆豆还用我聪不聪明的眼神看着天恒。 天恒咧嘴说。 “昂,豆豆最聪明了!” 老王爷诧异了,问洛豆豆。 “你如何认得本王?” 第一百零四章 有了曾祖父还有曾祖母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怂怂的不敢多说话。 天恒笑着回答道。 “您老人家威名震慑大周,谁人不知呢?” 老王爷瞪着天恒,心想着不要被这只圆润的小子给忽悠了。 但他没能把持住,伸手就捏上了天恒的脸。 “你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 天恒心想,再有福气您也不能蹂躏宝宝的脸啊,那样是会让宝宝的皮肤变得松弛的... 老王爷看到天恒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情愉悦的把天恒给抱到了怀里,还颠了颠。 这胖墩真压手啊... 老王爷被天恒压的手酸,但他要面子的在咬牙坚持,就是不肯把天恒给放下来。 天恒软萌的对老王爷说。 “我能叫您曾祖父吗?” 老王爷皱眉想了想。 他的确是该添曾孙了... 但曾祖父这个显老的称呼,他内心里还是有点抗拒的。 天恒又撒娇,又卖萌,又用甜言蜜语对老王爷一番轰炸。 老王爷头晕乎乎的对天恒说。 “成,以后常到曾祖父家里来玩儿,还能让你们曾祖母开心开心。” ...... 老王爷因为道士入京出王府逛了一圈。 可他一眼都没有看道士,反而满脑子都是几只包子的模样。 心痒难耐的他去了老王妃的住处。 老王妃因为天气与心境上的变化,有气无力的斜靠在软榻上。 见到老王爷,她起身,又跌回到了榻上。 老王爷连忙扶住她的手说。 “你急什么?” 老王妃叹了口气,对老王爷说。 “夫君怎么这个时辰来看妾身了?” 老王爷在她身边坐好,然后眯着眼睛说。 “夫人,为夫今日偶然间遇见了几个长的玉雪可爱的小孩子...这...为夫心里酸,咱们不如给仓儿张罗婚事吧?” 老王妃叹气。 “夫君当妾身不想的吗?仓儿对其他的事情从无怨言,唯独娶妻一事,就是夫君也难做了他的主!” 老王爷一听就气了。 “小兔崽子都是给惯出来的!” 老王妃抬手擦着眼泪说。 “其他人不知,夫君难道还不知仓儿受的苦吗?他还小的时候,老二夫妻俩关系不睦,要不是良儿跟正儿的偷偷告知,妾身都不晓得仓儿被老二媳妇关着...” 老王爷心痛的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莫要再提,免得伤了孩子们的心...” 老王妃流下了一把辛酸泪。 “好在后来老二媳妇对待仓儿的态度变了。这些年,妾身一直小心,就怕老二媳妇回到原来的模样...可妾身总觉得自己纵容了老二媳妇是错的,害了我可怜的仓儿啊!” 这些话,要不是老王爷还活着,老王妃觉得自己都找不到人去倾诉。 她很后悔,更心痛的难以附加。 老王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王妃,只轻轻的抱住老王妃,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 “相信为夫,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日后都会好的。” 老王妃在老王爷的怀中慢慢发泄自己的情绪。 老王爷内心的想法就多了。 楼氏对待汲仓的态度曾经让他心生怀疑。 当年,快要生产的楼氏大病了一场。 大夫也说楼氏思虑过重,楼夫人便把楼氏接回楼府待产。 可当楼氏将满月的汲仓带回王府的时候,有人曾说过汲仓比普通满月的婴儿要大上不少。 老王爷曾派人去楼府查探有关楼氏生产的具体细节。 但派去的人一无所获,老王爷也消了念头。 如今,老王爷心中的疑虑再起,更是越想越深。 亲生母亲,会包庇给自己的儿子下毒的侄女吗? 就算不要了楼佳慧的命,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王府。 楼氏还坚持让汲仓娶了楼佳慧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在让人无法理解啊! 如果汲仓不是楼氏亲生的... 见老王妃安稳了下来,老王爷拍拍她的手说。 “一切交给为父,你便莫要胡思乱想了。咱们这个年纪,身康体健是最重要的。咱们好了,也能让小辈们安心不是?” 老王妃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尽量安心。 然后老王爷四平八稳从老王妃的院子里出来,腿迈出院门的瞬间,他便开始加速... 秋管家这个比老王爷年轻很多的人,都跟的气喘吁吁。 他在老王爷身后喊道。 “主子,您慢着点啊!您这是急什么呀?” 老王爷快速的走入勤业居,被守在勤业居的暗卫告知汲仓不在府中。 他皱着眉头让暗卫去通知汲仓回府,然后在勤业居的院子里转圈。 一圈又一圈... 等老王爷差不多恢复冷静的时候,汲仓也从外面回来了。 老王爷二话不说就拉起了汲仓的手。 “跟祖父去个地方。” 老王爷的手心有汗,汲仓不适应,想把手抽回来。 老王爷瞪了他一眼。 “做甚?” 汲仓怂了,安静的被老王爷拉到了汲氏祠堂。 祠堂里熏香萦绕,很是幽静。 上位供奉着汲氏祖先,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英年早逝。 老王爷恭敬的给祖宗们行礼上香。 “列祖列宗在上,汲氏十代孙汲允辉给各位祖宗请安。今日小子带孙儿汲仓认祖,请各位祖宗点灯明示。” 同样上香的汲仓,闻言抬头看了老王爷一眼。 老王爷没说话,而是单手抚摸在汲氏祖宗牌位一侧的机关。 随着机关的启动,汲仓右手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暗门。 老王爷又拉起汲仓的手,边往里走边说。 “只有继承家业的汲氏长子长孙有资格进入这里。如今只剩下你一根独苗,提前告诉你也无妨了。” 密室结构简单,最深处供奉着一座石像。 老王爷解释说。 “这位便是咱们汲氏老祖,当年的守边名将。” 有关自家祖宗的事情,汲仓刚学会认字不久便看过也背过。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老王爷把汲仓的手放在石像下手的平台上,然后自己也伸出了手。 他将内力打入石台,然后恭敬的说。 “请祖宗明示。” 汲仓感觉到石台似乎在轻轻转动,紧接着手心传来一阵刺痛。 鲜血流出,没入石台。 表面平凡无奇的石台,这才显现出古老又神秘的血色纹路... 第一百零五章 的确是汲氏出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并没有感觉自己流失了很多血液。 可石台上的纹路越变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本因黄色夜明珠而光线不清的密室,也被那血红色点亮,有种朦胧的美感。 汲仓说不上眼前的纹路究竟代表什么,只莫名的熟悉亲切。 老王爷长舒一口气。 “幸好,是咱们汲氏的种没错。” 汲仓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老王爷沉默不语。 老王爷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 “这是咱们汲氏先祖留下来的秘密。具体的渊源因为年代久远又经战乱,已经失传。但它啊...只认咱们汲氏的血。” 汲仓问。 “外人的血会如何?” 老王爷笑笑说。 “外人可不能乱碰这石台,会被吸成干尸!” 汲仓突然有了小情绪,对老王爷说。 “你就不怕孙儿也被吸成干尸?” 老王爷说。 “你放心,祖父肯定是有把握才带你来的,怎么会害了你呢?” 他其实很心虚,因为之前就没有想过干尸这件事情。 一般汲氏只有在血脉遭到怀疑的时候才会做测试。 而且还是取一碗鲜血喂入石台... 今天是他冲动了啊! “祖父今日心急,你个小兔崽子还想同老子计较不成?” 汲仓不语。 您老您有理,反正他的命不值钱... 老王爷叹气,在密室里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人老了,难免糊涂爱忘事,臭小子就别记仇了!” 汲仓笑了笑,表示他不敢放肆。 老王爷指了指石像后面的空间说。 “石像是迁入王府时请过来的,咱们汲氏积攒的宝贝都还在祖宅墓地。后面还有间小密室,我只放了些兵器,你有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汲仓并不着急,反正这里也是自己的。 他反而问老王爷。 “祖父怎么想起要验证孙儿的血统了?” 老王爷犹豫了一下,才声音悠远的说。 “祖父说了,你也莫要多想。楼氏当年并不是在王府生下的你,她对你的态度也难以捉摸。但这也说不通,你父亲身边没有别的女子,楼氏就是想借腹生子,也得有种啊...” 汲仓的心一沉,不确定的问老王爷。 “孙儿并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祖父能否如实告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王爷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说。 “你刚生下来,楼氏宝贝你得紧,连家人亲近你都不喜...她与你父亲的关系算不得融洽,精神状态也不好,你祖母体谅她生子不易,便顺着她...” 老王爷懊悔的说。 “那时候楼氏以你体弱为借口,不让你读书认字。我们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她竟是把你关进黑屋子里...” 汲仓不解的问。 “为什么?” 老王爷摇头。 “曾经有大夫说她这是怕你受伤,做得过了。祖父也不闹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看了看汲仓俊逸的脸,心生感慨。 “后来也是你大病,没了儿时的记忆,楼氏的态度也变了,对你无微不至...你祖母便也不忍心埋怨她...” 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会过分介怀已经过去的事情。 但他心里生了一根不明显的刺,让他的心脏轻微的不适。 难怪,祖母会纵容楼氏。 难怪,两位堂兄尚在王府时总是想尽办法的宠他哄他开心。 难怪,他总想对楼氏好,可又总是能感觉到距离... 那会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本能吗? 母亲,原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 江府。 简惜对江陶说。 “我已经购置了新宅,等修缮妥当便会带着孩子们搬出去。” 江陶沉默的扯了扯嘴角。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简惜对他说。 “我知道我的矫情与脾气来自于你的愧疚,因为真正想害我的人,不会有你这样的心情,更不会在意我的感受。” 江陶的眼睛亮了亮,充满希冀的望向简惜。 “你愿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简惜边点头边说。 “我购置新宅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希望你不要多想。” 江陶不明白,难道他这里不够好吗? 简惜说。 “你帮助我的情谊,我不会忘。但要毫无芥蒂的做朋友,我需要时间。” 江陶无法,只能顺着简惜的意思。 简惜吸了口气,笑着说。 “咱们去看三小那边吧。今天要带他们去见重要的人。” 江陶的心虽然疼,但他还是挤出了笑容。 “好。如今他们在京城可是名人,还有不少官员送来礼物拜帖。” 简惜无所谓的说。 “官场风气向来如此,不必管他们。” 江陶笑说。 “你这态度就不怕得罪了人?” 简惜摇头。 “怕什么?会得罪的人,你对他再好也没用啊!” 江陶想,没错,还是简惜看得透彻。 二人说着话来到几只小包子住的地方。 天恒正伸着自己的小胖胳膊指挥人往他的院子里搬东西。 看到简惜,天恒连忙凑上来撒娇说。 “母上大人,皇后姐姐太热情,人家的小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简惜瞪他,你的储物空间是老娘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你装不下的东西? 天恒眨了眨眼睛,表示这个说法就是比喻,比喻自己收礼物已经收到手软了。 简惜抱起天恒。 突然下坠的感觉,让简惜一个不稳。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天恒说。 “你怎么又肥了?” 天恒抱住简惜的脖子摇头说。 “不不,这叫圆润。宝宝感觉母上大人在嫌弃宝宝,宝宝伤心了...” 简惜叹气。 “胖点也好,摸着有手感。” 天赫跟天殊听见简惜的声音,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简惜说。 “你们来的正好,我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简惜在搞神秘,但三小不上钩。 急什么?反正一会儿就揭开那神秘人的面纱了。 简惜叮嘱道。 “她老人家身体不好,你们要多注意。尽可能哄她开心吧。” 天恒说。 “这事母上大人可以放心的交给宝宝。宝宝天生带糖,高甜,一般人都会被宝宝的魅力征服。” 简惜想,希望你们祖母别太激动啊... 第一百零六章 秋云温婉雨来兮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京城中豪宅无数,但它们的主人更换的也快。 有人反乡,有人获罪,有人无故消失... 这其中,有座闻名京城的鬼宅。 这座宅院曾经的主人一夕之间被灭门,之后这宅子便时常会在夜半十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哭声。 简惜是多年来第一个有胆子买下这座大宅的人。 官府牙行的管事对简惜感激涕零,几乎是用了卖白菜的价格,把占地不小的宅院送到了简惜的手中,就怕她反悔。 在简惜的要求下,牙行管事还附送了官府出具的民宅改造扩建许可,连银子都没要。 宅院年久失修,但它的基础稳健,构造合理。 凤云秋,也就是几只包子的祖母,与几名年老的婆子刚搬入整理出来的旧院当中。 那些年老的婆子身上带着各种残疾。 不是少了手,便是断了腿,还有一名少了两边的耳朵... 这些人寡言少语,眼神死寂,简惜甚至没有听过她们互相称呼名讳。 她带着几只小包子,微微给几名婆子点头问好。 之前给简惜引路的断臂婆子打量了几只小包子许久,说了句。 “都是有福气的。” 普通小孩子见到她这幅模样就算不哭也会躲到家人的身后吧? 天恒十分热情的跟婆子打招呼。 “婆婆好,宝宝名叫天恒。” 老婆子笑着说。 “日后便叫我断臂婆吧。” 老婆子对称呼表现的很随意。 天恒笑嘻嘻的说。 “婆婆好厉害,宝宝一下子就记住了呢!” 断臂婆瞬间就喜欢了这个胆大也体贴的小孩子,缓慢的伸手摸了摸天恒的头。 “屋里刚打理出来不久,还有些潮气,不宜久待。我去给你们准备茶点。” 说完,几名婆子在断臂婆的带领下,鬼魅一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恒张大嘴感慨道。 “高人啊!” 天赫本能的想,断臂婆的功夫不弱,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简惜听到了房间里的响动,对几只小包子说。 “进去吧,你们祖母该等急了。” 天恒打头,率先跑进房间里去见他亲亲祖母的真容。 等简惜另外几只进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卧床的凤云秋同天恒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的情形。 天恒转头,委屈的看着简惜。 祖母怎么还戴着面具呢? 凤云秋也委屈的看着简惜。 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简惜给凤云秋介绍了三只包子,然后便同几只包子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她们的话题大多围绕在三只小包子在宫里宫外发生的琐碎日常。 讲到高兴的地方,天恒蹦起来说。 “宝宝在宫里遇到了六公主,那六公主说宝宝对她不敬,要打宝宝的板子。宝宝就把皇后姐姐给搬了出来。六公主竟然不怕!” 简惜顺着他的话问。 “那你又是怎么打她的脸的?” 天恒摇头说。 “可惜,打是没能打到。皇后姐姐让洪嬷嬷来救宝宝。六公主中看不中用,见到洪嬷嬷就怂了...这次算傻白莲走运,下次再让宝宝遇见她,一定让她知道宝宝的厉害!” 简惜扶额叹气。 “我怎么感觉你这语气跟个恶霸一样?” 天恒不同意。 “宝宝一没强抢民女,二没草菅人命,还长的这么懵懂可爱,母上大人是怎么觉得人家恶霸的?不能有啊!” 简惜还没说话,凤云秋倒是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这皮猴儿...” 天恒难得脸红,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对着凤云秋傻笑。 简惜很欣慰。 她与三小聊天就是想自然而然的缓解许久不与人接触的凤云秋的尴尬。 看来效果不错... 她是得意的早了。 凤云秋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 她的哭泣是无声的,如她的名字一般,像是秋日的缠绵细雨。 那感觉有凄凉的冷,也有温婉的暖。 见凤云秋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简惜便给几只包子使眼色。 你们赶紧想办法,老娘搞不定这个! 天赫率先爬上了凤云秋的床榻,盘腿坐在凤云秋的对面,酝酿词汇。 天殊只是跟着天赫。 他也是个不会哄人的。 只有天恒上榻扑进了凤云秋的怀中。 “祖母不要哭了嘛,宝宝心里不舒服...” 单是看凤云秋露在面具外的眼睛,天恒便感觉自己祖母一定是个充满了古韵的大美人。 他自然而然的伸出小手,帮凤云秋取下了面具,想替她擦拭一下脸上的泪水。 凤云秋愣住了,眼神里有尴尬的闪躲。 天赫无奈的叹气,在心里骂了句天恒蠢。 正常人谁会戴着面具? 既然戴着面具那就表示祖母有需要遮掩的地方啊。 天赫扯了扯天恒的衣服,示意让天恒把面具给凤云秋戴回去。 天恒抬手到半空,他又犹豫了。 他好心疼祖母啊... “祖母,宝宝一点都不害怕,祖母也不要害怕了好吗?” 凤云秋快要涣散的瞳孔中,突然注入了光。 她控制不住的抱起天恒,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孩子...祖母的乖宝贝...” 一旁的简惜再次给天赫跟天殊使眼色。 这两只才尴尬的挤进了凤云秋的怀抱。 是天恒这胖墩太占地方,他们也是因为缺乏发挥的空间才犹豫不前的。 凤云秋吃力的将三只小包子抱住,心里就感觉很踏实。 过去的一切从脑海中划过。 有幸福的、苦涩的、绝望的,也有死一般沉寂的。 也许都是为了这个瞬间吧。 她那命运坎坷的凄凉人生,大概都是为了与他们相遇吧? 见凤云秋累得直喘粗气,几只小包子赶忙从她怀里退了出来。 凤云秋把身体靠在墙上,微低头不断打量三只小包子的模样。 似乎,要把模样刻入自己的脑海,好封存那记忆,至死方休... 她的眼神里有太多的故事。 复杂的情感被揉碎,重组,变成让人看不透彻的漆黑的海,像带着漩涡的宝石。 天恒夸赞说。 “祖母的眼睛真好看。” 凤云秋这才破涕为笑。 “你要是中意,祖母便送给你。” 天恒一惊,怎么感觉自家祖母的话好让他惊恐呢? 第一百零七章 强大的精神世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也诧异。 凤云秋在表上怎么看都是一个温婉的人。 这才没几句话,人设就彻底崩了... 天恒笑着问。 “祖母是说笑的吧?宝宝可不能要祖母的眼睛。” 凤云秋温柔的笑着说。 “乖,不要怕,只要你们喜爱,没有要不得的东西。” 简惜感觉到了一个宠孙狂魔已经上线。 不能啊! 这几只再宠下去,真的会无法无天直至无法控制的... 天殊来了精神,感觉祖母的性格让他欣赏。 他问。 “祖母,人眼挖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凤云秋点点头说。 “你说的对,挖出来就成了肉疙瘩,不美了...” 天殊一激动,问道。 “祖母见过?” 凤云秋点头说。 “见过的。你们外曾祖父总说谁敢窥视我,便拿了谁的一对招子。” 凤云秋布满疤痕的脸狰狞中带有不和谐诡异亮色。 “祖母见过白招子,见过断手断腿,还见过人皮灯笼...” 简惜终于明白凤云秋为什么能扛得住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了。 应该是没什么人能打垮她强大的精神世界。 凤云秋还在慢慢的讲着她的故事。 天恒诧异的发现,自己炼狱磨练出的虐人经验不见得有自家祖母脑子里的东西丰富。 单就凤云秋对人身体的熟悉程度,现代估计有资格去当名法医了。 简惜问凤云秋。 “您学过医?” 凤云秋摇头笑。 “我只懂怎么让人死,可不知道怎么让人活。” ...... 江陶带着洛豆豆晚了一会儿才到达。 江陶小声对简惜说。 “我看门外挂的牌子上写着天府...这不太好吧?” 简惜觉得没什么不好,地府呆久了,换成天府也好换换心情。 天恒悄悄的跟凤云秋耳语,把江陶与洛豆豆的身份说给凤云秋听。 凤云秋眯眼看着江陶,突然说。 “你既是外人,便莫要对他人家事指手画脚。” 凤云秋对江陶的态度充满了冷意。 江陶不只是尴尬,他还心肝颤抖。 但他不好意思表现。 这个房间里,就没有人觉得凤云秋的容貌狰狞,各个泰然自若。 只有他一个... 他说。 “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 他落跑之后,凤云秋对简惜说。 “看中外貌的男子,不值得托付。” 简惜没有替江陶解释。 凤云秋对江陶的敌意是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消失。 她问。 “您不介意我与外男接触吗?” 凤云秋瞪了简惜一眼。 “我还没见过仓儿,他要是不好,你另找一个托付终身也好。” 随后她又说。 “但仓儿要是个好的,你就老老实实的收心吧。” 简惜尴尬一笑。 “我对江陶没有别的心思。” 就连简惜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解释。 总之一个怂。 凤云秋点头对几只包子说。 “你们跟祖母说说你们爹吧。” 这下,几只小包子尴尬了。 天恒说。 “宝宝跟他不熟...” 凤云秋意识到,汲仓有可能还不知道孩子们的存在... 她不太高兴。 “连自己有子嗣了都不知晓,这么蠢笨...也怪我,生他的时候难产,他说不定是被憋坏了脑子。” 天殊的眼睛又是一亮,无端的期待起了祖母的毒舌射向亲爹时的酸爽感。 他扑进凤云秋的怀里,学着天恒的样子说。 “人家好崇拜祖母啊!” 凤云秋笑着摸天殊的头... 这是美丽的一天,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天。 被亲娘说成脑子有问题的汲仓,闷闷不乐。 堂堂圣宣王竟然学会了无病泛酸,艳阳是刺眼的,凉爽的风是干燥的,随风摇曳的花草,那都是命不久矣... 谁想老王爷还缠着他不放,三句话不离重孙。 老王爷说的口干舌燥,见汲仓那神游天外的态度,他怒气冲冲的问。 “老子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汲仓摇头。 老王爷哎呦哎呦的扶着后脑说。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这么多年,老王爷都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 汲仓沉默的看着老王爷吹胡瞪眼的模样,微微一笑。 “祖父想让孙儿成亲?” 老王爷放下自己的手,放在座椅的手柄上敲了敲。 然后,他咳了一声,眯起眼睛对汲仓说。 “祖父觉得简惜就不错。样貌不说,有才有德,我看她还有旺夫相,难得啊...” 汲仓低沉的笑了起来,然后换成委屈的脸对老王爷说。 “孙儿也想把简惜娶过门,可她不同意...” 老王爷恨铁不成钢的说。 “不同意你便去软磨硬泡啊,脸面那些都不要计较!当年祖父也是这么把你祖母给娶回来的!” 汲仓挑眉,对老王爷说。 “孙儿听祖母说,您二位的亲事是长辈们做主。起初您还不乐意与祖母同房,冷落了祖母很久...” 老王爷面子挂不住,抱怨道。 “这婆娘,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汲仓笑叹。 “孙儿会尽快把简惜娶过门,您便莫要心急了。” 老王爷皱着眉头说。 “不是祖父心急啊!看看别人家的胖小子,小小的一团就那般聪慧了,祖父能不眼馋吗?” 汲仓对小孩子不敢兴趣,无语听老王爷絮叨。 老王爷无奈的说。 “关键啊,祖父还认了他们当重孙,就怕日后你祖母见到了他们啊,会同我一个心情...” 他们? 汲仓问。 “他们是谁?祖父可知他们是哪家的?” 老王爷理直气壮的摇头说。 “不晓得。他们啊,是合了我的眼缘。你不晓得天恒那小胖墩有多富态...” 汲仓眯眼问。 “祖父说是谁?” 老王爷挑眉说。 “天恒啊。这小子在京城这么有名气,连你都认得他?” 汲仓点头,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对老王爷说。 “他们是简惜救下来的孩子...” 老王爷没想那么多,拍着大腿说。 “这感情好啊。明日便让简惜把他们带来,好让你祖母也开心开心。” 汲仓主动拦下了这活,对老王爷说。 “这事便交给孙儿去办好了。” 逮着机会,汲仓起身落跑。 老王爷看着他的背影冷哼。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心急... 第一百零八章 天道恢恢报应不爽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故作沉稳的通知刚回府的简惜,让她带三只包子来府里做客。 说完,他悄悄观察起了简惜的眼色。 简惜正头疼。 原来天下婆婆都不简单,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凤云秋可以用腹黑来形容。 她给几只包子灌输了很多了不得的思想。 比如肢解的手法。 比如怎么挑男人,好尽快把简惜嫁出去。 说是有爹有娘的宝贝,日子过得更香。 甚至教了三只包子怎么教育后爹... 要不是小包子们思想已经长成,跟他们说这些真的合适吗? 关键他们相处的太过融洽,简惜也不想过分干涉。 她看了眼汲仓。 片刻后在汲仓的脸上画了大大的红色X。 还是自己过日子逍遥... 她对汲仓说。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简惜便转头准备进内室。 汲仓灵机一动的问。 “还有迎香楼的事情呢!” 简惜回头。 “说。” 纵使汲仓不满简惜敷衍的态度,也只能忍耐。 “迎香楼已经转入了你的名下,你有何打算?” 简惜转身,找到绿粉。 她从怀中拿出两份图纸。 一份给绿萝送去迎香楼。 一份给粉樱送去天府。 其中就没有汲仓的事情,他没事找事的问。 “你可需要人手?我可以帮你。” 简惜说。 “暂时不需要。” 这只是简惜的敷衍的说法。 她就是不想汲仓再插手。 汲仓尴尬的张了张嘴,突然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最近道士联名上书,还在禁宫外摆起了法坛。圣上已经允了他们三日后宫宴一道进宫面圣。” 简惜皱眉。 大周的皇帝还真是有趣。 下令查封的人是他,反过来相当好人的也是他。 当皇帝的轻易服软,要天下人怎么看? 这不是间接助长了别有心思的人的气焰? 等等,皇帝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吧? 汲仓问简惜。 “你脸色不好,可是想到什么了?” 简惜摇头。 “摄政王在做什么?” 汲仓咳了一声。 他还真有派人去监视摄政王。 想起这个人,汲仓浑身都不舒服。 “他还能干嘛?为了麻痹皇帝,近日里都住在烟花地。” 简惜觉得摄政王是在本色出演风流大叔。 但事情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简惜皱眉问汲仓。 “没有要说的了吧?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汲仓不情愿的说。 “你之前不是说过让我给你一个名分吗?你也太善变了...” 简惜也是懊恼的,咬牙说。 “我不讲道理,别跟我讲道理!” 汲仓委屈了。 不能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祖父见到天赫他们几个便对我催婚,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简惜想说,女人多的是,想嫁给你的更多。 你想找谁找谁去! 可话到嘴边,她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气闷的简惜只甩了句。 “那是你的事情!” ...... 翌日快到午时的时候,简惜才带着几只小包子到了王府。 这几只小包子同他们祖母彻夜长谈,简惜不叫,他们说不定会睡到晚上。 天恒摇头晃脑的说。 “这身体就是不行啊,想当年宝宝大战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累!” 洛豆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 “就是仙人也是要打坐休息的啊!相公会累很正常,以后相公一定能越来越厉害!” 天殊冷笑。 “这波狗粮,猝不及防。” 天恒瞪眼。 “不是说不能乱用词汇的吗?” 天殊摇头说。 “除了狗粮,我没想到更恰当的词。” 他们正说话,老王爷精神饱满的迎了出来。 “曾祖父的小宝贝们来了啊!” 简惜没凶脚步如飞的老王爷,反而眯眼看着秋管家。 秋管家转头,视而不见。 找他有什么用? 他也得做得了老王爷的主啊! 老王爷又逞强的抱起天恒,对天恒一番毫无人道的搓揉。 “怎么才一日不见,又长了肉了?吃什么好的了?” 天恒被揉的有点晕,头靠上老王爷的肩头说。 “宝宝没吃好的,宝宝都饿惨了。” 老王爷一听,这怎么能行? 他让秋管家去准备膳食,要大厨尽情发挥,拿出看家手艺。 然后他对几只小包子说。 “走,先随曾祖父去看看你们曾祖母。她啊,郁郁寡欢的,说不定见到你们就能好了。” 天恒叹气。 为什么哄人开心这么重要的任务,总要交到他们的手上呢? 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此时,老王妃正握着肖氏的手在说话。 最近王府里也算平静。 肖氏抽空便会来老王妃的住处坐坐。 远远听到老王爷的笑声,肖氏不解的问。 “父亲这是遇见好事了?” 她扶着老王妃从榻上站起,迎接老王爷。 老王妃抱怨说。 “夫君要来怎么也不差人通报一声,也不怕妾身怠慢了您。” 老王妃说完话就注意到了老王爷身后的几只包子。 她诧异的问。 “这是...” 老王爷立马给老王妃介绍。 果然大部分人的眼光都差不多,会把视线集中放在天恒圆润的小身板上。 “这小胖子,可真富态!来来,近前来让曾祖母仔细看看。” 天恒哀怨的觉得自己应该快点减肥了。 这天天被人叫胖子、胖墩,再强大的人也经住不这样的折磨啊。 一旁的肖氏也眼睛一亮,招呼几人进来坐。 三胞胎也是有好处的。 老王爷、老王妃、肖氏一人身边一个。 洛豆豆则是悠然自得的黏在简惜的身边。 这么好的气氛,因为花姑的一句话给破坏了个干净! 她对老王妃说。 “主子,二夫人从佛堂跑出来了!” 老王妃脸色就是一沉,手握拳。 “她这是要作甚?还嫌她做的孽不够多吗!” 花姑说。 “二夫人去了勤业居,应当是去找王爷...” 老王妃有点坐不住了。 “她何故要去找仓儿?” 花姑见屋内除了几只小包子就没有外人,才对老王妃说。 “二夫人说王爷杀了她的孩子,要王爷偿命...” 老王爷愤怒拍桌,吼道。 “混账!” 老夫人扶住肖氏的手,颤抖着说。 “老二媳妇的孩子没了?” 这事,肖氏做主没让人告诉老王妃。 肖氏以为老王妃心善,听不得这样的事情。 只听老王妃突然笑着说。 “好啊!报应啊!天道恢恢,报应不爽!” 第一百零九章 真疯还是假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妃因为汲仓的关系压抑着自己对楼氏的恨意。 可其他人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同。 老王爷拍了拍老王妃的手说。 “莫急,为夫去看看。” ...... 疯癫的楼氏被押回佛堂,不安分的左抓右挠。 她一会儿面色哀戚,口喊着儿啊、儿啊。 一会儿眼神狠厉的要汲仓负责,要汲仓陪她孩子的命。 老王爷远远看着楼氏的模样,摇了摇头。 楼氏就像看不到老王爷,直接奔着他身后的简惜而去。 “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简惜不用躲避楼氏的攻击,便有护卫控制了楼氏。 但楼氏更疯狂了,手上因为乱抓都是血迹,说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简惜安静的观察了一会儿楼氏,判断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就算楼氏表现的再完美,还是被简惜找到了漏洞。 楼氏在闹的同时,还没有忘记保护自己... 她是清醒的。 简惜就不理解了。 楼氏应该装可怜扮弱者好博取汲仓的同情,就像她往常做的一样。 是什么让楼氏选择了与汲仓为敌? 楼氏还在骂简惜。 她说简惜见死不救,说简惜是惑人的邪祟... 简惜对老王爷说。 “二夫人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老王爷挑眉。 “啊?” 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楼氏都是装的啊... 挥手,老王爷让人把楼氏押回了佛堂。 “给本王把她看严了,再让人跑出来,本王绝不轻饶!” 老王爷再次摇摇头说。 “娶妻娶贤,古人诚不欺我。” 他们本是要回到老王妃的院子,正遇汲仓回到了王府。 他的表情很严肃,只在简惜的面前略放松。 然后他独自走进了佛堂。 老王爷对简惜说。 “仓儿是个重情义的,楼氏这道坎他怕是轻易迈不过去。” 简惜笑着对老王爷说。 “您放心,我会让他迈过去的。” ...... 佛堂内。 汲仓见楼氏张牙舞爪要对他动手。 他也不动,只对项纶说。 “把二夫人绑起来。” 楼氏骂道。 “你这畜生,你就是这么对你娘的?” 汲仓并没有受到楼氏话语的影响,而是沉声问。 “我不同二夫人说其他。我只问,我可否是二夫人亲生。” 说完,汲仓紧盯着楼氏的脸,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楼氏的眼神在瞬间的心虚闪烁之后,恢复了狠厉。 “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 她的表情变化被汲仓捕捉到了。 心脏紧跟着猛地一沉。 汲仓再待不下去,黑着脸转身离去。 楼氏在汲仓的后面大喊。 “你还我孩子!你这畜生,你放我出去!” 见再无人理睬,楼氏喊了一会儿之后便累的坐在了床上。 之后,她疯狂的眼神便变得冷静。 她装疯出逃只为往外传递消息。 这事的确让她给办成了! 希望摄政王能尽快来救她。 就算下半生被人唾骂,楼氏也不想被关在佛堂里,过暗无天日的日子。 楼氏坚信自己流掉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这想法刺激的她寝食难安。 她心里有对圣宣王府有对汲仓强烈的恨意。 以至于她已经无法在汲仓的面前扮演慈母的形象。 她只想尽快离开圣宣王府,然后卷土重来,为她的孩子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烦闷的汲仓没有去老王妃处凑热闹,而是选择独自在花园慢步。 这下,又让他碰见了烦心的事情。 几名装扮的五颜六色的女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 汲仓闻到这些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道就头疼,挥手让项纶把人给打发了。 还没等项纶开口。 几人叽叽喳喳的说道。 “我们都是王爷的人,你算个什么敢对我们动手动脚?” 一名粉衣女子说。 “我们都是二夫人认可的王爷房里的人!” 她身边的黄衣女子对她摇了摇头。 没眼色的蠢货! 现在府里谁还敢提二夫人? 好不容易逮到王爷,可不能让这蠢货给破坏了。 黄衣女子迈着小碎步走到汲仓面前,俯身行礼。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身上的衣衫就在这时下滑。 露出了纤弱的肩膀与修长的脖颈。 这还不够,黄衣女子咬唇挺了挺胸,想要把自己的身材完全呈现在汲仓的面前。 她含羞带却的对汲仓说。 “奴婢善画,给王爷请安...” 平时,汲仓不懂怎么欣赏女子的柔弱姿态。 现在的他心烦,眼中看到的是浑身充满廉价香粉味道的黄色怪物。 本能的,汲仓想把怪物劈开,就像对待在战场上的敌人。 黄衣女子感觉周身越来越冷,不安的抬头看了看汲仓的眼睛。 这一看,吓得她后退一步,被自己的裙角绊倒,跌坐在了地上。 “王爷...” 她身后的三名女子忙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然后几人便抱团哭了起来。 项纶对汲仓说。 “她们是二夫人给主子准备的通房。善书、善画、善琴、善舞。” 项纶没说,她们并不像她们的名字那般是真的善长那些技艺。 比如善书,只是声音动听,其实认字不多。 她们被二夫人挑选出来之后,学得都是勾栏里的那些手段... 不过在项纶的眼里,这几个当中要是有主子看上的,就是收了也无伤大雅。 汲仓冷笑,对项纶说。 “把她们都送出府去。” 几人一听,哭得更惨了,声音虽凄凄哀哀,但是能把人的脑壳烦得嗡嗡响。 汲仓沉声怒道。 “都给本王闭嘴!” 几名女子当中,身着粉衣的是善舞。 她抬着泪眼看汲仓黑沉的脸,越看越舍不得。 被二夫人定下的各种规矩管教,吃了那么多的苦,她从来就没抱怨过,只因汲仓就是她的梦想。 可二夫人不给她们其他的机会,只让她们等楼佳慧过门再去服侍汲仓。 这一等,便是遥遥无期... 善舞咬唇,心一横冲着汲仓奔了过去。 就这一次的机会,哪怕是拼了命她也要试一试。 汲仓怎么会让善舞得逞? 他侧身避开。 谁想到善舞不会武功,但是身体的柔韧度很强。 她用一个常人无法维持的怪异姿势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转身便抓住汲仓的手说。 “善舞求王爷垂怜...” 第一百一十章 飞来的烂桃花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浑身上下都排斥善舞的接触,他迅速的甩开善舞的手。 这一次善舞没能稳住,结实的倒在了地上。 她嘴上还在说。 “善舞无亲无故,求王爷给善舞一条生路...” 汲仓只感觉自己整只右手都不舒服,连带着右臂都跟着僵硬。 他掏出随身的巾帕擦拭右手,眉头越皱越深。 扔掉巾帕,汲仓对项纶说。 “即刻把她发卖。” 善舞闻言又哭了起来,求汲仓放过。 项纶摇头,想劝善舞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他们主子女子、老弱宽容。 即使不搭理那些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也不会做严厉的处治。 这姑娘,是太想不开了... 项纶点了善舞的穴位,防止她挣扎,或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语。 其他的几名女子齐齐的下跪求饶。 “求王爷开恩...” ...... 远处的天赫摇了摇头。 “圣宣王要是学不会雷厉风行的处理这些飞来的烂桃花,是得不到母上大人的垂怜的。” 天殊挑着小眉毛问。 “你怎么还关心上圣宣王了?” 天赫叹气说。 “还不是因为祖母。” 心底对汲仓一片冷硬的天殊,想到凤云秋,也跟着软了下来。 “圣宣王会是咱们祖母亲生的吗?” 天殊是真心嫌弃汲仓。 天恒打了个大哈欠说。 “宝宝倒是觉得圣宣王的性格挺好呀。难道你们希望他是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人吗?” 天殊瞪了天恒一眼,又冷哼一声。 “有情有义也要对值得的人。那个粉衣服的满身的阴郁之气,不是心狠手辣就是心思歹毒。有必要对这样的人客气吗?” 天恒噘嘴说。 “那是咱们能看得出来,其他人不是看不出来吗?都说世上最难是人心。人心要是那么容易看透,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间悲剧?” 天殊捏着天恒脸上的胖肉说。 “他都是领兵的王爷了。要是不长认人的眼睛,那就是死路一条!” 天恒又不同意了。 “宝宝可以当他的眼睛啊。祖母不是也说了,人分可雕与不可雕。宝宝觉得圣宣王是可以精细雕塑的好苗子!” 洛豆豆崇拜的对天恒说。 “相公好厉害,一定能把圣宣王雕塑的很精致的!” 天殊无奈的想,你们能不能不要秀? 能不能不要随地撒狗粮。 就算撒,能不能等你们的胳膊腿再长长一点的? 冷哼一声,天殊率先奔着在花园另一处的老王妃等人而去。 老王妃见到天殊,爱怜的说。 “殊儿玩的可开心?可满意?” 天殊甜甜的笑着说。 “殊儿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精致的花园呢!” 肖氏打趣说。 “母亲可别听殊儿给您灌迷魂汤。他们呀,入皇宫都不用等通传,什么没见过?” 老王妃诧异的说。 “哦?真这么厉害?” 肖氏连忙跟老王妃讲起了京城新贵的种种传言。 传说,皇后娘娘大张旗鼓的下了懿旨,洛豆豆跟天赫他们各个封了称号。 因为他们年龄小,再大些说不定就能直接封侯爵或称王。 传说,皇后娘娘连他们的领地都给看好了。 老王妃越听越惊讶。 这样的盛宠,是福也是祸啊... 正好另外几只包子也回来了。 老王妃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 “贵人的盛宠是把双刃剑,你们可要当心些,莫要让人抓到把柄。” 老王爷与简惜也来汇合。 他调侃老王妃说。 “你呀,怎么现在就对孩子们讲这些?他们现在就算犯了错,谁还能真的去计较?那老夫第一个不认!” 童言无忌嘛... 老王爷在跟老王妃吹嘘,他要如何发威等等... 肖氏诧异的观察几只小包子,心惊他们的与众不同。 这就是天才啊! 她拉过简惜的手说。 “你可见过他们的父母?” 简惜尴尬的笑笑说。 “不曾...” 肖氏说。 “也罢,出身也算不得什么...他们如此聪慧,可不能被耽误了!” 简惜笑说。 “皇后娘娘给他们在太学安排了位置...” 太学怎么会是普通人随便能进得去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肖氏说。 “如此良机,你做甚犹豫?莫要耽误了孩子们,日后悔之晚矣!” 简惜摇头,心道,您不懂我的担忧。 万一,太学的师傅们受不住这几只的折腾呢? 万一,京城高官子弟都被这几只给欺负惨了呢? 万一,他们的多智近妖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呢? 简惜还是想等等的。 天恒扑到简惜的怀里说。 “母上大人,宝宝想去太学,不然宝宝会无聊。” 简惜瞪他。 天赫也说。 “两相权衡,还是去,有更多的好处。” 老王爷赞赏的点了点头。 “还是赫儿稳重,有本王的风范。” 他这话,逗笑了所有的人。 天恒搂住简惜的脖子撒娇说。 “亲亲娘亲,您就答应了吧!” 简惜架不住天恒软萌的声音,心软了... 她想不起孩子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叫她母上大人了。 娘亲这个称呼,很久远,也很暖心。 简惜摸摸天恒的头说。 “去了别惹事。” 想了想,简惜又说。 “有人惹你们,也不必手软,咱们也不能怕事!” 天恒美滋滋的在简惜的脸上亲了一口。 怪他牙齿还没长全,响亮的亲亲之后,在简惜的脸上留下不少口水。 天恒的尴尬的笑。 然后无良的将简惜的脸都糊上了自己的口水... 天殊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他挤到简惜身上,毫不示弱的亲上了简惜的脸。 他边亲边麻痹自己。 天恒的口水没毒,他不嫌弃天恒的口水... 天赫无奈,也凑了上来。 反正他们还不到三岁呢,可以没有负担的对娘亲亲亲抱抱。 老王爷与老王妃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母子互动。 这要是自己家的多好。 自己是不是也能有这种待遇了? 肖氏不解,总觉得简惜母子的互动太过自然。 这跟亲生的也没差了... 好不容易甩掉麻烦,同时也没了心情的汲仓,路过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几只小的不说,简惜脸上的笑容让他迷醉。 他不自觉的抬腿走了过来。 在几位长辈调笑的眼神中,汲仓耳尖微红的想去凑个热闹。 简惜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皱眉看汲仓的右手。 汲仓定住。 他心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扮演的是孩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见到汲仓紧张的表情,三只包子心里是乐开了花。 肖氏用手帕掩住带着笑意的唇,眼神都是对汲仓的揶揄。 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对老王妃说。 “母亲,天凉了,您的身体不宜在外久坐,咱们回去吧。” 老王妃做了个我很冷的动作,然后说。 “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冷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然后肖氏从简惜的怀里抱起了三只包子当中最胖的天恒。 天恒的撒娇神功还没有完全释放完呢,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老王妃招手给另外几只包子。 “走,跟曾祖母回去吃好的去。” 谁还不明白这是要给简惜跟汲仓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天殊的表情也不好,觉得大周不可能有这么看得开的长辈。 既然有这样的长辈,他也就做一个不可爱的小辈。 只见天殊用天真无邪的脸对汲仓说。 “王爷,刚刚殊儿看到王爷跟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抱到了一起,那个人是谁啊?” 汲仓瞬间绿了脸。 老王爷赶忙把天殊给抱了起来。 他心想,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殊的笑容背后是奸计得逞的满意。 老王爷这才控制住了天殊,结果向来稳重的天赫又开始搞事情。 “赫儿也看到了,王爷跟几名女子在一处说话,还远远的听到其中一名女子说,求王爷的垂怜...” 老王爷是没有手了,求助的看向老王妃。 他用眼神不断的在说,夫人啊,你快去把那小坏蛋给拉过来啊! 他们都没注意的洛豆豆,奸笑着释放了重磅炸弹。 “豆豆看到王爷拉了那个粉衣女子的手。到现在豆豆还能闻到那股味道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老王爷泄气的看了汲仓一眼。 乖孙,你祖父我尽力了,剩下就交给你自己了。 然后他便带着老王妃等人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 在老王爷怀里的天殊,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汲仓笑。 别怪我嗷,我扮演的是孩子... 众人这一走,连绿粉都自动的站到老远,躲避战火。 简惜冷笑着对汲仓说。 “你不用紧张,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感兴趣跟不感兴趣哪个更好一点呢? 汲仓选择不出来。 反正不是扎心就是伤心。 见四下无人了,汲仓一咬牙单膝跪在了简惜的面前。 这个姿势下,正好能让坐着的简惜平视汲仓的双眼。 他对简惜说。 “刚才我只是遇到了楼氏给我安排的几个通房丫头。我不认得她们,也没有收了她们的意思。你...可懂?” 楼氏安排的? 难不成是善字辈那几个? 想起那几个人,简惜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谁让自己也差点成了她们当中的一员呢? 那个善什么来着? 还对简惜说过,等日后她成了主子,定要简惜好看! 简惜看了看汲仓实打实跪在地上的腿,撇嘴问。 “她们是看楼氏倒了,自己来找你寻出路了?” 汲仓咳了一声,点头。 剩下的,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正确的了。 简惜咬牙,冷笑着问。 “就算是她们来找你,以你的功夫会避不开那些女人投怀送抱?你要是不想,她们就算是一起冲向你也摸不着你的衣角吧?” 汲仓想,他就是心烦,没完全把注意力里放到那几名女子的身上。 这不就让人给钻了空子吗? “那个善舞向我扑过来,我是避开了的。谁想到她还能稳住,反过来抓我的手臂呢?” 简惜呵呵一笑。 “你连楼佳慧是谁都记不住,竟然这么快就记得善舞了?怎么?她是合了你的眼缘了?” 汲仓再次词穷,感觉这事是越描越黑。 他悄悄的把支撑的另外一条腿放下,呈双腿跪地的姿势。 “宝贝,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放过我好吗?” 简惜恍惚,不确定的问。 “你刚刚叫我什么?” 汲仓耳尖一红,用低沉的声音轻轻说了句。 “宝贝。” 他是以为简惜会喜欢这样的称呼的,因为天恒天天宝宝,宝宝的称呼自己,也没见简惜教训他,反而总是对那小包子亲亲抱抱。 汲仓撒着辛酸泪,放着心口血。 总之是能放下的都放下了,就等简惜给他也来个拥抱什么的... 结果简惜怒了,奋起拍桌。 “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一套的?” 汲仓抬头。 “天恒...” 才说了两个字,简惜瞪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说。 “你这个老不羞!你学什么不好,学天恒那一套?” 汲仓想,那一套怎么了? 不是挺讨喜的吗? 是他表现的不够? 汲仓犹豫了一下,然后将眉头微微上挑,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简惜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汲仓说。 “你,你,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娘不吃这一套!” 汲仓诧异的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怎么形容简惜给他的怪异感觉。 要是天恒在,一定会告诉他,简惜现在的样子叫口嫌体正直。 没看简惜的脸都红了吗? 汲仓像是发现了新世界,渐渐摸到了简惜的命门。 他灵机一动的想起,自己小时候虽然不会跟简惜撒娇,但是只要露出委屈的表情,简惜便不会同他过分计较了... 没错,就是这个! 汲仓从地上站了起来,把简惜抱到自己怀里,把头埋进简惜的肩膀。 然后... 他便放松了自己,赖在了简惜的身上。 反正也看到不脸,汲仓没有丝毫心里负担的开始撒娇。 “那些女子很吓人。长的丑,身上还臭。” 汲仓的声音闷闷的。 “祖父教我要善待生命,因为站上多的是想活也活不成的人。你不知道我忍着想把她们劈了冲动忍得有多辛苦...” 汲仓用手臂把简惜的身体紧了紧,然后说。 “你得相信我,我只有你一个。” 简惜的心跳在加快。 这是不属于轮回判官的速度。 她也想冷静。 结果越是冷静,自己的心跳声越明显。 然后,简惜听到了另外一个比她跳的还快的心跳声。 砰,砰,砰... 知道某人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出的那样淡定,简惜咧开嘴,满足的笑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法专一的恋爱问答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这便宜占的,惊到了暗处藏着的一群吃瓜群众。 汲仓下跪的时候他们还能勉强稳得住。 两人这一抱到一起,他们可就绷不住了... 老王爷一个不稳,碰到了身旁的老王妃。 他们就像多米诺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老王妃哎呦了一声,差点没闪到腰。 简惜听到了异动,慌手慌脚的推开了汲仓。 汲仓恋恋不舍的看了简惜一眼说。 “怕什么?都是家人...” 简惜想,瞧瞧这无赖脸皮厚的。 用精钢都戳不动! 她瞪汲仓,汲仓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是要闹哪样? 简惜感觉自己的心跳不但没能恢复,反而更闹腾了... 打眼看到杀了回马枪的几只小包子。 这心情,用尴尬两个字根本不能完全表达。 天赫无奈,考虑认爹之前,要不要先搞一个大型的试探... 不然他意难平。 天殊失望,觉得他家母上大人没救了。 才两句话就沦陷,要不要这么快? 天恒傻笑,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啊,他也是有想法的,有想要尽快长大的想法... 简惜尴尬的对老王爷跟老王妃说。 “天色不早了,我送孩子们回去。” 老王妃不乐意了。 “何必那么麻烦,让你大伯娘去安排,今天让他们都住下!” 简惜快哭了。 什么时候大夫人成了她的大伯娘了? 她这是跳进忘川河也洗不清了... 晚膳是豪华晚宴,之后老王爷与老王妃抓着几只包子说话不放人。 直到很晚,简惜才郁郁寡欢的安置几只包子。 几人相处,天恒更无所顾忌了。 “母上大人,实在不行你就收了王爷呗?宝宝倒是觉得挺好...您要是不满意,再多收几个也成啊,宝宝看,王爷怕失宠,是没有胆子跟您老人家闹的!” 简惜揪着天恒的耳朵说。 “你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给老娘收起来!以后你要是敢四处惹桃花,老娘就打断你的腿!” 天恒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懂了。 洛豆豆满眼都是星光,觉得她娘亲即高大又高尚。 天殊不服气。 他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真的要跟了那个水性杨花的王爷?” 简惜咬牙,沉声说。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那是你亲爹!” 天殊也奇怪自己已经过了青春期的心理状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躁动。 也许,他是不喜欢有人来分宠。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跟亲爹不对盘。 简惜泄了气,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抬头迷茫的问。 “你们几个,来给我分析分析。” 几只包子懵了。 简惜说。 “就分析一下我现在情感上是个什么状态。” 反正她自己是想不明白的。 原来母上大人是遇到了感情问题,要他们几个顶上,当闺蜜吗? 可他们都是理论知识有,毫无实践经验的啊... 天赫无奈的说。 “这个可不好分析...” 天恒一拍手,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什么情感问答。 他用自己过目不忘的超级大脑,问了简惜无数个问题之后。 好像更乱了... 为什么这些恋爱问答题的答案会这么的南辕北辙呢? 是它们不够专一,还是母上不够定性? 洛豆豆诧异的问天恒。 “相公,什么是寡王?” 天恒摇头晃脑的说。 “寡王就是说母上大人的性格对异性绝缘,是注定要孤寡一生的。” 说完,天恒还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上面说的不一定准确,但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要是实在不行,还是趁着自家母上的皮肤还水嫩,赶紧把人给推销出去算了。 简惜咬牙,忍住咆哮的冲动。 她起身,眯着眼睛对几只包子说。 “天晚了,上床睡觉去。” 几只包子感受到了危险,飞速的爬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简惜看了他们一会儿之后,熄灯离开。 黑暗中,天殊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 “不光是母上大人返老还童,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天恒没有睁眼,懒洋洋的问。 “什么意思?” 天殊叹气。 “都多大年龄了,还这么怕娘。说好听了是孝顺,说难听就是妈宝!” 他们母上大人太凶狠了... 洛豆豆睁开大眼问。 “二伯,什么是妈宝?” 天殊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回你的房间睡你的床去!” 天恒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对天殊说。 “咱们还没长大呢,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豆豆一个人睡是会怕的!” 天殊给气得呦。 “她不走我走!” 天殊直奔洛豆豆的房间而去,身后还跟着天赫。 他问。 “大哥怎么也出来了?” 天赫对天殊说。 “你说,咱们要不要考验一下圣宣王?” 天殊疑惑的问。 “考验?你要认他?” 天赫叹气说。 “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圣宣王。但是亲爹就是亲爹,早晚是要认的...” 天殊低头,有点失落的问天赫。 “我感觉我好像有点暴躁...” 天赫点头说。 “你不是有一点,而是很暴躁。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天殊说。 “你没觉得母上大人很快就不是咱们的了吗?以前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反正我觉得别扭。” 天赫拍着天殊的肩膀说。 “母上大人,不,是咱娘,咱娘为了咱们吃了那么多的苦,她有权力也应该得到幸福啊!” 天殊心里一酸,皱了皱鼻子说。 “我也知道,可能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吧...” 天赫给天殊一个让天殊炸毛的建议。 “你可以学学老三。那家伙看似无心,实际最有心。他能无条件支持母上,你也可以。” 天殊不服气的说。 “今天咱们去圣宣王那边逛逛吧,说不定能抓到他的把柄呢?” 天赫刚想说你就别折腾了。 转念一想,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走!” 天殊一笑,跟上了天赫的步伐,悠悠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望月兴叹的汲仓,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亲生儿子给监视了。 他抬起手,手中拿着一副画像。 画像中的小女孩软萌可爱,显然是缩小版的简惜。 他对着画像问。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天殊拉着天赫的手,转身就走。 他错了,他就是来找针眼长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丞相夫人的邀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一个激动,差点没将自己暴露到勤业居暗卫的眼皮子底下。 天赫即使把他拉住,带进角落。 “你闹什么脾气?” 天殊望着天空说。 “我觉得恋爱的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 天赫眨了眨眼睛,问。 “也包括咱们母上大人?” 天殊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的意思是明确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几只小包子在圣宣王府的第一夜,就这样在天殊的感伤中匆匆而过。 第二天,秋老虎不期而至。 太阳刚刚升起,就照得人浑身发烫。 绿萝边擦着额头的汗水边对简惜说。 “主子,丞相来人,说丞相夫人邀请您今日过府救命。” 简惜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她一早想把几只包子送回江府,结果被老王爷给拦下了。 非让那几只入太学之前住在王府里学习学习规矩。 不仅如此,老王爷还给几只包子都单独准备好了院落。 秋管家被老王爷指挥的东跑西颠,一脸的菜色... 简惜知道,学规矩只是老王爷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借口。 有时候简惜真的怀疑,血脉亲情是不是比她想象的强大。 这事暂放,还是先去丞相府走上一趟吧。 丞相府。 难得曲丞相这个大忙人,今日在府里迎接简惜。 他客气的对简惜说。 “简大夫赏脸过府,老夫有失远迎。” 简惜无所谓的笑了笑,示意曲丞相不必太客气。 曲丞相人在,却不见丞相夫人的身影。 简惜问。 “是夫人病了?” 曲丞相摇头叹气。 他们这一家是因为孩子走失这一件事被折腾惨了。 他沉声跟简惜解释了前因后果。 在丞相府作乱的是丞相夫人寡居的亲妹。 丞相夫人无法接受真相,病是病了... 比她更严重的是曲靖宏。 孩子自从回到家里之后,半夜哭闹都是小事。 严重的是他几乎不怎么吃东西,吃了就吐! 全家上下想尽了办法,也找了不少大夫,还是没能让曲靖宏恢复。 就在昨晚,曲靖宏又半夜突然哭闹。 但这次特别的严重,差点没闭气丢命。 丞相夫人受了惊,昏了过去。 曲丞相也担忧的一夜不曾合眼,一大早便让人去圣宣王府请简惜。 他是为了避嫌,才用了丞相夫人的名义。 听完曲丞相没有任何遮掩的解释,简惜也不打算拿乔。 她对曲丞相说。 “病不宜迟,咱们这就去看看吧。” 没见到丞相府内院的情形,简惜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 据说是丞相夫人亲妹的夫人,还有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跪在丞相夫人的院子里。 那夫人要替身旁的自己的女儿求情。 她的女儿是丞相府大公子的表妹,也是他的妾室。 除此之外,简惜还听到了丞相府大公子与大少夫人的争吵声。 下人进进出出,有的是为了昏倒的丞相夫人。 有的是为了至今仍然脸色青紫的曲靖宏。 简惜先进了曲靖宏所在的房间。 房里有一名老大夫正满脸大汗的试图让曲靖宏安静下来。 可曲靖宏就像听不见也没有感觉,只不停的哭闹。 因为哭的太久,他身体也跟着抖动痉挛,模样吓人。 曲丞相看得心疼,求助的看向简惜。 简惜上前,老大夫摇头给简惜让地方。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本该已经神志不清的曲靖宏,见到简惜竟然不哭了。 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 他边低声抽泣边伸手要简惜抱。 简惜伸手把曲靖宏抱入怀中,拿出一粒纯白色的药丸喂给曲靖宏。 曲靖宏没有闹,乖巧的将药丸吞掉。 然后,他便赖在简惜的身上不下来了... 也不知道曲靖宏回到丞相府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之,他不认丞相府里自己的亲人。 甚至是满脸担忧来看他的亲爹娘。 他的方法也简单,谁想抱他,他就哭。 实在是烦了,他不看众人,而是把脸埋进简惜的怀里,任谁都叫不动。 丞相夫人好不容醒来,头重脚轻的直奔自己孙儿所在的房间而来。 与她预想当中的不同。 曲靖宏正坐在简惜的怀里,拿着小碗自己在喝粥... 就算不是丞相府,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这个年龄就没有自己动手吃饭穿衣的。 曲靖宏不仅能自己吃,还半滴没有撒到外面。 丞相夫人看得就是眼睛一红,连声喊着。 “宏儿啊!祖母的乖孙,你终于好了啊!” 当她伸手想要抱曲靖宏的时候,同样遭到了曲靖宏的拒绝。 她的手尴尬的停住,然后尴尬的收回。 她不明白。 刚把曲靖宏找回来的时候,孩子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丞相夫人脚下一晃,差点没倒下。 见状,曲靖宏把小碗交给简惜,然后把他自己的身体往简惜的怀里凑了凑,转过头。 这模样,很像是在表达自己正自闭中的状态。 丞相夫人诧异的看了看简惜,又看了看曲靖宏。 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好久之后。 丞相夫人叹气说。 “辛苦简大夫了。” 简惜笑说。 “算不上辛苦。” 她最多就是贡献了一粒能够固本培元的药物。 这药物药性温和,老少皆宜,适合长期服用,可调养脾胃。 曲靖宏在简惜怀中砸吧砸吧嘴,打了大大的哈欠。 然后,他便旁若无人的睡着了。 简惜等了一会儿,直到曲靖宏的呼吸平稳了,才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然后她拿出一个小药瓶,对丞相夫人说。 “这是固本培元的中成药,一日一粒给小少爷服用便可。” 丞相夫人接过药瓶,对简惜感叹说。 “丞相府亏欠简大夫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才好。” 简惜摇头,对丞相夫人说。 “您付了诊金、药费,就不欠我什么了。” 丞相夫人想,人情可不是用金银便能偿还的。 躺在床上的曲靖宏翻了个身,然后感觉到不对。 他半睁开眼,张嘴就哭。 这小子有股子掘劲,只要简惜不理他,他就一直哭。 哭到嗓子哑。 哭到差点没了进气。 简惜无奈抱起他说。 “小哭包!” 曲靖宏破涕为笑,爱娇的一把抱住了简惜的脖颈... 第一百一十四章 西海与黄金的传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曲靖宏只黏着简惜。 这让丞相府的人失了主意。 让简惜留在丞相府不切实际,让曲靖宏再次离家更是心中不舍。 简惜建议犹豫不决的丞相夫人,让曲靖宏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 等她医治好曲靖宏之后,再送他回家。 丞相夫人微微笑了笑,内心感叹简惜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丞相府如今不太平,长子房里的妾室突然小产,一尸两命。 长媳闹和离,亲妹不安分。 这样的环境,的确不适合曲靖宏安心养病... 丞相夫人抹了一把眼泪,起身给简惜行了个郑重的谢礼。 “简大夫大恩,丞相府没齿难忘。” 简惜笑了笑,看到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裹手指的曲靖宏。 她知道,这小家伙是个人精。 ...... 简惜出门了一趟,回府有带了个小孩子回来。 老王爷、老王妃被突如其来的热闹给闹的晕头转向。 但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乐在其中。 见到他们这高兴的模样,简惜也不再坚持让几只包子离开。 所以她独自来到天府,安抚正对几只包子翘首以盼的凤云秋。 “孩子们要留在王府一些日子了,得空,我会让他们回来看您。” 凤云秋的眼神暗了暗,失落的将身体靠回了床边。 她浑身上下都在表达自己的生无可恋。 简惜笑着安慰她。 “正好天府正修缮,住不下太多的人。这段时间我让他们经常回来看您,好不好?” 凤云秋瞪简惜。 “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呢?” 简惜点头。 凤云秋气恼的伸手在简惜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简惜又说。 “您别气啊,最重要的不还是您的身体吗?您需要静养,身体养好了才能长长久久的宠着那几只皮猴儿对不对?” 凤云秋叹了口气。 “罢了,我说不过你。” 简惜给凤云秋把了脉,然后说。 “我要给您做几次针灸。您得注意不能着凉,饮食清淡一些。” 凤云秋点点头,也不问细节,直接躺好。 她这可爱的模样,看起来很像是毫无心机的天真少女... 针灸的过程对普通人来说不轻松,凤云秋身上渐渐冒出了薄汗。 但凤云秋的表情很轻松,甚至感到自己没有什么温度的身体正在慢慢回暖。 那温暖,让凤云秋重新找回了做人的感觉。 半个时辰之后,简惜撤掉凤云秋身上细密的长针。 “可以了。您换了衣服就可以休息了。” 凤云秋对正在整理银针的简惜说。 “别急,你等等我,我有事对你说。” 又过了一会儿,凤云秋换上了一件纯黑色的衣裙,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遮掩。 她半躺好对简惜说。 “曾经的凤血门人都是玄衣行走,他们生于黑暗,信奉暗夜之神也崇拜黑暗之力,所以他们强大,但也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对象。” 简惜点点头,等着凤云秋继续。 凤云秋没见到预想中的惊讶表情,略失望的撇了撇嘴。 然后她挑眉问。 “你听说过西海之金吗?” 简惜点头说。 “西海曾有万金海,吸引过无数淘金者。后来大陆变迁,西海便同黄金的传说一同消失了。” 凤云秋突然小声对简惜说。 “曾经西海有一王国叫金沙国,金沙国皇室为凤姓。相传远古之时,有一只火凤从天而降,葬身西海,他的最后一片凤羽化身成人,便是金沙皇族的祖先。” 简惜笑,对凤云秋说。 “传说都是故事,您就别卖关子了。” 凤云秋摇头说。 “听到了西海之金与金沙皇族你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你是个很不一样的人。” 说完,她叹了口气说。 “凤血门就是金沙皇族的后裔。你可懂了?” 简惜摇头。 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请尽管说。 凤云秋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还当你是个聪明的呢!如果不是凤血门掌握着西海之金...也就是金沙皇室宝藏的秘密,我怎么会有命活到今天?” 简惜点点头。 宝藏这东西,是传说代代有,头破血流不见真。 她过分淡定,让凤云秋急的一把挺直了身体。 “我是说我知道宝藏在哪里!” 简惜想说,您知道就知道呗。 讲真,那个什么西海之金跟她的储物空间还不知道哪个更宝贝呢... 凤云秋泄气的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扔到了简惜的手里。 “西海之金就在这里了,找不找得到全看你的造化。” 简惜觉得这样羊皮纸有点烫手,想要还给凤云秋。 凤云秋怒了。 “我这又不是给你的,这些都是留给我的乖孙们的!” 简惜说。 “那您就直接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找就成。” 凤云秋更气了。 “多少人花费了平生心力,不惜灭我凤血门,杀尽我的族人也想得到的东西,给你你竟然不想要?” 简惜一愣,乖乖把羊皮纸收进了怀里。 她有点委屈的说。 “也不是不想要...” 东西不坏,但是烫手啊。 简惜看凤云秋的表情,知道她这是有话想说,就等自己配合。 她无奈的问。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您的手上呢?” 凤云秋斜了简惜一样说。 “因为我是凤氏嫡出的唯一传人啊!想当年,我就算没有公主之名,过得也不比任何公主差!要不是遇见了仓儿他爹,说不定我是要娶上个上百后宫的!” 简惜深吸一口气,十分配合的奉承道。 “您真厉害!” 凤云秋也不介意简惜的奉承很敷衍,而是继续忆当年。 “凤血门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挣的是实打实的黄金。我呀,打小儿就没见过像汲辰一样,一块破布衣服也宝贝的洗了又洗...” 这... 简惜想,既然您家的买卖是见不得光的,您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吧? 说道这里,情绪激动的凤云秋才安静下来。 “岁月不饶人,见到孩子们活泼的样子,我便总想起过去的那些让人难忘的时光。若有机会,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告诉他,她其实是爱他的,而且这一生就只爱他一个。 第一百一十五章 您就放过我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很能理解凤云秋的心情。 唯一的不同是,她逆转了时光。 而凤云秋只能对着消逝的时光感叹。 她安慰凤云秋说。 “过去的便过去了吧,还是多想想往后的日子。” 凤云秋挑眉说。 “你晓得你的语气有多老气横秋吧?” 简惜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反正她可老也能嫩。 风云秋长叹一声。 “年轻时心里总想着报仇雪恨,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日子久了,我也想开了。凤血门也许是做多了坏事,气数尽了...” 她又对简惜说。 “寻仇的事,我算是放下了。大不了日后到了下面,多跟爹娘撒撒娇。但我决不允许宝藏落到他人的手中,它只能归我凤氏子孙所有!” 简惜终于明白了凤云秋的意思。 她成了工具人了... “我会尽力。” 凤云秋不同意。 “你把地图记住,然后毁了羊皮纸。只有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才不会轻易让别人算计去。” 凤云秋本人便是这样,被人关了多年也没说半个字。 而那些人将凤血门挖地三尺,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简惜听话的掏出羊皮纸看过之后,直接用内力把羊皮纸给毁了。 在凤云秋唠叨之前,简惜连忙说。 “您别担心,不会留下残渣。” 凤云秋诧异的看着掉落的羊皮纸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她满意的对简惜说。 “我能感受到强大的黑暗力量,你果然是不一样的!” 简惜心想,您老人家也不一样啊。 一般人可无法感受九阴之力的属性。 凤云秋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的说。 “都怪你,我差点忘记了。” 她又拿出一块令牌,然后对简惜说。 “拿着这个去通宝钱庄,里面存着的是我父亲给我留下来的。他就怕有变故,我没有银子防身...” 简惜说。 “那您应该把银子留着自己用才对。” 凤云秋摇头说。 “我安静习惯了,也适应不了外面的吵闹,余生就在天府安享晚年了。银钱的事,我不在行,交给你更稳妥。” 简惜想,您就放过我吧。 凤云秋哪里允许简惜推脱? 她问。 “我不是你娘吗?” 娘? 简惜愣了愣。 她好像还真没有这个概念。 凤云秋说。 “婆母也是娘,总之让年迈的娘亲操心就是不孝,你看着办吧!” 简惜尴尬的笑了笑。 “我...可以慢慢改口吗?” 凤云秋不乐意了,指着令牌说。 “改口费我是可是给了,你怎么能抵赖?” 见这个说不通,简惜尝试转移话题。 她看着手中的令牌说。 “这东西这么贵重,您是怎么一直留到现在的?” 凤云秋得意的笑了笑。 “留什么?这是现找人做的!” 原来,凤氏族长设立账户的时候便留下了特殊的取银凭证。 凤氏祖传的灵石,只认凤氏嫡系血脉。 凤云秋不用做别的,只要在准备好的玉石上滴入自己的鲜血。 简惜无奈的问。 “那我先让牙行多送些人过来?” 凤云秋摇头。 “银子你给,办事找断臂婆。” 然后她虚弱的摸了摸额头说。 “我这身体不宜操劳,还是要多休息!”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凤云秋对简惜说。 “咱们娘俩有什么好见外的?大不了我多给你几天时间改口。” 简惜无奈,想着几天时间也没区别。 但是娘这个字,到了嘴边就是释放不出来。 “母亲。” 凤云秋也妥协,欣慰的拍拍简惜的肩膀说。 “你多辛苦。娘这就要休息了。” 这是工具人被用完就扔的悲惨命运啊! 出门时,简惜看到了断臂婆。 简惜无奈的叹气说。 “您有话要说?” 断臂婆点头。 “放心,我不是来催你,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记咱们的约定。” 简惜也点头。 “自然不会忘。我会尽快送你们进宫。” 断臂婆突然诡异的笑了笑。 “你怕吗?” 她们进宫干的可是杀人的事情,断臂婆觉得简惜不可能不担心被牵连。 简惜摇头说。 “不怕。您尽管去报仇就好。” 断臂婆又问。 “若是我要杀了狗皇帝呢?” 简惜无所谓的说。 “您要是能杀了他,我没道理反对。” 断臂婆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她心里说痛快也不痛快。 她手上人命无数,唯独对简惜手下留情。 现在看来,完全是被简惜的一张嘴给糊弄了! 简惜边摇头边离开天府,然后又无奈的去了通宝钱庄。 就算不取银子,她也得知道账户是不是还正常。 通宝钱庄是大周第一钱庄,就说明他们有的不仅仅是财力,更有无人敢招惹的后台。 所以,敢在通宝钱庄闹事的人很少见。 此时,店掌柜正指挥店里的伙计轰赶一名带着孩子闹事的妇女... 那孩子看起来有十几岁的年纪,竟然还像个没断奶垂鬓小儿一般,当街哭闹。 女子也不甘示弱,边嚎边骂。 “通宝钱庄黑心黑肝,坑人钱财,你们不得好死!” 伙计无奈的劝说。 “您这信物不对,不是东家有意为难您。您也别闹下去了,在闹下去,咱们也只能报官处理了!” 女子眼睛一闪,本能的害怕报官这两个字。 但她很快又叉腰挺起胸膛说。 “我是圣宣王的嫂子,岂会怕小小的官府?” 简惜诧异的看了那女子一眼。 女子也注意到了简惜。 见简惜比她年轻,比她貌美,穿着也比她富贵... 她不服气! 看什么?凭老娘的身份,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简惜摆出我怕了的表情,绕开女子进入通宝钱庄。 店掌柜打眼便看出简惜的身份不俗,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姐里面请。” 掌柜的刚要给简惜引路,外面的女子不服气的叫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问她的身份?刚刚不是说进你们钱庄要...要,要,要核实身份的吗?” 店掌柜对着简惜抱歉的一笑。 “小姐见谅,请出示身份名牌。” 简惜递上了自己的名牌与凤云秋交给她的令牌。 这两样东西都让店掌柜的眼睛精亮。 一是圣宣王府。 二是通宝钱庄多年来无人能及的第一账户... 店掌柜大喘一口气,一叠声的喊道。 “贵人里面请。” 然后他又吩咐店里面的活计。 “去给贵人备茶,拿店里最好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小叔子是圣宣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店掌柜确认了简惜的身份,妇人还是不服气。 只听妇人怒气冲冲的喊道。 “你们是奸商,是,是狗眼看人低的小人!老娘非让圣宣王来教训你们,好让你们知道厉害!” 妇人的话音刚落,圣宣王汲仓就真的出现了。 店掌柜知道圣宣王并没有在通宝钱庄开户。 他想,这泼妇不会真的是圣宣王的亲戚吧? 店掌柜想到身旁的简惜,心跟着安了安。 汲仓出现,是因为京城里有人借着他的身份招摇过市。 这些商人即使觉得有问题,也不敢真的当面下圣宣王府的脸面。 但他们精,偷偷把消息传给了圣宣王。 按照圣宣王的人品,是会补偿他们的损失的... 汲仓前来会素未谋面的人,诧异的看到了简惜。 他抬脚急转了方向,直奔简惜而来。 “你怎么只身一人?” 婢女呢? 汲仓不开心,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简惜身边的绿粉。 是简惜让绿粉帮在王府忙的晕头转向的老王爷、老王妃的。 曲靖宏那小人精,只认简惜跟简惜的人... 所以简惜轻声跟汲仓说明了绿粉的去处,表示自己是白日里出门,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简惜都说的很明白了,汲仓还是担忧跟心疼。 他的女人要孤零零的出门办事。 京城地界又哪里来的真正的太平? 他沉声说。 “我会再给你指派一些人手。你放心,我会让她们认主,以后都是你的人。” 简惜是见到汲仓就想起来他们两个人上一次分开时的尴尬情形。 这已经充分能让简惜觉得不淡定了。 汲仓又突然硬气的要给自己安排人手... 她想,现在人多,等回府再跟汲仓好好计较。 店掌柜在一旁焦急的想跟汲仓问好,没得到汲仓一个眼神。 不嫌事大的妇人冷笑着对简惜说。 “就是你男人来了也没用!切,也不看看他油头粉面的样子怎么跟我小叔子比!” 圣宣王被人说成是油头粉面,简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突然感觉好痛快啊... 汲仓黑了脸,问简惜。 “我不好看?” 简惜不说话。 汲仓把声音压的更低,然后问。 “我不够男人?” 简惜悄悄了拉开了些与汲仓的距离,然后黑心的点点头。 汲仓内心的宇宙洪荒炸了。 他很想跟简惜说道说道自己在战场上的丰功伟业。 很想让简惜知道敌人听到他的名讳便腿软的怂包样。 他更想把简惜关进小黑屋,教训个三天三夜! 可他也只能想,硬汉是不能自吹自擂的! 早晚,他要让简惜亲眼看到,外加亲身体会... 然后,汲仓又犹豫的皱起了眉头。 他想到了简惜吃软... 为什么一定要吃软呢?他对软饭没心得啊... 说是没心得,汲仓还是摆出了内心受到伤害的委屈表情。 简惜心脏不听话的一抖,直瞪汲仓。 见汲仓不为所动。 她只好重新贴到汲仓身旁,低声说。 “你还要不要脸了?” 汲仓微俯身低头,减轻抬头的简惜的负担。 然后他耍无赖说。 “脸面没有你重要!” 店掌柜看得心一颤一颤的。 圣宣王这是在与人当街打情骂俏对吧? 看来传言不假。 圣宣王不仅不是断袖,还倾心于一名普通女子。 不对,这女子看着就不普通... 妇人叫了半天,见没人搭理,心里更气了。 “今天老娘偏要把事情闹大,等我小叔子圣宣王爷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自己的小叔子,那是没人认得的。 她说自己的小叔子是圣宣王,整个街道都安静了。 妇人也一愣,搞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有威力了... 突然,她似乎喜欢上了这美妙的滋味,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迅速膨胀的她,还得意的对自己的儿子说。 “山儿,你看到没有?咱们也是贵人,以后要硬气,什么人都不要怕!谁敢说你,你就打回去,娘给你撑腰!” 那孩子被自己娘亲的霸气感染,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山儿都听娘的!” 母子俩挺直了腰板,扫视众人。 他们的眼神,是你们都死定了的小人得势。 简惜对汲仓说。 “你忙,我还有事情。” 汲仓心里,简惜是第一。 于是他对简惜说。 “不忙,我等你。你忙完,我送你回府。” 妇人听到汲仓二人的对话,不可置信的冷笑道。 “你们还想回府?谁都别想走!” 店掌柜实在看不下去,劝妇人。 “你还是别闹了,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啊!” 妇人不屑,谁敢要她的命? 这时,通宝钱庄被赶来的红衣官差围住。 他们面相严肃,身戴长刀,队伍整齐。 妇人犯怂,拉着儿子的手,颤抖的安慰道。 “山儿不怕,他们肯定是来给咱们娘俩撑腰的!” 她说这话,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可能是气打得不足,见到一身威严的苏文裴,妇人还是不争气的抖了抖,差点没直接下跪。 京兆府尹背手抬头,用鼻孔藐视众人。 店掌柜给他作揖,恭敬的喊了声。 “给府尹大人请安!” 苏文裴眯眼点点头,然后摆着官腔说。 “本官接到报案,特意亲自前来维持治安。” 他的派头十足,让很多百姓无声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府尹大人的眼睛。 妇人突然大哭,对京兆府尹告状说。 “大人要给小妇人做主啊!” 苏文裴摸了摸胡须,沉声问。 “你是何人,有何冤情,如实与本官道来。” 妇人便将自己拿着相公给的玉佩来取银子,结果通宝钱庄的店掌柜不承认,还要把她们母子赶出去。 本来没简惜的事情。 妇人非说简惜仗势欺人,见死不救云云... 她还凑近苏文裴,小声告诉他自己的小叔子是圣宣王。 苏文裴煞有介事的点头。 那妇人松一口气的同时,得意的看向简惜。 简惜不明白,感觉自己应该没干得罪人的事情。 再次膨胀的妇人,抬手指挥官差说。 “你们去把她...还有她男人给抓起来!” 苏文裴点头附和。 “对对,把她给抓起来!” 妇人还没笑够,便看到苏文裴抬手指的是自己。 她眨眨眼睛说。 “大人,您指错人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知道你亲娘是富婆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坏心的摇了摇头,十分亲切的说。 “夫人没有看错,本官要抓的就是你!” 然后苏文裴甩袖转身,冲着简惜就是一九十度的大礼。 “侄儿来晚,让伯母您受苦了!” 简惜无奈的点点头,表示你随意秀。 然后苏文裴又对汲仓说。 “大伯见谅,侄儿这就把那胆大包天的妇人收押,严刑拷问!” 妇人这下子懂了,原来是官老爷认识的关系户啊! 难怪了! “你们、你们欺负人,圣宣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她还呸了一声,喊了句。 “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被苏文裴叫伯母,简惜能欣然接受。 当大伯的圣宣王就不行了。 他心里很别扭,要不是跟简惜是一对,他早炸了! 于是,他不耐烦的命令官差。 “抓人!” 官差们齐声喊道。 “是,王爷!” 刚要开骂的妇人愣了愣,怎么这也是个王爷? 王爷跟王爷是一样大的吧? 这可麻烦了... 她的孩子害怕的抓住她的胳膊哭道。 “娘,娘,山儿不要去大牢,你快修理他们呀!” 他娘很犹豫,还没考虑明白王爷有没有大小之分... 所以她在被抓之前,学着自己儿子样子抓住苏文裴的胳膊问。 “大人,哪个王爷更大啊?” 苏文裴嫌弃的甩开妇人的手,黑心的笑了。 他是故意不喊汲仓圣宣王,就欺负这个连圣宣王真人都不认识的圣宣王的嫂夫人呢! 他说。 “一样大的。大周就一位异姓王。” 妇人不明白。 苏文裴亲切的解释说。 “这位就是圣宣王爷啊!你小叔子,不认识了?” 说完,为了充分欣赏妇人的表情,苏文裴抬手让官差住 手。 妇人的表情从不信到恐慌再到恐惧... 她的脸色也从洋洋得意,变得面如死灰。 她锤死挣扎着喊道。 “你,你骗人!” 苏文裴也不急,突然从袖口里抽出一把折扇。 扇了两下觉得太冷。 他吸着鼻子的把扇子收拢,然后指着店掌柜问。 “你说,这位是不是圣宣王爷?” 店掌柜恭敬的说。 “回大人的话。这位便是圣宣王爷,大周朝第一战神王爷。” 商人嘛,都会说好听的。 偏偏愉悦了正在丢失男儿自信的汲仓。 他颇得意的问简惜。 “听到了吧?” 简惜不说话。 汲仓又说。 “你若是没听清楚,我让他再说一遍!” 简惜想,你可拉到吧! 老娘丢不起那个人! 这里发生的事情,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可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只能咬牙威胁汲仓。 “你再多说一句,当心我不让你进寻鹤居的门,我说到做到!” 汲仓干咳转头。 不说就不说,真男儿经得起锤炼! 苏文裴又坏心的多问了几个有些身份的人。 这些人的回答都很统一。 妇人感觉自己小命不保,本能的双腿发抖,站立不稳。 但她在危难之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玉佩。 她慌忙的把玉佩拿出来。 “这是我相公给我的!王爷,您不能不认我们母子啊!” 汲仓一打眼,便认出了妇人手中的玉佩的确是自己堂兄汲良的物件。 汲仓说。 “堂兄战死多年,并未成亲。只一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 妇人颤抖着跪求汲仓。 “王爷,小妇人没有说慌,您要相信我啊!” 简惜突然问妇人。 “你认得我?” 妇人懵懂摇头。 简惜又问。 “我得罪你了?” 妇人再次摇头,然后又点头。 简惜安静的等她的回答。 为了避免日后惹上这样的人,简惜愿意改正自己的错处。 只听妇人说。 “你,您长的太好看了...” 简惜摸了摸自己的脸,认命的点了点头。 原来自己是长了一张得罪人的脸。 这是硬伤... 苏文裴一听急了。 心道老子还能给你溜须拍马的机会? 他喊自己的手下。 “把这妇人给本官带回衙门,快点!” 听说要用刑,妇人开始胡搅蛮缠,但就是不清楚的交代自己从何而来,又是个什么身份。 不是事情有假,就是在隐瞒什么秘密。 她的膝盖也软,给汲仓跪了就不起,就差那么一点脱口而出,说汲仓苛待忠良之后。 最后,支支吾吾的妇人被玩够了的苏文裴强硬带走。 简惜这才对店掌柜说。 “您先去查看一下我账户里的存银,然后把明细给我一份便可。” 汲仓像护卫一样跟在简惜的身后,店掌柜也不敢多问,直接去办事。 过了很久,久到简惜快不耐烦,店掌柜才满头大汗的带着四五名伙计走了出来。 “贵人,您要的单据都在这里了...” 简惜挑眉,看着一摞又一摞厚厚的单据,尴尬的笑了笑。 难怪刚刚店掌柜欲言又止呢! 店掌柜体贴的说。 “您要是不方便,小的可以差人将这些给您送到府上。” 简惜说。 “那就麻烦您了。” 然后她边往外走边意味深长的打量汲仓。 眼神里是汲仓看不懂的,你知道你亲娘是富婆吗? 汲仓不明所以的问。 “怎么?” 简惜也问。 “你不好奇我的账户是从哪里来的?” 汲仓说。 “好奇是好奇的。不过你瞒着我的事情不少,也不差这一件了。” 简惜又瞬间的心虚。 转头不看汲仓。 汲仓开始没多想,后面越想越不对味。 简惜干嘛要问他这个问题呢? 他抓住简惜的手说。 “那些都是别的男人送给你的?” 简惜心态差点崩了。 她哪里来的这么富有的男人? 但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也能够开口喊娘了。 这么霸气的娘亲,怎么能便宜了汲仓? 想着,简惜得意的对汲仓一笑。 “放心,账户的主人是名女子。” 犹豫了一下,简惜才提气说。 “其实是我娘。” 说完,简惜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想问女子身份的汲仓傻眼了。 简惜有了娘,就代表自己有了丈母娘。 这丈母娘的财力不俗,横想竖想也不会是个普通人。 他是不是更难把简惜娶回家了呢? 汲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简惜。 “我能去拜见她老人家吗?” 简惜动作一顿,打量了汲仓好一会儿。 然后她别有深意的笑着说。 “可以。她老人家肯定会很高兴见到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郡王爷的功勋是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的心里又来了那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定了定神,对简惜说。 “你跟她老人家说好,告知我便可,不必计较日期。” 简惜点头。 “放心,应该不会很久。” 汲仓狐疑的看了简惜一眼。 按照简惜现在对他的态度,不是应该反对他去见人吗? 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呢? 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扰,汲仓同简惜一道回府。 在没弄清楚闹事妇人的真实身份之前,他并没有打算与老王爷谈及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只单纯的想找老王爷给自己指点迷津。 老王爷哪有时间搭理他? 别说是他,就连简惜都被赶出了寻鹤居。 秋管家对简惜说。 “墨渊居已经整理一新,您随时可以入住。主子的意思是,寻鹤居您不宜久留,要搬就尽快...” 简惜说了两个字。 “秋叔。” 秋管家心里一颤,委屈的看着简惜说。 “不是叔的事情啊!是主子想给您跟王爷多创造机会...” 这时,天恒迈着高速循转的小短腿跑到了院子里。 他身后的粉樱气喘吁吁的喊道。 “恒郡王!您就饶了奴婢吧!主子说了,您不能再多吃了!” 天恒叼着鸡腿,摸了摸自己连半饱都没有的肚子,犹豫... 简惜问秋管家。 “恒郡王?” 秋管家笑眯眯的点头说。 “为了明日的宫宴几位小主子能够顺利的参加,皇后娘娘已经传旨给几位小主子封了郡王。” 简惜皱眉。 “封了郡王就成了皇室。普通皇室的册封是这么快的吗?” 秋管家摇头。 册封的肯定是复杂的啊。 大周历史上,有些不受宠的皇子皇孙,到死都没能封王。 “听说皇后娘娘早就有这个意思,已经准备了些日子。这次是寻了宫宴当借口,加快了册封的速度...” 简惜摇头。 这也不对啊,皇帝也同意皇后这么胡来? 那些皇室宗亲呢,真愿意让三只包子去瓜分属于他们的领地? 她对秋管家说。 “皇后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无功不受禄,简惜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她找到天赫,询问有关册封的事情。 天赫说。 “现在只是下了旨意,告知天下。礼部准备册封郡王的典礼,至少还要三个月的时间。” 简惜问。 “你实话跟我说,你们没有对皇后做什么吧?” 天赫摇头。 “母上大人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想了想,天赫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我猜,皇后应该是听了什么人的进言,才想着要封老三为郡王,我们只不过是搭乘了他的顺风车。” 简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天恒的福运之力练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勤奋修炼的天赫心里也泛酸。 “天下间福运最浓厚的地方便是皇宫大内,母上大人觉得老三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简惜挑眉一笑。 福运这东西看不见抓不到,但真的有它不可估量的潜力。 过了好一会儿,粉樱才气喘吁吁的抱着天恒来到了简惜的面前。 “主子,奴婢已经尽力控制郡王爷的饮食了,可您看...” 她是真的管不了啊! 简惜给了粉樱一个没关系,我不会责备你的安慰眼神。 天恒心想,宝宝都自愿跟着你回来了,你怎么还一脸委屈呢? 他从粉樱的身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又挤进了简惜的怀里。 简惜问他。 “你都多大个人了,用自己的手脚不香吗?” 天恒理直气壮的说。 “不香,宝宝就要做这个年龄才能做的事情,机会有限。” 简惜捏着他的脸问。 “你不是最爱美的吗?胖成这样你也不介意?” 天恒委屈的说。 “瘦有瘦的好处,胖有胖的灵魂。别人说宝宝胖墩,宝宝就当没听见,母上大人怎么可以嫌弃宝宝呢?宝宝现在可是大周朝的恒郡王,多少姑娘排着队等宝宝长大呢!” 简惜问。 “郡王爷说的理直气壮,你的功勋是什么?” 外姓无功封王,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嫉恨。 天恒撇了撇嘴。 “母上大人可能还不太能理解福运这个奇妙的东西。它的重点不在于理由,而是躺赢。你这样跟宝宝的福运讲道理,就是您的不对了。” 简惜无奈,也懒得继续纠结这个事情了。 她问天赫。 “天殊呢?怎么不见人影?” 天赫回答说。 “他要调节自己的心态,早早去闭关了。” 简惜又问。 “他是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 天赫摇头说。 “他只是看圣宣王不太顺眼而已...” 简惜想到自己被孩子们当场抓包,脸上突然就火辣辣的。 她说了句。 “你们不是明天还要进宫?都尽早休息吧!” 两只包子只感觉自家母上逃跑的速度无人能及... 简惜松了口气,独自走在通往墨渊居的路上,突然想起还没有去看看曲靖宏那小人精过的怎么样。 正准备调头,便听到了随着风飘来的交谈声。 她顺着声音的出处找了过去... 月下,一男一女的黑色身影正在交头接耳。 女子说。 “府里戒备愈发森严了,咱们的人也被圣宣王拔掉了不少,这次,是最后的机会...” 男子轻轻点头。 “别的先不说,主子可无恙?” 女子也点头。 “放心,主子虽然伤了元气,但性命无忧。他们如今没有处置主子的意思,往后就难说了。” 简惜听出女子是已经被处决了的毕姑。 她想,毕姑大概是用了闭气这样的功夫蒙混过关。 但她没有想到,毕姑等人对楼氏的忠诚度不低。 他们是想趁着宫宴之时,在王府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救走楼氏。 简惜不想给给楼氏逃出生天,改名换姓的机会。 但... 她静静的来,又静静的消失,无人察觉。 汲仓也没有想到,简惜会在深夜悄然而至。 他问。 “有事找我?” 简惜心想,你得意什么? 老娘就是有事便来找你,用完便卸磨杀驴,你又能怎么样呢? 汲仓哪敢有脾气。 “你有事尽管说。” 简惜问。 “我猜你知道楼氏在准备逃离王府。” 汲仓笑着的脸一僵,点点头。 “我想知道,她离开要去哪里。也想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佬似曾相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从汲仓的话语中,简惜能感受到他心态上的变化。 她想,也许汲仓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只需要一个契机,汲仓隐忍的所有情绪都会爆发。 既然一切都在汲仓的掌控当中,也就不需要她再插手。 简惜对汲仓说。 “日后会原来越精彩...” 汲仓明白简惜意有所指。 有那么一个瞬间,汲仓想把简惜抓回来,想问出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 慢慢的,汲仓闭上双眼。 但愿,真相是他能承受住的。 ..... 这一日,秋老虎没有离去,天燥无风。 皇宫大宴,京都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皇室宗亲都应召入宫。 除了这些人,就是那些道士了... 文妙真人还活着,只是活得一言难尽。 他从被认可的内门大弟子直降成为末等跟班,跟在大小师兄弟的身后,亦步亦趋。 他的师兄弟们很多也是刚从山上下来的土老帽,初遇威严华丽的皇宫,手脚都不会用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后面的人紧跟着就撞了上去。 这连锁反应直到文妙真人所在的末尾才停下。 其他人都能稳住身体,就文妙真人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文妙真人还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哀怨的想,断腿才养好了多长时间,这又是哪里断了呢? 身体一动,疼痛传来,原来是胳膊! 这时,有太监高喊。 “郡王车架,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真的是所有人都快速的让开,怕得罪贵人。 又是只有文妙真人,龇牙咧嘴的半天才站起来。 等他人站稳了,后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了。 有太监质问。 “架前何人?” 文妙真人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求饶。 “公公饶命,小人是误伤了手臂,才...” 说话间,文妙真人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眼跟前的小皮靴。 什么人的皮靴会这么的精致呢? 抬头,文妙真人望着天恒圆润的脸发呆... 有太监讨好的对天恒说。 “郡王爷,时辰不早了,这道人,奴才会妥善处理。” 天恒笑着说。 “不必,本王就是看他眼熟。” 文妙真人想,大佬您看着也似曾相识啊... 难不成真是熟人? 天恒说完,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文妙真人的师兄弟聚堆议论了起来。 “这就是师傅说的恒郡王?” “听师傅说恒郡王福运非凡,是北斗星君转世投胎。” “哦?我看恒郡王就是个无知小儿,并无特别啊!” “你懂什么?你若能看得明白,不早就入内门了?” 扎心的话让一众师兄弟都安静了。 他们再次被宫中太监呵斥,排队走在漫长的宫道上。 文妙真人一直精神恍惚,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那是什么呢? ...... 天恒与兄弟们分开,是单独被叫到苏皇后宫中的。 虽然瑞宁宫的宫人如往日一般热情,天恒还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天恒被带入了苏皇后的寝宫,见到了面色憔悴的苏皇后。 天恒皱眉问。 “皇后姐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皇后向天恒招手,示意天恒近前。 天恒没有犹豫,直接坐到了苏皇后的腿上。 苏皇后的眼睛就是一酸,摸着天恒的头说。 “是本宫对不住你...” 天恒笑。 “宝宝不介意。” 苏皇后抱紧天恒,只流眼泪,不多说一句话。 从进入瑞宁宫,天恒便知道暗处被安插了密密麻麻的暗卫。 他无奈的想,自己也成了被请入瓮的小乌龟了。 看来,母上大人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 是有人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自己入坑吗? 过了好一会儿,苏皇后才放开天恒。 她拿出匕首,在自己的肩膀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她边对外面喊。 “来人啊!将刺客恒郡王拿下!” 一边无声用口型对天恒说,抱歉... 苏皇后的这招冤枉算不上高明。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并不在意过程。 出乎苏皇后预料的是。 年龄小小的天恒并没有被涌入瑞宁宫的禁军吓到。 他甚至没有挣扎,十分平静乖巧的要被禁军带走。 离开时,天恒回头,对苏皇后微微一笑。 那笑容,刺得苏皇后内心生疼。 她喊住禁军统领说。 “恒儿小小年龄,身娇体弱,统领还是莫要过分为难于他。” 禁军统领也给苏皇后面子,命人松了天恒身上捆绑的绳索。 天恒活动了一下手腕。 这才一会儿,他的手腕上便多出了十分明显的淤青。 苏皇后又是一阵心疼,命嬷嬷拿来了上好的金疮药给天恒带上。 天恒并没有收,而是对苏皇后说。 “您已经做出了选择对吗?” 苏皇后的身体僵硬的顿住。 是啊,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天恒的眼神不再是往日里的懵懂无知,而是成年人一般的睿智透彻。 那圆圆小小的身体里,似乎蕴含着无限的能量。 被带走之前,天恒回头对苏皇后软萌一笑。 苏皇后放声大哭。 这是她成为一国皇后之后,头一次如此失态。 很多宫人都听到了那哭声,但是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正同老王爷一道入宫的简惜,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天恒的声音。 “母上大人,宝宝被禁军抓了。他们说宝宝要刺杀皇后...” 简惜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她稳了稳自己的呼吸。 三只包子一直都是简惜的禁忌,差点让素来淡定的简惜乱了心。 她对天恒传音问道。 “你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天恒环顾了下四周,回头时正巧对上了禁军统领冷漠的双眼。 “郡王爷最好听话,莫要东张西望!” 天恒点了点头,对简惜传音说。 “宝宝感受到了被封印的阴煞之气...宝宝觉得,这里是孙老头提起过的地方。” 简惜闻言,眯起了眼睛。 她再次问。 “你身边都有什么人?” 天恒数了数人头,对简惜传音。 “宝宝身边有上百禁军...哎呀,宝宝被关进小黑屋了...这里有阵法诶...” 简惜皱眉。 天恒继续传音说。 “好像是天地玄极阵法。摆阵的人有点本事,这里的黑暗气息很充裕嗷。” 听到这里,简惜反而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二十章 简单粗暴的手段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明白了,今天的宫宴只是借口。 她已经能够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禁城的四方城门都在同一时间关闭。 随后黑压压的禁军边叫喊着抓刺客,边冷面横扫皇宫的各个角落。 参加宫宴的人也被禁军控制。 但他们对待高官与皇室宗亲态度客气。 老王爷皱眉问简惜。 “皇帝还是老样子,胆怂。” 老王爷悄悄同简惜说起了大周的皇帝。 皇帝鲜少出宫,怕遇见刺客。 皇帝吃穿都小心翼翼,怕人下毒。 皇帝喜欢在禁城搞事情,怕到外面遇见变故。 上面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皇帝最让老王爷寒心的是对边境敌患的态度。 能求和,他不敢动武。 能动武,他不敢长驱直入。 老王爷也想过直接杀入敌国来个先斩后奏。 可没钱没粮没装备,去了也是送人头... 他叹气,汲仓才打了胜仗,皇帝便急切的把人召回京城。 草草封赏不说。 表面看着是赢了,与敌国签署的条约实际上是吃了大亏... 简惜边听老王爷吐槽,边注意宴会场上的情况。 几只小包子果然同她想的一样,都消失了。 还有之前大闹京城的道士,很多也不见了踪影。 皇帝的手段,简单粗暴。 凭借一根***,顺理成章的抓了无数有嫌疑的刺客... 至于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罪,那也是皇帝说了算。 老王爷见简惜脸色不好,担忧的问。 “这是怎么了?” 简惜笑笑说。 “还不是听了您的话?” 老王爷撇了撇嘴,看了眼周围。 “满满的达官贵人,进了宫便成了孙子,有哪个敢像老夫一般畅所欲言的?你可莫要学他们那副怕事的模样!” 简惜点点头,突然说。 “您记着,后面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担忧,我去去就来。” 说完,简惜就这样消失了。 老王爷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守卫一旁的禁军。 他们这一个个傻愣愣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消失的简惜.,. 老王爷挑了挑眉头,没一会儿便同一些旧人寒暄起来。 ...... 小黑屋。 天恒眨眼看天赫跟天殊。 “大哥、二哥也被抓来了?” 天赫点点头。 “被人下了黑手。” 天赫与天殊都是故意被人从背后袭击,然后装袋被带到这个地方的。 天恒不解。 “不是已经给我按上了刺杀皇后的罪名了吗?为什么不直接将你们抓来,还要绕圈子黑人?” 天赫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让他感觉舒适的气息,然后说。 “想那么多干什么,很快就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见天殊一直冷着脸,天赫说。 “走人间的规矩,咱们得隐忍。但要是有人跟咱们玩阴的,你就可以尽情发挥了。” 天殊眼睛一亮,瞬间精神气十足。 他恨不能尽快找几个人来虐虐。 几只包子说话,用的是传音。 表面上看,他们从进入密室之后边没有任何动作。 暗中戴着黑色面具的人观察了好一会儿,仍然没能放下心中的疑虑。 他身边的人身着玄色华服,胸前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 这么明显的标志,只能是大周的皇帝陛下。 他问面具人。 “有何不妥?” 面具人恭敬的对皇帝说。 “陛下,您不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见皇帝挑眉,面色不虞。 面具人又说。 “几位郡王表现的也太过冷静,与他们的年龄不符。” 皇帝冷声一哼。 郡王? 那也是朕给他们的! 面具人见皇帝只望着他,并不多言,额头上便冒出了一层虚汗。 他对皇帝保证说。 “臣这就启动阵法。只要阵法正常启动,便不会再有任何变数了。” 皇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他被人服侍着落座,静待所谓的逆天阵法。 三只包子所在的小黑屋突然大亮。 光亮下的空间不小,不见任何的出口。 四处墙壁上满满的刻着各种符文咒语。 房间的石头地面上,刻有巨大的圆形法阵。 几只包子正在法阵的中央,安静非常。 面具人见到这样的情形,又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回头看了看四平八稳的皇帝,他咬牙,打开了八方之门。 三只包子听到了石壁传来的响动,看到了以他们为中心的八个方位上的石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天恒问天殊。 “他们是用什么祭阵的?” 他们兄弟当中,就干赏金鬼猎的天殊精通阵法。 所以他只能虚心求教。 天殊微微笑了笑,回答道。 “里面应当是未成年的极阴少女,还是被功法加成的,简惜阴气冲天啊!” 天恒问。 “这还带加成的?” 天殊叹了口气说。 “估计这次入京的道士,都被吸干净了。” 咦? 吸干净的意思,是被吸成了干尸? 天恒又不明白了。 “这么费力气,他们到底要干嘛?” 天殊说。 “这个并不是原本的天地玄极阵,而是被改动过的。他们大概是知道了你身上的福运,不吞噬你的福运之气,怎么炼化你啊?难道要坐等反噬?” 本来淡定的天恒,差点没有跳起来。 “不对啊!那你们两个呢?” 天殊撇撇嘴说。 “以防万一。我猜,我跟大哥是被你给连累的。” 天恒撇撇嘴,心虚的不再传音了。 而他们的身影,也被不断涌入的黑气吞噬。 观摩的皇帝见此情形,紧张的坐直了身体。 他问。 “这是何物?” 面具人安抚他说。 “陛下放心,这是黑暗之气,也可以称为阴邪之气。它们会侵蚀人的意志,但并不会对人的皮肉产生任何的影响。过了这一步,臣就可以将他们炼制成丹药献给陛下了。” 皇帝长舒一口气。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对年轻与长寿充满了向往。 而密室里面的,就是他能通天的关键。 他越想越是得意。 自古皇帝,谁能有他这样的运气,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只要服用了丹药,他便要成为千古第一帝。 说不定还能统一四海,雄霸九州呢! 皇帝醉了,醉在自己美妙的幻想当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黑暗中的高大身影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面具人看到皇帝的表情,低下了自己的头,掩饰自己晦暗的眼神。 他面具后的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微笑... 时间悄悄流逝,越是寂静,空气中的紧张感越强。 心急的皇帝终于忍不住,问面具人。 “到底如何了?” 面具人恭敬的对皇帝说。 “请陛下稍安勿躁,很快便完成了。” 皇帝缓缓吐出一开口浊气,但身体并没有完全的放松。 禁军统领急匆匆的靠近,让本就紧张的皇帝身体不自然的一抖。 他恼怒的训斥禁军统领。 “混账!” 禁军统领跪下边请罪边解释说。 “陛下赎罪,有人闯了进来...” 皇帝吓得又是一抖,从座椅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究竟是什么人?禁军呢?你们这群废物!” 禁军统领对皇帝解释说。 “是圣宣王跟王爷的手下...” 边军英勇是出了名的,所以他也不敢保证他的人能顶多长的时间。 皇帝怒发冲冠,冷笑着说。 “圣宣王!又是圣宣王,他好大的胆子!” 汲仓慢步走来,对皇帝说。 “陛下此话,令臣寒心。” 皇帝一见是汲仓,退了好几步到面具人的身后。 又命令禁军统领道。 “圣宣王忤逆,给朕把他拿下!” 禁军统领认命的上前,并没能接触到汲仓的衣角,而是遇上了护主的项纶。 皇帝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随后又有禁军拥入将皇帝护住。 反观汲仓身边的却没有几个人。 以少敌多,汲仓的手下并没有慌乱。 他们护住汲仓身边的四个方位,所向披靡。 与不断紧张后退的皇帝相比,汲仓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信步向皇帝慢慢走来。 皇帝不可置信的问道。 “汲仓!你是要弑君造反吗?” 汲仓说。 “陛下见谅,臣只为救人,并无谋反之意。” 皇帝不相信。 这人都能杀到这里了,还能留着自己的命吗? 汲仓勾起嘴角,冷笑着对心理活动丰富的皇帝说。 “臣斗胆,请陛下放人!” 皇帝摇头。 “朕这里没有你要的人,你再近前一步,朕便要定你个谋反之罪,株连九族!” 汲仓命属下收手,禁军也跟着停下了动作。 他们很默契的给主子们调和的机会。 皇帝头上都是细密的虚汗,腿也软。 幸好汲仓已经止住了动作,不然他恐怕要直接跌坐在地上。 汲仓仍然对皇帝说。 “臣斗胆,请陛下放人!” 皇帝不屑的对汲仓说。 “你不仅私自带兵入禁城,还敢质问朕?圣宣王好大的本事啊!” 汲仓说。 “臣与护卫八人进宫,已将武器悉数上交,无任何逾矩之举。” 皇帝不信,狐疑的看向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惭愧的低下了头。 皇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听话的停跳了。 几个人便能冲破禁军的层层守卫,要是数百上千甚至上万呢? 想要他的命是不是轻而易举? 果然,圣宣王府在,汲氏在,汲仓在,便是他最大的威胁! 皇帝是在自己吓自己。 汲仓的人擅长相互配合,习惯了用最少的力量战胜最多的敌人。 这也是被皇帝给逼出来的... 汲仓忍着脾气,对被层层护卫的皇帝说。 “臣斗胆...” 他身后,一愤怒的女生对他吼道。 “你还跟他废话什么?” 汲仓尴尬的回头,讨好的对简惜笑了笑。 可惜,简惜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冷。 皇帝身边的太监站出来要斥责简惜对皇帝不敬。 他张开嘴,被汲仓的眼神吓的顿住。 更不要说汲仓身边的项纶正拿着匕首,好像在警告他,再多说一句就等着永远闭嘴吧! 见此,内心忐忑的皇帝,只能自己上。 等他定睛看清简惜的容貌之后,惊艳的咽了咽口水。 随即,他的态度变了。 “姑娘可知朕是何人?” 此处是禁城的禁地,并没有其他人打扰。 除了汲仓,谁还会跟皇帝客套? 简惜环顾四周,看到了墙壁上巨大的反射球显现的画面,黑色浓雾环绕,漆黑一片。 大周朝的禁城里,有能人制作出反射球这样稀有的东西,就证明有巫师存在。 巫师与道士不同,他们是天生便有通灵的能力,也能感受到寻常人感受不到的气息。 他们是悠长天道之下孕育而出的异类,也是不被认可的存在。 简惜问面具人。 “你是巫师?” 面具人抬眼,诧异的看向简惜。 但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是,也没有否认说自己不是。 皇帝有点看不明白这股异常的气氛了。 但胆小又敏感的他知道,他不应该冒然出头。 羽流看了看反射球,然后眯起眼睛笑了。 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对简惜说。 “如果姑娘是来救他们的,已经晚了。” 面具人的话语里,还有丝难掩的得意与激动。 简惜也笑。 “你就是羽流。” 羽流又是一惊。 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知晓他名讳的人屈指可数。 才刚放下的心,又紧张的提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简惜没有回答。 她抬手,瞬间用内力震开了面前巨大的石墙。 随着石墙的倒塌,整座地下宫殿都跟着轰隆隆的抖动。 收势,简惜对羽流说。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会成功。” 羽流哈哈大笑。 “这世上,无人能破我独创的天地玄极阵法!无人能抵挡八方阴邪!” 简惜示意羽流,看向灰尘漫天的前方。 羽流邪笑着,顺着简惜的指引望了过去。 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似乎有三个高大的身影在慢慢向他们靠近。 羽流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高大的身影越是靠近越是缩小。 等他们到达简惜面前的时候。 众人才发现,那只是三只可爱的小包子。 天赫与天殊十分满意突飞猛进的内力。 天恒却是红着眼睛,表情有点委屈。 他恐怕是要胖上更久的时间了... 为什么他的兄弟们没有像他一样消化不良呢? 为什么只有身材越来越像是发了福的肉球? 他沮丧的问简惜。 “母上大人,宝宝是不是又胖了?” 简惜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天恒实话实说。 “嗯,是又胖了一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本事不大逃命最溜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羽流阴狠的看着天恒,悄悄展开右手,将一股不明的力量对准天恒的眉心打了过去。 他预期中的惊天效果并没有出现。 天恒眨了眨眼睛,哭了。 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有人给他送营养呢? 他一点都不想再发福了啊... 羽流深吸了一口气,不信邪的再次聚集了内力,朝着天恒打了过去。 没有任何意外的,他的力量又被天恒没有任何排异反应的吸收了。 天恒生气的对羽流喊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给宝宝送内力了?宝宝的心态的就快到崩溃的边缘了,你体会不到的吗?” 羽流根本没有听天恒在抱怨什么。 他是个脾气倔强的人。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将内力打到天恒的身上。 因为愤怒,他已经不计较是不是眉心了。 总之,除了简惜跟包子们。 没人能理解羽流到底在发什么疯。 到最后,心态崩溃的羽流大喊道。 “不!不可能!只要得到你的福运,我就能摆脱巫邪被诅咒的命运了!不可能!” 咦? 皇帝不明白了,羽流现在的说法跟他之前听到的不一样啊... 脑子不笨的皇帝瞬间就明白了羽流隐瞒了自己什么。 看来所谓碍事的福运,其实是可以夺取的好东西啊。 羽流这狗奴才,有好东西竟然想要自己独吞? 简惜说。 “逆天而生之人,是天道宠儿,也被天道厌恶。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 羽流疯狂的大笑。 笑着笑着,他突然向着简惜攻了过来。 “去死吧!” 眼看着羽流的掌风攻向简惜,汲仓本能的飞身而出,挡在了简惜的前面。 这一掌,用尽了羽流剩下的所有内力。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力与常人不同,自带剧毒。 虽然没有能够伤到简惜,但能伤到圣宣王也不亏了。 羽流还想着跟皇帝邀功去呢。 抬眼看到了简惜怒红的双眼。 简惜心里气的是汲仓。 但她要怎么斥责一个用命来救他的人是多管闲事? 所以她的怒气,都发泄到了羽流的身上。 简惜出手,只一掌,羽流便感觉自己身上的筋骨寸断。 剧痛之下,他被简惜像个臭皮囊一样扔来扔去。 皇帝哪里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 再美他也不敢垂涎了。 他抓住禁军统领的手,边喊护驾边要往外跑。 暴怒中的简惜直接一掌封了进出的唯一通道。 炸裂的碎石四散开来,其中一块个头不小的,正好掉在了皇帝的面门之前。 皇帝睁眼看着眼前的石墙,呼吸急促,身体发抖。 不一会儿,禁军统领便闻到了尿骚味。 天下之主也是人,被吓尿的味道没什么不同,一样的腥臭。 不对,是特别的腥臭! 三只包子见这阵仗,意识到自家母上的情绪不对。 天赫灵机一动冲到被项纶扶着的汲仓身旁。 汲仓的确是受了重伤,还嘴唇青紫。 但他是丧尸一般,轻易打不死的体质,神志也情形。 他正紧盯着简惜的身影,没能注意到天赫的靠近。 天赫悄悄的点了汲仓的睡穴。 汲仓瞪大了双眼不解的看了天赫几秒钟。 天赫默数,一、二、三... 汲仓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无奈的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项纶紧张的喊了一声。 “主子!” 天赫也大喊。 “王爷,你怎么昏倒了?你要挺住啊!” 这声音传入正在虐羽流的简惜耳中。 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神志回笼,转头看向汲仓的方向... 不可能! 汲仓不会连这个都顶不住! 简惜瞬间飞身到了汲仓的身边,伸手给汲仓探脉。 片刻后,简惜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因疼痛嗡嗡响的脑壳。 她再深吸一口气,将汲仓体内的部分毒素吸出。 这毒是内力孕育而生的剧毒,简惜的吸出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简惜又给汲仓喂了一粒丹药。 剩下的毒,简惜会边给汲仓治疗内伤边剔除干净。 旁边的三只包子安静的一句话不敢多说。 项纶不可置信的看着简惜,甚至忘记了避讳。 简惜不解,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上面竟然都是冰凉的泪水... 都是泪水? 简惜有一瞬间的愣怔。 然后她因为懊恼又暴躁了。 她想继续虐羽流发泄,可重伤的羽流竟然消失不见了... 简惜紧接着把目光放到了神智恍惚的皇帝身上。 “既然让羽流给逃了,就委屈陛下一个人扛下所有了!” 皇帝是真怂了,哭着求简惜。 “姑娘开恩,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朕什么都答应。” 简惜冷笑。 让你出去,你还会认吗? 不会反过来要我的命吗? 但是简惜犹豫了。 现在还不是时机啊,一朝斩天子容易,想要稳定大周便不容易了。 还有天道这惹人厌烦的东西呢... 简惜笑着抖出一张契约,对皇帝说。 “按下手印。” 性命攸关的事情,皇帝不敢大意。 他接过契约,认真的拜读了起来。 哦... 这是让他堂堂天子当奴才? 这如何使得? 绝对不行啊! 抬头看到简惜冷漠的眼神中的杀意。 皇帝挣扎说。 “朕也是被羽流那小人蛊惑,并不是朕要伤害贵公子的啊!” 简惜只说了一个字。 “按!” 皇帝一边觉得在身后同样瑟瑟发抖的禁军面前丢了脸。 一面又觉得一张契约而已,认不认还不是他说了算? 眼珠一转,皇帝咬破自己的手指,强忍着疼痛把自己的手印按在了契约之上。 随后,他脑袋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但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如何、何时反悔契约的事情上,并没有过分在意。 甚至他的心脏抽紧了一下,也只是被他不安的挠了两下。 简惜冷笑,并没有告知别有用心的皇帝,他签下的锲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对皇帝说。 “你可以滚了!” 皇帝本能的就想发怒。 但他又忍下了。 今日之辱,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然后,他在禁军统领跟贴身太监的搀扶下,狼狈的逃离了现场。 刚见到太阳,皇帝面色一变,吩咐禁军统领说。 “圣宣王勾结刺客、意图对朕不利。传御林军即刻包围圣宣王府!” 皇帝说完,才舒心的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狗奴才应该有的模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等待简惜与汲仓的,是乌泱泱的军队。 皇帝几乎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军队,然后自己稳稳的坐在龙辇之上,眯眼看着简惜。 但他没敢有其他的想法,因为有其他想法的瞬间便会浑身不舒服,而且越来越强烈。 所以在简惜出现的第一时间,皇帝没有选择直接动粗。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按过手印的契约的内容,觉得那上面写得不会是真的,那只是唬人的东西。 抬手,他淡笑着命令道。 “将这些逆贼给朕...” 拿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皇帝心脏猛地一缩。 他只能用手抓住心脏的位置,不明所以。 到了这个时候,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出契约的不同了。 唯独皇帝拒绝相信。 他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万邪不侵,怎么可能被一张小小的契约给制约了? 他咬牙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拿下!” 话落,皇帝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周围有很多人在呼喊他。 他分明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可他就是无法使用自己的身体,做出任何的回应。 他看到简惜来到他的面前,冷漠的看着他。 这样冷漠的眼神下,他的心脏慢慢找回了跳动的节奏。 那种得遇救赎的感觉,真的就像个等待主人垂怜的贱奴。 他看到有人在质问自己的主人,还要把自己的主人给拿下! 他愤怒了。 “都给朕住手!” 皇帝有所好转,他身边的太监们立马换上一副溜须讨好的笑脸,上前对他嘘寒问暖。 还有人对皇帝表示。 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要追随皇帝的步伐而去,下辈子也要继续给皇帝当奴才。 皇帝沉默的看着眼前各种表忠心的狗奴才,似有所悟。 这就是狗奴才对主人应该有的模样吗? 原来,狗奴才们的腰都是弯成这么低的吗? 缓过劲的皇帝,动了动自己的四肢,感觉自己的一只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但他没有介意,而是被人搀扶着站起,走到在他眼里无限高大的简惜面前。 他学着狗奴才的样子,行了个九十度以上的大礼。 然后他颤颤巍巍的下跪说。 “奴才给主子请安!是奴才一时糊涂,请主子大人大量,宽恕奴才这一次!” 简惜只一句。 “下不为例。” 皇帝似乎听到了这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他心里有种慢慢的被宽恕的感动。 于是他磕了三个响头说。 “主子大恩,奴才莫不敢忘!” 见到简惜准备离去,皇帝也想跟随简惜的步伐而去。 但他亦步亦趋的行为被简惜用冷漠的眼神给制止了。 皇帝只能命人安排车辇,用最高的仪仗送自家主人一行出宫。 这之后,皇帝转身看着整整齐齐懵逼中的宫人与军队... 他是感到了羞涩与尴尬的。 让他感觉更强烈的是,自己非常不听话,特别不协调的身体。 他不解的问。 “朕这是怎么了?” 他体贴的狗奴才早就传了御医来给他看诊。 皇帝迷迷糊糊的被人搀扶着躺好,然后各种把脉查看。 与往日里没什么不同。 太医院上上下下聚首一处,讨论了小半天,才最终下结论道。 “陛下,乃中风之症...” 皇帝自己还没想明白中风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身旁有人在叫嚣。 “陛下这都是被圣宣王给气到了啊!” 皇帝看着那狗奴才说。 “朕准你胡言乱语了吗?” 完了,那人感觉自己的马屁是拍到了马腿上,失策啊! 皇帝内心里突然就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挣扎要除尽圣宣王府,要报复简惜。 另一个小人安静非常,沉默的对自己主人所在的方向,对自己心目中的信仰行礼叩拜,十分虔诚。 这种虔诚有种能让皇帝放下一切、心平气和的力量。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安心了呢? 皇帝抬手说。 “圣宣王乃我大周栋梁,保卫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是朕误会了圣宣王,待朕身体好些了,便会去圣宣王府谢罪!” 朝令夕改。 小半天的时间,凶神恶煞的包围圣宣王府的御林军便一脸尴尬的撤退了。 谁让他们都以为圣宣王府气数已尽,行为上有那么点凶悍呢? 临撤离时,领队的将领还绕着弯子对老王妃说了不少好话。 宗旨就是,我们也是领命办事的人,有得罪的地方,求放过。 老王妃早就有伴君伴虎的觉悟,笑着送人离开。 但她心里还是担忧老王爷、汲仓与简惜的。 不见这些人的身影,她实在难以安心... 皇宫中,穿着繁复宴服的达官贵人们等了许久得到了一个让他们无语相望的结论。 道士作乱,欲行刺帝后。 皇帝因此大怒,龙体欠佳。 皇后伤重,仍需修养。 这些达官贵人是能平安的出宫了,所有入宫的道士就悲催的被收押了。 他们内心都有深刻的体会。 皇宫再好再华丽,也是不能轻易靠近的... 老王爷慢悠悠的乘坐车辇回到圣宣王府,还是没见到简惜的身影。 倒是一直担心他的老王妃,放下了半数忧心。 老王爷问。 “夫人看起来脸色不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王妃对老王爷讲起了这一天的波澜重重。 老王爷听得云里雾里。 圣宣王府谋逆? 最后说是误会? 那他是不是有理由装个病,然后上书表表委屈呢? 这倒是其次,汲仓与简惜呢? 这俩人怎么不见了踪影了? 简惜带着汲仓来到了天府。 并不是回王府不够安全,而是在天府,简惜能放开手给汲仓救治。 随行的项纶没敢多说一句话,简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自动当起了天府第一护卫。 没办法,这里的护卫就他一个人。 他静心听着房间内的动静,一边担心主子的安危,一边希望发生点什么能让自家主子称心如意的事情... 汲仓实际上早就醒了。 但他就是死撑着不肯睁开眼睛。 哪怕是简惜给他治疗内伤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再疼他都没皱一下眉头。 他总觉得,只要他睁开眼,迎接的会是狂风暴雨的洗礼。 不过,他的宝贝还真是厉害。 这不,他已经能顺畅的运行内力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用丈母娘的身份打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是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能躲多久便躲多久。 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简惜给他退下上衣的时候,抬眼看到汲仓红彤彤的耳尖... 气得简惜直咬牙。 于是乎,下面简惜的动作更粗了,把汲仓当成破皮球扔来扔去。 汲仓觉得胸口很闷,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 可他就是咬牙忍着。 简惜抬手,照着汲仓的胸口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汲仓破功,连吐了三口心头血。 他边咳边无奈的看着简惜问。 “你这是非要了我的命不成?” 简惜挑眉冷笑。 “你是不是傻?毒血你不吐出来,是不想活了吗?” 汲仓的耳尖尴尬的更红了。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摆出委屈的脸,对简惜说。 “是我误会了,可我是不知情的啊...” 简惜用手指点着汲仓的胸口,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谁让你逞能挡道我身前的?你不要命了?” 汲仓张嘴想解释。 简惜不给他机会。 “羽流的内力带毒。你就算不知道,也能察觉他内力的不同,你还送人头?你就没想过,万一我解不了你的毒怎么办?老娘费了这么大力气回来,不是要看你挂掉的!” 汲仓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安静闭嘴。 简惜不解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直接用上了拳头... “你说!你是不是傻?老娘都没有在你面前故意隐藏什么,你就再蠢也该看出羽流不是我的对手了!” 说着,简惜抬头,瞪着汲仓的眼睛说。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了!老娘只会觉得你傻、你蠢、你无可救药!” 这个时候,汲仓能说什么呢? 好像说什么都不能表达他看到简惜有危险那一瞬间的感受。 说什么,都不能表达那一瞬间的恐惧... 他想,那就不说了吧,反正他也说不出口。 汲仓一把把简惜扯进了自己的怀中,二话不说便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简惜的嘴。 简惜正想跟耍流氓的汲仓大打出手。 但她感受到了汲仓冰凉没有温度的身体。 她的心软无声无息,消失在被汲仓吞噬的唇齿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汲仓放开了简惜。 但并不是完全的放开,至少简惜的人还是在他怀中的。 这样密不可分的距离,让汲仓的内心十分的满足。 他笑着把简惜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然后沉声哄人说。 “别气了,我没事。” 简惜低头,缩着不让汲仓看到自己通红的脸色。 她也不说话,不让汲仓听到自己软绵的语调。 汲仓把下颚放到简惜的头顶,边笑边说。 “无论你有没有能力化解,只要你有危险,我还是会挡在你身前的。不过我答应你,我会让自己变的更强大,任谁也伤不了我,可好?” 简惜吸了吸鼻子,咳了一声。 “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汲仓低头,双手捧住简惜的脸,逼简惜抬头看着自己。 “我会等,等到你愿意把你所有的怨气与委屈都告诉我,等你把我不知道你的所有经历都告诉我。” 简惜眨了眨眼睛,拒绝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感觉。 她要推开汲仓。 汲仓一乐,在简惜的额头落下一吻。 简惜瞪他,他当没看见,继续自己的流氓行为... 三只包子在门外唉声叹气,各种惊讶、挑眉、唏嘘... 天赫想设计亲爹。 天殊想跟亲爹决斗。 天恒,想跟亲爹请教经验... 简惜打开房门,看着面前的几只包子,用凶神恶煞来掩饰自己又被抓包的尴尬。 “你们赶紧回王府去,省得老王爷他们担心。” 天恒摇头说。 “完了,完了!母上大人有了男人,就不要宝宝了!” 简惜气的直接对亲生儿子动手。 她这亲妈行为,让天恒边跑边嗷嗷叫。 “母上饶命!饶命!宝宝保证以后再也不瞎说大实话了!” 简惜还没暴虐够呢,终极大佬出现了。 凤云秋皱眉对简惜说。 “谁让你对恒儿动手的?哪有你这般当娘亲的?” 判官大人是不会怂的吗? 错了,判官大人在婆母面前就是个秒怂的小可爱。 “您怎么来了?” 凤云秋瞪了简惜一眼,然后看向了汲仓所在的房间。 她沉默了... 没一会儿,她转头看简惜。 似乎在问,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我可以吗? 我该用什么身份去看他呢? 这,让简惜也不会了。 她看了看三只包子。 她对自己的儿子,向来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没有过什么忐忑的情绪... 正在凤云秋犹豫不决的时候,汲仓正好从室内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还是受伤之前那一件。 看凤云秋的眼里,疼在她的心里。 她无数次在心里描绘过汲仓的模样,也想象过与汲仓见面时的情形。 但她没想到,现实袭来的时候,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泪好像都因凝固的血液停滞,四周悄然无声。 她好像错过了一个让她向往的美好世界。 但她没有勇气走进那个世界... 简惜对凤云秋说。 “娘,这是圣宣王。” 凤云秋傻愣愣的点头说。 “圣宣王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娘都看呆了...” 别看汲仓面上冷静,听到简惜喊娘之后他就没有淡定过。 话说,他到底应该先说什么呢? 最终汲仓憋出了一句。 “小婿给伯母请安。今日事出突然,准备不周,请伯母莫要介意...” 小婿? 凤云秋笑了,觉得自己的傻儿子可爱极了。 既然是用丈母娘的身份打开,凤云秋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 她拉起汲仓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心里想,儿啊,娘终于见到你了! 娘终于能跟你说说话了! 风云秋用僵硬的微笑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 汲仓总觉得丈母娘这是在强颜欢笑,实际上是看不上自己。 这可怎么办? 凤云秋突然对简惜说。 “还不快给王爷准备换洗的衣物?啊,对了,王爷肯定饿了,再准备些容易克化的膳食来...” 简惜突然就觉得,婆母有了亲儿子,她的地位瞬间就没了。 她分明就像是个伺候人家母子的女仆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给贤婿做点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凤云秋是想更亲切一些,但她戴着冰冷的面具。 汲仓觉得自己这位从天而降的丈母娘很奇怪。 而这位丈母娘问他的问题,竟然具体到他小时候都生过什么病... 这些问题让汲仓紧张的头上直冒冷汗。 简惜替他解围说。 “娘。王爷受了内伤,需要静养。” 尽管接收到了简惜的提醒,凤云秋还是等汲仓用膳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随后,简惜听到汲仓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她挑起眉头问道。 “怎么?觉得我娘太热情难招架?” 汲仓哪里敢应是? 他只尴尬的笑了笑,面色矜持。 简惜突然就看到汲仓比平时红润、饱满的唇。 她又烦躁了,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哪怕一分钟。 汲仓似乎看透了简惜,用各种借口要简惜留下来陪睡。 简惜怒道。 “你想的美!” 汲仓干脆抱住简惜,直接把人带上床。 简惜一动,他便胳膊疼、腿疼、浑身都疼... 三只小包子在外站成一排,齐齐的摇头叹气。 里面的两个人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还非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还没等他们继续听墙角,凤云秋便将他们带离了现场。 这天晚上,三只包子没能回到圣宣王府,而是应付自家祖母的各种问题直到深夜... 第二天,凤云秋早早便来看望汲仓。 汲仓睡得不深,正望着简惜的睡颜发呆,便听到了门外的异动。 装睡的简惜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汲仓把简惜往怀里抱了抱,轻轻说了句早安。 简惜突然就红了脸,慌张的推开汲仓的身体。 本就是和衣而睡的她,直奔大门而去。 之后,简惜便与门外的凤云秋尴尬的对望。 简惜用眼神问,您老人家是不是太殷勤了一点儿? 凤云秋也用眼神问,你是不是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了? 总之,这两个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就没有任何的交叠之处。 后面追出来的汲仓,本以为会遇到来自丈母娘的狂风暴雨。 谁想到又让他遇见了温暖的春风... 整个早上,汲仓都在心里研究凤云秋这个让他十分不解的人。 最终,他让项纶叫来司仆,他要知道凤云秋的来历。 司仆头一次来到天府。 对闻名京都的鬼宅,他的内心充满了好奇。 别说,这里异于别处的寂静,还真让人觉得瘆得慌... 他摸着胳膊对汲仓说。 “主子,这宅子诡异,您还是换个地方养伤吧。” 汲仓不理,直接对司仆说。 “去查查一名叫凤云秋的女子。” 司仆眼睛一亮,眨眼问道。 “姓凤?” 汲仓点头。 司仆凑近,对汲仓说。 “凤氏可都被杀光了...” 司仆与汲仓说起了二十几年前凤血门被江湖门派围剿灭门一事。 这之后,就算真的有凤氏的后人苟活,也不敢再使用凤姓。 汲仓揉了揉额角,难怪自己总觉得哪里熟悉。 如果凤云秋真的是凤血门的人,那么她抛弃了简惜又突然出现也不是说不通。 不,还是有哪里不对。 汲仓继续揉额角... 伤毒让汲仓觉得头疼欲裂。 司仆又说。 “主子。那名妇人的身份已经核实了。” 妇人? 汲仓这才想起被自己扔进大牢的母子俩。 他问。 “如何?” 司仆无奈的说。 “事情的过程有些复杂,但孩子的确是大公子的...” 汲仓冷眼,示意司仆不要废话。 司仆连忙汇报说。 “女子姓沈,名春花,是陇西府玉安县百济沈家村出身...” 沈春花是沈家村村长的独女,上面有两名兄长。 陇西战乱的时候,圣宣王府大公子汲良曾因负伤暂居沈家村。 结果村长见汲良器宇轩昂又有身份,便设下圈套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汲良的床上... 村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被荣华富贵迷昏了头脑。 所以他因为这事全家都被玉安县衙门治了罪。 不仅挨了板子还抄没了家产。 等他们发现沈春花怀了身孕的时候,汲良已经离开了。 沈家就是平头百姓,丢了权没了钱。 陇西到京城上千里的漫漫长路 ,他们就是想找汲良负责也没有办法。 重要的是,沈家人也怕了... 所以沈春花度过了一言难尽的十年。 她未婚先孕出了名,多年无人上门提亲。 沈父去世之后,沈春花的长兄做主,将她嫁给了一名鳏夫。 但沈春花被沈父宠过了头,在婆家也不知道收敛,最终遭到了丈夫的休弃。 走投无路的她回娘家偷了长兄家中的银两,带着儿子沈山一路找来了京城... 司仆挺佩服沈春花这人。 她带来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儿子,还有一名姘头呢! 她的姘头还是玉安府衙张榜捉拿的杀人凶手... 沈春花母子被扣押,那姘头也只敢在府衙周围打探而已。 他们来京城寻亲的目的明显,可汲氏血脉是真非假。 司仆心想,主子就算是心里膈应,也只能认了这份亲! 汲仓决定先同老王爷商议... 说话间,汲仓听到了门外的异响。 汲仓示意项纶去开门。 凤云秋微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 她说。 “贤婿,我特意给你做了些点心,你尝尝可还合口?” 不说别的,就贤婿二字已经够汲仓心花怒放了。 他对凤云秋说。 “伯母客气了。” 汲仓是行伍之人,没有挑食的习惯。 他拿起凤云秋亲手做的点心,随意放进了口中。 然后,汲仓整张脸都绿了... 他形容不出口中复杂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只能强颜欢笑的开口夸赞。 “伯母好手艺!” 凤云秋笑了笑,拿起点心,毫无负担的放入口中品尝了起来。 边吃边向汲仓点头笑。 然后,凤云秋还让项纶跟司仆也尝尝她的手艺。 这两人没多想,跟汲仓一样吃下去之后便懵了... 他们不解的看着凤云秋的面具脸,研究这位的真实表情是不是被隐藏在了面具之后。 司仆甚至想,难道这位是不满主子,要给主子下毒? 坏了,自己是不是也中了招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凤云秋看向汲仓的眼神里是宠溺,没有掺一点假。 司仆悄悄的放下了心中被下毒的怀疑。 但,他觉得自己有段时间要尝不出味道了。 这时候,又有一名小可怜来受苦了。 景轩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听闻墨渊兄昨日英雄救美了!” 他哪里是消停的人,根本不会放过这么劲爆的八卦。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当时的感受如何?生死之间,你可有恐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汲仓能说什么? 他拿了块凤云秋牌的点心,直接堵住了景轩的口。 景轩后知后觉的跟房间内的几人点头问好。 然后又后知后觉的把口中的点心给吐了出来。 “呸!呸!这什么东西?” 汲仓想堵住景轩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景轩对点心疯狂的吐槽,还说汲仓因为恼羞成怒要对他痛下杀手。 凤云秋只安静的听。 等她听到景轩那句,这东西给狗吃狗都会嫌弃的话。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便蔓延全身。 她是笑着的,但没人知道她嘴角已经一片腥红。 汲仓不好意思的对凤云秋说。 “伯母莫要听这浑人浑说。” 凤云秋点头,笑着说。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 汲仓看着凤云秋瘦弱颤抖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他会感到心里不舒服呢? 难道是因为景轩说的话,自己感受到了愧疚? 景轩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是闯了祸。 他小声问司仆。 “我闯祸了?” 司仆眯眼点了点头。 景轩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凤云秋赔不是。 但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与汲仓问过好之后,景轩找到了简惜。 “师傅,您老人家终于想起徒儿啦!我还当您把徒儿给忘了呢!” 简惜把自己连夜整理好的治疗方案交给景轩。 “你先看看这个,有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景轩傲娇的想,他都能把师傅交给自己的医书倒背如流了。 要是再搞不懂师傅的治疗方案,那他也不用行医了... 看着看着,景轩倒抽了一口凉气。 “师傅确定这人还活着?” 简惜点头。 “还活着。” 景轩再抽一口凉气。 “无论是什么人,都值得一救!” 简惜并没有对景轩隐瞒,直接对他说。 “她目前的身份是我的母亲,但实际上她是汲仓的生母。你要用尽全力让她恢复健康,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景轩脸僵硬了。 生母? 让他去就楼氏? 是他师傅疯了,还是自己不正常了? 简惜叹气,抬手指了指远处凉亭中独自吹着冷风的凤云秋说。 “就是那位,并不是楼氏。” 景轩瞳孔一缩,想起了自己刚刚见过的人。 难怪,那位做的点心无法入口。 原来那位根本没有味觉... 景轩突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愧疚了,整个脸都垮了下来。 他对简惜说。 “以后您老人家告诉徒儿什么惊天大事的时候,能不能给个惊天的...足够让徒儿接受的铺垫呢?” 简惜理解也不理解。 我又没有说这是你亲娘,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景轩哭丧着脸问。 “还不是跟墨渊兄说出实情的时候?” 简惜点头。 “她老人家身世复杂,一但暴露人前,江湖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圣宣王府也不见得能顶得住。” 景轩没敢多问,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能顶得住的个性。 他还是少知道一些,免得晚上睡不着觉。 接受了简惜仔细的叮嘱之后,景轩鼓起勇气来给凤云秋赔罪。 “景轩给伯母请安。刚刚是小侄...” 凤云秋笑着对他说。 “无碍。我本就不擅长这些女儿家的手艺,怪不得你。” 景轩低头,有点酸涩。 “小侄日后会好好为您调理身体,保证您能健健康康的。” 凤云秋笑。 “我自是信得过的。” 但她也是无所谓的。 能活着就很不错了不是吗? 如果放任自己,贪婪的想要更多,还如何能心平气和的走完后半生? 景轩恭敬的给凤云秋探脉,检查身体。 自己亲自去了解过,比纸上看到的东西还让他震惊。 被毁了容貌,被废了**,手脚筋骨也是被伤过多次又接合。 因毒侵蚀的五脏六腑皆有病变,头部也有淤血。 也就是说,凤云秋不仅仅是尝不出味道,她的五感都很迟钝...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这幅身体,简单的走路都会伴有剧痛。 她还能为了儿子一口吃食,亲自下厨。 景轩再对亲情无感,也被这样的情分感动了。 他搀扶这凤云秋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准备了一些冥币纸钱烧给已经过世的父母... 他住的院子离汲仓住的院子不远,浓重的烟气引来了脑壳生疼的汲仓。 他不悦的问景轩。 “你这是做什么?” 景轩抹了把眼泪说。 “想我娘了...给她老人家送点花用过去。” 给长辈烧祭,是随便画个圈,烧点纸就可以的吗? 汲仓对景轩这个除了医术其他什么不懂的废人已经无语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鹿皮水袋,伸到景轩眼前晃了晃。 “要不要来上一口?” 这水袋还没打开呢,景轩便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他砸吧了一下嘴,拒绝汲仓说。 “你还病着,不可饮酒。” 汲仓挑眉? 以前景轩可没有这种论调。 那些不尊医嘱的病患,景轩从来不管。 反正人他已经救了回来。 是不是继续作死,全看个人觉悟。 “你怎么还讲究上这些了?” 景轩冷哼。 “你拜个我师傅这样的师傅,便知晓是何原由了。” 汲仓不信,继续引诱景轩。 没娘疼,忧伤的景轩想,那就喝上一口好了。 “那就我喝,你可不成!” 一大口酒下肚,景轩感慨的说了句。 “还得是师娘你!懂酒!” 汲仓眯着眼睛,阴险的继续给景轩喂酒喝... 景轩直到醉的迷糊睡了过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 他喃喃的说。 “我羡慕你啊!你有机会,,,你有娘疼...我就不行了,我娘找不回来了!呜...她一定会疼我的...” 汲仓问。 “我娘?” 楼氏疼他吗? 疼到让景轩都嫉妒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儿是贵人中的贵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本以为自己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没想到不争气的景轩就这样睡死了过去。 他不禁感慨,自己还是不擅长算计人... 长夜漫漫,天府正修缮,汲仓无处可去。 他只能坐在简陋的院子里,望月沉思。 娘? 怎么想,汲仓都不觉得景轩口中的人是楼氏。 如果不是楼氏... 汲仓觉得自己不想认楼氏这样的母亲,已经疯狂了! 他甩了甩头,继续深宅怨妇一般的等着、期望着简惜来看望他。 可惜... 汲仓在天府的最后一夜,度过的凄凉非常。 他不得不带着遗憾回到了圣宣王府。 老王爷虽然得到了项纶传回的消息,见到汲仓还是没有好脸色。 他吹胡子瞪眼的问。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老子乖曾孙呢?” 汲仓对老王爷说。 “您先冷静,孙儿有话对您说。” 老王爷冷哼。 “你祖父我什么大风浪没经历过?有话还不快讲!” 汲仓突然便有了坏心,笑着对老王爷说。 “既然如此,祖父您随孙儿来便是。” 无论老王爷如何的抱怨,汲仓都没有再多说一句。 汲仓带老王爷见到了沈春花母子。 老王爷皱着眉头看着狱中的母子二人。 一脸嫌弃... 沈春花这次是认得了汲仓,她边哭边爬到了靠近汲仓的位置,指着沈山说。 “王爷,山儿真的是圣宣王府的种啊!民妇绝不敢欺瞒您啊...” 他的话没让汲仓有反应,倒是让老王爷暴怒的对汲仓吼道。 “你竟然在外生了个...” 不对呀! 老王爷仔细看了看沈山的年龄,皱起了眉头。 他问沈春花。 “你是何人?为何说这孩子是我圣宣王府的血脉?” 沈春花心虚,害怕的抖了抖。 汲仓冷哼了一声,把沈家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王爷。 老王爷的表情从不屑到愤怒再到诧异,最后身体踉跄了几步... 汲氏的血脉做不了假,一试便知。 可他看了看沈山唯唯诺诺的模样,心情复杂难言。 作为祖父,他不能嫌弃自己的曾孙。 作为汲氏后人,他总觉得自己是愧对祖宗。 罢了,孩子能有什么错呢? 他尽力去栽培便是... 老王爷叹了口气说。 “把她们母子二人带回王府吧。” 说完,老王爷心情沉重的迈步离开。 汲仓抬手让衙役将母子二人放出。 沈春花瞪了那衙役一眼,得意的说。 “看到没有?我儿是贵人中的贵人,你个小喽啰根本就得罪不起!还不给我儿磕头认错?” 衙役是人精,扑通一声跪下,嘴里都是奉承的话... 汲仓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嗡嗡的响了起来。 沈春花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日后给圣宣王府招祸。 汲仓突然想到肖氏... 这沈山可是肖氏的亲孙。 正在王府里辛勤操劳的肖氏,怎么也没想到,才一个晌午的时间,意外降临,猝不及防。 她看着眼前的母子俩,伸出的手慢慢又缩了回来。 但比起老王爷,肖氏的态度可是好多了。 特别是对待沈山。 老王妃虽然不喜沈春花,对待沈山的态度也是和蔼可亲。 沈春花心里的小金船已经在乘风破浪了,哪里看得到别人对她的嫌弃。 见到美食,她带着儿子狼吞虎咽。 见到住处,她带着儿子蹦床差点摔伤。 见到金银锦衣,这娘俩就跟有人会抢她们一样疯狂... 肖氏看着看着便落了泪。 老王妃问她。 “可是想良儿了?” 肖氏摇头,对老王妃说。 “儿媳是惊讶,那孩子竟然是良儿的亲生骨肉...” 汲氏的男丁,就没有沈山这般见钱眼看的软骨头。 老王妃叹了口气说。 “怨不得孩子,以后便尽力教导吧!” 肖氏再无心情打理府务。 她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佛堂里,谁都不见。 老王爷同样犹豫了一整天,然后命秋管家去取沈山的血给他。 没一会儿,秋管家哭丧着脸回来给老王爷复命。 “主子,老奴...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老王爷猜沈春花定是跟秋管家闹了,秋管家才来找他做主。 但他还真没见过沈春花这样的泼妇... “我儿可是贵人!贵人懂不懂?你们谁敢动我儿一根汗毛,老娘便要了谁的命!” 老王爷以为自己出面能管用呢。 但沈春花只怂了一瞬,便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救命啊!没天理了!您这是想要了亲孙子的命啊!我可怜的儿啊...” 老王爷无奈的对沈春花说。 “只是取血,不会要了孩子的命!” 沈春花根本不听,仍然哭嚎救命。 老王爷心里那点对沈山的愧疚瞬间被怒气所取代。 他对下人命令说。 “给本王把这泼妇绑了,扔进房里!秋管家去取血!” 沈春花这个典型吃软怕硬的,遇见老王爷强硬的态度她便软了。 转脸便哭着对老王爷求饶。 她在诉说她生儿、养儿有多么的辛苦,她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艰难。 听在老王爷的耳朵里,比苍蝇蚊子更让他心烦。 他暴怒的吼道。 “你给老子闭嘴!” 沈春花打了个哭嗝,僵在了原地。 正当老王爷觉得世界都清净了的时候。 沈春花给了沈山一个眼色。 沈山又跪到老王爷的面前哭求了起来。 说他娘有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可怜... 老王爷咬牙对沈山说。 “我汲氏血脉,不可轻易与人服软!” 其实任谁跪长辈都不是错。 老王爷只是见不得沈山那副面上卑微又满眼算计的嘴脸。 结果沈山因为动作过大,从袖口里稀里哗啦的掉出不少物件。 老王爷定睛一看。 好嘛,金银珠宝是样样不缺了... 他再待不下去,胸口起伏的来到汲氏祠堂。 他跪在祖宗面前,不断的求宽恕,求保佑。 一生鲜少落泪的老王爷,说着说着便流下了一滴心酸泪。 他们汲氏,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 可这希望还不如没有。 他不怕把沈山当个废人养着。 他怕沈山会借着圣宣王府的名头招摇过市,早晚毁了祖宗基业... 没错,只要他还活着,便绝不容许汲氏有这样的子孙。 他要对沈山进行严格的管教... 第一百二十八章 泼妇少了骂街的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府的认亲大戏,并没有影响到忙碌的简惜。 她回到王府便闭关给凤云秋炼制调理身体的药材。 同时,她计划给凤云秋进行面部的整容手术。 凤云秋脸上的伤太深,年代也过分久远。 单单用药物难以完全恢复,只能手术与用药并行。 简惜计划等凤云秋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了,再进行外科手术。 手术的工具她是不缺的,但她缺一个完全隐秘的手术室,可以让她心无旁顾,不必担忧有人打扰。 想着,简惜画了幅手术室的构造图。 手术室的地点,简惜选择了天府。 正好景轩也在天府,简惜便让绿萝将图纸送给景轩,让景轩去操心建造的具体事宜。 忙完了这些,简惜才要休息片刻。 老王爷从外面冲了进来。 简惜不解。 老王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地盘的人啊? 简惜问。 “您这是怎么了?” 老王爷顺了顺气,揉了揉生疼的额头,然后对简惜说。 “丫头给老夫出出主意,如何应对市井泼妇?” 简惜想到了声称是汲仓嫂子的沈春花。 这么快,人便被接回王府了吗? 老王爷自顾自的叨叨说。 “孩子是我汲氏的种,没错。老夫已经确认过了...可沈氏真是个搅家精啊!整日里嗡嗡嗡嗡哭个不停...” 简惜想,这才几天? 最多也就一两天吧? 您老人家就烦成这样了? 这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简惜说。 “对待泼妇嘛...您得比她还泼辣。” 老王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泼辣这个本领。 简惜笑着说。 “泼妇骂街,大多动的是嘴。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您完全可以让她开不了口...” 老王爷觉得这注意不错。 但是又觉得把人给毒哑有些过分。 简惜转身回到内室,乒乒乓乓的捣鼓了一会儿。 再出来的时候,简惜把一个小药瓶交到了老王爷的手上。 “这药丸能让人禁声三天,您看着用。用好了,我再给您多备一些。” 老王爷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去用他的最新武器了。 当天,沈春花因为在长辈面前失礼,被老王爷罚了禁声三日。 沈春花在懵懂中被强喂了药丸。 然后,她便真的想说话也无法出声了... 圣宣王府勉强找回了往日的宁静。 佛堂又传来变故。 楼氏不见了... 没人能说的清楚楼氏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总之,被人发现的时候,佛堂里已经空无一人。 老王爷一阵气血上涌,差点没昏过去。 还是汲仓及时赶来,安慰他说。 “孙儿知晓二夫人的去向,祖父不必过分忧心。” 老王爷无力的坐到椅子上问。 “你这是故意把人给放走了?你还念着母子情分,想要放楼氏一条生路,便与祖父明说,祖父并不会横加阻拦...” 汲仓摇头说。 “放她离开,只是想要知晓她的真心...” 老王爷叹了口气。 “这事还是莫要让你祖母知晓了。她身子不济,可经不起着几次三番的打击...” 汲仓点头应是。 ...... 圣宣王府的某个角落,不能说话的沈春花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各种八卦上。 二夫人... 简惜... 什么?竟然还有几个小野种来抢她儿子的宠爱? 不不,分明就是在抢他儿子的家产啊! 这怎么能行? 她急着想找人商量对策。 可她不能说话,也不识字... 但她是真的心急,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沈山在花园里转圈。 沈山问。 “娘,你这是干啥?到底咋了啊?” 沈春花用眼神训斥沈山。 你不懂,有野种要抢你的财产,还不只一个! 沈春花心目中的野种,也就是几只小包子正巧回府。 老王爷想他们想的紧,带着几只包子都花园纾解纾解憋闷的心情。 沈春花拉着沈山藏在暗处。 她觉得,眼前这几个小不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趁着老王爷去解手的空档,她拉着沈山便冲了出去。 沈春花的意思分明是让沈山上去打架。 沈山完全理解错了方向。 他早就看中几只包子享用的点心了,馋的口水直流。 所以他在老娘的指挥下奔着点心便冲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包子,包括洛豆豆在内,都是护食的主。 沈山一个大个子,自信满满的去抢食。 结果,他连食物的残渣都没能碰到。 天恒觉得沈山挺有意思,拿着点心站到沈山的眼前,正好是沈山想够也够不到的距离。 然后,就是遛沈山了... 天恒觉得自己也有减肥的必要,多跑几圈也没啥。 沈山就不行了,才跑了两圈便腿软的去找他娘了。 “娘,山儿要吃点心!娘!” 沈春花一看,几个野种不简单,他单纯老实的儿子可斗不过他们啊... 不行,她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想着,沈春花冲了过去,对着几只包子就是一顿比划。 她用手划了个大圈,表示在这个王府里面。 然后用手指了指沈山,最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她在表示她儿子是老大... 她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包子们,满满都是恶意的威胁。 洛豆豆边吃点心边问天恒。 “相公,她这是在干嘛?是脑子有问题吗?” 天恒见洛豆豆吃的香,乐呵呵的把自己的点心分给她。 俩包子几天没见,天恒突然就觉得洛豆豆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他一脸满足的对洛豆豆说。 “你吃你的,不要影响了心情。” 洛豆豆点头,但她的眼神就没有从沈春花的身上离开。 因为沈春花仍然在比划,又挥手又蹦来蹦去的... 见几只包子对自己的警告不为所动,沈春花身手便要抓人。 她那手,半长不短的指甲里都是泥,皮肤还黑不溜秋。 几只包子一看就炸了,像躲避瘟疫一般的四散开来。 沈春花同她儿子一样被溜的气喘吁吁,扶着腰在花园的小路里大喘气。 正巧让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包子身影,不管不顾的就飞身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沈春花掉进了花肥里。 那些是下人精心准备的花肥,添了各种好料...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找靠山来做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沈春花挣扎从黑漆漆的花肥里撑起身体,差点自己把自己给熏晕过去。 她满心满眼的暴虐,就是一个字都发挥不出来。 沈山在沈春花面前大哭,一步也不往上靠。 老王爷赶回,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头疼欲裂... 几天之后,刚恢复说话功能的沈春花还是把事情给闹大了。 她知道自己毫无根基,便找了一个可靠的金大腿哭诉。 金大腿是肖氏... 肖氏是整个圣宣王府里唯一对沈山有耐心的长辈。 当然,沈春花眼里看到的是,肖氏给的好处最多... “夫人,您要给山儿做主啊!” 肖氏正在给沈山准备认祖的仪式。 等沈山正式祭拜过汲氏祖先,便正式恢复汲姓,得入汲氏宗谱。 她看到一脸浓厚胭脂水粉的沈春花便皱起了眉头。 “看看你这幅样子!” 沈春花想,我这样子怎么了?又白又嫩的,还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男人呢... 肖氏叫来了一名面相严肃的嬷嬷,然后对沈春花说。 “这是言嬷嬷,以后便负责教导你礼仪、规矩。” 再多的叮嘱,肖氏知道沈春花不会听,她也懒得说。 沈春花始料未及。 她可是来让肖氏做主,不是让肖氏对她指手画脚的啊! 她想,天下间的婆母,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言嬷嬷本是宫里的嬷嬷,出宫后来圣宣王府做教养嬷嬷,向来深居简出。 要不是沈春花是个会无理取闹的硬茬,也不需要她亲自出马。 言嬷嬷自然而然的拿出随身的戒尺,就要对沈春花开始教导。 沈春花急了。 “夫人啊!这王府也就您能替山儿做主了,其他人都不把山儿当人看啊!” 肖氏放下端着的茶杯,微低头沉思。 沈春花又说。 “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出息,让山儿过惯了苦日子...” 从沈春花的嘴里说出来的事情,瞬间变成了三只小包子瞧不起沈山,连口吃的都不愿意分享。 肖氏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也是喜爱那几只小包子的。 但小包子们各个唇红齿白、锦衣玉食。 反观沈山,皮肤黝黑、身体也比同龄的少年要矮小。 纵使肖氏不想去比较,她的心里还是生了一根刺。 她心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声音。 那声音告诉她,汲氏的血脉不会弱,沈山绝不会比其他孩子差! 至少,不应该比未满三岁的几个小孩子差... 于是她问沈春花。 “山儿可识字?” 沈春花连忙点头。 她虽然是个大字不识的,但是她爹活着的时候可没少请有学问的人教导沈山。 “当然!山儿五岁进了村里的学堂,王秀才还夸过咱们山儿聪慧,是个有出息的!” 沈春花的话,肖氏并不是完全相信。 但她心里希望的灯亮了。 只要能够认字,离知书达理也不远了吧? 那么,便不会叫人看轻... 当天,肖氏便请来了一名颇有威望的夫子,想要夫子测试一下沈山的学识。 肖氏还以为几只包子日后进入太学打基础的理由,要他们同来听课。 这事沈春花也是知道的,她正被言嬷嬷管教,分身乏术,只能叮嘱沈山好好发挥,让那几个野种瞧瞧谁更厉害! ...... 夫子姓文,是举人出身。 他虽然没能考上状元,做学问倒是做出了一番成就。 如今他一心教书育人,在京城十分受人尊敬。 得圣宣王府的邀请,文夫子早早来到王府。 他与老王爷也有过几面之缘。 说起老王爷越来越生龙活虎的身体,文夫子摸着胡须感慨非常。 老王爷也是想要把沈山教导成文武全才的,只是在夫子人选上用的时间久了一些。 细谈之下,他对文夫子的言行态度尚算满意。 两人结伴来到前院大书房,见到了泾渭分明的沈山跟包子们。 文夫子看着包子们的年龄,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学问,可不是给人当启蒙夫子的... 再者,那个女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洛豆豆是真心觉得自己认字不多,想要多学些知识,好跟自家相公看齐。 她做梦的没想到,自己会被直接嫌弃... 文夫子摇头晃脑的叹了无数声气之后,才咽下了口中呼之欲出的胡闹二字。 也幸好屋子里还有个看着像那么回事的沈山,应该不会毁了自己的招牌。 老王爷见文夫子嫌弃包子们的模样,心里不痛快。 果然,这些个文人换了皮也改不了骨。 当他是看走了眼好了... 但他心里也打鼓。 他是知道包子们小小年龄就聪明伶俐的。 也是因为他们小小年龄,老王爷就没有仔细考察过包子们的学问。 要知道正而八经的考试不是玩笑,那是要真正舞文弄墨的! 老王爷看了看包子们的小手,一阵心疼。 这么小巧可爱的手,就算拿不动笔也是人之常情! 老王爷的心定了。 文夫子也开始授课了。 他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又讲了尊师重道的礼仪。 结果,包括沈山在内,在场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听他训话。 文夫子真想甩袖子走人,但他看了眼不远处的老王爷,忍了。 他不再多说,直接问起了书文。 从三字经开始到千字文。 几只包子,根本不理文夫子问的是什么。 文夫子觉得他们对学识、对师长的态度就不对,干脆把他们当成空气,只与沈山来来回回的问答。 沈山对这些启蒙的书文背得磕磕绊绊,勉强让文夫子满意。 文夫子再问沈山四书五经,这可把沈山给难住了... 但文夫子为了在老王爷面前显示自己的学识,并没有停止自己的问题。 沈山渐渐失去了耐性,用眼神四下寻找沈春花。 在村子里私塾的时候便是这样。 只要沈山应付不了了,他就会去找沈春花。 沈春花也总是会神奇的从某个角落里跑出来,替沈山做主。 现在,沈山找不见沈春花的身影,他心慌。 但他对不熟悉的环境有胆怯,不敢像在村子里那样闹腾。 他再没能回答上一句文夫子的问题。 沈山的模样,看着是对文夫子充满了敬畏。 这就让文夫子真心满足了。 他抚须点了点头,让人拿来了笔墨... 第一百三十章 尚德修能知行合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文夫子只是象征性的让人给几只包子备上了笔墨。 至于他们怎么用,会不会用,文夫子连看都不看。 他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沈山的身上。 沈山拿起毛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字他是会写的,可他几乎没有练习过... 文夫子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沈山狗爬一样的字体之后僵住。 他还在安慰自己,只要能把这样的沈山教导出来,他的名声便能在京城更上一层楼! 谁想到沈山写了几下便把笔给扔了,然后大哭着找娘呢? 文夫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因为他就没教过刚启蒙的稚儿。 他用尽所有的耐心安抚沈山,然后还亲自提笔给沈山写了几个大字当示范。 后面,沈山变得乖巧了。 但并不是因为文夫子的亲切,而是因为老王爷的威严... 松了口气的文夫子,默默的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推掉圣宣王府的差事。 叹气间,他听到天恒在教导洛豆豆。 洛豆豆委屈的问天恒。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呀!还要练习的吗?” 天恒笑呵呵的对洛豆豆说。 “熟能生巧啊!我写的字可不是因为我长的潇洒所以才潇洒的!” 洛豆豆虽然崇拜相公,但她不服气。 “我才不信字还能潇洒,你写给我看啊!” 天恒撇撇嘴,拿起毛笔的时候顿了一下。 当刑判官是不搞文书的吗? 错了,大错特错! 由其是他这种从底层干起来的,那是天天写字写到想吐! 他能说,他对写字,特别是毛笔字有深深的阴影吗? 看到这里,文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完全把天恒的话当成童言童语,懵懂无知下的自吹自擂。 就连老王爷,也没有对天恒的笔墨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眼里的天恒就是个圆润的小懒虫,跟勤奋二字半点不沾边。 天恒想了想,为了能让自己在洛豆豆的面前更加高大,他决定写点洛豆豆不认识的... 酝酿了一番之后,天恒落笔,潇洒的在宣纸上用草书写下了业精于勤荒于嬉,七个潇洒的大字。 洛豆豆看得眼睛都直了。 天啊,天啊!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于是崇拜的对天恒说。 “相公好厉害!你快教教我写的是什么呀!” 天恒挺了挺肉乎乎的胸膛,对洛豆豆说。 “这几个字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它的意思是,学业会因为勤奋而精湛,因玩乐而荒废。” 老王爷眨了眨眼睛,诧异的看着天恒。 这小道理讲的,精辟呀,准确呀! 只这一句话,天恒的字就算再难看也够弥补回来了啊! 老王爷放下了心理负担去欣赏天恒写的字。 然后,老王爷便瞳孔放大的盯着天恒的墨宝一动不动了... 他想,这真是一个小孩子能写出来的字吗? 一个小孩子能写的出这样的洒脱吗? 一个小孩子的手腕能有这样的力道吗? 一个小孩子... 能让他的灵魂震颤吗? 老王爷默默的抬起胳膊,招手让文夫子过来。 文夫子内心有十万个不愿意。 反正在他的心里,天恒的业精于勤荒于嬉,不定是什么人教的,只是偶然中的偶然让天恒用对了地方。 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会上这么几句? 但孩子的天性与人品是定了的。 没有好的态度人品,还谈什么学问呢? 他能教导沈山已经很给圣宣王府颜面了,还要让他去指点一个孩子的涂鸦吗? 文夫子咳了一声,边叹气边走。 然后,他不情不愿的对老王爷拱手说道。 “在下无能,当不得教导小公子的大任!” 老王爷深以为然的点头说。 “没想到文夫子也是豁达之人,勇于承认自己的短处!看来,是老夫看错了你!” 文夫子抬头,不解的看向老王爷。 您说什么呢? 您听不出来我只是委婉的推脱吗? 都说文人傲骨,也可以说文人爱较真。 他可以说自己不行,但是别人不能说他不行。 说他不行,也得有让他心服口服的理由。 文夫子在像老王爷要求解惑。 老王爷的眼神分明是。 这还用本王明说? 你那对招子是摆设吗? 文夫子那高傲的眼角这才瞄到天恒的墨宝... 疑惑、震惊、感叹,文夫子眼里有这些复杂的情绪还不够,竟然还有不明显的羡慕与嫉妒。 他是不想去承认这字写的比他邪的更有神韵。 那字里行间行云流水的流畅之感绝对不会是一日便能练成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文夫子回神之后便又铺上了一张新的宣纸。 然后他对天恒说。 “公子能否再写几个字来?” 天恒坏笑着点头。 “可以。不过本公子的墨宝难得,怎么也得白银千两...” 文夫子咬牙,心想,天恒这小小年龄便如此市侩,难登大雅之堂! 但要求是他提的,急的人也是他。 他只能尴尬的笑着说。 “老夫便用白银千两求公子一幅尚德修能,知行合一。” 天恒搓了搓小手,站到了小椅子上。 他用左手像模像样的拉住右手的衣袖,然后故作潇洒的抬头吸了口凉气。 最后,他笑着对洛豆豆说。 “豆豆,你要好好看仔细哦!” 话落,天恒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 这字还是让洛豆豆看不懂的草书。 还是让洛豆豆的崇拜的闪着星星眼。 天恒想,你喜欢,我也就知足了。 转头,他伸手问文夫子。 “您给银票就可以,只要是大周通用。” 言下之意,他只要能在大周兑换白银的银票。 文夫子傻傻的从怀里掏出自己所有的银票递给天恒。 要不是他是大户人家的私塾先生,能拿到不少的额外赏赐。 普通两袖清风的文人可没有他这个实力。 但,文夫子脸上丝毫不见心疼银子的模样。 他在想,天恒的墨宝拿出去会不会卖的更多? 刚刚还觉得天恒市侩的文夫子,自己细细琢磨上了生财之道。 老王爷问文夫子。 “我恒儿大才!夫子可服气了?” 文夫子瞬间清醒,尴尬的直摸额头的汗水。 “小公子大才!真乃天子骄子啊!” 老王爷心里舒服极了,他看到一旁慵懒的吃着点心的天赫与天殊,突然就有了疑惑。 他问天恒。 “依你看,你兄长们的书法比起你来,谁更强?”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下爬出来的肉包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在天恒看来,自己是天下第一的。 但他没有胆量自己夸自己。 因为另外两只来围攻他,他只有挨打的份... 所以天恒谦虚的说。 “依宝宝看,当然是不相上下啦!” 文夫子的心肝都颤抖了。 天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吗? 他不相信! 老王爷激动的快蹦起来了。 他连忙问天赫。 “赫儿可愿意给曾祖父展示一番?” 天赫点点头,喝了口简惜牌的香甜果汁。 他没有像天恒一样摆姿势,只简单的握笔行书。 而且他也只用楷书写了铁马金戈四个字。 这字工整、有种说不出来的大气。 就连行伍出身的老王爷都被那股气势征服,舍不得挪开眼睛。 “好啊!好字啊!” 文夫子觉得自己在天赫的四个字面前矮了好几截。 字如其人,天赫字里的心性让文夫子拍马也难追。 他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称赞说。 “小公子墨宝大气蓬勃,老夫惭愧...” 这个时候,文夫子还绷得住。 最起码他还能说出称赞的话... 之后,老王爷又不确定的要求天殊也来上一笔。 天殊不乐意,特别不喜欢这种跟自家兄弟比较的情况。 不过,除了他们家的兄弟,谁还能跟他相比呢? 天殊是在老王爷用各种好处诱哄下不情不愿的用行书写下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几个字的。 之后... 老王爷又被天殊字里行间的冲天傲气给征服了。 人生在世,被岁月无情的打磨,再多的傲气也不得不放下,慢慢学会妥协。 天殊的傲骨,是老王爷年轻时曾有的张扬,也是他一生都不曾放弃的梦想。 而文夫子,哭了... 他不想再留在圣宣王府了。 这里让他觉得渺小,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用的废物。 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多年前落榜时的那份失意。 任何夸赞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因为文夫子觉得自己不配,他没有那个资格! 他委屈的对老王爷说。 “老王爷,您就放在下离去吧,在下...” 老王爷拍了拍文夫子的肩膀,对他说。 “本王懂,本王都懂。” 感受到老王爷眼睛里的同情,文夫子满脸火辣的转身而去。 没一会儿,他又红着脸回来,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天恒的墨宝。 “在下...” 还没等文夫子说出个一二三,老王爷又点头说。 “本王懂,本王都懂。” 文夫子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复杂酸涩的心态。 总之,他是边擦眼泪边走出王府的。 老王爷见文夫子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之后,才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轮番抱起几只包子,又是亲又是夸赞。 他心里的骄傲与自豪,都不知道该用个什么方式去发泄。 挥手,老王爷甩甩袖子便赏了王府上下,一个都没少! 被忽略了的沈山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嫉妒。 沈家是大家族,就算他外租被抄没了家产,也不是没有活路。 他从来都是被夸赞的那一个。 总有人夸他俊、夸他聪明、夸他与那些地里刨食的草根天生不同... 所有的家人对他也都是偏爱的,外租甚至节衣缩食也要送他去私塾。 村里所有的孩子当中,他没有嫉妒过任何人。 现在,他的世界变大了,可他也学会了嫉恨。 沈山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冲动的对几只包子喊道。 “我娘说了,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我才是曾祖父的亲孙!你们都是没人要的野种!你们有娘生没娘养的破烂货!” 老王爷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混账!” 沈山急红了眼,对上老王爷嘴上也没了把门。 “你老糊涂!我才是你孙子,你不向着我,你向着野种!你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老糊涂!” 说完,沈山又哭了起来。 “我要找我娘!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老王爷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感觉逆流的气血一波又一波的往头上涌。 怒气之下,他的手不停的颤抖... 这时,天赫默默替老王爷顺气。 天殊给老王爷倒茶。 天恒与洛豆豆帮老王爷按摩手脚... 老王爷看着他们的动作,再看看不停打滚的沈山,眼睛红了。 他的确是老糊涂了,一心只想着血脉相承。 他活到这个份上才看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血脉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有他乖巧懂事的曾孙们来孝顺,又何苦去计较那么多呢? 这圣宣王府,这汲氏家业,就算传给他的乖曾孙们又何妨? 老王爷顺了一口大气,明显没有之前的激愤了。 他不至于放弃沈山,但也不至于用心去培养他了。 若是沈山能学得乖巧,老王爷能保他一生富贵无忧。 但沈山要是有了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老王爷也不介意将他赶出家门。 冷静下来的老王爷,反而安慰几只包子说。 “你们莫要听那些不着边的浑话!在曾祖父这里,你们就是亲的,任谁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天赫对老王爷说。 “您放心,孙儿们都知道您的心意。您还是当心不要被气坏了身体。” 老王爷拍着他的手说。 “好,好,曾祖父要活的长长久久,看着乖孙们长达成人,娶妻生子。到时候啊,你们可不能嫌弃曾祖父老的走不动路了...” 天恒瞪着大眼睛说。 “您走不动,宝宝来背您呀!” 老王爷眼睛又是一红,连声说。 “好好好。小胖墩长大了肯定有力气,曾祖父就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天恒说。 “宝宝可是地下爬出来的肉包子,本事大着呢!您放心就是了!” 老王爷没明白什么包子能从地下爬出来。 爬出来也只是肉包,搞不清楚本事在哪里。 但这些都是小事情,一点也不妨碍老王爷的心情由阴转晴。 彻底舒心的老王爷,罚了沈山跪祖宗祠堂,外家三十汲氏家棍。 这棍子,是汲氏的不孝子孙才能享有的特殊待遇... 事情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整个王府。 消息传到肖氏处,让她身子一歪跌坐到了椅子上。 沈春花冲破了言嬷嬷的防线,披头散发的跑来了澜院。 她还边跑边喊。 “夫人救命啊!夫人救山儿的命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背叛等于不可饶恕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在圣宣王府,老王爷的决定任谁都不可违抗。 肖氏手握佛珠,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她身边的婢女蓝韵拦住不停哭闹的沈春花,把人拖到了澜院之外。 沈春花恶狠狠的对蓝韵说。 “放开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蓝韵的面上永远都是淡淡的微笑,她对沈春花说。 “你想要留在王府,最好还是学聪明一些。” 沈春花瞪眼,上前给了蓝韵一巴掌。 “老娘用你来教训?” 蓝韵不管脸上的红印子,而是问沈春花。 “沈山才是老王爷的亲曾孙,才是圣宣王府真正的继承人,其他人本不是对手...你再闹下去,到手的鸭子也会飞掉!” 沈春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蓝韵的态度似乎是为了自己好。 她这才不好意思的看了蓝韵一眼,小声说。 “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 蓝韵面上不显,内心冷笑连连。 “第一步,听话,学着当弱者。其他的,等你学会了,我再告诉你。” 沈春花撇嘴说。 “老实人从来都是被欺负那个,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蓝韵十分耐心的给沈春花分析了当一名弱者的好处。 沈春花听了一会儿之后也明白了。 蓝韵说王府里规矩大,她整日没规没矩就是理亏的那一个。 但是她安安静静的,别人就不能挑她的毛病,还会同情她们娘俩,多给她们娘俩好处... 沈春花犹豫了半天,才半信半疑的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尝试安稳一点。 “不就是学着镇上员外老爷家的小姐那样吗?也不难...” 蓝韵小声对沈春花说。 “你安分些,别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其他交给我,我会劝夫人。” 沈春花斜眼看着蓝韵说。 “我可是知道没有白来的好事!你为啥要帮我?” 蓝韵笑了笑说。 “你只要知道咱们的目标相同就可以了。这你是能理解的吧?” 沈春花点点头,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乖乖的回自己的住处,继续接受言嬷嬷的教导。 蓝韵平静了一会儿,才重新回到肖氏的房间里,无声的给肖氏捶肩。 肖氏长叹一口气问。 “人回去了?” 蓝韵轻声回答说。 “奴婢劝她好好学规矩,规矩好了才好不被然看轻。” 肖氏深以为然的点头。 人那,要么像简惜一样,有本事不将规矩放在眼里。 没有本事,就把规矩做到最好,让别人挑不出理来。 她拍拍蓝韵的手说。 “你辛苦了。” 蓝韵没说自己辛苦不辛苦,反而叹气说。 “奴婢僭越,实在是心疼夫人...” 肖氏转头看着蓝韵笑说。 “你这丫头,竟然反过来心疼你家主子了?” 蓝韵看了肖氏一眼,然后腼腆的低下了头。 她的动作,刚好能让肖氏看清她眼中欲落不落的眼泪。 肖氏心软了,摇头说。 “我懂你的心意。” 蓝韵给肖氏下跪,双手紧握。 她抬起头,眼里有委屈也有真诚跟担忧。 她的模样,让肖氏心里一酸。 “是啊,山儿再不争气,也是我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我怎么不心疼?我怎能不难过?” 蓝韵随着肖氏的话落泪。 她边哭边说。 “奴婢不该背后讲主子的不是。几位郡王爷身份再高也不能不把小公子当兄长看啊!他们...” 之前沈春花说沈山被包子们欺负了,肖氏没有全信,只觉夸张。 但是她听蓝韵讲了包子们取笑沈山,把沈山当狗一般溜的时候。 肖氏愤怒了! 本来,她很是喜爱小包子们。 她也觉得小包子们聪明可爱,长像上也跟圣宣王府有些莫名的缘分。 诚信礼佛的她,相信这种缘分是上天、是佛祖赐给圣宣王府的恩惠。 这也是她们圣宣王府在行善积德。 但... 归根结底,几只包子只是外人。 他们不但不懂小心翼翼,反而欺负到主人家的头上。 这就像好心送了吃食给一个可怜人,那可怜人却一边享用着食物一边谩骂行善之人。 简直不知好歹! 蓝韵没有再多说,而是帮肖氏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退了出来。 当肖氏的房门被关闭的时候,蓝韵脸上的笑缓慢的消失。 她冷漠的低头,摸出了怀里的一块破旧的手帕,上面绣着的兰花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强分辨出模样。 上面有还有一个不算工整的紫字。 紫韵,她们曾经约好了要一起学本领,一起长大,一起老去... 可紫韵把自己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了别的姐妹。 这是背叛! 不可饶恕的背叛! 蓝韵将手帕紧紧握在手中。 她其实舍不得伤害紫韵呢,但是她可以赶走不该有的人,让紫韵回到她的身边,然后一辈子都不再离开。 沈春花母子到来之前,蓝韵并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 现在她只要一点一点,半真半假的影响肖氏对那些外人的看法。 肖氏只是不愿去争抢。 实际上她有强硬的娘家做后台,也有不低于老王妃的尊贵身份。 只要她想,那些外人不会好过... 唯一让蓝韵放心不下的,是之前简惜同肖氏之间的秘密谈话。 她虽然不清楚谈话的内容,也猜到事情不会简单。 不过,事情总要慢慢来才有意思,才能让紫韵更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错处,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 无声的大笑之后,蓝韵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独自走在澜院精致的庭院中,心情无比惬意。 ...... 忙着制药的简惜又被老王爷给叫到了寻鹤居。 老王爷见到简惜便是一番夸赞。 “简丫头厉害啊!把三只小的给教导的如此出色...” 简惜抬手喊停。 三只包子在名义上归她没有多长时间,所以她拒绝接受夸赞。 “不是我的功劳。” 老王爷摇头,继续夸赞简惜。 “你也别否认,也别谦虚。总之老夫就看上他们几个了,老夫要正式认他们为曾孙,改姓为汲。” 简惜挑眉,心想沈山才来王府,您老人家就急着给三只包子正名,十分刻意啊... 老王爷态度强硬的说。 “汲天赫、汲天殊、汲天恒,如此顺口,必须改!还要正式认祖归宗,让天下都知晓!”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去跟先祖打个招呼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虽然大周孩童大多立事早,但几只小包子的言行也超出了平均水平太多。 简惜就不明白,是什么让老王爷把一切都忽略,直接要认孙呢? 要知道,包子上了汲氏族谱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汲氏家业了。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 还是老王爷知道了什么? 简惜问。 “您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老王爷甩手说。 “丫头莫要细问,问了老夫也说不清楚。你就当一切都是老夫跟他们之间的缘分。” 简惜自然是没理由反对认亲的。 她的人生去向并不影响包子们找回他们的亲人。 但她是母亲,她得考虑包子们的想法。 她对老王爷说。 “我先问问孩子们怎么想的吧。” 老王爷觉得,这事就长辈一句话的事情,哪来那么多讲究? 不过,为了其他的步骤顺利,他也是可以让步的。 他咳了一声,对简惜说。 “就把他们记在仓儿名下。” 简惜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多说一句反驳的话。 但她心里并不舒服,很有儿子被人抢了的感觉。 她辛苦生下的包子。 她辛苦养大的包子。 就这样让汲仓捡了便宜! 简惜一脸复杂的找来几只包子谈话。 她开门见山的问。 “老王爷要你们正式认祖归宗,你们怎么想?” 说完,简惜感觉自己心里的酸涩好像更多了。 千年的时间,包子们是她的支柱,是她战胜一切的动力。 包子们以后不是只她一个人的包子了,她舍不得。 但有更多的人去疼爱他们,也是好的吧... 包子们面面相觑,心情复杂。 他们缺失的父爱、亲情都是被自家母上填补的。 所以他们更在意简惜的想法。 特别是天殊,就希望简惜反对他们认什么祖宗。 结果简惜对他们说。 “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天恒叹气。 “宝宝喜欢曾祖父,就算是为了他老人家,宝宝也是可以受委屈的...” 认他这么酷帅无敌又潇洒的小可爱当儿子当孙子。 难道不是别人捡了便宜,他受了委屈吗? 天赫对自恋的天恒摇头,然后对简惜说。 “我倒是无所谓。” 在天赫的心里,认亲就是锦上添花,不认他也不缺。 天殊想反对也没用了。 他们家一向都是少数服从多数... 简惜对几只包子说。 “你们跟我一起去见老王爷吧。” 老王爷见到简惜跟几只包子,脸上乐开了花。 他问简惜。 “怎么样了?乖孙们可同意认老夫啊?” 简惜无奈的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王爷脸上又多了几道褶儿,笑得更欢了。 “好,好,好!” 他拉着天赫的手,招呼天殊跟天恒,然后扔下了简惜。 “走,曾祖父带你们去给汲氏先祖问安。在先祖面前露个面,好得先祖保佑。” 简惜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脑壳,决心脱手,随他们祖孙使劲去折腾。 宗旨就是,你们开心就好。 ...... 汲氏祠堂里。 老王爷虔诚的给汲氏先祖磕头上香。 他激动的心情跟几天前的忧心纠结完全不同。 所以在本该寂静的祠堂,老王爷破天荒的话痨了起来。 “这可不是正式认亲,就是来给先祖们问安而已!日后啊,曾祖父要给你们举办一个盛大的认亲典礼,要你们风风光光,羡煞旁人那!” 然后老王爷又一一讲起了牌位上的每个汲氏先祖生平的功勋事迹。 代代汲氏的故事,同样是大周延承而来的真历史。 小包子们听得也挺起劲。 老王爷情绪渐渐高涨,领着几只小包子便进入了密室。 他边走边说。 “这密室里啊,曾祖父藏了不少得用的好兵器。你们一人选一个,回头曾祖父教你们功夫。咱们汲氏男儿,不会武可不成!” 包子们并不知道这密室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就以为是老王爷用来藏武器的武器库。 所以他们心态上都比较随意。 谁让老王爷自己都忘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了呢! 当老王爷看到密室里供奉的祖宗石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果然是老了... 他叫住几只包子,让他们不要乱动石室里的东西。 好奇心旺盛的天恒小包子的手已经放在了石像的底座上了... 老王爷瞳孔猛地一缩,大喊一声。 “恒儿,快放手!” 天恒慢悠悠的把自己犯欠的手收了回来。 注意到手上的血口子,他边看老王爷的脸色,便小心的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严重感觉自己有可能是闯了大祸,天恒也不矫情了,乖乖把手放下... 昏黄的密室慢慢亮了起来,瞬间吸引了天恒的注意力。 他喃喃的对着血色纹路说。 “好美啊...” 天赫与天殊对纹路本身的意义更感兴趣。 天殊说。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相似的纹路。” 天赫皱眉问。 “你看上面那个图案像不像是宗族特有的?” 天殊点头。 “这么说的话,这很有可能是同宗之人用来确认血脉关系而绘制的特殊法阵啊!” 天赫眼睛一闪,看向天恒,冷声说。 “蠢货,你把这法阵给点亮了!” 天恒想说,点亮就点亮呗。 这就证明宝宝找到亲人... 哎呀! 天恒后知后觉的看向傻掉了的老王爷。 他就预感自己闯了祸。 忧伤的预感为什么从来就不出错呢? 他求助的看向天殊。 “怎么办?” 天殊很想把天恒这只猪给凉拌。 难道他就不知道密室多机关,不能随意动手动脚的嘛! 现在抱怨也晚了,天殊转头看天赫。 “怎么办?” 天赫也想找个人问问怎么办,但他上面没人了啊... 把老王爷的记忆消除了? 抬手的时候,天赫又犹豫了。 他问一直没说话的老王爷。 “您怎么想?” 老王爷现在能站着已经不错了。 他浑身都绷着劲儿,不然就腿软。 这样的情况下,说话等于泄力啊... 老王爷闭眼,无声的表示自己需要冷静。 老王爷感觉脑子里很空白,又好像被填满了理不清的东西,一团乱麻。 终于,他从那团乱麻当中挑出了条理清晰的一根。 天恒,是他们汲氏出品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福彩的强大威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没错了,天赫跟天殊呢? 老王爷抿唇拉起天赫的手,直接走到石像之下。 闭了闭眼,在要将天赫的手放上去的时候,老王爷犹豫了。 天恒一个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他真的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有多一个亲曾孙吗? 万一,若有万一,天赫是会有危险的... 老王爷还在纠结呢,天赫已经主动把手放了上去。 准确的说,石像底座的位置是整个法阵的阵眼。 它十分有灵性的吸收了天赫的血液。 片刻之后,老王爷感觉整个密室更加明亮了。 他低头看着天赫,天赫回他一个可爱的微笑。 老王爷的眼睛通红,被周围的环境衬托,有种诡异的色彩。 天殊没用老王爷动手,自己把手放上了阵眼。 与之前一样,只一会儿的功夫,阵法又亮了一个层次。 但是这一次,不断加亮的光并没有停止。 光亮中的红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金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像周身彻底被金色光芒环绕。 密室在那光芒的照耀下,有如白昼。 金光大盛,是老王爷从未见过的另一番震撼景象。 他哭了... 老王爷把几只包子抱入怀中,泣不成声。 他的情绪也传染给了几只包子。 四人都一样红了眼睛。 这其中天恒的反应最大。 他没能绷住,嚎出了声。 “哇...宝宝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酸涩?为什么?宝宝好难过...” 听到他说的话,老王爷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让曾祖父仔细瞧瞧,恒宝宝哪里难过了?” 天恒顿住。 为什么他会觉得老王爷的态度让他有些胆怯呢? 他的预感又对了。 老王爷气短的一屁股坐到了石阶上,然后一个用力把眼前的天恒给抱进了怀里。 在天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王爷开始了对天恒的各种搓揉。 揉揉、捏捏、亲亲... 天恒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根本不足以发泄老王爷现在的激动心情。 他是想把天赫跟天殊也给抱过来搓揉一番的。 可惜天赫跟天殊跑的快,已经站到了老王爷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就算老王爷抬手召唤,两包子也只是尬笑。 老王爷瞪眼,把剩余的精力都放到了天恒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天恒看来已经天长地久。 再次能双脚落地的他,白嫩嫩的脸上是红彤彤的,大眼睛是水润润的,脸上的表情嘛... 是被兄弟们抛弃之后的可怜加委屈。 到这个时候,老王爷的大脑才算能正常的思考些问题。 比如,三只包子怎么会是他们汲氏血脉。 比如,三只包子怎么会知道法阵是个什么东西。 再比如,他们会来到王府究竟是不是偶然。 能解答这些问题的关键人物是简惜。 老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三只包子离开了祠堂。 ...... 简惜整个午后都有些心神不宁,之后她还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气息。 她甚至能确定那气息来自离她不远处的法阵... 之后她见到了老王爷跟包子们。 老王爷的表情严肃,而几只包子则是对她欲言又止的眼色。 很快,简惜就被老王爷关小屋单独问话了。 老王爷沉声问。 “你实话同本王说,天赫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出身。” 预感、法阵、包子的眼神... 略一综合,简惜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的心情复杂,不知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起。 老王爷则是急了。 “如此大事,你必须同本王实话实说,不能有一个字的隐瞒!” 简惜最终言简意赅的说。 “他们是给我跟汲仓的孩子。” 老王爷先是果然如此的点头。 “仓儿的种啊...” 然后老王爷就开始笑。 那笑容从有丁点奸诈得意,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 老王爷是边大笑边在小屋里转圈,嘴上念念有词。 “仓儿的种啊!这是上天厚待,是老天也的恩赐!哈哈哈...我就知道简丫头你是个有福气的!” 然后老王爷几乎是用蹦的窜到了简惜的面前。 “你就是圣宣王府的福星!大福星!大福星带来了小福星...老子要摆上百日流水宴,让天下人看看我汲氏男儿的霸气!一胎能生仨带把儿的,别人行吗?” ...... 简惜默默的抬手揉了揉额角,脸上挂不住。 老王爷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中了福利彩票,他自己高兴还不够,就想把那心情分享给全天下知道。 关键,老王爷骄傲得意的眼神中,还有点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小心思。 好像别人看到了他的小宝贝们,就会抢去一样... 福彩果然威力无穷! 简惜给他泼冷水。 “暂时还是不要公开的好。” 老王爷盯着简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坐下,喝了口茶水。 “既然天赫他们是我的亲曾孙,是我汲氏血脉,老夫也有权力过问他们的事情。” 说完,老王爷给了简惜一个鼓励的眼神。 “老夫希望,丫头能把一切说明。” 老王爷的自称是从本王到老夫,态度是希望简惜能够坦诚的恳求与真挚。 简惜笑笑,慢慢同老王爷讲起了三只包子的出生。 老王爷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乖孙们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生的。 他更没有想到,楼佳慧竟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之后横加陷害... 怒火上头,老王爷拍桌。 “混账!本王就该把她碎尸万段!” 要是他们没有被救回来,是不是就真的让人挖心而食了? 越是细想,老王爷越是心疼后怕,整个人都没有了刚刚的激动,陷入了悲伤愧疚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孩子,是我的错,是仓儿的错。你辛苦了,是我们汲氏上下亏欠你!” 简惜的本意并不是听老王爷说抱歉。 这句抱歉却让她心生感慨。 既然如此,不知道老王爷还能不能接受更多的,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她对老王爷说。 “您就没觉得,天赫他们比其他孩童聪慧得多吗?” 老王爷想,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他看着简惜,眼神里都是你快跟老夫好好说说的急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内心是犹豫的。 三只包子可以在外藏拙,却是无法做到不露出任何的破绽,难免引起外人的怀疑。 多了老王爷这个助力,也就等于多了一份掩护。 但老王爷真的能接受超出常情的事情吗? 简惜选择先试探一下老王爷的承受能力。 “您听说过借尸还魂吗?” 老王爷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体。 然后他自己脑补出了一番大戏。 他不可置信的问。 “你是说现在孩子们的身体里住着别的魂魄?” 老王爷沉默了,这算什么? 这还算是他们汲氏的血脉吗? 简惜故意说。 “的确是不一样的魂魄。” 老王爷点头说。 “难怪,难怪...只是没想到世间果然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简惜又问。 “您就不怕他们身体里住着的是邪祟,是恶鬼?”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 “老夫就没见过像赫儿他们那样乖巧的恶鬼!” 他不服气的又说。 “就算是,老夫也认了!” 简惜被老王爷的态度感动了,这才坦白说。 “我是逗您的,孩子们的魂魄都是他们自己的...” 老王爷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懵了。 简惜像讲故事一样讲起了前生。 又像说话本子一样谈起了酆都。 蔓延千年的故事悠然展开,再悠然回到了它的起点。 入了夜,简惜的故事也到了尾声。 她问老王爷。 “您都听明白了?” 老王爷情绪随着故事的发展大起大落了多次,也抹了多次的眼泪,现在只觉得精疲力竭,需要自己好好消化一番。 “嗯,老夫都理解了。只是...老夫得静静...” 简惜起身,把小屋留给老王爷。 她找到一直等待的三只包子。 天赫问。 “曾祖父还好吗?” 简惜点头。 “不用担心他老人家。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吧。” 天恒秉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自觉自发的跟简惜承认了错误。 “都是宝宝不小心启动了法阵,这才...宝宝知错了,请母上大人宽恕。” 然后,天恒不歇气的对简惜耍赖说。 “母上大人又美又飒,善解人意还温柔大方。您样样都是天下第一,一定能原谅无辜又可爱的恒宝宝的,对不对?” 简惜说。 “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次你们面对的是老王爷,而老王爷愿意对你们付出真心的人。若是换成其他人,不会是同样的结果。” 三只包子明白,就算是他们能消除普通人的记忆,也不可能万无一失。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每一次的隐藏,实际上都是一次隐患。 天恒认真的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宝宝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简惜摸着他的头说。 “你们都是娘亲的宝贝,最爱的宝贝。” 天殊眼睛一亮,问简惜。 “我们与圣宣王比呢?母上大人更爱哪个?” 被儿子问这样尴尬的送命题,简惜嘴角抽了抽。 然后她笑着说。 “当然是你们。” 天殊满意了,也不管自家母上是不是哄他的。 反正,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汲仓踩在脚下了。 多日来的不爽,好像也得到了缓解。 ...... 第二天,寻鹤居像往日一样,最先响起的是曲靖宏的哭声。 是小宝贝饿了,所以喊人了。 一直负责他饮食起居的绿粉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手忙脚乱的哄娃、喂娃。 她们真心希望秋管家能尽快找到替代她们的人,好让她们能尽快回到自家主子身边去伺候。 所以早起疲乏打着哈欠的秋管家就被绿粉缠住,好生苦恼。 老王爷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房门,看到院子里的一脸苦涩的秋管家,对他说。 “老秋啊,你来,本王想同你说说话。” 秋管家乐得有理由摆脱绿粉哭诉,颠颠的跑到了老王爷的面前。 老王爷眯眼问他。 “你可知晓天赫他们几个的出身?” 秋管家的笑脸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看老王爷的眼神。 坏了,这是全都知道了啊! 他腼腆的笑了笑,对老王爷说。 “主子,您看老奴也是情非得已,不是有意隐瞒于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咱们打个商量,尽量别打板子成吗? 老王爷瞪了他一眼,冷声说。 “就罚你给本王好好讲讲本王的乖孙们是怎么生出来的!” 老王爷摸了摸胡子,自己先补了补三只包子出生的过程,然后才问。 “本王的乖孙们出生时有多重?分量可足?哭声是什么样的?比起曲靖宏那臭小子来如何?” 秋管家一看,只要自己表现的好,那是有可能逃过惩罚的呀! 于是乎,他伺候老王爷在庭院里见阳的位置坐好。 然后,他十分殷勤的对老王爷说。 “主子您听了可莫要心疼。几位小主子出生的时候啊,坤婆也没料到里面会是仨,当时就慌了手脚...” 秋管家比简惜会讲故事,老王爷就好像切身体会到了简惜生子时的凶险。 亲眼看到了几只小包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身子。 亲耳听到了他们气息微弱的哭声。 他又哭了... 秋管家连忙安慰老王爷。 “主子您别难过,别看小主子们生下来微弱,这之后一天一个样,越长越是白嫩俊俏。坤婆还说过,搁其他人家,这么小的娃娃是养不活的,小主子们能吃能睡,那是有大福气的啊!” 老王爷深以为然的点头说。 “没错,你说的对!本王的乖孙们就是有福气,有大福气!” 秋管家接着就是对三只包子各种夸赞。 听得老王爷身心舒畅。 趁着这个热乎劲,秋管家又给简惜谋划起了福利。 “哎...主子,简惜那孩子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她年纪小小,知道自己意外怀了身孕,真是表现出了让老奴都自叹不如的沉稳啊!” 见老王爷竖起耳朵仔细在听,秋管家偷偷咧了咧嘴,继续说。 “生子之痛,老奴虽然没体会过,也是知道厉害的!老奴就佩服简惜那孩子能咬牙挺住。一天一夜的时间啊!她再疼也没有叫一声...老奴进去的时候,看到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还以为人没了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世上最大的憨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讲故事的重点就是要有起伏。 秋管家用夸张的手法说明了简惜曾经的状态。 如他所愿,老王爷的心都跟着一紧。 只听老王爷喃喃的说。 “丫头受苦了,丫头受苦了...” 秋管家更高兴了,开始了他故事的转折。 “主子,依老奴看,这就是天意!简惜不仅能怀上王爷的子嗣,还能顺利的把小主子们生下来,那就上天早就安排好的!” 说老王爷信天,曾经的他信自己多一些。 说老王爷不信,要不是冥冥中的天意,任谁也没那个能力把他的乖孙送回到他的身边... 但那些暗中作梗的小人,老王爷也没打算放过。 在与秋管家谈话之后,老王爷主动到勤业居见汲仓。 时间尚早,汲仓也才结束晨练。 他对老王爷说。 “祖父有事,叫孙儿前去便好,何苦亲自前来?” 老王爷冷哼一声。 “你说的倒是好听,老子不来,你这憨货知道主动来问安?” 汲仓感觉老王爷的态度不对,便问。 “祖父是遇到什么事了?” 老王爷心说,可不是遇见大事了嘛! 他更坏心的想,你儿子都能跑了,你这当爹的还被蒙在鼓里呢。 真是这世上最大的一只憨货! 老王爷撸了一把胡子,说道。 “第一,本王要认亲,让天赫他们几个正式记入你的名下,成为我汲氏子孙。我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典礼要办的盛大,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汲仓消化了一会儿,没有反对老王爷的决定。 “就按祖父的意思办。” 老王爷点头,又问。 “你可知楼佳慧的去处?” 汲仓没有心虚,不解的问。 “祖父怎么突然提到了她?” 老王爷说。 “不必多问,就说你知不知晓她的去处。” 汲仓没有隐瞒,点头说。 “知晓。” 老王爷长舒一口大气说。 “这事就交给你来办。我要让楼佳慧生不如死,让楼氏满门都付出代价,你可有异议?” 汲仓摇头,表示自己是没有意见的。 但是为什么呢? 怎么突然间就要收拾楼府了呢? 老王爷眯眼,摇头说。 “是祖父小看了楼府那群蝼蚁...这一生,大义之前,祖父从未计较过生死。但是祖父错了,祖父没能守住这个家,没能守护好自己的家人。你莫要犯与祖父同样的错误,定要守护好你真正的亲人!” 汲仓点头,表示自己领教。 老王爷不满意,继续说。 “切莫让小人的奸计得逞,让仇者快亲者痛!” 最后,老王爷沉声说。 “尽你所能,守护好简丫头跟孩子们,这是祖父对你唯一的要求。” 曾经,老王爷是希望汲仓能出人头地,有一番建树。 现在,那些在老王爷心里都是虚的,只有他的乖孙们最是实在。 汲仓被老王爷的话震撼,久久未能回神。 到底是什么,能让他的祖父说出那一番话来呢? ...... 老王爷要认亲,还要大办典礼的消息传至王府上下。 沈春花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跑到澜院。 她见了蓝韵。 蓝韵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头疼,根本不耐烦应付沈春花。 “我会同夫人细说此事。你先回去,不要做其他不该做的,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沈春花撇撇嘴,内心是担忧沈山的。 这么大个王府,她也找不见人,心里也生出了无处可依的慌张感。 所以她听了唯一能依靠的蓝韵的话,乖乖的走了。 蓝韵转身换上勉强的笑脸,静静的走到肖氏的身边。 肖氏叹气。 “让你去应付沈氏那泼皮,也是难为你了。” 蓝韵说。 “奴婢如何不碍事,只是奴婢心里...” 肖氏闭眼,淡淡笑了笑。 “陪我去佛堂吧。” 蓝韵低头跟上肖氏的步伐。 肖氏跪在澜院佛堂里,这一跪便是许久... 蓝韵也有耐心,静静的跪在肖氏的身后,不发一语。 寂静的佛堂当中突然传来了肖氏平静的声音。 “本夫人嫁入王府多年,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哪一样不是真心实意?这么多年,我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吗?父亲为何要如此伤我的心呢?” 这话也许不是对蓝韵说的。 但是蓝韵不能错过机会。 她轻声对肖氏说。 “您受的苦,别人不知,奴婢是知晓的。奴婢愿意在佛堂跪三天三日,替小公子祈福。” 肖氏回头,看着蓝韵。 “你这是何苦?” 蓝韵说。 “奴婢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主子们的决定。但奴婢有一腔真心,愿替小公子扫清所有的晦气。奴婢只期盼小公子安康,请夫人成全!” 肖氏摇头,心里犯酸。 外人都知道尽力为了山儿做些什么,她这个当祖母的呢? 她这个当祖母的,连为孩子说上一句话都没有。 肖氏带着要长跪佛堂的蓝韵见到了沈山。 沈山即使被打的后背都是血红的伤口,也没能逃脱被关着的命运。 除了守卫与看护的府医,再无他人。 肖氏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正视沈山的那血肉模糊的伤。 而受伤的沈山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只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肖氏上前,声泪俱下。 “山儿...祖母来看你了。是祖母的错,都是祖母的错,往后,有祖母护着你,有祖母...” 这是肖氏第一次承认沈山的身份,第一次自称祖母。 沈山也不完全是个笨蛋,他轻声叫了声。 “祖母...” 一声祖母出,唤出了肖氏的愧疚。 “好孩子,好孩子...” 此时,肖氏已经忽略掉了初见沈山时自己的种种不喜,完全把沈山想象成了自己心目中乖巧的好孩子。 这之后,肖氏对蓝韵说。 “你去,叫简惜来趟澜院。” 蓝韵低头,笑了。 但她尽力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简惜正好要找肖氏商量认亲典礼的具体事宜。 按照她的想法,要么不办。 既然要办,当然是要给自己儿子最好的! 初见肖氏的表情,简惜皱起了眉头。 肖氏分明是在笑,但眼睛可没有了往日里的笑意。 她对简惜说。 “坐吧。” 简惜入座,安静等待肖氏的下文。 只听肖氏说。 “算是本夫人求你,求你拒绝父亲的认亲的决定。希望你能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答应我这无礼的要求...” 简惜笑。 既知无礼,何必出口? 第一百三十七章 激动到语无伦次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肖氏的想法不难理解。 也许她是不想沈山被比较,或者不想沈山的利益被别人侵害。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她要求简惜的理由。 简惜开口说。 “我拒绝夫人的请求。” 也许是肖氏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她只是轻叹一声。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听到肖氏的话,简惜摇头笑了。 “夫人今天找我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夫人有要守护的亲人,我也一样。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做出任何的妥协。告辞。” 很多话不必多说,很多牵绊,经不起丁点的风吹雨打。 肖氏不确定的问。 “正儿的事...” 简惜对肖氏说。 “我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 肖氏有瞬间的后悔,觉得自己这一次做的是过分了。 想到病床上的沈山,肖氏的心又硬了起来。 比起不可知的未来,还是眼前的人更重要。 她叫了蓝韵。 “替本夫人更衣。” 蓝韵也不知道肖氏有什么打算。 但她乖巧的帮肖氏换了一身素服。 紧接着,肖氏来到老王妃的住处,跪在了老王妃的房门外。 按理说,肖氏应该去跪做下认亲决定的老王爷儿不是不管事的老王妃。 但她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老王爷的心意。 所以肖氏把重点都放在了老王妃的身上。 老王妃觉得肖氏这样跪着不好看,让花姑去把人叫进内室。 肖氏不为所动,只是要求老王妃答应自己的要求。 老王妃也心疼肖氏,边摇头边从房中走了出来。 肖氏抬头,刚好与老王妃的眼神相对。 老王妃对肖氏说。 “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商量的?” 肖氏言辞恳切的说。 “请母亲体谅儿媳一片苦心。山儿是良儿的亲生骨肉,却要在山野长大成人。他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多吗?” 老王妃叹气说。 “山儿是受了委屈,可那都是命!不想被人比下去,就想着要如何自强!你能护得他一时,还能护得他一世吗?” 肖氏不语,老王妃摇头。 “老身一直都当你是个明理、懂事的,没成想也犯起了糊涂!” 大概所有人的心里都有过不去的劫,所以老王妃也不强求。 她对肖氏说。 “你若坚持,便跪着。但你要晓得,无论你做什么,老身也不会去反对老王爷定下的事情。” 在大事上给老王爷足够的尊重,这是老王妃一直坚持的原则。 她的态度太过坚决。 坚决到肖氏被伤了心。 这个瞬间,肖氏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即使她尽心尽力的侍奉了老王妃多年,她终究也是儿媳、是外姓人。 她低头苦笑,笑声里满是凄凉。 老王妃知道肖氏现在是认了死理,多说无益。 她转身之时,轻声对花姑说。 “老大媳妇儿也上了年龄,你多看着点。” 花姑应是,知道老王妃嘴上说不管,实际上还是心软。 但这事不能就这么耗着。 花姑让人把消息传到寻鹤居。 只有老王爷出马,这事才能有个终结。 老王爷是没有想到肖氏会反对自己认亲的决定的。 在他的心里,肖氏向来是懂事体贴、进退有度的长媳,找不出什么错处。 不该闹的人闹上了,老王爷心里不痛快。 “糊涂!糊涂!” 秋管家劝老王爷说。 “主子。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您这份心性!在大夫人眼里,小主子们可比不上亲孙子的分量重!” 老王爷生气,撅着胡子不说话。 秋管家继续说他的。 “依老奴看,大夫人是怕亲孙的宠爱被小主子们给抢了!” 老王爷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你这老泼皮,在本王面前什么都敢说了是吧!” 秋管家尴尬的笑笑说。 “主子不能只说老奴的不是啊!这亲疏有别,大夫人偏心沈山,老奴还偏心小主们呢!从样貌、从学识,从方方面面,沈山哪样比得上小主子们?切...” 老王爷心想,你还有理了是吧? 沈山再不济,那也是老子的亲曾孙,轮到你个奴才品头论足了! 但是老王爷咬牙咬了半天,也没能开口罚秋管家。 谁能知道他心里的骄傲呢? 即使他想做到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的心就是偏的啊。 简单的说,他就是内心觉得秋管家说的对,说的有理,说的都是他的心声... 秋管家真是个老机灵鬼啊! 老王爷甩袖去处理肖氏的事情,秋管家在他身后直乐。 他好像又看到闪亮的雪花银在向他招手了... 老王爷见到肖氏的一身素衣,皱起了眉头。 肖氏给老王爷磕头说。 “请父亲多为山儿着想,体谅儿媳一片苦心。” 老王妃慢慢从室内走出,迎接老王爷。 “妾身给夫君请安。” 老王爷直接拉起她的手便进入了内室。 肖氏就这样被抛弃在了冷风当中。 老王妃也诧异了。 她本能的觉得自己夫君的情绪与往常不同。 老王爷让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只跟老王妃二人嚼耳朵。 “夫人,你同为夫实话说,你是怎么想的?” 老王妃笑着说。 “妾身都听夫君的。” 老王爷不同意了,撇嘴说。 “你这就不对了,我是问你怎么想的。” 老王爷凑近老王妃,小声说。 “你就不觉得我对自己亲曾孙还不如对外人好?” 老王妃摇头说。 “妾身虽然上了年纪,可眼还没瞎。有话您便直说,莫要绕来绕去。” 老王爷想,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夫人就不能配合配合为夫?” 老王妃摇头,表示自己玩心没那么大。 老王爷有点泄气,可他憋不住,拉起老王妃的手说。 “亲的,都是亲的!谁能想到都是亲的呢?夫人啊,我都傻了!实话说,我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把持不住的时候...” 老王妃也傻,心想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老王爷可不管那么多。 他实在是太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所以他继续语无伦次的说。 “密室的灯都给那几个小东西给点亮了!夫人你是没有看到,那都不是红色的,是金色的,金光大盛啊!我爹平生的愿望就这么让我给实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要宠要使劲的宠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妃对祠堂密室算不上了解,自然听不懂老王爷的话。 老王爷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反应,心急的说。 “你,你怎么还听不明白呢?我是说天赫他们几个是亲的啊!亲的!” 老王妃傻愣愣的定住不动。 老王爷乐了。 “傻了吧?你看,我就知道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然后老王爷哈哈哈笑了老王妃一会儿,才继续说。 “震惊了吧?不可置信?觉着天下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事情?哎呦,这就对了!本王大风大浪什么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个。一胎生仨啊!三个大宝贝啊...” 老王妃还是没有反应,老王爷不开心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王妃一脸委屈的对老王爷说。 “夫君,您能跟妾身仔仔细细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样没个前后的,她都不知道该想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王爷点头。 好事情嘛,让他说再多遍他也乐意。 于是,为了能让老王妃听个明明白白。 老王爷开始了条理清晰的叙述。 老王妃终于能够把这惊天的消息彻底的消化。 但也不能说就消化彻底了,老王妃表现出了消化不良... 老王爷自顾自的讲的高兴,半天没听到老王妃的声音。 抬头一看,坏了,自家夫人这是连气都喘不匀了。 “夫人啊!” 老王爷连忙扶住老王妃,帮她顺气。 眼看老王妃头晕,老王爷要喊人去请大夫。 老王妃一把抓住了老王爷的手。 “我没事!” 老王爷顿住。 怎么看老王妃都不像是没事。 老王妃嗷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对老王爷说。 “你别说话,你让我哭一会儿!” 老王爷心软了。 他默默的伸出胳膊把老王妃抱住,边轻轻拍老王妃的后背边安抚说。 “是好事情,你哭个什么?” 老王妃哽咽的凶老王爷说。 “就你厉害!你不是也哭了吗!” 老王爷咳了咳,小声说。 “那我也没哭成你这样啊!” 老王妃是又气又激动又觉得不真实。 她对着老王爷又是掐又是捶,弄得老王爷嗷嗷直叫。 “哎呦,夫人,夫人!哎呦,夫人手下留情啊!” 老王爷跟老王妃的这波操作,在外面听就了不得了。 花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老王妃在对老王爷动粗... 她担忧的看了看还跪着的肖氏。 难道...主子们是因为大夫人打起来了? 室内,老王妃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她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王爷撇嘴说。 “就你这幅模样让外人瞧见,还当你是个神志不清的!” 老王妃瞪了老王爷一眼,怒道。 “你闭嘴!” 老王爷不服,委屈的说。 “不是,你哭也哭了,打也打了,怎么你还凶上了?” 老王妃拿出手帕边擦眼泪边说。 “就算简惜瞒着我,你也不应当。你明知道我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仓儿能留个后...我是真的怕了,怕仓儿去了战场便回不来...可我能做什么?这一生,除了日夜担忧,除了求上天保佑,我还能做什么?” 老王妃的委屈可多了,只是她不会轻易的说。 老王爷听了也心疼,终于不跟老王妃皮了。 “都是我的错!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当心伤了身体。” 老王妃想立刻去见见几只包子,又犹豫了。 她想起了外面的肖氏。 “就这么瞒着老大媳妇儿,怕是会寒了她的心...” 老王爷冷哼。 “别说我的乖孙们是亲的,就是不亲的,肖氏是晚辈,怎能公然反对我的决定?” 道理是这样的,但根结在人心。 这一细想下来,在外吃苦的沈山跟差点被人挖心的三胞胎,到底哪个更让人心疼? 老王妃闭了闭眼,想起了简惜。 只有女人懂的女人的苦。 那个孩子哦,怕是吃苦最多的一个。 于是,老王妃说。 “如今,还是尽快让简惜过门才名正言顺。” 老王妃的神转折让老王爷皱起了眉头。 他抖着胡子说。 “还不是仓儿不争气,简丫头还没点头呢!” 作为女人,还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简惜的行为可以说是在老王妃能理解的范围之外了。 但,简惜是有功之人啊... 能给他们圣宣王府立下如此大功。 就是被宠上天,老王妃也认! 老王妃霸气宣言。 “都听简丫头的!” 老王爷想,你这是有了曾孙,你就不认亲孙了啊。 你可是不着急了! “不是。咱们好歹也得帮帮仓儿。凭他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人娶过门。” 老王妃摇头说。 “简丫头受的委屈,夫君你不懂,你们男人都不懂,但我懂!妾身今日便在夫君面前托大,往后亲身便要宠着简丫头,便要成为她的娘家人。妾身要使劲的宠着她,宠着三胞胎!” 老王爷被老王妃的霸气震得无话可说。 他默默的对汲仓说了句抱歉,表示自己已经尽了力,很可能自己以后也要跟老王妃一条战线了... 他对老王妃说。 “王府内忧外患,现在公开乖孙们的真正身份,只会让他们成为有心人的靶子...你我还是应该多收敛才对!” 老王妃表情沉重的点头,表示她也会尽量的控制自己,不做任何出格的,让人起疑的事情... 晚些时候,老王妃以身体不适为由找到了简惜。 简惜是正经的要给老王妃看诊的。 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老王妃无论从气色上还是身体上,都没有一点的问题。 比起之前,精神气反而要好了不少。 老王妃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也是该用晚膳的时辰了,天赫他们几个呢?我呀...” 老王妃说自己花姑给她准备了滋补身体的药膳,可量多了... 还说王府里新进了不少难得的水果到她那里,量也多了... 简惜狐疑的把三只包子叫到墨渊居,眼看着老王妃这个小宝贝,那个小宝贝的边叫边喂食。 她分明能看到老王妃眼中的水光。 对于把不住嘴门的老王爷,简惜是无话可说了。 当她看到老王妃嘴里说的滋补身体的药膳时,彻底傻了眼。 这是给刚生产的妇人准备的吧? 她现在补是不是晚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昏倒好过在外面跪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妃这一发力,可谓一鸣惊人。 简惜想拒绝都不给机会。 只是肖氏还跪着呢... 简惜趁着老王妃的注意力都放在几只包子的身上,单独叫了花姑。 花姑恭敬的给简惜行礼说。 “您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作为从小便长在老王妃身边的人,花姑待人做事向来是有一份傲气在的。 简惜明显感觉到了花姑对她在态度上的转变。 这是母凭子贵吗? 无奈,简惜问花姑。 “你了解蓝韵吗?” 花姑摇头说。 “相比您也清楚,大夫人身边的老人如今都不在了。蓝韵同紫韵是后来大夫人娘家送到府上的,奴婢对她们算不上了解。” 知道简惜不会平白无故的问有关蓝韵的事情,花姑问。 “可是蓝韵有何不妥?” 简惜摇头,只是蓝韵给她的感觉不对而已。 突然想起了老王妃,简惜笑着对花姑说。 “你还是劝着老王妃一点,叫她老人家不要做的太过。” 没头没脑的话,花姑还是听明白了。 她不是没有劝。 现在老王妃的表现都是在她千劝万全之后收敛了的... 花姑抬头看了眼简惜。 简惜也就比她小几岁而已,但命终究是不同啊。 “您也别推脱,主子对您心里有愧,自然是想尽力对您好的。” 简惜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她心想,也许有一天自己也是能适应这种热情的吧? 晚些时候,老王妃心情愉悦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见到了仍执着的跪在自己门外的肖氏,她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回到房中。 对那样的肖氏她心里也有心疼,但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亲曾孙。 这一晚她睡的特别香,梦里还见到了她的孩子们儿时玩闹的模样。 天亮之时,老王妃还未完全清醒的眼里都是泛着泪花的笑意... 花姑对老王妃说。 “大夫人昏倒了。” 老王妃定了定神,轻声说。 “昏倒了也好,总好过在外面跪着。叫人把大夫人送回澜院,好生伺候着。” ...... 肖氏的事情才告一段落,丞相夫人便来王府探望曲靖宏了。 主事的肖氏病倒了,老王妃只好亲自出面接待。 丞相夫人的气色算不上好,但脸上是笑容满面。 她见到老王妃,先是寒暄客套了一番,然后就命人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抬入王府。 老王妃眼神不好,没有仔细看礼单,还以为是些普通的谢礼。 谁想到丞相夫人准备的谢礼前前后后足足有上百箱。 老王妃不解的对丞相夫人说。 “夫人这是作甚?” 丞相夫人叹气说。 “这些都是丞相府对王府、对简大夫的谢意。区区谢礼比不上贵府对我们全家的大恩大德,还请您笑纳。” 老王妃想,既然是送给简惜的,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到这里,她也觉得丞相夫人是个懂事的了。 礼物这东西虽然不能完全代表心意,总比那些只动动嘴皮说感谢的人要强。 丞相夫人明显感觉老王妃对她的态度热情了。 她狐疑,在她的印象里,老王妃不是个肤浅的人... 见到跟在洛豆豆后面当小跟班的曲靖宏,丞相夫人再想不起其他了。 她的宝贝孙子身体变得圆润了,起色变得好了,人也变得活泼了... 曲靖宏似乎认得丞相夫人,立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丞相夫人刚想伸手抱抱他,曲靖宏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乐呵呵的跑向了远处。 那小小的身影看得丞相夫人心中酸涩。 她的宝贝孙子早就已经满了周岁,可到现在还没能学会开口讲话呢。 她边抹眼泪边同老王妃讲起了曲靖宏的事情。 从曲靖宏的出生,说到他小小年纪遭遇变故。 都是些琐碎的家常而已,却让丞相夫人感慨万千。 她也是压抑了许久,开了口便停不下来。 老王妃很有耐心,笑眯眯的边听边把曲靖宏跟自己的曾孙们做比较。 看看,还是自己的乖孙们聪明伶俐。 瞧瞧,还是自己的乖孙们能经得住变故,是能干大事的。 不自觉的,老王妃的这种骄傲没能藏住,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丞相夫人一看,不解的问。 “王府可是有喜事?” 老王妃其实跟老王爷一样想找人炫耀一番。 但她自认是比老王爷要沉得住气。 所以她笑呵呵的说。 “喜事是有的,过些日子会给丞相府递上请帖。到时候还请丞相大人与夫人赏脸,一同来府上热闹热闹。” 楼氏的事情丞相夫人也听说了。 她觉得,汲仓作为人子不应该这么快就有什么大喜之事呀? 很快,替她解惑的人来了。 天恒来抓洛豆豆了。 洛豆豆就是个懒癌晚期的患者,你不催着她,她永远都是各种玩的不见人影。 要么,就是躲在厨房偷吃东西。 洛豆豆正蹲着给曲靖宏科普各种常见的昆虫,后衣领就被天恒给握住了。 “臭豆豆,宝宝终于是抓到你了!” 洛豆豆的小心肝一颤,转头笑嘻嘻的对天恒说。 “相公,豆豆觉得自己不是读书写字的料,就不学了吧?” 天恒冷哼。 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 你当宝宝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板起脸说。 “不行!上次教你的业精于勤荒于嬉你都忘了?” 天恒的小心思是,宝宝受过的苦,自家媳妇也要同样感受一遍,才能让他的心里找到平衡感。 还有更深层的。 万一哪天洛豆豆不小心遇见了天上来人。 结果文武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的人,他们酆都的人,可不是随意能让别人看低,随意让别人欺负的! 于是乎,天恒要握紧小皮鞭,督促洛豆豆这只懒虫勤奋。 老王妃看到天恒的身影,又听到他的话,满意的笑了。 “恒儿,快来见过丞相夫人。” 天恒右手抓着洛豆豆,后面跟着曲靖宏,板着包子脸走到老王妃与丞相夫人的面前。 “天恒见过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看着眼前圆润的小包子,眼里闪出羡慕的光。 老王妃还没等她问便骄傲的介绍说。 “这是老身的曾孙天恒,让丞相夫人见笑了。” 第一百四十章 复杂的辈分问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丞相夫人之前是把精力都放在了曲靖宏的身上,已经不记得曾经表现卓越的几只包子了。 她点点头,问老王妃。 “您的曾孙,岂不是圣宣王爷的子嗣?” 老王妃笑着点头说。 “您说的没错。” 只要别人不问,老王妃绝不主动开口说几只包子不是亲的。 丞相夫人虽有疑问,但是别人家的事情,她没有再多嘴。 倒是天恒小小年龄的聪慧模样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问老王妃。 “小公子这是已经启蒙了?不知师承何处啊?” 老王妃笑着说。 “也就是跟着他们娘亲读了几日诗书罢了,当不得夫人夸赞。” 丞相夫人不认同了。 您一脸炫耀的模样,难道不是想听我的夸赞吗? 再看只知道傻笑着跟在天恒身后的曲靖宏,丞相夫人的心情复杂难言。 老王妃一高兴,说起了皇后娘娘给天恒他们安排进太学的事情。 丞相夫人听懵了。 按照老王妃的说法,天恒就是皇后娘娘认的弟弟。 那是京城新贵恒郡王啊... 圣宣老王妃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要知道恒郡王跟皇后娘娘可是同辈。 虽然苏皇后不会真的给老王妃行长辈礼,但说出来也不好听啊。 她拐着弯的跟老王妃说起了辈分的问题。 沉浸在认曾孙快乐中的老王妃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 送走丞相夫人之后,老王妃又找到了简惜。 “丫头啊!你快跟我说说,皇家不会阻挠我认孙吧?” 简惜扶住有点慌的老王妃,安慰她说。 “不会,您放心好了。” 事情牵扯皇家,老王妃还是忧心忡忡。 但是简惜只让她放心,也不同她细说。 这么一折腾,老王妃又卧床了... 为了能让老王妃安心,简惜替她检查过身体之后,便悄悄入了皇宫。 入夜,禁城威严寂静,只有禁军整齐的巡逻声。 简惜的目标明确,直接找到了还在病中的皇帝。 偌大的皇帝寝宫,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层层明黄纱幔之后。 简惜想,这也许就是高高在上的凄凉。 失眠的皇帝恍惚中见到了简惜的身影,吓得差点没有惊叫出声。 他稳了稳慌乱的心神,声音粗哑的对简惜说。 “主子,您来看奴才了?” 简惜站在皇帝的床前,交代完自己要交代的事情,随后便又消失不见。 懵懂的皇帝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天,皇帝下诏书。 此诏书被分成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皇帝认可了圣宣王上奏的认亲奏折,承认了三胞胎在圣宣王府的地位。 但汲仓的奏折还在他手中没来得及上奏呢... 第二部分是皇帝声称先祖入梦,自己得到了启示,要厚待忠良之后,所以要同时保留三胞胎的郡王封号。 到这里,是简惜大致交代的内容。 后面附带的皇帝对几只包子的各种夸赞就是他自己的发挥了。 什么天人下凡、什么栋梁之才... 皇帝的旨意是安了老王妃的心,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在他们的眼里,小孩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皇帝怎么能把小孩子说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独三份呢? 特别是向来与圣宣王府不对付的那几家。 圣宣王府平白多了三位郡王,这让他们怎么能接受? 就连皇后的娘家振国公府都坐不住了。 几只小包子人小不碍事,他们也就放任苏皇后认亲了。 但包子们要是跟圣宣王府有了关系,不是让他们矮了圣宣王府一头吗? 何况现在的振国公只是苏皇后的兄长呢。 这以后见到圣宣王要怎么称呼? 振国公郁郁了一整天,振国公夫人把房里的东西给砸了个遍。 平静了好一段时间的景大夫人偏偏这个时候来国公府见振国公夫人。 不是来搞事情还能是干嘛? 振国公夫人冷笑。 “不见,就说本夫人病了!” 景大夫人迈着小碎步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啧啧,你还能永远躲着人不见不成?” 振国公夫人气得指着下人骂道。 “都是群不干事的懒货,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 景大夫人咳了一声说。 “我人都进来了,你还矫情个什么?” 振国公扭头不说话。 景大夫人忙说。 “好啦!我这不是知道你受了委屈,特意过来看望你嘛!” 振国公夫人冷哼。 “当我不知道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景大夫人夸张的摇头说。 “哎呀!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 振国公夫人瞪了景大夫人一眼,没有再赶人了。 这两人的关系是从小建立起来的,互相嫌弃又互不可缺的手帕之交。 振国公夫人赌气说。 “我就没见哪家夫人能活到我这个份上!家里的男人都当不得高官,空有个国公府的名头也就罢了。我活到这个年龄还要对圣宣王伏低做小吗?” 景大夫人心里是乐开了花。 景老夫人出事的时候,她可是没少被人骂。 她也知道振国公夫人在背后是怎么编排她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她心里可痛快了。 面上,景大夫人小声叹气说。 “毕竟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都下旨了,谁还能说什么? 前不久闹得凶的那些道士,是个什么下场?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掉进了设好的套里,洗都洗不清,只有乖乖送命的份儿! 这事才过了多久? 哪个不要命的还敢乱出头呢... 振国公夫人也明白,自己就算有再大的怒气,那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她斜眼看着景大夫人说。 “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景大夫人眯眼一笑,心领神会的说。 “要我说啊,大的不好惹,不是还有小的吗?” 振国公夫人皱起眉头问。 “你什么意思?” 景大夫人拿起手帕,掩唇咳了一声才说。 “你这人,非要我明说不可?” 振国公夫人无声表示,我就要你明说,你再卖关子我就赶人了! 景大夫人知道振国公夫人的脾气,靠近她这样那样的细说了一番。 振国公夫人本恼怒的神情听着听着便缓了下来。 她点头对景大夫人说。 “是有那么点道理...你让仔细琢磨琢磨。” 第一百四十一章 肖家人的心思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府在一片欢喜的气氛中迎来了不速之客。 肖氏的母亲,肖老夫人同大儿媳一道,要接肖氏回肖府。 说起肖氏的娘家,可以用根深蒂固的世家来概括。 肖氏的祖父在世时是历经了三朝的老臣。 他的子弟遍布大周,现在也都成长为了大周各地的文仕名人。 他的地位太高,所以聪明的他没有让自己的子嗣进入官场。 不仅如此,肖府的媳妇部分是富甲一方的商贾。 这样做,虽然损失了点名声,但能养大家业。 这是世家大族得以久存的休养生息之道。 肖家女眷反而多是高门大户的当家夫人。 简单说,她们当中十有八九是诰命之身。 有这些裙带关系在,肖府看似低调,实则稳固。 文人做尽利己之事,同时也要名声。 这样的世家观念里,女眷哪怕是死也是要死在夫家的。 肖老夫人能破天荒的来王府要人,便要出师有名。 她借的便是老王妃苛待儿媳的名头。 老王妃劝肖老夫人说。 “亲家当知晓并非本王妃苛待晚辈。” 肖老夫人摇头说。 “您不必多说。本夫人亲手教养大的孩子,自是了解孩子的秉性。她断然不会做那无理取闹之事!” 老王妃挑眉,很是诧异向来低调的肖老夫人强硬的态度。 只听肖老夫人继续说。 “我儿吃的苦够多了,我这个当娘亲的不能只眼睁睁的看着。好在本夫人还活着,还能替她做主!” 这话说的就绝情了,让老王妃瞬间冷了脸色。 “嫁入圣宣王府,便是我王府的人。肖氏的去留,你说了不算!” 肖老夫人觉得老王妃这是蛮不讲理。 老王妃觉得肖老夫人是无理取闹。 两人僵持不下。 老王爷闻讯赶来。 肖老夫人就是再不高兴,也只能跟老王爷低头问安。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对肖老夫人说。 “既然肖家夫人要带肖氏离开,咱们便说好了。肖氏离家,从此她便与我圣宣王府再无任何关联!” 老王爷的意思明确。 肖氏一但出了圣宣王府的门,就别想再回来。 肖老夫人犹豫了。 她可不敢保证肖氏回了肖府能比在圣宣王府待得舒心。 日后要是真的回不来,吃亏的还是肖氏。 肖老夫人打了退堂鼓,换了个说法。 她说肖氏身体不好,给她传信思念父母亲人,所以她才要带肖氏回娘家住上几日。 老王爷冷哼。 肖氏这是觉得王府不是自己的家,没有自己的亲人了? 他不耐烦与肖老夫人周旋,沉声说。 “肖家夫人要带肖氏回府小住,本王无话可说。本王希望肖氏回了娘家不要传出任何不利于王府的风言风语,不然本王绝不轻易放过!” 肖老夫人是惧怕老王爷这样的态度的。 她点头对老王爷说。 “请王爷宽心。” 老王爷挥手示意下人送客。 肖老夫人带着肖氏迅速的离开了王府。 老王妃对老王爷说。 “肖家向来低调,肖家夫人的态度怎得与往常不同?” 老王爷捋着胡须说。 “肖家夫人在肖府没什么话语权,此事怕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瞬间,老王爷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肖家恐怕是因为有了沈山这一变故,想要帮助肖氏保住沈山在王府的地位。 巩固沈山地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王位。 他们大概是考量三胞胎并非汲氏血脉,待他百年之后,沈山完全有理由获得汲氏其他族亲的支持,获得王位的继承权。 老王爷摇头感叹,这主意打的好呀,竟然算计到了他乖孙们的头上! 他给老王妃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听得老王妃一阵揪心。 “妾身还以为别人家争权夺利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家人的身上...” 正巧简惜来给老王妃复查身体。 老王妃委屈的跟简惜说了这件事。 她内心还是希望简惜要多加防备,不要让人给算计了。 简惜笑着安慰老王妃说。 “我明白。普通人家为了几十两银子能挣个头破血流,更何况王府这么大的家业呢。” 一旁的老王爷挑眉问简惜。 “你就不怕三胞胎也为了争夺家业手足相残?” 简惜挑眉,对老王爷说。 “他们有本事自己去挣自己的家业,也懂抱团才更强大的道理。” 她说的漫不经心,老王爷与老王妃听得可是万分感慨。 多少人家的子弟活了一辈子也没能明白团结一致的重要性。 汲氏旁支也有不少窥探王府的家业,根本不晓得互相维护才是长远之道。 老王爷决心考察三胞胎的真实想法。 于是,他从密室翻出了一样世所难见的绝世兵器。 然后他叫来了三只包子。 三只包子是来了,还带了另外两只包子。 老王爷咳了一声,板着脸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宝贝,然后对几只包子说。 “这把剑是...” 老王爷洋洋洒洒的用大篇幅讲了兵器的来历,没能引起包子们的兴趣。 这不对啊,男孩子不都爱舞枪弄棒的吗? 再说他这兵器,就是成年人见了也会垂涎三尺的啊! 老王爷拧着眉头把兵器递给了天赫。 “你最年长,曾祖父便把这把宝剑传给你了。” 天赫对老王爷行礼说。 “谢曾祖父。” 然后,老王爷静看几只包子的反应... 天赫拿着宝剑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这东西舞弄起来比较轻便。 他对天殊说。 “还成。” 天殊点头说。 “看得出铸剑之人有点手艺,不过还是差了点火候。” 老王爷一听,心想你还能造出比这还轻便的剑来不成? 天恒眨眼说。 “虽然这剑用的材料也不怎么样,但好歹是曾祖父的一番心意。不如...给我家豆豆练手吧。” 洛豆豆一听,眼睛都亮了。 天赫跟天殊表示没有意见,直接吃点心聊天去了。 天恒倒腾出了几本剑术上的秘籍给洛豆豆。 “多能一专。剑咱们会用就成,重点还是在双斧。” 洛豆豆点头,她也是最爱自己的看家武器的。 老王爷沉默的用手抓住自己的心脏。 天恒的秘籍他瞄了一眼就心裂了。 以后,他这个穷曾祖是没啥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如果天恒没拿出这些东西来,老王爷还没什么他们与众不同的实感。 这下亲眼见识了不同,老王爷凑到天赫跟天殊的身边。 “恒儿还会变戏法呢...” 天赫尴尬一笑。 “那不是戏法。是一种叫储物空间的东西。” 说完,天赫伸出了自己的手。 平时细嫩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火焰标记。 火焰的内心是白色的。 老王爷诧异的问。 “这就是储物空间?” 天赫点头说。 “一般的储物空间是像豆豆手里的戒指一样,为实物。我们兄弟三人的储物空间比较特殊,相当于我们自身的小世界,没有实体。它的大小会根据我们个人能力的增强而增大。” 老王爷只觉得自己乖孙们是高大上的存在,实际上不是很理解天赫说的话。 他又问。 “曾祖也能用这个东西吗?” 天赫尬笑摇头说。 “这个东西不是普通内力能开启的。” 人们对未知的世界不是充满了恐惧,就是充满了好奇。 老王爷实在是太想知道那些他了解不到的神奇世界了。 于是乎他问起了天赫内力的问题。 “跟曾祖说说,你们那边的内力跟普通的内力有什么区别?” 天赫给老王爷分析说。 “这就好比是一方水土滋养一方人。内力的出处不同自然有它不同的属性,就是同样的属性用在不同人的身体里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这个老王爷是懂的。 “也就是说你们运用的是来自酆都的力量...这也分等级吗?” 天殊接话说。 “从一级入门到十级大成只是一个概念,因为修为的高低没有终点。” 老王爷想,他所知道的内力都是有终点的。 原来还有更高更大的世界。 “那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水平了?” 天殊想了想,不太满意的说。 “我们还处在恢复实力的阶段。我跟大哥也就恢复了二成实力。天恒比较特殊,我也说不好他到什么程度了...” 向来都是强者能看出弱者的底线,天殊已经捉摸不透天恒的实力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老王爷还好奇乖孙们完全恢复实力是个什么水平呢? 想想他没追问,就等以后亲眼见识了... 老王爷好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天赫建议说。 “曾祖要是想知道的更多,可以去暮边客栈。” 别说,老王爷还真的听说过这个地方。 只是他没听说一间古道客栈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天赫看出老王爷的想法,对他说。 “普通人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东西,具体等您去看过就知道了。” 老王爷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内心不平静的他又来了老王妃的院子。 “夫人啊!为夫觉得自己老了...” 老王妃挑眉。 一向不服软的人,这是怎么了? 老王爷垂头丧气的说。 “为夫要是再年轻一些,定要游历四海,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老王妃拍了拍老王爷的手说。 “夫君要是觉得闷,不如去庄子上小住些时日...” 老王爷摇头,表示你不懂我心里的苦与向往。 他抬头远望,语气悠长的说。 “夫人记得,咱们的乖孙们绝非池中之物,日后他们要做什么,你莫要因世俗之礼而干扰阻挠。咱们要做的,便是成为他们的后盾,成为他们可退守的依靠。” 老王妃似乎从老王爷的话语中感受到了那多年未见的热血。 于是她点头,愿意为了孩子们的展翅高飞尽己所能。 ...... 京城肖府。 因为肖氏寡居,肖府的红白酒席都不会叫她来参加。 家人不会明说,但实际上是觉得肖氏晦气。 所以肖氏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未出阁时居住的闺房,还有瞬间的恍惚。 她懵懂的问。 “这是哪?” 待眼前的事物完全清晰,肖氏才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肖老夫人。 “母亲...” 肖老夫人拍拍肖氏的手说。 “傻孩子,在王府受了委屈怎得不同母亲诉苦,非要去跪着?如今你身染风寒,可见有人心疼?” 难怪自己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原来是感染了风寒。 肖氏笑笑说。 “有劳母亲来看望我了,我没事。” 肖老夫人笑叹。 “傻丫头!你真认不出这是哪里了?这是你的闺房啊!” 肖氏恍然大悟的环顾四周,然后喃喃的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 肖老夫人说。 “是蓝韵偷偷把消息传给我的。你这闷葫芦,就是再被欺负也不会同家里说上一句...” 蓝韵? 肖氏转头,看着低眉顺眼的蓝韵,若有所思。 她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主意了? 肖老夫人叹气说。 “你也莫要多想了。接你回来也是你父亲的意思,日后便在家中安心住下吧。” 肖氏皱着眉头问。 “我这一走,王府要什么人来打理?还有山儿,我不在,沈氏根本照顾不好他啊!” 肖老夫人摇头说。 “你还在病中,先不要操心其他。我同老王爷要求接你回府小住几日,咱们等等看王府是个什么态度。” 肖氏不明白了,肖府什么时候会欢迎她一个寡妇回家了? 这其中有问题。 肖氏心急的连咳了好多声,才稳定便抓住肖老夫人的手问。 “母亲,您同我实话说,到底为何要把我接回家来?” 肖老夫人反握住肖氏的手安抚说。 “你先安心养病,一切等你病好之后,你父亲会同你细说。你只要记住,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肖氏疲惫的躺回了床上,但内心的不安并没有减少。 果然像她预感的那般,她的身体才见好转便迎来了一脸严肃的肖老爷子。 她低头恭顺的说。 “父亲,女儿身体...” 肖老爷子摆手,沉声说。 “不必。你我之间无需客套。” 在肖老爷子的面前,肖氏向来只有听训的份儿。 肖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 “若是王府不认,为父打算将沈山接回肖家抚养。你若有心,也可搬回府中。按照族法,便要委屈你住进庵堂。” 肖氏心里一颤,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肖老爷子问。 “父亲这是何意?”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从里到外冷彻骨髓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肖老爷子冷脸说。 “为父此来并非与你商议,你只需遵循为父的决定便好。” 肖氏摇头说。 “不。女儿要回王府。” 肖老爷子起身,冷哼了一声。 “真把你自己当成是王府的人了?你也知晓为父的脾气,你若不听话,为父便关到你听话为止!” 肖老爷子甩袖便走,一句话也不与肖氏多说。 肖老夫人随后来安抚肖氏的情绪。 “你都这个年龄了,怎么还没改了这拗脾气?你回家中居住,什么人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肖老爷子跟肖老夫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让肖氏顺从。 肖氏感受了多年未曾感受的,似乎已经被她的遗忘的那种愤怒。 “我不!我不会住回肖府,也不会住进庵堂,更不可能让山儿被肖府拿捏!” 肖老夫人也急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浑话!罢了,我不与你多说,你再仔细想想便是。” 说完,肖老夫人也甩袖离开了肖氏的闺房。 周围一安静下来,肖氏无力的跌坐在床榻之上,双眼迷茫。 她觉得冷,寒意从里到外冷彻骨髓。 她想起了自己的夫君,想起了自己这一生最幸福的那段时光。 是报应吗? 是夫君来惩罚她的不孝了吗? 蓝韵给肖氏倒了杯热水,体贴的说。 “夫人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肖氏猛地抬头,问蓝韵。 “为什么?把我送回肖府,对你有什么好处?” 蓝韵扑通一声给肖氏跪下说。 “请夫人体谅奴婢一番苦心。夫人在王府孤掌难鸣,病了也无人嘘寒问暖。这里才是夫人的家啊,只有家人才会真心待您啊!” 肖氏觉得自己看不懂蓝韵了。 “你竟然擅自做了本夫人的主了!” 蓝韵给肖氏磕头,边磕边哭诉。 “奴婢是为了夫人,奴婢都是为了夫人...” 肖氏觉得脑壳嗡嗡响得心烦意乱,不欲再听蓝韵说话。 “够了!你出去,本夫人想静一静。” 蓝韵满脸不舍的从房中退了出去。 才出门口,她脸上的不舍便被狠辣所取代。 她独自出了肖氏的院子,便被肖府的大老爷逮了个正着。 肖府的大老爷是肖氏的兄长,年龄上堪比蓝韵的祖父。 但他的态度轻浮,对蓝韵上下其手。 蓝韵也不反抗,只催促。 “爷,您答应奴婢的事情可办妥了?” 肖大老爷敷衍的点头说。 “你放心好了。有利可图的事情,老头子绝不会放过!” 说完,肖大老爷便把蓝韵拉入了无人之处,不见了身影... 躲在暗处的肖氏呆愣愣的坐到了地上。 她这动作正巧引发了些响动,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肖氏连忙身手捂住自己的嘴,屏住呼吸。 但她没能控制住感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泪水掉落枯叶的声响,就像打在了肖氏的心头。 她实在是太愤怒了。 悄悄的回到房中,肖氏还是没能平复自己的呼吸。 她只是怀疑蓝韵的用心,谁曾想... 外人不知道,她生在肖府,自然是知道肖府上下的真面目。 但是让他看到自己兄长与婢女那副不堪入目的模样,还是觉得震惊不耻。 还有那些眼瞎心盲的守卫,早把这一切当成了习以为常的风景一般不为所动。 肖氏觉得自己向来把人往坏处想的毛病是幸也是不幸。 为今之计,该如何从肖府逃出去呢? ...... 老王爷警告过肖老夫人不要有其他的动作。 京城的大街小巷还是传遍了圣宣王府这样那样的故事。 比如老王爷与老王妃苛待儿媳,让儿媳病中被娘家人接回。 比如老王爷不认亲孙,甚至将亲孙毒打成重伤。 要问为啥老王爷放着自己的血脉不认,还要动粗。 那就只能以老王爷趋炎附势来说明了。 圣宣王府大张旗鼓的要认亲,那是皇上下旨亲封的几位郡王爷。 身份上的差异不说。 怎么能让在山野长大,上不得台面的孩子来碍眼,反而高几位郡王爷一头呢? 据可靠人事透露,肖氏病得出不得房门,沈山伤得下不了床。 人们感叹,富贵人家再富贵又能怎么样? 这样冷血无情,怎么还能算个人? 秋管家这个小可爱会把每天市井里热腾腾的新鲜消息讲给老王爷解闷。 与王府有关的,他讲的更卖力。 直叫老王爷气的要掀桌。 看看这传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最让老王爷生气的还是外界对几只包子的评价。 虽然没人敢说的太过分,听在老王爷的耳朵里也不中听。 秋管家细心的找来简惜给老王爷查看身体。 简惜走着走着便狐疑的转头问秋管家。 “秋叔,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秋管家笑嘻嘻的说。 “你听我说啊!外面都不认小主子们的才华,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怎么不得...打回去,对,就是打脸!啪啪响的那种。” 简惜凶巴巴的说。 “你又听他们几个胡言乱语了?现在出头也不是什么好事,着什么急去打脸?” 秋管家说。 “不是。不是你秋叔我要怎么样啊。这不是有人找茬吗?那不得让主子知道,回头咱们好光明正大的打、打脸啊!” 简惜想,打脸跟让老王爷知道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秋管家笑呵呵的说。 “只要老王爷同意,小主子就参加秋宴比试啊!” 简惜整个面部表情都抽搐了。 秋宴比试算是皇家举办的活动,针对的是富家子弟。 毕竟很多人家情况复杂,不能让子嗣参加科举、武举。 还有一些人家是讲究嫡庶有别,不给嫡次子、庶子出头的机会。 那这些人里就没有才学出众的吗? 皇家特意给这些人一个表现跟证明自我的机会。 后面就演变成了各家炫耀子弟才学的一向大型娱乐性比试。 比试的年龄限制在十五岁之下,但也不能让那几个短胳膊短腿上去吧? 简惜问。 “这事不是你想的吧?是什么人给你出的主意?” 秋管家抿唇不语。 最后被简惜瞪得泄了气。 “是我听几位小主子说起了这事,觉得机不可失嘛...”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本王就是道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到达的时候,老王爷已经在琢磨这个事情了。 他是内心是十分赞同几只包子去大杀四方的,好让所有人见识到他乖孙们的厉害。 但是他也犹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怕自己护不住他的乖孙们。 他问简惜的意见。 “丫头,你可是听说了秋宴比试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孩子们还太小,是不是...” 秋管家还以为简惜跟老王爷会一个鼻孔出气呢。 没想到简惜反而转变了态度说。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太过优秀会影响心智的长成。三胞胎不一样,他们撑得住场面。就是怕他们太过优秀引起别人的怀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王爷撸着胡子点头,觉得简惜说的在理。 “那就不让他们去参加秋宴上的比试?” 简惜说。 “还是先问他们自己的意见。” 老王爷挺诧异简惜这种什么都询问孩子意见的教育方法。 他好奇的旁听,想看看简惜母子的相处之道。 简惜直接了当的问天赫。 “你们想去参加秋宴?” 天赫点头说。 “外面现在对我们几个的诋毁不少,对我们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但是有心人控制的流言只会越演越烈,然后牵连到王府。” 天殊说。 “我们就算不出头,也早晚有人会逼着我们出头,还不如主动出击。” 天恒笑呵呵的说。 “母上大人可以给我们找个靠谱的师傅呀,就是让外人觉得原来如此,然后心服口服的那种高人。宝宝也可以表现的更萌蠢一些哦...” 简惜点头说。 “曲丞相可以算上一个,不过他还不够。” 老王爷突然建议说。 “有呀!叶克功,号清川居士。这老小子可是大周人人认可的文武全才。老夫一早就觉得他是教导三胞胎的最佳人选,可这老小子难斗的很...” 老王爷还算是跟叶克功有点交情呢,也不保证那人会卖面子给他。 长叹一声,老王爷无奈的说。 “他那倔脾气跟他的名号一样响亮,皇帝的面子他也不给呀!” 简惜问老王爷。 “您知道那人的住处?” 老王爷不确定的点头说。 “多年未见,他应该是不会轻易迁居的吧?” 简惜诧异的问。 “多年是多少年?” 老王爷摆着手指头算了算,加上自己病重瘫痪的时间。 “十几年了吧?应当还没到二十年...” 天恒睁大眼睛问老王爷。 “曾祖确定那居士还活着吗?” 老王爷又不确定的说。 “这个...老夫都还坚持着呢,他应该也不会轻易就认输的吧?” 简惜无奈。 这清川居士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样,她决定留后再议。 几人经过商议,已经通过了参加秋宴比试这一议案。 正在他们商量具体细节的时候,秋管家一脸为难的走进来说。 “主子,肖府老爷子带人来,说要带沈氏母子去肖府...” 秋管家眼睛里的愉悦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老王爷踢了他一脚说。 “圣宣王王府的人,再不济也不能让外人主宰去留!” 秋管家立马绷紧了脸色,紧跟老王爷的身后。 简惜自顾自的后退,不打算去参与飞来的烦人事。 老王爷走着走着突然回头喊她说。 “简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简惜尬笑,表示自己还忙着呢... 老王爷吹着胡须说。 “万一肖府那伙子泼皮把本王给气坏了呢?你还是同本王一道,省的麻烦。” 简惜想,反正她早就被当成工具人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来吧,吃瓜走起! ...... 王府客厅。 肖老爷子身后跟着一众肖府男丁。 他可是厉害,前前后后生了六个儿子。 先别管他儿子争气不争气,像这种需要撑场面的情况,凑人头绝对是够用了。 老王爷一看肖府来了这么多人,怒火就上来了。 这是要干啥? 当你们人多老子就怕了? 他摆足了王爷的架势与威严,高坐厅堂上首。 他身边的位置,坐的本应该是肖老爷子。 但老王爷不喜欢近看肖老爷子那张又瘦又都是褶子的脸。 于是他让简惜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 肖老爷子的火气也来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竟让一名女子立于厅堂之上,是何道理?” 老王爷冷哼。 “本王府上,本王就是道理!” 简惜眉头一跳,感觉老王爷跟包子们待的久了,好像学到了不少了不得的东西啊... 肖老爷子也冷哼。 “王爷这般待客之道,实在让老夫不敢苟同。” 老王爷心说,你不认同好呀,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既然如此,慢走不送!” 肖老爷子大喘一口气。 “你...” 老王爷冷眼看着肖老爷子说。 “你是读书读傻了不成?本王面前也敢放肆?” 肖老爷子被老王爷给气得直喘粗气,但他也不敢造次。 这时候该有晚辈来搀扶他一下,或者替他顺顺气才对。 手臂凄凉,肖老爷子回头一看。 好嘛... 他那几个好儿子都盯着上首的简惜发呆呢! 他儿子们的表情多一致啊,都是对简惜的嫌弃、不耻。 仔细一看眼神,那是馋的就差流口水... 肖老爷子没被老王爷给气晕,也快让自家人给气死了。 关键时刻,意外人物扶住了颤颤巍巍的肖老爷子。 肖老爷子都不认得身边的婢女是谁,本能的就想把人给甩开。 他要是接受了婢女的搀扶,总觉得自己就再没有立场说老王爷的不是了。 蓝韵恭敬的对肖老爷子说。 “奴婢蓝韵,请老爷子当心身体。” 吃瓜态度的简惜看到蓝韵的身影便来了兴趣。 她还真想看看蓝韵走的是个什么路线。 要不是绿萝忙得不可开交,简惜早就去挖蓝韵的底了. 倒是让一只小妖蹦跶的越来越欢快了... 肖老爷子身体再强健也是老了,没敢甩开蓝韵的搀扶,怕自己一屁股栽倒失了形象。 没办法,他只能退到简惜下首的位置落座。 被个不知名的女子压了一头,他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不欲久留,肖老爷子沉声对老王爷说。 “老夫今日要带山儿回肖府,还请王爷莫要阻拦。”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到底是走还是留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盯着肖老爷子看了好一会儿。 他心里琢磨,自己当初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能看上这老货当亲家。 不对,好像是自己儿子看上人家女儿了... 老王爷赶忙把跑偏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冷声对肖老爷子说。 “圣宣王府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肖老爷子一听老王爷这强硬的,看不起他的态度就更生气了。 “王爷如此恶言相向,可是看不起我肖府?” 老王爷点头。 “你说的对!本王就是看不起你!” 肖老爷子就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也被老王爷给整不会了。 他严重感觉自己是秀才遇见了兵,有理也说不清。 既然不讲道理,肖老爷子拍桌说。 “王爷既然不讲道理!老夫...老夫就上...” 想起皇帝,肖老爷子顿了顿。 皇帝好像是偏心那几个小郡王的。 肖老爷子琢磨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压得住老王爷的靠山。 幸好,他还有嘉靖候这个有兵权的女婿呢。 嘉靖候虽然人没有亲自到场,可是送了不少兵来给肖老爷子当后盾。 肖老爷子放松自己的身体,然后对老王爷放狠话说。 “王爷不许,莫要怪老夫动粗!” 秋管家小声跟老王爷汇报了下王府外围着的上千士兵。 老王爷听了,想再给秋管家两飞腿。 他咬牙小声说。 “混账,怎么现在才说!” 打无准备之仗是兵家大忌,老王爷很不开心。 简惜小声跟老王爷说。 “汲仓很快会回府。” 老王爷又舒心的想,的确是该给孙儿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过,简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呢? 简惜是不知道消息,但她感受到了汲仓的气息。 不算近的距离,她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感受到了... 简惜也想拒绝这份感应! 老王爷安心,对肖老爷子说。 “既然要动粗,本王奉陪到底!”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肖老爷子怕有变数,要迅速抢人。 他找到指挥的头领,还没能做点什么便呆住了... 圣宣王汲仓迈步而来,身后是长枪铁甲的士兵。 这些人的步伐整齐到犹如一人疾行,步步有声,声声震耳。 肖老爷子本能的就软了... 汲仓不看肖老爷子,而是看嘉靖候的部下质问。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圣宣王府放肆?” 那人比肖老爷子的表现还强上一些,毕竟是个兵。 “下官奉侯爷之命护肖老爷子周全,并无冒犯之意。” 汲仓说。 “带你的人滚出王府!” 那人想硬气,在别人的地盘,在圣宣王的面前也硬不起来。 所以,他只给了肖老爷子一个抱歉的眼神,便带着自己人撤离了圣宣王府。 包括肖老爷子在内,肖家人都怂了。 蓝韵的眼睛亮了亮。 内院的奴婢没那么多机会见到汲仓,就算见到了也不敢抬头直视。 更不要说现在汲仓一身冷霸的模样了。 蓝韵心跳不自觉的快了许多。 她偷偷看了眼神情慌张的肖大老爷,咬牙皱眉。 曾经她不介意肖大老爷是个什么人品,只要他有地位,也能给自己方便。 但现在她的想法变了,她想要强大的男人。 她想要汲仓这样的男人! 蓝韵想,只要没有简惜,不仅紫韵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说不定,自己还能成为圣宣王房里的人... 蓝韵心里无比高大的汲仓,见到简惜之后表情就变了。 他大步走到简惜的面前,担忧的问。 “你没伤到吧?” 简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看着汲仓。 内伤还没养好的人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王爷人坐在这里呢,会让肖府的人为难自己? 退一万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坐得稳当当的人有受伤的嫌疑? 汲仓不管那么多,确定简惜没有问题之后,才在简惜的下首坐好。 当然,他的眼神基本都是放在简惜的身上的。 老王爷真是无奈啊。 汲仓摆明了是得到消息来坐阵而已,半点没有帮忙处理麻烦事的意思。 还得他来扛。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脸色灰白的肖老爷子问。 “还动不动粗了?” 肖老爷子气愤的说。 “王爷不能仗势欺人!” 老王爷冷哼。 “你们这些读书人,打不过就说本王欺负你了。你怎么不说你打不过本王反被打,本王就是比你厉害呢!” 多年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肖老爷子,差点没被气哭。 他也是羡慕老王爷的。 因为他的儿子全加起来也比不上汲仓一个。 不对!他们是读书人,怎么能跟粗俗的武夫相提并论? 肖老爷子觉得今天这事要办不成,正想找个借口落跑。 蓝韵对老王爷说。 “奴婢蓝韵,斗胆请老王爷让沈氏母子自行决定去留。” 老王爷想训斥蓝韵不该插嘴。 但他想起了简惜与几只包子的相处方式。 也许,他应该问问沈山是个什么想法? 肖老爷子没有想到,他眼中态度强硬、不通情理的老王爷真的就让人叫来了沈氏母子。 沈春花被言嬷嬷教了几日,总算知道自己是卑微的了。 她缩着脖子立在众人当中,见到沈山一瘸一拐的进来厅堂。 她连嚎都没敢嚎,抿唇掉眼泪。 沈山也怕了圣宣王府这个地方,跟沈春花一样,可怜兮兮的哭都不敢出声。 老王爷问沈山。 “这是你的外曾祖。他今日要接你去肖府,你是怎么想的?” 沈山不认得肖老爷子,看了一眼不说话,他打算听沈春花的。 沈春花好不容易理顺了肖府的人跟沈山的关系。 但她还是没有想明白是去肖府好,还是留在王府好。 蓝韵给她一个眼神。 沈春花心虚的低头。 过了好一会儿,沈春花才支支吾吾的说。 “我...我们娘俩去...去肖府。” 沈山一听,站到了沈春花的身后,无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老王爷身体前倾,沉声问沈山。 “你也不小了,当能权衡利弊。你若决定去肖府,便不再是我王府的人,你可想好了?” 沈山最不喜欢总对他凶的老王爷。 他回答的可痛快了。 “我想好了。” 老王爷的心一紧,无力的靠回椅背。 “好,本王成全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详尽版的宠妻条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果然还是那句老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沈山的态度瞬间让老王爷心力憔悴,肖老爷子挺直了肩膀。 肖老爷子对老王爷说。 “既然山儿心意已决,老夫这就带他离开,不再多做打扰,还望老王爷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肖老爷子的态度很气人,但是老王爷没有多说一句。 他甚至没有给沈山一个眼神。 沈山终于称心如意的能离开圣宣王府了。 但他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坐上肖府的马车之前,他回头看了眼高挂的圣宣王府四个打字,突然觉得失落。 虽然他也不太懂,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这个地方,被这里的人给抛弃了。 才一会儿的功夫,沈山就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 ...... 老王爷心里难过,问简惜。 “老夫的决定可是错了?是不是不该任由孩子胡来?” 简惜安慰老王爷说。 “很多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好坏,您的决定是对的。” 老王爷缺的就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然后他勉强笑了笑,对汲仓说。 “祖父想去庄子上散散心,就是乖孙们说的那个什么暮边客栈。王府就交给你了。” 想了想,老王爷又说。 “你祖母也跟我一道。” 汲仓还想着正好有了跟简惜亲亲我我的机会呢。 简惜笑呵呵的对老王爷说。 “我也跟你们二老一起去吧,我也想散散心呢。” 老王爷对汲仓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说。 “丫头也是憋坏了,那就一道去吧!” 汲仓就感觉又成了被家人丢弃的小可怜,心里委屈,想找简惜寻安慰。 简惜不理人。 汲仓想摇尾巴,可是他没有... 老王爷想给两人让地方,被蓝韵给拦住了。 蓝韵给老王爷磕头说。 “请老王爷宽恕奴婢今日失礼之罪。” 老王爷不想跟蓝韵一般见识,只说。 “下不为例。” 但是蓝韵不走啊,抬头定定的望着老王爷传达起了肖氏对老王爷的问候。 她声称肖氏病重,对无力掌管中公一事非常的愧疚。 她还说,肖氏这次病的不轻,要在肖府多住上一段时间。她自己奉命到王府给肖氏收拾一些贴身的用品回去...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应该跟老王妃去说道吗? 老王爷听着听着就没了耐心,边往外走边对蓝韵说。 “你看着办就是。” 蓝韵这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厅堂。 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分的言行举止,但简惜本能的就知道了汲仓又惹了烂桃花。 蓝韵想在汲仓面前多刷脸,先让汲仓记住有她这么一个人。 以后说不定就会制造点偶遇啊、意外啊这类情况。 蓝韵比那些明目张胆勾引的女子要聪明,选择用不引人注目的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任谁也抓不住她的错处。 简惜不觉得自己有了负面情绪,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到了汲仓的身上。 汲仓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让简惜搭理他。 他只能开口问。 “我是哪里做错了?你直说,我改便是。” 简惜摇头。 “你离我远点就好!” 汲仓还当他跟简惜一个屋里睡过之后感情就不一样了呢。 谁想到女人善变,变到他有点慌呢... 这可不行啊! 汲仓把简惜给扛了起来,带入了勤业居。 简惜生气,但没反抗。 把人都放好了,汲仓笑呵呵的说。 “你,,,咱们二人都睡在一个房里了,你也不反感我的触碰,何苦冷眼相向。” 简惜反驳说。 “那是因为你伤还没好!” 汲仓更不服气。 “你要是不心疼我,管我身体如何?” 简惜瞪眼说。 “你那伤是因为救我,我得负责!” 汲仓突然魅惑一笑。 “我都归你负责好不好?” 简惜心肝一抖。 她内心哀嚎,不带你这样犯规的! 不带这样的! 汲仓感觉到这是个机会,凑到简惜身前,故意放低声音在简惜耳边吹起说。 “你都说要对我负责了,怎么还丢下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王府里呢?” 简惜心想,我还不就是怕你趁着没有长辈对我这样那样? 想到这样那样,简惜老脸一红,想要推开汲仓。 汲仓可不放人喽... 晚些时候,三小在准备行礼。 说是行礼,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他们宝贝的东西,早就被安放到了空间里。 如今唯一的麻烦就是曲靖宏这小人精。 他就是知道哥哥姐姐要丢下他了,一直在哭闹。 这一次,绿粉加洛豆豆一起都不管用了。 简惜这个工具人再次上阵。 曲靖宏便乖巧的爬在简惜的身上不下来了... 天恒摇了摇头,对曲靖宏的行为很是不耻。 但... 他问简惜。 “母上大人,您这是涂了唇彩?不对,宝宝没有闻到化妆品的味道...” 天殊弹他的头说。 “又红又肿的,还能是啥?” 简惜瞪天殊,表示你赶紧给老娘闭嘴! 天恒张大嘴说。 “王爷动作好快呀!” 简惜觉得儿子不是自己的了,她想扔包子了。 天赫突然说。 “从曾祖要认亲之后,咱们还没去给王爷问过安呢!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看看王爷爹吧!” 简惜怀里抱着曲靖宏,没能抓住泥鳅一样的包子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搞事情... 汲仓正在勤业居的书房里傻笑,突然就见到了放大在自己眼前的几张小脸,吓得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他稳了稳心跳,狐疑的想,难道是他想简惜想的太专注了? 怎么就没能察觉有人靠近呢? 天赫坐好,冷声问汲仓。 “我们今天是来跟王爷谈话的。” 汲仓也坐正,不明白包子们跟自己有什么好谈。 天赫说。 “王爷对我们母上大人是真心的吧?” 汲仓点头回答。 “自然。” 天赫说。 “那就行。” 汲仓还以为自己已经过关了呢。 随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羊皮卷轴。 展开,里面的内容... 第一,无条件宠妻。 第二,要把妻子放在世界第一位,放在世界之上。 ...... 数百条的宠妻要求,让汲仓彻底懵了。 这上面可是连怎么跟妻子一同吃饭都有。 他哪里知道,这就是详尽版的宠妻条约。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折磨人的酷刑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宠妻条约出世,花了汲仓的眼,震了汲仓的心。 他看着天赫,然后缓缓的问。 “这是你们想出来的?” 天殊替天赫回答说。 “王爷要是不同意,就不要想娶我家母上!” 堂堂圣宣王是被人威胁的人吗? 很不幸,他是。 汲仓认真又虚心的拜读了宠妻条约的所有内容。 边读边庆幸自己脑子够用。 像妻子累了主动给妻子按摩这些不算什么。 但是妻子说累喊停,他就得听话的放过... 这不成啊,箭上了弓不射出去是很容易伤身的! 这怎么会是小孩子想出来的呢? 他能跟小孩子讨论这个问题,然后争取自己的权益吗? 汲仓犹豫了。 天恒问他。 “老爹,你脸色不是很好,是觉得为难了?” 被喊爹,汲仓脑袋空白了一会儿,后才被蛊惑一般的诉苦说。 “就这条...你们还小,不懂这是折磨人的...” 酷刑两个字还没出口,天恒便点头说。 “懂的,懂的!这个就是用来考验老爹你的。听说,能在关键时刻停住的,都是真爱。” 不得了了! 汲仓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干咳一声,红着耳根问天恒。 “这些都是谁交给你们的?” 问完又觉得不对。 所以汲仓换了个严肃的口气问。 “是那个混蛋告诉你们这些的?跟为父说,为父替你们去教训他!” 汲仓进入当爹的角色特别快。 天殊心凉凉的,感慨说。 “等你去替我们出头,我们早就凉了!” 汲仓皱眉,并不喜天殊这样的语气。 “有话明说,不许阴阳怪气!” 天殊噌的一下蹦了起来,瞪着汲仓说。 “你凭什么命令老子?” 汲仓也怒,瞪着天殊说。 “凭我现在是你老子!” 天殊一噎,冷笑说。 “你老你有理!反正,你要是管不住你自己,就别想娶我娘。我等着看你当一辈子的老光棍!” 汲仓本来被气的又犯起了头疼。 但当他听到天殊喊别想娶我娘的时候,他的态度软了。 “这上面写的东西,我都会遵守,决不食言。” 天殊绷着脸,扭到了一旁。 天恒爬到汲仓的身上,坐好问。 “老爹,我们也不是你亲生的,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汲仓说。 “这有什么,你娘不是也不在意吗?” 天恒抬头,眨着眼睛问。 “那要是以后你跟母上大人有了别的孩子呢?你会不会对我们不好啊?就比如家产什么的,只留给自己亲生的。” 汲仓想,你个小东西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 但他的嘴上还是很亲切的保证说。 “不要多想,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天恒摇头叹气说。 “就算你不这么想,也不能保证我们后面的弟弟妹妹没有意见啊?” 其实天恒就是在闹,给汲仓送丧命题折腾人。 汲仓的回答出乎了三只包子的预料。 “那就不生。生养对女子的身体无益,还有风险,不生更稳妥。” 天赫诧异的问汲仓。 “王爷真是这么想的?” 汲仓无奈的笑着说。 “你们已经足够支撑起整个王府了。” 天恒吸了吸小鼻子,对天赫说。 “哥,我觉得老爹说的是真心的,宝宝被感动了。” 汲仓被天恒的小模样给逗笑了。 “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当心以后被人骗。” 天恒摇头,表示你不懂宝宝的阅历,也不懂宝宝的眼睛有多毒辣。 天殊不服气的哼哼。 “说的好听!我不信你不怀疑我们的来历。” 汲仓实话实说道。 “怀疑!比起疑心,好奇更多一些。只是我选择相信你们的娘亲。” 他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详版条约说。 “就上这上面写的,你们娘亲的一切我都无条件接受,无条件支持。” 天赫点点头。 “行吧。我这一关老爹你是暂时过了,日后还请老爹多多关照了。” 天赫这声老爹叫的汲仓很有成就感,傲娇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天殊。 天殊撇嘴说。 “我可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咱们走着瞧!” 汲仓想,我还收拾不了你个小东西了? “好,走着瞧!” 天恒乐呵呵的拍起了汲仓的马屁。 “老爹好气度啊!老爹这么豁达的性情实在令宝宝敬佩,宝宝为能有你这样的亲,亲亲好爹爹感到无比骄傲加自豪啊!哈哈哈...” 天恒又差点闯祸,说漏了嘴,被天赫用传音好一顿唠叨。 “蠢货!不会说话就别说...” 天恒不服气的瞪着天赫,心想现在要是单挑,他有多少胜算。 这剑拔弩张的架势看得汲仓眼睛一亮。 “你们学了功夫了?” 天恒挑眉笑对天赫说。 “大哥,咱们来打一场给老爹看看怎么样?” 天赫冷笑。 “行啊!你可别不认输!” 两人说打,就直接动起了手。 天殊体贴的给飞沙走石的勤业居上好了结界。 然后他斜眼看着沉默不语的汲仓说。 “怕了吗?还能接受我们吗?” 两只包子的实力,让汲仓震惊,但也有丝丝的骄傲在里面。 “你们的功夫是何人所授?” 天殊傲娇的说。 “母上大人。” 汲仓自嘲,看来简惜说的没错。 简惜根本不需要他多管闲事的出手相救。 汲仓问天殊。 “咱们父子来打一场如何?” 天殊挑眉,点头说。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天殊直接走起,连准备的机会都没给汲仓留一个。 天殊本以为拿下汲仓不会太难,没想到出手便遇到了强大的阻力。 他们四人打斗都没有用武器,拼的就是内力。 但天殊的虚冥之力竟然在汲仓的内力下弱了气势。 天殊分明感受到了与九阴之力的属性正相反的正阳之气。 “你竟然能运用正龙九阳!” 天赫跟天恒闻声停下了动作。 天恒眼睛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黑眼圈,他不可置信的嚷嚷道。 “老爹竟然修炼的是九阳之力?那他是怎么靠近母上大人的?” 天赫一拳给天恒补上了另外一边的眼圈,然后纠正说。 “应该是咱们母上大人不能靠近老爹才对!” 天恒瞪天赫。 天赫冷眼揉腰,表示自己的腰差点被天恒打断。 天恒这才找到内心的平衡...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哪里是散心的地方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道也顽皮。 比如他创造了九阴跟九阳。 为什么是九? 那是因为九最接近十这个数字。 也是最接近完美的不完美。 天道也许是想告诉天下众生,世间本无完美。 可要是他有意把纯阴跟纯阳的内力搞成一对,就太捉弄人了。 天道要不是有意的,肉体凡胎的汲仓怎么就能用九天之上才有的内力呢? 天恒找回内心的平衡与和平之后,就顶着黑眼圈悄悄用自己的福运之力靠近汲仓的内力,试探了一下。 然后他哇哇哇的叫到。 “一样的,一样的属性!” 天赫问汲仓。 “老爹既然有这样逆天的内力,怎么还会轻易被人所伤呢?” 汲仓的心里有点乱。 因为别人都认不出的东西,偏偏给几只包子给认出来了。 他叹气说。 “儿时我大病一场,那时梦里有人对我说,要想活命便不要随意使用这份力量,也不要同别人提起。” 所以没人知道,汲仓的身体里是有两股内力的。 这情况跟天恒异曲同工。 天赫不确定的问。 “这么说,九阳之力是老爹天生自带的力量?” 汲仓点头,随意的抬手。 有点点金光自然而然的汇入他手心之处,进入他的脉络。 天恒又叫。 “豆豆也是这样吸取福运的!不过她笨,自己用不了。” 汲仓心里是有点小激动的。 这么多年无人分享的秘密,能有人分享本就畅快。 何况还是自己的崽子们呢! 他咧开嘴大笑,笑容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天赫感慨。 “老爹原来也不一般。” 汲仓对他说。 “你们也很不同。” 他是觉得包子们的力量跟往常所见不同,拿出另外一份内力打算比试高低。 谁想到呢? 谁能想到呢... “为什么说你们娘亲不能靠近我?” 天赫解释说。 “其他的内力也有排斥,但只要不是因为相克的内力而受伤,就不会带来致命的影响。” 汲仓虚心的点头,继续听天赫说话。 天赫耸耸肩说。 “九阴与九阳不同,传言是不可靠近的两个极端,近之必有一伤。按照天道定下的规矩,邪不胜正,阴不能克阳,所以最后一定是属性黑暗的那一方被吞噬...” 汲仓沉下了脸色。 天殊反而高兴了,笑呵呵的说。 “这下是老天不让王爷娶母上了!哈哈哈...” 他笑的正欢呢,看到其他三个人的脸色,识相的闭了嘴。 天恒担忧的喃喃自语说。 “母上大人不会怎么样吧?” 天赫想到天恒控制的两股力量,对天恒传音说。 “老三,你能轻松运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能力,会不会同血脉有关系?” 天恒诧异的给天赫传音说。 “你是说宝宝的能力是天生的?要不你跟二哥也去试试?说不定你们也能用属性正阳的力量呢...” 天赫觉得能获得什么样的能力全看机遇,不是硬来就能得到的。 所以他选择放弃这个话题。 还是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自家母上,看看母上的身体如何才对。 ...... 出京的马车上,老王爷看着天恒的两个黑眼圈直乐。 “恒儿疼不疼?可要曾祖父给你揉揉?” 天恒摇头,不服气的说。 “曾祖!宝宝只是受伤在脸上,比较明显,但是宝宝绝对没有输哦!大哥受的伤更重,你们只是看不到而已!” 天赫舒舒服服的斜躺在宽敞的马车里,表示自己好的很。 老王爷一看就笑了。 “怕什么,曾祖父又不会笑话你!” 天恒委屈了。 您不是在笑您咧什么嘴? 您不是在笑,您那是什么看不起人的眼神? 天恒想耍无赖想打滚。 但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早晚要把天赫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 简惜身上挂着耍无赖的曲靖宏,被安排跟汲仓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 她咬牙问。 “我们去散心,你凑什么热闹?” 汲仓就是理不直气也壮。 “我这不是受伤了嘛,正好去清净的地方,有助于调养。” 简惜瞪他。 “王府不要了?” 汲仓摇头。 “王府哪有你重要?再说,我守护王府是因为那里住着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走了,我还守什么?” 曲靖宏十分配合的呵呵呵的傻笑,似乎在表示汲仓说的很有道理。 汲仓逮着机会问简惜。 “怎么把这小家伙也带来了?” 简惜无奈的说。 “他就某人一样,非要跟着,我能怎么办?” 汲仓尬笑,然后转移话题的问。 “小家伙身体怎么样了?他也到了会说话的年纪吧?怎么也不开口说话?比起天赫他们是不是差了太多?” 简惜心想,你在老娘面前公然炫耀老娘的儿子,老娘就能给你好脸色了? 曲靖宏听了汲仓的话,不高兴了。 他把头靠到简惜的身上,然后望着汲仓,小声的对简惜说了句。 “坏人!” 简惜被曲靖宏逗的哈哈大笑。 汲仓生气的把曲靖宏提溜到自己的身上,板脸对曲靖宏要求说。 “喊王爷。” 曲靖宏不哭也不闹,瞪着大眼睛对汲仓说。 “坏人!” 路途无聊的简惜就这样被一来一去的一大一小给取悦了。 总之,汲仓没能让曲靖宏开口喊王爷。 曲靖宏也没能再回到简惜的怀里。 但只要不被独自扔在王府,他很乖巧。 ....... 一路奔波,老王爷满怀期待的下了马车,然后去后面的马车搀扶老王妃。 老王妃被马车颠的浑身不舒服,脚踩到地上才找回了活着的真实感。 老王爷笑着安慰她说。 “夫人,咱们二人先到客栈里好好歇歇,其他都交给孩子们。等歇好了为夫便带你四下逛逛,包你觉得不虚此行!” 老王爷的话说早了。 暮边客栈... 名字倒是好听,实物看着比不上王府的柴房。 老王爷忧桑了,这哪里是散心的地方? 人呢? 风景呢? 这简直是让人觉得糟心的地方啊! 老王妃看老王爷脸色不好,温声说。 “不碍事,能住就成。” 等一行人进入暮边客栈内部,老王妃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想,她能把话收回吗? 她一把老骨头,住在漏风漏雨的地方是遭不住的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掌柜觉得挺羞涩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掌柜的虽然是接到了会来人的消息,他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看到老王爷给老王妃尴尬的表情,掌柜的抱歉的笑了笑。 三只包子脸上也是嫌弃的表情。 这就让掌柜的觉得即羞涩又诚惶诚恐了。 只有洛豆豆的表现正常,甚至觉得暮边客栈看起来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洛豆豆悄悄对掌柜的说。 “你什么时候把楼梯给修了...” 掌柜的摇头说。 “客栈新来的小二太勤快,我也管不住她呀...” 洛豆豆一听,非要见识一番。 正好老王爷与王妃正在厅堂里用茶休息。 掌柜的便带着几只包子来到了客栈的后院。 被夸做勤快的店小二玉面,正在打扫恭房。 她身着一身没有任何刺绣纹路的黑色长衣,墨发用一根黑色布条高高束起。 玉面不仅没有佩戴任何饰品,白玉一般的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漠。 她身上有让人不敢造次的严肃,也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恭房气味... 洛豆豆挑眉点头,新来的店小二的确是个不怕脏不怕累的勤快人。 但是... 她这模样,能吓跑所有来住店的人! 掌柜的委屈的对洛豆豆说。 “你别看我呀!我都说了,我可管不了这位主!” 这时,简惜也慢悠悠的逛到了后院。 只干活不理人的玉面终于停下了动作,恭敬的给简惜行礼说。 “见过大人。” 简惜淡然一笑。 她身后的绿粉可就诧异了。 玉面不是已经被送走了吗? 难道她们理解的归西,并不是真正的归西? 简惜的跟班汲仓也记得鬼门玉面。 给他的感觉,玉面还是原来的玉面,又不是原来的玉面。 没想到玉面会在这里... 总之,众人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当中住进了暮边客栈。 真的如暮边老者一般的暮边客栈也迎来了多年来最是热闹的一天。 楼上的客房里时不时的传出老王爷吹胡子抱怨的吼声。 那吼声跟曲靖宏哭着喊饿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像是永远不会落幕的交响曲。 楼上楼下奔走的下人,引得才修缮好的老旧楼梯发出了不安的咯吱声,好似快要不堪重负。 客栈外,从来没有被主人束缚过的追日撒起了欢儿。 他兴奋的跟在豆宝驹的屁股后面。 但他似乎不太会追姑娘,越追豆宝驹的火气越大。 他们的大动作引得其它马匹也跟着躁动。 追日那把客栈当成古道战场冲锋的架势,吓的掌柜的心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他一脸担忧的找到独自喝茶看风景的简惜说。 “大人,客栈年久失修,经不起折腾呀...” 简惜笑着问掌柜的。 “正好我要问你呢,客栈怎么会成现在的样子?” 掌柜的一脸委屈的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睛说。 “三生石都成了破石头,三生树都枯萎了,也就是小人念旧,不舍得离开...” 简惜也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她摇头叹气。 暮边客栈所处的位置是三界交汇的地方。 三界本是独立的空间,但它们不是完全没有联系。 比如空间的交叉点。 像暮边客栈这样的,能够连接三界空间的交叉点不多。 总共有三处这样的地方。 另外两处都在用人力难以到达的地方。 暮边客栈的三生石,是集结三界力量孕育而成的。 它与三生树相辅相成。 它们的枯萎,也意味这此地的三界通道已经在关闭当中... 简惜知道,单凭自己的九阴之力无法使三生石恢复如初。 所以她只给了掌柜的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拿出了不少银两。 掌柜的等的就是这个啊! 之前他拿到的都是元灵石,现在拿到的是真金白银。 他感觉人生圆满了,还能在暮边客栈守上上百年。 说不定,哪天三生石就能自行恢复了呢... 见刚安抚好老王爷就来找简惜的汲仓下了楼。 掌柜的不再多说,一脸幸福的去忙他的了。 简惜同掌柜的的对话并不是没有人听到。 三听客之一的天赫觉得还是有必要跟自家母上仔细讨论一下三生石的问题。 而且这事,还不能瞒着老爹。 几只包子结队凑了上来。 汲仓快哭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跟简惜坐一会儿,又要被人给打扰了... 天赫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我有事要跟您说。” 简惜点头,表示你有事就直接说,犹豫什么? 天赫接着说。 “我想到了能让三生石复原的办法。” 哦? 简惜慵懒的用手支起头,慵懒的喝茶... 天赫咳了一声,对简惜摊牌说。 “老爹能运用九阳之力。” 简惜慵懒的转头看向汲仓。 天恒终于憋不住,爬到汲仓的腿上坐好说。 “母上大人,二哥跟老爹打过,没打过...” 天殊的脸黑了下来。 “你闭嘴!” 天恒挑衅的挑眉说。 “怎么?你输给你老子又不丢人,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汲仓面色红润的咳了声。 天殊暴躁了,要跟天恒打架。 天赫毫不留情的给天殊泼冷水说。 “你打不过老三。” 在天殊要掀桌之前,简惜轻声说了句。 “停!” 三只包子外加汲仓都安静了。 他们都看着简惜的脸色,大气不敢喘一个。 简惜看着四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知怎么心里冒出了甜意。 她问四人当中最大那个汲仓。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汲仓把三只包子来找他签宠妻条约的事情如实的说了,没有任何的隐瞒。 天殊小声嘀咕了一句。 “让你说你就都说...” 这话让汲仓听见了,他理直气壮的问。 “不是不能对妻子有任何的隐瞒吗?” 天殊被噎住,瞪着汲仓不说话。 天恒缓解气氛说。 “虽然老爹轻易把咱们给卖了。谁让他是咱们老子呢?他想卖就卖吧...” 汲仓把天恒抱到了眼前问。 “你这是不高兴了?” 天恒笑嘻嘻的亲了下汲仓的脸颊,然后说。 “哎呀,爹爹不要跟宝宝较真嘛!” 汲仓整个人都僵住了。 陌生的、带着轻柔触感的吻,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天恒一会儿,然后温柔的笑着说。 “嗯,是爹爹的错,不该跟宝宝计较。” 第一百五十章 原来是只肥老鼠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父子的互动让简惜身处暖阳当中。 汩汩暖流贯穿简惜的身体,温热了她冰凉的指尖。 天赫看着简惜脸上的笑意与眼角的温柔,小声问她。 “母上大人,您的身体真的没有不妥吗?” 简惜点头,对天赫说。 “没事,不用担心。” 四人齐齐的看着简惜,判断简惜的话的真实性。 又是如出一辙的担忧眼神啊... 简惜的笑意有了点点酸涩。 汲仓有九阳之力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这人是天道选中的人,担负龙运而生。 只要他想,便有能倾覆天下的能力。 简惜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对九阳之力的排斥。 这是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但是她明白了天赫说能够让三生石复原的办法。 天、地、与天人。 她有酆都九阴之力,天恒有九天福运之力。 而汲仓,便是能承载三生石力量的天选之人。 简惜对三只包子说。 “我想与...你们爹爹单独说些话。” 天恒从汲仓身上蹦了下来,拉着不情愿的天殊就走。 天赫在最后,回头给了汲仓一个鼓励的眼神。 汲仓感慨。 他的崽子们,真是天下最体贴的好宝宝啊! 虽然他也有些嫉妒简惜。 因为他不是父上大人,在包子们心中的形象没有简惜那般高大。 但他愿意做个不同寻常的体贴爹爹,也能离包子们更近一些。 简惜问汲仓。 “当爹的感觉好吗?” 汲仓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你莫要调侃我。” 简惜严肃的语气说。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 汲仓摇头叹气说。 “我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有欣喜也有遗憾吧...可惜不能看着他们出生。” 汲仓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他遗憾很明显,明显到他自己都无法忽略。 简惜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望着窗外的风景说。 “我知道你已经认可了他们,也会尽力守护他们。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你能多给他们一些寻常人家都会有的,最平凡也最难得的...父爱。” 汲仓感觉到了简惜轻柔语气里的沧桑,他的心是疼的。 “我会的,你...” 简惜转头对汲仓笑着说。 “我?我很开心,真的。” 汲仓只想把简惜抱进怀里,好好安抚那让他抓狂的不安。 只是光天化日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汲仓伸手轻轻把简惜抱住。 出奇乖巧的简惜把头靠在汲仓的肩头。 汲仓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炸裂了。 他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乱动。 直到简惜从他的怀中退出。 空落落的感觉让汲仓回神,满脸委屈的看着简惜说。 “怎么了?” 简惜瞪他。 难道这人就没听到老王爷捂着曲靖宏的眼睛,把小人精强行带离现场的响动吗? 汲仓趁机抓住简惜的手问。 “你,你靠近我真的没事吗?” 简惜哼了一声。 “到现在才想起来?” 汲仓尴尬了,也愧疚。 “我不是有意的...” 他委屈的模样,戳中了简惜的痒点。 简惜伸手掐着他脸上的肉说。 “你当你是谁,让老娘宁可受委屈也要跟你搂搂抱抱!” 汲仓咧嘴笑,脸上还有个不协调的红印。 “我是谁你不知晓?我是你的。” 简惜想,某人已经开启了撩人的能力,还在不断晋升当中。 要命啊! 简惜尴尬的转移的话题说。 “你别高兴的太早。复原三生石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说不定会榨干你这个伤残人士。” 汲仓摇头说。 “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拼了命我也会尽力。” 简惜恨铁不成钢的对汲仓说。 “拼命?你当拼命我就会感动了?没了命,拿什么对我负责?” 这话... 简惜说完就后悔。 汲仓一听,差点没伸手去掐自己的腿。 太不真实了好嘛? “你接受我了?” 简惜摇头说。 “不是,你听错了!” 汲仓哪里肯放弃,追着简惜问... 他俩这打情骂俏的样子瞬间就成了暮边客栈的另一道风景。 老王爷抱着曲靖宏,拉着老王妃的手说。 “不虚此行啊!夫人啊,咱们要是年轻些,为夫也...” 老王妃情急,掐老王爷手上的肉。 她的眼神分明是让老王爷闭嘴。 老王爷反而不痛不痒的嘿嘿嘿直笑。 然后吃饱了的曲靖宏也嘿嘿嘿的笑。 老王妃感叹,她的夫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 老了有老了的轻松与悠然。 想到这里,暮边客栈的垂暮与老旧反而有了另一番如画般美好的境意。 她是不知道暮边的真正涵义的。 日落时分,简惜、汲仓、四只包子跟掌柜的来到了暮边客栈后院的正中。 这里有一颗参天老树。 老树的枝杈繁茂,但不见绿叶。 它的整个树干都呈现出了缩水的扭曲状,风干的树皮随风掉落。 树下干枯的草皮之上,样貌普通的黑褐色大石静卧其中。 长年的风吹日晒,让石头上多了很多曲折的纹路。 返璞归真,便是三生石的真正模样。 简惜伸手摸了摸这块沉寂了许久的石头,石头上还有被太阳烘烤的余温。 她轻声说。 “以我之力,还你之魂,你可愿意?” 回答简惜的是瑟瑟风声与泛着点点红光的金黄色夕阳。 掌柜的抹了抹眼泪,但愿暮边客栈能再次迎来夕阳下的辉煌... 他咬牙,站直了身体,然后他的身体渐渐变得虚无。 掌柜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背白肚的肥硕老鼠,足有小孩子大小。 看到掌柜的那闪烁的小眼睛,洛豆豆就觉得很惭愧,很丢人。 肥老鼠来自酆都,但他其实不是鬼。 炼狱里面滋生最多的生物就是蛇鼠跟千奇百怪的毒物。 一只本来能力不弱的老鼠给自己取命胆小鬼,整理里畏畏缩缩的... 掌柜的扭了扭自己都是肥肉的胖屁股,把身体立起来指了指正北的位置,表示最他要去守护最难守护的位置。 然后他欢快的陶腾着小短腿,安坐到了三生石的正北方。 它灵活的前爪在结印,敏感的胡须随着爪子上的动作轻轻抖动,白嫩嫩的肥肚皮露出,堆着褶子。 这模样,萌蠢的让人一言难尽...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生石之灵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三生石从它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自带守护结界,只是现在它的结界同样枯萎,需要外力辅助恢复。 虽然简惜说不需要八方,只要四方守护就够了。 掌柜的还是担心,他豆大的黑眼睛里对这个世界依依惜别的泪水。 他爪子上的动作未停。 心里想着,再见了,为了我热爱的这一方土地,我就要奉献我自己了! 掌柜的洒泪准备就绪。 洛豆豆便去了正南方。 天赫与天殊自动守上东西。 他们该如何做,并不需要简惜叮嘱。 反倒是一脸懵懂的汲仓,最让人操心。 简惜对他说。 “你只需要跟着我的指示动作,放空自己就可以。” 汲仓点头。 人都变成老鼠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只要不把他也变成一只老鼠,他都能承受。 于是汲仓面对三生石打坐,运行起了九阳之力预热。 天恒随后。 九阳之力与福运之力都是金黄色的光芒,肉眼分辨不出这两种能力的差别。 简惜也是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两种不常见的力量。 福运最终归紫,九阳最终归金黄。 是简惜得出的结论。 汲仓都已经将九阳之力外放,也没有引起简惜的任何不适应。 但让人生气的是,当简惜释放出九阴之力的时候,会被九阳之力自然而然的吞噬掉。 更可气的是,九阴越强,九阳也跟着变强,感受不到终点。 简惜觉得自己需要维持内心的平和,但是她的心在滴血。 她辛苦修炼的内力,就这样白送给了汲仓... 不能再耽误,由简惜主导,三股力量集结,直入三生石当中。 三生石就好像是一块干涸了许久的海绵一般吸食着能滋润它的营养。 它周围的结界也顺着它吸收的营养与四方注入的能量而慢慢恢复。 这个过程在外界看来不长,但是身在其中的人感觉便不同了。 特别是简惜。 她的九阴之力被汲仓跟三生石同时吸收,但她咬牙忍住,没有收手。 渐渐的,她感觉到了能量的枯竭,好像回到了刚重生之时一般虚弱无力。 血气上涌,简惜感觉身体里仅剩下的元气也被掏空,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的动静惊动了正集中的汲仓与几只包子。 简惜皱眉,沉声命令道。 “稳住!” 现在只是她一个人的损耗,但要是突然停下便会反噬到所有人的身上。 简惜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打透,但她仍然再坚持。 突然,简惜皱眉伸手结印。 三界通道的酆都之路已经被开启,简惜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来自酆都的力量吸入自己的身体。 很快,她成为了一个中转站。 纯黑色的力量通过她的身体被送入三生石当中。 磅礴的力量慢慢将简惜包围、淹没... 三生石终于有了变化,他的像是脱皮一般退掉了身上陈旧的外衣。 泛着浓黑色彩,光滑透亮的石面渐渐显现出了它的身影。 随着那焕然一新的身影展露头角,结界被完全开启。 这时,四方守护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掌柜的有幸活着,没敢明着拜谢佛祖,便偷偷磕头感谢上苍。 之后他才感受到三生石与之前的不同了。 他是没有见过这么黑亮的石头的! 再过一会儿,汲仓与天恒也不在给三生石输入力量了。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三生石自动把他们给排除在外了。 剩下的,只是简惜与三生石之间的对决... 包子虽然完成了任务,但是脸上的担忧不减。 汲仓问他们。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天赫摇头,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是不能轻易出手的。 他们也只能把一切交给自家母上,相信自家母上。 汲仓的无力感到了极致,但他也不敢冒然动作。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简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第一时间出手相互。 所以他全身都是蓄势待发的紧张感。 独自战斗中的简惜,听到了脑海里稚嫩的声音。 “我好饿!” 这个时候,简惜明白了为什么三生石会突然枯竭。 原来是它在漫长岁月中开启了灵智。 但是新灵的诞生需要巨大的能量,三生石只能选择休眠等待苏醒的契机。 即使背后有酆都力量的支撑,简惜也快坚持不住了。 她的凡体还没有被锻炼到达可以承受这么大能量的地步。 她的的身体开始皴裂... 三生石之灵突然喊道。 “啊!娘亲!” 但他叫晚了,声落伴随着轰隆的炸裂声,余波四散... 与其他被波及四散的人相反,汲仓第一时间逆流冲进了爆炸的中心。 中心之地,与汲仓想象的相反,是空白的宁静之处。 没有流动的空气很静,静到汲仓的心越来越慌。 他无措的喊道。 “简惜,简惜...” 此时,汲仓身上都是被爆炸余波殃及的伤口。 血顺着破碎的衣物流下。 他红着迷茫的眼,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想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汲仓才知道简惜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 心脏已经在剧痛中麻木。 如果可以,无论哪里,他只想追着简惜而去...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应该追去哪里。 不! 汲仓想,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不能先一步崩溃。 他要坚持住... 于是,汲仓开始四下寻找,尽量冷静的思考解决的办法。 时间未停,就这样轻轻流过,重重砸在汲仓的心头。 在好似没有尽头的等待中,汲仓终于看到了等待的尽头。 简惜的身影出现在中心的中心之处的半空当中。 她紧闭双眼,身体是半透明的。 她的周围仍然被稀薄的黑色雾气环绕。 这个瞬间,汲仓本能就明白了,只要有黑气是存在的,简惜就是活着的。 但突如其来的力量又从四面八方涌入。 汲仓再控制不住自己,飞身把简惜抱入自己的怀中。 只要简惜是在他怀里的,粉身碎骨他也安心。 简惜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红着眼睛的汲仓,轻声说了句。 “多事!” 汲仓把简惜紧紧抱住。 他的眼睛是红的,但嘴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哪管周围,像是有生命一样的黑色力量很是狂暴的撕扯二人的身体...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生树之舞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疯狂的撕扯仍然在进行。 慢慢的,紧紧抱着简惜的汲仓失去了意识。 而意识混沌的简惜反而清醒了过来。 她眯起眼睛看着周围如狂魔乱舞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黑色能量,再次闭上了眼睛。 简惜仍然记得脑海中那个叫自己娘亲的声音。 她释放自己的意识,找到了正在角落里哭鼻子的小娃娃。 小娃娃有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他卷缩的身体前。 黑色的大眼睛里有迷茫的水雾,表情可怜巴巴。 简惜问。 “你在做什么?” 小娃娃看着简惜缥缈的虚幻身影,红着鼻子问。 “我找不到娘亲了...呜...” 简惜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说。 “不要哭,也不要害怕。” 小娃娃边抽泣边问。 “你是我的娘亲吗?” 简惜轻轻点点头。 她知道眼前的小娃娃是三生石之灵。 简惜不禁感慨,石灵降生也会寻亲,那是万物之灵的本能。 小娃娃不能拥抱简惜的意识,急得又想哭鼻子。 简惜慢慢安抚他的情绪,告诉他怎么运用九阴之力。 小娃娃很聪明,很快便控制住了暴走的力量。 简惜这才回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但她的身体被伤的厉害,呼吸几不可闻。 她无奈的笑了笑。 不破不立,只有真正的危机能换来真正的新生。 她又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身前的汲仓。 这人满身伤痕,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是这人用命相互,才换来她平安渡过难关。 这份情,简惜记下了。 她伸手反抱住汲仓,然后将温顺了许多的九阴之力导入二人的身体。 汲仓果然同简惜想象的一样,即使没有意识也能将纯黑色的九阴转化成为正金色的九阳。 一黑一金的两股力量缠绕纠缠,完全将简惜与汲仓二人的身体包裹其中。 一切归于平静... 万物始于虚无,最终归于虚无,又重生于虚无。 当时间复苏,空气流动,太阳与月亮短暂相逢的刹那。 简惜带着一大一小两个表情懵懂的人出现在三生树下。 随着她的到来,原本枯萎的三生树找到了它生命的源泉,缓慢的伸展枝叶。 夜色下,它蓝绿色的枝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暮边客栈照亮。 轻风拂过,那枝叶被吹响,沙沙似微笑。 几只包子奔向简惜,拥抱他们挚爱的母上大人。 汲仓的心从懵懂中找到了归处,脸上有了释然的笑意。 这样美好的气氛下,三生石之灵哇的大声哭了起来。 “娘亲不要我了!” 天赫皱眉问。 “这家伙从哪里来的?” 天恒摇头说。 “大哥也有糊涂的时候,这家伙分明就是块石头啊!” 说完,天恒还凑近三生石之灵,捏他身上的软肉。 他边动手边说。 “还成,外面的壳子是软的,也不知道长没长心,还是心脏是石头做的...” 天殊心酸的问简惜。 “母上大人,您又认了个儿子?您不能动不动就给我们认个兄弟姐妹回来啊!” 简惜觉得她没有动不动就认亲。 但她身边还有闪着精光眼,盯着三生石之灵不放的洛豆豆呢。 认个童养媳,应该是不算数的吧? 汲仓搂住简惜的腰,对天殊说。 “你们娘亲的决定就是为父的决定!” 天殊想跟汲仓再打一场。 当他感受到汲仓释放的气息,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自己不是亲爹的对手。 犯怂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承认自己犯怂。 于是天殊说。 “王爷说的对,母上大人需要休息。” 简惜一笑,不理正在互相斗气的两人,对三生石之灵说。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三生好吗?” 三生石之灵点点头,开心的说。 “三生都听娘亲的。” 三生已经生出灵智很久了,久到他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了。 他是沉默的,也是孤寂的,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用在睡眠上。 所以他的心智成长的不算快,也就比几岁的小孩子强上一点。 他想要在自己娘亲的面前好好表现。 于是,他问简惜。 “娘亲想这里变成什么样子?” 简惜想了想,对三生说。 “你想让它成为什么样子?” 三生动了动手指,三生树也跟着舞动起枝叶。 暮边客栈就在三生树的舞动中慢慢变了样子。 旧楼离去,取而代之的是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 这还不算完。 以暮边客栈为中心,一片动火通明的亭台楼阁顺着古道蜿蜒而下。 沉寂许久的古道两旁变得店肆林立。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只是,这番盛景之下未见半个人影... 繁华的寂寥,诡异的让人心悸。 这时,掌柜的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挥动他的爪子,手舞足蹈。 简惜伸手一点,掌柜的才能重新恢复人形。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哭又笑... “呜呜呜...天不绝我,老子要成为三界第一富商,哈哈哈...” 三生认得掌柜的,对他说。 “这里是我娘亲的,不是你的!” 掌柜的被噎住,换了成了谄媚讨好的脸色对三生说。 “您看,小人守护您、守护客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掌柜的差事...小人觉得没有比小人更适合的人选了!” 三生转头看简惜。 简惜点头说。 “就交给他搭理,咱们只收银子。”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声,感觉自己只能成为三界第一富商手下的第一掌柜了... 他凑近简惜问。 “主子,您看,咱们要不要给这些店铺招商啊?” 简惜点头,对掌柜的说。 “按照老规矩办就成。” 说完,她给三生找了件小衣服穿好。 随后带着自己的崽子们进入客栈休息。 掌柜的可睡不着,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过去的那些老人也不知道现在都去了哪里... 不如先把他们给招回来? 治安就交给玉面管理? 他要数银子,数灵石,即使不是自己的,也要数到手软! 第一百五十三章 暮边的真正涵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清晨,老王爷等住在客栈里的人悠悠转醒。 客栈还是老样子,但他们似乎做了不一样的梦。 梦境缥缈,朦胧难辨真假... 但眼前多出的小肉包子可是实打实的。 老王爷正跟老王妃用早膳,见到喊简惜娘亲的三生。 他诧异的问。 “这小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他看着给他感觉不太一样的汲仓,皱眉说。 “你说说,怎么回事?” 汲仓说。 “三生是我跟简惜收养的孤儿。” 老王爷叹气,多张嘴也就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情。 但,年轻人哪里来的精力照看孩子? 他严重感觉三生跟曲靖宏一样,都是他的麻烦... 他尬笑着问老王妃。 “夫人怎么看?” 老王妃温柔的抱起比三胞胎看起来还小的三生,对老王爷说。 “这是福气。” 老王爷边叹气边点头。 既然他夫人都不追究孩子的来历了,他更没有必要多问了。 不对,他是要偷偷的问。 早膳过后,老王爷找到简惜。 当然,他也看到了在简惜身边寸步不离,跟只忠犬一样的汲仓。 “丫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惜问老王爷。 “您知道天、地、人三界吧?” 老王爷看了眼汲仓,犹豫的点点头说。 “自然...” 简惜笑着对老王爷说。 “暮边客栈的所在是三界交汇之处。昨日我跟汲仓联手复原了三生石,也唤醒了三生石之灵。” 老王爷诧异的指着汲仓问。 “他跟你联手?这臭小子能做什么?” 汲仓无奈的跟老王爷告白了自己的九阳之力。 老王爷恍然大悟的点头说。 “难怪了...” 见另外二人不解,老王爷喝了口茶水后才说。 “仓儿小时候经常独自坐在太阳下发呆,也不哭闹,那时候许多人都说...” 见汲仓挑眉,老王爷坏笑着说。 “说你是个傻的!” 汲仓尴尬... 他想,反正儿时的事情自己已经记不得,多说无用。 于是他对老王爷说。 “过去的事情,祖父就别再提了吧?” 老王爷觉得汲仓可能是不想提楼氏,便也不再多说。 他继续问简惜。 “这三生石...不对,三生那孩子也没见特别啊...老夫是真没看出客栈有不同之处。” 简惜对老王爷说。 “暮边的真正涵义是在日落之时,日月交替的瞬间,三界通道正式开启。 老王爷诧异的问。 “那...那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这可了不得啊...” 简惜说。 “通道开启的瞬间,结界也会同时生成。有结界在,并不会影响三界的秩序。” 老王爷满怀希冀的问。 “那老夫能不能去见识一番?” 简惜摇头说。 “除了没有实体的灵魂,能在日落之后进入客栈的人都身怀三生石认可的能力。这是三生石诞生之初形成的天道规则,无法改变。” 老王爷想,昨天他不也是在客栈当中吗? 简惜明白他的疑惑,对他说。 “您就是住在这里,也看不到客栈的其他模样。” 老王爷懂了。 他们这些不被认可的人,见到的就是老旧的暮边客栈。 那些被认可的人或者灵魂见到的才是不一样的景色。 他羡慕啊... 于是他好奇的问。 “那来客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简惜耐心的对他说。 “有些是被允许往返三界的人,有些只是为了交易。” 老王爷想,那就是有商铺喽? 他更想去逛逛了... 简惜对他说。 “这边交易的不是寻常物品,单用银两购买,价格要比用灵石高处许多。您还是...” 老王爷无奈的点头说。 “不买,不买,买了老夫也没处用...” 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是长了草。 于是,老王爷别有所思的出了简惜的房间。 老王爷前脚刚走,几只包子又结队来看望简惜了。 他们脸上担忧的小模样,看得简惜哭笑不得。 天赫作为队长,带头问简惜。 “母上大人,您是借住三生的力量重塑了身体吗?你的气息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几只包子都好奇了一个晚上了。 但他们为了让简惜好好休息,选择了隔天才来问。 天殊有些酸酸的问。 “王爷的气息也不同了...” 汲仓笑。 天殊这就小子就跟自己不对付,戴着自己不放。 简惜说。 “赫儿说的对,我是借助三生的力量重新塑造了我跟你们爹爹的身体。不过也不完全是三生的力量,是九阴之力。” 这怎么可能呢? 九阴能重塑九阳吗? 简惜具体跟几只包子说明了三生是借助三界之力化身成人,但主要依靠的是九阴之力。 所以三生树的属性也跟随三生,偏黑暗。 至于汲仓的九阳为什么能吸收九阴之力,简惜也不清楚原因。 总之,如今的暮边客栈已经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它会吸引更多的妖魔来此。 几只包子都听沉默了。 身体的重塑在经脉扩充之上,他们的父、母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凡体了。 也就是说,他们被甩掉了一大截。 天恒微酸的拉着洛豆豆的手问。 “是咱们的福运不行了吗?宝宝怎么感觉运气没有母上大人的逆天呢?” 洛豆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本能告诉她,自己惹不起九阳之力,需要尽可能的低调... 天恒又嚷嚷。 “宝宝有可能连三生那小破孩都打不过,这不科学啊!” 简惜咳了一声,示意天恒收敛点。 天恒无所谓的撇嘴说。 “母上大人不用担心。父上大人说了,他什么都听您的,能接受您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也不多问。” 简惜为掩饰羞涩不说话。 汲仓诧异了。 天恒这小家伙势力的很呐,转口就喊父上大人了? 他怪不好意思的! 这时,惧怕汲仓的洛豆豆也顺理成章的改口喊汲仓父上。 刚对事物有具体认知的三生被二人带偏,先喊母上再喊父上。 简惜笑着摸了摸三生的头。 她身边,汲仓傲娇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意。 看得其他两只包子直想洒泪卖父。 坚决不认这么轻浮的老爹。 不对,是父上。 天殊被影响,已经在琢磨开口喊爹的时机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没有方便可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一次的谈话是愉悦的,直到包子们离开,汲仓脸上的笑意都没少过。 只剩下他与简惜两个人之后,汲仓的表情瞬间就变哀怨了。 “今天我还要睡小榻吗?” 对于胳膊长腿长的汲仓来说,睡小榻是对他身体的折磨。 而看得到够不到的简惜,是他心灵上的酷刑。 简惜暂时不想靠近汲仓,绝对不是因为她记仇,舍不得自己的力量被汲仓吞噬... 汲仓伸手抓住简惜的手,想要继续表达自己的委屈。 这时,他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在流动,正在进入他的体内... 他诧异的问简惜。 “这是怎么回事?” 简惜面上淡定,但内心十分不淡定松开汲仓的手说。 “你的九阳在吸取我的九阴。” 汲仓不解的说。 “怎么会?之前不是没有...” 简惜突然哀怨的对汲仓说。 “之前是不会,现在会了。” 特殊的力量并非完全没有自主意识。 比如,它不愿意,便不会认主。 它不认主,即使强压之下也不能完全运用它的能力。 比如,它会在主人危机的时候护住主人的残魂。 这样,即使它的主人没有了肉身,也有机会重生。 再比如,它有自己的喜好。 之前,九阳吸收的是天地正阳之气。 现在,九阳似乎更喜欢简惜的九阴之力。 在简惜看来,这是用她的千年阅历也难解释的,非常不科学的事情。 但他的确是发生了。 简惜感觉最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自己在被采阴补阳... 汲仓心里,差点失去简惜的恐慌余震还没过。 哪怕是死皮赖脸,他也想要亲亲抱抱来安抚自己受了惊的心。 现在该怎么办? 汲仓瞬间就想到自己并不是完全不能与简惜接触。 只要不是肌肤相贴,他还是可以拥简惜入怀的。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简惜同汲仓一样,内心的感觉很是复杂。 但有一点,简惜觉得限制汲仓对自己动手动脚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她继续对汲仓说。 “如果你无法控制九阳之力,我很有可能被你吸干...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还是尽量小心一点吧。” 汲仓能怎么办呢? 他强颜欢笑的点点头,然后问简惜。 “你对九阳之力有多少了解?” 简惜摇头说。 “不是一路,不了解。” 汲仓想,正龙九阳如果真是所谓九天之上的能力。 难道要他去找九天仙人问个究竟? 这可真是个难题。 ...... 暮边客栈的后院里,老王爷正拦住掌柜的去路。 掌柜的笑嘻嘻的对老王爷说。 “您有什么吩咐同小的说一声便是。” 老王爷伸手把掌柜的拉到一边说。 “你是客栈的掌柜的,应该有不少门路。你来说说,有没有办法让本王见识到真正的暮边客栈?” 掌柜的嘴张成O型,能放下个大鸡蛋。 然后他把嘴关拢,一本正经的摇头说。 “不能,没有办法。” 老王爷眯眼打量了掌柜的一会儿,总感觉掌柜的刚刚短暂的受惊与心虚不似作假。 他挑起眉头说。 “只要你有路子,银子少不了你的。” 掌柜的觉得自己都快成三界第一富商手下的第一跑腿了,怎么因为一点银两而折腰? 他摇头说。 “您莫要玩笑,小的并非是那等爱财之人。” 老王爷继续诱惑说。 “这样吧,本王看暮边客栈太过破败...不如本王找来最好的工匠,重建一座暮边大酒楼如何?” 掌柜的不淡定的咳了一声说。 “实不相瞒,客栈不是小的所有,它真正的主人是简惜大人...” 说完,掌柜的又自我安慰的说。 “再说,客栈有太多的人出入也没得好处,人多反易招祸。” 老王爷老谋深算的对掌柜的说。 “哎呀,掌柜的就没有想过让暮边客栈成为古道第一客栈?你就没有想象过此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繁华模样吗?” 掌柜的想过,人间的气息跟三生石创造的气息不同,有种不一样的鲜活气。 不单单是他,就连那九天仙人也常向往人间烟火! 掌柜的略遗憾的对老王爷说。 “这事儿,还得简惜大人做主,小的说了不算。” 老王爷再接再厉。 “放心,简丫头那里交给本王。如何?掌柜的可想到办法了?” 掌柜的小心观察了一番周围,然后回到老王爷的身边低声说。 “有两个办法。一种是给您做个法,让您灵魂出体,自然便能见到不一样的暮边。只是这方法比较危险,很容易就让您长眠不起了...” 掌柜的顺了顺小胡须继续说。 “还有一种办法,是改变您内力的属性...但这种办法是世人都向往的修仙入门之道,需要契机,不可强求。” 老王爷心想,你这是在逗本王玩吗? “就没有更稳妥更简单的办法?” 掌柜的抖着小胡须说。 “要是那么简单,还不人人都能来走上一圈?那可就精彩喽!” 老王爷瞪眼。 掌柜的秒怂,然后笑笑说。 “倒是还有一种秘法,属于血脉传承的一种...” 很多人间得道修行的人在离开凡界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的嫡系血脉留下点门路,相当于开个方便的后门。 所以三生石初生之时便有了这样不成文的默契,有部分特殊的血脉能得到三生石的认可。 规矩虽然有,但掌柜的在暮边客栈这些年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在掌柜的看来,那都是理论上的事情,当不得真。 老王爷瞬间来了精神,跃跃欲试。 说不定他祖上便有高人呢? 不试试怎么甘心? “你同本王说说,具体要怎么做?” 掌柜的眯着眼睛对老王爷说。 “方法小的可都说了,就算是不成,王爷也不能食言啊...” 老王爷点头,表示自己绝无二话。 掌柜的这才带着老王爷找到坐在三生树下发呆的三生。 他恭敬的对三生说。 “大人可饿?想不想吃点好吃的东西?” 三生转过头,表示自己不饿也不饿。 他是石灵,五感与常人不同,尝不出人间膳食的味道。 当然,他也感受不到冷热与疼痛等这些平常人都能感受到的东西。 所以他很忧伤,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忧伤。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楼不见狂风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三生的表情那么冷漠。 掌柜的尴尬了。 他委屈的看向老王爷,用眼神在诉说怎么办,他不敢得罪眼前的小祖宗。 老王爷坐到三生的身边,和蔼的问。 “跟曾祖说说,三生怎么不开心呢?” 三生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体上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三生手上白嫩嫩的皮肤外翻,流出的却是黑色的血液。 黑与白的对比,反差强烈,刺人眼球。 老王爷连忙抓住三生的手说。 “你这是作甚?” 三生懵懂的对老王爷说。 “不疼的。” 老王爷心想,这都看到骨头了,还不疼吗? 他仔细观察三生的表情,发现小娃娃还真的没有半分痛苦之色。 他不赞同的对三生说。 “就算是不疼,也不能轻易伤害自己!” 三生抖了抖自己的手,没一会儿他手上的伤口便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愈合后的伤疤。 伤疤虽碍眼,但好歹不流血了。 老王爷这才放下担忧的心,对三生说。 “有什么事尽管跟曾祖父说,莫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说完,老王爷才感觉到自己手中三生的小手没有任何的温度,冰凉冻人。 于是老王爷问。 “你可能感受冷热?” 三生摇头说。 “三生不能。” 老王爷这才恍然大悟的问。 “你可是尝不出食物的味道?” 三生点头。 掌柜的摇头叹息说。 “大人就算感受不到这些,也不会有别的影响,还请宽心啊...” 三生用懵懂的眼神看着掌柜的,不说话。 老王爷感觉,三生除了在简惜面前有别的表情,其他的时候就像个木偶人一样,反应也不如别的孩子快。 他拍拍三生的小手说。 “三生不怕,有曾祖在,曾祖会同你娘亲一道帮你想办法的。” 老王爷与掌柜的都忘记了他们来找三生的目的,对望叹气。 好一会儿,掌柜的才灵机一动的想起自己的初衷。 他对三生说。 “大人快尝尝老王爷的血,看看有没有味道。” 老王爷明白了掌柜的的用意,伸出了自己的手。 掌柜的笑着在老王爷的手腕上划了个不大的血口子,然后把老王爷的手抬到三生的面前问。 “大人闻闻,可能闻见气味?” 三生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不解的看着老王爷手臂上的血红色发呆。 老王爷同掌柜的一看,没戏。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三生还是没有反应。 相望摇头,就在他们二人正要放弃的时候,三生突然张口咬住了老王爷的手腕。 三生似乎从老王爷的血液里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黑黝黝的眼睛闪亮,不停的吸食着老王爷的血... 掌柜的大喊。 “大人快停下啊!再喝下去会要人命的!” 就在掌柜的高喊的瞬间,寒风皱起。 阴寒的气息环绕以三生树为中心,形成了一道风墙,将三人围在当中。 三生树的枝叶随风舞动,欢快的发出沙沙的笑声。 老王爷因为血液的流逝而脸色苍白。 掌柜的想要上前把老王爷救下。 他才走一步,便被巨大的力量打到了风墙之上。 砰的一声,掌柜的被那力道打回了原形,口吐鲜血,落地时又变成了肥老鼠。 好在老鼠天生会打洞。 上面走不通,掌柜的高速挥动他的两只锋利的前爪,开始挖出逃的地道。 没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再次露头,掌柜的气喘吁吁。 他用小眼睛确认了下自己的方位,庆幸自己找对了地方。 再看出奇平静的客栈,与刚刚亲身体验的狂风判若两个世界。 来不及心惊,掌柜的向着简惜的房间飞奔而去。 此时的简惜正在打坐,已经完全入定。 掌柜的急匆匆的赶来,但却进不去简惜设下的结界,急得直转圈。 无法,他只好找到几只包子。 幸好包子们正聚在一起。 其中天殊的脸色很不好,因为其他的包子在讨论让他能自然而然改口喊爹的办法。 掌柜的焦急的鼠眼破坏了包子们的轻松愉悦。 他不断的舞动自己的爪子。 他是在表达,老王爷有危险,咱们得赶快去救人。 天恒盯着掌柜的的眼睛说。 “宝宝感觉掌柜的有急事。” 掌柜的立马欣喜的点头。 天恒又说。 “宝宝没有感受到异动啊!掌柜的...” 掌柜的正想着,我的小祖宗,您怎么这么多话呢! 天殊替他完成了心中所想。 本就有怒气的天殊拍了下天恒的脑袋说。 “你别废话!掌柜的明显是受了伤,咱们先跟着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掌柜的飙泪,连忙给几只包子引路。 等他们来到三生树下,却没有见到任何的异常。 掌柜的心急,想找自己出来的时候打的洞。 发现自己才打得洞已经不见了。 天啊,掌柜的觉得自己闯下了大祸,鼠命难保。 可他再是飙泪,几只包子也没能从他的爪子里体会到他的绝望的心声。 天赫用手点上掌柜的鼠头,沉声对他说。 “静心。” 掌柜的这才勉强安静下来,将脑海里的东西毫无保留的释放给天赫看。 天赫皱起眉头对另外几只包子说。 “曾祖有危险,需要破了眼前的结界。” 天殊诧异的问。 “这里没有丝毫结界的气息,什么人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就算他们不能,不还有他们母上大人在吗? 天赫说。 “是三生。” 然后天赫又说。 “现在没有时间细说,还是尽快想到破结界的办法,把曾祖救下再说。” 办法? 对阵法这类最精通的天殊犯难了。 三生的本体是石头啊。 石头是没有生命的,所以他根本感受不到三生结界的气息,无从下手。 所以他实话对天赫说。 “这事还得找母上大人...” 正当包子们纠结的时候,他们的父上大人出现了。 汲仓问天赫。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赫简单跟汲仓说明了老王爷的危险处境。 听得汲仓皱起眉头。 他对天赫说。 “既然找不到方法,便不需要方法。” 于是,他直接用九阳之力攻上看似无异的三生树。 果不其然,九阳之力遇到了阻碍。 强大的气流看似被弹开,又似被吸收,结界仍不见松动... 第一百五十六章 原起是个傻娃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见状,叮嘱洛豆豆去找简惜。 将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传达给简惜。 他嘴上没说,其实是担心洛豆豆被三生的力量误伤。 洛豆豆去传信之后,天恒才心无旁顾的出手帮助汲仓。 其他两只包子也加入,四人联手同三生的结界博弈。 掌柜的被打成了原形,连说话都不能,更不要说帮忙了。 他正焦急的时候,从来与他不对付的玉面在他身后出现,把他提溜进了自己的怀里。 只听玉面冷声对掌柜的说。 “你也受了伤,日后要是不能化形成人,你要怎么当掌柜数银子?” 掌柜的诧异的用鼠眼望着玉面。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面又勤快的店小二吗? 原来店小二竟然如此了解他? 他觉得有点脸红,有点羞涩... 哎呦,掌柜的突然夹紧了自己的肥屁股。 他想,咱们要抱,能不把肚皮露出来吗? 肥老鼠也是有尊严的啊! 无论掌柜的怎么挣扎,都没能脱离玉面的掌心。 他就这样被带离了是非之地,羞涩的忘记了歉意... 这边的父子四人头一次联手,竟然有出乎预料的默契。 他们默契的站位成为菱形。 最前面的人为主,后方三人为辅。 直到前面的人顶不住了。 他们在默契的换位... 三生不愧是集三界之力而生的石头。 不愧是三界闻名的灵物。 四人轮番上阵了许久,才把结界打出了裂缝。 天赫说。 “老爹,老二、老三,结界有松动,我进去救人,你们替我做掩护。” 汲仓不同意,对天赫说。 “我去。” 天赫咧嘴笑着说。 “这么小的洞,也得老爹进得去啊!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汲仓盯着天赫的眼睛看,心里满满都是骄傲。 这是他的崽啊! 就是那些刀尖上过日子的老兵,也没有这番豁达。 他点头说。 “好,爹爹在你背后,你尽管放心。” 天赫给了另外两只包子一个不必多说的眼神,然后飞身进入了结界当中。 之后,结界里传来了异动。 汲仓知道情况有变,他对天殊跟天恒说。 “再接再厉,把爹爹送进去。” 天殊对汲仓说。 “我感受到了结界的最弱点,应该可以直接破掉结界。” 说完,天殊自行的聚力,朝着三生树中心之处攻去。 先前他没想明白,等结界松动之后天殊便知道了破掉结界的办法。 三生不知是单纯还是有恃无恐。 他根本没有去遮掩结界的薄弱之处。 现在,结界本就已经有了松动。 加上天殊的全力攻击。 巨响之后,结界完全碎裂。 ...... 破碎的结界竟然能将余力凝结,对着脱力的天殊就是最后的致命一击。 被余力吞噬之前,天殊无奈的想,可惜还没认爹呢... 他老爹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然后将他紧紧圈入怀中。 天殊懵懂的问。 “我怎么见到老爹了?” 汲仓笑。 “乖,有爹爹在,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汲仓便抱着天殊滚落在地上。 天恒上前查探两人的气息,然后跌坐在地,大喘了一口气说。 “还有气!宝宝的心脏都给吓没了!” 天殊虚弱的瞪着天恒说。 “别废话,还不快去救人?” 天恒连忙从地上蹦了起来,回头便看到三生树下面无血色的老王爷... 至于三生,正满脸兴奋的同天赫打斗。 天恒冲了过去,边动手边对三生说。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得治你知道吗?” 难得,不怎么动怒的天恒动了怒。 三生的负担突然加大数倍,但并没有能减弱他的气势,反而让他的眼神更加的痴迷。 即使受了伤,三生仍然痴迷于这种与人搏命的感觉。 他不知疼痛,即使有死亡的概念,却没有避免死亡的觉悟。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天赫跟天恒很头疼。 因为他们不能像三生一样,也去搏命。 对决之间,哪怕有那么一点的保留,都会成为弱点。 于是乎,天赫跟天恒也添了许多新伤。 ...... 客栈当中,简惜出关,还没等洛豆豆说话,便飞入了暮边客栈的后院。 她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老王爷昏迷。 天殊抱着悠悠转醒的汲仓,嘴角还挂着血丝。 天赫、天恒与三生在打斗。 三人身上都有伤,样子狼狈。 简惜怒了,内力外放,九阴之力以磅礴之势介入正打斗中的三人。 她的衣裙同墨发炸起,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当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她带着怒火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畔响起。 “都给老娘住手!” 这句话一出,疯狂没有神志的三生回神了。 他收手,想要奔去自己母上大人的怀抱。 等他看清简惜的模样,怂了... 三生开始哭。 委屈巴巴的哭。 可怜无助的哭。 弱小懵懂的哭... 简惜也知道三生犯的错可能并非有心。 但无心并不是无错。 她对三生说。 “你为石生,也知寻觅亲人。如今,你却吸食亲人鲜血,手足相残。母上且问你真心何在?若无心,如何得他人真心相待?你可知错?” 三生不哭了,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 但他好委屈。 曾祖的血是甜的。 应该是甜的吧? 他好喜欢那个味道,喜欢到不能自控... 简惜没时间与三生多说。 她收势查看老王爷与汲仓的气息。 汲仓是属性丧尸的,抗打没有大碍。 老王爷就危险了,处于性命垂危的状态。 简惜并没有事先准备补血的丹药,只能采取现代的方法尽快给老王爷输血。 简惜带着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间暮边客栈最大的上方被瞬间挤满。 但是没有办法。 简惜不能一次过多的取包子们身上的血,只能让他们轮番上阵。 从老王爷通过阵法得知三胞胎身世的时候开始,简惜就知道汲氏的血脉特殊。 所以包子们都能给老王爷输血。 她使用的所有工具都是从自己空间里拿出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汲仓诧异,沉默愧疚的三生看傻了眼。 汲仓对简惜说。 “你这是要给祖父传血?” 这真的可以? 血是原来是可以这样补的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吃也能补的方法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给老王爷输血的最终主力是汲仓。 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汲仓竟然对细小的针头有点敏感。 他无法控制的紧张感就这样传递给了几只包子。 这一次,是天殊带头安慰他说。 “老,老爹,这个不疼,也没危险,你不用紧张。” 听到天殊开口喊爹,汲仓觉得开心,所以难免激动了些。 简惜拍着他的手臂说。 “放松!” 汲仓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然后静静观察起了输血的过程。 即使已经看过了几次,汲仓还是觉得新奇。 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出这种新奇。 以至于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睛却出奇的精亮。 他完全像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血液顺着细长的管道流入了老王爷的身体。 老王爷从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渐渐恢复了正常平稳的呼吸。 同时,他的脸色也从泛着死气的灰白恢复了血色。 汲仓喃喃的说。 “原来不吃也是可以补的。” 说完,因为突如起来的眩晕感,汲仓连忙闭上了眼睛掩饰。 简惜见状,停止了输血。 急救是个匆忙但不能慌忙的过程。 简惜全程都很集中,给一众受伤的做应急措施。 终于,替三生包扎好最后的伤口之后,简惜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看向了房间里七扭八歪睡着的几人,心情复杂。 一屋子的人,从大到小都是脸色苍白加疲惫。 除了还一脸委屈坚持着不肯睡的三生。 简惜对他说。 “我之前的语气是不是重了?” 三生摇头,眼睛里挂着泪珠。 他对简惜说。 “曾祖的血很好吃...三生不是有意的,三生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简惜摸着他的头说。 “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你的无意也差点要了老王爷的性命。你要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日后才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对吗?” 三生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简惜。 “那母上大人会讨厌三生吗?” 简惜把三生抱入怀中,摸着他的头说。 “你因我而生,我怎么会弃你不顾?傻宝宝,你看看你把自己跟你的哥哥们折腾的,都无法自行恢复了。万一遇到其他的危险呢?” 三生惭愧的低下了头,对简惜说。 “三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简惜这才对他说。 “母上会惩罚你。但惩罚只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不是母上讨厌你了,明白了吗?” 三生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他甚至做好了接受各种严厉惩罚的准备,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家母上的惩罚会有多严厉。 放松下来的三生,乖乖的在简惜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简惜看着一屋子的病号,默默的反省起了自己的错误。 她为了能让自己新生的身体尽快与九阴之力彻底融合选择了短暂的全封闭闭关。 也就是说她自行切断了五感,好让自己能够完全集中。 但没想到就几个时辰的时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老王爷虽然已经被救了回来。 简惜也尽可能能除去了他身体内九阴之力对他的影响。 但老王爷毕竟是年老的凡体,要完全恢复必须要配置特殊的丹药。 可这药材就让简惜头疼了。 她空间里的药材都是十分稀有的。 主要还是她跟几只包子不需要普通的药材。 老王爷现在需要的药材算不上稀有,又比那些普通的药材要罕见... 简惜觉得可以走走周围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想着,她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等着的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 老王妃、洛豆豆、绿粉、秋管家、曲靖宏... 简惜对他们说。 “他们都无碍,只是需要好好修养几日,不用担心。” 然后简惜就让秋管家帮忙把汲仓跟几只包子带回他们自己的房间休息。 老王妃进到房间里,看到昏睡的老王爷直抹眼泪。 她问简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上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转眼就...” 简惜说。 “只是发生了点意外。您放心,我一定还您一个健康的老王爷。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等老王爷醒了之后亲口跟您说。” 其实简惜对老王爷是有小情绪的。 就算是没有见到掌柜的,简惜已经从三生的表现中大概捋顺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但她也不能完全埋怨老王爷。 世人对灵异与新奇的世界不是极端的恐惧就是莫名的向往。 老王爷有想去探知未知的心情并不稀奇。 只是好奇心总能害死猫。 简惜觉得等老王爷醒过来,她得好好说道说道事情的严重性。 老王妃听了简惜的话,便不再担心了。 她想,在暮边客栈这样荒凉的地方,老王爷遇到个刺杀呀什么的太正常不过。 简惜不同她讲也是为了她好,所以她选择安心。 于是她同花姑一起守在老王爷的床畔,帮老王爷擦拭换洗,细致周到。 简惜见这边暂时没有她操心的了,想去找不见人影的掌柜的。 谁想绿粉跟在简惜身后,不停的叨叨。 “主子,我们两个还是跟着主子安心,您看...” 总之曲靖宏那个小人精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等回到王府就有专门伺候他的奶娘跟下人了。 绿粉实在是想脱手。 简惜对绿粉说。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瞎操心什么?等回了王府,就让你们回我身边还不行吗?” 绿粉只能听话,然后她们都用依依不舍的眼神望着简惜的背影。 粉樱差点哭鼻子。 绿萝安慰她说。 “行了,你也别委屈,还是尽可能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也是在帮咱们主子。” 粉樱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 这边,简惜才下楼就遇见了守在楼梯旁的玉面。 玉面对简惜说。 “大人,掌柜的受了重伤。” 简惜挑眉说。 “你是要我去救他?” 玉面突然给简惜下跪说。 “大人,玉面愿意替掌柜的接受惩罚,还请大人救他一命。” 玉面还是那个面冷心热的玉面。 简惜无奈的点头说。 “先去看看他什么样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肥老鼠内心的委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掌柜的所在的地方,是他为防意外给自己准备的窝。 这窝就是个有粮食储备,又四通八达的老鼠洞。 掌柜的从窝里探出头。 他除了毛色没有先前的光亮,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 此时,简惜用手提溜起了畏畏缩缩的掌柜的,问他。 “你当你躲着就有用了?” 掌柜的抖着小胡须不说话,反正他也说不了话。 简惜用手对着掌柜的的鼠头一点,然后说。 “说吧,说完我再决定要不要救你。” 掌柜的认命的清了清嗓子,然后用吱吱吱的语调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他篡改了过程。 把自己被老王爷诱惑改成自己被老王爷威胁。 简惜扯着掌柜的胡须说。 “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啊,什么都敢去尝试。” 掌柜的连忙摇头,然后前爪合拢不断的给简惜作揖。 “大人啊!小的胆小如鼠...不对,小的就是胆小的老鼠,怎么敢忤逆老王爷的意思呢?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简惜冷哼,然后凶巴巴的给掌柜的看诊。 虽然掌柜的只挨了三生一下,但这一下差点打没了肥老鼠的命。 他还能忍着去找救援,还能忍着不喊疼,也是个有毅力的。 简惜对他说。 “你就用原形生活一段时间吧,把伤养好以免留下隐患。” 掌柜的点点鼠头。 简惜又对他说。 “也幸亏有人及时给你喂了丹药,不然...你就要被送回炼狱修养个上百年再出来了。” 掌柜的看了玉面一眼,不安又感动的勾着自己的前爪。 他好羞涩... 简惜破坏粉嘟嘟的气氛说。 “惩罚就留在你伤好之后。你可要养好,免得承受不住。” 简惜潇洒的走了。 掌柜的半天不能回神。 他脑补各种炼狱酷刑,心里一颤跟着又一颤。 玉面把掌柜的提溜起来,对他说。 “这段时间我照顾你。” 玉面的话是带着嗖嗖冷气的。 听在掌柜的的心里又是一暖。 他不好意思的对玉面说。 “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的丹药。” 玉面无所谓的说。 “炼狱的下九层多的是危险,也多的是机遇,只要有够强大,弄点丹药不难。你不必谢我,我只是...” 玉面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对掌柜的说。 “好不容易有个家,我不想失去家人而已。” 掌柜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原来只是家人哦... 为啥他还有点失落呢? 比起失落... 掌柜的对玉面说。 “你看,动物的肚子都...额...软,容易着凉,还是把我翻...” 掌柜的还没说完呢,就感觉玉面冰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掌柜的浑身一抖。 哎呦,他的肚子可是软肋啊... 他想撒娇怎么办? 真是要了鼠命了! 结果... 玉面一脸享受的揉掌柜的毛肚皮。 掌柜的勾着爪子,胡须颤抖。 他还享受的时不时的吱吱两声。 这时掌柜的不知道,也没有意识到,玉面是个毛绒控。 只要他的毛还在,就永远无法脱离玉面的魔掌。 ...... 暮边客栈经过了狂风的摧残之后,迎来了他重生后的第二个日落。 三生树的枝叶欢快的与落日的夕阳作别。 客栈再次变成了寂静的繁华模样。 与此同时,因打斗而造成的破坏也被悄无声息的修复了。 几只包子陆续清醒。 天恒睁眼便看到了床边打瞌睡的洛豆豆。 他吸着鼻子说。 “豆豆,还能见到你真好!” 洛豆豆瞬间惊醒,上下检查了天恒一遍。 比起安静的洛豆豆,天恒的话就多很多了。 “豆豆啊!宝宝觉得咱们的福运好像不管用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很让宝宝忧桑啊...” 洛豆豆双手拄着床沿,拖着腮帮子说。 “我觉得,咱们应该离九阳远一点...” 说不上来为什么,洛豆豆就是觉得汲仓的九阳之力很危险,危险的让她想逃跑。 天恒问。 “宝宝懂了。一山不容二虎,宝宝是被老爹给压下去了啊...难道宝宝要去研究一下儿子战胜老子的秘籍之类的?” 洛豆豆不知道怎么跟天恒说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 她摇头对天恒说。 “不可能。反正咱们是打不过九阳的,我敢肯定打不过的!” 天恒忧桑了。 他不讨厌自家父上大人,但是他决定尽可能的远离... 能远多少呢? 晚膳因为掌柜的重伤,晚了。 客栈里的众人这才知道掌柜的为了节省银钱,裁员裁到只剩下他跟洛豆豆。 没他就等于没有大厨,没有热水,只有玉面一个冷面的跑堂... 秋管家临危受命,当起了暮边客栈的临时调度。 戌时,所有人才吃了热腾腾的饭菜。 老王妃作为能活动的唯一的长辈,一上桌就傻了眼。 从汲仓开始往后数,一桌子大小男丁身上都挂了彩。 老王妃连忙给他们夹菜喂肉,心疼的都忘了往自己嘴里送吃食。 然后老王妃霸气的宣言。 “以后再也不出来了,哪也不去了,还是家里最安全!” 这等于从此丧失了外出游玩的福利啊! 汲仓带头跟几只包子一起安慰老王妃,希望她老人家能够回心转意。 包子们更是各种甜言蜜语的对老王妃轮番轰炸。 老王妃被哄的晕头转向,竟然还能保持最后的理智。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简惜开口说。 “我打算去附近的山林里转转,好采药。” 态度坚决的老王妃立马转变态度说。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就让仓儿跟你一同去吧。他皮糙肉厚的,受点小伤不碍事。” 汲仓摸了摸自己的手,然后又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然后他对简惜说。 “我皮糙肉厚不碍事,还是我跟你一同去采药吧。” 几只包子闻言,也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简惜摇头,对他们说。 “伤不养好,哪里都不准去!” 汲仓听的是真心酸啊。 其他人都是宝贝,只有他是那个抗造的。 谁让他自己愿意呢? 然后,简惜对三生说。 “我出门的这几天,你就跟着玉面跑堂、干活,这是母上对你的惩罚。” 三生没有怨言。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向来没什么言语的玉面,怀里正抱着一只肥老鼠搓揉。 那老鼠的表情啊,怎么跟人一样委屈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什么样的林叫深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普通人无法把掌柜的同肥老鼠划上等号。 玉面有恃无恐的搓揉着她的新宠招摇。 简惜突然坏心的想到了惩罚掌柜的的办法。 晚膳结束之时,简惜找到玉面。 “暮边客栈就暂时交给你了。” 玉面不解。 简惜看着她怀里的老鼠说。 “让掌柜的一年不能化身成人是我对他的惩罚。” 掌柜的因为震惊,胡须都立了起来。 玉面说。 “属下恐怕难当重任。” 简惜笑着对玉面说。 “不是还有掌柜的,他又不是不能讲话。有不明白你就问他,人手不够就招募。” 玉面想了想,突然就对把掌柜的随身携带这个提议很心动。 她用手捋了捋掌柜的后背上的毛发。 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直觉爱不释手。 为了日后能撸毛的福利,玉面点头说。 “玉面定不让大人失望。” 就这样被决定了命运,掌柜的在无声哀嚎。 为什么他能说话却不敢抱怨呢? 原因是两个死活他都得罪不起的女人决定下的事情,他没胆子反驳啊... 抬起小眼睛,掌柜的给了玉面一个自认淡定的笑脸,忘记了自己煞风景的门牙。 “日后还请玉面大人多多关照。” 玉面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声对他说。 “我不叫你开口的时候,你不要说话。” 这本是玉面在保护掌柜的。 掌柜的以为自己以后就没了鼠权。 他心里所有的粉色泡泡都被熄灭,心情极其复杂。 ...... 老王妃边回房边同花姑说。 “怎么会有人养只老鼠...现在年轻人真是让老身看不懂了。” 花姑倒是觉得下人房里成群结队的老鼠挺亲切。 忽略被它们咬坏的家具,破坏的粮食。 母老鼠后面跟着一群小老鼠搬家的时候,给人感觉还挺有喜感。 她对老王妃说。 “奴婢会守好老王爷。您也忙了一整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老王妃摇头,坐在老王爷的床边,握住了老王爷的手。 这人啊,失去过一次可就经不起第二次了。 老王爷不醒,她怎么也不可能安心入睡了。 倒是希望简惜她们能快些回来... 简惜与汲仓是连夜出发的。 只简惜与汲仓并追日。 汲仓到出发的时候都没弄明白简惜究竟要去哪里。 因为简惜只告诉他要去深山老林。 究竟什么样的林叫深呢?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更难的问题出现了。 大好的二人独处的机会,汲仓只能隔着衣料抱抱简惜。 这馋还不如不解呢。 特别是坐在马背上,简惜人就在他怀里... 汲仓的心情特别复杂,复杂到身体的本能都那么明显。 简惜回头,看着汲仓的眼睛说。 “你再耍流氓,就滚下去自己走。” 汲仓脸瞬间爆红。 他想说自己没有耍流氓,但他没有底气。 然后他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说。 “咱们要去哪?离京城近的最大是小关山。小关山经常有猎人出入,算不上深山老林。倒是往北方走上百里的路程,有山名盘龙。我每次去北地都要经过盘龙山,那里称得上是真正的深山老林,绵延数百里,无人见得最深处。” 简惜再次瞪了汲仓一眼,然后对追日说。 “咱们去盘龙山。” 追日是匹认得路的好马,在岔路口直接选择了往北去的路。 马蹄飞扬,疾驰而去。 颠簸间,汲仓不适的吸了一口凉气。 与简惜的二人之旅,终是不会平静了... 按照追日的脚程,到达盘龙山也不过是小半天的时间。 第二日的清晨,简惜与汲仓便在渐升的朝阳下见到了盘龙山的面貌。 远远看去,盘龙山山如其名,在雾气缭绕的清晨如巨龙酣睡一般,不愿将自己的身影完全展现出来。 这里的气温要比京城低,加上山风的缘故,空气让人觉得寒冷。 但,也清凉的让人觉得舒畅。 简惜有点懵,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 汲仓适时的询问简惜要寻找的药材有什么样的生长习性,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然后他说。 “你要是想更快一些,可以找个走山人当向导。” 简惜犹豫。 找人当向导是可以的,但是有旁人在,她做事就会有许多的不方便。 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完全不把汲仓当外人了。 汲仓体贴的对她说。 “只是找人带路,你做事可以不让他跟随。这是常有的事情,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简惜其实有点想找山灵的想法,那可比走山人带路要准确的多。 但是大多山灵封闭,爱躲人。 而且山灵更亲近上界,见到她这个从地下来的,会跑的更快。 简惜嫌麻烦,打算听从汲仓的安排。 这时,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正好撞上了二人的枪口。 老人正在追赶一条花斑小白蛇... 简惜尴尬的咧嘴笑了笑。 老人看着年龄不小了,已是白胡子白发,但是他气喘吁吁的还能身形敏捷。 白蛇并不常见。 因为冷血的蛇类生成白色的鳞甲更难保温。 这条还是花斑的。 艳红色跟淡粉色的条纹不规则的长在小蛇的身体上,摆明了这家伙身带剧毒。 可身形敏捷的小蛇不仅不咬老头,还慢悠悠的等着老头来追... 老头扶着腰,对小白蛇说。 “咱们打个商量。老夫追不动你了,你也莫要再跑了。老夫就借你身上的宝贝一用,保证不要你的命。” 小白蛇吐了吐艳红色的蛇信子,像是听不懂老头在说什么,又好像明明知道但根本不信老头的话。 深山老林的日子缺乏新鲜。 小蛇已经溜了老头有些日子了。 但老头就是不放弃。 小蛇已经慢慢丧失了最开始的新鲜感,想着要不要给老头一口... 一人一蛇的斗法太过专注,以至于忽略了简惜跟汲仓二人。 但这两个人是那么容易被忽略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 小蛇最先注意到了简惜,精明的蛇眼闪了闪。 老头也跟着注意到了二人。 他想,不得了啊! 竟然还有能让他察觉不到气息的年轻人存在啊! 瞬间,老头的注意力从小蛇转移到了简惜与汲仓的身上。 他笑呵呵的问。 “二位看着面生,不知从何而来,又要去往哪里呀?” 第一百六十章 出来咱们谈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头在伏低做小。 但他挺直的腰背,跟试探的眼神算什么? 简惜想,你这老头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吗? 于是她对老头说。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老头的白胡子抖了抖,然后笑说。 “您这就不厚道了...” 简惜对他说。 “你想取蛇胆,还骗蛇说不会要了蛇命,可真厚道。” 老头紧张了,看了眼身边的小蛇,有种被看透的尴尬。 他连忙对小蛇说。 “你别听她的,她说的当不得真!” 小蛇一摇尾巴,嗖的的一声将自己的身体躲进了植被。 这太突然,老头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了,老头一屁股坐到地上,对简惜哭道。 “都怨你,让那小东西跑了。老头子追了一月有余,就这样功亏一篑,你陪我...” 此处是盘龙山的外围,正巧有猎户打扮的二人从此路过。 他们见到简惜跟汲仓,又见到坐地哭闹的老头。 一满脸胡须的魁梧猎户上前热心的对简惜与汲仓说。 “您二位是从外地路过的吧?可不要搭理这个疯老头,这老头啊,可是咱们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浑棍!” 老头突然顿住,对说话的猎户吼道。 “我个老头子招你惹你了,你要来诬蔑我!滚!给老子滚远点!” 大胡子猎户撇嘴说。 “下屯的老寡妇说被你占了便宜,要你娶她过门。上屯的林家姑娘说你偷看她换衣,差点去投了河。还有三水家也说被你偷了银钱...” 大胡子猎户转头看了眼简惜。 脸红了红,没好意思说话。 他转而面对汲仓说。 “大兄弟,你给评评理,这么多人能作证,我哪里冤枉人了?” 家长里短的事情,汲仓评不出来。 他对猎户说。 “我与夫人只是路过,想进盘龙山寻药材。” 猎户担忧的说。 “那你们来的可不是时候,现在天凉了,好多药材都找不见了,除非你们往深处去...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冒险,山深处有吃人的大虫,可去不得。” 一旁的老头也撇嘴,讽刺的说。 “找不到药材是因为你们蠢,关天什么事?” 猎户想要上去跟老头好好理论理论,被他的同伴拉住了。 “算了,都知道是个浑人,你还跟他一般见识?” 二人想邀请简惜跟汲仓去他们村里坐坐,也好休息休息。 这个提议被简惜拒绝了。 于是,二人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那大胡子猎户还不甘心的对简惜说。 “夫人可不要相信这个老头子,免得被骗了钱财!” 简惜笑着对大胡子猎户说。 “谢谢,我晓得。” 大胡子猎户咳了一声,才红着脸与同伴一道离开。 坐地上的老头抬头看了简惜好一会儿,然后问。 “你也觉得我不是个好人?” 简惜点头。 “你连蛇都骗,能是个什么好人?” 老头尴尬闭嘴。 简惜一笑,对他说。 “不怕,我专治浑人!” 老头的心脏不知道怎么就不安的跳了一下。 然后他不确定的问简惜。 “你,你要对老头子做什么?我可跟你说啊,你不能恃美行凶,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汲仓皱眉盯着老头,用眼神警告老头收敛点。 老头瞪了回来,一点也不怕汲仓浑身的气势。 简惜又一笑,问老头。 “你想要蛇胆,就给我们带路。” 老头冷哼。 “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别看那蛇小,可精着呢,老头子追了一个月还多,都没能摸到蛇尾巴!” 简惜对他说。 “只管说你答应不答应,不要讲废话!” 老头子气的对简惜吹胡子说。 “我不同意,你不尊老!” 简惜说。 “你为老不尊,我不想敬你!” 老头眨了眨眼睛,崛起嘴巴对简惜说。 “让人办事总不能光凭一张嘴...” 简惜抬头,对着林子里说了句。 “出来咱们谈谈。” 刚还不见蛇影的小白蛇突然就窜了出来,直接窜到了简惜的手臂上,黑色的蛇眼里都是激动。 老头张大了嘴,表示这不可能啊! 这怎么可以呢? 这完全不能有啊! 简惜对小白蛇说。 “我要拿你的蛇胆,你想要什么?” 小白蛇想,蛇胆没了不怕,最怕是眼前这位怒了。 所以要点什么好呢? 最高明的应该是什么都不要吧? 他们这些毒物最爱的是什么? 那是万阴之祖的九阴之力啊! 这位肯分点九阴给他补一补,他能跟山里的蛇兄蛇弟们吹上个几十、上百年了吧? 小白蛇一狠心,对简惜摇头表示他甘愿为简惜奉献自己,死而后已。 简惜用手摸了摸小白蛇的头说。 “少不了你的。” 哎呦,判官大人果然如同传言一般赏罚分明啊! 小白蛇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欢快的扭了扭蛇身。 老头急眼了,蹦起来对小白蛇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你个势利眼!你个小混蛋!你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小妖怪!你,你,你气死我了你!” 简惜挑眉对老头说。 “你要不要带路?” 老头挺起胸膛站在简惜面前瞪了好一会儿眼睛。 然后他偷偷的移动了下眼珠,看了看能气死他的小白蛇... 他摇头。 简惜还以为他要拒绝呢。 只听老头用颇为无奈的语气说。 “你美,就听你的吧。” 汲仓嘶了一声,想问,你这老东西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老头无所谓的看着汲仓说。 “凶什么凶?当老头子看不出来你是个立不起来的?” 汲仓握拳,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 老头还不怕死的继续对汲仓说。 “啧啧,做不了自己女人的主,男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还没等汲仓暴起,简惜抬脚踢在了老头的屁股上,让老头一个踉跄,滚回了地上。 “你再多说一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生永世都立不起来!” 这话对别人不好使。 但是对老头管用。 小蛇都乖巧的听眼前女子的话了。 人家说要收拾他,还会是玩笑吗? 老头对汲仓说。 “老头子就佩服大爷您这样能找个护短媳妇儿的,要那些弱不禁风的女人当摆设吗?” 然后他一瘸一拐的站起,自然而然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弯腰对简惜说。 “您说,您需要什么药材。不用您动手,吩咐小的就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头笑呵呵的问简惜。 “敢问大爷与夫人如何称呼啊?” 简惜对老头说。 “简惜。” 汲仓冷声对老头说。 “你无需知晓。” 老头撇嘴,对简惜说。 “果然还是美人心善,夫人果然与那蛇蝎妇人不同。画人画皮难画骨...” 简单一句话,就是您最棒了! 简惜不听老头恭维,只对老头说。 “名讳。” 老头一个激灵,恭敬的对简惜说。 “姓叶名克功,今年六十...” 简惜定定的看了叶克功一会儿,看得叶克功说不下去了。 他转而问简惜。 “您认得老头子?不应该啊...” 简惜摇头,对叶克功说。 “不认得,就觉得你那名字挺特别。” 叶克功恍然大悟的说。 “的确,也不知家父是怎么想的。克功、克功,都克天下功勋了,还哪里来得出头之日?” 简惜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克功一眼。 都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意思。 简惜开始说起了自己需要的药材。 叶克功就纳闷了,为什么他感觉简惜的眼神很危险呢? 他现在跑算不算晚了? 一看简惜列出的药材单子,果然是能要了他的老命啊! 叶克功为难的对简惜说。 “这些药材可不太好找,老头子也上了年龄,四肢不勤,体力匮乏...” 简惜对叶克功说。 “你先说盘龙山有没有找齐这些药材的可能。” 叶克功点头说。 “有,山深处有块谷地,长年无风,四季如春,满满都是名贵的药材!就是守着谷口的小兽可凶了,动不动就挠人...” 还没说完,叶克功就肉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老脸说。 “被它给挠了还不好治,也就是老头子命大...” 说完了,叶克功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他屁股上还有三个长长的爪子印呢! 屁股不比他英俊的脸,自然没能让他上心的去除疤。 简惜点了点手臂上的小白蛇的脑袋问。 “你认识那守护兽吗?” 小白蛇点头,表示自己认得。 简惜又说。 “会挠人的是猫科,体型娇小...守护兽是黑鳞爪龙猫?” 小白蛇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想说,您可不知道啊,那臭龙猫可凶了! 也就因为那是只母的,他们这些公的只好尽量少去得罪。 好公兽怎么能跟凶巴巴的小母兽一般见识呢? 简惜叹气,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对付个性孤傲的龙猫的经验。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克功带着忐忑的心情给简惜引路。 一路上他都是在各种摇头叹气中度过的。 叶克功不是被黑鳞爪龙猫给吓的,是被汲仓的模样给气的! 多走几步路还能把你家夫人累瘫痪了? 哪只蚊虫蠢兽敢在你家夫人面前造次? 山里的清泉喂你家夫人还不够稳妥,嫌弃浑浊了? 太阳还没下山呢,休息什么休息? 就你这个走法,过了年都找不回药来,还救什么人? 叶克功也是吃了教训,对汲仓敢怒不敢言。 但是同样溜须拍马的小白蛇就逃不过他的毒舌了。 “你当你带了两颗破果子回来,人家就能领情了?做梦吧你!” 小白蛇气的想咬人,让老头知道什么叫水深火热。 他张嘴摆了摆样子。 叶克功冷哼。 “早晚我要拔了你的蛇皮,拿你炖汤喝!” 小白蛇吐了吐蛇信子,把自己摘的果子送到了简惜的面前。 简惜摸了摸他的头说。 “乖。” 小白蛇要是有手,这会肯定就手舞足蹈了。 他转头看了眼在一旁撇嘴的叶克功,表示自己被欺负了。 简惜对小白蛇说。 “没事,以后让龙猫去收拾他!” 小白蛇对这个绝妙的想法很是赞同。 一高兴,又去给简惜找果子了。 简惜把小白蛇找来的两颗果子递给汲仓,对他说。 “你都吃了吧。” 汲仓摇头说。 “你吃,我不饿。” 简惜无奈的对汲仓说。 “这是阴阳双生果,你猜我手里的这两颗是什么属性?” 汲仓纳闷,长年在山里的小蛇也会采错果子吗? 他不确定的张嘴吞了简惜手中的果子。 一股暖流随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让他感觉十分舒适。 简惜这才对汲仓说。 “阳果补身,阴果剧毒,小蛇大概是怕我中毒。” 简惜要是会中毒,那得是了不得的毒。 至于世间有没有这样的毒,目前还不好说... 汲仓微笑着点头,很享受简惜对他的好。 叶克功小声嘀咕说。 “对你好一点你就跟得了金山银山似的,出息!” 汲仓还没说话,简惜便开口对他说。 “不用管那老头子讲什么。他活到这把年纪也没人疼,不羡慕你就怪了!” 叶克功不赞同的反驳简惜。 “老头子年轻时也是有大把大把的姑娘的!不是我没人疼,是我不想被她们疼!” 简惜挑眉,气叶克功说。 “我看你是人生太疼,疼到没人疼!” 叶克功吹着胡子说。 “士可杀不可辱!” 简惜缓缓的动了动脖子,然后说。 “怎么,你是不知道什么叫永生永世?” 叶克功也缓缓的抬起了嘴角,对简惜说。 “哎呀,老头子上了年龄,脑子可能不大灵光了,偶尔会犯浑...我这就去给自己扎上几针醒脑!” 然后叶克功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汲仓不解的问简惜。 “何必带着他给自己添堵?” 简惜瞪了汲仓一眼说。 “有用!” 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用呢? 既然有用,那就留着吧。 反正妻子的决定要无条件服从... 过了三日,几人终于是进入了盘龙山的腹地。 叶克功摇头晃脑的说。 “累死老头子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在堤防什么。 简惜问他。 “你是怕见到龙猫?” 叶克功摇头。 “不,怎么可能!” 话落,叶克功便感觉自己头上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 他抬眼,似乎见到了一双可爱的小爪子... 他问简惜。 “在我头上呢?” 简惜点头,对叶克功说。 “没错,正咬你头发呢。”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浑然天成的傻气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动物。 黑鳞爪龙猫的毛发并不稀奇,黄底黑斑。 她的体型也不骇人,最多就是比普通家猫强壮一些,四肢更加修长。 但她的头上有一对圆润的龙角。 那龙角似乎还没有长大,只露出了黄褐色的圆头。 再者,就是龙猫的爪子了... 带有细小黑色鳞片的爪子尖利非常,单看着就能感受到被这双小爪子挠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惨状。 汲仓还突然想起了江湖上知名的武器黑鳞箭。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龙猫的爪子铸造成的... 这个时候的龙猫并没有想象中的火气,她似乎认得叶克功,在叶克功花白的头发上玩闹。 但... 她那小爪子即使没有用力,也削掉了叶克功的大半头发。 叶克功看不见头上的情况,但是他能看到从自己眼前掉落的白发。 他身手,抓住了一撮自己的头发,撇嘴说。 “我的头发...你这小兽,欺人太甚!” 龙猫停下了爪子上的动作,眯起猫眼,低头看着叶克功。 叶克功没有停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 “我这头发养的容易吗?日后还叫我怎么出门见人?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时,龙猫发出了一声慵懒的猫叫,甩了甩自己的长尾巴,优雅的从叶克功的头上跳到了地上,落地无声。 她边舔自己爪子上的肉垫,边用余光看着叶克功的各种闹腾。 然后,就在叶克功双手抓头的时候。 龙猫后肢一个用力飞到了叶克功的脸上... 此时的惨状,简惜转过头不想去看。 汲仓觉得内心痛快。 小白蛇则是悄悄的躲到了岩石的后面,隐藏了自己的身体。 至于傻傻的追日,连热闹都不看,正在不远处啃着深山里最嫩的草。 这草香软,追日啃的乐不思蜀... 没一会儿功夫,叶克功的脸花了,衣服破了,鼻子上还挂着两行鼻血。 他散乱的白发让他看起来跟深山野人无异。 不过神奇的是,他浑身上下的血痕并没有想象中的惨烈。 简惜挑眉,看来叶克功也是有本事的,知道提前做预防。 寻常人要是被龙猫给挠成这个样子,早就没有命活着了。 心满意足的龙猫蹲坐在被藤蔓缠绕的大石上。 边晒太阳边舔爪,顺便梳理被弄乱了的毛发。 藏在石头后面的小白蛇趁机爬了出来,又躲进了简惜的怀里。 龙猫只轻飘飘的斜了一眼小白蛇,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简惜突然福至心灵的觉得,这只高傲的小龙猫似乎只对叶克功不对付。 在场的其他人与兽,都不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 简惜问她。 “我们能去山谷里采些药材吗?我可以保证不破坏山谷里的植被。” 龙猫看了简惜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汲仓。 她的目光在汲仓的身上稍微逗留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之后,龙猫自行趴好,扭头闭上了眼睛。 她只是在晒太阳,并不是真的睡觉。 只要叶克功有动作,她便会睁开双眼紧盯着叶克功的一举一动。 如果叶克功乖乖的不动了,她才会继续闭眼。 简惜对叶克功说。 “你就留在这里吧。” 叶克功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被只小兽给拿捏。 但他微弱的反抗没有用。 简惜同汲仓一道旁若无人的进入了山谷,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在龙猫的监视之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叶克功对龙猫说。 “你看上我哪里了?我可以改啊!” 龙猫不睁眼。 叶克功又说。 “刚刚你放走的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难得有能比我还英俊潇洒的人啊!” 龙猫没睁眼的冷哼一声。 再英俊的男子,身上都是别的母兽的气息,她也是看不上的。 叶克功没了办法,问龙猫。 “你说吧,我做什么能让你放我离开?” 龙猫想,就陪她个几十年吧,等她玩腻了再说。 叶克功见龙猫没有反应,眼睛一转,瞧准最佳的逃跑路线,抬腿便溜。 龙猫微微睁开眼睛,嘴角似乎有笑意。 她最喜欢会跑会动的玩具了... 不管山谷外各种有碍清净的大呼小叫。 简惜与汲仓十分顺利的进入了山谷。 这里本是没有可以让人出入的道路的。 但是却有汲仓这个不知疲惫的人形开路机。 简惜说好的不去破坏的植被被汲仓砍了个精光。 如果没有简惜在,就他这个砍法,早就惹恼了这里生存着的各种小毒兽。 这些小毒兽们只对简惜有与生俱来的敬畏。 换成其他人,他们就算明知送命也不会轻易放过。 这也是毒物的本性之一。 山里的大型猛兽则是恰恰相反,见到汲仓不是绕行便是自行后退。 简惜眯起眼睛想,这就是所谓的阴阳搭配吗? 也许,她同汲仓不是相克的两个极端,而是能联手俯视天下众生的存在... 这只是简惜短暂的想法。 抬眼,她看到了山谷峭壁上生长的火焱果。 简惜对忙碌的汲仓说。 “想办法去摘火焱果吧。” 汲仓问简惜。 “在哪里?” 简惜指了指汲仓头顶数十丈高的地方说。 “就在上面。” 汲仓见这高度,故作严肃的问简惜。 “不能让小白蛇上去摘果子吗?它去不是更加稳妥...” 简惜乐呵呵的对汲仓说。 “要是普通的飞禽走兽能摘到火焱果而不受伤,这果子早就不在了。” 汲仓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这样的重任肯定要交给他。 他绝对没有偷懒的意思。 然后汲仓开始身形利落的攀岩... 简惜在下方抬头看着汲仓的身影,意味深长的笑弯了眼角。 这家伙的运气真好,有了火焱果的辅助,他就能尽快将九阳之力完全融合了... 汲仓并不知道自己需要费力打开三生设下的结界是因为身体没有完全与九阳之力结合。 当然他也不知道,就是这种看似微弱的影响,让他会输血之后感觉头晕目眩。 他就只知道听从简惜的安排。 简惜觉得,汲仓有他浑然天成的傻气,也有他可逆天而行的福气。 无人可挡!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为夫可能入你的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费了好大力气摘到了火焱果。 普通的红色果子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同。 他小心翼翼的把果子放入自己的怀中,然后飞身而下。 落地时,他小小的踉跄了一下。 为了显示自己无碍,汲仓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正巧脚下踩到了石子。” 总之,汲仓就是想告诉简惜,他没有觉得吃力,没有下盘不稳。 你男人,是绝对靠得住的真男人! 到了无人之处,平日里被汲仓隐藏的自身属性在无时无刻的被汲仓放大发挥。 简惜懒得搭理汲仓的各种眼神。 她对汲仓说。 “把三颗果子都吃了吧,我给你护法。” 汲仓这才知道,原来这果子是给自己准备的啊... 要知道是给自己的,他就不用这么小心了。 但是好东西不能独吞,汲仓还是想让简惜也吃。 简惜凶巴巴的让他把果子放在阴凉处。 汲仓听话的把果子放下,然后便见到了果子周围的植被神奇的自燃。 而周围的小兽们,则是惊慌的拖家带口的四下逃窜... 汲仓叹气,感觉自己征战多年的见识就跟井底之蛙一样上不得台面。 以后二话不说都听自家夫人的就是了,用脑就等于丢人。 于是,他张嘴把果子吞了。 简惜看得直皱眉头。 汲仓不明所以。 片刻后,火辣辣的灼烫感让汲仓像是身处无边沙漠,烈日炎炎,风干而燥。 他需要水... 简惜摇头对他说。 “忍着。” 汲仓委屈的点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特意找了个背阴处打坐,结果没见任何改善。 无法,汲仓只能收心,在水深火热当中渐渐入定。 简惜看了看四周的天气,慵懒的开始在四周采摘药材。 她并不担心汲仓会出意外。 因为山谷是普通人进不来的地方。 就算进来了也没命出去。 而山谷里遍地都是药材,并不需要简惜费力远走。 当然,她也不贪心,每一样都取的不多。 纵使是这样,简惜还是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来采药。 多采些药材能以防万一,着实让简惜难以收手。 走着走着,简惜便离汲仓远了些,但也在她的感知范围之内。 听到炸裂声,正刨土的简惜抬头皱眉。 她是不了解九阳之力的,所以不会冒然有其他的举动。 之后,她感受到了一波强大的冲击。 在这波冲击之下,山谷里接连响起了野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飞禽惊起,鸣啼冲天。 又过了一会儿,叫声暂停。 就在简惜以为他们的骚动已经结束的时候。 山谷里齐齐响起了震天的吼叫声。 万兽齐鸣,百鸟盘旋,像是在朝拜他们的信仰。 简惜无奈的笑了笑。 太阳,的确是所有生物赖以生存的信仰啊... 看来,汲仓已经完成了他的身体于九阳之力的融合。 虽是没有大的阻碍与波动,简惜还是轻轻松了口气。 她打算继续忙自己的。 不合时宜的入水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简惜想了想,还是顺着声音的方向寻了过去。 声音的来源之处,是座谷中之湖。 这湖正好在山谷的中心之处,风起无波,碧蓝透彻。 简惜伸手摸了摸,湖水触手温暖入心。 水中鱼儿欢闹,连生人也不惧怕。 简惜笑了笑,真是处景美又静逸的好地方啊! 等日后,自己是不是要找个这样地方隐居? 习惯了繁忙的日常,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这里的悠闲... 正想着,湖中心处慢慢显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正在落日的夕阳在他的身后,模糊了他的模样,只留下了他修长的身影。 他打着赤膊从湖中慢慢向简惜走来。 湿透了的墨发贴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 他条理分明的肌肉随着他行走的动作一收一紧。 他紧致的腹肌似乎充满了力量,顺着腰腹没入水中的人鱼线,让人会不自觉的遐想其他...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粉红色的羞腼爬上了简惜的脸。 男人脸上充满诱惑的笑让简惜尴尬的想走人。 她从空间里倒腾出一套男装扔到了湖边的石头上。 然后转头就走... 汲仓连忙加快了脚步,飞身挡在了简惜的面前。 “你跑什么?” 简惜不抬头看汲仓,低声说。 “让开。” 汲仓笑问。 “你怎么还害羞了?” 简惜抬头冷笑。 老娘是铁打的也是个女人,还不能害羞了怎么着? 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害羞了? 汲仓看着简惜眼中愤怒的小火苗傻笑。 “为夫可能入你的眼?” 简惜咬牙对汲仓说。 “你闭嘴!” 简惜想跑。 汲仓想伸手把简惜拉到自己的怀里,但他没有,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堵住简惜的去路。 他沉声问。 “不是说好了要嫁给我的吗?” 简惜皱眉。 “你跟谁说好了?” 汲仓说。 “再拖,孩子都大了...” 简惜吸气,抬手甩了下自己的秀发。 然后她一脸坏笑加魅惑的看着汲仓说。 “怎么?你等不急了?” 就这么平常的一句话,汲仓偏是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红着耳尖点头,小心思很明显,他是急得不能再急。 简惜突然凑上前,距离汲仓很近。 近到只差那么一点便是肌肤相贴... 汲仓能感受到简惜呼吸的温度,整个人都僵硬了。 简惜一笑,话锋一转,对汲仓说。 “你急也没用。你什么都做不了!” 汲仓躁动的心就这样被简惜泼了一大盆冷水。 他握拳,尽量舒缓自己紧张的身体。 然后他面带委屈的对简惜说。 “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这个时候,汲仓已经知道简惜是有恃无恐的故意逗他了。 不怕女人难哄,就怕女人调皮啊... 汲仓心情复杂。 “你这折磨人的妖精!” 简惜退后,站到安全距离对汲仓说。 “是我妖精,还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汲仓无话可说了。 他在简惜面前就没有定力,而且越来越严重... 简惜冷眼扫了扫石头上的衣物对汲仓说。 “穿衣服去!” 汲仓皱眉,边听话穿衣边最后在简惜面前晃了晃自己的身材。 他想,咱们日后见! 第一百六十四章 盘龙山大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成了盘龙山大王。 故事的开始便是汲仓的内力外放,几乎让盘龙山腹地的大小兽们都感受到了让他们坐立难安的气息。 故事的发展就是汲仓在陪着简惜采药的时候发生的各种上贡事件。 简惜不解。 给头领或者高顺位的同类上贡食物是群居动物才有的习性,不可能连独来独往的动物也会有这样的觉悟。 除非他们被他们背后的力量操控。 像盘龙山这样的地方,肯定有它的守山灵。 守山灵有可能是兽类,也有可能是植物。 别看他们在山中称王。 实际上多是孤僻封闭的个性,有点风吹草动便躲着不见踪影。 简惜就从来没听说哪家守山灵会这么讨好外人,还体贴的给外人送食物。 难道守山灵因为九阳之力把汲仓误会成了上头来的人,所以才这么殷勤? 看着那些嘴馋的兽们,流着口水在周围徘徊,等着分食物的残渣。 简惜无奈的把吃不了的食物都还给了他们。 这些兽还小心的看汲仓的脸色,知道汲仓不会动怒才把食物叼走,躲起来偷偷享用。 简惜问汲仓。 “当山大王的感觉好吗?” 汲仓的脸色仍然不是很好。 某些反应不是简单的就能平复的。 而简惜这个玩火之人还表情愉快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而从来就没有人,教过汲仓怎么收拾过分调皮的女人。 所以他不说话,对简惜无声的表达自己的小情绪。 简惜挑眉,自顾自的说。 “在山谷里休息一个晚上,咱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汲仓不说话。 简惜说。 “回头可以跟盘龙山的守山灵表示下谢意。” 汲仓不说话。 简惜突然笑了起来。 汲仓这才沉声问。 “你很开心?” 简惜挑眉说。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幼稚。” 汲仓对简惜说。 “知道也晚了。” 后面的话简惜不想听,对着跳动的篝火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汲仓才说。 “我很好奇你都对我隐藏了什么。” 简惜抬头。 她漂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朦胧的篝火,白皙的脸庞像是山涧的精灵一般。 看在汲仓的眼里,即是懵懂的邀请,也是妩媚的诱惑。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把自己跑偏的思路给拉回来。 “为什么天上地下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可以强到不用我去保护,为什么你能隔空取物...” 顿了一会儿,汲仓才说。 “我知晓你是同我儿时便熟知的那个简惜,但我有时会觉得你已经不是她了...” 简惜问。 “如果你猜对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简惜了,你会怎么样?” 汲仓微微一笑,对简惜说。 “我想,无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情,大抵都是因为我。除了等待,我也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简惜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调皮的笑着对汲仓说。 “你就不怕我对你别用用心,先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再要了你的命!” 汲仓也笑。 “我倒是觉得你想要我的命不难,不用提前取得我的信任。” 简惜冷哼。 “你现在想明白了。也不知道是谁冤枉我说我下毒爬床!” 汲仓眼睛一闪。 这事还没过去呢吗? 是不是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他讨好的对简惜说。 “那时候是我鬼迷心窍,被小人利用...我错了。” 简惜先是不屑的笑了笑,笑完又喃喃的说。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汲仓又看到了简惜眼睛里那让他看不懂也惧怕的东西。 他的心脏猛地收紧,强做镇定的对简惜说。 “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会承担起这份责任,用一生来弥补。” 简惜摇头,对汲仓说。 “我见过很多人与事,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多到可以让我麻木。所以我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我也知道,更多的人捶胸顿足、撕心裂肺也追不会自己已经失去的一切。” 汲仓伸手抓住简惜的手臂,开口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 简惜没有甩开汲仓的手,而是对他说。 “我已经在这里了,从开始就已经在体谅你了。但我心里有把拔不出的剑,即使岁月流逝也没能减轻那里的痛。” 汲仓松开了他的手,火光后的眼睛似黄也红。 他沉声问。 “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简惜长叹一声说。 “我也执拗的不服命,篡改了很多事。现在,只要咱们还都好,就顺其自然吧。” 汲仓缓缓的点头。 但他又很不合时宜的问简惜。 “你会嫁给我的吧?在上,长辈们不反对咱们的婚事。在下,咱们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大。你嫁给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简惜还有没有放弃她心里抛开一切,独行天下的梦想。 但嘴上,她却是松口对汲仓说。 “总得先解决九阴跟九阳的问题...” 汲仓沮丧了,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说。 “我总觉得你是故意这般对我的。” 简惜侧身,躺在铺好的草席上,然后给自己盖好被子说。 “我睡了。” 汲仓说。 “你总得告诉我解决的办法再睡!” 简惜转过身,背对着汲仓说。 “别什么事情都问我,老娘不是神。” 就在汲仓琢磨自己会不会彻夜无眠的时候,他又听到简惜用轻飘飘的鼻音低喃。 “我不知道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我知道我不信天命已经很久了。任何事,任何人,都挡不住老娘前进的步伐...” 汲仓笑。 刚刚是谁说要顺其自然的? 这会儿又霸气的不信天命了... 夫人都这么想了,作为夫君也不能怂。 汲仓闭眼守在了简惜的身旁,陪伴他的是夜晚的虫鸣声。 但他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低落了,悠悠的唱起了充满希望的小曲儿... 太阳初生,黑色的天空微亮。 汲仓睁开双眼,习惯性的抬手要给篝火再添柴,免得清晨的湿寒之气冻坏了简惜。 他眼前正有两个团子速度极快的在晃悠。 汲仓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这俩团子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第一百六十五章 似猫似狐的小东西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也被吵醒,眯眼看着眼前与她大眼对小眼的团子... 她打了个哈欠说。 “难怪盘龙山养出的灵物都是小个子,原来守山灵就这么大点儿。” 嫩粉团子小心的用爪子摸了摸简惜的脸,然后长大了嘴巴,蹦蹦跳跳的边转圈便低声尖叫。 “啊!碰到了,碰到了,我碰到我的女神了!” 白粉团子伸出后蹄子揣在嫩粉团子的屁股上说。 “你这个蠢货,你给我闭嘴!” 汲仓眨了眨眼睛,消化守山灵这个物种的存在。 这两个小东西的毛发都很短。 一个肥嘟嘟的,看着像只没长毛的狐狸。 但他的面相看着又像猫。 眼睛特别大,耳朵尖尖的,时不时还会耷拉下来。 最特别的就是这只大尾巴上蓬松的白色毛发。 抬起来完全能把他的身体给遮掩。 而另外一只,毛发就要长一些了。 只有嘴角,爪子这类毛发稀薄的地方会露出皮肤原本的粉色。 嫩粉团子对汲仓说。 “我,我这是在换毛。等长出来就好看了...” 汲仓点点头。 他心想,这山灵还挺在意外貌... 就这么两个爬行声音响亮的小东西,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接近他的? 汲仓问。 “你们...有事?” 嫩粉团子搓着爪子点头说。 “没啥大事...” 白粉团子又给了他一脚,然后说。 “蠢货,你闭嘴!” 嫩粉团子胆怂的缩成一团说。 “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你说,你说。” 白粉团子对汲仓说。 “我们是盘龙山守山灵。嗯...我们特来代表盘龙山大小生灵欢迎二位大人的到来。” 汲仓点点头,表示你的欢迎我接受了。 白粉团子尴尬的与汲仓对望了一会儿,然后说。 “二位大人辛苦,我们还准备了些盘龙山特产给二位送行。” 说完,又有一群类似于蚂蚁的搬运工从四处搬了很多花花草草放到了汲仓的脚下。 汲仓又点点头,表示这样欢迎之后就送行很符合他的风格,他很受用。 白粉团子又尴尬的跟汲仓对望了一会儿。 然后他说。 “我们随时欢迎二位大人再来盘龙山游玩。” 汲仓再点头。 白粉团子眼睛转了转,然后对汲仓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 两团子正准备走呢。 简惜从草席上坐起,舒展了下肩膀跟腰肢,然后笑着问白粉团子。 “想往哪儿跑啊?” 白粉团子尴尬一笑,对简惜说。 “大,大,大人说笑了,呵呵呵...” 一旁的嫩粉团子想,你厉害,你还不是一紧张就结巴? 他不厉害,但是他勇于承认自己胆怂! 于是,他把自己的身体又缩了缩,观察起了合适的逃跑路线。 简惜一把就把嫩粉团子给抓到了手中。 白粉团子都没看清楚简惜是怎么办到这么快速度的。 他感觉要糟,要坏事。 嫩粉团子也不挣扎,就用委屈的眼神看简惜。 然后,他对简惜说。 “盘龙山的天地灵气不够浓厚,我们已经长了很多年都没能成年...我们就是想借着大人的力量换个毛...” 简惜点头说。 “想偷偷借点力量,然后用山里的东西做补偿。结果被人发现,之后就想找个借口落跑?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这也就解释了山里上上下下为什么会对汲仓那么殷勤。 有求于人还不直说,倒是守山灵的风格。 只不过山灵很少见成双的呀... 简惜问。 “你们竟然是双生...哦...原来你们没成年是没有雌雄之分的呀...” 被简惜道出了老底,嫩粉团子跟白粉团子都怂怂的不说话了。 两团子在交换眼神,对对方各种嫌弃加抱怨。 汲仓对简惜说。 “这...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不如就放了他们吧。” 简惜摇头说。 “不放,抱回去给包子们当宠物。” 汲仓诧异的问。 “山里可以没有守山灵的吗?” 简惜点头说。 “完全可以。如果一座山已经没有浓厚的天地灵气,守山灵自己也会离开。” 然后简惜看着两个团子说。 “盘龙山上的灵物个头都是这么大点,攻击性也不强,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天地灵气跟九阴之力不是一路,简惜对灵气的感觉不明显。 但不代表她不能通过其他现象看透本质。 两团子哀求要简惜放过,简惜反而从空间里拿出笼子把他们给放了进去。 白粉团子边对嫩粉团子拳打脚踢边说。 “都说了不能随便接近外人,你非不信!这下好了,让人给关起来了!” 简惜边看两团子长蹿下跳边笑。 汲仓对她说。 “这样欺负小兽不好吧?” 简惜还以为汲仓想让她把两团子给放了。 汲仓下句话差点没气哭团子们。 “以后这种欺负人跟欺负兽的事情我来做,免得影响你的形象。” 简惜愣了愣,觉得以前的汲仓不是这种连欺负人都会无条件支持的性格。 她问。 “要是我恃强凌弱呢?你不介意?” 汲仓摇头笑。 “不介意。” 他想,简惜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他也不介意。 这是他想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论。 即使简惜说了要顺其自然,他也不能就这样放任。 他要尽力挽回,让简惜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态度。 他的态度让简惜觉得受用。 然后简惜把两团子带来的花花草草收进了空间,才对瑟瑟发抖的两团子说。 “我是怕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才把你们关进笼子里的。收了你们送来的东西,我会帮你们长成威猛的成年兽。” 两团子不抖了,白粉团子睁着大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简惜。 都说酆都那边人心险恶,判官更是魔头中的魔头。 不然他也不会思前想后了许久才孤注一掷。 嫩粉团子小声对白粉团子说。 “你看,我就说吧,我女神是天下最厉害、最公正、最善良...” 听嫩粉团子夸自己,简惜还真觉得自己是象征善良与正义的九天神女了。 她边笑边摇头,跟汲仓一道悠悠的离开了山谷。 风吹起,温柔的给他们送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们是来救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出了山谷,便是另外一番景色了。 一天的时间而已,山里又降了温,树枝上挂着薄薄的白霜。 叶克功被龙猫耍了两个白昼加一个长夜,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呈大字状。 回程并不需要他带路,汲仓便对简惜说。 “要放他离开吗?” 简惜摇头,看着叶克功的惨状说。 “带上!” 叶克功连忙点头,求携带。 龙猫眯起眼睛看着简惜,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后她便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挂在追日背上的两团子... 龙猫沉默了。 本来,这两个素来跟她不对付,又让她束手无策的团子被收了应该是好事。 但,龙猫突然感觉有点空虚... 简惜拿出一样难得的灵草给龙猫,对她说。 “人我就带走了。” 龙猫的眼睛闪了闪。 眼前的灵草可是难得,她很心动。 鉴于自己可能也得罪不起简惜,她选择放人。 叶克功形容狼狈的逃离了猫爪还不够。 他反过来埋怨简惜说。 “有好东西你给我呀!给了那只傻兽,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简惜冷哼。 “你是不怕我把你送回去是吧?” 叶克功闭嘴。 然后他眼睛一转,对简惜说。 “这路老头子也带了。夫人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就不厚颜无耻的跟您要蛇胆了...不如咱们就此道别,来日有能用到老头子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叶克功的告辞还没说出口,简惜便摇头说。 “你走不了。” 汲仓赶忙问简惜。 “是要欺负人吗?” 简惜点点头。 汲仓笑着对叶克功说。 “我家夫人说了,你走不了。” 汲仓这模样给叶克功气的呀,胡子都跟着不自然的颤抖。 他问简惜。 “老头子得罪您了?” 简惜摇头。 汲仓又打断说。 “我夫人既然不想放你离开便不需要理由。” 说完,汲仓给叶克功来了个五花大绑... 叶克功对这夫妻俩是真服气,认命的对简惜说。 “夫人,老头子要蛇胆是救人的。能不能先让老头子把人给救了再...只要您同意让我回去救人,以后我都听您的吩咐,绝无二话。” 简惜挑眉说。 “你为了能逃都放弃蛇胆了,现在跟我说要救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叶克功委屈巴巴的说。 “我这不是怕您吗?想着自己再去山里蹲上一个月...” 简惜笑了笑。 “看来你也不着急嘛...” 叶克功沮丧的说。 “急也不急。那毒的确不能要了人命,只是让人昏睡不起罢了...” 简惜说。 “原来是中了赤蜂之毒,没想到你能把人给救回来。” 刚说完,简惜就发现叶克功的眼神不对。 没一会儿,叶克功耸着肩膀费力的擦着字的老泪说。 “我说是赤蜂毒,没人信我,都说是我这个老头子胡言乱语!赤峰难见,是那些大夫没见识,非要诬蔑老头子我!” 简惜问。 “是什么人,要你费这么大力气去救?” 叶克功支支吾吾的说。 “就,就是上屯的小傻子。他就爱跟在老头子的屁股后面,中毒也是我的疏忽,于情于理都不能放任不管。” 果然,叶克功跟简惜想的一样并不是会出手救人的性格。 他救的,都是他认定的人。 而且只要他想救,便不会计较得失。 这不,为了村里小傻子的性命,他甘愿听简惜的差遣。 简惜说。 “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去救人。” 叶克功说。 “乡邻都不当傻子的命是命,更何况是您这样的贵人!老头子提前替他谢您的体谅之恩。” 说完,叶克功笑呵呵的看着汲仓问。 “我听话,您看能不能把绳子松开?” 汲仓摇头。 “不能。” 叶克功气愤的问简惜。 “夫人是怎么看上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憨货的?” 简惜说。 “也许是命。” 汲仓瞪着叶克功说。 “命中注定!” 叶克功笑,从小声呵笑到哈哈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老头子就服你们二位能理直气壮的不要脸面!” 简惜对汲仓说。 “还是把他的嘴给堵上吧。” 汲仓听命办事。 于是,叶克功就这样被塞住嘴,绑在了追日的马屁股后面。 追日撒欢跑起,他捯蹬两条腿也能跟得上。 汲仓往后看了一眼,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叶克功的功夫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很快,几人便到达了传说中的上屯。 正巧中午,村里烟火缭绕,饭菜的香气飘出。 各家的主妇们扯开嗓子高喊自家儿孙回家吃饭。 成年男子结队走在回家的路上。 如今不是农忙,他们到田里也就是打理打理,脸上并没有疲惫的神色。 村里的老人聚集在村口的树下,依依不舍的道别。 他们得赶着回家去吃饭,但是又有没讲完的八卦。 有人殷勤的叮嘱同伴下午一定要准时到场。 而他们的动作在看到追日的身影之后齐齐顿住。 这感觉,像是在一幅乡土气息浓郁的画卷上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像看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的看着简惜与汲仓。 不得了啊,就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这么美的姑娘。 不得了啊,马都是稀罕物了,就没见过这么壮硕的肥马。 不得了啊,就没见过大白天共乘一骑的男女。 不得了啊,十里八乡最让人头疼的糟老头子让人给绑了,就没见过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村民们虽然心里有各种八卦急切的想要与人分享,但他们的语言功能都在简惜与汲仓的面前有了障碍,大气不敢出一个。 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上屯的村长一溜小跑的从家里奔了出来。 边跑边提鞋,差点没摔倒。 他跑到简惜与汲仓的面前定住,拍了拍身上褶皱的布衣说。 “小人是上屯村儿村长,不知二位贵人来上屯有啥要事要办呐?” 简惜对村长说。 “我们是来救人。” 村长愣了愣,问其他人。 “救啥人?哪家出人命了!” 慢慢聚拢而来的村民在村长的身后齐齐摇头,表示自家人的命都好好的。 简惜对村长说。 “你们村里的小傻子...” 村长恍然大悟的说。 “啊!小傻子啊!小傻子不是断气了吗?傻子他爹呢?赶紧去,把他爹叫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仙子来救命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叶克功一听急得差点没打滚。 简惜皱起眉头对村长说。 “带路。” 村长连忙点头说。 “唉,小的这就带路。” 上屯村算不上大,也就几十户人家。 小傻子的家在靠近村口不远的地方。 一行人呼啦啦赶到的时候,小傻子的家里很安静。 两间不算宽敞的茅草屋外聚集了不少人。 小傻子被草席盖住,躺在院子里。 他的爹娘正在跟其他的亲戚商量给小傻子下葬。 这些人的表情出奇的平静,只有傻子娘,呆愣愣的看着小傻子的尸体,不知在想什么。 村长摇头叹气,对简惜说。 “这...人都没了,这...” 院子里的人是听得到了风声的,说是有人来给小傻子救命。 所以面相老实的傻子爹,木讷的走到简惜的面前,对她说。 “已经没了。” 他不太会说话,见到简惜还紧张。 他想表达他们已经找人给看过,孩子的确是没了气,不劳费心。 结果就没有表达出来。 简惜对他说。 “把人抬到屋里,我来救。” 傻子爹惊慌了。 院子里的人开始了各种小声嘀咕。 然后从屋里冲出一个自称是傻子祖母的老妇人,对着村长就是一顿哭嚎。 说她孙子死了也不能安息。 说简惜是来欺负她们家人的。 上屯村背靠盘龙山,村里有很多走山的猎户。 民风也有北方的彪悍。 所以听傻子祖母一哭,其他人也跟着说起了简惜的不是,让村长把人给请出去。 村长看着是个瘦小的老头,但他面对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也不输气场。 他大声喊道。 “都闭嘴!一个个的,反了天了!” 见周围安静了,村长才指着傻子祖母继续说。 “你们听这老虔婆胡说八道!她就是嫌弃二傻吃用她的了,巴不得二傻跟他哥一样到外面当苦力,给她孝敬银子!” 傻子祖母一听,指着村长的鼻子就骂。 “呸!我们家的事,用不着外人来指手画脚,就是村长也不行!” 村长也怒,但他没说话。 要是傻子还有气,他怎么也会再帮着争取争取。 可这人不是没气了嘛? 他有点不想跟不讲理的老太婆纠缠。 简惜回头看到叶克功在蹦蹦跳跳,像只蓄势待发要咬人的狗。 她突然就有了恶人还需恶犬咬的想法。 叶克功的嘴就被听吩咐的汲仓给放开了。 疯狗出动,狂扫上屯。 叶克功对着傻子祖母就开骂。 就在二人对骂的空档,简惜走到小傻子的面前。 他身边只有痴痴的他娘一人。 简惜给了傻子娘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傻子娘咽了口口水,把盖在傻子头上的草席掀开,然后对简惜僵硬的笑了笑。 简惜看了看小傻子的脸色。 小傻子看起来还不到十岁,他的气息很微弱,但绝对不是断气。 于是,简惜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掏出银针,然后抬手迅速的给小傻子做了急救。 急救只是能让小傻子的心跳恢复正常,并不是解毒。 所以小傻子恢复了呼吸之后,并没有醒来。 傻子娘愣愣的盯着小傻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用自己黑乎乎的手抓住简惜说。 “仙子救命,救救娃儿,救救可怜的娃儿...” 简惜点头,对她说。 “把孩子抬进屋里,我会救他的性命。” 一边与叶克功互相揭老底,怼的欢快的傻子祖母见到小傻子回了气,皱眉怒道。 “天杀的!真是个命硬的!” 然后她对简惜说。 “我可没银子给他治病,你们救了也是白救!” 与傻子祖母的反应相反,村里看热闹的其他人都炸了锅。 死人都能给救回来,难道不是神仙才能办到的事情? 更何况这姑娘这么漂亮,说不是神仙都没人相信。 傻子娘暴起,冲进房间里叮叮咣咣的不知是砸了什么东西。 然后她捧着几两碎银跑了出来,恭敬的放到简惜的手里说。 “不够,我跟孩子他爹再去凑。” 简惜一笑,把银子收好,然后对傻子娘说。 “足够了。” 傻子娘提着心放下,让木讷的傻子爹把孩子送进屋里。 傻子祖母一看自己存着的银子被傻子娘给打劫了,操起院子里放置的农具就要跟傻子娘拼命。 简惜把混乱的院子留给村长跟手脚不便的叶克功。 她悠悠的在汲仓的护卫下进屋里救人去了。 在叶克功看来,他虽然看不出简惜的深浅,但简惜也是有能力的。 说简惜能救人他是相信的,但是进屋没一会儿转身就出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傻子娘呆愣愣的看着转身就从屋里走出来的简惜,问道。 “救,救活了?” 简惜说。 “我给他喂了祖传的救命丹药,人已经醒过来了。” 傻子娘一听,就往房间里冲。 傻子祖母也想去看个究竟,被村长拦住。 然后他咳了一声说。 “你别动,本村长进去看看。” 说完他就迈着焦急的步伐进了屋。 叶克功凑到简惜身边说。 “真救活了?” 简惜点头。 “不信你也可以去看。” 话落就见叶克功飞快的也冲进了屋里。 屋里的小傻子正躲在他娘怀里。 他娘哭,他也跟着嚎,也不知道为啥要嚎。 他的哭声可有劲,听得随后进屋查看的人都愣愣的。 村长拍手,一个高兴便抱住了后面的叶克功说。 “活了!活了!” 后来他反应过来自己抱住的是个糟老头子,嫌弃的把人给甩开,又颠颠的往外跑。 他边跑边喊。 “活了!人活了!在屋里哭呢,我看得清清楚楚,二傻正在屋里跟他娘哭呢!” 村里一有点什么事情,凑热闹的人便不会少。 傻子的亲友们结队去查看。 其他人则是堵住房门跟窗口探头探脑。 村长突然跪到院子里,挫手叩拜上天。 “老天保佑...” 然后他身后便跟着跪了一地的人,傻子祖母的腿也跟着软了... 再然后,他们拜的人便不是老天,改成了简惜。 简惜被这些村民缠住,被各种求看诊求救命的声音给淹没。 简惜坐在汲仓给她搬来的椅子上,当场就办了个露天诊所。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下屯等其他村庄。 人们奔走相告,嘴上念念有词。 “上屯来了救命的仙子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是真的很服气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看诊简单。 在村民眼里那是比摇头晃脑的老大夫快太多。 而且她说的也简单。 着凉就着凉,不说是风邪入体。 坏肚子就说是坏肚子,不说是什么脾胃不和,阴阳失调。 叶克功给小傻子从里到外检查过后便知道小傻子真的没事了。 剩下的时间,他就像个小跟班一样在简惜的左右转悠。 他没有见过简惜这样稳准狠的大夫。 你觉得她用药可能是重了,细想下又别有玄机。 你觉得她下手可能草率了,转头不能动的腿就变灵活了。 高人啊! 后面,叶克功连眼睛都不眨了,就盯着简惜的手看。 他总觉得这双手不寻常,打哪儿,通哪儿... 但最让叶克功佩服的是,简惜跟他认识的那些自认乐善好施的人不一样。 要她动手,你就得交银子。 没银子,也可以拿粮食。 但她其实并不在意银子的多少。 名贵的药材,她可以说成只值几十钱纹银。 总之,她可以少收,却绝对不会不收。 但她的名声也没有因为收了银子便变了味道。 她还会偶尔开玩笑的说,仙子下凡也食五谷杂粮。 她上有老下有小,没银子寸步难行等等。 叶克功越听眼睛越亮,觉得简惜是个难得的妙人加有底蕴的高手。 所以等村民呼啦啦的把简惜送出村子的时候,他没用人提醒就自动跟了上去。 之前入山时碰到的大胡子猎户还备好了牛车,把简惜辛苦一天赚到的各样东西装好,要送他们一路。 汲仓看都不看后面跟着的人,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简惜。 简惜这一天是给多少人看诊,数都数不过来。 汲仓心疼简惜的劳累,但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大白天的,他还不能动手给简惜按摩按摩。 等二人坐上追日回程,汲仓才对简惜说。 “何苦如此劳累?” 简惜神秘的笑笑,汲仓是不懂信仰这个东西的。 普通说的求神拜佛也是信仰。 但是更直接的便是信我。 村民们感激叩拜的不是哪个神,而是简惜这个人。 这种力量在目前看是微弱的,但积少成多,总有能让这力量彻底爆发的时候。 简惜笑笑说。 “我可能就是劳碌命。” 汲仓决定回去之后要让简惜好好休息,再来个从头到脚的按摩。 他不行,可以几只小的来。 父子齐上阵,总能让简惜的身体好好舒缓舒缓。 后面牛车上的猎户正跟蹭车的叶克功大眼瞪小眼。 猎户突然说。 “不愧是仙子娘娘,能让你这老泼皮听话。” 叶克功望着渐渐远去的村庄,长叹一声说。 “我是真的很服气。” 闻言,猎户转头嘿嘿笑了笑,不说话了。 ...... 又是连夜赶路,一行人在早起时分回到了暮边客栈。 客栈里来了不少工匠,忙碌的进进出出。 秋管家跟玉面在给他们做调度。 实际上是玉面怀里的胖老鼠毛病多,经常会偷偷的跟玉面说道这个不满那个,然后被玉面爆头,他才会变得乖巧。 他是心急,没等老王爷清醒就提前安排起了客栈建设。 反正老王爷也不用干别的,只要买单就成。 这样嘈杂的环境,待得老王妃心烦,也不适合老王爷养病。 所以他们早就搬去了附近的王府的庄子上。 简惜大包小包带回来的东西,正好都给干活的工匠们用了。 她马不停蹄的把自己关进二楼的客房,炼药。 等汲仓整理好一切,才发现厅堂里坐着的叶克功。 没人给他做介绍,也没人给他松绑。 他就在一边自己跟自己玩。 没见几只包子的身影,只有跟在玉面身后的三生,汲仓问秋管家。 “天赫他们几个呢?” 秋管家说。 “小主子们也跟去庄子上了。” 汲仓点点头。 王府的庄子里暮边客栈也不远,一切都等简惜忙完,他们再一同去庄子上。 又过了一天,简惜与汲仓再次启程,前往王府在京郊的庄园。 前来迎接简惜与汲仓的是许大管家。 他从王府的大管家到打理庄子的小管家,形容上没有变化,人反而更精神了。 许大管家上前,恭敬的对汲仓跟简惜说。 “老奴给王爷请安,给简惜姑娘请安。” 跟在后面的叶克功这才真真切切的听到其他人对汲仓的称呼。 王爷... 王爷? 皇亲国戚? 要是皇亲国戚他就要考虑跑路了。 于是他退后一步找到许大管家,笑呵呵的聊天。 结果还是跟昨天一样,无论他怎么聊,都没有人跟他讨论有关他们主子的事情。 不要说讨论了,就连提起都不曾有。 他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决心逃跑。 下人的嘴都这么严,不是皇亲国戚还能是什么? 跟皇室扯上关系,就得讲这样那样的规矩。 那还不把自己给憋坏了? 反正现在也没人管他,他借着出恭的借口,踏上庄子里无人的小道,咧开嘴奔着自由而去... 天恒用自己的小手拉着洛豆豆的小手,悠哉的在小路上散步。 正巧让他们碰见了落跑的叶克功。 叶克功见到小胖子,跟小胖子手里的鸡腿,眼馋了一会儿。 在跑与鸡腿之间做抉择,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叶克功的选择是先骗了鸡腿再落跑。 他笑呵呵的对天恒说。 “小家伙圆圆润润的可真富态。” 天恒也笑呵呵的问。 “你是谁?” 叶克功准备好了一大段的演讲。 从他是庄子里被人虐待的下人说起。 然后说到自己饥寒交迫,终于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可是他饿了好几天,已经没有了力气... 他用可怜的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天恒,还偷偷看了眼天恒手里的大鸡腿... 他想,我的故事这么合情合理,这么精彩,鸡腿肯定是跑不了了。 天恒转身摇头,教育洛豆豆说。 “豆豆,看到了没有?骗子就长这个样子!” 洛豆豆还在同情叶克功的遭遇呢,不相信天恒的说法。 “这个老头被人绑得这么严实,应该不是坏人吧?” 天恒指了指叶克功身上的绳结说。 “傻子!这分明是咱们老爹的手法。” 叶克功尴尬的笑问。 “你们爹是?” 第一百六十九章 原来是请来的师傅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叶克功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前面刚躲过了大的,转头就让他遇见了小的。 现实是,还有更让他接受不了的。 两只包子的身后又来了两只模样精致可爱的小包子。 但是你不能被他们的外表给忽悠了。 天赫问天恒。 “这是什么人?” 天恒说。 “不清楚,大概是老爹从外面绑回来的。他是想骗宝宝鸡腿吃的骗子。” 天殊仔细看了看绑在叶克功身上的绳索,然后煞有介事的说。 “这得是多穷凶极恶的人,老爹会绑这么结实?” 叶克功想,要命了,为什么他感觉这几只包子跟他们爹娘是一个黑心属性? 大魔头跟几只小魔头... 小魔头这么小就说话头头是道了,长大还不要翻天? 他用尽可能温柔无害的语气跟天殊说。 “我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你误会了...你知道穷凶极恶的意思?” 天殊摇头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是用来形容你这样的人。” 叶克功仔细琢磨了一番。 别说,自己现在被龙猫虐待之后的狼狈模样,的确不太好看。 他想继续诉苦。 天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拉起拖在地上的绳索便要把他送到大魔头那里。 叶克功咬牙,抛弃了自己不欺负弱小的原则,抬腿照着天赫的屁股踹了上去... 咦? 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小屁股就离自己远了呢? 叶克功继续向前抬腿用力... 咦? 竟然还是够不到啊! 叶克功犯起了倔脾气,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一个垂鬓小儿。 于是,在这样坚持不懈的追逐下,叶克功用自己的双腿飞进了大魔头坐镇的厅堂。 天恒见到汲仓,嗖的一声飞进他的怀中,咧开嘴甜甜的说。 “父上大人终于回来了,宝宝想死你了。” 这种待遇,汲仓从来没有经历过。 瞬间,他就被天恒给取悦了。 汲仓抱起自家小包子,放在胳膊上颠了颠,然后心满意足的说。 “又长分量了。” 天恒愉悦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两人嘘寒问暖了之后,才轮到厅堂里傻站着的叶克功。 叶克功眯眼看着老王妃,总觉得眼前的贵妇是熟人。 就是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老王妃也觉得叶克功面善,皱着眉头想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 思绪间,老王妃先投降,问汲仓。 “仓儿,这位是?” 汲仓回答。 “他是简惜要带回来的,名叫叶克功。” 汲仓先说简惜,就是知道老王妃对简惜的决定没原则。 果然,知道是简惜要带回来的人,老王妃就不打算多问了。 她才想让花姑给人妥善安排一下,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来... “叶,叶克功?叶家小子?” 叶克功一听,会叫他叶家小子能有什么人,还有什么人啊? “汲家嫂子!” 原来是故人啊! 见到自己能说上名字的熟人,叶克功高兴了。 他就像找到了亲人一般跟老王妃客套起来。 说说当年旧事,讲讲新秋热闻... 好一会儿,叶克功正笑的肆意呢,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不好意思的对老王妃说。 “嫂夫人,您看,既然咱们是老交情,是不是该把绳子松开了?” 老王妃摇摇头说。 “实不相瞒,我如今也老了,不管事了...” 叶克功越听心越沉。 因为老王妃说的都是委婉的推脱之辞,就没有一句话在关键的点上! 他尴尬的笑着说。 “您说的也对,如今的圣宣王也换了人...” 老王妃笑着继续摇头说。 “他不顶事!如今圣宣王府是简丫头说了算!” 叶克功不解的问。 “如今是孙媳当家了?” 老王妃突然就尴尬的瞪了汲仓一眼,然后说。 “还不是孙媳...张罗着呢,人很快就过门了...” 老王妃这话说的没有底气啊,叶克功感觉到了。 他心想,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自从遇到简惜这个小女子之后,他的人生就充满了各种怪异的憋屈,堵得慌。 又过了一会儿,在内室给老王爷治疗的简惜走了出来。 叶克功明显感觉到,原本略显沉寂的厅堂顿时欢快明亮了。 小魔头齐齐上前喊母上,要亲亲抱抱。 大魔头一脸满足,端茶倒水。 这场面叶克功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新奇了。 没想到汲家嫂子这么个稳重的贵妇人,见到简惜也是各种柔声软语。 那对简惜的话深信不疑的态度,总给叶克功辈分错乱的既视感。 难道简惜是皇室出来的? 等所有人的问候都结束了,老王妃才问简惜。 “丫头,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简惜对老王妃说。 “啊,他是我给孩子们请来的师傅。” 哦... 老王妃跟汲仓还有几只包子都恍然大悟的点头。 叶克功也跟着点头。 但是他没有琢磨出来他哪点受到了为人师的待遇。 他对简惜说。 “是要我教他们几个?您可真是为难我了...” 简惜直接对叶克功说。 “怎么教随你。” 然后简惜便让三胞胎跟洛豆豆一起拜师。 天赫问。 “他就是祖父说的清川居士?还是大周人人认可的文武全才?是马甲太厚了吗?” 简惜不确定的点点头。 天殊长叹一声,对其他几只包子说。 “我挂个名应该就可以了。” 天恒也跟着叹气,然后喃喃自语的说。 “天啊,要宝宝跟师傅学怎么骗别人的鸡腿吃吗?这也太毁宝宝高大的形象了啊!” 洛豆豆对天恒说。 “相公不是说不能以貌取人的吗?” 天恒摇头,教育洛豆豆说。 “豆豆,你觉得他有内在吗?宝宝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能让宝宝跪下唱征服的气息。” 洛豆豆是知道什么叫跪下唱征服的,她点头说。 “豆豆也觉得,天下只有娘亲...跟爹爹能让豆豆跪下唱征服。” 说完,洛豆豆还看了看汲仓的脸色。 天恒摇头,觉得洛豆豆对他老爹的惧怕短时间改善不了了。 于是他握住洛豆豆的小手,无声的表达自己的鼓励。 叶克功被几只包子的言语说晕,歪头对简惜说。 “我看,他们给我当师傅也说得过去...” 第一百七十章 才醒就被教训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无论几只包子内心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为了日后能顺理成章的虐渣,他们选择认下这个不知深浅的师傅。 叶克功尴尬的笑了笑。 觉得从此以后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人,人生也不是自己的了... 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不! 他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这不是还有他汲老哥呢吗? 他就不信,大小魔头能骑到他老哥哥的头上去! 在叶克功内心的期待中,老王爷悠悠转醒。 睁眼,老王爷的人还是懵的。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最终也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难道自己是暗中黑手给攻击了? 刺客! 不会是刺客吧? 就算汲仓安排的再稳妥,难保不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 他起身,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 除了手腕上的疼痛,没感觉到别的异常。 老王爷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也就是昏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于是他披上放在床头的披风,踏上鞋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内室。 边走,老王爷边纳闷这个看着眼熟的地方不是客栈,是哪里呢... 天恒的声音响起。 “曾祖这么快就醒了?” 老王妃连忙起身,走到老王爷的身边扶住老王爷。 “夫君身体才见好转,怎么就下了床了?” 老王爷被老王妃眼里的担忧弄的一愣一愣的。 难道自己旧疾复发、命不久矣了? 他的心跟着就是一沉。 然后老王爷见到了被绑着的叶克功。 他皱眉问。 “他就是想要暗害本王的刺客?” 叶克功哀怨的想,完了,全完了! 他的汲老哥已经是老糊涂了! 他的希望没了... 老王妃也觉得老王爷有可能是病糊涂了,笑着问老王爷。 “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认得叶家小子了吗?” 老王爷盯着叶克功看了一会儿,然后对老王妃说。 “你就是心善,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这人也就跟叶老弟有几分相像,哪有叶老弟的半分气度?” 听老王爷这么一说,老王妃也跟着不确定了。 转念一想。 不对呀,刚刚他们不是还聊了很多当年旧事的吗? 老王妃用手指按着老王爷腰间的软肉说。 “在外游历多年的人,能跟在京中锦衣玉食的人相提并论吗?你这话不是寒了故人心嘛!” 叶克功心想,嫂夫人您话里话外在说我老了、糟了、裂了,更让我心伤的好吗? 老王爷不确定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克功,然后问。 “当真是叶老弟?” 叶克功笑着说。 “不,汲老哥你认错了人,我是刺客!” 老王爷拍这他的肩头说。 “你还是这么爱记仇!” 叶克功让老王爷想起了很多旧事,旧事总能让上了年纪的人打开话匣子。 他对叶克功说。 “咱们多年未见,今日老哥我请你吃酒,咱们一道喝个痛快!” 叶克功眼睛一亮,感觉老王爷就这么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里。 但变数来的真快呀... 简惜沉声对老王爷说。 “您不能喝酒。” 老王爷笑着对简惜说。 “丫头今日莫要多话!这位可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清川居士,日后要给我乖孙们传业授道的师傅!” 简惜挑眉问。 “您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刷的一下,热烈的气氛冷了。 虽然这种感觉只有老王爷自己有。 他不介意简惜在家驳他的面子,但是在他叶老弟面前... 他挂不住啊! 但是能跟简惜凶吗? 他看老王妃,让老王妃给他撑腰。 老王妃转头不看他。 他看汲仓,让汲仓管管他媳妇。 汲仓低头喝茶。 他看几只包子,让包子们劝劝他们母上大人。 包子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告诉他,他们无能为力。 没天理了! 就在老王爷有作死的行为之前,体贴的天恒颠颠的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拉到座位上坐好。 然后问。 “曾祖您心脏怎么样?能顶的住吗?” 老王爷瞪眼说。 “你曾祖老当益壮,结实得很!” 天恒犹豫的点点头,然后爬到老王爷的身上,开始对老王爷这样那样的耳语。 老王爷听得挑眉、皱眉、怂眉... 随后,老王爷感到了阵阵心虚,虚得他想落跑...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心脏说。 “老夫觉得身体不适,要多休息休息...” 他笑着对叶克功说。 “老弟见谅,咱们改日再聚。” 说完,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简惜再问。 “您可知道错了?” 老王爷伸手握住怀里天恒的小手,寻找让他安心的力量。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说。 “知错了。” 叶克功整个人都看傻了。 他汲老哥跟亲爹、跟圣上都没服过软。 那是硬气得不能再硬气的真男人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的老哥哥如此气短? 他转头看了眼稳坐如山的简惜。 瞬间,他眼中简惜的身后好似有正发光发亮的一圈刺眼的光晕。 在光晕的照耀下,简惜的形象如神佛一般高大无比。 他胆怂、心怂的悄悄将头转回,再不敢直视。 实权,圣宣王府的实权者。 简惜,是能将新老圣宣王握在手中的实权者! 老王爷为了避免面子里子被简惜教训的渣都不剩,开始了自我检讨。 “是老夫思虑不周,草率了...没经你的同意便自作主张,犯下如此大错,实不应该...丫头啊,你看...” 简惜说。 “您知道就好。这一次,我还来得及去救您的命。下一次,说不定就晚了。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老王爷连忙点头说。 “没错没错,是我轻率了!以后一定不会了,下不为例!” 老王爷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简惜又对他说。 “既然您知道自己的错处了,我要是让您弥补,想必您也不会有异议。” 老王爷附和说。 “绝无二话。” 简惜对老王爷说。 “日后您的早课在每日的寅时一刻。” 老王爷眨了眨眼睛,想起好几十年前自己上早课的痛苦日子。 那个时候他有冲劲,有血气,也有整个圣宣王府的责任在。 现在呢? 他睡是睡的不多,早早就醒了。 可是他懒啊,最多也就早起逛逛院子。 早课? 可别逗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过六十再新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别管早课的内容是啥。 老王爷浑身上下都拒绝早课这个东西。 他要养老! 他找老王妃求助,老王妃又没看他。 接着是... 好嘛,这些人是商量好的吗? 老王爷知道简惜这是给他惩罚,所以他没问自己要学什么。 而是问简惜。 “没得商量了?” 简惜摇头。 “没商量。” 老王爷点点头,声音洪亮的说。 “正好,多锻炼锻炼筋骨,也好过整日无所事事、胡思乱想!” 老王爷被自己安慰了,但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美丽。 至于他多年未见的叶老弟,也被他忘到了脑后。 叶克功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跟简惜单独说话的机会。 反正他自动忽略了在一旁盯着他一举一动的汲仓。 叶克功对简惜说。 “老头子答应了会听从您的吩咐就绝不会食言!您还是把我放开吧?人老了,再绑胳膊就不顶用了!” 简惜对他说。 “不食言的人会跑?” 叶克功摇头,说道。 “这边风景秀美,我一时沉醉其中便走远了些,绝无逃之意。” 简惜说。 “下不为例!” 叶克功连忙说。 “没错,不会有下次!下次我定然站在原地看风景!” 简惜冷哼了一声,让汲仓给叶克功松绑。 然后简惜便把叶克功交给了许大管家去安排临时的住处。 叶克功感动的差点没落泪。 他想,人都是贱骨头。 有胳膊的时候,不知道胳膊的重要。 失而复得,方知弥足珍贵。 许大管家对他说。 “您请跟老奴来。” 叶克功点头。 他孑然一身,哪里不是家呢? 也不知道小魔头们是不是跟他想象的一样难忽悠啊... 这边,老王爷唉声叹气的被老王妃服侍着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他觉得老王妃是自己唯一能倾诉心酸的人。 于是,他叹了口气说。 “老了,老了,也要被人管,为夫这命...” 向来体贴的老王妃转变了态度,对他说。 “要是没有简丫头,夫君哪来的命?你就认命吧!一把年纪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瞎折腾,我看简丫头罚你罚的对!” 老王爷委屈的想,不带这样的! 我想要安慰,不想要心堵。 只听老王妃自顾自的叨咕说。 “我之前还以为你们是糟了刺客!后来才知道是你瞎胡闹,惹了祸...哎,其他的事情我这内宅妇人也搞不懂,我就知道啊,一家子老老小小面无血色的模样看得我揪心!” 老王爷彻底理亏,没话说了。 老王妃抹了抹眼睛,又说。 “夫君啊,咱们这辈子经历的难道还少吗?白发人送走黑发人...你是还没尝够那苦吗?” 老王妃伸手摸着老王爷的脸说。 “妾身求的就是一家人的安康罢了。夫君若是心疼妾身,便莫要忘记妾身今日这番话。” 老王爷点头,反握住老王妃的手说。 “是为夫着想了,日后定然不会再让你忧心了。” 这话,老王爷说早了。 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他向往日一般起身,见到来给他上早课的包子们,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他开始什么体能基础训练之后,人都懵了。 他不确定的问天赫。 “乖孙啊,曾祖的胳膊腿经不起这番折腾啊!你确定这是你们娘亲给曾祖安排的早课?” 天赫回答说。 “母上大人说,既然您想见识不一样的东西,就给您这个机会。所以...锻炼只是开始。” 老王爷不明白,他再练能练出个什么花来。 难道要他人过六十再新生? 看不下去的天恒小声对累得气喘吁吁的老王爷说。 “曾祖,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您可不能轻易放弃呀!” 老王爷瞳孔一缩,悄悄把天恒拉到一旁嚼耳朵。 “什么意思,跟曾祖好好说说。” 天恒说。 “您不知道,就算是三生认可您,想进入日落后的暮边客栈也要能承受住三生树力量的身体。不然,您就有去无回了!” 老王爷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特别想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掌柜的来暴打一顿! 他问天恒。 “这样锻炼就成了?” 天恒摇头说。 “不!这只是第一步。这就好比盖房子,总得打好地基房子才稳固。等您的身体准备好了,就可以改善体质,然后就有机会改变您内力的属性。您懂吗?虽然这不是修仙,但是跟修仙入门道理同一,好处多得很。” 老王爷一想,觉得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他对天恒感慨说。 “曾祖还当你们娘亲是要惩罚曾祖呢...” 天恒摇头,对老王爷说。 “曾祖您是不了解母上大人。母上大人对自己人的好是没话说的,天下第一护短!” 老王爷被感动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恒提醒他说。 “大哥不跟您说实话就是怕您心急。宝宝觉得,曾祖您是能稳得住的人,一定能克服困难!” 老王爷激动的抱了抱天恒,然后摸着天恒的头说。 “有恒儿这样的乖宝贝在,曾祖什么办不成?你放心,曾祖一定让你见识到汲氏男儿的硬骨头!” 天恒笑了笑,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都说称赞能让人舞蹈,他的小鼓励也会成为自家曾祖的动力。 修炼的路最终能走到哪里,入门是一步,后面看得还是心态跟机遇。 他希望自家曾祖能走得长长远远,能够一直跟他们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老王爷又想到了其他,他问天恒。 “只有曾祖一人得道,留下你曾祖母一人不好吧?” 天恒笑。 “您还是先解决您自己的问题吧。曾祖母可以慢慢来呀,留给母上、父上大人去操心就好了。” 老王爷定了定心,知道自己是想的远了。 欲望没有终点,他这把年纪也该懂得知足了。 “好,曾祖这就去做...体能击触训练!” 天恒笑着说。 “是基础...” 祖孙俩叨叨咕咕的踏上了训练的路。 后面的天殊问天赫。 “曾祖真的没问题吗?” 天赫说。 “当年咱们几个心智都没开的小傻子不也走到了今天吗?我觉得曾祖没问题。” 天殊撇撇嘴说。 “用母上大人的话说,咱们不是傻,只是比别的孩子慢了一些而已!” 天赫无奈摇头,与天殊相对而笑。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呆包豆包各种包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一日,简惜才叫来几只包子,把双生守山灵放到了他们的眼前。 普通小孩子见到毛茸茸的小动物会好奇惊叹。 天恒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两只小兽吃掉。 他眼神里的光太明显,让嫩粉团子跟白粉团子在角落里互相抱着,瑟瑟发抖。 天赫跟天殊任由天恒欺负小兽。 就连洛豆豆都被天恒给带歪,馋得直流口水。 简惜叉腰,凶巴巴的对天恒说。 “再吃你就要成球了!” 伸手把天恒提溜到自己的怀中,简惜掐着他脸上的肉说。 “都多长时间了!你不想着好好修炼,就只想着吃吗?” 天恒撇嘴说。 “不是宝宝不修炼呀,是豆豆太给力了。宝宝要消化很多福运之力,真的是非常忙的!” 简惜挑眉,仔细观察了天恒一番。 别说,这家伙肥是肥。 但他的一身肥肉并不让人觉得不舒服。 圆圆的脸上,福瑞之气越来越明显。 这是快修成小弥勒佛了吗? 简惜边揉天恒脸上的肉边说。 “就你理由多。” 天恒说。 “母上大人,宝宝有件事想要跟您分享。” 简惜点头,示意你继续。 天恒咧开嘴笑着说。 “宝宝长个子了...” 简惜顿住,重新打量了三只包子。 还真是长个子了。 天恒乐的快嚎了,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母上大人,宝宝开始抽条了。只要个头窜上去了,肯定就不会横向发展了啊。” 然后他非常得意的感慨说。 “这是多少年了啊...宝宝终于长个子了!宝宝终于长个子了啊!宝宝终于可以向着高颜值的小鲜肉这条路线发展了...母上大人,宝宝觉得自己可以长过一米九!” 简惜只笑,她心里的酸是没有办法说明的。 很多时候,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长大成人。 但也有些时候,她希望的她的孩子可以长不大,好陪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当他们真的当包子当了千年之后。 简惜的心里只剩下愧疚了... 她招手,把三只包子都抱进怀中。 这一刻,简惜的心里很踏实,也充实。 嫩粉团子边看边在一边抹眼泪。 “我要是也有娘亲就好了...” 白粉团子拍他的头说。 “蠢货!咱们是天地孕育出来的,上天就是咱们爹娘。” 嫩粉团子问。 “那咱们能去找爹娘吗?” 白粉团子说。 “你是不是傻?” 嫩粉团子不明白自己想找爹娘这么个小小的愿望,怎么就傻了,一脸懵懂。 然后他便被天恒给提溜了起来。 只听天恒说。 “这只小兽有意思,宝宝喜欢他这样傻里傻气的!以后你就叫呆包,就跟着宝宝了。” 呆包挺害怕,因为动物的本能让他能感觉出天恒不一样的气息,还有点复杂。 他狐疑的说。 “你真的是天恒大人吗?你的气息不对啊...” 天恒眼睛一亮,问呆包。 “宝宝的威名已经传播了这么远,连守山灵都认得宝宝?” 呆包摇头说。 “我是那个,就是比较崇拜判官大人,所以对判官大人比较了解。” 天恒明白了。 呆包是因为自家母上才知晓了他啊... 他问呆包。 “你为什么会崇拜母上大人?” 呆包说。 “我没去过别的地方,出生便在盘龙山,我很害怕生人,但是我又好奇外面的世界。我,我经常会听过往的游灵、小妖讲故事。” 说起简惜,呆包是真的打开了话匣子,眼神里都是崇拜。 “都说九天之上的神仙最厉害,可是我最敬佩的是从小小鬼差一路披荆斩棘成为酆都第一人的判官大人。我觉得判官大人才叫有真本事!” 之后,呆包又说了许多他听来的有关简惜的故事。 很多故事都被传变了味道,仍然能让呆包双眼发亮。 随后他又说。 “听说判官大人来了盘龙山的时候,我特别的高兴,能见判官大人一面,也是圆了我的梦了。” 天恒想,难怪呆包说话并没有其他守山灵那样的古板生涩。 原来这家伙是个会勾搭人聊天的小话痨啊! 他更满意呆包了。 于是,他对小呆说。 “咱们颜值不够,可以往内涵上发展。虽然宝宝不太会养兽,但是让你变得跟宝宝一样人见人爱还是没有问题的。” 呆包想拒绝,他更喜欢他的判官大人。 但他的身体本能,让他爬进了天恒的怀里,乖巧的窝了起来。 天越来越冷,他又没毛。 他的理智抵抗不了天恒浑身散发出来的,暖洋洋的热气。 天恒也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怀抱让给了呆包。 呆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张嘴打了个哈欠。 “我想睡...” 天恒拍了拍呆包的头说。 “睡吧,睡饱了就能长大了。” 被冷落的白粉团子诧异的看了天恒一眼,总感觉天恒话里有话。 天赫问天殊。 “剩下这只归谁?” 天殊摇头说。 “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养兽宠。” 天赫皱眉,他也没有养兽宠的习惯。 洛豆豆小心翼翼的说。 “豆豆可以养他吗?” 白粉团子见到母的就想起龙猫,所以他不停的摇头,表示拒绝任何雌性。 天赫对他说。 “我跟我二弟的力量是不能帮你成年的,但是豆豆可以,你可要想好了。” 白粉团子摇头,表示他不会被忽悠。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洛豆豆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息。 洛豆豆噘嘴,把自己刚聚拢的福运拿出来给白粉团子看。 “你看,这个是我收集起来的。我虽然用不了,但是我可以收集很多、很多...” 白粉团子诧异的瞪着大眼睛,懵。 按照他的阅历,他实在是搞不懂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 洛豆豆笑呵呵的说。 “我的马叫豆宝驹,不然你就叫豆宝白吧?要不也可以叫豆宝宝。” 天恒替洛豆豆决定说。 “就叫他豆包吧,顺口。” 洛豆豆把豆包给抱了起来,欢快的叫着他的新名字。 小雌性温暖的怀抱让豆包傻眼。 他悄咪咪的学呆包的样子,舒适的窝了起来。 天啊,简直美死兽了! 正皆大欢喜的时候,来了一只不速之兽...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兽觉得寂寞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几只包子看着稀有的黑鳞爪龙猫,不明所以。 像守山灵这样的物种,是没有固定的形态的。 他们的出生的形态,是随着孕育他们的地域,跟周围的环境而决定。 但黑鳞爪龙猫不一样,他们是上古便存在的一个物种。 这个物种曾经繁盛一时,因为他们的繁殖能力很强。 后来因为他们孤傲又爱惹事的个性被三界传为不详之物。 这之后,黑鳞爪龙猫的数量骤减。 如今,已经很少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简惜也诧异龙猫怎么会一路跟着他们离开盘龙山。 而且这只龙猫很聪明,她会收敛所有的特殊气息。 这样,她便成为了能融入自然的一只普通小兽,成功的没有引起汲仓跟简惜的注意。 龙猫在暗处看了呆包跟豆包被抱养的全过程。 她羡慕了... 向来独来独往的小兽,觉得寂寞了。 从她的头上还爬出了一只小白蛇。 小白蛇感受这一屋子高大上的气息,激动的甩着蛇尾巴。 简惜无奈的扶额。 她解毒不用小白蛇的蛇胆,所以早就放小白蛇离开了。 谁想到他跟龙猫结伴跟过来呢? 简惜问。 “你们也想跟着我?” 小白蛇已经跟家乡父老辞别了,告诉他们他要去闯荡天下。 所以他冲着简惜飞身而去,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天赫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是把盘龙山开了灵智的兽都带回来了吗?” 简惜摇头说。 “我没带,是他们自己跟来的。” 天恒感慨说。 “不愧是宝宝的母上大人,魅力无限啊!” 说完,几只包子齐齐叹气。 炼狱里那么多兽,他们都没领回来养,就是觉得麻烦... 天赫无奈的对天殊说。 “谁养龙猫?” 龙猫眯眼冷哼,她的去处得她自己来决定。 她在天赫跟天殊两只包子面前转了转,然后选择了天殊。 龙猫还跟天殊示好,用头蹭了蹭天殊的腿... 天殊叹气说。 “我不会喂你吃喝,也不会给你撸毛,更不可能陪你玩。” 龙猫有点失望,但并不是完全失望。 她高傲的抬头,表示自己的吃喝完全可以自己负责。 老鼠不是遍地都是嘛... 天赫自然而然的收了小白蛇,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花白。 只有龙猫没有名字,她紧盯着天殊,无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天殊无奈的说。 “我是起名废,你确定要我给你起名?” 龙猫点头。 天殊说。 “阿花、小黄、小花,这几个你随便选。” 龙猫一听,暴脾气上来了。 飞速扯烂了天殊的衣服,没伤到天赫一点。 这技术... 天殊这才意识到自己领养了个脾气不好的小母兽,实在悲催。 他求助自家母上跟兄弟。 还是天恒决定性的说。 “叫龙包吧,跟呆包、豆包挺配。” 天恒没说,想到小笼包他就有食欲。 就这破名儿,天殊还以为龙包会跟天恒发威呢。 龙包竟然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舔爪子... 自家兽宠不虐别人专虐主人。 天殊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感觉世界已经没有了爱。 简惜笑着摇头笑说。 “我要闭关几天,你们要看好你们曾祖。” 几只包子应是。 但他们也羡慕,对自家母上突飞猛进的实力望洋兴叹。 等简惜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天殊对天赫说。 “哥,你有没有感觉母上大人越来越喜欢收养了...” 天赫点头,表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洛豆豆边给豆包撸毛边好奇的问。 “母上大人以前是不收养的吗?” 天恒也边给呆包撸毛边说。 “以前的母上大人,眼中只有我们兄弟三个。” 天赫笑着说。 “可能是母上大人的心态变了吧。” 几只包子都心有灵犀的笑。 再变能变到哪里去? 母上大人收养的娃也好,兽也好,哪个是她老人家亲手去养的? 让母上大人去犯愁,还不如他们主动去承担责任。 都是他们的锅啊! 天赫说。 “我得回去研究研究怎么养蛇。既然要养,我打算把花白养成蛇祖宗!” 天恒跟洛豆豆也觉得天赫言之有理。 天恒说。 “养蛇还有东西能参考。谁养过守山灵呢?” 洛豆豆说。 “不知道怎么养,就多给他们喂福运呀!吃的好,总能长好的吧?” 天恒觉得,喂多了会跟他一样肥... 几人陆陆续续的回自己的地盘研究自家兽宠去了。 天殊看了眼又在盯着他看的龙包。 “看什么?你想成为猫祖宗?” 龙包表示想,非常想! 天殊笑龙包说。 “你不用努力也是猫祖宗,没有猫能打的过你!” 龙包想,是这样的吗? 真的没有猫能打的过自己吗? 带着这样的怀疑,龙包开始了她挑战的征程。 生活在庄子周围的野猫跟家猫遭了无妄之灾。 他们猫猫相传。 听说有只长相怪异、脾气暴躁的小母猫,见猫就挠。 甚至有被挠了几次,早没了脾气的小野猫,开始学起了狗崽子的行动,一心要当一只体型娇小的狗... 这样过了半月,老王爷终于决心当个软骨头了。 他实在是遭不住了... “赫儿啊,曾祖老了,腰酸背痛的,早上都起不来床...” 天赫是有办法帮老王爷减轻皮肉上的酸痛的。 但他不能,也不想。 为了老王爷能承受住扩充经脉,改善体质的痛苦,这些小酸痛只是第一步。 老王爷哭了,叶克功笑了。 他的老哥哥卧床多年,身体比他可差得远了。 而且,他觉得几只包子训练老王爷体能的方法挺不错,也跟着凑了凑热闹。 这不比不知道。 一比,可美坏了叶克功。 老王爷气得吹胡子对叶克功说。 “你这老小子笑甚?本王比不得你,你就厉害了?当别人师傅的人,还要跟徒弟学这学那,你也不丢人!哼!” 叶克功深吸一口气,继续对老王爷毒舌。 “学海无崖,我这是活到老学到老!老哥哥你可就不一样了,你得服老!” 老王爷拍腿而起,对天赫说。 “走!咱们爬山去!” 没想到,被叶克功这么一激,老王爷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都是要拼命的劲儿...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美妙的偶遇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激将也是动力。 因为这口气,老王爷飞一般的登上了小关山的最高峰。 望着让人心胸豁然开朗的景色,呼吸着让人心旷神怡的空气。 驻足回首,老王爷诧异的发现了自己的改变。 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仍然是平稳的。 这太令他兴奋了。 兴奋的老王爷想四处乱窜来发泄自己激动的心情与旺盛的精力。 叶克功从后面追上,不服气的撇嘴对天赫说。 “我也是你师傅。有好东西你就只孝敬给你曾祖了...” 老王爷这些日子吃的苦不少,但他得的好处更多。 就算几只包子没有明说,叶克功也看在眼里。 他嫉妒羡慕恨。 最后悔的是年轻的时候没有努力努力,不然自己说不定也有曾孙来宠。 人的际遇啊... 老王爷跑了一圈之后又转回来,兴奋的对天赫说。 “乖孙,山腰处有条小溪,咱们今日去摸鱼吃如何?” 天赫撇嘴,他其实不太喜欢吃刺多的鱼。 正在教洛豆豆使剑的天恒一听来了精神。 “这个主意好,宝宝也要下水摸鱼!” 于是,一大群说是要晨练的人跟兽,放弃了舞枪弄棒,改成了烤鱼派对。 呆包与豆包除了吸收灵气,是不食用其他的食物的。 但烤鱼... 龙包吃的实在是太香了,猫胡须上都挂着鱼骨头,已经好一会儿没有抬头。 兽兽忍不住了呀... 于是,他们也蜂拥而上开始分食烤鱼。 叶克功看着自己摸上来的鱼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连连摇头叹气。 “有好处不知道孝敬我,吃我的可不见客气!” 天恒咧着油乎乎的小嘴说。 “师傅厉害,溪水里的鱼见到您都瑟瑟发抖。他们也知道遇见了师傅您等于吾命休矣!” 叶克功捋捋胡须说。 “吾命休矣...这个词用的好!” 没一会儿,叶克功望着远处叹气。 哎,小魔头们的见识比他还多。 就算他明知道小魔头们的来历非凡,不能用普通的孩童去衡量。 挡不住他心里的委屈啊! 想借用他的名搞事情他是不介意的。 何苦连他也给拴住了呢? 不幸中的万幸是好吃好喝还有好酒可以偷喝,他在物质上是没有挑剔的。 叶克功认命的继续去摸鱼。 一辈子的武功造诣都发挥在了无辜的鱼儿们的身上了。 这边,呆包跟豆包因为抢鱼打起了架。 呆包这个怂货自从跟了天恒,慢慢的打开了吃货护食的技能。 豆包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两只兽上下乱窜,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呆包速度飞快的跑了很久,终于不见了豆包的身影。 他高兴。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躲过了豆包的荼毒。 也是第一次,他重新认识了自我。 美美的吞掉了空中的肥鱼,正准备回去找他家亲亲好主人。 一只飞箭横空而过,直奔呆包的眉心而来。 呆包再笨也是守山灵。 只一个瞬间,他便飞身跳到一旁的矮树上。 飞箭从他的身旁划过,直接插入了远处的树干上。 见此情形,呆包的小心肝都不会跳了。 都怪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 主人说了,打不过的时候,赶紧跑就对了... 呆包转身便逃。 清脆的女声在呆包的身后响起。 “哎呀,怎么让它给跑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还不快给本公主把那小东西抓回来!” 呆包在离开之际,脑子里只留下公主两个字在晃荡。 这是个什么公主呆包不清楚。 但他知道这个公主竟然让人搜山,就为了寻找他的存在。 山灵是吸食天地灵气的瑞兽,撞见生人之后大多是被围捕圈养的命运。 这公主厉害,只要能逮住呆包,根本不计较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呆包在自己不熟悉的山上东躲西藏了好久,也没能回到他想念的主人身边。 到了这个时候,呆包的心里已经生成了一种归属感。 有主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家才是安全的地方。 大肆搜山的动静也惊动了正在大块朵朵的老王爷等人。 老王爷出门只跟着汲仓安排的几个暗卫。 他赶紧让暗卫去打探情况。 没一会儿,暗卫来回报。 “禀老王爷,几位皇子并六公主结伴来山中狩猎。途中六公主偶遇异兽,遂命人搜山。” 老王爷皱起眉头,心里有了火气。 “他们不去皇家猎场,来小关山作甚?” 这,暗卫回答不上来。 才开动的叶克功撇嘴说。 “闲的呗!还不是觉得皇家猎场玩腻了,要来祸害小关山里的兽!” 再冷哼一声,叶克功接着说。 “最好让他们遇见个刺客杀手,性命不保才能知道教训!” 天恒拍着脑门说。 “六公主不会是遇见呆包跟豆包了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呆包跟豆包已经有好一会儿不见踪影了。 洛豆豆哇的一声喊了出来。 “谁要是敢欺负我的豆包,我去跟他拼命!” 天赫说。 “还是先找找看吧。” 然后他凑近天恒问。 “你跟呆包没有契约吗?” 天恒点头。 这不是他跟呆包力量上有差异,他怕会给呆包带来致命的影响。 总之,他不知道呆包的下落。 天殊摇头说。 “养兽宠果然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说完,天殊警惕的看了眼周围。 没见到龙包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 才转身,就见龙包已经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对着他的新衣又是一顿虐待。 这是半月来的第几件衣服了? 天殊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关键是他家龙包最厉害的就是速度跟隐藏。 想躲一只浑身都是自己气息的自家兽宠,天殊觉得脑壳很疼。 一人一兽相处了一段时间,打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生成了一丢丢小默契。 天殊确认过龙包的眼神之后对天恒说。 “跟着龙包走,她知道呆包跟豆包的下落。” 就在众人出动寻找的时候。 小可怜呆包在躲避围捕的时候后腿受了伤。 他的速度不慢,但是皇家侍卫的速度也不慢。 就这样,呆包一个不小心落入了一脸欢快笑容的魔女公主手中。 这公主还对他又亲又抱的。 呆包想哭,他好讨厌这个公主身上的味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后一滴眼泪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呆包不敢说话,内心感慨自己怎么没有自家主子的福运,出门就倒霉。 六公主可欢快了,叽叽喳喳的跟同行的其他人炫耀。 反正公主面前,大家除了称赞也不敢说别的。 呆包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保住小命的。 也不知那个不长眼睛、没有良心的随从对六公主说。 “殿下,这小兽有福瑞之相,食之可滋补养颜。” 六公主一听养颜,眼睛都亮了。 于是她对随从说。 “本公主今晚要吃顿好的。” 随从心领神会,想伸手接过呆包,接过被呆包挠了。 然后呆包一个转身也给了六公主一爪子。 再然后... 呆包又悲催的被侍卫制服了。 呆包忧桑的想,自己还没成年呢,就要跟自家亲亲好主人诀别了... 六公主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阴狠的看着呆包说。 “你敢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要让你付出代价!” 呆包不明白。 你都要吃我了,还不让我挠你吗? 他要是已经成年,即使受了伤也有能力攻击。 早就挠公主脖子上的命门了! 一阵冷风起,六公主手持利刃,向着呆包一步一步的靠近... 胆小的人闭上了眼睛,心怀善意的人满眼都是叹息。 都说杀瑞兽不吉利,但他们无能为力。 呆包对死亡没有具体的概念,因为他是不会轻易死亡的守山灵。 当匕首靠近他的脖子的时候,呆包感觉到了那股濒临死亡的寒意。 他觉得死亡应该是冷的,没有温度的。 他突然害怕起了死亡,奋力用四肢挣扎。 撕扯、断裂、血流... 呆包在忽视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只想逃离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远离这些让他害怕的人... 事与愿违,呆包在挣扎的同时便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很疼,最可怕的是,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流逝。 周围的惊叫与杂乱的一切离他越来越远,呆包留下了一滴眼泪。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在呆包留下眼泪的同时,天空骤然乌云密布。 倾盆大雨,忽然而至。 渐渐变的磅礴的大雨将呆包的身体完全打湿。 有人喊。 “老天爷发火了,老天也发火了...” 六公主皱起眉头,一边是根本不相信这种说法,一边她又有心虚的胆颤。 有宫人为六公主撑伞,叫她避雨,以免着凉。 六公主看了看身体已经不再挣扎的呆包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老天降罚,都是骗人的东西。 敢伤她的。 无论是人还是兽,都绝不会有好的下场。 她没有虐兽,而是一刀了解了这个小东西,已经是恩典了! 她对随从说。 “把它带回去熬汤给本公主喝,也好驱驱寒气。” 刚被呆包挠伤的随从笑呵呵的点头应是,转身便一脸阴冷的提溜起了几乎已经没了呼吸的呆包。 他想,幸亏这畜生的气还没断,正好可以让他发泄火气。 作为一名精神世界不是很健康的公公,他心里已经想到了不下百种的虐兽方法。 最简单也最痛快的是活生生的剥皮割肉... 他的身旁,皇家侍卫队整疏散惊慌失措的人群。 一声惊雷骤然而至,引来又一波骚乱。 这时,一批骏马冲入骚动的人群当中。 马儿高扬起前蹄,明亮的叫声穿透雨幕,刺痛所有人的耳膜。 才走了没几步的六公主被突然散开的人流波及,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她更怒了,起身从贴身宫人的手中拿到自己的皮鞭,对着冲撞了她的人跟马便抽了过去。 皮鞭抽打在地上,掀起一片泥水... 等六公主微微恢复理智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教训到最想教训的马。 她看向马背,望着马背上的人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你?” 天恒四下寻找呆包的身影,根本没理六公主。 雨下的太大,人也太多。 最让天恒忧心的是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呆包的气息。 天恒想,距离都这么近了还感受不到呆包的存在,这根本不科学。 除非... 宫里的人都有眼色,见到天恒便认出了人。 他们齐齐给天恒下跪,给郡王爷请安。 其中便有被呆包挠伤的随从 。 他才要下跪,便又被挠了... 这一次,他连是谁挠的他都没有看清。 龙包用嘴叼着只比她体型小一圈的呆包的脖子,毫不费力的飞入了天恒的怀中。 天恒身后的洛豆豆惊叫。 “呆包这是怎么了?” 天恒对她说。 “没事,还有气。” 雨水打在天恒的小脸上,衬着天恒与以往不同的眼神。 那眼神不在同往日里那般懵懂,而是带着血腥的绝杀。 他的语气看似轻松,实则没有温度。 洛豆豆没见过这样的天恒,闭嘴不敢再说话。 天恒给呆包喂了一颗丹药,然后把呆包交给了洛豆豆。 他嘱咐说。 “看好呆包。” 洛豆豆沉默点头。 天恒飞身而下,直接落在那正捂着脸哀嚎的随从面前。 “是你伤的呆包?” 那随从就算是再痛苦,也不敢不回答恒郡王的问题。 “不是,不是奴才,是公主殿下...” 天恒冷笑。 “不是你?” 那随从不断摇头,绝不承认自己跟这事有关。 但他的心虚的表情出卖了他。 要问他做过什么,也就是提醒公主把兽炖了吃滋补养颜... 在他想到难逃郡王爷怒火的同时,便感觉到自己身首分了家。 他其实没感觉到怎么疼。 他只是瞪着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体纳闷... 惊叫声再起。 这一次,所有人都被这位还未成年的郡王爷吓的叫都不敢放开。 六公主甩开替她撑伞的宫人,走到天恒面前说。 “谁给你的胆子对本公主的人动手?” 天恒也说。 “谁给你的胆子动本郡王的兽宠?” 六公主气结。 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宫里平白冒出来的几个小崽子。 抢了她的宠爱不说,还是跟圣宣王有关联。 她身为公主,想要嫁给手握兵权的王爷便只能下嫁,从此放弃公主的身份。 要不是有这份阻碍在,圣宣王早就是她的夫婿。 但,圣宣王早晚是自己的人。 她,绝不会给几个来路不明的贱种当娘...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公主被雷劈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六公主心里对几只包子的厌恶浓烈。 此时又见到孤立无援的天恒。 她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很大胆的,顺理成章的杀人想法。 这里不是宫中,没那么多碍事的人。 她可以先挑起天恒的火气,然后趁乱让人放暗箭。 就算天恒的死跟自己有点关联,但也是天恒发怒在先。 这么多人作证,方便她推脱。 六公主一笑,对天恒说。 “本公主并不知道这是你的宠物,伤它也是因为它先对本公主无礼,让本公主受伤...” 到这里,所有人都以为六公主是在求和。 后面,六公主的话完全变了味道。 “只不过是一个畜生,恒郡王何必如此在意?” 随后她又说。 “哎呀,是本公主的疏忽。郡王年龄还小,正是喜爱这些小畜生的年纪。郡王要是不懂,本公主可以教给你一个道理。畜生就是畜生,再宝贝它也是畜生!” 一句又一句的畜生,的确是挑起了天恒的火气。 物极必反。 盛怒中的天恒,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冷笑。 “的确,畜生就是畜生。” 所有人,包括六公主都被天恒的话惊呆了。 六公主皱着眉头说。 “没想到郡王小小年龄,竟然如此凉薄!” 天恒问。 “怎么?我是不是应该哭?应该跟你闹?还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才对?” 六公主想,你说的没错! 自己想法就这样被人看穿,六公主即尴尬又觉得天恒可恶至极。 就在洛豆豆纳闷自家相公要怎么不动手便收拾六公主的时候。 只听天恒委屈的说。 “可本郡王的兽宠不是畜生。他是家师游历时偶遇的灵宠,特意带回来给本郡王的。” 就在六公主有不详预感的同时。 天恒的声音再次响起。 “灵宠是天地福瑞,受天地庇护。你伤了他,一定会遭报应!” 然后天恒抬头望天,用手摸了把掉落在他脸上的雨水。 “你还不明白吗?你准备迎接天地的怒火吧!” 六公主不信,想训斥天恒不要蛊惑人心。 但她的话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遭到了雷劈... 天恒也有点小诧异。 虽然他有福运在身,那也不是说什么都能灵验的啊! 还没等天恒想明白,四下又乱了。 “啊!公主遭天谴了!” “天啊,公主被雷劈了!” “啊!公主不会是薨了吧?” 天恒转头,对着被雷劈的外酥里嫩的公主漏齿而笑。 六公主仅存的理智觉得天恒是个怪物,专门克她的妖怪。 于是,她在昏迷之前给了自己的暗卫一个必杀的秘密手势。 暗卫领命,迅速聚拢,对天恒展开了绝命攻击。 天恒没时间犹豫自己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动手,暴露自己。 他本能的跳开躲避,正要还击的时候。 天空阴风大作,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山野。 阴雨天的最后一丝阳光不知被什么遮掩,完全隐藏了它的身影。 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当中,响起了诡异的撕扯声。 等太阳再次露头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的东张西望。 很快,雨停了,风止了,只剩下天恒一人站在一块巨石之上。 他浑身都孕育在金光当中,面带微笑。 再看,六公主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听她的命令要取天恒性命的暗卫们,都不见了踪影... 有人说。 “难道是被天收了?” 他的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至于六公主,能不能活完全看造化了... 天恒似乎感受到了自家母上大人的召唤,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一次,无人敢在多话。 恒郡王一来一去,像是小神仙走过场,留下的除了崇拜便是震惊。 飞驰的豆宝驹身后,又多了几个在空中飞驰的身影。 天恒转头,看向自家兄弟问。 “怎么才来?” 天赫笑着说。 “早就在。收拾公主,你应该不需要我们帮忙。” 天恒笑。 没错,伤自己兽宠的人,要自己亲手来收拾。 他们兄弟之间有这个默契。 只是这一次,天恒感觉公主不是自己收拾的。 也不知道是老天相助,还是母上给力... 回到山庄,老王爷快速的迎了过来。 “呆包怎么样了?豆包呢?” 天殊看龙包。 龙包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豆包的去向。 这时,几只包子又听到了来自他们母上大人的召唤。 天赫对老王爷说。 “曾祖不要着急,我们先去见母上大人。” 老王爷点头,让他们自行方便。 叶克功在身后对老王爷说。 “老哥哥的家人都不简单。能力越大危险越多,老哥哥真的不怕吗?” 老王爷叹气。 今天要对付个公主,乖孙们都不让他同行。 危险? 除非自己的能力够承受危险了,不然他连自己乖孙们这一关都过不去。 “老弟不觉得,人老了,怕的东西反而少了吗?” 叶克功笑。 “不错,就凭老哥哥这份心性,也值得小魔头们宠着你!” 老王爷生气的要教训叶克功。 “说谁是小魔头呢?” 叶克功撇嘴。 “就你们家那几个,就你口中的乖孙们!如何?你来打我呀!” 两人就这样孩子一般的闹了起来... 几只包子迅速来到了简惜的房间,没见到简惜的身影。 天恒说。 “咦?母上大人这么快便能进入空间了吗?” 他嘴里说的进入,不是普通的物品出入,而是简惜身体的进入。 几只包子又感叹了。 母上大人能进入空间,便能控制空间内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眼里几个时辰或者几天的时间,他们母上大人可能已经在空间里修炼了数年或者数十年... 时间对于修炼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因为入定之后基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们的母上大人的实力,怕是又不一样了... 果然,简惜现身的时候,气势又强了很多。 包子们想。 不怕刻苦修炼的勤奋人,就怕他们母上这样特别会作弊的人! 简惜睁眼,先是接过洛豆豆怀中的呆包,确定呆包的命还在。 然后,她对天恒说。 “守山灵是兽,也是灵。他们因灵而生,食灵而养。去用你的福运之力救他吧。” 贡献一点力量,不算什么。 天恒点头,跟洛豆豆一起去救豆包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次破碎的梦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也不知道自己的福运之力够不够救呆包的命。 但他记住了简惜说过的守山灵是兽但因灵而生。 总之,只要尽量多给呆包送福运之力,呆包就不会有事。 还有洛豆豆。 作为福运之力的充电小能手,她在乖乖在一旁待命。 结果天恒这个心大的,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一下子给呆包送了太多。 眼看着,呆包开始长毛了... 这边,天赫同天殊在询问简惜今天发生的奇异事件。 在他们的认知里,自家母上是无法控制天雷的。 简惜说。 “那不是我的力量,是呆包的。” 天殊挑眉问。 “守山灵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简惜说。 “万事都有变数,就像盘龙山的守山灵是双生。” 天赫点头,突然又担忧了起来。 “龙包出去寻找了,也不知道豆包去了哪里。” 简惜闭眼,意识外放。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说。 “豆包是知道自己要变形,躲起来了。” 这回是天赫不解了。 “母上大人现在也可以能感应到来自上边的力量了?” 简惜无奈。 她能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跟汲仓有了莫名的联系。 而且,她对向来泾渭分明的其他力量也有了感应吗? 皱眉,简惜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天赫想到自家母上的表情有可能跟父上密切相关。 他体贴的转移话题说。 “豆包没事就好。我觉得母上大人很快就能恢复实力了。” 简惜没说话。 她最近的实力提升的速度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但这不一定就是好现象。 值得安慰的是,她已经能呼唤一切阴暗属性的生灵了。 她对天赫说。 “母上能感受到很多力量的靠拢、聚集。” 天赫跟天殊没懂。 简惜一笑。 “暮边客栈。” 哦,原来是暮边客栈的真正生意回来了! 简惜又问。 “你们曾祖的身体怎么样了?” 天殊说。 “好的很!也就是大哥有这份耐心应付曾祖这个老顽童。要是我可没有那份耐心。” 一切都好,简惜准备继续她的修炼去了。 天赫最后问。 “六公主受伤,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吧?” 简惜挑眉笑。 “天要劈她,关咱们什么事?” 然后,简惜揉着额头说。 “你们最好去帮帮天恒的忙,我感觉豆包也要变形了。” 天赫跟天殊怕天恒出差错,连忙跑了出去。 简惜独自望着她们的背影笑。 作为母亲,她给包子们的空间就是让他们自己去成长。 在他们长成之前,她会一直在包子们的身后当后盾。 ...... 呆包在膨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膨胀。 天恒无奈的想,他的兽宠挺特别,成年的形态的大小竟然跟幼年差了这么多! 为了能支持住呆包的化形,天恒决定拼了。 天赫跟天殊赶到之后,又默默退了出来。 天殊无奈的对天赫说。 “大哥,你也感觉到老三身上的气息挺让人不舒服的吧?” 天赫点头。 福运之力没有攻击性,平时还感觉不出来。 这会被天恒完全释放,不舒服的感觉就很明显了。 天殊哭丧着脸说。 “现在连母上大人都被父上给同化了,只剩下咱们俩相依为命了!” 天赫笑。 “母上逆转时空,被上面的人知道,就会来找事,这是个隐患。有能跟他们抗衡的力量是好事。” 天殊噘嘴,表示自己就算没有上边来的力量,也能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天赫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是守着老三,不然他又闯祸!” 兄弟两默默的给天恒护法。 天恒也感受到了自家兄弟的维护,更卖力了。 他不卖力也不行,呆包太能吃了。 而且天恒感觉到,不是只有豆包一只在吃他的力量。 那只不见了身影的豆包,正在通过呆包的身体吸收养分。 悲催的天恒觉得自己要坚持住,要顶住。 但他真的快扛不住这两只味口超级大的小兽了。 不,不是小兽,是巨兽。 据说,守山灵成年后的体态跟让他完全变形的力量有密切的关系。 天恒没想到,他家呆包不仅身体长大了,毛齐了。 还长出了一对翅膀... 难道是自己太过可爱,有天使的本质,所以自己的兽宠也能飞了吗? 带着这样的怀疑,天恒感觉自己肥嘟嘟的身体在变瘦。 越来越瘦... 他大喊。 “呆包!停!停!别吃了,你可爱的主人就要被你吸干了!” 洛豆豆见状赶忙来帮天恒。 但她凝结福运的速度有点跟不上呆包吸收的速度... 还好,他们终于看到了终点。 呆包终于不再吸收了,而是静静沉睡。 他的周身慢慢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将天恒跟洛豆豆包裹其中。 洛豆豆傻傻的看着天空笑。 她说。 “这里真美...” 蓝蓝的天,绿绿的草,盛开的花朵,串流的小溪... 这里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更加安逸和平的盘龙山谷地。 天恒说。 “这是呆包创造的他向往的世界。” 他还没感受够这个世界的美丽,世界突然破碎,换来的是另外一番绝景。 高耸的山峰,尖锐的巨石,迎风而立的松柏... 骤起的风很凉,冷却不刺骨。 渐渐的,天空下起了雪。 漫天雪花飞舞,覆盖了山的灰,树的绿。 之后,又是破裂。 也不知道呆包究竟在搞什么,随后的秋色,春雨... 好像自然四季都在呆包的心中。 又好像,他在创造自然四季。 天恒因为体力透支昏昏欲睡之际,呆包跟豆包同时向着他跑了过来。 不,只是他们的幻影。 天恒想,这幻影太霸气了! 他以为呆包跟豆包是小狐猫,结果这两只是飞天豹啊! 还是纯白短毛,门牙长而尖的飞天豹。 他们长长的耳朵变得小巧,尾巴上的毛变得更长,拖在地上。 最美是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大而透亮。 他们背脊上的翅膀展开,几乎能遮天蔽日了... 天恒完全没他高大尚的兽宠吸引,连连惊叫。 “宝宝连做梦都这么给力啊!” 他拉着洛豆豆的手仰天长笑。 而后,他尴尬的迎接了梦境的破碎...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给老王爷搭了个顺风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幸好有天赫跟天殊在,及时阻止能量波动的外放。 不然,庄子都要被天恒。 不对,是呆包给毁掉。 最终,呆包也只是毁了几间屋子而已... 令天赫跟天殊没有想到的是,断裂的房梁上长出了嫩草。 破碎的砖瓦上开出了鲜花。 本该是破败的不堪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生机盎然。 而后,天恒瞪着大眼睛同洛豆豆一起坐在呆包的背上飞落地面。 呆包收起翅膀,低头把天恒跟洛豆豆放了下来。 而后,他乖巧的蹲坐在地上,对自己新长出来的器官有点小羞涩。 他是雄性! 他很高兴自己是雄性! 天赫跟天殊边诧异边彻掉结界。 没想到呆包的那股力量还能慢慢释放自己的余温。 庄子上在开花,在不合时宜的初冬开花。 老王爷本是担心天恒,跟叶克功守在不远处的亭子里。 铺面而来的,让人身心舒畅的气息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 叶克功激动的喊了声。 “老子要突破瓶颈了!” 然后他便分身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王爷不理解。 他不知道叶克功等待突破瓶颈等了最少十年... 很快,老王爷也感到了身体有些不太对。 为了不惹祸,他颠颠的跑向包子们所在的方向。 “乖孙啊!曾祖感觉身体很热啊,大冷天的要出汗,是不是病...” 老王爷被呆包的高大形象震撼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天赫抬头拉着他的手说。 “我之前交给曾祖的心法曾祖没有忘记吧?您试着运行看看。” 天赫也不确定,呆包的变形是不是也给老王爷带来了新的契机。 老王爷之前偷偷练习过天赫教给他的心法。 没能感觉到任何的不同。 他狐疑的打坐运行。 本来他也不是不通武功的文人,对于静心打坐的事情得来应手。 但这一次,他的感觉同往常不同了... 睁眼,老王爷的瞳孔里闪过了与往日不同的光。 天赫笑。 “曾祖运气好,给您搭上了顺风车,我跟老二一起帮您扩充经脉,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老王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让他觉得震撼新奇的呆包。 他想,原来人生是可以这么精彩的。 于是他说。 “好,曾祖早就准备好了。” 即使心里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老王爷还是被这个所谓扩充筋脉的过程给折磨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密闭的内室,高温让他觉得呼吸不畅。 浑身骨骼与肌肉撕扯、断裂又重组的疼痛让他觉得痛不欲生。 他想不起别的东西,只有一个信念。 那便是坚持。 是天赫对他说,当他无能为力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 曾经他不懂的无能为力,如今是切身体会到了。 ...... 这一个日夜交替,老王爷都在坚持。 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坚持,只记得坚持。 砰,一切好似到达了终点。 老王爷终于从疼痛中感受到了舒畅。 到这里,他已经能无师自通的运行心法,吸收来自于天地之间,那看不见摸不着,但又不一样的气息。 不够,他觉得这股气息不够... 这时,天赫告诫他。 “曾祖,您不能冒进。” 老王爷收心,耐心的引导身体中的能量,最终汇入自己的丹田。 丹田中酸酸胀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觉得舒适。 睁眼,老王爷看着眼前清晰了无数倍的事物,不说话... 返老还童。 年迈的老王爷的双眼早就模糊,要离得近了才能看得清晰。 如今,他的乖孙们轮廓分明了。 而周围的事物,也跟着鲜亮了。 当然,他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也更加明显了。 老王爷忍住了自己想要抱抱乖孙们的冲动,忍住自己要流下的泪水,默默的去净身了。 将身体没入温水当中的时候,老王爷放纵自己哭了两嗓子。 再出头,他神清目明的笑了笑。 下一步,他要去找老王妃,让他家夫人切身体会一下自己夫君的不同。 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承受的住... 天赫感觉自己成为了工具人。 他忙前忙后的指点与鼓励都被老王爷忽略。 自家曾祖带着一番焕然一新的气息,直奔曾祖母的房中而去。 天殊笑。 “咱们还是快点长大,就能找到咱们的自己人了。” 天赫摇头。 “还是算了,我有母上大人就可以了。” 天殊撇嘴,转头就四下去找他家龙包。 龙包才翻山回来,正要睡个懒觉呢,就被自家主人给提溜了起来。 没办法,他们就是能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特殊存在。 嗷的一声,龙包像往常一样要跟天殊打架。 但这一次,她很轻易的就被制服了。 龙包这才体会到,平时她家主人只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而已... 只听天殊问。 “你会变身吗?不是,我是问你成年了吗?” 龙包用爪子摸了摸头上的小包包,表示她要是成年了,头上的包包就不会这么小了。 天殊在龙包的周围边转圈边说。 “龙包,包子!你主人我...这样,咱们重新开始。我是你的主人天殊,以后你就听我的了。” 龙包不明所以。 天殊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是可以修炼的吧?你跟守山灵不一样,天生便能与天地万物沟通。你得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开口说话的对吧?” 龙包点头,表示你说的很对,对的不能再对。 但是为什么要说这个呢? 天殊又深吸一口气说。 “你的本体应该是改变不了了,但是你可以通过修炼化形...” 龙猫还是不明白。 天殊决定性的说。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一起修炼,不能偷懒!你也想成为一只吊炸天...就是很强大的猫咪对不对?” 龙包点头,表示她很想成为猫祖宗。 天殊眯着眼睛给龙包定了训练计划。 要是天恒知道一定会说他是给龙包打激素催肥。 龙包不知深浅的接受了天殊的安排。 天殊笑,但他也哀怨。 再厉害的猫,估计也打不过天恒的呆包,更不要说形象上比人家高大了... 正说着,豆包终于现了身,伸展优雅的翅膀从天殊的头顶划过。 天殊忧桑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风花雪月不相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豆包回到了洛豆豆的怀抱,洛豆豆才发现原来豆包是母的。 雌雄双生守山灵... 豆包比呆包的体型小了一些,但是她的姿态更加优雅。 特别是豆包行走的时候有股高傲,完全能够提高洛豆豆过分亲民的气质。 洛豆豆觉得自己的双斧落后了。 天恒对她说。 “再等等,以后宝宝给你炼制出一对超级吊炸天的斧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们说话时,呆包与豆包齐齐变小,来到他们的身边。 二只兽变小的形态也与原来不同。 呆包的毛变得丰盛柔软。 豆包的变形的个头也比呆包小,她的耳尖有一撮粉色的毛发,可爱的模样乐的洛豆豆合不拢嘴。 二人二兽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亲亲我我,十分和谐... 天殊暗暗想,他对养兽宠什么的没有经验,不如去暮边客客栈的商街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书籍或者物件。 他跟天赫说了这件事。 于是,天赫让天恒看家。 兄弟二人单独在午后出发去了暮边客栈。 ...... 暮边客栈的工程很快。 因为汲仓不情不愿的被派来监工。 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他命司仆找来了大批工匠,还调动了军队。 普通武将无旨能调动的军队不过数百,汲仓无旨能调动的军队可过万。 当然,建设客栈调动的军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再加上暮边客栈周围的建筑不多,很多已经废弃,更方便让工匠放开手脚动土。 半月的时间,全新的暮边客栈便建设完成了。 五层小楼拔地而起,每一层上面都挂着象征福瑞的红色灯笼。 客栈被分成风花雪月四个部分。 用象征四个季节的植物,迎春、荷、菊、梅形状的图案分别做装饰。 四季将客栈环绕,却又是单独的空间。 掌柜的总说,这是风花雪月不相识。 四季正中,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 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暮边客栈的周围的植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呆包跟豆包的影响,在深秋之际盛开着大片大片金色的花朵,就像一颗颗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绿的叶片之间。 但没有一种星,可以如此璀璨夺目,流光溢彩,妖艳得仿佛可以夺去人的呼吸。 天赫与天殊在日落十分到达暮边客栈。 他们也没想到从三生脑袋里出来的东西,能够如此让人震撼。 进入客栈当中,不少工匠还在做最复杂的雕刻。 三生就在一旁,他最先发现了天赫跟天殊的身影。 只见他笑着跑过来说。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母上大人呢?” 天赫发现,三生似乎变的活泼了些。 也许是因为暮边客栈正按照他的想法变样。 也许是他喜欢这份新的工作。 谁说的清楚呢? 天赫问三生。 “掌柜的去哪里了?” 三生摇头,然后懵懂的说。 “玉面大人不让掌柜的乱跑...” 天赫跟天殊是没听明白三生的重点在哪里。 四下寻找之后,还是没有看到掌柜的的身影。 就连他们的父上大人,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天赫说。 “快日落了,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去逛。” 三人带着两只兽宠就准备去单独行动。 三生看到二人的兽宠很是羡慕的说。 “三生也想要兽宠。” 天赫安慰他说。 “别急,你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兽宠的。” 然后天赫拉起三生的手,走在落日之下的古街当中。 随着他们的走动,四周的商铺慢慢露出了他们繁华的身影。 天赫夸三生说。 “你很厉害,以后会一只跟你一样厉害的兽宠。” 三生被天赫的话给彻底安抚了。 他生于寂静,却向往繁华。 如今周围的一切都是他梦中的样子。 除了... 大小妖怪们。 如今的暮边客栈招了商,有了形形色色的店家入住。 但他们大多是没有实体的灵魂,所以模样千奇百怪。 很多店家来此开店的目的都是为了赚灵石,让他们能够维持住自己的形态。 这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有肉身的人。 说他们是人也不完全。 因为这些人有了际遇延长了寿命,但却是缺乏能修炼到更高境界的能力。 不上不下,就这些人的状态。 他们在白日里是客栈里的伙计,日暮之后便在交易市场做些小买卖。 掌柜的还招来了他的旧识当护卫巡逻。 这些侍卫大多是从炼狱里出来的物种,模样嘛,勉强能看... 被样貌丑陋的家伙们霸着街,三生这个有些颜控的主人感觉很不好。 掌柜的说过,要是他同意开暮边春楼红馆,便能找来好看的女妖女灵。 但三生不太喜欢,那些女妖们总给他凶凶的感觉。 幸好玉面也不喜欢,说是脂粉味道太浓。 特别是狐妖的味道,一只都能飘满整个客栈。 最后爱财的掌柜的只好放弃了这个捞金的想法。 三生说。 “掌柜的有很多想法,这里会变得越来越繁华的。” 天殊无奈的摇头,感觉三生是被掌柜的给忽悠了。 这一路走来,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物件。 至少目前,整条街都没能成功提起他的兴趣。 龙包小心的跟在天殊的身后。 她能感觉到这里有一股能够压制她的强大力量,所以连平时的小暴脾气都变得收敛了。 加上周围有太多她没见过的东西。 在好奇心生起之前,她最先感觉到的是不安。 因为有好多灵怪在对她流口水... 就在这时,有人拦住了天殊的去路。 来人穿着黑灰色的衣服,脸上戴着面具。 他用沙哑的声音询问天殊。 “这只龙猫是你的?” 天殊点头。 那人边咳边说。 “我想买这只龙猫,所少银子凭你出价。” 目前街道上的交易还少,他们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围观者。 天殊问。 “你要用银子来交换?” 那人叹气说。 “我只有银子。” 天殊皱眉,总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挺熟悉。 天赫紧盯着黑衣人,警告性的对他说。 “不卖,你也不要有别的心思。” 那人突然换成了阴狠的表情,似乎要将天赫与天殊吞噬... 第一百八十章 最擅长打不过就跑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就在这个阴狠的表情之后,那人若无其事的转头走开,没再多说一句话。 天殊对天赫说。 “这人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然后他又狐疑的问。 “哥,什么伤需要龙包爪子上的毒来治疗?” 天赫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老二,咱们刚刚是遇见故人了。” 天殊还是不明白。 天赫已经飞身而起,顺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天殊看了看三生,问了句。 “要一起吗?” 三生点头,比天殊还先一步也追了过去。 三人外加一只兽宠的身影迅速在街道上消失。 一游灵缓缓的开口说。 “好强大的力量。” 街道上的其他商人都有同感。 几只小包子飞起时爆发的力量竟然让他们感觉心惊胆颤。 有熟悉的人小声说。 “那是天赫跟天殊大人...” 听到这两个名字,周围一下子就静了。 然后,所有大妖小怪们齐齐回到自己的地盘,该干嘛干嘛... 天赫几人追上,并没有见到黑衣人的身影,也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 天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的说。 “是羽流!” 转而,天殊又喃喃的说。 “他竟然能来这里...” 天赫突然说。 “羽流在想办法给他自己救命。” 羽流受的伤不轻,说不定他也想用禁术重塑身体... 天殊摇头说。 “这家伙跑的真快。” 三生突然插嘴说。 “我感觉他是生于黑暗的人。” 天赫又摸着三生的头说。 “你说的没错,但是也不一样。你也生于黑暗,也有本心,刚刚那人却是被黑暗完全吞噬的人。” 三生不懂。 天殊笑呵呵的说。 “哎呀,就是那家伙最擅长打不过就跑,你就不会,对不对?” 三生完全被天殊忽悠,点头说。 “三生不跑。” 几只说话的时候,不明暗器袭来。 天赫跟天殊快速避开,只剩下傻傻的三生不多不避。 暗器直接打在了三生的胸膛。 哐当一声,暗器应声落地... 暗处的人见状再次遁逃。 天殊围着三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感慨说。 “不愧是石头。” 三生把掉在地上的暗器捡起来,然后旁若无人的捏碎... 天殊张嘴,尴尬的笑了笑。 能伤三生的,除了他自己便是强大的外力。 像这种粘了毒的普通材质的暗器,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三生的能力是天生,没办法比的。 天殊问天赫。 “那只臭老鼠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天赫说。 “为了活命,说不定他还是会来...羽流擅长伪装,也能改变自己的气息,想抓他不容易。” 天殊说。 “像他这样的,我见过不少。简单说就是好打不好抓,逃跑的方法五花八门,防不胜防。” 天赫调侃说。 “你好歹是赏金鬼猎,还有你抓不到的人?” 天殊咧嘴,摇头说。 “不是抓不到啊,是很麻烦...” 天赫边往回走边对三生说。 “以后你要小心擅长使用阴招的小人,不能傻傻的用身体去挡。” 三生问。 “三生不怕,为什么不能?” 天赫说。 “因为天地很大,有无数大小世界,你挡不住所有的暗箭。” 三生皱着小眉头,噘嘴说。 “不,三生能挡住。三生要在最前面,替哥哥姐姐还有母上、父上挡住一切坏的东西!” 天赫想,小小三生,梦想可不小。 “哥哥能保护自己。” 三生还是坚持,他说。 “不,三生真的不怕。三生死了会变成石头,哥哥们死了就不见了...” 天殊诧异的想,三生这些日子是被什么人给洗脑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保护意识? 于是他问。 “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三生腼腆的说。 “是,是三生自己想的。” 然后三生小声对天赫跟天殊说。 “大哥,二哥...三生不是有意伤你们的,以后一定不会了。” 原来三生的心里还在介意曾经发生的事情。 天赫把三生抱住,对他说。 “过去的事情,哥哥们都不介意。兄弟之间就是打出感情的!只要不是真的伤害对方,咱们可以一直打!” 三生把头靠在天赫的小胸膛,安心的想,还是不要打了,他再也不想打了。 他想要母上、父上跟哥哥们都好好的,永远好好的。 天殊不适应这个气氛,嚷嚷要带着三生去逛街。 三只包子回来刚好遇见同样外出归来的汲仓。 汲仓看到天赫跟天殊,先是询问了一番。 听到他们讲了偶遇羽流的事情。 汲仓说。 “爹爹也是刚从京城归来。皇帝突然发病瘫痪,朝堂不稳,得尽快回京了。” 天赫想,难怪公主没有继续来找麻烦,应该是匆匆归京了。 他对汲仓说。 “赫儿觉得,只要皇帝的命还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乱子,聪明人应该尽快拉拢势力。” 汲仓想,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几只包子讨论朝堂大事。 怕是以后,他都戒不掉这种父子商讨大事的愉快感觉了。 “没错。怕的是有人心急,等不及皇帝病逝。” 天殊说。 “就让他们去争吧,打的越精彩越有意思。” 汲仓无奈的摇头,想起了让他头疼的楼氏。 楼氏藏身在摄政王给她准备的地方,还不死心的在借机暗中搞事情呢。 他问几只包子。 “如果...你们的亲人做了让你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你们会如何?” 天赫神秘一笑,对汲仓说。 “对我来说,母上大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天殊也福至心灵,附和天赫的话说。 “母上大人绝对不会以长辈的身份控制我们的人生。” 汲仓尬笑。 你们有厉害的母上大人,所以就不要气我了吧? 天赫这才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念生养之恩是没有错的。但也要看是对什么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真正的亲人。” 天赫给出了自己的暗示,不管汲仓想不想得明白,带着天殊跟三生继续去淘宝。 汲仓一个人在原处想了很久。 不是什么人都是真正的亲人... 楼氏,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飞天战马来载客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正当汲仓想的投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汲仓出门,看到几只包子正抬头望向天空。 他也抬头,这才让他看到了从天上而来的一只飞马队伍。 玉面抱着掌柜的坐在最前面的飞马上,降落在汲仓跟几只包子的面前。 等飞马下落,汲仓发现,所有的马匹都是纯黑色的飞马,并有血红色的眼睛。 这些马,比汲仓常见的战马还要高大威猛。 天赫恍然大悟的对掌柜的说。 “这些都是母上大人批给你的?” 掌柜的点头,笑的合不拢鼠嘴。 然后,他抱歉的对天赫说。 “您也别介意,别介意。” 天赫心想,几百匹酆都战马而已,他作为元帅是不心疼的... 不心疼才怪! 精心养的战马到客栈来能做什么? 掌柜的连忙讨好天赫说。 “大人,小的还准备了数十艘小型飞船,跟两艘大型飞船,不是战马,也拉不动它们呀...” 掌柜的说的飞船,是用酆都榆木造成的客船。 这种材质造的船很特别,能踏忘川,也能飞九天。 加上酆都能一日万里的的飞天战马... 载客是能看了。 但天赫总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掌柜的再接再厉的忽悠说。 “大人,咱们客栈刚起步,看不出什么,以后可就不同了。” 掌柜的说完还小心的看了看汲仓的脸色。 这些天他看汲仓的脸色已经成为了习惯。 汲仓无奈的对掌柜的说。 “你说你的,不用介意我。” 天赫也点头,表示自家父上的承受能力能扛的住。 掌柜的双爪合一,讨好的对天赫说。 “客栈里成功的引来了灵泉水,以后暮边客栈就是暮边灵泉大酒楼了。” 天赫挑眉,灵泉的确是引流的好东西。 他问掌柜的。 “什么灵泉?” 掌柜的又笑,小声说。 “忘川...” 天殊想摔桌! 忘川能叫灵泉吗? 那是滋养天下一切黑暗物的第一大寒水、冰冷刺骨... 掌柜的望着天殊冒着火气的眼睛说。 “是寒泉,只是忘川的一条分支,不一样...” 天赫也对天殊说。 “看来是母上大人同意了的。” 母上大人不同意,别说忘川分支,忘川的一滴水都来不了这里。 天殊跟天赫嚼耳朵说。 “母上大人不会是借口闭关偷偷回了酆都吧?” 天赫摇头。 “这要母上大人点头,十点阎王就会乖乖办事,不用她老人家亲自到场。” 天殊说。 “我倒是无所谓,这么搞下去会引起上面的注意吧?” 天赫笑着摇头说。 “早晚要来的事情,你还怕上这些了?” 天殊又说。 “我也觉得不错呀。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搞点不一样的东西,也方便咱们随时过来玩玩。” 天赫问。 “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天殊说。 “还不是现代那些...” 天赫扶额,对天殊说。 “别告诉我是按摩什么的...” 天殊点头。 “没错。有咱们最爱的忘川泡身体,总得有人给按摩一番才舒畅。” 其实天殊心里还想着弄个寒泉山庄,再有灵性美食什么的... 享受不分年龄,不分物种啊! 两人嚼完耳朵,天殊便拉着三生这样那样讲了自己的构想。 但是天殊不懂建筑,说的旁人都懵了。 三生却听懂了。 他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副不一样的画面。 按照脑中所想,三生树沙沙的舞动之后。 暮边寒泉山庄拔地而起,山庄被商街环抱。 其中在原有的基础上多了很多娱乐项目。 处处寒泉静立其中,被白色的雾气环绕。 再加上各种夜光灵石的照耀,美轮美奂。 天殊拉着天赫在寒泉疯来疯去。 汲仓边感叹美景,边问掌柜的。 “寒泉水来自酆都?” 掌柜的胆怂的缩进了玉面的怀中。 玉面面无表明的对汲仓说。 “您想知道,可以去问大人。” 汲仓摆手,心情复杂。 说好了不问简惜原由,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力量能瞬间创造眼前的一切。 酆都寒泉... 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事,他不用别人讲,已经知道大概了。 他的简惜是来自酆都的大人。 竟是来自酆都... 这边,在寒泉中撒欢的天殊突然灵机一动的吧龙包扔进了寒泉水里... 龙包一直修炼的都是盘龙山上的灵力,不适应冰冷的寒泉。 再加上她是天生厌水的龙猫。 嗷呜一声,龙包扑腾着想从水里逃脱。 但无论她如何的拼命,都挡不住那股让她四肢麻木的力量。 天赫诧异的问天殊。 “你要干嘛?” 天殊说。 “就算是只羊,在忘川泡久了也能变得凶恶。” 没错,忘川也好,炼狱也好,他们自身带有的独特灵气会滋养出不同的生物。 很凶的生物... 天赫觉得可以用变异来形容这种改变。 他不确定的招来了一边瑟瑟发抖的花白。 “你想去泡一泡吗?” 蛇不怕水,但是怕冷。 寒泉的温度让花白望而却步。 龙包还在不停的叫,凄厉的叫... 天赫安慰花白说。 “这声音在酆都常能听到的,算不上什么。” 哀嚎、尖叫什么的,对于天赫跟天殊来说,就是陪伴他们多年的催眠曲。 听到就有想睡觉的感觉... 花白还是害怕。 天赫直接把它给扔了进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花白还以为自家主人是温柔的,是善解兽意的。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他家主人才是那个大腹黑,能笑着做虐兽的事情。 在寒泉水中,花白觉得蛇被冻住了,要睡觉了。 啊... 有什么东西扎的蛇好疼,可是除了嘶嘶声,他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在喊,主人,救命啊! 天殊问天赫。 “花白怎么了?” 天赫挑眉,笑着对天殊说。 “他在说他很舒服,舒服的不想离开了。” 哦! 天殊边点头边叹气。 “就我家龙包不争气,叫的我想睡觉。” 天赫对天殊说。 “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可不能浪费。” 于是,两人把身体没入寒泉当中,睡觉去了。 睡不着的三生也跟着没入水中,瞪着大眼睛。 汲仓担忧的靠近,怕包子们出意外。 玉面说。 “王爷放心,大人们不会有事。” 这... 第一百八十二章 路上捡到了叶师傅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不怀疑包子们的能力。 他是担心包子们的身体不能在水下自由呼吸。 掌柜的体贴的对汲仓说。 “王爷,这寒泉不是普通的水,不淹人...” 他也说不上来怎么形容忘川。 忘川向来都是吞噬生灵。 它的寒冷不单单能冰冻肉身,还能冰冻灵魂。 但是对于很多黑暗属性的生灵来说,忘川有是含有各种滋养成分的,是比人间温泉还让人舒适的存在。 汲仓点头,然后静静的守在天赫跟天殊的寒泉池旁,杜绝有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没一会儿,龙包被彻底冻僵,身体彻底没入寒泉。 同她一样,花白也渐渐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等天赫跟天殊从寒泉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的兽宠捞出的意思。 玉面怀里的掌柜的开始了各种担忧。 这两只小兽宠真能承受寒泉吗? 别再被寒泉给彻底吞噬喽... 他很想再去拜拜佛,替小兽们祈祷祈祷。 看来,小兽们要在寒泉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晚些时候,汲仓决定带着天赫、天殊一起去庄子上。 几人才出发不久,便看到倒在路旁的人。 天赫看着那人眼熟,问天殊。 “不会是叶师傅吧?” 天殊点头说。 “我看着也像叶师傅。” 汲仓下马,靠近一看,果然是叶克功。 此时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看他的样子,要不是他会医术,最后这一口气也保不住。 汲仓皱眉把叶克功扶到了马上。 天赫通过传音向简惜汇报了叶克功受伤的情况。 简惜让天赫给叶克功服下了保命的丹药。 事不宜迟,几人快马赶回山庄。 ...... 此时的山庄里,老王爷满面红润,春风得意。 他很想找叶克功炫耀一番,里里外外没能找见人影。 经历旺盛的他没有睡意,叫上秋管家借着月色饮酒。 酒还没入口呢,便看到汲仓背着叶克功来到了庄子上。 老王爷连忙上前询问。 “叶老弟这是怎么了?” 汲仓对老王爷说。 “没时间多说,救人要紧。” 于是老王爷跟在汲仓的身后,一道来寻找救人小能手简惜。 简惜已经在叶克功的厢房等待。 等汲仓把叶克功放在床上,简惜瞬间皱起了眉头。 叶克功的伤,明显是在突破瓶颈的时候被人暗算所致。 什么样的小人... 天赫问。 “叶师傅是被小人暗算了吗?” 简惜边点头边思考怎么救人才稳妥。 现在的情况,如果给叶克功下猛药,很有可能让他爆体而忘。 但是不给他下猛药,便会留下隐患。 这样的隐患最终会导致叶克功走火入魔,神志不清。 天殊问简惜。 “母上大人没有感觉到异动吗?” 简惜点头。 异动她有感受到,但并不强烈。 不然她也不会放任叶克功伤重。 简惜想到了办法,便说。 “我要给他施针,你们先出去吧。” 汲仓刚出房门便被老王爷拦住去路。 老王爷焦急的问。 “叶老弟怎么样了?可还有救?” 汲仓点头说。 “简惜应该能把人救回来。” 老王爷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上了年龄的人,最悲伤看到同龄人先行。 他想,还好,老弟弟还有救。 嘴上,老王爷对汲仓说的完全是不同的内容。 “简丫头是福星。” 老王爷把天赫抱到怀中,轻声说。 “你们娘亲是个好的,厉害的!曾祖年轻的时候也觉得女子不如男,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老王爷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曾经自己是如何的看轻女子。 又是如何因为老王妃改变了这样的看法。 他话锋一转又语重心长的对汲仓说。 “娶妻娶贤。曾祖因为有了你曾祖母才能安心在外征战多年。你要好好珍惜简丫头,不要被世俗观念桎梏。” 汲仓点头。 天赫突然问汲仓。 “父上觉得,背地里的小人,会不会是羽流?” 汲仓摇头。 “说不好...” 天殊说。 “我觉得羽流现在急于保命,应该不会节外生枝。” 老王爷诧异的询问天殊,何时何地遇到了羽流这人。 听完天赫的讲述,老王爷叹气。 “那人能在宫中侍奉帝王多年,便有他的本事。” 帝王身边的人,就是个太监也不能小瞧。 能在众内官当中脱颖而出,都不是一般的人精。 长夜无眠,几人边聊着天边等待简惜的消息。 内室里,简惜还在给叶克功施针。 这种针法是简惜独创,并没有名字。 与普通的针法不同,这种针法相当消耗精力。 特别是叶克功这样的情况,稍有偏差便会功亏一篑。 时间流过,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万幸,简惜没有出错,叶克功也顶住了。 昏迷中的叶克功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了一旁忙碌的简惜。 他笑了笑。 “若问世上还有何人能救我的命,非简惜大人莫属。” 简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叶克功。 “你觉得怎么样了?” 叶克功笑,实际上浑身都疼。 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等待多年的突破已经成为了泡影,却没有丝毫的失落。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他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我一直好奇,都是长辈,你怎么就不对我使用尊称呢?” 简惜挑眉,觉得能问这种问题的叶克功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她冷哼了一声,重新忙活了起来。 就在叶克功以为简惜不会回答的时候,简惜清冷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 “可能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好。” 叶克功边笑边叹气,突然对简惜说了句。 “谢大人救命之恩。” 简惜看着他的脸,不明白这人怎么还叫大人叫上瘾了。 叶克功自顾自的说。 “我以为面对生死,我无牵无挂能够洒脱。如今才知晓,我也不过是个留恋世俗繁华的俗人。我还没玩够,所以不想走啊!” 简惜摇头说。 “你这不是没走成吗?” 叶克功咧嘴,谄媚的笑说。 “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得对我好点...” 简惜问。 “辛辛苦苦救命不够,你还想要怎么好?” 叶克功说。 “哎呀,我要得也不多,也就是多分个鸡腿罢了。” 简惜突然笑了起来。 “你养伤,短时间内只能吃的清淡,鸡腿就不要想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传说中的外族太后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说了半天有的没的,无用的话。 叶克功终于找回了状态,说到了重点。 “伤我的是皇家的人,我打算回去报仇!” 说完,叶克功叹了口气。 “我不念人恩情,但有仇必报!” 简惜问。 “皇家的人做什么要伤你?有能伤得了你的人?” 简惜觉得,这非常没有道理啊! 叶克功说。 “大人应该知晓庄子外有皇家暗卫监视吧?” 简惜点头。 就算没有包子们跟六公主的纠纷,圣宣王府的一举一动也不会逃过别人的监视。 这些被派来监视的人无法靠近山庄。 所以只要他们不搞事情,简惜跟汲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叶克功说。 “我本以为解决了他们,谁想到大意了...” 简惜点头说。 “皇室再不济,也有不少潜藏的高手。” 叶克功突然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别的。 “要小心六公主这人了,她是在报复老夫,没成想还真让她得了手。” 简惜诧异的问。 “六公主没有被雷给劈死吗?” 叶克功大笑,笑完了又咳,咳完了又笑。 “我看那公主命硬的很,还有力气派人来庄子上放火,正巧被我给撞见了...” 所以他把人给收拾了,就是一大意没收拾干净,倒被人跟踪,把自己给反噬了。 简惜皱着眉头问。 “一个公主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她的人手都是从哪里来的?” 叶克功说。 “皇家的事我不完全清楚,大概就知道太后娘娘深居简出,唯一宠着的便是六公主。我想啊,六公主的人手都是太后给她安排的。” 说起来,简惜从来没在宫中见过太后。 当然,她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关太后的任何事情。 既然叶克功知道一些,简惜也不介意了解了解。 “太后是什么人?” 叶克功想了想,先说了他认为的重点。 “太后是巫马氏。” 简惜愣住,按照她的了解,巫马氏是外族,还很神秘。 叶克功说。 “大人果然知晓巫马氏。太后能嫁入皇室就很不一般了,还能直接成为皇后,然后成为太后...不简单啊,不简单!” 简惜问。 “你见过太后?” 叶克功摇头。 “除了皇家的那些人,应该少有人见过太后真容。外族的人本就不受朝臣欢迎,她低调合情合理。最不合理的就是皇帝对这位太后的忌惮。” 简惜又问。 “摄政王跟太后关系怎么样?” 叶克功说。 “我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对皇家了如指掌吗?” 简惜用手指按住叶克功揪痛的胸口说。 “三句话就能让你露出原形,看来这伤是不够重!” 叶克功疼的心里哎呦哎呦的,面上都是对简惜的讨好。 “大人饶命,我就是想说我知道的有限。” 简惜松开手,冷哼一声,嘱咐叶克功说。 “想尽快养好伤,你得安分。” 叶克功点头,决心从今天开始重新研究一番安分这个词的涵义。 他要把安分发挥的淋漓尽致! 简惜出了房门便拉着汲仓的胳膊往外走。 老王爷跟包子们只得到了她一切顺利的安抚眼神。 被忽略,老王爷很高兴,因为汲仓有希望。 他拉着自己的乖孙们去看他的老弟弟了。 这边,汲仓被简惜拉住的是胳膊,但是他感觉简惜拉着的是他的心。 所以他心跳不太规律。 到了无人的地方,简惜才甩开汲仓的胳膊说。 “你想什么呢?” 汲仓条件反射一般的对简惜说。 “老婆大人有吩咐尽管说。” 简惜瞪着汲仓问。 “老婆这个词你从哪里学来的?” 汲仓说。 “跟你儿子学的呀!我想跟孩子们学,叫你妻子大人来着,孩子们说不好听,还是叫老婆大人。” 简惜生气的拧了一把汲仓腰上的软肉,脸上的表情也挺凶。 汲仓又疼又想笑,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老婆大人饶命!” 简惜服气了,觉得跟个没皮没脸的男人不能走斯文。 她威胁说。 “再乱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汲仓愣住,这话放别人身上是幼稚,放简惜身上就是可爱了。 他忍着笑意说。 “我不叫了,你莫要生气。” 简惜长叹一口气,眯着眼睛问汲仓。 “你对太后有多少了解?” 汲仓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太后?” 简惜瞪汲仓,让他不要废话。 汲仓伸手,扶着简惜坐好之后才说。 “我没见过太后真容,只知道她手里应该有很强大的势力。” 简惜问。 “多强?” 汲仓说。 “强到能颠覆大周。” 简惜想,这样的势力留着不用,是为了什么? 汲仓替简惜解惑说。 “太后似乎对皇位没有兴趣,志在他处。” 没等简惜问,汲仓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说起太后,我倒是想起景妃是太后钦点入宫的,并非选秀。” 景妃? 简惜想起自己跟景妃的一面之缘,并没有感觉到景妃有什么特别。 简惜示意汲仓继续说有关太后的事情。 汲仓娓娓道来。 太后并非元后,是先皇年迈之时迎娶进宫中的继后。 当年,因为立后的事情,朝堂上下闹了很久。 还是先皇使出了铁血手腕,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后来,太后深居简出,不问前朝。 她还以体质孱弱为由,免了后宫嫔妃的问安。 先皇也特许太后不必参加大小宫宴。 这位太后,渐渐在宫中成为了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太后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当今皇帝的生母又早逝。 就这样,太后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透明人一般的太后。 汲仓是在边关的时候遇到过太后的人手。 这些人武功高强,行踪诡秘。 如果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致命的危机,也不会让汲仓知晓他们的存在,更不可能被挖出了太后暗中的势力。 太后是巫马氏的大巫师,拥有能控制所有巫马氏族的力量。 包括令世人闻风丧胆的黑血巫。 说到黑血巫,简惜便感觉烦躁。 这些人是流着黑色鲜血的巫师,是三界异类,也是让酆都判官都头疼的存在。 因为,他们的黑暗力量并不是来自九阴,而是来自人心。 黑血巫,是能将人推向罪恶的深渊的存在。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京城出了怪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对简惜来说,太后不明善恶,也不明用意。 同时,简惜也不清楚前世的太后在大周覆灭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有机会,简惜很想会会太后这人。 她能在充满龙气的禁宫相安无事的生活多年,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简惜觉得太后也会想见见她,毕竟几只包子曾经在宫中走动过。 太后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特别。 变数,随时都有存在的可能。 汲仓安慰简惜说。 “有我在,不会让你跟孩子们有危险。” 简惜瞪了汲仓一眼。 哪怕是九天战神也不能保证永远不会落败,不死之身也同样会陨落。 想到战神,简惜紧盯着汲仓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即使汲仓拥有跟战神一样的九阳之力,他也不可能是战神。 说不定,汲仓是在出生之时受了战神残余的力量的影响,开启了不一样的契机。 如果汲仓是九天战神,他死后的魂魄就不会进入酆都,最后消散于炼狱。 简惜再次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让她心里极其不舒服的事情。 汲仓误以为简惜是在否定他的话。 他保证说。 “我再不济也拥有背后二十万边军做后盾。再不济,我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你们有任何危险。” 简惜用手指点着汲仓的胸口说。 “人生无处不惊喜,话不要说的太满!” 汲仓很委屈。 简惜话锋一转,对他说。 “我们只能尽量避免危险,然后在绝境降临的时候让自己有能力战胜他。” 汲仓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我知晓,我只是想尽我之力,护所爱之人周全。” 简惜想,行吧,有这个觉悟总比没有强。 见简惜气顺了,汲仓换了个话题,说起了楼氏。 “王府的多出产业被暗算,当是二夫人暗中所为。” 说到楼氏,简惜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汲仓。 汲仓无奈的说。 “我晓得,不会再包庇她。” 简惜又意味深长的说。 “等你彻底解决了楼氏,我可以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汲仓很期待,但是他感觉自己底气不足。 简惜分明是要他自己解决楼氏惹出的问题。 但是汲仓觉得还是简惜出手,事情会少很多麻烦。 他表情讨好,用商量的口气对简惜说。 “京城正流行怪病,都传是从咱们的商铺里传出的。目前商铺关门是小事,偏偏皇帝在这个时候突然病重瘫痪...” 简惜冷声问汲仓。 “有人传皇帝也得了这种怪病?” 汲仓点头。 简惜又恨铁不成钢的问。 “景轩呢?他不是神医吗?这个时候还要藏着自己的本事?” 汲仓尴尬的笑说。 “本来我也打算让景轩找到治疗这种怪病的办法...” 能不打扰简惜,汲仓是不会选择把问题丢过来的。 如果皇帝不突然病重,他还能让景轩多研究一段时间。 现在,还得他家老婆大人出马! 简惜一听,便知道是景轩也搞不定的病症。 她对汲仓说。 “说说生病的人有什么症状。” 汲仓说。 “并不统一。有人发热,有人委顿无神,有人胸闷气短,也有人体发恶臭...唯一能确定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的病是,中症者或瘫或痴,重症者死后皮肤干涩发黑,眼目充血。” 黑血巫。 这才说起黑血巫,就来了个能力不小的。 汲仓问。 “你可知晓是何病症?” 简惜回答说。 “等我见过患者,再跟你细说。” 汲仓担忧的问。 “你见到那些患者,不会有问题吗?” 简惜摇头。 “不会,这病不是疫病,并非通过接触传播。” 深吸一口气,汲仓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让朝堂上下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简惜一听心里便有了数。 还是自家老婆大人。 果然还得老婆大人出马! 汲仓问简惜。 “何时出发归京?” 简惜说。 “随时都可以。老王爷要去客栈,可以等日后客栈完全建设完成。” 客栈的主体工程不难,难的是内部各种浮雕装饰。 这种东西需要手艺。 就算有足够的匠人赶工,也是需要时日去完成的。 汲仓连忙说。 “我这就去通知祖父做回京的准备,咱们天亮便出发。” 简惜点头。 看来修炼的事情,要暂时放下了。 感觉自己脑子有很多理不清晰的想法,睡不着的简惜决定再炼制一些滋补身体的药丸出来。 这些药丸无论是对老王爷、老王妃还是凤云秋都是良药。 ...... 汲仓以为老王爷会痛快的准备回京。 没想到老王爷犹豫了。 汲仓不解的问。 “祖父还有何放心不下?” 老王爷呵呵直笑。 然后他用拳头遮住自己的嘴,小声说。 “你祖母生体不适,我怕她受累。不是说京城流行怪病的吗?不如就让我跟你祖母在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吧...” 汲仓这个直男,本能的以为老王妃身体又不好了。 他连忙起身,边走边对身后的老王爷说。 “祖母病了,祖父为何要瞒着?我这就去找简惜,让她好好替祖母看看。” 老王爷在内心大喊,使不得呀! 他飞速的追上了汲仓,笑呵呵的说。 “你祖母是小病,不用劳烦简丫头来看了,躺躺就好!” 汲仓上下打量着身形矫健,步伐敏捷的老王爷。 “祖父吃了仙丹了?” 老王爷嘿嘿嘿直笑,表情有点憨。 汲仓突然起了试探老王爷的想法,闪身躲开老王爷的拦阻,提气飞了出去。 老王爷赶紧跟上。 汲仓并没有使出全力,在老王爷能承受的边缘试探。 祖孙俩你挡我逃,来来往往的到了老王妃的住的厢房。 老王爷虽然知道汲仓在逗他,但他不能不拦。 结果,老王妃也没有睡,花姑进进出出的在忙碌。 汲仓停下,问花姑。 “祖母是病情加重了?” 花姑用委婉的埋怨眼神看了眼老王爷,然后小声对汲仓说。 “主子安康,只是睡的不好。” 汲仓转身就要进门探望,被老王爷跟花姑异口同声的叫住。 他们的声音惊动了室内的老王妃。 她无力的声音响起。 “让他们进来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归京之路一波三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同老王爷一起进了老王妃的厢房。 老王妃看起来虚弱,但是脸色红润。 空气里还飘着让汲仓疑惑的味道。 转头,发现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老王爷的脸竟然也红了。 老王爷恼羞成怒的拍了汲仓的后背一下,咬牙说。 “看什么,等你成了亲就懂了!” 老王妃也羞恼的教训老王爷说。 “跟孩子说什么不着边的话呢?” 老王爷连忙笑着哄老王妃说。 “不说,不说,都是为夫的不是,夫人莫要动怒。” 汲仓感觉自己正被喂着一种不知名的,让人心情不是很愉快的东西。 老王妃询问了汲仓的来意,当即拍板说。 “花姑去准备,咱们天亮便动身。” 花姑犹豫的问老王妃。 “您的身体...” 能经受得住马车颠簸吗? 听了花姑欲言又止的话,汲仓也跟着担忧了起来。 他对老王妃说。 “祖母若是身体不适,可以在庄子上修养一段时间。不如我让简惜来给您看看?” 老王爷还没反驳便被老王妃给瞪了回来。 然后老王妃又教训汲仓说。 “简丫头又不是下人,怎可什么事情都劳烦她?” 汲仓想,您的身体是大事啊,怎么就劳烦了呢? 老王妃吸了口气说。 “祖母没事,回京的路程,我这把老骨头还顶的住。” 她只是顶不住某个老不修! 老王爷劝。 “咱们不着急回京吧?” 老王妃摇头说。 “简丫头还没有正式的身份,需要咱们给她做主!” 汲仓一惊,被暖了心。 他对老王妃说。 “劳祖母费心了。” 老王妃摇头说。 “你们做的事情,祖母不懂的太多。但祖母知道家稳了,才能让你们放手去飞。祖母能做的,就是守好咱们的家。” 老王爷也被感动了,心虚的吸了吸鼻子。 “夫人说的是,天亮咱们就回京。” 经历了楼氏与肖氏的变故之后,老王妃觉得也是她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特别是几只小的,给老王妃带来了新的希望。 她要尽自己所能守护她想要守护的人。 遵从老王妃的决定,老王爷与汲仓开始安排下人做归京的准备。 清晨,天还未大亮,归京的车马已经排在庄子的大门口待命。 呆包与豆包两个大个子扑腾着翅膀,非常有震撼力的堵在简惜的房门口。 简惜皱眉问天恒。 “你要让他们这幅样子归京?” 天恒笑着说。 “怎么能呢?宝宝就是想跟母上大人炫耀一下。” 他话才说完,呆包跟豆包把身体变小,用小翅膀飞进了天恒跟洛豆豆的怀中。 他们可爱的小模样,看的简惜都有点眼馋。 传说中三界最华美的瑞兽也没有这两只呆萌乖巧! 反观天赫跟天殊就两手空空了。 简惜问。 “花白跟龙包呢?” 天赫回答说。 “他们还要闭关一段时间,母上大人放心,他们在很安全的地方。” 简惜挑眉,表示自己很期待那两只闭关之后的模样。 母子几人说着话向着外面等候的马车移动,很快便到了出发的时间。 简惜眼看着老王妃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走两步还要匀匀气。 这姿势,让简惜想起了她同汲仓的第一次... 老王爷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对上简惜质问的眼神,老王爷脸上火辣辣的疼。 汲仓拉着追日走到简惜面前停下问。 “祖母身体不适,还不让你看病...” 老王爷怒,踢了汲仓一脚。 “就你话多!” 简惜盯着老王爷,对汲仓说。 “祖母不是病了,是被人给欺负了!” 老王爷不同意,抖着胡子问。 “我怎么就欺负人了?” 不打自招啊... 说完,老王爷就后悔了,不自然的转开了头。 简惜突然坏心的笑说。 “您也别不承认是您欺负人,我有证据!” 老王爷转过头,同老王妃一样红着脸,纳闷的看着简惜。 简惜指了指老王妃的肚子,说了两个字。 “有了。” 老王爷顺着简惜的手指,盯着老王妃的肚子看了半天,问。 “有什么了?” 按理,老王妃这个年龄应该是闭经,根本怀不上。 所以没人往孩子的方面想。 谁能想到老王妃只是月经量少,并不是闭经。 简惜又一直给她补身体,花姑又贴心,把老王妃伺候的很稳妥。 于是乎,在各种原因下,也是老王爷不计后果的耕耘下。 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本来没有任何感想的汲仓突然就想到了楼氏,然后他不可置信的说了句。 “我要有小叔叔了?” 天啊! 汲仓觉得要把一个小娃娃当长辈来尊敬是种说不清楚的痛苦。 简惜点头说。 “说不定是小姑姑呢!” 汲仓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小叔跟小姑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让他觉得头疼的存在。 但,这也是喜事吧? 老王爷整个人呆住,话都不会说了。 老王妃双颊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恒围着老王妃转了一圈,然后感叹说。 “豆豆说福运之力能滋养四方,宝宝还不信呢!现在看,没准是真的。” 然后,他笑嘻嘻的夸老王爷说。 “曾祖真厉害!” 老王爷挺起腰背,刚要炫耀一番,又缩了回去。 老王妃的眼神呀... 太吓人了! 他问简惜。 “你祖母还能归京吗?” 简惜点头。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还是在我身边安心。让马车走慢些吧。” 老王爷一想也是,有简惜在就等于多了一份安全。 “好,都听你的。” 然后他煞有介事的走到老王妃的身边,问道。 “夫人有想吃的,尽管跟为夫说。” 老王妃怎么想怎么觉得面子挂不住,在花姑的搀扶下钻进了马车里。 老王爷赶紧跟着上了马车,他嘘寒问暖的声音跟老王妃羞恼的训斥交杂在一起,自成欢喜之曲。 一路上,汲仓都在心里羡慕自家祖父。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大概能够理解老王妃是因为什么生病了。 这病啊... 就在汲仓无奈的笑着摇头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俯身,汲仓对马车内的简惜说。 “有埋伏。” 简惜嘱咐说。 “不用管我,照顾好老王妃。”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变数中的变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如果汲仓事先接到了消息,便会做好充分的准备。 显然,事出突然。 但,汲仓也不是完全没有做应对意外的准备。 项纶带着一队人先行,打算扫清障碍。 激烈的打斗声在他们出发不久后传来,危险又紧张的气息感染着所有的人。 曲靖宏哭了起来,绿粉手忙脚乱的哄人。 孩子的哭闹声更影响人的情绪,老王妃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老王爷安慰无法... 这时,简惜闪身进入了他们乘坐的马车,将一粒药丸喂到了老王妃的口中。 她对老王妃说。 “您不能急!” 老王妃咬牙点头。 “我不急。” 简惜鼓励老王妃说。 “有我在,不会让您跟您腹中的孩子有事。您不要想其他。” 老王妃红着眼睛点头。 “我晓得。” 她是想成为孩子们的助力的。 谁想到总是在拖后腿呢? 老王妃深吸了一口气。 老王爷握住她的手说。 “为夫在,为夫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老王爷的话刚说完,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 简惜突然对老王爷说。 “您二位赶快下车躲避!” 老王爷不问原由,伸手搂住老王妃的腰。 简惜笑着对他说。 “祖父,祖母的安全就交给您了!” 简惜突然开口喊祖父,老王爷激动的对简惜说。 “放心,祖父绝不会让你失望!” 所有人迅速的下了马车。 老王爷带着老王妃闪身进了附近的山林中躲避。 他们才离开不久,马车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之后四分五裂... 老王爷回头,远远的看着自己乘坐的马车。 其他的马车没有大问题,独独他们这一辆... 刺客是冲着他们来的吗? 回头,迎面出现了一名脸色白嫩年轻的红衣男子。 与他年轻的模样相反,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苍老。 “在下等候多时,终是等到了。” 老王爷将老王妃护在身后。 他身边的护卫一拥而上,率先发起了对红衣男子的攻击。 男子笑呵呵的张开了双臂,护卫们就像是被大力冲击到一样,四散开来。 男子又笑着摇头说。 “啧啧啧啧,弱啊,怎么可以这么弱?” 老王爷眼尖的发现,倒在地上的护卫都面色狰狞,身体痛苦的扭了一团。 情况不妙,老王爷选择撤退。 但他们的后路... 老王妃已经十分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慌张了。 当她看到自己身后那群密密麻麻的小东西,惊的大叫了一声。 “啊!” 随后,老王妃便感觉到了腹中一阵绞痛。 惊慌的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如果一切都是命,如果她命里没有这个孩子。 还有什么好强求? 她在心中对腹中的胎儿说。 “如果可以选择,娘亲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但你还小啊,小到没有娘亲活不下去...若有来生,你再来当娘的宝贝,娘会好好疼你。” 老王妃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老王爷。 “怎么办?” 老王爷抱起老王妃就要跑。 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说。 “您急什么?好戏还没开始呢!” 那群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红色虫子爬到了邻近侍卫的身上。 侍卫们开始用各种方法驱赶。 可他们越是驱赶,身上的虫子越多,直到他们的身影被彻底淹没。 再然后,被淹没的侍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只剩下一副白骨。 腥臭的血肉味道四散。 老王妃又是恶心又是心惊,咬牙忍着。 老王爷抱着她四处躲避。 男子又笑着说。 “啧啧啧啧,在下的宝贝们还没吃饱,您越躲他们越饿呀!” 老王爷真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试探性的释放自己的内力打在了红色虫子的身上。 被老王爷内力波及到的小虫子,在黑色的浓烟当中扭曲着身子,渐渐融化... 男子皱起眉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将眉头舒展开来。 “是在下小瞧了您,您不愧是圣宣老王爷!有意思!有意思啊!” 话锋一转,男子呵呵呵的阴笑说。 “怎么办好呢?您伤了我的宝贝们,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说完,男子释放内力。 那内力并非直接攻击,而是散开将老王爷跟老王妃包围。 男子笑着摇头说。 “可惜了,可惜了...” 看男子的气势,老王爷跟老王妃的命已经是他的了。 他疯狂的大笑,笑完又自说自话。 “哎...人间无趣,我该去往何处呢?” 打斗的中间,男子悠然的抬头望着高挂天空的太阳,闭起眼睛享受。 “啊...风好景好,唯缺一杯美酒!” ...... 天恒问天赫。 “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 老王爷呆愣愣的抱着老王妃,低头看着淡定的几只包子。 他身后站着同样呆愣愣的花姑跟一群侍卫。 侍卫甲问侍卫乙。 “你不是被虫子给吃了吗?” 侍卫乙回答说。 “啊,对,我是被虫子给吃了...我是来到酆都了吗?你也被虫子给吃了?” 侍卫甲摸着后脑说。 “没有啊,我没有被虫子咬啊...难道是我自己被自己给吓死了...” 天恒还在跟天赫叨叨。 “真的不要现在出去收拾那个大变态吗?” 天恒其实很想试试呆包的战斗力,顺便研究研究呆包还有没有晋级的可能。 但他的小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天赫拍着他的脑袋说。 “曾祖母的身体要紧!” 天恒无奈的蹦到老王妃的身边,问她。 “您没被吓到吧?为了戏演的真,辛苦曾祖母了。” 老王妃明显感觉到刚刚腹中的绞痛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有一股暖意在小腹流淌。 天恒摸着老王妃的小腹说。 “虽然宝宝的小叔祖才几天大,但是他很坚强,对吧?” 老王妃流了一行清泪,然后破涕为笑的说。 “曾祖母是在做梦吗?” 天恒摇头说。 “您没有做梦呀!刚刚的一切才是在做梦,是迷惑敌人的戏!先让他们以为自己得逞了,然后再啪啪打他们的脸!日后,宝宝一定帮曾祖母报今日受惊之仇!” 天恒笑得十分可爱。 “那些破虫子,宝宝把它们剁了给曾祖母炖汤喝。” 说完,天恒就后悔了。 这里又不是酆都,好像没有拿虫子炖汤喝的习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意外的旧物利用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还能听到红衣男子的怪异苍老的声音。 但是他感觉,任何妖孽都不如自家乖孙们。 管乖孙们是用了什么办法救人呢,他算是松了一口气。 把老王妃放下,老王爷开始对老王妃各种嘘寒问暖。 被老王爷忽略,天殊对天长叹。 “工具人的命啊!” 天恒问他。 “二哥的障眼法能坚持多久?” 天殊斜眼看着天恒回答说。 “你连你二哥都信不过了?” 天恒笑,心里在吐槽。 赏金鬼猎都是当年的故事了... 老王爷才能把心态方平,又听到了自己跟老王妃凄惨的叫声。 他问天赫。 “乖孙,这叫声也是诓骗外面那红衣老妖怪的?” 天赫笑的很无害。 “先不说他。以后可能会遇见更多这样的怪事,曾祖要有心理准备。” 老王爷轻轻吸了口气,担忧的看了眼老王妃。 “自然,曾祖是一家之主,怎么会没有这份担当?” 而后,老王爷问天赫。 “既然他们是冲着曾祖跟你曾祖母来的,我们要如何归京?” 说完,老王爷又看了看正面面相觑的侍卫们。 天赫说。 “曾祖放心,他们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 老王爷心悸,感叹世上还有这样的能力。 他并不知道天赫的元冥之力拥有很强的操控能力。 只是现在的天赫并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控制近距离、小部分人群。 当元冥之力完全爆发,可以控制千万鬼兵鬼将。 为了尽可能不让天赫消耗力量,天殊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很多变装工具。 在天殊的操作下,老王爷跟老王妃成了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妻。 这之后,便是天恒横空拿出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他摇头看着被压在空间最深处,废弃了多年的物件,摇头感叹。 “宝宝懒也是有好处的。” 他最不耐烦做整理。 他的空间是东西最杂,最乱的存在。 洛豆豆招来了豆宝驹。 众人上马车,就这样悠悠的走上了归京的官道。 老王爷没想到,看似普通的马车,内部竟然有多处玄机。 但他没心思去研究,而是拉开马车的车帘,紧盯着身后那片安静的小树林。 竟然不见丝毫的动静... 回头,他拍了拍老王妃的手说。 “都过去了,咱们这就回家。” 老王妃跟着长舒了一口气。 但她的担忧并没有减少。 今天她算是长了见识,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 所以,家会是安全的吗? 花姑坐在老王妃脚边的小凳子上。 她表情冷静,内心已经炸开了。 苍白的脸色反射了她内心的恐惧。 于是,她借着安慰老王妃的机会,紧紧贴着老王妃,寻找心灵上的依靠。 老王妃摸了摸花姑的头说。 “不怕。” 在花姑的心里,老王妃是主人,是亲人,更是她人生的全部。 被老王妃的话安抚,花姑稍微动了动手臂。 她手肘的地方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马车里便传出了咔嚓咔嚓的齿轮转动声。 天恒连忙按了另外一处机关,咔嚓的声音便停止了。 然后他笑着对花姑说。 “花姑姑要小心嗷,车上的东西是不能顺便碰的嗷。” 花姑恭敬应是。 她其实挺怕天恒的,总感觉几位小主子不是能她能承受的大人物。 老王爷挑起眉头,四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他对天恒说。 “果然内有玄机。不知这辆马车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天恒笑着说。 “这个是二哥刚学机关阵法的时候的作品,特意送给宝宝当礼物的。” 老王爷跟老王妃的眼睛一亮。 别人会点机关术不算什么,自家乖孙会那就是天下独一份了。 老王妃笑眯眯的夸起了天殊的手艺。 她也看不明白这机关有什么不同,反正就是一个好字。 天殊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小声说。 “这是以前的手艺了,有好多不合理、不完美的地方,没有曾祖母说的那么好。” 老王爷猜,这东西说不定有几百上千年了呢... 他了然的揉了揉眼睛。 那漫长的岁月里,稍有不慎,他与他的乖孙们就永无相见之日了。 他心里难受... 天殊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发了老王爷的泪点,怎么就差点把他老人家给说哭了呢? 幸好,远处已经能够看到京都城门。 老王爷想起了一个问题。 “啊!看曾祖这记性,没有路引怎么进城?” 若是平时,花点银钱是没问题的。 现在京城怪病流行,风声正紧,应该不会轻易放来历不明的人进城。 天恒笑着说。 “曾祖放心,我们有母上大人准备的江府名牌。” 除了这个,为了方便他们几个外出,江陶还给他们准备不少其他的身份呢。 说道这里,天恒觉得自己有点想念江陶了。 也不知道母上大人跟他江叔什么时候能和好... 果然如天恒所说,守城的官兵看到天恒交出的令牌便痛快的放人了,不曾难为。 老王爷皱着眉头问。 “进城的盘查竟是如此疏忽...” 那些兵,连车内都没有看。 正纳闷的时候,老王爷抬起车帘看到了自己身后长长的商队。 他们排队也没有多久吧? 后面竟然排了这么长的队伍? 这时,有看热闹的人在低声讨论。 那声音正巧传到了老王爷的耳中。 “哎...物价怕是要涨了。” “如今出不去城门,店铺也都关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有摄政王爷调南方的商队来应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儿呢!你就知足吧!” 老王爷放下车帘,转头脸色便黑了下来。 换个切入点看最近发生的事情,谁是获益最大的人? 皇帝病重,京城民心不稳,要摄政王来救苦救难... 怎么看都是摄政王啊! 耳朵有些背的老王妃问。 “夫君为何叹气。” 老王爷笑着摇头说。 “无事,咱们还是赶快回府。” 外面各种讨论的声音也同样传到了几只包子的耳朵里。 天赫把听到的最新消息传音给了简惜。 同时,他也询问了简惜跟汲仓的情况。 等了一会儿,天赫才听到简惜肯定的回答。 但天赫的心里,总觉得自家母上的声音有点怪异... 第一百八十八章 母子相见不如不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已经知道了老王爷跟老王妃顺利归京。 也算是放下了她心中的一个牵挂。 但是她跟汲仓的情况,不容乐观... 汲仓甩开了大批刺客,跟简惜一同进入密林。 他皱着眉头问简惜。 “我是不是中了药?” 简惜点头,你的确是中了药,还是下三滥的合欢药... 汲仓是中过这种药的,想起了多年前神志不清时的感觉,心跟着沉了下来。 他不解。 “你不知晓解毒的办法?” 简惜叹气说。 “是我大意了,没防着这方面的事情...” 毒,简惜是不怕的。 就怕这种不是毒,却能激发身体本能的东西。 而且九阴之力属性黑暗,遇上这种药物的反应更强烈! 更糟的是,对方用的并不是普通的药物,简惜能感受到这份药物的成分复杂,解毒需要时间... 汲仓抱歉的说。 “又是我牵累了你。” 就在刚刚,项纶带人应对不及,汲仓赶去支援。 本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刺客,没想到他们在暗中撒下了无色无味的粉末。 要不是简惜把他拉了出来,他还没有感觉到... 简惜摇头说。 “不是你牵累我,是有人有备而来。” 背后的人肯定知道简惜不怕毒,才想着用这种东西混乱简惜的意志,好趁机下黑手。 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四周的埋伏就不会少,不会跟她跟汲仓落逃的机会。 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等药效彻底的发挥,然后再围捕。 简惜对汲仓说。 “我要尝试带你去一个地方。” 汲仓点头,如今去哪里都比在这里要强。 简惜用指尖划破了汲仓手上的皮肤,看着红色的血液流出。 这个关键时刻,简惜犹豫了。 夫妻同心锲需要血液相融,简惜也不能保证后果。 简惜抬眼,看着汲仓问。 “你愿意把命交给我吗?” 汲仓没有犹豫的点头。 “你说了算。” 简惜笑了笑。 将汲仓的血吸入了自己的身体。 夫妻契约本应该是温和的,但是因为他们二人力量属性的巨大差异。 主导契约的简惜被汲仓反客为主。 她的力量在流失... 简惜无奈的摇了摇头,集中自己的意志把汲仓带入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汲仓没心思注意周围瞬间转变的景色。 他正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吸收简惜的力量。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庞大的九阴之力还在加速发挥药效... 汲仓想平心静气,但他不能。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成为简惜的危险,所以他忧心、他抗拒。 结果,他的身体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漩涡,越是抗拒,陷的越深... 空间虽然是独立的,但是也能感受到外界的变化。 就在汲仓内心挣扎的时候,他听到了楼氏的声音。 此时的树林当中,大批的人正在搜寻汲仓与简惜的行踪。 红衣男子悠闲的跟在众人身后,像是来看风景。 楼氏仍然是一身王府主母的华服,不同的是她戴上了面纱。 她皱着眉头问红衣男子。 “你不是说那药万无一失,就是神仙来都躲不过的吗?” 红衣男子无所谓的点头说。 “当然,当然。” 楼氏对红衣男子这样的态度很生气,带着怒火质问。 “若真是万无一失,为何找不见人影?” 红衣男子不解的问。 “今日的主要任务,不是拿下圣宣老王爷的命吗?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吧?” 楼氏气结。 她怎么会不在乎? 这是她等了多久才等来的机会? 若是这一次失败了,简惜还会着道吗? 红衣男子冷哼说。 “王爷的意思是要留着圣宣王的命。不是...圣宣王不是您的儿子吗?虎毒尚不食子...” 所以他就提供了不毒,也不要命的药而已。 看楼氏这架势,分明是不想留着圣宣王的命啊! 楼氏冷笑。 “不该你问的事,莫要多嘴!” 红衣男子撇撇嘴,说道。 “啧啧啧,最毒不过妇人心呐...” 他其实看不起楼氏。 没了圣宣王府当靠山,楼氏算个什么? 真当摄政王把她当宝呢? 无非留着她,日后好牵制圣宣王。 如果再没了圣宣王,她就是个被抛尸山野的命。 这人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楼氏的底气来自摄政王对她的宠,但她内心其实惧怕红衣男子。 再多的火气,楼氏也忍下了。 她皱眉看了眼虚空,然后下令道。 “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红衣男子想,反正无聊,他就陪楼氏溜溜好了。 想必摄政王也不会怪罪。 还能看母子相爱相杀的戏码... 呀,关键时刻要不要救圣宣王一命,结个善缘呢? 越想,红衣男子的心情越悠哉。 他挥手,附和楼氏的话说道。 “没听到夫人说的话吗?都麻利些,搜仔细些!” 楼氏算是被捋顺了脾气,冷哼一声,继续焦急的搜山。 她不知道,刚刚她望向虚空那一眼,正巧对上了汲仓的视线。 她更不知道,汲仓看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但她要是汲仓如今的样子,说不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汲仓本就紊乱的心神,被楼氏投下了致命一击。 失去意志之前,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做任何伤害简惜的事情。 简惜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她的五感并没有被隔绝。 她知道楼氏的出现,也知道汲仓的变化。 她为了能够带汲仓进入自己的空间,冒险给二人签下了夫妻同心契约。 这个时候,简惜已经做好了最差的,被汲仓吞噬的准备。 因为这个契约是不可逆的。 若是强行切断,两个人都会被反噬。 不如欣然接受。 只希望,夫妻同心的契约有它的底线,不会真的让一方要了另一方的命... 简惜笑了笑,伸手抱住浑身肌肉紧绷,在无意识的跟自己抗争的汲仓,把自己彻底放空。 她轻柔的声音传入了汲仓的脑海当中。 “放松自己,我没关系。我能重生一次,就不怕再来一次。” 而后,简惜用更加缥缈模糊的声音说。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可能是喜欢你的...我要你好好活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如何好好活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在如何好好活着这样的迷茫中彻底失去了神志。 再次醒来,汲仓感觉神清气爽。 他身体微微动了动,感受到压自己身上的重量。 低头,汲仓看到了让自己浑身上下都充血的画面。 这...... 这个瞬间,汲仓再懊悔自己又没有记忆。 已经第二次了。 他竟然两次都没有记忆! 简惜也醒了,带着朦胧水雾的眼睛抬起,看着汲仓。 汲仓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逆流,心脏在叫嚣。 然后,简惜给他泼了盆冷水,浇灭了他内心的火热。 “呵呵,我的内力被你吸干了。” 汲仓这才意识到,他的皮肤正紧贴着简惜光滑的肌肤,但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内力上的波动。 这...... “我,我并非有意...” 简惜淡定了的说了句。 “是啊,你当然不是有意的。你也不知道,你能知道什么呢?” 汲仓绝对想不到简惜内心想去撞墙的羞恼。 他也体会不到内力尽失的虚弱。 他不知道自己无意识下是怎么折腾人的。 他更不知道简惜甚至想废了他,永绝后患! 汲仓其实心里很冤枉。 他要是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还好受点。 可他什么都没有记住,他很委屈,委屈的他想再做点什么来弥补内心的遗憾。 反正简惜的内力已经没有了... 汲仓才开始这样那样的计划。 简惜已经穿衣起身。 汲仓闭眼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个畜生,一个畜生不如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选择性的放纵,楼氏也不会逃离王府。 京城怪病,王府产业危机,楼氏在当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纠结当中,还是让他疏忽了,让楼氏钻了空子。 事情都是自己的过错,是他连累了简惜。 这样的时刻,自己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睁眼,汲仓看到了才起身便腿软要倒下的简惜。 他瞳孔一缩,心跟着紧绷。 飞起,汲仓动作敏捷的把简惜抱入了怀中。 一个转身落地,他的动作稳健,轻盈无声。 简惜闭眼,不去看汲仓现在的模样,以免影响自己的心情。 但汲仓眼中划过的金色流光还是留在了她的脑海当中。 九阴之力的强大,简惜比谁都清楚。 这人竟然能全部消化... 不科学也没有道理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简惜严重感觉自己在前生可能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汲仓的事情。 这一世,她就是来还债的! 汲仓抱着简惜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所在之处是让他摸不着头绪的地方。 整个房间不是他熟悉的构造,没有他熟悉的装饰... 他尴尬的问简惜。 “你要去哪里,我带着你去,你还是莫要自己走动了。” 简惜闭着眼睛说。 “我要去浴室。” 浴室是净房吗? 汲仓不好意思的问了句。 “浴室在什么地方?” 简惜伸手指了指,汲仓便顺着她指点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汲仓看到简惜所谓的浴室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这浴桶是用石头做的? 他对简惜说。 “稍等,我去给你烧沐浴用的热水。” 简惜睁开眼睛,怒视汲仓。 “我这里不用烧热水。我知道你想表达你的歉意,但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只要出去把衣服穿好就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汲仓耳尖通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从浴室走出,汲仓的内心充满了无奈。 他听话的穿好衣服,然后看着房间里的布置沉默... 整个房间简洁明亮,白色的墙壁,浅黄色的木制底板,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墙上挂着的画,不是常见的山水画,画里包子们的脸清晰入真人再现。 衣柜,大床,柔软的枕被... 这些汲仓作为男人其实不太会欣赏。 最让他觉得感兴趣的是房间里的各种植物。 他能感觉到从这些植物上散发出来的不一样的灵力。 它们绿的繁茂,花开妖艳... 无风,这些植物似乎也在动。 舒展的枝叶,仿佛在欢笑。 汲仓顺着房门走出,厅堂里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他看到了类似壁炉的东西,里面还在燃着火。 长长的柔软座椅环抱,四周是不一样的明亮格局。 在往里,似乎是简惜炼制丹药的地方。 这些药材眼色各异,装在不同大小,不同模样的瓶子里。 还有不少炮制好的药材放在透明的药柜当中。 药材多的入目不见尽头,让汲仓再次震撼。 懵懵懂懂的,汲仓找到了这个建筑的外门,他想开门看看外面的景色。 结果除了一片漆黑,他看不到别的东西。 吸气转身,汲仓看到简惜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挑眉问。 “你不是没有内力了吗?” 简惜撇嘴说。 “这是我创造的地方,你自然感觉不到不同的气息。” 原来如此。 汲仓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想过在山巅建一座小木屋,还想过住在云端之上。 所以,这里是简惜创造的,那所有的不一样就能解释的通了。 他问。 “那,我们在哪里?” 汲仓想问的是具体地理位置。 简惜只简单给他解释了不同的时间与空间。 汲仓是懵的,只明白了自己身在简惜所创造的小世界。 而且按照简惜的说法,得等这个世界的主人能力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开启更大的世界... 就在他还没有完全消化的时候,简惜喃喃自语说。 “从打开储物空间,到能从储物空间取物,再到能够进入空间...哎...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简惜是不确定的,因为没有能力的她应该是从空间当中弹出去的。 但她还在空间当中... 简惜不习惯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但也不得不妥协。 她身体疲乏的很,四肢也很酸痛,更不要说感觉要断了一样的腰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简惜觉得自己应该摒除一切,好好休息一番。 但汲仓... 简惜的空间,除了几只包子没有其他人来过。 突然多了汲仓这么一个满眼懵懂的大活人,简惜总能感觉到自己的地盘被外人入侵。 特别是这个人的视线,直勾勾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第一百九十章 勇敢的承认自己怂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恼羞成怒的对汲仓说。 “你能不能不要看我了?” 汲仓摇头,理不直气也壮的说。 “不能!” 简惜转身要回卧室补眠。 她还是没能甩开身后跟着的大尾巴。 简惜指着书房的门说。 “那里面有很多书籍,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看书。” 汲仓不想看,书怎么能跟简惜相比? 简惜指着浴室的门说。 “那你可以去沐浴。” 虽然简惜知道,汲仓想清洁可以不用水。 她蛊惑说。 “这里用的水不一样,是真正的灵泉,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汲仓摇头说。 “那里的东西,我不会用。” 其实汲仓看到了简惜拧开水龙头的过程,不是不会用那么简单的东西。 他单纯就是想耍无赖。 简惜无奈的想,自己当初创造的空间也不是现在的样子。 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改变了它最初的模样。 但无论它什么样,都是简惜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布置的。 因为这里完全是她的私人空间。 如今,要她一点一点的教会汲仓怎么使用这里的一切吗? 简惜不乐意。 她很暴躁。 再看汲仓披散着长发,身着长衣半路着胸膛。 这人什么都没做,就跟随时随地在耍流氓一样碍眼。 简惜说。 “你出去,我要休息。” 汲仓一听急了。 他准备了许多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呢... “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简惜咬牙。 “有什么话等我睡饱了再说!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现在是浑身无力、弱不禁风、废柴都没有我这样的废柴,不休息会累死人的!” 怨气扑了汲仓满脸。 他心虚的妥协说。 “那我抱着你睡。” 简惜问他。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同意让你抱着我睡? 汲仓想,这不是应该的吗? 简惜凶巴巴的对他说。 “你当我是傻的,会招一只不知深浅的饿狼来折磨我自己?” 这话,点亮了汲仓脑海里的某根弦。 他懂了。 于是,他跟简惜承认错误说。 “是我不知轻重了。可我当时没有意识,也是有情可原...” 汲仓试图跟简惜说明前因后果,证明自己罪不至死。 简惜根本不想讲道理。 别问她为什么,问就是全身的暴躁加火气。 如果是原来的汲仓,也许会选择离开。 现在的他,本能的就觉得自己得哄简惜。 哪怕是用尽自己不多的耐心跟所有的温柔,也要把人彻底哄好。 不然? 不然他的明天就没有太阳的升起了。 他问简惜。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修炼...你想要什么药材,灵宝,尽管同我说,我一定替你寻来!” 简惜冷声说。 “不用,谢谢。” 汲仓再哄。 “你不是说过你是欢喜我的吗?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一听这个,简惜就炸了。 她觉得自己是脑子进了水,灌了铅。 不然,那种让人汗毛倒立的话,绝不会从她的口中传出。 但话的确是自己说的。 判官尴尬了... 简惜拿起软枕头就砸汲仓,还边砸边否认。 “我没说!你别废话,我就是什么都没有说!你就是听到了什么,也给老娘当什么都没听见!” 汲仓想,他光挨打了,也没废话呀... 哎呦,枕头软绵绵的打到自己的身上,他才感受到简惜的柔弱。 伸手,把简惜的小手握紧自己的大手当中。 汲仓心疼的说。 “别打了。” 简惜怒。 “我打你两下你还不乐意了?你不知道你欺负人的时候有多疼吗?” 简惜吼完顿住。 汲仓的脑袋里已经炸开了锅。 恶魔跟天使在汲仓的脑海里互怼了一会儿。 邪不胜正? 那是不能有的。 汲仓把简惜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掌握简惜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 然后汲仓放任简惜对自己各种捶打,低头淡笑不语。 也许男人的本性都是恶劣的。 在简惜看来剑拔弩张的时刻,却让汲仓的眼神越来越深晦涩。 汲仓甚至感觉,怀中的小女人软的像只小动物一般。 致命的可爱。 致命的柔软。 也致命的... 简惜怒。 “你放开!你混蛋!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等着,今日的仇老娘一定不会忘,早晚...唔...” 管他什么仇不仇。 汲仓堵住了简惜喋喋不休的红唇。 简惜的小倔脾气上来,动用了目前她能使用的所有暴力... 暴力血腥的,也是消耗体力的。 简惜的体力迅速的到了尽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之后,简惜便被汲仓带入了一个云里雾里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软绵绵的在云海里沉浮。 好像要掉下去了,无意识的伸手搂住了某人的脖颈... 在这场征服与被征服的大戏里,汲仓最终挣得了上峰。 理智尚存之时,汲仓是想放过简惜的。 他认为自己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但简惜小猫般的呜咽声让他的理智飞了。 甚至,他不想找回那个叫理智的东西。 于是乎,时间在汲仓的疯狂中流逝。 这一次,汲仓没舍得放过简惜的所有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简惜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刚想找水喝,便有人殷勤的替她拿了过来。 简惜想也没想的便灌进了嘴里。 不灌也不成,简惜根本没有慢慢喝、细细品的力气。 重新躺回床上,简惜的脑海里才慢慢回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跟前两次不同,汲仓是有意识的... 简惜边想边皱眉。 然后她听见汲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简惜承认,汲仓是个能人,把她这个无所不能的判官给整不会了。 她自嘲的想,什么无所不能,什么轮回判官。 她现在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怎么蹦跶都在汲仓的手心里! 所以,要改变战略吗? 不然,每天都被汲仓欺负? 不不不,那绝对不行,她怂... 简惜想,完善自己的第一步,就是要勇于承认自己。 所以她勇敢的承认自己怂了。 怂人能做什么呢? 简惜把自己的头缩进被子里。 艰难的翻了个身,她小声对汲仓说。 “我累了,要睡觉。你,你不许再动手动脚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奋力争取自己的明天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一觉,简惜睡的很好。 她感觉有一股温柔的、亲切的暖流在自己的筋脉当中游走。 酸痛与疲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与舒畅。 伸了个懒腰,简惜迷蒙的睁开了双眼。 不得了,自己怎么还没逃离汲仓的怀抱呢? 抬头,简惜冒着小火苗的眼神就这样撞上了汲仓温柔的眼眸。 别,别跟老娘来这一套! 简惜撇开头,脸色羞红。 汲仓低沉的笑声太刺耳,简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说。 “你别笑!” 汲仓听话的止住了笑声。 简惜转眼一看,汲仓是不发出声音了。 但他的脸上、眼睛里,满满都是让人抓狂的笑意。 发火之前,简惜犹豫了。 惨痛的经历总能让人成长。 该服软的时候,聪明人不会选择硬撑。 简惜尽量心平气和的对汲仓说。 “你以后不能这样对我!” 汲仓坏心的问。 “我怎么对你了?” 简惜想,自己真的要将这样无聊的对话进行下去吗? 是她扛不动刀了还是汲仓脑残? 呵呵... 简惜在笑,但是不希望汲仓看懂她笑容里的深意。 “我就是想说,两个人的事情,要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 汲仓说。 “这...不怨我,是你太...” 简惜连忙伸手堵住汲仓的嘴。 本能告诉她,后面的话不听为妙。 听了,她可能就忍不住爆发了...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反正你不能趁着我虚弱就欺负人!” 汲仓想,不趁着你虚弱,他哪里来的机会欺负人? 一但简惜找回力量,还会让他碰吗? 汲仓摇头,表达了自己宁死不要屈服的决心。 说他是畜生也好,说他没良心也罢。 他宁愿以后被简惜打个半死,也绝对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看到汲仓那油盐不进的模样,简惜没能忍住,开始捶他,挠他,掐他... 可恶的是,简惜看着自己费力弄出的伤口在她的眼前慢慢愈合。 不合时宜的,她竟然心疼了。 简惜怒问。 “你不知道躲吗?你是不是傻!” 汲仓点头说。 “我可能真的不聪明,只是个自以为是的蠢人罢了。” 简惜想,别说,她好想也有点自以为是的愚蠢,不然怎么会被楼氏给算计了呢? 难道下三滥的那些招数,自己没见过吗? 皱眉,简惜对汲仓说。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了。” 汲仓笑着把简惜拉入自己的怀中,让简惜可以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胸口。 然后他态度诚恳的对简惜说。 “都说脑子笨的人打不了仗,我赢了这么多年,便以为自己是聪明的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 简惜软了下来,乖乖放松身体躺好,还偷偷听汲仓的心跳声。 有点小甜蜜的感觉,让简惜咧开了嘴角。 汲仓用手摸着简惜柔软的长发,像是在道歉,也像是在表达自己胸腔溢满的宠溺。 “除了真正的家人,除了最宝贝的老婆大人,我再不会对任何人心软,原谅我这一次吧。” 简惜吸了吸鼻子说。 “我也一样,疏忽大意了。是我没想到有人会用这种方法去要人命...” 汲仓微低头,轻轻吻了简惜的发顶,然后用他认为最温柔的语气对简惜说。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把我扔了就好,再莫要选择牺牲你自己。” 简惜愤怒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用手掐着汲仓的脸说。 “你还来劲了!还想让我把你给扔了?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了?” 汲仓一笑,在简惜的唇角留下一吻,然后说。 “就是要对你负责,永远不让我的宝贝受伤!” 突然,粉色的气泡被某种黑色的怒气取代。 简惜眯眼,冷声对汲仓说。 “我辛苦救你回来,可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再敢说同样的话,后果自负!” 汲仓也怂,知道简惜是动了真火。 但他也暖心,知道不单单是自己在爱,他同时也在被爱当中。 而且这种爱,可能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 汲仓对简惜说。 “恒儿对我说过,要表达爱意,不能说心悦你,要说我爱你。” 简惜偏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汲仓转头靠近简惜的耳边说。 “我爱你。” 汲仓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哪想到惹了简惜,让简惜红了眼眶呢? 这... 汲仓有点慌了。 “不是,我错了...那个,别哭。乖,不哭了好不好?” 简惜瞪眼,吼汲仓。 “谁哭了?你看错了!” 不行啊,汲仓可受不了简惜这幅委屈的模样。 他可是记得,简惜就算是被自己欺负惨了也不会流泪,只会用带着雾气与怒火的眼神看他。 他家老婆大人是吃软不吃硬... 那就继续哄吧。 “不是你哭,是我心疼。” 简惜冷哼了一声,内心吐槽汲仓油嘴滑舌。 不过... 这个是绝佳的为自己争取美好明天的机会。 “你心疼我,你还忍心欺负人?” 汲仓想,那可不能当成一件事来说。 这两件事也没有可比性... 想了想,汲仓还是主动服软了。 “都听你的。我...大不了多洗洗冷水澡。” 简惜眼睛一闪,不接受某人装可怜的表情。 咦? 她想到了一件事。 虽然她目前感受不到汲仓能力的深浅,她也知道汲仓的能力不弱。 自己这样废材的身体,是怎么承受汲仓的摧残的? 悄悄活动了下四肢,那个什么被车轮辗轧过的疼痛早就消失不见了... 她问汲仓。 “我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汲仓红着耳根,干咳了一声说。 “我只觉得你更美了...” 美得无法形容! 汲仓不知道别的女人什么样,但他就是知道简惜不一样。 哪有皮肤这么精致细腻又莹白剔透的女人? 哪有身材这么匀称,该有的一点都不少,纤瘦不骨感还十分柔软的女人? 更不要说简惜的样貌,只要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能让汲仓把持不住了... 想着,汲仓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呼吸紧了。 简惜没有意识到汲仓的变化,自顾自的说。 “我觉得,咱们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问题了,很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完全不同的气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说完了急,自己也尴尬了。 欲速则不达,是她没有绷住。 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汲仓十分不舍的同简惜一道出了空间。 出了空间汲仓才发现,他们还是在原来消失的位置。 不远处还能传出楼氏带人搜山的声音。 他想,原来这就是简惜说的时间上的差异吗? 摇了摇头,汲仓低头看了眼脸色仍然红晕的简惜。 同之前相比,汲仓在心态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简惜还是那个简惜。 对他而言,又是不一样的简惜了。 汲仓问。 “现在要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简惜早就已经观察好了四周的情况。 而且她隐约听到了楼氏的声音。 没想到,楼氏这样的贵妇人竟然会为了自己亲自来搜山... 简惜无奈的笑了笑,对汲仓说。 “回京。” 汲仓点头,抱起简惜,悠悠的消失无影,就同他们凭空出现时一样,没有惊动一草一木。 正同楼氏搜山的红衣男子似有所感的望向汲仓同简惜消失的方向。 他疑惑的摇了摇头。 圣宣王遍寻无影太出乎他的预料。 这种不受控制的意外突然就成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哪怕违背自己的原则,他也要去会会圣宣王这个人了... 圣宣王府寻鹤居。 老王爷才将老王妃安顿好,正打算询问汲仓与简惜的去向,这两个人便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只是这二人的模样... 不单单是老王爷好奇,包子们也好奇的打量着自家父上与母上。 天赫想,母上大人的气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天殊想,母上大人是被父上大人给拿下了吗? 天恒想,哎呦、哎呦、老爹您的手这是放在哪里呢?不怕被母上大人教训的吗? 原来,简惜一直是被汲仓搂在怀中的。 简惜已经懒得浪费力气去挣扎了。 在包子们面前,她的脸算是丢尽了。 这一切的一切,她总有跟汲仓算总账的时候。 老王爷给了汲仓一个暧昧的眼神。 然后他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竟然你们平安归来,大家也不用聚在这里。都乏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议。” 汲仓点头应是,带着简惜便消失了。 包子们一肚子的疑问都被堵在了肚子里,好奇心已经达到顶峰。 老王爷对他们几个说。 “你们也赶快回去休息,不该问的莫要多问。” 还是不放心,老王爷再次叮嘱包子们。 “千万莫要去打扰你们爹娘休息,可懂?” 天赫带头跟老王爷做了绝不打扰的保证,老王爷这才放心,也去休息了。 正厅里只剩下几只包子。 几人都安静的没有说话。 憋了很久的洛豆豆扯了扯天恒的衣袖问。 “怎么了?” 天恒叹气,说了句。 “母上大人不一样了。往常她见到宝宝,肯定会问宝宝有没有哪里受伤...宝宝终于能体会到二哥的心情了。” 四下无人,天赫便不再一本正经的坐好了。 他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有点懵。 天恒指着天赫对洛豆豆说。 “看到我大哥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吧?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啊...” 天赫抬头看着房梁,有气无力的说。 “老子没有被打击,老子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天殊想,你是没有被打击。 有能耐,你别摆出这幅模样啊! 了解天赫的人都知道。 这家伙要不是心态炸裂,是不会自毁形象的。 迄今为止,能让天赫心态炸裂的事情用手指能数的过来而已。 天赫闭气眼睛说。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咱们还是说说母上大人吧。” 他把自己观察所得跟另外几只包子分享了一下。 天殊诧异的问。 “是楼氏?母上大人被楼氏设计了?还让父上大人捡了便宜?” 天赫点头。 “我感觉,母上大人是完全没有内力了。” 随着他的话落,其他包子都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洛豆豆一脸惊恐的摇头说。 “没错,没错,我的感觉没有错...” 然后她转头对天恒说。 “我之前就说父上大人的力量很危险,你现在信了吧?” 天恒被噎住,半天没能发出一个字。 天殊皱起小眉头问天赫。 “你确定?” 天赫这才从无力的姿态当中找回原来的自己。 他直起身体,点头说。 “确定。” 别问为什么他能确定。 原因很复杂,来自于他对简惜的了解,跟他的观察力。 天殊握拳,怒气冲冲的说。 “我要去找父上大人问清楚!” 天恒回神,拉住天殊的衣领说。 “二哥,淡定!宝宝觉得,咱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父上大人的对手。” 天殊尴尬的撇了撇嘴,顺势收回了自己已经迈出的脚。 都知道他找人问话向来都是拳头先行。 天恒是怕他去找麻烦,然后反而被他们父上大人给收拾喽! 天殊问天赫。 “那大哥你说怎么办?” 天赫说。 “能怎么办?上天入地,没人能强迫母上大人,除非是她老人家自愿...咱们也做不了什么。” 这种被吸干内力的事情有史可考。 只要简惜不愿意,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他人占到一分一毫的便宜。 看结果,天赫就知道自己母上大人是自愿。 天殊说。 “没想到母上大人也有软肋...” 天恒拍着他的肩膀说。 “想什么呢?咱们也是母上大人的软肋呀!” 天殊点头又摇头说。 “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天赫说。 “母上与父上是互相的软肋,所以不用担心母上大人...” 说是不担心,天赫心里的失落一点都不少。 归根结底都是背后搞事情的人可恶。 他冷笑。 “呵呵,这一次,老子要出门搞事情,你们去不去全凭自愿。” 洛豆豆眨眼看着天恒,表示自己很想去。 天恒知道天赫不是会轻易搞事情的性格。 这一次,估计自家大哥是真怒了。 于是他点头说。 “兄弟同心,宝宝支持大哥的决定。” 一旁的天殊搓了搓手。 他也憋了很久了,该是出去溜溜的时候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搞事情的最高境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说搞事情,便不会计较时间。 四只包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从暗卫的眼前飘过。 洛豆豆诧异的问天恒。 “相公,咱们不用换身衣服吗?” 她觉得自己一身艳红太打眼了。 天恒摇头说。 “搞事情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明明是去搞事情,但是没人觉得你是去搞事情。” 洛豆豆懵了,再问天恒。 “那不用避开王府暗卫的吗?” 天恒又摇头。 “暗卫知道了,等于父上同母上都知道了咱们一同出府,省得咱们有事情耽搁了,他们会担忧。” 洛豆豆无奈的点点头,反正自家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他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没一会儿,洛豆豆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一幕。 地点是江府某个她不认得的院子,院子里有洛豆豆看不懂的法阵。 人物呢,还是他们几个,并没有惊动江府上下。 事件便是天赫对天恒说。 “找楼氏的下落。” 洛豆豆正纳闷天恒要怎么在大半夜的找楼氏的下落呢。 转头便让她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形态不同的各种不知名的生物从地下冒出头。 也不是都不知名。 其中有一些洛豆豆是知道的,他们来自炼狱。 但洛豆豆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生活在地下最深层的生物同时出现在眼前。 她一时惊恐... 这些生物接到天恒的命令,再次没入地下,消失在黑暗当中。 天恒对天赫说。 “找楼氏的下落不难。大哥要怎么对付她?” 天赫摸着下巴悠悠的说。 “这我还真没想好...” 天殊挑眉笑。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样?” 天恒眨了眨眼睛,诧异的问。 “二哥身上有那种药?不能有的吧...被母上大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天殊摇头说。 “还用我准备?就楼氏天天拿这个东西搞事情的德行,我看她自己就会给自己准备不少好东西备着。” 洛豆豆拍手说。 “二伯说的没错!善用毒的人,手中最不缺毒药。善用春...” 天恒连忙止住洛豆豆的话头说。 “豆豆,豆豆,不用说了,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听话,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连想都不要想!” 洛豆豆点头。 天殊叹气。 他每次听到洛豆豆喊二伯都适应不了。 叫名字不好吗? 更不要说天恒这个小个子的肉包子管自家小媳妇的样子。 辣眼也辣心。 他不耐烦的对天恒说。 “没时间听你说废话,还是研究研究具体的计划。” 毕竟是要到未知的地方干好事,有个周全的计划更稳妥。 几只包子在得知了楼氏的具体位置之后聚拢到一起... 没一会儿,天赫伸手,对其他两只包子说。 “出发!” 房间里响起了几只包子的击掌声... 此时的楼氏,其实是住在摄政王府的别院当中。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摄政王从外带回的一名妾室。 这里内外森严,只要楼氏不抛头露面,府内没人敢议论她的身份。 即使楼氏不满意自己成为一名小小的妾室,也不得不忍着内心的委屈。 今日,她没能像计划中一样教训到汲仓跟简惜,正满肚子火气。 摄政王在这个时候来看望她了。 楼氏神情一变,换成了我见犹怜的模样。 见到摄政王提拔的身形,她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摄政王淡笑问楼氏。 “听闻你今日出了府?” 他并没有下令限制楼氏的自由,就是为了安抚楼氏。 但是没想到,楼氏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在关键时刻做下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面色严肃的对楼氏说。 “圣宣王手握兵权,是把利器。你不想着改善母子关系,缘何要处处出手为难?你这番自作主张,要本王如何安心留你在身边?” 楼氏一听,心里的所有暧昧瞬间就消失了。 原来整日里不见踪影的摄政王是为了这个才来看她... 她擦着眼泪说。 “要妾身如何同汲仓修好?他杀了妾身同王爷的子嗣啊!” 摄政王叹气说。 “你若想要子嗣,本王可以给你。但...” 他话锋一转,轻声对楼氏说。 “本王并非责难于你,而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若出了差错,叫本王如何承受?” 楼氏的态度也跟着软了,边擦眼泪边说。 “妾身知错了,日后做事会先同王爷商议。” 涉政王点头说。 “这就对了,切莫再自作主张!” 想了想,摄政王又说。 “杀子之仇,你不说,本王也不会忘记。早晚有一天,本王会为我儿出了这口恶气...” 这话里的意思,是等摄政王登上宝座便不会放过汲仓喽? 不能动汲仓,她便先收拾简惜吧... 楼氏转念安慰自己,自己就算是个妾室,日后也会成为后宫嫔妃。 为今之计,还是先诞下摄政王的子嗣,巩固自己的地位。 她想的很好,但摄政王只是安抚她一番之后便离开了,更不要说留宿。 楼氏又委屈又生气,表情狰狞。 红衣男子从暗处飘到了楼氏的面前,对她说。 “在下被王爷罚了都没有二话,夫人怎得火气如此之大?” 楼氏咬牙握拳。 该给的银子一分没少了你的,被不被罚可不是她的责任! 红衣男子摇头感慨说。 “这圣宣王府的银子就是好用,着实让在下逍遥了一番。” 楼氏心虚的转头。 她虽然离开了圣宣王府,但没有放弃圣宣王府的产业。 没有银子傍身,要她一名女子如何安心? 她不耐烦的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红衣男子说。 “在下跟夫人也算是熟人,便不兜圈子了。在下对圣宣王产生了点兴趣,想要知道有关他的事情。” 楼氏想,这就是你挨了鞭子也要一边流血一边来找她的原因? 她是真心理解不了。 但,红衣男子所说的兴趣应该不会是... 红衣男子摇头对楼氏说。 “夫人想多了,在下只爱慕女子。” 楼氏说。 “你若是想了解圣宣王,并不是非要来问本夫人。” 红衣男子点头说。 “有夫人在,在下何必要自寻麻烦?” 红衣男子笑了笑,问楼氏。 “夫人可愿意帮在下这个忙?夫人可是想要子嗣?在下有办法留下王爷...” 楼氏眼睛一闪,笑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必讲究底线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氏自从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之后心态便不同了。 她本是认为自己年龄不小,没什么希望了。 当燃起的希望从手中流走,楼氏的心就再也无法安宁了。 但她小心的不想过分的表现出自己的急切,泰然自若的跟红衣男子说起了有关汲仓的种种。 “那孩子,从小便很怪,很少哭闹...” 楼氏说着说着便暴露了自己的情绪,将内心对汲仓的不喜都表现了出来。 她忍住没有诅咒汲仓的生母,那个令她嫉恨了一辈子的女人。 红衣男子听着楼氏的声音,笑得阴险。 他想,原来名噪天下的圣宣王不过是个被亲人嫌弃的存在,真是让人兴奋。 所以红衣男子很大方的递给了楼氏一个香包,亲切的告诉楼氏怎么应用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最佳。 他还保证,从他手里出来的东西即能让摄政王有兴致,又不会察觉出有任何的不妥。 这跟楼氏手里的猛药可不一样... 楼氏握紧手中的香包,欲言又止。 红衣男子笑呵呵的说。 “夫人莫要忧心,在下还会送些过来给夫人享用。” 楼氏皱眉,很不待见红衣男子的语气。 她冷哼一声。 “夜已深,本夫人要休息了。” 二人的交易到了这里还算是完美。 房间里只剩下楼氏一人的时候,她叫了毕姑进来。 “把这里给本夫人清扫干净!” 原来是血腥味惹得楼氏心烦了。 她咬牙说。 “混账东西,竟然敢深夜擅闯本夫人的院子...哼,早晚本夫人要扒了那个老妖怪的皮...” 毕姑就当自己的耳朵聋了,不理会楼氏的各种咒骂。 突然,她看到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连忙上前查看。 毕姑检查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不妥。 她狐疑的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摄政王府的某个角落里,几只包子看着手中天殊从楼氏房里偷出来的东西面面相觑。 天恒感慨。 “唉呀妈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宝宝是小看楼氏这个老妖婆了!” 其实天赫也很不理解,楼氏这样的贵妇怎么会连蒙汗药这样低等的东西都备着。 洛豆豆对天恒说。 “也不是不能理解吧?掌柜的就是这样,什么东西不舍得丢,客栈的仓库里都被他堆满了废品...” 天恒瞪洛豆豆说。 “人跟老鼠能一样吗?你不知道老鼠最爱屯粮的吗?” 天殊冷笑,对天恒说。 “你竟然把楼氏当人看!” 天恒一愣,心想,他二哥这说法没错,但态度不对呀! “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天殊咬牙跟另外几只包子讲起了楼氏跟红衣男子的谈话。 听完,天赫问。 “她真是这么说咱们父上大人的?” 听天殊的叙述,楼氏除了没有直接开口骂汲仓是孽障、畜生,一句好话都没有。 洛豆豆难过的摇头,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娘亲。 “听说父上大人之前对楼氏很好呀,还放过了她好多次呢...要是有人对豆豆这么好,豆豆可不舍得在背后这么说他。” 天恒安慰洛豆豆说。 “豆豆这么善良,怎么能跟那个老妖婆相提并论呢?” 其实洛豆豆的凶悍是环境所致,她就是个十分听话的小软包。 但天恒现在没那么多经历去安慰洛豆豆,他心里对楼氏的怒火正在爆发当中。 他们兄弟都随了简惜,什么都不护就护短。 他们可以自己嫌弃汲仓,但不能容忍别人说难听的话诋毁。 天恒咬牙说。 “真想直接要了楼氏的命,然后把楼氏扔进炼狱好好折磨个千年万年!” 天赫冷笑。 “不急,让她受尽人间苦也是不错的方法。” 天殊冷哼。 “一个没长心的人,什么能打击到她?” 天赫摇头说。 “你错了,楼氏在乎的东西跟咱们不一样罢了。人可以爱财、也可以追逐名利,但是不能像楼氏,越过了做人的底线...” 天殊不喜欢天赫这个调调,也不得不承认天赫说的对。 天赫笑着对另外几只包子说。 “对没有底线的人就不必讲究底线了。这一次,咱们玩个大点的!” ...... 另一边,毕姑听够了楼氏的咒骂,终于完成了任务能够去歇歇了。 只听楼氏说。 “去拿些宵夜来给本夫人。” 毕姑小心询问。 “夜深了...” 才开口,楼氏便用恶狠狠的语气对毕姑说。 “让你去便去,哪里来的废话!” 毕姑认命的给楼氏端来了宵夜。 楼氏看了一眼便把宵夜推到了地上。 “你就打算给本夫人吃这个?” 毕姑安抚楼氏说。 “不是奴婢怠慢主子,是厨房里的人...” 楼氏眼睛一转,也明白了摄政王府里的人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狗眼看人低的一群蠢货! 转眼看了看毕姑,楼氏知道她得安抚好自己手中为数不多得用的人。 “罢了,是本夫人今日心里不顺。再拿些来吧。” 毕姑是怕了楼氏这样阴晴不定的态度,连忙去办事了。 刚出门,毕姑就感觉自己身体不对,有些不正常的燥热。 迈出两步,毕姑眼睛一闪转身回到了楼氏的房间。 “主子,您...” 楼氏的模样,让毕姑震惊。 就算深闺妇人再手无缚鸡之力,抵抗力也不至于这么差。 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主子连衣裳都剥了? 毕姑连忙上去帮忙,以为用自己的内力还能扛得住。 没想到自己也跟着一阵眩晕... 这之后,毕姑听到了一小波护卫队来搜查刺客的声音。 她心想,别,你们不能进来。 不能进来... 天恒完成了诱引的任务,轻轻朝身后挥了挥手。 以往有好戏,天恒绝不会错过。 但这一次的戏码太乱,为了不给身旁的洛豆豆带来负面影响,他明智的选择撤退。 拉起洛豆豆的手,天恒说。 “走,回家,不然该被母上大人教训了!” 洛豆豆恋恋不舍的回头,问天恒。 “咱们不能晚点回去吗?豆豆想看楼氏被人发现了之后是什么样...” 天恒问。 “这...不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 太阳初升之时,天恒跟洛豆豆趴在某处的屋顶之上。 洛豆豆不耐烦的问。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人来呀?” 第一百九十五章 真是热闹的清晨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心想,是里面的人都没清醒呢! 他反思,难道是自己下手狠了? 听说这东西也能要人命... 他有点小纠结,可是没有兄弟能来商量。 天赫跟天殊有另外的计划,打算趁乱摸摸摄政王府。 天恒抬头看看天色,觉得没完就没完吧,他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他对洛豆豆说。 “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洛豆豆还以为天恒会去一会儿,没想到天恒转瞬就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很多嘈杂的声音。 天恒小声对洛豆豆说。 “宝宝刚想去招人来,摄政王就自己来了。宝宝这运气...” 然后,天恒叮嘱洛豆豆说。 “我的隐身法术还不太安稳,从现在开始你要控制呼吸,不要让人给发现了!” 洛豆豆不懂天恒用了什么方法。 但是能近距离看戏嗷! 这么好的事情,她怎么会去破坏呢? 摄政王进到楼氏的院子便本能抬头看了眼屋顶,然后他皱起眉头问随从。 “里面是什么声音?” 洛豆豆想问,她怎么听不到声音呢? 难道是摄政王比自己厉害吗? 天恒的耳边可就不一样了。 啧啧,这叫声哦...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人间惨剧呢! 摄政王哪里不明白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声音呢? 他只是不能相信而已。 而且,他分明感觉到是有人故意设计。 不然,他不会这个时候才得到消息。 为了不让暗中谋划的人得逞,他安抚了自己的情绪,镇定的走进了楼氏的房门。 入目,摄政王绷不住了... “混账!混账!都给本王停下!” 中了药的人会有理智吗? 答案是不会。 摄政王感觉眼前一黑,抽出亲信身上的长剑,出手便直取性命。 疯狂的砍杀终于让楼氏清醒。 看到满室的血性,楼氏的第一反应是尖叫。 摄政王冷笑。 “给本王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虽然进入房间的就摄政王跟他亲信,在外面的人该知道的也都明白了。 他的脸没了,恨不得杀了楼氏泄愤! 楼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她脸色苍白的爬进了床角,用被子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摄政王冷笑着怒斥道。 “荡妇!不知廉耻的东西!是本王瞎了眼!” 理智的边缘,摄政王没有选择直接要楼氏的命。 他想甩袖离开。 麻烦事来了... 摄政王妃带着摄政王府的女眷赶来了。 摄政王怒问。 “你怎么来了?” 摄政王妃看着楼氏冷笑。 “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爷还打算瞒着不成?” 摄政王闭眼说。 “无事,带着她们离开!” 摄政王妃可不管,她早就看楼氏不顺眼了。 都是当家主母,她怎么会不知道楼氏是什么人? 想起楼氏这个贱妇勾引摄政王她便觉得心冷齿寒。 心里多少个大局为重都不管用,她就是想要楼氏好看! “王爷可是要纵容这个贱妇?” 摄政王皱着眉头说。 “你...” 摄政王妃跟别的女眷可不一样。 其他妾室见到满室的血性都惊恐的躲避,只有王妃一人镇定的坐在摄政王的面前。 突然,摄政王就满意起了摄政王妃的这份气度。 “罢了,内院的事情便交给王妃处理了。大局为重。” 摄政王妃满意的微笑说。 “王爷放心,妾身晓得。” 随后,摄政王看了瑟瑟发抖的楼氏一眼,愤怒的转身离开。 就算他知道楼氏是被人设计,他也不再想看楼氏的脸。 一生高傲的他,能接受楼氏这个寡妇已经是底线了。 如今... 楼氏只让他觉得恶心! 背后的设计的人让他丢了脸,这仇他必然要报! 于是,他对随从说。 “查清来龙去脉,本王要知道是什么人在本王的地盘搞鬼。” 他身后的房间里,传出楼氏后知后觉的喊冤声。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摄政王冷笑,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贱人!” 房间里,摄政王妃笑呵呵的对楼氏说。 “王爷把你交给了本王妃,你可是求错了人...” 楼氏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脑子都是懵的。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却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摄政王妃靠近楼氏,低声说。 “啧啧,圣宣王当真是可怜人,竟然有你这样的母亲...” 提起汲仓,楼氏的瞳孔一缩,表情变的阴狠。 摄政王妃抿唇笑。 “本王妃数了数,一共死了六个侍卫。” 楼氏的瞳孔又是一缩,她竟然跟... 见到楼氏的表情,摄政王妃开心的大笑。 “好好的当家主母不做,非要来当人妾室,你也是个妙人啊!” 摄政王妃转身对婢女说。 “就送她去洗恭桶吧,也好配她这一身的臭味儿!” 楼氏突然抓住摄政王妃的手,哀求说。 “不,不,我不要去洗恭桶。王妃饶命,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冤枉...” 摄政王妃嫌弃的甩开楼氏的手说。 “你敢用你那脏手碰本王妃,真是没规没矩!” 摄政王妃的话看似温和,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句话里的意义。 当摄政王妃说谁没规没矩的时候,就表示那个人要被以教授规矩的名义而教训了。 至于怎么教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所有妾室都吓的缩起了脖子。 楼氏还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 “王妃饶命啊...” 摄政王妃摇了摇头,掩着口鼻靠近楼氏说。 “既然选择当别人的妾室,就要有当妾室的觉悟。本王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这个时候,楼氏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汲仓,而不是摄政王。 她想说,你这么对我,我一定让我儿子好好教训你! 想到这里,楼氏呆住。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又看着自己的手心发呆。 摄政王妃不欲再与楼氏多说,要离开的时候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凉透了的毕姑。 她对自己的婢女说。 “看到了?跟个靠谱的主子,死也不会是这番模样,像个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摄政王妃挥了挥手。 “把这些脏东西都给本王妃收拾干净!”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瓜不该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在摄政王妃的眼中,小小毕姑不过是个物件而已。 洛豆豆突然有些难过,心里酸酸的。 见过无数生死,她还是不能做到泰然处之。 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不舒服的。 她悠悠的问天恒。 “为什么楼氏没有死呢?” 天恒叹气,犹豫的说。 “这...毕姑是,就是没有嫁过人,有武功傍身也...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天恒不想给洛豆豆灌输什么恐怖思想。 但是他失算了。 几名摄政王府的妾室在摄政王妃离开后小声议论说。 “那婢女也真是可怜,就这么丢了命!” “黄花大闺女哪里顶得住这么折腾...” “你们这是见识短!我可听说勾栏里有不少姑娘死于非命呢!你们可知晓什么叫谷道破裂...” “你可闭嘴吧!竟说些污言秽语!” “您可是冤枉妾身了!妾身就是想给姐妹们提个醒...” “莫要废话!本侧妃是管不了你了不成!” ......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远,洛豆豆的眼神越来越迷惑。 “相公,她们说的是什么?” 天恒心肝一颤,后悔一时冲动带洛豆豆来吃瓜了。 “宝宝也不清楚。你,你也别去问别人。” 洛豆豆嘴上应是,心里还是留下了这个小小的疑问。 天恒看到洛豆豆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深觉此地不宜久留,飞快的拉着洛豆豆离开现场。 至于楼氏是怎么被人给拖出去的,不看就不看吧,看了容易长针眼。 二人跟天赫、天殊汇合。 天恒问。 “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天殊摇头说。 “不简单。” 见天恒迷惑,天赫解释说。 “这里有阵法,我跟老二选择改日再来玩。你那边怎么样了?” 天恒点头说。 “任务是完成了,只是宝宝心里不太痛快!” 天赫刚想问怎么了。 洛豆豆插嘴问。 “大伯,我听到那些人说…” 天赫顿住,心想这是发生什么惨案了? 他不确定的问天恒。 “楼氏死了?” 天恒摇头说。 “没有,没有,是她身边的婢女死了...但是跟那个什么没有半点关系。” 天赫笑了笑,直接无视了洛豆豆的问题。 洛豆豆转头看天殊。 天殊也转头,对天恒说。 “折腾这么久也累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天恒连忙点头说。 “二哥说的对。走,回家!” 洛豆豆被扔下,表情懵懂。 ...... 圣宣王府。 老王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才惊觉家的美好。 睡饱了,他便开始想八卦。 于是,他叫来秋管家问。 “勤业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秋管家闪着八卦眼对老王爷说。 “主子,老奴也好奇呢。但勤业居的消息老奴也打探不到呀...不如主子您亲自过去看看?” 老王爷想,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问。 “用个什么借口好?” 秋管家笑眯眯的说。 “诶,主子您在王府里走动,哪里需要借口?” 老王爷点头,对秋管家说。 “走!” 二人怀着激动的八卦之心来到了勤业居。 这时,勤业居里正传出男子的叫声... 老王爷飞身而起,把耳朵贴在汲仓的房门上,皱眉。 “不对呀,声音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呀...长生啊,你说仓儿不会是把简丫头带到别的地方了吧?...这混账东西...” 说着汲仓呢,汲仓的声音便在老王爷的身后响起。 “一大早,祖父在忙什么?” 老王爷回头说。 “还不是看看仓儿跟简丫头的进展如何了。不中用的兔崽子处处都要本王来操心,操不完的心!” 说完,老王爷反应过来不对,回头看了看汲仓。 “哎呦,原来你在这里呀!” 上下打量了汲仓一番,老王爷点头说。 “果然看起来不同了...” 老王爷是秉着理不直气也壮的心态同汲仓讲话。 说完,他拍了拍汲仓的肩膀说。 “再接再厉!嗯,祖父就先回去了。” 汲仓叹气,对老王爷说。 “祖父跟我来。” 老王爷心虚的跟上汲仓的步伐,转头用凶巴巴的眼神看向秋管家。 他在说,你这个废物,也不提醒他一声! 秋管家委屈的看着老王爷,在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 汲仓转头对秋管家说。 “秋管家也一道来吧。” 秋管家连忙换上笑脸应是。 看他跟老王爷二人跟在汲仓身后的架势,完全像是犯错被长辈教训的皮孩子。 至始至终,老王爷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没有想到哪里不对。 这之后,老王爷被勤业居里的一群伤患给惊到了。 他这才体会到昨日的凶险。 简惜正同景轩一道给这些人治疗。 她忙碌又认真的纤瘦身影看得老王爷惭愧了。 他对汲仓说。 “是祖父想错了,你可莫要同简丫头说起这事。什么条件,你尽管提便是!” 汲仓说。 “我没有条件。” 老王爷颓丧的叹气。 汲仓这才笑着说。 “我想要祖父多宠简惜一些,不知祖父是怎么想的?” 老王爷连忙说。 “这还用你说?简丫头不早就是咱们圣宣王府的这个了吗?” 说着话,老王爷伸出了一根手指,表示简惜才是老大! 汲仓打算再从老王爷那里给简惜讨点福利。 监视楼氏的人突然来给汲仓报信,在汲仓耳朵边上讲了半天。 汲仓本来正常的脸色又变成了调色盘,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绿的... 老王爷不解的问汲仓。 “发什么何事了?” 汲仓闷声不语,因为他实在难以启齿。 就算他同楼氏没了母子之间的感情,他仍然觉得楼氏丢人。 这种心情,让汲仓愤怒的想杀人。 带着杀气的目光让老王爷的眼神闪了闪。 他表情严肃的问。 “究竟发生了何事?” 汲仓摇头说。 “没什么,是楼氏的事而已。” 老王爷挑眉问。 “楼氏怎么了?” 汲仓摇头说。 “祖父不必多问,就当她是个死人好了。” 老王爷诧异,转头跟秋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 秋管家是京都八卦圈的小能手,派他出去打探一下风声,总能有蛛丝马迹的吧? 老王爷没想到,摄政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秋管家带回来的,是让他差点气晕的消息...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可言说的秘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很多人都知道楼氏的去向。 知道她并非被囚禁在圣宣王府,而是成为了摄政王的妾室。 如果楼氏从开始就是个妾室,换个地方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关键,她是圣宣王的母亲。 这样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成为了京城不可言说的秘密。 为什么不可言说? 谁有胆子把圣宣王跟摄政王两位王爷一同给得罪了呢? 有人甚至觉得圣宣王已经暗中成为了摄政王的人。 不然,哪个不孝子会看着自己母亲成为别人的小妾呢? 更有人觉得汲仓是个卖母求荣的混账。 想归想,只是没有人敢再明面上这样议论。 直到楼氏又出了这样的丢脸的大事。 因为怪病沉寂了许久的京城似乎突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日闲喝茶,大家都要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一番。 越是摸不见够不着的大人物的八卦,越能让寻常百姓热血沸腾。 殊不知这是摄政王妃故意将楼氏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她这么做,就是要让楼氏彻底被圣宣王府抛弃。 而且她做的很隐秘,小心的避开了摄政王的眼线。 二人虽是夫妻,但在争宠的问题上,摄政王妃不会留给任何人越过自己的机会。 她想,楼氏的所作所为虽然伤了圣宣王的颜面。 但他们到底是母子,日后汲仓便会成为楼氏最大的靠山。 万一圣宣王得了摄政王的器重,她的地位便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暗中切断楼氏与汲仓的情分,势在必行。 在她的背后操作下,楼氏成了京城八卦圈子里人人喊打的存在。 就连摄政王府里的低等下人都敢在路过的时候赏楼氏一口吐沫。 从来不知人间疾苦的楼氏,终于体会到了身体跟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毕姑横死,她求助无门。 怪只怪她对人的信任太少,很多事情都是让毕姑去做。 这样下来,她连自己的人手的认不全。 她被拖出来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能带出来,更不要说傍身的金银了。 两手空空,无依无靠。 便是楼氏如今的状态。 加上她从没有干过体力活,笨手笨脚的总是惹祸,几乎每天都会被管事的婆子教训。 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日,楼氏就感觉比过了这一生还要长。 真正是度日如年。 就在楼氏几乎要放弃,想要自我了解的时候,她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 “哎,你听说没有?咱们有救了,女神医找到了治病的法子,好多人都恢复了呢!” “真的?你可别骗我!我家可是有人得了这病,找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转!哎...后来,大夫都不敢上门了...” “你听我的没错!让你家人去百济药堂,找简惜大夫!” ...... 楼氏愣愣的听着下人们小声的议论,感觉听到简惜的名字恍如隔世。 但她又感觉简惜昨天还在自己面前,是任她欺凌的贱婢。 是哪里错了呢?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这时,管事婆子来到楼氏的面前,照着楼氏的脸,打了狠狠的一巴掌。 管事婆子身高体壮,这一下便打得楼氏头昏眼花,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之后,管事婆子摇头叹气说。 “都像你这么干活,日子不用过了!主子怪罪下来,你来担待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真当自己还是贵人呢?” 楼氏冷笑。 “我不是贵人你是?我儿子可是圣宣王!” 一听这个,管事婆子笑了。 “我要是有这样的娘,早就去撞墙了!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楼氏还想跟管事婆子理论。 只听管事婆子说。 “你也不用多说了!摄政王府是王妃当家,把你送来这里也是王妃的决定!你若再不知本分,可就不是几个巴掌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了!” 这个管事婆子还是有点忌惮楼氏的。 因为她有个让人忌惮的儿子。 所以她说要罚楼氏只是虚张声势。 但楼氏并不知道管事婆子的想法。 她想要离开这里。 她后悔了,她要找回自己的儿子! 这时,一抹红在楼氏眼前闪过,如影般将她带到了暗处。 站稳,楼氏看着来人诧异的问。 “怎么会是你?” 红衣男子笑着问。 “夫人这是不欢迎在下?” 楼氏连忙摇头。 就现在的她而言,巴不得死命抓住任何能解救她出苦海的人。 “不是的,我就是诧异...” 红衣男子换上的亲切的脸孔,用亲切的语气对楼氏说。 “夫人受的委屈,在下都看在眼里。苦了夫人了...” 楼氏再糊涂,也能感受到红衣男子并非他口中说的那样同情自己。 这人是别有目的,但楼氏不得不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脸。 她用虔诚的目光看着红衣男子说。 “还请公子救救我,您的恩情来日我必将偿还。” 红衣男子可不吃这一套,笑着说。 “在下并非想要夫人的回报,只是同情夫人的遭遇罢了。” 楼氏低头,眼睛闪了闪,说道。 “话虽如此,我也不能忘恩负义...” 红衣男子望了望天,表情比寒山上的雪还冷。 虽然他也是虚情假意吧,但他就是嫌弃楼氏这幅嘴脸。 一身臭气的楼氏,这样低眉顺眼的轻言细语是表演给谁看? 当他会饥不择食的看上这么个破烂货? 红衣男子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情,笑着对楼氏说。 “既然夫人这么说,在下也就不推却了。在下给夫人两个选择。一,继续在王妃的手下过活。虽然苦了些,但王妃还没那个胆子要了您的命。二,重回圣宣王府。在下会为夫人打点好一切。只是,您日后便要听从在下的吩咐了。” 楼氏抬头,不确定的问。 “你真能让我重新回到圣宣王府?” 红衣男子点头说。 “天下人都看着呢!您再有不是也是圣宣王的母亲,他要是不接受饥寒交迫的亲母,可是要被天下人唾骂的!” 楼氏再次低头,眼神也跟着闪烁。 知晓她跟汲仓真正关系的人并不多。 她是不是可以凭借母亲的身份重回王府? 但她要被红衣男子拿捏吗? 到哪里不是被拿捏呢? 不如放手一搏... 想起摄政王,楼氏又犹豫了。 她若是真的离开了,跟涉政王便不再有可能了吧? 她不想...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红衣男子是自信满满啊,脑海里的大戏已经生成。 甚至,小小的细节都在脑子里转过了好几圈。 楼氏再次让他意外了。 只听楼氏问。 “这是王爷的吩咐吗?” 红衣男子愣了愣,对楼氏说。 “在下是王爷的人,做事自然逃不过王爷的眼睛。” 楼氏握拳,紧张的问道。 “王爷是打算放弃我了吗?” 红衣男子心里炸开了锅。 小命都快没有了,这蠢女人还情情爱爱呢? 别说摄政王对她没有真心。 就算是有,也不会天长地久的吧? 难道楼氏没有听说又有人给王爷送来了几个年轻鲜嫩的小妖精,正得王爷的宠爱呢吗? 女人这种生物,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他摇头敷衍说。 “王爷是在下的主子,主子的心意可不是在下能够随意揣测的。” 楼氏对红衣男子说。 “那请公子帮我转告王爷。我甘愿为王爷所用,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红衣男子尬笑点头说。 “自然,自然。在下一定将夫人的心意传达给王爷知晓。” 楼氏松了一口气,然后说。 “那,我愿意重新回到圣宣王府,请公子成全。” 楼氏好歹是大家出身,最后这句话说的红衣男子还算满意。 只听他笑着长叹。 “在下只是尽自己一分绵薄之力而已,日后还要夫人多加关照...” 这一日之后,楼氏开始了充满期待又纠结的等待。 每每梦中,楼氏都会看到自己重新成为圣宣王府当家主母的画面。 她身着光鲜,形容威仪。 她四周是小心伺候的奴仆,她身旁是对她言听计从的汲仓。 每每这个时候,楼氏都会笑着从睡梦中醒来。 遇见现实的凄凉,总会让她担忧汲仓不认她这个母亲。 然后她又否定,就算汲仓不认,还有天下人在。 百善孝为先嘛... 楼氏日思夜想的汲仓,此时正缠在简惜的左右端茶倒水。 不为别的,只为他心疼简惜的劳碌。 这才多长的时间,简惜看过的病人已经过了千,再是铁打的人也顶不住。 更何况简惜又没有内力了呢... 见到简惜略苍白憔悴的容颜,汲仓劝道。 “你歇着,有事让景轩去做,不然指使我也成。” 别说是景轩,就连绿粉都忙前忙后的没有吃饭睡觉的时间。 简惜摇头说。 “还是我来吧,尽快控制住病情才好。” 汲仓拗不过简惜,被简惜轰出了来。 转头看到走进百济药堂的几只包子。 汲仓无奈的笑了笑,问道。 “不是被你们娘亲罚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天殊撇嘴,听自家父上的话,说的好像他们进了牢房一样! 他们只是被罚闭关修炼,不达到他们母上大人满意的水准不能出关而已! 再说,母上大人罚的是他们自作主张,可没说他们收拾错了人! 天恒摇头说。 “被母上大人罚没什么,就是好无聊啊,错过了不少好戏。” 于是,天恒问汲仓。 “父上大人跟宝宝好好说说,母上大人是怎么控制怪病,威震四方的?背后是什么人搞的鬼,如今京城的局势呢?” 汲仓笑问。 “你还关心时事?” 天恒想,他无聊到什么都关心,就没有不关心的。 汲仓把几只包子带到百济医馆的后院,边喝茶边跟几只包子说道。 “怪病不单单是病,你们母上大人说这是一种来自于黑血巫的诅咒。” 天赫咬着点心说。 “黑血巫是个挺讨厌的东西,他们能诅咒的都是心怀恶念的人。但是活着的人,谁心里能没有恶念呢?所谓无恶便无善,善恶皆存,才是人心。” 天殊拍桌说。 “大哥,你是我老大!咱们能不说这些吗?” 天赫用脚踹天殊。 “我说错了?” 天殊皱眉头,边揉小腿边说。 “你厉害所以你没错!是我错了,我脑子里都是水!” 天恒劝天殊说。 “大哥唠叨你就当听不见就可以了,非要招打!” 天赫又隔空给了天恒一巴掌。 “当听不见?” 天恒一个麻利的翻身躲开,然后边活动筋骨边说。 “哈哈哈...宝宝终于迎来了出头之日!” 从前,天恒就没有能打过天赫的时候。 后来,天恒就算是厉害了,也无法完全躲开天赫的攻击。 如今,天恒觉得自己可以傲视天下了... 洛豆豆给他鼓掌说。 “相公真厉害!” 天恒点头笑,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天赫问。 “要不要打上一场?” 汲仓捏着眉头说。 “你们娘亲正忙,莫要添乱!” 谁能想到几只包子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呢? 汲仓赶紧把话题扯回说。 “为父还没完全明白何为黑血巫呢!” 天殊说。 “黑血巫就是身体里流淌着黑色血液的巫师。” 汲仓顿住,谁说他不知道字面上的意思了? “我是问,要怎么把他们揪出来!” 到目前为止,简惜一直都是在忙着救人,汲仓便想着解决暗处的黑手,以绝后患。 天恒连忙摇头说。 “别人说不定能抓住黑血巫,父上大人您可不行。” 汲仓不解,他怎么了? 天赫替天恒解释说。 “黑血巫生于黑暗长于黑暗,您的力量就是他们的克星。只要您出现,第一时间就能被他们知晓,然后第一时间落跑。” 汲仓沉默,原来如此... “若是为父派人去抓呢?” 听说这么大的诅咒,不可能是一名黑血巫所为。 所以,总能找到他们的据点吧? 天恒又给汲仓泼冷水说。 “不成,不成!普通人去了,就是给黑血巫送人头!他们这些巫师,打架是不行的,最擅长的就是暗中搞事情,悄咪咪的控制你的思想。” 汲仓问。 “巫师不需要祭天才能作法吗?” 天恒摇头说。 “父上大人说的是普通的巫师。黑血巫可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他们以人的恶念为食,所以他们看到你就知道你有多少恶念。” 汲仓想,如果是这样,天下还不早就成了黑血巫的了? 天恒看懂了汲仓的想法,对他说。 “万物相生相克,黑血巫有他们的厉害。但是他们弱点也多呀!” 比如,境界越高反而寿命越短。 比如,遇上意志力坚定的人便会被反噬。 再比如,对光的无限恐惧...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任劳任怨的苦命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地判101-200 199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任劳任怨的苦命人 听了天恒的话,汲仓便觉得黑血巫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以对付了。 才刚放松,天恒又对他说。 “父上大人也不要小看黑血巫。有些天生能力强的黑血巫都是年轻人,还有小孩子哦...” 汲仓无奈的摸了摸天恒的头说。 “为父会多堤防。” 然后,汲仓问天赫。 “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不用你娘亲出手就把背后捣鬼的人给抓出来吗?” 天赫想了想,对汲仓说。 “我觉得,三生可以。” 天殊恍然大悟的说。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原来,黑血巫天生便擅长分辨气息,稍有不对便会躲避。 三生出马就不一样了。 只要三生想,能力再强的黑血巫也察觉不出他的存在。 再加上天殊觉得自己的虚冥之力已经恢复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完成定位追踪了。 只要他跟三生配合好,不怕会有漏网之鱼。 于是,天殊跟其他人分享了自己的想法。 汲仓好奇天殊说的定位追踪要怎么操作。 天殊对汲仓说。 “解释麻烦,以后父上大人亲眼见到便明白了。” 汲仓沉声说。 “为父做主,这件事就先不让你们娘亲知晓了。” 说完,汲仓便派人去暮边客栈接三生回京。 几人聊天的气氛正好,突然便冒出了个脸色苍白憔悴的人头... 景轩撇撇嘴,不满的说。 “无趣!你们好歹装装被吓到的模样。” 汲仓皱眉训斥景轩说。 “简惜还在忙,你怎可耍滑偷懒?” 景轩瞬间就委屈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问汲仓。 “你还能看出这是风流倜傥的景轩公子吗?凭良心,你看得出来吗?” 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换洗。 自己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 结果他这个任劳任怨的苦命人,竟然被汲仓说成是耍滑偷懒! 景轩爆炸了。 “你不说是吧?我来说!本公子为了这怪病忙前忙后,结果是本公子医术不济吗?不!本公子再厉害也搞不定巫术!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你竟然埋怨我!” 汲仓的声音也很冷。 “你实力不济,何来委屈?” 景轩拍桌道。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行,我告诉你,我这所以出来透透气就是因为本公子刚刚差点昏倒,是师傅把我给轰出来的!” 这... 汲仓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景轩吸了吸鼻子,自顾自的说。 “你就认师傅,看不到我。反正我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说完,景轩晃悠着单薄的身体转身而去。 天恒对汲仓说。 “要不父上大人去赔个不是吧。” 汲仓摇头,对天恒说。 “大事当前,有点眼色就该以大局为重。” 真要是冲锋陷阵的时候,谁跟你叽叽歪歪。 汲仓觉得景轩完全能自己消化掉他的小情绪。 最多,等以后完全解决了问题,他说句软化就是了。 正想着,项纶一瘸一拐的跟司仆一道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子,京城有了新的传闻。” 汲仓不语,示意项纶继续往下说。 “据传,主母能治怪病,因为怪病是咱们圣宣王府暗中做的手脚。” 这些传闻流行的很快,且有理有据。 一,是得病的人都去过圣宣王府名下的产业。 二,是很多名望颇高的大夫声称此病无解,但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却能在关键时刻救人,让人不得不怀疑。 三,圣宣王卖母求荣,急功近利,这样的人,免费看病救人都只是为了名声而已。 四,圣宣王府开始救人之后,京城怪病突然停止了流行,实在太过蹊跷。 天恒摇头说。 “竟然还有卖母求荣这个说法呢?宝宝怎么感觉楼氏有想要回来的心思呢?” 汲仓眼神一闪,咬牙说。 “她还有脸面回来?” 天殊夸张的摇头说。 “生死面前,还有什么脸面?我也有预感,老三的说法是对的。” 他转头对天赫说。 “大哥怎么不说话?你看,说父上大人人品不好,完全可以说他嗜血无情,杀人如麻等等。为什么非要用卖母求荣这个借口?我看是摄政王不想要楼氏了,又觉得楼氏还有利用的价值,想制造舆论压力把楼氏给硬塞回来!” 说完,天殊叹了口气说。 “这完全是把人当猴耍啊!” 天赫笑着说。 “他们是不知道曾祖跟曾祖母还活着,以为楼氏可以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人而已。怕什么呢?楼氏真敢不要脸的回来,就等着被母上大人撕掉一层皮吧!” 汲仓皱眉,觉得几只包子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去形容自己的长辈的。 给他的感觉,在包子们的心里,楼氏根本就是个外人。 项纶跟司仆也有同样的感觉,诧异的对望。 这时,安静的洛豆豆突然问了句惊天之语。 “到底什么是谷道破裂啊?” 她是想到了楼氏有感而发。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汲仓问。 “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听到汲仓的问话,洛豆豆不回答,反而往天恒身后躲。 然而她个子比天恒高,怎么躲都无法完全遮住她自己。 天恒尴尬的对汲仓说。 “宝宝会跟豆豆好好说,父上大人就不要问了。” 汲仓严厉的问天恒。 “那便由你来说,是从何处听来的?” 天恒转脸撇嘴说。 “从摄政王府妾室的口中听来的,起因是毕姑横死。” 汲仓本来是决心听从简惜的安排,不过分纠结几只包子做下的事情。 但他心里是不认可这样的手段的。 天赫问满眼怒火的汲仓。 “父上大人可是觉得我们不该用卑劣的手段对付楼氏?我们毁的不光是楼氏的名声,也伤了您的脸面?” 汲仓一顿,他还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说而已。 天赫对几只包子招手,然后对汲仓说。 “话不投机,便不用多说。等日后父上大人明白了其中内情,希望您不要后悔。” 说完,天赫便带着包子们离开了。 留下汲仓跟项纶、司仆三人风中凌乱。 项纶的心中都是对天赫的震撼。 他眼中,刚刚天赫的气势比自家主子不相上下。 司仆坦然一些,就是产生了点弃暗投明的想法... 不对,是找个可以肆无忌惮闯天下的新主。 汲仓懵,不懂自己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看穿了心事。 而且,他有种心慌的感觉... 第二百章 给孩子天下最好的一切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并不没有同情楼氏,他的纠结在几只包子处理问题的方式。 而且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包子们只是未满三岁的孩子。 至于丢脸的问题,那只是本能。 特别是在自己的兵面前,汲仓会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感。 趁着跟简惜说明最新流言的机会,汲仓暗暗的想听简惜的看法。 他问简惜。 “你怎么看卖母求荣这件事?” 简惜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撇撇嘴问。 “卖了就卖了。你愿意卖母,也得摄政王愿意买。不能只说你是一个不孝子,摄政王也是个混账种马才对!” 汲仓想听的不是这一个,转而说道。 “也有可能是摄政王自己传出这样的流言,想把楼氏送回来。” 简惜意味深长的看着汲仓问。 “他想送,你便要接受了?” 汲仓摇头,泄气的说。 “我怎么会接受她?我是想问你怎么看待孩子们的手段。” 简惜诧异的问。 “你不会是说了什么,把他们给得罪了吧?” 汲仓摇头说。 “不曾。我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便把他们给得罪了。” 简惜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咧嘴,感觉身上酸的不行。 汲仓赶忙上前殷勤的给简惜按摩,然后略带委屈的说。 “我这么想也没错吧?他们还小,应该先学会怎么为人不是?” 简惜舒服的眯起眼睛问汲仓。 “你觉得他们是小孩子吗?” 汲仓说。 “就算他们心智成熟,归根结底不也是孩子吗?” 简惜抬手,弱弱的掐了汲仓的脸颊一下,然后又揉了揉他的脸说。 “你的想法被圈在一个框子里,不出不进。你都能接受我的不同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孩子们的不同呢?” 汲仓感觉自己被简惜给揉顺心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第一次为人父,我想做好一些...” 简惜突然就明白了汲仓的心情。 当年她不也是这样的吗? 看着孩子们到了年龄还没有开智是个什么心情? 完全沉浸在自我谴责里,只恨自己是个没用的娘亲。 她也想给自己的孩子天下最好的一切啊! “你首先要做的是去了解他们。等你充分了解他们之后,你就能明白他们不会对所有人使用这样的手段。相信他们的判断,给他们充分的自由,是你应该学会的第一件事。” 汲仓不确定的问。 “你真的觉得他们这样做是对的吗?” 简惜回答说。 “不要总想着从表面看到的去理解这件事,不然你可能就真的把他们给得罪的彻底了。” 说到这里,汲仓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简惜笑着在他嘴角留下一吻,然后问。 “现在好些了吗?” 在汲仓的记忆里,这是简惜给他的第一个吻... 先不说别的,只轻轻碰一下是不是太敷衍了呢? 他想要更多。 只是看到简惜的脸色,他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做更过分的事情。 于是,汲仓把简惜搂进自己的怀中,学着简惜的样子也在简惜的嘴角落下轻轻一吻。 然后,他用散发着诱惑因子的低沉声音说。 “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你莫要插手,让我们自己去解决如何?” 简惜笑着调侃。 “你当我愿意插手呢?” 汲仓也笑,用额头抵着简惜的额头问。 “流言的事情你怎么看?都说是咱们在自导自演。” 简惜一个放松便把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了汲仓。 在她心里,这种依靠还挺让她觉得享受。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汲仓把简惜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笑得很奸诈。 他甚至希望简惜永远不要找回她的力量了,那就可以永远依靠他。 这种想法也就是瞬间,汲仓随后又否定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能折断飞鸟的翅膀,应该给飞鸟保驾护航,一同翱翔天际。 简惜打了个哈欠说。 “正好我也累了,不如就休息吧。” 汲仓点头,把简惜抱上了床。 他本以为简惜还会说点别的。 没想到简惜就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疲惫的原因,他还能听到从简惜嘴里传出的轻微的鼾声。 他无奈的摇头笑,觉得简惜的样子可爱极了,恨不能把简惜吵醒,做他想做的事情... 将简惜安置好,汲仓对药堂掌柜命令说。 “关门歇业。” 在药堂掌柜懵圈的注目礼下,汲仓转身便去药房,找到了景轩。 此时的景轩正坐在药房的小凳子上把药材当成汲仓砍,边砍边骂。 “见色忘义的混账!老子是瞎了眼,才把你当兄弟!以为你是我师娘就了不起了?以后让我师傅压得你永无翻身之日!” 汲仓自动忽略了景轩话里的深意,轻咳了一声。 景轩抬头,瞬间的尴尬之后,他冷眼问。 “怎么?道歉来了?” 汲仓摇头。 “你个大男人非要同女子一般斤斤计较吗?” 景轩呵呵笑。 “这话最好让我师傅听见,好罚你个透心凉!” 什么叫透心凉? 当男人谁不知道冷水能救火? 但是这么冷的天气洗冷水澡,不是透心凉是什么? 汲仓完全理解了景轩的意思,反问他。 “要是让你师傅知晓你说她闲话,不知道她会如何想?” 景轩心想,她师傅是多么的开明啊! 最多也就把他逐出师门呗... 他瞪眼骂汲仓。 “奸诈!老子当真是看走了眼...” 汲仓止住景轩的唠叨问。 “你还有完没完?” 景轩撇撇嘴,然后问。 “说吧,找我来作甚?” 汲仓又不耐其烦的把京城的最新流言同景轩复述了一遍。 景轩撇嘴说。 “依我看,里面有不少其他药堂大夫的功劳。他们这些自命清高的老大夫可不会轻易的认可我师傅。” 汲仓问。 “因为是女子?也不是没有女子行医的先例,为何要为难简惜?” 景轩训汲仓说。 “你这个脑袋怎么就转不过来弯?现在可是咱们药堂一枝独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然后,景轩摇头晃脑的说。 “女子行医,只是他们能找到的其中一个借口而已。” 汲仓摇头,默默感叹人心。 景轩说。 “我虽然不擅尔虞吾诈,但也知道别人不会感念师傅的救命之恩,但会记得师傅的夺食之仇!” 第二百零一章 冰冷的恶念之石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轩怎么想,都觉得汲仓不单单是来跟他说道流言。 他问。 “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汲仓说。 “我打算对外声称简惜劳累病重。” 景轩点头说。 “也行,正好让师傅好好歇息一段时日。” 汲仓笑着说。 “日后药堂也好,王府也罢,都不会消停。别人不懂医,不如你出面应对得心应手。” 景轩说。 “你这是能用到我了?确定不会卸磨杀驴?” 汲仓问景轩。 “咱们兄弟多年,你有事都是谁出面帮衬的?” 景轩想,不是你就是娇娇呗... 果然,景轩感觉自己还是亏欠的多了,人家来讨债了。 “我也帮了你不少忙吧?之前你不在,都是我照顾老王爷的吧?” 不说这个汲仓都忘记了。 他淡笑而问。 “我记得,景轩公子头些年便已经放弃了祖父的治疗...” 景轩一下子跳了起来,嚷嚷道。 “师娘!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就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吧?” 最让景轩心惊胆颤的是,老王爷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汲仓眯眼问景轩。 “还闹不闹了?” 景轩摇头说。 “您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 汲仓说。 “那便好。正好我有另外一个人交到你这里照看。” 景轩想,来吧,尽管指使他吧,等他熬没了这条小命,你们就开心了! 他认命的说。 “可以是可以,能不能让娇娇过来陪我?” 汲仓听到娇娇这两个字就浑身汗毛竖立。 “你怎么又这么称呼他!” 景轩说。 “唯有娇娇,倍感亲切...” 汲仓说。 “你想叫谁来帮你,我不管,你自己去解决。” 这不是自己说话没有汲仓说话管用嘛! 景轩最终没能留住匆匆离去的汲仓,甚至连自己要接手的是什么人都没来得及问。 晚些时候,景轩同叶克功大眼瞪小眼。 景轩问。 “敢问前辈是?” 叶克功活动着自己不灵活的筋骨说。 “既知是前辈,还不先报上名讳?” 景轩说。 “在姓景名轩,有个景轩公子的名号。” 叶克功说。 “哦...不认得!” 景轩微靠近叶克功说。 “神医景轩呢?前辈可有耳闻啊?” 叶克功想了想回答说。 “那你说,你跟简惜大人哪个厉害?” 景轩顿住,把前倾的身体收回来,笑着说。 “实不相瞒,您口中的简惜大人正是家师。” 叶克功闪着星星眼说。 “幸会幸会啊!简惜大人的徒弟都这么大了啊!” 景轩想,不是,他为什么有种心堵的感觉呢? 只听叶克功继续说。 “哎呀,徒弟都是神医了,简惜大人果然不同凡响!” 景轩瞪眼睛,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师傅的确是很厉害的... 叶克功掰着手指头算辈分。 “老头子是小大人们的师傅,勉强同简惜大人为同辈,倒是可以称你句轩轩也不过分。” 啥?轩轩? 为什么要叫他轩轩呢? 但是,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娇娇呢? 为什么又突然能体会到栾成骄被称为娇娇时的那种无奈想死的冲动呢? 景轩为了争取自己的福利,说了句。 “不瞒前辈,在下同圣宣王儿时便是莫逆之交。” 叶克功恍然大悟的说。 “竟是还有这层关系在吗?巧了巧了,老头子正好同老王爷私下里以兄弟相称,咱们这关系是越来越近了呀!” 近什么? 景轩感觉自己的地位在直线下降当中... 他不能就这么服输啊! “不知前辈是?” 叶克功哈哈哈的笑说。 “那老头子就不客气了。我为叶、克、功,早年间也有个清川居士的别名。” 景轩还想着叶克功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后面就听到了清川居士。 他扑腾一下站起来,高声问。 “你,您是清川居士?” 叶克功点头说。 “呦,看来如今还有人记得老头子,难得难得!” 景轩沮丧了。 合着自己从一开始便是没有地位的。 他就不明白自己白费力气挣扎个什么。 早问问人家名讳不就好了? 只是这位清川居士跟他想象的一点不同啊。 骨头似乎没有他想象的硬。 胡子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飘逸。 至于性格,也没有他想象的高风亮节... 浪得虚名,是景轩对叶克功的看法。 但他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吐吐酸水。 反面叶克功是彻底逮到了景轩这个好欺负的。 在未来的日子里把景轩当成小跟班一样的指使。 景轩也没想到,在平凡普通的这一天,他见到的是他这辈子的克星... 同叶克功一道来客栈的,还有对什么都很新奇的三生。 三生的脑袋里装得下整个落日后的暮边客栈,见到普通的药堂还要看上好半天。 天恒问他。 “三生啊,三哥问你,你看好了吗?” 三生只摇头,不说话。 洛豆豆递给三生她自己觉得美味无比的点心。 三生连看都不看。 他们还要去抓黑血巫呢! 这可怎么办是好? 天殊眼睛一转,对三生说。 “三生啊,你要不要跟哥哥们一起去抓坏人?咱们要是把坏人抓住了,母上大人肯定会很开心...” 还没等天殊勾引完呢,三生便转过头问。 “怎么抓坏人?” 天殊想,母上出马,万事莫愁啊! 他仔细的跟三生讲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然后他不确定的问三生。 “你都听懂了吗?” 三生闭起眼睛,没一会儿又睁开。 他很确定的对天殊说。 “三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黑暗力量。” 天殊再问。 “你能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 三生点头说。 “离的很近啊,很容易抓的。” 不能吧? 天赫感觉诧异了。 药堂里可是有他们父上大人在呢,黑血巫有胆子在这么近的地方? 他问三生。 “跟大哥说说,你感觉到的黑暗力量是什么样的?” 三生说。 “跟三生一样,冰冷没有生命,像是聚集了很多恶念的石头...” 天殊懂了,站起来握住三生的手说。 “难怪了,是有人放了带有诅咒的祭品在京城!” 天恒喃喃的对天殊说。 “二哥,那咱们毁了这个东西,不就可以直接反噬背后操控的人了?” 第二百零二章 择日不如撞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单单祭品,咱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天恒问。 “三生不是说那东西是块石头吗?” 天赫冷眼问天恒。 “三生给人的感觉也是一块石头,但他是石头吗?” 然后,天赫冷眼提醒天恒说。 “不要忘记,黑血巫的心也是没有温度的!” 单就表面上看,黑血巫的心脏里流转的血液可不是红色的。 天殊冷静了下来,坐下仔细琢磨了一番。 “按照大哥的说法,要真是有黑血巫在附近,那他一定是个天生能力强大的。” 天恒说。 “能力强大到不怕咱们父上大人?那肯定活不到成年,估计连七岁都活不过...” 天赫说。 “既然他不怕,便不会轻易逃跑。咱们把注意力放在跟咱们同龄的小孩身上就可以了。” 天恒调侃。 “跟咱们同龄的可都过了千岁,早就作古了!” 天赫瞪了天恒一样,示意他不要废话。 “择日不如撞日,走!” 又要不告诉他们母上大人就行动吗? 天殊想,这个锅,让他们父上大人来背就好了。 ...... 简惜迷迷糊糊的在睡梦当中。 这一次她的梦境很不一样。 她竟然看到了前世几只包子被人活生生挖掉心脏时的模样。 小小的人儿满目惊恐,无助的呜咽。 他们被人绑住了四肢,捂住了口鼻,像畜生一样宰割。 而那被取出的小又柔软的心脏,还在跳动。 环抱在跳动的心脏的周围,是无数带着垂涎的双眼。 他们在说,给我,给我,快给我... 简惜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冷汗沁沁,呼吸不稳。 但很快,她便分辨出了现实与梦境,静静的坐在床上,似乎正在消化自己看到的一切。 房间里传出一道稚嫩的询问声。 “不恨吗?” 简惜闭眼,回答道。 “恨!” 那声音又问。 “那为什么不去挖了他们的心脏?” 简惜反问。 “他们是谁?” 那声音一板一眼的告诉简惜很多人名,正好能同简惜曾经得到的名册对上。 他还在继续蛊惑,轻声说。 “去吧,去挖了他们的心脏,这是他们该得的报应!” 简惜起身,顺从走向房门。 就在简惜的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她转身走了回来。 在房间的桌子上坐好,简惜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水解渴。 那声音狐疑的问。 “你怎么回来了?” 简惜叹气说。 “我也想去,可是我现在没有内力,打不过人家啊...” 黑暗中的声音很不解。 “他们这么对待你的孩子,不是应该同他们玉石俱焚的吗?” 简惜想了想,轻飘飘的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玉石俱焚多不理智。” 那声音怒了,斥责说。 “你竟然可以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天下没有你这般娘亲!” 简惜挑眉,她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了? 她记得前世那个时候,她已经没了命吧? 简惜反问黑暗中的声音。 “你娘看着你受苦,不管你了?” 许久,没有传出声音。 简惜继续说。 “你父母是普通人吧?你也不能强求他们认可你,天道给了你不一样的能力,便要拿走更多的东西来满足他自己。” 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传来。 “都是借口!” 再然后,简惜便被一股黑暗的力量包围,她耳边充斥着的是包子们的哀嚎。 “娘亲,救命!” “娘亲,我好疼...” “娘亲你在哪里?娘亲...” 简惜哭了,流下了一行泪水。 就在黑暗中的小人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 简惜喃喃的说。 “我应该谢谢你,不然我永远都看不到前世我的孩子死去时的样子。作为母亲,有些不能逃避,该铭记的便永生不可忘记!” 那声音炸了。 “不可能,你没有内力!” 简惜笑说。 “你还是太小了。你觉得能成为轮回判官的人,该拥有什么样的心智?” 黑暗中走出了一名满脸病色的小孩子。 他打量着简惜,问道。 “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智?” 简惜笑说。 “不好形容,只能说不坚定的人会被困在炼狱的最底层,永无出头之日。” 随后,简惜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说。 “我没有名字。他们说我活不久,起了名字也没有用。” 简惜原来如此的点头问。 “他们就没想找到办法让你活得长久?” 那孩子摇头说。 “他们安慰我说这是不能抵抗的命运,还骗我说我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其实我对生死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们让我做的事情挺有趣。” 这大概就是黑血巫的天性,最爱掌控人心。 简惜问他。 “你不怕这里的气息?” 那孩子说。 “害怕都是惜命的人才有的情绪。我不怕死。” 简惜点点头,说道。 “的确如此,心态决定成败。” 那孩子叹气说。 “我觉得我可能活不过今天了。但是能遇见不受我蛊惑的人,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简惜问他。 “不跑吗?” 那孩子摇头说。 “不跑吧?怪累的...” 简惜说。 “不错,你年龄小,但是知道一点都不少。” 那孩子面无表情的说。 “你也不用夸我。见多了人心,不懂才叫奇怪。” 简惜眯着眼睛打量他一会儿,然后说。 “做个交易怎么样?” 那孩子问。 “普通的条件满足不了我的。” 简惜问。 “你不就是想活得更有趣一些?” 那孩子点头,不明白简惜怎么就懂了他的心思。 别人都认为他最在乎是他娘抛弃了他。 但实际上他只是气愤而已,而气愤的情绪还不足以影响到他的判断。 他歪头看着简惜,不确定想,难道自己是遇见了知己? 这个是叫知己的吧? 简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 “帮我抓住背后的那些人,我送你去炼狱玩最老奸巨猾的恶鬼。” 那孩子想了想,总觉得不对。 他难得有了表情,皱起眉头问。 “我怎么感觉被你坑了呢?” 简惜摇头说。 “你想多了,等以后你见到了那些越挫越勇,如何都打不灭气焰的小强的时候,你就明白我的心意了。” 第二百零三章 就服你这好心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那孩子问。 “我能征服他们,让他们痛哭流涕吗?” 简惜回答说。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是比较难。” 那孩子满意的点头说。 “难点也好,我也玩腻了那些轻易便被蛊惑的普通人。” 简惜笑着调侃。 “凡间应该没有人能不被你蛊惑吧?” 那孩子摇头说。 “本来以为是没有的,还不是遇见了你。” 然后那孩子又说。 “今日我也算长了见识,有幸能同酆都判官大人切磋一二。” 简惜淡笑摇头。 “承让了。” 然后那孩子便不说话了。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音都很明显。 那孩子最先绷不住,问简惜。 “我帮了这么大的忙,你也不感谢我吗?” 简惜对他说。 “你要同判官大人讲道理吗?那便从你所犯下的罪孽说起吧...” 被噎住,那孩子撇嘴说。 “不带这样的...” 简惜问他。 “你是想要个名字吗?” 那孩子给了简惜一个你果然懂我的眼神,然后说。 “我这么强大的存在,没有名字不像话。” 简惜哈哈大笑。 “那就叫强大,顺耳也够强大。” 那孩子怒了,炸毛的皱眉说。 “我,你让我以后跟恶鬼们说,本尊名叫强大吗?你不觉得会笑死鬼的吗?” 简惜在心里偷笑,面上一本正经的说。 “怎么会?恶鬼只知道怎么吃人,不懂怎么嘲笑人的。” 那孩子抿唇说。 “我要叫天巫!” 简惜问。 “你确定这个名字好听吗?” 天巫摇头。 “名字不是好听才叫的,是为了让人铭记才叫的。” 铭记吗? 至少简惜是记住他了。 “为什么要叫天巫?” 天巫摇头说。 “没什么,因为我是黑血巫。” 简惜调侃他说。 “你也可以叫天黑、天血,怎么非要叫天巫呢?” 天巫转头,表示自己不想再跟简惜沟通了,太气人。 简惜问。 “为什么要用天字开头?” 天巫不自然的咳了声,然后理直气壮的说。 “天生不凡,能战天斗地,用天字才霸气。” 简惜说。 “我该不该相信你在乎这些呢?” 天巫偷偷看了简惜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简惜摸着下巴说。 “我大儿子叫天赫,二儿子叫天殊,三儿子叫天恒...” 天巫伸出白嫩的小手,掌心正好向着简惜的方向。 “停!我可不是你儿子!” 简惜煞有介事的点头说。 “既然这样,你就不能用天字了,很容易让我混淆。” 天巫把脸彻底撇到一边说。 “我的名字我做主。” 简惜反驳说。 “你做主你让我起什么名字?” 天巫面无表情的转回头说。 “说自己的名字是自己起的没面子!” 简惜又点点头,说道。 “以后跟人说是你娘亲给你起的,的确能唬人。” 天巫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星光。 他冷哼说。 “虽然我不想当你儿子...要是你非要我当你儿子,也不是不可以...有我这么一个很厉害的儿子,也不吃亏...” 正好,几只包子在三生的带领下进到了简惜的房间。 天殊说。 “没想到真的很近嘛...” 天恒点头附和说。 “是啊,都不用出药堂。宝宝觉得这个房间好眼熟啊...” 他们只来过药堂一次,之后被简惜罚了闭关。 故地重游,天恒不愿意接受自己撞到了自家母上的枪口上。 天赫尬笑着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我们是来看望您的。” 三生一见到简惜,表情就不一样了,扑道简惜的怀中说。 “三生好想您啊。” 天恒看着面无表情的天巫问简惜。 “母上大人,这小家伙是谁?” 天巫斜眼看着天恒说。 “你好像不必我大多少。” 天恒用手刷刷自己的脸说。 “你错了,这只是一张骗人的皮。” 天赫拍着天恒的头说。 “你同他废话什么?” 三生带他们来这里,正巧这里有个同他们的侧写一样的孩子。 那还用问这人是谁吗? 然后,天赫担忧的问简惜。 “母上大人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吧?” 简惜满脸委屈的对天赫说。 “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你家母上?” 天赫笑笑,表示他刚刚是被瞬间的心虚给耽误了。 简惜指着天巫说。 “他叫天巫,非要当你们母上大人的儿子呀!” 天殊噌的一下靠近简惜问。 “您怎么又收了一个?您就不嫌儿子太多吗?” 简惜把越来越乖巧的洛豆豆拉到身边,感叹说。 “的确是儿子太多,应该多养几个可爱的小公主。” 天殊那表情,就差躺地上打滚了。 “不带这样的!你儿子我不同意你认儿子,我反对!” 这时,天巫悄悄的对天殊动手脚,想设计天殊。 天殊感觉到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诧异的回头看着天巫。 然后他问。 “我对母上大人有怨气,为什么要杀别人泄愤?你这逻辑不通啊!” 天巫若无其事的说。 “二哥开什么玩笑,不是我...” 天殊咬牙问。 “你再说一遍,谁是你二哥?” 天巫不说话。 天殊冷笑。 “我可不会认黑心黑血的人当兄弟!” 洛豆豆紧张的往简惜身旁躲。 简惜皱眉,总觉得洛豆豆这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天恒走近,悄悄的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豆豆的本质就是个怂包,你可千万别告诉她是宝宝告诉您的。” 简惜点头,用手环抱住洛豆豆。 她想,怂就怂吧,软软也挺好。 这边,天赫还以为天巫会因为天殊的话动怒。 没想到天巫说。 “我黑心黑血也不碍二哥什么事。” 话说这么说,天巫脸上不关你事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天殊生气,一生气他就想动粗。 天赫拉住天殊,颇感兴趣的问天巫。 “你可知我们母上大人是酆都判官,不会任由你蛊惑人心?” 天巫无所谓的说。 “本来人间也没什么意思,我正好要去炼狱见识见识恶鬼。” 天赫顿住,被罚入炼狱是去长见识的吗? 他看向简惜,表示母上大人你这样骗小孩不好的吧? 谁想到天恒会直接拆台呢? 他对天巫说。 “明知自己被罚入炼狱,还能当成是去长见识。宝宝谁都不服就服你这好心态!” 第二百零四章 可以让父上大人多努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就在包子们都认为该是天巫暴起的时候了,谁想到天巫又出乎预料的说。 “三哥说的不错,我活着全靠强大的心态。” 天恒不说话,表示他服了。 天赫再问。 “你今日自投罗网就是为了认我家母上大人当娘?” 天巫摇头说。 “不是,本来我是没有这个想法的。我本认为,天下无人配当我娘亲。” 天殊冷笑。 “这么说,能让你心甘情愿当儿子,还是我家母上大人的荣幸喽?” 天巫点头说。 “二哥这么理解也没错。” 天殊哀怨的对天赫说。 “不行了,我整不了这个油盐不进的玩意了,还是大哥你来吧。” 天赫想,他也束手无策的好吧? 无奈的看向简惜,天赫用无奈的口吻问。 “母上大人决定好了?” 简惜点头。 “勉勉强强吧。” 天恒笑着说。 “母上大人想要组建个足球队,可以让父上大人多努力努力啊...” 简惜照着天恒的脑袋,啪的就是一掌暴击。 “嘴上没把门的了?” 天恒摇头,表示把门的一时疏忽,下次再不敢了。 天巫对天赫说。 “既然母上大人都勉勉强强接受了。那天巫也勉勉强强的跟大哥问个安,请大哥多多关照了。” 天赫发现,天巫这小子嘴上不说,可是该讨回了一样没少啊。 他只能无奈的点头。 三生从简惜怀里转过头,问天巫。 “你怎么不叫我四哥?” 天巫打量三生,皱起了眉头。 这个家伙就是破坏自己天下独一份的心情的罪魁祸首。 他不客气的对三生说。 “你比我小。” 三生说。 “我的年龄等同三界初始。” 悲催了... 天巫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服软的。 小小试探了一下三生。 天,他连这家伙的内心都进不去。 于是,天巫面无表情的对三生说。 “天巫见过四哥。” 三生有了弟弟,突然就觉得很高兴。 他问简惜。 “母上大人,老五能多留一段时间再去炼狱吗?” 简惜说。 “办完他该办的事情,他就会离开。” 摸了摸三生的头,简惜正用某种气氛教三生学会分离的从容。 但三生真的跟天巫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他只要自己不是最小的那一个便可以了。 教育失败,简惜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 这时,汲仓走进简惜的房门。 天赫带领几只包子呼啦啦的瞬间消失。 后面跟上的天巫,绝对不承认他对来人身上的气息有天生的恐惧。 他问对他还算亲切的天恒。 “那人是圣宣王?” 天恒搂着天巫的肩膀说。 “是啊,就是咱们父上大人。” 天巫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草率了,把自己送到了克星的手里。 天恒安慰他说。 “保持住心态啊!你要想这世上有能拿捏住你的人,可以防止你走歪路!就像宝宝一直被母上大人拿捏一样,扑腾扑腾翅膀,飞不出母上大人的魔掌...全靠心态!” 天巫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眼里有笑意。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三哥说的对,能被人拿捏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房间里,简惜大笑着对汲仓说。 “你可是把他们给得罪了。” 汲仓叹气说。 “我犯了很大的错误吗?” 简惜用认真的语气对汲仓说。 “自己人,不能拆自己人的台。我听恒儿说过当时殊儿听到楼氏背后议论你的时候,很愤怒。他们知道护着你,你有在心里护着他们吗?” 汲仓问。 “楼氏背后议论我?” 简惜同汲仓讲了楼氏同红衣男子的交易。 听着听着,汲仓反而觉得没有那么愤怒了。 他说。 “你当知晓我的心意。我并没有埋怨他们,只是不希望他们用那样的手段。” 真是佛说佛有理啊。 简惜转而又同汲仓说起了天巫的事情。 汲仓跟天殊的反应差不多,问简惜。 “你认黑血巫当儿子作甚?想要儿子咱们可以自己生啊!” 简惜捏着汲仓的脸,表情凶恶。 “反天了是不是?” 汲仓摇头笑。 “不是,我说的只是这个意思,不是真的要...” 谁说他不想的? 想的他心都疼了... 汲仓边在心里感慨自己是个体贴的好男人边洒泪骂自己不是个男人。 有肉吃不到,喝汤还被嫌弃。 直叫人生无可恋啊... 汲仓把简惜抱到自己的身上,求卑微的人生福利。 简惜咬牙往汲仓身上一靠。 说实话人形座椅太硬,算不上舒服。 但同样,简惜也在内心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好女人... 正调整姿势呢。 汲仓吸了口凉气咬牙说。 “老婆大人饶命!” 简惜不动了,怒瞪汲仓。 “你给把歪念收起来!” 汲仓点头,表示已经收了,绝对不会再膨胀了。 见简惜表情还有怒火,汲仓连忙问。 “你作甚要认黑血巫,不都说黑血巫生来邪恶吗?” 简惜反问。 “谁告诉你从黑暗里生出来的生灵都邪恶的?” 汲仓不语,表示这是常识,不用人说。 简惜看着汲仓的眼睛说。 “天下最无助的应该是孩子吧?老人晚景凄凉,但也过了一生。女子境遇凄惨,还能说一句自己立不起来。孩子可不一样了...” 汲仓煞风景的说。 “黑血巫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简惜笑说。 “他没有被宰割吗?你当其他的黑血巫没有在控制他吗?” 汲仓不解。 简惜说。 “对于一名时日无多又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来说,能选择为父母牺牲自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汲仓想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简惜没有解释,告诉她能看到天巫灵魂的颜色。 那孩子只是嘴硬,并不是真的无心。 送天巫去炼狱,是作为轮回判官对他的惩罚。 同样,也是一种爱护。 在炼狱,天巫也许会有机会找到战胜自己命运的方法。 也就是说,天巫说不定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得到生命的延续。 简惜不介意没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她无所谓的忽悠汲仓说。 “我男人是大周圣宣王,有数十万军队,有花不完的金银,就算救不了天下所有苦命人,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汲仓忍着呼之欲出的傻笑附和道。 “没错,养得起!” 第二百零五章 被开发的怼人能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只听说过称赞能让男人飞舞,并没有亲眼见识过。 看到汲仓得意的模样,简惜对女人的手段有了新的体会。 所谓有紧有弛,她可以将无力的服软演绎出新的高度。 只听简惜继续忽悠汲仓说。 “你这么厉害,肯定能为我遮风挡雨。” 汲仓挺直腰板点头说。 “那是自然。” 后面,简惜又说了句让汲仓泪奔的话。 “那你肯定能忍住,不会欺负我。” 这... 汲仓想说他忍不住,忍住有可能出人命。 但是难得简惜跟他说这样的话啊... 男人嘛! 被打掉了牙也要吞进肚子里才叫真! “自然,我怎么可能欺负你呢?” 简惜心想,你别自己打自己的脸就好了。 然后,她气人的对汲仓说。 “那今天就让你到床上睡。” 汲仓笑得可开心了,开心的他觉得透心凉... 这个难熬的晚上,汲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总之就是在水深火热里被煎炸了一番,甚是酸爽。 翌日清晨,药堂里果然来了预料当中的闹事的人。 汲仓瞬间来了精神,带着项纶跟司仆就往前冲。 项纶皱眉,小声嘀咕说。 “主子怎么这么积极?” 司仆邪笑着说。 “正好逮到倒霉的发泄火气。” 项纶想问,哪里来的火气? 看到司仆奸诈的小眼神,他觉得还是不问为妙。 百济药堂的正门此时围了很多人。 带头的是其他药堂的大夫,自认学富五车的文人。 但更多的是京城百姓。 重点是其中没有官员,也没有能称得上有名的人物。 苏文裴老早就来维持秩序了。 普通都是他到场,能解决任何问题。 现在是民怨滔天,他都得缩着。 一书生愤怒的说道。 “圣宣王府欺人太甚!他们闭门不接患者,可谓见死不救!圣宣王徒有虚名,不仁不义,学生今日前来声讨,顺应天理!” 别说,他的呼声还不小。 关键这人不是什么大人物,一身落魄的穷酸样反而能让寻常百姓觉得亲近。 再说,他说的也对啊,药堂不开门救人,就不占理! 反观其他的老大夫,态度是作壁上观,脸上都是嫌弃。 他们的表情,分明是说他们在主持正义,而非争名夺利。 甚至,有很多在京城多年声望颇高的大夫也在其中。 他们是听信了流言,觉得圣宣王府做下如此坑害他人性命的事情就该遭到谴责。 于是,他们也点头附和书生的话。 这名样貌不显,落魄潦倒的书生瞬间就觉得自己成为了人生赢家。 他更觉得自己多年怀才不遇只是境遇问题,如今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要问他,他的归宿在哪里? 他很想意志满满的宣告天下,他要为目不识丁的百姓出头,同恶势力斗争到底! 见到真正的圣宣王,书生在心里怂了好一会儿,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汲仓是贵人,但他不像其他贵人一样出入勾栏,也不会逛街迅游。 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多,何况寻常百姓呢? 有人偷偷感慨,圣宣王挺拔威武,面相俊逸又不失阳刚,浑身干练利落的气势,不愧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周第一名将。 苏文裴笑着来同汲仓问安。 “伯父,这里交给侄儿来处理,怎可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到场?” 他不说话还好。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笑眯眯的称一个年轻人为伯父... 书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朱门酒肉臭,臭气熏天啊!” 有人附和。 “堂堂京兆府尹,也不知道臊得慌!” 苏文裴最擅长仗势欺人,指着骂他的百姓问。 “怎么?想让本官请你去衙门喝杯茶?” 被指着的百姓不说话了,低头满眼愤怒。 苏文裴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的,因为他没有名声可言。 但是按照他处理问题的方法,可正好顺了背后人的心意。 汲仓一脚踢在了苏文裴的身上,惊得苏文裴差点没当场失禁。 他哀怨的看着汲仓说。 “伯父...” 汲仓冷声对他说。 “你闭嘴。” 苏文裴想,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闭嘴就闭嘴! 书生冷笑着对汲仓说。 “看来王爷尚知廉耻为何物!” 随着他的话落,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汲仓给了项纶一个眼神。 还没有完全养好伤的项纶,用一只手便解决了嚷嚷的最欢的书生,让他跪在了汲仓的面前。 书生被打反而气焰更加嚣张,对汲仓喊道。 “王爷以权压人,学生今日便是命丧于此也绝不屈服!” 汲仓又给了司仆一个眼色。 司仆认命的给汲仓搬来了座椅。 汲仓甩开衣摆落座,态度从容。 这画面看在人眼中,总有种书生在自娱自乐的感觉。 那书生也感觉到了羞窘,转而压低了声音对汲仓说。 “王爷看不起学生这小小书生,但也不能无视大周千万百姓!” 汲仓问他。 “本王为何要看得起你?” 书生感觉自己被侮辱,怒道。 “王爷侮辱斯文,学生不耻!” 汲仓冷笑。 “你算什么斯文?” 没等书生反驳,汲仓又说。 “读过几本书就当自己是斯文了,还比不上我儿聪慧。” 书生气的手都抖了。 “王爷欺人太甚!” 汲仓笑。 “欺人太甚?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欺人太甚了?” 书生冷笑说。 “王爷命手下对学生动粗!” 汲仓又笑问。 “你是个什么东西,见到本王不知下跪问安,难道本王还要对你拍手称赞不成?” 书生语塞。 汲仓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是读过书吗?难道还要本王教给你做人的道理?” 书生咬牙说。 “王爷为福不义,学生不愿向您这样的人低头。” 汲仓不屑的冷声说。 “口说无凭,证据呢?还是那句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王若有过错,自有三司审理,圣上裁定。但,只要本王还是王爷的身份,便有充分的理由治你的不敬之罪!” 项纶震惊的看了眼汲仓。 他家主子的怼人能力是被开发出来了吗? 以前可没见他家主子这么能说。 第二百零六章 被惯过了头的孩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其实曾经的汲仓是懒得说,如今他完全是为了简惜能睡个好觉。 他冷眼问书生。 “本王今日便要以不敬之罪,罚你二十大板,你可还有话说?” 书生语塞,但他不能骂皇帝眼瞎,不给汲仓治罪啊! 他只能叫嚷着汲仓以权压人。 但,随着汲仓惩罚的话落,是一片跪地问安的人群... 暗中监视的人皱着眉头问。 “怎么是圣宣王亲自到场了?他不在乎脸面的吗?”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甩袖,那人继续说。 “一群没用的东西!家有家规?去带楼氏来!” 原本的计划里,还不到楼氏出场的时候。 今日群众在百济药堂闹事,再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 而后民怨滔天的时候,再找人报官状告圣宣王。 其一,让皇帝给汲仓制造压力,重新接楼氏回圣宣王府。 其二,让自家主子在危难时刻解救汲仓。 汲仓从,主子既能得到圣宣王府的部分产业,又能得到汲仓这个助力。 汲仓不从,便让他的名声一臭到底,借机让皇帝逼汲仓交出兵权。 原来,这人便是与楼氏有交易的红衣男子。 他以为汲仓是极高傲不屑世俗的性格,没想到第一仗便见到了汲仓。 他还以为,汲仓对老王爷同老王妃遇难的事情秘而不报是有别的打算。 总之,汲仓半点不像是祖父母新丧的人。 这,不是人没有死。 就是汲仓本性凉薄! 这里面有上位者的惯性在,红衣男子更相信后者。 他想,既然汲仓凉薄,必然不会给楼氏好脸色。 这场戏要是演得好,便能扳回一局了。 正喝茶观刑的汲仓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便能见到楼氏。 直面楼氏满是算计的眼神,汲仓连心凉的感觉都没有了。 楼氏感觉到了汲仓的态度,不安也只是瞬间。 她记住了红衣男子的嘱咐,要尽量的装可怜。 红衣男子还告诉她,没人会把家丑外扬。 她不必担心自己做过的事情会被人拿出来说道。 楼氏以己度人,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要是自己娘亲做下了什么让她丢脸的事情,她可不会让外人知晓,拿来嘲笑她。 顺了顺气,楼氏边哭边对汲仓说。 “仓儿,是娘啊!你这是不认我了吗?” 汲仓点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 “不认。” 楼氏愣了愣,随后想到这就是汲仓原本少语的个性,便淡定了。 “你是觉得娘让你丢人了吗?可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汲仓冷声对楼氏说。 “是吗?你不是说,我是杀了你孩子的凶手,是禽兽不如的混账吗?” 这话楼氏有点接不上,接了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与人私通,还暗结珠胎。 无奈之下,她只能哭。 哭得欲言又止,哭得凄凄惨惨。 她要是辩解,也许还得不到别人的同情。 但是她隐忍的模样充分渲染了心酸,诠释了无奈。 一些寻常妇人跟着抹眼泪,深觉再富贵的人也是娘,是有苦说不出的可怜人啊... 汲仓也不知道怎么同这样的楼氏说话了。 他很烦躁,恨不得直接卸了楼氏的下巴,免得听她哭哭啼啼。 他说。 “我不会接你回王府。” 刚被打完的书生来了精神,帮楼氏斥责汲仓说。 “百善孝为先,圣宣王不知尊重生母,何以为人?” 汲仓冷声对他说。 “本王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书生带着不屑冷哼。 “家事国事天下事,您是万千百姓的表率,您的一言一行便要受天下人的监督。” 书生想,自古帝王言行不当,还要被弹劾呢,别说是小小圣宣王了。 苏文裴看不下去,出头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书生。 难道是动刑的人不给力? 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还没被打死? 没等他出手,从药堂里走出了几只包子。 苏文裴转过身,怂了。 自从他姐做下了那事之后,他一直没脸见自己老大。 洛豆豆还挺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苏三三,你也来了啊?” 苏文裴尬笑,点头表示不才小小三三的确是来了... 天恒满脸懵懂的问汲仓。 “父上大人,这个人是祖母吗?” 祖母? 汲仓还是第一次从包子们的口中听到他们称呼楼氏为祖母。 他点头说了句。 “嗯。” 天恒突然大哭,抱着汲仓说。 “是祖母又来欺负您了吗?” 汲仓诧异,这不对啊... 楼氏抬头看了看几只包子,尽量隐藏自己凶恶的眼神。 天恒一哭,现场便静了。 汲仓心有感应的问天恒。 “怎么这么说?” 天恒委屈的摇头说。 “您不要瞒着宝宝了,宝宝都听到其他人的议论了...” 楼氏感觉不妙,想让天恒赶紧闭嘴。 她慈爱的笑对天恒说。 “是恒儿,快让祖母看看祖母的乖孙儿。” 天恒可不想给楼氏看,哭着往汲仓怀里躲。 “不要,他们说是祖母下毒要害曾祖父的命,宝宝害怕...” 书生傻眼,曾祖父? 圣宣王府的主母,给圣宣老王爷下毒了? 这... 天恒抹着眼泪说。 “宝宝听说了,父上大人求情,曾祖父才罚祖母到祠堂反省。可是祖母不知道怀了什么人的宝宝,还小产,她就到处骂您是杀人凶手...” 别说是楼氏,所有人都震惊了。 暗处的红衣男子也震惊,惊得她心肝肺都跟着疼。 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替楼氏找个能为她说话的人。 他想,圣宣王应该不会糊涂到死磕到底,弄得天下人都知道圣宣王府的丑事吧? 应该是不会的,目前为止也不是汲仓自毁,全是无知小儿惹的祸! 红衣男子知道自己不应该小看人,但他就是看不上天恒哭哭啼啼还自称宝宝的模样。 恒郡王? 无非是被惯过了头的孩子,没点教养! 圣宣王? 什么野种都能认回来养,不配当个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圣宣王府出来的,的确是比普通人有趣那么一点儿... 到此为止吧! 他可不会为了兴趣坏了大事! 什么人能成为楼氏的助力呢? 哦... 红衣男子想到了正在肖府的沈春花。 沈春花被教导的日子也不短了,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实在不行,便把所有的证人证据拿出来,今日便要汲仓认罪服软! 不错,最好的攻击,便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第二百零七章 我又没有说错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红衣男子的这些决定,并没有汇报给摄政王。 他向来是个有自我主张的人,遇见有挑战的事情便一定要决出胜负。 失败,对于他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没等他下达具体的命令,意外的助力出现了。 是六公主... 红衣男子抬手,示意所有人稍安勿躁、静待其变。 六公主出行的仪仗快占满了百济药堂所在的整条街道。 车架前,四周有侍卫护航。 车架中有公公喊话,闲杂人等务必退让。 车架内外,有二十四名衣着鲜亮的宫女伺候在六公主左右。 而她的车架规模,比起苏皇后来也不逞多让。 在人们的想象里,一国公主应当是如天仙下凡一般的美人。 并且,六公主在有心人的刻意打造下,在大周有一定的声望。 比起皇子,她是输在性别,而非人脉势力。 蜂拥围在百济药堂周围的人群自动为公主殿下的车架开路。 街道两旁跪满了战战兢兢的京城百姓。 众人齐声高喊。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车架内的六公主听到这个声音,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没错,她天生便是该是受万人敬仰、膜拜的存在。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六公主抑制不了内心的狰狞。 那日小关山行,她被雷击中之后身体上便留下了大小不同的烧伤。 即便如此,她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找天恒寻仇。 只是回京之后,她便没有精力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了。 原因很简单,没有大夫能治得好她的烧伤。 哪怕是皇宫秘药百花凝肌雨露膏也救不了她的火。 幸好她身边有人,自然有人告诉了她真正的纠结所在。 她的烧伤并不是单纯的烧伤,而是带有怪异力量的烧伤。 如果不能彻底把她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完全消除,她的病情只会渐渐恶化,最后到病入膏肓。 还有人告诉她,京城怪病同她身体上的病症有相似之处。 若是有人能医得了这怪病,她的身体便有救了。 之后六公主便等来了她的希望,只是没想到这个希望是简惜。 而简惜,不单单是在圣宣王府长大的出身不明的女子,更是让六公主恨得咬牙切齿的情敌。 所以,她不愿向情敌低头,更害怕简惜会在给她医治的过程中动其他手脚。 她也不愿让心上人汲仓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 所以她边派人关注圣宣王府与百济药堂的动向,边犹豫不决。 今日,她听到了百济药堂有人闹事的消息,更知道了楼氏的出现。 突然便有了主意... 正想着事情,六公主的车架已经到达了百济药堂的正门。 公公高声喊道。 “公主殿下驾到!” 声落,又是一片跪地问安的声音。 没人敢直视六公主的容貌,只隐约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戴了面纱。 别说是天潢贵胃,就是普通未出阁的闺秀也不会轻易让外男看到自己的真容。 所以六公主遮掩的行为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六公主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履轻盈的走下车辇,粉红色的衣裙在阳光下飞舞,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飘散在她的四周,另人心旷神怡。 六公主抬眼看到即使她到来也纹丝不动的汲仓跟几个孽种,心堵了一瞬。 随即她冷笑了一下,转身到楼氏的方向,伸手把楼氏给搀扶了起来。 然后,她轻声问候楼氏说。 “夫人怎得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楼氏知道,自己无法轻易替自己洗白,只哀戚的对六公主说。 “民妇在殿下面前失仪了,还请殿下赎罪。” 六公主摇头,握住楼氏的手说。 “夫人有夫人的苦衷,本公主怎会怪罪夫人?” 周围的人一听,难不成楼氏是被人诬陷的? 皇家公主都说楼氏有苦衷,那真有苦衷也是说不定的... 天恒挑眉,心想六公主现在倒是有点公主的样子了。 那日在小关山,六公主的样子比山里的女土匪也强不了多少。 但是人家女土匪还有真本事呢。 六公主完全就是养了群走狗欺凌弱小的恶霸! 这时,六公主拍了拍楼氏的手,转头对汲仓说。 “见过圣宣王。” 汲仓冷声回说。 “见过六公主殿下。” 六公主不难为汲仓,而是对汲仓怀里的天恒说。 “恒郡王,咱们又见面了。” 天恒点头,把脸藏进汲仓的怀里。 “本郡王不想见到你这个坏人!” 六公主真想撕了天恒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先撕了天恒那张装嫩的面具。 “之前恒郡王不还要教训本公主吗?如今怎么...” 天赫跟天殊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道他们是完全被忽略了啊。 这六公主分明是跟天恒杠上了。 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解决了天恒还有他们两个更难缠的吗? 比他们两个还心急的是洛豆豆。 她高声对六公主说。 “六公主要杀师傅送给我们的瑞兽,你就是坏人!” 六公主不屑的说。 “本公主并不知道小兽是你们养的。再说,一只普通的山林野兽,竟被你们说成是瑞兽。” 楼氏小声对六公主说。 “他们还是无知小儿,还请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六公主笑着说。 “夫人多虑了。正因为他们是小孩子,本公主才不曾治罪。” 洛豆豆撇嘴说。 “你都被雷给劈了还治什么罪?” 噗嗤一声,不知是什么人笑出声来,紧接着,更多人也跟着偷偷笑了起来... 六公主的随行公公怒斥。 “放肆!殿下面前,何人敢如此无礼?” 看架势,这位公公是要把笑了的百姓都抓出来教训。 苏文裴赶忙出来打圆场说。 “公公,法不责众,您总不能把人都给打喽!您卖下官一个好,此事便不要计较了如何?” 京兆府尹苏文裴,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好的形象。 这是第一次,有百姓觉得,也许她们的父母官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公公因为苏文裴有苏皇后这个靠山,不确定的看向了六公主。 得到六公主的首肯,公公才对苏文裴说。 “也罢,殿下宽容不予追究,但下不为例!” 苏文裴刚想对公公道谢。 那边洛豆豆充满怒火的声音差点没刺破他的耳膜。 “苏三三!我又没有说错,你为什么要认错!” 第二百零八章 公主同她的臭皮匠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被身边层出不穷的大人物给搞没了气焰,不代表她真的就没有脾气。 主要还是六公主这个差点没害了呆包性命的人。 洛豆豆见到她,便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而她心里对呆包的心疼,也转变成了对六公主的敌意。 苏文裴赶忙哄洛豆豆说。 “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别再添乱了!” 洛豆豆不高兴,皱着小眉头,眼睛都是呼之欲出的泪水。 “她差点没害了豆包的命!豆包才那么小,毛都没长出来呢...” 苏文裴也跟着红眼睛问道。 “真那么小?连毛都没长出来呢?” 洛豆豆点头说。 “山里的猎户都知道不杀幼崽呢!坏人公主要杀了呆包炖汤喝!” 说完,洛豆豆没忍住,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苏文裴赶紧抱住洛豆豆,跟洛豆豆一起哭。 “可怜见的,你让我想起了儿时养的狗崽,后来也是被我爹炖汤喝了...” 越说,苏文裴越伤心。 他爹为了教训他,还让他喝汤了呢。 他是毫不知情的把他的好友给吃光了呀! 这俩人哭的那叫一个旁若无人的忘我,没人能插得进来。 苏文裴抹着眼泪说。 “以后我给老大找来更厉害更稀有的兽宠,您就不要伤心难过了。” 洛豆豆摇头说。 “不用,母上大人把呆包给救回来了。而且呆包还长毛了呢!” 苏文裴对养宠物颇有心得,了然的说。 “伯母果然名不虚传,人救得,兽也救得。这小兽长齐了毛,可不就成年了嘛。” 洛豆豆破涕为笑的对苏文裴说。 “成年了啊!呆包跟豆包一公一母,可好看了呢!” 苏文裴一听便眼馋了,试探性的问。 “豆老大,你不说是瑞兽吗?小弟可没见识过真正的瑞兽,您把那个呆包跟豆包带过来我看看啊!” 这会,没人想阻止这两人唠嗑了。 甚至,连六公主都很好奇把她给坑了的那只小兽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瑞兽? 她压根就不信! 洛豆豆想了想,又看了看天恒。 然后她跟天恒一起吹起了召唤的口哨。 守山灵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会待在圣宣王府天恒给他们单独建的豪华窝里睡觉。 简惜说过,对于兽,特别是灵兽,睡觉是最好的成长方式。 于是,呆包跟豆包被召唤来的时候还是睡眼朦胧呢... 苏文裴一见两兽,眼睛就亮了。 看看这双眼睛,比上好的宝石还明亮。 看看这柔软顺滑又光亮的毛,可谓皮毛之首了! 再看两只兽圆润的体态,敏捷的速度... 苏文裴点头说。 “这就是瑞兽!这绝对是瑞兽!” 洛豆豆傲娇的说。 “是瑞兽啊!不然坏人公主要杀呆包怎么会被雷劈呢?杀瑞兽是要遭天谴的!” 民众们别的不信,就信洛豆豆说的上天降罚。 有些虔诚的当即下跪,求上天庇护。 六公主见到完好无损的呆包恨的嘴角直抽。 反观她呢? 至今还是满身丑陋的伤疤。 随即她想到了能治好呆包的简惜。 再多的仇怨她也得忍住,要逼简惜心甘情愿给她治疗! 所以,她可不能不占理啊! 她对洛豆豆说。 “你怀中的小兽,只是只普通的狐猫。并不是长得好看就是瑞兽了...” 洛豆豆问六公主。 “他们不是瑞兽,你怎么会被雷劈呢?” 被雷劈!被雷劈!被雷劈... 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在六公主的脑海里盘旋。 而后她隐忍的咬牙说。 “那只是意外罢了...” 她这话说的没底气,因她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是被雷劈了。 如今,她只能证明这两只并非瑞兽。 而她出的意外与杀兽没有任何关联。 洛豆豆反驳说。 “不对,呆包跟豆包就是瑞兽!” 六公主摇头,指了指她身后随行的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说。 “这位是冯居士,他见多识广,在大周很有名望。他说的话,你不会不信了吧?” 沉寂了许久的书生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说。 “冯居士?您,您,您是大名鼎鼎的冯居士?学生见过先生。” 冯居士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要低调,莫要再吵嚷。 这幅做派,很得在场文人的推崇,自动站到了冯居士身后。 他慢步走进洛豆豆,和蔼的笑着问。 “小小姐可愿让在下看看您手中的兽宠啊?” 洛豆豆摇头说道。 “不愿意。” 冯居士淡然一笑,对洛豆豆说。 “在下素来追崇自然万物,对瑞兽也颇有研究,定然不会伤了小小姐宝贝的兽宠。” 洛豆豆还是摇头,她没感觉这个冯居士人很好。 至少,这人周身的福运太少,让洛豆豆不喜。 天殊瞪了眼在汲仓怀里装嫩的天恒,替洛豆豆对冯居士说。 “先生不必难为豆豆了。兽宠是家师送给我们的礼物,有话您可以同家师去说。” 冯居士和蔼可亲的问。 “敢问小公子师承何处?” 天殊冷眼看了看冯居士,然后说。 “本郡王不是小孩子,冯居士大可不必如此讲话。” 冯居士愣了愣,心想,又是一郡王? 他其实是因为公主的烧伤而专程被请入京的高人,对京城算不上了解。 但他有自己的名气与风骨,并不与天殊多计较。 “那便请郡王爷告知再下您师承何处。” 天殊回头问天赫。 “大哥,老头子伤好没呢?” 他们对自家挂名师傅关心太少,天赫也不确定叶克功伤好没好。 洛豆豆点头说。 “叶师傅可以走动了!” 一听姓叶,冯居士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名望比他还要高的人... 随后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是多想了。 一个销声匿迹多年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 他笑着对天殊说。 “不知令师有伤在身,是在下唐突了。这事说来并不复杂,依在下看,小小姐怀中的兽宠并非传闻中的瑞兽。” 天殊想了想,问冯居士。 “证据呢?” 冯居士开始长篇大论的引经据典。 他把现有典籍中有关祥瑞的描述全部搬了出来,然后又同豆包、呆包的形态做了一番比较。 随后,他笑问天殊。 “郡王爷可还服气?” 第二百零九章 有胆你就来试试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在冯居士的心里,京城的世家子嗣当中,十有八九是草包。 另外一名有点真才实学的,便会成为红遍京都的第一公子。 天殊在他眼里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他只是对天殊客套,没想到天殊对他说。 “你讲的不是梦境便是神话,没有一样是能用的,本郡王为何要服气?” 冯居士诧异的笑道。 “郡王爷此言差矣,您此番言论是以偏概全,否定了所有先人对瑞兽的概述。” 天殊对他说。 “先人如何本郡王不晓得,但本郡王知道你没有见过真正的瑞兽!” 冯居士反问。 “郡王爷是见过?” 天殊指了指呆包,表情在问你是不是傻? 冯居士挑眉问天殊。 “郡王爷声称此兽为瑞兽,可有证据?” 天殊对他说。 “有个能让惊掉下巴的证据,但本郡王不想给这个俗人看。” 冯居士呆住,头一次听说自己是个俗人... 天殊又说。 “瑞兽也,乃集天地之灵气,吸纳八方之福运于一身。可先行先知,驱邪避凶,更有富贵、财运、长寿、吉祥等寓意...” 冯居士定神笑说。 “郡王爷所说与在下的说法并无太大差异。” 天殊点头。 “没错,本郡王是想告诉你,真正的瑞兽是真的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灵兽,它们因灵而生,食灵而养。它们也是天地之子,受天地庇护。” 然后天殊挑衅的对冯居士说。 “你不如伤瑞兽看看有什么后果,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冯居士顿住,摇头说。 “这...郡王爷难为在下了。” 天殊笑着扯过呆包,提领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对冯居士说。 “并不是让你要了他的命,就是让你给他划出个小伤口,看看效果。” 呆包想说,小伤口也疼啊,不带这样的! 天殊瞪了他一眼,呆包便怂了。 冯居士惜命,忐忑的琢磨这事当做不当做。 六公主可不管那么多,指示身旁的小公公说。 “你去,按照郡王爷的吩咐做!” 那小公公身体抖了抖,满脸惊恐的上前... 天殊摇头说。 “本郡王只给冯居士验证的荣幸。” 小公公松了口气,转身便往后跑不见了人影... 冯居士咬牙,心里想着什么天地瑞兽都是骗人的东西,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于是,他点头对天殊说。 “既然如此,还请郡王爷赎在下失礼。” 天殊把呆包往冯居士面前推了推。 冯居士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匕首,想直接轻轻给豆包一刀。 结果他看到了豆包的眼神。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敢伤本兽,本兽绝不会放过你! 他想,这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一只兽怎么会有人一样的表情呢? 再靠近时,冯居士已经没有了底气。 偏偏这时,冷风突起,清朗的天空忽有乌云飘过,转眼遮住了温暖的日光。 周围都是跪地的人,冯居士感觉浑身上下都快没了温度。 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绝对不会是什么瑞兽,这不可能是真的... 心里在否决,冯居士的手没能再动一下。 六公主在内心怒骂,这该死的老天,就会给她捣乱! 楼氏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汲仓,偷偷靠近了六公主。 她不管六公主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只要所有人都能忘记她做过的事,只要还有人能压得住汲仓。 苏文裴边下跪边哭,感叹自己不虚此生,长了大见识。 天殊也诧异的用眼神询问豆包,你真是天道的儿子? 呆包没有看懂,微咧嘴笑了笑。 冯居士终于绷不住,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 而后,他双腿无力的跌坐到地上,额头冷汗沁沁。 天殊觉得无趣。 他在玩看谁胆大的游戏,中间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所以他不想玩了。 把呆包扔给天恒,天殊对冯居士说。 “呆包就是瑞兽,你可服气?” 冯居士想说自己不服气,没想到这个时候天又晴了。 那万里无云的碧蓝重现,温暖的日光倾泻... 冯居士哀怨的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嘴硬的说。 “这,这只偶然。” 天殊对他说。 “不信你可以再试试。但本郡王提醒你嗷,总跟老天开玩笑,很有可能折寿...” 六公主心态炸裂的想,怎么一遇到这几个孽种就诸事不顺呢? 本来冯居士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竟然搞到了人心惶惶的境地。 她占不了上风,后面怎么顺利的替楼氏做主? 不能把楼氏扶起来,要怎么压迫简惜? 六公主握拳,抽出侍卫身上的长刀,冲着呆包冲了过来。 她不信,她会被雷给劈两次! 她不信,她堂堂大周公主,会收拾不了一只小兽! 如果攻击呆包的是别人,也许呆包只会躲开。 但攻击呆包的是六公主,那个曾经让呆包体验过死亡恐惧的人... 呆包呲牙,浑身毛发竖立,嗷的一声飞起。 在空中一个翻转,呆包的身体变大,成为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展翅天豹。 而他的叫声也变成了震天的吼声。 他的身体随着吼声下落,用前爪抵住完全傻了眼的六公主。 而六公主脸上的面纱,也在呆包的动作下飞走。 呆包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他对准六公主丑陋的脸,便是一阵带着怒火的咆哮... 六公主被吓尿了。 周围很多人都忘记了逃跑,而是腿软的下跪请求上天宽恕。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六公主彻底惹恼了瑞兽,瑞兽要对她降罚的时候。 一名天仙般的白衣女子,姿态慵懒的走到了暴怒的瑞兽身旁。 她抬起细弱莹白的手腕,用芊芊素手拍了拍瑞兽因暴怒而条理分明的肌肉。 然后,那紧绷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 呆包转头,看到简惜之后,他理智就自动回来了。 再然后,呆包忘记了变身,一门心思都是讨简惜开心。 他用庞大的身体匍匐在简惜的面前,用头顶简惜的胳膊。 简惜无可奈何的伸手摸了摸呆包的头,以示安抚。 呆包彻底炸了,舌头伸出老长! 这就是他的女神判官大人的爱抚啊! 他觉得自己美得快晕过去了。 其他人,他们是被吓得快晕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章 她周围都是惹不起的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六公主被宫女扶起,冯居士连忙来给她掐人中,按穴位。 好不容易,失禁的六公主醒了,闻到了一股让她想投胎重造的气味。 如今,为了她的形象,她要先去换身衣服。 但她没能挪动脚步... 六公主眯眼看着简惜与正讨好简惜的呆包。 不,不单单是呆包。 从她到来开始便面无表情的汲仓,正担忧的询问简惜。 “是不是外面太吵,把你个吵醒了?” 简惜摇头,不吵也该起了... 汲仓赶紧把简惜拢进自己的怀里,替简惜取暖。 简惜的九阴之力本性阴。 内力全无之后的简惜的体寒之症尤为明显。 汲仓摸着,简惜的手凉的跟冰块一样,让他不自觉的心疼。 然后,他又不自觉的用自己的手包裹住简惜的手,还放到嘴边吹热气... 向来无法无天的几只包子乖顺的在简惜身边,同汲仓一样对简惜嘘寒问暖。 最气人是京都混不吝苏文裴,一口一个伯母叫得可欢。 高傲的神医景轩一口一个师傅的态度恭敬。 没一会儿,又有两名姿色较好的婢女为简惜送上披风。 但汲仓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把简惜裹了个严实,只露出那张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在外面... 六公主的眼睛红了,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委屈。 为什么汲仓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为什么汲仓不能分点温柔给她呢? 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放弃自己公主的身份。 现在可以吗? 她愿意放弃一切换汲仓回目驻足... 她不自觉的走近,对简惜说。 “见到本公主,你为何不下跪?” 简惜看了六公主一眼,转头问天恒。 “这是六公主?” 天恒看着六公主没有遮掩的容貌点头。 他心想,六公主是被刺激过头了吗? 怎么连遮羞都不知道了呢? 这时六公主也听到了周围不可置信的抽气声。 她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用惊恐的眼神看向汲仓。 与她预想的不同,汲仓的眼里并没有嫌恶。 但也没有她... 六公主自嘲的想,她堂堂公主在汲仓的面前竟然连空气都不如。 那她还遮掩个什么? 她想嫁,自己就算面相恶心汲仓也得娶! 六公主冷笑着问简惜。 “本公主同你说话,你是听不到吗?” 简惜对六公主说。 “公主贵人多忘事,我不用跪你。” 六公主想起皇帝,想起皇后,脑壳突然生疼。 她大不过帝后,简惜自然不用对她行礼。 就在六公主气闷的时候,楼氏畏畏缩缩的走到她的身边。 六公主连忙握住楼氏的手说。 “夫人。” 楼氏吸了口气,底气十足的对简惜说。 “你怎可对公主无礼?还不认错?” 简惜上下打量了楼氏一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看来二夫人吃了不少苦,知道了没家的人过的是连狗都不如的日子。” 楼氏在简惜面前很有婆母架势的训斥说。 “你放肆,如今你翅膀硬了,便可忘记是谁收留你,把你养大的吗?” 楼氏瞬间就成了养大简惜的恩人。 而简惜,则是成为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楼氏摇头叹气说。 “你未婚生子便罢了,还使用手段蛊惑仓儿!我念在往日情分不同你计较,你竟然让仓儿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了!还指示你的孩子诬蔑我!” 有人无奈叹气。 他们是搞不明白圣宣王府的家事的。 单从形容上看,楼氏更像是受害者而已。 但是简惜... 有人敢内心吐槽简惜不知检点,没人敢当面露出鄙夷。 谁让人家身边还蹲着一只惹不起的兽呢? 不对呀,她左手边是惹不起的圣宣王,右脚边是惹不起的瑞兽。 她前面后面都是惹不起的人,他们就只能安静的吃瓜了。 楼氏并没有能引起想象中众人对简惜的声讨。 但她不着急,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 简惜看着楼氏得意的眼神问。 “二夫人,说话要讲证据,要不我拿出证据来给你看怎么样?” 楼氏冷哼。 “那些证据都是你为了将我赶出王府儿伪造的!” 简惜揉了揉额头,心想真的要天天没事干证明楼氏有罪吗? 她无奈的对汲仓说。 “我烦了,还是报官吧。” 苏文裴立马上前附和说。 “伯母!本官在此!” 他这一声伯母喊的特别响亮,逗笑了很多人。 汲仓想让他不要多话。 苏文裴撅着嘴说。 “伯父莫要动怒。本官就是这京城百姓的父母官,谁家有何冤情,哪个不是本官出面解决?本官没说错啊!” 冯居士摇头叹气,对苏文裴说。 “大人与圣宣王府关系匪浅,叫人如何信服?” 苏文裴对他冷哼。 “本官帮理不帮亲!还有你,什么居士,你连瑞兽都认不出来,本官看你也是个浪得虚名的庸人!” 他想,自己可比这个什么居士看起来好多了,最起码像个人! 冯居士摇头叹气。 “在下竟被大人说成是浪得虚名...” 跟在冯居士身后的文人们不同意啊。 在他们的心里,冯居士怎么也比苏文裴强,最起码是个顶天立地的人,而不是趋炎附势的狗! 被文人的口水攻击,苏文裴很淡定。 他指着楼氏问简惜。 “伯母可是要状告这个妇人?本官可做主,当场便将此人压回衙门。” 楼氏连忙抓住六公主的衣摆,难闻的味道她也能忍。 谁让这是让她熟悉的味道呢? 冯居士骂苏文裴。 “昏官!” 其他人骂苏文裴。 “狗官!” 苏文裴嚷嚷。 “狗怎么了?狗招你惹你了?本官看狗可比你这个不辨是非的强多了!哼!” 冯居士心想,不怕人无知,就怕人没脸啊。 他算是服了苏文裴这个混不吝,摇头说。 “上天无情,令狗官当道,辱我文人学子,害我大周百姓,可悲啊,可悲啊!” 这时,有个声音问他。 “怎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呢?” 冯居士转头,定定的看着叶克功。 几只包子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克功。 眼前的干净利落的人是他们的挂名师傅吗? 不能吧? 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草衔环的美丽故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叶克功不好意思的对简惜笑了笑。 “老夫来迟了,来迟了。” 冯居士不可思议的问。 “叶,叶克功?” 叶克功笑。 但他的笑可没有了平日里的猥琐,而是满脸凌冽正气的冷笑。 “很好,你还认得老夫!” 冯居士想,能不认识吗? 叶克功是让他一生都活在怀才不遇忧伤当中的罪魁祸首。 六公主皱眉问冯居士。 “他是什么人?” 冯居士长叹一声回答说。 “清川居士,叶克功。” 六公主不认得叶克功,其他认得叶克功的人可就多了。 “竟然是清川居士!” “天啊!我竟然见到了清川居士!” 简惜对叶克功笑了笑,用眼神说,没想到你还是全民偶像。 叶克功抬手,像模像样的对众人挥了挥手说。 “老夫遭遇小人暗算,身受重伤,如今拖着病体也要来给自家小徒儿们主持公道!瑞兽乃老夫游历盘龙山之时结下的缘分,能得瑞兽信赖,是造化,也是福气。不成想...” 人家清川居士出面替几只包子做主了,谁还有话说呢? 苏文裴心想,原来郡王爷们的师傅是清川居士啊! 他就算不关心这个居士,他也听他爹叨叨过无数次。 难怪郡王爷们说话头头是道,经常堵的他张不开嘴呢! 这事,他得去宫里跟他长姐好好分享分享。 他是希望苏皇后跟几只包子能重归就好的,谁还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呢? 还有他这个一辈子都在犯糊涂的,关键时刻就聪明了这一次... 苏文裴摇摇头,继续吃瓜。 哎呀,苏文裴看到云淡风轻的冯居士不淡定了。 这清川居士肯定是他的克星没跑了。 只听冯居士咬牙问叶克功。 “前辈何以推断此兽为瑞兽?” 叶克功长叹了一声,编了个美丽的故事。 从前,有一名孤独的老者。 他寄情于山水,沉志于山河。 他被盘龙山的壮丽吸引,不自觉的步入了深山。 没成想,他遇到了凶险,误入了一只长相凶猛丑陋的龙猫的地盘。 这只龙猫独霸盘龙山,无恶不作! 老者被凶残的龙猫打得奄奄一息。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天降瑞兽,将龙猫收服。 原来,瑞兽是集盘龙山灵气而生,守护盘龙山安宁的双生灵兽。 但他们出生不久,身体孱弱。 救了老者之后,他们自己也身受重伤。 老者拼了自己的最后一口力气,把救命的丹药都留给了瑞兽。 之后,老者有幸活了下来,却没想到自己得了瑞兽的感激。 他们要跟随老者,报老者的救命之恩。 老者希望他们能够守护盘龙山,不叫盘龙山恶兽横行。 但小兽们态度坚决! 老者无奈,只得将他们带了回来。 而后,小兽们得到了老者徒儿的喜爱,有了他们的缘分。 老者便做主,让小兽们成为了自家徒儿的兽宠。 在叶克功的描述里,呆包与豆包是脚踏七彩祥云,身披万福金光横空降世的不可轻易冒犯的存在... 天殊揉了揉眉头,觉得这个故事还是不要让龙包知道了。 不然又会是一场人兽大战! 很多人被叶克功的故事感动。 没人注意叶克功口中的,态度坚决要报恩的瑞兽对他根本是不屑一顾。 冯居士傻了眼,摇头说。 “这怎可能是真的?” 叶克功摇头对他说。 “你的眼界还是小了...老夫游历多年,最大的感慨便是这三千大小世界的广袤。人可居于一隅,但心万不可驻足不前啊!” 学子们洒泪感叹,不愧是清川居士。 这般阅历,这般境界... 他们是拍马不及啊! 天殊小声对天赫说。 “我算是知道老头子的名气是怎么来的了,都是骗来的!” 天赫问。 “你是要替龙包出头?” 天殊摇头,表示自家那只小母兽的确是挺凶残的,也不能说是老头子胡编乱造。 他叹了口气,望向了暮边客栈的方向。 现在客栈里应该多了不少客人光临了吧? 这不知道龙包进化的怎么样了... 天赫拍了拍天殊的头,让他集中。 天殊想,集中什么? 是看楼氏作死? 还是看六公主那个糟心的样子?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六公主就不怕今天之后,她就成了样貌丑陋又当街失禁的恶霸公主? 他跟天赫叨叨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天赫没有笑,反而皱起了眉头。 “最怕六公主破罐子破摔,硬要嫁进王府...” 天殊诧异的说。 “她,她真有这个脸?” 天赫说。 “难说啊!” 此时,叶克功的故事也讲完了,众人的感叹称颂也结束了。 轮到冯居士尴尬了。 当然,叶克功可不会好心的放过他。 他面色严肃的摇头训斥冯居士说。 “你身为我大周文人之典范,竟然助纣为虐!老夫...痛心啊!” 冯居士反驳道。 “前辈怎么可如此诬蔑?” 叶克功看了眼六公主,然后问冯居士。 “你可知老夫是被何人算计,身受重伤?” 冯居士不安的摇了摇头。 六公主突然喊了一句。 “你放肆!” 哎呦,这就不打自招了... 叶克功忧伤的低下了头,然后对趴在地上的呆包跟豆包笑了笑。 他那意思,是让两只兽谅解他胡编乱造。 呆包用舌头舔爪子,一点都不想接受自己想要对叶克功报恩这个虚伪的故事。 再抬头,叶克功叹气说。 “堂堂一国公主,无故斩杀瑞兽不说,行凶不成便怀恨在心,横加报复!老夫是经历的多了,命也硬了,不然哪有命逃脱你这野蛮公主的魔掌?” 六公主咬牙说。 “你可知诬蔑一国公主是会株连九族的?” 叶克功背手,身姿挺拔的立于众人当中。 他无所谓的笑笑说。 “老夫终此一生,了无牵挂。公主要治罪,老夫避无可避。惟愿老夫一命,能换来这天下清明!惟愿天降福瑞佑我大***民安!只要大周太平了,区区老翁,卑微一命,又何足挂齿?” 有人哭了,哭得好像叶克功已经归西了一样。 “先生,您不能走啊...” 几只包子是没有明白,怎么老头子一命就能换来天下清明了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六公主终于走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叶克功淡然而笑,身姿飘逸。 六公主咬牙切齿,面目可憎。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再继续煽动民心,针对圣宣王府与圣宣王的可能性。 但暗处的红衣男子并不甘心,他想要再试一试。 他下令。 “去把准备好的人证跟物证都...” 有一个冷静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自作主张!” 红衣男子回头,看到了满目怒火的摄政王。 他顿住,不情不愿的喊了声。 “王爷。” 摄政王对他说。 “本王可以请你出山,也可以送你回去。” 红衣男子眼睛一缩,明白自己回去之后的下场。 他问摄政王。 “王爷真的甘心吗?” 摄政王摇头说。 “你觉得圣宣王的势力会凭你一点证据便被搬倒吗?” 红衣男子咬牙,内心觉得摄政王是看不起他。 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不能给圣宣王致命一击,也能让他元气大伤。 摄政王冷笑。 “你是小瞧了领袖的涵义,你可知数十万边军对汲仓的信赖?汲仓十三岁从军,要毁掉他十载建立起来的威望,并非一日之功。” 红衣男子内心吐槽,所有你就睡了汲仓他亲娘? 摄政王冷笑。 “事不过三,要私自送楼氏回圣宣王府是一,今日之事为二,不会再有第三次!” 摄政王只打了照面,便又悠悠消失了。 红衣男子面色阴冷,但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另一面摄政王上了自己的马车,掀开车帘看了眼正被众人用鄙夷的目光洗礼的六公主,冷漠的笑了笑。 “去给太后传信。” 如今,能管住六公主的,也只有太后一人了。 车轮滚动,摄政王放下了车帘,冷漠的表情里又多了一丝疲惫。 楼氏... 作为他的女人,不能乖巧的接受他的惩罚。 既然楼氏想要回圣宣王府过她风光的日子,他定然会成全! ...... 百济药堂外的街道上,六公主正向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唾弃。 她抽过侍卫手中的长剑,想要了解那些出身卑贱还胆大包天嘲笑她的百姓的性命。 冯居士拦住了她。 “公主,万万不可!成大事者,最忌失了民心?” 六公主冷哼。 “本公主任人辱骂便能得民心了?收起你那套唯唯诺诺的言论,挡着本公主的路,本公主先要了你的命!” 冯居士再劝。 “公主莫要忘记今日之行的初衷...” 六公主想,初衷? 她看了眼缩头缩脑的楼氏,再看义愤填庸讨伐她的人群。 最后,她把目光落到了被汲仓护在怀中的简惜的身上... 六公主笑了,笑得有点癫狂。 “只要本公主决意要嫁,圣宣王也不得不娶对吗?既然这样,不如毁了他的最爱,让他痛苦一生,还不得不面对本公主这张脸,哈哈哈...” 冯居士欲哭无泪,服了六公主这样疯狂的心态。 然而他也知道,他是拦不住六公主了... 幸好这个时候,有人快马加鞭传来皇帝口谕。 “六公主有失皇家风范...” 皇帝的口谕是从训斥六公主开始的。 为什么? 因为这话一出,便应了民心,让所有人都服气了。 这之后众人跪地,对皇帝口谕里后面的内容关心的就少了。 他们只知道皇帝要责罚六公主,让六公主闭门悔过。 还有一名低眉顺眼的公公凑近不服气的六公主,对她说。 “娘娘命您即刻回宫。” 六公主握拳,身体因为隐忍的愤怒而颤抖。 那公公又小声对六公主说。 “娘娘口谕,日后定为公主殿下讨回公道。” 六公主深吸一口气,喃喃的说。 “她老人家可知本公主想要的是什么?” 那公公点头说。 “公主放心,娘娘一直是最懂您的人。” 六公主眼神一冷,笑着说。 “那本公主便等着,等着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随后,六公主不再闹了。 冯居士担心圣宣王不会轻易放六公主离开,紧张的看圣宣王的脸色。 没想到,只简惜一个放过的眼神就让满脸冷气的圣宣王服了软。 只听圣宣王无奈的对宣旨公公说。 “陛下英明。” 这意思就明了了,圣宣王已经决心放人了。 叶克功高声道。 “我等都是大周子民,奉大周君主为天。王爷能够放下私怨,宽宏大量,老夫又何必斤斤计较?老夫佩服王爷气度!” 说完,叶克功双手作揖,给汲仓行了个大礼。 其他人文人也学着叶克功的模样,给汲仓行礼作揖。 汲仓摆手,干巴巴的说了句。 “为人臣子,当忠君之命。” 叶克功又说。 “王爷忠君忠民,是为大周万民之典范。” 六公主得了解救还不消停,冷笑着说。 “弃生母于不顾,真是好典范啊!” 这会儿,已经没有人想理睬六公主了,除了对圣宣王府颇有怨言的书生。 他没有底气的对叶克功说。 “先生,百善孝为先...” 叶克功训斥他。 “混账!老王爷难道不是王爷的长辈?他的命难道不是命?王爷的苦衷,又岂是我等外人能够切身体会的?” 楼氏想辩解。 但她的脖颈突然刺痛了一下,随后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汲仓皱眉。 简惜对绿粉说。 “把二夫人抬进医馆。” 绿粉顶着压力,按照简惜的命令行动。 叶克功又煽风点火的说。 “简大夫心胸不输男子...” 简惜瞪了叶克功一眼,转身走进了百济药堂。 叶克功摇头叹气。 “哎...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在叶克功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下,众人渐渐改变了对圣宣王府的看法。 圣宣王,不像是卖母求荣的人... 难道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 好歹,难缠的六公主就要离开了。 她此行留下的,只是颠覆了所有人幻想的现实,名声是没有了。 苏文裴趁机把带头闹事的书生等人给绑了。 有人喊冤,苏文裴理直气壮的说。 “你们都敢到圣宣王爷面前耀武扬威了,就没想过后果?呐,本官明确的告诉你们,最少三十大板,不然配不上王爷的威名!” 书生傻了眼,对苏文裴说。 “大人,学生已经挨过板子了...” 苏文裴说。 “说的好!本官就是要多打你几板子泄愤!” 书生哀嚎,觉得自己的小命是保不住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直接毁了怎么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另一边,宣旨公公临走时还对叶克功做了邀请。 “陛下素来喜爱您的墨宝,想请您入宫。” 叶克功想,皇帝不是病的都瘫痪了吗,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呢? 他婉拒说。 “陛下盛情,老夫感激不尽。只是老夫近日身受重伤,怕是有心无力...” 公公笑说。 “陛下也说了,定然查明真想,替居士讨回公道。” 叶克功顺从的点头说。 “陛下大恩,老夫定将铭记于心。” 等人离开了,叶克功才小声嘀咕了句。 “傻子才信你!” 天赫悄悄走近,问叶克功。 “您不信刚才那公公说的话?” 叶克功笑眯眯的俯身靠近天赫说。 “你猜,刚才那公公是皇帝的人吗?” 天赫摇头,对叶克功说。 “不是。” 他们兄弟几个有不是没有出入过皇宫,自然知道皇帝亲信都是谁。 刚才的队伍里没有一个熟面孔。 这情况,不是皇帝被人给控制了,就是有人假传圣旨呗... 但是那人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肯定不怕别人追究。 天赫跟叶克功分析了自己的想法。 叶克功笑着点头说。 “很好。我虽然不是大人的真正师傅,但也要教大人一个道理。咱们呀,什么都不懂,也要懂人心。这人心啊,还是门最不容易懂的大学问...” 天赫疑惑,不明白叶克功怎么突然讲到了这个。 只听叶克功说。 “大周皇帝可不会维护六公主啊...” 刚刚的口谕,表面是在训斥六公主,实则出于维护。 只要回头六公主面上功夫做的足够了,便能找到很多理由为她开脱。 而大周的皇帝可是个唯我独尊的凉薄人! 天殊悄悄靠近,插嘴问。 “老头子,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能杀了楼氏、杀了六公主,把那些该杀的人都杀了,多痛快?” 叶克功笑着问。 “杀了六公主,便不会有七公主、八公主了?” 天殊说。 “再来再杀嘛!全杀了才解气!” 叶克功笑,他知道天殊是气汲仓与简惜轻易放过六公主了。 “老夫看,简惜大人做的对。有人讲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有人讲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也是给日后的自己留个后路。这些没有绝对的对错,只在人心。” 天殊如是想,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吗? 所以打打杀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喽? 想着,天殊瞥见暗中注视着简惜一举一动的江陶。 他无奈的对天赫说。 “江叔也是,喜欢就直接说嘛!这都多少天了,他连露头都不敢...” 天赫问。 “你还对父上大人有意见?” 天殊摇头。 “那倒不是。” 被抛弃的叶克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还没被用完就扔了... 还好,有很多推崇他的学子将他环绕,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话说,百济药堂的情况就这样终结了吗? 其实并没有,还有很多百姓堵在药堂的门口不肯离去。 中间发生的变故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百济药堂得开门救人才对。 百济药堂的掌柜出面解释说简惜体弱,还接连操劳多日云云。 有人问。 “百济药堂只有简大夫一人吗?不是还有景轩公子?” 掌柜的无奈的摇头说。 “能治怪病的唯有简大夫一人。再者,景轩公子也是简大夫的徒弟啊...” 掌柜的心想,他们主母就是太低调了,给人看诊也是只做事不多话。 以后啊,主母的名声就得靠他来维护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不确定的问。 “掌柜的,真的不是因为京中流言百济药堂才停业的?” 掌柜的啧啧啧的摇头说。 “不说其他,单说药堂在京中多年,信誉如何?可有做下以次充好,因为银钱不足便拒绝出诊的恶事?咱们乡里乡亲的,可是要讲良心啊...” 掌柜的又义愤填庸的说。 “实不相瞒,简大夫可是未来的圣宣王妃!这样的贵人,不辞辛劳的为百姓尽心尽力,还有那些个歹毒的小人在背后诋毁...哎...说简大夫是急火攻心,被气病的也不为过...” 有人小声说。 “看简大夫的气色,也不像是病重啊...” 见是年轻人,掌柜的伸手便照着他的脑门拍了一巴掌。 “你懂个什么!若不是简大夫身体不适,王爷何苦处处小心?你们只看到简大夫像个仙女一样,难道看不见简大夫那风一吹就能倒的瘦弱身体?你小子该打...” 啊...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圣宣王那么紧张呢,原来如此啊! 掌柜的又说。 “你们也不想想,有人诬陷王爷坑害百姓,可是王爷得到什么好处了?王爷尊贵之身,年少便赴边疆苦寒之地,为守卫咱们大周安宁,王爷吃的苦还少吗?” 说完,掌柜的抹了抹眼泪。 “那些个对王爷素有不满的人背后说道王爷也便罢了,咱们这些被王爷守护多年的寻常百姓怎可人云亦云?你们呐,寒的可不单单是王爷的心,是寒了咱们万千将士的心...” 这... 有人问。 “掌柜的,您说,咱们还能补救不?” 掌柜的摆手。 “你当简大夫是指望你报恩才救人的?晚了!” 有人哄掌柜的说。 “哎呀,掌柜的您就帮我们出出主意嘛...” 掌柜的冷哼说。 “怎么?现在知道只有简大夫能救你们的性命,便来讨好了?你们也就看简大夫心善好欺!哼!谁也别想过了我范某人这一关!” 众人呼啦啦围上,各种讨好范掌柜,场面热烈非常。 几只包子在对面的茶楼边吃点心便摇头。 天恒感慨。 “真是处处见人才啊!” 给他的感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范掌柜,嘴皮子不比他们挂名师傅差。 一旁脸色算不上好的江陶说。 “范掌柜也不是普通人。他是京城药材商会的会长,有不少应对突发状况的心得。” 天恒噘嘴,看看天殊跟江陶,说了句。 “你们俩的脸色有一拼啊!” 天赫问天殊。 “还没消气呢?” 天殊摇头说。 “你说,直接毁了大周怎么样?” 天赫瞪他。 正在一旁跟呆包、豆包玩的开心的洛豆豆说。 “我以前听掌柜的说过,毁灭一个朝代,要先毁掉龙运。能毁掉龙运的,需要更强的龙运?反正,一般人毁不掉,不然会遭受反噬...”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只为彻底毁掉一个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对洛豆豆说。 “你别听二哥瞎说,他就是气不顺。” 洛豆豆说。 “其实我也不开心。” 见天恒瞪大了眼睛,洛豆豆说。 “豆豆不喜欢楼氏,心疼母上大人。” 天恒想,你应该是心疼父上大人吧? 看来他家豆豆还是过不去对他家父上大人恐惧的这道坎了。 没办法,天恒又点了很多吃食,好让洛豆豆转换心情。 其实他自己也想补补。 习惯了圆润的身体,他还不适应自己瘦下来的感觉。 坐个凳子都会觉得不舒服啊... 天殊看着天恒没心没肺的样子便有气。 因为闭关,天恒的身材早就已经补回来了。 觉得自己太瘦,只是天恒自己的想法... 无论如何,天恒开始跟洛豆豆一起旁若无人的胡吃海喝。 天赫悄悄问江陶。 “江叔真打算一辈子躲着我们母上大人?” 江陶摇头笑说。 “有圣宣王在,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 江陶向着对面的药堂温柔的笑了笑。 “她好便成...” ...... 百济药堂。 汲仓、简惜跟楼氏正同处一室。 楼氏缓缓睁开眼睛,不一样的房间让她迷茫了一瞬。 转头看到汲仓同汲仓怀中的简惜,她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楼氏开口说话,汲仓便对她说。 “我会送你回摄政王府。” 楼氏不可置信的说。 “你...你不能这么做!” 汲仓冷笑,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凄凉感。 “有何不可?” 楼氏突然面对简惜,用阴狠的眼神说。 “你可真是好样的!” 简惜制止了汲仓欲开口说的话。 她淡笑着对楼氏说。 “谢谢二夫人夸奖。” 楼氏恶狠狠的对简惜说。 “你蛊惑我儿,早晚被天下人唾弃。” 简惜从汲仓的怀中走出,慵懒的坐到了楼氏的病床前。 “你猜,我为什么要留着你的性命?” 楼氏皱眉不语。 简惜说。 “你欠的债太多,有人特别想要你的命。” 楼氏问。 “什么人?” 简惜没回答,对汲仓说。 “把二夫人送回摄政王府,光明正大的送回去,看摄政王接是不接。” 楼氏一急,高喊道。 “不!我不要回去...” 汲仓不耐烦的点了楼氏的昏睡穴,然后让人把不省人事的楼氏打包送去了摄政王府。 之后,他长叹一声问简惜。 “真要留着她的命?” 简惜点头说。 “都说了,我把机会留给了别人。不过...” 她问汲仓。 “你说摄政王的目的是什么?” 平白无故的,没人会在京城搞这么大的事情。 汲仓说。 “目前看,摄政王的目的是王府的产业...” 简惜问。 “抓到内鬼了吗?” 汲仓摇头,叹气道。 “没有活口。” 简惜闭目开始捋事情的前后。 楼氏在王府产业留下了暗线,有可能是她想给肖氏制造麻烦,但没有来得急实施便出了变故。 而后她通过这条线洗钱,盗用王府的财产给她自己花销。 而这条线又被人利用,在摄政王或者其他人的暗中指挥下,成为了天巫发挥的场所。 天巫想要蛊惑人心,直接对面的方式会消耗过大的力量。 所以,他是通过被诅咒的货物,将诅咒传播给接触了这些货物的普通人。 紧接着,京城大范围的流行怪病。 圣宣王府所有的产业都受牵连瞬间萧条,但还不至于对王府造成致命的打击。 京城盛传皇帝病重,是因为感染了怪病。 但禁城宁静,没有让简惜进宫替皇帝诊治的圣旨。 向来惜命的皇帝怎么会放着简惜这根救命稻草而不抓住呢? 背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简惜放弃了复杂的心绪,打算从最简单明了的现象入手。 包括秋宴比试在内的所有大型活动都因为怪病的流行而延迟。 禁宫就像是一张被关闭的铁笼,不让外人随意出入。 而身在禁宫的红蛛,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 本该四处钻营的皇子们,出人意料的安静。 摄政王看似得了好名声,但却因为楼氏而自毁... 相反,汲仓的名声则是在渐渐高涨。 汲仓是最大的获益者! 简惜定睛,看着汲仓。 她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汲仓也不是没有名望。 他颠覆了大周朝数百年的统治。 但最后结果如何了呢? 他并没有承担起责任,而是任由天下大乱... 简惜问汲仓。 “如果你身边的人,你在意的人都离你而去了,你会怎么样?” 汲仓皱眉,不愿意去想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简惜说。 “好奇。” 汲仓冷声说。 “我会毁了这天下!” 预料中的答案,还是让简惜心中一惊。 她问汲仓。 “你知道你毁了这个天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汲仓笑道。 “灰飞烟灭又如何?” 简惜伸手抓紧自己的心脏。 她不适应的喃喃自语。 “圣宣王府多灾多难,而你却活了下来...” 汲仓不解的问。 “之前是有人说我是天煞孤星...你...也这么想吗?” 这句话,汲仓问得小心翼翼,真心怕简惜也觉得他是个刑克六亲的煞星。 简惜摇头,笑着问。 “要是有人,故意想要夺走你在意的一切呢?” 如果没有简惜这个变数在,汲仓会慢慢失去一切。 他的爱人,他的家人,他的信仰... 简惜突然意识到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可能。 如果背后有这么一个人。 他不为金钱,不为名利。 这个人不为世人所在乎的一切,只为了彻底毁掉汲仓这么一个人呢? 如果,从开始的开始,所有的设计,都只是为了让汲仓陷入心态上的绝境呢? 简惜想,自己是背后人眼中最大的阻力吧? 那京城流行的怪病,便是对自己的试探了。 因为这病,不是普通的疫病。 背后之人选择黑血巫的诅咒,也许只是想知道她能力的底线在哪里。 看待背后的人,不能用世俗通用的眼光。 也许这个人同她一样,身份并不简单。 他也许是在筹划对自己的绝命一击... 那以后对她的试探便不会少,直到她暴露自己真正的底线。 也或者,背后的人会在孩子们的身上做文章,让她的心态受到打击。 更有甚,背后的人还可能离间她跟汲仓的感情,让她跟汲仓反目成仇...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曾消失的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揉了揉生疼的额角,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所有看似在帮助汲仓的人,也有可能在背后人的指示下让汲仓走向最后的孤立。 而这些人可能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下的事情会给汲仓带来负面的影响。 这种八方皆敌的感觉,让简惜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汲仓担忧的抱起简惜,问道。 “到底怎么了?” 简惜将头靠在汲仓的肩膀,虚弱的问。 “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要毁掉别人所在乎的一切呢?” 汲仓叹气,抬手轻抚简惜的后背。 “莫要多想了。” 多想吗? 简惜将脸埋入汲仓的怀里,偷偷的落泪。 她可不是多想呢! 汲仓绝命不足以让上天降罚。 只有他成为这天下的罪人。 曾经简惜在炼狱最底层经历的一切,让她的心里难过极了。 那种痛并不是能用语言表达的。 那种痛甚至能让简惜淡化仇恨,觉得那只是漫长人生当中微不足道的一瞬。 那种痛,并没有消失,而是寂封在简惜内心的角落。 甚至,简惜可以选择性的不去记起曾经发生的事,却永远忽略那种不会消失的痛。 而那痛,也创造了今天的简惜... 汲仓觉得怀中的简惜不对劲,想看看她的情况。 简惜轻飘飘的对他说。 “别动!” 汲仓认命的再没了动作... 晚些时候,简惜肿着眼睛回到了圣宣王府。 她能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把自己的眼睛给哭肿也是一项绝活。 老王爷见到简惜,诧异的说。 “这...不管了,什么怪病,谁想治谁去治,咱们不管了!祖父做主,京城的产业全部转让...” 简惜扯着老王爷到了寻鹤居多年无人造访的书房。 没办法,老王妃正在寻鹤居安胎... 老王爷撇撇嘴,感觉傲娇的很。 简惜的状态不太对。 一有不对,简惜便想到来找他... 他坐好,满脸严肃的问。 “何事?祖父给你做主!” 简惜把身体放松,长叹一声问。 “祖父可知道是什么人要害圣宣王府众人的性命?” 老王爷咳了一声说。 “除了皇家的人,还能是谁...” 简惜又问。 “所以,祖父并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喽?” 老王爷叹气道。 “你大伯父战死那会儿,祖父也没有多想。身在战场,任谁都会做直面生死的准备...后来,祖父才察觉事情并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起过去的事情,老王爷心中也有抹不去的愧疚。 “祖父从来知晓皇室人的心思,但祖父还是自负了,觉得边境吃紧,正直朝廷用人之际,皇室之人再糊涂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汲氏下手...” 老王爷话锋一转,自嘲的笑了笑说。 “当祖父察觉不对,想要查明真相的时候,祖父也身陷危机...” 随后,老王爷叹气。 “祖父是被自己人给坑了啊!之后,为了给仓儿留下保命的本钱,祖父解散了所有亲信,让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让人知晓他们与圣宣王府的联系...”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楼氏能轻易的对老王爷动手脚。 老王爷的亲信,不是在救老王爷的过程中战死,便是被老王爷疏散。 当然,他们当中也有仍在军中效力的战将。 只是除了老王爷,无人知晓他们是谁而已。 简惜问。 “祖父为什么不召回旧部?” 老王爷笑。 “这么多年了,很多故人已去,祖父也无法确定他们的后人对祖父是个什么态度。再者,你比祖父管用。” 老王爷笑呵呵的对简惜说。 “仓儿的能力是足够了,只是之前他身边少了你。丫头啊,你一人比得上千军万马。” 简惜也笑。 “可我就是个笨蛋,到现在才想到关键。” 老王爷边摇头边问。 “什么关键?” 简惜问老王爷。 “圣宣王府的男丁全部战死,为什么您偏偏活了这么久?” 老王爷把身体往后靠了靠。 他在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活得久了... 简惜用清冷的声音对老王爷说。 “是因您的威望,只要您在,便能成为汲仓的靠山。背后的人在等汲仓长大成人。” 老王爷不明白了,皱眉问。 “你说什么?” 简惜苦笑。 “如果我不出现,汲仓回京的时候,您已经...” 老王爷心里咯噔一声,无力的单手握住座椅的扶手,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丫头,有话你跟祖父直说,祖父受得住。” 简惜深吸一口气,对老王爷说。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有人在背后设计汲仓。” 老王爷凝目咬牙,等着听简惜的下文。 简惜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入了老王爷的耳膜,刺进了老王爷的心里。 “那人,想让汲仓成为这天下的罪人...” 之后,简惜跟老王讲了她的分析。 越听,老王爷的表情越凝重。 而且,他不似从前。 在亲眼见证了众多超出世俗理念的事情之后,他的眼界也跟着开阔了许多。 “原来,仓儿身上还背负着这样的命运...” 老王爷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左胸,心情复杂。 简惜问。 “如果因他一人害您丧失了至亲,您会怨他吗?” 老王爷摇头道。 “若是命运,祖父会怨天。若是人为,祖父只会憎恨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小人。” 简惜这才长舒一口气,对老王爷说。 “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您与祖母的性命。” 老王爷挑眉,对简惜说。 “这么说,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简惜尬笑。 “我能保护好自己...” 老王爷怒了,问简惜。 “你是看不起祖父?觉得祖父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老头子?” 简惜不说话,答案很明显。 老王爷撇了撇嘴,对简惜这种随意说大实话的行为很是不满。 他不服气的说。 “我当年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 简惜摇头,表示您不要继续了。 然后,她又讨好的对老王爷说。 “您知道您的重要性了吧?您是我跟汲仓的主心骨,您好我们才...” 老王爷挥手,示意简惜不用说了,他的毛已经被捋顺了。 然后,他严肃的问简惜。 “说吧,你想要祖父如何?”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该做些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摇头。 老王爷愣了愣。 简惜笑着说。 “就是让祖父多加提防。” 老王爷不甘心的问。 “真不需要祖父做什么?” 简惜接着摇头,笑的有点不明所以的可爱。 他们的对话,被在外守候的汲仓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是担心简惜的安危,一直在暗中护送。 但是他没料到自己的五感已经强到隔着不短的距离也能听到简惜与老王爷的对话。 他看着简惜离开寻鹤居之后便在王府里漫无目的的散步。 简惜眼睛里,又是他看不懂的忧伤。 汲仓紧握双拳,欲走向简惜的脚步迟疑,许久没能迈开。 这时,简惜回头,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 那笑容似乎在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汲仓呆呆的在原地站了许久。 等他从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当中走出时,早已不见了简惜的踪影。 汲仓有片刻的慌张。 随后,他无奈的笑了笑。 也许他不是一个背负龙运而生的天定之人。 他只是想要跟简惜天长地久的普通男人... 简惜独自一人回到了墨渊居。 虽然简惜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但这里的格局并没有改变很多,大体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简惜又想起了坤婆,想起了往日的时光。 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已经记不住坤婆的模样了。 她只记得坤婆身上被洗的有些发白的蓝灰色旧衣跟坤婆粗糙的手... 简惜也不明白自己是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怪圈当中。 她想,无坚不摧的酆都轮回判官该是她现在的样子吗? 因为一个猜测便受了打击? 不! 即使不是轮回判官,简惜也没有轻易妥协过。 那么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总之不能自乱阵脚。 简惜自嘲的笑。 日子该过还是要过的啊... 另一面,楼氏被扔到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外。 她是真的被仍在地上。 负责把她送来的人只象征性的敲了敲摄政王府的大门。 没一会儿,门房探出头来,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楼氏... 再然后,楼氏被蜂拥而出的粗壮婆子抬进了王府。 这一次,楼氏不用去洗恭桶了。 她被关在了一间十分安静的牢房。 这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给楼氏送来了吃食跟换洗的热水。 楼氏许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吃完,她才后怕的想,这顿不会是自己的断头饭吧? 她不安的把手伸进喉咙,想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折腾了许久,楼氏精疲力竭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她突然笑,笑的疯狂... 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有人步履稳健的走进了楼氏的视野。 楼氏眼睛一红,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王爷...” 摄政王的手上握着他经常把玩的木佛珠。 而他看楼氏的表情,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凝视。 楼氏慌了,连忙给摄政王磕头认错。 “王爷,是妾身错了,是妾身愚蠢...” 这个时候的楼氏终于变聪明了。 她没有骂其他任何人,只是不断的在骂她自己。 摄政王微微勾了勾唇角,楼氏便明白她做对了。 然后,她匍匐着爬到摄政王的脚下,尽可能的撑起了自己的笑脸。 “王爷...” 摄政王皱起眉头,忍着想将楼氏一脚踹开的冲动。 他压低声音对楼氏说。 “你要逃离圣宣王府,本王成全了。如今你想要回圣宣王府,本王亦不会阻拦。只是这一次,是本王给你最后的纵容。” 楼氏低头,哀戚的说。 “妾身也不想离开王爷...但是妾身知晓自己配不上王爷...” 这句话,终于是让摄政王顺心了。 他起身,对楼氏说。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本王不会让人怠慢于你。” 摄政王走的没有丝毫留恋。 相反楼氏则是松了一口气的跌坐到了地上。 楼氏突然觉得爱恨情仇都是闲情。 生死攸关之时,她已经记不得曾经的自己对摄政王的爱慕。 也记不得自己憎恨的那些人... 不! 她怎么可以忘记呢? 一次的失败不会是终结。 楼氏想,只要命还在,她一定会重新找到自己的地位... 摄政王见过楼氏之后,又到了摄政王妃的住所。 摄政王妃是其貌不扬的大家闺秀。 起初,摄政王没觉得他的王妃有何不妥,因为他不缺妾室。 今日照常来安抚摄政王妃的情绪,他不知怎么就开始讨厌起了王妃那比她身边婢女还不如的脸。 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了在汲仓怀中盈盈浅笑的姑娘。 单就美貌不足以让摄政王回眸。 重要的还是姑娘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 那别样的风华与从容的慵懒。 简惜... 摄政王妃突然问。 “王爷心不在焉可是因为楼氏?” 摄政王回神,脸色并没有多少改善。 “本王放楼氏一马只因她还有利用价值,王妃莫要多想。” 摄政王妃点头,表示自己支持摄政王的决定。 摄政王笑了笑,无视了王妃请求留宿的小动作。 他轻描淡写的说。 “本王还有公务,改日再来看望王妃。” 摄政王妃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久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她的贴身婢女靠近她小声说。 “王爷在陈侧妃处留宿了。” 摄政王妃点了点头,突然笑问。 “本王妃该嫉妒吗?” 婢女低头不语。 摄政王妃轻声说。 “母亲从儿时便教育本王妃,女人当以夫为天,当宽宏大量...你说,那个叫简惜的女人,怎么就不一样呢?因为她比本王妃貌美吗?” 婢女还是不说话。 摄政王妃又说。 “圣宣王府出来的女人都不简单啊!老的不知廉耻的勾引王爷,小的独霸圣宣王...一窝子狐媚!” 摄政王妃话说的轻盈,实则因为嫉妒生生掐断了自己长长的指甲。 婢女惊叫。 “王妃!” 摄政王妃摆手,对手上流淌的鲜血不以为意。 她轻声说。 “也该是本王妃会会这位名震京城的简大夫的时候了。去给圣宣王府递帖子,就说本王妃身体不适,请简大夫过府。” 第二百一十七章 崇拜你们母上大人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府的大管家专程到圣宣王府,送他们王妃的请帖。 接待他的是秋管家。 这俩人没有私下里的交集,但是对彼此都十分了解。 “秋管家,在下今日来...” 秋管家咳了好几声,声音沙哑的对来人说。 “简大夫不在王府,劳烦大管家专程跑这一趟了。” 来人看秋管家身体不适,便嘘寒问暖的寒暄了几句。 秋管家回的不冷不热。 来人只得边客套边说告辞。 刚走出一步,来人又转头,对秋管家强调说。 “我家王妃特意嘱咐,定要请简大夫过府一叙。” 不知是不是巧合,秋管家打了大大的喷嚏,正好把口水喷到了来人的脸上。 “哎呦,抱歉,抱歉!” 来人尴尬抹了把脸,摇头往外走。 他听到秋管家在他身后说道。 “啧啧啧,这是哪来的脸请咱们主母过府?” 来人气的回头想同秋管家理论,结果只看到了秋管家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想,他要回去同王妃好好说道这件事! 简大夫分明就是故意避而不见! 此时的简惜的确不在王府,她同几只包子一起来天府看望凤云秋。 刚下马车,迎接简惜的是断臂婆审视的目光。 简惜笑着对她说。 “您这是急了?” 断臂婆不说话,扭头就走。 还是往日里来去如风的习惯。 众人走人,整个天府已经修缮妥当,亭台林立,流水潺潺。 安静的氛围中渲染的不是深秋的凄凉,而是淡淡的悠然。 天府中有不少新入府的下人。 她们被断臂婆调教出了断臂婆特有的风范。 很多时候,她们安静的让人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 见到凤云秋。 包子们恍然大悟的觉得,原来她们祖母竟然是天府里最活泼的人... 凤云秋身体好了,气色也跟着亮了起来,虽然她的脸还是同样的狰狞。 见到让她日思夜想的包子们,她先是挨个亲亲抱抱。 对简惜刚认下的三生跟天巫,凤云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的情绪。 亲昵了好一会儿,凤云秋开始抱怨简惜不常带着包子们来看她。 简惜笑嘻嘻的说。 “我错了。” 凤云秋怒瞪简惜。 “你...真是气死我了!” 简惜调侃。 “我都认错了,您还生气啊?” 凤云秋冷哼。 心想,你那是认错吗? 你分明就是不想听我唠叨! 在简惜千哄万哄之下,凤云秋才勉为其难的服了软。 然后,简惜又给她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要给你做手术。” 凤云秋心情轻松的好奇道。 “什么是手术?能让我的身体更好吗?” 简惜怀着报复的小心思,对凤云秋说。 “就是把您脸上原来的皮肤割掉,再从您身上的其他地方割下完好的皮肤贴到您的脸上...” 凤云秋是小小紧张了一下。 但她随即强颜欢笑的说。 “原来是要给我换皮...哈哈,一定要今日吗?” 只听凤云秋看着窗外的景色说。 “我看今日天气一般,不是什么动刀的好日子呀...” 天恒问凤云秋。 “祖母不是怕了吧?” 凤云秋拍着天恒的头说。 “你这皮猴儿,竟笑话祖母,我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吗?” 简惜坏心的对凤云秋说。 “天冷才好。” 凤云秋温和的笑说。 “这样...哎呀,可我好像是感染了风寒,身子虚的很...” 天恒哈哈哈的笑道。 “祖母就是怂了,还不承认自己怂了!” 洛豆豆抓天恒的衣袖,叫他不要笑了。 天恒摇头,笑的更欢。 等所有人都离他远去了,天恒才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家祖母的方向。 他这才发现凤云秋的眼神,分明是传说中的死亡凝视。 凤云秋拍桌而起,动作利落。 “手术!今日便动刀!” 简惜对天恒说。 “你祖母这么痛快同意手术,都是你的功劳。” 天恒想,小小功劳,不足挂齿。 而后,他听到简惜对他说。 “按照你祖母的性格,她肯定记仇了...” 天恒很想毫无形象的就地打滚。 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可惜,他的眼前只有自家祖母眼中的小火苗跟自家母上眼中的调侃。 他的好大哥,带着兄弟们去参观,顺便当母上大人的助手去了... 这世上最凄凉的境地不是孤身一人。 而是分明周围都是人,还能感觉到孤独无助的悲哀。 手术的房间是断臂婆在简惜的吩咐下单独准备出来的。 内部的布置全无,只中间一张木床。 凤云秋嫌弃的想,就这? 没一会儿,简惜从空间里折腾出来很多手术器具跟药品。 在指使天恒给房间做了消毒之后,整个小房间变得不一样了。 寒冷尖利的手术器具让凤云秋开始觉得紧张了... 简惜一笑,边给凤云秋做全身麻痹边问。 “您怕吗?” 凤云秋咬牙摇头。 然后她声音模糊的说。 “我可以继续拿这张脸过活,可以的...” 简惜想,就是不承认自己怕啊! 终于,简惜好心的对凤云秋说。 “相信我。” 凤云秋在丧失意志前,生无可恋的想,我不相信还能怎么办呢? 我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任你宰割了... 这场手术很隐秘。 没有外人知晓它的进行,便无人冒然前来打扰。 整容手术最难的是骨骼的矫正跟皮肤缝合。 脸上有很多神经,也有很多细小的肌肉,用来控制面部的表情变化。 而神经细胞一但被破坏便无法再生。 所以很多人在外伤之后便失去了对受伤部位的感应。 凤云秋的面部神机已经死亡过半。 简惜在对凤云秋做植皮的同时,还要做的便是逆天的神经细胞的恢复。 这东西便不能借助医学的力量了,而是要借助包子们的力量。 这里面有血脉的加持之后,并不会让凤云秋产生特别的排异反应。 具体的说,简惜是要给凤云秋的身体另外一种形势的新生。 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重塑身体,扩展经脉。 重点在于皮肉上的变化。 想要看到手术的效果,也不需要很长的恢复期。 长时间高度集中的工作让简惜疲惫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然后,她抬头对包子们笑着说。 “怎么样?崇拜你们母上大人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这是变态潜力股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点头夸赞说。 “不同凡响的药材果然效果顶呱呱啊。” 简惜无奈的笑。 臭小子就知道夸药材逆天。 天殊笑呵呵的换了角度刺激简惜说。 “母上大人有父上大人夸就够了,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简惜扶额,感叹这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啊! 这时,断臂婆送来了膳食。 包子们一窝蜂的去吃东西了... 简惜无奈的摇头,安静等着凤云秋醒来。 断臂婆定定的望着简惜。 简惜对她说。 “我不急,等人醒了我再去吃东西。” 听完简惜的话,断臂婆转身走出,没一会儿又给简惜送来了暖胃的热汤。 简惜笑着说了句。 “谢谢。” 没等断臂婆说话,简惜又说。 “禁宫情况不明,我不放心送你们进去。” 断臂婆说。 “那从来都不是太平的地方。” 然后她话锋一转,无奈的说。 “罢了,都听你的。” 断臂婆出门之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想,人啊,真怕安逸。 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便舍不得抛下这一切了... 抬步走进侧室,刚好看到包子们边聊天边抢食。 断臂婆笑了笑,转身又去给包子们端吃的去了。 这边,天巫对吃的不太感兴趣。 但他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吃饭的经历。 不对,不是没有跟别人同桌吃过饭,是没有见识过这么吵闹的抢食大战。 天恒跟洛豆豆平时是你侬我侬的小夫妻,那叫一个亲密。 只要上了饭桌,这俩人就能反目成仇,为了一口吃食打得不可开交。 三生尝不出食物的味道,边吃边问天赫这个是什么味道? 天赫要回答是甜。 三生便会问是什么样的甜... 总之,天赫很有耐心的替三生用言语描述味道,期间词汇还不重复。 遇到三生不理解的地方,天赫又会进行解释。 三生的问题,就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样,层出不穷... 天巫长叹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身边安静吃饭的天殊。 他问。 “你不抢吗?一会儿就被他们都吃光了。” 天殊冷声说。 “兄弟之间,还不至于因为一口吃食大打出手。” 这话有讽刺天巫不懂什么是兄弟的意思。 但是天巫只是没话找话。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融入其中。 所以他毫不介意的问天殊。 “母上大人为什么不直接给祖母重塑身体,那样不是更简单?” 天殊不想回答,转过头。 就在天巫以为天殊不会搭理他的时候,天殊犹豫的声音传来。 “也许,是因为祖母身体不适合吧。这...你应该知道凤血门,他们跟你们黑血巫差不多,只不过运气没有那么好而已。” 天巫突然就明白了,他们本身并不是受天道认可的存在,要逆天而行便要承受更大的风险。 天巫不明白了,既然不被认可,为什么还要创造出他们呢? 这是从很久之前便徘徊在天巫心里的疑问,只能无人能为他解答。 他试探性的对天殊提出了这个疑问。 天殊撇嘴说。 “世人说天道无情,我看天道是神经。懂吗?就是精神世界有问题,有大问题!” 天巫点头,他可是最懂什么叫精神世界的问题... 然后天殊自顾自的说。 “知道天道为什么变态吗?因为它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天道创造了三界,特别是凡世繁衍生息的规矩,但是他不接受意外!他把所有的意外都当成是坏的,然后各种打压...哎,变异又有什么不对呢?他们只是与其他人不同而已。” 天巫眼睛一亮,放下了自己的碗筷。 然后,他用十分认真的口气问天殊。 “我虽然是黑血巫,但我也只是天生不同而已。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天殊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蛋了,被人抓到把柄了。 都坏在这张嘴上了! “我不接受你,跟你是黑血巫没有关系。” 天巫满意的点头说。 “为了避免误会,二哥以后便少用你们黑血巫,或者像黑血巫等等这样带有负面评价的言论。” 天殊用舌头抵着腮帮子问。 “我为什么要贴心的去避免误会?” 天巫很认真的对天殊说。 “因为我会受伤。二哥也不想我成为跟天道一样的变态对吗?” 不对呀,天殊有自己被人威胁了的怪异感觉。 他说。 “成不成变态跟我没有关系的吧?” 天巫摇头,教育天殊说。 “我们是兄弟。都说兄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反正,要是因为你不疼我,让我日后走上了歪路。我很有可能一边做坏事一边打着你的名号。就是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种事天巫看的更多了。 有些人,会有各种不寻常的方式寻求在意的人的注意。 当然,他们大多是变态。 天巫脑子里一边当坏人一边折腾天殊的画面一个接一个,让他感觉很快乐。 所以他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天殊呆住。 有人会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要别人疼他吗? 有人会有这么明亮的眼神表达自己内心想要别人同样不好过的想法吗? 这家伙,已经是一变态没跑了! 天殊试探性的问。 “要是,我疼你呢?哎呀,不对...就是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你会对我怎么样?” 天巫面无表情的说。 “哥哥对弟弟好不是应该的吗?” 天殊砰的一声站了起来,单手指着天巫。 天赫问他。 “吃饭呢,你这是怎么了?” 天殊将脸转向天赫,胳膊用力,伸直手指向天巫的位置。 “变态潜力股!” 天赫叹气,反问天殊。 “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你的?” 天恒笑呵呵的对天殊说。 “那不是正好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小变态,皆大欢喜啊!” 天恒才分神说了一句话,便被洛豆豆枪了碗里的肉。 天恒愤怒的拍桌说。 “宝宝天天被你抢肉吃,也没见你长肉,这不科学!” 洛豆豆可不管那么多,飞速的又枪了天恒的肉吃。 生存的哲学告诉她,活的久的人都不会讲废话。 天恒一急,扑到了洛豆豆的身上。 而天恒的小嘴唇,正巧贴上了洛豆豆被食物塞得满满当当的脸蛋... 第二百一十九章 是绝世小清纯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的脸色爆红。 天恒扭捏的坐回自己的坐位,不安的搅手指。 正好站着的天殊捧腹大笑。 “我家老三竟然是个绝世小清纯啊!” 天恒脸蛋红红的反驳说。 “哥是绝世嫩草,不是绝世清纯,你不能诬蔑我!” 天赫冷冷的对天恒说。 “你不清纯,你是还没学会开车就敢上高速的夺命司机。” 天赫这句话,洛豆豆、三生跟天巫都没能听懂。 他们齐齐的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天赫。 天殊对他们说。 “相信我,不要好奇,你们会后悔知道这句话的涵义的。” 洛豆豆立马放弃,因为她想到了上次因为她的好奇而引发的惨案。 可是疑问越堆越多,洛豆豆感觉心里痒的难受。 三生不多话,反而是天巫想了想说。 “应该跟没学会走路便想跑一个意思。结合刚刚的情形,大哥是在讽刺三哥没有跟女子相处的经验,便想对女子...” 天殊连忙捂住天巫的嘴说。 “哎呀,哥知道你聪明了,哥承认你厉害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哥的亲弟了!” 天巫顺从的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 细心的人会发现,天巫觅食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吃的也比之前多了。 而天巫的心里还在纳闷,怎么今天的饭食如此美味呢? 他还想再吃一碗米饭... 几只包子终于找回了和平,心思各异但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天恒突然没话找话的问。 “咱们是要在天府住两天,等祖母过了恢复期才离开的对吧?” 天殊点头,然后问。 “咦,父上大人呢?他不是天天跟在母上大人的身边吗?” 对呀,他们父上呢? 虽然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冷风,天赫仍然淡定的说。 “不至于,母上大人应该是提前跟父上大人说好了的。” 洛豆豆的迷茫的对天恒说。 “相公,豆豆害怕。” 天恒刚想问你怕啥? 突然他就想起了洛豆豆天天嚷嚷怕谁... 哎呀妈呀,哎呀爹呀,哎呀我的老天爷呀,不会他想的那样吧? 天恒握住洛豆豆的手说。 “相公教过你,打不过的时候,该怎么办?” 洛豆豆本能的回答说。 “跑呀!” 天恒坚定的对洛豆豆说。 “咱们赶紧跑,锅让其他人去背。” 说完,天恒拉着洛豆豆跑路了... 天赫没有任何言语,在天恒之后也拉着三生跑了。 天殊跟天巫大眼瞪小眼。 然后,天殊边环顾四周边问天巫。 “弟啊,咱们也跑吗?” 天巫不说话。 天殊打眼看到天巫正在故作坚定的瑟瑟发抖。 他问。 “你至于吗?” 天巫咬牙说。 “我已经决定了要战胜这种恐惧...” 结果,话才说完,天巫便原地消失了。 天殊想,这家伙更厉害啊,逃跑都没留下痕迹! 汲仓瞒着不急不躁的步伐走进房内,然后勉强淡定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问天殊。 “你也要跑吗?” 天殊叹气。 他就不明白他的兄弟到底在穷折腾什么。 他们父上大人要逮人,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再说,父上大人就算是来了,也不代表他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吧? “不跑,没吃饱。” 汲仓砍头断尾的直接问天殊。 “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天殊说。 “您不是知道吗?那位是母上大人的娘亲。” 汲仓看着天殊,放软了语气。 “你们娘亲瞒着为父也便罢了,连你们也要把我当成外人吗?” 天殊无力的摊开双手说。 “您真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要是汲仓对天殊用强,天殊还能来个奋力反抗。 但汲仓就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天殊,也不说话。 天殊在水深火热当中煎熬了许久,额头上都流下了被为难的汗水。 最终,他妥协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 汲仓不解。 天殊咬牙说。 “我们怎么称呼那位,就是字面上称呼的那个,一样的!哎呀,儿子就能说这么多了,求老爹放过。” 说完,天殊趁着汲仓发呆的功夫,也跑路了。 汲仓还在消化天殊传达给他的讯息。 他是不放心简惜,才暗中跟随。 昨日的那个重磅炸弹还没能让汲仓完全消化呢。 今日又让汲仓在暗中看到了简惜替人手术的场面。 他的确是懂的不多,但是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血脉流动。 那感觉,更像是血脉之间的感应。 他知道,那个小小的手术室了有他的血脉亲人,但是他无法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 之前,汲仓激动又忐忑的想,难道孩子们是他的亲生的? 可他又否认了,感觉简惜应该不会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随后他把眼光放到了凤云秋的身上。 他想起包子们对待楼氏的态度,想起了简惜模糊的提点。 然后,他心里就产生了一个让他不敢轻易接受的想法。 其实,他只想找包子们问个清楚而已... 汲仓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乱。 他慢慢的走到了手术室,看到凤云秋还在睡。 然后他把眼睛放到了简惜的身上。 简惜问。 “你怎么来了?” 汲仓说。 “我来看望...母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汲仓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压抑着胸腔内汹涌翻腾的血液。 简惜看出了汲仓的不同,问道。 “怎么了?” 汲仓想问个清楚。 但是话到嘴边,他竟然问不出口了。 于是,他坐下,像往常一样的询问简惜。 “母亲受了很多苦吧?” 简惜虽有怀疑,但是也没多想,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揉着额头对汲仓说。 “被关了很多年,身体毁的差不多了。” 汲仓咬牙,轻声问。 “你跟我说过是什么人陷害的吗?” 简惜迷迷糊糊的想,说过吗?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跟汲仓解释过什么。 于是她笑着说。 “以后都告诉你。” 汲仓一反常态的对简惜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 简惜妥协,对汲仓说。 “表面上看是楼氏,但应该还有背后其他的人...” 话还没说完呢,汲仓便消失了。 简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皱起了眉头。 到这里,她再累也感觉出不同了... 第二百二十章 笑容里有让人想哭的从容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也跟着走出了房门,但是她跟不上汲仓的速度。 加上,简惜不放心凤云秋。 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简惜见到了来跟他坦白的天殊。 听完天殊的话,简惜大概想到了汲仓是哪里发觉了不对。 她叹气,忽然觉得要是汲仓知道了包子们也是他的种可能会真的炸毛,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但愿,汲仓别冲动的做下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 汲仓漫无目的的晃荡了许久。 最终,他飞到了寻鹤居。 老王爷此时满脸都是喜气。 他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份陪伴妻子的觉悟,错过了孩子们的出生。 现在,他每天黏在老王妃的身边,满心欢喜的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哎呦,见到汲仓的一张大黑脸,老王爷真心觉得想揍人。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不成?” 汲仓沉声说。 “我有话要问祖父。” 看汲仓的态度,老王爷也知道是重要的事情。 他对汲仓说。 “走吧,跟祖父去书房,别扰了你祖母休息。” 之后,老王爷让秋管家上了茶水。 他慢悠悠的喝了两盏,还不见汲仓说话。 等得不耐烦,老王爷吹着胡子说。 “你要是不说话,就赶紧走!” 老王爷本来想说,看到汲仓就心烦。 但他忍住了,想起了昨日简惜同他说的话... 他心惊的想,仓儿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看来他说话得当心一些了。 汲仓问。 “楼氏生我的时候,祖父可在场?” 老王爷摇头,回答说。 “不在。” 然后,他又跟汲仓说明了具体情况,跟之后他对楼氏的怀疑。 老王爷叹气。 “这事,祖父也尽力查过了...大概只是祖父多想了。” 汲仓问。 “如若并非祖父多想呢?” 老王爷喝茶的手就这么顿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用另外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你跟简丫头也真是...说吧,有话便直说!不许对祖父有任何隐瞒!” 汲仓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他沉声跟老王爷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老王爷把手中的茶水放下,眯着眼睛想旧事。 “咱们祖上有规矩,男子年满四十无子嗣方可纳妾。哎...当年你爹的确是提过要娶一名女子过门,还要同楼氏平起平坐。” 老王爷愧疚的看了汲仓一眼。 “祖父没同意。” 当时的情况,是汲辰敢把人给娶回来,老王爷便要把汲辰赶出家门的剑拔弩张的情况。 老王爷不确定汲辰要娶的人是不是凤云秋。 他只叹气说。 “为了这事,你爹还想要休妻...后来不知怎么,他便不再提这件事了。你爹那个性情,就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我起初还怀疑他是养起了外室...” 老王爷摇头叹气说。 “祖父承认,是祖父疏忽了。这里府里发生的事情,你祖母比祖父清楚的多。当年她便同我讲过,你爹的情绪不对,叫我多加关照。但是我...” 汲仓淡定的点点头,淡定的说。 “也许,是父亲突然找不见母亲的行踪了吧...” 老王爷诧异的转头,说了句。 “这...你爹的话,怕是天涯海角也不会放弃寻人。” 汲仓苦笑。 “若是有人拿母亲的性命威胁他呢?或者,让他认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王爷也顺着汲仓的推理说。 “后者可能性大些,不然你爹不会轻易放弃...” 汲仓咬牙。 他很想冷静。 但是他突然就想到了父母亲这样的结局,也有可能是因为他。 如果没有简惜,汲仓可能还不懂爱而无果的痛苦。 他在心里体会到了他父亲的心情,跟咬牙隐忍的痛苦。 他是不孝子啊。 儿时就只觉得自家亲爹还不如堂兄弟亲切... 老王爷语气愧疚的说。 “当年你祖母看出楼氏嫁入王府还是...哎...也是祖父逼着你爹入楼氏的房,逼着他收心...” 老王爷摸了摸汲仓的头说。 “孩子,你记得,无论如何,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汲仓淡笑,眼神似乎很清澈,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汪洋。 老王爷闭眼,他是小看了汲仓。 这么大的事情,他没能从汲仓的眼中看出波澜。 但他就是知道,汲仓的内心会是如何的不平静。 他不确定的问。 “真是楼氏动的手脚吗?让你爹误以为人已经死了...” 汲仓突然眯起眼睛,问了让老王爷心惊的问题。 “看着父亲痛苦无助,而他想要寻找的人其实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楼氏是什么样的心情,很痛快吗?” 老王爷说。 “是祖父的错,不该让楼氏这样的...” 女人进门。 但是他的话没能说出来。 只听汲仓说。 “如果不是祖父的错,而是有人故意让楼氏嫁入王府呢?” 老王爷顺嘴便说了句。 “怎么会,那个时候你可是还没出生呢!” 说完,老王爷顿住,在心里啪啪抽自己的嘴巴。 汲仓淡然的说。 “我都知晓,祖父不必隐瞒。” 这... 老王爷更愧疚了,半天没想到好的词语来安慰汲仓。 但汲仓并不需要别人来安慰,他闭起眼睛,声长而悠远的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人早就知晓我会出生在圣宣王府。” 老王爷想,这可是有大本领了。 汲仓解释说。 “并非孙儿自命出生不凡,而是自古帝星降生,都会有不一样的征兆。” 这话没错,老王爷跟着点了点头。 “仓儿啊,你...” 汲仓突然对老王爷说。 “我并非一无所有,我还有你们。” 老王爷红着眼睛看向汲仓。 “孩子...” 汲仓淡然的笑道。 “祖父放心,孙儿不是轻易会被打倒的人。” 陷入自责而远离吗? 那样背后的人就会放过他所在意的人了吗? 汲仓知道,不会。 要切断自己心中的希望,便不会给他留下任何的期寄。 汲仓继续笑,笑容里有让老王爷想哭的从容。 “祖父是孙儿心目中的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有您做榜样,孙儿也会承担起自己应当背负的一切!” 母亲的苦,血亲的仇。 他,会一一讨回。 第二百二十一章 的确是明月入了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一日,丞相夫人被邀请到了圣宣王府。 来之前,她心怀忐忑。 见到王府上下如常的模样,她内心狐疑。 之后,她被花姑带入了寻鹤居。 她见到了气色红润,似二八怀春少女的老王妃... 她疾步走上前,握住老王妃的手说。 “我就知道,外面那些传言当不得真!” 见老王妃似有不解,丞相夫人赶忙坐下把京城私下里正疯传的消息告诉给了老王妃。 都说啊,老王爷同老王妃在外遇难,尸骨无存... 丞相夫人摸着自己的胸口说。 “前些日子我便想来王府探望,被我家老爷给劝住了,让我莫要来添乱...” 要不是知道曲靖宏无事,再如何,丞相夫人也是坐不住的。 孩子不在自己的眼前,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老王妃对丞相夫人说。 “让夫人费心了。” 丞相夫人用手帕轻轻抹抹欲下落的眼泪说。 “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丞相府欠您,欠圣宣王府又岂是一星半点?” 再次仔细观察了老王妃的脸色之后,丞相夫人松了口气说。 “如今见到您一切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然后,丞相夫人又问。 “老王爷...” 话才开头,老王妃便笑着对他说。 “他好的很。” 这样吗? 丞相夫人还是不解。 “您二位既然安好,为何不出面说明?” 老王妃笑的温和。 “孩子们选择暂时隐瞒,便是有他们的想法,老身何苦操这份闲心?” 丞相夫人想,这话说的也没错。 上了年龄的人,常自负长辈,对自家大事小事横加干涉。 他们的心是好的,可不见得就是办了好事。 她觉得她也应该学学老王妃这份从容。 “您说的不错。能有您这样的长辈,可是小辈们的福气。” 话说了这么多,老王妃才提起了今日请丞相夫人过府的重点。 “夫人莫要误会,今日要夫人前来,是想让夫人接宏儿回府。” 丞相夫人先是内心激动,而后又变成了一脸担忧。 “这...如若可以,我自然是想接宏儿回家的...只是...” 老王妃安慰丞相夫人说。 “放心吧,宏儿比之前已经好多了,夜里睡的也安稳。” 丞相夫人点头,毕竟是自家的孩子,总寄养在别人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但是她不明白啊。 圣宣王府一切都好,老王妃突然提出要送宏儿回家是因为体谅他们的思念之情吗? 见老王妃貌似疲惫,丞相夫人还没开口询问呢。 老王妃身旁的花姑便动手给老王妃的身侧又加了软垫。 丞相夫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虽然是天凉了,但京城各府还没到点炭的时候。 寻鹤居不仅是早早便点了炭,还热得她身上都出了虚汗。 难道是老王妃身体不好? 丞相夫人想,这便说得过去了。 可能是老王妃真的遇到了险情,没有精力再照看宏儿了。 不对呀,说老王妃有伤在身也勉强。 她这气色也太好了些... 又同老王妃说了些家常。 老王爷怀里抱着曲靖宏悠悠而来。 曲靖宏早就过了一岁,表面上看着又长了不少分量。 但是老王爷抱着他丝毫不见气喘,步履稳健。 丞相夫人只诧异了一瞬,便被越发唇红齿白的自家乖孙吸引了目光。 她眼含泪光的对曲靖宏说。 “宏儿,可还认得我是谁?” 曲靖宏笑呵呵的说。 “是祖母。” 他话虽然不多,但发音清晰。 清脆的童音像是能波动人心弦的天籁,震得丞相夫人差点没泪奔。 “宏儿会叫祖母了,我宏儿会喊人了!哎呦,老王妃,您听到了吗?宏儿喊祖母了呢...” 不光是丞相夫人,跟她一道前来的嬷嬷跟婢女也都围着曲靖宏,感叹他们小少爷越长越精致。 曲靖宏在圣宣王府被养的太好了,丞相夫人笑着笑着便担心了起来。 她柔声问曲靖宏。 “宏儿可愿意跟祖母回家?” 曲靖宏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丞相夫人的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 “宏儿要常来跟哥哥们玩。” 丞相夫人一把抱住曲靖宏,哭得稀里哗啦。 “乖,祖母的乖宝,祖母一定再带你来王府跟哥哥们玩。” 丞相夫人最感慨的,还是曲靖宏已经能够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她的心情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报答圣宣王府对他们全家上下的大恩。 她放下曲靖宏,起身给上座的老王爷、老王妃下跪。 老王爷连忙阻拦。 “夫人不必如此。” 他是真心不需要丞相夫人下跪,但是他还不能直接动手。 所以老王爷尴尬的悬在半空,没起到任何的效果。 丞相府的来人也跟丞相夫人一起下跪。 由丞相夫人带头说。 “我代丞相府上下谢二位大恩。” 老王妃摇头,准备亲自起身把丞相夫人给扶起来。 老王爷急了。 “你这是作甚,当,当心莫要伤到!” 花姑体贴的替老王妃完成了扶人的动作。 对于眼前的状况,丞相夫人很纳闷。 老王妃真受伤了? 老王爷满脸的担忧可不是假的。 曲靖宏拉住丞相夫人的手指,对丞相夫人说。 “有弟弟了。” 什么? 丞相夫人不解。 曲靖宏指着老王妃的肚子说。 “哥哥说了,那里面有弟弟了...” 丞相夫人转头,震惊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王妃的肚子。 在平时,这可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但是现在,没人跟丞相夫人计较。 老王妃被盯的满脸通红。 老王爷得意的炫耀说。 “内子的确是明月入怀,让夫人见笑了。” 丞相夫人十分呆萌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本能的问了句。 “多久了?” 老王爷捋着胡须说。 “尚未足月呐!” 丞相夫人再次瞪大了眼睛问。 “这便能诊出来了?” 老王爷顺势又吹嘘了一番简惜的医术。 丞相夫人不可置信的坐在了座位上,喃喃自语的说。 “难怪了,难怪了...” 老王妃身怀六甲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自然要千万个小心。 王府上下定然是没有精力再照看宏儿了。 丞相夫人笑着摇头,感叹。 “要是让那些背后嚼耳根的人知晓老王妃是因为身怀六甲才不曾出面,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肚子切开人还能活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其实老王爷早就想炫耀了,但不是没得到允许嘛。 他好不容易逮到了丞相夫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他逮到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回神的丞相夫人便噼里啪啦的讲起了自己照看老王妃的心得。 首先,不能让老王妃着凉或者生病,有孕在身不易用药,也不易好转。 再有,要让老王妃做适当的运动,比如饭后散步等等。 还有啊,老王爷有讲起了孕妇禁忌的吃食。 他说的头头是道,口水横飞。 老王妃羞愧难当,在背后掐老王爷身上的软肉也不管用。 见他们二人的模样,丞相夫人羡慕红了眼眶。 她又感慨说。 “原来圣宣王的体贴都是从您这里学来的。这天下女子都要后悔没有嫁入圣宣王府了。” 老王爷高傲的捋着胡须说。 “她们后悔也没用,本王这一生只内子一人便足矣。” 老王妃凑近他,小声说。 “你闭嘴!” 老王爷不开心,小声对老王妃说。 “你害羞个什么?是不是为夫说进你心里去了?” 老王妃的脸更红了,咬牙骂道。 “你个老不羞!” 见老王妃炸毛的样子,老王爷笑得可奸诈了。 他甚至感叹,没能早点知道欺负媳妇的乐趣。 他这样子,让丞相夫人也绷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成了多余的,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走人。 再说,自己不知情没有事先准备礼物,也不能没有好好问候便匆匆离去呀... 丞相夫人摸着曲靖宏的头说。 “圣宣王的小叔,宏儿可不能喊弟弟呀,得叫叔公。” 曲靖宏懵懂的问。 “两个都叫叔公吗?” 丞相夫人嗷的叫了一声。 “你说什么?两?” 她这样子,少了当家主母的威严,倒是让人感觉多了份亲切。 但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了,不知所措的干咳了好几声。 然后尴尬的对曲靖宏笑问。 “宏儿怎么知晓是两个宝宝呢?” 曲靖宏回答说。 “哥哥告诉宏儿的。” 别说丞相夫人不淡定,老王爷整个人都傻了。 老王妃更懵。 他们也是头一次听说是双胎。 丞相夫人后知后觉的看到老王爷跟老王妃的脸色,笑着说。 “怕是小孩子乱说的,当不得真...” 老王爷问曲靖宏。 “哪个哥哥跟宏儿说的是双胎?” 曲靖宏乖巧的回答说。 “恒哥哥。嗯...恒哥哥说,他想要软妹妹,然后...他感觉气息不对...嗯...他不喜欢臭小子的气息...” 老王爷想,他也不喜欢臭小子! 话说,他们圣宣王府还真没出过丫头呢! 连他自己,都没有半个姐妹。 老王爷皱着眉头,看着老王妃的肚子,半晌才说了句。 “恒儿说的,应该不会错。” 他想,简惜没有告诉他们,应该不是不知道,而是怕他们过分担忧。 老王爷对花姑说。 “你去,把简丫头叫过来。” 花姑回答说。 “简惜姑娘不在王府。” 老王爷起身,不安的来回转圈。 他想到了简惜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冷静了下来。 “景轩呢?景轩在不在?” 花姑回答说。 “景轩公子在百济药堂。” 得了,就挑这个好欺负的了。 “差人去把景轩叫来!” 丞相夫人失去了拜辞的最佳时机,只能边等人边对老王妃嘘寒问暖。 没一会儿,景轩气喘吁吁的来了。 “怎么了?出了何事了?” 景轩还当是老王妃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进门一看,好像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老王爷上前,毫不留情的拍景轩的脑袋。 “多大的人了?没规没矩!” 景轩想,您什么时候讲规矩了? 看到丞相夫人之后,景轩大概明白了。 他对丞相夫人行礼。 “景轩见过丞相夫人。” 老王爷心急的问。 “莫要废话,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怀了双胎呀?” 双胎? 景轩咽了咽口水,心怀忐忑的给老王妃诊脉。 然后,他尴尬的笑着说。 “月份太浅了...” 景轩是能看出老王妃的滑脉要比其他孕妇强,很有怀了双胎的可能。 但他不敢打包票呀! 老王爷气得直想把景轩大卸八块。 “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子的乖孙都能看出是两个带把的,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医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景轩眉头一拢,满脸委屈。 能不把他跟那几个逆天的大宝贝相提并论吗? 再说,给他留点颜面不好吗? 现在的景轩,连甩袖子走人的胆量都没有。 一个不小心,便会被老王爷以更加羞辱的方式给提留回来... 现在去撞墙,还来得及吗? 丞相夫人打圆场说。 “您莫要动怒,老话不是说,小孩子的眼纯,能看得出有孕妇人怀的是男还是女嘛...” 她是给景轩找了台阶下。 但是老王爷不给景轩这个面子。 他生气的指着景轩说。 “这个半吊子连是不是双胎都看不出!” 景轩跟老王爷解释了,有双胎的可能,但是得过些日子才能明确。 老王爷冷眼问。 “那你跟我说说,生产时可有风险啊?” 其实老王爷急,就急在这里。 他再是个男人,也知道怀了双胎在所有人家都是喜忧参半的事。 景轩为难的说。 “按常理,老王妃这个年龄是有很大的风险的。但您可不要多想,不是还有我师傅呢吗?” 老王爷提着的心,想到简惜便安了安。 “你这神医名号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什么都要依靠简丫头?” 景轩的小脾气上来,对老王爷说。 “我实话实话,您可不能去跟我师傅告状!” 老王爷用眼神示意,你说,你尽管说。 于是,景轩说了四个字。 “剖腹产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景轩的身上。 景轩横了老王爷一眼,才问。 “被吓到了吧?这事也就我师傅敢做,连我都是只知晓理论,没有过实践!” 老王爷问。 “把,把肚子给切开?那...人还能活?” 景轩点头说。 “能。哎呀,把肚子切开也不是随便切的,这里面学问大了。说多了您也不懂,您只要相信我师傅便成了!” 老王爷沮丧的低头,感觉让老王妃挨这一刀,都是他自己的过错。 要是老王妃有个万一,可叫他怎么独活于世?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还得简惜来解决问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轩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了。 老王妃强做镇定。 老王爷气势低靡。 丞相夫人尴尬的不知所措。 他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也哄不好这些人。 为啥? 因为他没有信誉。 堂堂神医景轩,竟然是没了信誉啊... 景轩委屈的对花姑说。 “劳烦花姑去请我师傅回来...” 花姑也知道要是简惜不来,今天这事算是解决不了了。 她决心亲自去给简惜传信。 花姑带着焦急的心情到了天府。 简惜正在给凤云秋做身体检查。 因为简惜加速了凤云秋皮肤再生的过程,所以她脸上的伤口并不明显。 只是简惜担心她有其他的不良反应,需要完全确定凤云秋身体无碍再回王府。 花姑被断臂婆带入了天府,直奔简惜而来。 她给简惜行礼问安之后,便焦急的说。 “姑娘,您赶快回府看看吧。” 花姑情急,没等简惜问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简惜边净手边看着心虚的天恒说。 “干得漂亮!” 凤云秋体贴的说。 “我很好,你还是赶紧回府去看看吧,免得他们二老忧心。” 简惜想了想,把包子们留了下来。 她靠近天赫叮嘱。 “有事,即刻给我传音。” 花姑随着简惜匆匆而去,离开时她转头看了凤云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凤云秋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即使,她根本看不到凤云秋的脸... 回府的路上,花姑一直在想这件事。 可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 简惜问她。 “怎么了?祖母的情况很不好吗?” 花姑摇头说。 “回姑娘,主子只是忧心,并无大碍。” 简惜明显能感觉到花姑对她的惧怕。 幸好这只是惧怕而不是排斥。 简惜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要没有二心,她愿意给花姑适应的时间。 回到王府,二人步履急促的来到了寻鹤居。 丞相夫人见到简惜眼前一亮。 简惜则是对丞相夫人多了一份审视。 这种怀疑所有人用心的状态并不正常。 简惜定了定心。 她知道,自己该找回内心的从容。 不管背后的人有没有想象中的强大,都忌讳自乱阵脚。 笑着跟丞相夫人打过照面,简惜又看着垂头丧气的老王爷笑。 “祖父这是怎么了?” 老王爷冷哼。 “明知故问!” 简惜问。 “那...要怎么才能让您安心?” 老王爷看了一眼丞相夫人,心道不能在外人面前伤了简惜的脸面。 他小声说。 “这么大的事,丫头怎么能瞒着祖父?” 一旁看着的景轩的心跟着碎了。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他觉得自己是没有地位又好欺负的小可怜。 他想跟自家师傅诉苦。 但是,简惜没管他的小情绪,而是让他去拿笔墨。 景轩想,好嘛,这下自己又有个书童的身份了... 老王爷不解的问。 “做甚?” 简惜说。 “说的含糊,怕您跟祖母又要忧心。今天啊,我便给在座各位办个小课堂,讲讲有关妊娠与生产的小知识。” 丞相夫人对这个也好奇,坐得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简惜事先提醒她说。 “我要讲的,不在世俗观念之内,您还要听?” 丞相夫人点头,坚定的说。 “简大夫放心,今日所见所闻,我不会到外面多说一个字!” 简惜也顺应的点头。 “那好,不要吓到您就好。” ...... 老王爷本以为简惜要给他们引经据典。 要么跟其他大夫一样讲些让人云里雾里听不懂的话。 没想到啊,简惜在画画... 简惜的画从最初胎儿的形成,画到了孕妇足月待产时的样子。 当然,因为还有丞相夫人在场。 简惜并没有具体画出人体的生殖器官。 但是她的画,已经足够让人理解妊娠这个过程了。 景轩也是拜读过这些让他头大的医书的。 但是,他还真是头一次听简惜讲解。 他双眼闪亮,像个求知欲很强的乖宝宝,模样跟曲靖宏一样可爱。 老王爷煞有介事的点头说。 “原来这就是婴孩住的家啊。” 简惜点头,又讲起了双生子。 “您看,住在一个房子里的,便是同卵双生。他们有同样的性别跟难以区分的相貌。而住在不同房子里双生子便有可能是不同的性别,也有不一样的相貌,叫异卵双生。” 老王爷赶忙问。 “那你祖母肚子里的?” 简惜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对气息的感受是身为轮回判官的本能。 她肯定的对老王爷说。 “是异卵双生。” 然后她解释说。 “这很有可能是我在给祖母调理身体过程中,引起了祖母身体上的变化,导致了暂时性的失衡。” 老王爷这才想起,简惜说过普通女子一月只排卵一颗。 因为失衡,所以多排了一颗? 比起这些,老王爷最关心的还是剖腹生子的事情。 简惜开始讲述剖腹产的原理与过程。 而且,剖腹产本身是可以减少双生子出生时的各种风险,避免生产过程中的意外给胎儿带来终身性的残疾。 听简惜这么一说,好像把肚子给切开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老王爷一想,这还是安全了许多的好法子呢! 看来别的大夫都不顶用,就简惜一个才靠谱。 老王妃轻声说。 “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损的吗?” 老王爷握住她的说,不赞同的说。 “你难道要冒着风险去生?生死攸关,还管那么多?别人信不过,你还信不过简丫头吗?夫人不要忘记,是谁把为夫医治好的,又是谁,咳...给你调理身体的...” 要是没有简惜,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次中俩吧? 老王妃咬牙说。 “妾身没有不相信简丫头,您可别说了!” 老王爷点头,表示自己不说! 他们这边闹得正欢,丞相夫人抓住了简惜便是询问各种有关生产的问题。 这位夫人,比简惜想象的还要开明。 甚至能举一反三。 要不是老王爷跟景轩在,她有可能问出更多心里的疑问。 而这么多疑问,大部分是针对成婚多年只生下曲靖宏一个的自家儿媳。 所有大夫都说,她儿媳身体没有问题。 但她今天忽然就有了感想,知道自家儿媳为什么怀不上了。 原来心态跟受孕也是有关联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现在有没有觉得脸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丞相夫人带着曲靖宏离开王府的时候,还多次保证不会传出有关圣宣王府的任何消息。 但是她没好意思让简惜去丞相府给她儿媳看看。 儿子跟儿媳正闹和离呢,她面上也挂不住。 丞相夫人离开之前握着简惜的手说。 “您的医术,值得天下人尊敬。” 这是丞相夫人内心真实的写照。 丞相夫人也知道,天下人心中有一个框。 敢于打破这个框的先行者定然会遭受来自外界的各种阻力。 但是,如果这样的医术能够发扬光大,会造福多少天下女子呢? 如果可以,如果她再年轻一些,她也想成为简惜的助力。 可她不是孤身一人,只能有心无力的叹息。 而后,丞相夫人摸着曲靖宏的头说。 “你是个聪明的,小小年纪便知道依附有能力的人了。等你长大了,也成为像简大夫一样,能打破世俗的人可好?” 曲靖宏点头。 “好。” 丞相夫人笑,笑容里有一种骄傲... 寻鹤居里,老王爷把老王妃哄睡之后,才对简惜感慨。 “祖父活了一辈子,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呢!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了...” 他又问正发呆的景轩。 “想什么呢?” 景轩说。 “好像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如今有了突破了。” 他问简惜。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不给徒儿多讲讲呢?您是不晓得那些医书有多难理解吗?” 简惜说。 “师父领进门修行可是在个人。” 老王爷心疼简惜,对景轩说。 “简丫头可是忙碌的很,哪里来的时间给你传业授道?你看不懂,那是因为你愚笨!” 行了,景轩决定不在这里继续接受打击了。 但是他又不太想回药堂。 只因那里有一个比老王爷还难缠的老头子... 正好,简惜借着机会询问景轩。 “药堂那边还有人来闹吗?” 景轩换成了奸诈的笑脸。 “啧啧,范掌柜真是奸商...他现在到处跟人说道师傅你多么多么厉害,搞得其他药堂的老大夫怒火朝天,还有非要跟你当面比试一番的...不说这个,您知晓您的出诊费用涨到多少了吗?” 简惜摇头。 景轩感慨说。 “范掌柜那个滑头,说流言害您病了,以后出诊与否全看您心意。这人也是,免费给他们看得时候,他们还嫌弃您是女子呢!不给他们看了,他们反而要送银子来,求着您出诊!” 说完,景轩伸出了一根手指。 老王爷瞪眼说。 “要一千两银子?” 景轩摇头说。 “错喽,您老眼界是小了!” 老王爷不可置信的问。 “难不成是金子?” 景轩煞有介事的点头。 老王爷不太通俗物,但是也知道京城寻常人家一月能收入几两银子就不错了。 那些生活在地方上的寻常百姓,一年能收入个十两? 这前提还是没有任何天灾人祸的情况下。 一千两黄金可是天价了! 老王爷吧唧着嘴说。 “真有人拿这么多银子要简丫头出诊?” 景轩说。 “那可不是!都在范掌柜那里排着号呢!” 老王爷心想,这掌柜心不小啊... 简惜没有景轩的兴奋,反而皱起了眉头。 如果这样炒作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简惜突然问。 “是什么人想要跟我比试?” 景轩回说。 “就是其他药堂里的大夫啊...这些人,我认识的不多...我只知道,他们从怪病得到控制之后便有挑战您的心思了。” 简惜想,如果她想的不错,背后人会继续试探她的底线。 麻烦很快便会找上门了! 目前简惜的心情很烦躁。 一切原自她自己心态上的改变。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包子们。 但她不能因为担心便限制包子们的自由。 心烦意乱的简惜,在出府的时候被汲仓给劫持。 简惜无奈的问。 “你舍得出现了?” 汲仓抿唇不说话。 简惜看着汲仓的眼睛问。 “你知道什么了?” 汲仓一板一眼的开口说。 “天府里住着的,很有可能是我的生母。” 简惜没想到,汲仓能说的这么淡定。 她摸了摸汲仓的头,调侃说。 “比我想象的反应要好很多,看来你也长大了啊!” 汲仓闷声问。 “你一直当我是个孩子不成?” 简惜点头,说的话让汲仓想跳脚。 “比孩子们强不了多少!” 汲仓其实想问简惜,你不会还有什么大事瞒着我吧? 转念一想,他还真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对于提问,汲仓选择保留。 他还自我安慰,如果简惜不想他知晓,他问了也是白问。 这时,简惜已经被汲仓带回了勤业居。 简惜不满的说。 “我要去天府!刚刚动了大手术的可是你娘,亲娘!” 第一次听到简惜明确的告诉他那人是他亲娘。 汲仓愣住,半天没能回神。 简惜问。 “你不是都消化好了吗?怎么还这个样子?” 汲仓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 “我只想问问有关她的事。” 简惜想了想,还是把她知道的有关凤云秋的一切告诉给了汲仓。 汲仓没想到,自己的生母会是这样的身份。 被万人唾骂,但又富贵滔天的凤氏... 简惜顺便提醒他说。 “你有可能是金沙皇族仅剩的后裔。” 汲仓对这个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想,他只关心凤血门被血洗的来龙去脉。 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为他的存在。 简惜对汲仓说。 “虽然我也是这样,但你这闷声不吭的样子可真让人头疼啊!你这是知道了什么了?” 汲仓把他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了简惜。 简惜无奈扶额。 “我还当你不会偷听!” 汲仓解释说。 “并非有意,而是五感强了很多。” 简惜无奈的对天感叹。 “天啊,还让不让人有点自由了?” 汲仓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听便是。” 这话的小情绪多明显啊。 简惜觉得,还是她自己小心为好。 她挑衅的对汲仓说。 “有些事,不是我有意不告诉你,而是故意不说。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觉得脸疼?” 还对楼氏好吗? 还要不要体谅楼氏生养你的辛苦了? 脸疼? 汲仓觉得扎心! 第二百二十五章 好歹他亲娘还活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扎心,让汲仓想对简惜忏悔。 他想说是他有眼无珠,识人不明,才会被人愚弄。 是他榆木脑袋,才有了简惜经历的那些苦楚。 他甚至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他又感觉忏悔是无力的。 再多的悔过,也弥补不了过去。 这时,简惜又对他说。 “暂时还不能公开你娘的身份。一是她本来的出身问题,二是背后之人随时可能威胁她的生命...” 汲仓沉声说。 “我懂。” 简惜说。 “她老人家知道你是她的儿子,而你也知道谁是你的亲娘。我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后面的事情不用急。另外,我保证会给她老人家一个健康的身体,跟一个舒适的家。” 简惜已经跟汲仓说明了凤云秋现在的身体状况。 最难的一关已经平安度过。 至于家,不单单是给凤云秋物质上的满足,还有包子们充当精神上的食粮。 汲仓自嘲的笑了笑。 “我懂你的心意,但我更希望这些能是我给她的,也希望能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的称她为母亲。” 简惜想,这是人之常情。 于是他安慰汲仓说。 “不急,会实现的。” 然后,简惜又坏心的提起了楼氏。 “你现在是彻底断了对楼氏的感情了吧?” 汲仓的脸很疼,表情很尴尬。 总是提起楼氏的简惜让汲仓觉得恼羞成怒。 于是... 这天,简惜是回到了天府,只是她的表情不太好看。 断臂婆给她端来茶水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万事皆有度,纵欲伤身。” 向来淡定的简惜差点没扔了手中的茶杯。 凤云秋也笑的别有深意。 简惜不甘心的问她。 “真的这么明显?” 凤云秋仔细看着简惜。 姑娘的脸色红润,嘴唇微肿,眼神里有种别样的风情。 她十分确定的点头说。 “是,打眼便能看出是被狠狠宠爱过的!” 这一次,简惜是差点喷了口中的茶。 看到凤云秋调侃的眼神,简惜便明白了自己的解释只是愉悦别人的行为,不会有任何正面效果。 所以她逃的很快。 但是没一会儿,简惜又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 凤云秋诧异的问。 “还有事?” 简惜说。 “的确有事。您做好心理准备吧...要不我让断臂婆准备点汤药?我怕您扛不住。” 凤云秋冷眼看着简惜说。 “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当我是不经事的无知小儿呢!” 既然如此,简惜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做铺垫。 “汲仓知道了他同您的关系。” 凤云秋把简惜说的话分开,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化了一遍。 然后又把这些字给组合起来,重新再消化一遍。 只听她轻轻喊了声断臂婆。 断臂婆悄无声息的出现,皱着眉头靠近凤云秋问。 “您说什么?” 她的耳力不凡。 但还是要凑得很近才能听到凤云秋有气无力的声音。 “药,药,我心慌...” 断臂婆体贴的给凤云秋端上了一碗安慰性质很强的滋补汤药,再配上一颗静心丸。 凤云秋咕嘟咕嘟的把药灌下。 然后,她开始不安的搅手指、捏手帕。 简惜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脸上都是无语的省略号... “您紧张什么?” 凤云秋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没紧张,我好的很...” 简惜笑。 “那您别抖!” 凤云秋抬眼,小心的问简惜。 “真这么明显?” 听到这句话,简惜突然便感受到了报复的丝丝快感。 “是,打眼便能看出来。” 凤云秋恼怒的瞪简惜。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能若无其事的笑她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儿子嫌弃她面目可憎可怎么办是好? 简惜对她说。 “我的手艺您放心。” 凤云秋又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儿子要是嫌弃她苍老可怎么办是好? 简惜又对她说。 “您一点不显老。” 凤云秋似松了一口气。 转而,她又想到了什么。 简惜眼看着凤云秋指示断臂婆给她本就不乱的房间做整理摆设。 她嫌弃花瓶摆的位置不对,香气不能散开。 花瓶的位置对了,她又嫌弃里面的花不够鲜嫩... 在换了不下十种名贵的花草之后,断臂婆怒了。 她回头阴恻恻的看着凤云秋。 凤云秋尴尬的笑着说。 “就这个吧,这花开的艳,香味也不浓不淡的刚刚好。” 就在断臂婆觉得自己迎来了精神解放的时候。 凤云秋又开始挑起了房间里的摆设... 断臂婆不是普通的下人,在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之后,她十分不给凤云秋面子的把抹布扔到了桌子上。 简惜对她说。 “您可不能对患者动粗。” 断臂婆冷笑,对凤云秋说。 “你不是说儿子都是给媳妇养的,认回来也没有用处吗?” 凤云秋笑。 断臂婆继续说。 “你不是说二十几年没有见过,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不见得有感情吗?” 凤云秋继续笑,笑容里有点尴尬的苦涩。 “你不是说...有你这样的母亲不见得是好事,与其让儿子成为众矢之的,相见不如不见吗?” 凤云秋想说,那也不是她非得怎么样啊,这不是不小心被她宝贝儿子知道她的存在了嘛! 断臂婆拍桌说。 “依我看,这亲还是不认的好!” 凤云秋急了,连忙反驳说。 “那怎么成呢?要是让仓儿误会我这个娘不想要他了,他得多难过啊!” 断臂婆说。 “圣宣王是大周统领十万边军的战将,也是已有子嗣的成年男子!” 凤云秋撇嘴说。 “那能一样吗?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孩子。我还记得他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皮肤又红又皱的,但那头发可密,又黑,眼睛扑闪扑闪的...” 凤云秋越说声音越小。 她虽然流下了泪水,但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我欠了那小家伙太多...” 断臂婆叹了口气,又捡回了被她扔掉的抹布。 “你也不必想太多,能排除万难将他生下便是大恩了。” 见凤云秋还在抹眼泪,断臂婆又没有好气的说。 “好歹他亲娘还活着,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就指望您的爱与关怀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断臂婆的这番安慰,说的是剑拔弩张,语气跟要把汲仓撕碎没什么两样。 但是凤云秋听进去了,她吸着鼻子小声问。 “他真会觉得开心?” 断臂婆不想说话了,转头看着简惜。 简惜无奈接锅,笑着安慰。 “您人美心善,有银子有背景,楼氏跟您简直没法比!再说,您看看楼氏做下的那些事儿,丢的可不是她自己的脸!” 凤云秋点点头,对楼氏的恨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哼!我早晚要替仓儿收拾楼氏!畜生养了多年还有感情呢,楼氏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白眼狼!” 简惜跟断臂婆对望,都觉得凤云秋这句话说反了... 但目前形势大好,二人都没有纠正凤云秋的心思。 简惜继续劝她。 “娘亲大人,只有您疼汲仓爱护汲仓,才能让他从楼氏的阴影里走出来!未来就指望您的爱与关怀了,您可是任务艰巨啊!” 断臂婆冷飕飕的看了眼简惜,用眼神在说你忽悠的很好。 但她勾起的嘴角又好像在说,骗人不打磕儿的鬼就是简惜那张嘴! 与她相反,凤云秋表情变美了,眼睛闪亮亮的。 她对断臂婆说。 “麻烦老姐姐去给我那套换洗的衣物...最好是新裁制的那套,看着喜庆...” 断臂婆无奈的想,你一个天天躺在床上的人确定要穿内外三层的厚重衣物? 好在,看精神头,这人是回来了... 就在凤云秋忙忙碌碌做迎接汲仓的准备的时候。 汲仓已经提着司仆推荐给他的礼物,傻愣愣的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即使不公开凤云秋的身份,也不妨碍他在私下里喊凤云秋一声母亲。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调查便对凤云秋的身份坚信不疑。 那是因为他曾经历的强烈的血脉感应。 临门一脚了,说好了不哭的汲仓还是被房间里凤云秋的话给说红了眼睛。 然后,他又听到了断臂婆说的话。 他想,没错,幸好他娘还活着... 随后,汲仓也难得的检查起了自己的穿着。 他还不是很有自信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他今天没有束冠,绑起的长发都飘在身后。 会不会显得不够正式呢? 汲仓无法控制内心的忐忑... 一同前来的司仆在远处看了汲仓一会儿,真心觉得自家主子丢人。 他抬手扔了个石子,然后转身便跑。 项纶拉住他的手臂。 “你这是作甚?” 司仆无奈的推开项纶的手说。 “帮主子的忙。” 项纶回头,果然看到听到动静的断臂婆出门查看。 然后,自家主子是被主母给营拉进屋里去的。 他笑着说了句。 “真好,楼氏不是主子亲娘,真好!” 项纶的表达能力不强,但是这份喜悦已经传达给了司仆。 司仆也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了自我反省。 人称无所不知的九玄奘经,有了思路也无法明确查清凤云秋的身份。 他作为首令,什么都是后知后觉。 反观他们主母,屋里一坐,天下没有她不知晓的事! 他拉着项纶,说道。 “走,今日哥哥请你喝酒!” 项纶摇头。 “身为属下当尽忠职守。” 司仆想,主子可不需要你保护,你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但是他劝不动项纶,只身走上了借酒浇愁的路... 另一边,汲仓从进到凤云秋的居所便没说话。 凤云秋也只是尴尬的低头,连汲仓的眼睛都不敢看。 简惜跟断臂婆干着急,也不能替他们开口。 断臂婆摇头,对简惜说。 “咱们还是...” 没等她说完,简惜便心领神会的起身。 这里,便留给凤云秋他们母子二人吧... 等周围没了其他人,凤云秋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然后她皱眉懊恼,怎么就没提前照照铜镜,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呢? 汲仓低沉的声音响起。 “您是有哪里不适?” 凤云秋不是第一次见汲仓,但却有生平初见的恍惚感。 她的孩子不再是嗷嗷啼哭的婴儿,而是声音沉稳的男子了... 恍恍惚惚分离的这些岁月,空白而无力。 凤云秋觉得,她的人生,她的时间,好像从这里开始才再次流转。 她笑,眼里有泪。 “娘很好。” 说完这句话,凤云秋跟汲仓都愣了。 凤云秋又紧张的说。 “你若是不喜,以后再改口也成...不是,你若是不喜,不叫也无碍的...” 她的忐忑传达给了汲仓。 汲仓的心突然就定了。 他笑着说。 “母亲...娘,儿子来晚了。” 本来把情绪控制的挺好的凤云秋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是你的错呢?是娘没用啊,是娘没能保护好你!” 凤云秋伸手,想抱抱汲仓。 但是这么大块头放在她眼前,她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伸手好了。 汲仓主动把凤云秋抱住。 他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是这么的娇小... “日后有事尽管跟儿子说,不必跟我客气。” 凤云秋呜呜的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红肿着眼睛从汲仓怀里退了出来。 她想,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次能抱抱自己的孩子了。 因为她儿子已经长大了,有宽阔的胸膛。 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了! 边想着以后儿子都是儿媳妇的了,凤云秋心里又渐渐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她儿子,怎么看都英俊,跟她孙儿们说的一样,没有死角。 她儿子,怎么看都挺拔。 看看这个头,这肩膀... 她生的,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是她创造的杰作啊! 想到这里,凤云秋终于能放开一些了。 她开始对汲仓询问各种问题。 汲仓喜爱的吃食、汲仓的爱好、与汲仓关系亲近的朋友是什么人、汲仓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这个问题,凤云秋刚问完便自己回答了。 “哎呀,这个娘知道,是简惜没跑了。” 汲仓可以耐心的回答凤云秋所有的问题。 但是提到简惜,汲仓的感情就复杂了。 他看了凤云秋一会儿,才说。 “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糊涂事!” 凤云秋拉过汲仓的手,亲昵的拍了拍。 “傻孩子,你的心情娘懂,比任何人都懂。”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就说我是您儿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凤云秋的懂,是因为她也觉得自己亏欠汲仓。 这种亏欠也无法让时间逆转。 “人活着谁还不会犯错,谁还没有个无奈呢?日后,娘努力疼你,疼简惜跟孩子们。你也努力承担起你肩上的责任,这就够了!能相伴相守,也是一种赎罪。” 汲仓的眼睛闪了闪。 他并非有意,但他想起了楼氏。 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对他讲这样的话。 他怎么会愚蠢到不曾发觉楼氏的不同呢? 汲仓反握住凤云秋的手说。 “是儿子不孝,日后定当将您风风光光的接回王府。” 凤云秋无所谓的说。 “娘喜静,不是当家主母的料。天府我住的舒心,你时常来看看我便成。” 见汲仓不赞同。 凤云秋劝说。 “人间富贵,娘都见识过了。人间疾苦,娘也切身体会过了。到了我这把年龄,最难得是平静跟从容。孩子,只要你们好,我就满足了。” 见汲仓眼睛泛红,凤云秋笑着说。 “都是大男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对了,女儿家的东西,娘会的不多,前些日子我学着打络子...娘这就拿给你看。” 凤云秋没好意思说,她是想给包子们亲手做点东西,同样也想给汲仓。 只是... 凤云秋看了看自己做的不明物体,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娘再练习练习。” 汲仓笑着把那不是络子的络子换到了自己佩戴的玉佩上。 “既然是给儿子准备的,儿子便不客气了。” 凤云秋心里的甜蜜翻了船,搞得她心里波涛汹涌的。 她想,她终于能为自己儿子做点事情。 事情不怕小,她会一样一样的,慢慢的,把那些缺失的时光都找补回来。 不管凤云秋内心的成就感如何,她还是被断臂婆给打击了一个彻底。 “叫圣宣王爷带着这么个物件出去,别人还当是简惜的手艺!” 随后而来的包子们纷纷摇头。 天恒安慰凤云秋说。 “没关系,母上大人的手艺比您强不了多少,您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简惜尴尬的笑了笑。 她是想给凤云秋一个阖家团圆的美好画面。 可惜画面太美好,她想教训包子! 天恒见简惜脸色不好,连忙叫嚷。 “母上大人,您可是说了,为人要诚实。您不能用要谋杀亲崽儿的眼神看宝宝啊!宝宝可是天下最老实的老实人!” 亲崽? 汲仓看了天恒一眼。 简惜无奈扶额。 按包子们这个作法走下去,露馅是早晚的事情。 洛豆豆亲昵的扑道简惜怀里说。 “咱们都是母上大人亲生的,母上大人才不舍得呢!” 简惜想,你这个小机灵鬼,说的不错。 她点头笑说。 “对,你们都是母上亲生的。” 其他的包子都笑的可爱,只有天巫一个面无表情的冒冷汗。 他对汲仓的恐惧,比起洛豆豆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汲仓瞬间的疑惑被天巫不适的模样吸引。 “你这是怎么了?” 天殊感叹了句。 “恐惧,就像兽见到兽王想要下跪。老五这是腿软了。” 伶牙俐齿的天巫,竟然没有反驳。 他还心虚的按住了自己的腿... 简惜哈哈大笑。 天巫在极致的羞窘下,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终于松了口气,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不用担忧,儿子还是觉得这个姿势比较自在。” 简惜不笑了,安静的琢磨怎么解决天巫的这个本能。 啊,说不定等天巫从炼狱出来了,会好很多呢? 好到不至于非要下跪才舒坦... 凤云秋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笑,笑得快不见了眼睛。 独臂婆小声问她。 “可开心?” 凤云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断臂婆羡慕的说。 “您还能见到相见的人,老婆子是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说完,断臂婆悠悠的消失,来去无声。 凤云秋摇头,她很希望跟断臂婆以姐妹相称,自在的生活在天府。 但是断臂婆不肯放开,也就偶尔会露出不同的面貌。 凤云秋知道,她是怕自己忘记了仇恨... 转头,凤云秋仔细看着满屋子的人,欣慰的笑了笑。 人间值得,她所有的坚持都值得。 ...... 热闹的晚膳之后,汲仓在简惜的坚持下,依依不舍的回了圣宣王府。 简惜再次给凤云秋检查过身体,确认无碍之后。 她又马不停蹄的找到了天巫。 天巫一个不大点的孩子,入夜不知点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发呆。 简惜明白天巫这样更自在。 她问天巫。 “研究好怎么收回你的诅咒了吗?” 天巫为难,没人交给他收回诅咒的方法。 但是他有很强的预感,诅咒一但收回,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他笑着对简惜说。 “我都准备好了。” 简惜摸着天巫的头说。 “要是为难,不必逞强。” 天巫坚定的说。 “我是不怕死的。” 简惜叹气。 “我可不是要你丢命。” 天巫摇头说。 “我觉得,这条命不要也挺好。黑血巫的能力并不会因为死亡而终结...” 那种永生不灭的感觉很强烈,天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简惜点头说。 “是啊,这也是被诅咒的命运。每一世都带着黑血巫的能力降生、死去,如此循环,永世不休。” 天巫突然笑了。 “谢谢母上大人实言相告。” 简惜无奈的说。 “我是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你。” 天巫用手心按住自己的额头,他的眉心处被点亮,在黑暗中散发着朦胧的光。 “我没有告诉别人,我有遇见的能力。” 简惜想,普通的巫师都是通过法式才能窥得天机,少有天生。 但他们并不能真的泄露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会受天道的惩罚。 所以很多真正能掐会算的人,都没有健康的身体。 难怪,天巫会这么虚弱了... 简惜问。 “你看到了什么?” 天巫闭眼,对简惜说。 “不可说。” 然后,他睁眼。 “但我知道,您会给我新生。” 简惜无奈摇头,嘱咐道。 “去了酆都,见到十殿阎王别被他们的样子吓到,他们其实很好欺负。” 天巫点头。 “母上放心,谁欺负我,我就说我是您儿子。” 第二百二十八章 奔丧的队伍来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巫是用了强硬的办法收回他自家下的诅咒的。 这样的反噬,内力深厚的人都无法承受。 那些因为诅咒而丢失性命的人的怨气,会直接进入天巫的身体,撕扯天巫的灵魂。 但是小小的天巫,精神世界强大到让简惜侧目。 颤抖的隐忍与从容的表情结合在一起,凸显的是天巫瘦小的身体。 虽然这是天巫应该受到的惩罚,还是简惜动了恻隐之心。 真正的罪人不是眼前这个孩子... 简惜突然对天巫说。 “够了,不必把诅咒全部收回,剩下的母上会想办法去解决。” 天巫闭着眼睛说。 “请母上大人尊重我的决定。” 简惜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天巫,皱起了眉头。 天巫继续说。 “只有真正了解了过去,才能获得真正的新生。” 他睁开了眼睛,瞳孔里并没有被折磨的痛苦。 “母上大人,巫儿感谢您让我知晓了您的心疼,巫儿不会放弃,您要等着巫儿回来孝顺你!” 简惜内心酸涩的看着天巫的灵魂变成了一道白色的光,在夜空划过。 他留下的,只是具冰冷的躯壳。 简惜伸手,想召唤地灵给天巫收拾。 之后,她想起自己身上并没有九阴之力。 无奈,简惜想,那便给天巫办个像样的葬礼吧。 ...... 圣宣王府挂起了白帆。 众人并不知道葬礼的主人是谁,更不会想到简惜给了天巫不一样的规制。 本来,幼子夭折是没有人家大办的。 灵堂上,天殊黑着脸,咬着牙,像是谁欠了他的钱。 天恒问。 “二哥就不能有个好脸色?” 天殊无所谓的说。 “你想让我在灵堂里大笑?” 天恒想,这就有点无理与闹的意思了。 “老五又不是真的回不来了!母上大人说了,这个葬礼只是给天巫的这一世办的,既然生而为人,就要有始有终。” 见天殊还是脸色不好,天恒继续叨叨。 “你看,了解了这一世,好开始新生啊!” 天殊不耐烦的对天恒说。 “你少说两句,我都懂!” 天恒不乐意了,懂你摆这幅死了弟弟的憋屈脸给谁看? 他、三生跟天巫都好着呢! 天殊转身跑到没人地方,揉了揉鼻子。 天赫悄无声息的出现,吓了他一跳。 天殊冷声问天赫。 “干嘛?” 天赫说。 “我猜,你是气老五没跟咱们打个招呼就走了。” 天殊瞬间有被看穿心思的尴尬。 然后他也认命了,跟天赫吐槽了起来。 “哥,你说是我非要认他当弟弟吗?是他非要认我当哥的好吧?结果他就是这么当弟弟的?谁知道他入了炼狱多久能出来,好歹也说句话再...” 天赫内心笑开了话,面上板着脸对天殊说。 “大家都是炼狱出身,他出不来,可以你去看他啊!” 天殊冷哼。 “我疯了我去看他!” 天赫若无其事的搂着天殊的脖子说。 “天巫跟咱们不一样,他打出生周围就没有什么人。我看,他是不敢跟你说保重,怕毁了他自己高冷的人设。” 天殊叹气说。 “见过不怕死的,就没见过他这么不怕死的,说走就走!” 天赫高深莫测的说。 “天巫心里,可能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他周围人也有可能把他活不长久这个事情挂在嘴边...” 天殊气愤的说。 “这些没安好心的,怎么能天天跟小孩子说这些?” 天赫颇为感慨的说。 “可能没人把他当孩子吧...” 说完,天赫用力搂住天殊的脖子说。 “赏金鬼猎还会多愁善感呢?等以后你五弟回来,你好好宠着他不就得了?” 天殊边挣脱天赫的束缚边说。 “那也是你五弟好不好?别说的好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天赫突然抬头看着远方。 天殊不解的问。 “怎么了?” 天赫冷冷的问。 “你的五感呢?怎么不见长进?” 天殊认命的用自己的耳朵去听。 “靠...沈春花来奔丧了?还嚎这么大声!” 天赫瞪了天殊一眼。 “要是让母上大人听到你爆粗口,得连累其他兄弟跟你一起挨罚。” 天殊摆手说。 “哥,老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春花着急来奔丧,说不定还要分家产呢!” 天赫无所谓的撇撇嘴说。 “那她就等着被打脸呗?” 不对呀,天赫突然想到沈春花可能连王府大门都进不来... 天赫想得不错,沈春花跟沈山一道被关在圣宣王府的大门外,嚎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给他们开门。 但是沈春花哭得更来劲了。 秋管家悄悄从侧门探出脑袋看热闹。 他回头对一脸懵懂的二凯说。 “呦,沈氏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倒是顺眼多了。” 外面有人嚷嚷。 “侧门有人!” 秋管家给吓了一个哆嗦,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他颠颠的小跑回寻鹤居,跟老王爷汇报情况。 “主子,主子!沈氏可真不一样了,看着有贵妇的模样了。老奴瞧着,她这是有备而来啊...” 老王爷给气得直咬牙。 甭管王府是不是办了丧事。 只要王府没有正式声明说是给他跟老王妃办的,外人就不能胡言乱语。 沈氏这是要干嘛? 急着来分家产? 还是准备好了来当圣宣王府的主母? 他可还没死呢! 秋管家安慰说。 “您别气呀!气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老王爷皱着眉头问。 “山儿呢?他可还好?” 秋管家摇头说。 “这...老奴不敢说。” 老王爷瞪秋管家。 “让你说你就说,别废话!” 秋管家舔了下嘴唇,边看老王爷的脸色边说。 “那位看起来是富家公子的模样...但是老奴眼里,那位少了份生气儿...这么说吧,看着不像是个活人,倒像个会走会动的木偶。” 老王爷气得给了秋管家一脚。 “混账!你当老子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秋管家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哭丧着脸说。 “老奴是偏心小主子们,可还不至于编瞎话糊弄主子您。您不信老奴的人品,也得信老奴多年的阅历。老奴敢打包票,绝对没有看错!” 老王爷皱起眉头,满脸凝重。 “走,跟本王去看个究竟。” 结果老王爷还没出门,便被包子们给拦住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还是沈山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沈春花以为自己大张旗鼓的来,怎么也能见到个人影。 但是她失算了,哭哑了嗓子也没有效果。 好在有人围观,沈春花开始诉苦。 “山儿再如何也是老王爷的亲曾孙,你们不能不让他送老王爷这最后一程啊...” 众人只能感叹,看来传言老王爷过世是真的! 沈春花又卖力的表演了一番。 该说的,她早就照着稿子背得滚瓜烂熟了。 她不背熟也不行,没人给她饭吃! 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后悔,有多想回圣宣王府。 圣宣王府里的人再不待见她,也不至于克扣她的吃食! 沈春花是农家出身,吃饱喝足是她的首要人生大事。 曾经,谁跟她抢食谁就是她的敌人。 但,她早就被深不可测的京城,跟笑里藏刀的京城贵人折磨没了脾气。 哭诉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想。 她今天的表现应该不差,晚饭能吃饱了吧? 可是她想错了,来王府奔丧的第一日无果。 她昏倒被人抬回肖府便被下了禁食令。 冷面嬷嬷告诉她,她要做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样子,还不能是装出来的。 沈春花没能喝上一滴水,便被扔进了佛堂。 陪伴她的,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模糊的笑脸。 她在心里求。 佛祖啊!您老人家慈悲,赏信女一口吃食吧! 佛祖不知有没有听到她虔诚的祷告,把她的宝贝儿子给送来了。 沈春花激动的抱住沈山。 “儿子,娘可想死你了!” 沈山用冷漠的语气对沈春花说。 “曾祖、曾祖母新丧,母亲怎可在佛前说说笑笑?您应当尽心为他们二老祈福。” 沈春花表情可怜巴巴的往后退。 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儿子... 沈山面无表情的走进佛堂,在佛前上香行礼之后,便跪下再无言语。 沈春花忍着泪水也跪了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当中,沈春花小心翼翼的问沈山。 “娘饿,你去帮娘拿点吃的来好不好?” 回答沈春花的,是沈山冷漠的眼神。 沈春花哇的一声哭出,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我儿子...” 沈山冷静的对沈春花说。 “你还不懂吗?要想吃饱穿暖,不受他人操控,就要变得强大!” 沈春花很懵懂。 沈山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母亲相信儿子便好,儿子才是您的靠山。” 沈春花点点头,又觉得这世上只有她儿子一个是真心为她好了。 沈山低下头,目光阴冷,笑容轻蔑。 让他借着这么一具破身子活着,本来就是种折磨。 还要认沈氏这个蠢女人当娘吗? 他心里,是真想把沈春花给剁了当花肥。 但他又需要躲在沈春花的后面,让沈春花去替他出头。 突然,沈山觉得是不是可以找人易容成沈春花的模样呢? 他摇了摇头,假的永远都没有真的来的管用。 他只要把蠢女人捏在手中便好。 沈春花在听了沈山的话之后的确是乖巧了许多。 她是感觉到了沈山的变化。 一方面觉得沈山陌生,一方面又觉得他儿子被教的好了,像个富家公子的样子了。 为了儿子,沈春花决定忍了。 早晚有她享福的那一天! 第二日,形容憔悴的沈春花同沈山再次早早来敲王府的大门。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沈春花没有半点作假的虚弱模样看得人唏嘘。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替沈春花喊冤了。 “这孤儿寡母的...圣宣王欺人太甚!” 边上有人劝。 “圣宣王是王府的当家人,还不是说一不二...” 有人突然小声说。 “听说没有?就是现在名声不小的简大夫...那位据说是未来的圣宣王妃...说不定啊,是那位不让孤儿寡母进门呢!” 有人煞有介事的点头说。 “也对,什么风都吹不过枕头风去!” 有人义愤填庸的怒骂。 “还没过门便住到一处了?这成何体统?” 不单单是不成体统,更多难听的话憋在人们心里,不敢诉之于口。 有人摇头叹息说。 “简大夫是有真本事,但这人品啊...哎...” 是啊,开始他们还觉得上天给他们送来了个活菩萨。 结果呢?这菩萨是真金的... 没银子的普通百姓? 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有人想起自己去百济药堂给老母求诊但因为银子不足被拒绝的事情就心里有气。 而这种气,借着沈春花的哭诉被放到了最大。 “报官!实在不成,就告到陛下面前,让圣上替咱们做主!” 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口气。 老百姓都是知道有个皇帝,但从来没敢想过让皇帝办事。 但这人的话还真就得到了不少的响应。 沈春花不好意思的说。 “民妇粗鄙,大字不识...” 这还用她操心吗? 有的是人要替她写状子。 沈春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她不能怂,她要让官老爷替她做主... 官老爷是沈春花见过的熟人,苏文裴。 即使众人不想找他做主,也没有那个能力越过他直接告到大理寺或者刑部。 接到状纸,苏文裴再不耐烦也得做做样子,升个堂。 威武生起,沈春花跪好,还没开始说话,苏文裴便问她。 “你有证据证明圣宣王府是在给老王爷跟老王妃办丧事?” 沈春花低声哭泣着说。 “外面有这样的传言,民妇不知真假,但民妇绝无其他的心思,只是想去王府...” 苏文裴撇嘴打断沈春花的话头说。 “你今日是来状告圣宣王爷不允你进入圣宣王府的?本官怎么记得,是你自己要断绝同圣宣王府的关系的?怎么,后悔了?你后悔也无用啊,圣宣王府是你说走便走,说来便来的?” 苏文裴噼里啪啦的一句话,让沈春花慌了。 但她身边的沈山没有慌。 只听沈山用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清楚的声音说道。 “无论过去有何纠葛,老王爷也是学生的曾祖父。想知晓曾祖父的安危,是作为晚辈应当尽的孝道,也是学生的真心,请大人成全。” 苏文裴被沈山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他不确定的问。 “你,你真是沈山?” 沈山笑,笑容温润。 “如假包换。” ...... 第二百三十章 六公主下嫁圣旨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再不济,家长里短、鸡毛算笔的小事断的多了,也有了他自己的心得经验。 眯起眼睛,苏文裴审视着沈山说。 “如你所说,并非定要告上公堂。只要汲氏族亲认可你。” 宗祠,族法,大多数时候是解决纠纷的重要场所。 而一般家族里的长辈,在家族绝义上很有说话的分量。 沈山装作懵懂的模样,拉起慌张无措的沈春花,对苏文裴叩谢说。 “谢大人指点。” 后来,苏文裴才感受到自己是有可能是被人给算计了。 沈氏母子走这个过场,就是为了借助官府的力量。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苏文裴只好让衙役快马加鞭的去通知汲氏族老入京... 苏文裴自知给汲仓找了麻烦,当天便书信一封送到圣宣王府将情况说明。 但他并没有多少精神上的压力。 比起让那些人在衙门里闹,能甩锅他再开心不过。 而且只要不走衙门,怎么说都还是圣宣王府的家事,也不会惊动上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书信被送到圣宣王府,汲仓第一时间送到了老王爷的手中。 “祖父,从祖籍到京城不过两日的时间,族老很快会入京。” 老王爷想了想,无奈的笑着说。 “沈氏这是得了高人的指点啊!要是让肖家的人出面,味道便不同了,难免有人会说肖家在暗中操控...” 汲仓对那些多年未见的亲戚已经印象不多了,他问老王爷。 “祖父对族老可还了解?” 老王爷点头说。 “你也知晓咱们汲氏的嫡系人丁稀薄,如今只剩下咱们这一只,其他的都是旁支了。他们就算是都入了京,祖父也不怕你应付不来。祖父是担心他们如果联起手来反对赫儿他们入宗祠,这事就麻烦了...” 汲仓对老王爷说。 “祖父只要说说族老们都是什么性情便可。” 老王爷笑笑,心道汲仓终于是转过这个弯了。 比起正面冲突,不如各个击破啊! 于是,老王爷跟汲仓说起了他对所有族老的印象。 能扶起来的,难缠的,也就能被老王爷称一句兄长的汲允耀。 这个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 按照老王爷的想法,还是他出面对付最简单直接。 汲仓摇头说。 “祖父稍安勿躁,总有您出面的时候。” 既然关键时刻自己还是会出面,老王爷也就不急了。 汲仓回到勤业居,又招来了司仆。 之前汲仓便命令过司仆彻查王府内的所有人。 这其中,也包括所有与汲氏有关联的人。 司仆因为身上的酒气心虚,恭敬的送上了汲氏族亲的明细。 他们的家族关系,他们的财产状况等... 汲仓看过之后,才抬起头凝视司仆。 审视的眼神让司仆彻底破功,主动请罪说。 “请主子责罚。” 汲仓这才问。 “遇到了何事?” 不是遇见了事,司仆也不会带着这么浓的酒气来见他。 司仆认命的给汲仓下跪说。 “属下无能!” 汲仓愣了愣,不解。 司仆低着头,声音不甚清晰的说道。 “属下自负有勇有谋,替主子办事尽心尽力。但属下想错了,属下才是耽误了主子的蠢人...” 汲仓没想到,司仆心里竟然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愧疚。 他认为,是他的无能才害汲仓没能及时发现楼氏的真面目。 汲仓所受到的耻辱,其中有他很大一部分功劳。 司仆只用几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并不能诉尽他心中的自责。 汲仓叹气说。 “莫说是你,本王也未能看清人心...” 司仆顺着汲仓的话点头说。 “还是主母厉害。” 这话,即让汲仓骄傲,也让汲仓扎心。 说着简惜,简惜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揉着脖颈对汲仓说。 “怎么睡都累,不如不睡。” 汲仓没想到他让简惜去午睡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跪地的司仆尴尬了,想当场落跑。 简惜斜眼看着司仆说。 汲仓帮他解围说。 “你下去吧。” 简惜斜眼看着汲仓问。 “我打扰到你们谈话了?” 汲仓笑,表示没有的事! 简惜说。 “没想到司仆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汲仓笑说。 “没心没肺是他在保护自己。他自幼失去了父母,又害堂兄落水夭折...” 对于司仆的过去,汲仓并没有多说。 “总之,司仆表面无异,实则习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他自己的身上。这一次,我当他会反省,不成想他连自信都丢了...” 简惜继续揉脖子说。 “我也自我反省,以后不能在勤业居睡了,还是墨渊居舒服。” 特别是书房,人来人往的,简惜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应该。 汲仓瞪眼。 他好不容易才磨来的福利,这么快就没有了? “老婆大人...” 简惜止住了汲仓的话。 “告辞。” 汲仓想,既然简惜不想住勤业居,那就他去住墨渊居。 反正他不挑剔住处。 关键还是要尽快把简惜娶过门,才能光明正大的有所要求不是? 想到这里,汲仓打算去找老王爷具体商量商量他同简惜大婚的具体事宜。 这时,宫里来了道让王府上下炸了锅的赐婚圣旨。 当今圣上,要将六公主下嫁给汲仓... 传旨的公公知道他们来传旨不仅拿不到赏银,还有可能办不成事。 所以等待圣宣王来接旨的过程,忐忑漫长。 圣宣王的人是来了。 但他既没有下跪也没有接旨。 他是冷冷的说了句。 “王府在丧期。” 宣旨公公也知道在人家办丧的时候赐婚不合长情,太不地道。 但他们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王爷还是先...” 汲仓摆手。 “本王不会接旨。” 说完,汲仓转身便走了。 传旨公公傻了眼,难道要把赐婚的圣旨再带回宫里去不成? 这都什么事儿啊! 同样的时间,简惜正在墨渊居接受绿粉的叩拜。 曲靖宏已经被接回丞相府。 她们也完成了与丞相府派来接手曲靖宏起居的下人的交接。 她们,终于能正式回到自家主子的身边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乖乖该听吩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绿粉都是眼泪汪汪。 她们也不是不喜欢曲靖宏那个小可爱,只是她们更想伺候在自家主子的身旁。 而且她们知道了简惜身体的虚弱,恨不得成为简惜的手跟脚。 绿粉诚恳的跟简惜表了一番忠心。 之后,绿萝便主动来个简惜捶背。 “辛苦主子了。” 简惜摇头,笑的洒脱。 “劳碌命,没救!” 粉樱吸着鼻子给简惜捶腿。 “主子,女婢想死您了!” 简惜用手指点她的头问。 “又不是见不到,你至于吗?” 绿萝介意说。 “主子,不如奴婢多培养些人手来伺候主子?” 简惜无所谓的说。 “其他洒扫你主子不管,贴身伺候的就不用了。” 粉樱等着圆溜溜的眼睛说。 “主子,您要成了王妃,最少是要十二名婢女的。” 简惜享受的比起眼睛。 “我又不是残废。” 绿萝说。 “奴婢就没见过您疲惫成这幅模样,您还是...” 简惜摆手。 “暂时的,相信你主子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粉樱噘嘴说。 “王爷不来就...” 绿萝赶紧用眼神示意粉樱闭嘴。 粉樱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简惜笑。 “刚才是谁说让我去当王妃的?哦,是要我在其位不谋其职啊?” 绿萝对简惜说。 “主子不要听粉樱浑说。” 几人聊的正高兴呢,宫里下了赐婚圣旨的消息也传到了墨渊居。 粉樱爆炸了,王妃应该是她们主子的,怎么能让六公主横插一脚呢? 绿萝皱起眉头,心事重重。 反观简惜,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躺尸。 绿粉愣住,心想自家主子不会是心灰意冷了吧? 她们印象中的简惜,就算是慵懒也不会毫无形象的呈大字状躺平。 这时,简惜转了个身,又毫无形象的趴在了床上... 绿萝惊叫。 “主子,您要挺住啊!” 简惜睁眼问。 “挺什么?” 绿萝愣住,她以为自家主子趴着是要背着她们抹眼泪。 她仔细一瞧,简惜眼里出了懵懂的困意,没见半滴泪水啊... 难道王爷这么快便被自家主子抛弃了? 粉樱问绿萝。 “主子是不是没听到咱们刚刚说的话?” 绿萝想,不能啊,她又没有背着主子小声说话,不至于听不见的吧? 她问简惜。 “主子?您心里要是不舒服,大可跟奴婢们倾诉,咱们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简惜又闭上眼睛说。 “预料之中的事,你家主子无话可说。” 绿萝不可置信的问。 “主子真要让六公主嫁进来?” 简惜用带着鼻音的模糊声音回答说。 “汲仓是她想嫁便能嫁的吗?也不看看是谁家的男人!” 刚迈步进门的汲仓顿住了脚步,突然就不心慌了。 他示意绿粉退出去,自己轻轻坐到了简惜的床边。 简惜没睁开眼睛,只是动了动鼻子闻了闻味。 然后她无奈的问。 “你怎么来了?” 汲仓被简惜的模样给萌到了,笑的眼里都能是小心心。 “不来,怎么知道你男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嫁的呢?” 简惜长叹一声,教训说。 “你这没事就听墙角的毛病得改!” 汲仓一点儿都不想改。 这种慢慢发掘简惜背地里可人模样的乐趣,大过了他生平所有的爱好。 汲仓没忍住,躺下把简惜搂进怀里问。 “你就不怕我真把六公主给娶回来?” 简惜半睁眼,冷静的对汲仓说。 “娶,现在就去娶。” 汲仓脑袋一抽,说了句作死的话。 “真不在意?别忘了你现在是跑不掉的。” 简惜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看着汲仓说。 “总有能走的那一天!” 汲仓呼吸一紧,连忙认错。 “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有离开的想法。” 简惜继续盯着汲仓。 汲仓便知道自己表达的还不够。 “我不会娶六公主,我都不记得六公主长的是圆是扁!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从里到外都是你一个人的。” 简惜坏笑着问。 “小乖乖!是不是该听你老婆的吩咐?” 汲仓本能的不喜欢小乖乖这个称呼。 但生死攸关,他决定忍了。 “你说。” 简惜的脸上挂着露齿的笑,对汲仓说。 “那你得满脸愤怒的离开墨渊居,回到勤业居再发一通火气,宫里来人之前,你可不能再来墨云居了哦!” 汲仓仔细琢磨了一番,才不赞同的说。 “府里的消息又穿不出去,何苦做戏?” 简惜说。 “做戏给咱们自己人看啊...” 汲仓不赞同。 简惜笑嘻嘻的说。 “你不必担心祖母,祖父不会让她知晓。” 打了个哈欠,简惜继续说。 “之前的戏,说实话无论是剧本还是演员都马马虎虎。这一次呀,咱们演场大戏,把能揪的小鬼都揪出来。对了,你最好去外面见见友人,来个醉酒浇愁...” 让汲仓演戏是没有问题的,但... “你确定祖父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吗?” 简惜摇头说。 “不确定啊!完全看你发挥了。” 说完,简惜就开始赶人,还扔出了几样厚重的物件砸在汲仓的身上... 汲仓委屈的想,演戏也不至于这样。 他家老婆大人分明是在借机报复自己! 出了门,汲仓便哀怨的把所有的委屈收起,换上了黑沉的冷脸。 他的样子,看得绿粉心惊胆颤。 等汲仓人一走,绿粉赶紧进房查看自家主子的安危。 不看不知道... 自家主子睡的那叫一个香啊... 粉樱问绿萝。 “姐姐,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这到底是有没有吵架呀? 绿萝拉着粉樱出了房门说。 “你别多嘴,坏了主子的大事。” 不单单是粉樱摸不着头脑,老王爷这边也炸开了锅。 加上秋管家在一边抹眼泪,老王爷更烦躁了。 “你哭什么哭?” 秋管家嚎的声音更大了。 “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老王爷给了秋管家一脚。 “吵到王妃,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老王爷的威胁下,秋管家终于收敛了。 这时,偏偏又传来了汲仓愤怒离府的消息。 淡定的老王爷炸了,拍桌怒道。 “这混账东西!”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判官大人回了酆都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在京城当中的友人只有景轩跟栾成骄。 这两人被拉来金满楼喝酒的时候是一脸懵懂。 有免费的酒吃是好事。 但越是从天而降的好事越让人内心不安啊... 景轩试探性的问。 “你这是跟我师傅吵架了?” 汲仓不说话。 他自认不擅长演戏,所以少说少错。 这时,金满楼里热烈的谈话声传入了几人的耳朵。 “听说了没有?皇上要把六公主嫁给圣宣王爷!圣旨都下了!” 有人惊的噗呲一声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 “当真?那六公主...” 他可是见过! 好奇心旺盛的栾成骄把房门打开一条小缝儿,满脸认真的听起了外面的谈论。 “圣宣王爷不正是在孝期吗?怎么皇上还给王爷赐婚了呢?” “圣宣王又没有把事情上禀天听。” “那不对呀,没有上奏不代表没办丧事,这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吧?” “你说,圣宣王爷会把六公主给娶过门吗?” “说不得,说不得...” “任谁都不会放着家中的美娇娘不要,娶个面丑无颜的公主过门吧?” “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公主再不济那也是皇家公主,可是那个简大夫比不了的身份!” “你们都别说了,圣宣王爷有权有势,两个都娶过门不是刚好?” ...... 栾成骄把探出去的头收了回来,面带忐忑的皱着鼻子。 景轩嫌弃的对他说。 “你就不能改改皱鼻子的毛病?你这面相本来就一言难尽了,皱起鼻子只会让本公子觉得想揍人!” 栾成骄不理他,反而给汲仓倒了一大碗烈酒。 “我陪你喝,不醉不休!” 二人旁若无人的牛饮,终于让景轩坐不住了。 他抢过汲仓手中的酒碗,问道。 “宫里都把圣旨送来了,你到底要怎么办?” 汲仓拿回自己的酒碗,继续喝。 景轩气得不行,拍桌而起。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师傅,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栾成骄劝暴躁的景轩说。 “皇上下的旨意,墨渊兄能怎么办?你莫要心急...” 景轩一把甩开栾成骄的手。 “好呀!说的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本公子便不奉陪了,告辞!” 景轩是着急去看看自家师傅怎么样了。 栾成骄傻乎乎拦着景轩,不让他离开。 二人拉拉扯扯的,不小心撞开了房门。 二楼厢房里的一切便进入了金满楼宾客的眼中。 竟然是圣宣王! 他们背后说道的,不会都被圣宣王听到了吧? 景轩冷眼看了看楼下众人,甩袖便走。 栾成骄看着景轩的背影,又看了看喝闷酒的汲仓,左右为难。 最后,汲仓占了上峰,栾成骄关上房门,乖乖的坐了回来。 这顿酒,二人喝到了月上中天。 栾成骄是被总督府的家丁给抬回去的。 反面汲仓则是晃晃悠悠的走回了王府。 但是他精彩的一天还没有过去,迎接他的是老王爷跟老王爷手中的杀威棒。 这个是真家伙,看得汲仓心里都是委屈的苦水。 他开始怀疑简惜的用心,真的不是在借机教训自己吗? 他可不可以记仇呢? 好像不能... 三十六计走为上。 汲仓没进成王府的门,前后思量下,汲仓连夜出了京城,去京郊大营避风头去了。 他人走的潇洒,留下的是满城的风言风语。 反面身在圣宣王府的简惜从汲仓离开之后便闭门谢客。 老王爷想见,她说自己病了,不能过了病气给老王爷。 这是比较委婉的。 景轩、叶克功等人要来看望,就只有不见这两个字。 老王爷担忧,只能把希望放到了包子们的身上。 没想到,包子们也进不去墨渊居。 见到老王爷捶胸顿足的模样,天恒给天赫传音说。 “母山大人真的没事吗?“ 他给自家母上大人传音也没能得到回应,他有点小忧心。 天赫传音说。 “相信你大哥的直觉,老实等着就好。” ...... 被众人各种担忧的简惜,此时在酆都轮回殿藏经阁。 墨渊居里,看似睡着了的她,灵魂其实早就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判官大人露面,让十殿阎王到齐,恭恭敬敬的守在轮回殿外。 楚江王伸了个懒腰问转轮王。 “大人这是遇见了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了?” 转轮王瞪眼。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藏经阁内,简惜快速的翻阅了所有的典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这跟她预想的差不多。 毕竟,这里的藏书没有简惜没看过的。 简惜扔下手里翻阅的书,叫了十殿阎王进来。 与刚刚低靡的气氛不同,十殿阎王见到简惜便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见到了娘,缠着简惜问东问西。 “凡间如何?大人可还待的习惯?” “您怎么也不常回来看看呢?您可让我们想死了啊!” ...... 简惜自动省略了这些人的七嘴八舌,揉着额头问。 “谁对正龙九阳有了解?” 哐当... 简惜的话像是一枚小型炸弹,炸平了整个轮回殿。 死一般的沉寂当中,转轮王小声问简惜。 “大人,上面来人找您麻烦了?” 简惜无奈的叹气,说道。 “你们活了这么久,脑子里就没点有用的东西?” 楚江王狐疑的问。 “正龙九阳不是九天战神才有的力量吗?” 秦广王点头说。 “对呀!但是那位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平等王担忧的问。 “九阳再现,不会是那位要回来了吧?” 众阎王一窝蜂一样的反驳。 “不可能!那位要是回来还能有咱们的好日子过?你可别吓唬人!” “老夫想起那位,到现在还觉得心慌,要命要命...” 简惜问了句。 “九天战神是同咱们酆都八杆子打不着的存在,你们至于吗?” 这下,众阎王又不同意了。 “那位怎么跟酆都没有关系了?当年阎君都被那位给打怕了,何况其他人呢!” “忘川的水差点没被那位一怒之下给抽干,老夫差点以为整个酆都都要被那位给毁了...” “那位说的好听是九天战神,实则是三界杀神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 让为夫死个明白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越听,越觉得十殿阎王口中的九天战神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暴君。 但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够了,本殿知晓你们的意思了。说说九阴跟九阳的差别吧...” 十殿阎王的回答,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克星。 转轮王眼睛一转,不确定的问简惜。 “大人,您不会是遇见了能使用九阳之力的人了吧?” 简惜无奈的点了点头。 又一波小炸弹炸开,十殿阎王觉得他们被炸了个外酥里嫩。 简惜觉得不把话说清楚,她今天算是白冒着风险走这么一回了。 于是她把自己的经历简单的分享了一下。 然后,她看到十殿阎王瞪着好奇的眼睛看她。 楚江王说。 “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能把咱们判官大人收服的能人了!” 平等王摸着颤抖的心脏问。 “那人不会是九天战神转世吧?” 所有人都摇头,怎么可能呢? 简惜也是跟着否决了这个说法的。 但是想了想,她又觉得不确定了。 既然正龙九阳是三界无敌的力量,汲仓一个凡间王爷没有能承受得住的可能啊! 想着,简惜提笔,画了幅汲仓的画像。 “你们认识画里的人吗?” 十殿阎王摸不着头脑。 他们眼里汲仓有些眼熟,又不是他们见过的熟人。 简惜又问。 “跟九天战神像吗?” 转轮王恍然大悟的拍腿说。 “别说,还真有几分神似!” 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简惜还是问起了从来没关心过的九天战神的事情。 结果问道关键的,十殿阎王便又开始摇头了。 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他们是有的。 有说九天战神被设计,神格被毁。 又有说九天战神自愿放弃了神位,甘愿陨落。 简惜听过之后,也没有太大的感想。 而后,她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汲仓就是汲仓,那个从小同她一同长大的臭男人! 思路在次转回,简惜再次琢磨起了找回自己力量的办法。 就在简惜一筹莫展的时候,楚江王突然话锋一转,对简惜说。 “大人,您不如试试将正龙九阳转化成您自己的力量呢?” 转轮王也附和说。 “大人能收服九阴,不怕收服不了九阳啊!” 简惜甩手,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便消失了。 十殿阎王傻愣愣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片刻后,散伙走人! ...... 灵魂入体,简惜头晕目眩的起身。 按理简惜进入的是自己的身体,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片刻之后,简惜沉默了... 绿粉听见简惜起身,进门便看到简惜表情呆滞的坐在床上,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绿萝担忧的问。 “主子,您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简惜摇头,无奈的说了句。 “包子来的不是时候。” 然后简惜开始抓头,哀嚎,打滚... 绿粉惊了,这是她们主子吗? 简惜在心里进行了各种反省。 这种事情已经有过一次了,你就不能长个记性吗? 身为懂医术的人,连防范这点小事都忘记去做了吗? 你怎么就那么没用,轻松的就被人给吃干抹净了! 天啊!难道要带着球折腾吗? 突然,简惜想到了什么,扑腾一下坐直,双手捂头。 心想不会的,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的! 不可能的,不能有的! 绿粉在对简惜束手无策之际,汲仓冲了进来,面色焦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汲仓是到了军营便睡不着,又连夜潜入了京城。 他本来打算看一眼简惜再走,没想到让他听到了简惜的叫声... 简惜不管那么多,逮到汲仓便是一顿不分青工皂白的毒打。 战况太过激烈,绿粉想帮都帮不上忙。 只听简惜边打边骂。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臭流氓!你不是人!老娘要跟你同归于尽!” 简惜的话把汲仓给吓得呦... 扑通一声,汲仓握住简惜的双手,双膝跪地。 “都是我的错,有话好好说!” 简惜因为愤怒,双眼瞪的老大。 “我跟你无话可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对呀,不是你死我活,是你死,我活? 汲仓的心脏都跟着颤抖了,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家老婆大人动了这么大的怒火啊! 他急忙对简惜说。 “你冷静!都,都是我的错,我凭你处置!老婆大人,让为夫死个明白可好?” 简惜不想说,一句都不想跟汲仓解释。 她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双眼都红了。 汲仓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利落的起身把简惜抱住,控制在自己的怀中。 他还当简惜不会顺从,没想到简惜一动未动,任由汲仓抱着。 汲仓狐疑的松开简惜,盯着简惜的眼睛问。 “好些了?” 简惜咬牙说。 “以后,你不许靠近我半步!” 什么? 再汲仓反驳之前,简惜冷眼问他。 “你不是说任凭我处置的吗?” 汲仓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无奈的说。 “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 然后汲仓再三保证。 “只要是我的错,我都不会推卸责任!你告诉我,也好过憋在自己心里...老婆大人,宝贝老婆...给为夫一个赎罪的机会可好?只要你能顺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简惜坐回了床上。 此时的她只身着白色中衣,头发散乱的披着,面上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 与她的表情相反的是她怒红的脸色,跟微红湿润的眼眸。 汲仓是真的心疼了,半跪到简惜的面前。 “到底发生何事了?” 简惜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汲仓呆愣愣的问。 “我害你肚子疼了?” 是这样的吗? 汲仓在心里自我反省,都是他的错,觉得简惜医术高超便不曾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当知医者不能自医,以后他得仔细一些了... 汲仓想让绿粉去叫大夫来给简惜看看。 绿萝突然小心的问了句。 “主子您不是有了吧?” 汲仓看了眼绿萝。 表情分明是在问,有什么了? 粉樱后知后觉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啊!主子又小主子了?” 汲仓淡定的微笑点头,然后转过头,用带着颤抖的声音问简惜。 “真,真有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指不定在做毁灭性想象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小心翼翼的汲仓,从简惜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的答复。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会跳了,人也跟着懵了。 忽然,他又觉得他该打。 这顿打挨得合情合理! 没一会儿,汲仓又想到简惜的怒火。 难道简惜是不愿意为自己诞下子嗣吗? 汲仓捂住心口,觉得心脏正在被什么东西无情的暴击。 他对着简惜笑了笑。 “你若是不愿意,那就不生...” 话还没说完,汲仓又被打了! “你想不负责任?” 汲仓深觉,他搞不懂女人了! 无措的他只能讨好的对简惜说。 “你这么大的火气,我当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 不分三七二十一,简惜再次进行了对汲仓进行了毒打。 这一次,汲仓一下都没敢躲,还得小心的劝着简惜轻点,别动了胎气。 简惜不听,反而边打边教训! “你们男人好呀,播个种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女人呢?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你当身上带着个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汲仓摇头。 “不容易,不容易!” 简惜继续打。 “老娘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我还的还不够多吗?” 汲仓点头。 “够了,够了!” 简惜抓住汲仓梳理的整齐的头发蹂躏。 “臭流氓!你就知道欺负我!凭什么?凭什么!” 汲仓再次把简惜抱住。 “凭你是我的心尖尖,我只想欺负你一个,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的唯一,可懂?” 简惜似乎是气顺了,摸着肚子,安慰说。 “宝宝,娘没有嫌弃你,是嫌弃你爹。等以后你出生,记得好好替娘教训他!” 汲仓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新奇的问。 “他能听到?” 简惜也不确定。 普通的包子,没到月份肯定是没有这个能力。 但她的包子不一样,才形成便能封印他娘的能力了... 保不齐这小崽儿正在她肚子里做毁灭性想象呢! 简惜无奈的感叹,不得不防着包子记仇啊! “应该是能听到...多说点好听的吧。” 这个要求,彻底难为住了汲仓。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半个字。 简惜冷眼看着汲仓问。 “你不是挺会说的吗?刚才的甜言蜜语都是从什么人嘴里蹦出来的?” 汲仓咳了一声,严肃的说。 “孩子,为父...” 简惜哼了一声。 “自称爹爹。” 汲仓顺应的改口说。 “孩子,爹爹不曾有这样的经历,说的不好,你莫要介意。” 然后,汲仓温柔的笑了笑。 “爹爹的确是惊慌了,甚至不晓得该为你做些什么。但是爹爹知道你就在你娘的肚子里长着呢,爹爹很高兴。爹爹别无所求,只盼你莫要折腾你娘亲,能顺利的出生,能健康的长大成人...” 说完,汲仓觉得心里有些酸。 他是有了孩子了,但是为人父母的感觉此时才真正强烈了起来。 他的父亲,没有机会陪伴在他的母亲身边。 但若是他能早早知晓自己身世,应该是同他此时一样的心情。 他的母亲要忍下所有的苦楚将他生下。 其中的艰辛,他即使不能体会也有了猜测。 这便是亏欠。 天下为人儿女者对天下父母的亏欠... 简惜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的对肚子里的包子说,你爹勉强是个人,咱们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吧。 绿粉则是被此时的场景感动,嘤嘤落泪。 简惜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推开汲仓说。 “你赶紧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汲仓一笑,纹丝不动。 对于现在的汲仓来说,任何语言上、身体上的暴力都打不动他要守护妻儿的坚定的心。 简惜皱纹问他。 “戏不演了?” 汲仓心说,这么关键的时候,那些还重要吗? 什么能大过他老婆大人跟老婆大人肚子里的小祖宗? 简惜揉着额头劝。 “内鬼还是要抓的。女人生产的时候最是凶险,万一被别人钻了空子呢?咱们不说马上找出幕后黑手,也得把周围尽可能的肃清吧?” 见汲仓有了松动,简惜继续努力。 “现在月份还浅,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不适,你这个当爹是不是要负起当爹的责任?” 汲仓心有不舍的点了点头。 出京的时候,汲仓心里装着的是责任。 追日跑起来之后,汲仓的心脏跟随追日的步伐越跳越快。 这时,他脑子里能装下的只有五个字。 他要当爹了! 京郊大营的兵士,在一个他们认为并无异常的清晨,见到了得了疯症的圣宣王爷。 哦不,是他们将军。 这位,见到谁都要给银子... 有些素来把汲仓当成天的小兵,握着银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标,标下...” 标下不敢收您给的银子啊! 身上带的银子不够,汲仓还让项纶去拿银票换了几车的碎银回来。 兵士们聚集在一起,感叹还真有天上掉银子的好事。 不光是分银子,汲仓还一阵一阵的抽疯。 他时而定立不动,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时而又咧嘴傻笑,目中闪光。 有人猜测他们将军是要娶媳妇给乐的。 难道是老光棍终于迎来了春天? 不对呀,没听说他们将军心仪公主呀! 两天时间,京郊大营的兵士都是在这种狐疑当中度过的... 圣宣王府里,简惜在知道自己怀孕的第一个清晨,头疼欲裂。 老王爷要见她,包子们要见她,徒弟要见她... 她都不确定应不应把怀孕这件事瞒着真心关心她的这些人。 而且,跟祖母一同怀孕。 虽然是双喜临门,但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里面。 经过了一番犹豫之后,简惜还是决定把老王爷、包子们跟景轩都叫来了墨渊居。 老王爷一看简惜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心疼了。 “可是因为赐婚圣旨的事没有睡好?丫头放心,祖父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六公主进门的!” 包子们也跟着安慰简惜。 但他们心里都觉得,自家母上不会被一卷圣旨给打击了。 难道他们父上大人真的脑袋犯抽要娶公主回来? 把六公主跟他们母上大人放在一处比较,等于没有可比之处。 父上大人是眼睛瘸了,心瞎了,还是脑袋灌水了? 只听简惜说。 “我怀孕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又是一个难搞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听到简惜的话,景轩最先做出了反应。 他抽出怀中的巾帕,不分三七二一的就去给他师傅诊脉。 结果,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景轩带着怀疑人生的态度问简惜。 “师傅能确定吗?” 简惜点头。 景轩哭丧着脸问。 “那师傅能确定怀了几个,是男是女吗?” 简惜摇头。 景轩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回了为人的自信。 天恒盯着简惜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不淡定了。 “不能啊,宝宝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天殊也说。 “我看也是,母上大人没有任何气息上的变化。” 老王爷本来就什么都看不出来,摸不着头脑的看向简惜。 内心里,老王爷没有一点要添曾孙的实感。 天赫闭眼叹气说。 “又是一个难搞的...” 他知道自家母上大人的诊断不假。 那所有的异常都在老幺的身上。 能够天生隐藏气息的存在,就等于能在未来悄无声息的干各种坏事... 光是想想,就已经让天赫感觉脑阔疼了。 男孩儿的话,他还能多教训教训。 这要是个女孩儿... 天赫悲催的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软软糯糯的小甜包子给拿捏在手心里,永无翻身之日! 听到天赫的话,天殊才反应过来。 “九阴之力是天下至阴...不会是小包子自动把对自己成长不利的力量给封印了吧?” 简惜点点头,无声的表示你说的对。 天恒叫了了起来。 “这么说,是父上大人替包子背了锅啊!” 天赫不赞同的说。 “本是就是父上大人惹的祸,他不背锅谁来背?” 简惜想,应该让汲仓来感受一下这句话的精准性。 老王爷跟景轩都听的懵懂。 但是他们理解了中心思想。 简惜真的有了,有的确是汲仓的种。 老王爷消化了一会儿,然后蹦起来吹胡子说。 “混账东西!丫头怀了身子,他还敢在外面鬼混?” 景轩也点头说。 “关键时刻,师娘不仔细照看师傅,竟然还想着去酒楼吃酒!” 简惜替汲仓辩解了几句,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老王爷说。 “丫头不用说了,祖父要打断那个兔崽子的腿!” 景轩又附和。 “本公子要跟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割袍断义!” 说完,景轩便感受到了周围的阵阵杀气。 说汲仓畜生不如,从上到下跟他有各种关联的人,表情都不是那么美丽。 景轩缩了缩脖子,选择当透明人,绝不再多说惹众怒。 随后,老王爷便想起了家中两位怀了身子的贵人的安胎问题。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下什么赐婚圣旨呢? 直叫老王爷恨不得赶紧换个懂事的皇帝。 天赫又体贴的对众人说。 “母上大人有母上大人的想法,咱们配合演好戏就可以了。” 天殊摇头晃脑的说。 “这公主还真会选时候。” 简惜安慰众人说。 “我也是思前想后的许多,最后还是觉得不能把这样的大事瞒着在坐的家人。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跟汲仓的决定,保护好这个秘密。” 老王爷眼睛一闪,想到之前简惜跟他说过的背后有人操控一切,叫他仔细提防的事情。 要是背后知晓简惜有孕,说不定借机搞出什么事情来呢! 他站暂定绝铁的说。 “丫头说的对,该瞒着!你们都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特别是景轩,你小子可要管好你那张嘴!” 景轩闭嘴摇头。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嘴巴大的人,但是他改变不了他不牢靠的形象。 简惜咳了一声,对景轩说。 “祖母要多拜托你了。” 景轩贼笑,这回用上我了吧! ...... 老王爷回到寻鹤居便拉着秋管家喝酒。 “长生啊,日子过的越红火,你主子我心里越不安,你说这是为何?” 秋管家给老王爷珍酒说。 “还不是好日子来得不易!” 老王爷抹了抹眼泪,叹气说。 “本来以为活得够久了,现在又觉得远远不够...好事不嫌多,今日咱们喝个痛快!” 秋管家问。 “主子又遇见什么好事了?” 老王爷瞪了秋管家一眼。 “不该你问的,莫要多嘴!” 秋管家想,不问就不问。 他可是懂事、体贴、聪明又机灵的称职管家。 之后,老王爷让秋管家给墨渊居送去了许多补品。 第二天,老王爷又说有事与简惜商量,去墨渊居转了一圈便又回来了。 秋管家隐隐觉得墨渊居里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带着狐疑与担忧,秋管家寝食难安... 再过了一日,汲氏族亲来到了京城。 率先迎接他们的,是沈氏母子。 领头的汲允耀知道了沈氏的身份,皱着眉头打量了沈氏好一会儿。 再看言行举止中规中矩的沈山,汲允耀才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嫌弃。 沈山虽然不够大气,但也有他们汲氏男子的风骨了。 他拍了拍沈山的肩膀说。 “孩子,辛苦了,以后有你曾伯祖替你做主。无论如何,曾伯祖都不会看着我汲氏血脉在外流落。” 汲允耀的身上不仅有身为汲氏族人的骄傲,也有对外族的排斥。 比如肖府派来照应沈氏母子的随从,便极不受他的待见。 “我们汲氏家事,不劳外人费心,各位还是回吧。” 说完,汲允耀还命人给了这些人银两以示谢意。 京城贵人打赏,都是按两给的。 肖府来人掂量着手中的铜板直摇头。 从地方上来的破落户,还真当自己是贵人了。 这么点银钱也好意思当施舍一般的拿出手来! 之后打点护送他们上京的官差,汲允耀直接连银子都省了。 沈氏看不上汲允耀这样的做派,低声对沈山说。 “这些糟老头子真能主事?” 沈山摇头,恰好用汲允耀能听到的声音说。 “母亲怎可以貌取人?他们都是山儿同您的长辈,咱们不能失了晚辈该有的礼数。” 汲允耀心中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靠近沈山,温和的笑着说。 “走,曾伯祖带你回家!” 沈山装作诧异的样子,愧疚的对汲允耀说。 “您,您都听到了?母亲出身农家,又没有什么大见识,山儿恳请曾叔祖宽恕母亲无知之罪!” 汲允耀大笑道。 “好,曾伯祖便听山儿的,不计较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当行叩拜大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府的大门前,秋管家正带领圣宣王府的下人安静的等候汲氏族亲的到来。 看到风尘仆仆的人从马车上走下,秋管家像模像样的上前欢迎。 不期然看到沈氏母子之后,秋管家本能的沉了脸色。 汲允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多言。 这之后,他对秋管家是各种的挑剔与不待见。 他挑剔茶水、点心、瓜果... 总之,他用自己的行为表达了秋管家的伺候不周,还是赶紧让汲仓出来迎接他。 秋管家打眼看了看汲氏的这些族亲。 其他人都是没有底气,沉默不语的样子。 也就带头的这一个,竟然敢直呼他们王爷的名讳。 秋管家抱歉的说。 “王爷去了军营。老奴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回府了。” 汲允耀勉勉强强的问。 “府上有哪位主子在?” 秋管家回说。 “简大夫在府上,只是在病中,不宜见客。” 汲允耀一听简惜,差点没当场摔了茶杯。 “你!来路不明的女子,也当你句主子?” 秋管家突然换了态度,挺起身板说。 “简大夫就是老奴的主子!这里是圣宣王府,老王爷与王爷认可的人,便是我们全府上下尊重的家主。还请老先生谨言慎行!” 汲允耀气得直咬牙。 一个奴才敢叫他谨言慎行? 想起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汲允耀还是决心等汲仓回来再好好说道这个事儿。 狗奴才仗势欺人,便让狗奴才的主子来收拾他! “没有其他的主子在府上了?” 秋管家傲娇的回说。 “几位小主子在府中。” 汲允耀又瞪眼。 当他不知道小主子都是什么人? 不是他们汲氏的人,还想在他们汲氏当家做主了? 其他汲氏族人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几位,包括简惜。 他们上京的路上可是听说了不少。 简惜大夫是解了京城怪病忧患的神医... 虽然这位神医在人品上很受百姓的质疑,但她的医术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的。 再说几位郡王爷都是清川居士的门生。 不仅如此,他们养的兽宠都是世所罕见的福瑞之兽。 有人劝汲允耀不如见见郡王爷,总比干坐着强。 还有人把路上听到的事情又小声跟汲允耀重复了一遍。 汲允耀气的拍桌。 “道听途说,人云亦云!都给老夫闭嘴!” 作为汲氏族人当中辈分最高的存在。 汲允耀一句闭嘴,便让蠢蠢欲动的族人安静了下来。 秋管家冷哼道。 “我家小主子的能力可不是虚的!” 说完,秋管家又打量了眼沈山。 “别人不晓得,沈公子难道不晓得的吗?” 目光都集中到沈山的身上,让他尴尬的低下了头。 “学生打小在村里的学堂读书认字,怎能同郡王爷们的学识相提并论?学生自知不足,自认才疏学浅。” 沈山这个态度,倒是引起很多汲氏族人的同情。 好好的出身,成长的环境比普通京城百姓还不如。 汲允耀也升起了替沈山出头的心思。 他想,他好歹是长辈,教教几个小的做人的道理,也在情理之中。 冷眼看着秋管家,汲允耀说。 “去请你们小主子吧。” 这勉强的态度。 这敷衍的语气。 让秋管家心中起火! 但他转念一想,打脸小能手是什么人? 他家小主子们是也! 换上了笑脸,秋管家高喊一声。 “好嘞,各位稍等,老奴这就去替各位请小主子们出面见客。” 秋管家得意的声音,又惹了汲允耀心中不快。 他眼中,秋管家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狗奴才了! 汲氏族人正因王府下人端来的上好茶点而沾沾自喜的时候。 由天赫带头。 天殊、天恒、洛豆豆、三生这一只孩子队伍缓缓步入了他们的视线。 汲允耀抬眼一看,心中一惊。 不说天赫的长相有他们汲氏男子的影子。 单说这几个孩子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尊贵与潇洒。 领头的孩子更是满面沉稳。 他看似未及束发之龄,却将一头墨发高高束起。 他浑身上下都是大周郡王爷该有的模样,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任汲允耀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 他以长辈的身份高坐,并没有见礼的打算。 天赫也带着他的兄弟们入座,没有先开口说话。 汲允耀皱着眉头,冷声问。 “老夫乃汲氏第十...” 天赫不想听汲允耀是第几世孙,他只要知道这些人是来搞事情,而他要替他们父上跟母上大人解决事情就可以了。 “您说的本郡王都知晓。本郡王只关心,您如何看待本郡王的身份。” 天赫的气势震得汲氏族人都懵了。 他们自家的,同郡王爷同龄的小孙儿都在干嘛呢? 大概在院子里挖泥,要么爬树掏鸟窝呢... 汲允耀不确定的问。 “身份不同有何区别?” 天赫用清脆的声音回答说。 “本郡王首先是御赐郡王头衔,按大周律法,您当行叩拜大礼。” 汲允耀明知天赫说的不错,但他就是心里不痛快。 “老夫是你的长辈!” 天赫笑。 “长辈?这么说您是认可了本郡王的另外一个身份?” 汲允耀愣住,陷入了难题。 这么大一个坑放在眼前,跳还是不跳? 要么就承认天赫是汲氏子孙,才能自称是他的长辈。 不承认,便要乖乖的给郡王爷行大礼,还是叩拜之礼... 沈山故作懵懂的问。 “国法不是在家法之上吗?曾伯祖就算是承认了郡王爷的姓氏,也不可随意免礼的吧?” 汲允耀一想,对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不是认不认都逃不过去的嘛... 天赫笑着对沈山说。 “如果是本郡王的长辈在此,本郡王自然会看在长辈的份上,免了叩拜之礼。” 沈山沉脸低头说。 “郡王爷说的是。” 天赫又气他说。 “你倒是长进了不少,不像之前一样,输了便骂曾祖父是老糊涂...” 沈山握拳,惊慌的看了眼正审视他的汲允耀。 “山儿一时糊涂...” 汲允耀示意他不要多话。 然后他凝视天赫的眼睛,用严厉的语气问。 “郡王爷今日是要为难老夫?” 天赫半点不惧汲允耀的凝视,淡然笑说。 “全看您是不是来为难我们兄弟。”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是个人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允耀瞬间便明白了。 他若不为难,便能保住里子跟面子。 他若为难,便等着被顺理成章的收拾... 这次上京的主要目的,不就是避免本就不多的汲氏血脉流落在外吗? 若是没有个合理的身份,怎么替沈山说话? 为今之计,还是先服软为上。 “老王爷认可了你们,老夫也不会横加干涉。” 天赫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汲允耀说。 “天赫见过曾伯祖。” 后面是天殊、天恒... 被这么几位叫上句曾伯祖,汲允耀觉得内心舒坦极了,隐隐还有成就感。 他赶忙把这种不该有的情绪赶跑。 从这里开始,厅堂里的气氛便活跃了起来。 有人想见识见识瑞兽,有人夸赞王府的茶水香甜... 沈氏可不高兴了。 她恨的人不少,能把他儿子给比下去的包子们也在其中。 而且,她觉得什么郡王爷都是骗人的东西,也就这些老头子没见过世面被人给唬住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 “野种就是野种,说的再好听也是野种!” 本来不言不语的天殊突然冷脸问沈氏。 “你说谁是野种?” 沈氏冷哼。 “本夫人说的就是你!不仅你是野种,你娘也是个不要脸的下贱货!” 沈氏才说完,便被空气中的暴怒因子给吓得打了个哆嗦。 而让空气整体阴沉下来的人,是三生。 洛豆豆问天恒。 “不用拦着吗?三生这样会惹祸的吧?” 天恒边吸气边对洛豆豆说。 “没见宝宝也忍着呢吗?别人可是都骂到母上大人的头上了!” 洛豆豆也是气愤的,她同仇敌忾的点头说。 “相公说的对,三生打不过,豆豆替他顶上去!” 天恒一下子被洛豆豆给逗得破了功。 这房间里,还有三生打不过的人吗? 别说,还真有一个难缠的。 天恒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抿唇不语的沈山。 这家伙的气息可是不一样了呢... 天赫拉住了满眼冷煞的三生。 三生不解的皱眉。 天赫冷笑,命令道。 “来人,掌嘴!” 沈氏一惊,喊道。 “我,我是你大伯母,你不能打我!” 天赫笑着对她说。 “哪里来的大伯母?你是觉得本郡王好欺负?也对,圣宣王府上下都对你太客气了!” 然后天赫慢悠悠的走到沈氏的面前,轻声说。 “就该像肖家人一样,把你当成一条狗,不听话便不给饭吃,你才会学乖!” 沈氏吓得直叫。 “你走开,你离我远一点!” 天赫后退一步,转头别有深意的对沈山一笑。 “打!” 沈山被天赫给看得皱起了眉头... 这时,秋管家带人把沈氏给架了起来。 为了防止沈氏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秋管家直接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随后,家丁连个停顿都没有,用板子给沈氏动刑。 啪啪啪的板子声接连不断,声声清脆入耳。 汲允耀转头对天赫说。 “还不快住手?” 秋管家十分气人的问天赫。 “小主子,您看打多少板子合适?” 天殊替天赫回答说。 “最好打得她以后都没那个能力胡言乱语!” 汲允耀这才发现,他看走了眼。 他本以为天赫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了。 没想到这几个小的,各个都不是善茬。 沈山眼睛一转,突然跪到了天赫的面前。 “是母亲失言了,请郡王爷宽恕。” 天殊再次说。 “你让我先给你两巴掌,之后我肯定好好对你表达我的歉意。” 沈山咬唇不说话。 汲允耀喊道。 “都住手!都给老夫住手!” 可惜,没人听他的吩咐... 沈山又求天赫说。 “按大周律法,罚二十足矣,求郡王爷高抬贵手。” 气死人不偿命的天殊又说。 “有道理啊!我们兄弟三人一人罚二十,加起来刚好六十。继续给本郡王打!” 说完天殊还对着沈山笑,用眼神对沈山说,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们人多力量大呢? 汲允耀训斥天殊说。 “小小年龄便如此残忍暴虐,不配为我汲氏血脉!” 天殊冷眼看着汲允耀说。 “本郡王是忍够了!您配!您不知道自己不是嫡系吗?很难理解?见过外面乱跑的没有品种的狗吧?那个叫杂种,跟您的身份是一个道理。” 汲允耀被气得一阵眩晕,直接引发了他的心疾。 他双手颤抖的对随从说。 “药,老夫的药...” 顺从给汲允耀喂缓解心疾的丹药,再帮他顺气。 汲允耀捂住心口,觉得活了这么多年,今日是让他最难忘的一天... 沈山冷眼对天殊说。 “你的话说的过了!” 天殊也冷眼对沈山说。 “本郡王做的过,好歹诚实。不像你,嘴上替沈氏求情,面上毫无担忧之色,眼睛里还都是算计...咱们能敬业一点吗,演戏也要走走心啊!” 沈山被天殊说的脸上尴尬。 但是现在换成担忧的表情就欲盖泥章的意思了。 他只能继续冷着脸说。 “郡王爷真当自己无所不能,神通到能看穿别人的心事?” 天殊点头。 “对别人不清楚,对你,完全可以!当初曾祖父让你选择,跟肖家人离开还是留在王府...是你非要跟着肖家人走的吧?” 天殊说话的时候,刚好是沈氏被打晕了过去,秋管家用眼神示意请天赫做主的瞬间。 打板子的声音一消失,天殊的话便能更清晰的传入汲氏族人的耳中。 “听说曾祖父遇险,你反倒要回来认亲了...我不神通广大,我也知道你是冲着家产来的。哎呀,不对呀,你是想把我们兄弟赶出王府去吧?怎么?你想接我们父上大人班,当下一代的圣宣王?” 天殊呵呵笑。 “梦想都是美好的,现实...总能让人痛哭流涕!” 天殊整理了一下自己不乱的头发,云淡风轻的说。 “你想要家产,大房那一份都给你也没人反对。我就问你,拿了你的那一份,你会乖乖滚蛋吗?” 沈山咬牙。 “欺人太甚!” 天殊一字一顿的笑问。 “你是个人吗?” 沈山惊,本能的转过了头。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羡慕也没用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沈山是因为心虚才转头。 其他汲氏族亲则是不明白这个疑问的涵义了。 天殊吓唬完人才说。 “自己学识不够便骂曾祖是个偏心的老糊涂。见王府待不下去,就想着投奔别有用心的肖氏家族。听到京城所传的流言,就想着要重新回来瓜分家产。沈山,做个人吧!拜托你当个人吧,本郡王真心觉得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个耻辱!” 沈山从心虚中回神,起身冷声质问。 “你莫要说我别用用心。你们不是汲氏血脉,难道就不是冲着圣宣王府的权势地位而来的吗?” 天殊傲娇的摇头说。 “本郡王有郡王的头衔,有自己的封地。你当本郡王像你一样就会盯着祖业不放?不过,这么说显得太虚,本郡王不如直接告诉你,本郡王就是有曾祖父宠,有父上大人疼。有曾祖母惯着,有母上大人管着,你羡慕也没用!” 天殊终于说痛快了,默默的坐了回去。 天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算是问候。 天恒则是摇头,表示无奈。 三生看着众人傻愣愣的表情,突然就感觉,好像不用动手也能把人给教训的老老实实。 那他是不是应该学习一下呢? 洛豆豆咽了口口水,心想以后还是不要得罪她二伯。 秋管家狗腿的端上一杯鲜果热饮,对天殊说。 “这是刚热好的果饮,用刚入府的鲜嫩瓜果做成的。您辛苦,用些润润喉,甜甜嘴儿。” 天殊对自己不能饮茶的年龄感到无力,乖乖当起了嗜甜的奶娃娃。 看天赫他们用的茶点,那是样样精致。 香甜的味道飘散,惹得汲氏族亲差点流口水。 汲允耀本来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因为一点吃食而斤斤计较。 但他就是酸了,有种自己被人怠慢的堵心感。 他看向秋管家。 秋管家笑着心想,你这身体强健啊,没被气坏还有精力挑他的毛病呢? 他温声解释说。 “郡王爷们年龄尚幼,吃食上自然要仔细一些。” 汲允耀尴尬的转头。 秋管家不说,他还真忘了这几个的年龄。 随后,汲允耀感觉到一阵心惊。 不得了啊,等这几个大了,还有他们子弟的地位了吗? 再看被气得咬牙的沈山。 汲允耀揉了揉绞痛的心口。 看来,还是等圣宣王回来再说吧,他是降不住这几个小的了。 被沈山跟众人遗忘了的沈氏,是迷迷糊糊被冻醒的。 他本能的寻找自己的儿子,得到的是儿子埋怨她坏事的目光。 她低头,心里委屈。 她不也是想替自己儿子出头嘛! 多日没能吃顿饱饭的她,颤颤巍巍的想要起身,结果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她又求助的看向沈山。 沈山无法,只得扶起沈氏,然后轻声严厉的对沈氏耳语说。 “母亲莫要再多言坏事。” 沈氏点头,脸疼心也疼... 这时,汲仓在族亲们殷切的期盼下回府了。 同样将墨发高高束起的他,一身干练气势的从外走来。 汲允耀感觉一阵恍惚。 汲仓与天赫两个人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重叠。 单就这父子俩的模样跟气势来看,说不是亲的才勉强啊! 汲仓见到众族亲,只是点头示意。 他已经不是汲允耀记忆中的模样,成为了真正统领万军的铁血王爷了。 再加上有了天赫等人的前车之鉴,汲氏族亲们都老实恭敬的很。 汲允耀对汲仓叹气说。 “王爷可是回来了...” 再不来,他的老命都要给气没了。 汲仓点头,问道。 “伯祖因何事带着族人入京?” 汲允耀这才问。 “老王爷...” 汲仓了然的说。 “若是此事,您是白跑这一趟了。” 汲允耀不解。 汲仓说。 “祖父、祖母均无碍,遇险只是外界的谣传。” 汲允耀更不解了。 “既然无碍,为何不出面相见?府内又是为了何人而大办丧事?” 汲仓沉声说。 “您只需知晓王府所办丧事与祖父、祖母无关便可。” 汲氏族亲闻言低声交头接耳。 这便是汲仓想要的效果。 含糊其辞,才能让人怀疑他所言的真实性。 有怀疑,才会有人借机生事。 汲允耀决心暂退一步,他转而对汲仓说。 “既然王爷说二老无碍,伯祖便放心了。还有另外一件事,便是山儿认祖归宗...” 汲仓打断汲允耀的话说。 “此事早有决断。沈山自愿去肖家,断了与汲氏的关联。” 汲允耀劝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山儿毕竟是咱们汲氏的血脉,怎么能看着他在外流落受苦?” 汲仓无所谓的说。 “肖家还不至于苛待沈氏母子。” 沈氏顶着红肿的脸在内心痛哭流涕。 狗屁肖家,专门克扣人的吃食呀! 可她疼的连句话都说不出口,牙齿都是松松垮垮的漏风。 她拽沈山的衣袖,让沈山替她说说话,诉诉苦。 沈山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叫她不要多事。 事情到了这里,要么强行让汲仓收留沈氏母子。 用劝的,已经陷入了僵局。 沈山突然给汲仓下跪说。 “王爷,请王爷收留我们母子。是山儿不懂事,是山儿想错了...这里才是山儿的家,外人都是别有用心,根本不是真心对待我们...” 汲仓冷声问。 “你祖母呢?她也不是对你真心相待?” 沈山解释说。 “祖母只是一介女流,在肖府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母亲整日里被肖府的人用教授规矩的借口苛待!山儿有心无力,悔不当初...请王爷救我们母子一命!” 沈氏还以为她儿子是真心心疼她的,跟着哭了起来。 泪水掉落脸上那个疼,疼不过她心里对肖家众人的恐惧。 她想要吃香喝辣,她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了! 汲仓点头说。 “既然如此,本王会把你应得的家产给你,你可与沈氏自立门户。” 沈山一听,连忙摇头说。 “在京城,我们孤儿寡母的要如何生存?” 汲仓微闭眼说。 “那便回祖籍过活,也好有族人照看。” 沈山继续摇头说。 “山儿还想替曾祖父母尽孝,山儿还想求学将汲氏发扬光大...” 汲仓语气平静的说。 “一心向学,在哪里都能成才。你若是想尽孝,可每年送年礼或银两过来给你曾祖。只要你的心诚,你曾祖不会同你计较。” 第二百三十九章 银子你就不要想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沈山被堵的没有了借口。 但他不会轻易放弃。 他边给汲仓磕头边说。 “是山儿无知,是山儿错了,请王爷给山儿一个尽孝的机会...” 汲允耀对汲仓说。 “山儿的去留,还是要老王爷来做主的吧?” 汲仓说。 “实不相瞒,祖父身体略有不适,需要安心调养。” 汲允耀不放弃的说。 “若非病重,如此大事当他老人家出面才妥当。” 汲仓问汲允耀。 “伯祖是觉得本王做不了圣宣王府的主?” 汲允耀一惊,连忙摇头说。 “怎么会?王爷是如今的圣宣王,自然是圣宣王府的主人。” 汲仓点头说。 “您知晓本王是如今的圣宣王便好。” 汲氏族人也明白,权力的更替等于换成了新的时代。 当今的圣宣王只是沈山的叔叔,还是堂叔。 要沈山硬赖在圣宣王府,也说不过去... 汲允耀想对沈山说,不行,就暂且跟曾叔祖去老家生活,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沈山想要的绝对不只是这些。 他想要整个圣宣王府! 他义正言辞的说。 “山儿看中的并非家产,而是曾祖的安危。之前山儿失言,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山儿想弥补...” 这话说的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不为财产而为尽孝。 实在是让汲允耀唏嘘感叹。 他劝汲仓说。 “我们这些老骨头大老远从祖籍赶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就看在我们这些老骨头的面子上,成全山儿可好?” 汲仓皱眉,犹豫。 汲允耀长舒一口气,心想好在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 然后,他又给了沈山一个安抚的眼神。 沈山顺从的安静了下来,但并没有起身,还是恭敬的跪在地上。 天恒突然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尽孝有很多办法的吧?宝宝看,替曾祖吃斋就挺好,说不定能让曾祖快些好起来呢!” 沈山连忙说。 “山儿要的不多,只要王爷允山儿住进王府的佛堂便好。” 天恒摇头说。 “府里的佛堂怎么成?得心诚才能打动神明啊!你想,人间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神明也不能事事干涉对吧?所以简单的礼佛可不成,你得去庙里苦行,得让神明见识到你的不同!” 沈山抿唇,低声说。 “若是不待见我,大可对我视而不见。何苦处处为难,把我挡在王府大门之外?” 天恒委屈的说。 “你这可就冤枉宝宝了,宝宝是觉得,你罪孽深重,不吃点皮肉之苦,难以打动眼明心清的神明啊!” 沈山咬牙,厉声问道。 “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罪孽深重?恒郡王真是抬举我了!” 汲允耀心急的看着汲仓,心想你就不管管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崽子吗? 汲仓视而不见、装聋作哑,还悠闲的拿起秋管家送上的茶水细品。 汲允耀皱眉,感觉汲仓吃的茶水,比自己高了不是一个两个档次啊... 秋管家小声对他解释说。 “您别介意,王爷身份尊贵,规制不同。” 汲允耀明白了,这个秋管家就是专门来气他的克星。 圣宣王府里大的尊贵,小的娇贵。 就他们是来打秋风的破烂货呗? 汲允耀咬牙忍住,把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了送沈山回王府的这件事情上。 不扳回这一成,他是意难平啊! 他冷眼对天恒说。 “恒郡王当知兄弟同心方可齐力断金,手足相残是我汲氏家门的禁忌,哪怕你不是汲氏血脉,入了汲氏也当遵守汲氏组训!” 没等天恒说话,汲仓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伯祖的话可是说完了?” 汲允耀皱眉问。 “老夫说的有错?” 汲仓冷哼。 “大错特错!” 汲允耀拍桌。 “那王爷便同老夫说说,老夫错在了哪里?” 汲仓冷笑说。 “本王的儿子,当由本王来教训,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汲允耀不可置信的说。 “老夫是他曾伯祖!” 汲仓沉声说。 “本王敬你句长辈,您才是本王的伯祖!若是您不晓得自己的本分,莫要怪本王翻脸无情!” 汲允耀再次捂住自己的心脏,被气的噗嗤噗嗤的。 “不孝子!不孝子!” 汲仓冷声说。 “生下本王,与你没有半分关系。想要孝顺,大可去找你自家的儿孙讨要。本王可给伯祖留下一份颜面,希望你不要不知领情!” 天恒乖巧的跑到汲仓身边,边给汲仓顺气边说。 “父上大人,宝宝不介意,您可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宝宝可是会心疼的!” 汲仓摸了摸天恒的头。 如今,他为人父的感觉更强烈了。 觉得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是十分重大的。 汲允耀看形势不利于自己,便想着借自己的心疾装个晕。 没想到天赫吩咐秋管家。 “去把母上大人特制的滋补救心丸给曾伯祖拿来服用,免得他老人家在王府出了什么事,怪咱们王府招待不周。” 秋管家一叠声的回道。 “是,小主子放心,老奴去去就来。” 被天赫堵了退路的汲允耀尴尬的咳了一声,也不能装晕来解决问题了。 他再次问汲仓。 “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山儿住回王府了,老夫说的可对?” 汲仓也不犹豫。 “的确如此。” 沈山还想再求,汲允耀阻止他,然后对汲仓说。 “是我们不知本分前来叨扰了,告辞!” 沈山诧异。 就这么走了? 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这么走了? 汲允耀冷眼看着若有所思的沈山问。 “你还要在这里赖着不走不成?” 他的意思很明显,沈山要是不跟着他离开,他也不会再理睬沈山。 沈山目光一闪,咬牙退了一步。 话都说不清楚的沈氏,支支吾吾的说。 “赢...哒...” 所有人都皱眉,不知道沈氏在说什么。 天殊体贴的对沈氏说。 “你儿子说了,不要财产!所以银子你就不要想了,慢走不送!” 沈氏摇头,表示不行啊,她可没说不要银子! 汲允耀咬牙,甩袖率先扬长而去。 沈山随后拉着不情不愿的沈氏跟上。 至于其他的汲氏族亲,只能边叹气边见礼告辞。 出了圣宣王府的大门,沈山回头,眼神晦暗。 这一场交锋,算他失策了... 第二百四十章 原谅我这无知老父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氏族亲在京城并没有住处。 他们上京便是打算借住在圣宣王府的,所以他们身上也没有带充分的盘缠。 汲允耀一怒之下离开王府的后果,便是他们有可能流落街头... 要想在京城住店,一人一天最少要几两银子,没有上限。 他们人多,一天基本上要五十两左右的花销... 肖府来人,请汲氏族亲去肖府暂住。 所有人都犹豫,就连沈山都想劝汲允耀去肖府。 汲允耀对沈山冷哼。 “肖府不是豺狼窝了?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 沈山低头说。 “山儿是怕因为山儿,让各位长辈跟着受苦...” 话分说法。 沈山的话,说的很中听。 汲允耀长叹一声,教育沈山说。 “受了肖府的恩惠,是一时无忧了,但欠下的早晚是要还回去的。山儿,万不能让一时之失成为终身之悔啊!” 随后,汲允耀掂量掂量自己身上的银两,咬牙打发掉了肖府的人,住进了京城里,相对价格低廉的客栈。 一行人才安顿好,沈山试探性的询问汲氏族亲里最是好说话的一名长者。 “因为山儿的原因,害长辈们吃住不便,您不会气山儿无用吧?” 老者叫汲冀,在汲氏旁支当中说话很有分量。 他笑着摇头说。 “孩子,你也不要自责。咱们受的罪,都是因为你那一毛不拔的曾伯祖,可不是你的过错!” 沈山低头,掩饰眼中的闪烁。 圣宣王府的产业不小,还不至于苛待生活在祖籍的族亲。 沈山对汲允耀等人的破落形容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只是没找到机会一探究竟而已。 汲冀无奈的对沈山说。 “你曾伯祖的家业虽然同圣宣王府无法相提并论,那也是良田千亩的员外老爷啊!你信族伯祖的没错,给逼急了,你曾伯祖就会忍痛割爱了!” 吃了定心丸,沈山才有耐心继续等待时机。 他可不想境遇越来越差,成为所有人嗤笑的对象! 随后,汲允耀又叫沈山到他的住处单独问话。 “山儿,今日之事你是如何想的?” 沈山低头,轻声说。 “是山儿做错了,害其他人误会了山儿的用心...山儿不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化干戈为玉帛的那一天。” 汲允耀点头,沉声再问。 “若无法,你可愿意跟曾伯祖回祖籍过活?” 沈山表情犹豫。 汲允耀眯眼问。 “你可是嫌弃祖籍落魄,比不上这京城的繁华?” 沈山连忙摇头说。 “山儿怎会嫌弃?曾伯祖肯收留山儿已经是大恩了...” 犹豫了一会儿,沈山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对汲允耀说。 “实不相瞒,山儿想变得强大!” 汲允耀抚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沈山继续说。 “山儿曾经以为,只要自己争气,日后定然能成为母亲与祖母的靠山,让她们晚年过上安静祥和的日子。” 话锋一转,沈山语带凌厉。 “但是山儿想错了,凭山儿之力,根本无法撼动根基深厚的肖氏一族,更不要说带祖母离开...他们无情的把祖母握在手中,只是为了能让山儿成为听话的傀儡!” 汲允耀拍着沈山的肩膀说。 “孩子,你的心意曾伯祖懂了,懂了...” 沈山摇头,给汲允耀跪下说。 “不,山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山儿无知,到了这京城才晓得人心险恶。山儿不想再成为任人摆布的木偶,山儿要建立自己的力量,成为能让家人安心依靠的男儿,请曾伯祖成全!” 汲允耀长叹一声。 “曾伯祖力量有限...这话,为何不同你曾祖父明说?他要是知道了你的心意...” 沈山摇头苦笑。 “山儿见不到曾祖父。王爷...根本不信任山儿...如今,也只有曾伯祖一人是真心为山儿着想的了...山儿厚颜,此生定不忘曾伯祖相护之恩。” 说完,沈山郑重的给汲允耀行了叩拜大礼。 汲允耀无语点头,摸着沈山的头说。 “好,曾伯祖帮你要回你该得的身份地位!” 在无奈的叹息中,汲允耀送走了满脸隐忍又眼神坚定的沈山。 无人之时,汲允耀慢慢的闭起了眼睛,思考入京之后所遇的人与事。 最让他忧心的,并不是沈山,而是几只包子。 这几只包子是匪夷所思的聪慧,让汲允耀深感忌惮。 为什么忌惮? 因为他自己有个被众人捧为天降之才的曾孙。 汲氏男子不随意纳妾,后嗣比不上别的氏族丰厚。 他盼了许多年,等了许多年,终于是等来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眼看过了年,曾孙便要入京参加秋闱。 难道还要眼看着曾孙被那几个外来户比下去吗? 这种比较素来已久了... 他的儿子,比不上老王爷的儿子。 他的孙子比不上如今的圣宣王。 他聪慧无比的曾孙,不能也让人给比下去! 更何况,那几个小的还不是他们汲氏的血脉呢! 汲允耀想,即使长相相似,也只是偶然。 他们绝不能入汲氏的门,成为汲氏的子孙。 他的曾孙,才应该是汲氏这一代的佼佼者。 至于沈山。 汲允耀并没有看出沈山比自家曾孙强在哪里。 论出身、论学识、论经历... 又想起了自家乖巧听话的曾孙,他这一生的骄傲,汲允耀心满意足的笑了... ...... 圣宣王府。 汲仓面临被几只包子围攻的尴尬。 “父上大人知道孕妇都应该注意一些什么吗?” 汲仓摇头。 “父上大人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没有身为准爹的自觉!” 汲仓点头。 “父上大人不要以为我们已经原谅你之前的事了,我们兄弟都是记仇的!这次父上大人要是再犯什么错误...” 汲仓不解,什么事情啊? 啊,原来是他觉得包子们对楼氏的手段不妥这事... 讲真,汲仓自己都想把楼氏给四分五裂,只是身败名裂根本不解恨! “为父错了...” 该反省的时候,汲仓也没有含糊。 “为父不知前因后果便觉得你们做的不妥,是为父错了!原谅我这无知老父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您自求多福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无知老父恳求的话一出口,天恒绷不住了。 “哎呦!父上大人您笑死宝宝了!您这么年轻、英俊、威武又霸气的,怎么看也不是老父啊!” 汲仓被天恒拍顺了马屁股,有点小高兴。 天殊不可置信的问。 “父上大人!老爹!您不打算要您当爹的威严了吗?” 汲仓诧异的问。 “我有威严?” 天殊摇头,的确没有。 汲仓无奈的说。 “我要什么威严?你们娘亲有威严就可以了。” 天赫点头夸赞。 “父上大人想的对!” 汲仓笑,他不这么想,难道就有人给他威严了? 洛豆豆向来见到汲仓就哑炮。 今天是说到楼氏了,她才小声说。 “父上大人遇到这么一个糟心的娘,肯定心里不舒服,你们就不要说了吧?” 天恒摇头。 “错,那不是父上大人的娘。” 天殊摇头。 “错,不好好说说怎么让父上大人深刻体会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天赫摇头。 “父上大人心里再不舒服,也比不上母上大人曾经受过的苦!” 三生也跟着摇摇头,然后... 无话可说。 汲仓是彻底被说没了气焰,满眼愧疚的说。 “为父真的知错了...” 求放过啊! 但是包子们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汲仓吗? 汲仓风尘仆仆的回府,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简惜。 他被强行压入了寻鹤居赎罪... 汲仓的眼前,摆满了各种书籍。 书籍名大概是这样的。 育儿宝典、孕妇守则、让宝宝健康成长的方法... 这些,还都是珍贵的手抄本! 汲仓仔细一看,是他熟悉的某人的笔记。 想到有景轩这个小可怜跟他一同吃苦,汲仓的心里平衡了。 他静下心来,仔细拜读了这些典籍。 读完之后,汲仓的脑海中才朦胧的有了一个孩子从形成到出生再成长的概念。 他没有想过,原来生育这个看似家家都有的寻常事,竟然是个这么复杂又凶险的过程。 为了成为合格的准爹,称职的奶爸。 汲仓命司仆搜罗了京城店铺里,孕妇跟婴儿能用到的所有物品。 加上项纶,三个大男人,开始了对这些看起来又小又脆弱的物品的研究... 司仆诧异的问。 “衣服这么小,是不是该做得大一些?” 汲仓表情严肃的审视了一会儿。 而后,他又拿出米尺认真的把小衣服给量了一下。 最后他皱着眉头下结论说。 “不小,还有可能大...” 真的? 三个男人,六只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面带新奇。 项纶犹豫着问。 “主子是要亲手喂养小主子?” 汲仓表情凝重的点头说。 “不这么做,本王有可能被判绞刑...” 司仆瞪眼。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汲仓又语气凝重的说。 “你的小主子们...” 司仆一怂,乐呵呵的说。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主子,属下是帮不上您什么了。您...自求多福吧!” 汲仓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 “本王的福气自然是够的,有妻有子,老婆大人肚子里还装了个小的。” 炫耀? 这是炫耀? 项纶抿了抿嘴唇,敢怒不敢言。 司仆揉着额头说。 “主子,属下要是想生,孩子能从王府排队到京城大门外!” 汲仓无所谓的点点头说。 “你现在去生也晚了!” 来王府给老王妃请平安脉的景轩,听到汲仓的话之后,把迈入寻鹤居的脚给收了回来。 就汲仓现在这样,还不把他往死了虐? 但,他没能跑成,以意外的屈辱姿势被老王爷给抓了回来。 没错,老王爷提溜的是景轩的裤子... 只听老王爷焦急的说。 “你快来看看,王妃可是当真无碍?” 原来,老王妃不知是怎么坏了肚子。 草木皆兵的老王爷紧张到以为是什么人暗中下毒,前一日便在寻鹤居审问了不少下人。 随后得出的结论是,老王妃只是着了凉... 虽然老王妃并无大碍,老王爷还是忧心的没有睡好。 逮着景轩之后,老王爷便是各种问长问短。 景轩被折腾了很久,说到自感嘴皮子发麻之后才被放人。 老王爷也跟着景轩出了老王妃的房间。 二人的脸虽然是向着正相反的方向,但是叹气的行为是如出一辙... 汲仓边看边笑,觉得他家祖父实在是太夸张了! 老王爷看到汲仓,已经没有了教训的力气。 再看汲仓等人摆了这么一个大摊子,就差开个商铺了。 他无奈的摇头想,自家孙儿实在是太夸张了! 互觉夸张的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老王爷拿起了汲仓看过的宝典拜读,汲仓询问起了景轩老王妃是如何着凉。 如果孕妇着了凉,要怎么处理。 从寻鹤居出来的时候,司仆叹了口气,对项纶说。 “以后咱们要改行了。” 项纶不明白。 司仆笑的生无可恋。 “以后主母才是圣宣王府的第一人。咱们主子...就是在背后照看小娃娃的命。你说,咱们还能提刀杀人吗?你就准备好卸甲喂奶吧!” 项纶不服气的对司仆说。 “让你审问个人,到现在都没有结果...我看,喂奶刚好适合你!” 这话,让司仆想起了楼佳慧。 他捂着头,指着项纶说。 “你别气老子!” 项纶边走边扔给司仆一句。 “废物!” 男人听到这样的鄙视,不打还等什么? 可惜,司仆没能抓到项纶的影子。 暗卫嘛,一藏起来谁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钻进了地洞里呢? 司仆仰天长啸。 “你给老子等着!” 他的吼声竟然传入了墨渊居,让简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睡不够啊! 简惜感觉,猪都比她强! 无奈的摸了摸肚子,简惜感叹肚子里的这个有可能是个超级逆天的包子。 要不然,才怀上几天,不至于有这么强的反应! 绿萝见简惜终于醒了,才上前禀告了族亲来府上之后发生的事情。 简惜点点头,表示让汲仓他们父子去折腾就行了。 绿萝又犹豫的对简惜说。 “摄政王妃又送来帖子了...” 简惜诧异的问。 “摄政王妃还没放弃呢?” 绿萝问。 “主子打算怎么办?” 简惜无奈叹气。 “这场鸿门宴是避免不了了!去,不去摄政王妃还当我是怕了她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还是有话快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是决定出行了。 但... 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人抢着同行? 汲仓语重心长的说。 “毕竟是摄政王妃,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你不让我跟着,我不放心。” 天赫问汲仓。 “父上大人就没有摄政王府的内部消息?” 汲仓哑炮。 “为父以后会多加...” 天赫摆手说。 “父上大人不必多说了。” 汲仓没有犹豫,点头说了句。 “好。” 然后,他继续劝简惜不要只身前往摄政王府。 简惜最终被汲仓磨的没了脾气,接受了汲仓暗中跟随的要求。 她想,有个随叫随到的大块头跟着也好,方便。 ...... 三日之后,圣宣王府正式撤掉了为天巫摆的灵堂。 而简惜,则是动身前往摄政王府。 摄政王妃知道简惜要来,已经做好了各种招待的准备。 当然,她也找来了一些贵夫人当陪客。 要下简惜的面子,总不能在没有人的地方呀! 众夫人早早便来到了摄政王府。 她们都知道简惜这个人,但是没人在公开场合见过简惜这个过分神秘的人物。 这些贵夫人大多是跟摄政王妃要好的,要么是家里的男人正依附摄政王府。 一圈的人看下来,就只有丞相夫人跟总督夫人两个是对简惜抱有绝对好感的友军。 简惜带着绿粉就是在这样不友好的气氛中被带人了众贵夫人的视线。 比起浓妆艳抹、盛装出席的她们来说。 简惜的装扮就随意太多了。 素白色的衣裙外是张扬的大红披风,上面没有任何的刺绣。 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如绸缎般的墨发松松的挽着,上面只有一根精致的镂簪。 关键,就这漫不经心的妆容没有半分上不得台面的小气。 反而凸显了那莹白的皮肤跟红润的面色。 只见她浅浅一笑,便将所有女人都给比了下去。 有夫人嫉妒简惜的模样,对摄政王妃酸道。 “看来简大夫是没把王妃放在眼里啊!” 摄政王妃笑。 “简大夫的医术高超、名声响亮,哪是我等深宅妇人能比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可没有人招呼简惜入座。 这些贵夫人嘴上说着恭谦的话,脸上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在她们的眼里,身为女子真正的价值不是有多么强的能力,而在于身为女子的本分。 简惜在她们的眼中是出格的,是并不受她们认同的存在。 这其中高傲表情最明显的是摄政王妃。 她被众人环抱在正中的主位,高高在上的藐视着简惜的存在。 她想,简惜有圣宣王的宠爱又怎么样呢? 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永远都只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即使被怠慢,她也无话可说! 想着,摄政王妃转眼看到她给简惜安排的座位,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众夫人看到孤零零的简惜,嘲笑都不加掩饰。 “简大夫也累了,快坐!” “这位置虽然偏,但也在情理之中。在座的都是各府正牌夫人,只能委屈简大夫了...” “连圣宣王的妾室都算不上,能被摄政王妃邀请,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她还敢挑剔?” ...... 简惜看到摄政王妃给她安排孤零零的座位,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个。 她心情复杂的想,就为了羞辱她,办了个不小的宴席吗? 简惜走到振国公夫人的面前。 这位虽然不是皇室,但有苏皇后这层关系在。 走到哪里都是被奉为上宾的。 简惜的意思很明确,让振国公夫人让位置... 振国公夫人冷声问。 “简大夫这是何意?你的位置在那边!” 简惜对她说。 “我看中你的位置了。” 振国公夫人拍桌。 “放肆!” 简惜对她笑了笑。 “哦?你确定要跟你的长辈叫板?” 振国公夫人顿住,然后求助的看向摄政王妃。 摄政王妃笑说。 “既然简大夫不满意本王妃的安排,本王妃命人重新布置就是。” 简惜摆手说。 “不必了,就这个位置了。” 然后她问振国公夫人。 “怎么?让你让位置是委屈你了?” 振国公夫人恼怒。 她能在各家夫人面前就这么服软吗? 不能,绝对不能! “本夫人乃正一品国公夫人...” 简惜无所谓的对她说。 “嗯,要不,咱们今天就正式分个辈分,免得日后相见...” 振国公夫人顿住,辈分可不能正式分啊! 怎么办? 摄政王妃冷声问。 “简大夫是要在摄政王府无理取闹?” 简惜点头说。 “没错,王妃锲而不舍的递帖子到圣宣王府,言辞恳切的想要请我到府上参加宴席。我要是不好好闹一闹,岂不是辜负了王妃的一番心意?” 摄政王妃沉下了脸,威胁简惜说。 “简大夫好一副伶牙俐齿!这里是摄政王府,还容不得你胡来!” 简惜笑问。 “既然王妃非要说我胡来?我要是不动真格的,岂不是被冤枉了?” 然后,简惜凝视摄政王妃的眼,表情从容。 摄政王妃双手握拳,被简惜给盯得心慌。 她还真不敢确定,简惜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出来... 这时,振国公夫人眼睛一转,说道。 “是本夫人的不是。大家都退一步,免得伤了和气。” 于是,她把位置让给了简惜,还表现出了一副根本不稀罕的表情。 她暗搓搓的用表情在说,只有简惜会在乎这些俗礼。 像她们这种真正的名门贵妇,坐到哪里都不会失了身份! 众夫人心里也想,简惜被邀请来摄政王妃做客,到场之后便态度蛮横的抢了振国公夫人的座位。 这土匪恶霸一般的行径,说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简惜就在众夫人的注目礼中从容落座,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在简惜看来,跟有意为难的摄政王妃讲道理就等于是在虐待自己。 但她心里并不是一点气都没有的。 也许简惜肚子里的包子是个小暴脾气,正在无声无息的影响自家母上大人的情绪。 简惜不耐烦的对摄政王妃说。 “王妃执意邀请,还是有话快说,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第二百四十三章 惧怕你所背负的生命的重量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妃这才想起,简惜从进来开始好像就没有给她问安啊... 转念一想,简惜做的越过,她的名声只能是越来越差。 那她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让简惜成为目中无人又让人不耻的存在呢? “简大夫好气度,京城里,怕是无人能越过你去!” 简惜问。 “摄政王妃邀请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摄政王妃连忙说。 “自然不是。简大夫凭一己之力解了京城危机。本王妃深觉简大夫是当世女子典范,想请你过府一是表示感谢,二是希望日后简大夫能多多关照。” 简惜点点头说。 “那王妃的谢意我就收下了。” 纵使摄政王妃面上的功夫再厉害,也被简惜给堵得差点爆炸。 这么个尴尬的时候,肖老夫人最先开口说。 “粗鄙不懂礼数,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摄政王妃连忙劝。 “老夫人这句话严重了!” 景大夫人添油加醋的说。 “老夫人的话也无错。按理家中新丧,怎么也不能身着大红呀!这要是让圣宣老王爷、老王妃知晓了,还不得气的从棺材里面蹦出来?” 她话一出,得到了各家夫人的附和。 “是啊!真替老王爷、老王妃心寒...” “哎...本夫人劝简大夫一句,医术再高也抵不过有一个好的人品,品德高尚才是为人之道!” 摄政王妃一看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便不再假意奉劝了。 说吧! 说的越难听她越高兴! 简惜冷笑着问景大夫人。 “是谁告诉你老王爷与老王妃过世了?” 景大夫人冷哼。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简惜笑问摄政王妃。 “王妃就只是看着?” 什么意思?摄政王妃没懂。 简惜说。 “老王爷、老王妃建在,要被人说成已故。王妃就没有表示?” 摄政王妃笑说。 “这...景大夫人也是...” 简惜摆了摆手,打断了摄政王妃的推脱之辞。 她起身走到宴会厅的中央,环顾宴会厅里精养着的各种名贵的花草,与座上的每一个笑颜如花的人。 她转头问一名贵夫人。 “老王爷不仅仅是大周的王爷,也是大周的战将。你是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再这里非议他老人家的生死?” 再转头,简惜看向另外一名夫人。 “品德高尚?坐在这里动动嘴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指点天下了?我来问问你,你除了会吃会喝,你到底是为国为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贡献,敢在这里随意批判别人的品德?” 那夫人刚想反驳。 简惜笑着把她给打入了谷底。 “啊,我想起来了,你儿子不仅好色成性,还草菅人命!养了这么一个品德高尚的儿子,想必你的品德已经高尚的算不上是个人!” 那夫人给气的牙齿直抖。 但她儿子惹出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她只能把这口气给忍下。 随后,简惜边看着摄政王妃冷笑,边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 在景大夫人不明所以的眼神当中,有暗卫横空出现把她给控制了起来。 摄政王妃怒道。 “你这是要作甚!” 简惜冷笑,对摄政王妃说。 “王妃不管,我当然要自己动手,让景大夫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景大夫人被人制住之后还在叫嚣。 “本夫人没有说错!王妃要替本夫人做主啊!” 摄政王妃有点懵。 她是想下简惜的面子,但不是想公开与圣宣王府作对。 如今看简惜这态度,分明是一言不合要开打啊! 摄政王妃咬牙,硬撑着跟简惜斗气。 “简大夫若要耍横,本王妃也不会客气!” 她不信,简惜敢真的动粗! 简惜的表情,比摄政王妃可是从容了不只一星半点。 “王妃是打算客气的?我还真没看出来!” 她慢悠悠的说。 “圣宣王府有公开发丧吗?没有!王妃不清楚当众非议老王爷跟老王妃的生死有罪?不,你清楚!还要我继续说下去?” 景大夫人不服气的说。 “又不是只有本夫人如此说?” 简惜笑着说。 “好呀,你快说说,是哪些人背后嚼的耳根子,正好让我能一并给罚了!” 景大夫人咬唇说。 “我没有说错!如果圣宣老王爷跟老王妃还活着,你倒是叫他们出面证明给所有人啊!” 简惜反问。 “凭什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证明给你看?” 顿了一下,简惜又说。 “你的证据呢?没有证据,谁给你的权利随意编排他人生死的?我看应该多赏你几板子,让你知道孰轻孰重!” 景大夫人气愤的说。 “你,你欺人太甚!你竟然敢如此轻蔑本夫人!” 简惜冷声问。 “我有什么不敢的?也不看看你们景府干的好事!怎么?说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冤枉你了?” 景大夫人瞪眼。 “你!” 简惜缓缓走到景大夫人的面前站定。 而后,简惜的暗卫十分配合的让景大夫人屈膝下跪。 扑通一声,景大夫人疼的嗷嗷直叫。 “啊!没天理了!没天理了!王妃救命!” 简惜笑着问,没有给摄政王妃任何插话的机会。 “天理?” 单脚踩在景大夫人本就生疼的膝盖,疼得她直抽冷气。 “来,我问问你,被景府害了那些孩子要找谁去问天理?” 此言一出,景大夫人的抽气声小了,摄政王妃欲阻拦的手顿住了,宴会现场也安静了。 简惜继续说。 “你作为景老夫人的帮凶之一,没有被国法严惩,便当自己是无罪了?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不老实的窝在家里反省,你哪儿来的脸在这里叫嚣?哪来的胆子编排圣宣王府?” 景大夫人摇头说。 “不是我!我不知情,你不要冤枉我!” 简惜冷笑。 “你可以对所有人说你不知情,你是无辜的!但只要是你犯下的罪孽,天知地知,你我心知肚明!早晚,你会惧怕你所背负的生命的重量!” 此时,景大夫人震惊的瞳孔里是简惜平静冷漠的脸,耳边,是简惜冰冷到让她浑身颤栗的声音。 “不思己过,反述于人!就不怕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第二百二十四章 像是被抓在手心里玩弄的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大夫人还在摇头,用来掩饰她的心虚。 简惜对暗卫说。 “动手!有些人,不打永远不会清醒!” 摄政王妃高喊。 “住手!” 简惜转头,冷眼看着摄政王妃。 “这个人,我不仅要打,还要狠狠的打!王妃想护她,便要先过了我这一关!” 看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夫人才红着眼睛点头说。 “本夫人支持简大夫。王妃要阻拦,也要过了本夫人这一关!” 总督夫人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 “本夫人也觉得,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不怕支持简惜的人少。 至少这是两个说话很有分量的人。 哪怕是摄政王妃明知她们跟简惜关系匪浅,也不能在邀请的名单里落下这两个人的名字。 摄政王妃冷笑。 “很好,简惜,本王妃记住你了!” 简惜也冷笑。 “实不相瞒,我也小气,今日之辱,必当加倍还之!” 摄政王妃的理智,眼看就要断了。 正在这时,她心有感应一般的看了眼远处。 那里好似正有一股凌厉的目光在注视着她,让她坐立难安。 本能的,摄政王妃带着满心满眼的寒冷,软下了态度... 景大夫人挨的是鞭子,足足打满了三十... 被抬下去的时候,景大夫人浑身鲜血,看起来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其他贵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下人她们是教训的多了,但同样身份的人... 肖老夫人被吓的手直抖。 振国公夫人? 她还在庆幸,自己让座让的快。 摄政王妃沉声问简惜。 “简大夫可满意了?” 简惜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么几鞭子可换不回那么多条人命,也挽不回老王爷、老王妃所受的冤枉气。谁让我是来做客的,就当是给王妃留个面子吧!” 说完,行刑暗卫无声消失。 简惜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态度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 之前的一切好似没有发生,又好似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平生挥之不去。 摄政王妃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简惜。 她咬牙想,这个时候说给她面子,只是在抽她的脸而已。 这仇,她一定会还回来。 简惜沉声说道。 “王妃要感谢我对京城百姓生计所做的贡献,我自然不会辜负了王妃的心意。但我要提醒王妃一件事,所谓百姓,不分贫贱。那些个无辜丧命的孩童,同样也是大周的子民!” 摄政王妃没法说简惜教训的是。 因她只想撕了简惜。 撕了简惜一张一合的嘴,撕了简惜美如天仙的脸! “景府量刑为皇上钦定,简大夫是对皇上的决断有所不满?” 还没等简惜说话,丞相夫人突然开口说。 “律法定的是刑,却不能完全安抚被伤了的人情!” 然后,丞相夫人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摄政王妃说。 “今日本夫人受邀而来,不成想王妃竟然邀请了景府之人...每当本夫人想到,迟上一步,我宏儿的小小心脏便要成为景老夫人的口中之食,本夫人便恨不得将他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生吞活剥!但本夫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并非那般冷血无情的畜生!” 随后,丞相夫人一字一顿的说。 “今日,王妃的一言一行,让本夫人受教了!告辞!” 丞相夫人突然的发威让摄政王妃愣住了。 “这...” 她想拦人,伸手在半空不知所措。 都明白,一国丞相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坐稳的。 都知道,丞相夫人向来低调的很,基本不会在明面上做得罪人的事情。 情况,似乎变得比摄政王妃想象的要复杂的太多。 丞相夫人在离开之前犹豫的看了眼简惜。 她是想邀请简惜一道离开的。 但因为曲靖宏,已经有很多人在怀疑丞相府依附圣宣王府了。 如果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过不了一天就会传出圣宣王府与丞相府这样那样的流言... 她无奈的叹气,给了简惜一个抱歉的眼神,转身离去。 总督夫人无奈跟上。 简惜明白丞相夫人是大局为重的人,并不会因为个人感情上的亲疏而动摇自己的立场。 摄政王妃没能留住丞相夫人,反而轻蔑的看着简惜。 她在想,就算丞相夫人替简惜说了句话,也不代表丞相夫人这样的贵妇会对简惜这样出身的人倾心相待。 说到底,简惜还是输在了起点。 看着在座的贵夫人都换上了对简惜忌惮的脸色。 摄政王妃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些人不行,总有能收拾得了简惜的人。 她用别有深意的眼神边看着简惜边对婢女耳语。 简惜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不想见的人要出现了。 楼氏被人带来的时候,穿着上算得上是得体。 但她唯唯诺诺的表情,像是被摄政王妃抓在手心里玩弄的狗。 而摄政王妃有意的在众贵夫人面前指示楼氏端茶倒水。 楼氏稍微有了错处。 只要摄政王妃一个冷眼,楼氏便战战兢兢的下跪,祈求摄政王妃的宽恕。 众贵夫人摇头,在内心轻叹。 圣宣王府的面子,是被楼氏给丢尽了。 简惜的表情也不好。 她并不想护着楼氏。 但看到楼氏这幅样子。 一言难尽... 能活到楼氏这个份上。 能自毁到楼氏这个地步。 得是脑子被灌进了多少水? 得是头被门给夹了多少次呢? 这时,摄政王妃终于感觉到扳回一城。 她还笑意盈盈的指使楼氏去给简惜上茶。 为了这场好戏,摄政王妃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看着楼氏端上来的茶水,简惜说。 “我不喝茶。” 楼氏突然面色阴狠的盯着简惜,同在摄政王妃面前判若两人。 简惜问她。 “有意思吗?” 楼氏咬牙不说话。 摄政王妃体贴的对楼氏说。 “简大夫问话,你尽管说便是。” 楼氏这才用阴沉的声音对简惜说。 “奴婢不懂简大夫所问何意。” 简惜无奈的摇头说。 “这茶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就不必我多说了。给老王爷下毒不够,给王爷下药不成,你又要故技重施。我是在问你,你这样做真的有意思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自畏者恒招祸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一众贵夫人是发现了。 这个简惜大夫要么不开口。 只要开口便是飞刀子... 摄政王妃皱眉,但是忍住没有开口替楼氏说话。 本来,也不是她先用楼氏的身份来压简惜。 既然简惜自愿把她自己送到碗里来,她何乐而不为啊! 至于简惜说的楼氏下毒... 她对下毒的事情可是完全不知情。 不过,想想楼氏这秉性。 以后还是少叫楼氏近身为妙! 楼氏坚决否认自己在茶水里下毒。 其实,她就是动了点手脚,利用了食物相克的道理设计简惜。 简惜叹气说。 “红门小苏单服用是没有什么毒性,但是不能同一些瓜果同食,会引起浑身瘙痒...” 楼氏眼睛一闪,低头解释说。 “奴婢并不知情。” 摄政王妃也笑说。 “许是下人无知,出了错漏。简大夫医术高超,这点小纰漏,怎么会对您造成影响?” 简惜的耐心真的快用尽了。 为什么呢? 她出了丑,这些人就开心了? 她没有回答摄政王妃,而是不解的问楼氏。 “你就这么想让我出丑?” 楼氏连忙下跪。 “简大夫莫要空口白牙诬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众贵夫人摇头叹气。 长辈给晚辈下跪呀...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 楼氏今天,就是要演好被简惜欺辱的角色。 只是她不甘心,才想着偷偷设计简惜。 她也不怕计策不成。 反正这里是摄政王妃做主。 就算是她失败了,怎么罚,也是看摄政王妃的心意。 她也没想到,简惜竟然轻飘飘的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简惜笑着对楼氏说。 “我并不是要治你的罪,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件让我心堵的事!” 听闻简惜心堵,楼氏抬头,满眼期待。 简惜问她。 “看到周围人的脸色了吗?” 楼氏环顾四周,越看,她的脸色越黑沉。 这些,曾经可都是被她踩在脚下,对她恭恭敬敬的存在... 简惜单手扶着头说。 “看清楚了吧?你想让我出丑,不用任何手段,你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耻辱了!” 楼氏猛地回头,目光愤恨的盯着简惜。 简惜突然呵呵的笑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当被人操控的走狗,真的就舒心了?” 楼氏像是被击中了心事,转开头不再看简惜的脸色。 简惜再问。 “你是不是想着忍耐,然后风光的重回圣宣王府?” 楼氏抿唇不说话。 简惜对她说。 “无论你将来如何,你现在的样子会被人永远记在心里。哪怕你走得再高,也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他们会表面对你恭敬,背地里骂你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妇!” 楼氏咬牙,牙齿被磨的咯吱咯吱的响。 简惜又说。 “我这是说的好听了。从你选择私逃离圣宣王府的那个时候开始,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你只会越走越偏离你自己的预期...能有个体面点儿的死法,已是难得了!” 楼氏最终没能忍住,暴怒的喊道。 “你闭嘴!你个贱婢,本夫人与你天生不同!你生而卑贱,到死也只能是一个被所有人不耻的贱人!” 按理,摄政王妃应该在这个时候喊停了。 但是楼氏说的她心中太痛快,她实在不舍得就这样收兵啊! 简惜对此云淡风轻。 “你所说的高贵,是因为有人在追捧,是因为权利与地位让人趋之若鹜。如果卑劣的行径不能让你自惭形秽,众叛亲离、无人问津的凄凉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卑微,真正的卑微。” 楼氏的心跟着一紧。 她想,不会的,她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她会找回她的一切的。 她一定能找回她失去的一切! 简惜转头笑问摄政王妃。 “王妃想看到的已经看到了,应该是觉得心满意足了。” 摄政王妃冷哼了一声,张口反驳之前,她又听简惜对她说。 “我与王妃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是不懂王妃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处心积虑的要为难于我。好在,我会把受到的耻辱还给王妃,并不会为难自己,如了王妃的心意。” 摄政王妃冷笑,心想你有仇必报又如何? 她可是堂堂摄政王妃! 但,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安呢? 简惜挑眉对摄政王妃说。 “对了,忘记问王妃一个问题,以庶女之身顶替嫡女之名出嫁...” 摄政王妃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 “简大夫还是不必继续说下去了,本王妃光是听到这样的事情便觉得齿冷!” 简惜点头,问摄政王妃。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摄政王妃与简惜对视了好一会儿。 这一次,她又败了下来。 更有甚,她想立刻把简惜给抓起来,审问简惜都知道了些什么! 但她得忍住,不能有一点面色上的变化。 她故作从容的说。 “今日是本王妃招待不周,还请简大夫宽恕。本王妃这便差人送简大夫出府。” 这一次,摄政王妃是派了自己的亲信嬷嬷,恭敬的送简惜离开摄政王府。 摄政王妃也知道她不应该表现出任何异常,惹人怀疑。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安的内心。 楼氏不相信摄政王妃就这样轻松的放了简惜,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她接收到了摄政王妃严厉的眼色。 目光一闪,楼氏心想,简惜不会平白无故的问出那样的问题。 难道摄政王妃的身份真的有猫腻? 那她是不是能抓住机会拿捏摄政王妃呢? 与她想要搞事情的想法不同,送简惜出摄政王府的嬷嬷在处心积虑的从简惜的口中套话,想要尽量息事宁人。 但无论她如何问,在软娇上闭眼小憩的简惜都没有给她只言片语。 绿萝冷眼对那嬷嬷说。 “我家主子乏了,还请嬷嬷莫要多言叨扰。” 嬷嬷咬牙,犹豫着对简惜说。 “老奴听闻,有猎户捕狼,用狼崽引诱,不成想...那猎户反而被愤怒的母狼所伤,丟了性命...” 简惜睁眼,笑着对那嬷嬷说。 “若是狼没有伤了猎户,猎户又怎么会想要用狼崽来威胁它呢?” 嬷嬷低头不语。 只听简惜的声音悠悠传来。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自畏者恒招祸!” 第二百四十六章 被包子给控制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妃提心吊胆了多年。 最让她心虚的便是她的真正身份。 简惜的话虽然声音不大,没有让所有贵夫人都听的清楚。 但也足够让有心人怀疑了。 她再没了应付这些人的心情,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早早将宴会终结。 所有客人都表示理解摄政王妃的安排。 不光摄政王妃疲惫,就是她们今日也是长了见识啊! 摄政王妃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紧接着嬷嬷便把她同简惜的对话一一回禀。 摄政王妃长叹了一声。 “是我小看简惜这个人了...” 在摄政王妃的心里,她小看简惜在于小看了简惜在圣宣王心中的分量。 如果不是圣宣王背后的支持,简惜一个女人有怎么可能知晓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嬷嬷问。 “王妃有何打算?” 摄政王妃闭了闭眼,然后吩咐说。 “去给王爷传话,请王爷来用膳,就说本王妃有重要的事情同王爷说。” 嬷嬷一惊,问道。 “王妃是要...” 摄政王妃无奈的笑着说。 “今日王爷虽然不曾露面,但一直在场。本王妃就算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王爷,更...不能瞒着王爷...” 嬷嬷认命,下去传话。 摄政王妃命人给自己换上了一件素衣。 这,同她往日里见摄政王时的端庄大相径庭。 摄政王如约而来,见到摄政王妃的这一身穿着,淡笑着眯起了眼睛。 摄政王妃给他下跪说。 “妾身知罪,不该瞒着王爷...” 她是想一次性把话说明白的。 但是真正到了开口的时候,摄政王妃又本能的开始绕圈子了。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摄政王突然对她说。 “王妃的心意,本王已知晓。起来吧。” 摄政王妃狐疑的抬头,偷偷打量摄政王不温不火的脸。 没有她想象当中的狂风暴雨... “王爷...” 摄政王扶摄政王妃坐好,然后停顿了一会儿才笑着说。 “王妃是觉得本王不知晓王妃的身份?” 摄政王妃惊的又想下跪,被摄政王拦住。 “本王看中的,不单单是王妃的身份,而是王妃的能力与品德。” 摄政王妃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摄政王,眼中已经布满了泪水。 “既然王爷早就知晓亲身的出身,为何不挑明...亲身有罪,就算王爷惩罚,妾身也别无怨言。” 摄政王笑的温和。 “王妃应当知晓,只要本王承认王妃的身份,其他人再如何挑拨也无用...最让本王欣慰的是,本王终于等来了王妃愿意坦诚的这一天。” 摄政王妃是真心被感动了。 秘密压在心里久了,早就成了病。 这病会无声无息的折磨人,叫人寝食难安。 要问摄政王妃最惧怕的是什么? 失去现在的身份、地位只是其一,失去摄政王的信任于宠爱才是她内心最深的恐惧。 恐惧被摄政王云淡风轻的笑吹散了。 摄政王妃感觉阴霾的天空下有阳光撒入,暖心暖身。 不顾摄政王的阻拦,摄政王妃给他下跪,深深叩首说。 “妾身糊涂,竟然从未察觉王爷对妾身的维护。能嫁给王爷,成为王爷的妻,是妾身的福分...” 后面,摄政王妃开始自我反省了自己的善妒,跟自认的各种不足之处。 摄政王耐心的听过之后,笑着对摄政王妃说。 “王妃的心情本王并非不能理解,但本王生在皇家,也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啊...王妃做得很好。有王妃在,这个家才安稳。” 说完,摄政王把摄政王妃揽入怀中。 “咱们年少结为夫妻,多年相融以沫的感情,本王怎会不知王妃的心意呢?再多的女人,也不能越过王妃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摄政王闭上眼睛,想起多年前他刚刚知晓摄政王妃身份时的气愤。 那时的他,为了摄政王妃背后的家族与势力只能隐忍。 时过境迁,现在的他更愿意用这个把柄把摄政王妃握在自己的手心。 只要,摄政王妃与她背后的势力是忠诚于自己的。 但摄政王妃并不知道摄政王的真正心意。 她对摄政王的所有怨气都在这一天烟消云散。 她的世界,也跟着春暖花开。 她甚至愿意帮助摄政王得到简惜。 这是个什么说法? 是因为摄政王告诉他,简惜的医术了得,收入府中可以成为他们的助力。 摄政王妃虽然有片刻怀疑摄政王的用心。 但随后她也释然了。 没有简惜,也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子。 如果简惜能伺候好摄政王,又能成为摄政王的助力,也是一件美事。 同时,简惜到了她的手里,不是更容易拿捏了? 摄政王妃想着,再美的人,再有能力的人,也只能在她的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便心情舒畅。 不过,要跟圣宣王抢人,可是要好好计划一番... ...... 简惜出了摄政王府之后便在马车里见到了一脸黑沉的汲仓。 迷迷糊糊的简惜,迷迷糊糊的说。 “我可没精力应对怨男。” 汲仓把简惜抱入怀中,让她找了舒服的姿势躺好。 “我是气楼氏不自重的模样,并无其他。” 简惜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 “她那样子的确可恨。” 摸了摸肚子,简惜又说。 “真是不利于胎教。” 汲仓紧张的问。 “你可觉得有何不适?” 简惜睁眼摇头说。 “没觉得不适,就觉得肚子里的可能脾气不太好...” 汲仓愣住。 “他...他现在就会发火了?” 不能吧? 应该不会的吧? 简惜看汲仓胆怂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你要当心了,小心他一出生便给你一脚!” 汲仓不明白,为什么要踢亲爹呢? 应该是不会的吧... 简惜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汲仓。 “景大夫人还活着呢吗?” 汲仓点头。 “有气。” 简惜再问。 “你说,明天京城里会传出什么话来?” 汲仓说。 “我女人厉害,天下第一!” 简惜笑,笑得花枝乱颤。 汲仓劝她。 “你当心些。” 简惜无奈的说。 “不是我,你觉得我会笑成这样吗?” 汲仓想了想,摇头。 简惜会笑,但好像还真不会笑得前仰后合... 简惜告诉汲仓。 “你的老婆大人已经被肚子里的包子给控制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被一群饿狼给盯上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是真的不懂了。 育儿书上告诉他,婴儿现在还是一个血疙瘩呢。 他家这个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这叫他怎么应对? 带着这样的疑问刚回到王府,秋管家又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汲仓本就不太平的大脑差点没爆炸。 这些人是说好了吗? 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了? 这一次,还是有关赐婚的事情。 宫人没有拿着圣旨过来,而是传了皇上的口谕。 让汲仓尽快进宫去领旨。 旨意里还顺带说明了简惜要一同前往。 原因是皇帝也要给简惜嘉奖。 皇帝的旨意是这么说。 但他口谕里的意思,要多快进宫才算快,还是汲仓说了算... 公公离开后不久,圣宣王府又来了一名客人。 这人是苏文裴。 不光是秋管家搞不懂苏文裴的套路。 苏文裴第一次来圣宣王府也是内心紧张。 被秋管家带入勤业居之后,苏文裴一直在不安的抖腿。 他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京兆府尹,倒像是不小心闯入圣宣王府的毛头老贼。 见到汲仓跟简惜一同前来,苏文裴便喊。 “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才来呀!” 简惜问他。 “你这是怕什么呢?” 苏文裴咽了咽口水说。 “伯父的书房跟牢房差不多,侄儿难免紧张...” 简惜大笑着调侃汲仓。 “看到别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审美的了吧!” 汲仓想,这很好笑吗? 转念又一想,不对呀... 这是小家伙在嘲笑亲爹呀! 反了天了! 汲仓靠近简惜,一把把简惜给抱了起来。 随着纷飞的衣裙,简惜被汲仓安置到了主位。 “听话,坐好。” 简惜不笑了,乖乖的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苏文裴这个见过大世面的,也被汲仓的行径给闹了大红脸。 他略带羞涩的说。 “侄儿自认阅女无数...现在看来,比起伯父还是差了许多...” 至少,他家里的那个他就从来没敢正眼看过。 不是人不美,是他真没有胆子看! 更不要说这么威武霸气的抱起又放下了。 外面那些软趴趴的莺莺燕燕不说,能制住自家母虎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被年长的人调侃,汲仓恼羞成怒的说。 “有话快说!” 苏文裴啊的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伯父不说,侄儿还真忘记了...” 汲仓心想,你就不能痛快一点? 苏文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然后问。 “这里,是安全的吧?” 汲仓冷眼看着苏文裴说。 “尽管说!” 苏文裴自动找好座位,犹犹豫豫的喝了好一会儿茶水。 直到汲仓失去了耐心要赶人了,他才开口。 “皇后娘娘派人从宫里传话给侄儿,说是宫里要赐婚。” 汲仓想,这是个需要单独传话的秘密吗? 难道? “给什么人赐婚?” 苏文裴抱着必死的决心,破釜沉舟的说。 “给伯母赐婚!” 简惜叹气。 不用问,也知道赐婚的对象不会是汲仓。 她问苏文裴。 “皇后娘娘还有别的话吗?” 苏文裴笑嘻嘻的说。 “不愧是伯母,一眼就能把侄儿给看穿。” 他咳了一声,小心的对简惜说。 “皇后娘娘说啊...皇上不对劲!” 汲仓跟简惜打算听苏文裴的下文。 总得跟他们说说怎么不对劲吧? 苏文裴竟然说到这里就没有了下文了。 汲仓怒问。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苏文裴摇头说。 “哎呀,伯父不要动怒啊!侄儿在皇后娘娘心中就不是个牢靠的,她老人家有什么怎么会跟侄儿明说?侄儿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伯父、伯母多加提防。” 汲仓叹气,对苏文裴说。 “有劳府尹大人走这一趟了。” 苏文裴见汲仓要赶人,连忙说。 “别,别急,侄儿还没说完呢!” 汲仓无奈摆手,表示你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完,说完告诉我一声,我好送客。 苏文裴摸着小胡子说。 “伯父也别小看侄儿。侄儿在摄政王府有关系...” 简惜想,她刚从摄政王府回来不久,这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在这样的疑惑中,苏文裴继续说。 “摄政王府的具体情况,侄儿是不清楚的。但是摄政王早就对伯母有意,侄儿是知晓的...” 汲仓瞪眼,怒问。 “你说什么?” 苏文裴抬手对汲仓说。 “咱们事先说好,伯父您不能跟侄儿动怒。不然,侄儿胆怂,容易被您给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汲仓黑着脸对苏文裴保证道。 “你放心说便是。” 苏文裴边看汲仓的脸色边说。 “侄儿有什么内线,不方便如实相告,但是消息绝对不会有错!摄政王是怎么看上伯母的,侄儿也说不上来。但今日摄政王妃对伯母的邀请,有摄政王在背后的纵容之意...” 汲仓真的火了。 “既然知晓摄政王的用意,你怎么现在才来说!” 这会儿,苏文裴怂得抬起双手,起身往简惜的方向躲。 “您相信侄儿,侄儿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侄儿这不是马上赶了过来,还是晚了一步嘛...” 汲仓压着自己的火气,对苏文裴说。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苏文裴眼睛一转,避重就轻的讲起了来龙去脉。 他跟摄政王的一个幕僚暗地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总之呢,这个幕僚的代号是山羊胡。 他有那么点能耐,但本质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人呢,是被苏文裴用把柄给拿捏了,才会偶尔卖点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给苏文裴。 这一次的事情,也是昨天苏文裴跟山羊胡在赌坊偶遇。 二人喝了点小酒,才提了一嘴摄政王对简惜势在必得。 再多的,山羊胡也不肯说了。 苏文裴睡到日上三竿,被宫里偷偷来传话的人给吵醒,才急急忙忙的来圣宣王府。 但是他绝对不敢在汲仓面前承认自己是因为宿醉睡迟才来晚的。 只说自己被公务给绊住了脚步... 苏文裴像模像样的总结说。 “侄儿看,摄政王正妃、侧妃的位置都满了,宫里再不济也不会把伯母赐给摄政王...很有可能是准备赐给尚未大婚的皇子当侧妃。所以,伯母这是被一群饿狼给盯上了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这是接管产业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送走了唠唠叨叨的苏文裴。 汲仓又叫来了司仆。 简惜并没有动地方,而是看着主仆俩你来我往的对话。 九玄奘经是知晓不少不为人知的私密,包括摄政王妃的身世。 但他们的缺点就是消息传递的太慢... 而且,依靠人力的各种监听、监视有极限。 遇上守卫严密或者本身武功高强的人便很难缩短距离。 简惜觉得,只有情报网的强大,才能让他们先一步掌握京中动向,有备无患。 她陷入了沉思。 汲仓看到简惜的表情,问了句。 “怎么?” 简惜说。 “咱们的消息还是太慢了...” 司仆被简惜说的脸红,小声反驳说。 “属下虽不济,但是其他势力的暗线也不比属下强。他们也不可能轻易便知晓主子的动向...” 就比如老王爷跟老王妃的消息。 那些人想知道,也是用尽办法查探,再综合情况去猜测! 汲仓冷声对司仆说。 “莫要多言!” 司仆闭嘴,觉得生无可恋... 现世的科技水平简惜清楚,所以她之前并没有打算用特殊的方法来打破这个格局。 但是现在,对手的身影初现。 不是计较方法的时候了啊... 简惜对汲仓说。 “去叫孩子们来吧。” 汲仓没有犹豫,让项纶把包子们都给叫了过来。 还好他们除了每日修炼跟加紧吃喝长身体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去做。 被叫过来的时候,天恒的嘴里还叼着没有吃完的鸡腿。 他的身旁,是满脸气鼓鼓的洛豆豆。 天赫跟天殊边走边比比划划的在说些什么。 而三生,则是瞪着懵懂的大眼睛在听。 包子们的样子,从表面上看就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子弟。 司仆也不明白,为什么说着话要突然把他们给叫来。 但他有预感,简惜有可能让小主们或者小主子之一接替他的差事。 虽然知道小子们不简单,司仆还是不服气的。 收集情报并不单是需要高强的隐藏气息的能力,更需要了解这个错综复杂的网。 只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寻找到突破防线的办法。 同他预想的一样,简惜直接开口让天殊接管九玄奘经。 天恒擦了擦嘴说。 “原来母上大人叫我们来不是要说摄政王府的事情呀...” 汲仓则是不解,看向天殊,想听听天殊的说法。 天殊无奈的问简惜。 “母上大人的底线呢?” 简惜回答说。 “不需要底线。” 天殊这才眼睛一亮,问道。 “真的?怎么玩都可以?” 简惜点头。 “母上,要知道全大周最新的动态。” 这话,让司仆跟汲仓都震惊了。 大周有多大? 最快的马也要跑上数月吧? 他们想知道他国的动向,边境的消息,也要耐心的等待啊... 司仆不可置信的看向汲仓。 他用眼神在问,主子,您不觉得主母的话是天方夜谭吗? 天殊激动的搓了搓手,对司仆说。 “我要九玄奘经各分支的详细分布图,还有所有下属的具体信息。” 司仆点头,这些信息他可以给。 但他还是不服气... 简惜又对天恒说。 “恒儿,以后迎香楼跟你祖母在通宝钱庄的财产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有银子打理,天恒乐呵呵的点头。 “母上大人大人放心哦!宝宝不仅有能力,更有运气,一定能让母上大人成为大周第一富婆!” 简惜再看向天赫。 “赫儿,我同你曾祖母都在特殊时期,王府的内务交给你来打理。” 简惜再传音给天赫说。 “母上要培养暗卫,跟私军,不计较生死。” 天赫眼睛一闪,了然的点头。 明面上,是可动用的真正军队。 暗地里,天赫觉得他能力提升的已经到位,可以研究一下把自己玄冥军引入凡世的方法了... 三生问。 “母上大人,三生呢?” 简惜笑着对他说。 “三生要帮母上管理好暮边客栈。” 三生想,他要把暮边客栈变成三界财富的聚拢之地,让母上成为三界第一富婆! 所以他的眼睛亮了,带着跃跃欲试的光。 洛豆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的用处。 她都没敢问简惜给她安排了什么。 简惜把洛豆豆叫到身边,摸着她的头说。 “以后豆豆就尽量多学本事,可好?” 洛豆豆又开心又伤心的问。 “母上大人是觉得豆豆没用吗?” 简惜摇头。 “不是啊!” 然后,简惜俯身,低声对洛豆豆说。 “母上还想让豆豆成为三界第一女战神呢,怎么会觉得豆豆无用?” 洛豆豆眼睛跟着就是一亮。 没错啊!她除了打架基本不会别的东西。 既然母上大人同意自己打了,那她就要打成三界第一! 汲仓能听到简惜与洛豆豆的对话,总觉得简惜是在洛豆豆画大饼。 三界第一女战神? 汲仓摇头笑了笑。 再看包子们依然与平时无异的神态。 看起来,他们根本没有自己接下来多大摊子的自觉。 真的可以吗? 他与司仆对视了一眼。 汲仓无奈的想,就算包子们不能胜任,从现在开始学习、历练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不能率先否定包子们,而是应该做好在幕后支持他们的准备... 交代好了事情,简惜便在绿粉的服侍下睡大觉去了。 汲仓边在一旁哄着,边玩笑一般的问简惜。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为夫做些什么好?” 简惜含糊不清的说。 “做好你该做的...服侍老婆、当好奶爸...” 后面的,汲仓没有听清楚。 见简惜已经睡了,汲仓起身,想要去看看司仆那边的情况。 同一时间,天殊跟天恒都在迎春楼。 迎春楼自从被改造好之后就一直没有开业。 楼里新招来的姑娘跟老班底都闲得发慌。 终于有人来接管她们了,所有人呼啦啦的吧天殊跟天恒围住。 天恒笑呵呵的跟这些小姐姐们聊天。 谁能想到天恒小小年龄,竟然对女人用的胭脂水粉还有研究呢? 瞬间,天恒便成为了迎春楼镇楼之宝一样的存在,被各路闪着星星眼的粉丝小姐姐们左拥右簇。 司仆无奈的想,这是接管产业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当成人来看待也可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司仆无奈的带着天殊通过密道来到九玄奘经真正的核心之处。 这处地下空间占地宏伟,包涵了所有有关九玄奘经的记录。 这些东西,司仆要看也是根据年代、种类等标签慢慢查找。 他是没有办法用一句话跟天殊把一切都说清楚的。 他只能说。 “小主子有需要,尽管吩咐属下。” 天殊没有回答,而是安静的翻阅起了记录典籍。 就在司仆打算安心的陪天殊在这里待上无数个日夜的时候。 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起初,司仆是看到了典籍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觉得可能是这些典籍被放的久了,生了虫。 心里正打算让人多加注意的时候,他发现越来越多的书在动... 所有的典籍都生了虫? 司仆不安的看了看天殊,生怕吓到天殊。 结果天殊纹丝不动,还用手指摸了摸一只体型肥硕的圆黑虫子的脑袋。 这场面,让司仆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 他不确定的问。 “这...这些虫是小主子养的?” 天殊点了点头。 对于看书这件事,他跟其他包子都有阴影。 被母上大人罚小屋里看书是个什么概念呢? 那绝对不是一间小屋里放着几本书的问题。 是数不清的书... 有了阴影之后,包子们便圈养了独属于他们的书虫。 这些书虫也是酆都成长的变异品种。 他们能迅速的吸收任何书籍里的任何内容。 当然,它们一次性吸收不了太多书... 所以天殊招来了他养得所有书虫,打算一次性消化掉九玄奘经的所有典籍。 这并不是他没有耐心,而是他有这个能力。 汲仓到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群虫乱舞的场景。 而且这些书虫明显看不上九玄奘经收藏的没有任何力量加助的典籍,各个态度慵懒,行动缓慢... 汲仓问司仆。 “这是?” 司仆面带委屈的说。 “属下不知,主子还是去问小主子吧!” 汲仓看着天殊那已经入定的模样,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这样到了深夜,天殊才伸展了下自己的四肢。 汲仓问。 “看好了?” 天殊点头,问道。 “父上大人怎么来了?是不放心?” 汲仓不想隐瞒,点头说。 “为父也想知晓你要如何接管九玄奘经。” 天殊问。 “父上大人信任母上大人吗?” 汲仓点头,毫不犹豫的说。 “信任。” 天殊这才笑了。 “那就好,以后就交给儿子吧!” 司仆不确定的问。 “小主子是已经把这些典籍都看过了?” 天殊点点头,命令说。 “传令,让所有人都到齐吧!” 见汲仓都没有反对,司仆只能领命办事。 一个信号传递出去,集结几百号人也没用上多久的时间。 天殊对这个还挺满意,扫视着在厅堂里的众人。 这些人要么是暗卫出身,要么曾是将士。 但九成以上,都是孑然一身,没有旁的牵挂。 司仆给众人做了介绍。 “这位,是咱们的小主子,也是咱们九玄奘经日后的主人。” 虽然这些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心里都炸开了锅。 主人? 小家伙才多大? 主子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天殊起身,用清脆的声音高声对他们说。 “我名天赫,以后你们可以称我为少主,也可以称我为天赫大人。” 无人应声,天殊笑了笑说。 “日子还有,咱们可以慢慢了解。本少主也不怕你们不服气!” 说完,天殊便叫了几个人的人名。 几人狐疑上前。 只听天殊对他们说。 “从今日开始,九玄奘经会改组,分成天地二部。天为九玄,地为九奘。每部分成九小部,如天部天一玄,以一玄令为首,以此类推。地部地一奘则是以一奘令为首,以此类推。” 而被叫上来的人,是被选拔出来的总务。 他们在九玄、九奘之外,负责内部的管理与调度。 众人是明白了大概的体制,但并不明白每一部具体的任务划分。 天殊具体讲述了天九玄当中,每一玄负责的区域。 所有区域加在一起,包含了整个大周... 而地九奘有部分是负责他国的动向,部分则是集中在京城,专门负责监视京城各大势力的动向。 紧接着,天殊便自行选出了二十人的首领。 众人面面相觑。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小看他们少主了。 至少,他们少主能准确的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而且首领的选拔,也是恰到好处,合情合理的把他们每个人分到了最熟悉的地域,尽可能的发挥了他们的特长。 交代完这些,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光线昏暗的地下空间里,只有一抹日光从高处设下。 而这日光,刚好打在了天殊的身上。 安静的氛围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抹小小的身影。 他稚嫩的脸上有掌握一切的从容。 而他的眼神,有洞悉一切的锐利。 他们的少主,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天殊笑着说。 “本少主会给你们半月时间来适应新的改组。从此以后,本少主要九玄奘经成为大周乃至天下最强的情报组织!” 众人齐声应是。 天殊环顾四周,用坚定的声音告诉所有人。 “我九玄奘经从此以九玄九奘令为首。此令出,不可有违!” “谨遵少主之命!” “谨遵少主之命!” “谨遵少主之命!” ...... 安坐在天殊身后的汲仓笑了笑,一点都不介意被天殊抢了风头。 在所有人得令离开之后,汲仓才对天殊说。 “不必一日之内做尽所有的事,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天殊摇头说。 “总是改动,容易让人心不稳。一次性的大改,又容易出现各种失误跟错漏。儿子受点累监督不算什么,只要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司仆算是服气了一点点。 他佩服的对天殊说。 “少主这番忙碌,成年人都未必顶得住。” 天殊无所谓的说。 “你可不用把本少主当成是普通人来看待,不当成人来看待也是可以的!” 说完这句天殊自认为活跃气氛的话。 他又对司仆说。 “下面,咱们要多训练一些绝对忠诚的驯兽人了。” 第二百五十章 老鼠被你吓得想搬家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用兽来收集情报? 这在一些特殊的民族不是没有先例。 但操作起来太困难! 不单单是要消耗大量时间跟人力物力。 训练出能传递消息的兽,本身也是万里挑一的复杂。 那些个自认能御兽的民族,说到底也就是能拿出几只不同寻常的兽来... 司仆把其中的难处告诉给了天殊。 天殊摇头说。 “本少主的目标只是忠诚的驯兽人,其他的,可以由本少主来教授。” 司仆想,难道不需要跟**流的? 只要这些人绝对忠诚就可以了? 汲仓问天殊。 “你并没有对其他人公开这只力量,可是别有深意?” 天殊点头说。 “这部分九玄奘经的力量,是单独由我来操控的。而他们只负责监视我挑选出来的重点区域的特殊人物。” 然后,天殊颇为调皮的说。 “动物是无处不在的存在。父上大人能防着所有别有用心的人,但父上大人防不住天上飞的鸟,防不住到处打洞的老鼠。” 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但是要怎么跟各种兽类沟通啊? 如果要是监视,难道还要远程控制这天下的所有兽类吗? 天殊这才对汲仓说出了核心。 “并不需要人,只需要有这样的一批兽,他们能跟所有动物无障碍的沟通,也能把他们得到的消息无障碍的传达给我就可以了。” 司仆诧异的叫道。 “真有这样的事?真的能办到?” 天殊傲娇的对司仆说。 “那是当然。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本少主可以让你亲眼见识见识。” 司仆跟汲仓都来了精神... 晚些时候,司仆只身来到寻鹤居。 明面上,他是来向老王爷传话,让老王爷不要忧心昨日宫里传到府里来的皇帝口谕。 老王爷点头说。 “仓儿心中有数便好。本王是操不过来这份心了...” 他是担心老王妃,睡觉都小心翼翼。 外面发生再大的事情,老王爷也没那个精力去操心了。 反正他不担心汲仓会犯浑,娶个公主回来给他添堵。 说完了话,老王爷看着犹犹豫豫不肯离去的司仆问。 “还有事?” 司仆点头,对老王爷说。 “属下有话单独与您说。” 老王爷从善如流的让秋管家去把门。 然后,他眼看着司仆靠近他,到了一个让他觉得不适的距离。 瞬间,老王爷甚至怀疑司仆是要对他做什么歹事。 只见司仆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 很好,没有人,也没见任何会动的生物。 他点点头,对老王爷说。 “从前,属下曾住过一间黑店。那家店,在恭房里做了手脚,就是挑客人心急办事的时候下手。属下也是因为心急,没能防住...所以有过掉进茅坑的经历...” 司仆能做出这番告白,能不顾一切的自己黑自己。 那也是经过了他内心无数次自我纠结与自我毁灭的... 但,老王爷则是听懵了。 他不确定的问司仆。 “你这是吃错了药?还是被人给掉了包?” 司仆摇头。 “哎呀,属下跟您说这些,也是有苦衷的。因为这事吧,除了属下自己,根本无人知晓。那店跟店里的人早就被属下给收拾干净了...” 老王爷语气凝重的说。 “既然你肯跟本王分享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本王也不能太小气!” 他摸了摸胡子,小声对司仆说。 “秋管家这个混账,竟然埋怨本王没有将简丫头有孕的事情告诉他。你说,哪有他这样敢当面埋怨主子的奴才?竟然还说是本王害他吃不好、睡不好了!” 司仆问。 “您把秋管家给罚了?” 老王爷神秘的摇摇头说。 “罚了他,那还算什么秘密?” 搓搓手,老王爷笑的奸诈。 “今日,本王赏给秋管家茶点,是放了本王口水的!” 说完,老王爷继续笑,想到秋管家那个感激涕零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 司仆整个人都懵了。 觉得这件事特别毁老王爷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您老教训个人,直接舞刀动棒,喊打喊杀不好的吗? 非要这么幼稚吗? 不光是幼稚... 您能别幼稚的这么得意吗? 司仆拱手对老王爷说。 “您老英明!” 老王爷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说。 “本王不英明,不知体恤下属,本王能坐在这里听你说废话?” 司仆想了想又说。 “其实,秋管家的远房姨母的表亲的侄子来王府投奔秋管家来着...” 老王爷问。 “所以呢?” 司仆说。 “所以被赶出去了呀。” 老王爷深吸了好几口气,对司仆说。 “下次有事,让项纶来!再让老子见到你,老子直接叫你喝下让你这辈子都立不起来的茶水!” 司仆不自然的打了个嗝,双手聚拢,挡住了他觉得相当重要的部位。 老王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司仆长舒一口气,转身向着迎香楼飞奔而去。 见到汲仓跟天殊与往日无异的淡定表情,他再次长舒了一口气。 他就说吧!这种大白天关上门的私语,世上就没有那个逆天的能偷听得到! 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司仆笑了笑。 没等他说话,汲仓便问。 “茅坑你都能掉进去,你让本王的脸面往哪里放!” 司仆本能的想反驳。 然后他顿住,惊讶的长大了嘴。 天殊当着他的面向汲仓告状。 “他还说秋管家的远房姨母的表亲的侄子来王府投奔秋管家,被赶走了。这不是在气曾祖吗?害的曾祖...” 汲仓还以为老王爷出了什么问题呢。 天殊话锋一转。 “气得曾祖要给他下药...” 然后,天殊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司仆说。 “你为什么要挡着那里呢?” 司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本能动作。 他嗷的一声给天殊下跪说。 “少主!少主!属下服气了,属下心服口服,属下谁都不服就服您,求您别说了!” 连冷眼看着他的汲仓,司仆都顾不上了。 他瞪着眼睛问。 “属下是确认过的!少主您快告诉属下,属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漏啊?” 天殊笑呵呵的说。 “隔壁有只老鼠在睡觉,被你噼里啪啦的叫声给吓得想搬家。中间又有几只蚂蚁路过,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比较重...” 后面的,司仆觉得自己再也听不下去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事是宝宝要干大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世界是那么的玄幻。 谁能想到连一只过路的蚂蚁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呢? 司仆是彻底服气,跪求天殊的解答。 “少主,您快告诉属下,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呀!” 天殊伸手,有一只模样小巧的麻雀飞到了他的手心,然后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天殊的肩头。 紧接着,又有不少飞鸟进入了司仆跟汲仓的视线。 司仆打眼一看,这些多是寻常人家能看到的麻雀、山雀这些普通的鸟类。 他不解的看着天殊问。 “少主,您说的不会是这些鸟吧?这...这些也太普通了,谁能...” 还没说完,司仆自己愣住了。 对呀,越是普通的鸟,越是不会让人起疑。 单说喜鹊,大部分人看到了还会觉得喜庆... 司仆终于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这些飞鸟的一举一动。 这一看,司仆才发现这些鸟并不会像其他的鸟类那般在密闭的空间中乱飞,而是有秩序的排队落在高处。 它们的眼神,都是向着天殊的... 汲仓问正在逗鸟的天殊。 “它们是怎么进来此处的?” 天殊笑了笑。 等他再一伸手,房间里的所有飞鸟都无影的消失。 凭汲仓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它们留下的淡黑色残影。 他想,看似平凡普通的飞鸟,原来并不普通... 这时,天殊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只要知道这些小兽是兽,但也不是真正的兽。” 天殊作为酆都闻名的赏金鬼猎,自己创造了很多追踪与监视的办法。 那些飞鸟的本体,是天殊用自己的力量培养出来的冥灵。 冥灵顾名思义,有与生灵沟通的能力,而且可以根据需要改变自己的形态。 它们除了能通过与其他的生灵沟通来达到监视与监听的目的,还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某个空间,进行直接的监视与监听。 具体,它们有自行判断的能力。 司仆想,既然这些并不是真正需要喂养的生物,少主为什么还要招募养兽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天殊也给出了他的答案。 “冥灵是只能由我单独使用的特殊方法。但没有人能真做到无所不能。九玄奘经要强大,必须是整体上的。所以,学会正确的利用兽类先天的能力,是一种很好的手段。” 天殊笑得可爱。 “不要小看了各种兽类。它们有的能飞,有的有灵敏的嗅觉...只要培养的好了,看似普通的兽也会有它的大用处。” 随后,天殊又说。 “想要兽类将它们的特长发挥到极致,全看怎么去培养!” 司仆沉默,因为他真的无话可说。 他想,只要跟紧少主的步伐,九玄奘经一定能够成为让大周乃至天下人忌惮的存在。 而他,可其中的核心人物啊! 汲仓也笑了笑,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 他对天殊说。 “尽管放手去做,有需要便同为父明说。” 天殊谦虚的说。 “我虽然擅长监视追踪,但是对团队合作还不太熟悉。我觉得,以后大家还是有很多共同进步的空间的。” 汲仓是欣慰了,觉得天殊不仅仅是有能力,还有不同凡响的心态。 司仆则是感动,觉得他们少主已经高大到了让他去仰望的地步... 看过了天殊的情况,汲仓想就近去看看天恒那边怎么样了。 想了想,他又放弃这个想法。 他不知道简惜是怎么养孩子的。 但是他知道简惜养出来的都不一般。 他这个父亲一身力气无用武之地,只能回王府照看好包子们的母上大人。 汲仓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京郊驻守的军队,边境的动向,竟然都没有在他的考虑之内... 他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向居家男人的方向上做着一去不返的发展。 ...... 被汲仓信任的天恒,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迎香楼始建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掩饰。 天恒总感觉,这个地方成为京城第一大红楼不是问题,但是没有他放手发挥的空间。 小手一挥,天恒让迎香楼开门营业。 然后,他则是回到了圣宣王府。 到了墨渊居,天恒见到了同样没什么精神的洛豆豆,跟正在研究育儿宝典的汲仓。 他可怜的豆豆哦,本来就惧怕他们父上大人。 看看现在这幅委屈的小表情... 洛豆豆见到天恒便激动的喊道。 “相公!” 汲仓抬头,问天恒。 “这么快就回来了?” 天恒拉起洛豆豆的手对汲仓说。 “迎香楼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没有什么宝宝操心的地方...” 汲仓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洛豆豆有气无力的对天恒说。 “要不相公还是带着豆豆吧...” 天恒不解,问洛豆豆。 “母上大人没给你安排任务?” 洛豆豆可怜巴巴的说。 “任务是有的...可母上大人一直在睡觉...” 她自己一个人好无聊啊! 而且,有汲仓在,她又不敢做别的事情。 天恒看出了洛豆豆的想法,转而问汲仓。 “父上大人是打算住进墨渊居了?” 汲仓边看书边点头。 “嗯,正好方便照顾你娘亲。” 还没等天恒说别的,汲仓便沉声对他说。 “你娘亲正休息。” 天恒撇嘴说。 “好,宝宝不打扰,宝宝这就走!” 从墨渊居出来之后,天恒带着洛豆豆又找到正忙着交接内务的天赫。 结果,他们又成为了被忽略的小透明... 天恒想起了找不见人影的天殊,与兴致勃勃回了暮边客栈的三生。 他很想干一番大事业,比自家兄弟还忙,让他们来仰视自己! 他对洛豆豆说。 “走!咱们去江府!” 洛豆豆很犹豫,怕简惜找她的时候找不见她。 天恒霸气的对她说。 “你是我的人,听我的就对了!母上大人那里,我会去解释。” 洛豆豆这才咧开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 江府。 江陶看着无约而至的天恒跟洛豆豆问。 “可是发什么了什么事?” 天恒摇头。 江陶舒了口长气,但是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他又问。 “简...你们娘亲怎么样了?赐婚...” 天恒摆手说。 “这件事虽然让人头疼,但是不是大事!” 江陶不明白,那什么是大事呢? 只听天恒邪笑着说。 “大事是宝宝要干大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困难是用来战胜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江陶还是不明所以。 天恒对他说。 “江叔是生意人,正好,宝宝也要当商界小王子...咱们来讨论一下宝宝的商业帝国未来的发展方向吧!” 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彻底把江陶给说得大脑当机。 而天恒还在继续叨叨。 “宝宝看,江叔帮母上大人把迎香楼打理的很到位,只是还欠缺点什么...” 江陶这才皱着眉头问。 “欠缺什么?” 天恒想到落日后的暮边客栈,突然说了句。 “霸气,没有宝宝想象当中的霸气...” 江陶不明白,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什么样才叫做有霸气。 他坐等天恒给他解惑。 天恒想象着把落日后的暮边可真给现实化的样子。 甚至,他想要打造比那里还高大的商业帝国。 帝国... 一个以自己为天,奉自己的话为律法的商业帝国... 天恒陷入了沉思。 他喃喃自语的说。 “有没有什么岛可以让宝宝占岛为王呢?” 江陶尴尬的笑问。 “恒儿想要海岛?” 天恒点头,心中有了些朦朦胧胧的想法。 “有没有在各国法度之外无人可管又地理位置特殊,能便捷的通往各国的岛屿啊...” 江陶摇头说。 “可没有这样的地方。海上是海鬼的天下,想越过他们通商各国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恒摇头说。 “江叔先不用管海盗...海鬼,你就说说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然后,他忽悠江陶说。 “江叔见多识广,宝宝也只能来问你了!” 江陶想了想,才犹豫的说。 “其实,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便有不少海岛。” 天恒也是知道大周的地理的,京城往东走上两日左右,便是海边了。 他问。 “既然有,江叔犹豫什么?” 江陶无奈的说。 “因为那片海域是海上霸主穆柏洲的地方啊!见过穆柏洲的人不多,但这天下人都尊称他一句海主!” 天恒不可置信的问。 “这么厉害?” 江陶点头说。 “他跟普通的海鬼不同,有自己的军队。陆地上不好说,在海上,目前还无人能敌得过他。所以啊,你想要海岛,只能先过他这一关。” 天恒突然问洛豆豆。 “豆豆,你想不想去海上打架?” 听到打架,洛豆豆来了精神。 “想!” 江陶严重感觉自己是惹了事,连忙劝说。 “恒儿呀,咱们还是不要想这个了。要是让你娘亲知晓我...” 天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哪里会管江陶的劝说。 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去找穆柏洲,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手中拿下一座海岛。 天恒手里有充足的资金,是不怕穆柏洲喊价的。 如果银子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打啊! 打到那个穆柏洲服气为止! 于是,天恒又带着洛豆豆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圣宣王府。 在汲仓冒着火苗的目光的洗礼下,把简惜给叫了起来。 “母上大人,宝宝要出海!” 简惜揉了揉眼睛,看着满脸都是斗志的天恒问。 “你是要出海还是要去打架?” 天恒犹豫着回答说。 “宝宝的目的虽然不是打架...但也有可能发展成用武力去征服的情况。” 简惜起身,又揉了揉额头。 “把话说清楚吧。” 天恒挺着胸脯坐好,对简惜说。 “为了能让母上大人成为天下第一富婆,宝宝思考了很久,连饭都...” 简惜点着天恒的头说。 “说重点。” 天恒咬牙,态度认真的说。 “宝宝想建立一座岛上,不对是海上的商业帝国。把旅游、娱乐这些东西发挥到极致。母上大人,您想啊,如果宝宝在大周经商,肯定是要受大周律法的管制。但是在岛上不用啊!宝宝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因为宝宝的话就是律法啊!” 紧接着,天恒又跟简惜说了他想要去找穆柏洲买岛的事情。 简惜说话之前,汲仓先火了。 “胡闹!你可知那穆柏洲是个什么人!” 天恒撇嘴,不说话。 简惜对天恒说。 “你可能会遇到危险...不是母上危言耸听,而是真正有人在威胁你曾祖、曾祖母、母上跟你们兄弟几人的性命。” 天恒眼睛一转,恍然大悟的说。 “都是父上大人周围的人啊...” 简惜语重心长的说。 “母上并不放心你单独离开。” 天恒看了眼汲仓,又看向简惜。 他说。 “母上大人说过,不能惧怕未知的困难,让未知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困难...是用来战胜的!” 简惜看着天恒认真的眼睛,无奈的说。 “是啊,不能因为未知而束缚住我家恒儿的手脚,危机有时会成为最佳的机会。” 见简惜松口,天恒正高兴呢。 简惜话锋一转,冷下脸说。 “可我是你娘!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老母心!” 天恒揪起小屁股给简惜下跪说。 “母上大人,娘亲,亲娘!您想,您儿子是那么容易被别人干掉的吗?还是宝宝这样有实力、有运气又有头脑的儿子!您就给宝宝一个机会好不好?” 简惜把天恒给抱了起来,捏着他的小胖脸说。 “你可真会跪!” 天恒笑着用自己的脸蹭简惜的脸。 “宝宝只跪母上大人,别人还没有那个荣幸让宝宝下跪!” 边上吹着冷风的汲仓想,他也是没有那个荣幸的吧? 他眼看着简惜在天恒各种撒娇下放软了态度,同意天恒、洛豆豆跟江陶一起出海。 他是想反驳的,没成。 他又想多给天恒安排人手保护,又没成。 天恒摆手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的心意宝宝是明白的。但是人带多了反而容易扩大目标,不如轻装出行来的方便。” 然后,他又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还是多派些人手保护母上大人吧!宝宝...有自家豆豆保护就够了。” 洛豆豆傻笑着点头,十分赞同天恒的话。 简惜摸着天恒的头说。 “出门在外,记着能低调便低调。有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母上,不能自作主张!” 在天恒的千万保证之下,简惜终于是放了人。 天恒便乐呵呵的去准备出行了。 汲仓把简惜给抱了起来。 “恒儿还小,你真的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简惜笑着说。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不能因为关心他,便左右他的决定,限制他的自由啊!” 第二百五十三章 要先被问候爹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用轻柔的声音问汲仓。 “你觉得,温室里能养出什么样的花朵?这天下,难道不是用来闯的?” 汲仓不赞同的说。 “我并非不赞同恒儿出去闯,我只是觉得他年龄...” 简惜打断了汲仓的话说。 “你早就应该正式他们的不同了,不是吗?” 汲仓叹气,被简惜给说的没了脾气。 他想,等着吧,等着看他儿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当天,天恒便出了京城。 为了安全起见,他跟洛豆豆也是乔装过的。 对外,江陶是他们的车夫,也是他们的叔叔。 而洛豆豆还是天恒养的小媳妇。 看着渐行渐远的京都,洛豆豆感慨的说。 “之前不觉得,才离开,豆豆就开始想念母上大人了。” 天恒打着哈欠说。 “母上大人不会丢,以后多给母上大人带礼物回来就可以了。” 洛豆豆伸了个懒腰,边吸着新鲜空气边说。 “母上大人还留给豆豆好多任务呢!” 天恒贼贼的笑。 这可是她们母上大人的风格啊! 这时,江陶又问天恒。 “你就不担心你娘亲的吗?不怕你回来,你爹给你娶个后娘回来?” 天恒撇撇嘴说。 “不怕呀!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父上大人找各种借口把事情给拖着,就看背后的人还有什么大招了呗...” 简单点说,就看背后的人怎么把这场赐婚给合理化,让他家父上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江陶觉得,他是再练多少年,也练不出天恒的这份从容。 希望,简惜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关吧... 两日后,丰营渡口。 天恒三人偷偷坐上了出海的商船。 穆柏洲这人不好找,但是他的手下会时不时的打劫过往的商船。 所以天恒想被打劫,去老虎窝里转一圈。 海鬼应该不会杀孩子,不是转手卖掉,就是领回去培养成小海鬼... 天恒还觉得,他这么好的运气,应该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当天夜里,才到了公海,海上便挂起了大风。 风卷起的大浪拍打在商船的两边,像是眨眼便会把这艘给淹没。 之前洛豆豆还感慨海景辽阔,这会儿,她只觉得海水像是漆黑的深渊,能吞噬一切... 江陶本就晕船,在剧烈的晃荡下反应更加严重,即使吃了防止晕船的药丸也狂吐不止。 然后,海鬼还没来呢,江陶先把自己给折腾晕了过去。 天恒无奈的对洛豆豆说。 “迫不得已的时候,咱们只能把江叔给扔下了。” 天恒的话音才落,甲板上便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洛豆豆紧张的问。 “是海鬼来了吗?” 天恒找了个箱子,把昏睡的江陶给塞了进去。 然后他才拉起洛豆豆的手说。 “走吧,咱们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此时的甲板,战况激烈。 很多富商怕自己的货物被海鬼打劫,都会花重金雇佣武艺高强的护卫。 但显然,这艘商船上的护卫不是海鬼的对手。 海鬼的领头人手握长刀,皮肤黝黑,凶神恶煞。 他冷笑着站在甲板之上,指挥战斗。 晃动的船体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天恒打眼看了看,他们的商船正在被三艘更大的船围攻。 数不清的海鬼正通过绳索跳上商船。 这些海鬼看上去并不散漫,很有组织性。 有人负责制服商船上的护卫,有人进入船舱内边搜查边控制船上的其他人。 而这些人打架,也不拖泥带水。 招招都是致命的狠厉,那些还剩一口气的护卫,还要被补上一刀之后扔进海里喂鱼。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等候在商船周围海水里的海兽。 它们时不时的露出头来。 那模样像是在庆祝这场盛宴,又像是在焦急的等待被投喂... 洛豆豆问天恒。 “要出去帮忙吗?” 天恒说。 “咱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帮什么忙?” 然后,天恒带着洛豆豆旁若无人的走上了甲板。 他们的身旁,是残酷的厮杀与飞溅的血肉。 有海鬼瞪着眼睛看着天恒跟洛豆豆,举起的刀急刹车一般的停在了半空。 他想,这俩这么小,是个什么玩意? 他们打劫商船不计其数了,杀的人也够多了。 他们见过的人有男、有女、有肥、有瘦... 但是他们还真就没有在商船上见过这么小的崽子! 断奶了吗? 那海鬼不确定的问。 “你们娘呢?” 天恒回答说。 “在家呢。” 海鬼点点头,然后哭丧着脸跑到他们领头的面前问。 “头儿,属下见到俩小崽子,杀不杀啊?听说崽子他们娘还在家等着他们呢...” 领头的心想,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呢? 然后,他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向他走来的,传说中的俩崽子。 哎呀老子的娘呀! 这还真是俩小崽子啊! 瞬间,领头的都怀疑这俩崽子是不是走错了路...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普通人站都站不稳的甲板。 他们眼中的俩小崽子走的是如履平地一般的稳健。 领头的面带犹豫的对属下说。 “去把这俩崽子...给关起来吧,等回岛上再说!” 说完,领头的又觉得这俩崽子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就在他狐疑的时候,天恒对他说。 “宝宝慕名而来,只为见穆海主一面。” 领头的眨着眼睛看了天恒好一会儿,才问。 “你们爹娘呢?” 天恒想,这就是当小孩子的痛苦呀... 想要顺利成章的对话,就要先被问候爹娘! 他点着小脑袋说。 “他们在家,都安好。” 领头的想,老子不是问你这个呀! 哎呀,不对呀! 别人见到他不应该是痛哭流涕求饶命的吗? 怎么俩崽子会不哭不闹的要求见他们家主呢? 领头的皱起眉头,陷入了这个世纪难题当中。 他甚至想把崽子们的头给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时,商船上的厮杀已经进入了尾声。 忙碌着清理战场的海鬼们停下了脚步,齐齐看向让他们觉得新奇的崽子。 有海鬼流着口水说。 “这小丫头,模样真俊...” 众海鬼哈哈大笑。 天恒冷着脸对领头的说。 “看来穆海主也不过如此,养的都是些不是人的东西!” 第二百五十四章 脑壳被撞裂的声音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领头的听了,不可置信的问天恒。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谁的地盘上?” 天恒点头,表示自己再清楚不过。 还没等领头的继续废话,天恒便对洛豆豆说。 “豆豆,去教教那个老畜生怎么做人!” 听到这里,领头的反而来的兴致。 他笑着让那个垂涎洛豆豆的海鬼出列。 “老三,让小崽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海鬼!对了,你也别打的太狠,免得把人给吓坏了。” 周围的海鬼们又哄堂大笑。 他们也爱看这个热闹,比起抢商船来,这要有意思的多。 他们呼啦啦的围成了一个圈,举着手中的兵器叫嚣。 一个大浪打来,他们的声音随着晃动的船体此起彼伏。 “老三,你别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呦!” “崽子们才这么大点儿!骨头也不知道够不够硬...” “老子要压上全部身家,买老三赢!” 天恒对那人说。 “那宝宝就花上一千两黄金,买我家豆豆赢!” 众海鬼的眼睛贼亮。 这肯定是个有钱人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呀! 领头的不可置信的问。 “小子,你认得银子吗?” 天恒对他说。 “就算宝宝不认得,你也可以去找宝宝的爹娘讨要啊!” 领头的皱起了眉头。 其他海鬼可不管那么多,情况热烈的下注。 因为他们抢的银子是不少,但是掉进他们嘴里的不多。 有银子不挣是傻子! 领头的也没有控制气氛,冷眼盯着天恒。 他倒是要让天恒好好看看欠了海鬼银子的下场! 顺便也能替俩崽子的爹娘教育教育孩子。 天恒就在这个时候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从前他玩腻了的玉佩,放到了迅速聚集起来的赌资旁边。 形势对比明显,因为压洛豆豆赢的只有天恒一人。 张罗收银的海鬼还拿起天恒的玉佩鉴别了一下。 然后,他对天恒说。 “这个可不值一千两黄金啊!” 天恒说。 “不值一千也有二百了吧?你觉得本宝宝能掏出这样的物件来,会差你那点银子?” 海鬼心想,你有钱,你说了算! 他边傻笑边把玉佩小心翼翼的放下,心里还有那么点不舍。 领头的给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对自己看上的肥羊有任何想法! 那海鬼尴尬的笑了笑。 借给他胆子,也不敢跟他们头抢食啊! 想到快要到手的银子,他像模像样的高喊了一声。 “买定离手了啊!” 然后他笑着提醒天恒说。 “小子!可没有反悔的机会喽!” 天恒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给了洛豆豆一个加油的手势。 洛豆豆身在海船之上,还没能适应好。 表面上,她有点束手束脚。 被称作老三的海鬼对洛豆豆说。 “丫头!你别看哥哥长成这样,其实哥哥才,才十七...只要你肯跟着哥哥,哥哥一定八抬大轿的把你娶过门儿...那个啥,等你长大的。” 洛豆豆指着她身后的天恒说。 “那是我相公。” 周围响起了海鬼们的口哨声。 领头的酸酸的想,老子还没娶上媳妇呢! 他看着天恒的短胳膊短腿,气得直咬牙! 老三更生气,对洛豆豆说。 “就那个小崽子?他,他还让你出头呢,算什么男人!” 洛豆豆说。 “那是因为对付你用不着我相公动手呀。” 指责一个小不点不够男人的画面十分诡异。 而洛豆豆的回答更让众海鬼愣住。 片刻之后海鬼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快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呀!” “老三,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啊!” “老三你要是赢了,这小辣椒可就归你了!” 老三一激动,冲着洛豆豆就飞了过去。 情急之下,他连个正经的招式都没出,心里还想着要怜香惜玉... 终于开战,甲板上响起了能够刺破巨浪狂风进而响彻云霄的助威与口哨声。 就在众海鬼的情绪高涨到最高潮的时候。 只听砰的一声,有一物体重重落在甲板之上。 物体落下之后,还随着晃动的甲板滚了两圈,又滚回两圈。 砰砰的撞头声听得众海鬼直皱眉头... “老三这是咋了?咋下手这么狠?” 领头皱起眉头向前倾身,借着月光与忽明忽暗的烛火凝视前方。 片刻之后他喊道。 “去!把人给老子拉过来!” 几名海鬼上前,把撞得满头坑坑洼洼的老三提溜到领头的面前。 等人到近前了,才能看清楚他疑似全身重度骨折的软趴趴的样子。 海鬼们傻了眼... 他们面带惊恐的看向洛豆豆。 洛豆豆拿着她的斧头,迎风立在了船头的护栏之上。 她背后是漆黑又广袤无边的大海。 她头上是若隐若现的明月。 她的肩上,扛着比她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的双翼斧。 而她的脸上,是... 邀功! 没错,小辣椒正用甜甜的眼神跟她相公邀功呢... 在这样的气氛中,天恒对洛豆豆的表现又是鼓掌,又是一番天花乱坠的夸赞。 “豆豆,你太厉害了!教训人只用了半招啊!” 天恒微笑。 “那老头子还好意思说他是碧玉十七,豆豆直接把他打回了现实!” 天恒咧嘴笑。 “刚才宝宝听到了那老头子脑壳被撞裂的声音,特别清脆!” 天恒哈哈大笑。 “那帮傻蛋海鬼还以为是你掉下来了呢!竟然还抱怨说那老头子出手太狠!哈哈哈!笑死宝宝了!” 所有海鬼的脸色,都随着天恒的话由黑转绿... 领头的说。 “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教训这个小兔崽子!” 随着他的动作,众海鬼向着天恒跟洛豆豆蜂拥而上... 时间流转。 海上的风忽然停了,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善变的海,耍了个小脾气。 海浪变得平稳了,明月也彻底露出了它的身影。 江陶脸色苍白的从船舱中走出,见到的是被捆绑的满满一甲板的海鬼... 这些海鬼有五颜六色又面目全非的脸,姿势统一的被绑成了蜷缩的跪姿。 天恒正指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海鬼,对洛豆豆说。 “把这家伙再绑低点,不能比宝宝还高!” 还没等洛豆豆动手,那海鬼便开始自发自觉的往回缩,缩成了被煮熟的海虾的样子。 天恒背着小手,高高在上的命令眼前的海鬼们。 “给小爷挨个儿报名!” 第二百五十五章 深得人心的名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领头的掉了好几颗牙齿,含糊不清的回答说。 “赤虎。” 后面的海鬼们也乖顺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天恒问赤虎。 “小虎子,你服气不?” 赤虎撇嘴,然后扭扭捏捏的低下了头。 “服气...” 天恒满意的点点头,对洛豆豆说。 “豆豆,先数银子。” 经过了激烈的打斗之后,本来的碎银已经有很多不见了踪影。 洛豆豆蹦蹦跳跳的要去捡银子。 江陶上前对天恒说。 “银子交给江叔。” 江陶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什么忙都帮不上太不像话。 能捡个银子,也算是有贡献了... 天恒不信任的看着江陶苍白的脸色与颤抖的双腿。 江陶尴尬的笑说。 “江叔扛得住。” 天恒最终没有反对。 他让洛豆豆到一旁休息,自己开始动手给海鬼们搜身。 这些家伙有意思,基本都是把家底随身携带。 仔细翻一翻,就能从衣服各处的缝隙里找到被包裹的很好、看起来很防水的银票。 众海鬼们哭丧着脸,防都防不住天恒精亮的眼。 他们,打劫了一生,头一次被人打劫,还是打劫的这么彻底... 江陶把搜集来的银子跟银票算了算,有上千两。 最后,天恒把目光放到了赤虎的身上。 赤虎紧张的大冷天身上都是虚汗。 “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一定帮您见到家主...” 天恒十分满意的说。 “你还挺聪明的。” 话是这么说,天恒并没有放弃对赤虎的搜身。 这一搜,天恒从赤虎的衣服袋子里搜出了三千两的银票。 “果然,小虎子是个会过日子的!” 赤虎想,完了,他的老婆本是彻底没了... “您能不能给小的留点娶媳妇的本钱啊?” 天恒诧异的问赤虎。 “你...芳龄是?” 赤虎哪还有心思计较他的年龄是不是芳龄? “十九!” 他的话让江陶都愣住了。 这人不是三十九,是十九? 天恒跟着瞪眼。 赤虎委屈的说。 “小的真没有骗您!海上风大,日头也足...小的是真没有娶媳妇呢!” 天恒摇头晃脑的说。 “没错,不是所有人都有小爷这样的魅力!” 然后,天恒十分大方的给赤虎留下了那些不方便携带的碎银。 “这些都给你了,算是小爷祝福你早日成家的一番心意。” 赤虎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拿了天恒给的好处,赤虎只能忠心办事。 但是他又提醒天恒说。 “小的在岛上没啥地位...可不保证您能见到家主...” 天恒无所谓的对他说。 “就你们这样没素质、没能力的,看着就是小喽啰,你不说小爷也知道!” 就这样,天恒大爷一般的在众海鬼的伺候下过上了迎着海风早起早睡的漂泊日子。 走了足有三日的时间,他们才穿过朦胧的大雾,见到了前方的海岸线。 赤虎恭敬的对天恒说。 “恒爷,前面就是咱们的海岛了。岛东边有块巨石,模样说是像南国的长鼻子大象,所以这个岛叫寄象岛,也,也有吉祥之意。” 天恒笑,对洛豆豆说。 “咱们去寄象岛上好好玩玩!” 洛豆豆心情激动的想。 寄象岛,豆豆来啦! ...... 就在天恒他们登陆寄象岛的这个日子,京城里风向又变。 原来啊,是有传言说京城的怪病与皇帝的身体都与汲仓的八字有关。 这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不然,圣宣王府怎么会接连出事? 老王爷与老王妃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按理说,汲仓的命里带煞,甚至危机到了龙体,皇帝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但是皇帝仁慈啊。 他实在不忍心埋没了圣宣王这样为国为民尽心尽力的人才。 所以他想尽了办法,想要帮助汲仓破了他的命格。 你猜怎么着? 还真就让皇帝找到了办法。 据说,只要圣宣王与特殊命格的女子成婚便能免除他命中的血煞之气。 而这位特殊命格的女子,恰好就是六公主这样出身高贵,与圣宣王八字相合,能够压住圣宣王血煞的贵人。 京城民众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皇帝要在圣宣王府办丧之时赐婚并不是不顾人情,而是圣宣王不能错过了大婚吉日。 听说,皇帝选出的日子十分特殊,正好过了年关。 圣宣王爷的大婚,只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方可破煞... 众人掰着指头一算,没几个月的时间了。 按照皇家公主出嫁的规制,已经是需要礼部跟禁城各内务司合力赶工的了! 听说,只要圣宣王跟六公主能够顺利的大婚。 他们带来的福喜不仅仅能让皇帝病愈,还能给大周带来新的气象。 总之,圣宣王与六公主的大婚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老王爷得到消息的时候,拍碎了一张桌子。 汲仓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把勤业居夷为平地... 他为什么这么愤怒? 那是因为还有传言说,名医简惜有意破坏圣宣王与六公主的大婚。 她只是在圣宣王身边的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竟然蛇蝎心肠的蛊惑圣宣王抗旨拒婚。 不仅如此,她还用毒计毁了六公主的容貌。 这女人不单单是善妒。 她还蛊惑圣宣王,让圣宣王把亲侄儿赶出圣宣王府,只是为了她名下的几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有传言说,其实他们就是简惜跟野男人所生的野种。 圣宣王被戴了绿帽子不说,为了权力,简惜还设计坑害了知情的老王爷跟老王妃。 名医简惜,在这样的气氛里成为了京城人人唾弃的无良无德的医者。 容貌倾国倾城,但妖媚惑人,手段残忍,是人们对简惜的印象。 他们早就忘记了简惜治病救人的功德。 同时,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深得人心——妖医简惜! ...... 这一天,六公主在华丽仪仗之下造访圣宣王府。 她是奉皇帝旨意来祭奠老王爷跟老王妃。 此行,也是对她与圣宣王在孝期成婚的告罪。 她衣着低调俭朴,头戴面纱走下自己的车架。 看着圣宣王府紧闭的大门,公公尴尬的高喊。 “公主殿下驾到!” 无人应声。 公公再喊。 “公主殿下驾到!” ...... 第三次,公公释放了自己的最高音量。 “公主殿下驾到!” 他奸细的声音萦绕回荡。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第二百五十六章 真是郎情妾意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围观的百姓是无法靠近六公主的车架的。 但是他们能远远的看到六公主羸弱的身体,与被拒之门外的凄凉。 六公主虽然比不上妖医简惜貌美,但是身份尊贵呀! 这样尊贵的人儿,肯为了大周的福运下嫁给圣宣王。 怎么圣宣王还不知道领情呢? 有多少文人学子想娶公主还娶不到呢! 要是一辈子能有尊贵的地位,别说公主面相丑陋,就是母猪他们也能娶回家供着呀! 这时,圣宣王府的大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了。 秋管家顶着满头的压力从王府走出。 “老奴给公主殿下请安!” 这下,又是炸开了锅。 圣宣王府来迎接公主的,竟然只是一名奴才! “叫圣宣王出来!” “别是圣宣王又听信了妖医蛊惑,慢待公主!” “圣宣王这是色令智昏,糊涂!” 秋管家咳了一声,对六公主说。 “公主殿下请回吧!” 有人远远的对秋管家喊道。 “你个狗奴才!” 秋管家忍着脾气,不温不火。 有人再骂。 “狗腿子!” 秋管家眼神一冷。 “别管本管家是个什么,你连狗都不如!” 六公主想听秋管家跟人在这里对骂吗? 她不想。 冷眼看了看随行的护卫。 护卫长剑一晃,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时,六公主才对秋管家说。 “本公主不想与你这奴才多说。王爷就算不喜本公主,也不能无视皇命,致大周运数于不顾。你若是个聪明的,便速速前去传话。” 秋管家想,他要是个聪明的,就不能吵到主母休息,然后让王爷大发雷霆... 秋管家态度坚决的说。 “本管家诚心劝公主一句,您还是尽早回吧!” 在六公主发火之前,不知是什么人带的头,对着秋管家扔各种烂菜叶子、臭鸡蛋... 秋管家长叹一声,用手抹掉了额头上挂着的鸡蛋清。 但他的身体,并没有挪开半分。 他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退缩之意。 这时,又有车队呼呼啦啦的拥上前来。 六公主见马车上有景府的标识,示意护卫让路。 从景府马车里走出的,是景府的大公子景昱。 他从容的走下马车,微笑着给六公主见礼说。 “不知公主殿下在此,景昱失礼。” 六公主也与景昱客套说。 “景大公子是因何事来圣宣王府?” 景昱无奈的叹气说。 “实不相瞒,家慈病重,在下特意来圣宣王府向简惜大夫讨个说法。另外,也希望简惜大夫能高抬贵手,救家慈一命...” 六公主想,这可是正好。 她还犯愁不能光明正大的找简惜的麻烦呢! “此话从何说起啊?” 景昱叹气说。 “祖母虽有不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简惜大夫竟然揪住曾经的过错,在摄政王府对家慈行凶...家慈重伤回府,多日未见好转。府医这才道明,家慈所受之伤并不简单...” 景昱的言下之意是,简惜在景大夫人的身上动了手脚。 按照简惜现在的名号,下毒害人的事情能顺理成章的被所有人接受。 六公主皱眉点头说。 “原来如此...不瞒景大公子,本公主今日奉皇命前来,竟然被一个狗奴才给挡在了王府门外...哎...” 景昱诧异的说。 “竟有此事!圣宣王竟然...公主殿下受委屈了。” 这时,景轩阴阳怪气的声音夹进了二人的对话。 “哎呀,真是郎情妾意啊!兄长这番体恤公主的委屈,不如把公主娶过门啊!” 景昱瞪着向来让他不待见的景轩说。 “你又来作甚?还嫌你不够丢人?” 景轩说。 “兄长来拜会家师,怎么能把我给落下呢?” 景昱教育景轩说。 “糊涂!你竟然拜妖女为师!本公子不耻与你为兄弟!” 场面都够乱套了。 谁想竟然又来了人! 汲允耀带着楼氏、沈氏跟沈山出现在了圣宣王府的大门之处。 这些人的目的不用说,是要借着六公主圣旨在手的威势,把沈山跟楼氏双双送回圣宣王府。 六公主虽然不喜楼氏,但不得不假意亲昵。 “夫人。” 楼氏穿着得体,但面色算不上好。 她无奈的对六公主说。 “本夫人虽然做不了王爷的主,但本夫人不能眼看着圣宣王府这样下去。公主放心,本夫人一定尽力让王爷清醒。” 母亲不能称自己的儿子为儿子,还要尊称一声王爷,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人们一边不耻楼氏的行径,一边觉得楼氏也是可怜之人。 秋管家看着眼前的架势,没了主意。 要是把这些人都带进王府,事情可就麻烦了... 远处的红衣男子笑了笑,终于觉得舒坦。 他是怕像上次一样被人给打回来,索性一次性的把所有的难题都扔给了圣宣王。 除非圣宣王想成为被天下人唾弃的乱臣贼子。 不然,他倒是要看看,圣宣王要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他倒要看看,圣宣王还有没有借口拖着不进宫,拒不接受赐婚圣旨... 圣宣王府内,简惜才将将睡醒。 绿萝边服侍她洗漱更衣边同她讲述了外面的情况。 简惜诧异的问。 “都来了?” 绿萝点头说。 “是,听说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叫嚷着要王爷出去迎接公主呢!” 简惜再问。 “汲仓就把这些人给扔到了外面,避不见客?” 绿萝小声说。 “司仆来传过话,说是王爷正在京外调动军队...” 简惜是明白了。 汲仓是打算直接动用武力。 简惜闭了闭眼,让自己总是不太清醒的大脑思考问题。 没一会儿,她放弃了。 她的脑子里除了正面打回去没有别的想法。 既然这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她也没有必要违背。 她对绿萝说。 “让粉樱去墨渊居通知一声,就说你主子要出门见客,让汲仓动作快点。” ...... 圣宣王府的大门处,秋管家正接受群众口水的洗礼。 有人来给他传话,他诧异的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恭敬的把门口的路让开。 所有人还以为秋管家这是要请六公主等人入府呢! 偏偏,绿萝带着一队婢女走了出来。 她们忙忙碌碌的在圣宣王府的大门口摆好了桌椅暖炉跟挡风用的帷幔。 众人打眼一看。 主位,只有一个... 第二百五十七章 带着你们公主滚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被搀扶着从圣宣王府内走出。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妖医简惜。 但是被她的气势所震慑,怒骂的声音渐渐小了。 六公主冷笑着问。 “你这是作甚?” 简惜从容落座,对六公主说。 “我这不是来见客嘛。” 六公主想起简惜每次见到她时候的冷淡态度便心中有气。 偏偏,自愈风流的景昱还对简惜摆着一副惊为天人的嘴脸。 呵呵,男人... 六公主失去了耐心,对简惜说。 “本公主是奉旨前来!” 简惜说。 “那要看你是奉旨来干嘛了。” 六公主说。 “自然是祭奠老王爷与老王妃的亡灵。” 简惜摇头说。 “老王爷同老王妃安好,公主可以回了!” 六公主终于忍无可忍的喊了句。 “放肆!” 简惜稳坐不动,还挑衅的看着六公主。 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放肆了又怎么样? 不服你来打啊! 六公主气得直咬牙。 其他百姓见到简惜这幅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从小声的议论变成了高声的谩骂。 “妖女!” “毒妇!” “祸害!” 景昱对简惜说。 “还请简惜大夫高抬贵手,放过家慈的性命。” 楼氏对简惜说。 “你这妖女!放过我儿!” 沈氏对简惜说。 “你这害人精!带着你生的野种滚出王府!” 汲允耀对简惜说。 “红颜祸水,老夫今日便做主替王爷赶走你这祸害我汲氏家门的妖妇!” 按照他们的说法,所有的一切都是简惜的错... 这时,天赫从外归来,高喊一声。 “都住口!” 沈氏冷笑着说了句。 “呦!原来是妖女生的野种回来了!” 天赫二话不说的隔空打在了沈氏的脸上。 啪啪两声,让沈氏还没好全的脸部肌肉又肿了起来。 “闭上你的狗嘴!” 六公主怒火滔天的说道。 “赫郡王要当街行凶,本公主也不会客气!” 天赫冷笑着说。 “当本郡王怕你?” 六公主不屑的说。 “你的头衔是父皇给的,反而借着身份目中无人!野种就是野种,连做人的基本都学不会!” 就在这时,简惜突然笑了起来。 但她的笑声很冷,还有一股能刺穿人心的气势。 “呵呵,我儿是野种...” 简惜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你说我儿是野种!” 六公主虽然被简惜的样子给吓到了,但是她故作镇定的回说。 “本公主没有说错,他就是野种!” 简惜哈哈大笑。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六公主不可置信的问。 “你说什么?” 简惜冷声对她说。 “说你呢!野种!” 六公主一惊,身体瞬间紧绷了一下。 然后,简惜起身走到六公主的面前。 本是没有任何内力的人,不知怎么浑身充盈着让人恐惧的气息。 简惜先是给了六公主一巴掌。 “这巴掌送给你这个野种,教训的是你与楼佳慧暗中的勾结。” 再来一巴掌。 “这巴掌,教训的是你这野种对汲仓的非分之想。” 三巴掌。 “这巴掌,教训的是你这野种对我儿的侮辱。” 后面的无数巴掌。 简惜说。 “剩下的,是你这个野种该交的利息!” 为什么没人能出面保护六公主? 那是因为六公主的护卫、暗卫都被随着简惜蜂拥而来的暗卫给打趴下了。 暴动过后,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简惜深呼吸,努力安抚自己的暴虐。 不对,是肚子里的小包子那暴躁的小脾气。 乖宝宝啊,剩下的交给娘来处理,咱们冷静冷静! 终于,简惜心中的那团火渐渐消散。 再次睁开眼,扫视过了被打得昏迷的六公主。 她对六公主的人说。 “带着你们公主,滚!” 这些宫人、侍卫哪里还敢跟简惜叫板? 确保公主无碍才是要紧。 于是乎,六公主的人带着昏迷中的六公主呼啦啦的离去。 暗处的红衣男子皱了皱眉头。 六公主的暗卫不弱,竟然不是简惜身后暗卫的对手。 难道从圣宣王府里传出的圣宣王与简惜二人不合的消息是假的? 红衣男子想到这里,有了隐隐的不安... 没有了六公主的庞大的仪仗,圣宣王府的大门口轻简了许多。 但围观的百姓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距离的探头探脑。 简惜在这时看向呆愣中的景昱。 “你说景大夫人被我下了毒?你可真是小看我了,我下毒会直接要了她的命,不会给她留一口气!” 景昱不可置信的说。 “你...怎得如此心肠歹毒?” 简惜冷笑着说。 “我毒不过你们景府上下!” 景轩笑呵呵的说。 “徒儿不算的吧?” 简惜瞪了他一眼,成功的让他闭嘴。 景昱沉声说。 “本公子有证据,证明家慈所重之毒是出自你手!” 简惜冷笑。 “拿出来溜溜!” 景昱这才叫来了一个意外的人物。 “你来作证。” 还没等那人说话,秋管家瞪着眼睛喊道。 “二凯?你疯了!” 二凯跪好,开始给景昱作证,说是此毒他无意中见过,的确是出自简惜之手。 他又说出了中了这种毒之后的症状,正好能同景府府医的叙述相吻合。 圣宣王府的下人都出面作证了,这还有假吗? 简惜对这些人见风就是雨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秋管家突然给简惜下跪。 “是老奴疏忽了。” 简惜摇头,对秋管家说。 “不是您疏忽,这个人不是二凯。” 秋管家眼神一闪,不确定的问。 “那二凯呢?” 简惜摇头说。 “您节哀。” 秋管家先是懵懂,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二凯...不是...怎么就?” 这时,秋管家才想到了二凯与之前的不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说不上来。 是他回府之后吗? 他也是不放心总在外奔走的二凯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细说。 倒是二凯逮到机会便会问东问西,特别是老王爷跟老王妃的事情... 秋管家心有余悸的想,他这是差点坏了事儿啊! 幸亏前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的... 这是无意间让二凯误会了老王爷跟老王妃真的出了状况! 他看着跪地的二凯,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人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傻憨憨了... 抹了抹眼泪,秋管家对简惜说。 “都是命,都是命...” 第二百五十八章 想让谁活谁求死无门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也很抱歉。 要不是汲仓严谨,还真不容易发现二凯偷偷往府外传递的东西。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外院跑腿的小厮啊! 简惜转头问景昱。 “你真确定景大夫人中了毒?” 景昱的目光闪了闪,然后肯定的点头说。 “当然!” 简惜笑着说。 “景大公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景昱指着手中的玉瓶说。 “你莫要狡辩,这是从家慈身上取来的血!” 然后,他义正言辞的把那血展示给众人。 血倒是黑血,但不是大夫也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家只能跟风的声讨简惜为医无德。 景轩皱了皱鼻子,闻了闻味道。 他突然感叹道。 “这不是本公子...” 景轩不可置信的问二凯。 “你不会是偷了本公子放在师傅药房里的药吧?” 景昱冷笑。 “你这是要替妖女顶罪?” 景轩摇头说。 “我敬你一句兄长,你也别把话说的太满!这东西只是之前我练习时随手制出来的...” 景轩开启了对事物不同的认知之后,便想着做些实验来应证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坨东西看起来像是毒药,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景轩的败笔之一... 是景轩的东西,他证明起来也就容易了。 命人准备好了药品,景轩三下五除二的就用各种药材做成了黏糊糊的东西。 然后,他颇为无奈的问景昱。 “这东西给你吃,你会吃吗?” 其他人就算不懂医术,也看得出这团味道不小的不明药物是不能入口的呀! 然后,景轩对景昱说。 “你把这东西掺入血里,然后就想来冤枉我师傅下毒害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景昱也不是傻子,之前也找人看过拿到手的药物。 几乎所有人都肯定的告诉他,这东西比砒霜还猛烈,微量便能取人性命。 既然普通的医者都看不出来成分,他还是一口咬定简惜给他娘下毒了... 事情的突破口,成了低头不语的二凯。 即使被简惜揭穿了身份,他依然面不改色。 秋管家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会是原来的二凯。 但他的态度坚决,还能把二凯的身世经历说的一清二楚。 秋管家摇头,实在找不到证明二凯身份的办法。 就在众人觉得事情陷入了僵局的时候。 简惜微微一笑,对景昱说。 “景大公子还是不太了解我。既然如此,我就让景大公子看看我的本事。” 随着她的话落,二凯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 纵使他有非凡的定力,也没能抵住那份痛苦,开始在地上打滚。 而他的面容,也渐渐从二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景轩恍然大悟的说。 “原来是服用了易容丸啊!这人可真够毒的,易容丸服下了可就没有再改变的余地了...不对呀,这不是变回来了嘛!” 瞬间,简惜的形象在景轩的心目中更加高大了! “师傅,这,这,您是怎么把人给变回来的?” 简惜只是笑说。 “假的永远真不了。” 就连景昱自己带过来的府医也小声感叹。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也有人是听说过易容丸这个东西的。 听说这个东西吃过之后可以用内力辅助改变自己的骨骼,达到易容的效果。 但服用这个东西是十分危险的,有可能要命的事情。 而且,这种药物只能服用一次,根本不可能用同样的方法将容貌变回。 据说,服用这种毒性强烈的禁药,就算是能挺过来,人也活不长久。 据说,此药天下无人可解! 而这样的药物,到了简惜的手中便成了小儿科一样的,能随意逆转的东西...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假二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来,他便要咬碎牙齿中暗藏的毒物之物。 结果,见血封喉的剧毒进入了他的身体也没有引起他的任何不适。 假二凯等了很久也没等来绝命时刻。 他单手捂住胸口,还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假二凯咽了咽口水,心想要死还不容易吗? 刚抽出匕首,他便感觉四肢软趴趴的使不上力气。 想要咬舌... 咬是咬住了,就是怎么都咬不断啊... 幸好,暗中似乎有人想要帮他一把。 一枚小型的暗器悄无声息的飞入了假二凯的脖颈。 暗处的红衣男子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气还没喘回来呢,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假二凯竟然还活着... 他不相信! 换了一枚更阴毒的暗器,冲着假二凯的心脏射去。 他不信,这世上有他要不了的人命! 结果,心脏有了一个小窟窿的假二凯还好好的活着呢... 红衣男子爆炸了,想要提起长剑把假二凯的头给砍下来。 他就不信这样还死不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红衣男子又冷静了下来。 他是差点就暴露了自己啊! 他咬牙安慰自己想,人是他培养出来的。 即使不能寻死,也不会出卖他的主人! 他应该稍安勿躁... 与他的暴躁不同。 圣宣王府大门前的众人是亲眼见识到了假二凯求死不能的全过程。 而且,懂点武功的都看到了假二凯所中的暗器。 他们懂越是小的暗器越毒的道理。 关键,假二凯还活着... 简惜对震惊的满眼都是惊恐的景昱说。 “景大公子看到了?我想让谁死,谁无路可活。我想让谁活,那人便求死无门!” 然后,简惜转头对同样满眼惊恐的假二凯说。 “说吧。” 假二凯像是听到了圣旨一样言无不尽。 他是忠诚于他的家主。 但有了生生死死的经历之后,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垮。 简惜,成为了比他的主子更让他惧怕的存在。 “小的是红衣毒门的门徒,奉血堂堂主之命潜入圣宣王府...” 暗处的红衣男子彻底傻了眼。 他的身份被假二凯说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他从来没有公开过的真正身份! 突然,他后悔了,觉得自己似乎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这时,简惜的视线远远的望向了他的方向。 她分明看到简惜倾城的面容正看向自己。 而简惜的嘴一张一合,正淡笑着,无声的说道。 “原来是血堂堂主,幸会幸会!”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话不投机不如打上一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原来妖医是被冤枉的... 这个消息,似乎并不能让所有接受。 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人们开始猜测起简惜与江湖门派红衣毒门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还有景府,作为标志性的京城世家,竟然跟江湖上的门派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景昱见自己无路可退,转而声称他也是被人蒙蔽,不知内情。 简惜笑着对他说。 “无论你是不是被蒙蔽,你都欠我一个道歉。” 景昱想着给简惜行个礼,说句客套话好把这件事给了解。 “此事是景府冤枉了简惜大夫。但简惜大夫无故鞭打家慈在先,才导致了...” 简惜笑了笑。 景昱这话说的挺有意思,说她也有错,是打算一笔勾销吗? “你如果不想认错,不必为难。” 景昱长叹一声。 “本公子虽然是被人蒙蔽,但是也不会推脱责任。” 简惜说。 “好,既然这样就跪下挨打吧!” 什么? 景昱不可置信的说。 “你这是欺辱我景府无人?” 汲允耀在一旁摇头说。 “妖妇啊妖妇!” 简惜盯着汲允耀的眼睛问。 “你记得你姓什么吗?” 汲允耀皱起眉头。 “你此话何意?” 简惜冷声对他说。 “景府的人敢闹到圣宣王府的门口,不仅仅是欺我无依无靠,也是对圣宣王府上下的侮辱。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汲允耀干咳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景昱理直气壮的说道。 “既然简惜大夫无意善了,本公子也不会就此罢休...” 简惜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后给了暗卫一个手势。 景昱面上镇定,但眼神惊慌。 随着自己随身护卫的节节败退,他连面上的镇定都做不到了。 “住手!快住手!” 边喊,景昱边往侍卫的身后躲。 慌乱之中,他不小心被自己绊倒,又一个翻滚之后爬了起来。 他发冠歪了,青色的衣服上沾上了泥土。 表面上,景昱已经没了翩翩公子的风度。 但还有更然个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在后面。 当一柄长剑从景昱凌乱的发丝挥过的时候。 眼睛瞪得老大的景昱突然浑身僵硬的跪倒在地。 随后,他面带惊恐的边哭边喊。 “神医饶命!神医饶命!在下知错了!神医饶命!” 被吓得晕头转向的景昱,急切的寻找简惜的身影。 结果,他差点一不小心又被没长眼睛的剑给砍到。 这一次,双腿发软的景昱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是边缩头爬行边带着哭腔喊救命。 他这样子,让在简惜身旁看戏的景轩觉得脸上阵阵燥热。 “师傅,景昱他不是我亲兄长,他是堂的,反正不是亲的...师傅您老人家可不要误会徒儿也是胆小怕事的本性啊!” 简惜正旁若无人的揉着天赫的小手。 虽然天赫是用内力打的沈氏。 简惜还是觉得打那两下委屈了她的亲亲大宝贝了。 听到景轩的话,简惜才抬眼看到景昱的模样。 天赫劝。 “母上大人还是不要看了,以免伤眼。” 简惜想,的确是不利于胎教。 仔细感受了一下肚子里小包子的反应。 给简惜的感觉,小包子似乎挺兴奋... 她无奈的对天赫说。 “以后,可能要辛苦你这个当哥哥的了。” 天赫看向简惜。 简惜靠近天赫说。 “母上觉得管不了肚子里这个,以后母上就指望你了。” 天赫在内心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比另外俩包子先出生那么一会儿的悲惨。 当年,他到底急什么呢... 这边,景昱无头苍蝇一般的扑腾了一会儿之后,索性直接倒在地上装晕。 被圣宣王府的暗卫提溜起来的时候,景昱想着既然错过了苏醒的时机,就让他装晕装到底吧! 天赫看着景昱那跳来跳去的眼皮直叹气。 他对被拖到近前的景昱说。 “景大公子身上怎么有只虫子?” 景昱猛地睁开眼,边叫边挣扎。 “虫子?在哪呢?啊!虫子!” 景轩悄悄的用手把眼睛捂住,不忍去看眼前发生的惨案。 景昱自己扑腾了一会儿之后也知道是被天赫给耍了。 他无力的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钳制着他的护卫,然后旁若无人的又闭上了眼睛... 天赫对简惜说。 “这是个人才!” 简惜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她清脆的笑声震慑了所有人。 沈氏咽着口水往沈山的身后缩。 汲允耀则是看着简惜大笑的身影皱眉。 他想,真是妖女啊,难道不知晓女子当笑不露齿吗? 就在这时,有官兵涌入。 但来人不是苏文裴,而是摄政王同刑部尚书带着兵马前来。 随着摄政王的出现,众人齐齐下跪叩首。 除了简惜与她身后圣宣王府的所有人。 摄政王不以为意,稳步走到简惜的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简惜。 细看之下,简惜的美让他惊觉呼吸发紧。 内心蹦出相见恨晚四个字。 为什么不是让他最先遇见这样的女子呢? 如果早早相遇,定然不会放过... 他笑了笑,对简惜说。 “简惜大夫果然名不虚传。” 景昱一看来了救星,也不装晕了。 他声带委屈的喊。 “王爷救命!” 摄政王冷笑着训斥。 “不成器的东西!” 骂完,摄政王又对简惜说。 “本王还请简惜大夫给本王个薄面,放景昱一马。” 简惜问天赫。 “这就是摄政王?” 天赫回答。 “是,就是这个老头子。” 天赫的话才说完,四周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 摄政王的护卫甚至要同天赫拔剑相向。 摄政王则是无所谓的说。 “无妨,本王不会同黄口小儿斤斤计较。” 说是不计较,摄政王还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天赫。 这小家伙看似聪慧,但慧极必伤,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简惜笑着说。 “黄口小儿才看得准!是童言无忌,也是实话实说啊!” 摄政王身旁的侍卫大喝一声。 “放肆!王爷面前岂容你无礼?” 剑拔弩张的时刻,简惜从容的笑了笑。 这一笑,让摄政王有片刻的恍惚。 很快,简惜的话又让他清醒了。 “话不投机,不如打上一场!” 第二百六十章 别怪我以暴制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就不明白了,到底简惜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但另一面,摄政王又欣赏简惜的这份气度。 女人,在他的面前向来是低眉顺眼的。 哪怕是宫里的皇后跟贵妃,也无人敢与他直视。 偏偏简惜是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话不投机不如打上一场的! 按照他的真实心意,他的确是想把简惜关入自己的地盘,然后打上一场痛快淋漓的仗! 此仗,名征服... 偏偏在这个时候,汲仓回来了! 圣宣王带来的军队,把圣宣王府的四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汲仓身着轻甲,单手扶住腰间的剑柄。 随着他的走动,轻甲摩擦碰撞的声音像是边境战场上奏响的号角。 来圣宣王府找事的人,被吓得缩了回去。 那些在圣宣王府前围观的百姓,则是胆颤心惊的逃离现场。 汲仓没有理睬摄政王,而是走到简惜的身边,单膝跪下。 “我来晚了吗?” 他这行为,是出于不想让简惜费力仰视的一种已经印在他身体里的习惯。 但是看在别人的眼中便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汲允耀突然像大周亡了国一样,痛心疾首的说。 “妖妇啊妖妇!” 摄政王微微裂开嘴,无奈的笑。 女子再美,那也是附属品。 做到汲仓这个份上... 呵呵,真叫人心情复杂啊! 他是高看了汲仓这个人吗? 楼氏见摄政王跟圣宣王两个在大周地位崇高的男人都到了场,似乎找到了她的底气。 她想,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 她有些羞怯的看了摄政王一眼,自动忽视了摄政王放在简惜身上的眼神。 她心里,觉得简惜是用无礼的行径引得摄政王侧目。 但摄政王的心里,肯定是对简惜这样的女子深恶痛绝的! 她上前劝汲仓。 “仓儿,摄政王跟你叔伯祖都在,你怎可...” 她看了看简惜,用眼神说明了一切。 汲仓连看都没看楼氏,反而对简惜说。 “外面风大,怎么不多穿一些?” 这要怎么跟汲仓解释呢? 孕妇的确是不能着凉,但是孕妇就是会身体发热,觉得穿多了闷啊! 再说,她可不想被裹成一个球一样的出门跟人对决。 不对,是出门看戏! 摄政王边笑边坐到了随从给他准备的座椅上。 “本王竟是不知圣宣王是如此体贴之人。” 他话语里的讽刺意味明显,让所有男人都觉得圣宣王不是个男人! 楼氏替汲仓对摄政王说。 “仓儿不懂事,失了体统,王爷莫要见怪。” 汲仓冷声对楼氏说。 “你身为摄政王的妾室,管错了人。” 摄政王的脸有瞬间的尴尬。 但是楼氏可不一样。 “仓儿莫要浑说!” 这是翻脸不认账了? 还是把人当成傻子耍一般的翻脸不认账! 汲仓沉下了脸。 “本王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 楼氏面带凄苦。 “仓儿...” 简惜忍着暴躁的小火苗,在这个当口吩咐绿粉忙前忙后。 汲仓给足了她底气,她也不能看着别人笑他男人! 于是,在摄政王、楼氏、汲允耀等人诧异的目光中。 汲仓不仅是被简惜稳妥得按在了身旁的舒适的位置上。 随后而来的是暖身的热茶跟香气扑鼻的点心。 而且,很多还是尝便天下富贵的摄政王都没有见过的吃食。 汲仓愣了愣,对突如其来的待遇有点反应无能。 简惜还笑嘻嘻的跟他说。 “这些是我...让绿萝做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汲仓挑眉,单手拿起了一块模样精致的小点心,缓缓放入口中。 他笑,点心香甜不腻口,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 简惜又说。 “这里面加了些我配置的药草,不仅没有药味,还对身体有益。” 汲仓突然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然后他傲娇的点点头,问简惜。 “你也用些?” 简惜摇头说。 “我用过了。这些可都是给你准备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简惜的眼神带着威胁。 一副要是汲仓敢不吃完,她就要秋后算账的架势。 转头,简惜又喂天赫。 天赫感觉茫茫千年人生当中也有被他母上大人喂食的这一天。 按他的想法。 不是世界末日就快到了。 就是他的那位弟弟或者妹妹太给力! 简惜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位。 所以她在诠释一种新的境界。 用吃食把人给气死... 纵观全场。 那些忙活了很久的侍卫跟暗卫顶不住了。 隐约的能听到各种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唱空城。 离得近的,反应最大的是沈氏,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汲仓根本就吃不完的美食点心吧唧嘴。 她想,不用多,给她留一点就成。 一点点就成... 摄政王越看,反而觉得简惜这种小报复的行为很可爱。 但当他看到汲仓饮用的茶水的时候,就定不住了。 那是寒山忘尘啊... 喜爱饮茶,也对饮茶素有心得的摄政王是彻底酸了。 寒山忘尘是长在雪山之巅的奇特茶种。 因为世人的追求,这种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的茶叶越来越难见。 纵使摄政王不缺银子,他也买不到。 这一生,他也就尝过一次寒山忘尘的味道,每每想起都回味无穷... 摄政王想,这样的好茶给圣宣王饮用,是浪费! 普通人怎么会懂如何把寒山忘尘的清香发挥到极致呢? 打脸来的很快... 绿萝熟练在一旁煮茶。 随着她优雅的动作而来的是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摄政王想,原来圣宣王府的婢女也不普通啊! 香气再次飘来,让摄政王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子。 然后他黑着脸转头,心情不虞。 难道以他大周摄政王的身份,还够不上被招待一口茶水喝的吗? 气煞人也! 气氛,被简惜搞的不知是在对峙还是在郊游。 而汲仓,早就被简惜给安抚的像只顺了毛的忠犬。 他笑的沉稳淡然,他身上的铠甲阳刚,动作又不失优雅从容。 这时汲仓眼中膈应人如蟑螂一般打不死的楼氏,已经是可以愉悦他的小丑了。 他给了摄政王一个警告的眼神。 今日,你我安稳坐在这里看我家老婆大人虐渣是没有问题的。 你要是敢动粗,就别怪我以暴制暴! 第二百六十一章 是故意再传一次话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午时将近,简惜又让秋管家给圣宣王府的所有侍卫跟汲仓带过来的士兵分发了用来充饥的吃食。 随后,现场又飘起了肉脯的浓香。 摄政王府的侍卫同刑部的官差都快被馋哭了! 不单单是他们,闻着味道,有不少京城百姓在圣宣王府的周围探头探脑。 这味道,可比京城老字号洪氏食记里卖的腌肉更吸引人。 也不知道吃进口中是个什么味道... 不过,看这些侍卫狼吞虎咽的模样,应该是美味的吧? 馋死个人喽! 简惜给了天赫一个,儿子你最棒的眼神。 天赫笑了笑。 他可是酆都兵马大元帅。 还能不知道当兵的都是什么想法吗? 所以他早就开始研究现世养兵用的,方便随时食用的吃食了。 今天嘛...只是拿出来试试水而已。 母子合力,用吃的给了所有人一记下马威。 摄政王最终忍无可忍,对汲仓说。 “希望圣宣王能尽快做出决断,本王也好尽快带景昱离开。” 此时的景昱像是朵枯萎的花一样,都蔫吧了。 摄政王一提要带他离开,他本能的就想往摄政王身边凑。 可惜,他身边看守的人边嚼着嘴里的肉边把他当成鸡崽子一样握在手里,一点都没有放人的意思。 那人还张开都是肉味的嘴,对景昱说。 “老实点,我家主子还没说要放了你呢!” 景昱可怜巴巴的看向摄政王,您老要给我做主啊! 简惜问汲仓。 “景昱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吃饱喝足的景轩小声替汲仓对简惜解释说。 “景大夫人是摄政王的表妹。” 简惜原来如此的点点头。 什么表哥表妹的,她听了就膈应。 总有种表哥表妹关系非同一般的奇特心思。 但是这种想象能要吗? 不,太不利于胎教了! 随后,简惜又想。 景大夫人是摄政王的表妹,那摄政王是多大年龄了?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妙龄少女吧。 摄政王这个老头子是哪来的自信对她有这样那样的想法的? 看了眼汲仓,简惜又想。 跟她家高大、威猛、年轻力壮的男人比,摄政王就是个老色批啊! 不对,简惜对自己内心正舔汲仓的行为感觉到发指。 不会,肚子里这个是个小丫头吧? 简惜正感慨的时候,汲仓对摄政王说。 “我做不了主。” 他是用堂堂正正的语气把锅甩给了简惜。 简惜脑袋里的东西太复杂,所以说出来的话是不经大脑思考的敷衍。 “不放!” 汲仓又对摄政王说。 “本王没有放人的打算!” 说完,汲仓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心不在焉的简惜。 “要怎么教训景昱好呢?” 简惜敷衍的回答说。 “打服气了就可以。” 汲仓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对摄政王说。 “本王要严惩景昱,以正我圣宣王府的威严。” 摄政王是给气笑了。 汲仓是故意再传一次话给他吗? 摄政王觉得朗朗乾坤,都是汲仓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气煞人也! 他终是失去了耐心。 “本王若是不允呢?” 摄政王是真的没有想到,在他发威的这个时刻,汲仓还有心思看简惜的脸色。 汲仓问简惜。 “摄政王不同意,你说怎么办好?” 简惜边想着肚子里的逆天小辣椒边问汲仓。 “你打不过他?” 汲仓赶紧否认。 “怎么会?我可是连人手都准备好了!” 简惜又态度敷衍的说。 “那就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随着简惜的话落,那些还对肉脯意犹未尽的侍卫跟兵士都挺起了腰板,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都被主母给喂过吃食了,也是该出力的时候了。 气势上,那些正饿着肚子的侍卫则是矮了他们一大截。 摄政王平生,第一次被气到握紧了双拳,逆流的血液正汹涌的冲向他的后脑。 晃了晃身体,摄政王问汲仓。 “你当真要同本王为敌?” 汲仓还没说话呢。 简惜伸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让他闭嘴。 “你能随意与别人为敌,我家汲仓为什么不能与你为敌!呵呵...没想到摄政王比女人还不讲道理!” 这话,放现代不是问题。 放在大周,那可就是对摄政王的侮辱了! 摄政王看了眼汲仓带来的军队,心想自己的人也不一定就打不过。 他觉得自己被人侮辱至此,可以不必再忍了。 刚要下令厮杀,杀字又被吞回了他的肚子里。 摄政王看到了圣宣王府所在街道巷口若隐若现的军队。 圣宣王这是带了多少人入京? 摄政王冷静了。 他坐好,对汲仓说。 “本王并非不讲道理。今日之事景昱有错在先,实在该罚...只是这量刑...” 他看了眼刑部尚书,意思是让这位来定夺。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所有人都意识到了。 摄政王怂了... 楼氏也有她护短的一面。 看到摄政王被汲仓下了面子,他斥责汲仓。 “仓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摄政王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天赫无奈的叹气。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解释给汲仓跟景轩听。 “这就叫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简惜冷声对楼氏说。 “闭嘴!” 楼氏瞪眼。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本夫人?” 简惜笑着对她说。 “我坐着你站着,你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楼氏的地位,都是她自己给的。 其他人,可没有捧着她的意思,还能给她准备座位吗? 汲仓终于是不耐烦楼氏了。 “来人,将楼氏拿下!” 汲仓要把楼氏给拿下,可算是引起众怒了。 摄政王喊。 “圣宣王!” 汲允耀喊。 “我汲氏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沈氏喊。 “圣宣王要杀亲母啦!” 景昱小声的跟着应景喊。 “圣宣王要杀人啦...救,救命!” 汲仓拍桌。 “楼氏已与圣宣王府与本王无关,这是老王爷做下的决定!” 汲允耀仰天长叹。 “老王爷啊!您快回来看看吧,看看圣宣王是怎么拿您当借口,苛待生母的啊!您在天有灵,定要让圣宣王知晓厉害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大型的哭丧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沈氏跟着嚎。 “老王爷啊!您亲曾孙被圣宣王赶出府,无依无靠!哇...可叫我们母子怎么活啊!” 楼氏也哭。 “父亲...如今仓儿再无长辈管束,无法无天...儿媳就算是死,也无颜去九泉之下见您老,儿媳是罪人啊!” 很快,圣宣王府门口变成了大型的哭丧场。 感情脆弱一点儿的,都要跟着抹抹眼泪。 那些远远看着的京城百姓,只能苦着脸悄悄的表示同情。 汲允耀义正言辞的指着汲仓说。 “老王爷已去,你诓骗众人说老王爷尚在人世,你还是个人嘛!老王爷戎马一生,又受了多少苦难?难道他连故去,都得不到天下人的祭奠吗?” 汲仓还没说话呢,有人风风火火的手握一只鞋从圣宣王里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 他嘴上还在说。 “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老子忍不了了!” 汲允耀震惊的抬头,瞪眼看着来人。 来人对着他的头便用鞋底子大打出手。 他边打边骂。 “老子没死!老子没死!老子还活着!你这个老混蛋,你气死老子了你!” 汲允耀捂着头躲。 但一样的年龄,他的灵活劲要比老王爷差了一大截。 被打已经够憋屈,汲允耀还要应对老王爷的各种问候。 “堂婶生你的时候肯定是吃坏了东西,才生出你这么个四六不懂的玩意!你对得起你娘吗?你对得起当年她哭着给你求生计的用心良苦吗?” “你个老东西这辈子除了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什么时候关心过老子?你还敢来给老子哭丧?你哭?好呀!老子今天就让你哭个痛快!” 老王爷哔哩啪啦的说的特别快,快到汲允耀的脑子都懵了。 “你行啊,你有种!说我仓儿不孝顺?好!老子就把送出去的田地都收回来!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生的那些胡吃海喝的玩意,没了银子,还给不给你养老!” 这个时候,汲允耀也跑不动了,摊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 “别..别打了...”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把鞋穿回了自己的脚上。 拍了拍衣角,老王爷瞬间又变成了人们所熟知的那个严肃的老者。 然后,他冷眼看着沈山。 “祖父同你说过,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男儿不学自强自立,偏要走邪门歪道!本王今日便要正式分家!拿了你的那一份,从此便不要再说你与本王有任何的关联!” 沈山惊。 这根本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最后,老王爷看向楼氏。 楼氏低头,畏畏缩缩的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起来! “你这贱妇好啊!把我圣宣王府当成软柿子来捏!把我仓儿当成傻子一般拿捏啊!” 在老王爷面前,楼氏连个屁都不敢放。 老王爷冷笑。 “楼氏,你下毒坑害本王性命,心思歹毒!又接连与外男有染,不知廉耻,辱我汲氏家风!本王本念着旧情,想要放过你的性命...” 话锋一转,老王爷语气严厉。 “但你不知悔改,屡次挑衅滋事。本王今日要正式将你送往府衙,好让天下人都看看,让天下给评评理,你这样的毒妇还配不配为人子媳,配不配为人母!” 秋管家心疼自家主子,连忙给老王爷看座加顺气。 老王爷看了眼秋管家头上已经干瘪的蛋黄,伸手替他整理干净。 “有本王在,日后莫要受那些闲人的闲气,给本王打回去!” 秋管家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哭丧着脸对老王爷说。 “老奴谢主子。” 老王爷拍了拍秋管家的肩头,以示鼓励。 然后,他转眼对摄政王说。 “本王建在,摄政王爷可还有话说?” 摄政王尴尬的笑了笑。 “原来是场误会。” 想到跟他保证说老王爷、老王妃已经绝命,尸骨无寻的红衣男子。 他满肚子都是气! 正被摄政王在心中凌迟的红衣男子也不敢相信有人能从他的手中逃脱。 想到简惜的能力,他眼睛一转,让人去给摄政王递话。 忍着怒气的摄政王听到手下的耳语之后,转头别有所思的看着老王爷。 这人不是真的老王爷? 摄政王虽然心中怀疑,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 他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老王爷。 “老王爷康健自然是好事...只是,您老为何避儿不见,引出如此大的误会...” 老王爷冷哼说。 “见不见人,是本王的心意。按摄政王爷的意思,本王的孙儿再三保证本王安好,不值得信任?” 摄政王摇头淡笑。 老王爷冷哼。 “我仓儿十三岁上战场,为国建功立业。本王不说他的战功,若是我仓儿的人品有问题,怎么会有数十万的将士跟着他出生入死?摄政王爷此番行径,本王记下了!” 摄政王哑口无言... 这时,有人悄悄出现,跟楼氏说了什么。 这一幕,正好落入了简惜的眼中。 简惜冷笑,觉得这些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啊! 她问汲仓。 “能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汲仓轻声对简惜说。 “让楼氏一口咬定祖父是假的!” 简惜恍然大悟。 这是又要推到她身上来啊... 她无奈的对汲仓说。 “我都不知道我跟红衣毒门有仇,还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汲仓安慰简惜说。 “无碍,真的假不了。” 楼氏也是底气不足,但是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去放手一搏的? 她对着老王爷喊道。 “你是假的!都是简惜在背后搞的鬼!你是假的,你不是真正的老王爷!” 汲允耀刚要张嘴附和。 老王爷瞪着他说。 “你敢张嘴试试!看看老子会不会把你年轻时干的那些蠢事昭告天下!” 汲允耀张开的嘴,原路合上。 然后,他不甘心的对老王爷说。 “我好歹是你堂兄!” 老王爷怒目。 “你就比老子早生了一月不足!怎么,想让老子喊兄长?那你别吃老子喝老子的呀!老子没让你喊爹就不错了!” 汲允耀想,这老东西假不了... 怕真被拿回所有的产业,汲允耀乖乖的往一边缩了缩,表示不会再多话。 毫无底气的楼氏眼睛一转,突然喊道。 “怎么不见母亲?肯定是母亲知道了真想,被简惜给关起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早就想带出来显摆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也觉得,就算是老王爷逃出生天。 体弱的老王妃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楼氏还不笨... 他也不怒了,也不急了。 今日圣宣王府这场戏,他是要看到底了! 楼氏故作惊恐的说。 “不对,母亲向来嫉恶如仇...一定是她老人家不肯就范,被简惜那毒女给害了性命!” 老王爷扶着秋管家的手,喘着粗气说。 “楼氏那张破烂嘴,就没有她不敢说的,也不怕老天把她给收了!哎呀,气死你主子我了!” 秋管家安慰老王爷说。 “您莫要动怒,全当是楼氏在逗乐...” 老王爷瞪秋管家。 “大活人都让她给说死了,还当逗乐?呸呸呸!晦气!” 秋管家也跟着呸呸呸。 “的确晦气!” 看老王爷跟其他人的态度,摄政王又不确定了... 难道,老王妃真的没有死? 这时,他看到简惜目光闪烁的悄悄跟汲仓交换眼神。 他紧跟着笑了笑,无奈的想,他竟然是差点被骗过去了... 简惜这小女子,还真是个妙人啊! 有了底气,摄政王帮楼氏出头说。 “依本王看,简惜大夫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迷惑众人。” 楼氏也来了劲,噼里啪啦的就编出了一场大戏。 “难怪了,嫂嫂为王府尽心尽力多年,竟然被赶回了娘家...这应该都是简惜为了独霸摄政王府,早有预谋!” “一定是她借着给母亲调理身体的借口,暗中控制了母亲!天啊...” 楼氏没敢说自己是被简惜陷害的,不然反而显得假了。 她话里话外都是在痛心家人的遭遇,没有半点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摄政王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楼氏终于变聪明了。 沈氏借机说。 “我,我家山儿也是被简惜设计赶出来的!” 沈山给摄政王下跪,请求说。 “请王爷给我们母子做主!” 汲允耀看着沈山那软趴趴的膝盖直皱眉头。 汲氏男儿啊,宁可像老王爷一样,满口老子老子的横冲直撞,也不能说跪就跪呀... 摄政王面带犹豫的说。 “这...说到底,此事是圣宣王府的家事,本王也不好多加干涉。” 像摄政王这样身在高位的人,想做什么绝对不会直说。 那肯定是要别人三跪九叩、千请万请才能勉为其难的为了大义而破釜沉舟。 所以,在沈山的哭泣、叩拜、请求之下。 摄政王面带痛心的说。 “本王也可怜你们孤儿寡母...今日,本王就为你们说上句公道话便是!” 终于是等到了这个时候,简惜开口问。 “既然大家都说好了,那就问问你们,如果事实与你们所说的不同,你们打算怎么办?” 见他们不解,简惜忍着暴躁耐心的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不会几次三番的被你们凭着一张嘴就各种诬陷的。我是要提前说好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懂?” 摄政王眯眼看着简惜。 看不透... 他觉得,这是一场赌博。 不如,先看看筹码。 “你想要本王付出何种代价?” 简惜笑,她又不指望这点小事能对摄政王造成什么致命的影响。 所以,她语气轻快的说。 “要求也不高,摄政王能跪下给汲仓认错就可以。” 摄政王瞬间身体紧绷了一下,单手握拳。 这是今日的第二次,他感受到了涌上后脑的血液。 简惜,还真是个调皮的女子啊... 随后,他又看到了简惜面色无异,但是左手正紧紧的握住汲仓的衣袖。 看到他的眼神,简惜又旁若无人的松开,微微侧过了脸。 摄政王笑着说。 “好,本王便应下了。” 简惜突然震惊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摄政王。 而后,她自觉失态,咬牙低头。 摄政王问。 “怎么?” 简惜深吸了一口气,对摄政王说。 “空口无凭...” 她话还没说完呢,摄政王便点头说。 “好,本王会立下字据!” 简惜突然慌张的看着汲仓,好像在求助一般。 不会演戏的汲仓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到位。 他只能本色出演的对简惜说。 “有我在。” 简惜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摄政王自觉大局掌握在他的手中。 提笔签下字据的时候,他还放缓了动作,故作犹豫的逗简惜。 看着简惜紧张的表情,摄政王心里乐开了花。 他觉得,简惜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对他的味口... 简惜把摄政王签好的字据递给汲仓,然后可爱的笑了笑。 汲仓的眼神闪烁,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能掩饰自己想要狠狠欺负人的心思了... 然后,简惜转头皱眉。 “沈山跟楼氏也要立下字据。” 摄政王点头笑说。 “好,本王便替他们做了这个主了。” 简惜在内心冷哼,你个老头子竟然装的一本正经的替别人家的寡妇做主,你脸大你厉害! 简惜对楼氏提出的条件很简单,让她自己把头发剃了。 当然不是去出家,而是去京兆府衙认罪。 至于沈氏跟沈山,简惜则是让他们净身出户。 沈山,带不走圣宣王府的哪怕一个铜板。 日后,也不能再自称跟圣宣王府有任何关联。 而且,他们的出户,也是要到京兆府衙立文书盖章的。 沈氏跟沈山都有犹豫。 摄政王拍了拍沈山的肩膀,示意沈山安心。 沈山这才给他自己跟不识字的沈氏立下了字据。 一切准备妥当,简惜还仔细的检查过所有字据上的内容。 然后,她一股脑的把所有字据都交给汲仓保管。 因为汲仓这个大块头是武功最高,保管东西最安全的那一个。 汲仓笑,其实心思还在别的地方呐... 摄政王态度从容的问简惜。 “本王已经按照简惜大夫所说的做了,简惜大夫要如何证明楼氏所言非真呢?” 简惜故作天真的问摄政王。 “如果我不能证明,王爷就不需要我也付出代价吗?” 摄政王摇头叹道。 “你是小看了本王啊...本王只希望圣宣王能接回亲母,让沈氏母子能有安身之处。” 简惜说。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摄政王皱起了眉头,不太喜欢简惜挖苦的语气。 这时,简惜讨好的对老王爷笑着说。 “祖父,让祖母出来见见客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仔细照应,不让祖母着凉。” 老王爷冷哼。 他心想,老子早就想把你祖母带出来显摆显摆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老当益壮一次中俩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此时摄政王想,简惜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楼氏想,老王妃那个病弱的老婆子肯定早就死了。 无论众人的想法如何,老王爷还是点了点他高贵的头颅对秋管家说。 “去请老王妃,仔细些。” 摄政王脸色一变,紧盯着简惜。 简惜又转头跟汲仓说话,装作看不到摄政王的眼神。 摄政王想,他是要看看简惜怎么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在众人忐忑又期待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老王妃坐着软轿,捂得严严实实的被抬出了圣宣王府的大门。 她面色微红,眼神无奈。 从软娇上走下来的时候,还是老王爷跟花姑一道小心翼翼的给扶下来的。 摄政王对老王妃不熟悉,看向正一眨不眨盯着老王妃的楼氏。 楼氏似有所感,正好转头与摄政王的目光相会。 然后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老王妃了。 老王妃给摄政王见礼,温声说。 “老身见过摄政王爷。” 摄政王从沉思中回神,也点头对老王妃示意说。 “老王妃不必客气。” 老王妃让花姑上前,把自己的身份名牌跟用来证明一品诰命夫人身份的御赐印鉴拿了出来。 然后,老王妃还让花姑备好纸墨,当众写下心似清水不沾尘,德是春风时长物这句话。 她的字迹工整,温婉中又有蕴含其中的坚韧。 她让花姑把这幅字抬到了楼氏的面前,轻声问。 “楼氏,老身且问你,可晓得老身为何要写下这句话?” 楼氏颤抖着不言语,但她已经能确定老王妃的身份了。 只听老王妃又问楼氏。 “老身早就告诫过你,心清则神明。如今,你可还有心?” 老王妃的语气随严肃,但是语调并不重。 很多人都在内心感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名门贵妇啊! 与其他人不同,楼氏的脸色变了... 在楼氏心中,除了让她平生嫉恨的凤云秋,老王妃是第二个地位特殊的人物。 老王妃是她出嫁之后,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人。 在楼氏人生的比重,早就超越了楼氏的父母兄弟。 而且,老王妃从出现的最初,便像座山一样压在楼氏的头上。 她是楼氏无论如何挣扎都越不过去的人。 楼氏也想过要了老王妃的性命。 但是,看起来明日便能归西的老王妃,竟然绊绊磕磕的活了这么许多年。 到如今,她还是在楼氏的头上,对楼氏说着训诫的话。 楼氏的眼睛红了,心也跟着裂了。 她突然抬头,咬牙对老王妃说。 “不!你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你不可能还活着!” 老王妃摇头叹息。 “是老身错了,是老身看错了人,是老身害了...” 老王爷一听老王妃要开始自责,连忙劝说。 “听为夫的,莫要再自责!让楼氏嫁入王府,不单单是你一人的决定。夫人,你可不能忧思过重,坏了身子呀!” 老王妃点头。 出来之前,简惜就让粉樱给她传过话,叫她不要忧心或是动怒。 她也知道自己情况特殊,比起其他孕妇要有更多的不确定的危险。 所以她再气、再恨楼氏,也握紧手中的佛珠,语气平和。 没人想到,她的平和误打误撞的就成为了击垮楼氏的剑。 楼氏看到老王爷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老王妃当心身体。 她哈哈哈的大笑着说。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怎么还活着呢?本夫人就不该等着你自己断气!” 天啊! 这都是什么蛇蝎言论啊? 摄政王忍无可忍的对楼氏低吼。 “你闭嘴!” 楼氏晃悠着脑袋,对着摄政王说。 “她不是老王妃。那个老东西早就死了!” 摄政王被楼氏给气的心肝肺都跟着疼。 他是真想给楼氏几个巴掌,好让她彻底清醒!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是你胡搅蛮缠说老王妃是假的,人就是假的了? 诰命印鉴是御赐,真假一看便知! 想到这里,摄政王面色阴沉的看向简惜。 此时的简惜正轻言轻语的安抚老王妃的情绪呢。 还真是个孝顺媳妇的贤惠样啊! 难道,他真的是被一个小女子给设计了? 他不相信! 摄政王这才拿起老王妃的印鉴看了好一会。 他的心跟着凉了... 偏偏在这当口,汲允耀看不惯老王爷护妻的样子,小声酸了句。 “外面多大的风,还能把人给吹坏了?” 老王爷耳尖的听到了。 但这一次他没动怒,反而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汲允耀一看,咬牙骂了句。 “老不修!” 老王爷斜眼冷哼说。 “老子爱护的是老子的发妻,你有意见?” 汲允耀不说话。 老王爷突然咧嘴,无声的开怀。 然后他坏心的自言自语说。 “哎...本王也是心疼内子身娇体弱的还要经受十月怀胎之苦。哎...都是本王的错啊!” 汲允耀想,别逗了,还怀胎之苦呢... 怀胎之苦? 汲允耀把头转回,定定的看了老王妃一会儿。 老王妃的双颊爆红,尴尬的避开汲允耀的视线。 老王爷板着脸的对汲允耀说。 “看什么看?谁给你胆子盯着看的!” 汲允耀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了,直接按私下里相处的方式问老王爷。 “你说弟妹有身子了?” 老王爷忍着呼之而出的笑意,点头说。 “的确。” 汲允耀不可置信的又问。 “真是你的?” 老王爷深吸了口气,但是没能忍住。 他拍了拍老王妃的手,让老王妃安心。 然后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脚就往汲允耀的屁股上招呼。 “狗嘴理不出象牙!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汲允耀一手揉生疼的屁股一手抬起挡着老王爷的攻击。 但是老王爷一点不给他情面啊... “老子老来得子,你是酸了,羡慕了?羡慕你就能胡言乱语了,混账东西!” 换了角度,老王爷照着躲闪不及的汲允耀又是一脚。 汲允耀嗷了一声,一个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老王爷高高在上的笑得可得意了。 “老子就好心的告诉你,老子要生儿子了!简丫头给看过,是俩!懂吗?老子老当益壮,一次中了倆!你羡慕也没用,谁叫你想生也生不出来呢!” 老王妃委屈的看向简惜。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祖母能回去躲着吗? 祖母没脸见人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神医中的战斗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允耀危机之中一个灵活的翻身弹起,抱住老王爷的胳膊。 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差点要了汲允耀的老命。 但是他咬牙扛住,问老王爷。 “你跟弟妹闭门不出,是安胎去了?” 老王爷一听,老东西终于会人话了。 他也不动粗了,高傲的点头说。 “当然,不仅仅是要安胎,还要千万小心!” 汲允耀又心中带着羡慕跟酸涩的问。 “多久了?真能看出是俩儿子?” 老王爷拍着汲允耀的头说。 “简丫头是什么人?你没见过大世面,可能不懂。老子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简丫头是神医,神医中的那个,那个什么战斗机!总之,丫头给出的诊断不会有错!” 见汲允耀不信任的眼色,老王爷对他说。 “你等着!等今日事了,老子就把全京城的大夫都叫来给内子看诊。老子让你心服口服!” 这时,老王爷又跟汲允耀吹嘘说。 “我们夫妻二人的身体,也都是简丫头给调理的!等下也让京城的大夫们给本王诊脉,呵呵,让你见识下什么叫返老还童!哼!” 汲允耀转头看了看简惜,心想,一个小丫头真这么厉害? 不管老王爷那边是怎么吹牛皮,夸张的又是让汲允耀摸他的胳膊,又是让汲允耀试试他的腕力的。 简惜向着摄政王射出了一枚语箭。 “要是没有别的话说,王爷可以跪下认错了。” 摄政王觉得自打自己出生之后就没遇见过这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不对,是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事情。 怎么会偏偏在圣宣王府的大门口呢? 为什么偏偏要选在大门口的地方,吹着冷风谈事情呢? 这么多双眼睛,他要怎么退? 如今,他连用其他条件交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启。 简惜又说。 “王爷,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跪下认错总比闹上衙门强。” 然后,简惜喝了口红色的果饮,用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爷应该像个男人一样痛快点。” 不应就不是男人了? 摄政王想起今日听到过的简惜的话。 总结下来就是,他像个女人一样不讲道理,还犹犹豫豫的不像个男人... 原来,言语不是刀,却是能伤人。 偏偏,摄政王还真就被伤的怀疑起了人生。 女人是可以这么刁钻的吗? 女人是能说一不二的吗? 摄政王用隐晦的眼神看向汲仓。 圣宣王是名识大体的男子,应该不会像小女子一样斤斤计较对吧? 而且,圣宣王是不会真的想与自己结仇的对吧? 摄政王错了。 识大体的圣宣王汲仓不仅不管教小女子简惜,还在跟简惜保证字据无碍,就是上了公堂怕简惜劳累... 摄政王咬牙,用只有临近的人能听到的低沉声音说。 “本王愿意用其他条件来交换,还请圣宣王三思。” 汲仓又气死人不偿命的看向了简惜。 简惜对汲仓耳语了几句。 汲仓便对摄政王说。 “本王对六公主无意,但圣旨已下...” 摄政王闭眼,握拳。 好一会儿,摄政王冷眼看着简惜笑道。 “好手段!” 简惜也不反驳。 “承让,承让!” 摄政王感觉自己真是绷不住了。 但是... 看简惜这个态度,他要是不服软,必然会把今日的丑事闹得天下皆知。 比起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本王会上奏,公开本王反对赐婚的立场。” 简惜又说。 “先谢谢王爷的支持。不过,您还是要先立个字据。” 摄政王说。 “本王说一不二!” 简惜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那您跪了吗?” 摄政王语塞,用尽最后的耐心签下了字据之后便甩袖离去。 那些需要他撑腰的人,他哪里还顾得上? 再待一会儿,摄政王得被气得吐上三升心头老血。 楼氏在摄政王身后喊。 “王爷,您不能走啊!” 回答她的,是摄政王迅速逃离的背影。 楼氏砰的一声瘫软在了地上,表情呆滞。 再看沈氏同沈山。 沈山还能立住,沈氏已经在地上打滚耍赖了。 “圣宣王府欺负孤儿寡母喽!圣宣王府为富不仁...” 她把自己能用的所有词汇都用在了对圣宣王府的辱骂。 但是,再没人同情她的遭遇了。 特别是简惜好心的提醒她。 “再骂,就把你送官。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饭吃了!” 闻言,沈氏一边打嗝一边往沈山身后缩。 沈山对沈氏的动作不为所动,而是直直的看向简惜。 那阴狠的眼神里,有把简惜生吞活剥的毒辣。 简惜挥手,命令护卫直接对这些人动手。 于是,楼氏强行被人压去剃头发,而后押送官府。 沈氏与沈山是直接被压到官府,签下了净身出户的文书。 从此,沈山不能使用汲氏的姓氏,也不能再自称与圣宣王府有关联。 肖府虽然来了人照应,态度却与之前有很大的转变。 他们对待沈氏母子,比对待街头巷尾的乞丐也强不了多少。 关键,沈山已经找不到人跪求... 汲允耀被老王爷给扣下。 其他汲氏族亲,无人愿意收留他。 沈山看着这些人笑。 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让这些人后悔! 再看哭哭啼啼的沈氏。 沈山冷喝一声。 “闭嘴!” 沈氏呆住,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山。 沈山低声对她说。 “还想跟着我,就乖乖听话!” 这哪里是儿子对娘的态度? 从前的沈山,可是什么都听沈氏的。 沈氏突然就后悔上京了。 她在家乡仪仗儿子亲爹的神秘身份,作威作福了那么多年。 多痛快呀? 那些个怕事的平头百姓,谁敢得罪她,谁敢跟她说一个不字! 但现在,连儿子都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了啊! 沈氏迷茫的挪动脚步,不知未来该去向何方... ...... 圣宣王府里,老王爷真的请来了京城里所有知名的大夫给老王妃看诊。 有资历的老大夫能看出老王妃怀的是双胎。 能力一般的能看出老王妃是怀了身子。 至于胎儿的性别,无人能明确的回答。 只有那些会看眼色的,附和的说上一句脉象有力,疑似是名小公子。 老王爷贼笑着问汲允耀。 “服气了没有?” 第二百六十六章 县官能跟郡王比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再让众大夫给他自己看诊。 有大夫叹。 “老王爷身体康健,脉象有力,实在难得!” 有大夫问。 “您这脉象比起壮年男子也不逞多让,可是服用了仙丹?” 老王爷对他们的恭维与疑问只给出了一个回答。 “一切都是简丫头的功劳。” 提到简惜,众大夫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服气也不敢说话了。 他们谁不想挑战简惜呢? 关键,他们也怕呀! 背后诋毁别人,说大话是容易的。 真正面对面的真刀实枪,输了可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于是,众大夫边客套边出了圣宣王府。 只剩下了老王爷笑呵呵的看着汲允耀。 汲允耀咽着口水,慢悠悠的起身,对老王爷说。 “您安好,我就,我,我,我还得去客栈收拾行李,也好返乡。” 老王爷冷哼。 “想跑?没那么容易!” 汲允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老王爷。 “您就绕过我这一次吧!” 老王爷再哼。 “放过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都对不起你娘!” 已经故去的人,总拿出来说事不好吧? 看到汲允耀的脸色,老王爷冷笑着问。 “不想提你娘?不如老子直接把你这老东西送去见她,看看婶娘是不是跟老子一样用鞋底子招呼你!” 汲允耀点头应是。 没错,他娘不光是用鞋底子,能上手的都不会放过。 活到这把年纪了,想起亲娘的各种招式,还觉得身上又酸又疼呢! 老王爷吸了口气,对汲允耀说。 “你能不能走出圣宣王府,全看你的表现。” 汲允耀眼睛一亮,表示您老尽管吩咐。 老王爷问。 “以后,还用不用长辈的身份压制仓儿跟简丫头了?” 汲允耀回答。 “我怎么敢?我就不是他们的正经长辈!” 老王爷想,原来你是知道的啊? 老子当你不知道呢! 他再问。 “还会不会到处造谣生事了?” 汲允耀回答。 “不敢不敢!再说错话,直接让我下去见我娘!” 老王爷不信任的冷哼。 再问。 “还装不装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汲允耀神奇的听懂了。 他保证。 “我保证再也不之乎者也的装君子了!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老王爷又不信任的挑眉。 汲允耀连忙说。 “我承认,我是个文不成武不就,提刀就手软的废物!要不是您宽宏大量的放过,我这辈子就只能是个抬不起头的逃兵...您满意了?” 老王爷指着汲允耀的脸说。 “老子不仅放过了你,帮你消了灾,还把老家的田地都交给了你,让你吃喝不愁。老子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狠下心来这么对待老子,啊?” 汲允耀彻底软了下来,给老王爷下跪说。 “我错了,我鬼迷了心窍,我...是猪狗不如的混账!” 老王爷换成严厉的神色,沉声道。 “念在往日情分,只此一次。再做让老子心寒的事,老子绝不手软!” 汲允耀连连点头。 在老王爷面前,他的脾气叫没脾气,只有听话的份。 老王爷终于舒心,挥手说。 “叫族人都住进王府吧,总在客栈进进出出不像个样子!” 汲允耀起身吸了吸鼻子。 “我这就叫他们来。” 老王爷态度一转。 “得办上一桌酒席,让大家好好见识见识本王的厉害!” 一句不合就开吹。 汲允耀已经想象到老王爷在宴席上侃侃而...炫耀的模样了! ...... 晚些时候,汲氏族亲都住进了圣宣王府。 他们有的是第一次上京,京城的繁华就已经够让他们侧目了。 深不见底的圣宣王府更是让他们即胆怂又新奇。 都知道他们汲氏出了位王爷。 但亲缘太远,他们想够也够不着。 终于,这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人间富贵啊! 再看看人家这宴席,菜品是道道精致,还好吃到能让他们吞下自己的舌头去。 还有让他们羡慕嫉妒的老王爷老来得子一事。 细想下来,老王爷的富贵已经让人馋的不行了。 他还身体倍儿棒,眼神清明,气息稳健的。 直叫人羡慕,羡慕,又嫉妒啊... 汲冀喝了点小酒,跟汲允耀酸道。 “圣宣王府的富贵,侄儿是见识到了!这人啊,是不比不知道,一比真心酸啊!侄儿自认这辈子活的不差,谁成想跟人家圣宣王一比,竟是没有能拿出手来的,比无可比啊!” 周围人劝汲冀别再酸了,免得招祸。 但是汲冀的话让汲允耀扎心了。 怎么就比无可比了呢? “怎么就没的比了?怎么就比不过了?朝晨...” 他这话才开口,便有人指着不远处的天赫说。 “那位是赫郡王,我听说,圣宣王府是郡王爷在打理内务,咱们这酒席也是郡王爷一手操办的。” 话不用明说。 你家曾孙是挺聪慧,能被夸上一句少年天才。 但你那曾孙都多大了? 除了看书弄学问,能帮家人干点什么呀? 赫郡王多大呀? 别管学问怎么样,人家能干! 汲允耀拍桌。 “君子远庖厨!郡王爷不知好好读书,竟学些妇人的本事,也值当你们夸赞了?” 汲冀醉醺醺的叹气说。 “怎么不值当?我看郡王爷就不错,聪明、懂事,长得还俊俏可爱。哎呀...那说话还头头是道呢,我看,学问也不会比朝晨差。” 汲允耀不服气。 “朝晨可是有功名的!” 汲冀陪着笑说。 “您老也别动怒。自家人,侄儿还不能说说了?不过,侄儿觉得这功名考上了,最多也就是咱们县令那么大的官儿吧?能跟郡王爷比吗?” 汲冀要是不喝多,也许还不会这么刺激人。 现在,他是意识不到自己在气人。 汲允耀激动的胸脯上下起伏。 他一个冲动走向老王爷。 老王爷挑眉问。 “怎么了?” 汲允耀说。 “朝晨过年要入京参加科考,我想让他提前过来,也好多长些见识。” 老王爷点头。 “就这事?尽管来,王府住得下!” 见汲允耀犹犹豫豫的。 老王爷说。 “有话直说!” 汲允耀说。 “朝晨还未及束发,已经有秀才功名了。” 老王爷再问。 “所以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是字潇洒语应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允耀知道自己不能再得罪老王爷。 所以泄气的说了句。 “我就想让您知道朝晨是个聪慧的。” 老王爷眯着眼睛说。 “他有本事,本王自然可以成为他的靠山。但你不要想本王会给他开后门,徇私舞弊!” 汲允耀面带委屈的说。 “朝晨是有真学问,用不着徇私舞弊!” 老王爷想,你不是来找老子开后门,你来干嘛呢? 啊!是来老子面前炫耀的吗? 老王爷来的精神,伸手召唤天赫。 忙碌的天赫,放下手头的事走近。 老王爷握着他的手,对他说。 “你也别忙,琐事交给秋管家去操心。曾祖给你介绍个人,你得叫上一句曾伯祖。不过,不叫曾祖也没有意见。” 天赫笑。 “赫儿之前已经同曾伯祖见过了。” 老王爷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门,说道。 “对,对,曾祖给忘记了,你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然后老王爷转头,笑着对汲允耀说。 “即使见过了,本王也要说上一句。这是天赫,汲天赫!本王的曾孙,亲曾孙!之前本王就想张罗给赫儿他们兄弟办个正式的宴席,给耽误了。但,我赫儿的身份不会变!” 汲允耀偏头。 老王爷借着酒气,鼓着腮帮子问。 “怎么?老子的曾孙你敢不认?” 汲允耀就怕老王爷的这句老子。 老子一出口,面子全没有! 所以他勉为其难的对天赫和蔼的笑笑。 老王爷又问。 “哪有你这般当长辈的?你的见面礼呢?” 汲允耀是真的没有任何准备。 所以他只能面带尴尬的拿出些银两来,打算应付过去。 老王爷怒了。 “赫儿是个什么身份?二两银子你也拿得出手!” 老王爷转头问天赫。 “乖孙儿,跟曾祖说说,你今日经手了多少银两?” 天赫略思考之后,对老王爷回答说。 “两千三百七十二两。” 他的话,引起了宴席上所有人的侧目。 这么大个圣宣王府有几千两银子入账算不上是让人惊讶的大事。 但是赫郡王能打理这么多银子就让人不能接受了。 特别是汲允耀。 他尴尬的看着手中的二两银子。 好嘛,这也就能够上赫郡王打理的银钱的零头。 于是,汲允耀把自己的手给缩了回去。 老王爷傲娇的说。 “看到没有,赫儿不仅仅是打理王府的内务,还打理王府的产业。你这点银子送过来,叫赫儿收是不收?” 汲允耀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送礼不都是一份心意嘛...” 老王爷怒。 “二两银子叫心意?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 汲允耀摇头,心里懊悔。 他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非要来自讨苦吃呢? 他从身上摸了摸,拿出了百两的银票递给天赫说。 “一番心意,请郡王爷笑纳。” 别人家的孩子,见到这么大张的银票都不敢收。 只见天赫笑着对汲允耀说。 “赫儿谢曾伯祖。” 银票到了天赫的手里,就像是成为了普通的白纸,看都不看便被收入了怀中。 汲允耀肉疼。 老王爷又不乐意了。 “你还不满意了?是老子给的地不够多,还是你年节给老子送过礼?要你百两银子都是少的!” 汲允耀被老王爷给教训的想哭。 这么多族亲都在呢啊... 老王爷还不放过他,就好像专门挑他往死了虐一样。 只见老王爷让秋管家特意去拿了天赫的大作来。 此大作是天赫之前写下,而后被老王爷收藏的墨宝。 他小心的展开,然后对汲允耀说。 “看到没有,这可是赫儿的墨宝。来来来,本王今日高兴,便让你长长见识!” 汲允耀不信那能是什么大作,一个小孩子能握住笔就不错了。 老王爷那么宝贝,肯定是出于对自家孙儿的疼爱。 汲允耀自己,也是留着汲朝晨儿时写的大字,时不时就翻出来回忆一番。 汲允耀甚至想,他今日豁出去了。 不就是为了讨好老王爷多夸赞几句吗? 他行! 抱着这样的心态,汲允耀对着天赫的大作,张口就来。 “赫郡王果然是天之骄子...” 才开始晃脑袋,汲允耀便愣住了。 他失声喊道。 “这怎么可能是个孩子写的?汲允辉你诓人也要有个度!” 连老王爷的名都喊出来了。 可见汲允耀心中是多么的气愤。 老王爷不屑一笑。 “不乖,学不乖!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诚不欺我也!” 然后,他乐呵呵的招呼天赫。 “乖孙,有人冤枉曾祖,你是不是该给曾祖正名啊?” 秋管家连忙准备了笔墨,仔细的在众人面前铺好。 然后,他恭敬的对天赫说。 “小主子请。” 天赫顺从提笔,说了句。 “那赫儿便写句祝福曾祖福寿延年的吉祥话吧。” 老王爷很期待,不知天赫能写出什么样的句子来给他长脸。 汲允耀则是站在天赫的身旁,监视着天赫的一笔一划。 他那认真的脸色,就好像自己不亲眼看着,天赫就会作假一样。 随着天赫行云流水一般的提腕泼墨,汲允耀喃喃的念道。 “日月之升永在,南山之松常青,福禄荣华尽享,生命之泉无疆...” 真是字潇洒,语应景啊! 写完,天赫对老王爷说。 “这是赫儿的一番心意,愿曾祖福寿永在。” 老王爷边看天赫写的字边流眼泪。 “嗯...嗯...曾祖...” 哽咽之中,围观的汲氏族人以为老王爷要说出什么感叹之语。 只听老王爷吹着胡子问汲允耀。 “服气不?” 汲允耀看看眼前的字句,再看看天赫。 然后他再看天赫,低头又看看那讨喜的字句... 老王爷怕汲允耀再说出什么质疑的话,又让天赫对着写下的字句做了一番解释。 这下,汲氏族亲都能理解天赫的意思了。 汲冀感叹说。 “我就说郡王爷的学问不会差,看外表就能看出来呀!郡王爷这,这个气度,县令老爷都得靠边站!” 然后汲冀又叹气。 “可惜,我没能生个女儿...要不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再加把劲儿?” 老王爷不赞同的摇头说。 “别说同姓同族不通婚,就是能,本王也不会便宜了你!” 汲冀不服气的说。 “当个妾室还是可以的吧?” 说完,他自己给了自己个嘴巴,对老王爷赔笑说。 “糊涂了,糊涂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在实力面前怎么计较人品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氏男子,怎么能随意纳妾呢? 即使是旁支,也不能无视族规呀! 汲冀跟老王爷解释说,是他吃多了酒,胡言乱语了。 老王爷心情可好着呢,对汲冀的这点小失误半点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他还让秋管家拿出了珍藏的陈年好酒来招待汲冀。 他拍着汲冀的肩膀说。 “你是个好的!不像某人,吃别人喝别人的还学不会收敛!” 汲允耀还不服气吗? 他心里早就哇凉哇凉的了。 其实,他很想说上一句,天赫再厉害也不是你亲曾孙,你得意个什么? 惨痛的经历告诉他。 只要这句话一出口,等待他的会是凄凉的晚年... 于是,汲允耀生无可恋的坐下,酒水是从嘴里还是从鼻子里进肚都分不清楚了。 此生无望,但愿老天开眼,下辈子让汲允辉给自己当儿子... 天赫耐心的配合着老王爷,让老王爷出尽了风头。 这只是圣宣王府里的热闹。 第二天,则是京城当中的热闹了。 老王爷、老王妃没有死,老王妃还有了身孕。 老蚌怀珠,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那些成婚多年无子或是儿女全无的妇人,心思都活了。 男女有别,让那些男性大夫给看诊,她们不好意思。 但是简惜不一样啊! 要是能让简惜给看上一看,说不定就真能怀上了呢! 人品? 在绝对是实力面前,还怎么计较人品? 实在不行便拿银子去砸吧... 同一时间,禁城中的六公主悠悠转醒。 她这颗坚强的小命,度过了又一次难关。 御医松了口气,小心的想要询问六公主的身体状况。 结果六公主才回神便开始发疯。 “简惜呢?给本公主把简惜绑来!啊!去把那个贱人给本公主绑来!” 御医伸出的脚往后退了退。 觉得可能不够安全距离,又退了退。 他的药童小声问道。 “殿下是得了疯症了?” 御医用严厉的眼神瞪着药童训斥。 “祸从口出!”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改了给六公主的药方。 药童一看,这方子,这药量... 师傅您确定不是给疯子吃的? 反面正在发疯的六公主,别说喝药了,药碗都不知道被她打碎了多少! 不收拾简惜,她的这口气是怎么都不可能顺了。 于是,她拖着病体,要去见太后。 不能让简惜进宫,她可以直接住进圣宣王府。 反正她是圣宣王的未婚妻子,她就不信汲仓敢有怨言。 到了太后宫中,六公主自动就冷静了下来。 这里的气氛,就跟里面住的是死人一样。 再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样的地方造次。 破天荒的,太后竟然没有见她。 六公主不明白,堂堂一国公主被人给打成了重伤,难道不应该讨回去吗? 不讨回来,皇家哪里还有威严? 不讨回来,叫天下人如何看她? 六公主心一横,想长跪太后宫外,直到太后见她,同意为她做主。 到这个时候,六公主还不知道老王爷、老王妃建在这个惊天的消息。 不是没人想告诉她,而是她根本不听别人讲话,满心都是怎么找简惜报仇。 结果六公主这一折腾,又把自己给折腾昏迷了。 而这一次,她的情况凶险,反复高烧,让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 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可以甩锅。 新的御医院首令带领众御医强烈建议让妖医简惜来为六公主诊治... 皇帝寝宫。 皇上像是个垂暮老者一般,委顿的听着公公的汇报,眼神呆滞。 传话的公公像模像样的汇报完,便自行拿起笔墨仿照皇帝的笔迹写下了圣旨。 圣旨的内容,自然是让简惜进宫解救六公主的性命。 但什么时候下旨很重要。 皇帝有之前说汲仓命中带煞,连累老王爷、老王妃死于非命的前科。 又有屡次招汲仓进宫未果的尴尬。 如果不用上点手段,简惜可以找很多理由不进宫。 公公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简惜听话的入宫呢? 突破口,也许在几位郡王身上也说不定... 这时,皇帝又好像恢复了神志,抬头看着疑似自己写下的圣旨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精疲力竭的挥挥手说。 “朕乏了。” 宫人服侍着他躺好,然后呼啦啦的退出。 皇帝躺在自己的龙床上朦朦胧胧的想,他到底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不对,他到底是谁,又应该做些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皇帝沉沉睡去... ...... 天殊一直住在九玄奘经的总部。 经过了紧密的安排,全新的体制已经初见模型。 而他,也能在京城释放自己的第一批冥灵了。 司仆怀着比天殊还激动的心情,帮天殊理顺京城的势力网。 天殊决定,把重点目标放在禁城、摄政王府、振国公府跟景府几处。 司仆问。 “景府也需要重点监视?” 天殊点头。 “有些时候,意外的发现都是在不经意之处。” 然后,天殊又把目标监视群体里加上了嘉靖候府跟怀远将军府。 司仆担忧的问。 “这么大的监视范围,少主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么小个人,要用小小的脑袋处理那么多信息,司仆都觉得惭愧。 天殊无所谓的说。 “担心本少主,你就尽快出师啊!” 司仆想,自己还是有太多的不足。 但脑袋不够用,可以用身体顶上去。 除了天殊的冥灵,司仆新组织了一批人手,完成在这些府邸外围的监视工作。 他们都没有想到,才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让他们发现了异动。 司仆颠颠的回到九玄奘经,对天殊汇报说。 “嘉靖候府与景府有异动。” 说完,司仆见天殊没有太大的反应。 “少主...已经得到消息了?” 天殊点头。 见天殊又不说话,司仆焦急的问。 “有什么消息,您倒是同属下说说呀!” 天殊问。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司仆委屈巴巴的说。 “属下恳请少主给属下答疑解惑。” 天殊提醒他说。 “本少主只有一个,你不能事事都依赖本少主。不过,这一次就算了。” 司仆低头,准备静心聆听。 天殊说。 “嘉靖候那个老狐狸要给大哥使绊子,好用来威胁母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 岁月流逝中消失的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司仆诧异。 他问。 “少主认得嘉靖候?” 天殊摇了摇头。 “从他对景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司仆又问。 “景昱不是在景府养伤吗?” 话说景昱这个被人给遗忘了的小可怜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打板子的命运。 司仆想起景昱被行刑时的情形便觉好笑。 当日京兆府衙乱哄哄的。 沈氏母子被彻底除户,楼氏光着头被压入了大牢待审。 景昱趁乱想逃跑结果被苏文裴给抓了回来,非打足他的板子才肯放人。 景府的家丁又是找关系又是求爷告奶奶的送银子。 苏文裴是收了景府不少的银子。 银子入手,他转头就说要做样子给他大伯父看。 结果,景昱等于是花了银子卖了二十板子... 司仆还记得属下汇报的有关景昱的情况。 那个身娇体弱的公子哥,要养伤足足三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怎么转眼,景昱就跑去了嘉靖候府呢? 天殊说。 “景昱是受了伤,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另外,景昱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他有功夫底子。” 司仆更震惊了。 就景昱那个只会装正经的废物,竟然是有功夫底子的? 当时动起手来的时候,景昱的样子可不是... 司仆有些看不明白景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少主,景昱...” 天殊笑嘻嘻的说。 “景昱虽然有摄政王有亲戚关系,但京城世家,仔细追究下来都是沾亲带故的。摄政王不会单单因为亲缘的关系为他出头。他有另外一层身份...” 天殊想了想,总结说。 “景昱所属势力应当是出自皇室,现在还不明确。” 司仆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他们少主从中介入,他还真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景昱这个人的身上。 景府就像是盆大染缸一样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是除了景轩,就没出过能人... 这家伙藏的可真深啊! 但是嘉靖候府... ”嘉靖候府一直是保皇党,怎么会突然掺一脚进来?” 天殊摇头说。 “嘉靖候府与其说是保皇党,不如说他们最想保的是他们自己。嘉靖候只是不愿意在前景不清之前轻易表露自己的态度。” 司仆想,这嘉靖候还真是只老狐狸啊... 天殊对司仆说。 “咱们的任务只是收集情报,剩下的,交给当事人去处理就好了,不用去费那个脑子。另外,以后咱们送情报出去要收银子。家人嘛...给个优惠价就好了。” 当事人?优惠价? 嘉靖候府要坑的可是天赫... 司仆笑的无奈。 他想,原来兄弟之间也是可以这样相处的啊! ...... 同一时间,楼氏正两眼无神的在大牢里发呆。 她对摄政王甩袖离去之后的记忆很模糊,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剃了头发,又是怎么被关押入大牢的。 她心里只有为什么三个字。 她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事。 但自己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牢房当中有响动,楼氏木讷的抬头,看到了一袭红色的锦衣。 她问。 “你是来取我的命的?” 红衣男子摇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互相为难?” 楼氏笑,越笑声音越大。 “同是天涯沦落人...哈哈哈哈...” 红衣男子问楼氏。 “夫人难道不想从这里出去吗?” 楼氏转过头,低声说。 “你想让我做什么便说,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楼氏已经知道自己成为了弃子。 被老王爷彻底否认之后,她也就没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纵使她知道一些旧事,她也威胁不了任何人。 因为她不仅仅没有证据,还成为了人们心中疯狗一般的存在。 一条疯了的狗,只会被众人围攻,又能咬得到谁呢? 这一生,楼氏的脑袋好像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清醒。 她用消瘦惨白的脸看着红衣男子问。 “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红衣男子突然就觉得,现在的楼氏看着比之前顺眼了许多,纵使她面容丑陋脱相。 “说说简惜有什么弱点?” 楼氏想,汲仓的过去不够,现在要加上简惜了呢! 想起简惜,楼氏的肚子里有不少的话。 但是... “你能救我出去吗?” 红衣男子眯起眼睛打量着楼氏,然后沉声说。 “我会到王爷的面前为你争取。” 他以为楼氏还会借机提出其他的要求,没想到楼氏比他想象的还要乖顺。 她自顾自的讲起了有关简惜的一切。 从坤婆把简惜带回王府,到她把简惜关入了王府的内牢。 说到简惜被折磨的时候,楼氏还一脸满足的笑了笑。 这之后,楼氏便没有再笑了。 因为事情不知是哪里出了错,简惜不再是那个简惜,楼氏也再找不回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她了... 说完这些,楼氏突然喃喃的说。 “佳慧也不知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如果你救不了我,就请找找她的下落...” 想到这里,楼氏又不知道找到楼佳慧要做些什么了。 只要活着便成了吧? 还有什么好祈求的呢? 红衣男子皱起眉头想简惜这个人。 如果一个人前后有大的转变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他想,也许应该找到一个跟简惜更加亲近的人,说不定抓住事情的关键。 他低头看向楼氏。 “我答应你的要求。” 说完,红衣男子如他出现时一般再次消失。 楼氏怀着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闭上了眼睛。 梦中,她见到了儿时的汲仓。 其他的孩子都会爬,但是汲仓没有。 他直接学会了走路。 楼氏从来没见他摔倒过。 小汲仓总是会在她出现的时候安静的走到她的身边。 楼氏分明记得,小汲仓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 母亲... 楼氏流下了一行泪水。 睁开眼睛的时候,楼氏的眼神里还是往常一般的冷漠。 她对汲仓的恨意不少,也不觉得抱歉。 倒是汲仓,从出生便欠了她的! 只是... 在这个黑暗的牢房与寒冷的夜里。 楼氏生平第一次,想回到从前,去抱抱那个在岁月的流逝中消失的人。 楼氏想,那大概是她唯一的亏欠吧... 第二百七十章 像死猪肉再插几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京郊小关山。 秋管家独自一人骑马来到这里,手里拿着个陶罐子,里面放着二凯生前用过的旧物。 他听说,红衣毒门手中的亡灵,从不见尸身。 他是找不见二凯身在何处了,但他可以给二凯送行。 二凯这样的人。 与其他孩童一样啼哭着出生,却像是枚没入人海的石子,这一生都活得悄无声息。 如今,他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秋管家觉得,如果连他都忘记了二凯,那二凯来这世上走一遭,还能留下什么呢? 寻了处风水不错的敞亮地,秋管家给二凯立了个不大的坟头。 他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准备跟二凯边饮酒边唠唠嗑,算是给他送行。 酒还没入口呢,秋管家抬眼看到了眼前的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冷漠的笑了笑。 “此处荒无人烟,又有猛兽。秋管家就不怕被猛兽给生吞了?” 与他的预料不同,秋管家的反应很冷静。 他边喝着小酒边对红衣男子说。 “老夫还当这把老骨头不值当被惦记呢!没想到,只要是块骨头都能引来狠毒的狼啊!” 红衣男子皱了皱眉头,反而不敢对秋管家下手了。 他想,难道这是个坑? 他警惕的观察周围,却不见异动。 这老东西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秋管家反而看着红衣男子惨白的脸色,笑了。 “你这是被你主子给收拾了?都是奴才,看来你的日子过的比老夫还不如!” 他是奴才? 他怎么可能是奴才! 红衣男子阴恻恻的冷笑。 “秋管家好大的口气啊!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本公子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秋管家无所谓的撇撇嘴说。 “就你那比破铜锣还难听的声音,好意思自称为公子?啧啧,老夫还真就不怕你了!想杀?来呀!让老夫见识见识啥叫易如反掌!” 红衣男子抬手想要对秋管家动手。 但他顿住了。 然后,他再次冷笑,计上心来。 他伸出异常干细的手指,在空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秋管家听不清楚红衣男子在念叨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压向自己,好像要往自己的身上送什么东西。 秋管家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狐疑的问。 “我是被控制了?” 听到秋管家的声音,红衣男子破了功,急急后退数步。 直到后背靠上山涧大树,他才踉跄着停下,口吐鲜血。 见红衣男子这幅遭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秋管家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还在... 秋管家又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嘶...” 是真疼,疼的秋管家想哭。 到这里,秋管家终于泄了气,问喘着粗气的红衣男子。 “老夫是弄不明白了,还是你直接告诉老夫你都干了啥吧!” 红衣男子只是长大了眼睛看着秋管家摇头。 这给秋管家急的。 “你倒是说话呀!老夫又没有反抗,想死个明白难道就这么难吗?” 红衣男子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秋管家一气之下把手中的酒囊摔到了地上。 “见过过分的,就没见过你们这么过分的!老夫还当什么红衣毒门里面都是些江湖大能的!原来你们就能在暗处使些小人的伎俩,当面,竟然连话都不会说!哎呦!哎呦!...” 无数声哎呦之后,秋管家望天感慨。 “二凯你这个福薄的,怎么就死的这么怨呢?老夫这把老骨头都扛得住,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怪我,为了省点银子,没能让你吃上几口好的...” 在红衣男子气到喷血的狠辣注目下,秋管家长叹一声。 “小主们是对的,吃得吃的好!都怪老夫...” 边说,秋管家又不忍心的把扔掉的酒囊给捡了起来,然后小心的拍掉酒囊上沾的泥土,开始晃晃悠悠的牛饮。 “二凯啊...” 秋管家疯疯癫癫的样子,让红衣男子看得不明所以。 就在他不防备的时候,秋管家已经靠近了他。 脸色一变,秋管家拿出袖口中藏着的短刃,朝着红衣男子的心口狠狠的刺了进去。 红衣男子是有疼痛感的,但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物件一样兴奋的看着秋管家问。 “你刚才的那些胡言乱语都是为了让本公子放下警惕?” 秋管家点头说。 “不错,让你摸不着头脑。” 红衣男子恍然大悟的说。 “你身上有符咒?” 有没有符咒秋管家不清楚。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小金扇。 红衣男子眼前一亮。 “难怪了,难怪了...哈哈哈,想不到,秋管家竟是有备而来啊!” 秋管家又小心的把扇子给收了起来。 说实话,到现在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衣男子见秋管家迷茫。 他大笑着说。 “你以为把刀插入我的胸口就能要了我的命了?哈哈哈...本公子要是那么容易死就好了!来啊!本公子给秋管家一个面子,让秋管家再插几刀!” 秋管家可不客气。 你让再来几刀,我就再来几刀。 他边往红衣男子的胸口插刀边问。 “不疼?” 红衣笑呵呵的说。 “微痒,算不上疼。” 秋管家用力插深了一些,再问。 “这样也不疼?” 红衣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头,模样痛苦。 秋管家笑。 “你看,知道疼了吧!” 红衣男子又变回了云淡风轻的脸色。 “逗你的!上当了吧?” 秋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插死猪肉一样又插了几刀。 红衣男子还在笑。 “不疼,不疼!” 秋管家不想玩了,扔掉了手中的短刃。 “老夫这辈子见过不少人,你这样傻子老夫还是头一次见!” 摇头,秋管家看着二凯的小坟包说。 “命没了不怕,咱们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照样吃香喝辣。” 指着红衣男子,秋管家又说。 “最要不得就是成为这样的傻子。人傻也就罢了,他还不知道他自己是个傻子呢!二凯啊...仇也报了,你该上路便上路,记得莫要回头...” 这时,红衣男子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上的剧痛...章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只要插对了人就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红衣男子扑腾一声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口中有鲜血不断的涌出。 他抬手质问秋管家。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秋管家摇头说。 “你问老夫,老夫也不知道。” 叹气,秋管家又说。 “但老夫比你人品好,愿意让你死个明白。匕首是老夫出门的时候主母交给老夫用来防身的。主母还说,要是碰见了穿红衣服的,就想办法把匕首插进他的身体。” 停顿了一下,秋管家补充道。 “主母说了,能插入要害最好,插不到也无所谓,只要插对了人就行...” 秋管家看着红衣男子痛苦的样子叹气说。 “老夫就不明白了,刀都插进你胸口里了,你非说你没事,你死不了!你还非让老夫多插几刀...你到底是看不起老头子的力气,还是看不起我家主母的能力?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红衣男子在秋管家的唠叨下闭上了他带着狠毒目光的眼神。 这是要死了吗? 后知后觉的,红衣男子开始害怕了。 死亡的疼痛与寒冷让他觉得恐惧。 终于,他气若悬丝的对秋管家说了句。 “救命...” 秋管家不仅没有救他的命,还在他胸口的血窟窿上用力按了两下。 “要死就痛快点,不然老夫看着心烦!” 秋管家这辈子干过最凶残的事情便是砍鱼头。 鱼死不瞑目的大眼还让他心有余悸呢! 这么大个人,马上就要断气了。 秋管家终于觉得紧张了。 他开始念叨神佛。 把他能想到的神明念叨了一遍之后,他突然顿住了。 他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 神佛再灵验也比不上简惜。 他家主母抬手能救人,挥手能送子。 眼睛一扫,什么小鬼都跑不了... 在心里反复捋顺了好几遍。 得! “主母娘娘,您就饶恕老奴的罪过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奴绝对没有残暴虐杀!是他自己要求的...” 在秋管家的祈求声中,项纶带着人马呼啦啦的赶到了现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断了气的红衣男子问。 “死了?” 秋管家连看都不看,只闭眼说。 “死没死透不晓得,莫要问老夫!” 项纶就不明白了,秋管家这么个胆子,是怎么把在江湖上有无数仇家的红衣毒门的血堂堂主给灭掉的? 这也太... 不真实了! 圣宣王府。 汲仓得到项纶的汇报之后也诧异的侧目。 让人好奇的源头简惜。 又是在睡觉... 简惜目前的生活节奏,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她还没有睡肥,反而瘦了... 直到秋管家见过老王爷之后到达墨渊居,简惜才悠悠转醒。 看见秋管家有点兴奋、有点忧伤、有点后怕又有点痛快的复杂脸色。 简惜问他。 “要不要给你开一副方子压压惊?” 秋管家咧嘴笑。 “谢主母关怀。老奴就说,哪路神明都比不上主母您管用!” 然后秋管家开始拍简惜的马屁。 他向着彩虹屁的方向,参照着从包子们哪里的学来的心得,侃侃而拍。 “老奴见到穿红衣服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怂了。但是老奴想到了主母娘娘。有什么是您解决不了的呢?没有!您都说了拿刀插他!老奴是不把他插成马蜂窝誓不罢休...” 秋管家说了还一会儿,才摇头感慨。 “好家伙,老奴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二傻子...也对,老奴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就能对付对付这样的半吊子了...” 哎呀! 旁听的项纶已经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他请命围攻红衣毒门在京城的窝点,绞杀血堂堂主。 那个时候主母是怎么说的来着? 是说,你杀不了那个人。 他解决不了的人,秋管家几刀就搞定了。 这要找谁去评理? 这叫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在不耐烦秋管家的各种叨叨之后,简惜终于好心的给所有人解释了其中的关键。 “那是个手中人命无数也高傲的人。他不把秋叔放在眼里,同样也不会认为圣宣王府会在乎一名管家,所以他不屑取秋叔的性命,只会想着如何控制、利用秋叔。而以我对秋叔的了解,他有充分的能力应对这样的小场面。” 听到这话,秋管家得意了。 他附和说。 “主母您火眼晶晶,就没有看错的时候!老奴这辈子没杀过人,但是可以把那歹人当成一条红鱼,只要想着把鱼收拾干净之后炖成汤喝,可不就容易多了嘛!” 哎呀,谁能想到秋管家是个有才的人,能把杀人当宰鱼呢? 然后,秋管家继续吹。 “就这点小场面,老奴就是再来个十次八次也不会怂啊!” 项纶想,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连眼睛都睁不开。 汲仓反而觉得,秋管家自从跟了老王爷之后更无法无天了。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奴才。 秋管家吹气牛皮来,处处都有老王爷的影子。 而简惜,则是直接对秋管家说。 “您办得好,但是我不想听您吹牛皮。我饿...” 别人的话不好使,简惜的话还不好使吗? 秋管家连忙问。 “想吃啥?要不然来碗放足了辣子的葱油面?” 简惜咽了咽口水,点头。 秋管家一笑。 “您等着,忙上就来!” 汲仓突然觉得内心泛酸。 他自认了解简惜,但真就说不出简惜的喜好。 但是秋管家能。 秋管家不仅仅知道简惜的喜好,还能猜到简惜的想法。 秋管家,更是对简惜的过去了如指掌。 他到底是个不合格的。 作为男人、友人、丈夫全无合格之处。 关键,简惜怀着孕,他都还没能混上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呢! 失意的汲仓对项纶说。 “去把红衣毒门的窝点给本王端了,不计生死!本王要让这些人知晓与圣宣王府为敌的下场!” 项纶领命退下。 汲仓这才转头对简惜说。 “我晓得你喜食辣...还是莫要多吃...” 简惜摇头说。 “我不能吃辣,肚子里的那个能吃。” 汲仓想,他们家这个还真是处处不同啊,现在竟然就有自己的喜好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不用客气永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府的行动是公开的。 甚至,京兆府尹贴上的告示写明要围剿红衣毒门。 人们觉得红衣毒门只是动了点手脚设计了简惜,还不至于圣宣王府有这么大的动作。 等告示一出来,他们便明白了。 原来是红衣毒门曾经要暗中刺杀老王爷与老王妃。 消息传出,京中再次沸腾。 江湖门派与朝廷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红衣毒门要反其道而行之。 后面,圣宣王府跟红衣毒门那个会赢? 其实答案不用说。 一个江湖门派里有再多的能人异士也斗不过真正的军队。 更何况他们自己的仇家还不少呢... 另所有京城百姓震惊的不是红衣毒门被围剿,而是他们的窝点竟然是京城老字号洪氏食记。 往日里亲切的掌柜竟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杀手。 更不要说洪氏食记里进进出出的伙计... 经过彻底的搜查,官府还发现了洪氏食记里有其他猫腻。 原来,京城怪病的源头竟是洪氏食记。 官兵将从洪氏食记里搜查出的各种巫蛊用品展现到了京城百姓的面前。 很多人到现在才明白巫蛊也可以跟下毒一样,无声无息的坑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江湖门派为何要到京城作怪? 有人说他们是邪教,专门做些破坏大周运数的恶事。 有人说他们与敌国有染,他们针对圣宣王是有更大的阴谋。 但无论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所有被压入大牢的红衣毒门门徒在一夜之间绝命,无一活口。 而流落在外的其他红衣毒门的门人则是声称他们是被朝廷冤枉的。 他们还宣传自己是被圣宣王设计,要与圣宣王势不两立! 但他们叫嚣的声音在官府的围剿下越来越小。 他们的门人,也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居无定所... 萌驮带着红衣男子与其他绝命的红衣毒门门徒观看了事情发展的全过程。 红衣男子到如今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他甚至觉得,以他的能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继续夺舍重生。 他也不觉得红衣毒门会就这样销声匿迹。 “等门主出关,一定会让圣宣王知道厉害!” 萌驮沉声说。 “该上路了。” 红衣男子更不明白了。 正常的鬼差会让他们看完自己的身后事再上路吗? 红衣男子边思考心中的疑问边寻找机会逃跑。 但,他最终没能逃出萌驮的手掌心,与其他门人一道被带入了暮边客栈。 其他人不明所以。 红衣男子却是知道,暮边客栈是什么人的地盘。 入夜,又肥了一圈的掌柜的被玉面抱着来见萌驮。 他抖着胡须问。 “怎么送来客栈了?” 萌驮说。 “大人吩咐,要让这些人死的心服口服。” 掌柜的想,这还不容易吗? 他伸出老鼠抓子,对红衣毒门的门徒做了个请的手势。 “凡世最后一程,就让本掌柜送送你们吧。” 红衣男子皱眉问。 “你是?” 掌柜的笑嘻嘻。 “哎呀,本掌柜是人还是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啊!” 红衣男子不信,世上有什么人是他不能得罪的? 掌柜的看出了他的想法,摇晃着鼠头说。 “真是死不悔改啊!你的小命都没了,还看不明白吗?” 红衣男子想,他只是运气不好,被小人给设计了。 对,他只是运气不好... 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掌柜的跟玉面说。 “走,咱们带着他们去溜溜。” 红衣男子走过繁华的落日暮边,见过他这一生都没见过的各种奇异生命体。 然后,他被带入了一座气势宏伟的阁楼。 进入阁楼,红衣男子眼前最先看到的,是一座高大的金像。 怎么看,红衣男子都觉得金像的样子让他觉得很熟悉。 掌柜的对他们说。 “来,叩拜酆都之首,轮回判官简惜大人。叩拜要尽心,要虔诚。你们能不能有来生,来生还能不能当个人,全看咱们大人的心意。” 红衣男子不可置信的问。 “你说轮回判官叫什么?” 掌柜的笑的可贼。 “简惜大人啊!你不是认识的吗?听说你还到处煽风点火要得罪我们大人呢!哎...虽说不知者无畏吧,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敢跟大人作对!三界六道,有多少能在轮回之外?哎...哎...” 掌柜的边叹气边倒腾着爪子给简惜的金像上香。 他嘴里还在叨咕着各种恭维的话。 红衣毒门的门人彻底傻了眼。 他们门主说过,跟随他的人能得永生。 红衣男子也是对他们教主的言论深信不疑的。 因为他曾是不死之身。 但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偏偏让他遇见了轮回判官呢? 轮回判官?! 红衣男子在摇头,不停的摇头,惊恐的摇头... 再边摇头边仰望简惜的金像好一会儿之后,红衣男子突然问萌驮。 “我...小人,小的还有来世吗?” 萌驮摇头。 “无。” 这是红衣男子能预料到的答案。 在听过答案之后,红衣男子便能遇见到各种酷刑与折磨在等待着他。 永无休止的折磨,直到他的魂魄消散于天地。 他终于怕了,跪地哭求。 “是小人错了,求求大人...小人愿意悔改...” 萌驮面无表情看着红衣男子的各种挣扎。 这个人,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而眼神则是闪烁不定。 他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萌驮说。 “不必挣扎,汝等无处可逃。” 掌柜的贼笑着打开了金像后的大门。 两眼的白光闪过,掌柜的对正哀嚎挣扎的红衣男子说。 “不用客气,永别!” 话落,红衣男子的惨叫声慢慢消失。 三界六道,再无此人... 掌柜的用爪子捋了捋胡须,感觉傲娇极了。 原来,简惜特意在暮边客栈给掌柜的与玉面等人开了后门。 从暮边客栈送入酆都的恶灵都会成为暮边客栈的积分。 随着积分而来的会是源源不断的元灵石啊! 掌柜的越想越美,美到自然而然的用鼠头在玉面的怀里乱蹭。 他不知道,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撒娇方式。 一天不撒娇上几回,他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玉面摸着掌柜的鼠头,别有深意的笑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看不到其中的辛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红衣毒门风波未平,京城风波又起。 这一次还是与圣宣王府有关。 听说赫郡王接手了因为怪病儿萧条的王府产业之后便做出了整顿,裁掉了一批不得用的人手。 王府的活计是肥差,那些不愿意就这样被赶走的人联名要找赫郡王讨回公道。 没想到啊,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在家中丧命。 都说,这事是赫郡王的手比。 关键赫郡王年龄不大。 这么小的人,真的有这么狠辣? 很多人都莫不着头脑。 这一日,更是热闹。 京城老字号百济药堂被传出医死了人。 这个人还不是普通人,是在嘉靖候府名下产业里当差的一名大掌柜。 听说,还是嘉靖候世子晏承亲自带着那掌柜的尸体去百济药堂讨说法... 此时的百济药堂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范掌柜的巧舌遇见来了死人也显无力,只能干巴巴的等着天赫出面解决。 然后,他看了眼稳坐的嘉靖候世子晏承,对身边的伙计说。 “去给世子爷上茶。” 晏承淡笑摇头。 “不必。本公子今日并非来作客。” 范掌柜看到晏承便觉头大。 这人是京都第一公子啊! 想成为第一公子需要什么标配? 首先,是家世。 其次,是学识。 第三,是样貌与品德。 放眼京城,能把三样都达标的世家公子有几个? 特别是嫡出的那些个公子、小姐,有身份学识但是样貌堪忧啊! 庶出的? 不被打压就不错了,哪里来的人去捧? 所以,普通人得不来晏承这样的地位。 正因为他稀有,所以更受追捧。 这位来找麻烦是什么样? 范掌柜还没张口说话呢,就被呸了一脸口水... 他准备个茶水,也被说成是心怀鬼胎! 还好,天赫来的不早不晚,范掌柜还没被淹没。 晏承拱手,对天赫说。 “嘉靖候世子晏承,给郡王爷请安。” 天赫还没说话,便听到了周围的唏嘘声。 “哪门子郡王爷?不过是个小屁孩儿!” “难得晏公子,对这样的人还能如此恭敬!” “要是怕了,还是回家去找你娘去吧!我们可不会哄孩子!” 天赫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出现在京城。 但的确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这样的场面。 天赫也觉得内心复杂。 之前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他们兄弟几人的身上。 因为他们还没有到可以承担责任的年龄。 现在,为了能钳制自家父上与母上,这些人真的是什么招数都肯用了。 要晏承出马,就是借用晏承的名气搞事情。 其他人的人出面则是在为难一个孩子! 天赫想,这些人也有意思。 一边在他这边使绊子,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边。 另一面,他们在暗中调动人手对三生下手。 这些人找不见天殊的行踪,竟然想到血洗暮边客栈... 天赫轻叹了口气,对晏承说。 “世子不必客气。” 晏承也是没有想到,天赫比他想象的要出色的多。 之前包子们在他心里,那就是借着皇后娘娘的势,在京城狐假虎威的纨绔。 离远了他也不是没见过天赫,只是从未在意。 如今看了个仔细,晏承倒是觉得天赫比京中其他纨绔像样。 摇摇头,晏承叹气说。 “本世子今日本是想为忠心家仆讨回公道。见过郡王爷,倒像是来欺负人了...” 他建议说。 “本世子并非小看郡王爷,只是觉得此事人命关天,还是应当请圣宣王爷出面才妥当。” 天赫点头,在心里想。 看人家把你不配给说的多好听? 看看人家把近距离下,高高在上的俯视做的多么潇洒啊! 天赫抬头笑。 “还是坐下说话,仰着脖子累。” 晏承连忙告罪。 “是本世子疏忽了,请。” 坐好,天赫才勉为其难的打量起晏承的样貌。 这家伙不难看,属于耐看的。 但真要上纲上线的比颜值,他们父上大人能把这个人给甩出大周。 偏偏还有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在低声尖叫。 声音大了,怕被人说成不守妇德。 声音小了,怕无法传达她们的爱慕。 天赫又想,他们父上大人出门从来就没有女子敢明目张胆的围观。 京城第一公子在气势上,也被自家父上给甩出了大周! 天赫专注的在想心中的事,晏承的话回答的就很敷衍了。 晏承还在说要圣宣王亲自前来,不然他就是欺负孩子。 天赫听烦了才说。 “世子既不是官身,也不是重臣。你家中的仆人死了,便要求我家父上大人前来...世子觉得这说得过去?” 晏承从容的笑笑,问道。 “郡王爷的意思,区区奴才性命配不上王爷亲临,可对?” 还没等天赫说话呢。 周围又飞起了唾沫星。 竟然还有人说了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天赫对那书生模样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堂堂正正的走上前来。 话说,这些文人干活不行,一有点什么事情最爱凑热闹。 还爱煽动民愤,来彰显自己。 天赫要打脸,自然选这样爱出头的。 “本郡王问你,你觉得哪点比本郡王有种?” 那人被问懵了。 随后他堂堂正正的说。 “学生托大,无论品德学识都在郡王爷之上。” 周围一片鼓掌声,为敢于实话实说的书生喝彩。 天赫笑着说。 “既然这样,便把你的学识拿出来溜溜吧。” 然后,天赫还模样可爱的对晏承说。 “不如世子来给出个题目。” 晏承想,他不是来比学问的! 然而,看到百姓期盼的眼神,他沉声说。 “不如,就说说商德吧?” 天赫顺从点头,对那书生说。 “你先来吧。” 那书生冷哼一声说。 “士农工商,商贾最低。商贾重利轻品德,他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令学生不耻。” 他这话说完,周围的呼应声小了。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书生再拿出来说也没什么新意。 晏承问天赫。 “郡王爷怎么看?” 天赫对那书生说。 “你是觉得你的衣食住行都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商人同农民一样,也是靠自己辛勤的劳动过日子。不过,其他人只能看到他们的富足,看不到这其中的辛苦。”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人已死有何可怕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的话,说进了许多人的心坎。 同样的奔波劳顿,为什么商人便是最低等的? 只听天赫又说。 “论品德,所有的行业都不能以偏概全。商人,有为牟利不择手段的,也有为一家老小的生计奔走忙碌的。他们的辛苦,应该得到认可。” 范掌柜点头附和说。 “的确,这起早贪黑的...” 也有不少小商贩点头,觉得天赫说的没错。 不能因为一两个奸商便把所有的商人给一杆子打死吧? 书生犹豫着对晏承说。 “公子出的题目,难辨胜负...” 晏承本是想用一个范围很大的题目来为难天赫。 但这个似乎不管用。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天赫,心里思索着破局的办法。 天赫太出乎他的想象。 他本是要借着天赫的慌张引出家仆的死因,再从家仆的死牵引出与家仆关系亲密的另外一些人。 那些人便是曾经在圣宣王府产业里办差,而后又横死家中的管事。 但,他似乎失去了方向... 晏承只能先挑了些比较难的典籍里面的内容,想要以阅读量跟见识分胜负。 没想到,他才说出一本典籍,书生就懵了。 反而天赫能侃侃而谈,对孤本典籍的内容如数家珍。 晏承的目光再次闪了闪。 天赫笑问那书生。 “你还觉得比本郡王强吗?” 那书生咬牙,把自己读过的书都拿出来为难天赫。 可惜,就没有天赫不知道的... 见书生越问越激动,天赫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说。 “本郡王就不拿年龄来跟你说事情了。你要是觉得你这把年龄,比本郡王读过更多的书便是赢了,本郡王也无话可说。” 那书生像是被天赫泼了一盆冷水,冻住不说话了。 天赫又对他说。 “论家世地位、学识、样貌,你都比不上本郡王。咱们单说品德。且不伦本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在指责本郡王的时候,可有确凿的证据?所谓君子不妄议人非。你空口无凭非议当朝郡王,你的品德在哪里?” 全场都被天赫给问得安静了。 主要是天赫太平静了。 他既不是在以权压人,也没有趾高气昂。 他是用清脆的童声,问让所有人都惭愧的问题。 书生叫嚷。 “百济药堂害死了人。” 天赫看了眼被放在地上的尸体,问那书生。 “你的意思,是本郡王亲手杀了这个人?” 书生愣住了,反驳说。 “学生是说郡王爷管理的药堂害死了人,郡王爷最为药堂的东家,自然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天赫笑问。 “我之前也说过,君子不妄议人非。你刚才的所有指责,证据在哪里?” 书生看向晏承,意思是您倒是说句话啊。 晏承这才说。 “家仆是服用了从百济药堂开出的药才突然没了呼吸...” 天赫从容的示意范掌柜找仵作验尸。 其实现场早就来了仵作。 没正式报官之前,这些仵作都是以个人名义来此。 随着天赫的示意,两名仵作开始忙碌。 没一会儿,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说。 “死者没有明显的外伤,可以排除外因致死的可能...观死者的唇色,跟眼白,有中毒的迹象。” 另外一名仵作也认同这个说法。 那书生心急,问道。 “应该是吃了百济药堂的药才中毒的吧?” 他这个问题,两名仵作都回答不上来。 天赫站起来,缓缓走到死者的身旁,凝视。 然后他伸手,方向是死者脸部的位置。 书生惊叫。 “郡王爷做甚?” 他欲阻止天赫的动作被天赫身后的侍卫阻拦。 天赫从死者的后脑处取出一枚银针。 这个地方头发密集。 银针细小,并没有显现出明显的外伤痕迹。 直到天赫取出这样东西,两名仵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天赫把银针交给仵作,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两名仵作对银针做了一番研究之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死者的死因是因为这枚猝了毒的银针。” 晏承先是皱眉,而后略带玩味的看了看天赫。 看到天赫镇定的模样,他突然眼神一闪,问道。 “死人的尸体,郡王爷不怕吗?” 天赫摇头。 “人已死,有何可怕?” 晏承摇头叹气说。 “京中盛传郡王爷是个狠辣的人,本世子本是不信的。现在看来,郡王爷确实不同啊!” 天赫不理晏承的嘲讽,反而问呆愣愣的书生。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认为是百济药堂医死了人吗?” 书生一脸惨白的不言不语。 然后书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大声叫喊道。 “是你杀了人!都说你是杀人凶手!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这个杀人魔!” 天赫笑着说。 “本郡王也听说了京中的流言...” 天赫小小的身体坐的比直,可爱的脸上都是坚定。 “本郡王这一生多算也就是三年,跟那些管事既无旧仇也无新怨。想要杀人灭口...本郡王只需要一个以下犯上便能将自己的家奴处决。但是大家都说是本郡王把他们放了,给了他们生路,然后又将他们给暗杀了...” 天赫大而明亮的眼睛里都是坚强的笑意。 “无论如何,是本郡王让父上大人蒙了羞。所以本郡王愿意承担责任,配合官府办案。” 书生反驳。 “你是郡王,官老爷都对你卑躬屈膝,他们怎么会定你的罪?他们巴不得用尽手段去讨好你!” 天赫轻声说。 “算上今日的凶案,与京中其他传言与本郡王有关的命案一道,都公开审理如何?众目睽睽之下,本郡王还能动什么手脚?” 晏承皱眉看着天赫。 虽然想要天赫接受审理是他想要达成的目的,但是过程简单的有点让他无法相信。 天赫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他竟然自己走进了这个局里... 这时,天赫走下座位,对那满眼都是不信任的书生说。 “本郡王不计较你无礼。但是本郡王要你在公堂之上做个见证。清者自清,等本郡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知能不能听你一句抱歉。”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没有老三的日子很枯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之后,天赫又对晏承说。 “今日之事已经明了,有劳世子走这一趟。有机会,咱们公堂再见。” 晏承开始还没有意识到。 等他看到围观百姓恭敬的给天赫让路的时候才明白。 天赫从一开始就没想与他有口舌之争。 他与书生绕圈子,只是为了不给他发挥的余地。 那个书生也只是天赫从围观人中挑出来的靶子而已。 从结果上说,他虽然自己把自己送上了公堂。 但,被逼着上公堂跟自愿上公堂却不是一样的概念。 单就百姓对天赫的态度。 晏承想,他是输了这第一局... ...... 回到王府,天赫被天殊给堵了个正着。 “你怎么不直接收拾那个晏承?” 天赫无所谓的说。 “着什么急?慢慢收拾不是更有意思?” 天殊不解。 “你就不生气吗?” 天赫看着天殊的眼睛问。 “无关紧要的人,哪来那么多气生?” 天殊想,也对,只要不是骂到他们母上大人的头上,天赫还真是很少动怒。 但他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呀! 天殊开始想念天恒了。 起初他还没察觉,没有他们老三的日子,会是这么的枯燥... 正在寄象岛上的天恒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赤虎陪着笑问。 “爷,您看,家主不在岛上,也不知归期...” 赤虎想赶紧把这个吃喝都不好伺候的小祖宗给脱手。 他不知道,他这个卑微的愿望根本实现不了。 天恒小手一挥,对赤虎说。 “不急,先带着小爷巡视下周围的岛屿吧。” 没有上面的允许,赤虎想要出海根本没有船。 天恒小手这么一挥,把赤虎给挥懵了。 他想,他都拿出家底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了,在寄象岛上安稳的待着不好吗? 天恒眼睛一扫,赤虎就服气了。 他偷偷弄来了一艘小船,顶着天恒嫌弃的眼神说。 “爷,小的就这么大点本事,您多担待。” 像他们这样的海鬼,真的有想象中那么凶神恶煞吗? 他们的凶神恶煞都是借着大海在逞威风。 到了陆地上,他们就是听话的走卒,想多喝口淡水都要跟管事的打好关系。 除非你是个能打的,能把所有人都给打服气了! 天恒伸出手,赤虎自动俯身,让天恒能摸到他的头。 “小虎子,你这么听话,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咱们这就出发吧。” 赤虎向听到了天籁一般,感激涕零。 “哎呦,这不是赤虎嘛!” 赤虎见到来人,赶忙点头哈腰的说。 “赤虎见过云管事。” 天恒一看,被称作云管事的人不修边幅,长的乌漆嘛黑不说。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喽啰... 这跟个恶霸没什么两样啊! 云管事打量着面生天恒跟洛豆豆。 江陶则是因为晕船被仍在了赤虎的家中。 “这是什么人?” 赤虎陪着笑说。 “我小叔叔跟婶婶。” 云管事瞪着眼睛看赤虎。 心想,你逗我呢? 赤虎咽着口水说。 “别看我小叔叔人小,辈分大...” 云管事眯着眼睛,舌头抵着腮帮子问。 “你还有活着的亲戚呢?” 赤虎点头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云管事在天恒的周围转了一圈,再转了一圈。 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小崽子怎么看都跟赤虎挂不上边儿。 但是吧,养俩不大点的崽子也算不上是违反了岛上的规矩... 云管事思考了一会儿才说。 “是要给他们俩在岛上落户?” 赤虎点头。 云管事说。 “那就一人五十两银子吧!” 赤虎心想,什么时候岛上来个人还要交银子了? “云管事,您不能难为人啊!” 云管事冷哼。 “本管事难为你了?” 他眼睛一横,赤虎跟他手底下的人都没脾气了。 云管事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扣了扣鼻子说。 “也不是本管事难为人。按规矩,这俩崽子长的粉粉嫩嫩的,是要被送去服侍家主的!这不是本管事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才给你这个机会的嘛!” 赤虎敢怒不敢言,抱歉的看了眼天恒跟洛豆豆。 然后,他也没跟天恒伸手要银子,反而让自己的手下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凑数。 他跟他的手下都是被天恒打劫过的。 一群人掏出了老底,连二十两都凑不到。 赤虎心一横,把天恒给他留的家底也掏了出来。 “云管事,你看,我现在也就能凑这么多。您放心,剩下的我一定尽快补上。” 云管事看着那些碎银,直皱眉头。 “别人不知道,本管事还不知道你有多少家底吗?你当本管事是好糊弄的?” 赤虎解释说。 “不瞒管事,我之前是有些家底的。这不是前些日子赌输了...” 云管事不信,因为他知道赤虎不是个好赌的人。 岛上什么人银子多? 当然数会攒钱的赤虎。 但是赤虎是那么好打劫的吗? 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云管事不打算放过。 天恒摇头,轻声对洛豆豆说。 “豆豆,就算是没有见过穆柏洲,宝宝也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还海主呢!看看他养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洛豆豆跟赤虎相处了几日,已经稍微改变了一点她对赤虎等人的看法。 还有之前被她打成重伤的老三。 听说是真心想娶她当媳妇,不是想对她用什么强硬手段... 洛豆豆眨着眼睛问天恒。 “相公就这么看着小虎子被人欺负吗?” 天恒摸着洛豆豆的头说。 “我家豆豆就是心软,人家对你好一点,你就受不住了...” 他发表了这番教育人的言论之后,自己倒是眼睛一横,对云管事说。 “想要决定小爷的去路,你还不够资格!” 云管事眼睛一闪,小崽子敢在老子面前自称爷? 这可是反了天了! 他对着赤虎冷哼。 “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 赤虎看看天恒,再看看云管事,心一横说道。 “我小叔叔说啥是啥,我没资格教育!” 天恒心想,这个海鬼有前途,知道跟着谁是走光明大道。 他咧咧嘴,笑了。 云管事一看,受不了了。 暴脾气一上来,他命令属下说。 “把这俩不知好歹的崽子给本管事绑起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只要是有钱的冤大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呼啦啦的人围上来,绑了半天没能把俩崽子给绑起来。 等云管事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跟自己手下的喽啰一起被绑成了麻花。 天恒小腿一抬,把脚放在了倒地的云管事的脸上。 他伸手,对赤虎说。 “虎侄儿,把你鞋脱下来给用用。” 赤虎面带羞涩的把自己的臭鞋递到了天恒的小手上。 天恒眯着眼睛、皱着鼻子想,小虎子的鞋果然够味! 他拿着赤虎的鞋便往云掌柜的脸上招呼。 “不用你说,小爷也知道自己长的英俊!你嫉妒你可以明说,你还想绑小爷?” 不管天恒说的是什么。 云管事整个人都被赤虎鞋子里的味道给熏懵了。 他曾认为自己是个有味道的真男人。 但他的味道跟赤虎比起来... 直叫他脸上青一阵绿一阵的阵阵精彩啊! 天恒的话没能引起云管家的反省。 他开始干呕,看得天恒直皱眉头。 天恒凑近感受了一下,觉得自己失策了。 赤虎的鞋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命武器啊! 还没等天恒把武器扔掉,云管事气喘吁吁的喊起了饶命。 他就算是再能闭气也受不了这个味儿了。 “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天恒摇头。 “小爷可不想听这些没用的。” 云管事眼睛一转。 “爷想知道什么?” 天恒不确定的问。 “你知道你们家主在什么地方吗?” 云管家小声说。 “小的只听说家主出海是为了西海之金...” 天恒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听到了有关西海之金的消息。 结果云管事知道的这些也是饶了好几圈之后听来的。 再多的他也说不上来。 天恒说。 “既然没有西海之金的消息,那就多拿出金子来弥补小爷受伤的心灵吧!” 云管事本来是想打劫赤虎,却不想被天恒给打劫。 但是海鬼之间向来都是强者有理。 云管事就算是恨的咬牙切齿也不得不交上了身上携带的银票。 谁想到天恒一眼便看穿了他,知道他还有其他藏银子的地方。 不是一处,还好几处。 云管事的行为就像是得了吃食的狗,到处刨坑。 天恒、赤虎跟着在岛上转悠了一天,才把云管事的家底给扫荡干净。 他们早就错过了出海的时辰。 心有不甘的云管事眼睛一转,对天恒说。 “爷到岛上玩的可还好?” 后面,云管事跟天痕暗搓搓的讽刺赤虎是个不懂伺候的。 贬低过赤虎之后,云管家才建议天恒去见识一下寄象岛岛上的夜生活。 赤虎眼睛一瞪,心想你这不安好心的,怎么能跟孩子建议这些呢? 天恒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听云管事的,去逛逛。” 赤虎尝试着劝了几句,被天恒不冷不热的给挡了回来。 他心中委屈,因为他是真心为天恒好的。 这个时候,赤虎想找江陶寻求安慰。 “不用阻止的吗?” 江陶叹气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那位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这世上能管住那位的也就只有一人...” 赤虎不明白,一个孩子再能打又能有多厉害呢? 天下这么大,怎么可能没人治不了他呢? 到达寄象岛赌场的时候,天恒摇头嫌弃,洛豆豆眼睛闪亮。 赤虎跟江陶则是护在他们左右。 江陶是怕俩包子听到什么污言秽语。 赤虎更怕俩包子看到什么不能看的! 云管事给赌坊管事一个眼色,老子给你送银子来了。 赌坊管事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他上前,热烈的招呼起了... 江陶。 云管事脸都黑了。 他眼看着江陶被赌坊管事给拉上赌局,没来得急阻止。 江陶虽然知道怎么赌,但是不会赌。 简单的大小骰子,他能把身上的银子都输光。 云管事见状不说话了。 只要是有钱的冤大头,管他是大是小呢! 这个时候,云管事等人被银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们早就已经忘记去追究江陶跟天恒、洛豆豆的身份了。 没一会儿,江陶又来了手气,连着赢了好几把... 赌坊管事见时机成熟,给了庄家一个脸色。 在庄家的带领下,周围开始起哄,让江陶玩一把大的。 江陶就算是不会玩,也看出这是个引他入套的局了。 所以他表情犹豫。 天恒在这个时候发威,对江陶说。 “江叔手气正好,肯定不会输了这一句。宝宝愿意拿出所有身家,压江叔赢。” 说完,天恒非常豪气的把银票拍在了赌桌上。 赌坊管事一看银票的数量,眼睛都直了。 他是到现在才发现真正的财主。 他的小心肝都不会跳了,转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云管事。 这顿酒,他请定了,兄弟你可不能拒绝! 云管事看着他笑,酒先不说,多给点银子封口就成! 两人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等着金子铺满脸的人生顶峰的到来! 他们两个人的紧张心情也传递给了场上的其他人。 他们咽着口水,屏住呼吸看着庄家舞动的双手与他手中的竹罐子。 哗啦、哗啦的声音让他们的心跟着一上一下。 啪的一声,竹罐子落在了桌子上。 庄家胸有成竹的将双手拿开。 周围的人齐声喊道。 “开!” “开!” “开!” 在这样的气氛下,江陶也跟着紧张了。 桌子上有上万两的银票了。 这要是赢了,能翻上十倍。 输了... 他看了眼天恒,不知怎么就笑了。 应该是不会输的吧? 庄家玩了悬念,折腾了一会儿才把竹罐子给打开。 随着他的动作,人们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他也跟着笑,然后伸手要把江陶面前的赌资给收入到自己的怀中。 天恒握住了他的胳膊。 “你输了。” 庄家以为天恒小,看不懂输赢,所以好心的指着骰子,要对天恒解释什么是输赢。 结果低头一看,庄家傻了眼... 周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表情震惊。 他们一方面是赌客,一方面也是家人啊! 他们的心都是向着庄家的。 但结果... 赌坊管事眼睛一横,对江陶说。 “你使诈!” 江陶无辜的摆摆手说。 “管事抬举在下了。” 他张开双臂,表示你尽管搜。 赌坊管事懵圈的瞬间,天恒跟洛豆豆已经把该收的银子给收好。 然后,天恒问赌坊管事。 “欠下的银子,管事的要怎么处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坐在家中号令天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赌坊管事与云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赌坊管事命令属下对天恒等人动手之前。 天恒率先对赤虎说。 “虎侄儿,拎起家伙打架喽!” 随着天恒的这一声吆喝性的命令。 赤虎一个翻身打挺,抽出腰上长刀,见人便砍。 说实在的,赤虎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 但是听天恒的,他就觉得爽! 有功夫比他高强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 还没等那人对他下死手呢,那人自己就被天恒给收拾了... 包括赤虎在内的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天恒的路数。 给他们的感觉,天恒就像一只神出鬼没的小猴子。 你以为他在眼前,他不知怎么就在你身后对你笑。 你以为这下把他给逼上绝路了,抬头便能看到人家正骑在你脖子上,抓着你的头发撒欢儿呢... 云管事抱着头东躲西藏,正好撞到了天恒的身前。 他咧嘴讨好的笑,露出满口黄牙。 天恒无奈的摇头说。 “想要小爷放过的恐怕是不行,你嘴太臭!” 于是乎,云管事被天恒扔过来扔过去的溜。 架都打完了,云管事仍然在被溜... “爷饶命!小的知错了!求爷饶命啊!” 天恒一脚把云管事给踢到了赤虎的脚下。 “把这只臭虫给小爷绑起来!” 赤虎大声喊道。 “好嘞!” 天恒让江陶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好,然后问跪地的赌坊管事。 “说吧,欠下的银子要怎么办?” 赌坊管事咽着口水说。 “小的拿不出来...” 你那点小花招能逃过那位爷毒辣的眼睛吗? 边想,云管事边为赌坊管事默哀。 果然,赌坊管事被天恒用各种惨绝人寰的手法招待! 其他人不明白赌坊管事为什么一见到鸡毛便浑身发抖。 但是天恒知道。 就比如云管事对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气味敏感,赌坊管事则是怕痒... 在这场不见血的战争里,天恒从开始便站在了这些人的头顶上。 最终,赌坊管事交出了他能拿出来的银子,又写下了欠条。 赤虎不解的问江陶。 “既然是用打的,为什么不从开始就动手呢?” 天恒笑着替江陶解释说。 “小爷做事,必须得让人心服口服啊!不然以后让小爷的母上大人知道小爷仗势欺人,那可就麻烦了...” 所有人都在想,您都这样了,令堂得什么样啊? 如此凶悍的母虎,又是被什么人给收服的... 在各种顺理成章的接口下,天恒以各种理由对寄象岛的势力开始了各种打压。 天恒这一圈打下来。 才发现这些海鬼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让人吓一跳。 几万头海鬼,没几个认字的。 没几个年龄过了三十的。 没几个有在陆地上有生活经验的。 娶上媳妇的? 没有! 岛上还有一些长的细皮嫩肉的少年,不用看也知道这些扭扭捏捏的家伙是干什么的。 天恒这才知道,横霸海上的穆柏洲,是个有恐女症的... 赤虎只知道他们家主厌恶女子,不明白什么叫恐女症。 天恒笑,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就让他找到了拿捏穆柏洲的方法呀... 赤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厌恶女子的家主就是恐惧女子了。 这个时候,天恒已经在海鬼的拥簇下登上了出海的大船。 他小小的身影,在烈阳与碧蓝海水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赤虎傻傻的笑了笑。 “启航!” ...... 京城。 连环杀人案有了新的进展。 嘉靖候府死去的管事被证明与死去的圣宣王府管事有密切的关系。 在那管事的家中,还发现了一封密信。 这封信是圣宣王府的管事在死前寄给死者的。 信的内容是用隐晦的言语暗示他们都成为赫郡王的目标,叫死者要尽快离京,免得受到牵连。 官府在大肆搜寻的时候,又发现了另外的阴私。 这件事牵连颇广,与贩卖私盐有密切的关系。 所有证据都指向圣宣王府在背地里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横死的所有管事都与此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是京城百姓的反应,要比想象中冷静的多。 有关圣宣王府的流言一波接着一波,他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特别是私盐重罪,竟然被传成是赫郡王而为... 说是圣宣王他们还能相信啊! ...... 圣宣王府。 天殊拿着自己得到的新消息到汲仓跟天赫这里售卖。 “亲情价,一条消息千两银子。” 汲仓一听,瞪向整日跟在天殊身后的司仆。 司仆头一低,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汲仓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再看向天殊,汲仓又换上了一副慈爱的目光。 “殊儿,为父才是九玄奘经的主人对吧?” 天殊摆手,义正言辞的说。 “九玄奘经是父亲大人的,但也是儿子跟九玄奘经所有成员的。为了九玄奘经的发展与壮大,儿子已经决定提高组织全体的福利。” 天殊咧嘴笑的十分无害。 “父上大人,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儿子不得不把营利提上日程。” 喝了口甜甜的果汁,天殊继续说。 “九玄奘经靠出卖情报获得利益,也是劳动所得,理所当然。” 汲仓被说的哑口无言。 但在自己的势力里面,没有点说话的地位... 天殊又笑嘻嘻的掏出一块牌子给汲仓。 汲仓一看,这块牌子的材质不明。 但牌子上简约大气的纹路有种神秘之感。 把它握在手心,还有暖流缓缓从掌心穿过。 上面正九玄,背九奘四个字像是天殊的手笔,潇洒有力。 天殊对汲仓说。 “这是九玄九奘令,九玄奘经的核心。” 在天殊的示意下,汲仓将内力注入其中。 令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九玄九奘令有光晕闪过,随后汲仓闭眼,便能感受到九块玄令与九块奘令的存在。 而当十八个持令人将自己的内力注入,九玄九奘令便发出了耀眼的蓝黑色光亮。 天殊搓着小手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只需一声令下,便能随时号令九玄与九奘,也就是整个九玄奘经。” 汲仓心随着天殊的话一动,他问。 “九块玄令与九块奘令都在何处?” 天殊双臂展开。 “在天下各处。” 汲仓想,难道能坐在家中号令天下? 第二百七十八章 梦想有多远帮您飞多远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又想,就算不是真正的号令天下,但他也有成为王者的自豪感。 而作为男人,谁不曾有这个梦想呢? 天殊在笑,那小眼神分明是在说,梦想有多远,儿子便帮您飞多远。 这下,汲仓彻底被天殊给捋顺了毛。 别说是几千两银子,就算是再让他砸下上百万两白银他也高兴。 他儿子做的事情,是一百个司仆加起来也比不上的! 司仆分明感受到了自己被无情的比较了。 但是他无话可说啊... 这时,简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满足的汲仓跟一脸傲娇的天殊摇头。 她问天赫。 “发生什么了?” 天赫跟简惜说明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简惜揉了揉额头,对自己坐着也能睡着表示无奈。 但更让她无奈的是天殊。 臭小子就像是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者,几下子就把金主给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 看金主汲仓的模样,银子是砸的心甘情愿。 但是简惜跟天赫都知道,除了运营,天殊基本没有别的成本。 这简直是暴利啊! 天殊向自家母上大人投去一个讨好的目光。 简惜就这样决定放过了。 “把你的消息拿出来看看值不值得吧。” 天殊接过司仆递上来的小本本开始汇报京中各处的动向。 首先是皇宫。 “红蛛失联,是身陷幻阵。” “太后处无法监视,是因为那里除了宫人没有其他活着的生灵...” 简惜若有所思的问。 “也无植物?” 天殊回答。 “是。” 简惜说。 “继续。” 天殊又说。 “六公主病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所有御医都在推荐母上大人进宫为六公主诊治。” “皇帝并非病重瘫痪。经过严密的分析,他有可能是中了有依赖性的神经性药物。” 简惜瞪了天殊一眼,还经过严密的分析呢! 你说是你想的不是更加干脆? 天殊接着严肃的说。 “宫中有命令给嘉靖候。经过严密的分析,这些命令并非皇帝传出,嘉靖候也被蒙在鼓中。” “楼氏掌管王府之时,曾参与过贩卖私盐。嘉靖候拿到了景昱给他的证据,正计划以连环杀人事件为索引,将父上大人乃至整个圣宣王府牵扯到贩卖私盐的大案当中。” “景昱的计划是出其不备的血洗暮边客栈,将三生抓为人质作为后手,用来钳制父上与母上大人。” 最后,天殊总结说。 “综上所述,经过严密的分析,六公主很有可能是景昱背后的势力跟太后都要保护的关键的人物。而嘉靖候只是单纯的为了削弱父上大人的势力,与六公主没有任何关联。” 话说完,天殊把小本本递给了汲仓。 “父上大人,您看您要怎么结账?” 汲仓又把小本本递给天赫。 “银子当由掌家之人结算。” 说完,汲仓扶起简惜。 “累不累?” 简惜叹气说。 “还成,就是脑子还不太清醒。” 汲仓边给简惜暖手边说。 “你猜六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简惜说。 “我猜,有可能是二代。背后的人不支持她嫁给你,大概是因为你最后的命运...要不是亲爹或者亲娘,肯定不会这么为她着想。” 汲仓不解。 “那怎么又下了圣旨呢?” 简惜冷哼。 “下圣旨只是表面上顺了六公主的意,你会轻易同意娶她吗?估计背后之人也是想通过你让六公主知难而退,顺便给咱们制造麻烦。” 汲仓想,但是赐婚这事还没有结论,后续难道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数? 这时简惜说。 “我猜,背后之人真正想塞给你的,肯定是意料之外的人物。这个人的段数肯定在六公主之上。” 汲仓对这个无感,反而问简惜。 “六公主既然是背后之人的弱点,不如把六公主拿捏在手中?” 简惜怒视汲仓说。 “背后之人跟你的仇不单单是经历了一世那么简单,就算他疼爱六公主,也不会放弃设计你!再说,你要怎么拿捏六公主?你是想把她给娶回来?” 汲仓一听,坏事了! “没有,你别乱想,绝对没有!” 简惜小脾气一上来,对着汲仓的身体便开始动手。 虽说是打不疼汲仓吧,但是汲仓怕简惜打疼她自己。 他边赔罪边保证边发誓边诱哄。 能用的手段汲仓是都用上了... 天赫与天殊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叹气。 天殊摇头说。 “你看,我就说都是咱们的事情,跟父上、母上大人说了也没用!” 天赫慵懒的斜躺说。 “该汇报的还是要汇报,不然你就等着秋后算账吧!” 天殊伸手。 “银子呢?” 天赫瞪了天殊一眼。 “钻钱眼里了?” 天殊傲娇的冷哼。 “干大事怎么能没有银子呢?” 天赫给气得坐了起来。 “你金子还少了?” 赏金鬼猎。 接活从来都是要真金。 想到这,天赫特别想跟天殊打上一场。 天殊笑嘻嘻的说。 “银子谁嫌多?我不偷不抢,我是劳动所得,我理直气壮!” 天赫对他说。 “别废话,来打一场!” 天赫边跑路边说。 “我可忙得很,没时间陪你过家家。那什么,一会儿我让司仆来取银子嗷!给银票也成,只要是大周通用的,我都收!” 好嘛,能跑的都跑了... 天赫转眼看着项纶。 项纶心怀忐忑的看着天赫。 “主子让属下来辅佐少主。” 不是小主子,是少主? 几个意思? 项纶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天赫说。 “这是统领边军的令牌。” 天赫问。 “父上大人手下一共有多少兵,又有多少驻扎在京郊大营?” 项纶恭敬的回答说。 “主子手下共三十万大军,在京郊有五万精兵驻扎。” 天赫深吸了一口气说。 “调动大军除了令牌还需要皇帝圣旨跟兵部监军,我只有这么一块牌子,那些兵会认?” 项纶回答说。 “圣武皇帝遗旨,历代圣宣王有权无旨调动五万精兵。另,京城有异动,圣宣王可无旨领一万兵士进京护驾...” 难怪,摄政王不敢轻易跟他家父上大人动粗。 光是比人头,最多能用五千护卫的王爷,光用明面上的势力是拼不过他家父上大人的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 勉强合格的主帅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才理顺了前后,突然就感觉手中的令牌分量不轻。 他问项纶。 “你说,天下会有多少人想要这块令牌?” 项纶骄傲的笑了起来。 “虽说是军令如山,但主子手下的兵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当兵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日子的,无畏者无惧。不是属下吹嘘,其他人就算有令牌也未必能统领万军。” 天赫见项纶入了坑,便笑着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小小年龄更是无法让众将士信服。你把这个拿回去给父上大人,告诉他老人家,想甩锅去找别人!” 项纶委屈巴巴的说。 “属下无能,请少主谅解。主子说了,您要是不接受这块令牌,便把属下吊在城门口三天三夜...” 天赫想,三天三夜也死不了人,你就受点苦吧,总比我吃苦要强! 项纶瞬间便从天赫的眼神里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机。 他扑腾一声给天赫下跪说。 “请少主看在属下一片忠心的份上,给属下留一条活路啊!以后属下就是您的人,您让属下干什么都成,属下绝无怨言!” 天赫挑眉,问道。 “你不要我家父上大人了?” 项纶思考了一会儿,才慷慨就义一般的说道。 “是主子不要属下了啊!属下明白,主子早就已经是主母的人了...属下也明白,只有少主您才是属下的希望,才是几十万将士的希望!” 项纶话中的高度,让天赫很为难。 他无奈的想,比三十万大军更多将士他都管过了,这些也不算什么。 就当是尽孝吧? 见天赫妥协,项纶长舒一口气。 他算是发现了,汲氏老小都得用捧着的。 也就是说,他得嘴甜,至少要比秋管家甜的自然。 以前他没有这个觉悟,如今是要研究新的生存之道了。 然后,项纶换上扭捏的狗腿表情,对天赫说。 “少主,要不咱们先去一趟关山营,也好让大家认新主...” 天赫不想动,他的事情真的已经多到爆炸了。 项纶说。 “少主要尽快接手,日后跟嘉靖候府对上,也可以让嘉靖候见识见识您的厉害呀!” 天赫对项纶说。 “你这套狗腿子的姿态是从哪里学来的?” 项纶很委屈,正忐忑的想是不是自己做的过了呢... 天赫背着小手说。 “走吧,去关山营。” 项纶内心长叹,他果然是没有走错路线啊! ...... 京郊大营。 又名关山营。 它名字里虽然有关山二字,但是跟小关山没有半点关系。 它的名字来的随意,但是规模却不随意。 关山营的驻军数量,占京都守卫兵力的半数。 天赫一边觉得他们父上大人回京不把令牌上交给皇帝是个奇葩。 一边,天赫又觉得无论在什么年代实力才是决定说话分量的标准。 绝对的实力是什么? 是不单单有数量,更要有质量。 那就让他来见识见识他们父上大人手下的兵是个什么质量吧! 策马进入关山营,天赫看到了整齐操练的士兵。 他想,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 等见到关山营的储备,天赫愣住了。 这些将士,一个月能吃上点荤腥? 这是冬天穿的棉衣? 布料粗糙就算了,里面放的是柳絮吧? 天赫皱着眉头听兵部书记汇报关山营的各项储备。 越听,天赫的心里越不痛快。 他问项纶。 “父上大人就是用这样的装备打胜仗的?” 项纶点头说。 “自然!边境的装备还比不上这里呢...少主也不用见怪,什么东西从京城到边境都会经过层层克扣。要不是主子组织军民在边地春根秋收,这么多将士说不定没等敌军入侵就饿死过半喽...” 项纶说的轻松,天赫心里可不轻松。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苛待将士。 饭都喂不饱,拿什么脸面让人家去出生入死? 正说着话呢,关山营驻守的十几名大小将军,闻讯来给他们少主见礼。 但是这场面... 短胳膊短腿的小不点,拿着一件黄褐色的冬衣皱着眉头。 项纶则是在一旁点头哈腰的陪笑。 这些将军直接怒了。 “项纶,老子是错看你了!” 项纶丝毫不介意的跟天赫介绍。 “这是副将唐春飞,大家都喊他一句飞春将军。” 天赫挑眉问。 “好色?” 项纶笑着解释说。 “倒不是真的好色,就是叫阵的时候,说话不大中听...” 那就是满嘴飞的都是限制级的呗? 天赫想,叫阵嘛,不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不罢休的,限制级就限制级吧。 这个唐春飞倒是长的不错,粗犷之中有股带着正气的阳刚。 天赫点了点头。 唐春飞懵圈了,他这是被个小孩子给认可了? 天赫扫视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人问。 “他呢?” 项纶连忙介绍说。 “少主真是眼光毒辣!这是齐甄,官职是骠骑将军,也有飞马将军的别称。但是他这个脾气啊...” 齐甄冷笑着对项纶说。 “怎么?老子舌头毒,你有意见?是不是京城的安稳日子把你给养肥了?戏园子里逗乐的猴儿,都学不来你这幅谄媚讨好啊!你行,老子服气!” 其他将军听完齐甄的话,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笑话项纶。 项纶叹气,难道让少主去跟这些粗人打一场吗? 这些家伙,不打也学不乖啊! 这时齐甄又说。 “老子可是听说了。别看这位郡王爷人小,杀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咱们可都得小心着点,万一被人给下了黑手咋整?” 项纶呵斥齐甄。 “你小子别胡说!” 齐甄不服气。 明面上喊打喊杀可以。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背地里使黑。 虽说不能对个孩子说的太过分,但是他不吐不快! 总得有人出这个头,让他们主子的崽子明白做人的道理。 天赫看了一会儿也明白了他家父上大人是个什么样的将军。 能与将士同甘共苦,能挥手统领万军。 但是私下里,他家父上应该是个没有什么架子的人。 他同样也是这些兵的底气。 让他们有话敢说。 能够在散养中,让将士不遗忘心中信仰,团结一致。 他家父上,看来是个勉强合格的主帅... 第二百八十章 赏你西北风喝个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是怎么看出他们团结一致的? 就从这些人再如何挖苦,也没有人真正上前动粗。 而这些将军排列的队伍,从进门开始便没有乱过。 与天赫淡定的态度相反,项纶感觉慌乱。 这帮兔崽子要不是自己人还好说。 关键他们都是项纶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要怎么下狠手收拾人啊? 天赫问齐甄。 “我觉得吧,无论外人怎么说,自己人不能黑自己人。” 齐甄心想,你个小不点说什么呢? 天赫毫不介意,反而对唐春飞说。 “唐副将看,棉衣用什么材质比较好?纯棉太软,浆洗过之后还容易变形。粗布太硬,保暖效果也差一点。” 小透明一样的书记对天赫说。 “郡王爷,最好的材料是棉麻混纺的。不过那种材料成本不低...” 天赫无所谓的说。 “说说单件的成本。” 书记一愣,然后掰着手指头说。 “同样是棉麻混纺,价格也不尽相同。价格嘛...最低是三百钱,好一些的,在一两银子左右,不会超过二两。” 按一两银子一套棉衣来算。 每人至少备两件棉衣。 光是关山营的将士就需要十万两的银子了。 这还只是棉衣这一项... 要是再准备上好的轻甲跟武器,估计没有个百万两银子是办不到的。 天赫问。 “兵部每年发放多少银两?” 书记回答。 “关山营隶属王爷部下。王爷部下,共,共三十万将士在册,兵部每年下放军饷三百万两白银。” 天赫皱眉。 “这是把所有将士的俸禄都算在其中了?” 书记摇头说。 “怎么会?有军衔的将军的俸禄是吏部单独发放的。” 天赫笑,那能排除几个人? 兵部下放的军饷,最多也就够三十万大军的俸禄! 其他的,难道要自求多福? 但天赫并没有指望凭借一己之力改善大周朝廷的现状。 他从怀中掏出百万两的银票交给项纶。 “这些你拿去给关山营跟边军所有将士准备过冬的棉衣,有剩余便充作军饷。其他的,等本少主想到办法。” 天赫砸出的银票让在场的将军都哑了火。 只有齐甄阴阳怪气的说。 “花点银子就能收买人心了?领兵打仗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天赫对齐甄说。 “上阵杀敌固然重要,但也得有命在不是?有多少将士是因病或救治不及时而死亡的,将军比我清楚。这些银子不为别的,只为父上旗下所有将士能过个暖冬。” 话落,有不少将军红了眼眶。 唐春飞吸了吸鼻子说。 “属下替所有将士谢少主体恤。” 天赫对唐春飞说。 “将军称我一声少主,我就不推辞了。” 唐春飞连忙给天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副将唐春飞,见过少主!” 其他人还懵懂,天赫也不介意。 他对唐春飞说。 “本少主打仗的实力嘛,本少主说了不算,以后唐将军慢慢看,仔细看。现在本少主就跟唐将军说说本少主的优势。本少主别的不多,兄弟特别多,还是银子多的兄弟。本少主要是想不到办法让所有将士日日吃饱,年年穿暖,本少主就去打劫!至少让他们每人每年捐个几百万两白银!” 唐春飞抬头,诧异的看着天赫。 天赫笑呵呵的说。 “将军不要小看吃饱穿暖这些人活着的根本。咱们当兵打仗的,是玩命的职业。所谓高风险高回报,本少主会让所有将士过上不悔此生的日子!” 天赫的话说完,紧跟着又跪下了一排。 “属下参见少主!” “属下参见少主!” ...... 天赫点点头,看向孤零零站着的齐甄。 “不相信也没关系。只是,本少主记仇。以后别人吃香喝辣,本少主可以赏你西北风喝个够!” 齐甄的心随着天赫的话一抖一抖的。 威胁人的话说的这么淡定。 这哪里是小孩子啊! 他堂堂飞马将军是那么好威胁的吗? 齐甄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了句。 “见过少主。” 天赫冷哼了一声。 “你不情不愿,本少主照样记仇!” 齐甄想。 他是不怕喝西北风。 但他手下的刺头最多。 这要是被他连累一起喝西北风... 哎呀,为了避免惨案的发生,齐甄慢悠悠的给天赫行了一个军礼。 “骠骑将军齐甄见过少主!” 天赫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说。 “哎...本少主还是记仇了啊!” 齐甄瞬间垮脸,委屈巴巴的说。 “少主您看,都说不打不相识。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是日久见。您说对吧?” 天赫摇头说。 “你连小孩子都欺负,还用本少主看人品吗?” 齐甄急的又伸手又张嘴... 他想说,您也不是小孩子呀! 但是看了看天赫的身高,齐甄怎么都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唐春飞带头,一群人围着齐甄各种嘲笑。 “早就说你那嘴招祸,你还不信!” “王爷早就说过,不能小瞧任何人!你可倒好,偏偏小看了咱们少主!” “以后咱们兄弟得卖力宣传,骠骑营的兄弟喝西北风是因为他们将军!” 项纶不确定的问天赫。 “骠骑营的冬衣真的不发了?” 天赫点头。 “不发!” 然后,天赫对齐甄说。 “以后看你表现。” 众将军惊讶。 本以为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他们少主真的是说一不二啊! 忽然,他们心里多出了一条线。 这条线告诉他们,绝对不能越过线去得罪他们少主。 唐春飞搂着傻了眼的齐甄的肩头说。 “你知道的多。你看,京中的传言是真的吗?” 齐甄哭丧着脸摇头说。 “不可能是真的!咱们少主收拾人,不会那么麻烦。” 唐春飞也点头说。 “我看也是。无论背后是什么人在捣鬼,都有的受喽!” 两人正说着话呢。 项纶一脸黑沉的走了过来。 唐春飞笑着问他。 “你怎么还记仇了?” 项纶冷哼。 “老子等着看你们以后比老子强多少!” 这话说的扎了齐甄的心。 他已经有对他们少主百般讨好的觉悟了... 项纶对他们二人说。 “少主让全体将士练武场列队。” 齐甄一个激灵,飞奔而去。 “老子得回去提醒那群兔崽子长眼,别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唐春飞哈哈大笑。 “这小子终于知道急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是准备养老了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关山营练武场。 五万将士列队,场面恢宏。 天赫高高在上,稳健的身影落入将士们的眼中... “呦呵!少主难道是侏儒?” 听到这话,齐甄抬腿就给了说话的大胡子一记飞脚。 “给老子闭上你那狗嘴!” 他身后另外一人吧唧着嘴问道。 “将军咋还动粗了?不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吗?咋不大点个少主就给将军整怂了呢?” 齐甄又挥手给了说话这个小胡子一击爆头。 “都给老子,不,给本将军记住了!谁敢再非议少主一句,别怪本将军不顾兄弟情分!” 鉴于齐甄平日里的劣行,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但决定性的事件,让他们绷不住了。 在全军接受了他们少主的检阅之后。 天赫特意为了鼓舞气势,邀请全军吃顿好的。 酒管够,肉管饱这样的好事,唯独没有他们骠骑营的份儿! 五千骠骑营的士兵炸裂了。 “将军,你可得给咱们做主!不带他们这么欺负人的!” “将军啊!闻不见肉味咱们还扛得住...这四面八方都是扑面而来的肉香,您叫咱们怎么扛啊?” “少主初来乍到,就杀了咱们儆猴儿了...” “你小子说谁是鸡呢?” “老子说你呢!你个鸡脑袋,都被肉香给霸占了!” 这俩人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打。 齐甄动手拦。 但是他拦不住饿得眼放绿光的群狼。 这一天的骠骑营,让关山营的其他将士看足了热闹。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 项纶又来了。 齐甄是被战场锻炼出来的身体,一个打挺就恢复了精神。 他问。 “少主回心转意,要补上咱们这一顿了?” 项纶看着齐甄青紫的脸直摇头。 “什么人带什么兵,瞧瞧你那点威信!” 齐甄嘴硬。 “怎么?老子的兵怎么就不好了?战场上他们可都是以一挡百的勇士!” 项纶想,你手下是够疯,够不要命! 所以,好事就找到你的头上来了啊... “这是少主给骠骑营定下的特别训练计划。” 齐甄心怀忐忑的接过项纶手里的东西。 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心慌,但就是慌的不行。 看到训练内容,齐甄整个脸都黑了... “这...你确定少主把咱们当人看?” 项纶点头说。 “少主说了,他很期待。” 齐甄摸着下巴对新的训练计划研究了一番,然后他对项纶说。 “兄弟,不是我齐甄犯怂。是我学识不够,实在看不懂...” 项纶想,逗谁呢? 看不懂字说得过去,还能看不懂图画吗? 项纶笑着说。 “兄弟,认命吧!少主说了,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会有惊喜等着你!” 齐甄眼睛一转,凑近项纶问。 “好兄弟,能不能透露点儿?” 项纶摇头说。 “不能。” 齐甄还不服气。 项纶又说。 “建新的训练场用的材料都连夜准备好了。少主让你们自己动手。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齐甄望着项纶的身影笑。 笑着笑着突然哼起了他家乡的小曲。 “烟蒙蒙,雾漫漫,拂晓送郎去戍边...” 从这一日开始,关山营都将士都知道骠骑将军齐甄疯癫了。 他不仅往死里折腾自己的兵,还要时不时唱上几句小曲... 就在齐甄为了完成天赫的计划含泪隐忍奋斗的时候。 天赫回到圣宣王府,板着小脸出现在了汲仓跟简惜的面前。 简惜问。 “儿子,怎么了?” 天赫破天荒的扑进简惜的怀中说。 “你男人欺负你儿子!” 简惜呵呵的笑,安慰天赫说。 “母上会替你教训他的。” 天赫边在简惜怀里拱边说。 “母上大人都不问是什么事情吗?” 简惜用坚定的语气说。 “能让赫儿喊委屈,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天赫从简惜怀中退了出来,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父上大人把三十万大军甩给了我。” 简惜恍然大悟的问汲仓。 “你是准备养老了吗?” 汲仓故作沉稳的说。 “我要专心养老婆不对吗?” 简惜想,这是两边都理由充分啊! 她该怎么办? 幸好,作为亲娘,她还是了解天赫的。 “儿砸,你说,有什么要求。” 天赫觉得他家母上还挺上道。 “不多,百万两黄金应该差不多了。” 汲仓拍桌。 “你怎么不去抢劫?” 天赫冷哼。 “我这不是就在抢劫吗?” 说完,天赫抬头瞪着汲仓说。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父上大人旗下的兵能吃饱穿暖!” 汲仓一噎,咳了声说。 “兵败于安乐。” 天赫反驳说。 “我又没有让他们胡吃海喝?现在他们那个条件,不用打仗就能饿死一半!所以说历来战事平定,将士返乡。是父上大人非要养着他们的吧?” 汲仓沉声说。 “边境战事并未终结,敌军随时可来犯!” 天赫两手一摊。 “所以说,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好呢?还是让他们成为让周边各国闻风丧胆的铁骑好呢?” 汲仓刚想说练兵不是光用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 简惜在这个时候发话了。 “儿砸,咱们养出来的兵,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天赫想,他家母上大人怎么说话还捋不直舌头了呢? 摇摇头,天赫说。 “用咱们自己的银子养,自然就是咱们的兵。儿子会让他们知道谁他们的衣食父母。” 简惜对汲仓说。 “不要想天下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活的轻松,就掏腰包。当爹娘的想犯懒,也得有那个实力!” 简惜又摸了摸天赫的头说。 “母上听说,嘉靖候家底也挺厚。” 天赫问。 “嘉靖候好打劫吗?” 简惜笑着说。 “还不是看你怎么发挥?” 天赫正想要怎么发挥好呢。 简惜建议说。 “先把他逼入绝境,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威逼利诱。” 天赫问。 “怎么把嘉靖候逼入绝境?” 简惜打着哈欠说。 “去找天殊买点子,花个几千两的银子,得到上百万两的回报,咱不吃亏。” 原来,这就是家族企业的庞大的根源啊! 天赫深以为然。 但,他突然对简惜说。 “儿子就算打劫了嘉靖候,母上那一份也不能少!” 简惜眯着眼睛说。 “能给个折扣吗?” 天赫咬牙,真心服了他们母上大人啊! “看情况吧。” 只能多打劫嘉靖候一点,好让他家母上少出点血... 第二百八十二章 只是走个过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本来还对自己被诬陷与人命案有关一事没什么太大的感想。 听到他家母上的建议之后,天赫脑海中飞出了无数个想法。 只要有了银子,是不是能把关山营当示范点儿建个军区了? 有了军区,就能发展更多的兵种。 比如后勤、医务跟工兵... 等有了军队自己的产业。 一是能自给自足,二是能开发出更多先进的武器。 不用再看兵部的眼色。 皇上不同意? 不是还有他老子顶着呢吗? 天赫飞奔到宾客络绎不绝的迎香楼,然后消失在了顶楼的厢房里。 他的出入就这样进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而此时的天赫正在跟天殊商量用更加亲情的价格买断嘉靖候府的所有阴私。 天殊拍桌。 “哥啊!大哥!你就给一千两?” 天赫说。 “我也不是想难为你,实在是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这样吧,你要不服气咱们就打上一场?” 天殊点头说。 “你行,你有种!一千两就一千两。” 反正天殊监视嘉靖候府的时间不长,卖的都是之前九玄奘经的存货。 那就贱卖吧... 天赫跟天殊的密谈才过了一天,京城中又传出了赫郡王寻花问柳的流言... 天赫稳坐如钟的听项纶说话。 “少主啊!亏他们想得出来啊!您还没到能寻花问柳的年龄啊!” 天赫反问。 “就没有人说我是江湖隐世大能什么的?比如说我是披着孩童外表的老妖怪。” 项纶不明白,所以问天赫。 “他们四处传播不靠谱的流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天赫无奈的说。 “还不是因为本少主年龄太小了嘛。他们自然想把本少主从被人同情的弱者变成人人不耻的混账!” 项纶问。 “那少主就任由他们诋毁?” 天赫笑。 “越是闹的轰轰烈烈,打脸才越疼嘛!” ...... 在天赫的期盼中,终于有联名诉状递上了公堂。 苏文裴想要息事宁人没成,大理寺与刑部拿着皇帝圣旨说要联手彻查。 三司会审,苏文裴严重感觉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细想下来,这件事从查案开始就没在他的掌控之中过。 会审第一日,晏承便以替所有被害者说话的讼师身份上了公堂。 大周本来对讼师这个职业就没有明文的规定,有个功名或是身份的,都能替那些不通文墨的在堂上说话。 苏文裴想挑理都挑不出来,聚集了整整一日的郁气。 死去的管事跟贩卖私盐有关,那便是死有余辜。 谁想到在晏承的巧舌之下,只有其中几人与贩卖私盐有关,其他的都成了被无辜牵连的可怜人,包括他们府上的管事... 经过一天的审理,圣宣王府贩卖私盐的证据明了。 他们还为了掩盖恶行,将所有管事杀人灭口。 幸好,公堂之上的都是间接的证据,还没能出现能够直接指向圣宣王府某个主子的决定性证据。 案件脉络初现,第二日的堂审,天赫与栾总督都被传唤到场。 天赫不用说,栾总督是大周有名的铁杆人物。 都知道,那个不长眼睛的敢在他的领域动土,那都是要当心项上人头不保的。 谁想到,在栾总督头上动土的会是个小不点呢... 即使京城百姓听多了有关圣宣王府的风言风语,也对赫郡王耳熟能详。 但是亲眼见过之后,大家还是感叹,这么点的小人能干啥? 人们不禁猜测,是圣宣王有意推赫郡王出面顶罪。 他们可是都听说了,赫郡王并非圣宣王亲生。 堂上判官跟晏承都没有想到,天赫会真的只身到场。 晏承不禁想,圣宣王难道真的是冷血无情之人,让一个孩子独自承担一切? 他皱起眉头,打量已经有过一次对面经验的天赫。 任他怎么看,都看不出小小天赫的眼中有任何的恐惧。 他想,到底是圣宣王自私怕事,还是他有这个自信? 无论如何,天赫只身到场都不是坏事。 今日之后,圣宣王会成为为了私利罔顾王法,又因怕承担责任而将一个孩子推出顶罪的卑鄙之人。 事情顺利,一可剥夺了天赫的郡王爵位。 二能毁了圣宣王的名声,那得到他手中的兵权也指日可待。 晏承定了定心,同天赫见礼。 天赫也从容的同晏承以及在场的其他官员见礼。 小人儿气势从容不迫,其他官员则是点头哈腰。 场面上看,天赫并没有输了阵仗。 不管大理寺卿的各种客套,天赫对他说。 “大人继续,本郡王只是来走个过场。” 晏承说。 “郡王爷气场不小。” 天赫点头说。 “比不上世子爷义正言辞。” 这话说的是没有错。 但是晏承总有一种自己被讽刺了的感觉。 他对天赫笑了笑,眼神冷漠。 天赫想,这个时候眼神冷漠的晏承,才是真正的京城第一公子吧? 他笑了笑,坐到一旁享用起了项纶给他准备的点心跟果汁。 大理寺卿摇了摇头。 他心想,孩子就是孩子,外表再像样,那也是个孩子啊! 才落座,偏偏有个能把人气死的又来搞事情。 苏文裴正在天赫边上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郡王爷,劳烦您走这一趟,是小弟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天赫招呼苏文裴坐下,让他跟自己一道用些点心。 苏文裴满脸愁苦的迅速往自己嘴里塞点心。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天赫他们兄弟几个吃的都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是能要来秘方。 关键回去自家厨子根本做不出来一样的味道。 边吃,苏文裴边想,这是又升级了,竟是比之前更加美味了啊! 大理寺卿拍案,怒斥苏文裴。 “大人这像什么样子!” 苏文裴拱手。 “大人莫要见怪。栾总督尚未到场,下官抽空跟郡王爷叙叙旧也无伤大雅的吧?” 他想,反正你们这些人不会懂美食的真谛。 不会懂带着美味旋律的音符在脑海中奏响梦幻舞曲那时的幸福。 他这些日子心中聚集的郁气都随着旋律消散了啊... 这时,堂外又有骚动。 有人喊道。 “是栾总督!” 晏承忽然就笑了。 虽然栾府的公子跟圣宣王素有交情。 但栾总督是个什么样又臭又硬的脾气? 他等着看栾总督收拾天赫... 第二百八十三章 没能研究出品种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栾总督迈着虎步走入公堂。 大理寺卿带头起身与他拱手见礼。 晏承也拱手对栾总督说。 “晏承见过总督大人。” 栾总督笑着夸了句。 “世子爷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晏承笑,温婉的表示您客气了。 唯一没有同栾总督问好的便是天赫。 按规矩,天赫的爵位在总督之上,应该是栾总督先开口。 所有人都知道,栾总督那个脾气,根本不可能对天赫卑躬屈膝。 这时,栾总督也驻足,盯着天赫打量。 大理寺卿拜拜手,表示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他也管不了。 刑部尚书更厉害,压根就不抬头看。 晏承在一旁笑,想要看天赫怎么迎接栾总督的怒火。 苏文裴鼓着腮帮子,想调停但没胆子。 天赫抬头,不解的问栾总督。 “您这是看什么?” 栾总督心里炸开了花了已经。 他想到了自家夫人在他出门前是怎么提溜着他的耳朵警告的。 据说,他要是敢对赫郡王凶上那么一点点儿,哪怕一个凶狠的眼神呢! 他就要睡书房! 睡书房就等于没有任何福利了! 天气越来越冷,没夫人抱着取暖,叫他怎么受得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在心中来来回回的想了无数遍。 还是没能想明白赫郡王给他家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关键赫郡王太小,他都不能跟他家夫人调理说夫人偏心外男! 这辈子,他就没遇到过这么难办的事情! 看了许久,他还是没能研究出天赫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哎... “见过郡王爷。郡王爷真是器宇轩昂,让人自惭形秽啊!” 栾总督想的是要是他缩回去重造成天赫这么可爱的样子,能得他家夫人的言听计从,他也乐意。 但他的话被所有人误解成为了讽刺。 周围传来的低笑声。 栾总督一想,坏了,他别是说错话把人给得罪了! 他连忙要跟天赫解释。 只见天赫笑着对他说。 “本郡王是英俊,总督大人是男人,各有千秋,不必客气。” 栾总督的嘴角咧开,又收起,绝对不承认他很开心。 栾总督随意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天赫的身边。 “这么大的官司,真是难为郡王爷了。” 天赫让项纶给栾总督上茶点。 栾总督一看项纶,眼睛一亮。 圣宣王的随行暗卫都成了赫郡王的跟班了? 项纶一笑,动作娴熟的给栾总督端茶送水。 他之前的确是暗卫,后面成了暗卫加随行管事,现在嘛... 他全能,已经不计较职称了。 栾总督拍了拍项纶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是觉得项纶降级了的。 茶水一入口,栾总督便给了项纶一个肯定的眼神。 原来这位是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职位啊... 心情一好,栾总督随意吃了口点心。 浑身一个精灵,栾总督瞪着牛眼望着桌上的点心。 要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能要人命的玩意? 再吃一口,又吃一口... 点心见了底,栾总督还觉得意犹未尽。 他尴尬的对着天赫笑。 天赫对项纶说。 “既然总督大人喜欢,你去多拿点来。” 栾总督陪着笑说。 “下官失礼了。” 天赫眯着眼睛问。 “大人可是吃过本郡王的了。一会儿本郡王被人欺负,大人得替本郡王出头!” 旁观的晏承在心里冷笑。 真当一口吃食就能让盐运总督服软? 栾总督点头说。 “郡王爷放心,粗活都交给下官。” 晏承不可置信的看着栾总督。 栾总督看着晏承笑问。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晏承回神说。 “无事,只是觉得总督大人与往日不同了。” 众人也有这个想法,纷纷点头。 栾总督摆手说。 “本官是相信赫郡王的为人。” 他看向晏承的眼神则是有带着冷意的威胁了。 要是再出言针对老子,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晏承尴尬一笑,不再多言。 大理寺卿被栾总督的态度给弄的云里雾里的。 真没了主意的时候,晏承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 大理寺卿想,也对,他做好他该做的事情就可以。 证据,可不是伪造的。 已经定性的证据再拿出来,也就是走个过场。 人证物证俱全,晏承才松了口气的问天赫。 “郡王爷可还有话说?” 天赫起身,问跪在躺下的一名人证。 “你是从何时开始给王府押送私盐的?” 那人回答说。 “已有两年。” 天赫说。 “两年前本郡王还不到一岁...” 晏承摇头叹气说。 “事情是圣宣王府做下的,本应由圣宣王来承担责任...” 天赫又说。 “两年前父上大人在边境。” 然后,天赫冷冷的看了晏承一眼说。 “杀敌!” 晏承冷哼。 “圣宣王是圣宣王府的主人,他推卸不了责任。” 天赫说。 “也对,父上大人泡树皮挖野菜充饥的时候,王府里正吃香喝辣,的确是他的责任。” 晏承皱眉。 “郡王爷是何意?” 天赫再问那证人。 “是圣宣王府里的哪位主子指使你们贩卖私盐的?” 那人斩钉截铁的说。 “是二夫人!” 晏承愣了愣,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人是疯了吗? 天赫继续问。 “本郡王再问你,贩卖私盐的利益都去了哪里?” 那人摇摇头,不确定的说。 “小的只管押运,知道的不多。但小的知晓银子没有送进王府,有部分是送去了楼府。” 大理寺卿拍案。 “你可要想要了再说!” 那人坚定的点头说。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大理寺卿内心哀叹。 实话你怎么不昨天说呢? 天赫再问另外一名人证。 “你来说说,银子去了哪里?” 这个证人也是负责押运的。 但是他却能说出楼氏销赃的办法。 “银子有部分送去了楼府,有部分是通过其他产业销赃。” 然后,他说出了几个圣宣王府营利丰厚的产业。 而这些产业曾经的管事,便是人命案中的死者。 这时,天赫一挥手。 项纶便让属下拿着成堆的账本走进了公堂。 天赫对大理寺卿说。 “大人仔细看过这些账目便能知晓其中关键,本郡王就不多说了。” 现场书记在大理寺卿的示意下拿过账本翻看。 没一会儿,书记苦着脸望着大理寺卿。 “大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是该还回去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大理寺卿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让书记说话。 原来,账本上的记录显示的是。 圣宣王府当家主母楼氏,用圣宣王府的产业将非法收入洗白,再通过其他渠道流入她的私房。 楼氏走这个过场,是为了把圣宣王府牵扯进贩卖私盐的事情当中,给她自己多一层保障。 银子,则是用其他各种克扣又填补的方式落入了她的腰包。 这时,天赫又问那些死者的家属。 “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诬陷本郡王买凶杀人?” 在晏承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所有证人都异口同声的改口说。 “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咬定赫郡王。” 无论是不是嘉靖候府的杰作,他们都不会让人以嘉靖候府的身份出面。 这场安排好的剧本,就差几名管事的真正死因与凶手。 凶手才是想要通过这些人的死来诬陷天赫,牵连圣宣王府。 为了防止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晏承义正言辞的对天赫说。 “即是王府当家主母所为,圣宣王府便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天赫抬起小手。 周围的所有议论声都随着他的动作平定。 “责任,圣宣王府有,本郡王也有。曾祖母病弱,曾祖父瘫痪,伯祖母闭门礼佛,父上战场杀敌。圣宣王府不该被楼氏操控,犯下知法犯法的罪行...本郡王愿意替圣宣王府承担所有的责任。”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天赫说。 “本郡王的头衔是皇上恩赐,但也受之有愧。今日,本郡王自愿卸下郡王爵位。” 而后,天赫又说。 “圣宣王府给大周百姓带来的损失,王府也愿意一力承担,将贩卖私盐所得的利益归还给大周百姓。” 不是给朝廷,是给百姓? 有人问。 “郡王爷要怎么归还啊?” 天赫笑着说。 “什么都没有银子实在。圣宣王府会按户头给京城所有百姓每户二两银子。” 京城也有几百万人口了吧? 缩减成户也差不多几十万户了。 过百万两的白银啊! 他们都替天赫肉疼。 但是天赫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他要给的是楼氏的私房。 那些名声坏了的产业,不如变卖来彻底解决楼氏留下的历史问题,好除旧迎新。 再说,处理的越是彻底越是让人无话可说。 谁给银子谁才是老大! 京城百姓沸腾了,劝天赫不要放弃自己的爵位。 天赫笑着对这些人说。 “本郡王就是没有爵位也是圣宣王府的世子。当初得了这个爵位也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偏爱,是该还回去的。” 项纶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 “就因为有人嫉妒我家郡王爷的身份地位,竟然诬蔑我家郡王爷寻花问柳!” 栾总督不可置信的看着天赫。 “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 天赫还是笑,笑的无比可爱。 栾总督心中又开始酸了。 圣宣王儿子都能独当一面了,他还没见到自己孙子的影儿呢! 哎... 随后,他出声支持天赫的做法,表示他不会追讨楼氏贩卖私盐所得的银两。 人证物证确凿,大理寺卿无话可说。 晏承更是抿唇不语。 他是没有想到天赫会认账认得这么彻底的! 他给了大理寺卿一个眼神。 大理寺卿连忙结束了当日的审问,将杀人案件的审理推至明日。 晏承甩袖,想要回去跟他爹商量对策。 天赫状似无意的对他说。 “本郡王前几日去过关山大营,才知晓将士的疾苦。要是让将士们知晓有人在克扣他们的吃用,也不知会寒心成什么样啊!” 晏承顿足,皱眉看着天赫问。 “郡王爷有话可直说。” 天赫撇嘴。 “不巧,本郡王耳濡目染,学的都是些绕弯子的技巧。中心思想,还是世子自己去体会吧。” 说完,天赫便带着项纶潇洒的离开了。 路上,项纶激动的问。 “少主!怎么证人都改口了呢?是您提前安排好的?” 天赫摇头,表示他没有提前安排,都是现场发挥。 项纶误会了,长叹一声说。 “原来是他们良心发现了啊!” 天赫笑,怎么会有所有人突然良心发现的事情呢? 不过都是被他控制,只能实话实说而已。 他不可思议的问项纶。 “父上大人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吗?” 项纶点头,不好意思的笑说。 “主子的确是嫌弃属下...” 天赫无奈的对项纶说。 “要是嘉靖候府来人,记得好好招待。” ...... 这一天,暮边客栈。 才入夜,暮边客栈便灯火通明。 但,这凄凉中的繁华太诡异。 暮边客栈就像是方圆数十里的黑暗中,唯一的明灯。 亮眼的明灯周围无人出入,大门敞开。 景昱带着上百死士顿足,犹豫不前。 进还是不进? 今日晏承败的太过怪异,让他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 特别是眼前的暮边客栈。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等着他进入的圈套。 向来小心的他摆手说道。 “撤!” 暮边客栈中的三生面无表情的问同样面无表情的玉面。 “他们怎么走了?” 玉面回答说。 “怕了。” 三生撇嘴。 “可是三生不想放他们走...” 玉面冷声说。 “那就不放。” 三生摇摇头说。 “母上大人说过,三生不能随便欺负人。” 玉面想了想说。 “那就吓唬吓唬他们好了,吓死也不是你的责任,是他们自己胆子小。” 三生点头,眼睛一闪。 一股力量飞出,追随着那波死士而去。 掌柜的紧张的缩在玉面的怀中,鼠眼闪烁。 他不晓得三生大人要怎么吓唬人,但是他就是觉得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特别是玉面放在他身上的冰凉的手。 让他本能的颤抖,控制都控制不了... 与掌柜的各种惨绝人寰的想象不同。 景昱带领的死士同他本人一起在回京的途中齐齐顿住。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眼里不再有黑夜,身旁的人也不再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们不自觉的陷入了纸醉金迷的幻想当中... 第二天,住在京郊的百姓结队进城务工的时候,发现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上百号的男人...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伤风败俗的龌龊事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吃的是五谷杂粮还是信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是个寒冷的季节,也是个让人难忘的季节。 被人抬回景府的时候,景昱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大夫人虚弱无力的在他身边哭哭啼啼。 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在对他抛媚眼... 景昱想,他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 他闭上了眼睛,希望梦醒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 ...... 嘉靖候府。 嘉靖候正跟晏承一起喝早茶。 昨日,他们已经处置了杀人案的真凶。 父子俩觉得,只要是死无对证,天赫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有属下急匆匆的来到嘉靖候身边耳语。 嘉靖候越听脸色越黑。 等那人离去,晏承问。 “父亲,发生了何事?” 嘉靖候把景昱在京郊被人发现的事情说了。 晏承诧异的说。 “景府公子再不济,也不会如此乱来吧?” 嘉靖候想到景昱拖着一身的伤,偷偷来到嘉靖候府请他做主时候的情形。 虽说大家都是为了利益,并非只看人情。 但嘉靖候还是觉得自己是吃下了景昱给得馊食才消化不良的。 他沉声说。 “看来,是为父冒失了。” 要不是圣宣王的势力太让人眼馋,又有宫中传来的密旨,嘉靖候是绝对不会选择当面与圣宣王叫板。 突然,他想到一种可能。 “承儿,你说,这会不会是圣宣王设下的局?” 晏承不解的问。 “父亲是指?” 嘉靖候摸着胡须说。 “景昱。发生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还闹到天下皆知...这会不会是圣宣王给咱们的警告?” 晏承咬牙说。 “就算是圣宣王的警告,父亲难道就要服软吗?儿子...” 嘉靖候是懂向来被人追捧没尝过失败的自家儿子是在赫郡王那里受了委屈。 可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圣宣王府的罪证是真的,他才肯出手。 现在看来,他还是心急了啊! “承儿,不能急于一时。” 晏承还是年轻,理解不了嘉靖候的处事态度。 “父亲想要收手,儿子不反对。希望父亲也不要阻拦儿子!” 嘉靖候还想劝,这时又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书信。 看过信件,嘉靖候眼神变得狠厉。 “这个赫郡王,口气倒是不小!” 他率先起身,对晏承说。 “走,随为父出京!” 晏承想,会审马上要开始了,他爹这是怎么了? 嘉靖候严厉的眼神一扫,晏承也只能无声的跟上。 边走,嘉靖候边说。 “会审的结果,还要看为父跟赫郡王能否谈拢啊!” 身后的晏承,闻言皱起了眉头。 ...... 暮边客栈。 天赫摸着三生的头说。 “收拾景昱的点子,是三生自己想到的吗?” 三生摇头,对天赫说。 “那些人中的,是那个人的药。三生只是帮忙把药效放大。” 死士身上会带着有特殊药效的药物吗? 看来是景昱。 三生面无表情的说。 “那个人很脏...” 天赫想,三生说的是景昱没错了。 景昱是个很脏的人... 既然这个人身上能带着这种药物,那就是有用武之地。 景昱啊景昱,背地里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缺德事! 玉面冷漠的招待天赫。 掌柜的则是笑嘻嘻的对天赫说。 “客栈正在逐步走向正规,一切都稳妥。花白跟龙包也没见异动...大人怎么会突然来客栈?” 天赫笑着说。 “这里安静,适合打劫。” 掌柜的心一凉,就知道贵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他小心的看着白日里的客栈。 有人进出忙碌,有客过路喝茶。 虽然比不上京城客栈的人流,也没有落日暮边的霸气。 但他已经很欣慰了。 但愿,天赫大人打劫不要砸坏了东西才好... 嘉靖候应邀来到客栈,打眼便看到了天赫。 再怎么仔细看,嘉靖候也没看出来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厉害。 他稳步走上前去,笑着对天赫说。 “老夫可是见到赫郡王了,名不虚传啊!” 天赫打量嘉靖候。 能生出晏承这个儿子来,嘉靖候的底子不差。 可以夸一句花一样的中年。 但是这人,从进门开始姿态便是高高在上的。 大概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吧。 “侯爷也不错,名不虚传!” 嘉靖候不等天赫请,自己便坐到了天赫的对面。 “郡王爷不是要返还头衔?” 天赫伸手推了一杯茶水给嘉靖候,然后说。 “不是还没下圣旨嘛!” 嘉靖候哈哈笑。 “对!还没下圣旨呢!” 不错的气氛,天赫话锋一转。 “本郡王还以为世子听懂本郡王的话了,白等了许久。” 一旁的晏承眼神闪烁。 他压根就没他爹提起这个事情。 嘉靖候看了心虚的晏承一眼,然后笑着问天赫。 “郡王爷不妨有话直说?” 天赫点点头。 “世子不是装傻就是真傻,本郡王也只能直说,免得他又听不明白!” 天赫给项纶一个眼色。 项纶连忙把一个小册子递给嘉靖候。 嘉靖候从容的展开翻阅。 越是到后面,嘉靖候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 “郡王爷这是何意?” 天赫说。 “本郡王就直说了。破财免灾,百万两黄金足够。” 晏承跟嘉靖候都不淡定了。 晏承愤怒。 “郡王爷好大的口气!” 嘉靖候气得双手握拳,胡子一抖一抖的。 天赫又补充了一句。 “不讲价。” 嘉靖候也气得拍桌了。 “单凭你这些莫须有的证据,便要本侯拿百万两黄金出来?” 天赫淡定的点头说。 “真的假不了。本郡王直接把消息放出去,就会有窥视侯府的鬣狗蜂拥而上。只要侯爷做过的事情,不怕他们找不到证据。怎么样,本郡王说的对吧?” 嘉靖候怒目。 “好俐的口舌!当本侯会怕了那些小人?” 天赫摇头说。 “侯爷不怕小人,但不能不畏人心。特别是侯爷手下那些吃苦受累的将士...也不知他们会怎么想侯爷。” 晏承不服气的对天赫说。 “父亲带出来的兵,不会听信那些闲言碎语!” 天赫还是在笑。 “兵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侯爷不怕掉了自己的威信,不妨让威信一直掉下去,看看侯爷的兵吃的是五谷杂粮,还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只要跪下喊我是癞蛤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晏承还想再说。 嘉靖候拉住了他的手,脸色阴沉。 他一个武人,费劲心力的培养了晏承这个被人称赞为博学多识的儿子。 现在看来,还比不上圣宣王家中的这个小不点。 他沉声对晏承说。 “军心与民心无异。” 晏承就算是知道这个道理,他也不服气。 凭什么,就凭天赫的几句话,他们就要服软? 凭什么,凭什么? 天赫又从项纶的手中接过一个小册子,扔给了嘉靖候。 “之前的是重点,这个是附加。” 嘉靖候一看,竟然是他派人暗杀圣宣王那些管事的证据。 还没等他说话,天赫又说。 “那些人死有余辜,侯爷愿意帮忙,本郡王没有意见。不过,侯爷要是不配合,本郡王也不介意把事情搞大。” 嘉靖候突然大笑。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真当本侯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 天赫说。 “侯爷要是不愿意乖乖听话,那就使劲挣扎吧!” 嘉靖候真是给气到了。 气到非要收拾收拾天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账。 他手一挥,便有兵士呼啦啦的涌入暮边客栈。 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吓得四处逃散。 而掌柜的则是在玉面怀中无声的哭泣。 他的客栈哦! 家当都是新制备的哦! 有士兵介入,没了其他闲杂人等。 晏承这才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冷笑着对天赫说。 “你还想要银子吗?银子跟命哪个重要?哼!” 嘉靖候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把怼人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儿子。 他就不信,成年人都扛不住的阵仗,打不垮一个小不点儿! 天赫突然垮着脸问道。 “你们就不怕我家父上大人的吗?” 晏承大笑。 “哈哈哈...父上大人?本世子就不信,圣宣王会为了一个野种与我嘉靖候府大动干戈!” 天赫闭眼,对项纶说。 “这是什么第一公子?看了辣眼睛!” 项纶委屈巴巴的问。 “少主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天赫想,自家人也是够糟心的啊。 “比喻,本少主是在讽刺晏承装的挺像样,但本质是丑陋到让本少主辣眼睛的癞蛤蟆。” 项纶心疼的说。 “少主眼睛不疼,属下就放心了。” 晏承呵呵冷笑。 “你可真是会说啊!等本世子把你绑起来吊打三天三夜,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天赫摸着下巴说。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晏承气得转头对嘉靖候喊道。 “父亲!父亲难道要看着儿子受这等窝囊气?” 嘉靖候是挺生气。 但是口不择言的晏承看起来更让他想跺脚! 难道,真的是什么人生什么样的崽? 他这个粗人,就生不出斯文货吗! 他皱眉挥手,边叹气边让士兵动手收拾天赫。 晏承这才笑了,盯着天赫,不想放过天赫痛哭流涕的场面。 结果,在所有人眼中轻易便能提溜起来的天赫,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士兵的围攻。 一个翻身,天赫只身立在楼梯的扶手之上。 轻盈飘逸的动作,让嘉靖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晏承喊道。 “愣着作甚?去抓人啊!” 天赫伸了伸小手。 他的命令一下,另外一波士兵涌入了暮边客栈。 嘉靖候一看这些士兵的穿着,是来自关山营啊! 难道此事是圣宣王授意的? 还是圣宣王本人也在此处? 嘉靖候皱眉。 晏承则是焦急的喊他。 “父亲,这些都是什么人?” 嘉靖候沉声对他说。 “能是什么人?还不是圣宣王的兵!本侯是看错了圣宣王,还当他是个光明磊落的!” 天赫在远处笑着对嘉靖候说。 “侯爷可不要冤枉我家父上大人,他老人家可不知道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嘉靖候见情势不妙,没心思跟天赫计较这些。 他冷声说。 “郡王爷还是适可为止的好!若是让圣宣王知晓你私自与嘉靖候府结仇,哼!郡王爷也是不好交代的吧?” 天赫摇头说。 “侯爷操错了心。您呀,现在不应该关心本郡王要怎么交代,应该关心的是下面的路,侯爷要怎么走下去才能保住脸面。” 他们对话的同时,嘉靖候的兵已经节节败退,过了半数都被关山营的士兵给制服了。 没办法,嘉靖候咬牙说。 “万事好商量,郡王爷先命令手下住手如何?” 天赫摇头。 “不好啊...本郡王记仇。” 一听这话,正使劲舞刀的齐甄乐了。 没错,没错,他们少主特别记仇! 而且,他心里有了种微妙的平衡感,特别想往死了欺负嘉靖候父子。 嘉靖候沉声问。 “郡王爷要怎样才肯住手?” 天赫看着晏承说。 “让咱们第一公子在本郡王面前磕三个响头。对了,边磕边高喊我是癞蛤蟆就可以了。” 晏承急了,对嘉靖候喊。 “父亲!” 这种打脸的事情,嘉靖候怎么会同意? 他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啊! 沉脸飞身而起,嘉靖候冲着天赫提刀而去... 晏承松了一口气,边庆幸他爹不会轻易卖儿子,边为天赫默哀。 嘉靖候也是大周称得上名号的将军,怎么会收拾不了天赫这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小屁孩呢? 还没等晏承展开笑脸,嘉靖候已经飞了回来。 踉跄了若干步之后,嘉靖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他用手捂住胸口,边咳边吐血。 就算是晏承这个不懂武艺的,也看出他爹是被打出了内伤! 晏承上前,扶住嘉靖候。 “父亲!” 自家儿子就会喊父亲! 越喊越让嘉靖候觉得烦躁。 他甩开晏承的手,冷眼看着天赫道。 “是本侯小看了郡王爷!” 这时,战场已经平定。 齐甄整队之后,便开始让人收拾残局。 大胡子小声对他说。 “将军,您看清咱们少主是怎么出手的了吗?” 齐甄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大胡子别多话。 小胡子感慨说。 “将军,是属下误会将军了。您老人家怂的对,该怂!” 齐甄单手抓着胸口,咬牙悄悄看向天赫。 哎呀,幸好这是自家少主啊! 不然啊,他是不是得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看看站都站不稳的嘉靖候,齐甄直觉后怕... 这时,天赫对晏承说。 “相救侯爷,只要你跪下喊我是癞蛤蟆就可以...” 第二百八十七章 你给老子闭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晏承质问。 “郡王爷难道想当众害人性命?” 天赫连忙摆手说。 “你可别冤枉本郡王。本郡王的意思是,你要是不跪,本郡王就继续吊打你爹。这个吊打的灵感是出自世子的脑袋,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晏承摇头犹豫,实在是不愿意当众承受这样的耻辱。 嘉靖候的心都跟着哇凉哇凉的。 他想,让你下跪你就受不了了? 你老子可是都吐血了! 嘉靖候深吸一口气,对天赫说。 “本侯答应郡王爷的要求,请郡王爷高抬贵手。” 天赫摇头笑。 “侯爷说打便打,说停便停,本郡王觉得这样不好。啊,忘记告诉侯爷了,本郡王记仇。” 嘉靖候无奈沉默。 片刻后,他踉踉跄跄的跪下,边磕头边对天赫说。 “我是癞蛤蟆...” 晏承不可置信的喊道。 “父亲!” 天赫摆摆手,对嘉靖候说。 “本郡王可怜天下父母心,又不记仇了。” 闻言,嘉靖候咬牙从地上踉跄的又站了起来。 天赫从栏杆上飞下,对嘉靖候说。 “本郡王不是不讲道理。世子诬陷本郡王是杀人凶手,让本郡王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嘉靖候府赔偿本郡王的精神损失也是合情合理。不美之处,就是本郡王太珍贵了,侯爷是不是也觉得没有百万两黄金,配不上本郡王这个人呢?” 齐甄跟所有关山营的士兵都长大了嘴,气都不敢出一个。 百万两黄金啊! 哎呀,他们心脏受不了啊! 嘉靖候咬牙说。 “郡王爷说的是。” 天赫这才说。 “侯爷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哪里还用接受精神跟身体的双重摧残呢?” 嘉靖候说。 “郡王爷说的是。” 晏承再喊。 “父亲!” 嘉靖候终于受不了了,对晏承吼道。 “你给老子闭嘴!” 晏承看到嘉靖候怒红的双眼,不说话了... 天赫又笑着对玉面说。 “客栈的损失,本郡王会加倍赔偿。” 玉面冷声说。 “左右都是大人的产业,您看着办就好。” 掌柜的心疼的点着鼠头。 客栈的东家,就是把客栈给砸了,他能有什么意见? 他敢有什么意见? 关山营的士兵又跟着长大了嘴。 原来这么豪华的客栈,是他们少主的啊... 齐甄一叠声儿的来到天赫身边,嚎道。 “少主!属下的表现您可还满意?” 项纶突然就觉得齐甄丢人现眼了... 天赫对齐甄说。 “正好,你跟项纶一道,带人去嘉靖候府取银子。真金白银最好,要是银票,看仔细了,得是大周通用的。” 齐甄捂着心口说。 “得令!” 还没等他从激动中回神呢,天赫又说。 “把事情办好,本少主便补上你们少了的那一顿!” 所有骠骑营的士兵齐齐下跪,高声喊道。 “谢少主恩典!” “谢少主恩典!” ...... 嘉靖候这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关山营的士兵称赫郡王为少主。 而有名的飞马将军齐甄,直接听从赫郡王的命令,并没有请示圣宣王的意思。 嘉靖候终于明白了。 圣宣王是把他手中的权力交给赫郡王了。 他的脸色黑沉,心情复杂... 天赫一面派人拿着嘉靖候的私印与嘉靖候的手下去取银子,一面对晏承说。 “会审还在进行,与本郡王无关的事情,本郡王也不打算再追究责任。劳累世子跑上一趟,把事情处理妥当。” 晏承用眼神请求嘉靖候的意见。 嘉靖候对他挥了挥手,示意后续的事情由他全权处理。 晏承也明白,他爹是被当成人质给扣下了。 他只有迅速妥善的处理会审的问题,才能将此事平息。 晏承离开之前,天赫对他说。 “世子放心,本郡王会好好招待侯爷。不知世子还记不记得曾经跟本郡王叫板的书生。世子过去之后,记得让他写一篇昭告天下的反省文。本郡王要求不高,内容越是深刻越好,字数越多越好。” 晏承咬牙握拳。 “郡王爷真是不客气啊。” 天赫笑笑说。 “世子不跟本郡王客气,本郡王跟世子客气什么?” 晏承再次看了眼嘉靖候,在嘉靖候严厉的目光中闭嘴进京。 天赫回到座位上,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嘉靖候。 “吃不吃侯爷做主。” 嘉靖候把药丸拿在手中,犹豫。 天赫边吃点心边说。 “这是我家母上大人特制的,对所有内伤都有疗效。外面都传我家母上大人是什么妖医...但侯爷也明白,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让人嫉妒。” 嘉靖候皱着眉头看向天赫。 他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跟什么人在对话。 说天赫是成年人,但是他笑容甜美,眼神清澈。 说天赫是个孩子,但是他处变不惊,言语有序。 说天赫是个郡王,但他身上没有颐指气使的高傲,竟还彬彬有礼。 说天赫是个小君子? 哎呦,那是那些人没有见过天赫边笑边气人时的气人样子! 嘉靖候把药丸放入口中,然后对天赫说。 “圣宣王好福气。” 天赫点头说。 “本郡王偶尔会听到其他人夸赞父上大人的福气...本郡王也觉得,父上大人说不定是前世拯救了世界...” 嘉靖候先是笑,笑完了又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天赫问。 “郡王爷当真三岁?” 天赫调皮的说。 “不巧,不满三岁。” 这时,嘉靖候感觉到身体中有暖流穿过,好似堵在心口的淤血也随之消散。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问。 “郡王爷一次便讹走了本侯大半家产,就不怕本侯报复吗?” 天赫摇头说。 “不怕。银子没了还能挣回来。侯爷不是那种为了银子不要命的人。” 嘉靖候无奈的笑了。 他知道自己是被威胁了,但他的心情算不上坏。 瞬间,他还羡慕起了汲仓。 赫郡王这样的儿子,不指望一打儿,给他一个就够了啊! 心情好了一些的嘉靖候最后问天赫。 “本侯攒下这些家底几乎用了半生的时间...郡王爷小小年龄,就不怕银子来的太快,遭人惦记?” 天赫神秘的笑着说。 “侯爷多虑了。银子本郡王打算用在刀刃上...以后侯爷会明白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您这是老树逢春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经过三日的审理,让京城百姓恐慌一时的连环命案终于有了结果。 原来,是有一名对赫郡王怀恨在心的管事暗中策划了一切。 百姓们心中仍然有解不开的疑惑。 这名管事无权也无背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力? 他被人揪出来之后认罪认的特别快,连一点挣扎反抗都没有... 无论如何,人证物证齐全,杀人真凶落网。 他们也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对了,还有让他们满心期待的二两银子,也不知何时能发放到他们的手中... 另外,大理寺卿当众宣读皇帝圣旨,要对贩卖私盐的不法商贩展开严格的整顿。 此时已在狱中的原圣宣王府二夫人楼氏,被处以流放之刑。 鉴于她还有其他的罪行尚未审理,便等她的所有罪行定罪之后,数罪并罚。 大理寺卿宣布结案之后,便走到了晏承身边。 “本官看世子爷脸色不好,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晏承苦笑。 “谢过大人的关怀。本世子只是身体不大爽快。” 大理寺卿恍然大悟的说。 “也是,这段时间让世子爷劳累了。此案已了,您还是尽快回去歇息。” 晏承吐槽,他倒是想尽快去歇息啊... 晏承扫视了尚未完全走散的百姓。 这些人依依不舍的在外张望,就是想知道圣宣王府什么时候发银子... 看到同样伸着脖子的书生,晏承不屑的冷笑。 他伸手,对书生说。 “你过来。” 书生咽了咽口水,满脸紧张的走近。 “世子爷有何吩咐?” 晏承换上了担忧的脸色说。 “本世子是替郡王爷来传话。郡王爷命你写一篇自省的文章。要尽量用华丽的辞藻称赞郡王爷...” 书生皱起眉头,咬牙问。 “郡王爷何苦为难学生?” 晏承拍着他的肩膀说。 “本世子也劝过,但郡王爷态度坚决...只是一篇文章,总好过丢了性命。” 话从晏承的嘴里转述便变了味道。 书生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命被天赫握在手中,任意宰割。 他咬牙拱手,对晏承说。 “学生谢世子爷提点。” 他再没了等着发放银两的心情,带着浑身低沉的气息,离开了衙门。 大理寺卿摇摇头说。 “赫郡王...还真是孩子心性。” 他没好意思说的太难听,但是周围的人都听明白了他是在说天赫任性。 苏文裴路过大理寺卿身边的时候,冷哼了句。 “郡王爷有任性的资本。不像某些人,只会背地里说人闲话!” 大理寺卿怒瞪苏文裴。 “小人得志!” 苏文裴一脸嘚瑟的说。 “下官再小人,好歹得志!大人呢?想送笑脸都不知去处!哼!” 晏承拉住想要继续跟苏文裴理论的大理寺卿说。 “大人何必动怒?” 然后他靠近大理寺卿,小声说。 “都知晓府尹大人的人品。与这样的人纠缠,会损了大人的风度。” 大理寺卿顺心的摸着胡子对晏承说。 “还是世子说的对啊!” ...... 京城当中,晏承一本正经的将事情处理妥当,没人看得出他是被天赫威胁了的。 暮边客栈里。 天赫看着眼前的真金白银,一脸的不解。 “侯爷从来不把银子存入钱庄的吗?” 嘉靖候尴尬的咳了一声。 “真金白银不比那些纸票子来的安心?” 天赫对嘉靖候点点头。 “还是侯爷有远见。” 嘉靖候想,他终于是能走人了。 没成想天赫开始让人当面清点银两。 嘉靖候忍了一会儿,没忍住。 “郡王爷是不相信本侯的人品?” 天赫摇头说。 “怎么会?本郡王是担心出了错漏。” 嘉靖候无法,只能眼看着关山营的士兵把装满银子的箱子打开清点,然后再一个一个的装箱送往暮边客栈的后院。 之前,百万两黄金只是一个让嘉靖候肉疼的数字。 亲眼见到之后,嘉靖候差点没绷住... 这时他才眼神晦涩的看向天赫。 这小东西原来是在故意气他的! 这种小报复真是幼稚。 偏偏,他还就真吃了这一套! “郡王爷可清点好了?” 天赫一脸满意的点头说。 “好了,百万两黄金分毫不差。” 他说话的时候,把百万两黄金咬的挺重,就像是咬在了嘉靖候的心口。 嘉靖候边顺气边说。 “本侯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天赫叫项纶。 “送客!一定要把侯爷安全送回侯府!” 嘉靖候又被扎心。 他满肚子郁气,还得接受项纶的护送... 客栈里,掌柜的还以为这么多金子是放在了客栈的仓库。 他非要让玉面带他去见识见识铺面而来的黄金之气。 等到了仓库掌柜的才发现,金子都消失了... 玉面面无表情的问。 “看够了?” 掌柜的哭丧着脸问。 “金子呢?” 玉面用冷漠的声音摧残掌柜的脆弱的心灵。 “应该是被天赫大人收入储物空间了。” 说完,玉面带着正泪奔的掌柜的来到前堂。 齐甄扭扭捏捏的凑过来,递给玉面一小袋金子。 玉面颠了颠,有百两,相当于千两白银。 齐甄又脸色羞红的支吾说。 “少,少主说是赔偿。” 掌柜的连忙把金子收入怀中,一脸陶醉。 齐甄傻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傻愣愣的转身逃离。 玉面冷声问掌柜的。 “看到他脸红了吗?” 掌柜的反问。 “他脸红什么?” 玉面低头,用寒冷的眼神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想哭... 他做错了啥? 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玉面把掌柜的放在了柜台上。 “没什么。” 说完,玉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掌柜的虽然毛厚,但也不适应柜台冰凉的温度。 他纳闷的想,玉面大人怀里的温度也不高,怎么他就觉得温暖呢? 打了个哆嗦,掌柜的把钱袋子打开,贼眉鼠眼的用牙咬金子,颠分量... 另一面,齐甄心有余悸的回来给天赫复命。 等待他的是一片不怀好意的唏嘘声。 “呦!将军竟然脸红了啊!” “咱们脸皮厚如城墙的将军脸红了哦!” “您这是老树逢春啦!” 齐甄边骂边凑到天赫的身边。 他讨好的问。 “少主,您说好了要给兄弟们补上一顿好的的...” 天赫挑眉反问。 “你就这点志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因为你们最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齐甄不明白他还需要多大的志向? 难道...少主是要给他跟女掌柜牵线搭桥? 要了老命了! 齐甄扭扭捏捏、欲语还休... “属下都听少主的安排!” 天赫被齐甄的样子给闹懵了。 “你想什么呢?” 齐甄抿唇低头,小声说。 “属下都听少主安排就是了...” 天赫眯着眼睛说。 “这样?那就再加一倍的训练量吧。” 齐甄反应了一会儿。 又反应了一会儿。 他抬头,眼带迷茫的问天赫。 “少主说的志向是练兵?” 天赫笑的更不怀好意了。 “你以为是什么?” 齐甄张嘴,反驳的话不是不能说,而是没好意思说。 天赫又说。 “本少主能帮你挣银子,但是不能帮你娶媳妇。” 齐甄心肝一抖,凑近天赫说。 “少主,求您别说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长相一般,没有项纶那般白净的面相,也没有唐春飞那股子阳刚。 总结下来就两个字,黒瘦。 但是他人穷志不穷,一门心思想娶个美娇娥。 像玉面那样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打击了太多回,齐甄已经不敢自己主动,只期待他们少主做主。 可惜啊,又闹了个大笑话! 在周围的哄堂大笑声中,齐甄哀求。 “少主,您叫这帮子兔崽子别笑了...” 天赫无所谓的对众士兵说。 “趁着还能笑的时候都尽情的笑,本少主怕你们以后笑不出来。” 齐甄这才想起他们少主要给他们再加训练量。 这才几天的功夫? 再加会要人命的吧? 天赫对齐甄说。 “本少主看过项纶提交的汇报。是本少主低估了骠骑营将士的能力。所以...本少主决定再加一倍的训练量。” 现场整个都安静了。 今天来的关山营士兵,九成是骠骑营的。 听到这个残酷的消息,他们是笑不出来了。 齐甄一咬牙,给天赫单膝下跪说。 “请少主原谅属下之前的无礼,放过骠骑营的将士!” 天赫问他。 “你觉得本少主是在难为人?” 齐甄想点头,又不敢点头。 这时,天赫让项纶拿来一套装备。 这是一套军装。 从里衣到外面的铠甲,是统一的黑色。 只有在上臂的位置有特殊的图案。 图案是两枚交叉的剑,剑的正上方是白色的烈焰,正下方是骠骑二字。 除了军装,还有用玄铁打造的各种兵器。 戟、矛、剑、刀、锤... 还有比普通箭支要细长的多的黑羽箭。 天赫把齐甄善用的长刀扔给他,对他说。 “试试。” 齐甄接过,颠了颠长刀的重量。 然后他眼中精光一闪,飞身而起。 论功夫,齐甄毫不扭捏的耍了一套刀法。 天赫又对他说。 “加上内力试试。” 这...可就不能在室内耍了啊! 齐甄轻盈的飞至室外,再耍了一把带着内力的刀法。 砰砰砰的碎裂声如雷贯耳,周围也响起了高亢的叫好声。 收势,齐甄气都来不及喘便飞到了天赫面前。 “少主,这是什么刀啊?” 不是他没见过世面。 加入一点内力便能开山劈石的武器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么厉害的武器,能在兵器谱上排得上名号了吧? 天赫无所谓的说。 “这是本少主让人随意打造的样品,算不上是精品。本少主只问你,想不想让所有骠骑营的将士都用上这样的武器?” 这还用问吗? 齐甄差点把自己的头给点掉。 “想!想!想!” 其他骠骑营的将士也跟着喊。 “想!” ...... 天赫再问齐甄。 知道这一套下来要多少银子吗? 齐甄摇头,小声说。 “不知道...” 按他的预感,便宜不了。 天赫对着齐甄伸出一根手指。 齐甄不可置信的说。 “竟然要十两?!” 项纶叹了口气说。 “老子给你十两,你去置办这一套来!” 齐甄咳了一声说。 “没想到要一百两...” 天赫摇头。 “一千两。” 齐甄一个激动爆了粗口。 “他娘...” 没说完,齐甄就自己顿住了。 所有骠骑营将士都跟他一样傻了眼。 天赫问齐甄。 “你敢穿本少主给的装备吗?” 大周的军制是统一的暗红色军装。 但是其他将军也会给自己的兵戴上不一样的标志,用特有的装备。 朝廷是不会管这些的。 如果装备造价这么高,朝廷真的还会不管吗? 天赫提醒他说。 “骠骑营,会成为最强大的军队,也会成为其他势力的靶子。” 这会儿,气氛已经很凝重了。 齐甄严肃的思考着天赫的话。 他们的少主,是在给他们危机的同时,又给了他们难得的机会。 他问。 “为什么是骠骑营?” 天赫回答说。 “因为你们最疯!” 齐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了。 他回头问骠骑营的将士。 “兄弟们,少主给的机会咱们要不要?” 大胡子挠了挠头。 “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老子宁愿活个潇洒!” 小胡子揉了揉鼻子。 “不就是跟着少主横霸天下嘛...怕啥?” 他嘴上说不怕,心里是又怂又激动。 最后激动占了上峰。 “擦!老子不怕!” 后面跟着的,是从骠骑营将士口中飘出的各种粗话... 这跟他们要上阵打先锋时一样,粗口是壮胆也是意志。 齐甄高喊。 “列阵!” 骠骑营的将士迅速将队伍排列整齐,各个抬头挺胸,精神饱满。 齐甄带头,向天赫行军礼。 “属下,听凭少主差遣!” 骠骑营的将士同时行军礼,高声呼喊。 “听凭少主差遣!” “听凭少主差遣!” “听凭少主差遣!” ...... 喊声初歇,天赫对他们说。 “只要你们能跟得上本少主的步伐,本少主会让你们成为大周第一的军队,没有之一!” 男人活的是血性。 活得就是这样的瞬间。 齐甄已经不记得他们少主的计划有多么难完成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横着走! 他要统领大周最横的军队! 这时,他也明白了他们少主为什么要打劫嘉靖候。 要打造逆天的军队,没有银子怎么行? 齐甄紧盯着天赫小小的身影,心里觉得那身影是那么的高大。 但他问出口的话,却是变了味道。 “少主,兄弟们的婚姻大事您就不能给做个主吗?” 第二百九十章 积极到强行偶遇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像是应景,天空飘起了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要早。 骠骑营的将士头顶雪花纹丝不动,寂静无声。 他们怕错过他们少主的回答。 天赫坏笑着说。 “本少主怎么想,还是觉得成亲靠的是你们自己的本事。不过...让本少主花点银子给你们办个像样的婚礼还是可以的。” 齐甄见说不动天赫,只能无奈的放弃。 不过,等他成为大周第一猛将,娶漂亮小娘子的日子还远吗? 这么看,训练是要紧事啊! 他对天赫说。 “属下这就带着他们回去训练!” 走出了几步,齐甄拍着脑门又走了回来。 “少主,您不给我们起个霸气的名字啊?” 天赫说。 “就叫关山元冥军。” 齐甄的脑袋里想的都是类似于威虎、天狼这类的名字,从来没想过叫元冥。 他还有一种自己已经故去的微妙感想。 看他的表情,天赫还以为他对新的名称有意见。 只听齐甄对着身前的大队伍喊道。 “关山元冥军全体列队,归营!” 然后,他对天赫讨好的笑道。 “属下这次是真的走了。少主您放心,这帮兔崽子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齐甄列队行军,速度很快。 因为他们是马上部队。 天赫转头问项纶。 “本少主被抛弃了?” 项纶陪着笑脸说。 “他们是去加紧训练,好完成少主下达的任务啊!” 天赫又说。 “本少主还打算请他们吃一顿好的呢...” 项纶说。 “您记着,下次请客就好。” 天赫懵懂的问。 “要是带着嘉靖候的银子养出的兵,去气嘉靖候的兵,嘉靖候会有什么想法?” 项纶想了半天,只有一个答案。 不被气死算万幸啊... 同一时间,京城也下起了雪。 雪花飞舞的浪漫季节,简惜仍然缩在被窝里。 基本不会吵她的汲仓,难得强制性的给她洗漱穿衣。 绿粉在一旁看的是忧心重重。 他们王爷把洗漱用的水弄洒了大半,还把她们主子的衣服弄的都是褶皱。 再看她们主子一头柔顺又漫天飞舞的长发... 主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汲仓被女子衣裙给折磨的满头是汗,表情苦大仇深。 在被勒疼了无数次之后,简惜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神里有把汲仓剁了吃肉的杀气。 汲仓连忙说。 “老婆大人!别动怒,都是为夫的不是!” 简惜已经懒得去纠正汲仓这个为夫的自称了。 但汲仓这一会老婆一会为夫的,不伦不类的称呼听得简惜觉得糟心。 “你到底要干嘛?” 汲仓面带严肃的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简惜伸手,想把汲仓推开。 只是她一个不小心,手掌直接拍到了汲仓的脸上。 汲仓的脸跟着黑了黑... 绿粉想,这不会是要出大事吧? 汲仓转而又是云淡风轻的一笑。 “下次要打,让为夫动手就好。” 简惜一笑,对着汲仓的另外一半脸,又来了一下。 “干嘛要那么麻烦,还是我自己打痛快!” 汲仓黑着脸不说话。 简惜继续刺激他说。 “笨手笨脚的,还不让开?” 汲仓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复杂。 绿粉连忙来替汲仓收拾残局。 经过她们的重新打造,简惜终于有了人样... 出师不利,汲仓想尽量多表现表现来弥补。 事不如人意。 他们的车马刚出了京城便与摄政王府的车马偶遇。 本来点个头就能解决的问题。 摄政王妃竟然走了下来... 而且,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妙龄女子。 汲仓的脸更黑了,觉得自己是出门没看黄历。 女子率先下车给外男问安已经够让人吐槽了。 摄政王妃一脸亲切的看起来像是个红楼老鸨... 汲仓只看了一眼,便把车帘放了下来。 外面站着的摄政王妃尴尬了。 她看了眼身后的姑娘。 挺美的呀... 至少比她年轻鲜嫩吧? 她招手让那名女子上前。 “圣宣王爷,这是振国公府的大小姐,本王妃是特意带她来见简惜大夫的。” 汲仓都没说话,摄政王妃便知道简惜也在马车内了。 这是有备而来啊! 马车内,汲仓皱眉轻声对简惜解释说。 “这事我不知情,你要相信我。” 简惜问。 “殊儿没跟你说?” 汲仓一笑。 “他是说过,只是我没在意。” 摄政王妃要给他送女人... 这事,汲仓光是听就已经觉得耳朵疼了。 他就当不知道摄政王妃搜罗了善字辈那几个楼氏养出来的婢女,杜绝了一切有可能跟摄政王妃会面的可能。 谁想到摄政王妃积极到强行偶遇呢? 出手竟然是振国公府的大小姐... 既然是苏文裴的侄女,那应该算得上他孙女了吧? 汲仓决心按着伯祖父的路线走下去。 他对马车外的苏大小姐苏曼说。 “竟然是侄孙女。路上偶遇,伯祖父也没准备见面礼,暂且拿些银两,全当是伯祖父的一番心意。” 然后,汲仓给了绿萝一个手势。 绿萝出面,递上装着金叶子的荷包,对苏曼微笑着说。 “这是王爷给侄孙小姐的见面礼,请侄孙小姐笑纳。” 苏曼是没出阁的姑娘,再怎么也做不到摄政王妃那样的从容。 她流着眼泪接过绿萝手中递来的荷包,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有便迈着小碎步飞奔回到摄政王府的马车里。 摄政王妃呆呆的左右观望,脸色青红相加。 马车内的简惜对汲仓说。 “振国公府大小姐不笨,知道拿了银子再跑...” 汲仓对简惜强调说。 “那是我侄孙女。” 简惜点头,你说是就是呗。 摄政王妃还没有放弃,想了想对马车内的简惜说。 “苏大小姐身子弱,本王妃想带她去圣宣王府请简惜大夫看诊,不知简惜大夫意下如何啊?” 简惜小声问汲仓。 “摄政王妃是吃错了药?怎么声音这么奇怪?” 汲仓满头黑线的对简惜解释说。 “她大概是想亲切一些...” 简惜略抬高声音说。 “那就更是吃错药了!” 马车外的摄政王妃笑着说。 “不是苏大小姐吃错了药,是她本来身子就羸弱。” 马车内,简惜也满头黑线了。 摄政王妃亲切的让人招架不住。 简惜撩开车帘,对摄政王妃笑着说。 “我身体欠佳,不能见风,王妃见谅。”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她怎么还是侄孙女呢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妃在笑,心里已经把简惜给凌迟了很多遍了。 她想,本王妃已经吹了半天的冷风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跟本王妃说见谅? 要不是看在日后你会到本王妃的手下过日子,本王妃绝不轻易饶了你! 简惜从摄政王妃的眼神中看出了摄政王妃的不满。 虽然这种不满只是一瞬间的变化。 简惜还是欣慰的想,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摄政王妃啊! “王妃也看到了,我身体不好,不宜给他人看诊。京城名医不少,王妃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摄政王妃稍微凑近了一些,对简惜说。 “实不相瞒,苏大小姐的身子只有简惜大夫看合适...” 简惜挑眉问。 “王妃真是煞费苦心...不会是苏大小姐的亲娘早逝...” 摄政王妃想到十分康健的振国公夫人,脸都绿了。 她咬牙笑道。 “简惜大夫真是风趣。” 简惜想,我还幽默呢! 她突然脸色一变,对摄政王妃说。 “不看!” 摄政王妃厉声叫了出来。 “你说什么?” 简惜妩媚的笑了笑。 “本妖医有本妖医的规矩,说不看就不看!” 然后,简惜把车帘放下,对汲仓说。 “等什么呢?启程啊!” 汲仓一挥手,圣宣王府的马车启动。 被扔在原地的摄政王妃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 这简惜,是下定决心要当妖医了? 她内心燃起了愤怒的烈火。 简惜! 你给本王妃等着! 再次上路,汲仓对简惜说。 “你怎能自称妖医?” 简惜反问。 “你不喜欢?” 汲仓犹豫的点头。 也不是什么好的称呼,怎么能用在他家老婆大人的身上? 简惜无所谓的说。 “这不是挺好的吗?想拒绝谁就拒绝谁,配得上妖医的名号!” 总之,她要当名副其实的妖医,不然多冤枉? 汲仓知道自己说不过简惜,叹了口心酸气。 “是我的错,见你整日闷在府里,便想带你去望云台看看雪景...事出匆忙,没成想让人钻了空子。” 原来是雪景啊! 简惜斜眼看着汲仓问。 “你不自称为夫倒是顺耳多了。” 汲仓问。 “要不咱们回去?” 简惜抻了个懒腰。 “动手你上,动嘴我来,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汲仓被简惜傲娇的模样逗笑了。 “你现在的俏皮的样子,我很欢喜。” 简惜问。 “之前死板无趣,你觉得碍眼了呗?” 汲仓否定说。 “不,你怎么样我都欢喜。” 简惜伸手到汲仓的面前。 “以后说喜欢,我比较喜欢喜欢。” 汲仓不但没被简惜给绕懵,还试探性的说了句。 “我喜欢你...” 简惜摇头。 “太过敷衍,没有灵魂。你还是多练习再来讨我欢心吧。” 汲仓彻底委屈了。 他说的是真心的啊... 一路走上十里亭,到达望云台,俯瞰漫天雪景,汲仓这才勾唇笑问简惜。 “可还满意?” 简惜也没有觉得不满意。 只是... “你封山了吗?” 汲仓摇头。 他可不喜欢看雪景还要身后跟着无数士兵。 简惜叹气。 “你是不是傻?” 汲仓被简惜问的好心情没了一半。 另外一半,在看到摄政王妃的身影之后彻底没有了。 再看摄政王妃花枝招展的老鸨脸,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浓厚脂粉气。 汲仓心想,真是够了! 他沉声说。 “回程!” 动了真火的汲仓,不多说一句,拉起简惜的手便走。 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的步伐过快,转身又把简惜给护在了怀中。 简惜见惯了平时汲仓听话的样子。 突然见到面冷霸气的男人,还稍微激动了一小下... 简惜想,难道她有被虐的潜质? 为什么她觉得小黑脸的汲仓别有一番风味呢? 这时,摄政王妃提起手帕,对汲仓喊道。 “圣宣王爷!简惜大夫!真巧啊!” 简惜没绷住,把头靠在了汲仓的胸膛,肩膀颤抖。 汲仓顿住,还以为简惜有哪里不舒服呢。 简惜用手抓住汲仓的衣服,咬牙说。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受不了了!” 汲仓叹气,原来老婆大人是想笑... 他停顿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摄政王妃带领一群女眷跟上。 “二位也是来看雪景的?真巧呀!” 然后摄政王妃眼睛一眯,问简惜。 “简惜大夫不是不能吹风的吗?这是身体不舒服?” 简惜从汲仓怀中探出头,眼睛里挂着泪花。 “是啊,我一吹风就流眼泪。” 摄政王妃撇撇嘴,勉强找回了自己身为王妃的风度。 “相见不如偶遇,不如咱们一道喝杯热茶,也好暖暖身子,说说话。” 简惜打眼一看,摄政王妃身后跟着都是年轻的女子。 下雪的天气,这些姑娘不单单是穿的花枝招展,还轻薄... 还有一个眼睛红肿,梨花带泪的。 这位估计就是苏大小姐了。 苏大小姐长的跟苏文裴有几分相似,面上看着是位标准的闺秀。 但是简惜看她的穿着就知道,这个也标准不到哪里去。 摄政王妃忙着给这些姑娘做介绍。 除了苏曼,最引人侧目的便是嘉靖候府的小姐晏云萝。 简惜也听说过这个人。 她的长兄是京城第一公子,这位也因美貌能被称为京城第一闺秀。 能把这些闺秀大冷天的齐聚望云台,简惜也不得不佩服摄政王妃的能力。 简惜在观察这些姑娘的同时。 这些姑娘也在观察简惜,还有汲仓... 圣宣王果然同传闻中一样,不仅高大威猛,还英俊潇洒。 汲仓被这些眼神给看得心烦。 哪有一群女子盯着外男不知避讳的? 这里又不是红楼! 汲仓收紧了手臂,把简惜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他这个动作,让许多姑娘嫉恨的直捏手帕。 苏曼委委屈屈的喊了声。 “王爷。” 汲仓一脸严肃的说。 “这次是本王怠慢了侄孙女。” 反正就是怠慢了,汲仓没打算补偿。 苏曼彻底愣住了,瘦弱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之前她的婢女劝她,说圣宣王是因为没有看清楚她的容貌才对她冷待,叫她不要慌张。 她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站在了这里。 结果呢? 她怎么还是侄孙女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用看的病叫尴尬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曼也是被追捧大的,见过无数用各种方法对她示好的公子。 本来,她是喜欢斯文的公子哥的,最不耐汲仓这样的武人。 要不是景大夫人派人来对她母亲百般劝说,她也不会匆忙的走上这一趟。 但是被汲仓冷眼相待之后,苏曼的心态变得很微妙。 她似乎,觉得这样霸气的男子更让她脸红心跳... 与她相反,晏云萝是早就对汲仓有意。 自从她年少见过汲仓之后,心思就没有变过。 嘉靖候夫人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却隐瞒了下来。 背地里,晏云萝被劝说过无数次。 圣宣王与嘉靖候都是手握重兵之人,皇帝不会同意他们俩家联姻。 就算最后争取来了这份姻缘,也绝不会有好的结果。 按嘉靖候夫人的说法,她嫁给汲仓便是让他们走上被皇帝忌惮,然后自取灭亡的路。 这一次,不知是他长兄发了哪门子的疯,听说摄政王妃曾派人到府上劝说,便全力要求嘉靖候夫人配合。 可笑的是,嘉靖候夫人是个宠儿狂魔... 曾为汲仓肝肠摧断却被无情阻碍的晏云萝,急匆匆的被送上了出府的马车。 她见到了让她无比羡慕的没有任何身份的简惜。 同时,简惜也是她憎恨的,能轻而易举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的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见汲仓与简惜二人亲密的身影,晏云萝觉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她的想法,只是她自己的。 简惜对摄政王妃说。 “我见不得风,就不陪王妃喝茶了。但我得夸王妃一句,你有潜力。” 有当老鸨的潜力啊! 汲仓终于舒心,要带简惜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晏云萝突然说。 “你无名无分,便与圣宣王爷亲密如斯,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摄政王妃拍了拍晏云萝的手,叫她不要多话。 她可不是来找事情的,她是拉人来让圣宣王想看的。 男人嘛,面上不显,嘴上不说。 等他们真正看中了哪个,自然会有别的动作。 除了这些名门,摄政王妃还准备了许多更加美艳的小妖精。 所以,只要圣宣王看上了哪个,有了动作,她也就有了下一步奋斗的目标。 有了新欢,简惜这个旧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到手了不是? 她要愉快的把鱼饵扔出去,可不想闹出其他的流言蜚语。 简惜摇头说。 “孩子都有了,不怕。” 她简惜也是记仇的,晏云萝眼睛里的恨意当她是眼瞎看不到? 既然晏云萝想出头,就不要怕被虐。 晏云萝咯咯咯的笑。 “野种也能被你拿出来说事...” 汲仓脸色一沉。 “放肆!” 晏云萝跟其他闺秀不同,她不单有学识。 背地里,是打小骑马练武的。 汲仓眼里的怒火,并没有让她退缩,反而让她更想撕破简惜的伪装。 在她眼里,简惜就是善于伪装魅惑的蛇蝎女子罢了。 “小女说话不中听,但并没有说错!圣宣王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要忍耐吗?您色令智昏,叫天下人如何看待?” 想要阻止晏云萝说话的摄政王妃把手收了回来。 说不定啊,圣宣王就爱这样的直性子,真性情呢? 她还是先看看再说。 这个时候,不是汲仓发威的时候。 简惜也不会让汲仓去跟晏云萝互怼。 她往汲仓怀里靠了靠,然后淡笑着说。 “我就是朵带着光环、人见人爱的白莲花,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白莲花是什么,各位姑娘不清楚。 汲仓隐约有这个概念。 他对简惜说。 “你怎么会是白莲花?” 简惜抬头对汲仓说。 “女人打嘴架,你掺和什么?闭嘴!” 在众人齐刷刷的震惊目光中,汲仓闭上了嘴。 他还边把简惜往他怀里拢边给简惜紧披风,要当人体暖炉的态度很明显。 可叫这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姑娘们情何以堪啊! 晏云萝边摇头边对简惜说。 “你竟自称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你也配!” 简惜想了想,颇为赞同的说。 “我不配,白莲花这个称号就送给你好了。” 然后,简惜又抬头对汲仓说。 “看到了没有?她们都知道我不是,还用你说?” 汲仓笑了笑。 “没错,爱谁是谁是,咱们不稀罕!” 晏云萝感觉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她仔细想着被所有人称赞的白莲,难道不是纯洁无瑕的象征吗? 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汲仓对白莲花的嫌弃? 晏云萝彻底被简惜带歪了思路,满脑子都是白莲花的瑕疵到底在哪里... 苏曼私下里是跟晏云萝不对付的存在。 但是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苏曼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帮晏云萝一把。 还没等她开口,简惜便对她说。 “侄孙女,要不要叫我大侄儿来接你?” 想到苏文裴,苏曼往后退了好几步。 咬牙,忍住委屈的泪水。 在听到她身后苏文裴的声音之后,苏曼彻底绷不住了。 她捂住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文裴走近,不解的问苏曼。 “曼儿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问完,苏文裴一拍脑袋,说道。 “看我这记性!你肯定是被你伯祖教训了吧?幸好叔父来的及时!咱们跟你伯祖认个错,你伯祖看在叔父的面子上,肯定不会计较!” 简惜笑着说。 “是啊,大侄儿来的真及时。” 苏文裴边轻点头,跟在场的姑娘们问好示意,边对简惜说。 “伯母说的是,侄儿听闻消息,没敢耽误,立马就赶过来了!您...没动怒吧?” 简惜摇头说。 “不至于。” 苏文裴立马夸赞说。 “还是伯母大人大量。家里嫂子跟侄女都不太懂事,的确不值当伯母气恼。” 简惜心里,重重的在苏曼的头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这位苏大小姐,在苏文裴出现之后便无声昏厥过去了。 苏文裴连忙喊人。 “曼儿!曼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叔父啊!” 苏文裴又求助的看向简惜。 “伯母,您快来给看看呀!” 简惜说。 “不用看,这病叫尴尬,回家就好了。” 苏文裴看看周围,突然就懂了什么叫尴尬病。 他问。 “那侄儿先把人给带回去?” 简惜点点头。 “外面这么冷,还穿这么少出门。体寒本就够严重了,真是往死里作啊!” 苏文裴把苏曼给抱了起来,边走边教训。 “听到没有?谁让你穿这么少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别作来作去作得名利皆失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泪流满面解救不了苏曼的尴尬欲死。 她是她爹上了年龄之后才生下的宝贝幺女,公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 她被全府上下宠爱,也被苏文裴惯着。 但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恨她叔父。 她只想手刃亲叔! 到了无人之处,苏曼睁开了满是泪水的眼睛,对苏文裴吼道。 “叔父想要丢人现眼,别拉上我!” 苏文裴语重心长的说。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你伯祖对你来说可不是良人。以后叔父定然帮你相看一个对你言听计从,又真心疼你的夫婿!” 苏曼恨恨的咬牙说。 “我不要!我就要圣宣王!” 说完,她又自己往外跑,想要尽快找到回府的马车。 苏文裴见苏曼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模样,无奈的跟了上去。 他是没脾气的紧哄慢哄,终于把苏曼送进了回振国公府的马车。 临走时,苏文裴往身后看了一眼。 他想,怎么就没有人给他送这么多美艳的姑娘呢? 他可是十个百个绝不嫌多啊! ...... 这一边,苏曼被苏文裴带走之后,摄政王妃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她是恨死了苏文裴来插上这么一脚! 但她还是咬牙赔笑,没话找话。 她还特意给晏云萝搭了个台阶,意思是让她适可而止。 但是晏云萝不领情,满脸都是义正言辞。 “总是要有人出这个头,才能让圣宣王爷尽快清醒。” 摄政王妃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反面简惜很开心,笑着对晏云萝说。 “看你的意思,是不是只有我家汲仓看上了你才叫清醒?” 晏云萝摇头。 “本小姐并非此意。” 简惜挑眉问她。 “那今天你是来做什么的?” 晏云萝头一偏。 “本小姐是来赏雪的!” 简惜大笑。 “是来赏雪还是来让男人赏?自己做着不要脸的事情,还非要指责别人?不把话说明白,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有多么高尚了?” 晏云萝反驳说。 “我没有!” 简惜冷笑着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这里所有的人都清楚!你在嘴硬也改变不了你打扮的像个勾栏妓女一样的事实!关键,你就是露得再多,我家汲仓也看不上!” 这时,汲仓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很认真的点点头。 他的行为,相当于给了晏云萝致命一击。 她满脸委屈的对汲仓说。 “请王爷相信小女,小女并非...” 看晏云萝那个恶心人的表情,简惜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小火苗。 “眼睛放哪儿呢?谁准你直视我男人的?” 内心不耐的汲仓不火了,偏头勾了勾唇角。 晏云萝喊道。 “你不知廉耻!” 简惜推开汲仓,掐腰上前。 “我护着我男人叫不知廉耻?至少我没有挂着件破布到处勾引男人!我男人洁身自好,只对一人倾心相待叫色令智昏?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倒是你眼中的圣人君子喽?” 晏云萝惊得后退了一步。 简惜眼神冷漠,气场十足。 “你嫉妒就说你嫉妒,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动不动就天下天下的!你当你会唱个曲,跳个舞就是对天下有杰出的贡献了?你只不过是把你自己贡献给那些好色之徒取乐罢了!怎么样?现在清醒了吗?” 晏云萝再后退一步,摇头说。 “我没有!” 简惜把掐腰的手放下,对晏云萝笑。 “嘉靖候夫人对你百般培养,难道不是希望有权势的男人对你待价而沽?有嘉靖候的兵权,再加上被推崇的名气,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你活着,也就这点贡献了!” 她的话,直接说到了晏云萝的痛处。 嘉靖候夫人对她管教严厉,是因为嘉靖候夫人看不上无权无势的女婿。 她是想把晏云萝送人宫中,或者嫁给皇子。 这天下,谁娶了她都是头上悬着一把钢刀。 只有皇室,在钢刀之上。 更有甚,只有九五之尊的身边才是嘉靖候夫人心中最稳妥的去处。 晏云萝咬着嘴唇后退了无数步,想要就地消失。 简惜在心里给晏云萝画了个叉号。 她最后提醒晏云萝说。 “你回去,告诉晏承消停点,老实的去当他的第一公子!别作来作去,作得名利皆失!” 说完,简惜转头看向摄政王妃。 “王妃要当老鸨,我没意见。但你再给我家汲仓拉皮条,当心我送百八十个姑娘去摄政王府!” 摄政王妃气得直抖。 “你敢!” 简惜冷哼。 “你看我敢不敢!摄政王可没有我家汲仓洁身自好,到时候铁杵磨成针,王妃可不要后悔!” 摄政王妃想,她这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但为什么她听懂了呢? 为什么,她觉得扎心呢? 简惜像只斗胜了的小母鸡,傲娇的走到汲仓身边。 “我累了。” 汲仓忍住心中的悸动,直接把简惜给抱了起来。 “咱们回家。” 简惜紧张感一松,困意来袭。 她把头靠在汲仓的肩头说。 “傻子,下次安排好了再出来。那边的姑娘看多了,不利于胎教。你也不希望咱们的女儿像她们那样膈应人吧?” 汲仓想,那怎么能成? 那是坚决不能有的! 他又是严肃又是咧嘴勾唇的问。 “是女孩儿?” 简惜闭上眼睛说。 “十有八九。我是想过要生个乖巧可爱的甜懵包子的...现在看,包子甜不甜不知道,辣是肯定的了...” 汲仓一个激动,顿时觉得怀中的简惜轻如翎羽又重比千金。 他要更小心才是! 绿粉迈着小碎步跟在他们的身后。 粉樱回头看了眼身后风中凌乱的姑娘们,笑了。 谁叫她们不长眼睛的得罪自家主子? 冻死活该! 这时,摄政王妃捂着心口,喘着粗气。 晏云萝手握双拳,眼中的泪水呼之而出。 在场的其他闺秀心中都有一个想法。 还是算了吧。 富贵固然重要,也得有命去享。 她们还是应该回去跟家中长辈好好说道说道... 一行人心思各异的离去,晏云萝也神游着回到了嘉靖候府。 迎接她的不是嘉靖候夫人的询问。 她听说,嘉靖候受伤了。 晏云萝只好打起精神,去了嘉靖候的住处。 此时,嘉靖候的卧房里正聚集了不少前来看诊的大夫。 嘉靖候夫人一脸忧心的问。 “如何?侯爷可还安好?“ 所有大夫都皱起了眉头。 进门的晏云萝心跟着凉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满脑子都是十万两黄金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晏云萝看向晏承,问道。 “兄长,父亲怎么会受伤?” 晏承满脸凄苦的不说话。 嘉靖候忍着脾气说。 “你老子还没死呢!” 晏承不可置信的对嘉靖候喊道。 “父亲!” 嘉靖候揪过一名大夫,问道。 “你说,本侯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那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说。 “在下没看出侯爷的身体有何不妥...” 咦? 悲伤的气氛被诧异所取代。 嘉靖候夫人再仔细询问了另外几名大夫。 他们的答案很一致,嘉靖候什么毛病都没有。 晏承摇头,说道。 “父亲明明是被赫郡王打伤,口吐鲜血,怎么可能无碍?” 其中一名大夫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晏承。 他心里想,嘉靖候被赫郡王给打伤? 还口吐鲜血? 他是不是活的太久了呢... 嘉靖候突然就笑了。 之前他还以为天赫是怕把他给彻底得罪了。 现在他明白了,天赫不留下任何证据,是让他们诉苦都被人怀疑啊! 瞧瞧这些大夫的眼神,看他儿子跟看疯子没得两样! 以后嘉靖候府再开口说赫郡王行凶,只能是笑话中的笑话,丢的是他们自己的脸。 嘉靖候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遣走了所有的大夫。 剩下自家人了,嘉靖候又沉声说。 “这口气只能咽下了。” 晏承不赞同的喊。 “父亲!” 嘉靖候咬牙说。 “别叫我父亲!你再有两年便是弱冠,却连圣宣王府的一个小不点都比不上!花银子请大儒给你传业授道,是为了让你有事就喊父亲的?” 晏承的另外一声父亲,就在嘉靖候斥责的话语中被憋进了他的肚子。 嘉靖候夫人小声反驳说。 “侯爷怎能如此瞧不起承儿,承儿可是...” 嘉靖候拍着床板子吼道。 “你闭嘴!都是你给惯的!” 嘉靖候夫人委屈了。 孩子好了,就是嘉靖候的功劳。 孩子有了错处,就她惯的了? 嘉靖候夫人边抹眼泪边说。 “妾身辛辛苦苦的为侯爷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嘉靖候更烦了。 “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你会生就了不起了?想给本侯生儿育女的女人多了去了!本侯给你侯夫人的体面,让你作威作福,倒成了本侯的不是了?” 嘉靖候夫人低头,不说话就是哭。 嘉靖候暴躁的想跟嘉靖候夫人痛快的打上一场。 晏承见嘉靖候是动了怒,低头认错,也算是帮嘉靖候夫人解围。 “是儿子言行不当,请父亲莫要怪罪母亲。” 嘉靖候问他。 “不怪她?本侯要怪谁?” 晏承皱眉。 嘉靖候夫人哭得更大声了。 嘉靖候冷笑。 “哭吧!使劲的哭!让别人都知道本侯被个小屁孩讹去了十万两黄金,还有苦不能言,因为没人相信!” 嘉靖候夫人顿住。 “侯爷说什么?” 嘉靖候的银子,都被他单独存放在隐秘的地方。 所以,嘉靖候夫人并不知道嘉靖候给了天赫十万两黄金这件事。 现在她是知道了。 但是她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夫君能拿出十万两黄金这样的天价。 而这么多她没见过的银子,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外人? 嘉靖候夫人满脸心疼的对嘉靖候说。 “侯爷,您怎么能...” 见到嘉靖候严厉的眼神,嘉靖候夫人转头对晏承说。 “承儿,咱们能去圣宣王府讨公道的吧?凭什么十万两黄金要便宜了他们?能不能告官?让天下人看看圣宣王的嘴脸!哎呀,你叫娘心里闷堵,可怎么活啊...” 晏承摇头。 嘉靖候冷漠的讽刺。 “活不下去?你要是舍得把侯夫人的位置拱手让人,你就去死一个给本侯看看!” 进门无人搭理的晏云萝,低头走到嘉靖候夫人的身边,扶住嘉靖候夫人。 然后,她对嘉靖候说。 “父亲还是少说两句。” 嘉靖候在女儿的面前,好歹收敛了一点,黑着脸不说话。 嘉靖候夫人脑袋一热,想也不想的问晏云萝。 “圣宣王看上你了没有?要不让你爹去给你争取一个王妃的头衔?圣宣王成了你爹的女婿,总不好霸着十万两黄金不还回来吧?” 晏云萝想,她竟然值十两黄金呢! 嘉靖候怒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看上谁?” 嘉靖候夫人一听,完蛋了! 她唯唯诺诺的把摄政王妃派人来府上游说的事情说了。 嘉靖候一巴掌拍断了床板。 “本侯还当你是个聪明的!摄政王妃安能安好心?本侯是不是让你吃的太好了,叫你忘了自己的本分!你就该去跪佛堂,不吃不喝的好好反省!” 嘉靖候夫人虽然委屈,但也没卖了晏承。 晏云萝抬头看了不言不语的晏承。 看来,长兄是打算看着他们的母亲独自承受父亲的怒火,没有出头的打算。 晏云萝轻声说。 “是女儿爱慕圣宣王爷多年。母亲抵不过女儿的哀求,才应下了摄政王妃的邀请。” 嘉靖候冷笑。 “你爱慕圣宣王?本侯跟圣宣王的兵力能占下大周的半壁江山?怎么?你是不是看你老子的日子太好过了?” 晏云萝咬牙。 “是女儿任性了。” 嘉靖候接着骂。 “也就本侯宽容。你去别家看看,哪家姑娘有你的日子过的滋润,想学什么便学什么?本侯供你吃喝,倒把你给供成了祖宗,你就是这么回报本侯的?” 晏云萝低头落泪说。 “女儿知错。” 嘉靖候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才对眼前的母女俩说。 “你们给本侯记住了,都给本侯去佛堂禁足反省。日后,没有本侯的允许,谁再跟圣宣王府的任何人有任何牵连,本侯定不轻饶!” 说完,嘉靖候大吼一声。 “滚!” 晏云萝扶着嘉靖候夫人,退了出去。 晏云萝又把嘉靖候夫人扶进了嘉靖候府的佛堂,把人安置在佛堂的小榻上。 嘉靖候夫人仍然满脸泪水,满脑子都是十万两黄金。 晏云萝安慰了她一会儿,看到佛堂外晏承的身影才起身走了出来。 “兄长。” 晏承抱歉的说。 “兄长要谢谢今日云萝为兄长出头。” 晏云萝低着头,轻笑。 “兄长何必客气?若是兄长真心感谢云萝的维护,便帮云萝嫁入圣宣王府可好?” 晏承诧异的问。 “你还没有死心?” 晏云萝抬头笑问晏承。 “兄长难道就不恨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 号令群雄一般的得意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晏承笑。 “怎会不恨?若不是心中意气难平,怎会劝母亲让你...” 他伸手摸了摸晏云萝的头说。 “都是兄长的错。” 晏云萝摇头说。 “不,兄长无错!兄长是这个家中唯一看得见云萝心意的人。” 被晏云萝信任的眼神一瞧,晏承更愧疚了。 “云萝...” 晏云萝边落泪边说。 “云萝不要兄长的亏欠...云萝虽为女儿身,但也不想随波逐流的活着。让云萝成为兄长的助力可好?” 晏承皱眉。 晏云萝眼带泪花的笑着说。 “父亲不想被皇帝忌惮,但他不想,便不被忌惮了吗?云萝就算是入了宫,也是被皇家忌惮的存在,又怎能越过地位稳固的皇后?” 晏承点了点头。 “的确。” 晏云萝咬唇说。 “父亲也不想战队,但是不战队便能相安无事吗?只要云萝能嫁入圣宣王府,劝说王爷与兄长联手。日后,兄长定然会成为整个大周无可撼动的存在。” 晏承一方面觉得圣宣王不是那么容易被劝说的。 一方面又觉得晏云萝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甚至,他有了一种背靠百万大军,指点天下的成就感。 皇家忌惮? 他完全可以等老皇帝去了之后,除去其他皇子,扶持无根无势的幼帝登基。 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是不是能成为天下之主了? 晏承越想越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 第一公子算什么? 怎么比得上说一不二的天下第一人? 他故作镇定的对晏云萝说。 “圣宣王...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吧?” 晏云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 晏承问。 “这是什么?” 晏云萝说。 “兄长信云萝,只要给云萝机会,云萝定然能将圣宣王爷握在手中。” 晏承眼睛一转,猜想晏云萝手中拿的是能控制人心的东西。 他再问。 “云萝与兄长说实话,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晏云萝咬唇苦笑。 “兄长放心,云萝对天下无意。云萝只想要圣宣王爷...这大概,是天下女子的宿命吧...” 晏承想,为了个男人不顾一切? 的确是女人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他无奈的说。 “兄长也想帮你。只是没有父亲的支持,兄长也为难啊!” 晏云萝听明白了晏承是在让她出主意。 她暗想,第一公子自己难道就没长脑袋? 可惜,她出生便是女儿身,只能依靠自家兄长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晏承提醒晏云萝说。 “你不要想直接爬了圣宣王的床,威逼圣宣王娶你。父亲是宁可让你进庵堂,也不会顺了你的心愿。” 晏云萝笑说。 “云萝知晓父亲的脾气。” 晏承安静的等着晏云萝的下文。 既然都来游说他了,还准备好了药物,总该有别的打算吧? 晏云萝说。 “宫中不是传出过圣宣王命里带煞吗?” 晏承点头。 晏云萝继续说。 “兄长不如多给圣宣王爷身边的人制造麻烦,小事不见怪,多了便能引人深思。等圣宣王爷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的时候,云萝会是为了圣宣王爷不顾一切的唯一的存在。” 晏承想,这算计的可好,连圣宣王的心都算计其中了。 要是有这么个女子,在他众叛亲离的时候不离不弃,他也不会不心动的吧? 但这事,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太好办。 晏云萝对他说。 “兄长莫急,窥探圣宣王爷手中权力的人又何止一二?兄长只要从中善加利用,定会有出人预料的惊喜!” 晏承又问。 “不是要命的事,难以让人知难而退吧?” 晏云萝摇头说。 “只要有各种麻烦跟血光之灾。兄长切记莫心急,免得让圣宣王爷察觉出异样。” 晏承眼睛一转,想到了让他恨的心中闷堵的天赫。 别说,他还真有个法子能给天赫制造麻烦。 他心里,特别想直接要了天赫的命。 虽然惋惜,晏承还是决心先试试水再说其他。 他也不着急了。 文人窃国,怎么也需要个十年八年的垫底。 有了目标,实力他可以慢慢积攒的嘛! 晏承心里是这么想的,表情却像是已经在号令群雄一般的得意。 他急忙去找自己的暗卫商量如何行事去了。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关心满目愁容的嘉靖候夫人,哪怕是言语上的客套。 晏云萝看着嘉靖候夫人笑,笑得越来越甜。 她将嘉靖候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在她的眼里,嘉靖候夫人是最好利用的亲人而已,并无其他。 ...... 京城的某处比屠水巷强不了多少的破败民巷深处,有一间里外被打理的算得上整洁的一进宅院。 某书生正在挑灯夜战,满脸愁苦加委屈。 只因,他开始动笔夸赞赫郡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才疏学浅。 词到用时方恨少啊! 这时,他突然听到窗外有响动... 书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搓着被冻得发红的双手,内心忐忑。 他喃喃自语的说。 “子不语怪力乱神...” 突然又是一声响动之后,窗外有黑影飞过。 书生紧张的牙齿直打架。 “哪里来的妖魔,还不快快现身?” 一个黑团子应声从窗口飞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 天赫无奈的问。 “你还没叫够吗?” 脸色惨白的书生,听到天赫的声音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天赫调皮的问。 “就你这么大点儿的胆量,还敢叫妖魔快快现身?是想让妖魔快来把你吃掉吗?” 书生傻愣愣的问。 “怎么是你?” 这个是赫郡王吧? 赫郡王? 书生再次大叫。 “救命啊!赫郡王要杀人啦!” 天赫上前拍书生的脑袋,书生只会嗷嗷叫,都不会躲。 “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天赫叹气。 “本郡王果然高大威猛,有把人吓傻的威力!” 书生见天赫没有动手,慢慢冷静。 他哭丧着脸问。 “郡王爷看在学生在家乡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活的份上,能不能放过学生这一回?” 天赫摇头说。 “错了!怎么就成了本郡王不想放过你了?” 书生不明所以。 天赫问。 “你身上有没有能让你家人认出的胎记什么的?” 书生继续不明所以的回答。 “有...在腰上。” 天赫点头说。 “看来可以把脸毁掉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苦日子里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书生在生命的危机之下福至心灵的说。 “郡王爷英俊潇洒,无人能出其右,何苦为难相貌平平的学生?” 天赫被劣质的油灯熏的揉了揉鼻子。 “就你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活呢?你就该点蜡,还好意思用油灯?” 书生委屈的说。 “内子说了,不让学生为了点银钱坏了眼睛...” 天赫感叹。 “贤妻啊!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有福气的!” 还没等书生好好夸夸他贤惠的妻子呢。 天赫又自言自语的说。 “也是,本郡王都亲自来救你的小命了,你也算福运逆天了。” 书生思考天赫的话,皱起了眉头。 赫郡王不是来折磨他,是来救他的命? 这是他独自入京苦读之后,凄苦的日子当中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郡王爷高高在上,想对学生做什么何不直说?郡王爷难道是觉得如此逗弄学生有趣?” 天赫点头。 “的确是不知好歹的,挺有趣。” 然后,天赫又对他冷笑。 “事先提醒你一句,本郡王记仇。” 书生苦笑说。 “学生无钱无势,根本无人在意学生这一条贱命。郡王爷再记仇,学生也就一条命而已。” 天赫皱眉问。 “你多大了?” 书生除了乖顺的回答也没有其他办法。 “刚及弱冠。” 天赫叹气。 “二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本郡王还没活满三年,感觉能甩出你一千年不止啊!” 这时,项纶抬着一具尸体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少主!” 书生又要尖叫,天赫不耐烦的点了他的哑穴。 叫不出来,书生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 项纶看着一脸惊恐的书生摇头说。 “这是从义庄找来的尸体。” 书生摇头,表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天赫问项纶。 “是刚断气没多久的吧?” 项纶点头。 天赫命令他说。 “把脸毁了吧。本少主问过了,没有脸,这家伙的家人也能认得出他来。” 项纶点头,抄起匕首把尸体的脸给画花。 他不解的问。 “这幅模样,不会让来人起疑吗?” 天赫说。 “本少主在,放心好了。” 项纶把尸体放到了床上,体贴的盖好被子,然后又把现场的血腥味与异味消除。 “少主,都准备好了。” 项纶犹豫的看了看眼睛瞪大,已经充血的书生问天赫。 “这人少主打算怎么处理?需要属下将他妥善安置吗?” 天赫摇头说。 “本少主记仇...” 另外两人都不明白,天赫是什么意思。 天赫撇嘴说。 “本少主就勉为其难的把这个榆木脑袋带在身边,让他以后给本少主磕头认错的时候,心服口服!” 项纶想,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倒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撞了大运还不自知呢! 天赫轻松的把书生提溜到房梁之上。 书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让自己失禁。 他脑子里有浑浊的浆糊,觉得自己见到的可能不是赫郡王,而是跟赫郡王长得一模一样的鬼。 天赫手一挥,油灯熄灭。 黑暗的空间让书生觉得紧张。 更让他紧张的是。 没一会儿,有人偷偷的潜入他的房间... 两个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一前一后的站在书生的床前。 一人出手,在床上的尸体身上点了两下。 天赫解释说。 “这是点穴,让你没有反抗的能力。” 书生诧异转头,张大嘴看着天赫,再看看头下的两个人。 这俩人是聋子吗? 天赫笑着说。 “只是障眼法,他们听不到。” 书生懵懂的点了点头。 脚下二人稍微等了一会,开始布置现场。 他们把尸体给吊了起来,然后一人借鉴书生的笔迹写下了一份遗书,放在了书生破旧的书桌之上。 二人见没有什么不妥了,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严。 书生看着不远处面目狰狞的尸体,直反胃。 天赫对他说。 “黑灯下火的看不清楚,他们肯定以为死的人是你呢。” 书生也说不出来话,只能颤抖着身体听天赫解释。 总之,天赫说什么是什么,他根本想不到天赫能控制那两个人的思想,让他们选择性的注意不到异常。 这时,天赫对书生说。 “本郡王知道你睡不着。但本郡王还是劝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 在房梁上睡? 书生觉得这要是能睡着他得有多大的心? 结果他还真就睡着了,还做了个被天赫四处追杀的噩梦... 第二天的清晨,寂静的小院里有了动静。 偏偏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嘉靖候世子带领一批学子来慰问书生了... 晏承淡笑着走在最前。 有人奉承他说。 “世子亲临陋舍,只为了只身苦读的清寒,实在让老夫敬佩啊!” 书生一听,这不是他先生的声音吗? 还是一直看不起他的先生... 晏承摆手说。 “以你我之力,怎能与当朝郡王抗衡?本世子走这一趟,是因心怀愧疚,也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老夫子拱手作揖。 “世子爷高风亮节,我等望尘莫及。” 晏承伸手虚扶,笑着说。 “当不得,本世子并非是为了先生一句夸赞。请。” 晏承做了一个请老夫子先入的手势。 老夫子抚须点头。 “老夫便不客气了。” 说完,老夫子高声喊道。 “清寒啊!你快出来看看,是哪位贵人来看望你了?” 不嫌话多,老夫子嘴上不停。 “是老夫眼拙,没看出你小子的福气。你与世子爷结下善缘,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边说,老夫子边推门而入。 而后,由老夫子带头,是一个又一个的惊叫声。 “啊!死人拉!” 晏承也惊讶一瞬,然后他带着急促的呼吸对老夫子说。 “先生还等什么?还不快来救人?” 老夫子壮着胆子同晏承一起把已经凉透了的尸体给放了下来。 一探鼻息,老夫子嗷的一声跌坐在地。 他喃喃自语。 “死了...” 晏承皱眉,也探查了尸体的鼻息。 的确是死透了。 唯一让他皱眉的,是死者狰狞的脸。 晏承状似无异的看了眼书桌。 “这是什么?” 说完,晏承便拿起书桌上的遗书沉声读了起来。 读到无颜苟活的时候,晏承恍然大悟的说。 “原来如此...” 第二百九十七章 当几辈子好人混不来好出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为什么一个人自杀还要弄花自己的脸? 是因为他觉得无颜面对众人。 但这也不对。 所有的学子都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 偏偏于卓要做出这么极端的选择? 于卓字清寒,正是跟天赫一道在房梁上看热闹的书生。 在他们脚下,晏承在思考。 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为什么会变得跟他的计划不同? 这时,老夫子踉踉跄跄的来到他的身边,接过于卓的遗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老夫子一脸沉痛的说。 “清寒何必意气用事?” 晏承摇头不语。 事情已经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只能带着怀疑继续走下去。 在看同老夫子一道而来的其他学子,已经是吐的稀里哗啦了... 老夫子问晏承。 “世子爷给出个主意,可要报官?” 晏承摇摇头说。 “你我并非死者亲属,替死者出头报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夫子点头说。 “幸好清寒的妻儿要入京陪伴清寒过年节...” 晏承无声的笑了笑。 这件事,他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了。 只有孤儿寡母的闹上衙门,才更有说服力,也更能博取众人的同情。 而且,这事要动作快,在圣宣王府发放银两之前。 只要他找人暗中煽风点火,义正言辞的鼓动众人不接受圣宣王府的不义之财,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晏承也不那么在意于卓的花脸了。 在他的心里,根本不在乎于卓是圆是扁,只要他死的凄惨。 对啊,这幅狰狞的面容正好是个噱头啊... 房梁之上,于卓还是不能言语。 天赫边看晏承边觉得晏承这人一言难尽。 “嘉靖候世子,原来只是表面上看着聪明的笨蛋啊...” 其实于卓还没想明白是什么人想要了他的命呢。 听天赫说嘉靖候世子是笨蛋,他连忙摇了摇头。 天赫长舒一口气说。 “你也是个猪头啊!” 于卓愤怒的皱起了眉头。 天赫突然又提溜着他如入无人之境的飞檐走壁,到了巷子深处的老树之上。 树高风大,于卓冻得打了个哆嗦。 天赫对他说。 “看下面。” 于卓低头,见两名男子正站在老树的树下。 他们的身影隐藏在老树的树影当中。 于卓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们的身影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这时,晏承从于卓的家中走了出来。 他让老夫子安心等待,他好派属下去城外,尽快接于卓的妻儿入京。 老夫子听取了晏承的意见,把那些面带惊恐的学子都遣散了。 晏承看了眼众人,见没有异常才走向了老树。 于卓还在想,嘉靖候世子是名难得的君子。 萍水相逢,世子爷竟然能想到让属下去接他的妻儿入京。 想到妻子听到他的噩耗时的样子,于卓的心也跟着酸涩。 晏承走到树下,再次看了眼周围。 他问另外两人。 “确认没有异常?” 一人拱手,对晏承说。 “属下已经将周围仔细确认过,并无异常。” 晏承想了想,皱着眉头问。 “那穷书生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问懵了他的暗卫。 “这...属下等并未在那书生身上动刀...” 晏承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们所为,难道那穷书生在你们到来之前就已经绝命?” 两人不语。 晏承怒了。 “混账!本世子吩咐过你们要万分小心,你们竟是如此疏忽大意!” 两人低头认错。 以己度人,晏承叹了口气说。 “看来,是赫郡王提前动了手...本世子是没有想到,赫郡王既然睚眦必报到了这番地步。” 他对两人说。 “此事了解,你们主动去领罚。现在,尽快去接那穷书生的妻儿进京,记得要和颜悦色,切莫惊到了那妇人。” 两人领命,迅速的启程去接人。 晏承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背过脸笑了。 赫郡王啊赫郡王,没想到让本世子歪打正着的抓到了你草菅人命的证据! 等老夫子来树下寻晏承的时候。 转过头的晏承,已经换成了一副心有惋惜的沉重模样。 老夫子问。 “如何?世子已经派人动身去接人了吧?” 晏承点头。 “但愿夫人得到消息,莫要太过心伤...” 老夫子摇头说。 “清寒家的,听说是同清寒青梅竹马,两小无拆,怎能不伤心欲绝?清寒也是意气用事,留下孤儿寡母的,怎得可怜啊...” 晏承说。 “不,本世子倒是能够理解故人的心情。也许,他是怕赫郡王不肯放过,宁愿自我了解也不愿牵连了家人的性命!” 老夫子沉声感叹。 “强权无情,奸佞当道啊!” 晏承连忙劝老夫子。 “先生莫要多说,免得被有心人听去,害先生受无妄之灾。” 老夫子先是摇头,然后又抬手抹了抹眼泪。 他自言自语的说。 “是老夫不好,不能替清寒说句公道话...” 晏承跟老夫子先是互相表述了自己的愧疚,又互相安慰。 说了好半天,晏承才同老夫子一道给于卓准备后事。 当然,于卓丧事所需的银两,已经被晏承包了下来。 老树之上,于卓表情呆滞,还没能从刚刚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当中清醒。 那个向来另他敬佩的嘉靖候世子,竟然是人前一副模样,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吗? 最让于卓接受不了的是晏承背地里对他的称呼。 叫他清贫书生也好,其他也罢。 偏偏,晏承要用一个穷字... 天赫问他。 “你是亲眼见过了还不愿相信?” 于卓不说话。 天赫皱眉。 “你这样子,活像是死了爹娘。晏承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在意他?” 于卓抬头,满脸泪水的说。 “学生不能说话啊!” 天赫笑着问他。 “那你现在在干嘛?” 于卓这才想到,他又能说话了。 他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想笑也笑不出来,表情扭曲。 天赫叹气。 “你脑袋不灵光,难怪做了那么多世的善事也没能修成正果。” 于卓不明白,瞪着懵懂的大眼看着天赫。 天赫咧嘴。 “我猜的。你有可能当了几辈子好人也混不来一个好的出身,还是穷光蛋一个。” 于卓点头。 “学生所求不多,不过是让内子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罢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继续打击于卓。 “就你这个脑子,混好了顶多能喂饱你自己。” 于卓一听,哭了。 天赫把哭泣的于卓从树上带了下来。 二人走在清晨的京城街头。 卖早点的商贩正当街叫卖。 走走停停的路人有说有笑。 于卓低头看到天赫脸上的淡笑,问道。 “郡王爷笑什么?” 天赫说。 “本郡王笑时光荏苒,无论千年万年,人心不变啊!” 于卓想,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气氛当中,赫郡王竟然在思考人心... “郡王爷可是觉得人心险恶?” 天赫摇头。 “无恶便无善,没有灭亡便没有新生。万事相辅相成,没有绝对。” 于卓擦了擦眼泪,对天赫说。 “可学生觉得嘉靖候世子是个恶人。” 天赫笑。 “你终于说了句让本郡王满意的话。” 于卓驻足,犹豫着问天赫。 “郡王爷是要带学生去哪里?” 天赫无所谓的说。 “自然是去吃早点啊!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戏开场,你得吃饱了才能上阵吧?” 只是早点。 只是早点啊... 于卓站立在原地,失声痛哭。 “郡王爷,是学生错了,是学生糊涂!学生不该听信流言,辱骂您。更不应该死不悔改,说您是杀人凶手。学生...” 哭着哭着,于卓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 “学生只会读书,却从未看清什么是人心...” 天赫走到于卓的面前,对他说。 “本郡王不大喜欢煽情。” 于卓愣住,眼泪都缩了回去。 天赫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 “不过,本郡王可以收下你对本郡王的感激与崇拜。” 于卓觉得,他的榆木脑袋,可能永远跟不上赫郡王的思路。 天赫抬手轻拍了一下于卓的脑门。 “本郡王是让你一会儿好好替本郡王教训嘉靖候世子。” 于卓想,他能吗? 他真的可以吗? 天赫提醒于卓说。 “拿出你之前怼本郡王时的架势,把晏承往死了虐!不是真的叫你去杀人,是让你用杀人的架势去怼人!” 于卓深吸了一口气,问天赫。 “郡王爷救学生一命,就是想让学生去声讨嘉靖候世子?” 天赫说。 “你终于聪明了一会。” 随着天赫的话,于卓似乎明白了一些他从来没有细想的东西。 很多人,嘴上有礼,做事周全。 但他们转头坑起人来,毫不手软。 同时,他们也不会承认他们真正的想法,与真正想做的事。 赫郡王这样的人,看似毫不留情。 却是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他站了起来,拍拍衣摆上粘的灰尘。 “郡王爷说的对,学生比起您来,差了千年不止。” 天赫突然好心的安慰他说。 “这辈子你遇见了本郡王,还是有机会的,不要气馁。” 一大一小二人,就这样惬意的走在了京城的街头。 总有些百姓驻足探头,纳闷的想,刚才那个小孩子长的真像赫郡王啊! ...... 天赫请于卓去金满楼吃早点。 一顿早点吃得于卓苦大仇深。 但他忍住,没有指责天赫铺张浪费。 没一会儿,店小二推门而入。 “爷...” 他才说了一个字,天殊便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你是老大你请客。” 说完,天殊坐下便开动。 天赫伸手放在了天殊忙碌的手臂上。 “我手头紧。” 天殊冷哼。 “紧你来金满楼吃早点?你怎么不去吃地摊?” 天赫不说话。 天殊嘿嘿一笑。 “要我说,什么洁癖都是矫情。饿极了,你还不是照样什么都往嘴里送?” 天赫用手指点着桌面。 “不服打一场?” 天殊生气的放下了筷子。 “真是够了!” 天赫想,那咱们就不要废话了。 天殊话锋一转。 “我请你免费看好戏,这顿还是你请。” 天赫用眼神表示自己不乐意看戏。 但是他按住天殊的手,却是收了回来。 天殊边吃边说。 “保证物超所值,让你越看越满意。” 这时,厢房外传来了吵闹声。 “景轩!你给本公子出来!” 景轩的调侃的声音随风而至。 “这不是京城闻名的小受,景昱公子吗?找本公子何事啊?” 景昱吼。 “你给本公子闭嘴!” 景轩笑。 “嘴长在本公子的身上,本公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厢房内,天赫对天殊说。 “我没看出精彩。” 天殊边擦嘴边说。 “你着什么急?” 天赫冷声说。 “我还有事呢!你要不说清楚,我就去忙了...你自己去结账。” 天殊撇撇嘴,无奈的解释说。 “景轩嘴欠,到处宣传景昱的黑历史,把景昱给惹炸毛了,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赫挑眉。 天殊笑着摇头说。 “听说是要把景轩送到小官的床上,来个难以描述的夜晚。” 天赫也跟着笑。 “景昱疯了?逮着什么人都咬!这是想让他们景府的男人都被扣上断袖的美名?” 天殊神秘兮兮的说。 “景昱疯了是疯了,不过他之前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人啊...据说是个重口味...” 天赫看了看震惊到半天没有合上嘴的于卓。 “少儿不宜,你还是别说了。” 天殊问。 “这就是那个当众骂你没种的书生?” 于卓摇头,苦着脸说。 “学生是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不是说赫郡王没种啊! 天殊摆摆手说。 “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了。你以后可得对我大哥好一些。我可没见有人说他没种还能活着的!” 天赫噘嘴。 “你干嘛吓唬孩子?” 于卓眼睛瞪得老大。 他是孩子? 到底谁是孩子? 天殊说。 “行,不说就不说。咱们去看戏。” 天赫提溜着于卓跟在天殊的身后,很快就到了一间红楼潜伏。 于卓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连忙紧闭双眼。 天殊笑。 “还说自己不是孩子呢?” 于卓睁开眼睛,我什么说过了? 天殊告诉他。 “不用你说,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说完,房间里有了不同寻常的响动。 “把二公子扔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用咱们多事,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 “是不是应该守在门外,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屁!说不定多长时间呢!难道你要在这里听动静?” “哎呀,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还是听你的吧!” 两人商量妥当,把景轩扔到床上便离开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神医的名号怎么能便宜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 “景轩!” 天赫直接走了出来。 确认过床上躺着的是景轩无疑之后,他直接抬手给了景轩一个巴掌。 啪! 没反应。 天殊凑过来问。 “谁喂药?说好了,谁喂药以后银子就归谁。” 天赫示意让天殊动手,他就不凑热闹了。 天殊给景轩喂了一粒药丸。 “一,二,三...” 床上的景轩应声睁开了眼睛。 “哎呦...” 看到身边的天殊,景轩问。 “有事叫我可以直接说话,何必打闷棍?” 天殊摇头说。 “傻了,傻了!这是让别人给药傻了!” 景轩闭上了眼睛,仔细琢磨了起来。 之前在金满楼,景昱要找他拼命,被人给拦了下来。 后来他被破坏了兴致,直接同栾成骄作别。 他是想去百济药堂的,路上被人打了闷棍。 不对呀... 他应该是先中了药的,不然怎么会记忆模模糊糊的连不起来呢? 想到关键,景轩大叫了一声。 “是景昱要报复我!” 天殊拍了景轩一下。 “恭喜你,答对了!” 景轩问。 “郡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天殊换上一本正经的脸说。 “不巧,我是专门来救你的。你是母上大人的徒儿,跟我的亲兄弟也没什么两样...” 景轩抬手,制止天殊继续说下去。 “我还是你父上大人的友人呢!” 天殊问。 “你觉得是从母上这边论辈分好还是从父上大人这边好?” 景轩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 “还是从师傅这边论辈分稳妥。” 天殊一笑。 “轩轩,你这么聪慧,那我就少收你点银子吧。” 景轩没明白。 天殊噼里啪啦的说。 “景昱又是暗中给你下药又是打闷棍,就是为了把你送到这里来,让你被小官们...懂吧?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亲密友谊。他是要把你变得跟他一样,甚至比他名声还臭!” 景轩气得扑腾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是不是有病!” 天殊说。 “病是肯定有的,为了设计你连珍藏的迷药都拿出来用了。不过,轩轩你也是职业素养不够...” 景轩尴尬的扶额说。 “最近被居士折腾的休息不好...不然我怎么会中了景昱下三滥的招数?你要相信我!” 天殊点头说。 “我信了。” 景轩欣慰的舒了口气。 天殊接着说。 “咱们来算算费用问题。救你一命...按神医景轩的名头算,要千两黄金。” 景轩诧异。 “神医的名号只值千两黄金?” 天殊眨眼问。 “那轩轩觉得多少合适?” 景轩摸着下巴说。 “怎么也得万两黄金吧?” 天殊说。 “好!按我的想法,万两黄金也是配不上你神医的名号的。但咱们的情分在这里,我也不能太过分。” 景轩愣住。 天殊接着说。 “救命一事按万两黄金算。下面,轩轩可以选择息事宁人,我就不收取额外的费用了。如果选择把景昱绑来扔到这里要加两千两的服务费。” 景轩不说话。 天殊提醒他说。 “万两黄金等于十万两白银,总共十万两千两银子。先结账,后办事。” 景轩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要是把场面搞大一点,要加多少银两?” 天殊问。 “多大?” 景轩说。 “当街!” 天殊想,够狠! “亲情价,再加五千两。总共十万七千两。” 景轩掏出自己的印鉴递给天殊。 “凭这个去通宝钱庄取银子。” 天殊笑。 “痛快!你等着嗷,我一定让景昱后悔生而为人。” 景轩满意的傻笑了一下。 然后,他问天殊。 “我师娘忙不忙?我想找他谈谈。” 天殊回答说。 “据说父上大人是甩手要养老...不过,他跟曾祖都挺忙...” 景轩想,那就等以后再跟汲仓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 教育不行? 那就让他师傅研究出一个生孩子的办法,他要生上十个八个。 单个斗不过汲仓的崽儿,那就群殴! 他笑着点头说。 “动手吧!” 天殊说。 “你闭眼,我好安全的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脑子已经转不过来的于卓问天赫。 “郡王爷,咱们...” 天赫又把于卓提溜到了房梁上。 “你妻儿没那么快入京,咱们正好在这边看戏打发时间。” 于卓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看,十分不想看。 天赫对他说。 “你得学会直面这个世界的丑陋。” 于卓还是摇头。 天赫威胁他说。 “当心本郡王把你也给扔下去!” 于卓吓得不说话了。 但是他是真心不明白,赫郡王为什么偏要看糟心的场面... 没一会儿,司仆把景昱扔进了屋里。 天殊则是坐到了天赫的身旁。 “我就说吧,洁癖都是矫情!房梁你不也是照样坐?” 天赫皱眉。 他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好吗! 别人的他就管不了了... 这时,一群小官呼啦啦的冲了进来。 他们是听说厢房里有个大金主,蜂拥来刷脸抢银子的。 进到房间,这些人的神情慢慢的就变了... 于卓闭着眼睛擦眼泪,委屈差点不想活了。 天赫问天殊。 “你要怎么当街?” 天殊一笑,使出内力一推,房间里的人便被推到了街上。 “啊!” “天啊!” “报官!” “娘!!” 天殊说。 “我见见喊娘的这位。” 天赫提醒他说。 “景昱再次被算计,肯定会怀疑。” 天殊说。 “他就算是怀疑,也没有证据。” 天赫叮嘱说。 “盯紧了,让他再怀疑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天殊回答说。 “放心好了。” 突然,天赫又想起了什么。 “昨日你传音说见到了楼佳慧?” 天殊点头。 “见到了。人疯了,连我都没认出来。” 天赫问。 “你能确定她不是装的?” 天殊点头。 “能。她这样也成,正好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天赫点头说。 “还是当心些。” 天殊也点头。 “明白,不会轻易让她钻空子...要我说,不如把她直接送走呢...” 天赫语气悠远的说。 “那不是便宜了她?” 天殊对天赫说。 “行了,不说恶心人的人了。你还是赶紧去收拾晏承吧。” 第三百章 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再次带着浑身僵硬的于卓上路。 于卓哭丧着脸问。 “真的不会死人吗?” 天赫安慰他说。 “皮糙肉厚的男人,死不了。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一会儿不给本郡王好好发挥,当心你的小命!” 于卓条件反射的说了句。 “郡王爷不能吓唬孩子!” 天赫顿住。 “真该让你妻子儿子看看你的英勇。” 想起妻子,于卓又哭了。 他这一哭,直接哭到了家。 知道他听到了更洪亮的哭声之后,才收起了自己的声音。 这时,晏承站在小院子当中,看着膀大腰圆的妇人,问自己的暗卫。 “你确认过身份了?” 暗卫点头。 “确认无误。” 天赫转头看着满眼深情、满脸泪水的于卓,笑了。 爱情,还真是奇妙的东西啊... 于卓边咧嘴小声嚎边喃喃的喊。 “夫人...” 院中的妇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孩童,也是边哭边喊夫君。 老夫子摇头惋惜,让街坊邻居把路让开,好让妇人认尸。 妇人看了眼尸体... 不哭了。 她还低头对自己的儿子说。 “不许哭!” 看来妇人是积威已久,一句话就让孩童停止了哭泣。 老夫子问。 “怎么?” 妇人低头。 “民妇想知道是什么人害了夫君的性命...他绝非轻生之人!” 远处的天赫赞赏的看了于卓一眼。 “你眼光不错啊!你家夫人不但能一眼看出那尸体不是你,还能丝毫不声张的静观其变。不错,不错,比你强多了。” 于卓打了个哭嗝。 “一眼就认出来了?” 天赫给气的呦。 “你是不是傻?” 于卓委屈巴巴的说。 “内子却实经常说学生木讷。” 天赫对他说。 “你仔细看着,本郡王突然觉得你家夫人比你有用!” 于卓不哭了,心里甜滋滋的。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家夫人一眼就认出尸体不是他。 一眼就认出来了! 院子里,老夫子对妇人说。 “有遗书为证,清寒的确是...” 妇人问。 “遗书在何处?” 老夫子眨眼,然后笑着说。 “这...遗书...” 他想说遗书内容晦涩难懂,你就算是认得几个字也未必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晏承抬手吩咐随从说。 “去将遗书拿给夫人查看。” 很快,于卓的遗书被送到了妇人的手中。 妇人看了一会儿,说道。 “这并非夫君的笔迹,是被人仿造的假遗书。” 晏承暗中笑了笑。 面上,他诧异的问。 “当真?莫非...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老夫子想说,一个女流之辈说的话,世子爷您怎么能轻信呢? 但他没能找到发挥的余地。 晏承连忙派人去找了两位擅长辨认字迹的老者。 他们得出的结论统一是。 遗书是假的。 晏承皱眉摇头,喃喃的说。 “怎么会这样...” 妇人盯着晏承看。 晏承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心里想,哪里来的山野村妇,如此不懂规矩! 就算是爱慕他吧,也不看看自己人见狗嫌的模样! 老夫子见晏承尴尬,连忙对妇人说。 “这位可是贵人,不得冒犯。” 妇人吸了口气,问晏承。 “民妇敢问贵人为何要对我家夫君伸出援手?” 老夫子连忙替晏承说话。 “无知妇人!这位可是嘉靖候府的世子爷!清寒后事,世子爷也答应要一力承担。你不跪下谢世子爷的恩典,怎可如此不知礼数?” 妇人说。 “民妇虽家境贫寒,也有给自家夫君安葬的银钱。天降横祸,民妇难道不该让夫君死个明白?” 晏承咳了咳,把之前天赫同于卓的纠葛说了。 话里话外,晏承都在暗示妇人,是天赫派人夺了于卓的性命,还把尸体伪装成自尽的模样,迷惑众人。 妇人闻言,皱眉沉思。 老夫子也听明白了晏承的暗示。 “难道是赫郡王害了清寒的性命?” 晏承摆手说。 “无凭无据,先生还是不要...” 老夫子气的胡子直抖。 “不是那个赫郡王还能是谁?清寒无权无势,又素来与人为善。除了赫郡王,谁还会同一个清贫书生过不去?” 晏承似乎被质问的无话可说,欲言又止的把反驳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这时,周围突然有人说。 “之前的杀人案...说是一个管事私下所为。但仔细想,一个管事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力,能做到天衣无缝,让衙门都查不出来!” “是啊,去看会审的人都说,那个管事唯唯诺诺的,看着就不想是个敢动手杀人的。” “不会...都是赫郡王动的手脚吧?” “圣宣王府的当家主母能贩卖私盐,赫郡王也不见得是个好的。” “哎...赫郡王年龄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多歪心思...” 晏承抬手制止众人的言论。 “各位乡亲莫要再妄加猜测。当知祸从口出...” 他话语中的祸,不明出处。 但是人们都想到了赫郡王。 要是赫郡王横加报复,他们是不是也会无声无息的死在家中? 光是想象,就能让人汗毛倒立了! 内心惊慌的人群当中,只有妇人一人表情冷静。 她心里想的是。 她的夫君到底在哪里? 她是要按着这些人的摆布走下去,才能见到自己的夫君。 还是要出声反驳,指证死者与自己并无关联呢? 她把倚在她腿边的儿子往自己身旁拢了拢。 任何事件都不会没有原由。 一,是赫郡王把他夫君带去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 二,是眼前这位世子爷把他夫君带去了别的地方。 看起来不像... 这位世子爷,已经认定了死者是自己的夫君。 而且,他还在引导百姓往赫郡王的身上联想... 妇人觉得,要救自己的夫君,大概需要见见赫郡王了。 “民妇若是报官,可能见到赫郡王?” 晏承心理笑,面上劝。 “夫人莫要冲动。赫郡王虽非真正的皇亲国戚,也是皇上下旨亲封的郡王爷。夫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顾及幼子无依啊!” 妇人越听越觉无奈。 她只一句话而已。 这位世子爷就已经为她断定了未来,会被赫郡王杀人灭口... 她要是真怕了,这位就真的会顺了她的意吗? 第三百零一章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去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妇人低头,伸手摸着自家儿子的小脑袋... 晏承见妇人犹豫,笑着说。 “夫人,可愿让本世子替你出头?” 周围都震惊。 老夫子劝。 “世子爷何苦!” 晏承看着妇人身边的孩子笑。 “之前,是本世子错了...原以为把人送回,让他按照郡王爷的吩咐做事便会相安无事...即使本世子的错,本世子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他伸手对妇人作揖。 “请夫人成全。” 妇人跪下,对晏承说。 “请世子爷为民妇做主。” 这之后,晏承又煽动了一波民心。 他抬手一挥,对同仇敌忾的百姓喊道。 “走!咱们一道去衙门为学子于卓鸣冤!” 妇人看了眼尸体,被众人拥簇着走上了去衙门的路。 浩浩荡荡的队伍,你召唤他,他召唤我的,逐步扩大着行列。 到了衙门,被苏曼气的没有睡好,一整天无精打采的苏文裴,歪戴着乌纱帽,沉脸上堂。 见到晏承,苏文裴无奈的说。 “怎么又是你?” 还没等晏承说话,苏文裴紧接着问。 “是来状告赫郡王的?” 晏承说。 “本世子...” 苏文裴摆手。 “人证物证都齐了?” 晏承忍着脾气对苏文裴说。 “自然...” 苏文裴说。 “行了!” 他指了指身旁的捕头说。 “去圣宣王府请赫郡王来府衙一趟。记住态度要好,要用请的。就说本官遇见了麻烦事处理不了,让他老人家来给本官做主!” 说完,苏文裴也不问案,也不说话,就是闭上眼睛补眠,等着甩锅。 妇人心里很紧张,觉得能让京兆府尹恭敬的称一句老人家的,肯定是不一般的大人物。 没一会儿,衙役高喊。 “赫郡王驾到!” 所有人呼啦啦的下跪。 “恭迎郡王爷。” 天赫自顾自的在公堂落座。 他身后,是项纶跟易容成随从的于卓。 苏文裴睁开眼睛,颠颠的跑到天赫的面前。 “郡王爷,您可是来了!小弟是真的拿嘉靖候世子束手无策,您要给小弟做主啊!” 天赫挑眉问。 “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苏文裴被问懵了,眨了眨眼睛。 妇人闻声抬头,直勾勾的看向天赫。 天赫也看着妇人,笑了。 妇人眼光一闪,看向天赫身后正躲避她眼神的随行。 她看,她仔细的看,她恨不能把这人给看出个窟窿来! 好嘛! 于卓啊于卓,你敢害老娘担心个半死,差点心一横随你而去。 你倒好,摇身一变,来看老娘的笑话来了? 你好样的! 于卓靠近天赫,小声说。 “郡王爷,学生好像被发现了...” 天赫也小声对他说。 “本郡王也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意。” 于卓笑着赔罪说。 “内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对郡王爷如何的。” 天赫冷哼。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去吧!” 于卓委屈了。 他要是真被自家夫人教训,那也是因为郡王爷的吧? 怎么郡王爷能把事情说的像是他犯了弥天大罪一样? 这时,天赫给了妇人一个讨好的微笑,以示歉意。 妇人把带着杀意的眼神收回,低头不说话了。 天赫再夸于卓。 “好眼光!” 于卓被夸的不明所以。 晏承没看懂天赫的路数,只当天赫是故作懵懂。 再次确定性的看了眼死者,而后又看了看貌似在公堂上不敢言语的妇人。 身后,是群情激昂的百姓。 他义正言辞的对苏文裴说。 “本世子要替无辜往死的学子于卓状告郡王爷知法犯法,蓄意杀人!” 这时,天赫对晏承说。 “世子爷说了这句话,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晏承冷笑。 “怎么?郡王爷是想当众威胁本世子?简直荒谬!” 天赫又抬头对跟在晏承身后的百姓说。 “本郡王记仇,今日参与此事的,本郡王会命人记名造册。” 有人嗷的一声喊道。 “没有王法了!” 有人扑通一声坐地,叨叨着。 “小的没有!小的只是来个热闹的啊!” 人间百态,或丑或美的在公堂内外上演。 晏承摇头。 “出生无谓,何惧强权?本世子誓与赫郡王抗争到底!” 天赫无所谓的让项纶去记名。 有人吓得想跑? 那是被突然出现的暗卫给截了回来。 晏承想,闹吧,越闹,赫郡王越不是个人。 他是边谴责边痛心疾首,就是不说让人动手去给受困的百姓解围。 哀嚎声四起,好似发生了大型的人间惨案... 天赫指挥项纶把来围观的百姓分拨。 声讨他的,都被记下了名字。 想要知道谁声讨了天赫也容易。 人们都有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心里。 只要项纶逮住一个确定发了声的,顺着他就能逮住另外许多。 慢慢的,连背后的小声议论都被翻了出来。 这边哀嚎,那边否认,好不热闹! 天赫一看,只有一小波是纯茫然没有被牵连的。 他夸了句。 “你们没有人云亦云,不错!” 别管这些人内心的想法如何。 被天赫这么一夸,他们都有种自己高大了不少的成就感! 在晏承的声讨声与被记名百姓的哀嚎声中,天赫说。 “这些人家的银两就不发放了。多出来的,就给他们吧。” 搞了半天,是不给银子? 失了银子的人想,郡王爷要把他们的银子给谁? 一看,原来是那些没有在明面上、背地里说郡王爷闲话的人。 真是又现实又深刻的教训啊... 晏承见风向不对,质问苏文裴。 “大人要纵容赫郡王胡闹到什么时候?” 苏文裴诧异的反问。 “本官还纵容你胡闹了呢!怎么不见你对本官感激涕零?” 晏承想,想要做大事,得先把京兆府尹给换掉!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好在,天赫不再闹着记名了,案件也终于可以开始审理了。 经过仵作的确认,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外伤。 死者是被殴打致死的。 老夫子满心沉痛的对晏承说。 “世子爷要为苦命的清寒做主啊!” 晏承冷眼看着苏文裴,说道。 “学子于卓被赫郡王虐杀,赫郡王不仅毁其面容,将其殴打致死,更将其伪装成自尽,掩人耳目。此等行为残暴无情,令人发指!大人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若是大人罔顾王法,徇私包庇。本世子愿上禀天听,让皇上做主,为死去的学子鸣冤昭雪!” 第三百零二章 榆木疙瘩学会奉承人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想,拿皇上压老子,老子就怕了? 嗯,他怕了... 于是,他看着天赫,用眼神求助。 公堂内外又响起了哭嚎声。 只是这些真心的哭声,大多不是为了死去的于卓,而是在失去的银子的催化下膨胀的不满情绪。 晏承已经在心里琢磨起了奏折要怎么写才漂亮。 最好是让人边称赞他的文采边对赫郡王恨得咬牙切齿。 天赫见差不多可以打脸了,便问没有言语的妇人。 “夫人也觉得是本郡王害了你家夫君?” 晏承冷笑,问一个无知妇人,便能脱罪了? 乡野妇人最擅长的不就是撒泼吗? 赫郡王就不怕被野蛮妇人给骂得体无完肤? 妇人揉了揉鼻子,对天赫说。 “民妇不觉得郡王爷有错。” 她这话一出口,可是让堂里堂外都安静了。 晏承安抚说。 “夫人可是怕了?有本世子为夫人撑腰,还请夫人莫怕。” 老夫子摇头叹气。 “无知妇人,可怜清寒尸骨未寒竟要遭受此等委屈...” 妇人冷眼对老夫子说。 “我家夫君活得好好的,不用先生可怜!” 老夫人冷哼。 “竟是魔障了...” 叹了口气,老夫子对晏承说。 “世子爷,还是请大夫来给这妇人看看吧。” 堂内堂外一阵唏嘘。 可怜故人尸骨未寒,未亡人竟是痴傻了... 妇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 “这人不是我家夫君。” 老夫子更气了。 “够了!休要再侮辱清寒!” 妇人身边的小孩子也说了句。 “这不是我爹!” 老夫子皱眉,大人糊涂就算了,怎么孩子也跟着胡闹? 那孩子用清脆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 “我都看到了。我爹腰上是黑色的,这个人是黄色的。” 老夫子皱眉摇头。 “哪有人是黑色的?童言无忌啊!” 妇人对老夫子说。 “我家夫君是腰上有块黑色的胎记,死者身上没有。” 老夫子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妇人态度坚决的对苏文裴说。 “民妇愿对天起誓,死者不是我家夫君。” 老夫子呐呐的问。 “那清寒身在何处?死者又是什么人?” 妇人反问。 “小妇人今日才匆忙入京,先生的问题,不觉得过分了吗?” 老夫子说。 “你这是胡搅蛮缠!你连自家男人都分辨不清,还来埋怨老夫?” 妇人瞪着老夫子说。 “敢问先生对我家夫君有多少了解?夫君曾说过,先生嫌弃夫君清贫。先生可曾正眼看过我家夫君?” 老夫子伸手指着妇人说。 “真是泼妇!老夫不屑与一个蛮横妇人理论!” 妇人再冷哼。 “先生说不过便嫌弃小妇人的女儿身,张口闭口无知妇人。先生最好不是娘生娘养。不然,从一个无知妇人的肚子里蹦出来,岂不是掉了先生的身份!” 老夫子气得浑身颤抖。 天赫忽然拍手鼓掌说。 “说的好!本郡王觉得,夫人有本郡王母上大人的风范!” 妇人温和的笑着说。 “郡王爷谬赞!” 老夫子突然骂了句。 “趋炎附势,面目可憎!” 天赫对身后的于卓说。 “你家夫人都被人骂成是面目可憎了,你就不知道出头说句话吗?” 于卓激动的问。 “学生可以说话了?” 天赫闭眼,不想看于卓那张易了容的萌蠢脸。 于卓不确定啊,怕自己在惹麻烦。 “学生真的可以说话了?” 天赫叹气。 “本郡王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于卓可是高兴了,龇牙咧嘴的把猪皮面具给扯了下来。 然后,他满怀激动的奔到自家夫人的身边。 “夫人...” 迎接他的,是他家夫人的冷脸。 于卓尴尬一笑,低头看向小的。 “儿子!” 小家伙往他娘身后一躲。 娘不认爹,他也不认! 妇人对于卓说。 “去后面站好!” 于卓连忙点头,站到了妇人的身旁。 斜眼看了看距离。 于卓又自动后退一步。 这下,他算是安心了... 神反转把老夫子给弄的长大了嘴巴。 “这...” 晏承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于卓。 “你...” 其他人则是异口同声的。 “啊...” 天赫对苏文裴说。 “本郡王要正式状告嘉靖候世子晏承为设计诬陷本郡王草菅人命!虽然他没有菅成,但也属于杀人未遂。大人看,怎么处理的好?” 苏文裴来了精神。 “郡王爷先让人写份诉状,说明前因后果。再将人证物证准备好。只要您准备妥当了,小弟随时可以开堂审理。所有呈堂证供,小弟会尽快写好奏折递上去。不用您费心,最多两日,小弟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晏承。 “......” 天赫颇为满意,给了项纶一个手势。 项纶麻溜的递上了诉状跟证据。 苏文裴感叹说。 “果然是郡王爷,果然啊!” 他拿起诉状拜读了起来。 边看,苏文裴边冷笑。 “世子真是好手段啊!” 晏承被事件快速的反转发展给打的措手不及,已经半天没能有反应了。 苏文裴说。 “繁忙的郡王爷因为文章一事,深夜亲临学子于卓的寒舍慰问。不成想被郡王爷的暗卫在周围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小人。之后郡王爷为了引出幕后的黑手,命人从义庄带回一具无名尸体...” 还没等苏文裴说完,晏承冷笑。 “赫郡王会深夜去于卓家中慰问?大人当本世子是傻的吗?” 天赫不说话。 于卓清了清嗓子说。 “学生与郡王爷是不打不相识。连环杀人案过后,学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心向郡王爷悔过。郡王爷不计前嫌,百忙之中到学生家中慰问。有何不妥?” 晏承忍着脾气问。 “你可是被郡王爷收买,才要与他同流合污,诬陷本世子?” 于卓深吸了口气,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是学生听信流言,看走了眼。学生真心知错。还请世子爷莫要曲解了学生的心意。” 晏承咬牙,质问。 “你说本世子为了诬陷赫郡王要伤你性命,你可有证据?” 于卓摇头。 “学生只是亲眼看到,并没有物证。学生愿作为人证,指证世子爷的罪行。其他的,学生觉得还是要无所不能的郡王爷来处理...” 妇人诧异的看了看他家夫君。 哎呀,榆木疙瘩是怎么学会奉承人的? 第三百零三章 可以埋怨人心不要憎恨银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无所不能的天赫笑了笑。 苏文裴感慨说。 “的确是能者多劳啊...” 晏承突然冷笑着问天赫。 “那郡王爷倒是说说,证据在何处?” 天赫又是小手一挥。 项纶赶紧命令手下将两名五花大绑的男子带上了公堂。 晏承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的暗卫吗? 瞬间,他已经明白天赫是有备而来了。 晏承想,自己的暗卫都是他父亲亲手培养起来的,死士一般的存在。 他们,应该是宁可绝命,也不会将自己供出。 还没等他想完,两人已经开口供出了他们自己的身份。 晏承大喊一声。 “住口!” 苏文裴叹气,对晏承说。 “世子,你现在是嫌疑人。本官让你站在公堂之上,是看在嘉靖候府的颜面。你若是再大呼小叫,本官可不客气了!” 晏承用带着威胁的眼神看向苏文裴。 “大人好大的官威!” 苏文裴小脾气一上来,冷笑着说。 “世子有后台,本官的也不差。怎么?世子觉得自己皮相好看些,就可以在公堂之上威胁本官了?本官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苏文裴清了清喉咙。 “你们接着说。” 堂下跪着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陈述了晏承的计划,细节详尽。 晏承越听越听不下去。 情急之下,他又喊了一声。 “住口!” 之后,晏承怒问二人。 “你们是何时被人收买,诬陷本世子的?” 苏文裴对堂上捕快挥了挥手。 “把大闹公堂之人给本官绑起来!” 晏承愤怒。 “苏文裴!你不要太过分,我乃嘉靖候世子!” 苏文裴说。 “别说是世子,就是嘉靖候亲自到场,本官也不怕!” 他才说完,嘉靖候便领着一队人马丛堂外走了进来。 “本侯在此!” 苏文裴想问,谁让你擅闯公堂的? 但他问得出来吗? 他看向天赫,带着撒娇的口吻喊了声。 “郡王爷...” 嘉靖候就当没听到苏文裴的话,直接问天赫。 “敢问郡王爷,今日之事要如何才能了解?” 晏承本能的喊了句。 “父亲!” 嘉靖候瞪着晏承,说了句。 “逆子!” 这是晏承长这么大,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嘉靖候数落。 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并不能接受嘉靖候对他的态度。 嘉靖候沉声对天赫说。 “请郡王爷明示。” 包括苏文裴在内的所有人,都诧异嘉靖候对天赫的态度。 嘉靖候对外不说多么强硬,那也是不会轻易向人低头的存在。 唯独在赫郡王的面前,嘉靖候从进入公堂开始便没有对抗的打算,还态度恭敬。 天赫对嘉靖候说。 “第一,本郡王只是此事的间接受害者,侯爷还得问问于卓的夫妇的意见。第二,本郡王三番两次被世子挑衅诬陷,没有个合理的说法,本郡王也不想轻易揭过。” 嘉靖候深吸了一口气,问于卓。 “于公子怎么想?可愿宽恕犬子?” 于卓一见嘉靖候那严肃的眼神便怂了,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夫人恭敬的给嘉靖候见礼说。 “民妇廖氏,给嘉靖候爷请安。” 嘉靖候问。 “你便是于夫人?” 廖氏点头说。 “正是。” 嘉靖候笑了笑说。 “既然夫人有话要说,本侯便洗耳恭听。” 廖氏突然换了一副态度。 “民妇与夫君家境清贫,本是高攀不上嘉靖候府的门槛。但夫君再卑微,仍是民妇的天。世子爷要谋害夫君的性命,等于将民妇一家老小赶上绝路。侯爷想息事宁人,赎民妇不敢苟同!“ 晏承摇了摇头,对嘉靖候说。 “父亲!儿子是被冤枉的!” 嘉靖候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说了句。 “你若觉得为父在这里是帮了你的倒忙,为父可以离开。” 晏承愣住了。 他爹是要任他自生自灭? 嘉靖候一看晏承的态度,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他用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莫在多言!” 见晏承安静了,嘉靖候才对廖氏说。 “是本侯教子无方。本侯代犬子向于公子与夫人认错。不知,二位可否给本侯一份薄面。” 廖氏想了想,对嘉靖候说。 “若是世子当众给夫君道歉,承认自己的过错,民妇与夫君便不再追究。” 天赫笑了笑,表示廖氏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世子也欠本郡王一个道歉。” 晏承再忍不住,对嘉靖候说。 “父亲!” 嘉靖候突然就觉得他自己真的是教子无方了。 之前总有人在他面前夸赞晏承,他便也觉得晏承举世无双了。 遇到了事情,嘉靖候才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浮夸的梦,眼前的才是催人泪下的现实。 嘉靖候闭眼,沉声命令晏承说。 “道歉!” 晏承不可置信的再次喊道。 “父亲!” 嘉靖候睁眼,看着晏承问。 “你还有何话说?” 晏承不明白,自家亲爹怎么会是向他问罪一般的语气。 “儿子...无错。父亲明察,儿子是被冤枉的。” 天赫摇了摇头,知道晏承是半点没有悔改的心意了。 反正只要他活着便会继续搞事情。 现在收了他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要点有意义的东西吧。 他对嘉靖候说。 “本郡王便不为难世子了。侯爷,您还是赔银子吧!” 晏承想到百万两黄金,倒抽一口冷气。 “你不要太过分!” 天赫也不跟晏承说话了,只看着嘉靖候。 “银子的数量,本郡王交给侯爷来决定。” 然后,天赫看着廖氏说。 “生命无价,的确是用银子买不回来的。但是夫人也看到了嘉靖候世子的态度,你还觉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有意义吗?” 廖氏的眼神一闪,眼中浮现了泪花。 天赫继续说。 “夫人可以埋怨人心,但不要憎恨银子。本郡王相信夫人不是被金钱操控的奴隶,一定会成为金钱的主人。” 天赫的话很沉重,但语气清脆,波动了廖氏的心弦。 廖氏看了眼自家儿子小小的身影,无奈的笑了。 “郡王爷说的是。” 天赫再看嘉靖候。 “侯爷觉得多少合适?” 嘉靖候早就被天赫的话给震撼了。 他突然眯着眼睛问天赫。 “郡王爷说个价,本侯绝无怨言。” 第三百零四章 任性要有任性的资本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知道,嘉靖候是故意把这个问题丢给他的,就像他也想让嘉靖候自己入坑。 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是漫天要价,再来个一百万两黄金,估计会被天下人指指点点。 但他真的没有办法吗? 天赫伸手,对项纶说。 “账本。” 项纶这时是对天赫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家少主,早就让他备好了这些日子的费用明细,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他还以为百万两黄金到手,再记账也没用处了呢... 天赫接过账本,一一计算了起来。 “第一项,是此事花费的人力与物力。” “第二项,是此事闹上公堂产生的费用。” “第三项,是此事对本郡王造成的精神损失。本郡王觉得,未来三五年里,仍然会有人因为此事误会本郡王。精神损失就按照本郡王五年的预计收入计算。” “第四项,是学子于卓的的生命与精神损失。” 嘉靖候一看,他要赔给天赫五百万两。 要赔给于卓十五万两。 苏文裴拿着天赫的小本本研究了半天,啧啧称奇。 这到底是个什么计算方法,能算出这样的天价来? 晏承不同意,突然说了句。 “父亲,儿子愿意道歉。” 天赫笑了笑,对晏承说。 “公堂之上,并非世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子非要任性,也要有任性的资本。” 嘉靖候咬牙说道。 “本侯会尽快把银两送去圣宣王府。” 他想,赫郡王肯定知道他突然拿不出那么多现银的原因,不必解释。 天赫对苏文裴说。 “大人帮忙草拟一份契约,再帮忙做个见证。” 嘉靖候忍着脾气等苏文裴忙活完,把契约拿给他。 要盖上自己私印的瞬间,嘉靖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揪心的疼痛。 如果不爱财,何苦变着法的去克扣银两? 能忍耐到现在,嘉靖候已是用尽了自己的耐力。 他不想再多待,也没脸再多待,带着晏承匆匆而去。 苏文裴站在原地摇头。 “何苦呢?” 这时,苏文裴也觉得疲乏,让衙役关上了公堂的大门。 公堂只剩下寥寥几人。 苏文裴问天赫。 “郡王爷,您说嘉靖候会怎么处理那两名暗卫?” 天赫回答说。 “背主,不是死也是生不如死。” 苏文裴叹了口气,笑着对于卓说。 “于公子好福气啊!借了郡王爷的光,轻轻松松便发了家!” 于卓拱手作揖。 “请大人莫要再笑话学生。” 天赫问于卓。 “你就算是不想,也上了本郡王这条船。说说以后想怎么办吧。” 一笑,天赫看向楼氏。 “本郡王还是跟夫人说吧。” 廖氏问天赫。 “郡王爷看来,我家夫君可是当官的料?” 天赫摇头。 “不是。运气好了能当个县令就到头了。不过,有了这次跟嘉靖候世子的纠葛,县令就不要想了,还是应该先考虑怎么活命。” 廖氏叹了口气。 “难道要民妇与夫君这辈子都东躲西藏,战战兢兢?” 天赫摇头。 “不是有本郡王这颗大树呢嘛!” 廖氏说。 “郡王爷再厉害,也不能保证民妇的家人此生无忧。” 天赫摸着下巴说。 “今天看到夫人,本郡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只要夫人同意,本郡王可以把于卓送入关山营。” 于卓一惊。 “郡王爷饶命!学生手无缚鸡之力...” 天赫摆手。 “本郡王没让你去斗鸡,是让你去管家!” 于卓想到,军队好像也有账房,这才松了一口气。 廖氏想的就多了,特别复杂。 “请郡王爷明示。” 天赫说。 “本郡王要建立关山军区。军区内,采取全军事化封闭管理...夫人以后会懂。本郡王的意思是,除了关山军区,本郡王还要建立一个供将士家眷居住的半封闭社区。重点是,本郡王需要一个能组织军嫂发展单独为军队供应物资的轻工产业的,有能力的人...” 廖氏想,是在说她吗? 天赫点了点头,把什么是轻工产业说了一遍。 廖氏明白了。 就是让她组织将士家眷缝制军装等一些女人做的活... 天赫继续细说,把军区内家眷的福利讲了一遍。 除了医疗、教育这些必备的条件,还会有半封闭的商业体系,优先给将士家眷提供位置。 听着听着,廖氏竟然哭了。 于卓连忙问。 “怎么了?” 廖氏抹着眼泪对天赫说。 “郡王爷,民妇敬佩您为大周将士所做的一切...” 廖氏娓娓道来,天赫等人才知道,廖氏祖上都是军人。 只不过从她祖父开始家道中落,被迫回到祖籍。 她才能嫁给青梅竹马的于卓。 听完,天赫笑着对廖氏说。 “看来夫人就是当军嫂的命。本郡王会派人把你们一家安全送往关山营。放心,关山营是晏承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于卓问。 “郡王爷真要把学生送进军营?” 天赫点头说。 “以后你专门负责关山元冥军的后勤。具体的,等你到了关山营就明白了。” 天赫不想多耽误,让项纶安排人送于卓一家出城。 廖氏与孩子在关山军区建立之前暂住暮边客栈。 安排好了一切,天赫掏出五千两的银票给苏文裴。 苏文裴眼睛一闪,边嘴上推辞,边把银票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想,这就是他愿意在郡王爷们身边鞍前马后的原因。 这几位,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见天赫要离开,苏文裴连忙喊道。 “慢...” 天赫驻足问。 “银子不够?” 苏文裴摇头。 “郡王爷说的什么话?小弟是想问问,能不能在关山营给犬子谋个职位。” 天赫想到振国公的复杂,问。 “你是要跟振国公分家?” 苏文裴摇头说。 “家父虽老迈,仍建在,分不了家啊...” 不然,他还真想分。 天赫摇头说。 “不正式分家,还是不要想参与进关山营。再说,本郡王也不了解你儿子啊!” 苏文裴求天赫。 “郡王爷,立群是不够聪明,好吃嫩做的,但他有唯一一个优点...” 天赫静等苏文裴的下文。 “像小弟。” 天赫笑了笑,转头就走。 苏文裴在他身后喊。 “郡王爷,咱们可说好了,小弟明日就让犬子去圣宣王府拜访他大伯父了啊!您给小弟一个面子,姑且看看他中不中用!” 第三百零五章 各自过日子不好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飞一般的回到振国公府,路遇管家。 “二爷,国公爷要见您。” 苏文裴虽然心急如焚的想找他儿子,还是先去见了振国公。 刚进门,苏文裴闪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砚台。 他撇撇嘴。 “这得几百两银子吧?兄长可真舍得!” 振国公喊道。 “你给我闭嘴!” 苏文裴往边上一站,不说话了。 振国公骂了什么,吼了什么,他一律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清楚内容。 振国公早料到苏文裴会是这个态度,气得要直接请家法。 苏文裴盯着一大把年龄了还火气十足的振国公发呆。 他想,大概是从记事的时候开始,他的兄长每次见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大概是从懂事的时候开始,苏文裴便明白了他再聪明也没用,他爹只会把所有的目光与机会给他的兄长。 十岁,苏文裴下定决心要当一名有武侠梦想的纨绔。 几十年过去,他的初心没变。 他的兄长,也只不过是换了幅苍老的面孔,继续不变初心的骂他是个废物。 岁月啊... 苏文裴突然振国公说。 “分家吧。” 正请家法的振国公顿住。 “你再说一遍?” 苏文裴撇撇嘴说。 “再是兄弟,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比起相看两生厌,早早分道扬镳,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不好吗?” 振国公冷笑。 “你以为,你没有振国公府的庇护,是个什么东西?” 苏文裴说。 “就是知道没有国公府我什么都不是,这不是被你骂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敢离家出走嘛。” 振国公冷声问。 “怎么?你是觉得你有了靠山了?糊涂!外人再好,能比得上血脉至亲?” 苏文裴叹了口气。 “父亲一心培养兄长,母亲在世时总怕我跟兄长争夺地位,闹得家宅不合。兄长你,这辈子不都在享受踩在我头上的满足吗?你也别否认。我要是成器,说不定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振国公拍桌大怒。 “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你自己是个废物,还埋怨父亲不给你机会了?” 苏文裴点头。 “你说了算,我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本废物现在要出去单过,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振国公冷笑。 “你自己去同父亲说明。只要他老人家同意,我没意见!” 苏文裴转身就走,没半点留恋。 振国公坐下冷笑。 父亲不会同意苏文裴出去单过。 因为那是个重视家族与规矩的人。 就算苏文裴出去单过了,没几日便会回来求他收留。 他不急,他等着苏文裴来求他! 苏文裴回到自己的住处,见到了他家凶巴巴的夫人。 苏二夫人乔氏。 “国公爷叫你过去是又教训你了?你都多大的年龄了?还能被国公爷指着鼻子骂成孙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就不能少做些蠢事?” 苏文裴对乔氏说。 “我一会儿要去见父亲,商量分家一事。” 乔氏惊叫。 “你疯了!” 苏文裴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乔氏教训。 等乔氏骂得差不多了,苏文裴才问。 “这辈子,我让你受委屈了吗?” 乔氏愣住。 苏文裴接着说。 “我是想过娶百八十个美艳的小娘子,坐享齐人之福。但是我没有。” 乔氏瞪眼。 “你敢!” 苏文裴用认真的表情看着乔氏。 “母亲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才同意让家世不显但容貌娇艳的你进门。我呢,给你我能给的一切,是想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我也不想生那么多儿子,然后像挑白菜一样的评断优劣。所以你的底气,都是我给的。懂吗?老子不欠你的!” 乔氏的嘴一张一合,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苏文裴说。 “我要分家。你可以选择和离,也可以选择跟我离开。” 乔氏扭捏的小声说。 “你那点俸禄,都不够我一人的花用...” 苏文裴一笑。 “别说你的,我自己都不够用!不过,咱们有靠山...” 乔氏扭扭捏捏的坐下。 “那个什么郡王爷,真得靠得住?” 苏文裴点头。 “当初我选择当君王爷们的跟班,那是形势所迫。现在开来,你男人这辈子注定是富贵命!” 乔氏想,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做什么梦呢? 苏文裴说。 “你听我说。等以后郡王爷把关山军区搞起来,咱们就把银子都投进军区的商街。你想,商街是针对军区将士与家眷的,管理起来要比外面少了许多麻烦事,利润还一点都不会少...” 乔氏眨着眼睛,表示她没太听懂。 苏文裴叹气,拿着纸笔边画边跟苏二夫人解释。 苏二夫人一脸惊奇的问。 “这真能行?” 苏文裴说。 “能不能行,是郡王爷的事情。咱们只要搭上了这趟车,不仅不用愁往后的日子了,还能把立群送过去,谋个绝佳的出路。” 乔氏一想到让自己儿子去吃苦,就心疼的不行。 “不成,我不同咱们儿子跟那群粗人...” 苏文裴用手掐乔氏的脸。 “你男人也粗,你不是也跟着过了几十年了?我跟你说,以后关山营里不单是上阵杀敌的士兵,还有很多其他的职位。凭你男人的能力,肯定能帮立群谋个好位置。” 摇摇头,苏文裴笑着说。 “立群这小子也有福气啊,遇上了我这么个好爹!” 乔氏对苏文裴的话半信半疑,心中忐忑。 但说实在的,苏文裴再浑也没给她填过什么堵。 她拿银子接济娘家,苏文裴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她觉得,实在不行,就去跟自家男人过点苦日子呗...好歹也享受了这么多年。 苏文裴再问。 “分家的事不太好办,父亲不同意也只能硬来。你得做好直面大嫂质问的准备。” 乔氏无所谓的笑。 “放心,她好对付。” 苏文裴一看自家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她握着振国公夫人的把柄呢。 他伸手又掐了掐乔氏的脸。 “这是谁家的媳妇儿?皮肤娇嫩的堪比豆蔻少女啊!” 乔氏恼羞成怒的推苏文裴。 “你不是要去见父亲吗?还不快去!” 苏文裴贱笑着问乔氏。 “男人出去干大事,娘子不给个香吻怎么成?” 乔氏看了眼周围,拽着苏文裴的衣领,把苏文裴的脸拉近,轻飘飘的亲了一口。 苏文裴心满意足的去迎战他家老爹了... 第三百零六章 被打得下不来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斗志昂扬的苏文裴才见到老振国公便被教训了。 老振国公怒火滔天,差点直接归西。 这段一言难尽的,带着苏文裴无限辛酸泪的故事,被传满了京城。 京城百姓终于可以换换口味改看振国公府与嘉靖候府的热闹。 嘉靖候世子丢了大人,被嘉靖候禁足是情理之中。 京兆府尹到了抱孙子的年龄竟然还被老振国公请家法就有意思多了。 据说,京兆府尹被打得下不来床。 那些素来看苏文裴不顺眼的百姓,想到府衙看看这好事到底是真是假。 正好让他们撞见了官差在四处张贴告示。 圣宣王府要发银子了... 只要是京城百姓,都可以带着官府下发的身份名牌到衙门核实身份。 经查无误者,衙门给盖过章之后,便可以去百济药堂领取银两,每户限领一次。 而且,只有三日的时间,过期不候。 衙门忙着核实,百济药堂的范掌柜忙着掏银子。 天赫带着项纶来坐镇。 按照天赫的说法,这是一种刷脸的行为。 目的是为了给圣宣王府刷掉过去的毒瘤。 百济药堂里,天殊也跟着来凑热闹,顺便跟天赫说道说道嘉靖候府、景府与振国公府发生的趣事。 天殊对天赫说。 “景昱运气不错。落下去的时候被伤了脸,没有被人认出来。他被抓进大牢之后,动用了关系,把事情给捂了下来。哎...害得我只能把轩轩的五千两银子给退回去了。” 天赫已经不感兴趣了,只吃点心不说话。 天殊继续唠叨。 “嘉靖候府已经闭门谢客了...你要是想知道里面的消息,我可以算便宜点...” 天赫知道,要是要紧的事情,天殊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让天殊烂到肚子里才开心。 天殊见天赫不入坑,又换了地方。 “苏文裴的忙总得帮吧?总不能看着他被新老振国公联起手来打压。” 天赫问。 “别人的家事,你要怎么帮忙?” 天殊撇撇嘴。 “我是提供信息的,又不是出解决办法的...” 这时,百济药堂外,除了整齐排队等着领银两的百姓,又多出了一小伙儿年轻人。 这些人,各个锦衣华服。 但从他们的身形上看,都是些走路虚浮,身娇体弱的主。 其中一白衣少年紧张的直打转。 有人对他说。 “你说要来,兄弟们便壮着胆子陪你来了。你倒是上啊!” 白衣少年就是苏文裴唯一的儿子苏立群。 他爹是想让他傲立人群,当人上人。 他最先学会的是吃喝玩乐。 与振国公府的名声不符的是,他是京城纨绔圈子里面被排除在外的分流。 因为他打小就跟乔家的表兄弟比较亲厚,他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家世不显。 其中,还有很多是商贾出身,空有银子没有地位的。 在京城,他们就是给那些有权势的纨绔公子当提款机用的跑腿。 苏立群接到了他爹给他传的消息,叫他来见赫郡王。 重点是千万不能回振国公府,免得也被教训得不能出门。 重点中的重点,是一定要讨他大伯父的欢心,不然以后都不用回家了... 苏立群毕竟年轻,对天赫这个小小的大伯父是避之唯恐不及。 现在让他硬撞上去,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嘛! 偏偏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克星。 振国公世子苏立翰。 苏立翰高高在上的扫了眼苏立群。 “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立群笑。 “我是路过...” 苏立翰冷哼。 “二叔被打的下不来床,你竟然还在外面滚混!真是个废物!” 苏立翰在他爹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对苏文裴一家人的态度已经定型。 总之,老子是废物,儿子也是废物。 苏立群笑嘻嘻的说。 “我这不是怕回去也挨打嘛...兄长要替弟弟保密,千万不要泄露了弟弟的行踪!” 苏立翰想,果然如此。 不过...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立群问。 “兄长呢?” 苏立翰看了看百济药堂门前的盛况,不屑的笑了笑。 “只不过来看看热闹。顺便...见识一下让嘉靖候世子出了丑的赫郡王。” 苏立翰的年龄不小,早已成家立业。 所以他的圈子跟嘉靖候世子或是苏立群的都不同,来这里单纯是因为好奇。 也有他妹妹苏曼的原因。 其实,他更想见见简惜... 纵使苏立翰心中有千百种想法,也不愿轻易在天赫的面前现身。 他比汲仓的年龄还大,怎么能喊天赫伯父? 如果可以,苏立翰真想进宫找皇后娘娘好好理论一番... 叹了口气,苏立翰对苏立群说。 “看够了没有?走吧,跟本世子回府。” 苏立群摇头。 “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苏立翰冷哼,心想本世子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你也不小了,当知一味躲避不是办法。你最好在本世子动怒之前,乖乖跟本世子回去!” 苏立群眼睛一闪,拔腿就跑。 苏立翰在他身后冷笑,抬手示意自己的护卫去把人给抓回来。 现场本就人多,苏立群被迫冲进了一条小路。 没两步,他便被青砖高墙给堵了个正着。 护卫都没费什么力气,便把苏立群给抓住,压到了姗姗来迟的苏立翰面前。 苏立群的那群狐朋狗友,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苏立群喊。 “放开我,我不回去!” 苏立翰背着手,冷笑。 “由不得你!带走!” 苏立群还在挣扎。 “放开我!苏立翰你不要太过分!” 苏立翰突然顿住脚步,往周围看了看。 没人。 他对苏立群笑了笑。 “是不是兄长太久没有教训你,你皮紧了?” 苏立群一看苏立翰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躲不过去了。 他也习惯了... 幸好苏立翰对他动手,从来都不打脸。 实在伤的重了,他也可以找个借口在外面住上几天... 其实,别人总说他毛还没长齐就整日寻花问柳。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多数时候花楼比家里住着安全。 其实苏立群最怕的,还是让他娘知道他整天被苏立翰当出气筒。 他娘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女子。 真要跟振国公夫人对上,只有受气的份... 第三百零七章 果然是你爹的儿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所以,苏立群从小挨打,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苏立翰这个大他将近十岁的人,也从来没有过当兄长的自觉。 如今,也不知苏立翰又在气什么,竟然要在外面对他动手了! 苏立翰本人也不会功夫,让暗卫把苏立群架好,猛地便是一脚。 “分家?你不要以为二叔分了家,你就能逃出本世子的手掌心。做梦!” 他用尽全力的一脚,没能让苏立群喊疼。 苏立翰盯着苏立群的脸笑。 “你真是跟你娘一样...” 果然像苏立翰想象的一样,一听到乔氏,苏立群的脸色立马变了。 “畜生!” 苏立翰不再多说,只是大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立群开始猛烈的挣扎,满脸都是怒火。 振国公世子从小便对他的婶娘别有用心,除了苏立群无人知晓。 他没有那个胆子真的做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正因为什么都不能做,反而更让苏立翰抓心挠肺。 他所有的不甘,便都发泄到了苏立群的身上。 苏立翰手脚并用,在苏立群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 分家? 他得不到的人,怎么能离开他的视线? 做梦! 砰的一声,苏立群还以为自己这一次要小命不保了呢。 没想到,是苏立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苏立翰疼的不行,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人?给本世子滚出来!” 天赫、天殊跟项纶从高墙上跳了下来。 苏立翰一看,便跟着冷静了。 “原来是两位郡王爷。本世子是在处理家事,还请二位莫要插手。” 一句话,别多管闲事! 天殊摇头,问天赫。 “你猜,振国公世子为什么是畜生?” 苏立翰怒目。 “本世子与郡王爷无冤无仇,郡王爷何故出言侮辱?” 天殊冷哼。 “本郡王不是跟你说话。” 天赫十分配合的对天殊说。 “多少银子?” 天殊一笑。 “百两吧。” 也不知道天殊怎么就掉进了钱眼里,什么都能往银子上靠拢。 天赫问。 “怎么这么便宜了?” 天殊摇头说。 “也不是什么好事,听了容易让大哥反胃。我不赔银子已经是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多收?” 天赫把一百两银子交给天殊。 天殊眯着眼睛说。 “这畜生看上他婶娘了,天天琢磨把他婶娘给搞到手...咱们大侄儿也可怜,经常被他当成出气筒虐待。” 天赫之前已经猜到了。 一听天殊的实锤,整个人都跟着不好了。 振国公世子,真不是个东西啊! 反面苏立翰先是震惊,后面直接炸了毛。 “你们竟然诬蔑本世子,用这让骇人听闻的事情,毁本世子的名声!本世子绝不善罢甘休!” 天殊摇头,一脸嫌恶。 “畜生!” 天赫对项纶说。 “去把人救下来。” 项纶一人跟苏立翰的两名暗卫动手,没花费什么力气便把苏立群给救了下来。 苏立翰气的直喘。 “好啊!好!” 他伸手,似乎在召唤别的暗卫。 但他没见到半个狗腿的身影... 天赫对他解释说。 “世子有暗卫,本郡王也不少。” 苏立翰这才慌了,想跑又被堵了回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我,我是振国公世子,你们不能对我动粗!” 别说,堵着他的人还真就没有动粗,只是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天赫命令说。 “把他的嘴给堵上。” 能点穴解决的事情,项纶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块破布塞进了苏立翰的口中。 苏立翰不仅不反抗,还乖乖的让项纶把他给绑了起来。 他觉得,他打不过项纶,听话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天殊再摇头。 “典型的吃软怕硬。” 天赫反而问苏立群。 “你怎么不反抗?” 苏立群沉默。 他很小便被苏立翰欺负,直到发展成为虐打。 开始是他无力反抗。 后面... 谁知道呢? 他见到苏立翰的本能反应是躲,躲不及再说其他。 或者说,他内心里是知道,他的事情除了让爹娘伤心,不会有改善的可能... 他更不想让他娘知道这其中的龌龊。 所有的纠结最后都汇成一句话。 “无力反抗。” 天赫不赞同的说。 “那你总要做点什么。” 苏立群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简单。” 天赫笑了笑。 没想到,苏立群已经在暗中尝试过什么了。 至少苏立群的筋骨,似乎已经被他给锻炼了出来,很是抗打。 这跟他人前的纨绔形象可是大相径庭。 也对,所有人都不是只有一副面孔... 天赫问苏立群。 “本郡王要是帮你们一家脱离振国公府,你愿意进关山营吗?” 苏立群思考了起来。 那边被绑得严实的苏立翰不淡定了,挣扎着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苏立群看了在赫郡王面前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反而像个小丑一样的苏立翰,自嘲的笑了。 “我竟然被这么个废物欺压了这么多年...” 天赫摇头说。 “普通会选择欺凌弱小的,大多在本质上都跟苏立翰一样是个废物。你所惧怕的,也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身后的势力。” 苏立群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我其实是怕他狗急跳墙,毁了我娘...” 天赫想,苏立群想的也没错。 这种事情闹大,人们从来都是骂女子不知检点。 说不定振国公府为了颜面会把乔氏送走,再来个病逝。 难得苏立群不大的年龄,能考虑的这么多。 天赫建议说。 “今天本郡王给你个机会打回去。机会面前,抉择在你自己。” 苏立群想了想,低头盯着天赫的脸说。 “我还当我爹是瞎胡闹,给个小破孩当跟班...” 天赫刚想说,本郡王记仇。 苏立群话锋一转。 “大伯!侄儿真的动了手,以后就只能跟着您了。侄儿保证听话,您可得对侄儿好点...” 天殊大笑。 “果然是你爹的儿子。” 苏立群笑嘻嘻的说。 “我爹人其实不错...” 想到四处仗势欺人又四处伏低做小的苏文裴,苏立群直感心虚。 但是能怎么办? 亲爹又不能扔,只能尽量帮亲爹把人品给圆回来... 天赫催。 “动手吧!” 苏立群咧嘴一笑,挽起了衣袖... 第三百零八章 被仰望才是大痛快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立群下手没有留情,除了脸哪里都招呼。 苏立翰被打得差点没气。 打着打着,苏立群的眼睛红了。 “老子的东西,都是我娘亲手给我做的,凭什么要被你抢?” “你比满脸刻薄的振国公夫人长的还丑,还总以为自己风度翩翩。我娘作为长辈问候你一句,你也能恶心的觉得我娘看上你了!你哪来的脸?” “我告诉你,有老子在,你那龌龊心思这辈子都别想得逞!老子不怕你!老子从来就没怕过你!” 等苏立群发泄完,苏立翰已经被打昏了过去。 天赫问他。 “痛快吗?” 苏立群点头,觉得这只是小痛快。 他要成为让苏立翰仰望的存在,才是大痛快! 天赫从苏立群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大侄儿,是个可造之材啊! “走吧,正好本郡王要去国公府探望你爹。” 苏立群说。 “祖父可不好对付。” 天赫笑。 “本郡王可不是他晚辈。” 苏立群一想,这话没错。 他们一家被拿捏,那是孝道惹的祸。 说走就走,苏立群也想见识一下赫郡王的本事。 天殊问。 “我还忙,就不跟去了吧?” 天赫抓住他说。 “放心,这次给你双倍的银子。” 天殊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装了。 说走就走,天殊带头走上了去往振国公府的路。 ...... 振国公府。 乔氏在苏文裴的床边抹眼泪。 苏文裴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当心哭坏了眼睛!” 乔氏怒。 “还不是你非要折腾!你看到父亲的态度了,难道你还要被打吗?” 苏文裴皱眉。 “你心疼,便直说心疼。别说些乱七八糟的来给我添堵!” 乔氏撇嘴,心想谁心疼你这个老东西了? 她感慨。 “要是悦儿在就好了,还能帮我出出主意。” 苏悦是苏文裴远嫁的女儿。 苏文裴不说话。 他其实跟自己女儿也不熟,何况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现在,他还是想想怎么分家才好。 这时,有人来报。 “二爷,郡王爷来看望您了。” 苏文裴一听,激动的想起身,然后重重的摔了回去。 “哎呦...疼死我了...” 乔氏问。 “郡王爷人到哪里了?老爷行动不便,可是国公爷出面招待?” 来人犹犹豫豫的说。 “这...郡王爷是带着奄奄一息的世子爷来的...” 什么? 苏文裴忍着疼,从床上蹦了下来。 他对乔氏吼。 “愣着作甚?还不快带我过去瞧瞧!” 乔氏再担心苏文裴的身体,也拗不过苏文裴的脾气。 两人走走停停、磕磕绊绊的来到前院。 正好能听到振国公夫人的哀嚎。 “翰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苏文裴连忙拉着乔氏往屋里走。 他走的太急,身体不自然的扭动,表情也一会儿狰狞一会儿痛苦。 振国公见到苏文裴这幅样子就有气。 “谁让你来的?” 苏文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感觉身上疼的不行... “郡王爷是来看望我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说完,苏文裴一脸委屈的看着天赫、天殊跟... 他儿子? 定睛,父子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办妥了? 妥妥的! 苏文裴放了心。 “郡王爷!知道郡王爷大驾光临,小弟是拖着伤体也得来问安啊!” 他拉过乔氏,对天赫跟天殊说。 “这是内子乔氏。” 乔氏不太好意思喊人。 苏文裴催促。 “还不喊人?这位是是为夫的长兄赫郡王,这位是二兄殊郡王。你可以跟着立群喊大伯二伯,也可以喊郡王爷。” 天赫终于见到了被苏立翰惦记的乔氏的模样。 她是一点不像年过四十的妇人,也没有其他贵妇人的怨气与刻薄。 面上就能看出来,她过的是无忧无虑的日子... 乔氏恭敬的喊了句。 “弟媳乔氏给两位郡王爷请安。” 振国公终于忍到这些人问候完了,才质问天赫。 “我儿缘何伤重至此,郡王爷总要给个合理的解释!难不成,郡王爷觉得本国公会因惧怕郡王爷而不了了之?” 天赫摇头说。 “这事,说起来还是本郡王偶遇世子对堂弟行凶...” 苏文裴眨着眼睛问。 “什么?” 乔氏也上下打量苏立群... 振国公冷笑。 “荒谬!” 天殊对天赫说。 “就应该把证据甩到振国公的脸上。他看着可不像会乖乖认账的。” 苏文裴一瘸一拐的走到苏立群的跟前。 “你真挨打了?” 苏立群不说话。 苏文裴怒。 “你老子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话!” 苏立群点点头,就是不说话。 苏文裴向被振国公夫人护着的苏立翰冲了过去。 刚苏醒的苏立翰猝不及防的挨了苏文裴重重的一巴掌。 苏立翰被打懵。 振国公夫人怒了。 “你竟然敢对翰儿动手!我跟你拼了!” 这场面一下子就乱套了。 有人拉着振国公夫人,有人拉苏文裴。 这俩人没什么,倒是一边躺着的苏立翰又多挨了好几下。 振国公怒吼。 “都给我住手!” 在振国公的强势介入下,愤怒的二人终于冷静了下来。 振国公夫人喘着粗气说。 “苏文裴,本夫人这次绝不会放过你!” 苏文裴笑。 只是他的笑容比较狰狞。 “本官等着!看你要怎么不放过朝廷命官!” 振国公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身为翰儿的长辈,不问青红皂白便对翰儿动手。此事为兄会请父亲出面做主!” 振国公别有深意的看了天赫与天殊一眼。 他倒要看看,老振国公出面,这俩小混账还能蹦跶多久! 一听说要请老振国公,苏文裴的气焰也下去了。 一下去,他又觉得浑身都疼了。 天赫让项纶给苏文裴送去了一小瓶内服疗伤药。 苏文裴疼得难受,张口便吞下了小半瓶。 项纶尴尬,心想,大人怎么不问问再服用呢? 苏文裴吐了吐舌头,药是真苦啊... 乔氏连忙递过茶水给苏文裴。 苏文裴一个心急。 “哎呦,烫死老子了...” 振国公看着苏文裴滑稽样子冷笑。 “不成器的废物!” 苏文裴怒火未平,想要跟振国公理论。 一动,似乎身上没有那么疼了... 第三百零九章 您确定要说大事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问天赫。 “郡王爷,小弟服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天赫说。 “母上大人特制的疗伤药...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吗?” 苏文裴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 “失误,失误,以后小弟多给伯母孝敬银子就是了。” 天赫表示赞同。 振国公夫人眼睛一转,心想简惜的医术是被认可了的。 这么好的疗伤药,是不是得给她儿子争取来? 她也不用强的,笑着对天赫说。 “本夫人愿意花银两买药,不知...” 天殊冷哼。 “好药可不能给畜生吃!” 振国公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殊,转头对振国公说。 “国公爷!” 振国公正想跟天赫理论,老振国公一脸黑沉的到场了。 他一开口,便是不留情面。 “我振国公府的家事,不需外人插手!二位请回。” 振国公想,他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就这么把人给放走呢? 但是老振国公态度坚决,非要振国公送客。 振国公仔细一想,难道赫郡王等人是为了分家来的? 带着狐疑,振国公对天赫说。 “郡王爷请。” 天赫稳坐不动,反问老振国公。 “您这是怕了?” 老振国公冷笑。 “其他人惧怕郡王爷,老夫不怕。” 天赫说。 “看来您是想明白本郡王今日的目的了。那咱们就不绕弯子了。今日,本郡王要帮苏二老爷分家。” 老振国公闭眼静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叫振国公上前。 一番耳语之后,振国公便把不想干的人都清了出去。 老振国公这才对天赫说。 “郡王爷有话便说,老夫洗耳恭听。但分家,是我国公府的家事,不劳郡王爷费心。” 天赫不言语。 振国公笑了。 他看向苏文裴,眼神轻蔑。 赫郡王再厉害,也不能不顾天下人的指责,参与进振国公府的家事。 就算赫郡王用强的,他父亲还能进宫去找皇上做主呢! 振国公想到苏文裴在苏皇后的庇护下,得了京兆府尹的官身便有气。 最好,把事情闹大,让苏文裴连衙门的差事也丢了。 看他们一家,要依靠什么度日! 老振国公见天赫不言语,皱起眉头。 “既然郡王爷无话可说,便请回吧。” 天赫撇嘴。 “您是想让本郡王直说,还是绕着弯说?” 老振国公冷笑。 “郡王爷有话直说便是。” 天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转头对天殊说。 “还是你来说吧。” 天殊挑眉。 “直说?” 天赫点头。 天殊清了请嗓子。 “本郡王就不客气了。振国公世子苏立翰窥视苏二夫人乔氏,还因心中怨气,虐待堂弟多年...” 振国公、振国公夫人、苏文裴、乔氏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只有老振国公冷静的说。 “乔氏言行不检,勾引侄儿。翰儿气血方刚,一时糊涂罢了。” 天殊又说。 “您想把责任都推到苏二夫人的身上可不成。振国公世子正养着几名外室。他搜集这些女子,是因为她们的长相与苏二夫人相似。” 老振国公说。 “翰儿只是被迷惑了心窍罢了。” 天殊继续说。 “振国公也养了外室,还有未满十岁的一子一女。” 振国公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当她看到老振国公的眼神,又咬牙坐了回去。 老振国公说。 “男人有几名外室,算不上什么大事。” 天殊问。 “您确定要说大事?” 老振国公眯眼。 天殊说。 “说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给您提个醒。您要是继续嘴硬下去,很有可能在小辈面前毫无颜面。” 老振国公眼睛一闪,盯着天殊。 天殊也看着老振国公。 两人用眼神对峙,互不相让。 老振国公不信天殊无所不知,想让天殊知难而退。 天殊笑着说。 “本郡王昨日路上偶遇四皇子。本郡王顺便问了皇后姐姐身体如何...” 老振国公闭眼。 “郡王爷想怎么分家?” 天殊对天赫说。 “事情办妥,银子大哥看着办。” 天赫把事情接过,对老振国公说。 “分家按照苏氏一族的规矩办理就可以,本郡王不插手。但是您要在苏氏族亲的面前亲笔写下凭证,再到府衙备案。” 老振国公沉声说。 “就按你说的办。” 天赫再提醒老振国公说。 “另外,您得管理好苏曼。若是她再到我家父上大人面前胡来,本郡王同样不会客气。” 老振国公还真不知道这事。 但是他不急着问,因为在他心中这不是大事。 他对天赫与天殊说。 “不该说的,老夫相信二位不会妄言。” 天殊点头说。 “只要不侵犯圣宣王府的利益,别的事本郡王也懒得管。” 老振国公再次跟天殊对视,确认天殊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天殊笑。 “说不定,以后您能给我们行个方便呢?” 老振国公这才松了口气。 振国公知道有事得单独跟老振国公相谈,不能当众反驳,所以他忍下了所有的疑问。 振国公夫人同苏立翰则是用吃人的眼光看着天赫跟天殊。 苏文裴想了想,给老振国公下跪。 “儿子谢父亲的生养之恩。是儿子不孝,还请父亲莫要气坏了身体。” 老振国公冷笑。 “出了我振国公府的门,便不再是我苏家的人。” 苏文裴咬牙,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老振国公便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而且振国公会把外面的传言引导成他不孝,使出各种手段,让他无法在京中立足。 这一切都不打紧。 活了大半辈子,他终于能够离开这里了... 苏文裴说。 “父亲给儿子个面子,儿子就保留自己的姓氏了。日后,儿子就算是饿死路边,也不会再来求父亲垂怜。” 老振国公对振国公说。 “去请族亲,开祠堂!” 在老振国公一言九鼎的振国公府,他的话如同圣旨。 振国公黑着脸去忙碌了。 老振国公又对苏文裴说。 “不必耽搁,你带着家眷,今日便走。” 连个收拾东西的时间都不给,老振国公直接赶人。 乔氏心疼自己的家当,怕带不出去。 天赫小手一挥,对项纶说。 “去叫人帮苏二老爷搬家。” 第三百一十章 现在开始才叫活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进入振国公府的,不是一般的家丁,而是士兵。 老振国公想拦都拦不住。 他沉眼看着一切,想着圣宣王府与天赫跟天殊。 如果这些人守口如瓶,甚至成为他的助力,他不会吝啬好处。 但如果这些人不能,他也不介意下死手。 特别是天赫跟天殊。 必须要在他们长成、羽翼丰满之前动手。 老振国公打眼就看出了天赫、天殊会成为自己改朝换代的隐患。 ...... 在上百士兵的迅速行动下,苏文裴一家搬出振国公府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而苏文裴的户籍问题,也在两个时辰之内得到了解决。 因为他自己就是父母官。 等傍晚入住新的府邸之时,苏文裴还心有恍惚。 他想,这真是老子的家吗? 他问天赫。 “这么好的宅子,郡王爷真的送给小弟了?” 天赫摇头。 “八十万两,等你安稳了咱们再清算。” 乔氏算了一下她们分到的家产,可怜的连这间宅子都买不起... 老振国公是把她们往死路上逼啊! 她叹气。 “这么多银子,咱们得何时能还清...” 苏文裴凶乔氏。 “难不成你还想回国公府去?你不会是对苏立翰有意思吧?” 说完,苏文裴就后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乔氏抿唇哭。 苏文裴哄。 “我不是怀疑你!” 自己给了自己两巴掌,苏文裴继续说。 “我嘴欠!是我说错话了!夫人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乔氏边哭边说。 “我不痛不痒的,能怎么样?我是心疼儿子!这么多年,他是吃了多少苦啊!” 之前再振国公府,在堂堂正正的老振国公面前,乔氏连哭都不敢。 她知道再老振国公诉苦都没用。 老振国公不会替苏立群主持公道。 现在放松下来,想到苏立群曾经被苏立翰虐打。 乔氏心疼的撕心裂肺。 “我可怜的儿啊!都怪你!都是你没用,害的儿子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敢诉苦!” 苏文裴虽然也心疼,但他没好意思跟乔氏一起哭。 “立群是皮糙肉厚的男子,挨点打算不上什么?为夫也是被父兄从小打到大的,相信我,没事的!” 天殊坏心的说。 “大侄儿挨的打叫虐打,跟普通的家法可不一样。” 乔氏捂住嘴,话都说不出来。 苏文裴问。 “能有什么不一样?” 天殊问。 “真想知道?” 苏文裴点头,但心里越来越不安。 天殊想了想,把一把椅子推到了厅堂的中央。 然后,他对苏立群催眠说。 “眼前的人是苏立群,苏家二老爷的独子。你是苏立翰,国公府的世子。你是怎么辱骂苏立群的?” 不明所以的苏立群目光一闪,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他看着椅子说。 “小畜生!你跟你那妖艳的娘长的真像。可惜...为兄不好男风,不然定不会放过你...” 后面,苏立群对一把椅子开始了疯狂的毒打与辱骂。 苏文裴夫妇看得齐齐呆住。 等苏立群发泄完了,天殊才问。 “你几岁?” 苏立群面无表情的说。 “五岁。” 乔氏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文裴立马把她拉住,双目腥红。 天殊再问。 “疼吗?” 苏立群似乎换了角色,成为了五岁的自己。 “疼,好疼...” 天殊。 “为什么不告诉你娘?” 苏立群。 “娘打不过他们。娘会伤心。” 天殊。 “不怕你的伤被你娘发现吗?” 苏立群。 “我爹粗心,我娘好骗。只要我装的像。” 天殊。 “特别害怕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苏立群。 “躲起来一个人哭...后来我不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天殊。 “你不想报仇吗?” 苏立群。 “想。等我爹娘都离世了,我就毁了振国公府,杀了苏家所有肮脏的人。” 苏文裴没有想到,苏立群的真心竟然是这样的。 他老泪纵横,喊了声。 “孩子...” 苏立群清醒,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是看他爹娘的表现... 乔氏冲过来,抱着他哭。 苏文裴跟着站到他身边。 “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没一会儿,苏文裴又说。 “不用你动手,爹帮你毁了振国公府!” 苏立群劝。 “爹!你可别冲动啊!” 苏文裴诧异的问。 “不是你说要杀光苏家所有肮脏的人吗?不记得了?” 苏立群目光闪烁,牙关要紧。 他爹是怎么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的? 苏文裴求助的看向天殊。 “郡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天殊解释说。 “刚刚大侄儿是被本郡王催眠了。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记忆还原了过去的情景。而他说的话,是他压在心底的真实想法。” 作为经常刑询的京兆府尹,苏文裴对催眠多少有那么点了解。 只是它听说那是某个门派的独门绝技... 他二哥就是厉害啊! 天殊对苏文裴说。 “你别不当回事。从小被人虐待的人,心理阴影会影响他的一生。有人能克服,有人则是用其他极端的方式去发泄。” 苏文裴一听,这可了不得。 天殊又安慰说。 “幸好大侄儿有疼他的好爹娘,看起来没有长歪。” 苏文裴点头,甚至觉得他儿子比自己要强。 在他心里,善于隐忍的人,都不普通。 天殊对苏立群说。 “你有话得说,说出来不是丢人,也不是给父母制造麻烦。他们真心疼你,才会真正与你共同承担你遭遇的一切。这也不是让他们痛苦,而是让你们一起变得强大。” 苏立群是感觉有人在心疼他了,他堵在心里的东西正在慢慢减少。 “谢二伯父。” 天殊笑嘻嘻,面上看一点都不像是位伯父。 苏文裴把苏立群跟乔氏一道拥入怀中。 “日后,咱们一家三口团结一致,定要让振国公府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乔氏边哭边小声说。 “是一家四口!” 苏文裴也不能说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是别人家的人。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妻儿在怀中,苏文裴从来没有如此踏实过。 过去的人生不叫人生,现在开始才叫活着呀... 他哭丧着脸对天赫说。 “郡王爷!您快帮小弟想想挣银子的办法呀!” 第三百一十一章 你也是多余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挣银子? 天赫问苏文裴。 “你就不想知道振国公府的秘密?说不定能从老振国公那里多分些家产呢?” 苏文裴摇头。 “郡王爷,小弟虽然趋炎附势却从没有克扣过民脂民膏,也没主动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您可知为何?” 天赫示意苏文裴继续。 苏文裴笑嘻嘻的说。 “小弟就不是那块料!小弟今日坑了家父,日后便会被家父往死里坑!何必呢?” 天赫挑眉问。 “你这是难得糊涂?” 苏文裴摇头。 “不是难得糊涂,是真心糊涂!老大,您帮糊涂小弟琢磨琢磨,怎么挣银子安心呗?”。 天赫说。 “这事不太好办,本郡王还犯愁怎么挣银子呢。” 苏文裴知道,自己要是不明说,天赫就没有主动带他起飞的意思。 “那小弟就实话实说了。您不是要建立军区吗?能不能带上小弟一起?” 天赫摇头说。 “你也没银子投资,本郡王为何要带你一起?” 苏文裴笑的贼眉鼠眼。 “哎呀,小弟不是京兆府尹嘛!小弟这个官职在京城是没有什么地位,往上够不着,往下没威严。但您也不能小看了这个最亲民的职位。小弟呀,能为您办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有了苏文裴这个官,小到文书大到案件,什么他都能帮天赫做到迅速处理,不克不卡。 天赫扭头,当听不见。 苏文裴接着劝。 “不是小弟吹嘘!小弟名声不佳也能稳坐京兆府尹这么多年,除了振国公府的后台,也有小弟自己的诀窍。小弟自夸自己一句人才,就等着郡王爷发现小弟这颗明珠呐!” 天殊在一旁哈哈笑。 “我信你是颗明珠了。” 苏文裴也笑。 “客气了客气了。” 拽过苏立群,苏文裴接着对天赫说。 “这孩子以后就交给郡王爷培养。是锤是打,郡王爷看着办。他是块料,郡王爷便把他发展成左右手。不是,您就把他当打杂跟班,小弟绝无怨言。” 苏立群笑了笑,表情跟他爹如出一辙。 “侄儿想进关山营,请大伯给侄儿一个机会。” 苏文裴爷俩这个样子,让乔氏的心都碎了。 听苏文裴的意思,分明跟之前劝说她的不同。 乔氏想使横,让自家老少男人服软。 还没等她开始呢,天赫便说了句。 “你底子不错,年纪也不大,以后发展的空间不小。本郡王可以把你送入关山元冥军,不过是从小兵做起。” 苏文裴笑眯眯的问。 “郡王爷,关山元冥军是个什么兵种啊?” 天赫回答说。 “马上铁骑。以后,关山元冥军会是大周最强大的军队,拥有天下最先进的武器。” 苏文裴倒抽一口凉气。 “立群要是能在关山元冥军混上个将领,是不是就能藐视天下了?振国公府那些人..." 那些人,以后是不是还要看他的脸色? 听到这里,乔氏不说话了。 她再不舍得,也明白一个道理。 强者为王。 如果她儿子真的站稳了脚跟,她们一家还用怕振国公府吗? 还有振国公世子。 乔氏之前不是没有发觉振国公世子对她的不同,只是她选择性的不去往深处想,能躲则躲。 现在事情是没有闹开,以后说不定振国公夫人就会背地里设计她。 只有她们一家强大了,才能让振国公夫人忌惮。 好久没有动脑子,一动脑子,乔氏便觉得身心俱疲。 她恭恭敬敬的走到天赫跟天殊的面前,俯身行礼。 “妾身谢二位郡王爷为我们一家所做的一切。妾身懂的不多,自知失礼,但请郡王爷日后能对小儿多加照看。妾身...会多加孝敬伯母,回报郡王爷的恩情。” 都说乔氏不聪明,但她能说到点子上。 简惜在京城深交的女眷不多。 她是不愿意去交际,但与乔氏这样主动孝敬的存在并不冲突。 天赫跟天殊都甜甜的笑了。 “那就麻烦夫人了。” 乔氏听说过简惜,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对简惜的好奇。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乔氏突然就有了抱金大腿的想法。 她亲自下厨,用豪华丰盛的晚餐招待了天赫跟天殊。 天殊边吃边感叹。 “弟妹的手艺还真不错啊!” 苏文裴拆台说。 “这哪里是内子做的?她也就是站在膳房里指挥指挥,就叫她自己下厨了。这些啊,都是小弟花重金聘请的厨子的手艺!” 一旁的乔氏听到苏文裴的话,气得想手刃亲夫。 苏文裴还不自觉的吐槽呢。 “内子这些毛病都是让小弟给惯的!让她给小弟做件衣服,她就在绣娘缝制好的新衣上缝了一线!一线啊!” 喝了酒的苏文裴,槽点一起就停不下来。 “就缝了一线,她还能堂堂正正的跟小弟要奖赏呢!你说小弟给没给?给呀!自己的婆娘,还不是得自己宠着?” 苏文裴叹了口气。 “京城的纨绔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小弟呢?小弟是勒紧了腰带,就养着这么一个了!” 想了想,苏文裴话锋一转。 “幸好有皇后娘娘的接济,不然小弟连一件体面的衣服都穿不上啊!” 乔氏怒。 “你说够了没有!” 苏文裴嘿嘿一笑。 “说一千道一万,内子再懒惰,也有其他妇人比不上的优点。知道适可而止,真在大事上,她不会犯糊涂。” 苏文裴吸了吸鼻子。 “她也知道往自己身上砸银子,变着法的打扮讨小弟的欢心。别人家的正妻再嘲笑她妻如妾媚,她也没变过!所以啊,她心里小弟也是第一位的。” 乔氏也吸了吸鼻子,不凶人了。 苏文裴望着乔氏,红着眼睛说。 “这些年,我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等咱们老死之前,能感慨一句此生无悔,为夫便满足了。” 苏文裴是一朝脱离振国公府,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早就翻腾了一遍又一遍了。 借着酒劲,他才开始发挥。 乔氏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没受委屈。有你有悦儿跟群儿,我现在就此生无悔了!” 苏文裴也嗷的一声抱着乔氏哭... 天殊对天赫说。 “咱么得让地方了。” 天赫无奈的点头,看了眼不远处,正望着他爹娘抹眼泪的苏立群,说道。 “一起走吧,你也是多余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那儿子就领旨谢恩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同样的夜晚,振国公府内并不平静。 振国公想知道老振国公为什么会对天赫等人妥协。 结果老振国公态度坚决的表示,成事之前,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振国公无法,心情沉闷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下,让他遇见了更难对付的人。 振国公夫人。 “老爷养了外室了?” 振国公这才想起这件事,挥手对振国公夫人说。 “不必多说,本国公会尽快把她们处理妥当。” 振国公夫人冷笑着问。 “那国公爷倒是说说,她们是谁?是不是从勾栏里出来的那个贱人?” 振国公眼神一闪,怒道。 “妇道人家,当以女戒女训为首,怎可如此质问本国公?” 振国公夫人不可置信的问。 “妾身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怎么就没有权利过问老爷身边之人了?” 振国公怒。 “本国公说过,会处理!” 振国公夫人坐下,眼神恍惚。 “妾身看不起乔氏,却也羡慕乔氏啊...到如今,妾身竟是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活了...” 提起乔氏,振国公来了脾气。 “你是怎么教育翰儿的?让他...” 后面的话,振国公没好意思说出来。 振国公夫人冷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 振国公大怒。 “混账!” 战起。 夫妻二人吵了半宿,第二日振国公夫人又要收拾行礼回娘家。 老振国公出面,将振国公夫人禁足,此事才算平定了下来。 振国公府的是非没有影响到苏文裴的好心情。 经过了火热的一夜之后,他觉得自己是个十分成功的男人。 送苏立群打包离京的时候,都是架着肩膀的。 “为父未能实现的梦想,以后就依靠你了。你娘不用担心,为夫会好好安抚。” 苏立群点头。 “父亲年龄也不小了,还是多注意身体。” 苏文裴瞪眼。 “老子好着呢!” 至于怎么好,他就不详细说明了。 父子二人来到京城的城门口与天赫汇合。 苏文裴上前,对天赫笑的谄媚。 “郡王爷,犬子这就交给郡王爷管教了...” 苏文裴的态度,知道的人不会说什么。 不知道的人见了,就是顶级狗腿的行为。 把儿子交给一个小孩子管教,这也是当爹的能干出来的事情? 天赫点头,就要带着苏立群出发去关山营。 景轩来喊人。 “等等!” 见景轩一脸怒火,天赫挑眉。 “谁惹你了?” 景轩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是要出京?你这郡王头衔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呢,宫里下了圣旨怎么办?” 天赫笑着说。 “我又不是出远门...到底什么事?” 景轩张嘴,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 “以后再细说,殊郡王呢?我找他有急事。” 天殊现在神出鬼没的。 他想出现的时候便出现,他不见踪影,任谁也找不见他。 天赫给天殊传音询问行踪。 之后,他对景轩说。 “你去金满楼等着,一会儿老二会去见你。” 景轩点点头。 “谢了。” 说完,他上马飞身而去。 苏文裴笑着对天赫说。 “听说昨日,景府也挺热闹。看来传言不虚啊...” 天赫笑了笑,他可没时间管那么多... ...... 金满楼。 景轩才坐下没一会儿,天殊便带着司仆过来了。 “来了?” 天殊笑。 “轩轩遇上了麻烦事?” 景轩点头。 “景昱欺人太甚,我不想忍他了!” 原来是景昱跟景大夫人联手,要把景轩赶出景府。 赶出景府不算大事,大事是景轩父母留下的产业,他们也要霸占! 景轩明白,这些人是看在他神医的名号上,才能与他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 这回,是景昱变着法的想要收拾他。 他忍不下这口气! 天殊问。 “你想收拾景昱?” 景轩点头。 “想!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说!” 天殊想,这么土豪的吗? 景轩见天殊对他不信任的眼神,说道。 “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有师门的!我说的不是现在师傅,是之前的。” 天殊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 “说说。” 景轩叹了口气说。 “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徒弟加一个师傅...就是整个师门了...我想说什么来着?哦!先师早已离世,唯独把他行医多年的家当交给了我...” 再多的,景轩不能说,这是他先师的遗愿。 “反正,我不缺银子,就是不想便宜了景大夫人跟景昱!懂我的意思吧?” 天殊回答说。 “懂!看你出价多少了。” 景轩想了想。 “小殊儿来定吧,你这边的行情跟世面上定然不同。” 天殊冷眼。 “别叫我小殊儿!” 景轩委屈了。 他可以是轩轩,为什么天殊不能是小殊儿? 天殊对他说。 “我先去向母上大人请示一下。” 景轩点头,目送天殊离去。 他心里,总感觉按照天殊这个能力,要发家... ...... 圣宣王府。 天殊来墨渊居找简惜。 他家母上果然是窝在一个位置没有挪动的意思。 天殊小声说。 “母上大人就跟个老母鸡在孵蛋一样,太敬业了!” 简惜睁开了眼睛,眼神比所有的老母鸡都凶。 天殊可爱一笑。 “母上大人,您就知道孵蛋,都不心疼儿子了!” 简惜问。 “怎么了?” 天殊说。 “母上大人觉得,怎么收拾景昱好?” 简惜说。 “逼得他炸毛,好动用他背后的势力,顺藤摸瓜。” 天殊说。 “景昱就没有丢不了的人,臭不了的名声。这么强的马甲,怎么给他扒下来啊?” 简惜笑着对天殊说。 “既然他看起来没有弱点,你就不用着急。让他使劲去折腾,再让他所有的计划都不能实现。这对他来说,是步步紧逼。” 景昱这样的人,就算明面上不显山漏水,背后也会有各种小动作。 不然怎么证明他存在的价值? 让他明面背后都没有价值,才能让他乱了方寸。 天殊想了想,搞破坏他是得心应手。 既然是长期战,多收景轩点银子应该可以吧? “母上大人,儿子多坑您徒儿一点银子没什么吧?” 简惜笑问。 “这么缺银子?” 天殊点头。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简惜轻叹一声说。 “坑吧,留着一口气就成。” 天殊笑开了花。 “那儿子就领旨谢恩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随便动一动便是灾难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京城热闹,海上无聊。 再宽阔的海,看多了也让天恒觉得心累。 这都多少天了... 怀着无比无奈的心情,天恒回到船舱内补眠加修炼。 在海上空闲的时间多了,竟然让天恒开发出了一套边睡边修炼的方法。 跟一般的入定不同,天恒要做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入夜,平静的海面再起狂风骤雨,天恒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伸了个懒腰,天恒觉得舒坦极了。 他的内力,是又提升了不少啊! 走出船舱,见到正跟赤虎一道烤鱼的洛豆豆。 天恒诧异。 “这样的天气还能烤鱼呢?” 洛豆豆表情沮丧。 海上的天气是说变就变。 她想偷偷烤鱼吃。 可才准备好... 天恒看了看天色。 “宝宝有不好的预感,会发生让宝宝头疼的事情...” 海上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果然,在天恒说完之后不久,漆黑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赤虎一见,心想坏了! 他大喝一声。 “海噬来了!” 他匆忙组织人合力收帆打舵,想要尽快脱离海噬的范围。 但海噬的力量太过强大,很快便把他们的船卷入了漩涡当中。 能容下几百人的海船,在巨大的漩涡面前,像是粒微不足道的石子一般。 船上的海鬼都是在海上生活了多年的人。 他们觉得会命丧于此,大多数干脆跪地祈祷海神的垂怜。 天恒表情凝重的看向漆黑的大海。 片刻后,他对洛豆豆说。 “宝宝不是去送死,你不要担心,保护好自己。” 说完,天恒飞身跃入海水当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洛豆豆大喊一声。 “相公!” 但她的声音在狂风呼啸、大雨瓢泼的夜里是那么的微弱... 洛豆豆忍着泪水,抓住围栏。 她想,她要听话,相公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海面突然平静了下来。 风雨小了。 那好似能吞噬万物的漩涡也不见了。 浑身湿透的赤虎走到洛豆豆的身边,表情沉重。 “恒爷急什么?怎么不再等等?” 洛豆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 “一定是相公平定了海噬。是他救了咱们!” 赤虎崇拜天恒,但也不信天恒有平定海噬的能力。 生活在海上的人都知晓,海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天怒! ...... 此时的天恒,正在一只巨大的海兽的巨大的肚子里叹气。 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巨大的垃圾桶,周围都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味道。 他大声说。 “小爷的母上是酆都轮回判官!你要是聪明,便把小爷送出去!” 想了想,天恒又说。 “刚刚打你那两下,也是小爷迫不得已...你看,你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上千年万年,早晚要落到我家母上大人的手里。为了日后着想,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这时,有个苍老又空洞的声音问。 “啥叫后路?” 天恒想,这么大个海兽,果然是开了灵智的啊! 还是他聪明,能动嘴解决的问题,从来不动手... “就是你现在给小爷行个方便。以后呢,小爷在母上大人面前给你通融通融,来世,你也不用在寂寞的海里混了,对吧?” 海兽笑。 “吼吼...天地凶兽,咋有来生?你就别骗俺了。” 天恒都想问问这兽是在哪里出生的,语气很北方啊... 天恒被酸腐的味道熏的头重脚轻。 他一屁股坐下。 “大兄弟,你叫啥名啊?” 海兽说。 “他们都叫俺海噬。” 天恒说。 “果然啊!小爷听说过你。深海凶兽,其名为噬。其形如山,其声如钟。能遮阳避日,能吞天地万物...” 海噬不语,表示这么深奥的玩意别跟本兽说。 本兽不乐意听! 天恒晕乎乎的想了想。 “你就说怎么能放了小爷吧。” 海噬说。 “俺想打一架,你赢了,俺就放了你。你输了,就在俺肚子里陪着俺。” 天恒说。 “小爷要是想打,能直接打破你的肚皮!小爷好说好商量的,你当小爷好欺负是不是?” 海噬又沉默了。 之后,他不服气一样的把天恒给吐了出来。 这家伙不张口还好,一张口又引来了一圈急速的漩涡。 天恒抬手,冲破海水的阻力逆流而上。 直到浮出水面,天恒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想,湿湿的空气竟也新鲜啊... 眯眼望向四周,除了漆黑的海面,不见一物。 没一会儿,海噬的身影初现。 他大概只露了一小块黑黝黝、滑溜溜的身体,看起来已经像是座中型的岛屿了。 他似乎觉得大小算得上他身体上一颗黑痣的天恒好玩,操控着海水吧天恒甩了甩去的。 天恒百忙之中给了海噬两记爆头。 换来的,是海噬吼吼吼的笑声。 “真解痒!” 天恒闭眼,心想这皮糙肉厚的玩意真不好打! 硬来不是办法,还是应该先找找海噬的弱点在哪里。 幸亏,海噬的动作算不上灵敏,感觉也比较迟钝。 他自顾自的玩的开心,都不知道天恒正坐在他的背上皱眉头。 直到雨停了,海噬才不作妖了。 天恒想,海噬兴奋的源头应该就是狂风暴雨。 就跟狗爱啃骨头一样,海噬见到下雨就控制不了他自己的本能。 等四周只剩下潺潺的海水声,海噬才发现天恒不见了。 他怒了。 因为他的玩具没了! 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能禁得住他玩闹的就不存在。 他是看上了天恒的抗打。 但他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打没了一个玩具。 他怒吼,沉闷的叫声如雷贯耳。 天恒无奈的说。 “别叫了!小爷还没死呢!” 海噬发出了呜呜呜,类似哭泣的声音。 “你吓死俺了!” 天恒长叹一声。 心想,他这魅力啊,已经强大到能够征服海中凶兽。 “小爷看你也是无聊,闲出病来了。以后小爷带着你玩怎么样?保证精彩!” 海噬问。 “咋玩?” 他随便动一动便是灾难,还玩呢? 何况他也饿啊,还是怎么吃都不觉满足的那种... 天恒说。 “你别急,先让小爷琢磨琢磨。” 天恒坐好,给他家母上大人传音。 幸亏,距离不是问题。 第三百一十四章 熄灭了海底星空的一角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距离是不成问题。 但是因为简惜没有内力的支撑,信号就没有那么通畅了。 天恒要用上比之前多许多倍的内力,才能勉强把声音传给简惜。 “母上大人,宝宝遇到海噬了。这种凶兽怎么收养啊?宝宝要是不把他给收养了,以后就得陪着他过日子了!” 大半夜的,圣宣王府内睡得正香的简惜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身边的汲仓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简惜对汲仓说。 “把你的九阳之力借我用用。” 汲仓按照简惜的指挥,将内力传递给简惜。 简惜不但没有排斥,还能自行吸收... 但是汲仓知道,这事不是简惜做的,而是简惜肚子里的小包子的行为。 而且,通过内力的传递,汲仓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了小包子的存在。 他笑了笑,满眼都是温柔。 简惜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因为天恒遇见了凶兽。 凶兽是天道创造的代表灭亡的存在,他们有自己的使命。 并不像其他兽一样可以被契约。 比如魃、比如瘟,比如噬... 简惜对天恒传音说。 “凶兽不能被领养,别闹!” 海上的天恒无奈的撇撇嘴。 “既然不能被契约?能被消灭吗?” 简惜回答。 “你还是发挥你的才智,让他主动放了你。” 天恒更无奈了。 “宝宝都把母上大人搬出来了,也没见这家伙动摇啊!是宝宝太有魅力,他不想放宝宝离开了...” 简惜也无奈了。 思考了一会儿,简惜才对天恒传音说。 “噬无法契约,也不能改变他的原形。但他要是足够强大,能改变形态,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海兽。但他只能生活在海上,如果不能完成他的使命,天道会降下更大的惩罚...” 天恒想,好歹天无绝人之路啊! “母上大人,那您赶快跟宝宝说说怎么才能让噬变形啊!” 幸好简惜对毁灭性的存在多少有了解。 她让告诉天恒。 “去噬的出生之地,再让他把所有力量汇入心脏。只有完全的破碎才能获得新的形态。以后,他的每一次变身也都会引发灾难...” 最后,简惜对天恒说。 “当心些。记得跟母上报平安。” 天恒美滋滋的笑了笑。 “母上大人放心哦!宝宝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母子俩的通信结束。 简惜看向汲仓。 “恒儿招灾,是因为有破灾的本事对吧?” 汲仓将内力收回,问道。 “他那边出事了?” 简惜想了想。 “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至少天恒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虚弱。 而且,天地凶兽引发的是灾难与灭亡,凶的并不是个人。 自我安慰了一番,简惜又困意来袭... 另一边,天恒开始跟海噬商量对策。 其实他们只不过是边移动边商量海噬以后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形态比较好。 海噬这个在海中横行霸道的家伙,竟然有对陆地的恐惧。 没办法,天恒只能建议他变成体型小一些的海兽。 海里的兽,海噬没有没见过的。 就是没有他能看上眼的... 一人一兽讨论的内容相当于海洋百科。 海噬还给天恒介绍了不少天恒没见过的深海凶兽。 听海噬的意思,这些家伙再凶,也只能被他踩在尾巴下边。 海噬又说起了不知多少年前他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些记忆对他来说是模糊的,只剩下大概的轮廓。 但是那个平凡的人类对海噬来说也是深刻的,永远不会忘记的存在... 天恒觉得海噬的窝应该不远,没想到他们走了两天。 天恒也在海噬的肚子里,忍受了两天的臭气。 就再天恒哀怨自己再也不是香喷喷的可爱宝宝了的时候,海噬到家了。 说是家,这里其实是漆黑不见五指的海底。 也幸亏天恒早有准备,才能让自己在这样不见任何生命气息的深海里存活。 但他们的动作要快,凭天恒的内力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天恒再仔细跟海噬交代了一遍变形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打算飘上海面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难。 海噬用他的大尾巴扫了扫,水流疯狂涌动,海底竟然慢慢发出了亮光。 天恒仔细一看。 好家伙,原来被海底石沙掩埋的都是金银珠宝... 那么多夜明珠、宝石,像是海底之星一样慢慢被点亮,成为另外一个世界。 这景色,太美了! 天恒问海噬。 “你跟龙一样喜欢闪亮的东西?” 在天恒的角度,连海噬的嘴在哪里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海噬说话的时候他腹部巨大的震动。 “俺就是不喜欢吃这些,除非是太饿了...” 天恒看了看海底金山中夹杂的各种形状的骨头跟其他碎物的残渣,才明白这些金子都是从海噬肚子里吐出来的东西。 在不知多久的漫长岁月里,这得是积攒了多少? 凭天恒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如星空一般,一望无际的星海... 天恒对海噬说。 “要不宝宝当你小弟吧!” 海噬吼吼吼的笑,海底波澜再起。 天恒估计,这种海底的小漩涡,到了海面之上,又是另外的规模了。 “你还少笑吧...” 海噬乖乖闭嘴,一会儿又开口对天恒说。 “这是俺送给你的。” 天恒问。 “这么多金子,你不要了?” 海噬说。 “俺要这些没用。” 天恒又问。 “都送我?” 海噬说。 “都给你也成,俺也不爱吃这些。” 天恒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储物空间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他小手一挥,熄灭了海底星空的一角。 “既然收了你的礼,宝宝以后一定会对你好,放心吧!” 说完,天恒便游向了海面。 他发挥了最大的速度,仍然是游了半天。 估计,海噬的窝距离海面怎么也有几万米了... 从海中冒出头,四下一望,天恒再次叹气。 天啊撸的,还是什么都没有! 天恒只能从储物空间里翻出了一块特殊材质的边角废料,趴在上面。 他想,就算是有船,估计也会被海噬给毁掉。 就如同天恒预料的那样,平静的海面没一会儿便有了大动作。 山一般的巨浪翻滚之下,天恒也不知道自己飘出了多远。 天恒知道,这么高的浪,到达陆地就会成为狂卷一切的海啸。 果然,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与赤虎等人,操控着破败的大船,回到了寄象岛上。 洛豆豆跟江陶解释不清楚天恒到底是去了哪里,颓丧着小脸。 偏偏是天恒不在的时候,寄象岛的真正主人穆柏洲带着他的上百艘海船,回到了寄象岛上。 洛豆豆远远看着站立船首的穆柏洲。 传闻中的海主,并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反而面白无须,看起来年纪并没有超过三十。 只不过他身上的铠甲并不是陆地上常见的重甲,而是闪着银色光芒的轻甲。 他带领的军队,也跟岛上驻守的海鬼有着不一样的面貌。 洛豆豆对赤虎感慨说。 “这些人看着比你强多了。” 赤虎撇撇嘴。 “强是强些...” 但本质上也是海鬼出身,没有区别。 只是他们是家主的精兵,跟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罢了。 说到底,寄象岛上的所有人,身份都是穆柏洲的家奴。 没有特例。 谁想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讨好家主就可以了。 想要脱离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只要穆柏洲回岛,那些曾经呼啦啦的跟着天恒的人,又会站到穆柏洲的身后。 赤虎不这么想,他希望天恒能回来,他希望能跟着天恒闯天下。 但... 他笑了笑。 “我让人带你们找个地方暂时躲起来吧。家主要是追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性命。” 江陶担忧的问。 “那你呢?” 赤虎笑了笑。 “我反正逃不掉...我会尽量找机会把你们送走...” 赤虎吸鼻子抹抹眼泪。 “能结识恒爷是赤虎的福分。” 说完,赤虎安排人把洛豆豆跟江陶送到安全的地方。 而他自己,则是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江陶与洛豆豆被带到了一处有海水流动的洞穴。 送他们来的人一脸沉重的说了句保重便离开了。 江陶也理解,他们都不能保证自己活命了,对不相干的人,已经算是客气了。 他叹气,低头看向气势不高的洛豆豆。 “天恒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洛豆豆点头。 只不过,没有了她相公,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江陶问。 “饿吗?要不要江叔捉几条鱼上来烤着吃?” 洛豆豆撇撇嘴。 “江叔又不会捉鱼。” 普通的河流,江陶还能发挥发挥。 但是海... 江陶说。 “等江叔摸清了海里鱼儿的性情,便能制服它们了!” 江陶的逗趣,没能逗笑洛豆豆。 反而是洛豆豆用蛮力掀起了一小波海水。 让江陶无法摸清性情的海鱼,就这样掉在了他的面前。 江陶想,这些鱼个头不大,也就够洛豆豆一个人吃的。 但他不介意,拿出火折子给洛豆豆生火烤鱼。 洛豆豆狼吞虎咽,拼命往自己的嘴里塞... 江陶劝。 “慢点,慢点,当心卡了喉咙!” 洛豆豆边吃边哭。 “相公说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填饱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事情。” 虽然赤虎也危险,但江陶跟洛豆豆一样,满心都是下落不明的天恒。 他觉得,要是天恒出了什么事情,他会罪加一等,这辈子都无法面对简惜。 更何况,是他把几只包子给养胖的,早就有了感情。 天恒要是出事,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啊... “你说的对。江叔只是让你吃慢一些,不要伤了自己。” 洛豆豆用袖子擦疯狂掉落的泪滴。 “不能慢。吃饱了,还得去救赤虎呢...” 江陶也心有不忍,但他更担心洛豆豆。 “穆柏洲不知深浅。凭咱们...” 洛豆豆摇头。 “豆豆不怕!相公会回来的!” 江陶想了想。 “那你答应我,不要硬来。一会儿咱们先去打探一下。” 洛豆豆点头,又开始对手中的烤鱼狼吞虎咽... 寄象岛刑堂。 这里是穆柏洲设立的惩罚之地。 在这里被打死的人不少,被抽筋扒皮的更是大有人在。 赤虎与他的手下被吊在刑堂的中央。 赤虎的肋骨被锋利的铁钩穿过,看起来像是放血待宰的牛羊。 赤虎等人的样子,早就吓傻了其他的海鬼。 他们也有背叛之罪。 赤虎只不过是第一个被提溜出来的而已... 高台上端坐的穆柏洲眼神阴冷。 “你还是不肯说出那些人的去处?” 赤虎垂着头,笑了笑。 要是之前,家主一句话,他早就怂了。 但是想到下落不明的天恒,跟天恒的小媳妇洛豆豆,他不忍心。 他得让洛豆豆好好的。 等恒爷回来,才不会伤心对不对?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另一面,他是不相信天恒还活着的。 他很绝望,只当天恒还在什么地方带着小弟打打杀杀。 落下了一滴眼泪,赤虎无所谓的想。 不就是一条命吗? 等他到了下面,还能继续跟着恒爷! 赤虎的态度,穆柏洲懂了。 他不想废话,让人对赤虎动挖肉之刑,直到赤虎肯说出天恒等人的下落,才能换个痛快点的死法。 赤虎的手下当中,有几人无法忍受酷刑,哀嚎着求穆柏洲饶命,他们愿意说出一切。 赤虎一急,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喊道。 “都给老子闭嘴!” 穆柏洲笑。 “赤虎好威风!” 赤虎不理穆柏洲,对那些死命求饶的人说。 “反正是一个死,疼也给老子忍着!到了下面,老子再给你们赔罪!” 那几人恸哭,无言以对。 赤虎咧嘴笑着说。 “兄弟们!咱们上路,有恒爷陪着,下辈子咱们跟着恒爷继续去闯!” 穆柏洲诧异的问。 “听说就是个小不点而已。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赤虎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勉强笑了笑。 “家主不会懂。” 穆柏洲说。 “你喊本家主一句家主,就还是本家主的奴才,永远都不会变!” 穆柏洲对哀嚎的那几人说。 “谁跟本家主实话实话,本家主便放过他一条狗命!” 赤虎刚想阻止,动刑的人突然给了他一刀,片下了一块模糊的血肉。 赤虎疼得颤抖,话也说不出来。 动刑的人还要下手。 只不过是他的手飞了。 有一把锋利的双翼斧从他的手臂上飞过,再齐齐斩断... “啊...” 第三百一十六章 像只被扔上甲板的海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粗哑的叫声刺耳,吸引了刑堂里所有人的目光。 行刑人的手臂啪嗒一声落在了某海鬼的面前,让那人嗷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穆柏洲眼色森冷。 “什么人?” 洛豆豆跟江陶从暗处走了出来。 穆柏洲一见是个小丫头,眼神闪烁,晦暗不明。 洛豆豆隔空把双翼斧抽回到自己的手中。 然后仰起头仔细打量起了穆柏洲这个人。 穆柏洲已经换掉了一身银色的铠甲,身着简洁的深蓝色窄袖长袍。 让洛豆豆印象深刻的,是穆柏洲披散的长发,跟他发间海螺形状的发饰。 而穆柏洲的肤色,竟然同那莹白色的海螺没有多大的差别。 洛豆豆想,穆柏洲是个很漂亮的人,也是个很让她讨厌的的人! 她的对面,穆柏洲就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镇定了。 只要是雌性,不分老少,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程度的紧张。 幸亏洛豆豆大眼闪亮,面容可爱...距离也够远。 不然穆柏洲就会出现气短、恶心等各种症状... 他想,得尽快把小丫头给扔出去。 于是,他抬手,示意海鬼们动手。 在场的海鬼,有人被洛豆豆狠狠教训过,驻足不前。 有些是刚刚回到岛上的,还觉得洛豆豆这个小女娃可惜了... 他们蜂拥而上,刑罚堂里变得十分混乱。 烟尘、带着海水味道的血腥气飘散在空气当中。 江陶趁着混乱,把赤虎等人挨个放了下来。 但赤虎伤势过重,服用了江陶给疗伤药也没见多大的好转,面无血色。 江陶想到他在简惜那里的所见所闻,动手帮赤虎止血。 拍了拍脑门,江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止血药,便又急忙的涂抹到赤虎的身上... “我觉得,你费力救他是白费力气。” 江陶边叹气边咬牙。 “简惜说过,不能在事情没有开始之前妄断成败。” “简惜是什么人?” “简惜是...” 江陶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穆柏洲... 穆柏洲笑着对江陶说。 “都忙着杀人,就你忙着救人,所以我过来看看你能不能把人给救活。” 江陶四处张望,也没能看清被海鬼身影淹没的洛豆豆到底在哪里。 要他一人对付穆柏洲,功夫上他是没有底气的。 “海主客气了。” 穆柏洲摇头。 “你觉得我客气?我是等着看赤虎在你眼前断气。” 江陶想,你倒是挺亲切。 “没想到,传说中的海主竟是如此的冷血无情。” 穆柏洲陶醉的说。 “我就像是海。美丽也无情呀!” 江陶第一次听到有男人一本正经的夸自己美丽。 在他的印象里,那些步入风尘的男子,好像也不会当面用美丽来形容自己。 穆柏洲在他心里是个无法用正常思维理解的怪人。 这时,本来已经没有出气的赤虎,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双手捂在他胸前的江陶,迷迷糊糊的问。 “你这么快就跟来了?” 江陶摇头。 “不是我跟上了你,是你还没能离去。看来简惜说的没错。只要有一口气就是好的,总有办法能救得回来...” 赤虎傻愣愣的。 穆柏洲则是好奇的问。 “简惜是你心仪的女子?” 江陶不说话,等于是默认。 赤虎喃喃的说。 “简惜...母上大人...简惜不是恒爷的娘亲吗?” 江陶的眼神一闪,穆柏洲便明白江陶为什么心虚了。 “你是看上了有夫之妇...有意思。” 江陶就不明白了,穆柏洲到底是干嘛来的呢? 要是有能力赶人,他一点都不想应对这个不让人待见的人。 场上的厮杀声音小了。 穆柏洲眯着眼睛笑。 “终于舒心了...” 他还没感慨完,洛豆豆猝不及防的跳到了他的面前。 穆柏洲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还活着?” 等穆柏洲回头一看。 好嘛,满地都是被打趴下的海鬼... 虽然小丫头的身上也挂了彩,但好歹是站着的啊! 丢人丢大了。 穆柏洲恼怒了! 他伸手,远远的在洛豆豆的身上比划了几下,似乎没有找到合适下手的地方。 就在江陶以为穆柏洲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的时候,穆柏洲突然眉头一皱,对洛豆豆发起了攻击。 砰的一声,江陶以为洛豆豆已经把穆柏洲给收拾了。 定睛一看,是洛豆豆的小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刑台之外... 第一次见洛豆豆落败,江陶震惊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穆柏洲。 穆柏洲也挑眉看向江陶。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吧?” 江陶这才反应过来,松开赤虎,向着洛豆豆飞奔而去。 “豆豆!” 到了近前,江陶才看清洛豆豆的伤势。 穆柏洲,对个小孩子,竟然是毫不留情的下了死手... 洛豆豆边咳血边说。 “豆豆要见不到相公了...” 江陶打起精神,对洛豆豆说。 “先把你母上大人给你备下的疗伤药吃了。你要坚持住,天恒还没有回来呢!” 洛豆豆点头,笑着说。 “豆豆打不过那个坏人...要是豆豆没有跟这么人打过,其实是可以坚持一会儿的...江叔就能带着赤虎离开了...” 江陶红着眼睛,呼吸不稳。 他一个成年人,要孩子保护就算了。 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竟然还是束手无策。 他没用,他是废物... 洛豆豆突然说。 “豆豆还没等相公回来呢...豆豆捡的海螺还没能送给母上大人呢...” 江陶相劝洛豆豆不要再说了。 洛豆豆伸手推开江陶,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叔快走!” 说完,洛豆豆迎面与穆柏洲对上。 这一次,洛豆豆也是经过了思考的。 天恒曾经说过穆柏洲有恐女症。 洛豆豆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尽自己所有的力量跟穆柏洲打近身战... 穆柏洲跳脚了。 他不知道小丫头是有意还是故意。 怎么总往他身上靠呢! 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逼的像只被扔上甲板的海鱼,身体扭曲的蹦跶着想要寻找能够自由呼吸的空气。 没错,穆柏洲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差那么一点就窒息了... 他对着还在拼命靠近他的洛豆豆大喊一声。 “滚!” 第三百一十七章 被一只大海兽驮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个时候喊滚要是有用,要刀是干嘛的呢? 洛豆豆边想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拿捏穆柏洲,更是拼命的靠前。 穆柏洲颤抖着身体,左躲右闪... 洛豆豆只知道攻击,并没有想到人被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就好像穆柏洲,就在他的窒息达到最高潮的时候,他的意志有一半已经在模糊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下,穆柏洲本能的对近前的洛豆豆发出了用尽全力的正面攻击。 这一下之后,洛豆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落。 穆柏洲自己也不好看。 他衣衫炸裂,长发凌乱,口吐鲜血... 即使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穆柏洲还是欣慰的呼吸着难得的空气,表情是劫后余生。 他挥手,让人收拾残局。 海鬼们要收拾的,便是根本没有跑的江陶跟才呼吸平稳一些的赤虎。 洛豆豆? 刚才他们家主的致命一击,小女娃能活着就怪了! 这时,云管事带着一群喽啰冲了出来。 这是云管事见时机到了。 他是坐享渔翁之力,既能讨好家主,也能收拾了一直让他心堵的赤虎等人。 他笑呵呵的赤虎说。 “啧啧,你的恒爷呢?听说是你们遇见了海噬...哈哈,老天有眼啊!老子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得意!” 云管事手一挥,像是只狐假虎威的臭鼬,身后的其他臭鼬蜂拥而上。 欺负人的事情,太让云管事开心了。 一开心,他没把持住的晃倒在了地上。 屁股摔的生疼,云管事气恼的看向周围。 “到底是哪个算计老子?” 没人...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云管事狐疑的时候,地面再次晃动。 有海鬼在刑堂外大喊。 “快跑啊!海啸来啦!” 气还没喘够的穆柏洲眼睛一眯。 “走!” 他身旁的海鬼扶着他,迅速离开刑堂,去往更高处避难。 天灾面前,所有人与人之间的纠葛都不是事儿! 江陶还能行动。 他连忙脱掉外衣,把洛豆豆抱起放到后背上绑好。 临走时,他看了眼不能动弹的赤虎。 心一横,江陶把赤虎给扶了起来。 “走!” 赤虎说。 “你们逃,不用管我。” 江陶摇头。 “有幸活着,莫要忘记你欠我的便好。” 不管赤虎的各种拒绝,江陶半扯着他往外走... “你省省力气!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赤虎嘴一撇,忍着剧烈的疼痛尽量跟上了江陶的步伐。 只是这份恩情,他还有机会回报吗? ...... 寄象岛上居住的所有海鬼,像是倾巢而出的蚂蚁一样,拼了命的往高处奔逃。 在他们的身后,数百丈高的大浪遮天蔽日的飞速而来。 已经走到半山腰的江陶往身后看了一眼,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没了呼吸。 反到是赤虎,笑着对江陶说。 “您怎么怕了?” 江陶怒瞪赤虎。 “莫要笑话我!”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搀扶着向高处移动。 偏偏,碍事的人出现了... 云管事屁滚尿流的正往山上跑,结果一个不小心滚了下来,倒霉的扭伤了脚。 正气儿不顺的云管事,见到互相搀扶的赤虎跟江陶,奸诈的笑了。 想逃命?做梦!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向着二人的方向射去。 赤虎感觉不对,想护到江陶的身前。 但他有伤在身,没能完成自己预想的动作。 身子一歪,赤虎跌坐到了地上。 也幸亏有他的干涉,暗器贴着江陶的身体飞过。 随后,江陶也跟着摔了... 江陶没能像赤虎一样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因为他背上还背着昏迷的洛豆豆。 在地面的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赤虎眼看着江陶与洛豆豆滚入山下,身影没入袭来的海水当中。 完了... 赤虎的脑中一片空白。 云管事嘿嘿直笑,他想再给赤虎绝命一击。 但是潮水就快涌上来了啊! 云管事想,不着急收拾赤虎,还是他先保命的要紧。 于是,云管事一瘸一拐的被人架着上了山顶。 见到穆柏洲,云管事嘿嘿一笑。 穆柏洲在山顶远远看到了云管事的动作,但他不介意。 只要能收拾了那个小女娃,还计较什么手段? 于是,他扔给云管事一块金子。 云管事感动的收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中。 与云管事不同,赤虎根本没有动地方。 他心如死灰,眼看着迎面急速涌上的海水,笑了... 碍事的人都消失了,穆柏洲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倒是被海水淹没的房屋与损毁的海船让他头疼。 这次之后,不知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才能重建寄象岛。 但他也知道,这就是海的无情。 穆柏洲命令众海鬼整顿,清点人数。 海鬼们失去了不少同伴,但是面上却没有太多的悲伤。 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说不定下一次就会轮到自己。 海水越涨越高,几乎能将整个寄象岛淹没。 这么大的海啸,经历过的海鬼不多。 他们表情呆滞... 有一名海鬼呆呆对同伴说。 “老子是离死不远了,竟然看到了恒爷...” 另一名海鬼笑,他其实也不讨厌恒爷,反而觉得恒爷有说不清楚的魅力,总能让人面带欢笑。 “别想了,都是命。” 那海鬼呆呆的说。 “啊...恒爷正被一只大海兽驮着...真的是恒爷!” 这个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那不是他自己的幻觉了。 他是海鬼当中眼力最好的,在其他人还看不清楚的时候,已经能够分辨出在海中乘风破浪的人究竟是谁。 其他人呼啦啦的将目光集中到波涛汹涌的海平面... “是恒爷!” 这些人,在特定的情况下已经忘记了自家家主的存在,高声欢呼了起来。 “恒爷回来了!” “不愧是恒爷!” “擦,老子不行了,老子想哭...” 那个眼力最好的海鬼又喊了起来。 “江公子也在,还有恒嫂跟赤虎呐!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都被海兽给驮着呢!” 众人好奇,什么海兽这么厉害? 凭他们再怎么仔细看,也见不到海兽的全貌,只能看到海兽偶尔露出海面的大尾巴,啪嗒一下便能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 第三百一十八章 反省好了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穆柏洲眯起眼睛。 他其实比所有人的眼力都好,只不过是没能想明白眼前看到的景象是真是假而已... 江陶跟赤虎是懵的,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到了一只海兽的背上。 见识多一点的赤虎也没能研究出这只海兽是什么品种。 看体型,像是鲸,但又不是他见过的鲸。 江陶乘坐海兽竟然也有轻微的晕吐症状,忍者身体的不适寻找洛豆豆的身影。 一转头,江陶哭了... “恒儿!” 天恒忙着检查洛豆豆的状况,只对江陶说。 “江叔稳住别吐,噬噬的脾气不好。” 江陶感觉自己的心回来了,转身抱着傻愣愣的赤虎哭嚎。 天恒笑。 他也是从来没见过性情温润稳重的江陶如此失态的模样。 没一会儿,赤虎也跟着哭。 两人哭的忘我,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天恒把内力度给洛豆豆,然后又给洛豆豆服药。 洛豆豆好不容易醒了过来。 结果她跟江陶、赤虎一样,除了掉眼泪就是抓着天恒的衣襟不放。 此时,他们的状态还是在海噬的背上。 只不过,他们的眼前不远处满满都是以穆柏洲为首的海鬼。 天恒还在安慰洛豆豆呢。 “宝宝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要哭了好不好?” “以后宝宝把鸡腿都让给你吃可以吗?” “要不,宝宝尽快福运逆天,帮豆豆解开禁锢行吗?” “哎呀...你就不要哭了嘛!看你哭宝宝心疼...” 洛豆豆喊了一声。 “相公!” 天恒连忙点头。 “在呢,在呢!你相公在这呢!不信你掐两下,保证疼!” 洛豆豆听话的,使劲的掐天恒... 天恒苦笑。 “宝宝说快疼死了,你信吗?” 洛豆豆点头,然后继续哭。 天恒一边叹气一边看了眼正前方面无表情的穆柏洲。 “穆海主回来了?正好小爷要跟你谈生意...” 不对呀,他家豆豆伤成这样,很有可能是眼前这个家伙的杰作啊! 天恒小脸一板。 “是你把我家豆豆给打伤的?” 穆柏洲无声的点了点头。 天恒闭眼。 “哎...看来只能动手了!” 他问洛豆豆。 “想让宝宝替你报仇吗?” 洛豆豆笑了,坚定的点头。 天恒这才对她说。 “那松手啊!” 洛豆豆松开放在天恒衣服上的小手,腼腆的笑了笑。 天恒又对江陶跟赤虎说。 “别哭啦!宝宝就要出去打架,你们这样很毁宝宝形象的好吧?” 江陶打起了哭嗝... “我,嗝...” 他不好意思再说话,伸手把洛豆豆抱进了怀中。 海上风大,他自愿当暖炉,贡献自己的热量。 赤虎也往他们身边凑了凑,好取暖。 天恒扶额,自己人这抱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样子真让他心情复杂啊...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特别是赤虎,目测是少了很多分量。 这是被穆柏洲当猪给割肉了? 天恒又扔给赤虎救命药,顺便提醒表情忐忑的赤虎。 “别看,我家母上大人出品的疗伤药,跟其他的伪劣产品不是一个档次!我要是你,就赶紧吞了!” 赤虎听话的吃了。 他今天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了,总感觉用自己身上是浪费... 天恒见自己人虽然有残了的嫌疑,但好歹命在,便从海噬的背上飞跃而起,直接跳到了穆柏洲的面前。 距离近了,天恒在发现穆柏洲的个子不矮,让他抬头看着都费劲。 他这个头,已经是三岁孩童当中的佼佼者,但也毁气势啊! 这时,天恒看到悄悄往后退,想要逃跑的云管事。 “云管事跑什么?周围可都是海水!” 天恒说话的时候,海浪是在渐渐便小,但也慑人。 云管事悲催的顿住了脚步,跑到穆柏洲的面前跪下。 “家主,您要替奴才做主啊!” 还没等穆柏洲说话,赤虎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无耻小人...” 云管事的罪行,被赤虎毫不留情的倒了出来。 天恒点头。 “原来是这样!云管事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他示意赤虎省省力气,不用再多说,他都知道了。 赤虎冲着云管事嘿嘿笑。 老子的恒爷回来了! 气死你! 玩惨你! 穆柏洲抬脚踢开扒着他的云管事,问天恒。 “你就是恒...” 除了恒爷,穆柏洲并不知道天恒的名讳。 低头皱眉看着天恒。 小不点嘿嘿一笑。 “你就是穆柏洲?” 穆柏洲勾唇一笑。 “正是。” 天恒说。 “确认无误,那就打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穆柏洲是有伤,还不知道天恒的深浅,想拖拖时间。 但天恒不给他机会,上来就是各种捶打... 众海鬼看着他们家主再奋力抵抗了几下,嫌弃了比海浪还高的飞沙走石。 但没用,还是被恒爷各种虐。 陆地上摔不够,继续到海里摔! 可怕的是,除了海噬,海水当中还有很多大型海兽尾随而来。 天恒可以在他们的背上跳来跳去,这些海兽还很配合的摆好位置迎接。 穆柏洲可就不行了。 他要拼命的被海兽围堵追赶,抛来抛去,还要接受天恒的吊打。 等穆柏洲再次被扔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模样像是落水狗... 穆柏洲喘着粗气,抬手制止天恒的靠近。 “服了!我服了!别打了!” 天恒小小的身影就站在倒地的穆柏洲的面前,高大又神秘。 穆柏洲的军队? 他们先是被海啸虐待,又被天恒吓坏。 不要说解救他们家主,大多腿软想跪。 云管事也彻底傻了,没想到穆柏洲在天恒的面前也不堪一击。 他终于知道谁是老大了。 “恒爷!是小的错了,您饶过小的吧!” 天恒没给这个人留情面,一脚把他踹进了海中,喂那些饥饿的海兽。 云管事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没了一只胳膊。 “啊!救命啊!” 边喊,云管事又发现自己少了一条腿... 海兽们非常友爱的将云管事分食,表示还没有吃够! 他们大声叫了起来。 整齐的叫声,刺耳的响亮。 天恒对脸色黑沉的穆柏洲说。 “小爷基本不会动手杀人,除非是像云管事这样屡教不改的!穆海主反省好了吗?最好能拿出一个让小爷满意的赔偿方案!” 穆柏洲突然躺倒。 “海鬼宁死,绝不服软!” 他躺的悠闲,看上去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当成海兽们的美食...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还让不让人活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问。 “你不是服气了吗?现在开始耍无赖了?” 穆柏洲生气。 “我命都不要了,看着像是在耍无赖?” 天恒点点头。 “你不服小爷的管教,就是在耍无赖啊!” 穆柏洲深吸一口气说。 “我就耍无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吧!” 天恒想了想。 “把你武功废了,扔进女人堆儿里。让你被各种抚摸,还不让你自尽!” 光是想象,就已经让穆柏洲呼吸不畅了。 “停!不要再说了!” 天恒挑眉冷笑。 “你不让小爷说,小爷就不说了?那小爷也对不起你耍的无赖啊!” 穆柏洲给气得呦! “杀人不过头点地!” 天恒摇头。 “杀人太容易,不如折磨人来得好玩呀!” 穆柏洲想,他是碰见真正的厉害主儿了! “算我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曾立誓,绝不屈服于人...” 天恒摆手。 “誓言那东西,就是为了打破它而存在的!小爷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吗?小爷不稀罕你手下这些又黑又臭的海鬼。小爷只想管理你一个,懂吗?” 穆柏洲怎么能不知道天恒的想法呢? 但他... 天恒对他说。 “小爷说把你扔进女人堆儿里不是在开玩笑。” 闻言,穆柏洲打了个哆嗦。 到底是哪个混账,把老子的弱点给暴露了出去? 天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穆柏洲。 “你是不是能控水?” 穆柏洲在心里爆了粗口。 擦... 怎么这个小东西什么都知道? 还让不让人活了? 天恒笑笑说。 “这样吧,还是小爷先提条件,你仔细想想,但你没有权力拒绝哦!” 看向赤虎,天恒说。 “小虎子少了这么多肉,长回来得多疼?他本来就少年老相了,以后让他怎么娶媳妇?所以啊,小爷要提拔他成为你手下的第一人,你还得多补偿他银子,给他当老婆本。” 海鬼们羡慕。 赤虎是跟对了人,一步登天了啊! 天恒继续说。 “小爷要开发海岛,建立海上商国。管理与护卫的事情,总得熟悉这片海域的人来办。” 然后,天恒一笑,对穆柏洲说。 “小爷还能告诉你正确的控水方法...怎么样?心动吗?” 穆柏洲还真就心动了! 他从出生开始就被周围的人当成异类。 但是他早就不介意了。 他的梦想就是成为海上最厉害的怪物。 好不容易创造了没有任何雌性的海上霸权... 在遇见天恒之前,他还觉得梦想已经不远了呢! “你就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天恒无所谓的说。 “实不相瞒,小爷头上还有父上跟母上两位无法逾越的存在...以后你就懂了。” 穆柏洲从地上坐了起来。 “是要我卖身给你吗?” 天恒惊得往后一跳。 “你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 穆柏洲又被气得直喘粗气。 “老子是问你用不用老子当你的奴才!” 天恒长舒了一口气。 “有个满口老子老子的奴才,你叫小爷以后怎么过舒心的日子?” 穆柏洲心想,要不是你气我,我能被气得喊老子吗? 天恒对穆柏洲说。 “小爷看,你不是当奴才的料。上下级是可以的。” 在穆柏洲的心里,不是自己的奴才都不安全。 所以小不点是放心他? 不能吧? 小不点的父母有多厉害,竟然这么有恃无恐? 还没等穆柏洲想明白呢,天恒已经开始说起他的计划了。 越听,穆柏洲越心动。 这可比他打劫爽多了。 等于是让各国的有钱玩意儿自动送上银子... 他看向天恒,思考这些想法是怎么从这么小的脑袋里面蹦出来的。 随后,他看着渐渐褪去的海水对天恒说。 “海无情,谁也不能保证辛苦建立起来的商岛会不会瞬间毁灭。” 天恒说。 “小爷能保证啊!” 穆柏洲不信,紧盯天恒。 天恒神秘的摇头晃脑说。 “小爷有把握自己的商业帝国不会经历任何的海难。不要问小爷为什么,问小爷也只能告诉你,是因为小爷魅力无穷!” 穆柏洲想,反正也不是他的银子。 他跟着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还有,海船被毁得差不多了。” 天恒继续无所谓的说。 “船不是问题,无论战船、商船还是客轮,小爷有的是制造的图纸,也有的是银子!” 穆柏洲咬牙,姑且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强者为王,是穆柏洲自己建立起来的规矩。 他都败给人家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天恒活动了一下疲惫的筋骨。 “寄象岛暂时是住不了了,你们就没有替代的海岛可以暂住吗?” 穆柏洲点头。 狡兔三窟,他们海鬼能栖身的地方可多了,关键是怎么去! 游过去吗? 没等穆柏洲反驳,天恒的手中已经拿出了图纸。 海鬼人不少,岛上不缺被海水冲毁的树木。 众人合力,想造船还难吗? 穆柏洲是没想到,他的家奴都特别听天恒的话。 让他们砍树他们就砍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往西。 穆柏洲就不明白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人应该是被自己拿捏在手中的,怎么会对天恒如此的顺从呢? 他的强权世界经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质疑,正在被天恒慢慢的瓦解... 海鬼们本身就有造船、修船的经验,只要嘱咐他们注意一些细节,其他并不用天恒操心。 他终于有时间照看受伤的洛豆豆。 没想到洛豆豆小嘴一撇。 “相公为什么要放过穆柏洲啊?” 天恒心虚一笑。 “豆豆,穆柏洲能控水,以后会很厉害的哦...” 洛豆豆委屈的说。 “可他欺负豆豆!” 天恒更心虚了。 “母上大人不是说过嘛!随意取他人的性命,早晚是要还回去的!穆柏洲能控水,就证明他的出生不同。宝宝也许是他命中的劫。要是真杀了他,宝宝遭到了反噬,豆豆就不心疼的吗?” 洛豆豆不开心,但她又特别听简惜的话。 天恒觉得,想要哄好洛豆豆,还得让穆柏洲真心实意的来道个歉啊! 想到这里,天恒让洛豆豆安心躺着养伤,自己走出了临时搭建的棚子,去见刚刚安心躺下的穆柏洲。 “穆柏洲!你快起来!” 穆柏洲睁开眼睛。 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三百二十章 俺的口音改不过来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拉起他说。 “小爷现在带你去见豆豆。你就真心实意的给她磕上三个响头,说几句恒嫂我错了就可以!” 穆柏洲想,他就知道受制于人的日子不好过。 现实果然同他的预想一样。 见到洛豆豆,穆柏洲浑身都不自在。 多靠近一点,他便觉得呼吸紧促了一分。 他对天恒说。 “我还是在这里磕头吧!” 洛豆豆闻言,扑闪着大眼睛,像看稀有物种一样的看着穆柏洲。 穆柏洲的心里? 已经羞愤欲死了! 偏偏江陶来给洛豆豆送药,同样高高在上的打量着穆柏洲。 才一眨眼的功夫,又有几名海鬼来请示天恒制造海船的事项... 穆柏洲顶着巨大的压力,闭眼给洛豆豆下跪说。 “请恒嫂原谅在下的鲁莽!” 说完,穆柏洲英勇就义一般的给洛豆豆磕头。 头盖骨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实诚。 洛豆豆被穆柏洲闹得不好意思,低头笑。 江陶不同意了。 “穆海主话说的轻松!你身为雄霸一方的海主,竟然对一名小女娃下死手!你...” 他心中的气愤,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表达了! 穆柏洲睁眼,笑了笑。 “我能说我怕吗?” 咦? 江陶张开的嘴,半天没合上... 天恒坐到洛豆豆的身边。 “豆豆,你看小柏洲也是因为怕你呀!要不,咱们就原谅他吧?” 洛豆豆边点头边撇嘴。 “他还把赤虎他们给吊起来了呢...” 天恒说。 “宝宝知道赤虎他们都受了委屈。但事情是咱们先引起的对吗?不能完全把责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洛豆豆想,好像是这样没错。 是他们非要来岛上,并不是穆柏洲主动去招惹他们。 她觉得自己已经懂了天恒的意思。 “豆豆明白了,豆豆不生气了。” 天恒心想终于把他家豆豆给忽悠明白了啊! “等你伤养好了,宝宝给你个惊喜,带你去见识一下海中兽王好不好?” 洛豆豆两眼放光。 她同时又想起了正在圣宣王府睡大觉长身体的呆包跟豆包。 多日不见,直叫她甚是想念... 天恒安慰了洛豆豆一会儿,又去忙碌了。 洛豆豆听见棚外络绎不绝的敲打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样养伤的日子,过的无聊又漫长。 直到洛豆豆能下床走动了,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时的她,已经对穆柏洲没有任何怨气了。 她走出帐篷,看着被海啸摧残过的海岛。 这里好像变了,又好像还是原来的模样。 那些植物与动物,在经历了海难之后仍然顶着冰冷的空气,为生存而忙碌。 毁灭与新生,是生命的神奇,让洛豆豆跟着笑了... 天恒出现在洛豆豆的身后,用打量的眼神对洛豆豆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宝宝的错觉,怎么感觉豆豆长高了呢?” 洛豆豆心想不会啊! 她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一样的高度,从来没有改变过! 天恒把摘来的花放到洛豆豆的手中。 “为了豆豆,宝宝把岛上仅剩的花都给摧残了。” 洛豆豆咯咯笑,边笑边转圈。 她火红色的小身影,特别像是在山涧出没的精灵,为渐渐失去颜色的荒岛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江陶在远处看着二人的身影笑。 穆柏洲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江陶冷冷看了他一样,转身要走。 穆柏洲说。 “你打架不行,脾气倒是不小!” 江陶冷哼! 穆柏洲也吹冷气。 “我说错了?我学到的道理,是没有实力便没有脾气!说到底,你也是借着天恒的实力在矫情!” 江陶甩袖。 “我就是没实力还矫情了!哼!” 穆柏洲咬牙。 理不直气也壮是吧? 他能动手吗? 他还真就不能动手! 他是特意来向江陶求指点的。 “我来,是想问问江公子,天恒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江陶眼睛一眯,穆柏洲这是怎么了? 穆柏洲叹了口气说。 “我也是好奇...天恒太不可思议了...你还没见到新制造好的战船吧?等它们干透,就能下海试水了...” 江陶脸上挂着温和又骄傲的笑容。 “你是想说,新的战船很霸气,让你对天恒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你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天恒这样的孩子?” 穆柏洲尴尬的点头,表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陶再笑。 “我不告诉你!” 穆柏洲看着江陶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消失... 他想,老子的地位捡不回来了! 现在,有人问海鬼心目中的海神是什么样的? 他们会告诉你海神个子不高,穿着红黑相间的锦衣,长相圆润可爱。 有人要是说一句海神的形象不够高大,能被一群海鬼的唾沫星儿给淹没... 圆润海神天恒带着洛豆豆来见海噬。 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的,海噬大部分时间就是窝在海底睡觉了。 听到天恒召唤他的口哨声,他才慢吞吞的浮出了海面。 看着体型不小,又圆滚滚的海噬,天恒很无奈。 所谓相由心生,海噬的潜意识里就不想让他自己成为小不点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体积,都能被他嫌弃。 唯一能让海噬欣慰的,是他能活动的地方多了,也不会随便动一动就大灾大难。 所以,除了狂风暴雨的日子会引发他的力量。 他还挺喜欢现在的小日子的。 天恒问。 “周围海域里的生物没都让你给吃光了吧?” 海噬说。 “你咋能这么想俺?俺虽然饿,那也不是啥小虾米都吃的啊!” 洛豆豆惊叫。 “他会说话!” 天恒无奈。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会说话的兽!” 洛豆豆不赞同的说。 “那豆豆是第一次见会说话的海兽啊!而且他的语气怎么这么好笑?豆豆觉得,他有点傻傻的...” 天恒对洛豆豆说。 “你这么说,会得罪北方的父老乡亲你知道吗?” 洛豆豆闭嘴,然后继续笑! 海噬觉得这个小女娃还挺好玩,好心的跟她解释说。 “俺遇见的第一个人类,就是这个口音。后来他觉得寂寞,不愿意陪着俺了,俺的口音也改不过来了。” 海噬没说,那个人最后死在了他制造的灾难里... 第三百二十一章 对你好你哭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洛豆豆很好奇海噬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但海噬回答不上来,像是已经完全不记得那个人的模样。 很快,洛豆豆又被海噬的模样吸引了注意力。 海噬的皮肤在无光之处是漆黑的颜色。 到了有光亮的地方便会成为深蓝。 只是海噬不喜爱阳光,不肯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久待。 天恒趁着洛豆豆不注意的功夫跟海噬商量。 “为了宝宝的面子,一会儿大噬噬一定要爽快的答应带宝宝跟豆豆去海里溜一圈。” 海噬问。 “俺咋不知道你说的乐趣在哪里?” 天恒笑的神秘莫测。 “宝宝观你的面色红润,肯定心情不错...” 海噬想否认,但他还真说不清楚自己的面色是不是把他自己给暴露了。 难道他的脸真的很红? 海噬把身体沉了下去,到更深层的海水当中,想让自己凉一凉。 他没想到天恒带着洛豆豆直接跳入了海水当中,向他游了过来。 有人在游向自己,对海噬来说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然后,他被天恒拉到了阳光充足的海域。 在阳光的照耀下,海底的一切都变得清晰。 鱼儿成群结队的与海草嬉戏,一会儿聚拢一会儿分离。 像是在跳舞。 海底的珊瑚礁五颜六色,光彩绚烂... 洛豆豆感慨。 “好美啊!” 等洛豆豆看清楚海噬的大个头,跟黑中泛蓝的身体,又紧跟着感慨了一句。 “这里面你最丑了...” 什么?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噬不服气的说。 “当年可是有很多美人鱼跟在俺的身后,要替俺生小鱼!” 天恒问。 “那你生了吗?” 海噬吞了一口海水,鱼眼里暗光流动。 “俺想生也生不了啊!” 天恒对海噬说。 “估计那些美人鱼是看上了你的财宝,要么是想被你庇护...” 海噬对此颇为赞同。 “时间久了,她们才发现俺不是庇护,俺才是真正的灾难!” 天恒叹气,差点在水了破功呛水。 洛豆豆笑他。 他也对洛豆豆笑。 “大噬噬独自在海中生活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孤独寂寞冷啊!你就夸他一句英俊,安慰他一下吧!” 海噬说。 “俺不强求你们懂欣赏...” 他觉得,他可以用自己高大的形象征服所有的海兽。 那些陆地上的? 跟他也没有关系... 洛豆豆的反应跟天恒要求的不同。 她直接游到了海噬的眼前,对着海噬的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一笑,给了海噬一个大大的拥抱,又重重亲了一口... 天恒对洛豆豆说。 “豆豆呀,你这也太快了!你得先询问一下大噬噬的意见...不对啊!你怎么能亲他呢!” 洛豆豆只是觉得海噬憨憨的可爱,才偷了香。 她也没想到天恒会闹脾气。 更没有想到,还有反应更大的! 海噬无法控制他自己,在海里不停的打滚。 一个冲刺,他直接把天恒跟洛豆豆顶到了头上。 紧接着,海噬开始在海底飞快的穿梭。 他甚至激动的一会儿浮上水面,一会潜入水底。 因为他体型小了,所以速度快得像战舰。 鱼群被他横冲直撞的打散,无数海鱼被他撞晕。 他也不客气,张嘴直接把那些翻了肚皮的海鱼吞进自己的肚子。 中间,海噬遇见了一条牙尖嘴利的巨鲨。 这只巨鲨连掉头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海噬吸进了小漩涡... 同时,天恒跟洛豆豆一起在海噬的背上上下下,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等海噬吃得差不多了,激动的心情也跟着冷静了。 他才慢悠悠的浮出水面,让天恒跟洛豆豆可以轻松惬意的欣赏海面上的风景。 洛豆豆咧开嘴。 “啊!” 她的声音随风而走,不知去处。 她继续喊。 “啊!啊!啊...” 直到筋疲力竭了,洛豆豆才倒在海噬的背上咯咯咯的笑。 天恒无奈的问。 “这么大的风,你不冷吗?” 洛豆豆摇头。 “豆豆不冷,豆豆很开心!” 天恒承认,洛豆豆是被憋坏了。 他也想带洛豆豆出来耍一耍。 关键,他被海噬打了猝不及防,准备好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啊! 洛豆豆见天恒难得的闷声不语,好奇的问。 “怎么了?” 天恒对海噬说。 “大噬噬,宝宝有正经事要办,你不能偷听偷看。” 海噬吼了两声。 天恒就当他是听明白了。 他用内力把自己烘干,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洛豆豆说。 “豆豆,是我的错,我不该扔下你,让你独自面对危险,害你受了伤...” 洛豆豆也没想到天恒会跟自己道歉。 她也不需要天恒道歉。 但是看天恒那不自然的扭捏表情,洛豆豆又说不出的心暖。 “相公也是为了救豆豆,豆豆能理解的。” 天恒说。 “无论什么原因吧!是我带你出来,也是我带你出海。一切都是我的原因,希望你能原谅。” 洛豆豆咯咯咯的笑。 “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天恒想,你话是这么说。 前几天不还因为他放过了穆柏洲跟他闹脾气了吗? 为了这辈子都不被翻旧账,他只能真心实意的道歉。 想到这里,天恒拿出了一块小海螺模样的项链挂在了洛豆豆的身上。 “这是我亲手做的...” 天恒坐等洛豆豆对他的崇拜加夸赞。 洛豆豆把眼神都集中到了那个小小的海螺上面。 她把内力注入,发现这个小海螺果然是个储物空间。 这个储物空间里,还准备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有洛豆豆喜爱的吃食,有被天恒分类规整过的各种急救药物。 上面还附带了使用说明呢! 洛豆豆越看越开心,越开心越想笑,越是笑心里越是酸。 哇的一声,洛豆豆大哭。 “相公,你对豆豆实在是太好了!" 天恒都懵了,对你好你哭什么? 别再让海噬误会了是他欺负人! “豆豆乖,豆豆别哭,宝宝...也没做什么...” 洛豆豆摇头,表示你做了很多别人没有对她做过的事情。 天恒无法,威胁道。 “你再哭!宝宝就传音给母上大人...” 说完,天恒自己愣住。 坏了,他把自家母上给忘记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就当我是恃才而娇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恒终于想起了跟简惜报平安。 简惜正在跟宫里来的人对望。 “六公主病危。皇上口谕,请简惜大夫入宫。” 无论六公主的死活,汲仓都不想让简惜进宫。 现在的对面,只是他在走过场。 “公公想看的也看到了,还是尽快回宫复命的好。” 那公公心想,咱家看到什么了? 简惜大夫看起来也没有严重病色,最多是脸色差了点,怎么就不方便进宫了? 简惜对汲仓说。 “我走一趟没关系。” 汲仓还是不赞同的脸色。 简惜一笑。 “我没那么脆弱。” 汲仓用严肃认真的眼神看着简惜不语。 二人的眼神对决,最终还是汲仓败下阵来。 “我送你。” ...... 慈宁宫,为太后寝宫。 御医已经断言六公主活不过今日。 但他们做不了主,只能把消息上报,等能做主的人来。 皇帝没动静,苏皇后姗姗来迟。 刚进门,便迎来了太后的冷声问候。 “皇后便是如此当母亲的?” 苏皇后一笑。 “晴儿有母后照应,自然稳妥。” 两个在大周地位最高的女人中间,流淌着冷漠的气流,比慈宁宫外的空气更冻人。 好在,有宫人传简惜入宫了。 苏皇后眼神一闪,别有所思。 太后提醒她。 “哀家在此,皇后要注意分寸,莫要失了身为一国皇后的体统。” 这是太后给苏皇后的警告。 如果她硬要保护简惜,便要当心自己的地位。 苏皇后觉得揪心。 苏文裴才脱离振国公府,前途未明。 能成为苏文裴靠山的,除了她就只有圣宣王。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简惜在宫中受了委屈,把圣宣王给得罪了... 这时,宫人高喊。 “医女简惜觐见!” 太后挥手。 “传!” 随着她的指示,简惜在慈宁宫外穿过了层层高门,缓缓进入了这座深宫的内部。 果然同天殊所说的一样,慈宁宫里除了为数不多的宫人,没有任何其他生命活动的气息。 处处能见的植物,只是看着鲜亮,实则充溢着死气... 但简惜的脚步没有犹豫。 带领着简惜的公公,往身后看了一眼,眼神晦涩。 他传的是皇帝的口谕,却把简惜带来了慈宁宫。 但他身后的简惜,没有多问一句,也不知是聪明还是愚蠢。 简惜对着那公公笑了笑。 公公一惊,连忙转过头。 这般容貌的女子,公公敢说皇帝五彩缤纷的后宫里也无人能及... 简惜从一开始便知道召她入宫的是太后。 之所以跟着来,是好奇太后这个人与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进入慈宁宫的正殿,见到高坐在上的太后,简惜有些失望。 太后看起来很年轻,皮肤保养得当,乌发不见白丝。 但她的容貌,只能用中上来形容,还带着一丝戾气。 给简惜的感觉,太后也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沉稳,只是在装模作样。 这位,徒有其表,应该不是真正的太后。 所以,简惜并没有行礼问安。 太后怒斥。 “见到哀家,还不下跪?” 简惜不理这些,只是对她说。 “咱们还是谈谈救人的条件。” 谈拢了,她可以动手救人。 谈不拢,她可以甩手走人。 太后瞬间的慌张没有逃过简惜的眼睛。 她笑了笑。 “太后的目的不是为了救六公主?难道,太后叫我来,只为了为难我?”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简惜说。 “你如此行径,就不怕哀家治你的不敬之罪?” 简惜摇头。 “天下只有我能救六公主,我为什么要怕?除非太后其实不想救人。” 太后怒。 “放肆!” 简惜那表情,分明是我就放肆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 太后想不出来。 她咬牙说。 “哀家命你现在便去救晴儿的性命。晴儿要是回不来,哀家便要你给晴儿偿命!” 简惜笑着说。 “我还没去看过六公主的具体情况,太后便霸道的让我一定要把人给救活...我一下子就没了救人的心情,太后还是另请高明吧!” 太后拍桌。 “无法无天!来人,掌嘴!” 简惜无所谓的说。 “在我身上动一下,无论轻重,太后就准备给六公主办后事吧!” 太后不可置信的问。 “你敢威胁哀家?” 简惜叹气。 我一直都在威胁你啊,你现在才问吗? “太后就当我是持才而娇。” 太后是想先灭掉简惜的气焰的。 但是她灭了半天,也没见简惜的表情有丝毫的变化。 她其实很慌张,特别怕救不回六公主的性命,日后自己吃挂落。 可是她顶着的是太后的脸啊... 真是进退两难! 简惜对她说。 “慈宁宫里没有外人,太后也不用担心形象问题。咱们把其他废话给省略,尽快把事情谈妥不好吗?” 苏皇后傻眼,心想简惜这是在跟谁说话? 太后边震惊边心虚,忐忑的想,难道简惜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简惜想,事情还是需要自己的主导。 指望座上这两位,要等到天荒地老也难有决断。 “要我救人简单。一,正式撤回六公主与圣宣王的赐婚圣旨。三,只一次,我可以救六公主性命,其他我概不负责。太后得保证不能再因为六公主召我进宫,日后也不能追究责任。二,太后写下保证,让我能够安全出宫。我相信太后是真心不想为难我,惹不必要的麻烦,对吧?” 太后特别想点头,但她忍住了。 她咳了一声,对赐婚圣旨一事还有犹豫。 她的犹豫是来自六公主。 那位只要有一口气,就不可能消停... 六公主怎么闹脾气,不再简惜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安静的等太后的抉择,态度从容。 太后长叹一口气,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 “哀家听闻有能力的医者都不好相与,果然不假。今日,哀家便答应你的要求。但,若是你不能将晴儿救活,哀家定不放过!” 简惜点头。 “可以,就按太后说的。” 太后没想到简惜会要求立事前文书,把免责的条款写的特别详细... 但她能怎么办? 拿出太后金印的时候,她的手是在微微颤抖的。 简惜笑着帮了她一把,把她的手重重按下。 她还笑着说。 “太后英明。” 第三百二十三章 差点骗过了判官的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太后觉得自己被强买强卖了,皱起眉头。 再仔细看看条约的内容,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她的心情,像是吞了苍蝇一般的糟糕... 简惜把契约收好,对太后说。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忙了。太后不必远送,我跟皇后一道去就可以。” 太后想说句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错过了最佳的发怒机会,她也只能看着简惜拉着苏皇后离开... 苏皇后边走边感慨。 “你可真是本宫见过的最胆大包天的人!” 简惜承认的很坦然。 “我是胆子大得能包天,还想叫娘娘一声大侄女呢!” 苏皇后想,简惜这是在逗乐吗? 她怎么一点也笑不出来呢? 只不过,她在意的那么几个人,好像都与简惜有关,她也没有不高兴的立场。 “简惜啊,本宫虽是出自苏氏。但从本宫入了宫以后,就是皇家的人,国公府上下也没有人能称得上是本宫的长辈...” 简惜点点头,笑说。 “懂,所以我也只是想想,没真的要叫您大侄女。” 苏皇后一方面觉得闷堵,一方面又因为简惜对她不见外的态度开心。 “本宫之前也是迫不得已...” 简惜继续说。 “懂。我愿意给娘娘一次机会,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苏皇后觉得,自己被当成简惜的晚辈,被宽恕又被教育了... 该死的,她还是很开心啊! 二人边说话边到了六公主所在的偏殿。 这里可是乱了套了! 一半宫人跪地发抖。 一半宫人在进出忙碌。 那些个御医,把他们的头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再商量,也只有齐齐摇头的份儿! 简惜旁若无人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一眼。 反倒是那些御医,整齐一致的对简惜行注目礼... 简惜走到屏风后的六公主床榻。 此时的六公主早没了清醒时的跋扈,呼吸轻飘飘的,随时都能撒手走人。 在看六公主身上、脸上被雷劈过后的狰狞伤疤。 简惜想,六公主能活到现在,估计是她用尽了自己的福气... 想到福气,简惜皱起了眉头。 在六公主危在旦夕的时刻,她才注意到之前没能发觉的问题。 六公主身上的福运并不是天生的... 简惜把手放在六公主的天灵,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六公主本来的命数是煞气冲天。 这让简惜想到了自己下过的轮回令。 还真有这么一个,被她判定永世天煞的... 没想到,这辈子,那个竟然混成了公主啊! 简惜动手,将六公主体内存留的毒素引出,然后又给六公主施了针灸。 六公主在简惜的医治下,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脸色也比之前强上了许多。 到这里,简惜脱手,转身绕过了屏风。 苏皇后诧异的问。 “这么快就好了?” 简惜说。 “命是救回来了。” 御医们连忙去给六公主把脉。 “这...” “哎呀...” “嘶...” 苏皇后怒。 “你们都失语了不成!” 御医们给苏皇后下跪。 “臣等惶恐。公主殿下的命是被救回来了...” 苏皇后咬牙斥道。 “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御医们委屈巴巴的诉苦。 “娘娘,公主殿下只是被救回一口气,并没有大安啊!” 苏皇后理解了,转而问简惜。 “凭你也治不好晴儿?” 简惜摇头。 “能治。” 还没等苏皇后问,那你怎么不救。 她自己已经反应过来,简惜是能救不想救。 难怪刚才简惜要太后签署了那么细致的免责条款。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苏皇后想了想,问简惜。 “你就不怕太后责怪?” 简惜回答说。 “后续的问题,所有御医日思夜想,尽力调理,也不是救不了,我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力气?” 苏皇后想,我是问你怕不怕太后责怪... 简惜又说起了别的。 “时间晚了,麻烦娘娘送我出宫,我累了。” 其他御医还在想,太后娘娘又不是你家的奴仆,怎么会亲自送你出宫? 苏皇后想了想,说道。 “正好,本宫也想走走。便顺道送你出宫吧...” 御医们惊掉了下巴... 简惜离开的时候,她的身旁是更多战战兢兢跪地的宫人。 她们的眼神,都悄悄集中在简惜的身上,忽略了简惜身旁的苏皇后。 谁让简惜一出现便救活了御医们衣不解带也没能救活的六公主呢! 简惜在宫中发挥了自己的一波实力,潇洒的被苏皇后送出禁宫,出了宫门便见到原地等待的汲仓。 汲仓迎上,问道。 “怎么样?” 简惜点头。 “死不了。” 汲仓也不想六公主生龙活虎,表示这样就很好。 上了回府的马车,简惜突然问汲仓。 “我只听过皇帝喜爱微服私访,怎么太后也有热衷出游的?” 汲仓沉声说。 “不会,太后的身份再尊贵也是皇家女眷,除了修养礼佛,没有可能离开深宫。” 简惜无奈的笑了。 “慕容皇室有意思。” 汲仓没明白,但简惜也没明说。 回到圣宣王府,简惜叫来了天殊。 天殊笑嘻嘻的问。 “母上大人是想儿子了?” 简惜摇头,如果儿子们都把她当财主,见面便想坑一坑,她一点都不想。 天殊笑的讨喜。 “儿子没想收母上大人的银子!” 简惜挑眉。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宫里的那个是假的!” 天殊撇嘴。 “母上大人怎么能不信儿子呢?太后宫里的事情,儿子是真心不清楚。我只知道红蛛被困住了,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不然,我早就把她救出来了。” 简惜闭上眼睛说。 “不必,炼狱里出来的,最坏的情况不过是重新回到炼狱,不如让她自己多锻炼锻炼。” 天殊问。 “那母上大人叫我来是为什么啊?” 简惜说。 “让你去查查六公主。” 天殊诧异。 “六公主?” 简惜边思考边说。 “被母上判天煞的灵不多,只有一个是永世天煞。” 天殊不可置信的问。 “那个倒霉蛋跟六公主有什么关系...她不会就是六公主吧?” 简惜点头。 “替她改命的人手段不错,差点骗过了判官的眼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 您不会想知道细节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想,这就尴尬了。 真正有大罪孽的,不会有来生。 除非他们能承受千万年的炼狱考验。 只有手上没有直接的人命,还作天作地的,才会被轮回判官降天煞。 屡世不改,又屡世无为,被降下了永世天煞,还能倒霉的与轮回判官对上... 简直不是一般的好运气啊! 话说,这样的命数有当公主的命吗? 不用想也是假的啊! 天殊叹气。 “慕容皇室的皇子真的少,公主也是假的,这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 就这,之前皇帝还一心琢磨怎么生孩子呢! 都不知道他自己生出来的是什么... 滑天下之大稽啊! 简惜想到让人头疼的慕容皇室便头疼。 不是气数将尽,都折腾不出这样的精彩来! 她看向天殊。 天殊拍着胸脯保证。 “母上大人放心,儿子一定把六公主给研究透彻,查出她究竟是偷了什么人的命!” 然后,天殊没走,仍然在笑。 简惜瞪他。 “一定要跟母上这样?” 天殊有理有据的说。 “您就说,儿子有没有办实事吧?有没有让母上大人安心养胎吧?” 简惜掏出银票递给天殊。 “幸亏你是我自己生的。” 天殊瞪大了眼睛。 “父上大人无处不在,母上大人说话要当心啊!可不能乱说!” 简惜深呼吸。 努力接受自己身边的大小男人都是自己的,不能随意虐待这个残忍的事实。 没想到,天殊才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 正是在汲仓给简惜张罗晚膳的时候。 简惜问。 “银子又不够用了?” 天殊摇头。 “母上大人怎么能这么想儿子呢?我可是有重要的情况要汇报!” 汲仓坐好,在准备聆听的同时让绿粉送吃食去寻鹤居。 他今日被老王爷传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结果老王爷只是跟他抱怨他对自家祖父母不够上心,好吃的留给媳妇了... 汲仓想,至于吗? 但他能吐槽吗? 吐槽的瞬间便会见识老王爷的各种耍赖撒泼! 他心不在焉的听天殊说话。 “太后要求皇后姐姐把推迟的秋宴给办了,正好她能公开解除给父上大人的赐婚圣旨。” “后来太后又宣摄政王入宫,具体的对话我是不清楚的...” 到这里没有问题。 简惜提醒说。 “以后要银子直接去你大哥那里领!” 天殊羞愧的想。 也怨他的事业还没搞起来,目前只能坑自家人。 等以后起步了,他得好好哄哄自家母上。 不然,说不定自家母上会把他逐出家门! “儿子的意思是,摄政王回府之后就比较精彩了。他特意准备了反对赐婚的奏折,一是为了敷衍母上大人,二是为了配合太后。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在宫宴上设计母上大人...” 汲仓皱眉。 “设计?” 天殊笑。 “父上大人放心,您绝对不会想知道具体的细节。” 汲仓闭眼,内心暴躁。 简惜瞪眼,满脸凶狠。 天殊觉得干情报的也不容易,动不动就要背锅啊... 第二天,皇帝果然下了圣旨,跟天殊说的没有差别。 宫宴,在半月之后。 汲仓得到消息之后,一整天都黑着脸,还不能烦睡梦中的简惜。 见圣宣王府相安无事,他骑着追日到京郊透透气。 一不小心,就让他跑到了关山营。 其实,汲仓也是想见识见识天殊的关山元冥军。 关山营表面上看着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关山营的外围,已经开始了城墙的建造。 而且,城墙的范围,要比本来的关山营大出几倍,规模庞大。 士兵与工匠正一起热火朝天的忙碌。 他们见到汲仓的身影,会停下手中的活给汲仓行礼。 只是这些人说的话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王爷好福气啊!” 要么。 “将军好福气啊!” 汲仓觉得,这些人是想在他面前夸赞天赫,又不敢明目张胆。 估计,是害怕让自己觉得天赫的威望超过了他。 这让汲仓更好奇了。 于是,他没有惊动其他人,偷偷进入了关山元冥军的营地。 这里的原身,是骠骑营。 骠骑营原来的战马都不知去向,新的战马看得汲仓心惊。 这些新战马膘肥体壮,四肢修长有力,精神气十足,看起来一点不比追日差。 追日也好胜,见到能跟自己媲美的同类,就想跑几圈证明自己的实力。 没想到是头马是母的。 追日喘着粗气犹豫。 是豆宝驹还是白母马? 他都想讨好... 汲仓把追日扔进了马槽,让他自己去折腾。 他本人,则是只身悄悄走进了士兵的营帐区。 这里的变化,可真是不小。 士兵住的不再是帐篷,而是砖瓦构造的建筑。 这些建筑并没有完全完工,初现的模型规整。 对工程有心得的汲仓,一眼便看出了这些建筑的妙处。 这些紧凑的建筑并不怕火攻,反而具备了取暖系统。 最主要还是这些建筑围合的构造,外围配有防御。 典型的城中城。 一但遇到敌攻,敌军很难深入到军营内部。 即使能够深入,便要面对更强的防御体系。 汲仓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在暗处观察士兵的忙碌。 有很多建造房屋用的大型器具,是他也没有见过的。 他只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很实用... 这边有士兵在忙碌着搞建设。 那边原骠骑营的士兵在如火如荼的训练。 他们的口号也整齐,似乎为自己能成为关山元冥军的一员感到无比骄傲。 齐甄本就已经够疯了,如今是红着眼睛在虐自己的兵。 他正在对一名似乎有伤在身的士兵吼。 “老子不管你是不是要趴下了!只要能动,就给老子跑起来!” 那士兵高喊。 “标下能坚持!” 其他完成训练的士兵把他围起来加油打气。 “冲!” “咱们要让少主心服口服的掏银子!” “兄弟!拼了!” 这些人的声音很大,有些喊哑了嗓子,也不知道在是不是在用声音拼命。 汲仓眼看着那个似乎已经没了力气的士兵,咬牙继续飞奔了起来。 他在一片嘈杂的欢呼声中冲过了终点。 关山元冥军的将士齐声高喊。 “去找少主拿银子喽!” ......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将军还是少吹两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寒冷的天气里,关山元冥军的士兵带着满脸的汗水,呼啦啦的找到天赫的住处。 齐甄带头,笑嘻嘻的对天赫说。 “少主!属下不才,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少主是不是应该言而有信啊?” 天赫看着身体正颤抖着的苏立群,问齐甄。 “他真完成任务了?你没放水?” 齐甄摇头晃脑、张牙舞爪。 “少主把属下当什么人了?属下是那种为了赏银欺瞒少主的人吗?少主放心,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点水分在。” 说完,齐甄又一巴掌把苏立群拍到了天赫的面前,吹嘘。 “看看这体格,这筋骨,是不是硬实了?” 苏立群在齐甄威胁的眼神下,无奈的摆了一个姿势,让天赫能摸到自己飞长的肌肉。 齐甄继续说。 “苏立群是关山元冥军里最弱的兵,但属下没有让他掉队。属下培养的,不单单是能力,还有一种不畏艰险的精神。这就是咱们关山元冥军不服输的战魂,不到最后一刻,不撒尽自己最后一滴热血,绝不屈服!” 苏立群对齐甄说。 “将军还是少吹两句。” 齐甄嘴角一歪。 “混账!本将军是在给什么人谋福利呢?还不是你们这群兔崽子!” 苏立群只是不好意思让天赫知道自己是最弱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 被虐得久了,再疼也能挺得过去。 哪怕是他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天赫的面前。 天赫摸着下巴对齐甄说。 “本少主本来打算赏你们一人十两银子。你这么一吹...本少主觉还是五两合适...” 不能有啊! 少主你不带这么玩人的! 齐甄问。 “少主的意思是,骄兵必败?” 天赫点点头。 “路还长着呢!” 关山元冥军的士兵委屈的低头。 天赫说。 “如果从一开始便是五两银子,你们也会高兴的收下。但当你们知道原本有十两银子,心里就不那么痛快了。” 天赫话锋一转。 “本少主以为能难为住你们了,谁想到你们比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谁能体谅本少主洒泪掏银子的心情?” 这下,关山元冥军的士兵笑了。 他们从贼贼的笑,到放声大笑。 有人说。 “少主咋夸人还拐弯抹角的呢?” 有人说。 “标下以后一定帮少主把银子挣回来!” 有人问。 “你怎么挣?” 那人傻傻的说。 “帮少主收拾嘉靖候啊!” 众人哄堂大笑。 “那是少主的能耐。嘉靖候是你收拾得了的?” 那士兵不服气。 “老子善骑射,一定能替少主在对抗赛中拔得头筹!” 天赫给予他肯定。 “咱们要让嘉靖候世子知道,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 原来,是晏承没消停几天就跟嘉靖候自请入军营。 他是跟天赫较上了劲,非要正式下战书跟天赫一较高下。 这种挑战,在不影响生命的情况下,被大周律法允许。 两军比试,也是为了能够在休战时期提高将士的实战能力。 如果签下了生死契约,也是可以要命的。 只不过是没有深仇大恨,这种办法并不提倡。 晏承也没胆子下生死战书。 他的目的根本不在明面,而在背后的小动作。 反面。 天赫觉得。 能用嘉靖候的银子,武装好自己的兵,再把嘉靖候的兵给打得落花流水,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所以,这比买卖谈的很顺利。 无论彩头是什么,输的一方在赢的一方面前抬不起头来是肯定的! 这只是其一。 天赫觉得嘉靖候的家底有限,都坑没了容易让他狗急跳墙。 但是在背后操作一下走势,让那些有钱的闲人来下个赌注什么的,还是可以有的。 天赫边让项纶给关山元冥军的将士发银子,边领头的齐甄等几名将领叫齐。 齐甄问。 “少主有何吩咐?” 天赫对齐甄说。 “嘉靖候世子在背后操控赌局,咱们也不能示弱。” 齐甄不服气。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赢?” 天赫笑。 “凭他准备了不少小动作啊!” 齐甄愤怒,真没想到声名远播的嘉靖候世子是这种人! 随即,他又想到,他们少主不会随意跟他们说这个。 “少主的意思是?” 天赫说。 “装弱。把你们的演技都释放出来,全军齐心合力的给本少主装柔弱!” 齐甄身子一歪。 “啥?大老爷们儿装柔弱?” 天赫嘴角一勾。 “你们可以装成被本少主训练的太狠,有各种伤病。本少主还强求你们去跟晏家军对决...” 齐甄眼睛一转便明白了。 但是... “少主,这么玩嘉靖候世子真的没问题吗?” 天赫怂怂肩。 “本少主可没有主动去招惹他!” 齐甄点头。 “没错!主动找上来的,是得狠狠收拾!少主英明!” 齐甄看着远处的苏立群对天赫说。 “那小子不用装,浑身都是伤...少主是从哪里找到的这块奇葩?属下都怕他这股子不怕死的劲儿...” 天赫说。 “不用本少主去找,是他爹自己送来给本少主的。本少主不怕你虐他,就怕他不成器。” 齐甄摇头。 “怎么会?那小子天生就是关山元冥军的人,生在老苏家是投错了胎!” 天赫又嘱咐了齐甄几句。 齐甄也想投赌注,天赫没同意。 “你有本少主赏银子,不要琢磨这些,免得带来不好的风气。” 齐甄明白了,他家少主是打算秘密操作。 也行,他就等着赢了拿他家少主的赏赐好了! ...... 送走了关山元冥军的将士,天赫又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研究兵器的制造。 现成的兵器图纸不一定适合大量投入生产。 所以,天赫一直在研究合适现世使用的兵器。 正拿着兵器研究呢,天赫抬眼看到了汲仓放大了好几倍的脸。 这么近距离的看自家父上大人,是天赫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害他直接扔了兵器。 汲仓咳了一声。 “吓着你了?” 天赫说。 “父上大人就不能给个信号再出现?” 汲仓沉默,然后摇了摇头。 那多没意思啊... 天赫问。 “父上大人是来关山营视察的?” 汲仓再摇头。 “儿子,能不能让爹爹也参与进你的计划?” 天赫笑,养老的日子,这么快就过腻歪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让你娘亲当天下第一的女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的心里简惜还是第一位的。 但是比起势力间的争斗,培养一只强大的军队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更何况,军队是他们一家人的保障! 他对天赫说。 “关山元冥军与晏家军的对决,嘉靖候不可能不到场。爹爹也去坐坐,给你当个吉祥物?” 天赫笑。 “父上大人也知道吉祥物?” 汲仓的耳力越来越强,能听到的也越来越多。 各种新旧词汇在他的脑海中重叠,正慢慢变成一部崭新的汲氏字典。 所以,他还挺喜欢吉祥物这个存在的。 “为父不插手,为父在嘉靖候也不要妄想插手!” 其实,嘉靖候插手也没关系,用实力说话就可以。 但是少了嘉靖候的干预,晏承大概会死得更惨... 天赫点点头,问汲仓。 “儿子要建立关山军区。父上大人想参与军区所有的建设计划都没有问题。只是...儿子需要银子。” 随后,天赫把他坑了嘉靖候百万两黄金的事情说了。 后面的白银零头,嘉靖候还没送到,天赫便自动省略了。 天赫估计,嘉靖候世子是想通过比试赢了气势又赢了银子,然后再把银子给他送来气他... 不管真实的情况如何,天赫都不会让他如意。 汲仓咽了咽口水,问天赫。 “百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大周一年的总税收也就几千万两白银...还不够?” 天赫对汲仓说。 “还是上次儿子跟父上与母上大人提出的数目,没有改变。但是儿子也不白拿,计划书儿子已经做好了。” 天赫这一次拿出的是有关关山军区的正式计划书。 关山营将在五年之内,进行完善计划书中的各个项目,最终成为关山军区。 汲仓仔细的拜读,没有错过上面的每一句话... 过了很久,汲仓把计划书放下,对天赫笑了笑。 “为父养兵多年,要拿出百万两黄金便是为父的底线了。” 天赫想,他家父上大人不会还是舍不得吧? 汲仓话锋一转。 “能把家底花在有用的地方,为父深感欣慰。” 天赫笑了笑。 汲仓对天赫说。 “你的想法是一场大的改革,其中有不少与大周律法有冲突的地方。自古革新都会面对阻力,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 天赫回答说。 “儿子不是朝臣,只是把关山营里的士兵当成父上大人的私兵,遇上阻力只能依靠父上大人来解决了。” 汲仓故作严肃。 天赫一笑。 “父上大人不想付出,就想坐收成果。是不对的!” 汲仓咳了一声。 “看来为父是任重而道远啊...” 但汲仓没有放弃关山军区的想法。 五年的时间刚刚好,在发展关山军区的同时,依靠同样的体系强化边军的实力。 同样休养生息的敌国,会被大周甩出去老远。 他们也会对大周的铁骑闻风丧胆。 大周的百姓会崇拜他们战无不胜的军队。 大周的朝臣会不断的在皇上,乃至皇室成员的面前讨伐他功高盖主。 盖主又如何? 汲仓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他家老婆大人是屈居人下,对人卑躬屈膝的人吗? 不是。 他应该有让他家老婆大人有站在天下人之上,包括他头上的底气! 汲仓对天赫说。 “为父相信你!咱们父子共同努力,让你娘亲当天下第一的女子如何?” 天赫嘿嘿嘿的傻笑,忘记了他平时的马甲。 “儿子最欣赏父上大人的,就是您的觉悟。” 天赫又说。 “父上大人觉得,等儿子在大周扬名,会不会引来他国的试探?” 汲仓点头。 “自然,他不仅仅是试探,更会想尽办法要得到武器图纸。” 天赫想了想说。 “那儿子调用关山营的军队,让老二单独培养一只情报部队,父上大人也不会有意见吧?” 汲仓眯起眼睛。 “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这时,天赫对汲仓说。 “儿子明白了,父上大人记得准备好银子。其他,您就不用操心了。” 汲仓想,不对啊,他不是可以参与的吗? 天赫赶人,让汲仓赶紧回王府去照看简惜。 关山营他时不时来走两圈就可以。 汲仓想到了一个词,叫工具人。 他自我安慰的想,要当工具人也得有实力,不然他家的包子们都看不上! ...... 汲仓回到圣宣王府,到了寻鹤居。 老王爷正在寻鹤居里练武。 他有了不一样的内力之后,有向武痴发展的嫌疑。 没人知道是老王爷是无法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正每天变着法的折磨自己。 老王爷收势,挑眉对汲仓说。 “要不要跟祖父打上一场?” 汲仓点头,说道。 “祖父给点彩头,孙儿才有动力。” 老王爷挺着胸脯说。 “只要你能赢,彩头祖父不会吝啬。” 汲仓说动手就动手,也没给老王爷准备的时间。 祖孙倆为了不影响老王妃,打着打着便进入了圣宣王府的偏远之地。 汲仓没有对老王爷下死手,边打边激发着老王爷的潜力。 直到最后老王爷筋疲力竭了... “臭小子!耍你祖父玩是不是?” 汲仓一笑,一个翻身在老王爷猝不及防的时候用手抵住了老王爷命门。 他说。 “兵不厌诈!” 要是一开始汲仓就用这一招,老王爷肯定是不服气的。 现在老王爷已经被汲仓溜了这么久,早就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什么样一个水平了... 老王爷服气,坐在大石上边擦额头的汗水边说。 “说吧,想要什么彩头?” 汲仓说。 “也不多,三百万两银子就可以。” 老王爷抬头,研究汲仓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汲仓说。 “祖父没有听错。三百万两白银。” 老王爷深呼吸了好几下。 “你是早就想好了的?” 汲仓诚实的点头。 老王爷再吸气。 “为了让祖父心服口服,你才让了祖父?” 汲仓继续诚实的点头。 老王爷怒吼。 “那是祖父准备送简丫头出嫁的银子!” 汲仓沉默。 老王爷叹气。 家里两名孕妇,又有背后的人虎视眈眈,现在不是让汲仓与简惜大婚的最佳时机。 不然,他早就张罗让简惜过门了,好名正言顺。 但老王爷又想,简惜也没有娘家人,出嫁怎么能连个嫁妆都没有呢? 幸好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当兵的将领,都有存银子以备不时之需的习惯...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尽量萌的自然清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能拿出的其实比三百万两还要多,他只是生气。 随后,他又不气了。 他卧床多年,汲仓小小年龄便接下了圣宣王府的一切。 这么多年,汲仓从来没跟他伸过手。 他作为长辈也是有愧疚的... “祖父知晓你的为人,便不问银子的去处了。” 随后,老王爷便告诉了汲仓他藏银子的地点。 汲仓也很愧疚。 “是孙儿错了,不该算计祖父。” 老王爷无所谓的说。 “算计算计也好,省得祖父的脑子生锈,不中用。” 这时,汲仓感觉到了简惜的气息,望向老王爷的身后。 简惜带着绿粉缓缓而来,面上的笑容淡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祖孙二人的谈话。 老王爷尴尬的笑问。 “简丫头今天怎么出来了?” 简惜说。 “也不能总是睡,不然身体也受不了。” 汲仓此时正在琢磨简惜是什么时候到附近的,为什么他没能察觉。 也有可能是他察觉了,但潜意识里并没有认定为危险... 简惜对他说。 “千万两银子,我会拿给赫儿。” 汲仓本能的点头,然后又诧异。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老王爷则是了然。 简惜的另外一个身份可不简单,酆都俸禄应该不会少吧? 之前他就觉得自己的存银送简惜出嫁有点拿不出手。 果然啊,还真就是! 简惜对汲仓说。 “咱们应该多孝敬祖父母。” 汲仓也不是不想孝敬啊... 他家老婆大人不会是生气了吧? 在老王爷替汲仓说话之前,简惜把汲仓拉走。 “祖父放心,我会回去好好教育汲仓。他太不懂事了!” 不懂事的汲仓脸上五颜六色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跟着简惜回到墨渊居。 “我不是不想孝敬祖父...” 简惜转过头,挥手让绿粉退出去。 “你缺银子不会跟我说吗?” 汲仓憋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是男人...怎么能跟你要银子?” 简惜勾唇一笑。 “你是男人怎么了?我还是女人呢!” 汲仓说。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让你养着。” 简惜挑眉。 “你不乐意被我养着?” 汲仓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他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可以被养? 那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不可以被养? 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汲仓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身在幸福的纠结当中,但他的嘴角始终没有放下来。 最终,男人的本能占了上峰。 “不成,还是应该我养你才对!” 简惜伸手,对汲仓说。 “我需要两千万两银子。” 汲仓气短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上前。 “别闹...” 简惜瞪眼。 汲仓立马改变了态度。 “我这就去变卖家产!” 简惜伸手捶了汲仓好几下。 “搞不懂你们男人!” 汲仓不觉得男人不好懂。 男人多简单? 有权有势有娇妻不就可以了吗? 简惜冷声对他说。 “我现在就要包养你,你没有反驳的权力!” 汲仓想,是像那些达官贵人包养勾栏女子一样? 这... 简惜说。 “谁有实力谁是老大!” 汲仓的内心又是一番交战。 他想,自己的愚蠢是被简惜给拉回来的。 自己的实力是因为简惜才有了更高的境界。 自己膝下有能力的包子们是简惜培养的。 说到底,他好像没有什么大贡献。 被包养就被包养吧,还能光明正大的求宠爱... “以后,你会疼我的吧?” 简惜愣住,这是汲仓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人是不是长歪了太多了? 好像还是自己的功劳呢! “看你表现...” 汲仓舒心的笑了笑。 “那,老婆大人有何需要?” 简惜说。 “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汲仓顿住。 不是你要包养我的吗? 你嫌弃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 不解的汲仓好不容易等到了归家的天殊。 “殊儿,跟为父说说,男人被包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天殊抿唇,半天没说话。 汲仓皱眉。 “你也嫌弃为父?” 天殊摇头。 “不是嫌弃,是无法直视...” 而后,天殊好心的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尽管撒娇耍赖,母上大人表面上嫌弃,实际上可不是...” 汲仓诧异了。 天殊说。 “按照儿子对母上大人的了解,她老人家不仅是口嫌体正直,其实对软萌的物种就没有抵抗力。” 软萌? 汲仓想,这个有挑战,他身上除了硬邦邦的肌肉就没什么软的地方。 天殊问汲仓。 “母上大人是不是偶尔会捏父上大人的脸?” 汲仓点头。 天殊再问。 “父上大人稍微撒个娇,母上大人是不是就没脾气了?” 汲仓继续点头。 天殊吐槽。 “您看到母上大人领养回来的包子跟兽宠了吧?是不是都软萌可爱?” 汲仓恍然大悟... 天殊总结性的说。 “儿子正在长大,向着越来越不软萌的方向上发展,早晚是要失宠的。父上您就不一样了,您得活回去!” 然后天殊又提醒。 “父上大人也别做得太过。尽量萌的自然清新,不然会有反效果。” 这就是一门汲仓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学问了。 天殊鼓励他说。 “您这个年龄,在大周是老男人,到别的地方...就是很远的地方,您这个年龄勉强算得上是小鲜肉。所以只要您不放弃,一定能创造奇迹。” 鲜肉? 新鲜的肉? 汲仓摸了摸自己的皮肤。 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状态堪忧啊... 他问天殊。 “为父是不是得保养一下?” 天殊点头,表示孺子可教。 真是没有比你更机灵的老机灵鬼了! 养颜这方面,天殊没经验,他曾经一心想变老来着。 他只能翻了翻自己储物空间里不多的养颜存货。 “父上大人别小看儿子手里这些东西。您用过之后,保证让您鲜嫩水灵,摆出再软萌的表情也不会让人膈应...” 汲仓眯眼问。 “多少银子?” 天殊摸着额头嘿嘿嘿笑,自家父上大人也是越来越不好忽悠了啊! “您看着给吧...” 汲仓这才拿出百两银票。 “这是爹爹给你的零用。” 其他的? 汲仓自动把那些当成了是儿子给老子的孝敬...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尽得老王爷的真传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没想到,第二天老王爷还是给他送来了三百万两。 汲仓对老王爷说。 “孙儿要是收下了,会被简惜教训...” 老王爷冷哼。 “瞧瞧你那窝囊样子!看看祖父,什么时候在你祖母面前失过威严?” 秋管家笑呵呵给老王爷披上一件厚重的披风。 在老王爷嫌弃之前,他说。 “老王妃说了,您已经过了逞强的年龄。” 再多的,也不用秋管家提醒,老王爷自己就体会到了。 不想被老王妃教训,那就乖乖当穿着厚重的笨熊吧! 再看向汲仓的时候,老王爷摸着胡子改口说。 “不过,会宠妻子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你做得不错,尽得祖父的真传。” 然后,他拍了拍汲仓的肩膀说。 “祖父也听说了,你需要银子是因为赫儿要办大事。咱们都是赫儿的长辈,自然要尽力支持他!要是简丫头说你什么了,尽管让她来找祖父!” 汲仓想,可以啊! 他完全可以等着看自家祖父是怎么在简惜面前撒娇的! 说到这里,老王爷眯眼盯着汲仓。 “你这皮肤,是不是太白嫩了些?” 好好一个武人,弄成了个小白脸,多丢人? 老王爷觉得汲仓应该多去军营练兵,不能继续在府里养着了。 汲仓俯身,对老王爷耳语说。 “祖父不懂,简惜偏爱白嫩的男子。” 嗯? 老王爷想起,好像不少闺秀都倾心于那些白面书生。 难不成... 不是皮糙肉厚的真男人最得女子的欢心? 汲仓又对老王爷说。 “孙儿听天殊说,女子都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子...” 老王爷没明白,汲仓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老王爷恍然大悟的张嘴。 心想,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时不时的,会没有任何理由的被老王妃赶去书房睡觉呢! 是他身上有味道? 还是老王妃嫌弃他皮肤粗糙,摸着不舒服? 老王爷一个激动,拍桌说。 “咱们祖孙俩,必须把养颜这件事搞起来!” 汲仓也同意,欣慰老王爷也上了自己的贼船。 秋管家是想劝没说出口。 新老圣宣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们甘愿跟在女子的身后。 他们会研究育儿。 他们会在意外貌。 秋管家心酸。 他对老王爷说。 “老奴是不是也能美一美?” 老王爷瞪眼。 “你凑什么热闹?” 秋管家说。 “老奴还没娶妻呢...” 老王爷问。 “你还有这个想法呢?本王还当你早就清心寡欲了!” 秋管家内心哀嚎,老奴冤枉啊! 他曾经心仪坤婆多年,怎奈坤婆对他无意。 等他能放下了,也已经过了成家的年纪。 愿意配他的不是别有心思的小姑娘,就是寡妇。 他本是放弃了。 但是他实在受不了新老圣宣王整日里撒狗粮了! 对,就叫撒狗粮。 吃得他满心酸意,满嘴苦涩。 再不娶个中意的媳妇,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老王爷撇撇嘴说。 “本王会帮你留意。不过,你比本王年轻了许多,看起来却比本王还要苍老...哎...” 秋管家苦笑。 没错,您老当益壮,您白发童颜,您跟老字就沾不上边! 但您别欺负老奴啊! 老王爷哪里是只欺负秋管家一个? 他还特别喜欢欺负汲允耀。 老王爷马不停蹄的感到汲允耀的住处。 其他的汲氏族亲都已经返乡,就剩下汲允耀一个等汲朝晨入京。 老王爷不管他平时都做什么,唯独有什么事情需要炫耀了,便会来找他。 现在,汲允耀见到老王爷就想跑! 老王爷喊。 “站住!” 汲允耀对老王爷说。 “我这是要去看宅子。等朝晨入京,我就带他去外面住。” 老王爷挑眉。 “怎么?圣宣王府容不下你了?” 汲允耀连忙摇头。 “这不是怕麻烦您吗?” 老王爷笑。 “你麻烦老子的还少了?” 汲允耀偏头,内心十分渴求自尽。 老王爷说。 “京城的宅子都是天价。你有银子不如省下来投到赫儿的军区。” 汲允耀懵,什么是军区? 投银子? 他不做投资已经很多年了... 老王爷拍着汲允耀的肩头便开始吹嘘。 他乖孙把嘉靖候世子收拾的这样那样。 他乖孙在关山营这样那样。 汲允耀想,果然如此,银子不是目的,这才是主题! 但他真不羡慕吗? 他都快羡慕死了! 一开始他还不屑天赫学的都是女人的本事。 结果人家不到三岁能接管关山营,还能让关山营里的那些老兵条心服口服! 他孙儿考上了状元,运气好能留在京城。 拼搏十几二十年之后,运气好了能成为朝廷重臣。 那接管关山营的天赫呢? 已经成为无人敢得罪的存在了吧? 汲允耀想诅咒天赫被其他人嫉妒、英年早逝都说不出来。 唯一的心灵依靠,便是天赫的血统。 只要不是他们汲氏的种,只要天赫跟汲允辉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说到底,天赫再优秀,也不是汲允辉的功劳! 老王爷对他说。 “这样,本王带你去关山营见识见识。本王保证银子投进关山营,你不会吃亏!” 汲允耀能怎么办? 他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像个老受气包。 一行人出了圣宣王府。 老王爷身后的阵仗不小,都是汲仓为了他的安全给安排的。 汲允耀也酸,酸的是晚辈对长辈的这份心意... 他们路过府衙的时候,遇上了看热闹的人群,车队半天都没能挪动地方。 老王爷让秋管家把其中一人叫过来问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 秋管家对那人说。 “圣宣王府老王爷在此,你还不如实回答?” 那人跪下,战战兢兢的对老王爷说。 “回老王爷。是景府在闹分家...” 分家闹上了衙门? 这在京城权贵里可不多见。 大多是自家人谈妥,去衙门立文书而已。 老王爷想,景老夫人不在,景府闹分家也是正常。 只是景府能分的只有大房跟二房。 岂不是景大夫人要欺负景轩无依无靠? 景轩再在老王爷这里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老王爷也不想他被其他人拿捏。 他对秋管家说。 “走!本王去给景轩做主,免得他让人欺负了去!” 秋管家一笑,对围观百姓喊道。 “圣宣王府老王爷在此,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第三百二十九章 哭的是无权无银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大夫人活过来了,但她不愿意表现出她身体康健。 她哭,哭景府败落,无权无银。 哭景轩不把她当长辈。 哭景轩分明是有不薄的私产,还要来欺负她们狐儿寡母... 苏文裴头疼。 景府所有的进出账他都看过了。 景老夫人铺张浪费,还不善经营。 之前是有景妃的接济。 当然,也是其他人为了巴结景老夫人,各种贵重的礼物不断送入景府。 还有很多商铺给景府送货,但从来没收回过银子... 景老夫人一倒台。 景大夫人便声称景老夫人留下来的财产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出去,还景府欠下的债务。 剩下的,都是御赐之物,除了有光宗耀祖的作用,是变不成银子的。 但是景轩又声称景大夫人藏私,不仅挪用了景轩娘亲的嫁妆,还吞没了他们二房的产业。 他话是这么说,唯独说不清楚银子的去处。 苏文裴偏心景轩。 即使景轩没有证据,他也愿意让衙役去景府搜查。 结果,景府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文裴招手让景轩近前。 “不是本官不想替二公子做主...您要是说不出银子的去处,本官也没有办法啊!” 景轩也急。 他分明跟天殊说好了的。 只要他闹上公堂,后面的事情天殊会处理。 但天殊怎么还不来呢? 景轩对苏文裴说。 “大人帮在下拖拖时间,殊郡王很快就过来...” 苏文裴无奈的点头。 抬手让文书继续查账。 总之,都给他看仔细,不要错过一丝猫腻。 景昱冷笑着问苏文裴。 “大人这是做何?” 苏文裴回答。 “本官做什么?是你能管得了的?” 景昱质问。 “大人是要明摆着包庇景轩?” 苏文裴皱眉。 “本官让人查账务怎么就包庇景二公子了?你怎么能冤枉本官呢?” 景昱咬牙说。 “账目都在大人面前,已经查看过。” 苏文裴撇嘴说。 “本官做事向来仔细。” 景轩悠哉的往苏文裴身边一站,享受京兆府尹对他的照顾。 景昱表面上对苏文裴有所畏惧,心里其实已经气翻了天。 苏文裴? 既然他已经与振国公府无关,景昱不介意让他横尸花街柳巷。 让他到死,都只是让人不耻的无用废物! 想到这里,景昱舒心。 没有人能找到景府真正的财产在何处。 他就等着看苏文裴还能拖到什么时候! 堂外有衙役喊道。 “圣宣王府老王爷驾到!” 景昱皱起了眉头。 苏文裴从座上站了起来。 “快请!” 然后,他带着景轩,狗腿的走到老王爷面前,给老王爷行礼作揖。 老王爷瞪了景轩一眼。 景轩吧唧了下嘴。 老王爷不是他亲祖父。 还总是欺负他。 怎么现在,他觉得老王爷比亲的还亲呢? “您老怎么来了?” 老王爷冷哼。 “还不是怕你这个不中用的被外人给欺负了去?” 景轩点头。 景府的人的确是外人,比外人还不如。 景昱恭敬的给老王爷见礼。 老王爷说了句。 “景大公子是要欺负景轩无依无靠?” 景昱立马换上了委屈的脸。 “老王爷冤枉晚辈了...晚辈...” 说完,他还委屈巴巴的哭。 老王爷瞪他,他就往景大夫人身边缩。 母子俩的可怜样让汲允耀都心疼了。 特别是景昱,长得白净又瘦弱,打眼看着就像汲朝晨... “哎...孤儿寡母的...” 老王爷瞪了汲允耀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说,你再多说一句,老子让你变得比他们还可怜! 汲允耀只敢偷偷的给景氏母子一个鼓励的眼神。 看景轩的穿着也不像是缺银子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他正想找机会劝劝景轩。 老王爷已经开始询问苏文裴具体情况。 而后,老王爷又翻阅了景府的账簿... 叹了口气,老王爷对景轩说。 “他们真藏了银子?” 景轩也不确定了。 他只是觉得父母留下的财产不少,不应该连个铜板都见不到... 景轩委屈巴巴的看向老王爷。 老王爷怒。 “你没有证据就敢上公堂?” 堂下的景昱见状,低头笑了。 景大夫人借机哭得更大声了。 “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啊...” 很多人同情。 他们的心里都觉得景老夫人再可恶,景大夫人一名女子也不该被赶尽杀绝。 景轩摇头感慨说。 “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已经没有人记得景府的罪孽了...” 景昱抬起头问景轩。 “景府的罪孽?你就不是景府的人?如今景府落败,你不想着如何兄弟齐心,重振景府,却一心想着莫须有的资产。可怜二叔二婶生下了你这么个...” 景昱不是没好意思,是故意没说白眼狼。 还表现得自己不敢与白眼狼叫板。 景轩是没话反驳了。 老王爷也觉得束手无策。 汲允耀见到老王爷吃瘪,暗搓搓的开心。 正在景轩就要被百姓的吐沫星给淹没的时候,天殊终于到场了。 衙役喊。 “殊郡王驾到。” 景轩好委屈,奔向天殊说。 “你怎么才来?” 老王爷也说。 “乖孙怎么才到?” 景轩看老王爷。 心想,您早知道天殊要来了? 老王爷尬笑。 他不知道,也不妨碍他看见自己乖孙,感觉心安吧? 堂堂圣宣老王爷遇事没主意? 怕什么? 躺了那么多年,他抱乖孙大腿抱得理直气壮! 而且,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只要自家乖孙在,景府的那些玩意就蹦跶不起来。 天殊对景轩说。 “小轩轩,让你久等了,抱歉。景昱真是藏银子的高手,费了我不少力气。” 百姓们不议论了。 他们呀,对圣宣王府出品的所有郡王都产生了一致的恐惧心理。 虽然他们不了解殊郡王,就怕被揪出来打脸... 天殊对苏文裴说。 “本郡王也累了,证据在此,请大人审阅。” 苏文裴表示,咱们兄弟客气什么? 他让人接过司仆等人送上的证据。 不看,苏文裴还坐得稳。 看了,苏文裴快哭了。 原来,景府才是买卖儿童的真正幕后啊! 景老夫人大概不会知道,自己服用的童子心,是花高价从自家人手里卖来的... 第三百三十章 用证据把人砸懵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本能的胆怯了。 私贩人口是大案,没他上级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判了... 而且,他也不保证刑部的人来了,会不会选择息事宁人。 大理寺卿? 那位前不久刚被天赫打过脸,估计见到天殊也不会手软。 天殊对苏文裴说。 “大人可以上报。” 景昱皱眉,不晓得天殊递上的证据是什么。 更不知道天殊跟苏文裴的谈话内容。 他不解,凭他的耳力不应该听不到。 他又有了事情偏离了轨道的感觉。 像是他去圣宣王府讨说法。 像是离开暮边客栈发生的一切。 但这一次,他只是单纯的想把景轩赶出去,断干净。 为什么圣宣王府的人会无孔不入? 不安的心越重,景昱的保护色越明显。 他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缩起来,当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事情的发展究竟如何了。 苏文裴咬牙,抬手写了一份书信。 “速去交到曲丞相府上。” 曲丞相,是苏文裴思来想去的最佳人物。 一国丞相哪里有管不了的事情? 就算是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也不能一意孤行! 景昱偷偷摆了一个手势,让人暗中跟上送信的衙役。 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天殊到底发现了什么,好尽快思考对策。 天殊也笑了笑,给司仆一个眼色。 司仆退出,去完成他的拦截工作了。 这一次,可不能让摄政王出面保景昱。 就得让景昱尝尝被捆住手脚的憋屈。 ...... 丞相府,曲丞相才下朝没有多久,只身换了身衣装便又要去忙碌。 他们的皇帝陛下,年轻的时候还知道上朝。 上了年龄之后,便一门心思的在后宫。 好在皇帝对他信任,愿意把朝中大小事放心的交给他。 要是皇帝一个糊涂换上了别有心思的臣子,估计早已江山不稳。 曲丞相心中只有一根弦是绷着的。 他对大周内部的腐败无力,只不过是不想背上千古骂名。 但现在,是越来越难了啊... 这时,家仆送上苏文裴的书信给他。 曲丞相看着看着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之后,他拿过外衣便要出门。 正好与丞相夫人打了个照面。 丞相夫人问。 “老爷这是又要去忙?哎...在忙也要用过早膳,身体要紧...” 曲丞相几乎每日都要听丞相夫人唠叨几遍,他也会耐心安抚。 但今天,他面带严肃的对丞相夫人说。 “夫人,此事事关宏儿。具体,等为夫回来会同夫人细说。” 说完,曲丞相急急的迈步离开。 丞相夫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琢磨什么事情能与宏儿有关。 童子心? 这事情又被人给翻出来了?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不顾天子的决断? 大胆? 丞相夫人觉得,她好像一直在等这么一个大胆的人... 她抬手,对婢女说。 “早膳便罢了...你们去...不不,本夫人要出府一趟...” 说完,丞相夫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你去,打探一下京中可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 婢女领命离开,丞相夫人心怀忐忑。 焦躁不安的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下来报上来的消息。 “都传,景府分家,闹上了府衙。” 丞相夫人眼神一闪。 景府? 她说。 “走,随本夫人去府衙。” ...... 同丞相夫人的情况相同,府衙周围的酒楼茶肆里,多了不少观望的贵人。 他们是听说了京兆府尹请了曲丞相来府衙。 后面,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也被惊动了。 摄政王也在出京的路上得到了消息。 他怀疑,景府分家需要这么多人到场吗? 属下给他递上了一封书信,是京兆府尹的笔迹。 原来,上面写的是景昱与地方上的官吏有勾结的嫌疑,还将资金转入了地方。 摄政王笑了笑,流入地方的银子只是景昱用来掩人耳目的,算不上是大事,他自己应该能够应付。 想到自己要办的大事,摄政王定了定心,启程去见高人了... 与他相同,府衙内的景昱得到是一样的消息。 一名百姓状似无疑的随着人流撞入了府衙之内。 景昱借机把人给扶了起来。 那人道谢,然后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府衙。 天殊笑。 这么远的距离,景昱也好意思偶然的跑过去扶人。 两人的小动作还这么明显... 景昱以前是怎么混得如鱼得水的? 啧啧,景昱还偷偷的看手心呢! 看完了还笑呢! 天殊不看了,觉得糟心! 他跟天赫不是一个脾气,不是非要跟景昱讲道理。 反正该来的人也来了,直接砸证据就是。 不把这些人砸懵,他天殊就金盆洗手! 与天殊预料的相同。 曲丞相愤怒。 刑部尚书满脸犹豫。 大理寺卿的表情,是后悔来这一趟了。 他只能咬牙扛住。 “殊郡王的这些指证,可有人证辅佐?” 天殊问。 “你的意思是,物证已经被认可了?” 大理寺卿犹豫。 能不能认可啊? 正好,他看到景昱跟他点点头。 说实话,他对景昱也不熟悉。 在他印象里,景昱就是个不成器的公子哥,走得是斯文败类的路线... 跟苏文裴不相上下。 不对,看向苏文裴。 这位容光焕发的,像是废物认对了主啊! 大理寺卿甩甩头,对天殊说。 “物证自然是有效用的。” 天殊点头。 让司仆张罗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大人,从曲丞相开始,都要对一份文书按手印... 先不说文书的内容,参与刑判多年,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这是正常的操作吗? 刑部尚书已经对大周的法典记忆模糊了。 大理寺卿也皱起眉头,思考怎么拒绝。 仔细看看文书,只写着某某某承认某某案件物证的效用。 头都点了,再按个手印也无伤大雅吧? 按吧... 大理寺卿揉着额头对天殊说。 “本官已经按照郡王爷的要求按下了手印。郡王爷是不是可以让人证入场了?” 天殊点头说。 “可以是可以。不过本郡王要提前说一声。本郡王命人绑了地方官。”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面面相觑。 郡王爷绑个地方官有问题吗? 似乎是有大问题啊... 天殊提醒。 “本郡王绑的是自己封地上的。”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齐齐失望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圣宣王捡了大便宜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选择性的忽略了是自己家人封地上的官吏。 还是天赫封地上的。 天赫已经要把爵位还回去,据说他家父上大人已经上了折子,只是皇帝没有反应罢了。 但这件事天赫的态度坚决,因为他要培养军队。 天殊便顺路揪出他封地上的官吏来说事。 即使这几名官吏只是庞大的集团的冰山一角,也足够天赫被牵连,加快爵位被消除的速度。 这几名官吏上堂便是各种哭嚎求饶。 他们连自己是怎么到京城的都稀里糊涂,见到公堂上的各位大人更是被吓得腿软。 大理寺卿忽然提议。 “应当把这些人分开审理,以免他们篡改口供。” 这是大理寺卿常用的招数。 挑一个能经住事情的放在公堂拖延时间。 其他人被带下去之后便会被各种威逼利诱。 到最后,要么人证齐齐翻供。 要么是人证供词不一致,被全部否决。 而且这事他做得心甘情愿,并不单是摄政王的交代。 他想看天殊吃瘪。 只因天殊是天赫的兄弟... 天殊没有反对大理寺卿的提议。 最后,大理寺卿选择了一名公认的重要证人留在了堂上。 这人便是渠州长史任扬。 他手中的权力不比渠州刺史低,甚至在更下级的地方官员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一等。 所以渠州的人口流动与土地买卖基本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大理寺卿问案,从你是什么人开始,问的特别仔细。 反观任扬,除了回答基本的问题。 其他的,他就不开口了。 大理寺卿也只是问他是不是参与了贪污受贿,帮助景昱在渠州大肆用低廉的价格买入土地。 并没有问他是不是帮助参与了人口的买卖。 两人的配合,听得天殊差点没睡着。 天殊对大理寺卿说。 “不如动刑吧?” 大理寺卿笑着说。 “不瞒郡王爷,任长史是州府官吏。要对官员动刑...本官做不了主啊!” 其实大理寺卿也没遇到过如此大案草草审理的情况。 普通都是有人先将证据整理好,上禀天听。 再由皇上做主对犯案地区与该地区的官员进行彻查。 初步定罪之后,犯案官员会被缉拿,押送入京。 再由皇上做主,集结三司,进行二次审理。 最终定罪,还是得上报皇上,由皇上最终裁决,并将裁决的内容发圣旨公布天下。 动刑? 哪个有猫腻的地方官员跟京城权贵没有联系? 只要他们到了被押送入京的这一步,就已经等同弃卒,谁还用动刑? 怕是要供什么,供到什么程度,都是提前商量好的。 那些搞不定的,估计在牢里吃不上一顿饱饭就可以引咎自缢了。 没有剧本的审理,大理寺卿也很堂皇。 他之所以敢在这里审理,还是借了曲丞相的胆。 出了什么岔子,有那位顶着。 目前,也就曲丞相等为数不多的人还能见到皇帝... 所以大理寺卿又看了眼曲丞相,貌似在征求意见。 曲丞相握紧手中的茶杯,微烫的感觉正好能让他保持冷静。 贩卖人口的体系究竟有多大,他不敢想象。 这件事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更是无法预测。 此时,他除了愤怒,想的更多的还是皇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直对景府上下留有余地的皇帝,真的会选择严惩吗? 他一时头疼脑热的上了苏文裴的贼船,将大事先斩后奏,真的不会让皇帝震怒吗? 皇帝震怒他多少还能顶着。 近日来,他见不到圣颜,只能听出皇帝的声音并不清明。 万一这一下,气得皇帝身体更加恶化,大周是不是会乱? 太多的不确定,让曲丞相渐渐冷静,开始犹豫。 他挥手喊停,对大理寺卿说。 “本官有话要单独与殊郡王详谈,各位大人稍等。” 大理寺卿皱眉。 案子都开始审理了还详谈呢? 都是为了避嫌,认识也装作不认识。 向来稳妥的曲丞相到底是在闹哪样? 天殊跟随曲丞相进入后堂。 他叹了口气,对天殊说。 “郡王爷有多少把握?” 天殊回答。 “是有些匆忙,说不好把握。” 曲丞相严肃的对天殊说。 “郡王爷,本官能来到这里,也是想贩卖人口一案能有真正的终结。” 天殊摇头。 “丞相大人应该明白,一个经历了无数年形成的巨大体系,不会在瞬间瓦解。所以您别问本郡王有多少把握,事情只有开始了,才有通向终点的机会。” 曲丞相笑了笑。 “郡王爷是为了什么?” 天殊回答说。 “丞相大人不要把本郡王想得多复杂。其实我们兄弟都不复杂,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兄弟齐心,横行霸道。” 曲丞相诧异。 “郡王爷是为了铲除异己?” 天殊点头。 “也有铲除异己的嫌疑,更多的是保护自己人。” 曲丞相更诧异了。 “难道是为了景二公子?” 天殊说。 “收拾景昱是为了景轩。但捣毁贩卖人口的组织,算是为了报仇吧...不瞒丞相大人,本郡王也曾深陷其中,差点被人开堂剖腹。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曲丞相震惊。 “是什么人敢对郡王爷...” 天殊大喘了一口气,带着孩童老成的脸对曲丞相说。 “虽说现在三岁能文能武的孩子不少,但是像我们兄弟几个这么厉害的还是少见吧?无论原因,磨难的面前人人平等,磨难才会让人迅速的成长啊!都是有故事的人,相信丞相大人能够理解本郡王的心情。” 曲丞相无奈的笑了笑,之前他还以为几位郡王爷在公堂上是演戏... “本官不知是何人敢对郡王爷不敬,但本官知道,他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天殊点头,表示赞同。 曲丞相说。 “好!身为一国丞相,平生只知守成,已是无为。今日本官便抛弃一切,跟在郡王爷的身后,惩奸除恶!” 天殊笑着对曲丞相说。 “丞相大人真是要命啊!话里话外都是让本郡王出头!” 曲丞相一笑。 “能者多劳。” 天殊眼睛一眯。 “本郡王不是最有能力的。本郡王是有强大的父母兄弟在,可以横得有理有据。” 曲丞相边同天殊往外走边笑的和蔼。 圣宣王真是捡了大便宜啊! 第三百三十二章 被教育过的后遗症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再次入堂,曲丞相的态度从容了许多。 大理寺卿问曲丞相。 “大人可是决定了该如何处置?” 曲丞相点头。 “动刑!” 大理寺卿抽了一口冷气。 不对啊,他来的目的不是给景昱做主,帮他脱罪吗? 被迫开堂审案也就罢了。 现在都能对地方官员动大刑了? 他有点扛不住了怎么办? 再看堂下的景昱,除了怂在一旁,连句话都不说。 是真怂,还是有信心? 犹豫了一会儿,大理寺卿苦着脸扔了令牌下去。 “动刑...” 随后,大理寺卿想让衙役悠着点。 打眼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啊! 小小的京兆府尹苏文裴带着打了鸡血的表情,指挥手下直接上了动重刑的刑具... 任扬也傻了眼,看着眼前的棍棒、链条、夹板等刑具直咽口水。 当官的底气都在自己的身份,可没有对酷刑的抵抗能力。 何况他肥了这么多年,手上出了一个小口子便有成群的妾室对他嘘寒问暖。 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招来数名大夫齐心合力的为他诊治。 怎么办? 任扬心一横,觉得自己能扛得住! 手上夹板一上,衙役还没用力呢,任扬便嗷嗷的叫了起来。 他平时说话压低声音还能听。 音量一提起来,就特别的刺耳了。 大理寺卿皱着眉头对曲丞相说。 “大人,是不是...刑量重了些?” 曲丞相稳坐不动。 苏文裴笑着对大理寺卿说。 “大人真是说笑了,这才哪到哪?” 大理寺卿凶苏文裴。 “本官让你说话了吗?” 苏文裴眼睛一横。 “大人是在下官掌管的府衙审案,下官自然有说话的权力!” 大理寺卿揉着发疼的额头。 这上下他都管不了,官当得真没意思啊... 被他们忽略的任扬在喊哑了嗓子之后,带着满脸的泪水与浓重的鼻音求饶说。 “大人饶命,下官都招!” 大理寺卿一听,连忙喊。 “停!都给本官住手!” 见衙役不动了,大理寺卿又开始对任扬嘘寒问暖。 苏文裴想,大理寺卿这个审案的态度,比他也强不了多少啊! 天殊提醒任扬。 “任长史该招供了。” 仍杨终于是承认了自己帮景昱用低廉的价格圈购土地。 但他也没有把银子给拥有土地的农户。 聪明的不敢跟他要银子,不聪明的被他用各种借口送进了渠州大牢。 大理寺卿问景昱。 “景大公子可愿意承认自己买通官员,徇私枉法?” 景昱这人名声够臭,在所有人的声讨声中,他痛哭流涕的说。 “大人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啊!” 大理寺卿想,这么快就认罪了? 这是什么套路? 苏文裴问景昱。 “景大公子买通官员与购置土地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景昱低头说。 “是祖母给小人的体己钱...” 苏文裴怒,把景昱非法购置土地的账目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样的数目,你竟说成是体己钱?你当本官是傻的?” 景昱抬头看了苏文裴一眼。 苏文裴被景昱眼中的杀气弄得一个激灵。 他想,他怎么会被景昱给吓到呢? 再仔细一看,景昱又是那副可怜的模样,不停的求饶。 难道是他的错觉? 你让他出示银钱是从景老夫人处得来的证据,他也哭着喊着说自己不知道。 景大夫人也哭,哭着哭着突然说。 “管家!让景府的管家来给我儿作证!” 大理寺卿想,终于有有用的人来了。 只要管家的证词够漂亮。 案件就会以景昱个人的罪行告终。 最多,也就判景昱一个抄没家产加上一顿仗刑。 他松了一口气,传景府的管家上堂。 景府管家的年龄不小,已是头发半白。 他声称自己愿意替景昱作证,景昱的银子都是景老夫人宠爱孙儿,单独赏给他的,并没有明确的记录。 他又说景府鼎盛之时,宫中赏赐不断,景昱嘴甜,得景老夫人的欢心。 除了景老夫人喜爱的物件,其他贵重的,都到了景昱的手中。 大理寺卿摇头说。 “啧啧,本官真是没看出来,景大公子竟然有非法圈地的胆量!” 景昱吸着鼻子说。 “本公子是景妃娘娘的侄儿,你,你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这是见情况不妙,开始搬后台了... 大理寺卿是觉得,要是景妃娘娘肯出面,事情会简单得多。 但他都耽误这么久了,也没见宫中有动静啊! 真是邪门,邪了门了! 天殊对大理寺卿说。 “既然景大公子已经认罪,大人可以判了吧?” 大理寺卿被赶鸭子上架,在一直的声讨声中,给景昱定下了第一条罪行。 任扬被暂时革职,压入了大牢。 因为他是官身,最终的刑罚还要皇上做主。 大理寺卿自己没意识到这是第一宗罪,还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 天殊又对他说。 “大人可以审景大公子买卖人口了。” 啪的一声,大理寺卿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看向曲丞相。 “大人...” 曲丞相眯眼说。 “审!” 大理寺卿快崩溃了。 左躲右躲,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关啊! 堂下哭泣的景昱突然顿住,转头看向天殊。 天殊对他笑。 景昱的心脏也跟着一紧。 在他的心里,这件案子已经终结。 自己坏了点名声,挨个板子,转身还是景府公子。 而景轩再没理由跟他要银子,只能灰溜溜的滚出景府。 景大夫人也诧异,不可置信的看向景昱。 她用眼神问,你贩卖人口了? 景昱咬牙,无辜的笑了笑。 景大夫人长叹一口气。 就说她儿子没那么大的量,装不下这么大的事! 这是圣宣王府为了对付景府,什么罪名都往他们头上扣啊! 景大夫人嗷的一声哭倒。 “冤枉啊!圣宣王府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竟然冤枉我儿贩卖人口啊!” 天殊对大理寺卿说。 “大人应该让闲杂人等闭嘴。” 大理寺卿不想听天殊的。 可是让一个妇人在公堂哭嚎? 他叹了一口气,对景大夫人说。 “夫人再扰乱公堂,本官...咳...是会动刑的...” 听到动刑,景大夫人整个身体都有火辣辣的灼痛感。 这便是被简惜教育过后的后遗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已经回不来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景大夫人强挺着说。 “大人偏帮殊郡王,为难我们孤儿寡母,还不让本夫人哭诉,是何道理?” 大理寺卿一阵心酸加愤怒。 老子在这里为你们思前想后,你还来埋怨老子? 成!老子不管了! “既然如此,夫人便随意吧!” 景昱知道自家亲娘坏了事,连忙给大理寺卿赔罪。 但大理寺卿也不好哄,因为他也有官架,看得也不是景昱的面子。 只见大理寺卿冷哼一声。 “本官不敢得罪景妃娘娘。既然景大夫人嫌弃本官偏私,那本官不管便是!” 景昱无法,只得将自己身上藏着的令牌状似无疑的在大理寺卿面前闪过。 大理寺卿又抽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琢磨景昱的真正身份。 他要是把事情给办砸了,是不是就真的把摄政王给得罪了? 他想,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是被景大夫人给气晕了。 涉及贩卖人口的大案,可不能顺着殊郡王的思路走下去啊! 他咳了一声,对景昱说。 “大公子还是让令堂遵守公堂之上的规矩才好。” 景昱再安抚景大夫人,叫她不要说话。 一切都看他的眼色,让她哭她再哭。 景大夫人撇撇嘴,把脸转到了一边。 大理寺卿也不跟景大夫人计较了,沉声对所有人说。 “贩卖人口一案牵连颇广,应当上禀天听,由皇上决断。” 他这话主要还是说给曲丞相听的。 他也知道跟天殊说这些没用! 曲丞相咬牙,而后笑了笑。 “大人尽管审理,本官自会将详情禀报给皇上。” 大理寺卿摇了摇头。 曲丞相是铁了心了! 你说这些低下办事的,怎么就不长点眼睛? 曲丞相唯一的孙子也敢动,等同拔了老虎的须子。 这下好了,把曲丞相给得罪的犯起了轴! 大理寺卿打算先审审渠州的其他小官,好再拖延一下时间。 结果这些怂货一个一个的... “大人,下官该死,纵容景大公子手下的人在渠州拐带妇女幼童。但下官人微言轻,只是不敢声张,并没有参与其中。” “大人,下官也没有参与,只不过是给景大公子的人行了方便...” 景昱诧异。 小小地方官吏,怎么可能知道那些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这根本不可能! 更然景昱不可置信的,是他手底下的人也来作证了。 还是指证他是主谋... 这些个笑角色,只知道自己的上级啊! 有一个面黑凶恶的大汉,指证景昱说。 “我们都是听景大公子的指示,除了给达官贵人停供亵玩、食用的幼童,还会给贵人们提供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子。因为这些女子即使被玩弄致死也不会有人追究...” 他这番指证太过直白,直白到公堂内外寂静无声。 景大夫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景昱,琢磨这些人口中的景大公子是不是自己儿子... 景昱被众人用谴责的眼神围观,进退两难。 他本能的耍赖。 “你们冤枉我!不是我,不是我...娘...不是儿子...” 景大夫人把景昱抱进怀中。 “我可怜的儿啊!连随处可见的虫子都怕,怎么可能做下...” 天殊对景大夫人说。 “人都可以伪装,想信景大夫人深得其中精髓。如果不是景昱做的,怎么会有证人异口同声的指证他?” 景大夫人喊道。 “是你!是你把他们都给买通了!” 天殊笑。 “景大夫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景昱皱起眉头对天殊说。 “郡王爷不要太过分!” 天殊冷声对他说。 “本郡王过分?你确定是本郡王过分,不是你是人渣中的人渣?你想继续装,本郡王就成全你,让你当个真正柔弱无助的公子哥!” 切断你的一切后台,让你比花还柔弱,一掐就断! 天殊抬手,公堂上出现了一名意外的人物。 那就是万雄。 万雄一直被摄政王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天殊给抓了出来。 另外他曾是京城里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出庭作证,的确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万雄的脸色颓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便招供说。 “小人背后的主谋,便是景大公子。” 万雄还活着已经让人震惊了,他还上来就指证景昱呢! 景昱摇头否认,似乎不能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 再多的,他也想不到了。 他突然忌惮的看着天殊,像是在看怪物。 天殊笑着对大理寺卿说。 “大人可以定罪了。” 什么? 大理寺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样定罪? 不草率? 曲丞相眼睛一眯。 “大人尽管定罪,一切责任,由本官承担。” 大理寺卿没了主意... 府衙外,京城百姓的声音齐齐响起。 “杀了他!” “杀了这个禽兽!” “杀了他!” 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终于,大理寺卿也顶不住了。 能让景昱一人把一切承担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沉声宣判。 前面公式化的声音被淹没,只最后一句,印在了人们的心中。 斩立决! 大理寺卿是想尽快斩了景昱,以绝后患。 反面景昱根本无法面对自己上公堂闹分家却要被砍头的命运。 他脸色一变,与要将他拿下的衙役打了起来。 众人震惊,这么多的官差,竟然都不能把景昱制服。 天殊抬手,飞出一枚暗器到景昱的身上。 就如天殊所说,景昱没一会儿便觉得浑身无力,真的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文裴手底下的人便把他压到了行刑台上。 大理寺卿伸手想喊慢着,让他再琢磨琢磨。 话没说出口,咔嚓一声,景昱的人头已经落地... 百姓欢呼。 曲丞相舒心。 而景大夫人,则是疯狂的奔向景昱的尸身。 看着没了头的尸体,景大夫人嘶声竭力的喊道。 “儿啊!” 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哭得可怜。 但再也无人同情她了... 万事扛得住的景大夫人,头一次没了方向。 后续,天殊竟然还要她归还属于景轩的财产。 景大夫人笑。 “拿去吧,都拿去...” 就算是有了金山银山,她孤身一人,能有什么用处? 她的儿子,已经是回不来了啊... 第三百三十四章 将军要冷静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这一仗,更加确立了圣宣王府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地位。 普通的流言蜚语已经影响不到他们的判断了。 再传出嘉靖候世子要带领晏家军与天赫带领的关山元冥军对决的消息。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嘉靖候世子还没有被虐够。 天殊则是在发挥本职,卖消息给天赫。 天赫直接把由他挑选出来的关山营五百精兵交给了他。 天殊问。 “几个意思?” 天赫笑。 “以后关山营的情报兵就都交给你了。” 天殊想,他自己的圈子才稳定,好不容易能有收入了。 怎么有给了他这么多能吃的? 这也太不人道了! 天赫见机会就跑,理由是他还要准备明日的对决。 天殊想,他家哥哥是准备性这么强的人吗? 好像不是啊... 果然,天赫不是去关山营,而是来到了京城的大赌坊。 因为他这个个头,目标太过明显。 天赫只能偷偷绕道,直接穿入了管事的房间。 “怎么样了?” 管事的犹豫的说。 “小的已经尽量帮嘉靖候世子吹嘘了,但是没什么人相信啊!” 天赫尴尬。 管事的继续说。 “幸亏有些关山元冥军伤病过多的传言,不然小的还真就完不成郡王爷交给小的任务...” 天赫瞪眼。 合着你是已经完成了任务,还跟本郡王在这里哭辛苦呢? 管事的笑着跟天赫伸手。 天赫把银子交到了管事的手中。 “事成,还会有赏银。” 管事笑嘻嘻的点头,表示自己愿意为赫郡王鞍前马后。 天赫又偷偷的离开了赌场,前往关山营。 此时关山元冥军的士兵已经装伤病装的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 再加上明日便是比试,天赫命令他们休息。 可谁能安心休息? 大老爷们脑袋凑到一处,开始研究怎么进攻,怎么防守... 谁也不是没上过战场,计划是有千百个,但是谁也不敢说不会有变数。 越是想完美,越是不完美。 齐甄烦躁的掀了沙盘。 “老子受不了了!” 周围人劝他。 “将军要冷静啊!” 齐甄也纳闷,怎么自己像是个没打过仗的新兵蛋子一样,心脏狂跳个不停... 难道他是怕自己得不到少主的认可? 幸好,这个时候天赫出现了,在某种程度上安抚了齐甄紧张的心情。 “少主!你可是来了啊...” 天赫问。 “怎么了?” 齐甄把他拉到一边。 “属下紧张...” 天赫笑。 “所以本少主特意来请你们喝酒啊!” 齐甄问。 “真不会耽误事儿?” 天赫说。 “少喝两口,不会耽误事!” 齐甄嘿嘿一笑,有酒喝,谁还记得明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 关山元冥军的将士闻到酒香,一阵欢呼。 “来吧!走起!” ...... 关山元冥军在比试前日,全军大醉,可乐坏了得到消息的晏承。 景昱被砍头,已经影响了他的心情。 但是比试的日期已定,他没有退缩的余地。 看到了获胜的希望,晏承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跟嘉靖候的保证,也不敢忘记。 他保证会获胜,不仅能提高晏家军的威望,也能帮嘉靖候挽回损失的银钱。 想到这里,晏承打起精神,再次跟属下做了作战会议。 其他将领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也是被晏承折腾了多日,今日再不好好睡上一晚,明天别说对决,提刀都难... 世子爷还跟他们保证一定会赢呢! 晏承见这些人的脸色,笑了笑。 “还请各位将军相信本世子。” 众将领点头,他们不信晏承,也不会相信赫郡王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能力啊! 哎...也不知道世子爷到底紧张什么! ...... 第二日,京郊对决正式展开。 为了不耽误时间,影响个军营的正常训练。 比试只有一日。 规则是通过抽签选定攻守双方。 防守一方的目的是守护住自己的营地。 攻击一方的目的是尽快占领地方的大营。 晏承从一开始便使了手段,拿到了防守。 防守虽然不是天险,但是是具备了防御体制的营地。 而且,他用的都是真刀实枪。 晏承已经不在意其他人会如何想他了,他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份生死契约。 以后,等天赫绝命,他可以对外声称这是他与天赫单独立下的。 管他是不是胜之不武,他只要赢。 也只能赢! 号角起,晏承站在营地内的高处眺望远方。 天赫,快来吧,本世子等着你来送死! 轰隆隆,马蹄整齐的踏地声震耳欲聋。 关山元冥军的铁骑,在晏家军震惊的目光中迎面而来。 不叫阵? 不试探? 就不怕他们设下陷阱? 天赫骑在马上,一身黑色软甲。 他看起来不像是将军,像是个正撒豆点兵的小可爱。 到了敌军的射程,天赫挥手喊停。 关山元冥军全体驻足,等候军令。 马上的天赫则是跟远处的晏承对望。 而后,他笑了笑。 再抬手,已是下令总攻。 晏承忙下令弓箭手放箭。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真箭竟然也设不透敌军的铠甲... 晏承在震惊中下令。 “集中射敌军的要害!” 晏家军的弓箭手傻眼。 关山元冥军浑身都是射不穿的铠甲,包括战马。 更何况他们这么快的速度。 将军你来试试射要害啊! 现在他们除了大致瞄准,都不清楚要害在什么地方! 晏承喊。 “射啊!” 这是将军下的命令? 弓箭手们齐齐擦汗飞乱箭。 说不定飞得多了就能射中一两个呢? 反面看关山元冥军。 前面有铁骑冲锋,钳制弓箭手。 后面,是正逐步靠近的大型武器。 不用说,这肯定也是攻击用的。 只能没人能预估它们的威力。 天赫见已经进入了重炮的射程。 轻轻抬手。 “炸!” 轰隆隆的大炮声在天赫的命令之后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之后是砰砰砰的落地声... 飞沙走石,碎尸横飞。 这是真正的战场啊... 晏承咽了咽口水。 周围有将领催促他。 “请将军下达作战指示...” 晏承傻愣愣的望着那名将领,问道。 “怎么办?” 那将领懵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呀!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晏承眼看着营地被轰炸的面目全非。 眼看着关山元冥军用真刀实枪在砍杀他手下的将士。 这个时候,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在晏承的脑袋里了。 逃命,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飞身上马,丢下了自己的兵,朝着军营的后方,直直冲了出去。 才跑了没有多远,他就被关山元冥军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晏承深吸一口气,对齐甄说。 “我乃嘉靖候世子,还请将军让路。” 齐甄撇嘴。 “老子还当你多难打!你也太草包了!” 晏承勉强笑着说。 “如果本世子能有关山元冥军的武器,也不会如此轻易落败。” 齐甄说。 “没错,武器是关键的一部分。更关键的是世子爷连抵抗都没有只知道跑啊!” 晏承不想与齐甄多说,想用银两买通齐甄放行。 齐甄冷笑着说。 “要不是少主英明,咱们都会被你这小人下毒。提不动刀的士兵上场对决,还要被人用真刀实枪砍杀。世子爷计划的好,本将军记下了!” 说完,齐甄边命人捉拿晏承。 情急之下,晏承慌乱的打马逃入了密林。 齐甄摆摆手,表示不用追了。 晏承不入密林还能活着被他们抓回去,顶多是丢脸。 入了密林,可就没有活路了... 他们少主,真是把晏承这个人给拿捏的死死的啊! 这边,晏承进入密林之后便失去了方向。 他在怀着紧张的心情在林中徘徊。 他也后悔,出逃太急,身边无人。 在召唤暗卫无果之后,晏承想冒险释放求救信号。 该死的,火折子竟然怎么都打不着... 晏承急的在冬日里额头储满了汗水。 远处的炮轰声渐渐停歇,欢呼声起。 再加上关山元冥军高亢的,呼唤他们少主的声音。 晏承明白,他输了... 不知怎么,他便感觉大业已离他远去。 一切都好似一场梦。 梦醒,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天不遂人愿,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沉。 不见雪花,只是狂风。 松树细长的枝干被风吹的弯曲。 晏承本人,则是被吹落马下。 片刻的昏迷之后,晏承被冻醒。 睁开眼睛,则是一片雪白... 这是哪里? 一只白红相间的巨蟒出现在晏承的面前。 晏承被吓得直往后躲,一直到他的后背靠上了坚硬的石头。 巨蟒问。 “跑什么?” 晏承吱哇乱叫。 “啊!怪物!你竟然会说话!” 花白吐了吐蛇信子。 “我家主人说了,只要遇见了你,便把你扔进山林,等着野兽分食。但是本兽不想这么简单放过你...怎么样,本兽制造的幻境是不是特别真实?” 晏承想,满地雪白是一只兽制造的幻境? 那他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花白盯着晏承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了... 它还是不玩了,省得耽误事。 他挥动巨大的尾巴,把慌张逃命的晏承给卷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扔一落,很快便让内心恐惧的晏承思维模糊。 就在这么一个瞬间,他的脑海好像被什么东西给侵蚀,眼前出现都是血红色的骇人景象。 他想跑,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听使唤。 而且,他的身体,正在被什么东西撕扯... 晏承更怕了。 这一生,他从来没有直面过这样的恐惧。 迷茫当中他似乎看到了嘉靖候的身影。 集中最后一丝力气,晏承喊。 “父亲...” 他没有看错,来寻晏承的的确是嘉靖候。 嘉靖候被自己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瑕疵欲裂。 他拉弓射箭,赶走了围在晏承身边啃咬的狼群。 狼群在嘉靖候强势的攻击下,四散而逃。 嘉靖候定睛一看,晏承已经没了半个身体... 他飞身下马,来到晏承的面前,堵住晏承脖子上不断流出的鲜血。 但嘉靖候清楚,晏承救不回来了... “承儿...” 晏承最后的安宁,便是能见到自己的父亲。 他用微弱的声音说。 “父亲,儿子后悔了...” 嘉靖候无奈点头,想要安慰晏承。 可惜,晏承已经气息全无。 嘉靖候抱着晏承的尸体,在深山当中失声痛哭。 他是流血不流泪的男人,却流下了血红色的泪水。 再次抬头的时候,嘉靖候的发丝渐渐变白。 等他的属下找到他的时候,嘉靖候看起来像是个垂暮老者一样,身形佝偻。 他们的世子... 无人敢直视。 嘉靖候带着晏承的尸体回到观望台。 他双眼血红的看着汲仓,质问。 “圣宣王定要赶尽杀绝?” 汲仓摇头。 “侯爷还是先问问自己。” 到现在,输与赢已经不在嘉靖候的考虑范围。 他只想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 “两军比试,赫郡王竟然动用真刀实枪,害我儿丧命!本侯今日便要替承儿讨回公道!” 汲仓冷声说。 “嘉靖候要讨公道,还要先过了本王这一关!” 就在二人互不相让的时候,天赫已经让关山元冥军整军,齐齐出现在汲仓的面前。 “父上大人。” 在汲仓回答之前,嘉靖候冷笑说。 “你来得正好,还我儿命来!” 天赫回答说。 “一有生死锲约,侯爷不能追究本郡王的责任!” 嘉靖候不解,什么生死契约? 天赫对嘉靖候说。 “侯爷派人去嘉靖候世子的住处查找,定能发现本郡王与嘉靖候世子定下的生死契!” 嘉靖候并不想讲道理,但周围的人不少,还有圣宣王在。 他使横,圣宣王会比他更横! 没办法,他命人按照天赫的说法去搜查。 派去的人真的在晏承的住处找到了契约。 嘉靖候拿起契约,不眨眼的仔细看。 凭他怎么看,都是他儿子的亲笔字迹... 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服,找来嘉靖候世子的暗卫,冷声问。 “这是承儿写下的?” 暗卫没有主意,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嘉靖候点头。 “是世子写下的,但...” 嘉靖候深吸了一口气,才对那暗卫说。 “是何原由?” 暗卫皱眉回说。 “但这是世子爷打算杀了赫郡王之后再拿出来封口的假契约啊...” 什么? 嘉靖候起身,又啪嗒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杀赫郡王? 杀人不成反被杀? 还是被野兽分食。 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第三百三十六章 没能找到回家的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嘉靖候不知道该咬定说契约是假的还是真的。 假的,他儿子便没了死后的名声。 真的,他儿子等于白白送死。 嘉靖候很后悔,他教会了晏承许多,唯独没教会他量力而行。 更有甚,默许晏承入军营带领晏家军与关山元冥军比试的人是他。 只因为,他舍不得那点银子... 一点银子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啊! 嘉靖候不单单是恨他自己。 他恨汲仓与天赫,恨整个圣宣王府。 他也恨关山元冥军,这只让他无比忌惮的军队。 阴狠的笑了笑,嘉靖候甩袖入京。 他要去宫中,找皇帝为他做主... 天赫对汲仓说。 “嘉靖候不会就此罢休,他还会找麻烦。” 汲仓点点头,想起了简惜对他说过的话。 天殊在禁城的地下深宫找到了红蛛的位置。 而红蛛因为长时间陷入幻境失去了心智... 所以景昱死了,晏承也没能活命。 这算是简惜给出的警告,也是在逼迫。 天空再次下起了雪,汲仓回到圣宣王府,把天赫战胜的消息告诉给了老王爷等人。 不算愉快的气氛中,老王爷嘿嘿嘿的笑了。 “嘉靖候坐不住了吧?坐不住可容易干傻事...” 汲仓不解的问。 “祖父跟嘉靖候有仇?” 老王爷抿唇说。 “祖父怀疑你大伯他们的死跟嘉靖候有关系,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正好让他尝尝丧子之痛,以慰我汲氏男儿在天之灵!” 汲仓没想到,圣宣王府跟嘉靖候府会有这样的纠葛。 老王爷眯起了眼睛,想起了很多旧事。 皇帝想要削弱圣宣王府的势力,必然要先有接班的人选。 向来对皇帝言听计从的嘉靖候是第一人选。 说他没有参与进过去的阴谋,老王爷是不信的。 最让老王爷怀疑的,是晏承在大比之前使用的手段,跟当年汲风带领的先锋军所遇的状况相同... 虽然晏承没有得逞,但相同的事情会在多年后再次发生,绝对不会是巧合。 老王爷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给了汲仓听。 汲仓也跟着心惊。 汲风带领的军队并非战败,而是被自己人陷害已经够让汲仓愤怒。 够让所有大周将士心寒。 而背后的主谋还有可能是嘉靖候,乃至天子... 祖孙俩的心情不好,导致整个圣宣王府都没有了庆祝的气氛。 这样过了两天,有人被天赫、天殊带入了圣宣王府。 同时,简惜让排除老王妃在内的圣宣王府主子都聚集在了寻鹤居。 老王爷几天没有睡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问简惜。 “丫头,什么事情非要祖父亲自到场?” 简惜卖了个关子。 “马上您就能知道了。” 来人身材高大,带着一副面具将半边脸遮住,外露的头发已是半白。 他身着深色的长衣,缓慢的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老王爷定睛看了许久,没有敢确认来人的身份。 汲仓则是半红了眼睛。 “二堂兄...” 来人并没有回应汲仓,而是面带懵懂。 他犹豫着撤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 “小人...见过各位贵人...” 这话,是汲正思索了很久才开的口。 他知道自己是大周人,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生活在异国多年。 时间是把磨刀石。 他跟在救命恩人的手下跑商,而后娶妻生子。 待生活彻底稳定,他不再排斥油腻的食物,浓烈的酒,也适应了长年寒冷的天气。 渐渐的,他已经不再思考自己是谁,来自什么地方。 他以为,他会就这样度过余生... 见到老王爷,他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撕扯他自己。 但他不明白,甚至有对这种情绪的恐惧。 头痛猛烈的袭来,汲正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 老王爷见到汲正痛苦的模样才回神。 他坐上站起,慢慢走到汲正的面前。 “可是正儿?” 汲正抬头,红着眼眶迷茫的对老王爷说。 “我不知道...” 老王爷抬手,抚摸汲正的脸,然后扯了扯汲正的领口,露出伤疤的一角。 “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留下的。那时你年轻莽撞,不听劝阻...” 老王爷哭了,边哭边把汲正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孩子,你叫汲正。是曾经的圣宣王世子汲风的嫡次子。也是本王的孙儿...” 汲正在入京的途中已经知晓了自己大概的身世,只不过是他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而已。 当老王爷再次提起他的姓名,他的父亲同他的母亲,他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浑身都蔓延着不一样的电流... 感人的时刻,简惜破坏气氛的对老王爷说。 “祖父,您让开,我好给二伯针灸...” 老王爷像个木偶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坐位,看着简惜安抚汲正。 看着汲正跟着简惜进入室内。 他懵啊... 幸好还有天赫跟天殊。 “赫儿,你跟曾祖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赫说。 “母上大人之前便同伯祖母有过约定,答应找回二伯父。” 老王爷懵懂的点点头。 人回来就好的吧? 但... “简丫头怎会知晓你二伯父的所在?” 天赫一笑。 “曾祖不必怀疑二伯父的身份。其他的...天机不可泄露。” 老王爷有点小暴躁,觉得天赫不应该对他藏着掖着的。 转头看向汲仓,他觉得汲仓就是块榆木。 这么久了,这家伙什么都不问,也不追究。 他这日子过的可真是舒坦啊! 汲仓一点都没有自觉。 反正他二堂兄回来是好事,人是怎么被找到的,简惜总会找时间告诉给他吧? 他没想到,简惜根本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 还是他花重金买通了天殊,才知道巡回汲正的功臣,是天殊。 在找回汲正的同时,天赫已经读取了汲正被封存的记忆。 也就是说,天赫与天殊早就知道了当年汲风带领的先锋军在与敌军对抗时突然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汲风与长子汲良在厮杀中阵亡。 汲正是预感不对,私自前来接应。 但他的队伍人数不多,并没有能救出自己的兄长,反而身受重伤。 不幸中的万幸,是汲正的副将将受了伤的汲正扔上马背,合力杀出一条血路,让汲正能够逃命。 可惜,汲正没能找到回家的路...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还是天机不可泄露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正忘记了战场上的一切,忘记了那场战役的惨烈。 忘记了所有惨死沙场的大周将士... 这不是他的错,只让人心生感慨。 逝去的人无法再回来,丑陋的真想,被阴差阳错的埋没了多年。 汲仓想问天赫是怎么知道汲正还活着,只得到天赫的敷衍。 还是天机不可泄露... 另外一面,老王爷则是坐立难安。 他有一肚子的复杂情绪,就是不敢表现出来。 他怕老王妃的情绪过分激动,影响到老王妃的身体。 但他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王妃听。 告诉她,他们的孙儿还活着。 不仅仅是活着,听说还娶了妻,生了子。 听说汲正的妻子也是大周人。 只是她也同样没有在大周生活的记忆,醒来便是被当成奴隶买入了异国。 幸亏被汲正所救。 两个同样毁容,没有记忆的人,在异国组建了一个新的小家庭。 他们日子过得富足,却也安逸。 两人还生了两个儿子。 据说汲正给孩子们取名时用的是他恩公的姓氏。 所以两个孩子大的乞伏无忆,小的叫乞伏无忧。 但是这一次上京,汲正并没有把家人一道带回,因为他不确定这次到大周是不是能寻找到自己真正的亲人。 也不能确定路途上会不会有其他的危险... 老王爷听天殊说明了所有情况还不放心,在给汲正准备的临时住处来回转圈。 秋管家劝。 “主子您别急,二老爷会醒的...” 老王爷想骂,他怎么能不急? 他有太多事情想与汲正说。 看了秋管家一眼,老王爷又把满肚子的气给憋了回去。 因为老王爷看到了简惜的身影。 “丫头,正儿怎么还不醒?” 简惜说。 “他身体并没有问题,不醒来,也许是因为他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的过去。或者是已经接受了,却因为愧疚不愿意苏醒去面对。” 老王爷又心急又没有办法。 简惜安慰老王爷说。 “祖父还是相信汲正,再等等。现在强行让他苏醒,并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老王爷点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正儿回来了,肖氏可还在肖家呢...” 简惜想了想,对老王爷说。 “还是等汲正醒来之后,让他去肖家接人,名正言顺。” 老王爷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肖氏过得如何...” 曾经是一家人,再如何老王爷也无法对肖氏真正的无情。 简惜笑了笑说。 “听说大夫人被肖老爷子给囚禁了。” 老王爷的眼神闪了闪。 “希望肖氏能清醒...” 简惜笑了笑。 她也希望肖氏能重新成为她认识的那个肖氏... 汲正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出生在大周朝圣宣王府,出生便是宠儿。 他有令他尊敬的祖父与父亲,有对他无微不至的母亲,有体贴的兄长,可爱的堂弟。 他从小便立志成为能够守卫大周的将军,保百姓平安。 可他真正上了战场,因年少意气处处碰壁。 他察觉了战事有异,却因自己的不良行径无法取信于人。 于是他觉得只身带着自己的小部队去解救父兄,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能力... 结果呢? 他不仅没能把人救回来,反而忘记了一切! 汲正睁开眼睛,许多情绪涌了上来,不知是愧疚还是庆幸。 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还是回来了。 看到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的老王爷,汲正再绷不住。 他挣扎着起身,给老王爷下跪。 “祖父,是孙儿无能,没能救回父亲与兄长...都是孙儿的错...” 老王爷知道,汲正是真的回来了。 他撇嘴的小动作,也同儿时一模一样。 他的孙儿回来了啊! “孩子,不是你的错。祖父都知道,不是你错!” 老王爷越是说汲正无错越是让汲正内心愧疚。 “祖父...” 老王爷把汲正抱入了怀中。 多年风雨,年少的儿郎已过中年。 谁能说他眼角的皱纹,不是他这些年吃的苦? 谁能说那皱纹里,没有让人心酸的故事? “好孩子,回来就好。好孩子...” 老王爷同汲正抱做一团,边哭边互相安慰。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老王妃的到来。 还是老王妃瞪大了眼睛,看着汲正的声音好一会儿之后,用颤抖的声音问。 “是...正儿?” 祖孙二人齐齐顿住,看向老王妃。 老王爷是不解。 汲正是感慨。 老王妃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过不是对着汲正。 “汲允辉!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你当我是什么?” 老王爷震惊的打了一个嗝,模样滑稽。 为了防止祖父母发生争吵,汲正瞬间便找回了儿时跟老王妃撒娇耍赖时的感觉。 “祖母...正儿想死您了...” 结果,汲正惯用的招数没能奏效。 老王妃瞪着汲正问。 “你个小混蛋,既然还活着,不知道回家的吗?你可知祖母这些年...” 跟随老王妃而来的花姑,知道自己有可能闯了大祸... 她也是一时没把持住,说漏了嘴,才在老王妃的追问下道出了实情。 这下可好了,看老王妃激动的样子,分明是连老王爷都劝不住啊! “你这小混蛋,逆子!你让祖母想了这么些年...” 汲正见老王妃的样子也没了别的办法。 他干脆把自己的身体送了过去。 “是孙儿不孝,请祖母教训。您尽管打,孙儿保证不躲...” 汲正想说他不会像儿时一样上蹿下跳,他已经成年了。 老王爷则是吓了一跳。 “混账!你祖母还怀着身子呢,怎么能动粗?” 汲正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老王妃红着脸对老王爷动粗。 “孙子面前你个老不羞说什么混账话呢!我跟你没完!” 老王爷连忙抓住老王妃的手说。 “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想怎么收拾我都成。现在,咱们得保持冷静。正儿能回家是喜事,你说对不对?” 老王妃慢慢的坐好,不好意思看汲正的脸。 汲正终于明白他祖母是真的怀孕了,眼带泪花的笑说。 “见到祖母母过得好,孙儿很开心。相信父亲与兄长也同孙儿是一样的想法...” 第三百三十八章 换汤换药不换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伸手,在汲正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这是故意惹你祖母伤心呢?” 汲正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嘿嘿一笑,抱歉的对老王妃说。 “只要祖母您不伤心,让孙儿做什么都成。” 老王妃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伸手在汲正的脸上抚摸。 “祖母都不知道,我可爱的正儿也老了...” 汲正尴尬一笑。 “孙儿一直生活在边境,那边的风沙是大了些...日头也足...” 老王妃一阵心疼,想把汲正补成儿时的样子,可无能为力。 岁月,直叫人心酸... 汲正见这招不管用,哄不好老王妃。 他换了路数。 “孙儿现在就让仓弟派人把祖母的孙媳妇跟两个曾孙接回来...看在孙儿生了两曾孙给您的份上,祖母能不能不要伤心了?顺便原谅孙儿的不孝...” 一听说曾孙,老王妃笑了。 汲仓有三个儿子,简惜肚子里还怀着。 汲正有俩儿子,马上就能入京。 她肚子里还有俩小子呢... 哎呦,谁再敢说圣宣王府人丁稀薄,她跟谁急! 幸福来得太突然,老王妃都快招架不住了。 这时她才想起了她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人。 “肖氏...” 汲正眼睛一闪,都是期待。 “母亲人呢?她身体可还安好?” 老王妃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老王爷慢慢的跟汲正将起了肖氏的事情,还让汲正知道了他有一个大侄子。 汲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已经离开多年的家,是陌生的。 记忆回笼的瞬间,岁月与过往都在淡化,他找到了归属感,似乎漂泊的岁月才是梦。 那么,他的母亲也该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不会变的吧? “孙儿想把母亲接回府...” 老王爷跟老王妃都沉默了。 老王爷沉声说。 “祖父不反对你们母子相逢。只是...情况颇为复杂...” 汲正不管那么多。 “祖父放心,孙儿会尽力劝说母亲,绝不让她再做糊涂事!” 老王爷想骂汲正,你这小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做事没个前后呢? 他还没骂,汲正已经熟门熟路的去找汲仓了。 老王妃喃喃的对老王爷说。 “是那个臭小子没错。” 老王爷摇头。 “换汤换药不换人。”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包涵了千言万语。 汲正找到汲仓,兄弟俩也互望了一会儿。 汲正问。 “看你的日子过得不错。” 汲仓咳了一声。 “就差娶过门了。” 汲正一笑。 “这点你比不上我。当年我决心娶你嫂子,当天就拜了天地,把人给办了!” 汲仓咧开嘴,心想那是你没遇上简惜,不然你办一个试试? 汲正拍了拍汲仓的肩膀。 “我那两个小子也不大,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大的叫无忆,小的叫无忧。” 汲仓点头说。 “我这边一共是五个,年龄都差不多。老大天赫...” 汲正张开了嘴,想到汲仓想说我比你厉害,绝对不会直说。 他要么动手,要么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汲正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怎么还这么别扭!” 汲仓想,我别扭吗? 老子已经改了不少了好不好! 汲正看着汲仓一身华服,长身玉立的模样,顺了汲仓的心意夸道。 “你现在是圣宣王了,兄长却活成了平头百姓的模样,经商多年也无甚建树,只能勉强糊口。” 汲仓冷笑。 “你能是经商的料?不被人坑得倾家荡产已经不错了。” 说完,汲仓试探性的跟汲正过了几招才发现汲正因为旧伤已经把武艺废弃了多年... 汲仓撇撇嘴,傲娇的对汲正说。 “改天让简惜给你看看。” 汲正对简惜还不熟悉,但是入京的途中也听说了一些。 简惜也算得上是闻名大周的妖医了。 汲正想了想,对汲仓说。 “你嫂子生了老二之后身体就不太好,不知能不能让弟妹给瞧瞧...” 汲仓说。 “你跟我见外什么?” 汲正咧嘴一笑。 “在下可不敢在圣宣王面前造次不是?” 汲仓冷哼。 “说吧,找我来是什么事?” 有了之前的对话,汲正心中的忐忑已经消失。 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圣宣王,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臭小子。 所以他也不拐弯了。 “我要去肖府把母亲接回来。” 汲仓问。 “是让我指派些护卫给你?” 汲正点头。 “我了解外祖父,讲道理不一定能说通。保不齐他还要怀疑我的身份。” 小时候汲良在肖老爷子面前还算得宠。 汲正可就不行喽。 他是见到肖老爷子就跑,肖老爷子是见到他就摇头叹气... 汲仓无奈的说。 “我现在在家中没有地位。想要明着来,你得去找天赫。想要暗中动手,你得去找天殊...” 汲正不明白,圣宣王会没有地位吗? 但是他没好意思问汲仓,怕打击到他的好堂弟。 等见到天赫,汲正才彻底明白汲仓的没有地位是在说什么。 他表示,要是自家儿子这么管用,他也不想天天去应付那些生意上的往来。 在家里照看妻子,养花遛鸟,的确惬意。 想到养花,汲正的脸红了红。 因为那是他后来培养出来的,不为人知的爱好... ...... 肖府。 肖老爷子听到了汲正来府上的消息,皱着眉头问下人。 “你说谁?” 那人回答。 “说是汲二老爷。” 肖老爷子再问。 “汲二老爷是谁?” 那人想了想回答说。 “老奴看着,像当年的王府二少爷汲...汲正...” 肖老爷子瞪大了眼睛。 “你说谁?” 那人委屈的回答说。 “老爷您的外孙啊...” 肖老爷子拍桌。 “荒谬!” 然后他起身便往外走,要看看什么人敢冒充汲正来肖府闹事。 汲正与天赫坐在肖府前院的客厅,正感慨。 小时候觉得无比大的肖府,如今看着也就是那么回事。 还有些熟悉的面孔,也都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看到肖老爷子,汲正觉得,他外祖父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只不过是名垂暮老者。 “何人敢来我肖府闹事?” 汲正撇撇嘴。 “是我。” 肖老爷子用手指着汲正。 “你...” 第三百三十九章 到底有没有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时间太久,本已经在脑海中消失的汲正的模样又回来了。 这眉毛,这眼睛,这气人的眼神... 肖老爷子的心肝抖了抖。 但他很快找回了状态。 “就是你冒充老夫的外孙?” 汲正叹了口气。 “外祖不必装了。是不是你外孙,您这么精明还认不出来?” 这带着讽刺的语气,时隔多年再次与肖老爷子直面。 肖老爷子再是狠人,心中也有片刻的酸涩。 “你说你说老夫的外孙,可有证据?” 汲正把他小时候的故事,在肖府闯过的祸讲给肖老爷子听。 肖老爷子不认账。 “这些,从府上老奴处便能打探到。” 汲正点头,小声对肖老爷子说。 “当年,父兄大战之前,曾拦无意中拦截过一封信件,怀疑大舅舅借着父亲的名义,参与了私吞军饷。大战在即,父亲与兄长打算先平定战况再追究大舅舅的责任。只有我一个,看大舅舅在将士中间颐指气使不顺眼,想要借着此事把大舅舅赶出军营...” 肖老爷子的头嗡嗡直响,根本不想听汲正继续往下说。 汲正可不客气。 “你猜最后怎么样了?我监视大舅舅,发现他的心大到不仅想私吞银两,还不满于父亲给他的文书职位,联合外人想要对父亲下死手...这事,你也知情,因为我呀,看到了你给大舅舅的信!” 肖老爷子整个人都在抖,感觉汲正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来找他寻仇! “你无凭无据,竟然敢诬陷老夫!” 汲正笑了笑。 “大舅舅本来不成器,是父亲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给了他一个职位。谁想到大舅舅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勾结外人,害人性命...” 汲正抹了一把脸。 “怪我是个不中用的,在外流落多年,也没能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现在看,也许是我根本不愿意想起...我若回来,便是要为父兄报仇。外祖与大舅舅都无法逃脱,母亲...呵呵...母亲承受得住...” 这时,肖府客厅的门外是被天赫暗中救出,带来前院的肖氏。 与闻风赶来的肖老夫人与肖大老爷。 肖氏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肖大老爷,她的亲长兄。 “是你?” 肖大老爷摇头。 “你别听来历不明的人胡说,为兄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此时肖氏因为被困与忧思,整个人都无比消瘦。 她看了眼自己的兄长与自己的母亲。 哦,正巧让她看到母亲眼中的闪烁... 肖氏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想明白。 她唯一的寄托在汲正的身上。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回来了... 正好,汲正听到声音,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见到肖氏,汲正长舒了一口气。 “母亲都听到了?” 肖氏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儿子? 哪怕是多年未见,她认得出汲正的样子与声音。 情绪崩溃的她,扑进汲正的怀中,失声痛哭... 本该是喜事,肖氏一点却无法真正的开怀。 她的丈夫跟长子,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兄长而死。 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但她看得清楚,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 她的儿子不会胡编乱造。 她所谓的家人,特别是肖大老爷,因为心虚已经快站立不稳。 难怪,肖大老爷自从汲风战死之后便用伤心失意的借口回了肖家,从此无所事事。 肖氏了解肖大老爷。 他是个胆小的人。 也许是汲风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让他吓破了胆。 也许是因为贪墨一事心中不安。 他最终选择回到肖府,来逃避一切! 那她的父母亲从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真的是知情者吗? 杀了她的夫君与他们自己的亲外孙,他们能得到什么? 他们还是人吗? 眼看着自己背负着克夫的骂名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 也许,当年她真的应该自尽,一了百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面对残酷的现实... 汲正红着眼睛叹气。 他也没想一开始便对肖府如何,只是先接回肖氏再说。 见到肖老爷子的样子,他没控制住内心的气愤,只想问问肖老爷子,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想问问肖府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心! 他的一时冲动,让肖氏也知道了一切。 这下,汲正觉得他们母子只能与肖府撕破脸皮了。 “母亲稍安勿躁,有儿子在,不会再让肖府的人对您如何。” 肖氏摇头。 “不...母亲糊涂,母亲该死,母亲是罪人...” 汲正就知道肖氏会是这个态度,摇头苦叹。 他看向天赫,用眼神说,大侄儿,下次安排点什么事情,能不能先跟伯父说清楚? 天赫摇摇头,表示自己很有心的想让肖氏彻底断了与肖府的联系。 汲风是他伯祖父呢,他怎么能眼看伯祖父枉死,而不做点什么? 他不仅是让嘉靖候尝到了丧子之痛,他也要让肖府上下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汲正看到天赫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 他大侄儿的性情,对他的脾气。 比起拖拖拉拉,他更愿意这样正面出击。 他的心里,也希望肖府能为他们做下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时,天赫走到肖老爷子的面前,对他说。 “老爷子应该听说过本郡王的能力。您等着,本郡王一定会让您晚节不保,落下为一己私利不顾社稷安危,不顾百姓死活,不顾将士性命,甚至残忍杀害自己手足亲人的千古骂名。肖氏子孙,只会成为大周人人喊打的臭虫。那些嫁入高门的肖氏女子,不是会被夫家休弃,便是在庵堂度过残生。本郡王说到做到。” 肖老爷子一听,咳出了一口鲜血。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他甚至想象到了自己的结局,想象到了肖府的凄凉。 哼了一声,肖老爷子昏了过去。 天赫对汲正说。 “带上博祖母,咱们回王府。” 汲正按照天赫的指示,边安抚肖氏边往外走。 他对肖府没有留恋。 但对天赫的霸气很是诧异。 “母亲,赫侄儿真有那么厉害吗?” 肖氏回头看了眼肖府众人,然后她点头对汲正说。 “厉害,别说是肖府的人,就是皇家的人也不敢惹你的侄儿们。” 第三百四十章 我却是面目全非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正很感慨,从来没见过自己强硬的祖父败在什么人的手中。 这个人还是个跟自家老二一样大的孩子。 想到这里,汲正笑了笑,对肖氏说。 “母亲莫要再为肖府这些人伤神。日后,只有王府的人才是您的家人。儿子会好好孝顺您,弥补这些年来的缺失。还有儿子生的两个小崽子,儿子会让他们好好孝顺您...” 肖氏知道自己不应该开怀的去高兴,因为她是害了夫家上下的罪人。 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想见见汲正口中的两个小崽子是什么模样。 她想,上天啊,请原谅她这个罪人。 余生,她愿意潜心礼佛替自己的生身父母与兄长赎罪。 她愿意行善好施,替圣宣王府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儿孙积攒福德。 求上天开眼,让所有的苦难离这些人而去。 让那些禽兽不如的人,受到他们该有的惩罚。 愿她百年的一天,能有机会到下面去跟自己的夫君赎罪。 只求上天成全。 这时,意外的人物出现了。 是卸去了一身珠光宝气的蓝韵。 她跟上肖氏。 “夫人,奴婢要跟您一道离开肖府,夫人...” 汲正问肖氏。 “什么人?” 肖氏冷眼看着蓝韵对汲正说。 “无关紧要的人。” 汲正无所谓的打算继续带肖氏离开,没成想蓝韵发了疯一般的哭嚎。 “夫人,奴婢是蓝韵啊...圣宣王府的主子冷待您的时候,是奴婢一直跟随在您的身边。也是奴婢自愿跟随您来肖府,您怎么能不要奴婢了呢?” 蓝韵厉害啊,直接在汲正的面前给圣宣王府上下穿小鞋。 但她不了解汲正的脾气。 汲正皱着眉头问肖氏。 “母亲,这真是您的婢女?怎么话这么多?” 肖氏惭愧的说。 “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千万莫要当真。她是个心大的...” 说到这里,肖氏看向跪地的蓝韵。 “是兄长对你不够好吗?你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本夫人便把你送给他,当他的妾室。” 蓝韵摇头否认。 她不能是肖大老爷的人。 如果不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蓝韵还没有别的想法。 一个与圣宣王世子之死有牵连的人,能蹦跶多久? 她还没能通彻底控制肖氏呢,就要成为戴罪之身了吗? 不可以,她要跟肖氏一道离开这里。 她看了一眼汲正,觉得汲正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要她成为汲正房里的人,肖氏疼儿子也不会反对。 那她就能在圣宣王府站稳脚跟,再收拾简惜,把紫韵找回来。 她要紫韵跟她认错。 她要紫韵痛哭流涕的跟她认错! 肖大老爷在外面怂,在自己女人面前可不怂。 他冲了上来,给了蓝韵一个重重的耳光。 “贱人!你是我的人,还想去哪里!” 肖氏冷眼看着肖大老爷。 “她我就送给你了,当是我最后的心意。” 肖大老爷是真忐忑啊,不知道后面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所以他连爹都不顾了,就想来讨好一下肖氏。 好让肖氏看在兄妹情分,让赫郡王饶过他的性命。 看肖氏冷漠的眼神,他也明白可能性不大。 他开始耍赖。 “我是你兄长,是真正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你得跟赫郡王好好说说,让他饶过我。这个贱货,我会替妹妹好好管教,保证让她不能再作妖。” 肖氏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肖大老爷。 “我不会帮你,我也不会做任何事情。肖府上下是生是死,从此与我无关。” 说完,肖氏对汲正说。 “走!” 汲正点头。 蓝韵单手扶着脸站了起来。 “肖氏,你当圣宣王府的人会接受你吗?你得罪过简惜,简惜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圣宣王府都在简惜的手中,他们都是简惜的傀儡!哈哈哈,你就等着被简惜逐出圣宣王府吧!” 肖氏还真就心虚了。 汲正心想,这个简惜真的是这样吗? 自己的记忆是被简惜给找回来的。 但他们也没有更多的交流。 在汲正眼中,简惜就是个漂亮的又医术高超的女子啊! 说曹操曹操便到。 简惜入肖府,没有门房敢拦。 因为她身后跟的是汲仓。 大周的圣宣王爷。 简惜带着绿萝来到肖氏的面前。 蓝韵见到简惜与绿萝,浑身一抖。 简惜抬手,示意绿萝去办她的事情。 然后她笑着对肖氏说。 “别担心。” 肖氏瞬间就明白了简惜的意思。 “你是为了大伯母特意跑这一趟的?” 简惜笑了笑。 “为了您也为了绿萝。” 肖氏鼻子一酸,问简惜。 “正儿是丫头找回来的吧?” 简惜摇头。 “是我让天殊帮忙找到的。” 肖氏哭。 “怪我!都是我糊涂。你遵守了约定,我却是面目全非。” 简惜安慰肖氏说。 “相信您还是原来的您。” 肖氏点头。 “等大伯母回去,一定帮你跟仓儿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简惜的目光闪了闪。 “不急,不急...” 汲正插不上话,但是诧异自己母亲对简惜亲昵的态度。 看来外人的话真是信不得。 他看向汲仓,尴尬的笑了笑... 反面绿萝则是走到蓝韵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 蓝韵瞪眼。 “我想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答应过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你答应过的!” 绿萝叹气。 “当初夫人想送给主子一个得用的婢女,是你觉得主子没有身份背景,不愿意跟随。” 蓝韵吼。 “那又如何!你跟着简惜吃香喝辣,早就把我给忘记了!” 绿萝又是叹气。 她有意疏远蓝韵,身为自家主子身上的秘密多。 她怕自己不小心给主子惹麻烦啊... 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还是给主子惹了麻烦。 她对蓝韵说。 “主子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你趁早歇了那些不必要的心思。” 蓝韵哭。 “你是简惜的狗,你不是紫韵,你把我的紫韵还给我!” 绿萝也落下了一滴眼泪。 “就当曾经傻乎乎帮你承担所有过错的紫韵已经死了好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我,再无关联。” 蓝韵突然掏出了一把剪刀,朝着绿萝的身上刺去。 “去死吧!” 随着恶毒的叫嚣声,蓝韵摔倒,剪刀应声落地... 第三百四十一章 要学会接受现实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蓝韵这一下摔的不轻,还扭了腰,爬都爬不起来。 肖大老爷的脸都绿了。 他是想讨好肖氏,让肖氏帮忙,可不是让蓝韵这样生事,恶化与圣宣王府的关系。 他慌张的伸手喊人,让下人把蓝韵给架了起来。 他对肖氏说。 “你放心,兄长一定会...” 肖氏连听都不听,拉着汲正的手便往外走。 肖府,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简惜问绿萝。 “没事吧?” 绿萝摇头。 蓝韵的感情都是她自己的,她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同蓝韵相依为命。 只不过是她不愿意争夺惹是非,便把好东西都让给蓝韵。 有了什么会被主子责罚的错处,绿萝也咬牙替蓝韵承担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她的付出会得到这样的回报。 也许,蓝韵只是不平衡本该她的位置被绿萝顶替之后,绿萝反而过的越来越好,成了圣宣王府上下都说得上话的一等婢女。 最主要还是简惜的赏赐,的确是多到让所有下人眼红。 简惜也是最不在意规制的主子,就是怎么漂亮怎么来,怎么滋润怎么养。 所以这一切,不过是蓝韵的嫉妒罢了... 这时,简惜又笑着对绿萝说。 “我让人做点你喜欢吃的糕点给你怎么样?甜食有利于改善心情。” 绿萝点点头,说出了几个糕点的名字。 简惜眯眼。 “胃口不小啊!” 绿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视汲仓黑沉的脸。 她就是跟简惜卖个乖巧,可没有让简惜操心的意思。 王爷您是几个意思? 您不知道主子身边最不懂事的就是您吗? 您要是不主动做这做那来惹麻烦,主子能少了多少事啊! 一行人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来了又去,留下风中凌乱的肖府众人。 肖老爷子还没醒,肖老夫人急得团团转。 肖大老爷冷声问。 “是谁把人给放出来的?” 任他怎么问,无人能替他解答。 肖大老爷一身的怒气,踢了蓝韵一脚。 “晦气的贱人!老子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怎么会得罪圣宣王府的人?” 蓝韵还沉浸在刚刚绿萝在简惜面前点吃食时,微笑的模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 紫韵没有了自己,应该是活得悲惨无比。 只有回到自己的身边。 听到肖大老爷说的话,蓝韵冷笑了一声。 “你害了汲风与汲良的性命,早就已经把圣宣王府给得罪死了。哈哈哈,你就等着圣宣王府的人来收拾你吧!” 肖大老爷的脾气上来了,对着蓝韵拳打脚踢。 “贱婢!贱人!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诬蔑老子...” 这一顿毒打,无人敢劝。 就连得到了消息的肖大夫人都无动于衷。 她在打包,打算尽快回娘家避难。 别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景大公子死了,是被当堂砍头。 嘉靖候世子死了,是被喂了野兽。 她惜命,可不想跟肖府的人再有任何的联系。 儿子跟女儿她也顾不上,就是一个字。 跑! 越快越好! 肖府的一片混乱没有影响圣宣王府。 肖氏跪在老王妃的面前,痛哭流涕。 “母亲,是媳妇不孝,是媳妇糊涂...” 老王妃刚要说话。 老王爷连忙开口制止。 “你可不能哭!” 老王妃想说你安静一点,不要整天咋咋呼呼的。 这时,她听到老王爷炫耀性的对肖氏说。 “你莫要惹你母亲伤心,她可是怀着身子呢!” 肖氏眨了眨眼睛,不哭了。 再看老王妃的体态,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来是月份尚浅。 阖家欢乐的时候,老王爷还是没有忘记虐待汲允耀。 他把汲允耀叫来,介绍给汲正认识。 汲正儿时见过汲允耀,自然是一番亲昵的嘘寒问暖。 老王爷嘿嘿的笑着对汲允耀说。 “老子的孙儿,没有一个是不中用的。正儿流落在外多年,也没忘记给汲氏开枝散叶。老子又多了两名曾孙啊!殊儿快马加鞭的派人去接了,过些日子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汲允耀想,我都知道了,你就别说了。 老王爷嘴不停。 “等你弟妹肚子里这两个跟简丫头肚子里的生下来,可就热闹了啊!” 汲允耀想,应该是挺热闹的... 他捂着比较受伤的心脏,感叹汲允辉的运气。 死了的孙儿还能回来。 还带着俩曾孙... 希望别又像天赫他们几个一样,厉害的让人嫉妒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老王爷虐过汲允耀,一高兴便赏了全府上下不少的银子。 然后,他又叫来了叶克功等上了年龄的人,聚在一起吃酒。 然后...继续炫耀! 叶克功摸着胡子问。 “京城里接连死了两名权贵家的公子,老王爷可真安心啊!” 老王爷用手擦了嘴唇,打了个酒嗝说。 “该死的人死了,本王有何不安心的?” 说完,想到他听说嘉靖候府的各种状况。 老王爷觉得开心无比。 好你个嘉靖候,老子只当你是皇帝的狗,没想到你什么事情都敢做。 成啊,老子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子吃过的苦,也要让你知道其中的滋味! 老王爷喝高,完全忘记了仇不是自己报的。 完全把曾孙的功劳当成了给他的孝敬。 他吹起来就没个边。 “老子不怕!无论是嘉靖候还是皇帝,老子都不怕!老子从祖上开始为大周的江山社稷,百姓安稳死了多少儿郎?撒过多少热血?老子有的是底气,老子不怕!” 汲允耀笑着对叶克功说。 “老王爷向来就是这样,居士您莫要往心里去。” 叶克功笑着说。 “老夫介意什么?老夫只是觉得今日的酒不够多,还想再来点呢...” 汲允耀想,他是自讨没趣,便也不说话了。 但是他思前想后,还是想把自家曾孙介绍给叶克功。 “居士,在下有一曾孙名朝晨,可能会在年前入京,他向来刻苦勤奋...” 叶克功眼睛一眯,对汲允耀说。 “错了,老夫不收弟子。” 汲允耀问。 “那郡王爷...” 叶克功再摆手。 “错了,那不是弟子,比师傅的师傅还牛。” 汲允耀尴尬。 叶克功嘿嘿笑着给他倒酒。 “人啊,要学会接受现实。” 第三百四十二章 忘记了你的本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本以为沉寂的嘉靖候,终于有了动作。 他穿戴整齐,只身进宫面圣,不知跟皇帝说了什么。 皇帝终于干了一回正事。 圣宣新老王爷、嘉靖候跟景府还有一口气的景大夫人都被宣入了宫中。 看样子,他是想追究责任了。 曲丞相为了替天殊作证,无旨率先出现在了皇帝寝宫。 他得先下手为强,跟皇帝说明情况,免得失了先机。 同前几日一样,皇帝并没有单独召见曲丞相的意思,任曲丞相尴尬的坐了一个早上,也没有任何的回复。 曲丞相闭眼,心中难免忐忑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他也生气... 这大周到底是谁的天下? 是他的还是百姓的? 他替皇帝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因为皇帝一个不顺心,便要对一国丞相置之不理? 就在曲丞相内心不平的时候,皇帝终于召见了他。 此时的皇帝还是身在围帘之后,身影模糊。 曲丞相给皇帝行礼问安,同时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偏偏这时,皇帝起身,绕过围帘向曲丞相走了过来。 曲丞相不敢抬头了,恭敬的跪着不语。 皇帝问。 “爱卿为何想见朕?” 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说词,曲丞相又不敢跟皇帝直说了。 只因皇帝的声音与态度都与平时不尽相同。 “微臣惶恐,请陛下为肃清朝纲,为天下百姓做主。” 皇帝笑了笑,眯起眼睛说。 “这天下是朕的,而不是大周百姓的。” 曲丞相明白个中关键。 他把头埋得更深,模样卑微。 皇帝继续说。 “朕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但朕体谅你多年来的辛苦,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吧。” 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曲丞相知道多说无益,从皇帝的寝宫退了出来。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皇帝的书房正和殿。 此时的正和殿外已经聚集了一嘉靖候为首的多人。 嘉靖候看着缓缓而来的曲丞相笑道。 “陛下也招丞相大人入宫了?” 曲丞相摇头。 “本官只是有话来同老圣宣王说。” 嘉靖候冷声问。 “丞相大人是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立场?” 曲丞相眼睛闪了闪。 一路来正和殿,曲丞相感觉像是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如今站在嘉靖候的面前,他已经做好了辞官的准备。 笑了笑,曲丞相说。 “侯爷说错了,本官从来改变过自己的初衷。” 嘉靖候皱起了眉头,搞不明白曲丞相为什么会如此较真。 难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地位不保? 这时,老王爷与汲仓结伴而来。 曲丞相笑着同嘉靖候点头,向老王爷走去。 老王爷跟曲丞相打招呼。 “丞相大人。” 曲丞相说。 “老王爷不必多礼。也许本官很快便不是一国丞相了...” 老王爷诧异。 曲丞相便同老王爷与汲仓讲起了皇帝的态度。 越是位高权重,晚景越是难以圆满。 曲丞相说。 “本官为大周辛劳了多年,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他想,他主动一些,总好过被人赶走。 老王爷说。 “大周可不能没有丞相大人啊。” 曲丞相淡笑不语。 他也以为他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其实,没有了谁不是一样的呢? 今天他想明白了。 所以,他也能安心的同皇帝叫板了。 还没等老王爷细问,皇帝招所有人进殿议事。 嘉靖候用阴狠的眼神看着汲仓,像是要把汲仓生吞活剥。 “王爷记得,大周还不是你的天下!” 说完,嘉靖候率先迈步进入了正和殿。 进入殿中,皇帝坐在围帘之后,让行礼众人平身。 站定,嘉靖候主动上前跟皇帝诉说了自己的冤情。 他声称关山元冥军与晏家军的比试是天赫故意挑衅。 并且天赫运用的武器有异。 私自动用如此强大的武器,没有上禀给皇帝,疑有叛国知心。 再者,晏承死因蹊跷,有被天赫陷害枉死的嫌疑。 说完,嘉靖候把自己收集的证据交给皇帝,沉声说。 “请皇上明鉴。” 公公从嘉靖候手中接过证物交给围帘后的皇帝阅览。 片刻过后,皇帝勃然大怒。 他蹭的一下从围帘后显出了自己的身形,并将奏折甩到了老王爷的身上。 “汲允辉,你好样的!” 老王爷抬头一看,皇帝的脸色黑中带紫,满脸都是病态。 他先是一惊,然后沉声对皇帝说。 “老臣也要状告嘉靖候设计陷害了老臣长子汲风的性命。害其枉死沙场!” 嘉靖候眼神闪烁,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前的事情会被老圣宣王给翻了出来。 难道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 目的是为了找他报仇? 想到这里,嘉靖候的内心突然有些慌。 皇帝皱眉。 “哼,既然你有话说,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老王爷从容的把准备好的证据呈上,好让皇帝阅览。 等皇帝黑着脸把这些看完,老王爷又说。 “除了物证,老臣还有人证。” 皇帝与老王爷对视,互相试探底线。 今日除了嘉靖候与圣宣王府的人,还有嘉靖候叫来作见证的臣子在场。 无论皇帝承认不承认物证的有效性,他都得听老王爷把要说的话说完。 “传!” 嘉靖候与其他大臣都不清楚所谓的证人究竟是什么人。 主要还是天殊消息封锁的好。 肖府发生的事情,被他捂的严实。 所以当汲正低头进入正和殿的时候,没人认出他是谁。 皇帝问。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汲正挺直腰板跪在皇帝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 “臣乃原圣宣王膝下嫡次子汲正,曾效力原圣宣王世子汲风旗下。” 嘉靖候懵了。 皇帝问。 “你要如何证明你所说非虚?” 汲正清清楚楚的说明了自己的出处。 同时,老王爷等人也能证明汲正的身份。 皇帝不说话,若有所思。 嘉靖候急了。 “只凭圣宣老王爷一面之词,难断真假。” 老王爷说。 “那侯爷便听正儿说说当年发生的事情,再来否认也不迟。” 所谓真的假不了。 汲正开始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切似有天意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当年边境吃紧,老王爷摔兵在汾河以西抵抗敌军。 而原圣宣王世子汲风则是分兵在汾河以东牵制敌军,防止敌军度过汾河,从后方包抄老王爷率领的军队。 就在大小碰撞不断吗,战事吃紧的时候。 汲风得到先报,敌方又有十万大军偷偷来到边境,饶过汾河,直接穿越大兴山,从西南方向进攻老王爷带领的大周边军主力部队。 汲风一方面派人将情况传递给老王爷。 一方面,他选择带领一部分先锋部队拦截,同时,等老王爷派人来支援。 战场瞬息万变。 汲风带领长子汲良迅速整军出发。 守护汾河以东大营的任务本是交给了汲风的副将管理。 汲正监视肖大老爷。 肖大老爷当时在军中掌管后勤装备。 有一名跟汲正要好的士兵偷偷告诉汲正,他发现肖大老爷的行动有异。 二人便跟随肖大老爷进入城镇,在一处秘密基地发现了肖府与嘉靖候府共同给汲风设下的陷阱。 他们命人在大军过路的水源处投毒。 这种药效发挥慢的毒药除了在关键时刻让士兵浑身无力,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而药效一过,再难查出其他的证据。 更何况那些士兵,在大批敌军的面前,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愤怒的汲正又回营搜查了肖大老爷的住处。 他把发现的事情报告给副将,但是副将并不相信他的话。 觉得他是与自己的舅舅不对付,想要诬陷。 汲正无法,带领自己的小分队快马加鞭的追赶汲风等人,想要解救父兄的性命。 但他来晚一步。 当他到达战场的时候,双方已经开战。 汲风就算是知道了自己被人设计,也没有了退路。 如果他们让敌军顺利的穿过大兴山腹地,前方大军必然会遭受重击。 于是汲风选择拼死拖延时间,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先行离去。 汲正不同意,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能使用力气的人。 这样拼杀了不知道多久。 汲正眼看父兄战死,他也深受重伤。 在支援的部队到来之前,他被属下解救,独自一人逃离了那边人间炼狱。 这场战役,敌人的计划没能成功。 大部分人也觉得是汲风不自量力,想用区区两万的兵力抵抗十万敌军才得此下场。 众人对汲风的死褒贬不一。 但汲风毕竟是战死,他带领的两万将士全军阵亡,却是解救了更多的大周士兵与百姓。 没人知道这其中隐藏的故事。 也没人知道那时的先锋军被下毒之后还要完成对敌军的阻拦是个什么样艰巨的任务。 他们是用身体去挡,用血去截,哪怕是倒下了,也要用尽随后一丝力气抱住敌军打大腿。 当时的汲良,因为中毒浅,手刃了敌军统帅,为大周的军队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汲正边说边哭。 如果不是自己人,很难提前知晓行军路线。 如果不是嘉靖候与肖老爷子的设计,不会有那么多含恨而终的将士英灵。 老王爷同汲仓都红着眼睛。 嘉靖候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因为汲正这么人证,找到了当年跟随肖大老爷的小兵。 没想到那个小兵,隐藏了自己,把当年汲正交给他的证据藏了这么多年... 一切,似有天意。 他看向皇帝,希望皇帝能力挽狂澜。 但是皇帝的眼神很明确。 此事只能是他个人的阴谋,不能是皇帝的。 嘉靖候要替皇帝承担所有的罪过。 嘉靖候苦笑。 当年,是皇帝一味的怀疑圣宣王府,又忌惮老王爷的威名。 战事当前,他不敢对老王爷动手,怕没了这名大将会彻底丢失大周的江山。 所以他选择对老王爷的子嗣动手。 这样,老王爷即使赢了也会心灰意冷。 聪明的,他会选择交出兵权,安心的去当他的富贵王爷。 若是他还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力,皇帝还会用别的办法来对付他。 只是没想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老王爷也下不来床了。 这反而,让皇帝舒心了许多年... 嘉靖候就是又再多的不甘心也不得不妥协。 他妥协了,还能争取到家中未成年子嗣的性命。 他若是不妥协,怕是整个晏氏都要跟着覆灭。 他跪下,对皇帝说。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皇帝握拳,捂住胸口做痛心状。 没一会儿,他又皱着眉头表示自己身体不适。 于是,嘉靖候被压下去宗人府。 而皇帝,则是体力不支的要去休息了。 老王爷又对皇帝说。 “皇上留步。” 皇帝驻足。 老王爷这才说。 “武器的事情,是老臣的错。老臣本以为赫儿小小年龄做得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谁成想...陛下放心,老臣会让赫儿把他的成果整理好,呈给陛下。若有过错,还请陛下责罚老臣。” 皇帝摆摆手。 “卿无错。” 说完,皇帝竟然缓步离开了... 老王爷内心气闷。 皇帝再对政务不敢兴趣,也不能这样吧? 其他的皇帝,巴不得自己手下能有天赫这样的能人。 巴不得武装自己的军队,去称霸天下。 大周的皇帝,真叫人一言难尽... 老王爷摇了摇头,对汲仓说。 “走吧。” 以后皇宫这地方,还是少来。 另一面,其他的大臣则是对老王爷嘘寒问暖,又对天赫各种夸赞。 老王爷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各位大人不必相送,告辞。” 他们想说,老王爷慢走啊,咱们也是要出宫的。 您就不能给个面子,让我们也有攀上您老人家这个大周第一的高枝? 可惜啊,老王爷没给他们留情面。 等待传唤的景大夫人满脸阴郁等着在皇帝面前替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结果等了一个晌午还多之后,有公公来告诉她。 “夫人请回吧。” 景大夫人咬牙问。 “是皇上招本夫人入宫,怎得...” 那公公又说了句。 “夫人请回吧。” 景大夫人掏出了自己身上仅有的银子,塞进公公的手中。 那公公又把银子还了回来。 他对景大夫人说。 “景大公子是最有应得!” 别看他是公公,还是为了权势不长良心的公公,但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厌恶的事情了。 景府上下刚好都是他不耻的。 反正景府已经是人走茶凉,他不介意再踩上几脚... 第三百四十四章 挤挤凑合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宫中可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还不快滚!” 景大夫人难以想象自己竟然被一个狗奴才给骂了。 她满肚子的火气,出宫便朝着振国公府而去。 振国公夫人见了她,不过不是为了帮她。 振国公夫人这些日子过的不好,见到过得更不好的景大夫人,她高兴。 死了儿子? 哎呦...可真惨啊... 景大夫人再笨也明白振国公夫人这是在干嘛了。 她冷笑。 “你当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振国公夫人冷哼。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想让我替你出头?啧啧...你当我是傻的?” 景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甩袖离开振国公府。 她又找到摄政王府。 摄政王妃也见了她。 不过摄政王妃更直接,告诉她摄政王不在,她一个女眷对景大公子的事情无能为力。 摄政王去了哪里? 据说是去拜佛了... 景大夫人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拜佛? 她是不知道,所有传给摄政王的消息,都被某个小不点给封锁了。 要么,就是送点假的去糊弄一下。 等摄政王发现? 那恐怕是他回京之后的事情了。 景大夫人出了摄政王府,像个游魂一样,不知该去哪里,去找谁。 她似乎想起,他儿子的灵堂还没人主持呢。 匆忙回到家中,景大夫人才发现,景府早已是人去楼空。 那些下人趁着景大夫人不在,将能带走的东西洗劫一空。 而景昱的灵堂,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景大夫人想叫人去宫中给景妃传话,抬手才想起,哪里还有什么下人? 她跌坐在地,痛哭流涕。 可这有什么用呢? 景府萧条,肖府跟嘉靖候府则是炸开了锅。 禁军到达这两府,最多是宣读一遍圣旨,不会再有其他的话。 剩下的就是一个字,搜! 有用的没用的,都被禁军洗劫。 而肖府与嘉靖候府上下数百口的人,都被压入了大牢。 成年男子被压入宗人府。 其他女眷、幼童、下人则是被送到了苏文裴的地方。 苏文裴叹气。 大牢里能有多少地方? 挤挤凑合吧! 因为例行公事,苏文裴打算露个脸,跟这些人宣读一下皇帝的旨意就可以离开了。 没想到啊,肖府跟嘉靖候府的女眷还真都不让人省心。 一个被打成猪头的,声称她是圣宣王府大夫人的婢女,跟肖府没有关系。 苏文裴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衙役对苏文裴说。 “大人,此女名蓝韵...” 苏文裴想起来了。 “蓝韵是不是在二哥给的黑名单里?” 衙役点头。 “没错,的确在郡王爷的黑名单里。” 苏文裴把蓝韵手里的那点银两拿过来,放入自己的怀中。 然后,她对同在牢中的其他女眷说。 “你们可以使劲虐待这个...蓝韵,谁欺负的最恨,本官自有奖赏。” 在看嘉靖候府的大小姐晏云萝,见情形不妙,自动的往回缩。 苏文裴想,反正他也来了,就把剩下的黑名单给处理了吧。 “谁是晏云萝?”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藏在角落当中的女子。 苏文裴打眼一看,漂亮啊! 可惜了... 他问衙役。 “本官要是把这姑娘赏给你们这些粗人是不是不人道了?” 衙役一听来了精神。 “大人说的什么话?小的怎么就粗了呢?” 苏文裴摇头,觉得不妥。 再看他认识的嘉靖候夫人。 嘉靖候夫人对他喊道。 “苏文裴你这个畜生,你助纣为虐!” 苏文裴摸着胡须说。 “看来,夫人还不知道嘉靖候犯的是什么过错啊...” 嘉靖候夫人瞪眼。 苏文裴便把嘉靖候做过的事情给细说了一遍。 很多女眷听不懂圣旨,因为咬文嚼字。 苏文裴说的通俗,大家立刻都明白了。 只听苏文裴叹了口气。 “夫人倒是说说,用嘉靖候府上下的性命换我大周数万将士的性命怨吗?本官觉得,是亏了。上天有眼,叫你们所有人下去了继续受折磨才是正道!” 算了,他也不打算对晏云萝做什么了。 还是老套路。 “谁欺负晏家女眷最狠,本官还是有赏!” 说完,苏文裴背着手,往外走。 走着走着,他似乎感慨非常,想要喝杯酒。 出了府衙,苏文裴只身来到金满楼,点了上好的酒肉。 他打算自己先痛快的喝一番,再给乔氏带点好吃的点心回去。 刚入座没有多久,一枚冷箭擦着他的脸飞过,嗖的一声没入了他身后的墙上。 苏文裴咽了咽口水,喘着粗气,都不敢回头... 这时,又有五六名黑夜人闯入他的房间,话都不说就要取他的性命。 苏文裴闭上了眼睛。 跑是可以的,但是他腿软... 有时候,慷慨就义也是一种洒脱。 何况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感到了死劫的到来。 苏文裴笑了笑。 心想,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不怎么疼嘛! 他睁开眼睛,想看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鬼差拉入了地府... 呦呵,他面前横七竖八的这是啥? 死人? “啊!死人拉!” 天殊坐在一旁,问苏文裴。 “你刚才怎么不叫?” 苏文裴本能的回答。 “没来得急。” 天殊撇嘴。 “我看你是给吓傻了!” 苏文裴咳了一声。 “郡王爷说的没错。小弟这一生看似华丽,实则没遇见过什么风险。” 有靠山在,他风险不敢找他呀。 想通过他搞事情? 他除了浑点,也没做过要命的大事。 他这样的透明人要被人暗杀,除了他兄长应该没有别人了。 他还真就想错了。 天殊对他说。 “这些是景昱的手下。” 苏文裴吧唧吧唧嘴。 “我不是在做梦...我还没死?” 天殊给了苏文裴一下,疼得苏文裴嗷嗷直叫。 清醒了的苏文裴不可置信的问。 “景昱不是死了吗?” 天殊说。 “他是死了,他的手下正到处张罗给他报仇呢!包括嘉靖候的死忠,也在计划把嘉靖候从宗人府给救出来。” 苏文裴长大了嘴。 “宗人府是能随便进的地方?不对呀...嘉靖候也不是皇亲国戚,怎么就被关进宗人府了?” 天殊说。 “宗人府在大内,方便皇帝控制嘉靖候的证词吧。”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小猫咪这么凶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方便皇帝控制? 苏文裴笑了笑。 “二哥!这么重要的事情,小弟还是不听为妙!” 天殊问。 “你不怕有天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苏文裴说。 “死只是短暂的过程。如果小弟因为心中有事而惶惶不可终日,那可就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了。” 天殊想,苏文裴这还真是新奇的人生观啊。 然后,他对苏文裴说。 “你要带着弟妹去外面避避风头了。” 苏文裴笑。 “那小弟就告病了。大概要多长时间?” 天殊又想,你真行啊,竟也不问原由。 但我还是要好心的告诉你呀! “景昱的手下四散,到处在找机会报复你跟圣宣王府。摄政王不久便会回京,等他回来,估计也不会放过你!” 苏文裴想,二哥你真坏,非要吓唬人。 让小弟带着自家夫人出去玩一圈再回来不好吗? 非要让他知道他在被人追杀吗? 天殊又对苏文裴说。 “保护费可以打欠条。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苏文裴一个感动,拍着胸脯说。 “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就这样,苏文裴当天便带着乔氏住进了暮边客栈。 据说这地方可安全,什么人都不能轻易在这里逞凶。 苏文裴一朝入住,特别高兴。 见到玉面,他还打量了好几眼。 结果是,乔氏把他的皮肉一顿摩擦。 哎呦,是真疼啊... 入夜的时候,天赫来了。 苏文裴一见到他大哥,激动的要请天赫吃酒。 说完才想起来,他大哥还没有到能吃酒的年龄。 苏文裴内心感慨,等他大哥成年,他是不是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 天赫问。 “住的好吗?” 苏文裴点头,好的不能再好! 然后他也问。 “郡王爷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来这里?” 天赫叹气。 自然是为了花白。 这家伙实体还没从寒泉里面出来呢,就敢到处浪了。 而且一人一兽是主仆的关系,花白能知道天赫心中的想法,直接出面把晏承给消灭了... 天赫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阻止,想看看花白的能力。 没想到,花白的发展方向跟他相同,竟然能制造强大的幻境。 为了自家小兽宠能够安全的从寒池里面爬出来,他这不是来给护法了嘛! 不过,一个人无聊。 天赫叫上三生、玉面跟苏文裴、乔氏还有廖氏一起在三生树下开了个烤肉派对。 苏文裴没吃过烤的这么香嫩的肉,一开动就停不下嘴。 乔氏为了身材不敢吃,拉着廖氏早早去休息。 这时,苏文裴才笑呵呵的问玉面。 “姑娘是哪里人啊?” 玉面瞪苏文裴。 “酆都人事。” 苏文裴醉醺醺的摸着胡须说。 “大周还有地方叫酆都,哈哈...胆子不小嘛!” 然后他身体一歪,眯着眼睛问玉面。 “姑娘许配人家了没有?” 玉面面无表情的不回答。 天赫问。 “你就怕弟妹教训你?” 苏文裴摆手。 “我是在给立群相看!” 说完,苏文裴自顾自的嘀咕。 “国公府的人都不好看,也就小弟我勉强合格。要不是有我家夫人扛着,立群只会比我那大侄儿长的更磕碜!都说长的丑的爱作妖!老子可不想立群养出的孩子日后窥视自己的长辈...总之,得娶个漂亮的回来!” 天赫无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长得美就能保证人品了? 但仔细一想,苏文裴还真就不是对所有好看的人问东问西。 这说明,这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至少谁家娶了玉面,百年不用担心枉死被勾错了魂。 想到这里,寒泉处终于了波动。 天赫笑了笑,希望自家花白能长的高大威猛。 就在这时,水柱冲天而起。 在水柱的上方,一条粉白相间的小蛇正在欢快的蹦跶。 等水柱散去,他又自顾自的在天空飞翔撒欢。 直到天赫等得不耐烦了,花白才飞到了天赫的面前。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小小的一只,圆润可爱。 天赫彻底失望了... 花白对天赫说。 “主人,我的原形就是这个样子了。可是我可以在人们的幻境中改变自己的模样,可以有千万种变化呢...” 天赫想,凑合吧,还能怎么办? 这时,天赫还能稳住。 等到龙包从寒泉里面出来的时候,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龙包,竟然变成了高大威猛的黑麒麟。 不仅体型巨大,还有锋利的牙齿跟爪子。 这家伙没有翅膀,也能隔空行走。 而且,她头上角已长成,半弯的弧度,像一把锋利的象牙利刃。 她在空中反转过后,落在了天赫的面前。 “我家主人呢?” 哇喔,外表高大无比的龙包,说话的声音竟是清脆悠远。 天赫对龙包说。 “他忙。” 龙包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了。 天赫想,他不背锅,还是让天殊跟他的兽宠去互撕的好。 他也不犯愁龙包找不到天殊在哪里。 龙包转头,看着瞪大眼睛的苏文裴。 这个人类难道不怕她的吗? 是她不够高大? 苏文裴突然笑了笑,然后直直的向后栽倒... 真是个奇异的梦啊! 第二天,苏文裴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他便对服侍他更衣的乔氏说。 “夫人,我昨天做了个梦...” 乔氏笑。 “老爷怎么跟个孩子一样,竟梦写不靠谱的?” 苏文裴想说,这做什么梦,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呀! 正好苏文裴已经收拾妥当,便带着乔氏一道来暮边客栈的前厅用早膳。 这时,龙包正趴在窗口上晒太阳。 苏文裴看了这个奇异的生命体好一会儿,然后他小声对乔氏说。 “一定是我昨天见过那只猫了。所以狸猫入梦,成的巨大的怪兽...” 乔氏拍苏文裴的后背。 “你少说两句!” 多多大年龄的人了,还整日怪兽怪兽的。 多丢人? 苏文裴撇撇嘴,问玉面。 “掌柜的,赫郡王还没起吗?” 玉面冷声对苏文裴说。 “郡王爷早已离开。” 苏文裴哦了一声,心感失落。 没想到,打眼让他看到了天殊。 “郡王爷,您是来看小弟的?小弟很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窗台边慵懒的小猫冲着天殊奔了过去。 紧接着,便是一场让苏文裴直往后退步的人兽大战。 没看出来,这小猫咪这么凶啊... 第三百四十六章 难道要把江山拱手让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文裴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乔氏。 “夫人,早膳可用好了?” 乔氏点头。 苏文裴笑呵呵的说。 “不如咱们回房再睡一会儿...” 说完,苏文裴拉起乔氏便跑。 还没等他跑出厅堂,便被衣衫破破烂烂的天殊给堵了个正着。 “你跑什么?” 苏文裴尴尬的笑说。 “小弟怕...” 天殊对他说。 “我有事找你呢!” 苏文裴很好奇是什么事情。 但是他决定耐心的等天殊跟他说明。 “听说弟妹娘家是做生意的?” 苏文裴看了看乔氏,然后对天殊点点头。 天殊问。 “信得过吗?信得过本郡王就不去考察了。” 苏文裴点点头说。 “小弟可以保证,内子家人都不是在大事犯糊涂的...有点小贪财,不算什么吧?” 天殊点头。 乔氏不乐意了,想跟苏文裴理论。 苏文裴难得沉声说。 “你别添乱!” 乔氏还不甘心呢,天殊在这个时候说。 “听说他们做的是布匹生意。之前京都的布匹生意大多被嘉靖候府垄断。现在正好,关山营跟圣宣王府的生意你们接不接?” 苏文裴问。 “关山营不是大哥在打理吗?” 天殊笑。 “他甩锅,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人家正搞武器呢! 据说宫宴的时候要把大周的土著,从皇帝到百姓都给吓傻呢... 所以杂七杂八的事情,不都交给他了吗? 虽然天赫给银子,天殊仍然觉得自己的劳碌命没有终点。 也不知道老三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他对面的苏文裴激动的咽了咽口水。 乔氏则是激动的拈手帕。 天殊对他们二人说。 “你们也无事,不如今天便跟本郡王走一趟?” 苏文裴犹豫。 “小弟正告病呢...” 乔氏推开苏文裴,对天殊说。 “不用他,小妇人跟郡王爷一道去,保证不会让郡王爷失望!” 苏文裴眼看着自家媳妇忙忙碌碌的离自己远去,把自己给仍在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想哭... 但他的日子过得可不无聊。 天殊他们离开之后不久,暮边客栈便迎来了几波刺客的攻击。 苏文裴白天睡大觉,睡梦中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这是多少人? 几百? 上千? 但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在暮边客栈的门口不远处自相残杀呢? 真是怪事... 苏文裴往后退了退,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不放心的用椅子堵住了窗户跟门。 为了能够查探情况,苏文裴从门缝里悄悄观察事态的发展。 过了一会儿,来人全军覆灭,无一人逃出。 紧接着,这些人又无声无息的消失,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苏文裴紧张的小心肝直跳。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 京城。 摄政王回京了。 他同一名高僧一起回到了摄政王府。 “大师请。” 青衣高僧打了一个佛礼。 “阿莫陀佛,老衲便不客气了。” 二人有说有笑。 摄政王给高僧介绍摄政王府在建造上的妙处。 高僧感叹摄政王府独具匠心。 这时,摄政王妃带着下人呼啦啦的冲到了摄政王的面前。 “王爷您怎么才回来?” 说摄政王妃是用冲的一点都不夸张,差点没直接撞到摄政王的身上。 摄政王怒斥。 “大师面前,不可无礼!” 摄政王妃十分敷衍的给高僧行了个礼,然后靠近摄政王说。 “景大公子死了...” 后面的话,摄政王妃还没说呢。 摄政王用高八度的声音喊了一句。 “你说什么?谁死了” 高僧在一旁又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节哀顺变...既然王爷有事要处理,且请去忙,不必在意老衲。” 摄政王勉强笑了笑,转身带着摄政王妃便往外走。 摄政王走得很急,摄政王妃只能用小跑跟在他的身后。 没想到,急匆匆的摄政王突然转头,问摄政王妃。 “景昱死了?你确定?什么时候的事情?” 摄政王妃把景昱当堂被斩首的事情说了。 摄政王不可置信的愣了半天。 “去把大理寺卿去给本王叫来!” 大理寺卿之前一直怀疑摄政王府怎么会这么安静。 摄政王派人来叫他,他立马就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于是,他跟随摄政王府的下人匆匆来到摄政王的面前。 “下官给王爷请安。” 摄政王不耐烦的摆手。 “把京中发生的事情给本王说清楚!” 大理寺卿诧异。 您什么都不知道? 您确定? 咳了一声,大理寺卿把景昱被斩首,嘉靖候世子惨死,而后汲正复活,嘉靖候府与肖府全部被抄没... 摄政王坐在凳子上,变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汲正...汲风的嫡次子活着回来了?还有指证嘉靖候的证据?” 大理寺卿点头。 “回王爷,的确如此。” 摄政王揉了揉额头。 “所以,现在嘉靖候府与肖府所有人都被收押了?” 大理寺卿点头。 他想,王爷你不会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吧? 什么人,这么厉害? 摄政王又问。 “嘉靖候被关押在何处?” 大理寺卿回答。 “回王爷,在宗人府。” 摄政王拍桌。 “胡闹!” 大理寺卿想,您是在说皇上胡闹? 您是真心的? 摄政王起身,对随从说。 “备驾,本王要入宫面圣。” 还没等摄政王动地方,有人来报。 “王爷不好了!嘉靖候在狱中自尽了!” 摄政王啪的一声震碎了一张玉案。 “人是怎么死的?” 不对,他应该问问嘉靖候死后留下了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是彻底让摄政王傻了眼。 嘉靖候没有死了自己干净,反而把犯过了罪行全部供了出来。 设计杀害忠良,贪污军饷... 摄政王想,完了! 嘉靖候的事情会直接影响到他手中的十万晏家军。 这些人无论归往何处,结局都是一样的。 圣宣王,会成为大周真正的实权者。 因为已经无人有足够的兵力与他抗衡... 皇帝是在闹什么? 怎么不保住嘉靖候? 为什么不保住嘉靖候? 难道他要把大周的江山拱手让人? 糊涂! “进宫!” 第三百四十七章 想到便已经送到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空阴沉,摄政王同样怀着阴沉的心情进入了皇宫大内。 见到皇帝,摄政王上去便是一巴掌。 “混账!谁让私自下圣旨,不等本王回来!” 皇帝咳了一声,再站直,身形已不佝偻。 “属下也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摄政王深吸一口气,坐在了龙椅之上。 “本王不过离京区区数日,竟然发生如此大事!” 这时,皇帝才对摄政王说,他的每一步都是按照摄政王给他的指示做的。 摄政王不可置信的冷笑。 “荒谬!” 皇帝把摄政王给他的书信找了出来,拿给摄政王本人看。 这一看,摄政王都傻了眼。 怎么看都是他自己的笔迹,没有任何模仿的痕迹。 还有印鉴,竟也是一模一样的... 到这里,摄政王才感觉他的行动,以及发生的一切都掌握在了不知名的势力手中。 他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摄政王咬牙,离开皇帝寝宫,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迎接他的,是真正的太后。 “娘娘。” 太后看着摄政王问。 “何事?” 摄政王冷笑。 “太后不会不知晓本王为何在此!” 太后起身,慢悠悠的打理起了花草。 摄政王皱眉。 “娘娘!” 太后无所谓的说。 “急什么,不是还没有到最后呢吗?” 摄政王说。 “如今大周的军权几乎都落入了圣宣王的手中,叫本王如何不急?” 太后边细心的擦着花叶边问。 “圣宣王在乎这天下?” 摄政王不说话。 谁不想成为天下第一人呢? 太后摇头。 “你错了,他只在乎简惜。” 摄政王眨了眨眼睛,对汲仓沉迷女色的行为不耻。 太后抚摸着眼前的花草,似乎有万千感慨。 “精心养大花草,看着是活的,却是死了...幸好,这花草美艳,没有白白养她...” 摄政王还是不明白,太后究竟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看似活的,却是死了。 是说皇帝? 可皇帝还活着呢... 太后是在说什么人? 什么人能用美艳来形容? 太后叹了口气。 “去吧,哀家答应你娶简惜,便不会食言。” 说完,太后慢悠悠的走向漆黑的内室。 “哀家乏了,去吧。” 摄政王边往外走边皱眉。 他回头看向慈宁宫。 总感觉这里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由来已久。 面容年轻的太后,言语上总是老态龙钟。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修行巫术的关系。 太后宫中的那些花草,从来就没有变过。 无论岁月交替,无论四季变换。 哪怕是风吹雨打,也没能改变那些花草的样貌。 它们还是会盛开、败落,不见停滞... 摄政王觉得,这可能是巫术在作怪。 更有甚,宫中除了他一人,其实没人见过真正的太后。 其他人见到的,永远都是太后的替身。 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太后究竟在忙些什么。 你说她热衷于权势? 她从来不轻易动用自己的权力。 摄政王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太后最在意的是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同兄长发生了争执,头一次产生了将其取代的想法。 偏偏这个时候,太后召见她,说会帮助他成为大周的天子。 这些年,他暗中坑了皇帝,排除异己。 甚至能够引导皇帝对圣宣王府下狠手。 偏偏这个汲仓,他怎么也没能除掉。 当时太后是怎么说的? 圣宣王府忘,大周乱... 这话摄政王相信。 毕竟如今周国的观望,都是在观望圣宣王府。 摄政王觉得,他需要时间安内,才能攘外。 这一等,是多少年? 皇帝的命数快尽了。 他只要等待最佳的时机让皇帝写下圣旨,然后名正言顺的登基。 皇帝的子嗣? 哪个敢出头,他便能倒出他们的真正身份。 哦不,他只需要让天下人知道皇帝其实没有生育的能力。 他可以痛斥先皇为皇位欺瞒天下人,不惜混淆皇家血统。 别说天下,第一个跳脚的便会是皇室宗亲。 是他们自己的血脉亲人,都朝不保夕了。 这要换成了外人,他们早晚会被人铲除干净! 这是多么完美又顺理成章的计划啊... 这么许多年,他稳得住,因为他可以看着皇帝被他耍得团团转。 看着皇帝为了隐藏自己身上的秘密焦头烂额,不断的想生出一名附和自己心意的继承人。 可惜啊,他生出来的,不是有缺陷,就是长不到成年。 那些个能成年的,大多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也许皇帝自己也是清楚的呢! 所以他跟他所有的子嗣都不亲厚。 但他又需要他们。 只有他们在,才能稳固住他的江山。 摄政王内心一直是惬意的,是游刃有余的。 可是在事情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 他感觉事情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样子。 他似乎,也是被人控制在手中的棋子... 这种感觉很糟糕,让摄政王感觉烦躁憋闷。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太后的用意。 想不明白简惜。 想不明白圣宣王府里的那几名小孩子。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摄政王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把事情理清。 突然,他想起了指证景昱的万雄。 摄政王皱起了眉头。 他救了万雄一命,这人竟然反过来咬他一口? 想到这里,摄政王抬手,想命人去寻万雄的下落。 随从抱着一个脑袋大小箱子进门。 “是王爷把这个箱子放在门口的?” 摄政王摇头。 随从震惊。 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摄政王府呢?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为了防止暗器伤到摄政王。 随从独自把箱子打开,确认内容物。 看到万雄扭曲的脸,随从倒抽了一口凉气。 万雄的死不打紧。 重要的是有人把万雄的头送来给摄政王。 这是挑衅! 随从检查过箱子无异,黑着脸把万雄的头拿给摄政王看。 摄政王苦笑。 什么人,竟是他的知心人。 他才想到,人已经被送到他的面前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你嫌弃老娘凶恶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寄出了人头,天殊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他美滋滋的想着摄政王各种炸毛的反应,笑得可爱。 ...... 肖氏正式回到了圣宣王府,但她没能像她想象一样的关门礼佛。 她最终还是承担起了圣宣王府当家主母的责任。 当然,也是因为她内心对简惜的亏欠。 这一日,老王爷、老王妃与肖氏母子跟汲仓聚齐。 老王爷对所有人说。 “我想了想,还是尽快把仓儿跟简丫头的婚事办了。” 老王妃点头。 “如今有老大媳妇在,正好有人操持。” 汲正想了想说。 “内子进京还有一段时间,不会错过吧?” 老王爷瞪眼。 “大婚能是一日两日便操办起来的?” 汲正点点头,用羡慕的眼神看向汲仓。 他可是草草的吧媳妇娶进门,剩下什么都没有了... 肖氏看着其他人的眼色,不怎么敢说话。 老王妃拍着她的手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知道你的心意,过去事情就让他过去,你还是咱们圣宣王府的人,是仓儿与简丫头的长辈。” 肖氏能见到儿子已经是不容易了,又得到了圣宣王府上下的原谅。 她除了尽力回报,也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母亲这么说,媳妇也有自己的想法。” 老王爷挑眉。 “那老大媳妇便说说看。” 肖氏说。 “普通的婚礼怕是不安稳,不如让仓儿的军队...” 大军护航,还怕有人来捣乱吗? 汲仓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想法。 这时,天殊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汲仓问。 “怎么出来了?” 天殊哀怨,心想自己果然是逃不过自家父上大人的法眼。 “儿子有话要说!” 老王妃笑。 “怎么殊儿也对你爹娘的婚礼有想法?” 天殊点头。 “孙儿觉得,父上大人应该先求婚...” 这是什么说法? 自古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汲仓眯着眼睛问。 “求婚是让为父向你母上大人同意嫁给为父?你母上大人不会不同意嫁给为父的吧...” 天殊无奈,他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不然,他好好的让手下小兽们给他传个话听个热闹也就可以了,干嘛还要跑这一趟? “不一样啊!求婚是很重要的!” 汲仓叹气,儿子说什么就什么吧。 “那要如何求婚?” 天殊回答说。 “怎么求婚还得父上大人自己琢磨,我只能告诉您大致的流程。另外,儿子觉得您最好加紧时间,宫宴一旦开始,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消停的!除非父上大人不想尽快把母上大人娶过门。” 汲仓内心落下了一把心酸泪。 他不想吗? 他快想疯了! 虽然现在的日子也不错。 但跟正式把简惜娶进门能一样吗? 天殊刺激汲仓。 “人家都是先娶媳妇后生娃,父上大人是先有娃后成亲。顺序反了没什么,该做的可不能少。” 汲仓边觉得扎心边认为天殊说的没错。 所有人把头靠拢,研究求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是男子用各种让女子感动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向女子征求成婚的许诺... 重点词是心意、鲜花、戒指跟承诺。 为了能拿出像样的戒指,天殊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自己的存货。 材料是货真价实、分量十足的钻石。 但就这样拿出来,少了诚意。 没办法,天殊又教了汲仓用内力炼器的方法。 至于汲仓能用内力炼出什么样的戒指,完全看他自己的发挥。 有可能是存有内力的戒指,能对佩戴的人起到保护的作用。 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储物空间,对简惜来说是锦上添花。 汲仓想把戒指打造得完美,但又时间紧迫。 所以其他的准备事项,他只能花重金雇佣自己两儿子帮忙完成。 爹当成他这样,真是即幸福又悲催... 其他圣宣王府的人三缄其口,各忙各的装作毫不知情。 听说,求婚并不是婚礼,而是男女双方的一种约定。 能给汲仓跟简惜创造二人空间是最好的。 当然,也可以有一些在一旁制造气氛的。 这些人,该消失的时候需要自动消失。 没长辈的事情,但老王爷一心想着偷偷观看。 汲正也有同样的想法。 这两个人都想着给自己的妻子添上一份特别的记忆... 两日之后,简惜一大早又被汲仓给折腾起来。 经过不算长期的锤炼,汲仓已经学会了怎么帮简惜洗漱穿衣。 他觉得,以后简惜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插手,全部交给他来做是最好的! 被抢了饭碗的绿粉心怀忐忑的在一旁观看。 天啊... 王爷,怎么可以越来越熟练呢! 特别是她们主子的喜好,早就被王爷给摸透了。 一番打扮下来,绿萝震惊汲仓的手艺。 粉樱震惊简惜的容貌。 汲仓在感慨自己的杰作。 他想亲上去... 他想使劲蹂躏... 停! 汲仓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问简惜。 “可还满意?” 简惜最初看到自己的一身红衣还不适应。 细看下来,这份红并不艳,沉稳中带着不一样的娇媚。 妆容也淡雅中透着大气,额间的水钻晶莹,波光粼粼。 简惜觉得,可以给汲仓点个赞... 汲仓拉起简惜的手。 “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简惜本来是不想破坏气氛的。 但是有了摄政王妃那十分上头的记忆,她还是问了句。 “要出门?不会有人在来给你送桃花吧?” 汲仓尴尬的笑了笑。 “放心,这一次我花了银子。天殊也保证了,京城不会有人知道咱们的动向。” 出门,汲仓给简惜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厚重披风。 “别着凉。” 简惜很喜欢这种能与天地浑然一体的纯色。 但她还是边走边刺激汲仓。 “当爹的总依靠儿子真的可以吗?” 汲仓叹了口气。 “能给有能力的儿子当爹也是一种能力。” 简惜笑。 “不如说你娶了个好老婆?” 汲仓的眼睛闪了闪。 “嗯,你说的没错。” 听到这里,简惜才反应过来,自己脑袋抽筋,自己跳了坑。 她恼羞成怒,想要凶汲仓。 汲仓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 “还是我抱你。” 他想的是不舍得简惜走路。 简惜想的是你嫌弃老娘凶恶...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的小暴脾气并没有能够爆发。 上了马车她就睡着了。 路途上的颠簸与汲仓内心的期待,都只是汲仓一个人的事情。 但汲仓也觉得,简惜越是不经心越好。 后面的惊喜才会更加的难以忘怀。 低调的马车驶出了京城,绕过小关山,穿过十里亭,驶向了更远的地方... 简惜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汲仓对她说。 “到了。” 跟着汲仓下车,简惜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她本能的问。 “京城周围有平原吗?” 汲仓说。 “这里离京城不近。” 简惜又问。 “那你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到达这里的?” 汲仓无奈的说。 “我花了重金...” 简惜明白了,这是又靠儿子啊! 哪家没儿子的,还不心酸死! 然后,简惜又煞风景的问。 “来这里做什么?” 汲仓抿唇。 片刻之后,汲仓对简惜说。 “老婆大人,能少问几个问题吗?” 简惜心想,你要搞事情,还不让老娘问了? 万一你把老娘给卖了呢! 汲仓要是知道简惜的想法,恐怕要灭妻。 幸好他不知道,看着简惜撇嘴瞪眼的表情还觉得可爱... 省略了一些没羞没躁的想法,汲仓动手,在雪原的中间给简惜准备了一个安乐窝。 有帐篷,有篝火,还有明显不是出自汲仓脑袋的各种装饰。 当太阳西下,篝火周围率先点亮的是挂在绳索上的黄绿夜光石。 慢慢的,天空中的星星也被点亮。 还有紫红的,黄绿的光在空中闪过。 看起来像是极光,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简惜努力忽略脑海中的一切不合理,尽量单纯的享受这场视觉盛宴。 没想到,汲仓还动手给简惜准备气了晚宴... 说是晚宴一点都不夸张。 有肉有菜还有暖身的甜汤。 简惜睁大了眼睛看着汲仓忙活。 她真的不想错过。 但是眼皮不断的在打架。 抱歉了,老娘扛不住了... 所以说,想要感动就不要让女人等。 不然,就等着看女人睡吧! 见简惜睡着,汲仓深吸了一口气。 他给暗中潜伏的人一个眼神。 天赫、天殊跟项纶司仆等人迅速悄无声息的赶来救场。 人多力量大,汲仓终于在他们的帮助下完成了所有的布置。 然后他使了一个眼色,叫这些碍眼的家伙赶紧闪人。 天殊贼贼的笑了笑,对这汲仓比了一个银子的手势。 能把儿子当工具人的爹,需要有雄厚的实力! 汲仓点头。 只要今天的事情能够按照计划圆满成功,银子哪里是问题? 整理了一下心情,汲仓把简惜叫醒。 简惜扫过了帐篷的周围。 鲜花美食... 她好像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汲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决定忍着,当自己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忍耐是辛苦的。 因为简惜要边吃东西边看着汲仓犹犹豫豫的表情。 简惜等到她觉得撑得再也塞不进去东西了。 汲仓还在看着她傻笑... 最终,简惜还是没能忍住。 “有话你就说。” 可能是简惜的语气有些急,让汲仓误会了她的意思。 “是冷了?” 简惜摇头。 “那...是困了?” 简惜继续摇头。 “不会是对吃食不满意吧?” 简惜爆发! “你要是再不说,我立马走人!” 汲仓扑腾一声给简惜单膝下跪,纯属出自本能... 简惜顿住,等着汲仓的下文。 汲仓咽了咽口水,背好的台词早就已经飞掉,剩下的只是眼前的简惜。 到了这个时候,汲仓脑海中想到很多。 想到儿时与简惜初次相见的时候,想到之后在二人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笑了笑,对简惜说。 “小时候你很可爱...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的丫头,点心一块不够吃,还要把所有的都抢了...” 简惜冷哼。 “人饿极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汲仓笑。 “虽然我的境遇也算不上好,但我毕竟是圣宣王府的小主子。那时候,我是真的体会不到你的心情。那时我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能一辈子宠着这个丫头就好了...” 简惜低头,沉默不语的看着汲仓。 汲仓深吸了一口气。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我还是气你疏远我,对我说主仆有别。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我能放下身上的傲气,能够驻足聆听你的心声,事情也许就会变得不同...” 简惜想,能够真正理解别人想法的人不多,何况是年少的我们。 所以,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汲仓说。 “我错了。很多事情,我不明白。等到真的发生了,我才知道其中的曲折。我也明白,我知道可能并不是全部,你所经历的,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但我也知道,你不愿意让我知道,并不全是在埋怨我,你也怕我自责内疚,怕我...走上自我毁灭的路...” 简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汲仓的脸。 “嗯...不过,我现在愿意让你知道了,特别想好好的折磨你!” 转而,简惜又说。 “今天不是时机,还是你先说吧。” 汲仓说。 “我自认顶天立地,但在你面前也许不是一个好男人。但我愿意去弥补...不是,不单单是弥补,我愿意用尽我的一生来爱你、宠你,让你成为我的唯一。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听你的话,不做让你伤心难过的事。我愿意爱你胜过天下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汲仓忐忑的从怀中拿出了他准备好的戒指,不甚熟练的替简惜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说。 “这是我做的戒指,放入了我的心头血。它能保护你,也是一个新的储物空间。我把我的全部私产都放在了里面,包括我的令牌...以后没了你,我可能比普通人还不如...” 然后,汲仓不敢看简惜的眼睛,怕简惜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果然,简惜问。 “你傻不傻?” 汲仓抿唇,傻就傻吧,反正我不做聪明人已经很多年... 简惜又问。 “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第三百五十章 要全套的秘籍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想啊! 但是又不敢想啊! 简惜脑袋里的东西也不少。 那是比汲仓知道的更加漫长的岁月... 她曾经打算放弃过去,走自己的路。 但当她知道汲仓从此从三界消失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有什么东西跟着碎了。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无比清晰。 那个时候,简惜便明白了她对汲仓的感情,可能已经胜过了对汲仓的恨意。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 她替包子们委屈,也委屈自己的经历。 但她内心也有另外一个想法。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越是不信命,越是逃不开她与汲仓似乎已经被定下的命运轨迹。 简惜红着眼睛说。 “我遇到的委屈可多了,多到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我能走到今天,有你的功劳。” 汲仓抬起头。 这么说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简惜笑。 “谁说小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对我有歪心思?那个时候我也想过,要是能一辈子欺负你就好了!” 汲仓点头。 “尽管欺负!” 简惜边笑边哭。 “你要是敢违背今天的诺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汲仓傻傻的问。 “你要怎么不放过?...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简惜凶巴巴的说。 “你敢看别的女人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睛。你敢劈腿,我让你永远没有劈腿坐着的自信。你敢对我不好,我让你净身出户...不对,是让你碎尸万段!把你绑起来放火上烤...” 哎呀,听到这里,汲仓的心脏都跟着颤抖了。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于是乎,汲仓用唇堵住了简惜喋喋不休的小嘴... 知道暗中的观众不少,汲仓没有特别过分。 他抱着简惜问。 “到底嫁不嫁给我?” 简惜不好意思,但她不说自己不好意思。 “我要是不想嫁给你,会让你吃干抹净?” 汲仓咳了一声,把嘴凑到简惜的耳边吹气。 “乖,告诉老公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嗯?” 简惜边伸手拍汲仓的脸,边小声说。 “愿意可以了吧?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汲仓笑的坏坏的。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简惜站了起来,掐着腰喊道。 “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了,这回听清楚了吗?” 随着汲仓的傻笑,出现的是面无表情的天赫跟不情不愿的天殊带领的小乐队。 他们用充满着古韵的乐器,吹奏起了来自遥远时空的就这样被你征服... 简惜眼睛一横,天赫抬手,把曲子改成了今天你要嫁给我。 天赫唱的是男声部分。 天殊边扭边唱起了女声的部分。 至于合唱... 项纶僵硬的脖子跟司仆僵硬的笑容,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见识了很上头的奇音怪调,也见识他们主子求婚的现场版... 汲仓抱起简惜,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到了这里,碍事的人其实可以离开了。 但是天殊没说,他又收了重金把老王爷跟汲正给带来了。 老王爷看着漫天星辰感慨。 “如此美景,爱妻定然会欢喜非常...” 汲正犯愁的说。 “祖父,孙儿就算把全部家产都拿出来,好像也没多少银子...您说,孙儿会不会被您孙媳妇嫌弃?” 老王爷瞪眼。 “就算是没有圣宣王府的帮衬,你也不该混成如今的模样,当反思!” 汲正想,他要是能打,说不定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失意的时候做什么事情最好呢? 当然是喝酒。 汲仓对汲正说。 “还没到喝我喜酒的时候呢!” 汲正无所谓的拍了拍汲仓。 “喜事就是要让大家热闹热闹的。” 结果,好好的求婚,变成了烤肉派对。 星辰、雪景加美酒。 汲仓问简惜。 “累了吗?” 简惜拉着汲仓进入了准备好的帐篷,然后在汲仓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汲仓一笑,得意的带着简惜进入了他们的新空间。 让外面那些人去吹寒风吧... 第二天,汲仓春风得意的走出了帐篷。 老王爷早早被冻醒,围着汲仓上下打量。 “不能啊...” 汲正也被吵醒。 “怎么了?” 老王爷问。 “你看看这脸色。” 汲正纳闷的说。 “不能啊...弟妹不是有孕在身吗?” 汲仓得意的笑了笑。 他也是昨晚才知道在这方面还有新世界。 他更没想到,简惜知道的招数竟然那么多。 他还逼问简惜是从哪里学来的。 早上的时候,简惜扔给他一本秘籍。 汲仓震惊的发现,他知道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 待开启的技能太多,让他心里骚痒难耐。 以后的日子,可谓精彩纷呈了... 果然,男人还是要娶个体贴的好媳妇! 他不打算跟老王爷分享自己的秘籍,转身就去准备回程了。 老王爷跟汲正把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天殊打着哈欠说。 “只要曾祖花重金...” 还没等天殊说完,银票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天殊问。 “曾祖不好奇我小小年龄是怎么...” 老王爷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 “你好意思说你是小小年龄吗?” 天殊张嘴又闭嘴,没相出反驳的话。 老王爷摸着胡须说。 “要全套的!” 天殊诧异的问。 “曾祖怎么知道我要给您的是什么?” 老王爷笑。 “曾祖也快活了一辈子了...” 天殊想,所以您这样真的好吗? 您会带坏小孩子的! 想是这么想,天殊还是给老王爷拿了全套的秘籍。 “此秘籍不宜外传,练习过度容易伤身...” 老王爷咳了一声,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又去跟汲正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去了... 天殊伸了个懒腰,举目望着眼前无际的雪白。 天赫走过来问他。 “怎么了?” 天殊反问。 “咱们什么时候能长大?” 天赫说。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现在着急了?” 天殊说。 “以前是不能,所以不急。现在是可以,所以心急如焚。” 天赫说。 “我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如果一切结束,你想做什么?” 天殊不明白天赫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我...也许会像以前一样四处游历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像蟑螂一样打不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又说。 “你可别想,我感觉父上大人会甩锅给你。” 天赫叹气,他有这个觉悟。 但,他没打算自己承担起一切。 有兄弟的好处就在这里不是吗? 天殊还没察觉出自己要被算计,便踏上了归程。 所有的感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京城。 摄政王府。 摄政王妃看着眼前的晏云萝直皱眉头。 圣宣王能看上这样的? 不对,嘉靖候府都没了,还是因为圣宣王没的。 只要圣宣王不是个傻的,就不会接受晏云萝吧? 那把晏云萝硬推到圣宣王的床上有用? 摄政王也是,为什么非要费大力气救了这么个... 总之一言难尽! 摄政王妃对晏云萝说。 “你可知王爷救你出来的用意?” 晏云萝沉默不语。 摄政王妃说。 “王爷是想让你拉拢住圣宣王,你可明白?” 晏云萝低头笑。 拉拢圣宣王? 摄政王是对圣宣王起了杀心! 摄政王只是想利用她,达到他自己的目的罢了。 晏云萝看不起摄政王。 为什么? 因为堂堂王爷只想着暗中设计人的招数,却不会想着用实力去对抗! 晏云萝是不知道,摄政王正在暗中看着她跟摄政王妃。 而且,他对汲仓起了杀心之后已经派出了无数次的杀手。 这些杀手大多没能从圣宣王府全身而退... 若是从前,摄政王一定不会这样做。 但是他现在已经坐不住了。 他有预感,汲仓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人物。 不除了汲仓,他大业难成! 于是,在派遣杀手的同时,摄政王又准备了晏云萝这个后招。 女人再柔弱,也有让人意外的时候。 归根结底,是摄政王不相信汲仓会对简惜死心塌地。 他觉得,应该是简惜有不为人知的权力在手中,才让圣宣王做出对简惜宠到心尖的表现。 但是摄政王还是没能查明白汲仓的底线在哪里。 他的所有动作都在被无形的力量阻碍。 他查了多日也没能找出问题的关键究竟在哪里。 如今的摄政王已是草木皆兵。 他连跟晏云萝会面这种事情都不愿意亲自出面,反而要摄政王妃来操持。 他退后一步,凝神观察所有人的动向,希望能发现自己身边的破绽究竟在什么地方... 转身,摄政王离开了摄政王妃的住处。 他边走边思考晏云萝。 把晏云萝救出,不简单。 但也不是很难。 是晏云萝本是就是个陷阱,等着他去跳。 还是有人在利用晏云萝设计他呢? 叹了口气,摄政王下定了决心。 畏首畏尾不是成大事者所为。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必然要得到简惜! ...... 振国公府。 老振国公正与四皇子会面。 “皇上如何了?” 四皇子说。 “还是老样子。” 老振国公抚须点头。 “如今,咱们还是要处处小心。” 四皇子笑了笑。 “您怕什么?” 老振国公无奈的说。 “摄政王看似控制了皇帝,实际上则处处被钳制。还不是咱们出头的时候...” 四皇子还是笑,任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谁能想到他正在心中把老振国公抽筋扒皮呢? 因为老振国公是杀害他亲母的凶手啊! 一个有不臣之心的老混账,算计了宫里的女人,等那女人生下孩子,再无情的将她杀害。 当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当他不知道他的好父皇,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 他在等,等圣宣王帮他除了摄政王,再帮他灭了振国公府。 当不当皇帝不要紧,他要整个皇室以及振国公府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笑了笑。 “儿子全听父亲的安排。” 老振国公点了点头。 “好,为父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 这一日,是达官贵人们期盼已久的宫宴。 秋宴大比不在秋日,自然可以说一句冬宴大比。 各家的小姐迎着寒风打扮的花枝招展。 各家的公子打扮的玉树临风想要崭露头角。 瞬间落寞的肖府跟嘉靖候府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影响。 在他们看来,任谁的落寞在京城都是正常,除了皇上... 圣宣王府。 老王爷起了个大早,学着听说来的汲仓服侍简惜的样子伺候老王妃。 他跟汲仓一样在这种事情上是萌新,动作迟缓、面带犹豫。 本来,他是不想老王妃去参加宫宴的。 但老王妃说什么也不想错过包子们大放异彩的时刻。 既然老王妃任性。 其他便要老王爷扛起来了。 帮老王妃收拾妥当,再同肖氏汇合。 他们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汲仓同简惜姗姗来迟。 老王爷叹了口气。 “祖父的预感不太好。” 想到摄政王的阴谋,汲仓的心情也算不上美丽。 至少昨夜,又有一波刺客深夜潜入了圣宣王府。 汲仓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这些刺客拿下。 不问还好,一问又是摄政王的杰作... 而且,摄政王还有令,不得伤害简惜的性命。 这是几个意思呢? 气得汲仓想直接把摄政王府给推平。 不过他也不急,他等着看今日摄政王的表演! 想到这里,汲仓扶着简惜上了马车。 圣宣王府的车队,正式启动,向皇宫驶去... 禁城城门处,各府的车架在做入宫之前的盘查。 这个过程很仔细。 所以大多数人要早早的出发,不然容易错过了大比的时辰。 简惜又是靠在汲仓的怀中昏昏欲睡。 正好让她听到了景大夫人的声音。 “本夫人为何不能入宫?” 简惜睁开眼睛,对汲仓说。 “爱作的人都坚强,跟蟑螂一样打不死。” 简惜想到了蟑螂就停不下来。 炼狱里那东西不少。 他们的身体构造很奇特,会飞、会装死,也能浮水,基本能进入所有的缝隙。 他们的感官也灵敏,一有异动便能迅速避身。 所以,不将他们拍得粉身碎骨,他们还真就死不干净! 景大夫人没了景府、死了儿子,还要进宫继续蹦跶。 那就只能把她拍得粉身碎骨了! 简惜揉了揉眼睛,突然问道。 “楼氏呢?还活着吗?” 第三百五十二章 杀人不喜欢用两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喃喃的说。 “应该还活着吧...” 简惜问。 “你不想杀了她?” 汲仓笑说。 “我受的苦不会有母亲多。我要让楼氏看到母亲找回她本来的位置。” 简惜啧啧啧的摇头。 “没看出来,你变坏了。以前你可不会想这些,杀人都不喜欢用两刀。” 汲仓继续笑。 “有些人用无数刀也不会解气。” 这边,简惜跟汲仓在聊楼氏。 那边,景大夫人在振国公夫人的帮助下,还真就进入了皇宫。 振国公夫人嫌弃的看着景大夫人说。 “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景大夫人顶着面色憔悴的死鱼眼,冷声对振国公夫人说。 “你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振国公夫人冷哼。 “狗咬吕洞宾...你非要来宫里做甚?” 景大夫人说。 “我是来见景妃...” 振国公夫人诧异。 “你还不死心?” 景大夫人笑。 “如今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为何要死心?” 振国公夫人顿感不妙,景大夫人分明是要鱼死网破啊! “你可别胡来!” 景大夫人闭眼。 “不会连累你!” 说着话,振国公夫人到了禁宫内城的范围,要下车步行。 也是在这个时候,景大夫人与振国公夫人分道扬镳。 临走时,景大夫人对振国公夫人说。 “谢谢。” 振国公夫人眨了眨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曼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走到振国公夫人的面前。 “母亲为何要帮她?” 振国公夫人愣了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也许,是从小怼到大的情分? 只叹一句可怜罢了... 拉起苏曼的手,振国公夫人交代了句。 “今日看上哪家公子,尽管跟母亲说。” 苏曼不情不愿。 她看上圣宣王了,母亲能成全吗? 叹了口气,苏曼转头看到了被汲仓轻拥着走下马车,又扶上软轿的简惜。 简惜又不是一个废人,竟然要堂堂圣宣王爷如此照顾吗? 振国公夫人咳了一声。 “看什么?你...还是歇了心思吧...” 苏曼委屈,越看简惜的模样越委屈。 简惜身上的火狐披风看着是那么的华丽。 简惜乘坐的软轿看起来是那么的舒适。 简惜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体贴。 她也想要,她也想圣宣王无微不至的宠爱。 振国公夫人凶巴巴的说。 “那是你伯祖父,你叫母亲能怎么办?你若是有怨气,尽管去找你二伯!” 苏曼低头哭了。 才进宫,她还没开始向汲仓展现自己的美丽呢,就要哭花脸了啊... 与苏曼有相同想法的闺秀不在少数。 真正敢靠近圣宣王的却是没有几个。 这时,摄政王妃带着晏云萝来到了汲仓跟简惜的面前。 “圣宣王爷安。” 汲仓点了点头。 简惜小声问摄政王妃。 “你又来拉客了?” 摄政王妃尴尬的笑了笑。 “都是一家人,简惜大夫说的是什么话?” 简惜瞪大了眼睛。 “你想跟我成为一家人?” 摄政王妃又不能在公开场合斥责简惜无礼。 “简惜大夫都跟本王妃如此亲昵如同姐妹了,还不算是一家人吗?” 简惜点点头。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过,晏云萝过了...” 摄政王妃笑。 “哪里的话!我那婢女只是长的像原嘉靖候府的小姐罢了。” 简惜恍然大悟的说。 “原来只是婢女。” 摄政王妃点头。 简惜抬手,指着晏云萝说。 “一个婢女盯着我看,让我觉得不舒服了,王妃说怎么办吧。” 摄政王妃撇开脸说。 “简惜大夫就卖本王妃一个面子如何?” 简惜摇头。 “不卖!” 摄政王妃说。 “你不要太过分!” 简惜问。 “到底是谁过分?” 摄政王妃丝毫没有心虚的说。 “男人三妻四妾岂不是正常?” 还没等简惜说话呢,老王爷搀扶着老王妃出现在了摄政王妃的面前。 老王爷说。 “汲氏男子,没有纳妾的习惯,还请摄政王妃自重。” 晏云萝本来是看过了简惜再讨好汲仓。 如今见到老王妃,她又转变了讨好的对象。 还没等她跟老王妃见礼,老王妃便沉声说。 “若是嘉靖候见到你如今的模样,不知该做如何感想。” 晏云萝全当不明白老王妃的意思。 老王妃摇头叹气说。 “你可知你父亲害的是什么人的性命?” 晏云萝不说话。 老王妃说。 “我儿在天有灵,你就算用尽浑身解数,也莫要妄想过了本王妃这一关!” 说完,老王妃拉起简惜的手。 “走吧,咱们不看这些个糟心的。” 简惜故意气人。 她往老王妃身边一靠,撒娇说。 “祖母最好了。” 偏偏,肖氏还要过来帮简惜紧紧披风,顺便嘱咐说。 “当心点,莫要着凉。” 老王爷赶紧让轿夫起轿。 摄政王妃撇撇嘴,看着晏云萝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心累。 “你给本王妃打起精神来!” 晏云萝咬牙。 “奴婢知晓。” 摄政王妃出师不利的进入了皇宫。 仔细想想,她基本也没有心想事成的时候。 她是无儿无女,最不耐烦的就是看年轻人比试。 偏偏,简惜坐的离她不远... 摄政王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后到场的人。 他还不自觉的边品酒边看简惜。 摄政王妃在笑,疯狂的想当场把简惜撕碎! 简惜对汲仓说。 “我感觉咱们像熊猫。” 汲仓问。 “是稀有的意思?” 简惜说。 “对,稀有到被所有人观览...” 汲仓无所谓的说。 “都是偷偷观察,无人敢直视。” 简惜冷哼。 “你觉得那些姑娘们是在偷偷看你?” 汲仓低头,问简惜。 “我现在就想挖了摄政王的一对招子!” 简惜想,行吧,你这火气也不小。 于是,简惜对汲仓甜甜的笑了笑,表示安抚。 汲仓顿时回了一个温柔宠溺的微笑,然后带着傲娇的挑衅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握紧酒杯,冷笑。 他看上的女子,必然会是他的。 汲仓,本王便要看你还会不会要被本王碰过的女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爷爷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皇帝不会早早到场,而是在比试中途或者要结束的时候才来点评。 主要是历来皇帝都不会把无用的权贵子弟当回事,最多是利用。 他们更喜欢那些没有根基的学子,好把他们发展成死心塌地的忠皇党。 所以摄政王到来之后,大比算是正式开始,参加大比的公子哥才缓缓入场。 比试有年龄限制。 纵观全场,只有天赫跟天殊的年龄最小。 再有,就是大理寺卿的孙子,今年不满六岁,据说是一名小才子。 其他的,则都是十岁以上了。 他们当中,以振国公的孙子为首,也就是苏立翰的儿子苏闰年。 这家伙以霸道闻名,最不喜欢被其他人抢风头。 特别是天赫跟天殊这样名声响亮的,他更不服气。 在他眼里,大人都不聪明,不知道怎么对付小孩子! 小孩子嘛,还是得小孩子来对付! 苏闰年出的第一招便是让他的小伙伴往天赫跟天殊的身上扔虫子... 天赫跟天殊能躲开,但是他们没躲,任由小虫子们在身上爬。 大理寺卿的亲孙被吓哭! 苏闰年哈哈哈大笑... 结果,他发现那些小虫子并没有对天赫跟天殊产生任何的影响。 天赫抖了抖身体,那些虫子就都齐齐掉落了。 苏闰年突然说。 “你头上还有一只呢!” 天赫叹了口气。 天殊对他说。 “果然是苏立翰养出来的熊孩子。老苏家也就这个水准了...” 天赫说。 “大侄儿还是不错的。” 天殊撇撇嘴,对苏闰年说。 “乖孙要是继续对你爷爷无礼,可就要被教训了!” 其他的公子们对着苏闰年笑,让苏闰年炸了毛。 他放出的第二招,是让他手下的打手去扒天赫跟天殊的裤子... 打手还没靠近便让项纶跟司仆给收拾了。 苏闰年咬牙。 “胆小鬼!有种跟小爷打上一场!” 天赫问。 “孙儿是要正式发起挑战吗?” 宫宴大比的规矩很自由。 只要正式发起挑战,可以随意指名任何人,比试在范围内的所有项目。 输了也可以继续发起挑战,赢了也不保证下一场不会输。 除非自动认输退出大比,胜负全看胜率。 没有题目的比试,才是大比的真正看头。 苏闰年吸了吸鼻子。 “好!小爷要跟你比试功夫!” 才入场,没等大家准备好呢,天赫已经站到了台中央。 苏闰年也跟着翻身入场,看起来很有架势。 教他功夫的师傅说了,他练武的奇才! 他就不信打不过眼前的小不点! 还爷爷呢! 等小爷赢了,让你跪下高喊三声爷爷! 裁判官高喊一声。 “圣宣王府赫郡王,振国公府长孙,武斗,起!” 天赫很无奈自己的爵位还没有被夺回... 估计是看到他应用在关山元冥军的武器,不想让他脱离了与皇室的联系。 郡王就郡王吧! 天赫天马行空的想事情,弄得摆好姿势的苏闰年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你怎么不摆好姿势?” 天赫回神问。 “你还计较这个?” 苏闰年愣了愣。 对呀,他什么时候介意这个了? 那就打吧! “看小爷怎么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苏闰年噼里啪啦的使出各种招数,气势十足。 耍了半天,他才发觉不对。 天赫人呢? 再看他自己... 娘啊,竟然是被挂在了旗杆子上! 难怪他总感觉背后有人抓着他呢... 瞧瞧往下了看了一眼,苏闰年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我怕!娘!” 话说,喊娘是大比上经常发生的事情,观战的人还算淡定。 他们心中在思考的,是天赫怎么把苏闰年弄到那么高的地方上去的。 他们没看清楚路数啊! 能不能再给他们表演一遍? 裁判官在苏闰年的脚底下皱眉。 这要怎么把人给放下来? 摸了摸湿润的头顶,裁判官脸都绿了。 这是吓尿了? 他连忙叫人,让宫人七手八脚的把苏闰年给放了下来。 落到地上,苏闰年终于不怕了,腿也不抖了。 裁判官沉脸问。 “小公子可认输?” 苏闰年眼一横。 “你给小爷闭嘴!” 裁判官双臂一摊。 “宫里不是小公子可以撒泼的地方...” 苏闰年皱眉。 “小爷我不服气!” 裁判官指了指台上。 “那您继续去打吧...” 苏闰年就这样,被天赫吊在旗杆上至少三次... 到后来,苏闰年脸色惨白的问裁判官。 “我...我可以认输吗?” 裁判官眼带感激的点头。 我就等您这句话呢啊! 苏闰年边哭边到场边找她娘。 “哇...师傅夸我是习武奇才...呜哇...” 世子夫人对他说。 “早就劝过你,富贵人家的子嗣哪有舞枪弄棒的,你非不听!那赫郡王是什么出身?怎么能你相提并论?” 苏闰年想,是这样的吗? 只有身份卑贱的人,才学功夫的吗? 他突然就觉得平衡了。 “娘,儿子裤子湿了...” 世子夫人尴尬一笑,连忙让人伺候苏闰年更衣。 换了身衣服,苏闰年又来了精神。 世子夫人抓住他问。 “你要干嘛去?” 苏闰年说。 “比试还没结束呢!” 世子夫人把苏闰年抓了过来。 “比什么?” 苏闰年说。 “比文采...” 世子夫人弹了苏闰年的头一下,然后掏出了一份准备好的画作。 “去吧,其他的娘都替你打点好了,这次可不要给娘丢脸了!” 苏闰年笑着说。 “还是娘最疼儿子了!” 自信满满的苏闰年再次来到天赫的面前。 他看眼场上其他人的比试,再看看淡然稳坐的天赫。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感觉天赫在他们之上,正俯视他们呢? 天赫对他说。 “孙儿来了?” 苏闰年想对天赫使横,想了想又放弃了。 “下一场,我要跟你比作画!” 天赫说。 “哦。” 苏闰年皱眉。 “你就不怕吗?” 天赫问。 “你有什么让本郡王怕的?” 苏闰年想了想。 “振国公是我祖父啊!” 天赫笑。 “圣宣王还是我爹呢!” 这时,苏闰年才感受到了危机。 同是权贵,比他还横的人... 好像还没有出现过呢! 他突然转变了态度,掏出银子放到天赫的手上。 “你要是肯输给我,这些就归你了!” 天赫摇头。 “看来爷爷今天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就喜欢你死鸭子嘴硬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闰年愤怒。 “切!给你银子是小爷看得起你!不识抬举!” 说完,苏闰年满脸不屑的发起了与天赫的作画挑战。 他也不知道他娘给他准备的画是个什么东西,谁画的。 反正比画作也没有题目,全在自己的发挥。 周围这么多只眼睛看着,苏闰年起初还紧张。 研磨的书童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两人合作,从最开始便换了画纸。 苏闰年装模作样的挥毫泼墨,脸上戴着自信的笑容。 比赛结束的时候,苏闰年轻蔑的看了天赫一眼。 天赫无所谓的笑笑,也交上了自己的画作。 裁判官让人把二人的画作立起,抬到众人面前。 摄政王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简惜的身上,看到苏闰年的雪原图,突然就被吸引了主意力。 这画不错啊... 当然,天赫的老虎画的也是活灵活现,功夫不弱。 摄政王看向汲仓,心中有了一个意外之中的想法,就算是他对汲仓的小报复。 “本王觉得振国公府小公子的画作绝佳...” 摄政王都长篇大论的夸奖苏闰年了,其他人当然也会跟着附和。 没一会儿,苏闰年就成了京都新秀、绝世天才... 摄政王还奉承振国公。 振国公故作沉稳的从一开始便没有说话。 但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啊,眉毛已经飞到了填上去。 他眼神高傲的同摄政王谦虚,声称苏闰年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 然后摄政王笑着拍板,赏赐振国公府的小公子苏闰年。 然后,摄政王笑着看向汲仓,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简惜。 场面一度沸腾,摄政王是直接定了胜败啊... 苏闰得意的快飞上天了,他对天赫说。 “怎么样!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 天赫说。 “飞得越高,掉得越惨。” 然后,天赫拍了天殊一下。 天殊走到雪原图的前面,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了句。 “这不是...我画的吗?” 所有人都沉默。 摄政王突然拍桌。 “放肆!” 天殊问天赫。 “哥,画是能模仿的吧?” 问完,天殊又摇头。 “不对,这就是我画的,不可能连司仆不小心碰上的墨都一模一样...” 摄政王皱起眉头,沉声对天殊说。 “没想到,殊郡王为了赢竟是想出了如此啼笑皆非的办法...” 他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 天殊对摄政王说。 “想要证明不是很简单吗?再画一副不就可以了?嗷...本郡王可以挑战苏闰年啊!” 天殊朝苏闰年招手。 “来吧,跟你二爷爷我再比上一场。” 苏闰年皱眉摇头。 “不比,小爷为何要接受你的挑战?” 天殊拿起毛笔,边画边说。 “画作跟笔迹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模仿的,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 其实天殊是因为用银子的地方多,又遇到了需要赏赐司仆的事。 他思来想去,便画了一幅画把司仆给打发了。 一开始不怎么懂画的司仆还不乐意,等卖上了银子之后,他就时不时的想跟天殊讨点画作当赏赐。 画作不行还有墨宝呢... 只有天殊自己知道,他随笔画的那些东西他连自己的名都不愿意留,完全只是为了打发人而打发人! 天殊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又是一副雪原图,只是这一次他稍微用了点心。 画完,他对裁判官说。 “那去给摄政王爷辨别一下。” 苏闰年心虚的吼道。 “不算数!小爷并没有答应同你比试!” 天殊问。 “你紧张什么?心虚啦?” 苏闰年闭嘴不说话了,内心慌乱的一匹。 摄政王不信邪的盯着天殊的画作仔细看,看到最后,他不想说话了。 他的脸色,告诉了所有人答案。 摄政王也想否认天殊的作品,有用吗? 天殊随手能画出一副,就能随手画出两幅、三幅... 看苏闰年的样子,摄政王明白,他画不出第二幅。 再较真下去,他的脸只会越来越疼。 他用埋怨的眼神看向振国公,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孙子! 振国公有点委屈,是他让摄政王出头的吗? 他说话了吗? 他炫耀了吗? 等他也看过天殊的雪原图,便觉得苏闰年真是气死他了! 怎么偏偏就用了天殊的画作呢? 难道这是一个阴谋? 世子夫人脸色惨白的低头,一句话不说。 要是让人知道她花了两千两银子偷偷买了这幅没有署名的画作来给苏闰年作弊。 说不定振国公会罚她闭门思过。 丈夫她从来就没指望过,要是再没了地位... 这时,天殊又问苏闰年。 “认输了吗?不是,二爷爷告诉你啊,你应该先学会做人。” 没人逼迫,也没有人真正的出声谴责。 但恼羞成怒的苏闰年自己把自己给逼入了绝境。 他感觉,周围人都在心中嘲笑他。 他的祖父在埋怨他,他的娘亲低头不管他。 摄政王的眼神也很凶,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 “不!我没有!你冤枉人!你个小不点怎么可能画出这么好的画作!你才是作弊的那个!” 天殊点头。 “二爷爷就喜欢你死鸭子嘴硬!” 天殊来了精神,不就是秀吗? 反生他擅长炼器,最快的就是手。 再来一副画也没有多长时间,顺便泼墨留个酸诗。 写完之后,天殊感觉那酸气扑面打在自己的脸上,分外舒爽。 抬手叫来裁判官。 “这是本郡王献给我家父上大人的。祝父上大人今日威猛来日霸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画,连裁判官都看激动了。 画中是汲仓踏马冲锋杀敌的样子。 天殊对细节的操作很到位,连汲仓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传神。 还有那模糊的背景,寥寥几笔便是一副残垣断壁的凄凉。 看画的人不会忽视那背景,却能奇异的把精力集中在圣宣王一人的身上。 似乎,圣宣王才是唯一能征服这片战场的真神。 哇喔,裁判官咽了咽口水,把这幅让他垂涎不已的画,小心翼翼的展示给众人看。 到了摄政王这里,裁判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摄政王沉脸眯眼,看向画中的汲仓。 他酸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事浪费时间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一个人看似精力有限,却有无限的可能。 摄政王似乎体会到了这句话中的精髓。 比起画作本身,他嫉妒的是汲仓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始嫉妒汲仓有天殊这样的儿子。 这种嫉妒,在裁判官讨好的把画作放到汲仓的面前,汲仓满脸骄傲的命人把画作收好时达到了最高峰。 汲仓笑问天殊。 “殊儿想要什么赏赐?” 他还以为天殊会趁机要点银子呢。 结果天殊嘿嘿一笑。 “儿子只希望父上大人能威武不减,也能健康长寿!” 汲仓想,臭小子,老子没白给你砸银子,以后的银子都来找你爹我要,来者不拒! 简惜笑着摇了摇头。 她儿子是把她男人提上去放下来的来回折腾,拿捏在手中了啊... 还好她是清醒的。 反面,苏闰年还没有被KO。 他不服气,越想越不服气。 “小爷不信!” 天殊摸着下巴问。 “你要怎样才会服气?” 苏闰年扔了大比所有的规矩,跟天殊斗起了文采、斗起了诗词、斗起了... 后面,苏闰年想不到自己会什么了。 他被夸成是天才夸了一辈子,头一次意识到事情可能掺杂了水分。 他娘总说他聪慧,只是不用心。 这话也有可能是出于偏爱。 不对,他好像从来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从来不去直视。 他是不笨,但好像没有多厉害... 天才,应该是像天赫跟天殊这个样子的吧? 苏闰年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信,就算你们师承清川居士也不可能这么厉害,清川居士根本不擅长画作!” 人无完人,清川居士唯一的不足便在作画上,即使他的笔墨受大周所有文人的追捧。 天殊咳了一声。 “画是我家母上大人教的,你有意见?” 苏闰年说。 “我不信!不可能!我不信!哇啊...娘...” 皮实的苏闰年,除了恐高害怕时,在地上基本不会喊娘。 世子夫人想出头,被振国公给瞪了回来。 人他算是丢尽了。 还要让所有人看到已经过了十岁的孩子投入娘亲的怀抱吗? 不能有的! 是男子,有委屈也得忍着! 苏闰年也意识到,在外面跟在家中不同,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 振国公为了替苏闰年出头,说了句话。 “区区女子罢了...” 他的意思是,简惜这名小女子教不出天殊。 所以天殊最好还是给个更加合理的解释。 天殊摇头。 “历来大比,都要这么计较的吗?” 振国公眼神一闪,态度坚决。 摄政王帮腔说。 “的确让本王难以置信...” 简惜问汲仓。 “我也画?这成了什么?” 汲仓想问,你会画吗? 没敢。 他笑了笑。 “不必。” 他问摄政王。 “摄政王是要为难我儿?” 摄政王皱眉。 “的确有疑,怎是为难?” 汲仓还没说话。 简惜叹了口气说。 “场上比试不断,我在一旁画幅画不就可以了?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事情浪费时间。” 汲仓不乐意。 简惜小声对他说。 “要是让我去跳舞唱歌,我就算是会也不会表演给别人看。只不过是幅画,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经过这一次,也省得其他人再对殊儿指手画脚。” 汲仓想,这么有自信? 他家老婆大人怎么发掘、发掘再发掘,还是发掘不完呢... 就这样,简惜让绿粉做好准备。 她是坐着画的,画布被斜放在她的面前。 众人没有见过这样的画法。 这样的角度,难道就不会流墨吗? 这个时候,简惜口中的比试不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没有人能把注意力放在小孩子的比试上。 他们都不眨眼的看着简惜的动作。 简惜先是用炭笔勾勒出模型,然后开始用不同于毛笔的小刷子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这东西真的能作画吗? 奇迹在众人的眼前发生了。 简惜画的与天殊是一样的人物,一样的背景,一样的姿态。 但是她的画法完全不同。 她笔下的汲仓有了色彩,轮廓分明,像是真人跃然纸上。 懂画的人都知道,油画需要风干,再上色,再风干... 加上细腻的刻画,一幅完整的作品不是用短暂的时间能够完成的。 但简惜不同,因为她用的颜料并不是普通的油彩。 她用最短的时间,画出堪比照片的即视效果。 简惜是想一步到位,让所有人以后都不会拿作画这件事废话。 但她用力太猛,让哪怕是对画作有收藏爱好的老权贵都跟着站立起了身体。 关键啊,是他们可以远远的看到简惜作画的过程,但上了年龄又看不特别清晰。 所以他们越凑越近,还不敢打扰正集中的简惜。 简惜好像对众人施了魔法,让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而她,是从容的坐在魔法中心的主角。 她的光环不仅仅是她的外貌与气度,更在她的才能。 有人想,如此大才,可惜为女子。 有人想,经此一事,大周百姓恐怕会掀起一股追捧的浪潮。 摄政王想,不愧是她看上的女人。 振国公想,他也许不应该较真... 还有老王爷、老王妃、摄政王妃、丞相夫人... 他们都觉得自己可能估计错了简惜。 简惜不单单是名医,也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能力。 他们以为的高调,其实是低调。 原来,简惜是一个特别低调的人啊! 难怪她能养出不一样的孩子! 汲仓则是被感动,又很羞涩,因为那画中人是他。 这时,完成了画作的简惜,转头笑着对汲仓说。 “送给你的,喜欢吗?” 不单是汲仓的眼中,所有人都被定格在简惜那倾城一笑。 若有此等女子相伴左右,谁还会去看其他的莺莺燕燕? 场面在无声的沸腾,牵起一片又一片的惊涛骇浪。 汲仓已经顾不得画不画了。 他只想把简惜给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简惜所有的美好,都只能在他一人的面前绽放。 这时,汲仓甚至想把简惜抱起来,带到空间当中,欺负个几天几夜。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简惜说。 “喜欢。” 然后,他连忙让人把简惜的画作给收了起来,多一眼都不让其他人看到。 谁想对简惜问问题? 呵呵,做梦!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生的孽种也是妖怪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小声对简惜说。 “回头丫头给祖父补上一幅画作,祖父便原谅你今日忽略了祖父。” 对哦,老王爷是长辈呢! 简惜抱歉一笑。 “这次是为了秀给摄政王,让他明确的知道我的心意。祖父不要不开心,以后补给您更好的。” 老王爷笑了,傲娇的看向所有人。 看到没有,大师是他家的,你们想讨口汤喝,还要看本王乐意不乐意。 简惜抬手,把剩下的事情甩锅给天赫跟天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天殊挺直腰板问振国公。 “怎么样?见识到了吗?” 振国公怒,心想你小子在跟谁说话? 转而一想,他们好像是兄弟的辈分... 天殊再问苏闰年。 “孙儿,服气吗?” 苏闰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外跑。 世子夫人追了上去。 天殊问天赫。 “苏闰年应该是学会做人的基本道理了吧?” 天赫无所谓的说。 “他能不能认清现实,正确的评价自我,跟咱们没有关系。” 天殊点头。 没错,没关系。 这要不是个孩子,何必虐得这么麻烦,还不是两下就解决的问题! 天殊笑着对振国公说。 “本郡王也不过分,只要你当众认个错就可以了。” 振国公抬手,指着天殊问。 “叫本国公如何相信一名女子...” 天殊问。 “你不会是想问我家母上大人师承何处吧?有意思吗?” 振国公气得咬牙。 天殊冷哼。 “问了本郡王的师傅,再问母上大人的师傅,再问师傅的师傅...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吗?难怪苏闰年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上梁不正下梁歪!” 振国公想哭,想问你怎么可以侮辱我呢? 但是他能找谁做主? 他爹没来,要找摄政王吗? 看摄政王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东西,分明不在状态。 摄政王妃被简惜震撼过一波之后,被醋泡、被水淹,好不容易挣扎了出来,就看到了摄政王紧盯着简惜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她也许不应该答应摄政王让简惜进门。 简惜再无依无靠。 摄政王这态度,该不会是想护着简惜吧? 一个被圣宣王玩过的女人,自家王爷真的会当真吗? 摄政王妃越来越不安。 好在,就在简惜跟她的孩子大放异彩,摄政王无比尴尬的时候。 意外出现了。 摄政王眼神闪了闪,让人把楼氏给放了进来。 所有人都诧异,这是要搞什么? 楼氏看起来是精神恍惚,时而又眼冒精光。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坐上的所有人,笑了。 摄政王问。 “什么人?可知此处乃禁宫重地,不可擅闯?” 任谁都知道摄政王问的刻意,但是没有人反驳。 圣宣王府的人想阻止,被简惜给阻止了。 “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就让楼氏发挥吧。” 老王爷定下心来。 简惜还特意安抚了老王妃,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激动,不能慌。 然后,她又给老王妃一粒药丸,有静神安胎的作用。 老王妃顿时就明白了,下面发生的事情不会简单,她要做好心里准备。 经过了简惜的安抚,圣宣王府众人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楼氏的身上。 楼氏是戴罪之身。 第一,她不可能进宫。 第二,她说的话没有效用。 但她还是来了,在看向简惜的时候,眼神变得疯狂也执着,好似入了魔。 “罪妇楼氏,有话要说,请王爷成全。” 摄政王开始走设计好的程序。 “你是如何从牢中来得此处?” 这时,大理寺卿从后跟上,给摄政王见礼说。 “下官见过王爷。” 摄政王点头。 “大人可知其中内情?” 大理寺卿说。 “楼氏本是戴罪之身,择日当斩...但她跟下官道出了重要的秘密,下官一时难以抉择,只能...” 大理寺卿的表情很无奈,表示他是想把此事汇报给皇帝知晓,让皇帝抉择。 说着话呢,皇帝十分配合的到场了。 身着明黄龙袍的大周皇帝陛下,从容的坐在了最上首,抬手让众人免礼平身。 不跪不起的人,他就当作是没有看见,活出了不一样的心态。 简惜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皇帝。 她笑了笑,觉得这个皇帝也可以。 不是真的,就没有天道限制,想怎么虐都不是问题。 大理寺卿表示自己一时慌张,没了规矩,把人直接带来了大比现场,请皇帝赎罪。 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也是有苦衷的... 皇帝仁慈的表示,他姑且先听听是什么事情,让大理寺卿都慌了手脚。 他命令楼氏说。 “楼氏,朕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一切都已经铺垫好,就等着楼氏开口了。 楼氏也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深吸了一口气,她给皇帝磕了一个响头。 “罪妇谢皇上恩典。” 在紧张的气氛当中。 楼氏抬手指着简惜,眼神狠厉。 “她是邪祟!是妖怪!” 简惜想到了之前指责她是妖怪的某道士。 也不知道文妙真人现在还有没有命活着... 楼氏说完,自己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皇帝问。 “你可有凭据?” 楼氏摇头,随后说。 “罪妇无凭无据。但罪妇只是普通的妇人,怎么能斗得过修炼千年的妖魔?” 简惜没忍住,开口对楼氏说。 “我到底是邪祟是妖怪还是妖魔,咱们能先定个性吗?别邪祟不成再说我是妖怪,妖怪不成再说我是妖魔。” 楼氏喊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堂堂皇帝都被这两个人给忽略了啊! 皇帝很尴尬,但他没有说话,仍然是活出了不一样心态的样子,面带微笑。 既然如此,其他人再震惊也只能安静的听着了。 简惜问。 “你不知道你还乱说?” 楼氏站了起来,身体摇晃。 “你只不过是被坤婆捡回来的孤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着你长大,难道不知道你的斤两?我关了你多年呢,也没见你与其他人有何不同。有一天你突然就变了,变的让人不敢招惹,变得能解老王爷身上的毒...我的罪我认,你呢?你敢说出你的真正来历吗?” 然后,楼氏冷笑,看向天赫跟天殊。 “不单单是你,你生的孽种也是妖怪!” 第三百五十七章 亲生的就不要见外了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愣住,谁生的? 简惜按住汲仓的手,让他不要说话。 汲仓咬牙忍住,皱起眉头。 楼氏到底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在实话实说? 他只能继续看下去... 这时,在场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个朦胧的想法。 简惜的孩子的确不像是普通的孩童。 他们太厉害了! 如果没有这么一场比试,其他人看得还不清楚。 有了比试,让所有人能够不是以爵位而是以天赫跟天殊本身的才能,打开另外一番视角。 仔细一想,未满三岁的孩童,真的能如此无所不能吗? 就算生下来就开始学习,时间也是不够的吧? 哪个画作名家不是经过岁月的沉淀,才有了自己独具一格的魅力? 果然是妖怪吗? 恐怕真的不简单啊! 楼氏笑。 摄政王让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目的明确。 现在她的说法,就算是没有证据,也能取信于人。 而且,她不用说任何的假话,经得住任何的考验。 “所有人都被你蒙蔽了。什么天才,都不过是邪祟作怪罢了!” 简惜站了起来,走到楼氏的面前。 楼氏往后退,口中喊着。 “你要对我做什么?救命啊!” 简惜对楼氏说。 “我要真是邪祟,是妖怪,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吗?” 楼氏抿唇。 “你,你不敢杀我!是因为我是仓儿的母亲!” 简惜笑问。 “来,摸着良心说,你是吗?” 不知怎么,楼氏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简惜问。 “你敢回答说你是吗?” 楼氏咬牙。 “你这妖魔,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简惜笑。 “你生下来的是什么东西,真的不重要吗?” 楼氏再咬牙。 “我,我是仓儿的母亲!” 简惜呵呵呵的笑。 “要不要我把我家汲仓的亲娘请上来?啊,你还可以说成是邪祟作怪。那再来个滴血认亲。你还可以说成是邪祟作怪...但是你知道凤氏曾是皇族,他们的后裔是办法鉴定的吗?” 听到这里,楼氏扑腾一声跌坐到了地上。 “你知道了,你竟然都知道...” 简惜说。 “你把我关在内牢中那么久,我能知道也不奇怪。” 楼氏恍然大悟的问。 “你早就知道了?” 简惜点头。 “没错。” 楼氏感觉自己像是在简惜手中蹦跶的小丑,充满了讽刺。 再看汲仓,也是无波无澜的表情。 都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 简惜长叹一口气,对楼氏说。 “你说,你害了我家汲仓的生身母亲,还把人毁容断骨的囚禁在圣宣王府,自己借着圣宣王生母的名头作威作福。到底谁是邪祟?你有没有想过,你心里的恶念,能让那些千年邪祟自叹不如?” 这个时候,摄政王想喊停。 他准备好了一切,并不是想听这些。 但就算是真正的皇上来了,也无法再阻止事态的发展。 这么多双眼睛,圣宣王府所有人都在坐镇。 真皇帝也不敢当中包庇楼氏吧? 摄政王觉得,无论楼氏的身份如何,简惜的身份也值得怀疑。 他还有后招,他不必着急。 闭了闭眼,摄政王希望楼氏能够镇定。 但他不懂楼氏失去心中唯一依仗之后的慌乱。 因为楼氏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她突然摇头说。 “不!我才是仓儿的母亲!是我把他养大的!” 简惜又笑。 “你养大的?小时候你对他不闻不问,长大了对他虚情假意。你害死了他的父亲,囚禁了他的母亲,给他的祖父下毒,还要把他的孩子卖掉,让人生食他们的心脏。你是人吗?你不是。” 楼氏脑袋一抽,对简惜吼道。 “把三胞胎卖掉的是佳慧!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替仓儿生下了他们!我以为...” 定力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自己的抽气声了,包括摄政王。 这是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汲仓整个人都傻了... 天赫用手肘给了天殊一下。 天殊不情不愿的到汲仓的面前,对汲仓说。 “爹,您要冷静...” 汲仓看着小小的天殊,喃喃的问。 “你说什么?” 天殊笑了笑,模样无辜。 “爹呀!不知情也是罪过对吧?所以您被瞒着也是罪有应得对吧?但是您得绷住,不能自乱阵脚,咱们的仗还没打完呢...” 汲仓想说,他绷不住! 他看向老王爷。 老王爷给了他一个讨好的笑。 他看向老王妃。 老王妃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笑。 都知道了? 就他一个人... 天殊一见情况不妙,连忙扑到汲仓的身上。 “爹!父上大人!儿子给您认错行吗?” 天赫也凑了上来,捏着汲仓的衣袖。 “亲生的就不要见外了吧?” 汲仓的胸脯上下起伏,热血上脑。 他想教训天赫,问他怎么能不把实情告诉他。 但他看着天赫的脸,突然又愧疚了。 他做了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们的出生。 跟包子们相处了这么久,他有所怀疑也否决了。 他选择相信简惜,等待简惜。 他又何尝不是无法直面真相呢? 就像现在,他的心中像在无数蚂蚁啃食,疼痛难忍。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无法相信,包子们是自己的孩子。 包子们是他的亲生骨肉。 包子们是简惜给他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真的曾经被楼佳慧卖掉,要被人生食心脏吗? 想到这些,他想毁天灭地,想给自己一刀! 天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坦白!爹,我坦白!儿子一开始是看不上您,觉得您没有当我爹的资格。但是儿子现在尊敬您,您不是逃避责任的人!儿子为能有您这样爹骄傲...哇...儿子想去撞墙还来得及吗?” 向来傲娇的天殊,能说出这些,的确是有撞墙的冲动的。 天赫咳了一声说。 “父上大人...实在不行,儿子这里有定心丸,要不您先服用一粒?” 汲仓深吸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现在能稳住了。 一切的一切,咱们回家再细说! 但是很快,汲仓又觉得,自己可能稳不住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老衲猜大人无所畏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楼氏看到汲仓与天赫跟天殊的动作,才知道汲仓竟然到现在都不知内情。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简惜。 如果是她,早就用三胞胎把汲仓给套牢了,哪里会将实情隐瞒。 简惜,到底在想什么? “仓儿竟是不知...” 简惜点头。 “他笨,之前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现在嘛,就让他这辈子都被折磨,把他欠我的还了。” 楼氏哈哈哈的笑。 “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真当仓儿会因你而例外?” 简惜摇头说。 “祖父不会呀,活生生的例子在你面前,你还非要嘴硬吗?我家汲仓不是你生的,但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你压根没想过去了解他。” 楼氏咬牙。 “早晚你会后悔!” 简惜说。 “我简惜跟你一样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用他抛弃我,我自会离他而去,因为我不缺养活自己的手段。” 楼氏更震惊了。 她好像,一辈子都在想怎么依靠男人呢... 简惜长舒了一口气说。 “你不一样,你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依附男人。” 楼氏被扎心,话都说不出来。 简惜又说。 “你对汲二老爷没有真心,还为了地位与内心的嫉妒要极力坑害汲仓父母的性命。你替你的奸夫生下了楼佳慧,但你又嫌弃那个男人的身份。你攀附摄政王,摄政王也只是在利用你。到了现在,你还想着要把责任推到你孩子的身上,免去自己的罪责。所以楼佳慧是你生的,也是你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楼氏,你折腾了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有意思吗?” 楼氏双眼通红,心都跟着撕裂。 她最痛心的,不是她的孩子。 或者说,她曾经以为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孩子。 到后来,她才发现,她最在意的是自己。 让她深受打击的,便是她自己的处境。 她实话实说,还是没有能撼动简惜,反而被简惜逼得无路可走。 楼氏突然冷笑。 “我是罪人,你也逃脱不了你是邪祟的事实!你跟你生的孽种都不是人!” 简惜笑了笑。 “如果说我不是人,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我很有意见。为什么你总觉得我是邪祟呢?你不觉得,我这样的高度,更像是个神吗?” 楼氏顿住,眨着眼睛说。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神?” 简惜自我吹嘘的说。 “我救了老王爷,救了汲仓,还救了很多百姓,不够神吗?我还容忍了你,让你在这里叫嚣,不具备神的宽容吗?” 楼氏反驳说。 “那只是你做个外人看的!” 简惜问。 “哦?那我做了什么恶事?” 楼氏皱着眉头说。 “景府、肖府、嘉靖候府那么多条人命,难道不是你的手段?” 简惜说。 “因果循环。景老夫人要吃我儿子的心脏,该不该死?景昱是买卖人口的主谋之一,该不该死?嘉靖候与肖老爷子合谋害死了汲风与汲良,更害死了数万大周将士,该不该死?” 摄政王的心肝随着简惜的话颤抖。 主谋之一,简惜说的是主谋之一... 难道?简惜也要报复他吗? 不行,他得先下手为强。 他拱手对皇帝说。 “想知简惜是不是邪祟,臣弟倒是有一个办法...” 皇帝十分配合的说。 “是何方法?” 摄政王起身,拱手对皇帝说。 “此番臣弟外出,偶遇净古大师。臣弟认为,净古大师乃天下人皆知的德道高僧。大师的断定,不会有假。” 没人计较摄政王怎么就偶然找到大师了。 皇帝说传,他们也跟着心怀期待。 很多人都希望,简惜是真正的妖怪。 若果简惜不是妖怪,叫他们嫉妒圣宣王,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 简惜让绿粉拿来座椅,当着皇帝的面坐好,比皇帝还牛掰。 皇帝心想,您不会知道我是个假的吧? 您就算知道,也别这么虐待我成吗?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发火了! 他怕什么? 他怕简惜身后的整个圣宣王府啊... 皇帝自我安慰的想,就算真的来了,也拿简惜没辙! 净古大师与他的弟子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而来。 他身形消瘦,胡须花白,面上是淡然的笑容。 才打了一个照面,便让人心中平和,如沐春风。 摄政王起身,恭敬的对净古大师说。 “大师请。” 净古大师伸手,阻止了摄政王的动作,然后对座上的皇帝行礼说。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大周皇帝陛下。” 皇帝也抬手,对他说。 “大师不必多礼。” 净古大师一笑,不做多言。 摄政王见机与净古大师客套了几句,以示亲昵。 而后,摄政王对净古大师说。 “此番请大师来,是本王想请大师...” 净古大师又伸手阻止了摄政王的话。 这位是个圆润的人,脸上总是带着笑,跟摄政王嘘寒问暖也游刃有余。 转头对上简惜的时候,他还是在笑。 “不知大人在此,是老衲冒失了。” 简惜笑。 “是个有真本事的呢。” 净古大师说。 “阿弥陀佛,大人过奖了。” 简惜说。 “我不喜欢废话。” 净古大师摇了摇头。 “也好,大人有话请说。” 简惜问。 “难道不是大师有话要说?” 净古大师想了想。 “大人不该在此。天地顺理,有它轮回的轨迹。大人身在其中,怎得不知其中奥妙呢?” 简惜深吸了一口气。 “且问大师,若真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要谁来承担这份责任?” 净古大师顿了顿。 “天下之大,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是它的顺理。” 简惜点头。 “也对,大师的话没错。不破不立。与大师天下苍生,的确是过了。若我只为一人,大师怎么看?” 净古大师沉声说。 “大人何不放下心中执着?” 简惜笑了笑说。 “为什么要放弃呢?三界六道,轮回伊始。为什么人,为什么事,也不过是我的选择。这难道不是顺理?不能称一句命运?” 净古大师点头说。 “大人不惧怕承担责任?” 简惜起身,走到净古大师的面前。 “大师猜,我最怕的是什么?” 净古大师笑着摇头。 “老衲猜大人无所畏惧。” 第三百五十九章 死了又死还罪该万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点头。 “我看好你。” 净古大师打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当不得大人这句称赞。” 简惜望向天空说。 “我夸的是你一身货真价实的功德。” 净古大师摇头。 “当不得,当不得。” 简惜说。 “你要是不谦虚,也许会更完美。” 这下,净古大师便没有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了。 他像对摄政王时一样,面带笑容的说。 “老衲怎有大人的底气?” 简惜问。 “你没底气还敢来挑衅我?” 净古大师又尴尬的笑了笑。 “形势所迫...” 简惜说。 “怎么?吃不上饭了?” 净古大师内心泪流满面。 “大人莫要逗趣。出家人,行苦方能得其境。” 简惜点头。 “苦归苦,该吃不是还得吃?这也是顺理。” 净古大师面带委屈的说。 “阿弥陀佛,老衲受教了。” 说完,净古大师又若有所思的看着近前的简惜。 “大人这气息...” 简惜点头。 “不如你来祈个福,结个善缘?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对付的。” 净古大师十分同意的点头。 身在母体,看似气息全无,实则身含天地精华,又有这样霸道的娘亲... 的确是个不好相与的! “应当,应当。老衲自当祈福,好过日后为难。” 二人谈妥。 简惜转身回去歇着了。 净古大师笑着看向摄政王。 “阿弥陀佛,王爷交代老衲办的事,已经办妥。” 摄政王差点没摔桌! 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准以为他是故意叫人来为难简惜。 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嘛! 摄政王笑问。 “大师看,简惜大夫可是楼氏口中所说邪祟...” 净古大师震惊的抬手,制止摄政王的话。 “王爷不可乱说!” 摄政王想,你个出家人怕什么? 他不知道,净古大师是怕日后见了来自酆都的都找他麻烦。 那可就精彩了! 摄政王被气的直咬牙。 他请来这么个大师容易吗? 为了能取信于人,不走文妙真人的老路,他花费了多少心思在净古大师的身上? 又捐了多少香火进去? 这倒好,连句话都不让他说了? 可以,把重点说出来就成。 “大师总要为我等解惑。” 净古大师摇头说。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摄政王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净古大师。 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本王把你跟你的徒子徒孙都给关起来,抽筋拨皮! 净古大师说。 “阿弥陀佛。老衲劝王爷一句,莫要执着。” 这下,净古大师的眼神就很凌厉了。 凡间王爷要跟酆都判官死磕,别说这辈子,永生永世都得被人家捏在手心里折腾。 他用眼神对摄政王说,看在咱们的缘分上,老衲是真心为了您好啊! 摄政王快被气炸毛。 他想质问净古大师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干嘛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名女子为大人。 想到这里,他狐疑的看向净古大师,用眼神询问。 不会...简惜真的是神? 净古大师闭眼,用行动表示,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净古大师给皇帝行礼告辞。 摄政王问他要去哪里。 净古大师打了个佛礼说。 “阿弥陀佛,天下之大,无处不在。” 然后,净古大师便逃跑般的遁走了。 这时,天赫也对净古大师表达了自己的肯定。 “是个会混的。” 老王爷也点头。 “没错,没错,看起来靠谱。” 估计除了这么几个人,无人觉得净古大师靠谱。 摄政王安静的把简惜跟净古大师的对话思考了一番。 他得到的结论是,简惜如果不出现,会天下大乱。 这是不是预示大周的灭亡? 但简惜又只为一人,可力挽狂澜。 是不是说,只要得简惜便能得天下? 净古大师还说简惜无所畏惧。 那么是不是,简惜才是他称霸天下的关键? 无论简惜是不是真神... 管她是不是真神,汲仓能得到的女人,他有什么好忌惮的? 此生能坐拥真神入怀,称霸天下。 死后位列仙班,再与简惜逍遥快活,岂不是美事一桩? 摄政王看向简惜的眼神更炙热了! 他本是想让简惜成为众矢之的,在简惜被处以极刑的时候偷梁换柱。 只要能够把简惜囚禁,他有耐心把简惜变成自己的人。 现在计划不成,要怎么把简惜留在宫中? 这时,简惜问皇帝。 “皇上,楼氏要怎么处理?” 皇帝想,您终于知道问问朕的意思了? 你可是想到朕了啊! 可惜朕不是真的,做不了主! 他问摄政王。 “王爷如何看?” 摄政王知道楼氏再无用处,没有丝毫留恋。 “本是将死之身,择日斩首便是。” 皇帝刚想说,那就带下去等着斩首吧。 简惜不同意了。 “皇上,楼氏屡次挑衅,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她还死不悔改,越挫越作,不如现在就处决了,省的糟心。” 皇帝又想问摄政王的意见。 简惜插嘴问。 “皇上,我问一句,谁是大周的皇帝?” 皇帝故作愤怒的回答。 “放肆!大周天子自然是朕!” 简惜心想,我问你就回答。 你这么乖,真皇帝知道吗? “我觉得皇上太听摄政王的话了,比他儿子还乖巧。” 老王爷差点没笑出来,但是他忍住了,就是忍得脸色比较狰狞。 皇帝怒问。 “你敢对朕无礼?” 简惜笑着说。 “我家汲仓对我说,我可以。” 皇帝一看。 娘诶...圣宣王的脸色咋这么难看? 他被吓到了怎么办? 朕什么也没做,也没对你家夫人无礼,你怎么能对朕这么凶呢? 皇帝不知道汲仓的脑袋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忍的久了,难免脸色一言难尽。 这一误会,皇帝怂了。 他咳了一声。 “朕也不是埋怨简惜大夫无礼...只是,朕乃堂堂大周天子...” 就算不是真的。 还请给个面子! 简惜点头说。 “皇上都知道自己是天子了,一个楼氏您还办不了吗?您要是连楼氏都办不了,岂不是没了大周天子的威严?” 威严? 小的早就没有威严了! 只不过是希望能被用的久一点,多活几天罢了... 简惜又对他说。 “皇上,您要是觉得不好办,我可以帮您再给楼氏定一条重罪!保证能证明楼氏是罪无可赦,死了又死还罪该万死的罪人。” 第三百六十章 任风雨吹打不倒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皇帝觉得,自己的负担很重。 一条重罪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位简惜大人是想单单的问罪还是有别的目的。 他再次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在思索楼氏还有什么重罪能被挖掘... 楼氏还没有被正式定罪的,是杀害圣宣王生父汲辰的性命了吧? 如果能把这项罪名让楼氏自己彻底承担下来,就像景昱承担起贩卖人口的责任。 楼氏也算是没有辜负他这么长时间里对楼氏的容忍了。 但他真的能摘干净吗? 摄政王表示怀疑。 他面上做出了对简惜十分宠溺的表情。 “既然如此,不如明日由皇上亲自审理楼氏。她这般...” 汲仓不想简惜留在皇宫,沉声说了句。 “今日。” 摄政王咬牙,心想本王已经做出了让步,圣宣王竟然步步紧逼。 真当本王怕了你了? 两个男人之间流淌着不一样的复杂火花... 这时,皇帝脑袋一抽,说了句。 “楼氏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朕绝不能容忍她继续辱我大周风气。正好今日有众朝臣在场听证,便莫要耽搁了。” 说完,皇帝震惊的眨了眨眼睛,不敢看摄政王的表情。 他是冤枉的,他没想说话。 他,他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赫对天殊笑了笑。 天殊对简惜笑了笑。 然后,简惜瞪了一眼汲仓! 楼氏不敢相信自己来指证简惜为妖孽,竟然反倒要被审问。 事情为什么又发展成了与她的设想偏离的样子? 她不服! 但她无能为力。 皇帝咳了一声,对汲仓说。 “爱卿可以呈上证物了。” 摄政王悄悄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表示自己目前只能一言九鼎。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事情有异的时候喊停。 但他真的能喊停吗? ...... 被传唤来的人,是凤云秋。 楼氏瞪大了眼睛看向凤云秋。 她只见过凤云秋的脸一次,但不妨碍凤云秋的脸已经刻入她的脑海深处。 她记得她把凤云秋关入内牢,又毁了她容貌之时的痛快。 那之后,凤云秋就算活着,世上也再无凤云秋这个人。 那只不过是凤云秋手中的玩物。 为了宝藏需要边打边安抚的玩物... 凤云秋也看向楼氏。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凤云秋再看向摄政王,缓缓的说。 “很多事情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如今见到王爷,才知晓自己错了。” 摄政王皱眉,装作不认识凤云秋的样子,仔细在琢磨这到底是什么人。 凤云秋说。 “王爷不用看了,我是凤血门的大小姐凤云秋。所有人都知晓凤血门是被正义的江湖人士围剿,却不知暗中有王爷的手笔。如果当年不是我亲眼看到,也不会想到大周皇室会在围剿的队伍当中。” 摄政王笑了笑。 “这...无论你是不是凤血门的大小姐,本王都相信,有误会在其中。本王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真没想到,第一个人证会是凤云秋。 他一直以为凤云秋以死... 最初,他不想把凤云秋交给楼氏。 但楼氏对这件事特别执着。 为了能够安抚当时立了大功的楼氏,摄政王把凤云秋当做奖赏交给楼氏。 事实证明,楼氏只是想在凤云秋的身上发泄自己的嫉恨与怨气,并不是想直接要了凤云秋的性命。 直到楼氏倒台。 摄政王后知后觉的想到凤云秋的时候,属下传给他的是凤云秋以死的消息... 凤云秋还活着! 以为已经化为尘土的汲正回来了。 以为绝命的凤云秋重现。 后面还有什么人? 是不是汲风、汲辰、汲良其实都没有死,都活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这太可怕了... 凤云秋笑了笑,倒出了又一个惊天秘密。 凤血门虽然邪恶,被江湖正义人士不耻。 但凤血门有自己的保命办法,任江湖人士围剿多年都没能真正进入凤血门所在的凤凰山。 那里曾是江湖人士惧怕的所在。 无故擅闯者,尸骨全无。 这样的凤血门,最终是毁在了她们任性的大小姐身上。 凤云秋任性的离开凤血门出门游历,任性的想要见识真正的战场。 于是她遇见了汲辰,一个志不在战场,整日绷着脸的白面将军。 俩人见面就怼,碰面必伤。 但那些凤云秋眼中的好人,都在背后琢磨怎么坑她。 整日对他黑着脸的汲辰却救了她多次。 不再信任外人的凤云秋也怀疑过汲辰的动机。 听说她家中已经有了妻子,还不顾汲辰对她的帮助各种恩将仇报。 汲辰虽然黑着脸,但容忍了凤云秋所有的任性。 而后,凤云秋听了婢女的劝说,自己心态转变,开始给汲辰带领的军队砸银子,送吃食... 她的这种行为也没能改变汲辰。 汲辰对她还是那副黑着脸的模样。 这期间,凤云秋自己也几次被家人抓回再跑出来。 她跟所有人扬言要霸占汲辰。 事实是,事情按照她的想法,真的成功了。 汲辰被她设计了,被她睡了,被她侮辱了,被她欺负了... 可汲辰却说,愿意娶她为妻! 爱情不知初始,一往而深。 当凤云秋真正明白自己的各种作代表什么的时候,汲辰已经回京,去向家中父母认罪去了... 凤云秋本可以安心的等汲辰归来,但她坐不住。 她又任性的偷偷的跟上来了京城。 也是因为她的任性,她陷入了阴谋,被人当作人质握在了手中。 她是各路江湖正义人士用来威胁他父亲交出凤氏宝藏的手段... 也许是出自她对自己的保护本能,凤云秋对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记忆模糊。 她只记得她父亲在死前告诉过她,别回首过去,不要执着仇恨。 为了他的小公主,他甘愿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所以凤云秋觉得自己的命很重,很珍贵。 她如果不能好好的,她如果不能活出凤氏人该有的气势,她没法下黄泉。 她被人控制没叫过苦。 生下了汲辰的孩子又被夺走没喊过怨。 她甚至知道后来楼氏给汲辰下毒,又假借她的消息引汲辰入陷阱,也没有轻生。 她像一颗坚强的小草,任风雨吹打不倒。 于是,她活到了今天,站在了这里...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站在这里,只是凤云秋赎罪的一部分。 她笑了。 人们听过了凤云秋的故事,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面容娇艳的中年女子。 她一身素淡,身材纤细。 她笑容恬淡,眼神不卑不亢。 她用手指着楼氏。 “是你。你恨没了我,阿辰的心仍然不在你的身上。你恨你抢了我的孩子,想博取阿辰的宠爱也没有作用。阿辰对你,从来都只是无法推卸的责任。你恨他,所以要了他的命,到他临死的时候才告诉他我在哪里。你说,要让我跟阿辰生不相逢,死不相见。你说,你毁了我的容貌,哪怕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到了下面阿辰也不会认得我...” 楼氏咬牙。 “没错,是我杀了他!他既然已经娶了我,为何要对我不闻不问?凭什么?你这个贱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该死!” 凤云秋说。 “阿辰从一开始就不爱你,何况你还跟你写青梅牵扯不清。阿辰无错,只不过是没有勇气。如果不是我硬逼着他,他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眯起眼睛,凤云秋笑着说。 “阿辰只是一个被困在家国责任当中无法挣脱的人。他羡慕我的自在,愿意包容我的所有任性。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保护我,他希望我永远都我原来的样子。” 每个人都不同。 像汲风天生属于战场。 而汲辰,更悲悯因为战争而逝去的生命。 他有他的悲观,但也不是惧怕死亡的人。 楼氏从来没有听凤云秋说过这些。 凤云秋好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竟然能在之前选择沉默。 凤云秋又说。 “楼氏,你无视了所有阿辰对你的包容。他也许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愧疚想给你一个机会...其他的权贵会尊重自己的妻子吗?他们娶了一个又一个,也可以容忍妻子虐杀了一个又一个。或者,他们会纵容自己的小妾欺辱自己的妻子,视而不见。阿辰亏欠了你什么呢?他只不过是在懵懂的年纪,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你过门而已。你又凭什么要求他只对你一人死心塌地呢?” 简惜闭了闭眼睛。 在大周,几乎没人对自己的婚姻有决定权,这是社会现状。 老王妃与老王爷想尽早替汲辰娶妻,也有武将家门的无奈。 他们只是担心万一,想给汲辰留后。 所有人在自己的立场上都无错。 但悲剧,往往就在这样的偶然间诞生。 老王妃没有忍住,扑到老王爷的怀中哭的稀里哗啦。 老王爷双眼通红。 他们是对不起汲辰的... 楼氏摇头。 “不!他应该对我好!就像老王爷对老王妃,想汲风对肖氏。凭什么圣宣王只有我一个不被待见?凭什么其他人可以,我就不行?你们凤氏为害多年,你又好到哪里去?” 凤云秋说。 “凤氏族人不是已经承担了他们的罪过吗?那些正义人士又好到哪里去呢?只不过是凤氏恶得明目张胆而已!” 说完,凤云秋歪头看着楼氏。 “我美吗?” 楼氏眼睛快瞪出了血。 凤云秋又笑了笑。 “这下,阿辰一定能认出我,他一定会等着我去找他。楼氏,你是不是特别羡慕?呵呵...无论是死是活,你都是个孤身一人的可怜虫!” 说完,凤云秋傲娇的对上首的皇帝笑了笑。 “请陛下为先轻尘将军汲辰主持公道。” 楼氏自己都认罪了,皇帝也没什么好说。 但怎么判呢? 简惜提议说。 “皇上还是判楼氏火刑吧。楼氏这样的人间邪祟,烧了才能去晦气。” 皇帝咳了咳。 “正好,朕也是这么想的...” 众人诧异。 哇哦,大比的喜庆日子里,竟然要观看原圣宣王府二夫人的火刑。 他们是不是应该夹起尾巴,小心别得罪圣宣王府里的任何人? 人们在思考,楼氏在叫嚣。 她疯狂的诅咒所有的人,其中还包括了摄政王。 摄政王一怒之下让人堵上了楼氏的嘴。 但摄政王心酸。 因为他的形象毁了。 但是像楼氏这样的女人问题,其他不会说他什么。 男人嘛,最能理解男人。 但是他在暗中参与了江湖纷争可就不一样了。 没人追究他的罪责。 只不过形象高大的摄政王,顿时成了与江湖草莽狼狈为奸,设计凤氏财产的小人... 他以后还怎么堂堂正正的用威信征服臣下? 这事会被政敌用来一遍又一遍的攻击他! 摄政王看向简惜。 他在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简惜回视了摄政王一眼,眼中都是鄙视。 摄政王的征服欲更加强烈了! 他今日,非要把简惜留在宫中! ...... 凤云秋走到老王爷跟老王妃的面前,行了个晚辈礼。 然后,她走到汲仓的面前。 “仓儿,娘表现的还不错吧?” 汲仓这个成年男子,突然就羞涩起了娘这个称呼。 “母亲...娘做的很好。” 凤云秋坐下,拍拍汲仓的手说。 “你其实更像我。” 然后,凤云秋笑着看向楼氏,好像楼氏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楼氏也被架在木架子上看着她。 看着圣宣王一家人和睦的嘘寒问暖。 看着汲仓从容的笑。 看着老王妃愧疚的眼泪。 看着老王爷左右安抚。 原来,她好像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家人。 原来,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啊... 烈焰焚身,楼氏痛苦的哀嚎。 刺耳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隐约的,楼氏的似乎听到了另外一个缥缈的声音。 “楼静雪,永世不得为人。” 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就是自己的下场吗? 救命! 她不要这样! 救命! 谁来救救她? 简惜呢? 我错了! 我求求你放过我! 楼氏没能说出一句自己的心声,结束了她平凡又不普通的一生。 她归入天地,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但对于简惜来说。 她终于可以彻底的告别楼氏这个可恶又卑微的人。 那些楼氏给她的过去,也从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从重生到如今,半年还要多的时间。 简惜想,她已经释放了她所有的耐心与仁慈。 楼氏静雪,永别! 第三百六十二章 谁是与汲仓有深仇大恨的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有些人终结了,有些事还只是开始。 大比在人心惶惶的气氛当中结束。 皇帝还没有忘记给全胜的天赫跟天殊奖赏。 人们又想起了,圣宣王府的小主子们,即使不是邪祟也是生而不凡。 以后,心中有愧的,当见面绕行。 心中无愧的,当多多巴结讨好才是! 正当皇帝要宣布散席的时候,太后娘娘传来懿旨,正式解除了汲仓与六公主的婚约。 懿旨上说明了汲仓的命格,的确有煞气。 但除了六公主,简惜也是汲仓命中的贵人。 太后愿意成全汲仓与简惜的感情,撤回赐婚的旨意。 皇帝表示,这件事是他早就跟太后商量好的。 还安抚汲仓说,他是体恤臣子的皇子,虽然是为了汲仓好,也不会一意孤行。 汲仓谢恩,就要带简惜离去。 摄政王一笑。 “本王认为,简惜大夫应该去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谢恩才对。” 简惜想,摄政王还挺有准备。 一招没用,瞬间就能改了路子。 非要她进陷阱不可是吧? 可以,她可以成全。 简惜给了天赫跟天殊眼色。 让他们劝亲爹,自己走上了去慈宁宫的路。 摄政王妃对简惜笑了笑。 “妹妹今日真美。” 简惜靠近,对摄政王妃说。 “我不是你妹妹,注意你的措辞。再胡言乱语,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来话!” 摄政王妃一愣,想起了被大火烧干净的楼氏。 她,她不说话不就可以了吗? 有话等以后再说! ...... 慈宁宫。 这里还是往日一般的模样,好像从来不会有变动。 简惜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位太后特别的好奇。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 她从没见过真正的太后。 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有太后在故意躲避她的感觉? 太后怕她?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最合理的解释,是太后是她熟悉的人。 熟悉到,见面就能认出来? 简惜心中想到了一个绝对没有可能的人物... 她边想边抬步进入了陷阱当中。 迎接她的还是那个假太后。 她像念经一样把面上的话说过之后,便声称自己疲累要去休息,让宫人送简惜出宫。 简惜在失望当中看着假太后离去,心情复杂。 果然,简惜没能走出慈宁宫。 她是被宫人带入了另外一间偏殿。 这间偏殿是特意为简惜准备的。 用的上好的能让人动情的东西。 估计,是有人借鉴了简惜曾经中招的经验。 同样的事情,简惜会载两次吗? 简惜自己不相信。 摄政王也不相信。 所以,摄政王又准备了能让简惜致幻的药物。 这种药物能崔动人内心的恐惧,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简惜见到了很多,包括前世的一些事情。 然后,她真就看到了汲仓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汲仓对她说。 “让你久等了。” 简惜说。 “你还没有出宫吗?” 汲仓又说。 “我不放心你,偷偷跟来。你不会生气吧?” 简惜笑。 “你也是为了我好,我气什么?” 汲仓也跟着笑,眼色晦暗。 简惜长叹了一口气。 “这戏老娘是演不下去了!恶心死老娘了!” 汲仓的脸色顿住,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是何意?” 简惜对汲仓说。 “我家汲仓笑的没有你那么贱。我家汲仓没有你那么复杂的眼神。我家汲仓身上也没有你这么恶心人的味道!” 汲仓终于忍不住了,沉声吼道。 “你果然不同。不过,既然你已经落到本王的手中,还是乖乖的,才好少吃些苦头。” 简惜闭眼再睁眼,眼前赫然是一脸严肃,又目光急切的摄政王。 简惜问。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让我吃苦头?” 摄政王握紧了手中的一枚普通的玉石,似有犹豫。 “是你逼本王的!” 说完,摄政王将玉石捏碎。 整个偏殿被带着强大能量的结界包围... 简惜没有内力,但是也是酆都判官之身,她有危险,会招来与她锲约过的,或者是依靠九阴之力而生存的炼狱生灵。 但有了一个结界,简惜便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而这个结界,是上面的人惯用的东西。 简惜笑了笑,危险与机会并存,是永恒不便的真理。 她自动掉入了陷阱,跟着就能发现不同寻常的东西。 可能与汲仓有血海深仇,用尽一切手段想让他魂飞魄散的,是从上头来的。 闭上眼睛,简惜分析了一下。 如果是上神被贬入凡间的,弄不了这样的结界。 如果是保存着自己力量的上神,没有长期在凡间逗留的可能。 就像是她,如果她的实力真的恢复到在酆都时的水平,也是不能在凡间久留的。 所以,一个只有其名,不见其人,又能控制一切的人。 会是太后吗? 太后是怕自己发现了她的能力才躲避? 但是太后又怎么会给摄政王这样一个结界来控制她呢? 摄政王诧异的问。 “你不怕吗?” 简惜挑眉。 “你觉得我会怕你?” 摄政王冷笑,上前要抓住简惜的手臂。 他没能成功... 摄政王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把这个当情趣。 他再抓,没抓住。 继续抓,仍然是空气... 摄政王不淡定了。 “你这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 简惜打了个哈欠,比摄政王还不耐烦。 “到底谁挑战谁的耐心?就不能痛快的打一架吗?” 当她是天生的判官,没有过凡胎肉体? 还是当她日子过的顺风顺水,没有在酆都经历过考验? 你个废弃功夫多年,就知道动歪脑筋使阴谋诡计的王爷。 哪里来的底气跟她横? 摄政王诧异。 “你要打?” 简惜点头说。 “打。” 摄政王咬牙,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摄政王也不算是完全荒废了武学。 他是四肢不勤了,但是也没有放弃对内力的钻研。 使用内力打在了简惜的身上,他还琢磨千万不能下手太狠。 没人跟他明说简惜的状态。 他只知道简惜是需要汲仓抱着走的羸弱。 摄政王失了大算。 他打出去的内力,原封不动的被弹回来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前世特别精彩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自己把自己给打了倒仰,趴在了地上。 还好他对简惜留了余地,不然这一下打到自己身上,绝对是重伤。 摄政王不信邪的问。 “你是用了什么妖术?” 简惜指了指空气。 “你用的这些手段不是妖术?” 摄政王咬牙,试探性的再次攻击简惜。 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结果。 因为有了前面的教训,摄政王避开,没有第二次自己打自己。 摄政王干脆放弃了使用内力,想单穿的用武力制服简惜。 他又失了大算... 再被简惜各种暴打之后,摄政王用手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的鲜血。 “这...本王流鼻血了?” 简惜说。 “恭喜,是双鼻血。” 摄政王先是吸了一口气,然后问简惜。 “你没有中迷药?” 简惜说。 “王爷会因为同样的事情吃亏两次?” 摄政王颤颤巍巍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腿软,不得不坐。 简惜到底踢了他屁股多少脚? 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踢他的屁股的? 如果要简惜回答。 她会告诉摄政王,她是用教训孙子的心情踢摄政王的屁股的。 咳了一声,摄政王又感觉胸口疼。 这种单纯的皮肉之苦,他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 他都快忘记了! 他是个女子用单纯的拳脚功夫给教训了... 这叫他情何以堪? “没想到,你还会功夫。” 简惜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有病?” 摄政王不理解,本王身在高位,不用天天去打架。 身子弱一点算是正常的吧? 再弱也比一个女人强啊! 简惜对他说。 “老娘就算再弱也有个种生存技能,说白了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摄政王还感慨不服气,不是有病是什么? 简惜又掏出了一条长鞭,对准摄政王便抽。 “怎么样?服气了吗?” 摄政王闪身躲,便便是躲不开简惜的攻击。 随后他一个不小心跌到,干脆直接边在地上打滚边接受简惜毒打。 “不痛快的打回来,对不起你今天对老娘的设计!”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敢窥视老娘!” “瞧不起女子是吧?老娘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女子的威力!” 摄政王喊。 “慢...” “别...” 他每每要开口说话,都会被简惜给打回去。 堂皇的摄政王完全忘记了用内力护体,结结实实的被打得衣不遮体... 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奇耻大辱啊! 这仇如果不报回来,叫他以后怎么活? 简惜抬脚踩在摄政王的胸口,使劲往下按了按。 摄政王终于忍不住,嗷的一声喊了出来。 “啊...放开!快放开!” 就在摄政王张嘴的时候,简惜把一粒药丸扔到了他的口中。 摄政王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吞了下去。 “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简惜笑着回答说。 “让你手无缚鸡之力,省得你作妖。” 摄政王感受了一下。 完了... 别说内力了,他现在动根手指头都费力气。 这... 简惜开始了对他的各种拷问。 不说可以,有吃苦的觉悟就可以了。 摄政王被简惜逼得咬牙回答了简惜的各种问题。 对皇帝的。 对太后的。 对六公主的。 还有对景妃跟一息尚存的景老夫人的。 他知道的,能回答的,都说了出来。 没想到景老夫人也跟宝藏有关,难怪轻易打不死呢。 皇帝是铆足了劲想要得到宝藏,想要恢复他的身体机能啊... 问完了问题,简惜觉得是时候了。 再耽误下去,宫门落锁,她就算能偷偷出宫,也不能撇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于是,简惜潇洒的同摄政王挥手告别。 摄政王刚送了一口气。 啪的一声,简惜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摄政王瞪大了眼睛。 简惜冷哼。 “老娘讨厌看你的贱笑。” ...... 简惜旁若无人的离开,外面是等候他的天赫跟天殊。 天赫夸。 “母上大人威风不减!” 天殊赞。 “母上大人威风盖世!” 简惜问。 “你们父上呢?没被气死吧?” 天殊撇撇嘴。 “父上大人跟来了。” 简惜看到汲仓。 心想,这人果然还是坐不住。 汲仓看向简惜。 心想,咱们回家好好说道说道。 俩人都没有想到摄政王,锅只能由天赫跟天殊来扛。 天殊在外重新布置现场。 天赫把晏云萝塞到了摄政王的床上。 狗男女凑一对,无比般配。 弄好了一切,天赫跟天殊也潇洒的离开。 路上,天殊问天赫。 “太后宫里的气息是不是比较奇怪,让人不太喜欢。” 天赫点点头。 “能用阵法断绝母上与外界联系的,跟咱们不是一路。” 天殊又问。 “摄政王哪里来的信心之身对付母上大人?” 天赫无奈的说。 “他是被你弄的草木皆兵,怕更多人知道他的计划会坏事。还有,就是他觉得母上大人柔弱吧...” 天殊叹了口气说。 “估计等摄政王明白了母上大人的凶悍,他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天赫对他说。 “不用管摄政王,还是想想怎么哄哄父上大人吧。” 天殊反驳。 “父上大人还用哄吗?我受的委屈也不少,不是也没用他哄嘛!” 天赫说。 “如果母上大人跟父上大人说明了一切,正好可以跟父上大人说说咱们的经历。” 天殊想,对呀! 看他们家父上还有没有底气追究隐瞒不报的责任! 两人想着怎么对汲仓趁火打劫。 这个时候的汲仓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是会被拿捏的。 他把简惜带回圣宣王府,直接把两人关进了勤业居。 汲仓说。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希望你能把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我。” 简惜说。 “我是有这个打算...你确定你能承受?” 汲仓皱眉。 简惜笑着说。 “说好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汲仓深吸了一口气。 “相信我。” 简惜又问。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前世还是今生?” 汲仓诧异。 “还有前世?” 简惜点头。 “有的。前世还特别精彩呢,你不想听都不行!” 第三百六十四章 逃不开的命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说。 “那就从前世开始...” 简惜用平淡的语气,讲故事一样的讲起了前世汲仓离京之后发生的事情。 说到简惜瞒着圣宣王上下,偷偷生下三胞胎。 汲仓心中咯噔一声。 说到简惜被楼氏囚禁。 汲仓心中咔嚓一声。 说到因为知鸢的出卖,三胞胎被楼佳慧卖给了万雄。 汲仓心中砰的一声。 说到简惜定罪之后被猛兽分食。 三胞胎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生食了心脏。 汲仓再也坐不住,他的心脏已经炸裂。 “我...” 简惜转过头看着他。 “你回京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希望也回来了。楼佳慧用包子们威胁我,我只能用求助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对你说,求求你,去救孩子们,求求你,救救他们...那个时候我也许不应该指望你,但是我没有别人啊!那辈子,我以为你是我最终的靠山呢...” 汲仓所有的爆炸平息,看着简惜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我死了,遇到鬼差萌驮。我求他放过我,让我去找我的孩子。他对我说,地府有地府的规矩,已经与阳世断了联系的魂魄,不可能再与阳间有联系。除非,这个魂魄能通过炼狱的试炼成为酆都鬼差。” 汲仓震惊了。 “你是说酆都...” 简惜点点头。 “是酆都。有阎君与十殿阎王还有无数鬼兵鬼将鬼差,有炼狱,有忘川,掌管三界轮回的酆都。我在炼狱里呆了许多年,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是多久。也许是我运气好,凭借自己的执着到达了炼狱最底层,还得到了九阴之力。等我从炼狱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 笑了笑,简惜低头。 “在其他人眼中,只不过是度过了短短几日罢了。” 汲仓就算是亲耳听到,也不敢想象这其中的曲折。 简惜吐了口浊气,轻声说。 “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对时间产生了疑问。也是从这一个疑问开始,我才找到了重新回来的办法。” 汲仓喃喃的说。 “重新...” 简惜接着说。 “是啊,重新。我因为九阴之力迅速成为判官,找到了包子们的灵魂,帮他们开神志,帮助他们修炼。直到有一天你也入了地府。那是阎君唯一一次对我的干涉,她不让我插手你的事情。我也因为恨意想看你在炼狱受尽折磨。谁想到你没有出来,反而是真的魂飞魄散了呢?” 汲仓想,原来他的结局是这样的吗? 似乎也是活该! 他合该有这样的下场! 简惜单手撑着头,似有疲惫。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都能从炼狱里出来,而你却不能。我去问阎君,阎君说那是命运,是天道惩罚。你,注定无法走出。” “后来,阎君离开了。我用了千年的时间断生死判轮回。唯独放不下你的消失。漫长的日子里,我几乎每一天都能想到你,想到第一次看见你时你的笑脸。” “我不明白,我分明是走过了比千年万年更久远的岁月,为什么独独忘不掉有关你的一切。于是,我妥协了。我想到了报恩的借口,决心找到回到最初的办法。” “然后,我找到了,我用九阴之力逆转乾坤,带着包子们回到了千年之前。” “回来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没有一开始便对你说,是出于对前世的记忆,出于你对我的不信任。” “我其实也是想惩罚你的,想让你成为最后知道实情的人,想让你承受痛苦...” 叹了口气,简惜无奈的说。 “现在,我也不想挣扎了。我曾经想知道,当你知道孩子们的存在的时候会怎么样。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你会痛苦,会自责,会后悔。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因为那是我跟你的孩子...汲仓,我否决了自己很久,比你想象的岁月更久。作为轮回判官,我唯一没有能正视的,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笑了笑,有一行眼泪从简惜的眼角划过。 “爱你,可能是是我无论经历多少磨难与时间的沉淀都逃不开的命运。” 汲仓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甚至没有伸手抱住简惜的勇气。 在简惜的爱面前,他觉得自己卑微。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女人。 这一次,是简惜主动抱住汲仓,把头靠在他的胸膛。 “我不伟大,甚至曾经老气横秋的失去了对生的所有感觉。是因为你,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才能慢慢找回我自己。” 汲仓把简惜紧紧的拥住,不让简惜看到他蓬勃而出的泪水。 简惜拍着汲仓的后背说。 “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很好。” 心情复杂的汲仓特别想找个地方独自静一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但当他看到简惜的眼睛,他明白他不能。 简惜能扛住所有的磨难,做到别人办不到的事情。 他也要扛住自己所有的愧疚,陪在简惜的身旁。 哪怕是他想杀了自己,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能沉浸在自责当中,忽略比所有自责更重要的简惜。 是啊! 这个时候,他还想什么自己呢? 他的一切,他的身,他的心,都是简惜的。 他没有躲避的权力。 这一切也不只是因为愧疚。 是因为他爱这个女人。 爱她的一切,爱她为他付出的一切。 所以,这个时候,他最应该说的,也许不是对不起。 汲仓轻轻吻住简惜的唇,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爱你。” 在简惜要泪奔的时候,汲仓用脸贴住简惜的脸,轻轻的磨蹭安抚。 “乖,不哭。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所以不哭好吗?我心疼...” 简惜来了小脾气。 “那以前就不心疼了?” 汲仓眨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都心疼。” 简惜撇嘴。 “那你还不听我说话,看我被楼氏打?”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汲仓边跪边说。 “只要留着一口气,随老婆大人怎么惩罚都好。那个...我不是说我惜命。我的意思是我得好好活着好能生生世世宠你、爱你对吧?” 简惜冷哼。 “你可不单单是对不起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包子们吧!” 第三百六十五章 山过了又是山一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山过了又是山一座,连绵不断。 汲仓把简惜哄睡了之后,便叫来了天赫跟天殊。 父子三人对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汲仓问。 “你们也算是男人了,为父便直说了。” 天赫跟天殊表示赞同。 他们还有点期待汲仓回说什么。 除了期待的同时,他们也排斥各种感人的场面。 千万别抱着他们哭。 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了! 汲仓像是听到了俩包子的心声。 “为父错了。你们觉得怎么弥补好?” 就这样? 父上大人你是不是过分敷衍了? 天赫沉默不语。 天殊说。 “父上大人知道我们兄弟几个是真的被人给吃过的吧?” 汲仓点头。 “知道。” 天殊想,果然是知道的。 他又问。 “父上大人知道我们都是亲生的吧?我的意思是,生物学上的,真正在基因上能得到一致判定的,您老人家的亲生儿子...” 汲仓又点头。 “知道。” 天殊咬牙,问天赫。 “哥,咱们不会是被嫌弃了吧?” 天赫看向汲仓。 “父上大人是觉得我们酆都的身份不能接受?” 汲仓突然就笑了。 “想什么呢!” 天殊摆手说。 “虽然我也没期待什么父子相拥洒泪的场面吧...您也不能这么敷衍啊!您看,您说要弥补,弥补不都是凭自觉吗?要来的有什么意思?我不管...我,我心里不平衡了!” 汲仓叹了口气。 “为父实话实说,为父现在觉得无地自容,能坐在这里都是需要勇气的。” 天殊问。 “真这么复杂?” 汲仓点头。 “作为父亲,我能接受你们的任何惩罚,唯独不能让我离开你们,离开你们娘亲。” 天赫点头。 “父上大人的之歌觉悟是对的。如果母上大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父上大人还要各种愧疚的避而不见,就没意思了。” 汲仓点头,像儿子一般受教。 天赫又说。 “比起我们几个,您还是多哄哄母上大人。我们前世都没有开智,被母上大人找到之前也没记忆。所以,我们除了承受成长的磨砺,心中并没有更深的纠结。” 天殊也说。 “对啊,母上大人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说实话我也觉得,我过得其实挺不错。啊!对了,美中不足就是长不大啊!” 汲仓说。 “你长个子了。” 天殊傲娇的说。 “这要再不长,对不起吃进去的那么多食物啊!” 汲仓摸了摸天殊的头。 “谢谢你们,替父亲陪伴你们娘亲。谢谢你们,肯称呼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为父亲。无论你们需不需要,为父都愿意成为你们的靠山,让你们能健康快乐长身体。” 天殊吸了吸鼻子。 “有爹的感觉还可以。” 天赫笑他。 “你不是说没爹也一样吗?” 天殊摇头。 “不一样!老子以后也可以拼爹了啊!堂堂正正的拼爹!谁再说一句野种试试?老子不捶死他!” 汲仓哈哈哈的笑。 “尽管捶,其他有为父呢。” 天殊连忙点头。 “对,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天赫问天殊。 “你不想拿捏父上大人了?” 天殊把头往汲仓身上一靠。 “哎呀,哥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嘛?爹是用来拿捏的吗?爹是用来撒娇的啊!” 汲仓表示,这个就不要了。 他在这方面的定力不高。 天殊不想放弃。 也不是他爱撒娇,他就是觉得其他人家的包子撒起娇来肯定没有他可爱。 但是吧,他跟她们家母上大人是没有底气的。 他们家父上就不一样了。 为了弥补,总得咬牙容忍他吧? 光说不练可不成! 于是,天殊扑向汲仓。 “爹!儿子缺银子了,您多给儿子点好不好?好不好嘛?” 汲仓掏银子的速度飞快。 他宁愿用银子来阻止这场灾难。 现在天殊看着还小。 希望他不会大了以后还这样... 父子谈妥,汲仓又得准备哄老王妃。 老王妃逮到凤云秋就是哭啊,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好了,一会儿又情绪不稳。 肖氏是稳重的,但也没能抵住住老王妃带来的伤感。 她也哭,无声的抹眼泪。 凤云秋更是了,根本不能替辰这个字。 老王爷跟汲正被眼泪的海洋淹没,焦头烂额。 他们是连晚膳都没吃几口。 等到汲仓把自家夫人儿子都安抚好,然后来看老王妃的时候。 老王爷嗷的一声,开始抱怨。 “你怎么不提前跟祖父说一声?好歹让祖父有个准备啊!” 指了指身后。 “你看看,这哭得没完了都...简丫头呢?要不让她来救场?” 汲仓摇头。 “今天的事情不少,简惜已经睡下了。祖母就交给我。” 老王爷点头,心想汲仓比他表现的要淡定的多。 不错啊,汲氏男儿该是这样,能扛得住事儿。 汲仓见到老王妃便说。 “祖母,孙儿觉得亏欠简惜良多。要是没有简惜,圣宣王也许早就不在了。咱们这一家人能都在,孙儿觉得是简惜的功劳。” 老王妃边哽噎边问。 “是没错。仓儿为何跟祖母说这些?” 汲仓说。 “我是希望祖母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让简惜操心。” 老王妃顿住。 “祖母也是...心中难过...” 汲仓说。 “孙儿没说祖母的不是,也知晓祖母的心情。简惜经历的最多,她没有哭。咱们都是她的家人,是不是应该用笑容来回报她?” 老王妃闭上眼睛,安静的稳定自己的情绪。 之后,她睁开眼睛说。 “仓儿说的没错!是祖母过分了。今日简惜单独留在宫中,祖母竟然觉得她有应对的能力,便回王府感伤旧事了。这是不对的!” 肖氏突然笑了。 “都是一家人,母亲何必如此严肃的反思?” 老王妃说。 “因为来之不易啊!” 所有人都被老王妃的话拨动了心弦。 老王妃语气悠远的说。 “骨肉分离、阴阳两隔乃人间常态。咱们还能聚在一处,能有机会为自己的家人担忧,来之不易。这里面的磨难不用老身说。咱们一家人齐心合力,共同为简惜为咱们自己打造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才是正事啊...” 第三百六十六章 你太欺负人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看似寻常的阖家团圆,有些时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来之不易,更当珍惜。 在汲仓的努力下,圣宣王府终于送走了悲伤的气氛。 老王爷终于想起要给凤云秋正名分。 凤云秋摇头说。 “老王爷不必如此。晚辈的身份会给王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我在天府过的也清净...” 老王爷不同意。 “只要咱们上下团结,怕什么?你是不是也该改口叫父亲了?” 凤云秋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喊了一声。 “父亲...” 老王爷又说。 “挨个都叫一遍,非要父亲开口催促不成?” 凤云秋略带腼腆的改口,跟所有人打了招呼。 老王爷给秋管家一个眼色,秋管家又上了茶水。 敬茶的环节,被所有人忽略,也是老王爷后知后觉。 凤云秋又行礼敬茶... 但凤云秋身体不是很好,动作缓慢。 老王爷一看,干脆接过凤云秋手中的茶。猛地喝了一口。 “行了。这些虚礼也就是做做样子。以后,你就是咱们圣宣王府的人了。” 凤云秋还想拒绝呢。 肖氏又要把管家权教给凤云秋。 这可把凤云秋给吓坏了。 “嫂子...我是真的...不行,我只会花银子,从来没学过怎么管银子...嫂子您就饶了我吧。” 凤云秋也不装了,逮着肖氏便是各种撒娇讨好。 她这幅样子,把肖氏给弄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肖氏尬笑着说。 “既然这样,那就还是我来...” 凤云秋一下子就高兴了,边给肖氏上茶边说。 “辛苦嫂子了,有我这样不中用的妯娌。” 两人寒暄当下,老王爷让人尚膳。 一家人终于可以迟钝热闹的宵夜了... 席上最凄惨的又是迟来的汲允耀。 老王爷间到他的头一件事,便是问。 “消息听说了吗?” 汲允耀想,能没听说吗? 你都派人到我耳朵边说的清清楚楚了。 我到底犯下了什么大罪? 你有点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来折腾我一下? 我羡慕了,可以吗? 我嫉妒的要死了可以吗? 您能放过我吗? 在心里吐槽完毕,汲允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笑容。 “当然,恭喜了。” 老王爷摇头说。 “不成,不成,太敷衍了。” 汲允耀小声问老王爷。 “你还想我怎么恭喜?” 老王爷眯着眼睛说。 “你只给赫儿拿过见面礼吧?我殊儿跟恒儿呢?那是老子亲曾孙知道吗?亲的!你也得像疼朝晨一样疼他们才对!” 汲允耀撇撇嘴,酸酸的说。 “我早就猜到了。几位郡王爷这么聪慧,一看就是咱们汲氏血脉!” 老王爷不同意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汲允耀保持微笑。 因为他就算是在心里嫌弃过千遍万遍,也从来没有敢诉之于口。 老王爷想甭想挑毛病! “以前只是在心中想想,也不敢乱说啊!” 老王爷瞪了汲允耀一眼。 “切...当老子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尿性!你别想转移话题,该给的礼一点都不能少!” 汲允耀边心疼边点头。 “谁也没说不给啊!我给...” 老王爷嘿嘿一笑,对汲允耀说。 “本王的曾孙怎么样?那可是在大比上拿下了头筹啊!你是没看到振国公府的小子被天殊给虐成什么样!自己不会画,想要舞弊,糊弄众人。结果呢...正好栽到了我乖曾孙的手里!” 汲允耀点头。 “厉害,厉害!” 老王爷又说。 “本王的乖孙们别说是这些个权贵子弟。就是让大周所有的学子来,也是无人能及!” 汲允耀点头。 “厉害,厉害!” 老王爷喝了口酒。 “这就是本王的种啊!生下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汲允耀再点头。 “厉害,厉害!” 这时,老王爷眯起眼睛。 “怎么?老子说的不对?” 汲允耀点头。 “厉害,厉害!” 老王爷一下就火了。 “好你个汲允耀,你这是在敷衍老子啊!” 汲允耀一惊,才反应过来刚才老王爷说的是什么。 他心肝一抖,连忙解释说。 “是我文不成武不就,想不到什么好的措辞...” 老王爷就要张口骂,汲允耀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王爷饶命!小的是羡慕...羡慕的心头疼了!” 老王爷挑眉,表示你可以继续说,说的好了,老子就放过你。 汲允耀把酒盏推到一边,换上了一个大海碗倒满了酒。 一个提气,汲允耀咕噜咕噜的把酒碗中的烈酒都灌进了自己的肚子。 然后...他眼睛红了。 “呜...儿时被我娘追着教训,提溜着耳朵说我比不上你...我不服!” “你当将军了,我连个小兵也当不好,见血就晕...那我也不服,也不是我想见血就晕!” “后来成家生了儿子,他们各个都比不上你生的。我还是不服,孩子他娘跟名门出身的弟妹没法比!” “再后来,孙子出生...那几个就知道寻花问柳的,怎么跟大周圣宣王爷比?我是一输再输...” “直到朝晨的到来,我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你没法比,那时你也没有曾孙啊!” “我这才高兴了几年?你突然又有曾孙了,还不止一个...” “我一开始看好沈山,那是因为他比不上朝晨。我看见他我就开心,我就越觉得朝晨独一无二!” “我不想拿朝晨跟三胞胎比。比不过啊...我还能找一个他们不是真正同宗的借口。” “这下好了!三胞胎是咱们汲氏的血脉,正儿的俩儿子也在来京的路上。弟妹肚子怀里俩,你孙媳妇肚子里也怀着...” “我,我嫉妒的不想活了!我嫉妒的觉得我这一生毫无建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你还非得欺负人!你非得在我面前炫耀!哇...你太欺负人了!” 汲允耀老泪纵横。 老王爷想,你嫉妒,那也不至于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吧? 为什么? 他这么开心呢? 老王爷拍了拍汲允耀的肩膀。 “都是兄弟,比什么?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想法呢...” 汲允耀挥开老王爷的手。 “王爷满意了?我,我不用你假好心!” 老王爷瞪眼。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汲允耀吸了吸鼻子,怂了。 “不说都是兄弟吗?” 第三百六十七章 回去好好养着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再瞪眼。 “老子不凶你,你就不懂适可而止!” 汲允耀边哭边问。 “话说,你什么生子诀窍没有?要是有,你可不能藏私啊!” 老王爷心想,你这是几个意思? 这是还要生,还打算继续比? 汲允耀说。 “咱们年龄相仿,你能生,说不定我也能...最后再奋斗一把,说不定能借着你的光,生出一个不一样的呢!” 老王爷哈哈大笑。 “省省吧!” 汲允耀不死心。 反正他最不想说的话,今天全倒了个干净。 已经没有了可以掉的面子,他还怕什么? 他开始缠着老王爷询问生子的诀窍,教养的秘法。 总之一句话。 咱们要齐心协力,共同把汲氏发扬光大! 老王爷来了兴致,边喝边吹嘘。 吹到后来,天亮了,所有人都趴下了,酒桌上就只剩下了老王爷一人。 秋管家打着哈欠问老王爷。 “主子,还不歇吗?” 老王爷又喝了一口酒。 “我跟你说过殊儿怎么收拾振国公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有?” 秋管家呵呵一笑。 “说过了,老奴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 老王爷眯起眼睛笑。 “那小子想作弊,竟然正好载到了殊儿的手里...” 秋管家收起笑脸,面无表情的感觉自己已经能够成佛。 他想,只要还有一个能动的,他家主子就不会停下炫耀。 于是乎,秋管家身子一歪,十分巧妙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老王爷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跟空气吹嘘了起来... 一阵急风扫过厅堂。 大概,风也是有脾气的... ...... 禁宫。 摄政王勉强睁开了眼睛,感觉浑身无力... 他想,难道他跟简惜... 不对呀! 看了眼自己的身边,摄政王吓了一跳。 除了晏云萝,还有一群他叫不出名字的女子... 他只看出来一样。 这些女子,好像都是之前摄政王妃搜罗来准备送给圣宣王的。 除了苏曼,其他都被送给了他... 摄政王尝试性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一动,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觉得,他废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摄政王妃的声音。 仔细一听,的确是摄政王妃。 好像还有皇后等不少后宫嫔妃。 这出戏,是摄政王提前跟自己的王妃商量好的。 摄政王妃声称摄政王彻夜未归,还没能传口信回府。 她担忧之下进宫求见皇后跟太后。 之后来个捉奸... 摄政王是打算把事情的责任退给简惜的。 之前他计划简惜被诬蔑成妖女,暂时囚禁在太后宫中。 这样,就可以说妖女为了脱罪,设计了他。 然后他在于心不忍,无奈承担起这份责任。 虽然前面的计划没成,还是可以说简惜为了攀附他用了魅惑人心的手段。 他还是能把自己给摘干净的。 现在...要怎么办? 他岂不是要被扣上祸乱深宫的骂名了? 摄政王不能动,希望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至少有一个醒来去阻止摄政王妃。 可惜,他嗓子干哑,语不成声... 摄政王妃同苏皇后进入偏殿。 她笑着对苏皇后说。 “劳烦皇后娘娘...” 摄政王妃一间屋内的情形,愣住。 苏皇后皱着眉头,看了眼室内... “给本宫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苏皇后甩袖率先离开。 她身后的其他嫔妃,则是把到达嘴边的惊呼给憋了回去。 她们可不敢在情况未明的时候添乱。 这些人是安静了,但摄政王妃受不了了。 她嗷的一声喊了起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王爷呢?你们这群贱人!” 大内深宫,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起一片又一片的暗潮汹涌了。 摄政王妃再这么叫下去,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了! 苏皇后面色不虞的对摄政王妃说。 “闭嘴!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摄政王妃颤抖着牙齿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皇后终于爆发! “你问本宫,本宫倒要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吸了一口气,苏皇后咬牙说。 “后宫里从来不允许外男留宿。你们倒是跟本宫解释解释,为何摄政王会在慈宁宫。这些,又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 苏皇后生气,是因为发生在后宫的事情,多少都有她的责任。 外面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也会同时指责皇后。 摄政王妃咽了咽口水。 “本来不是这样的...” 她一着急,差点没说漏嘴。 幸好她及时停住。 这之后,太后称病不见。 苏皇后只能招来御医给摄政王诊治。 同时,她也把消息报告给了皇帝。 如今,也只有皇帝能为这件事做主。 但皇帝真的有用吗? 他脚步匆忙的来到慈宁宫,见到苏皇后也只摆了摆手。 皇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摄政王的身上。 他十分希望摄政王能给他下令,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可惜,摄政王失语了。 按照御医的说法,摄政王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通俗点说,就是摄政王得像一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好好养着。 他的兄弟,是彻底废掉了! 听完,皇帝打了一个冷颤。 他不确定的问御医。 “手也不能动?” 御医点头,不光是手,目前还是哪里都不要动的好。 皇帝皱起了眉头,心慌的一匹。 偏偏御医还同他说,死了两名女子... 皇帝内心都炸了,这是什么要命的情况? 他该找什么人给他做主? 如今,皇帝唯一能想到的人是太后。 于是,他以事大惊扰的由头,留下要慰问太后,顺便还要给太后赔不是。 太后最终是见了他... 两人并排而坐。 皇上问。 “太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太后反问。 “皇帝觉得该如何才好?” 然后两人互望了半天,谁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不断的给太后发送求救的目光。 太后内心叹气。 她也是个做不了主的啊... 于是,太后很无奈的说了句。 “把那些女子都送到摄政王府吧...尽量封锁消息。” 太后起身,身心俱疲。 但是她还是最后叮嘱了一句。 “让摄政王爷回去好好养着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 就说坤婆回来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被人用特别屈辱的方式送回了摄政王府。 虽然他还是躺在轿子当中,周围的人却是遮遮掩掩,行色匆匆。 回到摄政王府,偏偏摄政王妃又跑到他床边来哭。 哭为什么他要把那么多莺莺燕燕带回来。 摄政王想,不带回来还能怎么样? 王府也不缺那点养人的银子。 摄政王妃又哭诉她在苏皇后面前抬不起头来。 摄政王想,抬不起都便抬不起头吧。 你能比本王丢的人还多吗? 摄政王妃一个激动,哀嚎摄政王以后都不能人道,以后摄政王府没了子嗣可叫天下人如何看待? 摄政王愣了愣,你是在说本王? 本王不能人道了? 摄政王内心冷笑,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摄政王妃哭个不停,把御医那里听来的结果详细的讲给摄政王听。 摄政王越听越激动,胸膛上下起伏。 激动到后来,他一个挺身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的动作吓到了摄政王妃。 等摄政王妃反应过来想要去扶起摄政王的时候,她才看清楚摄政王阴狠的眼神。 那里,有太多让摄政王妃害怕的东西。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对摄政王的病情做过多的言论。 她叫人把摄政王扶到床上,然后沉默的坐在摄政王的床边。 许久之后,摄政王妃问。 “王爷,咱们是不是不应该得罪简惜呢?” 摄政王的眼神更冷了。 他想,你这蠢女人的意思是,汲仓能得到简惜,本王就不可以? 本王偏要把简惜弄到手,然后得到这大周天下! 摄政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对简惜的恨意,变成了不正常的执着。 这种执着甚至超越了他的大业,比得到大周的天下更让他干劲十足。 摄政王妃直到摄政王睡着,也没能理解到摄政王眼神里的意思。 她回到自己的居所,呆坐了许久。 比起摄政王的身体,她更担心子嗣的问题。 摄政王有子嗣,只不过都年龄不大。 别人不知道,摄政王妃隐约预感到了摄政王是在控制摄政王子嗣的数量。 能给摄政王诞下子嗣的,都是那些得到认可的女子。 她是到现在都没能得到摄政王认可的。 但是,以后她还会有机会吗? 没有子嗣,她的地位真的能保得住吗? 以后,摄政王随时都有可能翻旧账,把她的身份拿出来说事,治她的罪吧? 不行! 她必须要拼一把,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生下孩子... 她不知道,摄政王控制子嗣的数量,一方面是在安抚皇帝,一方面是不信任他身边的这些女子。 从深宫耳濡目染的东西太多,摄政王是不着急定下自己的继承人的。 所以,只要有就可以。 如今,摄政王也同摄政王妃一样,开始心急。 被药物催眠没一会儿,他又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是戾气!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走跟他的兄长一样的道路。 他要成为重振大周的千古一帝。 他... 他该怎么办? ...... 圣宣王府。 一名老妇人站在圣宣王的大门前,她形容沧桑,眼神充满怀念。 门房看了这名老妇一眼,不确定的问。 “您真是咱们圣宣王府的人?” 老妇人点头,笑着说。 “你尽管去找秋管家,就说坤婆回来了。” 门房点点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没一会儿,圣宣王府大门重开,来迎接坤婆的,是激动不已的秋管家。 秋管家站在坤婆的面前,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水。 “你怎么才回来?你...可知简丫头吃了多少苦?” 坤婆也流下了一行泪水。 “是我的错...我该早些回来。” 秋管家叹了口气。 “回来就好!天凉,别在外面站着了。我让人去给你准备暖身的汤水...对了,再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简丫头。哎呦,看我这记性,现在可不能叫简丫头了,她呀,已经是咱们的主子了...” 坤婆被秋管家拉着进入圣宣王府,嘴上不停的说着简惜与三胞胎的各种事迹,话里话外都是骄傲。 坤婆一直在笑,眼眶带泪。 ...... 听说了坤婆的消息,老王爷也来一看究竟。 他比简惜先到一步,无数的感谢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感谢坤婆把简惜捡了回来。 也想感谢,坤婆在简惜生子的时候对简惜的帮助。 如果没有这个人,他还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曾孙吗? 所以,老王爷开始犹豫起了话要怎么说才漂亮,才能真切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时,简惜来了。 老王爷跟秋管家都能从简惜的眼中看到急切。 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过简惜有这样的表情。 汲仓怕简惜太过心急,在一旁安抚。 但是简惜没怎么听他说话,一直把目光放在坤婆的身上。 话不多的坤婆,也把目光投向简惜,眼里都是慈爱。 简惜问。 “您去了哪里?” 坤婆说。 “回来的路哪有那么容易?” 然后,简惜扑进坤婆的怀中。 果然,坤婆的怀抱还是同她记忆当中的相同,是温暖的,带着淡淡的药香。 简惜闭上了眼睛,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气氛里。 “我本来是要去找您的...” 她是想等一切稳定了,便动身去寻找坤婆的。 后来... 简惜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她的确是分身乏术。 好在,坤婆自己回来了。 她心里没有愧疚吗? 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的心情,只能把身体依靠在坤婆的怀中。 坤婆伸手,轻轻抚摸简惜的头。 “还好,我没有来迟...” 简惜的目光闪了闪。 “您怎么会来迟呢?” 坤婆笑着说。 “当然是没有错过你的大婚呀!” 秋管家在一旁说。 “老奴已经把事情都说给坤婆听了。” 简惜冷哼了一声。 “秋叔的嘴可真快。” 秋管家说。 “老奴不也是高兴嘛!” 气氛正好的时候,坤婆突然一阵眩晕。 简惜连忙将人扶住。 “您这是?” 坤婆说。 “老毛病了,一直不见好...” 然后,坤婆才自然而然的说起了她的经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如果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当年简惜被楼氏囚禁。 坤婆则是被楼佳慧的人暗中处置。 但坤婆命大,没有死成。 她从悬崖掉落,顺着水流飘走。 后来是过路的商队救了她,带着身负重伤的她离开了大周。 这样,才让楼佳慧后来赶尽杀绝的搜索都没有了作用。 坤婆好不容易恢复了身体,一心想要重回大周,回到简惜的身边。 她本来是同商队一道,踏上了回大周京都的路。 没成想,商队路遇劫匪... 后来的坤婆一路漂泊,经历了无数磨难,终于是回来了! 简惜体贴的对坤婆说。 “您先休息,再吃些东西。回头我给您看看...” 坤婆摇头说。 “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多休息休息便好了。” 见坤婆态度坚决,简惜也不坚持了。 她把坤婆送入了秋管家匆忙安排好的地方,帮坤婆打点好一切,还跟坤婆说了一会儿体己的话,才从坤婆的房中走了出来。 汲仓是没有见过简惜对什么人这么上心的。 他等了简惜许久,终于见到了简惜的身影。 他满脸醋意,想抱怨但是没胆量。 仔细看,汲仓才发现简惜严重的疲惫。 “怎么了?” 简惜笑了笑。 “没什么。” 汲仓沉声说。 “有什么是不能同我说的?” 简惜看着汲仓,眼神复杂也委屈。 “我就是高兴还不成吗?我...我累了!” 汲仓连忙把简惜给抱了起来,然后他带着简惜匆匆回到了墨渊居。 而后,汲仓傻了眼。 因为简惜哭了。 简惜不是普通的哭泣,而是失声痛哭。 凭他用尽了浑身的节数也没能把简惜哄好。 这种时候,汲仓想起了天赫跟天殊。 他不得不承认,比起他来,孩子们更了解简惜。 说不定吗,他们能让简惜停止这样的哭泣。 简惜再哭下去,他的心会疼到爆炸。 幸好天赫跟天殊接到消息,双双回府。 他们对坤婆没有记忆。 坤婆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模糊的,类似于外婆的概念,从来没有被具体化。 兄弟俩见面,互相摇头。 天殊说。 “哥,我感觉好突然...反正,我的感觉不是很好。” 天赫也说。 “我的感觉跟你也差不多。你那边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天殊摇头。 “没有啊!既然没有,就说明坤婆跟我监视的人没有关联。她的身份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天赫叹了口气。 “先看看再说吧。” 兄弟俩想去见见坤婆,被汲仓派来的人给拦住了。 兄弟俩一听,连忙飞向了墨渊居。 天殊边进屋边喊。 “母上大人,您怎么了?” 简惜还在哭,眼睛都是肿的还停不下来。 见到简惜的样子,天殊顿住了。 他喃喃的问。 “外祖母的威力这么大的吗?” 随后而来的天赫也惊慌了。 这是他家母上大人? 他家母上大人会哭成这样? 天赫皱起了眉头,靠近简惜。 “母上大人,是外祖母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吗?” 简惜摇头。 这时,汲仓皱起眉头问。 “是坤婆的身份有异?” 简惜不说话。 天殊不解的说。 “那人要是假的,母上大人也不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吧?” 这时,简惜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她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但有一团火,在她的心中燃烧。 这时,天殊询问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往后一退,安静的聆听脑海里的声音。 是他的小可爱们在像他汇报情况。 听着听着,天殊的脸色渐渐黑了。 他把天赫拉到一边,小声说。 “哥,你说坤婆到底是什么来路?” 天赫问。 “你是什么意思?” 天殊撇嘴说。 “冥灵不敢靠近坤婆...” 天赫目光一闪,说道。 “具体说说。” 天殊为难的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冥灵不敢靠近坤婆是因为天生的惧意,他也说不明白呀!不过,按照我知道的常识,冥灵是不可能对普通人产生惧意的。” 天赫心中一冷,想到了简惜现在的反应。 他再次靠近简惜,小声问。 “母上大人知道坤婆的真正身份了?” 简惜摇头。 她不知道。 但她又什么都知道啊! 天殊咬牙,皱着小眉头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你要是再不说,儿子就去坤婆那里闹了!” 简惜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母上只是觉得坤婆不再是记忆中的坤婆了。或者说...母上记忆中的坤婆,只是她想让母上看到的样子。” 汲仓的心也跟着一冷。 “简惜,你的意思,不会是...” 不惜一切代价,想让他魂飞魄散的人是个老婆子? 不对,也许这个老婆子只是被背后的人操控了。 汲仓叹气。 “如果坤婆与背后的人有关联...” 简惜突然就笑了,眼里还是带着泪花。 “从前,坤婆就经常不再府里。她总是喜欢背着背篓去山上采药。” 汲仓不明所以的点头。 简惜又说。 “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个王府里的普通婢女,总能见到王府里的小主子...” 现在,简惜才想到她与汲仓的众多偶遇,似乎有人为的痕迹。 但那些痕迹早已模糊,连简惜自己都说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但细节经不起推敲啊。 比如坤婆的行动,比如她跟汲仓的故事。 本来以为是偶然间的缘分。 如果,一切都是被人给设计好了的呢? 她是作为毁灭汲仓的炸弹之一而存在的吗? 楼氏手中的众多毒药,到底是从孙御医那里得来的,还是出自坤婆之手? 简惜很迷茫,希望自己的所有怀疑都是错的。 但从前的她不懂,觉得坤婆存在的本身就是她的恩惠。 因为自己的命是坤婆给的。 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坤婆,那些不甚明了的记忆,再简惜的心中变得清晰了起来。 坤婆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更深更复杂的东西。 坤婆的气息,是那么的不同。 这些只是出自于简惜的本能,即使坤婆隐藏的再深,也被简惜察觉到了。 简惜不愿意接受她所看到,感受到的一切... 第三百七十章 听说过毛绒控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在场的父子三人,各自沉浸在不同的思绪当中。 汲仓问。 “难道坤婆是背后的人?” 天赫问。 “难道危险一直就在身边最近的地方吗?” 天殊问。 “冥灵都惧怕的存在,不会是从上面来的吧?事情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了?” 简惜抬手,对他们说。 “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吧。” ...... 汲仓心中放心不下,干脆把天赫跟天殊叫到了侧室。 他问天赫。 “跟为父说说,从上面来的是什么意思。” 天赫对汲仓解释说。 “三界分上中下。上面来的,是指来自上九天的神佛。” 汲仓一笑,自己跟神佛是有仇怨的吗? 这也太... 天殊说。 “父上大人能使用九龙正阳...也许咱们早就应该想到事情起始就不在人间。” 天赫突然说。 “不管父上大人是不是真的跟九天战神有关,咱们都有必要了解一下有关九天战神的事情了。” 汲仓长叹了一口气。 九天战神... 天殊想了想,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开启父上大人前世的记忆?” 天赫明白,天殊说的不单单是前世或者前前世,而是属于他们父上大人的灵魂,在天地之间初始时的事情。 有难度啊! 但是他们父上大人自己的记忆,应该是更靠谱的吧? 突然,天赫建议说。 “不如去暮边客栈。” 现在的暮边客栈,应该可以正常引流了。 说不定能碰上从天上下来的,不那么着调的神仙可以坑一坑。 汲仓想了想说。 “你们去,为父还是守着你们娘亲。” 兄弟俩一想也对,他们母上大人难得有情绪崩溃的嫌疑,还是让他们父上大人照看着比较稳妥。 最后,汲仓叮嘱俩包子。 “万事小心。” ...... 暮边客栈。 掌柜的正远远的望着玉面。 玉面正在收拾不听话的苏文裴。 掌柜的想,玉面会喜欢老鼠吗? 真的会喜欢老鼠吗? 故事是在大概一天之前发生的。 苏文裴再次提起了要给苏立群跟玉面牵线搭桥。 玉面没有说什么,还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是廖氏偷偷跟乔氏说,玉面应该是有了心意之人。 这话,不小心被掌柜的听到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掌柜的蠢蠢欲动了。 他就想知道玉面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于是,他请了他那些来自炼狱的老友,在他的老窝里喝了不少酒,想了解一下玉面在炼狱之时发生的各种事情。 掌柜的是想寻找蛛丝马迹。 没想到,他的老友们说,玉面是看上他了。 他怎么能相信呢? 他连相信的胆子都没有! 但是,他的心思便开始向着那个让他胆怯的方向发展,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像是一种要了鼠命的蛊惑。 那些人对他说,玉面只有在给他撸毛的时候会笑。 他们说,只要他不在玉面的怀里,玉面的目光总是会不经意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们说,玉面是从炼狱里面出来的,什么丑恶都见过了,说不定就觉得他这一身黑毛特别顺眼... 掌柜的那个心啊,上下起伏了很久,还是不敢接受玉面有可能看上了自己这件事。 这时,掌柜的又想到了自己见过的母老鼠。 那些个体态肥硕的,从来没把他们这些公的放在眼里。 最多把他们当成是生育的工具,需要的时候用上一用。 但是掌柜的是老鼠当中的异类。 他对多子多孙不感兴趣,就想找一只能从一而终的漂亮母老鼠。 前提是老鼠,他的同类。 他从来没有想过爱慕之情能超过物种的界限... 掌柜的不明白,所以见到天赫跟天殊便想请教。 谁想到天赫跟天殊都没有心思给他做感情咨询。 掌柜的很忧桑,想到了更加亲切的天恒。 他的天恒大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天赫问心不在焉的掌柜的。 “客栈可有从上面来的人光顾?” 掌柜的点头。 “有的。” 天殊问。 “有没有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 不靠谱的? 掌柜的的觉得,上面那些在他眼中都不太靠谱。 来的时候牛哄哄,走的时候叽叽歪歪。 掌柜的的一度认为是上面的待遇不好,俸禄跟不上... 天殊问。 “难道上面来的都很高大上?” 掌柜的摇头。 “总体来说都不太靠谱,小的觉得...司命星君最不靠谱,非说客栈的花销太高,是在抢银子...” 天殊问。 “司命星君活了也挺久了吧?” 掌柜的叹气。 “久有何用?越活越吝啬。” 天赫问。 “那位爱财?” 掌柜的点头说。 “那位什么不爱?见到什么都是命运,是命中注定跟他有这个缘分。” 天赫问。 “掌柜的能把司命星君请来客栈吗?” 掌柜的想了想。 “要说客栈办活动,有特惠,不用请那位也会来...” 天殊诧异的问。 “他是无聊还是嘴馋?” 掌柜的笑。 “应该都有吧?这小的可说不清楚。” 平时话多的掌柜的,只回答了问题便沉默,实在让天殊难以适应。 “你...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玉面会对只肥老鼠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听说过物控吗?类似于绒毛控这种...意思就是有些人会对特定的事情又难以控制的执着。像玉面,应该是见到带毛的动物就把持不住。” 掌柜的恍然大悟的说。 “玉面是喜欢我的这一身毛?” 天殊点了点头。 “具体的,你还是得当面去问个清楚才准确!” 天殊摸了摸掌柜的的鼠头。 “从酆都炼狱出来的,别这么怂!” 说完,天殊便跟天赫一起去琢磨怎么坑司命天君去了。 掌柜的一个人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玉面再如何,也不会一气之下要了他的小命吧? 只要命能保得住,还有什么打击是他承受不了的? 问清楚了,总比这样忐忐忑忑的过日子要强上许多。 掌柜的边想边跑到玉面的面前,投向了玉面的怀抱。 然后... 掌柜的不动了。 想到问完要命的问题之后,他将永远失去这个怀抱,他就... 他好像哭啊! 第三百七十一章 肥老鼠发威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玉面察觉到了掌柜的不对劲。 她冷声问。 “怎么了?” 掌柜的心里跟着一抖,所有的勇气都被浇灭。 “我,我,我就是冷了。” 玉面无声的把掌柜的又抱进了一些。 掌柜的小声问。 “我不沉吗?” 玉面摇头。 掌柜的咧开鼠嘴偷偷一笑。 “那我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吗?” 玉面摇头,表示你这只老鼠还算干净。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问。 “你不觉得我长的丑吗?” 玉面摇头,表示我也区分不出来你这幅尊容是美是丑。 勉强算得上可爱吧... 掌柜的又找到了那么一丢丢信心。 “那个,我还不知道玉面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玉面看了看掌柜的,冷声说。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掌柜的鼠毛都跟着立了起来。 他是公的啊~! 他是雄性啊! 他也算是男人了吧? 玉面感受到了掌柜的身上肥肉一阵一阵的颤抖。 她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低头看着掌柜的。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掌柜的强颜欢笑的说。 “没怎么,就是随便唠唠嗑嘛...” 玉面突然冷笑了一声。 “说不说实话?” 掌柜的身体一僵。 “不是...我这不就是实话实说呢吗?” 玉面伸手捏住掌柜的后脖子上的肉,把他提了起来。 掌柜的震惊...满脸羞涩的加紧了肥硕的后腿。 当然,他的羞涩,用肉眼是观察不到的。 所以,玉面没能感觉出掌柜的的心情,说话的声音比之前还冷。 “说是不说?” 掌柜的鼠眼一闪,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一字不顿的说。 “他们说你对我有意,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玉面顿住,向来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她咬牙问。 “是什么人乱说?” 掌柜的回答。 “都这么说。他们...” 玉面打断他,问道。 “你是怎么想的?” 掌柜的贼眉鼠眼的回答。 “我怎么敢对玉面大人动歪心思呢?借...” 话还没说完呢,掌柜的就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的弧度飞向了空中。 他扑腾着爪子的同时,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还好,兽嘛,都有保命的本事。 掌柜的想,事情果然同他预料的一样,他被追杀了... 很有可能,玉面再也不会抱他了。 掌柜的又伤心又害怕,直奔自己的洞穴而去。 他在自己的洞穴里抹眼泪,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 经过了缜密的思考,掌柜的觉得他有必要跟玉面承认个错误,好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 大家毕竟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掌柜的想找玉面,却找遍了暮边客栈都没能见到玉面的身影。 这个时候,掌柜的才想起玉面离开人世的时候那间破败的阎王庙。 玉面不会是去了那里吧? 凭着直觉,掌柜的飞速找到了阎王庙的所在。 到达的时候,掌柜的还自我满足的想。 他不愧是从酆都炼狱里面脱颖而出的凶兽,宝刀未老啊! 看到类似玉面的身影,掌柜的抖了抖胡须,隐藏自己的气息,偷偷的在暗处寻找出现跟玉面认错的机会。 这时,他听到玉面对着挂面灰尘的阎王坐像说。 “您觉得,人跟老鼠是没有可能的吗?” “他是我唯一的家人...” 玉面的眼中流下一行清泪。 “我生来无父无母,便把身边的兄弟,当成我的家人。他们换了一批又一批,死了一个又一个,渐渐的,我已经不晓得我到底有没有家人的时候,简惜大人把我送入了炼狱...” “也许炼狱了解我,知晓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那么许多年,我孤身一人走在沙漠、在雪原...那里没有人,甚至见不到活物。如果你见到了其他饥饿的灵魂只能选择奋力厮杀,只有赢了才能继续走下去...” “我很高兴我能从那里走出来,我很高兴我能遇见整日在我耳边唠叨的他。我想知道,想让他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心,是错的吗?他也会像之前的所有人一样,离开我吗?” 玉面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捧住自己的脸,脸哭泣都没有声音。 那短暂的瞬间过后,玉面面无表情的擦掉了脸上留下的泪痕。 然后她若无其事的转身,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掌柜的的错觉。 玉面稳步走出阎王庙,看了看天色,然后呆呆的望向远方。 掌柜的走到她身前,抬起了鼠头。 “我,我永远不离开你...” 玉面皱起眉头,冷声质问。 “谁准你偷听我说话的?” 她浑身的气势,让掌柜的害怕的后腿不停的颤抖。 后腿不结实的老鼠,多致命啊? 但是掌柜的顶住了,咬牙变成了人形... “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之前相貌不打眼的中年男子,只是胆小的掌柜的对自己的保护色。 他是怕自己的真实模样让哪个富婆给...不对,是怕哪个断袖看上他了... 他其实年龄不大,按照他们炼狱黑鼠的平均年龄,是个纯纯的小青年。 他原来的样貌,还是有点娃娃脸,皮肤白皙的。 见玉面不为所动,掌柜的低下了头。 “我知晓我不够威猛,你肯定看不上我...” 玉面皱着眉头问。 “你的毛呢?” 掌柜的委屈巴巴的说。 “毛...你只看上人家的毛了?” 玉面又说。 “你这么大个头,我怎么抱?” 掌柜的的急了,把头往玉面怀里一方。 “这不是挺好抱的吗?” 玉面摸摸掌柜的的黑发,发现跟掌柜的的毛发一样柔顺。 她很满意,完全忽略了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这个羞涩的事实。 掌柜的生无可恋的说。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变成人形好了...反正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生小老鼠? 掌柜的放弃了。 万一生出一个人不人,鼠不鼠的,他找谁哭去? 就这样吧,不管生命有多长,永远都被玉面撸毛,让她永远都不孤单。 玉面说。 “只要你不嫌弃我性格不好。陪不陪的...就那样吧...” 掌柜的抬起头,笑嘻嘻的问。 “我家玉面大人是害羞了吗?” 第三百七十二章 其实是莫逆之交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掌柜的这句话明显不是他自己的口吻,是从包子们那里学来的。 玉面听了就笑了,笑得很开怀。 她第一次觉得,不管自己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了。 她很庆幸自己能站在这里,与掌柜的的一同呼吸这天地之下的空气。 这个时候,掌柜的坚持不住了,砰的一声变成了老鼠的样子。 他的鼠眼里充满了哀怨,因为还没能给玉面一个吻呢。 哪怕是亲亲脸蛋也好呀... 反倒是玉面,把掌柜的抱了起来,然后在掌柜的的鼠脸上亲了亲。 掌柜的顿时激动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这样的那样的想法都想不起来了。 一人一鼠回到客栈的时候,他们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至少掌柜的是赖在玉面的怀中,怎么都不肯出来。 好在他也没有忘记天赫交代的事情,当天就发了暮边客栈的优惠活动。 不用掌柜的的刻意去宣传,这样的活动很吸引那些素来喜好到暮边客栈吃酒的老主顾。 当天,司命星君便被请到了暮边客栈吃酒。 他一头白发,身着一身白衣,浑身上下再无其他装饰。 唯一能称得上亮点的,是他同样白皙的皮肤。 唇红齿白,淡笑从容,便是司命星君给人的第一印象。 与他一同前来的其他两位星君则是面带高傲,不可一世。 天赫在远处同司命星君对视。 司命星君眼神一闪,狐疑的摇了摇头。 这时,玉面走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司命星君诧异的点了点头,跟其他两位星君打了声招呼,便跟随玉面来到了暮边客栈第八十八层顶楼。 这一层,只有一间厢房。 进入厢房当中,见到正甜笑的天赫。 司命星君诧异的问。 “怎么是你?” 天赫问。 “星君认得我?” 司命星君摇了摇头。 “似曾相识,皆是命运。” 天赫请司命星君入座,然后问。 “星君相信命运?” 司命星君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的回答。 “相信。” 天赫这才说。 “那今日我同星君在此相见也是命运喽?” 司命星君犹豫的说。 “应当...是吧?” 天赫再问。 “星君紧张什么?” 司命星君叹了口气说。 “预感不好,不得不紧张。” 天赫让玉面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司命星君的面前。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司命星君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眼睛就不动地方了... 不得了啊,他都看到了什么? 万年云水石,如水般晶莹剔透,入云般缥缈。 这么好的东西,大概是上九天重神都想佩戴上一件的奢侈物件。 “这...” 司命星君想了想,又说。 “不行了,本星君认怂了。小公子究竟是何来历?” 天赫回答说。 “酆都兵马大元帅,天赫。” 天赫元帅? 司命星君只认得天蓬跟天佑俩元帅... 想到酆都,司命星君又紧张了一瞬。 “这...酆都与九天素无往来,天赫大人何故...” 天赫说。 “想同星君打探一些事情。” 司命星君一笑。 “这样,礼物就不必了,大人想知道什么事情,尽管道来。” 天赫先请司命星君吃酒。 香醇的美酒入喉,司命星君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九天之上讲究交情,也讲究来历。 作为圈子明确的天神,司命星君想喝口好酒,都找不到人去讨要。 因为他圈子里那些,都是外围小神。 而他自己,不提也罢... 暮边客栈就很好。 这里不问出处。 无论是拿银子还是物件,无论你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是否贵重。 只要你花了银子,就能得到店家的尊重,在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服务。 司命星君敢说,暮边客栈是三界独一份的存在。 所以,他有机会跟能在暮边客栈顶楼出现的人物有个交情,又何必在乎其他? 他觉得,一切都是缘分啊! 这时,天赫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知道有关九天战神的事情。” 司命星君咽了口口水。 “哪个战神?是五极战神当中的哪一位?” 天赫摇头。 “都不是。” 司命星君手一抖。 “都不是...” 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一位。 天赫点头,还就是你想的那一位。 司命星君把酒杯放下,咳了一声说。 “他的事情,我...” 司命星君这样的态度,让天赫诧异了一下。 他问。 “星君对九天战神很熟悉?” 司命星君长叹了一口气说。 “有些交情...” 眉头一皱,司命星君又哀怨的说了一句。 “其实是莫逆之交。” 天赫瞪大了眼睛。 司命星君笑了笑。 “我只是九天众星君之一,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无人关心此等小神的人际关系啊!” 司命星君吸了吸鼻子说。 “我跟九天战神的缘分也是偶然...” 天赫想了想,问道。 “那星君,是友军?” 司命星君愣了愣。 “这还要分敌我吗?” 天赫点头。 “要分,我是跟九天战神一路的。” 司命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九天之神跟酆都元帅怎么就... 罢了。 他抿唇说。 “那本星君勉强算是友军。” 天赫问。 “星君不问原由?” 司命星君说。 “是命,便不需原由。” 天赫对九天之上的人,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他问。 “星君对九龙正阳怎么看?” 司命星君眨了眨眼睛。 “大人是想得到这份力量?怕是难啊...九龙正阳是九天战神所创,恰好是同九阴之力相反的两个极端...不对啊...如今九阴之力是酆都轮回判官的力量...酆都兵马大元帅不是判官长子吗?” 天赫想,司命星君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迟钝。 他点头说。 “酆都轮回判官正是我家母上大人。” 司命星君脑子乱了。 “那...既得九阴,又何需九阳?天道...” 天赫对司命星君犹犹豫豫的样子是真心服气。 “星君有话可以直说。” 司命星君委屈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说实话容易得罪人吗? 特别是九天之上。 想了想,司命星君叹了口气说。 “本神庙小,大人还是求助其他上神妥当。” 第三百七十三章 他好像看到了答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司命星君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云水石。 他决心远离这是非之地了! 此处的各种是非,只是司命星君一人的想象。 这时,从内室里又飞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我是酆都赏金鬼猎天殊,轮回判官第二子。” 司命星君顿住了脚步。 他有幸能同判官长子与二子见面,也算是荣幸了。 “原来是天殊大人。” 天殊点点头,表示没错。 然后他对天赫说。 “哥,你废话了这么长时间,一句也没有问到点子上?咱们能直接点吗?” 天赫吧唧了一下嘴。 “这不是不熟悉上面的人嘛...” 天殊对他摆手,表示要自己来。 司命星君一下子就紧张了,对天殊说。 “本星君真的...” 天殊说。 “我家父上大人能使用九龙正阳。” 司命星君淡笑着说。 “能使用九龙正阳是好...什么?九龙正阳?哪个九龙正阳?” 天殊咬牙。 “咱们就不讨论星君的智商问题了。九龙正阳是天下独一份,另外我也不会出错。” 司命星君舔了一口嘴唇,喃喃的说。 “这件事要是传到了九天之上,可就麻烦了...” 不对呀,是什么人能使用九龙正阳? 等等,赏金鬼猎的父上大人,不就是轮回判官的丈夫? 九阴跟九阳是怎么在一起的? 又是怎么生下孩子的? 他心里是乱的不能再乱了! 天殊对司命星君说。 “此事只要星君不说,便不会传到九天之上。其他你也不用管,你只需告诉我们有关九天战神的事情的就可以了。” 然后天殊又甩出了一堆礼物。 “够不够?不够还有。” 司命星君无奈的笑了。 他把礼物推了回去,然后对天殊说。 “本星君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算出故人的命运...若他的力量仍然留存在这三界,本星君比任何人都高兴。” 司命星君边摇头边说。 “上古妖魔作乱,九天战神是上神们联合五极战神与他们的神力创造的杀器。简单的说,神创造了没有感情的战神,战神却只知杀戮...” 长叹了一口气。 “本星君眼中的战神,是个行为单纯,不懂思考前因后果的莽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全看他自己的心意。” “即使妖魔乱平,三界找回了原有的轨迹,战神还是他原来的样子,所以便触怒了众神。” “哎...神是没有错的,更不愿意承认他们亲手创造的战神是错的。所以,有人故意挑衅战神,让他犯下了打错,被毁了神格。” “天神不会灭亡,即使犯下了大错,也只是降下惩罚。唯独战神,是三界当中唯一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神...” 天殊恍然大悟的说。 “难怪九天战神的事情不好打听,原来中间的故事不少啊。” 司命星君笑着说。 “故事不复杂,复杂的是其他。众上神把战神当成是失误与耻辱,讳莫如深。九天其他神佛又怎么会多言?” 天殊皱着眉头说。 “战神是那么好杀的吗?” 司命星君摇头。 “不好杀啊!因为他一个,差点毁灭了整个三界...众上神合力,将战神的力量封印...一言难尽。” 天殊叹了句。 “遭了,要是所有上神都不希望九天战神活着...是不是意味着咱们父上大人从开始便是他们针对的对象?” 天赫点头说。 “恐怕是这样。” 天殊哀怨了。 “这范围也太大了...” 司命星君问。 “有人针对二位的父上吗?” 想了想,他又问。 “本星君能见见二位的父上大人吗?” 天赫点点头。 “星君不能在凡界久留,王府里又情况不明。还是让父上大人带着母上大人来客栈一趟吧。” 然后,天赫对司命星君说。 “您就在客栈多住几日吧。” 司命星君怀着期待的心情点头。 表示他特别喜欢天赫的安排。 因为想起了旧事的原因,司命星君多喝了不少。 他醉了,梦见了许久不见的老友。 两人一个冷面一个讨好,正坐在桃花林中吃酒。 冷面人对九天星君说。 “莫要傻笑。” 九天星君傻笑着说。 “真想让其他神仙都知晓本星君是战神的好友!” 冷面人无所谓的笑。 “随你。” 司命星君摇摇头。 “不成啊,我还想过清净的日子呢...” 这之后,只剩下了司命星君不停的吐槽。 直到最后,司命星君才挑眉问。 “兄弟,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冷面人望着远处声音悠远的说。 “从未想过。” 司命星君羡慕也无奈。 神应该是无欲无求的。 但这样的神也是可悲的。 就像他,只记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梦里的司命星君笑了。 醉酒的司命星君哀伤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 作为入夜才要工作的神,他一点也没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自觉。 他打算倒头继续睡,便听到了厢房外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司命星君抖了抖身体,从一身不修边幅重新成为了云淡风轻的俊逸星君。 他走出房门,感叹白日里的暮边客栈无甚可看,太过简陋。 他眼中简陋的客栈里,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普通的住客。 这时,客栈的门外又停下了一队车马。 一名身着玄色华服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下。 紧接着,男子转身,接过从马车里伸出的女子的纤纤玉手。 那玉手的主人,是一名比九天仙女还要貌美的姑娘。 那不应在凡间出现的女子,自然而然的被男子搂入怀中。 她笑了,娇艳的笑容,美似星辰。 男子也笑了,沉稳也单纯。 他似乎沉浸在这种单纯的幸福当中。 司命星君却是想哭。 他的生命可以追溯到与日月同寿。 在无数个日月交替的岁月里,他没有掉过一次眼泪。 像如今想哭的瞬间是有过几次的。 包括他无奈看友人离去的时候。 这一次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是湿润的。 突然,他就想到了梦中问友人的那个问题。 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他好像看到了答案。 第三百七十四章 有没有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司命星君走上前去,对汲仓说。 “好久不见。” 汲仓挑眉。 “本王不认得你。” 司命星君差点没跳起来。 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啊! 他围着汲仓转圈,眼神里是复杂的,难以说明的东西。 汲仓咳了一声。 “滚!” 简惜拍了汲仓一下。 “你乱发什么脾气!” 汲仓皱眉。 “你没有觉得他很讨厌吗?一头白发乱糟糟的,眼神也奇怪的很...” 简惜轻声对他说。 “这是司命星君。” 汲仓更烦躁了。 “他这样子,是从上面来的?” 简惜点头。 司命星君又没有隐藏容貌跟气息,很容易认。 其实汲仓也不是感觉不到,他只是不愿意承认。 他都够烦躁了,司命星君竟然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汲仓。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汲仓咬牙说。 “放手!” 在客栈大门外,车水马龙的地方同一名白发童颜的男子搂搂抱抱? 汲仓第一次担忧起了自己的名声。 掌柜的见状,让玉面赶紧把他家大人请进客栈。 汲仓甩开司命星君,抱起简惜就走。 按他的想法,要命的司命星君,能滚多远滚多远。 见到天赫跟天殊,进入到准备好的厢房。 这厮该死的又跟进来了。 汲仓的脸黑了。 “什么是让为父来此?” 天赫说。 “父上大人见过司命星君了吧?” 汲仓点头。 天赫又说。 “是他想见见您?” 汲仓拍桌。 “他想见就见?” 天殊诧异的问。 “父上大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汲仓冷声说。 “我看见他就烦!” 司命星君点头说。 “对,对!就是这个感觉,见到我就烦!” 说完,司命星君长叹了一口气。 “以前你不会表达,最多也就是躲着我不见而已...” 汲仓强调。 “本王不认得你!” 司命星君又点头。 “对,对!你以前也经常说不认得我!” 汲仓真是忍不住了,问简惜。 “我能把他给扔出去吗?” 简惜没回答。 司命星君又点头。 “太对了!你以前也总是要扔我!” 汲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是九天战神。” 司命星君笑。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不用我说...” 搓了搓手,司命星君感慨。 “你是他也非他,不都是命?你可以把自己当成是全新的人,摒除过去,开始又一轮的生命新篇章。” 一个激动,司命星君说。 “这也是命运的神奇啊!你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要活着,为何存在。那你的灭亡与新生就不是没有意义的。你说,这会不会是命运给你的一次机会呢?” 汲仓刚要动手,把司命星君给扔出去,被简惜给拦住了。 “不喜欢听,你就左耳进右耳出,不许动手!” 汲仓想,他没打算把人给打死,他只是控制不住想打的冲动。 简惜对司命星君说。 “我乃酆都轮回判官。” 司命星君傻笑着说。 “小神晓得,早就听闻过判官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见...” 汲仓再拍桌。 “你要是再说废话...” 司命星君摆手。 “不说了,不说了。” 简惜这才问。 “星君觉得我家汲仓是九天战神转世?” 司命星君想了想,反问简惜。 “轮回转世的问题,大人不应该问小神吧?” 简惜想,没错,这个司命星君是挺气人。 她说。 “是因为我无法确定,才想要问问星君的意见。” 司命星君说。 “大人都无法确定,小神又怎么能知晓呢?小神除了数天上的星星,也不会别的呀!” 只要他家小星星,安稳的挂在天上,他就是个闲神。 更何况,小星星不会日升而降。 他最忙的时候就是在入夜之初,对着天空打声招呼... 简惜咬牙,耐心的问。 “我问你,是因为你熟悉九天战神。” 司命星君摇摇头。 “小神跟九天战神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我也就能确定,您身边这位大人跟我认识的那位脾气一样臭。其他的,小神还真就说不上来了。” 简惜问汲仓。 “你脾气臭吗?我怎么不觉得?” 汲仓说。 “其实我也不觉得我脾气不好。” 他想,他也不暴虐,也不会随意发火,怎么就脾气臭了呢? 司命星君说。 “以上都是小神的看法,并不强求各位认同。” 简惜无奈的对天赫说。 “还是让这家伙从哪来回哪去吧。” 天赫顺从的跟司命星君说。 “星君可以回去了。” 司命星君摇头。 “不成啊!本星君还没待够呢!” 天赫笑了笑,没待够是吧? 他叫来掌柜的,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 银子一算出来,司命星君诧异的问。 “不是有优惠活动吗?” 想了想,司命星君又说。 “不对呀,你这是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 天赫点头。 “你说的没错。” 司命星君傻了眼,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眼睛一转,他咬牙对简惜说。 “大人,我突然想起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简惜洗耳恭听。 司命星君说。 “天神不死不灭,神魂可归于天地万物,也可借由天地万物的滋养而重生。我觉得,既然正龙九阳再现,应该是战神重生的时候到了。” 简惜眯眼,只说了两个字。 “方法。” 司命星君说。 “不清楚...” 想了想,司命星君挣扎着说。 “我可以替这位大人算一算...” 简惜这才笑了,把汲仓推到了司命星君的面前。 “算吧。” 司命星君笑呵呵的说。 “不瞒大人,小神给人算命,那都是入夜之后,借助星辰之力...” 简惜叹了口气,决定性的说。 “那就等晚上吧!” 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传出了天恒的声音。 “母上大人!听说父上大人跟六公主没有瓜葛了?是真的吗?宝宝在海上,消息知道的晚了一些,不过宝宝还是要恭喜母上大人!啊,对了,听说我们几个的身份已经被父上大人知道了。他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啊?” 简惜抓住汲仓的手,跟天恒聊了起来。 “问题就不能一个一个的问?” 天恒。 “宝宝心急啊!” 简惜。 “你知道的都是真的,只是你爹没有捶胸顿足。” 天恒。 “看来,只有等宝宝回去,好好跟父上大人沟通一下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潦草的召唤仪式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跟简惜聊了一会儿,天恒心情舒畅的又跟江陶聊了起来。 说完简惜的现状,天恒才对江陶说。 “江叔,你是不是应该放弃母上大人了?” 江陶转头。 “连你也要这么说?” 天恒说。 “长痛不如短痛嘛!” 想到汲仓跟六公主解除了婚约,很快便会把简惜娶过门,江陶的心都疼的麻木了。 “本来是我先爱慕简惜的...” 天恒摇头说。 “不是,爱情不分先来后到。” 江陶哭笑了一声。 “是啊,爱情不分先来后到,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天恒又摇头。 “江叔看起来不像是不甘心...” 江陶笑了笑。 “我没事,不用费心来安慰我。咱们还是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尽快回京,莫要让简惜担忧才对。” 天恒看着空如荒野的新岛屿,心想不用点特殊手段,想把岛屿给建成,怎么也要个十年八年... 但他要是应用了特殊手段... 不管了,为了能尽快完成自己的商业帝国,天恒决心豁出去了。 他带着洛豆豆找到了海噬。 “大噬噬,你能召集海妖吗?” 海噬说。 “他们怕俺,老听话了。” 天恒一笑。 “宝宝可以从炼狱召集人手...” 洛豆豆问。 “没有母上大人的允许,他们能来凡界吗?” 天恒点着洛豆豆的头说。 “那就动用宝宝似有的那一小部分啊!这事还是不要惊动母上大人,好给母上大人一个惊喜。” 不过,还有穆柏洲等海鬼需要解决啊... 天恒又带着洛豆豆急急的找到穆柏洲。 而且,天恒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巨大的章鱼海妖。 见到穆柏洲,天恒开门见山的问。 “你对这只章鱼有什么看法?” 穆柏洲往后退了退。 “难吃?” 天恒摆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如果让你跟海鬼们见到上百只这样的章鱼,你们会是什么想法?” 穆柏洲咽了咽口水。 “逃命...” 天恒又问。 “要是小爷跟你们保证他们不会伤人呢?” 穆柏洲想了想说。 “逃命。” 天恒双手叉腰,生气的说。 “你看看你培养出来的海鬼!只会虚张声势,到了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你这样让小爷很难办的好嘛!” 穆柏洲喘了好几口粗气说。 “我是说我想逃命!” 洛豆豆的存在本来就已经然穆柏洲难以适应了。 臭章鱼还把粗壮的触角放到了他的脚边。 穆柏洲能顶住,条理清晰的跟天恒说话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天恒无奈的对穆柏洲说。 “不要看这只不美观,它其实在岸上待不了多长时间!” 穆柏洲咬牙问。 “那您到底要它来干嘛?” 天恒理所当然的说。 “搞水下工作呀。海鬼能下到海底去打地基吗?小爷要把新的寄象五岛用海桥连接起来。” 穆柏洲倒抽一口凉气。 “不可能!” 天恒肯定的说。 “可能是可能的,但是小爷需要所有海鬼的配合。不能外传发生在寄象五岛的所有事情。” 穆柏洲咽了咽口水。 “纸包不住火,总会有传出去的一天...” 天恒说。 “行吧,传出去也不是不行。小爷的意思是,海鬼们能坦然接受海妖的存在吗?” 穆柏洲点头。 “海上怪事多了,早就有各种各样的传说。依我看,您可以办个隆重的仪式,请海神降临,然后借着海神的名头让海妖们出现。” 天恒笑了,觉得穆柏洲这个法子是个不错的办法,终于找到了重点。 他小手一挥。 “走吧,动作要快,咱们去请海神。” 穆柏洲诧异了,难道不用准备准备,直接去请吗... 新的寄象五岛并不是原来寄象岛的位置,而是遥想互望的五座岛屿。 主岛的面积比原来的寄象岛还要大上几倍不止。 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原来寄象岛上的浓雾,不利于隐藏。 天恒一眼便看中了这个地方。 如果能用桥梁把五岛连接起来,可以称得上一句奇景了。 再给这些用常理无法理解的风景编上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 吸引人还是问题吗? 正在寄象主岛上赶工的众海鬼听从赤虎的命令,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这时,天恒只身走向刚搭建成的高台。 “今日,小爷要为寄象五岛祈福,召唤海神。” 众人懵懂,海神要是来了,不得又是一波狂风暴雨? 他们恒爷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天恒煞有介事的在高台上蹦跶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众海鬼听不清天恒念的是什么,就算听清楚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天恒的想法是,只要够神秘就可以了,所以他念叨的是古语... 就在众海鬼懵懂之时,随着天恒的召唤,急风雨至。 有人高喊。 “海神来了!恒爷把海神给召唤来了!” 大海的方向,海水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巨大身影。 随着那身影而来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本神再次...” 此时,洛豆豆正在海噬的身边,教他怎么配合天恒演戏。 海噬无奈的想,他的口音难道是被嫌弃了? “俺...” 洛豆豆连忙伸手拍海噬的头。 结果她用力过猛,口中灌进了海水。 海噬吼吼吼的笑... 这意外的状况,反而震撼了寄象主岛上的所有海鬼。 他们心怀敬畏与恐惧,呼啦啦的以天恒为中心,齐齐下跪。 “海神开恩!” “海神开恩!” ...... 旁边的穆柏洲傻了眼。 总觉得天恒是真的跟海神关系匪浅。 不然,这么草草的召唤,连个祭品都没有,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阵仗... 天恒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不需要搞的太复杂。 于是,他对天空喊道。 “请海神大人降福寄象五岛,保我海岛永世平安!” 海鬼们也跟着天恒喊。 “请海神大人降福寄象五岛...” 随着他们高喊的声音,海上风浪又起。 陆地上不知何时聚齐起了奇怪的生物。 海面上漂浮着巨大的海妖的身影... 海鬼们好怕,这真的是祈福,不是招祸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新的寄象五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他们正害怕,幸好天恒又高喊。 “谢海神降福!” 海鬼们不明所以的跟着喊了。 喊着喊着,他们都静静的顶着风雨说不出话来了。 有巨石从海面浮出。 谁也说不上那些石头是用来做些什么的。 海妖巨大的触手不断的将这些巨石堆了起来。 看似毫无规律的动作,没过一会竟让出现了桥梁的模型。 再过一会儿,他们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座将两座岛屿连接起来的桥梁... 穆柏洲咽着口水问。 “恒爷,这桥真的能用?” 天恒笑呵呵的说。 “放心,小爷手中出品的东西,都能保证质量。” 就在穆柏洲不信任的当口,他眼见着海妖们不知用什么液体涂抹在成型的石桥之上。 灰色的桥梁在它们的操作下,很快变成了黑色,被阳关照耀的地方,还有红光闪现。 这还不算完。 继海妖之后,陆地上的不明生物也开始了动作。 那些类似蚂蚁的昆虫,铺天盖地的涌入寄象五岛。 它们咬断数目,建造房屋... 天空中有飞鸟划过,伴随着厉声的尖叫。 海鬼们的心肝是颤抖的,是惧怕的。 但是这些飞行兽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跟其他体型巨大的兽配合,同样在寄象五岛搞起了让人不可置信的建设。 这样的奇景不间断的在风雨中持续了三天三夜。 荒凉的寄象五岛,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岛屿。 主岛上有四座通往副岛的桥梁。 副岛上也有桥梁相通。 远远看去,外围的桥梁呈椭圆状将主岛包围。 外围桥梁的中间部位,是一层与城楼作用相通的防御体制,可以从各个方向监视预防外敌的入侵。 穆柏洲不明白,这样的高度能有什么作用? 要是放箭,箭支会受到变幻莫测的海风的影响,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天恒说。 “武器的事情,小爷可以花银子去小爷兄长那里购买。” 穆柏洲问。 “什么武器这么厉害?” 天恒说。 “也就是一些炮火吧...这个你不用操心。” 穆柏洲觉得自己怎么能不操心呢? 他现在特别想操心。 以前他是不长心的。 顶多就是打不过天恒。 后来他慢慢的开始佩服天恒,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高潮。 现在的寄象五岛,如果有了能不用出海便直接防御外敌侵犯的体系。 简惜比他梦想中的国度还要完美! 此时的穆柏洲,是站在桥梁之上的。 给他的感觉,他是脚踏海面,身在云端。 这样的感觉,让穆柏洲恍惚的觉得自己所在之处并非人间。 他捏了自己的脸一下,喃喃自语的说。 “这不会是梦吧...” 天恒摇头,笑着对他说。 “说是梦也没错,小爷就是要让寄象五岛成为世人心目中最大的梦境。小爷要让他们沉醉在这个梦中,想醒都醒不过来。” 穆柏洲想,他已经看过岛上的赌场了,跟陆地上的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但就规模与玩法,已经是花样繁多了。 赤虎正训练一批模样过得去的海鬼,学习这些玩法跟规矩。 以后,他们会成为活跃在赌场当中的庄家。 除了赌场,岛上还有温泉跟一些出海娱乐的项目。 白日里,在主岛上能够观看海兽的表演,在岛上的商街购物。 到了晚上,主岛会有歌舞戏曲表演,还有美酒美食相伴。 客人们累了,可以选择在主岛留宿,也可以选择在副岛上的居住区长期居住。 同时,他们也可以在副岛上聚会,与友人一道围猎或是钓鱼。 穆柏洲明白,想要长期住在这里的富贵闲人不会少。 他们大多在自己的国家之内只有名分没有实权,还要受到当权者的猜忌。 寄象岛会成为他们脱离当权者掌控的好去处。 想到这里,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未来的寄象五岛会出现很多女子。 穆柏洲明白,他除了能控制自己身边的人,并不能真正断绝与所有女子的接触。 他突然就想求助无所不能的天恒。 “恒爷,您帮我想想办法,我一想到岛上都是女子我就...” 天恒想,怎么会都是女子呢? 也对,穆柏洲眼里的女子跟怪物一样。 怪物出现,可不就是眼里只剩下怪物了嘛! 天恒摇头说。 “这个是死题,是你自己心理上的问题,小爷解决不了。” 穆柏洲委屈的说。 “请恒爷救命!” 天恒想了想,建议说。 “这样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我家母上大人。” 岛上可以暂时交给赤虎。 赤虎已经是在寄象五岛上很有说话权的存在。 穆柏洲暂离一小段时间,不是问题。 正好,可以让穆柏洲把从天赫哪里得到的武器运回来。 天恒拍板。 “就这样!咱们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两天后咱们出发去大周的京城。” 穆柏洲懵圈的问。 “这...恒爷的母上,不也是女子吗?” 这不是废话嘛! 天恒撇嘴说。 “小爷的母上能是一般人吗?小爷这么跟你说。要是我家母上大人也不能解决你控女的心理问题,这世上就没人能解决!” 穆柏洲想,恒爷的母上大人原来是位名医啊! 从来没有在陆地上活动过的穆柏洲还有些犹豫。 天恒又对他说。 “你不是也想找到宝藏吗?我家母上大人说不定能帮你解决问题呢!” 穆柏洲一惊。 “恒爷是怎么知道...” 天恒神秘一笑。 “嘘!天机不可泄露!” 穆柏洲还是不明白。 “既然您早就知晓了,您就不想得到那份宝藏吗?” 天恒无所谓的想。 再厉害的宝藏,有海噬存下来的多吗? 是世人没见过。 见过了也没人能达到那么深的海底。 不然,世界早就疯狂了! 他对穆柏洲说。 “小爷不贪财,因为小爷有的是底气。” 穆柏洲叹了口气。 “我也不贪财,只是厌烦了杀人越货的营生,想换个路子。” 天恒诧异。 “我当你挺热衷于杀人呢。” 穆柏洲说。 “只是无所谓,算不上热衷。杀的越久越觉得无甚乐趣。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活着还好玩一点,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也想过把这个世界杀的就剩下我一人,想来无趣,便放弃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呆愣愣的表情就过分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没想到穆柏洲还有如此远大的梦想。 天恒笑了笑。 “这就像寄象五岛。咱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了,也能挣到数不清的银子了,一定会招来其他人的窥视。如果给他们机会,给他们可以一次炸平寄象五岛的能力,他们反而不会这样做了。因为他们想要的,不是一座荒岛。” 天恒叹了口气。 “我大哥以前总说,无善无恶,没有纷争便没有人间。所以啊,生命不止战斗不息,你得学会看淡。” 然后,天恒看着穆柏洲不解的眼神,无奈的说。 “小爷尽力了...” 穆柏洲问。 “什么意思?” 天恒摇头晃脑的说。 “小爷想开导你一下,让你获得心灵的解放...小爷放弃了,开导人不是小爷的风格,小爷身上现在都是抗拒的鸡皮疙瘩!” 穆柏洲无奈的想,我也没让你来开导吧? 看淡一切? 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扯淡! 穆柏洲心怀忐忑的睡了两个晚上。 做了无数个被莺莺燕燕围堵的噩梦。 其实这种噩梦在现实中也常见。 不管是不是重要的事情,只要是男人聚堆的地方,总会有人安排作陪的女子。 所以他厌烦那些陆地上的权贵,成为神秘的海主。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穆柏洲还在担心到了天恒的家中,会不会有人安排女子给他,好达到拉拢他的目的。 希望不要发生那样的噩梦才好... 直到进入了京城,穆柏洲还没能将心中的忐忑安抚。 果然,刚刚进入大周京城的城门,便见到一群年轻女子对着他笑。 穆柏洲不快的皱起了眉头,忍住内心杀人的冲动。 这时,有名女子娇滴滴的喊道。 “快看啊!马上的是恒郡王!” “真的是恒郡王!”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 来看天恒入京的百姓越来越多。 马上的天恒叹了口气,对穆柏洲说。 “别介意,这只是小场面。小爷的人气太高,没有办法的事情。” 穆柏洲诧异的问。 “你是恒郡王?” 天恒反问。 “爷没跟你说过吗?” 穆柏洲不可置信的想,他是跟大周皇室有了联系了? 等到达圣宣王的大门前,穆柏洲更不明所以了。 “圣宣王府...圣宣王爷不是那个挺能打的王爷吗?” 天恒抿唇。 “小爷没有跟你说过圣宣王是我家父上大人吗?” 穆柏洲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他最不愿意接触的,就是权贵! 偏偏天恒还要十分气人的说。 “爷这么厉害,父母能是一般人吗?而且小爷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你埋怨我就不对了吧?” 穆柏洲说。 “恒爷从来没同我说过您姓汲!” 天恒无奈的说。 “爷还没有适应自己姓汲呢!” 这时,秋管家出门来迎接天恒。 “小主子回来了啊!” 天恒说。 “没错,我让二哥保密,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 秋管家说。 “这怎么使得?老奴连准备都没有...” 天恒无所谓的摆摆手。 “宝宝从来没介意过这些。” 宝宝? 穆柏洲抖了抖,觉得现在的天恒比之前要可怕多了。 偏偏,这个时候又从圣宣王府里飞出两只雪白色的小兽,他们一只扑向天恒,一只扑向洛豆豆,齐齐的在撒娇。 天恒更开怀了。 “呆包,宝宝想死你了,快让宝宝看看你有没有再长大一点...” 呆包见人多,没好意思说话,只腼腆的笑了笑。 他其实除了养肉什么都没做,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天恒捏了捏呆包肚子上的肥肉,表情满足。 然后,他小手一挥。 “走,宝宝要去见母上大人!” 随着天恒的话,穆柏洲的焦虑已经从心脏上升到了大脑。 他感觉他的人都是晕乎乎的。 深吸了一口气,穆柏洲咬牙跟上了天恒的步伐。 圣宣王府有多大,有多豪华,都住着什么人。 穆柏洲是完全没有注意。 还好,婢女也不会冒失的上前冲撞他。 在紧张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同时,穆柏洲终于跟随天恒到达了墨渊居,见到了貌似圣宣王的男子,跟一名美得不像话的女子... 天恒一下子扑到那女子的怀中,一叠声的喊道。 “母上大人,宝宝想死您了!” 洛豆豆也不甘示弱,扑到简惜的身上,跟天恒一起对简惜撒娇。 简惜把天恒跟洛豆豆抱起来,挨个亲了亲。 天恒靠近简惜问。 “宝宝听哥哥们说了,母上大人还好吗?” 简惜点点头。 “你家母上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吗?” 天恒把头放在简惜的肩头。 “宝宝知道母上大人心软,可能不忍心。母上大人只要知道宝宝是永远支持您的,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简惜笑,她还没看明白坤婆呢。 但是在思考问题之前,纵使是简惜也难免不自觉的把感情放在前面。 这样,怎么能够冷静的思考问题呢? 简惜只是决心后退一步,让自己能成为冷静的旁观者,才能看清更多自己不曾看清楚的东西。 所以她不声不响,并不是怕了。 “嗯,母上没有白生下你。” 天恒感慨。 “宝宝终于可以大声的对天下人说,宝宝这么优秀都是自家母上大人会生啊!哈哈哈...” 笑完,天恒又奔到汲仓的面前,顿住。 “父上大人没有话要对宝宝说吗?” 汲仓想了想。 “嗯...爹爹想你了。” 天恒边摇头边笑。 “父上大人变得机灵了,都知道走迂回路线了。” 汲仓想,还有外人在呢,我想说抱歉,也发挥不出来啊! 天恒体贴的对他说。 “只要母上大人认可了,宝宝其实没有什么脾气。但是宝宝要警告父上大人,不能做对不起母上大人的事情哦!宝宝变脸其实也很快的!” 汲仓摸摸天恒的头,靠近他小声问。 “你都多大年龄了,还要自称宝宝吗?” 天恒很尴尬... “这...宝宝还是宝宝,永远是母上大人的宝宝!” 汲仓无奈点头。 他是有罪的爹,他能说什么? 天恒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对汲仓说。 “父上大人,那个傻掉的就是海主穆柏洲。” 汲仓诧异。 海主年轻不算什么,这个呆愣愣的表情是不是过分了? 你的霸气呢?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不一样的感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穆柏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霸气去了哪里。 他小心翼翼的闻着空气当中的味道,感觉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窒息。 等终于回神,再次看向简惜。 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当中那般厌恶。 于是,穆柏洲往前迈了两步,站到简惜跟汲仓的跟前。 这对他来讲,已经是绝命距离了。 “穆柏洲见过圣宣王...圣宣王妃。” 汲仓怕简惜尴尬,所以他自己尴尬。 天恒则是无所谓的说。 “我家母上大人还没嫁给父上大人呢!” 穆柏洲一愣,未婚便生了好几个孩子了? 这要放普通的大户人家,就算不成婚,也有个妾室的名头了吧? 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的穆柏洲没有思考多久。 他的注意力单纯的转变到了简惜这个人的身上。 不,是简惜这名女子。 穆柏洲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世上有女子是美丽的,让人向往的。 他虽然是海鬼出身,但不觉得自己卑鄙。 只一会儿,穆柏洲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对汲仓笑了笑,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到这里,一切都算完美。 汲仓没有想当场杀了对简惜无礼的穆柏洲。 穆柏洲没有觉得自己的里子面子全部丢掉。 这时,天恒对简惜说。 “母上大人啊...您得救救小柏洲啊!他有恐女症,特别严重。” 穆柏洲笑着对天恒说。 “恒爷,这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天恒摇头说。 “不成啊,现在寄象五岛虽然有江叔跟赤虎在打理,但他们都不是能打的啊!万一岛上出了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呢!你不赶快把自己的病治好怎么行?” 穆柏洲咳了一声。 “我没病...” 天恒撇嘴。 “讳疾忌医可不成。心病也是病啊!” 说完,天恒看向简惜。 “母上大人,宝宝觉得小柏洲是有很深的心理阴影,但是宝宝只会给别人制造阴影,不会解除啊...” 简惜对天恒说。 “每个人在年少时都会遇到不同程度的痛。有些人战胜了,有些人却是把这些埋藏在了心底,久了便成了病,换成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能够治疗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是不能强加干涉的。” 天恒问。 “母上大人真的没有办法吗?宝宝需要小柏洲去建设寄象五岛呢!” 简惜说。 “如果他自己愿意跟你诉说自己的过去,便是治疗的第一步。如果母上强行用了催眠的办法,有可能产生完全相反的效果。一切都在于穆柏洲愿意不愿意接受治疗。” 穆柏洲看着母子俩当着他的的面讨论自己的事情,感觉很怪异。 他很尴尬,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但另一方面,他又感觉亲切。 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 而他们也不是要强迫他,而是把他的想法放在了第一位。 终于,穆柏洲没有选择发火,而是对简惜跟天恒说。 “请给我些时间。” 简惜这才安慰天恒。 “恒儿的性子还是那么急!但这件事情不能急,还是给他时间才对。” 天恒点头。 “宝宝懂了。” 这时,老王爷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墨渊居。 “恒儿呢?本王的乖孙儿呢?快出来让曾祖瞧瞧。” 天恒乐呵呵的蹦到了老王爷的面前。 “曾祖!宝宝在这里!” 老王爷一把把天恒给抱了起来,又是亲又是捏。 “哎呦,哎呦!我家小胖墩哦,这是清减了啊!可是吃苦受累了?快跟曾祖说说,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让恒儿吃苦受累啊?” 天恒说。 “曾祖放心,吃苦是没有的。就是海上颠簸,船坐久了就连味口都没有了...宝宝就是吃得少了啊!” 老王爷将信将疑的看了好几眼。 见天恒没有受伤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乖孙啊!正好你也回来了,曾祖要给你们兄弟举办一场大型的认亲典礼,你看如何?会不会累到?” 天恒笑着说。 “宝宝又不做什么,还不都是长辈们忙前忙后的操办?曾祖放心,宝宝不会觉得累的。” 话是这么说,天恒已经对一大早起身,穿上厚重的衣服,然后认亲,祭拜祖先这套繁琐的程序有了可怕的脑补。 但他是乖宝宝不是吗? 他得扛住! 说完这件事,天恒才跟老王爷介绍来圣宣王做客的穆柏洲。 老王爷撇撇嘴。 “既然来了,便随意一些。” 说完,就没有了下文。 穆柏洲很诧异,因为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圣宣王府上下,就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是特别的存在... 到了自己被安排好的住所,穆柏洲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柴房,条件也是上好的。 不然,他是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最体贴的还是圣宣王府给他安排的下人,都是小厮。 他周围,不见一个婢女的身影。 穆柏洲似乎意识到了,他并不是被怠慢,而是不能用普通的思考方式来看待圣宣王府。 果然,圣宣王府给穆柏洲准备的晚宴也很随意。 只有不耐烦的圣宣王跟天恒作陪。 起初穆柏洲还担心圣宣王会给他送几名小官。 就像在别的权贵人家,大多数不信他真的厌恶女子。 就算是信了,也会不死心的送男人来。 一直到散席,穆柏洲也没见有旁人来打扰。 回到住处的时候,他还在担心房间里会多出什么陌生人。 结果,房间是暖的,床是热的。 除此之外,只有负责服侍他的小厮来询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需要。 穆柏洲摇了摇头,简单的洗漱过后便躺倒在了温暖舒适的床上。 他不解。 作为称霸一方的海主,他的吃用也是精致的,甚至比精致更挑剔。 但是,他从来没有今日这般放松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不能入睡,没想到边思索着圣宣王府有什么不同边睡着了。 他就这样一夜无梦的睡到了天亮。 当天空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他的房间,穆柏洲慵懒的睁开了双眼。 动了动身体,是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慵懒。 本该清冷的清晨,房间里的地龙还是热的。 这时,小厮轻轻打开房门,探出头来。 “您醒了,要起身吗?小主子交代了,您要是觉得疲累就多睡一会儿,晚些用膳也不打紧,不必在意他们。” 穆柏洲笑了。 “那我便再睡一会儿吧。” 第三百七十九章 要带着厚礼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府来了客人,并没有影响圣宣王上下从一大早便开始的忙碌。 想要给几只包子办个像样的认亲典礼是老王爷早就有的心思。 要准备起来,需要的物件,大多已经备齐。 当天肖氏便主持给京城各府发了请帖。 老王爷有过交代,给包子们办典礼,不计较亲疏,只要是京城能叫得上名的人家,都要叫齐。 他可以不来,不代表老王爷不会记仇。 他们也可以在背后搞阴谋,不代表老王爷不会加倍的还回去。 有天殊在,老王爷发话时很有底气。 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包子们的身世这才算正式成为了全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的焦点。 赫郡王、殊郡王跟恒郡王是当今圣宣王的亲生儿子。 这让无数的人羡慕感叹,也让无数的人嫉妒到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秋管家跑到老王爷身边抱怨。 老王爷冷哼。 “怎么?终于想起你家主子了?不去见你的坤婆了?” 秋管家表示自己很冤枉,他也就去看过两次,还是因为坤婆的身体不大爽利。 他没想到老王爷在这个问题上会表现得这么小气。 他严重觉得,再去看坤婆几次,他就要在老王爷这里失宠了。 “老奴是见坤婆身体...” 老王爷摆手。 “不必多说。坤婆对简丫头有恩,便是对我圣宣王府有恩。所有人都可以对她客气,唯独你不可以。” 秋管家纳闷,这是什么道理? 老王爷沉脸说。 “你要成家,本王可以帮你慢慢找,仔细看,直到你遇见一个贴心之人,能同你白首偕老。但是坤婆不成,她的眼里没有你,你趁早给本王死了这条心!” 秋管家眼睛一红,没有想到这才是老王爷真正的心意。 “老奴关心坤婆,皆是因为旧日的情分,再无其他,请主子放心。” 老王爷点头说。 “希望你别犯糊涂!” 秋管家笑嘻嘻的对老王爷说。 “主子还不了解老奴吗?老奴早就歇了这份心思了。” 老王爷瞪了秋管家一眼,才对秋管家说。 “天下人不信本王的乖孙们是本王的亲曾孙,那是因为他们嫉妒!但这一次,本王要让他们嫉妒都找不到门路!” 秋管家诧异,难道自家主子是要搞个滴血认亲不成? 老王爷没有打算搞滴血认亲这样低级的东西。 他是把汲允耀跟再次上京的汲氏族亲聚集了起来,要把他们的祖宗石像请出来。 换句话说,他是要公开开宗祠。 汲允耀满脑子都在担心刚入京的汲朝晨,听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老王爷的意思。 “咱们汲氏,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呢?” 老王爷伸手拍汲允耀的脑袋。 “你懂什么?” 汲允耀想,既然他们什么都不懂,你何必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直接办不就完了? 正好也让他见识见识。 老王爷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他要搞事情,要搞大事情! ...... 经过了圣宣王上下齐心合力的几日忙碌,典礼如期举行了。 一早,圣宣王府的大门外便排起了长龙。 都知道现在圣宣王的地位,那是连大周皇帝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他们能如何? 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得罪? 他们不仅要来,还要带着厚礼来! 而那些女眷则是意识到了简惜的地位。 她的儿子们如果正式上了汲氏族谱,离她被扶正的日子还远吗? 别管人家圣宣王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给简惜名分。 简惜的地位,显然已经在名分之上。 更何况简惜还有一身本事。 她们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也要拼命的巴结简惜啊! 典礼就在这样的热闹的气氛中拉开了它的帷幕。 老王爷站在宾客中央,跟一些旧事寒暄,逢人便要夸上包子们几句。 老王妃坐在女客的中央,笑容从容,满面红光。 其他的皇室亲眷跟各府的夫人都被她的面色给比了下去。 丞相夫人大声说。 “老王妃看着气色红润,满面都是福气。” 喜庆的话谁不爱听呢? 老王妃笑着说。 “都是简丫头的功劳。” 座上的,除了振国公夫人跟摄政王妃,其他的都跟着附和。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王妃笑得合不拢嘴。 她又给各家夫人介绍凤云秋。 “这是老身的二儿媳云秋。” 凤云秋淡笑着个众人见礼。 简惜说了,之前为防万一没有公开她的身份。 现在不已成舟,还是顺其自然。 只要她们一家人是团结一致的,就是力量无穷的。 所以,凤云秋即使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也笑得恬静。 不会说话,她可以不说话,但绝对不能丢了圣宣王府的面子。 虽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这时,振国公府的小公子苏闰年突然跑到了振国公夫人的面前,边哭边说。 “祖母,孙儿要回家,孙儿不要待在这里了!” 苏闰年经过大比之后,被刺激得不轻,任谁都哄不好,也不出门见人。 振国公一怒之下发威,苏闰年要是不老实的来圣宣王府,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便要被逐出家门! 振国公是懒得再听其他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苏闰年完全是因为被吓得才不得不听话。 但是刚来圣宣王府没有多久,他听到的都是其他小伙伴奉承赫郡王、殊郡王跟恒郡王的话。 而他,则成了被排斥在外的小透明。 苏闰年接受不了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伙伴们瞬间倒戈。 他跟其中一个小伙伴差点打了起来。 幸好有人拦着,才没有出大事。 但苏闰年还是意气难平。 愤怒之下,他直接闯入了内院,找到振国公夫人。 这不是,非耍赖要回家... 振国公夫人千劝百劝外带威胁都没能让苏闰年听话。 振国公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想让人把苏闰年带到圣宣王前院的休息区,好单独劝劝他。 振国公夫人的态度跟被禁足的世子夫人的态度多少还是不同的,并不是完全惯着苏闰年。 苏闰年眼睛一横,彻底发了疯。 “我不回去!” 喊完,他无痛苍蝇一样的乱撞,差点撞到了上座的老王妃。 丞相夫人惊叫一声。 “不可啊!” 第三百八十章 你不管教便我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说话的同时,丞相夫人心一横挡在了老王妃的面前。 与她的动作相同,老王妃的面前由花姑带头,挡着许多人。 有暗卫介入,把苏闰年给制服。 丞相夫人被撞得最狠,跌到的时候擦破了手掌。 但她没有介意,反而是转身询问老王妃。 “您没事吧?可有受惊?” 老王妃笑着摇了摇头。 “无碍,辛苦丞相夫人了。” 说完,老王妃对花姑说。 “还不快把丞相夫人带去疗伤。” 丞相夫人看了眼还在挣扎喊叫的苏闰年,皱着眉头说了句。 “苏小公子怎得如此不懂规矩?” 振国公夫人来气了。 “丞相夫人这是何意?年儿只是年幼任性,就算有错也是情有可原!” 丞相夫人冷笑。 “年幼?都快到成家的年龄国公夫人还说他年幼?你也好意思!” 丞相府人最在意的就是孩子。 特别是老王妃肚子里更容易有危险的孩子。 在她眼里,那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 同时,她也气苏闰年这样十几岁了行为还比不上几岁孩童的孩子。 她越想越气。 越气口气越重! “苏小公子这般行径,国公夫人日后还是莫要带他出门丢人现眼的好!” 振国公夫人爆炸了。 这是看不起她? 人家圣宣老王妃都没说什么,丞相夫人咋呼什么? 她冷笑。 “丞相夫人这幅巴结人的嘴脸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 丞相夫人也冷笑。 “本夫人如何不用国公夫人来指指点点!” 振国公夫人道。 “那年儿如何,也轮不到丞相夫人来说道!” 丞相夫人咬牙,知道自己并不是圣宣王的主人,的确是没有说话的立场。 这时,简惜慢悠悠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她笑问老王妃。 “祖母可还好?” 老王妃虽是在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 “还好有惊无险。” 简惜坐到老王妃的身边,给老王妃把脉。 片刻之后,简惜给老王妃喂下了一粒药丸。 “祖母受了惊,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儿,这里就交给我吧。” 这时,肖氏也匆忙赶来,对老王妃嘘寒问暖。 众人不解,老王妃看着身体不错啊,怎么圣宣王府的人看起来都这么紧张? 直到老王妃在肖氏跟凤云秋的搀扶下暂时离席,简惜才冷眼看向振国公夫人。 “你不打算道歉?” 振国公夫人知道是苏闰年冲撞在先,该他们道歉。 但她就是见不得简惜这个高高在上的态度。 “小儿无知,并无大错。简惜大夫非要得理不饶人不成?” 简惜点头。 “苏闰年不仅要向我家祖母道歉,也要同丞相夫人道歉。” 苏闰年喊道。 “我不!我不道歉!” 简惜冷眼命令。 “打!” 振国公夫人一惊。 “你这是作甚?” 简惜说。 “孩子不听话,你不教训,那就我来。” 振国公夫人气得心肝直疼。 “简惜!你真当这天下无人管得了你了?” 简惜眯眼,笑着说。 “管我?我倒要问问你,你真当苏闰年可以无法无天了?” 振国公夫人刚想反驳,才发现简惜的眼神正注视着她,她顿时就底气不足了。 这时,看戏许久的摄政王妃突然说。 “大喜的日子,何必闹僵?都卖本王妃一个人情,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简惜冷声对摄政王妃说。 “不是王妃该插手的事情。” 摄政王妃心想,我这不是想卖你个好,然后找你问药嘛! 你这是什么态度? 振国公夫人喘着粗气说。 “好啊!圣宣王府这般欺负人,本夫人是来错了,本夫人告辞便是!” 简惜说。 “慢着!不道歉,休想离开圣宣王府。” 振国公夫人咬牙。 苏曼在她身边扯着她的衣袖,突然对简惜说了句。 “妖女!” 简惜笑了笑。 “妖女?” 她把身体往后靠了靠,冷声说。 “祖母身怀六甲,苏小公子无礼冲撞,害祖母受惊,差点酿成大祸。这个责任要谁来负?” 看向振国公夫人,简惜又说。 “不知情,不能使所有的错误一笔揭过。让你道歉可有错?” 振国公夫人震惊。 什么意思? 圣宣老王妃怀着孩子呢? 所有夫人都震惊了。 丞相夫人这才面带委屈的对简惜说。 “苏小公子那疯劲儿,别说是老王妃,我都给吓得不轻...” 简惜对丞相夫人说。 “谢谢夫人了,您还是先去疗伤。” 丞相夫人瞪了震惊中的振国公夫人一眼,起身跟随圣宣王府的下人离去。 振国公夫人咽了口口水说。 “本夫人并不知情...” 简惜问她。 “不知情,就纵容你家的熊孩子在别人家里乱闯乱撞吗?祖母若是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 振国公夫人又咽了咽口水。 “圣宣老王妃...” 怎么就怀孕了呢? 简惜笑了笑。 “祖母高龄,怀的还是双胎。” 振国公夫人都想爆粗口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改口说。 “本夫人...道歉便是...” 简惜撇嘴。 “晚了!” 振国公夫人摇头,希望简惜别那么绝情。 简惜说。 “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不服气。说明白了,你又想轻轻揭过。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于是,简惜抬手,让人动手打苏闰年的板子。 但是简惜也没有做绝。 体谅苏闰年年龄不大,所以只是十个板子,全当是给他的教训。 但是苏闰年不知悔改。 什么怀孕不怀孕他不懂,他就知道自己恨圣宣王府里的所有人! 当下人把他给放开的时候,苏闰年拼着最后的力气,向简惜冲了过去。 “去死吧!” 所有人都被苏闰年的动作震惊,只有苏曼低头偷笑。 因为她看到了苏闰年手上拿着的匕首。 杀吧,替她去杀了简惜,做她不敢做的事情。 大不了她以后对侄子好点就是了。 结果,苏闰年是被汲仓一脚踹到了地上,随后便昏了过去。 汲仓这一脚因为心急,没有用全力但也没有留情面。 苏闰年能不能活命,完全看他的造化。 振国公夫人嗷的一声奔到苏闰年的面前。 “啊!年儿...年儿!”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求求你只这一次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苏闰年只剩下微弱的一口气,吓没了振国公夫人的半条命。 振国公夫人是真的想跟汲仓拼命,只是被振国公给拦住了。 “闹什么?” 随后,振国公对自己的随从说。 “把闰年带回去!” 振国公夫人对振国公吼。 “孩子的命都快没了!” 振国公皱眉,突然后悔起了非要带苏闰年出门这个决定。 圣宣王府就是不讲理的,他要怎么替苏闰年讨公道? 这时,肖氏听说了动静,也来到了会厅。 她见到简惜之后,是跟之前老王妃一样的各种嘘寒问暖。 “没事吧?哎呦...这都是什么事儿!” 振国公夫人冷笑。 “你们圣宣王府的人各个都金贵!简惜说不定也是怀了身子呢!哎呦,可吓死本夫人了!” 肖氏没太听清楚振国公夫人的话,诧异的问简惜。 “振国公夫人怎么知晓你怀了身子的?” 简惜回答。 “她是猜的。” 肖氏皱眉。 “不像话!哪有在别人家大喜的日子胡闹的道理?半大的小子,竟然用蛮力冲撞怀了身子的妇人,这简直...本夫人绝不放过!” 振国公夫人心中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她是不是嘴贱? 她不说,简惜还没有说自己怀孕这件事呢... 完了,那人家圣宣王心急出手,也是情有可原,她上哪里去说理? 振国公的心也跟着一沉。 现在,简惜的名分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圣宣王府上下都认可的人,谁还敢拿她的名分说事? 人家不办喜事,很有可能是因为正怀着... 本来就已经生了几个儿子了,这下,地位没跑了。 苏闰年啊苏闰年,你可真会给你祖父找麻烦! 还有更会给他找麻烦的呢! 振国公夫人脑袋一抽,对肖氏说。 “你们说简惜有身孕便是有身孕了?本夫人不信!” 她都不相信圣宣老王妃有了身孕。 不对呀,之前还真就有过老王爷召集京城大夫来给老王妃问诊这件事。 那个时候好像是有过老王妃有身孕的传言。 但是圣宣王府上下也没公开声明什么。 老王妃的年龄在那里摆着,振国公夫人只当那是其他人胡传的流言呢... 到了这个时候,振国公夫人才想起这件事。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振国公夫人才恍惚的觉得,自己有可能干了件蠢事。 如果她脑子反应快一点,简惜让她道歉的时候,她便道歉,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下,坏菜了! 这时,汲仓再次征求了简惜的意见。 毕竟女子未婚有身孕,是关乎名声的,说到底也是他的错。 简惜点头,表示就顺其自然吧。 汲仓手一甩,之后便有大夫来证明简惜的确是有了。 振国公夫人所在振国公身后,乖乖的不说一句话。 振国公给汲仓道歉。 “是本国公管教不严,请圣宣王宽恕。” 汲仓其实满肚子都是火气,恨不得把苏闰年大卸八块。 但是,今天是他儿子们的好日子,他并不想触霉头。 “下不为例!” 说完,汲仓便忙着哄简惜去了。 他家老婆大人的心情,目前是最重要的。 振国公松了口气,纠结要不要告辞离去。 他又怕自己这么一走,明日的传言会不受控制。 狠了狠心,振国公让人先把振国公府的女眷送走,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哪怕是看圣宣老王爷的脸色,被圣宣老王爷当面训斥... 事情终于算是平息,众人边心有余悸边对简惜好奇。 特别是摄政王妃,看着简惜的眼神,可以用狂热来形容。 她盯着简惜的肚子,充满了向往。 趁着汲仓短暂离去的功夫,她凑到简惜的面前。 “简惜大夫,本王妃能否跟您求个生子的秘诀?” 简惜看到摄政王妃的脸就觉得烦。 她摇头说。 “不能。” 摄政王也不发火,而是更加谄媚的问。 “为何?本王妃不会少了给您的银两。” 简惜问。 “你不拉皮条,改成要自己努力的路线了?” 摄政王妃纳闷的问。 “拉皮条是...?” 简惜没有跟摄政王妃解释,而是继续问她。 “摄政王能动了?” 听到这个,摄政王妃心中一颤。 她也不怀疑简惜能知道摄政王府的消息。 总之,她现在已经考虑不到其他。 “这...不瞒简惜大夫,王爷身子的确是不大好...您这里有猛药吗?” 简惜挑眉问。 “猛药?猛药可是会让摄政王的身体比之前还不如。” 摄政王妃咽了咽口水,破釜沉舟的对简惜说。 “只要您肯帮忙,其他的事情您都不用操心,也不会有您的责任。” 这是为了生孩子,什么事情都做啊! 简惜不想评论对错,但是她也不想参与其中。 因为她知道,摄政王是彻底的废掉了。 “抱歉。” 摄政王妃伸手抓住简惜的衣袖,面带恳求。 “你都有好几个儿子了啊!我只想生一个,你也不肯帮忙吗?” 简惜冷眼。 “别以为我对你客气,就是原谅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了。” 摄政王妃不想那些,她就羡慕简惜有身孕。 她一心只想生下一个。 她觉得自己不过分,甚至觉得自己卑微。 因为她都抛开一切来求简惜了啊! “我求求你,帮我这一次。就一次,我求求你!” 简惜想,同样的话再说多少遍,她也不会去帮这个忙。 “王妃若是执迷不悟,还是离开吧。” 摄政王妃赖着不走,但是她又不敢说太大声。 这件事若是让摄政王知晓,就什么都完了。 她的不欲声长,最终没有敌过简惜冷漠的眼神。 摄政王妃边想她不会放弃,边用受惊的借口提前离开了圣宣王府。 正当她心急如焚的时候,让她遇见了救星。 那是一个戴着面具,身形怪异的人。 那人非要见她一面,说能为她排忧解难。 她不知怎么就有了好奇,见了这个神神秘秘的人。 那人告诉她,要怎么才能生下孩子。 那人还对她说,用了他的办法,只要怀上便是男孩儿。 摄政王妃心动了。 不管这个人的来历,也没计较摄政王的身体。 她舒心的笑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光芒大盛的反面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妃离开,简惜的耳根终于清净。 圣宣王府终于开始了正式的认亲典礼与祭祖仪式。 本来各家开宗祠都不许女眷与外姓进入。 圣宣王府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允许女眷与外姓宾客观礼。 礼乐声响,汲氏祠堂大开。 除了汲氏的祖宗牌位与画像,在祠堂的正中,还多了一尊巨大的石像。 汲允耀成为了典礼的主持,他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宣布典礼正式开始。 典礼的第一个步骤是入场。 先是宾客与汲氏族人,最后是汲仓与老王爷。 老王妃与简惜,则是坐在女眷的最上首。 等所有人就位,便是包子们的入场时间了。 天赫作为汲氏第十八代嫡孙,圣宣王汲仓的嫡长子,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从此他的名字便从天赫正式改成了汲天赫。 他身着一身紫衣华服,头戴玉冠。 为及冠便束冠也是不合常理的。 汲氏族人都没有多言语,其他人也全当看不见。 女眷们则是把眼光放在天赫唇红齿白的脸上,琢磨着家里有没有年龄合适的能跟这位婚配。 实在不行,赶紧去生一个女儿也来得及。 天赫的身后,跟着同样装束,只在细节上略有不同的天殊、天恒跟三生。 包子们并排站在了老王爷的面前。 由汲允耀大声宣读他们的身份并对他们做出一番令人发指的称赞之后。 天赫带领包子们齐齐给上首的老王爷下跪。 秋管家配茶,第一份敬祖宗。 第二份敬老王爷与老王妃。 第三份则是汲仓、简惜跟其他汲氏长辈。 等这些礼节结束,正式的典礼应该是到这里结束了。 老王爷给了汲允耀一个脸色,汲允耀又开始另外一个环节。 众人看到天赫等人站到祠堂石像的前方,除了三生,其他三只包子齐齐将手割破,放在了石像的底座。 这是,石灰色的石像开始发光。 石像上的纹路被渐渐填满。 最后,光芒大盛,直冲云霄。 当那刺眼的光芒散去,迎来的是白鸟盘旋,鸣啼不断。 这番盛景,大多数人是平生初见。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会是他们此生难忘的记忆。 其中也有人怀疑圣宣王府搞这么大阵仗,是在糊弄众人。 毕竟谁也不知晓,其他人的血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这些人正想着呢,能替他们解惑的人来了。 来人是沈山。 老王爷皱起了眉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 众人的指指点点,让沈山感觉到了片刻的尴尬。 这种尴尬,并不能影响沈山的步伐。 他之所以能进入圣宣王府,是借助了肖老夫人的娘家人。 他们本是商人,在京中地位不高,也不敢得罪圣宣王府。 但他们没能扛住沈山的一番劝说。 听沈山的说法,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进入圣宣王府,他便能让老王爷回心转意。 沈山的计划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当众对老王爷磕头求饶,摆出真心认错,已经悔改的姿态。 只要他卖惨卖得足够充分,便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让老王爷心软。 毕竟,他是汲氏的后人! 特别是沈山看到包子们的血能够让石像大亮,天降异象。 他便想着自己只要也能让石像点亮,那他本就没有任何瑕疵的身份就更能得到认可了。 他甚至觉得,那个石像只是骗人的东西,只要把血液放上去,就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想到这里,沈山给老王爷下跪。 “曾祖父,一切都是山儿的错...” 后面沈山的长篇大论,老王爷根本无心细听。 其他人则是觉得沈山母子可怜,不应当被赶尽杀绝。 老王爷思考了许久,刚要让人把沈山带下去,此事容后再议。 沈山眼神一横,直直冲向了祠堂内的石像。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 可能因为口子划的过急,鲜血正不要命的向外流出。 他满脸委屈的看向老王爷。 “曾祖父,孙儿也是汲氏之后,你看啊,孙儿也是...” 就在沈山想要继续卖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吞噬他的血液。 沈山皱起了眉头,想要把手拿开,却是用不上半点力气。 关键时刻,沈山也顾不得那么多,使用自己的内力想要抵抗石像对他的吸食。 他高声喊了起来。 “救命啊!” 老王爷诧异,喃喃的说。 “怎么会这样...” 汲允耀凑上来,小声问。 “难道沈山不是咱们汲氏的血脉?” 老王爷点点头,却是想不明白。 沈山的身份是经过查实的,没有任何疑点。 怎么就... 众人也傻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神情呆滞的沈氏突然瞪大了眼睛,嘿嘿嘿的对着沈山笑。 “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 当娘的再傻,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最初,只是沈氏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困境袭来,当生存越来越迫在眉睫的时候,沈氏反而越能看清楚沈山的种种不同。 沈山甚至能毫不留情的威胁沈氏的姘头,交出之前沈氏在圣宣王府时偷偷拿来接济他的银两。 沈氏给那人的不过是一些在圣宣王府无人在意的小物件,就算是卖了,也换不了多少银钱。 再加上那人好赌,剩下不过是十两银子而已。 只十两银子,也能让暴虐的沈山把人给折磨死。 这之后,沈山还逼着沈氏帮他毁尸灭迹。 那个时候,沈氏还觉得沈山只是一时失手。 当她偶然间看到沈山对着尸体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时候,她才在震惊中正视了自己的怀疑。 沈氏想到了自己儿时听有神点神气儿的祖母给她讲的故事。 她恍然间觉得,沈山在吸食灵魂。 那夜之后,沈山还见了原来寄主在肖府的一个神棍。 两人秘密的商议了许久,之后沈山便找到了肖老夫人的娘家人。 他们还很神奇的得到了这些人的帮助... 这些日子里,沈氏都在消化如果她儿子不是她儿子,会是什么人这件事。 亏了有她的祖母,沈氏终于坚信,现在的沈山是邪祟。 第三百八十三章 当傻子是不幸中的万幸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决定性的一击,便是现在沈山的情形。 沈氏想,汲氏祖宗都不认了,那沈山就真的不是沈山了。 她哀嚎。 “你这个邪祟!你把我儿还给我!” 邪祟? 众人震惊。 何况这话还是从沈山亲娘的口中说出来的。 老王爷没了主意,看向简惜。 简惜指了指石像,表示老王爷可以稍安勿躁。 老王爷这才发现,沈山的身体里,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强行拉扯而出。 沈山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 接着,不属于沈山的声音从沈山的身体里传了出来。 “放手!啊!放开我!” 这个声音粗哑也阴森,让女眷们害怕的叫了起来。 汲仓忙安排人安抚宾客的情绪,维持秩序。 石像旁的沈山仍然在疯狂的挣扎。 沈山的脸疯狂儿扭曲,断断续续的声音,与不成调。 突然,他空闲的手高高举起,隔空引来了祭台上锋利的银器,朝着自己被石像控制的手臂疯狂刺了下去。 银器在刺穿沈山手臂的时候,引来另外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似乎是来自沈山本来的灵魂,是沈山原本的声音。 尖叫过后,当沈山想要再次刺向自己的时候被阻碍。 银器在距离沈山手臂只有短短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而后,沈山开始了不可思议的自己同自己的挣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样的场面是真实的呢? 很多人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嘶吼与尖叫在黑气终于离开沈山身体的时候终止。 沈山放在石像底座的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他的身体,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此时的石像突然轰鸣,尖叫声再起。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留在众人眼前的,除了沈山鲜红的血液,跟沉寂的石像,再无其他。 沈氏疯狂的冲向沈山,哀嚎。 “儿啊...娘的儿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能明白。 天殊摆了摆手,司仆压着一名尖嘴猴腮的道士走了进来。 那道士跪在了老王爷的面前,开口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老王爷想,他连前因后果都不明白,饶什么命? 他问。 “你是何人?” 道士磕磕巴巴的交代了自己的来历。 他原是祥云观的道士。 祥云观被朝廷缉拿之后,他侥幸逃了出来。 后来到了肖府。 肖老爷子觉得沈山不成器,不能办大事,甚是苦恼。 道士为谄媚讨好,便帮肖老爷子想了一个办法。 他引来阴魂占据了沈山的身体,并告诉肖老爷子他请来神仙帮沈山开了智。 他本来以为能够控制沈山身体里的阴魂。 没想到,他引来的阴魂太过强大,根本在他的能力之外。 为了保命,道士选择跟随沈山,背地里帮沈山出谋花刺,图谋荣华富贵。 这回,沈山自己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道士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欲望。 他如实招来,表示一切只是自己学艺不精的无心之过。 老王爷越听越气,拍着桌子吼道。 “把这个臭道士送官!” 实际上,老王爷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要是没有今天这一遭,沈山背地里还要做下多少骇人听闻的事情? 细思极恐! 老王爷看向奄奄一息的沈山,问简惜。 “能救吗?” 简惜点点头。 也亏得那个道士学艺不精,还给沈山留下一道残魂。 不然,没有灵魂的人是活不了的。 只是,就算是有一道残魂,沈山也永远成为不了正常人了。 简惜跟老王爷小声解释。 老王爷犹豫着问。 “你不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简惜摇头。 “沈山的其他灵魂早已被阴魂吞噬...祖父也看到了,那阴魂已经本汲氏祖宗给收拾了啊!” 老王爷叹了口气,心想这也许就是沈山的命运。 摆了摆手,老王爷让人把沈氏母子带了下去。 他觉得,如果沈氏从此安慰,他也不介意养着这么两个人。 此时的沈氏还有什么不安稳的呢? 当她得知沈山有救,只是一辈子只能当个傻子的时候,她反而笑了。 她求肖氏让她跟沈山住进圣宣王府在京郊的庄子上。 她想,以后她就安心的陪着自己的儿子,其他的再也不想了。 肖氏叹了口气,摸了摸沈山的头。 再是汲氏血脉,也没能逃脱被人利用的命运。 好歹孩子的命还有,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等到圣宣王府开始晚宴的时候,气氛虽然热闹,也避免不了人心惶惶。 但是老王爷在包子们典礼这件事情上比较执着,坚决不想草草了事。 圣宣王府上下就当是哄老王爷开心。 其他宾客就当是哄圣宣王府的所有人开心了。 老王爷边喝酒边叹气。 汲允耀笑着对老王爷说。 “好日子,可不能总是唉声叹气。” 老王爷瞪眼。 “就你会说!” 汲允耀撇撇嘴,把腼腆的汲朝晨拉到了老王爷的面前。 “这是朝晨。” 老王爷看了一眼,男孩子养的跟个女孩子一样,像话嘛! 汲允耀拍汲朝晨的肩膀,催促。 “还不快问好?” 汲朝晨十分腼腆的跟老王爷见礼,规规矩矩。 老王爷问。 “你都会什么?给曾叔祖好好说说。” 汲朝晨低头,不说话。 汲允耀连忙催促。 “你这孩子,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 汲朝晨委屈巴巴的看向汲允耀。 “曾祖父,朝晨害怕...” 来圣宣王府就已经够让汲朝晨害怕的了。 后面见过了发疯的沈山... 汲朝晨到现在还魂游天外呢! 汲允耀尴尬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王爷摆摆手。 “罢了,不必勉强。” 话落,老王爷看到汲朝晨如释重负的跑了... 他撇撇嘴,对汲允耀说。 “见你整日里挂在嘴边,本王还当朝晨是个争气的。这么胆小怎么行?” 汲允耀抿唇,满心哀怨。 老王爷笑他。 “你还不死心,还想比呢?” 比什么? 郡王爷没认祖归宗谁没见到? 以后大周有谁敢对他们的出身说一个不字? 汲允耀想,自己子子孙孙斗不过人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就是想给汲朝晨谋个能在哪位郡王爷身边当类似书童、陪读这样的机会而已啊! 第三百八十四章 给你指一条明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允耀笑嘻嘻的说。 “比不过,那肯定是不能比的!郡王爷身边总得有值得信任的人吧?您看朝晨是自家人,再合适不过了!” 老王爷傲娇一笑。 “原来你小子打的是这个算盘!” 汲允耀满脸都是讨好。 “好堂弟,给个机会...” 老王爷冷哼。 “不去科考了?” 汲允耀摇头。 “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官的没前途。” 他想到的是宴席上各路高官阿谀奉承的模样。 以前他觉得当官的厉害,威风。 现在他觉得当官在他堂弟一家的面前屁都不是! 虽然远了点,那也是堂兄弟,是血亲。 他不信老王爷能狠心不提携。 果然,老王爷笑呵呵的说。 “这事,只要本王的乖孙们没有意见,本王也不会反对。” 这下,汲允耀来了精神。 他抽空找到了汲朝晨,严肃的教育了汲朝晨几句,然后又回去陪老王爷喝酒去了。 懵懂的汲朝晨在圣宣王府饶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天赫等包子聚堆的地方。 天殊乳白色的果汁摆气氛,当酒一样,边龇牙咧嘴的喝,边跟他的兄弟说话。 “大哥!汲天赫!二弟恭喜你正式的认祖归宗!” 转头,天殊对天恒说。 “三弟!汲天恒,二哥也在这里恭喜你!” 然后,天殊又看向三生。 “四弟,汲三生。喝了二哥这杯果酒,以后可不能把自己当外人!” 天恒撇嘴。 “你是不是闲着了?” 天殊也撇嘴。 “我只不过是高兴而已!” 天赫问他。 “当初可是你最不愿意认爹。” 天殊叹了口气。 “现在发现有爹挺好...” 天恒不理天殊这个无聊的,对天赫说。 “哥,你得给宝宝点像样的武器。” 天赫挑眉。 “什么算像样?” 天恒想了想说。 “要适合海战的火炮吧...这个程度应该不算过分吧?又不是大威力杀伤性武器什么的...” 天赫点头。 “现世有烟花,能在烟花的基础上制造火炮,合情合理。” 天恒问。 “那有现成的吗?” 天赫眼睛一眯。 “有是有,不过价格不便宜...” 天恒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天赫跟天殊觉得天恒跟他们一样在为银子犯愁的时候。 天恒突然说了一句。 “银子多的装不下,宝宝快愁死了...” 天殊不信。 虽然他们空间里不缺银子,但他们当年都没有攒银子的觉悟。 空间里更多的,是对修炼有帮助的宝贝。 而天恒,空间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破烂,还不如他呢! 天恒神秘兮兮的笑着说。 “不用怀疑,宝宝的福运是三界第一的!” 天赫咳了一声。 “十台火炮,百万两黄金一台!” 天殊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不去抢?” 正主天恒无所谓的挥了挥小手。 “只要质量过硬,宝宝没问题。” 天赫伸手,给天恒倒了一杯果汁。 “质量不是问题。” 天殊不可置信的问天赫。 “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天赫无所谓的笑笑说。 “你要是跟老三一样财大气粗,我也敬你一杯!” 天殊不说话了,气得把头给转了过去。 三生面无表情的问天殊。 “银子真的那么好吗?” 天殊语重心长的对三生说。 “银子这个东西,多了不觉得有什么,没有了才叫别扭!所以做人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得勇于承认银子的高大。” 三生点头说。 “那三生的银子也不少呢!” 天殊挑眉问。 “你哪来的银子?” 三生说。 “掌柜的很会挣银子。” 客栈一开起来,掌柜的才发挥他在挣银子上面的天赋。 他是跟什么人都能说的上话,能把三界所有财大气粗的都引来客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了凡界,其他两界都不看中银子。 不然,三生也能跟天恒一样拍板了。 天殊想忽悠三生,骗点银子过来。 没想到三生面上是呆呆的,但是一点都不傻。 “银子是三生要孝敬母上大人的。二哥想要银子,还是去找母上大人吧!” 天殊哀怨的想,你不想给银子你吹什么呢? 把别人闹的心痒,你倒是开始装傻了! 于是,天殊又开始拿着果汁当酒喝... 挑眉看了眼暗处,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能欺负的小可怜。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汲朝晨傻眼,不确定天殊是不是在跟他说话。 一开始他是有那么点勇气的,毕竟包子们看起来都挺小... 听到火炮跟十万两黄金一台之后,他脑子就开始僵硬了。 他想,眼前的到底是什么人... 犹豫了一会儿,汲朝晨才从暗中走了出来。 “朝晨给各位郡王爷请安。” 天恒蹦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汲朝晨啊!久仰,久仰!” 汲朝晨脸一红,低下了头。 天恒顿住,回头对天赫说。 “不对呀...” 天殊也凑到汲朝晨的身边,说了句。 “不对呀!” 汲朝晨不明所以。 三生走到他的身边,懵懂的问。 “姐姐怎么穿男装?” 汲朝晨的心里突然就炸开了花! 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从来就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他匀了一下呼吸,才对三生说。 “我不是姐姐,我是哥哥。” 三生不说话了,就是不喊哥哥。 天恒摸着下巴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天殊回到座位,问天赫。 “曾伯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感想?” 天恒也凑热闹的说。 “曾伯祖就指望汲朝晨光宗耀祖呢!” 汲朝晨看着几个小小的包子,眼睛红了。 “你们...可以替我保密吗?” 天赫问。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汲朝晨咬牙。 “因为曾祖父一心想要曾孙,母亲才...” 得,这种情况也不是特例,无论什么阶层,都能有一两件这样的事。 天赫问。 “你现在十几岁,还能隐藏。以后呢?你打算一辈子当男人?” 汲朝晨抿唇不语。 天赫对他说。 “只要你找对了靠山,曾伯祖不会对你怎么样。” 汲朝晨想,真的是这样吗? 什么人能成为他的靠山? 天赫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你应该去找我家母上大人。” 第三百八十五章 再看不起女人让你没有女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朝晨犹豫。 但他自己也不想一辈子当男人。 于是,他跟着项纶来到了简惜的面前。 除了包子们呆的地方没有外人来打扰,圣宣王府其他的地方都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汲朝晨很紧张,看了简惜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去。 项纶对简惜说。 “少主让属下带汲小公子来见主母。” 老王妃已经去休息,简惜的身边是肖氏。 “这里可是女眷们呆的地方...” 简惜看了汲朝晨一眼,抬手让项纶离去。 “坐吧。” 汲朝臣听话的坐下。 “我家那几个小混账是怎么跟你说的?” 汲朝臣呐呐的回答。 “说让您给学生当靠山...” 简惜无奈的点头。 拉起汲朝晨的手。 “走吧,我去给你当靠山。” 肖氏一惊,怎么还拉手呢? 到了老王爷等男宾所在的地方,更是引起了一小波的抽气浪潮。 汲仓瞪着眼睛。 简惜对他说。 “看什么看?” 汲仓指了指汲朝晨,顿住... 刚才是生气,没仔细看。 仔细一看,汲仓就不说话了。 老王爷不明所以。 汲允耀炸开了锅。 他对汲朝晨吼道。 “混账!还不快放手?!” 简惜对老王爷说。 “这可是祖父的乖曾孙们给我找的事情,祖父看着办吧。” 老王爷诧异的问。 “他们不愿意收下朝晨,也不能把人推给你吧!” 简惜叹了口气。 “我决定收下她了。” 虽然这边没有女眷,但是也有不少心思多的男宾。 他们想,这下厉害了。 圣宣王没过门的妻子,这就要养个小白脸了。 圣宣王这绿帽子戴的... 他们是学不来圣宣王那八风不动的气势。 男人当到圣宣王这个份上,也是绝了! 汲允耀想骂,又不敢骂。 他求助的看向老王爷。 他曾孙可不能去给人家当小啊! 老王爷不确定的问简惜。 “你跟仓儿...仓儿是老了点,但是这个太年轻了点吧...” 汲仓的脸黑了。 不为自己老这件事,而为老王爷话里话外在纵容简惜劈腿。 要不是看这么多人在场,他都想跟自家祖父对决了! 简惜无奈扶额。 “您说什么呢!” 老王爷松了一口气。 “是祖父心急了。丫头说说,为何要收下朝晨这孩子?” 简惜说。 “饱读诗书的女子不多见。正好我手头缺人。” 老王爷点头。 “缺人嘛...” 女子? 老王爷看向汲朝晨。 “丫头说他是女子?” 简惜点头。 汲允耀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带这样的!” 为了能把他曾孙留在身边,就说他曾孙是个女子? 汲允耀痛哭流涕,痛心疾首... 老王爷咳了一声,对汲允耀说。 “简丫头说朝晨是女孩子,那就是女孩子。” 汲允耀蹭的一下蹦了起来。 “汲允辉,你别太过分!” 老王爷冷哼。 “汲允耀!老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众人心想,圣宣王的热闹,可真热闹啊! 简惜对绿萝说。 “去叫给婆子来。” 绿萝连忙叫来一名稳婆。 简惜对她说。 “看看她的性别。” 那稳婆盯着汲朝晨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 “看体态,是明女子啊...” 汲允耀指着稳婆骂。 “你这蠢妇,一派胡言!” 简惜叹了口气,对绿萝说。 “去叫大夫。” 话落,景轩颠颠的跑了过来。 “师傅,徒儿在此!” 说完,景轩掏出手帕垫在了汲朝晨的手臂,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 “看脉象,是名女子。” 汲允耀又骂景轩。 “你这个庸医!” 景轩瞪眼。 “本公子是神医景轩!” 汲允耀想,我管你是谁? 你就是个庸医! 简惜对汲朝晨说。 “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看你自己的了。” 汲朝晨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汲允耀。 “曾祖父,朝晨的确是女儿身。” 汲允耀抬手就给了汲朝晨一巴掌。 “你放屁!” 这是一着急,不该骂的也当众骂了。 汲氏族人里有几名上前来拉住发疯的汲允耀。 汲允耀眼睛也红了。 “不可能的事情!我养了这么多年的曾孙,他怎么能是女孩子呢?” 简惜问汲允耀。 “女孩子怎么了?” 汲允耀瞪眼。 “女孩子怎么能光宗耀祖?” 简惜悠哉了喝了口茶。 “我要是能让她光宗耀祖呢?” 汲允耀咽了口口水。 不对呀,现在不是在讨论他曾孙是不是女子这个问题吗? “朝晨不是女子,不用简惜大夫操心!” 汲朝晨扑通一声给汲允耀跪下,哀求说。 “曾祖父,您就让朝晨跟着简惜大夫吧!” 汲允耀啪地又给了汲朝晨一个耳光。 “混账!你要是有难处当跟曾祖实话实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汲朝晨一把扯开了自己的发鬓。 长发飘落,汲朝晨红着眼睛对汲允耀说。 “朝晨是女子,从下来便是。母亲为了讨您欢心,跟所有人隐瞒了这件事。朝晨女扮男装活到现在,朝晨不想再这样了。请曾祖父原谅朝晨跟母亲的过错。” 汲允耀魂不守舍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王爷对他说。 “简丫头说的不会有错。她说朝晨是女子,那就不会是男。你怎么就不信呢?” 汲允耀看了眼老王爷,看了眼简惜,最后看向汲朝晨。 “你没骗曾祖?” 汲朝晨点点头。 “请曾祖宽恕。” 汲允耀想,他的骄傲没了。 女子能做什么? 嫁了人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挖空了好大一块,疼得难受。 简惜对粉樱说。 “带她去换身衣服。” 汲朝晨被粉樱带下去换装。 简惜对汲允耀说。 “女子能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汲允耀摇头。 “不!女子只能相夫教子!” 简惜冷眼看向汲允耀。 “谁告诉你女子只能相夫教子的?” 汲允耀问。 “那女子能做什么?” 简惜说。 “汲朝晨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自己也亲身到了,不是吗?在你的众多子孙里,只有她一个被你寄予厚望,不是吗?” 汲允耀喃喃的说。 “可她也不能...” 简惜凶汲允耀。 “我保证让朝晨成为闻名天下的女子。你要觉得她最终会成为别人家的,就让她娶个丈夫回来!你再婆婆妈妈的看不起女人,当心我让你身边从此没有任何女人!” 汲允耀怂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忙碌的一天与圣宣王府的精彩落下帷幕的时候,汲朝晨已经换上女装。 众人在对汲朝晨的赞叹当中结伴回府。 他们大多觉得圣宣王府的血脉优良,出品的不是俊男就是美女。 只有汲允耀一个人至始至终面色痛苦扭曲,不愿意个汲朝晨多说一句话。 汲朝晨起初是害怕的,再加上她不习惯女装,站在一旁小可怜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简惜给她鼓励,让她以女子的身份接管了圣宣王府的部分产业。 汲允耀眼睛一亮,这也算是个锻炼的机会了。 利益面前,汲允耀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汲朝晨,最后选择坐在老王爷身边喝闷酒。 简惜回到了墨渊居,等待她的是一脸邀功的天殊,跟一脸无奈的汲仓。 “怎么了?” 天殊笑。 “母上大人,我想,我觉得,我已经找到被六公主改命的人了。” 简惜笑问。 “这次要多少银子?” 天殊摇头说。 “我已经把金主的目标改成钱多人傻的天恒了,母上大人以后就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了。” 简惜哼了哼,心道我也没担心过银子。 “那就有话快说。” 天殊神秘的笑了笑。 “是安王府...” 安王府在大周也是地位特殊的存在。 安王的生母是先皇长姐贞德大长公主。 她德行兼备,深受大周百姓的爱戴。 安王是贞德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生下来便随母姓。 他是大周皇室认可的也是排挤的存在。 为了避免先皇与当今皇帝的忌惮,他寄情山水,不问世事。 而且他的妻子也是一名出身民间的平民女子。 他们的婚事,在当年是大周人人感叹的佳话。 只是那名女子体弱,在给安王生下一子三年后便病逝。 安王世子从出生开始也是体弱多病,未满二十出头便撒手人寰。 世子妃肚子里的龙凤胎是世子的遗腹子。 在生下龙凤胎之后,世子妃也郁郁而终。 大周有一个传闻,便是安王府的龙凤胎兄妹不详,刑克六亲... 他们正是与六公主同年所生,又与六公主福星的名号正好相反的恶名拥有者。 安王为了避免龙凤胎在京城被人嘲讽,移居当年先皇赐给贞德大长公主的岚城行宫,从此淡出了京城贵族们的视线。 简惜问。 “龙凤胎呢?” 天殊说。 “小煞星一个不知去向,另外一个是体弱的宅精分...” 所以,安王的孙女其实没有在安王府当中... 天殊又说。 “据说小煞星生下来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安王曾派人到处寻找。” 简惜皱眉。 “人都不在安王府了,煞星的名头是怎么传出来的?” 天殊无所谓的说。 “炒作嘛...全看主导的人想要往什么方向上发展。” 简惜眯眼估算了一下岚城距京城的距离。 她对汲仓说。 “咱们明天动身去岚城。” 汲仓不敢反对,连忙让人去准备出行事宜。 最起码暗卫要安排足了。 简惜则是来到凤云秋的院子。 凤云秋诧异的问。 “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 简惜对凤云秋说。 “我明天要跟汲仓动身去岚城。我想打听一些事情。” 凤云秋点头,反正她因为今天的典礼太过激动,睡也睡不着。 “有事尽管说。” 简惜问。 “母亲知道断臂婆她们的仇恨到底是什么吗?” 如果不是简惜已经借着宫宴的机会,把断臂婆等人送到了宫里,也不会找凤云秋来询问。 凤云秋叹了口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断臂婆。她嘴严实的很,我也不知道她的事情。” 简惜知道,现今的大周禁宫,龌龊多得数不胜数。 但她突然有预感,断臂婆等人会知道与六公主有关的事情。 “您还记得断臂婆是什么时候接受圣宣王府内牢的吗?” 凤云秋想了想。 断臂婆出现的时候,她已经被关在圣宣王府的内牢了。 那个时候圣宣王府的内牢是楼氏为了她特意准备出来的一块地方。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摄政王的插手,断臂婆等人被送来。 之后的内牢里开始断断续续的囚禁了很多女子,入夜便会传出渗人的叫声... “有二十年了吧...时间太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简惜想,断臂婆会是在六公主出生的那一年出宫的吗? 她还是先去岚城看看情况。 简惜笑了笑。 “没关系,我可以让天殊找机会去接触断臂婆。” 凤云秋问。 “为何要知道断臂婆的事情?” 简惜想了想说。 “预感。我总觉得出现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有联系的。” 凤云秋闻言,便不再多问了。 简惜又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坤婆有来见母亲吗?” 凤云秋笑了笑。 “头几日她来给我请过安,只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凤云秋瞪着眼睛说。 “对了,听说坤婆的身体不是很好,你怎么不帮她瞧瞧?” 简惜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至少到现在,简惜还没有坦然面对坤婆的心理准备。 如果她想的不错,坤婆真是所有事情当中最关键的一环,甚至有可能是终极的一环。 那她回到圣宣王府便不会轻举妄动。 她会选择最佳的时机,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简惜头疼。 记忆当中的坤婆那么美好,陪伴她走过了年少时光。 也曾经是简惜心目当中唯一的亲人。 如果一切从一开始便是骗局... 凤云秋安慰简惜。 “莫要多想了。娘以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不幸偏偏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偏偏是我?娘还觉得是儿时享了太大的福分,又不知珍惜,所以上天把娘所有的福气都收回了...” 简惜挑眉,您怎么突然说这个? 凤云秋笑了笑。 “娘就是想说人生无论遇见什么样的曲折,靠想是想不明白的。有时候,只需要思考自己能做什么。娘当年就是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活着,所有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坚持了下来。现在,娘觉得值得,也不后悔生而为人。”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到了精分的地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凤云秋有自己的想法。 她也多少看出了简惜的困惑。 她希望自己的经验能够帮助到简惜。 她希望她珍爱的每一个人,都不要走不必要的弯路。 简惜也感受到了凤云秋的真诚。 她也笑着说。 “母亲放心,我没事。” 这一夜,简惜本以为自己会失眠。 没想到肚子里的包子威力无穷。 第二日动身去岚城的时候,简惜被汲仓抱到了马车上,仍然是在沉睡。 简惜错过了沿途的风景。 汲仓为了节省时间,掩盖他们的行踪,出了京城便动用了特殊的力量。 所以当正午简惜睡醒,睁开眼睛腹中空空的时候,已经身在岚城了。 岚城是京城通往西部的必经之处,往来客商云集。 岚城内最大的酒楼凤来楼因菜品的美味而闻名,常年宾客爆满。 很多人有银子也未必能吃得上凤来楼的美酒美食。 根据天殊的消息,这座凤来楼的幕后东家,便是如今的安王长孙,世子慕容逸。 对于慕容逸,就算是岚城土生土长的百姓也少有见过他真容的。 就算是如今的行宫等同安王私宅,那也是皇家的地盘。 就更没有人敢随意靠近了。 简惜跟汲仓也是一样,打算先来凤来楼,并没有打算直接找到行宫。 小二热情迎上前来。 “二位贵人可有预约?” 汲仓摇头,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到了小二的手上。 就算是在京城,这样的打赏也不会被嫌弃。 凤来楼的店小二却是嫌弃了。 他撇撇嘴,强颜欢笑的说。 “这个...如今客满,实在难办。” 简惜挑眉,干脆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到了小二的手上。 “够了吧?” 小二咽了咽口水。 他们打赏的行情,最高也就五十两银子。 他今天是创了新高啊! 小二一乐。 “二位贵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没一会儿,简惜与汲仓被安排到了二楼靠窗的好位置。 小二满脸笑容的递上了菜谱。 简惜一看,凤来楼最便宜的是十两银子的茶水。 这在普通的店家都是免费的... 慕容逸,真叫人一言难尽啊! 汲仓让小二的介绍了凤来楼的招牌。 他也就随意点了几个,目测需要几千两银子。 难怪,凤来楼的店小二都是这么大的胃口。 在看周围的宾客。 满满当当的,非富即贵。 有个穿着奢华的年轻公子嫌弃位置不够好,非要砸银换位。 他这么一闹,终于把店掌柜给闹了出来。 店掌柜也是个面相俊逸的年轻人,一身五颜六色的白底华服。 他一来,不仅不劝那客人收敛,还表示谁能出最多的银子谁就能得到最好的位置。 他虽然是陪着笑脸,但满眼精光。 这些个又有钱又闲得慌的人简简单单便被他给煽动了。 没一会儿,一个靠窗的位置便涨到了万两。 到这个时候,哪个是比位置的? 完全是在比谁更阔气。 简惜突然问白衣掌柜。 “我要买断这个位置,要多少银子?” 白衣掌柜瞪大了眼睛。 “这个...小的得问问东家。” 说完,他明知不该,还是看了简惜好几眼。 简惜说。 “我不急,还没用膳。” 周围垂涎简惜美貌的公子哥不少,都忌惮简惜身旁面无表情的汲仓。 偏偏那个吵着位置不好的公子哥没长脑子,要出十万两银子换简惜跟汲仓的座位。 汲仓刚要发怒,简惜说了句。 “换吧,只有脑子有病的才会用十万两去换一个座位。” 她这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那公子哥的脸都绿了。 有小二跟白衣掌柜耳语了几句。 白衣掌柜笑着对简惜跟汲仓说。 “二位楼上有请。” 简惜旁若无人的拉起汲仓的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上了三楼。 白衣掌柜笑着对傻愣愣的那名公子哥说。 “十万两白银,这位置是公子的了。来呀,还不快给公子上菜!再送上一壶上好的酒水,是本店赠送给这位贵客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那公子哥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了原本简惜跟汲仓的座位上。 但他心里有一股怒火,不知何处发泄... 这边,简惜跟汲仓直接跟随小二上了凤来楼的第八层。 这也是凤来楼的最高层。 到达最里面的房间,里面装饰讲究,华丽非常。 只是空无一人。 桌上摆着准备好的饭菜与酒水。 简惜直接坐下用膳。 汲仓皱起眉头说。 “这能放心的吃?” 简惜把一颗鱼丸塞进了汲仓的口中。 汲仓挑眉,他从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算是简惜让人准备的吃食也比不上。 一颗小小的鱼丸,外酥里嫩,口感适宜。 进入口中,清香散开,不带一丝腥气。 看似软绵的东西,带着一股嚼劲。 进入腹中,剩下的是让人回味无穷的香甜。 绝了! 简惜笑嘻嘻的对汲仓说。 “不吃浪费。” 汲仓想,的确如此。 两人开始你喂我一下,我喂你一下。 汲仓吃得高兴了还自顾自的倒上一杯美酒,满脸悠哉。 暗处传出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老子看不下去了!” 简惜想,这个娘娘腔的声音不会就是慕容逸了吧? 慕容逸本尊喘着粗气对汲仓说。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你就不怕被我毒死!” 汲仓沉脸,对慕容逸的开场白十分不满。 更不满的是慕容逸脸上的小丑面具,看见就让人想暴揍他一顿。 简惜对慕容逸说。 “我们可不是你想毒,就能毒死的。” 然后,简惜又娇滴滴的给汲仓喂了一口美食。 接着便是汲仓傲娇的欠揍模样。 慕容逸瞪着简惜。 简惜用眼睛说,我就是要气死你,你能怎么样? 慕容逸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上前靠近简惜的脸。 这么近的距离,汲仓怎么能忍? 他抬手便给了慕容逸一掌。 慕容逸竟然身形灵活的躲开了。 “他娘,竟然是高手!” 转身,慕容逸抬手制止了汲仓的动作。 “不打了...” 随着慕容逸的话落,他的小丑面具啪嗒一声裂开。 三人同时愣住。 慕容逸的长相...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是又要放血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慕容逸不仅仅长的像个女人。 他还长的特别像是简惜的姐妹... 汲仓的第一反应是怒火。 他觉得是有人故意易容成简惜的模样。 简惜的第一反应是诧异。 然后,简惜问。 “你喜欢吃甜食吗?” 慕容逸挑眉。 “一般吧。也不是不能吃,就是不能多吃,也不能吃特别甜腻的。” 简惜又问。 “喜欢吃辣的吗?” 慕容逸想了想,回答道。 “以前也能吃辣...就是最近这些日子特别能吃,吃到肚子疼,拉出了血也想继续吃...” 简惜挑眉问。 “你对口味特别敏感?” 慕容逸也挑眉。 “没错...” 简惜又天马行空的问。 “一到十的数字,你选哪个?” 慕容逸。 “九。” 简惜。 “讨厌红色吗?” 慕容逸。 “不太喜欢。要是不太艳,也是可以穿的。” 简惜。 “不开心的时候,你做什么?” 慕容逸。 “这个...睡觉吧,睡醒了事情就过去了。” 简惜伸手,扯了扯慕容逸的脸。 “你嫌弃你的脸?” 慕容逸揉着自己的脸颊回答说。 “也不是嫌弃,就是太女人了...” 说完,慕容逸又眼放精光。 “我还从来没有被女子摸过脸呢!” 简惜不可置信的问。 “你觉得我是女人?” 慕容逸摸着下巴说。 “不觉得...按理说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是个男人就该蠢蠢欲动。我...我怎么会觉得你是兄弟呢?” 简惜反问。 “你看自己的脸还没看够吗?” 慕容逸笑了笑。 “咱们这样的样貌,看多久也不会腻啊!” 汲仓忍着不快插嘴问。 “你在干嘛?” 简惜叹了口气。 “算是认亲吧...” 慕容逸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 “原来你不是要找知己,是要认亲啊!” 汲仓想,你认亲怎么这么淡定呢? 这个时候,他能说点什么? 需要去安慰一下吗? 没看得他能发挥的余地啊... 简惜对慕容逸说。 “咱们去见安王吧。” 慕容逸起身,就要带路。 转头,他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对简惜说。 “本店概不赊账。” 简惜冷哼一声。 “没钱。” 汲仓还以为慕容逸会揪着不放。 谁想到慕容逸问了一句。 “你不会是跟我一样吝啬吧?” 简惜无所谓的回答说。 “反正进了我兜里的,没那么容易出来就是了。” 慕容逸笑着点头。 “同道中人,请!” 简惜毫不客气的跟着慕容逸到达岚城行宫。 这里的建筑面积之广阔,说霸占了整个山头也不为过。 这么大的地方,只住了安王跟安王世子两名主子,没有任何女眷。 剩下的上千人,都是下人跟护卫。 简惜跟着慕容逸七拐八绕的来到安王的住处。 此处很是幽静,甚至可以用空荡来形容。 安王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小憩。 关键这不是夏日。 冬日寒凉,安王周围即无伺候的下人,也没有取暖的炉火。 慕容逸走到安王的面前。 “老头子,我带了个人来。” 安王不睁眼。 “即使贵客,你尽心招待便是。” 汲仓上前,对安王行礼。 “圣宣王汲仓,见过安王。” 安王还是不睁眼,把头扭了过去。 慕容逸摊了摊手,对简惜说。 “你也看到了,我家老头子就是这个样子,你想认亲是难了。” 简惜无所谓的说。 “不认就不认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慕容逸诧异。 “哦?郡主的身份你不要了?” 简惜冷哼。 “看来你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慕容逸撇嘴。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个傻子。” 简惜掐腰。 “所以你就是用这个态度对待有可能是你妹妹的人...你还跟我收银子!” 慕容逸想,你生气的重点在哪里? 是我的态度还是收了你的银子? 这时,简惜对汲仓说。 “回京!” 汲仓问。 “不认亲了?” 简惜故作哀怨的说。 “我觉得,有可能因为我是煞星,他们把我偷偷给扔了!既然是这样,这亲还有必要认吗?” 汲仓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惜能在特别短的时间内消化自己的身世。 他就不行了。 一时间,汲仓想到了很多。 更何况简惜还是郡主,是慕容皇室的人! 那他们的孩子是郡王,也算歪打正着了... 简惜说走人便走人,对她来说,亲人太突然。 来了之后她也有点后悔呢! 安王这才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慢着!” 简惜没有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问。 “有事?” 安王命令。 “转过头来。” 简惜说。 “现在想看,晚了!” 慕容逸插嘴说。 “不用看,跟我长的差不多。” 安王瞪了慕容逸一眼,对简惜说。 “是本王没有准备,怠慢了。” 简惜不情不愿的转过头,跟安王对视。 安王也盯着简惜看,面无表情。 简惜率先泄气,难免心中生气了小小的失落。 亲人这个东西,她够多了。 不必在意多不多了这一两个吧? 安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简惜冷眼。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安王看起来心情也不是很好。 “逸儿年纪还小的时候,便有不少人带着跟他长相相仿的女孩子来府上认亲。这人啊...失望的次数多了,便无波无澜了。” 慕容逸是漂亮,组合起来找不到跟他相仿的。 但是天下不缺跟他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像的孩子... 都是安王悬赏的重金惹的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逸戴起了面具。 即使是这样。 在事情在过去了这么多年之后的今天,还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认亲呢! 而安王祖孙俩,早就已经对各种认亲免疫了。 简惜问。 “王爷怎么确认真假?” 安王指了指慕容逸。 “能跟这小子的血液相融就可以。” 简惜皱眉。 “这种方法并不能真正的确认血脉关系。” 安王无所谓的摆摆手说。 “无碍。逸儿血脉特殊,说是天下独一份也不为过。” 简惜对慕容逸招了招手。 慕容逸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不情不愿的问道。 “不是又要放血吧?” 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还是不是男人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问。 “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慕容逸回答。 “那倒是不用。” 他招手,不情不愿的让下人拿了一个装满了白水的瓷碗。 简惜率先滴了一滴血进去。 汲仓怕简惜疼,紧张的帮简惜裹手指。 慕容逸不屑的撇撇嘴,也潇洒的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到碗里。 然后,他对汲仓说。 “我也听说过圣宣王的名号,没想到堂堂圣宣王也跟其他人一样,对曾祖母留下的凤鸣军感兴趣。” 汲仓问。 “什么意思?” 慕容逸瞪眼。 “你还装傻?” 想了想,慕容逸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好听了。 他斜着眼睛说。 “还不就是因为凤鸣军只传我族女子。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有人来冒充我妹妹?” 叹了口气。 “迄今为止,圣宣王是做得最像的,连我都差点信了。” 汲仓问。 “是什么让你觉得本王是在骗人?” 慕容逸说。 “就是因为太完美了。能做到这个程度,我都要佩服圣宣王的能力了。” 简惜示意让慕容逸低头看看碗里。 慕容逸从容的笑了笑,低头顿住。 安王凑上前来,也看着碗发呆。 慕容逸说。 “老头子,这不是真的吧?” 安王说。 “按理不应该有假啊...” 祖孙俩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给骗魔怔了,打心眼里不觉得简惜是真的。 汲仓见简惜脸色不好,连忙劝。 “你还怀着呢,动怒伤身。” 简惜说。 “这不是我生气,是肚子里那个不开心了。” 汲仓挑眉。 “那怎么办?” 简惜说。 “先证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再拒绝认亲,估计肚子里那个就会消停了。” 汲仓沉脸。 “血都放了,还要如何?” 简惜问慕容逸。 “你妹妹身上就没有胎记吗?” 慕容逸反问。 “你身上有?” 汲仓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应当是没有的。” 简惜用手捶了汲仓一下。 跟别人显摆你知道是吧? 汲仓干咳了一声,陪笑。 “慕容逸的妹妹有胎记,你没有,咱们不是安王的亲戚,现在就回去吧。” 慕容逸喊。 “慢,慢...我可没说我妹妹有胎记。” 简惜摊开手。 “那我也没有其他能证明的东西了。” 安王插嘴问。 “你是简惜?” 简惜的名声,无论到哪里都是有的。 能让圣宣王这样小心翼翼的人,不做他想。 简惜点头。 安王又皱起了眉头。 “不应该啊...” 简惜笑。 “您的意思是说命数?我应该是个没有福气的,对吗?” 慕容逸连忙点头说。 “没错,我听老头子说过,我跟妹妹刚生下来便有道士来安王府,说我妹妹是永世天煞。” 慕容逸觉得自己终于找到证据了。 “没错了,肯定不是你。你有夫有子,有钱有名,那肯定不会是你啊!” 想到前世,汲仓手握双拳。 “不认了!咱们走!” 简惜拉住汲仓问。 “你怎么了?” 汲仓红着眼睛说。 “都是我的错,我不想让你...” 说起前世的事情。 简惜笑着摇头。 “放心吧,我没有卖惨的心思。说以前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相信。” 转而,简惜又变成满脸冰冷的模样。 “没想到,六公主是夺了我的命数。” 简惜想,这可真是微妙的缘分。 六公主跟简惜同一年出生。 而简惜成为判官是在这之后。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操纵。 一个被她判成是永世天煞的灵魂,怎么可能以六公主的身份降生? 简惜想,这就有意思了。 为什么不直接让永世天煞之灵用她的身体降生呢? 反而要用夺取命数的办法... 还是,她也是个特殊的,或者有命定的跟汲仓的缘分,无法轻易更改。 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设计... 单纯看身份,安王府小郡主跟圣宣王王府的公子,的确是门当户对啊! 简惜突然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想设计汲仓,同样也有人想保护汲仓呢? 想得出神,简惜没注意安王祖孙俩的反应。 这俩人都像被定住一样,不发一语的齐齐看向简惜。 简惜终于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心烦,皱着眉头问。 “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逸委屈巴巴的问。 “你真的是我妹妹吗?” 简惜冷哼。 “你猜呢?” 安王一脸严肃的对简惜说。 “你得跟本王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惜摇头。 “我凭什么要信任你们?” 安王顿住,感觉自己被打了脸。 谁让他开始没有对简惜的半点信任呢? 这下全还回来了! “本王...我,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慕容逸也说。 “老头子想孙女快想疯了,他也不容易,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简惜不说话。 安王拍板。 “以后安王府的一切都归你,包括你曾祖母留下来的凤鸣军。” 简惜挑眉。 “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个?现在这个情况我也觉得很突然,好不好?” 安王赶紧让慕容逸把他们的家底子都交到了简惜的手上。 “这下我们是可以信任的了吧?” 慕容逸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把他自己的私产也给交了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慕容逸是个隐藏的大佬。 简惜把这些东西给原路还了回去。 “我相信你们了可以吧?” 简惜的判断,最主要还是这两个人灵魂的颜色。 他们不纯善,当然也不是大奸大恶。 简惜说。 “我的故事可能有点长。” 安王这才想起把简惜跟汲仓请到室内。 安王的居所布置简单,但是温暖舒适。 四人围坐在一起,边喝着上好的茶会边聊天一样的讲着过去的事情。 只有简惜一个,用的是慕容逸亲手制作的红枣养生茶。 微甜的味道,刚好是简惜的口味。 她对慕容逸笑了笑。 慕容逸本来是很高兴的。 他一个大男人就喜欢吃吃喝喝的东西,不知道被安王教训了多少次。 能得到简惜的认可,也许是自己妹妹的认可。 他很开心。 听了简惜的故事,慕容逸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拍桌子对汲仓吼。 “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 安王也咬牙,恨恨的说。 “以后不许放任何圣宣王府的人进来!” 第三百九十章 那你还等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安王祖孙俩想排挤汲仓,但他们失算了。 汲仓冷笑着问。 “本王是有错,但你们又在何处?” 慕容逸想,他当时应该在研究怎么搞吃食。 安王想,他当时应该吃饱喝足之后在躺着发呆。 祖孙俩都被愧疚淹没,无话可说。 简惜对慕容逸说。 “你坐好,我有话问你。” 慕容逸坐好,小心翼翼的对简惜说。 “简惜...我比你先出生,我是你兄长...” 简惜问。 “那又怎么样?” 慕容逸想了想,尬笑着回答。 “不怎么样,就是让你知道一下。” 简惜有忽然而至的疲惫,闭了闭眼睛才继续问。 “说说当年我是怎么丢的。” 慕容逸觉得这些应该问他家老头子。 但他没有敢反驳。 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东拼西凑的连接好,慢慢的讲了当年的事情。 安王世子妃怀孕不久,本身体逐渐好转的安王世子忽然病逝。 因为这件事,安王府里突然传出了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灾星。 世子妃顶着流言蜚语把龙凤胎生了下来,但是她的身体也被拖垮。 不久后有道士不请自来,声称他算出安王府的小郡主是天煞的命数。 道士被安王轰出了安王府。 当天,安王府小郡主便消失不见。 安王经过调查,发现是安王府的下人串通了那个道士将小郡主偷了出去。 下人是被道士收买。 道士被抓住后声称自己是替天行道,只恨不能及时斩妖除魔。 安王这才知道道士还没有来得及对小郡主动手。 但是当他派人再次去寻找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小郡主的踪影。 世子妃知道女儿失踪,病情再次加重,最终撒手人寰。 安王一边寻找小郡主的下落,一边独自抚养慕容逸长大成人。 安王曾怀疑有人对小郡主下手是因为他母亲留下的凤鸣军。 多年来也有很多人为了凤鸣军安排人冒充小郡主。 只不过是没有能够得逞罢了。 讲到凤鸣军,见简惜不疼不痒的表情。 慕容逸不甘心的解释了凤鸣军的威力。 如今皇帝的祖父,元熙皇帝时期,曾经发生了一场大的内乱。 始发者是元熙皇帝的结拜兄弟,曾经被元熙皇帝御赐皇姓的长荣王。 这场战乱虽然很快平息,但好景不长。 长荣王不死心,通敌卖国,引周边三国合力围攻大周。 当时的圣宣王被三国的主要兵力困在北地。 长荣王竟然又策反了驻守南地的怀远将军出其不意的攻进京城。 元熙皇帝震怒之下病倒。 贞德大长公主带领她训练的一批女子军队联合御林军奋力抵抗长荣王的进攻。 这场勿容置疑是贞德大长公主带领的军队大获全胜,并将被虏的长荣王斩首示众。 元熙皇帝为嘉奖贞德大长公主的功劳,特别允许贞德大长公主成为大周第一女将。 也就是后来的贞德将军。 贞德大长公主在元熙皇帝的鼓励下,召集女兵,培养了十万凤鸣军。 她们能以一挡百,丝毫不比男子逊色。 她们的威名,在大周曾是很多女子的梦想。 但元熙皇帝去世之后,先皇登基,形势大变。 他支持保守派的朝臣用各种理由打压凤鸣军。 以至于凤鸣军的将士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甚至有两位将领,被权贵设计陷害,侮辱致死,死状凄惨。 贞德大长公主为保全所有凤鸣军,无奈将凤鸣军解散,并交出了凤鸣令。 先皇用无数赏赐安慰贞德大长公主。 从此曾经凤鸣军在大周消失。 但不久之后凤鸣令无故消失,风波再起。 皇帝怀疑贞德大长公主。 大周的朝臣同样觉得凤鸣军并没有真的消失,而是被贞德大长公主隐藏。 先帝在世时,与贞德大长公主的试探从未间断。 他去世之前,也命令当今的皇帝,定要将凤鸣令收回。 慕容逸对简惜说。 “凤鸣令曾祖母从来没有真的交出去过,一直都在她自己的手中。” 简惜很佩服贞德大长公主。 但她心急了。 一支全部由女子组成,又比男人更强大的队伍,是在挑衅这个世道所有的当权者。 所以她选择隐藏凤鸣军是对的。 不然,等她死后,凤鸣军会遭受比之前更强的反噬。 见简惜不为所动,慕容逸又说。 “老头子说了,凤鸣军不再是女军,却比之前更强大,你就不感兴趣吗?” 简惜问安王。 “现在的凤鸣军不分男女,是由愿凤鸣军的后人组成的吗?” 安王点头。 “我也就见过他们的头领一次,是名男子...” 简惜感慨。 “果然如此。” 安王说。 “他们只人母亲的女性后人跟凤鸣令。” 简惜眯起了眼睛。 “也许是大长公主觉得只有女子才能真正的为女子着想吧。” 安王揪起眉头,呜呜呜的哭。 “没错,没错,母亲是这么说的。” 话题跑偏,简惜最在意的不是凤鸣军,而是自己的失踪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命运开的玩笑。 她想,那个道士已经被安王处决了。 听说临死前还叫嚷要替天行道。 也就是说,她也许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换了命。 之后的道士是真心除魔,而后的状况可能就是有人趁乱浑水摸鱼了。 大致情况已经了解,简惜觉得没有必要久留。 她跟安王祖孙告辞,在安王祖孙俩震惊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慕容逸问安王。 “老头子,真的是我妹妹吧?” 安王喃喃的说。 “老天开眼,这次应该没错了。” 慕容逸不解。 “那她怎么不问问我们的血为什么特别呢?凤鸣军的事情还是我非要说,她才听的。” 安王无奈。 “世事如此,在一些人眼中贵如无价之宝的东西,在另外一些的人眼中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慕容逸笑了笑。 “这么潇洒...看来的确是我慕容逸的妹妹。” 安王头疼。 “你是不了解圣宣老王爷,进了他的家的门,要咱们怎么抢人?何况还是那老东西把囡囡给养大的。” 慕容逸反驳。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简惜能有今天的地位,可是她自己奋斗出来的。” 安王笑。 “是啊,有你曾祖母的风范。” 慕容逸撇嘴。 “那你还等什么?收拾东西上京啊!” 第三百九十一章 人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安王祖孙俩一路追赶,都没能追上简惜跟汲仓的步伐。 好在,他们经过连日的奔波,只用了两日的时间便进入了京城。 安王已经累得胳膊腿不知何处安放好了。 慕容逸怼他。 “平时让你多锻炼锻炼,你就是不听,非要往死里作自己。就你这样的体力,怎么跟圣宣老王爷斗?” 安王撇撇嘴。 “我那叫苦行,是在给你祖母,你爹娘跟你妹妹修福。” 慕容逸挑眉。 “没折腾死你算你命大,还修福呢!真是不能怪我脾气不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家从老到小就没有思维正常的。” 积福多撒点银子不香吗? 安王府又不缺银子! 安王想,兔崽子还知道自己不正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慕容逸不耐烦的问。 “是直接去圣宣王府,还是回安王府先休息一个晚上?” 安王说。 “不如先进宫去见见皇上?” 慕容逸冷哼。 “你可真有心!” 安王语塞。 看慕容逸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他一起去。 去了还要解释为什么突然回京。 罢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去安王府休息一晚?” 慕容逸又冷哼。 “孙女都让人给抢了,你可真不着急!” 安王忍无可忍的踢了慕容逸一脚。 “兔崽子!你想去圣宣王府就直说,这么折腾一老头子,你良心过得去吗?” 慕容逸无所谓的说。 “我没良心,没良心的是你生的儿子生的,你能怎么办吧!” 安王差点没被气得七窍生烟。 甩甩袖子,安王十分潇洒的说了一句。 “随祖父去圣宣王府。” 慕容逸砸吧砸吧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让老头子开窍真不容易。” 安王回头又结结实实的踢了慕容逸一脚。 “别给老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慕容逸面无表情的抖了抖腿,问安王。 “你哪里看出来我乖了?是不是上了年龄,招子也不顶用了?要不要我找一副新的给你换上?” 安王想,他还是别说话。 他是整不过慕容逸这个兔崽子了! 祖孙俩大路朝前走,面相各一边的到达了圣宣王府。 慕容逸高高在上的对门房说。 “去通知你家主子,就说安王跟安王世子大驾光临。欢迎不用太郑重,最好能低调。” 小厮狐疑的跟秋管家汇报,秋管家又把消息传递给老王爷。 老王爷皱着眉头来到正门。 他打眼一看,还真是多年未见的安王。 “你来干什么?” 安王叹了口气。 “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老王爷看向慕容逸,皱起了眉头。 “这是...?” 慕容逸主动报名。 “晚辈是安王世子慕容逸。” 老王爷还是皱着眉头。 他不解的问秋管家。 “你有没有觉得安王世子面善?” 秋管家点头。 “有。” 慕容逸得意的笑了笑。 “没错,晚辈正式简惜的兄长。看长相就知道,是亲的。” 老王爷愣住。 “你说什么?” 慕容逸诧异。 “简惜跟圣宣王还没有回府?” 老王爷本能的回答说。 “早就回了啊。” 慕容逸更诧异了。 “那不能啊!有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飘逸的兄长,怎么可以低调?” 安王抬手打了慕容逸的头,训斥说。 “你少数两句!” 慕容逸边摸头边说。 “这都打头了...是我说错了?” 安王笑着对老王爷说。 “是我教子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老王爷摇头。 “不是,不说这个。他是简惜的兄长,那你是谁?” 安王想,老王爷大概是因为震惊,所以胡言乱语了。 他笑着说。 “我当然是简惜的祖父了。哦,还是你的老友呢。” 老王爷揉了揉额头,对安王说。 “先进来再说吧。” 说完,老王爷拉着安王在前面嘀嘀咕咕,留慕容逸一人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望风景。 “圣宣王府也就一般,委屈妹妹了。” 秋管家在慕容逸的身后边赔笑边跟慕容逸讲起了圣宣王府各种景致的精华所在。 比如看似普通的石头,那也是不普通的。 慕容逸心不在焉的听完,然后对秋管家说。 “勉强凑合吧。” 秋管家想,他能对一个陌生人和颜悦色,都是因为这个陌生人声称自己的是简惜的兄长。 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世子的话,赎在下不能认同。” 慕容逸挑眉。 “我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在我发飙之前,你最好闭嘴!” 秋管家咳了一声,好想去找简惜诉委屈,顺便给慕容逸上眼药。 慕容逸冷冷的斜视了秋管家一眼,然后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圣宣王的客厅之上。 安王揪着慕容逸的耳朵,把他从主位上拉了下来。 他还对老王爷赔笑说。 “是我教子无方。” 慕容逸被揪了耳朵,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你教子无方,是你的事情,非要挂在嘴上说道吗?” 安王顺了顺气,问老王爷。 “简惜人在何处?” 老王爷说。 “让下人去叫了。” 安王又跟老王爷寒暄了起来。 他们大多在说一些他们年轻时的旧事,听得慕容逸哈欠连连。 他叹了口气。 “真是动听的催眠故事...” 安王又要发飙,转头看到简惜缓缓而来的身影。 他后知后觉的观察起了简惜的样貌。 那是跟慕容逸有九成相似的容貌。 但那副容貌换到了女子的身上,比男生女相的慕容逸要强太多。 特别的简惜的身子,不似时下女子一步一扭的姿态,反而是身正体直,步伐稳健。 安王恍然间想到了贞德大长公主。 他的母亲走路时也是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懦弱的父亲说母亲不像女子,另人厌恶。 最后父亲被母亲逐出家门,母亲的身姿却从未改变过。 安王也好奇,问贞德大长公主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子一样讨父亲的欢心。 贞德大长公主告诉小安王,人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而能坚定走自己想走的路,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有幸,出生便得到了这个机会。 所以,她不打算为任何其他的人而改变。 小安王懵懂,但他知道他喜欢他母亲的气势,喜欢她母亲自信张扬的脸,也喜欢他母亲看他时温柔的眼神。 就像现在的简惜,刚柔并济。 第三百九十二章 再生十个八个不是问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见到简惜,问得第一句就是, “安王是丫头什么人?” 别看老王爷坐的稳,实际上内心早已飞出天际。 简惜回答。 “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没有来得及跟祖父说。” 老王爷连忙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惜无奈的说。 “本来我跟汲仓打算去岚城打探一下当年安王府小郡主的事情,偶然间发现安王府的小郡主有可能是我。” 老王爷再问。 “怎么就可能了?” 简惜说。 “是我怀疑六公主是与安王府小郡主调换了命数。到饿岚城发现安王世子跟我的长相...祖父应该也有感觉。” 老王爷看了看慕容逸,再看看简惜。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简惜的身份是郡主,那应该是好事。 简惜跟皇室有联系,应该不是好事情的吧? 见老王爷闭嘴,安王终于找到机会,说道。 “简惜的身份我已经验证过了。她的确是我安王府走失的孩子。” 老王爷冷哼。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安王说。 “肯定就是肯定,你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嫌弃我们安王府?” 老王爷点头。 “嫌弃!怎么不嫌弃?说你们是皇亲,你们算是吗?不伦不类!” 安王给气得呦,差点当场跟老王爷打起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伦不类?安王府上下都事贞德大长公主的血脉传人,大周上下谁敢说一个不字!” 老王爷继续怼。 “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你们被皇帝忌惮的还少了?连京城都没胆子住!” 安王冷笑。 “你们圣宣王府就不曾被皇室忌惮?也不想想你们汲氏枉死了多少男儿!” 老王爷拍桌。 “好啊!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没什么好说,你想认简惜,老子不同意,没门!” 安王也拍桌。 “简惜是我的亲孙女,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想耍赖否认?没门!” 老王爷气得胡子直抖。 “你自己没能耐,把孙女给弄丢了,现在又来想把人给认回去?想得美!” 安王坐好,脸上嗖嗖的飙着冷气。 “我是没能耐,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我家孙女争气,你圣宣王府能不能保全都是问题。你敢跟我叫板,不要怪我跟你计较简惜多年来在圣宣王府经历的苦楚!” 老王爷怂了。 这要是计较起来,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如果让安王知道了前世发生的事情... 哎呦,他万死难辞其咎啊! 不对,是他孙子万死难辞其咎! “还是问问简惜的意见吧...” 安王冷哼,看向简惜。 他很明确的在表示,无论你想不想认我,你都得认我。 慕容逸趁机靠近简惜小声说。 “以后我跟老头子的都是你的,不骗你!” 简惜挑眉。 “你当我缺银子?” 慕容逸摇头。 “无论你缺不缺,给跟老头子想给你的,都是不一样的。” 简惜说。 “有何不同?” 也不能怪她,她其实排斥所谓的血脉亲人。 慕容逸笑着说。 “老头子每年都会在我生辰的时候多准备一份礼物,比给我的还要用心。” “谁敢在老头子面前多说一句小郡主已经在外遇难,老头子能虐得他痛哭流涕。” “他严重的重女轻男。我在他那里就是个可以散养的兔崽子。就算多年找不到你的消息,他还是把攒下来的所有财产都给你攒着。懂吗?是给你,我是不能去想的!偷偷想,让老头子知道了都会唠叨个没完!” 简惜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应对突如其来的,让她措手不及的感情。 慕容逸又对简惜说。 “别看老头子看起来不疼不痒的,实际上已经在心里哭了千八百回。他哭不出来是来自身份皇室中人的本性,很少情感外露。相信你能够理解。” 简惜不解的问。 “贞德大长公主应该不会...” 慕容逸摇头。 “曾祖母是大忙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培养凤鸣军跟提高女子地位的大事上,祖父基本是独自长大。祖父就跟野生世界里的食草小兽一样,生下来就得会跑,得能保护自己,不然就要被豺狼虎豹分食。” 简惜吸了吸鼻子,不甚自然的说。 “你别催我,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慕容逸说。 “认亲这件事情是你先挑起来的。你也让老头子终于又了想跟人斗嘴的鲜活气。所以这事你得负责,想跑是不成的!” 简惜瞪慕容逸。 慕容逸笑。 “忘记跟你说了,我也每年都会给妹妹准备礼物。为了能够长期保存,我选的礼物都是金光闪闪的。而且吧,我这个人很护短,就是从来没有人让我有这个自觉去保护。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来自你哥哥我的宠爱?” 简惜给逗笑了。 “你不如直接娶妻。” 慕容逸想了想,然后抖了抖。 “妻子的事情还是随缘...不娶最好...咱们家女人也可以传宗接代的!” 简惜问。 “你着急认我,是不是就想找个人替你传宗接代?” 慕容逸点头说。 “的确有这个想法...你不是都生了好几个了嘛,分出来一个不是什么大事吧?” 说完,慕容逸不死心的继续叨叨。 “就算这几个已经入了汲氏族谱,你肚子里不是还有呢吗?” “哎呀,我最近喜爱吃辣啊!那你肚子里的不就是女孩儿?正好,咱们安王府都是传女,这不就有了接班人了嘛!” 想了想,慕容逸咬牙说。 “这个要是还不行,你就再生一个。哥哥觉得,以你的实力,生个十个八个的不是问题!” 简惜深吸了一口气,问慕容逸。 “你当我是母猪呢?” 慕容逸摇头。 “那怎么能?母猪可没有你能生!” 简惜笑嘻嘻的说。 “你就不怕我让汲仓来教训你?” 慕容逸问。 “教训人这种事,不是应该你亲自动手吗?” 见慕容逸入坑,简惜奸笑。 “可以啊!我亲自动手更解气!” 慕容逸上下打量了简惜一番,没看出母老虎的威力。 突然,他想起简惜讲过的故事。 酆都判官的话... 不会是收拾人都从抽筋扒皮开始吧? “等等,哥哥觉得这事还得商量商量...不用急...” 第三百九十三章 超高的识别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慕容逸怂了。 但他没有能躲过简惜的魔掌。 简惜没有跟他打架,而是喂了他一份让他不停傻笑的毒药。 慕容逸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变得丰富多彩。 他得脸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神是扭曲的。 简惜还说他这个扭曲的样子比原来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更顺眼。 慕容逸还在笑,但他预感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不能打不能骂,得哄得宠,还会往死里坑他的妹妹。 慕容逸甜滋滋的想,他梦想中的兄妹互掐的日子,就是这种感觉啊! 简惜要知道慕容逸是这个属性,非得再虐他个十遍八遍。 看他还敢不敢说对味! 兄妹俩的互动过后,简惜正式跟老王爷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祖父,多两个人来宠我,不是坏事吧?” 老王爷也听到了简惜跟慕容逸的对话。 他也感叹了一番安王不声不响背后的风雨。 但是... “他们不是普通人啊...” 简惜忽悠老王爷。 “让他们当自己人总比当敌人要好吧?再说,祖父在我心里一直都不是怕事的人,对吧?” 慕容逸看到老王爷明显变了的眼色,他服了。 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这要换成他跟老头子,不一定要吵上多久呢! 这时,老王爷颇为无奈的叹气说。 “丫头说的对,祖父怎么会怕事?祖父无非是忧心你罢了。如果你想认安王,祖父又怎么会反对呢?” 安王斜眼看着老王爷想。 你这个老东西倒是变得快,换脸跟翻书一样。 简惜点头。 “我就知道,祖父英明威武。” 说完,她觉得这事就算结束了。 没想到老王爷转头就跟安王商量起了认亲典礼... 又是认亲典礼? 简惜的人都跟着僵硬了。 安王还说要当众把凤鸣军交给简惜... 不好吧? 树大招风。 她身边已经是寒冷的东北风不断了。 是要寒流来袭吗? 老王爷还很满意。 想认亲不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怎么成? 安王上道,老王爷决心请安王喝酒了,顺便能互相恭喜一下。 这会儿,两人已经忘记了之前吵到差点动手的事情了。 老王爷手一挥,晚宴走起。 老王妃等女眷被请了出来。 老王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这件大喜事。 包子们因为事情繁忙,晚宴开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圣宣王府。 天赫老王爷说了他家母上要办认亲典礼的事情,一脸懵... 天殊跟天恒随后而来,同样不解。 天殊小声问天恒。 “母上大人给你传音了吗?” 天恒摇头。 天殊看向天赫,天赫也摇头。 他想,他家母上大人也有害羞犹豫的时候吗? 老王爷对他们几个说。 “快来见见你们外曾祖,安王殿下。” 包子们齐刷刷的看向安王。 安王酒杯都拿不稳了。 太,太惊喜了好嘛! 他光想着简惜了,早把几个小的给忘在了脑后。 现在亲眼看见。 还是三个包子用同样明亮的大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 他澎湃了,心情轻飘飘的飞至云端。 他有可爱的曾孙了啊! “快来让外曾祖看看!” 包子们互相交换了一下脸色。 安王能坐在这里,是他们母上大人已经认可的了吧? 那他们改口,应该是正常的吧? 天恒最先笑着奔到安王的身边。 “外曾祖,宝宝是天恒,给外曾祖请安。宝宝很乖,外曾祖要疼宝宝哦!” 安王一高兴。 “疼!外曾祖怎么舍得不疼呢?” 说完,安王最先掏银子。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够。 “外曾祖身上带的银两不多。等过几日外曾祖与你们舅舅搬回京城,外曾祖在给你补上一份好礼。” 天恒想,都万两银票了,您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应该是晚辈孝敬长辈吗? 天恒觉得,他财大气粗,不应该让他家新晋外曾祖吃亏。 他装模作样的从衣服里翻出了各种补品。 说是补品,其实都是难见的滋补草药。 “外曾祖,宝宝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孝敬您。您别看这些草药不好看,最少是千年起的,还有几颗是万年份的。宝宝知您身体康健,不适宜大补。您就拿这些千年份的煮茶喝,一日一小杯,包您能寿比南山不老松,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还有比这个更能让安王高兴的吗? 他身心舒畅,开怀大笑。 但是他不懂药草,以为天恒是说的夸张一些,逗他开心。 眼神毒辣的慕容逸悄悄提醒他。 “这些都是难得的宝贝,老头子你个别一个高兴都给吃了!” 安王心中一惊,冷眼问慕容逸。 “你是嫉妒我?” 慕容逸说。 “我自己外甥,还能少了他们舅舅的吗?我是怕你没长脑子,吃出问题来!” 安王气的踢了慕容逸好几脚。 慕容逸这个不会说话的,彻底在安王心中成了一盘凉菜。 之后安王就不理他了,对他比外人还不如。 安王都不跟包子们介绍慕容逸是谁,就一门心思的给包子们发银子,然后收孝敬,其乐融融。 女眷们跟安王不熟悉,用过膳之后都怀着震惊的心情,各自回去消化简惜的身世去了。 安王跟包子们亲近完又抓着老王爷喝酒。 老王爷终于觉得安王还有点用处,最起码能当一个合格的酒友,比秋管家强太多。 慕容逸偷偷的凑到包子们的面前。 “娃啊,我是你们舅舅,唯一的舅舅。” 天赫叹气。 “识别度真高!” 天殊摇头。 “如果不是精分会完美不少。” 天恒撇嘴。 “宝宝觉得这张脸配这个表情太毁母上大人的形象。” 慕容逸想说,舅舅这幅贱贱的表情是被你们母上大人给下了毒了。 但他没说出来,包子们就拿出了给他的孝敬,然后齐齐消失了。 慕容逸不仅仅是银子没有给出去,还发现手里三个精致的小药瓶里空荡荡的。 也就三粒... 包子们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说是救命的药,叫他省着点吃... 慕容逸被忽略出了小脾气,不把自己的地位找回来誓不罢休!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本理解不了的奏折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第二天,圣宣王府的所有人都是带着黑眼圈早起的。 简惜身世的这一波浪潮,都让他们没有睡好。 其中有人忧心,有人震惊,也有像老王爷这样一个高兴激动,没控制好自己的! 只有简惜跟汲仓,这两个在晚宴当中被忽略彻底的人,睡了好觉。 早上的膳食被送往各院,表面上看着与平时没有差别。 众人吃了一口之后便发觉出了不同。 老王妃最近有了孕吐的迹象,本来胃口不好。 尝了一口香甜的白粥之后便被征服了,破天荒的横扫饭桌。 其他人同她的反应差不多,一个普通的早膳都差点没香得吞了自己的舌头。 最爱吃的天恒率先跑到膳房。 “换厨子了?” 膳房管事陪笑。 “您用的可还满意?” 天恒递给管事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 “小爷平日里吃的也精致,今天吃的...怎么说呢?简直无法比喻了!” 管事笑道。 “您满意就好。” 管事的不要脸的想,主子们的满意,不就是他们服务的宗旨吗? 他就忘记了早上还跟慕容逸使横,说膳房要地,闲杂人等不能乱闯呢! 后来还是慕容逸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又给足了银两,才让管事的服软。 不过,管事的也尽责,跟在慕容逸的身后监视了慕容逸在伙房的一举一动。 在他浅尝了几口慕容逸的手艺之后,便彻底的放心了。 所以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天恒说。 “行了,把新来的厨子叫出来吧,小爷有赏赐。” 管事的嘿嘿一笑,恭敬的向后方行了个礼。 在天恒诧异的目光中,慕容逸一脸傻笑的走了出来。 他想摆个高傲的表情,没弄出来。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傻的彻底一点,纯粹一点,好吃定他三外甥。 “喜欢吗?满意吗?是不是对舅舅另眼相看了?” 天恒吸气。 “舅舅,早膳真的是你做的?” 慕容逸点头。 “正是啊!” 天恒则是摇头。 “我从你的身上没看出厨艺高手的潜质啊!” 慕容逸眯眼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呢! 他挽起袖子,做了一番夸张的准备运动。 最后,他大喝一声,然后一脸傻笑的在天恒面前做起了他打探到了天恒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饮品。 他动作飞快,像是一台人工榨汁机一样处理了新鲜的水果。 然后又手指翻飞做出了可爱动物模样的小点心。 行云流水的操作过后,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被送到了天恒的面前。 天恒忍着口水,轻轻吃下一块点心。 在慕容逸眼神的示意下,他又喝了一口果汁。 瞬间,天恒的口中百花齐放,香气四溢的世界在天恒的眼前展开。 这也太神了! 就是真神,恐怕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天恒有点小激动。 “好舅舅,宝宝想永久追随,被您每日携带。舅舅,宝宝的好舅舅!” 慕容逸笑了。 这回是真心的傻笑。 “成啊!舅舅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啊!” 天恒想把慕容逸藏起来独享。 但他晚了。 刚才慕容逸的发挥已经进入到了天赫跟天殊的眼中。 这俩也扭扭捏捏的来认舅舅。 而且,他们还舍得掏家底呢。 讨喜的话不算什么,能用尽量多用。 保命的药也不算什么,想要多少有多少。 慕容逸觉得自己人生圆满了。 他这才小小发挥了一下手艺啊! 要是让他彻底发挥,不愁征服不了简惜。 妹妹在手,天下全有! 慕容逸想得太美,完全没有预料到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被困在伙房的悲惨命运。 人生跟事业都不存在了,就只剩下服侍好自己妹妹这条箴言了。 ...... 简惜是安王府小郡主的事情没有传出。 但安王觉得他有必要尽快让皇帝知道这件事,好让尽快给简惜准备册封。 这天,他独自一人进了宫。 见到皇帝,安王挑眉笑了笑。 皇帝怎么会老这么多? 他一个整日生无可恋的,都没有这样的老化速度。 “安王怎么突然入京了?” 安王恭敬的说。 “不瞒皇上,老臣终于是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女了。这一高兴,老臣便想到了皇上。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皇上您呢?” 安王对皇帝的态度还算随意。 主要是简惜提前给他吃了定心丸,表示现在的皇帝想怎么虐就怎么虐,不必考虑后果。 安王决心把简惜的话当圣旨。 因为之前简惜的种种行径,与他见过简惜之后的感慨。 简惜说的话,从未见出错。 皇帝真的就不安了。 摄政王目前还没恢复呢,太后那边又跟他一样无法主事。 他只听说过要小心安王。 但是皇室成员复杂,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小心安王了... 要现在回去翻书吗? 早知道他就在安王进宫之前先做做功课了。 都怪安王来得太急。 皇帝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 “既然找到了,是该认回。” 安王一笑。 “皇上英明神武,体谅老臣多年的思念之心,老臣无以为报,唯有誓死效忠,愿上天保我大周千秋万代!” 皇帝反应了一下,安王等于说了什么。 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他想问,你孙女是怎么找回来的。 还没等他问,安王又说。 “皇上看,认亲典礼怎么办好?” 假皇帝就是假皇帝,没有跟安王叫板的底气。 他怕担责任,一心想拖延。 “不如叫礼部尚书来...” 安王没给皇帝叫其他人的机会。 “皇上英明。准备的事情交给礼部,其他的皇室宗亲,老臣来解决便成。” 安王在皇室宗亲当中的辈分也不小,说起解决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皇帝琢磨了一下。 “这...朕还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安王无所谓的笑着说。 “说来话长,又怎能用一句话解释清楚?老臣已经准备好了奏折,请皇上审阅。” 皇帝松了一口气,让公公接过安王递上来的奏折。 不看还好,这一看,皇帝都懵了。 这么厚的一本奏折,从二十年前说起,措辞复杂,引经据典的语言晦涩。 他能说他理解的非常吃力吗? 他要怎么说? 偏偏安王还在问。 “老臣关皇上神色,也是心痛小小女娃流落在外所受的苦楚。老臣铭记皇上大恩,莫不敢忘!” 第三百九十五章 传不回来的消息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皇帝内流满面。 他看出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偏偏他还得装,不能说自己看不懂。 安王步步紧逼。 “皇上已了解来龙去脉,便请皇上下旨,还老臣孙女郡主之身。老臣知晓自己心急,是为难了皇上。但也请皇上体谅老臣等待了二十年的心情。岁月不饶人,老臣要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多多疼宠那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还请皇上成全!” 安王给皇帝下跪,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的意思。 皇帝跟身旁的公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皇帝问,知道安王入京后的行踪了吗? 公公皱眉,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 皇帝看到公公的眉头,觉得自己理解了。 看来事情还是没有进展。 下旨吧! 恍惚间,皇帝觉得真的成为了大周的皇帝,能够凭一己之力决定天下事。 他刚要同意安王的要求。 公公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又是一个皱着眉头的眼神,你做什么? 皇帝无奈,小声说。 “难道让安王就这么跪着?” 公公看了一眼安王,也小声说。 “让他先跪着,拖延时间。已经派人去摄政王府了,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皇帝无所谓的笑了笑。 是谁给了你王爷能够收到消息的自信? 忘记之前他收到的消息是什么了? 好,你说等,咱们就等! 安王没等一会儿,便开始哭,越哭越大声。 外面还有等着被皇帝召见的其他臣子,纳闷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如坐针毡。 偏偏就是没有摄政王府穿回来的消息。 没办法,皇帝先让礼部尚书等人觐见。 礼部尚书是个没有脾气的,皇帝说要办典礼,他就负责选日子,做各项准备。 其他的宗亲则是看起了安王的脸色。 他们虽然觉得安王是半吊子皇亲,非我族人。 但是安王那眼神,分明是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厚礼的模样啊... 鉴于安王出手,无不惊喜的前例。 他们对安王府只认回一个小丫头这件事表示赞同。 众人齐心,请皇帝体谅安王苦衷。 皇帝被逼得没有办法,终于还是下了旨。 安王寻回失散多年的孙女,正式被大周皇帝册封为郡主。 郡主的封号由礼部待定,同时正式筹办典礼,昭告天下。 安王谢恩,然后起身。 皇帝在拟好的圣旨上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这一下,事情便没有了回头路可走了。 等安王与宗亲们离去,皇帝把安王递上来的奏折交给礼部尚书。 “小郡主的经历都写在褶子的上面,你仔细研读一番,整理出来归入皇家典录。” 礼部尚书看皇帝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看。 他也不推辞,拿起奏折,用五颜六色的表情看到了最后。 皇帝问。 “怎么?” 礼部尚书表示,他不敢说。 皇帝拍龙案。 “朕命你有话直说!” 礼部尚书说。 “安王府小郡主是圣宣王爷的未婚妻简惜...皇上,安王爷的意思是,最好把小郡主的册封典礼按照公主的规制操办。皇上,老臣斗胆,请皇上三思。这不合规矩啊!” 皇上同他身边的公公都惊掉了下巴。 “你说安王府的小郡主是什么人?” 礼部尚书回答。 “奏折上都写着呢,虽然没有明点圣宣王府,大周唯一的外姓王不做他想。小郡主跟圣宣王是有婚约,还在圣宣王府长大。除了简惜大夫,没有别人了吧...” 皇帝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肯定是闯了祸。 公公的脸色比他还黑,知道他们又被算计了。 后知后觉的,公公瞪眼对皇帝说。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 皇上尬笑着让礼部尚书先去办事。 什么合不合规矩,跟本不是重点。 皇帝发话,愿意为安王府小郡主破了规矩。 礼部尚书觉得,自己要是不尽心,那就得罪人了。 他连忙退下,出了皇帝的视野,便加快了步伐... 公公想不放人,但圣旨以下,不能朝令夕改。 不然安王不会轻易放过... “你倒是说说想起来什么了啊!” 公公叹气。 “安王府有凤鸣军啊!” 皇帝思考了一番。 “凤鸣军...安王府有军队,他们想造反?” 公公也是醉了。 他们选假皇帝,第一忠心,第二是身形气质,第三才是要有一定的学识底子。 谁想到选来选去选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昨天背的东西,今天就能给忘记七八。 他无奈的跟皇帝解释了什么是凤鸣军。 皇帝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 “我记得,那个军队是传女不传男...安王不会是要把军队传给简惜吧?” 公公心中一惊,喊道。 “礼部尚书呢?去把礼部尚书叫回来!” 皇帝也跟着喊道。 “叫他把奏折拿回来!” 因为典礼事物繁多又时间紧迫,焦急的礼部尚书花重金买通了宫人,坐着轿子飞快的去礼部办事去了。 他觉得,自己是个办事尽心尽力的忠臣。 在假皇帝眼中,礼部尚书是个没有眼色的傻子。 在礼部尚书勤勤恳恳的操持下,奏折早就被负责记录的皇史的杜撰传阅。 而这些杜撰虽然官小,大都是科举前三,被保留在京中任职的才子。 他们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有关安王府小郡主曲折经历的文章很快便传了出去。 在圣旨颁发,昭告天下的同时,简惜的故事已经悄悄的在京城百姓当中流传了起来。 难怪简惜这么厉害,人家是贞德大长公主的后人啊! 难怪简惜样貌非凡。 听说人家的亲娘就是大周第一美女,亲爹是虽然病弱,那也曾是文采斐然的大周第一公子啊! 难怪圣宣新老王爷都对简惜宠爱有加。 那是因为人家有这个身份,有这份底气啊! 说不定啊,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选择了低调而已! 哎呀,还有简惜的生下的孩子呢! 之前有人说他们得了郡王的身份,不合情也不合理。 现在看来,人家的身份没错啊! 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不想委屈了他们,但又不能明说。 所以啊,皇后娘娘借了认亲的名头,替几位郡王爷正了身份。 太合情合理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意外的轻松过关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六公主还在被御医调养着身体,得到简惜身世的消失之后病情又恶化了。 摄政王妃来到摄政王的住处,本想跟摄政王吐槽一下。 结果她被摄政王的怒火给轰炸了出来。 摄政王妃在摄政王的门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心思复杂。 她有计划。 这所以犹豫,是因为惧怕。 看摄政王如今的样子,能坚持多久? 摄政王被摧毁的,可不单单是身体,而是身为人的尊严。 这不是,现在的摄政王不愿意见人,更是脾气火爆。 整日里除了发火,就是见那些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的怪人。 偏偏摄政王寻医,还不张榜昭告天下。 他混在那些怪人堆里,稍有不满便杀上几个。 不管他们能不能治好摄政王的身体,都是有来无回。 那些冲着荣华富贵来的人,真的甘心就此送命吗? 摄政王妃把其中一个看着又点小聪明的怪人秘密叫来了自己的地方。 二人经历了一番严密的商讨。 几日之后,摄政王的身体,神奇般的恢复了... 头一日,摄政王叫来了自己的妾室,疯狂了一个晚上。 他容光焕发,第二日便被摄政王妃的温柔小意给忽悠愧疚了。 为了弥补自己多日来对尽心尽力的摄政王妃的各种冷言冷语。 摄政王终于肯放下一切,跟摄政王妃度过了一个温情又火热的夜晚。 等到摄政王彻底确信自己已经恢复了能力,他才想起进宫。 假皇帝站在他的面前,所有委屈都不敢表现,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就算是摄政王震怒,要把人给换了,他也无话可说。 但摄政王心情好,反而安慰皇帝说。 “简惜的名声已经天下皆知,有没有安王府的加持都不会影响她在圣宣王府的地位。这样也好,如果安王敢当众把凤鸣军传给简惜,便可以揪住他们安王府欺瞒先皇的罪过。” 皇帝想,是这样的吗? 但是有摄政王在,他没有思考的权力。 “王爷说的是。” 摄政王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当知,本王的身体是重中之重。不然,就算是等得大宝,亦难服众。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本王自由赏赐。” 皇帝跟他的参谋公公都松了一口气,算是度过了一劫。 摄政王是太过高兴,忘记了去计较为什么他的消息滞后。 皇帝二人是不敢提起这件事去触摄政王的霉头。 就这样,看似复杂的简惜认亲问题,平平安安的过去。 册封的典礼也是按照公主的规制如火如荼的进行。 这一日,简惜终于来见坤婆。 坤婆躺在床上,看起来精神不济。 简惜说。 “是我疏忽了,没能常来看望您。” 坤婆笑。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又怀着身子,是该多当心些。我吃好的睡的好,不用担心。” 简惜突然说。 “我是把您当母亲的。” 坤婆愣了愣。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我身份低微,你万不可让人知道了你的想法。” 简惜摇头,说出了从来没有跟坤婆说过的真心话。 “其他人都有父母,就算是没了,大多也知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什么出身。只有我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我也不甘心过。我是因为您,因为把您当成父母,才能度过那段懵懂又迷茫的时间。” 坤婆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简惜吸了口气,笑着说。 “以前没有跟您说这些事,是觉得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您也同我是一样的想法。最近经历的多了,也想的多了。无论我出身如何,都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养育之恩。” 坤婆笑了笑。 “你我相遇便是缘分,能把你养大成人,也是上天给我的福气。” 若是从前,简惜不会觉得坤婆说的话有错。 不知是不是因为如今心态的转变,她觉得坤婆的话很敷衍。 按理,一个身份低微的人,不敢跟简惜邀功攀亲是情理之中。 但坤婆眼里除了不舍,还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简惜已经说出了多年没有表述的心声,也是自己给坤婆的机会。 她不想再看,提到了其他。 “我能认回祖父跟哥哥,是巧合。知道了身世之后,我也跟着好奇当年发生的事情了。您能跟我说说,您是在哪里捡到我,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坤婆回忆了起来。 “你是我跟随老王妃去庙里是捡到的...起初,我是想给你寻歌好人家寄养。但你是女孩子,毕竟与男子不同。世道险恶,不是亲生的,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这一犹豫,便跟你生出了感情。正好我也没有成婚的意思,便把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养了。” 简惜问的她被捡到的过程。 坤婆含糊其辞的讲的是她对简惜的好。 简惜面带感激,再问。 “我身上,没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吗?” 坤婆摇头。 “你是被放在一个普通摇篮里,身上也没有值钱的物件。当时,看你的襁褓虽不富贵却也干净整洁。我便觉得你是因为女儿身而被家人抛弃...至于其他,我也无从知晓了。” 简惜叹了口气。 “看来,一切都是当年那个道士所为了。” 坤婆咬牙说。 “是啊,这些道士到处招摇撞骗,也不知多少人因为他们而毁了一生!” 简惜劝说。 “您不必动怒。我还是幸运的,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坤婆也笑。 “是啊!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福气的。” 简惜揉了揉额头。 “宫中派了人来教我规矩,我可能不能常来看望您了。有事您尽管跟秋叔说,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坤婆伸手,握着简惜的手说。 “你放心去忙你的,我真的很好。” 简惜离开坤婆的住处,思绪万千。 如果不是她有心,根本无法注意到坤婆最后在给她探脉的动作。 想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吗? 她到底在等什么? 生产? 难道是想杀她吗? 简惜见到汲仓。 汲仓问。 “打听出过去的事情了吗?” 简惜回答。 “没什么有用的,她并不想让我知道。不过,她好像对我的身体状况感兴趣...” 第三百九十七章 我想娶你舅舅为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突然问汲仓。 “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扛得住吗?” 汲仓压根就不愿意想这个问题。 “你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 简惜一脸严肃的看着汲仓。 “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回来。无论经历多少年,无论有多少的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所以,你不能乱,你要等着我,等着我回来找你!” 汲仓抿唇。 “为什么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去?” 简惜说。 “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解释不了你的问题。我只是在提醒你,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不会轻易离开你。” 汲仓突然抱住简惜。 “永远别离开...” 汲仓不愿意想象,还是想到了自己身边没有简惜会是什么样子。 那他,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的人生,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但他没敢跟简惜道出自己的想法。 他也怕简惜笑他不够男人! 他无法发泄的心情,都发泄到了简惜的红唇之上。 见简惜的唇被自己蹂躏的红了,肿了。 汲仓开始撒娇,争取不一样的福利。 简惜想把汲仓给扔出去。 她现在收回刚刚不离不弃的话算晚吗? 汲仓这个没羞没躁的家伙,能废了她的手! 简惜开始琢磨,怎么把仇给报回来,以正妻纲... 已是深夜,穆柏洲不合时宜的来找天赫。 天赫是个勤奋的孩子,大晚上的在合衣修炼。 穆柏洲叹了一口气。 “郡王爷什么时候能把武器交给我?” 天赫问。 “你想离开了?” 穆柏洲点头。 “的确是不想呆下去了...” 天赫不懂穆柏洲浑身的低靡是从何而来。 “遇到什么事情了?” 穆柏洲看了天赫一眼。 “就是觉得我是个外人,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罢了。” 天赫挑眉,难道是最近圣宣王王府喜乐的气氛让穆柏洲心里不舒服了? “我让人赶工,应该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就叫上天恒,一起去验货。” 穆柏洲点头,还不离开。 天赫问。 “还有事?” 穆柏洲说。 “能不能劳烦郡王爷,把引荐给安王世子?” 天赫诧异的问。 “你是说现在?” 穆柏洲点头。 “现在。” 然后,穆柏洲掏出银子给天赫。 “劳烦郡王爷了。” 天赫拒绝。 “小事,不必如此。” 穆柏洲顺从的把银子给收了起来。 他还当包子们都是爱财如命的,没想到也有通情理的一面。 怀着期待的心情,天赫带着穆柏洲找到了正在伙房忙碌的慕容逸。 “舅舅,这么晚了还忙着呢?” 慕容逸的毒劲已经过去,此时面无表情。 “呵呵...舅舅现在是悔不当初,这不是没救了嘛!你娘,也就是我妹妹,太狠了!” 说孕妇口味多变,一点都不夸张。 慕容逸不知道简惜这个时间想吃东西是被汲仓给累到了。 只是刚刚他打算去墨渊居抱怨一番的时候,远远看到穿着中衣被扫地出门的汲仓。 他有预感,今天的夜宵他要是不拿出真本事,很有可能同汲仓一起被嫌弃。 这时汲仓也来了伙房,不发一语的给慕容逸打下手。 圣宣王跟安王世子一起下厨。 一个妖孽,一个冷峻,景色难得一见。 慕容逸虽然表面上嫌弃汲仓,心里对汲仓无下限的宠妻行为十分认可。 只有汲仓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做饭的天分,但好歹能出一份力,好赎罪。 因为他是罪人啊! 天赫眼尖的注意到,汲仓出现的同时,穆柏洲只问好,眼神却是避开的。 他家父上大人不被人给待见了? 什么原因? 天赫有预感,这事跟他家母上大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于是天赫向慕容逸介绍了穆柏洲。 两个男人互相对望了一会儿。 天赫又发现了穆柏洲眼中不一样的光。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不能吧! 这时,对其他人不冷不热的穆柏洲开始夸赞起了慕容逸的手艺。 好话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冒。 慕容逸一个高兴还把自己珍藏的腌菜拿出来给穆柏洲。 “只要在阴凉的地方,这东西就算放上半年也不是问题。以后穆海主出海,可以多带上一些,可以在你没有胃口的时候起到开胃的效果。” 穆柏洲哈哈哈的笑。 “世子果然体贴!” 然后,他还抱了慕容逸一下,弄的慕容逸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 慕容逸不好意思说,他从小到大,男人女人都没有碰过。 伺候他的,都是行宫里的太监... 他很不适应的好嘛! 汲仓冷冷的看了眼穆柏洲,眼神里有警告。 天赫一见情况不对,拉着穆柏洲迅速远离是非之地。 到了没人的地方,天赫的小脸上都是怒火。 “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实话实说!” 穆柏洲转头,不发一语。 天赫一个冷笑,目光定定的看向穆柏洲。 穆柏洲觉得,那眼神里似乎有不一样的流光闪过。 后面,他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天赫。 “你想对我舅舅做什么?” 穆柏洲。 “想娶他为妻。” 天赫感觉自己血液倒涌,理解无能。 “我舅舅可是男人!” 穆柏洲无所谓的说。 “男人怎么了?谁规定不能娶男人为妻了?” 也对,断袖并不罕见。 天赫。 “关键是你都不认得我舅舅,怎么就突然想娶他?” 穆柏洲。 “因为他是你娘的兄长。” 天赫恍然大悟。 “这么说,你喜欢我家母上大人?” 穆柏洲。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是天下唯一一个没有让我觉得厌恶的女子。我很好奇,也很想靠近她。但她是有夫之妇,我穆柏洲虽然不是好人,也不会做夺人妻子的龌龊事。” 天赫凶穆柏洲。 “你这是什么歪理?不能喜欢我家母上大人,便要对我舅舅下手?” 穆柏洲。 “这难道还需要道理?我就是想有个家了啊!与其费力去寻找其他能让我接受的女子,不如试试同我心仪的女子长相相似的男人。只要我疼他、宠他、一心一意的对他不就可以了吗?” 天赫失语,道理是这样的。 “你问过我舅舅的意见了吗?” 穆柏洲。 “这不还没来得及问吗?” 第三百九十八章 被人惦记上都没有感觉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赫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纵容穆柏洲。 他对穆柏洲说。 “你得尊重我舅舅的意见。如果你敢用强,本郡王不会放过你。” 穆柏洲。 “我不是那样的人。现在我也就只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对安王世子产生感情...还没到郡王爷说的那一步呢!” 天赫知道,在他的控制之下,穆柏洲不会说假话。 他小手一挥,终于放过了穆柏洲。 穆柏洲劫后余生的咽了咽口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他是真心不想再得罪这几个小崽子了,太吓人了! 对对,以后娶了安王世子,正好不用生,再完美不过! 天赫看着穆柏洲的眼神,突然坏笑着问。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个小受吗?” 小兽? 穆柏洲不明白。 天赫好心的对他解释说。 “就是在下面那个。” 穆柏洲的脸都绿了。 简惜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你还没有到操心这个的年龄!” 说完,穆柏洲飞快的逃走了。 一开始,他找天赫去引荐,是因为慕容逸这个人不太好靠近。 特别是不熟悉的,慕容逸连看都懒得看。 如今有了天赫的引荐,他在慕容逸那里已经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算是上升了一小步。 剩下的,他可不敢再麻烦任何包子了。 他怂了! 翌日,穆柏洲跟天赫跟天恒一起去验货。 穆柏洲竟然邀请了慕容逸。 慕容逸对武器没有研究,但不妨碍他好奇。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同时出现在了天赫跟天恒的面前。 看慕容逸那兴奋的小眼神,天赫叹气。 你自己都被人给惦记上了,你没有感觉的吗? 慕容逸就算是聪明绝顶,也不会想到自己在被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惦记。 他能脱离伙房,已经高兴的快上房了。 到达关山营,见到整齐划一的关山元冥军。 慕容逸感慨。 “不愧是我安王府的后人啊,就是治军有方。” 看看着装备,多威风! 看看各个的精气神,多勇猛! 穆柏洲问他。 “世子不觉得军营里都是男子,看着不舒服吗?” 慕容逸不解的反问。 “你这问题问的让我很难理解啊!男人看男人能有什么感觉?” 穆柏洲眼神一闪,转头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火炮的上面。 天恒贴心的给他们送上了堵耳朵用的棉花团。 “戴上吧,省的震坏了耳朵。” 说完,天恒凑近穆柏洲。 “你的事,小爷听大哥讲了。小爷在心里上是支持你走弯路的!但你是小爷带回来的人,可不能给小爷惹麻烦啊!” 穆柏洲想,天赫的嘴巴有这么大吗? 不会是简惜也知道了吧? 天恒瞪了他一眼。 “我们兄弟之间没有秘密。你不用觉得我大哥会把你的事情传的满天飞。” 穆柏洲松了一口气,感激对天恒说。 “那我要感谢恒爷的支持。” 天恒别有深意的看了慕容逸一眼。 “总觉得舅舅配你是浪费了...他这么逆天的厨艺,想后宫三千也不是问题啊!” 穆柏洲咳了一声。 “那些浑身脂粉气的女子有什么好?不如男子来的干净利落!” 天恒激穆柏洲。 “你要是干净利落,你当面去表白啊!你也就嘴上说说。” 穆柏洲表示,现在去表白就是找打,还是慢慢来。 几人站在高台之上,心态平和的欣赏十台火炮一同放响时的震撼。 慕容逸没有料到火炮的声音有这么大。 天生五感敏锐的他被震得皱起了眉头,不适应的往后退了几步。 偏偏叫他撞进了穆柏洲的怀里。 他们二人的身高差不多,但穆柏洲略高一筹。 他面带温柔的微笑,对慕容逸说。 “世子可是怕了?” 这个时候能听到什么? 慕容逸只能看到穆柏洲的嘴在一张一合的动。 不知道穆柏洲是有意还是无意。 红艳艳的嘴唇,缓慢的动作,似乎带着不一样的暧昧。 慕容逸惊的转过了头,思考自己看到的是错觉还是现实。 他没注意自己的脸红了。 但穆柏洲注意到了。 如果说之前对慕容逸的兴趣是他自己的异想天开。 当他看到慕容逸带着羞意的脸,感受到自己更加紧凑的心跳。 他势在必得的笑了。 慕容逸,你跑不掉了! 天赫问穆柏洲。 “满意吗?” 穆柏洲看着慕容逸说。 “满意。” 天赫黑心的问。 “既然满意,你愿意出多少银子?” 穆柏洲张口便来。 “出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穆柏洲尴尬的咳了咳。 美色误事啊,这不就让个小崽子给算计了? 天恒对天赫说。 “你是在坑他还是在坑宝宝?” 天赫冷眼。 “咱们家的人,是那么好娶的?” 天恒无语,知道穆柏洲以后的路是难走了。 但是穆柏洲没有那个自觉,他非用即将离去的借口单独请慕容逸吃饭。 为了能愉快的让天赫跟天恒让地方,穆柏洲砸下了重金。 他带着慕容逸来到京城唯一的一间价格十分昂贵的海鲜馆。 本以为能讨慕容逸的欢心。 谁想到慕容逸十分嫌弃,嫌弃的不能再嫌弃。 他不是抱怨海鲜不够新鲜,就是抱怨海鲜处理不当,有腥气。 这些吃在穆柏洲的嘴里,那都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美味了啊! 没办法,穆柏洲换了招数。 “这...我觉得这间海鲜馆不错...世子也不要觉得我没有见识,在海上漂泊的久了,经常吃没有味道的干硬货,对膳食早就不敏感了。” 慕容逸叹气。 “你还说你不是没有见识?你就是没有见识,这些破烂东西你也能当成宝!” 穆柏洲破釜沉舟的说。 “那你做一个,让我尝尝。” 慕容逸挑眉。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哪来的勇气让我做东西给你吃?” 穆柏洲说。 “不谈勇气。我只是觉得,世子讲究的吃食,不过是权贵人家的做派。在生存面前,无人能计较口味。有美酒美食,便不应当抱怨,能多吃,能吃饱,便不要客气!” 慕容逸突然笑了笑。 “好好,你请我这一顿,我也不欠着你的人情。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海鲜,回头看你还能不能说出同样的话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 要去看大夫的世子爷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慕容逸要回圣宣王府去发挥,穆柏洲便不同意,非说圣宣王府人多,影响他细嚼慢咽。 为了能让穆柏洲真正的见识到,慕容逸妥协。 他带着花大价钱购买的食材,同穆柏洲一道去了许久不曾归来的安王府。 安王府上下正在为安王的回归做准备。 慕容逸到达伙房,支开了所有的人。 接着,慕容逸旁若无人的忙碌了起来。 对于食物,慕容逸从来没有玩笑的态度。 他表情认真,目光专注。 穆柏洲近距离的在帮他打下手,他也没介意距离的问题。 时不时的摸个小手,失误来个拥抱,都是小意思。 让慕容逸慌神的,是穆柏洲突然靠近的俊脸。 不看不知道,看过了慕容逸才发现穆柏洲的皮肤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在海上经历过风吹日晒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 穆柏洲笑说。 “都怪这地方太小。” 慕容逸看了一眼周围。 安王府的伙房,面积不比御膳房小。 还就他们两个人,哪里活动不开了? 穆柏洲说。 “我不下厨,难免不适应。” 这个理由,慕容逸可以接受。 他面带狐疑的继续忙碌了起来。 一下子,盐放多了... 慕容逸顿住,心道他什么时候会犯这种低级的失误了? 转过头,因为火大,刚入锅的鲜虾变成了黑黝黝的一片。 慕容逸爆了粗口。 “他娘的!” 穆柏洲问。 “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逸无所谓的笑笑说。 “你离我远一点,我会好很多。” 穆柏洲把慕容逸吵坏的虾连皮带肉一起放入了口中。 “嗯,好吃!” 慕容逸纳闷的问。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你也吃?” 穆柏洲别有深意的说。 “你做的我都吃,就算是给我喂毒,我也照吃不误!” 慕容逸跳脚,嚷嚷道。 “你这个疯子!我...你出去!” 穆柏洲不仅不让,还偏要往前凑。 “你觉得男人好还是女人好?” 慕容逸不耐烦的冷下了脸。 “当然是女人,总比硬邦邦的男人要好吧!” 穆柏洲问。 “你有过女人?” 慕容逸无所谓的说。 “没有啊。不过,不是爷没有女人爱,是爷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穆柏洲说。 “天下又一半是女子,就没有一个能让你看上眼的?” 慕容逸用舌头抵着腮帮,眯着眼打量穆柏洲。 “你比我家老头子还啰嗦...” 穆柏洲堂堂正正,我就啰嗦了你能怎么样吧! 慕容逸抬手,放下了手上所有的活,看着穆柏洲说。 “我觉得你目的不纯,但是我想不明白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穆柏洲潇洒一笑。 “你不是想不明白,你是不愿意去想。” 慕容逸想,是这样吗? 有什么是他不愿意去想,本能的去排斥的东西? 这时,穆柏洲靠近,在慕容逸的薄唇上落下了轻飘飘的一吻。 在慕容逸瞪大了眼睛的同时,穆柏洲悠哉的说。 “我这人出身一般,生来就在海岛,懂事就当了海鬼。而海鬼过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看上了什么人,也不会婆婆妈妈。” 又在慕容逸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就是我的心意。” 说完,穆柏洲因为紧张,转身故作潇洒的战略性后退。 他希望,跟那些海鬼学来的能对慕容逸有用。 慕容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臭男人给轻薄了! 等等,什么叫臭男人,他不是男人吗? 什么叫轻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慕容逸爆炸了,蹭的一声飞了出去,追上了躲避不及的穆柏洲。 “老子跟你拼了!” 慕容逸功夫算不上一流,但是轻功卓绝。 这是在汲仓面前经过验证的本事。 穆柏洲武功在慕容逸之上,但舍不得打。 要命的是,他想逃也逃不开,只能在不伤及慕容逸的范围内,应对慕容逸的各种招数。 打到最后,慕容逸的体力透支了。 更海上暴风雨斗争过无数次的穆柏洲还游刃有余。 这下慕容逸惨了,被穆柏洲控制在怀里,想动都动不了。 “你放手!” 穆柏洲瞪大了眼睛对慕容逸说。 “你脸红了。” 慕容逸冷哼。 “呸!老子那是累的!” 穆柏洲说。 “你就从了我吧,我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了。” 慕容逸继续冷哼。 “你想得美,哪有那么快的?” 穆柏洲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只要放慢速度就可以了?” 慕容逸吼。 “你什么时候听到老子说可以了?” 不可以? 当真不可以? 要命的是,慕容逸的各种挣扎,让穆柏洲有了反应。 海鬼的宗旨是什么? 那是及时行乐。 在突发状况的刺激下,穆柏洲失去了人性。 拉着慕容逸就到了一间小黑屋。 此时正好是夕阳西下,万家炊烟四起的好时候。 慕容逸哀怨的想,这个时候应该是吃饭的时候啊,为什么他想吃人? 穆柏洲这家伙太撩了好不好,简直... 算了,纵容自己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慕容逸哪想到自己会被轻易套牢呢? 只怪他太没有定力。 还因为两人都体力旺盛,不知不觉的就交战了一个晚上。 清晨的时候,慕容逸被饿醒,想到了已经成为废料的海鲜,跟已经被人吃干抹净的自己,满心委屈。 穆柏洲睁眼,一脸餍足的问他。 “腰还疼吗?” 慕容逸骂。 “你给我滚一边去!” 穆柏洲还真就麻利的滚了,弄得慕容逸躺在床上腰酸腿疼的想追去把人给杀了都有心无力。 好在,没一会儿穆柏洲又回来了。 “这是我做的早膳,你尝尝。” 慕容逸诧异的问。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穆柏洲说。 “那不是借口嘛...身为海鬼,不会弄一口吃食,不是早就饿死了!” 慕容逸咬牙往嘴里送东西,眼神看起来像是在把穆柏洲生吞活剥。 咦?好吃啊! 慕容逸诧异的又吞了好几口,然后才放慢速度细品。 穆柏洲笑着问。 “合口?” 慕容逸摇头。 他一定是疯了。 从昨天开始就疯了。 跟一个男人这样那样还不够,竟然觉得这个可恶的男人可恶的笑脸帅炸天了... 他要去看大夫! 第四百章 是老子娶你好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慕容逸找简惜看诊。 在他心里,其他的大夫都是半吊子。 也不记得自己二十年来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总之,他最先想到的是简惜。 “妹子,你快来给哥哥看看!” 简惜让汲仓腾地方。 汲仓不情不愿的佯装忙碌的去书房了。 简惜这才对慕容逸说。 “你身上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慕容逸心虚的问。 “什么气息?” 简惜咬牙。 “我是问你,你什么身上怎么会有穆柏洲的气息!” 慕容逸生无可恋的放下了双臂。 “这都能看出来...” 简惜催。 “你倒是说话呀!” 慕容逸咳了一声,不确定的问。 “这...古有...是什么人来着,怕惊扰什么人睡觉,就把自己的衣服袖子给割断了...妹子怎么看?” 简惜问。 “你是在做出柜宣言吗?” 慕容逸摆手说。 “咱们兄妹之间,不用客气。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简惜呵呵呵的笑了好几声。 “我是在问你,是不是正式喜欢男人了。这还不够直接吗?要更直接的?那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已经跟穆柏洲有一腿了?” 慕容逸心虚。 “哥错了还不成吗?哥认错,求妹子说话委婉一些。” 简惜痛心疾首的问。 “你一直喜欢男人?” 慕容逸。 “没有,除了研究膳食,哥对男人、女人都没有感觉。” 简惜。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穆柏洲的?” 慕容逸。 “这还真不好说...哥哥也确定不了自己的心意啊!大概...就在昨天吧!” 简惜用凶恶的眼神问。 “一天就让人把你给征服了?” 慕容逸说。 “妹砸...感情这事儿好像不是时间的问题...昨天啊,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哥哥经历了比吃到可口的美食更绚烂的钟鸣声。一不小心,哥哥就被那声音给震晕了,早上醒来,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简惜突然笑了。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慕容逸皱着眉头说。 “妹砸,哥哥从一早上开始就不太舒服...一会儿心慌,一会儿意乱的...你说哥哥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 简惜哈哈哈的笑。 “你完了,你被穆柏洲给拿捏了!” 慕容逸问。 “什么意思?” 简惜。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对穆柏洲心动了啊!” 慕容逸不死心的问。 “你确定我这个状态是心动?” 简惜点头。 慕容逸沉默。 片刻,简惜开口说。 “你不是说经历了钟鸣吗?不用我多说了吧?” 慕容逸喃喃的说。 “我觉得突然,觉得无法相信...” 简惜凶。 “突然你还跟穆柏洲...” 慕容逸赶紧伸手堵住了简惜的嘴。 敢像他这么直接上手堵简惜的,不多。 简惜挑眉看着慕容逸。 “你在我这里倒是挺威风。你怎么不去收拾穆柏洲呢?” 慕容逸转头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装傻是吧? “你要是不乐意,为什么不把穆柏洲给大卸八块?” 说完,简惜站了起来。 “你收拾不了他,我去!敢占我简惜哥哥的便宜,我让吃不了兜着走!” 慕容逸伸手抓住简惜,扭扭捏捏的说。 “也不是他欺负我...你哥我也欺负回去了...” 简惜甩开慕容逸的手,凶道。 “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还来找我干嘛?我诊断的就是,你没病,好的很,就算跟穆柏洲有两腿、三腿都不成问题。” 慕容逸眨着眼睛问。 “你不会觉得厌恶吗?” 简惜反问。 “你出去乱搞了?” 慕容逸摇头。 “你哥我纯洁的很,穆柏洲可是第一个!” 简惜挑眉。 “那他呢?他没有女人是肯定的,他有过多少男人?” 慕容逸抿唇。 “根据我俩差不多的水准来推断,应该也是第一次。” 简惜终于点头。 “那就行了,我没意见。” 慕容逸问。 “你没意见你凶什么?你不知道你哥的不大的胆子都快让你给吓没了吗?” 简惜冷哼。 “我是气你随便啊!都没说先了解了解穆柏洲,就直接把事给办了。” 慕容逸被扎心了。 “你不懂,男人在这个事情上吧,都比较冲动一点...” 简惜冷笑。 “我不懂?我是没有男人,还是没生过孩子?” 慕容逸抬手求饶。 “你厉害,你是我姐可以了吧?” 说完,慕容逸说。 “你都当我姐了,能不能帮我把老头子拿下?” 简惜诧异的问。 “你就认准穆柏洲,不改了?” 慕容逸摇头。 “哥刚才仔细想了想,穆柏洲挺好。他有实力,养我不是问题。人也长的俊俏,我看着吃饭不会反胃。昨天也同过房了,在那方面我也满意。这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吧?” 简惜诧异的问。 “你什么时候想了这么多了?” 慕容逸说。 “就刚才...” 简惜问。 “穆柏洲人呢?我得听听他的想法吧?要是他想始乱终弃呢?” 慕容逸心跟着一沉。 “不,不会吧?他自己说的,从来没对别人动过心啊...” 简惜长大了嘴。 “我哥竟然这么清纯好骗。” 慕容逸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也不是很好骗,一般吧...?” 简惜催。 “还不快去把穆柏洲叫来!” 慕容逸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简惜。 “又怎么了?” 慕容逸。 “我腰疼,腿疼,你让人去安王府叫人就可以了。” 简惜。 “虽然我是你妹妹吧,但你也太好意思了。” 慕容逸。 “妹砸,哥尽心尽力的给你跟我外甥女做饭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简惜喊。 “绿萝,去安王府把穆柏洲叫来。” 话落,穆柏洲从外面飞了进来。 “穆柏洲在此,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简惜。 “你猜我对你跟我哥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穆柏洲在圣宣王待了一段时间,已经看过了不少。 他毫无负担的说。 “只要大人同意我娶安王世子,我愿意交出所有的家产给世子打理。我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唯他一人,不离不弃。” 慕容逸掐着穆柏洲的腰凶道。 “是老子娶你好吗?你让老子家人,老子不要身为世子的颜面了?” 第四百零一章 我是可有可无的赔钱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穆柏洲跟慕容逸这两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在一天之内就要嫁娶已经够神奇了。 两个没什么自觉的男人还在简惜的面前争论娶了是谁娶妻的问题。 穆柏洲。 “你是下面那个,那肯定是我娶你啊!” 慕容逸。 “这跟上下又什么关系?老子身份比你高!” 穆柏洲。 “那我个子还比你高呢!” 慕容逸。 “我挺挺胸,咱们俩差不多好嘛!” 穆柏洲。 “那你长得像女人。” 慕容逸。 “你这个混蛋,老子不嫁了可以吧?” 说完,慕容逸自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他娘...是老子不娶了!” 穆柏洲眯起了眼睛。 “你已经说要嫁了...” 慕容逸冷笑。 “我刚刚是脑袋犯抽了!” 穆柏洲一把拉起慕容逸的手,把他带到了内室。 简惜先是听到打斗声,而后声音就变了味道... 这是她的私人地盘好吗? 这俩人得多有自觉,能在她的地盘上这样那样... 简惜怒。 “你们有完没完?” 穆柏洲又吧慕容逸给拉了出来。 慕容逸眼睛是红的,嘴是肿的... 简惜更怒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哥?” 慕容逸扭头。 谁让他打不过穆柏洲呢! 穆柏洲笑问。 “咱们时候能去见安王?” 简惜也问。 “你这么着急?” 穆柏洲点头。 “我要尽快启程归岛,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对我们海鬼来说,成亲就是拜个天地的事情,能拜到父母的都少...所以我想今天就把事情给办了。” 简惜眨了眨眼睛,琢磨闪婚在现世的可能性。 慕容逸也眨了眨眼睛,跟简惜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岛上生活吧?我可是挑剔...” 穆柏洲连忙说。 “等你去看过就知道了。恒爷请海神,建设了通天桥,可谓水天一色。五岛如今高楼林立,很快就会有无数人慕名而来。你的厨艺正好能得到发挥,让所有人见识只有在寄象五岛才能吃到的海鲜。” 慕容逸撇撇嘴。 “真有那么美?” 穆柏洲笑着回答。 “真正的人间仙境。” 慕容逸想象了一下,妥协了。 他对简惜说。 “妹砸,就靠你搞定老头子了。” 简惜说。 “你是不是太好骗了?” 慕容逸反驳。 “我不相信别人,那也得相信我恒侄儿啊!” 简惜无奈,被穆柏洲跟慕容逸催促着找到了安王。 安王还是跟平时一样,一点不见外的住在圣宣王府,还弄了长摇椅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睡觉。 简惜对他说。 “您也上年龄了,还是少吹点风。” 安王半睁眼,悠哉的说。 “习惯了。往院子里一趟,等着未能归家的人,心里舒坦。” 简惜一听,不满的问。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安王咳了一声。 “多少年的习惯,哪里那么容易改?再说我现在也就是晒个太阳,不多待,不多待好不好?” 简惜叹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 安王不同意。 “你才多大?还没到二十呢,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在现世,女子十五出嫁,二十基本就儿女成群。 等到了三十,便可以当祖母了啊! 但是简惜拗不过安王。 她无奈的转移话题说。 “我哥...他想嫁人,让我来替他征求您的同意。” 安王觉得,他可能是太阳晒多了,出现了幻听。 “你哥好干嘛?” 简惜回答。 “嫁人。” 安王瞪大了眼睛。 “你说那个小兔崽子要嫁人?!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个带把的?” 简惜顿住。 慕容逸从暗处蹦了出来。 “老头子,你说话能不能讲究一点?” 安王。 “你要嫁人,还指望我讲究?我不骂人就不错了!” 慕容逸不可置信。 “是你说的,让我赶紧找个伴,实在不行就领个男人回来,总比孤家寡人强。你怎么能变卦?” 安王冷哼。 “我是让你娶,我让你嫁了吗?” 慕容逸。 “我不是打不过嘛!还不都怨你,整天悲春伤秋。我自己把自己给养大我容易吗?” 安王咳了一声。 “老子也没少了你的吃喝,也没把你给扔了,你还指望我去给你喂奶吗?” 慕容逸摆手。 “可以。既然这样,我嫁不嫁人也不用你管。” 简惜问安王。 “你们向来是这样对话的?” 安王说。 “差不多...那小兔崽子从会说话开始,我就没听他说过好听的。” 慕容逸炸了。 “我说话都没用你教,能会说话已经不错了。” 简惜玉手一挥。 “都别说了。以后这个家我做主。” 在穆柏洲震惊的目光中,安王祖孙都乖巧了。 简惜让绿萝近前。 “去准备婚礼,顺便通知各院的主子。” 绿萝说。 “主子,现在准备来不及啊...” 简惜说。 “让祖父把给我准备的嫁妆先用着。” 绿萝点头,去办事了。 慕容逸问。 “给你准备的不都是女装?” 简惜皱眉。 “让你穿女装你有意见?” 慕容逸不敢,穿就穿吧... 名声...不要名声都这么多年了... 不对啊,之前是无人问津。 这下,他是不是要红透大周了? 看简惜的眼神,慕容逸知道自己现在担心已经晚了。 他再说一句,很有可能死无全尸。 自己造的孽,忍吧! 安王笑眯眯的跟简惜说。 “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简惜跟慕容逸一起侧目,看向安王。 安王深吸了一口气,对简惜说。 “我从来没指望兔崽子能留后。他就算是生了,也是跟他一样不着调的。现在正好,把他给嫁出去,安王府的衣钵就正式交给你。我就希望你能让你肚子里这个姓慕容...” 简惜问。 “您是什么时候打起她的主意的?” 安王实话实说。 “从一开始...” 慕容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我是可有可无的赔钱货!” 穆柏洲心疼的搂着慕容逸的腰,轻声安抚。 安王深吸一口气。 “你们俩...你...” 安王根本叫不出穆柏洲的名字,也不知道穆柏洲是什么人。 他连问也不问,干脆放弃。 “你们滚远点,我看着不舒服。” 第四百零二章 竟然是个男人呐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慕容逸佯装可怜的抹了抹眼睛,对穆柏洲说。 “看到了吧?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 穆柏洲吸了吸鼻子。 “放心,以后我疼你。” 安王糟心的转头,躺好闭上眼睛。 简惜用眼神询问慕容逸,你是不是戏精上脑了! 慕容逸不理,继续跟穆柏洲撒娇... 简惜感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是这样的。 说他们互相嫌弃,关系僵硬,还不是。 说他们关系好? 孙子要嫁人祖父竟然连嫁什么人都不问,眼睛都不睁一个... 圣宣王府的所有人在懵懂当中忙碌了起来。 很快,整个圣宣王府都变成了大红色,彩灯高挂。 简惜在墨渊居唉声叹气。 汲仓诧异,没见过简惜这样提不起精神的时候。 “怎么了?” 简惜想了想说。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现在的心情有点像送女儿出嫁的老母亲...” 汲仓挑眉,安慰无能。 简惜继续说。 “我也纳闷,怎么会对没认识多久的慕容逸有这种感觉。我是觉得他太傻,说不定以后会被穆柏洲给欺负,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汲仓笑着说。 “你也见过慕容逸的私产。他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便不会是真傻。” 简惜还是不理解。 “你说,我从认识你,到承认我喜欢你,用了多长的时间?我哥怎么会在一天之内就决定嫁人呢?还有安王,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汲仓觉得,如果是之前的简惜。 她就算遇见了理解不了的人跟事,也不会吐槽。 因为她不会强迫自己去理解别人。 安王跟慕容逸现在就是简惜的大敌。 他看得出来简惜努力的想要理解两个突如其来的亲人。 那是属于简惜的努力。 “安王是皇室出身,而皇室是比天下所有权贵人家都复杂的地方。不说别的,远在平成的平王就是有名的断袖,在京城时,做尽了强抢平民男子的恶事,最后才被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归京。在他的封地,家家不敢生子,生的漂亮一些的男孩子,还要把脸划破。” 简惜皱眉。 “所以安王是见怪不怪了。” 汲仓说。 “如果慕容逸跟穆柏洲两个人真的过不来,也能和离对不对?但这都是慕容逸的私事...” 简惜揉着额头。 “我懂,我也没想干涉。我这不是在尽量理解嘛!” 汲仓说。 “你只要理解就可以了,不用产生共鸣。” 简惜妙懂。 理解是用脑子就能够完成的。 共鸣是从心中产生的,与他人的喜怒哀乐一起,产生同样的情感。 先理解,以后慢慢产生共鸣,不能心急啊。 简惜伸手,对汲仓说。 “我还要去找祖父谈事情,可是我走不动了。” 汲仓想,这难道是简惜在撒娇? 于是乎,他一个健步上前把简惜给抱了起来。 “有我在。” ...... 老王爷跟老王妃正坐在一处消化穆柏洲跟慕容逸将要成亲的事实。 大周并不认可龙阳之好,以后户籍的问题要怎么弄? 这样明目张胆的打破世俗,真的没有问题吗? 见到简惜,老王爷开口便问。 “你来得正好,让他们俩公然成亲真的没有问题吗?” 简惜说。 “只要咱们家人没有问题,就应该问题不大。” 然后简惜又对老王爷说。 “祖父,安王要让我继承安王府...还想让我肚子里的包子姓慕容...祖父怎么看?” 老王爷皱起了眉头。 都说简惜肚子里的是女孩。 他不缺孙子跟曾孙,他缺可爱的小囡囡啊。 他舍不得怎么办? 但是... 老王爷想到安王,心软了。 他跟安王不是第一天认识,也熟知安王的过去。 人家提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过分。 “祖父...愿意成全。” 老王妃也点头。 “无论姓什么,囡囡还是咱们曾孙女,不会改变的。” 简惜笑着说。 “我真想跟全天下的人炫耀一下,我有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祖父跟祖母!” 老王爷笑。 “你这孩子...难怪恒儿嘴甜,看来都是得了你的真传。” 简惜想,天恒那绝对是自学成才,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好在,事情并没有遇到阻碍。 这时,一个身宽体胖的媒婆被带入了圣宣王府。 听说要在一天之内走完成亲的所有程序,媒婆傻眼。 肖氏给了媒婆五百两银票。 “辛苦你操劳了。” 媒婆瞪大了眼睛,把银票放入怀中。 “民妇这里是不成问题的!就怕官府那里...” 没听说官府会给两名男子的婚书盖章的。 肖氏也不确定,只听简惜说没问题。 她边敷衍边让媒婆去办事。 媒婆咬牙,冒着被打板子的危险进入了衙门。 啪的一声,她把准备好的聘书、婚书等一股脑的放到了案上,又被衙门的书记官递上了银子。 “您看看,今日就得盖章。” 书记官问。 “谁家的喜事?” 媒婆咳了一声。 “是安王府世子爷...要嫁人。” 书记官懵了一瞬,然后拍桌而起。 “你为官媒多年,难道不晓得规矩?这婚事办不了,速速离开!” 媒婆咬牙,用送上了银子。 书记官看都不看。 最后,媒婆试探性的说。 “官爷能不能给通融一下?安王府的世子爷可是未来圣宣王妃的亲哥哥...” 书记官眼睛一瞪。 “你说谁?” 媒婆抿唇笑。 “皇上都下了旨,你就没听说?” 书记官拍头,他一听男人要嫁,就把这个男人跟圣宣王府的关系给忘记了。 他连忙把媒婆给的银子退了回去。 “银子你收好。” 媒婆还以为事情办不了了呢。 没想到书记官速度飞快的叫来其他人。 在衙门所有人齐心合力的忙碌下,大周独一份的男男婚书,竟然在两个时辰之内办成了。 迎着黄昏最后的光亮,圣宣王点起了迎亲的炮仗。 但其实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只在京城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圣宣王府。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玉树临风,却是全生的面孔。 而坐在花轿上的新娘子,听说是安王世子。 竟然是个男人呐! 第四百零三章 饭碗不想要了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队伍浩浩荡荡,周围的人不知道应不应该跟着吆喝。 只是着聘礼够看头,可比普通权贵人家的子弟成婚要丰盛得多。 穆柏洲无所畏惧,在媒婆的指引下踢花轿,毫不费力的吧慕容逸给抱了起来。 媒婆想说不用抱,让世子爷自己跳过火炉就成。 关键穆柏洲得听她的话啊! 这一天,媒婆经历了做媒人生最大的考验。 穆柏洲理直气壮的抱着慕容逸,心想老子也是有家的人了。 想着这些,他竟然微红了眼眶。 一阵风吹过,红盖头被掀起一角,穆柏洲看到了一脸羞红的慕容逸,脸也跟着红了。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感叹安王世子竟然比女子还要美貌。 进入圣宣王府,两名新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安王的面前,刚要行跪礼。 不速之客风风火火的来了。 是摄政王跟皇室宗亲。 摄政王环顾四周,对圣宣王府的大张旗鼓面带不屑。 老王爷问。 “摄政王爷是来喝喜酒的?” 摄政王反问。 “喜酒?喝什么人的喜酒?本来是来问罪的!” 喜乐骤停,现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安王站了出来。 “今日的亲事,与圣宣王府无关。摄政王爷有话,同本王说便可。” 摄政王入座,对安王说。 “好,本王正要同安王细说。” 这俩人,是姑表亲。 但从表面上看,他们只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摄政王让宗亲搬出宗氏的规矩。 首先,按照慕容逸的世子身份,不存在嫁人这一说。 如果安王坚持要把慕容逸嫁人,那皇家便有权收回慕容逸的世子身份。 另外,男男成婚有悖于大周律法。 安律,公然扰乱大周风气者,当处仗刑。 情节严重者,当处流放之刑。 简惜问圣宣王。 “大周律法有明令禁止男子与男子成婚吗?” 摄政王看向简惜,眼神复杂。 他虽然对简惜没有死心。 但也没有了之前那种纯粹的爱慕。 他心里,还有想报复简惜的成分在。 “律法并无明令,但安王世子与...他们扰乱了大周的风气,安律该罚。” 简惜一笑。 “哦?那摄政王倒是说说,什么叫扰乱风气?” 摄政王一番义正言辞,举出了不少的例子。 简惜说。 “这么说来,你应该先被流放啊!要是你把自己给流放了,那我也不反对对家兄的处罚。” 摄政王怒道。 “放肆!” 简惜挑眉,我就放肆了你能怎么样吧? 别忘了你在宫里都做了写什么。 也别忘了那天还死了两名姑娘,还是权贵人家的千金。 信不信她立马找人来,把你干的丑事昭告天下? 摄政王从简惜的眼神当中看出了浓浓的威胁,后退了一步。 他也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简惜做不出来的。 哪怕他声称是被人陷害,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当日,还有很多人是他自己安排的,很容易被简惜利用,反上己身。 摄政王咳了一声。 “龙阳之好...” 简惜笑呵呵的说。 “只要摄政王先处罚平王,那我也服气!” 摄政王还真就不能罚平王。 因为平王是他的党羽。 他冒然把人给罚了,教其他人如何再安心跟着他做事? 摄政王本以为今日来声讨,一定让圣宣王吃到教训。 没想到来的太急,准备做的不充分。 上来,他就被简惜逼没了退路。 好在,律法不成,还有族规。 “无论如何,慕容逸不能再当安王世子。” 安王突然说了句。 “他都嫁人,成了别人家的人了,不当世子是应该的。” 摄政王不可置信的看向安王,心想你是不是傻了? 安王无所谓的对所有宗亲行了一礼,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的晚辈。 “相比各位都知晓安王府的特别,从家慈贞德大长公主开始被元熙皇帝赐下安王之名,安王府便是允许女子继承的。正好今天是好日子,本王先跟各位家人说上一句,本王要把王位传给孙女简惜。” 众人开始各种议论。 允许安王府女子承爵,是当今皇帝祖父下的旨意。 皇帝也不能反驳。 简惜的郡主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早就已经有了圣旨。 难道,简惜不是被册封郡主,是要被册封为世子? 安王又语出惊人的说。 “本王也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打算把王位直接传给简惜,还希望各位家人多多支持。” 摄政王傻了眼。 他觉得安王脑子又问题,放着好好的孙子不要,非要吧王位传给简惜。 一个爵位问题不大,大的是凤鸣军。 如果凤鸣军真的存在,很有可能是比当年的十万军队更强大的力量。 再加上圣宣王统领的军队,与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关山元冥军。 摄政王心中一凉,左立难安。 这个时候,简惜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的问安王。 “我可以不当王爷吗?” 安王摇头。 “说什么傻话?当王爷有地位有钱拿,以后看那些个小虾米还敢不敢对你出言不敬。” 谁?您说谁是小虾米? 不会是摄政王吧? 目前在大周,敢对简惜出言不敬的用无根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摄政王可是排名第一的。 不过,摄政王也占了辈分上的优势,算是简惜的长辈。 偏偏安王不认。 谁敢对他的宝贝孙女冷眼相向,他就敢怼谁。 摄政王拍桌。 “安王!不要以为本王怕你!” 安王瞪眼。 “你也不要以为我怕你!怎么?我是你长辈,你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还不让我教训你了?你当你是哪根葱,敢在我孙女面前横?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把孙子给嫁了,就要把王位传给孙女。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你该哪儿凉快去哪里,我没请你来喝喜酒!” 摄政王冷笑。 “好,好,好!” 说完,他便甩袖走了。 按理,他带来的皇室宗亲,应该紧跟他的步伐。 没想到过半的皇室宗亲都选择了留下来喝喜酒。 他们这些人,除了皇帝改姓这件事能跳脚,其他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事儿。 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多计较规矩。 人家手里那么多兵呢,计较什么? 饭碗不想要了吗? 第四百零四章 不认规矩的新郎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被气得七窍生烟,顿觉心脏闷堵,双腿打颤。 他想,可能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不能动怒。 于是,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态。 今天是他心急了,一不小心成全了安王。 他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把简惜承爵这件事给搅黄。 突然,他想到了安王府小郡主的八字问题。 他可以从这个问题着手,彻底把简惜从皇室除名啊! 摄政王终于顺了心,回摄政王府找他的小妖精们寻安慰去了。 其实之前的摄政王好色但不沉迷。 失而复得之后,他便钟爱上了这件事。 作为男人的那种征服感,让他心醉沉迷。 他的心更加急切了,沉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 圣宣王府。 男男的婚礼,在日落之后终于完成了拜堂。 新人被送入洞房。 老王爷跟安王坐在一起吃酒。 “恭喜了。” 安王品了一口美酒。 “同喜,同喜。” 老王爷说。 “让简惜当王爷没有问题吗?她可是要嫁进我圣宣王府的。” 安王反问。 “能有什么问题?” 老王爷说。 “你这人...你是让别人称呼简丫头为王爷,还是王妃?” 安王想了想。 “你也可以把孙子给嫁了嘛!” 老王爷怒。 “那怎么行?那不是乱了套!” 安王无所谓的说。 “那就让简惜即当王爷又当王妃呗,有何不可?继承人又不是没有,都安排的妥妥的。赫儿以后就是世子,他妹妹也是世子,这多好,一家俩世子。哈哈哈...两小柿子...” 老王爷想,这老东西肯定是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安王突然长叹一口气说。 “安王府就是简惜的,那是命运。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有我娘的风范,只有简惜。我娘说过,同样是人,女人从出身开始便要被各种规矩限制...她想她们活得自由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她总是说,她不小心成为了先驱,心中产生了使命,并不全是情非得已。她说她对不起我,她说牺牲自己是她的选择...” 安王看向老王爷。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她是我最敬佩的人。” 老王爷给安王倒了一杯酒。 “我当你只知儿女情长。” 安王说。 “我还真就是个只想把自己的小家给经营好的胸无大志的人...可惜,我连家都没能守住。” 老王爷说。 “以后咱们是亲家,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安王摇头。 “我有简惜就够了,足够了。” ...... 洞房当中。 穆柏洲跟慕容逸两人安安静静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媒婆进来,让二人掀盖头,喝了交杯酒,便要穆柏洲出去给宾客敬酒。 穆柏洲摇头。 “我谁也不认识,敬什么酒?” 媒婆。 “这是规矩!” 穆柏洲。 “我不认规矩!” 说完,他把媒婆给哄了出去。 媒婆在门口叹气。 这个婚礼,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室内,慕容逸瞪了穆柏洲一眼。 “你是不是急了?” 穆柏洲尬笑。 “你怎么知道我急了?” 慕容逸撇嘴。 “切...我还不知道你嘛!” 穆柏洲不会说话,愣愣的问。 “咱们认识没多久吧?” 慕容逸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你要是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穆柏洲不解,他什么时候要反悔了? “过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我告诉你,我可是认死理!你敢移情别恋,我就敢把你的四肢打断给关起来!我说话算话,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想逃!” 这么惨烈的威胁,反而让慕容逸挑起了眉头。 “不谋而合啊!你要是敢不知检点,我也打算把你打残了关起来...我想着要每天喂你不一样的毒药,让你生不如死呢!” 穆柏洲问。 “你会制毒?” 慕容逸摇头。 “毒药我不懂,我懂食材啊!万物相生相克,能吃进肚子里的,不代表就不是毒。” 穆柏洲吧唧了下嘴。 “那也可以...要不咱们立个字据吧...你那家人可麻烦着呢!” 慕容逸冷哼。 “可以啊!咱们来立个字据,一式两份。” 这时,天赫从暗处走了出来,看都不看傻了眼的二人,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 天殊叹了口气。 “失望,失望啊...” 最后走出来的是天恒。 他皱着眉头对慕容逸说。 “舅舅,不该洞房的时候,你们干柴烈火。该洞房的时候,你们不干正经事。宝宝好不容易把兄弟都给叫了过来,你们让宝宝很为难的好吗?” 穆柏洲还没说话,慕容逸就掏了银子。 “给,记得以后不要乱入别人的洞房,容易出大事!” 万一给吓出终身阴影呢? 天恒接过银子,长叹了一口气。 “宝宝还是更喜欢舅舅的手艺,银子太敷衍了...” 这时,天恒才想起来,慕容逸要是跟穆柏洲一起去了岛上,他们全家的伙食可就没有着落了。 “舅舅,你选好接班人了吗?” 慕容逸说。 “我已经把菜谱都整理出来,交给绿萝姑娘了。她能不能做出我的手艺,就看她的天分了。” 天恒想,对付吧,之前没有他舅舅,日子不是也过来了吗? 正好他舅舅要是到了岛上,那他都不用去宣传了。 想到这里,天恒笑呵呵的去找洛豆豆了。 慕容逸想到明日就要离开才相认的亲人,心里突然有了不舍。 穆柏洲一把把他给抱了起来。 “恒爷说的对,洞房是该干正经事。” 慕容逸。 “你不要字据了?” 穆柏洲摇头。 “那些都不重要!” 说完,慕容逸被扔到了床上。 大周第一份的男男洞房花烛夜,烈火朝天的展开了... 第二天,二人睡到午时才慢悠悠的起身上路。 安王没有露面。 坐在轿子上的慕容逸把头缩了回去。 汲仓边安排人护送,边跟穆柏洲告别。 “本王一人代表所有人,祝你夫妻二人一路顺风。” 穆柏洲一个高兴,第一次在汲仓面前露出了真诚的笑脸。 “谢王爷安排人护送。” 汲仓说。 “殊儿说了,你们路上会遇到危险。他的话不会有错,多加小心。” 第四百零五章 怎么可能是灾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空下起了小雪。 穆柏洲与慕容逸的身影在雪色中渐行渐远。 汲仓突然羡慕他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之前,他还以为穆柏洲对简惜有意呢! 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微妙。 希望他们能够平安,也能在简惜册封典礼的时候携手归来。 ...... 安王在婚宴上的一席豪情壮语已经在京中传开。 大周,要迎来第一位女子王爷了啊! 根据钦天监的推算,几日在明年三月。 同时,北部传来了雪灾的消息。 部分难民流落京城。 朝廷虽然发放了救灾的银两,也安排官员到北地赈灾。 但形势并未好转,反而在不断的恶化。 偏偏,京中又有谣传。 安王府小郡主是不详之身,乃天煞。 北地的雪灾,来自她的煞气。 安王知道消息了之后,拍桌了。 “摄政王,岂有此理!” 老王爷心想,该拍桌的人是他呀! 这老头子还要赖在圣宣王府到什么时候? 如今,他的角色都让这老家伙给抢了! 二人周围,坐着包子们跟简惜与汲仓。 安王又说。 “不如我多拿些银子出来赈灾?” 老王爷摇头。 “你这不是让别人都觉得你理亏?” 安王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那怎么办?我看钦天监就是故意的!故意把惜儿的册封典礼推迟...真是坏透了!” 汲仓看向天殊。 “说说你的最新消息?” 天殊咳了一声。 “礼部尚书被摄政王给教育了,之后就改了册封的时间...其他的嘛...就是摄政王过的太不知节制了!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摄政王妃给算计了。摄政王妃应该是有了身孕,只是月份浅,不敢声张。皇帝有年关病情加重的意思...” 摄政王是不知怎么就心急了,等不下去了。 他想让皇帝快点下台,所以用皇帝病重吸引一直又不臣之心的老振国公率先对皇帝出手。 然后他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收拾了老振国公,顺理成章的登基成为皇帝。 只有他成为了皇帝,才能有绝对的权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收拾圣宣王府,反对简惜继承安王爵位。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简惜的册封典礼会被推迟到年后... 汲仓再问简惜。 “你有什么意见吗?” 还没等简惜说话,安王便对老王爷撇嘴说。 “你这孙子是怎么养的,怎么事事要询问意见?” 老王爷皱眉,想了一会儿说。 “他就是那个什么...工具人,不用管他,听简丫头的就成。” 汲仓黑了脸。 简惜则是笑着说。 “不如宣传一下北地雪灾是因为皇室没有及时把我认回,让上天震怒。” 这也可以吗? 老王爷问。 “万一,咱们闹了半天,典礼提前了,北地的大雪还是不停呢?再说,北地的消息要传入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半月啊!” 简惜笑。 “这就看咱们怎么操作了啊!” 老王爷不明白,天灾也是能操作的吗? 他是不知道,还有个小神赖在暮边客栈里,不怨离去。 总不能让他白吃白喝。 大雪的事情,让他去上边找关系卖人情就可以。 如果操作得当,在正式颁发册封圣旨的时候便会雪停。 典礼开始,消息便会传入京中了。 这个时候无论是安王还是老王爷撒银子接济灾民,支援北地的灾后建设才顺理成章啊! 老王爷排版,就这么干! 流言蜚语好操控,天殊就能完成。 只一天,京城流言的风向便有了转变。 这也是因为简惜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印象,他们本来也不觉得简惜这样有福气的人是个灾星。 毕竟人家有夫,有子,有权,有势... 这要能是灾星,所有的大周百姓都得怀疑一下自己的人生。 于是乎,让简惜尽快成为大周第一的女王爷的声音高涨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行列。 就连来自北地的灾民,也聚齐起来跪在京城之外,请求天子顺应民意。 沉迷女色的摄政王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进入了皇宫。 皇帝说。 “王爷,曲丞相带着朝臣,接连数日吵着要面圣...我扛不住了啊!” 摄政王看向他的军师山羊胡。 主意是他得知北地灾情之后想出来的。 那解决办法也应该有吧? 山羊胡笑眯眯的说。 “王爷,属下找高人看过天象,北地雪灾短时期内不会结束。属下愚建,不如顺了他们的意思,而且越快越好。如果简惜承爵,灾情更重,反而是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摄政王思考了一番,觉得山羊胡的话有道理。 不过,曲丞相这个人还真让人头疼啊! 他这个丞相是做腻歪了? 竟然敢公然偏帮圣宣王府! “若灾情加重,不单单要追究圣宣王府与安王府的责任,还要加上曲丞相。可懂?” 皇帝明白了,跟他的参谋冷面公公交换了一个眼色。 不就是让曲丞相立个军令状嘛! 这事不难。 摄政王吩咐完,又急匆匆的出宫了。 皇帝问公公。 “王爷最近很忙?” 公公点头。 “听说王爷忙着宠幸外邦进贡的女子。” 皇帝皱眉。 “王爷这样下去...” 公公冷眼。 “不该你问的,莫要多问!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皇帝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时日无多,潇洒的笑了笑。 好歹他还当过皇帝,也算不枉此生了... 抬手,皇帝端坐龙椅之上。 公公高喊。 “传曲丞相。” 没一会儿,曲丞相带着人呼啦啦的涌入。 他们给皇帝下跪,高喊。 “臣等给皇上请安...” 皇帝抬手。 “众爱卿不必多礼,还是先说要事。” 曲丞相也不扭捏,对皇帝说。 “请皇上下旨,尽快册封简惜大夫为安王,一平民怨。” 皇帝叹了口气。 “子不语怪力乱神...册封不是大事,关键是册封之后。若如灾情得不到改善,朕也要背上昏庸的骂名!” 众人齐齐下跪,向皇帝请罪,请皇帝把话收回。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 “百姓疾苦,朕心甚痛...哎...” 曲丞相突然说。 “老臣愿为皇上分忧。如果灾情不能因册封而平定,老臣愿承担起全部责任,告老还乡。” 第四百零六章 北地到底怎么样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皇帝觉得,曲丞相还真是善解人意。 这么体贴的丞相,可惜了。 “这...” 他表示自己很犹豫。 曲丞相表示,为了天下万民,他心甘情愿。 皇帝继续犹豫。 朝臣们一起下跪,请他成全。 皇帝沉声说。 “便按照爱卿的意思办吧。来人,拟旨!” 当天,皇帝便下达了要顺应天意,在十日之后办大典册封简惜成为大周第一女王爷的圣旨。 很少有人知道,在皇帝下达圣旨的当天,北地呼啸的风雪停了。 阳光撒下,被风雪毁了家园、就快要被冻死的百姓痛哭流涕。 虽然灾情还没有完全结束,他们的温饱仍然是问题。 但他们感谢上天,让阳光重现。 司命星君再感谢雪神,卖给他这份薄面。 人家降雪的量是定的,轻易改变不了。 司命星君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事情给解决了。 因为雪灾以成,上神也就不那么斤斤计较了。 司命星君长舒一口气,边回程边想,这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暮边客栈混吃喝了。 对他来说,吃喝不是问题,寂寞才是硬伤。 暮边客栈里,有他向往的东西。 ......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简惜的册封大典开始了。 简惜的封号是安,爵位是一品亲王。 她的册封典礼便成为了大周宗亲与文武百官都要到场的盛大仪式。 这个大典,也是过年之前,大周的最后一场盛事。 文武百官身着蟒服,结伴走在入宫的大路上。 但他们的脸上都有担忧之色。 圣宣王府的喜事一件接一件,但哪件事是一帆风顺的完成的? 中间不出点问题,爆出点秘密,都不会轻易收场。 还有传闻说是凤鸣军会来参见他们的新主帅呢... 有些官员入宫之前就吃了定心的药物,以备万一。 有些官员是抱着不信任与看热闹的姿态,想看看大雪不停,新任安王要怎么收场。 只有极少部分的官员,是跟着曲丞相立下过军令状,希望简惜真的能够让北地雪灾平定。 但他们都是思维正常的人,知道无人能平定天灾,这种事情完全依靠运气。 所以他们也是做好了跟随曲丞相一同辞官的准备的。 他们聚集在举办典礼的大殿当中,互相安慰。 “家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下官已经让老母与夫人子女先行回乡,万事妥当。若是皇上仁慈,不重责,下官很快也能回乡养老了。” “是啊,天下没那么多侥幸的事情,还是你做的对...” 这边的几名官员刚感叹完,外面突然响起了轰隆隆的火炮声。 轰!轰!轰! 十八台火炮齐发,炮火在空中炸响,震耳欲聋。 有人被震得耳鸣,高喊。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了?” 更多的人是震惊,不晓得这些震耳欲聋的大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摄政王与皇帝一前一后的进入大殿。 摄政王皱眉看向皇帝。 这是你批准的? 皇帝想,我是接到了安王的几十封奏折。 为防万一,我也都看过了,没发现问题。 只不过里面有很多看不太懂的名词,经他们的断定是安王的别出心裁... 摄政王叹气,把头转了过去。 安王、圣宣新老王爷比皇帝还要晚到,呼啦啦的进入大殿。 这个时候摄政王也没有心情吵架,揪着先来后到的问题不放。 他希望大典能尽快结束,好让人送来从北地传来的消息,来个漂亮的反击。 所以摄政王很从容的跟老王爷等人笑了笑。 他不作妖,大典很快便开始了。 最开始,是礼部尚书在宣读册封的圣旨。 相当于他代替皇帝,宣读皇帝想说的话。 文章很长,礼部尚书一字一句的念足了半个时辰。 太阳高挂人们头顶的时候,钦天监选出的吉时已到。 礼部尚书手势,让简惜入场。 简惜身着大周亲王玄色蟒服,头戴金冠。 这套服装是经过改良设计的,偏中性。 穿在简惜的身上,直让人感叹巧夺天工。 简惜的身后是十八女仕加十八护卫。 更后面,跟随的是由一把八十人组成的护卫军。 当然,这些护卫军佩戴的都不是真刀真枪,他们的服装也是典礼上用的轻甲军装。 依大周律法,正一品亲王允许有最多千人的私军。 如果想调动更多的军队,则需要皇帝的旨意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简惜一名女子,缓步走在队伍的正前,半点不见胆怯。 她眼神坚定,姿态从容,气势如虹,比起男子不差分毫。 后面,礼部尚书按照步骤给简惜更换了亲王金冠,又送上了亲王金印。 然后,简惜站在皇帝之下,所有朝臣之上。 礼部尚书高喊。 “礼成!” 而后百官恭贺,祝贺简惜成为了大周第一位女子亲王。 简惜给皇帝道谢,做了做样子。 皇帝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天他的任务算是全满完成了,又能愉快的多活一天了。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报,是八百里加急的北地消息。 众人都紧张了。 摄政王笑了笑,眯起了眼睛。 曲丞相低头,袖中双拳握紧。 文武百官目光齐齐集中在了大殿入口的方向,有人的额头在冬日里流下了担忧的汗水。 三名信兵飞奔而来,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大殿的中央。 他们齐齐给上首的皇帝下跪。 其中一人手持信件,高举双手。 “吾皇万岁,洪福齐天。北地灾情有变,八百里加急速报,莫敢有误,请吾皇审阅!” 皇帝让公公把信件拿到近前,打开细读。 越读,他越心虚... 这该怎么说? 说北地的雪停了,没事了,普天同庆吧!? 那他还不得被摄政王抽筋扒皮? 要是不说呢? 那也不成啊,消息是封不住的。北地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开。 要到时候再找个假传灾情的理由把信兵给砍了吗? 会不会太牵强? 他真是拿不定主意啊! 摄政王问。 “臣敢问陛下,北地的灾情如何了?” 皇帝张了张嘴,犹豫不决。 摄政王突然笑了。 “看来,是灾情又恶化了...” 皇帝瞪眼,不是,您想多了,不是这样的! 摄政王见皇帝的表情,又理解错了。 他以为,北地的情况已经变得十分严重了,严重有可能威胁到了大周的稳定... 第四百零七章 骂得越欢快的脸越疼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如何安抚动荡的民心暂且靠后。 摄政王觉得先问罪新任安王与曲丞相才是今日的要事。 摄政王回头,问曲丞相。 “丞相大人如何说?” 曲丞相想了想,对皇帝说。 “皇上,老臣能否...” 他的眼神是对着皇帝手里的信件。 皇帝不想给,没想到理由。 这种公开的事情,他得用什么办法瞒过众人的眼睛把信件换掉? 曲丞相近前,态度坚决。 皇帝犹犹豫豫的把信件递了过去。 曲丞相一脸凝重的接过信件,越看眼睛睁的越大,眉毛挑的越高。 摄政王笑了笑。 “曲丞相不要忘记自己当初是用了什么理由像皇上奏请加快安王的册封典礼。现在,北地生灵涂炭,丞相大人是不是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曲丞相很淡定的问皇帝。 “老臣都听皇上的,请皇上做主。” 皇上勉强笑了笑。 “朕...不忍心...” 摄政王义正言辞的高喊了一声。 “皇上!此事绝非小事,万不能妇人之仁!” 没想到,如今的摄政王都敢当众训斥皇帝了。 皇帝的面色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疯狂的用眼神暗示摄政王先看看信件再说话,您急什么啊? 摄政王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表现得异常兴奋。 他口若悬河的说起了民心对于大周稳定的影响,斥责皇帝不应该目光短浅,只看得到京城的繁华,看不到地方百姓的疾苦。 他又训斥曲丞相身为丞相不知为民办实事,反而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带头扰乱民心,其罪当诛。 说道简惜,摄政王的眼神里充满了阴冷。 他痛斥简惜身为女子,却有不该有的野心,想通过控制民心祸乱朝纲。 说完这些,摄政王觉得心里痛快及了。 而他的表情,看起来才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皇帝叹了口气,他真心管不了了。 曲丞相闭上了眼睛,琢磨摄政王是因为什么发疯。 圣宣王府所有的人都不发一语,等着摄政王自己去发觉异常。 文武百官表情各异,大多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站队。 摄政王一派态度坚定的支持摄政王的言论,要严惩曲丞相,剥夺简惜的封号爵位。 一名曾经是曲丞相学生的官员,委屈巴巴的望向曲丞相。 老师,学生肯定跟着您,您好歹想办法保命啊! 曲丞相看着他笑了笑。 那官员叹了口气,行吧,死亦从容,他豁出去了! 他带头挡在了曲丞相的面前。 站着就可以了,他也想不到用什么来反驳摄政王一党的咄咄逼人。 摄政王一党的气焰越来越高涨,各种罪责不要命的往皇帝面前送。 后面,有人看着皇帝的神色,突然犹豫了。 不对呀,怎么说了这么久,皇帝没有下令严惩,大殿上也没有听到任何反驳的声音呢?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 他率先问曲丞相。 “丞相大人,北地灾情究竟如何了?” 曲丞相笑了笑。 “大人这才想起询问北地灾情?可真是好样的!” 摄政王一党安静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向曲丞相。 曲丞相问。 “怎么不声讨了?各位大人继续啊!本相看到各位大人忧国忧民的模样,是真心敬佩呢!” 一老臣咳了一声,对曲丞相说。 “丞相大人有话大可直说,何必阴阳怪气?” 曲丞相表示,我不想说,我嫌弃跟你们说话浪费口水。 他转向简惜。 “本官恭喜安王承爵。” 简惜一笑。 “丞相大人客气了。” 曲丞相又说。 “如今北地风雪已停。只是无数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 简惜看向皇帝。 “皇上,臣给皇上提个建议,您鼓励大周有钱有权的贵人给北地捐银捐粮,臣一定第一个响应,支持皇上。” 皇帝心说,皇帝私库他是管不了的。 要银子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摄政王一党终于察觉了事情不对。 摄政王迈了一大步,上前拿起了曲观山手中的信件。 看完,摄政王皱着眉头怒吼。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简惜已经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 没有人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失败,但是放到眼前了还不认,是不是有点过了? 摄政王像是发了疯一样,差点没直接撕毁手中的信件。 幸好曲丞相眼尖,逮着机会把信件夺了回来。 “王爷这是做何?” 看向皇帝。 “皇上,您倒是说句话啊!” 皇上笑着安抚摄政王。 “还请王爷冷静。” 摄政王瞪着皇帝,喊了一句。 “你闭嘴!” 随着他的声音,周围响起了扑腾扑腾的跪地声。 皇帝心想,我是罚你还是不罚? 哎... “来人,把摄政王带入偏殿,找御医来给王爷看诊!” 片刻的安静之后,摄政王一党终于想起了八百里加急,从北地传来京城的宝贵信件。 为了节省时间,有人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文武百官恍然大悟。 原来,北地大雪已停。 雪停的那一日,便是皇帝下旨册封简惜的那一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简惜,琢磨这一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神仙。 天灾啊! 您连天灾都能管的吗? 需不需要在家中给您摆个牌位,每逢初一十五便供上一供。 说不定能保全家平安呢! 不说别的,跟您求多子多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那些叫嚣的摄政王一党,叫的有多狠,脸就有多疼。 曲丞相见所有人都已经了解情况了,才对皇帝说。 “皇上,北地灾情虽是重中之重,但也不能轻盈放过侮辱当朝王爷的乱臣贼子。” 有人想反驳,您怎么能把我们说成是乱臣贼子呢? 曲丞相眼睛一横,不罚你?就不怕老天不同意? 这一次,曲丞相的表现就很明显了。 他抬头看天,说了句。 “举头三尺有神明。” 还是有人不死心的说。 “谁能证明这消息是真的,不是有人故意作假欺君罔上?” 这时,曲丞相的学生站了出来。 他不用辞官还乡了,心情一朝大起大落,难免就飘了起来。 “真金不怕火炼!几位信使是从北地而来,不如让他们说说在北地的所见所闻。” 那三个信兵不会说什么客套话,让他们讲,他们便把那日骤然雪停,晴空万里的事情给说了。 赈灾的官员一个高兴,便派了他们快马加鞭的进京报喜... 第四百零八章 八字也能改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皇帝为了防止其他的他应对不了的意外状况发生,连忙说道。 “朕体谅众卿家忧国忧民之心,但万事有度啊!” 于是乎,今日在大殿上声讨的所有官员都官降一级。 皇帝觉得,降一级而已,过段时间再找理由给你们升回来不就可以了吗? 他哪里知道文官升职有多难,竞争有多激烈呢? 有些人升一级需要个十几二十年。 那些升的快的,都是后台强硬的。 但就大周目前的现状来看,皇帝已经不是最强硬的后台了啊! 您一个激动把自己给撸了下去。 那曲丞相还会放过? 肯定是安排他们的人占坑,牢牢把住不放啊! 皇帝一时很难理解殿上被罚官员愁眉苦脸的心情。 他想命人摆宴,赶紧替安王庆祝一番,然后赶紧结束,他好去看看摄政王到底怎么了。 才到宴会厅不久,皇帝的屁股还没坐稳呢。 六公主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父皇!父皇为何不惩戒简惜,为儿臣做主?” 皇帝一惊,赶紧让人把六公主往下拉。 先别管身体还没有恢复的六公主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重点是六公主不能再继续闹下去! 六公主是得到了太后派人安抚她的消息。 太后说了,就在今天,简惜的册封典礼上。 她会升得有多高,跌得有多惨。 六公主在贴身宫女的帮助下,带病要来欣赏简惜的惨状。 她进不去举办典礼的大殿,听说所有人都来到了宴会厅。 她不明白了,如果简惜已经被处决,还举办哪门子的宴会? 一个冲动之下,六公主冲进了宴会厅,开口便是要皇帝责罚简惜。 六公主也是魔怔了。 她甚至忘记了汲仓,忘记了自己最初为什么与简惜作对。 她就是厌恶简惜,要简惜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要把她送下去,她不领情。 “放手!父皇,父皇明鉴!简惜是煞星!是大周的灾难!您不能放过她啊!” 简惜笑着对皇帝说。 “皇上,不如听听六公主的说法吧?” 皇帝摇头。 “她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都是胡言乱语罢了!” 简惜也摇头。 “六公主怎么是小孩子呢?她可是跟我同年生的。” 皇帝想,是这样吗? 他还真没有注意过六公主的年纪呢... 六公主大喊。 “儿臣没有胡言乱语!儿臣绝无虚言,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皇帝心想,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也知道人家简惜是不是灾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有需要我替你做主的地方的? 叹了口气,皇帝边看简惜的眼色,边让人松开六公主。 他觉得,让简惜收拾一下六公主解解气,他再罚六公主一个禁足了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简惜问六公主。 “公主身体还好吧?” 面色苍白的六公主冷笑。 “不用你操心。” 简惜笑说。 “我这不是怕你经不住打击嘛!” 六公主深吸一口气。 “你是灾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别以为你还可以否认!” 简惜咳了一声。 “我真没有想过否认。” 六公主诧异,突然眼神变得狂热。 她对皇帝说。 “父皇,您都听到了吧?简惜承认了,她亲口承认了啊!” 皇帝犹豫着问。 “总得有证据吧?” 六公主叫嚷。 “她都承认了,还要什么证据?她亲口承认了啊!” 皇帝让六公主冷静,因为六公主的叫声叫得他很心烦。 六公主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是现在这幅尊容,他能忍着已经需要很大的耐心了。 简惜突然对皇帝说。 “我请了一位友人来。” 皇帝不说话,希望不是什么他承受不了的人物。 没一会儿,一身素衣的净古大师跟他的弟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天殊冲着他笑了笑,表示了一下自己把人给抓回来的,那不得已又无奈的心情。 谁让您说话管用呢? 净古大师双手合十,给皇帝行佛礼。 六公主挑眉。 “这个臭和尚是谁?” 净古大师一笑。 “老衲法号净古,阿弥陀佛...” 看到六公主的时候,净古大师道行再高也笑不出来了。 “你...” 回头看向简惜。 您可真会给老衲找麻烦哦! 简惜问净古大师。 “大师觉得六公主面相如何?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可得实话实说。” 净古大师叹了口气。 “老衲拙见,公主面带凶煞,并非有福之人。” 简惜笑了笑。 “那大师看她的命数呢?” 净古大师双手合十。 “逆天改命,作孽啊!” 六公主顿住,冷眼对净古大师说。 “你这个臭和尚说的什么?本公主是天之娇女,怎会面带凶煞?” 净古大师沉默,心想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天之娇女呢? 他本能的不愿意细想有关皇室的各种复杂。 如今啊,就看简惜大人把他抓回来是想干嘛了... 六公主看向皇帝。 在场的,除了皇帝没人能替她说话。 好在,摄政王重新整装上阵了。 他有心虚,根本没有让御医靠近他的身体。 听说六公主闯入宴会,他不顾众人的阻拦,重新出现。 他上前命人给六公主安排座椅,又盖上厚厚的披风,传来专门给六公主诊治的御医在一旁候着。 从表面上看,他跟六公主看起来更像是父子。 皇帝也松了一口气,天塌下来又个头高的顶着呢! 摄政王对皇帝说。 “六公主擅闯有罪,但她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看向净古大师,摄政王摇头。 “本王没想到大师乃德道高僧,也会屈服于权贵。” 净古大师无奈的说。 “阿弥陀佛,王爷抬举老衲了。” 摄政王皱眉。 “本王想请大师看看安王的命数。” 抬手,摄政王把简惜的生辰八字递给净古大师。 净古大师看过,然后肯定的摇头说。 “老衲手中并非安王八字。” 摄政王冷笑。 “怎么?因为这八字凶煞,大师便不敢认了吗?” 净古大师叹了口气。 “老衲是出家之人,不打诳语。” 老安王突然走上前来,接过净古大师手中的八字,安静的看了一会儿。 他问。 “大师,八字是能改的吗?” 第四百零九章 若违天意必受反噬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净古大师摇头。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违天意,必受反噬。” 安王皱着眉头说。 “不瞒大师,当年龙凤胎出生之时,小王儿媳难产,一时情况混乱...小王进宫求药,回来之时,他们便出生了。之后下人报给小王的便是这份八字。” 顿了顿,老安王继续说。 “最初小王并没有注意,现在看来,时辰似乎对不上啊!” 净古大师说。 “王爷莫急,老衲愿闻其详。” 安王叹了口气。 “按照这个时辰,小王当时应该还在府中。可是当时惜儿还没有出生呢啊!之前小王觉得,可能是一时混乱,小王记错了。如今仔细一想,小王入宫求药之时,听闻宫中又妃子也在生产,并传出了是公主的消息...” 文武百官都觉得,简惜没有让他们失望。 果然,秘密来了。 如果六公主是先出生的,简惜在后面。 偏偏两个人的八字不知道怎么就换了。 变成了简惜先出生,六公主在后。 八字被人换了,命数就能换了吗? 净古大师长叹一声。 “原来如此...造孽啊...” 按照净古大师的说法,强行篡改新生婴儿的命数是禁术,施术者必然会遭到反噬,严重者会丢掉性命。 但这只是净古大师个人的看法,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不能断言六公主是把简惜的命数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再说,如果已经换了命,怎么简惜反而比六公主过的还好呢? 简惜笑着说。 “机缘巧合,我的命早就回来了。” 从简惜重生开始,本命已经归位。 这是天意。 净古大师点头。 “难怪老衲未能从大人身上看出凶煞之气。” 这时,简惜又递给净古大师一副八字。 净古大师挑眉。 “虽有坎坷,父母缘浅,但福寿同在,是天下独一份的贵人之命。” 天下独一份? 简惜笑着说。 “这是曾经六公主的八字。” 六公主是天下独一份的富贵?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再说话吧! 六公主一个激动,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本公主就是天下独一份的贵人之命!” 简惜笑。 “你先去照照镜子再说话。” 六公主尖叫。 “肯定是你抢了本公主的命数!是你用了妖术!” 简惜笑了笑,跟安王要了一份慕容逸的八字。 从时辰上看,曾经简惜的八字,在出生的时辰上与慕容逸十分相近,几乎是慕容逸刚出生,简惜就跟着生出来了。 简惜说。 “我哥出生之后,我娘难产,祖父进宫求药,有的是证人证据。我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被生出来。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八字?是谁借着谁的八字无忧无虑的活了这么多年?” 六公主继续尖叫。 “本公主是天之娇女,怎么可能命中带煞,你骗人!” 简惜挑眉。 “谁知道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什么出身的,什么怪物?天之娇女?你还照照镜子再说话。” 是啊,什么都没有事实更能证明一切了。 摄政王咬牙,抓住要方狂的六公主的手说。 “莫要心急。你无论如何也是大周的公主。” 只要是公主,只要有皇帝护着,六公主的身份就不会变。 同样,只要简惜没有确切的证据,她再说那八字不是自己的,也是空口无凭。 摄政王冷笑。 “说不定,真的是安王使用了妖术,改变了六公主的命运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许,真有这个可能呢... 这时,断臂婆出现了。 她身后跟着两名身体不健全的老妇,三人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天而降。 皇帝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 断臂婆问。 “皇上不认得妾身了?” 皇帝顿住,心想要是熟人,那可就惨了... 摄政王也皱眉问。 “你是什么人?” 断臂婆说。 “我是什么人?...呵呵呵...我是什么人啊...” 撕下了脸上苍老的面具,断臂婆变成了全然不同的人。 皇帝是认不出来的,但是摄政王认得。 “兰慧妃...怎么可能?” 六公主也傻眼。 兰慧妃? 那不是她那已经死去的亲娘吗? 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断臂婆拿出了当年自己被册封成为妃子时的印鉴。 虽然不是太后与皇后那般的金印,也是由皇家出品的不可仿造的真品。 在众大臣的鉴别下,得出了确认无误的结论。 六公主这才呐呐的说了一句。 “母妃...” 断臂婆冷笑。 “谁是你的母妃?你这野种,因为你,我的孩子死了,我要你们给我的孩子偿命!” 断臂婆隐藏了这么多年,竟然连简惜都没有看出来她的身份。 简惜不过是听天殊说起联系到了断臂婆,而断臂婆愿意为当年的事情作证。 兰慧妃...这就在预料之外了啊! 断臂婆闭眼又睁眼,讲起了一个让所有人浑身发抖的故事。 根据兰慧妃的故事,六公主真正的母亲,是当朝太后,父亲不详。 当时与太后同一时间有身孕的,只有兰慧妃一人。 兰慧妃因为善解人意,深得皇帝的宠爱。 而且缺乏子嗣的皇帝,也非常重视兰慧妃肚子里这一胎。 兰慧妃在众人的期望中生产,但是生下的并不是皇子。 皇帝薄情,连看都不来看上一眼。 兰慧妃是个聪明人,并不介意皇帝如何。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的女儿,女儿也是她唯一的寄托。 但是生产后不久,她便发现自己的孩子换了样子。 不要问一个母亲是怎么知道孩子被换掉了,她就是知道。 发觉有异,兰慧妃审问了包括奶娘在内的所有宫女。 这才让她知道,她的孩子是被太后的人给暗中调换了。 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兰慧妃想同太后交易。 她也猜测,太后不会是好拿捏的人。 没想到,太后表面上答应了她的要求,要把兰慧妃的孩子送回她的身边。 结果当晚,兰慧妃的宫中便来了刺杀她的刺客。 兰慧妃有了堤防,也是九死一生,失去了一条手臂。 她的宫人在出逃之前放出了最后一把大火。 兰慧妃从此成为死人,还是因为生下女儿,失去宠爱之后,引火自尽的不详之人... 第四百一十章 求求两位救世主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不得不说,兰慧妃也是一个能人了。 她不单是从宫中逃了出来,还能为了报仇隐藏多年。 这也多亏了宫中无人知晓,她其实是会武功的... 这样的故事,没人敢细听。 那些不要命的,当场要求太后出面对质的,都被摄政王挡了回去。 但让太后出面的声音并没有弱下去。 摄政王见皇帝无用,想自己动手杀几名言官,叫他们所有人都知难而退。 但他忽略了汲仓。 汲仓凭一人之力,保护了那些出头的言官,让摄政王无机可乘。 摄政王想杀断臂婆,更是没有机会。 断臂婆进宫多日,早就发现了如今的太后,并非当年她见过的太后。 思来想去,她也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太后的对手。 于是,她把希望都放在了简惜的身上。 如今站在这里,她不指望能马上手刃仇人。 但她也不允许六公主借着她女儿的名头作威作福。 摄政王无法,只能继续跟断臂婆理论。 断臂婆说。 “我女儿出生的时辰,与那个野种的不同。” 断臂婆不知从深宫的什么地方,找到了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的一名瞎了双眼的老嬷嬷。 这位的叙述就更明确了。 因为她曾是宫中地位不低的一名女官。 她是在事发之后发现事情有异,才受到的牵连。 好在她没有生长,又在宫里又一定的关系,才能苟活到今日。 要不然,她早就成了深宫当中无数枉死的冤魂之一。 经过她的辅证,六公主的身份更加明确了。 原来当天几乎在同时出生的,一共是三名女婴。 兰慧妃的女儿已死,被太后的人抛入深井。 六公主拿着简惜的八字,用着别人的身份,风风光光的活了这么许多年。 而后,断臂婆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名老公公。 就是这位,亲手把孩子换掉的... 没等他继续作证,摄政王给了皇帝一个眼神。 皇帝从震惊之中回神,咽了咽口水。 他也觉得他演得不到位,这个时候应该是震怒或是痛心疾首。 但除了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他演不出别的反应。 甚至,他都想替皇帝把六公主给咔嚓了... 不知者无罪吗? 他六公主跟太后是罪孽的根源啊! 皇帝硬着头皮命令禁军把现场包围。 什么证据,谁再敢多说一句,皇帝便会要了他的命的架势。 大批禁军涌入,让文武百官战战兢兢。 他们感觉今天的事情会演变成一场无法收场的血案。 这是要死多少人啊? 谁能救命? 唯有圣宣王。 不,还有安王。 求求两位救世主,保住他们的小命啊! 简惜起身,看了眼傻愣愣的六公主,笑了笑。 她对皇帝说。 “皇上想要动粗?” 皇帝冷眼。 “放肆!” 简惜摇头。 “也不知道是谁放肆。” 简惜给了汲仓一个眼色,关山元冥军在天赫的指挥下随着禁军的步伐涌入。 不过他们跟禁军不是一个级别,穿的铠甲都是普通刀剑打不透的。 他们想不用见血便把禁军制服不是难事。 皇帝震惊。 “圣宣王是要造反?” 汲仓摇头。 “臣不想皇上乱杀无辜,背上千古骂名。” 曲丞相带头给皇帝下跪。 “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种情况下,皇帝早就被吓到了,他往后退了退。 摄政王眼神一闪。 “大胆!你们该威逼皇上,实在大逆不道!” 摄政王一声令下,又有军队进入。 是曾经隶属嘉靖候的部队。 没想到他们归顺了摄政王,还要替嘉靖候报仇雪恨呢! 这么多人,把大内禁宫变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好歹各个队伍的服装明确,不然还真分不出来应该杀什么人,不应该杀什么人。 摄政王调动的军队,远比汲仓的要多,不在大周律法规定的范围之内。 但是皇帝没意见,谁也不能说什么。 摄政王冷笑。 既然不能说理。 也可说,既然他没有理。 他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血洗圣宣王府! 这就是他无所畏惧的计划。 简惜早就把他给逼的懒得去用脑子了。 用了也没什么用处。 摄政王说。 “刀剑无眼,各位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立场为好!” 只要够强硬,黑得也能说成是白的。 只要够强硬! 老安王站了出来,撇嘴。 “欺人太甚!乱我皇室血脉,毁我大周朝纲,你还有理了!” 看向皇帝。 “不是我说皇上。自己的孩子都让歹人扔到了井中,皇上就没脾气吗?你...行,我也不多说,皇上不来,我来保护我慕容皇室!” 说完,安王把一块令牌很随意的扔到了简惜的手中。 “凤鸣军以后都是你的了。” 简惜挑眉,心想您老人家的动作还挺快... 不过,凤鸣军真有那么牛掰吗? 怎么也不能自己打自己人的脸,简惜笑着说。 “谢谢祖父。” 安王傲娇的说了一句。 “你叫他们就会来,都在外面待命呢!” 简惜看向天殊,这又是你的功劳? 天殊笑,其实他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摄政王怒喝。 “大胆安王,违背先帝旨意,私藏凤鸣军,你该当何罪?” 安王瞪眼。 “你让不下五万的人马入禁宫,我为什么不可以?” 摄政王皱眉。 “本王调动军队,有皇帝口谕!” 安王拿出一张密旨。 “安王对凤鸣军有绝对的控制权,是尊了元熙皇帝的遗旨!” 贞德大长公主不拿遗旨出来说事,是因为她把旨意拿出来也斗不过先皇。 如今安王拿出来,那是因为他觉得时候到了。 要是没有这点底气,他怎么会扬言把凤鸣军传给简惜? 高傲的甩了甩头,把遗旨拿给文武百官一看。 曲丞相点头。 “是元熙皇帝遗旨不假。” 真假到如今就是战队的问题了。 除了摄政王一党,其他朝臣都站到了曲丞相这一边。 老振国公的党羽,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意思。 闹得越大他们越开心。 简惜试探性的挥了挥手中的令牌。 “凤鸣军听令,速入禁城。” 随着她的话落,有一只红色的军队从天而降。 主将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身姿轻盈的飞到简惜的面前。 “凤鸣军主将凤喜,见过主上!” 第四百一十一章 她身上的味道太恶心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紧接着,一名年轻男子上前。 “凤鸣军副将凤来,见过主上!” 他之后,便是男女混杂的凤鸣军齐声高呼。 “见过主上!” 简惜笑着点了点头。 “起来吧。” 皇帝震惊。 到底谁是皇帝? 摄政王不信。 凤鸣军怎么可能会飞? 文武百官认命。 该怎么站队不用费脑筋了。 简惜转头看向皇帝。 “我只是让凤鸣军出来透透风,没有威胁皇上的意思。” 皇帝憨憨的笑了笑。 算了,我不活了。 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摄政王终于没有了之前的硬气,盯着简惜,像盯着万年仇敌。 简惜对他说。 “这么多人,禁城都装不下了!就算不能让太后出面认错,收回六公主的身份有那么难吗?” 叹了口气。 “你们这样,非得逼着人出手,不然就是不肯服软...我也很难办啊!” 偏偏,又来一个添乱的。 “妹砸!你还好吧?哥哥是不是来晚了?” 简惜咬牙。 “你来添什么乱?” 慕容逸诧异。 “我才入京就听说你被人欺负了啊!我这不就急忙赶来了吗?” 简惜问。 “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打得过?” 慕容逸瞪眼。 “我怎么就是一个人了?” 他一招手,又有无数打扮得十分随意的海鬼涌入了禁城。 穆柏洲在最前,稳步走到简惜的面前。 “妹妹有没有受惊?” 简惜想问,我什么时候是你妹妹了? 看慕容逸跟穆柏洲两人不要脸的模样,简惜觉得还是不问为妙。 皇帝带着呆傻的表情问。 “这些是什么人?” 穆柏洲眼睛一横。 “穆柏洲带领手下海鬼归顺安王,愿受安王调遣。” 穆柏洲?海鬼? 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海主穆柏洲? 摄政王斥责。 “安王竟然与海鬼勾结?” 穆柏洲替简惜说话。 “安王爷可没有勾结海鬼,她老人家就是把我们给打服了,然后我们就归顺了。” 摄政王怒。 “强词夺理!安王把自己的兄长嫁给你,难道不是与你勾结?” 穆柏洲看了眼慕容逸。 “我们情投意合,怎么能被你说成是勾结呢?不是...海鬼归顺朝廷难道不是好事?” 转头又看向简惜,穆柏洲问。 “妹妹,我是归顺错了?” 简惜摇头。 “没有,摄政王就是嫉妒了。” 穆柏洲大喘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不过...情有可原。” 皇帝看着五颜六色的禁宫,小声对愤怒得浑身颤抖的摄政王说。 “王爷还是退一步吧...” 摄政王瞪着皇帝,咬牙忍了下来。 皇上问简惜。 “安王您说,六公主该怎么处置?” 简惜说。 “她不是公主,也不是你的孩子。目测,她还有可能是个灾星,你确定要留着她吗?” 皇帝叹了口气。 “这不是养了这么多年,养出感情了嘛!” 简惜笑了笑。 “皇上这话说的中听。畜生养久了,也是会舍不得的。” 六公主瞪眼。 “你才是畜生!” 简惜问。 “你确定你要跟我叫板?” 简惜让六公主切实的看到了她身后都是什么人。 六公主害怕了,抓住摄政王的衣袖。 “王爷救我!” 摄政王不说话。 六公主看向皇帝。 “父皇...” 皇帝欲言又止。 简惜说。 “那不是你爹。现在就算亲爹来了也不管用。” 她对皇帝下了最后的通牒。 “皇上,该下旨了吧?” 皇帝抬手。 “来人,替朕拟旨!” 在简惜的监视下,皇帝没敢六公主留下一个铜板,直接让人把她赶出皇宫,贬为庶民。 太后有过,但她是皇帝的母亲。 所以,皇帝要发罪己诏,替太后向天下人赎罪。 这以后嘛,太后就只能被囚禁慈宁宫,永世不得出。 摄政王言语有过,但也是为了保护皇帝。 皇帝罚他多给北地捐赈灾银两了事。 数目上,本来的百万两白银让简惜十分的不满意。 皇上身体一抖,直接让人改成了黄金。 反正皇帝的私库摄政王可以随意用,他应该不介意这么点银子。 他哪里知道国库空虚多年。 皇帝又是一个一心追求成为真男人,得永生的主儿。 他的私库,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无心的皇帝,就这样坑了摄政王一把。 但摄政王可以有意见吗? 他恨不能手刃皇帝泄愤! 好歹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在疯狂的边缘止住了步伐。 摄政王都捐银子了,他的党羽也不能不捐。 不然摄政王本人都会有意见。 紧接着,又是圣宣王府跟安王府的捐款。 人家财大气粗的,拿出几百万两白银都不眨眼睛。 到这里,简惜才带着她身后的大批人马出宫。 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皇帝抹了一把冷汗,身心俱疲。 摄政王连责问他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回府去找他的小妖精们往死里发泄。 六公主被扔出了皇宫,无人问津。 她才走上街道,便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从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六公主见谁咬谁,见谁要杀谁全家。 就在她发疯的时候,有人把她拉入了深巷... 六公主想,肯定是太后派人来救她了。 没想到,她看到的是穆柏洲的脸。 穆柏洲叹了口气,对六公主说。 “我家妹子觉得你是个祸害,留在陆地上不安全,以后你就跟着我去岛上吧!” 说完,穆柏洲退后好几步,开始狂吐... 六公主傻了眼,连跑都忘记了。 慕容逸姗姗来迟,敷衍的拍了拍穆柏洲的背。 “我脾胃弱...你要吐到什么时候?” 穆柏洲忙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逸赶紧让海鬼把六公主给绑了起来。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才入京便被自家妹妹赶出家门的心酸,谁能知道? 还要动作尽快,以免情况有变。 哎... 慕容逸带着狂吐的穆柏洲上路。 边出京边抱怨。 “你见到女人就吐,这天下不是到处都是能至你于死地的杀器?” 穆柏洲勉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其他人还好,六公主身上的味道太恶心了!” 慕容逸诧异。 “你还闻她身上的味儿了?” 穆柏洲盯着慕容逸问。 “我要鼻子是当摆设的?” 第四百一十二章 该到的都到齐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穆柏洲与慕容逸打打闹闹的离开了京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简惜在圣宣王正式接见了她的属下凤喜与凤来。 这俩人是姐弟,都不是多话的性格。 他们的名字是世袭,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后代当中一人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就会用同样的名字。 除了他们之外,凤鸣军还有十二位凤字命名的将领。 这些人在正式拜见过简惜之后便率领自己的军队退出了京城。 简惜这才知道凤鸣军其实就隐藏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 他们家家都供奉贞德大长公主的画像,为新主的出现已经等待了多年。 送走了这些人,简惜又忙着安抚了断臂婆。 此时的断臂婆表情很迷茫,也像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简惜问。 “您还好吧?” 断臂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不太习惯。” 简惜夸赞道。 “您可真厉害,才进宫多久便找到了证人。” 断臂婆叹了口气。 “不是我厉害,是那些有秘密的人,活得累啊...” 没有亲人,没有希望,只为了活着而活着。 这样的状态坚持一年两年还能撑得过去,坚持上十几二十年,早就成为了灵魂麻木的行尸走肉。 他们巴不得在生死之间有个了断呢。 简惜也叹了口气。 “您还没有放弃报仇吗?如今您进宫太危险了...” 断臂婆摇头说。 “宫里的太后,不是原来的太后。我也是到最近才明白,只凭借我自己的力量,孤掌难鸣。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帮我完成愿望。” 断臂婆并不是不执着于报仇了,而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简惜的身上。 她自己? 她决心要陪伴凤云秋了。 俩人见面,洒泪表达了一番相依为命的决心。 都不是那么爱流泪的人,才一会儿便互觉尴尬。 简惜眼看着她们瞬间转变的表情,然后个忙个的之后,身体上表现出来的僵硬。 她边笑边对汲仓说。 “走吧,这里不需要咱们了。” ...... 圣宣王府喜事不断,没过两天,汲正的妻儿被快马加鞭的送入了圣宣王府。 老王爷以为一名弱女子加两个小孩子会被累坏。 没想到这母子三人落地之后仍然生龙活虎。 汲无忆率先冲进了圣宣王府,进来就要找爹。 “爹!爹!” 秋管家跟在他身后跑。 “您慢着点!当心摔喽!” 后面的汲无忧更加活泼,一眼没有看到便跑没了人影。 秋管家傻在原地,对两只皮猴旺盛的精力表示无奈。 百里氏在秋管家身后笑。 “您别介意,他们跑不丢。” 秋管家尬笑。 “王府可是大得很,万一...” 百里氏用手擦了擦鼻子。 “能不能先让我暖暖身体?” 秋管家被百里氏的动作给惊到,好一会儿才把人带进了客厅。 百里氏把身子卷起,窝在火炉旁就不动了。 她是生过老二以后身体不太好,特别畏寒。 但表面上看,她很缺乏见婆家长辈的紧张感。 这时,老王爷、老王妃等王府长辈到来。 老王爷找了半天没见到百里氏的人影。 秋管家指了指角落。 没想到,百里氏直接睡着了... 汲正双臂夹着两只皮猴,边往房间里走边笑。 “祖父,这俩孩子太皮了,让您见笑了!” 老王爷用眼神示意汲正禁声。 你家夫人正睡呢! 汲正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汲无忆蹦到百里氏的身前。 “娘!娘你别睡了啊!” 百里氏睁开眼,表情不太好。 “吵什么?” 汲无忧也上前。 “娘,好多人看着呢!” 百里氏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众人的视线,僵硬了。 简惜跟汲仓刚好进屋。 简惜问。 “祖父怎么了?” 老王爷撇撇嘴,一言难尽。 汲正把百里氏给拉了起来,笑嘻嘻的同大家介绍。 “这是我妻子,复姓百里...” 简惜说。 “这姓在大周不常见。” 百里氏说。 “也是有的。” 汲正给百里氏介绍了简惜。 百里氏一下子来了精神。 “您,您真是简惜大夫?” 简惜点头。 百里氏用充满崇拜的眼神说。 “我早就听说过你,听说过很多你的故事呢!” 话题这样打开之后,先前的尴尬便消失不见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肖氏也面带感慨的一会儿抱抱汲无忆,一会儿抱抱汲无忧。 不过这俩都不安稳,在她身上也待不了多长的时间... 到了晚上,老王爷又张罗了一场家宴。 对于喜事接连不断的他来说,办多少宴席都无法表达他心中的高兴。 于是,一场家宴被放大,足足摆了三天三夜。 最后一天的时候,老安王来跟老王爷告别了。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别人家里记住了太长的时间,该是回自己王府的时候了。 简惜不舍得。 “祖父,您就住在这里吧。回安王府也是您一个人...” 老安王摇头。 “不合规矩...你会被其他人说道的。” 简惜挑眉。 “我被说道的不少,不差这一个。再说咱们家人也没怎么讲究过规矩...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下来吧!” 老安王看向老王爷。 “你怎么想?” 老王爷捋着胡须。 “我能怎么想?我这里是安王说了算!” 简惜继续劝。 “马上就过年了,哥哥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总不能让您一个人守岁吧?” 老安王可怜巴巴的说了句。 “这不都是命嘛!” 老王爷拍桌。 “你就别卖可怜了!打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一个院子,都按你的喜好布置。以后圣宣王府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老安王瞬间变成笑呵呵的脸色。 “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王爷心想,你从一开始就是跟我装样子呢,你真打算客气了吗? 老子的酒让你喝没了多少? 你客气了吗? 才想到这里,老安王突然提出要跟他喝一杯。 老王爷心中一紧。 “住多久不是问题。听说你藏的酒也不少,总得带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老安王哈哈哈的笑。 “急什么?少不了你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两个皇帝一台戏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今年,是老王爷记忆当中最热闹的一年。 自己家的人口多了不少,还多了许多蹭吃蹭喝的。 比如老安王。 比如叶克功跟景轩。 老王爷想象着老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跟简惜肚子里的都生出来的时候,圣宣王府里的景象。 他突然就觉得,圣宣王府可能不够大了。 偏偏在他觉得心中无比欢喜的时候,皇帝病重了... 纵使老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看到连炮竹都不敢放一个的死寂的京城街道,老王爷又哀怨了。 什么时候搞事情不好呢? 非要选在这么一个阖家团圆的时候! 等到了小年,皇帝的病情再次加重。 简惜一大早便在圣宣王府里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原来,大事就要发生了... 在简惜的会议之后,老王爷、汲仓、老安王跟简惜匆匆入宫。 老王妃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希望,这个年能过得不要太坎坷吧。 ...... 皇宫禁城。 简惜等人到来的时候,许多朝臣已经聚集在皇帝的寝宫之外。 他们面带忧色,大多表情沉重。 除了这些朝臣,还有许多后宫嫔妃,哭哭啼啼的要求见皇帝一面。 许久不见的苏皇后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向简惜招了招手。 简惜被苏皇后带到了偏殿。 比起外面,这里要安静许多。 苏皇后对简惜笑了笑。 “皇上...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简惜无所谓的点头。 “您叫我来是?” 苏皇后看着简惜的眼睛,似乎在下定决心。 “如果...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情,还请你对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多加照看。” 简惜问。 “您这是怎么了?” 苏皇后摇头笑。 “没什么,只是太多的事情我也改变不了...” 这时,从内殿里传来了恸哭之声。 有人高喊。 “皇上!” 声音虽然吵嚷,但宫人早就做好了迎接皇帝薨逝的准备。 苏皇后起身,拍了拍简惜的手,然后匆匆转身离去。 在她的主持下,宫人们竟然有序的替皇帝办起了后事。 很快,沉闷的钟声响起,从鼓楼飘散到了京城各处,甚至能够到达更远的地方。 大周皇帝薨逝了。 他的谥号,要等新帝登基之后再行追封。 比起皇帝的死,朝臣们都把重心放在了谁将是新帝这个问题之上。 幸好,皇帝在死前留下了遗旨,皇位... 竟然是传给了摄政王! 摄政王? 除了摄政王一党,其他朝臣对这个遗旨都表示怀疑。 对他们来说,不久之前皇帝看起来还不错。 这才过了多久,皇帝突然就不行了。 他们没有准备,所以他们接受不了啊! 摄政王姗姗来迟,满脸沉痛。 皇帝的心腹公公高声的念起了把皇位传给摄政王的遗旨。 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摄政王自觉自己的身份不够,再三推拒。 而后其他大臣跪求摄政王登上龙椅,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 但故事不是这样发展的,摄政王没那个胆子推拒。 他不仅不推拒,还表示自己会继承兄长的遗志,将大周发扬光大... 摄政王一党反应很快,跪下便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朝臣都懵了,是跪还是不跪? 都到这个时候了,很多人还在看圣宣王同安王的眼色。 他们要是跪了,咱们也跟着跪。 他们要是不跪,咱们就往他们身后躲啊! 问题的关键还是摄政王的威望大不如前。 他名声早在很久之前就臭了。 而且,最近又有很多他沉迷女色的传言。 谁会欢迎一个上了年龄又只热衷于女子的皇帝? 要是让这样的皇帝上位,过不了几天又得匆匆换人。 没人折腾得起。 这时,老振国公跟四皇子也来了。 四皇子已经换上了一身孝服。 摄政王冷笑。 “皇兄病重,四皇子竟然来迟!” 四皇子说。 “本殿多次求见父皇都被拒之门外...本殿也无能为力。” 摄政王想说,你既然被拒之门外,你就应该一直在门外跪着! 就四皇子这样漫不经心的,还想跟他争夺皇位? 滑天下之大稽! 老振国公叹了口气,替四皇子辩解说。 “并非四殿下无心,而是皇帝早已被人替换...” 这样直奔主题真的好吗? 朝臣们震惊了。 他们震惊归震惊,为什么要往圣宣王与安王这一边躲呢? 老王爷很嫌弃,瞪眼看着一名平时不太对付的朝臣。 那人面带委屈,用眼神表示,生死关头咱们就不计前嫌了吧? 大不了以后我都听您的! 老王爷觉得无语,转过了头。 这边的摄政王与老振国公本应该互相斗得头破血流。 但他们也不自觉的看向汲仓与简惜的方向。 你们到底站哪一边? 简惜对他们说。 “皇位是谁的,你们决断。以后谁当了皇帝,我们跟着谁。” 她分明是要看戏的态度,却让摄政王恨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惜,他暂时没有能力解决那一伙人,还是先登上龙椅重要。 “一派胡言!” 老振国公也狐疑的看了简惜一会儿,差不多能够确定简惜的态度了,他才对摄政王说。 “本国公有皇上圣旨在手。” 老振国公说完便拿出了另外一份圣旨。 曲丞相接过,给几名尚书大人传看了一遍。 经过确认,这份圣旨也没有问题。 这到底是先皇糊涂了,还是有人仿造的水平太高? 摄政王冷笑。 “这份圣旨无凭无据无证人在场,当不得真。” 老振国公冷哼,抬手一挥。 这时,有几名公公打扮的高手从大殿的另一个方向请出了一个老迈的人。 这人身形佝偻,面色灰白。 要不是他身上穿着的是象征皇帝的明黄龙袍,没人能认出这位是皇帝。 曲丞相瞪大眼睛喊了句。 “皇上!” 皇帝吃力的点头。 “辛苦爱卿了。” 朝臣们惊讶。 这真是皇帝吗? 那里面死的那一位是谁? 这时,除了曲丞相,苏皇后也面带泪花的匍匐在皇帝的腿边。 “皇上...” 皇帝又吃力的伸手摸了摸苏皇后的头。 “皇后辛苦了。” 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那个本来已经薨逝的皇帝也出现了。 两位皇帝,身形相同,只不过在气色上相去甚远... 第四百一十四章 自动把一切合理化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名皇帝,握紧了双拳。 他自觉自己在禁宫的根基深厚,挥挥手便能扭转乾坤。 如今看来,他似乎也被自己的手下人给耍了。 他转头看向皇帝的心腹公公。 那人低头,重重的给摄政王行礼。 “请王爷赎罪。” 摄政王瑕疵欲裂,抽刀就要砍了公公的头。 他的动作,被老振国公的人拦了下来。 “王爷是要杀人灭口吗?” 摄政王咬牙。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振国公义正言辞的说。 “你早有大逆不道的心思,甚至趁皇帝不备,找来一个不成器的赝品顶替。这可惜,你做足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没有大臣愿意认可你!你可知为何?因为你不过是一个色令智昏的阉人!” 不说阉人还好,一说这两个字,摄政王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一样炸了毛。 “放肆!” 老振国公准备十足。 见摄政王不信,他叫人压了摄政王府跟一名模样诡异的男子进殿。 简惜一眼便认出,那男子是羽流。 这个祸害不仅活着,还成为了老振国公的走狗。 摄政王诧异的看向摄政王妃。 “你来做什么?” 摄政王妃心虚的眼神左躲右闪。 摄政王顿觉不妙。 这是,老振国公一脸轻蔑的说。 “摄政王早已无生育子嗣的能力,如何承得大统?” 摄政王深吸了一口气。 “本王身体早已康复。你这老东西莫要在此造谣,蛊惑人心!” 老振国公冷笑。 “康复?王爷确定是康复了,不是回光返照?” 摄政王心中咯噔一声,心想不会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 紧接着,老振国公让羽流作证,证明摄政王早就没有了生育的能力。 摄政王反驳。 “不可能,本王的王妃已有身孕!” 老振国公大笑。 “哈哈哈...老夫同情王爷!” 一挥手,跟摄政王妃苟合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摄政王妃一看,心虚的直往后退。 这事一但做实,她便没有活路了。 摄政王眼睛一闪,早就从摄政王妃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 但是他不能否认,只能把事情往阴谋论上推。 不然,宗亲们不会同意让他继承大统。 于是,他给了摄政王妃一个眼神,叫她不要慌张。 摄政王妃先是诧异。 好在她的脑子并没有完全坏掉,慢慢想出了生机。 只要她一口咬定孩子是摄政王的,便有活命的机会。 她嗷的一声扑进摄政王的怀中。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您要替亲身做主啊!” 摄政王忍着想把摄政王妃一脚踹开的本能,佯装心疼的安抚。 “本王在,定不让歹人的阴谋得逞。” 这之后,无论老振国公抬出什么证据,摄政王跟摄政王妃都一口否认。 老振国公多少预料到摄政王会否认,但没预料到摄政王会否认的这么彻底。 人不要脸都是伟大的,事情便陷入了僵局。 摄政王在思考,下面的路要怎么走。 但是他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耐心,一心想着自己的军队够不够对付老振国公的人马。 老振国公也不想在摄政王能不能生孩子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 但是证明摄政王不能生育,是在心里上打垮他的重要一步。 同时,一个没有希望的帝王,还有谁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呢? 老振国公突发奇想的说。 “不如让安王给摄政王爷瞧瞧身体。她的话,相信各位大臣们都会信服。” 老王爷突然呵呵笑了好几声。 让他家孙媳妇去给摄政王看? 还能让所有人信服? 咋不让她孙媳妇直接当皇帝呢?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东西! 汲仓低头看简惜。 “不必勉强。” 简惜笑了笑。 “我可没打算靠近摄政王。” 那家伙最近不知道干了多少恶心事。 简惜一点都不想碰这么个脏兮兮的人。 她对老振国公说。 “不用看,的确是不能生。” 摄政王怒道。 “安王与本王素来不合,她的话,当不得数!” 简惜叹了口气说。 “你再挣扎也没用。你身上是用剧毒扛着,所以被你碰过的女子都不能活命,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最近从摄政王府抬出来的尸体都能推成山...” 看向摄政王妃。 “按理,这毒没有解药,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摄政王妃一听说死就急了。 “不可能,我早就服用了解药!” 简惜指了指羽流。 “还没看出来吗?那家伙跟老振国公是一伙的。他们会给你真的解药吗?” 摄政王妃愣住。 简惜继续说。 “你最近就没有觉得忽冷忽热的还难以控制情绪吗?冷的时候浑身僵硬,热的时候浑身干燥,还不能喝水。” 摄政王妃捂住自己的胸口,她又开始觉得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次热的感觉来得很快,也很强烈。 “不,不可能的!” 简惜摇头。 “早就跟你说过,摄政王的身体无解。你还非要生孩子!你体中带毒,就算能挺到足月产子,生下来的也不会是健康的孩子...这就是你想要的?” 摄政王妃摇头。 “不,他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骗我!” 这个时候的摄政王妃连摄政王都控制不了了。 她奔向羽流,伸手抓住羽流的衣襟。 “你说话呀!我怀上了啊!我没有中毒对不对?我能把孩子生下来对不对?你说话啊!” 羽流用阴阳怪气,不成语调的语调一字一顿的对摄政王妃说。 “生,不,下,来。” 摄政王妃彻底疯狂了。 “你骗人!我不信!我怀了孩子了!我怀上了!你说过的,王爷的身体不会有问题。你说过如果不下猛药,王爷永远不能恢复!我是为了王爷好!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简惜撇撇嘴。 “重点不是别人说过什么,是你想相信他的话。所以你能忽略掉一切的不合理,自动的把一切变得合理。但是啊...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摄政王的孩子就过分了!” 摄政王妃突然质问简惜。 “你为什么不帮我?我都那么求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你那么厉害,你生了那么多个,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 简惜回答。 “没有为什么,我没有义务帮你,也不想帮你。” 第四百一十五章 你们别总找我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摄政王妃上前,想撕扯简惜的脸。 简惜避开了。 然后,她问摄政王妃。 “不给你生子机会的是摄政王,害你中毒的人在那边站着。你偏偏要把所有的怨气冲着我来发泄?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摄政王妃阴狠的笑。 “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王爷看上了你,要在宫宴上对你下手,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摄政王对摄政王妃喊。 “无知蠢妇!闭嘴!” 摄政王妃突然转过身,对摄政王说。 “无知蠢妇?你嫌弃我?我做错什么了?自从嫁给你,我什么事情不是顺着你的?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摄政王沉脸。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摄政王妃嗷的一声喊了起来。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我还有机会说吗?你会让我活着吗?不对,咱们还有机会活着吗?啊...你中了毒,是我亲自给你喂下的。我还记得你那厌恶的眼神呢!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是那个只会窝在房间里怨天尤人的废物!” 摄政王妃的话,彻底触怒了摄政王。 正好摄政王手中有刀,便一刀插入了摄政王妃的腹中,再无情的抽出。 鲜血飞溅,摄政王妃感受到了疼痛,但比那更疼的,是与她无缘的那个孩子。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随着喷出的一大口鲜血,摄政王妃已经说不出话了。 但她的眼神还是很执拗的看向自己的肚子。 很快,摄政王妃便感受到了温度的流逝。 她明白,她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最后,摄政王妃抬头,正好与简惜对视。 她说。 “但愿下辈子,不做女人。” 简惜挑眉。 “可以做个命运坎坷的男人。” 摄政王妃笑。 “好,就做个...命运...” 她没能说出最后的话,便断了气。 周围的人波澜不惊。 历来龙椅换人坐都是血流成河。 这才哪到哪? 摄政王妃只是一个开始。 老振国公摇头唏嘘。 “摄政王还不承认吗?若王妃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还会下这样的杀手吗?” 摄政王先是愣了片刻,准头看向病恹恹的皇帝。 “皇兄,你的命还真长,怎么都死不了呢!” 皇帝打起精神,说了句。 “逆贼!” 摄政王问。 “你想把皇位传给谁?四皇子?臣弟忘记告诉你了,他不是皇兄的孩子啊!皇兄也生不了呢!咱们不愧是亲兄弟啊!” 皇帝给气的直咳。 “混...混账!” 老振国公看了眼四皇子,见四皇子的面色没有变动,才对摄政王说。 “王爷莫要再造谣生事。来人,把摄政王拿下!” 有人想要抓摄政王。 摄政王的党羽则是把他护在了中心。 老振国公劝这些人。 “各位可要想清楚,摄政王根本无法继承大统。本国公给各位一个机会,若是迷途知返,便恕尔等无罪。若是死不悔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他这么一威胁,摄政王手下当中的一部分还真就动摇了。 摄政王也不甘示弱。 “四皇子并非皇兄之子,而是你与宫妃苟且生下的野种。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简直痴人说梦!” 老振国公跟摄政王一样,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把柄轻易的被别人握在手中。 而且,他也坚信事情发生在很久之前,摄政王只是猜测不会有证据。 老振国公反驳。 “王爷还是莫要胡乱攀咬了!” 还没等摄政王拿出证据。 四皇子站了出来。 他对摄政王说。 “王爷说错了。本殿的生母并非与人苟且,而是被奸人强迫。” 老振国公转头。 “殿下!” 四皇子看着老振国公,面无表情。 老振国公不可置信,难以想象四皇子的表情瞬间变得那么陌生。 “殿下...” 四皇子笑了笑。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皇帝。我猜,我就是当了皇帝也难逃被你控制的命运。我的出生本来就是错误,何苦为难自己?” 老振国公不可置信的说。 “你...你疯了?” 四皇子摇头。 “不是我疯,是你疯了!一个当效忠大周的臣子,却做起了不切实际的梦...你真的觉得,圣宣王与安王会看着你为所欲为吗?” 老振国公脸色一沉。 “殿下莫要惧怕他们二人,如若他们真有那个心思,这天下早就是他们的了。” 四皇子嘿嘿一笑。 “是啊!人家可以,但是人家不稀罕。你就不一样了,你算计了一辈子,折腾了一辈子,可惜就是没有那个能力!” 老振国公冷喝。 “你不要命了!” 四皇子身形一转,看向简惜。 “安王,我就只想要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的命,其他都无所谓。您看,我能活吗?” 简惜叹气。 你们斗就斗嘛,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找她? 虽说她也想让汲仓当皇帝,顺应汲仓的命运。 但她真心没有着急,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啊!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啊! 不对,不是应该问汲仓吗? 为什么要问她? 简惜看向汲仓。 “你觉得呢?” 汲仓很无所谓的说。 “我都听你的。” 简惜无奈的对四皇子说。 “要是你能活命,我保证不追杀你。” 四皇子欣慰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老振国公。 “你看,我还是可以活着的。等你死了,我就去游山玩水,再娶上一房自己心爱的姑娘。但是我不会生子,罪孽应该在我这里终止。” 老振国公终于从从容当中变成了脸色狰狞的模样。 “我是你父亲!你敢弑父?” 此话一出,抽气声接连不断。 朝臣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今日的所见所闻。 病恹恹的皇帝一口气没喘匀,直接背过气去。 本该是叫御医救命的关键时刻。 老振国公跟摄政王很有默契的打了起来。 两方人马同时出现,第一是要争夺皇帝。 如果实在争夺不了,那就只能打死对方。 老王爷看着远处面无血色的皇帝问简惜。 “皇上还有救吗?” 简惜回答。 “这么闹下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冷剑才是真心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王爷其实觉得,简惜比神仙管用。 但这个时候,他也就不多嘴了。 这位平生没什么建树,还特别胆怂的皇帝,死了就不要再活过来了,怪吓人的! 这时,朝臣们都紧张的站到了圣宣王跟安王的身后。 圣宣王跟安王的地盘,在鲜血飞洒的皇宫就是一条清流,特别的安逸。 有不长眼睛的杀到了这个方向,会自动退回去。 要是没有那个自觉,会死得特别痛快。 在这个禁宫的战场上,摄政王突然胸口发闷。 他抬头一看,眼尖的发现了正拿着一个木偶搞事情的羽流。 摄政王暴怒。 “给本王杀了那个贼人!” 老振国公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于是,他把自己身边的大把人手都派过去保护羽流了。 正当他笑的开心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肚子。 低头一看,是一柄冷剑。 老振国公不可置信的回头,果然不出他所料,是四皇子。 “你...” 四皇子撇撇嘴。 “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老振国公突然笑了。 不知怎么,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异想天开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在他知道了皇帝的身体状况之后,心里便长了草。 而后,他又得知了宫中有嫔妃与人苟合,目的就是为了尽快怀孕吸引皇帝的眼球。 偏偏,皇帝不仅不怀疑这些孩子的身世,反而大肆册封那些怀了孩子的嫔妃。 他好不容易安排人,找到了机会,逼自己的表亲外甥女就范。 那个时候的他很疯狂,一心想的都是来日的辉煌。 比起外人,不如用自己熟悉的家人。 那么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家人的性命,小丫头也不敢生长。 四皇子出生的时候,老振国公独自在府中高兴了好几日。 想起那个时候的开怀,老振国公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成功的杀了不听话的表侄女,成功的接近了孤苦无依的四皇子。 这么多年,他给四皇子的照顾比任何家人都多。 他给予四皇子的希望,根本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可他最终得到了什么? 只是一把穿肠破腹的剑吗? “你真的...从没有把我当做父亲?” 四皇子摇头。 “你可以问问你自己,是把我当成儿子还是当成工具,便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老振国公不解。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 四皇子笑。 “一切都给了我?就是杀光我身边所有的人,然后说他们影响了我?不,因为他们都是一心向着我的,不愿意对你言听计从的!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有想知道我愿不愿意当皇帝吗?” “你觉得当皇帝容易?当个昏君是无所谓,要背负大周所有百姓生计的责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啊...还有我那可怜的母亲。你还真就小瞧了她,她早就猜到了等她生下了我,你就会对她动手。所以她很早就给自己留下了后路。你杀不光所有的人,早就有人在我小的时候告诉了我曾经发生的一切。” “那个时候你还在装模作样的当我的长辈,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都已经知道谁是我真正的仇人了,我都知道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我只能等,等这背后一剑。” “这一剑,为我娘,也为那些因保护我而丧命的人。” 原来这才是四皇子的心声。 天下对他而言不过是负担,他的目的只有报仇。 老振国公吐出一口鲜血。 “你太天真,他们不会放过你!” 四皇子无所谓的说。 “我无权无势,如果还有人想要我的命,那就是我的命。” 老振国公彻底服气了。 即使他心里有太多的不甘。 他知道,大势已去。 一直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振国公跑到老振国公的面前,唯唯诺诺的问。 “父亲,现在要怎么办?” 老振国公心想,你难道看不见我就要死了吗? 振国公还在说。 “儿子不想死,父亲倒是想象办法啊!” 老振国公再吐一口鲜血。 “逆...子...” 振国公不高兴了。 “父亲什么都不同儿子说,要命的时候非要儿子跟您一道进宫...儿子不管,儿子什么都不知道!” 振国公眼睛一亮,对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是乎,振国公扔下老振国公,穿过一片战火,来到了汲仓跟简惜的面前。 “父亲做的事情,从来不同我多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圣宣王爷跟安王救我一条性命。你们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一心一意跟随你们的文裴的面子上啊!求求二位,救命啊!” 简惜问汲仓。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咱们能救命?” 汲仓说。 “直觉。” 简惜点头,然后又摇头。 “你的命,我不救。” 振国公还想求。 汲仓开口说。 “再多言,杀无赦!” 振国公怂了,左顾右盼的不知该去向何方。 他刚刚穿越战火的时候有多勇猛,这会儿就有多怂。 他想回到他爹那边去,抬眼发现老振国公已经断了气。 四皇子抬手一挥,喊道。 “住手!” 老振国公这一派的人不动了,因为他们的主心骨已经死了。 摄政王一阵大笑。 “死的好!死的好!哈哈哈...这天下还是我的!” 才说完,他也开始口吐鲜血。 偏偏,羽流还一瘸一拐的走到汲仓跟简惜不远的地方,磕头认错。 “摄政王中毒以深,无法活命,请二位贵人高抬贵手,饶恕小人一条性命!” 简惜皱起了眉头。 汲仓安慰她说。 “你要是不想搭理,可以不理会。” 简惜说。 “我就是心烦,这些人都好讨厌啊!” 汲仓也觉得他们讨厌,都不让人好好看戏。 摄政王喊。 “传御医,传御医!” 这会儿战火已经停歇。 所有人都看汲仓跟简惜的脸色。 就连摄政王自己的亲信,也在向他们二人征求意见。 御医是可以叫的吧? 汲仓抬手,表示你们随意。 这才有人风风火火的叫来了御医。 御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摄政王看诊,不然他们紧张。 但是摄政王动不了,动一下都浑身剧痛难忍... 第四百一十七章 趁机赶紧捞好处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没一会儿,摄政王便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僵硬,但是他还有气。 御医战战兢兢的给他看过之后,摇了摇头。 “在下学艺不精...这...” 说着话,御医也看向简惜。 您倒是来救命啊! 简惜忍着心中暴躁的小脾气,对御医说。 “别看我,我救不了!” 御医转头,斩钉截铁的对摄政王的心腹说。 “救不了!” 羽流乐了,对简惜邀功说。 “都是小人的功劳!求安王给小人一条生路!” 简惜心想,我有要杀你吗? 仔细一看羽流的身体状况,简惜便明白了这家伙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他坑摄政王,大概也有拿死在摄政王府的那些女子修炼禁术的目的。 这样的人还能留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 还没等简惜否决呢。 景妃带着自己的儿子跟一众嫔妃冲入了现场。 这里面还有几名年龄不大的小皇子呢。 景妃表示,既然摄政王跟四皇子都玩完了,可以轮到自己的儿子了吧? 摄政王拼着一口气,冷笑说。 “他们都不是皇兄的孩子,皇兄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这个时候,羽流为了讨简惜的欢心,也跟着作证。 他说皇帝稍微年轻一点的时候,并不是全无希望。 那个时候他还能生,只是比较难。 后面皇帝自己把自己的身体给玩废了。 羽流为了保命,只能骗皇帝说他威风不减当年... 朝臣们一推算,皇帝能生的时候,那应该是比四皇子年长的,或者是跟四皇子年龄差不多的。 但一精打细算,四皇子上面的都废了,后面的也因为各种原因死了无数个。 景妃是个无脑的,一听说自己儿子不能继承皇位了,便开始耍赖。 慕容旸无奈的对景妃说。 “母妃,在这里撒娇不管用!” 景妃瞬间掐腰。 “咱们知道宝藏在哪里,他们不看我的面子,不也得看银子的面子吗?” 慕容旸咧嘴。 “你给这些老谋深算的朝臣画大饼不管用,除非你能把银子送到他们的面前!” 景妃皱眉。 “这些话,母妃来之前你怎么不说?” 慕容旸。 “你一听说这边的事情就激动了,我也得能劝的了啊!早就跟你说,让我娶简惜,你不同意,说我胡闹!要是我早早把简惜给娶了,还有圣宣王什么事情?天下还不都是我的了?” 景妃沉默。 朝臣们也沉默。 母子俩的性格,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四皇子走过来,拍了拍慕容旸的头。 “要不你跟哥哥一起去游历吧。” 慕容旸摇头。 “外面那么累,我还是觉得享福好!” 四皇子说。 “宗亲们不会同意咱们分他们的家底。” 慕容旸不解。 “难道我这么不着调,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吗?那我是谁生的?” 他看向景妃。 景妃比他还懵。 大周的皇宫,是别想整理清楚了。 关键这样的大丑闻,谁会想真正去整理? 朝臣们各有思量。 而后,他们想到了安王。 这位不也是皇亲吗? 还是贞德大长公主的嫡系血脉。 贞德大长公主那也是元熙皇帝的元后所出的公主啊! 不然元熙皇帝怎么会那么宠她? 就身份来讲,简惜凑合。 就性别来说,还真是让人犹豫啊! 曲丞相当着上有一息的摄政王的面,建议说。 “本官觉得安王能力出众,堪当大任。本官推举安王登基,统领我大周。” 栾总督咳了一声,颇为无奈的说。 “也就安王合适了。” 简惜揉揉头,对汲仓说。 “他们怎么不推举你?” 汲仓说。 “我身份不行。” 简惜十分不开心。 “那我当皇帝,天下不也有一半是你的吗?” 汲仓摇头。 “不,是你拥有天下,我拥有你。” 简惜吸气。 “你野心不小哇!” 汲仓说。 “没有野心,只是初心不变。” 简惜摇头。 “女人当皇帝好麻烦,不当!” 汲仓叹了口气。 “你不也说了嘛,女人不必男人差什么,怎么就不能当皇帝了?” 简惜还是不同意。 “当皇帝要起早贪黑,要心系天下,我不干,太累!” 汲仓想了想说。 “按理,后宫是不能干政的。所以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如你坚持几年,然后把皇位传给天赫?” 天赫边咳边问。 “父上大人,您说的几年是多少年?” 汲仓想了想说。 “一、两年吧!” 天赫摇头,表示自己坚决不要五岁就当皇帝,太要命了! 简惜凶汲仓。 “孩子身体还没长好呢,你就想让他劳累了?万一个子长不高呢!” 汲仓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就不当了总可以了吧? “那就不管,谁愿意当皇帝谁当!” 简惜作够了,知道大任早晚是要背起来的。 她跟曲丞相商量。 “大人,您看汲仓怎么样?我推举他当皇帝。” 宗亲们不同意了。 “不能啊!这天下可不能换姓啊!” 简惜一脸凶相。 “你们不都是我娘家人吗?不会亏待了你们!” 他们还是不同意。 以后子孙后代呢? 谁能保证得了他们仍然是尊贵的身份? 曲丞相对简惜笑了笑,表示你能搞定宗亲,皇位给谁他都不介意。 简惜咬牙,把所有宗亲都聚集起来开会。 这些个人不情不愿,面露难色。 简惜指着其中一人。 “你!听说你家的财产都快被你给败光了。我可以给你一份新的产业,但咱们说好,你要是再敢胡来,我也救不了你!” 那人小声说。 “产业谁也不是没有...” 简惜说。 “寄象五岛的产业你不要?现在那边刚火气来,以后能收入多少,可没法计算。”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光是产业,爵位也是问题啊!” 简惜说。 “那就给你们保留爵位。不过你们都得签下契约。别以后你们的子孙打着匡扶正统的名义造反!” 那人连忙摆手。 “上数三代,我们这一脉就没有出现过有能耐的...” 简惜坚定的说。 “那也的签!” 那人点头。 “能多要一份产业吗?” 简惜说。 “看你表现了。” 宗亲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趁机赶紧捞好处吧,以后就不一定有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这就大伯母了吗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搞定了宗亲,其他朝臣也没有了反对的立场。 人家圣宣王的媳妇是皇室,硬卡着人家说不正统也没道理。 最没有道理的是没有武力,没武力就不要乱说话。 摄政王从没有想过,改朝换代竟然可以这么容易。 那些个能为了规矩把自己弄的头破血流的朝臣,竟然各个都面带笑容。 曲丞相率先给汲仓下跪。 “老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面跪下的,不是全部的文武百官,那也是大周所有的重臣了。 这里面最心虚的是大理寺卿。 他没有直接站到摄政王的队伍,但也是希望摄政王能赢的。 如今大势已去,他转而对包子们小。 希望各位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包子们理都不理他恳切的眼神。 以后说不定还能拿大理寺卿逗一逗,看他表现再决定他的命运。 在大理寺卿在忐忑当中,看着汲仓各种不情愿。 然后简惜一个眼神过去,他就乖乖听话了。 众人高呼万岁,他也能接受了。 “本...朕累了,可以休息吗?” 曲丞相摇头。 “皇上,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多呢,您可不能现在说休息啊!” 曲丞相都多少年没有逮到皇帝干活了? 一想到终于不用自己一头热了,他浑身都是斗志。 汲仓说。 “朕觉得,得多培养培养太子。” 谁是太子? 天殊跟天恒一下子从天赫身边跳开,坚决不与这个人为伍。 曲丞相更高兴了,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个能被逮住的好苗子。 “皇上说的对,太子殿下天资聪慧,当尽早接触政务,为皇上分忧解难。” 好歹,汲仓觉得心里平衡了。 他带领着大臣们,呼啦啦的去办公了。 不知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把摄政王跟振国公府的余党交给了简惜来处理。 还有后宫的数不清的嫔妃... 简惜把遣散的事情交给了天恒,因为这家伙说话好听。 收押余党的事情,交给了天殊,因为这家伙手段比较利落。 最后,简惜看着摄政王。 “你还有一口气呢?” 摄政王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保存体力。 简惜问。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这些对汲仓怎么会那么顺从?” 摄政王点了点头。 简惜说。 “我做事情,从来不往死了打,偏要让其他的人不停的去作死,知道为什么吗?” 摄政王摇头。 简惜继续说。 “有人喜欢赶尽杀绝,往往会给人留下可怕的印象。但圣宣王府是不一样的。给人们的感觉,圣宣王府总是有事情,又总是能觉得事情。日子久了,便能建立起威信。至少在京城百姓与文武百官的心中,圣宣王府不是能够轻易得罪的存在。” 摄政王冷笑。 “那是因为你们手握天下军队!” 简惜叹气。 “你还是不明白。手握军队的人,要夺天下也得打,打到所有人都服气!但圣宣王府不用,因为别人就是服气。” 摄政王冷眼。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简惜说。 “也没有为什么。可能是我不嫌弃自己话多吧!虐渣的时候,尽量多发挥一下,自己心里才更痛快啊!” 摄政王问。 “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个蝼蚁吗?” 简惜摇头。 “比不上蝼蚁,不能算是个人。贩卖人口的事情不是你搞的吗?还有设计自己的兄长...你自愿祸害大周,这事我也没有立场埋怨你。我只能给你拍手鼓掌!要是没有你,说不定要蹦出十个八个的继承人来。都杀了那就麻烦了,那些宗亲的心可就稳不下来了。” 摄政王气得吐血。 简惜继续说。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也是被人利用的?” 摄政王眼光一闪。 “这就是你留下我的理由?” 简惜勉强点头。 “算是吧,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背后的人还不死心,早晚会露出马脚。” 摄政王笑。 “一切都与太后有关,只不过我看不透她而已。其他,我没什么好说的。” 事情说道这里,简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让人吧摄政王押回牢中。 这下,简惜觉得自己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 但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结束呢? 苏皇后还等着她呢。 见到简惜,苏皇后笑了。 “伯母,我能不能去文裴府上过日子?” 简惜诧异。 “您就这么叫我伯母...” 苏皇后摆手。 “这有什么?都是缘分!” 然后,苏皇后又开始撒娇。 “我虽然犯过错,但并非出自本意。看在我已经真心悔改的份上,您得给我安排一个好去处!表面上啊,我就安心礼佛,背地里吃香喝辣您就当看不见如何?” 简惜问。 “您就不替老振国公难过吗?” 苏皇后又摆手。 “要说面上,那肯定是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父亲,难免伤心。要说真心话,我跟父亲也不熟悉,笑时候没见过几面...小时候学各种规矩也就罢了,当了皇后也不让我过的消停...有些事,我也就跟您说说...我没有子嗣不是皇上不允许,而是父亲不让。他是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有私心,不真心辅佐四皇子。” 苏皇后无所谓的笑了笑。 “起初我还真当是皇帝不想让外戚当政,堤防着我呢!后来我才慢慢想明白,一切都是父亲的手笔...如果说我欠了他生养之恩,那我两个孩子的命,足够偿还一切了。” 简惜知道,深宫中的女人,没有几个的人生是简单的。 只不过有人抗不过去,有人却是扛过来了。 苏皇后笑着对简惜说。 “生在苏家,是我逃不开的命运,我也因此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所以,我早就想明白了,也放下了。还请您给个机会,让我能跟弟弟一家人安享晚年。” 简惜说。 “我本来也没打算不给您机会啊!” 苏皇后笑。 “我就知道,您是个豁达的人!” 简惜摇头。 “我不是豁达,我是懒!” 苏皇后吹捧。 “您不是懒,您是底气十足!” 简惜觉得,再这样说下去就真没边了。 “要不要一起用膳?” 第四百一十九章 撒出去的鱼饵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的预感,便是今日要独自用膳了。 果然一个人要承担的责任越大,要做的事情也越多。 她的预感没有错。 晚膳,简惜是跟苏皇后一道用的。 宫里的人对简惜不熟悉,但是他们熟悉苏皇后。 好在有苏皇后在,也不至于冷场。 晚膳结束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宫人来找简惜投诚。 简惜一概没有理会。 她潇洒的坐马车回圣宣王府了。 在宫中被整理出来之前,她就住下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是她也没有放弃对自己未来的家园的改造。 这下,简惜打算发挥一波,从玻璃到地砖,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改造皇宫。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没人敢反驳她的话。 眼看就要过年,忙碌一些总比过不了年强。 汲仓被扣在宫中。 包子们也忙忙碌碌。 重回大周的第一个新年,简惜准备过得慵懒。 慵懒的第二天早上,墨渊居被老王妃带领的一众女眷给围堵了。 老王妃见简惜睁眼,也没管她有没有洗漱换衣,上前便问。 “祖母担忧了一宿都没能睡踏实...仓儿当皇帝了?” 懵懂的简惜,点了点头。 肖氏也坐到床边。 “那母亲以后就是太皇太后了?” 简惜继续点头。 肖氏一把拉起凤云秋的手。 “哎呦,那妹妹不就是太后了?” 凤云秋觉得挺尴尬。 太后? 她觉得这个词离她很遥远。 肖氏又笑,对简惜说。 “哎呦我的皇后娘娘,您也该睡醒了吧?天可是大亮了啊!” 简惜也没反应过来肖氏是在叫她。 凤云秋问。 “那姐姐以后就是王妃了吗?” 肖氏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哪儿能?我以后可能就是老王妃了啊!我媳妇才是王妃呢!” 百里氏也有点懵。 “我,我能不当王妃吗?” 肖氏嗔她。 “那怎么行?以后还得无忆继承王位呢?” 百里氏明白,她是母凭子贵了... 但她还没能适应圣宣王府呢,转眼就要当王妃吗? 更不要提肖氏给她准备的教养嬷嬷,已经快要颠覆她的所有人生习惯了。 她现在啊,是站不知道怎么站,坐不知道怎么坐。 她最羡慕的人,还是简惜。 你看人家! 一群长辈围观,人家还能慵懒的打着哈欠呢! 人比人哦,得扔! 老王妃有担心了起来。 “眼看就要过年,你祖父他们能回府吃个团圆饭吧?” 简惜也说不好。 “不太容易,初一还有宫宴呢!” 女捐们一下子都紧张了。 听说册封大典是很费时间的。 如果过年之前,没有个正式的典礼,她们总觉得心虚啊! 简惜安慰她们说。 “那些事情,交给祖父他们去操心,咱们就逍遥咱们的。” 肖氏说。 “这样不好吧?” 简惜耍无赖。 “那些个男人天天叫嚷着不让女子干政,话多一点,他们就叽叽歪歪。不管不是正好吗?让他们去起早贪黑!” 老王妃一想,也对,毕竟想操心身体也不允许啊。 老王妃手一挥,表示圣宣王府闭门庆祝自己的,其他一概不管,也不接受任何拜访。 老王妃话一放出,墨渊居终于安静了。 简惜才准备琢磨怎么建设自己的家园,绿萝满脸担忧的找到了她。 “主子,王爷...皇上派人来接您进宫...听皇上的说法,是大臣们要他纳妃,他不同意...” 简惜叹气,所以这是他自己搞不定了? 所以死男人是连这点小事都扛不住了? 简惜让绿粉伺候自己更衣,然后风风火火的奔向大内皇宫。 御书房。 除了曲丞相,其他人都是希望皇帝广纳嫔妃的态度。 关键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女人啊,重要的是地位。 前朝说不上话,还能指望后宫。 更厉害的可以前朝后宫一起操作,才有更稳定的地位。 保不齐谁家犯了点什么错误,有女儿在皇帝身边吹吹枕头风,事情也就轻飘飘的过去了。 这也算是一个可以指望的保命法宝呀! 他们正想着呢,简惜来了。 人家虽然穿着比较随意,那身份也不一样了。 皇帝都要起身去迎接,谁还敢站着不动? 跪吧! 大臣们口径一致。 “臣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汲仓在操办自己的登基大典之前,最先操办的是简惜的册封。 旨意都被盖上了玉玺,谁还敢质疑简惜的身份? 简惜很凶。 “是谁让皇上纳妾的?” 曲丞相后退了一步,反正他没有。 简惜看向栾总督。 “你也让皇上纳妾?” 栾总督想,他就是说一嘴,绝对没有逼迫的意思。 他不是想顺着皇帝的意思,卖个乖巧吗? 他觉得,男人的本质那都是...一言难尽的。 简惜笑了笑。 “我这就让人给总督大人准备十名女子送到府上,希望总督大人好好享用!” 栾总督惊了。 “娘娘!臣绝对没有让皇上纳妾的意思!” 说完,栾总督自动站到了曲丞相的身旁。 简惜看向其他朝臣。 “谁敢再让皇上纳妾,我就让谁知道女人的厉害!” 曲丞相对简惜说。 “您当自称本宫。” 简惜瞪眼。 “我这不是还没适应呢嘛!” 说完,简惜也意识到自己火气不小了。 “本宫就本宫。本宫...本宫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有大臣对简惜说。 “娘娘,皇帝纳妃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简惜冷眼。 “什么叫天经地义?我家...我家皇上是却继承人了吗?” 大臣们摇头。 简惜继续凶。 “那让我家皇上纳妃,完全就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了呗?” 汲仓连忙摇头。 “不,朕没有那个意思。” 简惜再问。 “看到了吗?我家皇上不缺继承人,也不想纳妃。你们在闹什么?” 长舒了一口气,简惜说。 “你们觉得只有把自家的女眷送进宫里才能更好的报效朝廷?你们胆子不小!朝廷给你们俸禄,给你们地位,是让你们来谈条件的?” 见大臣略有不满之色,简惜笑了。 “行啊!根本宫作对是吧?呵呵...曲丞相,本宫让你入股寄象岛,再给你预定一个大宅子,方便你家人随时去岛上游玩。” 这是个鱼饵,专门钓那些想不明白的。 原来,跟着皇后娘娘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香喝辣吗? 对呀,官员不能以自己的名义经商,但是寄象岛上就没有那个规矩了啊! 银子,在向他们欢快的招手呢啊! 第四百二十章 到底意味了什么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公然贿赂官员,真的没有问题吗? 很多人在犹豫。 但是汲仓的表现很淡定,支持他们被简惜贿赂。 也有人转念一想,贿赂是给你面子。 皇上一把火真把谁一撸到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聪明的朝臣很快就服软了。 那些看不上银子的高傲者,则是直接被简惜给教训了。 别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他们也不好意思说。 本来,这些坚持的都是一些墨守成规的老八股。 他们能支持汲仓继位大统,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结果他们刚想管束一下新帝,让新帝变成他们心中合格的帝王模样。 这不就遇到了坎坷嘛... 他们的家中被送来了许多女子。 这些女子是皇后娘娘赐下,不能随意打发。 如果他们脑袋一抽享用了,那他们这辈子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但是把这些女子放置在家中,便会引发各种事端。 才一天的时间,老八股之首的刘大学士后院已经大打出手引起了大火。 火借着风势蔓延,直接烧毁了宅邸。 索性,只有人受伤,没有死人。 刘大学士,在过年的前一日面临着无家可归的尴尬。 于是,他打算等皇帝开始上朝之后,重重的参奏一本皇后娘娘的不是... 晚些时候,曲丞相专程来解救他。 “前辈可无恙?” 刘大学士深深叹了口气。 “丞相大人也看到了。” 曲丞相一看,刘大学士的家人各个面容狼狈,貌似难民。 他笑了笑。 “我来,是特意接前辈到府上过年。” 刘大学士不想麻烦人,但也没有办法。 他们一家人有老有小,禁不住寒风的摧残。 何况年关已至,很多酒楼饭馆都关门歇业。 这么多人,想住店都找不到去处。 “谢过丞相大人了。” 路上,曲丞相问刘大学士。 “前辈对皇后娘娘可有怨言?” 刘大学士没有说有,但表情分明在说他的怨气很重。 曲丞相淡笑。 “前辈这又是何苦?前辈也体会到了后院人多事杂的窘境,更何况皇上的后宫呢?那里只会更加复杂...我知晓前辈是忧国忧民,忠心大周之人,一定能相通孰轻孰重。” 刘大学士吭叽了一声。 “大人是来说客的?” 曲观山尴尬一笑。 “也不全是...” 刘大学士长叹一口气。 “皇后娘娘到底给了大人什么好处?让大人...” 曲丞相抬手,制止住刘大学士的话。 刘大学士不开心了。 “娘娘能力再大那也是女子。大人难道想看着一名女子拿捏皇上,把持朝政?” 曲丞相张口便说。 “前辈怎么脑子就转不过弯来?娘娘若是想,天下不早就是她的了吗?” 刘大学士想说,那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他没好意思说,因为没有底气。 曲丞相问。 “一夫一妻有何不可?” 刘大学士能想到千万个理由,总之老祖宗都是这么过来的。 曲丞相又跟他说起一夫一妻能让禁宫清明等众多好处。 到这里,刘大学士还是不接受的。 后面,曲丞相又跟刘大学士说起了简惜这个人的与众不同。 刘大学士心里虽然虚,但还是不服气。 直到刘大学士在丞相府见到了简惜,他虚得差点没晕过去。 新朝上下忙碌的关键时刻,一国皇后亲自来见他。 如果不是来安抚他的,就是来警告收拾他的。 刘大学士觉得是后者... 命人备好茶水,曲丞相便消失了,把空间留给了简惜跟刘大学士。 刘大学士苦着脸问简惜。 “娘娘,为何偏偏是老臣啊?” 简惜说。 “谁让你是头头,还不是特别自私呢。” 刘大学士低头。 “老臣不明白娘娘是何用意。” 简惜眯眼。 “那本宫就把话跟你说明白。满朝文武当中,建议皇上纳妃的,九成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先。那这样的朝臣也好打发。唯独剩下你这样的。有银子不要,脑子也不灵光。遇事偏偏要出头,想要管束皇帝。你这样的无法升职是因为不被皇上待见。但是做了一辈子让人不待见的事情,你得到什么好处了?” 刘大学士咽了口口水。 “老臣...老臣上对得起祖宗,下...” 简惜抬手制止,问道。 “谁家的祖宗?” 刘大学士想说是先皇等... 这一想,不对啊,皇帝换姓了啊。 再说先皇,容易被人怀疑用心啊! 自家祖宗? 把自家祖宗跟皇上联系起来,似乎也大逆不道。 啊...刘大学士词穷了。 简惜也知道刘大学士是给她面子的。 要不是她有面子,这位学士只会说自己的主张,根本不会听你说什么。 很有可能,把你气到七窍生烟了,他还在说自己的,半分不退让。 于是,简惜也给了刘大学士面子,后退了一步。 “如果,本宫向大学士承诺会创造一个全然不同的大周呢?” 刘大学士反问。 “有人在的地方,能有何不同?” 简惜笑了。 这句话,是刘大学士说对了。 简惜说。 “本宫知道,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等级分化,有争斗。但如果本宫能让大周百姓的生计在整体上得到提高呢?本宫觉得,不说其他,能让所有人吃饱穿暖,已经是一件不容易实现的事情了。” 刘大学士咽了咽口水。 “恕老臣不能...”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自然没人愿意轻易相信。 简惜拿出了她自己制作出来的玻璃,递给了刘大学士。 刘大学士瞪大了眼睛,被玻璃这个东西弄得有点懵。 简惜又拿出了一面用玻璃制成的水银镜。 刘大学士把镜子拿到手上,看到自己的脸,惊呆了。 他原来...有这么多皱纹的吗? 简惜笑。 “这是用玻璃制成的银镜,外邦贡品里也出现过,但价格昂贵。大学士手上的,是本宫自己动手制作的,专门拿来展示给大学士看的。” 刘大学士又咽了咽口水。 一面银镜的价格是多少来着? 他很懵... 简惜说。 “强大,不单单是在武力上的。科技上的全面强化,才能让百姓遇灾不慌。同样的耕地,能多产出两倍甚至三倍的粮食。大学士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为团圆都说上一句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刘大学士低头,陷入了思考。 简惜又让绿萝拿上来了很多刘大学士没有见过的玩意。 其中有一些是农用的耕具,有一些是看起来不一样的粮种。 农业社会,最能打动人的,还是能产出更多粮食的种子。 不管刘大学士相信不相信这些神奇的种子,他也惊讶与简惜对于耕种的了解。 他曾经也是农民出身,是山沟里飞出来的。 他懂简惜说的这些改变会给大周百姓带来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喃喃自语的说。 “科技强大...” 简惜一笑。 除了田地呢? 最要紧的是医疗。 后面,简惜又给刘大学士看了一些能够在大周普及的成药。 这些颗粒状的药物价格低廉,方便长期保存。 而且,药物是针对一些普通的风寒、腹泻、发热等症状。 只要操作得当,这些药物会成为百姓的福利,以低廉的价格成为大周每家每户的常用必备药物。 再加上简惜对于疫病的独特防御与治疗的见解,刘大学士彻底服气了。 他就算是学一辈子,也没有简惜这样的能力。 他感觉,他思维在一个固定的框里。 而简惜,每每都能打破这个框架,让他措手不及。 刘大学士说。 “东西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未必有想象当中那般容易。” 简惜点头说。 “困难肯定是有的,所以本宫孤掌难鸣,需要支持。有人了支持,事情才不会是只是纸上谈兵,才能切实发展到大周各地。刘大人,本宫需要你的支持,你可愿意?” 刘大学士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有点红。 “娘娘不计较老臣无礼已是恩惠,您还...您抬举老臣了。” 简惜说。 “朝廷有党派,各自为各自的利益,是无法改变的。你只要努力去影响能够被你影响的人,便是很大的力量了。” 刘大学士明白了,皇后娘娘是想让他去影响他们老文臣的群体。 上压下疏,双管齐下得达到效果。 原来,皇后娘娘想的不单单是纳妃。 人家想的,远比看到的要多得多。 刘大学士给简惜下跪。 “娘娘大人大量,老臣受教了。” 简惜把刘大学士给扶了起来。 “只要你别介意我给你送过去的女子便好。” 刘大学士咳了咳。 “这个...还请娘娘饶命,把她们带走吧...老臣实在是...” 简惜笑。 “无福消受?懂。本宫收回便是。” 刘大学士有点委屈,有点气。 看到简惜的表情,他又气不起来。 被简惜认可为有用的时候,他都没好意思表示自己高兴的差点没飞起来。 外面夸赞她们这样的是清流。 但是在所有朝臣乃至皇帝的眼中,基本上是最不被认可的,讨人嫌的存在。 他终于被认可了啊! 他都想把皇后娘娘给供起来,哪来的气? 简惜离开之后,刘大学士与曲丞相用膳。 曲丞相在宫中繁忙了多日,明显能看出身体上的疲乏。 但他的精神是好的,是刘大学士从来没见过的干劲。 刘大学士笑了。 “大人多用些,才好又力气操劳。” 曲丞相诧异。 “前辈这是相通了?” 刘大学士点了点头。 “若说从前,我想得是如何不犯错。现在,我也期待未来的大周能变成什么模样了。能够身在其中,是我的荣幸。” 曲丞相给刘大学士倒酒。 “同幸。” 刘大学士给曲丞相倒酒。 “辛苦丞相大人了。” 二人相视而笑,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 除夕夜,圣宣王府上下到齐。 繁忙多日的老王爷与汲仓也回到王府。 这是他们在圣宣王府团圆的最后一个年关。 以后,迎接他们的会是全然不同的处境。 老王爷在宴席上举杯。 “世事变迁,难有终日。本王庆幸,今日能与家人团聚在此。这杯酒,本王敬各位。日后,元所有家人团结一致,和和美美。” 先引一杯,老王爷满脸都是感慨。 老安王笑他。 “以后你可就是太上皇了,不能现如今这般随意对待。今夜难能可贵,咱们不醉不休,你可不能推辞!” 老王爷想,推辞什么? 喝啊! 这两人一开动,其他人也跟着开动了。 老王妃感慨。 “人老了,子孙便是福气。能有这样子孙承欢膝下的日子,老身此生无憾了!” 肖氏边安慰老王妃边说。 “母亲的福气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没有多说些什么,只能铭记自己曾经的过错,希望来日能如今日般无忧。 凤云秋抿了一口酒,看向身旁的断臂婆。 无论往事如何蹉跎,她们一样挺了过来。 以后的日子长短不计,有一日便逍遥一日就对了。 她举杯,潇洒的说了句。 “在这就除旧迎新的日子里,我这一杯,敬往事,愿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汲仓看了简惜,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一番。 但他又不知该怎么发挥。 举杯。 “尽力而为。” 简惜笑了笑。 “这么快就力不从心了?” 汲仓笑得无奈。 简惜说过,皇帝就是条没有自由的狗。 他曾半信半疑。 如今他知道了,指点天下的辉煌是天子的偶然之举。 繁琐的日常才是天子的常态。 有些帝王日理万机,尚不能心想事成。 有些帝王活得我行我素,当个吉祥物一样的九五之尊,尚不知脚踩的不是天下,只是禁城。 他没有当好皇帝的信心,但是他有维护家人的自觉。 说一句尽力而为,是真心。 老王爷催促。 “简丫头...咱们皇后娘娘也来说一句?” 简惜很无奈,感觉老王爷口中的皇后娘娘比过家家还要玩笑。 问鼎天下能够玩笑,但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于是,简惜说。 “借用看到过的一句话。绿酒一杯歌一遍,一愿家人康健,二愿齐心协力,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老王爷笑。 “好,岁岁常相见!” 汲正站了起来。 “能够找回家人,知道自己来自何处,是我的夙愿。如今我这人是回来了,就是还没能完全清醒。但愿这不是一场梦啊!” 百里氏拍了他一下,心想说的都是什么话? 得来点吉祥的吧? 第四百二十二章 让宝贝说不出话才是正道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辰对百里氏说。 “夫人有话说?” 百里氏尴尬,她其实特别紧张。 汲无忆催她。 “娘,你快点啊!” 汲无忧满嘴都是食物,还没有放弃说话这件事。 “粮...缩啊...” 百里氏腼腆一笑,举起了酒杯。 “那我就...我...我祝所有家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汲无忆摇头。 “娘该多读书。” 还没等汲无忧说话,百里氏便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被自己的儿子打脸,她又不能大众教训儿子。 在不熟悉的环境,她还没有展开火爆这项技能。 但是已经有人看出来,百里氏不是顺从的好脾气。 比如肖氏,她想把百里氏培养成心目中理想的大家贵妇。 见到百里氏的动作之后,肖氏叹了口气。 她也尽力而为吧! 轮到包子们说吉祥话。 天赫、天殊跟天恒是甜言蜜语的老手,哄得老王爷哈哈直笑。 轮到三生跟洛豆豆就比较麻烦了。 洛豆豆讲了句万事如意。 三生... 则是说了句红红火火。 因为他最近迷上了红色,见到红色便想毁灭... 天恒连忙制止三生喝酒,不然圣宣王府能不能留下都说不定。 景轩对渐行渐远,变得高高在上的朋友心中泛酸。 好在他有师娘罩着,觉得应该不会被汲仓猜忌,然后兔死狗烹。 叶克功刚被汲仓安排了官职,当了一名内阁学士。 官职是不小,但不是他的风格。 只是他没有能力挣扎,只能无奈的等着正式去上卯的日子。 想想便是一把辛酸泪。 至于汲允耀,至始至终都生无可恋。 就算听说朝廷以后可能会出现女官,他也没有太大的触动。 老王爷说有可能给他的爵位,他也没有接受。 “儿孙不争气,爵位还是算了。能有皇帝当靠山,他们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老王爷点头。 “你终于是明白了一回。” 汲允耀哭。 “不明白也不成...最近,我觉得事事无能为力,太多的东西强求不来。” 他想,老王爷他是这辈子也追不上了。 汲仓摇身一变成了皇帝。 皇帝? 再给汲允耀几辈子,都不敢想象自己能跟天子当亲戚。 荣耀是一部分,羡慕无能也是一部分。 这种无力感让他对生失去了动力。 高兴的日子里,他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回乡种田了... 老王爷训他。 “你再矫情,老子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汲允耀叹气。 老王爷又说。 “你再敢唉声叹气一个试试?” 汲允耀抿唇。 “那我敬酒总可以了吧?” 老王爷把酒杯送到了他面前。 烈酒入喉,汲允耀终于有了笑模样。 好酒啊! 他心里,汲允辉这人,说大方的时候是不会吝啬的。 抛开一切,能有这么个靠山,好像也是自己的福气。 老王爷举杯。 “干!” 汲允耀一笑。 “干!” 这场除夕宴,圣宣王府的众人喝了个痛快。 只有简惜坚持不住,守岁没到一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汲仓抱着她回到墨渊居。 环境一安静下来,简惜反而醒了。 看着汲仓,简惜伸手。 “要抱抱...” 汲仓刚把简惜放下,闻言又把人给抱了起来。 “怎么了?” 简惜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 以前总有汲仓陪着,她偶尔还会觉得汲仓管她管得紧。 一会儿不让吃这个,一会儿又觉得她吃得多。 等汲仓一忙起来,几日不见人影。 简惜便不适应了,思念的小草在疯狂的成长。 没见天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但是她有不好意思说,越忍着越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简惜觉得,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汲仓好像已经成为她戒不掉的习惯了。 汲仓也从简惜委屈的眼神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问。 “想我了?” 简惜扭头,嘴硬的说。 “没有。” 汲仓来了兴致,就想逗嘴硬的简惜。 “事物繁忙,登基大典在即。我应该回宫...” 简惜瞪眼。 “你敢!” 汲仓闭嘴。 “不是你说的当以大事为重?” 简惜呵呵的笑。 “你心里的大事是什么?” 汲仓一板一眼的回答。 “是国家大事。” 简惜摇头。 “错!你心里的大事应该是我。我不开心了,你的日子还能好吗?” 汲仓哈哈哈的大笑。 “是,老婆大人不开心,我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啊!” 简惜泄气的抱怨。 “那你还逗我?” 汲仓用鼻尖贴着简惜的脸,眼神温柔。 “也不全是逗你。以后,我就不能随时随地的陪着你了...” 简惜叹了口气。 “没事,我还能坚持几年。” 汲仓挑眉。 “几年?” 简惜理所当然的说。 “五年吧。估计赫儿就长的差不多了。一岁登基的皇帝都有,八岁肯定没有问题了。” 汲仓调侃简惜。 “要是让儿子知道了亲娘是这样的想法,不知他们会不会集体反水。” 简惜想,她就是如来,几只包子就怎么都翻不出她手心的大圣。 让他们尽管蹦跶去吧! 现在这个状态,对于汲仓来说太过幸福。 不习惯的汲仓担忧了起来。 “一切都会顺利,你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简惜瞪眼。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了?” 汲仓伸手摸着简惜的头,笑得无奈。 “我从来没有想过能过上如今的日子。以前肩上有担子,我只当成不得已的使命。如今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我却自愿拼尽全力。最怕的是无能为力的时候,哪怕是天子也不能幸免。” 简惜把头靠在汲仓的胸膛上。 “有困难就克服。你一个加我一个,不是等于二,是等于天下无敌!” 汲仓终于舒心的笑了。 多愁善感,对他来说只是短暂的一个瞬间。 更多的时候,他想得是有颜色的东西... 他试探性的亲了简惜一下,发现简惜没有拒绝的意思。 然后,他没脸没皮的说了句。 “想死我了...” 简惜抬头,瞪大眼睛看向汲仓。 “你...” 这个时候让简惜说话,多半没有什么好听的。 汲仓觉得,让他的宝贝老婆说不出话才是正道。 于是,简惜的小挣扎只是样子。 半推半就的,夜晚就这样被点燃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初一,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大周的朝臣很自觉的放弃了年假,在宫中忙碌。 很快,圣宣王府的所有人都迁居禁城。 禁城的主体结构不变,细节上则是有了很多不同之处。 不如明亮的玻璃窗,比如动用军队加紧修缮过的平整宫道。 人们还没来得及吸收新事物,十五便到了。 这一天,是新皇的登基大典,与新后的册封大典。 这一日所有的朝臣都要参与朝拜,所有的命妇都要给皇后请安。 忙碌的清晨,天还没有亮,简惜来到太妃们的住所,见已经移居的太后。 太后虽然没有了太后的封号,但还是被册封成为了太妃。 皇帝没有将她赶出禁城,但也限制了她的自由。 等太后搬离慈宁宫之后,简惜曾去慈宁宫检查过。 她即没有发现景老夫人,也没有发钱其他的异常。 慈宁宫,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宫殿。 简惜带着疑问见到了太后。 “竟然还是你。太后是打算放弃,不回宫了吗?” 太后勉强笑了笑,身心俱疲。 未来该如何走,该走向什么样的方向,她没有一点思路。 如今的她,跟她身边的宫人,像是被抛弃在了这座深宫当中,迷茫无助。 “娘娘果然早就知晓了。” 简惜问。 “如果我有问题,你会如实回答吗?” 太后问简惜。 “你会给我说谎的机会吗?” 简惜摇头。 她有很多办法对付说慌的人。 太后笑了笑。 “您问吧。” 简惜说。 “太后为何会生下六公主?” 太后沉默了一瞬,然后恍恍惚惚的说起了关于六公主的事情。 她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太后的具体想法。 但她知道太后身体不好,几次命悬一线。 而后,太后便突然要生下六公主了。 她记得太后曾经说过,六公主是生命的延续。 她也不是很懂,但她知道六公主很宝贵。 不是六公主这个人,而是六公主的身体。 简惜突然就明白了。 太后果然是身份特殊的人。 能承载她灵魂的身体不多,而血巫就是体质特别的群体。 纵使是这样,太后选择的身体也无法支撑太后的灵魂。 于是,太后选择了生下血脉后人。 为她自己创造一个能够寄存的躯壳。 重要的是,这具躯壳不能没有身份。 只是太后大概也没有想到,她生下的会是煞星吧? 永世天煞... 简惜总觉得,这件事还有其他的人插手。 太后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但这个人是谁无所谓。 如果这个人可以出头,早就没有了前世的悲剧。 一切,还是得依靠自己。 至于太后的身份,假太后说不清楚。 太后要做什么事情,假太后也云里雾里。 她只知道太后不常在宫中,大部分时候不知去向。 总体来说,她只是单纯接受太后指令的一方。 因为她也是巫族,誓死追随圣女是她们的使命。 假太后愿意告诉简惜一切,是因为她对圣女的怀疑。 她总觉得她们的圣女不是原来的圣女。 这也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 说完了这些,假太后手握胸口。 她呼吸急促的说。 “在巫族,背叛就是死亡,这是从我们出生开始便降下的诅咒,无法违抗。” 简惜给了假太后一粒药丸。 “也许这个能救你一命。” 假太后摇了摇头,但还是把药丸吃了下去。 “大好的日子,我尽量不触霉头。” 简惜转头从假太后的宫中走出,心情算不上美丽。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今日找假太后问话。 但简惜有本能的预感。 她总觉得,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要发生。 抬头望向晴朗无云的天空。 简惜闭上了眼睛。 希望她的预感是错的。 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不会惧怕。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直面隐患。 走回自己的寝宫,绿粉已经准备就绪。 简惜忍下所有的不耐沐浴更衣。 一国皇后的服装,比她想象的更厚,更沉重。 再加上头上的凤冠。 简惜恨不能把自己的头一道摘下去。 好在,汲仓了解简惜。 简惜的行套,已经是最精简的了。 所以在简惜爆发之前,绿粉结束了对简惜的梳妆。 宫中的老嬷嬷们一看,也不得不佩服。 她们曾经觉得绿粉年轻轻轻,扛不住这样的盛典。 事实证明,皇后娘娘身边没有俗人。 随便一个出手,都是不同凡响。 仔细看简惜的妆容便能发现其中的奥妙。 一国的皇后是尊贵的。 简惜的妆容在尊贵之中有随意的从容。 脂粉并不厚重,却恰到好处。 从容的大气在简惜的眉宇之间流转,晃花了无数宫人的眼。 她们激动的下跪。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简惜抬手,让她们起身,顺便打赏。 她心里其实在叹气。 这只是今天的第一步啊! ...... 金銮大殿,盛况空前。 除了队伍整齐的文武百官,还多了几只特别的队伍。 关山元冥军,身着全副武装的黑色战甲,踏马整队,自成一片风景。 红色的凤鸣军,英姿飒爽,高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已经归顺了朝廷的海鬼们,身着蓝色军装,成为了大周第一支强大的海上力量。 这只是被朝廷入编的,海鬼当中的一部分。 寄象五岛,仍然是不受任何国家管制的自由之岛。 汲仓统帅的边军,身着统一的大周军服,在数量上很有压迫感。 新皇登基,军队加持。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稳固皇权的象征。 吉时到,汲仓身着玄色衮服,身姿提拔。 他单手握住简惜的手,帝后同时向着金銮大殿走去。 他们所到之处,百官与军队行叩拜大礼。 简惜觉得,他们像是在做接龙一样,一排接着一排的跪下。 没有,能在帝王所到之处站立。 等他们走上金銮大殿的时候,简惜回首,身后有数万人顶礼膜拜。 简惜笑了笑。 也许这就是让无数人头破血流也要追求的东西。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转头,简惜接着笑。 好在,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汲仓问简惜。 “累吗?朕的皇后?” 简惜无奈。 “这不是才开始?你以后好好补偿我就对了!” 汲仓对简惜说。 “不急,我有话对你说。” 第四百二十四章 终于是要生了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想,你难道没有看到其他人焦急的目光吗? 但汲仓的态度坚决,简惜便没有反对。 汲仓态度郑重,眼神专注。 “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简惜点头,表示知道了。 汲仓继续说。 “我明白,我有多么幸运。如果不是你,我也许只是平凡普通的一名男子。有了你,我才有俯瞰天下人的底气。” 简惜轻轻的点头。 其实她抗拒这样的时刻,知道自己很可能绷不住。 汲仓抬手把简惜的双手紧紧握住。 “永生永世,你是我的唯一。我只宠你一人,只爱你一人,哪怕你厌弃我了,我也会成为贴在你身上摘不下来的膏药。” 简惜眼睛一红,轻轻别开了头。 汲仓忽而一笑,单膝下跪,用魅惑的声音问。 “老婆大人,可愿意一辈子宠着朕?” 简惜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驳了汲仓的面子。 于是,她又轻轻点头。 汲仓说。 “你说话啊!” 简惜说。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退货吗?” 汲仓觉得,简惜的反应跟自己想象的相差太多。 于是他干脆耍赖不起来了。 正好让全天下的人看看,她家老婆大人是在天子之上的。 但简惜的心跳加快,濒临承受的边缘。 好在她面上还绷得住。 “你放心,我会永生永世的宠着你,不离不弃!” 汲仓提醒说。 “可不能看其他的小鲜肉。” 简惜深吸气。 “不看。” 汲仓不满意。 简惜发挥了自己最大的耐心说道。 “你自己就又鲜又嫩的,何必羡慕别人?” 汲仓想,还不是包子们总说他老了? 简惜催他。 “说完了就赶紧起来。” 汲仓纹丝不动。 “你不吻我,我怎么起来?” 简惜是彻底服了。 也不知道汲仓这些都是跟什么人学的,简直要人老命。 看到汲仓抬起的头,简惜鬼使神差的低头,轻轻吻上了汲仓的薄唇。 吸气声是小事,毕竟大部分人都跪着呢。 敢直视圣颜的,都是那些不省心的。 比如有太上皇身份的老王爷跟地位独特的老安王。 老安王笑着看了眼老王爷。 怎么样,老子的地位还是在你之上吧? 老王爷撇撇嘴,这个事情他也争不过。 好在,汲仓终于是站起来了。 但是他还没有搞完事情。 手臂一个用力,汲仓把简惜拉入怀中,低头仔细品尝了一番简惜的红唇。 终于舒心之后,汲仓笑嘻嘻的说。 “大好的日子,没有一个像样的吻怎么行?” 简惜捶他。 “老脸都让你败光了,能办正事了吧?” 汲仓挑眉。 “不急,等为夫回去便办正事,包老婆大人满意。” 简惜用淡定的笑容支撑。 心里已经炸开了花。 天下没人回想到,新晋天子没事就开车的本质吧? 真相残酷,希望他们永远都别知道... 汲仓的举动,也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确立了简惜的地位。 宁可得罪皇上,莫要得罪皇后。 这是圣宣皇朝,天启元年新春之际所有朝臣的心声。 这一年,大周从历史当中消失。 新的圣宣王朝,带着全然不同的新气象强势来袭。 百姓的赋税被减免了,粮食的产量提高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新水准。 百姓欢心雀跃,高歌皇帝万岁。 别管皇帝是谁,那也是他们爱戴的好皇帝。 好皇帝汲仓在御书房里唉声叹气。 继太皇太后有惊无险的产下双生子之后,简惜也快要生了。 他最近莫名的烦躁,但是又有无数放不下手的政务。 大周留下的历史问题太多,如果不是有天殊监视各处动向,圣宣王朝不会如此稳定。 这不是前不久平王起兵造反,还没出自己的城池就让当地的百姓给收拾了... 百姓们真有这样的自觉吗? 其实都是天殊派人煽风点火的功劳。 还有朝廷上下人人称赞的太子。 天赫的威信,比关山元冥军还要稳固。 加上天赫主持建设关山军区,在朝廷上下攒足了人气。 天恒的寄象五岛,那就更不用说了,银子花花花的流进口袋。 就是有再多人羡慕,也攻不破五岛的防御。 而且有传言,寄象五岛得海神庇护,风浪都难见一个。 那些想偷袭海岛的,会被吸入漩涡,不见尸体。 扔下了手中的奏折,汲仓开始思考起自己甩手的时机。 简惜生子之后,还要调理一段时间。 等孩子满了周岁,他们就能远走高飞了吧? 曲丞相见汲仓走神,提醒道。 “皇上,南方似有暴雨,不知会不会成灾,得提前预防。” 汲仓点头。 “爱卿看着办吧。” 其他人傻了眼,表示皇上您的态度是不是太敷衍了一些? 可是皇上敷衍,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都看出来皇上近日来的心不在焉了。 希望皇后娘娘能够顺产啊,这样他们的日子也会跟着好过许多。 除了皇后娘娘,还真就没人能控住皇上日渐高涨的龙威啊! 这时,有公公一溜小跑的进入殿内。 “皇上!皇上!娘娘要生了!” 曲丞相刚想说,皇上不必着急,妇人生产没有那么快的。 转头一看,皇帝早已不见了踪影。 众大臣面面相觑。 曲丞相抬手,对他们说。 “都忙你们的去吧。” 他们想,真的不用等着给皇上道喜吗? 曲丞相无奈的笑了笑。 皇上会搭理他们吗? 不可能的事情! 未来...最少半月,难见皇上的影子喽! 曲丞相想了想,皇上不顶用,他们可以去找太子。 他只是没有说,大部分时候太子比皇上顶用,甚至比皇上的见识还广。 这样的太子,让他们对圣宣王朝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啊! 另一面,汲仓飞速的回到自己的寝宫。 都知道圣宣王朝的帝后同居一处。 就连生产,皇后都没挪动。 宫人们劝阻汲仓,说产房有血气,容易冲撞,叫汲仓安心在外等着。 汲仓可不听。 他家这个小崽子,据说特别会折腾人。 简惜怀孕的时候就能见识到一二了。 如果她不肯乖乖的出生,折腾到她娘了呢? 汲仓越想越不安心,就要冲进去。 太上皇从汲仓的身后拉住了汲仓的龙袍。 “皇上,稍安勿躁。” 汲仓顿住,皇帝范儿十足的对太上皇说。 “朕静不下来!祖父要是横加阻拦,朕不介意同您一决高下!” 太上皇想,你小子翅膀硬了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 边产子边听故事的痛苦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祖孙俩正剑拔弩张。 天空异象忽至,乌云蔽日。 简惜所在的产房突然被一股力量包围。 而产婆与伺候的宫女则是被弹了出来。 汲仓见状心急,来不及追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上去... 一次,两次,三次... 凭汲仓的力量再强大,也没能冲破眼前的阻碍。 包子们赶来。 天赫扶住汲仓。 “父皇,咱们一起。” 父子四人齐心协力,想攻破眼前的障碍。 但他们没能成功。 天恒面带忧色的说。 “宝宝联系不到母后了。” ...... 外面异常混乱,简惜的产房却十分安静。 她眼前的坤婆是笑着的,但也是狰狞的... 这是已经消失了半年的坤婆。 半年之前,原大周太后终于熬不过,在宫中病逝。 不久之后,坤婆留下了一封让简惜保重的书信,再次销声匿迹。 凭天殊的能力,也没能打探到坤婆的去处。 简惜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早在一月之前,汲仓便同包子们合力在寝宫设下结界,预防意外的发生。 简惜没想到,坤婆还是回来了,以一个让她都没能预料到的方式。 她问坤婆。 “是你引来了天道惩罚?” 坤婆再次笑了笑。 “我差点以为拿你没有办法了呢...” 疼痛袭来,简惜皱起了眉头。 生产对于所有的女子都是命中的劫,她竟也不能免俗。 为了能拖延时间,把孩子顺利的生下来,简惜不得不与坤婆周旋。 坤婆说。 “你早知道是我了,对吗?” 简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是。” 坤婆状似无奈的笑了笑。 “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我?” 简惜呼吸紧促的说。 “我就算能给你打击,应该也是无法彻底杀死你...” 再次袭来的强烈疼痛,让简惜没能完成自己的话。 但坤婆已经理解了简惜的意思。 因为她也面临相同的处境,想要除掉的人,这么多年也没能彻底毁灭... 简惜抬头,望向坤婆,呼吸急促。 “你到底是谁?” 坤婆似乎很享受简惜的挣扎,但也有惋惜。 “我生在荒芜,长于血战,人们叫我罗摩。” 简惜忽然想起了与三界混乱之时崛起的罗摩圣祖。 没人见过罗摩圣祖的模样,因为他以杀戮著名,具有毁灭一切的能力。 以为是因为罗摩圣祖,上神们创造了战神,平定三界。 这个来自荒芜的魔神,竟然还没有消失... 简惜一直以为,想要让汲仓彻底消失的,是九天上神。 没想到,一切源于汲仓天生的死敌。 虽然简惜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但她的意志并没有消散。 罗摩故意把他的故事讲的很慢,边说边欣赏简惜隐忍的脸。 在创世之初,天地魔气滋养孕育了没有性别也没有感情的罗摩。 就像无正亦无邪。 罗摩是必然存在的,却也是不被认可的。 渐渐的,罗摩不甘心永远生存在贫瘠的荒芜之地。 于是他统一了荒芜,带领万魔几乎踏平九天。 九天上神们集结所有的力量,创造了能够使用天地正气的战神。 而战神也成为了万魔的克星。 最后一场大战,罗摩惜败,魂撒九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摩很是怀念,还沉醉在争霸的旧梦当中。 简惜没有说话,并不想对数万年前发生的事情做任何评论。 坤婆笑了笑。 “你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总能让我惊喜。” 终于,坤婆讲到了重点。 罗摩的一缕残魂在三界中侥幸生存了下来。 他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终于等到了九天战神落难的机会。 是创造战神的上神们,一面不满战神我行我素的行径,一面忌惮战神的能力。 九天大帝也曾想把战神纳为自己的女婿。 谁叫战神根本看不上貌美如花的大帝之女呢? 偏偏,都传战神看上了后土娘娘的私生女,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神杂种。 即使小杂种的母亲是大地之母,也改变不了她既不是完全的凡人,也没有上神的能力的悲惨命运, 小杂种的唯一长处,就是拥有与大帝之母一样不灭的灵魂。 后土娘娘把小杂种送入了轮回,希望能通过轮回的历练让她成长为真神。 谁也不知道小杂种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得到了战神的侧目。 这个在神仙们看来毫不起眼的弱小生灵,竟是被大帝之母与九天战神共同庇护。 说到这里,坤婆定定的看向简惜。 “都是见不得人的出身,你比我的境遇要好太多...” 简惜瞪大了眼睛。 她觉得坤婆口中的小杂种一定不是她,她也不可能跟大帝之母有任何的联系。 坤婆摇了摇头。 “你不用怀疑,上神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不屑杀生,道貌岸然。即使是他们自己的血脉,也无甚特别。” 简惜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想,坤婆是在带歪她的思想,因为坤婆的话前后矛盾。 既然已经得到了大地之母的庇护,又怎么会是完全被抛弃的小可怜? 不对,她绝对不会是坤婆口中的小杂种的! 过去的事情,讲起来没有终点。 在简惜就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坤婆终于告诉她。 战神是为了救她被众上神联合剥夺了神格。 这也给罗摩创造了报仇的机会。 罗摩知道自己的残魂能在凡界寄存的日子不多。 他想尽一切办法报仇,寻找重生的机会。 六公主曾经是他的希望之一。 简惜也曾经是她的备胎。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缕残魂竟然能穿过时间的界限,吸引永世天煞之灵。 但永世天煞是特别的存在,轻易无法改变。 坤婆算计了简惜,让简惜承受了六公主的命运。 如果一切顺利,坤婆便能通过简惜毁灭汲仓。 也可以在时机恰当的时候改变六公主的体质,为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寄生躯壳。 只要给他更多的时间,他一定能够找到机会卷土重来。 没有了战神,九天上神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堪一击。 只是他没有想到,简惜又回来了。 就连他自己,也差点陷入简惜制造的时空逆转,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 第四百二十六章 出身的重要性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一下,简惜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坤婆的目的不仅仅是报仇,他更大的目标是重生。 选择女子的身体,也是因为女子的身体偏阴,更容易承受罗摩的力量。 坤婆长舒了一口气,叹道。 “你不愧是大地之母的血脉,死了也能跨越千年。我还以为我再没有希望了呢...” 六公主的身体一度遭受重创,让坤婆也跟着一度陷入绝望。 她选择重新回到简惜的身边,寻找另外的机会。 如今的坤婆,不再像他是罗摩圣祖时那般好战。 多年的轮回让他学会了隐忍。 慢慢的,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可以不用自己的手去惩罚简惜。 因为简惜逆转时空的行为,本来就会引来天道惩罚。 而罗摩想到自己能够寄生的最佳躯壳,是简惜与汲仓的孩子。 简惜会被天道带入荒芜。 汲仓没有了简惜便会失心疯一样毁灭一切。 而他自己,只需要进入到婴儿的身体当中,享受当小公主的惬意日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坤婆的眼神变得狂热。 “生了,就快生了!” 如今简惜知道了坤婆的真正用意,反而放松了下来。 无论如何,先把孩子生下来才是要紧事。 坤婆一脸狂热的再给简惜助产。 “你也不是第一次生了,怎么这么慢?” 简惜咬牙说。 “你自己也生过,还不知道生多少次都不容易吗?” 坤婆突然想到了六公主。 她如今的样子,才是巫族圣女的真容。 宫中太后广为人知的模样,是她从一开始便易容,为了隐藏自己而准备的。 扮丑,是为了低调。 坤婆曾是罗摩,如今不再是罗摩。 但他有跟罗摩一样对外貌的执着。 对外貌有自信的他,从来都觉得别人会十分注意他的脸。 所以隐藏的时候,他会选择扮丑。 但她也没想到自己生下来的六公主的样貌,越大越让她不愿直视。 她向来只注重对六公主身体的保养,跟本不介意灵魂。 转眼之间,六公主的性格已经发展到跟她的外貌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到这里,坤婆又开始了对简惜肚子里的小生命的憧憬。 这个一定是强壮的,能承受任何力量的。 同样,也一定是美到让人自惭形秽的。 在这样的憧憬中,简惜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倾尽了简惜全部的力气。 一名出生便貌白体胖的小丫头,带着浑身的血迹落在了床铺之上。 坤婆瞪眼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生命,边满意边狐疑。 “怎么不叫?” 小丫头瞪眼,谁愿意叫给你听? 坤婆愣住,不相信小丫头才出生便有了智慧。 这时,简惜的体力已经达到极限。 同时,她还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牵引她的身体... 坤婆不想错过没有其他阻碍的好时机,翻动手指念起了口诀。 很快,他的灵魂与身体分离。 他的身体轰然倒地,气息全无。 而他的灵魂是一团模糊的黑雾,带着兴奋与期待将床上的小丫头包围。 简惜伸手,想要阻止黑雾侵蚀自己的孩子。 但拉扯她的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她稍有分心便会被拖走。 自从成为轮回判官,简惜便再少遇见像如今这样无力的境地。 但她不能放弃。 身为母亲,她要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大叫一声,展开了所有意识,吸引来自于炼狱最深层的九阴之力。 磅礴的九阴之力在等待了十月之后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主人。 他们疯狂的从地底涌出,再疯狂的涌入简惜的身体。 纵使是强大的天道之力,也没能阻挡他们奔向主人的步伐... 罗摩的残魂急了,要在简惜完全吸收力量之前得到小丫头的身体。 这样,无论是简惜还是汲仓,都不会选择杀死他,而会选择寻找方法将他的残魂驱离小丫头的身体。 事情必然不会顺利,便是罗摩壮大自己的机会。 罗摩残魂发出了空洞的尖锐笑声。 那笑声围绕在小丫头的周围。 这也是一种摧毁意志的方法。 无论小丫头有没有智慧。 只要她怕了,只要她退缩了,罗摩的残魂便会瞬间占领她的身体。 但... 小丫头没有害怕与恐惧。 她被尖锐刺耳的笑声闹得不开心了,满眼都是不耐烦的怒火。 罗摩的残魂并不是用视力来感知周围的事物。 但他明显感受到了小丫头不一样的气息。 而后,罗摩的残魂当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小人儿浑身赤裸,遍布尚未干涸的血迹。 她双目赤红,脸色凶煞。 “小小残魂,胆敢犯我!受死吧!” 看到小丫头红色的眼睛,罗摩哀怨了。 他想起一个不愿意想起的人。 不,是神。 赤目道魔神。 被所有红眼魔物供奉的始祖之神。 天杀的! 为什么这个脾气火爆的家伙会投胎到简惜的肚子里? 关键,这个家伙没有自己是魔神的意识。 也不管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灵魂。 总之,她凭本能,一心觉得罗摩的笑声烦躁,不灭不爽。 幸好赤目道魔神...小魔神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她把罗摩的残魂握在手中揉捏了半天,也没能让罗摩的残魂彻底消失。 这就是简惜不轻易动坤婆的原因。 无论神还是魔,想要一次性灭干净太难。 哪怕是跑掉了残魂的一缕更小的的部分,也是不可估量的隐患。 小魔神没有那个意识,能用手捏碎多少黑雾便捏碎多少。 罗摩疼的嗷嗷直叫。 灵魂上的摧残,向来比肉体上的折磨更痛苦难忍。 最后,痛苦的罗摩没有了办法,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的挣扎,寻找生机。 天意似乎没给他机会... 简惜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眼眸再次流光溢彩。 强大的九阴之力从她的身体之内涌出。 在消失之前,罗摩无奈的想。 他的计划在不断的变数中越发的完美。 为什么? 要让他遇见赤目道魔神投胎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为什么? 上天对他这样的不公平?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简惜是大帝之母的孩子? 难道,有个强硬的爹,或者强硬的娘,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个瞬间,他很想自己能有来生,能有对无比强大父母...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想要就不要生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摧毁了罗摩的残魂,让那一抹黑色永远消失在了三界六道。 但她再无抵挡天道惩罚的力气。 小魔神眨着懵懂的眼睛喊简惜。 “凉...” 简惜无奈,温柔的对小魔神说。 “孩子,长大之前要学会隐藏自己。” 小魔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简惜知道,她会有家人在她长大之前保护她。 于是,简惜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对不断想要进入这里的汲仓说。 “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等我!” 时间紧迫,简惜没能说出更多的话。 刺眼的光亮消失之后,留在所有人眼前的,只是一名躺在废墟当中的小娃娃。 包子们奔了上来,抱起他们的妹妹。 小魔神眼中的红光还没有散去... 天赫把小魔神抱到一边。 “母上大人呢?” 小魔神说。 “凉飞了...” 小魔神边说边伸手比划,表示她娘飞的好高,她也想跟着飞! 老王爷与老安王同时走上前来,看着可爱的小娃娃,心情复杂。 汲仓面无表情的站在小魔神的面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看汲仓眼色的宫人们齐齐下跪。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但他们的贺喜声,并没有得到汲仓的回应。 天赫咬牙,对汲仓说。 “父皇,儿臣可以去找母后,定然会把母后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天殊劝说。 “哥你现在是太子,还是我去合适。” 天恒也说。 “要不我跟二哥一起去?” 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汲仓沉声制止了他们。 “不必,你们母后会回来。” 之前,简惜就给汲仓打过预防针。 简惜也跟汲仓说过天道惩罚。 她既然逆转了时空,惩罚是迟早的事情。 但天道也分轻重,会衡量简惜所做的所有事情。 所以,简惜有信心。 汲仓想,既然简惜说过要让他等待,他便会等待。 但他也不会等很久。 如果五年之后,简惜还不回来。 那么他便会把圣宣王朝交给天赫,踏上寻找妻子的路程。 无论多久,他也不会放弃。 汲仓的眼神坚定,浑身上下都是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气。 即使是这样,包子们也知道他们的父皇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希望,母上大人能够早些回归? 天恒建议说。 “不如去暮边客栈,让司命星君去上面打探一下情况?” 比起什么都不做,做些什么更能然让包子们安心。 哥哥们的注意力都被消失的娘亲吸引了。 小魔神哇的一声在老王爷的怀中哭了起来。 她的声音太过洪亮,吸引了她的父亲与兄长们的注意。 天殊不确定的问。 “咱们的妹妹不会是...” 魔神? 可这气息,分明就是不同寻常的啊! 天赫仍然担忧简惜。 他摸了摸小魔神的头,对她说。 “乖,母上大人的状况不明,哥哥难以安心,暂时要委屈你了。” 小魔神吧唧吧唧嘴。 沉默了许久的汲仓终于把她抱了起来。 但汲仓的眼神里,有太多说不清楚的复杂东西。 天赫对汲仓说。 “父皇,儿臣会请司命星君打探母后的情况。” 汲仓点点头。 若是按照他的本意,他真相放下所有的责任。 但他不能。 简惜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重生,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挽回一切。 他不能让简惜的心血付之东流。 守护他们共同的家园,也是他的责任之一。 汲仓终于抱起小魔神,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 “你的娘亲回来时,定会想要看到活泼可爱的你。你也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小公主。天一,便叫天一吧。” 汲仓给小魔神起名很随意。 但天一公主的名号在圣宣王朝很响亮。 这位出生之后,皇后娘娘便病重,足不出户。 有人怀疑皇后娘娘已经薨逝,但皇帝不发丧,谁也不敢触皇帝的霉头。 圣宣王朝似乎没有变,但也不同了。 从前对朝政态度不紧不慢的皇帝变了。 他太过勤政了,以至于朝臣们都希望皇帝能够多休息几日,保重龙体。 但皇帝除了整日没有表情变化的脸是让人担忧的,此外连病都不生一个。 满朝文武都在心中祈祷救世主的出现,解救他们走出水深火热。 ...... 荒芜。 荒芜之地在三界之外,是个没有法度,也无法离开的地方。 简惜在这里漂泊了有一段时间,暂时没能找到冲破荒芜的办法。 慢慢的,简惜又找到了自己游荡炼狱时那种对时间的模糊状态。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成。 荒芜的时间与炼狱不同,她不能在这里久留,还有人在等着她。 而荒芜之中的杀戮与争斗,完全不在简惜的眼中。 只要是能消灭的,简惜绝不废话。 她在短时间内成为了荒芜之地不可撼动的存在。 这天,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进入了简惜的视野。 此时的简惜还在研究荒芜的构成。 只要研究明白了时间与空间的关系。 简惜能够逆转时空,便也能冲破荒芜。 老婆婆走上前来。 “给口水喝吧...” 简惜把水囊扔了过去。 老婆婆喝了水也没有离开。 “你在画什么?” 周围的空地都被简惜当成了画布,布满了复杂的公式。 简惜说。 “画解不开的难题。” 老婆婆想了想说。 “若是解不开,何必去想?” 简惜盯着老婆婆看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说。 “既然来了,干嘛装模作样?” 老婆婆笑了笑。 “老身...只是一名过路人而已。” 简惜怒。 “荒芜之地,会有路人?不吃人就不错了!” 老婆婆说。 “再是荒芜,也是生灵生存之地。怎么还不能有弱者了?” 简惜摆手。 “我不听你说这些。要么你告诉我怎么出去,要么你就不要管我。” 老婆婆维持着微笑。 “老婆子要是有办法,不早就自己离开了吗?” 简惜靠近老婆婆,面色凶恶的说。 “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我气了很久!你既然选择了生下我,你倒是负责人啊!结果你竟然对我放养!不想要,你别生啊!” 第四百二十八章 坚强的生命之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老婆婆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简惜。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要隐藏气息,没人能看得出来。 简惜往后退了一步,转开头说。 “眼神。我是当母亲的,知道当母亲的是什么样子。你再厉害,也隐藏不住你眼神里的愧疚。” 老婆婆,也就是大地之母,人称的后土娘娘,彻底失了语。 简惜问。 “为什么一定要生下我?” 所有的神,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无欲无念。 他们也有过去,也有迷茫。 有些神因犯下大错去凡间历劫。 有些神只是为了能体会众生疾苦,选择受难。 大地之母是后者,她在入凡世历劫之前也没有想到她会对平凡普通的生活产生深深的羁绊。 离开人世的时候,仍然不能忘记那一世自己生下的孩子。 她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用凡体生下了带有一半神魂的孩子。 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初生于世的纯粹之魂。 于是,大地之母便开始默默关注简惜的轮回转世。 看着简惜的一切,对寂寞的神来说,也是别样的安慰。 直到简惜遇见了战神。 战神是个不遵守三界法度的神。 他全然没有顾忌的用自己的真身在凡界游荡。 更不计较天道惩罚。 但高傲的战神也只是静观凡世,并不参与凡人的悲欢离合。 他只有一个例外,就是遇见了被抛弃在荒山的小姑娘。 小姑娘因为是女儿身,被亲生祖母刺入了铁钉在头上,并抛弃在桥头。 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用铁钉禁锢冤魂,不让魂魄回来寻仇。 在把死去的孩子放入桥底或者路旁。 这样,孩子被路过的千万人践踏,永世不会再投胎到他们的家中。 大地之母悲悯那一世简惜的遭遇,便给了简惜一线生机。 也幸亏简惜是神的孩子,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简惜被野兽抚养长大,独自一人在丛林中生存。 她成为了丛林之王,将保护狼群当成自己的使命。 有猎人抓住了狼群的幼崽,她便会带领狼群毁灭村庄。 游荡的汲仓遇见了狼崽子简惜。 那一世的简惜没有学会说话,行为与狼无异,只是只善战的头狼。 偏偏是这样的她,战胜了九天大帝所出的所有美貌仙女,把战神当成跟班一样使唤。 这种使唤,便是让战神成为狼群中的一员。 而且,狼是一夫一妻的动物,会对自己的配偶忠诚。 那一世的简惜把战神当成了配偶,不离不弃。 但她制造了太多的杀戮,屠尽了太多的村庄。 最后,她被官府派来的军队围剿。 战神在打开杀戒之前被召回九天。 于是,那一世年纪轻轻的简惜与她守护的狼群都死在了官兵的围剿当中。 她的尸首与群狼的尸首一道被挂在了州府的城墙之外,直到被喜食腐肉的野兽分食。 战神为了能够找到他的小狼简惜闯入了酆都,差点炸干了忘川的水。 最后,战神得到消息,他的小狼被上神带入了九天。 这是一个准备好的陷阱。 大地之母眼看简惜被困,战神受创。 她选择了放弃。 这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大地之母都活在痛苦当中。 直到她发现她的孩子并没有真正的消失,而是再次进入了轮回... 简惜只问了一个问题,但大地之母的故事太长。 她叹了口气,并不纠结于过去的事情。 无论是多长远的过去,多曲折的人生。 只要没有了记忆,便都不是她的。 重要的,是以后要如何生存,要活出什么样子。 能把握住自己能够把握住的今生,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简惜对大地之母说。 “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 困难从来不少,简惜没有向别人求助过。 第一次,她不想走弯路了。 更不想再经历下一个千年万年。 大地之母无奈的说。 “天道是三界六道形成之初的法则,在众神之上,无形无影。我也没有办法啊...” 天道并不是一个人,要怎么制服,要怎么说情? 简惜想了想。 “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我需要能够超越天道的力量。” 大地之母笑了笑。 “你可真是...” 简惜问。 “你来这里,不也是打算帮助我吗?你是不想抛弃我第二次对吗?” 大地之母眼神悠远。 “有些事做一次容易,第二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完,大地之母便单手附在了简惜的天灵之上。 “孩子,我把我的力量全部都给你。以后你便是大地,孕育万物。 简惜本以为自己要得到力量,可以通过自己的修炼。 她没有大地之母这么直接,竟然把属于天神的力量都给了自己... 简惜不知道大地之母失去力量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她并不想接受这样的馈赠,那样会使她觉得愧疚。 但大地之母并没有因为简惜的抗拒而停止自己的动作。 温暖的力量被源源不断的吸入简惜的身体。 而大地之母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简惜说。 “都说大地之母能够孕育天地万物,但我却没有能够好好的养育你长大成人。这是在我心中无法散去的劫,也是作为母亲应该去做的事情。” 笑了笑,大地之母的脸变了模样。 她很美,眉目温柔,像潺潺流水,也像盈盈春风。 她说。 “这才是真正的孕育。” 简惜突然问。 “你给我取了名字吗?” 大地之母点头。 “惜。你不是诞生与人与神之间的怪物。你是我孕育出来的最宝贵的生命。娘亲知道的晚了,但还来得及对吗?” 简惜抿唇,有一滴晶莹的泪落入了黑黄也荒芜的地面。 不见新生的荒芜当中,被简惜的泪水滋润过的土地上,正有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脆弱也鲜明。 大地之母说。 “看,这便是生命。无论风春雨打,无论艰难险阻,也要去绽放的,便是生命之光。” 用手摸了摸简惜的头。 “娘亲的宝贝。记住,有生命的地方,我无处不在。” 大地之母消失了,她的身体变成风,划过简惜的脸。 简惜恸哭,悲伤无法言语。 她脚下的生命却在她的泪水中疯狂的生长...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大结局(上)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简惜没有想到,看似短暂的岁月,已是五年。 圣宣王朝处处是不一样的新气象。 除了京都禁城。 一路走来,她听说了皇帝取消了皇宫里所有的宴席。 她还听说,皇帝除了公务,不见外人。 朝臣们头疼皇帝这样不要命的状态。 每年都会有一批朝臣建议皇帝纳妃,还会不时的给皇帝送上各种新奇的礼物。 他们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纯粹是为了皇帝能够学会放松,做点除了政务以外的事情。 不然,他们实在是跟不上皇帝的体力,觉得自己会因为过度劳碌而早亡。 这一日,又是大臣们给皇帝进献女子与稀奇物件的大日子。 这一日本来是皇帝的万寿。 但皇帝不举办宴会,坚决反对庆祝,大臣们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他们别出心裁的把早朝变成了献礼的场所。 当然,要被他们送出的女子,不能进入大殿,而是在外等候传召。 她们虽然满怀希望,但也忐忑不安。 被皇帝拒绝的女子不计其数,皇上真的会见她们,给她们侍奉的机会吗? 一名女子正在轻声叹气,她身边另一名女子则是目光坚定。 这个姑娘竟然是苏曼... 苏曼,也就是现在的如云,在振国公府获罪之后便成为了官奴。 苏家的男子都被砍了头,在当年情况紧张的京城没有掀起一丝的浪花。 后来苏文裴找到了她跟振国公夫人,花了不少银子疏通,才让她们找回了平民的身份。 振国公夫人心灰意冷,竟然在不久之后投井自尽。 苏曼独自一人隐姓埋名的生活在苏文裴的府邸,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 不久之前苏文裴辞官,要举家迁往关山军区。 他一方面是扛不住那么勤奋的皇帝,一方面是因为关山军区的产业稳固,收入客观。 所以他想养老了。 苏曼是不死心的。 她不知道感激苏文裴救了她,她只嫉恨苏文裴与乔氏风光的生活。 她的父亲曾经说过,苏文裴没有振国公府的庇护什么都不是,早晚流落街头。 但苏曼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看到的是苏立群在关山元冥军的地位日渐稳固,是太子亲信。 苏文裴虽然没有升官,但他的日子过的很舒坦。 因为没有人敢得罪他。 乔氏更不用说,她有花不完的银子,还是贵妇圈子里的名人,倍受追捧。 就连苏皇后,也是被苏立群各种孝敬。 大周都没了,这些人过的丝毫不差,反而更加滋润。 虽慢觉得不应该,觉得苏文裴与她姑母都是畜生。 他们死了父亲,死了兄长,死了侄儿。 他们不仅不伤心,就连祭祀都不办一个。 苏曼更气的是乔氏的作风。 处处管着她,好像她会犯什么大错一样! 苏曼闭上眼睛,沉心静气。 她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她不可以浮躁。 她要抓住这一次难得的机会打动皇上。 以后,她会替死去的亲人们收拾那些不孝的混账。 她身边的女子见她的脸色,不屑的说。 “看你志在必得的样子...咱们最多就是来充数,皇上是不会见咱们的。” 苏曼反问。 “那你为什么还来?” 那姑娘说。 “只是为了长见识,想知道咱们圣宣的天子是何模样。” 姑娘的脸上有苏曼早已不见的天真浪漫。 而且她的皮肤鲜嫩,容颜娇美。 苏曼伸手抚摸自己的脸,总感觉自己老了。 之前乔氏还说如果她不愿意远嫁,就一辈子不要嫁人。 她是真的不想嫁人吗? 苏曼笑了笑。 “皇上是独一无二的。” 那姑娘诧异的问。 “难道你见过皇上?” 苏曼没有说话,轻轻转过了头。 没一会儿,有公公来喊人。 “走吧,都到大殿外候着。皇上召见你们,是你们的福气,皇上不愿意见你们,你们也得乖乖受着。记住了,不可喧哗!不然,咱家定不轻易放过!” 公公的语调,让所有姑娘都紧张了。 她们亦步亦趋的紧挨着彼此。 走到了金銮殿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从大殿里传来了天子低沉磁性的声音。 “朕不需要!” 曲丞相也想劝皇帝放下。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皇后根本不在宫中吗? 皇上这么等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皇上...这些都是臣等的一番心意。请皇上开恩,给臣等这份薄面。您哪怕看上一眼,也能让臣等感激涕零了。” 历朝历代,估计都不见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皇帝。 有时候,曲丞相都觉得皇帝不是人! 汲仓是面无表情的。 但是他并不是再给曲丞相等人脸色看。 他只是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如果真的放开了自己的情绪,汲仓也怕自己再也控住不住自己。 他也怕自己违背对简惜的承诺,不顾一切。 忍着,忍着,汲仓的表情就定了型,再无改变。 熟悉他的人,也只能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轻微的变化,再无其他。 这时,一个全身火红的小丫头从后殿蹦了出来。 大臣不敢斥责。 因为这是目前整个圣宣唯一能让皇帝听话的存在。 天一快速的跑到汲仓的面前,直接坐到了汲仓的怀中。 “父皇,一一想看礼物。” 天一公主的懒惰是众所周知的。 即使她从一岁开始便语言流利,行动自如,被称为小天才。 但天才的后劲不足,被从太上皇开始的一种长辈宠出了天际。 于是,公主殿下多年还没学会写字,除了吃玩与无法无天,这位对什么都不关心。 汲仓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虽然他还是没有表情。 天一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给汲仓准备的礼物。 是她亲手雕刻的一个玉麒麟。 说是麒麟很勉强。 如果不是她自己语气坚定,谁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对汲仓说。 “父皇,一一都给您送礼物了,您就让一一看看他们的礼物好不好?” 汲仓终于松口。 “传。” 众大臣松了一口气。 比起被彻底拒绝的往年, 天一公主这一下,真是神来之笔啊! 他们终于看到希望了啊! 第四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早朝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但秩序不能乱。 大臣们按照级别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天一公主看得眼睛滴溜溜的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要以为她觉得这些东西有多么宝贝。 她是看到好看的石头,就想砸碎。 看到好看的物件,就想拆开。 见到那些名贵的药材,就想放进自己的嘴里... 长辈们都把珍爱的物件藏起来不让她碰。 她的哥哥们总会拿一些有年头的旧物来打发她。 见到大臣们送上来的礼物,天一充满了破坏的斗志! 天一公主要开动,皇帝不会反对。 只见天一用肉乎乎的小手拿起了一幅出自大家之手的珍贵画作,像模像样的研究了一会儿。 就在献礼的大臣才悄悄出了一口忧心气息的时候。 天一公主动作利落的把画作大卸八块。 然后她再兴致勃勃的玩起了拼图。 等好不容易拼凑上了,她又觉得画不好看了。 不好看的东西,只有一个下场。 扔! 献礼的大臣满心的委屈说不出,差点一个冲动告老还乡。 后面,大理寺卿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献上了自己的杀手锏。 是十二位姿色不同的女子。 每一名女子代表一个生肖。 仔细看,这些女子长得还真是有动物身上的特点。 比如子鼠女子的面相尖细。 而巳蛇的女子的腰肢十分纤细,不堪一握。 再加上她们五颜六色的装扮,与不甚娇羞的姿态,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 很多大臣面带羞涩的转过了头,心想大理寺卿的小心思真多,太奸诈! 曲丞相担忧的看向皇帝,希望皇帝别因为大理寺卿的举动震怒。 不过皇帝就算震怒也没错,大殿之上,送这么多衣不遮体的女子上来,像话吗? 无论十二名女子是不是真的暴露,汲仓都没有多看一眼。 倒是天一对她们很感兴趣。 在她小小的,充满好奇的世界里,很想把这些看起来怪异的女人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她的贴身小宫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于是,她死命的抱住天一的腿。 “公主,这是人,不能拆!” 天一伸手摸着下巴,不解。 “为什么不能拆?” 小公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曲丞相说。 “公主殿下,您应当不希望她们都死去的吧?” 说完,曲丞相拍了自己的嘴一下。 皇上万寿的日子,他这是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天一抬起高傲的小脑袋,问汲仓。 “父皇,她们不可以死吗?” 大臣都希望皇帝要教育小公主心地善良。 结果皇帝说。 “一一想,父皇便把她们拆开,给一一看。” 天一公主很满意,就知道她家父皇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 他们下首的姑娘们可稳不住喽! 有的嗷的一声被吓晕,有的在大殿之上失禁。 毕竟皇帝金口玉言,没人觉得皇帝会开玩笑。 天一没了一半的兴致,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一一不想拆了,太臭了!” 这些姑娘当中,只有皮肤雪白,面相乖巧的卯兔特立独行的斥责天一说。 “公主殿下怎可如此轻贱人命?” 平时只喜欢动手不喜欢动嘴吵架的天一破天荒的说。 “父皇不喜欢你们,你们还要凑上来,不是贱是什么?贱人贱命,还要本公主来轻贱?” 曲丞相都想给天一鼓掌了。 这话说的经典啊! 不过,卯兔姑娘看着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卯兔就是苏曼,也是现在的如云。 她本想特立独行引起皇帝的注意,没想到被个小丫头斥责的想不出反驳的话。 一国公主说你是贱命。 没有理由你就是贱命一条。 她要是反驳,说不定会挨板子,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给天一跪下,低头说。 “小女子命运坎坷,无奈被送进宫中。但小女子的命再轻贱,也有活的权力,不是吗?” 天一想了想,指着大理寺卿问。 “她说命运坎坷,怎么坎坷了?” 大理寺卿办事都靠手下,他自己也记不住。 反正这些女子只要身份明确就成嘛! 他陷入了思考... 曲丞相一拍脑袋。 “啊,臣想起来了,这不是振国公...” 振国公,对于圣宣皇朝的大臣们来说,是挺久远的存在了。 曲丞相改口。 “应该是苏文裴苏大人的侄女儿。” 天一又抬头问汲仓。 “三三的侄女儿是什么人?” 汲仓说。 “罪奴。” 天一一下子就理直气壮了。 “原来是罪奴,可以杀的嘛!” 大理寺卿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完蛋了。 他要乌沙不保了! 天一用坚定的小脸命令道。 “杀!本公主要把她拆了!” 大理寺卿扑通一声跪地,是因为腿软。 苏曼倒地,是因为愤怒。 “你不能杀我!” 天一问。 “父皇没说有本公主不能做的事情啊!杀!” 护卫大殿的禁军迅速的吧苏曼控制住,想把人带离大殿再动手。 金銮殿上见血是不吉利的。 苏曼大喊。 “不要,皇上您给小女一机会啊!简惜已经死了,为什么您还不愿意放手呢!” 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大逆不道! 说皇后娘娘已死,罪加一等! 大理寺卿的脸都绿了。 如果他有幸还能捡回一条狗命,他再也不搞这些花样了。 太吓人了! 处变不惊的皇帝暴怒了。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森寒,盛怒的眼中充满不可抑制的怒火。 大殿上所有人齐齐下跪。 “皇上息怒!” 汲仓根本听不见,他一个闪身飞到苏曼的面前。 “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时,苏曼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惹怒了一只沉睡了许久的狮子,是会让尸骨无寻的存在。 很多大臣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鲜血飞溅的场面。 但他们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惨叫的声音。 睁开眼,大臣们齐齐望向汲仓。 而汲仓的眼神,则是落在金銮殿大门的方向。 一名女子姗姗而来。 她的姿态不慌不忙,面带玩味的笑意。 天一蹦到了她的面前。 “本公主觉得你好眼熟呢...你是谁?” 简惜把天一抱了起来。 “我是你娘亲,你相信吗?” 天一还没反应过来呢。 她的娘亲便被父皇给劫持了。 而她,被亲亲她的亲亲父上抛弃了... 天一问来到她身边的曲丞相。 “你说,那是我娘吗?” 曲丞相老泪纵横。 他们的皇后娘娘,终于回来了! 番一 圣宣第一无良父母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汲仓劫持了简惜,但他无处可去。 他被困在宫中多年,几乎不记得除了皇宫自己还有什么去处。 这里是墨渊宫,皇帝的寝宫。 它是在被毁掉的原有宫殿上建造了另外一座全然不同的宫殿。 汲仓把自己的居所改成这个名字,是希望简惜不要迷失回家的路。 更多的时候,汲仓觉得这种努力只是微不足道的挣扎。 好在,墨渊宫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所有的宫人都被关在了墨渊宫外。 宫内,是沉默不语的汲仓跟面带笑容的简惜。 简惜问。 “你怎么不说话?” 汲仓不回答。 简惜。 “不想我吗?” 汲仓。 “......” 简惜。 “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汲仓。 “......” 他都不敢确定眼前的简惜是真实的。 即使他知道这个是真实的,不是底下人找来糊弄他的赝品,他也不敢轻易相信。 简惜没有办法,伸手把汲仓抱住。 “我回来了啊!” 汲仓。 “嗯。” 简惜哀怨。 “你不晓得我有多想你...结果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能确定简惜真实存在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汲仓觉得是简惜的温度。 感受简惜温度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汲仓觉得是做些肌肤相贴的羞羞事。 第一天,汲仓用自己的方法表达了对简惜的思念。 第二天,简惜睁开眼睛,满眼凶光。 “我已经后悔回来的太快了!” 汲仓觉得自己不弱,但是简惜的脸上只有轻微的疲惫。 他也能感受到简惜的力量,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把简惜抱在怀中,这才能让他的心中踏实。 之后,在汲仓的软磨硬泡下,简惜讲了详细版的自己的经历。 包括她在迷茫的时候写下那些无聊公式的具体模样... 汲仓终于知道了是什么能够让简惜冲破荒芜,成为能够自由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那只有真神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的女神。” 他对大地之母的牺牲没有太大的感想。 但是他明白了简惜能够成为酆都掌管着的必然性。 轮回是大地之母的一部分。 形态也是大地之母的一部分。 她的力量却是无处不在的。 所以,大地之母不会消失。 她会用另外一种形态守护简惜。 让汲仓尴尬的是前世的事情,他并没有记忆。 而简惜,在继承了大地之母的力量之后,便想起了她经历过的所有轮回。 这不公平啊! 汲仓缠着简惜讲他们前世的故事。 从一场不算愉快的偶遇开始,讲到了丛林生活中的无数次杀机。 在自然界里,不允许羸弱。 成为弱者的瞬间,便意味着死亡。 曾经的战神喜欢静静的观看自然界中的厮杀搏斗。 喜欢他的小狼崽战胜时的得意模样。 听到这些,汲仓仍然觉得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故事。 对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 无关他曾经的身份与他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重要的只有眼前的简惜,才是他愿意去守护的人生全部的意义。 简惜问。 “不做战神了吗?” 汲仓说。 “不做。” 简惜再问。 “不做战神了,难道不想收拾上面那些欺负人的混蛋吗?” 汲仓觉得,收拾他们的想法是有的。 正合他的心意! ...... 墨渊宫闭门五日。 圣宣王朝上下紧张了五日。 帝后出关的时候,皇帝脸上带着精神饱满的久违笑意。 皇后的脸上的笑容则是比较僵硬了。 包子们到齐,站在简惜的面前。 简惜很欣慰,她终于见到了她的孩子逐渐长大的模样。 天赫的脸仍然稚嫩,但形容成熟了许多,一派太子威风。 天殊的装扮随意,随意中透着不简单。 很明显,这家伙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天恒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随时就能展翅开屏的孔雀。 就连他身上最不起眼的装饰,都是那么花哨。 简惜觉得,天恒正向着一个不知收敛的暴发户方向上发展,一发不可收拾。 三生在包子们当中打扮的最朴素,身着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衣。 他也长高了,但明前比他的兄长们要缓慢许多。 对于有漫长生命的三生来说,成长也是一件十分漫长的等待。 只有洛豆豆没有长大,还是原来的样子。 越发懒惰的天恒虽然已经感受到了福运大成的气息。 但临门一脚,却是怎么都踢不开。 以至于洛豆豆,仍然被困在禁锢当中。 包子们奔向简惜,把简惜围在正中,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简惜的长辈们找不到任何插嘴的机会,只能用期盼的眼神期待简惜的对视。 一片混乱当中,脾气火爆的天一小公主站在人群的最后大吼了一声。 “都安静!” 简惜抬头,望向天一。 天一瞪着大眼睛,看着简惜。 然后,天一走到简惜的身边,把碍事的人全部推到了一边。 “母后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抢!” 这么一个小家伙,威力不小,让所有人都退后了。 天一扑进了简惜的怀中,用不大的头来回的蹭。 哎呦,她的娘亲好软啊! 啊,她的娘亲好香啊! 天呐,娘亲的怀抱好温暖啊! 温馨时刻才刚开始,汲仓便露惊人之语。 “赫儿,以后你就是圣宣王朝的皇帝,统领整个圣宣,乃至四海八荒。父皇相信你会是一位合格的好皇帝。” 天赫眨了眨眼睛问。 “父皇与母后要去哪里?” 汲仓说。 “到处走走。” 天赫摇头拒绝。 “儿臣还没有长大,父皇还再等几年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汲仓要是不愿意等,那他也不会再勤奋。 都知道太子就是圣宣的半壁天下。 没有他,皇帝的事物会堆得比山还高。 汲仓没有说话,但另有打算。 他在万众期待当中,面带笑容的上了最后一次早朝。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苏曼发配到苦寒的边地。 他最得最后一件事,是把大理寺卿一撸到底。 朝臣们分不清面无表情的皇帝更可怕,还是面带微笑的皇帝更渗人。 他们大气不敢喘一个。 更没有敢不要命的去询问有关皇后的事情。 这之后,圣宣王朝的开国帝王在留下了传位太子的圣旨之后销声匿迹。 成为了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番二 新帝的暴躁日常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圣宣王朝的新帝开始是不愿意接受帝位的。 但他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威胁,满脸暴躁的,在曲丞相的面前拿起了传国玉玺。 曲丞相笑呵呵的说。 “皇上万岁。” 天赫很暴躁。 之后的登基大典,跟各种宴会,都让他觉得暴躁。 终于,能够让他发泄这种暴躁的机会来了。 之前周围四国是忌惮大周日渐飞涨的实力,不敢轻易冒犯。 听闻圣宣王朝由年仅九岁的小皇帝继位。 他们觉得,他们终于有了分享富饶圣宣的机会。 至于之前他们听说的有关新皇的重重传闻。 传闻的确是让人忌惮。 但传闻大多不实,有太多夸张的成分。 九岁,再聪慧能聪慧到哪里去呢? 再圣宣新皇登基的时候,周围四国都递上了国帖,要求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曲丞相提醒天赫。 “皇上,之前西戎,晟海等国不敢妄动,是忌惮太上皇的威名。如今他们同时要求进京,用意绝不单纯。” 暴躁的天赫把手上的国帖仍在了龙案之上。 “尽管让他们来!谁敢在圣京搞事,朕让他有来无回!” 说完,小皇帝甩袖子离去,留下风中凌乱的曲丞相。 曾经的太子殿下做事稳重。 如今的小皇帝,脾气是真冲啊! 无论四国来使是什么身份,都有得受了。 天赫回到空荡荡的寝宫当中,卸掉了自己所有的装束,呈大字状的躺在了超大号的龙床之上。 天殊蹦蹦哒哒的走了进来。 “皇兄嗷!外面天气这么好,您老人家不出门溜溜去吗?” 大脑一片空白的天赫突然就想到了御花园当中比花还多的姑娘,心情更烦躁了。 “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不去!” 天殊笑嘻嘻的问他。 “你这是青春期提前到来了?十分不科学啊!” 天赫翻身,怒瞪天殊。 “你难道看不见那些个盯着我看的姑娘?我在她们眼里就跟猎物一样...” 天殊哈哈哈大笑。 “这不挺好嘛!你多娶几个,省得寂寞啊!” 天赫不耐烦的转头,心想天殊说的就不是人话。 但再不耐烦天殊,天赫也没有赶人。 天恒、洛豆豆跟天一追随他们的无良父母去逍遥了。 天恒还留下了一封道歉的书信。 说自己也是为了替洛豆豆解开禁锢需要大成,想要大成需要游历。 他还让天赫放心,等未来十几二十年之后,他一定会带着崽子回来跟他大哥、二哥团聚。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十几、二十年? 天恒是天赫暴躁的来源之一。 如今只剩下天殊,连三生都选择了闭关隐世,说是要长身体。 天殊偏偏还十分气人的问天赫。 “是不是只有我最好了?你娶多少我都支持啊!” 天赫冷笑。 “朕就应该来一个杀一个!” 天殊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些个不分年龄,为了荣华富贵饥不择食的女子还好对付。 一个动不动就想杀人的皇子要怎么扛? “皇兄嗷!你最近是不是太暴躁了?” 天赫根本不觉得。 “你去打探一下四国派来的使臣都是什么人,我要选一个不安分的杀掉泻火。” 天殊想,这还用吩咐吗? 他早就准备好了啊。 “西戎来的是西戎太子与他的同胞妹妹。晟海来的是护国将军同九皇子。云、齐两国国立不济,特别是齐国正在皇权更替的内乱时期,派来都是协理大臣。不过弟弟得到的消息是,云国奉天王会秘密入京。听说,他在寻找巫马氏圣女,貌似要搞事情啊!” 他们是在寻找前朝六公主吗? 这的确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啊! 天赫说。 “看来杀这位奉天王应该最有意思了。不是正式使臣便敢秘入圣京,不收拾他对不起他的胆子!” 天殊也赞同,听说这个奉天王是个野心不小的人,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一点也不必前朝的摄政王差。 “啊,对了。奉天王好像还联系上了殇郡王。” 那就更该死了。 殇郡王是前朝摄政王的庶子。 前朝摄政王在牢中因怒火攻心直接毒发而亡。 他的孩子也不多,只有两个儿子。 其中一子在逃亡中遇见了山匪,坟头的草早已没膝。 这个殇郡王是借助母族的帮助,又公开了摄政王的种种罪行。 通过卖父得到了一个郡王的名头。 他曾经怂恿平王造反。 就是因为他只是怂恿,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动作,才逃过一劫。 这是死性不改啊! 天赫坐了起来,拧了拧发酸的脖子。 “反正朕无聊,就陪他们玩玩好了。” 天殊呵呵一笑,只能奉陪到底。 这时,太皇天后让人来请皇帝过去。 听说曾祖母召唤,天赫拉着天殊,去往静安宫。 静安宫的主子是无上皇与无上皇后。 这两位就是老王爷与老王妃了。 无上皇的日子就算是生了级别也没有变化。 他是想亲手把双胞胎儿子养大。 但他没有想到的养孩子比打仗还激烈的日常,跟永无休息日的艰辛。 无上皇后劝他接受别人的帮助,他非固执的不同意。 这会儿,被体力旺盛的双胞胎折腾的精疲力竭的太上皇,正毫无形象的躺在摇椅上,眼睛都不睁一个。 太皇太后凤云秋正陪在无上皇后的身边。 而她们的眼前,是面带忐忑的花姑,跟宫中第一女女官绿萝。 见到天赫到来,众人给天赫行礼。 无上皇后拉着天赫的手说。 “皇上,曾祖母有喜事跟你说。” 什么喜事? 凤云秋笑着对天赫说。 “皇上,花姑竟然是凤氏血脉呢!论关系...” 凤云秋也懵。 花姑的祖父是她堂叔的儿子... 总之,这个人从灭门血案当中幸存,还把自己卖了身。 后面,他的儿子娶了老王妃身边伺候的婢女。 花姑出生之后,也跟随母亲伺候老王妃。 缘分就是这么巧妙。 花姑只见过一次由她祖父亲手绘制的先祖画像。 凤云秋的容貌,偏偏与这位男生女相的先祖有八成的相似。 花姑以前是不敢多想的,一直忍了许多年。 直到在宫中与凤云秋亲近了之后,才有胆量问出自己的疑问。 番三 新帝的暴躁日常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花姑这一问,才揭开了自己的身世。 凤云秋也心疼了。 她觉得委屈了花姑当了多年的下人。 这不是,她非要把年龄不小的花姑嫁人,还得嫁个家庭成员简单,夫君有为可靠的好人家。 无上皇后也心疼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花姑。 花姑的终身大事,她们决定找皇上做主。 听完她们的话,天殊笑了。 皇帝是干嘛的? 就是给人做主的啊! 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得他大哥来做主了。 笑死他了! 天赫觉得,牵线搭桥这种事情让他烦躁。 但他抵不过他曾祖母与祖母殷切的眼神。 他终于耐心的询问了花姑的意见。 得到的回答是,全凭皇上做主。 天赫又忍着耐心的来到光棍最多的关山军区。 这就让天赫盯上了一个万年老光棍命运的齐甄。 “你还不娶妻吗?” 齐甄挠头。 “皇上,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天赫。 “我打算给你安排一个。” 齐甄。 “皇上使不得啊!臣眼光可高了!万一皇上赐婚,臣还不满意...不对,臣连不满意的权力都没有了啊!” 天赫直接动手。 齐甄的实力经过多年的磨练,突飞猛涨。 但,他涨不过天赫。 三招,天赫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留,赤手空拳的专门往软肉上打。 “皇上!皇上您不带这样的!哎呦!皇上饶命啊!” 天赫。 “娶还是不娶?” 齐甄。 “就不能给个考虑的时间吗?好歹让臣见见未来媳妇的模样吧?” 天赫继续动手,一下打得齐甄差点吐血。 “娶!皇上赐婚,那肯定是美人。臣错了!臣娶!” 天赫不解气的又打了两下。 “朕赐婚,丑八怪你也得娶!” 见天赫终于收手,齐甄流下了两行清泪。 是不是生理性的泪水他不知道。 他是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如果你碰见了一个武力跟龙气并驾的皇上。 别犹豫,服软才是你的出路! 齐甄弱弱的问了句。 “皇上看,臣应该什么时候娶妻?” 天赫说。 “给你三天时间。” 齐甄笑了笑,又笑了笑。 周围庆祝他脱离光混的呐喊起哄声他都听不见了。 他脑中回想着自己平生遇见过的所有让他动心过的美人。 为什么,没有一个能让他抱回家呢? 三天后,偏偏是四国使臣入京的日子。 按理说,他们进京,基本要走上半月。 这速度还是因为使臣们只走平坦的官道。 但这次的速度太过惊人,因为进入圣宣之后的路况太让他们惊讶了。 圣宣所有的官道,单行能容下八匹骏马并行。 往返就是十六匹。 驿站里有训练好的马匹租赁。 这些马到城外跑起来一点不比单独骑马的速度慢。 而乘车感平稳,不见颠簸。 他们已经从这一个细微的角落,看到了圣宣王朝的强大。 过路时见到生长旺盛的良田与干净整洁的百姓穿着,又是另外一个刺激。 等见到圣京的宏伟,四国使臣的气焰都被掐灭了。 他们被安排到了圣京的外使行宫。 这里窗明几净,红台绿瓦,就连茅房都干净的让使臣们有落泪的冲动。 他们的住宿条件,一点都不比他们国家的皇帝寝宫差啊,甚至略高一筹。 与圣宣比起来,他们就像从村子里来的土老帽,见到什么都要新奇一番。 这也不能怨他们。 圣宣王为了早期建设不受周边国家的影响,曾经采取了多年的锁国政策。 商人想要通关,需要交付昂贵的税银,还要经过严密的身份调查。 想要偷渡的可能性不大。 除了天险,圣宣边境到处都是关卡。 圣宣杜绝了一切政治性的活动,他们的国书也只能传到圣宣边境。 曾经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圣宣不容外敌侵犯的强大边军。 这次新皇登基,大开边境贸易。 其他更远的国家消息滞后,只有最近的四国,匆匆派遣使臣前来庆贺。 他们有的是希望能从圣宣分到好处。 有的,是嫉妒圣宣的国力,打探侵略的可能性... 但他们都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够尽快见到圣宣新皇。 才入圣京不久,他们便听说了新皇正参加元冥振威将军的大婚。 使臣们不敢轻举妄动,便派出了他们的亲信以送礼的名义先去见见这位小皇帝。 小皇帝天赫仍然处在暴躁当中,只打算喝一杯喜酒便离开。 身着大红喜服的的齐甄,把自己的新娘子从宫中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的眼底,是几夜不曾安眠的浓重黑眼圈。 有气无力的拜过皇帝,拜过家族长辈,又夫妻对拜之后。 齐甄又有气无力的把新娘带入了大红色的喜房。 媒婆让他掀盖头。 齐甄犹豫了。 他实在不忍心下手... 偏偏,无处不在的皇帝姗姗而来。 “犹豫什么呢?” 齐甄委屈。 “皇上,您让臣准备...” 天赫。 “掀!” 齐甄颤抖着吸了口气,闭着眼睛把新娘子的红盖头掀开。 听说新娘子是个老姑娘了。 齐甄没指望人能有多鲜嫩。 他就是一个作死的性格,坚定的觉得老姑娘都是又黄又丑的。 天赫。 “睁眼!” 齐甄不情不愿,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睛。 呦呵... 美女啊! 花姑在无上皇后身边伺候,吃得都是精心准备的好东西,用得比大家闺秀还精致。 被这么养着,皮肤别提有多精致了。 再加上让人春心萌动的大眼睛。 齐甄觉得自己恋爱了,觉得自己沦陷了。 但迎接他的,是新娘子的冷眼。 天赫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啊! 齐甄伸手,轻声说了一句。 “夫人,咱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新娘子在这个时候很顺从,乖巧的完成了所有的步骤。 之后,天赫给了花姑一枚玉佩。 天赫说。 “朕的玉佩在手,你就算是弑夫也没人敢拦着!” 花姑温柔的笑了笑,磕头谢恩。 之后,天赫潇洒的往外走。 齐甄则是被自己的媳妇给赶出了洞房! 看着紧闭的房门,齐甄问天赫。 “皇上,您是不是有意的?” 天赫点头。 “懂什么叫追妻火葬场吗?你以后就能体会到了!” 这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懵懂的问天赫。 “什么叫追妻火葬场啊?” 番四 新帝的暴躁日常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哪来的小丫头,胆子不小? 齐甄觉得,可能是谁家不懂事的小姐。 天赫觉得,小丫头过分立体的长相,不像是圣宣本土出品的。 但是小丫头那颗葡萄一般大的黑眼睛,跟浅褐色的卷发,看起来精致又可爱啊! 天赫向她招手。 “来,告诉哥哥你是什么人?” 小丫头说。 “这...我叫安雅。哥哥,你是什么人啊?” 天赫想,果然如此啊! 这位就是西戎的安雅公主了。 天赫回答。 “我叫天赫。” 安雅长大了嘴巴。 “你是圣宣的皇帝?” 天赫明白了,西戎公主不傻。 所以他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安雅公主叹气。 “陛下没有安雅想象当中高大呢!皇兄说要把安雅嫁给陛下,安雅得考虑了一下了。” 之前天赫并没有听说西戎有联姻的意思。 很有可能是西戎太子见识到了圣宣的强大,想要把妹妹被卖了? 啧啧! “朕不高大?” 暴躁的天赫抬手便轰平了齐甄院子里辛苦从南方原来的假山奇石。 心情低落的齐甄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皇上,这假山可贵了!” 天赫冷哼。 “你是翅膀硬了,学别人搞起了劳民伤财的勾当。朕毁了你一个假山是轻的!” 齐甄解释说。 “皇上,臣委屈。他们都说臣太糙,没有美女能看上。臣便想着做点附庸风雅的事情,弄了点石头回来撑门面。臣...” 天赫冷哼。 “不是没有美女看得上你,是你站得太高,越来越不相信那些主动接近你的美艳女子。” 齐甄撇嘴。 “皇上都知道,就不要教训臣了嘛...臣已经娶妻,以后绝对不搞这些费事的玩意了!” 天赫点头,暴躁的脾气终于有了一定的安抚。 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安雅。 “怎么样?朕厉害吧?” 安雅从惊讶中回神,打量着天赫。 “做皇帝,怎么可以这么暴躁呢?” 天赫眨了眨眼睛。 “朕想如何便如何!” 安雅不觉得。 “陛下还很浪费!” 她掰着肉乎乎的小手,跟天赫计算起了天赫比齐甄更要劳民伤财的行为。 昂贵的假山没有了,还要有许多人来清理现场。 这之后,可能还需要花银子来布置。 她觉得,天赫应该把假山没收,然后卖了换成银子才最实在。 天赫诧异的问。 “西戎皇室的日子过得很苦吗?” 安雅摇头说。 “不苦啊!但是也不能浪费!一座假山能养活很多人呢!” 天赫严重觉得安雅的思想,来自于西戎皇帝。 而西戎皇帝,绝壁是个缺银子的! 天赫突然想逗一本正经的安雅。 “你父皇却银子,想把你卖给我当童养媳好换银子呢!” 安雅沉默了。 委屈的眼睛里储满了泪水。 天赫凶她。 “你敢哭,朕就把你绑起来吊打!你敢大声的哭,朕就把你的太子皇兄也绑起来跟你一起挨鞭子!” 安雅信了天赫的邪,咬着嘴唇,没发出一个声音。 齐甄看天赫跟安雅的样子,突然就嫉妒了。 为啥他不能把自己媳妇管教的如此顺从呢? 想到自己说一不二的日子遥遥无期,齐甄酸了。 “皇上,您还是回吧!臣还得去给宾客们敬酒呢!” 天赫冷笑。 “敢嫌弃朕?你皮痒了?” 齐甄跑出十米远,扔不觉得安全。 但他作死的本能在。 “皇上就是来给臣添乱的!” ...... 元冥振威将军带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了宾客当中。 他的下属调侃。 “将军夫人威武啊!这么快就把咱们将军给收拾了!” “将军也就能在咱们兄弟面前逞威风,到了媳妇的面前,就成了软脚虾了啊!” 想到不能抱怨天赫。 齐甄觉得让自己媳妇背锅也没什么。 他也不能血溅自己大喜的日子,就随这些混账嚷嚷好了。 他没想到,让他媳妇背锅这件事,差点没让他真的去以死谢罪啊! ...... 天赫离开了齐甄的府邸,悠然的走在圣京的街道上。 他身后有一个不停唠叨的小尾巴。 “陛下怎么能独自在街上闲逛呢?会有危险的!” 天赫。 “......” 安雅。 “陛下怎么可以这么固执呢?作为天子要学会聆听别人的意见啊!” 天赫。 “......” 安雅。 “陛下一意孤行,早晚是要吃亏的!” 天赫。 “你有完没完?” 安雅。 “陛下...” 哎呀我的娘亲啊! 天赫觉得自己遇见了强敌! “来人,把这个唠唠叨叨的玩意给她兄长送去。顺便告诉西戎太子,叫他管好自己的妹妹,别把这小唠叨放出来祸害人!” 暗卫领命,想要抓安雅。 安雅一蹦一跳的,看似没有规律,却滑的像泥鳅。 天赫的暗卫是护龙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安雅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打架她不行,想抓她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父皇在逃命技能方面对她十分的严厉,传授的也是绝不外传的祖宗秘籍。 看家本事一出手,天赫也惊讶了。 打不死的西戎皇族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怪不得西戎历史上经历了那么多次动荡,皇权也能失而复得呢。 打不死才是关键啊! 天赫无奈飞起,把滑溜的安雅的后衣领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朕要教教你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安雅是个勤奋的学武小天才,现在连他亲爹都不能把她捏在手心里了呢! 不服输的安雅决定了,要跟着能把她捏在手心里的天赫学本事。 她说。 “陛下,你娶了我吧!” 天赫一抖,差点没直接把安雅给扔了。 “说什么浑话呢?朕你想嫁就能嫁的吗?” 安雅说。 “陛下要是舍不得银子,安雅去求父皇把安雅免费送给陛下。安雅绝对没有霸占陛下的心思,陛下想娶多少妃子安雅都没有意见。不过,陛下得同意安雅跟着陛下学本事。” 天赫摇头。 “你还想偷学圣宣的技术,偷偷去接济西戎?别做梦了!” 安雅说。 “发展是必须的嘛!圣宣淘汰的东西,怎么就不能拿去接济西戎了?再不行,安雅让父皇归顺圣宣,总比西戎上下一起过苦日子要好得多吧?” 天赫挑眉问。 “你兄长想着卖妹妹,他妹妹想着卖国,你们西戎出产的都是什么奇葩?” 番五 新帝的暴躁日常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安雅不管天赫怎么说,铁了心抱大腿。 天殊忽然从暗处蹦了出来。 “我这么快就要有大嫂了?不能吧?汲天赫,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天赫鼻孔直冒粗气。 “你添什么乱?” 天殊心里哇凉哇凉的。 “我放弃了外面逍遥的生活,难道就是为了看你背叛咱们的兄弟情义吗?我是看透了你跟老三了!” 一个个的,逮着小萝莉就恬不知耻的下手。 你们也就是披着奶狗的壳子,芯子是什么样你们就没有自觉的吗?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突然,天殊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知道了!你是想尽快生包子尽快甩锅吧?你的计划是不错啊,我告诉你,你最少还得等上二十年!” 二十年,也就是天赫二十九岁的时候。 如果包子生的早,孩子肯定十岁了。 十岁的包子,充分可以被甩锅了啊! 天赫眼睛一亮,打量起了安雅。 大臣们应该不会对包子的血统有意见的吧? 如果安雅能把西戎送上,那个大臣会有意见? 曲丞相是不是得激动的夜不能寐? 西戎的地理位置特殊,可是预防晟海进攻圣宣的要塞啊。 如今海军强大的晟海在海上已经没有了明显的优势,他们已经吧侧重点放到了陆地上。 西戎便是他们重点要攻略的地方。 所以西戎皇帝惶惶不可终日,强迫安雅公主学会逃生的本领。 所以西戎太子卖妹妹十分痛快,都省略了请求他父皇同意这一关。 综合下来,天赫对安雅说。 “你要是不唠叨,我就娶你,顺便收了西戎。” 安雅撇撇嘴。 “安雅会努力少说话,不说话的...” 天赫脑袋一抽,新了安雅的话。 “你乖乖回行宫,叫你皇兄明日来见朕。” 安雅一乐。 “安雅知道了,陛下能把安雅放下吗?安雅自己可以回去的!” 天赫一松手,安雅便飞得不见踪影。 天殊被这个神转折给震惊了。 “你真要娶?” 天赫说。 “我还得谢谢你的提醒。” 天殊不可置信。 “你真要生包子?万一你生不出儿子呢?” 天赫说。 “那就女皇啊!生一个就够,努力培养成接班人。你也别觉得难过,不就是二十年嘛!以后我配你去游三界。” 天殊想,你可别给我画大饼了。 重要的是你还想奴役我二十年呢!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天殊发现来不及了。 他黑心的大哥,竟然用了他的看家本事,在他身上下了追踪。 不用想,他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是上天入地,都会有军队把他带回到天赫的面前。 不过不急,让他好好琢磨一下离开的办法好了。 ...... 第二天,西戎太子应邀前往圣宣皇宫。 到了皇宫他才知道,他们住华丽的行宫是寒舍。 圣宣皇宫才是让人嘴都合不拢的地方。 你见过抽水马桶吗? 见过打开水龙头便流出温热温泉水的洁面台吗? 你见过... 西戎太子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不能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很磕碜。 天赫接见了西戎太子。 发现这位太子除了眼睛大一点,在容貌上与圣宣本土人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看来,西戎皇室出品的也是混血。 西戎太子给天赫行礼。 对只有九岁的视线新帝充满了好奇。 “皇上...” 天赫抬手。 “客气的话就省略了。要朕答应联姻没有问题。只要西戎归顺。西戎文化不同,朕不要求西戎更改自己固有的制度。但朕希望西戎皇室能放弃皇权,改成封地亲王,继续掌管西戎。” 西戎太子想了想问。 “皇上不怕西戎动乱吗?” 天赫心想,你怎么还替我担心上了? 他摇了摇头。 “不怕。圣宣的发达足够征服西戎了。无论何时,吃饱穿暖才是大事对吗?” 西戎太子盯着天赫看了好一会儿。 发现他父皇都没有天赫这份王霸之气。 是啊,人家有霸道的资本。 “本太子会休书回西戎,将陛下的要求如实转达给父皇。” 天赫摆摆手,表示你可以滚蛋了。 还没看够的西戎太子心怀惋惜的离开圣宣皇宫。 当天,他就把自己在圣宣的所见所闻同与圣宣新帝的会面内容写成了一封几十页厚的密信传回西戎。 ...... 十五日之后,四国使臣终于被圣宣皇帝召见。 当天,便是圣宣开国以来的第一次盛大宫宴。 但圣宣的宫宴太特别了。 宫宴上不见侍奉的宫女,能见到的都是硬邦邦的男人。 给使臣们的感觉,他们是进入了军营,而不是皇宫。 听说圣宣王朝后宫没有多少女子。 这不是,宫宴上也就太皇太后短暂露面。 小皇帝无后无妃,这种情况也能理解。 但是歌舞也是男子就过分了! 还表演的都是打斗的技能。 这里能看出门道的是晟海的护国将军。 他对身边的九皇子说。 “殿下,圣宣恐怕是在给咱们下马威,让咱们见识到圣宣军队的强大。臣觉得,不能让圣宣小皇帝轻易得逞。” 九皇子问。 “将军打算怎么办?” 护国将军眼睛一横,起身对天赫说。 “圣宣皇帝陛下,外臣相与圣宣武士比试一番,请陛下恩准。” 天赫挥手。 “准了!” 护国将军直起身体。 他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盯着在场的圣宣武将。 他看着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但在大圣宣脸面的时候,他并不计较手段。 于是,他选择了一名看起来十分瘦弱的武将,要求与他决战。 苏立群站了起来,对天赫说。 “皇上,臣愿迎战,请皇上恩准。” 天赫再挥手。 “准了!” 使臣们都觉得圣宣小皇帝太随意了。 晟海护国将军是一般人吗? 人家可是武艺高超,成名多年的沙场老将啊。 圣宣也就是在武器装备上厉害。 单打独斗,让一名瘦巴巴的年轻武将应战不是笑话吗? 护国将军谢过天赫,又自信满满的看了眼他们九皇子。 威风凛凛的飞到了表演台上。 反面的苏立群,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这是他对自家皇帝的尊重。 上台,他还没有忘记给天赫行礼。 转头才对护国将军说了一个请字。 护国将军直接攻了过来。 在一个漂亮的翻转过后,苏立群的拳头正好落在护国将军的后背。 砰的一声,高大的护国将军直直倒下... 番六 新帝的暴躁日常五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九皇子站了起来。 “你使诈!” 苏立群应声飞起,单一掌便拍碎了九皇子面前的玉案。 “本将承皇上教诲,为我圣宣出战,誓要堂堂正正,以振我圣宣军威!” 九皇子给吓得,退后一步跌坐在了座椅上。 天赫拍手。 “说的好!赏!” 皇上说赏,其他人连忙跟着鼓掌。 护国将军爬了起来,抚摸着疼痛难忍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是受了内伤的,但他没有脸面要求医治。 大夫一来,什么都瞒不住了。 九皇子问。 “将军可还好?” 护国将军悲愤低头。 “小儿使诈,末将不敌,请殿下宽恕。” 九皇子冷笑。 “果然如此!” 天赫一看,这是打算不要脸到底了是不是? 他说。 “徒有护国将军之名,却是输不起的鼠辈,晟海不过如此!朕领教了!” 九皇子吹嘘了一番护国将军的战绩,简直天花乱坠。 天赫表情不屑,脾气暴躁。 分身而起,他在护国将军没有防备的时候一脚把护国将军踢出去老远。 做完踢人的动作,天赫才对九皇子说。 “再叽叽歪歪的废话,朕便把你扔出去!” 九皇子还是年轻,不能承受这样的羞辱,直接便要同天赫动手。 天赫摆手,让那些还要护驾的人离远点。 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九皇子跟他的护卫一顿胖揍。 “朕的大侄儿,打架用得着使用手段吗?” “你们来朕的地盘做客,老老实实的朕都觉得烦!你还想搞事情?朕让你以后听到圣宣二字就腿软站不起来!” 别说不怎么会打架的九皇子。 就是特别会打架的皇家护卫集体涌上,那也不是天赫的对手。 把九皇子踩在脚下,天赫问。 “学乖了吗?再敢在朕面前造次,朕就把你关进大牢,再给你老子休书一封,让他拿银子来换你的小命!” 皇帝这样暴躁,再看圣宣的朝臣呢? 丞相带头,文武百官齐齐给皇帝下跪。 “皇上保重龙体啊!动手的事情,您就恩准让护卫上吧!” 天赫对曲丞相说。 “自己动手才解气!” 曲丞相抬头拱手。 “皇上英明,皇上威武,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面,文武百官一起呼啦啦的高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赫小手一挥。 “都起来吧,赏!” 使臣们震惊了。 圣宣小皇帝这么财大气粗的吗? 文武百官加起来多少人? 说赏就赏? 不会做样子给他们看的吧? 还真就不是。 没一会,赏赐的银两就被当场发放了,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这时,一名身着明黄的中年男子奔上大殿。 他冲着天赫展开双臂。 “贤婿啊!” 天赫飞回自己的龙椅之上,皱起了眉头。 “谁让你胡乱认亲的?” 那名男子笑得让天赫觉得一言难尽。 “贤婿啊,朕...啊不!臣是原来西戎的皇帝...不对,是曾经替皇上掌管西戎的安拓呀!” 天赫瞪眼,你几个意思? 安拓说。 “臣接受了皇上的建议,已经带上了所有家人,准备安居圣京了。” 天赫一巴掌拍向龙案。 “西戎你不要了?你是不是扔得太痛快了?” 安拓说。 “臣老了啊,费力气的事情,皇上可以交给犬子去办。” 有使臣认出了安拓,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西戎皇帝吗?” 安拓表情严肃的朝那人摆了摆手。 “错!西戎哪里来的皇帝?你不知道西戎已经是圣宣的国土了吗?你怎么可以乱说话?” 使臣震惊了。 他还真就不知道西戎已经归顺圣宣。 怎么办? 他着急会行宫去给他们皇上写信啊! 被揍得惨兮兮的晟海九皇子被他的属下从地上扶了起来,表情呆滞。 听说护国将军重伤昏迷,他也没有反应。 他是自请来圣宣,让圣宣皇帝知道晟海的厉害。 他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一个脑抽竟然自请来圣宣找虐。 天赫被自来熟的安拓搞得晕头转向。 突然,他觉得,安雅可能在西戎皇室是个十分靠谱的存在啊。 至少,丫头比他父兄都稳当。 曲丞相问天赫。 “皇上什么时候决定要大婚的?怎么不与臣等知会一声?” 天赫叹气。 “朕也没有料到会被没脸没皮的奸诈西戎人给缠上啊!” 曲丞相又问。 “收附西戎,利大于弊。皇上您真是闷声办大事啊!” 那边安拓还在呼唤贤婿呢。 天赫想,就这样吧。 以后少见这位西戎皇帝就得了。 “去准备大婚吧。” 曲丞相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 他亲切的拉起安拓的手。 “您有事儿,跟本官商量便好。咱们皇上最近脾气不太顺,还是少烦扰为妙!” 安拓恍然大悟的点头说。 “原来如此,您是?” 曲丞相笑呵呵的说。 “本官姓曲,官拜丞相。” 安拓说。 “原来是三朝元老曲丞相大人!幸会幸会!” 想到什么,安拓有点为难。 “这...在下匆匆入圣京,家人尚未安顿。不知...” 曲丞相安慰说。 “不忙,本官这就替您安排。” 两人在天赫的默许下离席。 收服西戎的大事,将在他们的一来一往当中稳步进行。 天赫觉得,安拓能这么快进圣京,还能顺利的进入皇宫,肯定是天殊的功劳。 于是,天赫对项纶说。 “去把老二给朕找来!” 项纶犹豫的说。 “王爷说了,您不消气,他不进宫!” 呵呵,天殊这是长胆子了。 天赫给天殊传音。 “你作死呢?” 天殊回答。 “咱们兄弟何必这么见外?” 天赫怒。 “还不快滚进宫里?” 天殊笑呵呵。 “不成啊!弟弟我正跟踪奉天王呢,忙得很!” 天赫怒问。 “你让西戎皇室都进了圣京,是故意想让我忙起来?” 天殊回答。 “陛下,国事要紧啊!我跟您打个招呼,您大婚弟弟就不来参加了!等弟弟替你收拾了奉天王跟他的党羽,再回宫给你复命!告辞!” 天赫气得想去抓天殊,想了想还是没有动作。 他生气,惨了晟海九皇子。 他什么也没做便被关入了大牢。 圣宣皇帝发话,除非晟海拿出足够的银子来赎人,否则绝不放过敢在宫宴之上冒犯新帝的无德皇子。 九皇子冤枉。 冒犯是有一点,但他觉得自己被冒犯的更严重怎么办? 欺负人不讲道理的地方他一天也不想再待,他想回家! 番七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寄象五岛。 在一个海上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岛上日常热闹拥挤的日子里。 寄象五岛迎来了又一批新的游客。 云国奉天王从船上走了下来同时眯起了眼睛。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他不信。 如今看到寄象主岛上生长旺盛的植被与四处盛开的鲜花,他不诧异。 他诧异的是寄象主岛上林立的建筑。 这里最低是三层的小楼,呈统一的淡黑色。 独特的建筑据说能承受住海风与地动的考验,十分坚固。 而淡黑色背景衬托下各色鲜艳的牌匾与植物,在强雷的对比下十分吸引游客的眼球。 转头,奉天王又看到了远处横跨岛屿的桥梁。 桥梁上有车马行走,有游客驻足。 恍惚间,奉天王真的觉得自己是误入了仙境,眼前都是生活在九天之上无忧无虑的仙子、仙君。 他摇了摇头,花银子雇佣了一名高级导游。 没一会儿,一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奉天王一行人的面前。 “在下碧源,见过贵人。以后由在下负责帮助贵人安排在岛上的衣食住行。在下保证贵人在寄象五岛玩的开心、住的舒心、吃得顺心...” 碧源的话不少,像是炮弹一样砸在了奉天王的身上。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奉天王对碧源说。 “你若能帮我引荐岛主,本王绝不亏待。” 碧源轻轻摇头,表示银子就算了。 想要游玩,不问出处。 想要见岛主,则需要真实的身份。 碧源在核实了奉天王的身份之后,很是配合的把奉天王带到了穆柏洲所在的柏逸园。 进入主楼,奉天王打眼便看到了一副画像。 画像上的两名男子如真人般栩栩如生,眼角眉梢的笑意穿透画卷传达到了奉天王的心口。 素来爱画的奉天王急切的想知道画作出自何人之手。 他想求画,也想亲眼见识这样的作品是怎样完成的。 正看得出神,三名年轻男子结伴从外走了进来。 一名黑衣男子对奉天王笑了笑。 “穆柏洲见过云国奉天王。不知王爷为何想要见在下?” 奉天王也笑了笑。 “原来是穆海主,幸会。” 穆柏洲等着奉天王的下文。 奉天王看着另外两名男子犹豫。 一脸不耐的慕容逸与一脸温和的江陶都没有退出的自觉。 反而是奉天王的表情尴尬了。 “本王有要事与穆海主详谈...” 慕容逸。 “有话就说,婆婆妈妈。” 江陶。 “王爷但说无妨。” 穆柏洲还是不说话。 没有办法,奉天王只好黑着脸跟穆柏洲做交易。 原来他是想用银子把慕容晴给买回去。 慕容晴,也就是六公主。 奉天王会不知晓他们同慕容晴的纠葛吗? 明知道还来买人? 穆柏洲冷眼。 在他发怒之前,慕容逸先炸了。 “不卖!多少银子都不卖!难道你是慕容晴的亲爹?就算你是亲爹也不卖!” 奉天王的两名随从之一怒道。 “放肆!” 慕容逸瞪眼。 突然,他又把脸转向穆柏洲。 开始令人发指的撒娇。 “夫君,他们凶我!他们竟然凶我!夫君最厉害了,你来替人家做主好不好?” 就连跟他们一起在岛上混了多年的江陶都没能适应慕容逸的语气,不要说奉天王。 奉天王深觉厌恶,面色更加难看。 穆柏洲还笑咪咪的对慕容逸说。 “你说怎么收拾这个什么王爷?” 慕容逸。 “那肯定是把他绑起来吊打啊!” 奉天王的随从再次大喊。 “放肆!” 慕容逸瞪眼看他。 你光喊有什么用,你倒是动手啊! 这时,奉天王的另外一名随从对奉天王说。 “在下早就提醒过王爷这些人不会讲道理,如今王爷可看明白了?” 奉天王点点头。 那随从一笑,轻轻抬起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八名身着黑色斗篷,用木制面具遮住面容的怪人同时飞了进来。 他们齐齐向奉天王行礼。 “请圣君示下。” 奉天王很是随意的对他们说。 “把人先抓起来吧,别弄伤。” 他的话太有底气,让穆柏洲等三人都诧异了。 来寄象五岛上捣乱的人还少吗? 从江洋大盗到一方霸主,那个不是竖着来横着走的? 而且这些黑衣怪人还称呼奉天王为圣君。 看来这个奉天王是有备而来啊! 只见八名黑衣怪人分别站到了一个不同的位置之上,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的叨咕起了让人云里雾里的咒语。 ...... 穆柏洲刚要应战,便觉得脑子变得浑浊了。 片刻的黑暗之后,他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他生长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 牢笼里面住着的都是被海鬼抢回来的女子。 包括他的母亲。 他是一个不被母亲欢迎的意外,因为母亲都不知道他是哪个海鬼的孩子。 她的母亲从一开始便不想生下他。 据说是他生命里顽强,如何都折腾不死。 无奈的生下了穆柏洲之后。 穆柏洲又被自己的母亲谋杀了无数次。 幸好穆柏洲有与生俱来的御水能力。 水同时也意味着治愈。 他在一次又一次侥幸活下来之后被所有人当成了怪物,是传说当中的海妖上岸留下的孽种。 七岁之前的日子,他活在亲生母亲的虐待之下,每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而同在牢笼中的其他女子,也对他的境遇漠不关心。 而海鬼当中没有人会养孩子。 意外出生的生父不详的孩子也不被他们重视,不管他们是不是被生母厌弃。 孩子如果死了,他们就扔进海里。 如果能活着,并且活过了七岁,才会被海鬼带离牢笼。 海鬼们会训练有了自理能力的孩子,让他们成为新的海鬼。 穆柏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沉浸在自己被海鬼带走的时候,身后母亲狰狞的诅咒当中。 “你这个怪物,我诅咒你!” 他似乎许多年都没有在意儿时的事情,又似乎从没有忘记。 但当回忆真切的袭来,穆柏洲便因母亲身上的味道而窒息。 那是女人的味道。 是让他这一生都无法适应的味道。 虽然他倾尽全力去理解母亲的痛苦。 但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他想杀光所有女人... 番八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慕容逸眨眼看着眼前年轻了许多的老安王,想上前同老安王说话。 但老安王对他置之不理。 无论他怎么努力,老安王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慕容逸冷笑,暴躁的撕毁了老安王每天都要看上许久的画像。 管那画像上是不是自己的祖母呢? 他只想毁灭!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老安王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眼含泪花。 慕容逸感到无力,怀疑自己的存在。 于是他毁了更多的东西,做了更多让老安王厌恶的事情。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老安王终于肯同他吵架了。 被骂的时候,慕容逸哭了。 不为被骂,只为老安王对他的正视。 曾经有那么一段叛逆的时间,他不想找到自己的妹妹,邪恶的希望老安王能够郁郁而终。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老安王一个人在祖母的坟头上哭。 他说,他对不起自己的孙子,说后悔沉浸在自己的伤痛当中,漠视了孙子的成长。 但当他惊醒,孙子已然长大成人。 他说他不想再漠视,但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他说,他希望孙子跟孙女能够团聚。 那样,在他百年之后,孙子还能有一个血脉亲人在身旁,并非孤身一人。 慕容逸又哭了,觉得老安王只会说漂亮话。 如果轻易就原谅了,自己那些孤单难过的年月要谁来弥补? 那个生了病也只能无力躺在床上,向上天祈求祖父关怀的可怜的孩子要谁来安慰? 他恨,恨所有的一切! ...... 江陶。 他其实叫陶元信,生长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 虽然他的父亲是商人,但也是有地位又乐善好施的商人,被所有人尊敬。 有一天,官兵冲进了他的家中。 他的家人全部锒铛入狱,不明所以。 父亲被诬陷私自贩卖贡品,家中成年男丁全部被判处极刑。 母亲在流放的途中病逝。 之后的陶元信只有一个想法,他要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不幸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历经艰辛回到京城,并在暗中有了自己的产业。 为了方便低调出入京城各大府邸,他伪装成了一名普通的卖货郎。 他终于知道了所有仇恨的源头是摄政王。 但他也明白,他没有实力与摄政王抗衡。 在他迷茫徘徊的时候,遇见了能够让他忘记了仇恨的简惜。 那是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心跳的女子。 他为她的开心而开心,为她的忧伤而忧伤。 但他也知道,简惜的心中没有他。 他最多只能算是简惜的一名普通友人。 他不甘心,觉得上天对他太不公平。 于是,他在得知简惜冤情的时候,扣下了那个能证明简惜清白的人。 他想,只要能让简惜离开圣宣王府,远离圣宣王,他便有机会了。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造成了简惜的惨死。 这一切都是前世发生的事情,却还在江陶的梦境中徘徊。 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江陶都会迷茫,不知现实是梦境还是梦境是现实... 如今,他的仇敌摄政王已经死了。 虽然不是他亲手去报的仇,但也在摄政王死后替自己的家人正了名。 家人不再是罪人,自己也可以使用陶元信这个名字了。 但江陶不想,他不想让简惜觉得自己是一个陌生人。 他是想让简惜幸福的,即使这份幸福中没有他。 但他也不希望简惜忘记自己,他希望能够在简惜的心中留下一点影子。 他已经成全,也决心放下。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心还是会疼呢? 为什么他不能像别人一样,为其他的女子而心动呢? 与其痛苦的活着,他还有机会去争取吗? 他要去争取! 他要把简惜找回来! ...... 三个傻子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无法自拔。 奉天王的随从拿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与曾经的摄政王有五分相似的脸。 他是殇郡王。 他满是得意的脸就像他从来都没有平静过的野心。 他看向奉天王,奉承道。 “圣君果然名不虚传,小王佩服。” 奉天王淡定的笑了笑,自谦道。 “并非本王能力出众。人性的复杂,世间无人不苦,无人无执着,无人能逃脱。” 殇郡王再次给奉天王行了一个大礼。 “王爷过谦了。” 奉天王边笑边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神里是与他淡然的表面完全不同的贪婪。 他要找到圣女的血脉,即使这条血脉是个无用的废物。 他只要她的人,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有了新的,被认可的巫族圣女,他才能真正的统领巫族。 他不仅是要当云国的王,他更要征服垂涎已久的圣宣。 他要统一大陆,成为千古一帝! 再次看向瞳孔没有焦距的穆柏洲等三人,奉天王笑了。 此时的三人,都在自己的思想当中做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对外界毫无感应。 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怎么会亲自上岛? 既然穆柏洲不愿吃敬酒,那就把罚酒喝个够吧! 他命令八名黑衣怪人。 “收法吧,免得久了,他们永远找不回自己的神志。” 八名黑衣怪人听令停止了他们的动作。 一片安静当中,穆柏洲忽然飞身而起。 他单手一挥,便有水柱从他的手中飞出。 而那水柱转眼变成利剑,瞬间切割下了八名黑衣怪人的头颅。 潇洒的完成了杀人的动作之后,穆柏洲的表情十分难看。 慕容逸问他。 “怎么了?” 穆柏洲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这里不舒服,要安慰。” 慕容逸冷哼。 “你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说好了我被你压,然后你宠我!那不是该你来安慰我吗?” 穆柏洲尴尬的笑了笑。 “宝贝,咱们互宠不好吗?” 慕容逸撇嘴。 “但是我现在没有宠你的心情!” 江陶跟个小可怜一样面带哀戚的对穆柏洲说。 “这关不好过,你还是别难为人了。” 穆柏洲愣住,心想只有你们难过吗? 再不舒服,日子不还得过? 慕容逸突然好奇穆柏洲看到了什么,凶巴巴的把穆柏洲拉到了一边逼问。 穆柏洲扛住,打死也不说。 江陶则是坐下喝茶,平静的安抚自己的心情。 他们的对面,是反应无能的奉天王与殇郡王... 番九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片刻之后,奉天王双目充血,怒不可遏。 “本王的八护法怎么可能死了?怎么可能!” 面对典型的无法接受现实、经受不起打击的奉天王这样的人,根本没人搭理他。 殇郡王见状,转身就逃。 他一没武力二没胆量,还不趁着能跑的时候赶紧跑掉? 但他能跑出多远? 遇到拦截,殇郡王即使拿自己精心培养的暗卫挡剑都没能挡住一个让人遗憾的事实。 他被抓了... 人都被抓回来了,奉天王还在发怒呢! 殇郡王叹了一口气,后悔选择了奉天王这个榆木脑袋。 你倒是想想别的办法啊! 在他的期待当中,奉天王终于开始动手。 他也像八名护法一样念起了咒语。 明显,他比那些护法的能力要强。 充满怨念与仇恨的黑色雾气渐渐凝结到他的手中。 看着这些精纯的黑雾,奉天王狰狞的笑了。 黑雾像是接受了他的指令,将穆柏洲等三人团团围绕。 奉天王说。 “本王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什么是最纯粹的怨念!” 就在殇郡王觉得奉天王反败为胜的时候。 有个少年的声音隔空传来。 “最纯粹的怨念来自无知的孩童。他们不懂人世险恶,没有对其他事物的贪恋,他们只有纯粹的恐惧,只想从死亡的恐惧中解脱。” 当看到天殊的脸,殇郡王彻底怂了。 “王爷...王爷您怎么?王爷明鉴,小王都是被晟海逆贼威胁,才同他们一起来到岛上。一切绝非小王本意,请王爷宽恕!” 天殊抬手,把奉天王觉得强大无比的怨气吸入自己的身体。 奉天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觉得天殊是他不能理解的怪物。 “你是在找死!” 天殊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死了也好,正好能逃脱我那皇兄的魔爪。” 听了天殊的话,奉天王再笨也知道了天殊的身份。 “竟是圣宣蓝冥王,久仰!“ 天殊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封号,因为觉得他家父上对他的封号太过随意。 据说这个封号还曾经引发了圣宣朝臣的激烈讨论,后来被他家父上大人强力镇压。 说不完的故事,不说也罢。 天殊问穆柏洲。 “舅父身体可还爽朗?” 穆柏洲低头叹气。 “我又没有七老八十...” 慕容逸连忙对天殊说。 “你别看舅舅,舅舅目前太脆弱,经不起你的摧残。” 江陶也笑了笑。 “我没事。” 天殊烦躁。 他不能因为不想回圣京就把奉天王给放了再抓,抓了再放。 所以他觉得自己的怨念才是最纯粹的。 奉天王摆足了架势,对气息不稳的天殊说。 “蓝冥王如是再不想办法把怨气排出体内,便真的就药石无医了!” 天殊无所谓的说。 “本王也是孩子,你觉得孩子会折磨孩子吗?” 怎么不会? 孩子最会欺负孩子了! 看到奉天王的表情,天殊好心的解释说。 “欺负人的孩子都是有底气能拼爹的。死在你手里的大多是孤苦无依的,他们只对成年人有恐惧,可不会对同龄的孩子有怨气。” 奉天王都懵了,甚至觉得天殊的话很有道理。 话说,除了那些轻而易举就能捏死的孩童,他还真就没有在小孩子的身上使用过这么强大的力量,无从求证天殊的主张。 天殊纯粹就是在忽悠人。 因为怨念被无限放大的灵魂不会有自己的意志。 他要怎么处置这个傻傻的奉天王呢? 龙包从他的身后飞了出来。 大猫咪对奉天王身上的气味十分感兴趣。 天殊想,在他想到办法之前,就让龙包去折腾吧。 奉天王对龙包不以为意。 即使他认得这是只黑鳞爪龙猫。 其实龙包是在奉天王身上嗅到了小猫冤魂的气息,其中还有她们龙猫一族! 谁让猫夜行,属性特殊,容易被善用巫术的人拿来练手呢! 偏偏龙包是小母猫,特别痛恨残杀弱小猫仔的行为。 她嗷的一声,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奉天王一震,感受到了幼猫冤魂对眼前这只猫的响应。 这不应该。 今日怪事连连,已经超越了他人生经历怪事的总和。 就在奉天王感慨自己有可能见识不够多的时候,他被反噬了。 兽与人不同,他们有不受意识控制的本能。 那便是对兽王的服从。 奉天王在诧异中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自己的力量撕扯。 他的力量不听话了,甚至能够超越控制意识对人的身体造成直接性的伤害。 奉天王始料未及,表情慌乱... 天殊没来得及阻止,奉天王已经自己把自己撕成了碎片。 观看的人就很难受了。 奉天王自挖眼珠,自扯皮肉。手臂都成了森森白骨,还没停下动作... 等他的骨头轰然碎裂的时候,龙包跳到碎尸的中央,仰头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诡异的引起了其他不曾听到的共鸣。 片刻之后,那共鸣声消失在天际。 而龙包那欣慰的表情,则久久徘徊在众人的心中,无法离去。 世间万物皆有灵,哪怕是只不起眼的小动物。 他们大多没有对年龄的意识,却有生的追求。 他们可以被其他野兽分食,因为野兽会直接咬断他们的动脉。 但他们不能接受被无情的虐杀,因为那是让他们恐惧的,也是痛苦的。 龙包跳到天殊的身上,求爱抚。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没有幼年时那么暴躁了。 过分激动的情绪让她觉得不适应。 天殊边给龙包撸毛边叹气。 奉天王废了,要是殇郡王再给吓死了,他就要直接回圣京了... 殇郡王被吓得失禁,跪地哀求天殊放过。 但善于看人眼色的人都有本能。 他已经意识到了天殊的不放过。 殇郡王突变。 “小人知晓宝藏的下落。只要王爷放过小人一条贱命,小人定当将宝藏所在之处告诉王爷。求王爷饶命!” 宝藏? 西海之金吗? 天殊问。 “你知道景老夫人的下落?” 殇郡王咬牙,诺诺的说。 “她已经死了。” 天殊觉得这个答案他满意。 自己找不到的人,应该已经是死人了。 不过景老夫人也没有去酆都,估计是被人给炼化了。 老妖婆折腾了一辈子,最后竟是直接永无来世了啊! 命运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番十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四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天殊还以为殇郡王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没想到殇郡王只知道金子在寄象五岛所在的海域。 他拿出来的地图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太皇太后知道的多。 天殊灵机一动,想要去寻宝。 为啥? 为了能够延迟回圣京的时间。 以前他有多愿意跟天赫混在一起,现在就有多不愿意见到天赫。 带上五花大绑的殇郡王,天殊要出海寻宝。 慕容逸不放心,让穆柏洲跟上。 但是天殊走着走着便停下了脚步,问穆柏洲。 “舅父就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穆柏洲摇头。 他是海上的王,随时做着迎接海战与出海的准备。 远航? 谁不知道一个风暴就有可能把人困在海上十天半个月的? 不是远航也要尽量做好远航的准备啊! 天殊叹气。 “我的急性子得改改,着什么急呢!” 话虽如此,天殊还是上路了。 他觉得可以在海上多漂泊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们才准备出海,便遇到了云国的海军。 云国虽然在南方,可没听说有海军啊! 穆柏洲看他们像模像样的战舰,便知道是有人从寄象岛上偷学了造船的技术去。 但仔细一看,云国战舰在细节上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只具备了战舰的外形,少了很多关键性的东西。 确认了不是自己人的背叛,穆柏洲这才笑了。 殇郡王咬牙,心情激动。 他听说奉天王会让云国海军前来接应,做二手准备。 如今奉天王以死,他只要把握机会,便能挑起这两只力量的争端。 那他,便有能逃跑的机会了吧? 但这么远,他要怎么喊话? 他不知道奉天王还算谨慎,用独特的方法在临死之前发动了求救的信号。 想拖延时间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快! 眼看云国的二十艘战舰直接向寄象五岛发起了攻击。 远远的,有类似炮火一样的东西像五岛的方向飞来。 穆柏洲问天殊。 “这是什么东西?” 天殊说。 “石头。” 穆柏洲又问。 “带着这么多石头出海,船不会沉吗?” 天殊回答。 “为了能装运更多的武器...石头,他们几乎没有给自己准备充足的粮食。” 穆柏洲想,这不是傻吗? 不吃饭,什么人在海上都扛不住。 “他们不会连水都没有准备吧?” 天殊说。 “大概只有从云国到五岛的量。奉天王不觉得他攻克不了五岛。如果有万一,他们还打算靠岸补给。” 穆柏洲摇头笑。 “云国的军队在圣宣靠岸,是要抢吗?这简直...” 在一边听着的殇郡王生无可恋的看向天殊,心想你怎么能什么都知道呢? 一举一动都活在敌人的监视下,他还玩什么? 穆柏洲最后问天殊。 “打吗?” 天殊回答说。 “打!不然对不起他们的精心准备!” 要建造这么多战舰所需的人力物力不用说,很有可能已经掏空了云国的国库。 也许奉天王从一开始就打着寻找圣女的口号,在窥视五岛的财富。 天殊让穆柏洲随意发挥,他又不喜欢领兵打仗。 云国的船废了也不要紧,还能拉回来废物利用。 穆柏洲觉得船沉了浪费,于是他只给五岛外围的防御下达了守卫的命令。 这之后,穆柏洲起帆出海,在海上将云国的海军包围。 这个事情别人可能难做,对穆柏洲来说不难。 因为还有海噬操控的海兽在暗中帮忙。 一只大海兽想让一艘战舰破洞不难。 海兽们还专门挑个头小的捣乱。 惊慌的云国海军连应付海兽的经历都没有,不要说观察敌军的动向。 他们战战兢兢的被包围,几乎用光了所有的武器,被困在海上三日之后。 主舰上扬起了白旗... 云国海军首次出战便全军覆没,成为了寄象五岛的俘虏。 索要赎金的事情,天殊交给慕容逸。 他跟穆柏洲继续出海,寻找宝藏的下落。 五日之后,他们驶入了一片不见任何风浪的海域,遇上了遍布礁石的狭窄地域。 入口周围有很多因触礁被废的船只,死亡与腥臭并存,宝藏的气息扑面而来。 穆柏洲也曾寻找过宝藏,但没想到在自己熟知的海域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充满了诡异。 一只大海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是海噬。 海噬只答应帮天恒守护寄象五岛,但他只调遣那些手下在五岛周围守护。 他自己很逍遥的在搬家... 天殊诧异的看着海噬背上背着的金子,满脸复杂。 穆柏洲问。 “宝藏怎么会在你的背上?” 海噬回答说。 “俺只是在搬家啊!” 天殊对海噬说。 “我是天恒他二哥,你就是大噬噬吧?” 海噬用充满热情的低沉声音说。 “哎呀,那你也是俺二哥呀!二哥咋来这儿了呢?这旮沓路可不好走,进来就出不去。那啥,这旮沓一般也进不来呀!” 天殊笑。 “缘分呗!” 海噬说。 “天恒让俺搬家呢,还让俺把家里这些废品都带过去。哎...对了,他说俺家里那些就是那个啥宝藏,让我先全搬过去,等全搬完了给大家一个惊喜!” 天殊问。 “你搬了多久了?” 海噬想了想。 “有几年了吧...” 天殊闭上眼睛,感叹上天无眼。 “你的意思,现在五岛海底都是金子?” 海噬说。 “这废料不好,放海底下都不长草,没草就不长鱼...哎呀,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天殊跟海噬愉快的聊了起来。 原来曾经的宝藏是在一座岛上,便便那岛在海噬制造的大型地动之中沉入了海底。 按照海噬的形容,那岛也就够他吃一口的... 天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找见宝藏的踪影。 计划总伴随意外,意外又能带来惊喜啊! 最惊醒的是殇郡王。 他见到了那么多金子之后便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眼中都是贪婪。 在奔向坐拥黄金、富可敌国的梦想的时候,他不小心掉进了海噬的口中。 海噬说。 “俺不是有意的啊!要不俺吐出来?” 天殊笑着摇摇头。 “不用吐!那家伙是奔向了自己的命运!” 命运! 天殊无奈的想,制造事情没有能改变天意。 他也许是长长久久陪伴在天赫身边,上演兄弟情深,相依为命的命运。 那就这样吧,他认命了! 番十一 有人来砸场子了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九天。 传闻九天仙境风景如画,如梦似幻。 汲仓走了许久,也只能看到缥缈的白云,跟寥寥无几的山峰。 神仙们都住在哪里呢? 知道看到了天上天,汲仓才明白,神仙们住在比天更高的地方。 眼前是战神殿,九天战神曾经居住的地方。 磅礴大气的宫殿无法引起汲仓的兴趣。 唯美的风景也只能让汲仓驻足片刻。 再说战神的旧物? 据说能保留他的宫殿还是九天大帝的恩典。 简惜问。 “重游故地,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汲仓摇头。 “没有。” 对他来说,这地方比陌生还叫他感觉陌生。 他更多的注意力在天一、天恒跟洛豆豆的身上。 九天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汲仓一直都担心孩子们会有不适应。 简惜无奈。 她本来可以帮助汲仓恢复记忆,但汲仓不同意。 他固执的要顺其自然,觉得过去没有必要。 这正好与简惜的不在意不谋而合。 但简惜在意的是谁设计了战神。 她不想放过。 既然汲仓这个顽固的家伙不愿意去想,简惜只能选择正面突破。 找到九天大帝,不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简惜召唤皮猴一样疯耍的天一。 “走了,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天一问。 “会比这里更大吗?” 简惜也问。 “你喜欢这里吗?” 天一想了想,摇头。 “不特别喜欢吧...但是这里能砸的东西好多哦!” 简惜感慨,不愧是赤目道魔神啊! 什么东西都能让她给毁了。 魔神投胎到她的肚子里,不是大地之母的作品,简惜都不信。 看着可爱的天一,简惜的心跟着化了。 多可爱的宝宝啊,还是她亏欠了许多的宝宝。 以后就让她砸去吧,大不了回头她再去修。 天一不知道自家母后的想法,但是她知道母后很好,非常好! 母后会抱着她,从来没有不耐烦。 母后会笑着问她砸东西时有什么心得。 她回答不上来,就是觉得她家母后好特别,特别的她好喜欢! 于是,她在自家母后的面前出奇的乖巧,只求母后的携带。 简惜又把软软的天一抱了起来,又忍不住亲了亲天一的小脸。 小丫头一笑,简惜心里也跟着顺暖花开。 什么仙境,美不过她家宝贝的眼睛。 一家人亲亲我我的,同样也旁若无人的走进了九天大殿,连个询问他们来历的人都没有。 谁让神仙有傲气,不觉得又什么异类能轻易进入他们的地盘呢? 再有,便是今日的大帝寿辰。 这位是真正的万寿,多少万就不计算了。 他庆典办的一点都不含糊,上神小仙们齐聚一堂,都准备了好礼给大帝庆祝。 神仙宴会也跟凡间宴会不同。 神仙们非常随意,有坐有站,有上有下。 也有坐在自己的兽宠身上不下来的。 简惜家族走到大帝面前才引起众神仙侧目。 而他们,没能从简惜家族的身上分辨出任何气息。 这要么是神力在他们之上,要么就是神力全无。 九天大帝又十分悠远的缓慢语调问。 “来者何人?” 简惜回答。 “简惜。” 大帝掐指一算,没算明白。 但他也从容,温和的笑了笑。 “既能来此,便是友人。敢问小友,有何贵干?” 简惜问。 “我来问问是什么人设计了九天战神。” 神仙看人,全看气息,少看外貌。 所以没有神仙觉得汲仓是九天战神。 就连九天大帝都觉得,简惜是个十分可爱的小友。 单看骨头,还没成年呢吧? “哈哈,小友是在跟本大帝打趣?九天战神曾大闹酆都又不服众神管教,他被剥夺神格,理所当然。如今九天再无战神,小友可莫要记错了。” 简惜想了想,对九天大帝说。 “那不如让我看看记录。” 战神既然曾经是神,便一定会留下记录,还是不能轻易篡改的。 九天大帝还没说话呢,一名容色出众的仙女便质问简惜。 “你究竟是何人,敢对帝父如此无礼?” 简惜问。 “九天之上也讲究礼节?不应该是自由奔放的吗?” 看这些神仙的姿态就知道了,规矩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那女仙皱眉。 “无礼小儿,还不乖乖认错?” 说话的同时,简惜眼尖的发现仙女的眼神扫过汲仓的脸,面露古怪。 能认出汲仓脸的仙女,有意思哈! 众神仙对争吵不评论,保持中立态度。 简惜学着九天大帝的样子,掐指一算。 “原来是扶摇仙子...大帝幺女,掌管...云动?” 哎呦,云动基本有风神就够了。 必然是九天大帝让自己女儿轻松封仙开了后门。 话说,风、雨、雷、电等神虽然来自九天,但也受大地之母的管制吧? 因为大地之母可以掌控滋润万物生长的所有。 她自己也是万物,是风啊... 简惜觉得,这位扶摇仙子是她的下级,还是不被认可的下级。 “我觉得,云动这个职位可以免了,仙子是大帝之女,完全可以另谋高就。” 扶摇仙子听简惜的话,像在听笑话。 “你以为本仙子的职位是说免就可以免的?” 九天大帝也无奈。 “小友活泼,天真烂漫。” 其他神仙摇头。 “出生新儿,不知九天之高啊!” 简惜问。 “那仙君可知炼狱之深?” 众神仙侧目,这些陌生人不会是从酆都来的吧? 大帝忽然想起。 “轮回判官似乎名为简惜...” 不是他记忆里不好,是活得太久懒得再去记忆不重要的一切。 众神仙这才有了骚动。 有神仙义正言辞。 “你擅入九天,当罚!” 简惜挑眉。 “这里是我来不得的地方?那你们好歹写个标识,比如酆都之人不得入内。这一路走来,可没人告诉我这里不能擅闯。” 扶摇仙子似乎找到了简惜的把柄,严厉主张要惩罚简惜。 简惜抬手握合,扶摇仙子便听到了脑海中有仙位碎裂的声音。 随着仙位的消失,她的仙力也跟着飞快的消失了。 简惜对问她。 “披着仙人外衣的凡人可有资格入九天啊?” 番十二 有人来砸场子了二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大帝之女就算了没有了加持的仙力那也不是凡人。 扶摇仙子觉得自己遭受了侮辱。 她想向简惜发难。 这时,九天大帝终于从简惜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神力。 “你...” 神仙们也被简惜的神力震惊。 大地之母也是天帝之一,是能够与九天大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她的神力出现在了简惜的身上,神仙们才变得安静。 简惜再问扶摇仙子。 “仙子现在还觉得我管不了你吗?” 扶摇仙子左右观望,从其他神仙的眼神里读到了紧张。 她抿唇,想要质疑简惜。 还没等她开口,大肚子财神从神仙堆儿里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先是把目光放在了天恒的身上。 没一会儿又皱起眉头看向了洛豆豆。 天恒从财神的身上感受到了同他一样的,扑面而来的福运之气。 他甚至有了找到亲人的亲切感。 财神围着洛豆豆转了一圈,然后掐指一算,懵了。 “吾儿...还活着吗?” 财神在九天是出了名的懒神仙。 主要特点就是为神特别的慵懒。 但他的地位可不低,是九天之上不可撼动的存在。 为啥? 因为凡间对财神的供奉比起其他神仙,有压倒性的优势,普及度比得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人们亲近财神,在家中供奉财神,在铺面供奉财神。 就连表面上对黄白之物不屑一顾的地方官员,也要偷偷的供奉财神,祈祷财神的垂怜。 所以财神在神仙们当中也是最肥厚的。 财神把手伸向洛豆豆,想知道发生在洛豆豆身上的所有事情。 而后,他叹了一口气,眼神悲悯。 财神不风流,只有一段让他自己也意外的姻缘,还是跟一名普通的九天仙子。 但那仙子是在九天帝后身边服侍的,没有跟随哪位上神结成配偶的权力。 这段露水姻缘强烈也短暂。 他没有能阻止九天帝后对那名仙子的惩罚,也没能阻止自己的血脉气息的消失。 神仙不耻于杀戮,她们只需要剥夺神仙的神格、仙位,活着一名孩童对传承血脉的能力,再把他们打入凡世,便是惩罚了。 但他并不知道其他一些跟九天帝后身边的小仙们想要得到财神的福运之力,偷偷留下了财神的血脉。 这件事后来被九天帝后发现。 九天帝后为了掩盖,彻底封印了洛豆豆的福运之力,将洛豆豆送入了轮回。 一但进入轮回,洛豆豆的福运之力将消失,正式成为一名凡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洛豆豆还是凭借着自己最后的运气飞离了轨道,但也落在了酆都。 后面的事情便是洛豆豆在地府与人间度过的日子。 而洛豆豆对于战神的恐惧,也是继承自他的父亲。 曾经在九天,敢对财神见一次打一次的只有九天战神一神。 而且单方面的虐待也没有特殊的原因,只是觉得财神的福气扛揍,打不坏而已... 神一但有了心理阴影,都是深远的。 就像大地之母对简惜的愧疚。 也像财神对战神的畏惧。 而这种畏惧本能在靠近汲仓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出来。 财神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战神!” 然后他抱起洛豆豆跟天恒就跑,速度飞快的消失不见。 到了没有九天之上的荒芜之地,财神才满脸惊慌的把天恒跟洛豆豆放下。 天恒有福运之力,是同洛豆豆息息相关的存在。 所以财神才带着天恒逃命。 但等他安静的时候才想起。 天恒是九天战神同酆都判官...也许是大地之母的孩子。 财神忧桑了,满脸都是悔不当初的委屈。 “你...要不本神把你送回去?” 天恒摆摆手,表示自己很乐意跟财神一道出来走走。 财神笑了笑。 “你还是回去的好,免得父母担心。” 天恒问。 “你为什么怕我?” 财神也不说谎忽悠天恒,他十分真诚的回答道。 “当年本神只说过一次战神太过蛮横跋扈,便被战神教训了,这一教训就是许多年,害本神不敢参加宴会,终日躲躲藏藏...” 天恒恍然大悟。 “哦...原来也有福运之力搞不定的事情。” 财神无奈的说。 “只有神力在本神神力之上的上神不会受到影响。” 财神的神力跟他为神的风格一样没有攻击力。 但能超越这股神力的并不多。 天恒咧开嘴笑了。 “能帮豆豆找到亲人,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了。” 财神笑眯眯的对天恒说。 “本神要感谢你对吾儿的照料。” 两人之间的客气,没有能阻碍洛豆豆对亲爹的研究。 一个有老长胡须又笑眯眯的神仙是她亲爹? 洛豆豆觉得好神奇。 在她隐约的不多记忆里,她还以为自己是被嫌弃的存在呢。 直到财神帮助她打开记忆,她才知道记忆中的那些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洛豆豆突然就开心了。 她想长大。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跟财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但财神为难了。 九天帝后的神力在他之上。 由九天帝后设下的封印,财神也束手无策。 洛豆豆噘嘴说。 “原来我爹一点用都没有...” 没办法,没有爹财神把希望放在了天恒的身上。 他虽然搞不清楚这位的血脉究竟如何,但直觉威猛。 不如让这位试试? 于是,财神跟天恒商量了一番。 他还表示,如果天恒能帮助洛豆豆解除封印,他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封天恒为恒财神,以后出入三界有这样那样的好处。 就算财神不给好处,天恒也不会不管洛豆豆。 有礼物拿,天恒也不反对。 财神温和一笑,源源不断的福运之力被送进了天恒的身体。 但许久,未见天恒有任何变化。 财神不解,收势观察了天恒一会儿。 难道要这样放弃? 财神心一横,双手结印,使出全力。 更加蓬勃的福运之力被送进了天恒的体内... 天恒的体内则是混乱了。 属于大地深层的九阴之力与属于九天的福运之力相互碰撞,此长彼消,比消此长。 福运之力越强大,九阴之力越旺盛。 属于天恒的血脉之力在两股力量的增长中爆发,终于让天恒的身体砰的一声炸裂。 财神一看,不会坏事了吧? 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但很快,天恒再次出现。 等他的身体再次凝结成型,已然是一枚鲜嫩俊美的青年。 青年面带笑容,唇红齿白,一派风流。 财神发现,他眼前的少年已经具备了他独有的神力... 番十三 有人来砸场子了三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单纯依靠强大的力量重塑身体进而成神的例子不多。 财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大事。 他好像创造了一位新神呢! “哎呀我的小财神,你这外壳也太好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财神是夸赞天恒的外衣。 但知道的都明白,财神是在夸赞天恒的外貌。 虽然他自己刮了胡子也不差,但他有自知之明。 十分满意当中,财神哈哈直笑。 “你就是我女婿了!以后九天之上谁找你的麻烦,尽管来找你岳父我!” 但天恒可没有在意自己有没有被财神认可。 他在感受到自己成年身体的同时看到了满眼羡慕的洛豆豆。 天恒眼睛一闪,分到洛豆豆的身边。 没有方法,天恒试着用蛮力打开九天帝后设下的封印。 财神喊。 “这样不行啊...” 咔嚓一声,洛豆豆听到了封印碎裂的声音,疼痛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因为九天帝后设下的封印并不讲情面。 封印破碎后的一切都是那么血腥。 狂暴的力量穿透了洛豆豆的血液与皮肤,四处飞溅。 天恒想去帮忙,被财神拦下了。 “慢,吾儿只有通过自己的力量度过此劫,才能找回她失去的东西。” 就如凤凰涅槃,洛豆豆也重生了。 她变成了一位体态优雅的少女,眼神里都是灵动之气。 财神感慨。 “九天帝后不会想到有人能用蛮力破除他设下的封印,进而创造出新的神。” 生命就是这么美妙。 金童玉女同时站在财神的面前。 财神心满意足的笑得合不拢嘴。 他懒啊。 以后可以让女儿多做点事情,出门去散财。 他可以悠闲的在自己的神殿享受供奉了。 但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对于新生的天恒与洛豆豆来说,无法无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天恒对财神说。 “岳父大人,我要去帮助父上跟母上大人了。” 洛豆豆也表示,她也要去当助力。 财神心肝颤抖的想,既然已经跟战神当了亲家,应该不会被揍了吧? 只要不挨打,什么事情都好说啊! “我也去!” 三人再次回到九天大帝的寿宴。 此时,神仙们正在开会... 三人离开之后,骚乱的现场被简惜同汲仓镇压。 这两位还是凡胎肉体就已经让神仙们招架不住了。 一但他们归位,九天大帝与帝后都得靠边站。 于是他们服软,想先听听简惜的要求。 简惜的要求不复杂,让陷害九天战神的所有神仙得到惩罚。 这要是惩罚,有一半的神仙会被贬。 其中的一半会永远失去神格与仙位。 还有极少的一部分,会有消散于天地之间的危险。 但如果他们不同意,简惜同汲仓明显要开战。 人家要砸场子,九天大帝的脸往哪里放? 神仙们商量了许久也没能得出结论,因为太多神仙与这件事有关,将要损失的是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 这时,财神带着女儿与女婿回归。 铺面而来的新鲜神力让九天帝后即不满又无奈。 一但成神,无论天恒与洛豆豆有没有自己的神位,都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处理的了。 财神顶住压力,表达了自己与战神一道的坚定立场。 汲仓对他一笑,他跟着一抖。 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以后就是亲家了呢! 简惜的队伍一强大,神仙们又退后一步。 目测新神的神力已经快与九天大帝比肩了。 那个小女神也不示弱,摆出战斗的架势,跟女战神一样让神仙们望而却步。 可不是所有神仙都辣么会打的,很多都是依靠工具。 这一家,惹不起啊! 但他们没有想到最先爆发的是个小女娃。 天一对简惜说。 “母后,一一不想等了,一一好无聊。” 简惜说。 “那你就去玩一会儿吧。” 天一只有在简惜的面前乖巧。 不然她早就动手了。 得到她家母后的赦令。 天一嗷的一声飞了出去。 这家伙的玩,就是各种吃与砸。 九天大帝的寿宴被天一闹得鸡飞狗跳。 要进献给九天大帝的宝贝蔬果被吃光了。 那些被神仙们宝贝的物件被砸碎了。 神仙们发现,小家伙吃了那么多奇珍异果也没有消化不了的表现... 吃到最后,天一不动了。 她的眼睛红了,面露迷茫。 “母后,一一觉得不舒服。” 简惜对她说。 “你是吃多了。” 在这方面,天恒十分有经验。 他把自己的秘诀传授给了天一。 没一会儿,天一的眼睛不红了,只是体态上变得圆润了一些。 她又开始活蹦乱跳的砸东西了。 神仙们终于感受到了天一身体里潜藏的能量波动。 这是赤目道魔神的气息啊... 这一家是要霸占三界吗? 他们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再是怀疑,神仙们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力量在九天之上就是说话的权力。 九天大帝甚至觉得自己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 幸好一家人对他的位置没有半点兴趣。 九天大帝终于在危机中放话严惩。 当然,他也恳求简惜。 如果神仙们都消失了,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不如惩罚从轻,并让他们献出赔罪的东西,以确保三界的平衡。 简惜点头表示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不能饶恕扶摇仙子。 扶摇仙子不可思议的问。 “为何?” 简惜说。 “我就不追究你求爱不成之后对战神做过什么了。但我觉得你人丑话多,眼神也恶心。一句话,我看你不顺眼可以吗?” 扶摇仙子还要讲道理呢! 毕竟当年她也只是四处怂恿,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证据。 但九天大帝因为自身危机没有想保她的意思。 九天帝后因为虎视眈眈的洛豆豆心虚不敢出头。 都是亲情比较寡淡的神仙,谁也不会觉得九天大帝抛弃幺女有错。 扶摇仙子孤立无援。 心情上,像是被众人堵在了悬崖顶端。 简惜指头一勾,她就会落入悬崖,万劫不复。 简惜知道,神跟仙要是不死干净了,很容易留下各种麻烦的后患。 所以她不杀扶摇仙子,反而伸手把扶摇仙子推入了炼狱。 那里,是扶摇仙子最后的归宿。 番十四 老五炼成了绝技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九天短暂的动荡,在简惜一家离去之后得到了平歇。 九天大帝无心寿宴。 神仙们四散而去。 从今以后,战神与大地之母的故事会在九天渊远流传。 扶摇仙子进入炼狱,神情惊恐。 炼狱与荒芜之地最大的区别就是炼狱当中有各种因它而存在的异兽。 而荒芜之地无主,是空间残留,轻易无法穿越。 炼狱是能走出去的。 但所有进入炼狱的生灵、死灵都知道,他们的头上是炼狱刑判官,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有时会直接的折磨你。 有些时候只会给你制造障碍,让你深陷恐惧。 不要以为你能够适应。 在这里感触不会麻木,恐惧也会升级,永远都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扶摇以为自己忍得住。 但当她见到各种外貌丑陋,姿态渗人的怪兽之后,她便害怕了。 她想走出这里,于是她望天祈祷。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只要我回到九天,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突然站到她的身边,对她说。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话,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祈求的人。” 扶摇以为这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孩子,面露嫌弃。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本仙子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那孩子面无表情的说。 “我不会管你,我是来吃掉你的!” 扶摇不可置信的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本仙子是你能得罪的?” 那孩子说。 “我叫天巫,是轮回判官简惜的孩子。” 扶摇瞬间惊喜了。 如果是简惜的孩子,那她只要抓住了他,就能够威胁简惜放了自己吧? 天巫抬头望向黑红的天空,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想挟持我威胁母上...对母上有恨意的,你也不是第一个。” 凡间的王爷公主们都来过这里,留下对天巫来书短暂的回忆。 他靠自己的努力在炼狱当中生存。 如今已经能够在炼狱的各个层面自由穿梭。 但他战胜不了自家母上,没有他家母上大人首肯,他走不出炼狱。 于是,天巫准备了一场大暴动。 偏偏在暴动就要展开的时候,让天巫遇见了这个脑中邪念众多的仙子。 邪恶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打上神仙异类的标签。 不知悔改,死了也不能有怨言。 天巫小手一挥,扶摇被从地下冒出的各种妖魔鬼怪包围。 就连其中最弱的死灵,在扶摇眼里也是让她恐惧的大敌。 天巫手一收,扶摇便在瞬间被分食了。 她的灵魂被撕碎,即使飘荡,也再不能飘出这个地方,最终会消散,成为滋润这里的养分。 天巫面无表情的再次望向天空。 他要出去了! 暴动开始... 简惜接到十殿阎王的求助,迅速离开九天回到酆都。 炼狱了精彩非常,到处都是暴走的异兽跟死灵。 十殿阎王与刑判官们苦着脸,表情委屈。 他们已经尽了全力镇压,没能抵挡住。 炼狱出口已经有了裂缝。 如果炼狱之门打开,三界是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简惜把家人们放在了身后,只身进入炼狱。 天巫见到简惜,笑了。 “母上大人。” 简惜问。 “闹够了吗?” 天巫。 “儿子想母上大人了。” 简惜。 “所以你就搞破坏?” 这时,天恒也跟了进来,激动的抱起了天巫。 “老五啊老五,你可真会给母后找事情啊!” 天巫认出了总是自称宝宝的天恒。 他想,这么大块头,三哥还会觉得自己是宝宝吗? 母亲兄弟来了,天巫转眼就让暴动平息了。 天恒啧啧称奇。 “老五你这是炼成了绝技了啊!好像比当年的母上大人还威风。” 天巫说。 “我就是琢磨出了控制他们思想的办法。” 他本来只能控制思维成熟的人恶念。 但他升级了,能够控制所有超越生死,几乎所有生灵的思想。 甚至,那些灵魂浮动不高的植物,也难逃天巫的控制。 天巫的控制与天赫的控制能力还不同。 天赫只能控制一定范围之内的生灵的部分思想。 天巫则是能够控制全部。 他的意志可以飘到很远,锁定目标。 所以他是个逆天的产物,是要被天道排斥的存在。 天恒问简惜。 “母后,老五要怎么办?” 简惜问天巫。 “要母后送你去轮回吗?” 天巫摇头,对轮回不感兴趣,而且轮回也耽误时间。 简惜想了想。 “母后也可以给你力量封神。” 天巫问。 “是巫神吗?” 简惜笑了笑,觉得天巫还是那么聪明。 “你愿意吗?” 天巫点头。 “母上大人...母后...只要我追随母后,传承母后的神力,接受母后的教导,应该没人敢质疑我的存在吧?” 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家伙,简惜说。 “是这样没错。只是一但封神,你的原身就只能是现在的模样了。母后还希望你能够长大...” 天巫摇头。 “我对长大没有兴趣。” 酷酷的小家伙态度是那么的坚决,简惜也就不反对了。 他们离开炼狱,来到了简惜的轮回殿。 在这里,天巫接受了简惜的部分力量,重塑身体,成为了第一代巫神。 他能探知所有生灵的内心,与所有生灵毫无障碍的沟通。 而他,还是那副瘦弱、稚嫩、面无表情的样子。 适应了新的身体,天巫突然钻进了简惜的怀里。 “母后...儿子是传承了您的力量,也是您亲生的对吗?” 简惜点头。 天巫第一次不明显的笑了。 他觉得这样很好,永远都是可以在自家母后怀中撒娇的孩子。 他有自家母后就够了。 汲仓虽然嫉妒,但并没有说话。 他就算没有战神的记忆,也知道曾经的战神为何会落败。 家人与团结,才是更大的,无可撼动的力量。 他欢迎天巫这个全心全意向着母亲的家人重归家族的怀抱。 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他们的孩子了。 人间匆匆,已然过去了十年。 圣宣收服了西戎,打败了云国,同时也征服了不断挑衅的强大晟海。 曾经强盛的晟海,大半领土已经归位圣宣所有。 圣宣不再是王朝,而是帝国。 帝国的帝王选择不再征战,听说,他的孩子要出生了... 番十五 生命的延续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当团宠 - 二邵 这一天,安雅在圣京帝宫生下了自己的长子。 天赫笑了,眼神诡异。 安雅知道自己的夫君几乎每天都是暴躁的。 所以他选择用征战了舒缓自己的暴躁。 但孩子的出生似乎没能改变孩子的父亲。 安雅本能的觉得不安。 外面传来了蓝冥王的声音。 天赫对安雅说。 “是老二来了,朕去看看。” 已经十九岁的天殊,穿着随意,风流不羁。 见到帝王,他的表情还是同样的欠揍。 “生了?我侄儿呢?” 反面天赫是成熟稳重的帝王模样,霸气非常。 “怎么才来?” 天殊说。 “听说老五炼成了绝技...被母后封了巫神。母后终于要回来了...” 以前,天殊没觉得岁月漫长。 现在他越发觉得无聊了。 他的兄长好歹还有个妻子,这下又有了儿子。 他呢? 能玩的都玩够了,想出去走走还不能走远。 最多也就是跟兄长一起去讨伐晟海的时候,能肾上腺素飙升。 这一回来,全没了! 他觉得,生命里如果没有了冒险与热情便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他还羡慕天恒呢... “听说老三也成了神,只不过还没有封号。谁介意呢?那家伙总是比咱们幸运。他能跟着父皇与母后,也能最先成神,自由往返三界...” 天赫笑着摇头。 “他可不能在凡间久待...” 兄弟俩交头接耳,计划怎么留下父母,把天恒驱逐出自己的地盘。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当神力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便能脱离天道的制约。 就像曾经的大地之母。 说曹操曹操就到。 天恒走了进来,见到了同样长成的两位兄长。 “哇...大哥二哥也是很努力的嘛!” 刚才还抱怨的天殊瞬间眼睛湿润,要哭不哭的。 “你还知道回来!” 天恒诧异。 “这么想我?也对,咱们就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以前你懒,出去捉鬼也是几天就回来...” 天赫伸手,抱住天恒。 “我很高兴,终于不用听你自称宝宝了。” 天恒挑眉。 “宝宝还没长大呢,急什么?” 三兄弟齐齐大笑。 笑着笑着便看到了迟来的父母妹妹,与其他两个兄弟。 三生也被封神,只不过不是天上的。 他是守护三界通道的守护之神。 简惜很感慨。 转眼,她的孩子们都已经成人,不好再亲亲抱抱了。 但她还是把他们拢在了自己的怀中,无声的诉说自己的想念。 团圆,总能让人心中喜庆。 圣宣帝宫今日热闹非凡。 亲人朋友们走被帝王传召,参加这个特殊的小型宴会。 汲仓的小叔叔们已经长成少年。 无上皇虽然老了一丢丢,但十分健朗。 就连向来身体不济的无上皇后,也摆脱了衰老与疾病。 那些朋友们说说笑笑,一为圣宣小太子的诞生,二为许久不见的故人。 简惜知道,这样热闹的画面不会成为永恒。 总有分离与相聚在他们的身边上演,然后无限循环。 这便是人间啊... 天赫问。 “母后要去哪里生活?” 简惜说。 “不急,这一世,母后想要跟你父皇过平凡普通的日子。” 简惜的初衷,并没有那么远大。 她只是希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她有幸完成了。 但事情也太多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人生短暂。 简惜还是想与汲仓二人一起生老病死,圆满的终结之一世。 也许这之后会有全然不同的命运。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天赫笑了。 “那我跟老二就跟随父皇与母后,让父皇与母后的这一世更加圆满。”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天赫终于不再暴躁了。 因为他的心安稳了。 而简惜,也操心起了寻常母亲操心的事情。 “天殊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天赫摇头。 “他一心闯荡天下,没有安家的意思。” 简惜喃喃的说。 “也许他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也许是这样的,但天赫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正好天殊跟天恒一起走了过来。 简惜开口就问天殊。 “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你不会也跟你舅舅一样喜欢男人吧?” 天殊惊得咳了好几声。 “母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我?儿子喜欢女人,只喜欢女人!儿子不喜欢男人,也不男女通吃!” 他一脸正色的表明自己的立场,生怕简惜有哪怕一丁点的误会。 简惜伸手勾住汲仓的手臂。 “老公,咱们也要开始过养老的日子了...不如替天殊物色一个媳妇?” 汲仓长了长嘴,欲言又止。 按凡间的年龄算,他还没到四十呢。 养老? 他不老好吗? 简惜又对他说。 “咱们去风景好的地方买一块田,男耕女织怎么样?” 耕地要经受风吹日晒,对汲仓来说不是问题。 但让简惜劳累? 不要想! “在家中养花遛鸟不好吗?实在不行就学大伯母她们聊天打牌。” 简惜不可置信。 “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受苦?” 汲仓笑。 “咱们受的苦还少?要多少苦你才觉得够?你要实在觉得无聊...咱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远处才刚长成的少女天一听到了父母的对话,想要上前反对,被她的兄长们拦了下来。 天赫。 “大哥攒了很多宝贝给你砸,他们要生就让他们生去,有哥哥宠着你!” 天殊。 “二哥可以带你出去玩...” 天一把他二哥当问题青年。 “你还乖乖去相亲吧。” 天殊失语... 天恒刚要说话,也被天一制止了。 “神仙什么的,都一边去!” 魔神嘛...就是对所有的神仙不感冒。 但她的话打死了一杆子大神小神。 但她也被天赫安抚了,觉得有哥哥宠的日子也是美妙的,俨然忘记了自己嫂子虎视眈眈的目光... 这边,汲仓笑着对简惜说。 “听到赫儿的话了吗?说不定他还能帮咱们养呢!” 简惜瞬间松开了汲仓的手臂。 “别做美梦了!” 不是让她去打牌吗? 老娘这就去! 但简惜是个不受欢迎的,永远找不到拍桌上的朋友,除非她学会输... 汲仓无奈的抱起自己的小孙子,边看边琢磨自己怎么就当了祖父了呢? 小太子在笑,单纯可爱。 这就是生命的延续... 完结。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