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貌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明代江湖 天空一片无垠的蔚蓝,蓝得澄静,蓝得明清。 春日的阳光是介乎温柔和强烈的中间程度。 阳光照在树叶上,反射着昨晚刚下的雨水,闪闪生辉。照在草叶剑尖上,细细绒绒的,虽那么平庸,那么不起眼。却是捅穿冬日严冰的宝器。 阳光照在潺潺流水上,添粼粼波光。照在人身上,暖暖洋洋,浑身都有力量。 春意盎然。 春光明媚。 “春天真是一个好季节。” 乔雨霏面对充盈满人间的春意,嫣然一笑。 乔雨霏的这一笑,无异是在天空与地面间多加了一个太阳,光辉相耀。 乔雨霏灿烂无邪的笑脸就是最温暖的阳光。感染到别人也心花怒放。 路边的小野雏菊都低下了头,在真正的倾城倾国绝美牡丹之前,一众群芳都羞不敢前,何况是小小不起眼的雏菊,连抬头的胆量都全丢失了,无处再寻。 乔雨霏虽然名字带两个雨,但她却不喜欢雨天,不喜欢听淅淅沥沥的雨声,更不喜欢湿湿漉漉的泥泞。乔雨霏就喜欢大晴天。 天气一好,乔雨霏就在闺阁里呆不住了。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要出来郊野之外透透气。像今天,她就成功甩掉一众侍女,一帮随从,偷偷溜出高墙华院。 乔雨霏又离合家出走了。 江湖。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不是随时随地都在上演的。 乔雨霏出来的这一路上就暂时没遇到什么打杀。她只在袖子里装着一把藏王相赠的青铜匕首和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防身。准备就这样独步天涯,出来游荡一整天。 乔雨霏上身浅黄绸褂,袖有金线刺绣,前胸也有金线的排襟。腰束金扣,衬白色纱裙,短靴。头松松扎着两条少女辫。簪着扁玉钗。耳垂吊着蝴蝶坠。翩翩袅袅。,闪亮的眸子,清澈的眼神如翦水无染。五官精致,挑不出毛病。 乔雨霏就是这样美得纯净,美得没有缺点。 天真烂漫的乔雨霏未经世事,没有碰过危险。 乔雨霏不知道,她的美貌就是她最大的危险。 第二章 奇遇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要通过一条僻径到集市去。 因为乔雨霏是偷跑出来的,自然没有轿坐。也没有马骑,只能走路。 步行只有走这条绕山的小路到大集市是最近的。 林影森森,竹韵菲菲。 乔雨霏一手捻着路边掐的一朵小花,一手卷着腰绦。在这无人的林野中,放纵地,不淑女地大摇大摆地迈着步子一次。让少女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活泼开朗在春日晨曦纯净的空气中尽情抛洒。 “哎哟。” “痛,救命。” 一把呼救声在乔雨霏前方视线可到达范围内的一棵百年参天大树附近传来。 是男性的声音,还很年轻。 似奄奄一息,又带求生意识。 虽然声音有些绵耷,有些无力,但仍然能听出之前健康的时候,是一把很好听的清脆男声。 乔雨霏将视线投远投广,边走边观察,想查找到声源。 隐隐地,乔雨霏看到大树下不是一平坦的光地,而长着半人高的杂草。草中朦胧有个侧靠瘫坐,倚着树干的白衣身影。 因为隔着远,男人脸只露一个侧面,还半被草遮掩。乔雨霏看不清他的长相。 荒山野岭,空无一人的僻静地,突兀,蓦然地出现这么一个陌生的受伤男人。就算不是妖邪,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乔雨霏的思想里正反两个小人经过一番教量,还是反面获胜。闲事还是别理好,自己不是什么大侠,拔刀相助的事就留给男人去做。自己只是一名武功不灵光的小女子,遇到麻烦还是明哲保身,避开为妙。免得帮不了别人之余,可能还会为自己招来一场祸患。 乔雨霏决定绕开那棵参天大树,不与受伤男人正面相撞。一来不为他留有希望,二来自己眼不见为净。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乔雨霏加快离开的步子。 受伤男子像洞悉力超凡。像会千里听音,像不用见人早早已经从脚步声发现乔雨霏的到来。 受伤男子的呼叫声越来越大,越催越紧,越演越凄怆。貌似会一种武林失传的秘术,声音追踪术。 那呼救的声音就像韧不可断的天蚕丝一样缠着人脚一样紧紧缠着乔雨霏的鼓膜。 乔雨霏跑出很远,已经看不到那个受伤男子,但还是听得见他快要死去的挣扎,叫喊声音。 乔雨霏捂紧耳朵,慌不择路地狂跑,还是听得见。乔雨霏边捂耳朵边拼命将头摇成拨浪鼓,想把那追命的声音甩掉。还是一样无济于事。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得见。 乔雨霏跑得气喘吁吁,花容易色,香汗淋漓。跑累了,跑不动了。 已经跑出这么远了,乔雨霏还是感觉自己听得见那喊救的声音。乔雨霏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心魔作祟,良心不安,才出现这种听力的幻觉。她不相信世间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传音术。 乔雨霏决定慢慢走回去。若那个男子没死,自己就尽力施救。若他伤重不治了,自己以后也不用内疚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 想着,惴测着,琢磨着,乔雨霏又走回来时的路,走到了那棵曾经绕开的参天大树下。那受伤男子还没死,还在痛苦中露出胜利的笑,像早已预测到乔雨霏会不于心不安,会心软,会折返回来。。。 第三章 世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痛苦中的笑,虽苦涩,虽牵强,但却似冰雪中的奇葩,别样地令人动心,别样的美。 这一笑,真诚地让人看不到一丝狡猾,一丝虚假。让乔雨霏第一面之缘就对他卸掉不少防备,凭添几分好感。 参天大树下,绿绿影影中,随便席地而坐都显潇洒不凡的一个男人。 做为一位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乔雨霏见过的陌生男人有限。不外乎是自己的男侍从,偷溜出门碰到的一些路人甲或登门的世交子弟。要么萎靡不全,要么油头粉面,没有一个乔雨霏看得顺眼的。包括巡府的公子,人称女见愁的美男杨宏正。杨宏正拼命挤表情逗乔雨霏一笑,乔雨霏也觉得他跟戏台上的小生一样,只有一堆脂粉味。 路遇的这个男人完全出乎乔雨霏的想像,没有妖孽味。五宫俊美得让乔雨霏都忍不住想惊呼一声。好端正。 乔雨霏现在才知道自己见微识少,起码连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 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乔雨霏虽饱读诗书,作诗对对信手拈来。但此刻都写不出一句合适的句子来形容这男人的长相,英俊得非笔墨能形容的。 深邃的眼睛透着显而易见睿利。高挺两翼有形的鼻子显得那么个性,独断。不厚不薄彰显男性的唇。饱满的额头。身着白色侠服,腰系青带。带上绣有紫蟒。头束常冠,脚穿官靴。 乔雨霏深知只有王府的人,衣服上,佩饰上才能有蟒。寻常人滥用是杀头的死罪。 这也是普天下人都知道的皇例。 这么说,这个受伤的男人要么是个不怕死的骗子,要么真的是个王爷。一个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王爷。 更奇异的是,乔雨霏第一眼见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面对陌生的他一点都不心怯,不怕生。只感觉他专注看她时眼里的光辉好温柔好可亲。 一见如故就是这样了。 乔雨霏动了动贝齿,向着受伤男人挤出句话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受伤了?” “我是八王爷的世子朱亦德,号天墨。你叫我天墨,才不会显得对我不敬。我一个人出来狩猎,到了这个地方,马误掉入山涧,我幸好拉着树枝,跳上来了。谁知在这中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不小心抓到了一条毒蛇的尾巴,被毒蛇反过头来咬了一口。我用内功封住重要穴位,蛇毒暂时没到心脏。但是如果再没有人帮我疗伤,半柱香的时间,我的内攻就会阻截不住汹狠的蛇毒了,我就会在这荒野之地七孔流血,孤独地死去。” 世子说得可怜兮兮,眼神凄惨,满脸悲戚。 一个普通人这么说,乔雨霏都会善心大发。何况这么英俊不凡的一位世子,让他就这么样死得冤枉,死得不值。乔雨霏觉得佛都不会原谅她的。 乔雨霏不能再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了。 第四章 伤在不可思议的地方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哎哟。” 天墨又呻吟了一声,眉心更绞在一起。痛地更呲牙裂嘴了。 这样衣表出众,外形拔萃的一位世子要是就这样死在一条毒蛇的恶意攻击下,乔雨霏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都会在瞬间灰暗下来。 上天都会于心不忍,何况乔雨霏这么一个多愁善感,有血有肉的凡人。 “世子。你的伤口在哪,我帮你把毒吸出来。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天就为自己积积德。”乔雨霏战战兢兢地说。想解释又解释不清。其实乔雨霏只想澄清,她选择回头来和世子互动交流只是出于好心,而不是别有用心。天墨就是有让女人一见就思维混乱,语言不清的魅力。 “好姑娘,我当然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才来救我的。我不会误会的。即使美女你对我有救命之思,我也不会一激动起来就以身相许的。”世子听到乔雨霏愿意出手相助。眉心舒解了不少,脸上又有了阳光的笑容。话中还有一种痞子的玩意。 乔雨霏晕。真不知道世子是乐观还是本身就是那种一见女人就什么痛苦都忘掉的坏痞子。但是什么都不太重要,因为只要帮他解了毒,两人就又各奔东西,各不相干了。 “你是不是不痛了,还是蛇毒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没事了。死到临头了,还会贫嘴。真该你的油嘴滑舌让蛇咬一下,肿起来,舌头粗成棒槌,看你还怎么乱说话。”乔雨霏想气却气不起来。是天墨的受伤让她不忍心生气,还是那张对她来说额外亲切顺眼的脸让她气不起来。 “美女,你简直是冰雪聪明的七仙女下凡。不但人漂亮,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我正是舌头被毒蛇的牙咬了。” 乔雨霏愣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目瞪口呆,只有干犯傻的份。 乔雨霏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还是天墨已经中蛇毒太深,出现幻觉,说出不切实行的话。 大大的不相信写在乔雨霏的脸上。朱天墨怎么会看不到。他的视力还没受损。 “你不信,凑近点来看。毒蛇的牙印还在上面呢。”世子真的向乔雨霏张开嘴,向外伸出舌头。天墨知道这样做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来说有多不雅多不敬。但没办法,再多的辩解不如事实来得有力。不这样做,眼前的美女是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尴尬的。 乔雨霏今天还真要长长见识,看看这不可思议,荒天下之大谬的诡异事情。 乔雨霏抑着扑通的心跳,靠近世子的身边。蹲下身,脸保持和世子相平的位置,凑过去端详他的舌头。 只见朱天墨真的轻启双唇。从口腔里伸出舌尖。舌尖上面真有两个牙印子。 毒蛇的咬痕应该是成排的才对,这样说在世子面对下颚的那一面舌头上会有两个跟上面相对应的两个同样大小的牙印。乔雨霏不好将世子的舌头反转来观察,更不好自己侧下脑袋去看。 乔雨霏再细细查看朱天墨舌头顶面的这两个牙印。是两个有深度的小红点,两个小洞,周围还有弥润着毒液造成的紫黑,埋没掉了朱天墨舌头本来的那种健康的红色。显得那么让人心寒,那么牵挂人的神经,让人感同身受的疼痛,让人不忍一睹再睹。 乔雨霏也忍不住地哎呀一声,为天墨叫痛。 第五章 不信也得信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可以了,你可以把舌头伸回口腔里了。”乔雨霏发颤地说完这话。 乔雨霏大大地深呼吸一次。好不让自己的心继续为朱天墨的伤口继续痛下去。也不忍心再看多一秒,怕自己的心痛会愈烈。 “你怎么会被蛇咬到舌头了?是你见到蛇开心到把舌头伸出来,还是你和蛇什么了?”乔雨霏想说接吻两个字的。但接吻一词刚到喉咙,就被羞涩生生截住,强压回肚里了。 这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敢用的字眼。 世子朱天墨也会意地一笑。狡黠的世子怎么会看不出乔雨霏想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墨从笑意转换为无辜的表情。“我抓到蛇尾巴,手心一阵滑黏黏,凉嗖嗖。心大惊,不经意就张开嘴叫喊。说时慢那时快,眼镜蛇像一阵飓风,从我的脸扫过,还会挑最柔软的部位来咬,就咬到我的舌头了。” 乔雨霏听得好玄乎。如听天书。 乔雨霏怎么想都想不出蛇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准确无误地钻进世子的口腔咬住他的舌头的。那是怎么样的巧合,怎么样的情景,怎么样的啼笑皆非。 乔雨霏听着这个故事像瞎编多过像真实。 但朱天墨的舌头的确是有毒蛇牙印。那又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朱天墨自己抓条毒蛇按着蛇头,自己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让蛇咬。那世子不是有自虐症。 乔雨霏暂时不相信有这么自虐狂的人。 “那你说要怎么办。”乔雨霏像一步一步跌进一个圈套,圈的最深处有一股神奇的引力。乔雨霏根本没能力与引力抗争。 “你不是说帮我吸毒吗,只要把舌尖那一滴最厉害的蛇毒吸出来,我体内残余的毒我自己能用内功逼出来。我就能完全康复的了。姑娘,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我知道。要不是本着这句佛偈,我才不会回头来看你。”乔雨霏抢接道。 不知不觉,乔雨霏不但和世子朱天墨熟络,还像死党一样谈笑风生了。朱天墨的亲和力还真是不可小觑。 第六章 怎么会这样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说得言之凿凿。 乔雨霏这次还真是逃无可逃。 乔雨霏有种被人强绑上花桥的感觉。根源也是自己的心软。不能怪人。 朱天墨没有再伸出舌头,免得太直接露骨,吓坏早已经羞得两颊红绯的清纯小姑娘乔雨霏。 世子缓缓闭上眼睛。他很会顾及对方的感受。睁着眼睛担心对方会不好意思,气氛会更僵硬。 乔雨霏像被巨大的力量逼到墙角,反悔不了。退无可退。她做梦也没想到世子的伤口会在那个地方,够离奇了。如果再离奇点,伤在命。。。。 乔雨霏都不敢往下想了。脸早羞成大红萍果。熟透了,一碰就要掉地了。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等帅男,这等怪事都让乔雨霏遇上了,以后什么都能见怪不怪了。 乔雨霏没有替人吸毒的经验,更没有和男人接吻的经验。她甚至连男人的衣袂都没主动拉过。今天竟然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嘴唇之亲。虽然堂而皇之冠上救人的美名,但心还是在抖个不停,感觉怪怪地。 这像是在替人疗伤吗,说出去谁信。如果是自己听闻这样的事,都不信是在治病。乔雨霏这次被逼上梁山了。 乔雨霏也同样闭上眼睛,将两瓣最娇嫩欲滴玫瑰花样的粉红薄唇凭感觉向天墨的脸靠近,碰到他的鼻梁,往下探索,找到了他的唇。 乔雨霏如兰似麝芳香的吐气轻拂到了世子的脸上。乔雨霏的两瓣薄唇在颤着。她同样感觉到天墨世子呼吸的气流已经驿动了自己脸上的绒毛,有点痒痒,有点酥麻。乔雨霏还能闻到天墨身上一股独特的香味,难道他一个男人家还带香囊,亦或是哪个有心的姑娘家送的。乔雨霏疑惑。 乔雨霏的唇一点一点挪,终于找到了天墨的唇。 在两唇相接触的一瞬间,乔雨霏被石化了。呼吸停止了,大脑空白了,心跳到半空悬住了,血液不流动了,举止无措了。任电闪雷鸣,山崩地裂在自己的头顶划过。 乔雨霏没有经验,难道世子也没有经验吗。 乔雨霏不会动,世子也倾刻间呆傻了。 天墨世子不是第一次和女人接吻,但从没有过这种天地摇晃,灵魂震动的感觉。天墨再一次睁开眼睛审视眼前的女孩子。精致粉饰般的五官,别有动人之处。是她的美丽,是她的飘逸,是她的善良,是她的好欺负,是她身上集百花清香的淡淡香味,还是她让他有一见熟悉的平和亲切不造作。同样心池起澜的天墨无从了解。只是这一种血液沸腾,心跳加速感觉他真的从来没有过。此日此时此刻神奇地发生了,神奇地发生在一面之缘的她身上。天墨也迟钝了,也迟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七章 痞子好坏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不知所措。天墨世子好像也成雕像了。 “你还不把你那被蛇咬了的猪舌吐出来,我好帮你吸毒。你还愣什么,等什么。再等我不理你了,你等下一个路人来救你。” 乔雨霏没好气地说。 “这种事”总不好女孩子来主动。 乔雨霏也没时间没心思和朱天墨磨蹭下去。再拖延多一会,要是突然有路人经过了,看到这幕让人脸红的场景,那乔雨霏就正是百口莫辩,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乔雨霏一个未嫁淑女以后还有名誉廉耻清白可言。 天墨对乔雨霏生气的话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 好纯真可爱的一位姑娘。 世子可不会辜负乔雨霏的美意。 天墨伸手搂住乔雨霏的腰,将她扣向自己的身体。两人接触地更亲密,更贴实了。 天墨的舌尖轻轻挑开乔雨霏微合的双唇。撬开乔雨霏的贝齿。 天墨的动作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多大的难度。乔雨霏虽然颤了一下,但还是闭着眼睛接受。 乔雨霏在想既然自己答应救世子,帮他吸蛇毒就是要这样的。乔雨霏有舍身救人的英勇壮烈。 天墨的舌轻易用就闭入了兰香蜜甜之地。世子舌尖的味蕾因从未汲过如此沁人心脾的花露而激昂,兴奋,跳跃起来。 天墨不知满足,没有停顿。继续撩动,挑拨起乔雨霏心情的一腔翻江倒海。 乔雨霏茫然地不知道朱天墨意欲何为。只是老实本分地想吸住他的舌尖,帮他把毒解了。快点完成这桩善举,自己好快点离开,快点启忘却,快点过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际遇。 乔雨霏越急,越不得要领。世子好像不急,偏要和她捉迷藏。不像是要她施救,倒像故意搅乱她的芳心。就这目的而已。 乔雨霏的舌尖终于触到了天墨的舌尖。一阵痉挛。 痉挛过后,乔雨霏感觉世子的舌头是那么柔软,那么灵巧,那么健康。一点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乔雨霏恍然大悟,悔之晚矣。 这哪是求救,这哪是濒临身亡,分明是圈套,分明是借故非礼。 乔雨霏狠狠地在朱天墨还在寻求缠绵,不依不饶的舌头上咬了一口。 没想到朱天墨反应竟比知雨霏还快,在乔雨霏发怒之前,舌头就金蝉脱壳,逃出来了。 “你这个流氓,你这个痞子,你这个坏蛋。你天诛地灭,你不得好死。”乔雨霏挣脱朱天墨的怀抱,气得快要掉眼泪,说话都带着哭腔。 “美女,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朱天墨胜利了,他得到了乔雨霏完美的初吻。猎艳是他无聊时最热衷最擅长的游戏。 但乔雨霏不同。她将初吻视若生命。就这样轻易受骗,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付出了,乔雨霏真是羞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 朱天墨还在坏笑,胜利地笑。 气得乔雨霏肺都要炸了。恨不能连那张坏到滴水,但依然潇洒俊逸不改的脸一起炸个灰飞烟灭。 第八章 誓要复仇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用食指点着天墨世子那张英俊得让女人恨不来的脸。想找恶毒的话骂,却搜肠刮肚找不到。要对他破口大骂,但中气不足,骂不起来。 乔雨霏从来没和人红过脸,更没有对人大声说过话。骂人更是从来没在心里预演过的事情。 乔雨霏想骂骂不出口,只会涨红小脸。 乔雨霏生闷气,干瞪眼的样子好可爱,像个小孩。 天墨越看越上心,越看越爱。 天墨不能自持,趁乔雨霏顾着生气,来不及反应的当口,又将乔雨霏拉进怀里多一把,在她的辰上再铬多一次印记。依依不舍也要放开了。 天墨纵身飞起。动作那么矫健,姿势那么轻盈,身影那么翩然。哪有曾受伤的影子。 乔雨霏更坚定了真像的肯定。 “美女,我会记得你的。记得你现在的样子,记得你的笑容,记得你的怒颜,记得你的一笑一颦,更会记得你送过给我的一吻。我走了。” 朱天墨吃过了美味,抹干净嘴就想开溜了。 受了奇耻大辱的乔雨霏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乔雨霏也凌空飞起,架轻功去追朱天墨。 一男一女,同样衣袂飞舞,穿纵于树冠竹梢之间。 开始,乔雨霏还步步亦趋地紧跟在朱天墨的后面。只隔一个身位的距离。好几次,乔雨霏快拽到世子肩膀的衣服,但还是被世子灵捷地逃掉了。 后来,乔雨霏渐渐体力不支了,愉没力再飞了。和天墨的距离越拉越大了。 “你给我停下,想这样就跑,你还是不是男人。”乔雨霏飞不过天墨世子,只能用声音去阻拦他。谁知在半空中叫喊,更费体力。喊几句话,乔雨霏已经气喘吁吁,快驾不住轻功,从树端掉下来了。 天墨世子在故意留力,在观察乔雨霏的情况。否则以他非凡的轻功,早就能飞出乔雨霏的视线追踪范围。 天墨从乔雨霏的渐来渐弱的喊声分辩出她体力支撑不起轻功了。乔雨霏这种状态站在树梢顶处这样的高处是很危险的。 天墨立马转身折返。 天墨预测得一点没错。 因为刚才过于激动,现在又透支体力驾轻功。乔雨霏在力气接不上,中气不足的时候头脑一阵眩晕,眼前有金花四溢。脚立于一会单薄的树杈。 乔雨霏深知自己的斤两,不敢再逞强,过于恋战了。 乔雨霏想要飞身下地。不经意袖子却被小树枝挂了一下。 顿时,乔雨霏身体失平衡,重心一稳,向右倾倒,再也控制不住落地的速度和方位。 眼看乔雨霏就要自由落体,头部着地,凶险至极。 朱天黑一个飞身,像一支离弦箭一样速度快到见不到掠痕地飞到知雨霏的身边,准确地拉住她,稳稳地抱住她。 乔雨霏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落到一个用胳膊搭成的蔓藤摇篮。稳稳当当,舒舒服服。安全,无恙。 这次更过分,是被他整个抱在怀里,脸还贴在他的胸前。 乔雨霏又闻到了那好闻的气味,还感觉到男人的热度和心跳。 今年的今天的今刻,是乔雨霏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 朱天墨紧紧抱着乔雨霏,安全到达过面。 乔雨霏毫发不损。 朱天墨扶乔雨霏站好,就再次驾轻功离开了。 这次,乔雨霏没有力气再追了。 朱天墨在半空中对乔雨霏说。 “美女,谢谢你今天给我的美好体验。但我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娶你的。要是这样就要对一个女人负责,那我就妻妾几千了。对不起,那是我的性格。” 乔雨霏该哭还是该上吊。 乔雨霏不甘心就这样吃亏,不甘心只能自认倒霉。 乔雨霏应朱天墨的话。 “死痞子,你给我等着。治不了你。我不叫乔雨霏,改名乔倒霉。” 第九章 乔家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头顶的树叶轻摇几下,有唰唰的声音,似一阵风吹过。天墨世子走了。 乔雨霏哪还有心情再去流荡。脸红一阵白一阵,愤愤地打道回府。 老历二月,正是莺歌燕舞的季节。 梨花开败,挑花续接。 李花杏花也唯恐落后。竞相开放。 乔府的诺大的后花园就有整片的桃林,间隔种着梨树,李子树,杏树。不让桃花专美。 花虽仍是盛期,但难挡满地残红了。 这片林子,归乔家的二小姐乔雨琦所管。 说起石城的乔家,声名显赫得连京城的名流都敬仰三分。 乔家的老太爷乔士勋,是先朝的大学士。太爷乔建彰则是一名战功累累的大将军。文武双全了。 太爷有过人胆识,更有先见之明。恐自己功高盖主,招引来无冕之灾。在先皇准备对他加官进爵之前就先告老还乡,卸甲归田了。 先皇感念大将军乔建彰的洞悉圣意,明哲保身。赏大将军一笔足以富甲一方的财富和一块忠义文武的牌匾,一块免死金牌。 到乔雨霏爷爷这一代,改为开矿,经商,建茶场。兢兢业业,祖辈的不但没有被败落,事业还做得红红火火,如日中天。 乔家富有得连京城的大户都没有几家能比拟。 到乔雨霏乔世承这一代,不用费多少力气,事业都能蒸蒸日上了。因为矿场的煤百年都挖不完,茶场也走上轨迹。乔世承就是坐享祖荫。 乔世承有两房妻妾。正室林馥馨也是出身名门。 虽乔世承和林馥馨这桩婚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因林馥馨相貌出众,品行端庄,性情温婉。甚得林家老人的欢心。 林馥馨与乔世承琴瑟和弦,感情深厚。育有二子一女。两名儿子都已成家,各自分有产业独立过活。 只有十八岁云芳未嫁的小女儿林雨霏还留在家中,时常捣蛋。 乔雨霏还有一女,也是比乔雨霏度两岁的姐姐,乔雨绮。 乔雨霏与乔雨绮身份上是有区别的。林雨霏是妹妹。但在乔家,林雨霏地位比乔雨绮尊贵许多。只因林雨霏是嫡出,林雨绮是庶出。 乔雨绮的母亲杨雪依是位江南美女。因家道中落,来到石城投亲靠友。谁知孤身一个弱女子,不但没有在石城寻到亲,还因轻易信他人,误入虎穴,被卖入石城的第一青。丽宛。 杨雪依受丽宛老鸨的严刑酷打都誓死不接客。被在丽苑应酬的乔世承姻缘巧合撞见。 身形如瘦柳扶风,样子像孱水清秀,满脸泪花,楚楚可怜的杨雪依让乔世承一见动情。 乔世承偷偷付一笔世款为杨雪依赎身了。并在外面置办了房院,佣工丫环。将杨依雪金屋藏娇起来。直到杨雪依身怀六甲。乔世承才对家人明言,为杨雪依开了脸,正式迎进门,娶为二房。 表面上,林馥馨是通情达理,对乔雨承纳妾不敢有异议的。 杨雪依命薄福浅,还没享到乔家二夫人的尊荣,就在生下乔雨绮的那个晚上大出血仙逝了。。。 第十章 两生花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府。 高飞檐,白玉栏槛。 庭园别院,错落有致。 花木苍松,葱翠围垅。 凭台临池,层曲七七四十九回。 无意与皇宫媲美,却落小天庭美名。 有诗为证,可想而知乔府有多气派。 高墙之内,家丁守卫森严。 在依山傍水的灵气之地上,圈地二十顷。建大院十六间,小院十二间。厢房十间,下房八间。还有花园,凉庭,倒山,人造湖。湖里还有睡莲。小鱼小虾在宽大的莲叶下面觅食,嬉戏。 每间房与房只间还有高大宽敞的抱厦,供人赏景,纳凉。溪水从每间房的门口流过,支窗就能看流水,小溪。有闲情逸致,还能在窗边垂吊。冬天还能对窗看溪水结冰,雪落无声。 古木苍葱,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小山坡上还养有仙鹤,孔雀,百鸟。用细密却极通风的蚕丝网罩着。供人观赏。 每每乔世承有闲,和家人赏花赏水赏鸟之时。乔世承都会拿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说事。 “雨绮,雨霏。将来你们长成大了。有志参加选秀吗。你们要是能入宫,肯定是做娘娘的人材。我们家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出一个做娘娘的人物。要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做了贵妃,我们乔家就如火烧油,旺上加旺了。” 每每这里,乔雨霏都会放肆地将父亲的胡子扯得老长,对乔世承的脸又抓又挠。只到父亲连连告饶,直叫不敢才泄愤地住手。 乔雨绮却总是不做声地静静幂想,什么心思都不透露。像一朵浓雾中的绛珠草。是喜是哀没人看得懂。 乔雨霏感觉自己的这个姐姐好像不爱说话。从她懂事起,姐姐对她说得最多的只是一句谢谢。哪怕乔雨霏淘气地向呆坐着看水的姐姐乔雨绮头上撒一把碎草,弄得乔雨绮满头草絮。乔雨绮依然会对乔雨霏说谢谢。 乔雨霏和乔雨绮是玩不不到一块的。乔雨霏逗她,她不笑。乔雨霏捉弄她,她也不气。两个人的游戏总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收场,谁下次还有意思玩。 乔雨绮也从不主动找乔雨霏说话。 这一枝蒂上的两朵莲总是背对着,永远看不到对方的脸。 第十一章 香气袭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府的后山有一片矮林,都是各种优良的果树。其中又以桃梨杏李居多。 这不能算山,只能算个巨型土堆,与山还是有些差距。山脚有围墙栏着。四方各有一个门,门有家丁日夜守卫。 山早被开荒植树,上山修有石阶。石阶两边还有铁木围栏。坚固结实。方便上山的人扶手,歇息。 山上有比寺庙还高大宽敞漂亮的屋舍。名曰清雅居。 清雅居早晨和傍晚都常会有烟雾缭绕。远远看上去,还真以为山巅隐于绿意中的这一处青砖红瓦,巍峨屹立的高明院是一处香火鼎盛的佛家清静地呢。 乔雨绮一年中春秋两季都会带两个贴身丫环长住于此。 乔雨绮是接近有洁癖的人。 清雅居因为乔雨绮的存在,长期被打扫得窗明几净,桌椅不染尘埃。 乔雨绮春天会在这里打理下果树,为花授粉。清扫残红。 秋季,乔雨绮会来亲手采摘果子,送给父亲,大娘及亲朋戚友尝尝鲜。 现在是春天。又是一年花落满地,付于春水,化作残泥的季节。 乔雨绮不是病质纤纤的林黛玉,亦不会学林黛玉背花锄葬花的凄情婉意。那样的作为在乔雨绮这种心多窍玲珑的女子眼里,与东施效颦不相伯仲。 乔雨绮对于自己家后山满园遍地的落花,有自己的降解方法。不会让落花任人溅踏,碾成污泥。 乔雨绮从小钻研,自己别有一套制香料的方法。可以说是独家秘方了。 将落花收集,洗净,晾干。乔雨绮会按不同的花不同的比例佩不同的引子做出不同香味的香囊。每一种香味都给人不同的感觉。有如沫春风,有热烈奔放,有幽幽思情,有绵远悠长。 白酒有浓得清香醇香。 乔雨绮配制的香料袋香味种类比白酒还要精彩,还要异彩纷呈。 乔雨绮就有这项绝技。 连父亲乔世承闻过大女儿制作的香料,也不禁由衷赞叹。“要是有一天乔家生意失败,家道没落。可以改行作香料,一定会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乔雨绮的香囊是世间一绝。” 也许是长年与香花为伴,乔雨绮袭得一身清香。常常是人未到,香先至。 古有闻香识佳人。 今有闻香知雨绮。 第一十二章 家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回来了。 气鼓鼓地回来了。 把门踢得山响,还险些踹了平日不阻碍今天竟变得阻路的盆栽一脚。 乔雨霏走到哪里都会弄出一点声响的。只是今天的动静特别地大。 乔雨霏就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活脱脱的假小子一名。 碰巧,今天乔世承没出门。在等贵客的到来。在花厅里品着新炒的碧螺春。 几片细长的新绿茶蕊放于官窑白瓷盖碗碗底。 浇上烧沸冒着白烟的山泉涧水。 一股透绿的细烟清幽蜿蜒地从洁白的碗壁雅致地伸起。 茶蕊在沸山面上优美地游了几个来回。像午困刚打了个盹的仙女初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泡开的茶叶似醒来的仕女。 仁女刚才倦着困睡的身体如包成花苞,拳成一团。现在展开四肢,的水袖,柔软轻盈的水袖,裙袂放松出来。 茶叶现在才松展开芽片。在白瓷的水面渲开绿意,放出最清远的香气。让人微醉。 乔世承用茶碗的碗盖轻轻拨开茶叶,呡了一口茶水。 乔世承并不急于将茶水吞咽下去,而是让它在口腔里停留上一会。让香味充沛满整个口腔,得到最完整的品味,才将茶水通过喉咙,送进胃里。这样才是品茶,而不是解渴。 细细致致品上几口茶后,乔世承才搭理这个从外面怒气冲冲回来的小女儿。被溺爱坏了的女儿,乔雨霏。 “怎么,我的宝贝。你又受了什么气。谁又惹你生气了。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敢惹乔雨霏生气?”乔世承还在品着他的今年第一造新茶。不急于抬眼看乔雨霏。 乔世承不用看,都已经能在心里画出自己宝贝女儿两腮鼓气的样子。是那么可爱。女儿脸颊的那一点婴儿肥还未褪,一生气起来细致的五官就另有小孩儿般圆润,无邪的童真意趣。 乔世承真感叹两个女儿真是性格相隔天地。 大女儿乔雨绮永远性格如深山里的静水,不入风雨,不起波澜。喜怒从不露于表情,待人接物总是彬彬有礼,总是那么懂事,讨好。以别人为先,自己在后。这样的女孩子,绝对是一个好女儿,好儿媳。 小女儿则是个长不大的刁蛮公主。不是捉弄别人,就是被人恶作剧了。每次出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笑到肚子都要裂开,抱着小腹几乎要到地下打滚了,还不到笑死誓不罢休。要么就是受了一肚子气回来。有不杀一两个人不泄气的咬牙切齿。 乔世承现在只想好好品茶。人生有什么比抛开俗事,心沉茶语,好好品一杯茶更惬意的事。 乔世霏在父亲的旁边一张梨花木太师椅上坐下。随身带的匕首啪地一声,用手掌压在面前的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上。 “我想杀人。”乔世霏声量还不低。 “阿伟,去。把庄上的人孝敬我的那几只野猪抬进来。小姐要杀人。就挑一只给她生吞活剥,一片一片地割肉。再把那一只山獐也抬进来。让小姐比比哪样更面目可憎点。好当成仇人,杀了解气。”茶凉了。乔世承放下盖碗,冲门外喊道。 乔雨霏脸色柔和点了,相笑。又不好这么快转气为喜。显得那么没原则,那么容易哄。 “瞧你们这一老一少。”林馥馨听到声音从里室姗姗出来。 只见林馥馨虽然年近五旬,却端庄一点未改。因为皮肤天生的白皙水润,皱纹都爬不上去。不见眼袋。柳眉凤眼仍如年轻一样俏丽,有神。光洁的额头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只有眼角有隐隐约约藏着的几条鱼尾纹,无伤大雅,更添风韵。家常装扮,稍戴几件首饰,接近黑的一种红的褂衣研究室,褶裙。简单中显有品种,气质又不会繁缛。这就是林馥馨能驾驭起乔家大夫人,不怒而威的魅力。 “小的不像话,老的也跟着胡闹。” 林馥馨语气里责骂不足,溺爱有余。 乔雨绮就是觉得这样的一幕家庭和睦,父慈母爱的情景与自己无关,如果此时自己出现在这里,就会突兀,就会成也格格不入的碍眼屏风,所以才会选择长期逃离,躲在桃林里单独思念生母,对月垂泪。。。 第一十三章 无法沟通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凡事都有两面性的。 乔世承和林馥馨的和睦恩爱在乔雨霏眼里是其乐融融,在乔雨绮眼里就是刺目的针。 乔雨绮才会选择逃离。 乔世承只管得了乔雨绮的吃穿用戴,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只能听之任之。 乔府上下都知道乔雨霏更得父亲的欢心。会撒娇也是一种天赋的本领。 “小霏,谁又惹你了。告诉娘。娘去吩咐你大哥教训他。”林馥馨怜爱地抚着乔雨霏的小脑袋。像抚着六岁的她。 乔雨霏已经出落地窈窕玲珑,亭亭玉立。但在林馥馨眼里不过还是孩童一名。只不过身形大了点,衣服要穿大人的了。 未出嫁的女儿,仍是母亲含在嘴里的珠子,抱在怀里的襁褓。 林馥馨看着女儿乔雨霏的小俏脸。怀着这个女儿里,林馥馨已经育有两子了,早早完成了替乔家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任务。所以心情轻松,愉悦地祈祷,等待一个女儿的到来。林馥馨指念女儿能继承自己的美貌,不会让自己的容颜老去后空得一场对美丽的回忆。 上天不负信女的期望。 林馥馨不但得了一个粉堆玉彻般的女儿。乔雨霏越长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母亲年轻的时候还要清秀,水灵,脱俗。而且还天资聪颖。读书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无师自通。乔世承还请了大内高手教乔雨霏防身的武功。男人的拳脚功夫,乔雨霏这个芊芊弱女子照样学得有板有眼。 转眼,乔雨霏就到了该出阁的岁数了。林馥馨还真有点舍不得。 “娘,我被偷了。”乔雨霏推开母亲,和她隔一丈隔离说话。 乔雨霏最受不了母亲矫情的模样。鸡皮疙瘩早掉了满地。 原来不论古今,少年都有叛逆期的。都有要挣开父母管束的捆绑的想法。 林馥馨被逗乐,不禁欣然一笑。 “你被偷什么了?偷了就偷了。只要你人安然无恙。我们家还在乎钱财吗。”没有堆积如山的银两,林馥馨不敢有这么大的口气的。 “我懒得跟你说。”乔雨霏觉得和母亲沟通不了。在母亲心里,只关心自己够不够养尊处优,物质够不够奢华。 乔雨霏重新将刚才甩在八仙桌的青铜匕首掖入袖子中。这么珍贵的锋利匕首,她可不会用来杀山猪宰野獐。简直亵渎了圣物。 乔雨霏自己回房。 “叫阿伟哥到我房间来。我有话问他。” 乔雨霏抛下话。 第一十四章 阿伟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阿伟全名林伟青。是林馥馨的远房侄子。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乔雨绮和乔雨霏都亲昵地称呼他阿伟哥。 林伟青的父亲是一名知县。在他六岁那年,父亲因为错判了一桩案子,被贬了官,家道中落。林伟青的父亲知道自己有个远房表妹林馥馨嫁得出息,就送林伟青去跟林馥馨过活。 阿伟又懂事,又肯干,还会体贴照顾人。乔世承和林馥馨夫妇都当他亲生儿子看待。特别是乔雨霏,不粘自己两个亲哥哥,特爱粘着阿伟。 像现在,乔雨霏满腔委屈,不想跟父母说,只想趴在阿伟哥怀里大哭一场。 乔世承急忙差人满大院地找阿伟。 偏偏阿伟此刻不在家里。又没人看见他出去,也没听见他有留话。奇了,阿伟在府里失踪了。 今天的风不猛烈,似丝巾拂脸,还是沾露的丝巾,拂过人脸感觉轻爽异常。 风拂过树林,带落了片片飞花。掀开盖头,就看见绿墩墩,圆乎乎的果实盘腿枝头。满枝头密密麻麻,很是喜人。 这也是乔雨绮积极授粉,辛勤劳作的所得。 看到果实打得好,乔雨绮也欣慰地舒了口气,在桃林里灿然地笑。笑与桃花相媲美。 刚好,今天乔雨绮也穿了一身粉红的衣裳,结桃红的绦子,头顶簪粉红珍珠花。脸踩浅红锦面鞋。与桃林相间,融入其中。让不知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桃精出现了。如此娇艳的妆容,如此美不胜收的外表,如此轻盈妖冶的举手投足。不是桃仙,凡人怎可能有。 虽然是两姐妹,乔雨绮与乔雨霏长成两个极端。 虽然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都出落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 乔雨霏是让人慢慢才看得懂,印象越来越深刻的美,是一种精灵的美,从越来越深的交往中才能浓烈地感受她的动人之处。是一只毛毛虫蜕变的蝴蝶,越来越美,越飞越高。而乔雨绮生下来就是一只凤凰,有百鸟之王的气场。第一次见她就会被她完全溢于外表的美震撼了。也有见过乔雨绮的人说她是一条美人蛇,靠得太近就会有中毒身亡之夷。 这都是外人的说话,终归来说,两姐妹各有支持者罢了。 换句话说,想做乔家乘龙快婿的人快挤破乔家的木门槛。乔世承快要换副铁门槛了。 乔雨绮对什么事都不言不语,不陈自见。包括自己的终身大事。她是打定主意,就放在肚子里,到关健时候自的主张的闷葫芦一名。 林馥馨又不是乔雨绮的亲生母亲,自然也不方便干涉她的事情,全由乔世承一个人主张去。林馥馨只巴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乔雨霏一辈子不要嫁,陪在自己身边,养她到老。最大的让步也就是帮乔雨霏招个上门女婿,不让刁蛮女儿去受那夫家的三从四德,受婆家的气。 乔雨绮就是乔家的一道例外风景。美得绝世,但不随流。 乔雨绮现在就揣着自己的想法,寄情于自己喜欢的工作上。 乔雨绮在忙碌地扫着落花。 也许想着事情,小花帚在往前扫,花堆在向前拢,扫到一个人的脚边。扫帚还不会停下来。花瓣都垒到那个人的脚背上了。 乔雨绮浑浑噩噩地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被撞的人被乔雨绮的肩捅了胸脯,脚背被乔雨绮的木靴底踩了一下,都没叫痛。乔雨绮倒先吓得浑身抖了一下,不自禁中出声。虽然有失大雅。。。 第一十五章 碰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一慌,收起踩到别人的脚跟,条件反射地自然往后退。这一退不打紧,麻烦的是乔雨绮后退的脚落在花瓣堆上。花瓣经脚一跺,变成湿滑的黏液。乔雨绮的脚变成和附着的地面中间多了一层黏滑,附着不住地面。 乔雨绮脚在不能控制地滑开,身体往地面倾倒。 一弯钢一样的手臂恰在此时,不偏不倚,正好地接住了乔雨绮的纤腰。 “别怕,是我。” 一把男性的声音。 一把对乔雨绮来说熟悉得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的声音。 是林伟青。 乔雨绮和乔雨霏的阿伟哥哥。 一身石青色的长衫,灰色老坑种玉扣,黑色腰绦。稳重,正派。 林伟青是那种中规中矩的英俊。洒脱不足,成熟有余。一看就是天生做哥哥的人,好脾气,好耐性,好胸怀,将妹妹们耍性子,胡闹揽入怀中,化为微笑,轻描淡写化之。 乔雨霏就喜欢在阿伟哥的怀里蹭,像只小猫,蜷曲撒娇,小脑袋只往里钻,想在阿伟哥厚实的胸脯肉里钻出一条缝,直接钻进他的心脏里,从此长驻里面,不出来了。 乔雨霏和自己两个亲哥反而有隔阂,相处地客客气气,如宾。只和阿伟哥亲昵。 乔雨绮则不敢像妹妹乔雨霏一样放肆。乔雨绮对乔家的每一个人,包括她的亲人和外人,都一样保持距离。一样付诸有礼貌的笑容,笑容也只剩礼貌。 包括今天,林伟青及时抱住受惊快滑倒在地的乔雨绮。 乔雨绮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反而对林伟青杏目圆瞪,怒目而视。 “放开我。阿伟哥,虽然你是我的哥哥,但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应该扶我。” “那要我眼睁睁看你摔倒在地上,也不顺手扶你一把吗?这样的麻木不仁的事,我林伟青做不了。哪怕一位陌生人要摔跤了,我见到了,也不会袖手旁观。”林伟青对乔雨绮的一脸淡漠好不心凉。他永远都改不了她的冰冷。 林伟青明知有些事不是自己的能力难办到的,但还是要将自己热烫的胸怀去暖那冰凉的刀刃,一次次被寒了心,一次次被割伤,又一次次死心不息。周而复始地循循环环。 “那你就让我摔倒。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理我我反而不会怪你。你拉了我,我反而气你置我于难堪。” 三月了,大地已经回春了,过冬的冰都融成溪水了。但从乔雨绮嘴里吐出的话还带着沁沁的寒意,让人战栗。 微笑时,乔雨绮艳若桃花。 一脸寒霜时,乔雨绮的美就是冰刀,碜得吓人。 林伟青在心里戚哀:到底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能让乔雨绮天天笑得艳胜桃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吗?能给乔雨绮她想要的一切的君王吗。 林伟青觉得越长大,和乔雨绮的距离越大了。离得越远了。她越让他捉摸不清了。 第一十六章 痴心错付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看到乔雨绮冷若冰霜的脸,凌冽如飘雪的眼神,和能将人瞬间冻死的说话语气。林伟青刚才还滚得能烫酒的心情顿时凉了半截。 林伟青背于后面的左手,手心里握着一样小礼物。想送给乔雨绮的。刚才的兴冲冲全被打击散了。现在犹豫不决,不知还该不该拿出来。 “阿伟哥,你贸贸然来到欣园。有什么事吗?是我父亲吩咐你来取香料,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要是没什么事,你不要随便来欣园。你知道一般都是我和几个贴身丫鬟在这。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没事总往这里跑,会惹来非议的。”乔雨绮还攀着架隐形的梯子登上了天。现在像站在月宫的嫦娥,俯视着地下的吴桂,一脸清傲。 林伟青狠狠地收紧左手的五指,捏紧手心。刹时一阵刺痛从手心速奔到心里。 阿伟哥手心里攥着一根新款的金钗。钗的尖细处因为他手心的用力收紧,直直地刺入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钗根流向钗顶,再滴落在地上,画成一朵朵绝艳的梅花。 这是林伟青积攒了几个月的俸银,才买下的礼物。是他第一次进首饰店买的礼物,是他第一次送给女孩子的礼物。 林伟青的手在滴血,痛却在心上。 “阿伟哥,你来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事,只是为了来发呆吗?!如果是这样请你早点回去,别防碍我工作。还有下次非请勿进。”乔雨绮不耐烦了。下逐客令。 林伟青看乔雨绮已经误会自己是无事来找她麻烦。心又羞又急。只能将左手的金钗换给右手,递到乔雨绮的面前。不让乔雨绮看见自己左手的伤口。 “雨绮妹妹,送你一件小礼物。这支钗子是我上次去办货时经过一家首饰店看中的。金钗是用金包玉的嵌镶法,挺新颖别致的。我看你戴正合适,就买下了。” 乔雨绮拿眼瞟一下林伟青右手的手心。 林伟青右手手心正平躺着一根细长的金钗,钗端是一个金线拉的如意扣,扣中央嵌套着一颗水滴形的翡翠。 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珠宝,价格不菲。 乔雨绮看金钗的眼没有一丝惊喜。过分的是,眼中曾经有过的异色,也只是不屑一顾。 “阿伟哥,你的月银没有多过我和雨霏,那么一点。省着用处还多着呢,比如帮补下你的父母弟妹。何苦浪费这个钱。我也不缺这一样东西,钗子我已经多到有时自己都忘了哪样哪式收哪了。而且无功不受禄,我不可能无端端收你礼物的。你拿回去,或退回给店家,或将来送给你的娘子。你再做安排。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无名无堂收你礼物的。” 说完,乔雨绮就错过林伟青,往山上的房舍走去。身体的翦影在林伟青眼里就是一个纸影,没血没肉没感情。 “雨绮。你不接受我,没关系。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在乔家,你在这个自己的家里生活得这么忧郁,那么孤单。和每一个人的关系都是那样不愠不火,热不起来。到底是谁得罪了你,你到底有什么心结。你知道吗,我对雨霏,是亲妹妹一样对待。但你,不同。我进乔家,见你的第一眼,你年纪小小但待人接物比大人还成熟。我那时就看出你笑着的眼瞳深处竟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我的心莫名地被你扯动了。不是因为你的美,而是因为你做为乔家大小姐养尊处优却仍是那么不开心眼中有一种幽幽的怨。那时我就认定要保护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让你有一天真心地笑起来。”林伟青终于一口气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话在他心里藏了太久了,压得他好累。说出来就好了。他不在乎乔雨绮接不接受他,只害怕有一天他死了,乔雨绮仍不知道他爱她。 乔雨绮的心动了一下。 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听见一个男人表白静静地暗恋了自己十二年并打算一直这样不求回报地爱下去,仍能无动于衷的。哪怕再铁石心肠。 乔雨霏是冷静处世,并不是铁石心肠。。。 第一十七章 乔家的秘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三月的天就是小孩的脸,刚才还笑得开心现在就抽抽泣泣起来。时而艳阳时而雨。 毛毛的雨纷纷扬扬地洒在了乔雨绮的脸上。 在丝细的雨珠,乔雨绮的侧脸更显朦胧的忧伤,出尘的美。 乔雨绮的眼也微湿了。 “阿伟哥,难得你今天对我彻底地敞开心菲。现在的桃林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就对你说句实话。对你的感情乔雨绮无以为报,来世再还。乔雨绮在乔家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取。只想探寻一句传言的真假。就是有老佣人临死前说过我母亲真正的死因不是难产。好了。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出了桃园,我不记得你刚才说过什么,你的心也别装载我的话。乔雨绮又会恢复到平常的乔雨绮。” 乔雨绮加快脚步往山上走去。不再为任何人任何声音阻滞,停留。 林伟青呆呆站在原地。没从乔雨绮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 乔雨绮的话声量不大,但极端震撼了林伟青。 林伟青的震惊不是因为乔雨绮当面绝对地拒绝了他的心意,而且原来乔雨绮的心结那句诡异的传言。要是乔雨绮信了那句传言,乔家将来一定不会太平,甚至还会有大风暴。 乔家姐妹乔雨绮和乔雨霏可能会姐妹倒戈相向。 从乔雨绮身上隐晦的黑暗,林伟青感到一个风暴眼已经形成,正在逼近乔家。。。 第一十八章 救星出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家上下都成热锅上的蚂蚁,遍地找林伟青。甚至连花盆底下,凳底下,椅子下都不放过。 仿佛林伟青会七十二变,会变成蛐蛐,跳虫。连地缝都能钻进去,连沟渠都能藏身。 不是林伟青有这么让乔家上下乱成一团,着急寻找的威力。而是乔雨霏一发号司令,乔家都有要地震的危夷。 乔雨霏要召见林伟青,如果一刻钟林伟青还不出现在她面前。乔雨霏肯定能让乔家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人人为了自保,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忙乱撞。满天下地去找二小姐乔雨霏要见的阿伟哥。 林伟青失魂一样木木然从后围墙的腰门里走了回来。 看腰门的婆子发现林伟青,如获至宝。 “林总管,二小姐要见你。你快去二小姐的房间。二小姐在房间里等你。现在整个乔府的人都在找你,怕你去慢了,二小姐不知道又要兴出什么新酷刑来折磨人。” 乔雨霏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林伟青好生奇怪。她不是今天早上一早就溜出去玩了吗。 乔雨霏就像一个小宝宝,特爱黏着林伟青。她要是出去游荡一天,林伟青会觉得是天怜悯他的辛苦,特放他一天的大假。 怎么今天的假期突然就取消了,乔雨霏说回来就回来了。 又不知道有什么事要林伟青帮忙解决了。 从后墙腰门走到乔雨霏住的馨霏阁还要绕过一个人工湖,经过一个木栏栅,一个花障子,一个条十八弯的桥和一道回廊。很有一段距离。要走慢点一柱香的时间还不够用。 乔府就是大如宫殿。 林伟青只能加快脚步。去慢点乔雨霏非跳上他身上,脚卷上他腰间,对他又擂又捶。眼泪鼻涕糊了他胸襟衬衣一大块。还想对着他欲开口解释的嘴咬下去。 林伟青想想都怕。健步更如飞了。 第一十九章 馨菲阁的主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回到自己住的馨霏阁。 乔雨霏不喜欢将自己的住处叫馨菲阁。乍乍一听,像馨妃阁,多俗。无奈母亲喜欢。说有林馥馨的名字也有乔雨霏的名字在其中。 乔雨霏想起名听雪阁。雪用来听,多诗意的境界。 林馥馨又不赞同听雪阁。一年四季都下雪,多不吉利。 乔雨霏驳不过母亲,不乐意也要将自己的独立空间叫馨霏阁。。 这是大园里的一处小园。自有自己的天地,别有不同的景观。 大厅,花厅,主人房,客房,厢房一应俱全。 门前一陇婆娑的修竹,精致的花岗岩围栏。 青色的砖,朱红的瓦。处处有景,处处书画。柱子上的如意祥云,用深浅浮雕刻出云彩的自然流动之感。梁上有透雕的螭龙,笔笔相衬,景景相映。 乔雨霏的房间宽敞,大气。 名贵木材随处可见。 紫檀木的罗汉床,三面都有雕饰。窗子下有个宽桌案,下面有张四面平杌凳,都是花梨木的。案上有西洋的座钟,玉雕的白菜为摆设。还有金丝线的屏风间开物架和衣柜。还有一个放首饰的百宝格。摆放规格,井井有条。 乔雨霏一回房,先查看几处细节。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 今天早上乔雨霏出门前,交代林伟青要帮她摘几朵新开的荷花,荷叶,荷苞,莲蓬,插在案几两旁的两个净瓶里,为房间增添点荷花的粉红和荷叶的新意。还有把旧的浅蓝云纱窗帘换成绯红的轻烟蚕丝窗帘。轻烟蚕丝在夏天用更轻薄更般透风。线眼更细,更密。蚊子和一种香花蕊里的小飞虫不易飞进。 乔雨霏房间里的铺盖摆设只要林伟青一人打点。乔雨霏喜欢林伟青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喜欢他的味道充斥在自己的房间,喜欢屋子里有他的感觉。 现在,乔雨霏的阿伟哥好像越来越不经心她的起居饮食了。 你看,连净瓶里的花,换季了要换窗帘这样的重要事,林伟青也没及时为乔雨霏想到。就连乔雨霏已经提醒了,林伟青还可以忘记得那么理所当然。。。 第二十章 气死我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坐在床沿看着仍空着的净瓶,仍没有换掉的褪色旧窗帘,气像雪球越滚越大。 林伟青终于健步“飞”进馨菲阁了。 一进门,林伟青就感觉气氛不对了。乔雨霏的丫鬟都被打发出去了。 乔雨霏在屋里,但却静寂得似无人一般。 林伟青看见端坐在床边姿势久久不变,像佛爷一样的乔雨霏。 林伟青顺着乔雨霏的目光看到了空着的净瓶和旧的窗帘,才如梦初醒自己闯大祸了。 林伟青小心翼翼,端着歉笑走近乔雨霏身边,胆敢地坐在她旁边。 乔雨霏生气的小脸一点都不阴暗,可怕,反而鼓彭的腮帮子平添了可爱。圆圆的大眼睛更有神气了。 林伟青好感叹,同是两姐妹,性格怎么可以差得如此巨大。 乔雨绮从小就是小大人,乔雨霏到老还是老小孩。 能娶乔雨绮的人是暂时的荣耀,能娶乔雨霏的人才是永远地幸福。 林伟青自觉不能有那种永远的幸福。 “霏霏,你吃梅子了?梅子太大个了,都鼓出来了,把你的脸都胀圆了。快吐出来,别撑着自己。”林伟青逗乔雨霏。 林伟青惹乔雨霏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她霏霏。 乔雨霏依然不言不语,不动不摇。甚至眼睛都不用眨一下。一副毒蜘蛛从房梁吊下来,吊到眼睛前面也面不改色的坚定。 林伟青知道乔雨霏这次气大了。不好办了。 林伟青赶紧快手快脚将净瓶装上新汲的泉水。去摘了新鲜娇美的荷花,插在净瓶里,整理好摆放好。 再亲自取掉旧的浅蓝纱窗帘。拿已经裁剪好的新绯红轻烟蚕丝窗帘掉上。 亡羊补牢,为时不完。只要有心。 看林伟青忙忙碌碌的身影,乔雨霏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激动划过心间,像被晴天的闪电击中了脑袋瓜子。一石激起千重浪。心湖不能再平静。 是什么样的引子引起乔雨霏非一般的感受。 是林伟青现在干活的样子好像是一位相公在忙活自己的家务事。而乔雨霏就是那坐享其成,受丈夫万般宠爱的娘子。 这样的感觉,没有让乔雨霏甜甜地笑。反而让乔雨霏倒在床上,大哭特哭起来。 乔雨霏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像全世界的人都欺负她一样。。。 第二十一章 我的初吻被偷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的伤心从来不会掩饰的。哭也是扯开喉咙,放大嗓子地哭。哭声震天。 林伟青有一样男人的通病,就是特怕女人的眼泪,更怕要哄哭着的女孩子。但哄乔雨霏是个例个。因为乔雨霏很好哄。 哪怕乔雨霏哭得梨花带女,肝肠寸断。只要林伟青的一个鬼脸,一句自我检讨的话,都能让乔雨霏破涕为笑了。 林伟青收好被退回的金钗。专心致志做安慰乔雨霏这一件事。 “馨霏阁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花猫了?不是小花猫,是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子。不对,女孩子怎么长了个大花猫脸。” 林伟青又用擅长的招数。只要逗得乔雨霏一笑,就云开雾散了。乔雨霏不是记仇的人。 林伟青暗喻乔雨霏哭成花猫脸的讨巧话不管用了。乔雨霏脸上的雨不但没有消停的意思,还越下越大了。 “天啊,馨菲阁回廊里那棵稀有紫月季,今天早上还开得正盛。现在怎么突然花全谢了。难道古有窦娥哭崩长城,今有雨霏哭谢了花儿。” 林伟青堆着笑脸往乔雨霏跟前凑。 乔雨霏还是如突然间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霏霏,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忘了你交代我干的事。要是我再忘了,下次再犯同样错误你怎么处罚我都行。别再哭了。再哭天都要黑了。我已经错过了吃午饭,不想再没有晚饭吃。”林伟青可怜兮兮地说,还故意装饿,大口吞咽着口水。“霏霏,你想吃什么。我为你开小灶。我们一起去找东西填肚子。” 林伟青用肘跟轻轻捅了一下乔雨霏的手臂。 虽然林伟青和乔雨霏亲胜兄妹,从小摸爬滚打玩成一堆。但大了,亲亲反疏。林伟青做为哥哥,以身作则,先避讳和乔雨霏有过亲呢的肢体接触。 谁知这一碰,倒引起已经改为抽抽泣泣的乔雨霏又一阵排山倒海的伤心。 乔雨霏迅疾地起身又趴下了。 这一次是倒在了林伟青的怀里。 “阿伟哥,不要动。就这样抱着我。让我好好哭。我今天被偷了一样东西。我再也找不回来了。”乔雨霏声音满是哭意。 林伟青的心都被绞成一团了。 林伟青自以为从小就只是当乔雨霏为妹妹。对妹妹,不应该有这么剧烈的心痛的啊。 “霏儿。”最动情的时候,林伟青才会叫乔雨霏“霏儿”的。 乔雨霏喜欢听阿伟哥这样叫她。 ”你到底不见了什么。阿伟哥帮你追回来。哪怕拼了命也帮你找。只要你别哭了。”林伟青想抚下乔雨霏细柔飘逸的长发。但又不敢造次。怕亵渎了她。 乔雨霏没有回答。她说不出口。 乔雨霏只能在心里大喊。 “我的初吻被偷了。被一个不知名的无赖,痞子偷了。如果他是中毒,我帮他解毒就不是吻。可惜不是。我怎么办!” 乔雨霏只能将这些悄悄话都关在心腔里,不敢拿出来示人。 第二十二章 有性格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要问世子朱天墨最不缺的是什么。 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酒肉朋友。 这不,朱天墨刚一回府,就马上有人来请。 是石城的名小生翎官杨翎涵来请。还下了帖子给朱天墨。美其名曰请世子赏花赏酒赏人。 要说杨翎涵,必要说到他可男可女的扮相。小生可演地俊俏,旦角亦能扮得维妙维肖。石城里的达官贵人都爱听杨翎涵唱的戏。他是一场戏的顶梁。 石城哪个大户人家有好事,不想请杨翎涵去唱上一场。既热闹又有面子。 杨翎涵唱戏不是看银两的,是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再多的银子也砸不开他的金口。 朱天墨可不想接杨翎涵的帖,受他的请。 朱天墨最受不了杨翎涵的阴柔造作。在心里暗暗骂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好振阳刚之气,不如自宫了算了。 朱天墨将工工整整摆放在自己房间书桌案上的杨翎涵的帖子扔出门外。 帖子啪地一声落地,散开。 朱天墨的贴身随从于岩忙来劝世子。 “世子,这个月二十八是王爷的寿辰。王爷也爱听这个翎官的戏。你还是看在王爷面上,去应酬一下这个杨翎涵。” 于岩今天被朱天墨遣去找幅字画,现在才回。一回来就听到世子发怒的声音。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朱天墨眼里的怒意不浅。 “石城谁人不知杨翎涵有断袖之好。翎官情迷世子,又没有情迷我。谁叫世子长得太帅,男女通杀。”于岩嘴里喃喃有词,只是没胆量大声说出来。 “父王要请谁唱戏是父王的主意,请得来请不来是父王的本事。干我何事。我才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去告诉杨玉涵以后别来烦我。要敢再弄这不伦不类的帖子来请我,来污辱我。我要了他脑袋。” 世子真的发火了。 于岩忙捡起地上的帖子,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借口开溜了。怕世子会问他今天早上吩咐他去古玩店找的那幅流落民间的秋山图找到了没有。 秋山图可不是这么容易找的。 于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免得自己再遭殃。 世子现在倒先把秋山图放一边了。只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描画着今天早上被他狠狠捉弄了一番的女孩子又羞又气的可爱模样。身上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嘴唇还剩下她的甜味。 自己这样对她恶作剧会不会过分了。 世子朱天墨平生第一次对别人心有内疚。 真是西边升起的太阳。 第二十三章 相亲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世承今天没有出门去查看茶场和矿场,是因为今天有贵客要上门。 一辆八宝樱盖车在约定的时间里如期地稳稳停在乔府的高墙大门前。 乔府的管家老陈早率值班的小厮打开大门,恭候多时。 老陈看到熟悉的车马,看到六部侍郎姚振中带着公子姚皓民掀开车帘,分左右两边各下了地。 老陈忙一边向姚侍郎和姚公子作辑,一边大声通报。 “老爷,姚侍郎到。” 乔世承在大厅听到老陈的通传,急急放下手中品茶的官窑白瓷钟盖茶碗,一边起身整理下衣裳。 “去,请大小姐和二小姐到大厅这来。有贵客登门拜访。要大小姐和二小姐务必整理好自己的容妆,别失礼人。” 乔世承交代完在大厅侍候的丫环。先出门迎客了。 丫环兵分二人,一路向后山果林跑,一路向馨菲院跑。 乔雨绮和乔雨霏倒不是没有共通点,倒不是一点灵犀都没有。 就像现在,乔雨绮和乔雨霏都十分默契地知道,这是父亲为她们安排的别样相亲。只不过没有开城布公地说出来,用了点掩饰罢了。让乔雨绮和乔雨霏面对陌生的男人不会太尴尬。 这是乔雨绮和乔雨霏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是。乔雨绮真的听从父命,先回房换套最光彩照人的衣服,重新梳了发髻,戴了精致的首饰。 乔雨绮有自己的主张。就算相不成亲,也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因为每一个对她深刻印象的男人,日后都有可能成为对她有帮助的人。 乔雨霏则决定好好恶作剧她的相亲对象一番,让这场两个父辈不经她同意擅自安排的相亲一团糟。 第二十四章 倾国倾城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云为衣裳花为容。是乔雨绮追求的最高境界。 乔雨绮坚信。再天生的丽质,没有过人的打扮,也只能是尘封的珠子,没开凿的璞玉。一样毫还起眼。 乔雨绮总能梳出别样的发髻。同样的衣裙,她能把腰绦在腰的一侧打上蝴蝶结或襟饰上加个梅花绣,亦或者裙摆中加多一层珠子。总能做到画龙点睛,锦上添花的作用。 乔雨绮早已经知道今天登门造访的是六部侍郞和他的宝贝公子。 因为六部侍朗是官场中人。 乔雨绮相信六部侍郎不同于商界之人,喜欢大红大紫,喜欢花俏,最好打扮成一个炮仗样喜庆。 六部侍部肯定只欣赏简洁,大方的装扮。恶繁衍。 所以乔雨绮今天特地选了一件新作的,没穿过的暗浅紫菱花绸裙。紫菱花优雅,浅紫色高贵。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更突出气质。 乔雨绮的每一件新衣裳都为一个人而穿。要是看到乔雨绮穿簇新的衣服,就能从衣知人。知道她今天要见素昧平生的人。 乔雨绮拆掉今天早上的婉霞髻。将一重乌黑亮泽的秀发用牛角梳,梳理顺畅,重新盘起。梳成个最普通最广泛也最端正的少女髻。 乔雨绮拿掉发髻上的金步摇钗和珠花钗,掉上简单的一支雀紫金钗。摘下红宝石水滴耳坠,夹上紫珍珠耳环。 乔雨绮还从放首饰的百子格最底层里掏出一个精致非常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紫罗兰玉项链和一双跟项链同块母玉打磨的玉手镯。这套首饰,本来乔世承是要来缟劳乔雨绮生母杨雪依为他产女之苦。杨雪依不在了,乔世承就在乔雨绮十五岁那年,转送给乔雨绮。以弥补乔雨绮母爱缺失的遗憾。这块紫罗兰是稀世珍宝,不可多得。这套紫罗兰玉首饰价值连城。 这套首饰只给了乔雨绮一个人,乔雨霏是没有的。 其实在乔府里,从小到大,乔雨绮和乔雨霏的吃穿用度是一样的,从没有厚此薄彼的情况发生过。 乔雨绮住的绮虹阁和乔雨霏住的馨菲阁大小设计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 况且,乔世承总是私下送乔雨绮更多的礼物。 但在乔雨绮眼里,她和乔雨霏得到的东西不一样多。最至关重要的一样乔雨霏有,她没有。就是母爱。 父亲乔世承就算赏乔雨绮比妹妹乔雨霏多几倍的金银珠宝,在乔雨绮看来也父亲这样做的最终用心也只是赎罪而已。 这些都是后话了。 将紫罗兰首饰戴好,穿上同样新的紫色绸面木靴。再补好脸上的妆。乔雨绮自觉大功告成了。 乔雨绮像只骄傲的孔雀,开着五彩的羽毛屏在房间里转着圈。 瞬间如有无数碎星在空间里堕落,闪烁。 光芒好炫眼。 其他地位卑微,胆小怕事的丫环只在心里赞叹乔家大小姐的美,不敢随意出语评价。 只有贴身服侍乔雨绮的丫环小玉和小琪敢不禁赞叹。 “大小姐好美。嫦娥下凡,西施再生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大小姐。二小姐更不用提了。” 第二十五章 古灵精怪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也被通知要到大厅拜见六部侍郎和他的公子。 乔雨霏虽然匍在林伟青怀里。但小厢,丫环们都见怪不怪了。 乔府里。谁不知,二小姐和阿伟哥感情深厚,乔雨霏和林伟青兄妹两人从小打打闹闹没有拘礼,没有约束。 乔雨霏可是刚哭过。脸上的妆都花了。 林伟青扶过铜镜,让乔雨霏对镜梳妆。 乔雨霏却拨开林伟青的手,拨掉移到她面前的铜镜。 “我才不梳妆,我就要这个样子见六部侍郎。” 更骨稽的是,乔雨霏还用两手五指把头上原本整齐的少女辫拼命抓,拼命抓。抓成一个鸡窝头。 乔雨霏十二岁的时候,跟母亲过省探亲。路上停宿时,在客栈门口,乔雨霏遇见一个老乞丐,乞丐饿得奄奄一息。乔雨霏死缠烂打母亲请大夫医治老人,并给了老人足够过完下半辈子的银两。老人因为感恩小雨霏的善良,教会了小雨霏他的独门秘术易容术。 现在,乔雨霏正好用上。 乔雨霏用易容术把自己的脸易用出一条条蚯蚓一样的伤疤。脖子上也有,胳膊上也有,所是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位都易上几条。看起来就是一名被毒打毁容的家暴少女。 乔雨霏还命贴身丫环小荆和小洁拿来前两天晒着不小心被狗咬烂的下人衣服。换上。 林伟青傻傻得看乔雨霏做完这一切。 乔雨霏甚至连换衣服都没有避忌林伟青。反正阿伟哥小时候整天和她一起戏水玩耍,要看的小时候都看过了,还有什么秘密。 乔雨霏忘了小时候的身体和现在的身体是有区别的。 幸好林伟青是正人之君,对乔雨霏从来心无杂念。 要是乔雨绮当着林伟青面换装,林伟青可能要鼻孔出血了。 看到从清丽可爱的佳人变成面目狰狞,可怕的被虐弱女。林伟青对乔雨霏服得五体投地。 乔雨霏这个样子出去,不吓死一大帮人才怪。 第二十六章 效果不如预料理想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就要这么一副吓人模样出去大厅见人。 林伟青扯住乔雨霏。 “雨霏。大厅里坐着可是六部侍郎和他的公子。你这个样子出去,叫干爹怎么下台。”林伟青称呼乔世承为干爹的。 乔雨霏捂着嘴贼贼地笑。 “这还不是最出人意料,我还有更绝的招数。”乔雨霏挣脱林伟青牵扯的手,忍着快溢出来的笑珊珊向前厅走去。 乔雨绮早乔雨霏一步先到前厅。 因为乔雨霏的易容术实在太费时费劲了。 前厅的几张花梨木太师椅上坐着除了父亲乔世承外,还有陌生的一老一少两张面孔。 虽然没有着官服,只常家常服。但从气场从坐着的姿势上乔雨绮已经猜到与父亲约摸年纪,年过五旬,胡子微白,慈祥中带威严的老者就是六部侍郎。而旁边身材因为肥胖有点庸俗,长得不突出也不为过的少年就是六部侍郎的公子。 乔雨绮善于观察细微。她洞悉,如果身份比父亲低下的人跟父亲会面,都会拘谨地坐着,双膝紧紧并拢。只有身份与父亲平等甚至高于父亲的达官贵人,才敢在父亲面前坐姿轻松随意,双膝张开。 乔雨绮知道多观察一点对自己的益处就多一点。 林馥馨没出来待客。 随着年岁的增长,林馥馨越来越懒怠应酬了。能不见就不见,有客人来就躲到佛堂里去清静。让待人接物已经很成熟的长女乔雨绮代她接待客人。 只见乔雨绮落落大方地先走到父亲面前,行了个家礼。等待父亲向她介绍来人的身份,名字。 乔雨绮今天的一身紫色为主调的装束让乔世承也不禁点头在心里喃喃称赞。 真是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乔世承拉着乔雨绮转身向右,为乔雨绮一一介绍道。 “雨绮,这位是六部侍郎姚振中姚老爷,这位是姚老爷的三公子姚皓民姚少爷。” 乔雨绮向姚侍郎和姚公子行了礼,嫣雅浅笑。 乔雨绮偷偷瞄着姚侍郎和姚公子第一眼见她的有没有惊为天人的神情。 不如意的是,现实总是能让乔雨绮失望。 乔振中和姚皓民见到乔雨绮抬起头,见到乔雨绮皓如满月,丽比娇花的脸,神色都很正常。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现于面部。 姚振中只是场面地赞美上几句。 “乔老,雨绮真是越长越标致了。乔老的福气啊。” 这样的称赞话,乔雨绮听了心里更难受。表明就是敷衍。 第二十七章 幸运到脚趾头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华丽登场了。 乔雨绮没有得到预期的收获,理想中的效果。怏怏地站到一边去垂手待命。 轮到乔雨霏弱弱地出现了。 从乔雨霏住的馨菲阁到大厅,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和绕一道大理石凭栏。 乔雨霏一边走一边捂嘴偷笑,自喜沾沾。今天的这个造型够深刻够惊悚了。 如果这个落难,比乞丐还凄惨三分的形象都没吓着人,乔雨霏就自认易容术学不到家。 乔雨霏甫一出场。 乔世承,姚振中的眼珠子都看到差点要掉出来了。 小厮们也看到眨不了眼。没空帮老爷们忙,捡眼珠子。 特别是乔世承,肯定,绝对,一定想不到女儿会用这个造型见人。 眼前这个灰溜溜的可怜虫还是自己白白净净,肌肤如凝脂的宝贝女儿乔雨霏吗。 衣衫褴褛,衣服开裂处可见斑斑的鳞伤。 只能从那仍透满灵气一闪一闪的大眼睛,还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樱红的小嘴依稀判出乔雨霏的踪影。 乔雨霏看到父亲,顿时七情上脸。扑通一声跪到父亲面前,放声情地撕哭。 “爹,虽然我得了天花这个传染病,但也不是我想的。你怎么可以命人这样打我,还不给我饭吃。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你赏口饭给我吃。你难道真想活活饿死我。天花不可怕,没亲人的关心才最可怕。” 如果古代有奥斯卡金像奖。看到今天乔雨霏表演的评判都会一致认为,今年的最佳女主角非乔雨霏莫属。 姚振中闻言不禁心一紧,身子住后缩。 初起姚振中还抱怀疑之心。但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女孩子脸上的伤一点不假。仿佛皮肤里还暗藏着点点红印。 姚振中想不信都不行。 倒是姚皓民,初生牛犊不怕虎。 姚皓民饶有兴趣地走近观察乔雨霏,细细深看乔雨霏的脸一番。 乔雨霏都被看到极不自然了。 姚皓民很有绅士风度地伸出右手,掺扶乔雨霏起来。 姚皓民脱下自己身上的银丝褂子,披在乔雨霏身上。 姚皓民还在专注地看着乔雨霏的脸,似乎拨开伤疤,污垢,看见乔雨霏原来不能掩盖的清丽脱俗。 “你是乔家二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姚皓民深情款款地问道。 “我叫乔雨霏。”乔雨霏被姚皓民盯得如坠云里雾里,感觉空白。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这是哪出跟哪出。乔雨霏都晕了。 “我叫姚皓民。我们做个朋友。你如果身体有恙,在乔府得不到好的医治和照顾。我接你到我家。我亲自为你端汤喂药,好好照顾你。”姚皓民一脸真诚与殷切。 看来是乔雨霏的楚楚可怜激起了姚皓民的怜悯之心。 每个男人都有义愤填膺要护花的大男子主义。 这一回,剧情完全没有按乔雨霏的安排发展。 乔雨霏是误打误撞,触到姚皓民心中那根最柔软的神经。 还有什么好说。 轮到乔雨霏惊讶得下巴都差点脱臼,合不上嘴了。 乔雨霏想要吓跑和她相亲的人。却更得赏识。 乔雨绮和乔雨霏真是一个有心插柳,一个无心摘花。 乔雨霏的幸运都到脚趾头了。 乔雨绮站在一旁看到眼前瞬息万变的扭转,脸色难看极了。 乔雨绮看乔雨霏的眼发着阴冷光,无形中放着一支支杀人不见血的冰箭。 乔雨绮气得差点把桌上的茶碗都扫下地。只是碍于大家风范,强忍着胸腔中燃烧到极点快要爆炸的怒火。 “她怎么可以这么幸运。她凭什么这么幸运。” 乔雨绮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重复着这句忿愤,不服气的话。 第二十八章 骑虎难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生气,乔雨霏傻眼。全因为姚侍郎公子姚皓民的口味独特,慧眼识珠。 姚皓民不但不惧怕乔雨霏口里的“天花”。 要知道“天花”在那个朝代等同现在的。不但没有特效药可控制病情的发展,得了天花的人生死只有听天由命,而且传染性极强。传闻和天花病人的皮肤有接触都会被传染。 “天花”还是个不光彩的病。是品德不良,做风不正的代名词。 乔雨霏自爆自己得“天花”,无异于将一大桶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泼完之后还能得到意外惊喜。 连乔雨霏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狗血运。 姚皓民还忌讳地掺扶起乔雨霏,还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不嫌弃地一把将乔雨霏揽进怀里。 姚皓民对乔雨霏一见钟情了。对乔雨霏的怜爱疼惜保护之心完全溢于言表。 “乔世伯,请你允许我邀请雨霏到侍郎府上暂住一段时间。我会请天下最好的名医来医治雨霏的病。我会给雨霏最精心的照顾。等雨霏病好了。我三书六礼一样还会少,上门向您求亲。” 才认识多久,姚皓民就直接亲昵地呼唤乔雨霏的单名。 乔雨霏搞不懂是自己的魅力惊人,还是姚皓民对女孩子天生和气。 姚皓民一脸真诚,还像做假。 姚皓民请求盛意拳拳。 乔世承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乔雨霏自己闯下的祸乔世承让她自己收场。 这次,乔雨霏骑虎难下了。 第二十九章 计中计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黔驴技穷。 乔雨霏只好缴械投降。 乔雨霏认输了。 乔雨霏挣开姚皓民的臂膀。 姚公子长得不难看。也算星眉剑目,气宇轩昂。 但姚皓民不是能让乔雨霏心动的那种类型。乔雨霏心中早已经有一个阿伟哥了。金玉在前,其他都成石头了。 乔雨霏拼命堆着歉意,赔着笑。 “误会,误会。我只是跟姚伯伯和姚大哥开个玩笑。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乔雨霏旋风般地飞回房间,以发挥超常的速度换好干净的衣服,清洗掉易容的装,重新绑出两条可爱的少女辫。来不及化妆,也没有时间戴首饰。就这样素面朝天,清清爽爽地又旋出大厅。 一眨眼的工夫,乔雨霏从一个得不治之症的病态女又变回健康,青春,阳光的少女。脸上自然的红润,嘴唇天生的樱红比一切胭脂水粉都来得好看。 没有化妆的乔雨霏是一朵名副其实的清水出芙蓉。 乔雨霏施施然地向姚侍郎和姚公子欠身赔礼。 “姚世伯,姚大哥。晚辈失仪了。”平时灵思如涌泉的乔雨霏此刻惜字如金。解释容易成掩饰。不用解释,简单城意的道歉更有用。 姚皓民早就看出斑斓伤疤后面隐藏着的那张清丽到脱俗的脸。 乔雨霏换装后出现,完全符合姚皓民的想像。 乔雨霏清灵的气质甚至还超出姚皓民的初时在心里的描画。 姚皓民因为乔雨霏的坦诚道歉,感动下也道出自己心中的玄机。 “雨霏妹。既然你说了实话,我也不隐瞒了。其实你刚才的那一身污七八糟,疮痍满目。我第一眼就看出是用了易容术改装过。很多年前,我见过一位老者用易容术。但就算我用千金万银也打到不了老者,他始终不肯收我为徒,传授我易容术。没想到妹妹你却和那老者有师徒的缘分。学会了易容术。虽然我不曾学会,但我也有入门的功力。我不会易容术,但我看得穿易容术。你刚才那一脸伤疤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真正的伤疤是深浅不一的,易容的伤疤工整如一,是不同的。不知的人看不出,我一眼就能识破的。你以为我真的不怕天花。世上还没有不怕天花的人。是我早就心中有数了。” 乔雨霏羞红了脸。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原来山外有山,人外还有人。 乔雨霏今天用计,计中又有计。中了别人的反间计。不服都不行了。 第三十章 仍然对你情有独钟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乔雨霏顿感自己坐井观天,孤陋寡闻,低估了别人。 乔雨霏想不服都不行了。 乔雨霏双手抱拳向姚皓民行敬佩礼。 “姚大哥,雨霏不知天高地厚,在你面前耍小聪明,想捉弄你。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雨霏再吃多几年饭一样斗不过大哥的。” 乔雨霏再行了一个道歉礼。 “雨霏在这向姚大哥赔礼了。” 姚皓民被乔雨霏说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乔雨霏赔个礼都赔地讽刺意味深重。 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暗喻姚皓民是魔头吗。 姚皓民想明问乔雨霏这个问题,又怕乔雨霏打蛇随棍上,说自己小心眼,神经敏感。还有自己承认之夷。 姚皓民承认还真看不懂这个外表清秀单纯的女孩。小脑袋里装着不知多少鬼主意,大眼睛扑闪着鬼灵精。 “现在大家打话挑明了。也不用隔靴搔痒,你猜我猜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今天的相亲结果是,我的得分为零。我可以退场了。” 乔雨霏一副功成身退的轻松卸重姿态。 乔雨霏准备宣布:散场,再没有我的事了。我要去玩了。 情况又峰回路转。 姚皓民又一把拉住乔雨霏的手,阻止她要离开的步伐。 “谁说让你走了。谁说相亲结束了。谁说没你事了。相亲的结果还没出呢。” 乔雨霏的小手被紧紧地攥着。走也走不了,再挣脱不到。 乔雨霏这一天的大喜大悲还真多。别人一年经历不到的让她一天都经历了。 乔雨霏不能再装疯卖傻了。只能乖乖等着听完宣判再走。 “乔世伯,我想向你求亲。我想娶雨霏。雨绮是很漂亮,但这种没有特点的美我见得太多了。跟雨绮在一起,我怕我的生活比单身更沉闷。只有和雨霏相伴一生,她的古灵精怪才能丰富我的后半生,让我感受到与众不同的精彩。” 乔雨霏想叫。 乔雨绮想叫。 乔世承想叫。 但三个中没有一个人的叫声有乔振中的快,准,狠,响亮。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批准,我不允许这门亲事。皓民,你想都不用想。你要娶只能娶雨绮。要是娶了雨霏这种小捣蛋鬼。以后我们待郎府天天都有大戏上演,我天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戏。皓民你心脏受得了,我受不了。” 乔雨霏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回胸膛。终于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反对了。自己有救了。 第三十一章 非要娶你不可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振中对宝贝儿子的意见第一持反驳的态度。 姚振中是绝对,肯定,完全反对姚皓民将乔雨霏娶进门。 作为当朝六部侍郎,作为一家之长,姚振中心目中的理想媳妇人选起码是乔雨绮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乔雨霏这种满脑子恶作剧的小鬼头。乔雨霏太闹腾。她要进了姚府,姚府就天天鸡飞蛋打,永无宁日了。 有些是错误是一时,有些错误将累一世。 姚振中要在错误只是一时的当口,用时加以纠正。免得发展为一世的错误,那时才悔之晚矣。 姚皓民就是拽紧乔雨霏的手不放。据理力争。 “娶妻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喜欢重要过你喜欢。你不过是一天见媳妇几面,不喜欢可以叫媳妇不用向你行礼,可以避而不见。我不同,我是天天要对着娘子。娶了个不如意的,那是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让我生不如死。雨霏的美貌又不在雨绮之下,又没有缺鼻子少眼,又不是有什么残疾缺陷。凭什么不肯让我娶她。雨霏性格活泼才能给我们家带来更多的欢笑。”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没死一天都还是一家之主。要是我们家来了尊贵的客人,雨霏作为姚家长媳,也弄了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出来见人。我的老面往哪搁。” “雨霏成了我的人,我自己有办法收服她。”姚皓民说得好血气方刚。给乔雨霏留下无尽的臆想。乔雨霏还怕怕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绝对不给错误一线机会的。” “错误我也会把它变成正确。” 姚振中和姚皓民两父子争得耳红面赤,青筋现起。 大家都对这执拗的两父子束手无策时。乔世承灵光一现,想起些很重要的东西。 “姚兄,你和世侄先停下来,一人少一句。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刚才说。雨霏和我另一个世交之子早有指腹之亲。凡事都有个先后。雨霏的娃娃亲在前,认识皓民在后。皓民如果要娶雨霏也得等雨霏见过与她指腹为婚的人,如果他们双方都不合意,同意解除了婚约。皓民才有机会的。”乔世承掷地有声地说道,磊落的表情一点不像在撒谎。 “那个和雨霏有婚约的男人是何方神圣,是哪府哪家的公子。我要和他公平竞争。”姚皓民不肯轻易放松,罢休。看来他还真是对雨霏动感情了。 问到这一点,乔世承面有难色了。 “皓民,不是世伯故意隐瞒,是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雨霏和他的亲暂时没做成。成不成也还是个未知。现在说出来对雨霏对他的声誉都有影响。请皓民贤侄缓一缓。迟点我一定会给你个答复的。”乔世承耐心地向姚皓民解释当中的利害。 “那好。那就以后再说。我们两父子先告辞了。”姚振中巴不得有这么一个推托姚皓民和乔雨霏婚事的理由。等到了,还不好好化大利用。“雨霏怎么可以背负婚约另嫁他人。幸好,乔弟明言,否则我们都做了无信卑鄙之人。等乔弟理好家事,我们再来拜访了。” 姚振中叫来门外守候一同而来的姚府家丁,将姚皓民架上车。免得又生枝节。 “雨霏。等我。你一定要去解除了那没有幸福的娃娃亲。我也一定会回去连同我母亲一起说服我这顽固不化的父亲,一定来向你提亲的。我母亲是我父亲的软胁。。。。” 被家丁拉到门口了,姚皓民还在喋喋不休地阐述。 姚振中马上捂住儿子的嘴。他情一乱,什么都敢说出来。 看到这一对活宝父子。乔雨霏抿嘴偷笑。 乔世承对急于逃跑,旋风出门的姚侍郎喊到。 “姚兄,谢谢你带来的顶级燕窝。我还有一支千年野山参要回礼给你。你请留步。” “不用了,留给你自己补气。”姚待郎不客气地回话,没好气地上马车一溜烟飘了。。。 第三十二章 花花公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侍郎的马车走远了。 剩下乔世承,乔雨绮,乔雨霏这三父女还呆立在原地。 乔雨绮不管心里多么感受复杂。如打翻了调味瓶,五味纷呈。乔雨绮也不会发表言论一句。她感觉这个家轮到她说话时候很少。不说话多做事,才能避祸。 乔世承巴掌高高向乔雨霏扬起。 “你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 乔雨霏仰起小脸,直视乔世承喷着怒火的眼睛。 乔雨霏才不怕。父亲要打他,早打了几百次了。事实是没一次打得成功。 乔世承干瞪了乔雨霏几眼。巴掌重重扬起,轻轻地落下,还没有碰到乔雨霏的脸。这么可爱的小脸谁舍得在上面留下一个五指手印,别说是生她养她的慈父。 “都说慈父多败儿。我的两个儿子,雨霏你的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出息。早早就分家出去自立门户,不用我操心了。怎么雨霏你就这么不成器。”乔世承口气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雨霏,你可不可以让我省点心。我帮你们两姐妹安排这么多相亲,无非就是想你和雨绮嫁得好嫁得称心如意。雨霏你怎么就这么不会体谅老父的苦心。相不成亲就算了,还装神扮鬼吓人。我乔世承一世英名,乔家世代荣耀都毁在你一个人手里。” “爹,别说得这么严重。我还没有这么大影响力。娘亲不是要我终身不要嫁,陪她到老吗。”乔雨霏满脸不以为然。 “你就是被你娘惯坏了。那我和你娘死了呢。你靠谁。” “那你就留给我足够吃到老死的馒头,让我到死都不会被饿着。”乔雨霏被吓大了。天不怕地不怕。 乔世承无可奈何了。自认收服不了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只好等有一天有一个能收服她的未来相公出现。 “爹,你刚才说什么娃娃亲。是真的还是哄姚侍郎离开的谎言?”乔雨霏又死皮赖脸地挽着父亲的手,是个永远长不大的撒娇女孩。 “哎。这件事我本来不到情不得已是不会说出来的。平南王没来求亲我也就想糊涂过,当没这回事了。偏偏刚才情急,偏偏平南王过几天六十大寿,发帖来请你和雨绮跟我一同前往去参加他的寿宴。平南王的用意无非就是请你和雨绮去跟他的独子相亲。我实在不想你和雨绮任何一个嫁给平南王的独子。以前,我和平南王是有过约定,要给儿女亲家,但他的儿子实在嫁不得。” “为什么?” “平南王独子是瘸了还是瞎了。” 雨绮和雨霏都来了兴趣,充满好奇。 “不是有什么残疾。不但没有残缺,听说还长得潇洒倜傥,英俊无比。但是就是因为条件太好,天生放荡不羁,到处留情。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一名。这样的人怎么嫁得过。” 乔世承的这一席话更吊足了乔雨绮和乔雨霏的胃口。 第三十三章 异域美女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世子朱天墨是不会寂寞的。 这不,又有一狐朋狗友,绸缎商范家公子范永豪向朱天墨献上了四个异域美女。投其所好。 还是金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西域女子。 看来朱天墨对美女的喜爱是好友皆知了。 四个西域美女戴着金头冠,扎着一头又细又长的小辫,后面还披着金色的头纱。 西域美女穿着两件头的金纱薄裙。上衣又薄又短。衣服短露出整个腰部。只能束着腹部以上两团呼之欲出的饱满,丰盈。袖子短到胳膊,露出玉藕一样手臂。上衣的下衬吊着一圈密密的珠子和金片。衣服上绣着金丝凤凰羽。裙子是金色的薄纱百褶裙。也是短到膝盖。裙摆一样缀着珠子金片。 这是西域美女最经典的舞裙。露脐装。 晚上,朱天墨就欣赏了西域美女的妖娆歌舞。 烟雾起,弦乐奏。 西域美女一听到欢快的乐曲,像吃了什么助长精神的药物。像火焰一样跃起。在音乐中狂扭动腰肢。水蛇一样的细腰快扭到欲断的程度。抖动全身,抖得满身的金片筛响,叮叮当当。身体在转圈,手指灵巧柔弱无骨地摆着各种指姿。 四个西域美女好像一个长相。都是蓝眼瞳,长睫毛,高鼻子,厚嘴唇。美女们边歌舞边向朱天墨眨眼,抛着媚意。 朱天墨看得想发笑。嘴角的浅浅地勾起,好俊逸。 外国的美女果然有不同之处,果然特别丰满,果然特别大胆,果然特别热情,果然十分有趣。 朱天墨一杯一杯地自斟自饮。 在的歌舞中,朱天墨连自己喝多了也浑然不觉。 不知道是酒太烈了还是歌舞太眩目人。 朱天墨渐渐视力不清,慢慢醉了,倒在软坐榻上就睡了。。。 第三十四章 不可思议的重逢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救命,救命。” 迷迷糊糊中,朱天墨听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救声。 头脑不好用,但朱天墨还是觉得这把女孩子的娇柔脆滴的声音似曾熟悉。 视线也有障碍。 朱天墨努力,尽量将眼睛睁大,才模糊看到自己正身处一片丛林之地。矮的灌木丛高低相接。好像还有漳气。雾蒙蒙的,能见度很差。 自己来过这里吗,这是什么地方。 朱天墨用疼痛着的脑袋用力想用力想,都挖不出一丝有用的头绪。 “有人救救我吗?有人吗?”呼救的声音刚肖停,休顿了一会又响起来了。这下更大声了。可能刚才的一下休整起作用了。更有力气喊了。 应该是受了什么小伤。不是致命的。否则喊声应该是越来越小而不是越来越大。会不会是被什么猎人放置的狐狸夹夹伤了脚。 朱天墨用痛得欲裂的脑袋思绪判断着。 朱天墨平日里也是仗义勇为的热心肠。怎么会放着弱女子的喊救声坐视不理。 朱天墨循着声音找去。 果然,在一团荆棘堆旁边草皮上席地而坐着一位穿红衣的姑娘。 红色的头巾,红色的裙子,红色的袜子,红色的绸面鞋。红得娇艳,红得可爱。 “姑娘。你怎么了。”朱天墨轻功踩在草尖上,飞到受伤的女孩的面前。 朱天墨俯下身,低着头,柔声地问。 “姑娘,你怎么了?” 朱天墨也不细想深究郊外僻野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位穿着光鲜,打扮惹眼的年轻姑娘。朱天墨被美色迷上眼就什么都忘了。 受伤女孩子似早有预感会有人来过问她,会有来救她的。不惊不谎,不惶不恐地抬起头。直视来询问她情况的陌生人。灵动,闪烁的大眼睛秋水流转。 这眉目,这脸蛋,朱天墨似曾熟悉。 朱天墨一时困顿了。到底在哪见过。 朱天墨忍着头痛认真地去想。 记忆一现。朱天墨想起来了。 这不是他曾经用假蛇伤捉弄过,调戏过的好心女孩子。朱天墨不但惹过她生气,还犯了爱好偷香窃玉的老毛病,盗了她的吻。 她怎么会在这,她眼光凄凄,饶有泪水湿眉睫。 朱天墨的心一动。他没想到这么快能重遇。是惊是喜也是慌。毕竟自己偷了就跑,一点都不负责任。有愧于人家。 女孩一脸乞巧讨好地看着朱天墨。 此刻在女孩眼里,朱天墨就是救星就是大侠。 女孩像被洗了记忆。忘掉了往事,不记得朱天墨的恶行。 朱天墨对女孩做过的坏事仿似从没发生过。 女孩心无介蒂,毫不记仇地娇声问朱天墨。 “侠士,我的脚被毒荆棘割伤了。现在痛得经心入肺。侠士,你身上带有金创药吗,可以帮我止血吗。让我可以走到墟镇上去找大夫。” 姑娘家都能大方不记仇。朱天墨还能小鸡肚肠吗。 朱天墨心中卸下大石头,释然地笑了。放心地用手小心翼翼地托过女孩子捂着痛的右脚。 朱天墨动作放轻柔地拉起女孩子的纱裙,褪下她的袜子,查看她脚踝的伤情。 袜子就要被脱下,如雪似脂的肌肤就要露出来。女孩儿看准时机,在朱天墨的俊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脸最凑近自己脚踝的时候,在朱天墨最专心致志检查她的伤势时,动全身之内力到丹田,再运到脚尖。用尽全力向上一踢。快准狠。 眼看就要踢中朱天墨的脸。。。 第三十五章 第一次梦X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看准时机,瞄准朱子墨的脸。对着朱子墨的左脸颊向上狠狠踢了一脚。 朱子墨完全没有防备。悴手不及。左脸愣生生吃了一脚。顿时在眼睑之下青瘀了一大块。 好痛。 朱子墨痛得眼冒金星,脑都短路了。 看到朱子墨眦牙跺脚,眉头拧出一个结听痛苦表情。红衣女孩开心地咯咯直笑。复仇的快乐让红衣女孩得意得忘了大家闺秀要笑不露齿的仪态规范。笑成熟透的石榴,嘴都快笑裂了。晶莹整齐的两排贝齿都随弯月形的嘴型浅露出来。更显活泼可爱。 从女孩吃吃的笑里,朱天墨会意她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招数报复自己。 朱天墨长这么大只受过这么一次傻瓜亏。只有他捉弄别人,没有被人捉弄的经历。朱天墨怎么肯善罢甘休。 红衣女孩察言观色中,看到朱天墨的脸由晴转阴,还阴翳得可怕。狮子愤怒了,狮子要咆哮了,狮子要吃人了。 三十六记,走为上策。 红衣女孩拔腿就跑。 朱天墨奋起直追,他怎么肯放过将他捉弄得这么惨,高贵完美的脸肿成猪头的人。 女人是跑不过男人的。 没多久,朱天墨就捉到红衣女孩肩胛的薄纱,用力向后一扯。想扯住女孩,不让她继续前行。女孩当然不肯束手就擒,拼命挣脱,拼命向前冲。 嘶的一声。 红衣女孩肩膀的纱被朱天墨扯破了。露出半个雪白如凝脂的光滑后背。 那盈润的雪白刺入朱天墨的眼。 朱天墨的身体里起了飞沙走石,有电闪雷鸣能过。 电光火石中,火苒窜起。烧着了朱天墨身体中的魔性。 热血倒贯到朱天墨的头顶。眼睛都腥红充血。 朱天墨一跃飞起,跃到红衣女孩的前面,和她面对面站着。 朱天墨惊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女孩抱进怀里。强吻上她的唇。霸道的侵袭充满了痞子的味道。 没等红衣女孩反应过来。狼性大发的朱天墨将女孩的上衣从中间完全撕开。撕这么一件衣服对强壮健硕的朱天墨来说太小儿科了。朱天墨直接把手伸进女孩的胸衣里,握住那两团饱满,丰盈。以花蕾为中心打圈,游走。女孩由酥麻到颤栗不止。 爱抚没有因为女孩的恐惧和不适应有所停止,反而更疯狂更粗暴了。 朱天墨一手制服着女孩,一手开始快速熟练地解着裤绦。瞬间裤子就失去了束缚,随重力自由落地,褪落到地上。 “不要,不要。”朱天墨一听就能判断出这是处子的惊吓,哀求声。 已经被魔性彻底颠复,迷失了本性的朱天墨听着绵羊一样的求饶声更血气上冲,更兴奋了。狠狠将强硬捣入女孩身体深处。 “啊。。。”女孩最后一声嚎叫。 朱天墨感觉心一热。一阵酥麻。腰一松。有种畅快淋漓。 有灼热的液体从体内冲薄而出。 朱天墨宿醉醒了。。。 第三十六章 砍死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倏然醒了。感觉腰下面的衬裤里有滑滑的黏液。粘的衣服和皮肤中间,好不舒服。 朱天墨不是懵懂少年,当然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感觉太奇怪了。朱天墨从懂男女之事后就不缺女人,不会对任何女人魂牵梦萦,更不会为一个女人梦X。还是不知名的女孩子。太想不通了。 梦中的春意仍绕索心间,梦中的激昂还让心潮澎湃难抑,朱天墨虽然已经大醒,但心潮仍久儿难平。 朱天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强制自己清楚,别再留恋在梦里,不能自拔。 朱天墨看看窗户,惨淡的白隐隐透过天蚕丝加麻纱窗帘浅浅地洒在室内,伸手出来的五指依稀能见。月光已经归隐了,今晨的曦光还没有昨晚的月光亮。 天蚕丝加麻纱的窗帘布是朱天墨发明的。朱天墨讨厌天蚕丝重量太轻,做窗帘经不起风吹。麻纱太厚实堕重,不透风。只有把天蚕丝加麻纱才能融合两种布料的长处,抵消掉缺点。轻薄孔密重量刚好。没有比这再合适做窗帘布的了。可见朱天墨还是善于思考,聪明过人的。 现在最多只是四更。 朱天墨起身进内室更衣,换掉这难堪的尴尬,消遣的证据。 朱天墨脚一抬,惊醒了匍匐在他脚下酣睡的一位西域美女。 原来四个美女看朱天墨喝醉了,跳舞也跳累了。又不舍得离开这个地位超然的绝世美男。睡觉都要守在他身边。 四个美女倦着身体趴在朱天墨的金锻蟒纹软塌旁,各倨一角。 率先醒来的是年纪最小的金发蓝眼美女发现朱天墨世子醒了。压着嗓子,沉着声调,用不娴熟的普通话问朱天墨。 “世子,现在还早,还没天亮。让奴婢服待你进房休息。”美女怕惊醒自己另外三位姐姐,到口的珍馐佳肴就会被分食。 被送进平南王府前,西域美女都受过一年的专门训练,已经和中原女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外表和不纯正的普通话。她们甚至比中原女人更会献媚,妖语,讨好男人。 “不用,你不要跟着我。我自己回房行了。你在这里等你的伙伴们醒了,一起回西厢房。”朱天墨酷酷地甩开西域美女藤萝一样手臂的牵扯。冷冷地拒绝。 朱天墨的心情还纠缠在刚才的梦里,不能自解,脱离不开。现在别说什么西域美女,就是天仙下凡,朱天墨也凡心不动。他心里早被梦里与他缠绕,给他以前从没未有过的幸福与激动的红衣女孩占满了。 朱天墨冷冷地独自回房了。丢下了满脸失望,神情空虚落莫的西域美女伤心地站在原地。 (乔雨霏要知道朱天墨在梦里还不放过她,还以她为幻想对像,不但调戏她,还强吻她的唇,强占她的身体,以她为臆想的对像。在梦里还占她的大便宜。以乔雨霏可杀不可辱,爱憎分明的性格非举着长剑,凶神恶煞地追杀朱天墨,天涯海角也要砍死朱天墨不可。。。) 第三十七章 大乌龙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聪明一世的乔雨霏摆了一个乌龙。 一个大大的乌龙。 乔世承嘴里隆重介绍的平南王就是八王爷朱崟逖。平南王的独子就是朱天墨世子。就是骗乔雨霏初吻的那个冤家。 乔雨霏顾着在想像平南王独子那遗世孤立的俊美到底俊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俊到树杈上站着的母麻雀也会被他的一眨眼电得晕了,头朝下垂直落到地上。 真是打鸟不用弹弓了。 平南王以前举家在京城里的八王爷府里住着的。 天朝三年。大臣中有谣言:十三位王爷中有一位有谋逆之心,正偷偷囤积财富,私自招兵买马,即将拥兵自立,挟天子以令诸候。 一时朝廷不稳,人心惶惶。 谣言的矛头都指向当时十三位王爷中最得人心,声望最高,也最有胆识谋略,智勇过人,正当青年的八王爷。就连皇上都对八王爷戒心丛起。 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当口,八王爷刚出生的长子突然被奶呛着,抢救不及,夭折了。 八王爷悲伤过度,主动向皇上请求离开京城,全家到远疆去生活。 皇上正中下怀,宣旨八王爷定居云南,赐平南王名号,拨库钱万两修建新的平南王府。便于八王爷在云南安营扎寨,从此不过问国事。 八王爷远走云南。皇上除了心头大患,从此安枕无忧了。 因为好少人还会记起平南王就是八王爷的尘封往事。只有老一辈有背景有官职的达官贵人们还依稀有些记忆。 乔世承当然知道,只是这么隐晦曲折,错综复杂的朝政事,还是过去已久的往事,乔世承懒得向一个黄毛丫头解释。乔雨霏也没有深究平南王的历史。一父一女,一老一少,一拍一合,就造就了这么个大乌龙。 乔雨霏生活本来就锦衣玉食,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见这么一位英俊得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美男——平南王独子,也成了乔雨霏生命中一件有趣的事,一件可期待的事了。 第三十八章 终于到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 转眼,就要到平南王爷六十大寿的日子。 按约定,乔世承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雨绮雨霏提早一日起程,赶往云南参加平南王的寿宴。 在古代,哪有自行车,摩托车,公交车,跑车,火车,轮船,高铁,飞机这些一样比一样先进,一样比一样快速的交通工具。 古代长途跋涉仅能代步的只有马车。 乔世承和乔雨绮乔雨霏选了三辆最结实最牢靠的铁木缨盖马车配三匹汗血宝马,一个车夫,两个随从,四个丫环,浩浩荡荡一行十人出门了。 一路上的绮丽风景,不一样的民俗建筑,风土人情乔雨霏都无心欣赏。她早被不平的路面边飞快的马车颠波得七荤八索,胃翻江倒海地难受。哪还有心情欣赏风景。 整整一天的马不停蹄赶路差点把乔雨绮和乔雨霏这两位云为肌肤风为骨的娇滴女孩给摇散了。 多一刻钟,两个强忍着不吐出来,免得有份,有失文雅的姐妹花可能都会控制不住,身不由己地哇一声全吐出来了。 “到了没有,怎么比去西天取经还远。” “要不要走到明天。” 乔雨绮和乔雨霏免不了向父亲乔世承劳骚,抱怨。 “早知这么远,打死我们也不来。” “什么平南王,叫边疆王差不多。再这样走下去都要出边界,都可以出国了。” “我们干脆顺便去西域买点首饰再回去了。” 乔世承为了能让两个女儿欣然前往,骗没去过云南没到过平南王府的乔雨绮和乔雨霏从石城到平南王府只要半天的马车路程。 现在穿帮了,露馅了。 乔世承只能耐着性子好着脾气地对乔雨绮乔雨霏两人对长途赶路辛苦累人的埋怨赔着笑,说着有趣的笑话。还答应回家一人赏一挂南珠作补偿。乔雨绮和乔雨霏喋喋不休的抱怨才消停点。 还好,路程顺利。比乔世承预想的时间还提前到了。 黄昏时刻,乔世承的一行人马终于安全到达平南王府。 前面两辆随从丫环坐的普通灰布篷盖马车中间夹着乔世承,乔雨绮,乔雨霏坐的红顶花绸缨盖马车都稳稳停在了拔地凌空,气势恢宏的平南王府门口。 第三十九章 竟然是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平南王府的华丽恢弘可不是吹的。 虽然只是站在门外,仍足以远瞭到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 四周的墙壁全是白玉兰石打磨成砖堆砌而成的。任风吹雨晒,千年不腐,万年不倒。檐角有彩色装饰。黑漆大门盘绕镏金的青鸟祥纹,门上有金漆兽面扣环。两只汉白玉的石狮子威严正气。 门梁上悬有牌匾。平南王府四个墨黑大字刚劲有力,有行云流水之姿,松柏骨架苍劲之风。一看就知道出自大书法家之手。 乔世承的马车甫一停下。黑漆大门内就有家丁听到动静,似早已待命,急急开门迎客。 只见七八个家丁身着同一样的衣服,靴子。打开沉重拖曳的王府大门。快步跑出去,训练有素地自觉分左右两边,以大门为中心,在大门外排成两排,垂手默立迎接贵客的到来。 “王府就是王府,特气派。不但高门大狮,还有兵马俑守门。”乔雨绮掀开帘子,看到这阵势,克薄地低声讽刺。 家丁后面缓缓地走出一位银冠长发,穿白袍银丝蟒图褂,束紫金腰绦,眼亮如星的美世子和一位目光如炬,面露威严的老王爷。王爷一点不显老态,腰板笔挺,健步如飞。行动姿态与年轻人无差异。 第一个下马车的是乔世承。 乔世承与王爷一见面,就像普通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又是互相恭手,又是抱肩揽腰。那个亲热劲十足一对失散多年的平民兄弟。 连乔雨绮和乔雨霏都为父亲和平南王的肉麻劲起鸡皮疙瘩,直呼受不了。 隔得远,又因为舟车劳顿,疲惫不堪,视力模糊。乔雨绮和乔雨霏都没看得清银丝蟒服的男子长得什么样。只依稀看到他的身材欣长,衣袂飘逸,行动潇洒。 王爷和乔世承闲话过家常,叙过离别情。王爷和世子改为去接两位尊贵小姐下马车。 乔雨绮吸取了上次和姚公子相亲的教训,这次多长了一个心眼。欠过身去,让妹妹乔雨霏先下车。乔雨绮今天的打扮比见姚公子那次更精细更别致,自认肯定能在外表上先胜妹妹乔雨霏一筹。 乔雨绮让妹妹乔雨霏先下车,表面上是礼让。事实上是要营造一种在妹妹后面,比妹妹更惊艳的眼球效果。 乔雨绮居心叵测。 乔雨霏天真纯澈,没有想太多。姐姐让她先下车,她就先下车。 乔雨霏巴不得早点逃出这拘束,闷热,浑浊的封闭空间,快点出去透透新鲜空气。 乔雨霏可不等人来接,不得世子来向她绅士地伸手,她再淑女地探手,优雅地下马车。乔雨霏是见姐姐乔雨绮让过身,让出门口的位置就直接蹬腿纵腰奋力往下跳。 乔雨霏预计好这一跳直接就能到地,却被一个突然的胸怀推侧翻了。 世子刚好走过来要接乔雨霏下马车,乔雨霏却不等世子出手直接往下跳了。不偏不倚,刚好时间,两人就意外撞在一起了。 世子反应敏捷,及时用臂膀勾过要摔跤的乔雨霏,扶正她的身体,免得乔雨霏侧倒,膝盖着地,擦伤外皮。 世子勾着乔雨霏的腰,惯力作用,乔雨霏向世子的胸怀倒去。 脸贴着贴,四目以对。乔雨霏看清世子了。世子也认出乔雨霏了。 “是你。” “是你。” 两把尖叫声响彻天空。。。 第四十章 斗鸟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有一种鸟,雄鸟和雌鸟碰到一起就要互相啄个不停,这就叫斗鸟。 此刻的乔雨霏和朱天墨的两对眼睛就快迸出两只斗鸟,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不可。 乔雨霏的斗鸟在叫骂:天涯何处不相逢。真是有缘分啊。才几天,又让我见到你这个骗我初吻的浑蛋,流氓,色鬼,死痞子。你还没得绝症死,还没肠穿肚烂,七孔流血死吗,还没遭报应吗。那真是天不长眼睛了。 朱天墨的那只斗鸟在叫骂:你不是找到这里来叫我负责。要也是我们私底下解决,不用把父亲也带来,来向我父王讨公道吗?你还穿了红色吉裙,故意刺激我的眼,挑起我的梦吗? 乔雨霏穿红色绸缎点缀苏绣月季吉祥鸟图案摆裙,只是纯粹为了给平南王祝寿,穿得喜气点。她可不知道朱天墨曾经还梦见过她,还在梦中撕她的衣服,把她强X了。要是乔雨霏有跑进人梦里偷窥里面故事的本领,知道朱天墨做过这么一个与自己有关,自己成女主角的梦。现在乔雨霏眼里飞出的就不是飞鸟了,是飞刀了。直接将朱天墨插瞎。 乔雨霏也没有向父亲告状,向家里人透露自己被骗的经历。这样丢人的事乔雨霏怎么启齿得了,开得了口。 朱天墨和乔雨霏都瞬间石化了。保持朱天墨搂着乔雨霏的腰,乔雨霏靠在朱天墨胸前的这种塑像。 平南王和乔世承被这对一见面就如老相识的活宝惊得瞠目结舌。 “你们原来早认识。” 朱天墨和乔雨霏这才意识到场面由他们两个控制了。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众人高度注视着。稍有差池,两个老人家就会往不该往的地方想。 朱天墨和乔雨霏有一个天生的共通点。脑子转得飞快。 朱天墨和乔雨霏马上想到有关自己的娃娃亲,都异口同声在同一刻在心里大喊。 “不要娃娃亲。” 朱天墨和乔雨霏马上进入演戏的状态。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不幸运,没有早认识这么羞花闭月的美女。” 朱天墨彬彬有礼有地扶正乔雨霏站好。对她点头谦笑。嘴像抹了油,滑极了。 “哪里,哪里。世子过赏了。民女天生丑陋,福小命薄。哪受得起世子的盛赞。” 乔雨霏还以最嫣然最漂亮的微笑,还能朱天墨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第四十一章 三毒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大方不记仇地向朱天墨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乔雨霏。” “乔小姐,你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向你说过的,我叫朱亦德,号天墨。很高兴认识你。”朱天墨友好地回应。也向乔雨霏伸出右手。 乔雨霏和朱天墨朋友式地握了手。 握手的一刻,乔雨霏嘴角诡秘地向上微微一笑,笑得好玩味。 原来,乔雨霏的右手袖子里藏有三毒。一毒是毒花,二毒是毒蘑菇,三毒是毒蚂蚁。 毒花是一种大红花干,有点类似曼珠沙华。这种毒花干只要人一闻到它那种有点像蒜与月桂混合的独特气味,就会晕倒。效果厉害最纯净最纯净的迷香。没有解药,三个时辰后自动解毒。 毒蘑菇是一种彩色的蘑菇。灰色菌盖,有褐红色的大大小小斑点。只要摘一瓣蘑菇研在人喝的水里,喝过毒蘑菇水的人就会四肢麻木,目不能转,口不能说,成了活死人。就算被歹人抬去扔到河里都只能干睁眼着急,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没有解药,六个时辰后自动解毒。 毒蚂蚁是一种养在瓶子里的红蚁。放一只出来,就能把人咬得浑身痒得入骨。怎么抓都不能解痒。也具体说不出是哪个部位痒。直把人折磨成一只长虱的猴子,仪态不雅地到处挠,挠得有多难看就多难看。蚂蚁毒则是天生没有解药。需要痒彻心扉地痒上九个时辰,才能褪毒。 这三种毒是万毒教的长老送给乔雨霏的。 乔雨霏是很容易和人产生缘分的那种女孩。 乔雨霏在酒和万毒教长老邻桌。长老无意中叹气想喝一斤二两银子的状元红,无奈囊中羞涩。乔雨霏豪气地请长老喝上几埕最好的状元红。长老就送给乔雨霏万毒教的三宝,以便乔雨霏这个灵气逼人的少女防身之用。 乔雨霏刚才在认出朱天墨的身份后,就偷偷从袖子里放出毒蚂蚁,在和朱天墨握手的时候,将毒蚂蚁拍到朱天墨的手心。 乔雨霏嘻嘻地抿嘴笑。等着看毒蚂蚁咬朱天墨的手心一口,等着看朱天墨在众人面前出丑,在众人面前挠成一只大猴子样。。。 第四十二章 让你又何防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这世界,有一种忍让是无声无息的。 就好比现在的朱天墨。 乔雨霏往朱天墨的手心放毒蚂蚁,朱天墨是知道的。 以内力强大的一位武林高手,朱天墨怎么会不知道乔雨霏对付自己的技俩,在自己背后施的小诡计。朱天墨早有感觉乔雨霏作友好握手打掩饰,往自己的手心贴暗器。从敏锐的感觉中,朱天墨不用看知道,乔雨霏送给自己的是一只蚂蚁,一只万毒教的特产,毒蚂蚁。 朱天墨就好奇了。乔雨霏这么一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怎么与不正道的万毒教扯上关系,还得到了万毒教圣物,毒蚂蚁。万毒教从不单一地传授圣物。 朱天墨有把握地推断,乔雨霏身上保证随身携带着万毒教的至宝三毒。 乔雨霏怎么与邪教扯上关系了。朱天墨疑惑。朱天墨决心找机会私底下一定要质问乔雨霏清楚。 朱天墨竟会关心起乔雨霏了。两人只是有两面之缘而已。 话题回到现场。 这么一只小小的毒蚂蚁怎么能的近得了世外高手朱天墨的身。朱天墨只要用点内功,在和乔雨霏握手,手没分开的刹那,朱天墨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毒蚂蚁推回给乔雨霏。 毒蚂蚁一出,一定要咬伤一个人才罢休的。 只要费小小的吹灰之力,朱天墨就能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伤了乔雨霏,让她浑身痛痒难忍。 意外地是,朱天墨没这么想,更没这样做。任由毒蚂蚁攀上自己的手腕,附在自己的皮肤上,再狠狠地对着皮肤毛孔最细密处,痛感最清晰处狠狠地咬上一口。像黄蜂拼了老命向人蜇上最后一针。要多疯狂有多疯狂,要多使劲有多使劲。 朱天墨痛得轻咬了一上下唇。 看来招惹上乔雨霏,朱天墨注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乔雨霏可是在暗暗留心着朱天墨的表情。不敢明目张胆,正面的看。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 终于如乔雨霏所想,朱天墨的眉头微蹙,面有苦涩。乔雨霏知道是毒蚂蚁发威了。 乔雨霏兴奋地在心里吃吃地笑。真有三伏酷暑天喝一大杯冰镇西瓜汁的那种畅快淋漓。绝一无二的快乐欢欣。终于可以小小的报了下仇。 乔雨霏等着朱天墨在自己父王面前出丑,静观朱天墨的独角戏。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朱天墨不但没有丁点皮肤红痒的痕迹,甚至没有丝毫异样。君子谦谦,面色稳重地绕过乔雨霏,转向去迎马车里的另一外佳人下车。 那红蚂蚁的毒,早被朱天墨用内功逼出来了。这小小的把戏,根本伤不了气场强大的朱天墨。 那只作恶的红蚂蚁,也早被朱天墨就地正法,两指捏碎,死于非命。 乔雨霏还在为自己失灵的诡计百思不得其解。撇嘴无奈生闷气。 这一局,是朱天墨让乔雨霏。无输赢。 第四十三章 又是旧相好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还在马车内犹抱琵琶半掩面。 乔雨绮就是要矜持地等人来接,等世子主动,绅士地向她伸出手,牵她下马车。 那乔雨绮才有面子。 所以即使乔雨绮在马车里透帘缝,看到妹妹又有新故事上演,又有奇遇。即使乔雨绮心气得迸火,恨得抓狂,也保持面带微笑,娴雅有度。 世子礼貌地接过乔雨霏下车,转向来接乔家的另外一位小姐下车。 朱天墨掀开缵珠垂帘,一张艳胜桃花的俏脸即刻印入朱天墨的眼眶。 白胜雪的脸颊有比桃心还嫣红的娇俏,眼藏秋水,眸有流光。圆润的额头,如悬胆的鼻,标致的双唇。是长辈们眼中标准的旺夫益子相。 今天的乔雨绮没穿鲜艳的衣服。她旁敲侧听打探到乔雨霏会穿红色的裙装参加喜宴。 乔雨绮选择避重就轻的策略。舍弃爱穿大红大紫的喜好。今天选择了一套崭新的白色缀小花的清雅罗裙。紧身修长的罗裙将乔雨绮袅娜的身材包裹得更阿娜多姿,窈窕玲珑。流云髻为乔雨绮更添妖娆的风韵。摇曳的玛瑙珠钗为流云髻增加灵动。 乔雨绮向朱天墨伸出自己如葱白细长的匀称五指。中指上的红珊瑚戒指饶有古韵。手腕上一只绕丝坠珠金镯在光滑软柔的丝绸滚花色边衣袖前若隐若现。 乔雨绮将纤手放在朱天墨的大手掌里。含羞脉脉地抬头看朱天墨一眼。 四目相撞,朱天墨和乔雨绮脸都有惊愕之色,惊过后是相同的喜。 “你是那个会制香囊的小姐。”朱天墨笑问。 乔雨绮轻轻点头,以示承认。 乔雨绮眉梢的娇羞好浓。 朱天墨是第一个让乔雨绮心惊地扑通直跳,言语都差点无措,一度险些失语的男人。 “我姓乔,叫雨绮。”乔雨绮向朱天墨介绍自己的真实身份。 “乔小姐,你好。我叫朱亦德,号天墨。你赠我的香囊我一直随身佩戴着,不敢怠慢。”朱天墨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绣五彩蝴蝶的精致香囊,让乔雨绮看。 乔雨绮喜不自禁。笑意更浓。脸上飞起两绯霞红。 狗血剧情,乔雨霏看得本来就大的眼珠子都快吐出来了。 这种香囊,乔雨霏认得,是姐姐最珍贵的一种香囊花蝶依。 花蝶依,要用上十几种香花,历时三年才做得出一个。所以异常稀有。是乔雨绮的个人发明。要是在现在,应该申请专利了。 乔雨绮从不轻易将花蝶依送人。 哪怕是她这个亲妹妹,乔雨霏也从没有得到姐姐相赠过一个花蝶依。 乔雨霏甚至都没闻过花蝶依的那种独特醉人香味。 难怪第一次靠在朱天墨的胸怀,乔雨霏就闻到一种特别清闲,特别沁人的香味。原来那就是花蝶依的味道。 乔雨霏恍然大悟。悟完之后是没完没了的气。 花蝶依香囊上那五彩五蝶的刺绣也是姐姐亲自一针一线绣上的。那细密的针脚,那丰富的用色那翩翩欲飞的如真图案,都是乔雨绮的手笔。 乔雨霏恨自己没得到万毒教的毒蜘蛛,毒蜈蚣,毒蝎子,毒蛇。现在就全可以用上。 看到朱天墨和姐姐乔雨绮一见如故。 乔雨霏不由地胡思乱想起来。 朱天墨,你是不是也将对我的那招用在我姐姐身上。 乔雨霏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无名的火莫名其妙地在心里蹭起,还因朱天墨和乔雨绮的越谈越欢而越烧越旺了。乔雨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那天生的痞子生如此大的闷气。。。 第四十四章 无法平衡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和乔雨绮站在一起是郎才女貌。朱天墨和乔雨霏站在一起更是一对璧人。 银色世子常服,衣袂飘飘,发束银冠,珠戴耀眼的朱天墨英俊潇洒,倜傥伟岸。 红衣的乔雨霏就像一朵朝阳里正开放的大王花,美得朝气,美得灵动,美得活泼。 彩衣的乔雨绮是一朵芍药。美得无所挑剔,但总感觉单调,欠缺了什么。 在美貌上,乔雨霏与乔雨绮无分高下,各有特色。 在灵气上,乔雨霏大眼睛里闪烁的古灵精怪鬼主意让她更胜乔雨绮一筹。 看到两女一男如此不和协的情景。 平南王抚着乔世承的背直感叹。 “乔弟。要是我多一个儿子就好了。就能将你这两位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宝贝闺女一并娶进来,不留遗憾了。” 乔世承谦逊地应和。“王爷过赞了。世子都不一定能看上两姐妹中的一个。我们乔家都还不一定有褔攀龙附凤,沾到皇家气,高攀王府之亲。” “乔弟,你我相交二十几载,知心多年。你难道不比别人清楚,我从京城移居出来,就是要和皇家彻底了解。除了我身上流着的血,其他都与皇家无关了。我在这边陲之地安居乐业,过得更清静快乐。” “这是王爷的修为到家,境界高而已。富贵权势,还是每一个人都看得化,抛得开的。” 乔世承和平南王客套了一番场面话。 乔雨绮则眼光一直跟随着世子朱天墨,粘着他说话。 “你那个香囊颜色有点旧了。下次你到我家去做客,我送你一个新的,更别致的。我还会做菜,你下次要去试试我的手艺,一定不比王府的大厨差。我特别擅长烧鱼,一道红烧鲱鱼是外焦里嫩,连骨头都酥化了。” “还有,你喜欢书法吗?我刚写了几幅字,等着世子给我指点几分。” 乔雨绮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找话题和朱天墨攀谈。 朱天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乔雨绮的话,一边拿眼睛偷瞄乔雨霏的表情。 乔雨霏的脸早晴转多云,现在是风雨欲来的阴沉。乔雨霏真的生气了。 第四十五章 象牙芒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平南王伸手迎贵客们进府。 王府里果然别有洞天,异香异色。与寻常达官贵人的院子都截然不同。 平南王府里,一入门先是假山,喷水,奇花异木。是一片供人游乐的观赏景。类似我们现在的入户花园。但那面积要大上十几倍。过了花园,就是介绍云南文化的长廊。接着才到大厅,花厅,后面是大大小小的几个分散又各自独立的院阁。有王爷自己住的阁院,和世子,客人们住的院落分开,不受打扰,分外宁静。 平南王迎乔世承和乔雨绮,乔雨霏到花厅里坐。大厅是接待普通客人的,花厅才是接待平南王的深交和他认为尊贵的客人的。 这从大门到花厅的一路上,乔雨霏都顾着沾花惹花。摸一下没见过,叫不出名字的花的脸,摘一片石城没有的大王椰树叶放在袖子里,宽大的叶片回去晒干可以做扇子或书签。 乔雨绮则紧挨着朱天墨并排而行,誓要做成和朱天墨天生一对,从呱呱落地一刻起就注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那种概念。 乔雨霏可不理这么多。她天生性格乐天,开朗,潇洒。姐姐这么喜欢就拿去好了。蔡翁失马,又焉知非福呢。 乔雨霏才不和姐姐争。 平南王府的花厅虽没有大厅宽敞,但却更气派,布置更显心思,摆设的古董更名贵更精良。彰显主人的品味和雅趣。 不同乔府的单张凳子,这里是三张长的黄梨木长榻围成一个花厅。长榻靠背有岁寒三友浮雕。花厅外有一个小戏台,长塌就可供客人和主人喝茶聊天看戏,累了还可靠一靠腰,舒展舒展筋骨。 长榻面前各一条同材质同漆色的长桌,可放碗杯,食物。 花厅有西洋座钟,长颈粉彩瓶,鱼跃龙门屏风这些大件的摆设,也一个大格柜陈着冻石观音,小净瓶,老坑种玉石鼎这些小件的古董。 正墙上有俊马奔腾的金箔图。 平南王和世子坐正中,乔世承坐居右的长塌,乔雨绮和乔雨霏两姐妹坐居左的长榻。 各人刚一落坐,就有穿粉色普通纱裙系叶绿腰绦的侍女适时适候地端水果进来了。粉色配绿也醒目,可爱。 待女端的是透明莲花水晶果盘。晶莹的透明最能突出水果的新鲜颜色。 待女端来的是芒果和香蕉。芒果有半个象牙大小,弯成镰月型。青中略黄,似不甚成熟,但透着浓郁的清香了。 待女还体贴入微地各站在平南王,世子,乔世承,乔雨绮,乔雨霏旁边,为们他各人各剥好一只芒果,送到他们手上。 乔雨霏看芒果青青的不起眼,以为肯定醉掉牙。只敢轻轻一咬,没入口先皱眉了。谁知,意外的甜沁流入乔雨霏的味蕾。 这芒果好甜,比蜜糖还甜,还有一种浓烈的清香。 众人边吃边喃喃称赞。 “这是象牙芒,这里的气候是热天时间长,最适合芒果生长,特早熟,也特别甜。所以在这个月份就能吃上芒果。” 乔雨霏不是没有吃过芒果,只是没有吃过这么大,这么甜,这么清香扑鼻的象牙芒。 “爹,帮我装两个回家。”乔雨霏吃完芒果,在侍女端来的铜水盘里洗过手。向坐在对面的父亲喊话。 平南王闻言蓦然笑了。。。 第四十六章 阿伟哥是谁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象牙芒有魅力真大,让乔雨霏不但想吃还想拿。 平南王就是因为乔雨霏咂巴着嘴巴,品味着香甜,不忘带些回家的童真有趣而笑。 乔雨霏不带多不带少,只要带回两个。 平南王爽朗地笑着说。 “雨霏,你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一车的象牙芒让你带回去,保管让你回家吃个饱。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后花园的芒果树现在正果实累累。你任摘任拿,只要你来的马车装得下,你要多少都有。” 平南王倒满大方的。 乔雨霏也不贪心。 “我才不要这么多。物以稀为贵。东西太多就不稀罕了。王爷,你想想,我一车象牙芒载回去,那是怎么个多不用数的概念。家人会以为云南满地都是象牙芒,不值钱的货。再好吃也变得味道普通,没什么特色。我带两个回去就够了。” “那你这两个承载你体温,心意的象牙芒准备送给谁呢。”平南王童心未泯,逗着乔雨霏,顺着她的话,好奇地问她。 “我这两个千里迢迢带回去,一路还要用绵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避免碰伤,压伤的珍贵象牙芒一个送给我敬爱的母亲,一个送给我亲爱的阿伟哥。我还要对我母亲和阿伟哥说,这种象牙芒树在云南只有不上十棵,一棵一年结十几个果子,能见上就是运气,能吃上更是福气。我母亲和阿伟哥就会吃得香甜无比,比吃上人参果还开心。”乔雨霏鬼鬼地笑着,眼睛好亮,好无邪。像个淘气又懂得孝顺的孩子。 平南王和乔世承也跟着笑了,为乔雨霏的歪理连篇。 朱天墨可笑不出来,他嘴里的象牙芒还变味了,变酸了。 “阿伟哥是谁,是何方神圣。乔雨霏竟用亲爱的称呼他。他们的感觉亲厚到什么程度。” 朱天墨把吃到一半的象牙芒扔了。再吃下去,要酸掉牙了。。。 第四十七章 夜影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平南王府的夜宴热闹奢华。 歌台舞榭,彩灯满路。 曲绕悬梁,霓裳鬓影。 人声鼎沸,夜如白昼。 一食盒一食盒的美味佳肴接替往饭厅里送。 大理石的十人圆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乔雨绮和乔雨霏每样菜都小试了一点,试到后面什么味道都模糊了,胃都撑起来了。好几十道菜,每样一筷,都集成一大碗了。 菜的花样繁出,看得乔雨绮和乔雨霏眼花缭乱。吃到乔雨绮和乔雨霏的舌头都麻木了。 乔雨霏有点感叹,出身名门,一顿就能吃全穷人一辈子吃过或没吃过的菜。 吃过晚饭。乔雨绮和乔雨霏就由自己从乔府跟来的贴身丫环照顾着去平南王为她们安排的厢房里休息。 乔世承被平南王拉着一起去研究古董,观赏平南王新近的收藏了。 入夜,不但像白天那么闷热了,有凉风习习。 昼夜的温差很大。白天穿薄裙还嫌热,晚上就要加皮氅了。 风大,夜凉,陌生地。乔雨霏可不想到处乱跑。早早洗浴睡觉。 乔雨霏和姐姐乔雨绮从小就不像两姐妹,格外生分,没有什么贴心话说的。所以去到哪,乔雨霏都和姐姐分房而睡。 乔雨霏和乔雨绮各住在相对面的两间,布置相同的厢房里。 风过树影婆娑,烛火摇曳,闪闪伏伏。 平南王妃为乔家两位小姐的到来特意叮嘱侍女好好仔细打扫一番上厢房,换全新的被褥。 躺在干净,软绵,舒适的床上,闻到太阳晒过的气味。乔雨霏有是母亲打扫过的房间,那种熟悉的感觉。 乔雨霏感念平南王妃的细心周到。又联想起母亲现在不知在干什么,睡了没有。虽然只是离开一天,却远在千里了,有点想她了。 乔雨霏又想阿伟哥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次自己是很想让阿伟哥陪着一起来的。是父亲执意不肯。要是阿伟哥来了,自己会添了很多安全感和趣味。不被那痞子无赖气着。 乔雨霏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那骗她初吻的痞子同住一个府里,近到相隔咫尺。 思绪混乱,迷迷糊糊中。乔雨霏的眼睑往下耷,想睡了。 就在这时,乔雨霏向外睡着的脸,一直注视着窗纱的眼看到窗外突然站着一个人影,还是颀长的男人身影。 乔雨霏的磕睡虫全吓跑了,吓得睡意全消。。。 第四十八章 被挟持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窗帘透光处闪过一个人影。 乔雨霏的心一阵收紧。 戒卫森严的王府里还会有窃贼?这里界临边陲,不会是蛮夷人冲进来。 因为乔雨霏尊老怜下,从不要贴身丫环守夜的。晚上乔雨霏要起床,要喝水都是自己包妥,从不幺喝下人的。 现人,乔雨霏几个带来的丫环都被她遣去上厢房隔壁的客房睡觉了。乔雨霏从来没有夜间叫她们服侍的习惯,丫环们现在早已安然入梦了。 初一看到人影,乔雨霏险些叫出来。急忙拿手捂着嘴巴。免得这一惊一诈吵醒府里的其他人。要是捉不到人,自己倒落下个无事心虚,神经过敏的笑柄。 但不出去看看,乔雨霏心里肯定存疑团,肯定有无限想像,越多拟设生无限恐惧,今天晚上就肯定睡不踏实了。 乔雨霏决定壮着胆子出去看看。有她不入虎穴谁入虎穴的豪烈。乔雨霏要帮王府除掉一窃贼。 乔雨霏一手将青铜短匕首揣着,一手抓了把剧浓胡椒粉。打不过就把胡椒粉洒向歹人。对方眼睛被胡椒面迷得疼痛睁不开,她就有机会呼救兼逃脱。 险情中,乔雨霏还能临危不乱,防备充足。 乔雨霏只穿着白色的绵纱睡服,现在没时间穿戴打扮了。再磨蹭,贼人就会发觉有人醒来,脚底踩油溜了。 乔雨霏从衣架上扯下件薄披风向身上一围,就这样赤脚冲了出去。 窗棂旁真的站着一个人,不像贼人弯腰弓背小心偷窥的猥琐形象,腰板挺直伟岸堂正地在等待什么。他一看准乔雨霏的门开缝的时机,拉了乔雨霏的手就往外飞。还聪明地用大手包紧乔雨霏的小手,似早已经预料到乔雨霏那只手肯定撵有胡椒面,不让乔雨霏的手有张开,有胡椒面泼向自己的机会。 乔雨霏心灵被强大的气场震撼住,身体被外力牵引着往未知的地方去。 从没遇过这样的凶险,乔雨霏头脑空白,有点发懵了。 乔雨霏想起可以匕首去刺挟制她的坏人的手臂,他一受痛可能会放开自己,自己就可以脱险了。 就在乔雨霏要掏出匕首的一刻,两人飞过有树叶的稀疏处,有月光透进。乔雨霏看到一张她已经熟悉的脸,世子那俊美的侧脸。。。 第四十九章 看光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月光绞织的薄纱覆在朱世墨世子的身上,更加神秘,愈加完美。 朱世墨带着乔雨霏到后花园一片树菠萝林里降落。 “哎哟。”脚一沾地,从脚底传来的疼痛钻心。乔雨霏呻吟了一下。 朱天墨低首一看。通过可照人的月光,朱天墨发现乔雨霏赤着白嫩的小脚。这样柔弱无肤的小脚怎么经得起地面的嶙峋丛生,杂草碎石的蹂躏。 朱天墨脱下自己的一对靴子。放到乔雨霏面前,给乔雨霏穿。 一看,就知道靴子不合适,大了。 就算刚好合适,乔雨霏也不会穿的。 “我从不穿别人穿过的鞋子。更别说你这个臭痞子穿过的。”乔雨霏特爱干净,特有骨气,宁愿脚疼死了不穿朱天墨半旧不新的相让。 “那我抱你。”朱天墨一把拦腰将乔雨霏抱起。他抱乔雨霏已经相当轻车熟路了。像抱自家女人一样随意。 乔雨霏有些迷糊了,不解。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朱天墨的私有财产了,想抱就抱,都不用经过她同意了。 “放开我。朱天墨,你这个死无赖。你把我掳到这荒郊僻野干什么。”乔雨霏不但敢直呼朱天墨其名,还敢骂朱天墨死无赖。乔雨霏胆子真是卯大,不知那是死罪。 “你是不是要我直接把你放到地上。现在正是炎热潮湿的天气,这树林草丛中蜈蚣,蝎子,毒蛇等爬虫趁晚上的机会出来纳凉,晒月光,打露水,四处纵横。你看,有一条一指的紫红色蜈蚣刚从我的脚背缓缓,还抬起脑袋,似张望什么挡了它的路,对我的靴子表示愤怒和抗议。要不要我放你下去看看。”朱天黑说得绘声动色。 哪个女孩子不怕爬虫类动物。 乔雨霏吓得揽紧朱天墨的脖子,生怕他突然一松手,自己淬不防就一屁股坐在蜈蚣的背上了。 “那怎么办,你把我带出来的,就这样抱着我。你不嫌手酸,我还不怕腰酸了。”乔雨霏已经和朱世墨非常熟悉了,既然都被他吻过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你真的答应我一直这样抱着你。那我就赚大了。”朱天墨不但不怕乔雨霏的威胁,还惊喜异常。 乔雨霏顺着朱天墨的目标光,发现他一直专注地盯着她的颈项下面的位置看,仿佛那里戴了一件震惊世界的顶级钻石首饰。 乔雨霏也含首去看自己的胸前。 原来在拉扯中。乔雨霏不知不觉,披风已经滑落到地上了,内衣的绦带也松了,中间开襟位置开了缝,自己的一片酥白和少女弹性饱满的半个桃形已经显露在外。 朱天墨在如此贴近的位置,眼睛再钻进一点,再往下看一点,能看到桃尖处花蕾的雏形了。 乔雨霏不擅于打人,否则一巴掌让朱天墨的俊得让女人无力抗拒的脸登时肿成猪头样。 “放开我。流氓。”乔雨霏尖声大叫。 乔雨霏腰一使力,脚一蹬,自己下地。 乔雨霏才不要朱天墨抱了,什么都让他看了,亏死了,亏大了,亏没了。 第五十章 贴身相对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跳到地上,乔雨霏立刻将衣服拢好,把腰绦系了个死结。长多个心眼好,孤男寡女,还是和一个痞子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僻郊,不防严点,随时死无全尸。 朱天墨也体贴地帮乔雨霏捡起披风,披到她身上。帮她扶过披风的两条穗子,动作温柔地在她领口位置结好穗子。 “你这样赤着脚不行,会沾了地气,潮寒侵身的。你又不要我抱你。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是你的双脚尖踮到我的靴子上,你站在我的脚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为什么要听话妥协地和你留在这个地方。我为什么要顺从你的意思。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上厢房,睡我的大觉。我懒得和你在这里纠缠,费话。” 乔雨霏不想和朱天墨多说,赤脚就要自己走回去。 乔雨霏刚一抬脚,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处极陌生的树林,林阴森森,无路无径。 乔雨霏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来时的路。不知道怎么回平南王府了。 没有朱天墨世子带路的话,乔雨霏要走还真走不了了。 朱天墨翘手不动,一脸胜算在握的赢笑。 “好。”乔雨霏无可奈何地,同意朱天墨的建议。 乔雨霏撑起脚跟,踮着脚尖,慢慢踏上朱天墨的脚背上。 乔雨霏不敢太粗鲁,怕踩痛了朱天墨。 这样,乔雨霏和朱天墨简直就等于脸贴脸,呼吸贴着呼吸了。 乔雨霏闻到了朱天墨身上的香味,还是那么清幽,那么好闻。 转念一想,这香味是来自姐姐乔雨绮的私房香囊,乔雨霏就来气了。 “我姐姐的香囊还真名不虚传,你的臭身体也能给染香了。”乔雨霏话中带骨地刺说。 朱天墨听出乔雨霏话里那股酸酸的醋味,意外地欣喜不已。 朱天墨从袖子里递出乔雨绮相赠的香囊,毫不犹豫一把抛出老远。 奇怪的是,香囊扔掉了,朱天墨身上的香味还在。 “你身上还有其他香囊吗?”乔雨霏刨根问底。 “绝对没有。不信,你可以对我任摸任搜。”朱天墨拉乔雨霏的手从自己衣领里伸下去。乔雨霏摸到灼热的肌肤和有力的心跳。吓得手都颤了。直往外缩。 “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不劳你费力。我自己扒光给你看。”朱天墨开始解扣子。 乔雨霏吓得用双手捂起眼睛。“我才不看。我相信你了” 乔雨霏终于相信那独特,有点烟草香气的味道是朱天墨自己的味道,不是乔雨绮的香囊香气。 乔雨霏释然地甜笑。 月光的映衬下,乔雨霏的笑好亮好美。 层层叠叠的树影后,却藏匿着一张布满阴鸷的脸,一双喷出怒火的眼睛,一张恨到极致的女人的脸。 第五十一章 一吻再吻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和朱天墨就这样脸贴着脸,鼻尖触着鼻尖,眼对着眼说话。 “你可以放我走了没有,你抓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你一个世子难道还缺女人吗?” 乔雨霏想挣扎,腰却被朱天墨揽地死死地。 乔雨霏想往后挪一点,朱天墨就将她往他身上扣近一点。乔雨霏胸前的饱满弹性就多压到朱天墨身上一次。 乔雨霏想要保持距离却变成欲盖弥彰。辩解无力。 乔雨霏只能安静不动了。任由两个人的呼吸代替说话。 朱天墨闻着乔雨霏身体自然散发的空谷幽兰的清香和头发刚洗过淡淡发膏的味道。朱天墨有点情难自禁了。 “我只想和你好好,单独说回话。不将你抓到这里来,在王府里,你能好好和我说话吗。动辄你就大喊大叫,整个王府不被你都吵醒了。不将你掳到没外人的山郊,你还能乖乖听我说话吗。” 乔雨霏不想和朱天墨吵架,没力反驳他。 乔雨霏心想:“你要是正人君子,我不对你以礼相待吗。好像还是我的错。” “。你想说什么。说完快放我回去睡觉。”乔雨霏正经地板起面孔,没情绪和朱天墨嘻嘻哈哈了。催他快点说正事。气头上,乔雨霏本来还想加上那句有屁就算放的民俗语,只是恐太过不雅,才在喉咙里卡住。 “阿伟哥是你什么人?”朱天墨直截了当地问。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乔雨霏愣了。想笑又觉得没那么好笑,想气又气不起。朱天墨扮半夜黑影惊魂,做江洋大盗将她挟到这里,就为了为她阿伟哥的事。 乔雨霏啼笑皆非了。 “阿伟哥是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哥。是我以后要嫁的人。”这一声“要嫁的人”乔雨霏说得自然,说得轻易,说得水到渠成。不脸红不羞怯不会不好意思。说得真那么回事,真的像早早就定好的事似的。 但这一声“要嫁的人”不啻于一颗重型的炸弹,轰烈地炸在了朱天墨的心上。顿时血肉横飞一片,满地疮痍。 “你真的喜欢你的阿伟哥吗?”朱天墨眉心皱得让人生疼。是那种让女人不忍再加伤害的真挚,痛得刻骨表情。 “当然。我从小就喜欢阿伟哥。我开心和不开心都要依在他怀里述说。就像一只小猫蜷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最幸福了。”乔雨霏天真,无知,纯情地炫耀着她和阿伟哥的亲密无间,深厚感情,殊不知,自己这样做不狄于用一根狗尾草毛毛尖拼命挑弄一头狂狮的鼻孔,挑战狂狮的忍耐力。 狂狮终于发怒了,终于吼了。 从来没有一个被朱天墨吻过的女人,心里还可以想着其他男人的。 可能是吻得不够深,不够毒。 朱天墨手掌狠狠钳着乔雨霏的手臂,像想嵌进她肉里了。 朱天墨体内的狂躁,怒浆在涌动。 朱天墨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人,不说话了。乔雨霏奇怪地抬起脸。 皎白中,乔雨霏看到怒意就要爆发,天地裂变就要开始的一双狮眼。 乔雨霏不明白自己哪里就突然激怒了朱天墨,还让他气得要砍人。正要张嘴分辩。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已被灼热的火山融浆滚来,被火烫的唇堵上了。。。 第五十二章 撩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惹怒了一头狂狮。现在手无寸铁,不知怎么扑火。 朱天墨将乔雨霏的双手扣于她后背,用令人生痛的力道。 乔雨霏痛也不敢乱踢乱叫。她看到朱天墨的眼闪着火苗,火光,火烁,大火。被火烧得红丝满面。 朱天墨狂热,霸道地狼吻着她。 乔雨霏不懂得接吻,朱天墨就用主导着她,带领着她,诱导着她的舌尖进行回访,进入他的口腔。 朱天墨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就是制服怀里这个不听话的精灵,淘气的精灵,顽皮的精灵,还不属于他的精灵。 朱天墨要用浓岩一样的热情将乔雨霏燃烧,覆盖,据为己有。 虽然已经有过第一次经验,但那是在救人的忠旨下发生的。乔雨霏抵死不承认那是有感情的接吻。 乔雨霏生涩反抗。但哪里抵得住朱天墨灼人的撩拨。从僵硬的拒绝到柔软的妥协了。 想到刚才抱着乔雨霏,无意中偷窥到的春光诱人,朱天墨感觉自己有个最敏感的部位不自觉起反应了,是从没有过的硬度。他的手还没有在乔雨霏身上游走。这么快就起反应。还是第一回发生的事。 乔雨霏感到有东西生生抵着自己平滑的小腹,像刺人的武器。 乔雨霏吓得心砰砰直跳。壮着胆子往下摸了一下,摸到了不该自己摸的男人玩意。乔雨霏直想狠狠把它掐断。但还是处子的她没这个胆量。 朱天墨有多想得到乔雨霏,有多控制不住自己了。现在就要她,就想扯开她薄薄的遮挡,横枪直入的念头曾经还占了上峰。 但乔雨霏在朱天墨心里出是无比珍贵的碧玉无暇。朱天墨不舍得就这样轻易不尊重不珍视地要了她。要给她全天下的一切幸福才隆而重之地得到她。 吻累了,朱天墨终于放开乔雨霏了。。。 第五十三章 卿卿我我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终于完整地吻了乔雨霏一次。 朱天墨是意犹未尽,乔雨霏则是头脑空白。等于被梦魇强了一次。 “我爱你。”朱天墨由心地低喃。似梦呓,更似灵魂最深处的表白。语气无尽温柔,动情。 乔雨霏可没有被朱天墨的甜言蜜语电傻掉。 “你对多少个女孩子说过这三个字。”乔雨霏坦率地问。不在意朱天墨刚才的话,更不在意他等下的答案。 “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还有得选择。乔雨霏真服了朱天墨。 “我真话假话都想听。”乔雨霏没好气。 “假话就是我对几十个女孩子说过。真话就是,,,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句极肉麻的话。”最后那句,朱天墨卖个关子,拉长停顿来说。怕乔雨霏听得不真切,听得不清楚。 乔雨霏莞尔一笑。朱天墨哄女孩子还真一套一套。 “那你对我姐姐说过吗?”乔雨霏像想起点什么,抓紧时机巧妙地问道。 “我没有在路上随便见一个女孩子就对她说我爱你的那种怪癖。什么美女我没见过。和情感我是分开的。我怎么会对你姐姐说这么严肃庄重的三个字,我和她只是泛泛之交。比她漂亮的女人向我投怀送抱我还严词拒绝了呢。”朱天墨说得好认真。 乔雨霏扁了扁嘴。朱天墨还说得自己多清高,多挑食。 “那她怎么会送你她最珍贵的香囊?”乔雨霏有机会可以解心中的死结。 朱天墨冁然一笑。乔雨霏在意这件事。 “我和你姐姐相识的故事很俗套。一次我去石城访友,在大街上遇到几个地痞拉住你姐姐和她的丫环不让她们前行,还出言不雅,毛手毛脚。我看不过眼,出了一下小手,吓跳了地痞。你姐姐感激我就送了我那个香囊。我也不知道有多珍贵,反正觉得味道挺提神的,打瞌睡可以拿出来闻闻才随身带着。你别误会。”朱天墨有条有理,详细说明。 “我误不误会有什么。好一个英雄救美的佳话,不是一般都会有美女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的下文吗。”乔雨霏还不依不饶。 “如果你姐姐有那样提出,我绝对欣然接受。可惜你姐姐没说,我也不好主动要求她以身回报。我心里苦啊。”朱天墨做苦情鬼脸。 乔雨霏气得一肘捅向朱天墨的下胁部位。 朱天墨一受痛,身体恍了一下。 乔雨霏也随力往后仰。她忘记了自己是站在朱天墨的脚上,两人用一双腿立地。 两人都向后仰。朱天墨及时地揽紧乔雨霏,用手臂托成支架,从后背扶正乔雨霏。 乔雨霏才没难看狼狈地摔在地上。 两人都相视地开怀而笑。这个姿势,真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第五十四章 半空也能死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更深露重了。 乔雨霏和朱天墨身上都披了一层蒙蒙的细水珠。 朱天墨温柔细心地帮乔雨霏拂去前额碎发上的露气。 “夜深了。璋气有毒,人要沾了露水也不好。我们回去。”朱天墨提出。 “好。”乔雨霏忙不迭地答应。 乔雨霏只想把今晚这离奇,荒诞的经历尽快抹去。被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以后也不用嫁人,要嫁只能嫁朱天墨了。 这样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乔雨霏可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在米没下锅前先把火浇灭。 乔雨霏巴巴等着朱天墨送她回房间。 乔雨霏的急于离开,让朱天墨心里像坠了铅,直往下沉。自己还打动不了乔雨霏,她心里还住着她的阿伟哥。看来要感化她还不是霸王硬上弓解决得了的事情。 要打动乔雨霏,朱天墨还要花上不少心思呢。 朱天墨抱着乔雨霏轻盈地飞上树冠,飞向王府。 依着朱天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前行。乔雨霏心血来潮地傻想:和武功高强,轻功了得的人出门还真好。去哪都不用自己双脚走,像有免费的大飞鸟接送。 要是朱天墨肯这样送她回石城就好了。 乔雨霏自已想到吃吃发笑。 朱天墨见乔雨霏笑声格格清脆,如银铃好听。好奇地问。 “有什么这么好笑?” “我笑你肯这样送我回家,我不坐马车了。马车太辛苦了,又慢又颠簸。在天上飞多好,又凉爽又快。”乔雨霏还挺老实。坦率说出自己心里的鬼主意。 朱天墨也被乔雨霏孩子似的想法逗笑了。 “如果你会变化之术,变成一只最小的蜂鸟,站在你的衣袖里。我可能会考虑下你的想法。可惜你不但没有蜂鸟的轻盈,还这么重。就是从后花园带你回王府的这一段路,都累得我快虚脱过去。别说飞回石城,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你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怎么减肥。我的手都酸得快捞你不住了。” 朱天墨故意松一松揽乔雨霏腰肢的手臂。 乔雨霏的身体一下子往下溜。 朱天墨及时下降身体将乔雨霏接往。 这下紧急的俯冲,吓得乔雨霏大气都不敢出,魂魄都差点吓脱窍了,脸色都惨白的。 这可是一颗大树高的半空,就这样直直摔到地面,不粉身碎骨都半身不遂了。 朱天墨看乔雨霏咱得脸色白得发青,大眼睛睁得更圆了。坏坏地嘻笑。 乔雨霏发现朱天墨是故意设关子吓她的。还借机讽刺她肥。 乔雨霏狠狠地在朱天墨手臂的三头肌上用吃奶的劲狠命掐下去。 边掐还边骂。 “看你捉弄我捉弄得好开心,好起劲。看你还敢暗喻我肥。我不发威你当我傻蛋。” 朱天墨吃痛,痛得俊眼泪水都出来了。 但这次朱天墨的手死死不敢松。怕真的摔到乔雨霏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再闹真的会摔下去的。”朱天墨正色喝斥乔雨霏的小动作。 乔雨霏哪里肯听。朱天墨欺负她太多了。难得有这个打他,他还不了手的机会。乔雨霏不趁机好好报仇。 乔雨霏继续死掐朱天墨。 朱天墨痛得驾轻功的姿势没有原来洒脱了,别扭极了。还要拼死护着乔雨霏,不让她掉下地去。 真像一对彼此死掐的冤家。。。 第五十五章 激怒了谁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带一个乔雨霏飞还真累,比带两个和她同等重量的女孩儿飞还累。别的女孩儿会听话地安安静静。 乔雨霏不单只要动,还要乱动,还要打人地动。让朱天墨顾得及她的安危就顾不及自己的痛了。 看到朱天墨任她掐任她打,隐忍到底。调皮顽劣随年龄有增无减的乔雨霏,有一刻钟,甚至想趁朱天墨不注意拿袖子里的袖珍笔筒,偷偷打开盖,倒几只毒蚂蚁在朱天墨的脖子上。让他痒痛也抓挠不到。 脑中浮现朱天墨被毒蚂蚁的撕咬模样,乔雨霏心里没有升腾预期的兴奋,开心,泄愤。有些不忍,有些不舍得,甚至于有一点点心痛。 乔雨霏自己都发懵了。到底是怎么了,会对一个无赖,痞子有恻隐之心。 乔雨霏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放朱天墨的毒蚂蚁。王府到了。 乔雨霏脚上没有穿鞋子。 朱天墨将乔雨霏蹑手蹑脚地抱回房间,不动声色地放到软绵绵的床上。 “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安歇了。明天我父王的寿宴和我们的喜宴一起办了,王府就真是双喜临门了。叫乔伯父多住一天。后天我们三朝回门,顺道送岳父和娘姐一起回去。结伴上路还更热闹,更安全了。”朱天墨安排地头头是道,有鼻有眼,似完美无缺,大团圆结局。 朱天墨顺势就拉开乔雨霏的锦面丝被,身子往里挪,半躺进去。背对着乔雨霏。 “放心,我抱你飞回来好累,手臂都酸成面条了。浑身虚脱。现在脱自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别说撕你的衣服。所以暂时我不会动你的。你可以安心睡一会。后半夜就难说了。”朱天墨还真痞子,句句话都挑逗味十足充沛。 从小到大,乔雨霏只跟亲哥哥和阿伟哥同过一张床。那都是孩童时的事了。 现在,怎么可以让一个痞子赖在自己的床上。哪怕那是半个天下的女人想嫁的如意郎君。乔雨霏也不要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乔雨霏身体睡横,曲膝,脚掌对朱天墨的腰,狠狠用力地一蹬。 朱天墨应声滚落地。 乔雨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被子全部卷起来。将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不让朱天墨再有机可乘,偷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朱天墨笑着爬起来,掖了掖身上的尘埃。 朱天墨含情脉脉地走近乔雨霏,在她装睡的眼睛夹着的一对向上微翘好看的睫毛那各印上一吻。 “霏,晚安。期待明天见到你。” 什么时候朱天墨对乔雨霏变得这么斯文有礼了。 一个字的称呼,让乔雨霏听得心都发颤,心都起鸡皮疙瘩。 朱天墨走了。 乔雨霏长呼了一口气。平整心情,拼命数羊睡觉。免得明天一双熊猫眼让人看出内情的端倪。 混混乱乱中,乔雨霏迷迷糊糊睡了。 窗外,却有一双不眠的眼,愤懑地看着乔雨霏,恨意难平。。。 第五十六章 撇掉杨翎涵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第二天,平南王府里人声鼎沸,鼓乐连天。 到处张灯结彩,焚香挂红。 戏台已经布置好,装饰一新。仆人穿梭忙碌。忙着架寿星捧桃屏风,忙着搬凳抬椅。一时间客来人往,碗起碟落,热闹非凡。 平南王穿着簇新的朝服,站在门外接礼迎客。 “世子呢?”趁着客人接踵不上的空当。王爷问管家何伯。 “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我去世子院里找他,他就不在房间了。起得比他的随从于岩还早。连于岩都睡意慵然地不知道世子去哪了。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王府里谁不知道世子每天必睡到日上三竿才出门的。今天不知是什么风把他清早就叫起来了。” “肯定是昨天石城来的客人乔家那两只金丝雀中的一只把他引走了。只是不知是其中的哪一只。”平南王摇头叹气地说。 知子莫若父啊。 朱天墨的确是一夜不曾睡好。睁开眼闭上眼都能看见一张顾盼巧兮的俏脸。 朱天墨的确是想着石城富户乔家两位小姐中的一位。 需要澄清的是,在今天这个父王六十大寿的重要喜庆日子玩失踪,朱天墨倒不是因为乔雨霏。 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看上了朱天墨的男人。 平南王最爱看他的戏,寿宴点名无他的戏不开席。 不只是平南王喜欢看他的戏,爱好戏曲的人都会迷上他的扮相,钦佩他的唱功。 他就是唱京剧的翎官,能一人分饰项羽和虞姬两角的杨翎涵。 在云南,听闻杨翎涵的人比知道朱天墨的人多。 杨翎涵就是明星,知名度广。 杨翎涵今天应允来王府为王爷献戏,不要金不要银,甚至不要分文筹劳。只开出一个条件,让世子晚上单独听他一个人唱戏。 朱天墨听到差点晕过去。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模棱两可。 等天一亮,杨翎涵戏班子的人马家当进王府。朱天墨就从后门溜之大吉。管杨翎涵爱唱不唱的。懒得去应酬他。 朱天墨就是这样俊得男女通杀。 第五十七章 随你选择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可不会单独一人这么孤单这么寂寞从王府闪出来。 朱天墨还从王府带出一个人。 朱天墨进乔雨霏房间已经如入无人之地,没人能阻挡,没人能隔挡。 从乔府跟来,刚服待完毕乔雨霏穿衣梳妆的丫环鹃子和燕子见到有陌生男人闯进小姐住的内室,管他穿得卓越不凡,管他英俊得无可挑剔,管他神情傲然得桀骜不驯。凡是对小姐可能造成骚扰的情况,鹃子和燕都不会坐视不管。 “不能进来。小姐还在梳妆。这里是男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地方吗?”鹃子和燕子默契地拉手筑个小人墙。 这里二天前是平南王府招待贵宾所备的上厢房,但现在住着尊贵的乔家二小姐,就是禁地。男人免进。 朱天墨眼里只有坐在铜镜旁定定拿弯月型牛角梳,梳着耳际的一缕垂发的乔雨霏。哪怕乔雨霏听到他的动静,也不转头看他一眼。 朱天墨像推开一扇虚掩的门一样从中间分两边推开鹃子和燕子的阻拦。走向乔雨霏。不由分说地拉起乔雨霏的手,一股蛮劲在直往外拽。 乔雨霏心爱的牛角梳失手跌落地下。也来不及捡起来。乔雨霏就被动地,被连拽带拖地,蹭着双脚死撑地面也没用地,出了门。 鹃子和燕子被从未见过的男人霸道气势,强大气场,说一不二主宰的力量像飚风袭过,吓呆了。久久回不过神。直到小姐和强盗都消失在门外,才如梦初醒。大惊失色。尖声呼叫。 “救命呀,小姐被抢了。” 乔雨霏来气了。 “朱天墨,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以前小的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还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今天是你父王六十的寿辰,你不帮着招呼客人,拉我来这干什么。我还没向平南王说一句贺寿的话。”乔雨霏一脸正经的怒容。她觉得朱天墨太儿戏,太不可理喻了。简直觉得他思想没长大似的。 朱天墨没走前门,也没走后门,而是拉乔雨霏走一条暗道,出了王府。来到他养马的马房。 “乔雨霏。我刚才带你走的这条暗道,是平南王府的机密。只有我父王,母妃和我知道。就算要带除我们之外的人通过这条秘道,也要蒙住外人的面。你是知道的第四个人。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我今天拉你出来,是想好好带你游览下云南的风景。寿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而我,已经送了一份大礼给父王了。他喜欢看杨翎涵的戏多过喜欢看我。话我已经说完。秘道相信聪明的你来时已经记得了。如果你想回去那个人声吵杂的环境,你就往回走。不然,就跟我走。” 朱天墨冷冷地扔下话,自顾自地去牵自己的汗血马。。。 第五十八章 还是跟你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与枯燥地听戏,机械地应和,模式化的笑容,千篇一律的恭维话,最后酒醉茶酣,吃饱喝足的喜宴流程相比,去郊外看风景,呼吸新鲜空气,特别还是自己没来过的地方。粗略地比一比,都知道是后者比较有趣。 乔雨霏眼珠了骨碌转了一圈。快步跟上朱天墨。 “等等我。我不记得你那条秘道怎么走了。” 朱天墨心里微笑:乔雨霏,你还真会找台阶下。 事实上,乔雨霏还真没撒谎。虽然她脑袋瓜子灵活反应快,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她真的没有用心去记王府的秘道怎么走。一来事不关她,二来她觉得既然是这么隐闭的出口,肯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多知也无益。所以朱天墨这一路拽着乔雨霏来,乔雨霏都是识趣地闭着眼睛的。 乔雨霏知道向朱天墨解释他也不信的。清者自清。 朱天墨从马房牵出自己从小亲自喂养大的枣红马。 “你以前有骑过马吗?你会骑马吗?”朱天墨问乔雨霏。“你会,我就把我的枣红马给你骑。我自己骑大白马。” 乔雨霏凶凶瞪了朱天墨一眼。 “我是闺秀,大家闺秀。一位大家闺秀,穿着窄裙怎么骑马。难道还把裙子剪开,方便夹着马背。那么有胆量的事,我暂时没做过。所以我没骑过马,也不会骑马。骑木马小时候骑过。” 朱天墨被乔雨霏经常冒出来的古灵精怪话逗笑了。这小脑袋瓜子,真是反常的思维。 “这枣红马是我从小养大的,它不但皮肤红,毛发红,连流出来的汗也是红的。特醇良特听我话。跑起来有风的速度。本来想让你试试骑它那种追风的感觉。你不是特喜欢飞吗。现在看来,我是成全不了你了。” 朱天墨自己拉着马鞍,脚踏上马踏,爬到马背上。英姿飒爽地一手牵稳马绳,一手将乔雨霏捞起来。 乔雨霏今天为了表示正式,穿了淡黄色小凤仙褂款的罗裙,下摆窄窄的。只对侧坐在朱天墨胸前。 朱天墨轻轻地用小腿夹着马腹。枣红马悠慢地一蹄抬一蹄落,姿柔地走离王府范围。 “还说追风的感觉,我怎么觉得像坐在乌龟的壳上。是你的骑马经验就只有这个水平,还是你的枣红马今天还没喂。要这样坐在马背上,我还不如下来走路。我两脚还快过四腿。等下王府的人找来,我们哪都去不成了。。。” 乔雨霏不满地说。 话音未落。 朱天墨小腿有经验拿捏力度地夹了一下马腹。 用这力气之前,朱天墨小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只是怕你第一次骑马不适应。故意先给你做个热身。 枣红马顿时如离弦箭一样飞出去。 还没坐稳的乔雨霏差点把腰给闪了。。。 第五十九章 心细如发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枣红马驮着朱天墨和乔雨霏飞离了王府的监控范围。 来到市集。 特色的石板路,看得出石块的大小不一。 商铺和街滩交相错落。叫卖,询问,还价声此起彼伏。 路两边有卖布衣族手织五彩虹帽,手织七彩围巾的。 朱天墨下去买了一条七彩围巾。送给乔雨霏。并帮她戴上。 朱天墨把围巾不是盘乔雨霏脖子上。而是张开整条的围巾,由乔雨霏的头顶为始点向下披落,到颈项上再围个圈,包着乔雨霏的发髻,遮着她的额头。只露出脸蛋儿。 被朱天墨这样打扮,乔雨霏显得异乡异色,分外妖娆。 乔雨霏抗议,动手想把围巾摘下来。 “这么会压坏我的发髻的。” 朱天墨按住乔雨霏的手。不让她扯头顶的围巾。 “发髻压坏可以重新梳过。骑在马背上,你又坐在我前面。风大。你以前又没吹过风。不经风吹的。要是让你感冒或落下头痛顽疾,我于心何安。”朱天墨也有心细如发,体贴心疼人的时候。 乔雨霏跩不过朱天墨,只能任他将围巾变成自己的包头布。 看到朱天墨注视自己含情脉脉,温柔无比的眼神。 四目相对。 乔雨霏心一暖,眼一热,羞怯地低下头去。脸红像山楂。越发像个躲于山清水秀之间,不曾经世面的神仙姑娘。 “世子” 市集里有见识多的人认出了朱天墨。 一呼百应起。 其他人纷纷对朱天墨行朝拜礼。 “我们离开这里。别在这里成公众人物了。堵塞交通,还给赶集的人带来不便。”乔雨霏贴近朱天墨耳际说。 虽然刚才乔雨霏看到有卖云南特色的五彩挎包,油纸伞,袖珍小研磨,小水车,小水烟筒工艺品,铜器。这些乔雨霏都有兴趣,都没顾得及细看,没顾得及问价还价,没顾得及买。 乔雨霏还是觉得尽早离开方为上计。 和朱天墨背贴胸,亲昵地同骑一匹马,非议还能少吗。被熟记了长相,自己下次还敢来云南吗。 第六十章 性质的变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风景如画。 就是描写云南的景色。 今年的云南,暖春来得比较迟。所以这个月份还能看到油菜花。 油菜花的梯田,一层一层。像金色的回旋,涡流。灵动,富于变化。花田后面有一座座的孤峰。辽阔,无际。 乔雨霏感叹,人在天地间很苍渺,微小。但改造自然的能力却神奇地无限大。这样泥土冲刷出来起伏不平的梯田也能种满油菜,美化了梯田,还能收获油菜籽。 朱子墨还带乔雨霏看了石林。 由岩石垒出来的森林。 姿态各异的石灰岩石突兀峥嵘,纵横交叠。有彼此如仇人势不两立,死死分开,也有如情深义重恋人紧紧相抱,死死相依的两块石头。都经千年经风雨冲刷洗礼,定了形状了。 石柱,石峰,石笋,石芽,石尖,形成集奇石、瀑布、湖泊、溶洞、峰丛和丘陵于一身而出现奇峰异景的石林。 看到这么多石头。乔雨霏兴奋地拍手。 “我家在石城,都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多,这么奇形怪状的石头。今天算天了眼界了,我要下去走走。” 乔雨霏蠕蠕欲动,就想从马背上往地下跳。 朱天墨捞住乔雨霏。 “你这样就往下跳。下面又全是石头。你想断脚拄拐杖啊。” 乔雨霏才发现还忒高。 急忙把身子又缩回马背上。 朱天墨先蹬着马踏,跳下马。再将手递给乔雨霏,扶她下来。 一到地面。乔雨霏就像放飞的小雀,欢欣地在怪石中间或跑或跳。 今天的选择是对的。还是大自然好,空气清新,景色怡人。置身其中,通身都神清气爽。 比坐在王府里嗑瓜子,听戏,枯闷得昏昏欲睡赢上百倍。 第一次,乔雨霏觉得朱天墨没害她。 乔雨霏还在几块卧倒的方形凳面大小的石头上像蚱蜢跳来蹦去。 朱天墨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拽着乔雨霏去看。 原来,有两块原本独立的石头,因为飓风,地震等原因,靠在一起了。就像一位柔弱的娘子小鸟依人地靠在自己高大结实的相公怀里。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朱天墨对乔雨霏暗示心意。 乔雨霏却不领情。指着另个一对背对而立,老死不相看的石头。 “那才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朱天墨来气了。将乔雨霏连推带搡推倒在一块天然的石床上。半倾斜着身体就要压到乔雨霏身上了。 乔雨霏忙高举双手,顶着朱天墨要往她身上倒的胸,保持距离。 “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带我来这里早有所企图的。” “企图不是早有,是刚才才有的。我一来的发现这个天然的石床。好像正好为我准备的。天为床,地为被,我们浪漫地成亲。你就别拒绝了。垂死挣扎是没用的。这里比王府的后花园更隐闭。我会把我们的关系用从你说的那一对石头变成我说的那一对石头的。没有那样做,你是不会驯服的。” 朱天墨往下施压。 乔雨霏因为向上举着,手袖都褪落了。露出的芊瘦如竹,雪白如藕的两条手臂支持不住了。 大轰然而倒。 朱天墨的身体砸了下来。 “不要。”乔雨霏的尖叫响彻山涧。。。 第六十一章 痞子的誓言怎能当真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哎哟,痛死人了。” 一声更大更凄厉,吓得枯枝断落,惊得鸦雀逃命的尖叫声。 不是女声,是男声。 不是乔雨霏的声音,是朱天墨的声音。 朱天墨左手捻着右手的中指。痛得拧眉扁嘴,甩手跺脚。 朱天墨右手的中指不知被什么扎了,刺痛经心。 “你腰间藏了什么暗器?”朱天墨声音痛苦地问乔雨霏。 哈哈哈。 乔雨霏得胜地开心大笑。 “谁叫你无时无刻不在打我鬼主意。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多长了个心眼。为了提防你,在腰绦结上别了条红掌刺。红掌刺是沙漠里一种红色仙人掌身上的刺。许多人都不知道有红色的仙人掌,一片沙漠都可能找不到一棵。红色仙人掌永远长在最炎热,缺水的沙漠中心。那个地方骆驼都难到。” 朱天墨不得不折服乔雨霏得五体投地。 乔雨霏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小刺猬,真是位不按套路出招的小妖女。不容易靠近。 乔雨霏身上藏着五花八门的独门暗器。很多甚至连见多识广的朱天墨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朱天墨要用内功将红掌刺逼出来。但内功运得再出力,再咬劲,红掌刺还是纹丝不动。像在朱天墨中指头的肉里扎根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什么暗器,毒物,朱天墨都能用他深厚的内功逼出来的。 朱天墨大惑不解。 乔雨霏看到朱天墨的无计可施了。解气得咯咯笑。 乔雨霏笑够了,才为朱天墨揭开迷底。 “红掌刺是一条大刺上面有无数条倒钩的小刺,扎在内里,神仙内功都逼不出来的。” “你怎么有如些毒辣,厉害的暗器?”朱天墨想完全了解乔雨霏,她却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永远有朱天墨的未知。 “是我一个长期通过沙漠去异域贩货的朋友送给我的。”乔雨霏答道。 “那要怎么样,才能将红掌刺取出来?” “只要你答应以后再不打我坏主意,我就帮你取出来。”乔雨霏趁朱天墨痛得难忍,提出条件。 “好。”朱天墨还能不答应吗。他的中指痛得快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行,你得起誓。”乔雨霏可不相信痞子的随便承诺。 “朱天墨要以后敢未经乔雨霏同意就轻薄她,就罚一辈子都吃不上猪肉。” “行。这个誓好。”乔雨霏和朱天墨击掌成交。 没猪肉吃有多惨。 乔雨霏天真自信地想到。 乔雨霏不知道,朱天墨是信教之人,本来就不能吃猪肉。 乔雨霏又上当了。 乔雨霏从头发里取出一支造型奇特的银质回形针,帮朱天墨把红掌刺挑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 谁说我要嫁你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游过石林。 朱天墨和乔雨菲就近在路边小档随便点了馄沌,烙饼做午餐。 “不好意思。和你出来,请你吃的竟是这街边小食。”朱天墨愧愧地说。一抬头,有动人的温柔。 乔雨霏撕着烙饼,一小块地放进嘴里。嚼得香甜。再就了口馄饨的清汤。搅着汤面飘着的几叶青菜,吃得满足。 “这样的粗茶淡饭才最美味,最裹腹。大自然的景色是佐料,无拘无束的环境是汤底,你就是这汤面的几片菜叶。多么丰富的一顿饭菜。谢谢我,请我吃了这么一顿肯定比我父亲,姐姐在王府里吃得好吃得开心吃得丰盛的饭。”乔雨霏知足了。 “既然这么开心,你就吃多点。再加两碗馄饨。”朱天墨向店家幺喝道。 乔雨霏拦着朱天墨招店家来的手。 “再要一碗,我吃不下了。奢侈是罪,浪费是过。要一碗行了,你吃。” 这鲜羊肉香葱馄饨确实地道,好吃。但每一碗都是用阔口青花唐瓷碗装的。乔雨霏实在吃不下两碗。 朱天墨只好改多要一碗。 热腾腾的馄饨上桌了。朱天墨也饱得吃不下这一海碗了。 “你说的,浪费是过。我刚才贪心了,已经好饱,还要多这一大碗。你做做好事,帮我吃一点。”朱天墨央求乔雨霏。 乔雨霏也已经撑不下了,但抵不过朱天墨的哀求。 “你分一半在我碗里。” 什么时候起,乔雨霏已经和朱天墨友好相处,甚至有时还相敬如宾了。感觉可以骤然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在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和最爱的朋友亲人一起吃饭,一碗里装的食物是不可以被倒开的。那是一种不尊敬。你先吃,吃剩的我再吃。”朱天墨真恳地说。 “那不好。”乔雨霏不好意思为难了起来。 “我吃你口水还吃得少吗。”朱天墨将碗推到乔雨霏面前。 朱天墨对乔雨霏真是三句离不了调戏。 乔雨霏已经习惯了,懒理朱天墨。他是不是都要占自己便宜的啦。 乔雨霏全当没听见朱天墨的戏谑。接过碗不客气地就动筷了。 乔雨霏听过老人说:一个人如果吃过某人口水,就会永永远远死心塌地听某人的话。 朱天墨要永远听她的话,她还愁生活会闷。有人带她飞,带她骑马,还带她吃这么好吃的馄饨。 “霏,以后你嫁了过来。我经常和你来这里吃馄饨好吗?” 乔雨霏刚送进嘴里的一颗馄饨因为一吃惊,没来得及嚼就往下滑,哽在喉咙里,差点噎着。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真是青天白日的还做大头梦。” 乔雨霏呛得直咳嗽。。。 第六十三章 仙乐居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吃完馄饨。 朱天墨和乔雨霏两人的肚皮都滚圆,打着饱咯了。 朱天墨提议下午还要带乔雨霏去看傣族的民居。 乔雨霏摇了摇头。表示否决。 “不行,出来了大半天。又是骑马又是爬山的,人都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瑶池仙境,我也没精神去看了。而且我出来也没有跟父亲,姐姐说一声。虽然说王府的仆人会告诉王爷和我父亲,我是跟世子出来的。他们也就放心,不会大惊小怪。但也不好出来太久。我父亲会把我骂死不可。世子任性,我不但不规劝,还跟着调皮起哄。现在我父亲碍于王爷位高权重的情面不收拾我,回石城还不扒我的皮。”乔雨霏说得有理的据。 “那你就不要再回石城了。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你不是我的妾,不是我的婢,是我的妃。我养你一辈子。我白天疼你,晚上宠你,让你做世上快乐的女人。”朱天墨的话能甜出蜜来。 “我的婚事由我父母做主。我父母不做主,我自己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快送我回去。没时间和你磨嘴皮了。”乔雨霏正色道 朱天墨见乔雨霏执拗,也只好随乔雨霏一起打道回府。 朱天墨理整好马鞍。自己先上马,再把乔雨霏拉上来。 朱天墨调转马头,往王府的方向回奔。 一路上,也许是日上正中,午倦袭来。也许早上蹦上跳下,体力透支。乔雨霏脑袋耷在朱天墨怀里,像只小猫倦曲着,昏昏睡去。 天地,在肩上掠过。风云,不过是头顶的一顶草帽。 躲在朱天墨怀里,马背上的颠簸成有节奏的摇篮。闻着朱天墨身上那好闻,不再混杂姐姐的花蝶依香囊味道的专属味道,听着他健康,有力,强壮的心跳,靠在那如铜墙铁壁坚实的怀里。乔雨霏睡得好安懿,好好舒服,好香甜,好沉稳。 不知不觉,到了。 朱天墨双手牵着的马绳回拉。马啼一收。 乔雨霏软软的身体小幅度,微微前倾。 朱天墨已经在前一两里地尽量缓冲,尽量放慢速度,尽量平稳地停下,尽量一次收住枣红马的步履。让乔雨霏避免震颤。 乔雨霏还是醒了。 乔雨霏揉揉生涩,朦胧的睡眼,挣开分辩。 这不是王府。 这是一座花,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龙飞凤舞大书三个大字。 “仙乐居”。 第六十四章 我才不入青楼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仙乐居是什么地方?” 刚小盹醒来的乔雨霏睡眼惺忪。疑问簇团。 再仔细看清一点。 门口几个有打扮花红柳绿,风骚妖娆的妙龄少女在甩着纱绢。有男人走近,或把绢子打在男人的脸上,或用绢子在男人脸上篼一个圈,将香粉均匀洒在男人的鼻翼周围,迷得男人晕头转向。挑逗味十足。 乔雨霏隔着一丈多远,已经闻到飘过来的浓浓低价,劣质脂粉味。 门口还有陆陆续续一两个歪帽斜衣,服饰不整的男人走出来。形象猥琐不振。还有一对一的女孩子送出来。男人喃:货不对板。女孩笑:下次再来。 乔雨霏越看得清楚,越看得分明,越心生慌恐。寒意从腰龙脊尾部升腾起来。 这分明就是。。难道朱天墨想卖了她。朱天墨原来是这么毒辣的人。 那个词,乔雨霏省略了。都不好意思在心里写出来。 朱天墨已经下马。伸手来牵乔雨霏下马。 朱天墨看出乔雨霏脸上的担忧,迟疑。 “没错,这里是青妓院。放心,我不是要卖你。你不值几个钱。这里的头牌姑娘比你漂亮多了。我带你来这是见一位住在这里的朋友。”朱天墨诚意拳拳地向乔雨霏解释到。 乔雨霏仍不肯下马。心里鄙视朱天墨。 住在这里的除了老鸨就是姑娘。还有什么人。你的朋友不就是你的老相好。迷倒青女子也值得炫耀?!你脑残我可不白痴。我才不去。 朱天墨还是叫不动乔雨霏下马。态度没那么和蔼了。 “小姐,你怕什么。我可是为你好。你进去向这里随便的一位姑娘借个铜镜照照自己的样子。钗弹髻散,衫垂带松。你这样回去,想不被人误会和我干了苟合之事都难了。有口都说不清。我是为你的清誉着想。我这个朋友在这是卖艺不卖身,极干净利落的。我带你去她那,让她为你重新梳个发髻,换套新衣服。”朱天墨眼光犀利地看了乔雨霏一眼。 乔雨霏像被蛰了一下。 乔雨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髻,果然在围巾包裹下松开了。额前耳旁的碎发也被风吹乱,打结了。 乔雨霏再看看自己身上。因为和朱天墨在石林里打闹过,裙摆全沾了泥垢。左肩也有片片鳞鳞的土胚。这样回去,真的只能找地缝钻。不误会她和朱天墨出来偷情的那个,只有小孩和傻子了。 乔雨霏只能乖乖下马,跟朱天墨进仙乐居。 第六十五章 你到底有多少个红颜知己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跟着朱天墨进去仙乐居。 仙乐居是一栋两层的木,并排有二十几个房间。 朱天墨是贵客,而且仙乐居里的老鸨,姑娘们都知道朱天墨来仙乐居指定找谁。 半老徐娘,仍梳个朝云髻,穿得柳红叶绿,嘴角还点颗朱砂痣的老鸨向朱天墨招手打了声招呼。姑娘客人们都畏惧,识趣地让出条道,让朱世子上。 乔雨霏紧跟在朱天墨后面,生怕被色眯眯的男人碰到衣袂,缩肩抱胸地蹋蹋踩着竹梯上二。 竹承载重量吱吱作响。 乔雨霏有点胆怯。朱天墨在梯转折处停一下。等乔雨霏。拉着她。“别怕,竹梯规格是这样的。大步迈没事的。” 下的姑娘个个向梯处张望。看世子带来这么一个美貌如仙的姑娘,还细心地牵她的手上,证明两人关系非浅。两人结伴向仙乐居的头牌姑娘姚新蕊的房间走去。 仙乐居的其他姑娘,单调无聊的日子滋生浓重的好奇心。个个都在翘首以待,等朱世子和这两位美女好戏的开锣。 朱天墨无视一众姑娘等看戏的目光。牵着乔雨霏的手来到梯口向右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轻扣了几下房门。 朱天墨仍牵着乔雨霏的手。 乔雨霏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没有甩开朱天墨的紧握。她想,反正这是云南,又不是石城。只有认识朱天墨的人,没有认识乔雨霏的人。自己明天走了,不回来了。谁还记得这事。而且小手包在朱天墨的大手里,暖暖地,好有安全感。 房门倏然开了。 翩然而开的房门,启开了一股云南特有山茶花的香气,也启开了一位芊美玉立的女子的脸。 门里面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诗不足言,词不达义。 一双美目如山洵里的细泉,清澈见底,一双明眸是清水里养的南海极品黑珍珠,圆润明亮无暇。五官清秀柔美。结着昭君髻,穿着黄底小花的褶裙。首饰很少。只有髻上簪了一支紫玉钗,脖子上有一个吉祥玉葫芦坠连着金链子。也有画龙点睛的作用。淡扫娥眉。简洁中见大方,朴素中有清丽。 开门的人,就是仙乐居卖艺不卖身,孤傲清高的头牌,姚新蕊。 古语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有人知,美女相见,更是另一种复杂的眼神。 姚新蕊开门的一刻,乍一看到朱天墨站在门口。吝啬微笑,惯于苦情着脸的姚新蕊也禁不住心中的心花怒放,脸上绽开了山茶花一样的甜笑。 随着房门的渐渐洞开,姚新蕊看到朱天墨不是一个人来的,发现朱天墨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位美女,一位被朱天墨紧攥着小手的美女。 乔雨霏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大大咧咧,无尘无埃。 姚新蕊则不同了。 姚新蕊眼眸里的亮光骤然暗淡了,山茶花默默褪了色,笑容牵强了许多。。。 第六十六章 暗地较量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眼中的喜意淡了,取而代之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深失落。 但久经欢场让姚新蕊练就了不管悲伤亦或开心,脸上永远挂职业化的莞笑。 姚新蕊依旧笑意盎然地施施然向朱天墨欠福行礼。柔声道。 “民女姚新蕊见过世子。愿世子万福金安。” “你见我还用行如此大的礼吗?我们还用这么生分见外吗。”朱天墨一手搀姚新蕊起来。另一手依然紧紧攥着乔雨霏不放。 乔雨霏想挣开朱天墨的手。 什么叫我们,什么叫还用生分见外?! 朱天墨和这仙乐居如花似玉的头牌姑娘姚新蕊的不用见外关系去到何种程度。朱天墨已经成了姚新蕊的入幕之宾了吗。 乔雨霏想想都气得爆炸,恶心地如喉咙吞进了一只死苍蝇。 乔雨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本质就是痞子的无赖心生怒意。朱天墨跟一百个女子有染本来似乎都与乔雨霏无干的。 乔雨霏越想甩脱,朱天墨攥得越紧。 姚新蕊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到朱天墨和乔雨霏的这个小动作。虽然闹小别扭十指依然紧扣。 这大手牵小手,撞入姚新蕊眼中就是一条针,生生地从眼球飞入,狠狠地刺入心底。是不见伤口的锐痛。 姚新蕊眼底有一丝不易被查觉的极不自然的隐痛,朱天墨可能没心留意。机灵过人的乔雨霏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见世子带了客人来。我如果在外人面前也不晓礼数,会给世子抹脸的。” 听听这话。健康的乔雨霏差点呕出血来。 姚新蕊的话明里是标榜自己有的有礼数,知教养。暗里是寸乔雨霏为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掺足她和朱天墨之间,成第三者了。 姚新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含一种杀人不见血的阴险。 姚新蕊一面笑脸迎人,一面用暗力将乔雨霏推出朱天墨和她的中间,叫乔雨霏退步,滚开。 乔雨霏不知道朱天墨怎么尽认识些这样的女孩子。有气都没地方撒了。 朱天墨可不理两个美女间因他而起的明争暗斗。听见都当没听见。这才是男人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新蕊。这是和我订了亲的乔小姐,乔雨霏。雨霏,这是姚小姐,姚新蕊。你别看新蕊现在屈身这里,也是靠才艺养活自己。她以前是家境不差于你的官宦世家,她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屈居这里的。”朱天墨分别向乔雨霏和姚新蕊介绍道。 虽然已经预见到这个和朱天墨并肩而行的女孩子的身份,但姚新蕊还是低估了。 姚新蕊以为乔雨霏充其量也只是朱天墨的新欢,只是朱天墨的猎艳。绝没想到朱天墨这么快就给她这么一个最重要的名份。 姚新蕊眼中的伤意痛感更深了。。。 第六十七章 女人公敌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什么叫订过亲,谁和他订过亲。 乔雨霏对朱天墨擅作主张这样向姚新蕊介绍自己的身份很是不悦。简直觉得朱天墨那不是往自己脸上挂彩,而是往自己脸上泼墨。 乔雨霏差点要扬手给朱天墨一巴掌了。 这俊到可恶的嘴脸,还有什么说不出,做不出。下一刻说乔雨霏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也很有可能了。 朱天墨知道乔雨霏对他的所作所为快到忍无可忍的快爆发程度了。但朱天墨不但不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还对欣赏乔雨霏怒目圆瞪的俏模样上瘾了。 乔雨霏就是凶得好看,怒得不吓人。倔得逗人,再邪恶也不吓人的那种女孩子。 认识乔雨霏后,朱天墨怀疑自己同时得上了受虐症。爱上被乔雨霏打,爱上被乔雨霏骂。乔雨霏对他不打不骂,他会不习惯了。 乔雨霏没有及时惩罚朱天墨的信口雌黄,往她身上乱套名份,没有再挣脱朱天墨的手,不是因为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因为妥协了朱天墨的霸道。只是有一刻,乔雨霏得到了泄愤的快意。 朱天墨每维护乔雨霏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姚新蕊太过亮闪的目光就会暗一点,再暗一点。。。 谁叫你刚才寸我寸得这么舒服。 乔雨霏暗暗腹语。 乔雨霏堆起比姚新蕊妩媚的笑,干脆主动直接挽起朱天墨的手臂,以更亲昵的姿态,让姚新蕊眼暗成鱼目。 姚新蕊愤恨难平地深深看了乔雨霏一眼。 姚新蕊的目光就是一双手,似乎想把乔雨霏的五官一样一样掰开,放到太阳底下用放大镜细致研究,是哪一部分这么有魅力牢牢吸引住朱世子。姚新蕊的目光是一把剪刀,还想把乔雨霏的衣服撕裂,看看里面有多玲珑窈窕,让朱天墨如此死心塌地。 就是站在门外,朱天墨为她们互相介绍的那么一丁点时间,乔雨霏和姚新蕊已经用目光过招三个回合,暗地里拼了个刀声情剑影,火光迸发。 姚新蕊欠身让过,伸手相迎朱天墨和乔雨霏进自己的房间。 朱天墨和乔雨霏走在前面,姚新蕊垫后。 乔雨霏暂时不用看姚新蕊的脸,剑拔弩张之中,苟且偷安一下。 乔雨霏舒缓一下情绪。直感叹,要真做了朱天墨的正牌夫人,自己成了多少女人的标靶,会被多少暗箭射中,死了都不知是哪个下的毒手。。。。 第六十八章 收服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的房间是那种最标准的少女闺房。 清雅,整洁,有条不紊。 一间方正的房间,中间用粉红的帘子一分为二。一半是待客的厅,一半是卧室。 厅里有圆形木桌,围着四张圈椅。是吃饭用的。 窗台下,有琴案,案上放着一把绿绮名琴。案下有一张四面平杌凳。案,琴,凳都光洁发亮,一尘不染。足以说明房间主人几乎天天都有扶琴。 琴案旁边还有两张齐高的方杌,一张备有笔墨,纸砚。一张备有棋盘和两个石碗。石碗里装着黑白两色的围棋子。 墙上还挂有琵琶。和字画。 还有圆角框柜,摆放书籍。 厅里真是琴棋书画都有了。彰显主人的文艺气息。 中间的帘一半垂着,一半收起来了。看到一半的架子床。红帐绡被,真是暧昧意浓郁。还有床头的梳妆台,铁盒的胭脂水粉一字排开,眉笔工整陈列。椭圆形的铜镜安然待命。似都在等着有君来为主人画眉。 房间里空气中还充斥着幽冽的合欢花熏香。 坐在这个环境中,神仙都难保神思游离。 每次朱天墨来,姚新蕊都不让婢女掺手服待的。姚新蕊必取出珍藏的极品雨前龙井,自己亲力亲为煮水泡茶。 趁姚新蕊出去取藏在地窑中,一年四季清凉如冰的纯净山泉水来煮水泡茶的空当。乔雨霏趁机狠狠甩开朱天墨的手。 “你别再拉我的手了。否则我回去要把手跺了。”乔雨霏终于可以大胆,名正言顺地生气了。不用将气藏着掖着了。 “怎么了。”朱天墨想捏下乔雨霏的脸蛋。逗那鼓着的气包。 乔雨霏巧捷地避开了。 “经常出入这个环境,你还能干净吗?”乔雨霏终于兴师问罪了。 “还没做我的娘子,就已经管起我来了。好厉害啊。”朱天墨似笑非笑,眼神专注地托腮看乔雨霏的表情。 果然如朱天墨所期待的,乔雨霏的脸刹时红了。 “我才不管你。我明天回石城就能见到我的阿伟哥了。他会牵着我的手去逛街。累了他还会背我。逛街回来他还会帮我揉背。”乔雨霏满脸期待的表情。说到阿伟哥,她眼睛就发光。 “不行。”朱天墨目光阴鸷起来。脸色突然黑得吓人。“谁敢摸你一下,我把他头都砍了。” “你可以有姚新蕊,我为什么不可以有阿伟哥。警告你,假如有一天,命中不幸我要嫁给你。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我就在外面有多少个男人。绝对只比你多,不比你少。”乔雨霏一点都不怕朱天墨阴翳,即将暴跳如雷的脸色。正面和他顶撞。 朱天墨差点一口向乔雨霏的小肘关节咬下去,咬得她骨头都碎,让她知道心吃痛的感觉。 乔雨霏就是让朱天墨恨到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有一天,我一定会制服你,让你永远对我服服贴贴,温驯如小猫。”朱天墨咬着下唇,样子酷极了。。。 第六十九章 讲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那厢朱天墨和乔雨霏结扛上了,谁都不肯认输,让步。 “你要是敢有除了我之外的其他的男人,我知道一个杀一个。”恶狠狠的朱天墨不像说笑。 “你要是敢再和姚新蕊有染,看我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我立马来这仙乐居当新的头牌姑娘。在台上娆姿弄态。受千男的瞻赏。”乔雨霏迎着朱天墨的目光,和他交接,冲撞。 谁怕谁。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不来仙乐居了。你也要对你的阿伟哥彻底死心。回去只能想我一个人。”面对乔雨霏的更加强势。朱天墨也要服软了。 能让朱天墨服软,认栽的女人,乔雨霏是第一人。 朱天墨虽然只是无数次从乔雨霏口里听到左一个阿伟哥,右一个阿伟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朱天墨已经视阿伟哥为世敌了。 凡是从乔雨霏口里提出的男人名字,都会让朱天墨心里一激灵,心会留下如蜗牛爬过黏黏的不爽。 朱天墨人霸道,爱也霸道。 乔雨霏朝朱天墨眨了眨眼睛,扮了个鬼脸,鬼灵精地说。“那不行。阿伟哥吃在石府,住在石府。我不用想他,天天就能见到他。我怎么可能对他没感情。我还想永永远远和他这样下去。” 乔雨霏很坦率地回答。 “那我和父王尽快差媒婆去石城你家提亲,把你接过来云南。你见不到阿伟哥,就不生事节了。”朱天墨真把阿伟哥假想成情敌了,防阿伟哥和乔雨霏亲近是朱天墨目前的至关大事。 “你先别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我父亲肯不肯把我嫁给你这个臭名昭著,四海远扬的花心大萝卜,还是未知呢。虽然我们家和你们家有婚约,但我还有个姐姐。看得出我姐姐对你印象也是不错的。一来,我父亲当然先嫁大的再到小的,二来,我也应该让姐姐,不争其所好。”乔雨霏就是要句句顶死朱天墨,气得他暴跳如雷。 朱天墨的纵爱宠坏了乔雨霏,乔雨霏完全忘了朱天墨尊贵的世子身份。敢当面直讽他臭名昭著,那是砍脑袋还难抵其祸的死罪。 “那我娶了你姐姐做妻,再娶你做妾。天天晚上折磨你。”朱天墨眼光如炬,凶神恶煞地盯着乔雨霏的脸。手一把捏着乔雨霏的手腕,掐得她生痛。眼里都生出火来了。恨不能马上把这只不听话,顽劣的小龙猫马上吞到肚子里。这样才属于私人物品,这样她才不会跑出来作乱。 乔雨霏就有随时随地让朱天墨面容生气,体内生火,血气上冲,朗眉俊目腥红的魔力。像小猫抓树练爪一样抓挠朱天墨的心。 乔雨霏怎么会看不出朱天墨想吃她的意思。 这是姚新蕊的房间,乔雨霏才不怕。朱天墨敢吃她,让姚新蕊看到更好。 乔雨霏还故意妩媚含情地向朱天墨翘眼梢,撩拨了一下。朱天墨眼里的火烧得更旺了,火星四溢。。。 第七十章 待遇就是不一样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调皮地撩惹朱天墨体苗欲念窜起。 乔雨霏顽劣地看朱天墨火正中烧。 朱天墨就要惩治乔雨霏。将她双手反剪铐起,吻了再吻的时候。 姚新蕊端茶姗姗进来了。 朱天墨和乔雨霏的小花招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姚新蕊用茶捧托着三个定窑七彩小盖茶碗。 姚新蕊是看到朱天墨和乔雨霏的打情骂俏正。一时不知该进好还是退好。 “进来。”朱天墨晓得姚新蕊的尴尬。 姚新蕊才敢端着茶托默然入内。仿佛都不是她的房间。 姚新蕊将三个茶碗以朱天墨为先,乔雨霏其次,自己最好后的顺序摆好。 三个茶碗形状是一样的,但花纹各有不同。 朱天墨的是龇牙海水四爪蟒龙纹。四爪代表亲王。看来这个杯子是姚新蕊专为接待世子而备的。除了世子,谁还敢用四爪龙图。 姚新蕊的茶碗是别致的缠枝菊花纹。 乔雨霏的是最普通的白底黑花纹。 朱天墨和姚新蕊都端起茶碗。只有乔雨霏不动。 “乔小姐,你放心。这茶是一样的。只是碗不同而已。我和世子的碗是专用的。你的是客碗,但也是干净的。”姚新蕊脸上还是挂着那一副职业化,千篇一律的笑容。让乔雨霏有那笑容是不是挂上去的迷惑。 姚新蕊看乔雨霏的眼里有挑衅的味道。 乔雨霏腹想。这女孩子,要不是沦落青,仍不富家小姐,还不知高傲到什么程度,可以上天了。 朱天墨也看出乔雨霏脸上的不悦。 朱天墨将自己的茶碗推到乔雨霏面前,将她的茶碗拉过来。互相交换。 “新蕊,雨霏不是嫌弃你的茶水,是看上我这个茶碗了。”朱天墨替乔雨霏解释道。 朱天墨竟然连自己的龙纹茶碗都可以相让给乔雨霏,可见乔雨霏在朱天墨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非同凡响了。 乔雨霏欣然喝茶了。 朱天墨的碗才是最安全的。 乔雨霏暗自得意。 这下,轮到姚新蕊要气爆炸了。她何曾见过朱世子有对她如此温柔,牵就,体贴的时候。。。 第七十一章 爱情与金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用山泉水泡的特级雨前龙井果然轻淳重厚。 乔雨霏不擅于品茶,她品杯多于品茶。 喝过茶。 朱天墨就切入正题了。 “新蕊,雨霏的发髻乱了,衣服也有点脏了。你服待她重新梳个发髻,换套新衣服。这里一锭子,是给你的酬金。” 朱天墨从银袋里摸出一锭金子,放在台面上。 朱天墨在乔雨霏面前付酬金给姚新蕊。 姚新蕊羞得脸红一块白一块。 姚新蕊有点恨自己的命运多舛,出身高贵却在及笄之年要沦落到这烟花卖笑之地。在点恨朱天墨不留面子给她,当乔雨霏面直陈自己和她是付钱无纠葛的关系。 姚新蕊是喜欢金子,但如果在她心中,拿金子与朱天墨的心来相比,前者就被视若粪土了。 哪个女孩儿不喜欢心上人的一句承诺多于一堆金子。除了对爱情彻底绝望,心如死灰的女人,才会选择后者。 现在,朱天墨就是给姚新蕊一堆金子,给乔雨霏一句坚实如磐的承诺。 已经久经风尘场的姚新蕊已经经就心里就算排山倒海难受,天地巅复震动,脸上仍然纹丝不变,笑容像塑化了。永远那么萃灿,那么嫣媚。 “好的。我一定把乔小姐打扮地漂漂亮亮,还给朱世子。”姚新蕊娇着声音,甜美地应承着朱天墨的交代。 乔雨霏怪自己没穿件紧身衣来。包住被姚新蕊本来声线较粗,但拼命挤出的海豚音冷得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免得掉一地。 姚新蕊没有立刻收下也没有即时推却朱天墨放在桌面的那一锭金子。得不到爱情的时候,金子是最佳后补。金子也要。 姚新蕊亲热地拉起乔雨霏的手,施施然领乔雨霏进内室。 “朱世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帮乔小姐梳妆,换衣。”姚新蕊向朱天墨莞笑。 朱天墨冷冷地点头,示意知道了。 朱天墨对别人不吝啬金子,吝啬笑容。 像个听话的丫环,手脚轻细,一丝不苟地贴身为乔雨霏放下发髻,一缕一缕地用桃木梳理平顺。 “乔小姐,你和朱世子认识多久了?”姚新蕊似闲聊地边为乔雨霏扎发辫,边无心地问起。 “几天。”乔雨霏只是出于礼貌地向姚新蕊的提问回答。她感觉自己和姚新蕊心的中间会有一道千年不化的冰川横亘。那座冰川的生成是因朱天墨而起的。所以她和姚新蕊是做不了朋友的了。 有些人一见如故,有些人注定做不了朋友。 姚新蕊趁为乔雨霏梳鬓发的机会,就势用手背抚了下乔雨霏的脸颊。 “果然是肌如凝脂,肤润如雪。” 姚新蕊再得寸进尺地摸了下乔雨霏脸绯。没有胭脂粉的着迹。 乔雨霏的红绯,是自然的健康之色。不是后天的弥补。 乔雨霏无奈忍受着姚新蕊的左捏右摸。 乔雨霏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像一个初落风尘的雏女,正在接受老鸨的检验,挑剔。。。。 第七十二章 更衣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的手虽然也算葱嫩,柔弱无骨,但根根手指如白骨精一样森长。指头因为抚琴太勤,指顶有锯齿一样的粗纹。 姚新蕊的手指在乔雨霏的脸上磨娑而过,乔雨霏皮肤都痉挛起来。 姚新蕊似恨不得把乔雨霏的肉皮都翻出来看。 “乔小姐,你的皮肤好滑,又红润又细腻。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姚新蕊摸够了,开始正经着手帮乔雨霏扎发髻。 乔雨霏弄不清姚新蕊是真心还是暗讽她。只好打哈哈。“我算什么天生丽质。姚小姐才真是花容月貌。” “我们谁更漂亮点,看朱世子的视线在谁身上多一点就知道了。”姚新蕊真是三句不离朱天墨。“朱世子的目光从一进来哪里有离开过你。朱世子都没正眼瞧过我一下。” 乔雨霏只能怆怆地笑。对朱天墨的话题,她都是回避的多。免得越说越错,越描越墨。 姚新蕊帮乔雨霏把头发都束到头顶。 “乔小姐,我帮你梳个九环飞仙髻。”动手之前,姚新蕊向乔雨霏提议道。 乔雨霏吓得顿了一下,回不了神。 九环飞仙髻乔雨霏见过一次,在唱大戏的时候。是贵妃最庸俗的扮相。 姚新蕊以为乔雨霏没见过九环飞仙髻。不认识的人乍一听以为是多别致雅仑的发髻。其实是夸张俗气到极点。 乔雨霏想像自己顶着这么一个半尺高的发髻回去,有多傻气滑稽。 乔雨霏没有登地发作起来。有修养地谦逊对着姚新蕊移过举在她面前的铜镜摇摇头。 站在乔雨霏后面的姚新蕊通过铜镜倒映出的影像,就能知道乔雨霏的表态了。 “不用姚小姐太麻烦累赘了。就简单帮我扎个少女髻行了。”乔雨霏等下还要回去给平南王补行礼请安,扎个髻庄重点。不然,乔雨霏自己就能动手随意扎两条少女辫更清爽利落。 姚新蕊不好驳逆,如规如矩地为乔雨霏结好少女髻,再把原先拆下来的首饰一件一件簪回去。 梳好头发。 姚新蕊又打开一柜的新衣服,让乔雨霏自己挑选。 “乔小姐。这些都是我刚做的新衣服。放心,已经浆洗过了。我还没穿过的。” 姚新蕊展开衣柜旁边的一架屏风,遮挡住世子与她们中间的视线。动手就要帮乔雨霏宽衣解带。 乔雨霏一闪腰,避过姚新蕊要拉她绦带的手。 “我不习惯被人服待穿衣服的。我自己行了。”乔雨霏借口道。 姚新蕊看乔雨霏一脸抗拒,惊恐与避之不及。只好识趣地退出屏风。 看姚新蕊欠身出去。乔雨霏长呼了一口气。 要姚新蕊替她更衣根本就如要朱天墨帮她更衣一样的结果,什么都会被看仔细,什么都会被研究透彻。。。 第七十三章 水墨寒梅裙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目送姚新蕊走出屏风。 乔雨霏才能安安心心换衣服。 姚新蕊一柜都是大红大紫的绸缎罗裙。看都看得乔雨霏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别说真正穿到身上。乔雨霏会把自己都晃花的。 衣服都整整齐齐叠放着。乔雨霏不好意思任意翻弄,免得弄乱了规整。 乔雨霏只好一件一件小心地翻找,终于在一件海棠通花蚕丝挂褂外套里面,隐包着一件白底绣水墨寒梅清雅褶裙。 乔雨霏眼睛一亮,如得至宝。这才是自己的品味。这才是最合适自己穿的。 乔雨霏裙去脏衣服,穿上水墨寒梅裙。结好褂扣,系好绦带。对着铜镜转一个圈,看不到纰漏。自我感觉也良好。才走出屏风,走出内室,珊珊走到朱天墨面前。 朱天墨正好掉了东西。和姚新蕊一起低头去捡。两人的头不小心都撞到一起了。 “砰。”的一下。 东西还没捡起来,先撞痛了。 朱天墨和姚新蕊都手捂着额头,眉头微皱了一下,相视而笑。 这时,朱天墨一转眼,不经意发现乔雨霏已经换好衣服,已经出来了。 瞬时间,朱天墨的眼不能动,口微张不能言,本来因姚新蕊而起的笑意也僵化了。 梳着少女髻,穿着水墨梅花飘逸纱裙的乔雨霏清丽,水灵得无可拟。眉梢上弯,嘴角一翘,眼一启一眨,百花之美,露泉之灵气尽收其中。特别是那一股因言谈举止而生的脱俗气质,更摄人心魄。 姚新蕊也惊讶到只能干瞪眼,有气也不敢发作。 这件衣服是姚新蕊私人的收藏,裙是蚕丝所织。裙上的画是名师所作,再用上苏绣丰盈画作。那幅水墨寒梅是三个巧绣娘精心绣了三天三夜的杰作。 姚新蕊放在衣服的最底层,准备朱天墨下次来仙乐居私下穿给他一个人看的。现在被乔雨霏无意找到。把乔雨霏打扮得比仙子下凡还清丽动人几分。 姚新蕊又沮丧又泄气。 凭心而论。人穿衣不是衣穿人。 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此时此刻是姚新蕊穿上这件水墨寒梅裙,也不可以让朱天墨有乍一看到乔雨霏的那种惊若天人的震憾。 是姚新蕊的不服气,不认输。 “朱天墨,我穿这套裙子回王府,不会换仪。”乔雨霏又直呼朱天墨的名讳。 朱天墨朝乔雨霏呶了呶嘴,使个眼色。示意姚新蕊在旁,不能太任性,直叫他名。 乔雨霏当没看见朱天墨的烂眼色。置之脑后。有本事就把她砍了。她家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呢。 没将乔雨霏娶进门的一天,朱天墨都奈不了乔雨霏何。 “很好。我们回去了。”朱天墨很自然地牵起重新打扮一新的乔雨霏,双双就要把家还。眼里哪里还有姚新蕊。。。 第七十四章 见招拆招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十分满意乔雨霏的打扮。(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拉着乔雨霏就要回王府。 “世子,这是你刚才掉的剑扣。” 姚新蕊在背后叫停朱天墨急匆匆要踏出门槛的脚步。 好不容易才见到朱天墨一次。姚新蕊在想尽一切办法让朱天墨留步。 正好姚新蕊看见地上刚才朱天墨想捡起,因和她的一撞给耽搁了的玉龙剑扣。 朱天墨因为被乔雨霏的惊若天人的清丽,迷得心智混乱。一时还真忘了他随身佩带的剑扣还遗漏在姚新蕊房间饭桌的底下。 朱天墨放下乔雨霏的手,回身去取剑扣。(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 姚新蕊不走前去。而是把剑扣托在手心之中,等朱天墨自己来取。 朱天墨趋近姚新蕊了,只想隔一个身位的距离了。朱天墨向姚新蕊的手心去取剑扣。 姚新蕊趁机凑近朱天墨,对着朱天墨的耳畔细语。 “世子,我新谱了一首琵琶曲,莺婉清约,悠扬悦耳。你今天晚上可有空闲,单独来仙乐居听我弹奏一曲。”姚新蕊暗示道。 “姚姑娘,我是欣赏你弹奏的曲,但也只要停留在曲子上。你的新曲我日后再欣赏。”朱天墨拿了剑扣就径直去拉乔雨霏的手,毅然离开姚新蕊的房间,离开仙乐居。 朱天墨只留给姚新蕊一个绝情,酷傲的背影。 姚新蕊气得把桌上的三个杯子都扫落在地上。 “吭啷”一声,满地残片碎块。 “花无百日红,一个乔雨霏能得宠多久。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朱天墨,我时候才能得到你的心。”姚新蕊在房间里闷闷地伤吼。眼光冷厉得可怕。 回来的路上,乔雨霏依然倦在朱天墨的前面,同骑一匹枣红马。 “朱天墨,刚才姚小姐在你耳边低咕什么?”乔雨霏不心息地问。 “你可不可以给我留点面子,不叫我朱天墨。你是第一个连名带性称呼我的人。听得我好别扭。起码你别在有人的时候也这样叫我。你会遭殃的。” “朱世子,行了吗。”乔雨霏没好气地故意拖长声音阴阳怪气地道。 “也别叫得这么难听。我会以为是鬼魂在叫我呢。”朱天墨仍然不满意。 “姓朱的。”乔雨霏发飙了。 乔雨霏觉得和朱天墨在一起,朱天墨就是每时每刻都在考验她的耐性。她明明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却总在扯开话题。再不回答。乔雨霏要叫他猪皮,猪油,猪八戒了。 “好,好,好。我告诉你。姚小姐邀请我今晚夜访她的香闺。她给我留门。”朱天墨故意激乔雨霏。 “朱世子还真受女孩子欢迎。恭喜你,今晚不怕寂寞了。”乔雨霏才不中朱天墨的圈套。“那你今晚去仙乐居记得帮忙把我借她的这身衣服捎回去还她,还帮我跟她说声谢谢。” 朱天墨真想把右手握成拳头,往乔雨霏调皮的小脑袋敲下去。。。 第七十五章 娘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日近黄昏。(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百度搜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朱天墨和乔雨霏才回到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已经客散,宴撤了。 朱天墨和乔雨霏才翩翩归来。 下了马,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朱天墨近身侍卫骆恩凡立刻快跑过来替朱天墨牵好枣红马。 “于岩那小子呢?”朱天墨问骆恩凡。 “我和于岩从今天早上到现在轮流在门口守着等世子回来。于岩守了一个上午了,下午轮到我当值。于岩现在屋里休息呢。”骆恩凡回答道。 “客都散了吗?”朱天墨悄声问骆恩凡。 “王爷请来的客人都到了。庭开三十八桌。现在客人们都酒醉饭饱走了。王爷和乔老爷正在花厅里欣赏客人们送的古董,字画呢。” “有秋山图吗?”朱天墨小声地问骆恩凡。 骆恩凡摇摇头。(百度搜索赢Q币,小说网) 朱天墨虽然声量降小,但被朱天墨贴身拽着的乔雨霏还是听到“秋山图”三个字。 乔雨霏心剧晃。腹语“我家有秋山图。”但乔雨霏也不蠢钝,没傻到会随处炫宝。 朱天墨有点失望,但转瞬即逝了。 “杨翎涵也走了吗?”朱天墨更神秘兮兮地问骆恩凡。 从惶恐的神情看朱天墨似乎视杨翎涵为大敌。 “翎官唱完两出戏,就一直在陪王爷喝茶。喝了几个时辰还不愿走。王爷是喜欢看翎官做戏,不喜欢陪他聊天。翎官还一味跟王爷天南地北海侃。聊到王爷差点要问翎官用不用备厢房,让他今天晚上住下。” 吃到这样的情况。朱天墨二话不说。领着乔雨霏抬腿又要跑了。翎官要在王府赖着不走了,朱天墨还敢回去。 骆恩凡及时扯住朱天墨。 骆恩凡是正直,忠心的。兼武艺高强。 骆恩凡墩厚,耿实地冲朱天墨憨笑。 “世子放心回府。翎官现在不在府里。还是于岩那小子鬼点子多。于岩见翎官赏金赏物都不要,就是一味赖着不走。于岩心领神会翎官在等什么。于岩就悄悄向翎官告密,说今天虚是王爷寿宴,实为王爷安排给世子的相亲会。世子哪是想成亲的人,哪会甘心被束缚。世子早逃到隐蔽的地方藏匿起来饮酒作乐了。估计今晚都不会回来的了。翎官还不死心地问世子会藏在什么地方。于岩说世子可能会在仙乐居的姚姑娘那住几天。姚姑娘那有世子的换洗衣服。翎官就不敢多加追问了。翎官也知道姚姑娘人脉广,识人多。翎官的能奈有多大,怎敢与姚姑娘争风吃醋。听完于岩的话,翎官灰溜溜就走了。”骆恩凡一股作气说完这大篇的话。 乔雨霏是听得糊里糊涂,如坠云中雾里。朱天墨倒是习惯了骆恩凡噼哩啪啦倒豆子的说话表达方式,大概听得清楚骆恩凡要表达的意思。 骆恩凡和朱天墨的谈话是不避讳乔雨霏的。 骆恩凡话里的“杨翎涵”“翎官”都是乔雨霏第一次听到的陌生名字,乔雨霏不感冒。倒是“仙乐居”“姚小姐”“换洗衣服”让乔雨霏鼓膜一震,心有恍惚。 朱天墨在骆恩凡不聪明地倒出仙乐阁的话题时,就向骆恩凡拼命使眼色,示意他中止话题。反应迟缓的骆恩凡丝毫没收到朱天墨的暗示。 遭殃。 朱天墨注意到了乔雨霏的脸色由晴转阴,还阴地灰霾。 不经意地。朱天墨将欲甩开他的手,与他的身体保持一丈安全距离的乔雨霏腰一揽,往自己一扣。准确无误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娘子,别生气了。我们一起回家。”朱天墨在乔雨霏耳边轻咬。随说话吹出的热气拂着乔雨霏耳廊的绒毛。 乔雨霏心池一阵涟漪,荡漾。 如立无人之境,公然做如此出格的行为。当旁边的人都是空气。 朱天墨真是色胆包天。 乔雨霏傻了。木然。零反应。 这算什么,这是朱天墨对她的认错,对她的交代吗。还送了她一个“娘子”的新称谓。谁同意了。难道乔雨霏还要感恩戴德吗。。。 第七十六章 各怀心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已经到晚饭时间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百度搜索 平南王,平南王妃,乔世承和乔雨绮都在翘首等待朱天墨和乔雨霏的归来。 “天墨这孩子,疯了一天还不知道回来。还把雨霏带走。我倒不是担心天墨这小子,是担心雨霏这好女孩。这么晚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天墨有没有将雨霏照顾好。”平南王假意责备,心里其实窃喜。“终于有人可以绑住这个放荡不羁的宝贝儿子了,以后自己终于不用再操心了。” 端庄娴静的平南王妃也满心欢喜。 平南王妃柳宛如虽年近四旬,但仍像三十出头的妇人,白皙丰腴。(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凤冠锦服穿戴在柳宛如身上不显庸俗只添高雅。 出身相府,虽然庶出的柳宛如生来就有王妃的气度。十八岁为平南王诞下麟儿朱天墨,让平南王老来得子。也不会持子生骄。性情一样平和,待人谦让。尊上抚下。 难怪平南王宠爱柳宛如十年如一日,程度有增无减。将她从妾升为侧妃再封为正妃。扶为正室。 平南王妃自己老是担心这唯一一个儿子朱天墨的终身大事。相亲的女孩儿虽然走马观花,多不胜数。但朱天墨都吊儿郎当,从未当过一回事,正经对待。还经常出入仙乐居。让做为生母的柳宛如头疼不已。 现在,让朱天墨认真起来的女孩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既是门当户对又是指腹为婚。还不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 平南王妃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乔世承可开心不起来。朱天墨的作风混乱,花心滥情,乔世承早有耳闻。如果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乔世承最想看到的是朱天墨看不上他两个女儿。没得选,乔世承也只情愿大女儿乔雨绮嫁他。 人总是有私心的。 同是女儿,虽然乔世承都疼。但雨绮雨霏在乔世承心里的地位还是有区别的。乔雨绮从小就做事冷静,聪慧,心理素质超强。一件事结果是好是歹她都能在盖棺定论之前扭转乾坤,转悲为喜。乔雨绮是多拿主意少说话的人,她嫁给世子,可以能循循善诱,引世子收心养性,以家庭为重也不一定。乔雨霏则不行。乔雨霏在乔世承眼里永远都是一个眼光清澈,心地纯良的小孩子。把她和朱天墨放在一起,还不是羊羔入虎口。 乔世承想想都手心冒汗,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乔雨绮更是脸色难看。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乔雨绮不明白,为什么妹妹总是那么好运,每个优秀的男人总是青睐妹妹多于她。自己的美貌并不在妹妹之下,但男人都一个个死心塌地的臣服在妹妹的石榴裙下。从小到大,每一件好的东西,妹妹不用抢都会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永远是落空还没有人安慰的那个。 乔雨绮想不通,更不会就这样认输。在世子这件事上,乔雨绮决心死争到底。 四个静待各自儿女,妹妹归来的长辈各怀心事,心事还大相径庭。 第七十七章 走火入魔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世子和乔小姐回来了。(百度搜索赢Q币,小说网) 门上的看守的人边跑边朝里面通传道。声音大到响彻整个走廊。 乔雨霏都吓一跳。 乔雨霏是心怯。自己偷跑出去玩了一天,还在刚认识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还将这次来的重要目的替王爷拜寿。。。数罪并罚,乔雨霏都不知道自己要被判什么了。 门上人应该通传“世子回来了”就行了,为什么生生要把两个人加在一起叫。乔雨霏郁闷死了。还怕她不够引人注意,惹人非议似的。 乔雨霏真的用力挣开朱天墨的手了。 可拉手的关系,乔雨霏可不想和朱天墨继续下去。到此为止就行了。剪断,咔。。。 朱天墨和乔雨终于走完长廊。(百度搜索赢话费,小说网)到了花厅。 众人相见。表情各不相同。 “父王,母妃,乔世伯,乔小姐。我回来了。”朱天墨第一个说话。”今天还没有过,儿臣还可以祝父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民女雨霏拜见王爷,王妃。愿王爷王妃万福金安。”乔雨霏向平南王,王妃行了大礼。 “爹,姐妹,我回来了。”乔雨霏向乔世承,乔雨绮行家礼。乔雨霏不敢抬眼看父亲,怕乔世承瞪她。无法无天的乔雨霏也是有死穴的。她最怕的就是父亲真的生气了。父亲来云南的前一天,还警告她,不准她多亲近朱天墨。没想到她不但亲近了,还跟朱天墨出去疯了一天。父亲不暗地里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才怪。 “父王,母妃,乔世伯。我今天只是略尽地主之谊,带雨霏游览了一下附近的风光旖旎,秀美景色。希望你们不要怪罪雨霏。是我硬拉她去的,不关雨霏事。”朱天墨护着瑟瑟发抖的乔雨霏。 乔世承很有深意地打量了朱天墨一翻。 要不是风闻朱天墨品行不良,如此才貌数一数二的人物,乔世承会觉得是理想的乘龙快婿人选。 但有些东西错一步就会错一世的。乔世承理智认为还是谨慎为上,乔世承可不想雨霏嫁个天天左拥右抱,流连花丛的痞子当相公。守孤灯空房,伴眼泪愁容终老。 乔世承不能不严格挑选。 听到朱天墨貌似有担待的话,乔世承并不受用。心想:要尽地主之谊,怎么不将我两个女儿或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带去。单单带雨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得着掩饰。 乔雨绮愤愤不满,心有敌意地看了妹妹一眼。 乔雨绮的目光刚一投到乔雨霏身上,心就像被电击了一下,手脚皆麻,头脑短路。 心细,纤尘不漏的乔雨绮一眼发现妹妹现在身上穿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乔府里老爷,夫人,小姐们用的都是宫造丝绸,蚕匹,绝对没有这种街市的舶来品。这针线,这手工,也完全不是乔府的缝纫。 虽然这套水墨寒梅裙把乔雨霏妆扮得清丽脱俗,楚楚动人。但乔雨绮百分百肯定这褂裙就不是妹妹乔雨霏。 乔雨霏为什么要换衣服,难道她和世子已经做了夫妻之事,难道是因为世子太粗狂,把妹妹原来的裙子撕扯破了?还是因为乔雨霏是处子,在完成女孩蜕变之礼后,斑斑落红污染了裙子,所以要换。 乔雨绮自己在意淫,在把妹妹乔雨霏往坏处想,往肮脏处钻研。 乔雨绮被自己编造出来的可能,气得几乎要走火入魔了。。。 第七十八章 误会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情订乔家二小姐乔雨霏成了平南王府公开的秘密了。(小说网!百度搜索赢 乔雨霏好无辜。糊里糊涂就和朱天墨凑成一对。 貌像佳话,却没人问乔雨霏愿不愿意。 平南王和平南王妃可是相视而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平南王妃亲热地拉乔雨霏到自己的别院寝室。像对待亲闺女一样热乎地扶乔雨霏到床沿坐下。闲话家常。 “霏儿,以后你嫁过来,平南王府就是你的家了。虽然离石城远点,但女人毕竟出嫁从夫,以夫家为重了。(小说网!百度搜索赢Q币)天墨对你怎么样,你也是感觉得到的。我和王爷的为人,你更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像亲闺女一样疼。天墨如果敢欺负你,我和王爷一定帮理不帮亲,为你做主。” 平南王妃柳氏说得真挚诚诚,呵护备致,只差把热泪挤几滴出来。 乔雨霏两汪水灵灵的眼只能唯唯诺诺地眨着,硬不下心对朱天墨的生母平南王妃说实话。 平南王妃见乔雨霏只和她眼神交流,默不出声。误以为乔雨霏也是对朱天墨暗生情愫的。更是欢喜异常。 平南王妃拉乔雨霏更肉紧更用力了。 “霏儿,还是你五岁的时候我见过你。那时你扎着两条朝天辫,脸圆似苹果,红扑扑的。穿着粉红小袄,在地底下跑来跑去,可爱极了。还会扑蝴蝶,边追边嘴里叫喳喳。嚷着蝴蝶别走。看得我们都笑了。而你姐姐雨绮就文静,恬雅。我和王爷就说,要是以后天墨娶了雨绮,雨绮就会理家,操持大事。要是天墨娶了雨霏,王府可就热闹了。天天都有欢声笑语了。没想到和天墨有缘分的人真是雨霏你。”柳氏对乔雨霏似有不完的话,述不尽的衷肠。“雨霏,你真是越看越水灵,越看越标致。我正好有套衣裳,有套首饰要送给你做见面礼。” 平南王妃打开自己寝室里的红木大柜。拉出底格。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套暗紫红的浮五彩雉纹罗裙。五彩雉是一种仅次于凤的身份像征。 暗紫红是一种年轻女子很难驾驭的颜色。高贵庄重有余,略显老成。 “快把你这一身街边货脱下来。好看是好看,轻浮了点。显示不出身份。来,把这套王府家绣的罗裙换上,才能和天墨相衬。”平南王妃亲自服待乔雨霏换衣服,把那水墨寒梅裙毫不留情地像破布扔在一边。那可是姚新蕊不舍得穿的至宝。 乔雨霏觉得自己成模特了,上台表演的戏子能换她了。苦笑着无奈接受平南王妃盛情好意。 换上端重的衣服,平南王妃拿出自己陪嫁的一套翡翠首饰为乔雨霏戴上。 平南王妃还把自己髻上一支凤钗拆下,簪到乔雨霏的鬓际。 转一个圈,乔雨霏又变身了。。。 第七十九章 心生诡计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一起来到云南,一起进了平南王府,一起见了平南王和世子。(百度搜索赢话费,小说网)请使用访问本站。 同是第一次。待遇去截然不同。 乔雨霏意外得到朱天墨的仰慕,平南王的认可,平南王妃的宠爱。 乔雨绮只有坐冷板凳的份。 如果是天性坦然大度,随遇而安的人,乔雨绮可能会看开的。 偏偏乔雨绮没有那个修为。 乔雨霏一身雍容华服配高贵首饰参加平南王的家宴。都是平南王妃所赏赐的。 清秀脱俗,灵气逼人的乔雨霏肤白胜雪,樱唇娇红,齐齿如贝。(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什么颜色,款式的衣裳都能驾驭得游刃有余。 或飘逸,或端庄,或高贵,或雅致,乔雨霏都能演绎得款款都出色。 乔雨霏就有将一件普通衣服也穿得别有姿色的魔力。 宫灯升起,青鼎焚百合香。 晚宴开始了。 今天晚上,参加平南王府家宴的人都默契地让出朱天墨旁边的位子留给乔雨霏落座。 乔雨霏像被绑上花桥一样。没地方坐了,勉勉强强地只能挨着朱天墨坐。 乔雨霏委委屈屈地看着对面的父亲。 乔世承又瞪多乔雨霏一眼。眼里有骂意。“你自找的。最好别跟我回去,就这样在平南王府安家了。我聘礼都不要了。” 乔世承是爱女越深,恨之越切。 有乔雨霏坐在身边,美女在伴,朱天墨这一顿饭吃得特别地香。 朱天墨照顾周到地在每一道菜上来之时先给乔雨霏夹一筷。 “试试这叫化鸡。叫化鸡还有典故的。相传很久以前,老百姓送了吕洞宾一只鸡,吕大仙口馋,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烹煮。偷偷将鸡藏在土里,在土上面烧火暗暗烧烤。无人的时候才挖出来。无意中煮出来的鸡异香浓郁,美味无穷。这叫化鸡也是丐帮的最爱。我们今晚都做一次乞丐。” “这是土笋。这是野山菌。都是云南的特产。还有这吊烧肉,鲜香清甜,入肉即化。乔世伯,乔小姐,你们要多吃点。”朱天墨滔滔不绝,殷勤地向乔世承,乔雨绮介绍到各菜肴的名称。 朱天墨有让气氛轻松活跃起来的能力。 朱天墨老是拿眼睛偷瞟乔雨霏每样菜吃了多少,暗暗留意乔雨霏饮食上的喜恶。也是有心之人。 平南王和平南王妃这一顿也吃得舒心,吃得香甜。朱天墨的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了。王爷和王妃还能不称心如意。以后,就只等抱孙子的份了。 朱天墨对乔雨霏的细致体贴,缱倦痴缠,盛在乔雨绮眼里,让她眼前的美食都变味了。再可口的山珍海味嚼在乔雨绮嘴里都比嚼蜡还无味磨牙难受。 越看越来气。乔雨绮心里窜起一朵黑色的火苗,火升腾起来,越烧越烈。烧出一个阴暗的诡计。。。 第八十章 遇袭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用过晚膳。(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百度搜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平南王还为乔家三父女安排了歌舞妙音。 平南王府里有十二个年轻女子组成的乐班。吹拉弹唱,琵琶,古筝,萧笛,霓裳舞,水袖舞样样精通。 残羹剩肴刚撤下。水果换上。 乐班就上岗了。歌姬的长水袖也舞起来了。 为了不拂王爷的盛意,不扫王爷的雅兴。浑身酸痛,疲惫不堪的乔雨霏强撑着脊椎,冻着笑颜陪王爷王妃听歌赏舞。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越听越打瞌睡。颜色由深到浅的十二条水袖在乔雨霏眼里乱成一团,快要看不清楚了。眼睑都快粘在一起,拉都拉不开了。 乔雨霏接近坐着都会睡着的困倦程度。 歌舞还在升平。乔雨霏的打盹还在继续。 坐在软塌上的乔雨霏上半身已经不听使唤了。腰脊软。不由自主任重力作用向右偏了。 乔雨霏的小脑袋就眼看就要耷拉在坐在她右边的朱天墨肩上了。 同样也脸有倦容,无心听曲,神思休息的朱天墨发现右肩一重,往下一拉。侧脸去看。原来是乔雨霏已经困得睡着了。脸都倚在他肩上了。嘴巴微启,还有想流口水的倾向。 这么大的人了,还有小孩子的睡态。朱天墨用眼睛记录清楚,准备留待乔雨霏醒来好打趣她一番。 朱天墨轻轻用手托住乔雨霏的脑袋,胸膛支撑着她的身体,准备把她慢慢扶躺睡在软塌上。让她睡得安稳。 有乐曲催眠,这么多看歌舞的人守着。乔雨霏特别有安全感。睡得特别沉。 朱天墨在将乔雨霏身体慢慢放平,乔雨霏也丝毫没查觉,没被弄醒。 突然。在朱天墨头顶的梁上飘过一个黑影,似无影的鬼魅。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才有如此来无踪去无影的轻功。 普通人可能注意不到夜衣人的出没,同为顶尖高手的朱天墨不会没查觉。 朱天墨警觉地向上一看。 一支四角尖梭形飞镖向半躺在朱天墨怀里,睡意正浓的乔雨霏心脏位置飞射过来。 说时慢那时快。 行动迅捷的朱天墨一个反身。将不顾仪态憨睡着的乔雨霏卷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包裹着乔雨霏。 冷箭是从来不会知道自己射错人了,更不会因此拐弯。 飞镖直直正中朱天墨的左背。深深扎入肉里,血喷涌而出。。。 第八十一章 为爱变职业杀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不敢露面。(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只有块块的云层像把夜空上了一层厚厚的粉,还不均匀,深一块浅一块。 仙乐居里,灯火通明,嬉笑热闹,酒色飘香。 只有姚新蕊的房间是混沌场里圈起的小静地。 热闹似于姚新姚无关,调笑不能引起姚新蕊的躁热。 姚新蕊在安静等着一个人。 姚新蕊已经预先吩咐老鸨和贴身丫环今晚非请勿进,不能擅入她房间,不要打扰她静修。 姚新蕊在仙乐居更像半个租客。只要她每天付一绽金子给老鸨,老鸨从不勉强她做任何事。她要挑选什么客人,以什么样的接待方式,老鸨一概不过问。 仙乐居的老鸨算最容易说话最开明的老鸨了。 姚新蕊妆没卸,还是穿着白天的衣服。(小说网!百度搜索赢Q币)妩媚地坐在镜台前。她并不是在对镜端详自己的妆容,自恋自己的美貌。而且透过镜子在看房间出门的那扇门。 似一阵风吹过。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缝。 风过了。神奇的是,门自己会关上了。 姚新蕊透过铜镜,看到一个黑色身影随着门开的刹那闪进房间。再用看不见痕迹的速度把门关上,还架上门闩。 “你回来了。不用闩门。我已经交代了老鸨,不要来打扰。事情办妥了?”姚新蕊没有表情,冷冰冰地僵着脸。似在等待这个人,但这个人令她高兴不起来。 黑衣人也阴鸷,冷峻地回看姚新蕊一眼。 黑衣人没能看到姚新蕊的正脸。只是铜镜照出一张娇柔秀美的脸,可比拟一朵正开的白牡丹。 黑衣人的眼睛的阴沉扫掉一层,亮了一下。 黑衣人没有马上回答姚新蕊审问犯人似的机械问话。自顾自地脱掉一身夜行服。露出里面普通的青布壮士服。高大健硕。也算剑眉俊目,但脸显过平,鼻梁有点塌。成了一张脸的败笔。眼光中透出寒冽的冷酷时刻提醒人们,他是职业杀手。 黑衣人是职业杀手单翰江。姚新蕊的旧相识。 “我问你话呢。你是被伏击了,受伤了,耳朵被割了?没有聋了。”姚新蕊的声音高八度了,鲜红如滴血的唇吐出来的话比剑峰还尖锐。刻薄。 单翰江眉头紧皱了一下。对姚新蕊的肆意呼喝极端不满。他是从三年前第一眼见姚新蕊就深深被她吸引,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以前是一名衙差,原名尹立成的单翰江甚至为了爱牺牲了自己的全部。 为了能替姚新蕊赎身,逃离仙乐居这个烟花之地,为了能明媒正娶用花桥抬姚新蕊过门,给她后半辈子丰衣足食的生活。单翰江辞去衙差的优薪厚禄职务,改名换姓,成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只为每杀一个人都有五十两银子。 只要有五十两银子,就能买到单翰江去杀一个人。不管被杀的那个人是好还是坏。 单翰江也有一个原则,不杀老人和小孩。 长期的杀戮生涯让单翰江的手沾满血迹,眼光越来越阴冷。性格也扭曲了。变得沉默寡言,偏激易躁。 单翰江生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起因就是一个姚新蕊。 姚新蕊还正眼不看他一下,当他是趴在地上的狗一样对待。 单翰江心里翻腾着火燥。 单翰江还是忍了。 “新蕊,对不起。今天晚上失手了。没有杀到朱天墨旁边的女伴。朱天墨为了救那个女孩子,被我的飞镖误伤了。”单翰江脸有愧色地向姚新蕊复命。 姚新蕊登地站起来。走向正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一口的单翰江。二话不说,一巴掌甩在单翰江脸上,好狠的劲。。 第八十二章 肉偿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发飙地甩了单翰江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过往单翰江对她的所有付出都一次过磨灭了。 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单翰江头顶响起了闷雷。轰声震起。 没有完成任务,单翰江想过姚新蕊会发火,会骂他。但绝对没想到姚新蕊还会用一巴掌毁掉他对她的所有幻想。 单翰江不但没有杀掉姚新蕊最大的情敌乔雨霏,还误伤了姚新蕊的情郎朱天墨。单翰江这次的犯错在姚新蕊眼中是天大的,不可饶恕的。 姚新蕊冷冷地将一包银两远远掷到单翰江的身上。砸中单翰江的肺部,砸得单翰江五脏六腑都生疼。 那可是硬比石头的重重五十两银子。 “虽然你这次任务失败了,但我一样会付给你酬劳。五十两银子一文不少。你拿了银子快滚,快在我眼前消失。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了。”随银子掷向单翰江的还有姚新蕊铁一样冰冷的话。 以单翰江的武功,要接住碎花布包着的一团银两,易如反掌。 但单翰江没有去接银两,而是任银两打在他身上后落了地。 “怎么,嫌少。多一分你都不配。”姚新蕊还在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她心中郁积的怒火。丝毫没发觉单翰江的眼瞳在变色,变成腥红,变得邪魅。嘴角在狞笑。 单翰江一把从地上拾起银两,像扔一挂没有用途的垃圾从窗户向外扔出去。 仙乐居临水,姚新蕊房间窗户外面就是池塘。 五十两银子就这样水漂都没打一个直坠水底。 姚新蕊看到单翰江把她辛辛苦苦积攒的五十两银子如粪土一样扔到水里,似故意在污辱她。姚新蕊气更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要撕打单翰江。 姚新蕊手握成的小拳头没近单翰江的身,被单翰江像抓蛇人握蛇七寸一样准确用力地扼着乔雨霏的手腕。 姚新蕊整个人被高大的单翰江提小鸡一样提起来,双脚够不着地了。 姚新蕊被拖着走。 单翰江一把将姚新蕊甩在床上。 姚新蕊趄趔地倒在软褥子上。 姚新蕊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砸蒙了。 没得姚新蕊回过神,反应过来。单翰江已经整个人压在了姚新蕊软绵绵的身上。 单翰江俯卧的上身挤压着姚新蕊胸前的两团弹性的丰满。 单翰江一只手撑起上半身的些许重量,避免压得姚新蕊透不了气。 单翰江立着的双脚将姚新蕊垂在床沿的两条撑开。 兽意大发的单翰江从姚新蕊胸前褂扣处伸手进去,一下了就触到了面团一样的柔软,白腻,弹性,润滑。单翰江浑身一激灵。更疯狂起来。伸进姚新蕊衣衫里的大手更粗暴地搓揉,捻捏起来。还用中指和食指夹起面团上的珍珠,一时向上拔,一时向里挤。 沦落烟花地,天天见卖笑欢愉情景的姚新蕊怎么会不知道单翰江想干什么,守身如玉,自视甚高的姚新蕊怎肯轻易就范。 姚新蕊双手要去抓单翰江的脸,被单翰江一只手就挡住,箍束起来,反剪到顶。 单翰江的另一只手还在疯狂地揉捏着姚新蕊青春的两团丰满,在雪峰间游走。捏完左边换右边,永远爱抚不够。。。 第八十三章 放开我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胸前两团高高隆起的丰满上,两颗粉红的葡萄被单翰江揉捏从柔软变又圆又硬。 姚新蕊理智的反抗与身体的反应争持,相战着。 单翰江厚嘴唇像野猪的鼻子拱泥一样在姚新蕊的脸上,睫毛上,樱唇上,雪白的颈项上,胸脯上乱亲乱拱。 姚新蕊感到单翰江嘴里吐出的浑浊,炙热气体吹得自己脸上的绒毛都乱了。姚新蕊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窒息掉,不要闻到单翰江那性起的男人味。 单翰江的唇吻够了姚新蕊的白腻,香滑。转为专攻姚新蕊的唇。舌头像起子,想撬开姚新蕊紧闭的吻。但姚新蕊死死咬紧牙关,死抿双唇。 单翰江总不得要领,久攻不下。舌头就是钻不开姚新蕊的唇,进不了她的口腔,汲不了她甜蜜的口水。 单翰江邪恶地淫笑。“你守得了上面,也守得了下面吗?我今天晚上就要得到你。千金万两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有从身体征服你,你的心还会不属于我吗。朱天墨那方面能有我强吗。试试你就知道谁是金刚谁是面条。” 单翰江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姚新蕊恨不得立刻把耳朵捂起来,但双手都被单翰江制服了,反剪在头顶。动弹不得。 姚新蕊的身体被力大无穷的单翰江拉长。 单翰江刚才揉捏两颗葡萄的手从姚新蕊的衣襟里缩出来。并不是就此满足,就此住手了。而是更粗野,更疯狂地一把将姚新蕊的襟扣扯掉,撕开。 姚新蕊上身的秘密都暴露在单翰江面前。是那么白嫩,那么玲珑,那么诱人。 单翰江刚才是摸到,现在是真真切切看到。顿时血脉贲张,一股冲动的热流向小腹下面流去。 单翰江用嘴叼住面团上晶莹粉红的葡萄,又是吸又是咬。 姚新蕊拼命扭到身躯,扭成一条蛇样,但丝毫逃脱躲避不开单翰江的又拱又咬。 姚新蕊双腿乱蹬,却踹不到单翰江的要害,只有乱空踢一番,累个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姚新蕊的额头上,鼻翼上,尖尖的小下巴,雪脯上都沁着银露一样的微汗滴,更性感更妩媚了。看得单翰江两腿间的玩艺都直起来了。 姚新蕊腿内侧的皮肤触到那粗得可怕的男人武器,吓得魂都快脱窍了,难道自己真的在劫难逃。 “不,放开我。单翰江,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我们好好来谈谈。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我的身体不能给你。”姚新蕊急得乱挣乱叫。 但姚新蕊怎么挣怎么叫门外都没人理会的。第一,仙乐居本来就是寻欢作乐之地,传出女人的呼救声只能证明这个客人实在有能奈。二来,姚新蕊早交代老鸨,丫环不要来打扰。现在姚新蕊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睬的了。 姚新蕊懊悔死了,悔自己棋少算一着,悔自己没防备男人还有这夺命的最后一招,悔自己聪明一世,毁在一时,悔到肠子都青了。。。 第八十四章 还是处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越叫,越刺激单翰江欲火焚烧。 男人到这一刻,哪怕明天要被砍头,也阻止不了他即将开始的冲锋。 单翰江将姚新蕊的裙子撩起,褪下她的内裙。 姚新蕊裙内的风光引得单翰江那玩艺青筋腾起。 不知什么时候,单翰江的裤子也全褪干净了。姚新蕊已经感觉到那粗如铁棒的男人玩艺已经抵着自己的大腿根部了,随时冲锋陷阵。 姚新蕊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头摇成拨浪鼓。 “不要,我不要,我死也不要你做我男人。天墨,快救我。” 姚新蕊越哭叫,单翰江越兴奋。左右膝盖把姚新蕊的两条大腿撑开得大大地。用力有将身体往上一沉,坚硬往里一顶。 “啊,好痛。天墨。。”姚新蕊尖叫,泪流满面。 姚新蕊阻止不了,反抗无效,只能任那从最敏感地方传来的撕裂疼痛风浪把自己袭卷,盖晕。 好干好涩好难进。这是单翰江预料道的。 但遇到一层膜的阻挠,是单翰江做梦也没想到的。 单翰江是有那方面经验的男人,知道这层膜的意义。 单翰江惊喜中不太敢相信。 姚新蕊委身世子,是街知巷闻的传言。难道有假。 单翰江要求证,要事实。用尽全力,不惜香怜雨地往那紧缩的狭道尽头一挺。 撕心裂肺的剧痛,姚新蕊晕厥过去了。 还没抽送,单翰江已经看到小细流一样的血从两人重合的地方一点点滴在缛子上,开出朵朵梅花。 单翰江激动开心地快狂呼大叫。 单翰江放开被束得青紫的姚新蕊的手腕。整个身体紧紧拥着娇小的姚新蕊。肌肤贴合。 单翰江边狂动起来边吻着姚新蕊。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着呢喃。 “怎么可能,新蕊,你还是完整的。难道朱天墨是表面俊朗,内里无能的。新蕊,我竟得到安整的你。真是上天让我做了一回皇帝,感觉天下都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天下。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会让你白天开心,晚上幸福的。” 单翰江说情话都粗俗不堪。 姚新蕊流干了泪,对单翰江的话恶心地想吐。但身体却在单翰江的开启中慢慢有了反应。跟着趴在她身上的这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一起酥麻,一起战栗,一起痉挛。狭道越夹越紧,热液涌出。 两人在欢愉中交缠,环绕,辗转,飞升。。。 第八十五章 滚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不知过了多久。 做到姚新蕊都已经麻木了,身体深处干痛。才一股烫烫的热流冲入。 单翰江软软地瘫在姚新蕊衣裙撕开的撕开,掀起的欣起,褛褴不堪的姚新蕊的身上。重力全卸在姚新蕊身上了。 姚新蕊显然精神受刺过度,出现短暂的恍惚。但心里明白的。 暴风骤雨的施虐结束了,她的童/真时代也跟着完结了。 身体的阵阵裂痛还隐深隐浅。身下的斑斑梅花都铬在褥子了。身体里再没有那层薄膜的存在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吗,自己是受到这样的报应吗?姚新蕊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一夜,这朵朵梅花,姚新蕊本来是要在最佳的时期,最好的气氛,最浓的感情之时,才献给朱天墨的。 朱天墨没有略夺姚新蕊的这份完整,姚新蕊仍为他死死保留着。 现在,毫无征兆地就被身上这个粗人掠夺了。 姚新蕊恨得不能将单翰江千刀万剐,跺了喂狗。 因为两人都疲惫至极,姚新蕊没力掀翻盖在自己身上的单翰江那不着衣物的健硕身躯,任由他在伏在自己身上享受片刻的温柔。 单翰江软塌塌的玩艺耷拉在姚新蕊的大腿间。 单翰江休息了一会,又兴致盎然了。手又不安份起来,在姚新蕊没来得及扣好,凌乱的衣服里上下打转。那软塌塌的玩艺又有了反应。 姚新蕊感觉到了。气愤地使尽全身的力气将单翰江掀下床去。再让单翰江那硕大无比的玩艺摧残,折磨多一次,姚新蕊身体深处都会裂开了,流血不止。 “滚,你这个兽生给我滚。”姚新蕊已经哭不出来了,喉咙干渴,只能干吼,吼出低沉的闷声。 单翰江顾不及穿衣服,不着寸缕地从地上爬起来。 姚新蕊眼睁睁地看到单翰江挂在外面粗黑的那玩艺还粘着自己身体内的血丝。真是欲哭无泪啊。 单翰江跪到姚新蕊面前,匍匐在她脚下,吻着她白嫩,没见过阳光,整天包裹着的小脚。又是道歉,又是起誓。 “新蕊,对不起,我侵犯了你。但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比那个朱天墨对你真心一百倍。我不但为你杀人眼都不眨一下,就算我现在为你去死,我保证也不哼一声。我以后一定会死心塌地对你好的。你要我做什么事,我赴汤蹈火都为你做。你是我的女人了。” “滚。”姚新蕊大吼一声。像受伤的青鸟。”你再不滚,我马上死给你看。” 姚新蕊义正词严,脸上有说到做到的坚冷。 单翰江害怕姚新蕊真的刺激过度做到伤害自己的事。卷起地上自己的衣物,抱在胸口,跳窗出去了。 打开窗门之前,单翰江无限深情地回看姚新蕊一眼,承诺道。 “你要用到我的时候,随时放飞鸽告诉我。我没死之前都会随叫随到。” 单翰江走了。 第八十六章 清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的房间在狂风暴雨过后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了。 门外的烟花调笑,买欢卖笑嘻闹声都停歇了。客官姑娘都疲惫至极满足舒服地睡去了。 本来激情过后,姚新蕊应该躺在情郎的怀里,接受心上人的安抚的。 单翰江的安抚,只会让姚新蕊更恶心,更形同恶梦。姚新蕊情愿不要。 姚新蕊拖着生痛,无力的身躯起来收拾。 姚新蕊先找套干净的裙子换下身上这被撕得丝丝缕缕的碎服。再找到首饰盒最底层,用牛皮纸包着的几个小方块。 姚新蕊挑出其中的一块,其它的又放回盒子里,关好。 姚新蕊打开折叠的牛皮纸。里面是一些烘干,研成末的褐色药粉。 那是每个青女子都备有的避孕药粉。 姚新蕊头一仰,捧药粉的手掌向嘴里倒。就水服下。 刚才的男人如果是朱天墨,姚新蕊不但不会吃这个药,还会在床上平躺着不乱动。以增加成孕的机率。朱天墨的孩子能怀在自己小腹里,是姚新蕊做女人最期望的最大幸福。 遗憾的是刚才不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朱天墨,是粗犷野蛮在姚新蕊心中毫无地位的单翰江。 姚新蕊虽然改变不了已经被他侵犯的事实,可姚新蕊还有能力阻止自己的血液和单翰江的灵魂在体内的结合。 从小怕吃药的姚新蕊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粉。 咽下苦如黄连,气味难闻的药粉。姚新蕊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引起的呕吐。 姚新蕊累极了。几乎倒头要睡。 走近床塌,姚新蕊一眼看到软褥上一摊鲜红混杂黏液的污染。又带出刚才单翰江在自己身上肆意侵略,进攻,施暴,蹂躏,催残的可怕回忆。 姚新蕊恨得发狂,手挛成猫爪。狠狠抓向软褥,一把将整块的软褥从床上扯下来,再提着床褥走到窗台边,掀开窗户,将软褥都扔在窗子外面的水里。 软褥从窗户直坠外面的水里。棉质吸了水,慢慢沉到湖底了。 单翰江是架轻功踏水离去的。姚新蕊诅咒单翰江有一天像这褥子一样,吸水沉入湖底,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打扫完战场残骸。姚新蕊像失去竹杆骨支撑的皮影人儿,瘫软在床头。迷迷沉沉地晕过去了。。。 第八十七章 惊慌大乱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世子朱天墨突然受袭,吓得舞姬尖叫,乐声瞬停。 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朱天墨肩部的血还在汩汩地淌出,渗得银色的蟒服沁红一片。 朱天墨的生母,平南王妃吓得捂着嘴,欲尖叫,但如何使劲都叫不起声来。只有喉咙的闷帛声。柳氏的心为儿子的天降横祸,突受重伤剧烈收缩,痉挛起来。一时还扩张不开了,引至声音不畅。 乔世承急忙跑过去,扶起压在乔雨霏身上,疼得暂时晕厥过去的世子。不敢随意摇晃,怕引致他伤势加重。只是呼唤世子,要他别睡。叫他醒着。怕他意志一薄弱松懈,就会深度昏迷过去。 乔雨绮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还潜伏在附近。走近世子都会有被连累的危险。 在乔雨绮的原则里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乔雨绮是心痛世子受伤的。 特别是看镖尖深深刺入世子左肩的肉里,血像水柱一样喷出。还有止不住的迹象。乔雨绮的心也有痛得发惨的一刹那。 但朱天墨是为了救乔雨霏才受的重伤。 那支镖,目标明确,方向显判是射向乔雨霏的。朱天墨却要自作多情地奋不顾身做护花使者。乔雨绮觉得朱天墨就算不能幸免于难,也是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不值得自己心疼的。 朱天墨要是就这样死在乔雨霏的怀抱里,乔雨绮还有解脱的快感。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没有得到。 美若芍药的乔雨绮心还真狠,毒不亚蛇蝎。不但希望飞镖命中目标,射中妹妹乔雨霏,想乔雨霏死。乔雨霏躲过一劫,乔雨绮就祈愿救妹妹的人不得好死。 爱与复仇的快乐,乔雨绮倾向后者。 乔雨绮如果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就会希望所爱之人立即毁亡。还要是最痛苦的死法,不得善终地死去。 人人荒乱着急中,没人有空去注意一位不受观注的宾客的复杂眼神,没人看乔雨绮一眼。 还是王爷临危不乱,有袅雄风范。没被吓得打颤,声音仍镇定,中气十足地指挥道。 “陈坤,何恺,带领侍卫抓刺客。把每个门都关好,今晚严防。抓到刺客的将领赏银子一百两。小慈,小君,快去传大夫。项强,出王府到关口把鬼手神医候大夫也请来。看天墨流出来的血不是黑的,飞镖应该没有毒,大家别慌。” 被朱天墨压在身下的乔雨霏动弹不得。她其实早已经醒来。在朱天墨中飞镖的一刻被震醒了。 乔雨霏已经被傻了,以为在做梦,但朱天墨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滴还是热的,那种血气的腥重味因为距离太近,全弥漫在自己鼻孔周围。乔雨霏怎么会闻不到,怎么会不知道是真的。 认识朱天墨后,乔雨霏每刻都在经历离奇,真预计不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想像不出的事。 乔雨霏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朱天墨会生还是会死。 只是在这一刻里,乔雨霏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要调均匀来。怕吹动朱天墨肩上仍插着的飞镖,怕胸脯起伏太大,震痛匐在她身上的晕了过去的朱天墨。。。 第八十八章 生死攸关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急成热锅上蚂蚁的众人,在王爷的指挥下才有抹掉多少慌乱,开始各司所命。 陈坤,何恺带兵去追刺客了。小君小慈去传王府里大夫所的大夫们。项强出府去请江湖圣医来一起会诊。范笛领着家丁去把一架软褥担架床抬来 朱天墨还眼睑紧闭,没有力气地叠在乔雨霏身上。 乔雨霏试着摸摸朱天墨的心脏,不知是自己惊吓地度,知觉不准。还是真有其事。乔雨霏探朱天墨胸口的手背感觉不到以前那种年轻有力的跳动。 乔雨霏的心一紧缩。幼小的心脏像装着弹簧的小兔子。一跳就跳到嗓子眼上了。 乔雨霏好在没有马上叫出声来。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一点,以大局为重。否则,乔雨霏这一叫,还啻于给刚刚镇定下来,慌而不乱了的现场又投下一枚重型炸弹。,又炸地鸡飞狗跳。 乔雨霏大着胆子将手通过朱天墨衣衫的开襟处伸进去。试了试,还有温度。 但有老人说过给乔雨霏听,人死后,尸体不是即时冷下来,僵硬了。体温还能保持半柱香的时间。 乔雨霏不敢确定朱天墨是活着还是死了。 近水台。乔雨霏在朱天墨耳畔骂道。 “死痞子,快点醒来。你不是最爱捉弄我吗。我等你来捉弄。你不是要娶我吗,你不快点醒来,我明天就嫁别人了。你要是真死了,做鬼也别来缠我。有冤怨别撒在我身上。我初次来云南,有什么仇家。要杀我也肯定因你而起。你救我是应该的。我们谁也不欠谁。”天姿慧颖,冰雪聪明的乔雨霏大乱中还一眼看出事件的漏洞,破绽的端倪。 乔雨霏的呢喃不休,朱天墨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王爷,乔世承这些见多识广,临危不乱的父辈,领着王府里几个做事比较细致用心的家丁,轻手轻脚地将受伤瘫软在乔雨霏身上的朱天墨扶起。放在范笛领人抬来的软褥担架床上。 朱天墨因为是后背受伤,所以必须反趴着伏在软褥担架上。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朱天墨架上竹担架,有人抬竹,有人这,密密麻麻围了担架四周的一圈。“平稳点,平稳点,尽量少摇晃。”王爷焦急忧虑地边跟在最里层边不断叮嘱,交代。 一行人接踵磨肩向乔天墨的世子别居寝室走去。 乔雨绮和乔雨霏被甩在后面。 乔雨绮故意不看妹妹,侧对乔雨霏的脸冷鸷,阴郁。 乔雨霏一脸无辜,心里感到莫名其妙。自己遇刺,姐姐不但没有暖言和语安慰她,还一副“为什么死的不是乔雨霏”的生气模样。 乔雨霏真是哭无眼泪。 有时乔雨霏怀疑自己和姐姐到底是不是亲姐妹。为什么从小一样的衣食住行,一样的对待,姐姐就是觉得自己得到的比她多,就是要孤立她,挑剔她,针对她。 乔雨霏腹语。自己和姐姐当中有一个人,肯定投胎投错家庭了。。。 第八十九章 不好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被许多的人抬着,拥进了房间。 朱天墨的房间门关上了。进去了一批大夫。又出来了几个棒银盘子的仆女,银盘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沾红的棉花。 乔世承三父女都不是世子的直属亲眷,所以没获批准入内了解朱天墨的伤势情况。只能在门外和其他世子的属下,近卫一起干等,干着急。 仆女们出出进进。端进一个个干净洁白的盘子,装出一团团的棉花。鲜红的血迹在洁白的棉球上格外鲜艳,显眼。 乔雨霏心随着仆女的鱼窜穿梭,染血棉球在她眼底的晃过。心像被锤子敲了一下又一下。痛得手脚冰凉。嘴唇都发颤了。 乔雨霏死不承认自己有爱上朱天墨,对这个痞子动心的丝毫迹象。但她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心为朱天墨的受伤而痛得如被匕首割了一道又一道。 乔雨霏双手合十,闭目冥想。祷告上天。 “尊敬的上天诸神,有哪位正好在此刻从民女乔雨霏的头顶路过的话,求大神停停脚步,驻足片刻,听小女子苦恼。有一位不正不经,但心地不坏的世子朱天墨为救民女,不幸受了重伤。民女想帮助他,又不懂医术。只能诚心地祈求过路的神仙,把好运降到朱天墨身上,保他大步跨过这劫。要是朱天墨能转危为安,小女子愿意折寿十年,无怨无悔。” 也许真的有刚好路过的神仙,又正好这位神仙耳聪目明。听到了乔雨霏虔意诚诚的祈祷。 朱天墨的房门应时地开了。 平南王和平南王妃率先并排从房间走出来,后面是一屋灿红的烛光。 平南王脸色异常地凝重,平南王妃的泪滴得比刚进去时更密更大滴了。一双凤目都哭得通红肿起如核桃了。只是碍于王妃的身份,不好放开喉咙地哭。 看到朱天墨父王母妃出来是这样神情。乔雨霏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房间里黄塌上躺着的朱天墨伤势是何等的严重。 乔雨霏的心有面墙轰然倒塌了。乔雨塌听得见那塌溃的声音,有震动人的效果。 乔雨霏不知道这面墙在自己心中算不算主要支柱,但肯定砸中了自己会痛的那条感情神经。 乔雨霏痛得都想拿刀刃割自己一下,分散点心痛的难受。比下哪个更痛。 乔世承赶紧趋上前去,向平南王询问世子的情况。 平南王面如土色,有绝望的死沉之色。 平南王口已经无力吐出一个字,只是默然地闭上眼睛,摇摇头。再将脸向上一仰,对天长叹,似盛住眼泪,不让眼泪外溢示人。 男人有泪不轻弹,何况是皇室宗亲,一代王爷。 看到王爷都已是这个绝望表情,王妃忍不住了,心里的悲痛如山泥倾泻,如大堤决堤,排山倒海地冲刷下来。王妃伏在王爷肩上埋头大哭起来。嘤嘤的哭声谁听都心酸动容。。。 第九十章 只要见你一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王爷哀,王妃哭。 一看就知道不好了。 乔世承也震惊地面无血色。自己本来是要来和王爷结亲的。没想到喜事八字没一撇,就变丧事了。朱天墨也是乔世承从小看着长大,不算半个儿子,也算三分之一儿子。乔世承是疼这个气场强大。相貌,武艺,诗书,胆略计谋样样出类拔萃的世子的。 世子这样英年遭不测,横祸来得这么突然。任谁听了都会为他不值,心痛,落泪。 乔雨绮平静得很。心里还暗讽一句,牡丹花下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乔雨霏呢。 乔雨霏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乔雨霏强撑着身体,不让脚掌离地。她不可以让自己晕过去。晕过去会被人笑话的,笑话她和世子的关系的。 最晶莹剔透,如露如珠的眼泪,在乔雨霏的眼眶渗出,汇集成滴,豆大豆大地落下来。 乔雨霏不敢相信,今天一天和她嘻笑怒骂,无所不至的健壮生命说消失就消失了,那花言巧语出口连篇,口甜如涂蜜的嘴巴以后都再不能说话了。那风度翩翩的身影随风而散,那年轻磁性的声音再不存在这世上了。 这一切太梦幻了,亦真亦假。乔雨霏都迷糊了。自己还是不是清醒着都不得而知。 “雨霏,雨霏。” 王爷叫唤着乔雨霏。 乔世承肘了肘女儿的臂膀。乔雨霏才听到王爷在喊她。 “王爷,有什么吩咐。”乔雨霏才反应起要欠身行礼回应。 “雨霏,大夫说飞镖是独特的四角箭尖形的梭子飞镖。又快又狠,直从左肩刺入,伤了天墨左心房的血管。出血太多,伤势太重。大夫们说,天墨可能过不了今晚了。”说得王爷老泪纵横。起想忍,泪就越积得越多,终于厚积薄发了。 “天墨刚才醒了,说现在只想见你。你进去陪陪他。天墨不要我们留在房里,今晚就辛苦你了。你好好照顾他,可能爱的力量之下,有奇迹出现,天墨会转危为安,好起来也不一定。乔老弟,你放心让雨霏今天晚上留在天墨房里。天墨伤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想对雨霏不轨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王爷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乔雨霏真是无言以对,不知该做何评价为好。 乔世承点头,以示同意王爷的安排。 “雨霏,你今晚就好好照顾世子。替世子端汤掖被擦汗。世子如果能被你感动之下,咬紧牙关挺过今晚,能好起来也不一定。那是你无穷的功德。”乔世承特别吩咐乔雨霏。 除了乔雨霏,其他人都撤走。 乔雨霏要求留下几个大夫和丫环在外间守着,以备今晚的情况突变或不时之需。 乔雨霏和衣进朱天墨的内寝室,近身照顾世子。。。 第九十一章 死还是没死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世子的府第是王府最中间一套单独的别院。有独立的前庭后院,回廊抱厦,假山流水,池塘荷花。 朱天墨的寝室是别院中最大的一个房间。 地砖是紫色和青色纹理相间的大理石,寓意紫气东来和平步青云。四爪白龙盘绕的烛台点出一屋子如白昼的亮堂。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屏风为富丽堂皇的室内添一道清雅。世子睡的是紫檀木的架子床,四条架子上各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金龙,顶一还有一条俯视下面的龙。卧榻上的龙被和窗帘均采用王气十足的明黄色,被面龙纹出自巧匠的手绣;藻井和墙间的走线,目极处所见的金色,都是实实在在的贴金、镶金工艺。 王府的气派不亚于皇宫。山高皇帝远。平南王在云南过着边陲之王的安逸生活。 世子静静,直直地躺在软塌上。盖着明黄色的龙被。 朱天墨枕着玉石方枕。脸无血色,唇薄如纸。 没有血气的丰润,人不过是一架风筝,风一吹就飘了。 乔雨霏习惯朱天墨的一时飞天遁地,一时驾马奔驰。满口戏言,痞气十足。 乔雨霏不习惯朱天墨的突然安静。 乔雨霏战战兢兢地靠近朱天墨的床塌点。 “吱呀”的一声,从乔雨霏的背后传来。 乔雨霏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两扇门被识趣的下人关上了。 乔雨霏心一抖。诺大的房间只剩她和一个不知是生是死的人了。 只有一丈距离了,乔雨霏看到朱天墨眼睑密合,嘴巴紧闭。 乔雨霏心里也拿捏不准朱天墨现在还存不存在知觉。 虽然和朱天墨有朋友间的那种熟悉感觉产生了,但乔雨霏还没到和朱天墨到达灵智相通的境界。如果如夫妻间密无所间了,朱天墨不说话乔雨霏也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现在没到那种亲密程度。朱天墨不说话,乔雨霏就感觉很陌生很严肃,会心悸会害怕。 乔雨霏亦步亦趋,蹑手蹑脚,不弄出声响地走到朱天墨面前。短短的几十步路,乔雨霏像走宫阶一样小心,谨慎。 软塌只到乔雨霏的膝盖高。 乔雨霏跪到软塌前,胸平着朱天墨的脸了。 乔雨霏伸出右手,想用手背控到朱天墨的人中位置,探一探他还有没有呼吸。突然间,想起刚才朱天墨倒在自己身上,用手背探他心跳的经历。乔雨霏怕自己的感觉被吓得麻木不仁,不准了。 乔雨霏改从袖子里取出一条薄如蝉翼的银丝手绢,平托着举到朱天墨的鼻翼下。 快触到朱天墨人中的手帕一角纹丝不动。 乔雨霏吓得背脊生风,倒抽一口冷气。 “死了?1没气了?!不是说世子的武功多么了得,举世无双。王府的秘医多么高明,起死回生。原来都是瞎扯。牛皮还真是吹出来的。” 乔雨霏第一次见死人,吓得四肢都僵硬了,跑都跑不动,脚不听使唤。像在梦里被穷凶极恶的歹人追杀,只能在原地踏步,等着刀砍过来,被吓醒了。 但这不是梦。 怎么办。乔雨霏进退不得,吓出一手心的冷汗。 “放心,我没死。” 赫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神经紧绷的乔雨霏皮肤的细绒毛都腾地站立起来,竖直了 第九十二章 晶莹剔透的泪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开口说话了。在平日里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要是在今晚之前,朱天墨有半刻钟不说话,乔雨霏都会感到出奇,意外。 在现在,乔雨霏放到朱天墨鼻翼下的薄透丝帕都不会吹起。眼看朱天墨是没有呼吸了。 朱天墨竟乍乍地说话了。 乔雨霏不吓个心惊肉跳都有鬼了。 朱天墨的声音不大。像从牙缝挤出来的小气流,从两唇的中点艰难地吐出来。 平日里磁性感人,暗扣人心扉的好听声音此刻却气若游丝,有气无力。有阴魂的质感。 还不把乔雨霏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转身拔脚就跑。 “别怕,我还没死,我还有一口气存在胸膛里。我还没成为鬼蜮。”使劲强撑开眼睑,也只把开三分之一眼睛的朱天墨,用外界透入眼瞳的光看到乔雨霏脸上的失色,惊恐万状。 朱天墨还强用力地抬起右手,把手搭在乔雨霏的左手手背上。 乔雨霏的心都快吓得冲出胸垒,跳到地上。 在朱天墨的手心碰到乔雨霏手背的一刹那。乔雨霏手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还好。 朱天墨的手心是温的,没有冰冷。 “你还没死。”乔雨霏长舒了一口气。精神放松地冲朱天墨笑了笑。 朱天墨也挤出苦笑。看来他的伤口折磨得他要命。平日时潇洒,俊美,阳光的笑容都不见了,连笑都带苦楝树仔的涩。 痛苦,难受中的朱天墨有坚强隐忍的成熟男人味。更牵动女人的心扉。 乔雨霏是女人,当然也不能例外。 “你没死就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乔雨霏的鼻子莫名其妙地又一酸,眼有异物感。眼眶红了,眼泪又出来了。 一句话没来得及完整叙述,乔雨霏的泪就滴下来了。落在两人交叠的手缝中。泌入两人的手心。 乔雨霏不是爱哭的女孩,眼泪对乔雨霏来说是稀罕物。但今天,看到朱天墨难受,虚弱的样子,乔雨霏的泪腺在突然之间发育了。泪是那么多。乔雨霏都关不住,控制不了了。 乔雨霏也不明白,为一个痞子,自己的心像被从中间割开一样痛,眼泪泛滥。 “什么时候,那尾淘气的小金鱼这么爱哭了。我不喜欢你哭,我还是喜欢看你被我气得不敢打人,只好干瞪大眼睛警告我的俏皮模样。就算我死了,你也别哭。我会走得不安心的,过断魂桥也会频频回头,孟婆汤也会偷偷倒掉。因为我不舍得你,我想永远记得你。”朱天墨像在交代临终遗言。说得让人心酸,断肠。 乔雨霏的泪决堤了,奔涌而出。 “我不要你死。坏蛋,你不能死” 真情流露,乔雨霏伏在朱天墨的身上大哭特哭。。。 第九十三章 临死仍要吻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如果心也会走路的话。 乔雨霏和朱天墨此刻的心又走近了一步。 朱天墨像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巍峨颤抖着不稳的手,拂了下乔雨霏弯弯的睫毛,想拂去上面沾的泪花。 “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雨霏,邂逅你这么久,我就占你小便宜占了这么久。你不是早恨不得我死吗?” “我可从没想过要谁去死。哪怕是十恶不赦的歹徒,我也希望他活罪难免,死罪可逃。何况你还没有到十恶不赦的程度。”乔雨霏声音都哽咽,话断断续续。 朱天墨的脸色更暗了,心往下沉。乔雨霏不想他死,只是怜悯,只是因为他比十恶不赦的坏人还好点。 “你把我当朋友吗?”朱天墨追究地问道。 “我当你是朋友。”乔雨霏认真地答道。 “你当我是好朋友吗?”朱天墨还问。 “是好朋友。”乔雨霏不知朱天墨是何意。 “除了好朋友的感情,还有一点其他感情吗?”朱天墨终于道出问题的纠结之处,他真正的意图。 “没有。就是好朋友。”乔雨霏没好气地说。她不明白一个人将死了,怎么还越问越起劲,越说越长气。哪来的精力。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人死之前必有一次回光返照。 乔雨霏眼有泪光,脸因激动,焦急加现在的一点点气恼变得红扑扑的。 乔雨霏的这副娇俏皎美模样,落在朱天墨眼里,惊若天人,清纯可爱。 “雨霏,你发现吗,你说慌话的时候,眼睛会多眨一下的。我发现你刚才说对我只有朋友感情的时候,眼睛多眨了。你就别害羞了,别再隐瞒自己的感情了。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认了也没什么。让我临死前有点安慰。”朱天墨的声音中气越来越足了。像和乔雨霏的聊天就是他起死为生的灵丹妙药。 要不是朱天墨是因为替她挡暗器,为了救她而受的伤。乔雨霏真想在朱天墨的身上擂一拳。要死的人怎么还这么多话。 “好好,是有一点其他的感情。比朋友亲点,又比父母疏点的兄妹之情。像我的两位亲生哥哥。你满意了。”乔雨霏敷掩地答着朱天墨的话。还打着哈哈。朱天墨要是不死了,乔雨霏可要去睡了。现在没有什么是比睡眠作为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淬然地,出其不意地,朱天墨灵捷地直起身,双唇在乔雨霏还沾着泪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朱天墨吸到了咸咸的眼泪味道。但朱天墨尝到了咸中的一种甜沁,那是乔雨霏为他流的泪。 “兄妹间可以这样吗?”朱天墨又摆出顽劣的姿态,招牌的逸笑。 乔雨霏气了。摸着被吻过,炙烫的脸。 “你这是要死的人吗。要死你自己慢慢死。我走了。”乔雨霏决断地起身离开。 乔雨霏刚走出两步。朱天墨哇的一声吐了。 乔雨霏回头一看。朱天墨吐出了一滩鲜血,嘴角还挂着血迹。 乔雨霏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再往前走。立刻回头。 乔雨霏箭一样冲了过去。及时扶着朱天墨坐起来趋向外呕吐的身体。。。 第九十四章 我不要冥婚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话可以假,但这一大口的鲜血假不了。 乔雨霏信了。 乔雨霏不敢再走了。坐到了床棂边,让朱天墨疲弱的身体可以靠向自己。 “世子,对不起。我明知你受重伤了,还气得你吐血。民女真是罪该万死。”这是乔雨霏第一次毕恭毕敬地叫朱天墨为世子。乔雨霏的声音里有无限的愧疚。 朱天墨还是习惯被乔雨霏连名带姓一起称呼。 “没事。英雄能死在美人怀里,不失为一桩佳话。我不是英雄,也能死在美人怀里,是我三生有幸了。雨霏,认识你的时间这么短,我们就要阴阳相隔了。我死了之后,你有心就来云南给我献支花。我会收到,感觉得到你来过的。” 悲惨兮兮的朱天墨说得乔雨霏眼泪又出来了。 “你不会死的。你这么强壮的身体,还有六块腹肌。这么好的武功,随便就能跃上房顶。怎么会被一支小飞镖就杀了。我不相信。” 这回,轮到朱天墨哑口无言,哭笑不得了。什么叫六块腹肌,乔雨霏什么时候偷看过他的身体。什么叫轻松跃上房顶,形容专业的贼吗。 “人运背起来,豆腐都会塞牙,喝口水都会呛死。你别看那支梭形飞镖,是一支鬼见了都要避的飞镖,四个方向都是箭头一样的利器,还抹了无色无味不会引起伤口有任何异样的毒药一线草。是指一条线这么少的药量都能让人致命。我这次是倒霉到家,在劫难逃了。雨霏,你要保重。幸福的时候偶尔要想起曾经认识一个叫朱天墨的人。” 乔雨霏把脸贴到了朱天墨的额头上。 朱天墨没有发烧。意识清晰。证明不是在说糊话。 “世子,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没完成?”乔雨霏诚心诚意地。 朱天墨举手抚着乔雨霏幼滑的脸颊。戚戚然地说。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这辈子还没成亲呢,老天空给我一副英俊潇洒的皮囊,敏捷的身手,高强的武功,不凡的气度。青春勃发,英姿飒爽。却没有在我有生之年赐给我一位妻子。看来上天永远是公平的,一个人总要得此失彼。” 乔雨霏看过自恋的,但没看过像朱天墨自恋到这种厚脸皮程度的。用了这么一大窜褒义词形容出一个完美的自己。 乔雨霏顾及他快要死了,不会顶他,和他抬扛。让他自恋上一阵。 “那我可以怎样帮你?”乔雨霏握朱天墨抚自己脸颊的右手问道。他拨乱了她脸上的泪疤,也拨地她心都乱了。 “雨霏,你真是个心肠极好极软的善良女孩。我如果这样孤单单地死去,我父王后一定会在我的葬礼上顺道给我成桩冥婚。你知道冥婚多可怕吗,就是让我娶一个比我死久了素昧平生的姑娘。我下了地府,没见到阎王,先见了个没见过面的老婆。我有多可怜。现在,我心里揣着一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 从朱天墨难以启齿的模样上看,乔雨霏就知道朱天墨将要说出口的主意不是什么好主意。。。 第九十五章 公鸡代替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不管朱天墨将要说出的主意是什么主意,好主意,坏主意,鬼主意,乔雨霏都没优先考虑。她只知道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管朱天墨要说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心愿,乔雨霏都决心要竭尽全力助他完成。 “那你是我现在马上去帮你找个能成亲的人选对吗?你有什么要求,是要高的矮的,肥的瘦的?还是已经看中了哪家的闺秀?只要你说得出来,我敲锣打鼓,家家拍门,也帮你找出来。”乔雨霏很义气地承诺。 “我的成亲人选早有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朱天墨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乔雨霏。 乔雨霏被看得不好意思地羞赧低腭。 乔雨霏想像得到,朱天墨现在要不是重伤,卧病在床,动弹不得。朱天墨要是健健壮壮,活蹦乱跳的。此刻,自己早被朱天墨一个敏捷的反身,压在身下。吃抹干净。 朱天墨看出乔雨霏在游思,在沉呤。 “雨霏,你放心。我们两个人静静在房间里拜个堂,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个人。我身亡后,你出去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父王,说我们已经私自成亲了。但为了你日后的声誉,我临终交代不准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只有我父王母妃知道就行了。这样,我父王就不会再为我操办阴婚,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在阴间也能想着你的模样过日子。”朱天墨说得声泪俱下,句句在理,句句让人动容。 朱天墨的凄怆把乔雨霏的五脏六腑都揉痛了。 “好。我答应你。”关健时候,乔雨霏不扭捏,有男人的豪气。 “可是你现在坐都坐不起来,还怎么下地拜堂。要不要我叫门外的人送只公鸡进来代替你。我看古书上都有这样的记载。” “你相公还有气,没死呢,哪用公鸡。”朱天墨狠狠白了乔雨霏一眼。 “用公鸡也是为你好,免得你一动,伤口裂开,血冲涌而出,立马暴毙。”乔雨霏好心遭白眼。懒得再顾及朱天墨的伤势,据理力辩,顶撞他。 朱天墨气结,堵瘀胸口。扯得伤口真的扯着血脉地提痛。 朱天墨眉头鸷了一下。痛得呲牙。感性的唇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连示痛的表情都好看过人。 “我要是死了。不是被暗器射死的,是被你气死的。”朱天墨咬着牙关,在嘴里面用舌头说道。 “你说什么?”乔雨霏似听到朱天墨在小声低咕什么,但声音太小,又听不清楚。 “我说你真是聪颖过人,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想到有公鸡代替我。但夜已经深了,不要为找一只公鸡再闹个人仰马翻了。我能行。” “你爬得起来就最好,要死的人还有力气拜堂?!”这次轮到乔雨霏腹语了 到这种时候,朱天墨和乔雨霏还你讽我刺,互相推诿,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活宝。 第九十六章 私自拜堂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一听到乔雨霏答应和他拜堂成亲,浑身就来劲了。哪还管乔雨霏是出于真心,同情,可怜,安慰他。 只要乔雨霏肯嫁他。朱天墨可不理乔雨霏的出发点在哪,终点两人还是走在一起就行了。 朱天墨的信念是从身体的反应上征服乔雨霏。乔雨霏倔强的身体都乖乖听他使唤,心还能不属于他吗。 朱天墨一嗗噜从明黄软塌上爬起来。动作比健康人还快。 要不是朱天墨左肩往腋下绑着绷带,还往外渗丝丝血迹,渗成太阳一样的满心红圈。乔雨霏真看不出他是身上有伤的人。 “你爬地这么快,伤口不痛了?不用死了?”乔雨霏尖酸刻薄地问。 看朱天墨举止轻盈,动作利索。刹那点,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在乔雨霏心间一晃而过。 这种情况,不同形式,相同类型。乔雨霏好像经历过。 在哪? 乔雨霏努力回思。 在那石城郊外的小灌木林里,朱天墨就是这样博她同情,恶劣地骗走她的初吻。 会是一样的招数吗? 两个情景重叠在一起,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朱天墨的表情变化就是何其相似。 乔雨霏在努力为朱天墨辩驳,细数他可信诚实的地方。 乔雨霏还真看不到朱天墨有老实巴交的闪光点。 那王爷和王妃的悲痛欲绝,老泪纵横总不会假。 乔雨霏实在找不到朱天墨有能说服她相信的地方,只能从侧面验证,收集旁人身上的证据。 王爷和王妃总可信。王爷王妃总不可能陪着朱天墨演一场逼真得没有毗漏的戏,合着朱天墨一起戏弄人。 乔雨霏试着说服自己。 有人被推着上花桥,乔雨霏被推着去拜堂。 能怪谁。 她自愿的。 乔雨霏掺着朱天墨来到窗边的烛台前。两人面对黑漆漆的夜空齐齐跪下。 虽然不是在破败不堪的茅草房,也不是在断垣残壁的破庙里,而是在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王府里。乔雨霏还是有点和朱天墨私奔,暗订终身的感觉。名不正,言不顺。怪怪的。 “一拜天地。”朱天墨自己充当仪官的角色,替自己的成亲礼喊道。 乔雨霏跟着朱天墨朝窗户外面的天空躬腰下拜。 “二拜高堂。” 乔雨霏跟朱天墨转身向房门的方向再拜。当遥拜外面已经回自己寝室安歇了的双方父母——平南王,王妃和乔世承了。 “夫妻对拜。” 乔雨霏和朱天墨身体从并排转为正面相对,朝对方躬身行跪礼。 在朝对方弯腰俯道的一瞬间,朱天墨嘴角,眉梢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可惜全心全意,专心致志替朱天墨完成最后的一桩心愿的乔雨霏没有发觉朱天墨会笑了,还笑得好邪魅,好坏意。。。 第九十七章 我要杀了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礼成,送入洞房。”朱天墨中气仍好地喊到。 四句话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虽然没有大声到门外的人都能听见。起码也在诺大宽敞的房间里回旋良久。 简单的三拜,朱天墨和乔雨霏算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终身大事。 朱天墨很认真,很庄重,很严肃地。乔雨霏看起来像是又玩了一次过家家游戏而已民。一脸平静,轻松,不在意。完全没放在心上。 乔雨霏只认为自己又做了一次好事,别无他想。积这么多福,她老来一定能福寿安康了。 乔雨霏自己偷乐。 拜完堂。 乔雨霏掺着朱天墨到床塌上重新躺好。 “你现在可以心满意足地死了。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你一死,我马上会通知王爷,王妃的。你安心去。”乔雨霏说话可直白。 假如朱天墨真是将死之人,牛头马面还没来到,都会被淘气顽皮的乔雨霏气得提早断气,自己奔向阎王殿。 “你怎么不把眼睛闭上,瞪大眼睛的死相我会害怕的。”乔雨霏见朱天墨还直勾勾地看自己的眼,自己的鼻子,自己的嘴巴,自己的脸,自己的全身。心里毛毛的,不踏实,怪别扭的。 最后,朱天墨的目光蜿蜒了乔雨霏的全身,停驻到了她胸部的两座小山峰,那是紧绷在衣服里饱满的半圆。 朱天墨双眼喷薄着光亮,有火花石在里面相撞。两朵火苗在朱天墨深邃像海,明亮如星的眼眸中蹭地燃起。 朱天墨伸手揽乔雨霏的腰,一把将她扣倒下来。 乔雨霏冷不防,脚一歪,重心不稳,就倒在了朱天墨的怀里。 朱天墨一个反身,将乔雨霏牢牢实实地压在了自己身下,锁在自己怀里。 “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没做,怎么舍得就这样去死。良景美景,洞房花烛,我如何能抛下我如花似玉的娘子独守空房。怎么我也要尽了相公的责任才奔赴黄泉。” 朱天墨就俯下身,对乔雨霏狼吻起来。不给乔雨霏喘气的机会。 乔雨霏再看朱天墨的脸,两眼充红,脸颊绯热,呼吸急促,精神充沛。再看朱天墨的行动,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病容。 刹那间,乔雨霏什么明白了。 被骗,被戏弄的感觉。乔雨霏何曾熟悉。 这样的圈套,乔雨霏不是第一次掉进去了。 乔雨霏悔得差点欲咬舌自尽。怎么能再相信那个痞子的话。 朱天墨的吻霸道地向着乔雨霏的红唇袭来。 “娘子,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朱天墨的吻边在乔雨霏的双唇上辗转,边呢喃。 朱天墨的手环向乔雨霏的后背,紧紧地将乔雨霏箍在怀里,不让她挣扎,不让她走。手还想伸进乔雨霏的襟扣里。真当乔雨霏是私有物品了。 突然地,乔雨霏的拳头擂在了朱天墨的伤口上。 乔雨霏朝朱天墨的嘴唇狠狠就咬下。 朱天墨痛得松开嘴兼松开手。 乔雨霏爆发了。 “朱天墨,我要杀了你。” 第九十八章 怒不可遏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爆炸了。 肺气炸了,心气炸了,五脏六腑都气炸了。 乔雨霏打中了朱天墨的伤口。 那是真实,如假包换的伤口。 朱天墨还没愈合的伤口经乔雨霏的一拳,深刻的钝痛让朱天墨的手一松。 乔雨霏趁机要逃出朱天墨的手臂的束缚。 朱天墨温暖的拥抱此刻在乔雨霏看来狰狞成魔爪。 朱天墨忍着撕裂的疼痛,及时扯住乔雨霏的衣袂,不让她走。 “雨霏,别走。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乔雨霏又气得快要发疯,恨得咬牙切齿。 乔雨霏已是满脸泪容。朱天墨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利用她的同情,心善。 “放开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都不会再相信你。我不恨你们一家演技太好。只恨我自己有眼无珠,一次一次中你苦肉计的圈套。你别再装了。那个刺客是你雇的,你身上的伤也是假的。我是不是好傻,好好骗。你隔岸观火是不是好过瘾。”乔雨霏看都不多看朱天墨一眼。只是奋力从朱天墨手中扯回自己的裙袂。 两人拉扯中。 朱天墨急了。他是想给乔雨霏一个意外,一个惊喜,一种死而复生之后的可贵。然后互相珍惜。没想到弄巧成拙。乔雨霏误会了,彻底误会了。 朱天墨冤死。刺客不是他安排的,受伤也不是他想要的。后面的故事,只是他突发灵感,自己加进去的剧情。也不是他刻意的。 朱天墨死拉着乔雨霏的衣袂,不让她走。求乔雨霏听他解释。 乔雨霏误会了朱天墨的伤口是假的,狠狠对准绷带上那红太阳的部位,擂了一拳。现在朱天墨估计自己的伤口裂成西瓜瓣了,又渗出血来。手臂痛得想用力都用不上了,撑不起身体了。 “雨霏,听我说,刺客是真的,我的伤口是真的,飞镖有毒也是真的。只是毒被我用内功逼出来了,血位也一早被我封住了,所以我才没什么大碍。我装死也是想向你表明心迹罢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否则我冤死了……” 乔雨霏不想再听朱天墨口中所谓的这些解释。 在乔雨霏听来这些只是朱天墨为自己的罪状做掩饰。 乔雨霏从袖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把青铜短匕首。毫不犹豫地将朱天墨瘫坐着手心攥紧的她那块衣袂从中间割开。 有布帛裂的声音。 那也是心撕开的声音。 挣脱拉扯与缠绕。乔雨霏捂着嘴,掩着泪头也不回地冲向房门,拉开两扇门,冲向外面的夜色中。 朱天墨再拉不住乔雨霏了。只能巴巴地看乔雨霏跑出他的视线。泪已经在眼眶里凝聚了。不是为伤口上的痛,而是为心上的痛。 朱天墨不会哭的。他是流血也不流泪的。把已经露了面的眼泪又忍了回去。 朱天墨还想驾轻功去追乔雨霏,但腰脊一用力,伤口就扯开一样的痛。一跳一跳的那种痛流经心扉。额头豆大的汗珠都逼出不少。 朱天墨只好作罢。 朱天墨能留住的,只是还握在五指中的那一小块暗红衣料绸布,边沿还有刺刺的割痕。 朱天墨把绸布举到唇边,闻着上面残留的淡淡香味。住下一吻。如吻乔雨霏。 “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回你的。” 朱天墨对着乔雨霏衣袂飘逸,纤巧玲珑的背影哑喊道。失血过多让朱天墨的嗓子好干,喊出来的话有苍凉的质感。 朱天墨空对乔雨霏留下满屋的馨香 第九十九章 怎么可以这么色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气愤难平,不能释解地掩面冲出了朱天墨的房间。 乔雨霏自认不是那种见了美男就白痴的女子,经常偷溜出家门闯荡或和父亲去世交家拜访。比起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宅起的闺秀,多了些许见识。怎么就会在朱天墨怀时栽一次跟头还不够,还要栽我一次。乔雨霏都弄不懂自己的判断力和意志力跑哪去了。难道真的一见朱天墨,聪明劲都短路了。 是朱天墨的美色诱人吗,是他的口甜舌滑吗,还是他那一脸坏意,但更邪魅地迷人的笑。让自己栽了。 乔雨霏百思不得其解。除了认栽还有什么辩驳。 乔雨霏一路跑出去,脸上还闪着泪痕,大眼睛通红。吓得在房门外守着的大夫,待卫和仆女张口结舌。大气都不敢出。难道是世子已经仙去了?! 大夫知道世子的真实情况,知道梭形飞镖造成的这点伤对于武功高强的世子来说只是小儿科,根本伤不了他的性命。如果世子真有不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和跑出来的这位美女床上之欢太激烈了,激烈到伤口撕开,血管爆裂。 大夫们纷纷摇头,相视无奈。听说世子好色,没想到好色到这种程度。有伤在身也不休停一晚,还要干个血竭人亡才安歇。真是比古代最荒淫无度的皇帝还要热衷房事。 大夫们不约而同地各自叹了口气。病可以医,色无可救。 如果现在跟大夫们说,世子是有点男人的通病,色色的,但并不滥,对感情无比专一。大夫们可能赌上头颅也不相信。 大夫,待卫,仆女都不敢阻挡乔雨霏的去路。因为乔雨霏的脸色愤懑得即刻想杀人了。 大夫,待卫和仆女纷纷趁敞开的房门,鱼贯而入。进去查看世子现在的真实情况。 慌不择路,跑得又急的乔雨霏泪眼模糊,看不清前面有没有障碍物。就这样,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乔雨霏抬眼一看。是威严的王爷。 乔雨霏和王爷撞在一起了。 旁边还站着王妃柳氏和自己的父亲乔世承。 原来王爷和王妃哪放得下心世子,回房哪躺得下床睡得着觉。毕竟朱天墨是平南王的独苗。 乔世承也因为担忧世子的安夷,睡不着。出来陪王爷一起等天亮 王爷和王妃不敢靠得儿子房间太近。一来怕影响儿子和雨霏谈话,二来怕引起在门守着的大夫,侍卫,仆女们诚惶诚恐,过于拘谨,气氛严肃。他们想偷安打个盹都不行。王爷和王妃都有体恤下人之心。 王爷和王妃站在房间的较远处,一棵大槐树下不动声响,静静观察儿子房间里的动静。 看见乔雨霏哭着跑出来,王爷和王妃都大惊失色,赶忙趋过去想向乔雨霏第一时间询问儿子的情况。 没想到,哭着跑出来的乔雨霏是没带眼睛的,一下子就和向她走来的王爷相撞了。乔雨霏的脑头重重地磕到了王爷的下腭。各自痛得直捂撞处。 王爷的下腭没有乔雨霏的脑门硬,痛得龇着牙,直揉胡子 第一百章 骗子一家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撞到王爷了。 平日里礼数周全,待人周到的乔雨霏今天见到王爷,王妃也不行礼,撞到王爷也不道歉。只是用烧着怒火的大眼睛瞪了王爷一下,深深地看了王妃一眼。 “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加小骗子,骗子的一家。”乔雨霏狠狠地向着王爷骂道。然后绕路跑了。 乔世承被女儿的异常举动,对王爷出言不逊的辱骂吓得三魄都少了七魄。 女儿虽然比别人家的女孩儿淘气了一点,但知书识礼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今天怎么会大胆到敢辱骂王爷。不但骂王爷是骗子,还骂王爷一家大骗子小骗子是骗子的一家。那可是掉一个脑袋不够,诛九族的死罪啊。 乔世承赶紧给平南王跪下。乞求他的谅解。 “王爷。小女一时失仪,冲撞了王爷。我想雨霏可以是一时急心疯了作,才会口出狂言,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请王爷看在雨霏年纪尚幼,又是看着她长大的情份,饶恕雨霏这一次。我代雨霏在这里向王爷赔罪了。”乔世承声音都颤颤巅巅的,是紧张,是惊恐,是害怕。 乔世承不是慑于王爷的权势,平南王是云南的一地之王,乔世承是石城首富,地域相隔,管辖不到的。 只是现在人都在王爷府里。 肉在砧板上。 乔世承担心女儿如此冒犯王爷,王爷怒火攻心,一个发威将乔雨霏关起来。在王府里治罪。乔世承就是空有敌国的财富也救不回女儿的一条命。 可怜天下父母心。 乔世承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被砍头而向王爷掰老脸下跪的。 乔世承是为了宝贝女儿乔雨霏的安危。才纡尊降贵,向平南乞求宽恕。 乔世承要平安地将女儿带来,完好地将女儿领走。 平南王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 王爷急忙掺起跪在他面前的义弟乔世承。 “乔弟,何需行这种面见皇上才要的大礼,你客气了。雨霏我们早看成半个媳妇了。如果她有什么过激的言语,耍小性子,也是一家人,怎么会这么计较。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同辈,你向我行跪礼,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平南王扶乔世承站好,极力安慰。乔世承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微平静一点。 平南王对朱天墨和乔雨霏的事其实心中有数了。包括他们两个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故事,平南王也猜度得到了。 平南王摸了摸胡须,往下抚顺。那是一种解闷的方式。 “臭小子,太心急了。如果乔雨霏是放荡的风尘女子,此刻会笑意盈盈地走出房间。但事实证明,乔雨霏是个守道守德的好女孩子。老在她面前耍这种下三滥的花招,不把她气跑才怪。”平南王恨铁不成钢地腹诽,但又批评儿子不起来 第101章 公认的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哭着跑回上厢房。 小紫和小嫣早在等乔雨霏的门了。 “快关上房门,谁也不准放进来。”乔雨霏交代道。 “小姐,你没事。我们听说世子受伤了,你也不用哭成这副模样。” “是啊,为一个只见数面的人哭伤了自己,不值得啊。” 小紫和小嫣发现她们的小姐两眼通红,泪痕满面。急忙都围过去劝慰道。 不听到世子一词犹好。一听到,乔雨霏心里的火就蹭地高起来。 “以后谁也不准提世子这个称谓。谁提了,我就把她卖给世子做老婆。”乔雨霏恶狠狠地恐吓小紫和小嫣。 嫁给这么一个无赖的事,是乔雨霏此刻眼中世上最可怕的事。 小紫和小嫣闻言都用宽袖子掩半个脸,偷笑。 要能嫁这么个英俊举世无双,权势只在皇上之下的世子,还不是天上掉凤冠,开心都来不及了。只怕乔雨霏有心要卖她们两个,世子还未必有心来买而已。 小紫周到细心地端来一铜盆温水。 水虽少了点,乔雨霏将就洗了把脸。 小嫣殷勤地过来给乔雨霏拆髻梳头卸妆。 “小紫,小嫣,你们先别睡。连夜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一件都不要落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回石城。” 定下神来,乔雨霏吩咐小紫和小嫣。 小紫和小嫣面面相觑。 “小姐,下午你和世子出去的时候,王爷留老爷住多两天,相约明天一起去看梯田上种的粮食还有石林的风景。老爷和大小姐已经答应了。”小紫说出乔雨霏还不知道的内情。 又是世子两个字。 乔雨霏听得特敏感地刺耳。 “我爹要留下是我爹的事,我姐要留下是我姐的事。我要走是我的事。反正明天就算天降暴雨,下冰雹,吹龙卷风也阻止不了我。我一定要走的。记得我的每件东西都要拾掇整齐了,别落下一条头发。”这一招是乔雨霏用来严防死守朱天墨的。不给他有借送东西还自己的机会再去拜访石城,拜防她家。 “小姐,就我们几个弱女子走,云南和石城相隔有千里。一路上不知隐藏着多少危险。我们怎么走。”小嫣为难地说。 乔雨霏气都郁结成一块压在心上。再如浮物一样随胸脯的起伏顶起来,堵在喉咙里,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你们不回我自己回。我走都走回家去,我顶多飞鸽传书让阿伟哥来中途等我。”乔雨霏气鼓鼓地闷哼。“你们的一点心思还逃得过我的眼睛吗。你们还不是喜欢王府的气派,喜欢云南的景色还有就是想多看长得还真不差的朱天墨两眼。我把你们送给朱天墨,你们天天都能留在这里,天天见到朱天墨那混蛋了。” “小姐,你不把我们留下,我们也会再回来的,还要来这里长住呢。小姐不是很快就要嫁过来,我们不用陪嫁吗。“小紫焉焉地说。 从小一起长大,乔雨霏和小紫小嫣嬉笑怒骂都不拘不束。 “反了,都反了。”乔雨霏追着小紫喊打,小嫣拦在中间,闹成一团 第102章 多留两天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还拼死要撕小紫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嘴。 外面传来敲门声 “雨霏,开门。你听我解释。” 竟然是朱天墨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愈有磁性了。 乔雨霏的心怦地一跳,头脑一片空白。 乔雨霏绝没想到朱天墨还会追来,还敢追来,还有力气追来。 乔雨霏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朱天墨了。 小紫和小嫣争着去开门。 “谁敢开门。”乔雨霏喝道。“谁为朱天墨开门,就别跟我回石城了!” 小紫和小嫣马上缩回欲伸向门闩的手。不敢轻举妄动了。她们的小姐真的发怒了。 “朱天墨,你给我回去你的房间。别再出现在我身体的十丈范围内。否则我现在就走。我出去住客栈,找不到客栈我露宿街头我也不住在王爷内。你说得出做得到。”乔雨霏向门口位置喊道。 见乔雨霏真的动气,真的不想见他。朱天墨只能拖着病体,扶墙走回房间。 一路,朱天墨都不要随从掺扶他,坚持自己走。 其他方面,朱天墨都是坚强的,只有面对乔雨霏的时候,他的心才柔软无比。 朱天墨走后,轮到乔世承来打探情况。 自己的父亲在敲门,乔雨霏不敢耍性子不开了。 “霏儿,听王爷说,原来你和世子斗气了。怎么斗得这么大。雨霏,你也不小了,胸襟要放宽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和世子言和算了。”乔世承在上厢房里找了张椅子坐下。苦口婆心地张嘴了。 “爹,你想我嫁给朱天墨吗?”乔雨霏懒得和父亲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地问。 乔世承没料到女儿会有这一问。一时哑然了。真不知答什么好。答想,又不是自己的真心话,睁着眼睛说瞎话,撒谎也以身作则。答不想。又是要否决世子的人品,传出去平南王都会对他有意见。 平南王只有打哈哈,一笑带过。 “爹,我明天要回石城。听说你要在这里多住几天。那你和姐姐留下来慢慢住,我一定要走的了。”乔雨霏向父亲表白自己要走的决心。 “你自己回去怎么行,路途遥远,艰险莫测。我不会同意你自己上路的。你就不可以等两天,在王府多住两天。我已经答应王爷在王府多住两天。总不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等两天后,我,你和你姐姐我们再一起回家。” “不行。王府是个不可信任的地方,每个人都是骗子。我住不下去。我一刻钟都多呆不下去。要不是现在夜已深了,我早冲出去了。”乔雨霏大声抗议。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你自己先行回家的。要不这样。”乔世承恬着老脸,赔着笑意,讨好地跟女儿乔雨霏谈条件。“你在王府陪我多两天,回去我放阿伟三天假,陪你游山玩水。” 乔雨霏眼光一亮,精神大振。 三天的单独相处,足以让她和阿伟哥的感情突飞猛进,有质的变化。 乔雨霏破涕为笑,立马和父亲击掌为盟。 “成交。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两天里,我不离开上厢房一步。吃让小紫小嫣给我端进来就行了。我也不向王爷王妃行礼,更不见朱天墨。除了我们乔家的人,谁也不准进来。” 乔世承虽然仍面有难色,但也勉强答应了女儿不近人情,苛刻的要求 第103章 这么早烧水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是那种很会健忘的人。 一早醒来。虽然身体深处的疼痛还在提醒姚新蕊,她的身体已经改变了。但姚新蕊已经健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晨曦刚白,姚新蕊就命令使唤丫环烧一大木桶的热水。 是那种有一人高,肚子可以同时装得下三个大人的浴桶。 丫环们不明就里,还在酣睡,做着赏用糕点的美梦。鸡啼一声就被姚新蕊叫起来煲水。 两个小丫环都揉着朦胧,生涩的睡眼。鼓着腮帮,嘴里嘟嘟:“这么早就烧水洗澡,昨天晚上掉到粪池里去了。” 今非昔比。姚新蕊现在不是做在窗边闲情雅致地看书的名门小姐,而是沦落风尘的女子。这里是供人卖笑买欢的场所仙乐居,不是身家荣耀,锦衣玉食姚府。 姚新蕊要求多点就遭使唤下人嫌,是常有的事了。 幸好,姚新蕊心理素质还佳。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待遇的天壤之别变化了。 趁丫环们烧水,抬水,倒水,装水之机,姚新蕊自己从衣橱里找出一套不妖不媚,工工整整的簇新素花罗裙。再从放胭脂水粉的百宝盒里拿出名贵稀少的四色花粉。 这四色花粉,并不是指随便四种颜色的花混在一起就能烘培制成的花粉。而是指春天露出时开的桃花,夏天正午盛开一点不败兰花,秋天沾到秋雨的菊花,冬天中越寒越艳风雪中的腊梅花。这四种沾露水阳光带落雨风雪的花混合在一起,选在太阳不烈不阴的晴天,风干再烘培,才做成这种颜色不掉,香味更浓的四色花粉。 这种四色花粉不是有银两就能买到的,是供应宫中皇后,贵妃等娘娘沐浴用的贡品。还是姚新蕊父亲姚福广当朝为官时,地方官员上贡时顺带做人情献点给姚福广的。 看着格子里那种吉黄色上等油纸包的一小包一小包四色香粉,姚新蕊就会想起以前姚家是何等荣耀奢华,不想到今日一败涂地。 还好,姚新蕊已经学会了很快在中枢神经将涌起的回忆快速抹杀,学会了很好的健忘本领。不回忆就不伤感,健忘才能最好地迎接明天。 姚新蕊拿出一小包四色花粉。再从窗台上用剪子铰下几枝开得正娇滴的玫瑰花。 丫环们将大浴桶架到姚新蕊的房间,用屏风围起。 丫环一小桶一小桶往浴桶注入热水,不一会水位就伸上来了。到大半浴桶的水满度,丫环们就停止往里再注水了。 水太满,沐浴的人一坐下去,水就会溢出来很多,溅到满地板都是。很难打扫了。这是丫环们都懂的生活常识。 氤氲的水气在桶面上袅娆升起,迷迷胧胧,让房间罩上一层雾气。 “出去。在门守着。”姚新蕊向两个提水提得气喘吁吁的小丫环为扬了扬手。 丫环听话地出去了,顺带为姚新蕊掩上房门。 姚新蕊把四色花粉撒在了浴桶的水里。顿时芬郁的香味随温暖潮湿的水气妖妖上升,异香满室。 姚新蕊清冽如秋水的双眸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一瓣瓣花瓣扯下,飘在水面。等花瓣首尾相连,密集起来。姚新蕊褪下身上的全部衣物,光洁白腻玲珑如玉雕的身体展露在空气之中。特别两座傲挺的小雪峰上那两朵粉红的小蓓蕾,虽然经过一夜的蹂躏,还是骄傲地立着。 姚新蕊抬起一条腿,缓缓地踏上矮几,再跨过木桶沿,伸到水里 第104章 伤痕犹在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双腿都泡在水里了,整个人沉下去。暖暖的温水正好没到姚新蕊的颈项之下,雪峰的半巅。 姚新蕊倘洋在温暖里。 花香浓郁扑鼻。 姚新蕊光滑,白腻,如藕右臂抬起。左手撩水,滴在右手手臂上。水珠都站不稳了,纷纷分两边滑下。 姚新蕊往自己的胸前撩水。一抹雪脯下,隐隐若现的两团浑圆在水珠的沁润下,水雾的薄胧中,更白嫩,**了 这四色花粉是可以通过浸浴,渗人体皮肤的毛孔里,香味最长可停留上半个月的。即使出汗,也是香汗淋漓。 昨夜,狂风暴雨**后的满目疮痍还在。 姚新蕊的胸前,腿根布满吻痕,瘀青,抓伤。 单翰江够粗鲁了。简直没理会姚新蕊是不是第一次,完全是蛮横的乱冲乱撞。肆虐地**,咬啃。 姚新蕊身上到处都痛。只有浸在这暖暖的温水里,疼痛才得到渐渐地舒缓。只有闻着这幽幽的花香。精神才能放松,记忆才能冲散,烦恼才能忘记。 姚新蕊认真地清洗着身体的每一寸,她要干干净净地去见一个人。 水温渐凉了。 姚新蕊从浴桶里起来。用块大方布包裹好玲珑有致的身体。擦干水。 姚新蕊换上自己是早先准备好的那套素花罗裙。再梳了个最典雅的盘髻。略施粉黛,穿上素花布鞋。不戴什么首饰。清雅端庄地出门。 出门前,姚新蕊揣了一包碎银子和一小瓷瓶的独门金创药在袖子里。 仙乐居门口车水马龙,人流熙嚷。 姚新蕊没用仙乐居的轿子。因为仙乐居用来接送姑娘,客人的轿子是有独特的装饰,轿帘都刺绣着形态各异的美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仙乐居的专用轿子。坐这种轿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只有晚上才有人坐。晚上不易被认出来。 姚新蕊走过一条街,在较僻静的巷子里才敢雇了一顶普通的轿子。 从仙乐居上轿,就变得唯恐别人一不知她是仙乐居走出来的姑娘似的。而且姚新蕊美貌如花,不可自弃。太多人太拥挤的地方很容易引人注意她的去向。 姚新蕊也没有带婢女,丫环。孑然一身地出门。 “小姐,你想去哪里?”几个中年桥夫把五官精致,细皮嫩肉,白腻像吹弹地破的姚新蕊当成一般的官宦富家小姐。殷勤地为姚新蕊打着轿帘,毕恭毕敬地问道。 姚新蕊珊珊上了轿子,坐好。 “去平南王府。不要到大门,到角门停下。” 姚新蕊吩咐道。并把三钱碎银放到带头的一个轿夫手里。 轿夫欢喜地接过碎银。替姚新蕊放下灰布帘子 姚新蕊多给了一倍的路费,当打赏轿夫。为了自己能坐得平稳舒服点。 轿子一摇一巅地向王府抬去 第105章 色迷迷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轿子不敢走王府的正门,绕着圈在王府一侧的角门前停下。 王府的角门是个只容两个人擦肩而过的侧门。是王府下人,运输果蔬出入的专用门。也有两个侍卫当班看守。 轿子在低檐角门前停住,靠稳。 打扮素雅的姚新蕊从轿子里下来。 姚新蕊等轿夫们抬着空轿离开,身影远了。才敢走近看门的待卫。 “大哥,我想找一下于岩。”姚新蕊机智地说道。 姚新蕊要是直接说找世子,肯定会被恶狠狠地毫不留情打发走的。世子不是一般人,特别是不敢从正门进,要绕到角门来的泛泛之辈能找的。姚新蕊采用迂回的战术。找于岩比找世子容易多了。于岩认识她。于岩能见她,她就有机会见世子了。 “你是于岩的什么人?”待卫上上下下地打量姚新蕊,像要把她全身看个透,用眼光搜身一番。 “我是于岩的乡下表妹。我爹,也就是于大哥的亲舅舅现在病重了。要我来告诉于大哥一声,有空就和我一起回去看看舅舅。”姚新蕊说得眼泛泪光,用手里缠着的绢子拭了一下眼角。楚楚可怜。 待卫还是你看我,我看你。拖延着,不肯去帮姚新蕊通传。 见机,姚新蕊在手袖里掏了一会,掏出两绽碎银。塞到一位看起来不那么凶神恶煞,比较好说话的待卫手里。 被美女白如玉脂,滑不溜手的皮肤碰到,年轻的小侍卫浑身一颤,像中了奖一样心花怒放。 “两位大哥,麻烦你就帮我通传一下。我离家匆忙,没顾得及带什么土仪特产。这点碎银给两位大哥打点酒喝,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姚新蕊装成羞怯少女脸红嫣笑。 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小侍卫不敢收姚新蕊的银子,两人推掇中。小侍卫也羞得满脸通红了。 这时,旁边年长点的待卫,一把推开小侍卫的手。伸手过去姚新蕊的手里接过银子,顺势在姚新蕊嫩滑的手背上捏了一下。 “姑娘,你孤身一人从乡下来城里。爬山涉水的,累了吧。我们就不该怠慢你。真想不到于岩那小子,长得尖嘴猴腮的,还有个如此倾国倾城的表妹。”年长的侍卫暧昧地说。 姚新蕊趁机向他眨了下媚眼。 年长的待卫骨头都瞬间酥了,化掉。 “我现在就去替你通传,帮你把表哥揪来。你等着。回头,等我下班,我做东,请你和于岩吃火锅。”年长的待卫殷勤,豪爽地承诺,丢下小待卫就往里跑。 小待卫等同僚跑出了很远,才回过神来。冲还站在角门外等候着的姚新蕊愧意地笑了笑。眼睛似说,美女的忙他没帮上,不好意思。 小待卫在心里恨年长的同僚恨得咬牙切齿。巧宗儿都给他抢去了。 姚新蕊可没心思回应小侍卫的笑。有人替她办事就行了。 姚新蕊现在不想笑了。 第106章 死皮赖脸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运气真好。 这次,姚新蕊蒙对了。 于岩真的有个在乡下的舅舅,也有个年芳十七的表妹。 听到侍卫通传的消息,于岩真以为自己的舅舅病重了,表妹千里迢迢来找他了。 于岩急忙放下手里的活,飞跑到角门去看个究竟。 于岩到了角门,哪有什么表妹的身影。只有仙乐居的头牌姑娘姚新蕊娉娉婷婷地站在门外。 “我表妹呢?”于岩问小侍卫。 小侍卫朝姚新蕊噜了噜嘴。 于岩一回头,姚新蕊已经飘到他旁边。吓了于岩一跳。 姚新蕊扯了扯于岩的袖子,示意他一边说话。 能做世子的贴身随从,智商自然不能低。于岩一下子就明白是姚新蕊在假传圣旨,冒充他表妹。 于岩脱不了身了。只得乖乖随姚新蕊到一边阴凉僻静处私聊。 “于大哥,世子现在怎么样?”姚新蕊开门见山地问于岩。没有扭捏害羞。像世子就是她暗中的情人一样。 “挺好的啊。”于岩不敢擅自向任何人透露内情,慌话道。 “我想见见世子,你能带我进王府吗?我有话要当面对世子说。要是于大哥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姚新蕊一定记得于大哥的大恩大德。当我欠于大哥一个人情。日后于大哥如果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小女儿定肝脑涂地,为于大哥竭力办到。”姚新蕊向于岩死缠,乞怜道。眼神就像一只急于认家的流浪小猫一样真纯,可怜。 于岩不为姚新蕊的眼神所动。 “世子现在不方便见客。你就算进得了王府也见不到他的。姚小姐请回吧。我回去会禀明世子你来过,有事找他。等世子空闲了,我再陪世子去仙乐居找你。”于岩尽量拒绝地委婉点,不伤人些。 王府里已经有个让世子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人接近癫狂状态的乔小姐了。再引个姚小姐进去,战事一触即发。王爷不要了于岩脑袋才怪。 姚新蕊误以为于岩所指世子的不方便,单纯地以为是世子身上有伤这件事。姚新蕊没往乔雨霏那方面想。 “那于大哥,你帮我知会世子一声行吗。告诉世子,我就在门外等他,有话要亲口对他说。世子要真说不愿意见我,我会安静回仙乐居,当没来过。有世子的答复,我走也走得死心了。”姚新蕊继续发挥磨人的功力,磨着于岩。 于岩经不起姚心蕊的死乞白赖,只好勉强地答应。 “我进去找个没人的时候,偷偷告诉世子你在外面等着见他。世子会不会叫你进去,就不关我事了。反正世子准不准你进王府都好。我都会给个答复你。你在门外再稍等片刻。” 姚新蕊见于岩妥协了。很有信心地点头示应。满心欢喜地等着于岩进去,给她捎出好消息 第107章 劝走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不见他。又有伤在身。朱天墨还在软塌上睡觉呢。 于岩推门进去,看世子还安然闭目,睡意正好。一时踌躇起来。不知该向前告诉世子姚新蕊在角门外等他召见,还是退出房间,悄悄关上房门。 于岩还在那踱着碎步,抱拳拿不定主意。 “干什么,走来走去。吵得我忙乱。”朱天墨也不张眼,也不扭头。就闷闷地哼着鼻音。 吓了于岩一大跳。 于岩以为世子还睡得正熟的。 于岩像只机警的老鼠,左瞧瞧右瞄瞄。确定隔墙没耳后,才敢凑到朱天墨跟前。低声说。 “世子,姚姑娘来王府找你。现在人在角门外,说有话要和你面谈。你要不要见她?”于岩征求世子的意见。 朱天墨腾地从床上坐起身。 “她来干什么?还嫌我不够乱。来给我添乱。雨霏对我的误会已经够深了。再掺个姚新蕊进来,我更百口莫辩,对雨霏有理都说不清了。你去跟新蕊说我昨天晚上纵欢作乐玩到四更。现在正睡着懒觉呢,不到晌午都不会醒的。叫她别等了。打发她回去。” 朱天墨又啪一下,又躺回床里。大被蒙头,酣睡到底。 世子都不留余地了,于岩只能端着这盆冷水走向姚新蕊。 果不其然,听到于岩的答复,姚新蕊一脸伤心暗然。 但姚新蕊并没如她自己刚才所承诺,就此死心。 只见姚新蕊从袖子里拿出那装独门金创药的苔青色小瓷瓶和一点碎银。交给于岩。 “于大哥,你再帮我办点小事,行吗。帮我把这样东西交给世子。这是我的心意。这点碎银给于大哥你打酒喝。” 于岩接过瓷瓶,但把碎银塞回到姚新蕊的手里。他不受这一套的。 “东西我一定会帮你交到世子手里,不辜负你的心意的。你也别再等了。世子要有心见你,再晚,再没空,没马,他钻空子走路也会走着去仙乐居找你的。世子没意,你等在这里等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于岩一语道破玄机。 听于岩说得绝对。姚新蕊的脸色愈来愈暗淡,眼眶都微红了。 “姚小姐,你再回去等等吧,可能世子看到你送给他的东西,就会想起你的好处。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会亲自带好消息去仙乐居找你的。”于岩心也软,看到姚新蕊伤心伤情伤感伤怀,也不好受。马上转态,出言安慰道。 “那就有劳于大哥了。我回去等着于大哥的好消息。”姚新蕊恋恋不舍地死心不息。还不愿意走。 于岩亲自叫来一顶轿子。好说歹说,才把姚新蕊劝上轿。 看着轿子往仙乐居方向抬去。于岩长吁了口气。 一个青楼女子在王府外久候不走,纠缠不清,实在是不宜宣扬的丑事 第108章 聪明误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传言。痴爱中女人有时是会聪明出走,智慧短路的。 姚新蕊现在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做了件极傻的傻事。 姚新蕊还茫然不知,懵懵懂懂地回仙乐居等世子感激她的苦心,欣赏她的体贴,爱上她的细致。等着于岩带好消息给她。 一路上,姚新蕊还浮思种种,幻想连连,将美好的期盼洒在沿途。 于岩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将姚新蕊的交代一五一十转答给世子听。 于岩将姚新蕊要他转交的木塞长颈小苔青色小瓷瓶也一并交到朱天墨手里。 朱天墨叫于岩行出去。自己要一个人静静。 四周无人。房间里静地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朱天墨才极疑惑地举着小瓷瓶把玩起来。 长颈红梅缠枝苔青色小瓷瓶是一般的民窑瓷器,不是什么古董。 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看不出姚新蕊送这样东西给他的用心。 姚新蕊的良苦用心可能收在瓷瓶之内。小瓷瓶里可能藏着什么纸条。 朱天墨猜度道。 朱天墨用力地把木塞拔出。瓶口马上飘散来一股浓重苦诘的药味。 再将鼻子凑前去认真嗅嗅。朱天墨闻出了那是治刀口最好的止血化瘀生肌良药,金创药。 朱天墨的脑中有霹雳闪电划过。触到了朱天墨的心里敏锐的第六感那根弦。 自己受刺还是昨天晚上深夜的事了。 为了免得引起动荡,更大的风暴骚乱。父王已经伟人传命下去,封锁消息,如有将世子遇袭消息透露一点出王府的人,格杀勿论。严加惩处之下,朱天墨相信也没有谁敢这么快将这一事带出王府。在今天早上,还是只限王府的人知道。 姚新蕊是如此神速,未卜先知地清楚自己受伤了,还第一时间送来金创药。 除了会巫术,只有一个假设能解释姚新蕊的洞悉先机。 就是事件与姚新蕊有关。 姚新蕊绝对脱不了干系。 朱天墨手里的小瓷瓶越捏越紧。气从丹田而生,冲上胸口,而窜到手掌。 朱天墨右掌心里的小瓷瓶应力崩一声碎了,化为泥土了。 朱天墨连泥连药都撒在地上。 你恨我无所谓,你能连无辜的雨霏也恨上了。 多少人要杀自己,朱天墨都无所谓,一笑潇洒应挡。但有一个要伤害乔雨霏的人存在,朱天墨都不能容忍。 这碎了一地的瓷粉,就是朱天墨对姚新蕊仅有的一点倾慕之心 第109章 回音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提笔写了封信。吩咐于岩亲自去仙乐居,交给姚新蕊。 于岩真累。又得去仙乐居跑一趟。 因为是办私事,于岩不敢用王府的轿子。而且让王府的明黄顶盖垂缨轿停在仙乐居门口,实在不有**份。 于岩又舍不得钱雇轿子去,只好用两只脚步行着去。 一路走,于岩嘴里小声低咕。“还是仙乐居的姑娘胆子也忒大了,敢主动上门找男人了。真是什么世道了。这样发展下去,女倒追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男女还平等了呢。” 于岩还真是个预言家。 今时今日的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男女早已平等了。女约男已经像买菜做饭一样平常了。 但在当时,姚新蕊敢登王府造访世子,的确是贼大胆,不可思议的事。脸皮要修为到厚颜无耻的地步才做得出的事。 自言自语下,这一路走去,于岩倒不觉得长,不觉得久,不觉得闷。 不知不觉中,仙乐居的二层木楼就在于岩的面前。 走近仙乐居,你就会有很大的感叹。 方家油坊的油会飘香,香十里酒厂的酒会飘香,仙乐居的脂粉味更飘香。 未看清仙乐居的牌匾,那阵阵浓妆艳抹女人身上的香气已经扑面而来。 因为是白天,在仙乐居门口站着迎客只是寥寥两三人。其中的巧红姑娘一眼就从大街上嘻嚷的人流中,认出于岩来。 巧红姑娘虽然没有姚新蕊的天生丽质,艳名远扬。但也长得娟娟秀秀,别有动人之处。 巧红认得这个世子身边忠心不二,憨直憞厚的随从,于岩。 “于公子,你来仙乐居吗?有事吗,还是找人?”巧红向于岩福身施礼。在仙乐居,年轻男人,姑娘一率称呼为公子,不会尊卑贵溅。这样才不会开口就得罪人。 “巧红姑娘。”于岩也认出这个心肠挺好,还不会乱缠着人不放的巧红姑娘。 “你们的头牌姑娘姚新蕊在楼里吗?”于岩向巧红姑娘打听到。 “在。今天早上一大早出去后,回来就闷闷不乐地关自己在房间,任谁叫门都不应。丫环端了早饭在门口也不接,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不过姚姑娘的脾气生性就古怪的,三天生闷气,两天不吃饭。现在我们都习惯了。她爱生闷气就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生个够,不吃饭连老鸨都不担心不去劝的。让她自己生够,饿足了肚子就好了。仙乐居里谁不知道,姚姑娘只有在见到世子的时候才会笑,才会心情大好,才会好好吃上一顿象样的饭。怎么,于公子你来,是世子有口信带给姚姑娘吗?世子今天晚上要来听姚姑娘的新曲吗?如果是这样,姚姑娘保证不会再生什么闷气,笑得比花开还灿了。”巧红姑娘拉着于岩,话闸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于岩脑里掠过世子写这封信时脸色的阴鸷,难看,于岩预感信里的书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于岩没有正面对答巧红姑娘的好奇。只是请求巧红姑娘尽量不引人注意,尽量不动声色地带他去找姚姑娘 第110章 信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在房间里剪花儿出气的姚新蕊听到敲门声。心里烦着呢,没好气地答道。 “不是叫了你们别打扰我的吗。都没带耳朵没听见吗。我不吃早饭。” “姚小姐,是我,于岩。”于岩支开了巧红姑娘。亲自叫门。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姚新蕊手中的剪子都失手落到地上了。 姚新蕊又惊又喜。她没想到世子这么快就有回复给她了。 姚新蕊顾不及去捡地上的剪子,跑着去开门了。 “于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让我意想不到啊。”姚新蕊心花怒放,自然脸有笑意了。笑成绽开的蔷薇。 “姚姑娘,世子有样东西要我交给你。”于岩吞吞吐吐地说道。 “是什么?”姚新蕊笑到眼都成镰月了。 “是封信。世子交代我务必亲手交到你手里。”于岩从怀里掏出藏得很紧的信,递到姚新蕊手里。 姚新蕊原以为世子会回赠她一样代表自己心意的礼物,或珠钗或项链。 姚新蕊绝没想到世子要给她的竟然是一封信。 姚新蕊疑惑,忐忑地看着于岩。没有伸手去接。 于岩低着头,不知如何应对姚新蕊询问的目光。 “这是世子亲笔给你写的信,我也不知道世子写了些什么,你自己看吧。”于岩把信硬塞到姚新蕊的怀里,一溜烟地离开了。告别的话也不说。像逃难。 于岩怕姚新蕊要是拆开信看到不开心不如意的内容,他也会跟着难堪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留下姚新蕊一个人拿着信发呆。 等姚新蕊反应过来,于岩都走远了。再难问他什么了。 姚新蕊只得两指捏着信,进屋。 进了房间,姚新蕊把门闩上。手颤抖紧张地撕开信封。里面有一张薄纸飘出来。 姚新蕊蹲下身,心扑嗵扑嗵地捡起折着的信肉。抖开。 这是姚新蕊第一次见世子的手迹。骨刚毅风飘然。有正楷的框架也有草书的风范。龙飞凤舞下,笔墨非凡。 薄纸上只有两句话。 “暗器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妒忌 伤在肉上无碍,伤在心上才可怜。” 姚新蕊的腰一软,跌坐在地上。手也一松,薄纸再次落到地上了。 姚新蕊再无力去捡起来了。 那一个个的字就是一支支倒竖的剑,直插姚新蕊的瞳孔。 姚新蕊没哭,反而疯狂地大笑来,笑得好张狂好疯癫,是那种不经过心脏,直接张大嘴从喉咙干吼出的哈哈大笑声。 要是此刻刚好有人从姚新蕊的房间经协,听到这笑声都会毛骨悚然,留下阴影。半夜梦中亦会被这阴魂一样的尖利笑声掠过,猛地扎醒,,惊出一身冷汗 第111章 花魁之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自己锁自己在房间,又哭又笑地闹了一整天。 茶也不喝,饭也不吃。姚新蕊只是像突然被刺激傻了一样。保持最初的姿势坐在地上,脸上的肌肉抖动一下是笑,抽搐一阵是哭。 痛极的人,才会有这短暂的神经错乱情况发生。 用丰富的面部表情转移心中的撕裂痛楚。 姚新蕊的心被撕开了,被睿智的朱天墨撕开了,也是被聪明一世,感情面前却愚蠢一时的自己撕开了。 笑与哭的转换像两副面具的更替。 姚新蕊笑到眼泪都出来,哭到眼泪都干。疯婆子一样坐在地上哭闹了一天也没人过问。 姚新蕊不相信房门外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听见。虽然自己有交代过没事不要随便骚扰她,但房间里发出如此古怪惊悚凄怆的哭声,仍被爱理不理,装听不见。 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姚新蕊的脾气有多孤僻,怪诞,人缘有多差。 哭到脸的肌肉都僵硬,抽筋。渐渐日沉西山,夜幕来临。 仙乐居的繁华也来了,喧笑渐起。 姚新蕊心碎了,也看透了,看化了,看清了,看死了。 姚新蕊拢了拢因沾了眼泪,贴服到额头,鬓边的碎发,或用夹子夹好,或塞在耳后。再就着房间内的一盆冻水,净了把脸。 姚新蕊用了颜色最深的眼影,最厚的水粉,最艳的胭脂,化了个最浓的妆。尽量掩盖苍白地傪人的脸色和嘴唇,尽量遮掩哭得眼袋浮起像小核桃,通红眨着泪花的眼。 略略骗得过去自己浮肿的脸。姚新蕊顿了顿精神,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打开房门。 姚新蕊出门下楼去找老鸨。老鸨正在忙指挥男长工挂灯笼。先后次序别弄错了。 原来,在仙乐居有一个规矩。每一个仙乐居养着的姑娘都有一盏书着自己名字属于自己的灯笼。只要没来月事,当天晚上,就会把灯笼升到仙乐居门前的屋檐下。供客人竟投,挑选。价高都就能提着看上的那们姑娘的那盏灯笼,进姑娘的房间,风花雪月上一整晚。 “妈妈,今晚把我的灯笼也挂上去吧。”姚新蕊平静地说。脸上有玻璃镜面一样的淡然,静谧。纹丝不动,看不出什么变化。 倒是见惯世面,经得起风浪的老鸨吓得嘴巴张成O形,一时上下腭合拢不上了。 要知道,老鸨曾经威胁利诱,软硬兼施都逼迫不了这个中看不用的纸架子头牌姚新蕊接客。今天吹了什么风,太阳从西边出来,清高自傲的姚新蕊竟然主动要求接客了。 真是日夜都颠倒了,老鸨一时都分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我要改名牡丹,帮我挂牡丹的灯笼。”姚新蕊的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眼瞳都是空洞洞的,看不到尽头,边际,脸上是冷然。 姚新蕊又要改名了。 姚新蕊也不是本名。被狼虎叔叔卖到仙乐居只之前,姚新蕊有个书卷气重的名字,姚诗棋。 人落风尘,名字改了,脾性也改了。 现在,姚新蕊又要再改名。 改名代表改变人生的态度。 牡丹是万花之王,姚新蕊决意做花魁之王 第112章 红牡丹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愿意挂灯笼。不但老鸨惊讶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连仙乐居的其他姑娘都各揣心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要知道,姚新蕊一抛头露面,必定引去所有客人的目光,争掉风头,抢光姑娘们的不少生意。 现在世道日下,生意难做。经姚新蕊的这一搅乱,姑娘们要分一杯羹更难了。个个客官还不都把银子往姚新蕊身上砸。 姚新蕊可懒理同行们的目光。我行我素地浓妆艳抹。等待今天晚上看男人为争夺她的身体如何出尽狠招,挥金如土。 老鸨亲自将画有一朵盛开红牡丹的灯笼巍巍颤颤地挂上去,小心翼翼地移到头位。 “谁是红牡丹?”有刚要踏入仙乐居门槛的眼尖客人多嘴问道。 “仙乐居的头牌,姚新蕊姚姑娘。”老鸨语带骄傲地介绍道。叉着腰,挺着姆指。扮母夜叉不用化妆了。 “姚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另一个客人闻声有兴趣地围过来问。 “姚姑娘现在想通了。哪有过河不湿腿的呢。既然寄身于仙乐居,名声还能好到哪里去。名声都先亏了,还在乎亏了身子吗?”老鸨善于说这种娱乐客人的玩笑话。 即刻引来满堂哄笑,都是有心来仙乐居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的坏意**。 “那姚姑娘。不,叫错了。是红牡丹的第一次是什么价钱?”也喜欢喝点小酒叫几个姑娘做陪的捕头问道。 “价高者得。等下有个竞价会。有心的客官快回去准备银两。我不设赊帐,不收欠条,一定要看到真金白银才能成交,才能送勇夺花魁的客官进姚姑娘的房间一亲芳泽。”老鸨话说得一清二楚,不拖沓不繁缛。 都是些银子多得没地方使的闲富人等,立马四散筹备银两。 两个因走得急,没看清路的客官撞到一起,还差点动手打起来。 “姚姑娘是我的。” “红牡丹姑娘是我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还推攘起来。 仙乐居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保镖看见,及时地拉开两个斗鸡似的男人,免得在仙乐居门口有流血战争,不好看。 拈着手绢,倚在楼上骑栏边的姚新蕊完整看到这一幕,心中无尽感伤,很是感慨,自己能吸引这么多狂蜂浪蝶为她竞折腰,为什么就吸引不来一个世子的目光 第113章 破罐破摔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仙乐居今晚比往常人声鼎沸多一倍都不止。 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头,摩肩接踵的,稍踩到别人的脚都会打起来都不定。 有钱的来摆阔显威,吸引姚新蕊的侧目。 谁还知道仙乐居的姑娘是有奶就是娘,有钱就唤你相公。姚新蕊再清高自傲也好,没人相信会是个还厌恶铜臭味的例外。 今晚,姚新蕊化名红牡丹,挂灯笼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没钱又无聊的,来看个人场。一窥哪个豪绅能一洒千金,成为芳名早远扬,花容月貌的仙乐居头牌花魁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所以,今晚仙乐居被生活无聊精神空虚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姚新蕊穿着别样妖娆的斜襟褂裙,是姚新蕊独创的剪裁。在领口向下开了道一指宽的裂缝,直通左腋下。两边有精致的彩绣滚边,白晳的皮肤露出该多不多,该少不少。锥形,饱满,弹性,白腻的半圆,似乎随时从裂缝处呼之欲出,那抺雪脯,让台下的脂粉客吹尽了口哨。 柳叶乌黑的双眉直插云鬓。浅紫的眼影随眼睛的扑闪扑闪更闪翌生辉。形或悬胆的标准古代美人鼻,如滴血鲜红的樱桃脣,瓜子小脸,脸颊肌肤白里透红,像熟透的果子,轻易都能吹弹地破。 今晚,姚新蕊就是一颗可以摘的仙桃了。虽然不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亦不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但如此粉红,鲜嫩,如此青春,如此欲滴的美色。只要还能应付床上那回事的男人估计都很想咬一口。何况还是生长在仙乐居这棵有银子就能买的树上。有能力的男人还不纷纷倾囊而出,争在有生之年也啃一回仙桃,试一回味道。 虽然妖艳,虽然一低头清丽,秀气,一抬头妩媚,摄人。但姚新蕊坐在头牌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笑容都欠奉。似乎花魁的这张藤织缠花软垫摇摇椅上布满荆棘,动一下都会割伤手,刺入皮肤。 姚新蕊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对不对,做今晚这个决定想清楚了没有。但姚新蕊被无花无果,来得虚幻,如镜花水月不是她有能力抓有能力捞的遥远爱情突然地射伤。 伤得太重,伤得太痛了。痛得姚新蕊放开死守的原则,**曾经视比命重的身体,来报复自己傻得掉渣的痴情。 抓不住爱情,就抓金子。 姚新蕊挤不出笑容,也不想哭了。虽然眼中的线线红丝,微微地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歇斯底里地哭过,发狂过。 现在,姚新蕊心里只有两个愿望。 一就是,今晚能得到最多的金子。和老鸨平分。 二就是,今晚进她房间的客官别太难看。 花魁竞折会在姚新蕊的神思游离,灵魂出走中,拍板结束,完美落幕。 老鸨笑得只见两个白森森的大虎牙,不见两个黑漆漆的小眼珠。 第一个愿望,姚新蕊落空。是一千两黄金,她和老鸨能各分五百两,等于一个衙役五十年的俸禄了。 至于第二个愿望,可以就不尽人意,事与愿违了 第114章 竟然是老头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竞投会落幕,胜利者浮出水面。 得到入住姚新蕊闺室一晚,美女在怀权利的不是个血气方刚,有心有力的小伙子,富家公子。竟然是个老头子。是妻妾成群,年近半百仍爱美之心有增无减的张员外。 姚新蕊傻了眼。想要反悔,老鸨已经收下了那一千两。 姚新蕊要陪张员外一晚已经是铁板上订钉,改不了的事。 青楼女子只能挑剔筹劳的多少,不能挑剔客人的长相,年龄。这是行内的规矩。 久住仙乐居的姚新蕊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到是张员外中标。老鸨亲自登梯取下牡丹灯笼。再满脸盈笑将灯笼竿子送到张员外手里。剩下只有点银子的事。 姚新蕊就愁成个苦瓜脸。拉得老长老长。眉心紧蹙,舒展不开。 张员外虽然锦衣华服,还戴着顶嵌指顶大翡翠的员外帽。但一看他庸肿不堪的身体,肥得皱褶良多的脖子,肉都被皱纹划出一块块,五官不太分明的脸。姚新蕊就暗暗叫苦。 姚新蕊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成了自虐狂。虽然失了世子的心,也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吧。何况自己还听闻过暗道消息,张员外寻花问柳太多,得了不能启齿的暗病。身家很多都用在治病上面了,良田万顷也已缩水不少。 姚新蕊万万没想到张员外还豪气地一掷千金,博取自己的欢心,邀她爱河同游一晚。 姚新蕊想反悔了。目光一触到张员外对着她色眯眯的笑脸,胸口就像有只活苍蝇在飞,翻江倒海地恶心难受。 仙乐居有条明例,姑娘要是反悔,挑客,是要赔偿两倍的肉金给客人的。 姚新蕊去哪找二千两的黄金。卖了整幢仙乐居都未必凑得齐。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能帮得了她逃过今晚一劫。 那个人就是世子。只有世子有这个财富和能力。 但世子朱天墨已经对姚心蕊狭窄的心胸,恣意妄为的作风,卑鄙恶劣的手段恨之入骨。弃之如履。怎么可能帮她。 姚新蕊真是叫苦不迭了。扯过老鸨到一边说悄悄话。 “妈妈,张员外那副尊容真是让我接受不了,而且听说他有病的。他真是我的火坑,我不能往里跳。妈妈,救救我,我们来个偷梁换柱吧。”姚新蕊哀求老鸨。 老鸨耸耸肩,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张员外人老精鬼老灵,为了提防我们有小动作,施暗招。特别声明今晚不喝酒,不喝茶,只喝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的水。你说怎么迷晕他。难道当着他的面塞一个披面纱的姑娘给他,他肯吗,能善罢甘休吗?我可无能为力了,挂灯笼也要你自己的主意。自求多福吧。” 老鸨拔开姚新蕊的手,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姚新蕊懊悔地快哭出声来 第115章 周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真是大罗神仙降临,也难扭转乾坤,帮到姚新蕊了。 绝望之下,姚新蕊心一横,为了那五百两,就当被鬼压一次。自己要想尽办法和张员外周旋,动辄就大叫,最好吓得张员外不举。 张员外提着牡丹灯笼照路,慢慢悠悠地爬着木楼梯,上了二楼。这个牡丹灯笼可值一千两黄金。太重了,张员外分外小心地提,摩拳擦掌,好好享受今晚的温柔。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刻值千金了。 牡丹灯笼就是敲门砖。 张员外顺利地进到姚新蕊的房间。 房间里只点了一根红烛,光线有些昏暗。 姚新蕊就坐在红绡帐内。风姿绰约。 张员外提灯笼走过去,揭起帐子。用灯笼照一下端坐在床沿的小娘子的脸。 果然是娇羞动人的姚新蕊。 真是灯下照美人,越照越娇艳。比白日里妩媚上好几分。特别那一双明眸,在灯火的近距离照耀下灵光顾盼,莹莹生动。 老而不衰的张员外按奈不住情动,往姚新蕊粉嫩绯红的左脸颊上啄了一口。 张员外小腹下来的部位马上有了反应。全身撩热。一把将灯笼如废弃物品一样狠狠甩在地上,过去对着姚新蕊的双肩就是一个熊抱,猴急地就要扯她的襟扣。呼吸急促吐着炙热浑浊的气流,嘴里吐出的味道还夹杂着晚餐的酒菜味,塞在牙缝的鱼肉残渣没有剔干净,已经发酸异味了。还一个劲地将厚嘴唇往姚新蕊的两瓣薄艳红唇上凑。 恶心地姚新蕊嘴唇左躲右闪。玉臂拦着张员外一双老爪子的抚摸,**。又不好狠狠地推开他,怕激怒了他。那是要赔钱的。 “张员外,长夜漫漫。我们不急。我给你弹首曲子。我新谱的,你一定没听过。好听得,肯定能让你觉得如听天簌。”姚新蕊一边推挡张员外的进一步动作,一边提议道。 “我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美女现在就活生生在我身边,我哪还静得下心来听什么曲子。别害羞浪费时间了,快脱衣服吧。我都等不及了。放心,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疼着你的。我可不会像那些年轻小伙一样鲁莽的,我会照顾你的感受,让你感到得舒服的。”张员外的脸凑得更近了。说话吐出的气流全打在姚新蕊的鼻翼下,姚新蕊快熏晕了。 “那我给员外跳支舞吧。员外花了这么多钱,不听曲不赏舞岂不可惜了。”姚新蕊还在挖空心思消磨时间,抵挡不轨的骚扰。 “我才不要看你地上的舞。你在床上给我跳就行了。你好好服待我,让我满意了,我长包你一个月。让我舒服了,我帮你赎身,娶你做妾。” 张员外**的话,让姚新蕊冷得尽起鸡皮疙瘩。要不是头顶有那一千两黄金压着,姚新蕊早把老而粗俗的张员外一把掀在地上,还使劲跺上几脚,往两腿中间死命跺 第116章 耻辱至极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张员外来之前肯定吃了什么助兴的药物。 姚新蕊敢断定。 因为张员外越和她玩太极推拿,力气不但没减弱,还越来越大。兴致越来越高。鼻孔的粗气越来越急。 “我就喜欢会反抗的女人。那种在床上对我服服帖帖的女人,我越来越觉得淡而无味了。美人,我们玩够了,该入正题了。**易过,别浪费时间了。” 张员外的耐心也被消磨地差不多了。 推拉中,姚新蕊斜入腑下的襟领已经被扯开了,露出白腻的雪脯和一丁点的**。这足已经看得张员外眼喷欲火了。 张员外是个经验老到的男人。御女无数。似专注地侵袭姚新蕊的上身。姚新蕊双手环胸,死死护着,不让衣襟大开。 原来张员外是声东击西。左手似在隔着衣物揉姚新蕊的饱满,总不得要领。右手却准而快地伸进了姚新蕊的裙底,钻进内服,扣弄着。食指已经进到了姚新蕊的体内了。 又酥又麻的感觉,又夹着痛感。不知道是张员外骨节粗硬的手指弄痛了她,还是昨夜留下的余伤痛楚。 想叫痛,姚新蕊的嘴又被两条香肠一样的肥嘴唇堵上了。 姚新蕊想叫,叫不出来。 那饭菜发酵的异味,通过亲密接触直传输姚新蕊的舌底。 姚新蕊想呕,又被搅得换气的空隙都没有。 姚新蕊的脚已经被架起。内服也被撕开了,眼看张员外就要得逞了。 眼一闭,心一横。为了五百两黄金,姚新蕊只能豁出去了。 既然得不到爱情,身体,贞节,完整对于姚新蕊来说都无所谓了。给不了世子,给谁都一样了。 没有爱情,姚新蕊就要金子。要很多很多的金子,来赎回祖业,来振兴家门。也许这种方式不光彩,但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能力有限,又被狼虎亲人所害卖入青楼,沦落风尘的弱女子来说,还有什么赚钱方式。 姚新蕊无奈又忍不住悲伤,痛心地合紧眼睑。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静静地等暴风骤雨从她身上搜掠过,等着捡风雨过后的那五百两金子。 见姚新蕊终于贴服了,终于不再乱动,不再反抗。张员外淫淫地笑着,青筋腾起的手掌细细磨娑着姚新蕊精致窈窕的身体,滑不溜手的肌肤,像欣赏一件绝世古董珍品一样一寸一寸地慢慢欣赏。 张员外的动作越慢,对姚新蕊来说越是耻辱,越是折磨。像刀子在一点一点地剜她的肉。 良久良久过后,张员外才欣赏够了他眼里的这件稀世艺术品,才意犹未尽地脱去全身的衣服,即将进入正题。 有些事,只有姚新蕊自己心里清楚。 姚新蕊将中指的指顶伸到口中,等那真正进入的那一刻到来,她就咬自己的指端一口,半血滴到洁白的被褥上,才能瞒天过海 第117章 获救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这次姚新蕊的身体不再会有深处撕裂的痛苦了。顶多也只手指头的痛。 姚新蕊要咬破手指,来充当点点落红,否则虽然不用赔偿双倍,但一样要全额退款。那姚新蕊还不白受罪一场。 不同于单翰江的年轻,强壮,有力。姚新蕊感动触到自己大腿内侧特别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的张员外的玩艺有些偏软,有此耷拉。像一条毛毛虫爬上那里一样。 姚新蕊忍不住毛骨耸然,背脊狂抽冷风,喉咙痒痒的,想吐了。 “美人,我来的。我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张员外脸色涨红,粗气越喘越急,浑身烫热。还**地说。 姚新蕊的腿已经被张得最大,所有的私隐秘密都展露在这个老男人面前,暴露无遗。 姚新蕊两手不再做徒劳的反抗,转向抓紧床单。心里默念着:“五百两金子,五百两金子。我很快就能赎回姚家的大屋了。一会就过了,这个老男人精力有限,能不能完成还是一回事呢。” 张员外俯下身,双手托着姚新蕊的后肩,咬着她的脸,咬着她的唇,咬着她饱满上的两朵小花蕊。咬字都不清了。“我不会比小伙子差,我会让你满意,让你终身难忘这第一次的。” 张员外就要将腰往下一沉,直冲那道狭窄。 同一刻,姚新蕊牙关往塞在中间的指顶上一嗑,咬出血来了。 姚新蕊神经只传来手指头的疼痛,没感到身体有被冲撞的感觉。 姚新蕊已经放弃了反抗,做为五百肉任匍匐在她身上的老男人鱼肉的牺牲决心。 意外地。姚新蕊没有感觉到异物进入身体深处的感觉。 张员外在还没来得及冲击,大叫之前。往姚新蕊身上一瘫。倒地了。 姚新蕊推了推张员外,不动了。 姚新蕊大大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张员外兴奋过度,还没办事就晕死过去了。真是天助她也,白捡了五百两黄金的漏子。 姚新蕊将张员外狠狠,毫不留情地掀到床下。准备穿衣起来。 这时,姚新蕊才看见身上压着的老男人遮挡了她的视线,遮挡了床边站着的一个人,一张姚新蕊熟悉透彻的脸。 原来,不是张员外脑急充血晕了,是被武林高手一掌砍在脖子上劈晕了。 这一掌真是即快又准。在张员外痛楚传到大脑前,先晕过去了。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姚新蕊身体撕裂,掠夺她童真。神出鬼没的单翰江。 今晚不是真容示人,脸上多了一副面目。铁面具,冷冰冰的面具。 别人认不出,姚新蕊却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岸然站着,因经常打斗右手虎口有旧伤痕,左手手背刀疤的而立男人,除了整天在暗处跟踪她,紧盯她的一举一动的单翰江,还能有谁这么闲着,这么吃饱了没事干 第118章 你是我的女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你来干什么?”姚新蕊淡定地拉好衣服,重新纽好襟扣。看都不看单翰江一眼。那个目无表情,只露出深瞳的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外面的铁面具,一点都没让单翰江变得好看起来,反而更不人不鬼了。 单翰江走过去,二话不说,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姚新蕊的右脸颊上。 姚新蕊脑袋嗡地一响,右脸颊**地痛。白皙的脸颊上登时一个红掌印浮起。 姚新蕊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发作了。 “你凭什么打我?!”痛得姚新蕊还好没蒙没傻了。只是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那副生硬的面具上,两个并排圆空洞处一双黑不见底的眼。 单翰江一把扼住姚新蕊欲还击的手腕,将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吊起。 姚新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大概猜到单翰虽然多了一副面具,面具只是为他的面部表情设一道屏障,不被人看穿。心性却是改不了的。姚新蕊害怕单翰江又要故伎重施。 姚新蕊伸手要去扯单翰江的面具下来,看清他的喜怒哀乐。偏又够不着。 果不其然。 单翰江将姚新蕊甩在床上。用钢铁一样的硬实的身躯将姚新蕊的娇小无力围栏。 单翰江坐在姚新蕊的膝盖上,对着姚新蕊的脸又是重重的两巴掌。 这次,打得姚新蕊真的眼冒金星,耳朵蜜蜂环绕,吵个不停。 姚新蕊不敢动,不敢反抗了。 认识单翰江这么久,姚新蕊第一次见这头狮子发怒了,是真的怒火狂飙。 姚新蕊不敢争持了。乖乖听讲。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的脸很痛吗?我的巴掌重吗?我告诉你。我的心更痛。打在你脸上的巴掌同时震裂着我的心。你是发神经了,还是不清醒了。你犯得着这样做溅自己,把自己卖给这样一个老头子吗。你很喜黄金银子吗,你很等银票用吗。只要你想要的,我就算挣了我这条命也会为你挣来。我绝对不允许第二个男人碰你。碰下你的手指都不行。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单翰江的女人。你知道吗。不知道我就让你深刻地记住,将这句话铬进你的身体内。” 情至难禁。 单翰江狂野,霸道地深吻了姚新蕊。 姚新蕊听话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到单翰江的口腔里,与他的舌头纠缠。 单翰江一激灵,热血狂涌。疯狂地和姚新蕊热吻起来。 姚新蕊自己褪下衣服,将大腿夹上单翰江的腰。 单翰江得到迎合,得到鼓励,比昨晚顺利很多地直接切入正题,更疯狂地撞击,更激烈地翻滚。两人在颠覆的快感中一次比一次娇呢地大声呻吟。 酥麻的快感将两人越托越高。 姚新蕊灵魂飘起的时候,心中清醒得只有一个念头。身上的这个年轻男人救了她。自己报恩多于感情。而且多一个死心塌地爱着自己为自己卖命的男人也没坏处 第119章 孰轻孰重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平南王府。 乔雨霏脾气倔起来,任五辆马车都拉不动。谁的说情都没用。 乔世承来说过,平南王来说过,平南王妃来说过。都是为世子朱天墨说情的。 乔雨霏门不开就是不开。不出来露面就是不出来。任你把门敲得山响雷动,甚至于敲穿出个洞。她就是要砍头有一颗,要她再见朱天墨,休想。 乔雨霏真的在上厢房里呆上二个日夜。只为了等父亲和姐姐游玩够云南的清山秀水,赏完没见到过的美景。 乔雨霏在房间里看完了两本古籍,绣了一个香包。看累了书,做烦了针线,就逗檐上的鹦鹉玩。想着阿伟哥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阿伟哥,乔雨霏就生父亲的闷气。是父亲执意阻止阿伟哥跟来的。否则,有阿伟哥在身旁保护着她,她不会被朱天墨这样狠狠在耍了一把。有阿伟哥相伴,朱天墨也无虚可趁了。 越想越气,乔雨霏现在就恨不得大步流星跑到世子房里,把朱天墨那张油嘴撕了。狠狠凑他一顿。 但乔雨霏的誓言在先,不步出上厢房一步。乔雨霏才及时扼制住心中怒火烧起要去找朱天墨算帐的强烈,不可抑制冲动。 这两天,朱天墨的名字,朱天墨的音容笑貌,朱天墨痞子式坏坏的嘴角轻翘,在乔雨霏心中浮现的次数好像比阿伟哥的多。 阿伟哥带给乔雨霏的是淡淡,如烟轻薄,如麝芳香的牵心挂肚。阿伟哥是她的守护神。 朱天墨就截然不同了。他给乔雨霏回忆是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犹如艳阳与暴雨夹杂在一片天空里,混合得太离奇,太不循宗按矩。 乔雨霏总能不由自主地愤愤想起朱天墨的坏,朱天墨的惹她生气,朱天墨的偷香窃玉。 乔雨霏拿着桌上一只木鱼槌子,重重敲了自己有小脑瓜几下。 “不准再无事想朱天墨这个溅人了。再想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没对他有特别的感情了。” “小姐,你怎么了?你撞到了什么脏东西了。不能用这个东西敲。会痛的,会把自己敲傻的。”端水果进来的小紫看到自家小姐在用木鱼击子打自己的头。吓得大惊失色。忙放下琉璃盘。过来抢下乔雨霏手里的木槌子。 “我只是头痒。”乔雨霏怏怏地笑。 “小姐,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是不是在房里闷太久闷出病来。以前你哪是在房间坐得住的人,整天在外面跳跳喳喳。”小紫不敢用惹是生非这个词。 “老爷和王爷们都出去了。我听王府里的人说,世子没出去。要不,我去请世子来带你去王府后花园里走走。听说那里现在正开满姹紫嫣红的花,好看极子。”小紫和小嫣无时无刻不在为世子和小姐创造条件。因为她们都受过朱天墨的诚意恳求。哪个女孩不对眼眨红光的美男心软,还不竭尽全力为他效力。 “不―许―提―朱―天―墨。”乔雨霏咆哮 第120 突然出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终于等到父亲姐姐游玩够了,同意走了。 明天就是回家的日子了。 用过王府佣人送来的晚膳。乔雨霏就开始指挥小紫小嫣帮她收拾行装。 “我的珠钗,我的发饰都要拾掇齐备。不要留下一条头发。”乔雨霏早前已经叮嘱过这样的交代一次了。 “我的衣服没干的也收起来,塞在包袱里回去再晾。” “我还有一条鹅黄手帕呢,怎么不见了。别落下了。”乔雨霏快成啰啰嗦嗦的老太婆了。她几乎想把自己留在这个房间里的香味都一并打包带回去。一丁点都不留下来给朱天墨享受。 小紫将乔雨霏口里的鹅黄缵松绿坠子的手帕在乔雨霏眼前挥了挥。 “手帕我见有点脏,今天早上拿去洗了。现在刚晒干。才收进来。小姐,这些是我们丫环应该尽心的事,您就别操心好不好。你去收拾带来的书纸笔。那些奴婢们不懂。” 乔雨霏这才没有继续唠叨。转身向书桌走去。 乔雨霏俯身专心致志卷起自己这两天无聊画成的几幅小作。将笔浸向洗盘清洗干净,甩干。 “小紫,把吸水纸拿给我。” 乔雨霏没回头,将右手背向后面,示意小紫将吸水纸递给她有用。 乔雨霏扭向后背,张开手掌的右手一直悬空着,没有接到任何东西。 “小嫣。”叫不到小紫。乔雨霏猜小紫可能有事出去忙了,不在屋里。转为叫小嫣。 但良久过后,一样得不到回应。 乔雨霏这才发觉屋里不知什么时候起赫然静地来。 却有一个比女孩子重些的脚步声向她走近。 乔雨霏警觉地直起来,猛地转身。 恰恰和来人撞在一起了。 “哎哟。”乔雨霏顾不得看清来人的长相,捂着额头隆起的小包轻揉一番要紧。否则等下肿成红包,就难看了。 乔雨霏又撞到了对方的下腭。 乔雨霏不知道是王府的人习惯走路不带眼睛,还是自己长得矮特倒霉。次次都撞到这个地方。 上次是王爷,这回又会是谁。 乔雨霏撑开眼,定睛一看。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小紫,小嫣你们滚到哪里去了。竟然放这个人进来。就不怕回石城,我掀你们的皮出来,做人皮灯笼。”乔雨霏故意有多凶残说多凶残,最好让来人认为她是大魔头,从此怕了她。还敢亲近她。 小紫小嫣早被来人支远去了。免得等下房间的**声太大,让未经人事的她们不好意思。 来人刀刻雕像般英俊到完美的脸孔自信满满,健硕的身躯挡住了乔雨霏的去路。让她基本逃无可逃。 这个人除了伤经过两天的休整已经好大半的世子朱天墨,还会有谁。 第121章 单膝下跪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眼角余光都不去瞄朱天墨的脸。不要再被他最能软化女人心的迷人微笑俘虏了。 “谁让你进来的。噢,不好意思。我喧宾夺主了。这是你的王府,你的地方。应该我出去。你请进。” 乔雨霏准备欠身让位给朱天墨进去,自己欲出门。 朱天墨出,乔雨霏就进。朱天墨要进,乔雨霏却要出去。 有朱天墨的地方,乔雨霏站都不站多一刻。 谁知,乔雨霏欠一个身,朱天墨就跟一个身位。乔雨霏退,朱天墨就跟着退。乔雨霏想走,朱天墨就用胸膛顶着。 有这么一道会移动的屏障阻挡,乔雨霏怎么走得了。 今天,朱天墨穿着一套齐整的白青色的四爪蟒服。束宝石绦带。佩青铜龙柄宝剑发头束金冠。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傥倜。 乔雨霏贴身感觉着这种袭人的风度,一时想骂,搜甩刮肚都词汇跑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雨霏无可奈何,逃又推不开朱天墨高大的身躯,跳又矮他一个脑袋,扯又没有他的力气大。骂又喊不开喉咙。只好低低地哼一声。 “我想你听我解释。”朱天墨左手揽过乔雨霏的腰,同时右手食指优雅地托着乔雨霏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乔雨霏一鞋跟跺在朱天墨的靴背上。痛得朱天墨不得不放弃刚才与乔雨霏有肌肤接触的姿态。 “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要对我下毒手,弄得我满身伤痕。”朱天墨蹙着剑眉,忍不住抱怨。 “那你每次见我都是君子一样,男女授受不亲吗。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乔雨霏尾音高八调。 “你说得没错,太对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朱天墨饶有深意地重复乔雨霏的最后一句话。 冰雪聪明的乔雨霏当然听得出朱天墨重复她那句“一个巴掌拍不响”里,狡黠的所指。 朱天墨意思说:我是招惹了你,你不愿意,我还能有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吗。 乔雨霏气地真想撕了朱天墨那张油嘴。 “好,好,好。”乔雨霏福身向朱天墨施礼。“民女向世子赔罪。是民女不对,总在世子面前晃,总在世子面前卖弄**。以后,民女见到世子一定绕道而行。听见你的声音就先避让三分。这次回去后,我马上让父亲做主,把我嫁掉。从此安心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相夫教子。保证世子以后都见不着乔雨霏这个人了。” 乔雨霏故意妄自扉薄,故意自我抵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以求尽快和朱天墨划清戒线,脱离关系。以后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路。 乔雨霏冷若冰霜的坚定决裂,将朱天墨的心划出了一道口水,比肩上的伤口还痛上好几倍。 蓦然地。 世子朱天墨单膝弯曲,跪在乔雨霏的面前 第122章 要我跺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这一突然,任谁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吓坏了乔雨霏。 一位世子向个民女单膝下跪,任哪个历史哪个朝代都是没听过的事。 乔雨霏心中一阵潮水般的感动,比一车黄金放在她面前还珍贵。 乔雨霏忙忙双膝弯曲,和朱天墨对跪。 “朱天墨,民女让世子下跪,可是杀头的死罪。你想我死啊。”乔雨霏压着心里的感动,抑着声音的颤抖。努力装做表面平静地反而责备朱天墨。 “律例我比你清楚,所以我不敢双膝向你下跪,改为单膝。而且我如果双膝向你下跪会折煞你的福气的。我只对皇上和父王曲膝,你是第三个让我心悦诚服这样做的人。我向你行这样重的礼,是代表我对你的尊重与歉意。我不是故意设计戏弄你,是姻缘巧合加我放荡不羁的性格所致。我们故事的前半段,我是嬉闹成份多,后半段我对你是真心的。不二的真心。你相信我。十七岁那年,府里一个歌姬打扮成乡野村姑的模样在我面前走过,让我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歌姬成了我第一个女人,我和她的确柔情蜜意有好上几个月。父王听到风声后,怕歌姬误了我的终身,怕害我沉迷女色,玩物丧志。偷偷趁我离府访友的机会,送走了那名歌姬。我回来后深深失落上好一段时间。后来,我遇到许多的美女,有对我暗送秋波的,有对我投怀送抱的,但我都是走马观花地看看就算了。没有一个让我动得了心的……” “直到我的出现,让你真正动心了,对吗?”无需说,乔雨霏都知道朱天墨接下来要表达的心意。乔雨霏怕朱天墨说长篇大论,口都干了。没人冲茶好招呼他。干脆帮他说了,让他省点力。 “你还不相信我吗?难道要我自残,看到我割开自己的肉,流出鲜红的血,你才相信我的决心。”朱天墨右手托松腰间佩剑的剑鞘。 “行了,我相信你还不行。”乔雨霏锐利地发现朱天墨右手的小动作。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进一步做疯狂的行径。 “朱天墨,你以前和过几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乔雨霏恬着少女的薄脸皮问道。 “几个。”朱天墨模凌地答道。 “没有十个都有八个吧。”乔雨霏不客气地讽刺道。 反而是朱天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以示回答。 “你现在才几岁,就有过这么多女人,以后还漫漫长岁月呢。我可不想嫁给你后天天独守空房。不如把悲剧先扼杀于开始之时。” “我是男人,我不敢保证以后见到美女不会再起色心。但我绝对不会再对除你之外的第二个女人说我爱你三个字了。” “一个惯偷说他不偷了,你相信吗?”乔雨霏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朱天墨。“除非惯偷把手跺了。” “难道你要我也跺了?”朱天墨情急之下冲口而出。 乔雨霏明白朱天墨话中所指,顿时羞红了脸 第123章 羞答答的小脸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的小脸真如含羞草,逗一逗就红霞绯绯。 朱天墨情难自禁,又想把吻贴上去,咬一下,再整个囫囵吞枣塞进肚里。 这一次,朱天墨理智地抵制了心里的邪火。只是用食指弯成把小镰刀,刮了一下乔雨霏的鼻梁。 “你若要我这样做了,你以后可是要守活寡的。”朱天墨坏坏地取笑乔雨霏。又暗吃了她一次豆腐。 朱天墨就是那得邪魅的笑坏到掉,又让女人不但恨不起来还不知不觉地爱上的那种美男。 掏心窝地说句话,乔雨霏没有真正生朱天墨的气的,哪怕狂风大雷声响,雨点都只是淅漓的几点。包括现在,乔雨霏对朱天墨貌似咬牙切齿的恨之入骨又失踪了。 “你又占的便宜。”乔雨霏趁朱天墨一个不注意,把他推倒在地。 朱天墨不但不生气,还一脸惊喜。 “难道你想主动,你想强上我?”朱天墨真是永远改不了那让女人又爱又恨的痞气。 “我上你个头。你和这么多个女人在床上做过那龌龊的事,多肮脏。”乔雨霏擂了朱天墨一拳头。 朱天墨扼住乔雨霏的手腕,握住她的小粉拳。狠地把她拉向自己怀里。 乔雨霏的力气哪里争持得过朱天墨。 一个趄趔,跌到朱天墨的怀里。 朱天墨将乔雨霏的小姆指指尖含在双唇之中。 乔雨霏感到朱天墨的唇是那么柔软,**,撩热。 酥麻,痒痒的电流从乔雨霏的手指窜上心尖,心室一个激灵,将乔雨霏多少委屈,多少气愤忿懑都融化了。 乔雨霏不能再否认,自己是对这个从邂逅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放弃过占自己便宜的花心无赖世子不争气地产生了好感。 那阿伟哥呢?阿伟哥是和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深厚自不必多说。不管爹娘的口风,自己的潜意识,阿伟哥都是最值得嫁的人。 家财已经万贯,自然不需再用女儿做交易,去攀龙附凤,依附权贵。乔雨霏比其他闺秀幸运多了,有宽松的择婿环境。 阿伟哥是乔雨霏自认最会照顾她的人。 但爱情不是只有照顾这一样成份。会照顾人的合成比例不是最重的。 乔雨霏还在胡思乱想,自我揣度。 朱天墨已经趁乔雨霏神思外游,目光滞呆的时机,偷偷吻上她的唇。 像醉酒,乔雨霏手脚麻痹。像被捆,反应不受控制。 乔雨霏推开不了。在醉意里轻启贝齿,微伸香舌,和朱天墨在离情别意中纠缠,纵情。 明天就要离开云南,离开平南王府了。乔雨霏不承认,但心里还地有不舍得世子的。 乔雨霏嘴硬心软,从她发自心扉地接受世子的吻,看出真心的端倪。 一个热吻,能让同陷旋涡的男女忘记了天,忘记了地,忘记了所有俗事。拥抱到不留空隙的空间还是让爱情的甜蜜,两情相悦的幸福钻进去了。 第124章 终需一别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吻到舌头都麻了,嘴巴都累了。 朱天墨才舍得饶过怀里心爱的姑娘。 “这一吻,值得我回味一生,追寻一世。”朱天墨眼瞳有最情真的清澈之光。 乔雨霏与朱天墨的目光对视,心又不禁多动了一下。 “雨霏,我一定要娶你。霸占你为我的私有物品,锁牢你灵动,会流光放彩的美丽。不让你再迷惑别的男人。”朱天墨双手环乔雨霏的腰好紧好紧,想勒入她的肉,将她深深嵌入自己身体里。成为不可擅自离开,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朱天墨也是在抑制心里的火。放松一点,怕就会燎原,冉冉地升起。 乔雨霏感觉朱天墨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和朱天墨邂逅以来,乔雨霏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男人对异性的反应。 乔雨霏连忙推开朱天墨,免得火烧城门,殃及池鱼。 保持安全的距离后。 “朱天墨,我们不如来个盟约吧。”乔雨霏扬了扬柳眉。俏皮地说。 乔雨霏又连名合姓称呼世子了。看来乔雨霏又心软原谅朱天墨了。只有不生气的时候,乔雨霏才会这么胆大包天。 “什么盟约?”朱天墨对乔雨霏稀奇古怪的鬼点子也来了兴趣。 “如果一年里你没有对另一个姑娘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而我又还没有嫁掉。你就来我家提亲吧。”乔雨霏缓缓悠悠地对朱天墨说出自己的主意。 “哈,哈,哈。”朱天墨开怀大笑。“你又不是时时刻刻在我身边监督我,你回家后。我就算对一千个女人说一千遍的我爱你,你也不知道的啦。” “天地为证,良心为监。”乔雨霏掷地有声,一脸磊落。 朱天墨也不好再笑,严肃起来。和乔雨霏三击掌为誓。 “让我再抱抱你。”朱天墨依依不舍。 乔雨霏快被朱天墨肉麻死了。 反正明天也要“永别”。反正一回石城,乔雨霏女大不中留,催阿伟哥向父亲提亲。朱天墨没机会了。 乔雨霏也大方地和朱天墨抱抱。在他耳畔嘻嘻地偷笑。 乔雨霏都掩不住自己的笑声溢出来了。 “你笑什么?难道离开我真的有这么开心,这么好笑吗?”朱天墨伤感于乔雨霏的快乐。 乔雨霏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别让不觉意的笑刺激了旁人。 乔家三口终于游兴玩累,浩浩荡荡地准备打道回府了。 平南王果然十分守信,送了乔雨霏一马车的象牙芒。还送了乔雨霏两株象牙芒的半尺高树苗,让乔雨霏回石城试种下看成不成功。还送了乔世承古玩,字画和布匹。送了乔雨绮首饰和绸缎。 乔世承,乔雨绮和乔雨霏心满意足地要回家了。 马车装载好,乔世承,乔雨绮和乔雨霏和平南王,平南王妃的王府门口依依惜别 第125章 执手话离情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世承,乔雨绮和乔雨霏跟平南王,平南王妃在王府门口依依惜别。 平南王和乔世承兄弟式地一抱再抱,表示不舍的离别之情。 因为平南王离开京城来到云南时,当今皇上下过一道禁令:准许平南王在云南做一地之王,但限制他出云南,只能在云南境内活动。担忧声望颇高的平南王与各地的反朝廷势力有所勾结,形成对朝廷最大的危胁。要进京面圣也要有皇上的召见才能去的。 所以平南王不能去石城探望挚友乔世承的。 石城到云南又山长水远,要来一次还真不是易事,和随便能成行的。 平南王从乔世承的左肩揽向他的右肩。声音有点哽咽。 “老弟,你有空就要来云南。要有无惧路途艰辛,有朋在远方即可。找个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世子领着媒妁彩礼到府上去提亲的。只看老弟你愿意把哪个宝贝闺女嫁给我当儿媳了。到时,你女儿嫁过来,我还怕你不来云南。我不用发帖去请,你一年都来几次了。还不是怕你宝贝女儿在我家受委屈,怕天墨欺负她。呵,呵,呵。” 王爷很会活跃气氛。刚才悲戚丰满的离愁别绪弥漫。经王爷一场调动,都破涕为笑了。 王爷专盯着乔雨霏看。他不点名道姓世子意属哪个,是为了照顾乔雨绮的感受,圆滑混场。再不理事与世无争的人都知道这几天世子和哪位姑娘亲近最多,放着王爷寿宴上几十位名门闺秀不看,只带一人出去。 乔雨霏脸红害羞地低着头,巴巴地看了姐姐乔雨绮一眼。 乔雨绮却眼神复杂地看着王爷,不接妹妹的目光。似用眼语引起王爷注意。她的才貌不在妹妹之下,她要能嫁给世子,当平南王府的新一代王妃,待人接物等一定会做得比乔雨霏落落大方,获人称赞。就算不一定比乔雨霏更能抓住世子的心,但能保证的是,一定更能得公婆的欢心。 乔雨绮不看妹妹乔雨霏,是因为无情绪分享她的幸运。 从小到大,乔雨霏脸上的喜悦落在乔雨绮眼里就是利针,刺得乔雨绮心尖生痛。 平南王妃柳氏礼貌,情义绵长如婶母地拉着乔雨绮手。 “雨绮,你是我见到过最漂亮最懂礼数的一位世侄女。谢谢你送给我的香包,还要谢谢你连夜替我界好的抽丝的凤袍。这身凤袍是我从京城带来的,云南这没人会做也没人会补。我找了多少能工巧匠,都没人敢接这活,没想到你一个晚上就帮我解决了这个苦恼已久的问题。真是辛苦你熬了一个通宵。看水灵灵的眼珠子都塌进去了。回去还不心疼死你母亲。” 林馥馨不是我的生母,她要心疼,也只是心疼她自己要什么有什么的亲生女儿乔雨霏,怎么会多管我这个没娘疼的孩子的闲事。我就算脸上多道疤,林馥馨顶多也只是过来做样子地问上两句,就没事人地走开了。乔雨霏要是割破一点皮,那才是真正要林馥馨的命。我的生母是人人口传言述温柔婉丽的杨依雪,可惜不明不白地早亡了。 乔雨绮在心里悄悄抵制平南王妃柳氏的话 第126章 该来的人没出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心里纵有两巨大的落差,有再不悦的情绪,都不会从表情上体现出来的。 这是乔雨绮交际的一大优秀本领。 就算对平南王妃柳氏的话不满不服不同意。表面上乔雨绮还是欣然,受落地听着柳氏的续续不休。 “王妃,您千万别这样说。能为您做那么一丁点的针线活计,是您看得起雨绮,是雨绮的福分。”乔雨绮每一句话脱口之前都打过腹稿的。不像乔雨霏那样动动辄话语加情绪冲口而出,不计后果,容易得罪人。 乔雨绮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吐气如兰,语速不急不缓,语调不高不低,如莺悦耳。内容得体,讨好人。 “雨绮,你真会说话。说得像我叫你干活,像不是叫你受累,还是有什么好东西恩赐你一样。抚得我的心真舒服。”柳氏握得乔雨绮的手更紧了。 这几天的时间。乔雨霏和世子朱天墨闹出不少故事。轰轰烈烈,全府上下皆知了。 乔雨绮却采用不动声色的迂回战术,偷偷和王妃套近乎,靠一点一点微不足道小事积累,一言一行娴雅有度获取朱天墨生母平南王妃柳氏的欢心的赞赏。 要和乔雨霏抗衡,乔雨绮还真势均力敌。 柳氏拉着乔雨绮的手还没说完呢。 “雨绮,你要能长期留在王府多好。我就欠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儿。有天墨那么一个儿子,又从小像头小狮子一样任性不受束缚,不听管教。你没缘分做我女儿,能做我儿媳我也心满意足,此生别无所求了。”平南王妃心一动,情绪来了。多说两句。 王爷听到了柳氏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立场表态,狠狠的刮了她一眼。 柳氏侧着脸相向王爷,也敏感地感受到平南王鹰一样锐利,带凶猛责备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脸**地阵痛。 虽然做了几十年夫妇。骨子里,柳氏是惧怕狂傲不逊的平南王的。 柳氏醒悟自己说错话了。脸红一阵白一阵。怏怏地拿话兜回来。 “反正谁做我的儿媳我都喜欢,只要听话就好。雨绮,你有空真的要多来云南,下次我托人做几套云南的七彩服饰送去石城给你和雨霏。你们两姐妹要穿着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如两只七彩白灵鸟一样灵秀漂亮。” 乔世承和乔雨绮都有一对一的人说离别的感动暖心话语,只有乔雨霏的手是落空的,身边是无人的。形单影只和丫环待手呆立。 朱天墨到现在还没露面。不知现在在干什么。 “可能还没睡醒,也可能又从角门绕过长辈的视线,随从的询问出去**江湖了。”乔雨霏想着。 “更好,少见一面,少惹我生气一次。我命都长一点。”乔雨霏自我开解。 乔雨霏恨不得开口敦促父亲和姐姐快点上车了,免得等下朱天墨一出现,又要浪费口水多说两句 第127章 意外惊喜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离别的衷肠都述完了。 乔世承,乔雨绮和乔雨霏由从家里带来的佣人,丫环各自掺扶上了马车。 乔世承一个坐一架马车,乔雨绮乔雨霏两姐妹同乘一辆马车。男家丁一辆马车,丫环一辆马车。 来时是四辆马车的。回去倒多出两辆来。 平南王送了乔世承两辆黄盖缀缨马车和两名车夫。 一辆装王爷送给乔世承和乔雨绮的礼物。 一辆装乔雨霏最喜欢的象牙芒果。 乔世承回去的队伍比来时更壮大,更名副其实地浩浩荡荡了。 乔世承父母三人由下人掺上车,坐稳。 车夫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马车四个轮框是否结实,摇摇车厢支架是否牢固。 检查完毕。车夫都上车牵好马绳,严阵以待,准备出发。 乔世承,乔雨绮和乔雨霏揭开马车车厢两边的小四方窗帘。跟平南王,平南王妃挥手道别。 不经意地,乔雨霏向后张望了一下,似在搜寻一个身影。虽然嘴硬,但潜意识里,乔雨霏还是想朱天墨在这最后一刻出现,和她说句“再见了”。 马车缓缓驶动了。 朱天墨终于还是没有出现了。 乔雨霏慢慢放下车厢的窗帘,脸上隐不住地失望,眼神暗淡下来。 “他到底去哪了?做为朋友,也该出来送送吧。也许王爷和王妃对世子真的宽容,任何事都不约束他,让他有绝对的自由。所以造就了他可以不循规蹈矩的性格。”乔雨霏默默地想。 “他的伤都已经全好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马车越跑越快了,绝尘奔腾而起。也带起乔雨霏的遐思。 看到妹妹的眼神迷茫,灰然。乔雨绮倒幸灾乐祸起来。内心沾沾自喜。看来世子的花心**倒不是吹的,也不是以讹传讹的,是真的。一眨眼的工夫,一样将妹妹抛诸脑后,另寻新欢去了。 世子不出现,乔雨绮更开心。反正世子出现了,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只会和妹妹依依不舍,执手想对泪眼。乔雨绮看也只会更眼冤。 这样的情况,反而是乔雨绮最想要的。乔雨绮得不到的,谁得到都没所谓,只要不是妹妹得到就行了。 马车走出有老远了,渐渐看不到王爷,王妃了,渐渐连王府都看不见了。 乔雨霏的心彻底沉下深渊了,彻底失望了。闭目养神,准备睡觉。 乔雨霏和姐姐虽然同车,但从来没有单独交淡过。姐姐不会主动挑起话题,她有什么问姐姐,乔雨绮也是淡淡的,爱理不理。与其尴尬无趣,乔雨霏不如睡觉。 “快看,快看。”马车外响起不和协的吵杂声。 “什么东西,好大个。还飞起来了。”吵杂声又加多几把。 乔雨霏强烈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 乔雨霏张开眼睛,掀帘去看 第128章 不能拿的礼物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从马车车厢侧边的窗口探出小脸蛋。 不看不打紧。 一看还着实吓了一大跳。 一盏好大的孔明灯燃燃从王府的方向升起。 随着乔雨霏马车的走远越升越高,巨型的孔明灯好像在马车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 就在大家一片惊愕,不明就里的时候。 从王府方向飞来了一支箭,射向刚升到半空的孔明灯。箭法精准,不偏不倚地正中孔明灯的底座。一则卷书被射开绑绳。像大蛇吐出长舌,向上陈列下来。 写的一竖行,几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大字,还是出自世子的笔墨真迹。 “乔雨霏,等我去娶你。” 不用说,这一定也是朱天墨的点子。 这样别出心裁的点子比送一件黄金,翡翠首饰给一个女孩子,更让对方惊喜万分。 乔雨霏羞成小蜗牛,恨不得面前马上出现个严严实实的壳,让她的脖子夹着脑袋可以钻进去。 乔雨绮惊讶。淡淡的妒忌猛地窜起,加入不服不甘不忿,演化成浓浓的恨意。 “这个朱天墨,整天不务正业地想些乱七八糟的追女孩点子,真是天生的**公子,死性不改。”乔雨霏小声娇喃。 乔雨霏的话让乔雨绮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乔雨霏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的话,钻进乔雨绮的鼓膜里特别刺耳。 乔雨绮偏执地认为妹妹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世子为了讨她欢心搜肠刮肚想出了这么些稀奇古怪的小招数。小心眼地痛恨妹妹很多事都比她幸运。运气好地让她牙痒痒。 乔世承也听到了吵杂声,从马车里探头出来看。顺着下人手指的方向发现了巨大的孔明灯和从孔明灯底部坠下来,半空挂着的一条书卷。字迹是刚毅有力,笔法不俗,可惜写的内容不入乔世承的眼。 乔世承对朱天墨有看法,对他追求乔雨霏高调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但碍于他是世子,不敢表露。 乔世承在暗思付,回去要想方设法阻止这场孽缘,让乔雨霏嫁给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可会误了女儿的一生。 王府的上空不但升起了孔明灯,还放起了烟花。是九十九束的火树银花,代表朱天墨对乔雨霏天长地久的决心。 没见过白天放烟花的丫环们大惊小怪,兴奋到尖叫连连。 虽然颜色淡了些,但一样璀灿。 这么多,这么些高,开得这么大的烟花,连乔世承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白天的烧烟花,真是拿银子去掷湖里的鱼,赚个声响。世子这个纨绔子弟,只会浪费国库粮饷。”乔世承狠狠甩下帘子,抚着胡须,摇头叹气。 小紫和小嫣则花痴般地扭头死盯着半空上绽开,再没落的一颗颗烟花呆想。要有人专程为她们放一次这样的烟花,折几年寿都愿意 第129章 跳进你的怀里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世承的车马早上从平南王府出发,夜幕拉起的时分到家了。 家的空气都特别熟悉,特别清新。 乔雨霏一下马车,第一时间就是深呼吸了一大口空气。 林伟青早收到飞鸽传书,知道老爷小姐们今天要回来。带着几名家丁,从下午开始就在门口石凳上坐着,等老爷的车马回归。 听到有马车的铃铛响,林伟青马上站起来,走过去迎接。 “不用扶我,去看看雨绮她们两姐妹的情况吧。”乔世承推开林伟青体贴的掺扶。自己跳下马车。“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只是那两个小家伙,可能早在马车内颠得七荤八素,认不清方向了。阿伟,去告诉她们到家了。” 林伟青转向后一辆马车,去迎乔雨绮和乔雨霏下来。 果不其然,乔雨绮晕得脸色刹白如纸,精致如雕的脸蛋儿像一朵被水浸泡许久的梅花,花瓣薄了,颜色洗了,惨白得让人一睹生怜。 林伟青看了心一阵揪紧。正在扩张心脏像被人生生地撵了一下,突然收缩,吸气都痛。 “累吗?”林伟青一时找不到花俏的问候语句,只能实在地问到。这也是他的性格。 林伟青趋身半蹬上马车,等乔雨绮伸手给他,好接他下来。 乔雨绮不知是神色疲倦还是没听到林伟青的话。对他的问候没有理睬,没有作答。 乔雨绮没有去看林伟青的脸,去接他关爱心疼的目光。像不用看也知道他是什么容貌,他的关心于乔雨绮来说毫无作用。 乔雨绮更没有将手放在林伟青伸过来的掌心,自己扶着车框,跳下马车,拢了拢披风。径直入屋。 林伟青一脸无趣。怆怆地站在原地,还保持伸出右手的姿势,眼光随着乔雨绮袅芊的身影,目送她进屋。 就在乔雨绮的身影快消失在灯火最灿处,林伟青的空吊着的右手手掌心一重。 林伟青一激灵,惊散呆滞。 乔家还有一位小姐的。 乔雨霏还没下来呢。 乔雨霏以为林伟青在伸手等她,喜不自禁。急忙把小手搭在他的大手掌心里。再身体向马车外一跃,准确地跳到了林伟青的怀里。 林伟青怕乔雨霏这么一个跨度大,弹度强,危险性高的动作一滑手一遛神,会摔倒,会摔到小腰。及时托住她的臂部。 乔雨霏像只上树的猴子,有了攀附,将双脚都卷到林伟青的腰间了。 好在乔雨霏不重,抱她对林伟青来说也只是盈盈一托。但这个姿势,实在让林伟青难为情,羞红了脸。 毕竟乔雨霏已经不是扎着两条牛角辫的几岁小孩童,已经该长的都长好了。 丰满的前面抵着林伟青的下巴,弹性的后面坐在林伟青环着的手臂里,幽兰的体香直冲林伟青的嗅觉,白腻的脸颊贴着林伟青留着短短胡茬更男人味的侧脸。 这个骑呢动作,真让林伟青哭笑不得 第130章 大石落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小别胜…… 乔雨霏找不到最合适形容她现在见到阿伟青激动心情的词语替代新婚两个字。 乔雨霏实在太激动了。 虽然离开乔府,离开石城,离开阿伟哥不过那三五天的时间。但乔雨霏觉得像过了好久好久一样,像过了三年,五年,能回来她太开心了。多害怕有物是人非事事非的感慨发生。 乔雨霏的感情也太旺盛了,想像力也太丰富了。 “雨霏,你快下来,我们这样的动作被人看见不好。你是大姑娘了,应该和我男女授受不亲,保持君子之交的距离。”林伟青想推开乔雨霏。 谁知,乔雨霏像黏牙的麦芽粮一样,粘在他身上了。推也推不开,拉也拉不掉。乔雨霏两手像小缠滕,缠紧林伟青的脖子。 “阿伟哥,这几天你在家里干什么?有没有想我?”乔雨霏很自然地问道。她跟阿伟哥已经熟悉得像一个人似的,连第一次来月事的痛楚和恐惧也敢向阿伟哥述苦。还有什么不敢说不敢问的了。 “我天天在家学算帐,练练拳脚,打理下杂物,还能有什么事。我想你干什么,你几天就回来的,还想什么。白浪费我的精神吗。”阿伟青实话实说。 林伟青就是嘴巴不讨好的老实人一个。从不会说花哨,哄人开心的好听话。 乔雨霏帑着小嘴,满脸不开心。 “我看我是走几个月,你都不会想起我的。”乔雨霏语气满是梅雨的天的那种湿得到处能拧出水的伤心失落。 “你走几个月,我就跟去好吗。你嫁了,我也跟去做管家,好吗。我的大东家,我的大小姐。”林伟青拖长了语气。 这才逗得乔雨霏破涕为笑,扑嚓一声,阴天转睛了。 “我才不是大小姐,大小姐已经进屋了。这次我本来是要你陪我一起去云南,是我爹那老顽固不肯。云南可漂亮了,最适合和你一起去游山玩水。” “这次,老爷是带你和大小姐去相亲的。怎么样,世子长得是不是英俊潇洒,气度非凡。你有没有相中他,他有没有相中你?”林伟青语气没有变化,很平常地问道。 乔雨霏气结。箍着林伟青的手臂恨不得越收越紧,让他透不过气,窒息而死。 乔雨霏就是想掐死林伟青。 “你很想我嫁掉,嫌我碍你眼吗。说世子风流倜傥,是恭维他的话。实际上世子长得五大三粗,又矮又丑。别再在我面前提他了。否则我连你都打。”乔雨霏帮作凶态地威胁道。 老实巴交的林伟青真的相信了乔雨霏胡纂的瞎话。 林伟青听乔雨霏这样说,也就放心了。世子的真实模样如此萎靡不振,其貌不扬,乔雨绮一定也看不上眼的。 林伟青心中的大石也就落地了。 林伟青脸上现起一抹傻笑。 乔雨霏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阿伟哥了,连他都变得深不可测了 第131章 得意忘了形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快给我下来。”乔世承对着乔雨霏怒喝道。他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你一个大姑娘,猴在阿伟身上像什么。要亲昵,等你们成亲后再回房关起门亲昵个够。” 听到乔世承如降圣旨的表态,乔雨霏和林伟青都呆了。 这是乔世承第一次对乔雨霏的婚事明确地表示自己的倾向。 乔雨霏如愿以偿,当然喜不自胜。 林伟青则惊愕到震撼。 虽说谁家的公子都想抱得乔家两位倾国倾城的千金抛下的绣球,虽说林伟青也不能成为例外。成为乔家的入门女婿似乎是林伟青一踏入乔家的注定宿命,背负的责任。但林伟青也是男人,正常的男人,正常的有感情男人。 林伟青也有心之所属,也有情有独钟,也有兄妹情与男女情之分。 林伟青要保护乔雨霏一辈子,像哥哥保护妹妹一样永远保护乔雨霏,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林伟青想照顾乔雨绮一辈子,是相公照顾娘子的方式照顾她一生一世。 有一年,林伟青偶然看到乔雨绮在后山上采梅,细雨霏霏,轻风微拂。站在梅林中间,头发沾着细水珠贴着梅花残瓣的乔雨绮有一种无惧风霜的美,有一种与梅花争艳的冷傲。 那一刻,林伟青心底深处那条关于爱情的弦被弹了一下。 从此,林伟青再也忘不了乔雨绮雨里采梅的那一幅惊艳画面。林伟青心里将那个与风雨抗争的女孩子定为天人。 所以,在今天,迷底揭晓了。乔世承要将乔雨霏与林伟青配成一对。 试想,心另有所属的林伟青怎么开心得起来,怎么雀跃得起来。 乔雨霏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单纯,特别兴奋冲脑,哪还会观察旁人的神奇,理会林伟青的感受。 “朱天墨,你彻底没戏了,等着收我我喜帖吧。呵,呵,呵。”乔雨霏在心里狂妄地大笑。 乔雨霏也不明白,自己在听到这个对于她来说是不啻于天上掉馅饼的大好消息,第一时间不是注意阿伟哥的神情,而是想起朱天墨那个痞子流氓,想到也能报复他一次,让他生气一次,痛苦一次,心就有喜滋滋的美意。 乔雨霏突然地陷入迷惑。像被沼气包围上了,思想有一刻的转不过神,透不过气。 自己是嫁给阿伟哥的开心多一点,还是终于向朱天墨报仇的快乐多一点。 自己是在乎阿伟哥多一点,还是在意朱天墨多一点。 乔雨霏的头痛起来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都呆神起来,是开心过度吗。快进屋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吃饭吗?”乔世承看不过眼林伟青和乔雨霏都僵化了,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敦促他们一起进屋。 乔雨霏放下盘在林伟青腰间的双脚,踏到地上。松开对林伟青的攀附。 乔雨霏和林伟青一起,难得安静地不作声情走进屋里 第132章 不知不觉中的变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可能因为舟车劳顿,浑身酸痛。 乔雨霏食欲不振。晚饭只扒拉了两筷,喝了小半碗汤羹,就回馨霏阁睡觉去了。 馨霏阁还是老样子,原封不动。 这次,有了上一回的教训,阿伟哥长记性了。给乔雨霏的房间换上了两个新的长颈菊花缠枝粉彩花瓶,天天在花瓶里插着不同的新鲜花朵。 今天是鲜月季,五颜六色的比玫瑰小一号的花朵儿衬托得房间姹紫嫣红。清香飘逸。 窗台上吊着吃蚊虫的灯笼草。窗帘,床帐都换上新的了。被铺也晒过了,有太阳烤过的清新味道。 在青鼎里还焚着能驱香花蕊里的小飞虫的草药香料。 房间里干净,清爽。小蚊不飞,小虫不见。一切东西都摆放地井然有序。可见林伟青的良苦用心。 乔雨霏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林伟青心细如发,做事严谨。本来是绝佳的互补。 “如果真有一天,阿伟哥入赘,也只不过是把他的被铺搬过来,一切平常如昔。又恢复最初的秩序。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乔雨霏触摸着林伟青亲自为她打理的房间里每一件一尘不染的物品。 以前,嫁给阿伟哥,是乔雨霏心里暗暗认定的事。不用离开娘家,不用远嫁他乡,不用受公婆的气,不用与陌生的男子相亲,对于乔雨霏来说就是人生最美好的事。 嫁给阿伟哥,就是乔雨霏的人生志向。 现在,这个志向像淡了色彩,失了香味,对乔雨霏不吸引似的。 这样内定的人生会不会太平淡了。 以前,乔雨霏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的,没有这么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疑惑的。 现在,为什么偷偷地起一点一点的改变。 为什么,乔雨霏曾经容易满足的心也贪婪起来,也不满足现状了。 是什么,引起了隐隐约约中,不知不觉间如此巨大的变化。 乔雨霏的心又想浮起那张嘴角弧度弯得好看的脸,那和乔雨霏这段时间联系多到不正常的名字。 乔雨霏硬生生把那笑脸,那臭名字压了回去,吞回肚子里。 “哎哟,这是什么。”小嫣一阵尖叫,吓醒被呆意魇住的乔雨霏。 乔雨霏蓦地回头。 原来小紫和小嫣在翻理从云南带回来的包袱。 从乔雨霏的贴身衣物里抖落了一个合着的蚌壳。 虽然是蚌壳,不是一般那种青漆漆,一条一条旋纹的普通蚌壳,是完美的珍珠贝壳。带泛白的那种粉红,可爱极了。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绝对不是我们带去的,也不是我们乔府的东西。我都没见过这样东西。小姐,你认识吗?怎么会在你的衣服堆里?”小嫣捧两只手掌大的蚌壳,端详来端详去。 蚌壳紧合,密不透风,小嫣实在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133章 带字蚌壳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这是什么?难道是海龙王深夜送来的?也只有海里才有这东西,怎么突然跑到小姐的包袱里。要不就是自己长出来的。”小紫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不看不打紧,一细看。小紫发现蚌壳顶上有一小行的字。 小紫不认识字,叫小姐过来认。 “小姐,这上面还有字呢。”小紫像发现在什么新大陆一样高声叫。 乔雨霏本来是不感什么兴趣的。见识匪浅的乔雨霏可不会像小嫣小紫一样大惊小怪。本来只是淡淡地远瞧一眼,不去理睬。心里认为顶多也是小紫小嫣在平南王府上厢房收拾行装的时候没心没肺地大头虾把王府的东西也装进去,带回来。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总不会是天上莫名其妙掉下来,或蚌壳自己有脚跟来的。 乔雨霏又回过头去,继续整理房间的东西。当没听见,没回应小紫的呼唤。 “小姐,你快过来。”小紫越催越急。 乔雨霏拽不过小紫的非要刨根问底,弄个清楚。经不起小紫的连番催促,只得上前去为小紫和小嫣解释个清楚,蚌壳上写的是什么字。 乔雨霏走过去,眼向小嫣手里捧着的蚌壳。 果然,在蚌壳的顶上真的有一行用刀刻的正楷小字。字方方正正,雕得用心,刻功了得。 在蚌壳上刻字可比在石头上刻字还要难上百倍。蚌壳高低不平,还呈椭圆形,向下弯曲发展。要刻一个字,还要不会有一笔滑刀,不会刻错。要用上十分的用心和耐性。 乔雨霏认真细读。 “小姐到底写的是什么?” 小紫和小嫣见有一会了,小姐读一页书都应该读完了,别说只是一行十几个的字。乔府谁不知小姐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 但小姐看了这么久,都像闷葫芦一样不作声。还只是一味的脸红。更莫名其妙,好奇心更浓了。忍不住催促地问道。 “没有,只是一首诗而已。”乔雨霏神情慌乱,羞羞答答地笑道。 “什么诗?”小紫还不死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乔雨霏信手拈来,用一首无关爱情的古诗充数,想蒙混两个诸事八封的小丫头过关。 小紫听得糊里糊涂。但很快,她又发现有不对头的地方。 “小姐,不对。这蚌壳上我数过,才十五个字,你念的那首诗有二十个字。对不到啊。” 这回,轮到乔雨霏被小丫头发难,困窘住了。 略通晓人意的小嫣看出小姐的难堪。为小姐解围。 “这是一首不全的诗,小姐补全它而已。免得小紫你听得更不明不白。好了,小紫,我们把蚌壳交给小姐,去忙别的吧。还大把活没干,大把东西没收拾呢。” 聪明伶俐的小嫣把蚌壳塞到乔雨霏的手里,拉着小紫去别处忙了。转移小紫的注意力 第134章 各有所思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其实蚌壳上刻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诗,也不是哪位雕刻家的大作。只是朱天墨的小把戏。 上面的几个字就是。 “乔雨霏,想我了吗。我可已经开始想你。” 这样调戏的字眼,还能让乔雨霏不一看就脸红吗。 “坏朱天墨,我都走了,我都回石城了,我都回家了,你还能阴魂不散。” 乔雨霏气得将蚌壳狠狠掷到地上。还狠狠踩上去,要踏几脚。 蚌壳是圆的,乔雨霏踩不稳,还差点滑一跤。 乔雨霏气得用鞋底又跺了两脚。 蚌壳像会喊痛一样,终于张开了嘴。 一颗卷着纸条的浑圆大夜明珠从蚌壳时滚出来。夜明珠一路滚,纸条一面敞开。 “我就知道你会跺它。不跺它,它还不会打开。” 又是朱天墨的手迹。 朱天墨还真了解乔雨霏的脾气,未卜先知了。 纸条反面还有字。 “夜明珠给你晚上当灯照。没有月的夜晚,看着夜明珠想我。” 夜明珠像知主人似的乖乖滚到乔雨霏的脚边。 乔雨霏想连夜明珠都一脚跺碎,跺成珍珠末扑脸。但看到夜明珠光滑可爱,像向她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脸蛋,求收养。 乔雨霏才没狠得下心,才饶了夜明珠,将它捡起来,像球一样抱在怀里。 朱天墨的小心思可真多。不知是只对她一人这样还是对个个女孩子都这样。 乔雨霏有点恨切切也有点喜滋滋。朱天墨总能给她五味杂陈的多种感受。 这一晚,很多人都有复杂的心情,难以入眠。 乔世承对着林馥馨唉声叹气。 “这次去云南,看到世子是已经相中我们的雨霏了。但绝对不能把雨霏嫁给他。否则就是一入候门深似海,苦不堪言,悔之晚矣了。世子哄女孩子的花招是无人能及,不务正业的人品也是天下无敌。雨霏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宁愿不嫁,我们养她到老也好过去嫁给这种纨绔子弟。” “那我们就永远把雨霏留在自己身边,别让她去婆家受委屈。我们可以找个好小伙入赘乔家。人选早有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乔世承和林馥馨不谋而合,相视点头。 林伟青也睡不着。照老爷太太的口气,自己是一定要入赘的。这是林伟青无力抗争的命中注定,林伟青不会怨。但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娘子不是稚气未脱,童心不泯的雨霏,而是成熟大方的雨霏。老爷太太越来越表态是想他照顾雨霏一辈子。林伟青真的只当雨霏为亲妹妹。林伟青苦恼不已。 乔雨绮更睡不着。世子无论哪方面都深深吸引住了她。但世子却眼光独到的只看中最爱装傻里傻气,无辜眼神的妹妹。这个世上,乔雨绮只有两样野心,一是入宫做娘娘,一是嫁给世子为妃。入宫做娘娘只能风光一时,荣宠一旦褪去,将会受尽排斥,晚境凄凉。只有嫁进平南王府,才能风光一世。为了这个奢想,乔雨绮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只有乔雨霏,抱着夜明珠睡得挺好。乔雨霏用黑布包着夜明珠,免得它的光辉耀着她的眼害得她睡不着。夜明珠给她架腿正好,还冰渗生凉。 第135章 移花接木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仙乐居里。 还是前一天的事了。 单翰江和姚新蕊纵情地缠绵了一夜,索要了一夜。 姚新蕊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晕倒在地下的张员外有了知觉,醒了,摇摇晃晃中站起来,姚新蕊仍浑然不知,睡得死沉。 还是做惯杀手的单翰江有职业的敏锐,在张员外脚动了一下的时候就知觉了。先翻身坐起。披起黑色的夜行服,戴着面具。忤到了张员外的面前。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脖子还残留被掌劈的瘀痛,头脑不甚清醒的张员外,乍一看到一个铁面具黑衣魁梧男挡在自己面前。张员外差点吓了个灵魂脱窍。 张员外都迷糊自己是到底亲了姚新蕊的芳泽没有。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我可是发了一千两从正门得到允许大摇大摆进姚姑娘房的。你怎么进来的,小心我命人把你的面具扯下来,脑袋砍下来。”张员外颤着声音指着单翰江骂道。 这么一个铁面具人竟敢破坏他的好事。张员外岂肯善罢甘休。 单翰江面对张员外的质问指责威胁,不但一点都不害怕,还张狂地大笑。 “好大的口气,你今晚吃蒜了。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冷面杀手不二刀。你是不是要做我第一桩不收钱的买卖。”单翰江证据冷到可以滴水成冰。一点看不出刚才和姚新蕊温柔纠缠的片刻痕迹。 单翰江可能张员外没听过,但冷面杀手不二刀这个名字张员外绝对知道。 什么叫不二刀。就是杀人基本不用第二刀,除非要杀的对像是大内一等一高手,否则凡人是经不起不二刀的第一刀的。 听到这个名字,张员外还不吓得身体如筛糖,牙关打架。 不二刀从来都是来者不善,善者还来。怎么会跑到这里和他争风吃醋。 “你想怎么样?”现在,张员外说话的中气没有那么足了。上下唇有点咬齿,有点在打架。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张员外你,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忘了那一千两的交易。从此不再骚扰姚姑娘。如果张员外悉数做得到我的条件,我不但可以放了你。还会亲自护送你安全到家。”单翰江脸上的冷鸷一成不变。 “好,好,好。”张员外忙不迭地答应。 死亡的屠刀就举在头顶上,刀起头落。谁还害怕。蝼蚁还想苟且偷生。 别说是还有家财万贯,没享受够的张员外。 单翰江看到张员外答应得挺爽快的,嘴角浮起一丝冷意的魅笑。 单翰江将老弱瘦小的张员外拦腰扛起来,像扛一条小麻袋一样轻松。轻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单翰江还温柔细心地轻手轻脚行动,尽量不吵到仍在床上掩被酣睡,一条玉膊不老实地搭在被面的姚新蕊。 单翰江还真服务周到,径直把张员外送到他新纳小妾的被窝里。 张员工真是又气又恨,吃了哑巴亏,心里窝火又无处发泄。只能把力气都用在鲜嫩水灵的刚过及竿年华的小妾那青春无敌的身体上。 被窝里传出娇哝的呻吟连连 第136章 多在乎珠子就有多在乎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世子在乔雨霏离开王府回家后,就忙着一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大事。忙着找《秋山图》。找到《秋山图》,朱天墨才去石城乔府提亲,迎娶乔雨霏进门。 从平南王府回来,乔世承几天都忧心忡忡,心事重重。 “爹,你有心事啊?”乔雨霏这两天去到哪都会抱着那只朱天墨送的夜明珠。 “儿啊,你别到哪都抱着这颗球大的珠子。你怕盗贼不光顾我们家吗。”乔世承瞟了两眼乔雨霏夹在右胁下的夜明珠。这几天,看到乔雨霏就能看到这颗珠子。乔世承早不陌生了。 “雨霏,珠子这么大,放着都累赘。不如我帮你把它当了。当它几千两金子回来数,不更实在。”乔世承眼睛一亮,像闪出了一个好主意。 乔世承要去抢乔雨霏的珠子。 乔雨霏左避右闪就是不让父亲碰珠子,不让父亲的坏主意得逞。 “不行。这个珠子能有多大,能放不下一个房间的大吗,碍得了多少地方。你要卖了它。它跟了我这么多天,和我有感情了,能听懂我的话了。凭什么要卖它。爹,你有送过这么好的礼物给我吗?”乔雨霏死命护着珠子,就是不让父亲的手指碰到夜明珠一点,阻止父亲的对它图谋不轨,将它换成银两。“爹,你缺钱花吗。你缺我送一点我的私已给你用。但想打小圆的主意,门都没有。” 乔雨霏还给夜明珠取名为小圆。 乔世承老顽童似地玩兴大发,上探下偷,左攻右转和乔雨霏争抢起小圆来。 乔雨霏跑得香汗沁渗,气喘吁吁。 乔雨霏将珠子双手揽起,护在腹间。用手肘孥开父亲。 “我不和你抢了。你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无聊。你找别人玩吧。我出了一身汗,粘乎乎的。叫阿伟哥帮我准备水。”乔雨霏不和父亲玩这种老少争抢的返老还童游戏,自己回房。 看着女儿走路带可爱的蹦蹦跳跳的背影,没心没肺的淘气单纯性格,乔世承抚着胡须叹气。 乔世承哪是稀罕朱天墨送给乔雨霏的那颗夜明珠,哪是缺这几千两花。 乔府哪个旮旯里扫一扫没有这点钱。 乔世承是候试探一下。明里试探乔雨霏有多紧张多重视这颗珠子。暗里,是观察女儿心里有多在乎送珠子的人。 经过刚才的观细查微。乔世承心中已有数世子朱天墨在女儿乔雨霏心目中的重要。不可掉以轻心啊。 看来潜移默化中,朱天墨已经在乔雨霏心中铬下印子了。 可能只是连乔雨霏那个小傻瓜自己都还不正视,还不承认而已。 乔世承两眉向中间靠拢,深深蹙出几条浅壑。 “看来要尽早拿定主意,抓紧行动才行了。免得让他们感情自由发展下去,根深蒂固就麻烦了。”乔世承捏着自己的下巴,似在深思熟虑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第137 深夜议婚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入夜。 乌云遮月,树影婆娑。 老鸦也单脚站立在树杈上闭目养神。 无风掠过,灯火冉冉地烧出烛泪。一点一点滴落。 石狮张牙,灯笼不动。 没有意外尖利的叫声,是不会划破这一夜的宁静的。 这样的晚上,最适合密谋些什么大计。 乔世承和林馥馨先叫林伟青进房,单独问他的话。 “干爹,干娘,你们找我有事吗?”私下里,林伟青称呼乔世承两夫妻干爹干娘。 “阿伟。我们想你对我们和称呼上去一个字,直接叫我们爹和娘。行吗?”林馥馨堆着笑谦和地小心询问林伟青。怕声音太大吹到他,或是怕内容太沉重,吓到他一样。 林伟青什么时候在林馥馨眼里成手里捧着的冰,握太紧怕融了,太松又怕漏了。 乔世承是尊严的一家之长,这样为女儿主动说亲的话张不开口。 林伟青心一牵,情绪一动。脸上有个轻咬下唇的小动作。 林伟青一紧张,一激动,就会有这个不经意的小表情,习惯的小动作。 林馥馨就熟知。 成熟,稳重,深沉,儒雅的林伟青一直深得亲生姨母林馥馨的欢心。但要真正下让林伟青亲上加亲,入赘乔家的决定,还是这两天的事了。 林馥馨听乔世承从云南回来,叙述世子朱天墨的劣迹斑斑,不务正业,只会寻花问柳,作风靡烂,还不头摇成拨浪鼓。纵然世子有相貌风度出类拔萃,武功身手数一数二,胆识谋略睿智地过人,都被前面的任何一条都能全盘否决了。雨霏即使有幸做了王妃,也是挂个虚名,夜夜独守空房,以泪洗脸的可怜王妃。而且以雨霏单纯善良的性格,只会虚张声势有名无实,不会与人争持,与命运反抗的。 这种种不利条件之下。 林馥馨还能同意让唯一的宝贝女儿跳入火坑,嫁进王府吗。林馥馨难得地一次和丈夫乔世承思想统一。无论如何也要在朱天墨来提亲之前,先完成女儿的终身大事,替她找个安稳可靠的归宿。 林伟青就是最好最适合绝佳的人选。 尽早把乔雨霏和林伟青的婚事办了,是当务之急的事。这样,又能让乔雨霏嫁人不离家,也能让林伟青永远留在乔家,死心塌地振兴乔家的家业。还有比这更皆大欢喜,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以前乔世承和林馥馨还犹豫,觉得会不会委屈了雨霏,毕竟虽然林伟青和乔雨霏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林伟青还是有点平庸。 但现在,有了比较,林伟青和乔雨霏就成了乔世承和林馥馨眼里的璧人一对,舍林伟青还取谁。雨霏要真落在朱天墨那痞子手里,才真叫造孽。 乔世承和林馥馨还能不加快亲事操办的速度 第138章 意外表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林伟青好生奇怪。 什么亲不好白天提,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提。 乔世承和林馥馨的神神秘秘更让林伟青大惑不解。 但林伟青也早已心中有底,猜到姨父乔世承和姨母林馥馨要向他说的是什么亲事。 果不其然。 林馥馨亲厚地拉过林伟青的手,扯他在身边的圆椅上坐下。 “阿伟,你来乔家这么久,我和你姨丈一直视你为己出。你对乔家兢兢业业,克尽己守。对雨绮雨霏爱护有加,照顾周到。这些我和你姨丈都是看得到,装在心里的。虽然你是我侄子,但始终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地长留在乔家。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舍得你走的。所以现在我和你姨父商量出一个让你堂堂正正当成这个家的法子,让你可以永远留在乔家不走了。不知道你可愿意。”林馥馨慈和地问,不敢大声命令,是商量的口吻。 一反常态地,林伟青没有作声。 平时,林馥馨一有交代,不论大小,林伟青都会爽快答应,竭尽全力办好。 只有今天,林伟青竟然不作表态。 林馥馨有点怆怆的,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 乔世承猜想林伟青可能是年轻小伙,父母又已身故。没有直属的长辈在场。说起自己的婚事,可能会不好意思,不方便表态。 乔世承拍了拍林馥馨的手背,示意她话先暂停,让他来说。 “阿伟。虽然说婚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你现在双亲都不在了,你自己可以做主。雨霏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你也应该和我们一样清楚。心地纯良,只是有时爱耍下小性子罢了。但她也很听你的话,最爱黏你了。我相信成亲后,你不会欺负她,她也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会做他好相公,她也会是个好娘子的。你们感情保证更甚现在,相敬如宾,执手到老的。”乔世承说得条条是理。 话到挑到如此明朗。 乔世承和林馥馨目光相接,相视点了点头。 乔世承和林馥馨都不约而同地长呼口气,认为林伟青肯定没理由拒绝这么一桩好亲事,不会负他们的美意。总算心愿能了,石头落地。 凡事都有例外,看似美满的安排不能总如意。 林伟青向着乔世承和林馥馨扑通一声,腿一曲,就重重跪到了地下。 吓了原以为没有差错,意外发生了的乔世承和林馥馨。 乔世承和林馥馨以为林伟青开心都来不及了,绝没想到他会有这突然,出人意表的一举。 是谢他们还是婉谢他们。 乔世承和林馥馨都一时吓蒙了,拿不准。 乔世承和林馥馨先连忙掺扶林伟青站起来,再好好说话。 谁知,林伟青还跪着不动,任乔世承和林馥馨怎么用力一人拉一手都拽不起来。 乔世承和林馥馨更摸不出头脑,抓不准林伟青的意思了 第139章 终于坦白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林伟青真的在地上跪着不起了。任乔世承和林馥馨怎么拉都纹丝不动,膝盖像牢牢粘在地上了。就是一起来。 见识广泛,通晓人情道理的乔世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感知林伟青可能要第一次拂他们的意了。以前林伟青对他和姨母都是唯命是从的。今天可能要有次例外了。 “阿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行若无事这么大礼赔罪的。不管你说出什么样让我们意外的心里想法,我和你干娘都会理解你,原谅你的。你说照直说行了。千万别藏着掖着在心里,你自己痛苦我们也难受。趁现在事情还处在商量的地步,一定要按着你的真心说话。才不会铸成大错。”乔世承安慰着诚惶诚恐的林伟青。 听到乔世承语调和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林伟青这敢抬起愧疚的眼。 林伟青的眼有闪闪的泪,眼眶已经红了。他是拼命忍着,才收住眼泪,没让泪汇集成滴的。男人是不允许自己随便掉眼泪的。 “干爹,干娘,我几岁时父母得疫疾双亡,是你们及时将我接来乔府,让我幸免于那场袭卷千人的恶疾之难,对我形同再造了。来到乔府,你不是当下人,是当少爷,你们都把我当亲儿子,雨绮雨霏把我当亲哥哥看待。我们亲胜家人。这是第二恩。现在,你们又要将雨霏许配给我,将乔家交到我手里,让我堂堂正正地成为乔家的一分子。这是第三恩。如此大的恩情,我就是肝脑涂地,来世做牛做马也报不完。”林伟青说得声音都颤抖了。他不是装的,是真正有感而发,真情流露了。 乔世承也被林伟青说得动容,眼有润意。但他已经估计到林伟青下来的话会有一个转折。 林馥馨的反应则还没有丈夫快,思维没有乔世承的敏捷。不知道林伟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表达的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揣测不出。只能呆呆得林伟青自己表态。 乔老爷子料事如神。 一个但字拉开了林伟青下面话的转折。 “但是,干爹,干娘。我心有所属了。到今时今日,这种情况。我不能再隐瞒了。你们就是我的父母,我应该向你们两老坦白藏在心里许久了的心事。我一直偷偷喜欢,情有独钟的是雨绮。雨霏,我真的当她是妹妹,一个很可爱很善良很讨人喜爱的妹妹,就只是兄妹之情。我会保护雨霏一辈子,如果有谁敢欺负雨霏一丁点,动一下她的手指头,我都会和那个人拼命的。要我当雨霏的相公,我可以接受。但我怕有一天,我们成亲后,雨霏知道了这个真相,对她的伤害会何其的大。我做不了。请你们也三思。” 听到林伟青终于坦露心扉,说出自己情之归向。 林馥馨跌坐在椅子上,呆了神。 久经风雨,见过场面的乔世承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第140章 再生对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林伟青今晚终于向姨父姨母坦白:他喜欢雨霏,但爱的是雨绮。 乔世承抚着须根,感叹。 每人都会得上天的眷恋。即使再贫瘠的土地,也会有生命的萌芽,再可怜的人,都会有意外的所得。雨绮整天怨天尤人,说相亲的人都只相中雨霏,对她不屑一顾。其实这种想法是严重偏差的。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佐证。林伟青就是默默,专心爱她这么久的人,不动声色,眼里只有她一个,还瞒过了所有的人。 林馥馨跌坐在椅子上,瘫软在靠背上。只是摆手,示意林伟青出去。她要静一静。 除了林伟青,林馥馨真的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入赘人选。 林馥馨真的要反复考虑一下了。要再寻比林伟青好的人选还真不是有时间有银子就行的。 林伟青知道姨父和姨母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只能默默抽身退出房间。他再说什么都是多余,都是画蛇添足的。 林伟青静静地退了出去,还替姨父姨母掩上房门。 等林伟青的脚步声走远了。林馥馨移凳过去,挨着乔世承坐。 摒退了所有下人,私下偷偷征询林伟青的意见。乔世承和林馥馨做了这么多功夫,竟没有盼来一个理想的结果。 乔世承和林馥馨都垂着头,低低地唉声叹气。 “老爷,你还有什么好主意吗?阿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怎么绑他和雨霏成亲。偏偏朱世子就看上了我们雨霏。难道要我们随便找个婆家把雨霏嫁掉,或者真的要叫雨霏来个抛绣球。就这样在大街上拉个,不知根知底的人选我们能放心吗,可是雨霏一辈子的大事,嫁错了没得后悔的。”林馥馨托着下巴,在灯下一筹莫展。 乔世承何尝不是和夫人,身为两体,心系一处。 乔世承愁雨霏的姻缘,愁到胡须都白了,还会比林馥馨少吗。 “雨霏不尽早成亲,等王爷的媒妁来了,就麻烦了。雨霏不想上花轿,也会被强行拉上去的。世子要娶一个富家女子做王妃还会难吗,何况我们和平南王还曾经有指腹为婚的盟订在先。我绝对不能看雨霏掉入深渊而不管的。”乔世承似又酝酿出新的对策了。斩钉截铁地当机立断。 “春莲。”乔世承叫在外屋当班的婢女。 一个扎双垂髻的年长丫环闻到叫唤,快步开门进来请安。 “老爷,太太,有什么吩咐。”春莲低头福身,请乔世承,林馥馨的安。请他们的示意。 “春莲,你和秋月提着羊角灯,去请大小姐过来一趟。她如果没在倚虹阁,你们就去清雅居请。只要大小姐还没睡下,务必将她请来。就说我和夫人有要事要和单独商量。记得,一定别惊扰了二小姐,吵了她的美梦。”乔世承说得严肃。神秘兮兮。 春莲是下人,心有疑惑但也不能开口多言多问,收到老爷吩咐,快手快脚麻利去办 第141章 同样操心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云南。 平南王府里。 平南王爷和王妃柳氏一样在禀灯夜谈。 “王爷。多么快,热闹又过去了。像还在昨天,宾客才络绎而至。一眨眼,你的寿宴就结束了,宾客都走光了。王府又恢复了平静。你知道的,我倒不是喜欢热闹。只是年纪越来越大,越期望王府能人丁兴旺。我也有点力不从心了。希望操办大事小事时,有个媳妇做臂膊,帮我分担一点,我就能偷闲歇安了。王爷,我心里这几天总在琢磨。不如我们年底将天墨的纳妃之事操办掉吧。明年,我就能好好休息,让媳妇来当家了。” 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柳氏当然不必像年轻小媳妇一样枕着丈夫的膀子,钻在丈夫怀里,矫情地吹着枕边风。 平南王和柳氏经过几十年的磨合,已经找到最舒服最适合的相处之道。眼神的交流已经取代肢体的亲昵,更会意,更自然。 这就是爱情升华成亲情的最好见证。 “王妃,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平南王也对柳妃敬重有加。大事都要咨询她的主意。 “在没见过乔家两姐妹之前,我的心还真是不上不下,犹豫不决。我也替天墨去看过不少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但都没有一个真正打动我心的,更不敢擅自作主介绍给天墨认识。只到乔家姐妹的出现。雨绮和雨霏是那么出众,知书达理,才貌兼备,样样俱佳。刚开始,我只留意雨霏,觉得雨霏眼神清澈,心地纯良,聪明伶俐,已经是喜欢得不得了。经过后来的几天接触,我豁然发现,原来雨绮才是真人不露像,才华内敛,稳重大方。特别是雨绮的待人接物,比一般闺秀还得体,落落大方十倍。要是做了天墨的王妃,一定能成为优秀的贤内助。现在,我还真难取舍了。”柳氏用纠结的眼神看着王爷。 到现在,王爷还是对柳氏的那一双凤眼美目最为动情。虽然鱼尾纹已悄然爬起,但一点不影响那一对丹凤眼的娇媚神韵。 平南王见过不少台上花里用眉笔拉高眼线画出一双丹凤眼,但都只有形没有神,画不出柳氏这一双天生的凤眼那种扣人心弦的妩媚之美。 一个男人要是十年如一日心里装载一个女人,肯定那个女人有让他心动的一项过人之处。 “天墨的婚事,你做主就行了。”王爷的性格是只做大事。家事绝对信任柳氏。让她一个人主持。 柳氏为难地蹙下眉。 “我的主意是,天墨正妃侧妃一起纳。把乔家两姐妹都娶过来。谁为正谁为侧都无所谓。”柳氏大胆一口气说出自己心里谋定已久的主意。 王爷被柳氏脸带小孩子说出大计谋时的那种豪壮,一鼓作气,逗得哈哈大笑。 “你比男人还贪心。男人一次只敢娶一个,你一次想找两个媳妇。小心人多了打架,你不知道劝哪个,帮哪个好。” 柳氏被王爷说中垢病。羞得满脸通红。 王爷看到柳氏仍然白皙光滑的脸羞起来一样不逊于小娘子的娇意可人。情不禁一动。一把搂过柳氏。 已经跟了王爷几十年,熟知他脾性的柳氏怎么会不知道王爷准备意欲何为。 柳氏娇喋地推开王爷。 “你不是说今晚在如烟那安歇吗?” “这是我的地方,我喜欢在哪安歇还不能做主吗。” 王爷一把将柳氏抱起,哪能容她挣扎 第142章 月下漫步心事重重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回到乔府。 春莲和秋月提着羊角灯,一路小声议论,驱赶怕黑的情绪,往绮虹阁赶路。 春莲和秋月都是芳龄十八的女子,是林馥馨的内使丫环。 乔府高墙里面屋多园大,从一处屋院到另一处阁房,要走良久的路,要穿过回栏抱厦,有很长的距离。 “你说老爷这么晚了还找大小姐干什么?”春莲向秋月耳边小声问道。“又在大夫人的房里。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总不会是留了什么好吃的叫大小姐连夜过来吃,怕放到明天坏了。”秋月直肠直肚地答道。 “你整天脑里就装着好吃的东西,其他事都想不出来。够傻乎乎。就算有好吃了,也是叫二小姐来吃。怎么会叫大小姐。”春莲也跟着秋月一起谈起吃的来。 “不是叫大小姐来吃东西,就是有什么珠宝要偷偷赏赐给大小姐,不能让二小姐知道。”秋月继续猜测到。 “也没可能。老爷要私底下赏东西给大小姐,不可能让大夫人知道的。大夫人能不小心眼,能不抓老爷的小辫子吗。”春莲也否决了。 “那是什么?”秋月再猜不出什么可能了。 春莲也摇摇头。 两个只懂得干粗活的小丫头实在想不出更高深的点子来解释老爷的异常举动。 小声说着说着,春莲和秋月就到了倚虹阁。 不出春莲,秋月来时的所料,大小姐乔雨绮不在倚虹阁,今晚留宿半山腰的清雅居连夜研制一种新的香料。 春莲秋月嘟着小嘴,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地向清雅居走去。 因为去清雅居的一条蜿蜒而上的小山路线,途中没有挂有灯笼,崎岖不平。加之下雨有一阵急雨,青苔滋生,湿滑不堪。一不小心就会溜脚滑倒。羊角灯又不是很亮堂。 春莲和秋月只能拉着手互相掺扶,一步三瞧地小心翼翼向清雅居迈去。 有几次,春莲和秋月都隐些滑倒。是攀到旁边的扶栏才没摔伤。羊角灯都失手掉在地上了。幸好羊角灯虽然透光性不好,但坚实不易碎。捡起来,仍完好无损。照旧能用。 好不容易,春莲,秋月看到山景豁然开朗。 清雅居就在面前了。 清雅门口的竹架子下,乔雨绮就站在那里。 乔雨绮在屋内捣花瓣捣累了,出来透口新鲜的空气。顺道看看竹架子上的葡萄今年结得怎么样。 虽然是夜深人静,无人欣赏。但乔雨绮的装束一样如白天严谨,打扮得美仑美奂,宛如嫦娥从寒宫偷下人间闲逛。 浅红色的绸裙在内,白色的薄纱披风。红白相配很是内敛的清雅。发不曾盘髻,只松松扎了一束在脑后。其余长发逸迤而落,斜斜插着一支蝴蝶金钗,缀下细细的金丝串珠流苏。 美眸顾盼间流光溢彩,红唇浅笑间含情脉脉。 乔雨绮一人在葡萄架下漫步,有时还张开袖子原地转几个圈,似陶醉在自我的美态当中,不能自拔 第143章 蛇蝎美女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因为隔着还有一个转梯,乔雨绮没有发现从山下深夜来找她的春莲和秋月。 春莲和秋月先找块大石头背靠背地坐下小歇一会。再上去。 “要睡觉了,还打扮成这个样子,给谁看。累不累。”春莲爬山爬得汗流夹背。没好气地小声批判。 秋月马上做了个“嘘”,示意春莲别说了的动作。 “小心被大小姐听到,非把你的皮都揭了。”秋月如临大祸,见春莲还想再说,就直接把她的嘴捂上。 春莲比秋月来得晚。知道乔府的事不多。 秋月就亲眼见过一个刚来不懂规矩的小丫头在倒山后面偷偷和人说大小姐太爱打扮了。脸都被大小姐命自己的贴身丫环掌刮到嘴角渗血,几天都吃不下一口饭,喝水都痛…… “大小姐这么漂亮,温柔。会生得一副狠心肠吗?”春莲不知天高地厚。她才信。 “你没听过什么叫蛇蝎美女吗。”秋月也被感染到一点口无遮拦了。但马上知祸,连忙小力地自掌嘴。 春莲朝秋月惊恐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妄加评论,胡言乱语了。 春莲和秋月歇了一会腿,就继续向上走。趋近乔雨绮身旁时。先欠身请安。 “大小姐,好。”春莲和秋月齐声说道。 正在对月沉思的乔雨绮,没觉察到有人在向她靠近。不其然地乍一听到两把叫唤她的声音,还真实唬了一跳,心颤了一下。 乔雨绮定了下心神。转过脸。看是大娘的跟随丫环颠倒是春莲和秋月。 春莲和秋月这么晚还来找她。乔雨绮诧异不已。 “春莲,秋月。这么晚了。你来清雅居找我,有事吗?”乔雨绮说话不像雨霏那样倒豆子一般倒完就算的急脆。缓缓如小溪流淌。不湍急,浅表带着一层公主的傲漫。 “老爷在大夫人房里。老爷叫我们过来看大小姐你睡下了没有,如果没有就请你过大夫人房里。老爷有事找你。”春莲先禀告此来的目的。 “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这么急。留待明天再商量都不行。还在大娘房里。到底是什么事。”乔雨绮心里忐忑不地揣度着,也猜不着主脑,拿不定方向。 “大小姐可要换衣服?”看到乔雨绮这一身正装,妆容未卸。秋月有点明知故问了。 “不用了。这样就行了。我跟你们走。”乔雨绮把披风的绦绳系紧点。套上披风的连帽。免得头发被夜露打湿。 乔雨绮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书香,玉琪连忙拿上灯笼在后面紧跟着。小丫环芳儿托着乔雨绮的手,掺着乔雨绮。 一大帮人,三拥四簇地护着乔雨绮向山下走出。 富家的小姐,走段小路都特别大的排场,前护后挡,左扶右掺,保护得严严实实 第144章 话不投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深夜了。乔雨绮不方便劳师动众,没有轿坐。只能随婢女一起步行下山,来到大娘林馥馨住的华安院。 春莲先敲了敲房门。 “夫人,大小姐来了。” 林馥馨亲自来开门。 丫环们马上让开。林馥馨亲热地来拉乔雨绮的手,牵她进屋。 “我的儿啊,这么晚还叫你来,真是为难你了。手好凉,一定是吹到夜风了。快进屋里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林馥馨心疼地说。“春莲你和玉琪她们在外间守着,吃些果子。秋月,去拿我的雨前龙井去泡茶,快点端进来。” 林馥馨脸上现母性的慈爱。 在乔雨绮眼里却成了好假的伪装,好虚伪的演戏。 林馥馨让一下身,乔雨绮就看到林馥馨后面站着的父亲乔世承。正赞赏地看着这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女。 乔雨绮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什么天,还会冷。这关心也太造作点了吧。我才不是你的儿。别叫得这么肉庥,这么好听。你的亲生儿现在正在馨菲阁的软塌上抱着她那颗稀世夜明珠睡大觉呢。你的儿住在馨菲阁,有馨也有菲。我住的为什么不叫馨绮阁。”乔雨绮偏纨,尖锐地想道。非要鸡蛋里找骨头总会挑得到。 “爹,大娘。不知你们深夜找我来,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吗?”乔雨绮说得很客气,很中规中矩。完全不像一个女儿在父母面前还要撒娇的样子。 乔雨绮和双亲中间隔着一层朦胧的纱,看得笼统就是不真切。你揣摩着我,我揣摩着你。 这与生俱来的生分,倒不是用多少努力一时就能改变的。起码乔世承和林馥馨用了十几年还改变不了这个大女儿和自己的生分。 林馥馨移过自己常坐的一张梨花缕雕靠背圆椅让乔雨绮坐下。自己坐一张普通的方椅。 大家一时不知从何挑起话端。保持微笑不语。气氛寂静了就显拘谨。 乔世承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秋月端进茶来了。 “喝茶。”乔世承咽了刚要说的话,改招呼道。 每人都端起茶碗,用碗盖轻拨浮在面上的刚舒展芊柔身体的几片细尖长茶叶到一旁。小呡了一口清香醇郁的茶水。 “爹,你这么深夜叫我来大娘房中,不会是单纯为了品茶吧。如果真是这样。茶品完了,我也该回清雅居继续未完的工作。我正研制着一种新的香料,还没成功呢。”乔雨绮快人快语,她可没功夫和父亲那慢性子在这喝茶磨光。而且大娘房间,多华丽奢华都好,是乔雨绮最不想多呆一刻的地方。 “雨绮,你是乔家的大小姐,应该养尊处优,在房间里看看书,绣几针打发时间就好了。怎么要这么辛苦去制香料。我们家又不开香料坊。你要买珠宝首饰做衣裳缺银子跟帐房支就行了。”乔雨承性子好。女儿急,他不急。 “花开再盛也会随日落西山而败。水太满反而容易倾倒出来。今天乔家是宝贵至极,那明天呢。谁敢保繁华能代代相传的。我做香料不只是兴趣,还是为学一技之长。用来应对乔家有一天的衰败。我不至于沦落街头做乞丐或堕入烟花之地。” 乔雨绮说的句句都不是吉祥的话。乔世承对这个非常自我的女儿也无计可施 第145章 并不惊讶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虽然乔雨绮的犀利话很入老人家的耳。 林馥馨脸有不悦之色,但碍于乔雨绮是继女身份。林馥馨从不敢重话骂她一句。免得林雨绮对她这个养母更心生记恨。 林馥馨好生不明白。杨依雪在林馥馨呱呱落地之时就大出血蒙难了。乔雨绮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只是从小乔世承出于怀念林依雪之意,每年清明都会领小雨绮去给杨依雪扫墓,让杨依雪看到雨绮长得有多大,一切都好。让杨依雪在泉下也能安心了。 乔世承的好心却无意中铸成坏事。 从第一年和父亲去为生母扫墓回来开始,乔雨绮就知道家里的大娘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她和雨霏是不同的。渐渐对林馥馨这养母,雨霏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心生间隙,慢慢疏远。 距离就是这样产生的。 林馥馨不敢张口,由乔世承来应乔雨绮的刀子嘴。 林馥馨怕说多还错多了。 乔世承豁达地对乔雨绮不吉祥的话一笑而过。 “雨霏,父亲就算再无能,也不会让你和雨霏过苦日子的。我今晚叫你来,不是叫你来喝茶。是有件事想向了解一下。爹想听你一句心里话。不知你愿不愿意。”乔世承慈爱地看着乔雨绮,和蔼地问道。 “父亲。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这么生分见外了。有什么就问吧。女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乔雨绮故意在林馥馨面前炫耀她和父亲感情的亲厚。 林馥馨故意不看乔雨霏挑衅的眼。要是这一丁点事她都要吃醋,早被醋淹死了。当年,乔世承刚为杨依雪赎身,娶她进门时,盛宠这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江南女子,对她千依百顺得无话可说。林馥馨都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说现在是一个晚辈在父亲面前邀宠,林馥馨怎么会放在眼里,影响林馥馨的情绪。 林馥馨只是担心单纯的雨霏有这么一个敌视她的姐姐,非福呀。 林馥馨开着小差。 乔世承与乔雨绮的谈话切入正题了。 “雨绮。你对阿伟的印象怎么样。爹不要听你说好听的门面话。要听你心里最真心的那句。” “阿伟正直,踏实,成熟,稳重。是乔家的一根顶梁柱。我一直将他当哥哥看待。”这的确是乔雨绮的心里话。 “如果阿伟说他倾慕你已久,只钟情你一个。爹做主,让他入赘乔家,让你们两个成亲。你要不要?” 听到父亲的这一席话,乔雨绮倒一点没有意外之色。像完全在她猜测之内了。 乔雨绮一点都不惊讶。 林伟青对乔雨绮的好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第六感强的乔雨绮还能不早查觉林伟青对她爱慕,青睐。 林伟青偷偷钟情她,竟然还敢向乔世承表白。 乔雨绮嘴角浮起一丝开心的喜意。不是两心相悦的喜,只是小小满足虚荣的喜 第146章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世承直视女儿乔雨绮的脸。 听到林伟青向父辈剖白了心意。 乔世承从乔雨绮脸上找不到一点意外,惊讶之色。 乔世承估计,乔雨绮应该一早就知道林伟青对她悄悄的爱慕。乔雨绮心中有底了。 这样反而更好。乔世承不用拐弯抹角,可以直接了当地征求乔雨绮的意见,还无需给时间她回去考虑,马了就有答应。不有等待难熬的几天考虑期。 “雨绮,那你对阿伟的印象如何?”乔世承开门见山地问道。 “阿伟我一直当他是亲哥哥,有什么印象如何。妹妹对哥哥就是亲缘关系,没有什么感觉不感觉的。”乔雨绮还答得真简单扼要。符合她凡事当机立断的性格。 “但阿伟不是当你妹妹,一心一意要做照顾你呵护你一辈子的相公。雨绮,如果爹做主,帮你招阿伟为婿。不知你意下如何?”乔世承看着乔雨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缓缓问道。他也怕这个平时冷静温和,一旦发脾气起来大到晴天霹雳一样吓人的大女儿。 “不可以。”乔雨绮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根本不留一点缓和回旋的余地。 乔世承没想到女儿会回绝地这么干脆,一点婉惜,留恋都没有。林伟青虽然外貌,风度比世子朱天墨略差一逊,但也是英俊伟岸,性格还多了一个忠厚老实的大优点。在老人眼里就是女婿的第一优胜条件。 “为什么?”乔世承不解地问道?“让阿伟入赘,你又可以嫁人不离家。阿伟又是一等一的人材,你为什么不情愿?”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乔世承有什么不敢问的。 “第一,我真的只是当阿伟是哥哥,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他不是能闯进我心扉里的那个人。他也不是我的理想夫婿。第二,我最看不起入赘女方家的男人。我觉得这样的男人是最无能的男人,我打心里瞧不起。所以,我不会招婿进门的,我要坐大红花轿,戴凤冠披霞,三书六礼,堂堂正正嫁给我心中住的那个人。父亲,你不用劝我了。你知道我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什么都影响不到我,动摇不到我决心的那种人。” 乔世承嘴角浮起了一分不易查觉的如愿以偿的释怀笑意。仿佛在说,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雨绮,你真的不再认真考虑下,林伟青可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像,错过了就难找。后悔莫啊。” 乔世承有心再问一次,强调一次。 “错过了世子这样的男人就难再找到另一个优秀过他的对像,错再阿伟这样的男人,到人群中一捞就是一把,怕没人。”乔雨绮脸色阴沉了,有不耐烦之色。她不明白父亲这么晚了叫她下山来,就是为了向她说一桩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亲事,还学会了啰里啰嗦。烦都烦死了。 厌烦之下,乔雨绮意气用事,冲口倒出了自己的心底不敢透露的秘密 第147章 神秘兮兮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这一句冲口而出,就是直言不讳她看中的就是高高在上,风流倜傥的世子朱天墨,而不是平庸老实的林伟青。 乔世承浅浅一笑。乔雨绮的表态正中他怀,正合他意。 “雨绮。我已经知道你的态度,也相信你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绝对没有虚假。既然是这样,你就做件好事吧。帮帮为父想办法凑合阿伟和你妹妹雨霏成一对。你妹妹则是对阿伟一心不二的,对世子没有意思。你对阿伟无动于衷,却对世子有情。与其这样错位,不如来场皆大欢喜。先让你妹妹和阿伟成亲。再让你嫁进王府,完成我和王爷的那桩指腹为婚。那不是四角俱全了。” 乔世承说得乔雨绮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笑意都不自觉升上她的眉梢了。像吊着两只喜鹊。 乔雨绮笑而不语,表示赞同父亲的想法,同意乔世承的提议。她不好太大声地应合。免得太不含蓄,矜持了。 “爹,你想我怎么样帮阿伟和雨霏呢?”乔雨绮笑不露齿,不太阳光的笑显得有点阴鸷。 “我相信当下,只有你能说动阿伟。你就好好跟阿伟谈谈。让他对你死心,再让他知道雨霏的好处。这样阿伟和雨霏才有可能在一起。阿伟如果还对你存一丁点残留在幻想热情,就永远不可能接受雨霏的。你要想办法阿伟。帮了雨霏也是在帮你自己。”乔世承说出自己温和的主意。 乔雨绮眉头一蹙,嫌父亲这个主意效果不明显。 “爹,你这个办法不是不好。是要有充分的时间才能实施成功。在短智的时间里,要说服一个人,动摇一个人的感情谈何容易。” 乔雨绮的脑里邪光一闪。有了一个歪点子。 “爹,你凑近耳朵来,我跟你说。”乔雨绮眼光扫了呆坐在一旁,插不上嘴,没人腾时间听她主意的林馥,像扫过了空气,什么没看到。又专注地落到了乔世承的身上。 乔世承和乔雨绮两父女说话,林馥馨的旁边永远像屏风,像摆设。没人注意,没人重视。不是多余,就是透明。 碍于良好的修养,林馥馨将心头的火自己用水浇灭。 林馥馨安慰自己,乔雨绮心性大,是要捡高技飞的,不会肯一辈子留在乔家。她不是要入皇宫,就是要做王妃,享椒房之宠。等她嫁了就好了。就天下太平,有清心日子过了。没人再给白眼林馥馨看了。 乔雨绮嘴贴近父亲右脸颊,咬了一阵子耳朵,轻语了一番。 听完后,乔世承面有难色,似不是完全同意,赞赏乔雨绮的主意。 “怕什么。父亲,哪家的儿女要成亲不是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成亲前可能面都没见过,成亲后不也一样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子孙满堂。”乔雨绮再怂恿道。 乔世承才勉强点了点头。他似乎也想不到比乔雨绮在他耳畔提出的再好的主意…… 乔雨绮缓缓小声向父亲乔世承说出自己灵感突至,想到的点子。 乔世承抚着胡须在深思熟虑。他需要一点点时间消化,再好好想想。 乔雨绮低头在玩弄着腰绦上系着的一个玉佩,用手指梳着玉佩下面的垂缨。等待着父亲考虑完毕拿个主意。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乔世承还没有主意。 夜更深了。 外面守着的丫环,吃完面果子,早打起瞌睡。头点得频繁胜小鸡啄米。 乔世承在窗户边,远瞭夜空,跺着碎步。就是拿不下主意。 乔雨绮和林馥馨围着圆桌干坐。表情努力装得轻松自然,其实是找不到话交流,也不想交流。 乔世承还在望窗对月踌躇。 乔雨绮端起桌面上摆到已经快连上蜘蛛网的茶碗,放到嘴边一试。茶都凉了,能冻到嘴唇呢。 “我叫春莲进来换热茶吧。”林馥馨注意到乔雨绮嘴唇碰了一下茶碗碗沿就放下了。想到茶应该早凉了。体贴地问道。 “大娘,不忙了。我出来的时候吩咐小芳在清雅居里煮下了莲子茶。我回去就能热热喝上。前几天,我在平南王府可能认床,睡得不太好。有点心悸。所以要喝点莲子桂圆茶定神。我等父亲一个答复就走了。不扰大娘休息了。”乔雨绮珊珊有礼地答道。 “雨绮,今晚守碍你睡觉,让你这么晚还陪我们坐。真是不好意思了。”林馥馨歉疚地说。 “没事。难得有这样坐在一起聊家常的时候。”乔雨绮说着台面话。 再过一会,等到乔雨绮都没了耐性。 “爹,你到底拿定主意了没有。”乔雨绮走过去,语带不悦地催促乔世承。 “好吧,就听你的。”乔世承衡量一番,艰难地做出决定。 乔雨绮顿时喜上眉梢。欢欣雀跃地向父亲告辞了。高兴得一时都忘了形,忘了应有的礼数,忘了出门向林馥馨告别了。 “爹,我走了。”乔雨绮只说这么一句,就自己开门,幺喝丫环离开了。 林馥馨看着这个傲漫,不将她放在眼底的女儿。心里默念:“依雪,要不是有对你的承诺,我早告诉雨绮她身世的真像了。” “世承,你到底和雨绮商量了什么,她给你提了什么意见,出了什么主意?看你们神秘兮兮的,都把我当外人了。”林馥馨还是个平凡的妇人,不可能有很超越普通人的境界。还是会不满,还是会吃醋的。 “馥馨。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不让你瞎操心。放心吧,痛雨霏的心我一点都不比你少。只是雨绮从小没了亲娘,难免我会娇纵她一点。但我绝对不是偏心,绝对不会害雨霏的。我反而想雨绮嫁给世子,是因为雨绮经得起风浪,敢束约世子。相信我。我会尽最大能力让两个女儿都有美满姻缘的。” 林馥馨将信将疑地看着丈夫,不知他和雨绮两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148章 棕子比赛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艳阳高照,花开得一日比一日繁盛。知了搭在树干上吃力地叫渴,麻雀的枝头庸懒地剔着羽毛。夏天太倦了。 热天的第一个大节目端午节到了。 乔府也兴包棕子。还搞个小型,家族式的包棕子比赛。 乔雨霏的堂姐堂妹们都来了。个个卯足了劲,要在包棕子比赛中得个名次。 富家的千金小姐们倒不在乎得胜的奖励。只是贪玩,还图个热闹。 今年,乔雨霏也破例参加了。 往年,乔雨霏都惧怕包棕子里,被肉馅粘手那种湿滑,冷冰冰,油腻腻。但今年,乔雨霏发明了一种甜棕,用糯米,玉米粒,葡萄干,蜜糖果脯,红枣碎粒混在一起,包成的三角棕。虽然听到丰富的配料,已经觉得乔雨城里独家发明的棕子煮熟一定软糯香甜可口中。可惜的是,乔雨霏没包过棕子,还不要小紫帮忙。只是看着别人依瓢照样画葫芦。将棕子扎成圆不圆,方不方,角没有角,边找不着边的四不像形,一下锅还散成汤。将飘在面上的棕叶捞起来,就是一锅美味的糖水了。 宣告,乔雨霏失败了。 乔雨霏的堂姐妹中,有包鲍鱼瑶柱棕的。虽然名贵奢华,但对于吃惯山珍海味的乔家评判来说,太过腻味了。有包咸蛋黄萝卜干棕,图个清淡新意的。但萝卜干没泡好,加了咸蛋黄,能吃出卤子味来,咸得可以就白粥了。还有包猪肉绿豆棕的。中规中矩的,没见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特色可言。个个出尽奇招,用尽法宝,使尽浑身解数。都不及乔雨绮的小露一手。 乔雨绮今年包的是一种花香棕。将糯米与桂花瓣泡水一天,捞起糯米,加入桂花糖,蜜糖和乔雨绮特制的蜜练花瓣。再扎紧上锅蒸煮上一夜。出来的桂花棕甜而不腻,馨香扑鼻。还特别小个,精致可爱。一口一个,吃多少都不会挣着。 今年的冠军当然非乔雨绮莫属了。乔雨绮是当仁不让的了。 乔世承吃过所有参加的妯娌姐妹的亲手下厨成果,当众宣布。 得胜的是,乔雨绮。乔雨绮的棕子的好吃在于创新但不离奇,滋味妙不可言。让人说不出有多好吃,但就是一试难忘,久久都记着这个味道,还想再寻。 乔世承都这样盛赞了。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其它的堂姐妹都落败而回,怏怏不乐。 乔雨霏倒没觉得成败有多重要。她就喜欢个热闹,喜欢个好玩。其他根本没多想,多追求。 往年,乔雨绮也得过家族举办的各种比赛的各样冠军。都没见有什么特别庆祝的仪式。乔世承要为乔雨绮设宴庆祝都被乔雨绮一口回绝。乔雨绮只要胜利了就行,不要什么庆祝。 今年,乔雨绮一改秉性。 晚上,乔雨绮竟邀妹妹乔雨霏和林伟青去她的倚虹阁吃饭喝酒,庆祝她夺得棕子比赛的第一名,获得了一挂玛瑙项链的奖励 第149章 亲自过来请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姐姐请她到自己的院舍里共进晚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乔雨霏还真是不适应。 姐姐不请父亲母亲,只请她和阿伟哥两人。让乔雨霏更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一头雾水,不知太阳今天是从哪边升起来了呢。 “也许是姐姐有意和自己破冰,和自己修补关系,以后和好亲昵如寻常姐妹。”乔雨霏凡事都往阳光的一面假设,往好处想。 乔雨绮还是亲自下厨宴请他们,乔雨霏当然欣欣然前往。 石城里,谁不知乔家大小姐写得一手好字,制得一出好香料还做得一桌好菜,真是能文能煮,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乔雨霏早吃厌了乔家大厨做的煎炒炖炸,千篇一味,巴不得有机会一试姐姐亲手卷袖下厨做的私房菜。 因为是家席,乔雨霏没有什么特别的打扮,就平常的家常衣服。一身嫩荷色滚深红色双排边宽袖薄裙。简单在脑后扎了条少女辫,斜斜簪上根玉蝴蝶扁钗,清清爽爽地去赴宴了。 林伟青可没乔雨霏这么思想单纯,容易鼓动。突然地,听到乔雨绮请他去倚虹阁品私房菜,庆祝夺得棕子比赛冠军。林伟青还真是有点无所适从。不知去还是不去好。和两个如花似玉,云芳未嫁的大家闺秀在一个房间里单独吃饭,长辈又不在场,于礼不合。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 林伟青的性格就是有点男人不该有的优柔寡断,欲断不断。脸皮还特薄。 乔雨绮的贴身丫环青兰都来催促几次了,林伟青还在自己的别院里犹豫不决。 最后一次。 又有人来请了。 林伟青以为又是乔雨绮遣来的丫环。 “行了,我知道了,不用来请了。”林伟青有点心里烦躁,不上不下。所以语气难免粗暴了些。 林伟青也没回过头去看。 “我来请也不去吗?”一把分外娇滴滴的海豚音在林伟青的身后响起。 乔府的丫环里没有哪个能拥有这把轻柔如细霖飘拂柳的声音。 林伟青猛地回过头。 一身丽服的乔雨绮正娉娉婷婷地站在林伟青后面。眼睛如含星,脸上嫣笑如花。 雨过天青色的罗裙,裙袂绣点点梅花,如随意落下粘到上面不愿离开的那般自然,灵秀。白色绦带将纤腰盈盈一握地疵系住,头上绾了个坠马髻,没有繁缛的珠钗,只是插了根紫金流苏钗。优雅,脱俗,纯美,挑不出暇。 林伟青看到如些绝美傲尘的乔雨绮,一时目不能转睛了。 林伟青自认不算是好色的男人,在街上看到美女也不会多望一眼,平静去地擦身而过。绝对不是朱天墨那种见到姿色好点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本能地吹口哨的那种纨绔子弟。 但林伟青还是沉沦在乔雨绮的美丽之内,不能自拔 第150章 不能喝酒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都亲自来请了。 林伟青还能不去吗。 倚虹阁里,乔雨绮房间小厅的精致花梨木圆桌上早摆好四荤四素的八样小菜。 荤菜有鸳鸯鸡,一鸡分炸蒸两吃。有糖醋桂鱼,有红烧乳鸽,有清蒸小牛肉。 素菜有上汤竹笙,七样斋,油泡豆苗,八宝饭。 还有一个鱼翅汤羹和一个红豆甜汤。 碟子上不但美食纷呈,还有雕龙拼凤的瓜菜摆设。 香气四溢,闻到都让人食指大动。 乔雨霏坐在旁边都忍不住直咽口水了。直盼望姐姐快点回来,好开席。否则菜都凉了,不好吃了,浪费了。 乔雨霏真是一个典型的小馋猫。 终于,等到乔雨绮领着林伟青回来了。 “姐,这么大桌的美味佳肴,就我们三个吃,吃不完的。多浪费。不如我们请爹娘也一起过来吃吧。”乔雨霏举起筷子,在对准鸽子腿要下手的时候,还临急提议道。 “不要了。有爹娘在场,气氛拘束多了。就我们三个人,轻松吃轻松喝轻松聊不好吗?”乔雨绮眼有一丝隐匿很深的惊慌。良好的掩饰本领让她表面平静无澜。 “我们从没有这样三个人围桌吃饭。是我做得不足。现在补偿还来得及。以后我要多请阿伟哥和雨霏来倚虹阁吃美食。我要多为你们下厨。”乔雨绮说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愧疚有多愧疚。只差没挤几滴眼泪做调味。 乔雨霏可真信了,可真感动了。将筷子停在半空。 “姐,你快别这样说了。我平时都没来倚虹阁走动,倒说得像你这个做姐姐不对似的。分明是让我无地自容。今天是姐姐得奖的开心日子。我们别说不愉快的事,一定要大吃大喝。”乔雨霏真的就把一只小鸽腿塞进嘴里。 乔雨绮这个倚虹阁的主人都还没叫她吃。 乔雨霏就嘴巴嚼起来了。好脆,连骨头都脆到一咬就碎,能吞进肚里,不用麻烦吐骨头。 “唔,唔。”乔雨霏味蕾都瞬间活跃起来,在舌头表面跳舞。 好吃到乔雨霏只能发出由喉咙里面响起的不成词赞叹声。找不到合适的赞扬句子。 外脆里嫩,肉质鲜美嫩滑,清甜多汁。 乔雨霏不想多说话了,只想多吃点。 “雨霏,别只顾着吃菜,你还没向姐姐说道贺的话呢。罚你先喝一杯。” 不知什么时候。 可能在乔雨霏专心享受美食的时候。 乔雨绮已经端着小白瓷酒杯,站到了乔雨霏旁边。将杯子举到了她的鼻翼下,等着乔雨霏仰脸,她就把酒顺势倒进乔雨霏的口里。 “姐,你知道的,从小爹娘都不让我喝酒的。我一碰酒就浑身发热,热到烫人,跳进冰水里都解不了热的,还会不能自控地脱衣服。”说到这点,乔雨霏情不自禁地瞟了林伟青一眼,先羞红了脸。再熟络,林伟青毕竟也是个男人 第151章 劝酒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说到自己不能喝酒的原因。 因为林伟青在场。 乔雨霏不好意思到滴酒未沾就脸先红了一大片。 林伟青也不好四处张望,目光滞滞地注视着摆在自己前面的菜。 乔雨绮可没有闲心理会乔雨霏和林伟青私下的小表情。 “妹妹,你放心。这是果酒,纯果汁发酵的,一点都不会醉人。还很好喝。”乔雨绮继续向乔雨霏劝酒。 乔雨霏经不起姐姐的鼓动,诱惑。嘴唇触到姐姐送到她面前的酒杯,小噙一口。 果然有萍果的清香味,甜沁中有一点点的酒味,不多,恰到好处。还很顺喉。 乔雨霏没喝过,觉得味道不错很新意。忍不住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到乔雨霏喝得酒杯滴酒不剩。乔雨绮嘴角翘起一丝不易之查觉的诡秘之笑。 乔雨绮再斟了满满的一杯,绕过乔雨霏,走到林伟青身旁。 乔雨绮站着,林伟青坐着。 林伟青不用想都知道乔雨绮意欲何为。 林伟青自己夺过乔雨绮手中的酒杯,干脆爽快地干了,不用乔雨绮费口舌的劝酒。男人喝酒从不婆妈的。 “恭喜你。你手艺超群,这个奖实至名归。明年再接再厉了。”林伟青说着不痛不痒的道贺词。谁都看出他心里的不痛快,郁郁寡欢。只有不开心的人才会嗜酒如命。 林伟青自己再斟一杯。喝下。 林伟青倒第三杯酒了。 “谢谢你今天为我们做了这一大桌子的茶。又是包棕子又是做菜,一定从凌晨就开始起来忙了吧。”林伟青举着酒向乔雨绮说。 “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我睡少一点没事的,身材更轻盈。”乔雨绮笑意莹莹地说。袖子掩着嘴角,笑不露齿。 “那这杯我敬你的。你辛苦了。”林伟青将乔雨绮一次,酒杯举到乔雨绮面前。 这次乔雨绮笑得不太灿烂,不太好看了。有点牵强了。 “阿伟青,来到倚虹阁,你也算客了。当然只有我这个主人先敬你三杯的道理。你先喝了吧。”乔雨绮推却扬在她面前那酒香凛咧的满满一海杯酒。 “一杯也是敬。你都敬我两杯了,我敬你一杯有何为过。你不喝就是看不起你的阿伟哥。”林伟青又将推回来的酒杯推到乔雨绮面前。 两人就像在排练太极的挪移功一样,你游我推。 乔雨绮就是死不张口,不喝下林伟青注满敬意的果酒。 乔雨霏是个急性子,最看不得僵持不下的局面。 乔雨霏一把夺下乔雨绮和林伟青推来推去一个不小心就眼看要掉地的酒杯。豪气地喝光。 “推什么推。烦死。酒都给你们握热了,变味了。别推了,吃菜,菜都凉了。” 乔雨霏化解了僵局 第152章 鸿门宴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喝下那杯酒后,身体的热度就上来了。像泡在一口大锅里的羊羔,外面烧着木薪。锅里的水温越来越高,乔雨霏感觉肉都热了,皮都痛了。 乔雨霏的喉咙还痒痒的,胃有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乔雨霏赶紧猛灌几口茶水,想冲淡胃里的酒精。但根本不管用。茶水进到胃也只是沧海一粟,根本搅不动浓缩的酒精。再喝,到口里的茶水都变味了。 好热,浑身躁热难奈。 乔雨霏放下手中快托不住了的茶碗。转向解领襟的扣子。热得她脖子都围领系得快透不过气,香汗淋漓。 乔雨霏知道刚才喝的哪是果汁,就是烈酒,如假包换,名副其实的烈酒。 乔雨霏的眼越来越涩了,像困得一头栽到地里也能睡着的那种三天三夜没合眼。即使使劲张开,强挣着也看不清前面的事物。头越来越晕,越来越重,满头的金星。 乔雨霏就这样趴在圆桌旁醉了,睡过去了。 随着乔雨霏的不醒人事,林伟青的头也晕起来了。 林伟青用右手两指揉着太阳穴,怎么揉都止不了痛,还越来越昏眩。 “雨霏,你怎么了。你酒量不会这么浅吧,喝那么两小杯子就醉了。”乔雨绮轻轻推了推乔雨霏,故意在关切地问道。 林伟青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想也问一句“雨霏,你怎么了,还好吗?”但舌头发麻,像打结了。话由心生起,冲到喉咙处,就是喊不出来。眼睑也快闭合了,就无力张开。 林伟青心里明白乔雨霏的酒量浅一点都不出奇。但自己的酒量不至于这么浅的。不会喝那么几小杯果酒就醉了。林伟青晕过去之前头脑一激灵,知道自己被暗算了。但人力有时是战胜不了药力的作用的。林伟青还是短暂地失去意识了。 无意识中,乔雨霏和林伟青的身体竟然不用经过大脑,自己起反应了。都同样躁热难奈,火烫灼人。 乔雨绮推了推雨霏,又推了推林伟青。在雨霏耳边喊了两声,又到贴着林伟青叫唤几句。 乔雨霏和林伟青都没有应乔雨绮的呼唤。 乔雨绮确定乔雨霏和林伟青对外界的刺激没有知觉下,得意胜利地笑了笑。 这哪是什么请吃饭,分明就是一顿鸿门宴。 乔雨绮给乔雨霏和林伟青喝下的虽然不是什么至毒烈性毒药,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雨绮笑完,准备亲导一出早已在腹里打好稿子,在心里写完剧本的好戏。 不用假手于人,免得人多口杂。乔雨绮卷袖亲自上阵。劳心劳力,亲力亲为。 乔雨绮先挑容易的工做。 相比起来,乔雨霏体重比林伟青轻。乔雨绮先架起乔雨霏,往她自己睡的那张软塌三步一停地吃力挪去 第153章 心虚手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将软绵绵的乔雨霏架到她的床上。 昏过去的人会比平日里重。 乔雨绮拖起来都格外费力。 只是十几步路的距离,乔雨绮累得气喘吁吁,额头都沁出晶莹的汗滴,在绒毛中间弈弈生辉。 乔雨绮将双目紧闭,失去知觉的乔雨霏扶到床上,帮她脱去鞋子,褪下袜子。双脚一并移到床上,盖好被子。 完成第一项工作,乔雨绮小吁了一口气。略休息一会,继续忙活。 乔雨绮再将晕趴在饭桌上的林伟青推了推,再次确定他是睡沉了。才敢将他的胳膊拉起,自己俯身下去,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后面。缓缓地,吃力地用自己单薄的气力,嬴弱的身体架起林伟青的重量。 一挺胸,将林伟青架起的瞬间,乔雨绮差点把自己的腰闪了。 乔雨绮载着林伟青的重量,被他的身体压得腰都难直起来,得缩腰拱背走路。 即使这样,出了最大的力气。乔雨绮还是难以移动自己复加林伟青的两个身体移动半步。 乔雨绮用上齿咬着下唇,深深地,死命地,快嗑出血来了。 乔雨绮咬牙支撑着,用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的邪恶信念支撑着,一鼓作气,架不起就将林伟青翻到她的背上,用背,硬撑着将林伟青一步三挪地背到她的床上。 快到的时候,乔雨绮快撑不住,就将林伟青直接卸到软塌上。 林伟青像个布袋,重重地就摔到了床上。腰臀直接着地。 虽然林伟青是晕着的,但在身体着床的时候还是痛得眉头一紧。 由于乔雨绮卸得太突然,放得没注意方位。林伟青魁梧的身躯差点就压到了旁边的乔雨霏了。差点就直直像叠罗汉一样压在乔雨霏身上了。 如果被这么从天而降的一米七五,一百三十斤重物一压,沉沉睡着的乔雨霏非被砸得胁骨断裂,吐血内伤不可。 乔雨绮吓得手唔着嘴巴,防止吓得叫出声来。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平时做事严谨,一丝不苟,条理清晰的乔雨绮也会有惊慌差点出错的时候。看来,再大胆的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总有一丝胆怯和一点害怕的。顾头就不能顾尾。 乔雨绮强抑制住扑通扑通猛烈的心虚。深呼吸了两口,安定情绪。 “这是自己房间,外面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丫环。怕什么。而且父亲也是默许自己这个主意的。名正言顺,何惧之有。”乔雨绮在找理由凝聚自己的底气。 喘了几口大气,让自己安静下来,乔雨绮叉腰站着休息了片刻。 复元了自己快虚脱,直不起来的脊梁,恢复了力气。乔雨绮开始像刚才为乔雨霏的照顾一样为林伟青体贴入微,细心周到地服侍。帮他脱鞋褪袜,盖好被子 第154章 一不做二不休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将表面被灌醉实为晕厥过去的乔雨霏和林伟青都挪到一张床上。 乔雨绮真正大功告成了。 乔雨绮本来可以拍拍身上的灰,整理整理衣袂就这样轻松地离开的。 乔雨绮还不满意,心思缜密的她坏坏地望着在她软榻上并排而卧的男女。心里又想到了些什么。怕有什么疏漏,怕到时会功亏一篑。 乔雨绮并没有急于离开。反正这是她的寝室,她不走,谁敢叫她走。 反复思量,想了又想后。 乔雨绮没有向门口走去,而是又折返到床边。 林伟青是正人君子。他强大的意志力可能导致他无所作为。 乔雨绮要推波助澜,帮帮他才行。 乔雨绮只要想定要干一件事,胆子就会充气壮大的。 现在,乔雨绮的胆子就是天大。 乔雨绮走近睡着的林伟青旁边,坐在床沿。拍了拍林伟青的脸颊,看他是否睡都熟透。 见林伟青安定地睡着,无甩反应。 乔雨绮动手开始解林伟青的扣子了。 乔雨绮没替男人宽衣解带过,所以不太会解男的衣襟的扣子。特别跩手,特别费劲。 一边解,乔雨绮一边懊恼地想。自己只是往果酒里下了**药,要是有江湖传闻中的合欢药就好了,就不用她这样操心地拔苗助长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好到处询问哪能有合欢药卖,免得被误会为**,就得小失大了。 解着解着,就不知不觉解到林伟青小腹下的一颗扣子了。因为没有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也没看过男人的胴/体。乔雨绮有点不好意思,有点难为情,有点手颤,有点脸红。但乔雨绮豁出去了。要不把林伟青和乔雨霏都脱个**,他们明天醒来一定是各不相干的。自己就白费心机,忙活一场了。 坏事既然做了,就做到底了。乔雨绮可不管那么多了。 最后一颗扣子结得太实了。乔雨绮可能心慌,可能手抖,怎么都解不了。只好连扯连拽。但扣子好像九连环一样扣死了,怎么都解不开。乔雨绮多大的死劲都出了,扣子还是搭在一起,纹丝不动。 乔雨绮趴下身下,匍在林伟青的身上,研究这个扣子的结构,如何用巧劲能把它解开。 无奈,乔雨绮是擅长女红,做过刺绣。但没做过这种复杂的盘扣。乔雨绮一时还研究不透,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一不做二不休。乔雨绮发狠地从抽屉里拿出剪子。要把这个扣从中间剪掉。 在剪之前,乔雨绮嘴巴还嘟噜一句。“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是在帮你们。过了今晚,你们就会谢我了。煮熟了的鸭子就不会飞了。” 乔雨绮将剪刀一齿拦入扣子中间,对准中沿,就要下剪。 说时慢,那时快。 就在乔雨绮手掌要用力将剪刀把手一合时,有一只用力的男性手掌扼住了乔雨绮的手腕。一用力,乔雨绮手腕吃痛,剪子就掉地了 第155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这一扼,可把乔雨绮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人手。 这房间里除了她,妹妹和阿伟哥三个人,不会有第四个人的了。 乔雨霏和林伟青不是早给自己迷晕过去了吗。 乔雨绮疑惑着顺着那只扼她的手腕制止她下一步动作的男性粗手臂望去。 林伟青醒了,坐起身来了。正用鹰一样锐利,海一样深邃,王一样暴戾的目光怒视着乔雨绮。 林伟青精神得很,脸上没有一丝睡倦意。哪能像刚受过迷药侵害的人。 林伟青发怒了,是一个正常,理智,有思想男人该有的冲冠怒火。 “乔雨绮,你在干什么!” 不是问,而是质问,恶狠狠,想打人的那种质问。 第一次林伟青连名带姓地称呼乔雨绮。 林伟青是震怒极了,震惊加愤怒。 乔雨绮吓呆了,脸红一块白一块,像戏台上梳花了的丑角,脸色难看极了。 承接林伟青愤怒到快**的眼神,乔雨绮有一刻惊慌得恨不得瞬间死去,消失在这个房间,消失在林伟青面前,消失在这难傲的时间里,消失在这难堪的境域里。 乔雨绮绝对,万万没想到林伟青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还当众抓住她的现行,拿住她的罪证,看到她恶劣的诡计。 林伟青的眼神好像一把勾子,要把她心里的自负,丑恶都勾出来。 乔雨绮只和林伟青对视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她倒不是惧怕了林伟青如刀刃锋利的审视。而是她强悍的心理素质让她很快地就镇定了下来,平理了情绪,安定了心神。 乔雨绮不屑与林伟青用目光对峙。 “你怎么就醒了?”乔雨绮脸上的惊慌,不自然在慢慢褪却,恢复一如往常的冷淡,冰寒。眼神冷冽地似吹出能冻死人的北风。 “我怎么就不能醒了。我的酒量是这么的吗,别说两小杯果酒,一呈烈酒也灌我不醉。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你这样问我,难道另有端倪。莫非你在我和雨霏喝过的酒里下药了。否则为什么你不饮,单单在灌我和雨霏狠饮。”林伟青抓住乔雨绮话的破绽,疏漏反问起乔雨绮来。将了乔雨绮一军。 乔雨绮没想到林伟青有这一着,反应这么快,这么敏捷。这么机灵睿智地抓她的语误,话中的把柄。顿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林伟青继续瞪着乔雨绮,像审判官一样,等着乔雨绮的回答。 乔雨绮不慌不忙。想了一会,再悠悠答道。 “你既然这么问,说明我不用答,你都已经知道答应了。何需还多此一问,我也不必多此一答了。只是你刚才不是晕过去了吗。难道你的晕厥是装的,莫非你也是在设圈套让我钻进去?”乔雨绮败也要知道自己败在什么地位,在哪里跌倒 第156章 我不爱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虽然到这个境地,但也要寻求真像。想要知道百密一疏,她的那一疏出在哪里了。 林伟青不屑地嘴角轻翘,翘出一道很好看的弧线。他才看不起乔雨绮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不会随便中招的。 “雨绮,你人是很聪明,但有点聪明过头了。把灵巧都用在歪处。我是会武功的人,而且嗅觉比一般人灵敏,怎么会闻不出你酒里面有异样。在喝酒的时候,你没注意到,我不是双手接酒的。我的右手端酒。左手垂在桌下。酒从我口里面喝进去,又被我用内功逼向左手的中指,从中指那原封不动地流出来,只在我身体里面打了个圈,没被吸引。所以你的蒙汗药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林伟青说出了自己没被迷晕的真像。 乔雨绮真是棋差一着了。 看到乔雨绮哑口无言。林伟青继续发言。 “我来的时候,故意把我的扣子用线再加固多一层的,所以你是轻易解不开的。我就是为了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居心叵测。没想到一试还真试出东西来。” 难怪扣子这么难解,原来设了机关的。 乔雨绮气得胸积聚郁火,肺都要炸。 林伟青掀开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移脚下地,穿鞋站好。 林伟青掀被的动作太大力了,把被子都双层叠到了旁边还睡着的乔雨霏身上,还盖住了她的半边脚,弄得乔雨霏鼻子痒痒。 趁乔雨绮和林伟青专注驳辩,乔雨霏半睁眼睛,把鼻子上的被子一角拉下一点,别盖着她的呼吸。 疾速做完,乔雨霏马上闭上眼,又保持一动不动的僵硬睡态。 还好,乔雨绮和林伟青都以为乔雨霏睡熟了,没有注意她的那一面。 “我完整,毫无保留地答完了你的问题。现在轮到你答我的问题了。”林伟青重新拉好被乔雨绮扯得狼狈扭扭曲曲开着的衣襟,一个一个利落地结好扣子。用端正的仪态和乔雨绮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将我和雨霏迷倒再抬到同一张床上。还要动手脱我的衣服。你的动机是什么,意欲何为?”虽然林伟青已经对乔雨绮的目的猜中十有**,但林伟青还是要听到乔雨绮的亲口解释。 “因为我不喜欢你。”乔雨绮直接了当地回答。 “我知道。”林伟青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他早知道这个无情的答应了,但今天,第一次,真真实实,掷地有声地从乔雨绮嘴里说出来,还是给了林伟青的心脏重重的一拳,用力的一拳,致命的一拳。打得林伟青心脏都快裂开了。 好痛,连呼吸的时候都会痛。 心脏的痛是会牵扯到每条神经的,哪能怕是再细再小再微不足道的血管,都会被牵连。 所以,林伟青痛得脸色铁青,上齿紧咬下唇,眉心紧拧 第157章 当头一棒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你不爱我,也不用使这种卑鄙无耻,恶劣下三滥的手段把我送给雨霏吧。用这种方法将我和雨霏绑在一起,算什么高明。我鄙视你。你污辱我没所谓,污辱自己没人管得了。但你不要污辱雨霏。她是那么天真那么单纯,那么心地善良。”林伟青眼有泪珠,歇斯底里地向乔雨绮狂吼。 林伟青不是爱咆哮的人。但乔雨绮做得让他太激动太激愤了。 乔雨绮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像她什么都做过,或做的是一件好事似的。 “你这么心痛雨霏,心里护着雨霏,就一生一世做她的相公,保护她照顾她。那我还要费这么多心机做这么多事吗。”乔雨绮不但不愧疚,反省,脸上还有淡淡的若无其事笑意。让林伟青真想甩一巴掌给她。 “我要和谁过一辈子,不用你来安排。你有什么权力安排,我知道你自负,没想到你自负到这种程度。你真以为你自己是神,可以主宰你想做主的一切。”林伟青像只发怒了的狮子,睁大眼睛瞪着乔雨绮。 斯文儒雅的人不发火则已,一发火可是很熊烈的,很吓人。 “我是没权力,但有一个人有权力吧。就是我的父亲,你的姨父,乔世承。”乔雨绮拿着羽毛当令箭,有持无恐的一副傲漫姿态。 “不可能。虽然姨父是有意撮合我和雨霏,也向我提过这个建议,但我没有应允。我对雨霏只是兄妹之情,我不想害了雨霏。当时姨父也理解了我,也没有再勉强我。姨父绝对不可以再重提旧事的,更不可能会用这样无耻的招数来强迫我的。”林伟青绝对不相信乔雨绮刚才的说辞。他更倾向相信那是乔雨绮的信口雌黄,推卸责任多点。 “呵,呵。”乔雨绮冷笑了两声。 声音有空谷中的寒风那种阴冷,碜人。 林伟青五月天也会听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满地。 “笑什么,很好笑吗!没空听你干笑。”林伟青向乔雨绮吼道。他对乔雨绮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濒临到要打她的界线了。 乔雨绮的笑声戛然而止。笑声的突然停止,空间的突然安静还真让人一下难以过度,难以适应。 “实话告诉你吧,我可不想背这么大的黑锅,受这么大的冤枉。没错。让你和雨霏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是我出的,但也要我父亲首肯我才敢实施行动。否则,我的胆子再天大,也不敢做这背经离道的事。你和雨霏不恨我,我父亲都先打死我。这次去云南,我爹看出世子对雨霏一见钟情,非她不娶。我爹早听闻世子花心**,**不羁。担心雨霏无法驯服世子。世子娶了雨霏后一样到处留情,那时雨霏就只有独守空房,夜夜垂泪的份。我爹心痛雨霏,担心悲剧发生。所以想方设法都要让雨霏在世子来提亲之时让雨霏先成亲,让我代替雨霏嫁入王府……” 第158章 混乱境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没有一鼓作气说完。 她要想好了再说,不但要为自己找托词,还要找得巧妙,找得有艺术,显得自己的用心不但不阴暗猥琐,还要显得伟大。 乔雨绮顿了顿,整理下腹稿再继续接上刚才的话。 “阿伟哥,我爹这样做其实是偏心雨霏呢。他怕雨霏嫁到平南王府要吃亏吃苦,用我来顶替。我都毫无怨言。”乔雨绮显了一副弱者,受苦者的姿态。 林伟青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这不正中你下怀。别说得像你有多不如意,多吃亏受苦似地。” 林伟青不言。让出时间空间给乔雨绮把独角戏唱完演完。 “我爹认为雨霏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幸福最安定最开心的。我都为了我爹,愿意忍辱负重。阿伟哥,你就不能为你的姨父牺牲一次,接纳雨霏。多少男女成亲前面都没见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过后还不都如胶似漆,有了孩子之后还不相敬如宾,恩爱到老。”乔雨绮殷切劝慰。还把白玉纤手搭在林伟青的手背。 林伟青像被蝎子蛰了一下,马上拉出手来。不和乔雨绮有任何肢体的接触。 “你愿意嫁给世子是你的自由。我愿意娶谁不用你来说媒。有什么话,姨父会亲自对于我说的,犯不着你来转达他的意见。免得有人借题发挥,添油加醋。”林伟青可不受乔雨绮假猩猩假好人的这一套。 到现在,林伟青还是对乔雨绮的话将信将疑。 看林伟青到此时此刻都没被自己声泪俱下的阐述说动,乔雨绮急了。 “你不信,我带你去找我爹。让我爹告诉你答案。我要让你心服口服。看你还怀疑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乔雨绮拽着林伟青的衣袂往外拖,执意誓要为自己洗刷冤屈,还自己清白,还要打散阿伟哥的戾气。 林伟青就是不走,站在那里像脚生了根似地。任乔雨绮出尽吃奶的力,都纹丝不动。 “林伟青,你是不是男人。你不相信我,又不肯和我去找寻真像。你算什么,懦夫,只会冤枉女人。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费了一腔好心,换不到一句好话。”乔雨绮有点失控,有点失态,有点撒泼了。 林伟青看不得自己曾经心中的女神有这像市井泼妇的撒野模样。这比乔雨绮说不爱他,给他的打击更大了。 林伟青不想再在这混乱,荒诞无稽的环境里再呆下去了。呆多一刻都会让他发疯,让他接近窒息了。 林伟青毅然扫断乔雨绮拉扯自己衣袂的手。拔腿就往外走。 “我走,行吧。我离开乔府,四海为家。都比在这里的空气自由多了,舒服多了。我走后,你们就安静了,就不会生事了。” 看来林伟青是真正灰心绝情了。 乔雨绮赶紧追着林伟青,一起往外跑了 第159章 玻璃心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绮追林伟青出去。 乔雨绮这才急了,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用尽心机反弄巧成拙了。林伟青要真的走的,那会天下大乱了。乔世承不气得跳起来才怪,到头来气会算到乔雨绮头上的。 乔雨绮权衡利弊,不奋力死命去追林伟青。 林伟青跑了,乔雨绮追出去了。 他们两个走远了,乔雨霏才从掀开盖得她满身大汗,热得快透不过气来的薄蚕丝被,坐起身来。 默默地,无声地,乔雨霏眼眶有冰凉的液体不由自主,控制不住地凝聚,成滴。如珠地大颗大颗滚落。 不消一会,乔雨霏已是泪流满面了。心被活生生地撕开。 小时候,乔雨霏听老管家陈伯说起古代暴君为博红颜一笑,将孕妇剖腹,抓壮丁剔骨。乔雨霏觉得残忍不堪,牙关都打为颤了。今天,乔雨绮和林伟青这两个乔雨霏生命中至亲之人,将她的心还鲜活着,就用劲掰开,不也能与剖腹剔骨同日而语,一样残忍。 林伟青的眼里只有乔雨绮,被乔雨绮几句话就气晕了。情人的一句话,比普通人的十句话威力强大十倍。林伟青都被乔雨绮激到失去理性和判断能力了。 而乔雨绮现在心里一心一意,出谋算计着都是如何才能顺利地嫁进王府,成为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和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世子比翼双飞。 稍用点心,就能注意到床上的乔雨霏其实有点挠痒,眨眼,深呼吸的小动作。但林伟青和乔雨绮都疏乎了乔雨霏,没注意到。 乔雨霏虽然躺在床上装睡,但心底明亮得很。清楚清晰清醒地听到姐姐和阿伟哥的谈话。每一个字都重扣乔雨霏的心。 人的心脏有时可以如钢铁一样坚不可摧;有时可以如像橡皮泥一样有弹性,遇力卸力;有时则如玻璃一样,一敲即碎。 现在,乔雨霏的心就成玻璃状。被敲一下就碎了。林伟青和乔雨绮还要合力敲个不停,一敲再敲。 乔雨霏的心碎了一地的残片,装在胸膛里。乔雨霏痛得无力去修补,去捡起。 无声的哭才是最伤心的哭。因为已经痛到无力去叫,无力去喊,无力去抽搐,无力去饮泣。只能任由泪从本能反应汩汩地淌下。 可想而知。乔雨霏的心有多痛。 阿伟哥不爱她,爱的是姐姐乔雨绮。 是乔雨霏今天才知道的真像,是对乔雨霏的第一重打击。 父亲担心自己抓不住朱天墨的心,连宽容仁慈的父亲也不相信朱天墨会对她专情,从此收心养性。看来朱天墨的花心已经是入骨了,死性难改了。这是对乔雨霏的第二重打击。 父亲和姐姐竟然联谋要自己献身,才能绑住一个男人的心。要让自己先吃亏给阿伟青,才能顺理成章地和阿伟哥成亲。这是对乔雨霏的第三重兼污辱。 重重打击下,乔雨霏幼小稚嫩脆弱的心脏如何承受得住 第160章 让我静一静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倚虹阁里鸦雀无声。安静得不正常。 丫环们都随她们的主人乔雨绮的步履一起跑了,紧跟乔雨绮后头探明发生了什么事。 乔雨霏的丫环又没有带过来。姐姐设家宴请乔雨霏,乔雨霏难道还要防备不成。乔雨霏还嫌小紫小嫣在身边碍手碍脚,不方便她和姐姐,阿伟青私聊。所以小紫小嫣一早被乔雨霏遣回馨霏阁看家。乔雨霏自己留在倚虹阁吃饭。 现在的倚虹阁只有几个应门,守夜的老妪和乔雨霏一人。 老妪年世已高,比年轻人更懂得安身立命,明哲保身。是不理事的。哪怕看见乔府里有人打架,也不会出言劝半句或走出来偏帮谁。老妪们那才真正是“与世无争”。 乔雨霏面带泪痕地呆呆坐在床沿。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眼神空洞,面色苍白。 老妪们也是向房间里张望了一下。看到伤心的二小姐也当没看到。只当两姐妹拌嘴吵架了,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老妪们又各回各住,睡觉去了。 乔雨霏像一个木头人,没有血肉,只有一个骨架支撑着。 乔雨霏木然地走出姐姐的房间。走出倚虹阁。纱裙架着一具骨骼似地荡回馨菲阁。 小紫和小嫣都没睡,在灯下做着针线,等小姐回来。 见乔雨霏走进来,小紫和小嫣马上放下手中绣着的针线活,围过去。 “小姐,你回来了。怎么样,大小姐的手艺好吗,你吃得饱吗。我吩咐小厨房做了燕窝汤,要不要现在端来给你喝?”小紫体贴地问道。 小紫无心的一问,挤得乔雨霏刚逼进去,刚停,刚干痂的泪痕又湿了。 小嫣忙着洗干净手,走过去为乔雨霏解扣子,准备为她更衣睡觉。 小嫣发现了乔雨霏的眼眶是红的,上面还有莹莹的泪花。 “小姐,你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是大小姐气你了吗?还是你哪不舒服了?”小嫣大惊小怪起来,好家小姐不是爱哭的人。要哭了,一定是很伤心了。小嫣将乔雨霏的眼眶红润当大事看待。 小紫也凑近来看。果然发现小嫣说得没错,小姐是哭过,白皙的脸颊有两道婉延的泪流过的痕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我去告诉老爷。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不能凡事都忍气吞声。”小紫最为乔雨霏打抱不平的了。 “小姐,你嘴上怎么还有酒味的?你喝酒了?你不能喝酒的。”小嫣敏锐和嗅出了乔雨霏嘴角残留的酒味。 小紫和小嫣的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吵得乔雨霏更心烦,更要爆炸了。 “你们出去。我要自己静一静。我没事,不用你们服侍。”乔雨霏对小紫和小嫣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小紫和小嫣还原地不动。她们不放心小姐。 “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都说了你们出去,我一个人能换衣服睡觉的。别再烦我了。”乔雨霏有气无力地说,她没有力气和谁争辩了 第161章 关心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虽然声音不大,但威慑力比吼叫更具大。 乔雨霏是正而八经地叫小紫和小嫣出去。不是平时的和小紫小嫣嘻嘻哈哈。 小紫和小嫣不敢不听命了。 “小姐,我们就在房间外面的套室睡觉,今晚不走远的。你要有什么需要,只要小声叫唤我们就能听到的。有什么苦别压在心里。要不要我去叫太太过来。”小紫还是不放心。她从来没看过小姐有这种近乎绝望,忧郁无处发泄,心思无所寄托的茫然表情。也不知道一顿家宴怎么能吃出这么个表情,难道每一道菜都是用辣椒,野菜做成的,非苦即涩,不是酸就是辣。吃得小姐这么个表情。 “是啊,小姐,还是让我去将太太请来陪你说说话。我们又没有资格听你的心里话,太太毕竟是你的亲娘,有什么话不能对亲娘说的。”小嫣也支持小紫的想法。 说到她娘,乔雨霏的泪水又要来了。父亲出这么个主意,不可能瞒着母亲的,也不敢瞒着母亲的。否则母亲的怒火不掀了乔家的房顶才怪。这么想,母亲也是知道父亲和姐姐的诡计,也是支持他们这么做的。那自己成什么了,成没人要的。成要献身出去逼人娶的箱底贷了。 乔雨霏越想越心伤,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没意思。 “你们别在这闹喳喳了,先出去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我睡一觉就好的。”乔雨霏用央求的语气和小紫和小嫣说。叫小紫和小嫣别太缠着她问这问那了,扰得她更心乱。 小紫和小嫣看越说小姐眼越湿,越想哭了。只好安静下来。 “那我们出去了,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再叫我们。早点休息。干净的睡衣我帮你放在床边了,你换就行了。脏衣服搭在屏风上,我明天再来收拾。”小嫣哽咽着,唠里唠叨。像有淡淡的离愁之云堵在胸口。莫名其妙的,小嫣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可能说是现代人常说的第六感。 “行了。别再说了。我们出去吧。再说小姐就要赶我们了。让小姐休息吧。”比较粗线条,粗枝大叶的小紫拉着小嫣往外走。 “小姐,记得有事叫我们。”小嫣被小紫生拉硬拽地走乔雨霏的房间。不时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咛。 “行了,别这么长气了。”小紫偷偷捏了一把小嫣的手臂内侧。小声提醒道。 “小姐不知为什么会哭了?”小嫣百思不得其解。”可能吃饭的时候,林管家和大小姐卿卿我我,故意亲热气到我们小姐。大小姐请我们小姐去能有什么好事,她那心肠,还不是想做好戏给我们小姐看。在云南大小姐吃了冷板凳,现在还不报复。” 出去,掩上房门后。小紫和小嫣窃窃私语。看来连丫环都深知乔雨绮的为人。只是丫环没有这么高的智商,想到乔雨绮有如此险诈的招数 第163章 想逃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小嫣和小紫出去了。 馨菲阁的主人房里只剩下乔雨霏一个人了。 乔雨霏瘫倒在床的软褥上,浑身虚脱无力。 原来心的累,比身体的累更让人散架。 刚才的一幕又在乔雨霏脑里重放。 去赴宴的时候,乔雨霏没有怀疑过姐姐的用心。单纯的她情愿相信人是善的,也不愿去看到人恶的一面。 乔雨绮向乔雨霏劝酒时,乔雨霏不是故意不喝的,只是因为自己有喝酒就失态的坏毛病,所以才对姐姐有所保留。 乔雨绮将酒端到乔雨霏唇边,灌下去的时候。乔雨霏将酒一直含在嘴里,趁喝汤的时候将酒悄无声息地吐到了汤里面,并没全部吞到肚子里。 但是因为口腔中,喉咙里还是有酒精的存在,乔雨霏的遇酒发热的症状还是犯了。 所以,乔雨霏开始的迷糊,喊热,晕乎乎不是装的,是真实的。 在乔雨绮将乔雨霏架到她自己的床上时,乔雨霏就醒了。 乔雨霏虽然醒了,但她好奇姐姐不是送她回房,而是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软塌上。 乔雨霏贪婪地想享受下姐姐的服侍。 姐姐乔雨绮的软塌太香了,乔雨霏想闻多一会。 乔雨霏装睡了。 就装了那么一小会的睡,乔雨霏意外地发现了这么大的阴谋。 姐姐哪是这么好心扶她上自己的香塌休息,而是要让她和林伟青一夜铸成事实。 乔雨霏怎么都没想到姐姐会有这一着,这一阴谋。更没想到最信任的父亲和母亲都参与在中间。都当她是傻子,是没人要的,是嫁不了的,是要买一送一的,最好送个大肚子的。 这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压得乔雨霏的心扩张不了,呼吸不了,整个胸都弥漫地痛。 乔雨霏怎么睡得着。闭上眼睛还是那一串串问题浮在眼前。 如果自己刚才和阿伟哥都中了圈套,明天醒来会怎么样?!自己已经成了阿伟哥的人,他会就此心甘情愿地娶自己,会移情自己吗?她和阿伟哥真的就能幸福到老,感情培养出来吗? 朱天墨真的是众人口里的那种**公子,永远不会专情一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女人给他深深的伤,深深的爱情,让他从此修心养性吗? 自己的一生所托到底是哪个?阿伟哥爱姐姐乔雨绮,姐姐爱世子,世子爱她,那她又爱谁呢。 太多太多的问题让乔雨霏太混乱了。恨不得找个世外桃源之地,静休几天。反正就是不想呆在家了,不想看到阿伟哥那张老好人谁都不想得罪的脸,不想看到姐姐乔雨绮那张热衷于伪装各种表情的脸,不想看到父亲,连母亲都不想看到。 乔雨霏心里只有一个信头:我要逃离! 这个想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坚定了 第164章 乱成一团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第二天。林伟青没走。 林伟青被乔雨绮追回来了。 乔雨绮以死相逼。 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林伟青还走得成吗。 乔雨绮的眼泪,乔雨绮的吵闹,乔雨绮的要死要活,真是林伟青的天生克星。再冲天的怒火也能被眼泪浇熄,火星都不剩一点,只留冉冉的白烟。 乔雨绮还在乔府里,林伟青也在乔府里。 乔雨霏却不见了。 一大早,馨菲阁里传出杀猪似的尖叫。 “小姐不见了。” “小姐失踪了。” “小姐没了。” 小紫和小嫣的声音一人比一人大,一人比一人尖,一人比一人凄厉,一人比一人惨烈。 馨菲阁里传出的几声异常的尖叫,即刻引起乔府的大地震,一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 小紫和小嫣忙飞奔去向老爷太太通传消息。 吓得林馥馨端起的一碗早饭红米粥全部洒在台面上,碗都翻了。 何止失手那么简单。 林馥馨是吓得脸色刹时苍白,嘴唇瞬间铁青。脑袋被当头一棒,耳朵嗡嗡作响。 乔世承的反应也不比林馥馨好多少。差点被一口馒头噎死。哽在喉咙里,只能咦咦唔唔地空抓比划。好在侍候在旁的下人王其镇定。在乔世承后背重重拍了几掌。乔世承那口哽得他快窒息的馒头才吐了出来。人这才轻松多了。 乔世承和林馥馨正吃早饭呢。 乔世承和林馥馨体贴孩子,纵容他们睡懒觉。所以从来不用乔雨绮和乔雨霏以及她们已经分家了的哥哥们早上来向他们二老请安的。也不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餐的。 乔世承和林馥馨热天五更就起床洗漱吃早饭的。 小紫和小嫣都不等叫门应允,直接冲进大太太的房间,报告这个惊天大消息。 小紫和小嫣急得口齿不清,嘴里只能重复一句“小姐不见了。” 小紫和小嫣不懂说起因,不懂解释详情,只是急得边哭边嚷。 还不吓得乔世承和林馥馨魂都飞出来了。 “小紫,怎么回事,快说清楚。”林馥馨双手抓着小紫的肩头,拼命摇晃,要将小紫摇清楚,摇定神来解释清楚。 小紫只是会指着馨菲阁的方向。哭得直抽搐,口不能言。 “小姐跑了,一个人走了。带了些换洗衣服和细软。还在台面留了一封给老爷的信,老爷,太太。你们快过去馨菲阁看看。我和小紫都不识字,不知道小姐留书写的是什么。我们都快急死了。”小嫣比较镇定,尽量条理地说清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乔世承还吃得下什么早饭。审问小嫣。 “我和小紫刚才像往常一样进房间服侍小姐起床,就发现小姐不在房间,床是空的,被铺都没动过。”小嫣答道。 乔世承急忙扶着已经吓得无力行走,要攀着物体才能站立的林馥馨往馨菲阁赶 第165章 离家出走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世承和林馥馨互相掺扶着来到馨菲阁。 果然,馨菲阁里一片死寂。丫环,下人们都侍手待立。大气都敢出。怕小姐离家出走了,竟没人发觉。会怪罪到自己头上。这条罪可是扒了皮都不够抵的。谁人不怕。 馨菲阁诺大的主人房里,东西都井井有条地摆放整齐。被褥平整,帐子挂上。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可见乔雨霏是一夜未眠了。 心痛死林馥馨这个做娘的。 林馥馨死捶着乔世承的胳膊,出气。 “我的霏儿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你们气跑她了。霏儿一个人在外面可怎么办。”林馥馨大声啼哭起来。 乔世承任林馥馨怎么发泄,都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只是小心地抚着林馥馨的脊梁,安抚她怆然的情绪。其实心里面,乔世承一样痛得如同刀割。乔雨霏是他最宠爱的小女,乔雨霏离空出走,不同样也是要了乔世承的老命。存心让他寝食不安。 乔世承松开对林馥馨的掺扶,将林馥馨的攀揽转交给后面的小紫。由小紫和小嫣合力扶着吓到瘫软的太太。 乔世承走到窗台下的书案前。平日里,乔雨霏都是在这里写字,作画的。今天笔墨纸砚仍在,只是佳人不见矣。 乔世承手巍颤颤地抖开乔雨霏留在桌面上折好的一面信笺。上面是乔雨霏娟秀的字迹。乔世承一眼就认出来。 “爹娘,我出去外面流浪几天散散心。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就回来。你们免挂心。到了能下脚的地方我会捎平安信回来的。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看到乔雨霏的留信,林馥馨直直向后倒,就要晕过去。幸好小紫及时在后面托住,林馥馨才没有倒在地上,摔伤后脑勺。 林馥馨只是急血攻心,冲上脑门。一时眼前犯黑,并不是完全晕厥过去。 软软地靠在小紫身上,休息了片刻。林馥馨恢复了知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即刻嚎哭起来。 “乔世承,你和雨绮出的是什么鬼主意,馊主意,臭主意。把我的雨霏逼走了。这个家让她感觉如此冰冷,如此不能留恋了。所以才做出离家出走的重大决定。就是你跟雨绮害的。存心就是要让雨霏在这个家不能立足,存心要赶雨霏走。好让这个家让你们两个做主了,让你们两个统治了。有一个惊天秘密,别逼我抖出来……”林馥馨悲伤过度导致情绪失控,口无遮拦,不择言起来。 从外面闻讯赶来的雨绮和雨霏的乳娘,凌嬷嬷听到太太的话中有话,就要冲口而出下半句,及时拦住太太的话,用其它话题搪塞过去。 “我听说二小姐不见了。快看看她带了多少细软,多少衣裳。在外面会不会饿到,够不够换洗。” 丫环转移了注意力,急忙去查看。 凌嬷嬷悄悄走到林馥馨身旁,贴着林馥馨的耳朵,低声喃了一句。 “太太,你忘了自己发过的誓吗?” 林馥馨顿挫了下。没有接着往下说,安静,再不出声了 第166章 出大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府出大事了。 二小姐乔雨霏不见了。 乔雨霏离家出走了。 这个消息在乔府里面不径而走。阖府上下都知了。 乔世承担心地说话嘴唇都发抖,经事无数的他也镇静不下来。 林馥馨焦急得都已经晕过去了。 乔雨绮和林伟青吓得都不敢进馨菲阁,在门口垂手静立。像被罚站一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做过什么事,乔雨绮心知肚明。 乔雨绮拼了命地追到林伟青,使尽浑身解数求了林伟青回来。 林伟青终于同意不走了,答应不追究乔雨绮的用心和责任。 乔雨绮这盘棋真是一子错,满盘皆落了。 林伟青和乔雨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谁也逃不脱责任。 “你说雨霏会去哪里?”乔雨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问。 “我也不知道。雨霏出去,从不让人跟着。我也不知道她外面有些什么朋友,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都怪我平时雨霏都是生活上的关心,心理上的关心太少。我现在都内疚死了。如果姨父同意,我一定要出去找雨霏。不将雨霏平安带回来,我也不回乔府了。”林伟青痛定思痛,下了决心。 “我怕你还没出乔府去找雨霏,爹和大娘先治了我们的罪,已经把我们打得脚都走不路。”乔雨绮丧气地说。她怎么总这么背运啊。运筹帷幄已久,酝酿这么长时间,花费了如此多心机的计谋说败就败,还败得极端难看。 林伟青沉闷地哎了一句,叹了口气。 “雨绮,以后你做事不可以再这么执拗,钻牛角尖,使性子了。这一次只是气得雨霏出走了,下次要再闹大点,会出人命也不定。你一定要吸取教训,警戒自己。”林伟青以一个兄长的身份责骂着乔雨绮。他是爱屋及乌,对乔雨绮的任性,恣意妄为也只能接纳。恨铁不成钢的难受。 乔雨绮暗暗在心里白了林伟青一眼。 “用你来教训我,不过是幸灾乐祸罢了。” 乔雨绮不是听不进劝告,而是要听是出自谁口里的谏言。这话要是世子朱天墨说出来,乔雨绮一定唯唯诺诺,心服口服。 林伟青和乔雨绮在门口被心情的忐忑不安烤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补救一时又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 馨菲阁的主人房里,林馥馨的哭声没有间断过,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凄怆。 “雨霏,我的儿啊。你一个人能去哪。你这样孤身一人离家,不是把娘的心一块掏走了。不如拿刀把我杀了更干净,更让我解脱。霏儿,你这样就失踪了,你让我怎么过啊,你到底在哪,娘要去找你。天涯海角,娘也要把你找回来。” 林馥馨已经伤心欲绝,情绪不受控制。哭得端庄的盘髻都散了,额前汗水贴着凌乱的碎发,一脸泪水让妆都花了。整个疯婆子似地,还要往外冲 第167章 看我七十二变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会易容术。 乔雨霏改头换面了。 眉线拉高了,眼睛扩得更大。鼻梁垫高了,嘴唇画得更薄。还在眉心点了一颗美人痣。清秀不减,还多了妖娆,妩媚。 乔雨霏换上一身素服,头扎白绳。怀抱一把琵琶。娉娉婷婷地如白狐托世,眼盼流璃生辉,嘴角浅笑百花皆羞。 因为本身心情就忧郁,乔雨霏脸就有悲色。更显委婉,动人。 乔雨霏神似一位家逢大难的落泊女子。一条丝巾遮掉半个脸。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清澈灵动的大眼睛。幽幽怨怨地出现在仙乐居的门口。 乔雨霏坐了一天一夜的马车,才到了云南。 仙乐居的老鸨宋妈正在仙乐居里训着姑娘。听到门上人的通报,宋妈亲自领贴身小丫环出去看个究竟。 一身月凌白掐银色素菊花绸裙的乔雨霏越显得身材芊瘦,玲珑,清雅。虽然眼睛以下的五官都被白色薄纱遮住了,但一双大眼睛足够吸引人了。还有那披肩的如丝如瀑秀发。怎么不引起路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头注目。 连见美无数的老鸨,乍一见亭亭玉立的乔雨霏,也眼前一亮。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敲仙乐居的门干什么。我们还没开门做生意呢?”宋妈边说边拿眼睛细瞟乔雨霏,上下打量个透彻。越看宋妈越喜爱。身材皮肤都好得无可挑剔。看到那一双如葱白的纤手,别说男人,女人看到都想捏一把。 乔雨霏施施向宋妈行了个客礼。 “见过妈妈。我叫白小雪。从乡下来的。父亲因为染了恶疾,刚过身了。家里倾尽所有妥当地办了父亲的后事。母亲又病了。我下面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妹,家里都已经快揭不开锅,更拿不出银子给母亲看病。小雪没有什么其它本领,只是隔壁租住着一个戏班子,我跟老师傅学得一手好琵琶。听说仙乐居是个可以卖艺的地方。小雪想投靠妈妈,赚些银两医治母亲,抚养弟妹。”说着说着,乔雨霏长长的睫毛就闪着水光,眨着眨着泪就大颗滚落下来了。 连见多识广,见惯大场面的宋妈心都揪了一下。都为眼前这双清澈见底如涧中溪水的眼眸中滴落的比珍珠还晶莹剔透的泪心一阵生痛。 “你要在这卖艺也行。但仙乐居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单有弹琵琶的技艺是不行的。如果你长相萎靡难看或有什么缺憾,我是不收的。会砸我仙乐居的金漆招牌,吓跑我的客人,坏了我宋妈的名声的。在云南城里,谁不知仙乐居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个个貌若天仙,美赛西施……”宋妈还在自我称赞,如数家珍,喋喋不休。 乔雨霏什么都不说,也不用解释,只是静静走到宋妈面前。跟她近乎贴面以对。 乔雨霏默默地对宋妈解下面纱的一边系绳,将真容露给宋妈看 第168章 惊如天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将丝巾只是掀开一点,让老鸨宋妈一个人看到她的真颜。 就这样惊鸿一瞥,宋妈看得整个人都呆了。 仙乐居里可算什么样的美都集齐了,有娇有艳,有媚有俗。拔尖的算姚新蕊的奇葩之美。但没有一个美得像面前这个白小雪这样清新,惊艳,让人一见难忘。 多一分灵秀显锋芒太露,少一分灵秀会呆板。多一分美丽会惹人妒嫉,少一分美丽会引不起人注意。 真是一分显多,少一分显少。 白小雪的漂亮刚刚好了。 连阅美无数的宋妈也看呆了。眼睛足足定了几秒,许久才回过神。 乔雨霏让宋妈看一眼,就马上把面纱重新结好。 “怎么样,妈妈,愿意让我留在仙乐居吗?”乔雨霏连说话都掐着声音,特娇滴滴。海豚音覆盖了原来那清脆如银铃的声音。现在的声音有现在的好处,如轻风拂过人心,特舒服。 乔雨霏轻声细语说话,吐气如兰。从嘴巴张合冲出的小气流撑得面纱一起一落,很是飘逸,还有阵阵馨香吹向宋妈的面颊。 “愿意,太愿意了。”宋妈喜形于色,性情流露,忙忙答应。 门前有这么一位绝色佳人自动送上门,宋妈如获至宝。 如果这样的绝色姑娘都不留在仙乐居,宋妈自己都不放过自己。 如果这样天上送下位美女来,还出言拒绝。宋妈自己都会掌自己的嘴巴的了。 宋妈连忙亲自一手帮乔雨霏从肩上褪下装换细软的小包袱,替她提着。一手拉着乔雨霏的右手。亲昵地将她往仙乐居里拉。连小丫不伸手过来要代劳,都被宋妈推开了。 宋妈的亲力亲为,心甘情愿为乔雨霏劳役,不想假手以人。 “霜儿,去收拾好嫦娥房,让白姑娘住。”宋妈吆喝丫环,吩咐任务。 “嫦娥房妈妈你前几天不是交代过收拾好挑个好日子让姚姑娘搬过去,给姚姑娘住吗?”一个扎双垂髻,穿碎花布裙结灰布腰带,容貌也算端正的十四五岁小丫环走上前来答话。 “前几天是前几天,现在是现在。我做事,容人反驳,用人问原因的吗?还不快去,小心我揭你的皮。”宋妈对乔雨霏是和蔼可亲,堆着一脸笑容。转脸向着小丫环,换成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像要吃人的母老虎。换脸的速度比任何变脸师傅还快。 “揭你的皮”是主人威慑下人最爱说的一句话。虽然不一定会真的揭人皮,但预警惩罚会很残酷,皮娇肉嫩的小姑娘们谁会不害怕。 这个叫霜儿的姑娘急急去办宋妈的指示,不敢再问多一句。脚底生烟地飞跑去干活。 从宋妈的威慑能力和丫环的惧怕能力,乔雨霏看到宋妈的仙乐居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力和恩威并重的铁手腕 第169章 冰凌的故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仙乐居的每一个房间都有房牌的,上面都有名字的。 有西施房,有昭君房,有玉环房,有貂婵房,四大美人全有了。里面住着仙乐居最顶尖的四位花魁。姚新蕊就住在西施房。其它是以花命名的一些小房间,里面住着姿色较平庸的除上四位的余下姑娘。 在仙乐居这一幢临湖木楼的二楼,有一间有个阳台能凭湖远瞭,景色绝佳的最大房间,家具摆设全是紫檀,古董。这间房的门上就挂着嫦娥房的小木牌。真是嫦娥都住得了。 这间房,以前住着一位同样倾城倾国的绝色冰凌。 冰凌也是因为家遭横祸,才会误入风尘。 冰凌原名不叫这个名字的,是因千金都无法换得她的露齿一笑,脸上永远挂着冰激凌花一样冷淡的表情。 寻欢公子因为冰凌不笑,送了她这么一个外号。 冰凌由此得名而来。冰凌由此名扬出去。 冰凌开始也是视贞节比命重要,只卖艺不卖身。慢慢的,经不起染涤也沦落了。但她还是要先严格挑选才同意客人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冰凌为数不多的委身之人中,最后一位让冰凌动了真情。冰凌死心塌地地等他为自己赎身。虽然对方是位官人,家中有正室的。但冰凌认为只要两心相悦,能厮守终生,名份不重要,冰凌做妾做婢都无所谓。 冰凌一心一意不再接客,等着心上人用花轿来接她过门。 三个月过去了,冰凌等不到花轿,只等来了五百两银子。算对她痴情的了结。官人负情薄义,升官兴家搬迁,根本没带冰凌走。 冰凌把五百两银子扔在阳台下面的湖心里。那是她一腔痴心痴情,全付给湖水了。 冰凌绞了一头青丝,遁入空门为尼,与青灯古佛相伴,心成枯井了。 冰凌走后,姚新蕊才来。 姚新蕊想入住嫦娥房,也觉得自己最有资格入住嫦娥房。但宋妈一直不肯同意。前几天,经不起姚新蕊的死缠硬磨,才有点松口,迟点让姚新蕊搬过去。虽然只是隔壁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那是在仙乐居身份高低,美貌排名的象征。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冲出个乔雨霏扮的白小雪。 姚新蕊入住嫦娥居的梦又碎了。 姚新蕊听说有位新姑娘一来就立刻能入住嫦娥居了,惊讶得目瞪口呆。 姚新蕊专门站在门口,依着门槛看宋妈领着新姑娘经过。 乔雨霏裹着面纱。 姚新蕊看不到这位宋妈妈拉得紧紧,生怕她突然长翅膀飞了的新姑娘的全貌。只看到她那一双灵气四溢,像有水流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和那窈窕娉婷的身材。 乔雨霏当然认得姚新蕊。 几天不见,姚新蕊脸有苍桑之色。不像以前那么青春娇嫩。 “想不到我们做同行了。”乔雨霏腹语自嘲道。 第170章 机灵应付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看到姚新蕊眼中的不悦,挑衅神情。 乔雨霏对姚新蕊脸上的不服视而不见。要是这样一个表情就让乔雨霏生气了,日后左右邻居的,还有数不清让乔雨霏生气的事发生。乔雨霏单气都能吃饱了,还用得着吃饭吗。 宋妈拉着乔雨霏,看都不看姚新蕊一眼。有了手上牵的这位美人,还有姚新蕊的事吗。只怕白小雪一出场,姚新蕊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宋妈拉着乔雨霏走近嫦娥居。 奇怪的是,白小雪还真轻车熟路的,像来过这个地方似地。走路不认生,方向不混乱。宋妈直夸小雪灵性好,容易适应。宋妈不知道乔雨霏早来过这里了。 进了嫦娥居。好大好宽敞好明亮的一间房间。向阳,光线通风好。一打开窗子,能闻到后院的阵阵花香,还临湖。看见碧蓝的湖水,心情都宽阔明清了。 一屋子明贵家具,古董摆设。连一被一帐都是特做的。奢华不亚于馨菲阁。虽然久没人住了,但天天有人打扫,地上,桌上不落一点灰尘。还有阳光晒进的明朗味道。不像她想像中的风尘地那样阴晦,糜烂。空气中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 乔雨霏有点回到家的感觉。她预感自己在这里能会住得惯的。 宋妈忙忙地吩咐丫环们去找裁缝来这白姑娘量身段,做新衣。还有就是为房间添几盆新花木,加点生命的绿意。 丫环各自去忙宋妈交代的工作。没吩咐有工作的就去斟茶递水,贴身伺候。 宋妈还拉着乔雨霏的手不肯放。乔雨霏的手都湿湿的了。不知是她出汗了,还是宋妈出汗了。 乔雨霏想挣脱宋妈的手,说:别怕我会飞了。我都没地方歇脚安身,包袱里的银子不够我住十天的客栈。我能飞去哪。但又不敢说,会显得大胆,引起宋妈对她身份的猜忌。 现在,乔雨霏孤身流浪在外,事事都要自己打算,自己思量,自己把握,自己衡量。 不该说的话不说,小心翼翼,步步惊心。 虽然乔雨霏已经谨言惧行,但宋妈还是有所怀疑,提出疑惑。 “白姑娘。你出身乡下,怎么有这胜雪的皮肤,和柔弱无骨的手指。真是说你是官宦人家的闺秀,还更让人信服点。” 乔雨霏清水养明珠的黑眼珠子转了一圈。机灵地答道。 “妈妈,我虽出生贫微,但父亲极溺爱我。我父亲整天说,女儿要娇养,儿子要穷养。从小,父母不但不要我做粗活,还让我念了几年的私塾,认得些字,还会画画。退出私塾后,又跟隔壁的民间戏班师傅学了几个琵琶,基本都没帮家里做过什么重活。父亲一直想我嫁个好人家,没想到他老人家等不到那天了。”说着乔雨霏又滴下泪来了。 乔雨霏说得七情上面,于情于理。老鸨宋妈还不信得心服口服,忙用自己的绢子替乔雨霏拭泪 第171章 入住仙乐居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宋妈对乔雨霏的巧妙回答没有多怀疑。笑嘻嘻地抚着乔雨霏的手背抚到乔雨霏鸡皮疙瘩都起了。 “小雪啊。既然你有眼色,会千里迢迢,爬山涉水来到仙乐居,来投靠我。我就当然会当你女儿一样疼。特别看到你的长相之后,我更是爱得不得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乔雨霏陪问着宋妈讪讪地笑。 “宋妈,我现在重孝在身。一百天内你不能逼我接客。”乔雨霏跟宋妈谈条件。 “好好好。”宋妈忙不迭地答应。 宋妈略想也想,也提个条件。 “这一百天只内,你可以只卖艺。但仙乐居也有仙乐居的规矩。仙乐居是个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你一身素服会和这姹紫嫣红格格不入,很冲突。你守孝在心里守就行了,必须换上有点颜色的衣裳。不要大红大紫也行,但一定要有点花色的。” “好的。”乔雨霏小声应允。 宋妈和乔雨霏算这样达成协议了。 “白姑娘,刚才那个霜儿我就指派给你做丫环。她虽然有点傻气,但很听话,很好使唤。平时是我的使唤丫环来的。”宋妈向乔雨霏示好,意思是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送给她了。 乔雨霏也不会白讨宋妈的人情。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白玉镯子,抓宋妈的手套进去。 “这只镯子是我的家传之宝。由我收着太不安全了。还请妈妈辛苦替我收着。” 乔雨霏聪明过人。 宋妈推辞两句也就欣然收下了。 “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你还的时候再问我拿。”宋妈说着客套的话。哪还能拿得回去。 白小雪如此知情识趣,如此展样大方。宋妈真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宋妈还在屋里坐着和乔雨霏聊着闲话,姚新蕊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哎哟,妈妈,来了新姑娘了。”姚新蕊捏着声音。乔雨霏把声音捏起来更娇柔。她把声音捏起来像被撵了脖子的母鸡,声音尖而难听。 “是的。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日后你们要做邻居还要做好姐妹,要互相关照,和睦相处。新蕊,这是白小雪白姑娘。她像你一样,家中突逢变故,想赚些银子帮衬家里。” 听到有同样的遭遇,同样多舛的命运。姚新蕊对白小雪应该有惺惺相惜,同为沦落人的知己之感。 谁知姚新蕊不但对白小雪没有好感,还满腔反感。 起因很简单,就是白小雪一入仙乐居就受到从没有过的优待。入住嫦娥居,一跃到了姚新蕊的头顶。 有竞争就有差异。有排名就有妒嫉。 注定姚新蕊是对白小雪友善不起来的了。 宋妈向姚新蕊先介绍白小雪的名字,出身。宋妈深谙有先来后到之礼。姚新蕊先到仙乐居两年,白小雪怎么也算个后辈。宋妈说话能不以姚新蕊为先吗。 “小雪,这是你姚新蕊姐姐。她可是仙乐居响当当的头牌。为仙乐居赚了不少银子。你以后要跟她多学习。新蕊可是琴棋书画无样不精通的。她绝对可以当你师傅。你就叫她姚姐姐吧。”宋妈转向乔雨霏介绍道。 “怎么敢称姐姐呢。白姑娘一踏进仙乐居就入住嫦娥房。我该叫她姐姐才对。” 姚新蕊的话里充满嚣张的妒恨,挑衅,不忿,任傻子都听得出来 第172章 矛盾的心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挑衅的话,乔雨霏充耳不闻。 乔雨霏反正以白小雪的假身份最多在仙乐居住几个月,不超过一百天。在老鸨宋妈逼她卖身之前必须逃之夭夭。 老鸨宋妈向姚新蕊赔着笑。 毕竟姚新蕊也算她手下一名得力的大员,为她不少银子。白小雪还是个未知数。不能为还摸不着的收成太得罪现成的收成了。 宋妈一手拉白小雪一手拉姚新蕊。以示自己没有大小偏心,一视同仁。 “新蕊,你也知道,仙乐居没有什么空房间。我让小雪住嫦娥居是一时的权宜。如果日后,小雪的名气不能大过你,我一定让你们换房间。宋妈处事最公平的了。” 宋妈心想。我也只是先稳住姚新蕊,免得银子还没挣着,先后院起火,先内讧了。 宋妈当然是看好白小雪。单是白小雪第一次见面就先送宋妈贵重的见面礼,还送得如此有艺术,让收的人收得愉快。就这一点,姚新蕊骑马都追不上。白小雪在宋妈心里的形象是既展样又大方。 “要我不闹也可以,让白小姐摘下面纱,让我看一下她的花容月貌,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否则我是一定要搬到嫦娥房的,让白小姐搬到我的房间里去。”宋妈虽然口气松动有点软了。但姚新蕊依然不依不饶,趁势追击。 “小雪现在有重孝在身,而且刚哭过。素颜又红肿着眼。有什么好见。等她心情平复点,一定会自己取下面纱的。新蕊,你就耐心等下吧,别得理不饶人似地。小雪也没有什么得罪你。”宋妈偏帮着乔雨霏说话,护犊之心显而易见。 这更激起姚新蕊的熊熊嫉火。 “哭过就不能让人见了吗,又不是长了一张麻子脸。不让我见,我就不走了。今天晚上就住在这个房间了。弱柳,去把我的被铺取过来。”姚新蕊还真扛上了。撒泼起来。 这下宋妈可难做了。 宋妈左右为难。要不让姚新蕊看,怕白小雪不高兴。不让姚新蕊看,姚新蕊又绝不罢休。肯定赖在嫦娥房不走。成了鸠占鹊巢。 正在宋妈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解决白小雪和姚新蕊的拉据,纠结。 乔雨霏轻轻地,主动将面纱扯下。 怎么一张让人惊艳的脸,怎么一种令人称奇的美貌。真是语言不能描述,笔墨不能形容。像夜明珠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豁然从黑盒子里被取出来。顿时空间大亮,亮得旁边的人都眯起眼睛,嫌光线刺眼。一时都睁不开眼睛了。 清秀而不媚,精致又脱俗。特别那一张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让人过目不忘。真是眉如细柳,齿如含贝。回眸一笑胜星华。 姚新蕊看到想哭又想笑。情绪矛盾。 想哭是因为她本以为自己的美貌够出众了,没想原来世间有这么多比她漂亮的人。如世子领来的乔雨霏,如眼前的白小雪。 想笑的是白小雪的美貌绝对有实力和乔雨霏死嗑。世子这次又要移情别恋了 第173章 霜儿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当然不理会姚新蕊的挑衅。她只是到仙乐居一游,又不是长住。犯不着和仙乐居的任何姑娘较真。 姚新蕊则不同,凡事都要较真,都要赢的。 白小雪的丽质天生让姚新蕊折服,没有话说。但并不代表姚新蕊就此服输,不再闹事了。姚新蕊只是一时偃旗息鼓。怏怏地回隔壁自己的房间。 宋妈又安抚了乔雨霏几句,出去亲自替乔雨霏张罗吃穿用度。以显于对白小雪的重视。白小雪在仙乐居地位的与众不同。 乔雨霏算正式在仙乐居安顿下来了。适不适应,住得惯不惯,乔雨霏暂时还不好说。但起码不用在家里应对那种混乱的关系和复杂的情况,可以在这里以另外一个身份,另外一副面孔过另类的生活几天。还不用整天听小紫和小嫣那两个快嘴被她纵地没大没小,肆无忌惮,丫头片子整天在她耳边叫喳喳。也算换环境一段时间。 乔雨霏刚想起小紫和小嫣那两个家里她的贴身丫环,霜儿就刚好走过来了。 “白姑娘,你用过早饭了吗?如果没吃,我现在去厨房给你做。这里姑娘的碗筷都是专用的。以后你的茶饭用具都是我来管我来洗的。白姑娘如果愿意和其他姑娘一起在大厅里吃饭则罢,要是不愿意。我就为姑娘单做,端到姑娘房间来。姑娘一个人吃。”霜儿人小,声音也小。小的眼睛,小小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瓜子脸蛋。五官都是小小的。还有一种营养不良的苍白,嘴唇也特薄。身高也比不上同龄人。说话怯怯,像随时都在提防挨骂,挨打,挨罚。 乔雨霏看霜儿可怜见儿,不由地心生怜惜。 “霜儿,你一人服待我,又要做饭,又要洗碗,又要替我浆洗晾晒衣服。一个人怎么做得来这么多工夫。”乔雨霏心疼地问。 “白姑娘,您别说我的活多。宋妈还嫌我吃得多做得少呢……”话刚脱口,霜儿急忙捂住嘴巴。再紧张地到门口向外张望。像怕这话被谁听见,会为她招来大祸。 霜儿的如此谨言慎行,可以看出老鸨的铁腕管理是非同寻常的。 霜儿确定门外没人,自己刚才的情绪激昂一时冲口而出说错话没被偷听见。一颗悬高的心才落了地,沉回胸膛。 从没有人如此体贴地问过霜儿了,让她突然有被亲人关心的久违感觉。霜儿才会对乔雨霏吐出心底的苦情。 霜儿回到乔雨霏身边,难得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白小姐,我是被打怕了,不敢再乱说话了。”霜儿冲着乔雨霏苦笑。 霜儿将声音压得老低老低。小声在乔雨霏颊边耳语。 “白小姐,看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出尘不染。你可要想清楚,仙乐居是易进难出的。表面是繁体地,实际是窑炉火坑。宋妈面慈嘴甜,心却又狠又毒,唯利是图。现在对你好言好语,迟点就是别一副吃人的面孔。我在十岁就进仙乐居,见过了。只因为我的热症痨病一直治不好,宋妈才没逼我接客,让我做粗使丫头。白小姐,你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可要三思啊。”霜儿好心地吐着肺腑之言 第174章 同性也相吸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霜儿好心地对乔雨霏进行规劝。 霜儿的一席衷言,让乔雨霏感动万分。 乔雨霏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干瘪,瘦小的小丫环。眼眶微红地握着霜儿的手。 “霜儿,不久的明日我离开仙乐居一定带你走,带你跳出这个火坑。一定让你以后都锦衣玉食,不再让你过苦日子。”乔雨霏是很容易感动哭鼻子的人。现在她的鼻梁里就酸酸地,有冰凉流向眼眶。 霜儿睁着眼睛定定得看着乔雨霏。满脸不信任。觉得这位新来的姑娘口气也忒大了。大得有点不着边际,不知天高地厚。 每新进一位姑娘,宋妈越兴奋越热情越雀跃证明这个姑娘越值钱。宋妈对乔雨霏的招待规格是空前绝后的。说明白小雪的身价还真不菲。姚姑娘都要一万两银子才能赎身,白小姐最少也要个翻倍吧。那就是两万两。谁拿得出。 霜儿暗暗地心想。 霜儿对乔雨霏的下巴轻轻,随便承诺不以为然。白小姐既然进来了,要出去都难。别说还要带上她。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乔雨霏看出霜儿眼里的不信任。仗义如大侠地将霜儿揽在怀里。 “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我有本事堂堂正正走进仙乐居,就有能奈大摇大摆走出去。还要拉着你的手开开心心走出去。我可不是轻许承诺的人。”乔雨霏给予霜儿以信心。 霜儿还是将信将疑。 但霜儿没空和白小雪纠缠这个问题。 霜儿手上有大把的活要忙,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分钟来用。没空和乔雨霏在这细细研究怎么走出仙乐居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小姐,你先休息下。我去给你打盆温温的洗脸水,给你净把脸,洗洗赶路沾惹的尘沙。再给你熬些小米粥,用炒香的芝麻仁,笋干调点凉酸菜就小米粥。看你一身的疲乏,是没有胃口吃饭的了。”霜儿果然服待人殷勤周到,体贴入微。 抚到乔雨霏的心肝上了。让乔雨霏如沐春风一样感受温暖。 在乔府里,小紫和小嫣只会给小姐端燕窝粥,鱼翅汤这些腻腻的东西。哪像霜儿一样看主人脸色来安排饮食。一眼看出主人累了没食欲会主动提出熬小米粥,做凉酸茶这些清爽开胃易消化的食物。真是很得主人的心。 “小紫,小嫣。有了霜儿,我回去就把你们这两个顶心顶肺老是和我唱反调的小捣蛋辞掉。我有霜儿一个人服侍就够了。”看着霜儿羸弱但坚强,忙出忙进的身影。乔雨霏痴痴地想道。原来同性间也能产生欣赏感情的。 乔雨霏和霜儿就是一见如故,越见越有感情。 乔雨霏如果知道小紫和小嫣现在正在乔府里急得坐卧不安,哭得天崩地裂,想念她想得废寝忘食。也许就不中刚才那样想了 第175章 没有自由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霜儿服侍完乔雨霏洗过脸,再把熬好的小米粥和拌好的凉菜用精致的青花瓷碗盛好,用紫木浮雕人物画的托盘端着,送来到乔雨霏吃。 霜儿的手艺果然一流,不亚于乔家的大厨,还有温馨平民家的那种暖暖的味道。粥软糥绵稠,酸菜因为加了芝麻笋干,更香更有风味。酸酸甜甜,开胃生津。 乔雨霏在想,来日将霜儿带回城,不要霜儿干别的活,只要霜儿做菜,为她一个人做菜,这样她天天都有口福了。 吃饱休息够了。时间尚早,还没到晚上。乔雨霏向宋妈提出要去外面走走。 宋妈犹豫了一下。心在暗暗思忖。这么个漂亮姑娘不是来骗一顿饭的吧,吃完就想一溜烟跑了。到时人海茫茫,去哪追啊。宋妈倒不是心痛这一顿饭的钱,只是她已经看好白小雪能成为仙乐居新的招牌,她的大摇钱树。如果让白小雪跑了,宋妈还不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宋妈考虑再三。让白小雪去逛街,怕她跑了;或反悔了,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回来了。不让白小雪上街,又怕引起她的反感,以后大家都不好说话,不好相处了。 宋妈想了又想,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小雪,你要出去也行。但这是省城,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人多复杂。你一个乡下女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怕你迷了方向,认不得路。我派两个人保护你吧。还有,你的面纱要戴上。城里富家的纨绔子弟比比皆是,流氓无赖也很多。我怕你真面示人,你的艳惊四座会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宋妈似乎说地节节地理。 宋妈表面是处处为乔雨霏着想,实则安排保镖是为了跟着她,看着她,别让乔雨霏这块到口的肥肉跑了,再难找如此姿色过人的美女。让乔雨霏遮住半边脸,是为了不让她的美外露,让人白看了。宋妈要让白小雪如花一样最美地绽放,绽放在仙乐居里。天然加修饰,宋妈要为白小雪最精致地打扮,隆重推出。要看要收钱的。 天姿聪慧的乔雨霏怎么会不知道宋妈心里的小九九,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乔雨霏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别想出去。 乔雨霏听话地点了点头。 识时务都为俊杰。 “一切听从妈妈的安排。”乔雨霏柔柔地回答。 宋妈也欣喜不已。白小雪果然是个听话好教的孩子。不像姚新蕊刚来到那么叛逆,这样和她顶嘴,那样和她顶嘴。拉据过招了半年,才被宋妈收服的。 “张强,文盛。你们两个陪白姑娘出去走走。一定要好好保护白姑娘的安全。她要受了什么惊吓委屈或掉了一根寒毛,我都唯你们两个是问。”宋妈严肃地向仙乐居养着的两个保镖打手。 哪个青楼不养着几个打手,一怕外来人闹事,二也用来敛摄里面的姑娘 第176章 危险的反面是安全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张强和文盛都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穿着黑布灰条的壮士服。标准的打手模样。乔雨霏看来还像刑场上的侩子手,自己就是中间被夹着和重犯。 乔雨霏就这样没自由地上街了。 这里的繁华的景象,有民俗特色的建筑,高矮错落有趣的店铺。乔雨霏都见过。在前些日子,和世子共骑一匹马的时候,朱天墨带她来转过。那时朱天墨英姿飒爽,她纤巧可人,人街上引来许多的注目。 想到这一幕,乔雨霏心里就油然生起长长的感叹。她本来想着可能没什么机会再回云南了。没想到从云南回去,在家里就发生了这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逼得她要离家出走。她又一时兴之所致,再回到云南,还入住不光彩的仙乐居,还和朱天墨距离又这么近了。真是人为,也是天意。是巧合,或者是缘分了…… 乔雨霏不留意身旁因她的前行向后移动,掠过的景物,也没有对路边花花绿绿摆着的五颜六色饰品,衣裳感兴趣。乔雨霏不急着买东西。 出身大户人家的乔雨霏什么没见过。不会对着一两样新奇点的东西就大呼小叫,雀跃地如见珍宝。见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乔雨霏都表现很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云南,到底在期盼些什么,想要些什么。想得到些什么,想证明些什么。 乔雨霏有些迷惘了。 乔雨霏木然地向前走着,两位门神一样的保镖张强和文盛紧紧在后面跟着。 在街上买卖的寻常人倒不认得什么,不留意太多。只关心自己的买卖。倒是在街上漫无目的闲荡的几个富家公子喝惯仙乐居的酒了,认得仙乐居的两个打手张强和文盛。 公子哥们见张强和文盛押着这么个娉娉婷婷,一身素白缟裙,身材窈窕,行动飘逸如弱柳扶风的新姑娘兴趣大发。 虽然乔雨霏蒙着面纱半遮脸,但灵气逼人,清澈莹亮的大眼睛还流露在外。 看得那些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惹是生非的富家公子哥儿心里像关了一只扎扎跳的猿猴,拼命抓拼命挠。 公子哥儿心痒难忍。但都知道张强和文盛出手凌厉,武功高强,都不敢冒然走过去调戏张强文盛中间那位白衣面纱美女。只能暂时抑郁着心瘾,交头接耳地暗暗商量,凑分子钱今晚一起去仙乐居看新头牌的真颜。 乔雨霏可不理会身边这些形形**的目光。简直视若无睹。只专心走自己的路。 虽然被两个彪形大汉像影子一样贴身跟着很没自由。这街逛得特别扭,特不舒服。 但坏事也有好的一面。 也就是有这两个非凡的保镖,乔雨霏才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全地行走。 张强和文盛为乔雨霏挡住了所有可能会突然而至的威胁。 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有时也不假。 第177章 为了野果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自我陶醉地走着。 经过一条石拱桥。 乔雨霏原以为这种桥是江南独有的特色,没想在边陲的云南也能看到。看来文化贯通的力量还真神奇。 就算在北方,也能见到江南的风景。 乔雨霏在石桥上凭栏站了一会。看脚下的水潺潺地流过。在想,这水从哪里流来的,要流到哪里,从石城流来的吗,要流到外域吗。 乔雨霏有点想家了。她可以想到可以感受到全家一定为她的失踪急得一团大乱。母亲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了。父亲也一定发动哥哥和所有手下到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个遍,遍寻她的踪迹。但肯定没人能想到她在云南的。因为她曾经这么讨厌世子,怎么会回到云南这个属于她的地盘。所以乔雨霏能清静地住上一段时间,不受家人的束缚了。 乔雨霏吸了吸鼻子,鼻子酸酸的。 乔雨霏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哭得太多了,把泪腺越哭越发达了,控制神经都哭松弛了。动不动就有眼泪冒出。 乔雨霏使劲收住眼眶中的泪,不让快要成滴的泪坠下来。这些天,她哭得太多了。她希望她的人生是充满笑声,而不是整天哭哭泣泣,被泪水淹没的。 她已经大了,会自立,已成年了。也到了该让父母放放手的时候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保护着她吧。母亲还有父亲和两个哥哥在身边,应该会安慰她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乔雨霏这样为自己开脱,为自己巩固决心,加足有点泄了的底气。 乔雨霏看够了桥上的风景,转身就要从另一个向下的弯度下桥了。 乔雨霏刚转身,不其然和一个低着头不看路向她正成走来的小男孩交集了。 小男孩“哎哟”一声。撞到了这位大姐姐的怀里。 小孩子的反应就是直接。就是大。 小男孩的头只挨到乔雨霏的小腹,头了撞在乔雨霏软绵绵的平坦小腹。哪会痛。倒是乔雨霏痛了。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的额头好硬,撞得乔雨霏的腹部生痛。 乔雨霏都没有叫痛。 换作其他人,可能会想拎起小男孩的衣领狠凑这个走路不带眼的小孩一顿。 乔雨霏不但没责备这小冒失鬼,还怜爱地抚着他的小脑袋。标准的小平头,短短的头发还扎手。乔雨霏越摸越怜。 小男孩没有抬头看乔雨霏,马上蹲下去捡东西。 乔雨霏低头去看。原来是刚才的一撞,小男孩用衣襟兜着的十几个野果子掉到地上了。散落一地。小男孩不忙去捡,而是先看清都滚到哪里,才蹲下去一一捡起来。 小男孩果然比一般小孩聪明些。 乔雨霏好心地跟着蹲下去,帮小男孩一起捡。 原来小男孩是专注用衣服的一角篼着这一小堆的野果子,怕洒了,才没看路,撞到了这个大姐姐的怀里 第178章 心善如水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细心地帮小男孩捡滚落一地的野果子。这是一种野桑葚,又小个又软。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踩了。还一踩就烂。有些全紫的是熟透了,还的半红半紫是还没熟的。 乔雨霏用身体护着小男孩,尽量不让来来往往的行人踩到小男孩可能费很大劲才采到,很珍惜的桑葚。更是不让急着赶路的行人踩到了不顾一切忙着捡桑葚的小男孩的手。 “小弟弟,你摘这些野果子干什么?”乔雨霏边帮小男孩捡桑葚,边关心地询问道。 “我妹妹生病了,想吃梨。家里的钱给妹妹请大夫买药用完了,没有钱买梨。我上次和小伙伴去郊外玩看到有几棵野桑葚树,今天我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看。桑葚都熟了。我就摘些回去哄妹妹开心。”小男孩心无城府,天真无邪地答道。 乔雨霏心中一阵酸楚涌起。为小男孩年纪这么小就要承受生活的艰辛,困苦。更为小男孩那份与年龄不相衬的懂事,体贴,心疼亲人。 乔雨霏帮着小男孩把野果子都捡好,还放揭起面纱替小男孩把野果子都放到嘴唇边吹干净在地上沾染的泥沙。 就在乔雨霏揭一小角面纱的时候,小男孩发觉了这个大姐姐面纱靠发梢的地方绣了一只翩翩欲飞的好看破的蝴蝶。 五彩金线绣的蝴蝶在小男孩眼前晃了一下。 小男孩看成真的蝴蝶了。 小男孩用手向蝴蝶啄去。 蝴蝶没扑到,小男孩倒把乔雨霏的洁白面纱扯下来了。 乔雨霏的真容骤然显露在外。 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乔雨霏面纱后面的完整五官被藏在风筝街档后面的一双深邃,锐利,有神的眼睛看见了。那双眼睛看见的还有乔雨霏和小男孩互动的全部,看到了白衣女子心的善如水。 “对不起。”小男孩发现了蝴蝶不是真的,也发现了自己扯下了大姐姐的面纱,害她的面目都暴露出来了。真诚地向大姐姐道歉。很有礼貌。 小男孩还不会欣赏大人的美丑,只是觉得这个长想清秀甜美的大姐姐好亲切。 乔雨霏微微地笑了笑。隔着面纱,虽然看不到乔雨霏的嘴角上扬,但也看得见乔雨霏的眼睛眯了,有温柔的笑意。 “没关系。”乔雨霏从袖子里捣出十两银子,塞到小男孩怀里,还帮小男孩把衣襟结好。 “小弟弟,没回家之前,不能把姐姐给你的东西拿出来,更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现在就回家,别在路上玩耍,耽搁。回家把姐姐给你的银子交给你妈妈,让她给你和妹妹买梨吃。你千万不能自己拿去买东西吃,这样姐姐会不喜欢你的。”乔雨霏低头郑重向小男孩叮嘱道,最后还吓了吓他。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兜着银子,桑葚都不要了,洒了一地。双手隔着衣服紧紧护着银子飞跑回家。 小男孩年纪不大,但也模糊知道银子是很有用,能买很多东西的,比野桑葚好多了 第179章 又是相遇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好个天真,不会修饰的小男孩。有了银子,桑葚也不要了。 乔雨霏好气又好笑。 小孩子就是如璞玉,出尘不染。什么最直接,不用假扮。 乔雨霏出神地目送小男孩跑远了,才怅然地收回目光。 在目光不经意向旁边一扫时,乔雨霏触到了一张脸。心顿震了一下。 在诺大的纸燕子后面,隐着一张脸。一张俊美得不像人间凡人的脸,除了那一分有血有肉的生动嘴角魅笑在证明这是活生生的凡人。否则这英俊的脸只应天上有,人间可有几回得。 这张英俊不凡的脸孔,乔雨霏不认得,谁认得。那坏坏的笑,化了灰,乔雨霏都认得。 那个藏在风筝后面的人不是朱天墨还有谁。 乔雨霏的眼定了两秒钟,马上警觉地移开。 乔雨霏现在的身份是白小雪,是一位落难的民女,而不是什么尊贵的乔家大小姐。 乔雨霏要装作完全不认识朱天墨。 再对视多一眼,乔雨霏怕眼神会出卖了她。 乔雨霏演戏的本领还不到家。现在还只是在修练的阶段。 乔雨霏不确定朱天墨是不是在看她,有没有认出她,她的易容术过关吗,能瞒天过海吗。 乔雨霏只能强做镇定,压抑心中如惊鹿乱撞的心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心顿震过后会狂跳得这么快。 来到云南,投身仙乐居。乔雨霏就预计了会与朱天墨碰头。是没想到与朱天墨的相遇会来得这么快,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是朱天墨出现得太突然,太不在她的预计范围内。 原来,和朱天墨碰面是要做准备的,否则会吓了一大跳。 这是乔雨霏今天才知的道理。 乔雨霏尽量调整步子的速度,要不显得急促,也不显得缓慢。要尽量自然。因为乔雨霏的第六感在提示她,朱天墨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着她,没有改变。只是朱天墨是站定的,乔雨霏是走动的,朱天墨的视线弧度随着乔雨霏的离开而拉远。 乔雨霏也没心逛街了,转了一个圈,绕开刚才的旧路,又回仙乐居了。免得再走多几个地方,又看到那个冤家,又被他戏弄。平静的时候,乔雨霏能做白小雪,文静娴雅。但生气的时候,乔雨霏还拿捏不准,还没练就喜怒哀乐都含蓄不乱的炉火纯青境界。 乔雨霏怕一对着朱天墨那坏坏的笑气就上来,脾气就会抑压不住地发作,对朱天墨的率性怒骂就会出卖了她。 所以乔雨霏要快点回仙乐居,回去平复下心绪。脸上直率的不自然表情会毫不留情地出卖她的。她必须要走。在世子如鹰目光的炯视下,她所有的伪装都会被撕开,原形毕露的。 乔雨霏匆匆往回赶,街都不逛了。 再乔雨霏再怎么走,还是走不出世子专注的目光 第180章 冰清玉洁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转了一个圈就打道回府,回仙乐居了。 老鸨宋妈马上用托盘承着一套衣服送到乔雨霏面前。 “白姑娘。来,来试衣服。一时赶做新衣服来不及了。这是我本来要做给姚姑娘的,给你先穿了。快来试下合不合身。你比姚姑娘还瘦,应该能穿的。只是宽点,腰绦系紧点就行了。”宋妈殷勤地拉着乔雨霏过来试衣服。 乔雨霏想不依都不行。 乔雨霏听话地任着宋妈把她拉进房间中。霜儿帮她们拉起屏风。 宋妈要亲自帮乔雨霏换衣服。 名为换衣服,实则是想看看乔雨霏的真实身材。 乔雨霏现在被宋妈握着命脉,只能任宋妈摆弄,不敢任着性子反抗。 宋妈帮乔雨霏把衣服一件一件褪去。连内服都褪得干净。 乔雨霏真是一尊白玉雕像。光洁,细腻,白滑。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如藕的手襞,削肩纤腰。微翘肌肉紧致的臀,修长的双腿。特别是那一对半圆的双峰,晶莹,白嫩,弹性。比刚出炉的馒头还诱人的雪白,比桃子的形状还饱满几分。 每个入仙乐居的姑娘都被宋妈细细地检阅过身体。宋妈看到的年轻女性身体无数。但还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身材。真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到,冰清玉洁,一颗微小的黑痣都没有。多一分显肥,少一分显瘦。完美无缺。 宋妈看呆了。这要卖多少银子。不,是多少两金子。 虽然同为女人,但乔雨霏还是被宋妈如灼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宋妈的眼睛像能放出黄蜂的尾后针,蛰得乔雨霏好不舒服,好不自在。 宋妈看出乔雨霏脸有不悦了。马上收回贪婪的端赏目光。急急帮乔雨霏换好新衣。 这总算是仙乐居里最不艳的一套衣服了。 米白色的纱裙上,用间线的方式间入几条几条的黄丝线,裙脚绣了几朵淡菊。清新得如雨后轻风,自然得如朝阳下的小花。特别是腰间配的那一条绣着素菊的绦带,更添雅致。 这样一套素纱裙穿在清丽动人的白小雪身上,真是如锦上添花,相得益彰啊。 乔雨霏说不上喜不喜欢这身衣服,没得挑,没得选择。她是砧板上的肉。宋妈觉得好就行了。宋妈一百天内不逼她接客她都谢天谢地,万幸了。 乔雨霏穿简单,穿隆重就能或清新或高贵。就能展现与众不同的超凡脱俗姿态,气质。 轻轻一个转身,乔雨霏像仙子转身,在房间里展落一地飞花,溢落一屋香气。裙子虽然有点偏大了,但乔雨霏的身架子还是撑得起,裙脚的折褶更多更显飘逸。 连宋妈都想得出,就这一身衣服,若穿在姚新蕊身上哪有这种效果啊,仙乐居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不可能穿出白小雪这种清新美丽的效果,这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真是比出水芙蓉还让人惊艳几分 第181章 亲若姐妹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一身素雅的衣服。衬托得乔雨霏如雨后清荷,楚楚动人。 宋妈想今天晚上就让白小雪隆重登场。不卖身,卖艺也可以。反正只要白小雪一出场,银子就哗哗地来。 试想,为利是图的宋妈怎么会放过每一个能挣银子的机会。 乔雨霏试衣的效果让宋妈很是满意。 宋妈喃喃称赞,点头。 “你今天晚上就穿这身衣服到台上去弹琵琶。还要遮着面纱。我叫你揭面纱你才揭,没好价钱继续掩着真容。别让人看亏了。”宋妈慈和地向乔雨霏交代道。 “霜儿,你今晚要替白姑娘梳个漂亮发髻,要用心服侍,别怠慢了我听到一点你的不是,你小心你的皮。”一转眼,宋妈换了副面孔,恶狠狠地向霜儿喝道。 霜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小声答应着宋妈的交代。 “你听见没有,怎么答应一句都像蚊子一样磨磨叽叽。真让人生气。”宋妈更大声地喝霜儿。 “知道了。”霜儿大声应道。 声音大到宋妈都唬了一跳。 乔雨霏噗地一声,差点笑出声来。急忙捂着嘴。 宋妈扫了霜儿的头一下,好在不很大力。 “找死啊。叫你大声点,没叫你这么大声。” 宋妈懒得和霜儿较真,今天没时间挫磨霜儿。 宋妈嘴里骂骂咧咧地出去忙了。 乔雨霏捏了一下霜儿的脸蛋儿。“小丫,你还敢捉弄宋妈。真够胆的。” 霜儿朝乔雨霏吐了吐舌头。“白姑娘,我还不是沾了你的好运。你知道吗,你是宋妈眼里实实在在的财神,你的出现让宋妈心情好得会唱歌。我才敢和她顶一下。有你在,宋妈不敢太责罚我。否则,给个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和宋妈顶。她真会揭我皮的。” 乔雨霏回应地向霜儿调皮地眨眨眼睛。 不知不觉。乔雨霏和霜儿感情更要好了。无话不说,霜儿也敢没有防备地和白姑娘开玩笑,亲似姐妹。 “白姑娘,其实像你长得这么漂亮,入宫当娘娘都有条件了。怎么要委屈到这种地方来赚银子。不过也是,京城山长水远的,去年刚选过秀女,下一次选秀女不知要到何时了。要见皇上一面谈何容易。”霜儿一边替乔雨霏叠着乔雨霏包袱里的几身旧衣裳,放到柜子里,一边似对乔雨霏说话,似又是自言自语。 乔雨霏是挑了小紫的几件衣服带出来的。她自己的衣服太华贵太耀眼了。会引人猜疑的。乔雨霏一套都不敢拿。连小紫的衣服,她都是挑最旧最粗布的拿。 “是了。”霜儿像想到了什么。 “白姑娘。你虽然不太可能见到皇上,但见平南王府的世子也许就不难了。世子偶尔也会和朋友来这里喝喝,听个曲的。”霜儿脑袋灵光一现,想起了这重要的事情 第182章 挂牌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听到霜儿乍乍地提起世子。乔雨霏的思维咯了一下。心跳也随之停挫了下。 “世子经常来这里吗?”乔雨霏顺手拿起霜儿刚才做的针线活来看。 红花绿叶配鸳鸯戏水的一条手帕。堪是鲜活可爱。 乔雨霏借看刺绣来遮盖脸上的不自然。 “也不是经常来。以前姚姑娘刚到的时候来过几次,有时也到姚姑娘房里坐坐。但只是品茶下棋听曲。后来不知因何事也就不来了。昨天妈妈还含叨,姚姑娘都叫不动世子来,以后仙乐居再没有哪个姑娘请得到世子这位贵宾来了。现在好了,白姑娘来了。世子又会成为仙乐居的常客了。”霜儿没心没肺地欣喜说道。“只怕世子来白姑娘这可不是听曲这么简单了。” 从小受仙乐居夜夜笙歌的风月浸染,霜儿也初谙世事。 霜儿话里隐晦的男女之事含义。乔雨霏听得出来。 霜儿的几句戏言,说得乔雨霏像吃了辣椒,脸红到耳根上去了。 “霜儿,你真是人小鬼大,什么都知道。小心妈妈今晚就把你卖了。”乔雨霏从不擅于和人拦嘴。有也是弱弱地顶两句,份量不足。 “妈妈才不会卖我,因为我不值钱。我生下来就是做粗使丫头的命。不像姑娘,细皮嫩肉,貌若天仙的。一看就是做王妃的料。可惜姑娘误投了歪门。只怕你进了一天仙乐居,也是名声不好。就算世子看上了你,王爷也不会轻易让你进府的。”霜儿还真会杞人忧天起来。 乔雨霏还真是服了霜儿。 “霜儿,你还真高估我。我能不能见到世子是第一回事,就到世子他会不会注意到我是第二回事。霜儿,你别担忧这么多。” “白姑娘,不是我说大话。今晚宋妈就会挂你的牌子出去的……” “什么叫挂牌子?”乔雨霏打断霜儿的话,好奇地问道。 “白姑娘,你不是在城里出生,又初来乍到。当然不知道。我告诉你吧。在仙乐居有挂灯笼和挂牌子两种惯例。每个姑娘都有一个灯笼和一个竹牌子。挂灯笼就证明今晚愿意卖身,挂牌子就是说今晚身体不适,只卖身不卖艺。”霜儿细细为乔雨霏解释道。“宋妈答应这一百天内不用你卖身,但宋妈不会白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的,一定会要你卖艺的。今晚不但一定会挂你的牌子出去,还会大肆宣传。引来不少浮夸子弟,花花公子来一睹你的芳容。” 乔雨霏算听出了门道。算是长了眼界。别看仙乐居不大,管理还挺有方有法的。竟将后宫的那套掀牌子规矩修改下,换煲不换药。用到这里来了。 乔雨霏深呼吸了一口气。自己投身到这里来,已经是选择了另一种与大家闺秀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今晚白小雪的挂牌子是再所难免的了 第183章 清丽佳人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今晚的仙乐居,比往常热闹了多一倍不只。 虽然没有电视做广告,虽然没有互联网的传播。但宋妈做的宣传还是很给力很到位的。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有银子的,没银子的。只有兴趣,都跑到仙乐居来了,挤得个大厅水泄不通。 乔雨霏还是怯怯的。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乔雨霏的胆子再大,也还没有扛过这种场面。 今晚要听新头牌白小雪的曲入门票是一两银子。 仙乐居一楼的大堂长期搭着一个小小,袖珍的戏台。台下有十几张围桌。供客官边喝花酒边听曲。在离戏台最近的地方有一围贵宾席。 要包下这张离戏台最近,看台上人看得最清楚的贵宾桌则要五十两银子。还不包酒菜。 乔雨霏这次可真是逼上梁山了,退路都没。被这么多人,还是清一色的男客官看着,乔雨霏有多不习惯。 乔雨霏已经被霜儿精心打扮了一番。梳了个云髻,插上珍珠流苏簪。化上个淡妆,真是淡扫娥眉,俏比西子。 夜幕降下,仙乐居里灯火璀灿,但却没有亮如白昼。灯火都用瑰红色的薄油纸罩着,发出的光亮也是带淡红色的。这样的灯光照美人才能越照越美。这样的夜才能充满暖色的暧昧,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仙乐居的大堂里少有的没有吵杂的人声鼎沸。就算嘻笑声,也是压低的,闷闷的。人们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一睹仙乐居门前竖着的大牌子上写着的“清丽佳人白小雪”姑娘如花真容。 宋妈何以会用白小雪这个名字直接上牌子。因为宋妈人老精鬼老灵。早猜到白小雪只是个艺名,绝非真名。没有姑娘会在仙乐居里透露自己的真名的。以求有一天脱离仙乐居,把艺名一甩等同把不光彩的过去也甩掉了。 好花还需点缀,好戏还需锣鼓。 当然不是戏幕一把开,就由白小雪上场。那多突兀,多不金贵。 先是杜鹃姑娘的一段古筝,再到小艺人们的歌舞。 台下已经是**丛起了。 “我们要看白小雪,叫白小雪出来。别浪费时间,浪费我们的银两。” “这些舞我们早看厌了,杜鹃姑娘的古筝太平凡了。让白姑娘出来。我们只看白姑娘。” “对,让白姑娘出来。” 一片叫器声,抗议声在酒席中间传来。 都是来花钱买热闹买开心的客官中有一两个急躁,没素质的还往台上扔杂物了。 宋妈急忙让白小雪准备,要推她出幕前了。 乔雨霏像脚被钉死了,就是不走。她的心好慌好乱。不是她没见过大场面,是没见过风月场所的大场面。让几百号男人众目睽睽地看着,想着都起鸡皮疙瘩。给几百两金子乔雨霏,她还觉得亏了。 白小雪还没准备好,宋妈硬推她都不出去。况且勉强出去,也只是出丑。 没办法,宋妈让姚新蕊先出去顶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姚新蕊从乔雨霏身边经过时一脸鄙视,似在心里暗骂白小雪:要竖贞节牌坊就别来这里 第184章 终于出现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姚新蕊的出场暂时止住了**,压住了场子。 说到底,也是曾经的仙乐居花魁。没有那么点才艺,出众的姿色,怎么混得花魁的艳名。 乔雨霏暂且可以松一松气。 老鸨宋妈不住地在一旁劝道。 “白姑娘,姚姑娘过了就到你了。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出去露一露脸的。我已经同意让你这一百天内只卖艺不勉强你卖身已经是给很大的面子你了。你也不要让我难做。你今晚不出去会砸了我的场子的。” 宋妈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今晚这一大堂的客人不见到白小雪是不走,还要砸东西的。宋妈可不想做不但没赚还要赔桌椅杯盏打扫狼藉的生意。 姚新蕊还在清唱着她的拿手名曲《葬花呤》。 清脆婉转的嗓音,绕梁三日的歌喉,让台下人听得小声拍掌附合,如痴如醉。暂时镇住了场面,停住了骚乱。 宋妈在帮白小雪再整整衣衫,理理发鬓。将自己头上的一支金百步摇发簪摘下,插在白小雪髻旁。这样才不显得太素,摇曳生姿。 眼看姚新蕊的曲也快唱完了,再没人出去压场了。外面就算是硝烟四起的战场,也非推白小雪出去不可了。 宋妈推着白小雪向前走。手推不动,就用胳膊来顶,非把白小雪顶出去不可。 “妈妈,不用你劳心,费劲。我自己会出去的。”乔雨霏宽慰宋妈,让她别那么着急。 乔雨霏再向外面瞄多一眼。 这一看,让乔雨霏看到了一个人。 在刚才还空着的贵宾席上多了几个英俊倜傥的摇扇公子。坐在最居中位置的那张脸孔,乔雨霏再熟悉不过了。 当然是朱天墨了。 他来了,竟然来了,终于来了,还会来了。 乔雨霏的眼睛顿时一亮。心中有太复杂的感受了。她是在等他吗,幂幂中在期盼他的出现吗。乔雨霏自己都怀疑起自己来。 看到朱天墨,乔雨霏的心安定起来了,有了一份安全感。她竟然信任,依恋起他来了。 姚新蕊终于唱完了。 乔雨霏好不容易等到姚新蕊唱完了。 这是乔雨霏现在与刚才的微妙心理变化。 姚新蕊唱完还不想走。因为她也看到世子被朋友前呼后拥着,悄悄进来了。 在台上的姚新蕊比在幕障后来的乔雨霏还要早发现世子的到来,还要看得真切。 姚新蕊也不舍得走了。用如痴似怨的目光看着世子。 谁知,朱天墨竟不领情。非但没接姚新蕊抛来的暗昧,还根本不看一眼姚新蕊的脸。 看来世子这次真的气大了。姚新蕊猜测朱天墨对她的心态,好不伤心。 其实朱天墨哪有空去气她,是姚新蕊自视太高了。 以前,朱天墨看重姚新蕊,是因为觉得她出尘不染,觉得可以当知己民。现在,姚新蕊在朱天墨眼里,和普通的一名青楼女子无异。不会恨她,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而已 第185章 就要在你面前放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一见到世子,心就像吃了一棵定神丸,不再惊慌,不再惶恐。 朱天墨就坐在台下,乔雨霏想要的观众来了,她的表演就有人看了。 乔雨霏来了精神。 世子不多看姚新蕊一眼,姚新蕊像霜打了的笳子,精神萎靡,垂头丧气地回到后台。 姚新蕊看到脸上有了神韵,光彩,更显俏丽的白小雪,气更不打一处来。 “去吧,世子就在台下。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姚新蕊对白小雪祝福道。 当日,是乔雨霏的时候,乔雨霏都没理姚新蕊的挑衅。别说今天是白小雪的时候,乔雨霏更是对姚新蕊的没安好意不屑一顾。 这样一句话都要生气一番,乔雨霏不得给气涨死。 朱天墨来了。 白小雪不用宋妈推,自己娉娉婷婷地向外走了。 宋妈喃喃称奇。刚才还病病歪歪,有气无力的白小雪像突然换了个人,不用人请,自动自觉地抱了琵琶,围上面纱就出去了。 白小雪施施然地到了前台,在台中间的一张花梨木椅子上端坐下。 台下鸦雀无声,个个都屏声静气。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这位行姿如仙女飘逸,身段苗条,修长,一双大眼睛水灵灵,顾盼生辉的新花魁。 乔雨霏向台下环视一圈。左手压着琵琶的上弦,右手轻拨两三条琴弦。顿时,一个个圆润的音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干净,纯音。 慢慢地,音悠扬绵长起来。 白小雪还跟着琵琶唱上一曲《梦霓裳》。 这是乔雨霏自己谱的曲,写的词。 梦回大唐,梦回华清池。 忆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 思飞骑一来蹄声起,妃子含笑露春风。 念君弹琴来妾轻舞。 淬然醒来,情深梦碎。犹剩一身霓裳留人间。梦依在,人未还。 白小雪一口气唱完一曲,弹完一歌。 真是琵琶声婉约,悠绵。歌声清甜,悦耳。有如天籁之音。 台下人的仍听得如痴如醉,直到白小雪的琴停音住,仍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很好。” “再来一曲。” 乔雨霏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已经倾情尽力地唱完一曲了,凭什么让她再唱多一曲。虽然此一刻她是戏子,但戏子不是被人耍的猴子吧,戏子也有自由的吧。 白小雪就是不唱。 气氛僵了一下。 “不唱,就把面纱拿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样子。我们花银子不要来看你扮贞德烈女的。”台下没素质的人继续叫嚣。 本来,乔雨霏是愿意把摘下来的。她知道今晚不让台下的这几十上百号人看下她的样子,这帮痞子是不会放过她,让她走的。 但听到台下这不堪入耳,污辱人的话,乔雨霏的倔劲了上来了,就是充耳不闻,就是不理了 第186章 巧点子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白小雪琵琶也不弹了,不张口唱歌,也不张口说话。面无表情。像木头一样呆坐在台上。就是冷眼怒视着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人。 朱天墨环手,饶有趣味地看着白小雪清凌的眼眸中发出的这种冷厉的目光。 又是一个和乔雨霏一样生气得可爱,生气得有个性的女子。 朱天墨的冷眼旁观让乔雨霏更气了。 台底下的**越来越大了,吵杂声四起。 在后台的宋妈又急起来了,在比手划腿地干指挥。白小雪都没回头看她。 乔雨霏就算没有去看,没有去领悟宋妈手语的意思。用第六感也能感知宋妈是叫她别搞砸了场面,弄得她不好下台,损失面子损失银两。 越看朱天墨的若不在乎乔雨霏就越气。 乔雨霏来了主意。 “因为我是今天才到仙乐居的,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所以嗓子有点哑,不能再唱了。”白小雪发声向台下解释道。说话的声音与唱歌时一样委婉,清脆。只是带有一点沙音,是劳累的质感,更添感性,更动人心。 台下因为这出谷黄莺的声音而瞬时静下来。个个客官都在竖耳听着台上白纱半遮面的美女说话。说什么不重要,听这声音就是一种享受,如清晨春风,带着清新,透着凉爽,沐浴人心。 “要我摘下面纱不是不可以。”白小雪略事休息后,继续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我摘下面纱后,觉得我漂亮的,要留下一两银子。觉得我不漂亮的可以马上走。” 这又是乔雨霏的戏弄人的鬼主意。 这个主意台下人不一定都拍手称赞,但有一个人肯定在心里赞同地要把手掌都拍烂了。 那个人就是唯利是命的仙乐居老鸨宋妈。 宋妈挣钱的点子可谓是挖空心思,无所不用。但都没白小雪的一个点子来得这么巧这么绝。 宋妈本来想出去说几句好听话,圆圆场子,缓缓气氛的。现在不用了。 宋妈停住了脚步。在后面拍手叫好,心里喜得开了花了。白小雪真是暗喻她心,与她心有灵犀。宋妈想不到的挣钱法子,白小雪都替她想了。宋妈还不乐开了花,对白小雪爱得不得了。有这么一位赚钱能将,宋妈还愁什么,还出去碍风景,被人扔酒杯吗。 姚新蕊也在后面。她是想偷偷看多世子一眼的。开始的时候,见到世子对白小雪并没有意外惊艳的感觉,见白小雪被为难也没出手相助,姚新蕊心恶毒地暗爽。但现在,见白小雪一言一句就控制了场面,还出了这么个巧妙的赚银两点子。姚新蕊恨白小雪恨得牙痒痒。以后有白小雪在,她姚新蕊成可有可无的多余物了,仙乐居还有她姚新蕊指颐气使的地方吗。 在仙乐居横走霸道这么多年,姚新蕊生生被一个刚来不到一天的新人拉下,当然满心不服 第187章 就要在你面前放纵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有人提议“一两银子一杯酒。” 台上的人跟着吹哨,起哄,闹腾。 “没错。觉得你漂亮就要给银子,太不公平了。要收银子就要喝酒。不喝酒我们不出银子。” “就是,哪有这么容易就挣到一两银子的。要是看一眼就一两,不比去抢来钱得快。” 抗议声一波高过一波。 乔雨霏心一横,有抹脖子的那份英勇。 “好,一言为定。”乔雨霏掷地有声地答道。 后台的宋妈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线了。 宋妈见过为她卖命挣银子的,但没见过为她银子卖了命了。宋妈欣赏白小雪的这份豪气。真是宋妈挣大钱的福将。 姚新蕊这次例外地也笑了。她开心白小雪没来得及数银子先醉死了。她要看白小雪的笑话。 有人欢喜有人愁。 台下的朱天墨眉尖蹙了一下,眼有阴翳闪过。 只是闹哄哄的环境,谁注意了。 白小雪轻轻举起纤手,捏成兰花指,从耳际拉下面纱绑着的活结,摘下白纱。 一张美得清新如山中无染的空气,美得让人精神一大震的俏脸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张脸上,眼,鼻,口,脸蛋单一看也许只是给人美丽的感觉,但巧妙地加在一起,就美得沁人心脾,摄人心魄了。 清澈如水的一双眼睛养着莹莹闪亮的一对眼珠子,给那眼睛定定看上一会,你都会自惭形秽,手足无措。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了。小巧如悬胆的鼻子,自然红嫩如滴的樱桃小嘴。瓜子小脸。 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一张脸。 加上窈窕玲珑的修长身材,飘逸的举止,拈风的动作。活脱脱就是超尘的仙子下凡。 姚新蕊看过白小雪的真容。所以台下人有这种惊愕表情,她一点都不意外。 姚新蕊只能暗感叹,造物主不会特别偏爱一个人。即便让她拥有过人的容貌,也会很快地安排另一个人超越她,不让她专美。只是白小雪得到的,会比她多一点。起码现在白小雪第一次出场拥有的赞叹比自己当初的多得多。 惊叹过后,没有一个人走开。 证明在场的客人都默认了白小雪的羞花闭月,倾国倾城。 样子各异,穿着有富有简,或老或年轻的一个个客官端着酒杯争先恐后地向白小雪涌去。如潮水一样,将白小雪拖下来,拖到人海里。 “来,喝我这杯。” “喝我这杯。”都把酒杯端到白小雪的唇边。 人围得一层一层的,水泄不通,掰都掰不开。 一刹那,有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乔雨霏脑海里一闪而过。 就是姐姐乔雨绮端着白瓷杯向乔雨霏劝酒的画面。 乔雨霏的太阳穴一阵刺痛。回忆扎痛了她 第188章 真正醉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又想起姐姐乔雨绮灌她喝酒的事情,想起姐姐的不良用心。脑门一阵刺痛。有过短暂的思维混乱。 混乱中,乔雨霏通过人与人身位的缝隙,偷瞄一眼朱天墨。 朱天墨正专注地看着白小雪,不急于为她解围。 其实为白小雪解围对朱天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朱天墨没这么做。只是脸色难看地看着白小雪,看她怎么自己解围。眼睛似在说,我们互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你。自己种下的祸根要自己铲。自己任性惹下的麻烦就要自己去处理。 朱天墨的莫不关心深深地刺激了乔雨霏。 乔雨霏忘了这一刻她不是乔雨霏,而是白小雪。 乔雨霏深深看了朱天墨一眼。无限幽怨。 那抹脖子的勇气又来了。 有朱天墨在,乔雨霏抹脖子都有胆量了,哪里还惧怕这一小杯的水酒。 白小雪仰头痛快地往樱桃小嘴里倒进了一杯酒。辣得丁香小舌直往外吐。 接着又一杯举到白小雪嘴边,挨着她的唇。挤着她的脸。把乔雨霏逼上梁山,不喝不行了。 白小雪只能仰脸再喝第二杯。第二杯感觉不那么辣了,可能舌头已经辣麻了。反应不灵敏了。只是顺着喉咙滑落胸膛直达胃部的**感仍在。 还有第三杯,第四杯接踵而至。 白小雪的脸已经红粉绯绯,眼光迷离。表情醉意突现。 醉还不是乔雨霏遇到的最大难题。是那个她一喝酒就浑身发热,细嫩如婴的肌肤就生痒的那个,从娘胎就带来的毛病。 乔雨霏一厢不胜酒力,另一厢浑身躁热痕痒难忍。 乔雨霏用迷醉泛红的眼再看了一次朱天墨,然后就晕晕沉沉,身体往一边无意识无方向任重力作用地倾斜。 朱天墨终于出手了。拨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白小雪的人,驾轻功踏着他们的脑袋进去。及时准确地抱住了就要倒在任意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白小雪。 乔雨霏眼睛已经水气氤氲,蒙胧模糊看不清人影了。嘴还在呢喃喊热。领口的滚边刺刺触到乔雨霏颈项幼细如脂的皮肤,本来就敏感,现在更好不舒服了。乔雨霏急于解开领襟的扣子,扯开衣领,让风吹进去凉快一点。她好热。 白小雪的领口已经被她的迷醉中的死劲蛮力扯开了,还扯出一道裂子。露出领口下胸前一小缝腻白的雪肤。 旁边的男人们都看到喉结一动,直咽口水。眼睛**地死盯那里。 朱天墨扯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白小雪身上。 乔雨霏本来就热了,还被盖上这厚实,密不透风的披风。登时脾气大发。 “朱天墨,你发神经啊。你要热死我啊。”乔雨霏最本能最直率地冲口而出骂。 虽然乔雨霏醉了,但她仍残存的感知告诉她,此刻抱着她的人是谁。 在朱天墨的面前,乔雨霏才敢恣意放肆,在朱天墨的怀里,乔雨霏才有安全感 第189章 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的这样一句冲口而出。 “朱天墨,你发神经啊。” 吓坏了在旁的所有客官。 敢直呼世子其名,还敢骂朱天墨,真是胆子贼大了。 只有朱天墨自己不感到意外。 乔雨霏还在眼睛半睁半眯,目光迷离,脑袋糊糊黏黏的昏昏沉沉当中。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朱天墨的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像两个熟透的萍果。娇嫩欲滴的红唇微启,微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吐气如兰。诱人极了。真是定力少点的男人都把持不住的。 朱天墨一把将白小雪拦腰抱起,像抱着一弯的轻纱。那么轻松,那么优雅。 乔雨霏感觉自己的脚被抬起,身体失重了。 乔雨霏脚凭空乱踢。 “别乱动,再不老实我把你扔给这里面的随便一个男人。”朱天墨凑在白小雪耳边小声,但不防碍恶狠狠地警告,威吓道。 不老实的白小雪,让朱天墨抱起来有点累,有点费劲,有点难度。 白小雪似乎没听到朱天墨的威胁,还变本加厉地挺腰,想跃下地来。 “再动,我就放手了。让你直直掉到地上,看摔不摔断你的小腰。”朱天墨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咬下白小雪那不知聋没聋的耳朵。 这次乔雨霏朦胧听到了,老实了点。她也怕,不是怕真的摔到纤腰。是怕朱天墨真的放手了,没人会理她,没人会救她于水火危难。那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在一大群狼中间,不成羊羔,还能全身而退。 乔雨霏想想都不寒而栗,哪还敢乱动。 乔雨霏乖乖地任朱天墨抱着。静静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有汗味,更有自然的体香味。 以前,乔雨霏觉得男人身上有香气会很娘娘腔。但朱天墨除外,是个不折不扣的特例。 乔雨霏已经从适应到迷上这个味道了。 “我要回房间。”白小雪努力张了张醉麻了的双唇。酒精的控制下,她要做一个平常人很容易做到的小动作都难于登天。 这酒清香而浓烈。度数不低。 一杯果酒都能让乔雨霏迷醉,别说这四五杯连续喝下的烈酒。 不会喝酒的人最忌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烈酒,不但易醉还易吐。 仍存有游丝一样的意识,没有吐了朱天墨一身污秽,是乔雨霏算长进了,能耐了。 “我要睡觉。”白小雪的确好困了。 从姐姐乔雨绮宴请她的那一夜起,乔雨霏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突然扎醒,就是迷迷糊糊,似睡未睡,睡得不深。太多困惑缠绕着她了。 乔雨霏真的累,想好好地睡一觉。还要身边有人守着,最好还是安逸地躺在一个男人宽厚,坚实的怀里,做着美梦的那种甜觉。 乔雨霏向往极了。 乔雨霏是不是贪心了 第190章 谁敢与世子争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白小雪虽然有气无力地哼出了细如蚊叫的声音。 朱天墨还是听得见的。 朱天墨径直抱着白小雪上楼。大男子地不看任何人一眼。仿佛天地里只有他和白小雪两个人,再无第三个人。他们两个的空间垒起了一层壁护,苍蝇都飞不进来。 朱天墨不理会旁边各色纷呈的目光。只问了一声跟上来的宋妈。 “白姑娘住哪间房。” 在场的姑娘,客官们都自动自觉地为朱天墨让开一条路。刚才还闹喳喳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即使再多不甘满腔不服,但没人敢挡朱天墨的路。 俗语道,猛虎不及地头蛇。 平南王就是这个边陲之地的主子。山高皇帝远,平南王在这里拥地为王,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世子就等同皇子了。再高的官高不过皇子,再多的金银也不及平南王的一句“充公”有威力。 所以,世子要的姑娘,谁敢去抢。除非那个人是有自杀倾向,存心不要脑袋的了。 朱天墨冷冷地问宋妈,吐出来的话还冒着寒气,只差一点就到滴水成冰的境界了。 “白姑娘住嫦娥居,二楼最右的那间房,姚姑娘的隔壁。”宋妈略显迟疑地答道。很大顾虑。 “你们别上来,在下面好好服待。别怠慢了客人。”宋妈扫掉紧跟她的尾巴。那是跟在她后面的几个当红姑娘。 “好了,你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白姑娘的真容你们都看过了。酒也喝了。当然不可能你们每个人的酒白姑娘都喝。哪怕白姑娘依我都不依。仙乐居的姑娘有这么溅卖的吗。今晚就闹到这吧。你们找别的姑娘喝去吧。大家吃好了,喝好了。我等下再下来招呼。”宋妈站在楼梯的转角处,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吆喝。都是一双双死盯着白小雪的眼睛,贪婪不舍。 听到宋妈的勒散,客人们都知道没戏了。白小雪今晚是朱天墨一人了。都只能怏怏地另寻姑娘喝酒去。 一起一落的闹腾过后,仙乐居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气氛。喝酒,猜拳,调笑,无所不至,无所不能。 只是偶尔还有星星点点的目光远远地投向二楼的嫦娥房。为朱天墨能抱得美人归而心里不平衡。 见过白小雪的绝伦清丽,仙乐居的其他一众姑娘都变得庸俗不少,抱起来也没有平常的激情了。酒喝起来都变味了。但再纨绔的子弟都不敢和世子争女人,自知也是争不过的。平南王一根指头就能点人的生死。 宋妈亲自亦步亦趋地跟在世子后面,收拾打点。 宋妈为世子开了嫦娥房的门,点上灯,掀起红帐。帮着朱天墨把白小雪扶上床。 可能将白小雪放到塌上的力度过大,动作过猛。 一个巅沛。 刚才没吐的白小雪翻江倒海地吐了 第191章 硬要留下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的身体刚一着床,就“哇”地一声吐了。 浓浓的酒味夹杂着酸酸的胃液味道,秽物吐了朱天墨一身。 吐得宋妈大惊失色。忙用干布帮朱天墨擦拭。 “世子,这怎么是好,弄了你这一身的脏东西。白姑娘早不吐晚不吐现在才吐。”宋妈慌了神。 “没事。”世子很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答道。根本无视自己胸前的那一堆肮脏。先把白小雪放平整,再帮她掖好被子。 世子忙他的,宋妈在一个劲地帮世子清理。 经过宋妈擦了一会,秽物终于弄掉了大部分。只是朱天墨胸前衣襟浸润的一大圈水迹中还有酸酸的味道。 “世子,要不你回去换换衣服吧。白姑娘由我来照顾就行了。”宋妈赔着笑,很不好意思地好心提议道。 今天宋妈没有见到于岩跟着来,否则可以先遣派于岩回府拿来干净的衣服为世子替换下脏衣物。 “不要紧,等一下就会干的。”朱天墨倒不在意, 朱天墨没有因为乔雨霏吐了他一身的秽物而感到腌囋,而感到反感。面目表情平常如夕。 宋妈奇怪极了。朱天墨可是有洁癖的。 “那夜已深了,世子要不回去休息了吧。明天再来看白姑娘吧。你看她醉成这样,也不能为你弹曲唱歌。要听曲明天再来。我派轿送你回去,不敢防碍世子休息。”宋妈又换个角度规劝道。 朱天墨一心一眼只有白小雪,吩咐在旁侍候的霜儿打来热水。还亲自卷袖为白小雪擦脸。 专注地做着这些事,朱天墨自然没听清宋妈在说什么。 宋妈看劝了朱天墨一遍又一遍,朱天墨都像听力有问题,根本无动于衷。 没办法了。宋妈只能公仔画出肠,把话挑明。 “世子,宋妈胆敢冒昧在你面前说句实话,你可千万别怪罪。”宋妈忍不住凑前去跟世子明言了。 这次,朱天墨终于听到了。 “宋妈,别客气。有什么话你就明言。我是会随便怪罪人的吗?”朱天墨和和气气地和宋妈说话。虽然和宋妈说着话,眼睛还是不住地瞟床上闭眼睡着,暂时安宁下来的白小雪。 “世子。白姑娘是昨天才投身到仙乐居。她来的时候身戴着丧父重孝。我和她有过约定,要计她守孝守足一百天,这一百天内不能逼她卖身。你知道的,我宋妈从来都是牙齿当金使,一言九鼎,绝不反悔的。所以,世子。不是我敢赶客,更不是我敢冒犯你。我只好向你明言,乞你原谅。”宋妈向朱天墨下跪乞谅。 朱天墨终于明白宋妈想说什么了。爽郎地一笑。 朱天墨掺起宋妈。 “宋妈,我是第一天来仙乐居喝酒听曲的吗。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是和姑娘嘻哈调笑,但我要过哪位姑娘了吗。宋妈,你放心吧。我怕白姑娘醉成这样有什么危险,只想静静地守她一夜。我也是一诺千金的人。” 朱天墨都这样承诺了,宋妈还敢赶朱天墨走吗 第192章 触电的感觉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宋妈被朱天墨说服了。应允朱天墨留在嫦娥房里,守着昏醉不醒的白小雪。 宋妈不是惧怕朱天墨的权势,是相信朱天墨的人品。 人人觉得朱天墨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但宋妈知道他不是。 表面最花心的人,可能才是最专情的那一个。 宋妈走了。 霜儿也退出房去。 霜儿不是不愿留下来服待白姑娘。是有世子在,霜儿诸多不便。宋妈既然相信世子,让世子照顾白姑娘。自己还有不放心的道理吗。在这里也会变成多余的风景。 “世子,我就在门外坐着,打个盹。你有什么需要或者白姑娘醒了,你都可以叫。你一叫我说听到。会马上进来的。”出去前,霜儿礼节地向世子欠福。 宋妈和霜儿都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朱天墨和白小雪两个人了。 朱天墨见白小雪嚷渴,要喝水。到外间圆桌上放着的干净茶具水壶那斟水过来给白小雪喝。 朱天墨就一个倒水的时间,走回白小雪身旁。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杯子都端不稳,失手摔落到地上。 朱天墨不是这么没见识的人。也会被眼前的春光乍泄吓得险些滑手。 就在朱天墨的转两次身,走几步时间里,不知什么时候,白小雪就把上衣的襟扣都解开了,粉红的胸衣也扯得歪歪扭扭,凌散不堪。 白小雪太热了,而且浑身痕痒。还能不由着性子解衣服吗。 床上已经热得踢开小角被子的白小雪两条玉膊都搭在外面。一方雪脯敞露着,两座饱满,白腻,充满少女纯洁,青春气息的玉峰正在凌乱的胸衣下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玉峰中间的一湾小沟无比暧昧,无限诱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都会血肪贲张的。 朱天墨特别点,是血液倒流。热血是涨破堤坝的洪水,奔涌而出,都倒流着冲上脑门了。 朱天墨连忙将杯子中的凉开水泼向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冷得一个激灵。泼掉眼中的腥红,泼散脸颊的炽热,泼湿身上的火燎。 帮白小雪抿好被子。朱天墨重新再倒一杯水。 朱天墨倒好水,送到白小雪的嘴边。 因为没试过喂昏迷或深醉的人喝水,所以朱天墨总不得要领,水灌不进白小雪的嘴里,总是没倒进去就先沿着唇边流出来了。 朱天墨只好连忙找干布围在白小雪的颚下,免得衣服被从唇边溢出来的水沾湿。 朱天墨手忙脚乱下,不经意,碰了白小雪颈下的白腻一下,接触到白小雪平时深藏在衣服里的细嫩。朱天墨的心一阵扑通的狂跳。 朱天墨不是没经过男女之事,但第一次遇到这种难为情的心如撞鹿感觉。有触电的麻痹,战栗。朱天墨摇头地傻笑,自己是怎么了 第193章 无意挑逗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因为没有经验,朱天墨端着的水一滴都没有喂进白小雪嘴里,倒流了白小雪一脖子的凉水。 白小雪小脸蛋被酒精烧得红扑扑的,长长的弯睫毛上有晶莹的水气。嘴唇已经干涸了,嘴角也因为缺水而发白失血色了。 能怎么办呢。 朱天墨着急不已。他眼睛四处张望,到处浏览。桌面上,化妆台上,都找不到一块棉花的踪影。 要有棉花,还能沾水湿下白小雪的嘴唇,滋润下白小雪的喉咙。 就是找不到棉花。也找不到汤匙。根本没喂白小雪的容器可用。 情急之下,朱天墨脑海里闪过一道火花。 朱天墨想到一个最实用的主意。 朱天墨又再倒来一杯水,先自己呡一口。然后将嘴贴在白小雪的两瓣樱唇之上。用嘴将水喂到白小雪的口腔里。 白小雪还是闭着双齿。朱天墨慢慢用舌尖撬开。 白小雪有反应了。 朱天墨不是想挑逗。 白小雪却被撩拨了。 白小雪张开了贝齿,吞下了朱天墨用最原始亲密直接有效的方法送过来的一小口凉白开水。 好清凉,滋润沁人的感觉从白小雪的口腔直流入喉咙,从胸冲下胃里,冲走了些酒精的**。 “要是有茶更好。” 白小雪似梦呓,在梦中说道。 口渴只是缓解,但并没有得到根治。 条件反射,本能地,白小雪还想喝水。 白小雪身体不能动,大脑被酒精控制到迟钝得如生锈的齿轮,不能咬合转动。但本能的需要,反应还在的。 白小雪还想喝水。 白小雪吮吸着,寻找着,用舌头撩探着。牙齿还轻咬着朱天墨的下唇。 朱天墨一怔。接着是一阵从舌尖从下唇传来的酥麻传遍全身。 这一次,朱天墨不是存坏心找借口去吻白小雪的。更不是借着喂水的幌子占白小雪的便宜。 这一次,朱天墨单纯真心地要帮白小雪,要喂她喝水,冲淡她身体里的酒精,让她感觉舒服点。 朱天墨并无杂念,一心一意。 却没想到,引来白小雪意外的反应。 白小雪在索取,在贪婪地还要,在娇喃。闭着的眼睫微蹙,更惹人垂怜。 朱天墨的舌尖触到了白小雪柔软的丁香小舌。 此刻,白小雪的丁香小舌就像一只淘气的小仓鼠,左探探右望望,在寻找能解身体饥渴的水源。只是出于自救,却不自觉地撩拨起朱天墨刚才用水浇灭的火堆中残留的点点火星。越撩火星连片,渐渐复明,烧起来了。 朱天墨手中端着的水杯都失手掉在被子上了。 因为有柔软的铺垫,水杯落下的时候没有发出声响,没有惊动门外的小寐着的霜儿。只是杯中残存的半杯水全洒在被子上了,湿了一块 第194章 这样也可以睡着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愣了,彻底愣了。 他知道白小雪不是有意要挑逗他的。 但这种无主状态,混沌懵懂中的引诱比刻意的招惹更具杀伤力。 白小雪还得寸进尺,手绕上了朱天墨的腰,环过去,还向着自己的胸箍紧过来。 朱天墨和白小雪贴身地挤合在一起,胸贴着胸。 朱天墨感觉到了那两团柔软的弹性。眼不自觉地腥红起来。呼吸不均匀,喘得急促了。 白小雪的丁香小舌还在朱天墨甜蜜的口腔里汲取,她还想喝多一口水。 朱天墨实在忍不住了,纵情地同样环紧了白小雪的腰。忘情地和她拥吻起来。 真正惹着朱天墨身体里面的火,白小雪又不干了,又罢工。 等不来水喝的白小雪竟然在和朱天墨吻得正烈的时候睡着了。 朱天墨等不来白小雪丁香小舌的纠缠,放下她的脑袋一看。哑然失笑了。 在接吻中能睡着的,白小雪算第一人了。 看着白小雪如婴儿般噘着小嘴,睫毛弯弯的安稳睡姿,朱天墨哑然失笑了。 朱天墨骤热的体温也理智地降下了。将白小雪的脑袋移到枕子上,替她掖好被子。 朱天墨就在白小雪的旁边和衣而睡了。 朱天墨没有脱衣服,更没有和白小雪同盖一张被子同睡一个被窝。就是因为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也会对美女有色意的男人。朱天墨担心肌肤的半点相亲会让他在半夜里忍不住,侵犯了旁边这位冰清玉洁的姑娘。所以朱天墨不敢触碰到白小雪。 即使两人相卧是保持一寸的安全距离。 虽然朱天墨已经帮白小雪盖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任何诱人的春色了。但白小雪清沁的体香还是绵绵不断地窜入朱天墨的呼吸里。 朱天墨睡得混混沌沌,迷迷糊糊地。呼吸就没平衡过,心乱得难受。像有猴爪在挠。 这一夜,朱天墨根本像没睡过一样 第195章 背信弃义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白小雪被吻着也能睡着。 朱天墨真是哭笑不得。看着白小雪那恬静如初生婴孩的甜美睡态。朱天墨体内的所有邪火都不浇自灭了。 朱天墨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啊。” 天刚初亮,天际露出鱼肚白。 嫦娥房就传出一声杀猪似的尖叫。 不是杀猪,就是杀人了。 碰巧。 每天的这个时候,霜儿都去厨房忙做早饭,没在门口守着了。霜儿没听到,没有跑进来。就没有人理了。 隔壁的姚新蕊也许听到。但昨晚单翰江又在深夜偷偷遣到姚新蕊房间,和她度**。现在还倦懒地抱着姚新蕊。姚新蕊动弹不得。 姚新蕊自认已经是单翰江的人了,他来过夜也不做太多徒劳的抗拒了。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 昨晚,姚新蕊也知道朱天墨就在隔壁,在嫦娥房里守着白小雪。 当然,姚新蕊心里像吃了一碗混杂多样的调味品,很不是滋味。 姚新蕊以前怎么费尽心机,出尽妩媚都没办法将世子留在她房中过一夜。现在,白小雪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还在清晨发出这种尖利的异样声音。做为过来人的姚新蕊用脚趾想都知道那边嫦娥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仍然对朱天墨不能忘情,心中仍有朱天墨脚印的姚新蕊咬着下唇,抑制着心里如绞的痛楚。想想朱天墨那焕发的英姿,不凡的气度,拔萃的外形。再对比身边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心性很大,自视清高的姚新蕊心里能甘吗,能好受吗。 姚新蕊恨不得重重地擂毁了她一生的朱天墨一拳,心里的恨无处发泄。 除了霜儿和姚新蕊,没人会多理仙乐居里传出来的一切异响。视做那是很正常的事。 嫦娥房里。 白小雪醒了。 酒醒了,人已醒来…… 什么状态,自己身边怎么会睡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冤家痞子朱天墨。 白小雪摸摸自己的头,钗弹髻松。 再通过窗户透进的晨曦薄纱一样的纯白柔亮。白小雪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衫显不规则的凌乱状。外衣脱到臂膀上了,露出香肩和雪白的颈项。肚兜式的抹胸内衣也歪歪扭扭,眼光斜点都能看见里面的浑圆,饱满,白腻。 特别看到被面的一片未干水迹。白小雪的脑袋嗡得一声,像被一窝马蜂叮了,涨得老大老大。有一刻,是完全短路完全空白的。不会想东西了。 没了,自己什么都没了。 完了,给朱天墨占尽便宜了。 被面上的痕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肯定是朱天墨冲动之下,就在上面对自己不轨了。 死朱天黑,还口口声声说对乔雨霏专一,这样算什么意思。 白小雪照朱天墨手肘弯曲处就狠狠咬下去。她不属狗,但急了也会咬人 第196章 辩解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朱天墨刚刚深睡了一会。 白小雪的尖叫一时没有惊醒朱天墨。 因为只要清晨的光亮一降临,民房里的鸡啼,街道上流浪狗的吠叫就会跟着响起。 仙乐居的左右方都有连串的商铺。 开店的人起得特别早。 所以一早,嫦娥房的窗户不但透进来光亮,还飘来开店门,搬东西,小吃店开锣,街边摊摆货物的呼杂声响。还有脚步声,问价声,声声纷呈。 在这么多声响之下,白小雪的叫声不算突兀,不算特别尖利。 所以,刚安心睡一会的朱天墨听不到不足为奇。 但这种被咬的钻心疼痛,朱天墨就不可能麻木到感受不到了。 “哎哟。” 像从天而降的袭击。 朱天墨没有准备,反应不过来手臂突然传来的深度疼痛。 房间里什么时候跑进来条狗了。仙乐居后院的狼狗没栓好,偷跑出来了。 朱天墨痛得满心疑惑。睁眼来看。 嫦娥房里一切摆设如旧,地板也是光洁明亮得可照人。哪有什么狗跳过的痕迹。 床上也没有什么狗,只有一个在咬着他手臂的美女。 此美女,除了昨天晚上醉得不省人事,醉态可憨的白小雪还有谁。 “你干什么。”朱天墨甩开自己的手,从白小雪的口中挣脱。再不挣脱,肉都要被她咬一块出来了。 朱天墨照着光亮一看。袖子卷起处有一个两排的小牙印,沁出血丝了。 朱天墨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咬,还被咬得这么无辜。不可以说不气得爆炸。 “干什么。你跑到我的床上干什么。还在这里睡了一夜,还侵犯了我。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我的清白……”说着说着,白小雪委屈得放声哭起来了。 憋在白小雪心里的郁闷本来就层层叠叠,压得她呼吸不了。现在朱天墨还火上浇油。 看到白小雪指着被面的水迹,误会他了。朱天墨再一次哭笑不得。 “白姑娘,那是我昨天晚上你渴,你倒水给你喝不小心打翻杯子,水流到被子里留下的水渍。你误会了。”朱天墨忙不迭地解释道。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白小雪小脸蛋挂着泪痕,眼眶闪着泪珠,可怜兮兮地问。那可爱纯真的委屈表情,任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心痛。 “你的衣服问你自己。我一次次帮你拉好,你又扯开了。还不断喊热。指甲还到处抓到处挠。你看你身上那一纹纹的指甲痕,是你自己弄的。可别冤枉我。”朱天墨撇清关系。 白小雪理了下情绪,回了神。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有那个自己一碰酒就浑身躁热难耐,还痕痒不止的坏毛病。 白小雪连忙将衣襟拢紧,脸一红,似错怪了朱天墨 第197章 考考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那你怎么睡在我旁边?”白小雪弱弱地问了一句。底气不像刚才那么足了。 “我不守在你旁边,就你昨天晚上那个放荡样,被男人吃了多少次都还不知道呢。还傻乎乎地。”朱天墨没好气地说。 白小雪脸一红,朝朱天墨吐了吐舌头。 “那我企不是还要谢你。” “谢就不必了,不骂我不咬我,我就已经是万幸了。”朱天墨幽幽地看了白小雪一眼。 白小雪“噗”地一笑。 朱天墨那个样子有点像怨妇。 “白姑娘。你一个清白洁净秀气的女孩子,跑到仙乐居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其实是个狼窝来的。你还以为这是金矿。里面有大把金子可挖。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才后悔莫及。”朱天墨好心对白小雪劝告。 白小雪悠悠地叹了口气。 “世子。我听人人都是这样称呼你。我也这么称呼你,你不怪罪吧。”白小雪绕过朱天墨的身躯,下地趿鞋,拨起帐帘,走出内室,走到圆桌旁。 和朱天墨呆在一张床上,贴得太近,呼吸对着呼吸。让乔雨霏太不自在了。 乔雨霏怕自己急促的呼吸,不自然的表情,还有那经过一夜的大闹,脸上的易容出现破绽,这等等都会出卖她,让机灵睿智的朱天墨看到端倪。 乔雨霏的好戏还没开演就要收锣了,她的一番细密心机就白费了。 乔雨霏可不依。她的执拽性格是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去办到。只认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死理。 乔雨霏一定要听到朱天墨对白小雪说出一个爱字,胜了朱天墨。 还是与朱天墨保持安全的距离为妙。 乔雨霏在椅子上安安坐定后,才缓缓开口。 “世子生于盛世金窝,当然不了解人间的疾苦。我不挣钱,我母亲的病吃上药,我的弟妹就要断粮了。我也是出于无奈,被贫寒所逼。”白小雪说得七情上脸,悲苦感人。 说得乔雨霏像真经过艰难的困苦贫寒生活似的,有切身体会。 “既然白姑娘话中都透着苦涩,想必一定是从小过惯粗衣劣食的生活惯了。那我倒想考考白姑娘了,乡下有多少种野菜,什么野菜的味道不苦,什么野菜的味道苦不堪言?”朱天墨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考起白小雪来了。 白小雪差点被刚喝上的一口水噎死。直咳嗽不已。 乔雨霏也是出身名门,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哪想到朱天墨有个鬼点子,有这一阴招。乔雨霏连野菜的面都没见过,哪还知道有多少种,各是什么味,味道苦与甜。 那个时候没有电脑,也没有互联网,否则乔雨霏在百度里输入“野菜”两个字,立马能跳出一筐的名汇来。 要查书也是来不及了。 可把乔雨霏急得直揉鼻子,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第198章 见招拆招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乔雨霏被朱天墨的突然发难卡住了。 这可难倒乔雨霏了。 要问乔雨霏山珍海味有多少种,珍禽异兽好不好吃,乔雨霏可能还知道。至于这野菜,乔雨霏吃没吃过,闻没闻过,听没听过,怎么能说出有多少种,是什么味。 乔雨霏当然不能就这样露出马脚。大脑和小脑拼命挤,挤出几句应对的话。 “世子都会说是野菜,野菜怎么能有上得了台面的称呼。都是我们乡下人混说混叫的。没有个正经规范的名字。而且用我们乡下的话叫出来的名字,世子也不一定听得懂。我怕说出一腔子的土话,让世子见笑了。” 白小雪勉强敷衍,模凌过去。 朱天墨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但又止住了。 朱天墨实在不忍心太为难一位俏比桃花,清比樱花,纯如梨花的楚楚动人绝色美女。 “好了,你也醒了。仙乐居里的其他人也快起床了。我也该走了。白姑娘,别再喝酒了。我可不是时时有空来守着你的。”朱天墨对白小雪予忠告。 “你天天晚上都得来。过河哪有不湿脚的。我在仙乐居里哪能不喝酒。”白小雪倔起来,和正在整理衣衫准备离开的朱天墨扛起来。 “我一天出一锭金子买你平安。宋妈可以不逼你陪客,喝酒。” 你有张梁计,我有过墙梯。 朱天墨怎么会给白小雪的刁难吓倒。 “有你的一天一锭金子保佑,宋妈可以不逼我喝酒。但我自己要喝呢。”白小雪的刁蛮劲上来了,不讲理起来了。 朱天墨真想甩她一巴掌。 白小雪的那一脸天不怕地不怕,入冥王殿也不向阎王下跪的倔劲,让朱天墨不相信她身处的是仙乐居。 此刻的白小雪哪像卑微的青楼女子,倒像位娇傲的公主。仙乐居不是给她避难的,而是让她捣乱的。 朱天墨无可奈何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到白小雪里面。 “白姑娘,这里面有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银票。有你就算用十个身子在仙乐居里卖一百年也赚不到的银子。但锦盒上有个九还环锁,任再高明的开锁师傅也打不开的。钥匙在我的手里。你给我在仙乐居里好好听话,别乱喝酒,乱搭男人。我在合适的时机会把钥匙给你的。还有,你把你乡下家里的地址给我,我会派人去安置你的家人,给你病重的母亲和年幼无依的弟妹最好的照顾。” 朱天墨想得面面皆到,给了白小雪他所能做到的一切。 白小雪的招数高,却怎么都高不过朱天墨。白小雪的脑瓜机灵,再机灵也跳不到朱天墨的前头。 白小雪叹了口气,自认智商不及朱天墨。 白小雪默默地收下了朱天墨相送的锦盒。 “谢谢世子送给我的贵重礼物。至于我的家人,还是不劳烦世子为好。我家人都是没什么见识,观念陈腐的乡下人,世子这样照顾我,我又没名没份,反而会给家人压力,猜测和风言风语的。还是不要打扰她们的安宁为好。” 白小雪又推搪过去了 第199章 别样的温暖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白小雪既然这么说了,朱天墨也不好再辩驳什么。 “锦盒可要收好,掉了我可不另给的了。我可能还要叫你赔的噢。”朱天墨吓白小雪。 白小雪被唬得连连抱紧做工精美,里面是铁质外面包名贵锦缎的巴掌大见方的盒子。生怕它突然自己长翅膀飞了或从天上俯冲下只秃鹰把盒子叼走似的。 白小雪将锦盒藏在花盆里。 朱天墨出去了。 白小雪关上房门,整个人呈大字型直直倒在软榻上。她累死了,还要再睡一会。有了朱天墨的保护,白小雪就算在仙乐居也觉得安全极了。 朱天墨离开仙乐居也不忘交代宋妈,他一天出一绽金子买白小雪的自由。一个月结一次,他会差人送过来的。 宋妈立即笑逐颜开。 白小雪真是个赚钱的福将,什么都不用做都能为仙乐居带来一天一绽金子的无本进帐。 宋妈还不在心里乐开了花。 “雨燕,将我的上等燕窝称一两给霜儿,让她用银吊子给白姑娘熬燕窝粥补身体。”宋妈对着楼上吆喝。 宋妈在叫她的贴身婢女雨燕。但声音大到仙乐居里各个房间的每位姑娘都听得见。 宋妈是故意说得仙乐居里众人皆知的。这样才能显出她的赏罚分明,对于能帮她挣黄金银子的功臣她要奖,还要奖得人人都知道。 姚新蕊没有一夜间聋了,所以也听到宋妈那招牌式的如雷声音。气得在房间里把杯子都摔了。 “白小雪,有一天我要让你毁容。”姚新蕊咬牙切齿地嚼出这几个字,当然是嚼碎了才吐出来的,免得隔墙有耳,被人听见,惹来麻烦。 姚新蕊虽然有了单翰江,但此时此一刻,完全没有忘了世子朱天墨。 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越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看越美好。 姚新蕊就是因为得不到朱天墨的爱,越觉得他的爱珍贵难得,越对白小雪恨得牙痒痒。 以前是乔雨霏,现在是白小雪。 凡是得到朱天墨青睐的女孩子,姚新蕊都会视若仇敌。 姚新蕊的爱已经变质,变成一颗好胜之心。性格也扭曲了,变得偏执尖锐钻牛角尖。 霜儿拿到燕窝,立刻去熬粥给白姑娘吃。 等霜儿把热腾腾,香喷喷的燕窝粥端到白姑娘房里时,白小雪却又睡着了。 霜儿不敢吵醒白小雪,只好在燕窝粥凉了的时候马上又端去热。一次次在嫦娥居和厨房间穿梭。上楼下楼来来回回好多次。 白小雪睡到日上三竿才伸伸懒腰醒来,放在她床头的那一碗软糯香甜的燕窝粥还是冒着热气的。 乔雨霏看到这一碗充满情谊的燕窝粥,眼泪都溢出来了。想不到在他乡,平凡的絮事仍能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温暖 第200章 冤家冤到家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在仙乐居里的乔雨霏也是无所事事的。 从日出盼着日落。 乔雨霏也不知道能盼些什么好。 仙乐居里别的姐妹白天都是睡觉或到街上去采购新式的珠钗或刚出的胭脂水粉。 天天上街,乔雨霏烦走嫌累。 乔雨霏懒得出去。 只能剩下头一件事了。就是睡觉了。 乔雨霏大被盖头,从日出睡到日落。日落后就等朱天墨的大驾光临。 一连两天,乔雨霏都没得到朱天墨的再来。一到晚上,就站在楼上的凭栏处张望,始终没看到朱天墨的踪影闪入。 乔雨霏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有朱天墨的一锭金子罩着,宋妈不敢强迫白小雪到外场上露脸。 乔雨霏爱出来就出来,不愿出来就任她在房间里藏着休息。 乔雨霏可真是百无聊赖。在纸上写大字,写得一个个要么像长腿怪,要么像扁胖子。不成书体。 外面总传来一声接一声调笑的男欢女爱声。乔雨霏如何静得下心来写字。 乔雨霏觉得那是自己自找的,到青楼里来找清静,不是瞎子遇电闪雷闻,看不见也听得见。 做为一个豆蔻年华的青春女子,初晓人事。当然知道这种声音代表什么。脸翻滚着烫意,心一阵又一阵的躁动。乔雨霏突然想到,朱天墨整天出入这个场所,能不被感染吗,能不想吗,会不会也想和自己这样。 心一动脸自然就热了。 乔雨霏不自禁地就情动,两颊红似桃花。 正好给托茶盘送茶进来的霜儿看到了。 “白姑娘,你今晚没喝酒吧。脸怎么也这么红起来了。”霜儿不是出于好奇挖苦,而是很真诚的关心。 乔雨霏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果然是烫的。难为情地低下脸。 “可能今天晚上的天更热了,我有点出汗。脸就发红。”乔雨霏搪塞过去。 听闻乔雨霏说这样的话,霜儿连忙过去给乔雨霏打扇。 “白姑娘,不好意思。我一个人有时心情不过来,没给你打扇了。是了,今天晚上,世子也没有来吗?世子有好几天没来了,我以为他今天会来,所以都不敢随便进来打扰,怕惊扰了你们。” 乔雨霏想说“别说那混蛋”。 冲口就要出,句刚到齿边,又合住关上被吞下了。 “世子这么忙,怎么会天天来看我。”乔雨霏改婉约地埋怨。比较有礼貌,不会出口吓人。 “世子虽然没有亲自来,但他今天早上遣人送来了些新鲜的荔果。我放在地窑里用冰镇住了,呆会再送过来给白姑娘品尝。白姑娘一定没吃过这种南方才有的水果。在这里可名贵稀罕了。可见世子对你的心意匪浅。”霜儿称颂世子道。 乔雨霏噘了噘嘴。 “我才不吃荔枝,吃了会上火。朱天墨是想我上火,嘴起泡,好骂不了他。恶毒啊,非一般的恶毒。” 朱天墨要是知道白小雪听到他送来荔枝,这心里的腹诽,不气得把荔枝摘下,一个个轮番掷狗才怪 第201章 终有失望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 ) 有一刻。 乔雨霏在想,朱天墨再不出现,她就要打道回府,里石城算了。 带着朱天墨送给她的嵌玛瑙玉石的八宝锦盒,回石城找个技术高超的开锁师傅,开了盒子。拿出朱天墨口里所嘱的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高额银票,在石城里盖坐金碧辉煌的大宅子,自己住。不受父母的管辖,受姐姐的气。 多无忧无虑,多自在。 乔雨霏自思自忖,在自我陶醉。想得咯咯直笑。 “姑娘,姑娘,朱世子来了。在楼下。”霜儿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出奇的新大陆。从门外冲进来,拉着白小雪的袖子,直往外拽。 乔雨霏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打算里,做梦正做到最精彩的地方。被霜儿毫无征兆的一拉。悴然醒了,梦做不成了。 “干什么。”乔雨霏没好气地拂开霜儿的拉扯。“皇上来了都不急于如此匆忙去见驾,何况一个世子。他要就来找我,不要我才不会主动露面去沾惹他。世子要罪要砍头,我由得他。我就是这么矜持的了。” 乔雨霏故有姿态。 霜儿也拿她无可奈何。 霜儿只能走去栏杆处瞭望世子,想招手向他示意姑娘在房间。为白姑娘引他上楼。 霜儿也有了月老之心,成人美事。 谁知,朱天墨像鱼儿冒泡,在水面露了下小脸,就沉入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朱天墨跟宋妈简单地循问了一下情况就走了,溜得比踏到油了的兔子还快。 霜儿一个折返,朱天墨就回去了。 连霜儿都失望得无精打采。 乔雨霏在房间里干坐,满心欢喜地等着朱天墨从后面悄悄捉弄她,逗她笑。等了老半天。别说朱天墨,连霜儿都不见人影了。 等久了。等得不耐烦了。 乔雨霏猛地回过身去。 期望朱天墨就俊朗地站在她身后。或一脸坏笑,或眼中燃着什么鬼主意。 这次,乔雨霏失望了。 她身后哪有朱天墨的潇洒身影。 霜儿倒有一个。 霜儿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在看着楼下的什么。 “霜儿,姓朱的还没上来吗?”乔雨霏的大小姐脾气可不是盖的。 “白姑娘,你说的是世子吗?”霜儿头也没回地就答话了。 “除了他,还有谁。”乔雨霏不耐烦地答道。凡是一涉及朱天墨的话题,乔雨霏的情绪就不那么受控制了。 “朱世子早走了。”霜儿终于返回屋里,认真答白小雪的话。 乔雨霏的心猛地一坠。好不容易来了,就这样走了。算什么回事。朱天墨不是来找她的,那是找哪位姑娘的。 “朱世子来干什么的,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乔雨霏装成很平静的样子问霜儿。其实她的心情已经上山下海,由高到低,由低到高上下好几次了 第203章 梦中的保护神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到了晚上,朱天墨还是没有来。 乔雨霏也懒理什么了,早早睡觉了。任楼下喧哗热闹,吵吵嚷嚷。 乔雨霏都装听不见。大被蒙头,早早呼呼大睡了。 嫦娥房窗户临湖,晚上有水面升起的凉风。所以房间里阴曳生凉的。 乔雨霏正好睡觉。 楼下喧嚣连天,乔雨霏却在沉稳睡觉。 不知不觉,楼下的吵杂声渐小了。 夜已深了。 姑娘,客官们一对一对的,相拥入房睡觉。 霜儿也去安歇了。 乔雨霏在熟睡中翻了一个身,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被子。嘴里还嘟噜了两句。在说着咬字不清的模糊梦话。 什么时候,乔雨霏的床头帐子旁站在一个女性人影。鬼鬼祟祟地如魅影。 女性人影向睡着的乔雨霏愤决地扬了一下手,动作太快,以至让人看不清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只看见有一股液体显椭圆形放射性泼向床上蜷曲着身体乔雨霏。 说时慢,那时快。 一张披风在液体就要向乔雨霏脸颊坠落的当口,展在了液体下方,呈托盘样接住了液体。 披风被收回,拉向地下。 液体都洒在地上了。冒着白烟。是剧毒的具腐蚀性物品。 还有一两点溅得太开的,披风接不到的液体,眼看就要落到乔雨霏的脸上了。 一个男人动作敏捷地迅速飞扑过去。 白衣男子重重地压在了乔雨霏身上,用身体包裹着乔雨霏。液体溅到了这位男子的背上了。没有分毫落在乔雨霏身上的。 乔雨霏毫发未伤。 火烧似的疼痛从背部传来,男人隐忍地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专心地顾及身下柔弱的小人儿的安全。 倒是乔雨霏在熟睡中,被从天而降的重物一压,腰骨都差点断了。发出杀猪一般尖利的叫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04章 怎么又是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乔雨霏这一惊吓可不小。 乔雨霏猛得睁开眼,自己身上压了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别人,就是朱天墨。 “非礼啊!” 乔雨霏正要尖叫,正要大喊。突然看见朱天墨脸上有痛苦的表情,似受伤了。 乔雨霏这才扼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呼救。 “怎么了?”乔雨霏柔声的问道。 什么时候起,乔雨霏竟学会起关心她的死对头,宿命冤家朱天墨了。 真是太阳都会晚起,公鸡都会睡懒觉的稀罕事了。 朱天墨将身上盖着的披风一把掀掉。有水珠溅落到地上。冒起一缕缕的白烟。 乔雨霏傻眼了。 毒药,砒霜? “是硫酸。”朱天墨龇着牙告知道。 硫酸的残液溅到朱天墨手臂衣衫单薄处,接触到他的皮肤。起了一串的水泡,红肿狰狞。 “怎么会这样。快,你的手快去冲水,冲淡硫酸没这么痛。”乔雨霏心痛得眉心皱成个川字了,快能引流了。眼中的晶莹痛楚闪闪发亮。 “没事的。这一点伤不算什么。而且现在冲水已经来不及了,与事无补了。我回去上点药就没事的。幸好没溅到你的脸上,否则真可惜了这一张让男人心动的俏脸。”朱天墨受了伤,疼的入心入肺。那硫酸啄食的烧灼感可不是说笑的。 朱天墨还有精神不正不经地挑戏乔雨霏假扮的白小雪。 朱天墨的唇在白小雪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个时候也不忘趁机占点便宜。 朱天墨的花心可真不是盖的。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到朱天墨这就成泛滥成灾了。 乔雨霏照着朱天墨手背的红肿伤口就是一捏,以示惩罚他的油嘴滑舌。这一捏,乔雨霏的手指头也沾到一点的硫酸。马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痛如触电传遍乔雨霏的全身。 乔雨霏才知道传言中硫酸的可怕毁容威力不假。 乔雨霏不禁背脊生凉,倒吸一口冷气。后怕不已。 要不是朱天墨在黑暗中保护自己,及时出手,舍身相救。这一瓶硫酸泼到脸上,不仅白小雪毁了,世上也没有了大眼睛清澈如水,小脸蛋灵气逼人的乔雨霏了。只多出了一个眼不成眼,鼻子不像鼻子,嘴巴不像嘴巴,不人不鬼的怪物。 怪物要怎么去见人,还如何生存的了。比死还难受。 想到这里,乔雨霏深深感叹世道的险恶,人心的莫测。同时也感知朱天墨的侠义真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05章 因爱成恨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是谁会这么歹毒,对我有如此大的怨恨,要置我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狱境地,用向我泼硫酸毁我容这种毒辣残忍手段对付我?” 乔雨霏百思不得其解。 “我初来乍到,刚来仙乐居没几天,印象中没得罪过谁。” “不是你的原因,是因为我。”朱天墨一脸暗然地承认到。 “刚才泼你硫酸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隔壁房里住着的姚新蕊。”朱天墨很肯定地说道。“姚新蕊妒忌我捧你场,所以才向你下毒手泄愤。” 乔雨霏闻言,惊愕地微张小嘴。 乔雨霏心脏窒息到不能扩张。说不出话,只有干张口的份。 “怎么会是她,怎么又是她,怎么还是她。”乔雨霏的心湖冒出了一连串的叹气。 虽然乔雨霏从朱天墨第一次介绍姚新蕊给她认识,和姚新蕊四目相视的一刻,就看到了一种敌视挑衅。但乔雨霏万万没想到那种对朱天墨身边女人的敌视,姚新蕊已经到了入骨病态的程度。 姚新蕊对朱天墨的爱逼迫疯狂了,就要产生裂变的性格,偏执的情绪和不受控制的扭曲了。 乔雨霏倒吸着冷气。 爱让人感动的反面是让人害怕。 “你怎么能未卜先知,洞悉先机。这么快有所防备,提前保护我。莫非你是神仙。你是什么神,天神还是地神?”乔雨霏还是不明白。难道朱天墨真是神仙,能飞天遁地,想出现就出现。每次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都能扑身相救。不是神仙,还是什么。 朱天墨被白小雪的傻乎乎的天真逗乐了,扑噗一笑。嘴角上翘,裂开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俊美好看极了。 “我可做不了神仙。天上这么多刚正不阿,纯净似水的仙女,还不把我这个痞子赶下来。我也不会占卜,会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只是今天早上我亲自来向宋妈打听点要紧的事情,出门的时候不留神和脚步仓促正要进门的姚新蕊擦身一撞。姚新蕊肩一抖,手上握着的一个小瓶子没盖紧的盖被冲出,有滴小液体溅到了我的手臂。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姚新蕊一反常态没向我施礼,急匆匆地手袖子掩着手心中的东西,踢踏上楼。连掉在地上的瓶盖子都不要了。我捡起地上乱转的小木塞,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我闻到了一种很刺激的气味。我就敢肯定那是硫酸了。姚新蕊要硫酸当然不是自己用,是用在别人身上。在仙乐居,能让姚新蕊用上硫酸的就只有你了。” 朱天墨解释地详尽,坦诚。 乔雨霏折服中有感激,更有一股短期滋糍的味道从心底升起,比蜜糖甜点,又没有蜜糠那么腻,是一种最难忘最沁人心脾的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06章 过招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乔雨霏的心因为朱天墨的一次次及时保护荡起阵阵细腻的涟漪。 这涟漪是感动更是温暖。 心动而脸生红润。 此时,朱天墨怀里的白小雪娇俏可爱。 朱天墨越看越喜欢,情难自禁。 忍不住,朱天墨俯身下去对白小雪的樱唇深情地一吻。 乔雨霏看到朱天墨眼里的款款动情。嘴角一翘,有了诡计。 白小雪突然地,乍乍地被朱天墨吻了,有点惊吓,有点惘然。但恍惚只是片刻就过去了。 白小雪条件反射地表现抗拒,排斥地推了朱天墨剧烈起伏越贴越近的胸脯一下。 没想到这不经易的小动作,更刺激了朱天墨的荷尔蒙。男性反应更激烈了。 朱天墨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瞳的颜色也在加深。呼出炙热的气流轻打在白小雪的脸颊上,扫动那一层细细的白绒毛。 白小雪的心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像装了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你想干什么?”白小雪娇羞,害怕地问道。仿佛抱着她的不是英俊不凡的世子,而是爪子压着一只小白鼠的老虎。 表面的白小雪是那么单纯,不谙世事。纯得可爱,乖地可以拧出汁子了。躯壳里装着的乔雨霏在暗暗偷笑,笑声中透出坏意。 “朱天墨,现世的你,快要遭殃了。快要栽在我手里了。呵呵呵。” 表面上,白小雪还是在推却。 白小雪越推朱天墨靠得越近,嘴巴还贴着白小雪那两辨樱唇不放。贪婪地像个好吃的小孩子。 “朱天墨,你在背着乔雨霏偷吃了。吻着白小雪的你此刻心里还有乔雨霏吗,乔雨霏被你放在什么位置了。”白小雪身体里面装着的乔雨霏在冷笑着。 “朱世子,你不要这样。我是卖艺的,不卖身。”白小雪佯装坚贞不屈,势死不从的贞节烈女模样。 “我封你作侧妃。”朱天墨改噙住白小雪的耳坠子。酥麻得白小雪浑身轻栗。 乔雨霏在白小雪的身体里冷笑得更大声。“这么容易就封一个妃子,那不用多少功夫就妻妾成群,能在平南王府别院里开集市了。” “侧妃有什么意思。要受正妃管辖,受正妃的气。要做就要做正妃。世子,要不,你封我做正妃吧。我一定专心一意地陪伴你,时时伺候在侧。”白小雪大着胆子提出道。还用妩媚的眼神挑逗朱天墨,引诱他的心向自己的条件靠拢。 “那不行。男人最起码就是要一言九鼎。我向已经一个女子请求让她做我的正妃,就不能再将正妃之位许于你了。你要其他条件还有商量余地。唯有这件事没得谈。”朱天墨很严肃地说。 乔雨霏还有些微安慰。虽然不敢肯定朱天墨认定心目中正妃唯一的人选就是她。但起码说明朱天墨不算是言而无信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07章 我要你说你爱我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白小雪一条玉藕似的胳膊搭上了朱天墨的肩,另一条细胳膊环上他的腰。 “世子。我在仙乐居卖艺是为了金钱,但要得到我的心可不能靠金钱。”白小雪媚眼如蛇地诱惑着朱天墨。卖着关子。 白小雪的吐气好兰,声如轻风,像两只小手伸进朱天墨的胸脯里,挠得朱天墨心里痒痒。 “那你想要什么?”朱天墨迫不急待地将白小雪往自己身体里扣,想要把小小的白小雪整个嵌入自己身体里,融合在一起。 朱天墨眼里的火越烧越烈了。 “我--想--要。。。”白小雪拉长一字一字地作答还做停顿。故意在挑战朱天墨的耐性。 朱天墨浑身已经被熊火烧灼着,但没有得到白小雪的应允,不敢乱造次。擅长的霸王强上弓那套,朱天墨不敢用在白小雪身上。怕吓着雪一样的人儿,将她吓化了。 “你想要什么,你说话能不能说快点。别像突然结舌一样,急死人了。”朱天墨将白小雪的小尾指含在口里,恨不得将它咬断。 白小雪嬉嬉地一笑,弯弯的眼睛眯成条缝,好可爱。 白小雪就是喜欢看朱天墨火急火撩的模样,点着了火,又不着急灭火,让火尽情地烧。烧得朱天墨浮躁难奈。 “你快说。”朱天墨真的向白小雪的小指头咬去了。 痛得白小雪眦牙服软,求饶连连。 “我说,我说。我要你对我说三个字,我爱你。我就轻身于你。” 白小雪终于被胁迫地无奈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末了,白小雪还俏皮万分地向朱天墨眨了下眼,电得曾经阅尽群芳的朱天墨也晕乎乎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08章 得手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虽然朱天墨给白小雪眼放强电电得晕头转向,但心里还是清醒的。 对于白小雪提出的条件,朱天墨还是迟疑了片刻,似有顾虑,似很难做到。 看到朱天墨没有将我爱你轻易就冲口而出,轻付她人。乔雨霏心里有窃喜,有甜丝丝的蜜意感。 但白小雪的考验还没完。 白小雪腾身,一个回转,反坐在朱天墨的膝盖上。主动将樱唇凑向朱天墨耳垂下颈项的敏感皮肤,轻轻噙着,咬着。一对酥胸直向朱天墨的下巴贴去。朱天墨一低首,就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饱满,深湾,浑圆的诱人。 白小雪用呼气的力度向朱天墨的耳廓吹着比体温高一点点的暖风,说着只有他才能听见的桃色诱语:“快,快说你爱我。你想让我等到海枯石烂吗?我没耐心等,一刻都等不了。你同样也不想等,我听见你的心在说要我,你的身体在说要我,你的眼睛也在说要我。快说,别让我们苦受煎熬,我好热,你也出汗了。我们一起解脱吧。你快说啊。” 此刻,白小雪不是一位清纯不染的少女,而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美女蛇。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抵挡得了她如血樱唇,清香体味,洁白饱满的致命诱惑。 朱天墨当然是男人,也当然没有不正常。 朱天墨胸口的火烧到爆炸了。 面对白小雪蒙着一层迷雾的眼神,绯红的脸颊,轻噘的薄唇。朱天墨再也忍不住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愿意为你上天下地,为你粉身碎骨,为你马上去死。我要你,要你,就要你。”朱天墨疯狂急率地表白,怕再迟一刻,到手的熟鸭子就飞了。怀里的白小雪就化成一缕轻烟飘走了。 做到了条件,完成白小雪提出的要求。朱天墨猴急地开始解白小雪腰间系的彩色绦带,急切地等待着白小雪的热烈回应,等待白小雪的一拍即合,等待白小雪打开心扉的迎接。 本来以为白小雪会心满意足地响响赏他一记甜吻,朱天墨闭着眼睛等待着,等待着美人入怀。 不曾想到的事。白小雪费尽心智体力,好不容易得到朱天墨的深情表白,出乎意料地,没有立马给朱天墨情投意合的拥抱,更没有给朱天墨感激的一吻。而是猛地推开他,使出吃奶的力将他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分开,不再允许他黏过来。 朱天墨意外极了。 朱天墨此刻的感觉是刚爬上一座高山。身热如炭没有得到成功兴奋感,却在山顶的高度被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 朱天墨傻在了原地。 朱天墨呆呆地任白小雪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白小雪看都不看朱天墨一眼,仰天大笑,笑声大到吓得朱天墨心发慌。朱天墨完全懵了,他还没有碰白小雪怎么就失常,怎么就疯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示爱开心到发狂了。 朱天墨真被神经质的白小雪冰火两重天的情绪瞬间石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09章 是喜是悲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白小雪天壤之别的两种极端表现,震得朱天墨呆在原地发傻。 朱天墨可以将体内想要真真实实拥有白小雪的邪火生生压下去,但他一定要搞清楚白小雪为什么会有这种奇诞的反应。是在戏弄他,耻笑他吗?! 朱天墨脸有些愠色,眼里的欲火变成了怒火:你可以否则我,但不可以用轻蔑的笑污辱我。 白小雪看朱天墨眼时跳动着两头狮子,拳头紧握。知道他快怒不可遏了。赶紧收敛自己肆无忌惮的张狂之笑。 白小雪嘴里因自己的鬼计得逞,快意的笑太满了。嘴唇关上都包不紧,溢出来了。所以虽然白小雪脸恢复正色,但嘴角还带有狡黠的笑。 白小雪不紧不慢地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竹筒里装有些干净的水。但这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些雪水,有洁净皮肤作用的雪水。相当于现在的卸妆水。可以将白小雪脸上的易容洗掉。 白小雪将一些雪水扑在脸上,不一会,真实的容颜显露出来了。 那个是谁,是如假包换的乔雨霏。 笑的不是白小雪,而是乔雨霏了。 乔雨霏用胜利的姿态挑衅地看着朱天墨。 乔雨霏抓着朱天墨的把柄,理直气壮地说:“你说过只爱我一个,朱天墨只爱乔雨霏一人。如果一年内对另一个女孩子说出爱这个字,和乔雨霏的婚约就作废了。你刚才对白小雪说了三个我爱你。你还有什么话辩解。” 说完,乔雨霏继续大笑。 乔雨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到乔雨霏都不知道推翻朱天墨的誓言,抓住他的罪证,得以能堂堂正正解除和他的婚约。胜利的最后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庆幸还是沮丧。笑声都苍白变味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0章 你的影在我的心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无聊。”朱天墨从嘴角边蹦出两个字。 “乔雨霏,你还记得我曾经送给白小雪一个锦盒吗?既然你就是白小雪,将锦盒拿来,我给你钥匙,你打开来看看。别太自以为是了。”朱天墨冷冷地说。丝毫没被白小雪的突然变身吓到,也没给乔雨霏得志的笑声震摄。 “关那锦盒什么事。”乔雨霏不明就里,莫名其妙。 “打开来看看,你就知道了。”朱天墨就是不愿说出要乔雨霏看锦盒的原因,执意要她自己看。 “我现在是在和你说解除婚约的这件事,关锦盒什么事?你不要扯来扯去扯开话题。”乔雨霏才懒得理朱天墨的差遣。锦盒和现在的话题八杆子打不到关系。乔雨霏不想去拿。就算里面有用不完的金银珠宝,也请不动乔雨霏。 “你将锦盒拿出来,我打开。你看过里面的东西后,还能底气这么足地和我解除婚约,我就无话可话。”朱天墨的样子严肃,冷酷,像在说着正事。 乔雨霏不能不依。乖乖地从衣柜里取出锦盒。交给朱天墨。朱天墨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精致的小钥匙,打开了锁锦盒的小铁锁。 朱天墨打开锦盒。 乔雨霏早做预防地微闭眼睛。她以为会看到一颗硕大如鹅蛋和一大叠厚厚的银票。她及时闭眼睛,是为了避免被那些稀有价值连城的宝石耀世的光辉闭了眼睛。 意外的是,乔雨霏没在盒子里看到一颗宝石的踪影,哪怕是小地如砂砾的碎宝石,更没有看到什么银票。盒子里空空,只有一张对折好的小纸条静静地卧在里面。 “这是什么?”乔雨霏指着锦盒里孤单躺着的细长小纸条。疑惑地问朱天墨。 锦盒虽不大,但只装这么一丁点东西,显得空洞洞的。 这就是朱天墨送给她的贵重礼物,就是白小雪藏得很仔细很认真很谨慎的宝物。 “你不要对我说这是张藏宝图吧。我可没兴趣背着锄头到处去挖宝,还要爬山涉山,还要披荆斩棘,还要斗毒蛇野兽。你不是这么大捉弄吧!”乔雨霏怒意萌萌地盯着朱天墨。 朱天墨将纸条郑重拿出来,展开,举高。铺在乔雨霏眼前。 乔雨霏逐字逐句默读那张纸条上小如蝇头的楷字。 “白小雪,第一次见你我就对有你似曾相识的强烈感觉。后来接触,你笑的时候用右手掩嘴,尾指微翘的小动作已经完全出卖你就是乔雨霏。不马上揭穿你我是要看你在卖什么关子,玩什么把戏。只要乔雨霏有兴趣玩的东西,朱天墨舍命也愿意奉陪到底。因为,乔雨霏,我爱你。不管你换什么面容,我都能一眼认出你。你的魂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 读着读着,乔雨霏心里已经翻滚着酸楚。再读下去,泪已凝眶,成滴,坠下。碎成飞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1章 冤家就是冤家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这两句词,描写此刻乔雨霏的朱天墨中间的气氛最恰当不过了。 朱天墨看到乔雨霏落泪,俊美的眼里也有泪花流光闪动。 朱天墨一把揽过乔雨霏。 “小傻瓜,你是想我才跑到这里来的吗?”朱天墨感性地关心向乔雨霏询问。 “不是。”乔雨霏靠在朱天墨肩上的脑袋摇了摇。眼泪都晃湿了朱天墨的领子。 “家里人都想我和阿伟哥成亲。我是被逼出来的。”说着,话到曳尾,乔雨霏哽咽了,说不下去了。任委屈的泪水在朱天墨面前泛滥成灾。 朱天墨噗地一笑。 “人家伤心你还笑。”因为靠得很近,身子贴着身子地相抱。乔雨霏第一时间听到朱天墨那快意非常的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推开朱天墨的相拥,狠狠地照着他的胸膛擂了一粉拳。 朱天墨像会吸力一样,毫不感觉到被打的痛。还在爽朗地晴笑。 “让你和你的阿伟哥成亲不是暗合你的心意吗,你不是应该心满意足地等着做你的阿伟哥的新娘吗。怎么反而会逼得你离家出走?”朱天墨在反问,在欣喜,也在验证乔雨霏的心意。 “我是想嫁给阿伟哥。”乔雨霏抹了抹脸上的泪,仍死要面子,仍在强嘴。“但他们用的方式不对。特意将我和阿伟灌醉。让我和阿伟生米做成熟饭,两个人都反抗不了他们的安排。就算这样嫁出去,我能光彩,我能幸福吗。况且阿伟哥的心不在我的身上。” 朱天墨被乔雨霏的一番话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才还想说,明天就送乔雨霏回家,免得在这鱼龙混杂的仙乐居里不安全,他又不是随时能在乔雨霏身边跟着贴身保护她。 这样看来,送乔雨霏回家,更不安全了。她随时都有成了阿伟哥的人的危险。 更深的理解,就是乔老爷乔夫人都不太同意乔雨霏嫁进王府,不太认同朱天墨世子这个人。 朱天墨感到和乔雨霏的路还很艰辛,还有很多坎坷要走。 朱天墨拉过乔雨霏的手,将她扣向自己。紧紧地揽着她的背,不想松开了。 “雨霏,今晚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朱天墨的身体又躁热起来。 “你可以不走,反正我也受了一惊,正害怕,正要人陪。但你要站着看我睡觉,做我的保护神。”乔雨霏为自己的想法拍掌,高明和让她自己都吃吃地发笑。 “我留下来,不但要当你的保护神,还要当你的相公。”朱天墨咬着乔雨霏耳朵轻声轻语说道。神情暧昧极了。“有样我看来最珍贵的东西现在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让我吃进肚里最安全。” 朱天墨的话里还带着炽烈的撩拨温度。 乔雨霏当然知道朱天墨话里的“最珍贵东西”之所指。脸登地又红又烫起来。羞色泛上脸颊。 乔雨霏羞不可奈,又让朱天墨占便宜了。照着朱天墨又锤又打仍不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2章 不多不少的痞气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朱天墨和乔雨霏先是斗嘴,再到斗手,最后拳脚都来了。 朱天墨想要侵犯乔雨霏的敏感部位,乔雨霏要么挡,要么闪,要么推挪朱天墨的双手。 乔雨霏推攘,朱天墨就将她的手往头顶反剪,往墙上扣。 乔雨霏双手被制约,用不上力,不能动弹。就会脚踢。凭空乱踹,踹成活力的小鹿样子。 朱天墨体力上胜于乔雨霏一筹,但乔雨霏绝不轻易认输,被制服。 就这样,朱天墨死拉乔雨霏不就在房间里折腾了一晚。 外人听来以为他们如此恩爱,将床都快摇塌了。都掩面笑着而过。殊不知朱天墨和乔雨霏真的是打斗。还有模有样地过招。 以乔雨霏的三脚猫功夫,如何是一等一高手朱天墨的对手。朱天墨谦让着她。到最后,朱天墨让招都让烦了。 “好了。我懒得和你纠缠。我睡地下,你睡软塌上。我们相安无事住一晚,让我在这保护你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离开。然后我会派两个亲信暗地里保护你的。”朱天墨在乔雨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算赚了一点便宜。安心打地铺,和衣掩被睡觉。 这一夜,朦胧的月光当中。朱天墨和乔雨霏都睡得极不安稳。 朱天墨和乔雨霏的神经都绷紧,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乔雨霏还可以理解。一个冰清玉洁的纯情少女,从没试过和异性同处一室,共过一夜。紧张和不适应,忐忑不安的心情能想像。 朱天墨也躁热到心跳加快,呼吸不平稳。难以入眠。就是奇怪的事了。 朱天墨可不是第一次入住女孩的闺房,闻到女孩儿的芳香体味。还紧张地像一张白纸样的男人。 朱天墨自己都不明白了。 “朱天墨,你睡了没有?”乔雨霏终于忍不住发声。胶着的沉静充斥那种不和谐的急促呼吸焦躁的心跳让她太混乱了。让她不能入睡,让她失眠了。 “没有。你不也睡不着。是不是想我上去陪你,给你扇扇子按摩,充当丫环为你劳役你才睡得着。”朱天墨改不了那淡淡的痞气。 有些男人,一脸痞气,出口就不雅,是多么让人生厌。 朱天墨不同。一身阳刚的俊逸男人,多了那么一点痞气,是多了一分生气,如锦添花。更让女人着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3章 心化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听到朱天墨还不老实的戏侃自己,乔雨霏往床底座下踹了一脚。 只听见地底下“哎哟”了一声。 “有人谋杀亲夫啊。”朱天墨连连告冤。 乔雨霏又再补上两脚。 “看你还敢放肆乱说话吗。”乔雨霏咬牙切齿地愤愤加骂。 朱天墨一把擒住乔雨霏的脚裸,往下一拉。将她拽落地下。 乔雨霏整个滚落到了朱天墨的身上。像突然从高处坠落到软绵绵的垫子上。 乔雨霏一惊一乍。 趴在朱天墨身上,又回到零距离贴身接触。乔雨霏本能地死命挣扎。难怪今晚朱天墨就是挖空心思,想尽办法要得到她。不得到她誓不罢休。 乔雨霏死不从命。 “你这个坏家伙,快放开我。”乔雨霏想骂人,但脑海里只搜到这个最浅的骂词。不像以前的她。现在的她好像不舍得骂朱天墨骂得太重了。 朱天墨箍紧乔雨霏的腰,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动弹。哪怕她压在身上还是有些重量的,承重难受。 “好像次次都是你先点火的,还来骂我。”朱天墨怏怏地说。 “那你总拿话塞我,占我便宜。”乔雨霏不认错。 “我再无赖也是个动口的君子。你不但动手,还老用脚蹦我。小心把我那踹坏了,可是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朱天墨像委屈,也像在为乔雨霏设身处地着想。 初晓人事了的乔雨霏听出朱天墨话里的隐意。脸刹时红了。好没意思。 乔雨霏大着胆,粗着舌头反击朱天墨。 “你凭什么就是我一辈子的幸福。我天天在这仙乐居,满眼望去就是一大片的男人。你还怕我没男人。。。” 乔雨霏话没说完,唇就被堵上了。 “你可以讥笑我,咒骂我,污辱我。哪怕骂我是流氓,痞子,色狼。我都乐意听你骂。但你绝对不可以妄自菲薄。你在我心中是那么唯一那么纯净那么美丽。” 乔雨霏的心切底软了,坚持的坚冰开始化了。她真想就这样融在朱天墨怀里,外面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争名夺利与自己又何干。 有一刻,乔雨霏就想把自己就这样交给朱天墨,交上自己的纯洁,交上自己的全部,交上自己的一辈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4章 聪慧如你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乔雨霏信念动摇了,朱天墨的身体反而冷却下来了。 朱天墨将覆在自己身上的乔雨霏扳正。和她安静地并排平躺着。不再嘻哈笑闹,诸多小动作。只是用右手默默地攥紧她的左手。 “雨霏,送你回石城,你现在可能还不愿意。怕面对你的姐姐和阿伟哥。但还没明媒正娶我又不能让你委委屈屈不明不白地住进王府。让你栖身在这鱼龙混杂的大染缸青楼烟花之地。实在让我担心加心痛。”在当叱咤风云的世子朱天墨也有为难的时候。 只要是凡人,总有办不到的事,顾不周全的地方。 “世子别担心。我虽然在仙乐居住着,但我不是乔雨霏,我是白晓雪。没人认出我的。我只想在这躲一段时间。等家里人对凑合我和阿伟哥的想法淡了。我自然会自己回去的。我三五天会捎一封报平安家书回去的。不至于让爹娘太担心。”乔雨霏也有对朱天墨客气的时候。只要朱天墨正正经经对她,她也会以礼还待的。 “你是为了避亲,住在这里。而我是因为有使命未完,让你住在这里。”一笼阴云漫上了朱天墨的眉梢。 善解人意的乔雨霏怎么会洞悉不出。 平时越是吊儿郎当的人,正经起来越是吓人。 乔雨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世子,有什么事让你为难吗。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也算朋友一场了。心上的事你可以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一下。”乔雨霏不敢自大,只当在朱天墨面前自称是他的普通朋友一名。 “雨霏,不是我在你面前藏掖什么密秘。我的一切我都迫不急待向你剖白。恨不得一夜就向你说尽我没遇见你之前人生的全部故事。唯有这件事不可以。不是因为它关系有多重大,是我不想牵连于你。你听地一句话吗,不成仁便成鬼。这也是我迟疑不去你家提亲的原因。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今晚就把你抱回王府了。我不想你成寡妇,我害怕看见你下半生孤苦无依,我却只能在另一个地方流泪。我不敢要你,怕不能对你的一生负责。。。” 乔雨霏用手捂着朱天墨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因为乔雨霏的泪已盈眶。朱天墨要说的事,不好的事,冰雪聪慧的乔雨霏已经预见得到,猜出几分了。 能杀一个世子头的罪名,除了谋朝篡位,还能有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5章 恶有恶报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乔雨霏捂得住朱天墨的嘴巴,却捂不住朱天墨心里的想法。 “权力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乔雨霏知道女性不应该谈论政治。但关乎朱天墨的安危,她不能不谈。 只见朱天墨冷静中带着毅然地摇了摇头,有磐石不动的坚定。 乔雨霏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靠在朱天墨身边。尽量往他的怀里钻。在用肢体语气向他传递一个心意。“是福是祸都会和他生死与共。” 朱天墨感动地抱紧乔雨霏。 “是生是死,朱天墨都绝不负乔雨霏。” 夜越来越深了。 鸟不飞鸦不叫了。都不忍打扰这一对有情人静静单独相处的难得时光。 月儿也跑到云层深处了。留给薄薄如纱的光亮给朱天墨和乔雨霏。 朦胧又美好的的夜,让两个都累了的真心人好好耳鬓厮磨一回。 朱天墨暂时将乔雨霏安置在仙乐阁里。派了两名心腹高手暗中偷偷保护乔雨霏。 朱天墨一天给仙乐阁的老鸨一锭金子做白晓雪的供给。有世子的暗喻,又有一锭金子的收入。宋妈将白晓雪当娘娘似地供起来了。 白晓雪也算悠然自得地在仙乐居里住起来了。连霜儿也连带收益,不用再干厨房,浆洗房里的粗重活。只要安心一意服侍好白晓雪的起居饮食就好了。 姚新蕊再见到白晓雪时,表面是那么若无其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乔雨霏表面不屑与姚新蕊嘴斗。但心里偷偷有了个主意。 这一天,是中元节。 照例,今天仙乐居歇业一天。 晚上,仙乐居早早关门。 姑娘们都趁这个机会出去逛逛灯市。没出去的姑娘都在吃过晚饭后就洗漱熄灯休息了。 年年姚新蕊都打扮一新出去碰运气,看能不能巧遇世子的。今年例外。姚新蕊和朱天墨的关系弄僵了。姚新蕊出去的动力和心情就没有了。 姚新蕊就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地早早关门谢客睡觉了。 夜深二更。 姚新蕊睡得迷迷糊糊。似做了很多破碎的梦,一会又是戴凤冠穿霞帔风光出嫁,一会又是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地被追杀。梦与梦的连接都没有过渡的。莫明其妙又接不起来。 恶梦做得姚新蕊额头直沁冷汗,背脊和内衣中间都隔着一层水份了。 单翰江今天回乡下祭拜了,今晚肯定不会来了。 做到自己快被一帮拿棒拿槌凶神恶煞喊打喊杀的歹人快追到时。脚下像被一块突然横亘的大石拌倒。刀刃,斧尖眼看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时。姚新蕊猛地扎醒了。 在姚新蕊被梦魇魔住,还余悸在吓人的梦中场景时。姚新蕊赫地睁开眼,希望得到清醒得到冷静。一张被毁容了的鬼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姚新蕊真实的视线里。 沟壑纵错的脸已经分不出眼睛鼻子嘴巴了。整张脸就是一张烧糊了的饼。多可怕还不是想像得出的,只有真实见到才了解。 “你好蛇蝎心肠。毁了我的容,让我怎么见人。快拿命偿我。”阴气沉沉的声音。白衣,篷发,还有瘦骨森森的手指头。 姚新蕊尖叫一声,彻底晕厥过去。 姚新蕊醒来后。脑子这像摔在地上的豆腐花,迷糊了。她是想毁乔雨霏,但不是没毁成吗。怎么会有一张鬼脸出现。难道自己泼硫酸时泼成功了,白晓雪是用化妆来掩盖伤势的。成亦像败,败又不是败。 姚新蕊越想越迷糊,越想越钻尖,越想越走火入魔。时而自言自语,时而低泣,时而又傻傻地大笑。 姚新蕊彻底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6章 姚新蕊疯了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姚新蕊被昨夜二更突然出现在她床头的鬼脸吓蒙了。整天都痴痴傻傻的。起床也不梳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怪笑。时而是眉梢轻挑,时而是嘴角抽搐。将皮笑肉不笑的最高境界都诠释出来了。 姚新蕊也不会认人了。见了人,似都要认真端详一翻。然后还是笑。喂她吃饭,嚼得如牛吃草般声响雷动。饭菜的残渣四处飞溅。喷到别人脸上,别人一脸生气,姚新蕊还是只会咧嘴地笑。一笑,露出牙缝绿色的菜丝。 在那个朝代,女人咧嘴,还露出整排牙齿,露着塞在牙缝的菜屑,是极不雅极的动作。 姚新蕊脑袋都成三岁小孩的智商了,还哪里会知道这些。 姚新蕊除了傻笑还是傻笑。傻笑之余还会扣扣指甲,扭扭手帕。完全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大姐模样了。 姚新蕊会笑,宋妈会哭了。 宋妈请遍方圆百里的名医来替姚新蕊医治。结论都只有一个:惊吓过度,急痰堵心,心智混乱。神经受损,无可医治了。后半生都只能这样疯疯癫癫下去。要好转,变回正常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了。 宋妈急得想哭。 仙乐居新来的头牌白晓雪已经被世子定下了,谁敢擅动。是嫌脑袋长得太多了。旧的头牌姚新蕊又无帮发疯了。青黄不接,没人顶得上去,撑得了场面。 姚新蕊是登不了台,唱不了戏,卖不了艺了。彻底成了一个要人陪,要人牵就,要人保护,要人时刻贴身服侍的废人了。 宋妈可不允许仙乐居有这么一个只吃不做还要赔钱进去的精神病人存在。马上传出话去。三百两银子就可以帮姚新蕊赎身。 这个便宜没人愿捡。谁愿意将一个疯子领回家。除非是嫌自己的家不够乱,不够忙,还要添乱添忙。 哪怕这个疯子没疯之前有羞花闭月之貌。谁也不想一回家就看到鸡飞蛋打,满地盆匙碗碟的残骸。 宋妈的话街知巷闻了。 三天过去了,还没有人肯来领姚新蕊回家。 宋妈在心里打着小鼓,盘算要不要将价钱再往下降一点。 再这么干等个十天半个月,姚新蕊发脾气打烂的东西越来越多,气走的丫环一个接一个。宋妈估计白送都要将姚新蕊这个疯婆子送出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7章 以讹传讹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眼看姚新蕊的病药石无效,一天比一天加重。到渐渐地,卧床不起了。即使有时精神一振,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也不是打人就是摔东西。 现在,都没人敢进姚新蕊的房间了。丫环就算一定要送饭菜进去,也是匆匆放在外间的桌面上,像有鬼撵一样放下就拔腿往外跑。生怕跑慢点就被姚新蕊瘦得白骨嶙峋的双手十指抓住,就跑不出来了。丫环收吃剩的残茶剩饭,杯碟碗盏时的心态情况也一样。 曾经名噪一时的仙乐居花魁就这样没落了。曾经花容月貌的姚新蕊一夜间变成披头散发,脸颊尖削,两眼无光,唇无血色,衣衫撕成破布条挂在身上的彻头彻尾疯子。还疯得离奇,疯得无人知道真正原因,不得不叫人茶余饭后议论纷纷。 有人说,姚新蕊太过孤傲,太过洁净,太过自视过高。所以当仙乐居出现了比她年轻漂亮,艺高一筹的新花魁,就承受不了被冷淡的打击。钻牛角尖钻到走火入魔,钻到疯了。 有人说,姚新蕊一直心有所属,所以才不肯轻易委身。还是不是完璧就不好说。但能肯定的就是她所爱的人肯定看不上她。才让她受尽情伤,想疯了。 还有人说,姚新蕊长得太妖艳了,又住在仙乐居临湖最东边的房间。晚上被男鬼光顾了,吓疯了。 等等。 众说纷云,但都是以讹传讹,谁都拿不出个根据,完整地说出个所以然。 都是只闲话的谈资而已。 也有好事者,以前窥觐姚新蕊的纨绔子弟以要为她赎身为名,混入仙乐居,得到宋妈的同意。偷偷跑到姚新蕊房间瞄,盼一睹芳姿。 但不看则已,一看十有八人都要被吓破胆的。现在房间里坐着的哪还是以前那个打扮妖娆,或娇或媚,脸皎如满月。眼似含星,一转顾盼生辉。瓜子脸,修长身材的标准美人儿姚新蕊。曾经工整干净明亮的房间里现在凌乱不堪。烛台东倒西歪,屏风都被扳落在地。衣服杂物都被扔得满地都是。最惊吓的不是这些,是床上那张白地悚人的脸。深深的眼洞,仿佛承的不是两个人的眼眸,而是两汪空洞。一颗没有生气,发乱如杂草的头颅,还有一副瘦干了的躯壳。就这样直直地平躺在软榻上。眼珠子空空地望着上方的房顶,许久都不会转一下。可能真的要用最薄最轻的天蚕丝绢子放在姚新蕊的鼻翼下,才能试出她还有没有呼吸。才能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但这样的事谁敢去做谁会去做谁有心去做。个个看过姚新蕊现在模样的人都被吓得如大白天见鬼了一样抱衣袂扯裤脚,生怕落下什么被牵拽住,跑得跟兔子有得一拼地飞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8章 缘分自有天修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姚新蕊的这件事当中只有一个人心境澄明。 那就是乔雨霏。 乔雨霏可是看得清,懂得明。害了姚新蕊的不是身在阴暗,潮湿外的龌龊鬼,也是不口口声声刻骨铭心的爱。而是争强好胜的心魔。是只许胜不许败的偏执性格害了好好的一个洁净姑娘。 宋妈可不理姚新蕊是怎么疯了,只认她已经疯了这个事实。 价钱看来是已经叫不起来的了。 留姚新蕊在仙乐居一天,看来就是祸害仙乐居多一天。不但仙乐居出了个疯子的口碑不好听,严重影响到仙乐居的生意。以姚新蕊现在病入膏肓的情况来看,哪一天两腿一蹬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如果姚新蕊死在仙乐居里,那是大不吉利的事。但曾经姚新蕊也是仙乐居当红的头牌,帮宋妈赚了不少白花花的银子。今年姚新蕊才云芳二十,在仙乐居里疯了。宋妈要是就这样送走她,将她扔在一个无人之地任她自生自灭,宋妈会被唾骂,落个无情无义的恶名。 宋妈这次可真是陷入困境,进退两难了。 衡量再三,宋妈决定散出消息。谁愿意娶姚新蕊,照顾她终身的。宋妈以嫁女儿的形式,送姚新蕊一间城北的大屋,良田百顷,还有白银千两这嫁妆。姚新蕊的这份嫁妆够一个穷人不做只吃受用几世了。 消息一出,倒有一大帮人涌进仙乐居,争相要娶姚新蕊为妻,其中连乞丐都混杂在内了。 有了这份额外丰厚的嫁妆,姚新蕊要顺利出嫁不难了。但要嫁给谁,又愁坏了宋妈。真是一愁未完,一愁又起。宋妈总不能将姚新蕊随便嫁给一个乞丐或赌徒吧。那样姚新蕊不但没有半点活过来的希望,只会死得更快。还白送了一个歹人这么多钱财和房屋良田。 这份嫁妆刚好是姚新蕊这些年为仙乐居所挣的利益。那就是姚新蕊半生白干了。 一世精明,算盘打得噼啪响宋妈可不会干这赔本的蠢买卖。不为自己,也为疯疯癫癫癫,神志不清的病人姚新蕊想想。 人心都是肉长的。 毕竟是跟随宋妈这么多年了的姑娘,宋妈虽对姚新蕊说不上视如己出,但还是有多少感情的。 宋妈不肯将姚新蕊轻易送出仙乐居的门。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算妙计,也能实行。 宋妈要求有意娶姚新蕊的青年男人在姚新蕊面前一排排列过,一个个轮流让姚新蕊亲自过目。 如果疯疯傻傻的姚姑娘能对哪个男人微笑,似曾相识。那个男人就能名正言顺地娶姚新蕊过门,独得那份丰厚的嫁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19章 归宿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宋妈要为姚新蕊贴大嫁妆为姚新蕊招亲的消息在城里炒得沸沸扬扬的。 恰在这时,回乡下祭亲的单翰江回来了。 凡是姚新蕊的消息,单翰江都关心。更何况是姚新蕊无缘无故疯了的大消息。 风尘仆仆的单翰江一进城,从街边行人的议论闲话中得知宋妈要将神志不清的姚新蕊嫁掉的消息,三魂顿时吓掉了七魄。行李都来不及放,就脚踩飞轮似地直奔仙乐居去了。 单翰江混进仙乐居的抢亲人群中,耐着性子排队等着见姚新蕊。一边等一边在心里默念:“新蕊,你一定要等我。这是祸也是福。是天赐给我们永世在一起的大好机会。哪怕你疯了,瞎了,瘸了,残废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尚存一丝气息。我就会照顾你,陪你到老。” 也许是天亦有情,成人之美。 被宋妈勉强扶起来的姚新蕊见过十几二十个形容各不同的陌生男人,都面无表情。微笑就欠奉了。顶多也是像被激怒的猴子一样龇牙,瞪眼,怒目而视。 宋妈不愧是经世老妪,有摄人的气场。震住了姚新蕊,让她难得糊涂癫狂症没有发作。 宋妈不断在姚新蕊耳边小声地安抚她的情绪。 “蕊儿,今天我为你招亲,一来让你终身有依,二来也为你的病冲冲喜。放心,我不会轻易将你许给没造化的人。要是你见到有顺眼,靠得住或你以前就有交情的男人,你就对他笑一笑。我还为你们置办了田地房舍和送上白银千两。保证你们小两口后半生衣食无忧。你也别太挑剔了才好。” 宋妈小心赔着笑。 姚新蕊像能听懂宋妈的话似地,眼眸豁然一亮。不但没那么放肆做些让人惊悚的表情,还有一丝少女相亲时的羞涩。 好容易到了单翰江。 乍一见到整个月不曾见的姚新蕊,单翰江的泪都差点滴下来了。 只一个月没见,姚新蕊怎么就瘦得剩皮包骨,憔悴成副活死人样。曾经那个娇得比玫瑰欲滴,饱满得像快撑破了的花苞儿的姚新蕊哪里去了。不见了。 只有那一双无可复制的单凤明眸,还依稀可辩认出,那的确是曾经艳绝一方的姚新蕊。 单翰江情不自禁地上前拉起姚新蕊瘦成茼杆的十指。 姚新蕊凑前仔细盯祥一翻单翰江。 “新蕊,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告诉我,是谁做的,是谁害得你这样。我一定拼了自己这条溅命都要替你报仇。替你将仇人杀剐跺掉,以解你心头之恨。”单翰江温柔地拂了拂姚新蕊额前的一缕乱发,心疼地向姚新蕊安抚道。 听到单翰江的话,姚新蕊像心里一宽慰,冲单翰江咧嘴一笑。 久违地,意想不到的,姚新蕊笑了。对单翰江微笑了。继而还哈哈大笑。像解了心绪的孩童一样笑得开心笑得浪漫。 不用多说,抱得美人归的人非单翰江莫属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20章 真亦假来假亦真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兜兜转转,兜了个圈,兜了不少弯路,姚新蕊又算兜回原点了。 不管爱不爱,单翰江终归是姚新蕊的第一个男人。 不管幸不幸福,单翰江仍总是最爱姚新蕊的那一个人。 有人说过,嫁给自己最爱的人不一定幸福,嫁个最爱自己的人就肯定能被宠爱。 真理也好,歪理也罢。就总有它一定的道理。 不能得到朱天墨的爱,是姚新蕊一生的遗憾。但能嫁给死心塌地爱她的单翰江,肯定就不会受苦的。 姚新蕊总算尘埃落定,有了最终的归宿。 挑个就近的黄道吉日,单翰江用最鲜艳的大红花桥,最隆重的仪式,到仙乐居轰轰烈烈地迎娶了姚新蕊过门。 这一天,姚新蕊罕见地没有发疯。安安静静地任婢女帮她梳妆打扮,戴上凤冠,披上霞帔。 无论什么时候,新娘子都是最美的。虽然大病过一场,神元俱伤。但此刻扑上胭脂,点了绛唇的姚新蕊更有一种冷艳的美。像秋季来临,树顶的最后一朵紫荆花。颜色已淡,但骨姿未减,更添清韵。 从妆扮到被掺扶上花桥,姚新蕊都安静得与常人无异。没有笑没有哭没有闹。安静得像是替嫁新娘一样,只是完成一项仪式,其他的与自己无关似的。 看姚新蕊如此正常,再看看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的新郎笑得眉上月梢,合不拢嘴。再回想下单翰江说为姚新蕊报仇的话,两人似旧相好一样见面就分外熟络。 宋妈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宋妈怀疑精明一世的自己是不是被骗了。猜测姚新蕊是不是装疯扮傻骗过她,不但替自己免费赎了身,还骗得一大份嫁妆。 宋妈呆呆地立着。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是真是假都已经没意义了,谁是谁非也不重要了。一个女孩寻得最终的归宿就是一件圆满的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21章 战事一触即发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姚新蕊有了归宿。 乔雨霏安心地在仙乐居里暂避风头。 现在要说说乔府了。 自从乔雨霏离家出走后,乔府就在乔雨霏踏出大门门槛的那一刻起瞬时变得愁云惨淡。 艳阳之下,乔府大宅里仍暗无天日,一片阴郁。 林馥馨一天到晚不是长嗟短叹,就是以泪洗脸。 吃饭的时候,林馥馨刚端起碗看到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就会想起宝贝女儿雨霏不知道吃饭了没有,有没有这样喷香的细米饭吃,不知道吃得饱不饱。心疼之下,林馥馨哪里吃得下饭。 睡觉的时候,林馥馨一躺下,脑海就会浮现雨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儿。焦虑之下,林馥馨怎么还能睡得着觉。 这种状态中熬了几天,林馥馨眼袋突现,皱纹骤增,一下子苍老十岁。 不单只样子老了,林馥馨的脾气也变得极端暴躁。 乔雨绮更成了林馥馨的眼中钉。 只要一和乔雨绮碰面,没等得及乔雨绮先行礼。林馥馨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话就短枪长炮地喷发而出。直打得乔雨绮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乔雨绮的对大娘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 这天,乔雨绮和大娘林馥馨又在后花园不期然地相遇。这次,乔雨绮不向林馥馨欠身行礼,不让林馥馨先张嘴破口大骂的机会,自己先声夺人,先开口了。 “大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说了。骂你也骂这么久了,你不嫌累我还嫌耳朵生茧呢。”乔雨绮狠狠地白了林馥馨一眼,终于不用掩饰不用再戴着面具,用最真实的性格,最内心的表情示人。 一直如影随形一样,默默跟在乔雨绮身边陪伴她,安慰她,照顾她的林伟青此刻也听不下去,看不惯乔雨绮的翻脸无情。 爱是最盲目最无道理可言的事情。乔雨绮有多少缺点,本性有多自私,变得有多坏,林伟青仍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地爱着她。 这也是老天公正的地方。一个人在失去的时候总有得到。 林伟青在乔雨绮后面扯了扯她筒袖的手肘位。示意她不要放肆。这样和长辈说话是大不敬的罪。 乔雨绮强硬挣脱林伟青的拉扯。一副豁出去了的战斗格。 “不用拉我,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我在和乔家至高无上的女主人林馥馨说话。我清醒着。反正我在这个家都是没地位的,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让林馥馨看不顺眼的。我还怕什么。乔府只有一位宝贝千金,那就是乔雨霏。我只是个连三等杂务婢女都不如的丫环。我还有何可惧和。” 乔雨绮眼光锐利尖刻,怨恨无比地注视着林馥馨。 林馥馨和乔雨绮的目光短兵相接,撞击出火花迸射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222章 隐情 - 坏坏相公戏俏皮妻 - 子禅 乔雨绮是铁了心和林馥馨针锋相对,撕破脸皮,大闹一次。 乔雨绮也要好好发泄一下心中对林馥馨早积蓄已久的怒气和不忿。 林馥馨被乔雨绮的突然强硬态度吓了一大跳。但良好的修为让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乔雨绮,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你眼里还有尊长吗,你够没大没小的了。你神经不正常了吗。”林馥馨撑着面子,喝斥着乔雨绮。 “林馥馨,我会离开乔府的,而且可以现在就走。但我走之前,一定要追究到一件事的真像。只要你亲口向我承认,是你收买接生婆,害死我亲生母亲的。向我和我惨死的生母依雪郑重道个歉。我马上就走。”乔雨绮手指着林馥馨,恶狠狠地骂道。眼里全是深积的仇恨。 林馥馨拍落了乔雨绮尖尖指她的手指。 “伟青,阿好。你们回避下。我有些话要跟雨绮两个人私下谈。”林馥馨摒退林伟青和自己的贴身丫环阿了。 林伟青还不舍得走,恋恋不这地看着乔雨绮,怕也被夫人打骂教训,怕她会吃亏。 乔雨绮不悄林伟青优柔寡断的担忧。拂开他欲拉她保护她给她支持的右手。 “伟青哥,你先走。你有什么了担心的。大娘这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出身,难道还会为难我。和我一般见识不是有损我的面子而是有损她的身份。”乔雨绮从鼻腔里哼出几句话,冷咧中寒风。看来今天她是和林馥馨针锋相对定了。不决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林馥馨也没有丝毫怕她的意思。迎着乔雨绮挑衅的眼光,还以傲漫。 “当年那个艳绝秦淮,将老爷迷得晕头转向,唯命是从的杨依雪我都没有放在眼里过,别说你这个羽毛未丰的小丫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林馥馨冷笑到。 乔雨绮听出林馥馨话中有话,更能肯定生母的死肯定另有冤情,肯定和林馥馨脱不了干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