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丰城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一阵轰轰巨响,只见东边火光烧天,仿佛太阳刚刚升起一般。可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太阳不会在西下落山之后半个时辰,就从东方升起。每一个人都握住自己手中的利剑,期盼着火永远也不会烧到自己这里来。 “他们还能撑多久?”一个年轻的士兵瑟瑟发抖地问着目光凝重的老兵。 老兵目不转睛地看着东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们已经撑了有一个时辰了。很快就会到我们这里来的,如果你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拿起你的刀,砍死敌人,要不然,你就只能祈祷自己有个全尸了。”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心里空空地,他们有着自己的父母,有着自己的妻儿,也很明白,只要殷魔道从自己身上踏过去,他们的亲人也别想活着。 天空划过一声尖锐的哨声,送信的鸽子飞过一阵又一阵。 “看!”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所有的士兵都爬出了沟壕。他们只看见,无数的火球向自己这个方向飞来,铺天盖地,就像是天上下起了火雨一般,连太阳都跟着融化了。 在战壕的最前方,大将军刘子羽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大刀,看见东方袭来的火球,冷冷地说道:“是暮风在带领殷魔道的诸众么?天火流星,好生厉害的本事,看来他是要吃定我们了。” “很棘手啊!”副将林牙说道,“他们能真么快就击溃了我们布下的九道战线,如此神速,果然是厉害啊!虽然很不想夸他们,但是似乎不得不佩服他们啊!可是,要是我们输了的话,虚丰城定会遭灭顶之灾的。” “没错!”刘子羽挥舞着大刀,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那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所谓自助者天助之!现在我们被围成了古城,大王他不来救我们,以为牺牲我们就可以换来魔道的和好,真是痴心妄想!林牙!” “将军有何吩咐?” “如果我们这次赢了,就竖旗自立!”刘子羽大笑着,“我想了很久了,现在的我们,给大王上贡,却是要挥霍自己的粮草银两来补给军队。我们受不起这个东西啊!现在的我们,只能自己靠自己,赢了的话,如果能够竖旗自立,说不定下次还能大有把握的仗!” “将军,想法很好,可是我们还是得先赢了。”林牙顿了顿,慢慢说道,“如果我们输了呢?” “虚丰城的大旗,永远不会倒下去!” 火球落在战壕前面的大地上,一个个巨大的坑被炸开了,火势在迅速地蔓延过来。先锋队冲上前去,以最快地速度隔开战壕和凶猛的火。可是,继而等待着他们的是突然冲出来的敌人,将他们斩杀在阵前。惊响天地的呼号声,让战壕中所有的士兵不寒而栗。他们惧怕死亡,在这样的时候,谁不惧怕死亡呢?即使是占优势的殷魔道的众鬼,也未必不畏惧死神的降临,毕竟谁也不是无所畏惧的。 刘子羽挥舞大刀,一刀挥过去,漫长的火线被斩开了一道长一百来丈的缺口。他大喝一声,从上前去,那速度就像是一只下上的猛虎,倏忽之间,已经斩杀数十魔道中人。林牙见状,带领内卫军也冲上前去,骁勇的的内卫将殷魔道的先锋杀得锐气尽失,纷纷往后退去。 “不要追了!”刘子羽大声喊道,“真正的敌人还在后面,这些小喽啰只是来探路的,大家省省力气吧!” 战争的声音来的快,消失得也快。战壕里的士兵们,有哭丧着脸的,也有斗志昂扬的,那些看惯了血风腥雨的老兵,只是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武器,这天下哪有等死的人。 被杀散的探路先锋,一个个丢盔弃甲地跑回来。正在虚丰城阵地上来回的暮风,心中自然是知道。“我当年和刘子羽有过一战,还被他的大刀砍伤了,如果不是我逃得快,只怕死在了他的手下。这次不同了,新仇旧恨一起算,非要踏破虚丰城不可。来啊!快快整顿一番,我们要连夜攻破虚丰城。”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虚丰城?现在中原的新皇帝忙着巩固自己的新势力,我们为何不趁机直接强攻西京?到时天下就是我们的了,恐怕这三界之内,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抗衡我们。”一个黑sè斗篷的人,对暮风说道。 “魔君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以为连他们自己的人都控制不了的诸部落,我们能够降服么?只怕是现在归顺我们,今后一旦有了利yù之心,定会再次和我们为敌的。只有这虚丰城,立城在塞外,就像是擦在我们心口的一颗钉子,迟早会给我们致命的一击。现在只有先消灭了他们,才可以无后顾之忧地进攻中原。况且中原的皇帝自顾自的,而和他们联系的部落早已与我们达成联盟。所以,先剪除他们,才是轻而易举的,而且也是恰到好处。” “那么,你有把握赢刘子羽么?他可是号称六天刀之一,小心为上。” “那就看看,是他的刀厉害,还是我们的火厉害!” “天火流星的威力我已经看到了,可是我隐隐约约地觉得,这样强大的火的力量,这附近,不知你一个人。” “是么,什么方向?我先灭了他!” “北边……”黑斗篷慢慢地指向南边,再看暮风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人,黑斗篷冷冷的笑道,“真是个急xìng子的人。能赢刘子羽,我看悬。”他慢慢地走向指挥营帐中,举起令箭,说道:“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听我的。立即向刘子羽的战壕进攻,所有的校卫以上的,都围攻刘子羽一个人,不能让他活到太阳升起。” 满地移动而来的魔人,慢慢地向着虚丰城的战壕而去。刘子羽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连星星的都没有的暗,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此刻,整个虚丰城的命运都把握在他的手上,如果输了,数十万的人都将成为魔人的刀下鬼。他输不起,也不能输,即使战斗到最后一滴血,也不能有所保留。 他已经几天没睡了,夜风轻轻地吹过,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这时斥候疾驰而来,似有事禀报。林牙示意斥候动作小点,向自己禀明情况就是了。刘子羽大声地说道:“我没睡,只是感觉一下这宁静的风。有什么事情么?是不是魔人已经靠近了?” 斥候面sè不安的指着前方,说:“禀将军,就在一里路之外。” “真快啊!”刘子羽活动活动胫骨,说道:“兄弟们,准备好你们的刀,用你们的力气,把那群妖魔砍到地狱里去吧!”他向着天空挥舞着大刀。所有的士兵都在随着的他的声音呐喊:“砍到地狱里去,看到地狱里去!”寂静的夜空,宁静被打破了,所有的战士都向着战壕的前方声嘶力竭地呐喊起来。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大旗在夜中飘荡,呼呼地声音似乎也在为他们助威。 刘子羽看着前方,那逐渐清晰的火光,那逐渐显现出来的魔人,他大喊一声:“一二校队,跟着我,冲啊!”数千人的队伍,向着数万人的敌阵冲过去,或许他们不会认为自己是在以卵击石,因为他们有着以一敌百的豪情和气魄。 北斗剑阵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暮风向南方倏忽而去,眨眼间,便看见许多难民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着南方的中原而去。作为塞外支撑的虚丰城,此时即将面临巨大的灾难,似乎没有人认为可以逃过这一劫,虽然还有很多人坚持守在城中,可绝大部分的人依旧选择离开。 通往中原的道路上,他们将经过难以生存的魔域,和尸骸遍地的狼族领地。他们的祖先,作为第一批开阔世界的人,能够走到虚丰城的领域,已经是难得的了。而中原的皇帝和各个部落,似乎也并不看好这块地,即使他们能够顽强地孤独地在塞外坚持了将近一千年。当然,每一个南回的人也清楚地了解,能活着回到中原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 而在这群人中,有着比暮风更加强大的离火之术的人,这让暮风感到一阵不安。他悬飞在空中,看着长长的火流,移动的人群,冷冷笑道:“一千多年前,你们的祖先能够拥有、改造这片土地,一千年后你们却没有能力守住它!而且最强大的人竟然还躲躲藏藏,企图逃到中原去,哼!永远只能在我们魔族的脚下。”他的眼睛,散出血红一般的光,他在扫寻那个神秘的强大者。可是,似乎结果很令他失望,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疲倦的样子。“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逼你出来。”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体内所有的神力都慢慢地聚集起来,身子周围的空气变得炽热。 暮风企图用火来烧杀这些难民,炽热的空气燃气了火焰,一团团拳头大的火焰围绕在他的身边。“让你们尝尝我的火的滋味。” 正当他将要将火撒向地面的时候,一道白sè的闪光向他的脑门而来,几乎将要穿过他的脑袋,他才发现。他将所有的神力集中在额头附近,只见的那道白光慢慢地消失,几滴铁水从他的前面滴落到大地之上。 “御剑术,好厉害,竟然还能够偷袭到我。”暮风收回神力,火焰也慢慢地消散了。“哪位,可否出来一见?” “没想到你竟然会到这里来。”暮风的身后传来一个铿锵的声音,气势十分强大。 暮风诡异地笑道:“这个声音,应该是虚丰城的内卫首领王阳吧?” “你知道,看来我就没必要自我介绍了。” “你竟然出现在这里,说明这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人,难道就是那个人。哈哈!看来他应该还是个小孩子,要你们保护,那一定是被你们看做希望了。哈哈!” “什么孩子?” “不跟你说了,我还是先去将那个孩子揪出来杀了吧!以免后患无穷。”言罢,身子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向着地面坠落下去。 王阳见状,心中知晓暮风想要毒杀难民,于是纵身而下,跟上前去。暮风向着王阳,轻轻张开口,只见一条巨大的火蛇向王阳蜿蜒而去,虽在半空之中,却也十分敏捷。可是,还没有到王阳面前,便被一道亮光斩断。暮风并没有惊讶,而是将口张得更大,数条火蛇同时钻出,张开火焰大口,向着王阳袭击过去。即使这样,依旧被一道亮光尽皆斩断。 突然,暮风停止了下落,急速向高空中飞去,王阳纵身飞跃也跟了上。等到将要追上暮风的时候,只见暮风又呼呼地往下坠落。如此往复再三,王阳感觉有些疲倦,但他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暮风貌似还是十分有jīng力一般。终于,王阳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暮风一脚才过去,冷冷笑道:“小子,想要跟我都,你似乎还是嫩了点,不过凭借你的资质,在练上几十年,应该能和我好好打一场,只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不一定!”王阳微微笑道:“虽然现在我很累,体力耗费太大,但是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如果你稍微看得广一点,你就不枉费你在魔域里的声明了。”他慢慢地指了指天空之上。 而此时的暮风也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黑暗的夜空,竟有着微微的光芒,而且越来越亮。当他抬头看看四周的时候,只有自己这个地方,不远处的火流依旧如初。“不好!”他举头看天,只见一把宽三丈的长剑,朝着自己的头顶飞速而来。这种速度比想象中得要快。来不及躲避,暮风只好双手一拖,将神力化作一道盾甲挡住巨剑的袭击。那把巨剑使用神力凝聚起来的,击压下来就如一座大山,盾甲开始有些裂纹,暮风只好加重神力。 “果然厉害,竟然能将我逼到如此尴尬境界,可是你也太小瞧我,以为区区一把摇光剑,就能把我困住么?”说罢,暮风神力聚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巨剑慢慢向上推移。神力的盾牌划开,暮风双手向上一推,数道光亮将剑往上推。 “那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大家说的那么厉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阳已经闪到了暮风的正前方,他双手开掌向下按住,越来越用力。可是暮风也并非那么的弱,相比之下,巨剑不再是往下刺,而是被往上推动。两人在较量之中,王阳感觉自己处在了弱势,遂双手往回一招,那把巨剑自己向空中弹去,回到了王阳的剑鞘之中。 “这就是北斗七星剑的摇光剑么?果然厉害,神剑之称名不虚传啊!”暮风冷笑道:“只可惜,再怎么出众,也还是奈何不了我。看来,你还是不够强大!现在轮到我了!”说完,暮风双手向前一挥,周身盘出数条巨大的火蛇,吐着长长的蛇信子,眼睛里透着一股残暴的杀气,直逼着王阳。那一双双蛇眼,仿佛对视一眼,便将会令人焚烧起来。“好家伙,看你能不能禁得住我的攻击了。” 数条火蛇,几乎是在燃烧着土地,凡是被它们压过的地方,都变得焦灼。黑暗的夜,变得有些通明,虽然只是几条火蛇,却胜过浩浩荡荡的难民火流。王阳感到了一阵杀气朝自己狂猛袭来,他运用神力,化成数把巨剑,飞速而去,将那火蛇一条条都砍掉了脑袋。 让王阳意外的是,那些火蛇又再自己长出了脑袋,而且落在地上被砍掉的那些脑袋,并没有熄灭了火焰,而是化作几条小蛇继续向前袭击。王阳将剑散开,围着以暮风为中心的火焰之地挖出了一条沟壑。可是火蛇的攻击并没有被阻挡住。暮风的力量已经厉害到可以将空气作为火的载体了。火蛇越过那道不算宽的沟壑,而剑对它们没有实质xìng的杀伤力,仅仅只是阻挡住它们一时半刻而已。 “没用的,火蛇术是我潜心研究了三十多年的法术,本来相拥在刘子羽身上,想不到你先触到这霉头了。今天就只好自认倒霉了,这火蛇你是砍不死的,也浇不灭的,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将你焚烧了。”暮风冷酷地笑道,充满血的狡诈。“让一切都燃烧吧!”他更加聚集神力了,火蛇更加地多,更加地炽热。看着都让人浑身沸腾,像是要燃烧一般。 “摇光剑,出鞘!”王阳再次使出摇光剑,只见长剑穿过火蛇,一条条火蛇都被摇光吸进去了,长剑暮风刺去,力量之强、速度之快,直接挂起了一道强风。 暮风见状,亦是一惊,说道:“你还有力气使剑,看来你的确没有怎么损伤,体力的损害并不能让你的实力受到影响。”说着,他强化了火蛇术的力量,火蛇变得更细了,可是力量却更加强大,变细了火蛇越加地柔韧弯曲,纷纷躲过了摇光的攻击。“火蛇术第二层!”那些火蛇吐出的芯子变成了一只只火箭,shè向王阳。它们自身的攻击也越加的凶猛,如争夺难得的餐食。 “摇光,回!”王阳往回一招,摇光剑分出三把子剑,回到了王阳的面前,瞬间幻化成一道无形的盾牌,将那些火箭都吸入其中,猛攻过来的火蛇也都被弹开去了。可是这些令人恶心的火蛇,也同样的难缠,它们再次向着王阳聚拢过来,而且这次是从四面八方。 暮风此刻也无心于指挥攻击王阳的火蛇,因为此刻逼近的摇光剑,离它如此之近,几乎突破了火蛇术的盾的范围。虽然重重火蛇术的保护,暮风还是感觉自己就暴露在摇光剑的杀伤之下。剑气在剑来到之前,已经将暮风的锐气斩掉了大半。 “区区一个小小的内卫首领,仅仅是有一把神器,而能如此强大,将我逼得如此困境。真是不简单,看来我要更加地用心了,不能输给这样一个小角sè。还得赶回去和刘子羽大干一场,旧仇不报,我心里可不安啊!哼呵呵!”暮风诡诈地笑着。他双手合掌,那些火蛇变得更加的细小,越来越小,片刻之间火蛇阵变得极其虚幻,火焰就像是一阵雾一样,根本无法看清火蛇的具体形态。 王阳正在好奇之际,只见摇光剑停住了攻击,周围全部都是些火雾。“好奇怪的雾,连摇光剑都停住了。等一下,如果连母剑都……”王阳发觉自己身边也慢慢地起了火雾,仔细一看,却发现那些火雾是渗透了剑盾,透了过来的。王阳似乎明白了一些,“如此细的火蛇,简直没有了存在的形态,可以渗透到任何的物体,没有什么能够拘束它们了。”王阳收了摇光子剑幻化的盾牌,纵身而上,跃至空中。 火雾慢慢地向空中弥漫过去,王阳将摇光剑收回,“暮风的神力到底能够坚持多久,这样的火雾的扩散范围又是多大?现在只好凭借快来赢了。”他一挥手,摇光剑再次出击,这次快到连剑飞过时的白光都看不见,摇光穿过火雾,但还是在离攻击暮风只有一丈远的地方停住了。急忙之间,王阳再次将摇光剑收回。 “没法子了么?”暮风冷冷笑道,“可是我的火蛇阵还在蔓延之中。” “那你又能撑得了多久呢?”王阳又往上飞了数丈之远,但是此刻他的力量也不能让他在空中支撑多久。 双方更多的是在拼谁更快倒下去了。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就靠拳头打一场吧!”暮风有点不耐烦了,这种步步为营的战术,对于急xìng子的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火雾蔓延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要慢,虽然比平常还是要快了很多,对于神力有限的万物来说,无论是人还是魔还是妖,力量的有限自然会让他们的法术有一个极限。“速战速决,我还得去找刘子羽呢!” “大将军?”王阳略显紧张,“这样就更不能让你去给大将军添乱了,他们的负担越轻,这场战争的输赢就越对我们有利。” “真是令心烦意燥啊!”暮风纵身跃上数丈之高的空中,而以他为中心的火蛇阵也向上移动了,可是范围和力量也相对变小了。 王阳抬头望向黑暗的夜空,喃喃说道:“我可能杀不死你,但是让你失去战斗的能力,也是可以牺牲一切的。” 暮风一听王阳说这话,心中好奇:“这小子要做什么?” “暮风!”王阳对着暮风厉声说道,“我今天就算杀不死你,也要让你元气大伤,让你无法在屠杀我虚丰城的众民。”他的眼神一场的严厉,充斥着怒火与杀气。 可是暮风依旧有恃无恐地说道:“哈哈!看你本事了,就算有神器,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七星剑阵!”王阳将摇光剑扔向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决。 “七星剑阵?”暮风大惊,继而故作镇静地笑道,“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如何使出这天神杀阵了。” “破军正位!”王阳大声喝道,“诸剑还魂!”只见摇光剑平静地悬在空中,剑尖下指。慢慢地,其他六剑也现出形状来,虽然那种力量没有摇光剑的威力大,但是那样一种霸气与神气,都不显得弱。 “剑魂?”暮风急忙收回火蛇阵的神力,化作一道盾牌。 “破!”王阳大喝,七剑列出北斗七星阵。 劫数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王阳双手一合,七剑融化成一把巨剑。 “破!”随着王阳的一声大喊,巨剑向暮风飞击而去。 暮风丝毫不敢懈怠,神力越聚越多,盾牌也变得越薄,每一寸的盾牌中都聚集了非凡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叫刚才更加火亮通明。即使这样,暮风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寒心的杀气向着自己而来,以他的实力,可能凭借王阳一己之力杀他不得,可是也正如王阳所说的,就算杀不了自己,也会让自己元气大伤,估计又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 巨剑划过长空,带出一阵微微的嗡鸣声。当与暮风的火盾相触碰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刺耳声。王阳的用尽全力来控制巨剑,他大汗淋漓,已然jīng力消耗很大了。而暮风也并非轻易可以战胜的,两人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而暮风的神力明显要比王阳的强大许多,此时的暮风似乎仍然很有jīng力。可这巨剑的威力,也让暮风心中好生惧怕,也在用尽全力来阻挡。 “杀!”王阳双掌往前一推,巨剑向前刺过去,竟然刺进了暮风的火盾,盾牌出现了一道不小的裂缝。 暮风心中大惊,有些吃力地说道:“你小子是不想活了么?”他再看那难民的队伍,早已走出许远了。“浪费我好些时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拼命难缠的家伙。现在自己被托在这里,既不能杀了拥有离火法术的家伙,也不能去和刘子羽大干一场,真是够倒霉的!”想到这些,暮风感到一阵郁闷,而巨剑的攻击并没有停止,或者稍稍的减弱。反而在王阳的控制下,更加地凶猛,阵阵杀气直逼暮风的脑门。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戾气,双方都不敢有稍稍的分心,只要一瞬间,可能就会毙命于此。不过,这样的消耗战对于王阳来说,并不占优势,而他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无论是神力,还是战场的经验,暮风都胜过他。一时间凭借神器能够压制住暮风,时间一长,就会处于下风,甚至失去xìng命。 巨剑开始急速旋转,就像是一个铁钻,暮风的火盾被一点点地钻碎了。暮风冷冷笑道:“果然不错,可是你也太天真了。” “不天真!”王阳纵身而起,双脚蹬向巨剑,以至于暮风感觉到了另一股压力。 巨剑刹那间将暮风的火盾击溃,一把巨剑直接穿过了火盾,刺过暮风的身子。王阳见状,回身立在大地之上,那巨剑将暮风刺穿,暮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他脸上并没有死去的表情,而是露出了诡异的笑,眼睛里的血丝露了出来。他还没有死,王阳依旧能感觉暮风的那股戾气,在空气之中躁动不安。王阳将巨剑再次散开,七把剑回到自己的身子周围,聚集在一起,依旧是原来的摇光剑。 那暮风的胸口和腹部,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窟弄。他的脑袋慢慢地立起来,说道:“好痛啊!”流出来的血,变成了火焰,勾连在一起,将身子的窟弄逐渐地补齐了。 “果然杀不死你!” “区区一把摇光剑,加上你这么个臭小子,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令在下佩服了。”暮风的身子很快恢复了远洋,而且身上的铠甲也慢慢地融化成铁水,留在了地上。“火蛇之术第十层!”暮风的身子炸裂开来,化作火焰喷向四方,就如火山的岩浆一般。而且蕴含的数量,也是惊人的大,弥漫开去,竟覆盖了方圆十丈左右。 王阳也是急忙向身后退去,岩浆化成了几条巨蟒,张开有近一丈巨口,向王阳跨扑而去,巨大的岩浆阵也随着攻击的路径向前移动。耗费太多神力的王阳,此时也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唯有不停地闪躲来保护自己不受到火蛇的伤害。 数条火蛇同时向王阳攻去,转眼之间搅在一起,化成了一条五六人合抱之粗的大蟒。王阳心中也是大惊一跳,只得再次使出摇光剑,向着大蟒的脑门一剑刺去。剑,穿透了大蟒的脑袋,可是没有杀死巨蟒,巨蟒的脑袋慢慢地复原,依旧一步一步地向前进攻。摇光剑往回一削,试图将巨蟒的脑袋看下来,可根本就割不破大蟒的身子。王阳的神力已经所剩无几,没有办法再进攻了。他站在大地之上,将摇光剑与自己融为一体。 大蟒停住了攻击,吐着信子,只听暮风的声音说道:“想要拼死一搏?我成全你!”说完,张开大口,就yù将王阳吞下去。 不想,王阳右手往大蟒的口中一指,大声喝道:“破!”一道光芒从他的身子里飞出,向大蟒的口中飞去。 大蟒惨叫一声,没有再向王阳要去,而是痛苦地搅动着巨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它的上颚被打透了,岩浆不停地往外流出。而王阳也jīng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他看着夜sè惨淡的天空,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天亮,不知道战争有没有结束。这里离虚丰城太远了,听不到了厮杀声,但是,听不到何尝不是一种安宁? 不消片刻,大蟒变成了暮风的模样,火蛇阵也消散不见了。暮风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想着王阳走过去。他的眼里聚满杀气,有一种杀无赦的戾气,即使现在的他神力也损耗极大,可是杀死透支了的王阳,似乎还是可以做到的。“我要你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暮风大喝一声,向王阳吐出沸腾的岩浆。 “合!破!”不想,王阳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向暮风刺去,一道细小的白光刺过岩浆,向着暮风的眼睛刺去。猝不及防的暮风,身子连忙向后挡去,可是右眼上眼皮依旧被白光划破。捂住右眼的暮风,回身化作一阵黑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夜恢复了平静,王阳微微一笑,倒了下去。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终于走了!真是好累啊!”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说道。 王阳感觉自己被谁抱了起来,他再次张开眼睛,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看着他。王阳微微一笑:“少主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不是说让你往南走,到时我们在中原会合么?” 男孩早已泣不成声,眼泪落在了王阳的脸上,说道:“师父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啊?” “怎么不算数了,我这不还没死么?”王阳说道,“不过,估计以后也只能是残废了。这就是劫数!我们不管是谁,都要在一生中经历许多的劫数,有些我们可以挺过去,有些就挺不过去。劫数是天定的,能不能挺过去则是靠自己。少主,你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样的劫数都要挺过去。” “师父!”男孩大声哭泣。 “少主先快走,我死不了。到时我们在中原会合,他rì在回来,复我虚丰城!” “不,我要跟师父一起走。” “跟我一起走?为师平rì里怎么教导你的?” “我不能丢下师父!” 王阳声音骤然变大:“好一个徒弟啊!你忘了你是谁么?你忘了你的使命是什么吗?你不能死在路上。如果你带上我,迟早会被追来的魔域的人找到的。而且,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要是他们找到你,那我们复城的希望就彻底没了!”王阳一把推开男孩。 “师父!”男孩大声哭泣着。 “我不会死的,我说话向来信守承诺,如果你还是我王阳的弟子,就该听我的话!如果你知道自己是虚丰城少主,你就应该往南走。别像个女子一样,懦弱。”王阳指着男孩厉声说道。男孩看了看王阳,哭着往南方快跑着走了。 当暮风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营中只有几百个巡逻魔人。暮风捂住的右眼,不断有血流下来,当他叫来医官的时候,医官也是吓了一跳。 “大将军,你的眼睛……”医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只是眼皮被划伤了,流了这么多血。比快帮我缝好!”他拿开手的时候,眼皮裂开了,眼睛虽然没有伤到,但是眼珠暴露无遗。看上去十分恐怖,眼珠在转动。“其他的人呢?” “巫谋大人带领众人杀向虚丰城了。” “杀向虚丰城了?”暮风一听,一拍桌子,差点要站起来。将医官吓了了一大跳。“全部都去了?” “只留下两百人守住营地。” “这小子竟然擅自做主!等他回来,我定要宰了他不可。不行,我得去,不然刘子羽发起威来,没谁能够克制住的。” “不行大将军,你这眼睛!” “快!快给我缝好。”暮风大声一喝,医官瑟瑟发抖的手加快了速度。“真没想到,王阳竟然这么能打,让我连对付刘子羽的绝招都使出来了。不但难缠,还这么不要命。快给我缝好,等到解决了虚丰城的事情,我还要去找王阳好好算算这笔账!” 第四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东方的天空慢慢地出现了鱼肚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微雨。 艰难的一夜过去了,王阳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他庆幸自己还活着,暮风没有派人来捉他,或许是派来的人找错地方了。总之,他看见天空的时候,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虚丰城已经失守了,否则,刘子羽一定会派人来寻找他的。说来可笑,无论是想让自己死的,还是自己的朋友,都想找到自己,而此刻自己却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望着天空发呆。 雨落在了地上,焦灼的土地寻找了一丝丝的湿润。王阳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神力消耗穷尽的他,想要恢复身体,估摸着需要好几天。而这几天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可能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活着呼吸安静地享受着这片土地的安静了。 “喂!还睡呢?”一声重重的声音,将王阳从安静中惊醒过来。他慢慢地张开眼睛,脑袋偏过一边去,竟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只烤熟了的兔腿,坐在火堆旁,看着自己。那少年,抬头望了望天,说道:“快下雨了,我找到一个山洞,我们就不要淋雨了。”说着,他走了过来,拉着王阳往前走。 这样一件事情,让王阳感到十分奇怪。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救了,而且自己丝毫不知道,是自己睡得太死了么。王阳感觉自己身子在被托着往前走,一个小孩有如此大的力气,真是不简单。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阳看着天空慢慢地变成了岩石,而自己也停止了滑动。小孩将王阳放在一处石头上,自己在旁边生气了篝火。 此时的天空也慢慢地变得光亮了,雨依旧细细地下着,一阵微冷的风吹过,荒草在风中轻轻地摇摆,一只燕子在天空的尽头,斜飞而过。小孩的鼻子动了动,皱着眉头说道:“这哪里又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王阳好奇地问道。 “我能闻到这股味道,人血和其他种类的血味道不同。” “也是……”王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小孩不知道虚丰城里发生的一切,自己也只是能察觉到那种惨烈。可是,不知道何尝不是一种好处呢?“你怎么能闻到这么远的东西?”王阳好奇了,即使自己神力尽失,可是就算神力还在,也未必能够察觉得到这么远的血腥味道。 小孩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从小就鼻子灵!” “你的父母呢?” “我?无父无母,自小生长在这蛮荒之地!” “蛮荒之地?那这是哪里?” “雪狼山!” “雪狼山?你一天夜里就把我带了这么远的地方?”这雪狼山里虚丰城有三四百里之远,而昨天夜里自己也只不过只是走到了离虚丰城不足一百里的地方。王阳一听到这三个字,几乎是不相信! “不带这么远?要是被那些人抓住了,你岂不是死定了?”小孩一口一口地吃起兔腿肉,“我昨天从原泽那里走过的时候,发现几个魔人拿刀砍你,我不吃人肉,所以就救了你。要是我吃人肉的话,你现在估计跟着兔子一样了。”小孩指了指挂在腰间的那只残存着尸骨的兔子。“不过,你可怕飞牙给累着了。它杀了那几个魔人,还背着我们两个跑了这许远的地方,现在还得去帮你找药。飞牙幸好最近不吃肉,要不然你就不能这么幸运了。”小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洞外淅淅沥沥的雨,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真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他们到底还是派人来找我了,不杀死我估计他们是不会放心的。”一开始的庆幸,此时在王阳眼里看来,都只是一个孩子的悲天悯人之心而已。要是没有遇见这个小孩,自己估计已经和虚丰城的主将士黄泉路上相见了,暂得xìng命的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苟且偷生的难堪。 “对了,你说的虚丰城,是在原泽以北的地方么?”小孩指着北方问道。 王阳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地方图形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雪狼山和天渊原这两个地方知道。虚丰城里的人很少有走出领域之内的地方,我们只是人类孤悬在荒北之外的一颗棋而已。” “是么?只知道这两个地方?那你肯定没往南边走过啦!我以前经常看到有人向南边走去。” “那是我们派到中原去的人……”王阳突然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想自己逼过来,一阵呲牙咧嘴的声音,格外地刺耳。他问道这种味道,充满了力量的逼迫。可是他无法动弹,无法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飞牙,你回来啦!”小孩跑了过来,这时王阳才知道那东西就在自己的头顶处。 继而,王阳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狼嚎声,像是在回应小孩的呼喊。王阳的心里顿时起了一阵凉,难道那个就自己的飞牙竟然是一头狼!在他的心中,狼族可不比魔人要好多少,虚丰城的历史上,无数的向南开拓疆土的人都死在了狼族的手里。而也在书中记载了一次人与狼族的大战,那次虚丰城几乎遭到了毁灭,自然狼与人也是仇恨很深的。可是,这次救了自己的竟然是一只狼,而且这只狼和眼前的小孩还是如此的亲昵。这真让他感觉实在做梦一样不可思议,可当他看到小孩骑在狼的背上的时候,也值得承认,昨晚是这只狼把自己背到这里来的。 “他醒了?”飞牙低沉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醒来的?” 小孩笑着将一只兔腿塞向飞牙的嘴里,说道:“你刚去给他找药不久,他就醒来了。你给他找到药了么?” 飞牙的将尾巴放在地上展开来,一些药草落在了地上。“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应该是中了内伤,这要救好可不简单啊!” 王阳听了之后,笑着说道:“竟然被一只狼,还一个狼孩子救了,真是令王某难以置信啊!” 飞牙露出牙齿,眼里有些许不高兴,突然奔跑过来,一只爪子按住了王阳的脑袋,说道:“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可以解决你。要不是木礼说要救你,我才不会就你这样一个人呢?所以,最好给我安安静静,否则把我惹急了,你的脑袋就没有了!” “飞牙,算了吧!”木礼抱着飞牙的脖子将他拉开,说道,“咱们能找个说话的伴也不错。”木礼和飞牙两个坐在洞口处,呆呆地望着窗外下着的雨,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 “哈哈!”王阳突然大笑起来,但受的伤还是让他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木礼哈哈大笑,说道:“你受伤了还大悲大喜,这不是不想好么?” “那你说,我该怎么不大悲大喜呢?看着你们现在这样安静地无忧无虑,我想起来了我那些可能已经化作黄土的兄弟们。真不知道我们当初以及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王阳苦笑道,“如果能像你们这样每天光看看雨就能过去一天,那该多好啊!” “那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不必受别人的眼睛看。”木礼静静地说道,“要是人一多,就容易嘴杂,就容易起坏心眼。我经常看见,两个人或一个人在这路上走着的,安安静静,彼此照顾。偏是很多人走在一起了,总是爱说这爱说那的,吵吵嚷嚷不安静。说到不如意的地方,还会动起手来。个个心里想着好,想着别人要快活,比这比那里的,再怎么向安静的人也受不了啊!” 飞牙低沉地笑道,说:“其实狼也是的。畜生都是的……” 王阳看着石洞,眼睛偶尔斜看着木礼和飞牙,过了许久,轻轻地说道:“我肚子饿了!” 木礼看了看腰间剩下的一点兔子肉,说道:“可惜你不能吃肉,不过你在忍忍吧!我这就和飞牙去给你找吃的。”说完,就骑在了飞牙的背上,刹那间消失在了王阳的视线之中。 空气中悄寂无声,王阳感到一种无以诉说的寂苦。想到刚才的木礼和飞牙看雨的情景,他心中此时只能说那真的一点也不好。虽然刚才感到他们真是远离室外的安宁,可要是自己现在也是安静,却怎么也听不进雨声。可能是自己在人世活得太久了吧!不过,这也是给了他一个jīng心修炼的机会,要恢复神力的确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如果现在开始的话,或许身子还会恢复如初,最多也只是脚不能走而已了。 “摇光!闭棺!”王阳慢慢地闭上眼睛,额头上那道浅浅的剑痕合拢过来,他将自己的jīng力集中在封印摇光剑上面。如果现在摇光剑还在开着的话,还会不断地消耗着他的力量,那么再怎么修炼也无济于事。无法积累一点点的神力,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所幸,摇光剑还是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天关星之魂明察觉到了王阳灵魂的存在。世界一下更加安静了,仅有的雨声也消失在了他的耳朵里。 殷魔道的大营里,暮风端坐在主帅的大座之上,他脸sè并不好看。 “巫谋,你说这怎么办?擅自调动大军,你可知道这是死罪。这次调动大军,大王命令,只有大将军的我才能都使唤诸军的。身为巫谋的你,只是参谋之衔而已。” “可是,如果等到将军受伤再回来,那岂不是贻误战机了么?如果让刘子羽恢复过来,坐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了!再说了,你连虚丰城的内为首领都没办法斗赢,还说什么跟刘子羽大战一场!”那巫谋冷冷地说道,“那位离火之术的拥有者,死了么?”暮风没有说话,巫谋大笑道:“看样子也没有死,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狼狈地回来。虽然这次我也有错,牺牲了大部分的校将,虽然杀了刘子羽,但是也得不偿失。这次如果大王责怪下来,我一并承担,将军不必担心。”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杀了那个人,而且找都没有找到。大王怪罪?哼!有你一张嘴,大王怎么会怪罪你呢?我现在担心的是,损失这么惨重,就怕其他的部落会乘虚而入,那么我们占领虚丰城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暮风满脸忧心地说道,“这次,真没想到虚丰城竟然会这么顽强抵抗!” “毕竟是世代生活的地方,即使没有zhōng yāng王朝的支持,也要抗争下来的。那,不知道王阳死了没有,如果他向南走的话,一定是投奔中原了。就现在看来,就算中原王朝不帮他们,也会为他们提供庇护所,那么后患无穷啊!” “我已经命人去找寻王阳了,而且将难民也不要放过的。斩草除根,方为上策!不知道你还能感觉到离火之术的存在么?” “对方可能是个高人,我也只是时隐时现地能感觉得到!我们攻打虚丰城这么久,我也只感觉到,加上昨晚也就两次。第一次,他就在我们大营周围,那种力量是魄人心切的,但只有短暂的一瞬间而已。这次则是有三刻钟左右,看来那个人像是在观望!现在又隐藏了!我们不得不防!一定在某个地方!” “那好,清理完虚丰城之后,我们就搜查每一寸土地,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 大帐外一阵喧哗,一民斥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倒在暮风面前,颤抖着说道:“报……报告将军!” “什么事情,这么急忙?”暮风冷冷地说道,“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斥候浑身颤抖,久久方才说道:“派去追杀王阳的将士全部死了!” “什么!”暮风一拍桌子,当即走到斥候面前一掌将斥候杀死了!“没用的废物!” 巫谋说道:“看来那个家伙也已经动手了!” “这样的话,我还是要亲自出马!”暮风说道。 “你的上没事吧?” “眼睛早就好了!你在虚丰城清理战事。虚丰城剩下的所有人,都抓在城里,等我回来再做处置!”说完,暮风便出了营帐,带齐人马往南边去了。 此时的雨越下越大,泥泞的路上,骑兵的马蹄溅起一阵污秽。 第五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一个时辰之后,王阳睁开双眼,全身感觉到一阵疲惫。对于他来说,一个时辰的恢复已经很吃力,身子也好了许多,可以稍微地运动了。他向山洞外面看去,雨还是在下,越来越大,仿佛没有停歇。这场雨就像是虚丰城的悲伤一样,虽然现在里虚丰城很远,可是他的心,似乎觉得自己就伸出虚丰城一样。 木礼与飞牙坐在洞口,看着雨,篝火上驾着一个贴的容器,里面似乎煮着一些东西,沸腾的水扬起了轻盈的蒸汽。木礼站起身来走向篝火,看了看煮的东西,他用木礼往里放了一些,拿出来舔了舔,说道:“已经熟了,你可以吃了!”说完,将那铁容器拿到了王阳的身边。王阳仔细一看,那铁的容器竟然是头盔,而且是殷魔道的头盔。他向木礼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不用谢,这是一些药草和野菜,我想应该对你会有点好处。”木礼将那些汤食放在空气中,让其凉下来。 王阳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仅仅是因为你不吃人肉么?而且,还这么有耐心。” “为什么你会对一个救你的人表示这么多的怀疑呢?如果有一个人救了我,我肯定不会认为他是为了杀我,或者把我卖了。要是那么认为的话,你怎么对得起救你的人呢?”木礼看着王阳说,“你可能觉得我很小,可是我并不笨,救人只是我一时好心而已。如果那天我心情不好,我那天就不会救你了。” 这时,飞牙说:“木礼,别跟他废话了,人类就是这样,一无是处。” 木礼点了点头,又坐到了飞牙的身边,两个好像是好兄弟一样,说起王阳听不懂的话。不过他知道,那也不是狼族的语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笑,真是什么都好笑,自己压根就不该问。他动了动手,感觉还是无法有太大的动静,手还是伸不出去。无奈,王阳只得喊道:“木礼,能喂我吃么?我有点动不了!” 木礼回头看了看,又看了看洞外下着的雨,和飞牙说了几句。飞牙纵身往洞外走去,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木礼走到了王阳的身边,端起那还是很烫的汤食,用一根木棍搅动着,“待会凉了再吃。” “飞牙去做什么了?” “它去找一些遮风的东西,今天会很冷的,晚上估计会更凉,只怕是你无法抵御这天气的倾袭。” “你和飞牙是怎么认识的?” “啊哈哈!我们是一个窝里长大的。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那些魔人追杀呢?” “我?哈哈,他们要杀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你说我反抗,他们会不杀我么?哎!这个世界纷纷扰扰,总是有各种不好的事情发生,你救了我,可是又有许许多多的人像我一样被杀,却没有被救。总之,刚才的话,真是对不起了,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等到那天我……” “不要说你等到那天怎么着了,就对我怎么着。幸好飞牙不在,要不然你的脑袋又会被他咬了。” “看起来飞牙很讨厌人说话啊!” “我也讨厌别人许诺,与其对未来承诺,还不如做好现在。要是现在都不能好好做好以前许下的事情,又有什么理由对未来许诺呢?”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哎!要是我们家少爷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大家也就不会为他担心了。” “你让你们家少爷像我一样在荒凉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就明白了。我五岁的时候,和飞牙在北山之东的荒凉沼泽,十来天没吃东西,可是我们并没有死。所以,你现在这样也不会死,你们的少爷你也不必担心。不管世界给我们多么困难的现实,我们只要好好活现在就是了。”木礼说着,又尝了尝汤食,说道:“还有点烫,你要是饿的话,就再忍忍吧!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非常感谢,现在我可能什么都需要你来照顾了,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飞牙说你的神力消耗光了……”木礼轻声地在王阳耳边说,“它本来向给你一些神力,但是它说怕你的体内两种神力混乱,所以就没有救你了。其实飞牙挺好的,你别老是觉得它坏!” “就像我说的,我也有很多的话说得不对,所以我没有理由怪它。不过,和你们待在一起,我真的了解了很多东西,我活了大半辈子,你还是我最觉得有意思的人了。” “没意思,我见过很多有意思的人。要是晴天的话,我和飞牙在大营石峡谷上面,经常看见下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人或魔或狼经过。等你好了,你真得去看看。” “哈哈!是么?你喜欢和很多人在一起么?”王阳笑着问道。 可是刚等他说完,就听见洞口处传来一声低沉的不乐的声音说道:“你想要干嘛?要是在对木礼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会立即咬断你的脖子。”它将身上背负的木头和枯草放在地上,走到了王阳的身边,绕着王阳转了几圈,眼神里的杀气一点也不弱,让王阳感到一阵心头的压抑。 飞牙的神力总是透着一股不凡的杀气,神力耗完的王阳原本只是感到不安,可是等到自己的神力恢复的时候,就感到了一阵惧怖,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越是恢复神力,越是对这种神力恐惧。他微微闭上眼睛,说:“真是抱歉,我对木礼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微微笑起来。 木礼喂王阳食用了汤食,王阳吃完之后,感觉**变得舒服了许多,这种汤食真是一副好药。 这样的一天对于王阳来说过得极其单调,吃完汤食之后他继续闭目修功,期望恢复一些神力。而木礼依旧和飞牙待在洞口看着外面,两个相互偎依着,说着一些王阳听不懂的话。等到王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三个时辰过去,他发现天已经漆黑了,洞内也燃起了篝火。洞口用枯草遮蔽着,只听见洞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听着就有一点冷。 “你醒了?”王阳听到飞牙的声音对他说话。 王阳点点头,笑道:“木礼呢?” “他已经睡了!”飞牙盘坐在王阳面前,“你饿了么?” “还真有点!”王阳现在已经双手能简单地移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飞牙将盛汤食的铁器放在了王阳面前,说道:“你恢复得很快嘛?你得自己吃了,我不能喂你。”飞牙用尾巴扑了扑自己的脸颊,“你以后不要再对木礼说一些恶心的话了,最好不要对他说话。等你好了,你离开这里吧!回你自己的家里去!” “哈哈,回自己的家去?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 “是么?那也是你们自找的。反正我不管那些,你别在碰木礼就是了,我不管你去那里。”飞牙的生硬很坚决,似乎容不得王阳反对。 王阳说道:“为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原因么?”王阳迟钝地趴到铁盔面前,喂着自己吃了几口。 飞牙呲牙咧嘴地说道:“我不想让他跟自己的仇家说话和污染。” “仇家?”王阳心里好奇了,自己怎么成了木礼的仇人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的可怜,也只有我飞落姓的人才知道。”飞牙说道这里,露出了一些失落的表情,他看着睡得熟的木礼,眼里难得有那么一丝的平静。“你们从来只为自己着想,从来不去想想一些关于其他生灵的想法。木礼他的父亲,就是被你们杀死的,当然他不知道这些,我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些。总之,你好了之后就离开我们,也不要再问为什么这样的问题。我只跟你说一次。” “可是这一次也说得太简单了。反正,我还没明白你说了些什么!”王阳一边吃着汤食,一边说话。他吃起来太吃力了,趴着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可是在他心里这就是事实,现在的自己就是丧家之犬。而且,在狼面前,也不必太顾自己的举止了。 “他的父母是你们人杀的,现在明白了么?”飞牙恶狠狠地说道,“人那么聪明,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理解我的话呢?你们是把聪明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说说名字的话,我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应该不会知道,因为你们只关注魔人的事情!”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 “我说过不想说了!”飞牙似乎有些愤怒了,他的一只爪子突然按住了王阳的脑袋,根本动不了的王阳,脸一下被按进了铁盔里面,脸上全是汤食。飞牙轻轻地呼啸一声,“还要我说么?” 王阳一脸狼藉,慢慢地抬起头的他,哈哈笑道:“真是……” 还没等他说完,又被飞牙按进了铁盔,说:“你笑的声音太大了。” 王阳双手吃力地举起,声音有些变形地说道:“我知错了,让我抬起头吧!” 飞牙拿开爪子,说道:“我也不想跟你说什么了。总之等你好了,你走了就行了,别在跟在我们身边。” “可是我很久才能恢复身体,虽然今天恢复的不错,可是越到后面越难。要等到全身**恢复的话,肯定要等一年去了。” “呃呵呵,等你能爬得动就可以离开了。我们离开母窝的时候,也只是能爬动而已,牙齿都还没有长坚硬!只有在自然中成长,你才会变得坚强,而不是一味地只能寻求别生灵的保护。脆弱只是一个人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倘若仅仅是因为怕而不进入到这个世界里去,那永远都只能躲在这个山洞里。” “我承认你说得没错,可是我并不十分认同。我也不是什么懦夫,倘若现在殷魔道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会奋起反抗,血仇的。可是现实并不能以你的意志而改变的。不是每一种生灵都会像你们一样的,在丛林荒原之中zì yóu穿梭,纵横不败。” “那你们永远追求安逸,长久下去,只会越来越祈求安逸,祈求别的生灵的庇护,祈求神的保护。你现在吃完了,早点休息吧!这样对身体恢复有好处,我真的很希望你你能够迅速恢复,离开我的身边。”说完,飞牙站起来,走到了木礼的身边,睡过去了。他用尾巴缠绕在木礼的身上,为他遮蔽寒冷。 篝火依旧在燃着,王阳钻到了枯草堆里面。他在思索着一些东西,对木礼的身世充满好奇。他看着燃烧着的篝火,这个夜晚对王阳来说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是疲惫又倾袭着他。“以现在这样的恢复来看,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修整身体。要让自己重新拥有神力,恐怕也不能在控制摇光剑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人的jīng神到底是敌不过劳累的,王阳在思绪繁杂中慢慢地睡过去了。 这一夜的雨,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下,不平静的夜晚,每一个人都在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雨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屋檐下,漏滴数着一点点过去的时间。中原偌大的皇宫中,长乐宫灯火通明,在这微微冷的夜晚,宫人来回地贴着火,延续着烛光。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端坐在正座之上,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细听这滴落的雨,像是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可以确定的是,他并没有睡着,因为手中的笔在有些不安地躁动着。纸上没有写字,写上去的字,可能就擦出不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他睁开眼睛,问道。 宫人小心地走上前来,强打着jīng神,笑着回道:“回陛下,现在已经是丑时了。”她没有再多说话。 皇帝在纸上写了一段字,字迹迥劲有力,正气有力,霸王之气十足。他抬起头来,说道:“是么?也不早了,去把其他宫殿的灯火都熄灭吧!今夜之后,只准长乐宫通夜灯明!”他停下笔来,望向屋外,隔着殿门,却依旧能看到骤风狂雨在呼啸。皇帝常常叹了口气,说道:“而且,这长乐宫的灯也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点着吧!” “是的,陛下!” “你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继续闭上眼睛思索着什么,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笔思考着一些东西。长乐宫里的灯火在燃着,就像是心里的灯火一样,只有不停地燃着就可以保持不灭,只有一直燃着,这颗火种才能燃烧整个世界,才能承接下去。而要保护这颗火种,就要给它留下一点燃烧的空间,否则,火怎么能无明而生呢? 第六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一连两天过去了,王阳每天除了每天用一两个时辰恢复神力之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上的岩石了,偶尔看看洞外,虽然雨停了,可是没事的时候木礼还是会和飞牙待在洞口处。如此清静的rì子,王阳也无法忍受这种孤寂。 “这样的rì子,对恢复身体无益啊!”王阳心里暗自说道。 飞牙慢慢地站了起来,展开嘴想着天空嚎叫了一声,远处传来了呼应。王阳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果不其然,飞牙迅速地将木礼扔上自己的背上,走到王阳身边,将他叼携到背上。飞牙低沉的声音说道:“抓稳了!魔人好像追来了。” “这么远都能追来,看来来着不善,必定是暮风了!”王阳说道,“我们能往哪里逃?” 飞牙没有回答,而是噌地跑出洞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王阳只感觉两耳便风呼呼地吹过,眼睛也难以睁开了。 “原来在这里,跑这么快,还真难追啊!” 王阳听得出这声音,正是暮风,心中大惊:“这家伙竟然追了几天,追了几百里!哈哈,到底还是逃不掉啊!”王阳明白暮风的了得,于是说道:“飞牙,你将我交那些魔人,你们走吧!” 正说间,飞牙突然停住了奔跑,王阳心里明白,只是慢慢睁开眼睛,却看见数十个魔人在前面挡住了去路。当先的几个魔人都是殷魔道的将校,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眼中尽是杀气。飞牙呲牙裂嘴地看着他们,倏忽转身,想要从另一个方向逃离。但见一道黑影从半空中袭击过来,飞牙险些被击中了。 “把背上的那两个人给我,我就放了你!”暮风冷冷地说道。 飞牙笑道:“那你真是做梦了!” “飞牙,把这些魔人的脑袋都咬下来!”木礼站在飞牙的背上,指着殷魔道的众人说道。 暮风指着王阳,说道:“那你只要把那个快死的人给我就行了,不然我把你也杀了!” “那个人的生死本来就不管我的事,可是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你当你是谁啊!” “你当然可以不交给我,但是待会你求饶了,我就不会听了。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识相地叫出来!”暮风的手上聚集神力,烟火燃烧着他的双臂,气势汹汹的两条火蛇缠绕着,在渴望鲜血。 飞牙长啸一声,它的身体在膨胀,转眼之间便增加了两倍的体积。它的爪子也变得更加锋利,眼里充满怒火,力量似乎正在膨胀,神力也越发地爆炸出来了。但是,飞牙并没有打算战斗,它不得不顾及到背上的木礼,它加快速度,转眼间向着一个没有魔人当道的方向奔跑而去,速度叫刚才更加地快。 暮风冷笑道:“还想跑?虽然跑得快,可是又有什么用?”他对着身后的诸魔人说道:“兵士都看我的指挥,一定要堵住它,遇到了就给我杀。两位副将负责攻击,裨将用最快的速度张开大网,让这头挣扎的小狼没地方跑。我倒要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杀得痛快。”说完,魔人都散开来,而暮风纵身向空中飞去。不足几天,他的神力已经基本恢复了,眼睛的伤还在,虽然不能完全遮住眼睛,但是他的眼睛还是那么jīng神,一点也不疲惫的样子。 飞牙使劲狂奔着,快得像是离弦的飞箭,在丛林之中呼啸而过,树木草被都在它的风中弯腰。 暮风在空中看到飞牙的奔跑,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这是我见过跑得最快的狼了。要是平常,一定和你多玩玩,可是今天没工夫,就只能可惜一点了。”他挥动手上的旗帜,魔人兵士压根追不上飞牙的影子,他们只能在身后守住。而几位裨将在一个大大的圆边缘铺着网,围出一个大猎场。 王阳心中有那么一点不安,他很明白,暮风现在还没出手,可是一旦围堵失败了,那么一定会很愤怒的。飞牙并不知道这些,它只是一心往前奔跑。一股冷冷的风从飞牙的背后吹来,王阳大叫不好。说时迟那时快,飞牙立定停住了脚步,只见一根铁鞭狠狠地砸在了前面里飞牙不足一丈的石头上,顿时碎石乱溅。飞牙并没有再转方向走,而是甩动大尾巴向着那个副将的背挥去,那尾巴呼啸声,似乎比那铁鞭的威力更要巨大。只是那副将向前飞走而去,躲过了这一下,回过神来,挥着铁鞭向飞牙的脑门就是一鞭。 飞牙的尾巴突然变长,甩将出去,照着副将的手臂而去。它的尾巴更快,那副将还没靠近它,就急忙退出了它的攻击范围,站在地上怒目而视。飞牙呲牙咧嘴地看着副将,爪子刨动着地上的泥土,身子往前一扑,试图抓住那个殷魔道副将。可是那副将也并不赖,身子极其灵活,躲过这一扑,还没等飞牙反应过来,又是一鞭朝着飞牙的脑袋打去。真是招招致命,点着要害打,每一招都用尽全力。飞牙虽然躲避这一招,但是耳朵还是被打了一个角去。流着血的飞牙,心知无法敌过魔将,便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这一停止,其他的魔人也都追了上来,挡住了飞牙的去路。飞牙冲上前去,咬死了数个殷魔道兵士,却被另一个副将拦了下来。对方手持一把大刀,和刚才那个副将一样,照准了飞牙的脑袋看去,刀刀致命,丝毫不留情。飞牙无奈,只得换一个方向逃去,可又被赶上来的另一副将挡住了。两下夹攻之下,飞牙的境况并不容乐观。王阳在飞牙的背上,看得明白,于是说道:“要听我的,可能还能争取一些时间。如果僵持在这里,暮风攻击过来的话,那可就不妙了……”飞牙点了点头,纵身向那刀的副将要去。 那魔将并不匆忙,只是微微地站著身子,那刀顿时放大了数倍,向着飞牙就砍过去。可是飞牙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被追上来的那铁鞭的魔将一鞭向脑袋回来。飞牙的速度的确是完美的,无论是奔跑,还是控制自己的速度,刹那间它有往回跑,如此数次,来回的距离越来越小。正当对方得意之时,只见飞牙的脑袋突然一分为二,同时向两个方向咬去。魔将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一个对着一个脑袋打去。他们以为自己此刻成功,待到武器打出,来不及收回的时候飞牙的影子早已不见了。两个魔将的武器在哐当的刺耳响声中,激烈地碰撞出点点火星,两个都猝不及防,被对方的力量击倒在地上,滑出了数丈的距离。 而飞牙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空中看到这一幕的暮风。大笑一声,说道:“真是不赖,既然这样,那就只好我亲自出马了。” 此时几个裨将早已撒开大网,将整片森林都围住了,飞牙只好往山顶上跑去。 一道烈火长箭从空中向着飞牙的背部shè去,木礼看见,急忙让飞牙停住。可是那火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照准了飞牙shè去,不放过飞牙。王阳说道:“这不是普通的长箭,而是火球,在空气中急速飞行,带出了常常的尾巴。它是受到暮风控制的力量,多事躲不掉的,除非能让它攻击其他的目标。” 飞牙说道:“正像你说的,他是受到暮风的控制,那你让我怎么叫暮风不攻击我们,而是攻击其他的目标呢?” “这倒也是,那就只能这么逃了?”王阳说道。 飞牙轻轻笑道:“那倒未必,就看那个暮风有没有我快了。”说完,它停住了奔跑,那火箭径直向他的背部shè来。王阳心想:“这次完了么?不会吧!这个家伙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木礼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而是躺在飞牙的背上,好像很享受一样,或许他们面对了太多的危险,如今也只是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情而已。那火箭离飞牙不足一尺远的时候,王阳感觉到那股力量就在自己脑门上,炽热不安。 暮风觉得飞牙已经不想再做困兽之斗,这自然是极好的。他加大神力,火箭更加炽热了,威力也更加凶猛。 可是,当暮风以为一切都已经成功的时候,火箭shè到了地面上,而飞牙的影子早已不见了。暮风略微有些愤怒,可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战斗,挥舞着旗帜,所有的殷魔道士兵都向山顶围攻而去,而他也在继续寻找飞牙的踪影。 “好快!快到连我都没看见!”王阳惊叹地说道,“只是一刹那之间,可能连暮风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吧!” 飞牙轻轻地说道:“说话声音小一点,现在我们躲在这样的石洞里,他们估计得找一阵子,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他不发现那是自然,要说快,那恐怕我还不及我的父亲的百分之一,它是狼族的最快的勇士,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能快过他。要是遇上他,总是那暮风再厉害,火球也看不到它的影子。”这个石洞的出口非常小,在进来的那一刹那,飞牙的身子成倍的缩小,此时只有王阳身子这么大。木礼总是很安静,他不说话,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草药。他一把一把地放进口里,咬嚼之后,涂抹在飞牙的耳朵上。飞牙也变得安静,就这样冷着脸看着出口,它和木礼都是那样的平静。 王阳不得不浮想联翩,是怎么样的生活,才让他们这样。而自己,即使活了这么久,还是有惧怕,还是有疑虑,如此一比,感觉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两个人和一头狼躲在狭隘的石洞里,如果被发现就惨了,因为一时间无法出去,只能被宰割了。王阳的身子并不能动静太大,他在思索着怎么逃出去,如今这样,只是在增大受攻击的几率罢了,一旦被发现,就无路可逃。 第七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我们要躲多久?”王阳看着洞口痴痴地说道,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长短了。 飞牙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思索了片刻,慢慢地说:“你们抓住我……我好像听见他们从四面八方刚过来的声音了!” “怎么会?这么确定我们就在这里?” “味道……”飞牙说道,“我的血的味道。你们抓住我,我们往山下去,希望他们不会在那里设伏!”木礼和王阳紧紧地抓住飞牙的脖子,飞牙瞬间冲出了洞外,身子同时增大了数倍,比原先更要巨大。它没有顾看周围的情形,而是一个劲地往山下跑去。它说得没错,此时此刻它的身后一群魔人追了过来,而暮风身子纵越而起,手掌聚集神力,化作一把火剑,向着飞牙的背部刺去。只是他的速度没有追上飞牙,飞牙躲过了这一剑。 当飞牙跑到山脚处时才发现,那里有几个魔人手持长矛,对着山上,等着自己冲过去。而那巨网有三四丈之高,一下子根本无法越过去。王阳看着那巨网,苦笑道:“他们还真是花心思,竟然连战场上用到的东西都使上了,看来是不抓住我誓不罢休啊!” “你有那个jīng力的话,不如想象把办法逃走!”飞牙冷冷地说道,“木礼,帮忙看看后面!” 木礼转过头去一看,那群魔人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样,紧追不舍,而暮风几乎里他们只有一丈远的地方,他的身上缠满火蛇,好几次都要吞噬到飞牙的尾巴。只不过飞牙的尾巴极其有劲,在跑动的过程,四处狂扫,将暮风的火蛇打散。木礼静静地说道:“飞牙快点跑,比上次那条猎豹还追得紧,真是让人头痛啊!” 飞牙笑了笑说:“那他还真是有够难缠的,不过他肯定追不上我的……” “不过他不需要追上!”王阳打断了飞牙的话。他不得不提醒一下飞牙,因为就在他们的前面,一个魔将站在那里,手持大刀。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那股杀气,尤为凶狠。 飞牙急忙刹住脚步,而后面的暮风也停住了追击,他站在那里神力也都收住了。此时其他的魔将和魔人士兵也追及上来,将飞牙围在了中间。盾牌和长矛围出了一道铁的围墙,而那两个副将和暮风在中间,以三角之形围住飞牙。王阳脑袋一响,感觉这几个家伙就像是鬼影一样,要是自己现在神力恢复十足,也未必能跑得了。而且暮风没有真正的出手,虽然他追不上飞牙,可是他的火蛇触及到飞牙的步子了,如果使出全力的话。 “就像是一阵风!”暮风好像很享受地说道,“如果不是追你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块地跑,好久没有这样舒坦了。虽然感觉很爽,但是不能让你再跑了,没工夫再陪你玩了!杀死你这样的一头小狗,还真是费了太多的时间,再不回去的话,又该被巫谋说三道四了。”他迸发出神力,一丈之内全部变为火蛇绞动,吐着可怕的信子,眼里充满杀气。 “动真格的了么?”王阳说道,“不过你也太无聊了,追着我们跑了这么远。” “可是,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处也并不容易啊!两次都这么会藏,要不是我有点闻血寻踪的招数,恐怕还未必抓得住你们。可是,现在你们没地方跑了。” “那可未必!”王阳大声笑道,“看看你们围得这个圈,这么点高的盾牌,还想堵住我们。也是太小瞧飞牙了,还是太高看你们的力量了。” “哈哈!那我就让他跳不起来!”所有的火蛇张开大口,向着飞牙袭击而去。 飞牙一见情势危急,纵身向着外面跳去。这时候,拿大刀的魔道副将,踩在一块盾牌之上,借力向上而去,照准飞牙看去。飞牙在空去无法躲避,只得甩动尾巴向那副将扫去。不想那副将竟然用刀来挡,企图砍断飞牙的尾巴。可是飞牙的尾巴似乎也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脆弱,哐当一声,飞牙落在地上,尾巴却没有损伤。那副将冷冷说道:“没想到这小狗的尾巴,还挺坚固。竟然连我逊业的刀都砍不断,枭饕,可不比你的铁鞭弱啊!” 枭饕挥舞铁鞭,冲上前来更不说话,只是对着飞牙的脑袋猛打而来。暮风的火蛇在身后蓄势待发,不给飞牙留后路,并且只要飞牙躲过枭饕的攻击,便扑上去。飞牙依旧用尾巴去挡枭饕的攻击,它张开大嘴,狂啸一声,将神力聚集到呼啸而的风中,竟然将火蛇吹回到了暮风的身边。 “这样也不是办法!”飞牙对着木礼和王阳轻声地说道,“等一下如果他们一起攻击过来的话,恐怕我坚持不了多久。木礼!” “怎么了?”木礼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xìng,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飞牙如此不安的神情。 “你是一个好孩子,而且我希望你一直这样地好,不要被尘世的一切所污染。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够见面的话,希望你变得强大,能够保护好自己。”飞牙的话好像是在诀别一样。 木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王阳见状,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离这里二十里路,是河水,你们如果落在那里面,应该不会有很大的伤害。”飞牙说道,“恐怕我们就要在这里说再见了,我会拖住他们的,等你们漂流到了中原的土地上,他们就不会太过放肆地追杀你们了。在狼族的领地,四分五裂,我们早已失去了力量。木礼,等有一天你要回来了,一定要足够的强,就像是你的父亲一样。” “飞牙,我们是兄弟,不能分开的。”木礼死死抱住飞牙的脖子。 “在这个世界上,分离是迟早的,不要悲伤,我们会重逢的。” “可是,你只需要将这个人扔过去就行了!”木礼指着王阳说道。 王阳点了点头,说:“没错,他们回去找我的,不会再缠着你们了。被你们救了,还让连累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现在说这话没用的,你以为他们现在只会想着杀你了?”飞牙冷冷地说道,“你以后不要跟木礼说太多的话,就当是你的救命恩人求你的了。我不想他像你一样,什么都想着不好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它用尾巴将木礼和王阳卷住。 暮风似乎看出了点名堂,他急忙招手,让枭饕和逊业攻上前去。飞牙将木礼和王阳使劲一甩,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飞牙也是在努力地做着,因为它必须将这两个人都扔到河里去,即使没有扔在一起。飞牙向着枭饕和逊业狂啸一声,用神力将两个挡在了离自己十来步远的地方。而暮风早已唤出火蛇,企图抓住被扔出的木礼和王阳。而飞牙依然看见,它对着火蛇又是一声狂啸,将那火蛇吹散了。可它也累得眼睛有些乱眩,站不稳脚步了。枭饕见状,挥着鞭子有打上来,飞牙躲闪不及,前肢被狠狠地打中,痛苦让它倒在了地上。极其愤怒的暮风,看着木礼和王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让火蛇将飞牙狠狠地缠住,飞牙在地上发出了哀嚎声。它的皮毛被烧灼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你以为你很厉害啊!”暮风走到飞牙面前,“真是可恶,枭饕,你快带人去那边找,定要给我把王阳和那个臭小子找出来。今天,我非把这只小狗的皮给拔下来不可。”暮风的眼里充满杀气,他们想到飞牙竟然会这样就把木礼和王阳扔出去。 飞牙此时早已没有了多少力气,痛也是很难喊出来。 “使劲地哀嚎吧!”暮风冷冷地笑道。 飞牙长长地哀嚎出一声,暮风只是冷笑一声,便拿出短刀,企图将飞牙开肠破肚。“不过像你这样跑得这么快的很真是少见,我都追不上来,比我还快了那么一点点。可惜,你没有机会在快了,也没有机会在变强了,你这么一点可怜的神力,救不了你,可你竟然还企图去救两个人。你小子也太天真了!早知道就不给你玩,一开始就把你给宰了,虽然会费点力,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暮风朝着飞牙的咽喉,一道就此下去。 只是,刀离咽喉不足一尺的时候,一阵冷冷地yīn风向着他袭来。他下意识地停住了往下刺去,侧身向身后躲去。而逊业也和一个黑影撞上了,被撞出了数步,他拿着刀jǐng惕地看着对手。 来的是五只狼,一只狼的口里还叼着一个魔人兵士的尸体。暮风感觉有点棘手了! “你是谁?”暮风问道。 那头狼冷冷地看着暮风,眼里散着藏不住的戾气,说道:“我叫落风,是飞落姓的首领。你一个小小的魔族将军,也敢到我的领地里来撒野,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的?”它一步一步地靠近暮风,杀气也越来越重。 暮风并没有退让的意思,而是向前走着,说道:“那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这些话了?就凭你一头小小的狼,也敢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那要不要来和我打一场?”落风呲牙咧嘴地说道,“我好让你看看,我有什么本事。而且,谁死了都不算事!” 逊业挥着刀,大声说道:“竟敢如此放肆!”说着一刀向落风看去,可是还没做出几步,便被一只狼冲上去,冲出数丈,倒在了地上。 “快!”暮风说道,“我以为那只小狗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赶过来这几只更快!” “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的!可是我今天不想把事情弄大,识相的赶快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落风说道。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暮风和落风四眼相对,里面的火药味一点也不淡,可是双方竟然奇迹般地达成了妥协,可能在他们眼里,现在并不是决斗的好时机。逊业刚要从地上跑起来,就被一只狼踩住了,它的体积巨大,力量自然也不小,向着逊业狂啸一声,让逊业感觉天昏地暗。 “可是今天这事,我不会忘记的!”暮风狠狠地说道。 落风似乎没有让步的迹象,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忘记么?” 两个相互看了一眼,转过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暮风带着殷魔道的人,向着河水而去,现在对于暮风来说,找到王阳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他往后看了眼杀气腾腾的那几头狼,狠狠地握紧拳头。可能这是他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事情,对于自己的本事,他很自负。 看着那群里去的殷魔道魔人,落风走到飞牙身边,看了看飞牙的伤口。此时火蛇都已消失不见了,但是留下来的伤口,血肉模糊,让落风看了都有点寒。“擅自出部落,现在木礼也弄丢了,还被殷魔道的那些魔人缠住,你小子可真行啊!回去看我不把你给打给半死。”飞牙早就失去了意识,落风说的这一切,他压根就听不到。 “现在它已经这样了,就算你不打它,它也是半死不活。估计你回去,还得救它吧!”一头狼走过来,笑道,“不过也真是好笑,这也是给这个臭小子的一个教训了。” 另一头狼走了过来,舔着飞牙的伤口,说道:“它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是我们变了。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去找木礼,也不现实。这样吧,你们几个去沿着河水找木礼,我现代这个臭小子会部落。天黑之前,你们一定要回来,找不找到都回来,我们继续商量对策。现在这群殷魔道人走到这里来,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发生。”落风看着远方,说,“这个世界可能又要变化了。不过你们和殷魔道的魔人相遇了,不要发生冲突,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和他们相比,还只是处在弱势。” “明白!那就这样吧,我们去了!”一头狼说道,它们想着河水跑去。 落风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飞牙,说道:“如果你的父亲还在的话,一定会把你打得半死的。叛逆的臭小子,如果没有找到木礼,你这一辈子也别想zì yóu奔跑了。”它将飞牙扛在背上,向着部落而去。 第八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暮风带着剩下的殷魔道士兵,很快就追上了枭饕。 枭饕笑道:“这么快就解决了?” 暮风没有回答,他的脸sè极其难看。枭饕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问逊业,逊业的脸sè更加难看,只是摇了摇头,不说话地直接加快速度往前走。枭饕虽然很好奇,但是不敢再多问,只怕把暮风惹急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几道黑影从他们的侧边闪过。逊业追到暮风后面,说道:“大将军,它们也跟上来了,待会怎么处置?” 暮风yīn沉着脸,隔了许久,说道:“要是它们救那个小孩的话,就忍,下次再找他们算账。可是,要是他们连王阳也救了的话,那就杀无赦!我绝不容许在出现差错。”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充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逊业点了点头,刚才被那狼族的速度给击败的他,此时心中也满是愤恨,自然想要一雪前耻。不过,他心中也有几分明白,现在,即使再狼族厮杀,估计自己的胜算也不大。这些狼,一定是狼族中的矫健者了,要赢他们,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殷魔道诸魔人很快就穿过了广阔的丛林,穿过丛林,便来到了狼族与中原接壤的大草原。这一代广阔无边,河流纵横,水丰草肥,在狼族与中原人类的协定中,以大河水的息止口为界,以北是狼族领地,以南是中原的势力范围。虽然两族和平共处的时间占据了发部分,可狼族时时刻刻想着向南,占领整片草原。对于狼来说,草原是它们的食物之源,而对于中原的人类来说,草原就是他们活的战争工具的生产地——这里盛产强壮的马匹,足够能应付狼族的机动力量。彼此之间发生了无数次的大战,狼族依旧没有能够突破这道口子,占领更多的土地。倒是和魔人的战争中,在大战之初,迅速夺得了一大片森林。 暮风站在草原之上,这是谁都想得到的地方,对于殷魔道来说,也不例外。 “这样好的地方,竟然离我们那么远。”枭饕说道。 暮风的脸sè铁青一般,只是淡淡地说出几个字:“总有一天会很近的。”他的野心,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 魔人继续向前行,当来到大河水的时候,他们看见几匹狼正在岸边搜寻着。 枭饕看了看广阔的河水,再回头看看经过的无际森林,说道:“话说,那只小狗真的扔得这么准么?不会扔到刚才我们路过的森林里么?” 暮风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好好给我找,别再废话了,那么喜欢说话,那以后就只说话得了。”气氛一下就凝固下来,枭饕也立即闭上了嘴,他知道暮风现在真的很生气。 狼族和魔人总是相隔一段距离,他们彼此都防范着对方,jǐng惕地寻找着王阳和木礼。暮风看着河水,湍急而汹涌,他在半空中搜寻了一阵子,缺什么也没发现,只是越往南,波涛越汹涌澎湃,连条鱼都看不到。四处蹦腾而过的野马或者水牛,偶尔会在河边饮水,但大多数时候,它们还是会在小水洼中解渴,这水真的很危险。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yīn云聚集过来,好像停了才一天多的雨,又开始又下起来了。狼族在夜sè中,闪着荧光sè的眼睛,它们常常地呼啸,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在黑夜中,向着森林的方向而去。它们是要回去了,没有找到什么,没有木礼,也没有王阳的影子。 暮风将殷魔道的兵士全部聚拢,他们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暮风看着天空,说道:“我们得快点回去了,已经出来很久了,也不知道虚丰城的情况怎么样!这次,全是因为那几只小狗,这笔账,我今后一定要算。”暮风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 逊业说道:“大将军不必担心,看来那两个人应该是被扔在了河里,这河水湍急,可能早已沉尸河底了。” 暮风微微点了点头,说:“没错。王阳那家伙看来是受了很重的伤,就算他不死,以后估计也就残废了。不过,没死在我的手上,真是可惜了。”他依旧十分不乐的样子,“回去之后,就当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也不要再提了,明白么!” 诸魔人齐声应了下来,可是枭饕还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他们连夜往虚丰城刚过去,这好几百里的地,估计又得走一段时间。 这个夜晚,没有月光,天yīnyīn地,好像暴雨又会再次来临一样。狼在这个夜晚,都守在自己的巢穴之中,没有月亮的夜晚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好,危险总是让它们比其他的群类有着更高的jǐng惕xìng。在夜里,它们不但要找寻食物,也要防着自己食物的安全,不然,很可能又会饿肚子。 “战争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飞落姓的议事大厅中,落风静静地说道,但是这种平静只是一种强撑而已,它不得不平静,乱了阵脚的话,那可不是一个狼头领该做的。而在议事大厅的zhōng yāng,则是被铁链锁住的奄奄一息的飞牙。它们像是要审判它,可是它早已失去了只觉,任何意义上的审判都只是形式上的而已。 而此时的狼群,都变幻成了人的摸样,它们大多数都是人的摸样——除了在战斗之中。 落风慢慢站起来,走到飞牙的身边,指着飞牙说道:“它擅自逃离部落,并且带着木礼逃离的,现在木礼也失踪了。这个家伙,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死罪。”它看了看在座的诸狼,氛围并不轻松,大家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是,我们不能杀它,不是么?”一个贵族站了起来,“它只是还小,而且它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失去它,一旦真的和魔域诸部落战争,可能就要处在弱势。而且,我们飞落姓,在狼族的领地上,依旧是危机四伏,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可以战斗的力量,哪怕再怎么叛逆,它总是我们的一份子。” 落风说道:“可是,纪律不严,所有的勇士都像他这样,那么我们部落也没有什么力量可言了。我们聚集在一起,真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祖先,遵从这共同的信念。这是我们存在的支撑,失去这个,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而现在,它公然在挑战这一切,而且这次竟然还和殷魔道的暮风搅在一起。我们本来就很危险,战争随时可能发生,可是这样面对面地冲突的话,只怕我们还没做好准备,魔族就已经冲到我们这里来了。” 那个贵族说道:“难道就因为这些就要杀了它么?那么我们的信念——永远不背叛、伤害同族的信念,又有什么存在的理由?我说过它只是孩子,它只是无法适应我们对于一个孩子的严厉。我想我们小时候也都经历过这些的,只有我们经历的事情多了,懂得多了,才会渐渐明白一些事情的。更何况,要是因为它挑动了我们和殷魔道的矛盾的话,和将它牺牲给殷魔道谢罪,换取魔人的怜悯,又有什么区别。大王,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它有罪责,可是罪不至死。” 另一个贵族站了起来,说道:“没错,大王,我觉得飞尘大人的话很对。我们现在的势力已经很弱了,不能再犯错了。对于飞牙的惩罚,将它关一阵子,就已经是很重的了。我们狼族是草原上的风,被束缚的风会很痛苦的。现在它犯了两个错,擅自逃离部落,再就是将木礼弄丢了。这两个罪一起罚,就将它关在地牢里三年,以作惩戒吧!” 其它大部分的贵族都附声应和,落风思考了片刻,这让它很为难的样子。 “这样吧!先将它监押在地牢里!”落风挥挥手说道。 士兵将飞牙拖了出去,而它对自己所要承受的惩罚一点也不知道,它真的昏死过去了。什么时候能恢复好,估计还得看狼族对它的处置是怎么样的了。而几个贵族,看着被拖去的飞牙,似乎在不乐,觉得这样的处置太轻了。落风似乎也不敢立即下决断,再做处置,可能是它能做的决定了。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人类和我狼族谈条件了,我这次从东山回来的时候,路过了崖州。”落风说道,“那里聚集了撅亦姓和人类的大匹兵士,而且不是战争。我想,估计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什么条件。” “撅亦姓和人类为了争夺崖州附近的草原,已经进行了将近三年的战争,难道这次会复合么?”一个贵族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人类在安定自己的东边的土地之后,可能就会向我们西边来了。这次是针对我们的么?” “不像,因为我们与他们并没有直接冲突,而且他们向来不会在西边擅自发动争夺土地的战争。”落风说道,“而且,最近中原新皇帝即位,他要做的,应该是先安定各个部落,巩固自己的势力,还没有心思来对付我们。” “话倒是没错,只是,不知道大王有没有听说一件事情?”一个贵族说道。 落风点头说道:“不知什么事情,还请落夺将军说来听听。” 落夺说道:“殷魔道这次发动了战争,夺下了人类在魔域开辟的城域——虚丰城!” “什么?”落风这次太惊讶,直接将那种惊讶的心情表现在了自己的行动上。它似乎还是不大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开玩笑吧?落夺将军?”可是,所有的狼人都没有说话,或者笑,表情都是极其严肃。 “事情就是在一个月之前开始的,而陛下离开部落,去东山以东两个月了,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我想,陛下今天遇到的暮风,应该就是追捕虚丰城的人的了。而且连暮风都亲自出马,可想那个人绝不简单。”落夺说道。 “那他们夺下虚丰城了?”落风问道,其实答案已经是确定的了,只是落风还是想再问一遍,确定一遍,它希望是自己弄错了。 “是的!”落夺肯定地点了点头。 “哈哈!”落风的笑,并不像是很开心,“我们狼族当年花费如此大的心血,都没有夺下来的虚丰城,竟然让殷魔道人一个月就夺了下来。” “只能说今非昔比了。孤悬蛮荒塞外的虚丰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新的力量产生,已经是越来越虚弱了,虽然有几个以一当万的高手,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要是我们去多城的话,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落夺说道,“现在虚丰城落入了魔族的手里,魔族一定会拿来大做文章的,毕竟他们的野心也不是一个虚丰城就能填满的。如果这件事情引起的轰动足够大的话,我们也可以猜测,中原人为什么会和撅亦姓和谈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向殷魔道发起挑战?” “那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不会是现在。中原人想要消灭魔族,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即使是在狭长的交界处,他们之间的战争依旧比我们与中原人的要多。这次虚丰城被围,中原没有援助,只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机会而已。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敌过殷魔道,即使新皇帝要巩固自己的势力,他依旧能够空出手来。” “他们在等着与魔族之间更大的战争?” “这是一场此消彼长的较量,只要魔族不能顺势赢过人类,那么他们就会输。” “殷魔道一定会联合其它魔族部落的,这样说来,我们暂时可以不面对他们任何的一方了?” “是这样的,可是,任何一方赢,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落夺说道。 这时,另一个贵族站了起来,说道:“落夺将军说得对,为今之计,静观其变,并非什么好事。我们部落就处在中原人与魔族交界的旁边,无论发生什么战争,都会殃及到我们的。” “我们要选择一方么?”落风问道。 “没错!”那个贵族说道,“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置身杀死敌人。我们没有力量去杀死他们任何一方,那就帮助他们杀死另一方!” “可是我们现在的实力越来越弱了,依靠他们一方,人家可是未必会答应的。”落风说道,“那你有什么计策?” “这是在赌,我只能这么说了。”那个贵族说道,“赌的代价,是全部。” “这么多年来的战争,那次不是赌?”落风说道,“可是,赌也需要运气的。这件事,还是再看看,看看中原人在解决东山的事情之后,会怎么做吧!” 贵族们站起来,他们一个个陆续走了出去。 但是那个贵族却留了下来。 落风以为它还有什么事情,便问道,“厓先将军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留下来,帮帮陛下想想如何救救飞牙而已。”厓先说道。 落风一听这话,当即笑起来,说:“不知将军怎么想的?” “我只能说它是我们赌的一个大筹码!当年木先山大侠就说过,飞牙是上苍带给狼族和平的礼物。我想不会有错的,竟然木大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来惩罚飞牙呢?” “可是,它有罪在身!” “没错,想要处置它的狼很多,可是,我们只看你怎么想的。” “我想,这个小子,应该教训教训!” “那就好了,等到明天再审的时候,我一定会帮助大王的!”厓先自信满满地说道。 当时落风并不知道怎么办,它此时很好奇厓先用什么方法。它刚想问问厓先,之间厓先起身,向它行了个礼,说道:“陛下,那今rì就不打扰你了,天sè已晚,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走出了议事大厅,只给落风留下一连串的问好。 夜风在呼啸地吹着,yīn云压了下来,雨又回来了,这样的天气,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下雨一样,让人感到一阵闷。 第九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yīn暗的监押室中,飞牙昏迷这趴在地上,它的身上依旧被铁链枷锁束缚着,可能现在即使没有这些,它依旧没办法zì yóu移动的。落风走到了飞牙的身边,几位大夫正在为飞牙治疗着,但是它们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看见落风走过来,都站了起来。 “怎么样?”落风问道。 一位大夫面有难sè地说道:“前肢上的伤还可以恢复,但是,它受大内伤很难恢复。” “没错,虽然那一刀没有刺下去,但是离火之力还是贯穿了它的身体,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落风说道,“我应该早点赶过去。”落风的话,听上去,似乎有几分是在自责,原先几分不悦,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或许是这样的,这是它生命中的劫难。”一个声音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它现在没有四分五裂,已经是拖了你很大的福了,我想它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其实也没错,给它点教训,让它长长记xìng。”那是一个听上去很苍老的声音,它戴着面具,披着黑sè的斗篷,身子非常魁梧,看上去却是很威武硬朗,落风都比它矮了两三个个头。它蹲下去,抚摸着飞牙的伤口,它的力量也在为飞牙修复着身体。神力犹如一道温和的虹,慢慢地注入到飞牙的身体,碎裂的骨头在慢慢地结合。 落风招招手,将那些大夫都使唤出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声音听了下来,“我也是暂时能够帮到这里了。”它咳嗽了几声,神力消耗了不少。 “你已经帮它很多了。”落风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它?关起来,还是杀了?” “这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有些将军大臣想要杀它,有些则是要救它。不管怎么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你要想个办法救它,否则死罪要逃也很难啊!”那个声音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你这次你去东山,有什么发现么?” “东山之东的大海,离我们还是很遥远!”落风说道。 “哈哈,那这个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么说了。”那个声音哈哈笑起来。 落风也笑起来,说道:“看来这句话都已经成笑话了。可是,大师,我们还是应该相信,我们终于有一天可以看到大海就在我们脚下的。” “我笑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想摆脱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一定要帮我找到木礼,他可是师兄唯一的后人,我不想他有什么事情。当年我们信誓旦旦地说好要保护他的,可是现在却消失在了我们的领地里。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算是在九泉之下遇见师父和师兄,都没有脸面见他们了。” “这个是自然的,我已经命人沿着大河水一带寻找了,一定要将他找回来。如果真的没找到的话,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会不安的。”落风说道,“只是,这次恐怕殷魔道的人也会去寻找,而且一路向南,要是到了中原领地就不好办了。希望能够尽快找到!” “不过也难为你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很好办!可是也必须要办好。” “天快亮了,还请大师能给我一些建议,帮我面对一下那些将军大臣。” “这么久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哈哈,我也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可是部落的规矩不能够坏啊!” “可是现在很多狼族大家都对你有些不满,要是你不好好做的话,那么会被推翻的。无论是谁,都希望所有的事情由自己决定,可是哪里又能够满足大家的时候。你也不能总是找别人帮忙,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你自己去面对的。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它拍了拍落风的肩膀,笑道,“你只是在我们老人家面前才这样,平时一个人还是能应付很多事情的。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是这样的,因为我怕我自己会看错你,错误的讯息给人错误的指引。” “明白了!”落风说道,“不过这次厓先好像很乐意帮助我。” “厓先?它们家从来都很好战,这次又提出什么条件么?” “那倒没有!” “这样的话,看来它们是看得很远啊!你大可和它们合作,而且要好好训练飞牙,但是一定要让飞牙听从自己的命令。不能让飞牙成为别人的力量,无论它有多么强大,都要保证它是站在飞落姓的这边上。” “你的意思是!” “你只要和飞牙好好地处好就行了,不要相互有什么间隙。而且,这次弄丢木礼,它一定会要去寻找木礼的,你一定要劝住它,不能再让它逃出去了。它现在也还很小,要是被殷魔道或者狼族其它部落盯上了,那就不好办了。” “是的。” “那我回去休息了,人一老,就容易犯困啊什么的,趁着年轻,好好地放肆一番,纵横一番。可是,也要沉得住气,眼光要放远,要有坐怀不乱的气势。我还是很看好你的,你会比你父亲的成就更大。飞落姓这些年来的恢复很不容易,不要让你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你的责任很重。年轻气盛,不要太过张扬,能屈能伸,是为大气。”说完,它慢慢地走向黑暗,消失在黑暗之中。 落风看着消失的背影,眼睛深邃,却没有回答,它在思考着什么。 时间沙漏,好似赶着去做什么似的,一下子及偷偷地漏光了。天放白,太阳从东方升起,雨停了,世界的空气闻上去格外的清新。可是,飞落姓的议事大厅中,气氛并不轻松,和这清新的空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格外的不适应。 落风坐在王座上,面sè凝重,所有的将军大臣,各自有这各自的表情颜sè,它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可能,即使是同一阵营的狼,也不会有相同的意见,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落风看了看在做的各位,营帐外的号角长长地吹起来。 几个武士将飞牙抬了上来,放下来的那一刻,重重的声音,在议事厅中回荡起来。 “没有必要为一个这样的小狼而浪费这么多时间。”一个贵族不耐烦地说道。 “那我就决定将它安放在西牢之中!”落风说道。 “那可不行!”那个贵族站了起来,很不满。 这时,厓先蓦地站起来,大声说道:“你可放肆,竟然敢如此同陛下说话!”它这一说,那个贵族面有愠sè地坐了下去。厓先继续说道:“陛下,它虽然擅自逃离部落,并且做出一些得罪魔人的事情,这让一些家伙感到很危险。”说这话的时候,它看了看那些要将飞牙处死的贵族,它的眼sè非常冷。“可是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的同族下手。如果它能够改过自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等到它身体恢复了,那时候让它加入到战士的队列之中,为我部落强盛而贡献自己的力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厓先身后的贵族,数量似乎占了很大的优势。落风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不错,不知其它的意见如何?”诸众没有说话,虽然脸sè不怎么同意。落风继续说道:“我也不想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而浪费太多的时间,没错,浪费这么多时间,的确不是件好的事情。要是大家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决定了,将飞牙关押在西牢,我命内卫亲自看押!” 厓先站起来,说道:“这就不妥了,为了公正期间,还是命令士兵看守,否则又会被说闲话了。说陛下偏袒飞牙了!” 落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厓先将军来安排吧!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大家的意见,为了公正,还是请大家都费点心里吧!” 议事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厓先才站起来,作礼说道:“那是自然,不知道其它还有什么意见么?” “厓先,你也欺人太甚,仗着自己势大,就可以要挟我们么?飞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力量,可是如果因为它的归属而起争执,似乎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就算现在我们大家妥协了,可是在将来的时间里,依旧会为它而争斗,与其内耗,不如取大舍小。”一个贵族站了起来,“我不同意现在的看法。我并不觉得处置飞牙是件什么浪费时间的事情,如果有谁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了,那么就请离开这里,我们并不需要你的时间。”它的声音更加强硬,而且是对着一些贵族说出来的。 厓先见了这般,就说道:“那么飞辛将军的话,好像觉得我的提议并不好。” “没错,既然话说出来了,那么大家就都坦白一点。当年木先生说过,飞牙的力量不但继承了它的父亲,而且会更加强大。飞哲大将军战死沙场,但是它的力量是我们看见的。现在你想自己看押飞牙,无非是想让它为几所用。要是为了我飞落姓好,那自然是好的,怕就怕在会有人别有用心。” “你说的是我们别有用心啦?”厓先身后的一个贵族站了起来,十分不满地说道,“飞辛,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我难道说错了么?”飞辛说道,“你们会这么好心救飞牙?飞牙何罪之有,昨夜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飞辛还没说完,只听飞尘打断了它的话,说道:“坐下来,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飞辛虽然很不满,但还是做了下来。 落夺笑道:“大家何必这样,伤了和气?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同袍,现在危机四伏,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争斗。其实飞辛大人也说得没错,现在大家说话就多坦白一点,不是很好么?飞牙的处置,我们要慎重,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有私心。不如,依我之见,就让它收我们狼族飞落姓最好的历练,也要灭一下它的乖戾之气,让它体内蕴藏的力量都爆发出来。我们现在还是隐居的地步,没有任何的力量去挑战别的强大部落,如果再自伤元气,那可就是非常不好的了。” 落风没有说话,但是它的眼睛可不是很平静。它站起来走到大厅的zhōng yāng,绕着飞牙转了几圈,看着那些各自不同表情的部落将军大臣,心中的滋味自然是有些繁杂的。它能够感受到先代帝王的处决时的困难了。可是如果处而不决,拖延下去,只会将自己越拖越累,直到慢慢地走向衰亡,它定了定神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还是会这样,到底是我们太过自私了,还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之,我现在决定,将飞牙关押至西牢,有内卫看守。我决定的事情,不允许再有异议,如果有什么不满的话,找我。”它的眼神杀气格外的重。 各位部落贵族相互看了看,但是并没有再多的异议,它们似乎是被落风的杀气给震慑住了。可是,要让它们就这样妥协,也并不是很现实的。落风的直接部队——内卫,它现在需要自己的势力有控制的权利。也许在这次的胜利中,并不能有什么实质xìng的强大,但是,至少应该要有一个好的开始。 空空的议事大厅,只有落风一个人坐在王座上,它再次陷入了沉思。它在思考,该怎么进行下去,或许最大的难度,应该是自己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和中原的皇帝比起来,它的任务要简单许多,因为中原要比狼族的一个小部落复杂的多。落风的眼睛里散着许多别样的戾气,它握紧着拳头,在整个过程中,整个思考的过程中都握紧着拳头。 “陛下!”一个武士走了进来,跪在落风面前。它身着素衣战服,雄赳赳气昂昂的,行步有声,带风一样,说话掷地有声,脸sè俊朗气派。看上去,它的实力也不俗,而且很有智慧,非常的低调。 “你来了。”落风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武士,轻轻说道:“飞丁,这次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属下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相信你的忠心与实力,我想让你沿着大河水,去寻找木礼。虽然我已经派遣了其他的士兵去,但是我还是最相信内卫的实力。而且,我也怕,木礼会遭受到什么不测,这次你只需要听命于我一个人,其它不管是谁,都可以不理会的。” “是的!” “直接交给我!”落风点了点头,说,“这是一个秘密的行动吧!现在在我的心中,只有内卫是最可以信任的,可是在内卫之中,你又是我最可信任的。无论才智,还是实力都是内卫之中数一数二的,最令我欣赏的一点,就是低调!这一点,在浮躁的世界里,很难得的。所以,不要让我失望,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还是太弱了!” “……”飞丁转过身去,走向屋外。 第十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当暮风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撤回殷魔道的领地去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守在城墙上,将虚丰城的百姓囚禁着。 “大王将军队都调遣回去了?”暮风问巫谋。 巫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次虽然我们赢了,可是也变得虚弱了,便的部落一定会乘机而入的。所以大王决定先派遣大部队回去,建立防守,一面被打得措手不及。” “那群虚丰城的人怎么样了?” “饿了几天几夜,可是还是在顽强抵抗着,不肯屈服。” “那就杀了他们吧!我们也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了。” “杀了他们容易,可是让这场战争变得有意义,让虚丰城成为我们的势力范围,那可就很难了。这次,要是那个部落攻击虚丰城,仅仅靠我们还是不够战胜的,那么虚丰城就会丢失。到头来,反而让别人享渔翁之利了。” “可是,他们这不不配合,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饿到他们交相食的地步吧?” “那倒不必!”巫谋笑了笑,说,“这些人,其实也没有哪个真正想死的,他们这么坚持,无非是想让我们妥协罢了!现在虚丰城落在我们手里,他们的命也落在我们手里。并非是我们可以随时杀死他们,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被我们控制了。只要我们同意他们自行耕种土地,不随意征用他们,我想他们一定会同意归顺我们的。” “这样想,未免太过简单了。” “这种事情,就是不能想得太复杂了。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忠心于他们的首领,他们所作的一切无非是为了生存而已。只要我们不逼他们,绝大部分的人不会冒着死的危险,反对我们的。余下的那群人,也就不能兴风作浪了,久而久之,这块土地就真正地属于我们。只有这样,我们的战争才有意义,我们才能够摆脱危险的境地。” “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仍然按照他们以前的方式,不剥夺他们的权利。同时,将那些剩下的土地分给他们,让他们诚心地服从我们,只要让他们不停地耕作生存,不能停下来,就不会反抗我们的统治了。而且还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那我们的统治还有什么意义?”暮风腾地站到巫谋的身前,眼睛里满是不屑于不悦。“这样的话,那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而他们人类的生活却更加地好,更加地安全。我们要杀戮的敌人,变成了受到我们保护的对象,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你还真是说来轻松啊!你不知道,我们攻下这座城市,失去了多少么?” “正因为失去了很多,所以才要这样做!”巫谋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反而更加地坚定。 暮风忽地一拳,向着巫谋的脸面打去,这一拳只听得呼呼风声作响,那力量好似从天而降的陨石。巫谋并没有打算被这一拳打,他纵身像侧边躲过,暮风这一拳扑了个空。可是暮风也没有打算继续在攻击,而是停了下来,看着巫谋冷冷地说道:“大王就是听了你的鬼话,才会做出一些有损我们殷魔道强势的事情来。现在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说这等事情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出发前我答应大王尊重于你,你今rì就成了我的刀下鬼了!” “鲁莽行事,你这样迟早毁坏了大事的;一味逞强,怕是会惹祸上身。到现在还没明白我们为什么工大虚丰城,要不是因为你的力量,可能这个大将军的位置,就不会给你了。”巫谋的话藏着一丝诡异,他看着旁边的几位副将,一眼扫过去,那股寒气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所有的副将也都低下头去,不敢回应。“大将军,谁都可以当,但是见识太短了,只会想着一时之利,一己之利,那么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要记住,我不是在假借大王的名义来与你为难,只是很明白地给你建议。”说完,他就转身走出了大帐。 暮风坐在位子上,看了看座下的几位副将,眼中的怒火还没有消去,反而又增加了几分戾气。那几位副将,此时各个心里就像是多了点什么一样,怦怦地作响。暮风冷面凝视,过了许久,慢慢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对他惟命是从?”他的语气很冷,在营帐中回荡片刻之后,没有得到回应,“可是现在呢!我回来了,你们似乎是不把我当回事了?”暮风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他是会自己的营帐中去了。 留下来的副将,满脑子都像是有点疑惑,感觉现在像是有两个头领,而且他们不知道该听谁的。无论听谁的,结果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很好,因为都会得罪另外一个。至于这种情景,自从他们出发的时候,就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得到了。 暮风气氛地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坐在座位上,连喝了几碗大酒。这时候,枭饕走了进来,说道:“将军莫要生气,现如今,刚刚打完大帐,人人都想着早点封功论赏,而巫谋又是大王面前的大红人,阿谀他,还不是为了能够都得点好处么?将军若是为了这事烦恼,那还不是伤了自己么?”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暮风平静了下心情,问枭饕,“那宣定乐以及其他的一些长老,可有下落?” “都抓得差不多了,现在都巫谋关在地牢里,可是他们的子女族后都不见了。” “不见了?是逃了,还是怎么着?” “逃了,虽然有抓一些回来,但他们的行动都是分开的,可能是怕我们一下全抓了。而且,这次只抓回来了不到十之一二,现在部队还在搜寻之中。” “看来他们还想卷土重来,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王阳也一定带走了一个。以王阳身份地位来看,带走的,很有可能是宣定乐的后人。只有先等大河水那边了,若是没有什么动静,只怕又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暮风说道,“枭饕,我命你现在沿着虚丰城难民难逃的方向,给我去追寻,一但发现可疑之人,立即给我杀了。” “往南?那要是到了中原境界呢?” “那就乔装打扮,总之,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人,要是没找到的话,你也别回来了。”暮风的语气提高了许多,也强硬了许多。让人听了,直打哆嗦。枭饕也是战战兢兢的,不过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或许是跟随暮风久了,也摸准了暮风的脾气。 枭饕笑呵呵地说道:“多谢大将军信得过属下,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暮风笑道:“只要你能够做好这件事情,那么我就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定会重重有赏的。” 枭饕向暮风做了礼,领了令牌,退了出去。 此时,营帐中号角吹起,都城的使者来了。暮风意识到,这下定是都城里出现了大事情,按照魔王的意思,可能会将他召唤回去。他回到大帐中,思来想去,心中却是乱七八糟,大多是气不过巫谋。而且这次如果魔王将他召唤回去,那么定是会让巫谋掌管虚丰城,行大小便宜之权。自己费了老大的劲,却让别人得了功,怎么能够平静。而且,如果这样的话,那些副将定会更加地不听从自己的了。 一个小卒走了进来,跪倒在暮风面前,说道:“大将军,钦差来了,请大将军去议事厅接旨。” 暮风摆了摆手,说:“知道了,本将军立即就去。” 小卒退了出去,暮风思索了片刻,也走了出去。 所有的仪式,都统统完结之后,钦差将暮风拉到旁边,说道:“将军,这次陛下对将军的战功十分赞赏,而这一次三王聚会,也希望将军能够出面威慑对方啊!” “威慑对方?”暮风摇摇头,笑了笑说,“以我之力,怎么能够威慑住铁剑和银铠?他们的本事,自然都是在我之上,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只要一个不帮助我们,那我们就是输了。你说威慑,是你听错了大王的意思吧?” “将军这就说笑了,那铁剑和银铠虽然厉害,可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们也只是听说他们很厉害,真本事还没见着。可是,将军这次率军夺下虚丰城,功名远扬,对方必定会忌惮三分。而且陛下也说了,要是将军出马,此事一定就成了一半。所以,还劳烦将军早早出发回城,在会盟之前,界开印王山,避免其他人进入。” “在下明白,还请钦差大人先回一步,我先去虚丰城看看,之后立即赶回都城。” “将军这么说,在下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一步,向大王禀明了。”说完,钦差带领来人,匆匆骑着快马,绝尘而去。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暮风拿着圣旨,思量了一番,用力握紧圣旨,运用神力,将其碾为齑粉。 风狂狂地吹着,城墙上的大旗在风中用力地飞舞,暮风的须发在随风摆动。他那双幽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城墙内,数以万计的俘虏。他们都是没有离开虚丰城的百姓,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因为那天他们也可以南下避难的。一旦逃离魔域,魔族就无法大肆追杀,虽然真正能够活到中原的不足一半。他们相互扶持着,饿了几天的他们,面sè憔悴,可是却很坚强的样子。 暮风想起来那天与王阳决斗的情形,王阳能够将自己所有的神力使出来,几乎耗尽自己的生命,可想而知,他保护的绝对不是很简单的人物。他一挥手,一条巨大的火蛇慢慢地他的左臂生长出来,沿着城墙向下而去,在难民的头顶扫过,吐着可怕的信子。“那天刘子羽是怎么死的?”暮风冷冷地问道,一个裨将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后。 “是被我们围攻而死的!”他很害怕,可是语气却很坚定。 暮风冷笑一声,那条火蛇绕着裨将,看上去真是让人胆寒。暮风装过身来,盯着裨将看,那股戾气真是有点让人难以忍受,强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起来。暮风诡异地笑道:“你以为我傻么?刘子羽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死的。而且我没有看到他的尸体,那就是他还活着,他既然还活着,这就很可笑了。我想,你应该很明白骗我的下场的吧?”暮风一手掐住裨将的脖子,“巫谋他是不是让你们都统一口径了?” “不是……”裨将难受地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要断了一样,几乎无法呼吸,“当时我们一起进攻,那刘子羽的确是葬身火海了。大将军,末将怎么会骗您呢?不信的话,那天还有士兵看到了,他们的话总有可信之处吧?” 暮风放开手,但是那条火蛇却将裨将缠住了,此时的火好像并非“燃烧”,没有将裨将烧伤。“真是难以置信,就凭你们,还会将刘子羽杀死……不过,仔细想想又是可以理解的,我也让一头小狗从我手下溜走。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就算我们牺牲再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了虚丰城最后的防线,一定有什么蹊跷。” 远边的风吹过来,一阵轻轻的风声,在整座虚丰城的上空回荡着。殷魔道的士兵将难民全部集中在狭小的一处,而其他的地方,早已被殷魔道士兵所占领。他们将自己“囚禁”在敌人的城池中,灯火慢慢地燃亮,郊外此时狼籍一片。在暮风离开的这几天,巫谋将大军重新安排了一番。 暮风似乎在喃喃自语,“本来还想和他斗一场,没想到,就这样失去了机会,早知道就不往南走,虽然和王阳一战还不错,可是始终找不出那种与刘子羽决战的感觉来。而且,王阳手中的摇光剑,确实厉害,可是和神兵的战斗,没有和人有感觉。没有找到刘子羽的尸体,那他就没有死。”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现在大王让我回去,虽然不知道会盟为了什么,可是竟然这个时候和其他两个大部落联盟,难道是和这虚丰城有关。看来回都城之后,要和大王好好地了解一番。” 暮风冷冷地说道:“那你们和刘子羽决战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么?他的部下林牙呢?有没有看到?” “这个到没有,我们一心进攻刘子羽,没有关心到林牙的动静。” “那样的话,就要找到林牙了。”暮风冷笑道,“那好了,你就没事了。”他招了招手,那位裨将心中大喜,想着可以离开了。可是,他的命没那么好,火蛇没有松开他,而是张开了大口,鲜红的口,长长的信子在吐着。“那,大将军,属下这就告……”还没等他说完,火蛇就已经将他的脑袋吞下去了,那裨将想挣扎,可是火蛇却缠绕得更加紧。火蛇慢慢地将裨将吞了下去,像是在享受着一顿美餐。 “吃饱了么?”暮风对着火蛇说道。 火蛇吐了吐信子,眼睛中的火在燃烧着。 暮风继续说道:“我们这就回都城去,现在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小小的砖头而已,踩完了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到这个世界的巅峰的,等到那一天,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神龙,这个世界都要向我们低头。只是,在这条路走到之前,还是要忍受着现在的一切,你一定要好好成长!”他用手慢慢地抚摸着火蛇。 “那现在,还是要先找到林牙吧?”火蛇慢慢地开口说道。 “没错。虚丰城不可能这么就轻易地落在我们手上,他们一定有十足的准备,想要再杀回来。当今之计,一定要先找回那些逃出去的人,然后再杀了他们,让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火种都熄灭。” “巫谋,是大王的眼睛么?” “像是的,可是,又不像。在这个世界上,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意志。可是,我们决不能让绊脚石存在,懂么?” “先回都城吧,不然大王会很不开心的,要打乱了大王的大计就不好了。” “对,大王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没有跟我说而已,贻误大计就不好了。” 一阵风吹过,火蛇和暮风的手臂融为一体,暮风扶着城墙,看着关在其中的人。 那些虚丰城的遗老遗少,抬头看见了暮风,一波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转过头一齐看向城头,指着城头的暮风,在相互说着什么。 一个声音高声喊起,“哈哈!好你个暮风,有本事将我们尽皆杀了!你要知道,总有一天,你也会死在我们的手上。” 暮风看着他们,可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大家都只会为了利益而相互仇恨。台下这些人,回忘了这座城市是建立在魔族人和人类的鲜血之上的。而今后的人,也会忘了,这座城池的人是被殷魔道人杀了的。遗忘,永远都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没有能力站起来,就没有能力一雪耻辱。暮风看着西边的太阳,慢慢地落了下去。他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向城头,他看了看郊野,黑暗而荒芜。暮风突然感到一阵凄惶,他冰冷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的惆怅。他要连夜赶回都城,连rì来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 第十一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印王山上,风吹舞着殷魔道的大旗,从山脚的边缘地带开始,印王山被封印的结界与外面的世界界开了。暮风看着雄赳赳的士兵,他们看上去比战争的时候更加的紧张,装束也更加地jīng良。 “多亏了大将军的神力,这样的封印才能够完成!”yīn王走了过来,后面没有随从跟上来。 暮风行礼说道:“大王,你怎么过来了?” “会盟还没有开始,所以四处看看。这印王山,离都城这么近,可是孤却很少来看看。整天待在宫殿里,每天面对着虚无的奏章,真是枉为一生,却没有看看大好江山啊!”yīn王来回踱步,放眼看向都城的地方。 “怎么会,等到这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了,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跪拜,没有暗杀的话,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将军的话孤明白。可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后人。孤很明白自己的命运,或许也会像诸先王一样,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可是,今天的盟会,必须要顺利,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重则,虚丰城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yīn王面sè凝重地说道,他那苍白的脸,本来就毫无生sè可言,此时越加的yīn森。他一挥手,冷冷地说道:“孤要让殷魔道,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不过他的声音很小,可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是像在说到心里去了。“不过,将军这几天车马劳顿,要是累的话,就休息休息,盟会明天才开始。现在,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铁剑和银铠在这印王山里,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陛下,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在孤面前有话直说无妨,孤恕你无罪。” “无论是攻打虚丰城,还是今天的会盟,是不是都是巫谋的提议?” yīn王听了,感觉似乎有点不大对,但是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是淡淡地问了句:“怎么说?” “以前,我曾和各位大臣将军,屡次进谏陛下攻打虚丰城,出去这块心病,可是陛下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而这次,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魔人,和你说了一夜的话,你就让他成为了巫谋,而且还做了和以前许多截然不同的决定。陛下任人唯贤,臣无话可说,可是让一个众皆不服的人来担任如此要职,而且唯听是从……” “将军!”yīn王打断了暮风的话,而且声音很重,很生气的样子,“话不要说得太过火了!” “陛下。”暮风跪倒在了地上。yīn王转身,将他扶起来,可是暮风似乎很倔地跪着。 yīn王长叹一声,说道:“巫谋的神力,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而且,孤用他,现在还不能说,再等等,等盟会结束了,孤就详细说与你听。而且,你也不要总是这样针对巫谋,他不是一个爱争名逐利的人,你们是孤的左膀右臂,所以不要为了一些事情而发生不愉快的。你永远是孤的大将军,这殷魔道中,你是决定的强者,这个是无可争议的。” “陛下,臣知罪了!” yīn王甩甩袖子,走开了。 暮风双手撑在地上,他看着土地,冷冷的眼光,慢慢抬起头来,目露凶sè,转过头去看着山顶的宫殿,那就是会盟的地方了。而他看见了一个身影――银sè的铠甲,耀眼的长枪,那便是狱魔道的第一天王――银铠!他和狱魔道的yīn王在相互说着什么,冷冷的脸上,偶尔还会露出一丝的笑。暮风这是第二次与银铠相会,上一次还是两个部落为了大河水边的一块土地而谈判,不过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谈判是文臣的事情。那块土地,是魔族领地中,唯一一块与大河水相近的土地。结果自然是不怎么让人满意的,银铠凭借强大的优势,压倒xìng地威慑住了殷魔道的力量。双方没有战斗,那种悬殊却早已明晓。 突然那一刹那,暮风感觉自己真是有够狼狈的,这么多年来,被无数对说给打败过,而当自己回过头来,不断地强大的时候,终于可以站立在曾经的对手面前,可是自己却不能与他们好好战一场,真是有点可笑。不过暮风并不是个肯跪在谁面前的家伙,他站了起来,心头的火蛇开始无形地蔓延开来,绕在自己的身边。他抬步走向宫殿,天已经不早了,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司礼监的人在各部落的落脚处,来回忙碌着。 yīn王和众大臣和将军商量着会盟的事情,很多的魔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显然这次会盟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有些意外的。会盟前的回忆,气氛凝重,暮风没有说话,手中把玩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温润如玉,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暮风有种不想放下的意思。可是,这种意思,更像是他自己心里想的,石头也就给了他一个好好的帮助! “我们的筹码,有哪些?”yīn王问道,诸众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各自思索着各自的东西。 一个魔将站了起来,说道:“大王,我们的筹码只有虚丰城,胜算不大,这次会盟,简直就是一种自我割肉的行为。而且,可以说,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了!那我压倒xìng的优势,就会是我们的末rì。搞不好,自己费力,给别人搭了台。” “将军说得没错!”yīn王点点头,表示认可,“我们就只有一个筹码,而且这个筹码现在的价值还没有达到最大,甚至说还不是一个好的筹码。可是,打铁要趁热,展现自己现在的实力,就是这个时候,就算胜算不大,也要试一试。虚丰城的作用,其实也只有现在。”他看着暮风,可是暮风似乎心思还在手中的石头上。“暮风大将军,这次还得看你的。” “陛下,在这里战斗的话,施法者的行动会受到限制的。而且,就算能够打一场,以我的神力,还是无法赢的。”暮风站起来说道,“所以,只能和他们谈,而且谈的内容,一定要针对虚丰城的作用!” “什么作用?”yīn王说道。 暮风凝神片刻,说道:“虚丰城,人一开始占领他们的作用,就是为了让这座城池成为一个跳板,成为一个纽带。”在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暮风说话。“当年,中原人北上的时候,正是中原赤熔明王在位的时候,可是,遗憾的时候,木槿天王刚刚狂扫狼族领域,攻占我们魔族虚丰城这块土地的时候,两位便都在一个月内逝世了。而这个计划也就夭折了,由于中原的混乱,虚丰城rì益成为一个累赘。现在,虚丰城落在我们手上,也不再是一块土地而已了。如果,赤熔明王知道今天的状况,一定会气哭的。”暮风停住了,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是余味无穷,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充满着期待。可暮风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yīn王招了招手,说:“先到这里吧!会盟商谈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咱们还有时间想。” 所有的魔人相互看了看,一起退了出去。暮风看了看yīn王,停顿片刻,还是跟了出去。 会盟前的的时间,必会盟中的时间更难熬!等到的时间,就像是被鬼怪极度拉长了,而争吵等待的时间,却是那么快,都不会给人思考的余地。暮风坐在山坳上,慢慢地吹着风,他看着远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样。或许,有时候自己都无法认清自己,那样真是让人头麻,当然,眼前的事情才是一个老大难。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一个声音,略显幼稚的声音。 暮风转过头去,一个小孩,站在他的身后,天真的脸庞,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暮风。 “没什么,再看自己。”暮风转过头,“你是谁?一个小孩子来这里,是哪位大王的儿子么?” 小孩没有说话。 暮风也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看着远方。 “陛下,你怎么在这里?”一个yīn沉的声音说道。 暮风转过头去,只见那人却是鸿魔道的巫谋。巫谋走近那个小孩,声音低沉而yīn冷,“陛下,咱么得走了,不然大将军又要生气了!” 小孩看了看巫谋,笑着跟了过去。 “那个小孩是鸿魔道的王?”暮风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脑海里,鸿魔道的王应该是三十多岁。十三年前见过鸿魔道的王,十三年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孩。“鸿魔道的王,换了,可是我却不知道,应该说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可是鸿魔道并没有宣布说王去世的消息,难道发生政变?没想到,最强的最开明的部落,我们一无所知。应该是铁剑搞得鬼!王和大将军、巫谋,都来会盟了,真是有够大气势的。” 暮风走近自己的屋子的时候,yīn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暮风没有多少惊讶,这应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鸿魔道的王,竟然换了!”yīn王开口就是这样一句。 “对啊!陛下也是才知道的么?” “今天下午我们三个yīn王初次见面的时候才知道的,听他说是,他的叔叔病重,禅让于他了。你信么?” “这有什么不可信的。”暮风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yīn王听了之后,略微地楞了一下。 “就快要天黑了,夕阳好看么?” “其实,我感觉自己有点看不见了。” “可能是因为火的原因。听说使用了三次天火流星。” “太期待与刘子羽一战了。” “可是用过度了,而且是连续三天使用。你的眼睛就是一个小小的代价,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失去的就不会是眼睛,而是你的命。” “多谢陛下关心!我想,眼睛能闭上,就已经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了,还可以不去看不想看的东西。” “你最近的神力越加地虚弱了,巫谋说,他已经感受到了你的疲惫,神力在虚弱。恢复的话,需要好一段时间吧?” “对啊!” “刚才的话,我想你还没有说完吧?” “对,其实反过来,虚丰城也可以作为我们攻占狼族领地和中原领地的调板,只是从来没有谁去想过,即使是先代魔神,也都没有想到。赤熔明王,号称是天神再生,可惜天下万物终究是有命的时间长短的。他没能看到人攻占北方的时候,当然也不能看到我们南下的时候了。到时候,只要舍得了虚丰城,那么就有意思联盟的机会。当然,即使联盟,我们也不会是盟主,可是,有些东西就要舍去的。” “这样一块土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可以来来回回做跳板?” “魔族要想通往中原,需要经过狭长的山谷,这个山谷地势极其险恶。本来我也不信,这样一个峡谷可以将两块土地分开,可是,这次我看了之后,就彻底明白了,而且也明白了虚丰城的地位。” “什么?” “这条峡谷是唯一一个连接中原和魔域的地点,而其他途径都要经过狼族的领地。从地势上来说,从中原往北,都是需要向上冲的,可是大峡谷一代,却是平原。因此,从这个地方来回,并不需要耗费多余的力量。而狼族一直以来都侵扰中原,中原与狼族想比,在地理上处于劣势。因此,当年木槿提出了,通过大峡谷,对狼族形成包围,将狼族困在高低上。这样一来,既可以围困狼族,又可以在北山以外,建立据点。一旦狼族陷入困境,那么我们魔族也就失去了屏障。当然,要想从魔域夺下虚丰城,并且建立据点,一定要非凡之人。” “于是木槿亲自带队?” “没错,为了完成这样一项长远之计,木槿首先击败了狼族的几个大部落,这才放心地穿过大峡谷。而近rì的大峡谷旁边,就是销声匿迹的飞落姓。这次我遇到了他们,他们的斗志很明显不如以前了,如果鸿魔道和狱魔道与我们联合,顺利通过大峡谷,进军中原不是问题。只要我们稍微占领中原北部的一些要塞,就能围困狼族,根据赤熔明王的战略,先去狼族,再后夺天下。倒是立在大河水旁边,俯视天下,那块地盘不是我们的。” “将军果然是孤的心腹啊!”yīn王笑道,“孤原先打算攻占虚丰城,本来只是一则祛除心腹之痛,二来只打算将虚丰城作为一件礼物来与他们何谈,可是经过将军这一番言语,真是如梦初醒啊!如果他们同意的话,那么虚丰城还是我们的,驻军则是几个部落的联合,到时候主动权即使暂时不在我们手上,天下总有一天会是我们的。” “关键是,能不能说服他们了。狱魔道和鸿魔道的yīn王或许容易说服,可是铁剑、银铠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糊弄的。现在他们中的任意一方,都能以压倒xìng的优势赢我们,要想骗他们杀在前面耗费体力,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们的决策,弄不好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 “没错,这次鸿魔道换新主,看那yīn王的年纪,应该大小都是由铁剑说了算的。不知道将军有怎么看?” 暮风冷冷笑道:“陛下,现在看来,变数太大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与其去耗神像个万全的法子,不如好好地补充jīng力,随机应变。我们应该相信,铁剑和银铠他们,也是活生生的家伙,可不是什么看破万物的神!” yīn王点点头,笑道:“没错!” 两人大笑起来,此时天意黑了,印王山上,灯火通明。那月亮也久违地露出了面孔,朗朗晴空,仿佛狂风骤雨已经消散,风平浪静的世界里,有暗藏着多少的暗涌呢? 只是,中原的天气还是没有这么好,大浪拍打着岸堤,大雨还在不断地下着。大河水沿岸,出现了眼中的洪涝之灾,中原的皇帝每天都会受到灾情的奏报。晚上,灯火不断地闪着,皇帝极其疲惫地坐在王位上,他好像是睡着了,可是手里还拿着笔和奏章。 帘外雨潺潺,只是不知道时节是什么时候了。 第十二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一道白光从空中闪过,三位yīn王抬头去看。 殷魔道yīn王从化,抱拳说道:“请卬山兄,和卯丁贤侄前来,不为别的,真是为了我魔族的未来命运!” 卬山笑道:“从化兄这话,可是折煞孤了。” “客套话就不说了,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从化说道,“今天来,就是为了联合二位,一来重整我们魔族各部落,二来就是南下,夺取狼族领地和中原。” 卬山冷冷地说道:“说得轻松,你以为说说就能成功的?夺取中原和狼族领地,和攻占虚丰城不同。你可以在短短的数旬之内,夺下虚丰城,可是,恐怕耗费魔族之力,也为你能在几年里夺下中原和狼族领地。” 从化说道:“如果是那样难的话,孤就不会请来二位商量会盟的事情了。” “此话怎讲?”卬山有些好奇了,从化坚定的语气,让他感觉有点看头。 从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此次夺下虚丰城,不仅仅是因为它曾是我们魔族的领地,也不仅是因为我们殷魔道需要解决那块地上的威胁。最重要的是,那块土体,能够让我们魔族非常迅速地攻下中原的北边重镇,之后围困狼族,利用优势将狼族先歼灭,在率军南下,夺下中原!到那时,天下就是我们魔族的,我们也就没有必要为了魔族这一点点的地盘,而争得你死我活了,耗费jīng神。” 卬山笑道:“哈哈!作为殷魔道的yīn王,你怎么净说些大虚话啊?” “如果,你们愿意结盟的话,我一定会详细说与你们听的。”从化说道,“只是现在,就要看看大家的诚意了。孤保证,按照孤的意思,一定能够夺取这个世界的。二位,怎么样?给个话吧!” 卯丁慢慢地说道:“这话,要从长计议,不是说结盟就能够结盟的……” 还没等卯丁说完,从化就打断了卯丁的话,说:“可是这件事情也要尽快决定下来,拖拖拉拉只会带来更大的不便!” 卯丁似乎不是很乐意,闭上眼睛,等到从化说完了,才开口,说道:“以前大家相互争斗那么久,就算是我们几个说结盟,大臣子民们,也没比会同意。到时,万一出现什么不愉快的,结盟出现裂缝,那么要想再结盟,可就有点不可能了。所以,这件事情急不得,而且,现在,就算狱魔道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可不会脑袋一热就动手。” 大家都没有说话,开始沉默起来了。商谈似乎陷入小小的僵局,卯丁的话没有给从化多少的退路,对于结盟这件事情,可不是一厢情愿的。而且,狱魔道的卬山也有着自己的打算,银铠站在卯丁的背后,一言不发,可是脸sè并不好看,要想通过银铠这一关也不是易事。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大将军的实力比王的权利更加的有说服力。 暮风一直都看着铁剑,可是今rì的铁剑一直闭着眼睛,待在黑暗之中也看不出什么样子。他戴着斗笠,暮风还没有见过铁剑,不过,此时的他却也丝毫感受不到铁剑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封印的原因,或者铁剑在隐藏自己的力量,相反,银铠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银铠没有表情的脸上,也说明了,狱魔道要比鸿魔道更加难缠一点,从化要想快点结束这次的盟会,有点不现实。 “需要听听你详细的计划。”卯丁说话了,“孤不可能将鸿魔道的士兵的生命置于不顾之地。要是大王你的计划可行的话,那么或许可以考虑一番。” 可,卬山却不这么想,他朗声说道:“不,要想结盟,最关键的是,找出一个说话的来。不然吵吵闹闹,没有头领来做决定,那就有点麻烦了。” 从化笑道:“还没结盟,就想到那里去了。那,你想怎么办?”这一切,其实也在预料之中,争是天xìng,倘若不是为了成为盟主,其它两个部落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听他的话前来结盟了。在此之前,内部一致同意不争盟主,那么,怎么办的事情就不管自己的事情。最好的是,狱魔道能和鸿魔道争斗起来,这样对于殷魔道是十分的好。因此,从化抛出这样一句话来,银铠的脸sè立即有点变化了。 卬山yù言又止,缄默了。 会谈再一次沉默下来。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卬山开口了,说道:“既然选盟主,那么就要用一个大家都心服口服的法子了。”他喝了一口水,湿了湿嗓子,“抓阄吧!” “抓阄?”从化和卯丁都有些意外,这个法子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可笑,不过,仔细一想,尽在天意,也算是公平的一种。 不过,对于力量本身就不平衡的三方来说,这个法子又是不公平的。卯丁显然不同意,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话,太不能让人心服口服了,不知道yīn王是怎么相到它的公平之处了?” 卬山笑道:“以我们对各自的了解,要是凭功夫来争夺,那么,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谁是铁剑大将军的对手了。这样一来,诸军肯定不服,要服就要服天意,不能单凭人的意志就决定一件事情!” “魔界三大将,都在这里,不知道他们都什么想法!”从化说道。 暮风一听这话,当即闭嘴不言。从心里来说,他是很想与其他二位好好斗一场,可是自己绝非对手。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不争夺盟主的位子,那就不说话,随其他二位的决定了。此时的他,心中又觉得好笑,这样辛辛苦苦争夺盟主,万一结盟不成,那就是浪费了神力。可是仔细一想,这不也正是炫耀实力的时候么?就算结盟不成,这个盟主的头衔又该让多少的小部落望风归顺。 诸众思索片刻之后,银铠先说话了,他笑道:“要是其他二位没别意见,那我就只好奉陪了。”看来他决定要战一场了,听上去就像是“三大将也该比比高低”。暮风听了这话,微微扬起嘴角,心中的火蛇再次燃烧起来。 从化背过手,给了暮风一个手势,示意他静心。他很明白,要比试的话,暮风一定要出手的,可是暮风的神力没有完全恢复。加上在被界开的印王山上,大用神力对恢复不好,因此暮风最好不要被挑衅或者别的什么激起斗志来。 铁剑还是没有说话,所有的魔人望向鸿魔道的座位,可是铁剑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没有动静,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来。而卯丁也面无表情地坐着,或许这在其他的魔人眼中,是一种高傲,是一种不屑。银铠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冷冷地笑起来,说道:“铁剑大将军还真是厉害啊!我们这些鼠辈,就不在你面前献丑了,要是你不想比试,那就只好我和暮风大将军决战一番了!” 卯丁说道:“将军莫生气,铁剑将军只是有点不适。如果银铠将军和暮风将军都同意比试定盟主的话,那么我鸿魔道就同意了,二位将军一比,我们鸿魔道退出争夺。最后的决定,结盟成功的话,那么决意如何,我们也就都同意。” 从化听了之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决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大殿的中间,大殿的屋顶也开了个大口。再看时,一个黑影站在了巨石之上,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啊哈哈!你们决定了什么,能说给我听听么?”那个身影高大,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让人有种毛骨茸然的感觉。三位yīn王与将军,没有丝毫的惊讶的表情,以他们的那种力量,无论什么意外,都已经是安之若素了。 卯丁笑道:“原来是‘游魂’叱诧罗,没想到,你竟然回来到这里。” “哈哈,一道小小的封印,还想挡住我么?”叱诧罗冷笑道,他指着暮风,说道:“怎么,好像看上去不大行啊!” 暮风笑道:“用不着你管。你不进来还好,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杀气骤然露出。 “封印都这么弱,你最近是耗费了很多的神力么?”叱诧罗好像知道现在暮风的神力还处在虚弱的境地,没有恢复,“要想让我留在这里,有点难度啊!” 卯丁说道:“那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么?” “哈哈!”叱诧罗笑着走到卯丁的身边,说道:“鸿魔道的王,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小屁孩了!” 卯丁脸sè平静地说道:“我的叔叔病重,一个月前,将王位禅让于我。”但他的眼睛,也露出了一种霸气,“早就从王叔那里听过您的大名,今rì得以一见,真是万幸。不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你这样打扰,不觉得不应该么?” 叱诧罗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是王公贵族,没有你们的好教养。正如你们给我的外号——‘游魂’。我就是这个世界的游魂,没有**的束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理由,也没有目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怎么,我打扰你们的兴致了?没关系,因为,接下来会更加打扰你们的!”说完,他纵身跃回了巨石之上,这时,几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边。那五个魁梧的,带着黑面具的家伙,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的,各个jīng神抖擞,看上去能够大战几天几夜。 “我们向来不欢饮不请自来的家伙,特别是这种纯属为了破坏而破坏的宵小,今天,让你们尝尝苦头!”银铠指着叱诧罗,说道,“早就听说了你的臭名,今天能够亲手解决你,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小将军,是不是话说得太早了?”叱诧罗笑道,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一样,那样一种超然的自信,即使是对手,也不得不佩服。 可是银铠的脸上,可没有笑意,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个小将军,我有那么年轻么?或许你太老了,既然老了,那就该安心在家养老,不要到处跑出来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一不小心骨折就惨了!” 叱诧罗一挥手,五个魔人迅速向四周散开,他们的目的是三位yīn王。 只见银铠一招手,一个魔人被冰冻冰住了,在一阵痛苦的挣扎之后,才挣脱开来,继续攻击。银铠的神力向四周蔓延开去,大殿的空气顿时变成了寒冬酷暑。卯丁慢慢地站起来,说道:“这地方太冷了,我们走吧!”他踏开步子,镇定从容地想外面走去。铁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有战斗的意思。 从化也站起身来,往外走,可是暮风却是留下来和叱诧罗他们战斗的。“今天,铁剑好像不是很爱好战斗啊!”暮风心里想道,“莫非……不会的,那样真是有点不好啊!哈哈。现在封印被打裂,虽然缺口很小!”暮风抬头看着那封印,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可是这个口子足够叱诧罗他们进来了。“怎么会,叱诧罗这么轻松就进来了?不管怎么样,现在封印也没多大的用处了,就撤掉吧!这样就可以大战一场了!”他示意封印的诸众,收回神力,而他自己的神力也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三个黑影,向着卯丁和卬山急速杀去,他们将神力化作大刀,锋利得能够划开空气,一清清的声音顺着刀锋传开。“这声音真好听!可惜不能继续了!”他握紧拳头,一道冰墙在大殿中升出,挡住了三个黑影。他们的利器撞向冰墙,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同时黑影也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冰墙也断裂了。在那一刻,银铠收回神力,冰化作了水汽消失在空气中。 “铁剑那家伙就这样走了,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这都不用他动手就能够解决么?”银铠说道,“不过,好像也不需要他动手,免得等会碍手碍脚!” 暮风笑道:“是么?那希望待会我不会被你误伤到!”他纵身跃至半空之中,双掌合十,张开口来,一条巨大的火蛇向着叱诧罗袭击而去。叱诧罗冷冷一笑,诡异的外面下藏着无限的杀机,火蛇向着攻击而去。 叱诧罗纵身躲开,冷冷笑道:“不行啊!是因为攻占虚丰城耗费太多的神力了吗?” 火蛇扑了个空,暮风感觉有点不妙,心中想道:“恐怕与神力没有恢复没多大关系!” 第十三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叱诧罗忽地一拳,向着暮风的脑门打去,这一拳连风带声,犹如猛虎下山,气势凌厉。暮风出掌去挡,却见叱诧罗将神力聚集成利刺,划破空气,直刺向暮风的掌心。暮风一见,已躲不及,只得再往前出掌,手腕灵动,绕过利刺,打向叱诧罗的手臂。叱诧罗这一招,没有重创暮风,却也将暮风的手掌划伤,血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 此时,又有两个黑影人围攻上来,暮风感觉背后一冷,yù反身去看时,一道从地而起的冰障横击向两个黑影。银铠追不上来,两拳齐出,恰似双龙出海,将两个黑影击退。叱诧罗冷笑一声,再攻上来,这一次速度更加地快,并且其他五个黑影也齐攻上来。暮风和银铠背对着背,暮风冷笑道:“没想到,我们还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说来可笑。” “为什么这么说?”银铠问道,这一问,他的语气很平淡,也有很多的好奇。 “我们是敌人,直到现在,也不是同袍战友!” “在这个战场上,谁都可以是朋友的!”银铠的语气很坚定。他双手摆动,在cāo纵神力,只见一条冰蛇凭空出现,向着叱诧罗的背部而去,像是一条正在捕食的巨龙,死死地盯住叱诧罗的脖子,一口下去,速度快如闪电,却也输给了叱诧罗。叱诧罗躲了过去,仍有余力向银铠他们猛攻。 “因为你无法确定你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谁!”银铠说完,纵身跃开,引开了叱诧罗的攻击。 听了银铠的话,暮风若有所思地愣了半刻,可是战斗不容许他停留。一个黑影冷不防地向他的胸膛击打,所幸暮风反应及时,多了过去。这五个黑影也不是小角sè,他们的力量与叱诧罗不相上下,以暮风现在的力量来说,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这些魔人逼迫十分得紧,暮风想回避正面攻击,却一刻也停不下来,只能没有间隙地躲避。他的火焰燃烧起来,可是无法凝聚在一起,形成强有力的攻击。 “在想什么呢?”一声传进了暮风的耳朵,打断了暮风的思绪。只见银铠cāo纵了一条巨型冰蟒,与叱诧罗在战斗着。冰蟒看似笨拙,但在叱诧罗战斗的时候,也异常的灵活矫健。 暮风回过神来,集中jīng神凝聚神力,一条细小的火蛇从他的掌间游动而出。循着空气慢慢向前游走,凭空游走,就像是在飞一般。那火蛇绕着其中一个黑影,转了几圈,当那黑影再往前前进的时候,他的铠甲上燃气了火,而且并不是简单的火。无论黑影如何去摆脱,只是使火焰越燃越旺。暮风握紧拳头,一股无形的力量如赤炎的太阳之力,将黑影不断地勒紧。可是,黑影并没有打算束手就擒,他的速度极快,刹那间铠甲和本身就分开了。铠甲在暮风的严炎之力下,碎成了零星的几块碎片。 此时,银铠见了,微微笑道:“这就是你的三大绝招之一么?可是,看起来,不怎么厉害啊!” “这个……”暮风看了看四周,“要厉害当然可以!”他纵身一跃,跳出了大殿,从大殿被砸掉的那个窟窿跳了出去。 银铠笑道:“怎么就逃了?” 叱诧罗冷笑一声,道:“先管好自己吧!说不好,你也得逃!”他的神力,化成了一把利刺,刺向银铠的心脏。他下手,从来都是捡要害攻击,或许攻击别的地方只是浪费神力罢了,只不过这样的攻击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利刺刺中了银铠,可是没有再次进去。叱诧罗自习一看,银铠的身子表面,被一层薄薄的冰层保护住。这冰层薄,却有种惊人的坚固,叱诧罗见自己每次进去,也是大吃一惊,向后退出了数丈。“果然厉害,竟然来我的利刺都没有刺进去!”他心中思道,“这家伙,真是有点不好对付,传说中的魔族三大将,看来也是名不虚传啊!”他大声对其他五个说道:“你们去将yīn王杀了,银铠交给我!” 话音刚落,五个黑影就冲出了大殿。 “你们真的没有目的么?”银铠冷冷地问着叱诧罗,二魔对峙,眼神的杀气陡然增加。银铠脸sè黑了下来,和刚才判若两人。 “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的!”叱诧罗说道,“而且,这个世界上,不知你一个人聪明,很多人都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而失去了力量,甚至生命!”叱诧罗那个字,狠狠的,特别地强调了一番。他将神力加倍凝聚在手上,幻化成一把长剑,“其实,杀了你的话,虽然不简单,但是可以一试!”他出剑一剑向银铠。 银铠往后连忙退出几步,双手一招,叱诧罗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冷到了极点,几道冰刺从四面八方将叱诧罗围得水泄不通。叱诧罗冷笑道:“好厉害,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够有你的惊喜!可是,这个地方,有这么多水么?”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银铠拳头一握,所有的冰刺刺向叱诧罗。片刻之后,一个长满刺的冰球出现在了银铠的面前,叱诧罗被活活地刺在了里面。“就不知道你的神力是否和你的嘴一样厉害了!” 五个黑影冲出大殿,只见一个影子不知从哪里闪现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现在才出来?”暮风冷冷地说道,“你们的头头在里面么?” 一个黑影冷笑一声,说道:“别挡住我们,你应该带着你们的yīn王逃走。” “你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暮风说道,“现在大军很快就能赶到了,你们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如果我们这么容易就被唬住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你们在这里联盟,对于某些势力构成了威胁。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为别人卖命而已,只是,我们的雇主没有固定的。我们是府兵制最后的雇佣军了!”黑影一边说一边就神力凝聚成利器。他们的力量都是一样的,能够瞬间聚集,幻化成利器,千变万样,随心所yù。 “最后的雇佣军?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要迎来魔族的强大,决不允许你们的存在!”暮风说道,“今天你们撞到我们手中来,只能怪你们倒霉了!” “这可就不一定,魔族的强大,不是你说了算的!”五个黑影分散开去,他们的速度很快,暮风一时间似乎没有可能同时挡住他们。空旷的土地,给了黑影更多的机会,暮风只是挡住了一个,而这一个的眼睛中,带着诡异的杀气。“你挡不住我们的,在印王山上,只有你们几个强大的战斗力,其余的挡不住我们,现在的形势,对你们不利。等待援军,只是浪费时间。” 暮风笑道:“能够突破我的封印,的确很厉害,可是这么自信也有点自大了。还有一个高手在诸位yīn王旁边守护,你们恐怕寸步难行!” 黑影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高手有多厉害了!但在那之前,先把你解决了!”黑影聚集在手中的神力,幻化成一根纤细的铁刺,刺破空气,向着暮风的心脏刺去。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一两寸,四眼相对,寂静中的杀气,异常的冷漠。 暮风伸手抓住黑影的手腕,右脚提起,身子向后一曲,一脚踹向黑影的小腹。力量在狭窄的距离中碰撞,黑影的右脚提起,一脚踢向暮风的腰部。两个魔人都用足了力气,将对方踢开了十来步,这才站住步子。暮风没有等对方缓过神来,再次向前狂冲,右手的抡起碗大的拳头,汹汹的火焰燃烧着,猛地一拳砸向黑影的脸庞。来不及躲的黑影,被狠狠地打到了,飞出了几丈远,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坑。 “来啊!说大话的家伙!”暮风怒哄一声,再次冲向黑影,双脚踩住黑影的身子,左手掐住黑影的脖子,右拳几圈打下去。黑影惨叫数声,哀嚎不已,忍受了几圈之后,脸上的面具碎裂了。暮风仍然在一拳一拳地猛打下去,黑影的左脸颊几乎要毁烂了。 黑影有点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动作要轻松许多,于是化成长刺刺向暮风的腹部刺去。暮风也感觉到了威胁,他左手依旧掐住黑影的脖子,双脚却离开了黑影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身。他抓住黑影的脖子向前拖动,黑影很明显处在被动之下,不过黑影也不是轻易就屈服的。他身子一弯,双脚踢向暮风的脑袋。可是暮风的手就像是长在了黑影的脖子上,死死地不放开。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黑影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强有力的冲击波将暮风弹开了。暮风这才放开手,冷笑道:“其他四个刺客不见了,恐怕是去找yīn王殿下了。”他看了看有些吃力的那个黑影,笑道:“输乃兵家常事,我以前也总输的,可是,如果你不断强大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让所有人倒在你的脚下。不跟你玩了,我得先走了!”说完,暮风向着三位yīn王避难的地方,狂奔而去。 此时军号不断,援军正从四面八方如cháo水般涌过来。从化让援军在数里之外待命,因为怕卬山和卯丁带有抵触的不满的,没有让大军靠太近。只是,这次突然的偷袭,他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的是刺客能够如此轻易地闯进来。“就算暮风的实力受到了创伤,也不会这么弱,而且还有其他的几位副将的神力支撑!”从化望向窗外,看着议事大殿被毁得不成摸样。 “躲在这里也没用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个司礼士的尸体被高高的挂起,一个黑影从后面闪过来。冷冷的眼睛,看着从化,又望向坐着的卬山和卯丁。“都在,免得一个一个去找那么麻烦!” “两位大将都没挡住你们!真是算错一步了!”从化说道。“你们到这来,就是为了刺杀孤?说吧!是谁,给你们多少钱,孤可以给更多,要是你们愿意为孤卖命,黄金万两,封疆裂土封侯,也不是问题。” 一个黑影冷冷地笑道:“我们来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他盯着卯丁看了一下。 此时屋中,只有九个魔人,仅有的一个司礼士也只能当一下挡箭牌而已。 “现在这个局面对我们很不利啊!”卬山轻声地对卯丁说道,“鸿魔yīn王,还请你命铁剑大将军出击吧!这样我们随时会被杀掉的!” 卯丁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几个黑影。 “怎么,都不想反抗了?那我们就快点动手,免得各位等待得紧张!”一黑影冷冷笑道。 卯丁闭眼,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如果真见过的话,你就不会活到今天了!”说完,一掌劈向卯丁。 卯丁双拳齐出,绕过黑影的那一掌,一拳打向黑影的下腋,一拳打向脖子。此时,司礼士冲了上来,拔出刀来,一刀砍向黑影。只是黑影踢出一脚,踢中司礼士的胸口,司礼士倒在地上,吐血身亡了。卯丁这两拳,虽然被黑影躲过,但是他再上步,又是一拳,大众黑影的小腹。黑影退后几步,抱着肚子,这一拳估计是打痛了。 “太小看你了!”黑影笑道,“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力量。” “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如果仅仅是靠别人保护,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生存的本能每个人都有,强化的力量也在不断进行着。”卯丁眼里充满杀气地说道,“今天可能我打不过你们,可是,你们在人数上也不占多大的优势!” 从化冷冷笑了几声,说道:“铁剑大将军真的不打算出手么?” 卯丁摇摇头说道:“大将军不在这里!” 当是时,从化和卬山都震惊不已,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可是黑影没有因此而多说什么,继续向着卯丁围攻上来。从化来不及多思考,挥拳上去为卯丁解围。而卬山没有那意思,宁静地坐在座位上,双目微闭,气定神闲,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一声惊天巨响,逐渐一道白光十分耀眼地划破天际。那是从议事大殿传过来的,黑影似乎也有点惊讶了,他们停住了进攻。从化和卯丁得以片刻的喘息。 “好像是叱诧罗大人那边……”黑影略有不安地说道。 卬山睁开眼睛,说道:“看来游魂的力量也是非同凡响,竟然连银铠都没杀死他!这次的刺客这么厉害,出现在了殷魔道的部落领地之中,从化王要好好地反省一下啊!要是传出去,谁还回来你的部落呢?” 听完此话,从化笑道:“还是解决眼前的难题好一点!” 黑影再次围攻上来,从化和卯丁明显不敌,这时,铁剑突然动了,数只利箭飞shè出来,shè中一个黑影的肩膀。一个影子从天而降,一脚将那黑影踢到在地上。再看时,是鸿魔道的巫谋,卯丁笑道:“来得这么晚?” 巫谋回答说:“没办法,被这几个人搞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而且从化王陛下的宫殿实在是太大了,一时半会都找不到方向,一开始也没说好意外事故时的避难场所啊!” “说太多也没用,如果巫谋大人可以的话,能抓活的么?”从化说道。 巫谋诡异地笑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黑影们好像是有点抓狂了,他们的眼睛杀气陡增,神力加倍释放,幻化成的利器也更加地大,更加的锋利。“必须快点动手,不然援军来了,我们就有点遭殃了!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他们的速度极快,每一招都是向着对方的死穴攻去,锋利的利器,在空中划动,带出一阵轻轻的悦耳声音——太快了,太美妙了,如果不是这个场面的凌乱的话,肯定不会有人相信这是在打斗,可事实就是在打斗,而且是生死一线的战斗。 卬山始终没有出手,他微偏着头看向铁剑,却发现那只不过是个木偶而已。他站起来,走到木偶旁边,将那斗篷撤掉,令他惊讶的是,所谓的“铁剑”只不过是一个jīng密的木人而已。里面机关极其jīng巧,而且还遍布杀机。卬山没有再看别的,只是利落从窗户跳了出去,离开了这间凌乱的屋子,而从化和卯丁看见了,也都跟了出去。 黑影没有再和巫谋战斗,而是追了出去。巫谋也没有跟上去,只是走到了木偶的旁边,木偶竟然奇迹般地动起来了,就这样,巫谋cāo纵着木偶离开了。 当他们走出屋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连黑影都呆了。 第十四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五六人合抱之大的巨型冰蛇盘踞在众魔人眼前,将议事大殿死死地缠住。 暮风站在众魔人的前面,冷冷地看着巨型冰蛇,当大家自习去看时,可以发现那冰蛇面对的真是叱诧罗。他纵身飞在空中,冰蛇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冻住一样。而此时反应过来的黑影们,冲上来继续与三位yīn王搏杀。不过这一次,卬山也参与大气中了,他的yīn王印瞬间将一个黑影打倒在地,一股强大的瘴气慢慢地扩散开来。 从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对暮风喊道:“擒住叱诧罗!” 但是此时的暮风,似乎是沉浸在了冰蛇与叱诧罗之间的决斗中,而忘乎所以。当从化喊完之后,许久,他才慢慢地点了点头,一记火焰般的拳头,向叱诧罗狂击而去。叱诧罗面对着两个大将,心里知道胜算不大,可也没有撤退的打算。而黑影们也在拼命地与三位yīn王战斗着,三yīn王中只有卯丁看上去要弱一些,也最拼命。而从化和卬山更多的是在观察叱诧罗的动静,他们明白,即使是“游魂”,也没有必要这样没有目的地来袭击他们,再说,这可是一种送死的行为。 冰蛇从巨大的身体中分裂出几条细小的冰蛇,像是去帮助擒拿黑影。巨大得无法形容的口张开,一股刺骨的寒气将叱诧罗冻得半死,可是他还是在反击。一道闪亮的黑影闪过,叱诧罗眼尖一晕,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是被暮风狠狠地揍了一拳。叱诧罗的身子被冰蛇的蛇信子缠住了,而且越缠越紧,暮风逮住这个机会,狠狠地给了叱诧罗几拳。 满脸是血的叱诧罗冷笑几声,说道:“就这点本事么?如果有能耐的话,来杀我啊!” 这样的话,听上去是在故意激怒暮风和银铠的,暮风抡起拳头,汹汹的火焰在燃烧着。他一拳呼出,带起一阵烈风,拳过处,只见一阵冰屑飞溅。暮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将冰蛇的蛇信子打碎了。 当空一声传来:“有本事,再来啊!”一阵疯了笑声,在空中回荡着。 冰蛇慢慢地变小,最后,银铠站在了议事大殿的屋顶之上。银铠面sè苍白,说道:“这家伙能够瞬间地变小移动,刚才我的芒刺都没有伤到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 “原来是这样,就像是一阵游魂一样。这个外号果然没有起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外号好像还是人的传说中的木赞给他的。”暮风说道,“看来要抓住他还真不简单!” “木赞?那么一个传说中的人,是给予他力量的人么?”银铠说。 暮风笑道:“没错,那个给予他力量的人,可是已经死了,我想现在会这种法力的家伙也只有叱诧罗了。可是,这种法力应该会耗费神力的,他用了这么几次的话,我们再攻击上去,拼上几次,他一定会先倒下去的。” “我看没有那个必要了!” 听了银铠的回答,暮风有些意外,可是也没有过多的思考,而是点了点头,诡异地笑道:“就这样吧!阁下还真是识大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将那几个魔人抓活的吧!不然,太讽刺了!”他纵身跳下屋顶,向着几个黑影而去。 银铠看着在空中发狂了似的的叱诧罗,喃喃说道:“是疯了么?” 凌空下看的叱诧罗,有那么一丝的的停顿与银铠对上了一样,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银铠已经不再关心他怎么样了,而是与黑影战斗而去。 战斗的力量瞬间发生了倾斜,四个黑影处在了失败的境地。原本势均力敌,变成此时此刻的现状,他们才发现,yīn王们没有出全力,两位大将出手,他们是会被秒杀的。叱诧罗留下了撤退的讯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将五个黑影留了下来。五个黑影感觉到了威胁,只是冷冷地说道:“现在这样子很好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如果rì后还能看见,我们一定会以死的觉悟来与各位决一雌雄的。” “大话说多了,可不好!”暮风说道。 黑影笑道:“如果你只是认为我们只有今天这副摸样的话,那你们也太自以为是了。天下这么大,即使是令三界众生闻风丧胆的魔界三大将,也只不过是这世间渺小的而已。如果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了,未免太可笑了。下次再见的时候,你们一定不会也这么幸运的!”他的话很认真,听上去好像是真的。 只不过对于银铠和暮风来说,还是有点小儿科,你永远也不可能威胁到傲视山林的狮虎霸主。黑影说完之后,消失在了自己的影子之中,他们真的就像是黑影,而被暮风打得半死的黑影也消失不见了。暮风隐隐约约感到了一阵不平静,那些黑影的力量不是来自于黑影自己的,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是没有触碰过的力量,从来没有。 几rì来的一些不平常,让暮风开始相信黑影们说的话了,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大的世界,比自己厉害的真的有很多。 一天下来会盟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会盟点这么重要的地方,被毁得一塌糊涂。赶来的援军,在收拾残局之后,只留下一部分士兵继续清理,大部队退到了山下驻守。 昏黄的灯光在闪动,从化冷冷地坐在王座之上。暮风跪倒在地,面带羞愧地说道:“这次,都是末将的错,大王尽管处罚,觉悟怨言!” 从化慢慢地饮了一杯茶,说道:“起来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叱诧罗说是没有目的,但是从卬山和卯丁的行动上,多少还是可以猜出一些的。” “陛下的意思是……” “当然,那倒没有,只是这个幕后的高手,肯定也和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虽然很讨厌他,但还要很感谢他的今天所为,特别是游魂的动作。”从化冷笑道,“不能为己所用,真是可惜。总有不听话的,今天那他没办法,总有一天会治得了这个家伙。” “今天看到了银铠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没错,而且卬山那家伙也实力超凡,远在我与卯丁之上!” “那么这次的盟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他想当出头鸟,那就让他当好了。这个盟主也不是说得轻松的,搞不好,会比我们早死。完成大业,总是需要牺牲的,我们不能让自己受到危害,可是逃避也要慷慨激昂一点,现在有人愿意当马前卒了,那自然是好了。再者,卬山的本事在我之上,联盟建立之初,也需要这样的强者来带领。” “但是,我们也要做好防范,要是火烧上身了,没有水就惨了。” “没错,明天联盟的事已经有仈jiǔ分的把握了,接下来商议的就是关于在关于虚丰城的事情了!”从化说道,“这个,我们该怎么做?” “不允驻军城中!”暮风斩钉截铁地说道,“城中不驻军,将三方的大军全部驻守在前线,一则可以防止狼族对虚丰城的觊觎,一方面可以不断地逐步挺进,保证可以顺利通过大峡谷!只要城中不驻军,我想,谁都别想吞下虚丰城,没有虚丰城的支撑,也别想做出不好的行为了。要是没猜错的话,鸿魔道和狱魔道也会同意的。” “的确,现在相互制衡,才是联盟的基础,任何一方都别想坐大。” 也漆黑地寂静,虫鸟呜呜地叫着。 “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从化喃喃说道。 暮风一听,接道:“卬山?” 从化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那个……卯丁!” “为什么?”暮风有点好奇了。 “孤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铁剑扶持他做王了!”从化长叹一口气,踱着步子,说,“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做起事情来,很认真。今天刺客偷袭的时候,他的应对,而且很认真。他比他的叔叔更加有野心,而且一定狠得民心。” “那,应该是我们的大敌了?” 从化没有说话,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暮风道了声辞,退出去了。 站在山顶上,暮风看到了印王山的四周,营火连天,一直延伸到都城的方向。从这里看到都城,不像是靠近时的气派与非凡。每天看相同的地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一天分开的时候,却时时去回想它的摸样,可讽刺的是,因为当初的不在乎,反而记不清楚了。暮风出生在离这个地方一百余里的一座城池,现在他记不清楚那座城池是什么模样了,当他从外面游历之后回去的时候,那座城池也消失不见了。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予某些人的讽刺吧!暮风坐在土堆上,夜风轻轻地吹起,他的眼神异常的奇怪。 几只夜莺在林中清唱几声,一阵风吹草动之后,浮云散开露出了月的容貌。 议事大殿破烂不堪,不过会盟的大会还是在这里继续了。从大殿屋顶落下来的rì光,将大殿照得光亮,而卯丁背后的“铁剑”也换成了鸿魔道的巫谋。今rì的气氛,也与昨rì不同,每个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更加地明显了,或许是对于今天之后的事情,也更加地确定了。 “这次,瞒着各位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二位王叔了!”卯丁最先说话,“此次大将军因为有事,未曾前来,可是此等要事,又容不得疏忽,所以才会想出用木偶人来代替大将军的事情来。若有得罪,还望二位王叔见谅!”卯丁站起来,向着从化和卬山作揖行礼。 从化笑道:“那倒无妨,大王能够深明大义,参与会盟大事,感谢还来不及!” “今rì会盟商议,客套话就别说了,说说正事吧!”卬山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对于结盟之事,二位大王还有什么意见么?” 卯丁说道:“昨夜孤思索,现在我们魔族混乱不堪,以至于如‘游魂’叱诧罗逍遥法外,劫掠四方。只有联合起来,才是我们的魔族强大的根本,强大力量,一致对外。” “没错,中原虽然松松散散,可是这么多年来内无大动静,就是因为内结一体,外事同。现在我们魔族要想一扫天下,就必须结为一体,就像一块铁墙,要是只是一块块砖石,只会成为敌人的武器!”从化说道,“此次商谈,结盟之事,孤切望二位同意。” “结盟,的确是迫在眉睫!”卯丁说道。 一听此话,从化便知事情成了一大半,昨rì已在强调“从长计议”的卯丁,如果都觉得结盟迫在眉睫,那么基本上此事敲定。心中不免愉悦几分,他喝了口茶,想起这几rì自己为了结盟的事情煞费苦心,只是没想到昨rì一事,帮了自己不少。 从化、卬山和卯丁对于结盟的事情,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只是此刻都想着的都是相同的。 “盟主的话,二位还有什么好的意见么?”卯丁说道。 从化本不想争夺盟主之位,而卬山此时也无心去争,便一致同意让卯丁继位。卯丁心中十分欢喜,来了句“恭敬不如从命”,而其中的味道,各自常出来的东西也就不尽相同。期间银铠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心下明白此事,如果不是昨rì叱诧罗这么一捣乱,可能结盟还是从长计议之中,盟主之位自然也定不下来。如此脆弱的联盟,即使是盟主,也没有什么价值,各自对于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听从盟主的意思,即使这样,盟主说话亦是没有价值的。这样的头衔只能唬住那些小部落而已,大的部落结成的同盟,还是不会被这个无关的盟主影响的。 “各位,没有别的意见,这次同盟结成,孤再次感谢各位了!”从化大笑道。 卯丁说道:“大王为我魔族大事,费心劳力,说谢的应是我们,再次,孤带鸿魔道诸众写过大王了!”说完,他作了一个长长的揖。 而此时,三个最大的部落结束敌对状态,结成同盟,对于这个魔界的影响自然也是非同凡响的。而消息穿过几千里,到达狼族和中原的时候,头脑们似乎能够闻到一丝不安定的气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创伤并不是很多。光亮的刀剑和坚固的铠甲,存在的意义顿时更加强烈,蠢蠢yù动的战争就在寂静中呼吸。野马尘埃,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事物都变得不在安分了,落风抬头看着遥远的天际,那rì头正要升起。 第十五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通往狱魔道都城的路上,卬山率领着此次出访的部队,徐徐前行。 “怎么样?”银铠问道,“这样的结果。” “需要问么?”卬山貌似不是很高兴,“结盟,三大部落结盟,孤是盟主。” “这次会谈结束了,可是会盟的纷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哈哈!这一路上,你好像很明白我的心思,孤与爱卿,想的是一样的。其实你没有必要问的,再确认一下孤的意思,反而让孤有点不见得。” “陛下!”银铠面有忧sè地说,“按理说,我们这一路上,应该会被行刺的!” “没有不好么?现在孤是结盟的盟主,就算再怎么猖狂,也不会行刺这片土地上的名义上的王了。”卬山说,“你知道孤一直最想的是什么吗?” 银铠快马跑到卬山的前面,勒住马,走下来,双膝跪在卬山马下,叩首呼道:“臣,拜见皇帝陛下!”三拜九叩,连呼不止。 卬山大笑道:“果然是爱情最懂朕心意!爱情快快平身。” 银铠微微笑着,站起身来,说:“可是,臣也要劝谏陛下,要想成为这片土地的皇帝,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孤明白!”卬山面sè不悦地说,“爱情说得没错,这两个家伙能乖乖让孤成为盟主,心里那点小算盘,路人皆知。要不是意外出现了刺客,铁剑的假面目暴露,那卯丁小子估计还在说从长计议,这盟主之位在他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地位。而那从化,老谋深算,让孤当这个盟主,就是想让孤在困难的时候当炮灰,有什么都冲着孤来。这个爱卿应该也明白!” 银铠骑上宝马,大部队继续向前徐徐前进。银铠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次行刺的事情,陛下好像明白了其中原因!” “这个暂时说不得,因为孤也不确定。孤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的。”卬山说道,“铁剑没有来,这倒是让我感觉不大好。现在鸿魔道中,估计是他说了算,联盟的事情,要是他不定的话,估计麻烦也会不断的。” “微臣估计他不会公然反对吧!连卯丁都已经点头了。”银铠说。 卬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银铠也立即地察觉到了什么,他举起手掌,示意大部队停下来。 “会是谁呢?”卬山像是很期待的样子。 银铠笑道:“应该是些山贼吧!” “那胆子还真是大到让孤心服口服了!”卬山大笑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一声哨子唱起,四面八方是茂密丛林中竖起了各种大旗,乱七八糟而没有统一的标识。 前面的大路上,慢慢地走过来一匹马,上面坐着一个魔人。他扛着一把大刀,凶神恶煞地狠狠说道:“今天,要想过这马路,就把钱全都留下来!” 卬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对银铠说:“这次爱卿说对了。快快解决吧!”卬山带领部队会盟,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就算是遇见了山贼,对方也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山贼见卬山他们没有说话,因此再一次重复了刚才说的话,只是这次他的话还没说话,脑袋就没了。就在马匹后面的不远处,银铠手里抓着一个脑袋,血还在流着。银铠的脸上没有表情,转过来的时候,那种杀气将鸿魔道的士兵也吓了一跳。此时,茂林中的的旗帜也在摇晃,他们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反应过来。可是,毕竟是丛林中的盗贼,他们很快冲下山来。在不是很宽阔的大路上,呐喊着冲杀。 鸿魔道的士兵用盾甲组成了第一道防线,长矛从盾甲中伸出来,这样的锐利的缓冲带,放慢了山贼前进的步伐。银铠的神力从身体中释放出来,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数十个盗贼的脑袋落在了地上,血没有从脖子喷溅而出——他们的脖子的血脉被寒冰冻住了。再看时,银铠一手持着一把冰刀,冷冷地站在那里,寒冷的杀气逼得山贼后退了数步。 此时,山贼有近一半走出了茂林,他们装束齐备,看上去也是训练有素的。而且数目还不少,有将近三四百,银铠心里想道:“这么多,估计还没杀光,他们的援军又来了。”鸿魔道的士兵向外进攻,可是很快又被山贼的弓箭击退了。许多的士兵倒在了弩箭下,原本没有太多的防备的鸿魔道士兵,完全暴露在了山贼的攻击之下。 银铠奋起一挥,寒气沿着山的走向,向着山贼侵袭而去。空气中的水,瞬间凝固,方圆两里的范围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霜,很快变得更加坚固,将茂林冻住了。银铠慢慢地闭上眼睛,自言自语般说:“天道!”他将拳头握紧的那一刹那,稀稀疏疏散碎的冰裂声,聚集一起,响彻这片山脉。 卬山笑道:“走吧!刚快会都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鸿魔道的士兵恢复队形,继续前进。银铠淡淡地说:“大王,我随后就到。” 卬山点点头,带领部队向着都城的方向赶回。 山路只有银铠独自一个的身影,过了许久,茂林开始一阵奇怪的sāo乱,并且不断地蔓延,最后似乎是整片山谷都开始躁动起来。银铠的铠甲慢慢消失了,他的额头长出了犄角,而双手也变成了利爪,凶恶的面目让人看去真是心里一阵发怵。他正在变回魔人的原形,张开血盆大嘴,可是没有哀嚎声发出,眼睛睁得像是两个铃铛,要挤出眼眶了。山林的躁动还在继续,一阵yīn森森地风刮了过来。 这时,一个黑影闪现出来,带着一道白光,击向银铠的脑门心。从银铠扭曲的脸上可以看出,这种变换让他的确是很痛苦的,但他的灵巧没有改变。银铠双手一扬,两手将白光夹住,那白光是一把大剑。剑的主人一看没有刺杀成功,于是将剑往回召,只是出去的东西要想再回去就有点困难了。银铠的双手夹得越来越紧,大剑的剑身慢慢地变成了奇怪的银白sè,那像是霜,又像是冰,总之大剑发出了窸窣的裂碎声。 山贼大吃一惊,丛林中又窜出一身影,从背后像银铠袭击。这次,对方使的是一把大刀,照准了银铠的脖子看下去,这一刀虽然虎虎生风,却少了份速度。银铠双手弃了大剑,回身一拳打向大刀,只听哐当一声,大刀折成了两半。山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银铠将脑袋拧了先来。一股透心的寒气让使大剑的山贼潜意识地往后跑,还没跑出几步,胸膛就被寒冰利器刺穿了,心脏停止了跳动。 银铠用着杀死四溢的眼睛,扫视四周的山林,奇异的sāo动又开始起来了。不过,这次是在一会半刻就停止了,那些藏在山林中的山贼,都逃走了。银铠感觉到山贼的力量在减弱,他明白,这群山贼至少有一千以上,而且速度非常快,在原本埋伏的那几百人被干掉的下一刻,立即从外围进入准备袭击。他们这次明白了银铠的实力,不敢在轻举妄动,如果没猜错的话,带头的两个应该是首领一类的人物了。银铠慢慢地变回人形,冷冷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骑上马匹,向着前面的大部队赶上去了。 天慢慢地黑下来,他们在半夜时分赶回了狱魔道的都城,前来迎接的群臣跪倒在城门两边。卬山笑着对银铠说:“还是回来得好,不过可惜的是,这不是孤霸业开始的地方。” “但却是开始的基础。”银铠笑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礼慢慢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倾泻进入他的眼睛。他眯着眼,看着周围的情况。一阵谈话声过后,几个人围了过来,为他挡去了不少的阳光,此时的他才能够睁大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 “这是哪里?”他疲惫地问道,“你们是?” 一个人凑过来,声音十分洪亮,说:“我们是大河水的渔民,看你在河中飘荡,就将你捞了上来。孩子,你怎么样了现在?” 木礼试着动动手,感觉还不错,于是双手撑开,慢慢地爬起来。笑着说:“感觉相当不错啊!”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河边的土地上,奔腾的大河向着南方狂啸而去。这么湍急的水,竟然还让他活了下来,真是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心下想道:“不知道飞牙现在怎么样了?哥们,你说得没错,这让我真得从那群魔人的手里逃了出来,可是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他突然又想起来了谁,问那群救他上来的渔民,说:“你们就发现我一人了么?” 渔民们看到他这么有活力,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愣愣地说:“对,就你一个。可是,小家伙,你没事么现在?我们可是刚刚才将你从大河水里就出来没多久,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礼摇摇头说:“我现在很好,不会有事的。现在你们能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忙?” “我记得我掉到大河水里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掉河里了,而且他还受了伤,所以你们能帮我找找他么?”木礼指着大河,看着澎湃的巨浪,他都觉得自己好得这么快是奇迹了,说:“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帮忙找找。” 渔民们jīng神十足地拍着胸膛说:“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不必担心,我们这就去找。可是,小家伙,能像你一样这样恢复得快可不是经常有的。”渔民们驾着渔船很快就到了大河zhōng yāng,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他们沿着河流向下游找去。一直从下午找到晚上,依旧没有结果。渔民们上了岸,说:“没有找到,今天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明天再帮你找同伴吧!” 木礼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那么明天要是愿意的话,还请多多帮忙!” “没问题!”渔民们笑道,“今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就随我们一起回村庄,住一晚上吧!而且我们觉得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像你这样突然的醒来,还没有从根本恢复啊!我们村里的大夫可以帮你看看。” 沿着一条小河,渔民们将船慢慢地开进了村子,从远处看上去,村子像是一座小城池,周围被池水隔开,而且还有高高的土墙。从这条小河进村也需要通过一道钢铁的栅栏。船靠岸,他们和一些装束武器的村民问好之后,将船只交给了他们,渔民们带着木礼,经过几条街道之后,到了村子的zhōng yāng。 村子灯火通明,大家正聚在一起吃饭。看见木礼这样一个新面孔的小孩,都十分的热情,木礼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个小孩,而且很少见到这么多的人在一起吃饭除了打仗的时候。木礼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整整吃了几大碗的饭,才放下碗,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嘴。 救木礼的几个渔民一天的见闻同其他的村民说了说,可是木礼看上去只是有点饿而已,一个老人家笑道:“小家伙,多久没吃东西了?” “记得刚掉河里的时候,那阵子还在下雨!” “天啊,那该有六七天了,你还活着,真是老天爷保佑啊!”老人家祈祷着天,面容十分的安详。 “饭菜真好吃,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木礼看着天空的星星说道,“明天又是一个好晴天。”不过此刻的木礼还是很想念飞牙,只是他心里明白飞牙这么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而且他也相信飞牙会没事的。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估计现在不需要找大夫给你看看了!”一个救木礼的渔民笑道。 但是人群中一个人站了起来,说:“不,我还是需要给小家伙看看的,身体安全第一啊!”他就是村子里的大夫了,他走过来,为木礼把把脉,点点头说:“按脉象来看,没有什么大碍。真是好命啊!在河里那么久都没事,小孩子的身体力量很足。” 大家笑起来,木礼愁眉苦脸地说:“只是不知道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明天帮你继续找,不必担心。要是真找不到,也只能说是命由天注定的了。”一个村民说道,“小家伙也不必伤心。” 老人打断了那村民的话,说:“说什么呢?现在还没找呢!”他又对木礼说:“小孩,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想你昏迷那么久,可是不够睡的。明天我再让人和你一起去大河里找你的同伴。小雨,今晚他就去你们家睡吧!你大哥这几天恰好不在村子里。” 一个小女孩站起来,点了点头,领着木礼向她的家里去了。 木礼问道:“大家经常这样一起吃饭么?” “是啊!大家都是生活在一起,相互照应,而且这样吃饭也热闹,大家可以聊天什么的。”小女孩笑着说,“这几天我哥哥和村里的老人出去游历,所以你可以在村里多住一阵子,如果我哥哥回来之后你还想住的话,可能就需要自己盖一栋房子了。”小女孩笑起来。 木礼听了之后,耸耸肩,笑道:“真好啊!” “开玩笑的啦!”小女孩走到一处房屋,停住脚步,说,“到了。”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小女孩点亮烛灯之后,明亮的屋子里,木礼才看清这屋子并不是很大,但很宽敞,兴许是因为东西比较少的缘故。“你需要洗个澡么?” 木礼笑道:“洗了好几天的澡了,不过我不介意再洗一个。“ “那好的,我去为你烧水,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小女孩走近灶屋,木礼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木礼看着屋子,不过想起来小女孩的摸样,长得十分的清晰明丽。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穿得很朴素,他们的言语举止也一样,木礼感觉到了他们的热情与友好。此时的他也感觉到了一丝的疲惫,或许是因为在河里泡太久的缘故,想起王阳,他还是想再找找。如果找不到的话,就沿着大河水一直往前走,因为他不是很想再回去,现在回去也很徒劳的。木礼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让他往南走。 第十六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清晨,木礼走出屋子才发现,昨rì夜sè太暗而看不清的村庄,竟是此刻如此让人感到雄伟。高高的土墙,就像是一座城池的高耸的城墙一般,竟有五六丈之高,而且有着村民拿着武器在巡逻。虽然这看上去和大城镇比不了,但是对于一个村庄来说,还是有点不可思议。村庄是南北坐向,整整齐齐的方格布局,就像是围棋的棋盘。 那女孩不知道是何时起的,此时她像是正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了一些东西,见木礼走出屋子,笑着迎上来,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再多多休息一阵子呢!来吧!进屋去坐坐,我为你少些热水洗洗脸,待会一起去吃早饭吧!”一边说着,她一边走进屋子,将篮子放下,生火烧起水来。 木礼坐在屋子里,看看四周,此时阳光照shè进来,也更加的明朗了。这个时候,没有多少的声响,安安静静的,如果木礼不是喜欢这种安静的话,可能早就觉得百无聊赖了。他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水是温温的。女孩拿出一块毛巾,说:“你就用这个吧!这个是我哥哥的。” 过了片刻,一阵清脆的铃铛想起来,五个音符完了之后,便停住。女孩笑道:“我们该去吃饭了。”木礼才明白,这是用食的标识。 众人吃饭,还是在村子的zhōng yāng处,几个桌子一次摆开,上面早就放好了饭食,有米饭有粥有菜。相遇的人相互寒暄几句后,就坐下来,吃了起来。这样的场景,木礼却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是一个游过很多地方的人,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木礼想起以前见到群狼用食,那也不是这样和和气气,吃的时候也是对同类充满敌意的。 女孩的简单的介绍之后,木礼知道了坐在最前面的那个老人,是这里的村长。看上去十分友善的慈祥和蔼,他似乎也看到了木礼,端了碗粥走了过来,坐在木礼的旁边。笑着说:“你就是昨天阿祥他们从大河水里救上来的小孩吧?” 木礼点点头说:“还要多谢那几位大叔的救命之恩呢!” “没什么,救人乃是好事一件,他们的功德zì yóu上天明晓。”村长说,“那你现在的身体感觉如何,昨晚休息得可好?” “昨晚睡得很舒服,多谢老爷爷关心!”木礼作礼说道。 “舒服就好,害怕你有什么不习惯的呢!”村长喝了口粥,继续说,“你多吃点,身子想必还是有些虚弱的,我也听阿祥他们说了,你还有个同伴也掉进了大河水里。待会,他们去大河水捕鱼的时候,我让他们再找找。只是,这大河水汹涌澎湃,能像你这么幸运的可不多啊!所以,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你们能帮忙,就已经很感谢了。只是我待会想跟着一起去。” 村长皱眉道:“你身体能行么?” “没问题的!”木礼拍了拍胸膛,说,“现在可好了。” 村长笑道:“那就好吧!不过万事要小心啊!”村长又问道:“小孩,你叫什么?昨rì也未曾问问你。” 木礼说道:“我叫做木礼,木头的木,这是我的姓,礼尚往来的礼,这是我的名,无字。” “哦。木礼!”村长点了点头,“那好,木礼,要是累的话,就立即回来吧!” “嗯,好的!”木礼应道。 那码头虽然很小,却有着十来条船。沿着小河,约摸行了一个时辰,才进入到大河水中,今rì的大河水没有昨rì的汹涌。小雨也跟了上来,算是和木礼有个伴。众人在大河中寻找了许久,一上午过去了,却连影子也没找到,木礼心想一时半会也无法找到,又怕耽误了渔民们的事情。他看着这大河水,心里自然知道,在这大河水中,要想像自己这样幸运,可真不是常有的。 “各位大叔,就这样吧!估计我的同伴也就不知道随着河水哪去了,就不耽误你们打渔了。”木礼说道,“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一位渔民说:“就这样不救了?“ “不救了,或许压根就救不到了。”木礼叹了口气,说,“不救了,这一切都是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凭我们的力量就改变的。” 众人相互看了看,见木礼如此说,只得作罢了。 小雨坐到木礼的旁边,虽然木礼不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小雨却是一番安抚的模样。木礼向着小雨笑了笑,说:“怎么了?” “你别伤心啊!”小雨说,“你的伙伴可能被大河水卷到下游去了。” 木礼哈哈笑起来,这让小雨有点莫名奇妙了。木礼摇摇头说:“我没事的,其实,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就是偶然的一次救了他,他被人打伤在路上。后来我们逃避人的追杀,却不小心掉入了大河水里,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真正担心的伙伴不在着大河里,而在北边的土地上。” “北边的土地上?”小雨说道,“那不是大草原么?听说那里满是巨狼,巨狼会吃人的,很凶残的,所以很多去的人没有回来过的。”说到这里,小雨面sè很难看,像是在担心什么,“你从那里来的么?” “是的。”木礼点了点头,说,“不过,其实那里并不像是你说的那样,那里是广阔的草原,很少有狼群出没,他们一般待在巢穴附近。所以,其实大部分去的人是迷路的,就好像在沙漠一样。”木礼看着小雨笑了笑说:“有机会你一定要去草原看看。” 小雨笑着说:“是么?”但她笑得不是很自然,不过好像有很期待。 两个人坐在船里,吃了些东西,没事的时候会看看外面,今天阳光还是十分好的。 “你好像很怕北边的草原。”木礼说道。 小雨脸sè不是很舒适地点了点头,说:“因为我哥哥正在草原上。”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她的担心来。 此时的木礼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将手搭在小雨的肩上,笑呵呵地说:“没事的,不用担心,在草原上,你哥哥一定会福大命大的。对了,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去的么?” “我没有见过我爸妈。” “我也是。” “原来我们两个一样。” “不是的,你还有一个哥哥,我想,他一定很疼爱你。” “你,就你一个人么?” “有一个伙伴,对我很好,可是我们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大家应该会很讨厌它的。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们两个都是被大家讨厌,那就只好相互爱着对方了。”木礼说起话来,好像是一个经历沧桑巨变的家伙,话里流露出来的伤感,真不是一个仈jiǔ岁小孩该有的东西。但是,年龄这东西,木礼应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了。 两个小家伙笑着哭着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这一刻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了。 “对了,你就叫小雨么?”木礼说道。 “陈雨!”小雨说,“我哥哥叫做陈卓,他是个很厉害的武士,村里最厉害的,所以这次村长让他去草原找地方。” “找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陈雨吱吱唔唔了一阵,最后还是说了,“我们再找一个新的地方做村落。其实,以前我们尝试过几次,可是都被狼群给破坏了。自从我出生之后,就一直在现在这个地方,可是现在听村长说,这个地方也快很不安全了,我们要继续再往北走。“ “为什么不去南方,听说那里有很多大城池,很安全的。” 陈雨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或许作为小孩的她也很好奇,村子里的大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她靠在船篷上,闭着眼睛,好像是要好好地睡一觉一样。木礼见状,便开始一直想着,想着飞牙。他刚才说的话没错,好伙伴兴许就是那个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家伙,而现在,真的像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中午很快就到了,渔船靠岸后,杀了几条刚捕上来的鱼,用火烤熟了。 木礼一边吃着一边兴奋地点头,口里忍不住地夸赞,说:“真是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点,今天收获不小。”渔民笑道。 陈雨似乎不是很喜欢吃鱼,吃得少,也吃得慢。吃完后,一个人走上了船,继续睡觉。 木礼走上船,将陈雨叫醒,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爱睡觉啊?” 陈雨笑着说:“那是因为没事做啊!” “和我说话不好玩么?” “我没有玩过过家家,也很少和别的小伙帮一起玩……” “一般都是在家里做事。可是这和我说说不说话有什么关系呢?”木礼说,“其实我也可以一天不说话就过完一天的,只不过,现在不说话却觉得百无聊赖。” “为什么?” “因为看到无jīng打采,怕是你想说话却,发现你的哥哥不在你的身边。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你的哥哥一定很爱你,会和你说话。现在的你很担心他,其实我也很担心我的伙伴,因为为了帮我逃出被人追杀的命运,它让我和另外一个人逃了出来,自己却留了下来。我不知道现在该和你说什么,只是你不要太担心了,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木礼说,“而且草原并不是地狱,虽然你哥哥去寻找定居点,狼族会觉得是侵犯,但你哥哥并没有兴师动众地建造村落。你就不要睡觉来打发时间了,让自己不去想的最好方法,就是平常心。” “你为什么会这么懂?” “我不想睡觉啊!” 陈雨看着木礼,笑了起来,那种笑是天真无邪的烂漫与幼稚。 一天功夫下来,渔民们满载而归,几条船上装满了鱼。这些鱼的处置,他们全部放进了厨房,通过各种发放加工之后,收在地窖中保存起来,而不是拿到集市上去。 没有找到同伴的消息,在村长知道之后,他要求让木礼在村里住一段时间,也不急着走。或许,村长会认为王阳只是被水草缠在某个地方了,过几天就会被水冲到这段河水来。木礼自然清楚,王阳受了那么中的伤,要是在水里再多泡几天,只怕是伤得愈加的重,要想平安地活,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此时此刻的木礼,并没有后悔当初救下王阳,却也只能保佑他真的还活着,至少这些天来的苦难也是值得的。 晚饭匆匆吃完之后,木礼一个人往陈雨的家里走去,跟村长说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村子可以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屋子没有上锁,木礼直接走了进去,点亮灯之后,发现空空的屋子,真的挺空荡的。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住在这么正式的房子里,记忆力像是在很好的洞里,很像普通房子的装饰,只是从梦里醒来之后仔细想想,那也不是屋子,而是好看一点的洞穴而已。 此刻的他也能明白,为什么陈雨会很想她的哥哥了,这么大的房子,他也会想起飞牙。 “你真的很累么?”陈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礼转过身,看着陈雨,两个人差不多的各自,木礼却是一番沧桑的摸样,说:“哎!”他的眉头一低,“今天好想睡觉。” “那么想睡觉?” “搞得跟你一样了……” 陈雨笑得合不拢不醉,最后说:“你从北边的草原上来,你知道去的路么?” “你想去?” “是的,想去看看。我哥哥不会带我去的,我也不认识路。” “等我长大了,等你长大了,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我们这么小,路上遇到魔人或者其他的坏人就不好了。” “魔人?” “对啊!即使在狼族的土地上也会有魔族的人到处乱走。” 木礼真的很累了,不一会儿就睡起来,趴在桌子上。 陈雨给他盖了被子,自己也睡着了,无聊的时候睡觉最好了。当想起这个昨天才来的新家伙的时候,突然有点烦躁的感觉,记得前几天还在想着哥哥的事情,这几天就被村长安排好好照顾木礼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木礼在村子里闲逛,或者回到村子外的地上走走。而陈雨,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为他带路解答各种问题。两个人坐在村子东边的山上,看着夕阳慢慢地落下,村子被夕阳的光亮铺满,看上去金灿灿的一片。视线一直移向土地的尽头,木礼目不转睛地看着西方的世界,那是个神秘的地方。 “我想,我该离开了。”木礼突然说道。 “为什么?” “我想去找我的伙伴,它以前总说要保护我,不过现在看来……”木礼将手搭在陈雨的肩上,灿然地笑道,“是你让我明白了,如果只是徒劳地悲伤,或者担心的话,简直就是可笑。所以我要去学法术,我要去寻找自己变强的方法。”木礼看着夕阳,心里想道:“以前只看到你为我撕咬,现在我自己来,无论你现在怎么样,我一定要回去的。不过,得在有本事之后才回去。” “那你要去哪里寻找让你变强的法术呢?” “我明天吃完早饭,筷子指向哪里,我就往哪里走。” 陈雨看着村子,现在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炊烟袅袅。眼前就像是有一面大旗在招展,那面大旗,好像只有某些人可以看到。木礼倒在地上,看着天空,笑了起来,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小孩子第一次感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第十七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这么快就要走了,这里不好么?”村长听木礼说要离开,便如此说。 木礼想了想,说:“这里很好,每天就像是在世外桃源一样地生活着,大家也很好,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世界现在并不适合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更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 木礼摇了摇头,他并不是很想说。 村长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拿出一些银子,说:“或许你会用到这些的。” “你们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的,救了我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这条大河的沿岸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却是我们救了你。上天zì yóu安排,而且我想小雨也告诉了你了,我们可能也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下次你再来的话,就或许见不到我们了。以后有缘再见!” 木礼接过那些银两,不过他想,这些钱对于一个小孩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后他还是收下了,这样的好心意不好拒绝。别人对自己好,木礼心里也明白,所以他也回去救人对人好。这个世界上,做好人总是要比做坏人要好,毕竟轻松自在无愧于心活着,才是安静美好的活着。 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来送,木礼是走路还是坐马车,看着全面的路途,这片山拦住了后面的路,木礼往南边走,因为北边可能会很危险的。背着包袱的木礼,带着干粮,走路向着南边走去,晓餐夜宿,走了五天才看到城镇,在这里,木礼有幸跟着一个向云州去经商的商队,坐马车去云州。 云州是中原帝国的边塞要镇,但是听那商队的商人说,要从这里到云州也需要半个月左右。木礼又问问现在这是哪里,商人说这是中原与狼族领地的交汇处,这是两个帝国交战后遗留下来的一百余里的缓冲带。因为草原上需要的东西大部分要从中原来,所以这里的商业还是很发达的,不过危险也大,一旦战事兴起,便遭生灵涂炭之灾,即使是在平时,也会常常被狼群sāo扰。木礼此时想起来,救自己的那村子,应该是在靠近狼族的地方,那里会很危险,可是他们还要继续往北迁移,这还是得看他们的各自的想法了。 商人们一路上同木礼说了沿途一带的事情,一路上走走停停,时间也过得快。半个月后,众人来到了云州,只见这城池十分气派,相比沿途的城镇不知雄伟多少倍。士兵在严加盘查进城的人,防守严备,战器锋芒锐利。这样的关卡要塞,作为帝国的第一道防线,它的责任远远要高过许多的城池。而且,它的北边是狼族,从西边突破过来的魔族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因此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十分强壮,选择的是帝国骁勇善战的武士。 到达目的地之后,商队要在城中交货互市之后,就要回到北方去,并且带上北边需要的货物,他们不会继续南下。木礼道谢之后,便思量着往南继续走。 商人说道:“你这么小,很容易被人拐骗抢劫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最好和一些大人们同行,当然要和好人一起走。” “知道了,谢谢大家。” 木礼在城中逛了一天,这里身处边塞,虽是兵家要塞,却也异常繁华,来往的商人,带着从各地来的奇珍异宝。这就像是这片大陆的中心枢纽一般,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它的重要xìng比那些都城更加重要——只有通过这里,那些来自不同的货物才会到达不同的地点,不同地方的人才能看到以前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木礼也大开眼界了,以前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好东西,眼花缭乱,直到很晚才找家客栈住了下来。 城中的繁华的确是能够吸引人的,木礼一直在城中待了五天,客栈的老板一直很好奇他是不是一个人,木礼觉得老板的眼神怪怪的,就只好收拾东西赶紧离开。他这么小的年纪,没有人会卖马给他,但是他找了一个大人,让大人买了匹马自己骑着出了城。他觉得骑马和骑狼的感觉的是一样的,自己在飞牙的背上那么久,自然一下子就找到感觉了。可是,这匹马貌似并不怎么温顺,一路上折腾得木礼好生难受,好在几天过后,马匹还是算安宁了不少。 只是,木礼自己又有了疑惑,自己这样往南走,也一直没有目的么?在到云州的路上,他也问过商人,商人只是告诉他,好好读书,读的书越多,知道的越多,那么也就越加的强大。木礼还不知道什么是书,但看着商人的样子,他相信商人没有说错,而在这片大陆上,只有都城——天宗城,才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多以及最能让人强大的书。商人是这么说的,木礼相信,因为那听上去就已经很强的样子了。而从这里走到天宗城,最少也需要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而且是快马加鞭的速度。 沿着官道,一直走了几天,经过许多的城镇,偶尔回想起飞牙和在草原的rì子,但是木礼还是让自己坚持走下去,虽然这条路很远,而且很孤单寂寞,但是哪有轻松好走的路呢?毕竟自己是一个人来到这里,只能凭借别人一点的帮助,要想扶青云直上,那就是痴人说梦话了。常常会看到商队经过,木礼不想再打扰人家了,因为自己的路还需要自己去走。好在一路上还算太平,没有遇到山贼强盗。 这rì,木礼来到一处小村,身子极其的累,逃了碗茶水喝,人家见他是小孩,骑着一匹大马,好生奇怪。喝完茶之后,马也走得慢,到了天黑的时候,停在了一处小山坳边,这露宿野山也常有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木礼还是会将马迁到隐蔽处,自己睡在了树上。要不是从小就如生活多了,恐怕木礼还是会想普通小孩一样在家里缠着大人讲故事才能睡着。 到了半夜,一阵吵闹声将木礼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发现一群人正打着火把,吵吵闹闹一阵子之后,将火把全部熄灭了,藏身到了草丛之中。那群人手持利器,各个凶神恶煞的。看来是来着不善,可是又不像是针对自己的,木礼也就不管了,而且那群人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发现自己,于是继续睡起来。过了一阵子,又被吵醒了,如此反复再三,木礼实在不厌其烦,就睁着眼睛,看看这群人到底怎么着。 只听其中一人说:“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只怕是他今天不会从这里过了。” “管他过不过,上面吩咐的事情,我们照办就是了。你啰嗦个不停,要是不想,就回去,别在这里扰了我清静。”那人听上去很愤怒,应该是被人给吵烦了。木礼心里觉得好笑,原来不知自己被这不停吵闹的声音给弄得心里烦躁。 月亮慢慢地被云遮住了,一阵寂静声之后,一队人马走了过来,点着火把,个个装束明了,有将近五六十人。他们看上去很小心,夜间行路的确不是个很安全的事情,而且他们的还押着几辆马车,听声音应该是很重的东西,而且应该是很贵重的。 丛林中的人,似乎等的就是这群人,木礼能够听见武器的声音,他们应该是要动手了。见死不救,可不是木礼的风格,他轻轻地学着鸟叫了一声。但效果不理想,谁也不把这声鸟叫当回事,并不觉得大晚上鸟儿一定要睡觉。无奈,木礼只好学虎长啸数声,这次好像见效了,丛林中出现一阵sāo动,最怕老虎袭击的是他们。 马队感觉到了异常,而丛林中埋伏的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出去,呐喊着袭击马队。两路人马搅在一起,火把落在地上,不一会儿燃气了山路边上的干枯树木,火光烧天。埋伏的那群似乎感觉到了不安,冲天的火光会引起附近的人的注意。他们更加地凶猛,想要速战速决,可是马队也不是简单就能够对付的。 坐在树上的木礼,立即爬下树,骑上马往山上去了,等到这里停下来了,那些人估计就得找“老虎”了。背对着混乱的打斗战场,木礼驱马往山上去,越过山脊,冲下山去。到了天亮,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次找准路却是个麻烦事情。无奈,只得继续往前走,按照太阳的方向,寻到往南边的路。 木礼骑着马走了一天多,却连都是些山路,连官道大路的影子都没见着,这样走下去,可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天宗城。走了一天多路,最后村庄也没见到,无奈,一天没吃食物,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在这丛林中,一连五六天过去,木礼只得找些野菜野味来吃,这对于木礼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rì子对于木礼来说,却也舒坦得很。只不过想到要去天宗城,木礼就有点头大,总不能把时间都耗在山里。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脆耳动听,十分美妙。木礼一听,心下喜悦,骑着马赶了过去,却看见一个樵夫正挑着担子往山下走,一边唱着歌,一边走着。木礼立即走上前去,喊住那樵夫。“这位大叔,请留步!” 樵夫停住,见木礼这样一个小孩骑着高大的马匹,心里好生奇怪,说:“小娃娃,怎么骑着这么大马匹,在这山里乱走啊?” 木礼笑道:“大叔,我在山中迷路了,这走了几天也没寻找到路,现在肚子也是饿得咕咕叫叫。今rì见到大叔,真是太好了,还请大叔告诉我怎么下山啊!” 樵夫大笑道:“小娃娃没事来山里做什么?来吧,我也下山,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木礼将樵夫的木柴全部让马来送,樵夫也是不客气,和木礼一路说着走下山。顺着这条小山路走着走着竟然就看见一条通衢大道,木礼心中十分高兴,不过还是帮樵夫将木柴送到了家。木礼牵着马走在官道上,走到界碑才知道,自己走了这么多天,才不过走了十来里的路,时间全部用在骑着马在山里绕圈子了。 走了不久,忽然见到很多官兵当面冲来,幸好马匹反应得快,否则就被官兵的骑兵队给冲倒了。木礼只感觉一阵晕眩,不过他还是往前继续赶路了。可行不过一刻钟,又见一对官兵疾驰而来,这次木礼长了心眼,连忙躲开。这对官兵看起来比刚才那队更加匆忙,而且还在不停地催促。下午夕阳西落的时候,木礼赶到了一座城池,抬头看,只见城头写着“大河关”,气势和云州相比,虽然没有云州雄伟,但是防守胜过云州,而且机械箭弩也比云州的要多要jīng密。 木礼来到城门,被叫住搜了好一阵子,最后守城官兵说道:“进来,城关戒严,任何人不得过关。”木礼一听,急了,他进云州的时候都没这么搜过,现在竟说还不能进入。不过,毕竟是在大河关前,只好折路返回。一位大汉笑着说道:“小娃娃,我们可在这关外等了四五天了,都没得进城,你就别想着进去了!” “那大叔知道是怎么回事么?”木礼问道。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这大河关乃是驻兵重镇,专司入中原、援云州重任,现在估摸着是云州出什么事情了。你来时,应该可以看到有两对官兵过去向云州吧?” “的确是,而且行sè匆匆,看上去十分慌忙!” “没错,那便是去云州公办的!而且匆忙行走,必定是要事。” “可是,我来的时候,云州还是一片太平呢!” “明浪不见,暗涌凶狠啊!”那大汉笑道,“小娃娃懂什么?” “那我要是想入关,还有别的路么?” “别的路?也不怪你,你还小,毕竟是不知道,要想入关,绕路是行不通的。如果可以绕路,我们早就走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这大河关后依大河水,左右是险恶山谷,要走,你就是走两三个月,那也到不了中原啊!” 木礼一听,头皮发麻了,也就只能白等了。于是下马,和那大汉坐在一起等。 “冒昧一句,为何这路上只有大叔一人在等?”木礼问道。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这不还有你么?”木礼一听,顿时无言了。大汉继续说道:“这众人在前方的小镇居住,我在这里守着,能过时在通知大家啊!现在这天快黑了,我也得走了,小娃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小镇啊?” “也是,这山林可不安全啊!”木礼喃喃说道。 那大汉听见了,停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附近也不安全啊!” “不安全?”大汉笑道,“你可知道,虽然这里山林险恶茂密,但由于有大军驻守,因此不可能有强盗山贼放肆的。” “那可不是,五天前,我在前面就遇到一伙强盗打劫一群过路人,我假装虎叫,那群强盗才暴露。不过我也因此在山中迷路,走了五六天,才不过走了离那地方十几里的地。” 大汉笑道:“是么?那你后悔么?” “救人哪里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那你可知道那群埋伏的人的模样么?” “天黑,看不清。”木礼说道,“不知道大叔问这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小娃娃,你就随我一起去那城镇暂住吧!免得又遇到什么强盗了啊!” 木礼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去到小镇,那小镇并不在官道旁边,却是在山从中,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小镇。木礼一问才知道,这是驿站,大河关闭关时,这里便向过路的人开放。木礼也不管,住了一间房,要好好地睡一觉。不过看看自己的银两,所剩不多,他将大部分银两藏起来,计算着等到天宗城去再用。呼呼睡觉,等到明rì有jīng力去关外守候城门开了。 第十八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中午的时候,大汉拿出少些食物给木礼,说道:“小娃娃,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木礼拿过事物,摇摇头,说:“不了,还是自己守着好点。” “你说上次你看到强盗打劫,是不是就在云州边界处那里?” “对的,我看过界碑,就是那里附近。怎么了?” “那你还能有一丝丝的记住强盗的特征么?” “这个还真有点难,那晚的天,一个人也看不清。而且,我想,就算是白天,他们脸上也会用步遮住的。因为那对商人可也不是好惹的,人也不少,万一强盗输了,那就要被官府追捕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们可是强盗,打算横行这一代的时候,就已经不怕官府了。”大汉笑道。 木礼冷静地摇了摇头,说:“不像是一般的强盗,官府应该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一定会张榜告示。而且,这一代要是强盗横行的话,那么商人也不会在夜间压着那么多东西赶路了。” “很多东西?” “我听得出来,东西很多,而且很珍贵的样子。”木礼闭眼想着当时的情形,“我的耳朵听到了领队的再喊别把东西弄坏了,好好的保护。” “耳朵这么好?”大汉不可思议地说,“那你知道强盗什么声音了么?很明显特征的。” “可是你问这个干嘛?” 大汉哈哈笑着坐在了旁边,也不说话了。 等到天快黑了的时候,大河关还是在戒严,没有开关。而且,也快到闭关的时候了,开不开无所谓。大汉对木礼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想不想早点过关?” “当然想了。”木礼感觉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其实呢,闭关就是因为前几天,关内的大将军派人前去云州调运军队的饷银,可是却被劫了。现在这事很大,再找不到饷银,那么城中的军队就可能发动兵变了,那么这一代的情形可就不容乐观。所以大将军决定戒严,将盗贼堵住在这一代,盗贼拿着大批银两,不可能从山路慢慢地走……” “可是你又不是官府的人,你管这个干嘛?” “我也想早点过关啊!”大汉说道,看起来是有点等得不耐烦了,“谁想天天在这里等,浪费大把时间。”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在等,这一整天都没人来?” 大汉嘿嘿笑道:“你要是从云州出发你就知道了。“ 远处的云州,也不安定,自从官银被劫,云州牧调集官府人马加紧搜查,而大河关的官兵也卷入进来,两者相互不搭理,各查各的。而云州也进入了戒严状态,城中守军把手关隘,盘查过路商旅,甚是严格。 魔域联盟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中原,zhōng yāng帝国连rì来数次传旨于云州牧李蕃,加紧边界防备,一方魔域联盟之后突袭中原。只是,这次官银被劫,让李蕃又多了个心眼,几次三番想去大河关,都被大将军黄亚青拒绝。 “这几rì查得可有音信?”李蕃问捕头,“这官银可是已经被劫好几天了。” “我们去被劫的地方查过好几次,方圆山域也都仔细搜过,可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大人,现在情形不容乐观啊!” “你也知道!”李蕃厉声说道,“皇上让我们加紧边防,可是军队官银被劫,仅凭云州的守城士兵不足以构建战时防线。现在大河关的黄亚青踞关不出,真是急死我了。竟会有盗贼劫官银,真是岂有此理,要是让本官给抓住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你们快去给我继续找,就算是查遍方圆百里也在所不惜。” “那么,黄将军派来的人呢?” “随他们自己怎么办,只要不妨碍我们查办就行了。” “可是,大人,属下总觉得此时有点蹊跷。” “此话怎讲?” “饷银是我们连夜押送的,事前并未告诉任何人。再者,云州境内,向来风平浪静,未曾听有抢劫过路商人的案子,这次怎么会就这么巧合呢?所以,属下怀疑,官府内一定有人出卖了大人。这次饷银数目庞大,是人都会动心的,大人,rì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地查查官府内部的人。” “你的意思是?” “那些押送的官兵不是又逃回来的么?那么,就盘查他们一番,在派人巡查各部,看看当天有没有防营调动军马的痕迹。如果真有人当了贼,那么一定能够揪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本官严查一番。我就不信,这真是一个无头冤案了。另外,继续派人前去大河关,一定要请黄亚青出兵,加强云州各部的防御。现在魔域三大部落结成同盟,很可能会南下侵掠,现在圣上连发圣旨让我加强边界军防啊!可恨的是,这次饷银被劫,黄亚青定会怀恨在心,不愿出兵援助的。” “咱么可以用圣旨啊!”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大河关乃兵家重镇,他黄亚青又不归我管,连皇帝的圣旨都不会听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而且,黄亚青本是北山部的大将,听命于北山部的王,现在怎么样,还得看北山部的脸sè。哎!当官难啊!特别是像我这种,说好听点是封疆大吏,可夹在缝里做人,做不好,什么都没了。” “那属下现在就去办,大人也不必忧心!” “没事,你去吧!加紧查办,不要浪费时间了。” 坐在大堂上的李蕃,无力而看着公堂。 而木礼,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一连耗上几天的时间,让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大汉考察了一番官银被劫的地方,但是有官兵驻守,因此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木礼回到驿站,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番,早上天还没亮,就除了房间,迁出马匹,打算离开了。不过那大汉似乎一早就知道了,坐在大院里,看着木礼洗脸刷牙牵马走人,一直没有说话。而木礼也没有搭理他,只是走自己的路。 大汉有些耐不住了,开口说:“走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去哪里?”木礼佯装思索片刻,说,“去天宗城!” “可是关门还没开呢!” “我这么早走,就没打算过关。”木礼说道,“从这片山绕过去。” “那你知道你要绕多久么?” “这次我找到了路,我想,虽然是在丛林之中,可是,只要找对路,就一定会比走官道要快。” “为什么?” “官道还有弯呢!” “你一个小娃娃,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翻山越岭啊?” “不要叫我小娃娃。”木礼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要是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大汉没有说什么,木礼也没有继续说,牵着马就往驿站外面走。 “那你好歹告诉那群强盗的跟多一点的信息吧!”大汉喊出来了。 木礼停住脚步,不耐烦地走了回来,在大汉的背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形状。说道:“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当时我就看见了这个形状。不过,我还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找到那群强盗,但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如果你知道些更多的东西,那么就去告诉官府的人吧!反正我可能就不去了,小孩子的话,估计也没谁相信。” “可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娃娃了。”大汉笑道。 “那你见过的人太少了。”木礼笑着离开了。 大汉看着木礼的背影,心中想不到,这样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既然让人感觉像是一个稳重的大人一样,也许他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只是身子没有自己大而已,不长大了?也许吧!大汉伸了个懒腰,走进屋子继续睡觉起来。 木礼牵着马,转入山林中,这一次,他很有信心按照向南的路,绕过大河关。在接下来的数天中,他的面前只有茂密的丛林,越是往前走,动物生灵就越多。每夜在树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马匹的嘶鸣声,黑暗的夜中偶尔闪现出几点荧光火。烦恼木礼的,是如何让那些丛林野兽远离自己,否则,迟早有一天马匹会成为那群野兽的食物的。越是往前走,野兽越多,往往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安全。 看似遥遥无期的rì子,让木礼第一次感到了一阵烦苦。他挥鞭驱马,在丛林中疾驰而过,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而这种远无边际,比草原与大漠来得更让人无语。虽然吃不成问题,可是一旦饱了,就会有别的事情了。如此在丛林中奔走十来天,终于,木礼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太阳慢慢地升起,木礼早早醒来,才发现自己正在山脉的背上。当他站在山脉之上时,看见了前方,一条官道穿插过山林。 天空中的太阳正慢慢升起,他看着南方的茫茫大地,那条官道让他确信自己这次没有走错路。可是,现在他需要确定的是,自己是不是绕回去了。驱马赶向官道,原本看上去不远的路,却整整耗费了一天的路。走在官道上,平坦舒适自然不是山林小路所能比拟的。而马匹的脚步也快了许多,好像终于回到了正途上一样,马匹这次走得极其快,就如一rì千里如旋风。行不到半个时辰,木礼便看到了州府界碑,往上一看,才知道,自己这十几天走到了离云州三百余里之外的钦州。木礼看罢,心中大喜,本来是绕路,去不想走了近路。 不过,稍微走偏了一点,到了钦州城内,木礼才知道,要想去天宗城,还需往东南方向走,半个多月,并且要过大河水。木礼在钦州城休息了数天之后,收拾好包裹,打算继续赶路。当他经过城门的时候,却见一辆马车拉着一个人进城。听马车上的人谈论,像是要给马车上的人看病。那人被竹席遮住,守城的士兵揭开竹席看了一眼,挥挥手让那马车进城了。木礼不曾看见那马车上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总觉得有点熟悉。 他掉转头,跟着那马车来到一医馆,众人将病人抬进医馆。木礼也跟了进去,假装与那群人是一伙的,众人也没有太过的关心多了个人。木礼凑上去,看那躺在榻上的病人,心里大吃一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阳。木礼一见又惊又喜,又有几分的疑惑――这里大河水远着呢,怎么这王阳会出现在这里。 大夫为王阳把脉,脸sè不是很好看地说:“虽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而今看来,动是不能再动了。筋脉碎裂,脉搏也很微弱,定是受了打伤。此人,是你们的什么人啊?” 一人回答说:“他是我们在大河水捞上来的。那rì经过大河水,却发现浅水处发现一人晕厥,走过去就发现了此人。当时气息微弱,后来经过村里的老人救治一番之后,才敢感到城中来让大夫看看。” “这人有溺水的迹象,但这不是要命的,要命的伤害应该是在溺水之前就有的。不是我不肯救,只是,尽我所能也只能让他醒过来。如果要想zì yóu活动,那就无能为力了。”听大夫的口气,王阳这伤是很重的。木礼听了,心里有几分明白的,自己发现王阳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大夫的能力,要想救治王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那两个村民,将王阳放在医馆中,让大夫替王阳针灸,而自己去城中吃东西闲逛去了。这个时候,医馆里的人才发现木礼来。 “小娃娃,有什么事情么?”大夫问道。 木礼yù言又止,末了,只得弱弱说道:“我来这里……” 大夫见木礼yù说又不说,见他是个小孩,便说:“你就坐在这里吧!要是等你的父母亲,那就在这里好生呆着就行了。”说完,就离开了,而医馆里的药童也没有过多的理会木礼,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木礼见此状况,也就没说什么了,就坐在医馆里,不管如何,王阳醒来了就好办,等到村民回来,再看看吧! 第十九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王阳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阵酸痛,大夫看见了,便走过来为他把脉。 “能听见我说话么?”大夫对王阳说道。 王阳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大夫让药童煎好药,喂王阳。又给王阳针灸了几处穴道,在伤口处敷上一些药。王阳也感觉到了自己的静脉穴道舒畅许多,心中也庆幸自己真是福大命大,两次都是大难不死。刚才醒来那一刻,还以为自己是到了yīn曹地府,竟然在大河水里折腾这么久都没事。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话要是真的,那么两次经大难,后福必定不浅啊! 这时,木礼也回来了,适才中午时候太饿了,他救出去买了点东西吃。一回来就发现王阳醒来了,高兴地跑到王阳床边,说道:“你终于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只是木礼还没等到回复,大夫就走了过来,拉开木礼,说道:“病人刚刚才恢复醒来,不要大吵大闹。怎么,你父母亲还没来找你啊?老师待着,可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木礼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现在他是没有办法跟医生说清楚了,就只好等到那两个村民回来了。村民进城的时候带了许多东西,吃完东西之后,现在估计在买卖货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太阳慢慢地往西沉,大夫又为王阳换了几次药,而王阳的神智恢复得也越来越好了,偶尔还能喃喃说出一两句话来。不过,要想很清醒,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大夫,大夫!”两个村民走了进来,马车也挺在外面。 大夫将王阳的身体状况简单地说了一下,“现在他的情况,好了一些,可是也敢保证就恢复了。你们回去之后,按着这方子,早晚一次,再过一旬,看看情况如何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说于我听。” 村民应下来,抬着王阳往外走,此时王阳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但是依旧没有很好地恢复,因此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谢谢。 木礼一见,迅速跟了上去,大夫一见,也没多管。木礼随着那村民,走了许远,原本以为就在郊区不远处,却尾随其后整整走了将近三个时辰。知道夜sè漆黑,前面的马车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木礼心中十分奇怪,不过也只好跟上去,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这两个村民也奇怪,不走官道,却走到深山老林来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木礼也感觉到一阵发慌,自己骑着马还有点颠簸的感觉,那两个村民赶着马车都那么清闲自在。忽然,马车停住了,那两人也是没声没响,就停在那里。木礼也勒住了马,他里马车也有几十丈,莫非自己小心翼翼也被发现了? “后面的小兄弟,不知道,为何要跟着我们两个啊?”一个人突然说话了,木礼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吓了一跳,看来藏是藏不住的。 木礼心下想道:“哎!真被发现了。”于是驱马快走,大声说道:“我没有恶意的,二位大叔不要见怪,容我说说原因!” 那人笑道:“小娃娃,说的不是你,你赶快走吧!免得待会伤到你了。” “不是我?”木礼好奇地说道。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木礼的头上越过,说道:“对啊!小娃娃,快走吧!免得待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会伤到你的。”那个声音满是杀气,让木礼感觉到后背一阵凉凉的风袭来。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木礼骑着马往后退出十几丈远,可并没有打算离开。 几个黑影从空中噌噌地跳到了马车之后,此时天sè已黑,隐隐约约见到几个黑影,却看不清具体什么样子。木礼也没办法,听得出来者不善,要是打起来,王阳估计也会遭殃的。 一个黑影说道:“找你们找了很久,今天,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们住在哪里,或许可以死得痛快一点。” 村民笑着回答说道:“小村子,各位还想去抢粮草么?只怕大王会白去一趟啊!” “哈哈!”黑影笑道,“你们不认识我们了?”说着,双手挥动,几点星光shè向四周的树木,点点火光燃气,照亮了众人。此时的木礼才看清这些黑影的模样,那些人都穿着白sè衣服,一个个手持刀剑,气势很大。 村民转过身来,看到那些人,仿佛是知道了似的。说道:“原来是你们啊!不回去替你们的二叔守灵,来找我们干嘛?” “守灵?哈哈!”黑影大笑起来,“那也得有点祭灵的东西啊!快说,你们的村子在哪里?” “你要去,便自己去找,问我们有什么用处?”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那人挥刀向前,纵身而起,一刀对着村民看过去。这一刀好生凶险,干净利落绝不含糊,定是要劈了对方的脑袋不可。 两个村民迅速躲开,这一刀劈刀了马车。王阳躺在马车上,此时清醒了许多,听着声音睁着眼睛,看着对方从自己的上空越过。那一刀就看着离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如果对方再用点力,那么脑袋必定会遭殃。白衣人立即收了刀,向左砍去,此时其他的白衣人也都聚了上来。 这一场斗,两个村民很快处在了下风,两人背靠背共同对敌,只是各自受了伤。看来处境并不好,而木礼也没办法救,躺在马车上的王阳却也只能听着声音,无能为力。这是白衣男子的手下,围攻上去,这些人专攻死穴,招招狠毒。两村民不像是平常的村民,更像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武夫。不过,纵然伸手不错,也是四拳难敌数刀,节节败退,手上身上都负了伤。 “现在说出来,你们的村子在哪里,最好识相点。”白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村民笑道:“你们二叔是罪有应得,赵老大只是替天行道而已。而且,只杀了你们二叔一个,你们也应该谢天谢地才对,怎么还好意思来寻仇?” “替天行道?我们打家劫舍,何曾惹了你们?你们偏要来惹我们。而且还杀了我们的二叔,这笔仇,不报非君子。” “那敢情好啊,你们如何没惹我们?我们驱车进城,那路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为何要阻拦我们。再说了,这话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你们本来就不是君子。” 白衣男子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愤怒,“废话!看刀!”说罢,一路追魂刀狂砍而来。 两个村民处在弱势,白衣人一刀削向一人的天灵盖,这刀极快极狠。反应不过来的村民,只好闭上眼睛,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衣人感觉腹部一股力量袭来。急忙收刀,往后连退数步,但是这一刀砍得猛,没收回来,无奈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其他的白衣人也都被一阵力量向后推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叫起疼来。 两个村民看出了名堂,抱拳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白衣人回过神来,只见一个穿着青sè衣服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器宇轩昂,剑眉鹰目,人高马大,十分了得。当即心下一惊,又听得对方喊着少年做“少主”,陡然长了几个心眼,也不敢小瞧。说道:“好小子,看来你就是他们的头了。” “算是吧!不过现在我爹还在管着一切。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们村子的人?”那少年指着白衣男子朗声说道,听上去不怒自威。 白衣男子知道此人定是不好惹,但就这样走,也太丢人现眼了,便问道:“你叫什么?” “杨子清。不知道阁下大名……”杨子清抱拳说道。 “我叫白从业,是白虎庄的少当家的。”白从业冷眼说道。 杨子清一听,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就是白虎庄的人啊!今早上还听赵叔叔说,打死你们庄上的一个人,没想到你们晚上就来寻仇了。啊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你们白虎庄,说白了,就是一个强盗窝,还好意思找我们报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我告诉你,看在今早上打死你们庄上一个人的份上,饶你去吧!”杨子清轻蔑地摆了摆手,让白从业走。 白从业心里憋着一股火,正愁没出发,见状,挥拳而上,却被杨子清一耳光糊脸上了。只感觉到脸上一阵火,好像烧着了一般,又麻又痛,十分难受。白从业那肯罢休,抬步向前,这次极其的快,挥着碗大的拳头,力气也使得更加的大。只不过,还是被杨子清给抓住了手腕,使劲一握。白从业只感觉一股透心的痛,就像是骨头都裂了一般。这是,杨子清又出一掌,这掌落下去的时候,感觉很温厚,不过杨子清一发力,完全没有防备的白从业真是痛得一个惨烈。杨子清放开白从业的手,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白从业倒在地上,指着杨子清狠狠说道:“好小子,功夫不错嘛!”他假装不在乎的样子,有痛也不喊出来,佯装没什么事情一般。 “哼!你们赶快走,否则就让你们也去见阎罗王!”杨子清这次语气更加冷淡,也更加的有杀气,眼睛瞪着白从业看,看得白从业心里发毛。 “好家伙,咱们下次走着瞧,别让我再看到你……” “看到又咋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杨子清怒喝一声。 白从业心中更慌,指着杨子清,起得发抖,捂着脸,带着几个手下飞快地走了。 两个村民走了上来,抱拳笑道:“少主果然是好功夫啊!” 杨子清却并不是很高兴,冷冷地说道:“好功夫?我要是没有好功夫,你们早就随着那个白虎庄的人见阎罗王去了。让你们带个人去城里看大夫,看出一堆事情,麻烦!”杨子清说着,走到马车旁边,看那王阳睁着眼睛,便说道:“救活了?”两个村民使劲点头回答。 此时王阳也早听出了个大概,轻声说:“多谢救命之恩。” “没事就好,等回去在好生修养一番吧!”杨子清笑着坐上马车,招呼两个村民继续赶路回村里了。 在旁边观看的木礼,见这一番情景,心中也暗自赞叹这少主杨子清的功夫了得。刚才还凶声恶煞的白从业,竟然眨眼间就被打得锐气全无,真是厉害。他见杨子清要走,便驱马向前,赶上杨子清。 杨子清见一个小孩骑马赶上来,心中也奇怪,便问道:“不知这位小弟弟有何事情啊?” 那两个村民见过木礼,便说道:“少主,这位小娃娃,从药店跟我们跟到这里,却不知为何。看模样,也不像是白虎庄上的人啊。” 杨子清上下打量了一番木礼,衣着打扮和自己有不同,看上去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从草原来的人,便说:“你从哪里来。” “这位大哥哥,我是这位伤者的朋友,我们一起从北方的草原来,不小心掉进了大河水,才漂泊到了中原。”木礼抱拳说道,“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他指着王阳说道。 王阳自然是能听出木礼的声音来,其实从药店那一声问,刚才的搭话,到此时的几句话,王阳也越加肯定是木礼了。心中也很欢喜,只是也不知道这少主的脾气,因此当被问及的时候,他也只是点头,却不敢多说话。 杨子清见王阳点头,便说道:“既然如此,你跟我们一起回村吧!现在天sè不早,有什么等到明rì再说吧!”说完,赶着马车往前走。 木礼也跟了上去。 第二十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在山林小道中,走了小半个时辰,只见一处灯火通明的山谷,四面高山耸立,十分险要。而山谷中间,坐落一处山庄,即使此时夜已深,却也十分的热闹。 进山谷的路只有一条,两边树木茂密,马车路过的时候,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有着兵器碰撞的声音。木礼耳朵灵敏,听得出里面埋伏了不少的人,若是他独自来,恐怕是会被杀了不可,幸好跟着这群村里的人来此。 来到村里,还来来往往有巡逻的人,这些乡勇比那些官差还威武。而且,这里的房舍,也都很有讲究,看上去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屋子。此时再看看那两个村民的装扮,以及那辆破旧的马车,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不过木礼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还是将所有的好奇留在心里好一点,等到这村长理会自己了,再说不迟。 杨子清赶着马车来到一处大宅,只见上书“杨府”,看着府门的规格,可是侯府规格。不过木礼也不懂,只是觉得这府门十分气派,而且门前两个石狮子,活灵活现,怒目圆睁,让人感到了一阵威严。出来了两个奴仆的模样的人,牵着马车以及木礼的马匹去后门了。杨子清对那两村民说道:“你们回去吧!等到再去城里了,再叫你们,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那两人应诺着,向着自家回去了。 杨子清转身对木礼笑道:“小弟弟,这就是足下的家了,若是不嫌弃,这几rì就在这里住下吧!你那朋友,等会就能见着了。来,先进府里,吃点东西吧!” 木礼跟了进去,这才看到这府宅真正的什么叫气派,来中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奢华境地,看得木礼都有点目瞪口呆了。来到大堂,杨子清招呼木礼稍作片刻,自己转入后堂去了。婢人们奉茶端水果,让木礼都觉得不好意思,此时肚子也有点饿了,吃了几个梨子,感觉味道还十分的好。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做到了大堂的正座上,看着木礼笑道:“小家伙,饿了吧?” 木礼见有人来,便起身行礼,说道:“木礼,再次见过杨老爷。” “哈哈,我不信杨!”那人笑道。 “不信杨?” “我叫做赵勇鹤,是这府邸的主人杨又弋的结拜兄弟,大家都叫我赵五叔,你也可以这样叫我。”赵勇鹤慈眉善目,说起话来来也温厚,笑道,“我大哥他最近闭关练功,因此不能来见你,所以,这几天就由我接待你了。所以,有什么,尽管跟我说就行了。”他看见木礼在吃果子,知道木礼已经饿了,便摸着肚子说,“我已命人备好饭菜,要是饿了的话,就别吃瓜果了,吃点饭菜,才能饱肚子啊!哈哈!” 木礼不好意思地跟着赵勇鹤去扁堂吃饭,饭菜十分丰富,木礼半天多没吃饭了,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将桌上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刚才那位大哥哥怎么没来啊?” “他啊!正在自己的屋里休息呢!你只管吃好自己的,他出门之前吃过东西了,现在估计还在消化之中呢!”赵勇鹤笑着说,“怎么样?不够的话,还有很多呢!” 木礼摸着肚子笑道:“够了,饱饱的,好久没吃这么饱了,真舒服哈!” “听子清说,你和那受伤的人,是朋友?” “对对对!”木礼使劲地点头说,“他现在在哪里啊?” “你朋友呀,现在正在屋里休息,你等一下可以去看看他!不过,你们是怎么分散的?” “我们本来是北方草原上的人,可是,被一伙凶恶的歹徒追杀,为了躲避追杀,我们使劲地逃,可是,不小心掉进了大河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个大河水边上的村庄的村民救了过来,所幸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却没有找到他,不得已,我只好一个人来中原,这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你们救了他,在这里,真是十分感谢啊!”说完,木礼行了一个礼。 赵勇鹤笑道:“小小年纪,这么多礼。没事没事,救人一命,那是好造化,不必客气。” “礼多人不怪嘛!不过,还想请问,赵五叔,你们是怎么救的他啊?” “哈哈,这就说来话长了,大概在十三天前,那rì我去滈州买卖,经过大河水的时候,发现了大河水的岸边浮着一个人,当时好奇就过去看看了,这就发现了你的朋友。他当时命悬一线,幸好老夫也懂得一点的医术,见他命不该绝,就救了回来。你这朋友,还真是命大,在这大河水里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活了下来。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还算有点恢复了。” “对啊!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也真是大难不死,一定必有后福啊!”木礼笑道,“只不过,我这朋友原先就有要疾,所以,就算醒过来,恐怕也是身体行动不便。” “是么?我也听子清说过了,看来大夫说得没错啊!还有一件事情,你看,我救你朋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好像是叫王阳。”木礼听到暮风他们这么喊,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嗯!”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了么?” “好的,来,随我前去吧!顺便看看你睡觉的屋子。”赵勇鹤带着木礼,来到王阳的房间,只见王阳正躺在床上,一个婢女替他喂了刚煎好的药。现在的王阳,气sè有少许恢复,不过依旧微弱无力。赵勇鹤又为他把脉,由于与暮风一战,王阳的经脉碎裂,因此赵勇鹤只好好他的大动脉。 “你还记得我么?”木礼看着王阳说道。 王阳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救命恩人!”声音很微弱,要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才能够听到一点。 赵勇鹤说道:“行了,我们早点出去吧!让王阳好好休息,现在他最需要的是静养了。” 木礼与赵勇鹤出了房间,赵勇鹤将木礼的厢房就安排在王阳的旁边,一边二人可以相互照应一下。两人在院中又散了会步,赵勇鹤将府里的布置简单地向木礼说了会。 “真是气派啊!我在草原上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屋子,就算是从云州一路下来,也没有见到过啊!” “这,都没什么,我大哥早年在朝为官,后来辞官行商。读的是圣贤书,做的是的人间事。因此,士农工商,不管是做什么,都能够得心应手。” “对对对!”木礼笑道,“读书最好了,能够使人变强。” “你真这么认为?” “我就这么认为。我从边境到云州,再到钦州,发现读书人知道的多,能力也要强上许多。现在,其实我还有个朋友在北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我知道,只有我变强了,才能够回去找他,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只有读书能够让人变强,读得越多,知道的也就越多了。” “没错,当然,还要身体力行,否则读死书也只是会纸上谈兵,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你小小的年纪就知道读书能让人变强,真的很不错啊!那你可有兴趣,留下来,在钦州的私塾读书识字啊?偶尔还能来府上,同大哥谈谈学问。” 木礼摇摇头说:“我听人说,普天之下,只有天宗城的书最多,最厉害。所以,我想去天宗城读书,这也是我为什么一路南下的原因了。大家都说了,天宗城藏书百万,天下的书都在那里可以看到。” 赵勇鹤哈哈笑道:“是,这的确是,可是又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年我在天宗城的时候,也是遍览群书,可是偏偏有几本想看的书,却怎么也看不到。” “为什么?是买不到么?” “哈哈,买不到?虽然我赵勇鹤不是富甲天下,却也有点钱,什么书买不到。可是啊!有些书,你有钱买,也没地方有卖啊!” “没地方卖?” “对,这样的书,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到!” 木礼一听这话,马上来了jīng神,问道:“什么地方?” 赵勇鹤笑着说道:“不说不说,你去了就知道了。”两人走到一处屋前,赵勇鹤停住了脚步,说:“你不是爱读书么?这是我大哥的书屋,你可以进去看看,虽然没有京城的书多,但还尽是一些刻度之书啊!” 木礼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很想读,可是,我不识字啊!” “不识字?”赵勇鹤面有难sè,说,“那你可得好好学字啊!我带你进去。”赵勇鹤在书柜中翻找了一遍之后,找出一本书籍来,交给木礼,说道:“这是一本雅音的集子,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好好看看,认字也好,学书也罢,都有帮助,总之,你哪天到了天宗城,遇到教你书的人,这本书应该可以帮助你的。” “谢谢。”木礼将书藏在怀中。 赵勇鹤带着木礼参观了一番杨又弋的书房,这书房是将两间厢房打通了,因此十分宽大,却被书架和书给塞满了。木礼虽然不认识字,不过看着这些书就觉得很了不起了。赵勇鹤指着这些书,对木礼说:“这么多的书,一个人也要看几年才能真正看通透。其实,世间上的东西,是无法穷尽的,书也无法看完的,真正有意义的是将自己看过的书看通透了。有时,我也听到大哥说了,说他想不断地找到书,看书,可是有时候拿着书却不想看。所以,我听你的话,其实我也怕,有一天看到那么多的书,却不想去看。” 木礼听了,心中也想到许多,说道:“五叔的话,木礼听了,也会好好做的。” “希望是吧!不过,你喜欢读书,这让我很高兴啊!而且,我想大哥听了也会很高兴的。” “那杨大哥呢!他一定也读了很多的书吧!看他真的很厉害!” “他,只看了一些叫人拳脚功夫的书,却没有看些别的圣贤书,所以他父亲也说了,他终其一生,最多也只能够驰骋沙场,为人兵卒而已。人生逍遥,终不免陷于流沙。”赵勇鹤感叹道,“书要多读,但也要jīng细地去看个通透。看了圣贤书,你才会懂得一些东西。学些功夫,赢人手脚之间,逞一时之强。而且,有一种东西,你是从书上学不到的。” “学不到的东西?什么东西?”木礼好奇了。 “呵呵,读书,做人,重在悟。而这个悟,恰恰是从书上学不到的。” “悟?” “没错,书上也说了,有些东西,著书人自己也写不出来,他们一旦仙逝,那么书的真意也就随他们去了。所以,你读再多的书,也读的是些先人遗留下来的残缺,那些真意只有靠自己的悟xìng才能懂。你要是和先贤想到一处了,那么你就得了。悟出了,那些真意就是你的,你才通透,你才能明白,你也才真正读到了书。有些人一辈子读了无穷无尽的书,可是却连一本也没有真正地看通透,才算真正的看了。”赵勇鹤整理那些书,慢慢说道,“明白么?” “那如何才能悟呢?” 赵勇鹤拿着书敲了敲木礼的脑袋,笑道:“哈哈,这就要靠你自己悟去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可不是告诉你怎么悟,而是告诉你为什么要悟。你要想不读死书,真正地变强,那么看书就不能看什么是什么。天下这么多的书,rì后有得你读,可未必你就厉害了。我可以说,要是你不会读书的话,就算读遍天下的书,那么也不会比大哥要厉害那么一点。” 木礼点了点头,应道:“嗯,木礼记住了。” “悟xìng好不好,就靠你自己了。” 木礼又在书屋中跟赵勇鹤学了如何打扫书架,和书籍,两人又闲谈了一阵。待到更声响起,赵勇鹤将书屋的灯火熄灭,两人走出了书屋,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十一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这个村庄并不像一个简单的村庄,更像是杨府的后院一般。他们穿着朴素,但是却有着一股故作此样的嫌疑,谈吐举止极其讲究。木礼心中好奇,又不敢多问,吃完早饭,再去看王阳的时候,还是原来那个模样。 赵勇鹤替王阳把脉,说道:“要是大哥出关就好了,那样王阳的伤势定会好上不少。” “杨大叔也会医术?”木礼好奇问道。 “不会,不过可以为你朋友注入神力,那样恢复起来也会快不少。” “赵五叔会么?” “我?”赵勇鹤有些为难,说,“我的神力与他的不同,如果强行注入的话,只怕会加重伤势。而我大哥的就不同,他的神力温厚,刚柔并济,包容万象,不会与你朋友体内残留的神力相冲突,所以也不会伤害到你朋友。这样的事情,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再者,就算是大哥,也要小心救你朋友。我让人送你朋友去城里就医,也是怕拖太久,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普通的大夫也还是救不了你朋友的。” “不必太麻烦了,一切都看个人的造化,他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躺在床上是令人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或许哪一天遇到了一位神医,再救他,那也是造化之功。我再次替他谢过大叔了!” 赵勇鹤笑道:“小兄弟,你果然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知道的要比看上去的多。我想,你们的事情可不是很简单,但既然你不说,也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做个人,还是懵懵懂懂的好。” “其实这些客套我也不懂,但是这一路上来,看的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 “你骗我!”赵勇鹤敲了敲木礼的脑袋说,“你悟xìng这么好?” “要么,再就是我在草原上久了,看的东西宽广,明白也多很多,不似这山陵地段。” “空旷则寂,寂静生思。可造,好好努力啊!” “可是,在大叔面前,却是什么也不懂一样,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哈哈,真会说话。不过,你是看的旷广的话,那我就是看的多了,几十年的造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东西,要是什么都不懂的话,那就白活了。” “那,做人生存,最重要的是什么?” “懵懵懂懂,什么都懂点。” “那不就是心机了么?” “你知道心机是什么吗?” “听一个大叔说过,心机是很重的东西,就是爱害人,算计。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总归是不好的东西,所以不能有心机。我感觉,装模作样是不好的,就是有点心机的味道。” “也算是吧!心机是要有一点,但面对耿直坦荡的人,就不需要了。其实,说到底,还是遇到什么人,就做什么样子的人。”赵勇鹤说道,“我这辈子,遇到过很多人,但是你转完圈子之后再回来看,其实,平平静静地守着一个老村子活着,无风无浪,才是最好的。” “那就不怕哪一天,这个世界没了。” “可是,要是那天真的来了,你能挽救这个世界么?” “我想,总有人能的,如果不做的话,那岂不是一辈子不能。虽然我不懂,但是飞牙它救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 赵勇鹤看着木礼,笑着,说:“飞牙一定是你的朋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明白,但是,我曾感觉到过,最后我还是认为那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兴许错了,有一天你再回去的话,你发现自己的是对的,那么你一定就会感觉很好,很开心。这么说来,你要在世间走一遭,不要停下来,要看的多了,才会明白自己内心。可是对于我来说,可能这余生就在这村子度过了。” 院中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二人一起走了出来,只见那杨子清正在练功,与府兵在拿着棍棒对决。那杨子清功夫十分了得,不过一两个来回,八个大汉就被他撂倒在地了,看上去一点也不费力。扔掉手中的棍棒,挥动拳头在来打斗,杨子清的速度快得让人摸不着边。不过一刻的打斗,那群大汉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求饶:“少主,不行了!” 杨子清笑道:“你们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啊!要是遇到敌人,还得让我来保护你们了,真是的,要是在没长进,以后就别再府里待了。” 在一旁看得入神的木礼,啪啪地拍起手掌来,喊道:“好厉害啊!” 杨子清看见赵勇鹤和木礼,行礼说道:“五叔好!”他又笑着对木礼道:“小弟弟,这可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看你是客人,就让你见识见识一下。”说着,他走到一块巨石旁边,杨府的后院里,有着许多这样的巨大石头,是用来装饰后院的,看上去十分坚固和沉重。杨子清走到一块巨石旁边,屏气凝神,双掌运力,一股强大的力量慢慢地注入到掌间。只见他一掌轻轻地拍打在巨石上,看似轻盈无力,但是等到他手掌的时候,那块巨石轰然碎裂。 这一掌打完,木礼却始终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赵勇鹤拍掌笑道:“子清啊,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离你爹的jīng要之道不远了。不过,不要得意,差那么一点,也是云泥之别啊!” 杨子清应道:“侄儿明白的。” 赵勇鹤点头说道:“那你继续练。”又对木礼说:“你同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功夫唤做什么?我还没有看出个名堂来呢!”木礼好奇地问道。 赵勇鹤笑道:“这是我大哥的绝技,叫做‘天王印’,看似轻轻一掌,却是蓄力待发,刹那出击,可破石穿山。不过,我也不明白怎么做的,现在我大哥他闭关修炼,也正是为这一功夫。其中jīng要,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哎!”木礼叹气道,“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够继续出发去天宗城。” “再等几rì,看看大哥出关之后再说吧!你暂且在这里在等几rì吧,安心休息,不要着急,而且王阳也需要静养。如果你要走的话,最好就是将他留下来要好一点,他可不能随你颠簸了。要是急着赶路,那夜不久留你了。”赵勇鹤背手踱步,偶尔捋捋自己的胡须,看着园中的花草,十分欣赏,怡然自得的模样。 木礼可不会去欣赏这些花花草草,毕竟在山林中久了,看过的花有更加鲜艳的,草也更加绿的。只是,他向来不是喜欢花花草草,倒是喜欢骑着马匹奔跑,或者,他发现在山林中骑着马颠簸久了,也挺喜欢那种坎坷的感觉的。他笑着说:“五叔不必陪我闲逛了,怕是会耽误你事情来着。” 赵勇鹤笑道:“一天到晚,我本来就是闲着无事可做的,难得遇到一个如此聪慧的好学之人,多谈谈始终是好的。比该不会是烦我这个老东西吧?” “没有没有!”木礼使劲摇头说,“怎么会呢?跟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我很高兴的。只是,有个请求,我想去村子里逛逛。” “好啊!我给你带路,看看这村子的模样。” 一路看过去,只见这村子与救自己的村子十分不同,虽然没有城墙,却比救自己的那个村子更加像是城。规规矩矩的屋子,十分讲究,来来往往的人仅仅是穿得像个村民而已,走起路来做起事情来却总让人感觉别扭。两人从村头走到村尾,又爬上了村边的小山,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村子成八卦的形状建造,杨府就在正中间,从这个角度看去,才发现杨府也是八边形的。不过身在其中的时候,没有一点感觉。 “村子这样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木礼问道。 赵勇鹤笑道:“这个,你自己可以慢慢明白的,读书,哈哈。” “那,把村子建在山谷之中,不觉得很危险么?如果敌人来攻击的话,岂不是没有别的地方扯了?”木礼想起来昨天夜晚遇到的那伙人,不由得问出这个问题来。 “敌人,什么敌人?” “我想,子清大哥应该跟您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了吧?那伙人,不像是会就此善甘罢休的人,说不定哪天会找到这里的。” “你说的是白虎庄的人么?那群小喽啰,不必在意,他们有胆子来,怕是没有命回去的。昨天清晨的时候,本来我打算亲自送你的朋友去城里就医的,只不过半路上遇到了白虎庄的人耀武扬威,欺凌乡人,还打算问老夫要买路钱,真是胆子也太大了。能有活着的回去,已经是算他们的幸运了,我很久没有杀人了,那天回来之后还洗了好久的手。他们就算是叫来再多的人,纵然是将这山谷包围了,也休想活着。老夫不介意为他们破一次例,杀人这事,做做就习惯了。” “那看来大叔很厉害啊!” “不是我自吹,在这钦州,除了我大哥,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包括你大哥么?” “他不再在乎这种事情很久了,他说,神闲气定,自得其中。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一定不是最争名逐利的人,因为人到了那个境界,就不在乎别的东西了。怎么样,还要去哪里看看,我现在还能走,还能走很远的。”赵勇鹤看着眼前这村子。 “那不知道,无数的孩儿们在何处啊?” “这个嘛!他们还是凡夫俗子,守着尘世的迷雾呢!我估计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们了。” “为什么啊?” “我曾说过,但他们看清楚了这个世界中的万事,自己的内心得到平静的时候,再回来看我。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依旧没有变样子,反而越来越深陷其中。年轻人都是这样,好胜!估计再过不久,子清也会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出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出去做什么?” “建功立业!等你到了天宗城你也会想着建功立业的,一句话说来,就是人之常情。想我当年也一样!只不过,当年为了建功立业走了一些错路。其实为天下开太平,是一件好事,怕就怕在一些人用错了方法。所以,没有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我和大哥都会苦口婆心地说一阵子。年轻人嘛!出去走走,好是好,就是收得住本才好。” “如果没有经历很多东西的,又怎么知道守住本是怎么回事呢?” 赵勇鹤点头,说:“没错啊!” 眼前这个村子,对于木礼来说,始终是一个谜一样的东西,但一个对陌生人这么好的村子,就像是救自己那群人一样,好人总是为着自己么?想到这里,木礼心里十分高兴,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最幸运的要属王阳了,竟然两次都活了下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 一rì过去,木礼和赵勇鹤回到府中,吃完晚饭,赵勇鹤在院中静坐。忽然见到东方火光冲天,人声嘈杂,一阵杀气蔓延过来。赵勇鹤慢慢睁开眼睛,心里知道有人来了,还来者不善。心里也估摸着几分来人是谁了,他站起来,打算去叫人。 一个奴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道:“五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赵勇鹤脸sè严肃地说道:“慌什么慌,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五老爷,不好了,来了一伙人,那种武器,像是要杀人一样。” “我知道了,去替我把少主叫来,我先去大堂等他,你再去召集一下府兵。越快越好,不要让我久等了……”说完,赵勇鹤便动身走向大堂。 木礼在房间也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走出房间,看见赵勇鹤疾步走向大堂,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也匆匆地走了出来,不过是静悄悄地摸进了木礼。赵勇鹤没有告诉他,自然是不想他这个外人参一脚,来人一定是寻仇的仇家——白虎庄的人了。 杨府的府兵很快地集合了,杨子清装束看上去像是一位小将军,英勇善战的样子。他手持一挺长枪,胯下一匹青骢马,十分威武。招呼府兵,呼唤着,向着村子的东面赶去。此时,其他村民也都聚集了起来,跟在府兵后面。 赵勇鹤骑上马,说道:“要是想跟着去看看的话,就骑上马一起来吧!” 木礼笑哈哈地走出来,说:“好的,不过可以等我先把马牵出来么?” 赵勇鹤喊道:“管家,去替他把马牵出来吧!” 正说间,又有一两百号人集结在府门前,他们中间有两个是送王阳进城看病的村民,因此木礼也认识。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们换了铠甲,看上去完全不同。而这些人也都是白天见到的那些村民,木礼对于这一切心里真是惊讶不已。赵勇鹤召唤一声,众人跟上去,今夜看来,定是有一场恶战。 第二十二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村口处,只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有将近三四百人,身披铠甲,手持利器。当先的,真是昨夜在丛林中遇到的白从业,只见他装束白sè铠甲,手持两把八环刀。 杨子清看见白从业,大声笑道:“哈哈,小贼,今rì还敢来撒野!定让你没命回去。”说完,挺枪而出。 白从业也不含糊,挥舞双刀,挥舞双刀上前迎敌。只见火光一闪,两人都没有伤到对方,勒马转身,又是哐当一声。 杨子清笑道:“不错啊!看来马上功夫着实不耐。” “你也是,不过,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白从业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今rì他是要报昨夜之仇了。 杨子清不搭话,将长枪扔给属下,自己下马。 白从业也不知道杨子清打算做什么,只管继续冲杀过来。那杨子清待在路中间,只管让白从业骑着快马冲向自己。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被快马给冲撞了,定是要散了骨头不可。杨子清丝毫不惧,只见那白从业接近时,他双手一处,一手击向马脖子,另一手则是握紧拳头砸向马匹的侧面。但听到马匹惨烈地嘶叫一声,摇摇yù坠,倒在地上,猝不及防的白从业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杨子清提步上前,一拳砸向白从业。白从业挥刀去砍,快速地站起身来,双刀如轮般转动,慢慢接近杨子清。这一招厉害,既攻又防,杨子清也无可奈何。步步紧逼的白从业,无论是步子还是手上的刀,都更加的快速杨子清也是心中暗叹,这白从业和昨rì想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时,一个股力量从身后袭来,急忙转身去挡,两人四掌相对,杨子清身子一震,后退数步。不想,白从业双刀逼过来,离杨子清不过一尺,杨子清想要躲避,可身子顺势倒下去,就如悬空一般无法zì yóu活动。 白从业心中十分得意,只不过,一阵力量将他给推开了。一只手将杨子清提起,当杨子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阵营之中。赵勇鹤正站着他身边,脸sè凝重,目光炯炯地看着白虎庄的人,充满杀气,与平常的温厚慈祥相去甚远。 白虎庄的那伙人的前面,又出现了一个脸sèyīn沉的中年男子,白从业对他是毕恭毕敬。 赵勇鹤大声说道:“一个长辈,还这么欺负一个晚生,而且还是以多欺少,真是枉为英雄好汉啊!”话里听得出赵勇鹤这次心情可不大好,十分生气,或许是为杨子清担心,看见杨子清吃了亏,心里很是烦躁。 白从业旁边那大汉,笑道:“我白虎庄的人,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今天我们爷俩带着这些弟兄来,就没打算做个好人,不让你杨家村变成一堆废墟,就决不罢休。那时,就好让你明白,我们白虎庄可不是个好欺负的。我二弟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宁可害了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看来这话说得是没错,昨rì早上才给了你们一个教训,没想到,今夜就来寻仇,而且还得来这么多人,心胸狭窄,果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既然如此,那我赵某人就只好替天行道,伸张正义了。”赵勇鹤双手一挥道,“你们听着,要是敢投降我杨家村的人,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怪夤夜侵扰之罪。可要是继续随着这白榆父子为非作歹,那么恐怕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这一句句话,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白榆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白虎庄的人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乡里人,千军万马都见过,还会被你唬住么?那赵什么的家伙,还是想好待会怎么死的吧!” 赵勇鹤双眼一冷,更不搭话,纵身而上,一掌如劈山之势,对着白榆的脑袋击过去。可是这白榆也非等闲之辈,双掌一出,挡住了赵勇鹤这一掌,顺势抓住了赵勇鹤的手臂,往后一拖,迅速提起脚来,膝盖撞向赵勇鹤的腹部。只不过,还没攻过去,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往后一推,白榆心中也是一惊,连忙放开赵勇鹤。 “好奇怪,和刚才一样的感觉,这家伙到底会什么法术,这么怪异。”和赵勇鹤这么一过招,白榆心中也没底,不知道赵勇鹤到底会什么招术,不知如何应对。迟疑之间,赵勇鹤再次疾攻上来,这次速度更快,而且下手也更加迅猛。白榆身子奇异,猿臂马腿,行动也甚是敏捷,只不过由于不知道赵勇鹤的力量,心中也有几分忌惮,不敢直面赵勇鹤的攻击。只是赵勇鹤逼得很紧,丝毫不给白榆退路,一旁看着的白从业也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提刀来助。只是白从业怎是赵勇鹤的对手,被赵勇鹤夺取双刀,击倒在地。 “好你个赵勇鹤,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啊!”白榆怒道,“有本事来和我打啊!” 这时,杨子清大笑道:“五叔,你就和他好好打一场,让他死得明白。他儿子就交给我了!”说完,挺着长枪冲了过来。 赵勇鹤便放了那白从业,挥着拳头继续向白榆攻来。此时,白榆心中也是明白,要想赢,那希望真是微乎其微。白榆往后退出数步,凝聚神力,双掌齐出,一股热流向赵勇鹤袭击而去。这一股热流如狂风一般,还没有靠近,赵勇鹤便感觉到滚烫的热。白从业收了双刀,也使出同样的招数,虽然没有白榆的迅速,不过热度可丝毫不减。 白虎庄的人,见状,一哄而上,冲向杨家村。杨府的府兵带领的杨家村的人,更加训练有素,他们有长枪搭建了第一道防线,盾牌防身。急冲而下的白虎庄的人刹不住脚步,许多人的铠甲被长枪刺穿,锋利的枪尖贯穿他们的胸膛,血如泉水般涌出,一阵阵凄凉的惨叫之后,许多人跪倒在了地上。从后面冲上来的人,索xìng借用前面人的尸体当武器,抓住长枪,用尽力气向前推。杨家村的人所组成防线,被撕裂出了一道口子,白虎庄的人冲了进来,双方进入近距离的厮杀之中。 “好厉害的热流,就像是火山口边上的烈风,夹杂着岩浆的力量。”赵勇鹤冷冷地说道,他与杨子清躲过白榆父子的进攻。双方都没有再动手,毕竟各自对对方那种莫名其妙的力量,还是忌惮几分的。赵杨二人背靠背,守住自己的盲点,谨防对手的偷袭。 白榆父子占据赵勇鹤的两个方向,同时使出热流,而且速度相对刚才来说也更加的快。 “我来挡住攻击,你冲出去,先干掉那个小的。”赵勇鹤淡淡地说道,虽然不了解白榆的招数是什么,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杨子清点了点头,他完全没有理由去怀疑什么,重要的是能够迅速地将白从业杀掉。赵勇鹤抬起双手,闭目运神,周围的东西慢慢地被往外推,无形的空气壁垒,将白榆父子激起的热流挡在了壁垒之外,而气垒也变成了赤红的火sè,像是在燃烧一般。赵勇鹤说道:“就现在!”他张开双手,将那股热流推向了外面。杨子清趁白从业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冲到了白从业的身后,他将手慢慢地放在白从业的背上,完全是没有感觉。当白从业感觉心脏碎裂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避了,只是倒在了地上。 “年纪轻轻,还是不赖啊!”一声恶狠狠的话从杨子清的耳旁飘过,紧接着一股热流想着自己的背部袭击而来。白榆看见自己的儿子毙命于杨子清掌下,心中哪能平静,双手向着杨子清杨子清的死穴而去,指尖紧合,如匕首一般。 “呵啊!”赵勇鹤大喝一声,那股力量再次兴起,而且更加强大。白榆就像是一张纸一样,被这股力量弹开,滚出许远。“让你几分,还真当自己多了不起了,想当年老夫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还敢来这里放肆。”说罢,挥着拳头抢步上来,对着白榆的天灵盖就是一拳,砸得脑浆迸裂,吐血身亡。赵勇鹤冷冷地说道:“可惜一身好本事,还没练好,就从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此时白虎庄上的人还不知道白榆父子都已经死了,还在与杨家村的人厮杀,杀声震天,十分混乱。杨子清说道:“五叔,你且休息,我去杀敌!” 赵勇鹤摇头说道:“切莫滥杀,让他们住手,愿意走的就走吧!” 杨子清很不悦地点了点头,说:“今天倒是不痛快了,还以为可以好好厮杀一番呢!”说完,带着人前去冲杀了,提着白榆父子的脑袋,喝止诸人。 见大致平静下来了,木礼这才骑着马来到赵勇鹤身边,说道:“五叔真是好本领啊!” “没什么!”赵勇鹤笑道,“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教你啊!” “木礼正有此意呢!”木礼听了,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刚才在旁边看得自己也是两眼惊呆,赵勇鹤说要叫自己,那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过,你现在还小,有没有什么基础,学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如果要学,那就要能够吃得了苦,还要十分勤劳才行。我还是相信你能够学到的,明天早早起来吧!”赵勇鹤笑道,“这白榆父子,本来也是会好本领的,只不过还没到火候,就断在了我的手下。原本还想和他们好好玩玩,只是太费事了。好久没这么打了,胫骨还没活动开呢!” “他们敢为非作歹,自然是有点本事的了。” “对啊!只是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还会不会来找麻烦。要是他的师父来找麻烦了,那就有点棘手,而且还会惹怒了大哥。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今天走了啊!哎!自找罪受,这几天接连杀生,可是要不得啊!” “杀坏人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杀生,应该是,就像五叔自己说的,是替天行道。要是今天不杀了他们,那么明rì又不知道多少无辜死在了他的手下。” “没错啊!”赵勇鹤呵呵笑道,“杀两个人,久了不少人呢!” 杨子清来回冲荡,白虎庄的人见白榆父子已经死去,顿时失去了抵抗的意愿,尽皆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了。其中大多数还是想着回家,不在杨家村留下,杨子清也没有为难他们,就都放了回去。并且命管家带领府兵,去白虎庄,将庄里的财产取出来,一部分散给被白榆父子抢劫过的人家,一部分散给穷苦人家,余下的小部分则是留在了杨家村中。管家领了命去了,那些白虎庄的人也都跟了出去,不过他们是不能向外说出来着杨家村的路。 杨家村地处偏僻山谷,即使离钦州城不远,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找到的。经过这一场厮杀,杨家村赢了,村民也都散去,回到自己家里。余下的府兵则清理战场,将白榆父子和白虎庄的人都烧了。木礼看了也有些许的不忍,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跟着赵勇鹤回府里去。 杨子清看上去还是不尽兴的样子,回到府里,就回房睡了。赵勇鹤看了,说道:“好杀戮不好,也只有等你到了你父亲那年纪才知道吧。” 当夜无事,众人各自睡了。 第二十三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天还没亮,鸿魔道将所有的部队集结到了虚丰城外不足五里的地方,在会议开始之前,九面的亲骑兵率先赶到了大营,气势强盛。毫无防备的殷魔道,不得不关闭大营,这让九面十分不乐。他的坐骑――九头蛇,发出刺耳的声音,在殷魔道的大营前面来回游走着。 暮风从梦中被马蹄喧哗的声音,刚想叫人来问个究竟,牙升已经急匆匆地来到了营帐。 “九面调动大军,在虚丰城外驻扎;现在又带着大队骑兵来到大营外面,好像是要和我们来强硬的了。”牙升说道。 暮风冷冷笑道:“就拼它?就算是铁剑亲自到了这里,也未必敢这样!今rì,他要真是不识好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样?” “放他进来,我亲自会会他。”暮风说道,“他要是想把他的骑兵也带进来,那就让他带进来好了。” 九面最终还是只带了随从将军进营。 暮风笑道:“九将军好大的气势啊!将在下硬是从熟睡中给叫醒来了。” “打扰将军清梦,真是不好意思,还望将军见谅。”九面笑道,“只是末将见大军一rì没有cāo练,只怕是懒惰了,因此才一大早地命令各队集结训练,将军不要误会了啊!” “哪里哪里,将军做的也是分内之事。只是现在还没有到议事的时候,将军来早了啊!”暮风说道,“若是不嫌弃,就在这大营之中暂且休息片刻,等到赤鬼将军来了,在商讨布防之事,不知意下如何?” 九面笑道:“自然是要等的,将军好意,九某心领了。只是营外的骑兵还在等着末将前去cāo练,所以这休息就不说了。先行告辞了!” 暮风抱拳道:“不送!” 看见九面领着人离去,牙升说道:“看来是想给我们个下马威。布防的事情,现在也只能看他待会的想法了。此人,时而意气行事,时而冷眼相对,就是让人猜不透。” “算了,不让人家耀威扬威一阵,在心里憋坏了就不好了!”暮风说完,回到营帐之中,也无心睡眠,只好坐在营帐之中看书思索,等待会议开始了。 九面从殷魔道的大营之中出来,率领骑兵退后五里地,立即开始摆阵cāo练。部队呐喊声,震耳发聩,整个虚丰城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让人闻之胆寒。 斥候纵马来报,说道:“禀告将军,大军已经在虚丰城城北七里处安营扎寨,不过殷魔道的士兵紧闭城门,像是在防备我们!” “要是我们,我们也会防备的。去,让薛成、薛贵、薛辛三位将军安顿好大军之后,立即到这里来。”九面说道。那斥候领命之后,立即向着虚丰城而去。 一位副将说道:“将军,我们这样打的动静,只怕会让暮风很恼火啊!” 九面冷笑道:“哼!三大部落结盟,好处都让他们捞去了,还让我们驻守大峡谷,这不是将我们往火坑里推么?大峡谷是连接三大地域的连接点,谁不想得到,现在魔族占有的地盘最小,我们去,既没有依靠,又处在直接的攻击之下。我鸿魔道的士兵万里迢迢来到这里,不是给人当炮灰的。他暮风想占便宜,还得先问问我!” “如果真的弄僵了,只怕跟陛下和大将军难以交待啊!” “我是领军大将,临行前陛下允我遇事行便宜之权,出什么事情都有我顶着,你们怕什么?”九面说道,“继续给我cāo练,我就是要让暮风听见,让他知道,要真是谈僵了,殷魔道也别想得到什么好处。” 鸿魔道的大军来回cāo练,云土飞扬,将整个cāo练场都埋在尘土之中。此时,太阳慢慢地升起,染红了东边的天空,云朵在焚烧着。在稍作休整之后,士兵们吃完早饭,便停了下来,分成数股队伍,在殷魔道的大营外面方圆几十里地中巡逻。 牙升将鸿魔道军队的动向向暮风说了一遍之后,原本以为会大怒的暮风,不怒反笑,说道:“这还不好,人家替我们巡逻,保障我们的安全,省下我们不少事情啊!” “可是,就好像是会随时发狂的野兽。” “去,命令虚丰城中的守军,将城门打开,鸿魔道要是想进攻,那就让他进攻,不必怕!我倒要看看,他九面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将军是想杀杀九面的锐气?” “没错,他这样闹下去,倒要看看是他丢了面子,还是得了便宜。没有卯丁的命令,谅他也不敢明里反了。”暮风说道,“顺便派人去看看,狱魔道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能来。” “是!”牙升走出了营帐。 暮风一个人坐在营帐之中,眉头紧锁,心里思忖道:“要尽快和九面说清楚,就怕他脑子一热,出了什么乱子,以后结盟的事情也就不好谈了。为今之计,只有都相互让一让,才是真正的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士兵报了三次时辰,又报狱魔道的人已经来到大营,接着又报鸿魔道的诸将也到了大营。暮风见会议开始,便起身来到了议事大厅。进到大厅之后,发现今rì的气氛较之昨rì,硝烟味更加的中,鸿魔道和殷魔道的将军,几乎说得上是剑拔弩张。暮风也没有更多地留时间让众人沉默,清了清嗓子说道:“关于布防之事,本将军昨rì夜晚也认真地思索了许久,觉得九面将军说得也有点道理,但是我的解释自然也是有我的理由的。” “末将昨rì回去之后,也仔细想过了,大将军想必也是在心中有着自己的战略。”九面严肃地说道,“只是,这空话,谁都会说,要想让人信服,还是要拿出点实际来看看。将军说能够拥有整个大峡谷,以及中原的代州、云州、漳州,说得如此轻松,倒是说说为什么,好让我们鸿魔道服了。” 暮风笑道:“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大家仔细说清楚,免得到不清不白,说起话来也伤了和气。”暮风展开地图,继续说道:“各位将军请看,这代州、云州、漳州连成一线,组成了中原帝国的北边防线,只是最近出了个问题。” “什么问题?”众人有点不知所以地问道。 “云州的官府和驻扎的大军发生了冲突。”暮风说道,“探子密报,现在云州的防御完全是不堪一击。他们的州牧和将军因为饷银被劫一事,正在相互埋怨,而防务一事也有点力不从心了。这样一来,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只不过我还没找到机会。” “什么机会?”九面问道。 暮风眉头紧缩道:“据本将军所知,此次官银失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强盗抢劫那么简单,而是zhōng yāng的皇帝与部落的王之间的较劲。zhōng yāng帝国与部落之间的矛盾明显化,只要他们公开叫板了,那么我们就有机会了。” 九面说道:“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坐在这里等?” “不急,只要火上浇油一下就可以了。”暮风说道,“有一个事实,我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那就是鸿魔道的战斗力的确是联军中最强的,我将将军的部队调到大峡谷驻防,就是要给中原皇帝一个信息,让他不得不加快处理云州的事宜。” “我们直接面对的是代州,关云洲什么事?” “这个,就是秘密了,将军只要相信本将军就是。”暮风冷眼看着九面,说道,“将军应该明白,本将军可是有阵前处理主将的权力,不要软的不吃,来硬的!” 九面笑道:“将军生气了?” 暮风说道:“那将军对布防之事还有什么意见么?” 这时,赤鬼开口了,说道:“容在下再想想。” 赤鬼说完这句话之后,半天没有再开口。殷魔道与鸿魔道只见的争执,并没有因为暮风的一番话而有所减弱,不过双方的争执却更加冷静了。几个武将的商讨议事,跟打仗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们向来不是很喜欢像文臣一样争论。虽然极力地按耐住自己的xìng格,没有动起手来,可是桌子却被拍碎了好几张。狱魔道的主将赤鬼没有说话,手下的将军可耐不住寂寞,也将自己的一大顿不满发泄出来。整个会议下来,已是吵得暮风有点头痛了。 “今天,九面好像没有妥协的意思。”牙升说道。 暮风摆摆手说道:“无妨,他只是暂时地想在和我们争执一下罢了,毕竟要改变也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再说了,他应该也清楚,要是闹得太僵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作为这次联盟的主将,也应该心胸宽阔一点,不能因为一点小争执,而和他们一样计较。再者,他们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觑的,我这次让他们驻防大峡谷,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当然,也想看看,铁剑到底有多厉害了。” “那个被称为魔族最强的家伙么?” “不仅是魔族的领域内。”暮风看着黑暗的天空,这个夜晚星星很少,“好了,你去吧!”暮风一个人在大营之中散着步子,他来到离虚丰城二十余里的高山上,从这里看去,整个虚丰城都在眼下。绵延数五十余里的营寨,灯火照亮了整片天空,就好像是白昼一般。如今的虚丰城,十二个时辰开着,鸿魔道的部队也移到了二十里之外。看着这一切,暮风并没有气定闲神的感觉,联盟来的有点突然,总感觉有股力量在推着这一切向前走。 火焰熊熊燃起,那条巨大的火蛇,缠着暮风,看着这片土地。“辛辛苦苦夺下来,还没好好地感受这里吧?” “无所谓,本来夺下来就没打算自己好好享用的。本来想大干一番,夺下整个大峡谷之后,再让大王进行联盟的考虑,没想到他这么急,以至于我们的筹码根本不够用。现在还受制于人,周边的小部落也好像不是因为我们而依附的。” “你说的是铁剑,还是银铠?” “你觉得呢?”暮风冷冷地问道,“一个人就能毁灭数万大军,这样的实力,不是谁都有的,也不是谁都能有的。技不如人,就要这样忍受,这次进攻虚丰城,仅仅是动用了三次天火流星而已,就让我的元神受损,神力分散,而且成效还没有想象中的好。” “毕竟你才学会不久,太心急了,没有变成王阳那样就好了。” “王阳怎么样了?”暮风笑道,“今天收到探子的密报,枭饕和逊业都死了……探子也是被对方留下来送信的。中原的高手,果然厉害,要是哪天被我遇到了,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派谁去跟踪王阳他们?” “王阳?废人一个,找到他只是为了找到虚丰城逃走了贵族后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估计混乱之中他也和那些贵族走散了。如今,废人一个,也没什么用,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呢?就随他去吧!”暮风停顿了一下,笑道,“现在虚丰城那些贵族的后裔,逃到哪里去,已经没有必要再知道了,谅他们也翻不了天。至于那些贵族,除了城主,在大军布防实现之后,找个时间,就要除去。而今,最重要的就是云州那边,中原皇帝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了,不尽快的话,就会错失良机。” 火蛇吐着信子,发出yīn冷的笑,说道:“你,不愧是我的主人,即使我了解你的心,也猜不到你想的。”蛇的脑袋,紧紧地贴在暮风的心脏处。那有节奏的跳动,在指挥着整个身体血液的流动,如果这个器官停止的话,那么,整个身体都会垮掉的。“你一定也有着担心吧?虽然现在一切都还在控制之内,只是稍有不慎就会失控的,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暮风握紧拳头,满是愤怒地,冷冷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终于变强了,可在他们面前,还是不足道。这样的耻辱,不知道哪天才能洗刷清,即使作为殷魔道的大将军,还是让人觉得羞耻。” “以前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夜风轻轻地吹过,暮风扫视了一遍大军的营寨,说道:“天火流星!”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咒语,只见上方的天空,乌云开始密密麻麻地聚集起来,像是漩涡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漩涡的中心散发出来。耀眼的光芒,shè得人睁不开眼睛,慢慢扩散,乌云开始变得火红火红的。慢慢地,乌云变成了犹如岩浆一般,在搅动,在碰撞。就在这股力量迸发而出的时候,突然,一切的躁动都平静下来。那条缠绕着暮风的火蛇也消失不见了,暮风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大军的营帐,走下山去了。 突然,一把飞刀从暮风眼前闪过,扎进了他脚前的土地里,一个冷冷的声音,yīn笑着说道:“这是要回去么?” 第二十四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六个黑影从天而降,占据在暮风的六个方向。 “黑sè面具,是内卫!”暮风说道,“可是没有在身上留下印记,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如果告诉我的话,死后你们的尸体,还是可以送到自己的家乡,埋葬的。” “话太多了吧?省点力气,你刚才的天火流星,的确让我们很是佩服,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那个力气,留下来保命吧!” “我能问个问题么?”暮风极其冷静地说道,他没有太多的讶异。 “一定是问为什么我们会杀你了,其实,这个问题以前我们也常常遇到过。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们就告诉你吧!你现在是殷魔道、鸿魔道、狱魔道三大部落的联盟军主将,这个联盟对于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只有杀了你,联盟军一涣散,那么我们也就暂时安全了。” “我一定不是你们唯一的目标了……”暮风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笑道,“等等,我好想认识你们了,你们是游魂的部下么?” “果然是好眼力,我想你一定和头儿打过了。” “没错,行刺yīn王,那时死罪。看来,你们真的很怕联盟,有那么怕么?” “当然!”说完,那家伙抡起拳头向暮风砸来,只是没打中。 暮风冷冷笑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想要这样杀死我,有点白rì做梦了!” 那家伙听了,笑道:“现在是晚上,谁会白rì做梦?” 对方轮流与暮风对战,似乎是想消耗暮风的体力,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暮风仅仅是闪躲,并没有还手,或许他在考虑。敌人快得闪人眼睛,暮风出手的速度更快,他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提起脚朝着对方的腹部就是一脚。这一脚真够重的,把对方一脚踢出了三四丈远,那家伙倒在地上,咳嗽几声,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吃力的感觉。暮风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扔在地上,冰冷的语气,没有起伏的调子,冷冷地说:“不要让我动手,到时候你们求饶也没有办法了。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最好相信。” 游魂的部下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六个人再次占据在了暮风的六个方向,这次他们不是简单地站着,而是手里多了一把刀,在夜里闪着寒光,应该是很锋利,或者说是削铁如泥。“怒了?那我们就好好地打一次吧!”就像是野兽期待与猎物的追逐一般。 “我有个问题,我想你们可以回答我!” “什么问题,这个遗愿兴许我们一高兴就可以帮你实现。” “没那么复杂!我就是想问问,叱诧罗为什么自己不来,找你们几个小喽啰来刺杀我,是不是没这个胆子啊?还是上次被我们打趴下了!”暮风用着十分愤怒的声音问道,“本将军告诉你们,今天我的心情不好。”暮风的语气又恢复到了平平常常之中,听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更加奇怪了。 “你也太自大了!”一把刀正对着暮风的脑袋砍下,暮风侧身躲过,几许头发被利刀削落。 暮风双眼一冷,双指齐指,一条火蛇从手臂蜿蜒而出,将敌人死死地缠住。“我最讨厌自大的人说我自大了,知道为什么?感觉就像是,找不到好的比喻,所以,你就没有机会听了。”暮风就将敌人拉至身前,冷冷笑道:“刚才我只是试试法,这么久,我的神力其实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既然你们找死,我也不客气!”对方痛苦地嘶叫着,瞬间化作了火星子飞开去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真的是一群笨得不得了的家伙。”暮风没有心情这样浪费时间,他冷眼一横,早已站在一个黑影的背后。杀气肆掠开来,暮风双手抓住黑影的双肩,说道:“你想看看我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么?” 黑影的眼睛,瞳孔慢慢地缩小,直到变成针眼大小。他的身体慢慢地变成赤红,而且越来越强的力量,黑影的**已经无法承受住了。黑影痛苦地嚎叫一声,身体也化作了一阵火灰,在空气中散去。 余下的四个黑影,心里扑通扑通地响,吞了口口水,好像是进到了一个无底洞。 暮风的速度比他们想象得要快,岩浆的刀刃,顶住了一个黑影的腹部,在耳边冷冷地说道:“今天来刺杀我?为什么?” 黑影极力地镇定,这样,他的话才不会吞吞吐吐,乱七八糟,“上次的事情,让我们感到很羞耻啊!” “上次?联盟的时候,可不是你们啊?”暮风冷笑道,“是叱诧罗派你们来的?” 黑影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背着大人来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上次你们回去刺杀yīn王么?” “这个,大人的命令,我们从来不敢多问。” “我相信,叱诧罗不是傻子,不会做无所谓的牺牲,只可惜你们作为他的手下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最可惜的是……”暮风的声音突然变得让人发杵的诡异,“你再也没有机会了。”暮风的手往前一推,岩浆利刃扎进了黑影的腹部,黑影倒地挣扎片刻之后,便失去了动静。暮风笑道:“你们回去,肯定也会被处罚的,像你们这种程度的家伙,在叱诧罗的手下顶多是下层,他处罚你们时会很不在乎你们的。幸好你们遇到了一个大好人,我可以让你们少去很多痛苦。”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所有的黑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暮风将武器收起来,几条火蛇将尸体全部吞下去,像是享受了一顿美餐一样回到了暮风的体内。“简直是浪费时间,这种本事还敢来行刺我,是活腻了么?不过,勇气可嘉,和当年的我差不多。但话说回来,我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气概,你们就是自以为是的笨了。” 暮风回到大营,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一样。 又是几rì的吵吵闹闹,虽然将军们不会像文官一样能说,但为了自己的利益,拔刀相向也不是没有可能。狱魔道果然对自己的驻防地点也很不满,要求更多的空间。布防的大会终于结束,暮风做出了自己觉得是最大让步的决定——在大峡谷没有完整纳入势力范围之前,由殷魔道驻防。而狱魔道与鸿魔道,驻防在虚丰城两翼,赤鬼和九面心满意足地去调遣大军,而牙升则是心有不满。只不过,虚丰城的防守大军,还掌握在殷魔道的手中,暮风也开始动身,离开大营,入驻虚丰城。 站在虚丰城城头的暮风,看着那些犹如往常一样生活的人们,嘴角略微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牙升走了过来,脸上还是死气沉沉的,应该还在为驻防的事情而烦恼,只不过不好发作而已。暮风指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说:“牙升,你看,这巫谋还不赖,这些人真的没有反抗,果然是能够好好地活着,就什么都可以忍受。记得当年,银铠攻占了秋水镇的时候,大肆屠城,让中原的边境诸镇,人人自危。只可惜,这也激发了他们的斗志,让银铠大败秋水镇让他赢在那里,输也在那里。落魄而归,在大草原有被狼族攻击,险些全军覆没。那可是他第一次输,从此打消了往南的念头。你说,我会是那样么?” “将军还有心情说笑么?明天我殷魔道的士兵就要奔赴大峡谷驻防了,万一有什么闪失,只怕全军覆没那个会是我们啊!” 暮风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同样是秋水镇,我就要让银铠知道,他输在那里,而我暮风只会赢在那里。” 牙升有点糊涂了,说道:“将军可否说的清楚一点,卑职不明白。” “不要担心,狼族一时半会不会和我们闹翻的,只要再等几rì,那个站在云州城头上的大将,就将会是你,这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暮风说,不过牙升还是莫名其妙,暮风继续说道:“要冒一次险,而且很可能全军覆没,但是天下哪有没风险的事情呢?还记得我当rì跟九面说的么?我说,要让整个大峡谷,甚至中原的代州、云州、漳州也都纳入大峡谷的驻防范围。只是他不听,既然不听,那我们就自己来,虽然会有些损失。”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要主动向中原进攻么?” “没错,而且兵分两路。” “两路?” “秋水镇一路,云州一路。” “秋水镇可以理解,但是云州那一路,就有点猜不透了。秋水镇是代州的桥头堡,攻下秋水镇,代州就暴露了,而且秋水镇是大峡谷的出口第一镇,夺下它就能打通大峡谷。只是云州离我们过于遥远,必须要绕过代州,向东去。这一路,恐怕很危险,随时会受到中原军队的攻击。将军为何要这样?” “牙升啊,路又不止一条。”暮风笑道。 “那,如果走草原的话,狼族更加危险。” 暮风指着东南方向,说道:“那群山脉,很少有人经过吧?” 牙升顿时哑口无言,过了片刻,才慢慢说道:“将军真的要这么做么?” “你觉得不可以么?” 牙升苦笑道:“山路险恶,辎重难以通过;再者耗费时间啊!” “所以,我现在还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机会。”暮风看着南方,说道,“还需要你的帮助。” “将军尽管说就是了。” “我要你率军光明正大地进攻秋水镇,而且动静越大越好,最好能够吸引代州的大军移防秋水镇。你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此次魔族首战,就是要一举拿下秋水镇,打通大峡谷。将军责任重大啊!不知道有信心做到么?” “将军信得过卑职,卑职定不负重托。只是,恕卑职多嘴,将军这么做,能够说得更加清楚一点么?” “跟你说也无妨!”暮风说道,“云州是岱北王的势力范围,也是中原帝国的边陲重镇,繁荣强大。可是,岱北王和新皇帝的矛盾,可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有所减弱,这次,终于让我抓住了一个机会——州牧和将军闹翻了。他们各自效忠不同的主,我的密探飞信传书,现在他们之间早已貌合神离。如果此刻突然一股军队出现在云州城下,而城内的内应再摇旗呐喊,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云州一乱,根本无力抵抗!”牙升大笑道,“将军果然是厉害啊!” “不是我厉害,而是让我找到了出力的地方,这样敌人就一击击碎。只是,这样冒的风险也很大,我们和当年的狱魔道银铠出征不同,他们是势力强盛,出发之前狼族也为他们让道,因此可以长久作战,而且在没有战败前,与本部落的联络也很方便。现在的我们,只能两路配合,方能实现大局的胜利。这就看天意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将军的计划如此天衣无缝,就算天不同意,只怕也不可能啊!” “好了,好话我不是很喜欢听,心里总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才好。你明天领军rì夜兼程奔赴大峡谷,驻扎之后,加紧练兵,练习如何最快通过大峡谷,并且想好一旦计划失败,怎么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撤回到大营。” 牙升忍不住,打断了暮风的话,说道:“为什么将军总是说输呢?这样未免太灭自己威风了,干戈未动已然心怯了。” 暮风微微笑道:“不是我想这么说,原因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怕我说出来,你也会这样感觉,要是领军将领都这样想的话,那么真的就是危险了。” “为……为什么?”好奇还是让牙升继续问下去了。 “你说,我们这次赢的把握有多大?” 牙升犹豫地伸出五个指头,疑问着说道:“五成?” 暮风摇摇头。 牙升好奇,从暮风的语气可以看出,只会少,不会多了。牙升有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难道不会只有三成吧?” 暮风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说:“不,我们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此话一出,牙升突然感觉到,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问道:“为什么?” “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记住了,就算你是现在的殷魔道主将,你还是我的部下,这么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么?” 牙升被这话吓得跪在地上,说道:“卑职该死,可是,斗胆请将军说个明白。” 暮风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岱北王与中原的新皇帝只见有矛盾,可也不是倒向我们的。他最多是想从中原皇帝那里捞点好处而已,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现在云州那边的探子正想着办法如何接应我们。能有将近一成的把握,已经很不错了,你只要做好自己职责之事就可以了。以后,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随便问。明白么?”暮风的口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看起来是有点生气了。 牙升应了下来。 暮风一甩衣袖,走下城楼。 牙升回到大营,立即命令各部队加紧准备,随时准备出发。另一方面,密令亲信部将,率领一部分可靠的jīng兵,率先奔赴大峡谷。又派出前往秋水镇的一股部队,密探秋水镇与代州一线的事宜。 殷魔道的大军早早睡了,天还没亮,就整顿部队,吃过饭之后,向着大峡谷出发。 九面听闻殷魔道士兵早早前往驻防地,心里好奇,思道:“他们傻了么?这么勤快。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偷偷行事了?这暮风果然不是简单的角sè。”他急忙命人跟踪殷魔道士兵前往察看,秘密跟踪殷魔道的部队。而自己,也早早率军前往驻防地,留下一千余人留守虚丰城,参与防守。 一大早,鸿魔道的人就向暮风通知了留守军的事情,暮风也不客气,笑着留下来,将那些士兵调向了西南方向驻守。 第二十五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暮风每rì派人与驻扎在大峡谷的殷魔道大军通报信息,快马加鞭,rì夜兼程。而牙升也在加紧cāo练军队,时时打探狼族与中原帝国的消息,而牙升自己,也在每rì率领人马观察道路,寻找一条符合暮风要求的行军路线。 狱魔道和鸿魔道即使发现殷魔道的大军整rì在忙些东西,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到奇怪,有说不出原因。只好坚守自己的驻防地,配合暮风的调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随时与自己的yīn王保持最紧密的联系。 夜月皓洁,虚丰城将军府中,府兵在来寻巡逻,夜深人静的时候,暮风的书房里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站在暮风的面前,恭敬有加。暮风拿出一封信来,说道:“你去将这封信送到云州城,在云州城的五云观,找一位丰云道长,将这封信交给他。记住,见到他的时候,你就说,‘南边最近天气还不错啊!’他要是说,‘云州处北境,贫道不曾去过南方。不过,天无恒常,没有最近一说的。’那么你就自报家门,就说是我的贴身侍卫,他问你要信了,你再给把信给他。在城中找个地方住下,不要让人发现。在城中,我还安排了另外一批人马,不过他们不会与你联系,你也不要去刻意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找你的。你见机行事吧!交完信之后,不要再与丰云见面,不要再让别人找到你。” 戴面具那家伙将信收过来,点了点头,说道:“见机行事?” “该不会还让我教你怎么见机行事吧?”暮风表情严肃。 面具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这时,仆人走了进来,说道:“将军,夫人来了!” 暮风一听,颇感意外,连忙走出屋子,来到庭院的时候,已经看见了过来的夫人邱飞言。邱飞言行礼笑道:“夫君怎么出来了?” 暮风皱眉道:“夫人,怎么这么晚来到虚丰城,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这里么?现在虚丰城仍然处在战争之中,很不安全的,怎么不在都城好好呆着?” 邱飞言笑道:“我也担心夫君的生活,你不是胃不好么?我来这里,也好照顾照顾的你的胃啊!再说了,现在也算是安定了,我一听说联盟布防结束,以为你忙完了……” 暮风大笑道:“夫人来了自然是好,只是要说句对不起了,因为这一阵子我还有点事情可能也没有很多的时间陪夫人。夫人要是觉得闷的话,就在这城中四处走走,注意安全就是了,我会命人陪同夫人的。其实,我是想在所有事情在安定之后再接夫人的,对了,钦儿怎么样了?没有跟你一起来么?” “yīn王陛下将钦儿留在身边,掌管书简阁,所以就没有来了。” “也好,反正他喜欢看书,去书简阁还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也最不想他拿上刀剑,和我一样。”暮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了,你车马劳顿,早点休息吧!” “我先去做了一些夫君爱吃的糕点,想必今晚夫君又要熬夜了,吃点可以提提jīng神。” 暮风笑道:“这段时间,没得空闲,也有好久没吃夫人做的糕点了,要是夫人不嫌麻烦的话,那我就要解解馋了哈!哈哈!” “那我这就去,多做一点。” “那好,我在书房等你。” 殷魔道的士兵入驻大峡谷之后,靠近大峡谷的飞落姓部落,开始有一些不安与躁动。现在大峡谷虽然是由狼族的西牙氏驻守,不过他们与魔族似乎并没有很直接的冲突,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似乎也不得不开始加紧提防起魔族来。而且发觉到殷魔道的牙升在加紧练兵的时候,西牙氏的狼王仲先,开始加紧在大峡谷的防守,并且派人联络了靠近大峡谷的另一个狼族部落――飞落姓部落。 使者在城外等候了将近三个时辰,才被放进城,但在宫殿外,有等候了将近一个夜晚,这让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使者,心情十分的不好。但是知道自己身处飞落姓的部落,一时半会也不好发作,只是听从安排,站在宫殿外等候。清晨过后,吃了早饭,落风才命人让使者进入。使者手持长节,虽有不悦,但还是领着人马进入了宫殿。 落风端坐殿中,正在看着一本书,见西牙氏的使者进入,慢慢抬起眼来,说道:“真想不到,仲先那家伙会有什么事情,想起飞落姓来了。” 使者笑道:“这次,狼王殿下很有诚意,特让我等以王的礼节来出使贵……” 虽然使者没有说完,落风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打断了使者的话,说道:“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啊?寡人rì理万机,没有多少闲工夫听你闲扯。” 使者没有说话,可能被落风这样一说,打断了思路。过了片刻,落风将书重重地扔在桌上,,这一声很重,整个大殿都回响起来。使者这才咳嗽了一声,站直了身子,说道:“这次,我们陛下叫我出使飞落姓,主要是为了抵御我们共同的敌人――魔族的入侵。根据我们了解的,现在魔族三大部落已经结成联盟,并且屯兵大峡谷,很明显是想向四周扩散,而我们两个部落,直接处在了他们的攻击之下,所以,为了……” “好了,寡人今天累了。”落风站起身来,打断了使者的话,“来人啊!带使者大人去驿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议。”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只留下使者一个人,跟着鸿胪寺的侍从离开了落风的宫殿。 落风来到庭院之中,只见落夺早已经在院中等候,见落风过来,走上前去,说道:“陛下,末将有话要说,不知陛下可有时间?” “既然这样,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是!这次我察觉到了魔族的动向,自从殷魔道夺得虚丰城之后,联合了狱魔道和鸿魔道结成同盟,这件事情已经在全天下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今,他们更是步步紧逼,联盟军队已经在大峡谷驻扎,rì夜cāo练,恐怕是要南下了啊?”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末将自然知道大王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今天末将前来找陛下的原因了。”落夺面露疑惑地说道,“末将不明白,这一切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很明显的威胁,陛下为什么一直不为所动。陛下,难道要看到魔族的大军兵临城下,才让我狼族勇士抵抗么?” 落风停下来了脚步,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将军,你说是这天大,还是草原辽阔啊?” “当然是天大了。”落夺不知道落风为什么这么问,“天是没有边际的,而我们现在却在草原之外,连去草原奔驰,都需要格外小心,怕被别的部落发现围攻。”落夺叹了口气,脸sè十分可惜的摸样。 “我们之所以不能去草原zì yóu奔驰,那是因为我们太快了,连草原都容不下我们。”落风握紧拳头,说道,“想当初,整片草原哪里不是我们的zì yóu之地,可是,那群野狼,那群野狼现在将我们赶到了这穷山恶水之间,每天只能看着石头,想着大树遮天。就因为它们嫉妒我们,它们瞧准一切机会来逼迫我们。让我们只能够偷偷摸摸地活着,生怕那一天敌人又会突然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来?而今,你难道还要我们再多一个敌人么?难道你让我们彻底小时么?”落风的口气十分愤怒,两眼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然手起来。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继续说道:“今天,西牙氏派使者前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将军啊!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可是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就算是它们会攻到城下,现在也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先告退了。等到魔族兵临城下,再来请陛下出兵御敌吧!”说完,落夺便气冲冲地走了。 落风见了,长叹一口气,喃喃说道:“哎!这样的rì子,不知道还要活多久。” 落夺离开王宫,没有回府,直接奔赴军营。出城时,回头看一眼城楼,说道:“没错,就是穷山恶水,这样的山城……不过说实话,好像很久以前,我们不住在城里,所以这样的小山城也无所谓。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草原的。”这几句话,说的声音不是很大,但那股恶狠狠的劲还是可以感觉到的,握紧拳头简直要爆炸一般。 军营里大旗飘荡,辕门外几个将军正在调集军队,像是要去哪里。见落夺过来,便迎上去,落夺笑道:“将军们是要去哪里啊?” “落夺将军,你怎么有功夫来军营了?”一位将军笑道,“我们这是去附近巡逻,看看有什么探子,现在可是多事之秋。记得上次这样,好像是在三十多年前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从来不平静,动不动就是一场战争,最后全天下都得动起来。” “是么?平息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绝对的力量压制战争的开启者。”落夺冷冷说道,“只要成为强者,才不会害怕战争。” “落夺将军永远都是这么一针见血啊!” “各位将军过誉了。” “不过,将军这次来,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啊?” “没事,就是来看看,顺便找找飞尘将军。” “哦,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看到飞尘将军,估计现在还在大帐之中。” “多谢各位,那你们忙,我先进去了。”落夺说完,便转身走了。 落夺往军营中走进去,来到大帐的时候,却不见飞尘。问守卫的士兵,都说不知道,也不见飞尘在自己的营帐之中。落夺一时半会也心情不好,没处说,想起自己许久没来军营,于是四处走走,看看军营状况。 狼族的战士在战争的时候,都会变成凶猛的狼,所以他们并不像一般的战士一样,他们没有过多的使用刀枪剑戟,训练他们的爪力和嘴的咬合力,速度是它们最大的优势。不过在领教了中原的弓弩力量之后,狼族开始学会使用这样强大的力量,相对于人来说,它们和魔人有的优势是强大的体力,弓弩更加强硬。 落夺一整天在医院闲逛,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过了晌午还没见着飞尘,落夺不得不私自进入飞尘的营帐,从书架上找到了几分密函,都是落风给飞尘的。落夺来这里,自然是想劝服飞尘和他一起进谏,给落风压力,逼他向魔族出兵。只是,让他大感意外的事情是,落风竟然已经让飞尘死心塌地地效忠自己了,落夺将密函狠狠往地上一扔,气愤地走出营帐,化作巨狼奔跑出军营。 来到悬崖处,落夺冷眼看着大峡谷的方向,从这里去大峡谷,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他也要走三天。他突然感觉到,三天后的距离,就是一种耻辱。“我一定要让你们死在我的手里。”一天之内,他的怒火成倍地在心里聚集。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现在以飞落姓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魔族三大部落的任何一个部落相敌,不过落夺似乎无法掩藏住那种怒气,“你们真以为我在你们面前,就没有什么力量么?”他咬牙切齿地跑回了家中。 第二十六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落夺召集所有的府兵,依次单独出城,在城外十里的山岗集结。落夺等不及落风做出任何的决定,也不会再找别的将领商量,那些保守派或许还会出卖他。对于他来说,在对魔族和其他敌人的态度上,飞尘已经算是部落里最强硬的,他本以为飞尘会站在他这一边。落夺阐明自己的立场之后,要求的是府兵绝对的效忠,反对的将失去存在的价值。他们一路,向着大峡谷前进,而且避开了大路,企图不让落风发现。 夜晚时分,飞尘回到大营,发现自己的书架被人翻乱,问守卫才知道落夺来过。飞尘将书架收拾好之后,心里思忖道:“落夺来过了,这大王给我的信被扔在地上,看来他的心情不好啊!不管怎么说,先禀告大王再说。”飞尘收拾好之后,率人来到王宫。 落风与大臣商谈之际,飞尘闯了进去,落风让大臣们全都退下,命令守卫不得放任何人进入。看着飞尘忧心忡忡的样子,落风说道:“将军,这么急,有什么事情么?” “陛下,落夺将军是不是来找过您?” “是的,上午寡人见过西牙氏的使者之后,他来找过寡人……”落风停下来,笑道:“寡人寡人地叫,真是怪别扭的。” “这是礼节之说,陛下觉得别扭,那便不说也行的。” “哈哈,是啊!”落风说道,“怎么了?落夺他怎么了?” “今天他去过大营,在我没在的情况下,翻了我的书架。” “老将军不必讲着写放在心上,他随心惯了。” “可是我不认为他是真的随心惯了,我一直认为他的力量不容小觑,只是现在还没有定xìng而已。这次我很担心他会一时冲动,跑到大峡谷去,和魔族发生冲突……而且,我来的时候,先去了一趟他的府上,发现他早已不再,府上的府兵也全都没了踪影。末将很是担心,陛下,现在赶快派人去把他召回来吧!要是不赶快的话,只怕真的没办法补救了,不仅会与魔族发生摩擦,还会损伤自己的元气啊!” 落风一听眉头紧锁,心里也多了几分焦虑,说道:“没错,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办,不能直接与魔族发生冲突。落夺的意气用事,很容易给我们部落带来不好的结果。这样吧!寡人这就命厓先将军率军追回落夺,老将军先会大营,不要让其他的将士知道。怕就怕军心动乱,这个时候要是再出现差错,那对我们飞落姓可是很大的打击。” “是,陛下,末将这就回去。”飞尘说完,没有离开的意思,顿了顿继续说,“那,陛下想好怎么回复西牙氏的使者了么?” 落风冷笑道:“那使者倨傲无礼,可想那西牙氏是怎么看我们的了。要是轻易地答应,那岂不是处处受制于人?就算是联合起来对付魔族,也不能到了战场上让我们的将士替他们做挡箭牌啊!仲先那家伙是个什么样子的我很明白,他就算是要死,也会拖上别人的。这次对付魔族,他一定会要求与我们联合,所以那使者一时半会走不了,魔族也不可能立即就入侵的。但还是要加紧训练将士,随时准备一战!” “是,陛下,末将就先走了。” “好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就先退下吧!” 飞尘还没走出门槛,落风又喊住了飞尘,说道:“老将军,要是我们真的和魔族一战,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飞尘思索了片刻,说道:“陛下一定要末将现在说么?” “没错。” “那我们就只有固守城池,向中原称臣,他们回来帮助我们的,毕竟有共同的敌人。” 落风面有难sè地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了,以我们的力量,连对抗前面的西牙氏都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其他的势力呢?末将的话可能陛下不爱听,但这就是我们这些弱者需要面对的现实。等到有一天中原人要北上了,我们到那个时候也需要联合魔族。所谓唇亡齿寒,即使相互之间打得你死我活,等到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什么恩怨都可以放下的。我们不是强者,事情是不会按照我们的心意发展的,弱者——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飞尘说道。 落风走到王座上,看着那高悬于王座之后的狼牙,那狼牙有大碗粗细,皎白透亮,牙尖锋利。“你知道么?为什么我们回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落风慢慢说道,“我们以前也是强者,现在却不得不自称孱弱。你知道原因么?” 飞尘摇了摇头,说道:“末将愚昧,不知。” 落风大声说道:“我不信你不知道!”话里听得出几分怒气,旋即有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老将军,你是我们狼族的将军,一半的勇士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如果真糊涂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记得继承王位的时候,当时只有你一个人赞同我。现在,我需要的不仅是赞同我的人,更需要能够帮助落风姓的强者,或者说帮助狼族的能者。” “我已经老了,厓先和落夺他们更加适合成为这样的强者、能者。”飞尘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他转身离开,说道,“还有飞牙!” 看着飞尘离去的背影,落风突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独坐在王座上,心里满是不忿,将座位上的东西通通地推到地上。他倒在王座上,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夜晚很静,远处几声狼嚎在月光下给位响亮,一阵风吹过,撩起了一阵一阵的sāo动。 落夺率领的府兵不停歇地奔赴大峡谷,只是在达到大峡谷这段路上,这片土地不是在飞落姓的掌控下。黑夜之中,几点荧光在闪动,充满着jǐng惕与恶意。落夺与他的手下感到了危险的存在,此时此刻只要不断地向前奔跑,在来这里之前,落夺也早就想到了这一切。 落夺大声说道:“你们听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下来,现在他们还不敢来袭击我们,要是那样的话联盟对抗魔族的事情就谈不成了。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西牙氏可不是什么好货sè。大家分成三队,每一队又各自分成甲乙丙三队,一旦遇袭,大家就分三队散开各自奔赴大峡谷之后会合。遇袭的话,甲队负责殿后,乙队突袭,保留丙队主力。” “是,将军。” 暗夜之中,几个黑影在落夺的队伍旁边来回闪过,好像是在监视,又好像是在准备突袭。一直挨到了天明时分,西牙氏的那些狼群才散开,在白rì的掩护下,落夺一行又不停地跑一rì,极其疲惫劳累。在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停下来,休息。落夺看着地图,如此下去,还得走上一天,以这样的情形来看,光提防西牙氏就够累的了。 “将军,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动,这样的话,目标太大了。”府兵的总领说道。 落夺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指着西边说道:“在坚持一天,我们就可以到达大峡谷。我们可以在那里建立据点。你带领一队府兵,赶赴大峡谷,我率领余下两队随后赶上。” “将军,这样的话,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落夺看着那总领,说道,“记住,据点一定要尽量隐蔽。魔族的人现在一定会在大峡谷里面摸索行军路线,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到达,而且,也不能让西牙氏知道。等我到了,就要看到完好的营寨。去吧!辛苦了。” 府兵总领率着一队府兵,全力向大峡谷前进。 再说厓先当夜领了落风的意思,率领部下追赶落夺,只是打着飞落姓的旗帜,来到边境的时候,便被西牙氏的部队给拦了下来。无奈,厓先只得暂时退回到飞落姓的境内,驻扎待命。不过厓先心里也感觉到奇怪,思道:“即使是趁夜sè掩护前进,落夺他们也是会被拦下来的,可为什么没有呢?难道……”厓先命令部队返回,并且让部将回去禀告落风,而自己则率领亲兵悄悄越过边境,向落夺追去。 大部队很为难地往回走,厓先没有给他们客气,“赶快回去,跟大王说我们在边界被西牙氏拦下来了,至于本将军还有点事要办就先不回去了。最好别跟上来,不然你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要以为有大王给你们撑腰,就有什么了不起。”大部队不想回去,也不得不回去,肯定也会被落风给处罚。厓先看着离去的部队,自己也带领亲兵悄悄地向前出发。 “将军,就我们几个,怕是拦不住落夺将军啊!”一个亲兵说道。 厓先笑道:“就没想过拦他。现在这情形,我们做什么都不讨好,还不如见机行事。只要落夺在我的视线之类,那么事情就在大王掌控之内了。沿途不要留下蛛丝马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路线。” “我们该怎么走?” “估计这个时候,落夺他们应该快到大峡谷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绕一下,我们有的是时间,先去魔族占领的虚丰城,沿着魔族通往大峡谷的路线一直南下寻找,一定可以找到落夺他们的。” “只是,这样花费的时间会不会太多了?大王还在等着我们呢!” “我不是说过了么?落夺在我们的视线之内,那么一切就在大王的掌控之内。” 那亲兵带着几分胆怯说道:“是的,将军。” “不要怕,跟着我走,你死不了。但是,你要是不跟着我走,你一定会死的。”厓先的话冰冷得没有温度,让那些亲兵听了,心里只发颤,即使跟随厓先再怎么久,也是这样一种心情在伴随自己左右。 厓先带领部下,很快避过了西牙氏士兵的眼睛,偷偷地从山中密林绕到了通往大峡谷的林间小道。派出去的不对空手而归,这让落风心里很不是滋味,最重要的是将军没声响地就带着亲兵走了。 “成何体统!”落风将回来的不对重重地呵斥了一顿,“去,你们先回军营,这几rì通通自己待在军营里别出来了!” 那些士兵两头不讨好,只好推头丧气地回军营了。 落风将飞尘召进宫中,打算在派出一小股部队出发寻找落夺和厓先。 飞尘摇头道:“陛下,末将认为不妥,落夺要是一时意气用事,那么厓先可不是那样的家伙。现在在我们部落,厓先能力很强,可是很得军心啊!你让他找回落夺,却又不让他放手做,谁都不希望有双眼睛看着自己啊!他没回来,估计是去找落夺了,而且一定能找到。陛下,就让将军们放手去做吧!” 落风思索片刻,说道:“也罢!就让他去吧!而且西牙氏拦住了我们派出的军队,肯定也是在向我们施压。联盟的事情,似乎他们已经很迫切了。” 第二十七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再说木礼,一人来到天宗城,天宗城乃是中原帝国的zhōng yāng心脏,城墙直入云霄。看着这雄伟的城池,木礼也有点目瞪口呆了。历经王朝更迭,岁月演变,这座城池不但没有被破坏,而是变得更加坚固,这颗心脏向四周输出新鲜的血液,也接受着回流的血液,鼓动着这个身体活动,它的目的是使这个身体更加灵活强劲。 木礼看着人来人往,将那马匹到马市卖掉,是铁了心地要留下来,学会真本事再走了。他待在马市里转了一圈,看着一些买马的人,奇奇怪怪的让他难以捉摸。最后马好歹是卖了,却比买的时候少了一半的钱。木礼悄悄换了个地方,跑到酒楼买了一壶好酒,给了一个在马市门口待了半天,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来来往往的马匹的老头喝。 老头笑道:“小家伙,怎么好心给我这个老头子买酒喝了啊?” 木礼傻傻笑道:“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情啊?”老头喝了半壶酒,叹道,“好酒啊,好酒!花了不少钱吧?” “刚才卖了一匹马,得了些钱就给您老去买酒了。” “哈哈,我刚才也看到了,你那匹马,可不止这一壶酒的钱啊!被骗了吧?” 木礼挠挠脑袋,说道:“可不是被骗了么?所以这才来问问老爷爷您,怎么看马呀!” “老头子不会,不会!”老头笑着摆了摆手,“你啊!应该去问问那些买卖马匹的人,我一个老头子也只能待在这里没事看看,相马什么的,不会啊!”老头摇了摇酒壶,笑着说:“不好,酒没了,小家伙献错殷勤了。” 木礼也没有回答,而是和那老头坐在一起,到了中午的时候去买了些粮食和老头一起吃了。老头也不客气,木礼买什么,都会吃一半,不多吃。两个人坐在马市的路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即使是这样一个马市,也是热闹非凡。马市里面你来我往,买卖也很jīng彩,看得木礼眼睛直发愣。 “小家伙,一个人么?”老头说道。 木礼点头道:“一个人来天宗城的。” “从哪里来的?” “北山以南,大河水的源头——大草原。” “那可很远啊!一个人来这天宗城做什么?你就不怕路上遇到强盗山贼?一不小心可是会没命的。”老头晃了晃自己的葫芦,又看看木礼刚才装酒的那个葫芦,说道:“哎!酒都喝光了。就怪老夫口不能停啊!嘴馋。” 木礼摸摸口袋,囊中羞涩,拿起葫芦说道:“我再去给老爷爷打一壶酒。”木礼跑到酒楼,把所有的铜板拿出来,刚好一壶酒。衣服之内还有一些银票,不过木礼觉得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能用,总之,先度过今天再说。木礼打好酒,跑回去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酒壶,说道:“你来的时候,还好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强盗山贼啊?”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木礼,笑着说:“应该没有,否则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木礼说道:“遇到了,不过逃过去了,我这样一个小孩,没有谁会在意的。所以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让我安然无恙地来到了天宗城。” “狗屎运。”老头指着木礼的鼻子说道,“真是狗屎运,想当初我也去过一趟漠北草原,可是回来的时候差点丢了命。嘿嘿,倒霉到哪里都倒霉!行了,相马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老头子我不懂,小家伙你也不能一时半会学会的。”老头眼睛看着马匹,发着光一样,隔了会儿继续说:“你来着天宗城做什么?”老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木礼,还没等木礼回答,就说:“你来这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待在这里作甚?”说完,老头就起身离开。 木礼见老头离开,知道他不肯教自己什么,于是也没跟上去。他找了间茶铺,吃了点东西,感觉不饿了,就起身四处走走。忽见眼前,城墙高耸,拔地而起,木礼心中也奇怪,才离开城墙不远,怎么就走到尽头了?这天宗城也太小了。反正闲着也没事,竟然这城小,不如慢慢地走走看看。可是,难道自己进城的时候眼花了?明明是一座很宏伟的城池。想着想着,便见到一群甲兵走了过来,他们手持刀枪,雄赳赳气昂昂地巡视。 甲兵看见了木礼,严声说道:“皇城周遭,不得闲逛,速速离去!” 木礼一听,这群士兵比一路上遇见的,要霸气许多,而且从话里听得出,不是好糊弄的。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城墙走了十来步,回头看时,那群士兵几双冷眼看着自己。木礼不由得打了几个寒战,杀气很重。木礼继续往前走,才看见一处高耸威严的城门,高书“钧天门”,门前数百甲士严密守护,长箭上弩。此时木礼才明白,这是皇城,难怪刚才那群甲兵如此重的杀气。这高耸的城墙,来敌恐怕是攻得下天宗城,也未必攻得下这严密的皇城。 远方一对骑兵飞奔而来,在皇城前下马,急匆匆地跑了进去。在这皇城之中有天下最多最好的书,只是如此严密的防守,纵然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也未必能进去。对于自己这样的小孩来说,要想进去真是比登天还难。木礼绕着皇城走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小门。无奈,笑了笑先去别的地方,进去的事以后再说。刚走出几步,木礼又想起来了,自己不认识字,有了书也没办法看啊! 路过一小巷,听到巷子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木礼走过去看见几个小孩正围着一个衣服破破的孩子殴打。拳打脚踢,那被打的孩子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叫起来,那情形看上去十分可怜。木礼不忍心,便上前喝止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不羞啊?” 那群小孩停住了手,转身看见木礼,见他只有一人,冷笑道:“怎么?想见义勇为啊?”说着,围了上来,看样子是连木礼也要打了。 木礼自小与飞牙生活,在山林草原上奔走,严霜酷暑也似平常一般,那体格力量自然是比普通的小孩要厉害许多。见众人围上来,木礼也不怕,来回几拳几脚,将那些小孩全都打趴下了。一个个捂着脸,捂着肚子来滚带爬地跑了,便走便说:“好小子,帮这家伙,下次看你一次打一次。” 那个被打的小孩爬起来,擦了擦脸,看都没看木礼一眼,就一瘸一拐地走了。木礼追上去,说道:“你没事吧?” 那小孩回头看了一眼木礼,没有表情地说道:“不用你管!”口气很重,说完就继续走自己的路了,也不搭理木礼。 木礼心里清楚,要是拐个角,这人又得被刚才那群小孩打一顿。反正闲着也没事,于是就跟了上去。这小孩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出了城,木礼心里好奇,莫非他住城外?那他还到城里来做什么,被人打很痛快么? 西牙氏的使者在飞落姓的牙帐待了数rì,每天却什么事也没做成,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但是每每看见那些飞落姓的将军怒目圆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那些焰气也弱了许多。可是每rì还是待在驿站中,没有得到落风的召见。 落夺率领的府兵分三拨,悄无声息地躲过了西牙氏的跟踪,只不过发现没了落夺身影的西牙氏士兵恼羞成怒,仲先对落夺的府兵采取了格杀勿论的命令。等到在大峡谷会合的时候,落夺的府兵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二。落夺心中很是愤怒,只不过也没有做出什么报复,毕竟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和西牙氏的士兵战斗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落夺看着麾下的府兵,说道,“可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你们怕不怕?” “我们也早想好好干一场了,等到傻傻魔族解了恨,一定要把西牙氏的牙帐化作齑粉,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将军,我们誓死追随你,我们也向往能有一天在草原上zì yóu奔跑,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 群狼激愤,好像是看见了一群无数多的羊一样欢快。 “都是些什么东西,现在是这样表述自己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的时候么?”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声音中满是一些不屑。 落夺抬头望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厓先。 “你怎么会在这里?”落夺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厓先笑道:“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干出什么大事来?”声音突然逼近落夺,还没等得及他反应,厓先早已一手扼住了落夺的脖子。 一刹那间,落夺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心中诧异地思道:“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力量。这家伙跟平时看上去一点也不同啊。”落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憋出声音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想让我回去见大王,还是想杀了我啊?” “都没兴趣。”厓先冷冷地说道,“你可以在这里做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必须听我的。不然,就靠你们这几个,连给魔族那些人塞牙缝都不够。况且现在西牙氏的也在找你们,怕是没等到魔族从这里经过你们就没命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崖下一手松开落夺,说道:“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能让我们飞落姓重新称霸草原,称霸天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都太弱了,靠着那么一点自以为是的血xìng,什么也做不了。保留最强的实力,迎接关键的一战。明白么?” 落夺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的他,可不是真心想点头。从刚才那一下,他是明白了,不点头也没用。搞不懂厓先要做什么,等到他走了,落夺自然是想做自己的事情就做自己的事情了。因此,落夺没有任何的不满流露出来。 厓先笑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目光太短浅,而且很自负。大王说的没错,要是你能够干大事,那真是奇了怪也。所有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能当将军不是因为你厉害,而是因为你是和大王同宗同祖。我有时候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不同的脑子里想的东西永远不同,我曾想过一个办法,让不同的脑子里的东西相同。” “什么办法?”落夺说道。 厓先让落夺将耳朵凑近一点,落夺凑过去,也没想什么。“那就是,我还不知道。哈哈” 落夺没有生气,而是没有表情地带领府兵离开了,去寻找驻扎的地方。 厓先的亲信见落夺离开,说道:“将军,他会听你的么?” “先不管他了,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他了,就先这样吧!回去向大王复命。对了,我们来的时候,走出来的那条路,记下来。下次要往大峡谷派遣什么的时候,就通过这条路来走,但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即使是大王。” “已经绘成地图了。属下真是佩服将军,竟能找到一条如此隐蔽的路径,而且是不属于其他诸部落的疆域之内。等到需要的时候,从这条密道运输兵力,那么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可谓是,神兵天降啊!” “说是这样说,可是要做到就有点难了,毕竟单个队伍的行走还是可以避开一些耳目,要是大部队的,目标又太明显了。这种东西,要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运输兵力只能有那么一次大动作。总之,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格保密,要是泄露出去,你们一个个就等着哭吧!” 第二十八章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木礼跟着那小孩一路来到城外的一座破庙,小孩知道木礼跟了上来,不过没所谓地做自己的事情,找了些草铺成窝就睡起来了。 木礼说道:“就你一个人住?正好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住一阵子。” 那小孩说道:“随便,反正这地方也不是我的。” “你叫什么?” “叫什么无所谓,反正也没有人记得你,人世如此匆匆,再过百年,什么都不要了。” “看上去,你还挺逍遥的。” “逍遥挺好的,反正不关心别的事情,只在乎自己活一辈子就好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些人会打你?”木礼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虽然觉得有点唐突,可是这种好奇心憋得自己也太难受了。 “打就打呗……” “那这次反正是什么?”木礼打断了小孩的话,他觉得对方又会加个反正。 “我偷了他们的东西吃。” “就这个的话也不必打你。” “关键是经常偷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不过那群家伙也笨,每次都被我偷。” “偷东西是不对的,我们都有双手,总能找到东西吃,为什么还要偷呢?”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要是觉得偷是错的话,我知道偷会被人打,没有人告诉我这是错的。” “可是别人都打你了,难道还没错么?” “被打就一定代表错了么?我想你也会因为做对一件事情,却被人打吧?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如果只有你做错了,别人才会打你,那么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美好。不是么?好了,反正我偷了,也不想靠自己的双手找东西吃,那样太难了。” “其实仔细想想,你说得也没错,人要是一懒惰,那么犯错就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如何,你能这样对我说实话,还是让我很高兴的。” “说实话,很高兴……反正我们见了这一面就不知道以后还能再见面么。跟陌生人说说实话,无所谓,更何况你只是和我一样的小屁孩,我不必担心你的。” “小屁孩?我可不是。” “不要把自己说得了不起,在别人眼里,就算你再厉害,也是一个小孩。” 木礼一听,点了点头,找了个地方躺下,看着有个洞的庙顶,看见了天空,几许白云飘过。 暮风秘密从自己的亲兵中挑选了最得力的干将,组成了一队秘密骑兵,虽然只有五百名,但是暮风很有自信,如果和各方配合得好,拿下云州城不在话下。从军营挑选了奇袭的士兵之后,又在军营训练了一阵子士兵,才上马回府。 邱飞言见暮风回来了,迎上去说道:“今天怎么样了?” 暮风似笑非笑地说道:“很好,要是在练上一阵子,打仗定是可以百战百胜。” 邱飞言笑道:“我夫君是天下第一大将,百战百胜自然不是话下。只不过大战刚刚结束,还是要多多休息,恢复一下身体,再披甲持枪上战场。” “我怕,久了就懒惰了没有jīng神,那样一来,枪磨得再利,也杀不了敌人的。”暮风说道,他停下来喝了杯茶,继续说道,“夫人,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夫君但说无妨。”邱飞言笑道,“夫妻两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如果我攻下了中原的边塞要镇,你会不会不开心。” 邱飞言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会不开心呢?云州、代州一旦攻下,那么中原就暴露在了您的眼下,那么建功立业,可是前任未曾有的。为夫君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呢?” “可是……” “好了,早点休息吧!今天也累了吧?” “对啊!说起来,这几天真的有点劳累,而且也没有时间陪夫人。夫人在这里闷的话,就多出去走走,等到事情一安定下来了,那么就有很多时间陪夫人了。我吩咐府上的厨子,多做几个夫人爱吃的菜。这原本是虚丰城的城主府邸,厨房也是,所以夫人喜欢吃什么尽管说。” “那自然是好,要是夫君有时间的话,陪妾身吃几顿饭就好了。” “哈哈,一定的。” 暮风没有睡觉,夜晚继续召集一些将军商议军事,在书房里挑灯夜战。邱飞言一个人闲来无事,早睡又睡不着,看着书房的灯,走出房间在院中闲走。 “夫人,你要是担心的话,说不定跟将军说说,就可以放下来的。”贴身丫鬟云尘说道。 邱飞言笑了笑,说道:“算了吧!我了解他,如果能被人说服,那就不是暮风了。这么多年,睡在一个枕头上,怎么会不了解呢?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一心走下去的。我不想因为那些事情,让他生气。” “也是,将军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今天,扬眉吐气……”云尘停住了,说道:“对不起,夫人,奴婢不该这么说的。” “没事,现在你只有能和你说几句真心话了,我们都是从家乡来的,一起经过那么多事情,现在你就是我的亲人。”邱飞言拉着云尘的手,“记得当初和你妈妈,带着你出来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尚在襁褓之中,现在也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对了,我和你娘也是好姐妹,她走得早,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女儿一样,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说门亲事了?” 云尘摇了摇头说:“云尘这一辈子,只和夫人在一起,成亲的事情就不了。” “那怎么行呢?” “没事的,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希望夫人能够帮忙……” “什么事情?” “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了,我想回去看看,为父亲烧一炷香。” 邱飞言听了,摇了摇头,说:“现在战火纷飞,我怎么放心你回去呢?要不,再等等,等安定来下了,我带你一起回去吧!”云尘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邱飞言身边。邱飞言拉着云尘的手,在院中又转了转,邱飞言说:“云尘,我待你如何?” 云尘看着邱飞言,说道:“夫人待云尘好似亲生女儿一般,很好。” “那你就听我的,好么?” 云尘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早晨天还没亮,暮风就命仆人们收拾准备,邱飞言问了才知道,暮风要赶去在大峡谷驻守的殷魔道驻军大营那里去。 “夫君,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啊?”邱飞言问道。 暮风笑道:“夫人,这也是临时决定的,我不放心在那里驻守的大军,要亲自去看看。大峡谷地势复杂,而且其他很多的敌人也在那里虎视眈眈,我很担心呀。万一被偷袭了,抵御不当,只怕会是全军覆没的危险。”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到那里的事情办妥,就马上回来,估计也就两三天。夫人在府中好好待着,不要太想我了,向我也不要去大峡谷找我。哈哈!”暮风开怀大笑道。 邱飞言说道:“都什么年纪了,还这样开玩笑。” “嗯,那我就先走了。” “不吃早饭么?” “不了,早点到那里,估计还能赶上午饭。”暮风说完,便带着管家出了门。走到城门的时候,暮风说道:“你回去吧,这几天府上有什么事情,多帮着点夫人,不要让她太劳累了。不过……要是夫人想出城的话,派人跟着点,只要不出虚丰城就没事。” “将军……”管家有点迟疑。 “就这样,你快点回去吧。” 暮风带领随从,快马加鞭,从虚丰城兼程赶往大峡谷驻军大营。 午时抵达大营的时候,正巧牙升出营巡查。看见暮风来了,牙升迎了上去,说道:“大将军,今rì来大营,怎么不提前告知末将,也让末将有所准备啊!” 暮风笑道:“要是提前告诉你,又怎么能够知道你这兵带得怎么样呢?”暮风说完,便不再说话,而是直接进了军营,四处巡查。见军营中的士兵都是临战状态,而且也在非常严格地训练。暮风支退随从,说道:“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狼族和中原人都有派探子来打探过,特别是狼族的西牙氏,几乎是每五天便要来一次。不过,末将没有去管他们,反正管也没有用,那些狼族可不好打发。” “嗯,那去秋水镇的路,找到了么?” “末将派人去探路,也亲自去看过,大峡谷中间有三条路可以通往秋水镇,不过因为来往人马不多,所以路径已经荒芜了。路的周遭也有很多隐蔽的地方,要是敌人设伏的话,对我们是致命的打击。末将正派人去清楚哪些可能隐藏敌人的地点,不过这天路实在太长了。” “着我也就不知道怎么做了,交给你的事,你去给我办好就行了。” “那大将军,突袭云州的人马怎么样了?” “已经选好,你也尽快办好我给你的任务,别误了rì子。记住了,这个rì子不是我们定的,你尽快吧!要是误了时间,你的脑袋可不抵用。” “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尽快想好办法的。” “希望你不是说说而已。”暮风的话冷冷地,牙升也听得出其中的严厉。 暮风和牙升,在军营转了许久,吃过午饭之后,又带着随从在军营四周巡查。看着大营所处的环境,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叹息,弄得牙升心是一阵一阵地扑通跳着。暮风站在最高的山峰顶尖,看着远处绵延的山脉,指着天际说道:“大峡谷果然是地势奇特,就算占据了这一峡谷,也未必能够安然地zì yóu来往啊!” 牙升应道:“对啊!只要有一小股人马在其中穿梭,这条路就会不得安宁。” “所以,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了吧?” “请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会出现意外的。” 暮风笑道:“哈哈!不要说空话。”说完,便走下山去。 牙升此时额头已有豆大的汗珠流下,心中思道:“大将军最近心情很好啊!竟然没怎么责骂我。总之,还是尽快命人寻找到一条通往秋水镇的路吧!要是耽误了突袭的事情,估计掉脑袋的事情,也是会发生的。” 再说木礼,几天来跟着那小孩瞎逛了几天,却什么也没干,不过总觉得这小孩在天宗城也不是无所事事地瞎逛。每次饿极了,小孩都会想着去偷些食物,不过每次动手之前总会被木礼拉住,再给予他许多食物。小孩也不答谢,给自己,自己就快快地吃了。木礼始终觉得这个小孩和自己一样,也在等某个机会,而不是无目的地瞎走。 几rì相处下来,那小孩看木礼的眼神也大不一样,说道:“你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 “反正无事,不过我不是那么无聊,整天就跟着你。” “没错,是我们走的路差不多,反正都是每天去皇城四周转,跟不跟都是一回事。”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小孩看着木礼,诡异地笑道:“你是不是从北方来的。” “没错,就是从北方来的,可是我也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了。” “哈哈,你这个也知道?” “竟然如此,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你是来读书的,我是来学武的,我们不会走上同一条路的。” “我也是这样觉得,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目的。” “可以的,明天就可以的。当然,你也可以,只是有那么一点困难,或者说让你难以接受。只是,你真有那个心的话,你也应该能忍受。” “总会有办法的,我想只要想办法,总有能做成的事情。你来天宗城多久了?” “一月有余,等到明天,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等到我有那个力量,重新回去,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可能不了,我现在还没想好。” 小孩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我叫做朱砚安,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觉得你是个可靠的家伙。总之,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回去,那个时候,我们一定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的。你叫做什么?到时我好叫你。” “我叫做木礼。” 第二十九章 入宫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翌rì,两人来到皇城外,果然见到高榜悬于城墙――皇城内卫的招纳榜。原来皇城守卫――骁武营招纳新兵。木礼并不识字,也只是听旁边的人在议论,但朱砚安却看得津津有味。木礼心想这朱砚安自然是认识字的,而且对这招纳新兵也定有所了解,一问,果真如此。 朱砚安笑道:“这中原,招纳兵士将军,主要通过两种方法,一种是武官考试,另一种则是进入这骁武营。前者虽然起点高,但是要求也高,像我们这等,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骁武营招纳新兵就不同了,凡是能说话走路就可以,进去之后rì夜cāo练,而后负责皇城守卫。当然,十七岁开始守卫皇城,十五年为期,结束之后,既可以继续留下来,也可以报名参加武官考试。不瞒老弟,我一来就仔细打听过了,参加武官考试,既要满十五岁,又要有真功夫了兵略,如我们这样孤苦伶仃,谁会教我们?不过进入这骁武营之后,虽然苦许多,但是有人教,只要勤苦认真,他rì得到那位将军赏识,还可以更上一层楼,学习更高的功夫。可是这招纳十年一期,正好今年我们碰上了。你去么?” 听了朱砚安这么一说,木礼明白了许多,可是心中却是十分纠结。木礼说道:“那,进去之后可有书读?” 朱砚安苦笑道:“你怎么就惦记读书啊?那是文官的事情,要想变强,动动嘴皮子可不行。总之,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今rì我就跟你说这么多,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是要去报骁武营的,不过,我还可以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想去读书,天底下,只有皇家内院的天枢阁藏了天下的千百书籍。要进皇宫,自然是要忍受各种苦难,你的目的并不是不好,可是要进去却受别人不同目的进去的人一样的苦,我觉得不妥。你可以去燕子巷,有一个叫做‘没毛马’的人,他消息灵通,明白这宫内各种事宜,你若有心,可以去求教他。” “求教他?” “对,只要你给他一些银两,他定会告诉你如何进宫的。而且,又不比受太多的痛苦,和不人情的屈辱。话,我就说到这里了,他rì,要是能在宫中相见,我们再叙叙。这一别或是永别,前几rì的事情,再次向你道个谢。我走了!”朱砚安抱拳向木礼做了个揖,说完,转身向着骁武营的招纳处去了。 木礼看着朱砚安的背影,却也是雄赳赳气昂昂,果真是器宇轩昂的好汉。年纪尚小,却给人一种城府极深的感觉,木礼猜出了几分他的来历。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相逢何必曾相识”,或许这一面之缘,也就到此结束了。木礼向着朱砚安的背影行礼作揖,他rì相见,或许就是故乡人了。 木礼看了看招纳榜,自己字也不认识,却如何要去宫中看书?不过,木礼摸了摸赵勇鹤给他的那本书,又想了想,认不认识字不打紧,还是先进去为上策。 注意打定,木礼按照朱砚安说的,一直来到燕子巷。可是,当他向人询问“没毛马”的时候,总是会得到对方的冷眼不屑,而且也没有得到回答。无奈,木礼也只好见一个人,问一个人,心想,总会有人告诉自己的。问了整条巷子的人,却一个人也不愿告诉自己。木礼丧气地想道:“莫非朱砚安记错地址了。不能啊,他那般聪明的人,怎么会记错呢?也没有必要骗我啊!看情况,定是那个‘没毛马’也不是良善之辈,这里人都不待见他。” 正思索间,听见了隔壁一阵说话声。 一人说:“帮帮忙,事成之后,定有大好处的。” 另一人接道:“事成之后有大好处?哼,你逗大爷我啊?告诉你,要想让我帮忙办事,得先把银两备齐了先。没看到银两,啥也别说了,懒得费口舌。” “可是,万一你没办好呢?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再说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有是有过,也不是经常有的,如果你信不过我‘没毛马’安开,那你大可去找别人做。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比我更知晓其中的关键了,走吧,不送……” 木礼一听‘没毛马’三个字,心里顿时激动起来,其他的话也懒得听下去,心中想道:“果然有个‘没毛马’在这里。且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待会吃亏。”这样一想,木礼有静下心来,且听听这‘没毛马’如何应付来人的。 来人听了安开的话,又思索了片刻,说:“你小子,万一把我给卖了怎么办?要是出点麻烦,你就先求自保,这样谁会找你做事啊?时时刻刻用自己的命来请你,还不如自己亲自来,心中更加踏实一点。” “在道上混,凭的是什么,是义气!要是我‘没毛马’专干那种事情,现在还能活着跟你说话么?官府那我没辙,那些被‘出卖’的人也没来找我,你们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呢?既然你跟我谈生意,我就不瞒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这些大爷的利益是我首先考虑的。有时候,就算你们进大牢了,你们获得的,可不会比预计的少,而且还没什么危险。”安开一说,冷冷笑起来,“怎么样?要是想要我做的话,就要信得过我,谈生意,要是彼此不信那还怎么谈下去。跟你们这群人说白了,压根就不配做生意,出事的时候想着自己,赚钱了就来找我笑呵呵了。我,只会跟你们做一次生意,饿不死的。” “安开,既然你这样算,那也就订下了来了。可是,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要是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还会这在这样一个鬼地方,跟一条狗有什么区别?”那人冷冷说道,“那晚上我在让人来与你洽谈,在下就此告辞了。”口气里满是不屑,看来这人是个大富商,这样来找“没毛马”,那真算得上是给足面子了。那人一甩袖子,推门走了出去。 木礼正看着,突然感觉衣领被人抓住,一把扔进了屋子。这一摔,摔得身子着实是很痛,木礼抬起头来,只见那安开正喝着茶。 这时,门口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小子,谈得挺高兴啊!有人在门外偷听都没发现。” 安开放下茶杯,笑道:“不就是一个臭小子么?还会闹出什么乱子啊?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一个黑影抢入门内,一把抓起木礼,说:“臭小子?我看不像,干脆杀了得了。” “杀了?你是嫌我们把柄不够多是么?再说了,我可从来不做杀人的勾搭!”安开一把抢过木礼,放在地上,说:“小弟弟,刚才的事情,你别说出去,哥哥我给你糖吃。” 木礼笑起来,说:“我来的时候,那些四处的邻里好像都挺怕你们的,生怕和你们有点关系。难道你们做什么事情的,害怕我一个小孩知道不成?胆子也忒小了点啊!” 那人脸sè愈加难看,厉声喝道:“好不简单的臭小子啊!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安开摆摆手,说:“有你这样跟小孩说话的么?”又对木礼说:“怎么?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长大之后,定是个了不得的铺头啊!” 木礼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铺头,来找你们,是想让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当然,来之前,我还不知道你们有两个人,还以为只有‘没毛马’一个人。” 安开看着木礼一点也不慌乱,心中顿时感兴趣起来,让木礼坐下来,说:“他是‘双头鼠’乔录,是我的搭档。怎么,你找我有事情?怎么知道我的啊?” “是一个人,之前找你们也做过事情。” 乔录说道:“是哪个?” “这你们就不需要知道的,听你们的话,应该是个做生意的人。实不相瞒,我刚刚到中原的时候,遇到的就是一群生意人,跟他们学得不多,却也学了些。我知道‘没毛马’是个好的声音人,所以,我想也应该懂得怎么和我说话。虽说我是个小孩,但是绝不是个笨蛋,见得多了,明白的也多,所以闲话就免了。” 安开抱拳说道:“好,果然是个厉害人物,既然谈生意,那就快谈吧。不过话我可说在前面,杀人放火不做,事情出了漏子,任何的意外都与我无关。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本事不大,管的就是那些皇宫后院的勾当。这不大也不小,见了官,就是死罪的。” “既然我来了,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但是,请两位大哥放心,我求办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大事,更谈不上是死罪了。” 安开笑道:“那好,请小弟弟明说。” “我想去皇宫的藏书阁。” 此话一说,安开和乔录相互看了看,面有难sè,这件事情,好像是非常之难。 木礼看了看二人,再次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去皇宫的,藏书阁。” 乔录冷冷笑道:“果然是个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要去藏书阁。” “怎么了?”木礼说,“做不到么?” 安开面sè严肃的说:“小弟弟,你可不知道,要去别的地方行,去这藏书阁,那就是比登天还难了。有两种进法……” “敢问哪两种?” “一者,当个太监;二来,就是全身而进。见你来找我,估计是不想当太监的,那就是第二种了。这第二种呢,麻烦,但是也有好处,就是要费点周折。这进去之后,藏书阁分三种人,一种是rì常打扫,二是监视在藏书阁的诸众――决不允许擅自翻阅,三来就是那些管事的了。这藏书阁,只允许皇族,抑或钦笔御批的大臣,平常人可是看不得的。每年呢,还要进行更换一半以上,真正能够待上三年以上的,不出十个。我不知道你要去干嘛,但是,听我一句,要想进去,还不如先看遍天下的书呢,不必藏书阁中的少。” 木礼笑道:“天下书是多,可是,我要看的书,怕是没有几本。” “小娃娃,看得忒高了。”乔录大笑起来,“怎么,还想看书长见识啊?” 木礼摇摇头说:“长见识不敢谈,只是,我有点事情,觉得非要去这藏书阁中,才能得到些什么。所以,还请你们一定要帮忙。” 安开眉头紧锁,说:“这,你要是跟我打听点消息,确实不难,可你这要求……这样吧,我先不谈能否成功,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你有多少钱?”这个问题的确是最关键的了,“没毛马”是没毛,可是人惦记的那些东西,怎么能没有油水呢? 木礼说:“但凡你能提出的价格,我都可以算数。” 乔录上下打量了一番木礼,说:“你有那么多钱么?” 木礼笑道:“你要多少钱?” 安开看着木礼,脸上顿时变得很诡异,双眼冷冷地看着,没有说话。 乔录说:“钱在哪里?我们要知道你的本钱在哪里,才能为你做事的。而且,我们有条霸王条例,万一事情失败,钱我们还是要的。” “钱在这里。”木礼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我没有现银,但是有亨通飞柜的银票,之前我也打听过,在中原,银票还是很可靠的。我既然要你们帮我做事,自然不会骗你们的。” 安开清了清嗓子,说:“之前也有一个小孩来问过我一些事情,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也认识他。小孩子,总是喜欢一起说些秘密,不过你的事情和他的有很大的不同,我想你们也有考虑过。这件事情虽然很难,但是没有什么生命的危险,所以我们还是能够为你做的。话说在前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个我明白,虽然我是从北疆而来,但我也是中原人士,记得我还是嘤嘤学语的时候,就从别人的口中,听了中原的人的一些事情。这半年多过去了,我也见识了很多,所以,要么事情就成了,要么我就没有脸回去了。” “那么,这样吧!”安开思索了片刻,说,“你这样一个小孩,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木礼说道。 安开笑道:“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但是我需要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秘密?”木礼心中有些忐忑,虽然还不太明白安开的底细,但是觉得这个人也不简单。不过,木礼心中也想好了回答的准备。 “我问你一个秘密,你说出来了,我就可以不要你的钱。”安开说,“先前来的那个小孩,也是这样来和我交换的。” “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木礼笑道。 安开摇摇头说:“那倒没有,我保证他是赚了。” “是么?不过,我还是给你钱吧!这种生意,我想还是不要交待得太多了。” “你是虚丰城的遗民?”安开突然问道。 木礼没有回答。 安开见了,也没有追问下去,便说:“这样,你明rì再来,到时候我带你见一个人,帮你把事情办了。” 木礼听了,起身做了个揖,就转身出去了,也没说什么。 乔录看着离去的木礼,说道:“这个家伙什么来路,小小年纪,这么不简单。” “从北疆来的,不过我说出虚丰城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反应,看来和那个朱砚安不是一路的。对了,让你去看看朱砚安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已经进入了骁武营了。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看来真的是虚丰城哪位将军的后代,他没有骗我们,虽然功夫不济,但是底子不错。” “这个生意白做了,希望以后朱砚安发达了,还会给我们点银子吧!” “不是白做了,至少我们可以将从他身上获得的秘密,换取更多的银两。现在,时代变了,我们这样小打小算的生意时代将要结束了,要干就干一场大的。” “有多大?”乔录看着安开。 两人相互望了眼,没有说话,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了。 笑了一阵,乔录脸sè又变得凝重起来,说:“我们又被雷骁给盯上了。” “那个家伙,我们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老盯着我们不放,这些天在家都发霉了。”安开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快入冬了,赶明儿得备些炭火放家里。” “那我们现在去找蒋公公,会不会有点危险。” “找个人随便聊聊家常就危险了,他雷骁真当自己是谁啊?真是的。” “那行,我明天就去找蒋公公。只是,哥哥,这话说实在的,要到藏书阁去做事,未免有点困难,就算是蒋公公那老头,也未必能够做到啊。” “所以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安开指着上面,叹了口气,“去,以后都看着点朱砚安,看看这小子到底怎么样,想做到什么位子。” 乔录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再说木礼离开了安开的住所,心下想道:“这两个家伙,真是奇怪,自己的事情明明已经总所周知了,为什么还怕别人知道呢?哼哼,真是旁观者清。也不知道他们办的事情能成功么,反正藏书阁我是一定要去的,曾经听飞尘将军提过几句,如果真的能进去的话,一定要探个究竟。要是那两人帮不了我,只能以后再说了。” 他一直沿着街道,逛了逛,到了将要天sè暗下来的时候,便完成外走。这天宗城城门一直到戌时才关闭,并且夜间也不禁宵,因此十分繁华热闹。木礼看着路边景sè漂亮,灯火热闹,看着看着也流连忘返了,驻足观看,悠闲地在几条街道转了转。 当他正在神武路走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几声锣鼓声,人群中吵吵嚷嚷,众人分开站在路的两侧,恭恭敬敬。木礼不知所以然,不过既然大家都这样,想必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这里了。木礼挤到前面,踮起脚尖,翘首眺望。只见二十个甲士,昂首挺胸地执戈开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点缀着玲珑雕花的马车,缓缓地向前移动。人们见了,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马车里面,坐着一个孩子,年纪不大,十岁左右,装扮却是十分美丽,好像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仙子一般。木礼看得眼呆了,自己长这么大,却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木礼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马车,直到马车远远地里去,人群也散开了。木礼慢慢缓过神来,问一位卖货的摊主。 摊主笑道:“这是皇帝陛下的三公主,是几个公主里面最小的,却也是最漂亮的。她每个月都会在十五这天出来一次,从神武街过去,一直到至德道,在折回皇宫。” “她是公主?” “没错,封号是静淼公主。” 木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路上净是想着静淼公主的样子,不知不觉来到城门前,抬头一看,只见城门早已关闭。出城没了路,木礼又折回道了神武街,好在自己对着天宗城也算是有几分熟悉,便走到朱雀街的一处荒庙。这是他偶然间经过的一间破庙,年久失修,早已无人光顾,但将就一晚上,还是不错的。 躺在草堆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木礼心中自言自语,说:“那公主果真是不同凡响,不只是打扮得如此好看,还是真的这么乖她,那rì进了宫,一定要找机会亲自看看。”想着想着,心里又想起进宫的事情来,忽然感觉极其忐忑,莫名地感觉到不踏实来。木礼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点的苦恼,忽而又想起飞牙来。 秋风瑟瑟地吹过,离开北疆已经有半年多了,也不知道此时的飞牙怎么样了!木礼想到这些,秋风有吹过,顿时感觉一阵微微的凄凉。他钻进草堆里,身子暖和一点,一晚上失眠起来,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地睡着。在梦里,静淼公主又出现了,不过刹那间又消失了,不见了踪影。木礼也没有寻找,这世间的人,刹那就忘记了。醒来的时候,昨夜的事情,又没多少在记忆里。木礼看了看四周,梦里的、记忆力什么都没有,木礼自顾自地笑了笑,起身来去买了点吃的。 吃东西的时候,木礼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一直和朱砚安待在一起,突然自己一个人,也感觉少了些什么。不过,这样的感觉,总是在生活慢慢培养出来的,这几天过了,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味道。等到进了宫,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做人的话,适时而变,是很重要的没办法适应各种各样的生活,可不是好的。当然,木礼匆匆填饱肚子,发现自己的确需要适应一下将来的生活变变了。 安开的屋前,几片落叶飘下,真是秋风时节人觉凉,门前落叶倍无情。天宗城地处大陆的南部,因此秋天虽然快过尽了,但是却也不见得比北边冷到哪里去。木礼早早地来到安开门前,从敞开的门往里看去,院子里格外冷清,继续秋rì阳光懒懒地落在地上,几个小板凳躺在那里。若不是这几rì寒气重了些,反而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清静,滋味也十分地好。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木礼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很轻,却又很稳重。木礼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老者,佝偻着身子,从巷前慢慢走过。身子不是很硬朗的样子,偶尔还有几声咳嗽,但是那种给人的感觉却丝毫不像是一个病弱,反而骨子里含着一些了不起的东西。木礼立即站定了,见那老者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而且就像是向自己走来。 老者来到木礼面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木礼让开。木礼见了,立即站在一边,将门口给老者让出来。心里想道:“这人也是来找‘没毛马’安开办事的?呵呵,一定是打听消息,或是求帮忙当当打手的。”安开自然不会做一个人的打手,木礼心中也是图个乐而已。 那老者先走近了院子,站在院子中间,木礼也跟了进来,但是离老者也有两丈远。只听那老者喊道:“没毛的臭小子,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一下我这老家伙?”他的声音很刺耳,细细的,听上去并不怎么让人感觉舒服。 只听无力的“没毛马”安开哈哈大笑道:“您老真是说笑,谁没毛谁自己知道啊!何必弄些这样的话来说我呢?” 老者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说:“那好,我这就回去。” 安开快步走了出来,跑上去,站在老者前面,做了个揖说:“您老可别走,没了你,今天还真是没办法过了。” “哼!没了我,你不照样有你的花花世界么?”老者心里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但是没有发作,而是在语气中稍稍地表露了一两分。“让乔录把我叫出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麻烦我啊?我可是没多少时间的,出来一趟不容易,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 “刚才晚辈冲撞了,你莫生气。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人要我帮忙。可是我一个小小苍头百姓,能做什么,所以还得劳烦您老人家了。”安开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木礼。 木礼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个人便是安开要让自己见的人,进宫的事情,说来还全得看他了。当即远远地向着老者作了个揖,老者回头看了眼木礼,又转过头去和安开说话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走屋里去了。两人后来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木礼一个字也没听清,当时安开又向木礼做了个手势,让他也跟到屋里去。不过,只让木礼在客厅等待,安开自己却和老者走进屋里去了。 这时,又听见有人走了进来,一进院子便喊:“‘没毛马’,蒋公公来了么?”来人正是乔录,手中提着酒肉,估计刚才是出去买这些的。他一进屋,只见木礼一个人等,便说:“来啦?蒋公公,你可看见了?” 木礼心下当即就明白了,那老者定是乔录口中的蒋公公,这宫里的事情还得让宫里的人帮忙。木礼指了指内屋,说:“来了,在和‘没毛马’说着什么呢!” 安开和蒋公公也听见了乔录回来的声音,一起走出了内屋,来到堂前。此时木礼再看那老者,果真是一点胡须也没长,虽然低着个脑袋,但是仔细一瞧,脖子上也没个喉结。难怪他说没毛马的时候,安开会那样回他。 那蒋公公向着乔录抱了抱拳,说:“老身还劳你惦记着,这些年来,也不亏。” “您看您说的。”乔录放下酒肉,说,“来,有什么话,咱们便喝边说。” 当下,四人坐定,一开始便是几大碗酒喝了下去,木礼不会喝酒,只是干等着眼睛看。乔录眯着眼扫兴地说:“一个黄毛小子,连酒都不会喝。” 木礼没有回答他,只是吃点肉,酒却是丝毫也不沾。 酒过三巡,话就多了起来,蒋公公说道:“进宫这件事情,我想,你们两个也是明白的。”他看了看安开和乔录,又盯着木礼说:“难!”这一字说得特别重,生怕木礼没听见一样。他又喝了一杯,继续说:“你说你不想当太监,又想进宫,而且还要去藏书阁。我的小祖宗啊!你能进去就不错了,还去藏书阁,你以为饱读里面的书文史经,你就可以考个头名状元了?没用,又何必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呢?” “我没想过考个头名状元什么的,我只是想到里面去看看,杀头的危险是有,可是脑袋值多少钱,总是可以用钱来买的。” 蒋公公哈哈笑道:“年纪小小,做生意倒是不错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来跟你谈谈生意,以前也是有过这样偷偷入宫的,但是无非就是想捞点钱,吩咐在哪里都没有关系的,而且一到十七八岁就出了宫,当做死了,也没人会问。但是你不同,我看不出你是为钱进宫的,那你倒说说,你为什么进宫,多久会出来啊?” “进宫就是想看看藏书阁里的书,别的什么就不多说了。进去多久,这得看我什么时候看完我想看的书了。”木礼说道。 蒋公公点了点头,说:“嗯,那你想看什么书?我可以找到给你看啊!”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木礼无奈地摇了摇头。 “去藏书阁?你认识字么?” “不识字。” “不识字?那你去看哪门子书?而且,去藏书阁的宫人,都需要认识字,平常时候还要整理一下书册,记录书册进出藏书阁的记录。你不识字,怎么做这些啊?”蒋公公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的小娃娃我也见过,你进宫定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一定是谁让你进宫的?让你帮着做什么事情吧?”蒋公公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木礼看,让木礼都觉得有点心里发毛了。过了片刻,蒋公公站起身来,背着手踱着步子,像是在思索什么。 乔录说道:“公公,你看这个,能行么?” 蒋公公面有难sè地说:“别的事情,你们可以找别人,这件事情又得找我,但是就算是把这人给弄进去了,能不能去藏书阁做事,就得看个人造化了。这事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进去之后,去哪里做事我可管不着了,你要是觉得不行,现在最好就走人,免得到时候又说我事办不成,钱反而拿了。” 这话听上去不像是假,木礼心里也思索着,自己要去藏书阁是难,这也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普天之下,藏书阁里的书未必是最多,最好的,但是自己就是想去看看。现在自己不认识字,进去之后要去藏书阁做事很难,但是字可以慢慢学啊!当是时,木礼注意已定,坚定地说:“这件事情,还是看自己的造化了,您老人家说得没错。进宫之后,无论去哪里,那也是我自己的命了,若是此次进宫当真只是过过场子,那我也认了,绝不会怨尤各位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安开说道,“刚才我和公公谈了谈价钱的问题,三十两白银。”安开说完这话,看着木礼,继续说:“进宫之后,还得听公公的,每月去看他老人家一次。做个小太监的年俸是一两银子,你得孝敬公公一半……” 木礼听着听着,不觉打了个颤,难怪这一代的人用那样的表情来回应对他打听安开的事情。完身进宫三十两,一年的俸银才一两,还得孝敬一半出去,不吃不喝做六十年才捞回本,还不如做个真太监呢!这公公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打发的,要不是有事,木礼懒得再和他们废话。不过心下一想,花这样多的钱,这公公说不定也还是会帮助自己很多的。 事情总算是谈妥了,木礼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个角,取出一张银票,是五十两的。安开和乔录,还有那蒋公公看得眼睛直发愣,有这么多钱,看来还真不是进宫挣钱的,早知道就多敲诈一些了。当即,四人又立了一张契约,这样事后也不得反悔了,各人没有异议,安开找回给木礼二十两现银,木礼收了银子,有点沉。 “这样,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未时,到皇城的朱雀门外等我,我到时去找你,可千万别记错时辰咯。”蒋公公说道。 木礼应了下来,收好契约和银两,出了门。 第三十章 祖父 - 境外修真剑传 - 楼心杨柳 () 入宫的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只是木礼怎么也想不通那些要入宫挣钱的人,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样的交易,在什么时候都有的,可能那些最后留在宫里成了真太监,兴许也有人像自己一样混进宫里,却不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跟着蒋公公,木礼顺利地进了宫,混过了敬事房的那一关,穿上太监衣服,木礼看不到自己什么样子,蒋公公却笑着说:“还挺合适,真像一个小太监。”这话说得,连木礼都觉得浑身起疙瘩。在狼族和魔族的领域里,几乎没有太监这一身份的,倒是继续往西的方外三地,有着皇宫城池,那里的夷人也有太监。只是这都是从狼族或者过往商人那里听到的,现如今自己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原本,要是像朱砚安那样当皇城侍卫,也是可以在宫中zì yóu出入的,但却不像太监这样方便。况且,要做到侍卫的将军,木礼却又没有那个时间去磨。 蒋公公让木礼先在自己的住所服侍自己,偶尔也帮木礼打听一番藏书阁的事宜,毕竟不是自己管辖的地盘,事情自然做起来不那么轻松。几rì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的回应,蒋公公便将木礼暂且留在自己身旁,教他如何不引起人的怀疑。从说话到举止行为,尽皆说了个遍,木礼却没怎么记下来。私自带人进宫,且没有净身,要是被知道了,蒋公公估计也要遭大殃,说不定脑袋都会搬家,因此蒋公公教得十分认真,也很严厉。见木礼没怎么学会,便狠敲了一下木礼的脑袋说:“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学东西这么不认真。我告诉你,我这是为你好,要是你被发现了,别说会被逐出宫,弄不好还会掉脑袋。” 木礼一听,边点头说:“这个……” 蒋公公冷冷地看了木礼一眼,继续说:“我帮你问了问藏书阁的事情,他们需要的是认字的,而且还要十三四岁左右的。我看你这,估计没一个达到要求的,所以,暂且在我这里待着,过几年,教教你写字,认字,再去藏书阁,如何?” 一听至少还要等五六年,木礼心里早已不安静了,心里想道:“只怕是我能等,飞牙未必能等。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落在那群家伙手上,估计现在已经死去了。”想到这里,木礼不由得又暗自伤神起来。 蒋公公见木礼心不在焉,便提高嗓门,说道:“认真点,别心猿意马地,要是这样的话,你再等五六年,也未必能够有资格进得了那藏书阁呢?” 木礼回过神来,他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是飞牙真的已经离世,那么自己也要找出那群家伙报仇的。但他更愿意相信,暮风他们只是抓到飞牙继续审问,毕竟自己和飞牙生活这么久,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次说不定也是的呢?不管结果怎么样,现在还是要好好地努力进藏书阁的。 入冬之后,天气变得冷起来,天宗城位处南部,因此冬rì非常湿冷。立冬之后,各地烧好的上佳木炭,陆续进入都城,皇城一时间也忙乱起来。蒋公公见木礼在自己身边,一天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去惜薪司帮着干活。 这rì,木礼做完事情,正准备回蒋公公的住所,忽然一个人领班的太监,带着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拦住了木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木礼。而后,跟后面的士兵说:“把这个小家伙带走。”那太监只是轻轻一指,后面那士兵便将木礼一把抓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木礼,此时心中十分慌乱,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士兵都没有丝毫的松手,而是越抓越紧。木礼大声喊起来,但似乎这样并没有用,路过的太监宫女们,以及那些平rì里也很嚣张的内臣,此时都是充耳不闻,压根不管。木礼心中明白了几分,这个太监定是不简单,自己有没有得罪谁,怎么会这样呢?正思索间,他已被抓到了了一处屋里。那士兵将木礼扔在地上,再看时,屋子里早已经有好几个好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太监,一个个目sè惶恐,看来也和自己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抓了进来。 只见那个领班太监跟着其他几个领班太监说:“今年,小太监真是少啊!找遍了皇宫,也才这么几个,不知道总管大人满意么。” “谁说不是呢?往年一抓就是一大把,今年有用的时候,却是要一个每一个。”一个领班太监说道。 另一个应道:“现在天下富足,谁来宫里当太监啊?如我辈,是不孝。要不是没法活下去了,估计如今也伴在家人身边呢。” 木礼环视四周,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却有五个领班太监,二十来个小阶太监,还有十来个士兵。而那些和自己一起被抓来的小太监,也有二十来个。木礼忽然想起来,蒋公公曾说过,为了查察一些舞弊行为,宫里会不定时地检查太监的身体。细细想来,该不会自己被抓住了吧?如此一来,那真是坏了,弄不好,轻则打个数十大板之后被逐出皇宫,重则就是丢了xìng命。木礼毕竟是冷静的,也不出声,想起来蒋公公教自己的那些话,要是被问起来了,就那样回答。也不管会不会被扒光衣服查,先过了口头上的关就好了。 五个领班太监有闲说了一会儿,屋子里除了他们的声音,简直死气沉沉,吓坏了的小太监们,一个个脸sè苍白,不敢有丝毫的动静。而那些小阶太监,一个个也没有jīng气神。木礼看看四周的情形,不由得打起寒战来,这地方真是yīn气重啊!不知道多少混进来的家伙,命殒此处,让人毛骨悚然。除了那些兵士们,威武霸气之外,真是没有一点人气。 过了片刻,一个黑影从门槛移到了屋中,那些领班太监立即停止了说话,恭敬地站起身来,那些小阶的太监则是跪在了地上。木礼循着影子看去,只见一个老太监站在了门口,看上去目光慈祥,也不像是什么大恶人,心下勉强平静了一些。只听那些领班太监恭敬地行礼,呼道:“见过大总管,大总管安康。” 大总管笑呵呵地应道:“大家坐吧,不必多礼。”可能是身理的缘故,大总管的声音听上去,像极了夜里梦中的鬼怪声音。两个小阶太监搀扶着大总管,走到了木礼面前,笑呵呵地盯了眼木礼,又转向去看别的小太监。围着小太监们转了两圈之后,大总管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他看上去身体很不好,说话有点吃力,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他说:“看来不是很多啊……呵呵,你们还能……再找点么?” 一位领班太监说道:“没有了,找了半天,要是这个年龄的,又要新进来的,就这些了。他们有些,还刚从净身房出来不久,走几步路都走不稳呢。” 大总管笑道:“陛下鸿福,天下富足安乐,进宫做太监的自然少了。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不能人少……我们就……”大总管抬起手来挥了挥,喘着气,继续说:“就不能不做是吧?我老了,你们这些后辈就要上来。这次……事情虽然小,但是重要至极,千万不能出错误,否则……吃不了……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大总管便低着头,随之而来的,便是鼾声了。 扶着大总管的下阶太监见了,便说:“大总管他老人家,睡过去了。各位领班公公,就按照大总管先前吩咐的去做吧!记着,不可马虎,一定要认认真真。各位要知道,立chūn之后,就是宫中在领班公公中选拔总管的时候了,我想各位也是知道的。”说完,就让四个士兵抬起大总管做的椅子,平稳地走出去了。 太监和士兵们,目送着大总管离去。 领班太监们在墙上贴了几张纸,每张纸上都写着几句话,木礼两眼看去,只觉得昏花杂乱。虽然这些天来,蒋公公一直在教木礼识字,但是也是从最基本的一二开始,木礼连十以内的数字还没认清,怎么可能认识其他的字。领班太监让众人都背过身去,说:“叫一个,过来一个。“他又示意一个下阶太监。 只见一个下阶太监说道:“都起来,一个一个地到墙边去。”他指着贴着纸的墙,说:“认认纸上的都是些什么字,认好之后,告诉领班大人。快去呀!”他说完之后,没有一个小太监敢去,估计是吓坏了。木礼也没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老实待着,先看看第一个去的,结果怎么样,这样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过了片刻,还是没人去,估计是大家都害怕,都想让第一个人去试试水。可是,领班太监有点不耐烦了,也不说话,就是咳嗽了几声。这边的下阶太监急了,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倒是去啊!”一边说,一边走向小太监们,一阵臭骂之后,随手抓了一个,丢了过去。这时候大家都庆幸被抓的那个不是自己。 小太监被抓了出来,心里着实是害怕得要死,眼睛也看不清墙上的字了,只看见墙上是一片乌七八糟的墨迹,那还看得清一笔一画是什么。领班太监见了,便说:“小家伙,莫怕,认不认识这字,我们都不会杀了你的。可是,你要是不听话,装糊涂,那几十个大板子是少不了的。听清了没?”这样的话,自然是听清了,小太监立即镇定下来,这也算是脑子为屁股考虑后来事了。他盯着纸上的字,看了看,眼里发着光,估计是认识的。领班太监说道:“看清了?”小太监点了点头,领班太监笑道:“那好,来,告诉我上面写着什么。”小太监凑近领班太监的耳朵,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领班太监笑道:“好好,你可以走了,这么聪慧,以后在藏书阁某个位置,自然是简单的。来人啊,给点好吃的,让他在这里留个名字。” 那小太监拿了吃的,留下姓名,一听以后可以再藏书阁当差,心中登时如花怒放,笑嘻嘻地跑了出去。众位小太监,都高兴起来了,看样子,也都是些认字的。木礼却眉头紧锁,倒不是自己不认识字,而是对这事情很好奇。他心中思道:“要选藏书阁的当差太监,也不必现在就物sè人物啊!决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既然不是查察假太监的事情,那定是有别的什么重要事情,而且还有大总管出面,又联想到和进阶总管太监有关,这事情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前面的小太监的事情,让那些刚才还害怕的识字的小太监们,心中踏实了许多,也不扭扭捏捏,争先恐后去识字了。见着一个个兴高采烈地走了,木礼心里也很烦躁,自己不识字,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到最后,加上木礼,剩下了五个坐在原地不动的,估计都是和木礼一样不识字。 领班太监见了,便说:“接下来的人呢?” 没有人回应。 领班太监有点不耐烦了,说道:“没有认识字了?你们可要知道,不认识字的,可是要挨罚的。”这话的语气很冷漠,不像是说假的。正当木礼心跳得像只兔子之际,又见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到墙面前,认了纸上的话。领班太监责备道:“竟敢装糊涂,真是气煞我也。来啊!给我打手板,三十下。”听着两个小太监的哭号之声,木礼仿佛能够预见到更痛苦的自己了,浑身颤抖着,而其他两个小太监,也低声哭泣起来。 两个小太监捂着手,大哭着跑了出去,屋子里此时只剩下木礼以及其他两个小太监了,而那些领班太监和下阶太监,看上去眼sè更加yīn冷,士兵似乎也怒目圆瞪,让人些许畏惧。事已至此,木礼只好坐着不声不响,反正结果自己心里已经了然,最多也就是打几十板子,一个月下不了床。不过心里始终有点奇怪,做一个太监,不识字还要受罚? 这时,几个小阶太监走了过来,对着木礼三人说:“你们三个,当真不识字?这可不是打手板这么简单的了。”说起话来,有点yīn阳怪气,不过木礼也习惯了。见三人都没有回答,那下阶太监继续说:“起来吧!跟我走。”三人跟着那太监走到了贴着纸的那面墙前,木礼抬头,果然是几个符号,啥意思?一点都不明白。 其中一位领班太监,跟着旁边的领班太监耳语了几句,盯着木礼三人,眼光冷漠无光,而且让人觉得后脊骨一阵凉。那人说:“你们,都来自哪里啊?” 木礼顿时陷入沉思之中,自己该怎么说呢?难道说自己是从北疆而来?现如今魔族和狼族,都同中原剑拔弩张,自己说不定当成细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个真正的细作,使用几十年去培养的,一个人小小年纪就潜伏在敌国,做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就像是成长的一把利剑,关键时候,杀死敌人,就像是自然事件一样发生了。虽然自己不是细作,也不能坦白来自北疆,那又能说自己来自哪里呢? 两个小太监都说完了,领班太监们看着木礼,木礼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鬼,你从哪里来的?快说啊!”那个“说”字,领班太监说得格外重,一下子就把木礼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来。 与其说自己来自敌国,还不如说自己是个孤儿。从记事起,木礼只见过自己的父亲两次,而且时间都不长,而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和一个孤儿没有多大的区别,说自己是孤儿,恐怕也不是说谎吧!木礼镇定地说道:“我是一个孤儿,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来自哪里。自从我记事,我就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来回,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自己身处何方。或许是厌倦了这种漂泊的rì子,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几个月前,就在中秋前后,我来到了都城,经别人说才知道。没有人回收留一个小孩子。后来知道,有一个地方会需要我,一开始我不知道,只知道很少会有人进来,但是进来之后才发现,需要经过阉割。虽然不知道将来怎么样,但至少是现在我没必要待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了。” 领班太监听了,点了点头,说:“想法不错,来这里,的确可以让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且只要不犯错,自然可以一直留下来。要是老死宫中,无人陪伴,也是意料之中的。”他挥了挥手,士兵便将其他两个小太监带走了。领班太监继续说道:“你这么聪明,故事编得不错。来啊!将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另一个领班太监听了,感觉略有不妥,说道:“三十大板?会死的。” “哼!竟敢不跟我说实话,死了也无所谓。”那领班太监眼里突然显露出一丝霸气来,别的领班太监听了,也默许了。 木礼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看穿了,没有理由的,无缘无故就被打三十大板,连他自己都感觉有点受不了。“怎么可能?这不是要我死么?”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些话,“看来失算了,我不能就在这里死去。”木礼知道这是自己的想法,但感觉怪怪的,好像,在听别人说话。“要是我活下来,你们一定要死得很惨!”木礼不然自己去想,但又制止不住。 三十大板,重得就像是被几千匹马踩过一样,才十来板,木礼便昏死过去了。 行刑的士兵见了,便告知了领班太监。领班太监们商量了几句,就让士兵将木礼送回到蒋公公那里去,看来他们在行动之前,还是将每个小太监的来处打听清楚了的。士兵推下去之后,五个领班太监又开始商量起来。 “真是不禁打的小太监,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真是普通不过了。”一个领班太监说道,“我觉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既然你老都这么说了,我也同意。”另一个应和道,“但是,受了这样的罪,还能挺过去么?” “挺过去了,那是他的福分,挺不过去,后面的罪有得受了。”一个领班太监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倒霉孩子,刚进宫,就碰上二十年一次的事情――选去古音楼当差,而且还是一个人。不过也好,他是独自一人惯了,总是要好受许多。” “这么说来,当年我还真庆幸自己十几个字,会说些话,否则,今r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没错,现在古音楼的老公公,交接之后,就要出宫回老家了,看来又是孤独终老,无人问津的可怜境遇。” “宫里想必是有些银两给他养老的,不然,真正是可怜了。” “闲话少说,咱们去看看大总管他老人家醒来了没,得把这事情告知他。”原先那领班太监说道,“这次我们选了个不识字的孤儿,而且说起话来,脑子还挺好使的。接下那古音楼的差是没问题的,当然,要是我们亲自送去古音楼,一定还要和那小冬子公公叙叙旧,当初我们还是一起进的宫。如今是二十年过去了,我们连面都还没见过呢?” “说得没错,一定要去的。” “我们还是先去禀报大总管他老人家吧。” 几个领班太监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就出了屋子,跑去那大总管那里讨赏了。 木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床上,屁股还是有一阵剧痛,想翻个身都不能,让人受不了。一阵脚步声后,木礼看见一个人站在床前,抬头才看见,那是蒋公公。 蒋公公手里端着药,看见木礼醒来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说道:“你这个小冤家,万一要是死了,估摸着我这一辈子都会心里不安的。”说着,便坐下来,给木礼喂药。 药很苦,但是木礼还是喝了下去。此时的木礼,心里自然是极其不好受的,突然之间,各种苦难都围绕着自己而来,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这大半年下来,却是一点福气也没多享,光是受苦受难的。总之,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如果自己在强大一点,那么必定是不必受这些苦的了。 “哎!这次,也怪我不好,不该让你去惜薪司做事,要是整天待在我这屋子里,我也好帮你瞒过去啊!”蒋公公说道。 木礼突然想起这事来,问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蒋公公说道:“那些人?虽说我还是个总管,但是那些领班太监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他们是大总摄肖祖亮的手下,肖祖亮直接听命于皇上,在宫里可谓是耀武扬威,谁见了都得让他几分。自然,他的手下也是不寻常的了,好的时候,还能被皇上召见,吩咐事情。不过,你上次遇到的那五个领班太监,不是肖祖亮的手下,只是他们的大总管是的而已。不过肖祖亮手下缺个总管的职位,所以谁都去巴结他。我也不知道这次是发生什么事情,你权当是倒霉吧!”蒋公公说起话来,心里也是老大的不高兴,对于这一点,木礼似乎也是能理解的。皇宫之中,总共三个大总摄,一个主持六司,一个主持五礼,另外一个是皇上的眼睛,专职负责各种秘密事项,连朝廷的内外大臣都忌惮三分。既然这个大总摄是肖祖亮,那么蒋公公自然也是得罪不起,说话的时候,也是生怕隔墙有耳。 木礼说道:“我是不是昏睡过去很久了?” “很久了?不死就好了。”蒋公公将药放在桌子上,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饭过来,你也有许久没好好吃东西了。”那蒋公公站起来,一边嘀咕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真是不省心啊!”一边走出去了。 木礼趴在床上,心里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将我打成这样,绝不是简单地看看谁人识字而已,肖祖亮既然那么受皇帝的器重,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而且也不像是底下的人私自所为。难道,他们还会再找我?这种预感太强烈了。” 窗外的阳光照shè进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气,木礼感觉疲惫,趴着就又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木礼发现自己好多了,至少屁股也没有起初那种被挖了肉一样痛苦。蒋公公见了,大笑起来,一直夸赞自己祖传的秘方了。不过,他还没高兴太久,就听到屋外一阵喧哗声,蒋公公也好奇起来,过了片刻,只见一个总管走了进来,见了蒋公公,行礼说道:“蒋公公好啊!” 蒋公公愣了片刻,也回礼说道:“陈公公好,怎么有空光顾在下住处了?” 那陈公公笑道:“我听说你家的这个小太监醒来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木礼心中苦笑道:“果真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我倒希望快点把我带走,看看到底要我做什么。” 陈公公一挥手,两个黑甲士兵走了进来,将木礼给抬了出去。 蒋公公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陈公公给阻止了。 陈公公说道:“奉了旨,让这个小太监去别的地方伺候,我想蒋公公没什么别的意见吧?” 事已至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公公想再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巴巴地看着陈公公将木礼带走。 走了不远,陈公公便命令人将木礼放下来,说道:“早听说你好了,还假装伤着呢?”木礼没站稳,一下摔在地上,那陈公公也不令人扶起来,而是一直往前走,跟木礼说道:“快跟上来,否则还是免不了打的。” 木礼很无奈,只得爬起来,跟在陈公公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可怜你的,无论何时,都只是别人眼中摆布而已,要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自己的zì yóu。这样的rì子对于木礼来说,真是痛苦,还不如逍遥与山林草原之间,要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可一旦走入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身不由己,而且还没有借口地身不由己。但此时只能忍着,否则前功尽弃,虽然木礼的心中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其实世间的书怎么会比皇宫里的少呢?自己执着地来到这里,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看书而已。木礼的心中闪过一丝意念,那个真实的意念。 木礼跟着陈公公一直往前走,走了许远,似乎是往皇宫外面走,但只有不过皇城墙,就没有离开皇宫。而期间,又跟上来了几个人,是那天的五个领班太监,一个个面sè凝重,好像是丢了什么宝贵东西一样。 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陈公公率先走了进去,而那两个黑甲士兵停留下来守在了门前。木礼和五个领班太监走了进去。这是一处楼阁,三层,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修饰上看,都是非常古老而且很辉煌的,可以说是这个皇宫最辉煌的建筑。刚刚见到时,连那个领班太监都惊呆了。这么显赫的一处阁楼,应该是贵族经常会光顾的,可是四周却是木林丛生,和皇宫的景sè反差极大,环境幽静得好像世外山谷一般。 木礼走进去,四周的阳光从窗户照shè进来,里面的布置很简单,第一层只有一张方桌摆在中间,四周摆放着各种宝剑,以及其他的十分豪美的武器,熠熠闪光。众人都看花了眼,陈公公似乎也没来过这里,两眼闪着光。不过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整饬好了自己的状貌,说道:“小冬子在么?我是肖大总摄派来的,带人来与你交接这里的工作。”声音在屋里回荡,却久久不见人应。 幽静的屋子,七个人恭谨地站着,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简单。只听楼梯处,“哒哒哒”传来脚步声,声音很重,但是并没有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反而透着一股难得的霸气。木礼感觉到了这股气,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让他如此觉得。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人走了出来,他长得很魁梧,和一般的虚弱太监看上去,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威武的武将。他见了眼前的七个人,说道:“不是说只让一个人来接我的班么?怎么这么多人?” 众人顿时傻了眼,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就是小冬子?那五个和他同年代的领班太监,也是一位自己老眼昏花了。但,事实就是如此,此时他们似乎有点后脊骨凉凉的感觉。 “看上去真年轻。”陈公公说道。 小冬子笑道:“真个幽静的地方,正好修生养xìng。闲话不多说了,那个是我之后在这里当差的?”小冬子望了望众人,他心里一惊猜出是谁了――这里,只有木礼看上去最像。 陈公公按住木礼的脑袋,说道:“就是这个小家伙,唤作木礼,你也可以叫他小木子。而这五位公公,则是来与你叙叙旧的。”不过,那五个领班太监,似乎也没有叙旧的心思了,早已木讷不动了。 小冬子也没有别的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而是走到木礼面前,一把抓过木礼,对陈公公说:“那就老规矩,这几天我带着他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你五天后再来,到时就是我离宫的rì子了。这五天里,还有很多事情劳烦陈公公帮忙处理一下。”小冬子抱拳说道:“多谢!” 陈公公点了点头,说:“大总摄已经吩咐过了,分内之事,不必言谢。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陈公公带着那五个领班太监离去,虽然那人没有和小冬子叙叙旧,但是也算是见过这里的面貌了,来的时候的心思也就了了。 小冬子看着木礼,诡异地一笑,说:“这么小?和当时的我一样。不过,你在这里待过二十年之后,那就绝对不小了。你是不是不认识字?” “是的。”木礼点了点头。 小冬子说道:“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做,不过你放心,你离开的时候就什么字都认识了。” 这话木礼不明白,但看样子,小冬子又不像是说假的。 “不但认识字,还能认识别的东西。”小冬子继续说道,“你慢慢学吧。” 木礼完全不明白了。 接下来的四天,木礼一直跟着小冬子,熟悉阁楼的构造和rì常工作。阁楼的二层和三层都是一些书籍,这些书籍不是很多,但小冬子总是小心翼翼地拿下里,打开给木礼看。上面的字,木礼自然是一个也不认识,而他平rì的工作之一,就是打扫落在书和书柜上面的灰尘。这样的工作,看上去很轻松,并没有多累,顶多是在chūn夏的时候,将书拿出去晾晒一番。而一楼的那些武器,怎是不要去触碰,因为他们的光彩从不会减弱。而这个阁楼的饮食,则是需要自己动手去做,柴米油盐酱醋茶,会定时有人送过来。没事的时候,这里就是与世隔绝的,这样的地方,就像是静养的好地方,除了自己动手做饭外。 第五天的时候小冬子早早地起来,将木礼从睡梦中唤醒。神神秘秘地将梦游状的木礼带到了阁楼的地下密室,而密室的入口,就在木礼睡的床的下面。这座阁楼的密室,建造极其奇特,就像是迷宫一样,转了一次后,小冬子问木礼怎么出去。这时的木礼瞬间清醒过来了,不得已,只得跟着小冬子又走了几次,而自己也更加明白,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再迷糊了。 两个人在地宫中走了许久,木礼才稍稍明白了这地宫的构造,以及各种机关。最为苦恼的,莫过是不能用笔记下来,因为不识字。当然,在此之前,小冬子也再三叮嘱,这一切,只能记在脑子里面。“将这一切都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因为来这里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打扫上面,而是看好下面。这才是你真正的工作,如果稍有差池,那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二十年后,你在告诉后来交接的人。” 地宫中有数百个机关,每一个机关都是凶险无比,即使跟在小冬子身后,木礼也是胆战心惊,好几次都差点中了机关的暗算。木礼的才智也让小冬子佩服,因为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足足记了很多个时辰,最后考试的时候还差点丧命,幸好被先前在这里当差的太监救了一命。而木礼,只用了三个时辰,就摸清了一切。 小冬子笑道:“果然聪明,这么复杂的机关都如此轻松地记下来了,看来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好了,接下来我得跟你说一件事情。”小冬子极其严肃地说道:“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虽然外面一直都知道,古音楼不是简单的地方,但是不简单在哪里,恐怕没人知道。这些年,也有很多的人试图一探究竟,可是还没靠近,就被埋伏在四周的朱雀营的士兵给干掉了。而如今,我想你也猜到秘密在哪里了,但是你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一定会死的。”他的眼睛里,藏着一股霸气,让木礼不寒而栗。 “接下来,就让我看到这里的秘密?” “没错,好好看着!”小冬子说道,“通过他,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你一辈子也不能用,否则,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小冬子按动最后一个开关,身后的墙晃晃地向下,一出空旷的暗室出现在两人面前。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能听到一个声音,小冬子拍了拍手,四周的灯火亮了起来。 木礼看见,在暗室的中间,坐着一个人。 “这就是甲丁室,这里面的人你不必知道是谁,只要知道,你必须慢慢和他相处好。给他送饭送水,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和他聊聊天,但是绝不能听他的要求。”小冬子停住了,看着那个人。那人已经很老了,白白的头发和胡须,密密麻麻,有许久没有清洗了。但看上去很jīng神,安详如神仙一般,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霸道。 “小冬子,以后又换人伺候我了?” 小冬子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人笑了笑,说:“千篇一律的叮嘱,有用么?哈哈!二十年过得真快啊!” 木礼看着那个老人,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祖父。 一个小阶太监,走着快步,来到大总摄肖祖亮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肖祖亮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抬头看着天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二十年,过得真快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