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 复仇者传说 - 胡少楼 () 我是多么高兴,终于可以回家了!无形的羁绊已经被挣脱掉,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zì yóu,那是一种怪异的胜利感。现在,我像空气一样zì yóu了! 人心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离开好不容易进去的工厂,心里竟会如此地高兴。我知道你们会原谅我的自离,并很快找到新人来代替我,所以我就不必自责了。此刻,一种奇妙欢愉溢满了我的灵魂,它甜蜜得就像我允吸的每一朵芬香的花朵。我想,我真是幸福,朋友,我完全沉湎在对即将到来的宁静生活的向往中,结果我都忘乎所以了。眼下我无法平静下来,哪怕一秒也不可以;但尽管如此,我现在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宁静。每当我五点多被闹铃叫醒,迈着昏沉的步伐梦游一样走到三星门口,生活对我仿佛就是永无止境地劳作,而我毕竟是个懒散的人,逃离这种樊笼感觉就尤为迫切――这三百多个rìrì夜夜我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啊!当想到青chūn易逝,韶光易老,躁动的心就更加急不可耐。 每个人都期盼能够zì yóu自在地生活,不正是来慰藉我们悸动的心么?可怜的打工仔!每个月辛辛苦苦赚得几个钱,也只够自己rì常开销,可我们能因此自责吗?每个小人物都有他自己的心酸。然而――我们就完全没有错吗?我们自己是否又想过要改变命运,并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呢?难道我……?唉,这人啊,真是个贪得无厌的怪物!当我们能够满足自己的生活所需的时候,就开始考虑飞向九天,可我,终究是飞不出金钱的樊笼;还是快乐地享受眼前,未来的烦恼就让以后去心忧吧。是的,朋友们,我该滚出这个紫醉金迷的地方了,回到农村那片肥沃的土地,去唤醒过去开心和不开心的回忆,而这些复杂的回忆,又将诞生新的和快乐的希望。 再就是我此间非常快乐。丢掉工作让我感觉就像从牢笼里逃出来,zì yóu的空气医治着我这颗受伤的心;还有即将回家的渴望,离开这个治安混乱的厚街,就像战士离开战火纷飞的战场,幸福是那么触手可及。故乡的每一片绿,每一块泥巴,每一朵花,现在都变成美好的思念;人真想变成一只巨鹰,飞回家乡的田埂上,遨游在馥郁的青山绿水间,尽情吮吸夏rì宁静的芬芳。; 第一章 受伤的焱魔 - 复仇者传说 - 胡少楼 () 让你明白本书是描写一块异世大陆——中洲大陆——而不是别的什么,这是笔者首先必须做到的。关于这块战火纷飞的大陆,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如果有哪个人不小心倒霉地穿越的那里的话,那我衷心的祝愿那家伙在中土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我打算从第一次中土大战开始讲起,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第一次中土大战是怎么发生的,人类和半人兽又怎样倒霉地卷入一场三百年的战争,叶金秋在这场战争中又是如何呼风唤雨,以及诸如此类意yín出来自我安慰的废话,那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于告诉你这些。首先,这种事情叫我腻烦;其次,小说的主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sè。他或许存在某些天赋,或者肩负起了救护中土的命运,但废物终究是废物,你要是亲眼见到他,就会觉得这么一个人的全部本事就是在花街柳巷的寻花问柳,至于要他干到正经事,他总是能找到一大堆的理由推托掉。再说,这本小说又不是他妈的为某人立的一部传记。我要告诉你的只是一群生活在苦难中的人民如何自救的历程。至于那个预言中的救世主,他在经历那段荒唐的生活后,身体整个儿垮了,后来在真心的忏悔中,拒绝了医生的救治,最后迈入毁灭的深渊。 每块大陆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在我开始讲叶金秋的冒险经历之前,我先向读者做个简要介绍。在中土存在着一种叫“原力”的东西,这种东西由寄居在人体细胞内的原力虫提供,与人类的关系是,同生死,共荣辱。如果你不知道原力有什么用,那我告诉你,这是一种能给魔法师提供魔法的力量,原力的强弱决定了所施展魔法的强弱。根据人体对原力的开发程度,可以将魔法修炼者分为地元境、天元境、涅槃境、轮回境、仙门五个境界,而这五个境界又各分为前、中、后三个时期。毫无疑问,天元境肯定比地元境所施展同一种魔法时,发挥出来的威力要更为强大,而天元境后期又比天元境中期要厉害的多。然而,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除了取决于修炼者所达到的境界外,还取决于修炼者所施展的魔法种类。不同的魔法对原力的催动程度不同,而根据魔法对原力的催动程度可以将魔法大致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而每个等级又分为上、中、下三等…… 关于对中土和原力的介绍,我可以很轻易的写出几十页的书来,但我还不至于蛮不讲理,让读者诸公受罪,领教一番笔者那些毫无生趣的说教。我也不游来荡去地说了,当焱魔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不断消散时,我们的故事便开始了,尽管焱魔的衰弱并不能预示着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焱魔是上古时期已过仙门的妖兽,它是由纯粹的原力虫幻化而成,是一只天下无敌的妖兽。魔蝎女王为了降服此兽,曾不惜赔上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却也没伤到这妖兽分毫。每当魔蝎女王受万民朝拜时,看着各国来进贡的使臣,又看看自己断了的那支胳膊,就会想起还有一只妖兽凌驾于她的威严之上,心中不免一阵颤抖,可也只能咬着牙齿,痛苦地摇着那高傲的头颅。 魔蝎女王父亲的师父——当然也是她的师祖,法号苦瓜和尚——是一个进了仙门的高僧,不过不熟悉他的人都会叫他妖僧,因为他总是喜欢摸女孩子的屁股——曾经和焱魔战斗过一回。如果你亲眼见过他们的战斗,你一定会为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吓得尿裤子,可即使只要你看上去一眼,你就能很轻易地发现那焱魔似乎越战越强,而苦瓜和尚在几个轮回下来就有点气短了。这倒不是苦瓜和尚有多么没用或者别的什么,那焱魔本身就是一架不知疲惫的机器,拥有源源不断的原力支撑它任何大规模的攻击。在中土,焱魔就是不败的象征,尽管他作恶多端,但焱魔却以神一般的姿态存在,被称为地狱的使者。所以苦瓜和尚的失败是在预料之中,不管怎么说,苦瓜和尚能撑下焱魔的几次攻击,在当地已经算是非常值得称道的了——然而,这也只能在自己身上起到一点安慰的效果罢了。 在那么一个天气yīn冷的下午,yīn沉的仿佛要下雨,狂风在天空怒吼——这是焱魔活动的征兆——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中土各界都持不同的态度,但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中的内幕。 当时,焱魔在魔兽山脉活动。它跌跌撞撞地在山涧行走,鸟兽被吓得远逃,可你能看得出,它此刻身子虚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完全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猎妖师已经匍匐在焱魔不远处的草丛里,几个年轻的猎妖师已经吓得脸sè惨白,浑身发抖,想着即将要和一个不可战胜的恶魔战斗,而自己很可能被焱魔喷吐的烈焰烧的尸骨无存,心里好不害怕和绝望。就像我说的,焱魔跌跌撞撞,完全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根本就没心情顾及草丛里的威胁。当焱魔艰难地走到一个悬崖边时,它一个踉跄跌进了山崖下面,然而与此同时,一个美丽的少妇拉着几根蛛丝,很轻快地飘落在焱魔跳下去的那块绝壁上。 猎妖师擦亮了眼睛,虽然距离很远,可那熟悉的身影很清楚地告诉他们,那是他们的师姐,迦南学院赫赫有名的小妖女——黑寡妇。当那女人拿出那把狼牙扇,向山谷里注入一股强大的魔法时,他们就更确定了那一直觉。她站在山涧的边沿上,表情冷漠地看着摔下去的焱魔,落rì的余晖撒在那个女人的肩上,显得格外耀眼。 黑寡妇是迦南学院第47届学生中的佼佼者。副校长向应天常说,他有生以来做的唯一一件幸事,就是收了这么个学生。可我老实告诉你,黑寡妇是迦南有那段混账历史以来,收的最最混账的学生,他虽然魔法高强(玄阶低级,在她那个年龄相当不错),平时待人也蛮厚道,可当关系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她绝对会不择手段。此刻,黑寡妇不慌不忙地站在悬崖边,半倾着身子朝悬崖下望着,她把身子朝悬崖下朝的如此之近,以致那群小猎妖师真担心她会摔下去。 那群没脑子的小猎妖师从草丛里站起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向黑寡妇奔去,他们或许还以为焱魔被黑寡妇收服了呢。可你能想象,就黑寡妇那两下子,也就只能在迦南学院那群混账学生中显摆几下。 黑寡妇也回头看了一下那些师弟,可她脑袋转的如此之快,以致什么也没看到。于是,她又转过头盯着那群走来的人,眼睛像荷兰钟一样在那群新生中扫视,那神情,仿佛若有所思。在看清是自己人之后,黑寡妇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那群猎妖师别靠近,他们就迅速停住了脚步。 “你们来猎杀这只妖兽的吗?”黑寡妇说,她特别加重了口气,大概考虑到这么一群菜鸟来猎杀焱魔,那完全就等于送死。 “是的。”一个叫周董的猎妖师有气无力地回答。 “仙门,焱魔,”黑寡妇说,“你们一定听说过吧,我敢这么说。” 那群猎妖师点点头,表示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但也表示并没有因为听说过这个名字而感到畏惧。而此刻,黑寡妇满脸不屑地看着他们,藐视之情溢于言表。那群猎妖师只好站在原地,把头微微地往下低,一声不吭,以自己的谦卑来让黑寡妇好受点,好让她不要一见面就发大小姐脾气。 然而,大小姐脾气终究还是发了。“我可没有时间照顾你们这些拖油瓶,”黑寡妇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知道一群废物留在这里会有什么用,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当她转过头看见那山谷的时候,心思又被另一件事牵扯去了,她突然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掉下去呢?” “你是说焱魔吗,师姐?”周董问。 “对呀,为什么它会掉下去呢?”黑寡妇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就算受了重伤,也不至于昏聩到这种程度呀。” “它是被一位绝世强者打伤的,”周董说,“我们——苦瓜大师认为,它刚和一个绝世强者交过手,被打成重伤了。不过,他也不知道那强者是谁,此刻正在山中寻找呢。” “这真是苦瓜和尚!”黑寡妇大声说,“地地道道的苦瓜和尚!听到点风声,就说一定会下雨。焱魔受了点伤,就傻乎乎地认为存在绝世高手。” “苦瓜大师,”周董回敬道,“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要是你敢当着我的面嘲讽他……” 周董拿出伏魔杵,想要教训那个黑寡妇,可他只是紧紧抓住,并没有真敢动武。即使他真这么做了,黑寡妇也能轻易地把他降服。不过这场闹剧以周董气呼呼地收回伏魔杵而结束,接着他们仍旧站在那里,等待黑寡妇的进一步指示。 “嘿,听着,”黑寡妇走到周董身边说,仿佛刚才的闹剧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你们带了什么法器没有,焱魔的灵魂非常凌乱,我想它快死了。” 这个要求当然有点过分,法器是每个魔法师的命根子,可他们却不敢拒绝,就算他们有心不想拿出来,可也不得不照办。猎妖师们把各自的法器拿了出来,由于紧张,有几个甚至把法器掉到了地上。这些法器虽然数量很多,但只有周董拿出的那个伏魔杵还算有点看头。 “哎呀,这都什么玩意。”黑寡妇失望地叫道,“你们就用这些去猎杀焱魔?看来苦瓜和尚还真是……” 毫无疑问,这些法器品阶十分的低,甚至比黑寡妇预料的还要低。很多都是不入流的玩意,有的甚至连阶级都没有。可怜的猎妖师由低下了头,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其中有一个长得白嫩的猎妖师,叫未央生,他一边拿着那只黄阶低级的符咒,一边说,他们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学员,就算有法器也只会是一些不入流的法器。说着,还娇滴滴地哭了起来,所有的猎妖师都眉头紧皱地看着他,可他为此哭的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啦?”周董拍着未他的肩膀,安慰地说道,“振作点,生,我们可是猎妖师哟。” “不,不,”未央生哽咽地说,“我只是有点不舒服,遇到了一点不顺心的事,可我确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最好提起jīng神来,像我们一样,”周董提着他的胳膊,生怕他一个踉跄会摔下去,“我感觉你在浑身发抖,你没事吧?” “还好,希望这不是幻觉,”未央生天真地说,“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居然和大家在山里猎妖。” 周董看着未央生,笑着对他说,这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次,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周董就像大哥哥一样安慰着他,尽管自己心里也害怕的要命,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垮下去了,那这个团队就会瓦解,所以他强作镇定,好让其他队员鼓起勇气。 黑寡妇看着这个表面上柔弱的团队,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少女身上。那个少女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一边逗着那个婴儿,还一边用那并不光滑的手去抚摸婴儿的小脸蛋,看上去非常甜蜜。 “这孩子又是谁?”黑寡妇指着后面的一个婴儿说——语气冷的像冰棍一样。“你们猎妖还抱个婴儿过来吗?” “叶金秋?”周董惴惴不安地说。 “叶金秋!”黑寡妇重复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怎么会这么巧,难道是……” “这是河边捡来的,”未央生怯生生地补充说,“我们在经过天母河时发现了他,因为他衣服上写着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所以我们知道他叫叶金秋。” “嘿,把那孩子抱过来,”黑寡妇指着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说,“别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把那孩子抱过来。” 黑寡妇说话的样子,俨然就是主人发号施令的样子。听到这冰冷的话语,听香(抱婴儿的女孩)先是一惊,随即立刻按照她的指令走了过去。她把孩子抱在怀里,把孩子的头尽量往前放,好让黑寡妇能看清楚。 “这是叶刑天的儿子,”黑寡妇说,“一股不算纯正的龙族气息——是个半妖——准没错。可是,你们说……” “我们确实是在河边发现他的。”听香冒失地插嘴道。 “这确实是我那舅舅,叶刑天的儿子,”黑寡妇说,“别插嘴。这肯定是舅舅的二儿子,我敢这么确定。可是他为什么会被遗弃呢?还有他额头上的那块闪电刀疤,像是被用利器伤的,难道舅舅出事了吗?” 她每说完一句话,她的头就像荷兰钟一样摆动一次,仿佛对自己的猜想感到非常地难以置信。不过,那群新进迦南的猎妖师,却没有她那种感觉。他们只是对黑寡妇的反常举动感到惴惴不安,因为对学姐的崇敬而感觉不知所措,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焱魔是从哪里过来的?”沉默了片刻,黑寡妇又开口道,“它是不是去过天母河边的那座镇妖塔?” “它确实去过镇妖塔,”周董说,“我们就是从那里开始跟踪焱魔的,不过之前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什么,舅舅一家正在那里隐居,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难道……?”黑寡妇紧张地揣摩,随即又像痉挛似的摇着头,非常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上,难免会有一点意外发生,”未央生一边拭着眼泪,一边哽咽地说,“我那可怜的家人,也是被焱魔杀害的,从这一点看,焱魔真是作恶多端……” “行了,行了!别哭了!”黑寡妇说,“我现在得去镇妖塔一趟,师弟师妹们,现在你们还是赶紧返校吧。” 小猎妖师们面面相觑,又是低着头,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们很想去见识一番,可又不敢当面拒绝师姐的好意。 就在他们尴尬地傻站着的时候,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过来了。这时太阳已经西沉,只能看到那个骑马男子微弱的影子。当他来到悬崖边时,他喝住了马,并从马上跳下来,牵着缰绳向悬崖边走过来。; 第二章 幸存的男孩 - 复仇者传说 - 胡少楼 () 夜sè已经很浓,如果不是凭借天上的星辰,恐怕黑寡妇已经看不清来人的影子。那来人左手牵着马,右手拿着一张地图,可他并没有要看地图的意思,只是东张西望地在寻找着什么。当那人走近时,他的相貌倒确实把黑寡妇吓了一大跳,此人长得简直不符合逻辑,他有三个人那么高,肩膀有五个人那么宽,一头蓬乱的头发就像一个杂乱的灌木丛,可偏偏是个驼子,还是个瘸子,他的一条腿是个螺旋腿。当黑寡妇把目光往上移动时,又发现他是个独眼龙,那半张脸已经被烫伤的不成样子了,咋一看,就像看见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怪一样,煞是可怕。 黑寡妇端详着这个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脑海中,可她立刻又否认了那种直觉。那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一想起那个人,黑寡妇就不禁恨得咬牙切齿。对于那镇妖塔里逃走的妖怪,她又怎么阻止的了呢?就因自己因贪玩跑到塔里,打开了一扇门,就毫无理由地指责她放走了妖怪,这种指责不但毫无根据,而且非常霸道。而指责她的那人竟和眼前的丑八怪如此神似,可黑寡妇是不会相信他就是那个人的,因为那个人是那么地英俊潇洒,而眼前这个家伙却是个丑的冒泡的半老男人。 “黑暗的力量在这里消失,这是焱魔消失的悬崖,难道跳下去了?”那人一走近,就自顾自地嘀咕道。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地抽动着脸部僵硬的肌肉,给他那本不美观的脸更增添了几分狰狞。 然而,当那人的声音刚一发出来,黑寡妇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声音他是如此熟悉,正是那天无理指责她的人――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蹩脚诗人胡少楼。 “你是,胡少楼?”黑寡妇说,“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咳,被那可恨的焱魔下了诅咒,说来真是惭愧。可这不过是外表上的浮云罢了,美与丑又有什么关系呢?”胡少楼冷冷地说,可你能看的出来,这只不过是在用哲学在包扎他受伤的心。当他扭过头时,他看了黑寡妇足足一分钟――这女子是人,是仙女,还是天使,纯美滚圆的脸蛋,丰满火辣的身材,却有处女般的清纯,分明是天仙――可他还是故作镇定接着说,“焱魔是不是来过这,它现在去哪里了?” 黑寡妇指着山崖下面,示意焱魔刚刚跳下去了。毫无疑问,这样的回答让胡少楼非常受打击,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悬崖边去,站在那绝壁上感受着焱魔的气息,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山崖边顿时一阵沉默。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寡妇忙问道,她说话时非常紧张,“你的战甲怎么回事?” 胡少楼每次出行都会穿着一件十分厉害的机器战甲,那是他自己发明的可以穿在身上的战斗机器。由于他的丹田漏气,所以无法修炼魔法,于是闲着的时候就开始了各种发明。他是中土最有名的发明家,从小就会制作导弹、飞船、机器人之类的玩意,可他偏偏又是一个蹩脚诗人,每当情绪对头的时候,他总不忘来几句押韵的诗词,以彰显自己博大的文采。然而,他今天并没有这么做,而且就连他那宝贝战甲都没穿出来,这不得不让黑寡妇感到非常惊奇。黑寡妇看到胡少楼的落魄,又想到舅舅的孩子遗弃在河边,很难不让她把二者联系起来,于是接着问: “焱魔受了伤,肯定不是你干的,那又会是谁呢?你肯定知道,我舅舅到底怎么啦?” 胡少楼张开嘴想说话,露出两排柴垛一样参差不齐的牙齿,可他立刻又捂住脸,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用他那只独眼很内疚地看着黑寡妇,这一看,倒着实把黑寡妇吓得不轻。 “舅舅他,不会死了吧?”黑寡妇发抖地问道。 胡少楼无奈地点点头,可怜的人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用手抱着头,蹲在悬崖边,想哭却哭不出来,显示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终于,他一边哽咽,一边低着头说,她舅舅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为了阻止焱魔闯入镇妖塔,硬是以轮回境的实力将焱魔拖住,可最后还是死在了焱魔的烈焰下。他还说,他的容貌也是在那次战斗中,被焱魔施了诅咒,于是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他停了一会儿,仿佛感觉黑寡妇在看着他,并感觉那柔和的手在抚摸他的头发。可是,当他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黑寡妇时,却发现黑挂在在抱着一个婴儿不住的亲吻,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婴儿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胡少楼看到黑寡妇抱着的那个婴儿,顿时脸sè大变地惊叫着问,“小长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是我们在河边发现的,少楼。”听香怯生生地说。 “可是,当时……怎么可能……”胡少楼结结巴巴地说,“我亲眼看到焱魔把这孩子吞进了肚子……难道……” 胡少楼把手放在婴儿的头上,他打量着这个男孩,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奇迹。突然涌现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这小家伙比焱魔还厉害?可很快他就被这个念头逗笑了,那天,他和叶刑天在天母河边弹琴对弈,而焱魔突然向他们发动攻击,在一场恶战后,叶刑天惨死在焱魔的烈焰下,自己也被这恶毒的诅咒所困扰,而被焱魔吞进肚子的小长风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让胡少楼震惊不已。 跟焱魔的那场战斗,让胡少楼现在想起来还胆战心惊。当胡少楼想起那场恶战的时,立刻就会感觉焱魔的烈焰长鞭贯穿了他的身体,那燃烧着烈焰的鞭子将他的尸体分成了两半,撕开的那两部分还在不停地抽动。虽然这是他由于恐惧的幻觉,可胡少楼相信,要是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战斗,他一定会被焱魔那无情的长鞭,像切豆腐一样切成两半。由于处于这种深刻的恐惧之中,胡少楼往往分不清与焱魔的战斗,到底是一种记忆,还是一种幻象,或者只是一个噩梦。回忆那场混沌的战斗,他就会感觉自己是被扔进了狮群的羔羊,而眼前这个被焱魔吞进肚子的柔弱的婴儿,竟然安然无恙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婴儿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胡少楼赞叹道,他是那么个蹩脚诗人,动不动就来两句独白,“焱魔的烈焰烧毁了我的战甲,摧毁了我的信念,却伤不了这柔弱的生命。啊,他就像沙漠中活下来的小鱼,是那用牛角顶死山羊的老虎,他是奇迹的代名词。感谢你,伟大的孩子!你奇迹般地脱险,让我看到了战胜焱魔的希望!” 这带着几分诗意的抒情,胡少楼感觉大为满意。他用手托这下巴,正在考虑接下来一鸣惊人的词,可黑寡妇却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开,还毫不客气地说道: “嘿,你这家伙是怎么啦,说话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这婴儿就像是焱魔的克星,是中土人民的希望……”突然想到这句jīng妙的比喻不合时宜,于是又改口道,“他被焱魔吃了,现在却还活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奇迹吗?”说完这话,胡少楼扭动着他那原本就不算漂亮的脖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正在搜索漂亮一点的词汇。可他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漂亮的词语,于是只好像荷兰钟一样不停地摇着头。 胡少楼看着黑寡妇怀里的婴儿,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焱魔的气息已经在悬崖上淡去,于是他的思想又回到了焱魔身上。焱魔为什么要跳到山崖下面去呢,胡少楼想,这面悬崖下面一定存在着什么,不会是美好的词汇,不会是先进的科技,可偏偏焱魔却跳下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在胡少楼伤脑筋的时候,一个机器人从远天飞了过来,是007号战甲,胡少楼召唤它好久了,可到现在才来,显然又是一个半桶水的废铁。胡少楼走到战甲身边,很神气地转过身,张开双臂,然后战甲就很配合地穿在了胡少楼身上。然而就在他穿上那件战甲时,他瞥见了叶金秋额头上的那块闪电疤痕,那疤痕隐约涌动着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就仿佛焱魔在那道疤痕里挣扎一样。难道焱魔的灵魂被那个婴儿封印了,胡少楼想,但很快又否定了那种猜想,可能也是一种幻觉吧,是被焱魔打趴下的后遗症,他这么告诉自己。 “胡少楼,”就在他苦思冥想时,黑寡妇突然大声道,“你要去消灭焱魔吗?” “天哪,黑寡妇,”胡少楼说,“我哪有那本事?我刚跟他打过一架,现在还胆战心惊呢。” 胡少楼惊慌地看着她,于是从悬崖上空又飞了回来。胡少楼走到黑寡妇面前,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下去,每当想到焱魔他就浑身战栗。 “你不是要去消灭焱魔吗,少楼?”黑寡妇说,“你是那么一个英勇无畏的英雄,对不对?” 的确,胡少楼虽然怕焱魔怕的要命,但他从来没有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打算退缩过。在中洲有一种非常暴戾的火龙,它们吞吐着猛烈的火焰,可胡少楼经常带着自己的机械兵团去猎杀这种龙,就因为这种龙到处作恶。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黑寡妇不过是想唆使胡少楼去替她舅舅报仇,可胡少楼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是英雄?”胡少楼说,“哎呀,不对!黑寡妇,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去消灭炎魔呢?” “炎魔气息很紊乱!――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现在不消灭它,以后就没机会了,不是吗?” “我不去。”胡少楼毫不犹豫地回道,“你那是叫我去送死呀,黑寡妇!” “如果你今天把那焱魔解决了,以后你就是中土的英雄,旷古烁今的英雄,因为你消灭了中土有史以来最大的恶魔,难道你不为此骄傲吗?” “为民除害倒是可以,只是……”胡少楼正在想着拒绝的词,焱魔的烈焰长鞭已经在胡少楼心里留下了yīn影,他怎么也不会主动去挑战这个黑魔头。 “那你这是答应了,少楼?”黑寡妇说。 胡少楼被这么一说心就软了,然后冷风轻云淡地悬在半空中,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胡少楼本来就不是什么漂亮男子,被这么一个美丽的少妇一求,更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没生气吧,我想,你是那么个勇敢无畏的英雄,是不是?”黑寡妇思考了一分钟后又说。 听到这么绝sè女子如此温柔地赞赏,胡少楼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我……哦……真是妙不可言,”胡少楼说,“好吧,等我好消息。” 胡少楼望着黑寡妇,这姑娘个头不高,但身材苗条,体格风sāo,显得极为诱人。突然想到此刻自己奇丑的容貌,如野兽般狰狞可怖,那颗悸动的心立刻就不安起来,一丝微笑和一声叹息在胡少楼嘴角不期而遇,但那笑容却比叹息更为痛苦。 可为了如此美丽的女子,如果能为她做那么一点事情,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嗯,胡少楼就这么想着,莫名的勇气让他启动战甲,向着山谷飞速地俯冲下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