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玫瑰 - 复仇玫瑰 - 冠之 第一节:五女集结荷花塘 八月十六的初夜,月亮圆得跟花家拳房里那个铜脸盆差不多,把大地照得煦煦融融,让人感到十分的舒适。那些放假过十五的花家拳房弟子,早就回到拳房,正仨一堆俩一撮的品尝着房主花大胜分发的月饼。“孙大哥?你那学问多,你说这月饼里的红丝绿丝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的柔软,那么的香甜啊?” “嗨!真你个鞠小宝,白白的吃了二十年地瓜呀?我告诉你吧,这里边的吊东西?就是些萝卜条子。绿丝是青萝卜,红丝是胡萝卜,这回知道了吧,咹?哈哈哈哈。”那个孙大哥说得大大咧咧,令鞠小宝摸不着头脑了。 “草他儿的!这玩意儿是些萝卜条子做的?”鞠小宝慢慢的从那块月饼里拽出一根填进嘴里,细心的品着。 忽然,拳房外边呼呼隆隆的一阵乱步声,哗哗啦啦的进来了五六十个鬼子,还有二三十个二鬼子,一下就把整个拳房包围了起来。“喂——你们都别动,有两个八路窜进了你们的拳房,皇军要进行大搜查,你们都别动,好好的配合搜捕,啊?”这是皇协军的司令‘狮子毛’在嚷嚷。 拳房主叫花大胜,五十多岁,一看就是个武家子出身,魁梧的身本上满是肌肉疙瘩。他哗哗的跑了过去,嘻哈着说:“太君,不可能啊?这近百名徒弟都是昨天放假过节,今日才集中上来的,他们都在吃月饼取乐子哪?没有发现什么人跑进来啊?” “巴格!你的滚开?动一动我的就打死你!狮子毛,快快的,给我搜查!”那个鬼子是个少佐,叫坂田隆一,是警备司令部的大队长,把花大胜一推,傲气的领着鬼子就啼啼吥咚地翻腾起来。 突然,一个力气特别大的鬼子可能是藐视这个拳房,故意一膀子就把那个刺槌就扛断了。旁边的那个孙大哥看不下去了,上去就给了那个鬼子一个铁头,把他扛得吥咚吥咚的倒退了好几步。“巴格!你的大大的死了死了的!”只见那个鬼子晃了晃身子,一个箭步跑上去,还没来得及出拳的时候,就被那个少佐坂田一枪打中了头部,当场就死了。 “六师兄——?”那个鞠小宝嚎叫着跑了上去,从腰中掏出了飞刺铁石子‘啪’哚在了那个大力士鬼子的额头上。无奈,那家伙也瞪着俩眼,呕,呕了两声就呜呼了。 这下可就乱套了,鬼子坂田嗷的一声吆喝:“统统的枪毙!死了死了的!”鬼子便啼哩啪啦的开起枪来,近百名弟子也豁上了,只见他们一人抱着一个扭打起来,整个场面可真是惨烈万状。 有点武艺的人都知道,杀个鬼子不是很难。只见那些小鬼子一个个的被掐死、打死,把个坂田气火了。“巴格!统统的死了死了的有!”他一枪一个拳房徒弟,嘴里还嗷嗷吆喝。“打!狠狠地打!一个的不留!” 无奈,真是太无奈了!赤手空拳的拳房徒弟,就这样一个个被打死了。就连拳房主花大胜也没有幸免,惨死在坂田的枪下。那真是,漫场血流染天虹,一院无故遍地哀。 有人要问了,花家拳房一门忠烈,几乎全死净了,有没有剩下个后啊?回答是是肯定的,有!谁呀?听我慢慢讲来。 八月十五一过,花大胜的老伴宋水彩挂牵着犯了痨病的老娘,非要去娘家探望母亲。一大早吃了饭,花大胜就吩咐老管家套车,由两个闺女陪同去了十里路外的宋家窝棚。 她娘仨到家一看,老太太的痨病无有大碍,一家人甚是高兴,又包水饺又炒菜的忙活了一阵,正在喝酒捞肉呢,忽然有人报过了信去,说是拳房出大事儿,花房主和七八十多个徒弟全部让鬼子灭了,要他们赶快回去。 “啊?俺那——我儿花中魁呢?啊?”宋水彩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就晕了过去。等家里的人把他扭把过来,便在表哥宋二牛的陪同下,急匆匆回到了城西西大门里村。 花大胜有一儿两女,大儿子花中魁,今年二十四岁,除学会了一身武艺外,还在城里上了初中。这功夫,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大女儿花巧巧,今年二十二岁。由于随他爹,长得黑乎乎的,但是脸型很正当,鼻子眼的十分让人喜爱。他跟他爹学会了链鞭和鸳鸯铁钳腿,可以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有一张很会说话的嘴皮子,不管是老的少的有了什么烦恼之事,若经他一叭嗒,准会破涕为笑,心情大悦的。所以,人送外号‘黑喜鹊’。 老二叫花笑笑,今年二十岁。她随她娘,长得十分白净。能白得什么样子?到了冬天,当漫天大雪的时候,他在雪地里一站,要不是穿着别的色彩的衣裳,都不会以为那里还站着一个人。所以,人们送他外号‘雪里站’。‘雪里站’跟他爹除了学了些正常武术套路外,那就是‘银针二百展’。这玩意儿很神秘,长短不一,可口吐鼻擤,一般是近身作战,特别是说话拉呱,舞厅跳舞等,不知道的就让她给一命呜呼。 他们姊妹两个回到城西西大门里村,怎么殡葬的他爹和七八十名师兄师弟,咱就暂且不说了。当他俩把丧葬公事处理完后,就一块串通了他们五个在拳房学武的姊妹去了城南的大荷花塘。那里岸柳成行,蛙跳蝶舞,是个非常漂亮的地方。既然说到这里,我还得慢慢的介绍介绍那三个姐妹。 ‘隔天太岁’杨彩彩,今年与老二花笑笑一样大,是姑舅表姊妹。也就是说,杨彩彩她娘就是花家姐妹的亲姑。他学的武艺很繁杂,又是绣花扬雪,又是鸳鸯戏珠,还有探油郎等花拳绣腿的东西,都会都不精。由于与她与她的性子有关,本来很漂亮、很耐人端详的少女,被人送了个外号‘隔天太岁’。 ‘玉面狐狸’封雯雯,今年二十岁,与花笑笑一般大,生日比杨彩彩小几个月。他是杨彩彩一个村里的人,是邻居,有一墙之隔。花巧巧他爹见他长得特殊,就让当时的师弟,教了她‘引子功’。这种功夫出手奇特,咱们以后再慢慢讲来。此女子不但长得细皮嫩肉,天生的一副大家小姐相。特别是那张脸蛋,不用搽胭脂抹粉,那绝对是男人见了拉不动腿,女人看了弯不下腰。据说,春天的时候,有只公狐狸见过她,馋得口吐唾沫,浑身发酸,走不动了,被一个二流子逮住,剥了皮,下锅煮着吃了。从此,人送外号‘玉面狐狸’。 ‘疙瘩和尚’凌苏苏,今年十九岁,是二姑娘花笑笑的发小。也是西大门里村人。他从十六七岁开始,脸上就起了一层疙瘩子,挤也挤不掉,捏也捏不完,拿现在的说法,就叫青春美丽豆。她学的是飞镖葫芦。一句话解释就是,只要这个东西无边无棱,从她手里打出去,不死也伤。他这个外号很简单,除了满脸疙瘩外,就是她的头发很弱细,平时紧紧的贴在头上,就跟个和尚似得。 在荷花塘边,老大、老二哭得跟泪人一样,就是一句话,非得给死去的老爹和八十多个兄弟报仇不可。“两位姐姐,咱五个是花家拳房的接种之人,又是血缘里铸就的姊妹,老师傅和兄弟们不能无辜的死去,我们就是要闹腾起来,杀不了多少鬼子,也得弄得他们坐立不安,整天不得安生!”老小‘疙瘩和尚’已经仇恨满腔,小拳头攥得绷紧。 “对!闹腾起来!再也不能象小鬼子说得,咱们是东亚病夫了。真丢人!就是让狗日的看看,咱中国人是不是东亚病夫?”老三‘隔天太岁’几乎要蹦起来。 “也算我一个!别看我小腰一扭,酸不拉叽的,我酸也得把他的骨头泡酥了!狗日的小鬼子!你们真的以为中国没人了?啊?”‘玉面狐狸’更狠辣,每句话都能砸个窝。 “干!妹妹们?我牵头了,我要让小鬼子在我们的腚沟里都淹死!”大姐花巧巧捅了把眼泪,嗷的一声震天而响! 五女齐心,大地发昏!地球都好像在颤抖。 第二节:石榴园城西起 黑喜鹊花巧巧有个表叔叫丁四则,由于长得尖耳猴腮、鼠眉耗眼不大像样,人送外号‘丁四贼’。其实,这个人不坏。虽然心眼儿特多,但从不坏人。听说,他十年前就在军阀的部队里当兵,后来参加了国民革命军,在一次打徐州的战斗中,一发炮弹就在他的面前爆炸了,蹊跷的是他哪里也没伤着,就是把两个耳朵震聋了。 后来,他就一直聋着,吹哨子吃饭了,他也不动弹,吹号睡觉了,他还在那里心思事儿,连队的当官的为了检验他的真假,在行军过程中,突然在他耳边放枪,他头都不会继续走路。无奈,他那个连给了他五个大洋作为回家路的费,就打发他回了老家。 但是,他有一手比较绝的手艺,就是不管是手枪、步枪都打得相当的精准,各种姿势那叫一个绝。这件事花家拳房都知道,花巧巧他爹花大胜,曾经叫他去教过手底下的弟子。花巧巧记得清清楚楚,老想着跟他这个表叔学学枪技,就是没找出机会。晚上的时候,花巧巧把四个妹妹叫在一起说:“从明天开始,我就领你们去俺家石榴园里练枪,这对于我们今后灭小鬼子很有用处,您同意不?” 玉面狐狸说:“姐姐,同意是同意,就是咱姐妹都有使不完的本事,还用得着练那玩意儿?再说了,那些个屌枪很简单,你忘了?咱那个‘四贼’表叔不是说过?三点成一线, 一搂机子‘啪’的一声就行了?不学了,简直是费劲,浪费脑子!” “四妹?你傻啊你?前两天,咱花家拳房要不是赤手空拳,有他小鬼子活的吗?就那样,他们还死了二十多个呢?唉!”花巧巧叹了口气说:“本事再高不如枪子儿飞得快呀?当时,他们那百十个小鬼子,如果没有枪,他能是花家拳房的敌家吗?” 四个姐妹不吭声了,都在默默地使者暗劲。“大姐?咱学,手枪、步枪、机关枪咱都学,一直学得他滚瓜烂熟,到时候再加上咱满身的武艺,我就不信砸不烂他小鬼子!”二妹雪里站咬着牙,满脸透着刻骨仇恨。 “对,咱都学,要快学!”几个姐妹终于统一了意见。 “好!我已经跟俺表叔说好了。他说,就是豁上把他那二亩地荒了草,也得把您姊妹五个培养成打鬼子的高手。他让咱明天一早就去石榴园,那里离城六里,又是俺表叔看园,没有问题的。哎,笑笑啊?你去问咱娘要几块大洋,咱买些现成棉单子和肉菜,那里有闲炕,咱就住哪里啦,怎么样?” “嗨!太好了,反正俺娘整天嫌俺家里窄巴睡不开,这回好了,嘿嘿嘿嘿。”疙瘩和尚高兴了,一只手不自觉的把‘隔天太岁’掐得生疼。 “哎哟你个死妮子,你掐疼我了?松开呀你?”隔天太岁话语少,也轻易不愿意开玩笑,这回还是把脸变起来了。 “哟哟哟,俺那三姐姐哎?你哪一点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人家小五不就是掐了你一下吗?嘿!为了情谊,他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得给啊?”老四‘玉面太岁’又来了她的酸气了,说这话还在扭着那段小细腰。 “哎哎哎,老四打住,啊?咱可是一个鬼子都没有杀,少说些要命啊,死了啊的话,我犯忌讳,啊?”老二花笑笑心里的怨恨未消,马上不高兴的说。 “好了,都别胡闹腾了。咱们就是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杀鬼子上。我可告诉您,咱们五个从今往后就是从一个娘窟窿里出来的,您知道是什么关系了吗?我们的口号就是,不是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手心手背都是肉,谁的疼都是自己的疼!记住了?” “放心吧姐姐,我们都记住了!”这个表态,那真是异口同声。 花家石榴园就在城西六里路的一条蜿蜒的河沟土地上,有一里地长,大半里地宽。有人说,这里一到春天,就是火红的世界,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嘟嘟噜噜的石榴果子,就开始呲牙咧嘴的遍地微笑。丁四则与三个半大老头子在这里看园,都住在一拉八间的平房子。听说五姐妹要练枪报仇 ,丁四则早就与几个老头腾出了一间有炕的房子,铺上了新席,还把那张破桌子抬了过去。 五个大闺女背的背,抬的抬,捎着饭菜被窝和闺蜜用品到了石榴园,丁四则迎出了一大截子路。“哎呀巧巧?您怎么捎着这么多的东西啊?这还打谱常住啊?” “表叔啊?住几天也得住,不知道女孩子事儿多吧,啊?嘿嘿嘿嘿。”花巧巧有点开玩笑,但声音不是很大。 “咦,咱表叔能听见啊?哎呀?原来?”玉面狐狸话多,刚要开问就停住了。 她这一说不要紧,丁四则立即就把一只手掌子遮在了耳边。“嗯——?你想吃地蛋(土豆),啊哟,咱这里还就是没有那个东西,嘿嘿嘿嘿。中午咱炒野兔,哦,红烧,对!就红烧野兔了,哈哈哈哈。” 五姐妹一阵大笑过后,丁四则就从屋里的床底下,摸出了两只勃朗宁手枪和一支日本撸子,一支日本大盖子。“喂喂,闺女们?都围过来,啊?别看我耳朵聋,可我一辈子爱枪。现在啊,我就给你们讲讲这种手枪。这叫勃朗宁,是德国人发明的,到今天已经发展到第三代了。我手里的这两把就是第三代。他口径是零点四五厘米,在比利时生产的。可以一次装七发子弹,弹夹可以拆卸?” “哎哎表叔啊?你就不用讲这个了吧?你教俺怎么打不就中了?”老二花笑笑急着问,那表情一霎学枪也晚了。 老大花巧巧见丁四则在发愣,赶紧趴在他的耳朵上吆喝起来:“表叔啊?这些你别讲了,俺都听过,你就把几种枪的练习要领教给俺就行了。” “哦, 哦哦。”说真事吧,丁四则的耳朵当时是千真万确的聋了。经过了几年的修养和几个老中医的调和,现在比先前好多了。好到到什么程度?就是说,咱们正常的说话,它能嗡嗡嘎嘎的听到几句,多数还是不行的。但是,为了躲避招惹是非,他还是装着样子的聋。即便是他能够说上几句,也都是说看口型看的蒙混过去。 他听了老大的话,干脆深情地说:“唉!您这几个苦命的闺女啊?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这句话您得心思呀?嗯——关于学枪的事,我还得啰嗦几句。您是女孩啊,用勃朗宁最好。它一是轻快,便于携带,二是它质量坚实,不宜损坏,三是容易掌握,上手最快。二把匣子太沉,日本撸子也不轻。您要是想练,就自己琢磨去,嗯——?” “哎呀表叔?”老二花笑笑又叫开了。 “好好好,我这就说要领,然后你们就去练吧。”于是,丁四则就一二三四的说了如何握枪、瞄准、扣动扳机等基本的东西后,又哈哈的笑开了。“哈哈哈哈,我这里就是一千发勃朗宁子弹,满够你们练的,打上它五百发后,我再考考试就差不多了。好了,五个半身靶子,我都做好了,走!过去吧,哈哈哈哈。” 大约过了十分钟,就听见石榴园里‘啪啪啪啪’的枪声,一阵阵的响了起来。 第三节:找郎爷当街遇仇家 要说那丁四则,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机。她们姐妹五人来在一排很密的石榴树下,那五个胸环靶早就整整齐齐的插在那里,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用石灰水撒了一条白线,丁巳则说:“这里石榴树茂密,还有地窨子等遮体物作掩护,枪声传不了很远。老大先练日本撸子,您四个两人一把勃朗宁,打完五发子弹换一换。嗯——我每人先给您十发子弹,每打五发一检查,就能上路了。来!现在开始,进入位置。” 啪啪,啪啪啪!五枪打完了,她们再互相交换枪支。整整打了两轮,便把枪放在石榴树的岔把上,由丁四则带领,哗啦哗啦的跑到靶子前看了起来。结果,花巧巧打中十环一发,九环四发,八环四发,跑靶一发;花笑笑打中九环两发,八环两发,其他的全部跑靶;杨彩彩打中十环三发,九环三发,八环四发;封雯雯打中十环两发,九环四发,八环四发;凌苏苏打中十环三发,八环七发。 一切都检查完了,顶数花家姊妹两个打得不好。大姐花巧巧只是紧紧的闭着嘴,拧着眉头在捉摸。妹妹花笑笑直接气得‘吥咚吥咚’地直跺脚。“哎呀呀,可气死我了!我还以为打得挺好呢,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唉!我?我真让它气晕了我?” 老大花巧巧很是老城的问:“丁表叔?通过这十发子弹的情况看,你以为俺俩是个什么问题?是要领问题, 还是姿势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 丁四则笑了,未加考虑的说:“其实。您五个闺女都差不多的水平,都打得不错。为什么您姊妹俩比她们差距那么大?这里边的原因就一个:您俩心中的仇恨太深。”丁四则见他俩默默地低下了头,赶紧变着话说:“哦,您俩千万别误会,等我把话说完,啊?”他见巧巧、笑笑都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生怕惹出更大的伤心,便把头扭向了一边。“唉!爹死拳房灭,我一个局外人都是仇恨满腔,何况自己的亲生闺女?但是,原因是你心中的仇恨越深,情绪就越不稳定,情绪一不稳定了?攥枪的手就跟着颤抖,所以,扣动扳机时就容易动了枪口,那就只有打得不好和跑靶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表叔说得太对了,真是分析得到家了,我服气,我记住了。”花巧巧的脑子恍然大悟,就觉得自己的心理的确是存着一股子仇恨,直弄得心神不宁。 “哎呀表叔啊?俺真服了你了?你咋知道得那么细?还就是,我只要一模枪,心里就吥咚吥咚的跳,就想到俺爹,想到俺哥?呜呜——呜呜——表叔啊?俺多好的一个家呀?呜呜——就这么一霎的功夫,只剩下俺娘和俺俩了?”老二花笑笑说着说着,一定坐在土地上,嗷嗷的嚎啕大哭起来。 杨彩彩、封雯雯、凌苏苏也都抹开了眼泪,赶紧向前扶的扶、劝的劝,闹腾了好大一会才把个花笑笑劝起来。 老大花巧巧虽然也在捂着脸哭泣,但她总归是大了几岁,心里的想法自然很多。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妹妹自小娇滴,都二十岁了,还是不懂事儿。一家人,就是靠她这个当姐姐的撑着。如果自己再掌握不住,这个家就完了?他见妹妹起来了,也不怎么哭了,赶紧走过去,为他擦着泪说:“笑笑,别哭了,听话,啊?咱好好练枪,一块杀鬼子,体咱爹、咱弟报仇。” “姐姐?俺想弟弟?你说他怎么突然找不到了呢?”花笑笑一下搂住了姐姐。 “娘说得对,尸堆里找不到,就是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姐姐拍着他的肩膀。 丁四则还就是会看口型,其实她姊妹俩说的话他基本没有听清楚,从口型才判断了个差不多。他见姊妹俩哭够了,赶紧的说:“老二笑笑啊,我这个当表叔的早就觉出来了。我与你们交往的虽不多,但脾气性格摸得很熟。您俩也别哭了,啊?咱还得把枪练好。巧巧快言快语应当比你性子急,你朝日都是个闲事不管的孩子,今日我讲枪的时候,你连续两次不让我讲下去,这就足以说明你心中烦躁不安啊?” “啊哟哟表叔啊?你真是个细心人,你连这一点都记在心里啦?哦——我明白了,这就是心情不稳呀?”老五‘疙瘩和尚’沉不住气了,赶紧佩服的说。 隔天太岁和玉面狐狸也在嚓嘁着,对丁四则佩服得五体投地。 丁四则说:“你们都给我记住,家仇国恨,不共戴天。小日本难道就是杀了我表哥和满房弟子吗?你们没有听说,狗日的倭寇蛮子在南京,一下子就杀了咱三十万中国人!三十万呀孩子们?怎么办?咱就是把枪练得准准的,一枪一个鬼子,报大仇!不仅给您的爹和师兄弟们报仇,还得给全国百姓报仇啊?”他好象把情绪也调动起来了,小眼眶里噙着明晃晃的泪珠。“唉!仇要报,与练枪是两回事呀?等你们练熟悉了,那就运用自如了。” 这一通的说教还真管用,她们姊妹五个一个个都眼眶含泪,信服得直点头。 经过了四五天的不懈努力,他们五个姑娘都通过了丁四则的考核。老大花巧巧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到圣门赌场去找找干爹郎风轮,请他帮忙买几支勃朗宁手枪和一些弹药。 说起这个郎风轮来,还与花大胜有一段不太愉快的故事呢?他两个本是一个师傅的徒弟,郎风轮比花大胜大三岁,原来是十分要好的师兄弟。问题就出在花大胜办了花家拳房以后。那时候,郎风轮在岛城凭着三块大洋混天下,结交了七八个虎三狗四的朋友,对当时那个横行霸道的黑老大莫三愣下了狠心,在一夜之间夺了赌场。当然,在打斗时,双方自然伤亡惨重,郎风轮就剩下了兄弟三个。 开赌场没有人马不行,郎风轮捎着钱财和礼品就去求花大胜,希望他从一百多名弟子里,挑上三十二十的成立一支看护队,帮忙料理圣门赌场。 花大胜说:“大哥啊?您我是同门师兄弟,师父临死前嘱咐我们,要一武取德,绝对不能把自己习练的丁点儿功夫,去对付贫民百姓和有道之人,这是他毕生的追求啊?到了我花大胜这里,我就再加上一条,涉黑之人坚决不去服务,否则,我就废弃功夫!大哥,带着你的东西,另求他门吧?” 尽管他郎风轮怎么的辩说,还给师弟磕了响头,可花大胜就是不肯。气得郎风轮嗷的一声,指着老天说:“师傅?你在天上给我听好了?我与他花大胜今生就断绝情意了!从此不再有半点儿来往!哼!”领这一干人马匆匆离开了。 这些事儿谁也不知道,就花大胜和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守在面前,老人家一再嘱咐要保守此秘密。那时候的人是多么的听话?直到这场浩劫过后,那件事情就一直被他们捎进了坟墓。 花巧巧家住在城西西门里村,去城里的繁华地带虽然很是顺利,但也有三里多路。她带着‘玉面狐狸’封雯雯坐上黄包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城里的一切还是那个模样,她俩无心去闲逛,就顺着弯弯曲曲的大马路去找圣门赌场。突然,一阵警报嗷叫,嘀哩咕噜的来了大队的鬼子。“快!鬼子来了,在这里站着别动。”花巧巧把封雯雯往墙根下一推说。 突然,一辆尖头吉普在她俩的身前嘎吱停住了?向花巧巧她俩一指说:“快快的,向那边去!这里的要搜查八路的干货!” 两人赶紧向前跑去,大致过了二十多米,花巧巧忽然回头说:“他娘的!那个就是杀害俺爹的坂田隆一,不成!我得去宰了他狗日的!”说完就往回跑,被封雯雯一把拽住了。 “大姐?你不能啊?他们的人太多,弄不好咱可就搭上性命啊?不能去阿大姐?”封雯雯干脆把他抱住了。 “你闪开,放开我?我就是死也要为俺爹报仇!放开?”他使劲的挣扎着。 “大姐,你怎么教育俺的?在路上你还说让俺看好你,你怕遇到仇人激动,你忘了你?”那封雯雯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花巧巧终于醒悟了过来,站在那里傻眼了。我怎么了?我怎么这样呢?就是啊?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能挡过鬼子的子弹吗?我,我真是昏头了我?他哭了,泪如雨下的黑脸上闪现出悔恨的表情。 “巧巧,巧巧啊?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开,走开呀?”突然,有个人在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吆喝她。 “啊?来人了?他是个武家子呀?”当时,花大胜咔嚓一下折断了一棵茶碗粗的小树,‘哗哗’的抡了起来,直接把那些土匪吓得心惊肉跳。 其实,这些土匪虽然叫土匪罢了,就是些附近的村民。他们被生活所迫,没办法才临时弄点外快的。经过花大胜的一声大喊,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一个个不但放下了屠刀,而且还吥咚吥咚的磕头求饶。“大爷 第四节:碰柴叔方知详情 - 复仇玫瑰 - 冠之 吆喝的人是谁呀?花巧巧一看,啊?是柴永乐,柴叔? 原来,这个柴永乐也是他爹花大胜的拜把子兄弟。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柴永乐就是城西一带有名的教书先生,有一次走夜路,柴永乐被土匪打劫。他们是想把柴永乐押回一定的地点后,实行拿钱赎人的办法劫持。正在被押往黄岛山的时候,被回家路过的花大胜碰见,一声大喊。“把人给我留下,否则,我让你们全部呜呼!” “啊?来人了?他是个武家子呀?”当时,花大胜咔嚓一下折断了一棵茶碗粗的小树,‘哗哗’的抡了起来,直接把那些土匪吓得心惊肉跳。 其实,这些土匪虽然叫土匪罢了,就是些附近的村民。他们被生活所迫,没办法才临时弄点外快的。经过花大胜的一声大喊,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一个个不但放下了屠刀,而且还吥咚吥咚的磕头求饶。“大爷,饶了俺吧?俺也是被这大旱之年逼得呀?人你带走,俺以后不干了就是,你就饶了俺的性命吧?” 花大胜一听,哇把他娘啊?这弄了半天是些半拉子土匪呀?唉!人在灾难中不能做恶啊?就把身上的零碎钱给他们分了,并说了些怎么做人的道理后,就把柴永乐领回了家。 这件事情,对一个教书先生老说,那简直就是个一生不遇的大事。他跟着花大胜到了城西西门里村的家里,感恩不尽的那柴永乐,吥咚一下就给花大胜跪下了。“大哥,我叫柴永乐,今年三十岁正,就在北关张家教书啊?承蒙大哥相救,深感心中感恩不尽,愿与大哥结成生死之交,共度今生光阴。还请大哥成全?” 那时候,花大胜还有老娘,一听这话,立即把老娘请出,坐在上堂,弟兄两个跪在尘埃相拜结为兄弟。当时把个老婆子高兴的嘎嘎大笑。“嗯——好,好好!我花家祖辈祖辈为官,到四十代时败家,再无兴盛之时,今日幸遇柴家后裔,又是个文化人,真可谓花家之福呀?哈哈哈哈。” 从此,花大胜与柴永乐结为相好至今。花大胜的拳房遭遇不幸,他柴永乐还在大哥坟前守孝三日呢。柴永乐为了讨得生机,这两三年来一直在德国的租界馆里,教着五个孩子学习中文,今日是星期天,他出来处理自己的事情,才碰见花巧巧在那里挣扎的事儿,又见遍地的鬼子在大搜捕,当时就吓坏了,生怕闺女出事,才吆喝着跑了过去。 “柴叔?你怎么在这里?”花巧巧感到很突然才问。 “孩子?你怎么了,咹?您爹的日子太浅,你不能在外边乱串的?走,跟我到租界里坐坐去,正好俺家里您干妈也在家,回家说说话去,走吧,啊?”其实,柴永乐已经看了好久了,虽然没有听清她当时说的什么,但从她们的一行一动中,弄明白了当时大概情形。 花巧巧是很尊重柴永乐的,没办法只得与封雯雯跟着去了。柴永乐的老伴对花家走动的也好,特别是对花巧巧更是亲昵,一见这个闺女来了,接着就搂着抱着痛苦了一场。等安静下来之后,柴永乐才问:“巧巧啊?这世道这么乱,您这两个闺女出来乱跑什么?嗯——孩子,你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您干爹我说说,啊?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就是就是,你们花家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孩子,有什么事儿跟您爹说说,啊?”柴永乐老伴很是善良,一直攥着花巧巧的手。 他,能帮上什么忙?这个老干爹虽然是个文人,可是老实了一辈子啊?哎?也是呀,他不就是在德国的地盘上干嘛?也许吧?花巧巧微微一笑,把这两天的事儿向柴永乐说了一遍。“柴叔?我抗日的决心已定,立志要与姊妹们打净日本鬼子,为爹爹报仇,为全中国人报仇。我们出来没有别意,就是想找找俺郎风轮大爷,通过他买几支勃朗宁手枪和子弹。” “找郎风轮?你,你怎么想起找他呀?”柴永乐有点吃惊。 “是啊?他不是好武文弄棒的,又是个黑社会头子,我找他,他一定能帮忙的,是吧柴叔?”花巧巧对郎风轮满怀信心。 “哦,哦哦。”柴永乐听完花巧巧的刚才说的话,特别是对他决心抗日,心里一阵暗暗的高兴,但对她们找郎风轮之事却很是担心。嗯,真是一对有志气、有责任的闺女。可这么乱糟糟的社会,没个好谱项的男人领着,到时候要吃大亏的啊?“孩子,对于你们这一举动,我是搭心里高兴啊?可我总是觉得你们一群女的, 不论从阅历、从心眼上都太过毛嫩啊?一个闪失,我咋对得起老嫂子?” “柴叔,我和笑笑,还有他们三个姊妹都已经铁了心了,前前后后也考虑了几十遍了。再说了,有丁四则俺表叔这个老军人支持,再加上您老干爹门的支持,我们怕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怕!现在除了这一身的武艺外,就是缺少得心应手的武器啊?”花巧巧再次表达了她们下定决心的勇气。 “唉!”柴永乐长长的叹了口气问:“哎?刚才听你们的意思是去找郎风轮买枪弹?我可是十分担心啊?他这个人?” “是啊?不巧的是,俺俩还没有到那里呢?”花巧巧没听出来老人家的话里有话,就急乎乎的抢去了话茬。 “哦,那就好,那就好!”柴永乐好像是自言自语。 “啊?叔叔,您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花巧巧见柴永乐说话吞吞吐吐觉得生疑,就赶紧的问。 柴永乐略加一心思,干脆说:“唉!没有别的。您郎大爷被小日本逼得与他们合作开赌场了?你们也亏得没到那里,不然的话,你们一个吐露说了实情,岂不是羊落了虎口吗?这事儿很悬哪?唉!” 啊?是这么回事呀?天哪?花巧巧看了一眼封雯雯,有些后怕的说:“叔叔,怕是有些怕,但俺郎大爷肯定会个面子。再说了,我办事也不会那么莽撞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柴永乐其实知道郎风轮与花大胜之间的恩怨,也知道他花大胜没有向这几个孩子说明这些事情。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是说呀还是不说?好歹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走动了,更没有什么交往了?唉!甭管他,说了吧。他决心一下,干脆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说:“孩子,有件事情不知你知道不?我估计,您娘能知道。” “叔叔请说。”花巧巧不知他想说什么,很有礼貌的答。 柴永乐说:“想当年,您爹与郎风轮有很大的过节。其实年岁也不多,大概是前几年吧?”他从头至尾把情况细说了一遍后又说:“所以,我就怕你们真的去找他啊?听社会上人说,那个家伙已经变得很没有人味了,有不少去过赌场的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下啊?如今,他有了日本人撑腰,那个圣门赌场就成了北到京城,南到广州、上海等的大阔佬们的玩心之地了?他现在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日本人的爪牙了。” 啊呀?他郎风轮?花巧巧听着听着,心里觉得一阵的痛疼,她是在替那个没有头脑的大爷惋惜。心里话,大爷啊?怪不得俺爹的死,你连个脚印都不到?原来你已经成了鬼子们的狗了?同时,她也在心里产生一个下一步活动的计划,只是存在心里没说罢了。 “哦,叔叔?我真是感到心痛啊?那么说,当年俺爹是对的,亏得没有把拳房的弟子拨给他使用,要是给他了,岂不是把所有人都毁了?哼!柴书请放心,赌场、黑老大,迟早会被正义的力量所淘汰的。” “说得好,孩子?我把话透在这里啦,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他们,啊?千万不要一时软心,受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啊?”柴永乐的心一下痛快了。 “放心叔叔,我会注意的。”花巧巧说。 柴永乐为她俩重新倒了一轮水说:“嗯——关于您想购买勃朗宁枪弹的事儿,我给你们弄。据我所知,那种枪是美国人设计的,流行于德国、法国、比利时等国。正好我在这里工作,我去找布朗先生解决应该是没有问题。你就等着,啊?” 花巧巧从那个花提兜里摸出了一张支票说:“柴叔,这是五百大洋,你看着办。目前我们急需三支勃朗宁和一千发子弹。您老人家能不能在三几天内购到?侄女拜托了。” “不用!我与布朗先生定好后,你再拿钱给他,啊?那样多好?”柴永乐极力的退让,见花巧巧非让他拿不可,只得往怀中一掖说:“嗯——那么着吧?后天,后天过晌您过来取货不中?” “后天?太好了!她们几个姊妹不知多么高兴呢?嘿嘿嘿嘿?”花巧巧攥着封雯雯得手笑了。 第四节:碰柴叔方知真情 - 复仇玫瑰 - 冠之 吆喝的人是谁呀?花巧巧一看,啊?是柴永乐,柴叔? 原来,这个柴永乐也是他爹花大胜的拜把子兄弟。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柴永乐就是城西一带有名的教书先生,有一次走夜路,柴永乐被土匪打劫。他们是想把柴永乐押回一定的地点后,实行拿钱赎人的办法劫持。正在被押往黄岛山的时候,被回家路过的花大胜碰见,一声大喊。“把人给我留下,否则,我让你们全部呜呼!” “啊?来人了?他是个武家子呀?”当时,花大胜‘咔嚓’一下折断了一棵茶碗粗的小树,‘哗哗’的抡了起来,直接把那些土匪吓得心惊肉跳。 其实,这些土匪虽然叫土匪罢了,就是些附近的村民。他们被生活所迫,没办法才临时弄点外快的。经过花大胜的一声大喊,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一个个不但放下了屠刀,而且还吥咚吥咚的磕头求饶。“大爷,饶了俺吧?俺也是被这大旱之年逼得呀?人你带走,俺以后不干了就是,你就饶了俺的性命吧?” 花大胜一听,哇操他娘啊?这弄了半天是些半拉子土匪呀?唉!人在灾难中不能做恶啊?就把身上的零碎钱给他们分了,并说了些怎么做人的道理后,就把柴永乐领回了家。 这件事情,对一个教书先生老说,那简直就是个一生不遇的大事。他跟着花大胜到了城西西门里村的家里,感恩不尽的那柴永乐,吥咚一下就给花大胜跪下了。“大哥,我叫柴永乐,今年三十岁正,就在北关张家教书啊?承蒙大哥相救,深感心中感恩不尽,愿与大哥结成生死之交,共度今生光阴。还请大哥成全?” 那时候,花大胜还有老娘,一听这话,立即把老娘请出,坐在上堂,弟兄两个跪在尘埃相拜结为兄弟。当时把个老婆子高兴的嘎嘎大笑。“嗯——好,好好!我花家祖辈祖辈为官,到四十代时败家,再无兴盛之时,今日幸遇柴家后裔,又是个文化人,真可谓花家之福呀?哈哈哈哈。” 从此,花大胜与柴永乐结为相好至今。花大胜的拳房遭遇不幸,他柴永乐还在大哥坟前守孝三日呢。柴永乐为了讨得生机,这两三年来一直在德国的租界馆里,教着五个孩子学习中文,今日是星期天,他出来处理自己的事情,才碰见花巧巧在那里挣扎的事儿,又见遍地的鬼子在大搜捕,当时就吓坏了,生怕闺女出事,才吆喝着跑了过去。 “柴叔?你怎么在这里?”花巧巧感到很突然才问。 “孩子?你怎么了,咹?您爹的日子太浅,你不能在外边乱串的?走,跟我到租界里坐坐去,正好俺家里您干妈也在家,回家说说话去,走吧,啊?”其实,柴永乐已经看了好久了,虽然没有听清她当时说的什么,但从她们的一行一动中,弄明白了当时大概情形。 花巧巧是很尊重柴永乐的,没办法只得与封雯雯跟着去了。柴永乐的老伴对花家走动的也好,特别是对花巧巧更是亲昵,一见这个闺女来了,接着就搂着抱着痛苦了一场。等安静下来之后,柴永乐才问:“巧巧啊?这世道这么乱,您这两个闺女出来乱跑什么?嗯——孩子,你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您干爹我说说,啊?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就是就是,你们花家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孩子,有什么事儿跟您爹说说,啊?”柴永乐老伴很是善良,一直攥着花巧巧的手。 他,能帮上什么忙?这个老干爹虽然是个文人,可是老实了一辈子啊?哎?也是呀,他不就是在德国的地盘上干嘛?也许吧?花巧巧微微一笑,把这两天的事儿向柴永乐说了一遍。“柴叔?我抗日的决心已定,立志要与姊妹们打净日本鬼子,为爹爹报仇,为全中国人报仇。我们出来没有别意,就是想找找俺郎风轮大爷,通过他买几支勃朗宁手枪和子弹。” “找郎风轮?你,你怎么想起找他呀?”柴永乐有点吃惊。 “是啊?他不是好武文弄棒的,又是个黑社会头子,我找他,他一定能帮忙的,是吧柴叔?”花巧巧对郎风轮满怀信心。 “哦,哦哦。”柴永乐听完花巧巧的刚才说的话,特别是对他决心抗日,心里一阵暗暗的高兴,但对她们找郎风轮之事却很是担心。嗯,真是一对有志气、有责任的闺女。可这么乱糟糟的社会,没个好谱项的男人领着,到时候要吃大亏的啊?“孩子,对于你们这一举动,我是搭心里高兴啊?可我总是觉得你们一群女的, 不论从阅历、从心眼上都太过毛嫩啊?一个闪失,我咋对得起老嫂子?” “柴叔,我和笑笑,还有他们三个姊妹都已经铁了心了,前前后后也考虑了几十遍了。再说了,有丁四则俺表叔这个老军人支持,再加上您老干爹门的支持,我们怕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怕!现在除了这一身的武艺外,就是缺少得心应手的武器啊?”花巧巧再次表达了她们下定决心的勇气。 “唉!”柴永乐长长的叹了口气问:“哎?刚才听你们的意思是去找郎风轮买枪弹?我可是十分担心啊?他这个人?” “是啊?不巧的是,俺俩还没有到那里呢?”花巧巧没听出来老人家的话里有话,就急乎乎的抢去了话茬。 “哦,那就好,那就好!”柴永乐好像是自言自语。 “啊?叔叔,您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花巧巧见柴永乐说话吞吞吐吐觉得生疑,就赶紧的问。 柴永乐略加一心思,干脆说:“唉!没有别的。您郎大爷被小日本逼得与他们合作开赌场了?你们也亏得没到那里,不然的话,你们一个吐露说了实情,岂不是羊落了虎口吗?这事儿很悬哪?唉!” 啊?是这么回事呀?天哪?花巧巧看了一眼封雯雯,有些后怕的说:“叔叔,怕是有些怕,但俺郎大爷肯定会个面子。再说了,我办事也不会那么莽撞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柴永乐其实知道郎风轮与花大胜之间的恩怨,也知道他花大胜没有向这几个孩子说明这些事情。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是说呀还是不说?好歹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走动了,更没有什么交往了?唉!甭管他,说了吧。他决心一下,干脆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说:“孩子,有件事情不知你知道不?我估计,您娘能知道。” “叔叔请说。”花巧巧不知他想说什么,很有礼貌的答。 柴永乐说:“想当年,您爹与郎风轮有很大的过节。其实年岁也不多,大概是前几年吧?”他从头至尾把情况细说了一遍后又说:“所以,我就怕你们真的去找他啊?听社会上人说,那个家伙已经变得很没有人味了,有不少去过赌场的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下啊?如今,他有了日本人撑腰,那个圣门赌场就成了北到京城,南到广州、上海等的大阔佬们的玩心之地了?他现在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日本人的爪牙了。” 啊呀?他郎风轮?花巧巧听着听着,心里觉得一阵的痛疼,她是在替那个没有头脑的大爷惋惜。心里话,大爷啊?怪不得俺爹的死,你连个脚印都不到?原来你已经成了鬼子们的狗了?同时,她也在心里产生一个下一步活动的计划,只是存在心里没说罢了。 “哦,叔叔?我真是感到心痛啊?那么说,当年俺爹是对的,亏得没有把拳房的弟子拨给他使用,要是给他了,岂不是把所有人都毁了?哼!柴书请放心,赌场、黑老大,迟早会被正义的力量所淘汰的。” “说得好,孩子?我把话透在这里啦,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他们,啊?千万不要一时软心,受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啊?”柴永乐的心一下痛快了。 “放心叔叔,我会注意的。”花巧巧说。 柴永乐为她俩重新倒了一轮水说:“嗯——关于您想购买勃朗宁枪弹的事儿,我给你们弄。据我所知,那种枪是美国人设计的,流行于德国、法国、比利时等国。正好我在这里工作,我去找布朗先生解决应该是没有问题。你就等着,啊?” 花巧巧从那个花提兜里摸出了一张支票说:“柴叔,这是五百大洋,你看着办。目前我们急需三支勃朗宁和一千发子弹。您老人家能不能在三几天内购到?侄女拜托了。” “不用!我与布朗先生定好后,你再拿钱给他,啊?那样多好?”柴永乐极力的退让,见花巧巧非让他拿不可,只得往怀中一掖说:“嗯——那么着吧?后天,后天过晌您过来取货不中?” “后天?太好了!她们几个姊妹不知多么高兴呢?嘿嘿嘿嘿?”花巧巧攥着封雯雯得手笑了。 第五节:五七坟发现蹊跷 - 复仇玫瑰 - 冠之 这天中午到了,花巧巧把苏苏叫上,一块去了德国租界。找到了干爹柴永乐,如愿的把三支勃朗宁手枪买到。还见到了租界办事处主任布朗。那个家伙是个贪财高手,拿着那五百块大洋的支票说:“喂,小姑娘,我还有支莫辛纳甘狙击枪,三百发子弹,对你们打击日本鬼指(子)有帮助,这样的话,我们就两不找了,你看怎样?” 其实,柴永乐已经与布朗全部交流了,知道这几支枪太贵,但是没有办法,只得把这支莫辛纳甘的特点、功能与他们讲了,希望他俩认真考虑。 花巧巧并没有考虑,因为他早就听丁四则说过莫辛纳甘的厉害,所以接着就答应了布朗的要求。布朗抠归抠,行事儿还是够大方的,直接派了车把她俩送到了西城。 回家后,花巧巧把她们四个都叫到拳房的茶房,品了一会茶说:“再过四天就是俺爹的五七坟,俺娘说,来的亲朋好友很多,让我好好的准备准备,到时候要好好的答谢人家。我估计得七八桌子的菜肴,正在为这事儿犯愁呢?你说,到谁家的饭店比较好?” 二妹‘雪里站’说:“娘也是的,这等场合,心里都酸不拉唧的痛苦,还管得什么酒啊?唉!俺真是不理解。姐啊,跟娘说说算了吧,啊?” “那可不行!你忘了?那天咱那拳房里那么的乱,不都是亏得人家吗?您看看?苏苏家苏叔叔,彩彩家杨叔叔,雯雯家封大爷他们,不都是忙活了三天三夜啊?再加上咱那些亲戚,哪个不是撇家舍业的伺候在家里?就说咱小姨吧?至今还在咱家里陪着娘呢?你说,咱小姨夫一个人在家,不得受多大的累呀?”老大花巧巧说得眼泪都扑簌簌的甩。 “伺候,都得伺候。大姐,俺们三个虽不姓花,可比姓花还亲,您吩咐就是,我们三个保证把一切事儿办好,保证让您和老娘放心。”老四‘玉面狐狸’封雯雯对花巧巧特好,就怕她流露出眼泪来,赶紧的插话相劝起来。 “就是,狐狸说得对,您和二姐尽管忙,零碎事儿都交给俺三个,保证完成的让您满意。放心,大姐?您只要列出一项项的名单,俺保证给你疤渣不漏的完成。”‘疙瘩和尚’凌苏苏可以说是与他姊妹俩一块长大,感情上似乎特别深厚。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这样安排吧?彩彩,下午三点,你与我去里边一趟,答谢答谢柴叔叔,咱枪都买全了,老人家可是够忙活的啦。再是我想把你们姊妹们全部与柴叔见见面,到时候好办事儿。嗯——其他的与二妹去购置酒宴。哦,苏苏啊,你负责联系联系桂花楼吧?到那天让他筹集上八桌酒肴,告诉他,一律喝景芝酒,咱这里都兴这个。”花巧巧点将完毕后,单独把‘隔山太岁’叫到一起嘱咐起来。 这一带有这么个兴意,家里的老人去世,到五七三十五天这天去上坟祭奠,叫上五七坟。那些下辈子人或者平辈比他小的亲戚朋友,都得前去磕头祭祀。他们扎上柜子厢、摇钱树、驴骡马匹等,到坟茔上举行仪式,把带去的那些东西全部烧毁。这时候,邻里数村的男男女女,特别是那些小媳妇、老妈子前去观望的不少,那规模,不亚于出殡的那天。 这种祭奠一般是在正晌午时举行,大约一小时的时间。花大胜的五七坟自然也是这样,待七大姑八大姨和好友都到齐之后,家里的长子要披麻戴孝,在家族老人的带领下,还要提前去坟头清理现场。说是清理现场,不过就是个走走样子罢了。花巧巧的弟弟没有音信了,这去坟头之事,自然就落在了老大花巧巧身上。 花巧巧把为她爹出殡时的麻片、孝帽子、白头绫等全部穿戴好,跟随近份三叔到了坟前,那里正在乌烟瘴气,有几摞没有烧透的草纸,被风拂拂吹起,半截半截的飘在空中。三叔说:“蹊跷,真是蹊跷了,怎么这么些来烧纸祭奠的?他们这些人也怪,凭着有个大祭之日不来随着,这是弄的什么事儿?哎呀,这烧的还真不少呢?每堆灰至少得一顿纸。(那些草烧纸,摞起来一尺高为一顿),哦——这是四个人来的呀?” “三叔,四个人?那会是谁呀?”花巧巧看了看那些草纸灰尘,又四处的望了望,见什么动静也没有,心窝一阵酸楚,不仅泪如雨下。“爹啊?是谁来看你了?你告诉我好吗?我也好事后答谢人家的情谊呀?爹呀,你说话呀?呜呜——呜——?”她嗷嗷的叫了一大会,呜呜的哭的十分怨咧。 “闺女啊?这会不能哭,等祭奠开始了,再使劲的哭,啊?走吧走吧,咱回去了。”三叔使劲的把她拉走了。 五七坟祭奠开始了,亲朋好友们扎着的那些东西,有抱着的、扛着的、抬着的、兜着的;他们男的在先,女的随后,小孩和儿童都有大人领着;他们都穿着白衫大袍,那队伍足足有半里路长,真可谓是又凄惨又壮观的一支祭奠大军。 祭奠形式就热闹了,待大队人马按照远亲近邻的关系,站好位置之后,白公事司仪要念文书,就是要告诉死者,什么亲戚,什么朋友为他轧制或赠送了什么东西等。如外甥某某某:为你扎制白马一匹,送大金元宝三十个;又如侄女某某某,为你扎制摇钱树一棵,上面能结金银元宝,只要你想花钱了,轻轻一摇即可得之等。 等司仪把文书念完了,这才开始把这些‘贵重’之物全部烧毁,男女老少的祭奠者开始嚎啕大哭。一时间,这里真是成了纸灰飘扬、烟雾翻滚、嚎声凄惨的世界。这种祭奠就是他们说上五七坟的简单介绍。 五七坟上完了,那女老少还要被留下喝酒吃饭。当然,这种场合,不同于喜公事,一般是你好我好,谈谈凄惨就匆匆了之。 花巧巧和花笑笑陪完客人,就与几个相近的嫂子们搀扶着她娘宋水彩回了家,一阵寒暄过后,近份嫂子们都走了,她娘仨就拉开了家常理短。花巧巧说:“娘啊?俺与三叔去清坟的时候,看到四堆老大的纸灰,三叔说,每一堆纸灰至少烧了一吨纸,他觉得蹊跷,俺也觉得蹊跷。就是嘛。有个祭奠的日子不一块儿,干嘛得自己单独呢?娘?您说那是谁呀?” “是吗?也是,这些人跟咱们一块多好,为什么偏得自己行事呢?唉!别计较了,啊?八成您爹的一些老朋友。他们来吧,又没有好到那个程度,不祭奠吧又过意不去,只得那样了不是?”宋水彩天性善良,生怕闺女们考虑多了坠心。 “哎呀,娘?你说那是不是俺弟弟中魁呀?我怎么琢磨着,好像是他。从旁边的脚印子上看,就是有那双他自己买的大球鞋。”花巧巧进一步提醒说。 嗯?宋水彩‘吱’的一下欠起了身子,整个脸膛都展出了希望。“嗯?你看着是那双鞋印儿?”接着她又摇起头来,自言自语地说:“一样的东西很多,也许是别人啊?一直没有音信,不是还有鞠小宝几个吗?唉!不是,不是啊?”看得出,花巧巧她娘心里很痛苦。 “哎娘?万一是俺弟弟他们他们几个呢?要不怎么四大堆纸灰呀?”老二花笑笑一直没有吭声,也是在琢磨这个蹊跷。 “不对不对,哎哟?中魁是唯一的儿子,他爹五七坟,他用得着躲躲藏藏吗?可又说回来了,除了他有难言之隐?不对啊?他有什么难言的东西呀?呜,呜,呜呜——”宋水彩终于忍不住了,掩面啼哭起来。 花巧巧见娘到了伤心之处,赶紧向妹妹使了个眼色,站起来把她娘扶进了内屋。 安抚下母亲,花巧巧见墙上的挂钟快两点了,赶紧向花笑笑说:“妹妹,走吧,赶快去拳房的茶房,她们三个又等着咱们了?” “姐姐,是不是咱要活动了?我都快忍不住了?嘿嘿嘿嘿。”花笑笑站了起来。 第六章:四六巷值得怀疑 - 复仇玫瑰 - 冠之 花巧巧与众姐妹们嘻哈了一顿说:“如今俺爹五七已过,按民间的说法,我就可以做我应该做的事了。从另一方面说,我们的筹备工作也已经基本结束,下面就是我们各显神通的时候了。我想咱这么着吧?第一,这杆莫辛纳甘狙击枪由彩彩保管,从明日起,你就去找俺表叔丁四则学枪。记住,一共用十发子弹练习,多一发也不中!” “啊哟,大姐那么抠啊?唉——好吧!哎可是,俺今下午得回家看看俺娘去,我明天就去石榴园不中?”杨彩彩答应着说。 ‘玉面狐狸’封雯雯说:“哎彩彩姐,你回去见了俺娘,你可别咧咧我们在干这些事儿,啊?免得她成天提心吊胆的挂牵咱。” “哎呀雯雯,我能说吗?这些事儿可是惊天动地啊?哦,你当我嘴上挂着油壶啊?什么也滑溜溜遮不住啊?放心!我就说咱就是在与巧巧姐和笑笑二姐作伴,练习武艺,嘿嘿嘿嘿。放心,啊?”‘隔山太岁’对封雯雯表了态。 花巧巧搭心里感激这几位姊妹,见她们这么的懂事,感动得都几乎掉了眼泪。“嗯——就这么着吧?笑笑与苏苏一对,我与雯雯一对,明日就到里边走走瞧瞧去。但您都得注意了,一定要瞪起眼来,把一切蹊跷之事,特殊情况和鬼子们的规律性的出没等,都掌握起来。但是,您得都给我记住一条,不到万不得一,谁也不准动手惹祸。”她说完了,还把自己那天的冲动之事说了一遍。 封雯雯说:“姐妹们可得注意自己的情绪。不得了啊?那天大姐的事我差一点拉不住她了?哎哟,很悬呀?好几百鬼子,万一出了什么大事儿,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所以我心思着,这事一定一定得注意。因为咱姊妹五个,是个谁也离不开谁的很好的团体呀?” 姊妹们都不住的点头称是,花巧巧敞开那个大箱子,从里边摸出了那杆莫辛纳甘狙击枪郑重其事的交给了老三‘隔山太岁’。“老三我告诉您,这杆枪就是你性命,枪在生命在,枪完生命走!您一定记住!” “是!姐姐,我一定做到!”杨彩彩见大姐说得那么沉呼,几乎掉出了眼泪。 花巧巧又拿出了那三支铮明瓦亮的勃朗宁,分别给了老二花笑笑、老四封雯雯和老五凌苏苏,并每人给了五十发子弹。他说:“妹妹们都记住,这枪可不单纯是咱花大洋买的,这是咱爹和八十一位师兄弟的命换来的!大家一定好生珍惜,因为咱们要用它去消灭日本鬼子,去消灭一切汉奸匪徒的!” 他说完了,姊妹几个都把枪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有的还哗嚓哗嚓地来回拉动、瞄准,简直是爱不释手,‘玉面狐狸’说:“姐啊?真可难为你和彩彩姐了,您两个都用丁叔叔那两把旧的,您不眼馋吗?嘿嘿嘿嘿。” “死狐狸,你不是美的吧?占了便宜还卖乖,看把你美的?记住啊?您三个每次打仗的时候,都得多消灭一个鬼子,一直打死他一百个鬼子以上为止,啊?”杨彩彩摸着手里的那杆莫辛纳甘也是爱不释手,还用那块沾着油的布子呼啦呼啦的擦着。 “说谁呢?|是你恣啊还是俺恣?哼!那可是莫什么比什么?拿过来我看看,快快!”‘疙瘩和尚’凌苏苏上去就把那杆狙击枪抢在了手中。 “哎哎哎,油啊,注意油啊?我刚刚搭上的油啊?”杨彩彩急得蹦跳,一下子就跟了过去,生怕那支莫辛纳甘从此捞不到了。 “哎哟,真是不错?还带着瞄准镜。哎哎哎,大姐啊,这叫莫什么来着?能打多远啊?”凌苏苏两手托着,顺着那瞄准镜往外瞄着。 “莫辛纳甘!”花巧巧正在乐着,嘻嘻着向苏苏笑完了又说:“啊哟,我还真不知道具体能打多远呢?好像是快二里路吧?” “怎么怎么?二里路?”老二‘雪里站’、老四‘玉面狐狸’蹭蹭几下跑了过去,跟着‘疙瘩和尚’看了起来。“啊哟俺娘啊,就是顺着这个镜子瞄啊?走走走,咱快出去院子看看,到底能看多远?我那个娘哎?二里路呀?什么样的鬼子打不死呀?”老二花笑笑说着说着,直接把枪抢在手里,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笑笑回来!快回来?”花巧巧吆喝着,还几步撵了过去,一把就把她拖了过来。“千万别暴露,这个事儿我还真忘了要求了。你们都给我记住,没有什么事儿,我们手里的家伙一律不准随意暴露。特别是彩彩,你必须想办法把这支狙击枪包起来,出来进去顶多让人知道这是把宝剑什么的。妹妹们,我们的一切活动都是秘密的。因为,我们的北边一里路就是二鬼子一个营地,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咱是在打鬼子,那咱可是从此就没有安生日子了?大家都必须往死里记住!” “是!放心吧大姐,我们一定会记住的!”姐妹们回答得非常整齐。 他们一夜无事,第二天吃了早饭,‘隔山太岁’杨彩彩用麻袋片子包着狙击枪,用腊条框子背着去了石榴园,找丁四则练枪去了。‘黑喜鹊’花巧巧与‘玉面狐狸’封雯雯一对,‘雪里站’花笑笑与‘疙瘩和尚’凌苏苏一对,直接分成了南东岛城和北东岛城两部分。她们貌似在游玩,其实是在费尽心思的查看各种情况。 花巧巧与封雯雯在南城,他们转来转去,不觉就来到了一条弯弯扭扭大巷子。这就是东岛城有名的四六巷。所谓有名就是这条巷子买卖人特多,且大都是外地人在这里交易买卖的。有贩茶叶的,烟酒糖茶,布匹的,土杂品的,服装鞋帽的,古物古董的,纸张砚笔的等等,真是目不暇接。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条巷子弯弯曲曲,最宽的地方五六米,最窄的地方三四米,个别地方连个轿车都跑不过去。 她俩走着走着,就听见嘀哩咕噜的日本人说话的声音。嗯?日被鬼子?花巧巧向封雯雯使了个眼色,就跟着走到了那家文物点的门下。 “喂?福田君,将军的那个翠竹瓶怎么样了?你的抓紧送过去,他的每天都在念叨。”一个鬼子说。 “松本君,那个文物大亨后天的才到,你的告诉将军阁下,那个翠竹瓶的一到货,我的立即亲自送过去,让他不要的着急。”听得出,这个鬼子是文物店的老板。 花巧巧立即把封雯雯拉到一边说:“他娘那腚的!弄了半天这是小日本开的店?不中!这几天咱就得闹闹,决不能让他们把咱中国的东西弄出去。” “就是!你没看见那个家伙?他是臭大岛将军司令部的人,等咱制定出方案来,咱连他一块灭了!”‘玉面狐狸’说。 “哎哟,灭他们得好生研究研究。我估计,他这个店里,肯定有几个日本武士,这些人刀法十分狠着,到时候看看吧。嗯——四妹呀?你晚上能不能找个旅馆住下,严密观察他们的人数、物品、什么来路等动静。一旦那个翠竹瓶到来,咱就立马下手,把这个给他店端了!”花巧巧的话说得很坚决,看样子它是非拿下不可了。 “中,对面不就是‘来财’旅馆吗?我就住那里。”‘玉面狐狸’说。 “中,就那么办。走!再到别出逛逛去。”二人顺街前行。 第八章:怒火中烧燕子滩 - 复仇玫瑰 - 冠之 再说去北城的花笑笑和凌苏苏吧。她们这边相比南城的地盘松散多了,也没有那边那么多的商业网点,人口上稀疏了不少。但是,这边是工业集中区,光棉织、棉纺厂就达十几家。还有什么糕点、饼干,电机、机械,洋火、灯油等,虽然比起别的区域少了不少。那也是比比皆是。她们两个串了几条巷子,除了见几队巡逻的鬼子兵外,什么蹊跷也没有看见。 她俩不知不觉,来到了燕子滩前,这里是渔民的世界,虽然滩子下比较冷清,但也不乏有几个老者和老妈子在织着或者补着渔网,远处的浪涛像是在发着怒吼,猛烈的敲打着白沙沙的岸边,让人看了十分的心寒。“二姐,不去岸边了吧?天气凉飕飕的,反正是那么的冷清,也没啥好看的。”凌苏苏站在那个大崖头上提醒着说。 “好吧,咱到村子里逛逛去吧?远处的那是老船口村,近点的这个是燕子滩村,去哪个你说。”花笑笑是在商量,也好像是在主见的决定去燕子滩。 “走吧,看你那样子不就是想去燕子滩吗?走走走!”凌苏苏笑了。 燕子滩村是个渔村,有百十户人家。进去后除了家家户户门前挂晒的渔网外,就是到处散发着臭鱼烂虾的腥臭味。她俩顺着小街往前走,突然被一种怪现象惊住了。“哎,二姐?怎么拿多户插着白绫的?怪了,怎么一连六七家办丧事的?” “是来?蹊跷,啊?死人不过是一个半个,一下子真么多户办丧事的,真是少见是不?不中!咱得过去看看,问问是怎么回事?”花笑笑把身上衣衫整了整,拉着苏苏的手朝里边走去。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从一户办丧事的家里出来,与花笑笑她俩碰了个正着。“大爷?我俩是西城西门里村的,到这里看看景色。可怎么这么怪呀?您燕子滩咋就这么多户办公事的?”凌苏苏张口就问。 “唉!”那个老者摇了摇头,想继续走去,被花巧巧一张手拦住了。“哎哎哎,大爷,您说说吗?把俺俩急躁死了。大爷啊?您就耽误一霎霎,跟俺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啊?” 老者看了看她俩说:“西门里村我去过多次,那里的花家拳房可好、可厉害了?唉!只可惜这回完了,被小日本给灭了门户了。”老者又摇起头来。“唉!如今天下大乱,都他娘的怨这些小日本!他们就是些畜生啊?”老人家激动了,顺手一指那几户挂着白绫的主儿说:“看看?五户七口啊?还不是那些狗日的小日本啊?唉!我操他祖宗啊?” 原来,就在前天快黑天的时候,六七个鬼子突然来到燕子滩村,说是要买上等的海鲫鱼吃。正当一个老鱼头为他们筹备时,几个鬼子突然看到了他的闺女小环,接着就嗷嗷的吆喝起来。“喂?花姑娘的干货,赛狗赛狗的有?哈哈哈哈。”紧接着就是几个鬼子上去了,抠的抠、摸的摸,有的直接把她的衣裳剥了,露出了的闺体,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给拾掇了。那个可怜的小环,便一头撞在一块大石头上当场毙命。 那个老燕头一看不得了啦,刚忙上去与鬼子摔打,无奈被他们用刺刀乱刀刺死。 乡亲们看不下去了,一个个拿着杆子河叉去与鬼子拼命,结果被鬼子一枪一个的打倒了。这不?燕子滩村在瞬间死了五户七口人呀?还有十一个受了伤呀?那老头实在说不下去了,干脆一摆手说:“闺女啊?人荒马乱的您回去吧,啊?这燕子滩除了仇恨,实在没有看头了?” 这是一笔血泪账啊?花笑笑和凌苏苏都气得眼泪红肿。“二姐,咱们回去吧,啊?” 花笑笑还在悲痛之中,心里的怒火仍旧在呼呼燃烧。“我操他娘啊?小鬼子,我日您祖宗!狗日的!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那个老者被花笑笑的一声怒吼惊呆了,正在死死的看着花笑笑。凌苏苏见状,只得向老者低声的说:“大爷,这位就是花家拳房的二小姐,她爹和八十多名拳房弟子全部被小鬼子完了,她正在悲愤之中,我想领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 “哦,哦,我明白了。”老者流出了滴滴眼泪。她向花笑笑说:“闺女啊?我不认得你,你别怪,啊?我家正在前边三十米的地方,也有个闺女年方二十。死的那个闺女就是我的侄女啊?他姐姐死了,他也痛得在家差不多野巴(傻)了?我看呀,闺女跟您俩差不多大,您就过去落落脚,跟他说说话吧,啊?” 凌苏苏见二姐正在悲愤之中,又没法劝阻,只得替花笑笑应了下来。:“二姐啊?,别难过了,走!咱到大爷家掏杯水喝去,啊?” 其实,花笑笑似乎没有听见,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过去了。原来,这个老者也姓燕,叫燕光春,老伴早就去世,就留下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打鱼出海去了,大闺女出嫁跟了邻村,平常日子就是父女俩相依为命。 那个被鬼子杀害的闺女叫燕展行,他爹叫燕光暖,与这位老者是亲弟兄两个。也就是说,她们俩就是来到了死者的叔家。燕光春有个女儿年方二十,与死去的叔伯妹妹几乎差不了几天。她的死,让这个一块长大的姑娘几乎丢掉了魂气。几天来,一直闷闷不乐,整天啼哭。 “展飞呀?起来喽起来喽?我给你领了个西街的伴来,起来打声招呼,看看合不合得来呀?嘿嘿嘿嘿。”看得出,这个当爹的燕光春是在哄自己的女儿。 女儿燕展飞瞒着窗棂子一瞧,发现爹爹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进了院子,心里一阵好生奇怪。什么事儿这是?哪里来了两个闺女?她看了看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立即觉得自己就要失礼,赶紧手忙脚乱的堆积被窝,更换衣服,搽抹脸庞。“爹啊?你领进来的是谁呀?我咋就没见过呀?” 老燕光春一听闺女那话语的味儿,心里顿觉舒服了许多,因为女儿的话语里没有了悲伤,虽有些奇怪,那也是正常交往的心里状态。进了房屋,燕光春把她俩一让后,向女儿问:“展飞啊,猜猜?见过没有啊?嘿嘿嘿嘿。” 女儿燕展飞把她俩从头至脚的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问:“爹,俺不认得。” “不认得吧?我告诉你啊?这位就是西门里村花家拳房的二小姐,这位是她的朋友叫?叫这个?”老爹爹恨不得女儿振作起来,说的口气特别的温顺。 “哦,没有什么姐姐?我叫凌苏苏,二小姐叫花笑笑。唉!在家闷得慌,寻思着出来逛逛消磨消磨。哎哟我操他娘的!没寻思着这里又是一本血泪啊?哎哟哟——”凌苏苏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大家相互认识之后,又把年龄说了说,结果顶数燕展飞生日大,自然就成了姐姐。老爹爹燕光春见女儿展开了笑容,你那真是比取了房新婚还恣。他赶紧泼了壶茶叶,让三个闺女饮茶说笑,自己又去忙活哥家的丧事去了。忽然,燕展飞急匆匆又回来了,掀开门帘就吆喝:“孩子们不好了?快去地瓜窨子里躲躲吧,啊?又来了仨鬼子,在乱呼呼的翻腾鱼啊?快呀,快去地瓜窨子,快去啊,别再靠了?” “啊?妹妹们,快去啊?走!”只见那燕展飞呼啦啦下了炕,拽着他俩就往院子里跑。 花笑笑向凌苏苏一笑说:“苏苏,不管那么多了,把他们灭了吧!不就是三个鬼子吗?我心里的火在呼呼地冒啊,走!”她回头一看,见燕展飞还站在那里,赶紧说道:“展飞姐,你快进窨子吧?俺俩出去看看。” “操他娘的!灭了他填进海里,让他们找他老那屌去!”凌苏苏马上表了态。 两个人转身出了大门,燕展飞与他爹都下惊了,痴呆呆的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她爹燕光春说:“啊哟,她俩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展飞呀,你快下窨子,我去看看。” “爹啊?离远着点,别近前呀,啊?”燕展飞见他爹走了,根本无心进地瓜窨子,也急溜溜跟了出去。 就在燕子滩的村西头,三个鬼子中有两个的枪头上挑着三四只鸡,还在吱呀哇呀的叫,那个闲着的鬼子是个官,腰间掖着撸子,正在咿咿呀呀的搂着个中年女子。“吼吼哈哈哈哈,奶奶的大大的,我的米西米西的干货。” 眼见得那个妇女在披头散发,呀呀的嚎叫,花笑笑和凌苏苏被气得怒火中烧,一个眼神递过去,两双旋子腿扭着劲直奔过去。‘嗨咦——!’嘭哧一声,那两个被踢的鬼子就几乎半昏了。“苏苏,交给你了?”花笑笑接着转头劈腿,‘哗嚓’压在了那个鬼子官的头顶上,几乎同时的速度,一把尖刀‘扑哧’插进了鬼子的胸膛上。 “八——嘎!呕——”鬼子官呜呼了,花笑笑回头一看,凌苏苏的速度也是极快,已经在沙窝里擦洗刀上的血迹了? “闺女,闺女?好武艺,好武艺呀?就是?”燕光春在前,女儿燕展飞在后,还有那个被欺负的妇女,都惊得傻乎乎了? 第九节:巡捕房张仪买狗 - 复仇玫瑰 - 冠之 被‘玉面狐狸’一个锥子脚过去,只听得‘嘎巴’一声,把那个哈义疼得嗷嗷直叫,“哎呀我才,要命了?啊哈哈哈呀——?”只见他满地打起滚来,要不是那个大头一下把他挡住,他准得‘啪嚓’一下滚进湖里去了。 那个狗腿子叫小脚,至于他怎么得的这个外号,目前还不太清楚。只见他看见主子被打到了,而且还疼得不轻。便把手一扎煞,亮了个老鹰展翅。“都给我住下,看看哈大爷是咋了?哼哼!轻了赔钱了之,要是重了?那就拿命来补偿!” 花巧巧向封雯雯一斜眼,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嘿!我把他娘的,这俩熊妮子还跟无事一样,他娘的小脚我就让您尝尝鹰拳的厉害!他本身就没有瞧起她俩女孩子,内心又舍不得把她俩弄出什么毛病来,只得忽闪着两根胳膊‘哗哗’的动弹,嘴上还在吆喝说:“妮子们?本大爷今日发善心,啊?只要您俩按照老子的话去办了,就让你们回家团圆去。哼哼!去,把哈大爷扶起来看看,如果有什么大的闪失,您俩得吃不了兜着走!” 花巧巧眼看着就要碰上小脚了,见他还在那里扎煞着两只手乱闪忽,气得‘嘭唧’一下挑起了他的一根胳膊,接着就疼得那个小脚哎哟哎哟的直叫。“我把他娘的,这黑妞劲头不小啊?他奶奶的!我先给你脱了裤子,露出大黑腚再说!”然后,他还真使出了压翅抽筋的那一手。 花巧巧眼看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只得一个后仰,忽腾躺在了地上,迅即来了个鹞子升天,一个钻天柳叶丛,两条腿似铁钳一般的夹住了他的脖子。 这就是鸳鸯铁钳腿。这个绝技是花大胜他师父单独教会的,就连郎爷郎风轮也不会的。里边的奥妙,等抽点时间我再向您展示。 花巧巧的鸳鸯铁钳腿牢牢的套在小脚的脖子上,一开始他还嘀哩咕噜的翻滚,随着气息的慢慢锁闭,那小脚就瘫痪了,片刻的时间就不省人事了。其实,他没有死,花巧巧也不想让他死,毕竟他除了恐吓、替主子狐假虎威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这边,那个大头一看自己的主子受到了如此大的羞僇,生怕哈义好了后,对他不仗义,立即‘嗷’的一声爬了起来,顶着光头顶朝封雯雯而来。封雯雯是个什么功夫?引子功啊?什么叫引子功?听我慢慢说来。引子功也叫‘因果’符,传说是‘太上老君’所创。这种功夫传授起来很复杂,要背诵道文十二本,领悟因果关系的形成、发展、覆灭,最后上手弹指、钻指、出指功夫,要在花、面、米、豆、沙、石、铁七中物体中练习金刚插指,争取在七七四百九十天内练成。 这种功夫一旦练成之后,软能钻棉十层。其实,真事是手指上受功生热,热能生火。这种生火只是极热而不生火苗,这需要一定的火候。硬能透木薄铁。什么叫透木薄铁?就是能把一拳之内的木头钻透,薄如手指的铁层钻透。‘玉面狐狸’封雯雯到了什么地步?她在三个月之前,正式通过了花大胜的考核。当时是能穿透六层棉袄,一页桌面和一张铁锨。花大胜说:“雯雯啊?再一个七七四百九十天就达到顶峰造极的程度。但是,你一时一霎都不能懈怠,要用心揣摩,到那时我再慢慢考核。” 封雯雯拜谢了师傅花大胜后,练得更加刻苦用心,每天夜晚都练他八九个个时辰。当然,这功夫,她于花巧巧想的一样,没有半点儿要大头命的想法。只见她把身子往旁边一撤,‘哗嚓’一声,大头的铁头功‘咔嚓’顶在了一颗拳头粗的小槐树上,那颗小槐树杆子一下就断成两截。他还竟然毫发无损的摸了摸头顶。 我把娘的!这个熊玩儿还挺狠的?不中!我得让他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才中,不然的话,他一定不知道深浅的祸害人。“小子?真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很的心肠,你招着了!” 大头没有悔悟,而是换了一门功夫,实施了螳螂挠毛加抓双目。‘嗨呀?’他呼的过来了。只见封雯雯一个后仰的瞬间,‘哧’的一戳,那大头的大腿外侧就进去了一个指头。 “啊呀?”大头疼叫了一声,立即站在了那里,尽管腿边痛疼难忍,他还是跳了跳呱,觉得没事后,接着又来了个螳螂怀抱,要把封雯雯搂在怀中。“啊?啊呀呀呀?”只见大头瞬间跳了俩呱,一头扎在了地上骨碌骨碌的翻起滚来。 什么事啊?原来,就在他实施螳螂怀抱的时候,封雯雯一个左手反手戳,‘噗嗤’进了他的小腹,接着来了个稍稍拽钩,那家伙自然就疼得要死去一般。 这一切早就被站在那里的花巧巧看了全部,待她停下来时,才赶紧拽着他的手说:“快走!不能再在这里呆了,跑!”‘唰唰唰唰’,两个人不见了踪影。 东岛城的巡捕房就在中心区域靠近英国租界的旁边,副警长兼巡捕大队长张仪,早就与人说好,要买一条狼狗留作破案时用,说好了要到那边看货。就带着五十块大洋和四个探子,前去提狗,经过一阵的拐弯转圈,也到了锥子湖边,忽然间看见哈义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嗷嚎嗷嚎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张探长啊?不,不,不得了啦?出,出?出大事了?”那个小脚只是憋得喘不动气,其他地方没有外伤,所以就朝张仪喊叫起来。 张仪一看,我把他娘啊?哪山上不出猴子?老子正有事要去庙前村提狗,这碰上他娘的太岁了?“喂喂,什么屌事啊?嗯——?”他拉开了长长的花腔。 这功夫,他仨已经到了跟前。只见那个哈义疼得不敢张口,只顾得呲牙咧嘴的哼哟。旁边的大头一只手捂着血糊糊的肚子,也在哼哟哼哟的生疼。没办法,还是得小脚说话。他尽管喘气很费劲,还是说话了。“探长啊?这是,是?是市长大人的公,公子?被三个娘儿们打了? 三个,三个女人,打伤了?你?你可得捉,捉拿啊?” “我操他娘的!谁家的女人这么厉害呀?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不想活了?嗯?”张仪想笑又不好意思,走吧又脱着茬子。怎么办?他想了想说:“去他儿的!这巡捕房可是英国人办的?不图三分利,谁起早五更?按理说俺可管不着啊?不过?不过这个事也说不过去,嗬?唉!这么着吧,您先回去治着伤,等我办完事再到府上,进行口供笔录和侦察不中?” 一听这话,那个哈义急了,指着张仪就是疼得张不开嘴。还是小脚说话了。“张探长啊?侦察破案,可,可是您,你的职责?你,你敢不管?” “哎哎哎,去您娘那腚的去吧!你狗屁啊你?我这巡捕房花不着鬼子一分钱,更花不着你屌哈学武半分钱,我贱呀我?去去去,去找日本鬼子去!”张仪把盒子枪往后身一撸,挥了挥手说:“伙计们?走!买狗去!” 第十节:市府院三婆大闹室 - 复仇玫瑰 - 冠之 张仪很烦这三个东西,心里话,什么玩意儿?狗鸭子话不会说!净屌狐假虎威的吓唬人?你们狗屁去吧!不就是您爹靠着小日本当上了市长吗?您就出来横行霸道欺负人了?哼!这回碰到茬子上了吧?狗鸭子的赚了,真的?没把命搭上不就是赚了?嘿嘿嘿嘿。他扭头朝着四个探子兵一挥手:“走!咱们办咱们的正事上去,买狗去喽,哈哈哈哈!” 四个探子兵拖拖拉拉跟着张仪走了。那哈义显得很是无奈,心里憋着气,心焦的用眼瞪了瞪,哼了一声就被小脚搀扶着走了。 东岛市是个延续了几代的大府驻地,院子很大,四五栋德式小洋楼分布得很是均匀,都被密密麻麻的法国梧桐包围着,显得很深奥很古董。大门口是日本人站岗,里边也是成群结队的鬼子兵在巡逻,也就是说,这里边几乎是鬼子的世界。哈义三个哼哼哟哟的进了院子,直接去了医生房。“快,快给少爷和?啊和大头看看,俺仨,啊仨让人打,啊打了?”他三个顶数小脚的身体好,自然还是他在嗷嗷的说话。 医生室里有三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三个医生中有个鬼子医生叫小泽,他是这里边的总负责人,一见这种情况,赶紧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的严重?是被人打的还是被人砸的?”他没有让哈义先躺下,而是掀了掀大头的肚子,又看了看哈义的锁骨后朝着两个中国医生说:“快快的,准备取子弹,手术的干活?” “啊不?啊哟!哎哟——?”那哈义急了,一说话痛得差一点晕倒。 还是小脚,这不?又上气不接下气说开了。“你屌啊你?你咋屌,屌当的医生?你瞎眼了你?开看见,俺仨,不是,不是枪伤啊,啊不,不用取,取屌子弹。” “巴格!你的医生还是我的医生?”那个小泽恼怒了,不好气得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吩咐那两个中国医生说:“快快的清洗伤口。” 这功夫,哈义也没有什么本事了,只得把满脑子的气降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忍受着说:“小泽医生,那三个熊娘们是用手打的,你快给治治吧?啊?哎哟——痛煞我了?” “幺兮,你的就是断了锁骨,大碍的没有,一个月就会好的。喂,你们两个快快的,给哈少爷的吊上吊瓶、包扎。”小泽说完,还在暗地里发笑。 经过了他么两个医生和护士的一阵忙活,三个人都挂上吊瓶。又经过了一阵的了解,他们才弄明白三个人的伤势和被致伤的原因,把个小泽喜得一直在笑。“哈哈哈哈,你们的捣鼓花姑娘的干货,反倒被花姑娘的揍了?她们的武士的大大的?以后的不要招惹了?哈公子,你的锁骨被他们打断了,最好不要的乱动!必须一个月内的不能动,你的明白?” “嗨哟——爹呀?你得给我报仇啊?他们就是两个小妮子啊?其中一个长得太俊了?报仇的时候可千万别动着她哎,到时候我得摸她的大白腚啊?”这个哈义半坐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的在胡咧咧。 两个中国医生里有个叫向志国的,长得耳大面方,很是排场。他见一切都安排停当了,就赶紧去了楼上,把事儿向市长哈学武说了。那还了得,哈学武一听就差一点晕倒。“向医生啊?生命没问题吧?”看来,他是急得不得了,立即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去了医生室。 哈学武四十七八岁,是个几代政客出身。听说。他十几年前就是北洋军的一个团长,他现在有三个老婆,都给他生了三个闺女,就是二婆生了两个闺女后给他养了这个儿子。他在九个闺女的情况下,能不痛这个儿子吗?他一路小跑到了医生室,直接去了哈义的床头。“哎哟哟哟俺那小祖宗啊?,大文啊?怎么了这是?咹?咋就被人打成这样啊?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把他娘的!我让宪兵大队查办他!” “老爷?不能怨我们啊?都,都是那两混球的娘们呀?哎哟——?本来,本来俺?”那个小脚也装起了痛疼,说着说着就哎哟起来。 “混账东西!”哈学武过去就是一个儿瓜子。“你说你们几个,咋就不学好呢?咹?肯定你们又去招惹人家大闺女、小媳妇了?要不然,人家会无缘无故的揍您?”哈学武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看医生们正在包扎的大头,气得就地转了三遭。“唉!气煞我了!你说你们没事儿出去瞎转什么?嗯?我看早晚,早晚您得坏着女人手里?” 经过了一阵子的吊瓶,哈义的痛疼好像轻了不少。他一听他爹在埋怨他,赶紧别怨着脸子说:“哎哟爹呀?你得为俺报仇啊?草他娘的,那两个小妮子太厉害了,特别是那个黑筐头,他一个铁夹子就把小脚给夹昏了?嘿嘿,我还好些,我遇到的那个妮,哎呀爹?那真是长得贼俊呀?那脸蛋长得?就跟俺娘那腚槌子似得白。哎哟?要是让我给摸两把?那还不得恣煞?嘿嘿嘿嘿。” “混账!你都胡咧咧什么?”哈学武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儿子哈义根本没在意他爹在批他,还是在进入梦般的咧咧。“哎哟爹哎?您去剿灭她们的时候,一定给我留着那个妮啊?她好像看上我了?要不,他咋就只踢断了我得锁骨啊?” “混帐的东西!你说你?唉!”哈学武扬起了巴掌又落下了。 “哎哟——?哎哟——俺那儿子啊?你怎么了,啊?”忽然,医生室外边有女人的啼哭声,紧接着就推门进来了三个娘们。第一个跑上去攥着哈义手的就是二姨太。他叫孙羽,是纺织二厂大老板孙嘉盛的女儿。她一见儿子的肩头包着纱布,药水在吧唧吧唧的滴答,心里呼腾忽腾的直跳。她没有去埋怨儿子,也没有去理论大头和小脚,而是扭头就去扑哈学武。“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教个孩子也净招惹饥荒?你看看你看看?哎哟——我可怎么活呀?啊——啊啊?你陪我的儿子你?俺儿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霎的功夫,他可就断了肩膀?弄成了这个样子啦?啊哟嚎嚎嚎哇——?” “妹妹呀?使劲砸,使劲砸他个老不死的!这是孩子断了肩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嘎嘣死了,你说让俺三姐妹咋活呀你?啊?呜呜呜——”大婆子开腔了,说着说着就嗷嗷的哭了起来?她叫马宝钗,是哈学武的原配夫人,也是老家同村一号地主的女儿。就是从结婚到现在二十年,给哈学武养了四个闺女。 “大姐啊?别嗷嗷了,啊?儿子不是还好好的吗?唉!她爹那不也是疼得不得了吗?你说,咱三姐妹给他养了一个儿子,他能不当宝贝吗?姐姐,好了好了,啊?”三姨太叫苏圆圆,是当年东城窑子里的新货。第一次接客就被哈学武用四百两银子买出来做了三姨太,唯一不好的也是给他养了三个闺女,直到现在还在给他生儿子,可就是养不出来。 大婆子马宝钗听见小三说的话醋醋溜溜,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她把嘴一抹,哭咧咧地说:“嘿嘿嘿嘿,生儿子?一个儿子就是祖上的福了?那是他老东西种不好!俺就不信了,他弄了些蜀黍(高梁)种使上,它能出麦子吗?嘁!生儿子生儿子,生您娘地鬼去!我看呀?到时候把这个带把子的也完了,我看你找谁生儿子去?哼!” “哎哎哎?大姐,你说话积点德好不好?你怎么老盼俺儿子完了?咹,你说你自己那荒茬子地,一个麦子粒不出,你怨谁呀你?嗯?我可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得把大腿里子给我扎煞开!哗哗的往外淌儿子?唉!不过——到时候你就是吃上一麻袋还魂青春丹也不顶用喽?毕竟那皮口老喽?嘻嘻嘻嘻。”二姨太不高兴了,指着大婆子就骂开了,而且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个死你东西?我,我给你撕破你张烂嘴!我看你还能咧咧不?”大婆子马宝钗最烈了,平日里在家,也是绝对的权威。他一听二婆子在比鸡骂狗的刺挠她,上去就撕把她的嘴,吓得三婆子呜呜嘎嘎的上去推拉,还是被大婆子‘啪啪’的扇了两个耳光。“我看你也是个浪货!给我滚一边去!” “哎哟?俺那娘哎?你个死哈学武你?你看看,我,我?”三婆子忽然之间晕过去了。 “都他娘的给我住手!住手!”哈学武‘啪啪’的拍着桌子,忽然间见三婆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吓得立马喊起医生来。“您俩都给我滚出去!医生?快呀?快呀?她那腚沟里有血,八成是流产了,快呀?” “啊?”大婆、二婆十分震惊,立即停止了争吵,跟着医生们就围了过去。“快快的快快的,二姨太的下边出血的干活,可能是快产了,赶快的送医院,否则要出事情的。”鬼子医生一声命令,全家人忙活了起来。 第十一章:哈义伤大岛探视 - 复仇玫瑰 - 冠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这三个婆娘闹腾起来,那可就比一台戏热闹多了。哈学武的大婆子马宝钗发起火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一件大事。不光哈学武拿她没有办法,就连十分有脸面的二婆子孙羽,嫩面白身的三婆子苏圆圆也得过后害怕。为什么?大婆子马宝钗有权啊,哈学武所积攒的大罐小坛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每月的开销都是她半老太太安份发放,二婆、三婆只得如数接受,毫无争论之份。 大婆子马宝钗熊归熊、烈归烈,她的心还是十分善良的,处理起任何事情来,还是很有分寸的。他常说,一家十几口子,就靠他拼命地挣哒,有上学堂的,有游手好闲的,谁要是想歪歪点子,我就让她滚出哈家去!就是在传宗接代、男女之份上也是很走老路的。因此,她对那个儿子哈义也是心上的,一天不见就得问八遍,即便是二婆、哈义的亲娘也整天自叹不如。 那个哈义呢?也一直傻乎乎的对这个大娘特别的亲昵。为什么?因为他大娘马宝钗三六九就给他两个小钱,让他在外边胡作非为。特别是在他爹哈学武对他无休止的训斥的时候,他这个大娘可是最最保护他的,总是替他遮风挡雨。 这功夫,他躺在病榻上打着吊瓶,见他亲娘跟大娘、三娘打闹了起来,气得是呲牙咧嘴哇哇乱叫“我,我?把您娘啊我?你要是再欺负我大娘,我就不认你这个把母亲?” 他娘孙羽哪里听得见,还是一个劲的与马宝钗手把手的撕把着,一直到他小娘的下身淌血小产,两个婆娘才停止争斗,起身上前关心。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他亲娘孙羽从儿子的面前经过时,被儿子吥咚一拳砸过去,正好顶在他娘的脊梁上。只听“啊呀俺娘啊?”一声,那孙羽就呱唧一下扑倒在地上了。 医生也好,护士也罢,一家人赶快叫来了小日本的救护车,拉着哈义的两个娘一同去了医院。经过鬼子医生的一阵忙活,诊断结果是,三姨太四个月小产,流了!二姨太腰椎软组织挫伤,需要卧床休息。哈学武一听,脑瓜子一寻思,怪了?把他娘的!这不是‘磕头磕到大腿根里——捣血脉(霉)’吗?唉!这他娘的弄了处什么事呀?“喂?老二,你是怎么搞得?你咋就把腰弄坏了?到底是怎么了?你净给我添乱你?” “哎哟俺那老爷呀?你去问你那宝贝儿子去吧,就是他个没良心的,他光向着外人啊?他冷不丁就捣了俺一槌啊?哎哟——可要命了?疼死我了,哈啊啊啊啊——?”二姨太哭着哭着就撒起娇来。 “唉!都是这个败家子闹的,回去我,我?唉!草他娘的?”哈学武扬着拳头发着恨。 “怎么怎么?哟——东岛市出了大角了?还真是不怕天不怕地了?敢朝着自己的儿子使能耐?我看谁敢?哼!”‘嘭’的一声,马宝钗把小日本的看病台都拍得家什乱蹦,把两个鬼子医生吓得乱打颤战。“滚您娘的哈学武?你要是敢动着俺儿子一根眼毛,我就拔成你秃子,你信不?” “哈哈哈哈,嗦嘎?老太太大大的厉害,连市长的都没有办法,哈哈哈哈?”一会的功夫,那间医生室里聚集了七八个人,一见这种现象,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市长哈学武觉得颜面丢进,一背手,哗哒哗哒的走了。 老爷子走了,三姨太傻了眼,躺在病榻上啼哭起来。二姨太一看也没有谱了,也在扶着桌子想哭的样子。就剩下大婆子在旁边一只手掐着腰,咕嘟咕嘟的喘了半天大气,朝着几个二鬼子一挥手说:“哦,他死去了咱就没有办法了?老三是小产,回家养着去!老二断了腰,去,跟您儿子挨成块打吊瓶去!就这么着,走吧!” 马宝钗头也不回前走了,那帮二鬼子只得手忙脚乱的把两个姨太太抬上了救护车。 听说哈市长的儿子让人给打伤了,三太太又流了产,二太太腰部受伤,日军驻东岛市最高司令官大岛雄一,一是觉得过意不去,二是想问件蹊跷事儿,就叫上身边的秘书说:“小野君,被上礼物的,走,市里的干货。” “嗨!”那个小野立即从个一个房间拿出了两包东西,跟着大岛雄一上了轿车,后边还跟着二十个鬼子兵,拖拖拉拉的向市府那边奔去。 哈学武早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楼上,在呼哈呼哈的生着这闷气,忽听秘书上来报告:“报告哈市长,大岛将军到。” “赶快迎到客厅。”哈学武急溜溜的答。 “哎呀呀将军阁下?这大忙的时候你咋有空到大院呢?请坐请坐,快快请坐,嘿嘿嘿嘿。”大岛雄一一进门,哈学武就就客气起来。 “呕——市长您好你好?我的听医生们讲,你的儿子哈公子受伤了,三姨太的流了产,怎么?二姨太的腰软骨断了?出了这么大的不幸,我的岂有无动于衷的道理?哈桑,不幸,真是大大的不幸!”那大岛雄一是个小矮个子,也就是一米五高,胖得横着竖着一样长,扎煞着满脸的挠腮胡子说。 “唉!真是让将军见笑了?纯粹是一场闹剧。我那个宝贝儿子就是个惹祸精啊?这不是出去玩耍,说是碰见了两个妮子?肯定是想摸嗦摸索人家,这不是让人家给揍了?嗨!锁骨都断了,丢人呀?”哈学武显得十分的无奈。 大岛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说:“哈市长,最近的东岛不平安,就在上午的时候,我们的有三个士兵不见了,其中有一个少尉,至今尸骨不见,我的觉得蹊跷。嗯——听说你的儿子是被两个女人打伤的?嗯——大概是几点的样子?” “据他自己说,好像是十一点多吧?怎么将军,与你们失去的两个士兵有关系??”哈学武心里一震,马上把儿子回忆的那两个女人模样叙述了一遍。 “哦,不是很对。”大岛雄一有些自言自语的在琢磨。突然,他接着提高了嗓门说:“有人说:“在燕子滩一带发现了两个可疑女人,不过——不像你说的那个模样。难道说这是巧合?”大岛雄一又沉在了思索之中。 “怎么?你怀疑那两个女人就是绑架两个皇军的凶手?”哈学武感到事态的严重,赶紧关切的说:“那我让皇协军和侦缉队去燕子滩一带查查?” “嗯,不是绑架是杀害了。我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尸体罢了,我的已经派坂田们去查了。”大岛雄一向哈学武身边探探头说:“不能排除令公子挨揍的那两个女人。她们的什么的干活,什么的来历,必须的要搞明白。不然的话,东岛市的没有宁日,你的知道?” “是是是,请大岛将军放心,我也会安排手下严密彻查的!从私里讲,他们祸害的我的儿子,也得立案彻查不是?更何况牵扯到大日本皇军不是?一定彻查!”哈学武说的是在,也说得坚决。 “幺兮!那就拜托哈市长了?哈哈哈哈。”大岛雄一起身要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