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雏 夜,渐渐的凝重。 温瞳站在尊皇酒店的门前,手心里的纸片已经被汗浸透,她在这里站了很久,久到身上落了层潮湿的雾珠。 今天,她在医院偷听到医生跟母亲的谈话。 他说,小乐已经是尿毒症晚期,必须要马上做换肾手术,而手术费用高达三十万,家里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上十分之一。 医院一处不起眼的公告栏上贴着几张野广告,有人专门替人牵线做初/夜买卖,温瞳盯着那几行字,盯着眼睛酸痛。 她一伸手,撕了下来。 介绍人给她介绍的金主姓夜,听说是滨城的大人物,在一百多张照片里最后选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雾气渐浓。 温瞳的一身学生打扮终于引来了保安的注意。 他走过来,关心的问:“同学,你找人?” 温瞳心慌,脸红,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句子来。 只能不断的重复着一串数字,是那个介绍人告诉她的房间号1798,她说夜姓的大人物会在这个房间等她。 他晚上还要坐九点的飞机去国外,所以,介绍人一再叮嘱温瞳不要迟到。 面对高大的保安,温瞳抬起一双隐忍晶莹的眸,带了丝祈求般的讨好,她多希望这个保安叔叔能够将她赶出去,告诉她,未成年人禁止入内,可是,这是酒店,保安没有这个权利。 他带着她来到前台,“1798房间的客人。” 服务小姐低头查看了一下系统,然后又看了眼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儿,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是夜先生订得房间吗?” “是。” 她从没见过这个姓夜的人,别人说起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一阵乱跳。 “夜先生在房间里,请上去吧。” 温瞳匆忙转身,有些慌不择路。 身后,服务小姐高声提醒:“喂,电梯在那边。” 温瞳进入电梯,四面都是光亮的镜子,被镀了层金色的扶手显得尊贵奢华。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 领子有些歪,刚想伸手整理一下…… 突然,卡的一声巨响,镜子里的影像消失了,狭窄的电梯里漆黑一片。 温瞳心里一慌,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去按呼叫钮,可是按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 她拍着电梯门,大声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死静,恐惧如四面的墙壁压缩而来。 电梯被卡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尊皇酒店的旋转大门缓慢开启,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中间的年轻男子,脚步匆匆。 “臣少订得房间呢?”一个保镖看向迎出来的酒店经理,口气中带着愠怒。 “对不起,臣少,夜先生也看好了那个房间。”胖胖的经理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两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讲话?”保镖抓住经理的衣领,凶狠的吼道:“我们臣少就要那个1798号房。” ********* 八哥的梦幻之旅即将开始,诺亚方舟上,差你一个,还在等什么呢? 阴差阳错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阴差阳错 经理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赔不是,目光祈求的望向人群中的年轻男子,“臣少,请您体谅,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也很难做啊。” 男子侧过头,冷冷睇了经理一眼,这一眼,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带着紫色的巨毒,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危险了起来。 他缓缓向身旁的保镖伸出手,五指修长,像是精雕的玉。 经理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臣少,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却只是接过一只点燃的雪茄,送到性感菲薄的唇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给你五分钟时间,我要拿到房卡。” “臣少……这……” 正在经理为难的时候,一名酒店的负责人匆匆跑了过来,带着阿谀的笑容一个劲儿的鞠躬,“对不起,臣少,让您久等了,房卡已经准备好了,祝您玩儿得愉快。” 保镖接过房卡,反复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松开手,对着两人说:“滚。” 待等一行人消失在VIP电梯里,那胖经理才一屁股瘫倒在地,他听说过,得罪了这个男人,就是得罪了阎王,不知道哪天命就没了。 还好,还好! 同事急忙安慰,“你放心吧,夜先生要赶飞机,刚刚从另外一部电梯走了,他们不会撞见的。” 酒店里的电梯繁多,特意为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设置了VIP专用电梯。 “有一部电梯出事故了,刚刚才修好,好险,里面还困了位客人。” “人没事吧?” “一个小姑娘,电梯门一开就跑了。” 温瞳焦急的寻找着1798号房,她在电梯里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夜先生会不会生气,如果他不肯买下她,小东就没有钱做手术。 一串金灿灿的数字映入眼底,没错,是1798。 北臣骁(xiāo)刚洗过澡,腰间只围了条白色的浴巾,古铜色的皮肤上犹沾着水珠,有一滴自线条精瘦的腰间滑落,若隐若现的隐入腰际和浴巾之间。 房间里播放着轻音乐,他边擦着头发边看手机, 这时,门铃响了,他愣了一下,将毛巾扔到手边的桌子上,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 温瞳站在门前,紧紧抓着书包的袋子,她知道,这扇门一但打开,她的命运也将随之而改变。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咔嚓一声,门开了,黑暗在她的面前强势洞开。 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有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忽然伸出来,将她向内一拉,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咣的一声关严。 随着这一声响,温瞳知道,她已经踏进了地狱,逃不掉了。 屋子里很暗,只有窗前有一丝光亮。 她不敢抬头,一直盯着脚面,直到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渐渐逼近,是来自于屋内的这个男人。 长指轻勾,已经抬起了她尖巧的下巴。 误入狼窝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误入狼窝 目光左右躲闪的女孩儿,一双紧紧攥在一起的小手显示出了她此时的慌张。 北臣骁刚一回国,收到消息的富商贵冑们几乎要踏破门槛,想尽各种办法接近他。 这个女孩儿,又是谁送来的午夜甜点? 他在精神上虽然厌恶这种伎俩,但是身体上,他很狂嚣。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她的脸。 整个人,甚至是灵魂都随之一震,左胸的地方,有丝抽痛。 沛沛? 不,她不是沛沛! 沛沛是古典美人,不动的时候像是一幅写意山水,而这个女孩儿,看着像是小白兔,其实却处处透着股好强与灵气。 可是为什么她们俩个会这样相像? 沛沛没有孪生的姐妹,她是独子,而且,这个女孩看上去稚气未脱,要比沛沛小上几岁。 这世间真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的? 还是有人了解他的过去,所以别有居心。 但无可否认的是,她,真的很漂亮。 女孩儿似乎很害怕他,想不引起他的注意,悄悄的往后退。 北臣骁起伏的心潮已经平静,既然她不是沛沛,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玩物。 “怕?”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魅惑人心般的磁音,敲击着温瞳脆弱的耳膜。 她猛的抬起头,望向面前足足高了她两个头的男人,他逆光而立,眉眼不甚清晰,但是那强劲雕琢的轮廓却张狂的在她的面前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你是夜先生吗?”温瞳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问。 北臣骁邪眸一黯,看来是他自做多情了,原来这是有人送给夜白的礼物。 夜白的东西,他就更有兴趣了。 “不是。”他的表情很淡,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没看见唇在动。 “对不起,我走错了。”温瞳觉得自己糗极了,因为惊慌而没有看清门牌号,她躹了一躬,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北臣骁缓缓的开口,闲适自然,“不,你没走错。” “我要去1798。” 他没有说话,而是指了下门牌,温瞳用力的擦亮了眼睛,烫金的四个阿拉伯数字清晰的印入眼底:1798。 她没有走错,可是住在这里的不应该是那个姓夜的男人吗?难道是介绍人弄错了?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天堂有路,地狱无门。” “你……你是谁?”温瞳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大眼睛里满是惶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轻勾了下唇角,迈着长腿缓缓走来,他的目光直落在她惊慌的面孔上,带着丝灭顶般的深遂,身后的光亮越来越淡,直到被他完全的遮盖。 温瞳向后退去,想要找个机会夺门而逃,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于恐惧,他像一座山,明明没有说话,却已经把她重重的压在了山下。 她终于摸到了身后的门把手,转头,快速的转动着。 可那门任她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他在什么时候已经将门反锁了。 夜(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一) “我不认识你,你要做什么?”温瞳背贴着门,惊慌失措。 “乖,不要怕。”修长的指轻轻蹭着女孩儿柔嫩的脸蛋儿,就像在打磨一件工艺品,“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温瞳抓紧了书包带,拳头里渗出冷汗,无辜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小鹿般的惊慌。 “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他只是告诉我来这里找一个姓夜的先生,他……他……”温瞳咬了咬唇,虽然这些话难以启齿,可她还是不得不说出来,只有说出来,也许这个男人才会放过她。 “他愿意出八十万买我的初///夜。”说完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小若蚊蝇,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如果地上有条缝,她已经钻了进去。 “你缺钱?”低沉嘶哑的声音透着丝懒散,看来,这个女孩儿并不是礼物,她是为了钱才想把自己卖给夜白。 “是,我弟弟要做手术,我没有办法……我弄不到钱……” “我买你,一千万。” 温瞳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柔软的身子便被男子霸道的压制在门边的墙壁上,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带着寒气的唇忽然吻了下来,带着股狂佞的味道吞噬着她柔软的香唇。 温瞳不自觉的撑大了瞳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竟然忘记了挣扎。 北臣骁按住她的双肩,邪肆的侵袭着她的芳寸之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清香,是种纯天然,不经雕饰的干净,一向傲人的自持力在此时突然有崩塌的迹象,她的唇,该死的软。 这一吻,竟然就产生了贪恋。 她的生涩中带着拒绝,柔弱中带着倔强,彻底的勾起了他深埋的欲//望。 “不要……”趁他火热的唇吻向她细嫩白净的颈,她突然反应过来,用力的要推开身前的压力。 “乖,不要让我伤害你。”他贴着她的耳边软磨厮语,低沉华丽的声音中带着丝恶魔般的蛊惑。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轻轻的噬咬着,果冻般弹性十足的唇被他用齿咬住又弹开,泛着红艳艳的水嫩光泽。 温瞳从不曾跟哪个男人这样亲近,更别提这霸道强势的吻,让她觉得既疼痛又害怕。 她心里慌乱急了,一双手不知所措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是那里钢硬如铁,根本无法撼动。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咬向他灵活的龙舌,只听见微不可闻的一声抽气,本来攫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用力,指间泛起青白,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痛。”眼中浮出泪来,脸上的表情夹杂着无比的委屈。 “知道痛?”冷酷的声音吹拂耳畔,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不要,放开我。”温瞳本能的挣扎踢腾,却阻止不了被扔出去的厄运。 身下的大床柔软舒适。 她觉得眼前一花,许多星星在打转儿。 委屈夹杂着恐惧一股脑袭上心头。 夜(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二) 如果不是想要那些钱,她现在应该坐在餐桌前跟父母弟弟一起享用简单的晚餐。晚餐后,她还有做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书本儿,累了的时候,小乐还会偷偷塞给她一个苹果,虽然水果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奢侈品。 她握着手里的苹果却不舍得吃,偷偷的掰下一半儿放进抽屉,因为不断的透析,小乐一到半夜就会浑身疼痛,她总是像变魔术一样变出半个苹果放到他的嘴边。 她后悔了,后悔来到这个从来不曾涉足的地方,这里有高高在上的权利,也有黑暗的肉//体交易,她玩不起。 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让她害怕,她明明不认识他,他却像要把她整个揉进骨血里,生吞活剥掉。 她想逃,逃不掉,也不会有什么天使与上帝来拯救她,绝望一点点侵袭,她的泪终于毫无顾忌的落了下来。 这一哭,便不可收拾。 北臣骁将她压到身下,狂野的动作忽然一顿,触手处竟然是一片湿润。 紧接着,女孩儿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仿佛一只在黑暗中找寻不到出口的小动物,只能嘤嘤的哭泣。 垂眸,那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鲜明的撞进眼底,她用手背抹着眼泪,不断抽泣的模样让他钢铁般防守坚固的心忽然有了一丝松懈,几乎是下意识的,修长的指微屈,轻轻蹭了蹭她眼底的泪水,染湿了,微凉。 北臣骁轻轻捧起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越是接近越是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影子,如此弱小的微距,仿佛她就是她。 “别哭了。”对北臣骁来说,这样哄慰的语句已算是难得,可是声音依然是严厉的,叫人听不出半点安慰的意思。 温瞳突然止了哭声,抬起仍然蓄满了汪洋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月,弯弯的,乖巧而又充满了灵性。 她紧紧咬着唇,似乎觉得,只要她听话,他就不会难为她,所以,明明想要哭得更大声,却硬是忍住了。 十七岁的女孩儿,不曾在温室里长大,一出生就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她刚刚会爬,母亲就背着她穿梭在街头小巷送豆花,后来有了弟弟,店里的钱基本都拿来给体弱的弟弟看病。她也是从那时养成了吃东西要留一半儿的习惯,无论什么,只要她觉得是好的,她会第一个想到弟弟。父母在店里忙碌,她便陪着弟弟在家玩耍,可以说,弟弟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他们姐弟的感情根深蒂固。 所以,一想到弟弟,她便觉得什么也不怕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约映着窗外的夜色朦胧,望进男人的眼中。 北臣骁说不清心底那种情绪是轻微的怜悯还是不忍,基本来说,这两种陌生的情绪从来不曾存在于他的生命中。 他想他只是因为这张脸,所以才有了这纠结的心情。 “你叫什么名字?”微微放松了身体上的压制,给了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夜(三)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三) 她昂起头,墨染般的长发明明是无意的洒落下来,却像是一潭倾泄的瀑布,存着致命的诱惑,衬着床单洁白,写意无限。 因为紧张与害怕,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白色的校服衬衫将那胸前的玲珑小巧掩藏,可又若隐若现。 北臣骁眸色一紧,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她意外流露的风情上,低头,唇落向了她的耳畔,带着丝火热的诱惑,气息红了女孩儿的耳畔。 “温瞳。”一双长睫扑闪,她想避开,却又怕惹怒他,轻咬贝齿,隐忍的表情更添媚惑。 “是谁给你取的名字?”收回了对她的蛊惑,星眸望进面前这双剪水一般的瞳仁,她的眼睛就像她的名字,温暖的瞳孔。 “爸爸取的。”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你想救弟弟?” “是。”她点点头,眼中浮出悲伤的光芒。 “所以就把自己卖了?卖给谁都无所谓?” 她想否认,可是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明明一直受压迫侵犯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是他身上的气势太凌厉,好像是她自己犯了错误一样。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在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好笨,好丢脸。 “陪我一个月,你想要的,我全部给你,不但有一千万。” 她猛地的抬起头,似乎有些想替自己辩解的惊慌,“我只想治好弟弟的病。” “就这样?”长指捏起她的下巴,仿佛要把她看透了一样,那微眯的眼睛透着一种审视,“不想要更多吗?比如说漂亮的衣服,昂贵的钻石还有花不完的钱。” “我只想治好弟弟的病。”她再次重复,坚定无比,他所说的那些,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小时候,老师问她,你的梦想是什么,她记得自己最好的朋友陈紫南第一个站起来说,嫁入豪门。 然后在别人一片惊讶声中,她望着自己的脚尖说,带弟弟吃一顿KFC。 全班的同学都笑了,只有她知道,弟弟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 沉默,渐渐的蔓延。 温瞳一双晶目光芒浅浅,却有着固执的坚定。 半晌,北臣骁一笑,“你愿意陪我一个月?” 她不愿意,可是她有得选吗? 但是一个月,这个期限似乎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一个星期可以吗?”她想了想,羽睫微颤,“我还要上学。” “有关系吗?”长指理了理她的发,带着丝假象般的温柔,“我只在晚上需要你。” 他的话让她面红耳赤,她还来不及害羞,他的指已经自发间穿出,一路滑到她的衣领处,几乎没有用力,白色的校服衬衫刺啦一声被撕开。 那终究不是怜悯与同情,他想得到的,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他拉开她的衬衫,亲吻她菲薄而削瘦的肩头,分分寸寸,一直缠绵到了胸前。 粉色的胸//衣带着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透着小女生的纯情与可爱,虽然不如丰满女人那种单手都难掌握,可是尖/////挺柔软,芳香四溢。 夜(四)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四) “不要。”温瞳双眸陡然睁大,虽然早就坚定了决心,可是在她十七年的光阴中,她不曾接受过如此震憾,几近于灭顶般的感觉。 羞耻、畏惧、紧张、茅盾,许多种感觉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绳索,紧紧的勒在她的脖子上。 他单手便反扭了她挣扎的手臂,带着丝警告的音色沉在她的耳畔,“不想受伤,就乖一点。” 他与她严丝合缝,他的刚硬摩擦着她的柔软,他的巨大包裹着她的渺小,他的从容无视她的惊慌。 他的唇一路向下,带着噬咬的痕迹,在她的柔颈,锁骨处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所属痕迹。 她的反抗在他的面前微不足道,渐渐的由挣扎到顺受,一张小脸倾侧,埋进了柔软的白色枕头中。 此刻,她只想保留一份尊严,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狼狈。 他却残忍的扳正了她的脸,让她可以直视着他,他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对他躲躲闪闪,那只会说明她们在埋怨他不够强悍。 他优雅的扯掉了身上的衬衫,比例接近完美的身材在月光下散发出蛊惑的光芒,纵然不是色女,可是看到这样一副拍任何nei衣广告都会让人喷血的身材,还是会微微一愣,毕竟美的东西人人共赏。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那伟岸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双指一捏她精巧的下鄂,趁着她惊呼,龙舌长驱直入,搅得她的小小香地天翻地覆。 她几乎承受不住,这个男人,他有着高超的吻技,只是一个吻便可以让人纸醉金迷。 她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几乎将她层层包裹,她很害怕,却又在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她竟然……不讨厌他这样的碰触,甚至还能从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愉悦。 自己是个淫/荡的女孩儿吗? 她不知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与所受的教育无关。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几乎让她崩溃,她一直接受着保守的思想教育,长这么大,除了弟弟小乐,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身体上的碰触,就算是体育课做游戏,男女生要牵手围成一个圆圈,她也只是轻轻拉住那男生的衣袖。 在她的观念里,她秉承的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这个男人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全然超出了她的可接受范围,但是,她却无力反抗。 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泛白的指节透露着她此时的紧张和惶恐以及自我厌恶。 北臣骁幽深的瞳仁紧锁着她的每个表情变化,她越是茅盾挣扎,他就越是热血翻涌。 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女孩儿揉进自己的身体,化成他的血液,交融混合。 夜(五)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五) 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在他的掌下消失无踪,白玉般美好的身子大刺刺的暴露在面前。 压抑不住眼中的欲望,他坐直了身子,将床上的女孩儿强行捞起,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胸膛。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拉开她的长腿,一个挺身,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啊。” 温瞳的喊声随着他的动作迟迟而来,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决堤。 “痛,好痛。”她哭着,湿热的泪水染满了皱紧的小脸。 “不准哭。”男人挺动着强劲的腰,将自己一次次的深入,他的话绝情霸道,吓得身前的女孩儿立刻咬住了唇,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就连刚滚落到眼眶的眼泪也被强忍了回去。 可是初次的身体无法包容他的巨大,柔软的唇几乎要被咬破,她不得不红着眼圈儿,咬住手背。 忍一忍,再忍一忍,为了小乐。 可是她已经忍了一个小时,身上的男人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耕耘,不顾她的疼痛,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会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度神智不清,陷进了他的强硬攻势。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在他的强劲而狂野攻势下终于晕了过去,他缓缓直起精瘦的腰,抽身而退。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在他的强劲而狂野攻势下终于晕了过去,他缓缓直起精瘦的腰,抽身而退。 长发散乱的女孩儿蜷缩在那里,毫无遮掩的坦露着雪白的身子,刚经历过情///欲的洗礼,身上还泛着淡淡的绯红,一张俏脸半露半掩,长睫微颤,红唇诱人, 北臣骁刚刚退去的欲//火似乎又有被点燃的痕迹,他扯了蚕丝被的一角盖住了这具妖治而年轻的身体。 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 温瞳体内的生物钟始终停留在凌晨五点,因为这个时间,她要去爸妈的豆花店装上一小箱的豆花,然后骑着车挨家挨户的送过去。 可是今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太阳刚刚升起,暖洋洋的挂在空中。 脑中忽然涌出好多事情,昨天夜里,她没有回家,小乐会不会等了她一晚上;她没去打工的那家酒吧上班,经理一定会骂死她的;还有,她早上没有去送豆花。 抓了抓头发,伸手去摸枕边摸手机。 一动,她便想了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家,这是酒店。 同时,她迟钝的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像是被人从中间掏空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昨天夜里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堤坝,忽拉一下涌了上来,她用了好长时间整理消化。 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陌生男人,代价是他会治好小乐的病。 清晨复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清晨复苏 那个男人……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没有温度,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力道强悍狂嚣。 心砰砰直跳,从发根红到耳根,她竟然这样清晰的记着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感觉,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 忽然,一只手臂自背后伸来,霸道的搂住了她的腰,向后用力一带,她柔软的背便贴紧了他坚硬厚实的胸膛。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汗珠从额头生了出来。 感觉到男人紧贴着她的心跳,从胸膛里沉稳有力的传出,她的心竟然也失了频率,她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诡异的早晨。 他圈着她,以一种占有的姿态,一双大手毫无顾忌的停留在她的胸前。 温瞳愣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去掰开他的手,今天有月末考,迟到就完蛋了。 一根两根三根…… 就在她要成功的掰开他所有的长指时,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一双深遂的眼睛带着朝起的慵懒,凌乱的发丝透着种迷人的性感,宽阔的肩膀不着一丝衣物,毫不介意暴露出他古铜色的健康肌肤。 借着阳光,温瞳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容。 有些人,生得漂亮,是用来给人欣赏的;有些人,生得漂亮,却是不可以靠近的;他就是那种你明明想要欣赏却又不敢靠近的男人,抓耳挠腮,窥美味而不得。 就像她现在看着他,明明只看了一眼,就被那深幽的眼神逼迫着挪开了视线。 这种男人,你需要具有一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敢与他对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不过初醒,像是没有丝毫的危险。 他压得她很难受,她抗拒的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刚睡醒的人,脸都有些浮肿,而且不修边幅,一定不太好看,对于一个陌生人,她也想尽力维持自己的形象,只有干干净净的时候,她才会镇定的抬起头。 只是她不知道,她此时脸上红扑扑的样子,眼睛眯着,带着猫咪一样的睡意惺忪,落在男人眼中,又是另一种诱惑。 他忽然低下头,唇落在她的唇上,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伸进被子,在那光裸的肌肤上游走,所过之处,火苗簇起。 “唔,不要。”温瞳努力转过脸,避开他的吻,“我上课要迟到了,今天有考试。” 低低的,带着丝祈求的语气,可以想像到她此时惊慌却不敢发作的样子。 北臣骁的吻落在她的耳畔,才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性感无比,“准备的怎么样?” 温瞳愣了一下,反应了会儿才知道他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小,“还好。” “我送你。” 她急忙瞪大眼睛,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用,真的不用,谢谢。” 他轻笑,半支起身子,这是一个对夺了她的初夜,禽兽不如的男人该说的话吗? 谢谢? 交易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交易 温瞳趁着他松开了一点缝隙,赶紧从他的臂弯下溜了出去,双手护胸,快速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北臣骁如一只吃饱喝足的豹,优雅的倚着床头,随手点了支雪茄。 一条薄被遮住了他的下半身,只露出腰部以上的精瘦,肌肉鲜明,色泽诱人。 不得不说,他只是随便一倚,便能卖弄出别人修炼一辈子也无法表露出来的风情,会让女人气脉逆转,鼻血喷张。 幸好温瞳现在没有心情去看这幅美男晨起图,她正一手扶着门,一手在穿鞋子。 黑色的校服蛋糕裙衬着一双修长美腿,配着白色的公主袜,黑色的拉带圆头皮鞋,清纯的学生气息十足。 北臣骁眯起眼睛,抽了一口雪茄,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禽兽了,竟然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下手,而且还是以那样高难度的姿势折磨了她一个晚上。 更禽兽的是,他看着此时正整理外套的女孩儿,又产生了将她重新扔回床上,再狠狠要上一番的冲动。 他这个人,一向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只有心情。 他慢悠悠的掀起被子的一角,就要起身。 温瞳在此时突然抬起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她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任谁都不会看出,她和这个男人有过疯狂的一夜。 他的动作一顿,听见她细小但是如百灵一般动听的声音传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女孩一定是怕他吃过了会赖帐,所以要调查一下户口,最好是能要到一张名片,那样的话,她才会觉得心里有底。 他想笑,可是笑到了嘴角却变得发冷,他看起来有这么背信弃义,不守信用? 他的冷笑让温瞳更加的慌张了,她的确是担心这个男人是个骗子,陈紫南说,借着好皮囊欺骗无知少女,骗财骗色骗感情的男人太多了。 陈紫南最常说的一句话:漂亮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男人就很漂亮,漂亮的有点过份,简直比她最喜欢的电影明星还要好看,所以,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一定不是好东西,会很坏很坏很坏。 女孩儿的小心思被北臣骁尽收眼底,他突然大步走过来,全身赤//裸。 温瞳急忙捂着眼睛,不敢看。 他已经从她的口袋里摸出被他关掉的电话,快速的输了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 末了,补充一句:“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不喜欢听到关机这两个字。” “真霸道。” 出了酒店,温瞳一路狂奔,直到坐上公交车,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手机里的那三个字:北臣骁。 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跟这样蛮横阴沉的男人相处,还需要整整一个月,她不敢想,一想就快疯掉了。 电话一开机,立刻就有短信发了过来。 “姐,你昨天晚上没回来的事,我已经成功瞒过了爸妈,我说你要考试,一早上就去学校复习了,嘿,今天早上的豆花是我送的哦,是不是很厉害。” 看到这里,温瞳眼睛一酸,想起小乐枯瘦的身体骑着单车走街串巷,清晨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在此时都觉得值了。 洛熙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洛熙 上午的考试结束,大家总算有片刻的放松。 一群人围着温瞳问答案,在这个学习成绩一直全校第一的好学生面前,她的答案无疑就是最正确的。 温瞳始终带着温暖的笑容,耐心十足的解答着同学们的问题。 “喂,快看,那个就是新来的转学生,哇,好帅啊。” “是不是电影明星啊?” 耳边响起一阵花痴声,惹得温瞳也禁不住抬起眼目。 那少年一身白色的衬衫,黑色长裤,书包松松垮垮的斜背在肩膀上。 眸子很黑,带着种玩世不恭般的清淡,嘴唇很薄,却不锋利。 一种人是流于表面的绚烂繁华,昙花一现,一种人是刻于内心的,云淡风清,而他无疑属于后者,随意一站就站出一个清骨雅韵,一笑就笑出一个倾国倾城。 他此时的笑容正对着刚刚抬头的温瞳,良人如斯,醉了眉眼。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温瞳,她急忙低下头继续做题,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个人,她认识吗? 为什么他要朝她笑?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身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感觉到似乎有一阵幽香暗袭,她急忙再次抬头,正撞进那人清清的眼眸。 “你是温瞳吧?” 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温瞳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过,在滨城高级中学,恐怕没有人不认识温瞳,不但因为她优异的学习成绩,更因为她是滨城的校花,据不完全统计,追她的男生可以组成两个足球队儿,还没算替补。 “你好,我是温瞳。”她礼貌的回答,却止于浅浅的一笑。 阳光下,他伸出手,指节修长完美,仿佛是美玉。 “我叫洛熙,很高兴认识你。” 于是,温瞳还没有从北臣骁带给他的惊讶中脱身,又有一个叫洛熙的男人仿佛意外的闯进了她的生命。 “可以坐在这里吗?” 中午的食堂,洛熙的到来,立刻让温瞳的身边空出了一个坐位,有人识趣的抱着饭盒闪到一边。 温瞳只是对他友好的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 今天她没有带饭盒,在食堂买了一个馒头,要了一份汤。 “你中午就吃这个?”洛熙似乎十分好奇她的饮食,放着面前精美餐盒不动,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 “嗯。” “这个,给你。”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饭盒放到温瞳面前,打开后,立刻有数道目光刷刷刷的射过来。 饭盒里的菜肴岂是诱人二字可以形容,就连普通的炒米饭都做成了心型儿,搭配着颜色各异的一荤三素,简直可以拿去当件艺术品。 “谢谢,我吃饱了。”温瞳依然是那种淡淡的疏离,拿着自己的饭盒起身,走到水池边刷起来。 洛熙被拒绝后,没有任何的沮丧,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轻轻将饭盒往面前一推,对着那个早就花痴到要流口水的女生说:“借花献佛。” 女生受宠若惊,也不管是不是人家温瞳不要的,急忙接过来,连声谢谢。 洛熙没有再去管那个饭盒,对他来说,温瞳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再要了。 回眸,她已经刷好了饭盒,正跟一起来的朋友走出食堂。 身旁的人在对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其中似乎还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可是温瞳只是表情淡淡的听着,挂着若有若的笑容,阳光下,那笑容被无限美好的放大,他单手支颐,嘴角微微翘起,“你还是这么美,我可爱的豆花妹妹。” 在学校门口等你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在学校门口等你 “小瞳,步行街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奶茶很好喝的。”放学后,从小学起就是好友的陈紫南忽然从后面蹦出来,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她们同级不同班。 奶茶一杯最少三块钱,她摸了摸口袋,还有一叠零钱,是今天买完午饭剩下的,她本来想着给小乐买一份水煎包,可是看着好友一脸的期待,不忍拂了她的热情,手指轻轻的缩回到袖子里,点点头。 “好喝吧?”奶茶铺子外,两个女孩儿并肩而立,陈紫南兴致勃勃的问。 温瞳低头咬着吸管儿,“好喝。” “你下次尝尝我这个香草味儿的,绝对正宗。”陈紫南忽然八卦的凑上来,一脸神秘的问:“小瞳,你老实交待,那个万人迷是不是在追你?” “万人迷?”温瞳眨着大眼睛,一脸不解。 “就是那个洛熙啦,大帅哥。” “哦,他啊。”温瞳似乎没有多大兴趣的模样,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叫北臣骁的男人,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会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她的目的仅仅只是要她一个月的身体陪伴吗? 可是,她又想不通了,比她漂亮成熟,身材又好的女人,简直一抓一大把。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的野蛮掠夺,她对床弟之事简直一无所知。 昨夜的痛,记忆犹深,另她心惊胆颤,惶惶终日。 甚至今天考试的时候,一不小心的溜号,他挥汗如雨的样子就跑进脑子里串个门儿,惹得她烦闷不已。 “小瞳,是不是你的电话在响。”陈紫南推了推她。 温瞳猛的回过神,一手拿着奶茶,一手在书包里翻电话。 看到来电,那一双秀气的眉不自然的蹙了起来,有些人真是不能想,一想就来了。 “紫南,我想吃个甜甜圈,你帮我去买好不好?”她没有马上接,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来。 “唉呀,我请你,你等着。”陈紫南推开她拿钱的手,转身跑掉了。 温瞳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一声你好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那边一声冷斥,“你干什么呢?现在才接电话。” “我……”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已经蛮横的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傲慢懒散,“我在你们学校门口,马上过来。” 他怎么来学校了? 天哪,如果让同学们看到,会怎么想她,她就算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早恋?情//妇?小三儿?这些词一股脑的钻进脑海,让她顿时惊慌失措。 在这片纯净的土地上,她只想保留着最后的自尊和骄傲,她无法想像如果被同学知道,被爸妈知道,会是怎样严重的后果,她宁愿死了。 可是,她要是正面拒绝了,他会不会生气?一生气,就不再管小乐的病了。 “学校门口不让停车的,你可不可以去中心大街?”她尽量用着商量的语气,几乎低微进了尘埃。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她的为难,竟然破开荒的嗯了一声,马上又补充,“五分钟,我要见到你。” 他说了车牌,然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吻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吻我 温瞳捧着手中的奶茶,用最快的速度将它吸光,正好陈紫南买了甜甜圈回来,她拿过一个,转身边跑边朝她挥手,“阿南,我有急事,不跟你一起回家了,路上小心。” 望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陈紫南一脸迷惘的皱着眉头,这么急,搞什么呢。 温瞳气喘吁吁的找到那辆停在路口的车子,其实真的是很好找,因为他的后面已经排起了长龙,刺耳的喇叭声彼此起伏。 黑色的威航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横在中心大街上,旁边还立着禁止停车的牌子。 温瞳咽了口唾沫,先不说这牛B的车牌,光是这辆车子她也只是在电视中见过,当时小乐还兴冲冲的说:“姐,等我有了钱,开这车带你兜风。” 那可是威航啊,市价要四五千万的跑车,就是温瞳再淡定,也不免有些风中凌乱,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可是她来不及想这些,耳边的喇叭声已经快把她的耳朵震聋了,偏偏车里的男人视若无睹,一副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傲慢势头。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正在抽雪茄的男人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表,她没有迟到,他倒还算和气,手扶着方向盘,上下打量着她。 她被看得发毛,紧紧抱着胸前的书包,这个男人的眼神像是X光,具有一种穿透力,明明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可是他的目光会逼着你去重新反思一遍,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连自己都忘记了。 这样看了一会儿,后面的喇叭声更大了,但是碍于这辆车的气场,还没有人敢跳下来指手划脚。 温瞳终于忍不住催促他,“这里不让停车的。” 他半支着手肘,一脸兴味,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纯良的要命,平时定是个不喜欢多言多语,善良不惹事的好女孩儿,可是这样纯净的祖国花朵却被他给糟蹋了,他很没良心的觉得自己像是占到了某种便宜。 她的味道,真甜,还好,他是第一个尝到的,而且,也绝对是最后一个,他不放手的东西,有谁敢碰。 指了指自己的脸,有意看她为难,“亲一下,我马上走。” 温瞳瞪大眼睛,想不到这个人竟然这样不害臊,这可是光天化日下的大马路,周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她脸皮向来就薄,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情 她的小脸青一阵白一阵,胸前的书包被抓得紧紧的,身后催命的喇叭声仿佛是在谴责着她的良心,她左右为难,她焦急挣扎,眼睛一红,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北臣骁心中一软,没有再继续为难,而是将冰冷的唇突然压在了她的唇上,她惊惶的再次放大瞳孔,他已经带着笑意慢慢的直了身子,开锁,启动。 蜗牛八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蜗牛八哥 车子终于远离了中心大街,堵塞了很久的交通开始恢复正常,她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怀抱着书包,整个人如坐针毡,她要随时防备这个男人在公众场合做出种种出格的事情。 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知书达理,宽厚待人,一言一行都在体现良好的教养,她与他上//床,甚至答应做他一个月的情人,已经远远逾越了她的道德底线,她却仍然固守着那份矜持,不想让自己太难堪。 后来,他带她去了一家法国餐厅。 餐厅的经理亲自接待,他一口一声喊他臣少,她想,他这个人,除了很有钱,应该还有势,有钱的人让人喜,因为他可以带来收入,有势的人让人惧,因为他随便一个眼神都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而经理看到他的表情就是这种又喜又惧。 她从来没有吃过法国菜,但她会讲法语,是自学的,她一直向往这个浪漫之都。 他熟练的点餐,他的一份和她的一份,最后合上菜单,他付给侍者的小费是三位数。 不愧是VIP客户,上菜的速度也是超级迅速,法国菜是世界上最高级也是最讲究的菜肴,吃起来程序繁琐,一顿饭吃上四五个小时再正常不过。 第一道是开胃菜,上来了一盘法式煎鹅肝,金黄色的鹅肝配新鲜的酱汁,美味动人。 北臣骁拿起刀叉,动作优雅,仿佛中世纪的绅士,可是温瞳知道,在这一副衣冠楚楚的外表下,有着多么禽兽的一颗心。 他吃了一块鹅肝,却没听见对面的动静,抬起头,就看到她拿着手里的刀叉,还在研究着怎么使用。 她紧皱眉头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失笑,于是摆了一个很标准的姿势给她做示范,温瞳大喜,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她早就听说过鹅肝这道名菜,此时吃起来,当真是口感绵软细腻,回味无穷。 她并不贪心,也知道在这种高级餐厅要保持基本的用餐礼仪,明明很想再吃一块,却还是小心的放下了刀叉。 他却眉头一皱,长臂越过桌子,耐心的将她面前的刀叉并排而放,叉齿朝上。 她大囧,手捏着桌巾,脸上羞红一片。 早知道他会带她来吃法国菜,她一定会狠狠的恶补一番用餐礼仪。 也许是因为环境影响,他竟然没有介意,反倒施施然送她一个浅笑,那一笑当真让温瞳觉得寒毛倒竖,坐立不安。 昨天他这样对她笑的时候,她还沉溺其中,他却已经狠狠的贯穿了她。 他很阴,内心所想,从来不是表面所见。 很快,又上了一道海鲜汤,她庆幸自己会用勺子,于是喝了一小碗。 之后又上了牛排,法式焗蜗牛,奶油蛋糕。 她盯着他吃蜗牛时的从容淡定,却觉得一阵阵反胃。 在车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在车里 她对于蜗牛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每次下过雨,那些移动的很慢的生物就会从墙角里爬出来,不急不缓的四处游走,她喜欢蹲在地上,用一根小树棍儿去敲它们的须子。(读者:我们也喜欢用小棍敲八哥的须子,如果他更新慢的话!) 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这种东西可以长得这么大,还可以被当成海螺一样焗来吃掉。 她将视线转移到小奶油蛋糕上。 真好吃,简直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蛋糕了,她想起小乐,可是要怎么偷偷给他带一个呢? 一顿饭吃了整整三个小时,他真是个会享受的男人,品着红酒,吃着美味佳肴,还时不时的调侃她几句。 她嘴笨,不会说话,总是被他几句话就说得面红耳赤,最后,她索性装哑巴,他问,她就嗯、啊、哎的敷衍。 吃过饭,他在结账,她瞧着桌子上的小蛋糕,偷偷抓起两个塞进了书包,他回过头的时候,她已经立正站好,很乖的样子。 其实他对她还蛮好的,会带她吃法国菜,她这个人,受到一点点恩惠就会记住一辈子,恨不得掏出整颗心来回报,虽然他很禽兽的夺了她的第一次,但是,她并不恨他,她有所求,他有所需,大家不过是场交易,一个月后,曲终人离,一拍两散。 她想起晚上还要去酒吧唱歌,他走在前面,心情似乎很好,可她还是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心情很好,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咬牙,小声的叫住他,“北臣骁。” 敢这样连名带姓称呼北臣骁的,屈指可数,无非是他的老子。 她的嗓音真是出奇的好听,软软糯糥的喊出这三个字,竟然带了丝诱惑的味道,真酥到人的心窝里去。 他本来应该发火,可是却没有发起来,他回过头看她,其实已经算是默认了她这样的称呼,可温瞳不知道自己受了怎样的特殊待遇,还是傻傻的眨动着大眼睛,小声问:“我晚上要去唱歌,明天早上还要送豆花,你看……你看……” 她想说,你看要是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然而这么纯情的一句话落在北臣骁的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儿,不得不说他的思想真的很黄很复杂。 清眸一眯,伸手将她圈入怀中,这家餐厅地处优雅清静,所以街上行人不多,但这还是吓了温瞳一大跳,她想要逃离,却被他更紧的抱住。 同时,他低下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自然淡香,不是香水,不是沐浴露,很自然很迷人的一种体香,仿佛是从皮肤下面散发出来的,香香公主能引蝶,而她,可以吸引男人,深入骨髓的惑。 “放心,我尽量快一点。”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被她抱进了一旁的跑车,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他……他不会要在车里做吧? 在车里(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在车里(二)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事是北臣骁做不出来的,他的随心所欲,他的为所欲为,他的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嚣张跋扈。 他开着跑车,一直开到海边。 刚听见第一拍浪声,温瞳已经被她按在早就放下的座椅上,宽敞的好像一张床。 “不,别在这里。”她的拒绝弱不禁风,他一个吻便将她的软弱吞没了,消化了,他粗鲁的扯开她的校服,将裙子掀起。 不得不承认,他的技巧简直好的不得了,那细细密密的吻,不重不轻,恰到好处的撩拨,瞬间就点烯了生涩的温瞳。 想起昨夜的痛,她怕得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撕裂的残忍,好像一个人被劈成了两半儿。 她眼中的恐惧被他悉数收进眼底,他吻着她敏感的耳垂,轻声哄慰,“乖,不会再痛了,我会让你……登上极乐。” 他只对她用了三分之一的技巧,她便已经招架不住,修长的手指染了一片湿润,他恶意的摩擦着她的唇,羞辱她,诱惑她,“你的身体多诚实。” 温瞳羞得无地自容,她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竟然会沉溺在他的挑逗之下,身体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煽情的话语而起起伏伏。 这个男人是邪恶的,他将她点燃,却始终不给她,任她空虚着,渴求着,灵活的舌一遍遍的游走于那些柔软地带,像是蛊惑般引导她,“说,你想要。” “不。”温瞳咬着牙,用力的摇头。 他想摧毁她的自尊,于是手上的动作加深,身下的女孩儿一脸绯红,晶莹的唇瓣上覆着小小的贝齿,明明难受得快要失去理智,却始终不肯对他求饶。 他想摧毁她的自尊,于是手上的动作加深,身下的女孩儿一脸绯红,晶莹的唇瓣上覆着小小的贝齿,明明难受得快要失去理智,却始终不肯对他求饶。 她此时难耐又隐忍的模样却诱惑了他,拉开那双修长洁白的腿,也不再威逼,而是狠狠的进入。 “唔。”温瞳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感觉自己被一下子充满了,有些疼,但是那种空虚感不在了,整个人仿佛被抛进了大海,随着每一个潮夕而忽上忽下,高//潮时,整个人都在浪尖上,眩晕但是刺激。 他折磨了她许久,变着花样儿。 她没有求过饶,最难耐的时候,她紧紧的咬住了他的肩膀,他不是不痛,那一排尖利的小牙刺进了他的皮肉,留下非常明显的齿痕,她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是发泄也是报复。 星光满天,温瞳流着汗,仰望。 天上的星星有明有暗,属于她的那颗希望之星还在等待吗? 海浪拍打着礁石,车里的气氛旖旎,他抱着她,仿佛是情人间的拥抱,充满了爱和怜惜,温瞳一直不知道,恋爱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牵手,拥抱,亲吻,甜蜜的像糖,却又透着忧伤。 她站在山脚下仰望,她的爱情悬挂于天堂。 “把这个吃了。” 求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求爱 温情不在,他松了松怀抱,扔过一瓶药丸,温瞳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里装得是什么,一瞬间,一种耻辱感涌上心头,但她却只能强忍着,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前面等待的是什么,她的选择只能是走下去。 捏紧了手里的药瓶,捏到手心里都溢出了汗,最终,还是放进了书包,塞在最底层。 他送她去了酒吧,然后他开着车子离开了。 果然如他所说,他需要她,只在晚上,满足了他的欲望,她便分文不值。 望着那辆跑车消失在夜色中,有种淡淡的失落感由然而生,就像被主人抛弃的洋娃娃,孤零零的立在街头。 因为是周末,酒吧里格外的热闹,温瞳先是向经理道歉,经理没时间数落她,忙着安排着她上场。 她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干净透明,所以往台上一坐,薄唇轻启,低吟浅唱,便是酒吧里的放松时光。 一曲唱罢,她鞠躬谢幕,主持人忽然捧着一大束玫瑰走上来,眉开眼笑,“温瞳,这是贵宾座的齐少送的。” 她第一次收花,还是这样一大束玫瑰,小女生的心性作怪,忍不住多看了那花儿几眼,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上面的露珠还未褪。 见她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主持人急忙小声提醒,“齐少是不好惹的人物,你先收下,别给自己找麻烦。” 温瞳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 她将花送回后台,返回来又继续唱第二首。 结果,那个齐少又送了花过来,这次,是一大束蓝色妖姬。 台下顿时传来起哄的声音,有人尖锐的吹着口哨,她抬起头望向二楼的VIP包厢,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青年倚栏而立,向她打了个响指。 温瞳忙低下头,伸手接过那花,逃也似的转身离去。 “呀,咱们小瞳收到花了。”如曼夹着香烟,伸手去摸那蓝色妖姬的花瓣,“还是这么名贵的花儿呢。” “听说是齐少送的,是不是看上咱们小瞳了。”后台的小姐们在起哄。 “去去去,小瞳才几岁啊,可没时间理这些闲人。” 温瞳微笑着听她们说话,可是转眼间就发起愁来,这些花儿要怎么办呢?带回家是万万不行的,可人家一片好意,又不能扔掉。 见如曼喜欢,她立刻将花推到她面前,“如曼姐,送你了。” 如曼虽然是这里的小姐,但一直都对她关照有嘉。 “真的?”如曼欣喜不已,她那小家,还真缺这些花香花色。 “嗯。”温瞳用力的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如曼姐开心了,还不浪费别人的好意。 所以,当她走出酒吧的时候,心情也格外的好。 因为是北臣骁把她送来的,所以脚踏车放在学校,她看看时间,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 三站地的距离,不远不近。 “温小姐。”身后突然有人叫她,声音中透着丝放浪不羁。 救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救星 温瞳回过头,就看到那个齐少正在向她走来。 听如曼姐说,他的父亲很有钱,所以,别人都尊称他一声齐少。 面对陌生的男人,温瞳的反应都是警惕,她抓紧了书包的带子,小心的望着他。 不得不说,她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此时抿唇蹙眉的样子,突显了一丝倔强的柔弱,让人心疼到了骨子里,又想用力的揉进血肉里,最好是狠狠的按到床上,享用一番。 齐少此时就是这样想的,所以那眼珠子一转,凝向她空空的手心。 “我送的花,你不喜欢?” “请你以后不要再破费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很委婉的表示了她的拒绝。 “呵。”齐少轻笑了一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按向身后的路灯,眼中的轻蔑与欲望那样明显的表露了出来,“真会装纯洁啊,不得不说,你成功的吸引了我,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温瞳想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反剪了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他笑得张狂而邪气,“快为你的成功庆幸吧,本少爷现在想要你了。” 说着,他低下头就要吻她。 那诱人的唇瓣一开一合,仿佛是在邀人品尝,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走开。”温瞳用力别开脸,让他的唇贴着她飞舞的发丝滑过,她的拒绝让他恼羞成怒,双指用力,狠狠的固定住她的下颚,迫使着她张开小嘴,接受他。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毫无感情基调的声音忽然萌生在黑夜中,周围的气压顿时下降了几分,连天气都阴沉了起来。 背后阴风阵阵,好像是来自地狱中索命的魔鬼,那种无形的压力让齐少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噤。 他迅速回过头,顿时倒吸冷气。 一个男人倚着黑色的车子,手里还燃着新点的雪茄,升腾的烟雾在修长的五指间交缠。 他的整个人都似隐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可齐少还是马上认出了这个人,平时想见他一面如同登天。 他立刻放开了温瞳,赔上笑脸,一句尊称还没来得及出口,忽然一条淡淡的身影从面前飞过,温瞳几乎是下意识的撞进了北臣骁的怀抱,此时的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唯有紧紧的抓着他才会觉得安全。 他的怀抱并不算十分宽阔,其实他还偏瘦,但是因为长期的锻炼,每一寸肌肉都蕴藏了力量,此时向外散发的热度熨烫着她的寒冷,让她觉得心安。 她似乎忘了今天他还在车里对她索求无度,事后,甚至抛给她一瓶避/孕/药。 她简单的认知里,宁愿相信这个跟她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也不要被那个纨绔子弟轻薄。 她的依赖令北臣骁因为愤怒而紧绷的身躯微微舒缓,性感的薄唇微翘,勾起一抹暖昧不已的浅弧。 齐少还要说什么,只听他淡不可闻的一声,却是狠鹜阴森,“滚。” 于是,齐少夹着尾巴以最快的速度滚了。 他听说,那个男人对你说滚的时候,是种宽恕,你千万不要说第二句话,哪怕是谢谢也会要了你的命,他的阴晴不定,没人可以把握。 道理值几个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道理值几个钱 北臣骁将温瞳抱上车,她乖乖的很听话,受人恩惠,总要表现出感激,她的感激就是好好的做出乖巧的样子。 “为什么要收他的花?”路上,他忽然开口,他的声音表示他现在的脾气并不好,对于一个突然去而复返,却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贴得那样近,他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虽然只有短短两天,温瞳似乎已经能摸透这男人的一些脾气,他应该不喜欢别人说谎。 “他总是好意。”一开始,她真是这样认为的,她发誓。 “他是什么好意?好意要把你拐上床?”他冷笑,带着几丝警告的意味,“以后除了我,不准要任何男人的东西。” “为什么?”这一条真的很霸道很强权。 他一指自己,“我就是你所有为什么的答案。” 他是在告诉她,他说得就是对的,他做的就没有错的,在他面前,为什么就是三个字而已,永远得不到答案。 温瞳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她选择乖乖闭嘴。 他将她送到楼下,对他认识她的家,她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她很聪明的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在他面前,她似乎是透明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温瞳真心的向他道谢。 他坐在车里,暗色调的目光带着丝深不可测,“你收拾下,周末搬到我的别墅来住。” “啊?”温瞳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啊什么啊?”他眯起眼睛,十分厌恶似的,“如果不想这辆车子出现在你们学校的大门口,就提着行李在中心大街等我。” 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七寸,他是属侦察兵的吧。 “还有,你在酒吧的工作我也替你辞掉了,你以后只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的伺候我。” 他不想今天的情景重演,更不想想天天有一堆男人在窥视她的美貌, “北臣骁,你太不讲道理了,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替我辞掉工作?”温瞳的好脸色终于挂不住了,要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到了那个工作,一个晚上唱两首歌,又不能长期驻场,能有酒吧要她已经算是运气了。 “道理?”他扬扬眉,说出的话大言不惭,“值几个钱?” 温瞳从来没见过这样蛮横的人,她嘴笨,说不出话来反驳,只让他气得瞪眼睛。 “我已经替你的弟弟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医生,只要找到肾源,就能马上做手术。”他果然是知道她的软处的,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准确的抓住了温瞳的弱点,所以,他能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游刃有余。 而温瞳偏偏拒绝不了,他的这枚定心丸顿时将她憋了半天才想到的话统统打回了原形。 一百零一岁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一百零一岁 所以,温瞳第一次在父母面前说了谎。 他们正在厨房里准备着第二天要卖的豆花,小小的空间里充满了豆腐的香味儿。 她闻了十七年,却从没有腻过。 “爸,妈,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温瞳站在门外,有一半儿的身影隐在客厅昏暗的光线里,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不停的绞着衣襟。 “学校又要收费了吗?”平时只有跟他们开口要钱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一副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表情。 温父放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来,他的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茧,是长年劳动的结果。 “不是。”温瞳摇摇头,将视线垂向脚面,她真的不擅长撒谎,“最近功课紧,我想住校。” 温父释然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行,你去吧,早上让小乐去送豆花,他最近身体有好转,医生说也要进行适当的运动,总呆在家里,人也会废掉的。” “住校要钱吧?妈这里有,你先拿着。”温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要去拿钱,温瞳急忙叫住她,“妈,是免费的,不花钱。” “傻孩子,吃饭总要花钱的。”温母从卧室的小盒子翻出五百块钱,皱皱巴巴的,显然是今天刚收到的。 温瞳望着那钱,差点掉出泪来,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小乐在屋子里看书,因为身体原因,他不能上学,平时都是温瞳在教他,他很爱学习,又聪明,如果在学校,一定是个好学生。 望着那单薄用功的背景,温瞳鼻子一酸。 “小乐,我有好东西给你。” 温瞳拿过自己的书包,从里面翻出那两块法式奶油小蛋糕。 虽然早就挤得变了形,但小乐还是如获至宝,不过他只拿了一个,另一个,她很自然的留给温瞳。 “姐,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小乐怎么说也是十四岁的小伙子了,所以一口就给吞了。 “好吃的话,这个你也吃了,我都吃两块了,早饱啦。” 小乐接过去,还是掰成了两半儿,贴心的说,“姐,我都听见你的肚子在叫了。”他非要放到她的嘴里,温瞳只好张开嘴。 姐弟俩一人一半分享着小蛋糕,头对着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好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温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乐,下周可能要让你去送豆花了。” 小乐立刻拍着还不算健壮的胸膛,向她打保票,“放心吧,姐,你安心读书,家里有我呢。” 温瞳揉着他的头,很想说他真是个小男子汉,将来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因为北臣骁已经在安排手术了,他很快就会好起来,只要他好,她付出什么都无所谓。 “姐。” 半夜,上铺的小乐忽然闷闷的叫了一声。 温瞳立刻睁开眼睛,快速的顺着梯子爬上去,她伸手摸了摸小乐的额头,很烫。 这是透析治疗的反应,医生建议不要用药,每次只能强忍着。 “姐,我眼睛疼。”小乐握着她的手,眉头紧紧皱着。 “没事的,姐陪着你。”温瞳轻轻抱住小乐,他孩子一样的偎依在她的腿上,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乌黑闪亮。 “姐,你一点也不像咱们温家的人,温家的人都是大眼睛,不过,姐的眼睛好漂亮,像是天上的弯月。” “快睡吧,大眼睛。”温瞳笑着用指腹轻轻替他揉着眼睛,他半睡半醒似的,一直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姐,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啪嗒。 一滴温热的泪滚落下来,落在温瞳的手背上,她急忙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镇定愉悦,“瞎说,算命的说,小乐能活一百零一岁。” “一百零一岁啊?”他轻轻瞌上眼睛,“真好。” “是,姐答应小乐,一定让小乐活到一百零一岁。” ************88 第三者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第三者 清晨,温瞳在做早餐,温父温母忙着装豆浆,小乐也在一边帮忙。 一家人忙碌完,坐在饭桌前吃早饭。 温瞳给小乐剥了一个鸡蛋,然后才低下头搅着碗里的粥。 温母和温父坐在对面闲聊,温父问:“现在鸡蛋多少钱一斤?” “还是四块五,我跑了几个市场才找到四块三的,对了,我看见咱楼下那个老冯了,穿得甭提有多时髦了。” 老冯就是在他们家这一带很出名的单亲母亲,因为她的女儿傍了个大款,对方又送车又送钱的,所以老冯见到谁都恨不得告诉人家自己有个多有本事的姑娘。 温爸讽刺的说:“靠自己女儿给人家做二//奶赚得钱,有什么好得意的,花着也不觉得丢脸?” “现在的女孩子干什么不好,偏要给有钱人做小三小四的,唉呀,这个社会简直已经没有廉耻心了。” 叭! 温瞳手里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上。 小乐急忙问:“姐,有没有烫到?” “没……没有……”杯弓蛇影,温瞳觉得他们说得人就好像是自己一样。 她有些无地自容,连头都不敢抬,匆匆扒拉了几口稀饭便起身离开,“爸妈,我吃饱了,去送豆花了。” “喂,姐,你的外套。”小乐追出来把外套递给她。 看到小乐的笑,温瞳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刚要出门,就听见小乐喜滋滋的庆幸,“幸好那个姓冯的女人不是我的姐姐。” 温瞳几乎夺门而逃。 清晨的空气清新的要命,温瞳用力呼吸了几口才总算缓过来。 她说不清自己跟北臣骁之间是种什么关系,像他那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想必早已成家立业了吧,虽然她并非有心与他接触,但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跟他发生了关系,在一定意义上,就算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也是靠出卖肉//体换取物质的地下情//人。 只是还好,北臣骁并没有将他们的关系弄得满城风雨。 起码,他还懂得尊重她,不会去学校门口明目张胆的接送,只是他那个人,脾气阴晴不定,保不准哪天把他惹怒了,他就能做出可以毁掉她的举动来,如果真有那一天,温瞳连想都不敢想。 清晨的风,微凉。 温瞳骑着单车挨家挨户的行走在小巷子里,将新鲜热乎的豆花装在封好的塑料瓶中,放进门外的奶箱。 “喂,豆花妹妹,好早啊。”晨练的大叔向她打招呼。 温瞳灿灿一笑,“早,齐叔。” 飞快的将一瓶豆花扔给他,“请你喝了。” 说完,骑着单车飞快的飘远。 “这怎么行,钱我会送到店里的。” 因为温瞳每天早晨都会在小区内送豆花,长相又甜美可爱,所以这里的人送了她一个亲热的外号:豆花妹妹。 温瞳将车子停在一座大宅子前,这里是小区里最大的一所别墅,独门独户。 她从来没见过这里的主人,可是她每天来送豆花,打开奶箱,都会有一张漂亮的折纸包着崭新的五块钱放在里面。 她取走钱,把豆花和找零的三块钱放进去,然后将折纸叠成千纸鹤。 今天早晨也是一样,当她单薄灵巧的背影消失后,二楼的窗子忽然缓缓的打开,窗后站着一个长身如玉的男子,看不清相貌,但那举手投足的一瞬间却充满了诱惑。 同他的人一样,他的声音也充满了干净的气息,“荣轩,去把豆花和纸鹤拿上来。” “是。” 他扶着窗栏,微微一笑,姿态倾城。 身后,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挂满了屋顶。 阳光男孩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阳光男孩 “早。” 温瞳刚在学校的车库停好单车,华丽而略带慵懒的单音节忽然滑进耳朵。 她抬起头便看到洛熙。 他依然一身黑蓝校服,白色衬衫,书包随意一挎,此时一手插着口袋,望着她,嘴角弯弯。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好看的男孩,全身上下都透着种贵族气息,怪不得一转学过来就被封为校草。 而校草追求校花,早已成了滨城中学课间饭后的谈资。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教室。 他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手臂支在她的桌子上,托着自己的俊脸,笑眯眯的问:“可以借你的数学作业抄一下吗?” 他什么时候转到了她的班级,又是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前座? 这个男孩,似乎只要他想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他神秘的身份,他的突然到来,他的意外熟络,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温瞳心里虽然惊讶,但还是拿出作业本递过去。 洛熙的目光随着落在她的纤手上,莹白如玉,指节纤细,指盖是健康的粉红色,下面有小小的白色月牙,他想,握在手中,一定会非常柔软。 接过作业本,笑得风华绝代,“谢了。” 打开书包,他从中拿出一杯豆花,上面‘温记’两个字立刻吸引了温瞳,她微微讶异的张了张嘴。他竟然喝他们家的豆花,那是不是说,他就住在她的附近,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呀。 似乎感觉到温瞳的疑惑,他侧过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很好喝哦。” 这类似于挑逗的动作让温瞳立刻低下头,脸上不自然的染了红晕,她拿过课本,不再理他。 洛熙打得一手好篮球,不但因为他一米八五的个头儿,还有他几近于专业的身手,所以,他往篮球场上一站,英俊的外表,出众的球技立刻就吸引了一堆花痴女孩儿围了上去。 男孩们也想跟他分到一组,分到的毫不掩饰的欢呼,没分到的便垂头丧气。 温瞳在另一边努力的在练习跳远,她的跳远成绩总是不及格,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总是会差那么一点点。 “洛熙真的好帅啊!”花痴A。 “他扣篮的姿势好像乔丹哦!”花痴B。 “他刚才有对我笑了耶!”花痴C。 温瞳一屁股坐在沙堆里,挠着头发,叹气,还是不及格。 这时,一只漂亮的手自头顶伸了过来,她仰起脸,便看到洛熙站在她面前,背后罩着金灿灿的阳光,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从阳光里走出来的童话王子,镶着眩目的金边儿。 她想了想,不忍让别人难堪,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上,他用力一拉便将她带了起来。 握到了她的小手,洛熙着实兴奋了一把,得意的微扬了下眉毛。 “你这样跳,永远不会及格的。”洛熙顺势将她带到起跑点,“开始跑动的速度要慢,然后再慢慢的加速,要用脚前掌起跳,而不是整只脚掌。” 他说:“你试试看。” 温瞳将信将疑,她的体育素质一向不怎么样,为了八百米合格,她经常早晨起来在操场上跑圈。 在洛熙的指导下,温瞳终于跳出了一个合格的成绩,她高兴坏了,但是她这样的女孩儿,再高兴也不过是嘴角上翘,眉眼弯弯,不会手舞足蹈,大呼大叫,但这样的笑已经让洛熙有些魂不守舍。 “喂,小心……” 做我女朋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做我女朋友 “喂,小心……”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尖叫,洛熙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伸手去挡,可还是没能阻止那只足球以奇快的速度砸在了温瞳的额头上。 她闷哼了一声,一屁股跌倒在地,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正想摸索着爬起来,突然,身子一轻,已被人抱进怀里。 她本能的想要拒绝,却使不出一点力气,那一球踢得又快又狠,她像是刚刚从过山车上爬下来,脑袋里晕头转向。 踢球的男生急忙跑过来道歉,丫丫的,他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大脚一开,竟然砸到了校花儿,再看洛熙紧张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一会再跟你算账。” 洛熙狠狠丢下一句话,抱着温瞳向医务室跑去。 “谢谢你。”被砸得迷迷糊糊的人竟然还不忘对他说感谢。 洛熙握着她的手,笑了笑。 校医给温瞳抹了消炎的药酒,将破皮的地方用创可贴粘好,其实不是什么大伤,她坐了一会儿已经不晕了。 恢复了神智,第一件事就是抽出了被洛熙握着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洛熙一副受伤的表情,也不管校医在场,可怜巴巴的问:“你真不给我一次机会啊?” 她眨着大眼睛,一脸迷茫,“什么机会?” 洛熙漂亮的长睫落满了阳光,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十分认真的重新握上她的手,贴近了一些,声音坚定无比,“做我的女朋友。” 温瞳被他吓到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好像洛熙是怪物,也不管自己的脚底下像踩着云朵似的,急急的往外走。 洛熙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受伤,他就这么让她害怕? 温瞳没走几步,终是不忍心,在她的心底,别人的善良总是能盖过他们的罪恶,就像现在,她首先想到的是洛熙将她抱来医务室,他是好人。 所以,这样拔腿就跑会很伤人吧? 抓了抓自己的衣襟,用很小的声音弱弱的安慰道:“老师不让早恋。” 洛熙,“……” “那个……刚才谢谢你,再见。” 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洛熙耸耸肩,无奈失笑。 温瞳一直在学校呆到很晚才背着书包离开,门卫的大爷抬了抬眼镜,“小温啊,又是你最后一个,可别太用功哦。” “嗯,知道了,爷爷再见!” 温瞳并不是因为用功才走得这样晚,她的小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中午打过电话,说会来这里接她, 就算是在中心大街,她也怕被别的同学看到。 见到北臣骁的时候,他又换了一台车,银灰色的大奔。 拉开车门,他正坐在后座处理公事,修长的腿上搁着一个笔记本,十指灵活的敲动着。 她在离他很远的一边坐下,他眉眼不抬,依然专注于面前的电脑。 把手举起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把手举起来 拉开车门,他正坐在后座处理公事,修长的腿上搁着一个笔记本,十指灵活的敲动着。 她在离他很远的一边坐下,他眉眼不抬,依然专注于面前的电脑。 温瞳素来没有偷窥的习惯,虽然她有些好奇,这样的男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平时看他霸气十足,她不是没有想过他是黑社会,可是现在看他一脸严肃,半侧的身子都透着种认真,她又又觉得他很可能是个生意人吧。 她这样猜来猜去,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前面开车的男人刚才朝她勾唇一笑,她顿时紧张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还是第一次,她跟北臣骁共同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虽然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像是他的心腹,但温瞳的心里还是捏了把汗。 所以,一路无话。 车子安安稳稳的开着,时而停下来等红灯,温瞳开始的时候还能集中精力去看车外的风景,不久,便觉是困意来袭,她是坐不惯名车的,密封严实的憋闷空间会让人觉得压抑和困顿。 北臣骁关上电脑,终于察觉到了身边这个微小的存在,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放在哪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所以,她明明就坐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却像是缕空气,抓不住,看不到。 这种感觉突然让他的心慌了一下。 她此时靠着车窗,怀里抱着大书包,垂下的长睫密密实实的覆盖下来,仿佛是栖息的蝶,扑闪扑闪。 她的脸很小,只有巴掌大,被长发掩了一半儿,另一半随着车子的波动而若隐若现。 凝视着这张跟沛沛一模一样的脸,许多往事从脑海里飘过,却又十分不清晰,他想要抓住什么,终究是两手空空。 沛沛远在英国,她的男朋友叫Jack。 北臣骁正在出神,眼前的女孩儿忽然难受的皱了下眉头,头偏向一边,发丝滑落,露出红肿的额头。 他一惊,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不重,就是有些破皮,但是青肿的厉害。 “痛。”温瞳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碰触,紧了紧怀中的背包,仿佛是落水的人一直抓着的浮木。 他发现她有一个习惯,一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就要抓着东西,或者是背包,或者是衣襟,实在没有东西可依,便抓自己的手。 他和她第一次的时候,她把床单都抓破了。 “文泽,去医院。”他淡淡的命令。 文泽应了一声,刚要掉转方向,温瞳就醒了。 她先是微微睁开眼睛,在看到眼前逐渐清晰的俊脸时,立刻向后缩去,咬着唇,手中的书包抓得更紧了。 北臣骁一阵无名火起,扯过她的书包丢向一旁,她立刻又改抓座垫儿。 “温瞳,把手举起来。”他沉声命令,眼神凶悍。 温瞳没做他想,立刻将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带着丝委屈望着他。 她做错什么了吗? 抱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抱我 “温瞳,把手举起来。”他沉声命令,眼神凶悍。 温瞳没做他想,立刻将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带着丝委屈望着他。 她做错什么了吗?他怎么突然这么凶? “很好,抱我。”他真是恶趣味,仿佛下定决心要改掉她抓东西的习惯,就算要抓着什么,也只能是他。 她自然是不肯的,目光一直盯着开车的文泽,文泽在心里说,我是隐形人,我是空气,我是天上一片云。 可是温瞳不这么想,当着别人的面,她绝对不会做那样亲密的动作。 “抱我。”他耐性几乎用尽,连着咬字都带着凶狠。 “不。”温瞳摇头,一副打死我都不妥协的表情。 文泽诱到了空气中的不安因子,他知道,他的这位主儿要是发起疯来,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他的命令说两遍已是极限。 记得有一次,他在外面喝茶,有一个开发商终于逮到机会见他一面,可是偏偏碰上他那天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其实也很变态,因为下雨,他那个人非常讨厌下雨。 所以,那个开发商一进来,他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出去”,那人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又大胆的往前迈了一步,结果他说第二个出去的时候,那个开发商就真的出去了,却是被人从三楼扔了出去。 见那女孩儿明显是在忌惮着自己,所以,文泽同情心大爆发,将车往路边一靠,走下去看风景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瞳依然保持着举手的姿势,她的手已经有些酸了,面前的男人双眸阴鹜,身上似乎包裹着巨大的侵略气息,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不抱他,他会把她撕了。 看了眼车外的文泽,他手里夹着烟,正背对着他们。 于是,温瞳一咬牙,放下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动作僵硬迟钝,但是她贴上来,身上的淡香便如被风吹至,遍地花开。 不得不说,靠着这样柔软的身子,百练钢也成绕指柔。 北臣骁的眉头稍做舒展,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诱哄,“乖,放轻松。” 温瞳真的是轻松不了,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个大山芋,明明很烫手,却又不敢扔掉,可想而知她现在的感觉,僵硬的仿佛是根木头,她只希望他快些放过她。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去抱一个男人,一个说得上是陌生的男人。 不过,什么第一次在北臣骁的身上也不过是稀松平常,他要她所有的第一次。 车里的空气渐渐升温,北臣骁忽然俯下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引得她面红耳赤。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拿开她放在肩膀上的双臂,反手将她的纤手握入掌心。 温瞳心里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同时又听到他问:“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他的指摩擦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凉意。 “没事。” “我说怎么弄的?”他的话里带了丝警告意味,敢对他所答非所问的人,她是第一个,手下的力量故意加重。 温瞳感觉到疼,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被球踢的。” 世外桃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世外桃源 温瞳感觉到疼,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被球踢的。” 这时,门开了,文泽准备重新发动车子,却听到后座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去查一下是谁踢的,把他的腿废了。” “是,臣少。” 他说得轻描淡写,温瞳听得胆颤心惊,这究竟是些什么人,谈吐间便可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老病死。 “他不是故意的,是体育课的时候,他也没看到……他……”一紧张,温瞳便语无伦次,她平时就极少说话,特别是在他的面前,一张嘴就更加焦急。 眼见着她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那模样,我见犹怜。 “痛不痛?” “不痛,真的不痛。”温瞳突然抓起他的手用力的向伤口按去,浑身一颤,已沁了冷汗,但她仍然一脸的镇定,仿佛想要向他证明什么,“不痛,你看,真的不痛。” 文泽眸光一闪,唉呀,臣少,你就不要再去逼人家啦,瞧把人家小姑娘急得,恨不得济河焚舟,以表诚意了。 但北臣骁是什么人啊,同情、大发善心这种字眼儿跟他都不沾边儿啊,他故意不将手指拿下来,他多放一秒,温瞳就多疼一秒,只是再痛,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废掉一只脚好了。”他若有所思,仿佛已是十足的恩赐。 “不,不要。”温瞳急忙说:“以后上体育课,我一定会离他们远一点,我不会再受伤了。” “真的?” 温瞳用力点着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他终于拿下自己的指,摸了摸那张早就吓得花容失色的小脸,“这才是乖女孩儿。” 她今天很听话,所以他带她去吃了日式料理,她不太习惯吃生的东西,可是他放在她碟子里的,她统统都吃掉了。 她想,只要他心情好,就不会为难别人,只是被球踢一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看着她明明不喜欢吃,却强迫着自己往下咽,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北臣骁一手支颐,竟然开心极了,吃料理神马的,他没兴趣,他的兴趣只在她。 于是,又夹了块生鱼片,貌似十分体贴,“你这么喜欢吃,多吃点。” 温瞳刚才吃下的那片还如哽在喉,看到碟子里新添几近透明的薄片,用力咽了咽口水,一句‘我吃不下了’刚滑到嘴边,就听见北臣骁说:“不够?” “够了。”温瞳一咬牙,埋头吃掉了眼前的鱼片,她看了他一眼,小心的放下筷子,“我饱了。” 出门的时候,餐厅经理一路相送,对着两人不断鞠躬,“臣少,温小姐,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 第一次被人叫做温小姐,温瞳囧到了,幸好北臣骁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她羞红的脸才没有被别人看到。 北臣骁的别墅建在海边山坡,一面环海,三面环山,地处偏僻,环境优雅,需要经过一条盘山道才能到达,山上一片毛竹林,野花争艳,清闲自然的景象让她联想到四个字,世外桃源, ******* 你吓到她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你吓到她了 北臣骁的别墅建在海边山坡,一面环海,三面环山,地处偏僻,环境优雅,需要经过一条盘山道才能到达。 山上一片毛竹林,野花争艳,清闲自然的景象让她联想到四个字,世外桃源, 可是,身边这个男人的气质却和世外桃源的作者陶渊明先生风马牛不相及,想像他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大声朗诵‘归去来兮’,她突然觉得那画面很惊悚。 “想什么呢?”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忽然看过来,看得温瞳眼皮一跳,好像心中所想全被他窥到了一样。 她急忙说:“我在背诗。” 他悠闲的倚着车窗,单手操控方向盘,清清淡淡吐出几个字,“念来听听。” 温瞳瞌了瞌目,徐徐说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繁复的古文经她唱诗般的声音念出,伴着窗外缓缓滑过的竹林萧萧,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念罢,竟然还有些余韵未了。 他突然问:“你喜欢老陶?” 温瞳纠正,“是陶渊明先生。” “Mr。Tao?” “……” 温瞳决定不跟他说话了。 他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别墅的门口,早有管家站立一侧,待等车子停下便走过去替他打开车门。 “欢迎回来,二少爷。” “嗯。”他淡应了一声,将钥匙丢给管家殷伯,殷伯扫了一眼从车后跳出来的女孩儿,深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就恢复如常。 温瞳跟在北臣骁的后面,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可是她不会东张西望,只是趁他不注意,偷偷的多看几眼。 客厅里有人,还是两个十分漂亮的男人。 其中一个的身上只穿了条短裤,光着健硕有型的身材,另一个一身整齐,面色泰然,慵懒的窝在同色的沙发中,灯光的暗影里,只能辩出那双鹰隼一般黑色的眸。 听见开门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啊。”温瞳急忙捂住眼睛,脸不自然的涨红,怎么会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还不穿衣服。 但那男人看上去似乎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用力一想,这才记起,他似乎是当今的天王巨星,人称MR。G。 北臣骁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脱下外套扔给迎上来的佣人,然后将温瞳从后面推到佣人面前,“陈妈,她叫温瞳,以后住这里,给她安排房间。” “是,二少爷。” 不论是那个阴沉沉的管家还是这个看似和蔼的陈妈,他们都称呼他为二少爷,那他在家里一定是排行老二了。 温瞳还在捂着眼睛,北臣骁将她的手拉下来,她立刻将眼神垂向脚面。 “尹真,把你的衣服穿上。”对着沙发上的男人不悦的扬起眉,“你吓到她了。” 尹真一听,立刻高高兴兴的穿好衣服,对着一旁的莫渊眨眼睛。 喜欢跟她做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喜欢跟她做 温瞳还在捂着眼睛,北臣骁将她的手拉下来,她立刻将眼神垂向脚面。 “尹真,把你的衣服穿上。”对着沙发上的男人不悦的扬起眉,“你吓到她了。” 尹真一听,立刻高高兴兴的穿好衣服,向着一旁的莫渊偷偷眨眼睛。 “好了,你先上楼去吧。” “嗯。”温瞳几乎是逃也似的跟在陈妈的后面,片刻便消失在楼梯角。 北臣骁走过去,随意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品了一下,长眉一皱,深黑的眼眸里波光暗涌,“罗曼尼&#8226;康帝?你们是怎么从酒窖里偷出来的?” “嘿,臣,你私藏了这么好的酒竟然不拿来与兄弟们分享,所以,我就替你慷慨了一回。”尹真摊摊手,手上的牌哗哗落地。 北臣骁意外的没有追究这瓶年产只有6000瓶,他花了很高的价钱从拍卖会上拍来的珍藏品,而是很有兴趣的捏了张扑克牌,“在玩牌?” 一直沉默的莫渊勾唇,似乎做了个笑的动作,却淡得紧,“他输得只剩下裤衩了。” 尹真急忙捂住重点部位,不满的控诉,“你抽老千可是赢过十个亿的,我再不跟你玩儿了。” “那跟我玩儿怎么样?”北臣骁晃了晃手中的牌。 “好啊。”尹真立刻高兴了,谁不知道北臣骁的牌技臭到外星球,就连最基本的比大小都不会。上次一起玩牌的时候,沛沛还在,那天晚上,他输了他新买的跑车,还是输给了沛沛。沛沛的水平就更不怎么样了,因为她以前根本不会玩牌,完全是现学现卖,所以,能输给沛沛的人,那水平,用脚丫子都能想得到。 “赌什么?”尹真顿时觉得豪气万丈,好像许多红色的大头正在向他飘来。 “就赌这瓶酒吧,你输了,你付账,我输了,我请客。” “好。”尹真答应的爽快,莫渊陷在沙发中,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莫渊分牌,尹真和北臣骁手中各三张。 尹真一看到牌,顿时乐了,往桌子上一拍,“三张K,运气真TMD好。” 北臣骁眯着眼睛,往桌子上瞄了一眼,一脸的沮丧,“那么大?” “是啊,怎么样?要是没有三张A,就认输吧,这瓶酒,我会领你情的。”尹真觉得赢定了,态度十分嚣张。 “呵,不好意思,看来你要开支票了。”北臣骁随意将牌扔到尹真面前,当真是三张A。 尹真瞪大眼睛,急忙去检查牌的真伪。 北臣骁已经跟莫渊轻碰酒杯,庆祝胜利。 “见鬼了,你走了狗屎运。”尹真乖乖的掏出支票夹,在上面写了一个零又一个零,一千万啊,大出血啊,好心疼啊。 莫渊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赢十个亿的是他,不是我,你究竟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末了又补充,“想在牌桌上算计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尹真的嘴一会儿张成S型,一会儿张成B型。 “臣,你有没有一种负罪感?”尹真恶狠狠的瞅了眼楼上。 “什么?”北臣骁姿态闲适的品酒。 “只因为那个女孩儿长得跟沛沛一模一样,你就把人家上了?喂,看样子还没成年吧,背着书包,小学?初中?高中?你喜欢她什么?” 北臣骁妖娆一笑,故意拖长语调,“我喜欢……跟她做////爱。” 愤怒的小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愤怒的小鸟 “只因为那个女孩儿长得跟沛沛一模一样,你就把人家上了?喂,看样子还没成年吧,背着书包,小学?初中?高中?你喜欢她什么?” 北臣骁妖娆一笑,故意拖长语调,“我喜欢……跟她做////爱。” 莫渊在一边摇了摇头,“差不多就好了,别糟蹋祖国的花朵。” 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你糟蹋的还少吗?” 温瞳完全不知道楼下的三个男人正在谈论她,面对新的环境,她一百个不适应。 虽然她的房间很大,又布置的浪漫而童话,推开左面的窗户就能看见大海,推开右边的窗户就能看见森林,可是,她依然想念那个挤挤巴巴的上下铺,她想念爸妈,想念小乐,想念每天早上送豆花的日子。 她甚至想念那个每天用来包钱币的折纸,如果她不去叠纸鹤了,不知道那户人家会不会依然将折纸放进奶箱。 不过,她马上又安慰自己,一个月不长不短,只是一场月考的等待时间。 等到下次月考,她就自由了,那时候,小乐的病也一定治好了,她可以重新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做她的豆花妹妹,做她的全校第一。 单纯的女孩儿想到这里,立刻觉得生活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她咬着笔尖,开心的笑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温瞳一大跳,他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没有,忽然想到一个笑话。”温瞳随便编了个理由,她知道一句‘没有’完全无法打发他。 “说来听听。”他的身上带着红酒的气息,说不出的凛冽魅惑,修长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双肩上,邪眸微眯,风情万种。 “听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以前听到这个故事,就觉得这鸟儿好可怜,心中总有一丝伤感! 后来听朋友说原来这只鸟的名字就叫:愤怒的小鸟……”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两只梨涡浅浅,很是好看。 半晌,听不到身后人的回应,她仰起头,就看到他皱着两条长眉,正在思索的模样,“什么是愤怒的小鸟?” 温瞳偷笑,原来他都不玩手机游戏的。 见她在写作业,北臣骁弯下身子,搂着她问:“需要老师吗?” 瞥了一眼环着自己的坚实手臂,温瞳心里想,就算需要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流氓老师。 她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在商量,“北臣骁,我还有半张卷子就做完了。” 那意思是,能不能把您老人家的爪子拿开一些,你真的很耽误我学习啊。 “可是我现在就想做了。” 温瞳浑身一寒,心中警铃大作,他要做什么? 我不再需要你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我不再需要你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做了。” 温瞳浑身一寒,心中警铃大作,他要做什么? 桌上的卷子被推向一边,他把她抱起来,直接抱到了床上。 “北……” 后面的话让他的唇舌悉数封住,他按住她挣扎的双手,用力的吻下去。 他的身上有烟草淡淡的气息,是他常抽的那种雪茄,唇齿间还有红酒的香气,他的舌尖滑过她的舌尖,变得汹涌放肆,不再克制。 他的手在她身上各处逡巡,高超的技巧或轻或重地拿捏,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柔软并且火热,泛红一片。 她还小还干净,不曾经历过欲//海浮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又是个久经花场的高手,所以,他能轻易的就将她点燃。 当他的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腿间,在她细腻敏感的肌肤上侵扰时,温瞳无路可退,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她颤动的身体被他压制住,他毫不犹豫地挤入她腿间,长驱直入,跟她结为一体。 直到现在,她还不能适应他的硕//大,每一次冲撞,都带着焚毁一切的力量,痛,却带着说不清的飘浮感,仿佛是快要死去又突而重生,灭顶般的淋漓。 时间仿佛停止了! **** 洗了澡,尽量忽略掉下身的痛,温瞳换上陈妈给她准备的睡衣,出来时,北臣骁已经不在屋里了 望着凌乱的床铺,温瞳呆立了好一会儿,那些被弄乱的洁白上布满了错落的褶皱,就像她的心,不再光滑,不再纯洁如初。 她走过去,跪在床上,小心的将那些褶皱一点一点抚平,好像是在抚平心中的创伤。 他对她只是身体上的贪恋,满足了他的欲//望,他可以轻轻松松,抽身而退,也许一个月后,他已记不起,还有一个叫做温瞳的女孩子曾经出现过,他华丽而高高在上的人生,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沙粒,落于浩瀚黄沙中,再也不见。 而她,却不能当这一切没有发生,她的心甚至起了某些微妙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 温瞳坐在那里,突生无力。 幸好,她想起还有卷子要做,所以,重新打起精神,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认认真真的开始写作业。 半夜,温瞳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小乐的病治好了,她梦见那个男人对她说,温瞳,我不再需要你了。 醒来,一室的空旷,宽大的床,柔软的褥,唯一缺的是温暖。 她翻了个身,耳边回荡着梦中的那句话:温瞳,我不再需要你了! 他的妥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他的妥协 清晨,她早起,没想到北臣骁竟然也精神抖擞的出现了,她以为他这样的富家子弟铁定会睡到日上三竿。 他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脖子上挂了条白围巾,好像刚刚跑步回来的样子。 温瞳捧着杯子在刷牙,看到他,明显一愣。 他表情慵懒的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猎豹,倚着门,半眯着眼睛,就那样随意的问她,“药吃了吗?” 她忽然想起来,赶紧放下杯子,跑到书包里将他给的那瓶药找出来。 温瞳长这么大,有三件害怕的事情,一怕狗,二怕吃药,三怕软体动物。 害怕吃药是因为她天生对苦味的味蕾特别敏感,小时候断奶,老人都有一个方子,就是在母亲的RU头抹上带苦味儿的东西,小孩子吃了觉得苦,奶自然就断了,妈妈说她那时候一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了几个小时才哄好,从那以后,她断奶断得可利索了。 北臣骁给她的药,她尝试着吃了一颗,刚放到嘴里就吐了。 所以,他一提吃药,她就浑身打冷颤,握着那药瓶,跟看阶级敌人似的。 “怎么不吃?”他走过来,顺手将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 温瞳抬起头,他眼中的怀疑与猜忌让她心中一凉。 他在想什么,她知道。 他以为她想故意怀上他的孩子,然后敲诈他一笔吗? 他是有钱,但是她想要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不,可能连部分都称不上。 她见识过他一掷千金的样子,他同她去吃饭,他为她点了一杯冰淇淋,用25种可可制成的奶油冰淇淋,表面摆上绒毛状凝乳,LaMadelineauTruffle小块巧克力放在精致的金边碗中,配有镶着钻石的小勺儿,这样一碗冰淇淋的售价是2。5万美元。 她当时吃得心惊胆颤,感觉自己吃掉了半座楼房。 她想,如果把买冰淇淋的钱拿去给小乐治病该多好。 临走的时候,她很想带走那只碗和小勺儿,可是,她怕丢了他的面子,惦记了很久,终是没有去做。 这就是她与他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打开药瓶,她当着他的面取了一片药放进嘴里,可是自尊心和身体的条件反射真的无法关联,她还是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然后拿过杯子狠灌下一大杯的水。 她抚着胸口顺气,脸涨得有些紫了。 北臣骁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伸出长指拭掉了她嘴角的水痕,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怕苦?” 温瞳咬着唇,也不回答。 而是重新取出一片药来,她从包里拿出一小罐巧克力豆,然后倒出五颜六色的一大把,混着那粒药一起放进嘴里。 北臣骁看到她十分艰难的将那些豆豆和药一起咽了下去,几乎都要噎到了。 温瞳闭着眼睛,眼角溢出湿意,药克力的味道混合着药的苦味儿,不是很好。 更难受的是那种心酸,那种被怀疑的无奈,那种人落窘境的悲哀。 却在此时,听见他幽幽说道:“下次我带///套吧。” 温瞳或许不知道,北臣骁很少向人妥协,这样破开荒的,第一次。 温记豆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记豆花 他差了司机送她上学。 温瞳受不惯这种待遇,她让司机停在山下的公交车站,然后用学生卡坐公车。 司机似乎被北臣骁叮嘱了什么,她要求,他就答应了。 对于北臣骁,温瞳对他的知解少之又少,他就像百慕大三角,神秘莫测,却又吸引着你更深的探究,想要解开它的秘密。 她支着额头,在本子上画来画去,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她惊讶的发现,本子上竟然画着北臣骁的头像素描。 她急忙将那页纸撕下来揉成一团,做贼似的扔进了书桌里的垃圾袋。 停了几秒,似乎又不舍得,重新捡了回来,小心的夹进书页。 洛熙恰在此时走进来,带了一身的阳光气息,让整个灰暗的教室都明媚了起来。 他随意将书包往座位上一丢,长腿自然的屈起。 头转过来,趴在她的桌子上,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啊,“数学卷子,借我抄一下。” “你每次都抄作业,自己都不写的吗?”温瞳这次很坚定,不准备借给他。 “你不知道,我很忙的。”他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我要打电动,要学跆拳道,还要背很多条条框框,真的很麻烦啊。” 见温瞳不为所动,他立刻大打同情牌,“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一会老师检查作业,会罚我的,你知道那个四眼田鸡最喜欢罚人站走廊了。” 温瞳心一软,垂下长睫,终还是把卷子借给了他。 他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一杯豆花放到她的桌子上,“谢礼。” 温瞳刚想拒绝,但是看到温记两个字,眼中不觉柔软了许多,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用钢笔点了点洛熙的背,“给你。” “什么?” “钱。” “我有那么小气吗?” “那我不要了。” “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不要这么固执吗?” 温瞳淡淡一笑,看他接过钱,才将吸管插进去,美滋滋的喝着自家的豆花,这种味道简直太怀念了。 放学,洛熙要和她同行被她婉言拒绝了。 她独自一人坐公车到山下的站点,北臣骁的司机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很奇怪,北臣骁不在家,而且似乎一夜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温瞳都没有见过他。 她在心中小小的窃喜着,如果以后的十几天,他都这样消失就好了。 反正他不在,她放心大胆的一放学就回家。 晚上写完作业陪老妈看电视,早晨代替小乐去送豆花,生活简单快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家别墅的主人,依然每天会放一张折纸和五块钱。 她站着奶箱前,熟练的叠着千纸鹤,脸上的笑容像春风一样飞扬。 抬头看时,上面的窗帘好像轻轻拉动了一下,窗帘后面有条淡淡的人影儿一闪而过。 温瞳没想太多,找了零钱便骑上车子离开。 ******* 北臣骁消失的第八天。 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一整天。 温瞳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站在大门口,她摸向书包,嘴角一耷,好惨,没有带伞。 从这里到公交站步行也需要五分钟,她一咬牙,将书包顶在头顶,快速的冲入雨幕。 在雨中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在雨中 温瞳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站在大门口,她摸向书包,嘴角一耷,好惨,没有带伞。 从这里到公交站步行也需要五分钟,她一咬牙,将书包顶在头顶,快速的冲入雨幕。 身后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十分急促。 温瞳倏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到洛熙骑着脚踏车追了上来,他的头发也被打湿了,校服上结着水珠,只因为那张帅气的脸,半点不显狼狈。 他单脚支住车子,从书包里掏出一把蓝色的伞,往温瞳手里一塞,嘴巴向后瞥了下,“上来。” 温瞳瞧了眼手里的伞,又瞧了瞧空荡荡的车后座,没有动。 她还不习惯冒冒失失的上别人的车。 雨越下越大,敲击着身旁的榕树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洛熙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推过去,“喂,你想感冒发烧是吧,快上去。” 温瞳终于在车上坐好,撑起手里的伞,伞不大,两人各遮一半儿。 洛熙骑着车行驶在大雨中,风从对面吹来,他为她遮挡了大部分的雨水。 她将伞用力的向前倾去,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几乎暴露在雨水中。 少年骑车的时候,后背微微弯下,双臂撑得笔直,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修长的脖子。 他突然回过头,正撞上她探索般的视线。 温瞳急忙低下头,数着手指头。 洛熙挑眉一笑,笑容如雨中的阳光,慢慢在嘴角绽开一抹美丽的弧度,好像有七彩的光芒闪烁着。 突然,这笑容摇身一变,带了丝狡黠。 同时,车子用力一震,温瞳惊叫,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腰。 少年的脸上浮上得意的神色,那只小手虽然冻得冰冷,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股热热的暖流,从腰间直达心间。 丝丝沥沥的雨中,单车上的少男少女,彼此相依,飞转的车轮溅起晶莹的水花。 城市在雨水中渐渐朦胧,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 温瞳突然响起的电话在这雨声中显得有些突兀,她被吓了一跳,赶紧从口袋里翻找出来。 当她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时,脸色突然一僵,指节发麻。 是北辰骁。 望了眼洛熙,他正专心的看着路。 温瞳不敢迟疑,小心的接起电话。 “在哪?”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听不出情绪,却让温瞳紧张起来。 “在……在回去的路上。” “山脚下的车站,我在那里等你。” 温瞳还要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麻烦你,停车。” 她说得突然,洛熙急忙踩住刹车,单脚支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已经多了一把蓝色的雨伞,她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谢谢你送我,再见。” 她顶着书包,快速钻进了雨幕,奔跑的脚下,水花溅起一圈圈涟漪。 而在不远处,黑色的世爵C8中,北臣骁正不紧不慢的抽着雪茄,目光在那跑远的身影上挪向了骑单车的少年,他此时正站在车子前,出神的望着温瞳消失的方向,眉宇间,笼着淡淡的失落与怜惜。 北臣骁心里忽然一阵烦燥不安,他熄掉烟,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昏迷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昏迷 北臣骁的心里忽然一阵烦燥不安,他熄掉烟,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子突然急行而过,溅起的脏水全部浇在了洛熙的身上,他咒骂一声,再抬头时,早已不见了那肇事车的踪影。 很快,又有一辆房车快速驶来,在洛熙的面前停下后,从里面跳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他撑着黑色的雨伞,正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洛熙身上的脏水,模样说不出的恭敬。 洛熙望着那台远去的车子,皱了皱眉,然后抬起修长的腿,跨进了房车。 温瞳来到车站,左顾右盼不见北臣骁的身影。 偏偏这里地处偏僻,连个躲雨的站台都没有。 她抱紧了怀中的书包,瑟缩在墨绿色的站牌下,全身上下早就湿透了,被风一吹,冰凉刺骨。 北辰骁坐在车里,已经在抽第二根雪茄,后视镜中,温瞳不断的搓着双手,上下蹦跳着取暖,雨水沿着额前的刘海小溪一般的流淌下来,滑过尖尖的下巴,滑过雪白的颈,末入若隐若现的胸前。 雨越下越大。 他讨厌下雨,讨厌那种浑身湿淋淋的感觉,可以将四面八方包围的雨水,会让人失去安全感。 而今天,他似乎格外的烦燥,雨中,她一手抓着那少年的腰,一手为他撑伞的画面成功的点燃了他的怒火,原来他消失的这十多天,她竟然跟那个男生私混在一起,这个私混很快就在脑海中升级成拥抱,接吻,上床。 鹰隼般的眸底渐渐积了冷色,危险而残暴的光芒覆盖了原本的冷淡。 他有心要惩罚她。 温瞳掏出电话,翻到最近的通话记录,冰冷的指停在北辰骁的名字上,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按下去。 她收好手机,继续等待。 穿过雨帘,站台上那个女孩儿已经慢慢的蹲下身子,用胸口紧紧的护着怀里的书包,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浇得睁不开眼睛,她瞌了双眸,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滴,微微颤抖着。 那小小的可怜的一团突然让北臣骁觉得心慌意乱,他想起那一年,也是这样下着大雨,他开车赶过去的时候,沛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浑身湿透的蜷缩在雨水里。 他打开车门就要飞奔过去,却在这时,有人先他一步来到了沛沛的面前,他脱下自己的风衣将沛沛裹进了怀里。 他想,他不会忘记,他当时是以怎样一种心情,眼睁睁的目送着他们相视而笑,迈着平稳的步伐踏入深邃的雨帘。 从那以后,沛沛出国了,跟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一晃三年,不曾相见。 年轻气盛,赌气的不曾去追,现在想想,如果那时能够强硬一些,也许结局早就不同。 时光流转,画面重新切回到了眼前。 同样的一张脸,不是沛沛,却拥有沛沛的魔力。 北臣骁按熄了手里的雪茄,眸色深沉。 再抬头,目光突然凌乱。 雨中的站台,孤寂萧索。 那个本来蹲在角落的女孩儿突然间倒了下去,身下,漫过大片的水痕。 他在关心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他在关心她? 再抬头,目光突然凌乱。 雨中的站台,孤寂萧索。 那个本来蹲在角落的女孩儿突然间倒了下去,身下,漫过大片的水痕。 打开车门,北臣骁孤身冲入雨中,雨水迅速淋湿了身上昂贵的手工西装。 他一把抱起昏迷在地的女孩儿,失声呼唤:“温瞳,温瞳。” 雨水蹿进嘴里,有些咸涩的味道,滴落进死水般枯寂的心,击落一阵不安。 女孩儿不应,苍白的脸色像一张白纸,薄薄的唇失了血色,青紫一片。 只有那微颤的睫毛还在呼应着浅浅的呼吸。 北臣骁伸手往她的额上一探,掌下滚烫,她发烧了。 来不及多想,抱起昏迷的女孩儿大步走向远处的车子。 ******* “烧到39度,老天,你的心是屎做的吧?” 女人修长的指猛戳着北臣骁的胸口。 他不紧不慢的拿开那只不知死活的手,脸色冷肃,“不想要了?” “切。” 炎忆夏识相的闪到一边,北臣骁这种男人,惹他一次,他还可以不动声色,如果继续得寸进尺,她真要考虑这只救死扶伤的玉手的归处了。 炎忆夏是北臣骁的私人医生兼唯一一位女性朋友。 她一身干净利落的小西装,齐耳短发,处处透着种干练,又有种男儿般的潇洒。 用北臣骁的话说,他从来没把她当成是女人。 垂眸望向床上的女孩儿,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开在洁白的枕头上,薄唇轻眠,长眉微蹙,无意勾勒出一副诱惑的图画。 白嫩的手背上贴着胶布,太瘦,甚至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甚至想,她是不是长期营养不良。 “这么小你也忍心上,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炎忆夏为温瞳掖好被角,调了调吊针的流速,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北臣骁。 “我给她做过全身检查,她那里很脆弱,拜托你悠着点。” “听说你的医院要搞一个残疾人免费医诊项目。”他故作深思,“EC国际也许有兴趣。” “唉呀。”炎亿夏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的陪着笑脸,“其实外界对你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像您这么善良,美丽,纯洁,又富有爱心的老总,真的是不多了。” “……我有恋童癖……” “这女孩儿十八了吧,十八早就成年了。” “你变脸可真快。” “能屈能伸嘛。” “那就回去写一份报告给我,看我心情。” “是是是。” 炎忆夏乐颠颠的回去写报告了。 北臣骁走到窗前,雨什么时候停了,远处的海面一片辽阔壮丽。 心里吁出一口气,幸好,只是发烧。 ****** 温瞳眨了眨眼睛,天花板上的雕刻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似乎已经睡了很久,睡得头都沉甸甸的。 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地。 她知道这是北臣骁的别墅,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他,他的脸还是出奇的好看,只是那双漂亮的眼中似乎夹杂着不安,她可不可以认为,那是在关心她。 ****** 偷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偷窥 她知道这是北臣骁的别墅,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他,他的脸还是出奇的好看,只是那双漂亮的眼中似乎夹杂着不安,她可不可以认为,那是在关心她。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心中有柔软的涟漪荡漾,再抬头时,已经来到了走廊。 踩在消音地毯上,静静的听不出任何声息。 他把她的书包放到哪里了,她还有作业没有做完。 她知道他卧室的方向,所以一路找了过去。 抬起手,正准备轻叩门扉,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娇吟。 “臣,你好坏哦,弄得人家好痒。” “嗯,快一点,再快一点。” “臣,哦……臣……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如尖利的针扎在温瞳的耳膜上。 她不是一个喜欢偷窥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一种莫名的心思驱使,温瞳往前一步,将脸贴在了门上。 这是他自己的家,所以,他的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使力,便推开了一条缝。 透过这条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深棕色的地板上散落着零乱的衣物,其中不乏女人的内//衣裤,再向上看,便看到一张超级大的床,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赤身/祼、。体的背对着门,漂亮的红色卷发直垂腰际,她叫得十分销魂,头向后仰着,似乎十分卖力的取悦着床上的男人。 温瞳的目光看向那个赤着上身,眼光深沉如海的男人时,顿时像是触了电,她慌不择路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带动了门,发出不太明显的一声响动。 但这细小的响动还是惊动了北臣骁,他望过来,正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狼狈离开。 唇角一勾,淡漠的冷笑。 “臣,不准你看别处。” 女人风情万种的搂住他的脖子,他低哼一声,反身将女人压到身下,反客为主。 温瞳一路逃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锁上门,坐下来,一颗心仍然抑制不住的砰砰乱跳。 不管她怎么努力,眼前总是浮现出北臣骁和那个女人交缠的画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口里像被塞了棉花,堵得发慌。 她早就知道,他那样的男人,必然是百花丛中过,他对她,也只是一时的性趣而已,而她对他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他有女人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不安,烦燥,整个人仿佛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索性,她闭上眼睛,对着窗外大声的背诵诗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强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强吻 索性,她闭上眼睛,对着窗外大声的背诵诗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温瞳将所有她会的诗词全背诵了一遍,一直背到气喘吁吁,这才觉得心中的气息平复了不少,好像有些不愉快也随之变得轻浅。 远处的海面一片平静,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地下情人,只要履行契约就好,其它的,轮不到自己去在乎,自己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在乎。 “明月楼高休独倚……” 北臣骁进来的时候,温瞳斜躺在床上,似乎是睡了,但嘴里还是小声的嘀咕着,好像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她的鞋子还没有脱,规规矩矩的穿在脚上。 她的脚看上去只有三十五码,套着黑色的圆头皮鞋,玲珑可爱。 北臣骁发现自己的手伸向她的鞋子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却没有收回去。 他蹲在地上,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一手按在她的鞋带上。 他就这样鬼使神差般的替她将两只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是袜子,她的小脚像白玉一样莹润,单掌可握,他将她的腿往里面推了推,想摆正她的睡姿,这一推,温瞳一下子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望向面前的男人,脑中迅速的闪过刚才看到的激情画面。 北臣骁正准备替她拨开额前凌乱的刘海,她头一偏,躲过了,留下他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空气中。 指节一曲,随即紧握成拳。 温瞳背过身,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向外散发着巨大的怒意,他不喜欢她忤逆自己,她触了他的逆鳞。 可是她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他,非常不想。 “饿了吗?”他的声音极力压抑着怒气,温瞳不是听不出来,但仍然一言不发,将倔强的后背丢给他。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换做平时,她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很好。”他的怒意终于不再掩饰,抓着温瞳的后衣领,轻轻松松的将她拎了起来,逼迫着她看向他此时被愤怒燃烧的眸。 不由分说,将她往床头一按,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他狠狠掐住她的脸颊,白晳的脸庞上立刻多了两个深深的坑印。 温瞳被迫张开嘴,承受着他紧接而来风暴一样的吻,他席卷了她的整个口腔,说是吻,更像是咬,让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他很少这样粗暴,动作中带着种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好像要把她咬碎了再吞下去。 温瞳用力挣扎着,双手向前推他的胸膛,以前,她的抗拒是因为她的不经人事,对性//事的恐惧,现在,这种的抗拒是因为他刚刚上过别的女人,却可以眉眼不变的跟她亲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被人随意的用来用去,不会有人顾及她的感受,在乎她的心情。 特别是他。 “啊……”北臣骁忽然一声闷哼,性感的薄唇被温瞳咬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你敢不听话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你敢不听话 “啊……”北臣骁忽然一声闷哼,性感的薄唇被温瞳咬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你咬我?”墨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慑人的愤怒,声音中透着种凛冽,仿佛是蓄着剧毒的刀子,今天在雨中看到的那一幕忽然又涌了上来,让他更加的血气上涌。 他想为了那个臭小子守身如玉?他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别碰我。”温瞳缩向床边,紧紧抓着身边的枕头,这时候的北臣骁着实有几分吓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温瞳,你敢不听话?”北臣骁站在床边,冷冷的注视着她,很好,她成功的激怒了他,让他一向控制自如的情绪第一次这样起伏波动,看来,他有必要身体力行的教育她,怎样才叫做乖巧。 北臣骁一言不发的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精壮的胸膛渐渐的暴露在空气中,他脱掉上衣,随意的扔在地板上。 温瞳抓起枕头,紧紧的护在怀里,看着他如一只危险的豹子慢慢靠近,身上的危险气息像是迅速蔓延的火苗,一点点的将她点燃。 她爬起来就要逃,却被他握住脚踝拖了回来,他用得力道非常大,温瞳感觉自己的脚踝是被铁钳子夹住了,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想抓住床沿,却没抓住,脸朝下的被他拖到眼前。 他粗鲁的将手伸到她的裙下,撕开长袜,单薄的底//裤在他的掌下脆弱不堪。 女孩儿娇嫩的花朵儿暴露在恶魔的眼底,他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染了色。 温瞳听见背后传来解开腰带的声音,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那种痛,她记忆深刻,几乎是出自本能,她用力蹬向他的胸膛,“北臣骁,放开我,你好脏。” 她说他脏?她嫌他脏?那个男孩才是她的最爱吧? 让她的纯洁见鬼去吧。 北臣骁冷笑,一只手指不带任何怜惜的插了进去。 “啊……”温瞳痛呼出声,身上出了层冷汗,没有任何的滋润,真的是好疼。 “脏?我会让你欲仙欲死。”他贴着她的耳边说着邪恶的话,手指的动作不停,“温瞳,记住你的身份,惹恼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恶意的又加了一根手指。 温瞳疼得说不出话来,牙齿紧紧咬着身下的床单。 但是,最痛的不是身体,而是胸口的位置,他说得没错,她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为了利益卖给他的情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不是他的谁谁谁。 她想起自己画得那张素描,她仍然记得画上的他,他会笑得十分好看,软软的,就像是早晨香喷喷的豆花,那是,她梦想中的样子。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北臣骁这三个字会让她……心痛。 下面一热,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他在自己的手指上看到了血,鲜红鲜红的血,还有更多,不断的从她的身底下流出来。 天王老子救不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天王老子救不了 他在自己的手指上看到了血,鲜红鲜红的血,还有更多,不断的从她的身底下流出来。 他突然慌了,几乎什么也不想的将温瞳抱进怀里,拂开她面前的碎发,声音中竟带着几丝惶惶不安,“温瞳,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静静的闭着眼睛。 他怎么突然间不继续了?反正他的性子也是反复无常,她猜不透,也懒得去猜,他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 “温瞳,你醒醒。”北臣骁以为她晕了,轻拍她的脸颊,好看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 自己的动作是粗鲁野蛮了一些,可是,她怎么会这么脆弱,出这么多的血? 只不过想教训她一下,真没想过要把她弄伤。 抓起电话,快速的拔打了一个号码,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对着那边吼,“想要EC投资你的项目,十分钟内让我见到你。” 炎忆夏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北臣骁正站在床前抽烟,神色有那么点儿凝重的意味。 他最后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沛沛出国的时候,他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烟抽了一根接一根,一堆朋友,没人敢出来说话,包括莫渊。 视线落向床上的女孩儿,明明刚刚只见过一面,却不陌生。 她有着跟沛沛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北臣骁提前说明她不是沛沛,几乎可以假乱真。 炎忆夏一屁股坐在床上。 刚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因公殉职,这时连水都没时间喝一口。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所以让她大半夜十分钟赶来的这种事,她早已经司空见惯,幸好她有一双长腿,上学的时候也拿过长跑冠军,要不然还真对不上这位大少爷的胃口。 可是,当这位大少爷火急火燎的掀开被子,用她很少见到的焦急神色问:“她怎么会出这么多血?用不用抢救?” 炎忆夏翻了翻白眼,关上刚刚打开的医药箱,起身就要走。 “炎忆夏,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个庸医,你治不好她?”北臣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眉头越皱越深。 “我的确治不好。” “你是出国混文凭的吧?这么简单的病都治不了?” 炎忆夏转身对着他,抱着双臂,一副看怪物的表情,“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天王老子也治不好。” “……”北臣骁倏地瞪大的眼睛,表情有些尴尬的僵硬。 温瞳偷偷睁开眼睛,正好撞见他这个表情,突然地,她觉得这样的北臣骁很喜庆。 但她不敢多看,赶紧闭上眼睛,将脸转向一边,但是嘴角的一丝笑意仍然肆无忌惮的绽开,她从来没有捉弄过人,北臣骁让她学坏了。 “温瞳,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炎忆夏拿着合同欢天喜地的走人了,温瞳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叔叔和侄女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叔叔和侄女 炎忆夏拿着合同欢天喜地的走人了,温瞳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温瞳背对着他,埋在枕头里的小脸带着丝促狭的笑意,浅浅的停留在唇边。 “温瞳,我跟你说话呢。” 北臣骁忍无可忍的扳过她的身子,她的笑容来不及收敛,就那样大刺刺的落进他的眼底。 恍若午夜突然降临的一道阳光,美好的又如同暗夜里绽开的一簇蔷薇,这样的笑容盛在浅浅的梨涡里,美丽妖娆的耀眼。 原来,她在他的面前,也可以有这样温暖纯真的笑。 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触了一下北臣骁的心脏,他怔怔的,看出了神。 当他发现自己的指停留在她的唇边,轻轻的摩挲时,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温瞳已经抓着他的指,锋利的小牙用力咬了上去。 他刚才用这个凶器粗暴的对待她,她很生气,所以,她的疼,她要让他知道。 “哎……”北臣骁痛得皱着长眉,急忙抽出手,长指上留着她一排小小的牙印,像弯弯的月牙。 (唉妈呀,八哥为了看看牙咬在手指头上是什么形状,照着自己的手就是一口,疼死老子啦……不过,果然是月牙形的。~00~) 意外的,他没有发脾气,边揉着手指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温瞳。 行啊,出息了,会反抗了。 温瞳刚才只是一时意气,这时候冷静下来,顿时就有些坐立不安,盯着北臣骁通红的手指,她从床上爬过去,想抱在手里看看,可又不敢,于是内疚的说:“对不起啊。” 女孩儿一脸的讨好,长睫像蝴蝶扑闪的翅膀,这样柔软的表情让北臣骁怎么也气不起来。 见他表情冷淡,温瞳以为他还在生气,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勤快的收拾着刚才被弄乱的床铺,上面的斑斑血迹让北臣骁很不舒服,他抓住她的手腕,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让陈妈来收拾。” 陈妈换了床单,又给温瞳拿来卫生棉。 她洗完澡出来,北臣骁已经不在屋里了,桌子上却多了杯糖水。 温瞳光着脚走过去,心中像被温暖的水流拂过。 她小心的将杯子捧在手里,开心让她的小脸上多了抹红晕。 用温热的杯子贴了贴面颊,她高兴的想,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坏。 这个水杯,温瞳想起来的时候就捧在手里看,一个晚上,笑容都没有停止过。 清晨,她收拾好书包,刚打开门,同侧的房门也应声而开。 温瞳刚要打招呼,笑容却在脸上一僵,因为从那里走出来的不是北臣骁,而是一个身材婀娜,留着一头漂亮卷发的美丽女人。 她也发现了温瞳,一时愣在了那里。 恰巧陈妈走过来,看到面面相觑的两个人,立刻走上前对那个女人解释,态度十分恭敬,“夏小姐,这是二少爷亲戚家的孩子,论辈分,她该叫二少爷一声小叔叔,她在滨城上学,家里不放心,所以就暂时借住这里。” 侄女?小叔叔?这是北臣骁早就编好的理由吧。 夜先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先生 侄女?小叔叔?这是北臣骁早就编好的理由吧。 夏书蕾听说她是北臣骁的侄女,刚才一脸的错愕与怀疑立刻转成热情的笑容,“你好,我是夏书蕾。” 她伸出葱白如玉的手,笑着补充,“臣的女朋友。” 温瞳礼貌性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听到她的这句话,顿时指尖一僵,愣在那里,一时忘记了收回。 这个震憾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她曾经想过,北臣骁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不会没有女人,但是女朋友这三个字还是像一柄重锤,猛然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美艳如花的女人。 “我有车,送你吧。”夏书蕾友好的拍了拍温瞳的肩膀。 半天,温瞳才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不,不用了,我坐公车的,谢谢。” 她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别墅,跑得太急,差点在门口摔倒,她没有勇气去看夏书蕾的脸,更没有颜面继续呆下去。 一直跑了很远,将别墅的建筑远远的甩在身后,温瞳才停下来,手拄着膝盖,蹲在路边大口喘气。 她嗤笑,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真正成了可耻的情//人,是扰乱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坏人,是不可饶恕的小三,她跟邻居冯婶家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当她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才觉得昨夜那个抱着杯子睡觉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悲。 不是没有幻想过他们可以升级为正常的男女关系,有一天这件事情公开了,她也会笑得坦荡,但是夏书蕾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清晰而现实,她做了灰姑娘的梦,她为自己的幼稚而自嘲不已。 温瞳背着书包,有些无助与茫然的走在马路上,平时看惯的风景也变得索然无趣。 突然,一辆车子迎面驶来,喇叭被按得嘀嘀响,她来不及躲闪,在刺耳的刹车声中一屁股坐倒在地。 “小姑娘,你没事吧?”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跳下车,紧张的要扶她。 温瞳轻轻推开他的手,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没事。” 走路已经一瘸一拐了,竟然还说自己没事。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从车内传来,说不出的华丽磁性。 “夜先生,这个小姑娘说没事,我们可以走了。” “嗯。” 夜先生? 温瞳听到这个称呼,立刻回过头,但是车窗已经升了上去,黑色的豪车瞬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但是这个夜先生会是当初要买她初夜的那个夜先生吗? 红包加更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但是这个夜先生会是当初要买她初夜的那个夜先生吗? 不过,是不是他又能怎么样? 温瞳转身,失魂落魄的踱到车站,站在一个新开的报摊前等车。 报摊的主人是个残疾,瘸了一条腿,给报纸分类的时候便拄着拐杖,行动十分笨拙。 温瞳觉得他可怜,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准备买份报纸。 那人接过钱,笑呵呵的抬起头,“今天的新闻格外新……” 一个鲜字还没出口,两个人竟然同时愣住了。 “是你。” “是你。” 这个邋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替温瞳牵线的那个介绍人,好像叫做林东。 不过,当初的他光鲜亮丽,一身名牌,没想到竟然沦落到来街头摆报摊? 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可找到你了,你害得我好惨啊。”林东一把抓住温瞳的书包带,就好像抓住了某线希望,激动的表情带着几分恨意与期待,“为什么要毁约?” “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电梯突然出事故了。”对于自己的爽约,温瞳也觉得很抱歉,她曾给他打过电话,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现在不要说抱歉,你不知道夜先生的脾气,他最恨别人骗他了。”林东指了指自己的腿,“我命大,只是断了条腿。” 温瞳瞪大眼睛,“他打人?” “姑娘,你太天真了,打人?我有命在就不错了。你快点跟我来,我们去向夜先生解释。” 他拉着温瞳就走,也不管身后的报摊了。 “我想做回老本行,就要求得夜先生的原谅,我不想再卖这些烂报纸了。” “我现在不能去,马上要上课了。”温瞳停下来,“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会向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再为难你。” 林东狐疑的打量着她,“我怎么信你?”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不相信,随时打电话给我,对了,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那种大人物的电话我怎么会有,但是你可以去夜非酒吧,他几乎每天都去。” 这时,有人在后面喊,“老板,来两份晨报。” “我去卖报纸了,反正我的下半生就交你手里了,你惹得乱摊子你得负责收拾。”他扬了下手里的电话,半威胁的说:“我会打给你的。” 温瞳瞧着他瘸着腿走回报摊,在腰包里拿出一摞皱皱巴巴的零钱,再联想到他当初的一身荣华,顿时觉得一阵无言的心酸,她不但把自己卖了,还连累了别人,这份责任,她无法推卸。 她要找到那个夜先生解释清楚,就算他要责罚,也该由她来承担,跟林东无关。 一直来到学校,温瞳还没从这份自责中反醒过来,独自背着书包,一路上心事重重。 “叭。”一粒网球突然从前面飞来,不偏不正的砸在温瞳的肩上。 她疼得闷哼了一声,抬起头,就看到四五个女生正朝这边走来,而被她们簇拥在中间的女生,像一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她歪着脑袋,手中的球拍轻轻的拍打着另一只手掌,言语中丝毫不掩讽刺的意味,“这不是校花吗?” 月月舒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月月舒 她疼得闷哼了一声,抬起头,就看到四五个女生正朝这边走来,而被她们簇拥在中间的女生,像一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她歪着脑袋,用手中的球拍轻轻的拍打着另一只手掌,言语中丝毫不掩讽刺的意味,“这不是校花吗?” 往她身后看了眼,“你的那些护花使者呢?” 温瞳没有回答,手握紧了包带,准备从她们的身侧走过。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耳朵聋了?没听见夜大小姐的话吗?”一个短发女生拉住温瞳的书包,强行将她拽了回来。 “要上课了,把手放开。”温瞳瞥向拉着她书包的手,眼神清清冷冷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短发女生手上一用力,温瞳被她拽倒在地,黑色的校服裙上顿时沾满了泥土。 短发女生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狂什么?不就是个卖豆花的吗?你真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你啊?贱种。”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将贱种两个字咬得很重。 温瞳垂下眸,像是没有听到,她刚要站起来,一直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没有说话的夜月舒忽然冲过来,将她重新推倒,精致的容颜上是无法掩藏的嫉妒。 “贱人,我警告你,离洛熙远一点,你有没有拿着镜子照照自己,你这种低级平民怎么配不上洛熙?就算出去卖,也只能卖给那些可怜的臭民工。” “民工?夜大小姐太抬举她了吧?恐怕只有要饭花子才肯上这种货色。” 短发女生的奉承让夜月舒十分开心,她将手中的网球重新丢到温瞳身上,再次警告,“离洛熙远一点,贱人。” “喂,你们干什么?” 一声暴喝,陈紫南从远处跑过来,二话不说的撸起袖子,像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斗鸡,“要打架,来呀,老娘十岁就能上山打狼,十五岁就能徒手抓锷鱼,谁不服,来呀……” 或许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一众女生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簇拥着夜月舒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陈紫南想要去扶温瞳,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谢谢你,阿南,我们走吧。” “就这么算了?这个月月舒一直找你的麻烦,我早晚揍她一顿,有钱了不起啊?”陈紫南气愤的捏着拳头。 “月月舒?”温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会取外号。” “你心真大,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温瞳笑笑,没有解释。 她不是不明白那个道理,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烦有时候是不请自来,挡也挡不住,有些人,你越和她计较,她反倒越咬着你不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紫南搂着她的肩膀,神秘兮兮的建议,“这个月月舒喜欢洛熙,人尽皆知,要我说,你就答应了洛熙的追求,气死她。” 温瞳在心中叹气,如果洛熙知道她是这么不堪的人,一定会像避瘟疫一样避着她,她又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追求。 “好啦,走吧,上课要迟到了。”温瞳拉着陈紫南,快步向教室走去。 酒吧里的神秘男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酒吧里的神秘男人 夜非酒吧。 音乐狂热的叫嚣,人群疯狂的舞动。 两个钢管女郎正在台上激情表演,台下的口哨声连成一片。 温瞳以前在酒吧驻唱,所以对这种环境并不陌生。 她穿着校服走进来时,立刻吸引了无数猎艳的目光,那种从骨子里向外流露的清纯,是男人们最好的催///情剂。 温瞳在吧台前找了个地方坐下,手摸向衣服口袋,她不是来这里消费的,她身上的钱甚至还不够买一杯苏打水。 林东说,夜先生每天晚上都会光顾这里,所以,她来守株待兔,不过,他长什么样,爱穿什么衣服,林东却说不清楚。 真是失败。 趴在吧台上,侍者看了她好几眼,她装做等人,漂亮的眼珠子四处乱转。 她像小兽一样蛰伏在这里,时不时盯着卖出去的酒水,坐得太久,她有点渴了。 这时,一杯冰水被推了过来,她扭过头,就看到旁边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黑色的立领风衣,黑色的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轮廓十分硬朗鲜明。 他坐在那里独自喝酒,一杯接一杯。 温瞳小心的拿过那杯水,轻声说:“我没有钱,没办法还你。” “不用。” 说完,他已经站起来往外走。 温瞳说了声谢谢,然后喝了一口水继续等。 “夜先生,慢走。” 侍者突然毕恭毕敬的对他旁边的男人行了个礼,温瞳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出了酒吧。 她急忙从座位上跳下来,快速追了上去。 出了门,前面是条宽阔的马路,灯红酒绿的世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影子。 温瞳焦急的东张西望,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似乎有人影闪过。 她想也没想的追过去,巷子里一片乌黑,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温瞳越走越怕,最后终于决定不追了,她刚一转身,突然‘汪’的一声,一个黑影自暗中蹿了出来,黑暗中那对莹绿的眼睛让温瞳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倒在地。 就在恶狗要扑上来的时候,它的嘴巴忽然被人抓住,那人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得一声,恶狗一声哀叫,瘫软在地。 温瞳惊魂未定,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人养这种狗,抬起头,便看到那人站在月光下,身后是大轮的明月,清辉满目,而他背着月光,长身玉立,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溶为一体,此时,帽子下那一双明亮的鹰眸正深深的锁着她,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 “为什么跟着我?”声音如他的人,冰冷异常。 “咳咳……”受到刚才的惊讶,温瞳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大着胆子问:“你姓夜?” 这么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这么急? “为什么跟着我?”声音如他的人,冰冷异常。 “咳咳……”受到刚才的惊讶,温瞳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大着胆子问:“你姓夜?” 他皱了下眉头,“你不认识我还跟着我?” “那你认识林东吗?” “他还没死?” 温瞳舒了口气,看来他真的是夜先生,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林东这个名字时做出这样的反应。 “夜先生,其实我是想……” “我不想再提这个人,你可以走了。”他冷冷的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的,夜先生,你听我解释……” 温瞳追上来,他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浸了冰霜,一双长指倏地掐住了温瞳的脖子,“你很想死?” 温瞳被他掐得呼吸困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用力掰着他的手,可是那手劲儿太大,越箍越紧,像是不断收缩的鱼网。 就在她觉得呼吸马上就要枯竭时,他猛地一挥手,温瞳被甩倒在地,猛烈的咳嗽着。 等她再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正要去追,突兀的电话铃声让温瞳吓了一跳,她急忙掏出手机,快速的接起来,晚一秒,他又要发脾气了。 “温小姐,我是文泽。” 电话那边的声音十分嘈杂,温瞳堵住另一只耳朵,大声说了句,“喂。” “温小姐,你来一趟夜非酒吧二楼的包间,臣少要见你。” “夜非?”温瞳心虚的向后看了一眼,心里直打小鼓,他不会是发现自己偷偷跑来这里了吧? 这个男人,脑袋里安装了GPS吗? 虽然她现在特别的不想见他,但是他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看到北臣骁的时候,他正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酒杯,眼光有些梦幻般的迷离,像是住着一座五彩斑斓的宫殿,云里雾里的飘忽着。 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酒意,温瞳判断,他好像喝醉了。 哪怕是醉意七分,他依然那样优雅,邪邪魁魁一个眼神飘过来,温瞳的心跳就随着加速。 他朝她举了下酒杯,“过来。” 她刚迈出一步,就已经被他圈进怀里,紧接着,那冰冷的唇便压了下来,带着凛冽的酒气,带着种浓重的思念,滴水不露的度进她的檀口。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呼吸情不自禁的开始紊乱,一双小手艰难无助的抓着他的衣襟,抓得太用力,生生扯掉了他的两粒扣子,露出性感麦色的胸膛。 他邪邪一笑,低声呢喃,“这么急?” 一个玩物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一个玩物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呼吸情不自禁的开始紊乱,一双小手艰难无助的抓着他的衣襟,抓得太用力,生生扯掉了他的两粒扣子,露出性感麦色的胸膛。 他邪邪一笑,低声呢喃,“这么急?” 温瞳的脸羞得通红,在狂烈的音乐中,用力将他推开。 包间的舞台上,有一个女人在秀钢管舞,似乎对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那妖娆的舞姿没有片刻的犹豫,仍然在卖力的搔首弄姿。 “北臣骁,你够了,还有人呢!”温瞳用手挡在自己的唇上,警惕的望着他。 他像是没有听到,单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拿着杯子的手高高的擎起来,温瞳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带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玩笑似的将杯中的酒全倒在了温瞳的身上,直到她的白衬衫被酒水浸湿,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 他眸中的色彩逐渐加深,欲望在一瞬间如出栏的野兽,狂野激烈。 他俯下身,吻住了那诱人的顶端,在酒水的滋润下,挺立而绵香。 “唔。”温瞳猛地睁大眼睛,身上一片冰凉,她急忙护住胸口,“北臣骁,你疯了。” 台上的女人蛇一样的缠在钢管上,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摆动着腰肢。 “害羞?”他低低一笑,扬了下眉毛,声音不重不轻,但是威严十足,“出去。” 女人听到后,立刻拿起一边的衣服,临走时,还不忘关上包间的门,透过门缝,眼神讽刺般的瞥过温瞳,冷冷一笑。 那是一种看着同类时才会有的不屑,显然她把温瞳当成了妓////女。 温瞳被她看得一阵心寒,不自然的别过头。 男人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爱护有加,而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向她发///情索要,她跟妓///女又有什么区别,她跟她们是一样的,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想法像是怪兽,鲜血淋淋的一口一口吞噬着她。 他的手已经灵蛇一般的滑进她的上衣,重重的揉捏着,不带丝毫的怜惜。 当他接近她的裙子时,温瞳突然说:“北臣骁,我那个还没完。” 他一怔,像是十分不情愿的松了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讽刺的说:“做一个玩物,你都这么没用。” 他倒了杯酒,刚要送到嘴边,温瞳竟然一把抢了过来,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将杯里的酒全部沷到了他的俊脸上。 红色的酒液顺着那张棱角分明,仿若雕刻般的脸缕缕滑下,好似一条一条湍急的溪流。 这里行不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这里行不行 红色的酒液顺着那张棱角分明,仿若雕刻般的脸缕缕滑下,好似一条一条湍急的溪流。 他的酒醒了一半儿,在水流中张开眼睛,那里仿佛有许多冰碴慢慢堆积了起来,渐渐的覆盖住了原本的迷离,冰冷刺骨。 温瞳手一软,杯子掉落在地,玻璃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他说玩物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痛得窒息,脑子里一片混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自己泼湿了。 她忘记了刚才文泽对她的提醒,他说,臣少每到这个日子,脾气都会变得很坏,你千万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否则,他会让你受伤。 “对……对不起。” 温瞳意识到这一次,他的怒气真的要烧了她,为了保命,她来不及多想,起身就要跑。 他却像豹子一样从后面扑上来,将她直接扑倒在沙发上。 后背突然一阵剧痛,痛得温瞳泌出了冷汗。 刚才的碎玻璃有一片飞到了沙发上,此时硬生生扎进了温瞳的后背,她啊了一声,却马上被他吻住。 他疯狂的吻她,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气,她被他咬破了唇,腥涩的味道在口腔里一点点扩散。 “不,不要……唔……”随着他的重量,玻璃碎片正在更深的扎进她的皮肉,那种痛让她的神经都抽得笔直,仿佛随时会断裂。 但是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觉察,他的眼睛里已经一片赤红,酒精将他的思想完全的麻醉了。 “北臣骁,我来那个了,真的不行。”女孩儿苦苦的哀求着。 “下面不行,那这里行不行?”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张开嘴,在温瞳满是恐惧的瞳孔里,他一只手解开腰间的皮带,叭叭的响声仿佛是鞭子抽打在温瞳的心上。 他要做什么? 不行,那里不行。 温瞳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她不是妓///女,她不是他随便可以戏弄的玩物。 身下伤口的疼痛与身体上的屈辱让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北臣骁,不要这样,不要让我厌恶你,我不能让自己变得这么脏,求你了,求你了。 她声泪俱下,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但是北臣骁的理智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既然是她点得火,她就要负责扑灭,她的痛,她的苦,他统统视而不见。 他捏着她的下巴,恶劣的将手指插入她的嘴巴,她痛苦的扭着头,泪花像飞溅的雨滴,有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硫酸一样的滚烫。 “温瞳,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嗯?”抽出手指,他用力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下身。 感觉到他的火热,温瞳几近绝望的闭上眼睛,他一定要这样污辱她吗? 北臣骁,你这个魔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抱着她的腰,忽然觉得手心一阵濡湿,这样的感觉不是酒,不是水 对她很有兴趣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对她很有兴趣 他抱着她的腰,忽然觉得手心一阵濡湿,这样的感觉不是酒,不是水…… 北臣骁猛地将温瞳推开,女孩儿几近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发上,衣衫半敞,嘴角挂着晶亮的水痕,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但他没有心思欣赏,飞快将她翻过来,手摸向她的后腰,粘稠的感觉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将指放在昏暗的灯光下,顿时一惊。 血。 她下面的血没有理由会出现在后背,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视线忽然落向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中猛地一震。 北臣骁将温瞳抱进怀里,掀开她的衣服,细看之下,顿时觉得整颗心都抽搐在了一起。 只见那雪白的皮肤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玻璃碎片早就陷了进去,只留下一道被血染红了的边缘,锋利的暴露着。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不说?”北臣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甚至还有些紧张。 温瞳紧闭着双眸,如果不是现在虚弱到没有力气,她一定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多看他一眼,她讨厌他,讨厌到心都在痛。 “该死。”北臣骁将温瞳抱起来,小心的不触到她的伤口。 他一脚踢开门,门外的文泽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忽然眼神一瞥,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的靠近,他挡在北臣骁的面前,冷眸微缩。 “臣少,是夜白。”文泽低低的出声提醒。 北臣骁也注意到了由长廊尽头信步走来的男人,他的嘴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在经过北臣骁身边的时候,突然侧头看向他怀里的女孩儿。 平淡无波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很快归于平静。 是她! “臣少好雅兴。” “彼此彼此。”如若换做平时,北臣骁一定会跟他缠斗一番,但是此刻,他没心情理这个男人。 温瞳已经疼得脸色发白,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虽然这样疼,她还是忍着一声不吭。 “臣少,车子在外面等着,我们走吧。”文泽不着痕迹的站在他和夜白中间。 “好,再会。”北臣骁笑着睨了夜白一眼,转过脸,便是冰冷阴暗。 望着几人匆匆离去,夜白用指尖压了压帽子,昏暗的灯光里,森冷一笑。 那个女孩儿怎么会跟北臣骁在一起,看北臣骁紧张的样子,似乎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这时,匆匆跑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黑衣男人,他叫龙四,是夜白的手下。 看到他,龙四长舒了口气,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夜先生,我们该走了。” “你派几个人,我要北臣骁手里那个女孩。” “是,夜先生。” 龙四没走多远,又忽然被他叫住,“算了,我亲自来。” 他对女人不是很有兴趣,但是对于北臣骁的女人,他就十分有‘性’趣了。 伴君如伴虎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伴君如伴虎 北臣骁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焦点。 离夜非酒吧最近的一家医院,虽然已近半夜,但是休班的院长也匆忙赶了过来。 一群医生护士跟在北臣骁的后面,个个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得了绝症或者是挨了几枪。 其实倒也不夸张,这家医院是他的,老板亲自来了,自然要惊动上上下下。 温瞳一直不肯理他,不同他说话,也实在是疼得没有什么力气,闭着眸,呼吸浅浅。 清理伤口的时候,所有的男医生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女医生和一个护士。 北臣骁抱着温瞳坐在病床上,医生在后面小心剪开她后背的衣服,血干了,粘住了衣料,哪怕再小心,还是免不了弄疼了她。 温瞳并没有出声,只是轻轻蹙了下眉头。 北臣骁立刻板起脸,阴森森的瞪向那个医生,“你是不是活腻了,弄痛她了。” 医生急忙连声说对不起,心里却很无语,进了医院,还有不怕痛的吗?人家女孩子都一声不吭,他却这么紧张。 剪开衣服,两个医生互看一眼,这个玻璃片扎得太深了,拔出来的话一定非常疼,她们怕这个女孩儿受不了那种疼晕过去。 刚才只是剪衣服碰了一下,北臣骁的脸色就似乎要吃人,如果她真晕过去,她们的饭碗恐怕也保不住了。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同时拔出碎片,这样会将痛苦减到最轻。 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丝毫没有逃过北臣骁敏锐的观察,他微一深思,然后向那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一喜,知道他会配合,于是立刻开始做准备。 “温瞳,我警告你,现在跟我说话。” 北臣骁捏着温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用命令的语气威胁。 温瞳很不给面子的别开脸,铁了心不理他。 “你不想治你弟弟的病了?” 温瞳这才睁开眼睛,恨恨的瞪过来。 他懒散一笑,突然俯下身,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她的唇。 “唔……”温瞳又惊又羞,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同时,医生一用力,快速的拔出那枚玻璃片。 “啊……”一声轻吟自口中溢出,但总算有惊无险,她只是不适的闭了下眼睛。 两个医生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此时才真正体会到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伤口扎得虽深,但是玻璃片不大,不需要缝针,医生处理了很久才总算没事 因为太晚,温瞳已经沉沉的睡在北臣骁的怀里,一只小手还着不安定,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这种依靠的姿势让北臣骁很享受,就这样抱着她,从医院到车上,从车上到别墅,不知疲倦的。 夜里,温瞳似乎半睡半醒,她隐约看到北臣骁坐在身边,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块被挖空了的山洞,孤单的连风都不舍得吹过。 暗恋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暗恋我 夜里,温瞳似乎半睡半醒,她隐约看到北臣骁坐在身边,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块被挖空了的山洞,孤单的连风都不舍得吹过。 她突然觉得这样极力掩饰心事的他有一些陌生,更有一些可怜。 文泽说每到这个日子,他的脾气就特别不好,她想起来,于是问他,北臣骁,你怎么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声说:“祝她生日快乐。” 温瞳迷迷糊糊的又闭上了眼睛,早晨醒来,她以为那只是昨天夜里的一场梦,很快就忘记了,北臣骁怎么会傻到陪了她一个晚上。 “我替你向学校请了假。”他竟然站在窗前,手里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干净的淡蓝色衬衫,黑色的休闲长裤,趿了双浅灰色的棉布拖鞋,姿态闲适,态度慵懒。 王子一般的男人,恶魔一样的心肠。 “我没事。”温瞳仍记得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那么龌龊。 她的语气冷冷淡淡,手攀着床头,试着下床。 不小心扯了伤口,痛得吸气。 一杯咖啡放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北臣骁弯下身,语气里竟然有几丝关心,“还疼?” “不用你管。”温瞳推开他的手,找到拖鞋。 “好吧,昨天我喝多了。”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如果仔细听,不难听出几分抱歉的意味,对他来说,这样低的姿态已经是极限了。 见她仍然不说话,嘟着小嘴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北臣骁忍不住笑了,拉过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只手链来。 “送你的,算是补偿。” “不要。”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他容不得她拒绝,霸道的拿起她的手,熟练的将手链带上她的皓腕。 银色的链子,中间有一个紫荆花一样的浮雕,生动形象,大气简洁。 但温瞳并不领情,甩开他的手,径自在书桌上找到自己的书包,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书本,确定不少什么后才准备拉上拉链。 “温瞳……”他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温瞳手一抖,一本书从书包里掉了出来,她看到封面,立刻惊慌的想要去捡,北臣骁却快她一步,将那本书拿在手里。 “还给我。”温瞳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伸手就要去抢,无奈身高上的差距以及背后的伤口,在这个高大不讲理的男人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北臣骁用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随意翻动书页。 这是一本画册,已经画了十多张,有几张是人物素描,旁边写着绢秀的小字,帅气的爸爸,漂亮的妈妈,可爱的小乐……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脸,而旁边写着:变态的北臣骁。 她的画工的确很棒,每一处细节都拿捏的准确到位,如果加了颜色,就跟他的照片似的,只不过,画上的自己翘着嘴角,笑得温柔缱绻,那神情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陌生,怎么看也不像是变态。 “暗恋我?”北臣骁好笑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促狭的说。 夹在中间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夹在中间 温瞳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伸手将画册抢了过来,防贼似的重新放进书包。 “我送你。” 她想说不用,可是他已经强硬的拉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她不习惯,不习惯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她是个很容易忘仇的人,所以,她宁愿他一直冷冷冰冰的,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 她只是他一个月的契约情人,关系结束后,她不想再跟他拖泥带水,有任何的交集,她有一只脚已经陷进了他的泥潭,她不能全军覆没。 大厅里阳光明媚,佣人们正在打扫,看见他,无不放下手里的工具,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二少爷’。 他把她拉到餐桌前,将她的书包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强势而霸道的命令,“吃饭。” 温瞳这时候不想反抗他,只好乖乖的坐下吃饭,拿着奶杯,一口一口的咬着面包。 她更怀念豆花的味道,幸好洛熙会经常买给她。 见她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北臣骁的脸色突然就垮了下来,她是想到谁,才会笑得这么温柔。 那个骑着单车送她回家的男孩儿? 刚要发作,突然大门被风风火火的推开,一道亮丽的身影急匆匆的走进来,看见餐桌上的两人,也只是草草的说了声,“我的东西昨天晚上落在这里了,很着急。” 夏书蕾轻车熟路的直奔二楼,不久便拿着一个档案袋跑下来。 她走到北臣骁身后,双手自然环上他的肩膀,十分亲密的在他的脸上亲了口,然后对着温瞳说:“瞧我忙得,总是没有时间陪你小叔叔吃早餐,温瞳,谢谢你啊。” 北臣骁侧头回了她一个吻,温柔的说:“还在磨蹭,上班要迟到了吧?” 温瞳的面包还咬在嘴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身下的椅子仿佛长出许多尖利的刺。 多么温馨有爱的画面,可她的心为什么会酸得像被人浇了一瓶柠檬水。 夏书蕾看了眼表,惊呼一声,“Sorry,我先走了。” 临走时,她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向温瞳的手腕,那条手链让她秀眉一皱,但是转眼间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她一走,温瞳也放下刀叉,脸色有些尴尬,目光有意躲闪着北臣骁,“我吃饱了,你不用送我。”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抓起书包飞跑了出去。 下山的路曲曲折折,她走得很快,边走边抹着眼睛,试图将那层湿润掩埋进眼底。 她不明白,既然北臣骁已经有了堂堂正正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把让她住在这里,他明明就是故意想让她夹在他们中间,让她难堪,让她进退两难。 说什么叔叔侄女,简直可笑死了,明明就是恶猫和小老鼠。 温瞳站在车站,一边想心事,一边抚摸着手上的链子,链子做得漂亮而精致,就像北臣骁这个人,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她踢着脚底的小石子,想了半天后,终于摘下链子放进口袋,她不想戴他送得东西,她不要他的假好心。 她不知道这条手链是不是有着特殊的含义,但是带着它,就像带着一道他给的枷锁,浑身不自在。 不远处,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中,夏书蕾戴着巨大的黑超,温瞳一系列赌气般的动作悉数落入她的眼底。 阳光的洛熙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阳光的洛熙 她不知道这条手链是不是有着特殊的含义,但是带着它,就像带着一道他给的枷锁,浑身不自在。 不远处,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中,夏书蕾戴着巨大的黑超,温瞳一系列赌气般的动作悉数落入她的眼底。 小叔叔和侄女? 他们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儿吗? 从精致的小皮包里掏出电话,在最近联系人中调出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越详细越好。” 温瞳上了公车,靠窗的地方正好有一个位置,她坐上去,扭头看向窗外,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正好飞驰而去。 看着开车人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 “你跟夜先生说了吗?” 是林东。 温瞳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她昨天明明看见了夜先生,但他却不肯听自己解释,看来,还要找机会再拜会他一次,更何况,他算是救过自己,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 刚到学校门口,便听到一阵脚踏车的铃声从后面飞弛而来。 洛熙就像是一道阳光,带着无比鲜活的生命力与晶玉般的温暖毫无预兆的点燃了枯寂的校园。 立刻有三三两两的女生停下脚步,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将书包随意往背后一甩,脸上绽放的笑容仿佛是尘埃里开出的一朵花。 “喂,那天淋到雨,有没有感冒?” “没有,谢谢你的伞。”温瞳感激一笑,额前的发丝似乎镀了层金子,随着她扬头的动作而轻摆出炫目的弧度,她的整个人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向外散发着让人痴迷的温度。 “送你的。”洛熙收回惊艳的目光,从书包里摸出一杯豆花,“你爱喝的。” “谢谢。”温瞳看到自家的豆花,开心自然的流露在眼角。 洛熙帮她插好吸管才递过去。 看着她小口的咬着吸管,他试探着问:“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事?” “下周要考篮球了,你有把握及格?” 洛熙一说便说到了温瞳的痛处,她的体育成绩一向不怎么样,偏偏这所学校又十分重视学生的体质教育,每周都要有不同的体育项目考试。 她不知流了多少汗水才一门一门的挨过去。 本来温瞳就担心篮球考不过,一听洛熙要教她,她便忘记了背后的伤,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有你这个高手教我,我自然是不怕了。” “那好,说定了哦。” 洛熙的开心落满了眼角眉梢,像个马上要实现梦想的孩子。 这时,校门外忽然有人在喊温瞳的名字。 温瞳寻声望去,看见温父穿着朴素的布衣,正站在学校的栏杆外,此时正向温瞳挥手。 “不好意思,我爸来了,你等我一下。” “嗯。” 温瞳跑过去,高兴的握着温父的手,“爸,你怎么有时间?” “呵呵,早晨做完了豆花就过来看看。”温父憨厚的笑着,爱怜的打量着女儿。 “想我了吧?” “当然想了。” 温瞳握着温父长满老茧的手,其实早就看出他有心思,于是笑着问:“爸,你有事吧?” 体检报告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体检报告 温瞳握着温父长满老茧的手,其实早就看出他有心思,于是笑着问:“爸,你有事吧?” “也没什么大事。”温父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小瞳,你们学校这个月的体检报告呢?” “在书包里,我拿给你。” 温瞳将体检报告交给温父,高兴的说:“爸,我身体好着呢,你别担心。” “嗯,你妈挂记着,所以,我就过来拿了。”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温瞳手里,“你妈让我给你的,家里一切都好,小乐也很听话,每天都按时送豆花。” 提到小乐,温瞳的眼睛忍不住一酸,总想到他的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不必像以前那样担忧害怕,因为北臣骁答应过她,他一定会救小乐。 “你快上课去吧,周末记得回家吃饭。” “知道了吧,爸。” 温父离开学校,拿着体检报告来到附近的邮局,熟练的填写了一张邮单。 出来后,他拿出电话,有些犹豫的叹息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白先生你好,我是温国光。” “你好。” “白先生,我将小瞳的体检报告给您邮过去了,她的身体很健康,白先生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辛苦你了。” 挂掉电话,白致远安心的笑了笑,对一边正在选礼服的妻子说:“那个女孩儿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你该放心了。” 女人拿了件深黑色的V领晚礼,在镜子前比划了两下,精致的妆容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你别总是关心别人的健康,最近有没有给沛沛打电话?” “当然有了,沛沛在国外好着呢。”白致远不吝赞美,“就这件吧,挺配你的。” “她再好,我也总是担心,毕竟她的病随时都会有危险。” 白致远急忙安慰妻子,“放心吧,再等几年,只要那个女孩儿长大了,沛沛就会没事的。” 白夫人放下礼服,郑重的提醒,“你也要时刻记住,你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沛沛。” “知道,我当然知道了。”白致远举起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温父挂了电话,一直心事重重,这姓白的一家人看似十分关心温瞳的健康,特别是每个月都要求必做的心电图,让他总觉得怪怪的。 他理不出头绪,只能感叹一句,有钱人的心思果然是他们这些普通人不能猜度的。 温父想要搭车回家,无意一摸口袋,临走时小乐托他捎给温瞳的手机链他竟然给忘了。 于是,调头重新回到学校。 早自习刚刚结束,第一堂课还没有上课,温父托了门卫的大爷去喊温瞳,他站在门口,不时翘首等待。 这时,一辆跑车忽然从后面呼啸而至,没料到门口会有人,司机慌不择路,惊慌的一脚踩下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温父被撞倒在地。 “爸。”温瞳恰巧走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温父,顿时觉得一阵天悬地转。 撞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撞人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温父被撞倒在地。 “爸。”温瞳恰巧走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温父,顿时觉得一阵天悬地转。 爸爸是温家的顶梁柱,他一旦有事,家里的日子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过下去。 “小瞳。”温父声音虚弱的睁开眼睛,笑着安慰她,“没事,只是腿撞了一下。” “爸。”温瞳心疼的扶着温父,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温父流血的嘴角,“我送你去医院。” 手帕掏出来,同时掉出一条手链,温瞳的注意力全在温父的身上,并没有留意到。 “喂,老不死的,走路不长眼睛啊,校门口是你呆得地方吗?” 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态度嚣张跋扈。 “夜月舒,你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有句话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夜月舒发现倒在地上的是温瞳的爸爸,顿时像中了头奖,立刻拍手叫好,“原来是小贱种的爸爸,老贱种,你说我撞你,我还说你挡了我的路呢。” 温瞳没有理她,她现在只想快点把爸爸送去医院。 “大小姐,你看,车子前面的漆掉了一块儿。”随从的男人大惊小怪的喊道。 夜月舒一听,立刻拦住刚刚将温父扶起来的温瞳,嚣张的扬起头,“想走?先赔我的车子。你知道这辆车是花多少钱买的吗?” 白玉般的指用力点着温瞳的肩膀,态度咄咄逼人,“是你们家老贱种十辈子都赚不来的。” “夜月舒,你够了,你撞了人还在这里反咬一口,小心我报警。”温瞳伤势要拿电话。 “好啊,你报吧,看看警察是帮你们这些穷人,还是帮我。”夜月舒抱着双臂,摆出一副你随便的姿态。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学生和市民,指指点点的议论不停。 温瞳扶着温父,“爸,我们走。” 夜月舒张开双臂挡住两人的去路,“先赔我的车。”她挑衅的扬起眉,“还有误课费。” “夜月舒,你别太过分。”温瞳双眼赤红,握紧了拳头。 “你有什么资格冲着小姐大呼小叫。”一旁的随从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去推温瞳,只是他的手臂刚一伸出来就被人抓住。 抓他的人手上一用力,就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伴着随从的哀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夜月舒看向来人,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洛熙。” 洛熙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从温瞳手中接过温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温父背到背上。 “温瞳,你去叫车。” 一系列的变故,温瞳还处在惊讶中,洛熙说话,她才猛地惊醒,赶紧跑去拦车。 目送着三人离开,夜月舒恨恨的一跺脚,气极败坏的对着受伤的随从大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拦不住,我一定让我哥跺了你的手脚。” “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 “滚。” 刚才洛熙的视而不见让她颜面尽失,她把一切的罪责都怪罪到温瞳的身上。 一定是她故意让她家的老贱种堵在学校门口,然后再让洛熙来看自己的热闹。 贱种,贱种,她在心中狠狠的咒骂。 丢失了手链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丢失了手链 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开,此时正对着她议论纷纷。 “看什么看,狗眼睛不想要了?让我哥把你们全废了。” 夜月舒气到粉面通红,冲着众人气极败坏的大喊。 待等人群散去,她刚要上车,脚底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 她心情不好,一脚踢了出去,但是那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人眼球。 带了丝好奇,夜月舒走过去,将那东西放在手心,细看之下,顿时神色一变。 这条手链上竟然雕刻着白金紫荆,北臣家的家徽,只有北臣家的人才有资格镶嵌在饰品上。 她四顾了一圈儿,这些平民中并不像有北臣家的人,北臣家的人也不会来看这种低级的热闹。 将刚才的情景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有一个镜头闯进脑海。 温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温父擦脸时,似乎从她的口袋里掉了个东西出来。 难道这条手链是温瞳的? 可是那样低贱的平民怎么会有北臣家的东西? 她越想越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瞳着急的翻找着自己的衣兜,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条手链了。 她心里暗叫惨了,如果北臣骁问起来,她就死定了,他一旦让她赔,她就算把自己再卖一次恐怕也赔不起。 “温瞳,你找什么呢?”洛熙的声音忽然从后面清脆的传来。 温瞳急忙恢复了一脸的冷静,摇摇头,“没什么。” “谢谢你,洛熙,还要连累你请假。” 如果不是洛熙帮她联络医生,排队挂号就诊,然后又将温父送回家,她现在真不知道已经乱成什么样子。 还好爸爸没事,否则,她一定会自责死的。 “洛熙哥刚才说,她帮姐姐是应该的。”跟出来的小乐急忙站出来打小报告。 说完,又狐疑的看着两个人,抓抓耳朵,好奇的问:“姐,洛熙哥是你男朋友吗?” “呃……”洛熙脸一红,赶紧装做帮温瞳拿书包,叉开话题,“累不累,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温瞳警告的瞪了小乐一眼,他立刻捂上嘴巴,偷笑。 “应该是我请你。” “那我可要狠狠的敲诈你一顿。” 温瞳腼腆一笑,把他的话当了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身上的钱不多,吃米粉好不好?” 洛熙几乎是好奇的睁着大眼睛,“什么是米粉?” “咦,洛熙哥,你连米粉都不知道啊?”小乐向他做出一个鄙视的动作。 结果洛熙平生第一次吃米粉,第一次坐在平民餐厅,第一次用一次性筷子…… 第一次.……他把这个叫做约会。 只可惜,有小乐这个电灯炮杵在中间,忒亮忒亮了。 温瞳手机上挂着小乐送她的手机链,是一个用金属做得中空心形,外面刷着红色的漆,轻轻晃动,里面会传来叮叮的响声。 小乐说,这是他用送豆花的小费买来的。 温瞳摸摸他的脑袋,原来送豆花也有人给小费。 小乐越来越瘦了,他趴在学校外面的栏杆上,有些可怜巴巴的目送着温瞳和洛熙一起走进学样。 眼中的渴望与羡慕那样的明显。 温瞳眼中一酸,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信心。 她朝小乐晃着手机上的链子,用眼神无声的承诺着,小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姐向你保证! 她相信北臣骁,虽然他那个人禽兽了点,无情了点,但是他答应她的事,他会做到的。 “温瞳,你帮我把书包拿进去,我打个电话。”洛熙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教室,不知为什么,突然又退了出去。 保护她一辈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保护她一辈子 “温瞳,你帮我把书包拿进去,我打个电话。”洛熙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教室,不知为什么,突然又退了出去。 “嗯,你去吧。” 温瞳拿着他的书包,在女人们嫉妒,男人们羡慕的眼神中坦然走向自己的座位。 洛熙穿出学校的后门,一直走过一条街。 道路两边的白桦林像两排卫兵,整齐的耸立着,风一吹,有叶子飞卷而起,姿态轻盈的舞动。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房车,见到洛熙走来,车里跳下一个中年男人。 “小殿下,六殿下已经打了三次电话催促您回宫了。”荣轩望了眼他身后的学校,小心地说:“这种平民学校不适合小殿下,小殿下将来可是要继承王位的人。” “这是爸爸教你说的?”洛熙不快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坚定的嚷着:“你告诉爸爸,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平民学校有什么不好的,一样学东西。” “可是据荣轩所知,小殿下并不是来学东西的,小殿下是看上了一个平民女孩儿,好像叫做温瞳。” “喂,荣轩,你找揍是不是?”洛熙凶巴巴的挥了挥拳头,警告道:“你敢告诉爸爸和皇伯伯,我就把你新镶的牙打掉。” 荣轩不怕死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告诉六殿下了。” “你……” “小殿下,玩玩就算了,您知道,皇室的成员是不准娶平民女子的,就算那女孩儿看上了你,你们也没办法在一起。” “荣轩,你真是越老越啰嗦,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他伸出手,在荣轩身上的口袋里左掏右摸,最后翻出一些钱,“我没钱了,这些借我。” “小殿下……”荣轩急忙护住自己的财产,“您这是抢劫。” 洛熙晃着手里的钱,笑着飘远,“你去告我呀,哈哈。”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荣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停在身后的车子。 打开车门,恭敬的对着后座上的男子说:“六殿下,您看……” “没收他的所有私人财产,冻结他的银行卡,直到他回来求我为止。” 那声音中透着一种威严,不怒自威,荣轩急忙点头,“是。” “我要那个女孩儿的全部资料。” “是。” 洛熙欢快的跑回去,刚到后门口,就看见温瞳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他的电话,正一脸平静的望着他。 洛熙马上心虚起来,坏了,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温瞳……” 温瞳将手机放到他手中,笑着说:“你说出去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在包里响个不停,所以,我就给你送出来了。” “温瞳……其实……”洛熙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他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那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华而不实,满口谎言的人。 不管怎么样,他不要她对自己有一点点误会,其它的,他不在乎了。 正想要跟她说清楚,温瞳已经转过身,笑着挥挥手,“洛熙,每个人都有秘密,所以,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们是朋友,这就够了。” 她淡然的模样仿若春风吹拂,金灿灿的笑容顿时暖了一湾****。 洛熙望着她的笑,呆呆的出了神,片刻,终于如释重负,展颜一笑。 他追上去,跟她肩并着肩,她个子不高,只到他的肩膀,那么小,那么弱,他在此时突然有一种伟大的想法。 他要保护她,一辈子。 疯狗乱咬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他追上去,跟她肩并着肩,她个子不高,只到他的肩膀,那么小,那么弱,他在此时突然有一种伟大的想法。 他要保护她,一辈子。 温瞳低着头,眼角余光却瞥向身后。 刚才她看得很清楚,那辆车子的车牌是S打头的,在这个国家,只有皇室的车牌才可以用S开头。 她终于明白洛熙身上那股高贵的王族气质从何而来,原来,是与生俱来。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朋友,没有尊卑。 所以,她也不会戳穿他。 **** 离学样很近的一条小巷子,早在许多年前就变成了小吃一条街,各地小吃云集,来这里吃东西的都是放学的学生。 每天中午与晚上,香气扑鼻,热闹非凡。 温瞳和陈紫南一边喝奶茶,一边等着烤箱里的凤梨酥。 “小瞳,你和洛熙是不是真的在拍拖啊?” “没有。”温瞳冲她一笑。 “你的标准可真高,洛熙这种高富帅你都看不上?”陈紫南嘟着嘴巴抱怨,“可惜他看上的不是我,要不然,我一定吃定他啊。” “吃你的凤梨酥吧。”温瞳从老板手里接过刚装好的食品袋,拿出一块塞进陈紫南的嘴巴。 “果然还是徐记的凤梨酥最正宗。”陈紫南拉着她,用鼓鼓的嘴巴说:“我们去吃肉粽吧,听说又出了新口味。” “你这么能吃,不怕胖吗?” “反正洛熙追你也不追我,不怕啦。” 两人说笑着往前走,没走多远,忽然后面有人喊温瞳的名字。 温瞳刚回头,只听啪得一声响,脸上已经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手中的奶茶和食品袋噼里啪啦的全掉在地上。 这一耳光将她打懵了。 “你干嘛打人?”陈紫南冲上来将温瞳护到身后,狠狠的瞪着面前傲气十足的夜月舒。 “你应该问她。”夜月舒用手指着温瞳,“她今天让我在洛熙面前出丑,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打她也是活该。” “月月舒,你妈是不是把你生下就不管你了,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一脸泼妇相,没家教,没涵养,你就是个烂人啊。”打架骂人,陈紫南谁也不怕,几句话就将夜月舒呛得面红耳赤。 “你说我是烂人?你们这些穷光蛋,没钱货,只会卖。”夜月舒突然拿出一条手链,得意洋洋的说:“你问问那个贱人,是不是被人上,人家才会送她这么贵的东西?” 温瞳看到这条手链,眼中的神色顿时慌乱不堪。 原来她掉落的手链被夜月舒捡到了,可是,她现在不能要回手链,那无疑是向所有人承认,她被人包养了,不! “小瞳,那是你的东西吗?”陈紫南疑惑的问。 “不是我的。”温瞳拉着她的手,“阿南,我们走吧,不要理她。” 一对碧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小瞳,那是你的东西吗?”陈紫南疑惑的问。 “不是我的。”温瞳拉着她的手,“阿南,我们走吧,不要理她。” “我看她也是疯狗乱咬人,那条手链一看就价格不菲,怎么会是你的。”陈紫南拍开夜月舒的手,“滚开,三八,仗着自己有钱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再修炼一千年,洛熙也不会看上你的。” “阿南,走吧。”温瞳拉着陈紫南,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夜市。 “小瞳,你的脸痛不痛啊?” “不痛。”温瞳勾起一抹牵强的笑,“阿南,你的车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陈紫南担心的说。 “没关系,我又不是不认路,到家给我短讯。”温瞳扬了下手机。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陈紫南走后,温瞳一个人在路边徘徊,她现在很担心那条手链,如果让北臣骁知道她把手链弄丢了,也不知道他会怎样大发雷霆。 走着走着,温瞳抬起头,一个熟悉的招牌映入眼底,夜非。 现在不到营业时间,门口还挂着停业的牌子。 温瞳坐在牌子下面的白色长椅上,眼前是川流不息的车群,她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鸟,茫然的没有方向。 拿出电话,从通讯录里找出北臣骁的号码,此时此刻,她最想念的人竟然是他,那个明明给过她伤害,却又让她刻进了骨髓里的男人,痛并思念着。 她犹豫了半天,始终没有拨出去。 她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她这样冒冒失失的打过去,只会自取其辱。 罢了。 温瞳还在发呆,身边的椅子上突然坐下一个人。 她偏过头,第一眼看见他的帽子以及帽子下的墨镜,墨镜下面有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 她惊讶的几乎脱口而出,“夜先生。” 夜白看了她一眼,优雅的翘着修长的腿,从兜里掏出烟来点燃,闭着眼睛吞云吐雾。 对面的大楼上镶嵌着巨大的屏幕,此时正在播报新闻。 温瞳见夜白做出不想理任何的人姿态,只好尴尬的看新闻直播。 直播里却意外的出现了刚才让她百般思念的男人,不过,他的身边偎依着高贵美丽的夏书蕾。 两人对着镜头,看似十分恩爱。 “EC集团总裁北臣骁先生与爱琴国际夏书蕾小姐共同达成一项新的合作,合作内容是关于绿化城区建设,保护老街遗产……” 他的眸子像海一样深,泛着魅惑的光芒,他从屏幕上看着镜头,就像是在看着她一样。 那样光芒照人的一对璧人,像一根针狠狠的扎进了温瞳的心里,让她觉得疼痛窒息,无地自容,让她清清楚楚的认识到,她离屏幕的距离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看得到,永远摸不到。 她急忙避开目光,却撞上了夜白探索的视线。 “你想帮林东的忙?”他忽然幽幽的开口,顺手掐灭了烟。 原来只是一根烟的时间,为什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只是一场误会。”温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去受那条新闻的影响。 强掠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强掠 “那只是一场误会。”温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去受那条新闻的影响。 “林东并没有欺骗夜先生,当时因为我被关在了电梯里才耽误了您的时间,1798,夜先生还记得这个号码吗?电梯被消防队开启后,我找过去,您已经在飞机上了。所以,夜先生,请您放过林东吧,他现在真的很可怜。” 夜白皱着眉头,显然他没有料到,温瞳竟然就是那个他从一百张照片里挑出来的女孩儿,怪不得第一次在夜非的吧台,他会看她眼熟,突发好心的给了她一杯冰水。 原来,阴差阳错,这个女孩儿本应该是属于他的,结果,她却上了北臣骁的床。 北臣骁事事都要和他争,就连入住同一家酒店,也一定要跟他争同一个房间。 生意上如此,女人也如此。 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游戏,金钱欲望女人,他们玩了这么多年,争了这么多年,乐此不彼。 但是,既然是争,就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得或失,输或赢,生或死。 面前这个说话细声细语的女孩儿,哪怕紧张到快将怀里的包包抓破,依然想要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分镇定。 虽然只是一只刚刚成熟的蜜桃,却已经散发出诱人的果香,引人去掠夺品尝。 她很漂亮,漂亮的不染铅尘,是一种男人看了就想据为己有的女孩儿。 他甚至在想,跟她上//床会是怎样的销魂。 她会在他的身下哭泣还是呻//吟。 “夜先生,我说得都是真的,你放过林东吧,他真的是无辜的。”温瞳见夜白不做声,墨镜下的神情不甚分明,心里欲发的着急起来。 一只洁白的小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夜白的手臂。 他的冷眸一暗,全身的肌肉紧绷,只是这样隔着衣服碰触,他竟然就起了欲望,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好,想让我原谅她,就看你的本事了。” 夜白忽然将温瞳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径直走向不远处自己的车子。 直到被扣上安全带,温瞳还处在愤怒与羞怯中。 纯洁如纸的女孩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招惹到一只野兽,她还单纯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说客,只要她把事情说清楚,夜白就会放过林东。 可是野兽是不会放过到了嘴边的小绵羊,他们会先将它们玩儿到半死,然后再一口吞掉。 “你这是去哪?”温瞳紧紧抓着扶手,花容失色。 夜白在马路上狂飙,两旁的建筑和车辆被迅速的甩掉,他沉默无语,无视她的问题。 温瞳第一次坐这么快的车,虽然极力的隐忍,但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想,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夜色垂落,两旁的路灯一串串亮起。 温瞳感觉到车速下降了一些,这才敢睁开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出是哪里。 夜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一道闪电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墨镜下的眼睛漆黑如墨。 夜白的难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白的难为 夜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一道闪电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墨镜下的眼睛漆黑如墨。 “这是哪里?”温瞳慌张的趴在车窗上,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前几天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两名女学生被强暴,恶徒杀人灭口,弃尸荒野。 她害怕的坐直了身子,用恐惧的眼光看着身旁的男人,仿佛他就是那个强//奸杀人犯。 “你这么想帮林东,我给你一个机会。”夜白从后座拿出纸笔,飞快的拟了份合约书,递到温瞳面前,诚意十足的说:“这是一份应聘书,林东拿到它就可以来我公司旗下的娱乐公司上班,不用再卖报纸。” 温瞳的惊喜立刻盖过了恐惧,她为自己刚才对夜白的猜忌而自责不已。 原来,他是个好人。 刚要伸手去接,夜白的手忽然向后一缩,同时,温瞳背后的车窗也随之打开。 他的声音如地狱的魔鬼般传来,“想要拿到它,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那份合约书被他随意的丢出窗外,风一吹,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喂……”温瞳几乎没有多想,打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轰隆! 闪电过后就是雷声,眼见着一声大雨将至。 温瞳管不了那么多,在路边疯狂的找寻着那份合约,道路下面是条深沟,沟里种着矮树丛,温瞳遍寻不到,觉得合约书可能掉到沟里去了。 她扶着一边的护栏翻到马路外,夜白最后看到的是闪电下,女孩儿的发丝飞舞,裙裾飘飘,像是天上突然下临的精灵,美丽的耀眼。 没过多久,大雨倾盆而下。 夜白坐在车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有几次,他想推开车门去寻找她,可是这种想法刚一蒙生就被他扼杀了。 他不敢保证,她是不是北臣骁故意设下的饵,她怎会这么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他,是为了林东,还是为了北臣骁。 这些年,他们互相往对方的身边安插女人,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雨越下越大,伴着雷声闪电。 夜白将烟丢出窗外,看了眼表,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有上来,也许是吃不了苦跑掉了,也许是太笨被困在了深沟里。 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扭动钥匙,打开雨刷,准备离开。 雨刷向两边摆动着,滑开了车窗上的雨水,明亮的大灯下,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温瞳浑身湿透的站在车子前方,鞋子丢了一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多处还有划伤的痕迹,被雨水一冲,有的地方还在淌着血丝。 可她的手里却紧紧的攥着几张纸,就像攥着某种强大的希望。 夜白走下车,雨水扑面而来。 等她吃晚饭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等她吃晚饭 可她的手里却紧紧的攥着几张纸,就像攥着某种强大的希望。 夜白走下车,雨水扑面而来。 他走到温瞳面前,依然无法掩饰脸上的惊讶和内心的震憾。 处在这种荒郊野岭,黑夜,大雨,普通的女孩儿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可她竟敢爬到深沟里去找几张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破纸。 这究竟是一种傻气,还是一种胆量。 “我拿到了。”温瞳高兴的将手伸到他面前,虽然纸张已经湿透,上面的笔迹很难辨认,但是她扬着小脑袋,黑发下的眼睛如星星一般闪亮,夜白突然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雨后彩虹。 他说,你赢了。 ****** 温瞳小心的将合约书夹在书本里,她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告诉林东这个好消息。 推开别墅的大门,她没想到北臣骁这个时间竟然在家。 他很少十二点之前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坐在客厅里。 她的一身的狼狈正好落在他的眼中。 合上手里的杂志,北臣骁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透着点点危险的光芒。 “你聋了?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温瞳站在门口,鞋子还没有换就拿出手机来看,刚才被夜白带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又加上天气原因,手机一直没有讯号。 “去哪了?”北臣骁拿过一边的红酒,边品边观察着她,“不是被打劫了吧?” “我又没有钱……”温瞳小声的嘟嚷着,谁会打劫她啊。 “温瞳,我问你去哪了?”他的声音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握着酒杯的指正在慢慢的收紧。 他晚上推了应酬早早的赶回来,理由竟然是想陪她吃顿晚饭,可是回到家,佣人们都说她没有回来。 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天知道他的火气都快把房顶掀起来了。 温瞳在路上就想好了借口,夜白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回家了。” 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回答,他仍然会生气,但不会罚她。 北臣骁放下酒杯,磕下的眼眸里猜不出情绪,他突然不说话安静了下来,温瞳反倒更慌张了。 她急急忙忙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北臣骁面前,她走过的地方,地板上就会印出一圈淡淡的水痕。 温瞳对他的脾气也了解了一些,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以柔克刚。 “北臣骁,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她的认错态度良好,见他杯中的酒少了一半儿,立刻殷勤的给他填满。 “知道错就好。”北臣骁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他的吻带着清新的红酒气息丁点不剩的吻入她的口中。 霸道强势却又温柔缠绵。 温瞳湿着身子,生怕自己把他弄脏了,嘴巴上在承受着他的侵略,身体却向后一点点收缩。 他似乎觉察到了,一搂她的纤腰,她与他的胸膛严丝合缝。 他灵活的舌尖搔刮着她的上颚,密密麻麻的感觉让温瞳像水一样瘫软在他的怀中。 他犹如一头启动了的野兽,粗暴的将她按压在沙发上。 替她洗澡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替她洗澡 他灵活的舌尖搔刮着她的上颚,密密麻麻的感觉让温瞳像水一样瘫软在他的怀中。 他犹如一头启动了的野兽,粗暴的将她按压在沙发上。 客厅的水晶吊灯明亮的刺眼,眩晕的光线下,柔软的沙发上,他的强大压迫着她的弱小,几乎要将她吞进肚腹。 温度渐渐升高,他已经无所顾及的将手指探向那层薄薄的底裤。 “北臣骁,不可以。”温瞳脸红心跳,气喘吁吁,却还不忘出声阻止,她的大姨妈还在串门呢。 北臣骁的动作一顿,十分扫兴的坐了起来,顺势将她一起抱进怀里。 “你们女人可真麻烦。”他拿起红酒,用酒精浇熄欲//火。 他的胸膛宽阔而坚实,温瞳偎依在那里,迷恋的享受着他带给她的那种坚定的安全感。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仿佛所有的自卑与愤懑都在这一刻化成了外面的雨水,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们将化成云烟,杳无痕迹。 “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北臣骁推了推温瞳柔软的身子。 她现在这样依赖的姿态让他有些恋恋不舍,她身上的清香一阵一阵诱惑着他的感官。 他怕再这样抱下去,他会做出更禽兽的事情来。 “嗯。”温瞳刚起身,北臣骁忽然一把抱起她,径直走向洗漱间。 “你不是饿了吗?”温瞳慌乱的东张西望,生怕这亲密的动作被佣人们看到。 他不说话,转身关上门。 温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直到他修长的手指探过来,熟练的解着她的衣服。 “别……” 温瞳按住他的手,目光中带着丝祈求。 他像是没有听到,固执而霸道的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温瞳咬着唇,一声不吭,方才的那点温暖突然间冷冻成霜,让她的心一点点寒下去。 自己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情人,他想要,可以随时随地,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的身体是否可以承受。 这就是她与夏书蕾的区别吧,在那些假意的温存背后,她不过就是一件物什而已,她也会痛,会伤,会难过,他怎么会顾及。 温瞳心灰般的垂下双手,不再试图阻止。 他三下两下的将她剥了个精光…… 女孩儿透明般的稚嫩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像一朵洁白的还没有绽开的花骨朵,娇弱的颤抖着。 温瞳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狂风暴雨。 意外的,他并没有对她上下其手,而是将花洒的水温调到适合的温度,细细而缓慢的从她的头发开始滋润。 温瞳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渐渐腾起的水雾中,他的表情有几分认真,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唯一专注的只是手下这具柔软的小身体,他的长指带着比水温还高的温度,随着涓涓流水,羽毛般的滑过她的肩头,胸前,细腰,一直到下面的隐私,唯一避开的是她后背的伤口。 温瞳用一只手捂住就要发出惊叫的嘴巴。 他……他这是在给自己洗澡吗?因为自己被雨浇得那么狼狈,所以,他用热水将她洗得干干净净,暖暖乎乎。 下面给你吃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下面给你吃 幸福像突而至的南瓜车,让她忘记了羞涩。 他的大手蘸满了泡沫,在她的身体上游走,那种滑润的感觉让他几乎上了瘾。 温瞳呆呆的笑着,傻傻的任他摆布。 突然,鼻子上一凉,他很坏心的将泡泡涂在了她的鼻子上,脸颊上。 然后带着促狭的笑意往后退了两步,似乎十分满意自己恶作剧的作品。 “你……”温瞳无意识的一撅嘴巴,红扑扑的小脸染了****,萌态诱人。 北臣骁没经得住诱惑,眼睛深暗的凑过来,想要吻她。 她却忽然从身上抓了一大把泡沫,毫不客气的全部抹上了眼前这张俊脸。 “温瞳,你想造反……”北臣骁咆哮。 让这么老实的孩子都奋起反抗,看来平时受得压迫不浅。 “嘻嘻。”温瞳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开怀,两只眼睛弯弯,好像弯月,她边笑边躲避着他的报复,笑声像银铃一样飞扬。 片刻的工夫,两个人都是一身湿,像一大一小两只雪人。 彼此望了一眼,温瞳笑出了声音,北臣骁亦是勾起了唇,轻轻蹭去了她眼睛上的泡沫。 不管以后将如何结束,温瞳永远会记得这一刻他眼眸中所展露而出的温柔。 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突然,他抓着她的手腕,紧皱的眉头表示着此刻的不满,“手链呢?” 温瞳慌张的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 如果告诉他手链丢了,他会不会吃了她? 难得他今天心情好,温瞳决定还是先瞒过这一次,这几天再想办法将手链从夜月舒的手里要回来。 “放在书包里了,学校不让带手饰。” “嗯。”他并没有怀疑,拿过毛巾耐心的给她擦头发。 一个澡洗了半个钟头,最后北臣骁强硬的将她的身上寸寸擦干,裹好睡衣,她一直很乖的任他折腾,最后还冲他做了一个小鬼脸。 北臣骁一巴掌打在她结实的小屁股上,“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温瞳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你会做什么?” “我做菜很好吃的,不过,这么晚炒菜会影响到别人休息,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他忽然不说话了,眼光有些暧昧的望着她。 这样的眼神看得温瞳直发毛,小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衣摆。 自己说错话了吗?难道他喜欢吃炒菜? 他做恶的手指慢悠悠的探向睡衣的下摆,声音低沉而透着种性感,“你真的决定,下面给我吃?” “我下面很好吃的。”温瞳天真的眨着大眼睛,却不想在一步步落入魔鬼的陷阱。 “有多好吃,嗯?”他的眸光越来越深,从她的脸上一点点移到她的下面,那个神秘地带。 “你……”温瞳终于理解了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差点就要挖个洞自己钻进去,她羞得满面通红,一把打开北臣骁邪恶的手指,头也不回的冲进厨房。 “北臣骁,你真是个坏人。” 北臣骁失声而笑,喃喃摸了摸鼻子,难道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好人? 重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热腾腾的鸡丝面,上面浇着红辣的豆豉酱,点缀着翠绿的葱花,汤浓味鲜,卖相十足。 北臣骁没想到温瞳真的会做菜,瞧那一双纤纤玉手,完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夹了一口面送入口中,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细细的咀嚼,正如看上去的卖相一样,色香味十足。 外面阴雨绵绵,连着室内的气压都在下降,能在这个时候吃上一碗这么好吃的热面,他突然觉得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 雾气中抬起头,他看到她正小心的吹着气,唇贴着青瓷的碗沿,慢慢的喝汤。 她乖巧的模样让他突然有些恍惚。 面前的场景变换,仿佛是回到了许多年前,温柔似水的女人将煮好的面条盛进他的碗里,摸着他的头发说:“骁骁乖,多吃点。” 她却只是喝汤。 她在雾气中抬起头,笑容像花朵一样好看。 可是很快,画面飞转,他看到她被男人压在身下,透过门的缝隙,绝望的看着他…… 叭的一声,画面像玻璃一样碎掉。 回过神,温瞳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北臣骁,你没事吧?” 他恢复了一脸漠然,重新拿起碗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温瞳来到车站的报摊,林东正在整理报纸,瘦削的脸上挂着汗珠。 其实林东长得很斯文,打扮一下的话也可以称得上是帅哥,但是因为瘸了一条腿,又经常带着帽子,所以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了大叔。 “林东,你看这是什么。”温瞳高兴的从书包里取出夜白的合约,虽然晒干了,仍然皱皱巴巴的。 林东猜疑的接过来,因为上面的很多字迹都模糊了,他看了半天才总算看明白。 他看完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用一种看救世主般的眼神看着温瞳,“你……你怎么做到的?” 他上下打量着她,她该不会又把自己卖给夜白一次吧? 温瞳猜中他的想法,也不生气,“我有我的办法,总之,夜先生说,他说话算话,你随时可以去上班。” 林东拿着这份合约,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露出久违的笑容,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温瞳,谢谢你啊,其实出了这种岔子,并不能全怪你,我当初也是吓吓你而已。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帮了我,你这么善良,肯帮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 “你不用谢我,好好的加油工作。”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林东转身就开始收拾报摊。 温瞳好奇的问:“你现在就不干了?” “不是,我请你喝东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可是我现在要上课。”温瞳见林东一脸失望,于是建议:“明天中午好不好?” “好。”林东笑着答应了。 放学后,温瞳在写作业,洛熙拿个篮球坐在她面前,用单指转球,边转边瞅她。 突然的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放学后,温瞳在写作业,洛熙拿个篮球坐在她面前,用单指转球,边转边瞅她。 “你别想再抄我的作业。”温瞳头也不抬,对他的表演一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个老师都要留作业?真是无聊透了。” “不是谁都像你这么聪明,抄作业也会考得那么好。” 温瞳做完最后一道题,合上书本说:“去练球吧。” 洛熙早就等得火烧屁股了,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篮球馆。 要知道,这可是他千载难逢与她独处的机会,教她打篮球是假,与她二人世界才是真。 嘿嘿……你懂的。 偌大的体育馆里,只有温瞳和洛熙两个人。 篮球落在空旷的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叭叭声。 温瞳其实很有悟性,洛熙教了她几次,她便能掌握了七八。 “你们女孩子力气小,不能用正规的手势投篮,要这样。”洛熙站在温瞳的身后,摆正她的姿势,“用两只手握住球,食指与拇指成两个立着的八字,对,把五指张开,投篮时将球用力的推出去,你试试看。” 温瞳照着他的方法去做,虽然没有投进,但是篮球已经碰到了篮筐。 她欣喜的回头一笑,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触到她的目光,那笑容带着几丝明媚与调皮,洛熙一怔,下意识的收紧了握着她的手臂,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从后面拥抱着她一样,她飞舞的发丝柔软的蹭过他的下巴,如沐春风。 “进了。”温瞳突然拍了两下手,高兴的笑起来。 “很棒,继续。”洛熙收回思绪,温柔的望着身前正在努力投篮的女孩儿,她的每一次起跳,与投掷都牵动着他的神经,她回头冲他笑的时候,仿佛所有的花儿都在身边次第开放,暗香独来。 他走过去,情不自禁的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掖到耳后,她的脸蛋红扑扑的,晶莹的唇瓣上闪亮着诱人的粉色光泽。 他突然不受控制的一点点靠近,她身上的淡香像罂粟一样诱惑着他,蛊惑着他,是漩涡,将他紧紧的套牢。 温瞳手里还抱着篮球,面对洛熙突然反常的举动,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怔在了那里。 就在此时,突然听见咔嚓一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篮球馆的入口,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正拿着手机慌慌张张的离开。 “对不起。”洛熙的脸猛地涨红,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对不起。” 温瞳摇摇头,转身继续投篮。 洛熙站在她身后,突然懊悔不已,他刚才差点就做了不该做的事,如果他真的吻下去,他们之间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甚至想要感谢那个偷拍的男生,是他及时让自己悬崖勒马。 “温瞳,你真的不生气啊?” 温瞳跑过去捡球,见他满脸的慌张与自责,心中一软,将球丢给他,“如果你能闭上眼睛投中一个三分,我就不生气。” 被拍卖的手链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跑过去捡球,见他满脸的慌张与自责,心中一软,将球丢给他,“如果你能闭上眼睛投中一个三分,我就不生气。” “真的?” 洛熙稳稳的接过球,“这可是你说的。” “嗯。” “说话算话?” “算。” 洛熙几步退到三分线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闭眼,投篮,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入筐,准确无误。 温瞳惊讶的看着那个落地后一蹦一跳的篮球,突然觉得自己的小惩罚轻了些。 还好,他及时说:“做为赎罪,我请你喝奶茶。” “我要红豆味儿的。” “没问题。” 奶茶店里,温瞳捧着奶茶小口的吸着,洛熙在一边手忙脚乱的翻口袋,翻了半天,有些尴尬的对售货员说:“我忘带现金了,刷卡可以吗?” “当然可以。” 洛熙一连掏出三张卡,刷了后都是显示余额为零。 他小声的嘀咕,“怎么会,没理由啊……” “我朋友的卡可能消磁了,这些够吗?”温瞳将钱递过去。 洛熙苦着脸,无奈的挠着头发,第一次请人喝东西就闹得这么糗,他这个大男人的脸都没处搁了,幸好温瞳没有计较。 “下次一定是我请。” “你陪我练球,这顿我请。” 洛熙点点头,脸上笑得明媚,心里却有了最坏的预感。 他的卡不可能消磁,如果卡失效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一定是爸爸让人冻结了他的所有银行卡,他是想要把他逼回去。 可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吓倒打倒,他有手有脚的,一定会想办法弄到钱。 两人坐在奶茶店里,洛熙滔滔不绝的给她讲着自己的趣事,惹得温瞳不时掩嘴轻笑。 这时,店里的电视吸引了温瞳的注意,就连店员也看热闹凑了上去。 “据我台记者报道,今天下午三点,一场拍卖会上发生骚乱,原因是有一条北臣家族的手链被人拿出来拍卖,这件事惊动了北臣家族的大家长北臣堂先生,据说他十分震怒,拒绝接受记者的采访。据悉,北臣家族的家徽白金紫荆一直被赋予神圣的含义,此次被拿出来公开拍卖被认为是对北臣家族的污辱,拍卖会已经被迫停止,事件正在进一步跟进中。” 末了,屏幕上还放大了那条罪魁祸首的手链。 温瞳手中的奶茶叭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红豆洒落的四处都是。 “温瞳,你没事吧?”洛熙急忙拿来纸巾,擦着她弄湿了的衣衫。 “没事,我先走了。”温瞳抓起书包,在洛熙一脸的疑惑中夺门而出。 她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钻了进去。 她没想到,这只手链竟然会带来如此大的灾难,本来以为只是一件手饰,却牵扯出这么多复杂的关系。 北臣骁就算再有本事,他也只是北臣家的一份子,还有北臣堂,他的父亲,这么重份量的人压在他的上面。 撞车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北臣骁就算再有本事,他也只是北臣家的一份子,还有北臣堂,他的父亲,这么重份量的人压在他上面。 对于北臣骁的身份,温瞳还是从陈紫南的嘴里得知的,那天她拿着一本杂志跟她犯花痴,“快看,北臣骁耶,我的梦中情人。” 温瞳当时在吃红豆饼,差点没噎到。 陈紫南自言自语的盯着封面说:“北臣骁可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他的EC国际是世界十大财团之一,在商场上跺一跺脚便是地动山摇。果然好帅啊,真想见见他的本尊。” 温瞳干笑了两声,好奇的问:“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你说那个夏书蕾啊,她的确是北臣骁唯一承认过的女友,但是只要没结婚,大家都是有墙角可挖的嘛。” “小瞳,你知道北臣家族吗?在这个国家,除了王室以外还有四大贵族,北臣家族是四大贵族之首,就连皇室都要敬他们几分啊。” 温瞳曾经想过,他一定是有钱有势力的人,可是她没想到他有钱有势力已经到了这么变态的地步。 不过,陈紫南很快又补充,“别看这些人表面风光,但是听说北臣家的家斗十分厉害,谁都不是看起来那么顺心如意的。就说北臣骁吧,虽然他才华横溢,但是他的父亲却更器重他的大哥,北臣家里有很多人都想要把他踢出局。” 温瞳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的不安,她现在只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北臣骁,对不起,对不起。 温瞳拿出手机不停的拨打北臣骁的号码,可是那边始终提示无法接通。 她失落的刚要收起电话,突然彩铃消失,电话接通了。 温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有些低沉的声音仿佛穿过无崖的荒漠,孤孤单单的传来,“我在家,你来陪我。” 话音甫落,已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太好了,他在家,那就说明他没事了。 温瞳的一颗心几乎要长出翅膀,不管他会因为手链的事怎样责罚她,她现在只想陪在他身边。 “司机,麻烦你快一点……” 话音未落,突然砰得一声,车体一阵剧烈的震动,司机骂了声倒霉,转头对她说:“撞车了,钱我不收了,你换车子吧。” 温瞳急急忙忙的下车,出租车跟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撞在了一起,车头受损。 她没有心情看热闹,正要走,黑车里忽然跳下一个男人,她还没得及挣扎已经被他扔进了后车座。 “唔……”温瞳的额头撞在了车门上,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正要坐起来,一具男性气息十足的身体忽然将她整个压在了后车座上。 “夜先生……” 温瞳在看清面前的脸孔后,惊呼出声。 夜白将她禁锢在身下,他的脸与她的五官几乎贴在了一起,他嗅着她身上的淡香,沉醉般的闭上眼睛,小妖精。 “夜先生,有事吗?” 温瞳试着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可是完全推不动。 “开车。”夜白冷冷一声吩咐,坐在前排的龙四说了声是,从窗口丢了一叠百元大钞给出租车司机,然后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毒打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开车。”夜白冷冷一声吩咐,坐在前排的龙四说了声是,从窗口丢了一叠百元大钞给出租车司机,然后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我还有急事,麻烦你让我下车。” 温瞳心中满满都是对北臣骁的担心,她给他惹得麻烦,她连累他被北臣家的人责难,她现在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也想要看到他,知道他平安。 “急什么?”夜白修长的指轻轻摩擦着她细嫩的脸庞,“我有东西送你。”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锦盒,拉过温瞳的手放在她的手心,“打开看看。” “对不起,夜先生,我现在想下车。”温瞳没有看那礼物一眼,态度坚决的要求。 前面的龙四忽然回过头,凶恶的盯着温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夜先生送你的东西,你敢不要?” “龙四,不要吓到她。”夜白淡淡一笑,伸手将温瞳固定在怀里,当着她的面缓缓的将盒子打开。 黑色的丝绸锻上静静的躺着一对耳钉,光是看钻石的大小就知道一定是价格不菲。 夜白的手指轻揉着温瞳的耳垂,有些失望的说:“你怎么不扎耳洞呢?” “夜先生,我想下车。”她重复来重复去的只是这句话,夜白的脸色不由暗了,还没有女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放肆,他送礼物,她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垃圾,他垂下目光,没有再开口。 “停车。”他突然说。 龙四一脚踩下刹车,温瞳没有预料,一头撞向了前面的车座,顿时头晕眼花,头痛欲裂。 夜白打开车门走下去,对着龙四冷淡的命令,“把温小姐送回去。” 龙四点点头,“知道了,夜先生。” “我自己可以走,请放我下车。”温瞳急忙喊。 龙四却并不理睬,直接启动了车子。 温瞳焦急的朝车窗外看去,只见夜白坐着随后而来的一辆车离开了。 龙四开车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阴森森的转过头,冷声说:“夜先生不会打女人,并不代表我不会,他喜欢听话的女人,我可以帮他驯服你。” 温瞳警惕的向后缩去,“你想干什么。” 龙四下了车,打开后车门,高大的身子钻进汽车的后座,温瞳努力想要把他看清楚,可是因为刚才的撞击,眼睛花得厉害。 “叭”的一声,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龙四手里拿着一条皮带,用力的抽在了温瞳的身上。 “啊……”温瞳急忙护住胳膊,手背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龙四打人的手法很巧妙,被皮带抽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片殷红色,没有明显的伤痕,但疼痛一点不减。 “我是在替夜先生教训你,让你以后长点记性,夜先生是什么人,你敢违抗他的命令。”龙四凶狠的挥动着手臂,一下比一下狠。 小小的后车厢根本没有可供躲闪的地方,温瞳被他逼进角落,只能本能的护着脑袋,皮带像雨点般的往她的手臂上招呼。 等待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小小的后车厢根本没有可供躲闪的地方,温瞳被他逼进角落,只能本能的护着脑袋,皮带像雨点般的往她的手臂上招呼。 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喊出声音,后来越来越虚弱,最后奄奄一息的趴在车座上,身体上的疼痛早已经麻木了。 整整一只烟的功夫,就算是有武功的女子也经受不住龙四的毒打,更何况她的身体算不上结实,如果再打下去,打死了也说不定。 龙四收回皮带,然后蛮横的拉过温瞳的手臂,推开车门将她扔了出去。 温瞳在马路上滚了两圈,身上的疼痛快要把她撕裂了。 但是心中的念头却无比坚定,她一定要回去,北臣骁还在等着她。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最后映入眼底的是一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报纸,身子一软,向着那些报纸栽了下去。 “夜先生,我替你教训了那个女人。”龙四边开车边打电话邀功。 很久,那边才传来一声冷冷的训斥,“你做多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龙四手一哆嗦,额头已出了薄汗,他急忙承认错误,“夜先生,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下次不敢了。” 夜白将手中的钻石耳钉丢进一边的垃圾筒,“算了。” *******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鹅黄的小灯。 烟缸里的烟头一个挨着一个,小山一样的堆积着。 北臣骁抬腕看了眼表,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没有回来。 他竟然坐在这里傻傻的等了她五个小时。 算了,她害怕他,所以她不肯来,她怕他因为那条手链而迁怒于她。 天知道,他没有怪她,反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不要让她自责和担心。 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他想她没有理由不知道。 他在北臣堂的面前担下了所有的责任,主要是他不想父亲插手,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存在,以北辰家族的个性,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们不利的人。 而她这么渺小,这么单纯,北辰家族对付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她陪在身边,可是这样简单的一点要求,她都做不到。 北臣骁拿起红酒杯,自嘲般的一饮而尽。 桌子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两个,他起身去酒架拿新酒。 身体一晃,险些没站稳。 及时的,一双小手扶住了他。 他有些惊喜,忍不住看过去,可是又要假装出愠怒的样子。 只是触及到来人的目光,那眼中升腾起的色彩顿时一点点的灰灭。 他推开她,径自走向酒架,拿了一瓶红酒。 “臣,你不能再喝了。” 夏书蕾只敢劝他,却不敢夺下他的手里的酒,只能无奈的看着他重新坐下来,熟练的开启瓶塞。 屋子里太暗,她不习惯,伸手去按灯,却听见他厉声说:“别开灯。” 我不会离开你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我不会离开你 屋子里太暗,她不习惯,伸手去按灯,却听见他厉声说:“别开灯。” 她的手却快了一步,明亮的灯光下,他有些狼狈的坐在那里,衬衫解了几粒扣子,领带松松垮垮的。 最让她吃惊的是,他的左脸上有几道鲜明的指痕,可以预见,打他的人当时一定非常气愤才会用了这么大的力道。 他的嘴角都破了,血迹干涸在上面,周围有一圈乌青。 “我说过别开灯,你聋了吗?”北臣骁震怒,手中的杯子向夏书蕾砸了过来。 “对不起,臣。”夏书蕾躲开杯子,急忙关了灯,走过去,无比心疼的搂住他的腰,“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发脾气。” 他狠戾的眸光一点点暗淡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夏书蕾娇美的脸庞,沙哑的嗓音透了几分醉意。 “书蕾,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嗯?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的话已有几分醉了。 “对不起。”夏书蕾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心痛的流下泪来,她知道北臣堂一向对他严厉,却没想到他对亲儿子也会下这么重的手,“臣,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绝对不会离开你。” “呵,果然还是你对我好。”他的眼光开始迷离,手指一松,酒杯掉落在地毯上,鲜红的酒汁洒了出来。 “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不对你好,谁会对你好呢?”夏书蕾柔软的藕臂缠上北臣骁的脖子,晶莹的红唇散发出诱惑性感的气息,媚眼如斯,风情万种。 北臣骁轻勾嘴角,扯去胸前的领带,强势的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转眼间,已是一幅旖旎。 情到高处,夏书蕾忘情的呻//吟,“臣,哦,臣,我爱你。” 他在她的身体内达到至高点,一句轻吟自性感的薄唇溢出,“温瞳……” 然后,他一翻身,酒意上涌,人也睡了过去。 夏书蕾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缠绵所产生的温度让她面红耳赤,可是她的左心房却觉得一阵接一阵的发冷。 他醉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可她是清醒的,那两个字就像是尖刀,以迅猛而突然的速度直接戳进了她的心。 她早就查过温瞳了,知道她是北臣骁包养的一个小情人。 她以为,北臣骁只不过是玩玩儿而已,反正他以前也有很多女人,这一次不过换了口味。 没想到,他不但让这个丫头住在他的别墅,还送给她白金紫荆手链,可惜那个丫头不知道珍惜,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她本以为北臣骁会暴跳如雷,将她赶出去,他却反常的在他父亲的面前独自一人扛下了所有的责任,他想保护她。 夏书蕾捡过一边的衣服盖在身上,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最美校花校草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最美校花校草 夏书蕾捡过一边的衣服盖在身上,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熟睡中的男人有着立体深邃的五官,他的睫毛浓密到令女人为之嫉妒,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好看到她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他浓黑的眉毛,直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 这样完美的男人,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她夏书蕾怎么会轻易放过。 就算他对那个丫头暂时动了心,但是,她也只允许他的动心到此为止。 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射进来,北臣骁用力眨了两下眼睛适应突然的强光。 宿醉,头有些痛。 他重新躺回去,手背遮住眼睛,似乎在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咖啡的香气徐徐传来,夏书蕾坐在床边,手里端着刚刚泡好的咖啡。 “还难受吗?我给你煮了咖啡。” “谢谢。”北臣骁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咖啡。 夏书蕾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衣,长长的卷发刚刚吹干,松软的搭在瘦削的肩膀上,她有两条迷人性感的锁骨,在睡衣和长发的半遮半掩下,更显诱惑。 北臣骁沉默的喝着咖啡,心事重重的样子。 “佣人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我让她们端上来。” “嗯。”北臣骁的态度依然淡得像水,从他的脸上无法窥探到他的内心。 夏书蕾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坐在他的旁边随意的问:“A市有个发电厂的工程正在招标,EC有没有兴趣与我们爱琴集团合作?” “把计划书送到我的办公室。” “好,我马上让人去做,下午就会送过去。”夏书蕾温婉一笑,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动着。 北臣骁喝着咖啡,侧头望向窗外。 后院一棵百年榕树,藤蔓交缠,如一把巨大的绿伞,有两只鸟儿栖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咦,这不是你的那个小侄女吗?”夏书蕾突然将电脑转向他,笑着说:“还挺上镜的。” 北臣骁听到小侄女几个字,狐疑的望了夏书蕾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第一眼,他看到的是一张抓拍角度极好的画面。 画面上的男孩女孩贴得很近,女孩手里抱着篮球,仰起头,青丝如瀑,柔软的垂在肩头,一张绝色小脸尚透着稚嫩,却掩饰不住就要破茧而出的倾国倾城。 男孩个子很高,身材修长挺拔,栗色的柔软发丝下,有着一张青春勃发,帅气十足的脸。 他低着头,眼睛微眯,唇微微向前倾,看样子是要去吻那个女孩。 阳光从高高的天窗上洒落下来,在他们的身上镀了层神圣而柔和的光圈,让这张照片有种柔软到骨子里的美感。 照片上的大标题写着:最美校花校草走红网络。 砰得一声,北臣骁手里的杯子被他扔了出去,正砸在玻璃上,玻璃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臣,你怎么了?”夏书蕾急忙搁下电脑,关切的问。 “我没事。”北臣骁下了床,走到柜子前找出一套西装,背对着夏书蕾,他正在系着衬衫的扣子。 夏书蕾没有看到,他些时的脸色已经是狂风暴雨,随时会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没有必要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没有必要 “我没事。”北臣骁下了床,走到柜子前找出一套西装,背对着夏书蕾,他正在系着衬衫的扣子。 夏书蕾没有看到,他些时的脸色已经是狂风暴雨,随时会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我帮你。”夏书蕾走过去,从琳琅的衣柜里挑出一条适合他这套西装的领带,然后熟练的给他系着。 北臣骁的眸光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很少在夏书蕾的面前失控,对他来说,夏书蕾不是什么重要的女人,却是个必要的女人。 他自己系着袖扣,对她扬眉一笑,“你不但是我的贤内助,还是生意上的好伙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完美的女人?” “就算我是个完美女人,那也只是你的,如果你需要我做全职太太,我也会眼睛不眨的答应。” 夏书蕾眷恋的搂着北臣骁的脖子,带着点撒娇的意思,“我们的婚事……” “我还有个会要开,一起吃早餐?”他吻在她的脸颊,轻松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夏书蕾心中虽然失望,但她也明白一个道理,这样的男人,吃软不吃硬,逼迫他只会弄巧成拙,她能留在他身边这么久,不但是因为夏家强大的实力可以帮助他,还因为她懂进退,也懂分寸。 不像那个笨丫头,平白弄出许多事来,恐怕这一次,她就会被北臣骁无情的踢出这个游戏圈了。 这样的情敌,她遇见的太多了,没有人可以从她的手中抢走北臣骁,也没有人可以打败她。 ****** 温瞳没想到是林东救了她。 她晕倒在林东的报摊,他将她送到医院。 醒来后,林东还在打趣,“你说过晚上跟我吃饭,你的出场方式还真挺特别的。” 温瞳被他逗笑了,但是马上,她就抓住林东的手腕,慌张的去看他的手表。 糟了,已经是第二天了,北臣骁找不到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而且,她最担心的是,他有没有事,他的父亲有没有为难他。 “林东,我要回去了,住院的钱,我明天还你。”温瞳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她现在归心似箭。 “喂,小姐,医生说你不能出院,你身上的伤很重的……” 林东举着化验单在后面喊,温瞳边跑边摆手,“我没事。” 她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身上被皮带抽伤的痛却一波接着一波,这些伤表面看不出痕迹,但是皮肉下面却是痛如骨髓。 想起那个姓夜的男人还有他那个黑脸的手下,温瞳就一阵阵发冷。 知人知面不知心,亏自己当初还把他当成好人。 温瞳急匆匆的回到别墅,陈妈正在指挥工人抬进一只高大的青花瓷花瓶。 那瓶子比温瞳还要高,上面雕刻着不知哪个朝代繁荣的街景。 “陈妈……”温瞳闪到一边,给这些工人让路,她贴着门,憋着气,直到他们将花瓶抬进了客厅。 “温小姐,今天不用上课吗?”陈妈支付了工资给工人,转头笑着问。 “我请假了。”温瞳往楼上看了眼,“北臣骁在家吗?” “二少爷早上跟夏小姐一起去公司了。” 温瞳一愣。 夏书蕾昨天晚上在这里?原来是她陪着北臣骁。 她是他的女友,这种时候,理所当然应该是她。 是她自做多情,胡思乱想了,除了供他发泄欲望,他怎么会需要她呢? 原来,他叫她回来,真的只是为了惩罚她弄丢了手链,她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关于夜白的事,现在看来,已经丝毫没有这个必要了。 怒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怒意 “温小姐,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点燕窝,看你的气色不太好。”陈妈关心的说。 “谢谢你,陈妈,我困了,想睡觉。” “需要我通知二少爷吗?” “不用了。” 温瞳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过床上的抱抱熊搂在怀里。 她望着天花板,为自己的自做多情而懊恼不已。 陈妈说她气色不好,她的确是很难受,身上的痛,心上的痛,痛上加痛。 昨天晚上在医院痛到只睡了两个小时,所以一挨到枕头,温瞳便上了困意,她浑浑噩噩的睡到日头偏西。 楼下传来稀里哗啦打碎东西的声音。 她猛地惊醒,从床上爬起来,套了拖鞋就往外冲。 隔着二楼的栏杆,她看到北臣骁站在客厅里,穿着白色的修身衬衫,将本就修长的身姿勾勒的越发挺拔。 他的面前,是碎了一地的青瓷花瓶,今天上午刚刚送来的那一个。 陈妈边指挥着佣人打扫,边问他伤到了没有。 “我以后不想在这里看到皇室的东西,一根头发都不行。”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矛头直指皇室,口气嚣张而霸道。 “知道了,二少爷。” 原来这个花瓶是皇室送来的,不知道他们当中哪个人得罪了他,让他这么大的火气。 温瞳刚要偷偷转身溜掉,他突然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眼光中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就陷入一片深沉如泽。 温瞳知道自己踩了雷,几乎是小跑着逃回房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锁上门。 不久,他的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温瞳抵着门,心里像有无数的小鼓在敲。 他现在似乎很生气,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避开这股火气,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开门。”他连敲门的动作都省略了,直接冷声命令。 “北臣骁,我很累,想睡觉了。”温瞳放软语气跟他商量,“明天再说好不好?” “温瞳,开门,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你说第三遍我也不会开的……” 话音未落,只听见砰得一声,他一脚踹在了门锁上,门锁晃动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掉了下来。 温瞳大吃一惊,这门锁该有多山寨,还是他的力气太大。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紧接着又是一脚,这次,半残的门锁没能逃脱噩运,带着一地碎木渣掉落在温瞳的脚边。 温瞳本能的向后退去,他踹开门,浑身上下包裹着巨大的怒意,仿佛是从地狱里逃脱出来的恶鬼,带着焚天灭世的力量。 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地动山摇,每一个眼神,似乎都是淬毒冷箭。 “北……” 温瞳被他连拖带抱的扔上床,后脑勺撞上了床头的实木,疼得她一阵阵发抖,想说得话也一起被撞缩了回去 他压在她身上,粗鲁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背叛的疼痛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背叛的疼痛 他压在她身上,粗鲁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护得了上面护不了下面,片刻工夫已经衣不蔽体。 “北臣骁……别这样……”温瞳的眼中腾起一片水雾。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且这一次,她一定会受伤,她要用身体来承受他的怒气。 如云的秀发四散飘扬,莹白的背脊到浑圆微翘的雪臀延伸修长的美腿,形成绝美的曲线,水汪汪的双眸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控诉,却不能阻止他的进一步侵略。 不顾她的求饶,他固定住她纤细的脚踝,毫无前戏的进入。 “啊……”温瞳咬住了那一声哀叫,被迫承受着他的进攻,两团水雾渐渐浮涌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那双邪美的黑眸被情//欲与怒火充盈,都说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可是他的性格才是真正的捉摸不定,温柔时,可以像一团火,把你溺死,不高兴时,却是暴虐的魔鬼,随时会吐出最热烈毒辣的火焰。 他衣衫完整,丝毫不显狼狈,而她浑身不着寸缕,在暴露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单薄纤细的肩膀,纤长的大腿,强忍时便紧紧咬住下唇的整齐贝齿,这独有的一种柔弱气质,恰恰是男人们想要狠狠蹂躏的原动力。 逐渐加重地痛楚从紧贴着她的火热唇瓣下传来,他的吻像是要把她撕碎吞掉,在洁白如牛奶般的皮肤上噬咬出一朵朵红色的梅花,触目惊心,遍地盛开。 温瞳将脸埋进一侧的枕头,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本来就受了一身的伤,再加上他这样暴虐的对待,她的身体和心都渐渐的凉了。 见她一声不吭,那两滴泪水窝在漂亮的眼眶中,倔强的不肯落下来,明明痛到极致却还要极力隐忍。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迎视他无情的目光,“怎么?不高兴了?因为现在上你的人不是那个洛熙,你觉很失望对不对?” 温瞳突然睁大眼睛,眼神中闪过疑惑。 他怎么知道洛熙? 不过转念一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本来就是无所不能。 但她和洛熙只是朋友,从没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与暧昧,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实的传言,或是看到了什么夸张的描述而产生了误会。 怪不得他会摔皇室送来的花瓶,他是将对洛熙的怒火发泄到了那个花瓶的身上。 他真的是,不可理喻。 “我和洛熙,清清白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温瞳没有再忍气吞声,她可以折磨她,但是不能污辱她。 北臣骁冷笑,或许以前,他还能相信她的话,一直在学校放任她的自由。 直到今天早上,他看到网上疯传的照片,然后派人去查,结果却让他倍感愤怒,原来她一直跟那个小子走得很近,学样里的学生都说他们在谈恋爱,他们有许多次放学后单独留在教室或者体育馆,做了什么事,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也许这具只属于自己的纯洁身体,早就在肉///体上背叛了他。 一想到还有别的男人也曾经这样占有过她,爱抚过她,北臣骁的怒火就不可遏制。 他勾唇冷笑,脸色冷得骇人,他不想听她多余的解释,也不想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今天一定会彻彻底底的惩罚她,让她记住背叛他的疼痛。 折磨到底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折磨到底 大手恶劣的滑过那颤抖的稚嫩娇躯,一路上煽风点火,不但在身体上刺激她,甚至还要在言语上污辱她。 “他玩过你这里吗?这里有没有?还是这里?” 他的话带着赤果果的羞辱,语气里她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女子。 他俯下身,咬着她的肩膀,眼神戏谑的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绝色小脸。 她紧咬樱唇的模样让他恍惚间想到了沛沛,她的性子一向刚烈,当初北辰家和白家一致看好他与她的婚事,却因为她绝食三天的威胁,白家最后不得不放弃,比起利益,他们更珍惜女儿。 那天,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对他说,北臣骁,原谅我不能爱你。 他还记得那双眼中闪烁的泪光,隐忍的悲伤。 柔软的心中被猛地刺中,痉挛的揪成一团。 他的牙齿离开了那洁白如雪的皮肤,他慌乱不堪的就要起身,他不能伤害她,不能,她是沛沛啊,他的沛沛。 就在北臣骁思维错乱的时候,温瞳本已经被他折磨的筋疲力尽,此时不知从哪里来得力气,扬起手,朝着那张俊脸就是一巴掌。 她力气不大,但是这一巴掌倾尽全力,所以打在北臣骁的脸上也是响亮清脆。 她的手心微微刺痛,但是仍然不屈的承受着他眼中忽然腾起的怒火。 反正已经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她不怕他真的会弄死她。 一直以来,她在他的面前都是卑微的,不懂得反抗,不懂得谄媚,因为她一想到小乐的命就在他的手里,她就可以忍耐下一切。 但是今天,他不但不信她,还反过来羞辱她,讽刺她,再卑贱的自尊也不得不强硬着抬起头,哪怕会承受更大的暴雨狂风。 他被打得头歪向一边,柔软的发丝上带着剧烈运动而产生的微汗,那张紧抿的薄唇,紧绷的下鄂,慢慢收紧的拳头无不在昭示着他的暴怒。 他咬着牙,突然低笑出声。 很好,他北臣骁被亲生父亲打就够了,却还要被一个女人来教训,他们真当他的这张脸可以随随便便甩来一个耳光? 所有的所有,他都会一一记下来,有一天,他必然十倍的偿还。 “温瞳,我今天一定活刮了你。” 陈妈的手正准备敲门,在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后,生生的缩了回去。 她忍不住摇头叹息,小时候的二少爷,性格不是这样的,但是在权利和欲望的大染缸里呆得久了,有的人一成不变,继续飘飘荡荡,直到最后落进缸底,找寻不到;而有的人被逼迫出潜在的残忍血性,不断的奋力向上,最后脱颖而出,想要站在顶端的人,没有一颗心狠手辣的心,稳不住多久。 他如今在北臣家已经举足轻重,但她还是怀念当初自己扎破了手,那个会跑来给她拿创可贴的孩子。 北臣骁下楼吃晚饭的时候,神情阴郁的像是有人杀了他全家。 佣人们全都离得远远的,恐怕惹祸上身。 他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的棉质裤子,居家休闲的打扮。 餐桌上放着晚报,他随手拿起来翻看。 饭菜上齐了,他放下报纸,开始不紧不慢的用餐。 陈妈站在一边,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些抓痕,有几处比较严重,渗着鲜红的血丝。 她担心的问:“二少爷,用不用包扎一下?” “不用了。”北臣骁淡淡应了声。 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楼上,温瞳并没有下来吃饭,她在心中暗暗叹气,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那女孩还那么小,看着真是可怜。 吃蛋糕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楼上,温瞳并没有下来吃饭,她在心中暗暗叹气,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那女孩还那么小,看着真是可怜。 桌子上有一盘刚刚出炉的香蕉蛋糕,陈妈想了想,大胆的说:“二少爷,温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出声,脸色却突然变得很难看。 “不吃饭总是不好的,我去给她送点吃的。” 她试探的望着北臣骁的脸色,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反倒是将那盘蛋糕推到一边,声音不悦的训斥,“我说过,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吃甜点,拿走。” “是。” 陈妈端着蛋糕,从厨房的方向拐向二楼。 她想,其实二少爷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他终是还有心慈手软的一面。 陈妈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屋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 地上衣衫凌乱,温瞳的校服被他撕得已经无法再穿了。 她背靠着门蜷缩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蚕丝被,一头黑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有种哀伤的凄凉。 陈妈一路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床头前的椅子上。 “温小姐。”她轻轻喊了一声,借着灯光看到她此时的样子,长长睫毛上的泪珠宛如初晨的露水,晶莹剔透,奶白色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著诱人的淡粉色。 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青紫加织的咬痕和手印,有些惨不忍睹。 她的情绪还未平稳,侧卧的身子在轻轻抽搐。 陈妈倒吸一口冷气,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二少爷这样失控,把好好一个女孩儿折腾到满身伤痕。 “温小姐,我拿了蛋糕给你吃。”陈妈将蛋糕放到温瞳面前的床头柜上。 听见声音,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泪痕犹在。 “谢谢你,陈妈。”温瞳勉强牵扯出一丝笑容,“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点,身体要紧。” 温瞳自嘲的摇摇头,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 北臣骁刚才说得很坚定,他说,这只是开始。 “温小姐,是不是你的电话在响?”陈妈转身拿来她的书包,然后找到温瞳的手机。 温瞳本不想听,可是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是家里的电话,她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就像被无数的针扎着,特别是下面,火燎一样的痛。 陈妈见她肯接电话,心里总算轻松了些,她叮嘱说:“温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了,二少爷不是坏人,只要你服服软,说说好话,他不会再伤害你的。”关上门,还不忘提醒一句,“饿了就吃蛋糕。” 温瞳胸口一暖,这个时候,别人的一点点关心对她来说就是甘泉,很甜。 “姐。” 小乐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来。 温瞳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嗯。” “姐,我最近收到的小费,再加上我之前存的钱,可以给你买新发夹了。”他的开心从长长的电话线中传来,一直暖了温瞳冰冷的心扉。 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天性,她记得,才上高中的时候,她省下一个星期的午饭钱买了一个粉色的发夹,结果被母亲骂了一顿,说她乱花钱。当时小乐的病已经很重了,家里的每分钱都要掰成两半儿花,母亲很生气,将她的新发夹摔成两截。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留直发,从来没有绑过漂亮的马尾。 没想到,小乐竟然记得这件事,他偷偷的攒下钱,不但给她买了手机链,还给她买了新发夹。 不妥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这样洛熙哥才会更喜欢你啊。” “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吃你做的米粉了。” “姐……姐……你是不是哭了,你怎么不说话。” 温瞳掩住嘴,眼中的泪已经决堤,可是她强迫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她不想让小乐担心。 可是,她的委屈,她的疼痛,她的付出,却只能由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承受。 但是,她不后悔,为了小乐,她做什么都不后悔。 “没,姐很好,没哭,姐是太感动了。” “姐,你是不是跟洛熙哥吵架了。”小乐像个大人似的袒护着她,“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他,但是,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的……” 温瞳轻轻笑了,抹了把眼上的泪水,笑着说:“小乐,你要照顾好爸妈,再过两个星期,我就回家住。” “放心吧,姐,我已经是大人了。” 姐弟俩聊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温瞳还没来得及放下,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洛熙。 在这种时候,她本来不想接,可自己这个样子明天铁定去不了学校,只好托他请个假。 而且,以北臣骁这么暴躁的脾气,不知道会不会迁怒洛熙,她有必要提醒他小心。 “温瞳,你没事吧,怎么请假了?”他的声音带着阳光的温润,又掩饰不住担心。 “洛熙,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卧室的大门突然被踢开。 北臣骁的到来宛若一道锋利的闪电。 他二话不说,劈手夺下温瞳的电话,毫不犹豫的直接挂掉。 手一挥,电话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砸向了一旁的墙壁,咔得一声脆响,粉身碎骨。 温瞳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连滚带爬的下床,想要去捡手机。 这个手机是父母攒了很久的钱才买来的,只因为有一次,她在半路突发胃肠炎,结果没有手机打电话,差点晕倒在路边,幸好有邻居路过才救了她。 所以,温父温母一商量,一咬牙,就给温瞳买了一款最便宜的手机。 可是,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刚走了两步便瘫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北臣骁拉着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扔上床。 “不过一天不见,就这么惦记你的小情人,嗯?”他的长指掐着她的下巴,那力道似乎要把她脆弱的骨骼捏碎。 “北臣骁,你是不是神经病?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吧?我跟洛熙根本什么都没有。” 温瞳不顾下巴上的疼痛,极力争辩,这句骂人话,还是她跟陈紫南学的。 “你见过哪个偷了东西的人主动说他偷东西?偷//情的人也一样,谁会承认?” 温瞳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丝心碎的苍凉。 “偷//情?我们之间不是一直在偷情吗?小叔叔……”她加重了小叔叔几个字,毫不屈服的瞪着他。 她忘记了陈妈的忠告,只要她服服软,说说好话,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以前,温瞳会,但是自从知道了他跟夏书蕾的关系后,她竟然做不到妥协。 别让我毁了你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忘记了陈妈的忠告,只要她服服软,说说好话,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以前,温瞳会,但是自从知道了他跟夏书蕾的关系后,她竟然做不到妥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北臣骁彻底怒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物,你有什么资格嫉妒夏书蕾?我容你到现在,不过因为这张脸。” 这张脸? 温瞳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她的惊讶大过愤怒。 他说她仗着这张脸,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脸有多么与众不同,特别是像他这种花场男人,更是看尽千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她也不过是其中平凡的一个而已。 “温瞳,你很想毁了自己是吗?你比谁都清楚,把你变成人人唾弃的女人,对我来说只是轻而易举” “不,不要。”温瞳害怕的抓住他的衣襟,眼里的恐惧仿佛要溢了出来。 她给他做情人的事,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她无法接受家人和同学嫌弃的目光。 她不过是个平凡的世俗女孩儿,她看重声誉,在意别人的说辞。 “害怕?”他冷笑,“不想让你的同学和家人看不起你,就要学会听话。你弟弟的手术我已经安排了,如果你不想半途而废的话。” “不,求你不要,我会听话。”温瞳垂下眼睑,咽下所有的委屈与心痛。 他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姿态像是一个等待奴隶服侍的主人,“给我脱衣服,我想要你了。” 这个男人,他的精力到底有多可怕? 他没说谎,刚才的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温瞳忍着身上几乎麻木的疼痛,无比屈辱的跪在床上,一双枯瘦的小手颤颤巍巍的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陈妈给温瞳倒了杯水,刚上楼梯便看到她的卧室外面站着一个人。 一身名贵性感的职业套装,手里拎着精致的限量版皮包,红色的卷发柔软的搭在双肩上,永远都是雍容华贵的贵族姿态,放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 不是夏书蕾又是谁? 感觉到有人来了,夏书蕾舒展了刚才紧拧的眉头,她迈着小步走向陈妈,笑着说:“臣没有回来吗?” 陈妈看了一眼温瞳的房间,刚才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连她都隐约听到了,夏书蕾站了这么久,没有理由听不到。 但是,她还是礼貌而恭敬的回答:“回来了。” “他不在卧室,我想他可能在书房吧?我先回房间了,麻烦陈妈帮我准备些点心,我有些饿了。” 她大大方方的走向北臣骁的卧室,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 陈妈甚至认为,可能她真的不知道北臣骁在温瞳的屋子里。 于是,转身下楼去准备点心了。 她的身影刚一消失,夏书蕾高傲美丽的脸上立刻凝了冰霜,一只玉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皮包,仿佛对它有着莫大的仇恨。 紫荆纹身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紫荆纹身 温瞳是被疼醒的。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被绑在床前的双手。 上身依然赤//裸,下身盖了条薄被。 一个女人正坐在她的身边,用手里的针在她的背上一点点的画着什么。 她就是被这种痛疼醒的,让她沉重的眼皮再一次睁开。 她在北臣骁的身下晕过去的那一瞬那,她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你在干什么?”她试图扭动着身子,可是手被绑着,又使不上力气,挣扎也是微不可见。 女人说:“别乱动,我在给你纹东西?” 温瞳顿时惊悚,“纹什么东西?” “是臣少的吩咐,他让我在你的肩膀上纹一只白金紫荆。” “不……我不纹,请你走开。” 她不要纹什么白金紫荆,她不要带着他的任何东西。 “纹不纹,你说得不算。”北臣骁自阳台上的阴影中站起来,高大的身形随着他的靠近而逐渐的显露了出来,幽深的眸光带着复杂的感情睇向温瞳的后背。 紫荆花已经纹了一半儿,花形初显,仿佛若浮雕,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有种惊心的诱惑。 “北臣骁,你真是个变态。”温瞳挣扎到没有力气,只能死死的瞪着他。 “随便你怎么说。”他冰凉的指拂过温瞳的背,带来一种刺骨的寒意。 纹身师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然在专注着针下的图案。 “温瞳,地狱一直很孤单,所以,我需要你来陪伴。”他褪下衬衫,缓缓的转过身。 在那小麦色的皮肤上,跟她同样的位置,赫然也纹了一只白金紫荆,而且周围的红肿未消,显然也是刚刚才纹好。 他说:“温瞳,这辈子,你都要烙上我的印,你跑不掉的。” 温瞳盯着那只紫荆花,突然感觉缀入了三尺冰窖,冷,好冷。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掉重组,没有一处不疼。 她挣扎着下了地,来到浴室扭开花洒。 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和味道,能洗掉的,她洗得干干净净,恨不得把皮也搓去一层,洗不掉的那些伤痕,她只能用衣服遮掩。 高大的落地镜前,她转过身,缓缓的褪下浴袍,一只紫荆花在她的右肩上娇艳怒放。 她弄丢了他的手链,他就在她的身上纹了一个,真是个‘好办法’。 房间还没来得及打扫,也许是陈妈可怜她,想让她多睡会儿,所以没忍心打扰。 她捡起那只碎得不成样子的手机,不但是电池,就连键盘都摔碎了。 拔下电话卡,又将上面摔着的手机链拿了下来,心上面的红漆掉了一块,露出里面赤///裸裸的银白色钢铁。 她小心的握在手里,想要放进书包。 这时,北臣骁推门而入,听见脚步声,温瞳别过头不去看他。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北臣骁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碟蛋糕,一块儿都没有动过。 他想让她吃东西,最后却是把一瓶东西扔到她脚下,“吃了它。” 然后,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温瞳蹲下身,捡起他扔过来的这瓶药,可不可以说他是用了心,知道她怕苦,他竟然把避//孕药做得和她常吃的那款巧克力豆一模一样,就连包装都无法分辨出来。 如果她知道,他为了做这个药,收购了那家巧克力豆厂,她会不会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是她对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早已经麻木,就算知道是他用了心,她也只会觉得无动于衷。 温瞳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拿书包。 她现在全身无力,书包拿在手里却没有抓住,一滑,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那瓶药被带下来,调皮的滚到了床底下,然而她只顾着抢救书本,并没有察觉。 等她将所有的书收拾好,才从地上捡起一瓶巧克力豆,然而真正的避///孕药却藏在了床底,她手里拿得这瓶,是她经常随身携带的巧克力豆。 她现在即没精神,又没力气,所以根本没有去分辨。 从里面倒出两颗吃了,扣上盖子放回包里。 北臣骁担心她会怀上他的孩子,她何尝不比他更担心,就算他不把药做成巧克力豆,再苦,她也会吞下去。 发现照片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发现照片 不久,陈妈端了饭菜送上来,都是些清淡的吃食。 “温小姐,你脸色不好,用不用叫医生来看看?”陈妈关心的说。 “不用了,我没事。”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温瞳还是勉强喝了半碗粥,北臣骁说小乐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她必须要攒足体力。 陈妈一直等到她吃完才开始收拾。 温瞳将习题放在膝盖上,倚着床头做题。 “温小姐的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陈妈笑着问。 温瞳终于笑了笑,“还好。” “温小姐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我喜欢唱歌和画画。”温瞳忽闪着大眼睛,她的歌唱得非常好,在酒吧驻唱的时候一直很受欢迎,她的画画得也不错,经常得奖。 “温小姐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大歌星呢。” 温瞳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轻轻咬着笔尖,她现在真的没有为将来考虑过,因为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小乐身上。 晚饭的时候,陈妈来叫她下楼,说是夏书蕾给她买了礼物。 她本不愿意出现在他们中间,可是陈妈说,夏小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她这才换了身衣服下楼去。 夏书蕾坐在北臣骁的身边,纤指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不断比划着。 “这项收益的50%我们会捐给山区小学,另外的50%用来兴建一座公益葡萄酒庄,建成时间大概要用三年,葡萄树的种植成熟期为一年,我会尽量去买十年树龄的葡萄树,争取做出最完美的红酒……” 北臣骁倚着沙发,手里夹着雪茄,淡淡的烟雾里,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像是听到了声音,他微微抬了下眼角。 夏书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温瞳正好从楼上走下来,她穿着米白色的套头帽衫,长衣长裤,秀发锦缎一般的直垂腰间,半掩着绝色的小脸。 恍然看见,有种说不上的清灵感,仿佛是突然降临人间的天使,想要救赎世间罪恶的灵魂。 她不敢想,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了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北臣骁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电脑上,仿佛漠不关心。 夏书蕾大方的将温瞳拉到自己身边,“温瞳,听说你不舒服,我给你买了血燕,厨房一会儿就做好了,你先陪我坐一会儿。” 隔着夏书蕾,温瞳似乎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漠。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在一夜之间已经是天地之差。 那个会帮她洗澡,会吃她做得面条的北臣骁,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在这之前,她还天真的认为,他对她也算有情有义,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夏书蕾拉着她嘘寒问暖,十分贴心,她只能将苦痛都咽进肚子。 “温瞳,如果你的小叔叔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夏书蕾偎依在北辰骁的肩膀上,状似十分恩爱。 温瞳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这时,血燕做好了,佣人端了两碗上来,夏书蕾催着温瞳快点吃。 盛情难却,她只好捧着碗,一口一口的吃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急,温瞳突然被呛到了,她放下碗,咳嗽个不停。 同时,两只手一起伸向了茶几上的纸抽盒。 夏书蕾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北臣骁,漂亮的脸上堆起一抹浅笑,“让我来吧。” 北臣骁缩回手,面无表情的重新浏览电脑上的文件。 夏书蕾转过身,眸底一暗,五指猛地收紧,但是依然关心的将纸巾递给温瞳,甚至还帮着她擦拭嘴角的汤汁。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没有烫到?” “没事,谢谢。” 温瞳偷偷看了一眼北臣骁,他若无其事的办公,对她视而不见。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本就残破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凉下去。 “臣,最近因为白金紫荆的事,记者每天都堵在你们公司楼下,你要尽量避开他们,免得会被乱写。”夏书蕾担心的提醒。 “嗯,我会的。”北臣骁淡淡的应了一声。 “对了,新城计划的事,我想再跟你商量一下……” 温瞳坐在一边,慢慢的喝着血燕,夏书蕾对她的好不管是出自内心还是别有目的,但是,她让她无比清楚的看清了一点,那就是自己与北臣骁和夏书蕾之间的差距,就像天空之于泥土,就像钻石之于沙粒,就像大海之于水沟。 他们的世界,她根本就是一个纯纯粹粹的外人,无足轻重,无关痛痒。 她在心中算着日子,还有十六天,十六天过后,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她无比期盼的等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然而,喜欢上北臣骁这一样一个男人,早就注定了她坎坷的命运。 小乐的肾源已经找到了,手术正在安排中,文泽找了几个人假扮成慈善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接洽温瞳的父母。 两个老人听后不但没有怀疑,还对着他们千恩万谢,感谢社会上的爱心人士捐助。 “是我们温家祖上积了德,所以小乐才会有救。”温母双手合十,不知道对着哪里就是一顿拜祭。 温瞳在一旁收拾着小乐的衣物,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姐,你不高兴吗?”小乐忽然凑上来,忽闪着大眼睛问。 “高兴,当然高兴。”她叠着衣服,像是自言自语,“这些衣服等你出院后就不能要了,你的病好了,一定会长胖,到时候这些衣服也穿不上去了。” 小乐看到温母进了厨房,神秘兮兮的问:“姐,是不是洛熙哥帮忙找得慈善会,要不然那么多病人,他们为什么只帮我?” 温瞳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是不是以为你的洛熙哥是万能的,万能到连慈善会都可以请得动?乖乖的养好精神,争取尽快好起来,知道吗?” “嗯嗯。”小乐用力点着头,“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洛熙哥的好意。” “我和他只是朋友……” “姐,你能瞒得住爸妈,可瞒不住我。我在邻居阿田家里上网的时候看到你和洛熙哥的照片了,你们还被评为最美的校花校草,阿田简直羡慕的不得了……” 温瞳手中的衣服突然掉在地上,慌张的抓住小乐的手,“网上?哪个网?” “姐,你还不知道?” 温瞳来不及解释,急匆匆的开门跑了出去。 法海不懂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法海不懂爱 温瞳坐小巴来到离家最近的一家网吧,匆匆打开搜索器。 当她键入“最美校花校草”几个字后,立刻弹出无数网页,上面全是她和洛熙的照片。 她记得这张照片是在篮球馆,当时有一个同学很无聊,用手机拍了照片就跑掉了,没想到他为了赚取点击,将他们的照片发到了网上,结果一炮而红。 想必洛熙给她打电话也是想告诉她这件事,结果手机被北臣骁摔碎了。 她也终于明白,北臣骁的怒气从何而来,他一定是因为这件事而误会了她跟洛熙,再加上别人的闲言碎语,无中也能生出有了。 果然是人言可畏。 温瞳感觉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突然觉得很冷。 只是一张照片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如果他和北臣骁的事情公开了,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她很怕,真的很怕。 唯一能盼望的就是小乐的手术进行的顺顺利利,早点康复出院,那么她也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是现在,她需不需要跟北臣骁解释清楚? 百般纠结,最后,她还是告诉自己,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 他那个人,只相信自己。 温瞳出了网吧,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出门的时候也没有跟小乐说清楚,怕他会担心。 龙四弄了她一身伤,结果北臣骁又变本加厉,她现的身体已经很虚弱,这两天,每天晚上都会疼醒好几次。 偏偏北臣骁根本不肯放过她,夜夜强要,毫无餍足。 她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可是当她得知这是一个误会时,心里甚至有些庆幸。 也许北臣骁只是因为在乎她所以才会伤害她,他并不是故意的,毕竟他的脾气一上来,就像上了膛的炮弹,谁也拦不住。 温瞳站在车站胡思乱想,突然一辆黑色的世爵C8急驶而来,唐突的速度立刻惹来路人的不满。 “上车。” 车子停在温瞳的身边,车窗摇下一半,她看到北臣骁坐在车后座,冷利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 她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 “臣少,好像有记者。”文泽突然紧张的说。 北臣骁想也没想,直接将温瞳压到怀里,不让她的脸暴露在别人的视野内。 车子很快离开了,而温瞳依然趴在他的怀里,嘴巴正对着他身体的某个坚硬的部位,火热的感觉隔着布料传来,让她尴尬极了。 “北臣骁,好了没有?”她知道他为了躲记者,所以也没有挣扎。 “没有。” 其实哪里还有记者的影子,他就是喜欢让她保持着这种为他服务的姿势,在温瞳看不见的镜子里,他的嘴角有一抹明显的笑弧,褪去了冰冷,随意自然。 “好了吗?”温瞳再次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依然是那两个字。 温瞳试着将脑袋往上挪一挪,尽量不碰触到他的那个地方,但是他很强硬的将她的头重新按下去。 “别乱动,你想让记者拍到吗?” 温瞳立刻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小手紧张的抓着他的裤子。 文泽边开车边翻白眼,臣少现在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手,温瞳如释重负般的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当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新的危险却在逼近,而这个危险来自于身边的男人。 欲望如滚开的水在他的黑眸中翻滚,她刚才一路的摩擦,对他来说就是无意的挑逗,她挑起了他的性致,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温瞳预知到要发生什么,下意识的抵触,可他森寒警告的目光不容许她的逃避。 小乐的命还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咬牙也要忍下这一次。 “文泽,下车。” 文泽识相的下了车,毕恭毕敬的关上门,“是,臣少。” 从车子外面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况,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文泽警惕的望着四周,现在白金紫荆的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媒体又传出北臣骁被打的事,越写越离谱,竟然写到父子反目,北臣骁被赶出家门。 所以,他不得不多一分防备。 刚站了没多久,文泽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本来不想接,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迅速接通。 “夏小姐,你好。” 夏书蕾友好的笑声从那边传来,“文泽,臣在公司吗?” 文泽纳闷,她要问臣少去了哪里,直接打臣少的电话不就好,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打到自己这里来? 夏书蕾就似能看透他的心思,笑着解释,“他最近经常开会,我怕打扰到他,你知道他很迁就我,常常为了我的事放下公事,所以,我不想直接打扰他,你明白的。” 文泽急忙点头,虽然夏书蕾根本看不到。 夏书蕾是北臣骁唯一向外公布的正牌女友,北臣家和夏家的关系又非同一般。 夏书蕾精明能干,将夏家的爱琴集团经营的如日中天,所以北臣家的人都十分看好她,而且她落落大方,又识大体,一直很得北臣骁的宠爱与赏识,所以文泽对她还是很佩服的。 佩服归佩服,但他总不能出卖自己的老板,告诉夏书蕾北臣骁正在车里XXOO。 于是,编了个谎言,“臣少的确在开会,会议结束后,我让他打给您。” “那就麻烦你了……”她口气一顿,“对了,我听说你的母亲患有风湿,我认识几个老中医,对风湿病很有研究……” 文泽对她突然的殷勤虽然有些奇怪,可是人家送上门的好心,他总不能拒绝,于是在电话中跟夏书蕾聊了起来。 而在车子不远处,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正用手中的小型相机朝着路边的车子猛拍,拍够了才钻入一旁的鞋店,紧密盯着这边的动静。 一个小时过后,文泽重新回到车里,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温瞳伏在北臣骁的肩膀上,似乎睡着了,她的存在感不强,安静的时候就像一缕空气,可有可无。 北臣骁低着头,似乎在观察她,他的发丝遮挡了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一只修长的手在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非常轻柔。 文泽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么闷骚的动作怎么会出现在冷酷不近人情的臣少身上。 果然是法海不懂爱啊。 惊天的新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惊天的新闻 北臣骁带着温瞳去吃火锅,火锅店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包下了整间店,只为了跟她吃晚饭。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温瞳却有些食不知味。 有几次,她都想开口跟他解释洛熙的事,但是他的表情总带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这种冷淡将她的勇气一点点,一寸寸,消磨的干干净净。 她在桌子下面扒拉着自己的手指,还有十三天,她何必这么多事。 温瞳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并不说话。 不远处站着一排服务生,随时在等候召唤,而其中的一个,借着宽大的袖子正用一只针孔相机在偷偷拍摄。 “小乐明天就要手术了,我想回家陪陪他。”出了饭店的门,温瞳大胆的向他提出要求。 “老实回家最好,不要再给我惹事,更别想着去见那小子。”他捏着她的下巴,用警告的语气说:“别忘了,我随时都能毁掉你。” “我知道。”温瞳卑微的低下头,一忍再忍。 “上车吧。” 北臣骁一直将她送到家,车子还没有停稳,她便要下车,他拉了她一把,气恼的训斥,“你想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温瞳顿了顿,他是在担心她吗? 没有再想下去,拿开他的手,然后下了车。 指尖一凉,她的温度已经不在了,突然地,他有种莫名的失落。 不想再停留,淡淡的吩咐,“开车。” 温瞳刚走了没几步,阴影里忽然蹿出一个影子,她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来人时,顿时松了口气。 月光下,少年的眉毛清新如画,好看的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他激动的抓住温瞳的手,开心的说:“你几天没来学校,打电话又不通,我快被你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洛熙,你怎么在这里?”温瞳惊讶的看着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洛熙神秘兮兮的说:“我就住在这附近。” “呃……”温瞳更加吃惊了。 北臣骁的车子没开出多远,他有些疲惫的靠在座位上养神,手无意往温瞳坐过的地方扫了一下。 触手有些冰冷,他睁开眸,看到温瞳刚才吃过的药掉在了车座上,这瓶药被他做成了巧克力豆,她吃药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一瓶药本没有让他回头的必要,但他还是吩咐文泽,“开回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突然就有些想她了,哪怕才刚刚分开。 听见汽车的声音,温瞳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洛熙,可是洛熙也听见了,他本能的想要保护温瞳,反倒搂着她向一旁躲闪。 黑色的世爵C8像是暗夜里的魔法师,突然间从两人面前飞飚而过。 温瞳不顾呛人的烟雾,急切找寻着北臣骁的影子。 车窗是开着的,她清晰的看到北臣骁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一双无情黑眸深鹜的锁着她。 那一刻,她像是听见是死神的脚步声,那个眼神清晰的告诉她,温瞳,我要毁了你。 “不。”温瞳挣扎开洛熙,快速的跑去追车,可是她的速度哪比得上豪华的C8,没跑几步便跌倒在地。 温瞳怔怔的目送着那辆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就好像目送着自己的希望一点点葬送。 “温瞳,你没事吧?”洛熙慌张的跑过来扶她。 为了不让洛熙担心,她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 “不用了。”温瞳抽出手,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 洛熙孤单单的站在原地,她的样子很奇怪。 她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不愿意多说,他也没有办法多问,虽然他已经担心的魂不守舍。 温瞳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一闭上眼就像是在做噩梦,这一次,她就算有口也难辩了,他一定笃定她回家陪小乐是假,与洛熙约会是真。 他会怎么对她不要紧,最担心的就是他会取消小乐的手术。 就这样担惊受怕,一直迷迷蒙蒙的到天亮。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去医院,大家的表情看起来都很高兴,唯独温瞳一个人闷闷不乐,以北臣骁的个性,她随时等待着他改变主意。 来到医院,小乐的主治医生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经过一系列的手续,小乐很快就换上了病号服,房间也安排好了,一切就续,只等着下午三点开始的手术。 温瞳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只要手术还没有开始,她的担心就不会停止,北臣骁阴晴不定的个性,谁也无法担保他不做疯狂的事,而他一旦疯狂起来,后果将是她无法承担的。 到了中午,医院方面一直很平静,医生来查了三次房,非常认真。 小乐没有害怕,一直坚强的微笑着,其实他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故做镇定罢了。 温父温母不断的与他说话,想要分散他的紧张感。 温瞳起身说:“我去买盒饭。” 小乐见她要走,急忙说:“姐,你快点回来,手术前,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嗯。”温瞳答应了一声。 “爸,我要看电视,今天有篮球赛。” 温瞳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希望留住这一室的幸福。 她出了医院,在附近的快餐店买了盒饭。 回来的路上,她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想要给温父解闷,随意往报纸上一看,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头版头条,醒目的一行大字:EC总裁北臣骁,抛旧爱,移新人,新欢似未成年女学仔。 下面是数张照片,都是她和北臣骁的,照片上张张标注着小字。 两人同乘豪车离开爱巢。 激烈的车震。 包下饭店共餐,亲密无间。 饭门前依依不舍,缠绵不止。 这些照片抓拍的都很好,每一张都让人遐想无限,同时也将她的脸拍得十分清晰。 最后,甚至还有一张夏书蕾独自坐在咖啡店的画面,更是添油加醋的写着:女强人被弱小三挖墙角,角落独坐舔伤。 叭,手中的饭盒掉落在地,温瞳感觉全身一阵冰凉,明明是暖阳高照,她却觉得置身冰窖,身边的所有人和物都在快速的游走,化成道道剪影,而她除了手上这份报纸,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说,温瞳,你很想我毁了你是吗?你比谁都清楚,把你变成人人唾弃的女人,对我来说只是轻而易举。 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流着血呐喊:北臣骁,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可以。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买了报纸刚要离开,看到温瞳呆了一样的站在报摊前,她脑中觉得熟悉,拿起手中的报纸跟她一比较,顿时高声尖叫,“大家快来看,报纸上那个可恶的小三儿是不是她?” 温瞳猛然醒过神,瞬间已经被人群包围。 而在医院的病房内,小乐正在看篮球,一个女人走过来强硬的换了台,“几个人为了一个球你争我抢,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看有没有八卦新闻,娱乐下大众。” 小乐虽然不太高兴,但这是公众场合,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温父和温母急忙安慰他,没关系,还会有转播。 女人调到娱乐频道,此时正在播报娱乐新闻。 “最新消息,EC集团总裁北臣骁被曝包//养十七岁未成年少女,两人不但经常在家中约会,更是在豪车内大搞车震,有记者拍到,EC总裁为讨这个小情人欢心,吃饭时竟包下整座饭店,一掷千金。” 电视上不断的出现着北臣骁和温瞳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上,他们的姿势极为暧昧,特别是那些车震图,让人遐想连篇。 “记者第一时间采访到EC总裁的女友夏书蕾小姐,但是她对此事三缄其口,拒绝透露任何细节,并声明,她相信她的男朋友。据了解,照片中的女孩儿今年就读高二,是个清纯美丽的学生仔……本台会进一步追踪报道。” 叭! 电视被强行关闭,温父的手因为愤怒而抖个不停,温母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小乐更是握紧了拳头,手心里还有他要送给温瞳的发夹,此时,突然变得毫无温度。 人人唾弃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人人唾弃 温瞳被人群围在中间,左右脱不了身。 大家拿着报纸上的照片跟她做比较,议论纷纷。 “长得这么像,一定是她啦。” “连衣服都跟报纸上的一模一样唉。” “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跑出来给人家做小三儿,破坏别人的感情,真是够恶心啊。” “现在的年轻人早已经没有廉耻心了。” “贱人,第三者,打死你。”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女人,拿起手里的报纸,歇斯底里的向温瞳砸过来,边砸边喊:“你们这些专门勾引男人的贱女人,我打死你们……把老公还给我。” 女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狂的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众人受到感染,不知道是起哄还是想要展示正义感,纷纷将手里的东西向温瞳砸去。 她招架不住,只能拼命捂着头,脚边迅速落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 更有人甩来咖啡杯,褐色的液体顺着温瞳的头发浇下来,让她睁不开眼睛。 “去死吧,贱人。”刚才那个发狂的女人突然拿起报摊主人收钱的木匣子,照着温瞳的头就砸了下去。 “啊……血……出血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慌张的喊道。 “喂,你们干什么,我是警察。”一声厉喝,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温瞳站在那里,目光茫然的没有焦点,她用一只手捂着额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狰狞的蜿蜒着。 “温瞳,温瞳,你没事吧?”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来,掏出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 温瞳慢慢抬起头,脸上被泼的咖啡已经干了,有些糊在了眼睛上,她用手用力揉了两下才看清。 “林东,是你啊。”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带着前世今生的忧伤,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那些人已经被我吓跑了,我说我是警察,他们就相信了。”林东的话让温瞳终于有了一点苦涩的笑意。 “我那边的报纸不够卖,我过来跟这里的主人串点货,结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报纸不够卖正是因为今天这条爆炸性的新闻。 林东急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对不起,温瞳,我不是故意要提起……” “没关系。”温瞳用他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感激的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弟弟还要做手术,我不跟你多说了。” 林东依然很担心,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然后一直目送着温瞳离开。 “喂,阿东啊,报纸我准备好了,你还要不要啊?”报摊老板冲着林东喊道:“要不是看咱俩交情好,我才不会割爱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报纸有多畅销。” 林东付了钱,然后提着一摞报纸往回走,没走多远,他停下脚步往医院方向看了看,温瞳正站在门前的大理石柱子下,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掩着脸,那脆弱无助的模样让林东心如刀绞。 他恨恨的将手里的报纸扔进一旁的垃圾筒,回去后就关了报摊。 温瞳刚迈进医院的大门,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便缓缓驶离。 医院里人来人往,温瞳低着头,脚步飞快。 她找到小乐的病房,想要伸手推门却犹豫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报纸,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家人。 可是,她又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爸妈一直在陪小乐,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买报纸,就算他们会知道,也要等到小乐手术完成之后,只要小乐没事了,她会向他们解释。 温瞳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门,她便看到温父温母正在收拾小乐的行李,而小乐也脱了病号服,穿着来时的衣服,此时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温父温母继续收拾着,好像没看见温瞳一样。 这时,临床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咦,你们的女儿长得跟电视上那个小狐狸精很像啊?” 温父突然暴怒,厉声说:“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温瞳呆呆的立在一旁,一向性格憨厚温和的温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想他该有多生气,多失望。 她咬着唇,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 不管北臣骁怎么虐待她,污辱她,她都咬着牙不掉眼泪,可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母也像外人那样来看自己,他们养了她十七年,难道不曾了解她的本性吗? 她咬着牙,咽下了所有的委屈,父母不理她也好,别人辱骂也好,她现在只想在北臣骁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给小乐做手术。 所以,她强忍着泪水,几近哀求的说:“爸,妈,你们不可以出院,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温母痛苦的别过头,冷冷的说:“是我们太傻了,还以为是有好心人愿意帮助小乐,现在来看,完全是你傍了个有钱人,是他愿意出钱为小乐治病。这钱太肮脏,小乐受不起,我们也受不起,你让医生取消手术吧,我们不做了。” 说完,她拉起小乐的手,“小乐,我们回家。” “不,不行,小乐必须做手术,妈,你知道他的病不能再拖了。”温瞳猛地拉住温母的手臂。 “用自己女儿的身体换钱救自己的儿子,这种事,我不会做的。”温母严厉的打开温瞳的手,“从小到大,我就教你礼仪廉耻,你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碰过,却直接上了有钱人的床,我们温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妈,这次是我的错,但是,不要不管小乐啊。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不认我,但是,求你们救救小乐,他不做手术会死的。”温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温母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你放手。”温父走过来,气极败坏的拉开温瞳的手,她被推倒在地,呜呜的哭个不停。 “小乐不会做手术的,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小乐,跟爸爸回家。” “不,小乐,你不能回去。”温瞳抬起头,绝望的喊着。 小乐回头望着她,眼中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最后,在温母的强拉下,他也离开了。 “小乐……”温瞳跪倒在地,捂着脸失声痛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小贱人,哭死你。”临床的女人呸了一口,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电视。 洛熙,带我回家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洛熙,带我回家 温瞳买了个口罩,一路上躲躲闪闪,杯弓蛇影,生怕被人认出来。 有时候谁停下脚步多看她一眼,她立刻就会高度警惕。 就这样躲躲藏藏一直来到北臣骁的海边别墅,她没有进去,而是躲在一棵粗大的梧桐后面。 直到晚饭时间,北臣骁的车才从远处缓缓驶来,黑色的世爵C8从她的面前滑过,她几乎什么也不顾的冲了出去。 双臂一张,拦在车的前面。 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急忙偏过头。 一会儿,灯熄了,车上匆匆跳下一个人。 “温小姐,你没事吧?”文泽抬了抬眼镜,担心的问。 温瞳放下手臂,无比坚决的说:“北臣骁呢,我要见他。” 说着,往车上看了一眼,目光中燃着深深的哀怨。 “对不起,温小姐,臣少因为急事出国了,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我不信。”温瞳来车子面前,猛地拉开了车门。 里面空空荡荡的,果然一个人没有。 她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刚才积攒的勇气,好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 “温小姐,我也知道你和臣少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你先冷静一下,一切等臣少回来再说,好吗?”文泽劝道。 温瞳绝望的摇摇头,“等他回来?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他当然可以事不关已的跑到国外去,因为,他怕我找他。” “温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件事不是臣少做的。” “不是他做的?你很清楚,除他,谁还有这个本事。” “不是的,臣少听说这件事也十分生气,一定是哪家报纸拍到了照片然后胡乱写。” “文泽,你不要再替他辩护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温瞳哽咽着抹了把眼睛,“麻烦你转告北臣骁,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了,请他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温小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文泽想要追上来,可是温瞳已经跑远了。 文泽看向她刚才躲藏的那棵梧桐树,下面的草踩倒了一片,树干上的树皮甚至也被抓落了几块,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她那样温和善良的女孩儿,是怀着多大的恨意才跑来这里,如果今天北臣骁在场的话,天雷地火,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他暗暗庆幸,多亏臣少不在。 温瞳不知道能去哪里,在街上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家的门前,这里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连在一起的小院,温瞳的家不大,挤挤巴巴的夹在两所大房子中间。 此时正值万家灯火,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 温瞳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没有勇气去敲门,更没有勇气面对家人的冷眼。 她想,等爸妈的气消了,她再回来吧,可是茫然四顾,竟然无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 来到电话亭,用身上仅有的一块钱拨了陈紫南的电话。 “喂,我是陈紫南,哪位?”陈紫南清清爽爽的声音传来。 听到好友的声音,温瞳忽然一阵委屈,抽搐了一下子鼻子,这一声,陈紫南立刻紧张的说:“小瞳,小瞳是不是你啊?你在哪里呢?我很担心你啊。” “阿南……我在……” 温瞳刚要说话,电话里忽然传来陈紫南母亲的尖叫声,“是不是温瞳?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和她来往,她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被连累……而且,她会带坏你的……搞什么不好,搞……” 后面的话温瞳没有听到,因为陈紫南已经捂上了话筒,但是温瞳能想像得到,那些话会有多难听。 她难过的咬着下唇,想要挂掉电话,陈紫南的声音忽然又快速传来,“小瞳,我家的疯子乱咬人,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 嘟嘟,那边的电话突然挂断了,温瞳知道,一定是阿南的母亲强硬的挂掉了她的电话。 最后一线希望也消失了,她无助的蹲在电话亭里,瑟瑟的搂着自己的肩膀。 想哭,却哭不出来,想恨,又无从去恨。 很多情绪膨胀,堵到喉咙口,堵得她满腹心酸。 她在电话亭里一直呆了很久,直到四周饭菜的香气渐渐散去。 一天没有吃饭,她现在很饿,可她的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又无处可去。 一只猫突然从身前跑过,跑向不远处的垃圾筒,那里经常会有人倒一些剩饭剩菜,所以这里有许多野猫。 温瞳看着那只猫灵巧的找出一袋垃圾,用爪子将塑料袋撕开,然后从里面捡东西吃。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也走了过去。 垃圾筒周围散发着浓重的腐烂味儿,她捂住鼻子,用眼睛在里面寻找能吃的东西。 她还不想饿死,不想死就必须要吃东西。 不知谁家扔了一袋面包,上面长满了霉菌,显然已经过期了。 温瞳咬咬牙,雪白的小手向那袋面包伸去。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拉进怀里,几乎是用近了全身的力气拥抱着她 他说,温瞳,你怎么这么傻啊。 温瞳静静的趴伏在那人的胸膛上,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早晨的阳光一样好闻,让她颠沛流离的心终于缓缓踏实了下来。 她说,洛熙,带我回家,求求你了,带我回家。 他爱怜的抚摸着她冰冷的发,好,我们回家。 ******* 当温瞳来到洛熙的住处时,愣了半天不敢进门。 洛熙笑着朝她招招手,“傻丫头,进来啊。” “这是你家?”温瞳跑到奶箱边,熟练的打开箱子,虽然里面空空的,但是这个房子不会错。 这是他们小区最大的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她每天早上来送豆花,都会折一只纸鹤放在奶箱里。 她曾经对这里的主人很好奇,却从来没见过有人从这里进出。 没想到,这是洛熙的家。 “不是我家?难道我在入室行窃啊?”洛熙拖着温瞳的手将她拉进来,“放心吧,房子不会变成老虎把你吃掉的。” 一进门,客厅里的装饰就另温瞳眼前一亮。 我相信你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我相信你 一面落地窗,外面种着毛竹,剩下的三面墙壁上画满了五颜六色的水彩画,都是涂鸦,根本看不懂画得是什么,好似随意用水粉笔抹上去的。 但是,杂却并不显得零乱,花哨却并不显得突兀,搭配着各色奇形怪状的家具,反倒有种走进了抽象世界的感觉。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温瞳惊讶的问。 “是啊,其实我还有一个爱好是画画,楼上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完成。”洛熙走进厨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袋方便面,“我煮面给你吃吧,我不会做饭,所以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我自己来。”温瞳拿过他手中的面,“你吃不吃?” “我吃过晚饭了。” 他倚在门口,微笑着看她煮面。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便煮好了,温瞳确实饿极了,坐下后就拿起筷子,刚夹了一口要送进嘴里,忽然有些镜头不期然的闯进脑海。 那天外面阴雨连连,他坐在餐厅里吃她煮得面,她问他,北臣骁,好吃吗? 他抬起头看她,眼中装着类似于回忆的东西,很痛苦又似乎很温馨,给她的感觉是,他正在回忆着某个人。 “面好吃吗?” 洛熙的声音打断了温瞳的思绪,她猛地回过神,笑笑,“好吃。” 低下头,雾气掩盖了眼中的一切。 洛熙陪她吃完饭,带她到楼上的房间,“这间房给你住好不好?很干净,从来没有人住过。” 他打开灯,商量的问。 屋子里的装修摆设都很温馨,到处干干净净。 “我住在这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温瞳不好意思的说,“我明天就走。” “这里就我一个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放心住下好了。”他打开柜子,脸色有些微红,“这里全是我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拿去穿。”怕她嫌弃又立刻补充,“你放心,都是干净的。” “我知道。”温瞳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啊,洛熙。” “跟我客气什么,你洗个澡,早点睡吧。” 洛熙转身要走,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他回过头,就见温瞳垂着头,拉着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是不是……连你也瞧不起我?”她的声音带着几丝哽咽,说完便紧紧咬着下唇。 洛熙的目光落在那只白皙的小手上,太瘦了,甚至能看见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现在关于她的新闻在报纸上,网络上,电视上早已经传得铺天盖地,他在网上看到的时候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可是联想到温瞳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怪异行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是假的。 见洛熙半天没有反应,温瞳心酸而无奈的松了手。 现在连洛熙都在嫌弃她,她要怎么办? 是啊,她做了这么不耻的事情,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洛熙的宽容。 她的手还没有松开一秒,便被他握住,洛熙急切而坚定的说:“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温瞳抬起头,眼中雾气迷蒙,“你相信我什么?相信我和北臣骁没有关系吗?” 洛熙皱着眉头,轻抿薄唇。 “洛熙,他们说得没有错,我和北臣骁之间真的有不正当的关系,我跟了他十八天,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滚烫的像是快要融化的珍珠,一颗一颗滴在胸前。 她突然拉开身上的T恤,少女白嫩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洛熙的瞳孔猛得收缩,他无法相信在温瞳那娇嫩的皮肤上会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甚至还有牙印,她受过怎样的虐待,已经不想而之。 强烈的不安和自责几乎将洛熙包围了,他很痛恨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愚蠢,说什么相信她,其实不过是自我安慰,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喜欢她的男人,他在乎,很在乎。 可是现在,那些世俗的观念就让它们见鬼去吧,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再受这种伤害。 “对不起,对不起。”洛熙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哽咽着,一遍一遍的道歉。 温瞳伏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的哭泣着。 ****** 天还朦朦亮,温瞳悄悄来到自家的门外,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按响了门铃。 “谁啊?”温母的声音传来,她弱弱的说了声,“妈,是我。” 本来已经开了一半儿的门,突然停了下来。 “妈,我求求你,让小乐去做手术吧,趁现在医院还没有打电话要取消手术,求你让小乐去好不好?你们就算再恨我,埋怨我,但是,小乐是无辜的。” “妈,求你开门,让我跟爸说说好吗?”温瞳用力的拍打着铁门。 “你爸他不想见你,我也不想见到你,你走吧。”温母咬着牙,坚决的说。 不久,她听见里面传来小乐的哭声,“妈,让姐进来吧,姐不回家,你让她去哪里啊?” 紧接着是温父的呵斥,“她不是有本事认识男人吗,那个男人会不管她?” 小乐不服气的反驳,“姐究竟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啪,一个耳光落在小乐的脸上,温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给我闭嘴。” 第一次,温父动手打了小乐,温母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幻莫测,疼痛难辩。 温瞳站在门外,嗓子已经喊哑了。 这一家人的动静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纷纷出来看热闹,对着温瞳指指点点。 “老冯,人家比你的女儿有出息,听说那个男人是贵族啊,富可敌国。” 老冯不服气的一撇嘴,“我女儿可是要结婚了,不像她啊,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儿。” 温瞳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这些人的辱骂。 想当初,她一直是这条小巷子里的榜样,大人会跟自己的孩子说,学学人家老温家的女儿,长得漂亮,成绩又是全校第一。 现在,他们只会对自己的孩子说,千万别学老温家的女儿,只会勾引男人,傍有钱人。 “妈,求你开开门,让我看看小乐……” 温瞳依然在不屈不饶的拍着门。 突然,门开了。 但是出来的不是温父温母,而是一盆迎面而来水。 我爱我的女朋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我爱我的女朋友 温母忍着痛说:“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们的女儿。” 说完,砰得一声关上了大门。 温瞳被浇得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站在那里。 眼泪和着发梢滴下的水一起被吞进肚腹。 父母的脾气她太了解了,他们虽然朴实却也耿直,传统的思想观念像是枷锁一样紧紧的束缚着他们。 可是,她仍然愿意相信,他们是爱她的。 温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衣服都被风干了,后面,传来嘀嘀的喇叭声。 温瞳没有回头,脚下步子不停,不知不觉,眼前已经是一片开阔的大河。 望着这条穿城而过的母亲河,它的河水滋养了这个城市的人和土地,它胸怀广阔,可纳百流。 温瞳扶着河边的栏杆,风吹起她的一头秀发,像是肆意飞扬的缎带。 她悲哀的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容得下她,没有人的心胸可以像大河这样宽广。 包括她自己。 一直跟着她的车子在不远处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 他走到温瞳的身边,与她凭栏而立,“这里的风景不错。” 她木然的转过头,看到来人时有一些惊讶,但很快就转为平静,现在对她来说,好像一切都变得陌生而没有温度。 有什么比被家人抛弃更让她心灰意冷。 夜白将手扶在栏杆上,远远眺望着面前的长河,“让我猜猜你现在的心情。” “不必了,我要回去了。” “你还有地方可去吗?” “这不关你的事。” 夜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强行带到自己的怀里,在她的挣扎中俯下身,性感的唇贴着温瞳的耳朵,呼吸像碳一样滚烫,“你一定恨透北臣骁了吧?想不想报复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温瞳愤怒的想要甩开他的手,无奈它像钢钳子一样牢固。 夜白扯出一抹淡笑,好像对什么事都了然于心。 “他想毁了你就搞出这么多事,现在,家里不要你了,学校也去不成,你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难道你不恨他?”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温瞳惊讶的看着他,感觉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可怕。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弟弟有尿毒症,如果再不做手术就会死。” “你……” 夜白用长指抵着温瞳的唇,轻轻的摩挲着不让她继续说话,“我有办法让你弟弟做手术,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帮我对付北臣骁。” 见她迟疑,夜白继续说:“我知道你一时无法做决定,所以,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他将一张名片塞到温瞳的领口处,暧昧的滑过她的胸前,“你弟弟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别让我等太久。” 夜晚的风更凉了,吹透了温瞳单薄的衣衫,她孤零零的蜷缩在草地上,手里还攥着那张名片。 夜白说得对,她恨透了北臣骁,可是,他要她去害他,她…… 转念,想到小乐……温瞳便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让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直到洛熙的喊声渐渐清晰,她才急忙将名片放进口袋。 “可算找到你了。”洛熙跑得大汗淋淋,看见她安然无事终于松了口气,“走,跟我回去。” “洛熙,我不能连累你。”温瞳昨天想了一夜,她知道洛熙的身份跟皇室有关系,以皇室的威望,她现在弄成这样,只会给他添麻烦。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是不是要我背你回去?”洛熙不满的拉起她,“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其它的事就留到醒了之后再去想,OK?” 他一路将她拉回家,找来干净的衣服给她,“我叫了外卖,马上就会送到,先喝杯热咖啡暖一暖。” 温瞳接过咖啡,“谢谢。” 喝了几口,她抬头问:“可以开电视吗?” “现在这个时间没有好看的节目,算了……”洛熙怕她看到伤心事,坚持不开电视,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盒围棋,“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不好,我想看电视。” 她执拗起来,洛熙也没有办法,只好替她打开电视。 此时正在播报新闻。 温瞳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她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现在,她看到任何画面都已经可以接受,这或许就是古人常说的百炼成钢。 “据本台记者最新消息,EC集团总裁北臣骁于今日上午八点抵达滨城机场。” 他回来了。 电视画面上挤满了记者,不要命似的向前猛冲。 北臣骁在十几个保镖的一路保护下,前行的十分困难。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戴着墨镜,高傲的派头依然不可一世,哪怕被记者包围,被闪光灯猛拍,被提问一些稀七古怪的问题,他仍然能面无表情,淡然自若。 温瞳想起自己被那些人围观时的慌张恐惧,简直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把电视关了……”洛熙看到北臣骁的出现,想要按遥控器。 “不,看完。”温瞳坚定的说。 洛熙只好无奈的放下遥控器,紧张的观察她的反应。 这时,有一个记者的话筒穿过重重阻碍递到了北臣骁的面前,“请问臣少,传说您跟夏小姐已经分手了,是真的吗?” 意外的,北臣骁竟然转向他,很肯定的说:“我很爱我的女朋友。” “那您和那个学生仔又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臣少还要赶一个重要的会议,大家让一下。”身旁的保镖急忙挡开了那个记者,在一堆摄像机的追逐下,他从容的跨进了早就等候多时的商务车。 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句话,他很爱他的女朋友。 他没有为温瞳辩护过,自然也不会在乎她的感受,现在的一切,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该高兴才是。 “我累了,想要睡一觉。”温瞳魂不守舍的站起来。 希望在面前一点一点消失,几乎抽去了她身体的力量。 “你没事吧?外卖还没有到,要不然吃完再睡?”洛熙心疼的说。 “我不饿,你吃吧。” 温瞳哪有什么睡意,她坐在床上,盯着手里夜白的名片发呆。 他今天说过的话犹在耳畔,“你一定恨透北臣骁了吧?想不想报复他?” 桌子上有固定电话,安静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温瞳放下名片,拿起听筒,手向着键盘按去。 洛熙的身份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洛熙的身份 洛熙有事出去了,冰箱里给她留了饭菜。 不知道是不是洛熙喜欢吃素,他今天要的外卖都是普通的青菜。 温瞳用温波炉热了点饭菜吃了,然后简单收拾了下才走出房门。 她约好了别人八点钟见面。 刚上了门口的小巴,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便缓缓的驶离。 这家餐厅,温瞳以前来过,这里做得生鱼片非常好吃,但是不合她的胃口,她不喜欢生的东西。 等了没多会儿,她约的人就到了。 侍者礼貌的拉开座椅让他入座,然后熟练的问:“还是82年的红酒吗?” “嗯,要一份鱼生,两份铁板煎海鲜,对了,再来一杯橙汁。” “好的。” 侍者退下后,温瞳一直放在座位下的手不由紧紧抓住了桌巾,她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将面前的刀叉往他的脸上扔去。 他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表情冷淡的看着她,“别告诉我你后悔了,就算后悔了来求我,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你真无耻。”温瞳的手指气得发抖,他怎么可以做了那么卑鄙无情的事,还能说出这么事不关已的话。 她以为自己来找他,是为了钱? “是你先爬上我的床,无耻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不适合。” 侍者端来红酒,给他斟好后便离开了,为他们保留私人的对话空间。 “北臣骁,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救我弟弟。”温瞳哆嗦着双唇,满腹的怨恨和委屈却无法诉说。 “我没有取消手术,不做手术的人是你们。”他端着红酒杯,悠闲的喝了一口,“红酒果然还是要看年份的,成长期只有一年的葡萄酿成的酒根本没办法喝,所以,你这种还没开苞的小女孩儿我已经厌烦了。” “不是你故意卖消息给媒体,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怎么会取消手术?” “随便你怎么说,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肚子饿,我可以请你吃这顿饭,如果不饿,请便,我对别人睡过的女人不感兴趣。” “你别污蔑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对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薄,低头写了一串数字,“我们的关系虽然只有十八天,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你,这是你的酬劳。” 他将写好的支票推过来,温瞳看到上面的18块时,心底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她拿过支票,三下两下的撕成碎片,然后一股恼的甩到北臣骁的脸上,“北臣骁,你连畜生都不如,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 温瞳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餐厅。 水晶帘子哗啦哗啦的落下来,前后摆动着。 北臣骁坐在桌子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82年的红酒香醇味美,他却慢慢品出了苦涩的味道。 文泽静静的走过来,有些担忧的问:“臣少,私自发布这条新闻的记者已经辞职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是不是背后有人……” 北臣骁轻轻瞌上黑眸,像是十分疲倦,“快刀斩乱麻,有时候,不一定要用自己的刀,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替我做了决定。” “臣少真要放弃温小姐吗?” 他替自己斟了杯红酒,嘴角泛出一抹苦涩,“放弃她,才是帮她。” 文泽了然的点点头,北臣家族的家斗欲演欲烈,温瞳这样单纯如水的女孩儿确实不适合卷进来。 以情人的身份终止她和北臣骁的关系,没有人会继续追究下去。 温瞳小跑着出了餐厅的大门,刚步下台阶,忽然围上一大堆记者,闪光灯闪个不停。 “请问臣少是不是在里面?你们是在偷偷约会吗?” “你是为了想嫁入豪门还是为了北臣家的钱?” “你们的第一次是在哪里?” 各种难听的问题接踵而来。 温瞳堵住耳朵,拼命的挤开这些人,慌慌张张的往前跑。 她没命的奔跑着,两侧的建筑物都在飞速的后移,她的长跑成绩一向不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算是超长发挥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总之那些记者已经被甩得无影无踪。 温瞳跌倒在地,手心擦破了皮,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想哭又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愚蠢极了,在决定见他之前,她甚至还幻想过,这件事也许并不是他做的,只要他的一句解释,她就什么都可以原谅。但是,他没有,他不但没有任何的解释,甚至还在她早就伤痕累累的伤口上狠狠踩了一脚。 十八块?她苦笑着,多么讽刺的数字,代表了她这十八天来的所有耻辱、单纯、愚昧,像是一根针一样扎着她的心。 身边的车辆呼啸而过,没有人会关心她这样一个伤心绝望的女孩儿。 她在车流中慢慢的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幸好,她还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洛熙依然没有回来,家里空空荡荡的。 温瞳换了拖鞋,刚要去倒一杯水,忽然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进了贼。 趁那人没有回头,她小心的向后退去。 “温小姐,你好。” 那人缓缓的转过头,笑容可掬。 温瞳见过他,当初就是他来学校找洛熙,他坐着那辆车的车牌是S打头的,他也是皇室的人。 “你好。”温瞳的表情很不自在,心里盼望着洛熙快点回来。 荣轩笑着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有种强势的压迫感,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种刚硬不输给年轻人的硬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荣轩。” “荣先生,你好。”这个人虽然长得不坏,但温瞳觉得来者不善。 果然,荣轩开门见山,“温小姐,你可能不清楚洛熙的身份,所以才会住在这里。” 温瞳低下头,咬着唇,她对洛熙的事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他跟皇室有关系,其它的一概不知。 “我来告诉温小姐吧,你所认识的洛熙,他姓轩辕,全名是轩辕洛熙。” 温瞳猛地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天哪,轩辕是国姓,只有皇室的子孙才能尊享这个姓氏,难道…… “你的怀疑是对的。”荣轩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洛熙是当今六殿下轩辕宵风的儿子,是将来皇室的继承人,所以,温小姐,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小殿下的身份了。”(轩辕宵风和钟喻夕的故事见八哥已完结作品《总裁敢亲我试试》) 温瞳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洛熙的身份会这么尊贵,可是从他平时的表现里根本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他上学的时候每天都踩单车,他也会穿校服,吃食堂,除了帅,他跟学校里的其它男生没有任何区别。 强行揭开面具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强行揭开面具 荣轩对温瞳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接着说:“我知道温小姐和别的女孩儿不同,否则小殿下也不会成为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写一张支票将温小姐打发走,我想给温小姐看一样东西。” 他拿出一叠照片递过来,“这是昨天有人寄给我的,我想这些照片如果公布出去,会给小殿下带来怎样的影响,温小姐应该很清楚。” 温瞳急忙拿过照片,一张一张快速的翻看。 照片上全是这几天她和洛熙在一起时的场景,每一张都拍得十分清晰。 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苦涩的笑容慢慢浮上唇角。 北臣骁真的要将她逼上绝路吗?他连她最后一个可以栖身的港弯都要淹没吗? 他不但让记者报料,还让人拍下她和洛熙的照片,他要把洛熙从她的身边赶走,他要让她彻底的被遗弃。 收回对北臣骁的恨意,温瞳的脸色恢复到平静,“荣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小姐是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荣轩礼貌的一颔首,“我送温小姐。” “不用了,我自己走。” 温瞳取了自己的书包,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座房子,孤单的背影纸片一样单薄。 最后,她站在门口,流连的望着眼前这幢早就熟悉的建筑,门边挂着的木制奶箱依然擦得干干净净,每天打开的时候里面总会有一张折纸。 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对洛熙说,洛熙,带我回家。 她以为,这里会是她暂时的家,可是,天大地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容下她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将一张字条放进这个奶箱。 洛熙,再见! 温瞳离开了那座别墅,带着口罩在街道上转悠。 唯一的栖身地也没有了,她得为自己解决以后的生计。 最绝望的时候,耳边始终回响着夜白的话,‘你弟弟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别让我等太久。’ 她已经错信了一个男人,她是不是还要再上另一个男人的当,无论是北臣骁还是夜白,他们的世界都不是她所能冒然介入的,她很怕,怕再一次泥潭深陷。 走了很久,脚步仿佛是被牵引着,当她抬起头,眼前的霓虹招牌光怪陆离。 Feel酒吧! 这是她以前做兼职驻唱的地方,后来她跟了北臣骁,他私自替她辞了职。 既然已经跟人辞职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进去,可是脚步却在门口徘徊着不肯离开。 或许,这是她现在唯一的生机。 夜色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温瞳想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迈上台阶。 “温瞳,你可算回来了。”经理一看见她,立刻像是见了救星,二话不说的找来演出服,“你快换衣服上台,KILL带了几个歌手跳槽,我们现在缺人缺得厉害。” “经理,我现在恐怕不适合……”温瞳咬了咬唇,头慢慢低下去,“不适合抛头露面。” 经理也关注了最近的新闻,她自然明白温瞳的顾虑。 想了想,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吉普赛似的面具,“你戴上这个,别人既看不到你的脸,又能增加神秘感,一举两得。” “行吗?”温瞳不太确定的端详着这张怪异的面具。 “行不行也得上了,要不然客人就全跑光了,而且你的歌声特别空灵,以前有许多客人就是为了你来的。”经理推了她两把,“去吧,有我撑着呢。” 结果,温瞳戴着面具在台上的转椅上唱了一首民谣,立刻引来全场的注意。 悠扬古远的曲调似乎跟这个酒吧的调调格格不入,可是那声音似乎有着天生一种蛊惑力,让处在喧嚣中扭曲的人群也能够静静的聆听。 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呜喂…… 三楼的包间,尹真有些奇怪的端详着舞台上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孩儿,他推了推身边的莫渊,“这身材怎么像是臣的那个小情人?” 莫渊端着红酒杯,兴趣缺缺的看了一眼,“还说没有视奸人家,光凭身材就能看出她是臣的女人?” 尹真也不确定,耸了耸肩,与他碰杯,“要不要让臣来认认?” “算了,他最近也很忙,听说刚从国外飞回来。” “他和他的小情人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倒没什么,可把人家小姑娘害惨了。” “你觉得是臣故意让记者散布消息?”莫渊扬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你还不了解他嘛,别人要是触了他的底线,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莫渊笑了笑,未置可否。 这时,台上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骚乱。 尹真看热闹的倚在栏杆上,“这女人魅力倒不小,戴了面具还能引来这么多男人的垂青。” 回头,莫渊冲他勾起唇角,表示他并没有兴趣。 温瞳面对突然冲上台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本能的向后退。 她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齐少,当初送过她玫瑰花,还对她意图不轨,结果差点被北臣骁吓破胆。 幸好她戴着面具,要不然他一定会找她算帐,她已经没有了北臣骁的保护,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会轻易踩死她。 “齐少,她只是个唱歌的……”经理出面要解释,却被齐少用力推向一旁,他带着浑身酒气慢慢靠近温瞳。 “戴张面具扮神秘,很好,本少被你吸引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写了一排数字。 “十万,十万块,我要掀开你的面具。” 他写支票的动作让温瞳想起北臣骁当初用十八块钱对她的羞辱,为什么这些男人个个都是这样,他们以为钱可以买来一切,包括别人的尊严。 “不行,真的不行。”经理冲过来又被挡了回去。 她担心的望着温瞳,却又无能为力。 下面的起哄声一波盖过一波,齐少的行为激起了这些男人们的好奇心,他们很想知道,歌声这样动听的女人,究竟是倾国倾城还是丑陋不堪。 齐少将支票扔到经理的身上,“今天这面具我揭定了。” 温瞳转身要跑,这面具不能揭,一旦揭开,齐少会认出她不说,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认出她,以后,她就不能在这里唱歌了。 齐少一把抓住温瞳的手腕,另一只手就要去揭她的面具。 “不要。” 温瞳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聚光灯照来的那一瞬。 假装怀孕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假装怀孕 齐少一把抓住温瞳的手腕,另一只手就要去揭她的面具。 “不要。” 温瞳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聚光灯照来的那一瞬。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抓着她的那只手腕竟然也松开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头顶上的灯光将他的身形勾勒的神圣而性感。 台下突然变得很安静。 齐少紧张的看向来人,有些谄媚的说:“莫先生。” 莫渊冷冷的注视着他,冷漠的开口,“这是我的女人,以后有谁想揭她的面具,先要经过我的同意,听懂了吗?” 他这句话是说给齐少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对她有所窥视的人听的。 “知道了,知道了。”齐少连声说。 莫渊转身拉起呆若木鸡的温瞳,“走吧。” 温瞳傻乎乎的跟着他一直来到后台,身后,男人们的目光既羡慕,又妒嫉。 “谢谢你。”半天,她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虽然这个男人是北臣骁的朋友,可是他救了她,她是要说声谢谢。 “不用谢我。”莫渊依然是一脸的冷漠,“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温瞳抬起头,看到尹真正倚在门上,双手插着口袋,冲她打了个口哨,她立刻羞得低下头,双手无措的抓着衣襟。 再抬头时,早已没有了那两人的踪影。 经理惊魂未定的跑过来,拍了拍温瞳的肩膀,“你有莫先生罩着,以后不会再有事了。” “嗯。”温瞳笑了笑,却是心事重重。 究竟是他们自愿帮助她,还是,他们受了北臣骁的托付,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很蠢,可是她还是抱着那一丝希望,哪怕是微小的火星,她也不想让它熄灭。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经理把她安排在员工宿舍,离这里需要走上十分钟的路程。 她现在避免接触外界,所以做什么都是独自一人。 路边的垃圾筒旁,一只野猫正在寻找食物,可是它运气很差,什么也没有找到,只能无助的围着垃圾筒转悠。 温瞳想起那夜自己的遭遇,于是蹲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小块面包。 小猫看见吃的,立刻蹭了上来。 温瞳温柔的注视着它嚼着那块面包,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它毛茸茸的皮毛。 “乖,吃饱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下一顿饭。” 小猫吃到一半儿,忽然一束强烈的车灯照来,它喵了一声,吓得蹿进了黑暗,地上留下一小块残留的面包渣。 温瞳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随着车门一关一合,已经走下来一个人。 “夜先生……”温瞳惊讶的的喊出声。 “我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夜白的目光落向地上的一小块面色屑,角落里,一只小猫缩在黑暗中看着他,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在喂猫?” “嗯。” “车里谈。” 温瞳在车里看到了龙四,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抓紧了车门随时准备逃跑。 这个彪悍的男人,还有他锋利的皮带,一直让温瞳心有余悸。 夜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对龙四说:“你先下去。” “是,夜先生。” 龙四关了车门,站到不远处。 车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间不大,温瞳显得有些局促。 夜白以拳抵唇,突然咳嗽了几声,他急忙打开车窗,说了声不好意思。 他又咳了几下,这才关上窗子,脸色有些涨红。 “首先,我对上次龙四的事向你道歉,我已经狠狠骂了他。”夜白坦诚的说,好看的眉毛轻轻扬着。 温瞳低头不语,双手不自然的绞在一起。 “其次,我想你重新考虑一下我今天的提议,你帮我,我帮你的弟弟。” “不好意思……” “你听我说完。”夜白打断她的话,转头咳嗽了几声才说:“北臣骁的EC国际正在跟夏家的爱琴集团合作一个项目,而我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合作泡汤,其实你需要做的事很简单。” 温瞳不解的目光闪动着。 “你只需要向媒体公布,你怀孕了。”夜白一字一字的说道,深遂的眼睛紧紧锁住温瞳的表情。 “夏书蕾的父亲夏越天已经对北臣骁的这段风流史有所不满,如果让他知道你还怀了北臣骁的孩子,他一定会气到疯掉,既而中止与EC的合作。” “你为什么要对付北臣骁?”温瞳认真的问。 “商场如战场,自然会步步不让。”夜白笑了笑,“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女人,结果让他捷足先登,这笔账,我以后会跟他算清楚。” “你真的会救我弟弟?” “夜白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一言九鼎。”他扶着她瘦弱的肩膀,给她最后的鼓励,“北臣骁是怎么对你的,你很清楚,我承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们互惠互利,非常公平。温瞳,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 网球场。 北臣骁穿着一套白色的球衣,带着网球帽,只是随意的一套运动服也能让他穿出巨星的风采,怪不得以他做封面的杂志期期都会卖到脱销。 他在场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两口。 跟他对打的是网球场的教练,曾经获得过全国冠军,他对北臣骁竖了竖大姆指,“臣少,你越来越厉害了。” 北臣骁放下水杯,接过文泽递来的毛巾擦着脸,“是你退步了。” 教练呵呵一笑,正要说什么,只见一个黑衣大汉匆匆跑了进来。 教练识趣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到了休息室。 “臣少,有最新消息。”雷祥是北臣骁的保镖队长,平时负责他的安全出行,他慌张成这个样子,可见这件事大有文章。 “急什么,慢慢说。”文泽白了他一眼,两人一文一武,平时互相看着不顺眼。 雷祥说:“我的人收到消息,夜白找过温瞳。” 北臣骁本没有太在意,听到这句话,这才缓缓抬起头,长眉微皱,“夜白找她,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我猜他们肯定是想合起伙来对付臣少。”雷祥凝重的说:“他们在一起吃饭,而且有说有笑。” 北臣骁用拇指轻轻蹭着手边的水杯,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不能留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这个女人不能留 雷祥见文泽一直没有说话,于是疑惑的问:“文助理,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阴谋吗?夜白要害臣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那人又阴又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文泽说:“我在想,温瞳现在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她还有什么是夜白可以利用的。” “既然你也认为是阴谋,依我的意见,不管他们想玩什么花样,温瞳这个女人。”他加强了语调,“不能留。” 此话一出,北臣骁倏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翻转,隐隐有一丝怒气泄露了出来。 文泽也紧张的看向触了雷的雷祥,这些日子以来,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温瞳之于北臣骁,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管他当她是沛沛的替身也好,当她是个情人也罢,温瞳的一喜一怒绝对可以牵动北臣骁的情绪。 雷祥也跟了北臣骁很久,对他的脾气自然了解不少,现在明明看出老板动了怒,他依然不怕死的顶风劝誎,“臣少,您以前从来没有任何弱点落在夜白手中,现在也一样,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一个背叛了您的女人,您的一时心软,只会带来后患无穷……” “够了。”北臣骁挥落了桌上的水杯,脸上阴云一片。 刚刚走出休息室的教练看到这样的场景,远远的站着,眼光避嫌的落向别处。 “臣少,您别生气,雷祥是一片忠心。”文泽急忙劝说,想让他消消火。 雷祥一声不吭,这一次他是铁了心。 臣少的身边只能有夏书蕾那样可以帮助他的女人,而不能有温瞳这种会让他分心的女人。 如果他不够狠心,他会替他来完成。 北臣骁抽掉肩上的毛巾扔到桌子上,拿起网球拍。 “臣少,可以开始了?”教练扬了下球拍。 “嗯。”北臣骁抛下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走向球场。 雷祥不死心,追着问:“臣少,温瞳那边要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脚步,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晴空万里,碧绿的球场上方飘着几朵云彩,场边的旗杆上,几面鲜艳的旗帜随风飞扬。 他沉稳有力的声音随着风声一起传来。 “按你的想法去做。” “是。”雷祥惊喜过望,而一旁的文泽却拢起愁眉,他很想提醒北臣骁,一旦做了,这世间就不会再有后悔药。 可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深深望了兴奋过头的雷祥一眼,“要做就做得利索点。” “放心,我会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 ******* 温瞳伏在床上做习题,她已经有几天没去学校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重新溶入校园生活,很多事情必须要面对,幸好她没有被击垮,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生命力最强的东西就是不起眼的野草,就算没有沃土,石头缝里也可以发芽。 而她现在就处在石头的缝隙里,正在努力的一点一点破土而出。 “喂,要不要一起上班?”下铺的女孩儿招呼她。 “我还有几道题没做完,你不用等我了。”她弯眉一笑,“谢谢。” “那我先走了。”女孩儿刚睡醒,打着哈欠推门离开。 温瞳做完最后一道题,外面已经是华灯璀璨,闪亮的霓虹,喧嚣的都市,华丽的夜生活即将拉开帷幕。 有钱人靠深夜的麻醉而存活,她们靠有钱人的施舍而存活。 温瞳出了小巷。 一辆车子鬼魅般的停在不远处,稍稍开启的玻璃上方,有一个乌黑的枪口隐藏在夜幕下,仿佛一只随时等待机会出击的猎豹。 “小心。” 温瞳正要过马路,突然手腕被人握住,紧接着一股拉力将她向后扯去,惯性的作用下,她跌进那人的怀抱。 男子的气息盈满周遭,同时一辆摩托车呼啸着从她的面前驶过。 “你不要命了。”夜白的声音中有几丝后怕,要是他再晚一步,她一定会被车子刮到,这女人看上去挺聪明,可是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对不起。”温瞳有些尴尬的离开他的怀抱。 “你不需要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夜白感觉到那股幽香突然离开了自己,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夜白与她并肩而立,任眼前的车流川息。 “对不起。” 温瞳低下头去,但很快就抬起头,唇边衔了抹释然的笑意,她终究做不出陷害北臣骁的事情,不管他如何对她。 红尘俗世中,她如今面临多少暗潮汹涌却能轻付一笑,面对流言谣传,谩骂污蔑,无论争执如何也总愿相信人性本善。 就算别人害她伤她,她也是默默的忍耐,她始终坚信,没有人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无辜的人,只要她保持着善良的本性,就会慢慢化解邪恶,解决所有的不快。 夜白凝视了她许久,最后自嘲似的一笑,“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不后悔。”温瞳说得十分坚定。 “好。”夜白的眼眸瞬间被冷漠覆盖,甚至还夹杂着狠戾,他转过身,冷冷的说:“温瞳,我会让你看清北臣骁这个人,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夜白,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都这么闲?”温瞳歪着脑袋,温温和和的笑着。 “什么意思?”夜白的脸色登时黑了。 他很闲? 他从早上八点进入办公室,接二连三的会议,签不完的文件,还有做不完的应酬,如果他是个闲人,这世界上个个都是享受派了。 “我听说有钱人都很忙,恨不得一天有三十二个小时,可是你怎么还有时间向我证明,一个跟我已经没有关系的男人,他是不是值得我为他做什么?” “温瞳,我也想知道,你的心究竟有多大,才可以原谅一个这样伤害你的男人?” 温瞳抬头望天,轻轻一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对了。” 她忽然从肩上拿下书包,在里面翻出一只瓶子。 “这是什么?”夜白奇怪的问。 黑枪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黑枪 她忽然从肩上拿下书包,在里面翻出一只瓶子。 “这是什么?”夜白奇怪的问。 “冰糖雪梨,昨天晚上我听见你咳嗽,所以回宿舍做了这个,我小时候一咳嗽,我妈就熬给我喝,很管用的。”温瞳将瓶子塞到夜白手里,“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上班。” 夜白怔愣在原地,手里捧着白色的塑料瓶,虽然早就没有了温度,但他还是从那上面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已经有多久没人这样关心他了,只不过咳嗽了几声,就立刻有冰糖雪梨喝,细腻的关心,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宠爱的孩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一直想要利用她? 温瞳走向人行横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过往的车辆上,她没有发现,街对面,死神正在向她一步一步走来。 雷祥单眼贴着瞄准镜,镜头中的女孩儿留着一头长发,每经过一辆车,带起的风都会吹起她额前的发丝,她专心凝望车流的模样,带着安静的光辉,让她虽然低调,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他再一次调整了枪口的位置,嘴角自信满满的翘起。 只要她穿过人行横道,就完全进入了他的射击范围。 这个地方没有摄像头,没有警察,他的车子也经过伪装,所以,就算他打了黑枪,也不会有人查到他身上。 他可以完全放心的完成这次任务。 镜头中,红灯。 两旁通行的车辆整齐的停下了来,温瞳已经穿过人行道,正在向这边走来。 雷祥集中精力,锁定目标,拇指稳重而缓慢的扣下扳机。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偏头看了一眼,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通话结束,再抬头时,只看见温瞳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迅速的被黑暗掩饰了。 雷祥放下枪,一拳头砸向车门,发泄着心中的郁积。 臣少,他终究是舍不得。 温瞳并不知道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她在台上清唱着一首校园民谣,干净清灵的歌声让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起单纯美好的学生时代。 她想起她的小书桌,想起教室外明媚的阳光,想起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唱完这首歌,她决定,明天她要继续上学。 无论,前面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温瞳出现在学校的轰动不亚于有大人物来学校参观考查,几乎所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行注目礼。 “她就是温瞳,被有钱人包养的那个?” “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啊,真丢人。” “你们懂什么,人家免费为咱们滨城中学做宣传,还没有收你形象代言费呢。” “哈哈。” 一众女生边议论边从温瞳身边走过。 她低着头,脸上火烧一样的红,重新回到学校,所要承受的压力,所要面对的困难,她早已经料到,可是身临其境,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样强大的承受力,她依然在乎别人的眼光与看法,依然无法挣脱世俗的枷锁。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不期然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温瞳急忙道歉,抬起头时,脸色倏然一僵。 冤家路窄。 夜月舒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带着种高人一等的倨傲表情,幸灾乐祸的打量着她。 温瞳知道会有一大堆恶劣露骨的话在等着她。 平时,她的污辱,挑衅,她都可以忍耐,但是这一次,她决定反抗,因为她还想在这个校园里安静的生活下去,只要夜月舒一天不停止对她的羞辱,别人对她的有色眼光就一天不会褪去。 果然,夜月舒的话骂得很难听,极尽其力的羞辱着温瞳。 温瞳一直忍着没有说话,直到夜月舒觉得没趣,推了她一把,“你哑巴啦?” 她这才盯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反倒有种胜券在握般的笃定。 夜月舒仿佛被她这突然的气势吓住了,一直以来,温瞳在她的面前只有低头忍受的份儿,哪怕欺负到了她的头上,她也是一声不吭。 这样自信满满的她,有点反常。 夜月舒转动着眼珠子,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丝惧意,仍然死撑面子的仰起头,“你这是什么眼神,别以为傍上北臣骁那样的男人,我就会怕你?” “你不怕我,但你不怕他吗?”温瞳咄咄的反问。 夜月舒被问到结舌,有些慌乱的望着她。 “你可以用一条手链整我,反过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北臣家族的人知道真正拍卖这条手链的人是谁,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你没有证据……”夜月舒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我是没有证据,但是只要北臣家族的人抓到一点线索,就会轻易的将证据揪出来,你应该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 温瞳警告的威胁,“你再骂我一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北臣骁,我拿你没办法,自然有人可以治得了你。” 温瞳撂下狠话,不管夜月舒一脸纠结的表情,强硬的与她擦肩而过。 转身,她用力松了口气,她从来不曾对人这样强势,更别说威胁,看来,的确是近墨者黑,北臣骁教会了她不少‘好东西’。 背后,夜月舒握紧了拳头,一声贱种到了嘴边,却一忍再忍,始终没有骂出去。 她是狂妄自大,可是还没有傻到去跟北辰家族做对,哥哥说过,永远不要把斗争放到明面上来,你今天树立的敌人,或许就是明天摧垮你的对象。 她吞下这口气,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 温瞳,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温瞳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周围的目光让她压力巨大,但她依然咬着牙,自然的掏出书本,准备着第一堂课。 前面的椅子是空的,洛熙没有来。 温瞳并不觉得奇怪,以他的身份,他应该不会只束缚在一座小小的学校。 他将来要面对的是整个国家,他肩上的担子会像小山一样重。 温瞳有时候挺同情洛熙的,毕竟没有人喜欢一生下来就要承受这样大的压力。 “温瞳。”后座的女生突然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温瞳回过头,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拿着一张卷子,“一会儿老师要提问,这道题我还没有解开,你可不可以帮个忙?” 所有的目光几乎都有意无意的聚了过来。 重新站起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重新站起来 温瞳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拿起笔,在纸上熟练的画着草图。 “这里呢,需要用到这个公式……” 她条理清晰的分晰着,没有丝毫不耐的解答着女生的疑问。 不久,那道题终于解开了,女生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高兴的说:“谢谢你啊,温瞳。” “不客气,还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好了。”温瞳嫣然一笑,彼此间隔阂全开。 很快,又有同学跑过来请教问题,温瞳像以前一样耐心的答复着每一个人。 老师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先是惊讶,却没有多问什么,课堂上,他还是会叫温瞳上来解答问题,课下让她给大家发习题。 班级里,没有人再提起报纸网络上疯传的那件事。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温瞳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大家的理解与原谅。 午饭时间,陈紫南跑到门口向里张望,看到趴在那里写东西的温瞳,向着她大声喊,“小瞳,小瞳。” 温瞳闻声放下纸笔,欢喜的跑了出去。 两姐妹高兴的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小瞳,你不会怪我那天挂你的电话吧?”陈紫南提起这件事就生气,“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那天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她还发疯的打了我一巴掌。” “都怪我。”温瞳内疚的说。 “喂,我说出来可不是让你内疚的,应该内疚的是我,做为你最好的朋友,竟然没有帮上你。这些日子你没来学校,打你电话又不通,我都要担心死了。” “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 “你就别在我眼前强装欢笑了,你平时脸皮就薄,能鼓起勇气回学校,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走了,为了满足我这一肚子问题要问,我请你吃热干面。” “嗯,好久没吃,我也想吃了。” “我跟你说啊,街角新开的那家热干面,哇塞,味道一级棒……” 陈紫南搂着温瞳的肩膀,夸张的做出流口水的样子,温瞳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开心的露出两只梨涡。 原来,失去一个北臣骁,她的世界并没有因此而灰暗倒塌,还有很多依然愿意站在身边的朋友,无偿真心的为她付出。 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 月考结束不久后公布成绩,温瞳又是年级第一。 她站在大堂鲜红的光荣榜下面,凝视着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这个名次对她来说这么重要。 它让所有人再一次重新审视她,审核她,让她走路的时候终于可以安然的抬起头。 老师们会说,二年三班的温瞳,她是你们所有人的榜样。 路过她的身边,学生们的议论不再是关于她的情人身份,而是变成,快看,温瞳啊,全校第一,好厉害,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轻轻扬起嘴角,笑了。 学业越来越紧张,很快进入到期末复习阶段,离开北臣骁之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温瞳要比平时更加的用功,每天都留在教室很晚。 她一边要顾及酒吧里的兼职,一边要应付繁重的学业,林东会经常来看她,给她带各种好吃的。 林东就像大哥哥一样,对温瞳的照顾无微不至,温瞳的一些小心事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他倾诉。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他的报摊已经开了第二家,积累了很多老主顾。 他依然没有考虑去夜白的娱乐公司上班,这段卖报纸的日子让他觉得,自力更生的感觉要比大富大贵来得更踏实。 洛熙还是没来上课,温瞳有几次都想联系他,可到了最后都在打退堂鼓。 她现在不联系他,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并不在乎身份之间的差距,她在乎的是她这样的一个有污点的人只会给他招来话柄。 学校的生活平淡而安静,没有人再来找她的麻烦,包括骄横的夜月舒。 温瞳现在最挂念的就是家里人,可是她又不敢回家。 这天傍晚放学,她又是最后一个离开。 刚出校门,就看到一条单薄枯瘦的身影站在大门外的栏杆前,看到她,脆脆的喊了声,“姐。” 温瞳眼睛一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竟然看见了小乐。 小乐欢喜的跑过来,姐弟俩幸福的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姐,我好想你。” “姐也是。”温瞳摸着小乐日渐消瘦的脸,“小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一直在做透析。”小乐轻描淡写的带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发卡,“姐,这是我送你的。” 精致的发卡,上面镶着碎碎的人工钻,做成卡通猫的图案,是温瞳最喜欢的一只卡通猫。 “好漂亮。”温瞳惊喜的拿在手里,她一直想要一只发卡,可是因为之前的发卡事件,所以,她一直没有给自己买过这东西。 还是小乐,最懂她。 “姐,你明天可以绑马尾了,一定迷倒你们学校的男生。”小乐往校园里看了一眼,疑惑的问:“姐,洛熙哥呢?” 温瞳神情一滞,心里划过淡淡的忧伤,“他没来上学。” “我说得呢。”小乐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他家里这些天一直没有人,送去的豆花都攒了一箱子。” “原来你知道他住在哪?”温瞳惊讶的说。 小乐一捂嘴巴,知道自己说漏了,只好嘻笑着,“我早就知道洛熙哥住在那个别墅里,我的小费就是他给的,是洛熙哥不让我告诉你。还有啊,你给他叠得千纸鹤,他挂在房间里,好多,好漂亮。” 洛熙推开房门,房间里挂满了千纸鹤,各种颜色,高低不同。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有几只轻微的舞动着。 洛熙伸手抚摸着其中的一只,帅气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怀念。 还记得几年前,他得了一场大病,突然变得十分喜欢清静。 妈妈把他送来这里,告诉他这是她以前住过的地方,当时只不过是一座破旧的筒子楼,后来爸爸把整幢楼买了下来,给她盖了一座小别墅,方便她随时回来居住。 爸爸和妈妈的爱情,他听五伯伯宵绝说过,轰轰烈烈,历经坎坷,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住在这里,仿佛在体会父母当年的爱情,人也渐渐重新开朗起来。 他喜欢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每天去看小巷里平凡平静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骑单车的女孩儿意外闯进了他的生命。 怀孕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怀孕 他喜欢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每天去看小巷里平凡平静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骑单车的女孩儿意外闯进了他的生命。 她从他的门前路过,嘴里哼着好听的调子,她车子骑得很快,一头长发随风飞扬。 她在对面的楼房前停下,将一瓶豆花放进楼下的小箱子。 他听到有人喊她豆花妹妹。 她回过头,发丝从眼前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她扬唇浅笑的模样,像是刻子一样刻在了他的心上。 她的美,干净的一尘不染,可似乎又带着高雅的尊贵,她突然看向他所在的方向,他竟然没出息的脸红,急忙退回到房间里。 他以为她发现了他,可她只是看着别墅旁的那棵大树,一只小鸟正在筑巢。 她骑着车子离开,同时也带走了他青春洋溢的心。 他让荣轩订了她们家的豆花,然后,他每天都准时站在阳台上等待着她的到来。 一杯豆花两块钱,他每次都放五块。 可是她从来不会多拿,有一次她将剩下的三块钱叠了三只纸鹤。 他突发奇想,每一天都会放一张折纸进去。 一年下来,他已经攒了几百只纸鹤,他将它们挂在屋子里,他喜欢躺在床上,开心的仰望着它们。 他的病完全好了之后,爸爸在催促他回去。 他却不想走,反倒骗荣轩将他送进她所在的高中,第一次这样近的接近她。 有些人只可以远观,但是她不同,她的身上有种淡雅的气质,远观,引人入胜,近闻,诱人心魄。 他对自己说,轩辕洛熙,你恋爱了。 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第一次握着她手时的感觉,依然记得第一次拥抱她的温暖,依然记得她一头长发上的清香。 他曾对她说,温瞳,你绑马尾吧,一定很好看。 她浅笑,未置可否。 原来,她的一笑一颦都化做了永不抹灭的记号,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底。 洛熙眼中渐渐湿润,他来到二楼的阳台,望向她曾经每天走过的地方,耳边仿佛依然有她的笑声。 他的手里还攥着她离别时的字条:洛熙,再见! 他知道她为了什么而离开,可是,他竟然无能为力去做什么。 这些天,他一直在跟爸爸抗争,可是,他依然是失败了。 爸爸对他从小管教极严,妈妈虽然心疼他,可她去樱国看姥爷和舅舅了,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只有他自己。 他好不容易借着去学习的机会顺路跑回来,可是触景伤情,更加难过与无助。 荣轩敲了敲门,提醒道:“小殿下,我们该走了。” 小乐骑着车子载着温瞳,走在熟悉的马路上。 这是回家的路,可是他们却不是回家。 小乐刚才的话,让温瞳突然迫切的想要回来这座别墅,她想见洛熙,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一直以来,她都有种直觉,洛熙似乎在独立抗争着什么,她不想让他孤单一个人。 “姐,洛熙哥会在家吗?”小乐不确定的问。 “我们碰碰运气。” “姐,到了。”小乐停下车,温瞳急忙跳下来。 她几步跑到别墅的大门前,用力的敲着门。 小乐也跑过来大着嗓门喊,“洛熙哥,洛熙哥,我姐来了。” 可是敲了很久,喊了很久,大门依然紧闭。 别墅里根本没有人。 温瞳失望的缩回手。 原来,他没有回来过。 但是,她并不死心,从包里掏出纸笔,迅速写了一张字条。 打开一旁的小木箱,她将字条放了进去。 “姐,你写了什么?”小乐好奇的问,想要打开箱子偷看。 温瞳急忙拦住他,“秘密。” 这里离家已经很近了,温瞳向着那个方向眷恋的望了一眼。 小乐急忙掏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递过来,“姐,这是妈给我的,她说,让你下周回家吃饭。” 温瞳接过钱,笑得哭了出来。 她的坚持是值得的,血浓于水,爸妈终于肯原谅她了。 “爸妈其实都很疼你,你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他们每天都在哀声叹气。” “嗯,我知道。” 温瞳用力点点头,无限憧憬着下一周的到来。 温瞳和小乐在车站分开。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开了过来,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温瞳的身后。 温瞳刚坐上小巴,车子一停一开,一种恶心的感觉突然涌上喉咙。 她急忙冲向前车门,向司机摆手。 司机好心的停下车子让她下去,她几步跑到路边,扶着一棵树就吐了起来。 她一直吐,一直吐,直到把胃里仅有的一点东西都吐光了,身体仿佛被瞬间抽空了一般。 她坐车从来不晕车的,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呕吐。 这时,身旁经过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喜悦。 “我都四个月了,依然每天都吐,别人说是个儿子。” “我才怀孕的时候,也是天天吐,看到油腻的东西会吐,坐车会吐,差点没把垃圾筒带在身上……” 两个女人渐渐远去,温瞳的视线却模糊了起来。 她迅速找到最近的一家网吧,然后选了角落的位置。 打开网页,她急急忙忙的查找,不时抬头看着四周。 她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事了,以前她的月事就不稳定,所以,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但是最近,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呕吐也不是今天才刚刚开始,上个星期,她就吐过几次,但她认为那是自己吃了不干净的食物。 刚才听了那两个孕妇的话,她方才如梦初醒。 她的症状跟网上查找的资料相差不多,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怀孕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温瞳被劈个正着。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网吧,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不远处,仿佛是一只移动的监视器。 夜色渐渐笼罩了下来,温瞳买了个汉堡坐在路边吃着。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咬下去,心事重重。 这时,她看到一旁的公用电话亭,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块钱。 电话接通后,陈紫南温柔的声音传来,“你好。” “阿南……” 陈紫南立刻恢复本来面貌,扬高了音调,“小瞳,你在哪里打得电话?” “公用电话。”温瞳握着电话的手渐渐的收紧,手心里仿佛都泌出了汗。 半天,她才用小得可怜的声音说:“阿南,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 背道而弛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背道而弛 温瞳和陈紫南来到医院。 两人都戴着帽子口罩,生怕会被人认出来。 “这个大夫是我的一家亲戚,我妈以前经常找她看病。”陈紫南安慰她,“没关系,现在人流手术又快又便宜。” 温瞳低着头,一语不发。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明明已经决定忘掉那个男人,可是,命运却不肯放过她,让她跟他依然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无法全身而退。 经过一系列的化验检查,医生肯定的说:“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是现在做手术,还是再等等。” 医生看出她的年纪,也知道她是陈紫南的同学,她认为,温瞳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现在做。”陈紫南坚定的替温瞳回答。 那个男人伤她这样深,她没有理由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医生点头,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什么。 “等一下。”温瞳忽然叫住她,为难的咬着唇,“我想再考虑一下。” 医生和陈紫南不解的相视一眼。 陈紫南说:“小瞳,你疯了,这有什么可考虑的,那个男人几乎毁了你,你还要替他生孩子吗?” “我不知道……”温瞳用力摇着头,眼睛渐渐湿润,“我想静一静,阿南。” 陈紫南多少也了解她此时的心情,不再勉强,“好,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下周再过来。” 她跟医生打过招呼,陪着温瞳出了医院。 她们前脚刚走,医生的门便被推开。 她以为是温瞳反悔了,去而复返,对着手中的病例,头也不抬的说:“后悔了吧,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早晚还会有孩子的,大好的青春,不要浪费了,我是过来人,我明白……” 医生抬起头,看到来人,顿时有些尴尬的闭了嘴,“你看病?” 为了让温瞳好好冷静一下,陈紫南便先回家了。 温瞳一个人走在街上,心里复杂的想了很多。 其实最让她不理解的是,她每次跟北臣骁发生关系后,她都吃了药,而且北臣骁也会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她敢保证,自己没有一次落下的。 既然吃了药,为什么还会怀孕,是不是那些药是假药? 怎么可能,有人敢卖假药给北臣骁吗? 她刚才在网页上看到,就算是避/孕/药,安全率也是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说,仍然有百分之一的机率怀孕。 难道她这么点背,那百分之一竟然让她给碰上了。 温瞳心乱如麻。 北臣骁的孩子,她是一定不会要的, 可是,这是一个小生命。 从小到大,她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让她亲手扼杀一条生命,她根本没有这个勇气。 抬起头,面前的大厦高耸入云,她看到一排醒目的大字雕刻在楼体上,非凡气派。 EC国际集团! 她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北臣骁的公司。 脚下的步子仿佛被粘住了,她无法再向前迈进一步。 就那样痴了一样的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注视着这座大楼。 原来,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原来,这就是他的金钱帝国。 她数着楼上的房间,一间一间,她在猜想,哪一处会是他的办公室,他现在在做什么,有着怎样的表情。 他那个人很少笑,可是笑起来却十分好看,让人一辈子也忘不掉。 一群人突然从门口急匆匆的走出,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男人有着王者一般凛然的气质,无论走到哪里,身在何处,都是一道亮眼的风景。 温瞳没想到,这短暂的停留会看到北臣骁。 他依然英姿飒爽,霸气十足,墨镜遮挡住了大半的脸,让人揣测不到他此时的情绪。 温瞳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几米之遥。 她几乎本能的转身欲走。 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他看见。 “小姐,是不是你的东西掉了?”突然有人叫住她。 这一声,很响亮,不但叫停了温瞳的脚步,也吸引了文泽的注意。 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宣传单,然后再看向慌慌张张准备离开的女孩儿,突然眉色一睑,惊讶的说:“温瞳。” 北臣骁的一条长腿已经跨进了车子,听到这两个字,他慢慢的转过头。 温瞳站在广场上,身后是巨大的喷水池,洁白的水柱下,她慌张的看过来,正好跟他的视线撞在一起。 一眼,犹如一个世纪。 她的小手自然的贴上了平坦的小腹,她多想告诉他,在这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而他是这个孩子的爸爸。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 北臣骁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能给他生孩子的,只有高贵的夏书蕾。 而她,什么都不是。 北臣骁只看了她一眼便坐进了车子,毫无留恋的眼神,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文泽走过来,温和的笑着,“温小姐,你还好吗?” “文助理。” “温小姐,有件事情,恕我直言。你现在已经跟臣少没有关系了……可能你受到别人的唆使,以为还可以从臣少的身上占到便宜……你应该了解臣少的脾气……” “文助理,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温瞳打断文泽的话。 如果是北臣骁让他来说这一番话的,她收下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纠缠他,或者要他的钱。 他说得这样明白,她就全当是一种告诫,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傻了,这个男人,不值得对他牵肠挂肚。 温瞳说了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北臣骁坐在车里,目光一直在后视镜里追随着她远去的身影。 湛泽幽深的眸里有丝挣扎留恋的痕迹。 直到那条纤影彻底的消失,他的心才像是被抽掉了一块,变得空空落落。 文泽打开车门坐进来,他的表情迅速恢复到冷漠,好像那些情绪都不曾在他俊美的脸上存在过。 他的车子向前驶去,两人一左一右,背道而驰。 暴光的化验单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暴光的化验单 他的车子向前驶去,两人一左一右,背道而驰。 温瞳走出去很远,始终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她的心已经像明镜一样光亮,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清一件事。 北臣骁,无论这个孩子生还是不生,他都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再见,再也不见。 操场上,一群男生在打篮球。 忽然,一个负责防守的男生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前方。 因为他的疏忽,对方成功上篮得分。 “喂,你怎么搞的?”队友不满的抱怨。 见他一动不动,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 道路两旁,芙蓉花开似火,温瞳手里抱着书,正从图书馆里走出来。 平时长发飞扬,飘飘若仙的她,此时用一只满是小碎钻的发卡将一头长发扎在了头顶。 美丽的马尾随着她的脚步而左右摇摆,荡漾出青春的弧度。 她神态悠闲,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空灵之气。 球场上的男生都看得呆住了。 沉闷的大热天,仿佛平地刮起一阵爽凉的风,吹开了他们被汗水封死的毛孔,吹开了他们少年热情的心。 “好漂亮。”男生们搜肠刮肚,也只能总结出这三个字来。 温瞳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改变了一下发型,立刻就成为全校男生眼中的焦点。 天下男人爱清纯,这个道理从年少时代就开始实践了,直到七老八十,他们依然还对“清纯”两个字趋之若鹜。 上午的课结束后,温瞳正在收拾东西,陈紫南突然慌慌张张,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阿南,你怎么了,满头汗?”温瞳急忙拿出纸巾递给她。 陈紫南来不及接,一把拉起她往外走。 一路上,她都在不断重复着问,小瞳,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吗? 温瞳发现她的唇都在哆嗦着,她心里很担心,“我当然相信你,发生什么事了?” 陈紫南没有再说话,而是把她带到学校的公告栏前。 此时,那里已经层层叠叠的围满了人。 温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一颗心已经是七上八下,直觉告诉她,那个公告栏上的东西跟她有关。 “小瞳。”陈紫南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向你保证,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医生,她真的是我家的亲戚。” “我相信你啊,阿南,你弄疼自己了。”温瞳急忙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这种自残行为。 “我不知道那张病例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不起,小瞳,对不起。” “病例单?” 温瞳的脑袋里突然轰得一声,她震惊地看了陈紫南一眼,然后快速跑向人群。 众人你推我攘,谁都不肯让出有利位置。 可是有人看到是她,急忙向后退去,像是在避瘟疫。 迅速的,面前让出一条路,每个人都用怪异讽刺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感觉让温瞳又想起第一天来学校的时候,巨大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学校的公告栏平时都用来贴一些通知和新闻。 此时,里面所有的纸张全部被撕掉了,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白纸。 温瞳看到上面的字,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她去医院检查的事情,只有她和陈紫南知道。 那个医生就算不是陈紫南的亲戚,也不会无聊到把这份报告贴到学校来。 究竟是谁,在她就要走出阴霾的时候又将她逼入绝境。 不远处,夜月舒抱着双臂,得意的笑起来。 “大小姐,你真有本事,这种东西你都弄得到。”一个随从急忙奉承着。 夜月舒的笑容有些僵硬。 不是她有本事,这件东西自然也不是她弄来的。 早晨,她打开邮箱,里面有一封邮件,拆开后,她便看到了这份意外的惊喜。 她不知道什么人要对付温瞳,不过,既然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她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只有将她逼出滨城中学,让洛熙看清她的真面目,自己心中的怨气才能消除。 “原来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纯,被人包养不说,还替人家生孩子。” “现在借腹生子很流行的。” “错错错,是母凭子贵,想要嫁入豪门。” 耳边的话渐渐的不堪入耳。 那些已经被压制下去的旧事被重新提起,她之前所做的努力顷刻间付之一炬。 世界在温瞳的眼前崩塌,她听见自己的身体碎裂的声响,如鞭炮一样,一截一截的炸响。 她的声音在心底狂嚣的呐喊着,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北臣骁,为什么? 只因为昨天那个无意的相遇,你以为我还会贪恋你的钱,或者还会对你纠缠,你就不惜做到如此地步吗? 难道真的要逼死我,你才开心吗? 你这个魔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温瞳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身边的嘲笑声依然彼此起伏。 陈紫南站在不远处,无助的抹着眼泪。 这时,她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众目睽睽之下毅然将温瞳搂进怀里。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夜月舒本来还在看热闹,此时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瞳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身上像阳光一样,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好久不见,他的胸膛似乎又结实了不少。 他的笑容仍然耀眼,他的声音依然华丽。 他说:“温瞳,你扎马尾的时候,真漂亮。” 温瞳像是濒死的鱼,终于得到了一泓浅水,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抱紧洛熙。 她在他别墅的箱子里留了一张字条。 洛熙,周一的时候我绑马尾,你记得要来哦。 洛熙本来已经离开,可他突然发现有东西落在别墅,于是,他去而复返。 几乎是本能的,他打开了那个小箱子,却意外的发现她留下的字条。 他来了,可是再一次看到她承受的灾难。 他怪自己,怪自己不够强大,没有能力保护她,她难受,他更难受。 洛熙对着看热闹的人群,冷冷的警告,“温瞳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们说她半个不字。” 洛熙带着温瞳离开了。 第二天,温瞳收到学校的声明,她被开除了。 而同时,一张一模一样的化验单寄给了温家。 你会后悔的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你会后悔的 温瞳一大早便收拾好所有负面情绪,今天是之前约好回家吃饭的日子,小乐说,爸妈已经决定原谅她了。 所以,她再不开心,也要装出开心的样子。 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要下雨了。 洛熙给她准备了雨伞,他要陪着她,被她拒绝了,他这样的身份,总是抛头露面,对他不好。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没事,还有到自暴自弃的地步。 温家的大门前,温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见到爸妈,第一句要说什么,她想了一路。 可是都觉得不好。 想到最后,她决定先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够了。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温母的声音。 “谁啊?” “妈,我回来了。”温瞳听见母亲的声音,急忙开心的应声。 没有想像中的热络,大门依然紧闭。 “妈……”温瞳又叫了一声,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许久,她听见温母说:“我们温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爸爸的脸已经让你丢尽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跨进温家的大门一步,我们之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关系。” 温瞳一愣,难以置信的再次敲门。 是不是他们弄错了,小乐明明说过,爸妈让她今天回家吃饭。 难道他们还不肯原谅自己吗? “妈,我错了,求你把门打开,让我跟你说清楚好吗?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天空一声闷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温瞳站在门外,瞬间就被浇湿了。 “妈,是姐啊,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小乐的声音传来。 温瞳似乎重新看到了希望,再次用力敲着门。 “妈,我是小瞳,你开门啊,你不能不要我,这是我的家,你赶我走,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求你了,妈。” 不久,一张纸从门缝里塞了出来。 温瞳捡起来一看,心里顿时凉了一半儿。 竟然是那张医院的化验单。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父母不肯原谅她了。 她怀孕这件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小小的巷子,这里的人封闭,思想保守,温父温母又是老实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雨越下越大,温瞳的身子一软,在雨中跪了下去。 如果他被北臣骁抛弃,她还可以重新站起来,她被父母拒之门外,她还有信心争取他们的原谅,可是,她被学校除名,被世俗不耻,她的父母也跟她断绝关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活下去。 突然间,她觉得这世间上所有的一切都抛弃了她。 她仰起头,任雨水浇在脸上,浇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在雨声中掩着脸放声大哭,那哭声凄厉无比,闻者伤心。 “爸,妈,你们不能不要我,我是小瞳,求你们,不要不管我。” 她哭着拍打着大门,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淅淅不断的雨声。 而门的另一边,温母无声的哭倒在松树下,小乐抱着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孩子,原谅妈妈吧,原谅妈妈的狠心,对不起,对不起。” 温瞳不知道跪了多久,连嗓子都喊哑了。 雨渐渐的小了,那双迷蒙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恨意。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站起来冲进雨中。 EC大楼的门前,有人张开黑色的伞,小心的护着伞下的人。 他刚步上台阶,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清若百灵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北臣骁。 北臣骁心中一震,立刻回过头。 他看到温瞳站在雨里,没有打伞,身上已经湿透,她透着重重雨幕望着他,眼里的恨意像是蓄满的雨水,随时会倾泄出来。 她的鞋子踩在水中,发出哗哗的声音。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好像是索命的使者。 身边的保镖立刻将他围在中间,雷祥正准备迈步拦住她。 只听北臣骁说,你们让开。 众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自动远离。 温瞳踏上台阶,走到北臣骁的面前。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淋湿的刘海紧紧贴在白嫩的额头上。 她太瘦了,看着让人心疼。 北臣骁有种冲动,此时,他想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冷冷的与她对视。 温瞳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张纸,当着北臣骁的面将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打开。 那上面是他的素描,画得惟妙惟肖,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真真实实的惊讶了一把。 她柔嫩的小手捏着画的两端,向外一用力,画被撕成两半儿。 北臣骁突然想要阻止她。 他的指尖动了动,还是被他压制住了。 她将画撕成几块,随手一丢扔在了雨里。 然后,她扬起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雷祥更是做出要动手的样子。 北臣骁伸出手臂,拦住了他。 目光深深的望着温瞳,幽深的眸子里有痛苦的痕迹一闪而过。 “北臣骁,你会后悔的。”她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快速的转身跑下台阶。 北臣骁轻轻拭掉嘴角的血。 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以将他打出血。 她平时反抗起来的时候,虽然也像是只小野猫,但是,她力气很小。 而今天这一下,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的心突然觉得疼痛难忍,好像是被人插进了一刀。 望着雨中慢慢的消失的身影,北臣骁俯下身,一张一张的捡起地上的画。 雷祥要帮忙,被文泽用眼神阻止了。 温瞳一直跑过两条街,可是身上的力量仿佛用不完一样。 她记得老人说,人要死的时候,都会回光反照。 而她现在只想一直跑下去,跑到死去的那一刻。 雨越下越大,温瞳冲到马路上,一辆车子突然急驶而过。 她本来有时间可以躲避,但是那一秒,她忽然放弃了所有的念头,目光呆滞的停住了脚步。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她被撞了起来。 凌空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一张乖巧的婴儿脸。 有着一头浓密的头发,粉嫩的四肢。 长得有些像她,但是眼睛却像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是谁,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点一丝,她都想不起来了。 谈判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谈判 温瞳醒来,发现自己还没死。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肚子,那里平平坦坦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放心,胎儿没事,你在关键的时候护住了肚子,撞击点落在了脑袋上。”医生看着X光片,安慰的说。 “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回答她的是洛熙,他手里提着两盒饭菜走进来。 “洛熙,我想回家。”温瞳说完,眼神忽然变得空茫起来,她怎么忘记了,她已经没有家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洛熙心疼的握着她冰凉的手,“好,回家,回咱们的家。” 温瞳反握住他的手,急切的祈求着,“洛熙,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伤心? 她突然疑惑起来,她为什么而伤心?爸妈为什么不要她? 因为她有了孩子? 可是,孩子的爸爸是谁? 她打量着洛熙,是洛熙? 她古怪的眼神让洛熙也迷惑了一下,以为是她睡糊涂了。 “温瞳,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温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问:“洛熙,孩子是你的吗?” 洛熙这一惊,连手里的饭盒都掉了下去。 他惊讶的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难道孩子不是你的?”温瞳着急的抓着他的手,“那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洛熙的表情僵硬着,这真是个难题,他被问住了。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温瞳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洛熙抓住她的手,试探的问:“你记不记得北臣骁?” “北臣骁?明星吗?”温瞳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洛熙彻底呆了,她竟然把北臣骁给忘了。 “没事,不是什么明星。”洛熙摸摸她的头发,宠爱的说:“孩子的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那你肯带我走吗?”温瞳期待的望着他。 他的一双眼睛漂亮的眨着,无比坚定的说:“我一定会带你走。” 洛熙办完出院手续,他将医生叫到一旁,单独向他询问。 “她为什么会出现失忆的症状,而且,还不是忘记了所有的事?” 医生说:“在医学上,我们称这种病叫做选择性失忆症。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个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或者这个人,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做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受那件事情的影响,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慢慢的就会变成一个心结……” “那以后,还能不能恢复?” “也许能,也许不能,但是大部分都可以被治愈。” 洛熙皱着眉头,静静的望向病房的方向。 温瞳忘记了北臣骁,这个人在她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与北臣骁有关的一切,她全部忘得干干净净。 回到洛熙的别墅,他将她细心的安置好。 温瞳摆弄着他的画笔,高兴的问:“我可以用吗?” 洛熙指了指面前的墙壁,“这就是你的创作平台,你可以随便画,画什么都行。” 她点点头,开始清理画笔。 忘记一个人对她来说,也许有些残忍,但是因为这段不愉快的记忆被割除了,所以,现在除了被学校除名,被家人抛弃,她竟然也变得很容易开心。 “温瞳,我要去处理些事情,明天早上,我会回来接你,我们一起离开。”洛熙握着她的手,“所以,你要乖乖的在这里把画画完。” “荣轩会放你走吗?”温瞳担心的说。 “他打不过我。”洛熙露齿一笑,可是心里却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荣轩根本不是阻碍,真正的阻碍来自于更厉害的人物。 “洛熙,我知道自己这次又拖累了你,等我们到了新的地方,你就马上回去好不好?” “不好。”他坚定的说,“我要陪着你。” “可是,你将来要继承王位啊?” “我的几个哥哥都很出色,没有我,他们一样胜任。”洛熙安慰的拍拍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宠溺,“等我。” “嗯。”温瞳高兴的点点头。 目送着洛熙离开,她的心忽然觉得不安,她喊了一声洛熙,然后急忙跑过去。 洛熙转身抱住她,带着深深的不舍。 这一次,他也无法保证,但是答应了她,他会努力做到。 温瞳偎依在他的胸膛,柔声说:“明天早上,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如果连你也抛弃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他低下头,想要吻吻她的发,可是触到她一汪纯真的眼眸,他的吻变成了捏鼻子,“傻丫头,等我。” 送走洛熙,温瞳坐下来开始画画,她要赶在洛熙回来前,完成这副画。 洛熙出了别墅,不远处,一辆高级房车正在等待着他。 他走过去,对着荣轩说,“去见爸爸。” “不用了,我在这里。”房车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洛熙看到沙发上坐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膝上搁着台电脑,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变动。 他硬着头皮坐过去,“爸爸。” 轩辕宵风扭头看了他一眼,“决定跟我回去了?”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冷到极点,荣轩偷偷抹着汗。 “准备跟那个女孩儿私奔?”宵风冷冷一笑,扣上电脑。 “我爱她。”洛熙大胆的迎上他的目光。 从小,他就很害怕这个严厉的父亲,他喜欢跟母亲和皇伯伯一起玩,而父亲,总是对他十分苛刻,他打过他,罚过他。 “你懂什么是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情窦初开,就以为自己是痴情种?可以为了喜欢的女人付出一切,放弃一切?” “是。” 叭! 洛熙硬生生的挨了一个耳光,他依然不屈服的扬起脸。 “不错,温瞳是个平民,但是,爸爸你当初喜欢妈妈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武校的一个教官,可你还是喜欢她了。” “你妈妈是樱国的公主。” “爸爸之前并不知道,不是吗?如果妈妈不是樱国的公主,难道你就会不娶她吗?” 温瞳,我带你离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我带你离开 “爸爸之前并不知道,不是吗?如果妈妈不是樱国的公主,难道你就会不娶她吗?” “我和你妈妈的感情,不是你现在这点肤浅的经历可以衡量的。” “每个人都是从白痴到大师,爸爸你当年就没有肤浅过吗?” 荣轩急忙说:“小殿下,不要惹六殿下生气,您知道的,殿下有哮喘。” 洛熙的口气终于放软了下来,“爸爸,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要向你证明,我真的很爱她,就像你当年爱妈妈一样。”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荣轩,开车。” “不,我不走。”洛熙冲到门边,被两个侍卫拉了回来。 “对不起了,小殿下。”侍卫们急忙道歉。 “不需要向他道歉,他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宵风冷冷的注视着洛熙,“你现在要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是将来这个国家的国王,你肩上背负的不是自己的爱情情仇,你背负的是整个国家的荣辱,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一时意气用事,为了一已之私,抛开你的臣民。” “我不做国王,我只想做普通人。”洛熙失去控制的大喊。 “生在皇家,这些事就由不得你选择。” “爸爸……” “把小殿下带回去。”宵风打开电脑,明显已不想再跟他谈。 洛熙一咬牙,瞬间打倒了两个侍卫,荣轩一看不妙,也要冲上来。 “荣轩,我可不想打你这把老骨头,你给我让开。” 荣轩硬着头皮说:“对不起了,小殿下。” 洛熙正要向荣轩挥拳,突然腿上一麻,他整个人向前一扑,跪倒在地。 紧接着,两边的肩膀同时一麻,连半点力气的都使不上。 地上,三粒小钢珠蹦跳着滚远。 宵风依然看着电脑,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洛熙躺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再厉害也不是宵风的对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很没用。 温瞳一定还在苦苦等着他,可是他却这么狼狈的倒在这里不能动弹。 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少年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断了线。 荣轩看了,心中不忍,想要劝解几句,宵风的态度却很明显,他不敢多说,只能拿了手帕给洛熙。 洛熙哑着声音,几近于祈求,“我可以不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宵风抬起头,看到他哭成那个样子,顿时眉头一皱,“你走还是不走,这个我说了算,怎么,还想谈条件?” “那好,算我求你,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宵风说:“不行。” 这时,他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本来阴沉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温柔。 来电话的正是六王妃钟喻夕,洛熙的母亲。 “夕夕,你回来了,累吗?” “刚到,宫里不见你和儿子,他人呢?你们在一起,是不是?” “没……” 洛熙听到母亲的声音,急忙用尽全力大喊,“妈,救命……” “夕夕,我一会儿打给你。” 他快速挂了电话,无奈的看了洛熙一眼,“说吧,什么事?” ********* 温瞳画了一夜,终于完成了这面墙的绘制。 她没有像洛熙一样用那种抽象概念,她只是很写实的画了一大片粉红的樱花。 她听说洛熙的母亲是樱国人,那个国家盛产樱花,所以,她想她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她开心,洛熙自然也会开心。 她欠了洛熙太多,所以,只要能让他高兴的事,她都愿意做。 天已经亮了,温瞳做了两份早餐,然后便坐在餐桌前等着洛熙。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太阳光缓慢的爬上窗户,染了一室的光辉。 快到中午了。 温瞳将早餐热了热,又重新炒了两个菜。 她坐下来安慰自己,没关系,他一定是惹了什么麻烦,还在善后。 她有时间,她会继续等。 一直等到太阳从这边的窗户移向那边的窗户,室内的光线渐渐变得昏黄。 温瞳热了早上和中午的菜,在厨房里做晚饭。 洛熙喜欢吃辣的东西,她放了很多辣椒,辣到眼睛都在流泪,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用力笑了笑,太辣了。 桌上的菜一点一点凉下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一点月光,她的影子安静的投射在大理石地面上。 温瞳望着满桌的饭菜,笑着对自己说,今天还没有结束,她还有时间。 她要添饱肚子,她要活蹦乱跳的等着洛熙。 温瞳大口的吃着凉掉的饭菜,嘴角明明带着笑,眼泪却不争气的越落越多,滚落在唇边,吃进嘴里,一片苦涩的味道。 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洛熙根本不会来了,可是她依然愿意执拗的等待着他。 只要明天的太阳没有升起,今天的她就有希望。 她不会那么惨的,所有的人都弃她而去。 她已经不能上学,也不能回家,她带着宝宝,根本无处可去。 是啊,她怎么会这么惨呢?老天爷总会在人遇到绝境的时候给她一条生路。 她抹着眼泪,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饭菜。 虽然她想不起宝宝的父亲是谁,可是心里头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宝宝是她现在的唯一,不管他的父亲是谁,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而能保护她们的人,只有洛熙。 可是,洛熙也不见了,他去了皇宫,然后一去不回。 温瞳何尝不知道他的难处,他是皇室的皇子,就算他同意,他的父亲,他的国家也不会同意他放弃王位跟她在一起。 更何况,她搜肠刮肚的回想,也想不出洛熙跟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洛熙只是她的好朋友,让他做出这样的牺牲,她也会觉得内疚不安。 所以,她一点都不责怪他,反而是感激他。 温瞳无声的收拾着东西。 她没有多少积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是,她一定要离开,这个信念从她醒来的时候就无比坚定的植在她的心中。 夜晚的风来得很凶猛。 听见开门声,她以为是风。 可是随之传来的脚步声却让她惊喜的放下了行李。 她转过头,笑容爬上嘴角。 来人的脚步有些一瘸一拐,修长的影子投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外面的月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光晕。 他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笑着向她伸出手,“温瞳,我来带你离开。” 新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新生 六年后。 滨城大学的毕业典礼。 学校门前有一座巨型的喷泉,中间立着一尊雄鹰的雕像。 雕像前,三三两两的同学们聚在一起,互相拍照留念。 “温瞳,我们来拍一张……” “喂喂,我先排队的……” 穿着硕士服,带着方顶小帽的她,站在哪里,都像明星一样抢眼。 男生们抢着跟温瞳合影,她带着甜美迷人的笑容,大大方方的满足每个人的要求。 不但是男生,女生们也哄抢着跟她合照。 大家依偎在一起,夏日的校园弥漫着浓浓的离别之情。 “温瞳,你大哥来了。” 有人认出不远处走来的帅气男子,立刻拽了拽温瞳的衣角。 室友花痴的说:“温瞳,你大哥长得真帅,都可以做明星了,就是……” 她欲言又止。 就是,他是一个跛脚。 温瞳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在她的眼中,他是最帅的。 “大哥。”温瞳跑过去,高兴的将自己的毕业证书拿给他看。 林东接过来,一行一行认真的看着,嘴角和眼梢都浮起满足的笑容。 “小瞳真不简单,这么快就拿到硕士学位了,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那是当然。”温瞳笑着说:“大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去接丁丁。” “嗯,去吧。” 看她急匆匆奔跑的样子,林东忍不住提醒,“慢点儿。” 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宠溺的笑。 六年前,他听说了温瞳的事。 找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硕大的别墅中,身后,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行李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猜,她在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没有来。 她眼中的失望虽然强烈的掩饰着,可是,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于是,他在那个时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带她走,给她一片新的生活。 林东卖掉了报摊,带着温瞳居住在滨城一个偏僻的小区。 这些年来,他一直照顾着她,供她上学,替她照看丁丁。 温瞳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而他也把温瞳看成亲生的妹妹,一家三口,生活平淡,但是其乐融融。 温瞳已经换回了便装,背着包从宿舍里飞跑而下,快乐的样子像是从枝头跃下的小鸟。 六年来,除了怀胎十月,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一夜夜的做噩梦。 后来丁丁的出生,让她忘掉了所有的不快,她几乎每天都这样开心。 来到幼儿园,正好是放学时间,小朋友们陆续在老师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丁丁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因为他是这里的小明星,很多女孩子喜欢缠着他,听他唱歌,看他表演魔术。 温瞳和林东到来的时候,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正站在丁丁的面前,撒娇的说:“丁丁,你昨天唱得那首歌,我还想再听一遍。” 丁丁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口,我就唱给你听。” 小女孩儿虽然害羞,但还是嘟着嘴巴,在丁丁的小脸上亲了一大口。 丁丁得意的眯起眼睛,得寸进尺,“我也要亲你一口。” 小女孩儿羞羞答答的答应了,丁丁的嘴巴刚贴上去,小身体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他回过头,看到一脸严肃的温瞳,眼珠子一转,讨好的抱着她的脖子说:“妈妈,我今天学了新魔术,晚上变给你和舅舅看,好不好?” 林东蹲下身,摸了摸那个小女孩儿的脑袋,“丁丁今天不唱歌,明天给你唱好不好?” 小女孩儿一脸失望的走开了。 丁丁虽然只有五岁,可是一双大眼睛像湖泊一样闪亮,薄薄的小嘴,挺拔的鼻梁,天生就是一个小正太。 他的小嘴又甜,两三句就把温瞳哄得开心了,橡皮糖一样粘在她怀里。 临走的时候,还趁着温瞳不注意,向那个小女孩儿送了一个飞吻。 小女孩儿顿时心花怒放,朝他用力的挥着手。 “女人缘这么好,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温瞳自己嘟囔着。 林东的笑容一僵,往事浮上脑海。 虽然她到现在仍然没有想起北臣骁,他却有种感觉,在记忆深处,她并没有彻彻底底的忘记这个人。 因为她经常会坐在丁丁的身边,端详着他的样子,然后陷入到一种忘我沉思的状态中。 对于丁丁的爸爸是谁这个问题,是一直以来对她最大的困扰。 可是她想不起来,一想就会头疼,所以,她很多时候都在麻痹自己不去想。 那是一根刺,扎在她的骨头里,轻轻一碰都会疼。 丁丁很懂事,从来不会问她关于爸爸的事情,可他却问过林东。 “舅舅,我是你生的吗?” 林东被问到语塞,只能摸着他的小脑袋反问:“丁丁不喜欢跟着舅舅吗?” 丁丁摇摇头,小脸上带着丝失望,“别人都有爸爸……” 林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给他变魔术。 小孩子总是容易哄,眨巴了两下眼睛,便被他吸引了过去,很快就将找爸爸的事情忘记了。 温瞳做了好几道菜,都是林东和丁丁喜欢吃的。 吃过饭,温瞳陪着儿子写作业,小家伙聪明的不得了,很快就做完了作业,温瞳拿了动画书给他看,自己起身去洗水果。 林东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 温瞳将洗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拿了只大苹果递给他,“吃苹果。” 林东咬着苹果,注意力依然集中在精彩的球赛上。 “大哥,我想明天去找工作。”温瞳用小刀削着苹果皮,平静的说。 林东嘴上的动作一顿,态度不是很赞同,“你刚毕业,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工作,你在家里好好照顾丁丁就行了,我能养活你们娘俩。” 温瞳说:“你真以为我这些年只在念书啊,放心吧,我比你想像中要厉害。” “可是,你是学导演专业的,没有人会用一个没有经验的新人。”林东担心的分析着。 吃肉找爸爸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可是,你是学导演专业的,没有人会用一个没有经验的新人。”林东担心的分析着。 “大哥。”温瞳抱着他的手臂,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不一定非要去做导演啊,我可以从最基本的工作做起。” “娱乐圈很复杂,我怕你适应不了那种鱼目混杂,勾心斗角。” “那你就对我太没信心了。”温瞳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几小块,低垂着头,柔软的发丝轻轻垂落在耳畔,像是带着对往事的回忆,她淡淡的说:“现在的温瞳,已经不会轻易被任何人欺负。” 林东凝视着她坚毅而美丽的侧颜,心中百般感慨。 他知道,她已经不是十七岁时的那个温瞳,善良到任人宰割。 岁月像是刻刀,用血淋淋的刀片将她雕刻到成熟完美,不再轻易的信任别人。 她的聪明掩饰了她当初的懦弱,她的隐忍使她更加坚不可催,现在的温瞳,完全有能力去适应人生的千变万化,就算会被命运打倒,她也会拼尽最后一滴血。 林东起身,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盒子。 温瞳好奇的问:“什么宝贝?” “让你可以找到工作的宝贝。”林东小心翼翼的拿出盒子里的东西。 六年了,这东西他一直保存着,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但是,却是他珍藏的一份心意。 当初,正是因为这份心意,他才和温瞳有缘结识。 “这是。。。”温瞳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夜白的签名却很清晰。 林东说:“六年前,你为我争取来的工作机会,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林东以为温瞳会拒绝到夜白的公司做事,她却很坦然的接了过去,小心的折好,“大哥,谢谢你帮我保留的机会,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得很出色。” “那你去了天道娱乐,能做些什么?”林东还是很担心,她在学校呆得时间太久,他怕她应付不了社会上的人情世故。 “我想做一个经济人。” “就是那种专门带艺人的经济人?”林东对自己以前的职业一直觉得羞愧和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介绍温瞳给夜白,也不会被北臣骁误打误撞,更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他本来想着做个经济人,但是因为瘸了一条腿,这个念头最后放弃了。 温瞳有这个志向,他还是很欣慰的,觉得自己的意志有人继承。 “大哥,你真的以为我这几年只在读书吗?我现在对这一行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想像。” 未雨绸缪,这是她从那些伤心曲折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面对命运的安排,她不会永远的被动。 “小瞳,你真的长大了。” “我都二十三岁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吗?” 丁丁抱着动画书从房间里跑出来,爬到沙发上,偎着温瞳坐好,“妈妈,这个字,我不认识。。” 小小的手指指着图画上的字。 是骁勇的骁字。 温瞳的眼睛突然被那个骁字刺痛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 “念xiao,二声。”林东在一旁说。 “骁,骁。。”她下意识的低声念了两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让她的心里有种微微抽痛的感觉。 “骁勇善战。。”丁丁大声的念着。 温瞳的思绪被扯了回来,凑近他的小脸,轻轻亲了一口以做奖励,心中那股痛觉很快就消失了。 次日。 林东去进货了,温瞳和丁丁守着报摊。 丁丁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一堆报纸杂志中,拿着动漫杂志在看。 “丁丁,妈妈去买午餐,你看着报摊。”温瞳拍拍他的小脑袋,他很听话,又聪明又懂事,所以,温瞳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来。 “妈妈,我要吃叉烧鸡腿饭。”他扬起小脸,垂涎三尺的模样。 “再加一杯热豆花,对不对?” “妈妈真聪明。”丁丁竖了竖拇指,继续低头看漫画书。 温瞳走后不久,一辆车子自路口缓缓驶来。 “文泽,这周的财经杂志出了吗?”座位上的英俊男子边翻着手里的杂志边问。 “应该出了。”文泽眼尖,“前面有个报摊,我去看看。” 他将车子停下后,走到报摊前。 报摊上只有一个小孩子,他往里看了看,并没有大人。 “叔叔,你要买报纸吗?”丁丁抬起头,眨着大眼睛问,“晨报,晚报,妇女报。” 正午的阳光很足,他的睫毛上似乎缀满了金粉,琥珀色的眼仁晶晶亮亮。 文泽吃了一惊。 这个孩子乍看之下,竟然跟臣少有六七分的相似。 丁丁拄着小下巴,很好奇这个叔叔为什么会对着他发呆。 他承认,自己是比别的男生帅一点,优点多一点,可是这个叔叔又不是女生,干嘛盯着他不放。 他拿起一边的财经杂志,声音清脆如铜铃,“五块钱。” 文泽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财经杂志?” 丁丁用小嘴巴朝他身后的车子努了努,“开着兰博来报摊的,都买财经杂志。” “你还认识兰博?” “叔叔,我认识的车子保证比你多。”丁丁摇头叹气,这个大人,真是不谦虚。 文泽觉得很有趣,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小猴子,又皮又聪明。 他拿出钱包,掏出一百元。 丁丁说:“叔叔,找不开。” 他于是又在口袋里翻找,好不容易摸出五块钱来,丁丁接过去,笑得像一朵花儿,‘欢迎惠顾。’ 文泽哑然失笑,真想捏捏他的小脸,可是他长得跟臣少太像了,捏他的脸就像捏臣少的脸一样。 他只敢想一想,立刻做罢。 “怎么去了这么久?”北臣骁接过杂志,有些不满的问。 “臣少,您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文泽转过头,目光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文泽,你最近好像很闲。”北辰骁眯着精锐的眸子,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非州那边的生意正好缺一个人手。。。” 文泽立刻老老实实的转过头,专心开车,摆出当我什么也没说过的表情。 北辰骁自后视镜中看了一眼,隐约看到一个小男孩儿坐在那里,车子渐渐远去,他的相貌也越来越不清楚。 同时,一个女人拎着盒饭走了过去。 就要看到她的样子,车子拐了个弯儿,远去了。 温瞳打开手里的叉烧饭,丁丁自己掰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温瞳不时用纸巾擦擦他油乎乎的小嘴巴。 “多吃饭才能快点长大啊。”丁丁看到温瞳只吃便宜的青菜,于是,他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她的盒子里。 “妈妈不喜欢吃鸡肉,丁丁自己吃。”温瞳又将肉夹了回去。 丁丁低下头,好像有心事。 老师说,多吃肉长个子。 他知道舅舅赚钱很辛苦,但是他真的想快点长大,长大了,他就可以自己去找爸爸。 想找爸爸就要多吃肉,这就是丁丁的理论。 这时,林东进货回来了,温瞳急忙起身去帮忙。 两人将各种报纸杂志分门别类,规划整齐。 林东拿起盒饭来吃,他随手翻着面前的纸张,突然看到一张金色的卡片。 “这是客人掉的吧?”林东一手拿着筷子,一手将卡举了起来。 同时,文泽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咦,今天餐厅送来的那张VIP金卡怎么不见了? “臣少,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刚才那个报摊了。”他厚着脸皮说。 “那就开回去。”北臣骁在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不假思索的回答。 </div> <span> 缘份擦肩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臣少,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刚才那个报摊了。”他厚着脸皮说。 “那就开回去。”北臣骁在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不假思索的回答。 文泽将车开回去,急匆匆的跳下来。 报摊已经换人了,刚才那个小朋友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帅哥。 他没有心思在意这些,而是着急的问:“老板,有没有捡到一张卡?金色的。” 林东将卡片拿出来,“是这张吧?” “对,就是这张,多谢啊。” 文泽高高兴兴的把卡片揣好,心里想,自己的运气真他妈的好。 北臣骁侧过头,透过车窗看出去,文泽正在跟报摊的主人连声道谢。 他记得刚才这里有个小男孩儿,大概是摊主的孩子吧。 文泽坐上来,开车离开。 两人刚走,温瞳便领着丁丁走了回来。 丁丁刚才不小心打翻了饭盒,把汤汁弄到了衣服上,温瞳带他去洗了脏衣服,换了件干净的小外套。 丁丁自发自觉的跑到一边看书,温瞳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面试。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林东还是担心,毕竟对方是夜白,他虽然不是四大贵族,可是他的势力几乎凌驾于除了北臣家族之外的其它三大家族之上。 而且,他跟温瞳还有过一段纠葛。 “大哥,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怕夜白吃了我?放心吧,那家公司只是他旗下的一家娱乐公司,我对着的顶头上司又不会是他。”温瞳安慰林东。 “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做得不愉快,随时回来。” “嗯,我不会委屈自己。” 温瞳来到天道娱乐,直接将那封引荐信交给前台秘书。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温瞳,然后笑着说:“请稍等,我通知一下夜总。” 温瞳知道一定会见到夜白,所以,她坐在二楼大厅的沙发上,悠闲的喝着咖啡。 六年不见了,夜白! 夜白看到这张已经被岁月侵染的纸张,回忆的线头被倏地点燃。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她爬下山沟,在漆深的雨夜里将这张纸捡回来的情景。 她一身湿漉站在他的车前,勾唇灿笑的样子至今犹新。 她,回来了。 夜白放下手里的文件,匆匆起身,说不上是种怎样的情绪,突然很想看看她六年来的变化。 电梯的门刚刚打开,他便看到那个临窗而坐的女子。 正午的日光散发着耀眼的浅晕,在她的身上温暖的镀了层光影。 身材修长的女孩,穿着一条挂肩长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洒肩头,皮肤如她的长裙一样嫩白。 她自阳光中微微侧目,眼中的流光仿若许多天际散落的霓虹。 相比六年前的稚嫩,她已经从芳香四溢的蓓蕾盛开为一朵美艳绝伦的蓝色玫瑰。 无论置身在哪里,魅惑的花香,轻盈的姿态都绘成一处如画风景。 夜白直到坐在她面前,惊艳的目光才微微掩藏。 “你好,夜先生。”温瞳放下手里的咖啡小勺儿,唇边衔着礼貌而疏离的浅笑。 “呵。”夜白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温瞳,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时间过了这么久,谁都会有所改变,你也一样,集团越做越大,只是,小心太操劳,会长白头发。” 她半开玩笑的语气,夜白却隐隐听出讥讽的口吻。 她还在责怪他当初为了对付北臣骁而利用她的事情吧。 “好了,叙旧到此为止。”温瞳将自己的简历递过去,“夜先生,希望你的那封引荐信还会有效。” “我记得那是给林东的,而且是六年前的。” “那我也记得,引荐信上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也没有写明期限。” 夜白向后微微倾了倾,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意,“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想主动接近我?” 温瞳淡笑着喝了口咖啡,单手拄着尖尖的下巴,“你有没有兴趣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惹女人讨厌?” 她笑着说:“自大的男人。” 夜白不怒反笑,较之以前温顺懦弱的小女人,他更喜欢这个处处带刺的小刺猬。 他将简历推回去,“不必看了,你被录用了。” 温瞳并不意外,将简历装进随身的手袋,优雅的起身,“我不会领你的情,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再见。” 望着她翩然离去的身影,夜白的唇边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轻轻抚摸着她用过的杯子,杯沿上似乎还残留着那香唇的痕迹。 六年前,他放走她,六年后,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次失手。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 温瞳很快就职了新公司,如她所愿,职位是天道娱乐的一名经济人。 因为刚刚入职,又是新人,所以她的手底下只有一个三流小明星陈思含。 在天道娱乐这种大公司,一二线的明星简直多到数不胜数,上面只给了温瞳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很明显没把她这个新人放在眼里。 温瞳并不计较,而是认真的整理着陈思含的档案。 陈思含坐在办公桌对面,化着浓艳的妆容,一身超级紧身裙将傲人的三围勾勒的无比性感诱惑。 “陈思含,24岁,模特出身,出道两年拍过六部电影。。。”温瞳翻着手里的档案,“演了六次的配角。” 陈思含不以为然的勾起一抹冷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温瞳不紧不慢的将一个禁止吸烟的牌子放到她面前,继续看档案。 “资料上说你最近在谈一部新戏,是季安导演的《青春》。。”温瞳用钢笔做了标记。 陈思含不以为然的说:“谈成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演配角。” 温瞳抬起头,合上手里的文件,扯过她手中的烟,三下两下揉碎了扔进垃圾筒。 “你。。。喂,你一个新来的,要你管我?”陈思含怒目圆瞪。 温瞳依然是一脸的泰然,并没有因为她的顶撞而生气,反倒是慢悠悠的说:“只要你认真听我的话,我保证帮你谈下这部戏的女主角。” 陈思含的表情先是惊愕,然后是不屑,冷笑着问:“你凭什么?我演了两年的配角,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演上主角,而且还是金牌大导演的主角?” “听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吧?你一辈子不想跳出这只井,那你只能一辈子看到那一小片天,机会我会争取,但前提是,你必须配合。”温瞳将陈思含的资料收好,认真的说:“你是我带得第一个艺人,我会对你负责到底,同时,你也要对自己负责。” </div> <span> 致胜法宝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陈思含怔怔的听着,她进天道娱乐以来,先后换了数个经济人,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他们只会告诉她,一线二线的阵容,别想着往里挤,能演好一个三流角色,那也是造化。 她先后几次碰壁,初进娱乐圈时的意气丰发,一点点被消磨殆尽,最后只剩下破罐子破摔,开始学抽烟,学喝酒,于是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 她不知道温瞳这次的胜算有多大,但是,面前这个女人,有着一张堪比明星的娇俏脸庞,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一种致命魅惑,特别是她的笑容,自信中带着股韧劲,让陈思含一颗久落谷底的心突然也升腾起了战斗的意识。 她缓缓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不确定的问道:“我真的可以演季安导演的戏?” “你想演吗?”温瞳笑着问。 陈思含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坚定的说:“想。” 温瞳点点头,“上学的时候,一个体育老师说,不管成绩行不行,口号喊得要响亮,气势上不能输。” 陈思含也笑了,不过她还是担心的说:“听说《青春》这部戏的女主角已经内定了夜月舒。” 夜月舒这个名字对温瞳来说并不陌生,更确切的说,她现在的艺名叫Moon,是现在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星。 夜月舒从跋扈骄横的千金小姐一跃成为大明星,红透半边天,就连汽车广告上都是她妩媚的娇颜。 温瞳也看过她的片子,当时一起去看的同学都忍不住伸舌头,说她是花瓶,没有演技,空有外表。 其实娱乐圈里不乏花瓶这种角色,花瓶做好了,也很名贵。 温瞳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陈思含,“这是《青春》的原著,你回去把它从头到尾多看几遍,还有,你想演这部电影,现在的形象必须改变。” “改变?”陈思含不解的问:“为什么?现在不是流行走性感路线吗?” “《青春》是一部青春励志小说,女主角是个积极上进的高中女生,你看看自己,哪里像女学生?”温瞳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你原本的气质温婉中带着小家碧玉,根本不适合走性感路线,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你前任经济人的主意。” 她的这番话让陈思含顿时有种遇上伯乐的感觉,才进娱乐圈的时候,她扎着马尾,穿着保守,是一个安安静静,喜欢笑的女孩儿。 她的经济人给她接得第一部戏就是演一个风尘女子,她被迫穿上暴露的衣服,学着那些女人搔首弄姿,其实她是很抵触的,但为了在这个圈里生存下去,她必须要适应。 结果,这个经济人便认为她适合走性感路线,接下来的戏不是第三者就是万恶的女配角,最后,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性感的女人,早就把当初的清纯抛注脑后,而温瞳今天的一番话,让她彻底的醒悟了过来。 她露出歉意的笑容,为刚才的失礼而道歉,“对不起,温瞳,刚才我不该对你大呼小叫。” “没关系。”温瞳扬了扬细长的眉毛,清亮的大眼睛带着丝信任。 陈思含默默在心里感叹,她长得真漂亮,不做明星似乎太可惜了。 “下午,我带你去见King。”温瞳起身拿起皮包,“现在,我们去吃饭。” “King?”陈思含有些激动,“你说的是皇牌造型师King?” “难道我们这个圈里还有第二个King?” “天哪,温瞳,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认识这样的大师。”陈思含难以置信的双手握拳,冒着星星眼。 “你既然是我的艺人,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新人,我用五年的时间研究这一行,这些年,我一直在搞幕后,直到毕业后才转到台前,所以,我的经验远远比你想像的要丰富,好了,不说了,我们去吃饭。” “你想吃什么,我请。” “三明治。” “你可以敲诈我一顿的。” “我喜欢吃三明治。” 陈思含最后选了这一带最昂贵的一家西餐厅。 “他们家的西班牙火腿三明治是一绝。”陈思含有滋有味的介绍着。 温瞳笑着问:“你常吃?不怕胖?” “我的体质,吃得越多,只长一个地方。”陈思含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胸,“长这里。” “那你岂不是要羡慕死很多女人?” “当然。” 温瞳放下手袋,“我去下洗手间。” “嗯,我点餐。” 温瞳前脚刚跨进去,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应该刚刚从男洗手间里走出来。 “臣,下午的拍卖会,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性感磁性的声音很快的表示了他的性趣缺缺。 温瞳的脚步忽然一顿,整个人仿佛被这道声音麻痹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熟悉? 她急忙推开门,却只来得及看清两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怔愣在原地,一颗心突然忐忑不安的狂跳,继而,开始头疼。 她揉着太阳穴,尽量不受那声音的干扰。 回到座位,温瞳试着去找刚才的两个人,可是餐厅里客人寥寥,根本没有他们的踪影,温瞳向窗外看去,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启动,很快就混入滚滚的车流。 “喂,温瞳,你从刚才就魂不守舍,在看什么呢?”陈思含晃了晃手指,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温瞳急忙收回目光,“没什么。”她随意的问:“刚才有两个男人在这里用餐吗?” “我没注意,熟人?” “不,不是,快点吃吧,下午还要约King。”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King的?”陈思含好奇的问。 “他是我的学长,我们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他一定追过你吧,你这么漂亮。。”陈思含八卦的眨着眼睛。 温瞳一笑,“没有,他是GAY。” 陈思含瞪大眼睛,但马上就嘿嘿的笑起来。 “对了,温瞳,我们能谈成《青春》这部戏的把握有多大?”陈思含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堵在她面前的一线艺人太多了。 “七成。”温瞳笑得高深莫测,“我有一个制胜法宝。” </div> <span> 鸿门宴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下午,他们在King的工作室见到了这位造型大师,年纪轻轻,出道不久,却已经名扬海外。 King留着半长发,在后脑随意用缎带扎了一下,他有着185的惑人身高,一张妖孽十足的脸俊美异常。 看到推门而入的温瞳,他夸张的扔下手里的工具,一把将温瞳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转得温瞳头晕眼花,急忙拍打着他的肩膀抗议,“喂,凌少楠,你给我停下来。” 凌少楠痞气的拒绝,“偏不,偏不。” 说着,继续抱着她转圈。 温瞳无奈,只好使出杀手锏,小手扭上他的耳朵。 凌少楠嗷了一声,立刻放下温瞳,不停的揉着耳朵,抱怨着,“你要谋杀亲夫啊。” 温瞳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衫,瞪过去,“亲夫,等你对女人有兴趣了再说。” “我对你就很有兴趣啊,来,让亲夫摸摸。” “咳咳。。”一旁的陈思含完全看呆了,她印象中的King,古板高傲没有人情味儿,不管是多红的艺人找他做造型,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拒之门外,我行我素,很难接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到了King的另一面,像小孩子一样好玩儿。 温瞳拉过陈思含介绍,“这是陈思含,我的艺人,我要你完全改变她的形象,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个清纯可人的玉女。” 陈思含语结,天哪,温瞳竟然用命令的口气跟她一直崇拜的King说话,她真的是好有本事。 凌少楠霸道的捏着陈思含的下巴,左右端详着。 陈思含的脸不由一红。 King在摸自己耶。 “本来就是一棵小嫩草,偏偏要装大树精,放心吧,她的改变一定会让你惊艳。”凌少楠着急的搂住温瞳的肩膀,“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吃饭。” 温瞳看了眼表,毫不留情的拒绝,“我要接儿子放学,没空儿。” 陈思含顿时风中凌乱,惊讶的看着温瞳。 她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她说儿子? 温瞳牵着丁丁刚进门,电话便响了。 丁丁闻到饭香,飞快的奔向厨房找林东。 温瞳边换鞋子边接电话。 “我是夜白。” 她顿了一下,却并不感到意外,“有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 温瞳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停在楼底。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你不下来,那我就上去了。”车窗摇下来,夜白深黑的眼眸抬起,正锁住她的位置。 温瞳只好重新穿上鞋子,对着厨房说:“大哥,我下去一趟。” “快些上来,要吃饭了。” “嗯。” 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款款而来,黑色斜肩设计的小衫,知性中带点小性感,虽然不华贵,但那种柔和的气质一点一点侵入骨髓。 她穿黑色,很好看。 夜白的印象中,总是停留在她穿校服的时候,稚嫩青涩,不染一丝尘埃。 比起六年前,这样的她更具有征服欲。 “上车吧。”夜白已经站在车外,很绅士的打开车门。 温瞳并没有动作,反倒看着他问:“鸿门宴?” “你不敢?”夜白反问。 “激将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你还是先说你的目的,我再考虑要不要上车,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那好吧。”夜白倚着车子,神态悠闲,俊美的五官洋着种蛊惑般的浅笑,“我想请你做今夜宴会的女伴。” “有钱人的社交游戏吗?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温瞳转身欲走。 夜白抽出一根烟,不紧不慢的点上,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儿,缓缓说道:“季安会来。” 温瞳的脚步果然顿住了。 大导演季安会参加这种宴会? 夜白的消息可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她想找季安。 “好吧。”她没有再犹豫,大大方方的坐进他的车。 夜白扬起胜利者的笑容,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后座,一只精美的礼盒孤孤单单的躺在那里。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夜白贴近她,温柔的说。 “晚礼加首饰,不用看也知道。”温瞳并没有去碰,言语中带着讽刺,“夜先生下次在盒子里装两个汉堡,也许我会吃掉它。” 夜白神色一怔,马上就大笑起来,颀长的身躯慢慢的向她靠近,带着种无形的压迫力。 温瞳静静注视着他,剪水一样的瞳仁里不显丝毫慌乱。 她的这份淡定,早已不是那个一紧张就会左躲右闪的小女孩儿。 夜白的脸跟她的脸贴得很近,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唇上。 彼此间呼吸交融,车里的气温顿时上升。 她的唇瓣晶莹如花瓣,泛着水红的光泽。 他眯了眯双眼,用了很大的抑制力才没有强吻上去。 温瞳依然一脸淡然的注视着他,好像笃定了他不会有所动作。 最后,夜白妥协,吩咐司机,“去休息室,带温小姐换衣服。” “除了季安会来,还有谁会来?”隐约的,温瞳觉得夜白一定别有目的,他不会好心的只是想让她见到季安。 “北臣骁。”夜白随意的吐出这三个字,然后暗暗观察温瞳的反应。 她只是眼仁中有一丝轻微的波动,很快,又恢复到方才的冷淡,好像根本不认识北臣骁这个人。 他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认为温瞳的反应是伪装出来的。 这个女人现在的心理素质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晚上的宴会是一场慈善晚宴,邀请的都是社会名流。 温瞳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边喝着果汁边观注意着会场里的人流。 她对季安这个人非常熟悉,他是有名的黑脸导演,他选演员,从不看这个人的出身和知名度,他只选符合他心中形象的人。 就算是新人出演了他的电影,也会在一夜之间蹿红,所以,为陈思含争取《青春》这部戏的女主角,是陈思含上位的第一步,她必须成功。 会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绅士名媛,达官贵人汇聚一堂。 有钱人喜欢钱多得花不完的时候就捐一些出来表示爱心,赚取名誉,其实有几个是发自内心的慈善,无人知晓。 </div> <span> 再见北臣骁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夜白被几个生意人围在中间,听着他们滔滔不绝的演讲,他自人群的缝隙看过去,视线的角度正好落在温瞳的身上。 纤长的指握着透明的水晶杯,偶尔低头浅饮的高雅姿态,让她身边的一切都成了陪衬,她虽然低调,却处处透着种掩藏不住的奢华,哪怕只是坐在角落,依然让他移不开双目。 这时,大厅里一阵骚动,好像有什么重要人物来了。 温瞳抬起头,轻轻放下手里的杯子。 被众人簇拥的男人,个子矮瘦,留着花白的胡须,看年纪大概有五十多岁,但是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锋利。 温瞳的眸中泛起波纹,是大导演季安。 季安的到来掀起宴会的一次小高潮,想必要借此机会见他的艺人数不胜数,所以,他的身边很快就被围个水泄不通。 “季导。”一道柔美的声音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美艳的女子站在鲜红的地毯上,一身金色的低胸晚礼将她凹凸的身材装饰的更加出众,她踩着十寸高的鞋子,步履轻盈的向季安走了过来。 人群中有人小声低呼:“Moon。” 是夜月舒? 温瞳眯缝着双眼,唇边扬起了然的笑意,她这次恐怕也是为了《青春》这部戏而来。 夜月舒的到来就像是突然降临在黑夜中的一颗星子,由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吸引了场内大部分来宾。 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那妖娆魅惑的姿态俨然已是当红巨星的风范。 季安笑着和夜月舒低语,两人看上去十分亲密与友好。 这时,夜白走了过来。 “夜先生。”季安主动跟夜白打招呼,与他握手。 夜白笑着说:“季导演,好久不见。” “夜先生是大忙人,当然是想见一面都难。” “哥。”夜月舒环住夜白的手臂,一瞬间显出小女人的姿态。 温瞳微微一皱眉,原来夜月舒是夜白的妹妹。 只是这对兄妹在性格上的差异太大,一个内敛阴沉,一个张扬跋扈。 《青春》这部戏的投资方不是夜白旗下的天道娱乐,而是另一家娱乐界龙头北星橙娱,隶属于EC国际。 所以,夜白想替自己的妹妹说几句话,作用也不会太大。 这点,温瞳自然不用担心。 场面上的交际进行的如火如荼,众人各取所需,互相攀谈。 季安的身边一直没有断过人,但温瞳并不着急。 她慢慢喝着果汁,等待着那个属于自己的机会。 所谓的慈善晚宴,其实就是每一位入场者都会捐出一样具有价值的物品,这些物品经过拍卖筹集到的钱会捐给有需要的人。 所有的捐赠品当中,以夜白的一只古代青花瓷花瓶最为价值连城,众人相继围观,对他的爱心赞不绝口。 就在大家看热闹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臣少来了! 这四个字立刻引来所有人的回眸,包括一直坐在角落的温瞳。 大厅的中央大门缓缓开启,众人的目光恍若聚光灯,齐刷刷的聚在他的身上。 北臣骁一身黑色的手工修身西装,无论剪裁还是质地都是价值不菲,袖口的钻石袖扣是白金紫荆图案,一隐一现间奢华无比。 一双沉郁冷冽的眸子,蓄着无边的星辰宇宙,深不见底。 立体的五官,有着欧洲人般的深邃,使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接近完美。 六年了,除了身上于日俱增的王者气质,他的相貌一丝一毫都没有被岁月侵染改变。 温瞳握着果汁的手忽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因为距离的原因,她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可是,触及到这个男人的轮廓,她的心竟然开始一阵接一阵的抽痛。 自己认识他吗? 不,完全没有印象,可是,总有一种感觉是似曾相识。 慌乱中,温瞳碰倒了杯子,她慌忙掏出纸巾来擦,有几滴溅在礼服上,她起身,走向洗手间。 北臣骁侧目看来,只看到角落里的茶几上放着一只空杯子,杯子的主人似乎刚刚离开。 只是一只杯子,他却看了许久。 以前,温瞳发烧的时候总喜欢捧个杯子,只要他有时间,一定会给她准备一杯热水。 每每看到她坐在床上,捧着水杯发呆的样子,总能让他觉得有点心疼。 “臣,你在看什么?”夏书蕾轻声问,顺着他的目光,除了一只杯子,根本没有人。 “没什么。”北臣骁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夏书蕾今天的打扮也是十分惊艳,玫瑰红贴身小礼服尽显窈窕曲线,外面加上一层黑纱,透露隐约美。 她和北臣骁站在一起,不知吸引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温瞳从洗手间出来,坐在走廊的沙发上。 她现在心里很乱,只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出现,她好像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甚至将见到季安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样大的影响力。 她不能想,一想头就开始痛。 温瞳轻轻揉着太阳穴,倚在沙发上休息。 欧洲豪华的针织地毯,一双黑色的皮鞋沉稳的踩踏在上面,毫无声息的向温瞳走来。 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让人辩不出表情,一双眸子紧紧锁着闭目养神的温瞳。 感觉有人靠近,温瞳急忙睁开眼睛。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会冷吗?”夜白触到她冰凉的手臂,想将她拥进怀里,温瞳向后一闪,躲开了。 夜白也没有生气,而是体贴的关上走廊的窗户。 “你不是想见季安吗?我带你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见季安,还要带我去?”温瞳扬眉表示不解,“你不怕我抢了你妹妹的机会?” “舒舒的事,我很少管。” “你可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哥。” “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大哥碰上一个很负责任的下属,就算败给你,我也甘心。”夜白突然靠近一步,温热的唇几乎擦到温瞳的耳垂,低声而暧昧的说:“我喜欢败给你,你让我怎样都可以。” “抱歉,我对赢你不感兴趣。”温瞳退开一步安全的距离,“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季安了。” 夜白深沉一笑,“好。” 夜白带着温瞳走了一条偏僻的路,她察觉到这条路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去,夜白却紧紧揽住了她的纤腰。 ****** 更新完毕! </div> <span> 博佳人一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夜白带着温瞳走了一条偏僻的路,她察觉到这条路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去,夜白却紧紧揽住了她的纤腰。 “下面有请这件青花瓷的主人,夜白先生。” 掌声雷动着,面前遮挡的黑幕突然绽开,迎接他们的是台下热闹的人群。 原来,夜白并不是带她来见季安,他因为捐献了一件名贵的艺术品而被请上台致词,所以,他将温瞳一起暴露在阳光之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温瞳有一瞬的不适,但很快,她就勾起一抹淡若白菊的笑,自然的任夜白揽着她。 温瞳的出现,让本就活跃的现场更加热血沸腾,谁都没有想到夜白会拥着一个美女一同出现。 只见她穿着白色的大长袍裙,一字领的设计十分独特,露出性感的锁骨,半边美肩。 长发高高束起,修长的脖子上戴着一串设计独特的红宝石项链,同款的耳垂随着她的动作而左右轻摆。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的气质流露。 “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夜先生的女朋友吗?” “夜先生真是有艳福。” 下面的议论纷纷在夜白的声音中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只是为慈善事业尽了一分绵薄之力,比起各位的功绩,实在不足挂齿,希望这分心意可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同时,自私一些,我也想博得红颜一笑。”夜白说着,在温瞳面前微微倾身,右手轻轻执起她的纤手,在众人的掌声里,轻吻上她的手背。 整个过程,温瞳一直保持着微笑,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然而台下,白玉理石柱旁,北臣骁的心情却如翻江倒海,五味陈杂。 灯光聚集的那一刻,他几乎难以相信,台上这个美丽夺目的女子就是温瞳。 六年不见,她如出水芙蓉,仿佛脱胎换骨,她自信满满的笑容,哪怕是面对众多好奇探究的目光,也不会退减半分。 那个一紧张就会抓东西的女孩儿,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她的蜕变,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崭新的女人。 “臣,那不是你的小侄女吗?”夏书蕾也是一脸的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次看见温瞳,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当年那个被逼到活不去的小女孩儿,竟然会光鲜亮丽的站在夜白的身边,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再无半点怯懦。 她紧张的看向北臣骁,后者的一双深眸中黑不见底,脸上的表情也是纹丝不动,完全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 夜白已经牵着温瞳的手走下来,温瞳不着痕迹的用尖尖的指甲扎进他的掌心,夜白眉头一皱,反倒把她的小手握得更紧。 “不疼?”温瞳轻声细语,脸上仍然带着得体的笑意,仿佛是在跟他说着情话。 “疼,但是我愿意。”夜白轻笑,嘴角的宠溺展露无疑。 “我很想知道,你做足这套戏是想演给谁看?” 骗她上台秀恩爱,现在又旁若无人的牵着她的手,温瞳很难相信,他只是源于对自己的好感。 这个男人,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六年前,她就领教过了,只是那时候,她还很傻很天真。 “难道你不觉得,我是在追求你吗?”夜白忽然顿住脚步,强硬的将她扯入怀中。 “有观众来了,做戏不如做全套。”温瞳忽然主动挽住夜白的手臂,向那个气乎乎走来的人笑着打招呼,“夜月舒,好久不见。” “放开我哥。” 大庭广众之下,夜月舒不好发作,但是看到温瞳和夜白缠在一起的手臂,亲昵的态度,她就火冒三丈。 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只是一个低贱的女人,凭什么靠上哥哥这棵大树,几年不见,她的本性依然没有改变,还是喜欢勾引男人,而且全是些有钱有势的男人。 “你妹妹让我放开你,我该怎么办呢?”温瞳故做一脸的委屈,想要松开手。 夜白忽然搂住她,轻声问:“你们认识?” “是旧识,对吗?夜小姐?”温瞳挑衅般的扬起尖尖的下巴,眼中凝聚着丝丝冷气。 夜月舒气到全身发抖,她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尖锐的说:“哥,她是北臣骁玩过的女人,你不嫌她脏吗?” 温瞳几乎脱口而出,“什么?” “你还在这里装,你当初。。。” 夜白突然厉声喝道:“舒舒,够了。” “哥。。。”夜月舒跺了跺脚,恨恨的瞪着温瞳。 她不但抢走洛熙,现在又来抢走哥哥,这个女人,天生跟自己相克。 “你现在马上回家。”夜白皱着眉头,一股怒气自胸腔蹿出。 “哥。。” “马上回去。” 夜月舒从来不敢违背夜白的话,见他濒临发怒,只好强咽下这口气,临走前,她还不忘警告般的指着温瞳,“贱人,别打我哥的主意。” 夜月舒一走,温瞳立刻松了手。 “利用完了我,不说声谢谢?”夜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温瞳嫣然一笑,“谢谢。” 她的巧笑嫣然落在不远处北臣骁的眼中,后者的目光逐渐的变暗,似乎正在蕴酿着巨大的漩涡。 夜白将温瞳带到季安的面前,介绍说:“季导演,这是温瞳,天道娱乐的经济人。” “你好,温小姐。”季安礼貌的与她握了下手。 “季导演,久仰大名。”温瞳落落大方的微笑,“您一直是我敬仰的前辈,也是我们做这一行的楷模。” 季安挥挥手,笑呵呵的说:“还是你们后生居上啊。” “我们后生再厉害,也要仰望季导的项背。” 奉承的话谁都喜欢听,季安也是,嘴上虽然谦虚着,心里却很受用。 “季导,别怪我唐突,因为知道这次一定会见到您,所以,我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哦?还有礼物?” 温瞳打开随身携带的金色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包装盒。 “东西不名贵,希望您能喜欢。” 季安打开包装盒,金黄色的绸缎上放着一只青白相间的陶瓷烟斗,通体润泽,品色上乘。 “这是全国最好的瓷窑炼制出来的烟斗,不但手感极佳,对健康也有益处。” 季安惊喜的将烟斗拿在手中,难掩脸上的喜爱之情。 圈里人都知道季安有个习惯,他在片场的时候喜欢叼一只烟斗,温瞳了解他这个喜好,所以特意订做了这只陶瓷烟斗。 夜白看她的眼光带着几分惊讶,看来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简单的三言两语哄得季安很开心,趁机送上烟斗更是让他心花怒放。 只是,季安是有名的黑脸导演,谁的面子也不给,温瞳只凭印象分就想搞定他,恐怕很难。 温瞳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她并不担心。 “温瞳,你和季导聊着,我离开一下。”夜白找了个借口出了大厅,因为他看见北臣骁刚刚离开。 </div> <span> 再相见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你和季导聊着,我离开一下。”夜白找了个借口出了大厅,因为他看见北臣骁刚刚离开。 洗手间外,夜白倚着墙,边抽着烟边看表。 不久,北臣骁推门走了出来,看到他,眼中波澜不惊,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你还真有雅兴,站在厕所外面等我。”北臣骁单手插进裤袋,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喜欢这个味道?” 夜白并不气恼,伸臂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抬起头,挑衅般的说:“看到温瞳跟我在一起,你难道没有感觉?” “有啊。”北臣骁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喜欢我玩过的女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把她让给你。” “你骗不了我,你越是这样掩饰,就证明你越在乎她,我说得对吗?”夜白的目光咄咄逼人。 北臣骁仍然面无表情,扬了下好看的眉毛,“嘴长在你身上,我阻止不了你说什么,如果你是故意把她带来向我示威的话,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过气的女人,你和她是不是亲吻拥抱上床,都和我没有关系。” 北臣骁说完,转身离开。 夜白一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嘴角的冷笑慢慢扩大。 北臣骁一进入大厅,正好碰上刚刚和季安聊完的温瞳。 两人只隔着半步的距离,险些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温瞳抱歉的一笑,没有多看北臣骁一眼,转身欲走。 “温瞳。”不受控制的,北臣骁喊住了她。 温瞳脚步一顿,回过头,有些惊奇的问:“你。。。认识我?” 北臣骁顿时语塞,再次相见,他设想过很多种她的反应,漠视他,憎恨他,挑衅他,可是唯一没有想过的是,她竟然假装不认识他。 “温瞳,真巧,你也在这里。”夏书蕾握着酒杯,优雅的走过来,翩然的像是一只花蝴蝶。 不偏不斜的,正挡在两人中间。 温瞳轻轻皱眉,“你是?” 这句话一出,北臣骁和夏书蕾都愣住了。 “温瞳,该回去了。”夜白从后面揽住温瞳的肩膀,温柔体贴的说:“我送你。” 抬头看向北臣骁,目光中带着挑衅,“臣少,夏小姐,先走一步了。” 温瞳跟着夜白一起离开,走了两步,她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撞上北臣骁探究的目光,仿佛是触了电,她急忙避开了。 站在门口,温瞳有些失神的问:“我认识他们吗?” 夜白正要去取车,听到这句话,纳闷的回过头。 温瞳脸上的表情有些错乱,好像用力的纠结着什么,却得不出结果。 她几乎是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夜白,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夜白走到她面前,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 这张脸清透干净,美艳不可方物,他想从这张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可是,找不到。 那双眼睛里闪动着的疑惑与迷茫,如果不是发自内心,不会这么浓烈。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温瞳摇摇头,“我记不得了,可是,又觉得似曾相识。。。” 她痛苦的按住太阳穴,“头好疼。”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夜白体贴的帮她按着太阳穴,“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嗯。” “在这里站着不要动,我去取车。” 夜白转身,方才的一脸柔情立刻转为冰封,长眉皱成一个小小的川字。 难道温瞳真的忘记了北臣骁? 从她今晚的各种表现来看,这的确不像是装的。 他今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想要气气北臣骁,二是试探一下温瞳对北臣骁是否还有感情,人,只要有感情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结果,一切出乎他的预料。 回去的路上,温瞳轻瞌着眼眸,依然在揉着太阳穴。 “头还疼?”夜白放缓了车速,关心的问。 “嗯。”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 “这个问题不在你的在关心范围之内。”温瞳口气冷淡,“我们还算不上朋友。” “那我以上司的身份问一句总可以吧?” “这不是上班时间,我有权不回答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夜白无奈的笑了,“温瞳,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温瞳睁开眼睛,好笑的说:“你不过是想继续利用我,这里没有别人,用不着演戏。” 夜白脸色一僵,瞳孔倏然收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隐现青筋。 他习惯了那个隐忍单纯的温瞳,这种心事被轻易窥穿的感觉,让他焦躁。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你还在怪我?” “停车。”温瞳忽然说道。 惯性的作用下,夜白猛地踩下刹车。 温瞳推开车门,关门的那一刹,她扬起冷艳的笑容,“你让你的手下对我做的事,我会永远记住,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不要在我的身上花心思,否则,我会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砰,车门关上了,将她美丽的身影关在他的世界之外。 夜白沉默的坐在车里,许久,才点了支烟。 温瞳的身影已经远去,他打开车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瓶子,瓶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曾经,这里装着一瓶冰糖雪梨。 他还记得,她捧着这个瓶子放到他手里,关心的对他说,我听见你咳嗽,所以给你煮了冰糖雪梨。 曾经这样善良温柔的女孩儿,是谁把她强硬的按上命运的砧板,让她受尽折磨,无家要归。 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她自生命的缝隙是艰难的发出枝芽,开出娇艳的玫瑰,很美,却带了刺。 她防备每一个人,特别是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夜白倚在座位上,手抵着额头,发出一声悔恨的叹息。 温瞳没有带外套,穿着宴会时的晚礼服。 夜晚的凉风吹来,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抱着双臂,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住的小区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见楼上的灯光。 她开心的想,丁丁已经睡了吧。 刚拐过街角,便看到前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修长的身影投射在柏油地面上,一身黑衣,仿佛是黑夜幻化而来。 昏黄的光线将他笼罩在其中,他自光影中回过头,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星子一般的光芒。 温瞳的脚步像是被寒冷冻住了,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div> <span> 忘记他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昏黄的光线将他笼罩在其中,他自光影中回过头,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星子一般的光芒。 温瞳的脚步像是被寒冰冻住了,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为什么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她竟然就失去了向前的动力。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北臣骁自光影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 随着他的靠近,由他带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也如影而至。 温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向前一带,她的人已到了他的胸前。 肩膀撞上他坚实的胸膛,有微微的痛意。 “放。。” 就要出口的话被他悉数以吻封唇。 他重重的吻上她,冰凉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放肆的辗磨。 仿佛是饥渴已久的人,突然寻到了水源,他贪婪的享受着她的甘甜。 强行启开她的贝齿,更深的探入,霸着那滚烫的丁香小舌吸吮。 “唔。。。”温瞳想要推开他,无奈他的禁锢像钢铁一样牢固,她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他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狂野的吻扑天盖地。 同时,一只手摸上她的领子,粗鲁的向下扯去。 半边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圆润诱人。 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带来一阵异样的酥麻。 “你是谁,放开我。”眼看着他恶劣的唇就要吻上她的胸前,温瞳重重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北臣骁疼得松了手,她的牙真尖利,隔着衣服,似乎把他的肩膀咬破了。 温瞳想要抓着衣服遮挡胸前的春光,慌慌张张的却根本无法盖住。 她厌恶的看着面前这个始作俑者,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怒。 面对她完全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北臣骁的心里微微的抽痛。 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力责怪她,她当年落得无家可归,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能重新站起来,开始新的生活,他本应该替她高兴,可是,他竟依然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开着车子一直跟到这里。 “你想怎样?”北臣骁抓住她的手臂,咄咄逼人的口气,“你回来,到底想要什么?钱?”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夜白的身边? 天下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选夜白。 夜白说得对,他在乎,在乎的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强掠到身边。 “你是神经病吧,我认识你吗?”温瞳觉得这个人太不可理喻了,半道杀出来非礼她,还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警告你,你再不让开,我就报警,这里是法制社会,别以为你可以乱来。”温瞳用纤指点着他的胸口,毫不畏惧的说:“我知道你叫北臣骁,你再惹我,我就告你到底。” 她的口气完全是陌生的,在她的眼中,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陌生人。 “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北臣骁抓住她的手腕,迫切的问。 “莫名其妙,你真的是神经病。”温瞳用力甩开他的手。 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温瞳。 温瞳看到林东,像是看到救星,她急忙跑过去,躲在林东的身后。 林东同时也看到了北臣骁,脸色顿时铁青。 他就知道温瞳只要踏入这个圈子,就会被他发现,不能像在学校的时候,用干净的环境保护着她。 但是,既然早晚要面对,这一天来得越早越好。 “北臣先生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大半夜的骚扰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不送了。” 他拉着温瞳的手,“走吧,小瞳,不要理他。” “大哥,你也认识他啊?”温瞳小声的问。 林东笑说:“他那么有名的人,北臣家富可敌国,谁不认识。” “是吗?富可敌国?”温瞳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却露出不屑的笑意,“我看他是衣冠禽兽。” 目送着两人远去,北臣骁没有追上去。 他环视着这里的环境,干净的居民楼,清洁的街道。 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虽然是个跛子,可是长相英俊,似乎对她又十分体贴。 这也许才是她的生活,她已经走出了他的世界,是他亲手将她送出去的。 回到车上,文泽趴在方向盘上差点睡着了,听见动静,赶紧坐直了身子,做出炯炯有神的样子。 北臣骁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路上沉默无话。 文泽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 “臣少,你和温小姐谈得怎么样?”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自嘲般的说:“她把我忘了。” “忘记你了?不能吧,会不会是她不想认你,所以装出来的。” 北臣骁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事,但是,她把我忘记了是千真万确的。” 演员可以从面部表情上伪装自己,可是,从感觉上就已经把你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不叫演技,叫事实。 明知道忘记是对她的救赎,可是六年后再次相见,她站在聚光灯下,容颜如画的模样仿佛将他尘封已久的情感再次崩裂。 温瞳,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到放手。 如果我不肯放过你,请你,原谅我。 北臣骁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想办法让她离开夜白。” “好,我马上安排。”文泽想了想又问:“用不用我派人查一下温小姐这六年来。。。” 北臣骁摆摆手,“不必了。” 车子缓缓启动,不久便消失在黑暗中。 温瞳看了眼窗外,拉上窗帘。 丁丁早就睡了,小家伙睡觉的时候还捧着漫画书。 温瞳坐在床边,轻手轻脚的从那只小手里把书抽出来,合上后放在桌子上。 她只开了暖洋洋的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丁丁睡得很乖。 一双长睫仿佛两只小扫帚,长而密。 看着这张小脸,脑海里忽然蹿出另一张脸来,那人睡觉的时候,睫毛也会这样覆盖下来,显得温和无害。 她有时候睡不着,喜欢数他的睫毛,他发现了就会突然睁开眼睛吓她一下。 温瞳半直起身子,仔细的盯着丁丁的睡颜。 怪不得她觉得北臣骁眼熟,那男人的长相竟然和丁丁有六七分的相似,活脱脱一个放大版的丁丁。 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唇上似乎还带着他留下的痕迹,虽然她已经厌恶的洗了三次澡,可是洗不去的是他的气息。 这气息,很熟悉很熟悉。 她想,如果北臣骁不是神经病,那么,他一定认识自己,可是为什么,关于他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爸爸。。爸爸。。”睡梦中的丁丁忽然说起了梦话,一张小脸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肉乎乎的小手伸出来仿佛要抓住什么。 温瞳听到这个称呼,心里酸得厉害。 她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让丁丁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握着他的小手抵在唇边,轻声说,对不起,丁丁,对不起。 </div> <span> 丁丁租爸爸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一大早,丁丁就起床了,对着镜子在穿衣服。 他穿着白色的小衬衫,上面打着黑色的领结,黑色七分裤,锃亮的小皮鞋。 看上去,像一个派头小绅士。 丁丁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懂得自力更生,他刚会用勺子就已经是自己吃饭,自己穿衣,刷牙,甚至还可以帮舅舅在厨房里打下手。 因为他知道,妈妈上学很辛苦,每天放学回来,还要在房间里做事到很晚,舅舅摆报摊更辛苦,风吹日晒,从不停歇。 他会煮咖啡,会热牛奶,会煎面包,总是在温瞳熬夜的时候,悄悄爬起来去给她弄吃的。 温瞳已经很累了,但是每每看到他踮着脚尖,将一杯热牛奶放在她的电脑旁,全身的疲惫仿佛就散了一半儿。 “丁丁,今天穿得这么帅,是不是学校有活动?”林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报摊,看到他活蹦乱跳的走出来,宠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丁丁立刻拿开林东的手,认真的说:“舅舅,你不要搞乱了我的发型,书上说,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哈哈。”林东大笑,“以后可不能让你再随便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了。” “舅舅,我们学校今天组织去参观。”丁丁坐在餐桌前,兴奋的说:“老师说,我们这些孩子中间,说不定会有将来的大富豪,大企业家,所以,我们要去这个城市最大最大最大的办公楼参观。” “呵,最大最大最大,有多大?” 丁丁用手比过头顶,“就是跟天一样高。” “好啦,好啦,跟天一样高的是齐天大圣的金箍棒。”温瞳放下早餐,拍拍他的肩膀,“快吃饭,妈妈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妈妈,我是大人了,以后你和舅舅可不可以不来学校接我?”丁丁不满的皱着小眉头,“显得我一点都不自立。” 林东和温瞳相似一笑,没有说话。 丁丁是在报摊长大的,所以,他对各种报纸和杂志了如指掌,他喜欢看漫画书,但是,他更喜欢看财经杂志,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股票。 丁丁的梦想是将来成为大企业家,在城里建一座超级大的动漫乐园。 所以,今天的参观让他非常兴奋。 老师带着二十几个小朋友走进EC大厦的大堂,大堂中间有一个缩小版的模型图,外面用玻璃罩着,里面是EC在市中心投资建设的商业带的规划。 小朋友们都围在玻璃房外,兴致勃勃的看着。 学校和EC的人事部一起组织的这次参观学习,所以EC也派了人来给小朋友们讲解。 大家认认真真的听着,个个睁圆了眼睛。 休息的时候,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玩耍。 “我爸爸的公司也会建大楼。”一个小男孩儿骄傲的说。 “我爸爸才厉害,他能建造一个高尔夫球场。”另一个小男孩儿立刻不服气。 “我爸爸可以建体育馆,里面有好大的游泳池。。” 孩子们争相夸赞着自己的爸爸,突然有人问丁丁,“丁丁,你爸爸会建什么?” 丁丁一下子被问住了,他低着头,假装没听到。 “丁丁没有爸爸,你们不要问他。”小男孩嘲笑的说。 “是啊,他的爸爸从来没来学校接过他。” “他的爸爸连个厕所都不会建。。。” 丁丁一下子蹦起来,气鼓鼓的冲着这些孩子们喊:“你们胡说,我有爸爸,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那就把你的爸爸叫来啊。” “是啊,是啊,叫他来。” 面对大家的起哄,丁丁的面子上越来越挂不住,他一跺脚,“哼,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把我的爸爸找来。” 丁丁气愤的冲了出去。 EC的大楼实在太大了,丁丁转了一会儿就迷路了。 他坐在电梯旁边的沙发上,懊恼的低着头。 他们说得对,他没有爸爸,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爸爸。 身旁的电梯叮的一声开了,丁丁依然低着头,小嘴巴高高的撅着。 电梯里走出一行人,行色匆匆,看样子,他们是有急事。 丁丁这时抬起头,看到走在人群中间的男人,高大帅气,犹如天神,他垂眸思考的样子带着丝冷峻,几乎跟他想像中的爸爸一模一样。 他兴奋的从沙发上跳下来,迈开小腿儿紧追了过去。 “臣少,有个小孩儿。。。”文泽合上手里的文件,好笑的看着挡在北臣骁面前的小不点儿。 众人同时一愣,这个小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像臣少。 如果不是知道臣少至今未婚,他们还以为这是他儿子。 北臣骁微微蹙眉,虽然不悦,却不想跟小孩子发怒。 他用眼神示意文泽,文泽立刻走过去就要抱开丁丁。 丁丁急忙说:“叔叔,叔叔,我跟你谈笔生意好不好?” 文泽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小不点儿就是他上次在报摊上遇到的那个孩子。 “谈生意?”北臣骁难得停下脚步,深深的眼眸凝视着他。 从这个孩子的脸上,他意外的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倔强中有些孤单,好胜中有些胆怯。 “嗯。”丁丁走到北臣骁的面前,可怜他太小,只到北臣骁的大腿,不得努力抬头仰望着他。 “叔叔,我出五块钱租你当我的爸爸,行不行?” 北臣骁身后的经理们都掩着嘴,怕自己笑出声。 这小家伙要用五块钱租臣少,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北臣骁竟然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怀他平视,“你为什么要租爸爸?” 丁丁咬了咬唇,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角,“他们都嘲笑我没有爸爸。” 这个小小的动作忽然让北臣骁想起了温瞳,她以前一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抓东西,他强迫她的时候,她经常把他的身上抓得伤痕累累。 那些痛,随着时间的流失却欲来欲深,午夜梦回,常常伸手摸向枕边,留给他的,只是一室的空寂。 他的心软了下来,难得的勾起唇角,“好,成交。” 丁丁回到大堂的时候,颇有些雄纠纠气昂昂,因为他是被北臣骁抱下来的。 大堂的经理和前台,以及负责讲解的员工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愣住了。 怎么总裁突然抱了个孩子出来? </div> <span> 旗开得胜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丁丁回到大堂的时候,颇有些雄纠纠气昂昂,因为他是被北臣骁抱下来的。 大堂的经理和前台,以及负责讲解的员工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愣住了。 怎么总裁突然抱了个孩子出来? “你们看,这就是我爸爸。”丁丁骄傲的向那些嘲笑他的小朋友们介绍。 小朋友们一脸羡慕的目光,让丁丁欢喜极了。 北臣骁只是柔和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小时候。 一样被人欺负,被人骂成野孩子,看到别的孩子有父亲保护,而他和母亲只能受人压迫,那时候,他多么渴望能有一个男人站出来,用他坚实的肩膀替他们遮风挡雨。 满足了丁丁的愿望,也偿还了小时候的梦想。 五块钱,这是他认为花了最少的钱办得最成功的一件事了。 参观完毕后,北臣骁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丁丁的手心里,然后合上他的手掌,像是许一份承诺,“下一次租用,打八折。” 丁丁高兴的拉着他的小指,“我们拉勾,以后,你就是我的租用爸爸啦。” 北臣骁笑了,那样真实发自于内心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他突然有些感激这个素昧平生的小不点儿。 “你叫什么名字?” “丁丁。” 丁丁跑到公用电话给温瞳打电话,“妈妈,我今天很高兴。” 温瞳笑着问:“为什么高兴?” “这是一个秘密,妈妈,你不要问我的秘密哦。” “乖,妈妈不问就是啦。晚上舅舅去接你,妈妈还有工作要做。” “嗯,知道啦,妈妈不要太辛苦哦,再见。” “再见,宝贝儿。” 放下电话,陈思含一脸羡慕的看着她,“你这么年轻,儿子竟然这么大,哇,以后他长大了,你们一起出门,别人会不会认为你们是男女朋友?” 温瞳用钢笔点着桌面,假装生气,“真没正经。” “对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季导是不是该来了?” 温瞳看了眼表,“嗯,我们先去餐厅等他。” 陈思含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大导演。 温瞳将她推到镜子前,对着镜中人说:“我向你保证,你一定是他心目中的最完美人选。” “是吗?”陈思含扬起嘴角,勾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季安如期而至。 温瞳起身与他握手,他看了眼温瞳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有些疑惑的问:“你不是约了那个演员吗?” 温瞳神秘的说:“你马上就会见到她,我们先点餐。” 温瞳叫来一名侍应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穿着花格子的半身裙,白色衬衫,一头顺直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额前整齐的刘海下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股纯真,她往这里一站,仿佛是一股清新的风,让人不自主的想哼一首校园民谣。 季安的目光惊艳般的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他已经没有心思看菜单了,而是迫切的问那个侍应生,“你有兴趣演戏吗?” 侍应生怔怔的看着她,像是震惊的忘记了回答。 季安掏出名片,“我是季安,我的新戏《青春》正在物色女主角,我想,你非常合适。” 温瞳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 嘴角那丝狡黠的笑意让季安愣了一下,但是他何其聪明,立刻就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哈哈大笑,手指点着温瞳,无奈的摇着头,“温瞳啊,温瞳,你这只小狐狸。” 那个侍应生正是陈思含。 陈思含不是以演员的身份出现,而是以一个普通侍应生的身份出现,不需要温瞳介绍,季安一眼就看中了她。 季安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跟这种人做事,温瞳也要出其不意。 陈思含坐下来,心里虽然激动,但是仍然克制着,她笑着问好:“季导你好,我叫陈思含。” “嗯,不错,你跟原著里的形象十分吻合,这个角色铁定是你的了。” “真的?”陈思含掩饰不住惊喜,高兴的说:“谢谢季导的赏识。” “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的这位经济人吧,她为了给你争取这个角色,下了血本啊。” 季安呵呵的笑着,毫不掩饰对温瞳的赏识。 “好了,好了,我们点餐吧,边吃边谈。”季安主动拿来菜单,“这顿,我请两位姑娘。” 这顿饭吃得十分开心,季安是个非常幽默而健谈的人,他们谈电影,谈时事,甚至谈烟斗。 季安走后,陈思含兴奋的搂住温瞳大跳大叫,“温瞳,你太棒了,你太棒了。” 温瞳让她晃得头晕眼花,赶紧制止她的“暴行”。 “对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拿下季安的?” “你这句话有岐义。。”温瞳纠正。 “好吧,你是怎么拿下季安这部戏的?”陈思含正正经经的问。 “我告诉过你,我有秘密武器。”温瞳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秘密武器?”陈思含更好奇了,抓着她的手臂央求,“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温瞳指了指她手中拿得那本书。 陈思含举起来,“《青春》啊,有什么关系?” “这本书是我写的。”温瞳不紧不慢的说:“所以,季安才会答应给你一次见面机会。” “哇塞,温瞳,你还会写书呢?” “上学时无聊,所以写了发在网络上,后来被他看中了。他最近也一直在找原文的作者,因为涉及版权的问题,所以,我顺藤摸瓜,结果。。。你懂的。” 陈思含翻开书的第一页,“快快,给我签名儿。” 温瞳拿起笔,在扉页签上自己的笔名,五枂。(纯属客串,哈哈) 陈思含要演季安的戏这件事,很快就在天道娱乐里传开了。 一个新人加一个三流演员竟然可以演上金牌大导演的戏,这还是自天道组建以来的第一次。 有人私底下偷偷的议论,说陈思含是靠潜规则上位,可是很快就有人驳斥,季安的为人正直刚烈,对戏里的女演员从不越矩,二十几年来,声誉一起响当当,所以,这个理由很快就被排除了。 最后,他们把原因归结在了温瞳的身上。 一个新人,刚刚上任,便烧了一把火,烧红了自己,也警告了别人。 但是,这样的机会难免会让人眼红,特别是对这部戏窥视已久的夜月舒。 原以为,《青春》已经是她的囊中物,她可以借这部电影再大火一把,可是温瞳一搅和,断了她的戏路,便宜了一个三流演员。 她听说这个消息后,气得摔烂了三个杯子,她的经济人一整天大气不敢喘。 温瞳正在整理跟剧组签约的合同,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气汹汹的推开。 夜月舒走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向她。 ******** 更新完毕! </div> <span> 跳槽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跳槽 温瞳正在整理跟剧组签约的合同,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气汹汹的推开。 夜月舒走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向她。 温瞳转着椅子闪向一侧,轻松的避开了那些咖啡。 她继续改合同,头也不抬的说:“沷偏了?真是可惜。不过,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再去倒一杯,因为我五分钟后就要出门了。” 夜月舒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这个女人现在的冷静,淡然,已经跟以前截然不同。 她凛然刚毅的眼神,仿佛时刻在提醒着,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好学生了,她会反抗,而且反抗起来,就是一个鲜明的刀口。 “温瞳,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警告你,离我哥远一点。” 夜月舒高傲的警告道。 温瞳看了眼表,然后起身收拾桌子上的合同。 她并不理会夜月舒,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透明人。 “五分钟时间到了,恕不奉陪。”温瞳越过她,拉开大门。 夜月舒冷声说:“你不过就是靠男人往上爬,我一定会把你赶出这个圈子,就像六年前把你赶出学校一样。” 温瞳的脸色突然苍白,她回过头,瞳孔剧烈的收缩。 六年前,她是怎么被逼得无家可归,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是你把病例贴在公告栏的?” “是啊。”夜月舒得意的笑着,“温瞳,你太蠢了,是谁把你赶出学校的,你都不知道,不过,我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你知道,因为你根本斗不过我,六年前,我能逼死你,六年后,我一样能。” 她伸出纤指点着温瞳的肩膀,“我会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这算是,下战书吗?”温瞳收起一瞬间涌上来的悲伤,往事被提起,就像揭伤疤,只是那种疼,她已经习惯了。 “你根本就不值得我挑战,因为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吗?”温瞳冷笑,“那么,我们走着瞧。” 两个女人擦肩而过,一股看不见的火花噼里啪啦的燃起红色的火苗。 旧恨新仇,那就一并算清好了。 温瞳走后,夜月舒直接来到经理办公室。 “Moon,请坐。”经理急忙吩咐秘书,“给夜小姐倒杯咖啡。” “算了。”夜月舒摆摆手,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在天道娱乐,她不但是一姐,而且又是老板的妹妹,所以,这里的人都要敬让她三分。 “叶经理,我觉得你的眼光一向不错,这次,不知道是你徇私情,还是被什么人勾引了,竟然让温瞳这个贱人来公司做事。” 叶经理心里一惊,温瞳是新人,来公司没多久,难道是她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夜月舒? 他很快就想起最近关于《青春》这部戏,她似乎帮助陈思含抢了夜月舒的角色。 “呵呵,夜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温瞳是夜先生请来的,这件事根本没有通过我。” “什么?是我哥?”夜月舒杏眼圆瞪,低声咒骂,“果然是个狐狸精,连我哥都上了她的道儿。” “如果夜小姐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去跟夜先生说,这件事,我真的不好插手。” 夜月舒顿时沉下脸,上次在宴会上,夜白就在帮温瞳说话,自己如果再去夜白的眼前闹事,恐怕会被骂一顿也说不定。 她气乎乎的站起身,却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花瓶,花瓶里的水飞溅出来,洒了她一身。 她狼狈的擦着身上的水,心里的恨意欲来欲浓烈,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叶经理急忙跑过来,“夜小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以后茶几上不准摆花瓶。” 她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叶经理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过就是个花瓶,打碎了,很容易。 温瞳出了大门,陈思含正坐在车里等她。 见她轻轻拧着眉头,似乎有心事,她立刻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夜月舒找你的麻烦了?” 温瞳很好奇,她什么也没说,陈思含却一下子猜中了她的心事。 “看来是的。”陈思含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义愤填膺的抱怨,“夜月舒就是这个样子,在公司里,谁要是抢了她的风头,她就会立刻将这个人赶出去,因为她是老板的妹妹嘛,谁也不敢得罪她,每一次,都是她抢别人的角色,只要是她喜欢的,她一定就会抢过去。” “你也受过她的气?” “以前没有,因为以前的我没那个资本……”陈思含说着,低下头。 “她找过你?” “嗯。”陈思含点点头,难过的说:“她威胁我,如果不主动推掉这个角色,她就让我在公司里混不下去。” “你害怕了?” 不需要回答,陈思含的表情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俗话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她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温瞳笑笑,“公司不是她开的,她没有权利一手遮天,她喜欢斗是吗?那我就奉陪到底。” “她是一姐啊,还有老板罩着,你怎么斗得过她呢?” “既然客场作战对我们不利,我不建议换主场。”温瞳亮出一张名片,“你放心,我们不是无处可去。” “北星橙娱?他们找猎头挖你?”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牌,他们还不至于找猎头。” 不过,她不得不在心里怀疑,对方无缘无故的来挖天道娱乐的墙角,究竟是同行间的竞争,还是跟自己有关。 只是,这一切在见到北星橙娱的老板时,顿时变得很通透。 办公室里。 北臣骁坐在宽大的总裁椅上,手中的钢笔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 温瞳坐在沙发上,小口的喝着咖啡。 他们已经这样坐了许久,北臣骁一直在忙公事,期间连头都没有抬起过,而温瞳也悠闲的仿佛渡假。 温瞳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约她见面,结果又故意将她忽略,他在考验她的耐性。 的确,她的耐性很好,但前提是,她愿意有这个耐性。 将功补过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将功补过 温瞳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约她见面,结果又故意将她忽略,他在考验她的耐性。 的确,她的耐性很好,但前提是,她愿意有这个耐性。 突兀的铃声响起,温瞳说了声抱歉,接起电话。 “那份合约放在我的第二个抽屉里,好的,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没过半分钟,电话又响了。 “右手边的抽屉,你仔细找一下。” 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 “可能放在文件柜里了,钥匙在Bob那里。” 五分钟的时间,温瞳的电话不段的响着。 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个找不到的文件。 北臣骁终于搁下手里的笔,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些无奈,不得不对她说:“什么重要的文件?需要你亲自回去一趟吗?” 温瞳站起来,像是受到了提点,“看来真的需要回去一趟,臣少,我们下次再谈。” 她转身要走,北臣骁却已来到了她的身后,陌生的气息突然靠近,温瞳的身体惯性的一僵。 他的长臂自身后绕过来,他的呼吸温热的萦绕在她的颈间。 温瞳想起那夜,他无缘无故,霸道而张狂的吻。 她想退开一步,他已经抢了她的手机。 她防不胜防,想要伸手去夺,无奈身高上的差距明显,她勾了一下,只勾到空气。 北臣骁放肆的翻看着她的手机,唇边扬起玩味的笑意,“根本就没有人给你电话,所有的来电都是你在播放铃声。” 温瞳被他揭穿,脸不红心不跳,不管她是不是用了手段,结果就是,他现在站在她面前,他们终于可以谈公事了。 “还给我。”温瞳跳起来将手机抢下,警惕的放进手袋。 北臣骁被她一副防贼的表情逗笑,指了指沙发,“坐吧,我们谈谈。” 坐下就坐下,还怕你不成。 温瞳施施然的坐回刚才的位置,咖啡早就凉了,他叫来秘书换了新的。 他记得她喜欢喝果汁和牛奶,而且每次都喝到嘴唇上,看到她唇上的牛奶渍,他总是会忍不住吻上去。 她稚嫩的身体,自然的淡香,他依然清晰的记得。 是不是她现在已经不喝果汁牛奶,喜欢喝咖啡? 收起那些思绪,北臣骁开门见山,“北星橙娱的实力和天道娱乐不相上下,只要你肯过来,我会让你带一线的艺人。” 温瞳抚摸着手里的杯子,淡笑着,“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臣少是看中了我哪一点,像我这种不起眼的新人,怎么会入得了您的法眼?” “你谈成季安的戏,这件事,圈里人尽皆知。” “也许我只是运气好。” “运气从不光顾没有准备的人。” “只因为这个?”温瞳拿起手袋,兴趣缺缺的起身,“不好意思,我看不到臣少的诚意,所以,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她刚一站起来,北臣骁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不慌不忙不挣扎,而是扬起讽刺的下巴,“色诱?” 北臣骁一怔,转而笑了。 浅浅的笑纹在琥珀色的眼仁里扩散,好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小的石子。 他微笑的时候,嘴角会向上翘起,连眉毛都似乎在跳跃。 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温瞳纳闷的回过头,这样的笑容便大刺刺的落进她的眼中。 突然地,她像是被人点了穴,不能动作,不能思考,眼里就只剩下他的笑。 好熟悉,好熟悉。 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忘记了,她曾经给北臣骁画过一张素描,素描中的他,正是扬着这样的笑容。 温瞳强迫着自己扭过头,多看一眼,她怕自己会沉沦。 “只要你肯来北星橙娱,肯离开夜白,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从不对别人妥协,只有她,曾经让他一次一次的妥协,也一次一次的伤害。 他的话让温瞳不得不心动,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一直提醒着,温瞳,危险,危险。 温瞳挣开北臣骁的怀抱,心里乱了。 她盯着他,似乎想求一个答案,“我们是不是认识?我们……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以前。 以前,她是他的情人,她跟了他十八天,最后的结果是她带着一身伤痕,流离失所,远走他乡。 她的问题并不尖锐,可是,北臣骁却无法回答。 思索了片刻,他平静而认真的说:“以前……你是我的女朋友。” 北臣骁眼睛不眨的撒了这样的谎,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想要重新霸占她,所以,他不想她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样只会把她再次推远。 “女朋友?”温瞳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 不会吧,自己有过男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 见她愁眉苦脸,似乎正在努力回忆,北臣骁趁热打铁,“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那段时间里,我们的确是男女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忘记了,但是,我知道你的后背有一个紫荆花的纹身,同时,我也有一个。” 温瞳的惊讶毫无掩饰。 她的后背有纹身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虽然,她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但是那么神秘华贵的图案,让她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陷入沉思。 温瞳彻底的乱了。 难道北臣骁以前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大哥说,她出过一次车祸,造成了部分记忆丢失,也许,北臣骁正是她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思绪交错,温瞳仍然冷静的说:“就算我们曾经是男女朋友,但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请你以后自重。” “好。”北臣骁松开抱着她的手,“关于来北星橙娱的事,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我有一个条件。”温瞳郑重的商量。 其实,她早已经决定离开天道娱乐,既然夜月舒想和她斗,那么,她必须离开天道,那样的环境,对她有害无利。 她欠自己的,她要一并的讨回来,她要让那个女人为她曾经的愚蠢付出代价。 既然北臣骁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再推拒绝就显得做作了。 “我说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北臣骁凝望着她,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要带陈思含一起过来。” “只是这个条件?”他显得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会开出什么霸王条款,他已经做好了妥协的打算。 “你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我不会仗着我们以前的关系得寸进尺,放心吧。” 北臣骁在心中笑了,看来,她把他的话当真了。 她上下打量着他,神秘兮兮的说:“我怀疑你以前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所以,你是想将功补过。” 北臣骁想,那就算是将功补过吧,虽然,他从没动过这个念头。 离开夜白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回到公司收拾东西,同时递交了辞职信。 外面议论纷纷,都说是夜月舒逼走了她。 温瞳并不解释,而是给陈思含打了个电话问她的意见,她二话没说就决定跟她走。 温瞳是她的伯乐,没有温瞳,她现在还在原地停止不前。 收拾好东西,温瞳打开电脑,一种直觉,她怀疑北臣骁刚才的话有说谎的痕迹。 她在搜索栏里键入北臣骁的名字,在弹出的新闻上逐条察看。 如果当初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什么关系,或者发生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网络上不会没有蛛丝蚂迹。 可是,她查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或许他们只是简单的男女朋友,他那样有钱有势的男人,看上某个女孩儿,试着交往几天,也不足为奇,厌倦了,自然就分开了。 温瞳揉着太阳穴,不想再被这件事烦下去。 不管他是谁,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纠葛,她现在只想做好这份工作,只有在经济上有依靠,丁丁才能获得最好的学习机会和成长条件,林东也不用那么辛苦。 温瞳将办公室的钥匙放在桌子上,等待着有人查收。 她抱着一个小小的纸箱,推开门。 没想到,夜白就站在门外,深鹜的眸子先是看着她,然后看向她怀抱的纸箱。 “为什么离开?”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辞职信上写得很清楚,我不想再重复一遍,麻烦你,让开。” “辞职信,我不批。” “好,想要赔偿,多少?我付。” 夜白没有说话,而是将她强行拉到办公室,砰得一声关上大门。 他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耳侧,强势霸道的说:“别逼我。” “我逼你?我逼你解散公司,还是卖掉股票?夜先生,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我的来去犯不着每次都惊动你,选择什么样的环境,服务什么样的老板,是我的自由,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所以就离开。” “这里不是菜市场,随你来随你去。”夜白咬牙说道。 “你可以告我违约,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我还没有跟公司正式签约,你告成我的机率几乎为零,当然,你可以请最好的律师,花最高的诉讼费。” “温瞳,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 她刚要张口说话,他忽然强硬的封住了她的嘴巴。 他不想从这张小嘴里听到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 温瞳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用力想要推开他,他却步步紧逼。 她手里的箱子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摔得四处都是。 他用力的吻她,仿佛把这六年来的思念都用尽了。 她反抗的双手被她反剪到头顶,抵在了墙壁上,身前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 夜白喉间一热,眼中染满了红色的欲望。 灵巧的手从衣摆里探进去,攫住了她柔软的腰线。 灼热的掌心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游移。 “唔。。”温瞳用力摇着头,想要摆脱他,他却更加变本加厉,大手自腰间的皮带穿行下去。。 “温瞳,我回来啦。” 大门忽然被推开,陈思含高高兴兴的走了进来。 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手一软,皮包落在了地板上。 夜白急忙放开了温瞳,眼中是一片无法捉摸的深沉。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低垂着头,衣衫凌乱,站在那里,仿佛是无助的孩童。 他懊恼不已,她本来就对自己印象不佳,结果是,错上加错。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越过还在发呆的陈思含,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温瞳便顺着墙角缓缓的蹲了下来。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仿佛还在防范着。 “温瞳,怎么会这样,夜先生他。。。”陈思含想要扶她,她却摇摇头,“我没事。” 这样也好,她可以毫无愧疚的离开,毕竟当初夜白给了她第一份工作。 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温瞳站起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 “你真的没事吗?”陈思含还是很担心。 她实在是想不通,大老板为什么会认识温瞳,而且。。还对温瞳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真的没事,不会缺条胳膊少条腿。”温瞳捡起她的皮包递过去, “好,你等我一下啊。” 陈思含离开后,温瞳掩着嘴巴,忍不住倚在墙壁上,很难过。 这些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坚强了,可以百毒不侵。 但是,在权利与欲望纵横的这些男人中间,她还是会被轻易的伤害到。 想要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恐怕为期尚早。 陈思含回来的时候,温瞳已经收敛了情绪,朝她无谓的一笑,“走吧。” 两人搭了车一起离开。 而高楼之上,夜白站在大落地窗前,凝视着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他点了一支烟,心事重重的抽着。 她这一走,恐怕不会再回来,他离她那样远,他要怎样得到她的心? 他拨了内线电话。 “龙四,马上查清楚,温瞳去了哪家公司。” “是,夜先生。” 温瞳去学校接丁丁放学。 远远的,便看到他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走过来,看到她,立刻扑上来撒娇,“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也想丁丁了,丁丁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啊?” “妈妈,你的问题好老套啊,我是班长,又是女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当然会很乖啊。”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点点他的小鼻子,“你懂什么叫白马王子吗?” “白马王子当然就是骑着白马的王子,但是王子真够土气的,我觉得开车的王子才够帅。” “那丁丁就做一个汽车王子吧。” “那妈妈做汽车公主,丁丁的汽车只拉妈妈一个人。”他想了想,又补充,“还有舅舅,还有。。” 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还有出租爸爸。” “什么?”温瞳没有听清。 “没什么啦。” 妈妈不愿意提起关于爸爸的事,所以丁丁每次都很小心。 但是,他会瞒着妈妈给出租爸爸打电话。 北臣骁刚刚开完会,手机上忽然有一个陌生来电。 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皱了下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叔叔,我是丁丁。” </div> <span> 忍欲负重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刚刚开完会,手机上忽然有一个陌生来电。 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皱了下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叔叔,我是丁丁。” 丁丁? 北臣骁需要回忆一下,才想起这个小孩子是谁。 这个号码,也是他亲自写在他手心上的。 他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好脾气的问:“丁丁,有事吗?” “叔叔,我又攒够了五块钱,所以,可不可以租你开一次家长会啊?” 北臣骁每天的日程几乎都安排得满满当当,这种家长会,通常需要几个小时。 可是,他竟然无法拒绝这个小不点儿,也许是他的身上有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也许是当初与他不成文的约定。 大人说话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下来,“好。” “太好了,叔叔,你记下时间,明天上午九点,滨城小学,我们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他对文泽说:“明天上午九点的安排取消,我要去趟学校。” 文泽啊了一声,“臣少,你去学校做什么啊?” “我的事,还需要先向你汇报?”他不悦的扬着眉。 “当然不用,当然不用。”文泽嘿嘿一笑,然后又提醒他,“温小姐已经来上班了,按照您的吩咐,我让那边调了几个一线的艺人给她,但是,她统统拒绝了。” 她的拒绝在北臣骁意料之中。 她尚是小鸟,羽翼还未丰满,一个陈思含就够她忙的了。 温瞳整理好办公室,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今天周末,他放假。 “丁丁,妈妈记得你明天有家长会的。” “嗯。”丁丁踮着脚尖握着电话,认真的点点头。 “抱歉啊,丁丁,妈妈很忙,让舅舅去,好不好?” “妈妈,你忙你的吧,我会让舅舅去的。” “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舅舅在电饭锅里留了饭。” “自己在家要乖啊,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妈妈,你好罗嗦啊,你在上班,要认真工作,要不然老板会炒你的鱿鱼。” “知道了,乖儿子,那,再见。” “妈妈再见。” 挂了电话,丁丁大眼珠一转,又拨了林东的号码。 “舅舅,明天的家长会取消了,你的报摊可以正常营业啦。” 一切都安排妥当,丁丁兴奋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他又可以见到出租爸爸了,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爸爸,但是有爸爸的感觉真好。 温瞳一直忙到很晚,初来乍到,她有许多程序要熟悉。 八点的钟声刚一敲响,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请进。” 她头也不抬的忙碌着。 来人走到桌前,似乎在观察她。 她抬起头,看到北臣骁。 “这么晚,还在工作?”他坐下来,随意翻动着她面前的文件。 都是北星橙娱这些年来的资料。 “你不也是,这么晚,还没走?”温瞳淡淡一笑,继续用钢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她低着头,认真工作的样子,别有一番吸引力。 有一缕发丝垂落耳际,他有种冲动,很想替她掖到耳后。 “一起吃晚饭吧。” “我吃过了。”她指了指一边的垃圾筒,“泡面。” “你这么拼命,我可不会给加班费。” “那年底给我分红就行了。”温瞳笑着问:“要不要吃泡面?” 北臣骁没有任何犹豫就点点头,“好。” 温瞳起身去冲泡面。 北臣骁斜坐着身子,看她站在小桌子前忙碌。 她穿着一件蓝色无袖条纹衫,搭配着白色瘦腿九分裤,装扮干净清爽。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大雨滂沱的夜晚,她在厨房给他煮面,暖轰轰的热气中,她笑靥如花的对他说,“北臣骁,面好吃吗?”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喂,喂。”温瞳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 北臣骁惊觉,自己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出了神。 热腾腾的泡面已经做好了,摆在他的面前,散发着阵阵香气。 北臣骁拿起筷子,低头吃起来。 温瞳继续工作,认真的记录着对她有用的信息。 屋子里只剩下她偶尔翻动纸张的哗哗声,以及他吃面时发出的轻微的吹气声。 世界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安逸极了。 他吃罢了饭,她也忙完了工作,于是他说,我送你。 她也答应了。 车上,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偶尔看看窗外,偶尔低头想心事。 她美丽的侧颜在光与影的交织下更显得魅惑。 他想,她这几年的变化真大,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风一吹就会倒的小女生。 她的脸依然美丽,只是多了份坚毅与冰冷。 她的唇喜欢崩成一条直线,仿佛是说,请勿靠近。 反倒她笑的时候,瞬间又化成了那个勾人的小妖精,想要让人将她揉进骨髓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谎言能欺瞒多久。 纵使他动用关系删掉了六年前网络上关于他们的所有议论,但是,人是活的,总会有人在她面前说些闲话。 纸包不住火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情愿这样饮鸩止渴。 她的一只小手搭在车窗上,那骨节又细又长,白皙柔嫩,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眼波中泛起一抹惊奇。 她这样的姿态让他浑身发热,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占有她。 他打开车里的音箱,轻缓的音乐慢慢缓解了他的躁动不安。 “对了。”温瞳忽然转过头,“明天上午九点,你有时间吗?我想给你看一下陈思含要签约的合同。” 温瞳现在的工作,已经越过了她的上级,而是直接向北臣骁汇报。 这当然是北臣骁的伎俩,她离他越近,他就越容易下手。 九点? 九点钟,他答应了丁丁去开家长会。 “九点我没有时间,中午吧,中午我在楼下的西餐厅等你。” “哦,那好吧。” 她是职员,总得迁就老板的时间。 不过,她同时一喜,如果九点他没空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参加丁丁的家长会了。 那一定会给丁丁一个惊喜的。 温瞳这样想着,唇边不由含了丝温柔的笑。 北臣骁看在眼中,心里像是有一头着了火的狂兽在四处乱蹦。 车里的空间这么小,他想,干脆一不做二休,将她按下去,一顿吃干抹净。 可是,理智又提醒他,现在他们的关系刚刚转好,他不能乱来。 北臣骁,你就忍欲负重吧。 </div> <span> 家长会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到了她家的楼下,北臣骁有些恋恋不舍,脸上却是很平淡很随意,一手支着车窗,目送着她上楼。 她走了一半儿,忽然转过身。 北臣骁有些期待的直了直身子。 她看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接着微笑,“谢谢你。” 只是一句谢谢啊! 北臣骁好生失望,但还是摆摆手,然后开着车子离开了。 温瞳拿出钥匙开门,客厅里的灯光被调暗了,林东将电视的音量开得很小。 显然,丁丁睡了。 “锅里有饭。”林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明显少了平时的热络,好像在生气。 温瞳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换了拖鞋就走过去,讨好的坐在他身边,小手勤快的给他按摩。 “大哥,你怎么了?” 林东叹了口气,“刚才谁送你回来的?” 温瞳一愣,想必林东看到了什么,也误会了什么。 “大哥,你想哪去了,北臣骁只是顺路送我回家,我们没什么的。” “小瞳,别怪大哥多事,北臣骁这种男人,你要离得越远越好,他们北臣家家大业大,他又有女朋友,你不提防他,早晚会吃亏。” “我知道了,你妹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他只是我的老板嘛。” “我希望,你真的把他当成老板。” “我保证。”温瞳举起手要发誓。 林东摇摇头,按下她的手,“算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林东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明明知道北臣骁再次接近温瞳是有目的,可是他只能这样侧面的警告。 温瞳已经忘记了那段不堪的经历,他不想让她再被旧事困扰。 她现在这样开心,就足够了。 温瞳想跟林东说家长会的事,可是她想给丁丁一个惊喜,所以,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的家长会,丁丁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期待过。 他坐在一堆小朋友中间,翘首盼望着。 “丁丁,你爸爸真要来啊?”一个小朋友怀疑的问。 “当然,他答应我的。”丁丁喜滋滋的昂着小脑袋。 “丁丁有爸爸,你们以后不准再嘲笑他。”丁丁的小粉丝们愤愤不平的瞪着那个小男孩儿。 小男孩立刻缩回脑袋。 丁丁坐在那里,像是古代的小皇帝,身边美女如云。 外面的太气晴朗,他觉得自己的心情要好过天气。 学生们的家长陆续来到了,大家各自找到各自的孩子,在座位上坐下。 丁丁紧张的盯着大门外,每进来一个人,他都要激动一番,看到那人不是他的出租爸爸,他的心里便又要失落一番。 家长几乎都来齐了,丁丁仍然孤单一个。 他懊恼而失望的低着头。 “丁丁,你爸爸是不是不来了?” “丁丁,你就是大骗子。” “我爸爸会来的,你们不准胡说。”丁丁气鼓鼓的撅起小嘴儿。 惹得周围的家长都在笑。 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车声。 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慢慢的停在门口。 有人下车打开车门,北臣骁随后走了出来。 他的到来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高傲的姿态,奢华的装着,强大的气场,无一不显示着这个男人尊贵的身份。 “爸爸。”丁丁惊喜的欢呼起来,迈着小步子向他奔跑。 北臣骁将丁丁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小家伙,总能让他心情大好。 对他好一点,似乎就是对小时候的自己补偿一点。 丁丁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紧紧搂着北臣骁的脖子。 他在心里偷偷的想,如果北臣骁真的是他的爸爸该多好。 同时,温瞳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她看了眼表,还有五分钟就迟到了,可恶,手边的工作似乎总也做不完似的。 本来想要给丁丁一个惊喜,结果却迟到。 自己这个妈咪太不称职了。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温瞳边看表,边不停的催促。 司机好脾气的说:“小姐,现在闯红灯扣六分啊,扣两次,我就要重新考驾照了。” 温瞳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再催,而是不停的看着腕上的表。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她接起来,一声你好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陈思含带着哭腔的声音,“温瞳,我完了,我完了。。呜呜。。。” 她的情绪不太对劲,温瞳急忙坐直了身子,“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你今天有没有上网?” “没有。” “我在办公室等你,你快来吧,我完了,真完了。” “行,我马上回去,你哪也别去。” 温瞳挂了电话,赶紧对司机说,“师傅,掉头。” 她焦灼的望着窗外,在心里暗暗对丁丁说了声抱歉,看来这个惊喜她是给不成了,不过,还有林东在呢,丁丁应该不会觉得太孤单。 家长会结束后是亲子活动,家长和孩子一起表演节目。 每次丁丁都要和温瞳表演唱歌,这次温瞳没来,他便期盼的望着北臣骁。 北臣骁从来没有开过家长会,所以,他也不懂程序。 丁丁爬在他的肩膀上,小嘴巴附上他的耳朵,“叔叔,你会弹钢琴吗?” “会一点。” “我们合奏吧。” 一大一小并排坐在钢琴前,相视一笑。 丁丁按下第一个键。 优美的乐章徐徐而起。 两人弹奏的是一曲欢快的民谣,随着音乐的节奏,灵活的指头飞快的滑过琴键,身体随着音乐而摇曳出美丽的弧度。 父子之间的配合完美到了极点,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停顿,他们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台下的师生与家长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在动人的乐曲中。 最后一个音节,父子俩的手同时从琴键上滑过,带起一阵渐渐隐遁的尾音。 余音绕梁。 哗! 台下掌声雷鸣。 丁丁红着小脸抱住北臣骁,他真的好开心。 文泽站在门外,笑看着钢琴前的一大一小,看来,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臣少,是不是该去化验一下丁丁的DNA,怎么看,那都是他的种啊,嘿嘿。 温瞳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 陈思含坐在沙发上,面前扔了一堆纸巾,眼睛红肿肿的,看到温瞳,也乐不起来,反倒是刚止住的眼泪又稀里哗啦的往下倒。 ******** 更新完毕 </div> <span> 放鸽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陈思含坐在沙发上,面前扔了一堆纸巾,眼睛红肿肿的,看到温瞳,也乐不起来,反倒把刚止住的眼泪又稀里哗啦的往下倒。 “出什么事了?”温瞳又拿了盒纸巾给她。 陈思含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脑,“你自己看看。” 温瞳轻蹙了下眉头,狐疑的打开电脑。 她现在养成了一种习惯,早上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浏览网页,随时关注娱乐圈里的变动。 今天因为着急把事情做完去开家长会,所以,她压根儿就没开电脑。 没想到只是一个早上的疏忽,就出事了。 所有网站的娱乐版的头条都是鲜红的大字。 《青春》女主角被暴数张艳照,露骨程度堪比三//级片 温瞳随便点开几张,都是陈思含的香//艳照片,虽然还不至于露点,但是暴露程度也相当惹火。 温瞳倒吸一口冷气,关上电脑。 陈思含还在抽泣,边哭边观察温瞳的表情,看她眉头紧锁,薄唇微抿,像是十分难办。 她顿时就绝望了,哭得更厉害。 这是温瞳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结果就让自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自己真是好没用。 曾经可以一夕成名,此时却一夜名败。 这样的落差,简直把她逼疯了。 温瞳坐在她身边,将纸巾盒扔进了垃圾筒,“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大概是一年前,当时公司说让我拍些照片,他们拿去争取角色,我便拍了。” “他们没告诉你,照片会拍得这么露骨吗?” 陈思含吸了吸鼻子,“说了,他们说,只有拍得香艳一点,才能争取到好角色。” “那后来这些照片呢?” “后来也没有用到,放在我的前任经济人手里。” 温瞳若有所思,已经能猜出是谁从中做得手脚。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夜月舒得意的笑声,“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这么没有艺德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温瞳冷冷的回应。 “呵,现在跟我讲艺德?会不会太晚了,那就随便你怎么说了。刚刚到手的东西又被人抢了回去,感觉一定很HIGH吧?所以啊,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不会跟你的无礼一般见识。” 夜月舒玩着自己的指甲,修长的甲盖上镶着碎小的钻石,晶莹夺目。 一想到温瞳此时的表情,她就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场围观。 “夜月舒,你说你是笨还是傻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温瞳口气平淡,心情似乎很不错。 夜月舒身子一僵,玩着指甲的手一顿,“你什么意思?” “其实也不怪你,认识季安这么久,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脾性。他看中的人,是很难更改的,特别是外界的质疑声越大,他的信心反倒越坚定。他喜欢把一刀普通的兵器打造成绝世武器,所以,陈思含的新闻越负面,他的挑战欲就越强,不但不会PASS她,反倒会更加坚定不移的来用她,在这之前,我还想着要怎样给陈思含制造点绯闻,没想到,你却偷偷帮了我的大忙,对于你的无私奉献,我要感谢你。” “你。。。你胡说,谁会用一个声誉受损的三流演员。。”夜月舒气得牙痒痒。 “用不用,我们拭目以待。” 温瞳挂掉电话,看到陈思含正泪眼汪汪的瞅着她,“温瞳,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半真半假。”温瞳的脸色依然有些阴晴不定,“这只是我推测出来的,至于季导那方面,我还是要跟他见一面,毕竟,合同没有签,一切都会有变数。” “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你遇人不淑,不过,事情总会解决的。” 她看了下表,“我中午约了臣少谈事情,你暂时呆在公司里,哪也不要去,以免被记者拍到。” “嗯,我知道了。” 温瞳打电话给几家相熟的报社,请他们多多关照,笔下留情。 然后又给季安的助理打电话,约了见面时间。 处理完这一切,她才匆匆的坐电梯下楼,来到楼下的西餐厅。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果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到了约定的时间,北臣骁依然没有到。 温瞳又等了一会儿,侍者礼貌的问:“小姐,点餐吗?” 她随便看了下餐牌,“火腿三明治,奶茶,谢谢。” “好的,请稍等。” 她点得餐很快就端上来了,温瞳边吃边等,直到吃掉牌子里的最后一根薯条,喝掉最后一口奶茶,北臣骁还是没有出现。 大公司的总裁总是日理万机,放自己的鸽子也算正常。 她起身要买单,就见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头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文助理。”在这里看到文泽,温瞳还是吃了一惊。 “温小姐。”文泽笑得一脸慈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臣少有些不舒服,回家了,他特地让我来告诉你,不用等他吃午饭了。” 温瞳心想,谁等他了,她早吃完了好吧。 不过,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来通知,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让文泽跑来亲自传达吧。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复杂吗? “臣少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感冒了。” “需要去医院吗?” “不需要,他有私人医生。” “哦。”温瞳点点头,面子上的关心就算完毕了,她下午还要去见季安,得回去准备一下。 文泽说:“陈思含的事情臣少知道了,他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 “谢谢他的好意,我是他的员工,他花钱请我做事,这点小事都要老板亲自出面,那我就该打辞职信了。” “呵呵,那温小姐去忙吧。” “再见。” 望着温瞳急匆匆的身影,文泽扶了扶眼睛,精明的眼眸中有些豁然。 看来,温瞳真的把臣少给忘记了,要不然,她绝不会继续留在臣少身边替他做事。 可是现在的情况如履薄冰,万一她突然想起了曾经的事,以她现在刚烈的个性,会不会一刀把臣少咔嚓了。 文泽打了一个寒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替北臣骁的脖子担忧不已。 </div> <span> 感冒会传染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下午,温瞳约了季安喝下午茶。 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季安丝毫没把艳//照的事放在心上,反倒为了让她安心,主动提出签合同。 一直被合同问题困扰的温瞳,因为夜月舒的一次“助阵”,轻松搞定了所有的事情。 只要合同一签,陈思含这部戏就算是铁板上定钉了。 陈思含用哭得像水蜜桃一样的眼睛将合同一个字不落的看了无数遍,最后哇的一声又哭了。 “温瞳,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温瞳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拜托,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手下只有你一个艺人,如果你不赚钱,那我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陈思含举手立军令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部戏演好。” 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温瞳今天没有加班,而是买了丁丁最喜欢吃的芒果布丁。 她今天没有去参加家长会,这个布丁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 回到家,林东还没有回来。 丁丁一个人站在厨房,炉子上坐着就要烧开的水。 小家伙的鼻滋都淌到了嘴唇上,使劲的往上吸着。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水开了,他带上棉手套,准备去取水。 温瞳急忙跑过来,先他一步取下水壶,关上火。 摸了摸孩子的头,有些烫。 “丁丁,是不是感冒了?” 丁丁点点头,抹了一把鼻涕,小鼻头红红的。 温瞳把他抱在椅子上坐好,拿来纸巾给他擦了擦鼻涕,又倒了杯开水凉着。 “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感冒了?是不是跑了一身汗,没有擦干净?” 丁丁摇摇头,“是被别的小朋友传染了。” 温瞳心里自责极了,明知道现在是流感高发期,就应该叮嘱丁丁注意这方面的保护,不要轻易跟患了感冒的小朋友接触,可是,她最近忙到晕头转向,根本无瑕顾及。 她鼻子一酸,眼睛就湿了。 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丁丁乖乖的倚在她怀里,不停的吸着鼻子,一双小手软棉棉的没有力气,却依然紧紧的抱着她。 “妈妈,我一点都不难受,真的,老师说,多喝热水就会好。” 想起他自己站在炉子前烧开水的样子,温瞳只能将他搂得更紧,心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明天一定要请一天假陪着孩子。 “妈妈给你找药吃。” “家里没有感冒药了,舅舅去买了。” 正说着,林东就打开门,手里拎着一小包药。 很意外温瞳这么早回来,最近,她每天都在加班加点。 “小瞳,吃饭了吗?”林东换下拖鞋。 “吃过了。”她接过林东手里的药,“我来弄。” 温瞳冲了药,温度凉到正好才喂着丁丁喝下去。 孩子喝了药,坚持要刷牙。 他虽然小,但是每天都要刷牙洗澡,一天也不耽误。 刷了牙,洗了澡,温瞳把小家伙裹进棉被,拿了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小家伙虽然病了,但是精神却很好。 一只小手紧紧抓着温瞳的手,笑着说:“妈妈,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希望每天都能这样开心。” 温瞳轻轻吻着他的小脸蛋,“什么事这么开心,可不可以告诉妈妈?” “不可以。”他晃着小脑袋,“这是我的秘密。” 他打了一个喷嚏。 药劲儿上来了,小家伙眨巴了两下眼睛就睡了。 北臣骁也打了一个喷嚏。 去了一趟学校,结果无缘无故的就感冒了。 陈妈给他熬了姜汤,他喝了一大碗,也出了汗,可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往床上一躺,顿觉孤枕难眠。 手往身边探了探,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只熊是他买给温瞳的,平时他不在的时候,她便抱着这只熊睡觉。 她走了之后,他有几次想把这只熊扔掉,可是都作罢了。 手摸到熊耳朵,用力的揉了两下,软棉棉的手感像是摸在她身上的触感。 他敲了敲发热的脑袋。 该死,竟然在意/淫一只玩具,他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不过,这个时候,还真想她能陪在身边。 这样想着,于是也这样做了。 北臣骁爬起来,拿出电话, 温瞳把丁丁哄睡了,自己也是半睡半醒,搂着儿子,快要做梦了。 突然,枕边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也没看到是谁,就接通了。 “温瞳,我是北臣骁。” “啊。。”她含糊的吐出一个字。 心里腹诽着,北臣骁是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忽地,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顿时精神了。 小心而谨慎的说:“臣少。” 北臣骁非常不喜欢她现在的称呼,她以前总是连名带姓的喊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贱骨头,竟然也听得习惯了。 于是,他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臣少是别人叫的,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喊我吧。” 温瞳咽了口唾沫,用力回想着以前是怎么叫他的。 想啊想,真的想不起来。 便大着胆子问:“我以前,叫你什么?” “北臣骁。”他简单的说。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哪有员工直呼老板姓名的,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想自已砸饭碗。 “我都同意了,你还顾虑什么。”北臣骁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你现在有时间吗?” 看了眼熟睡的儿子,温瞳干脆的说:“没有。” 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儿子重要,她要守着他,时刻观察他的体温,如果超过了安全温度,就要去医院。 北臣骁有些失望,但是,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强迫她。 “臣少。。。” 刚说了两个字,那边的呼吸已经明显不悦。 温瞳只好改口,“北臣骁,我明天要请一天假。” 嘿,怎么喊出北臣骁这三个字,这么流畅自然啊。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OK,准假。” 这样通情达理的老板,温瞳真想封他一个五好老板的称号。 “咳咳。。”北臣骁咳嗽了两声,急忙挪开了电话。 </div> <span> 你好,洛熙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咳咳。。”北臣骁咳嗽了两声,急忙挪开了电话。 温瞳试探的问:“文泽说你感冒了,没事吧?” 很久,他的声音才重新出现,“没什么事。” “多喝点热水,早点休息。”温瞳用肩膀夹着电话,给丁丁换了一条毛巾,“你发烧吗?发烧记得敷冷毛巾,很有效的。” 虽然她不在身边,北臣骁却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替他敷上毛巾,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关切。 她轻轻抚摸着他发烫的脸,心疼的说:“北臣骁,我的身体凉,让我抱着你吧,你很快就会退烧了。” 说着,她已经乖巧的解开睡衣,瞬间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掀开被子的一角,她小蛇一样的钻了进来,冰凉纤细的四肢紧紧的缠在他发热的身躯上。 北臣骁拍了两下脑门。 完了,烧糊涂了,听着她的声音,竟然就开始浮想联翩。 温瞳当然不知道他此时的龌龊想法,还在电话里说着,“喝姜丝可乐也很有用的,喝完了盖上被子睡一觉,汗一出,烧就退了。” 丁丁已经被她灌了一大杯姜丝可乐,这不,已经开始出汗了。 北臣骁含糊的嗯了一声,说,我挂了。 然后不等温瞳回答,电话便被切断了。 温瞳纳闷的看了看手里的电话,轻轻皱了皱眉。 这个男人,真的是烧糊涂了,莫名其妙的。 温瞳没有再理会他,拿出体温计给丁丁量了量体温。 小家伙的身体素质不错,烧退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再淌鼻涕了,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有鼻音,有点咳嗽。 温瞳买了许多他平时喜欢吃,却被禁止吃的小零食。 他一个人美滋滋的坐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他最喜欢的动画片。 温瞳不时跑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对比了几下后,感觉他的体温已经基本正常了。 她陪着儿子看动画片,又陪他下棋。 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所以一直没有买钢琴,丁丁平时学钢琴,都是去学习班,或者用家里的电子琴将就一下。 她听丁丁弹了会电子琴,电话便响了。 打电话的是她的助理朱朱,她也是昨天才被调过来的,因为陈思含接了大戏,她的身边自然缺人手。 “温小姐,有一个广告商要见你。” 陈思含戏未拍,人先红,最近找她接洽广告的厂商已经有三四家。 温瞳看了一眼儿子,自己答应要陪他的,要是半路跑掉,那就太没有信誉了。 可是这个广告商也很重要,得罪不起。 她左右为难,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楼下不远有一处餐厅,里面有一个专门供小朋友玩耍的游乐场。 她将广告商约在了那里,然后让丁丁在一旁的游乐场里玩耍,这样,她就可以把他照顾在视线范围内。 她百般叮嘱小家伙不要过度疯闹,小心出多了汗会加重感冒,小家伙把头点得像拨浪鼓,她这才算放心。 合同很快就谈成了,对方很有诚意,已经在上面签了字,温瞳只需要拿去找北臣骁签字,合同便可以正常履行了。 丁丁很听话,只是拿了一只球在玩儿。 突然,身后疯闹的小朋友撞了他一下,手中的球脱手而出。 丁丁急忙去捡球,可是球在餐厅的地面上越滚越远,他追不上,顿时就急了。 那球滚啊滚,最终被一双休闲鞋挡住了。 鞋的主人轻轻的弯下身,修长的五指轻松的将球抓了起来。 “谢谢叔叔。”丁丁跑过来,礼貌的道谢。 那人见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眉眼间自然的爬上阳光般的笑容。 他用一根手指头将球转了起来,慢慢送到丁丁面前。 丁丁惊讶的伸出小舌头,这个叔叔好厉害,竟然可以在手指尖上转球。 他很想学习,可是妈妈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于是,小家伙压下满腹的好奇心,小心的把球接了过去。 那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缓缓起身。 他身后的人说:“殿下,该走了。” 他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丁丁还沉浸在他高超的球技里,温瞳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紧张兮兮的抱起丁丁,上下检查着,“有没有摔到,妈妈不是说过,不准乱跑的吗?” “对不起,妈妈。”丁丁讨好的偎进温瞳的怀里,“妈妈,不要生气。” 孩子正生病,温瞳哪气得起来,只是一转眼,孩子便不见了,她就吓得一身冷汗。 小家伙很少主动跟她要东西,今天,他特别想要一只篮球。 温瞳自然是答应了,带他去商场里挑篮球。 手触到篮球的那一刹那,忽然有一张干净阳光的脸孔浮现在脑海里。 他坐在她的前座,总是喜欢抱着个篮球,无聊的时候,便在她的面前表演转球游戏。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他张开怀抱收留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将她紧紧呵护在羽翼之下,在她崩溃到快倒下的时候,是他给她结实的臂弯。 许多年过去了,每每在电视上或者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她总会微笑驻足良久。 然后轻轻道一声,洛熙,你好。 洛熙。 温瞳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丁丁的感冒好了一半儿,第二天,林东将他带到报摊去,没有上学。 报摊的小屋子又暖和又干净,他抱着漫画书,可以老老实实的呆一天。 温瞳只请了一天的假,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首先要解决的是昨天那个广告合同,她必须要找到北臣骁签字。 可是他的秘书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了。 看来,他的感冒还挺严重的。 温瞳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也是囔囔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你送到我家吧。” 现在的老板都是流动性办公吗?狡兔三窟?一个萝卜两个坑儿? 温瞳无奈,只好揣好合同坐上计程车去他家。 她发誓,这个地方,她以前一定来过,依山傍水的,可以称得上世外桃源。 说到世外桃源,她就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于是坐在那里,小声的嘀咕着。 温瞳下车后,每向别墅里走一步,那种熟悉感就加强一分。 ******* 八哥在这里设一上开放性的情节,那就是温瞳和洛熙如何相遇。 大家可以展开自己的想像力,天马行空。 想法被采纳,八哥有奖哦!! </div> <span> 她要救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下车后,每向别墅里走一步,那种熟悉感就增强一分。 特别是后院那棵百年榕树,她竟然还记得,榕树下面有一把白色的椅子。 就连这里的佣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古怪,特别是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陈妈。 她左看右看,差点给她看出一个窟窿来。 好吧,也许自己以前真的是北臣骁的女朋友,曾经也到过这里,可是,用得着像看猴子一样的看她吗? “温小姐?”陈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 温瞳有些捉急,她到底做过什么,怎么连佣人都清楚的记得她的名字? 她不会是被北臣骁抛弃,然后自暴自弃,环海一周裸奔过吧? 这种找不到记忆的感觉,捉摸不定的环境,真的是坏透了。 但是,她还要努力的微笑再微笑。 “你好,我找臣少。” 陈妈怔了怔,心里直纳闷,以前温小姐看见她,总是很亲切的喊一声陈妈,几年不见了,她似乎不认识她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已老得这样快吗? 可是又一想,不对劲儿啊,当年二少爷将温小姐虐待成那个样子,最后听说她的下场挺惨,她怎么会若无其事,面带笑容的站在这里? 陈妈糊涂了。 “婶婶。”温瞳用手在陈妈面前晃了晃。 陈妈蓦地回过神,急忙说:“我带你去。” 踏上二楼的楼梯,看着两边墙上的壁画,仿佛走在悬崖狭窄的沟涧,压迫感十足。 走廊很长,分布着四个房间。 在经过其中的一间时,那里像是散发着某种诡异的气息,让温瞳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她情不自禁的顿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倾听。 “不,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 里面似乎传来女孩子的惨叫声。 她的心突然抖成一团,害怕的握紧了双拳。 前面的陈妈依然若无其事的带路,温瞳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动弹不了。 难道陈妈没有听见里面的喊声吗? 她叫得这么可怜,一定是受到什么了非人的对待。 不,她不能坐视不管,就算这是老板的家,那又怎么样? 温瞳突然用力的推向那扇门,可是门锁了,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她像是疯了一样,用脚去踹,用手去拍。 她要把那个女孩子救出来,一定要,一定要。 陈妈显然被她这种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她喊了声温小姐,紧接着,一条矫健的黑影冲出来,三步两步的跨到她的身边,铁一样的臂膀及时阻止了她的自虐行为。 “温瞳,温瞳。”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用力晃着她的肩膀。 温瞳双眼发直,眸中的光彩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白。 纤细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好像很冷很怕的样子。 北臣骁将她抱到自己的房间,吩咐陈妈,“拿杯果汁来。” 陈妈急忙说,“我这就去。” 温瞳躺在舒适宽大的床上,身上盖了厚厚一层被子。 她的精神不太稳定,折腾了一通,此时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过去。 北臣骁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凝着这张苍白的小脸,她睡得很不踏实,眉头小川一样紧紧的皱着。 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抓得那样用力,连指节都泛起了白痕。 他心中一疼,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她方才站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所以,她才会突然的失常。 那段记忆太过于沉重,一但喷发,恐怕她会承受不住。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她骗过来,这样做,不知道是对是错。 温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缓缓坐起来。 这个房间好陌生。 她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当她愁眉不解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 北臣骁伸手按亮了大灯,她急忙不适的挡住眼睛。 他调暗了灯光,她才慢慢把手放下。 “我刚才怎么了?”温瞳发现自己睡在老板的床上,立刻慌慌张张的爬下来。 “太劳累,晕倒了。”北臣骁将一杯果汁递给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她没有想起什么。 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初醒,口干舌燥。 她捧着杯子,喝了大半杯。 “对了,那份合同。。。”温瞳忽然想起这次前来的目的。 北臣骁说:“我已经签完字送回去了,你的助理朱朱会处理。” “那真是麻烦你了。”她四处寻找自己的包包,“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既然这么晚,就不要走了。” 男人伟岸的身躯突然墙一样的挡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温瞳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红色的火苗,仿佛随时可以扑出来,将她点燃。 “温瞳,你真的没有想起什么吗?”她退,他进,将她一步一步的逼向身后的大床。 温瞳很没出息的一屁股倒在床上,他趁机欺身上来,用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罩在其中,他的双臂拄在她的身侧,像牢笼一样结实。 温瞳的心在砰砰的跳着,这个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身上散发出野兽一般危险的气息,寸寸逼进,分毫不让。 “北臣骁,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男人的动作与眼神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他的侵略性,他的占有欲,他剑在弦上的欲望。 昨晚,他听着她的声音幻想着她承欢身下的感觉,今天,她真真实实的被禁锢在他的臂弯下,不需要浪费多少力气,他便可以轻松的制服她,霸占她。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寒冰一样的冷,又带着失望一般的恨,让他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 他用拳头抵着唇,咳嗽了起来。 “抱歉,吓到你了。”他站直了身体,将她从身体的禁锢中释放。 温瞳急忙站到离他安全的距离,警惕的竖起了全身的刺。 “刚才,我还以为,你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他的表情真的像是在认错。 他又咳嗽了起来,仿佛很难受。 温瞳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这个男人,也不能相信。 她要走,可是刚迈出一步。 身旁这个男人突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div> <span> 半夜造访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那么高大的身躯突然向床上栽下去。 仿佛是突然倒下来的小山。 温瞳惯性的伸手去扶,却被他的力气一起带倒在床上,两人翻滚在一起。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不小心触到他的额头,竟然是滚烫的。 两天了,他这烧竟然还没退,反倒有加重的嫌疑。 这个男人,不知道吃药打针的吗? 他像只软绵绵的大虫,缩在床头,修长的四脚都蜷在一起,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温瞳拉过自己刚刚盖过的被子给他盖上。 他一声不吭的就闭上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里,他的样子有些憔悴,薄唇上甚至起了一层小小的细皮,此时紧紧蹙着眉头,好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温瞳本来是要拔腿就走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就想起丁丁生病的时候,也喜欢蹙着眉头,小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她的心突然一软,母性的因子在体内泛滥作祟。 当她发现自己站在卫生间里洗毛巾时,镜子中惊讶的表情突然被无限的扩大了。 她对着镜子数落自己,温瞳,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随便挥发这种善良因子。 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总不能见病不救。 水很凉,被她调到了最低的温度,因为要用冷毛巾才有效,所以她的手冻得红通通的。 冰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额头,拂去他额上乱糟糟的发丝,细心的将折叠好的毛巾摊开。 她这几天竟照顾病人了,照顾完了小的,又照顾大的。 做完这一切,温瞳急忙给林东打电话。 林东还以为她在加班,她最近加班加点习惯了,他说,他已经把丁丁哄睡了,让她不要担心。 温瞳嗯了一声,“大哥,我一会就回去。” “下车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下楼接你。” “好。” 深更半夜,林东总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估摸着她快回来了便站在窗前守着。 床上的‘病人’一听到她要回去,本来还病怏怏的眸子立刻光彩焕发,哪里还半丝病态。 他是想尽办法要把她留下来,连装病摔倒这招都用上了。 他是感冒,但还没病到需要别人护理的地步。 他正想着怎样把她留下,温瞳已经把水放在床头,轻身轻手轻脚的拧开门锁,正巧碰见陈妈,她便指了指屋里,“臣少病了,我已经给他敷了毛巾。” 北臣骁暗暗咬了咬牙,心道一声不好,陈妈可是知道他病快好了这件事,一旦她说出来,自己岂不是连半点信誉都没了。。 陈妈果然疑惑的往里看了看,“可是,二少爷的病。。。” “陈妈。。。”北臣骁‘虚弱’的声音传来,“给我倒杯水,再让人送温小姐回去。” 陈妈哦了一声,没有再接刚才的话题,而是吩咐司机开车送温瞳离开。 温瞳见他醒了,心也放下一半儿。 打了声招呼,跟着陈妈就下楼了。 她一走,床上的人就坐了起来,扯掉额头上的毛巾,颇有些挫败感。 想扔,却又舍不得,那毕竟是她泡在凉水里洗的,她的小手已经冻得冰凉,他知道。 于是,叠了整齐,放在桌子上。 北臣骁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房开了电脑。 随机弹出的网页上,他看到了关于陈思含的那些报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让他帮忙,看来这个小女人现在已经能够顶起半边天了。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欣慰的笑。 随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破旧的纸张。 虽然经过装裱,依然抵不过岁月的侵吞。 纸张是由四分五裂的几块拼凑而成,沾了水,有些地方已经发黄。 纸上是一张素描,画得是他。 她把画摔在他的脸上,而他站在雨里,从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的。 她为他画得素描,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北臣骁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敲门。 他急忙将画收好,说了声,进来。 他以为是陈妈,所以头也不抬的问:“她走了吗?” 来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过来,坐在他面前。 “阿骁,这么晚还在忙工作?” 北臣骁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狠戾之色,可抬起头时,却是一片云淡风清。 “呵,什么风把大哥吹来了?” 北臣哲瀚修长的身躯随意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媚惑众生的样子。 相貌上,他与北臣骁有几分的相像,但气质上却截然不同。 他的身上仿佛蓄着股阴柔之气,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对上他的目光,不出三秒,就能感觉到那种渗骨的阴森。 如果说,北臣骁像是地狱的王者,那么他就是妖界的魔王。 这两个男人往这里一坐,屋子里的气压便在急剧下降。 北臣哲瀚单手支着下巴,神态透着种慵懒,仿佛只是来找他的弟弟聊家常。 “二弟这里来了客人?”他刚才问,她走了吗?那个她是谁? “客人不就坐在对面吗?”北臣骁轻巧的避开他的问题。 陈妈端着咖啡敲门而入,“大少爷,咖啡。” “谢谢陈妈,呵。”他凑上尖尖的鼻子闻了闻,脸上的笑媚若桃花,“蓝山?陈妈果然是向着我的,还记得我的口味。” “我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当然记得您的每个喜好。”陈妈微笑着颔首,“我不打扰你们兄弟聊天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不用了。”北臣骁合上面前的电脑,抬眸看向陈妈,“你去休息吧。” 陈妈朝他眨了两下眼睛,示意他温瞳已经安全离开了。 北臣骁的眼中波纹不惊,轻轻挥了挥手。 陈妈离开后,他直视着北臣哲瀚,开门见山的问:“大哥这么晚过来,不是特地来喝咖啡的吧?” “当然。”北臣哲瀚吹了吹热腾腾的杯子,不紧不慢的说:“我听说二弟的EC集团在市中心投资了一块地,想要建一个商业带?” “的确有这回事。” “原来真的这么巧。”北臣哲瀚一脸惊讶的样子,“那块地,我也早就看中了,可是手边的事情太多,一时就给忘记了,我今天想起来的时候,就听说被二弟买去了,你看看,人家都说兄弟同心,二弟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 更新完毕,一个新人物登场,而北臣家族的成员组成也会渐渐浮出水面 </div> <span> 发飙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心里冷笑,他怎么会猜不中北臣哲瀚的心思。 他就像草原里最无耻的猎狗,从不自已捕食,只抢取别人辛苦猎来的食物。 而最关键的是,不管他做任何事,都有北臣堂在身后纵容。 “抱歉。”北臣骁十指指尖相抵,轻轻的碰触,仿佛在思考,“这块地,我想自己开发,而且,规划模型已经摆在了EC的大堂,如果大哥有兴趣看看我的规划,欢迎到EC去。” 北臣哲瀚的眸子倏然一暗,口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你是说,你不想跟我合作?” “是。”北臣骁回答的很干脆。 “阿骁,别以为你现在把EC做大了,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你不要忘了,EC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爸爸的手里,你的股份只占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北臣骁无所谓的摊摊手。 在EC,他只是执行总裁,而真正拥有最大权利的是董事长北臣堂。 这个事实,他从来都认识的很清楚,所以,也不需要别人的提醒。 北臣哲瀚冷冷的说:“那你就应该知道,董事会随时会罢免你的职务。” “大哥,你有必要搞清一点,能罢免我的是董事会,而不是你,所以,能在我面前叫嚣的也只有董事会,而不是你。”他目光清寒,一字字的说道:“我倒有个排污工程没找到合作伙伴,你这么喜欢抢,一定也对垃圾有兴趣了?” 北臣哲瀚一双桃花眼眯缝在一起,遮挡了其中的精光。 转而,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手,脸上又恢复了慵懒的表情,好像蛮不在乎。 “二弟,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那我也不勉强,但是城东那块地,你就不要跟我抢了。” 北臣骁无能为力的摊摊手,“抱歉啊,大哥,我只是个执行总裁,这件事,我真的没有权利决定,要不然,你让爸爸召开董事会吧。” “你。。。”北臣哲瀚猛地一拍桌子,邪气的面孔上阴风阵阵,他冷冷的盯着北臣骁,瞳孔在急剧的收缩着,几乎是恶狠狠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不过就是一个妓女生。。。”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一路小跑,一边道歉。 她跑到北臣骁面前,气喘吁吁的说:“我的包落在这里了,可是陈妈在你的房间里怎么也找不到,你看到了吗?” 温瞳说完,才发现这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唐突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 两个男人都在盯着她。 只不过北臣骁的眼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而北臣哲瀚却带着几分审视,精明的桃花眼在温瞳的身上来回打转。 这女孩儿像是暗夜里的精灵,柔美的姿态,灵动的气息,就连额头上的小汗珠都带着性感的诱惑。 北臣哲瀚的目光又落向北臣骁,想从他的表情里猜度这个女孩的身份。 北臣骁忽然就怒气腾腾的站了起来,手里的钢笔毫不客气的就摔到了温瞳的脚边,四分五裂。 “你是怎么做事的,签个合同也要来回跑三趟,上次落了手机,这次又落了包,你怎么不把自己落下?还是说,你是故意想要留下来勾引我?” 温瞳让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什么时候来回跑了三趟,她又什么时候落了手机? 咦,他不是病得起不来了吗? 哪来的力气在这里对她大吼大叫。 正想着反驳他几句,便看到一旁正紧紧注视着自己的陌生男人。 不管北臣骁为什么发飙,但是,她聪明的感觉到,这样的场合下,她最好是配合着他演戏。 于是,头一垂,一副心虚的模样。 “对不起,臣少,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北臣骁拿起电话,快速拨了一个号码。 “文泽,今天来送材料的这个人,明天,她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温瞳心里暗暗咒道:“北臣骁,你来真的啊?” “对不起,臣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温瞳可怜巴巴的央求着,一双大眼睛梨花带雨,可怜巴唧的。 眼看着北臣骁没有收回‘圣旨’的意思,一旁的北臣哲瀚突然同情心大暴发,好心劝道:“二弟,算了吧,一个女孩子,找份工作不容易。” 北臣骁怎会不知道北臣哲瀚的那点小心思,他刚才太激动,差点说错了话,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想要缓和一下。 既然有了这个台阶,北臣骁自然要顺着下,狠狠瞪了温瞳一眼,警告着:“下不为例,包在客厅的沙发上,你去找吧。” “谢谢臣少。”温瞳喜滋滋的鞠了一躬,欢快的出去了。 身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准你出现在这里。” 温瞳撇撇嘴巴。 谁稀罕你这破地儿啊,八台大轿抬着我,我还嫌坐着硌屁股呢。 她关上门,心里暗暗猜度,看来这个相貌不凡的男人是北臣骁的兄弟,他叫北臣骁二弟,那他就是北臣家族的长子了吧。 在公司呆了一段时间,也多少听说过北臣家族的事情,这个长子貌似十分得宠,处处压着北臣骁。 唉,果然是豪门多纷乱,人在高处不胜寒啊。 北臣骁表面上风光,其实也有不尽如他意的地方。 这么一想,对他刚才的咆哮也不那么生气了。 温瞳回到家,刚脱了鞋子,北臣骁的电话便追来了。 她厌恶的看了一眼,不想接。 那男人刚才的态度那么嚣张,嘿,还敢摔钢笔,墨汁都溅到她的裤子上了,她明天有必要把裤子打包过去,要求赔偿。 可是转念又一想,人家是老板,发发脾气,甩甩脸子也正常啊,拿人手软,赚人钱志气短,她有什么资格对老板呼三喝四的。 于是,也就接了。 “刚才,抱歉。”简单的四个字,已经代表了北臣式的诚意。 温瞳心里说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口气也温和了下来,“没事,就是裤子弄脏了。” 他突然急了,“那有没有伤到你?” 是钢笔也不是暗器,她没那么容易受伤。 “我很好啊。”温瞳压低了声音,她看到卧室里暗着灯,丁丁恐怕早就睡了。 “到家了?”他耳朵灵,听见了她轻微的关门声。 “嗯。” “那没事了,晚安。” 他收了线,里面传来嘀嘀的声音。 她安全到家了,那就好。 </div> <span> 昔日好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丁丁缩在小被子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温瞳轻轻在他的小粉颊上亲了亲,他感觉到是妈咪,所以很配合的往她的脸上贴了贴。 抿抿小嘴儿,往她怀里窝了窝。 温瞳陪着儿子睡了一会儿,想到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于是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开电脑。 她一边在网上查资料,一边在写文件。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闭目养神。 睁开眼,继续开始工作。 十一点,眼皮子开始打架。 关了电脑,正要睡觉,一条短信浮了出来。 她拿过手机一看,惊喜染了眉梢。 “靠,我怀念死滨城的蓝天白云了,我想你丫的小胸脯了,来吧,张开怀抱迎接姐的回归。” 这口气,这腔调,不是陈紫南还能有谁。 温瞳的困意消了一半儿,小手在键盘上熟练的按着,“阿南,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上午十点,你丫的敢迟到,我暴了你。” 和阿南分别,还是两年前的事,她来学校最后一次看自己,然后去了国外。 没想到短短两年,她一跃成为A国头号名模。 上高中的时候,她连英文字母都背不明白,现在一张口,一嘴流利的英语。 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的陈紫南嫣然已经长成娇艳欲滴,温柔可人的大美女。 当然,前提是,她不开口说话的话。 丁丁今天穿着棉质连帽套头衫,胸前一个威尼熊的图案,挽腿牛仔裤,运动鞋,头上扣着鸭舌帽。 他背了一个大书包,里面装着他送给陈紫南的礼物。 他被妈咪牵着,坐计程车去机场接他的干妈。 机场。 陈紫南刚刚下飞机,一米七四的傲人身高,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修身的黑色风衣,头发高束,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她的出现,立刻成为机场的一道风景,惹来路人的频频回眸。 “哇,那不是陈紫南吗?刚刚在A国获了大奖的名模。” 人群中突然有人认出她,紧接着,有混在其中的记者立刻钻了出来,拿出手中的相机对着她猛拍。 陈紫南这次回来,十分低调,并不想引起媒体的注意 她急忙用手挡着脸,在机场保安的帮助下从VIP通道离开。 身后的记者猛追不舍,她拖着行李箱步履匆忙。 出了机场,她的助手还开车塞在路上,她看了看表,再看了看身后小跑来的记者,伸出手臂就要拦计程车。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优雅的停在她的面前。 开车的男人向她做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她略微深思了一下,还是将行李放进了后座,人也跟着坐了进去。 记者追过来,只来得及拍到那辆车的影子,懊恼的直跺脚。 “谢谢。”陈紫南感激的一笑。 “不客气,助人为乐本是人类的根本,而且,还是像小姐这样的美人。”他挑起一双妖娆的桃花眼,自后视镜中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陈紫南,那眼神仿佛已经将她从里到外看了一个透彻。 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下,陈紫南微微有些生气,或许了是习惯站在T字台上被人意//淫,所以,她很快别开了头,有些厌恶。 “小姐,不要误会。”男人礼貌的说:“我这个人以前学过相面,所以,看到喜欢的人,总是会忍不住多打量一会儿,如果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 “相面?”陈紫南颇有兴趣的问道:“那先生看我是做什么的?” “小姐身材傲人,气质绝佳,走路的时候习惯成一条直线,如果我猜得没错,小姐一定是名模特。” 陈紫南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想,自己现在的知名度这么高,他本就认识自己也说不定。 男人笑了,眼中波光潋滟,那一笑很是动人心魄。 陈紫南看着他,竟然心旗一荡。 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否则,他今生怎么会生得这样邪魅蛊惑。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北臣哲瀚。” “你。。你就是北臣哲瀚?”陈紫南惊讶的问,“你是北臣财团的大少爷北臣哲瀚?” 北臣哲瀚嗤笑,“怎么,我不像?” “不是。”陈紫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一路上聊得十分投机,下车后,互留了电话号码。 北臣哲瀚抛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眼神给她,“我会再联系你的。” “嗯。”陈紫南的脸上,竟然有了桃花一样的嫣红。 望着北臣哲瀚的车子远去,她这才想起给温瞳打电话。 “小瞳,小瞳,我在酒店了,你别去机场了。” “。。。不是说好去接你的吗?怎么又去酒店了。” “突发情况嘛,总之,你快带我的干儿子来酒店,我想死他了。” 丁丁看见陈紫南,立刻迈着小短腿儿扑上去,“干妈,丁丁好想你。” 陈紫南欢喜的将他抱进怀里,拎在空中转了一大圈儿。 然后又亲他的脸,又挠他的痒痒,恨不得把他一口吃掉。 面对她过分花痴的动作,小家伙立刻不愿意了,一本正经的说:“干妈,我的初吻要留给我最爱的女孩儿,你不能亲我的嘴。” “难道干妈不是你最爱的女孩吗?”陈紫南故意凶起来。 “干妈,你很老啦,只能做干妈。” 陈紫南备受打击,将她的妈咪一把拉到眼前来,“那你妈咪不老吗?” 丁丁闪着大眼睛,做思考状。 温瞳拍开她的爪子,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转头对丁丁说:“儿子,不能说女人老,不管多老的女人,都要说她年轻漂亮。” 丁丁点着头,似懂非懂。 陈紫南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大堆A国的特产和玩具,堆到丁丁面前,豪爽的说:“干妈赏你的。” “谢谢干妈。”丁丁冒着小星星眼,坐在玩具堆里,对每一个东西都爱不释手。 温瞳将陈紫南拉到一边,悄悄说:“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 </div> <span> 叙旧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将陈紫南拉到一边,悄悄说:“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 “不走了,以后,我就在国内发展,刚刚签了新公司。” 温瞳松了一口气,从小到大,她只有陈紫南这一个知心朋友,她不在的两年,她的心事和想法都无人倾诉,现在,她回来了,她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不用再受孤单君的气了。 “小瞳,我听说你做了经济人,还混得有声有色。” “还好吧,我只带了一个艺人。” 陈紫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唱歌那么好,不是从小就立志当歌星吗?为什么放弃自己的梦想啊?” “我们这个圈子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一切都要靠机遇。”温瞳提起旧事,就有些失意。 “其实说起梦想呢,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带小乐吃一顿炸鸡。”陈紫南搂着她的肩膀,眼中充满了回忆。 “那我也记得你的梦想,嫁入豪门。” “所以啊,我才做模特。”陈紫南无限憧憬的说:“想要遇到有钱人,就必须做那些可以经常曝光在公众视野下的职业,像是演员,模特,都有机会结识有钱人,只有认识了这些人,你才有机会嫁入豪门。” 温瞳虽然一小就了解陈紫南的梦想,可是,她接触过的有钱人的世界,都是一个深坑,这个坑里面,有黄金万贯,但是,只要你一跳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就算死,也是跟这个黄金死在一起,浑身冰凉。 她想劝说好友什么,可是,看到她眼中对未来的期待,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陈紫南想要的是嫁入豪门,风光无限的做豪门少奶奶。 而她想要的是丁丁的健康,大哥的无虞。 她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阿南,这个圈里黑着呢,你要处处小心,有钱的男人也不一定是好男人。” “我懂,老娘也是摸爬滚打混过来的。”她走到吧台前,开了一瓶红酒。 纤细的手指拿来两只水晶酒杯。 “我从A国带得,上等货,一个黑人送我的。”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喝一点,不会死的。”陈紫南各倒了小半杯,一杯递给温瞳,一杯自己拿起来喝了。 温瞳小小的尝了一口,有些甜,还有些辣。 她的酒量一直不好,学不来陈紫南的大口豪饮。 陈紫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双颊上染了层淡淡的红色,灯光一晃,格外的诱人。 “小瞳,小乐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们上个星期才发过邮件。” “温伯母他们还是不肯原谅你吗?” 温瞳浅浅一笑,带了丝伤感,“时间早就消磨掉一切了,血浓于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我怕爸妈不肯接受丁丁,那孩子自尊心强,我怕他会受伤,从此不肯原谅他的姥姥姥爷。” “总要找个机会谈谈。” 温瞳喝了口酒,脸上也红了,酒光中,她带着几许期待的望向陈紫南,“小乐说,他正在游说,我想,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那你一直没有跟洛熙联系吗?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报道,他现在好像是这个国家的慈善大使,经常到各个地区去做慈善活动,也挺忙的。” 说到洛熙,温瞳立刻温婉一笑又夹着淡淡的伤感,“他很好,他很好的前提是,我不再联系他。” “干妈,干妈,这行字母我不认识。”丁丁光着小脚丫跑过来,擎起手里的小盒子。 陈紫南将他抱起来,宠爱的顶了顶他的鼻子,然后指着盒子上的英文给他翻译。 小家伙很聪明,她只念了一次,他就记住了,不断的点头。 “嘿,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精神了,真像北。。。”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温瞳还没有起疑心的时候,立刻笑呵呵的接下去,“真像北斗神拳里的阿健。” 温瞳还没有想起北臣骁,陈紫南跟林东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她忘记了这段悲伤的过往,他们也不愿意她再想起来。 浓烈的恨可以摧毁一个人,像双刃剑,两败俱伤。 “对了,你刚才说出现了意外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温瞳放下杯子,关心起这个问题来。 “呃。。”陈紫南不太自然的笑笑,借着酒杯掩饰了脸上的情绪变化。 北臣哲瀚,一个迷一样的男子。 他的笑,至今仍然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这样的相识,算不算是一种缘份。 或许,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她想踏进豪门的门槛,必须要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没什么,被记者跟踪啊,我还没有进新公司报道,不想惹出这么多麻烦。” “滨城的记者,个个都是嗅觉灵敏,你才回来,可要小心了。” “嗯,我知道了。”陈紫南颇有些心不在焉,拉起温瞳的手臂说,“走走走,带我干儿子去吃大闸蟹,A国人都不吃那东西的,他们觉得我们是怪物,这些年,我可要馋掉下巴了。” “太好喽,吃大闸蟹啦。”丁丁欢呼起来,搂着陈紫南的脖子说:“干妈,我带了礼物给你。” “什么好东东?快拿给干妈看看。” “是画册。”一大一小急忙拿了画册跑到一边欣赏去了。 因为陪了陈紫南一天,温瞳的工作变得更加繁忙。 一边是不断要洽谈的广告业务,一边是《青春》这部戏正式开机,她要陪着陈思含天天跑剧组。 剧组里的生活十分不规律,有时候拍夜戏会拍到凌晨三四点,回去补个觉,又要接着拍。 这个角色对陈思含来说,来之不易,所以,她在剧组里虽然是戏份最多的,但也是最能吃苦的,不管多累,多苦,她都一声不吭,甚至还有时间照顾别人。 季安对她赞赏有嘉,其它的工作人员也对这个新人另眼相看。 黑白颠倒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温瞳已经瘦了一圈儿。 本来就纤细,此时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这天,通告上说明,是要拍一段女主角被人泼水的戏。 饰演女二号的女演员今天才姗姗来迟。 结果来人让众人大跌眼镜,竟然是夜月舒。 </div> <span> 被沷水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被沷水 夜月舒一个当红明星会来演女二号? 这样的结果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副导演急忙出来解释,“Moon只是客串,因为她和季导的关系要好,也正好有档期,所以,她特意要求来客串一个角色,替季导赚人气。” 她会这么好心来客串? 温瞳自然是不信,她全身警惕,随时防范着她耍什么花样。 副导演坐在餐厅里讲戏。 这段戏是女主角跟男主角在餐厅约会,然后女二号冲进来,拿起桌子上的水就沷向女主,结果被男主一推,杯里的水全沷在了身后的侍应生身上,然后男主角给了女二号一个耳光。 大家都在拿着剧本背台词。 温瞳坐在一边替陈思含整理明天的剧本,朱朱在帮陈思含拿衣服。 夜月舒悠闲的喝着咖啡,助理在一边辛苦的替她念台词。 “思含,我去下洗手间。”温瞳起身,肚子有些痛,想必是中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舒服?”陈思含关心的问。 “没事。” 温瞳拎了手袋向卫生间走去。 这里的地面采用的是马赛克的装饰,黑白相间,配着刷成暗色调的墙壁,头顶上昏黄的射灯,有种淡淡的伤感气氛。 怪不得这里叫暗恋餐厅,暗恋的人,想必内心都是充满了灰白色的基调。 温瞳正要推门而入,忽然看见一边的玻璃屏风后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灯光落在他的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她走过去,刚转到他对面,那人发觉,急忙用手挡在了眼睛上。 温瞳什么也没说,而是递过一张纸巾。 他接过来,声音嘶哑的说了声,谢谢。 她此时也忘记了肚子痛,就那样站在一边,默默的陪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看到别人孤独,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子,身边哪怕有一只小猫小狗也不会孤单害怕。 餐厅里流淌着伤感的音乐,仿佛是恋人们之间甜美而最后悲伤的回忆。 站了一会儿,他终于拿下纸巾,一双清亮的眼睛望向她。 “温瞳。” “你记性不错。”温瞳微笑着说。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想不让人记住都难。”他伸出修长的手,“虽然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但是,从来没有自我介绍过,你好,我是星辰。” “你好,我是温瞳。” 两人规规矩矩的握了下手,然后同时笑了。 星辰是这部戏的男一号,数一数二的一线小生,今年拿了不少奖。 “你还好吧?”温瞳关心的问。 “我和女朋友分手了。”他很直接的说,“她是圈外人,因为忍受不了我们之间的秘密关系,所以,她提出分手。” “你答应了?” “我不答应,可是……”他凄苦一笑,“她有了别人的孩子。” “每个女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大家想要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你的女朋友,也许并不是不爱你,她只不过更需要一段简单的,不用掩饰的,真真切切的爱情,然而,你选择做公众人物,就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离开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星辰意外的看着她,好像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你……你不觉得她不够痴情吗?” “有时候逃避不是因为害怕去面对什么,而是在等待什么,你给不了的,怨不得她不痴情。” “温瞳,你真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星辰耸耸眉,有些惊讶。 “愚见而已,你喜欢听就听一听,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过。” “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聊了几句,我心里轻松多了。” 她递过来一张纸巾,“不管怎么样,肯为女人哭的男人,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 “呵呵。”星辰长舒了口气,郁闷的心情被吹散了大半,“谢谢你。” “记得给我个签名就好。”温瞳翘起嘴角,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像是一朵洁白神秘的小花,瞬间开放,晃过孤单隐匿的心田,芳香徐徐来。 星辰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女人更加的美了。 “对不起,我还要去卫生间。”温瞳的肚子疼了一下,她这才想起要办正事,拎着包一溜烟的跑远了。 她的身上有股自然的淡香,不是香水,很特殊,很好闻。 星辰站在黑白相间的走廊上,突然觉得这压抑的建筑风格,一下子明媚了起来。 温瞳从卫生间出来时,戏已经开拍了。 各路演员就位,却突然少了一个群众演员。 那个本来演侍应生的女生说是有急事,溜掉了。 副导演急得团团转,时间仓促,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这时,夜月舒在一边建议,“副导,你看温瞳怎么样,这气质这身段,都无可挑剔。” 副导演眼睛一亮,急忙问:“温经济,你能不能委屈客串一下?” 温瞳看了夜月舒一眼,她正用挑衅的目光回视着她。 明知道可能是她的陷阱,但是陈思含这阵子积累下来的人气和好感,不能因为她一时的推脱和不识大体而被毁于一旦。 她无所谓的走过来,“没问题。” 视线碰上星辰的目光,后者冲她灿然一笑。 大家开始走位。 温瞳换了侍应生的衣服,手里托着盘子站在陈思含的身后。 导演做了手势,摄像机切过来,男女主演开始对戏。 温瞳假装上餐,认真的将盘子里的东西一一放在餐桌上。 这时,夜月舒饰演的女二忽然推门而入,不由分说的,从桌子上拿起水杯就向陈思含沷了过去。 陈思含惯性的一躲,那杯水于是全沷在了温瞳的脸上。 她被沷得睁不开眼睛,手中的盘子差点掉了下来。 “Cut。”导演喊了停,对着夜月舒说:“Moon,水沷高了,要沷在侍应生的身上,而不是脸上。” “知道了,导演。”夜月舒十分虚心的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却看向正在换下湿衣服的温瞳。 陈思含知道她是故意的,刚要发作,温瞳及时用眼神制止了她。 她忍了又忍,最后才强咽下这口气。 “重来。”导演挥了挥手。 温瞳擦干净了脸上的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她心里早就做好了被夜月舒沷上几杯水的准备,只是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次,夜月舒沷水的高度不高不低,正沷在了温瞳的身上。 “啊……”温瞳突然一声惨叫,急忙用手扯着身上的衣衫。 只见一层热气从她的衣服上冒了出来。 夜月舒沷上去的,竟然是一杯滚烫的热水。 一个耳光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一个耳光 “啊……”温瞳突然一声惨叫,急忙用手扯着身上的衣衫。 只见一层热气从她的衣服上冒了出来。 夜月舒沷上去的,竟然是一杯滚烫的热水。 “温瞳。”陈思含急忙跑过去,一边慌张的擦着她身上的水,一边急促的说:“我们去医院。” “不用了。”温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现在拍摄进程这样赶,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进度,这样对陈思含的影响也不好。 虽然胸口火辣辣的痛,但她依然咬牙强忍了下来。 星辰望着他,眼中有说不出的情绪在纠缠。 “谁倒得水?”夜月舒顿时脸色一垮,怒视着那个递水杯的人,“会烫死人的知道吗?” 小道具结结巴巴的,一脸慌张,想说什么,又被夜月舒严厉的呵斥住了,“没见过你这样粗心大意的,今天是一杯开水,明天会不会弄一把真枪当假枪?” 她又转向温瞳,关心的问:“温瞳,你没事吧,也怪我,太投入了,拿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是开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先是斥责道具,现在又诚意可嘉的道歉,任谁看着,都是她的无心之过。 温瞳这个时候再跟她计较,也就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她淡淡一笑,笑容中夹着丝冰冷。 “多谢关心。” 大家见温瞳没什么事,于是又开始拍戏,只不过这次随便找了个人饰演侍应生,温瞳坐在角落里,强忍着身上针扎一样的痛。 “啪” 一声脆响,惊得她抬起了晶莹的眸。 视线所及之处,是正捂着脸,眼中的火焰快要跳出来杀人的夜月舒,而她的面前,站着身材修长,眼神森冷的星辰。 虽然这场戏,男主要打女二一个耳光,但是导演没有特殊说明,并不需要真打。 可是星辰这一巴掌不但货真价实,而且用了七八分的力气,若不是夜月舒底子好,恐怕会被一巴掌拍出去。 现在,她的嘴角流着血,样子十分狼狈。 导演一看,慌了。 急忙走过来,不满的问星辰,“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星辰顿时一脸无辜,抱歉的说:“Moon,你没事吧,也怪我,太投入了,竟然下手就没了轻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把刚才夜月舒对温瞳说得话,几乎完全复制了下来。 外人再迟钝,也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辰明摆着是在帮温瞳报仇。 温瞳倒有些意外,她和星辰虽然经常在剧组里相遇,但是并不熟,唯一说过的话,还是刚才那短短的几句。 只是几句话而已,这个男人就已经可以为她出头。 她心底除了感激,还有些替他担心。 为她得罪夜月舒这样的人,值得吗? 但是,她明白,这个时候,她只能装聋作哑,才不会导致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夜月舒蓄着冷笑,明明打她的是星辰,她却将狠毒的目光瞥向温瞳。 挥开副导演的手,高傲的说:“这个角色,你们另请高明吧,我这么有诚意跟你们合作,你们却处处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副导演自然是得罪不起这位巨星,一边连连说好话赔不是,一边暗暗向星辰使眼色,希望他能道歉。 星辰却是无动于衷,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夜月舒拂袖而去,留下一众人冷在现场,面面相觑。 助理小李狠狠瞪了温瞳一眼,赶紧追出门。 夜月舒戴上墨镜,遮盖住眼中的怒火。 小理追上来,掏出镜子递给她。 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鲜明的五指印,顿时火山爆发,将镜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高跟鞋用力的踩上去。 “温瞳,星辰,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名记者,对着发飙的夜月舒就是一顿猛拍。 夜月舒惊慌失措,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小李也急忙护在她面前,阻止记者的拍摄。 “喂,你是哪家的记者,小心我告你。”小李不客气的指手划脚。 记者拍到了独家新闻,心里正暗暗窃喜,听到小李的话,也不争不辩,抱着相机匆匆离开。 “你给我回来。”小李要去追,可是才跑了两步,那记者便钻进一辆商务车,片刻间远去。 这些都是守着剧组的娱乐记者,平时喜欢在剧组周围转悠,随时抢得第一手新闻。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查查他是哪家的记者,我被打这件事,千万不能暴光。”夜月舒急得跺脚,一张美丽的脸上已经是歇斯底里。 “是,是。”小李赶紧小跑着去追。 夜月舒站在原地,痛苦而扭曲的脸上逐渐爬满狰狞。 她拿出电话,灵活的拔了龙四的号码。 “大小姐。”龙四恭敬的说道。 “龙四,我要你替我好好教训一下温瞳那个女人,让她记住,我夜月舒是她这种贱人惹不起的。” 龙四有些犹豫,毕竟他也不是瞎子,夜白对温瞳有好感这件事,他自然是看在眼里,没有夜白的命令,他现在不敢擅自对温瞳做什么。 明显感觉到他的为难,夜月舒几乎气炸了肺。 为什么那个女人身边,总是有这么多男人在维护她。 洛熙是这样,自己的哥哥是这样,星辰是这样,现在连龙四提到她都大气不敢喘。 她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个被人玩过的破鞋。 夜月舒的声音尖锐了起来,“龙四,你也可以欺负我了是不是,当年要不是我,我哥早把你杀了,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的确,当初龙四还是个普通的小混混,因为被夜月舒的美貌吸引,竟然想要强/暴她,被夜白发现,差点将他打死,要不是夜月舒求情,他的小命就没了。 其实夜月舒救他,目的并不纯。 她从龙四的眼中看到了噬血的因子,以及对她的痴狂,这样的男人,留着,总是有用的。 龙四哪里知道,还以为是夜月舒对自己的善良慈悲,更把她奉为女神。 从那以后,他就对夜月舒死心塌地。 龙四被她的话说到了痛处,心里感觉对不起夜月舒当初的救命之恩。 于是,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大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夜先生知道。” “呵。”夜月舒虚伪的笑道:“你自己也小心点,伤了碰了的,我也会心疼的。” 龙四听了,浑身上下立刻就酥了。 只能更坚定的点头,“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知道厉害,让她以后离大小姐远远的。” 心疼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被夜月舒这么一闹,今天这场餐厅戏算是拍不成了。 陈思含和朱朱都关心温瞳的伤势,心里早就盼望着快点结束。 星辰也跟在两人的背后,一起走了过来。 温瞳此时已经撑不下去了,陈思含扶她,她也勉勉强强才站起来。 没走两步,腿一软,纤细的身子几乎跌倒。 还是星辰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她,不管她愿不愿意,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行人出了屋子,便看到门外停着一辆招眼的迈巴赫。 北臣骁倚着车门,在抽烟。 他一身简单的休闲西装,连领带都没打,领口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散开着,别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温瞳,显然,很意外。 狭长的眸子微眯,渗出一点骇人的光泽。 她竟然被另一个男人抱着。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了过去。 星辰只觉得面前黑影一闪,双臂上的重量突然就轻了,再一回神,怀里的人已经被抢了去。 那人二话不说,抱起温瞳就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开门,塞人,开车,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那辆车子走远,一群人才猛地回过味儿来。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总裁。” 做为北星橙娱的艺人,陈思含和星辰断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大老板。 可是大老板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抢人,他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温瞳被他扔下的动作有些粗鲁,她娇喘着连连咳嗽,带动了胸口的伤,忍不住吸气。 北臣骁要给她系安全带,手刚伸过来,她便说:“别动,疼。” 他这才发觉她的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本来还被妒火烘烤的男人,忽然间,神情就柔和了下来,紧张的问:“怎么了?” “被开水烫了一下。”温瞳简短的回答着,同时,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北臣骁这才感觉到不妙,只是被开水烫了一下,不至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快速奔向海边的别墅,同时,拨打炎忆夏的电话。 炎忆夏将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统统朝着面前的男人丢过去。 “段凌风,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狗狼养的,老娘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男人不紧不慢的穿着裤子,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性感诱惑,他的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细长的眼睛透着一丝轻蔑。 身后,不着一缕的女人害怕的抱紧了他精瘦的腰身,手上虽然是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胜利者的喜悦。 “滚,你们给我滚。”炎忆夏丢过去一只拖鞋,被段凌风单手抓住,他冷冷的开口,“要滚的是你。” “段凌风,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炎忆夏的声音都在颤抖。 段凌风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我说,要滚的是你。” 炎忆夏冲过去,却被段凌风攫住了手臂,猛地扔到了床上。 床上的女人尖叫一声,裹着被子跳下来,藏在男人的身后。 炎忆夏蜷在被子上,哭不出来,喊不出来,被单上还有淫//糜的情//欲味道,她可以想像,他们刚才有多激烈。 瞳孔中的炎忆夏可怜兮兮的缩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段凌风突然感觉一阵暴燥。 他冲着身边还在紧紧抓着他的女人用力大吼,“滚,给老子滚。” 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面对他骇人的表情,女人还是哭哭啼啼,三下两下的穿上衣服,不甘的离开了。 段凌风扑上去,开始撕扯炎忆夏的衣服。 她大叫着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道。 他蛮横而强势的进入她。 她用力捶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上咬出一道道血印,凌乱的发丝如墨液般在空中飞舞。 他换了一个姿势,狠狠的撞入。 她用尽了力气打他,骂他,可是他却一声不吭,只知道残忍的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她的身上发泄完了。 毫不眷恋的起身,穿衣,将地上的一条薄被扔到了她半/裸的身体上。 “炎忆夏,我们之间,完蛋了。”他摔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气息,还在空气中回荡。 炎忆夏伏在洁白的被褥,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电话响的时候,她本不想接,可是看到北臣骁的名子,她还是接了起来。 “炎忆夏,到我家来一趟,限你十分钟。” 他刚要挂电话,忽然听见炎忆夏的咆哮,“北臣骁,你去死,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你对我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北臣骁愣了。 这丫头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竟敢敢在电话里吼他。 更重要的是,自从温瞳离开后,她就没去过他海边的别墅,怎么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口气一沉,“段凌风又惹你了?” 炎忆夏放纵的大哭起来,用沉重的鼻音说:“我们完蛋了,老娘不要他了,他妈的,我恨死他了。” 北臣骁咬咬牙,“你先过来,我替你收拾他。” “你要怎么收拾?” “这个你别管了,你把衣服先穿好了。” 炎忆夏忽然大吼,“北臣骁,你他妈的也不是人,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龌龊,只会干那种事,我诅咒你们。。。” 北臣骁识相的挂了电话。 温瞳转眸看向他,“没那么严重,抹点烫伤膏就好了。” 他说,闭嘴。 已经疼得呲牙裂嘴了,竟然还说不严重。 在她眼里,到底怎样才算严重。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温瞳震惊的瞪大眼睛,双手死死的护住衣领。 “北臣骁,你干什么?” 那样子,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架势。 北臣骁轻松的拉开她的手,不咸不淡的说:“你身上有哪里,我没看过?” 温瞳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仿佛是煮熟的虾子。 不难联想,他们曾经相处的那段时间,似乎已经发生了关系。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闯入脑海。 如果他们真的有过肉//体上的关系,那么丁丁是不是。。。 面前这个女人用铜铃一样的眼睛瞪着她,乌黑的瞳仁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好像要把他给现场解剖了一样。 就连他解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黑色的胸衣,她还浑然不知。 只见那原本娇嫩的皮肤上,已经被烫红,而且起了许多小水泡。 北臣骁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了。 </div> <span> 看个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只见那原本娇嫩的皮肤上,已经被烫红,而且起了许多小水泡。 北臣骁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了。 烫得这么严重,竟然还说没事,这个女人,是不是铁打的。 他心里有气,所以,手上的动作也跟着粗鲁,打开胸衣的前扣,登时让那一对雪白的兔子跳脱了出来。 “啊。。。”温瞳一声尖叫,刺得北臣骁的耳膜生疼。 他厉声说:“不想感染死掉,就老实点。” 温瞳依旧挣扎着,胸前一丝不挂的被他这样看着,那她还不如感染而死呢。 “北臣骁,你放开我,你不准看,不准看。。”她急得快哭了,可是无奈两只手腕被他扣在头顶,根本就使不上力。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怎么会烫到这里?”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 “烫到哪里,也不用你管,你放开我。”温瞳又羞又怒,用眼神将他痛扁了无数遍。 他却完全不理她,反倒招呼了一声,“陈妈。” 温瞳吓坏了,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陈妈看到,那她还有没有脸活了。 挣扎不了,只好苦苦哀求,“北臣骁,你先放手,我真的没事。” 他瞪了她一眼,“衣服如果粘在了伤口上,那种疼,你能受得了吗?” 她忽然就哑了声音。 闷闷的,不发一言。 陈妈端了凉水进来,轻轻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北臣骁拿起水盆上搭着的毛巾,挥挥手,“陈妈,这里不用你了。” “是,二少爷。” 北臣骁放开温瞳,侧过身,用毛巾蘸了冷水,洗湿后再用力拧干。 对着她护在胸前的手,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瞪着,却是压迫感强大。 温瞳很没出息的将手拿开,任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擦着她受伤的皮肤。 反正看一次也是看,看两次也是看,她算是豁出去了。 他低着头,额前的发丝垂落了下来,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染,紧紧崩成一条线的薄唇。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像是考古学家在粘制一件价值连城的陶瓷。 温瞳怔怔的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的心忽然看不懂了,而自己的心跳也莫名的就慢了一个节拍。 他给她擦完了身子,满意的直起身子。 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眉头一皱,不悦的说:“你看我干什么?” 她倒一时无言以对,自己这样让他看了个够,她看他一眼,他反倒计较起来了。 他伸手拉上她的衣服,转过头,正看到炎忆夏风一般的疾飞而来。 “十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炎忆夏将手机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朵花儿似的。 很难想像,刚才那个在电话中对着他大吼大叫大骂的就是这个女人。 温瞳往床头缩了一下,大概猜到炎忆夏应该是北臣骁的私人医生。 炎忆夏大大方方的走过来,拉开刚被北臣骁合上的衣襟。 温瞳还是难为情的,虽然知道她是个医生。 她难为情,是因为北臣骁就站在一边,那眼睛,一时一刻也没离开过她。 身子向一边侧了侧,尽量挡着胸前的春光。 炎忆夏说:“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她拿来酒精给她擦了擦被烫伤的地方,又涂了烫伤膏,最后用纱布缠了几圈。 温瞳忽然想起古代女人用的抹胸,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还好,纱布替她遮了羞,她也不用扭扭捏捏的躲闪了。 炎忆夏处理好温瞳的烫伤,对着一边监工的男人说,你来一下。 走廊的灯光下,炎忆夏的眼睛肿得像是水蜜桃,不难想像,她刚才哭得有多轰轰烈烈。 北臣骁屈指蹭了蹭她的眼睛,口气虽然是冰冷的,却不难听出一丝关心的味道。 “跟段凌风分手了?” “那个王八蛋,老娘不要他了。”炎忆夏扬扬头,做出十分洒脱的样子。 “别装了,阎王老子都知道你爱他。” “那你还问。。”炎忆夏哭了出来。 北臣骁抱住她,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既然分了就分了,你该考虑一下尹真,你也知道,他喜欢你十年了。” “爱不爱一个人,和时间没关系,如果我能爱他,早就爱了。” “尹真差哪了?” “他哪也不差,差在我身上。”炎忆夏痛苦的闭上眼睛,“臣,我他妈的就是这么没出息,这辈子,我除了段凌风,已经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别哭了,丢人现眼的,来,我陪你喝两杯。”北臣骁搂了她的肩膀往餐厅走。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当年不是和温瞳一刀两断了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你就不怕夏书蕾看到?” “她在国外。”北臣骁淡淡的说。 “臣,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需要夏家的势力,所以,你还是跟温瞳划清界限吧,否则,你真的会功亏一篑。” 他低垂着眉,半天才说了声,我自有分寸。 北臣骁送走了炎忆夏,他刚上楼,就看到温瞳正关上卧室的门。 “你去哪?”他眉头一皱,不悦的问。 “回家。”温瞳不假思索的说。 “你带着伤回去,不怕家里人担心?” “没关系。” 虽然对他刚才的行为有些厌恶,但他总算是帮了自己。 所以,温瞳诚恳的说:“谢谢你了。” “一定要回去?” “是。” 她不能丢下丁丁,虽然有林东陪着,但她还是不放心,小家伙从来没有在晚上离开过她。 “我送你。” 他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温瞳知道拒绝无效,于是,乖乖的上了他的车,上了车,她才发觉不对,他刚才跟她说话的时候,身上有酒味儿。 她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 “现在抓酒驾很严的,你别开了,让我来吧。”她的手被他挡了回去,他没好气的说:“哪个警察敢抓我?” 温瞳翻翻白眼。 这可是法制社会,很多时候,有钱也是没用的。 而且,越是有头有脸的人被抓住,越是要秉公办理。 因为媒体言论自由,曝光一下,后果就严重的不得了。 但是北臣骁才不会听她的,踩下油门,朝大路驶了去。 </div> <span> 你这里有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这一路都在东张西望,像只小松鼠一样。 瞧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前怕狼,后怕虎,真不像你的性格。” 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怕你被抓啊。” “你关心我?”他的口气忽然就暧昧了起来,看过来的眼神也充满了挑//逗性。 温瞳脸一红,急忙把目光转向窗外。 “你要是因为我被警察抓,我担心自己付不起诉讼费。” 他正要嘲笑她,忽然听见她叫起来,“警察,有警察,北臣骁,快右转。” “该死。”北臣骁自然也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交警,看那架势,就是在抓酒后驾驶。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急速拐向了右边的岔路。 车子突然拐弯,立刻引起了警察的注意,紧接着,一辆警车拉着警报追了上来。 北臣骁恨恨的瞪着温瞳,“你的嘴巴开过光吧?” 温瞳不客气的回敬,“我提醒过你酒后不要开车,是你自己不听劝告,喂,先发现警察的也是我好吧。” “不管,要是我被抓了,你就替我进去蹲十五天。”他蛮横欠扁的口气让温瞳直想照着那张俊脸挥上一拳。 她扬起手,却是指向前方,着急的说:“快,往那边拐,那是巷子,路状比较复杂。 北臣骁一打方向盘,朝着她指得方向开去,半信半疑的问:“你确定你熟悉这条路?” “还好吧,小时候在这一带上过学。” “小时候?”他的眉头竖了起来。 “啊。”她回答的大言不惭,“七岁吧。” 北臣骁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可是他已经开进来了,没道理再折返回去,只能顺着七扭八拐的巷子无头苍蝇一样的穿行。 温瞳的脸几乎贴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小手不停的指挥着,“北臣骁,往这边,往左往左。。” 后面的警车步步紧逼,刺耳的鸣笛声惊得鸡飞狗跳。 不时有人站在边指指点点,像是看猴子戏。 北臣骁的脸上越来越挂不住了,想他堂堂EC总裁,竟然在一个小巷子里被警察追,更甚者,还有一个女人在他的身边指手划脚。 他有一腔怒气却发泄不出,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踩紧油门。 那牙咬得,怕是要碎了。 “北臣骁,你怎么这么笨,我说往左,往左啦。”温瞳着急的去拉他的胳膊,他大吼,“温瞳,你他妈的再不闭嘴,我就敢亲得你闭嘴。” 温瞳立刻老老实实的坐好,一只小手掩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敢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 车子一路颠簸,不知道过了多久。 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口。 温瞳见北臣骁的脸上有些不知如何选择的琢磨不定,她大着胆子说,“往左,这次真的是往左。” 他瞪了她一眼,方向盘一打,向左开去。 车子开进一条小路,很快,后面的警车声消失了。 北臣骁一直将车开到一个小山坡上,才缓缓的停下。 此时,繁星满天,月色妖娆。 淡淡的光亮笼着远处的高楼林立,灯火辉煌。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竟然是一片安静无瑕之地。 温瞳高兴的望向他,嘴角弯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好像在说,听我的,没错吧。 单是安安静静的眉眼一动,就像春天的清晨,秋天的午后,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简简单单。 北臣骁看着那样的笑容在她的嘴角化开,仿佛是清泉注入了他干涸的心窝。 他忍不住伸出手臂,一勾,她的半个身子便被拉近。 发丝软软如柳絮,擦着他的鼻尖,有些酥酥麻麻。 他低头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 一双大掌胡乱摸着她的后脑勺,指尖插进她柔滑的发丝,重重的抚摸着,按压着,让她的唇可以更紧的贴紧他,方便他的肆意入侵。 温瞳挣扎了一下,胸前的伤有些痛,她皱了皱眉。 男人似乎发觉了,动作轻了一些,有意的,拉开了一小段安全的距离。 但那唇舌,依然是霸道的做着乱,恨不得把她的甘甜全部吞下去。 她一双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用力的想要掰开他,可是抓了两下。 他忽然沙哑着声音说:“小瞳,小瞳。。” 紧接着,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这一声梦幻般的声音,像是猛然注入心里的热水,有涓涓的暖流顺着心田流淌,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让她的全身都开始发热,发烫。 一双手由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妥协,慢慢搂上他的肩膀,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整个人好像飘了起来。 她难得的乖顺让北臣骁心情大好,灵活的舌尖一遍遍的探索着她的芳香。 一只冰凉的大手三下两下的解开她的腰带,猛地探进她的底端。 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挑//逗着她的敏感。 她蓦然惊醒。 几乎是用了全力,猛地将他推开。 她慌乱的往后缩去,心跳得厉害,柔嫩的面颊上更是染了红云,随着她深浅不一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的红唇,娇嫩的如同花瓣。 北臣骁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间,感觉由那柔软的肌肤上传来的颤抖,他的手一紧,她已被他拥入怀里。 挣扎的动作不堪一击。 他用力按住她的背,她在他的怀中小虫子一样的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 车窗外,一轮明月皎洁。 层层清辉如仙女的纱裙,笼罩在黑色的车体上,笼罩在他俊逸清隽的脸上。 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在里面胡乱的蹦跶。 他的手随意的玩着她的长发,捏起一缕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听见她的声音,好像来自悠远的天空。 “北臣骁,别这样,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玩儿得起,可是我玩儿不起。” 他有钱有势,可以身边美女如云,她不行,她势单力薄,还有需要照顾的人。 他的游戏,她陪不起。 他静静的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暗了几分。 “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所以,请你放过我吧,否则,我明天就会辞职。” 她的语气坚定认真,唇角的弧度透着种不妥协。 北臣骁的手突然滑到她的胸口,一双清明的眸凝视着她的眼睛,很肯定的说:“你这里有我。” </div> <span> 他是丁丁的爸爸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所以,请你放过我吧,否则,我明天就会辞职。” 她的语气坚定认真,唇角的弧度透着种不妥协。 北臣骁的手突然滑到她的胸口,一双清明的眸凝视着她的眼睛,很肯定的说:“你这里有我。” “不,没有。” 温瞳突然觉得心里很乱,如果说刚才这个男人的吻让她沉沦,那声几乎满含柔情的‘小瞳’却让她彻底的迷茫。 她不敢犹豫,不敢停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在北臣骁追随的目光中,她坐到了车子的后排,缩在角落的黑暗中,保护的姿态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北臣骁的眼中划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最后,他只是重新启动了车子。 沿着无边的夜色,沿着山坡坑洼的柏油路,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这一夜,注定难眠。 温瞳搂着丁丁,怀里的小家伙睡得香香甜甜,肉肉的小手上有四个深深的漩涡儿,此时正紧紧搂着温瞳的手臂,热乎乎的靠着。 他的头发又短又黑,后脑勺有两个白色的发旋儿,她今天看到北臣骁的后脑勺,也有两个发旋儿,就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再仔细端详着,那鼻子,那嘴巴,那耳朵都同北臣骁像了六七分。 温瞳越看,心里越惊。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丁丁很可能就是北臣骁的儿子。 猜测终究是猜测,她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丁丁身世的证据。 除非,她可以想起那段失去的记忆。 想要找回记忆,她就必须继续接近北臣骁。 可是,她怕记忆没有找回来,自己却深陷了进去。 清晨,温瞳简单化了个淡妆,遮盖住有些发黑的眼圈。 在办公室还没有坐稳,朱朱便敲门说:“温姐,总裁让你上去一趟。” 那天北臣骁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走温瞳,朱朱当时也在场,她初来乍到,几乎惊掉半个下巴。 偷偷摸摸的向陈思含打听,她竟然也是一头雾水。 温瞳嗯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交给朱朱,吩咐说:“思含今天要拍夜戏,我还要谈几宗广告,所以,片场那边,你跟着点儿。” 朱朱接过来,“我知道了,温姐。” “还有。”她看了眼表,“下午一点记得提醒她,隆天集团的总经理过生日,让她去个电话。” 隆天集团是陈思含最大的一个广告商,所以,这些细节的东西都要注意,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客户。 “我记下啦。” “晚上给她带件棉衣,小心感冒。” “嗯,好的。” 温瞳布置完一切,才坐电梯到达总裁办公室。 敲了敲门,北臣骁清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推开门,除了北臣骁,炎忆夏竟然也在。 她看到温瞳,友好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开门见山,“温小姐,我们换药吧。” 温瞳瞥了一眼正低头工作的男人,心里头一百个无奈。 换个药竟然也要劳师动众,这个男人,一向都这么讲排场的吗? 温瞳礼貌的推辞,“不麻烦炎小姐了,我可以去医。。” 北臣骁抬眸看来,锋利的眼神仿佛要把温瞳刺穿,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温瞳只好妥协的叹息,朝着炎忆夏抱歉一笑,“那麻烦炎小姐了。” 在他的私人休息室里换了药出来,北臣骁已经去开会了。 温瞳谢过炎忆夏就要离开。 炎忆夏忽然叫住她,指了指一边的沙发,“温小姐,方便聊几句吗?” 温瞳自然不能推脱,随着她一起落座。 炎忆夏掠了掠耳边的发丝,纤长的指盈白如玉,可能是做医生的习惯,她的手里总是捏着一张纸巾,随时擦掉她认为污秽的地方。 她边擦着指尖边问:“温小姐喜欢臣吗?” 她的直接让温瞳稍稍吃惊了一下,但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呵呵,那臣真是个好老板,对温小姐的关心无微不至。” “其实炎小姐想说什么,尽管直说好了,大家都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那好,我就直说吧,温小姐一定知道臣和夏书蕾的关系吧?” “知道。” 不知怎地,温瞳竟然无缘一阵心虚,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夏书蕾其实是一个很小器的女人,这多么年来,她对所有试图接近臣的女人都采取了打击迫害的手段,臣虽然知道,却并不出手阻止,温小姐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臣只承认他和夏书蕾之间的关系,只有夏书蕾对他来说才是有用的,别的人,可有可无,当然也就由着她去胡作非为,温小姐也许会怪我多事,也许会说我是多心了,但是,我说这番话只是想提醒温小姐,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否则,就连臣都帮不了你。”她像是自嘲的苦笑,“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对你甜言蜜语,因为你可以让他的欲//望得到满足,但是,一但牵扯上了权利和金钱,女人就要往后排,他们的话,你永远不要相信。” 她说得这样伤感,仿佛是在说她自己一样。 温瞳听着,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敌意,但是她的话却句句如针,一针一针的提醒着她。 想要揭开记忆的真相,想要靠近北臣骁,必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但是,骨子里似乎有一种热血的冲动,督促着她,驱使着她,去揭开被记忆尘封的秘密,还自己一个明明白白的过去。 她起身,感激的说:“谢谢炎小姐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炎忆夏轻轻一笑,“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伸出手,“希望可以成为朋友。” 温瞳轻轻一握,“我想,会的。” 走出北臣骁的办公室,温瞳正低头想心事,突然看见他的秘书抱着一摞文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北臣骁还在开会,她竟然直接敲响了会议室的门,可见,一定是件非常紧急的事。 北臣骁吩咐文泽继续主持会议,他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出来。 发现温瞳正要坐电梯下行,他随意的叫住了她,“温小姐,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温瞳拧眉,不是刚刚去过了吗? ******** 更新完毕,晚安 </div> <span> 怒火中烧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吩咐文泽继续主持会议,他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出来。 发现温瞳正要坐电梯下行,他随意的叫住了她,“温小姐,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温瞳拧眉,不是刚刚去过了吗? 但是老板发话,她还是乖乖跟了进去。 他的秘书在向他汇报情况,温瞳站在一边,像古代的小太监,随时等候差遣。 “总裁,城东那块地出问题了。” 温瞳早就听说EC要收购城东的一块地,然后在那里盖商场。 她之所以对这块地这么敏感,完全源于那是她的家,是她从小出生长大的地方,对于故土,总会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 “出什么问题了?”北臣骁翻着秘书递上来的文件。 “这是董事长亲自派发的通知,他将那块地的开发权让给了北臣哲瀚先生。” 啪。 文件被他重重的甩了出去,里面的纸张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秘书吓得大气不敢喘,眼神惴惴的盯着脚面。 北臣骁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放在桌子上的手渐渐收紧成拳。 任谁都看得出,他正处在濒临暴发的边缘。 “什么时候的事?”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今天早上。” 话音一落,办公桌上的东西稀里哗拉的被他挥落一地。 秘书赶紧往后退,生怕沾上了他的怒火,小命不保。 “你出去吧。”温瞳对那可怜的秘书说了一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北臣骁这么大的火气,恐怕那个小秘书也不会好过,自己一个人,要杀要剐,是死是活,全凭他愿意。 小秘书感激的望了温瞳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温瞳弯下身,将地上的纸一张一张捡起来,规整好后,又把被他摔掉的电话,笔架等东西拾掇好。 有些不能用了,她便丢进垃圾筒。 北臣骁一声不吭的盯着那条纤细的身影。 以前,她经常承受他的怒火,他一发怒,往往就会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而她每次,也是这样默默的,隐忍的承受了下来。 “别捡了。”他揉着眉心,心里一阵烦燥。 “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他勾勾手指,“过来。” 温瞳走过去,还没等站好,他手一伸,便将她拉到眼前。 在她还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之前,他突然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孩子一样的搂着她的细腰。 这个男人,此时竟然脆弱的让人心疼。 温瞳刚要推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一时竟然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他将脸往她的身上用力拱了拱,仿佛在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他的呼吸很快就透过衣衫晕染在她的皮肤上,温热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终是没有狠心推开他,反倒是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任他搂着。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落在他后脑勺上的两个发旋儿上。 温瞳盯着那里出了神。 心里像是有小猫在抓挠着,很想知道那段记忆,但是,炎忆夏的话又时刻提醒着她,那必须是一条危险而不能回头的路。 她抬起雪白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旋儿。 白白的镶嵌在一头乌发当中,跟丁丁的一模一样。 感觉到她的触摸,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瞳终于推了推他,“我腿麻了。” 他可好,一直坐得稳如泰山,反倒是苦了她,站得腰酸背痛。 他松了手,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从她的身上汲取了一丝安慰,但是她的体温不在,现实重新摆在面前,他仍然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 那天北臣哲瀚跟他提起过城东地皮的事,被他一口否决了,没想到,他立刻就找了北臣堂,有北臣堂出面干涉,那块还没有正式投标的地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些年来,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表现,再多的成绩也不及北臣哲瀚一句奉承的关心,一个孝顺的动作。 也许北臣堂从来就没有把他这个二儿子放在眼里,他做出成绩,是他的本分,他做不出成绩,是他的无能。 北臣堂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将自己的事业留给这个二儿子,在他的世界里,北臣哲瀚才是独一无二的继承者。 北臣骁一双冷酷沉洌的眸渐渐的收紧,其中隐隐透着杀气。 从小,他就被剥夺了该有的权利,所以,他要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抢回来,而且是变本加厉的抢回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一切。 温瞳没有注意到北臣骁的神情变化,而是将捡回来的东西搁置在一边。 他忽然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不如来做我的秘书。” 也只有她能受得了他这样暴躁的脾气。 “我还是喜欢做经纪人。” 他笑了笑,“你一边做经纪人一边做我的秘书,两不耽误。” “涨工资??” “双倍。” 她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扬了扬眉毛,“我考虑一下。” “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明天,我就叫人把你的办公室迁到我旁边。”他霸道的宣布了他一时兴起的主意,没有给温瞳任何考虑的机会。 这是这个男人一贯的作风,从不迟疑。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他将文件丢到她面前,“关于这块地。” 温瞳说:“想听实话?” “说。” 她看着文件上的规划图,表情有些伤感,“其实我不希望这块地卖出去,因为,那是我的家。” 他无所谓的抿唇,“你阻止不了。” 她不服气的将手盖在地图上,眼睛里闪着星辉一般的光芒,“事在人为。” 他笑笑,不置可否。 北臣骁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弄到手,他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逞。 对于城东那块地,他表面上没动声色,其实私下里已经在暗中操作。 温瞳从北臣骁的办公室离开,拿了许多他给的资料,这些都是做为他的秘书要熟悉的,自己恐怕要开夜车了。 其实他的秘书有七个,真的不差她一个,他的目无非是想把她调得离自己越近越好,最好是一抬头就能看得见。 温瞳想得就比较简单,在EC能赚双倍的工资,再加上艺人的收入提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她就算累到吐血也得把这份工作坚持下来。 </div> <span> 贵妇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忙得昏天暗地,陈紫南的电话叫魂般的响了起来。 “在办公室?”她言简意赅的问。 “呃。。” “你卖给你们公司了吗?起得比公鸡还早,睡得比小姐还晚,难道你是铁人,都不用休息的吗?我告诉你温瞳,女人太过操劳,老得比树皮还快,更何况你现在还没人要,再不注重保养,真成了黄脸婆,齐天大剩,你哭都找不到北。。。” “好啦,好啦,祖宗。”温瞳求饶,“我现在马上收拾东西下班。” “这就对嘛,我在你们单位楼下,陪我SHOPPING。” 就知道,她又要疯狂购物。 温瞳匆匆忙忙的下楼来,陈紫南坐在保姆车里向她招手。 坐上车,陈紫南摘下脸上的墨镜,兴奋的说:“旺角那家店新进了几款手袋,我们去看看。” 陈紫南现在的身份不同,所以,从头到脚的打扮也极尽奢华。 用她的话说就是人靠衣装,美靠打扮,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这种奢侈品店,温瞳也只是陪她进来过几次。 从头顶到脚底的富丽堂皇,没有一定的身价,往这里一站,都感觉浑身发抖。 服务员标准的八颗牙式微笑,看到每一位进来的顾客,总能熟练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陈小姐,欢迎光临。” “嗯,我要看下手袋。”陈紫南昂着下巴,俨然一副金贵的模样。 温瞳偷笑,暗暗掐了一下她的腰。 她扭捏着瞪她一眼,又马上笑出来,点着她的鼻子低声说:“进了这里就是有钱人,装也得装得像一点。” 温瞳应付的直点头。 服务员拿了几款手袋,都是今年的新款。 陈紫南一会儿拿起这个看看,一会儿拿起那个研究,最后在两款手袋之间犹豫不定。 于是问温瞳的意见,“哪个好?” 温瞳仔细端详对比了一下,指了指其中一款黑色的,“这款黑色小牛皮的吧,这个金制的扣子的设计很独特细致,而且,很搭你的风格。” 她拿起价牌看了一眼,眼花的揉了揉。 天,五位数。 “好,听你的。”陈紫南刚要拿起手袋去付款,突然一只柔白纤细的手伸了进来,在二人惊讶的目光将那款手袋拿了过去。 “大妈,这款好漂亮,很配你啊。”女孩儿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用皮包在身后贵妇打扮的女人身上比划着。 妇人含着笑,动作优雅的拿起手袋,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她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这款手袋和她一身雍容尊贵的打扮的确十分相配。 “怎么样,大妈,就这款吧。”女孩儿兴致勃勃的建议。 “好吧,我相信玲儿的眼光。” 那叫玲儿的女孩儿毫不犹豫的对服务员说:“包起来。” 对于价格牌上那一串数字连一眼都不屑得看,仿佛只是市场里的萝卜白菜。 “是。。” “喂,你眼睛瞎了,没看见这款手袋是我先挑的吗?” 陈紫南冲在两人中间,强行夺下服务员手里的手袋,那样子,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温瞳拉了她一把,没拉住。 “你先看到的?”玲儿轻蔑的一笑,上下打量着她,“那你付款了吗?” “看中了自然会付款。” “既然没付款,那么它就不是你的。”玲儿指了指服务员,高傲的说:“给我包起来。” “你敢。”陈紫南狠狠瞪了服务员一眼。 年轻的服务员怔在那里,进退两难。 玲儿不屑的撇撇嘴巴,“你买得起吗?看看你的这条裙子,明显是去年的款式,再看这双鞋,呵,竟然是过了气的鳄鱼皮,啧啧,没钱就不要来装有钱人,花钱包/养你的人,出不起钱吧?” “你说什么?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陈紫南气得双眸通红,纤指点着玲儿的肩膀,“你这种臭三八,只会扯嘴皮子,看看你这张粗糙的老脸,放林子里还以为是死树皮。。” 玲儿身后的女人顿时脸色一暗,虽然陈紫南不是说她,但是听者有意。 她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直接对服务员说:“我出双倍的价钱,包起来。” 陈紫南顿时噤了声,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贵妇人。 贵妇人冷冷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冷淡。 “算了,阿南。”温瞳准备去拉陈紫南,那个玲儿突然冲过来朝陈紫南挥起了手。 温瞳惯性的一挡,只听见啊了一声。 玲儿柔柔弱弱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敢推我?”玲儿怒视着温瞳,“你们这些没钱的贱货。” 温瞳本是无意的,刚想道歉,但是听到她毫无底线的破口大骂,她也毫不客气的斥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道,得不到的就要抢,是强盗行为,抢不到的就出言侮辱,是连强盗都不如,是无赖。” “这位小姐说得好。”那个一直没有吭声的贵妇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温瞳,迎上她不卑不亢的目光,她冷冷一笑,转头对玲儿说:“这个包不要了,被这些不干净的女人碰过,以后怎么拎得出去,走吧。” “你说谁是不干净的女人?”陈紫南不服气的要去追,温瞳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算了。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多一个朋友不多一个敌人。 玲儿走到门口,不甘心的对着两人比划了一个鄙夷的手势,“臭女人,咱们走着瞧。” “小瞳,你别拉着我,看我不撕烂她的嘴。”陈紫南用力向外冲,温瞳几乎用了全力才将她拉住。 两人出了精品店的大门,远远看见刚才那个贵妇人坐进一辆豪华的轿车。 望着这辆车,陈紫南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北臣哲瀚的车。 天哪,那个贵妇人不会是北臣哲瀚的母亲吧,这样说来,她可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温瞳却浑然不觉,拉着陈紫南的手臂,眼中带着小女孩般的憧憬,“阿南,我们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吃红豆饼吧?” “哦。。啊,好。”陈紫南明显底气不足,兴趣缺缺。 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竟然是北臣家的人,如果她真是北臣哲瀚的母亲,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div> <span> 妈咪丢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竟然是北臣家的人,如果她真是北臣哲瀚的母亲,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陈紫南心不在焉的吃着红豆饼。 虽然仍然是小时候的味道,但是嚼在嘴里,却已经是另一番滋味。 温瞳正喝着奶茶,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丁丁用林东的手机打来的。 “妈妈,我今天英语考试得了第一名,舅舅说,我可以要求吃一只芒果布丁。” 温瞳听了,顿时心花怒放,丁丁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她的骄傲。 “丁丁真棒,妈妈现在就去买芒果布丁,在家乖乖听舅舅的话,妈妈马上就回去。” “嗯,妈妈,你路上小心。” 温瞳和陈紫南去买了芒果布丁,陈紫南又接了一个电话,她还有夜场的活动,温瞳急着回家陪丁丁,所以两个人在车站分手。 温瞳站在路边伸手拦计程车,因为想要回家的急切心情,她并没有发觉茫茫夜色下,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紧紧跟了过来,在离她身边不远的地方停下。 车子停下后,从车上跳下两个黑衣男人,他们戴着鸭舌帽墨镜和白色的大口罩。 为首的男人向身旁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浸了乙醚的手帕,鬼魅一般的向温瞳靠近。 就在男人离温瞳还有几米的距离时,突然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另一侧的马路上急拐而来,然后横在温瞳和那个男人之间。 温瞳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车上跳下的两名男子强拉了上去。 伴随着快速合上的车门,那辆突然降临的商务车喷出一股尾气,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该死。” 戴着口罩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摘下脸上的口罩扔向一边。 赫然正是龙四。 “四哥,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娘们的仇家还真不少啊?绑架她竟然还要排队?”一边的小弟纳闷的嘟囔着。 也许是因为吸了尾气,鼻子有些痒,小弟顺手拿起手里的手帕擦了擦鼻子。 “你找死啊,那是乙醚。。”龙四大叫。 小弟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很快,翻翻白眼,一头栽了下去。 “他妈的,蠢猪。”龙四踢了他两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挫败表情。 望了眼那辆消失的车子,龙四咬咬牙,反正他这次的行动就是绑架温瞳,然后给她点教训,既然有人先一步出手,那么,他在夜月舒的面前也好交差了。 挥挥手,又叫来两名手下,将那个小弟抬上车,然后凶狠的对这些人说:“大小姐要是问起来,就说人是我们绑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四哥。”大家纷纷点头。 温瞳被挟持在汽车的后座,两旁的男人像钢铁柱子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只是她稍微有所动作,这两个男人鹰一样的目光便投在她的身上,震得她大气不敢喘。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动粗,而是载着她东拐西拐,最后出了市区。 她刚要张嘴说话,一个男人便从她的身上翻出了手机,然后按了关机键,放进自己的口袋,紧接着又抽出一只黑布条缠在温瞳的眼睛上。 温瞳无语,只好倚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假寐。 车子又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在一座小楼前缓缓停下。 “下车。”男人拉着温瞳的胳膊将她拽下来。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别拉我,我会走。” 男人像是没听到,攥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屋子里推,那钢筋一样的指掐在她的臂弯上,痛得她直皱眉。 走进面前的小楼,身后的两个男人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条便退了出去,并且随手关上大门。 温瞳站在大厅里,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异样,反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不久,里面的小门打开了,走出来三个白衣大褂和两个粉衣护士。 “温小姐,这边请。”小护士将她引向二楼。 这里是一个豪华的医疗器材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甚至有国内医院尚没有引进的仪器。 “我身上的烫伤还没好,麻烦你们轻一点。”温瞳嘱咐那个小护士。 “温小姐放心,我们不会伤到你的。”小护士温和的笑着,替她脱去外套。 接下来,温瞳在这个器材室里接受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小护士甚至替她换了胸前的烫伤药。 检查过后,她按着手臂上的针眼儿,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个地方,她每年都要来一次。 而且每一次,他们采取的都是这种强硬的手段。 第一次的时候,她很害怕,也反抗过,可是在对方强大的势力面前,她的反抗微不足道。 吃了两次教训,她便也学乖了。 反正只是抽抽血,做做心电图。。。 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全当是进行免费体检了。 “温小姐,麻烦你在这里躺下。”小护士推来一张床,笑着说。 温瞳于是脱了鞋子,乖乖的躺在那张床上。 小护士推着她进入一个太空仓一样的房间,然后,她微笑着关上门,轻声说:“温小姐,你可能会睡一觉,不用担心,天亮的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温瞳想说,她不想睡,她还要回去陪丁丁,可是,有一种奇异的香味钻入鼻孔,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个音节便沉沉睡去。 丁丁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腿不停的晃来晃去。 这个动画片他已经可以背下台词了,可是,妈妈依然没有回来。 林东也很担心,明明说好马上就到,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 他不停的拔打着温瞳的手机,提示一直是关机。 他又打电话给陈紫南,陈紫南说,她们早就分开了,还说她已经买了芒果布丁在车站等车。 林东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穿上衣服出去寻找。 怕丁丁担心,他便撒了谎,“丁丁,妈妈拿了许多东西,拿不动了,舅舅去接她,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吗?” 丁丁也急忙跑去拿来自己的小外套,跟在林东的后面,“舅舅,我也去。” “丁丁乖,外面很冷,小孩子不能乱跑,妈咪已经买了布丁,丁丁要是不听话,就没有布丁吃了。” 丁丁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林东刚一出门,丁丁就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他看到舅舅急匆匆的出了大门,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打电话,最后竟然拦了一辆计程车。 小家伙心里明白着呢,一定是妈妈遇到什么麻烦,所以舅舅才会去找她。 虽然他也很担心,但是他更想帮舅舅找到妈妈。 于是,小家伙跑到电话边,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 “出租爸爸,我妈咪走丢了,你帮我找妈咪好不好?” ******* 八哥的电源落在别处了,汗!!今天暂时三更! </div> <span> 想得到什么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机场的VIP等候室里。 北臣骁一身黑色休身西装,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此时正在翻看着手里的报纸,桌子上的咖啡冒着袅袅的雾气。 漂亮的女服务生不时将眼光偷偷的瞥来,触到男人生冷刚硬的轮廓,先是花痴,然后便是警惕的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看到。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一下。 北臣骁拿起电话一看,是一个住宅号码打来的。 他对数字向来敏感,只要打过一次的电话,他就能清楚的记住。 这是丁丁家里的电话。 已经这么晚了,难道小家伙有什么事? 刚接通,就听到他软软糯糥的童音,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自装着镇定。 “出租爸爸,我妈咪走丢了,你帮我找妈咪好不好?” 北臣骁问:“你舅舅呢?” “舅舅去找妈咪了。” “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派人过去。” 北臣骁虽然对小家伙有好感,但是好感不至于让他对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丁丁很快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北臣骁长眉一皱,丁丁竟然跟温瞳住在同一个小区。 但他没有想太多,而是马上给雷祥打了个电话。 雷祥在找人这方面有一手,他在黑道那方面的人际也比较广,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十之八九不会有问题。 北臣骁没有亲自来,丁丁是失望的。 因为他也很想借这个机会看到他,自从上次的家长会过后,他就没有见过出租爸爸,孩子心里也明白,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爸爸,不会像其它小朋友的爸爸一样整天跟他粘在一起。 北臣骁看了眼表,放下手里的报纸。 服务生偷偷的伸头看过来,就见他直起身子大步向门口走去。 隔着透明的大落地玻璃,她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挑,样貌绝美的女人。 北臣骁张开双臂将那个美女拥进怀里,美女笑靥如花,情不自禁的献上自己柔嫩的双唇。 两人肆无忌惮的接吻,不知吸引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小服务生在这里呆得时间久了,自然认识VIP里的每位客人。 她认出那是夏家的千金夏书蕾。 果然是郎才女貎,天做之合。 同时在心里,也燃起小小的失落。 “臣,谢谢你百忙之中来接我。”夏书蕾搂着他的手臂,显出一丝小女人形态。 北臣骁刮刮她的鼻子,状态亲昵,“累吗?” “本来是累的。”她媚眼如丝,痴痴的望着他,“但是看到你,全身的疲劳就一扫而光了。” 说着,又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柔情万种,“臣,我好想你。” “我也是。”北臣骁一笑,只是那笑纹深不见底,分不清真假,“我在你喜欢的餐厅订了位置,夏小姐,可不可以赏个脸?” “求之不得。” 夏书蕾的脸上绽开了满足的笑容,她将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心里仿佛是灌了蜜糖一样。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无论他的身边有过多少诱惑,最后,他一定是属于她的。 共进了浪漫的晚餐,夏书蕾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北臣骁的车返回他的别墅。 北臣骁边开车边担心丁丁,不知道他是不是找到了妈咪。 他不断看手机的动作引起了夏书蕾的注意,不由关心的问:“有急事?” “没有。”北臣骁无所谓的一笑,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回到家,夏书蕾有些迫不及待的缠上来,北臣骁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碰触,“我去洗澡。” “好吧。”夏书蕾掩饰着眼中的失望,殷勤的走向洗漱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用,我自己来。” 他高大的身躯越过她径直走了过去,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和肢体亲昵,似乎带着丝淡淡的疏离。 随着洗漱间的门关上,夏书蕾敏感的觉察到,这次回来,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趁着北臣骁在洗澡,夏书蕾来到空荡荡的走廊。 她见四周无人,用力推了一下温瞳以前住过的房间。 房门上了锁,推不开。 心里仿佛有块大石落了地。 她刚才还以为,是温瞳回来过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一样,但是真正能对他造成影响的只有温瞳一个人,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千方不百计,不择手段的将温瞳赶走的原因。 但是,这个世界上,人永远是活动着的,不会像是死水,只能在一个地方被蒸发,被吸收。 只要人是活的,他们就可以四处流动,就算把她赶出去一千次,一万次,她依然还是会出现。 温瞳,始终是她的心结。 北臣骁今天晚上明显没什么热情。 虽然她在床上卖力的勾//引,他也只是应付般的亲了亲她,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 身下的女人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有节奏的呻//吟声,那染了粉色的面颊,长长垂下的美睫,让他恍惚间看到了另一个人。 一时间,突然有股热血直冲向头顶。 那些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在急切的找寻一个出口。 抬起女人的腰,更大力的进出。 夏书蕾对他突然的热情惊喜不已,双手勾了他的脖子,更加卖力的迎合。 北臣骁吻上她的耳垂,轻不可闻的低喃,“小瞳,小瞳。。” 温瞳醒来的时候,身处在一片荒野当中。 还好那些人并没有把她当成试验用过的小白鼠,草草的扔掉。 她的身下甚至还铺着一条厚厚的毯子。 只是周围一团漆黑,不时有鸟虫的鸣叫传来,三更半夜,颇有些吓人。 温瞳镇定的往身边摸了摸,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自己的手机。 她惊喜的抓起来,开机。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她答应了给丁丁买芒果布丁,结果却突然消失了,林东恐怕已经在四处找她了。 电话刚一开机,林东的电话便打来了,他的声音中透着几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激动。 “小瞳,小瞳,你没事吧,你快说话。。” “大哥。。。” “小瞳,小瞳。”林东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没事就好,哥很担心你啊,你现在在哪里?哥马上去接你。” 温瞳环顾了下四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具有标致性的建筑,她只好站起来往有车声的地方走。 林东担心她,不肯挂断电话,“小瞳,你用手机照着路。” “嗯。” 温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走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一条宽阔的马路。 马路边上立着一个高大的指示牌,被偶尔经过的车辆一照,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标注的地名。 原来这里是高速公路,她正站在某个路段的出口处。 林东兴奋的说:“小瞳,你呆在那里不要动,哥马上去接你。” “大哥,丁丁呢?”温瞳担心儿子,着急的问。 “他应该睡了,放心,他很乖,不会自己出门。”林东拦了计程车,向司机报了地名。 温瞳坐在路边等林东,心里却在想着今天晚上的遭遇。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人每年都要找上她,神神秘秘的,却只是替她做身体检查。 他们,究竟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div> <span> 发现小不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刚一下车,就看到楼梯口上缩成一小团的身影。 穿了一件不合体的大棉袄,带着兔毛的帽子扣在小脑袋上,只露出小小的嘴巴。 夜太深了,小家伙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歪着小脑瓜,早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小嘴仍然是紧紧的抿着,好像有着无尽的担心和忧虑。 温瞳眼睛一酸,快速跑了过去,想要轻手轻脚的,可还是没忍住,紧紧的将儿子抱进怀里。 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她还是很怕就这样丢下儿子一个人。 小家伙被惊醒了,眨着朦朦胧胧的大眼睛,先是愣了愣,然后看到是妈咪,立刻伸出小手搂住了温瞳的脖子,冰凉的小脸贴在她的耳侧,声音中是极力压抑了的哭腔。 妈妈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丁丁很少哭鼻子。 可是,他一忍再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温瞳心酸不已,眼泪也跟着漱漱的往下掉。 丁丁边哭边说:“丁丁以为妈妈不要丁丁了,妈妈,妈妈。。呜呜。。。丁丁很乖,很听话。。。丁丁英语考试得了一百分。。。呜呜。。” 孩子哭得这么伤心,温瞳不停的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乖,丁丁不哭,妈妈怎么会不要丁丁呢,丁丁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乖,不哭。” 小家伙不停的抽搐着鼻子,眼泪鼻涕蹭了温瞳一身。 他用肉乎乎的小手背抹着水蜜桃一样的大眼睛,嘴巴极力的抿着,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那委屈的模样让温瞳心疼极了。 林东走过来,擦了擦丁丁的眼泪,拧拧他的小脸,笑着说:“汽车王子,再哭可就不帅了,你的小公主们就不喜欢你了。” 丁丁立刻认真的挺起小胸脯,生怕林东会把他哭鼻子的事告诉他的小粉丝们。 于是赶紧讨好的说:“舅舅,我下次一定不哭了。” “嗯,这才乖嘛。”林东夸赞的拍拍他的小脑袋。 “对了,妈妈。”小家伙忽然着急的问:“是谁把你带回来的?” “是舅舅。” “哦。”小家伙的脸色顿时有些失望。 舅舅一直是丁丁心里的英雄,但这一次,他多么希望是出租爸爸找到了妈咪。 是不是出租爸爸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他对他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 小家伙这样想着,心里难受极了,伏在妈咪的肩膀上,小嘴巴高高的翘了起来。 一家三口站在楼梯口又哭又笑的,那场面透着股温馨。 不远处,雷祥有些震惊的望着这一幕。 纵然他的记性再差,他也记得这个女人是谁。 当初,要不是臣少突然改变主意,他险些一枪结果她的性命,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曾经离死神那样近。 六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再出现过。 可是现在,她不但回来了,而且身边竟然还多了一只小拖油瓶。 他的眼睛不瞎,仔细分辨,那小子的长相跟臣少有六七分的相似,再联想到他们曾经那段不堪的往事,他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小子,八成是臣少的种儿。 只是,臣少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也不会派自己去寻找这小子的妈咪,他一定会亲自去。 而且,北臣家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 这小子毕竟是北臣家的种,北臣家的人绝对不会放任着他们母子这样出入自由。 他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一下重了起来。 思来想去,他似乎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知道的结果就是,他要怎样处理这个天大的秘密。 夏小姐今天刚刚回来与臣少团聚,如果臣少知道这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还长得这么大了,一定会影响他跟夏小姐的关系。 臣少忍辱负重了这么久,正在朝他的目标步步逼近,做为他最忠心的手下,他绝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了他的宏伟计划。 但是,如果是自己出手将这对母女送走,有朝一日被臣少知道,那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他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雷祥抓耳挠腮,忽然想到一个人。 事到如今,只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这个人,才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这对母子。 他阴冷一笑,拿起手里的电话。 温瞳第二天上班,眼睛周围有明显的黑圈儿,擦了许多粉也盖不住。 她的办公室被北臣骁挪到了总裁室外,两个屋子只隔着一条夹道,所以,不可避免的要看到他。 他来得有些晚,一身西装笔挺,神情冷峻,身边跟着几个人。 他从她的办公室外走过,强大的气场让她忍不住从工作中抬头看去。 玻璃格栅外,男人的身影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向这边吝啬一眼。 温瞳刚要垂下头,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关上门的刹那,他深深的看来一眼,那一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有种她看不透的深奥。 这一眼的时间像流星一样短暂,随着大门的关合,将他们彼此隔绝在两重世界之外。 温瞳翻着手里的文件,突然就有些心不在焉。 这些日子的接触,似乎有颗邪恶的种子正在心底慢慢的发芽,她竟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好感,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但这种感觉仍然是不受控制的侵占着她的身体和思维。 她晃了晃脑袋,用力的集中精神。 陈思含那边有朱朱在跟着,而她现在主要负责谈广告和走穴,这些商人个个眼光独到,早就嗅到了《青春》上映后,陈思含所能带来的商机。 戏未演,人先红,这就是季安的安女郎效应。 “咚咚。”两下礼貌的敲门声。 “请进。”温瞳放下文件,看到走进来的人,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脱口而出,“星辰?” 星辰倚在门口,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愧是明星,随随便便一站就像在拍电影的特写镜头,那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星味儿,用鼻子嗅嗅就能闻到。 “你怎么上来了?” “找你啊。”星辰将一张纸放在温瞳的面前,挑着细长的眉毛,随意的说道:“我刚炒了我的经纪人,以后,你就是我的经纪人了。” “真是胡闹,大家都在一个公司,谁带你不一样?”温瞳将纸张推回去。 星辰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如果你不接受,我就跳槽到天道娱乐,你的老东家。到时候,你就成了北星橙娱的罪人,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你在威胁我?”温瞳坐直了身子,纤细的指节间转动着钢笔,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威胁。 </div> <span> 北臣骁不能忍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你在威胁我?”温瞳坐直了身子,纤细的指节间转动着钢笔,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威胁,反倒冷静的说:“别以为你能唬得住我,你跟北星签了五年的合同,如果你半路毁约,需要支付的违约金是这个数。”她比了三根手指,“我想,你就算能付得起,也不会甘心去花这笔冤枉钱,更何况,你在北星可是一哥的地位,去了天道,也许连一线都排不上,敦高敦低,你心中自有分寸,所以,这种话,你也只能用来吓吓三岁小孩儿。” “哈哈。”星辰爽朗的笑起来,明媚的脸上更添几分洒脱,“我说吧,你一定对我有兴趣,所以才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 “不是你,北星橙娱的任何一个艺人,我都调查的很清楚。”温瞳将文件毫不客气的扔回去,“哪来哪去。” “喂,要不要这么绝情啊。”星辰一脸挫败,“看在上次片场,我帮你出了口气的份上,你就要了我吧。” 他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像孩子恳求糖果一般。 提起上次的事,温瞳正色说:“我并不觉得你是在帮我,你那样做,不但让事态扩大,而且还连累了你自己。夜月舒这个人,你不会不知道,睚眦必报,你得罪她,她日后一定会找机会还回来,所以,那天是笨蛋的举动,我并不会感谢你。” 她与夜月舒之间的恩怨,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并不想牵连任何一个外人。 “好吧,我并没有想要得到你的感谢。”星辰终于妥协,“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这个理由,充分吗?” “反正,我是不会接你的。”温瞳说得很坚决。 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讨生计,她并不想抢别人的饭碗,谁都知道星辰是摇钱树,谁罢着谁有赚头。 “实话实说了吧。”星辰无奈一笑,“我的经纪人回家生孩子了,我暂时处在没有组织的阶段,所以才想着投靠你,如果你不信,可以给她打电话,看我有没有在骗你。” “真的?” “千真万确。” 他真诚的目光让温瞳没有去打这个电话,信任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合作的必要前提。 她伸出手,释然的说:“那么,合作愉快。” “握手太老土了吧。”星辰突然站起来,隔着桌子抱住她,低声说:“我们会是一对好拍档。” 恰巧此时,总裁室的门开了。 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射了过来。 温瞳几乎是惯性的推开了星辰,他被推得一愣,转头才看到北臣骁。 男人站在玻璃窗外,下沉的嘴角表示着他此时的不满,浑身上下仿佛包裹着巨大的怒意,似乎要揭砖掀瓦。 “星辰,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温瞳急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星辰有些不情愿的扬了扬眉,最后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温瞳送他出门,回头,还没来得及关门,人已经被大力的拉了过去。 连推带抱的,就已经到了他的办公室。 随着厚重的木门重重关合,她感觉到自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重重戾气。 他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中间,几乎是咬着牙说:“我付你薪水是让你来工作,不是让你来和男人投怀送抱的。” “她是我手下的艺人。”温瞳不紧不慢的说,不明白他的这份怒火从何而来。 “你和手下的每个艺人都搂搂抱抱吗?”他低吼着,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要溶了她,“做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和手底下的艺人传出绯闻,你不会不清楚。” 呵,听这口气,是在教育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了。 温瞳迎上他暴虐的目光,气场一点都不输给他,“一,我的手下只有两名艺人;二,刚才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三,这里是EC国际,如果在办公室里都可以被记者偷拍到,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公司太没自信了?还有。。。” 北臣骁狠狠的瞪着她,这个小女人,还没完没了了。 “四呢,我跟谁搂搂抱抱,跟你有关系吗?” 挑衅啊,赤果果的挑衅。 他北臣骁要是能容忍,那就不是北臣骁了。 所以,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突然俯下身,结结实实的将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巴给封住了。 他的吻带着毁灭性,凶狠的似乎想要把她给吞下去。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不但在身体上摧垮她,还在要在精神上占领她。 温瞳也瞪着他,紧紧闭着牙关,不让他侵入,一双手更是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他任她敲着小鼓,反正她再怎么使劲儿也不过是小猫抓痒痒,他根本无动于衷。 男人要是赖皮起来,脸皮绝对可以厚到枪打不透。 她的牙关迟迟不肯松开,他的攻势得不到深入。 男人眼眸一眯,双指掐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任那柔软的皮肤在手心里化成一团棉花。 她唔唔的叫着,最后还是被他给占领了。 他的龙舌狂扫着她的口腔,卷动着她的小舌上下飞舞。 她渐渐的喘不上气来,那恼人的舌尖甚至刮到了她的喉咙。 身子一软,本来抗拒的手抓稻草似的攀上他坚实的肩膀。 紧贴而来的棉软让吃得正卖力的男人精神亢奋。 一只灵活的大手从她的衣摆下探进去,抚摸着细嫩的腰肢。 渐渐游移,隔着胸衣揉搓着那团柔软。 温瞳奋力的挣扎,一双大眼睛染了水气。 那晚明明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他这样的态度算是怎么回事。 朦胧的视线垂落,正落在他因为激烈动作而微敞的衬衫下,麦色的皮肤上,一串醒目的吻痕。 身体忽然就凝固成冰,眼睛仿佛被那串吻痕给胶着住了。 他昨天晚上是和谁欢爱过,激烈的,留下了那么醒目的痕迹。 心中有些刺痛,连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 明明没有资格在意什么,可那双清水一样的眸子还是暗了下来。 不管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毕竟早就过去了,她记不得他。 可是当他重新出现的时候,心中那丝没有消逝的感觉却仍然在追随着他的心跳节拍。 他的一言一行仍然能对她产生心悸的效果。 不行,温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远离这个男人,远离他。 温瞳用力一咬。 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嘴巴里见了血。 </div> <span> 回家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用力一咬。 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嘴巴里见了血。 “温瞳,你敢咬我。”北臣骁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捂着嘴唇,恶狠狠的冲她吼。 温瞳用一副我就咬你了,你有本事咬回来的眼神回瞪他。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瞪得一路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的响。 最后,北臣骁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这场超时空瞪眼大战才算是不了了之。 他不由分说,拖着温瞳的手臂就带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接着电话,还怕她跑了。 “总裁,东亚银行的经理要见您。” “嗯,让他在会客室等一下,我一会过去。” 放下电话,他盯着温瞳,复杂的眼神中好像有许多事要对她说,最后,恢复了一脸正色,“城东那块地,你这几天去调查一下,北臣哲瀚的人已经开始着手拆迁了,我要时刻了解他们的最新进展。” “你手底下能人巧匠那么多,为什么让我去?” 这已经明显不是她的工作范围了,她不得不提出异议,毕竟她的手头上还有许多没有处理的工作。 大家公归公,私归私,如果他是想公报私仇的话,她绝对不接受。 面对她的质疑,他的神情高深莫测。 “那里。。不是你的家吗?” 一句话,温瞳的心口用力的震荡了一下。 家啊,多么温馨而又残忍的字眼儿,多少次午夜梦回,魂牵梦萦。 记忆中的四合小院,红砖绿瓦,门口的白杨树。 清晨的车铃声,傍晚的米饭香。 还有那个骑着单车走家串户送豆花的女孩儿。 别人看到她的时候,总会亲切的喊一声豆花妹妹。 她垂下头,睫毛上挂着淡淡的忧伤,那微抿的唇角刻着流年往事。 北臣骁心念一动,手掌抚上她娇俏的面庞,语气无比爱怜的说:“你想回去,没有人能阻止你,迈不过去那道坎的,是你自己。” 温瞳震惊的望着他,似乎这个男人已经洞悉一切。 她曾经的背井离乡,众叛亲离,他都是知道的吗? 最后,她点点头,“好,这件事,我去跟进。” 北臣骁望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 温瞳买了芒果布丁,这是昨天欠丁丁的。 回去的时候,小家伙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半边侧颜认真而坚毅。 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北臣骁低头看文件的样子。 只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多心事,他们只在乎这道题要怎么解,解不开,自然还有大人可以问。 但是大人的事就没那么容易,一件事的背后可能千头万绪,错综复杂,想要一个明白的答案,很难。 温瞳将芒果布丁先放进冰箱冷藏,然后才在儿子的身边坐下,偏头看他写作业。 “妈妈。”丁丁咬着笔尖儿,露出一排白花花的小牙,“是不是写完作业就可以吃布丁了?” 温瞳摸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嗯,丁丁要加油哦。” 小家伙顿时被激起了斗志,所谓美食之下必有勇夫。 一会儿的工夫,丁丁就把作业写完了,温瞳检查没有错误后,母子俩才一起跑到冰箱前将布丁拿出来。 表面只是微凉,还没有冻透。 可是小家伙嘴馋,早就等不及了。 他捧着布丁杯,急切的跑到沙发上坐好。 温瞳倒了杯水,陪着他一起坐下来。 孩子吃得正欢,温瞳却是心事重重。 “丁丁,你想不想见外公和外婆?”终于还是提到这个话题,温瞳说完,有些紧张的盯着小家伙。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妈妈和舅舅,他对外公和外婆这两个词并没有太多概念。 于是,小家伙嘴里咬着勺子,好奇的说:“外公和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和爸爸,丁丁当然想见他们啦。” 孩子的回答让温瞳欣慰了不少,但她还是担心的问:“如果外公和外婆不喜欢丁丁,丁丁会不会不高兴?” 丁丁皱着小眉头,好像是在努力思考。 最后,他坚定的摇摇头,“外公外婆不喜欢丁丁,那一定是丁丁不够可爱,丁丁可以给外公外婆唱歌变魔术,他们就一定会喜欢丁丁的。”小家伙信心满满的说。 “乖。”温瞳搂住儿子,激动不已,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爸妈能不能接受她和这个小外孙,她都决定趁明天这个机会回家一趟。 北臣骁说得对,迈不出那道坎的,是她自己。 林东回来听说了温瞳这个想法,也是大力支持。 父母和子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不管表面上有多疏离,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一缕血脉相连。 晚上,温瞳在邮箱里给小乐发了封邮件,大概说明了她明天会带丁丁回去,太晚了,小乐并没有回。 次日,温瞳先是在城东那块地的附近做调查。 这里已经开始拆迁了,很多老建筑要被拆掉,因为给出的价钱合理,所以大部分居民都十分配合,也有钉子户,无视四处用大红油漆写得拆迁字样。 平时温暖祥和的小巷子里,顿时少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荒凉。 想着以后这里就要变成人烟拥挤,车来车往的商场,没有红樱绿柳,鸟语花香,心里头,就仿佛少了什么东西,挺沉重的。 温瞳带着丁丁没转太久,便去市场上买了许多水果干食,她拎着两大包,丁丁的手里也拎了一小包。 小家伙要见外公外婆,高兴得不得了,特意换上一套新衣服。 这还是陈紫南在M国给他买得,牛仔背带裤,白色棉T恤,黄色连帽小马甲。 帅帅的样子让他在菜市场里人见人爱,男女老少见了都要喜爱上一番。 小家伙早就习惯了被人拥戴,因为他的身边总是有好多好多漂亮的小女生,但他也不会骄傲,对喜欢他的人,总是带着调皮的笑,十分讨喜。 来到自家的大门前,绿色的铁门上生了许多铁锈,锈迹斑斑。 温瞳忽然就不敢上前敲门了。 这道门在六年前,她曾经两次敲响。 第一次是一盆水,第二次是母亲与她断绝关系的誓言。 手里的塑料袋子紧紧的勒着她的手心,她的心跳得厉害,又害怕又惶恐,那双脚仿佛被钉住了。 正在她神思混乱的时候,她听到清脆的铁环敲击大门的声音。 惊讶的抬起头,那一小团黄色已经欢快的跑到门前,踮着小脚儿,白嫩的小手扣着着门上的铁环儿。 “外公,外婆,丁丁和妈妈来看你们了。” ******** 姑娘们,下一章,有一个你们朝思暮想的人就要出现啦,激动不? 今天更新结束! </div> <span> 团聚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正在温瞳踌躇不前的时候,那一小团黄色已经欢快的跑到门前,踮着小脚儿,白嫩的小手扣着着门上的铁环儿。 “外公,外婆,丁丁和妈妈来看你们了。” 温瞳急忙跑过来,将儿子拉进怀里。 宝贝儿子,为妈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怎么就开始冲锋陷阵了。 小家伙自然不懂得她的复杂心情,一门心思只想见到外公外婆。 温瞳站在那里,头皮有些发麻,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门在她的犹豫不决中缓缓的向两边开启,随着视野的扩大,一张带着岁月沧桑的脸孔印入眼底。 温母穿着普通的小短褂,腰上系着围裙,手里还在摘一棵大葱。 六年过去了,她早就不再年轻,脸庞被刻上了时光的痕迹,皱纹在眼睛周围一圈一圈的堆积着。 本来还是一头的黑发,此时夹杂了许多白色的银丝,被风一吹,更显得苍老。 温瞳的泪水一下子就决了堤。 浓浓的心酸和心疼一齐涌上心头,很不是滋味。 自己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这些年,不但没能尽到孝道,只会让她操心上火。 温母看见温瞳,仿佛是做梦一样。 手里的半根葱叭的一声掉在地上。 时光荏苒,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女,脸上多了一丝成熟与稳重,自然是比以前更加的美丽夺目,只是,无论她再怎么变化,也改变不了她是自己女儿的事实。 温母激动的颤抖着,眼里的泪花翻涌。 温瞳目光一偏,看到温父正从屋里走出来。 他也苍老了许多,连背都有些驼了,这是长年做豆花劳累的结果,老人一手扶着门框,激动的抿着唇,那泪水顺着粗糙的皮肤滚滚而下。 “爸,妈。”温瞳小跑过来,将温母搂进怀里,再也压抑不住悲伤的情绪,放声大哭。 “小瞳,妈妈的小瞳啊。”温母拍着温瞳的背,用干枯的手背抹着停不住的眼泪。 温父瞧着这一幕,心酸的低下头。 “姐。。姐。。”小乐正在厨房里帮忙,听到声音,他连跑带颠的冲出来。 少年已经有二十岁的年纪,当年跟温瞳并肩的个头儿,此时已经飞速长到一米七八,继承了温家人的秀气与大眼睛,出落的英俊帅气。 看到哭抱在一起的母亲和姐姐,小乐鼻子一酸,走过去将两人抱在怀里。 少年的泪水在眼中越积越多,终于落了下来。 一家人团聚的场面在哭声中开始,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 然而,他们似乎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小不点儿。 小家伙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观察着四个哭成一团的大人。 他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只以为是他们因为彼此想念才会哭。 于是,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走过去,拉了拉妈咪的衣角。 “妈妈。。妈妈。” 这一声妈妈让温父温母立刻止了哭声,同时将目光落在小家伙的身上。 小家伙昂起小脑袋,笑眯眯的自我介绍,“外公,外婆,我叫丁丁,今年五岁了。” 小家伙的软声细语,十分好听。 温父和温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是他们的外孙。 当年温瞳离开家,已经偷偷的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小家伙也长大了。 心里虽然有些别扭,可往事不堪回首,他们没必要在一个孩子身上较劲,更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孩子。 温母擦了把眼泪,笑着将丁丁抱起来,仔细端详着他俊俏的眉眼,喜爱的说:“丁丁,你上学了吗?” “外婆,我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他有些小小的自豪,“我没有上幼儿园,直接就上小学啦。” 丁丁很聪明,直接省略了幼儿园,被一所小学顺利录取,所以,他的年龄在班上也是最小的。 温父也欣喜的走过来,摸着孩子细软的小手,一个劲儿的笑着,那眼中的泪花还没干呢。 “外公,我会唱歌哦,你想不想听?” 温瞳抹了把眼睛,看着小家伙卖力讨好的样子,心里既酸又安慰。 小家伙一定是怕外公外婆不喜欢自己,会惹妈咪难过,所以他才这样主动献宝。 “来,丁丁,舅舅抱抱。”小乐接过小家伙,捏捏他的脸,捏捏他的鼻子,喜欢的不得了。 丁丁拧了拧小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温瞳,“妈妈,林东舅舅也是舅舅,这个小哥哥也是舅舅,到底哪个才是丁丁的舅舅啊?” “有两个舅舅一起疼丁丁,难道不好吗?”温瞳摸摸孩子微红的脸蛋儿,笑着说。 “当然好了。”丁丁有自己的小主意,林东对他已经非常好非常好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小乐舅舅,那么自己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吃更多的芒果布丁了。 于是,乖巧的搂住小乐的脖子,甜甜的说:“舅舅,你长得真帅,可以做汽车王子了。” 小乐哈哈的笑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大口,“小坏蛋,嘴还真甜。” “小瞳,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来。”温母将母子俩让进屋。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全都是温瞳喜欢吃的菜肴。 看来她昨天晚上发的邮件,小乐今天收到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温父温母后,两个老人就立刻去市场买菜准备,。 在他们的心里,其实早就原谅了温瞳,这些年,小乐一直没有跟温瞳断过联系,他们时常会间接直接地问起她的消息,知道她平安,便就安心了。 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吃着饭。 六年来,温家第一次传出欢快的笑声。 小家伙在一边表演魔术,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吃过饭,丁丁跟小乐一起玩游戏,温瞳出门继续收集资料。 听温父温母说,虽然搬迁的政策很诱人,但是仍然有人不愿意搬走,这毕竟是古街老巷,住着很多守旧固根的老人,就算给再多的钱,他们也不想离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温家的小院住得习惯了,也不想沾染那些高楼大厦。 但是北臣哲瀚这次是誓在必得,所以他一边是怀柔政策,一边是强硬手段。 有几户居民因为抗拆已经私下里遭到了暴打,警察也介入了,却始终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温瞳在这附近转着转着,忽然就转到了一所熟悉的别墅前。 门前的小木箱已经年久失修,生出了许多青苔。 赌物思人,心中不由涌起浓浓的酸楚。 她伸出手,轻轻的拉开了小木箱。 </div> <span> 洛熙,别来无恙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伸出手,轻轻的拉开了小木箱。 箱子里已经落了厚厚一层尘土,看起来,已经有许久没有打开过了。 一只孤零零的纸鹤放在那里,身上落满了灰尘。 温瞳捏住纸鹤的尾巴将她拿在手里,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 纸张很旧了,颜色褪掉了大半。 她认出这只纸鹤并不是自己叠得,因为她在叠纸鹤的时候,喜欢把尾巴折一个向上的角。 脑中灵光一现。 难道是洛熙? 三下两下的将纸鹤拆开,果然纸上有两行浅浅的被岁月模糊了的字迹。 “只要你说坚持,我就在约好的时间地点等待,可惜,最后没有坚持的那个人,是我。” 温瞳无声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纸张叠回原来的形状。 她从来没有怪过洛熙,她知道,他当初没有回来,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温瞳来到大门前,大门上了锁,院子里积了一层厚厚的树叶,花岗岩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 萧条的模样就好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她望向二楼的房间,那里曾经有过她的一隅空间,卧室的墙壁上,甚至还有她画得樱花。 她不知道洛熙最后有没有看到那片樱花,那片很美很美的樱花。 温瞳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到花瓣在鼻尖飘过,送来一缕幽香。 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她从沉醉中回过头,看到几辆大型铲车正向这边开来。 温瞳这才注意到,除了这座别墅,它四周的建筑物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拆迁工程进行的这么快,已经拆到了这里,下一步就是她家的四合院了。 铲车轰轰隆隆的开近,卷起黄色的泥土漫天飞舞。 温瞳闪到一边,看这些人从车上跳下来,然后强行的撞开上锁的大门。 铁锁脱落,大门也随之打开。 温瞳往院子里看去。 地上的那些落叶一直没有人清扫,二楼的窗户也蒙上了灰尘,好像许久没有人来过。 温瞳突然想到,洛熙说过,这间别墅以前是他妈妈住过的老楼,后来他爸爸把这橦楼买下后盖了这个别墅。 他说,这是父母年轻时的回忆,他们的感情在这个小楼里得到了升华。 或许,他就是那个升华时的结晶。 他这样说得时候,嘴角都是被宠溺的笑意。 她想,他父母的感情一定很好。 既然是这样珍贵的房子,怎么会舍得卖给商人去投资开发。 温瞳越想越怀疑,最后冲出来,拦住了那些工人。 “你们要拆这里,有手续吗?”温瞳按着挖掘机前面的铲斗,不让它运作。 在机器的运转声中,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手续?”工人们面面相觑,一个工头模样的人上下打量着她,“喂,美女,这别墅是你的?” “是我朋友的。” “既然不是你的,就不要多管闲事,细皮嫩肉的,嗑到碰到就不好了。” 工头挥挥手,示意温瞳走开。 温瞳哪里肯走,这是洛熙的家,是他珍藏记忆的地方,是他父母爱情的回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手续,自然也不会经过主人的同意,他们只是看到这里似乎是荒废了,所以就要把它拆掉。 而她,必须要保护洛熙的东西,不能让它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坏。 “小姐,机器无眼,我们也不想伤到你,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干活儿。”工头耐着性子说。 “你们不出示手续,我不会让开的。”温瞳倔强的站在铲车面前,眼中的坚定无可动摇。 工头无奈,只好拿起电话叫人。 不久,两个穿黑衣的男人匆匆赶来。 看来,这些商人在暗中还动用了黑社会的力量,怪不得有些居民被打,最后也查不到凶手是谁。 两人走到温瞳面前,凶恶的说:“女人,识相的赶紧走开,别耽误大爷们干活儿。” “我看到拆迁手续,自然会让开。”温瞳丝毫不妥协。 “手续?呵。”男人冷笑,晃了下拳头,“这就是手续。” 他抬头向铲车司机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他尽管开他的工,这女人要是敢挡在这里,只好把她跟土一起埋了。 他们才不信,这女人能有这份胆量,恐怕那铲车一动,她就吓得跟兔子一样蹦起来。 司机虽然有些不敢,但是他也着急干完这份工,毕竟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金钱,所以,他也只是想吓一吓温瞳。 于是,司机拉动摇杆,温瞳手下的铲斗突然升了起来。 巨大的力量掀得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往后退了几步,看到面前的铲斗越升越高,然后冲着面前的别墅大门便砸了下来。 温瞳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向后快跑了几步,张开双臂挡在大门前。 眼见着那铲斗向她砸来,两个黑衣大汉也变了脸色。 这小娘们儿还真不怕死啊,那大铁块一砸下来,还不把她拍成肉饼? 一团黑影越压越低,温瞳咬着牙,就是不让开。 心里那个信念无比坚定,她要保护洛熙的东西,一定要。 眼见着巨大的铲斗就要砸下来,温瞳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她不相信这些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但是那么大的东西从头上落下来,任谁也不会这么从从容容的用脑袋去顶着。 温瞳就是卯上这股劲了,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住手。”一声厉喝。 来自不远的前方。 司机本来也不想真的砸下去,听见声音,赶紧收住,身上,早已出了身冷汗。 眼神有些佩服的落在那个小女人身上。 看似柔柔弱弱的,却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一种不容小窥的倔劲儿。 两个大汉同时回头望去,就见被砸坏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边站着一个衣着简单,却是贵气十足的年轻人。 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眼神中的凌厉却是一把暗藏的宝剑,随时可以破鞘而出。 男人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光凭这份气质就能断出这个年轻人的来路一定不小。 他疾步走了过来,步履生风。 一直走到温瞳面前,先是难以置信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那长臂一伸,便将她圈入怀中。 温瞳还闭着眼睛,随时等待着脑袋上砸下的铁块,忽然听到一声呵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住了。 熟悉的味道,仿佛是三月里最好的阳光,带着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用睁眼,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像一团阳光,紧紧的包裹了她的生命。 笑容爬上嘴角,她说:“洛熙,别来无恙。” </div> <span> 女朋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爬满绿藤的石砖别墅,洁白的玉石型拱门。 洛熙紧紧抱着温瞳,任身后的阳光大片大片的挥落,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弯弯曲曲的投射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一直延伸到思念的尽头,遥远的无爱纪。 岁月染指了红尘,伤了流年,痛了回忆。 百转千回,千帆过尽。 蓦然回首时,你仍然站在原处。 不是没有走远,而是无法忘记。 于是,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徘徊在这长满爬山虎的大门前。 抬头仰望,那挂满千纸鹤的屋子,是不是,曾经亮过一盏灯光。 照亮了,迷途人的方向。 疲惫中,听到你的声音,声声回荡在耳际,洛熙,洛熙,你还好吗? 洛熙收紧了双臂,似乎要把她给揉进身体里,痛了,他才不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所有相遇的情景都发生在梦中。 当他收到房子要被强拆的消息匆匆赶来时,他看到轰隆隆的大铲车,那一刻,他是气的。 可是转眸,一道纤细的身影就那样大无畏的挡在铲车前,好像要拼命似的。 他来不及感动,只是更气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铁块子要是真的砸下来,她的小命就没了。 他想着狠狠的数落她,可是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所有责备的话都成了云烟,他只想问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可是,他问不出来。 当年,是他亲自放得手,他又有什么权利与资格来关心对他来说这空白的六年。 最后,还是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少年当初单薄的胸膛已经散发着成熟的阳刚之气,隔着衣衫,似乎能感觉到那坚实的肌理。 “洛熙,我要喘不上气了。”她低声抗议。 他一怔,立刻松了手。 两人完全忘记了,那只大铲斗在还吊在脑袋上方,像一把巨大的伞。 洛熙拉着她站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转头望向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 目光中,多了一份凌厉。 “是谁让你们拆掉这里的?”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还算镇定,面前这个小子,就算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北臣家吧,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一带被北臣财团买下来了,我们只不过负责正常拆迁。” “手续。”他简短的说了两个字,眉梢好挑,不算盛气凌人,却有种逼人的气势。 “这个。。。”男人立刻显得为难。 “既然没有手续,那就回去告诉你们的金主,这是我轩辕洛熙的房子,我看他有几个胆子敢拆。”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轩辕两个字就已经把两个男人狠狠震了一把。 轩辕是国姓,只有皇室的成员才可以尊享这个姓氏。 这个年轻人自称姓轩辕,那么,他一定就是皇室的皇子了。 借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在皇室的面前放肆。 于是,两个男人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我们马上回去说明情况,打扰殿下了。” 他立刻向那些铲车司机挥手。 大家轰轰隆隆的,一会儿的工夫便撤得干干净净。 世界清静了。 两人相对站着,竟然一时无言。 明明有一肚子的话,可是洛熙一句也说不出口,不管怎样说,都像是做作。 这些年,他一直处在自责和苦闷中,哪怕是见到了她,仍然得不到化解。 温瞳岂能看不出他的心结,她没说任何宽慰的话,而是指了指这一地的落叶。 “洛熙,你不觉得这里快荒废了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松软的头发,“是很久没收拾了。” 温瞳睇过一个你真懒的眼神,然后拿起角落里的工具,开始打扫。 洛熙愣了愣,也急忙跑过去,“我帮你。” 两人拿着扫帚清扫落叶,腐烂的树叶被堆向一边,露出下面青石铺成的石板路,整个院子顿时又开阔明亮了起来。 仿佛是得到了新生。 温瞳将树叶点燃,一缕白色的烟雾伴着火苗升腾起来。 听着枝条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 那火苗在她碧波一样的眼睛里跳动着。 她轻声说:“过去的一切已经化成了灰烬,这个院子又可以崭新如故了。” 她扭头看向低垂着头的洛熙,“我们重新认识吧。” 洛熙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震惊,无挫,惊喜,好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的表情成了万花筒。 没有原谅不原谅,没有抱歉不抱歉,没有感激不感激。 过去的一切就像是这燃烬了的叶子。 曾经繁荣过,枯萎过,但是来年的春天,枝桠上还会冒出更多新嫩的枝芽,抽枝散叶。 她简单的一句话竟已让他放下了心中一直背负的包裹。 他很想说,温瞳,你长大了。 “来,去我房间看看。”洛熙拉起温瞳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一路上了二楼,温瞳左右留意着房间里的摆设,什么都没动,跟她六年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落了层厚厚的灰尘。 推开卧室的门,迎面挂着数不清的千纸鹤,被岁月侵袭了颜色,看起来有些怪异,有些断了线掉在地板上,狼狈的躺着。 “好大的尘土味儿。”洛熙抬起手在鼻子面前煽了煽,发现掉在地上的纸鹤,急忙大步跨过去,一一捡起来。 温瞳推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以前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远处的健身公园,总有许多老人在那里打太极,舞剑,可是,公园已经被拆掉了,入眼的是一片废墟。 看着,心里头忽然就有些失落。 “我得找人把这房子收拾一下了。”洛熙挂好了纸鹤,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着,“我妈把这座房子的所有权交给我,我也没好好打理,怪不得人家会来强拆,从外面看,可不就是所废弃房嘛。” “择日不如撞日,我帮你打扫吧。”温瞳捊起袖子说干就干。 “喂,我请人就好。”瞧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洛熙可真是心疼了。 他怎么舍得累到她。 “你有闲的时间,就帮我去买一副手套和去污粉。”她扒拉着手指又点了几样东西。 洛熙瞧她似乎是铁了心,也没有再阻止,而是乐颠颠的跑去买东西了。 这所房子一直是温瞳珍惜的,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它收留了自己,所以,自己出点力气让它焕然一新,是应该的。 洛熙风风火火的跑到超市,在货架上找到温瞳要的东西。 收钱的老大姐边划价,边笑嘻嘻的打趣,“小伙子,这是要收拾新房呢,这么着急?” “啊?”洛熙的脸一下子红了,挠挠头发,害羞般的将眼神别向他处,“没有,就是大扫除。” 瞧他那一副窘样,大姐就明白了,“是女朋友让买的吧,现在的小姑娘,这么勤劳的可不多了,要好好珍惜哦。” 洛熙拎了那一包东西,草草的说了嗯,一出门,立刻就大口的呼吸着。 外面的天气真好,他的心情也亮堂堂的。 女朋友? 他喜欢这个词儿。 </div> <span> 天与地的差距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天与地的差距 他的别墅在温瞳一下午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光洁如新。 那些千纸鹤依然挂在床头,随着窗口吹进来的风而轻轻摆动。 两个人坐在床上傻笑,中间摆着一大本画册。 “这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画的,小鸡吃米图。”洛熙又兴奋的往后翻,“这个,这个,这是我六年级画的,怎么样,霸气外露吧。” 温瞳笑,唇角两只浅浅的梨涡。 “还有更厉害的。”洛熙从床上蹦下来,到书柜里翻了一通,最后找到一个盒子。 他将盒子往床上一扣,里面的东西稀里哗拉的掉了下来。 “这是我收集的宝贝,篮球徽章,你看,每个上面都有球星的签名。”洛熙拿起一个递给温瞳。 她翻来覆去的看着,球星她不认识,但这些东西看起来一定很珍贵。 “洛熙,我听说你在做公益,也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到贫困山区教小朋友打球,画画,给他们捐书本什么的。”他说着简单,其实这些年,他走了许多山区,去过数百个小学,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滨城。 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参加皇伯伯的生日庆典。 也许就这么巧,让他遇见了她。 “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很出色的国王。”温瞳抚摸着手里的徽章,仿佛那是他将来的功绩,她由衷的笑着,“你的臣民也一定会很幸福。” 洛熙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黯然。 对他来说,做国王并不是他的志向所在。 如果他不是皇子,他情愿到边远的山区去支教,可是,他的肩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不得他任性。 就像六年前一样,他想要照顾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却连最基本的保护都不能够给她。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没用。 他宁愿没有出生在皇室。 两人都沉默着,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翻弄着手里的徽章。 突兀的铃声打怕了这份沉默,温瞳抱歉的说:“我去接个电话。” 她走到窗边,有些发怵。 “你人呢?”那边是北臣骁接近质问的声音。 “考察啊,这不是你吩咐的工作吗?”温瞳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现在立刻回公司。”他的命令口气令她十分窝火。 可是,她也不能跟老板顶着干,只好草草的答应,“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洛熙随意的问:“要回去了?” “嗯,老板急招。”她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的电话。 “我送你。”他将散乱在床上的东西收好,她急忙走过去帮忙。 匆忙中,两人的手指碰上了同一个徽章,一股热热的温度在彼此的指间弥漫开。 她纤细一屈,自然的想要避开。 他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一点一点的握进自己的掌心。 她的小手柔弱无骨,还记得第一次握到她的手,他兴奋的一夜没睡。 一黑一白,黑包裹了白。 一刚一柔,柔克制了刚。 他凝着床上的两只手,呆呆的失了神。 “洛熙。”温瞳轻声唤他。 他猛地回过神,手却没有松开。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遇到爱,他会用力去爱,他已经放手了一次,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放开。 他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太瘦,那骨头硌得他有些丝丝拉拉的疼。 他说:“温瞳,我们在一起吧。” 温瞳笑着看着窗外的一片废墟,仿佛是她此时空洞洞的心灵。 她说:“洛熙,我还要去接儿子。” 他忽然就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交错着震惊,疼痛,甚至是一种无望。 他的手忽然就僵硬的垂了下来,垂在身侧,紧紧抓住了裤线,那紧握着的拳头,浮出一根根青筋来。 温瞳站在他的不远处,仍然是笑着的。 可是,她的心却苦涩的仿佛是吞了黄莲。 洛熙,抱歉,六年前,我不能答应你,六年后,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我这样的女人,有着灰暗的过去,只会带给你无限的灾难和耻辱。 你是那样干净,干净的像是绢布,你的出身是那样的尊贵,尊贵的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 我们之间,只能止于普通朋友,稍有逾越,便是万劫不复。 你心里也知道的,对吗,洛熙。 洛熙眼睁睁的看着她推开门,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廊角,仿佛是一片叶子,被风吹落下枝头。 他跑到窗前,看到她从那扇被破坏掉的大门走出去。 一头长发垂下来,却掩盖不住她微微挺起的脊背。 他忽然想起六年前,她孤零零的守在这所空荡荡的别墅里等待的身影。 那身影该有多么的悲伤和寂寞。 他一想,鼻子就开始发酸。 他追出去,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的急促,下楼梯的时候甚至差点一头栽下去。 可他什么也不顾了,只想追上她。 什么皇妃一定要是处//女,什么皇族的妻子一定要出身贵族。 他才不管这些狗屁规矩,只要他做了国王,那些还不是他说了算,他想改就改,想废就废。 他第一次觉得,做国王有着这么重要的意义。 一出门,迎面碰上一道墙一样的身影。 尽职尽责的荣轩杵在那里,模样还是恭恭敬敬的。 “殿下,六殿下让我接您回宫,他说陛下的生日宴马上就到了,他还说,皇妃想您了。” 洛熙着急的往他背后看了一眼,正看见那道身影消失在废墟之后。 他气得想要跺脚,可是荣轩正用一双老狐狸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心中的急躁便也慢慢压了下来。 不管如何,当着荣轩这个大舌头,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好,如果真让爸爸知道了,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他们。 温瞳走了很远,洛熙没有追来。 她回头看向那座渐渐隐去的小楼,轻轻一声叹息。 这真的算不上是一场华丽浪漫的相逢,相反却处处透着忧伤。 回到温家的小四合院。 小家伙跟舅舅早就打成了一片,他很痴迷舅舅的各种游戏机,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甚至她说回家,小家伙还不情愿的撅了撅嘴巴,意犹未尽的小模样。 温母慈爱的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替他说情,“既然喜欢玩儿,那就多呆一会儿,让你妈妈下班来接你。” 小家伙自然是乐得够呛,大眼睛眨啊眨啊,祈求般的望着温瞳。 温瞳正好要回公司,也没时间照顾他,所以,很乐意把他留下来。 回到EC国际,见到北臣骁,办公室里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回到EC国际,见到北臣骁,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 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总觉得北臣骁似乎心情很好。 他心情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会比较柔和,看上去不是那么冷,更容易靠近了些。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头也不抬的问,眼睛在手里的文件上一目十行。 “北臣哲瀚很心急,所以,有强拆现象。” 北臣骁不以为意,钢笔在纸张上游龙戏凤。 “地产商不是慈善家,强拆这种现象很正常,只要封住悠悠众口,算不上问题。” 温瞳想说,这个道理她也明白,但关键是,他们惹上不该惹的人,恐怕结果就不是封住悠悠众口这么简单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心底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本来想要说说洛熙的那套房子才是北臣哲瀚最大的阻碍,可是本能的直觉,这个男人似乎不在太喜欢听到她提洛熙两个字。 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温瞳垂下眉眼,“总裁没什么事,我出去做事了。” 他嗯了一声,依然是头也不抬。 温瞳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又联想到丁丁写作业的样子,从某个角度上看去,真的如出一辙。 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如果她的推测是对的,以北臣骁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他怎么会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但愿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这一切,也许只是巧合。 温瞳带上门退了出去,北臣骁这才抬起头,按了内线电话。 一会儿,文泽便上来了。 “臣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报纸就可以刊登出来了。”他将几张照片放到北臣骁的面前。 北臣骁随便的捏起一张,放在眼前端详。 照片上,温瞳正在张开双臂挡住铲车,坚定决绝的表情透着种异样的风情。 扔到桌子上,再拿起一张,这一张上除了温瞳,还有洛熙。 他们在爬满爬山虎的屋子前甜蜜相拥。 眼睛忽然就被刺痛了。 六年前的往事在心海里抬起了头,血淋淋的浮出水面。 她和洛熙间的关系一直是他心头的梗刺,不足以致命,可是总能让他怒火冲天。 他烦燥的将这些照片甩到一边,闭眸揉着眉心。 文泽说:“臣少,真的要刊登吗,恐怕温小姐会误会你。” “既然已经拍了,就没有不登的道理。”北臣骁继续揉着眉心,口气不是太耐烦,“我要让北臣哲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块地,我得不到,他也休想。” 文泽赞同的点点头,“北臣哲瀚打死也想不到,城东那里竟然有轩辕皇室的土地,他或许不会惧怕小殿下,但是,小殿下的身后可是六殿下,听说那所房子是六皇妃的,这天下谁敢动六皇妃的东西,六殿下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整死他。” 北臣骁冷冷一笑,“所以说,北臣哲瀚是个十足的大笨蛋。” 北臣哲瀚看到第二天的报纸,肺都要气炸了。 他将报纸丢向一边,对站在面前的几个手下吼道:“我付你们工钱不是让你们去泡妞去赌场的,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拆迁的事会上了报纸,啊?啊?” 阿迅的头几乎要垂到了胸口,颤颤微微的说:“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拦下了我们的铲车,也没想到小殿下也跟着跑来了,还说那个房子是他的,谁敢拆试试,大少爷,这真的是突发事件。” “为什么拆之前不调查清楚,现在才跟我说是突发事件。”北臣哲瀚烦燥的挥落了桌子上的东西。 “大少爷,那怎么办?”阿迅大着胆子问,“我们真不知道那别墅有这么大的背景,而且当天也没看到记者。” “还能怎么办?开发权都已经买下了,现在中途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工程势必是要担搁了,能跟皇室谈拢还好,如果谈不拢,这钱恐怕是要打水漂了。” “大少爷,警察局那方面也派人过来了,说是怀疑我们雇用黑社会进行强拆强迁,让我们配合调查。” “行了,别再说了。”北臣哲瀚烦恼的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阿迅等人刚走,秘书便接进内线,“大少爷,董事长的电话。” 该来的总要来,北臣哲瀚咬咬牙,“接进来。” 北臣堂开门见山,口气凌厉,“哲瀚,怎么搞成这样?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我们强拆,而且,你知不知道那所房子是宵风的,你惹上谁不好,偏偏惹上皇室里最难缠最阴险的老六,他那个人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北臣哲瀚底气不足,愧疚的说:“对不起,爸爸,是我事前没有调查清楚,我也刚刚听阿迅说那房子是皇室的。” 他的眼神瞥过桌子上的报纸,报纸上那个女人的脸虽然被打上了马赛克,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爸爸,我怀疑这件事是老二干的,根据之前的调查,那所房子已经荒废了很久,可是,为什么我们一拆,皇室的人就及时赶到了,如果没有人通知他们,怎么会那么巧呢?” 北臣堂沉默,似乎也在思考他话中的道理。 北臣哲瀚继续添油加醋,“而且,老二的动机也很明显,当初这块地是EC的项目,爸爸把它半途转到我们北臣财团来,他心里自然是有想法的,他那个人一向睚眦必报,所以,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这只是你的猜测,老二还不至于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不管是北臣财团还是EC国际都是我们北臣家族的产业,他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可是,爸爸。。” “这件事是你的责任,至于老二那方面,我会查清楚。”北臣堂严厉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会去找轩辕宵风协商,如果他不同意,工程只能搁浅了,毕竟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我们北臣家族还是要声誉的。” “我知道了,爸爸。” 北臣骁在办公室里开了一瓶红酒。 半倚着吧台,含了丝胜利的浅笑。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浅酌低饮。 总裁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他眼波未动,却已经知道进来的是谁。 这个小女人的身上带着股杀气腾腾,所以老远,他就感觉到了。 啪。 一张报纸被拍在吧台上,她的粉面抹了层怒气,柳眉高高的扬起。 “这是怎么回事?” </div> <span> 利用(此章在中毒那张之前)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早知道她会来算账的。 他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讨债上门的。 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精明的像只小狐狸,想瞒过她,也不太容易。 他也并不打算瞒着。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你为公司做贡献,我会加你薪水。”北臣骁漫不经心的喝了口红酒,一脸欠揍的无所谓。 温瞳用力点着自己在报纸上的头像,别人也许不认识这个打了马赛克的女人是谁,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瞧那头版头条的标题写得,要多煽情有多煽情,“苦命鸳鸯舍命护爱巢,强拆强迁难逃天理眧眧。” 敢情在这个故事里,她被写成了小怨妇。 而洛熙也难逃噩运,成了小怨夫。 只不过,两个人的脸都打了马赛克,无法辩认。 “你早就知道那所房子今天会拆迁,所以才派我去调查那个工程?” 北臣骁点点头,并不否认。 “你也早知道我会护着那所房子,所以偷偷让记者潜伏在周围,然后放消息给洛熙?” 他再次点头。 “现在媒体的矛头一致指向北臣财团的强拆强迁,看到报纸后,那些钉子户们也纷纷站了出来,警察也已经介入,不需要太久,你大哥也会知道这所别墅是皇室的所有物,在这双重压力下,城东的开发计划恐怕就要搁浅了,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北臣骁好笑的望着她,“既然你分析的这么有道理,多余来问我了。” 他拿过一只红酒杯,优雅的斟了半杯酒,“来杯酒?” “北臣骁,你利用我。”温瞳恨恨的盯着他,真想把那杯酒泼到他的脸上去。 “如果你不是EC的员工,也许这叫做利用,可是你既然是EC的一员,那么你替公司出力就无可厚非,而且,力不会白出,我说过,要加你薪水的。” 他说得没错。 他真是个大导演,他要是拍戏,季安恐怕都要引退了。 她为公司出力,的确无可厚非,而且,除了当事人,没人能从报纸上辩出那个女人就是她,在这方面,他其实将她保护的很好。 可是,她还是很生气。 自己这样被冠冕堂皇的利用了,却还半句不字说不出来,那心里,的确窝囊的难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么多事?”这才是她最大的疑惑。 他竟然对自己和洛熙曾经的感情了如指掌,所以,才给了他可以利用的空间。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当年跟她的关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我说过,我是你的男朋友,当然了解你。”他端着酒杯,棱角分明的俊脸暧昧的靠过来,他的呼吸带着红酒的醇香,热热的拂过她的面颊,一只手随意的握上她柔软的腰肢,冰冷的唇几乎擦着她的唇角,“我更了解你的身体,要不要。。。试试?” “流氓。”温瞳面红耳赤的推开他,他却得意的笑起来,浅浅喝着红酒。 他现在的心情的确很好,因为一想到北臣哲瀚吃瘪的模样,什么事在他的面前都可以由大化小,由小化无。 这个小女人就算多骂两句,也没关系。 温瞳心里自然是气极了,这个男人像团棉花似的,她明明那么用力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却软棉棉的,不为所动。 好像她的质问完全都是无理取闹。 温瞳懒得再理他,临走时看过来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诅咒他被红酒呛死。 回到座位上,温瞳用力的捏着一团面巾纸,揉成团,搓成条。 北臣骁,北臣骁,她牙痒痒。 朱朱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咬牙切齿,跟一团卫生纸在较劲。 “咳咳。”朱朱友情提醒。 温瞳瞬间表情恢复自如,自然的将手里惨不忍睹的纸团丢进垃圾箱,公式化的问:“什么事?” “温姐,我们好几天没联系到星辰了,他也没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拔打星辰的私人手机,连续打了两遍都是无法接通。 “他没有请假?也没有说去哪?” “嗯,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朱朱翻着手里的文件,“明天下午,他还有一个广告要拍,晚上要参加电视专访,十二点,还要为上部戏补拍一些镜头。” 温瞳用手里的钢笔轻轻敲着额头。 以他对星辰的了解,他绝对是一个敬业的好艺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迅速在星辰的资料上找到他目前的住所地址,然后关机,穿上外套,拎起一旁的手袋。 “朱朱,思含晚上有夜戏,你跟进点,星辰的事,我去处理。” “我知道了,温姐。” 温瞳匆匆来到电梯边,最近的一部电梯还停在二楼,而这里是三十七楼。 她看了眼表,决定去坐一边的专用电梯,反倒这个时候北臣骁不太有可能用到电梯。 她运气不好,刚坐上专用电梯,电梯就在三十六层停了下来。 北臣骁站在门外,双手自然的插着口袋,修长的身影在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顿,可是很快就迈了进来。 他斜睨一眼电梯上亮起的数字“1”,再瞧她有些着急的样子,突然有些坏心。 电梯是指纹控制的,只要他坐在这部电梯上,他可以随意控制电梯的上下。 电梯在这个时候已经下到了十六层,他的手伸了过来,看着是要按回三十七层。 温瞳瞧到他这个小动作,急忙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意思是,等一等。 他却顺势将她推到电梯一角,关上了电梯里的监控系统。 电梯里本就狭小,再加上他身上的压力隔外的沉重,温瞳就有那么一点呼吸不稳的感觉。 她的面颊红了起来,胸膛因为粗喘而有微微的起伏。 恰在此时,一缕顽皮的头发垂落在额前,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那缕头发替她掖到了耳后,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在呵护最亲密的爱人。 温瞳的心跳就更快了,编贝一样的齿不自然的咬了咬晶莹的唇瓣,一垂眸,密密的睫毛好像是合上的扇页儿,撩拂得北臣骁心痒痒。 </div> <span> 中毒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的心跳就更快了,编贝一样的齿不自然的咬了咬晶莹的唇瓣,一垂眸,密密的睫毛好像是合上的扇页儿,撩拂得北臣骁心痒痒。 一只大手于是在后面捏住了她的俏臀,向上一抬,她的整个身子就落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好像是一湾水。 他的身上,立刻就起了反应。 “北臣骁,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电梯。” 温瞳挣扎了两下,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那她这脸恐怕是没处搁了。 “除了你,谁敢坐我的专用电梯。。。” 他这话音还没落呢,电梯忽然就停了,有人在七楼叫了电梯。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一愣。 温瞳想要伸手去按关门键,已经来不及了。 出于本能,她兔子一样的躲进了北臣骁的怀里,把自己的小脸用力的往里埋啊埋啊。 北臣骁的目光与门外那个倒霉蛋儿的目光撞上了。 文泽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没看星座运程,他这一着急就按了专用电梯。 他跟温瞳一样,算准了这个时候北臣骁不会坐电梯的。 谁知道他没事儿跑三十六层的财务部溜达什么。 这下可好,撞上总裁在电梯里偷//情,回去后,还不得罚他切腹吗? 文泽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把手里的文件袋往面前一挡,装做飘过的样子。 嘴巴里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飘走了。 北臣骁其实真想把那小子给拎过来捶一顿,可是因为他的突兀,这个小女人主动的窝进他的怀里,感觉到那小脸嫩嫩的,几乎贴着了他的肉儿,他这个心,就别提有多享受了。 电梯门重新合上,温瞳这才敢抬起头,俏面就更加粉红水嫩了,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贴上去,朝着她的小脸,真的就一口咬下去。 他咬得不重,但还是留下浅浅的牙印。 她痛呼,用眼神瞪他。 北臣骁,你变态啊。 她还没骂出来,手里握着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接起电话。 “你好,是温予辰的家长吗?” 温瞳的一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发了层汗。 丁丁的老师很少给她打电话,最后一次打电话还是上个学期的事情。 因为丁丁在学校的表现太出色了,根本不需要向她这个家长打报告。 学校的家长会,丁丁都是被表扬,被奖励的典型。 “是。”温瞳这个音节,明显带了丝颤音。 那种明知道危险,却又不确定而又抱着的侥幸心理,让她的牙关都在打颤。 “请你立刻到中心医院来一趟,你儿子食物中毒了。” “严重吗?”她几乎是提心吊胆的问着。 “正在抢救。” 温瞳本来是靠着北臣骁的,突然的,她的身子软了下去,好像是失了支撑力的软体动物。 北臣骁早就发现她的面色不对,从额头到脖子,都是惨白惨白的颜色。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是蒙了层灰,失了焦距。 他立刻抓紧了她的腰,不让她倒下。 “温瞳,出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仿佛唤回了她涣散的理智。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 丁丁还在医院抢救,她不能现在倒下去,哪怕是全身的肌肉都酸得厉害,哪怕是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哪怕说话都找不到前后顺序。 就算是要爬,她也得爬过去。 她伸出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按着电梯上那个1,不断的按,反复的按,就似乎要把它抠下来。 北臣骁皱起眉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阻止她这种疯狂的行为。 她的嘴唇哆嗦着,死死的盯着那个1字,嘴里反反复复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好像是某种魔咒,将北臣骁的心也缠紧了。 他用力攥着她柔弱的肩膀,吼着她,“温瞳,你给我冷静点。” 她呆呆的,向他看过来,他的眸子黑矅石般闪亮,中间的一点透着种精明与睿智。 丁丁的眼睛像极了他。 想到丁丁,她才蓦然惊醒过来,一双小手抓住了北臣骁的衣领,几近哀求的对他说:“北臣骁,帮我,帮我。” 这个小女人,六年后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强势的,是独立的,总有全身的刺竖起来等着他。 可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在他看不见,感觉不到的那段时光里,她苦苦的支撑着自己脆弱的灵魂。 她这样求着他,哀怜的模样像是一只就快要碎裂的瓷娃娃,不得不轻手轻脚,不得不小心翼翼。 一个疏忽,她也许就碎掉了。 北臣骁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可以直视着他。 “温瞳,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 “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叫我怎么冷静?”她忽然就冲着他大吼,吼完了,那眼泪豆子一般的滚落了下来,滚过苍白的脸颊,滚过纤细的脖子,一直滑进微敞的衣领,最后消失不见。 那泪,似乎滚过了他的心,烫烫的。 儿子? 她说儿子? 北臣骁被这两个字震惊到了,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丝愤怒与狠戾。 此时,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了,温瞳疯了一般的往外冲。 速度太快,脚也是软棉棉的,就那样扑通一声摔了出去,摔得很远。 手掌和膝盖都摔破了,皮肉下面渗出血丝来。 她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北臣骁追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行将那个崩得紧紧的小身体抱了起来。 不管她这六年来做了什么,那个孩子又是她跟哪个男人生得种。 他忍着强大的嫉妒欲与报复欲,还是将她塞进自己的车子。 “哪个医院?”他的声音很大,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 她紧紧攀着他的手臂,眼中的泪越涌越多,迫切的说:“中心医院,求你,快一点。” 路上有些堵车,她在后面不停的敲着车窗,玻璃都要被她敲出一个洞了。 “快点,快点。”她抓着车座,这个她以前一紧张就会有的动作。 北臣骁的心里烦燥的要命,逼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个孩子的事,只要一想到她还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过,甚至还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的血管就要爆起,就要杀人。 他用力的踩下油门,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 他妈的,不管了。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她就已经蹿了出去。 ******** 过年了,允许八哥偷几天闲吧,今天就更这么多了!OK否 </div> <span> 吓傻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温瞳就已经蹿了出去。 那奔跑的速度像是一只发狂的小豹子。 北臣骁不得不在后面快步追赶,才将她稳稳拉住。 她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说不定又会狠狠摔上一跤。 他抓住一个医生,几乎是凶狠的问:“抢救室有没有送来一个小孩子?”他补充,“小男孩。” 医生被这个男人吓得一哆嗦。 他见多识广,自然瞧得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和气质都不一般。 于是用力回想了一下,指了指二楼,“在楼上的三号抢救室。” 北臣骁松开手,医生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栽倒,这个男人的手劲儿太大了。 那个孩子,他有印象,是被学校送来的。 听说是食物中毒,送来的时候就剩半口气了。 北臣骁几乎是半抱着温瞳来到楼上的抢救室,她一闻到医院这股味儿,再看到几个被急匆匆的推进来的病号,整个人就吓得抖成一团。 嘴巴里只剩下一句话: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北臣骁攥紧了她的小手。 他很难想像,如果今天自己没有跟来,她可能连医院的大门都碰不到,就那样一步三摔的,摔也摔死了。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抢救还在进行中。 温瞳一看到那闪烁的红灯,连眼睛都红了。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摆脱了北臣骁的手,扑过去。 北臣骁以为她想强行开门,她却竖起指贴在唇边,向北臣骁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然后小小的身子就那样倚坐在门边,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 明明什么也听不到,可她却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 她有些吓傻了。 北臣骁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心里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质问她,但是他现在说什么,估计她也听不到了。 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里面那个小生命消失了,她也活不成了。 他心里烦燥,于是走到楼梯间里去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开门声,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掉,他快步走回去。 温瞳已经站了起来,此时正激动的抓着医生的手,她抓得太用力了,医生有些吃痛的皱起眉。 看着面前这个双眼赤红,发丝凌乱的女人,他的第一直觉是,她是个疯子。 北臣骁一把将温瞳拉来,护在怀里,冷戾的眸光投在医生的身上。 “那孩子怎么样了?” 北臣骁往那里一站,气场就在那里摆着,他的口吻习惯了命令,眼神习惯了冰冷,所以,医生心里再有嫌隙,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们已经给病人洗了胃,也使用了解毒剂,只是病人暂时没有苏醒,苏醒后才能进一步观察有没有后遗症产生。” “会有什么后遗症?” “失明失语,或者脏器功能衰竭。” “可能性有多大?”北臣骁感觉到怀中的女人的眼睛蓦然瞪大,好像是要把医生吃了一样。 他安慰性的捏了捏她的手臂。 “这个我们也说不好,越早醒来,这种机率就越小,孩子太小了。。。你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了。”北臣骁没有再让他说下去,他怕怀里的女人随时会崩溃。 这时,护士推着一张病床从抢救室里走出来。 温瞳猛地扑了上去,北臣骁没有拉住。 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温瞳完全的清醒了。 小家伙被裹在白色的被子里,鼻子上插着管子,一张脸是白纸一样的颜色,弱弱小小的一团,无助的躺在那里。 温瞳注意到孩子的一只拳头始终是握着的,于是,她强忍着心酸去掰孩子的手。 在他小小的掌心里,紧紧握着一张五块钱,已经握得皱皱巴巴了,上面满是孩子的汗水。 他握得那样紧,好像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温瞳不知道,小家伙偷偷攒够了五块钱,今天是要给北臣骁打电话的。 他和北臣骁之间的协议,五块钱就可以租他一次。 于是,孩子小心谨慎的宝贝着这五块钱,走到哪里都紧紧的握在手里,生怕会被别人抢了偷了。 北臣骁先是看到了那五块钱,然后才看到那张虚弱的几乎没有生气的小脸。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他连疾驰的步子都停了下来。 就那样,呆呆地,目送着护士们离开。 温瞳握着孩子的手,小手软软的,没有了平时的力气。 这双小手会给她做按摩,会煎好吃的面包,会帮她把洗好的衣服端到阳台,会弹钢琴,会变魔术。 可是它现在就这样垂着,没有了丝毫的生气。 温瞳的眼泪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掉着。 “丁丁,丁丁,听见妈妈在跟你说话了吗?丁丁,你是妈妈的宝贝,你不能离开妈妈,你答应过妈妈的,以后要赚大钱,买大房子给妈妈。丁丁,你不能睡,你醒一醒好不好?昨天妈妈给你讲得故事还没有结局呢,你想不想知道灰太狼最后有没有吃掉那些小羊?丁丁,妈妈的宝贝,求求你醒过来,妈妈不能没有你。。。丁丁,好宝贝,醒过来啊。。。丁丁,听话,醒过来,看着妈妈。。。求你了,宝贝,求你了。。。” 滚烫的眼泪砸在那只软软的小手上。 小家伙还是一声不吭,双眸紧闭,仿佛对外界的事物已经漠不关心。 护士们将病床推入病房。 温瞳一直紧紧抓着孩子的手,不停的呼唤,不停的跟他说话。 说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可她仍然哑着嗓子,用她自己都听不清的字眼儿一遍一遍的叫着孩子的名字。 她刚才是吓傻了,可是医生的话,她一个字不漏的听清楚了。 他说,越早醒来,后遗症的机率越小。 所以,她一定要把孩子唤醒,只要她的嗓子还能发出声音,她就会一直喊,一直喊。 临床的阿姨为之动容,好心的建议,“孩子的爸爸呢?也许两个人一起,作用会更大一些。” 温瞳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下去,但是嘴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 </div> <span> 父子连心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临床的阿姨为之动容,好心的建议,“孩子的爸爸呢?也许两个人一起,作用会更大一些。” 温瞳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下去,但是嘴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 “丁丁,舅舅说,他在报摊上收留了一只小狗,那个小狗很乖很懂事,平时它会帮着舅舅看摊子,晚上就睡在舅舅的小报亭里,舅舅说,让丁丁给小狗取个名字,你说,叫它什么好呢?” “外公外婆和小乐舅舅都想丁丁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他们好呢?小乐舅舅说,丁丁的悟性好好,他还要教你新的游戏。。想不想学?” “丁丁,不可以贪睡哦,快点醒来陪妈妈,好不好?宝贝,快点醒来。” 温瞳抱着孩子的手,话说了多少,眼泪就流了多少。 单薄的被子被她的泪水染了大片,好像被水浸过一样。 北臣骁站在门外,有些失神的望着病床上的一大一小。 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了。 毋庸置疑的,那个像是要死掉的小家伙是他的儿子。 那眉,那眼,那股韧劲儿。 那种从第一次见面就会被他俘虏的熟悉感。 父子血脉,无形的羁绊,神奇的血缘关系,注定的缘分。 他是他儿子,是他的种,谁也逃不掉。 他忽然想起六年前的雨,她站在他的面前,将那张素描纸撕成数片扔到他的脸上。 她的眼睛被雨水淋湿了,泪珠在眼睫上翻滚。 她的眼中有着千言万语,可是最后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恨。 也许那一天,她真正要对他说的是,她有了他的孩子。 可他还是无情的将她推开了,直接推出了他的生命,任她像棵杂草一样的四处苟生。 他的拳头在身边握紧了,上面爆出一条条青筋来。 最后一拳砸在门框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温瞳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正碰上他那深鹜的目光,犹如夜色下掀起了巨浪的深海。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温瞳并没有去探究这个男人此时复杂的情感,而是继续垂下头,念念叨叨的跟儿子说话。 这时候的她,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天没塌下来,一群人哄得一声拥了进来。 二话不说,熟练的将病床上的丁丁往他们的担架上转移。 温瞳站在一边,斗鸡一样的张开了翅膀。 这些是什么人,他们要抢走她的儿子,他们要带他去哪里? 她要冲上去,一双大手紧紧的固住了她的手臂,她挣扎了几下,被他更用力的圈进了怀中。 男人暗沉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此时此刻,竟然有镇静剂的效果。 “温瞳,想让丁丁早点醒来,就听我的。” 她僵硬的身子突然就软了,这句早点醒来,比什么都要来得有效。 看着这些人动作娴熟的将丁丁推了出去,温瞳也紧紧追在后面。 外面停着一辆救护车,丁丁被小心的推入车内,身旁,坐了四五个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 有些面容已经苍老,头发都是花白。 不用猜就知道是些老学究,老大夫。 北臣骁在最短的时间内动用自己的人脉,请来了全国最好的儿童专家,他们许多都是搭专机过来的,当然这笔不小的路费,自然有他承担。 温瞳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丁丁要转院,应该是去这个市里最好的医院。 她的心里突然就亮堂多了,可是眼中的泪水依然蓄得满满的。 寸步不离的守在儿子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小手,只有和小家伙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她才能感觉到他那微弱的存在。 医生们在研讨着病情。 北臣骁坐在她的身边,眼神有些深遂的望着小家伙,偶尔,流露出一丝温情。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像自己的小时候,所以,鬼使神差的答应做他一天的出租爸爸。 没想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的合作竟然越来越默契。 还记得,他最后一次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帮他找妈咪。 那一次,他失职了,没有亲自去。 可以想像,小家伙后来有多么的失望。 这件小事,他并没有记挂多久,毕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和小毛孩,还不至于让他挂心。 现在想来,那时候心里淡淡的内疚感也不难解释了。 父子连心。 可是,这个突然来临的小家伙却让他踯躅不前,心里没了主意。 他无疑是意外的,是措手不及的,是他计划之外的。 在他计划之外的,还有小家伙的妈咪,这个坐在身边失神落魄,丝毫没有形象的小女人。 好像是一副牌重新洗过,他需要时间来考虑下一步的打法。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医院。 这家医院,温瞳看着眼熟,好像自己从前来过一样。 她早已忘记,她被玻璃碎片扎进后背,北臣骁一路抱着她来到这里,因为医生弄疼了她而在那里大吼大叫,声音差点掀开了屋顶。 她当然不记得了,关于他的一切,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北臣骁时常琢磨,这是好是坏。 丁丁住进了豪华套房,围在他身边的也是知名专家。 一屋子人彻夜未眠的开会,制定好方案后,也不管是几点,就开始付诸于行动。 温瞳自然也是不会睡得,嗓子哑了,说话都靠手势。 医生们在忙活,她就站在一边看,一步也不肯离开。 她害怕孩子醒了,第一眼看不到她,会哭起来,虽然小家伙很少哭鼻子。 可是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她还是希望他能放任的哭一声,终归是孩子,她不想他太坚强。 凌晨三点,北臣骁拿了杯热牛奶递给她。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北臣骁一直都在,尖尖的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渣,让他的男人味又重了不少。 她想说声谢谢,可是说出来的话没有声音。 他示意她把牛奶喝了。 温瞳乖乖的喝着牛奶,不时用眼波瞥他。 她很感激他帮了她,如果不是一直有他在身边,她真不知道最后会弄成什么样子。 ******* 过年啦,八哥在这里祝大家蛇年大吉,学业进步,工作顺利,爱情美满!! 今天更新就到这里,大家吃饺子喽!!!! </div> <span> 是谁下得毒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乖乖的喝着牛奶,不时用眼波瞥他。 她很感激他帮了她,如果不是一直有他在身边,她真不知道最后会弄成什么样子。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失了分寸,丁丁的命就像是她的命一样。 自从听到“在抢救”那三个字后,她的整个人就乱了,甚至有些痴痴傻傻。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检讨,斥责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咪,出了事,自己先乱了阵脚,那样还怎么照顾孩子。 检讨过后,便是对这个男人的感激。 以他们现在的交情,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他可以不帮她的,她也找不出任何的诟病。 他与她的那点关系还要追溯到那段她想不起来的记忆。 可是六年了,什么样的感情不被冲散的七七八八。 所以,他帮她,也许只是尽一个老板的厚道。 说也奇怪,明明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脸上却露出了失落,于是垂下头,继续看着孩子。 北臣骁也没有说话,很安静的站在一边。 哪怕他一动不动的,温瞳仍然能感觉到他带给自己的那股压力,厚重的挤压在脊背,让她一度想要回头去看他的眉眼。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她终于听见医生们长舒了口气,她的心也跟着起了喜悦的波纹,好像压在上面的石头有了微微的松动。 其中一个较老的医生转头对北臣骁说:“臣少,没什么大碍了,孩子体内的毒素已经清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再过一会儿,他就会醒来。” 温瞳听了,激动的捂着嘴巴,这个时候她不能哭,是高兴的事儿,怎么能哭呢。 她强忍了泪水,手伸过去摸着小家伙的脸。 手底下棉棉软软的,透着温热。 “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吗?”北臣骁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温瞳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着那个教授。 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那是什么? 丁丁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小朋友之间,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 老教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一脸郑重的说:“臣少,孩子是吃了毒鼠剂,不是一般的食物中毒,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孩子误吃了拌有毒鼠剂的食物,二是有人将这种有毒物质故意拌在孩子的饭菜里,当然我希望是第一种可能,因为能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老教授的话让温瞳起了一身的冷汗。 毒鼠剂,小时候用来毒老鼠的毒药,曾经有一个邻居就是服用毒鼠剂自杀的。 那天她恰巧放学回来,就见那个人被从家里抬出来,身体都硬了。 她吓得三天三夜没睡好。 掌下,将孩子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她跟老教授的想法一样,希望是孩子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可是,孩子一向不贪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吃错东西。 北臣骁的想法自然就多了,他能觉察到小家伙这次的中毒事件有异,当然就会想到这背后是不是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不过温瞳才回来不久,是谁这么快就找上了她的麻烦,还把矛头指向了小家伙。 大人四肢发达,倒还能有个防备,孩子是天生的弱势群体,一旦惹上了麻烦,十有八九是逃不掉。 他拧着长眉,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 于是,他走出病房,给雷祥打电话,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去查。 雷祥一接到电话,这腿就些发软。 直到听完北臣骁的吩咐,他才抹了把头上的汗。 看来臣少是知道那个小家伙的存在了。 穿上外衣,他急匆匆的往学样去。 虽然这事儿不是他干的,但是真出了事,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 因为丁丁是温瞳和北臣骁的孩子这件事,他也只告诉了一个人。 他本意没想着要解决掉这两母子的性命,送他们远走高飞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那个人似乎比他想像中要狠得多。 看来,是一心一意不想留下臣少的种了。 如果那孩子有什么闪失,他将来也必定不好过,就算臣少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自己,那毕竟是臣少的孩子,将来臣少成了大业,再把孩子接到身边来也不迟。 那孩子万万不能挂掉。 他赶路的心情急切,只希望这次中毒事件只是一个意外。 雷祥在道上混得久了,这方面的经验丰富。 学校方面自然是不想揽上任何的责任,可再想推脱,事也是在学校发生的,多多少少跟他们有关系。 雷祥查到,学校的食堂仓库的确经常用到毒鼠剂,但是仓库重地,只有相关人员才能进出,小孩子是进不去的,就算他故意溜进去,可是毒鼠剂都是拌着未成熟的粮食来用,小孩子再馋,总不会吃生米生面。 他又调出学校食堂的监控录相。 因为学校下午都有一个小时候的下午茶时间,所以学生们会去食堂吃甜点喝甜汤。 他看到丁丁在窗口前面排队,身后围着几个漂亮的小姑娘,正在对他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丁丁来到窗口,点了一份芒果蛋糕,一杯甜奶,然后走到窗口的座位去吃,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 可雷祥直觉敏锐,立刻指着刚才给他递点心牛奶的师傅,问一边的工作人员,“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工作人员仔细看了一会儿,因为卫生,每个人都戴了白口罩,他第一时间也很难辩认。 于是,找来了厨师长。 厨师长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那上面的是鬼不成? 厨师长急忙解释,“我们这里的临时工很多,面孔太多太杂,我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他叫来了食堂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雷祥照着录相上的脸一一比对,都不是。 他心里的疑虑便越来越大了。 这个人不会平白的出现,平白的消失。 丁丁中毒,一定跟他有关。 回去的车上,他陷入了一种两难的选择。 如果他告诉臣少丁丁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毒,那么臣少一定会彻查下去,也会查到那个人的身上,这样的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 如果他没有如实汇报,这个人也许还会对丁丁下手,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雷祥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北臣骁的电话很快的追来了。 他对这件事情看来很上心。 </div> <span> 三个男人一台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雷祥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北臣骁的电话很快的追来了。 他对这件事情看来很上心。 雷祥心里一横,接了电话,听口气,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异样情绪。 “臣少。” “查到什么了?”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夹着丝怒意。 毕竟,那是他的亲儿子。 “学校那方面我查过了,是个意外。”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虚了。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沉默,他的心脏几乎鼓了出来,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雷祥。。”北臣骁将他的名字咬得很重,声音里自然有种逼人的气势,“我要听实话。” 好像是一条鞭子抽在身上,也好像是他已经洞悉了一切,只不过是给他一次招认的机会。 雷祥的手哆嗦着,电话几乎拿捏不稳。 他分不清北臣骁这样的口气是不是一种试探,但是这一次,他豁出去了。 他用力咬了一下牙,十分坚定的说:“臣少,我说得就是事实,学校的仓库一直在用毒鼠剂,恐怕是那孩子顽皮,跑到仓库里误食了拌有毒鼠剂的食物。” 随着话音飘落, 沉默延着电话线的彼端传来,雷祥的心跳声清晰了起来,咚咚咚,仿佛是鼓点,越敲越快。 就在他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听见北臣骁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我知道了。” 叭! 电话挂了。 雷祥几乎是瘫倒在座椅上,匆忙用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在道上混的,嘴皮上跟跑火车似的,没个真假。 但是他对北臣骁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那必然是忠心耿耿,玩不得半句虚言。 所以,北臣骁才会格外的器重他和文泽。 这两个人,一文一武,算得上他的左膀右臂。 如若平时,北臣骁绝对不会这样试探似的跟雷祥说话,关键是这次涉及到那个小家伙,他自然就十分认真了。 雷祥突然想起什么,又急忙坐直了。 刚才被北臣骁无声的逼问扰得烦乱不堪,这时才想起来给他回了个电话。 “臣少,恕我多言,那个孩子毕竟是您的儿子,您看是不是应该加强他身边的保护措施。。”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会跟莫渊说的。” 他找莫渊,而不找自己,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他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怀疑? 这样一想,雷祥的心里就无比的委屈,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臣少的大计不受任何人的影响,自己这不也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嘛。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让莫渊派人保护小家伙,倒是比他稳妥得多了。 毕竟莫渊那样的人物,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苍龙莫渊,表面上看是个生意人,真实身份却是黑手党亚洲区教父。 在黑道上随便走两步,都会地动山摇的人物。 莫渊双臂搭着拳击台的栏杆,乌黑的发丝上有水珠滴落,一大滴晶莹的好像是琥珀,滴落在健硕的胸膛上,和上面的小珠子们滚落在一起,化成溪流蜿蜒而下。 一双深鹜的黑眸凝着四脚朝天躺在拳击台上的男人,嘴边漾起一抹微弯的弧度,带着几分调笑。 “臣,白白捡了这么大的儿子,怎么看上去还不大高兴似的?” 北臣骁仰面看着丈高的天花板,伞形的屋顶结构,用黑色的大铁架支撑着,独有一种空旷感。 他的目光聚集在一处,乌黑的似一口潭井,看似无波无澜,其实早就波涛暗涌。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流淌下来,一滴一滴的汇聚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汪清澈的水痕。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拳击裤的男人,丝毫不掩饰他健美雄壮的体魄,麦色的皮肤加上汗水渗渗的样子,这是一个流汗的男人才可以彰显的性感诱惑。 一条毛巾扔了过来,正盖在北臣骁的脸上。 他伸手抓了抓毛巾,擦着额上的汗。 尹真趴在外面的的栏杆上,嘻皮笑脸的打趣,“我说他现在正发愁呢,因为人家孩子他妈带着孩子来了,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把人家接回去,就算要接,人家也不一定跟他呢。” 莫渊笑,“金屋藏娇呗,这事儿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只要不让夏家那女人发现就行。” 北臣骁白了他一眼,“这个用不着你操心,让你的手下好好保护小家伙,别出岔子。” “放心,我已经交给苍月了。” 话音刚落,尹真就夸张的叫了一句,“那个变态?” “也好。”北臣骁反倒点点头,跟他的反应截然相反。 说苍月是个变态真是一点不冤枉他。 他是莫渊手下的头号杀手,凡是被他盯上的人,至今没一个能逃掉。 传说他曾经为了杀一个人,跑了三十三个国家,步行了三千三百多公里,换乘了所有的交通工具。 找到那个人时,不是被他杀死的,而是被他追死的。 一种无所遁逃的恐惧直接将对方逼死了。 苍月特立独行,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莫渊。 莫渊让他死,他二话不说就会割了自己的喉。 反倒谁要是得罪了莫渊,那个的人喉也会被割很多次,一次不深,保你不死。 他一向冷酷少言。 最常说的一个字就是。 啊! 小家伙有这样的人保护,北臣骁自然是非常放心了。 “阿真,上来打拳。”莫渊朝尹真招招手。 尹真立刻缩头乌龟一样的缩到沙发上,启开红酒。 “咱是斯文人,不跟你们两只野兽较劲。” 傻子才跟这两个人打,都是他妈的暴力男加变态狂。 北臣骁朝莫渊使了个眼色,两人达成一致。 手撑着栏杆,一个漂亮的鱼跃翻出场外。 尹真丢下红酒就要脚底抹油,怎奈这两个男人的速度太快,那屁股还没离开沙发,人就已经被抬起来扔上了拳台。 尹真吓得大叫,“放手,你们两个野兽,唉妈呀,救命啊。。强//奸啦。。。” 尹真在台上被两个人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片刻的工夫,就已经把白裤//衩脱下来举在头上晃着。 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见犹怜的。 北臣骁失笑,一脚看似就要往他的命根子上踹。 *********** 今天就更到这儿,明天恢复八千到一万字的更新!!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你们的红包和金牌!! </div> <span> 狡兔三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失笑,一脚看似就要往他的命根子上踹。 尹真急忙护住宝贝,大惊失色,“妈的,北臣骁,你可是有儿子了,老子还得给尹家传宗接代呢。” “让我儿子认你做干爹。”他一副爽快的样子,却忽略了他竟把“我儿子”三个字叫得十分顺口。 “呸,少来,干爹再亲也没爹亲。”尹真啐了口。 “呵呵。”莫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没用什么力道,却拍得尹真直往下矮。 可怜的尹真被这两个男人欺负着,哪里还有半点大明星的样子,整个就一受气小瘪三。 “忆夏跟段凌风分手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还窝在这里?”北臣骁虽然跟段凌风也有点交情,可是跟尹真才是‘亲’兄弟,自然是要帮着兄弟的。 尹真一听,立刻就焉头耷脑的,没什么斗志。 “她瞧不上我。” “不试过怎么知道?明天我约忆夏出来喝酒,你记得到场。” 莫渊在一边补充,“我那里有上好的催//情剂,给她的杯子里多放点,水到渠成。” 尹真瞪他一眼,“你真他娘的猥琐,实话招来,你用这种方法糟蹋多少小女生了?” 正说着,一声清清脆脆犹如百灵鸟般的声音灌进大家的耳膜。 “小叔叔。” 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站在黑色的沙发后面,仿佛突然间从异世冒出来的精灵。 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柔滑的似上等的牛奶。 穿着白色的牛仔短裤,红色的帆布鞋。 看上去像朵莲花,又像是一朵空谷幽兰,恬静脱尘却又遗世独立。 她就那样眉眼弯弯的望着莫渊,嘴角的笑窝儿浅浅。 莫渊的脸一下子拉黑,翻过栏杆大步走过去。 这边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强硬的拉着女孩儿的手离开,只丢下一句话,“明天计划不变。” “她是谁?”某真。 “祖国未来的花朵。”某骁。 “他有恋童癖?”某真。 “绝对的。”某骁。 “草,你还好意思说他。。。。” 温瞳打了一个喷嚏,耳根子发红。 “妈妈,你是不是感冒了?”丁丁眨着一双大眼睛,初醒后,笨手笨脚的就要去勾桌子上的水瓶。 老师说,感冒了要多喝水。 “乖,妈妈没事。”温瞳用热毛巾给儿子擦身子,软软的小身子在毛巾下面泛起淡淡的水红色,热热的,滑滑的。 小家伙的身体仍然很虚弱,但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他还小,自然不懂得这其中的一番曲折经历,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妈妈,那我是不是感冒了?” “嗯,丁丁是感冒了,所以,学校暂时不能去了,要在医院里休息几天。”怕孩子不高兴,她又急忙补充,“妈妈每天都给你买芒果布丁吃好不好?” 芒果布丁的诱惑确实让丁丁动心了,可是孩子很快就偷偷的在被子下面张开手心。 自己攒了好久才攒下的五块钱不见了。 小家伙顿时就慌了,可又不敢让温瞳发现,大眼睛珠一转,跟温瞳商量着,“妈妈,我不想吃芒果布丁了,你把买布丁的钱给我好不好?” “丁丁要钱做什么?”温瞳好奇的问。 丁丁被问到了,不自然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 这五块钱是用来付给出租爸爸的,他想让出租爸爸带自己去一次游乐场,他看到同桌小信拿来的照片,他骑在他爸爸的脖子上逛游乐场,好不威风。 “就是。。。就是。。。”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身上有钱,好防身啊。” 温瞳被逗笑了,他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 她起身去洗毛巾,门开了,温父温母急匆匆的走进来。 他们也是刚刚知道丁丁住院的消息,急忙关了豆花店,打着车赶来了。 “外公,外婆。”丁丁从被窝里伸出两只小胳膊,撒娇的讨抱。 温母坐在床边,小心的将孩子抱进怀里。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 那眼泪就止不住了。 温父在一边说她,“这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就哭上了,别惹孩子上火。” 丁丁懂事的替温母擦着眼泪,小身子软软的贴在温母怀里,“外婆,丁丁只是感冒了,很快就会好的,外婆,你别哭,丁丁给你唱歌。” 说着,小家伙真就开始唱了起来。 遗传了他母亲,小家伙的歌唱得有腔有调。 洋洋得意的小模样顿时惹得二老又哭又笑。 温瞳洗了毛巾,看到二老在逗孩子玩儿,还带了芒果布丁。 丁丁平时看到这东西是一定会乐的,可是今天突然就兴趣缺缺。 因为在他眼里,芒果布丁有了,五块钱就没有了,五块钱没有了,出租爸爸就没有了。 他真的好想见他啊。 “爸,妈,你们来得正好,公司那边有点急事,我还要赶过去,你们帮我照顾一会儿丁丁。” 朱朱已经打了很多遍电话,都是关于星辰的事,星辰今天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但他还是人影不见。 公司那边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她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温瞳从昨天到现,根本没合过眼,现在头也是晕沉沉的。 看到温父温母,总算可以放下心来把丁丁交给他们,自己先去处理公司的事。 见妈妈要走,小家伙立刻从外婆的怀里跳脱出来,搂着温瞳的脖子撒娇,“妈妈,妈妈,你可要早点回来。” “丁丁乖,妈妈很快就回来,要听外公外婆的话,不准调皮,知道吗?” “知道啦。”小家伙乖乖的做了一个保证的手势。 温瞳出了医院,拿出昨天在星辰简历上抄下来的地址。 他在滨城有三处房子,分布得东南西北,还真是狡兔三窟。 温瞳不想走冤枉路,于是在这三处房子间仔细的衡量比较了一番,最后选了最僻静的那所。 汀江北路的宏海花园,处在滨城的郊区,远离了市区的喧嚣,是一处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很多有钱人和艺人都选择在这里买房子,只为享受那偏安一隅的静逸。 出租车不疾不缓的行驶着,穿过开满牡丹的花圃,穿过松木苍郁的公路,一路上风景如画。 温瞳倚在后座上,几乎要睡了过去 </div> <span> 你看着办吧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倚在后座上,几乎要睡了过去。 疲惫的小脸微微倾斜在肩膀上,眼睛周围有一圈明显的黑印,脸色也暗沉的厉害,因为缺水,嘴唇上甚至起了一层白白的细皮。 “小姐,到了。”司机将车子停在一座小楼前,回过头叫她。 温瞳睁开眼睛,看了眼计价器,拿出钱包来付了车费。 按照星辰在公司登记的地址,温瞳找到了他所住的那一间房子。 抬手敲门,没有人应答。 她又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没人回应。 正在她以为他可能不在这个窝里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星辰穿着睡衣,一身邋遢的站在她面前,那脸上的胡子冒出许多,已经有很久没有刮了。 看到温瞳,他显然一愣,但很快就一侧身子,“进来吧。” 屋里有很大的酒味儿,空酒瓶扔得四处都是。 温瞳像防着地雷似的跨过那些瓶子。 “喝什么?”星辰懒散的打着哈欠,似乎才刚刚睡醒,他走到冰箱前拉开门,往里瞅了瞅。 “咖啡。” 她现在急需一杯咖啡提神。 “没问题。”星辰关了冰箱门,走到料理间煮咖啡,“你随便坐。” 温瞳瞅了眼衣服扔得四处都是的沙发,杂志丢得乱七八糟的地板,哪里还有坐的地方。 她弯下身,开始收拾。 星辰透过玻璃窗,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她背对着他,一头乌发几乎垂到了腰间,她弯腰的时候,发丝自然的向两边分落,绸缎一般丝滑。 他看得一呆,直到咖啡壶里的水滚开。 他才急忙收回目光,打理手上的工作。 温瞳收拾着地上的杂志,一本一本的摞在一起放好。 收拾到一半,忽然看到一张喜帖。 喜帖上有一张结婚照,照片上的男女幸福的相拥在一起,甜蜜的笑容,仿佛在向看到这张照片的人宣告着他们的相亲相爱。 “她今天结婚。”身后传来星辰的苦笑声。 不用问,这上面的女人一定就是星辰的前女友,那个圈外人。 星辰将咖啡放在茶几上,漂亮的眼中被层层忧伤遮盖了。 “我跟你说过,她怀孕了,所以,他们结婚了。” “你认为,他们是奉子成婚?” “不是吗?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她。” “你会娶她吗?”温瞳犀利的问。 星辰一怔,似乎无法回答,想了半天,他才垂下头说:“会,但我需要时间。” “一年,十年?还是等你从这个圈里退出为止?” “我。。我不知道。”他烦燥的揉着头发,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现。 温瞳用纤细的指抚摸着照片上的人,语气中带着讽刺,“其实你并不想证明你有多爱她,你只是想证明,不跟你在一起,她不会幸福,你认为除了你,没有人能给她幸福。” 星辰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仿佛是被人揭穿了内心一般的激动,他朝着温瞳大声说:“是的,我就是想看看,她没了我,会不会幸福,她的幸福只能是和我在一起。” “别找借口了。”温瞳将照片贴到他的眼前,尖锐的说道:“星辰,你睁大眼睛看看,上面的人笑得有多幸福,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怎么会有这样的笑容,你自己是个演员,你最能看得透彻,这笑容是虚伪的还是真实的?” 星辰揪着胸口,瞪大眼睛不说话。 “你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负欲,丢下工作不管,丢下这许多人为你着急上火,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置大局于不顾,置他人若罔闻,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时负气,公司要背负多大的损失,你自己的声誉要受到多大的损害?如果你要哭,工作之后,找个没人的角落,你可以哭个昏天暗地,就算哭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你半句,但是现在,你还是北星橙娱的一员,你还是众多粉丝拥戴的偶相,你的一举一动,已经不能只对你自己负责。。。” 温瞳越说越激动,眼眶不自觉的红了,“我的儿子昨天刚刚在医院抢救,我现在却要为了安慰你这个根本不值得可怜的人而站在这里大吼大叫,你现在可以决定,要不要跟我走,如果你不想在这一行干下去了,你尽管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喝你的酒,撕你的杂志,但是我向你保证,北星橙娱明天就会封杀你,星辰这个名字将会被彻底抛弃。” 温瞳将手里的请帖重重的按在茶几上,犀利的眼神直视着已经怔愣在那里的星辰,“你看着办吧。” 星辰真是懵了。 这个平时看上去几乎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突然气势强硬起来,竟然也是别有震憾力的。 可是,她刚才说什么,她的儿子? 她有儿子了? 她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温瞳转身要走,星辰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他承认,她这一骂,的确把他骂醒了。 这种借酒消愁,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过了两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自己真的爱她吗? 如果爱,为什么不能放弃一切跟她远走高飞? 心里还是舍不得的吧。 娱乐圈的星光璀璨与她,他还是喜欢前者的吧。 “温瞳,你别走,我跟你回去。” 他孩子一样的拽了一下她的衣袖,这一拽,她忽然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保证,自己真的没用什么力气。 心急,一把将她扶住。 她的气色很不好,脸色煞白煞白的,就连气息都是微弱的。 星辰将她抱到卧室,焦急的喊了几声。 她没回应,烟色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星辰也慌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原地不停的转圈圈,捶手心。 蓦地,他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如果她的儿子昨天在医院抢救,那么她一定是彻夜未眠了,再看她黑黑的眼圈,心中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她一定是劳累过度再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才会晕倒。 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通常这种情况下,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于是,星辰替她盖了被子,又将屋里的窗帘拉上,给她创造一个良好的睡眠空间。 </div> <span> 掐死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星辰打开手机,一长串的未接来电几乎挤爆了屏幕。 留言信箱里更是满满登登的。 信息都是朱朱发来的,提醒他今天要参加的活动,要出席的节目。 星辰望了一眼床上熟睡中的小女人,浅浅的呼吸,娇俏的面容,如瀑的长发,像是一幅安静的画儿。 他忽然间就全身充满了力量,冲进洗漱间,快速的整理了自己。 收拾妥当,他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将一屋安静与舒适留给她。 星辰突然出现在公司让朱朱大喜不已。 也来不及问他原因,便将一大堆文件摊在温瞳的桌子上,“温姐今天没来,我们先占用她的地盘。谢天谢地,你可来了,电视台那边快将我的电话打爆了,还好还好。。。”她指着文件说:“这些是今天采访的内容,我们先斟酌一下。” “好。”星辰坐下来,随意摆弄着温瞳桌子上的小摆饰,他突然对她的一切都产生了好奇,她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未解的一面? “星辰,这个问题你不需要正面回答,会被那些记者们断章取义的。”朱朱用笔划下来,“还有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回答,关键时候,你就打太极。。” 星辰望着她,突然问:“温瞳结婚了吗?” “啊?”朱朱让他问愣了,他这主题偏得也太厉害了。 星辰金灿灿的一笑,发挥他偶相巨星的魅力,勾人的眼睛带着几丝蛊惑,“你还知道她什么,都告诉我呗。” 朱朱咽了咽口水,面对美男攻势,她真有些把持不住。 其实对于温瞳,她的了解也不多,有些事情还是从陈思含的嘴里听说的,只知道她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没结婚。 朱朱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 一股强大的气势忽然随着大门的开启压迫而来。 她适时的噤声,并且条件反射般的蹿起来,站得笔直笔直。 “总裁。” 星辰回过头,看到北臣骁站在门口,脸上有微微的讶然闪过。 “温瞳呢?”他问,目光从星辰的脸上扫过,落在他的右手上。 他正在摆弄温瞳桌子上的小闹钟,粉红色的,透着股可爱劲儿。 那眼神,仿佛是谁侵占了他的领土一样,顿时就危险了。 星辰是会察颜观色的,这个时候,聪明的应该选择立刻放下小闹钟,然后跟老板打招呼。 可是他联想到上次北臣骁在片场抢人,现在的眼神又好像是自己抢了他心爱的东西一样,透着丝丝寒气。 他觉得,北臣骁和温瞳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他懒懒的站起身,冲北臣骁打了个招呼,然后像是故意似的,故意拖长了语调,“她在我家。” 面前的男人,黑眸忽然就一阵收缩,带着股冷意,四周的空气仿佛传来结冰的声音,咔咔的响。 朱朱站在那里,吓得一哆嗦。 她想,星辰一定是疯了,就算温瞳真在他家,也不该当着老板的面说出来啊。 她不知道北臣骁和温瞳的事,她只是想到经纪人和艺人之间要保持最纯洁的合作关系,这是公司的明文规定,星辰这么说,不是把他自己和温瞳都卖了嘛。 怪不得老板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想必是生气了。 “钥匙。”北臣骁淡淡的开口。 “什么钥匙?”星辰一脸疑惑。 北臣骁冷笑了一下,“那你记得晚上回家修锁。” 说完,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摔门而去。 温瞳听见咣当一声响,好像是有人砸门的声音。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 全身上下像被灌了铅块,沉重无比。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了? 她撑起上半身,被子缓缓的滑落下去。 直到看清所处的环境,方才的事情才一点点清晰起来。 貌似自己把星辰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就晕倒了。 还好,他没有恩将仇报,将她丢到大街上。 她安安稳稳睡了一觉,身上舒服多了。 喉咙里干得厉害,她很想喝杯水。 一只脚刚刚伸出被子,还没等落地,巨大的开门声再次传来。 她抬起头,目光正对上那一抹燃着烈火的深鹜眸子,她禁不住就是一个哆嗦。 这男人现在的眼神,恐怕是要吃人。 他扑过来,动作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没用多大力气便将她的后脑抵在床头的木板上。 浮雕的花纹带着棱角,温瞳的头就被磕痛了。 她用力挥动着四脚,却摆脱不了他的禁锢,只好死命的去抓挠他掐着自己的那双大手。 她要没呼吸了,好难受,好害怕。 男人的手上青筋暴突,眼里塞满了浓浓的妒火,猛烈的,凶恶的,烧得噼里啪啦的响。 他的心在叫嚣着掐死她。 掐死这个水性杨花的,人尽可夫的女人。 他们的儿子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却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北臣骁的脑袋里有一股怒火往上顶,顶得他快要爆炸了。 而这边,温瞳的气息越来越弱,脸色已经青紫。 “妈妈,来电话啦!” 一声清脆的童音自温瞳的电话里传出。 这是丁丁的声音,她前些时候录的,昨天刚设成来电。 “妈妈,来电话了!快接电话!” 幼稚的童音继续响着,清清脆脆。 温瞳从没想过,当初录得这段音频却在今天救了她的命。 北臣骁瞳孔一缩,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了。 温瞳软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呼吸。。 毫无疑问,刚才这个男人,真的要掐死她。 她想骂他,可是嗓子里哑得难受,好像是十多天没喝水,干涩的几乎粘到了一起。 北臣骁也有些发怔,垂在两侧的手微微屈了屈,刚才用得力道太大,连指节都麻木了。 他的脾气一向不好,怒火一旦被点燃,就有燎原之势,没有倾盆大雨是浇不灭的。 如果不是那个小家伙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真的会失手掐死这个女人。 心里的火虽然在降,可是仍然烧着呢。 她和星辰在办公室搂搂抱抱就算了,竟然还无耻的住进了他的家。 先不说她是儿子的妈咪,单单是经纪人不能跟手下艺人有私情这一条,就足够他把她从公司里踢出去一百回了。 她现在还用这种不服气的眼神瞪着自己,她几斤几两?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悔悟? 温瞳哪止是瞪着他,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div> <span> 懒得解释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哪止是瞪着他,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睡得好好的,他来砸门,砸了门不说,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差点就要掐死她。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他这尊大佛,她就差供着了。 “北臣骁,你真是变态,无缘无故的,你发什么疯?” 北臣骁也不说话,长臂一伸将她从被子里拎出来。 “放开我,疯子,变态,你放开我。”温瞳用力挣扎,却抗拒不了他的蛮力。 他一手握住她的俏臀,一手扶着她的蛮腰,顺势往肩膀上一扛,大步走了出去。 温瞳理智当中,极时抓住了自己的手机。 她一路又骂又咬的,毕生所学的骂人话,一个不少的全部贡献到了他的身上。 他依然是无动于衷,对于她挠痒痒般的反抗视而不见。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很用力,很用力。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拉开车门,将肩上的女人扔了进去。 温瞳被晃得头晕眼花,大脑缺氧,趴在后座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北臣骁一路开车将她载到医院,然后打开车门,将后座上还在狠狠瞪着她的女人拎出来,毫不怜惜的扔到了地上。 他冷冷的看过来,几乎是咬着牙说:“不知廉耻也该有个限度,你不要脸,你儿子还要。” 温瞳整个人一下子懵了,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北臣骁,你说清楚,谁不知廉耻?” 她又羞又怒,被怨枉也该有个限度,她一直干干净净的做人,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苟且之事,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她,还把儿子搬出来,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算他帮过她,但是那并不代表她可以承受他的污蔑,也要忍气吞声。 是是非非,是要问个明白。 北臣骁扯开她拽着自己的小手,狠狠的甩向一边,清冷的眸子里透着冷漠与鄙夷,“我刚才从谁的床上把你扛过来的?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说星辰?”温瞳渐渐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误会了自己和星辰的关系。 她只不过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星辰好心的收留她休息一下而已。 很简单的一件事,竟然被他无限的扩大化。 这个男人,他的嫉妒心究竟有多强? 本来一句话可以解释,可温瞳突然就懒得解释了。 她不是他的谁谁谁,跟什么男人吃饭约会也要向他汇报。 她纵然是她的老板,但老板管不了吃喝拉撒。 她有些垂头丧气的转过身,清清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不喜欢,可以解雇我,离开北橙,我还不至于活不下去。” 她走了几步,又发自肺腑的补充了一句,“昨天的事,谢谢你,也替丁丁谢谢你。” 她走了,迅速的消失在医院的转门后。 北臣骁站在原地,心中的烦燥不断扩大。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好,她的脾气硬,当他是吃软饭的? 他现在就让她失业,让她吃不上饭,再把那个星辰给彻底封杀掉。 他愤愤的坐进车里,愤愤的拿出电话。 最后,愤愤的将电话摔了。 他扶着方向盘,双目虎视眈眈的望着前方,手也越抓越紧。 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温瞳,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仗着那张脸。 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顿时就好受多了。 温瞳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甩甩头,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 病房里,除了温母,陈紫南也在。 她正拿着新买的玩具在拉拢丁丁。 “阿南,你怎么跑来了,不用工作的吗?”看到她,温瞳惊喜的问。 “我就是趁着工作的机会溜出来的。”陈紫南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工作再重要,也没有我的干儿子重要。” 丁丁看见妈咪回来了,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句,妈妈。 那娇嫩的小脸上,几乎已见不到丝毫的病态。 温瞳抱起孩子,亲昵的贴了贴他的小脸。 温母将洗好的毛巾晾上,笑看着陈紫南,“小瞳,你这朋友长得真漂亮,像个模特似的。” 温瞳笑,用眼睛促狭陈紫南,“她就是个模特,妈,你眼光太毒了。” 陈紫南立刻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在病房里走了一圈猫步,最后,向丁丁送去一个大大的飞吻。 丁丁乐得直鼓掌,“干妈,我也要学。” “等丁丁的身体好了,干妈再教你。” 几人正说话,林东拎着两个饭盒推门而入。 他怕丁丁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所以顿顿饭都是亲力亲为,在家里烧好了再坐车送过来。 “舅舅。”丁丁脆脆的喊了一声,那大眼睛就直往饭盒上瞄。 舅舅说今天有板栗红烧肉,那可是他的最爱啊。 “大哥,这是阿南,我从小的好姐妹。”温瞳将林东拉过来,笑嘻嘻的介绍着。 林东看到陈紫南,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女孩儿高挑大方,妍姿俏丽,当真是气质卓然,引人回目。 他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温瞳的大哥林东。” “小瞳的大哥,当然就是我大哥喽,林大哥,你好。”陈紫南大方的跟他握了握手。 她的手柔软细滑,指节修长,掌心相碰,生出一种奇异的温度来。 林东的脸有些红,不自在的别开了。 陈紫南却不以为然,继续跟温瞳开心的聊着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小家伙吃了板栗红烧肉,此时正窝在妈咪的怀里看动画书。 陈紫南还要去工作,于是温瞳对林东说:“大哥,你去送送阿南,门口那条道挺黑的。” “好。”林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陈紫南也没拒绝,她向来不拘于这种小节。 两人一起走出医院。 一路上,林东都在笑呵呵的听着陈紫南说话。 她很健谈,没什么架子,时不时逗得林东大笑。 最后,他们在门口告别,陈紫南朝他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辆车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车面上落了一层夜晚的水气,被月光一照,仿佛是镀了层白纱。 林东走上台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正巧车门刚刚关合,他看到陈紫南身子前倾,跟驾驶座上的人亲密接吻。 他还想再看得清楚一点,车子已经缓缓离开了。 </div> <span> 神秘的年轻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正巧车门刚刚关合,他看到陈紫南身子前倾,跟驾驶座上的人亲密接吻。 他还想再看得清楚一点,车子已经缓缓离开了。 陈紫南撒娇般的抱着北臣哲瀚的手臂,一只纤手按着他车上的音乐播放器,似乎想找一首喜欢的歌曲,可是找来找去,都不合口味。 于是嘟了小嘴说:“我喜欢听劲爆的音乐,你下次换一换。” 北臣哲瀚好脾气的掐了下她的脸颊,“好,听你的。” “哲瀚,你对我真好。”陈紫南闭上眼睛,小动物一般的紧贴着他,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憧憬。 北臣哲瀚轻吻着她的额头,又吻上她的嘴唇,声音中带着种难以压抑的沙哑,“今晚,去我那里?” 陈紫南睁开美丽的眸,眨了眨。 最后,害羞般的点点头。 林东回到病房,看到温瞳正在跟丁丁玩耍,温母也已经回去了。 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影,他犹豫着该不该对温瞳说。 于是,蹭到丁丁身边,陪他玩变形金刚。 “舅舅,这是干妈送我的,酷吧?”小家伙炫耀般的扬起小脸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是湾清泉,可以听见泉水叮咚的声音。 这双眼睛像极了温瞳。 可是一点也不像温家的人。 别说丁丁不像温家人,就连温瞳长得跟温父温母都没有半处相像的地方,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他真会以为温瞳不是他们亲生的。 “丁丁喜不喜欢干妈?”林东顺势问。 “喜欢啊,干妈对丁丁可好可好了。” 哪怕是陈紫南远在M国的时候,她依然会每个月给丁丁邮东西,或者是吃的或者是穿的用的。 小孩子嘛,很容易记挂别人的好,给他一块糖,就会粘上你。 林东笑了笑,对温瞳说:“陈小姐还是单身吧?” 温瞳愣了一下,这还是林东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提到陌生的女性。 她立刻笑眯眯的问:“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阿南了?” 林东的脸一下子涨红,不自在的说:“别带坏你儿子,什么看上不看上的。” 温瞳当然了解自己这个大哥了,前些年为了照顾他们母子,一直没有找女朋友,现在三十多岁了,自己也为他的终身大事着急。 虽然知道陈紫南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嫁入豪门,但是,她始终坚信,能打动人的不是金钱地位,而是实实在在的感情。 只要大哥一心一意的付出,总有一天会感动她。 于是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凑过去,神秘兮兮的说:“大哥,她还是单身呢,如果你想下手,尽快哦。” “死丫头,别取笑你大哥了。” 林东低下头,心中生出一种自卑感。 他是个瘸子,又没有什么钱,陈紫南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他呢? 刚才那辆车子,他不是不认得,限量版的跑车,市价上千万。 她那样漂亮的女孩子,也只有那样身价的男人才朽得上吧。 “妈妈,我要嘘嘘。”丁丁忽然伸出两只小手,吵着,小家伙病着,所以就比平时娇气了点儿。 “舅舅带你去。” 为了不让温瞳发现自己这副尴尬表情,林东急忙抱起小家伙,带他去卫生间。 温瞳也起身去打热水。 推开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一套黑色的运动服,黑色的鸭舌帽,只有一双球鞋是白色的。 他抱着双臂,整张脸都掩藏在帽子的阴影里,头垂下来,好像是在睡觉。 这个年轻人从一早上就坐在这里,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用不着吃饭喝水上厕所的。 温瞳觉得这个年轻人可能是脑子有点问题,正常人谁会这样不闻不动的一整天。 她打了热水回来,年轻人依然还在。 她想了想,到病房里拿了一袋面包一根火腿,然后尽量轻手轻脚的放在他的身边。 他仍然是纹丝不动,没看她,也没看那食物。 温瞳不想多管闲事,恰巧丁丁在病房内一声大叫,“妈妈,妈妈。” 那焦急的样子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 温瞳刚要走,年轻人忽然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刀子,刀刃上还涂抹着紫色的剧毒。 他看向病房的方向,身上的肌肉忽然就崩紧了。 小家伙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一把抱住了温瞳的大腿,嚷嚷着,“妈妈,舅舅刚才走神,丁丁尿裤子上啦。” 闻言,年轻人低下了头,似乎又睡着了。 温瞳看得很清楚,他有着一张隽秀的面孔,眉眼都很细致,仿佛是漫画家画出来的,这样的长相放在学校里,一定是众女生追捧的对象。 她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洛熙,已经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那个哥哥好酷啊。”回到病房,小家伙突然偷偷的对温瞳说。 尿裤子是假,从门缝里偷看到这个酷酷的小哥哥,想要跑出来一睹真容才是真的。 林东冤枉的说:“小东西,想要去看帅哥,也不要冤枉舅舅啊。” 丁丁急忙搂着舅舅的脖子,讨好的蹭来蹭去,“舅舅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儿呢,对不对?” “对对,就你道理多。” 温瞳轻斥,“丁丁,以后不准撒谎,知道了吗?” 小家伙自知理亏,赶紧点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乖顺模样。 温瞳忍不住门外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依然坐着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 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在监视或者是在保护他们。 可究竟是监视还是保护,她也说不准。 过了十点,林东回去了。 温瞳在床上搂着丁丁,故事讲了一半儿,小家儿就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给他掖好被子,小心翼翼的合上漫画书放到床头。 伸手,想要关灯。 有人敲门,很轻微的两声。 她寻声望去,就看见文泽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身后站着北臣骁。 那男人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温瞳不愿意看到他,赌气似的别过头。 文泽快步走过来,瞥了一眼熟睡的丁丁,压低了声音,“温小姐,我们来接你和孩子出院。” “大半夜的出院?”温瞳看向门口那个男人,他也正看着她。 文泽急忙解释,“臣少说医院的环境不利于小孩子的康复,所以,他给你们安排了一处新的居所暂住。” 温瞳摸不准北臣骁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今天下午还对她又骂又掐的,到了晚上,就来向她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比起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更愿意呆在这里闻消毒水的味儿。 “不去。”她坚决的说。 ********* 更新完毕! </div> <span> 跟他解释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跟他解释 温瞳坚决的说了声不去,那眉那眼都透着股认真劲儿,好像谁也搬不动她似的。 文泽就有些为难了,偷偷的向老板求救。 心想,女人是你的女人,儿子也是你的儿子,我总不能来硬的吧。 北臣骁眉毛一皱,对这个女人树起的一身刺很是火大。 他肯放下身段过来接她,她该谢天谢地的,怎么还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来。 要不是考虑到小家伙的身体,他会三更半夜的杀过来吗?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小家伙的被子。 温瞳要阻止,被他甩到了一边儿。 他已经把小家伙连着被子抱了起来,温瞳急了,匆匆穿了鞋就跑过去追。 可是又不敢大声喊,怕惊了孩子。 她可怜巴巴的去拽男人的衣角,被他毫不客气的扒拉开。 她再拽,他再打开。 反反复复几次,他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文泽将车开过来,男人迈开大步跨进去。 温瞳追子心切,只能拉开车门也跟着坐了进去。 小家伙乖乖的趴在北臣骁的肩膀上,熟睡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可爱。 他的身上卷着被子,所以不会冷,反倒是有些热,小腿儿调皮的蹬了两下。 一双小手更是紧紧的挂在北臣骁的脖子上,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温瞳瞧着这场面,顿时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那相似到极致的两张脸,连皱着眉头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 她很难否认,他们不是父子。 孩子睡得香甜,流了口水,晶晶亮的挂在嘴边。 温瞳急忙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嘴角,孩子抿了抿唇,用力往北臣骁的身上靠去。 车子开出医院没多久,忽然车顶传来扑通一声响。 北臣骁面色未变,温瞳却吓了一跳。 这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顶上,怪吓人的。 她扒着车座,想要用力往上看,可是哪里看得到。 反倒是探头探脑的样子落在男人的眼里,竟然有那几分的可爱。 刚才还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一下子化身成充满好奇欲的小猫咪。 温瞳的求知欲最后还是没有得到满足,有些焉焉的重新坐好,握着儿子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在温瞳看不到的地方,稳稳当当的坐着一个黑衣人。 他坐在飞速行驶的车顶就像是坐在自家的炕头上一样,冷酷的表情千年不变,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一双野狼一样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前方的车流。 苍月,当今黑道上的第一杀手,他要杀人,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逃脱,而他要是保护一个人,那也必定是滴水不漏。 把这样一个人安放在丁丁的身边,北臣骁自然可以放一百颗心。 温瞳去过北臣骁的家,但是她保证,绝对不是眼前这个。 那座房子依山傍水,建在山坡上,好像是一只孤鹰。 而这座房子坐落在一片别墅群中,跟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连星辰都可以狡兔三窟,更何况是北臣骁。 他有多少房产,恐怕要找一个专业的评估师来计算。 小家伙一路睡得沉稳,从医院到这里,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也许是北臣骁的胸膛太过于沉稳有力,带着莫名的安全感,所以丁丁靠在上面,也睡得格外的踏实。 北臣骁将孩子一直抱到二楼的卧室,佣人早就准备好了床铺,孩子一触到棉软的大床,有些动心,可是似乎不愿意离开眼前这温暖坚实的怀抱,所以赖皮般的往北臣骁的身上蹭了蹭,,像只无尾熊似的。 这样的情况,北臣骁是没什么主意。 还是温瞳在一边轻轻拍了拍丁丁的小手,轻声说:“丁丁乖,好好睡觉,放开妈妈。” 小家伙最听妈咪的话了,就算是睡梦中,也能辩出来。 于是,松了小手,乖乖的滚到了床铺上。 温瞳给他盖了被子,俯身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那柔媚的侧颜仿佛披着月光,说不尽的温柔淑婉,随着她倾身的动作,一头青丝垂落,洋洋洒洒。 北臣骁看着,顿时就有点嫉妒了,也有些心痒痒。 但是一开口,语气仍然是冷的。 “你出来一下。” 温瞳望了眼熟睡的小家伙,跟他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仿佛是座小山,虽然沉重,却是可以遮风挡雨。 她忽然就有些感动,他对丁丁所做的一切,她无可厚非,甚至应该感恩带德。 “北臣骁。”她喊他,声音中已没有了排斥的味道。 他没回头,而是径直走向他的书房推门而入。 他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这里,所以,很多东西都随着主人搬了过来。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茶几上有开好的红酒,他自顾的斟了半杯。 浅红色的液体随着他随意的动作而在杯壁上滑动,用鼻子闻了闻,酒香淡淡,他轻啜了口。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些酒汁便滑入食道,带来一种酣畅淋漓的味觉体验。 有钱人都喜欢喝红酒,是品味,是地位,是滋味。 他只顾喝酒,一语不发的。 气氛有那么点凝重。 温瞳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自己先开口,这才显得出诚意。 见他的酒杯空了,她自发自觉的蹲下来,白皙的小手握住了红酒瓶。 这样的场景,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同样的卑微谦恭,周样的男人与酒,她做过同样的动作。 酒斟到一半儿,她轻声说:“谢谢。” 他哼一声,夺过酒杯,闷闷的喝着,那眼光根本不看他。 这个男人的气性还真是大,就跟一地雷似的,鼓鼓的,随时会轰的一声。 温瞳垂下眼睑,睫毛扇子一般的扑闪着。 “我跟星辰之间没有什么,他几天没来上工了,电话也联系不上,我只好找到他家里……” 他终于肯抬眼看过来,眼中乌黑乌黑的,宛如一把剑悬着,随时监视着可能对他说谎的人。 温瞳被他看得紧张了一下,叙述的语句就有那么一点松弛,“结果我太累了,就晕倒了,他只是让我在他的床上补了个觉而已。” 说完后,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默着。 出卖了猪的灵魂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说完后,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默着。 他依然用那样的眼光看她,看得她的心里一阵阵发毛。 还好,头上那把剑最终没有落下来,他似乎是信了。 “但愿是你说得那样。”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温瞳立刻就觉得委屈了,自己这样低三下四的跑来跟他解释这些事,好像是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抓到小辫子一样。 她凭什么要跟他解释呀?他是她的什么人啊?他今天还差点掐死她啊? 要不是看在他一次一次的为丁丁着想,她才不会在这里低声下气的出卖尊严。 可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解释却换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面前这个男人的脸色突然间就阴转晴,看她的眼光也不那么毒辣了。 他给她倒了杯红酒,“真要感谢我,先自罚三杯。” 她推脱,“我不会喝酒。” 他并不想难为她,想着法子骗女人喝酒的,不是好男人。 “那就讲三个笑话,把我逗笑了,这酒就免了。” 她的大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好像是受到了宽恕,“真的?” “嗯。” 他还记得,她曾经给自己讲过一个笑话,是愤怒的小鸟,他当时真的没有听懂,她却咯咯的乐个不停。 后来,他问尹真,尹真将正在玩的手机往他眼皮底下一横,“瞧见没,这红不拉唧,黄不拉唧的就是愤怒的小鸟。” 温瞳想了想,立刻就有了主意。 她张开樱桃小嘴,像是给丁丁讲故事一样认真,“从前有两只猪,一只猪勤奋无比,早起晚归田间劳作,一只猪却懒惰异常,靠勤奋小猪接济着过日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某天,猪神下山发现了这两只小猪,只见猪神怒吼着,一个雷劈死了勤奋小猪:“你丫的出卖了猪的灵魂! “哈哈。”说完,她又是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得春花烂漫,笑得云破天开。 望着她的笑容,北臣骁也笑了,虽然是淡得几不可闻,但,终是笑了。 温瞳欢呼的鼓掌,指着他的脸,满是胜利的雀跃,“你笑了,嘿,北臣骁,你笑了啊。” 他的确是笑了,看到她笑,他怎么能不笑呢? 温瞳乐着乐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寸寸敛去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头了,好像逾越了什么,她是客人,该守本分的。 她立刻就安静了,像丁丁犯错误的时候一样,乖乖的坐在一旁,无声的检讨。 北臣骁说,睡吧。 她这才有了一丝警惕,脸红了红,“我跟丁丁睡的。” 他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难道你还想跟我一起睡?” 她顿时觉得羞得没处钻了,脚底下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北臣骁目送着她仓皇的背影消失,摇头轻笑,笑罢,返回书桌前开始处理公事。 海边的别墅他已经很久没去了,天气潮湿,就有些阴寒。 他不喜欢,于是就搬到了这里。 很多东西都带来了,也包括她曾经为他画得那幅素描。 板板正正的压在抽屉里,得闲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 半夜,温瞳搂着儿子,失眠了。 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晃动着北臣骁的笑,那笑带着丝蛊惑的味道,像是坠落的大天使张开黑色的羽翼,在雷电轰鸣中淡然一笑,呼唤着与他一起坠入黑暗的人们。 温瞳用力的去回想着,回想着那段被她放空了的记忆。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躁动不安,头开始隐隐作痛,最终,无法再想下去。 耳边传来软软的声音,“妈妈,妈妈。。” 孩子在睡梦中的呓语,小嘴吧唧吧唧了两下,那搂在她腰上的手就更紧了。 温瞳垂眸看着小家伙,嘴角勾起温暖的笑。 算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有丁丁,这就足够了。 清晨。 温瞳还没醒,隐隐约约觉得鼻子上痒痒的,她睁开眼,正看到丁丁在亲她的脸,轻轻的,生怕弄醒了她。 看到她睁开的眼睛,小家伙立刻有些内疚的皱起了小脸,“妈妈。。早。” “早,宝贝儿。” 温瞳亲了儿子一口。 “妈妈,这是哪里?”小家伙好奇的问,明明睡觉前还躺在医院,怎么一觉醒来就换成了宽敞的卧室。 温瞳正想着怎么跟丁丁解释,佣人礼貌的敲了敲门,紧接着便推了餐车进来。 “温小姐,该用早餐了。” 小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被餐车上五花八门的食物吸引住了。 极力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多没有吃过的东西耶。 “谢谢。”温瞳轻轻推了推丁丁,“乖,洗脸去,洗完脸,吃早饭。” 丁丁立刻爬下床,小身子滚圆滚圆的,几乎是欢呼雀跃的奔向洗漱间。 佣人礼貌的退下了。 温瞳瞧了一眼餐车上的食物,营养搭配,清淡可口,正是医生叮嘱丁丁要多吃的东西。 对于北臣骁的这份细心,温瞳再一次被感动了。 和儿子一起洗漱完毕,母子俩坐在桌子前吃早餐。 丁丁手里拿着,嘴里吃着,眼睛还在看着。 温瞳摸摸儿子的头嘱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平时家里的饭菜也是很注意丁丁的营养,但是比起这桌仅是早餐的奢华,丁丁自然是肚饱眼不饱,恨不得长出两张嘴两个胃。 吃过了饭,佣人很快进来收拾了餐车。 丁丁站在窗户前,兴奋的指着楼下的花园喊,“妈妈,妈妈,快来看。” 温瞳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原来只是花匠拿着水管在浇花。 “妈妈,我可不可以下楼去玩?” 丁丁在医院憋得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玩耍。 温瞳也想着让孩子透透气,于是点头答应。 母子俩来到楼下的小花园,小家伙兴奋的像只小兔子,嗖的一下钻进了花圃。 小步子飞快,可还是很谨慎的避让着那些花花草草,不踩到它们。 园丁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笑着说:“小朋友,小心别摔倒了啊。” “谢谢伯伯。”他跑到园丁面前,好奇的指着他手中的水管,“伯伯,我可以帮你吗?” “这个。。。”园丁有些犹豫着,抬头,正好瞥见不知道什么下来的北臣骁。 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同意了。 于是,园丁将水管交到丁丁的手里,又叮嘱了几句。 </div> <span> 相亲相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园丁将水管交到丁丁的手里,又叮嘱了几句。 小家伙拎着水管,像模像样的浇起花来。 温瞳怕他弄湿了衣服,在一边帮忙。 母子俩拿着同一根管子,动作默契的浇灌着满园的花草,串串笑声飞扬。 水滴挂在花瓣上,被阳光一照,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温瞳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挂满了金灿灿的阳光。 小家伙抬眸看她,也笑了,露出几颗白嫩嫩的小牙儿。 北臣骁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某处似乎被触动了,软软的,有些感动。 流年锦绣,似乎都不及这一刻的宁逸安好。 孩子大病初愈,不宜操劳。 所以只玩了一会儿,温瞳就将水管还给园丁。 丁丁不忘说一声,谢谢伯伯。 园丁瞅着眼前的小不点儿,再看看北臣骁,顿时就有种了悟。 北臣骁大步走来,在母子两人面前站定。 他的出现遮挡了大片的阳光,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极淡的影子。 温瞳抬头触到他的目光,无故的就是一阵心跳加快。 丁丁也注意到了那双突然出现的皮鞋,他扬起小下巴,眯着眼睛。 看到北臣骁的瞬那,他脱口而出,“爸。。” 孩子及时的刹住了话头儿,有些忐忑的望向一边的妈咪。 虽然心里兴奋的不得了,但是孩子还是在想,自己跟出租爸爸的秘密,妈妈是不知道的,当然也不能告诉她,因为提到爸爸,妈妈就会伤心,他不想惹妈妈伤心。 温瞳急忙介绍说:“丁丁,叫叔叔。” 丁丁脆脆的叫了声叔叔,然后就去拉北臣骁的大手,那模样一点不显得生疏。 北臣骁摸了摸儿子的头,蹲下来。 在温瞳看不见的角度,他悄悄向丁丁眨了下眼睛,那意思是,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丁丁心里欢喜,可是又不敢跟他的动作太亲昵,只是露出小牙,嘿嘿的笑着。 趁着温瞳转身接电话的工夫,孩子急忙扑到北臣骁的怀里,贴着他的耳边说:“没人的时候,我还可以叫你爸爸吗?” 北臣骁怔了一下,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孩子看了,以为他不同意,小模样就有些失落了。 他捏着小家伙的小手说:“好。” 他欢喜的搂着北臣骁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温瞳回过头,看到一大一小处得这么亲密,心里也很开心。 本来她还在担心,突然住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小家伙会接受不了。 这样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谁的电话?”北臣骁挑着眉毛问。 这个男人现在的警觉度越来越高,杯弓蛇影的有些夸张。 温瞳毫无不掩饰,“是星辰。” 男人的脸就有些黑。 她补充,“是确定今天下午拍广告的事。” 他嗯了一声,强势的命令,“这几天,你就带着丁丁住在这里,公司的事,用电话和邮件处理。” 她刚想说那多麻烦。 他已经牵着丁丁往后院去了。 这个男人,一向这么霸道。 后院里养了许多动物,鸡,兔子,鸭子。。。 丁丁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小鸡,欢快的不得了。 也不怕那公鸡凶狠起来会咬人,用一根树枝边笑边赶着鸡群。 饲养员怕他伤到,紧张兮兮的跟在后面,不时用眼神担心的向温瞳求助,不要紧吗?真的不要紧吗? 温瞳只是笑着。 她的宝贝她有数,是贪玩儿,可还是会保护自己的。 “别玩得太疯,医生马上就到,弄得满身汗,着凉了。”身边的男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听得温瞳有些惊悚。 第一次听他用类似于关心的口气说话,她能适应才怪。 不过,心里却感觉暖暖的,仿佛那日头在心头走了一遭。 “嗯。”她点点头,嘴角向上轻轻翘着,挥手招呼小家伙,“丁丁,过来。” 小家伙挥舞着树枝跑了过来,亲昵的往温瞳怀里扑,而眼睛却自缝隙里偷偷的看着北臣骁,亲热的朝他咧着嘴笑。 北臣骁也朝他笑了一下,父子间心照不宣。 回到客厅,佣人拿来热牛奶,给温瞳准备了鲜榨的果汁。 丁丁坐在沙发上,捧着牛奶杯,这大眼珠子就在温瞳和北臣骁的身上转悠。 两人此时正站在一边交谈,好像是在谈工作。 温瞳在不断的比划着什么,而北臣骁偶尔点点头,最后两个人似乎达成了共识,一起往沙发这边走来。 丁丁瞧着那一高一矮,一刚一柔的身影走过来,竟然是十分的般配。 小孩子心里就有了个好主意。 如果妈妈能跟出租爸爸结婚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他爸爸了。 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就往刚坐下来的温瞳身边偎,偎紧了又喊北臣骁,“叔叔,你过来坐,丁丁给你表演魔术。” 北臣骁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来,挨着他的另一边。 丁丁坐在两个大人当中,有种被呵护的温馨感,左边是妈妈,右边是爸爸。 其它小朋友的全家福都是这样照的。 他向温瞳索要了一枚硬币,肉乎乎的小手握着硬币突然就变得灵巧了起来。 他将硬币放在掌心,歪着小脑袋跟北臣骁说:“叔叔,我要是把硬币变没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北臣骁不以为意,小孩子的要求能有多高,答应就答应呗,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儿子,要月亮他也给啊。 见他点头,小家伙垂下头,狡黠的一乐,嘿! 温瞳却笑而不语。 北臣骁还不了解小家伙,小家伙的魔术已经有一定的水平了,这种简单的魔术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只见丁丁用两只小手捂着那枚硬币,嘴里念念有词。 他将双手放到北臣骁的眼前,“叔叔,你吹一下。” 北臣骁狐疑着。 吹一下,硬币就没了? 他很配合的朝着那小手吹了口气。 丁丁来回晃了两下,再打开手掌,硬币真的不见了。 他自己先鼓起掌来,美滋滋的望着北臣骁,邀功似的,那俊俏的小模样真是跟他小时候像极了七八分。 北臣骁知道,在他晃那两下时,小家伙已经做了手脚,但是愿赌服输,他很干脆的说:“好吧,说说你的要求。” </div> <span> 陈年老照片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知道,刚才晃了那两下,小家伙已经做了手脚,但是愿赌服输,他很干脆的说:“好吧,说说你的要求。” 温瞳也很好奇,很想知道儿子会提出什么要求。 原以为,他会要一个玩具,或者是芒果布丁。 可是小家伙却很认真的说:“我想要一张合影。” 小手指了指温瞳,又指了指北臣骁,最后指着自己,“我们三个人的合影。” 温瞳和北臣骁都有些愣住了。 温瞳的鼻子开始发酸。 她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心思,孩子虽然嘴上从来不提他的爸爸,但是在心里,他是无比渴望着能有一个可以保护他,陪伴他的爸爸,这个角色,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而北臣骁的眼神也是闪烁了一下。 说他不内疚,不自责那是骗人的。 儿子都五岁了,他却没有尽过半分做父亲的责任,甚至让儿子可怜兮兮的拿着五块钱四处租爸爸。 做为父亲,他是不合格的。 于是,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同意,“好。” 他叫佣人拿来相机,然后主动替小家伙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他的小脸,“准备好了吗?” “嗯。”丁丁开心的把头点得像拨浪鼓。 北臣骁瞥向温瞳。 那女人还在傻乎乎的红着眼圈儿,不知道想什么。 一只大手自孩子的背后伸过去,然后搂紧了温瞳的腰。 她惊讶的看过来,他已经在看着镜头了。 随意的样子真的好像只是在拍一张普通的全家福。 腰间的手传来一股温热,透过衣襟直抵四肢百骸。 温瞳用力吸了吸鼻子,心里感动的要命。 这个男人对丁丁真是太好了,不但满足了他物质上的需要,就连这种要求都可以大方的配合。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感激才好。 佣人摆正了镜头,摆手示意温瞳再往里靠一靠。 腰上的大手一紧,将她往孩子的身边带了带。 她偷偷瞥了男人一眼,转过头,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一二三,茄子。” 咔! 镜头永远定格了这一刻的美好。 坐在中间圆乎乎的小不点,两旁含笑的俊男美女,幸福的一家三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似乎永远不会分离。 许久之后,当北臣骁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眼里,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美好。 他才知道,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不过是她和他的笑。 温瞳和丁丁兴奋的抱着相机看照片,北臣骁坐在沙发里望着欢乐的母子俩。 他顺手掏烟,刚掏了一半儿,忽然想起丁丁的身体还在康复阶段,于是忍了烟瘾,手又收了回来。 相机里都是陈年的老照片,相机也很老了,都快成了古董。 不是北臣骁舍不得买新的,实在是因为基本没人用它。 佣人还是找了很久才从旧物箱里把它翻出来,差点以为坏掉了。 不过当年,这相机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的顶尖货,所以,充了电,很快就能用了。 温瞳刚看了几张,电话就响了,是朱朱打来的,基本是跟她交待陈思含和星辰今天的计划安排,还有些事情需要她定夺。 她走到窗边打电话。 上午的阳光落下来,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暖暖的笼罩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她站在那里,桃腮杏面,灼灼其华。 时而凝眉,时而思考,时而决断,片刻间,已是人生百态。 北臣骁倚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然就看得痴了。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的一笑一颦已经深入了他的心脏,嵌进了他的灵魂,溶进了他的血液。 就连脉搏跳动着,也尽是她的声音。 温瞳接完电话走过来,本来想要跟北臣骁说一下最近要谈的这个代言合约。 小家伙突然叫了一声,“妈妈,这里有你的照片耶。” 她没在意,“不是刚刚才照的吗?” “不是啦,不是啦。” 小家伙将相机举到她面前,“妈妈,你看,真的是你,好年轻呢。” 北臣骁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就绷紧了,他蹭的一下自沙发上起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温瞳已经接过相机,好奇的看过去。 屏幕里,的确是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那女孩儿穿着鹅黄的裙子,梳着马尾,眉目宛如新月,清纯宛如泉水。 她笑意盈盈的望着镜头,而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北臣骁? 那时候的北臣骁,好年轻。 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一直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 整个人就四个字:青春洋溢。 “别看了,医生来了。” 手中的相机突然被夺走了,北臣骁将它递给佣人,“收起来吧。” 温瞳的手里突然只剩下空气,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走了,有些虚幻。 难道自己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吗? 不会吧,自己很少绑马尾的,就那么几次,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自己,那这照片上的女孩儿为什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天下之大,少不了相貌相似的人,可是相似到这种地步,真的是惊悚了。 是自己,不是自己。 温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住了,太阳穴又开始发疼。 她还在发愣,医生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温小姐,你好。” 医生笑呵呵的向她伸出手。 温瞳还在神游天外,猛然听到这声音,立刻堆上微笑,“你好。” 北臣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丁丁的好奇心,他也差点忘记了,相机里还存着他和沛沛当年的照片。 不过,看这个女人的反应,她似乎也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她自己。 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原来失忆,也是件好事。 此时,她正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认真的听医生说话。 谈话过后,医生给丁丁做了身体检查。 看来是没什么大碍,医生一直满意的点头。 温瞳倒是提着一颗心,生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表情一直绷得紧紧的。 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完全健康。 两个人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下午,北臣骁去公司了,温瞳便带着丁丁在后院看那些小鸡小鸭。 温瞳不理解,以北臣骁的能耐,想吃鲜活的鸡鸭只需要简简单单一句话,犯得着自己折腾了一院子嘛。 不过,倒也用不着他动手,饲养员会把这些家禽照顾的妥妥贴贴。 他也就是闲的时候,抓几把米扔过去而已。 </div> <span> 素描相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丁丁跟在饲养员的后面,一会儿帮忙喂食,一会儿帮忙喂水,倒也是个称职的小帮手。 温瞳这边,电话不停。 她手底下的两个艺人现在都是红星,所以琐事也就格外多,小事朱朱可以代为处理,大事就要请求她的意见。 放下电话。 温瞳看到东面的院墙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依然压低了帽子,好像睡着的样子。 那姿势就像是从医院原封不动搬过来的一样。 温瞳进屋,向佣人要了新鲜的饭菜,然后走过去,踮起脚尖放在他的身边。 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依然坐得稳稳当当。 “你坐了这么久,也不能不吃饭,这些饭菜都是新鲜的,你别嫌弃。”温瞳怕他会觉得是施舍,所以也给自己带了一个饭盒。 打开盒盖,饭香顿时扑鼻而来。 “我陪你吃。” 说完,也不管他会不会吃,温瞳自己先吃了起来。 也许是饭菜太香了,苍月的眼波似乎动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去碰那个饭盒。 直到温瞳吃完,他还是一动不动。 “哥哥,你爬得好高,可不可以教我。”丁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脸仰慕状的望着苍月。 苍月闭着眼睛,仿佛睡得很沉。 温瞳拉了拉丁丁,“嘘,哥哥在睡觉,我们别打扰他了。” 其实知道他根本没睡,所以,临走时补充了一句,“饭菜不吃会凉的。” 直到温瞳进了屋,关上门。 苍月才从帽子下面抬起眸,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并没有动饭盒里的饭菜,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 这块面包是昨天晚上温瞳放在他身边的。 临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装进了口袋。 这还是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女人送吃的给他。 他撕了块面包放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嚼了起来。 傍晚。 北臣骁打电话说他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他说得很自然,很快就挂了电话。 温瞳握着电话,有些发呆。 他不回家吃饭,这种事不必向自己通报吧。 自己住在他的家里,应该客随主便,怎么反倒他事事都要向她说明。 丁丁偎过来,抱着她的腿蹭着,“妈妈,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叔叔说他晚上不陪丁丁吃饭了,让丁丁多吃点,不准挑食。” “噢。” 小家伙很失望的垂下头。 孩子心里其实明镜着呢,知道自己只是暂住在这里,病一好,很快就要离开。 所以,他想抓紧一切时间跟出租爸爸呆在一起。 吃过饭,温瞳喂丁丁吃了药。 他在屋子里玩了会游戏机,然后便困了。 明明上下眼皮直打架,可他还是坚持着不肯睡觉,时不时的瞅着墙上的挂钟。 “妈妈,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反反复复的,这句话已经问了很多次。 温瞳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摸摸他的脑袋,“快了,快了。” 可是这快了快了,一直没有听见北臣骁回来的声音。 孩子终于熬不住了,最后说了一句,“妈妈,叔叔回来记得叫醒我。” “乖,睡吧。” 温瞳拍了拍儿子的背,小家伙磕了磕长睫,很快就完败给周公。 温瞳用手机处理了一会儿邮件,事务太杂太乱,她很想用一下电脑。 她记得北臣骁的书房就有一台,只是不知道自己方不方便用。 于是,给北臣骁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了句‘可以用’,然后便挂了电话,好像很忙的样子。 他那边的背景很喧哗,好像在出席什么酒会。 温瞳也没在意,放下电话就直奔他的书房。 其实北臣骁让她用自己的电脑,她还是很意外的,因为他的电脑里一定存有很多商业机密,他相信她,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这份信任让温瞳大受感动。 打开电脑,他的桌面很简单,连背景都简单到只有EC的LOGO。 温瞳直接登录自己的邮箱,然后逐条的处理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整理完了所有的邮件。 鼠标刚要点击右上角的X,突然系统提示有新的邮件。 一共有两封。 第一封是洛熙发来的,一张电子邀请卡,邀请她参加国王陛下的生日宴。 附言只有一句话,你来了,我会很高兴的。 温瞳反复的读着这句话,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敲下这几个字时的心情。 其实他也没有多大把握她会去,所以,才说得那样婉转。 她点了回复,可是盯着那处空白,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关了这封邮件。 另一封是朱朱发来的,一份代言合同。 这份合同里有许多条款,最多的就是关于代言费。 温瞳想找只笔算一下,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儿,没找到。 于是,她拉开右手边的抽屉。 抽屉最上方有一张镀金的邀请卡,印有皇室的徽章。 她猜想,国王陛下的寿宴,必然会邀请北臣骁。 拿开邀请卡,下面果然有一只钢笔。 温瞳高兴的拿起来,可是动作太快,直接将钢笔下面的那张纸也带了出来。 纸张是折叠的,飘飘扬扬的就落在了地板上。 温瞳弯身捡起来,本想着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可是那纸张太旧了,旧到已经发黄发脆,越古老的东西就越稀奇,好像是指引着别人去揭开它的秘密。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蛊惑般的声音,打开它,打开它。 温瞳捏着这薄薄的纸,感觉它像是一个魔咒,由上面散发的诡异力量将她紧紧的缠绕了起来。 她仿佛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女孩儿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不要,不要。” 她的心剧烈的颤抖着,连指尖都抖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又开始回荡,打开它,打开它,你会看到许多秘密。 温瞳用双手捧着那张纸,然后颤微微的向两边分开。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了,宛若在打开魔鬼的信笺。 明知道会万劫不复,却已经无法悬崖勒马。 最终,她打开了那张纸。 枯黄的薄纸上,是一幅素描相。 旁边有人用娟秀的小字写着“北臣骁”。 画上,他嘴角一泓浅笑,眼中万般柔情。 脑中轰得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炸开了,然后记忆汹涌而出。 像是快速倒带的电影,紧张地,迅速地洗遍她的大脑。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纸张飘摇落地。 ********* 更新完毕! </div> <span> 你就是个混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六年前的那段记忆,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涌来。 狂啸着,奔涌着,冰冷的海浪击打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记得那一夜,下着大雨。 她站在EC的台阶下面,仰望着他。 无论什么时候,他在她的面前总是高高在上。 她将撕碎的素描甩入雨中,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记得自己最后跟他说得那句话,她说:“北臣骁,你会后悔的。” 然后,她出了车祸,选择性失忆。 彻彻底底的把他忘记了。 原来,这段记忆封存了这么多痛苦,一旦揭露,竟然是血淋淋般的残忍。 他让她失去了家,失去了学校,失去了亲人。 他把她推向地狱,他让她走投无路。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心念念感激着的人,竟然就是当初伤她最深的人。 说什么她是他的前女友。 太可笑了,她不过是他的十八天情人,是他的一个玩物。 温瞳咯咯的笑起来,笑着,脸上却泪流满面。 她蜷缩在椅子下面,颤抖的抱紧了自己。 血管里迅速流淌的是恨吗? 如果不是恨,为什么已经在咬牙切齿。 如果是恨,可为什么还会哭。 温瞳瑟缩着,可怜的皱成一团。 这段记忆对她来说太过于残忍,突然间山一样的压下来,压得她骨骼断裂,五脏俱焚。 开门声传来,她一无所知。 只想着往更黑暗的地方躲藏,把自己藏起来,包裹起来,最好是做成茧,不要看到阳光,不要看到希望。 她只想一个人! 北臣骁听见声音,感觉到有人在屋子里,可是环视了一眼,并不见人影。 他皱起眉,喊了声,“温瞳。” 本来还淅淅沥沥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她咬住了唇,十指几乎嵌进了掌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好像看见她,正向这边走来。 温瞳用力的向桌子下面缩去。 她不要看到他,不要!! “温瞳。”他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北臣骁转过桌子,看到她缩在桌子底下,满脸泪痕,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独自的呜咽。 他正想问她怎么了,视线突然落向脚边,本来应该压在抽屉里的素描纸此时正丢在地板上,枯黄的纸张上,是他带着笑意的英俊脸孔。 瞬间,他明白了! “温瞳。”他去拉她,她却尖叫一声,往桌子下面躲去。 她的躲闪激怒了他。 北臣骁大掌一伸,轻易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向外一拉,她便摔倒在地。 她于是紧紧的抓着椅子,固执的不让他得逞。 “温瞳,你给我出来。”北臣骁的眸子泛起了血红色,手劲儿也大了起来。 她终是拗不过他,被他拖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边哭边挣扎,打他的手,咬她的胳膊,疯了一样的扑腾。 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拎起来,连拖带抱的就整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用力的咬他,咬在手腕上。 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貂,咬上了就不松口。 手腕处传来刺痛,北臣骁皱了下眉,扯着她的脑袋将她拉开。 手腕上已是血肉模糊,她当真是下了死口的。 她恨恨的瞪着他,眼里闪过快意,一点腥红粘在嘴角,说不出的诡异妖冶。 “你都想起来了?”他沉声问。 “是,想起来了,想起你当初对我做得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想起你是怎样一个让我恶心的人。北臣骁,你何必假惺惺来接近我,难道你还想再甩我一次,再害我一次吗?”温瞳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向他吼着,眼中的血红色快要涌了出来,“你把我整得还不够惨吗?” “我说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肯相信吗?”北臣骁望着她血红的眼,自己的眸中也是血色翻涌。 “我信。。。哈哈,我信。。。”她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你让我怎么相信?我当初去找你,就是为了听你的解释,可是,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要等到现在才跟我说,北臣骁,六年前,我太小太傻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算我瞎了眼,现在,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一分一秒也不想。” 他忽而冷笑,笑中带着几丝了然。 她说得对,六年前他都不解释,六年后再解释,谁都不会信了。 可是,她也别太天真,以为他会放过她? 六年前,他放过她了,六年后,就算是一起下地狱,他也不会再松开手。 他忽然大步走过来,扯起她的手臂将她扔上床。 她惊恐的就要爬起来。 六年前的记忆深得好像是刻进了骨血里。 她不会忘记,他对她的残忍,对她一声一声的求饶而置若罔闻。 在床上,这个男人一定会折磨死她。 她刚爬起来,他就已经压下来,用钢铁一般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的禁锢在身下。 “北臣骁,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她哭着喊着,粉拳用力的敲击着他的胸膛。 可是男人的身体像铁,捶在上面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吻她,她晃着脑袋左闪右躲。 不,她不要再次臣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她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她没有勇气再下一次地狱。 下巴上传来刺骨的疼,他的长指捏着她的两腮,逼迫着她张开嘴。 他吻起来,龙舌舞动,粗鲁的扫遍她的每个角落,甚至是深入喉中,用力的刮着她的上鄂。 她慌乱的挣扎,双手狠命的抓着他的后背。 隔着衣衫,他甚至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他放开她的唇,跨坐在她的身上。 就在她以为,他要停止的时候,他已经三下两下的扯开了衬衫上的领带,将外套丢向地板。 她不老实的双手被他单掌握住,另一只手,利索的用领带将她的双腕捆住。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同样的事,他不是没有做过。 当初,他强迫给她纹身,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让她承受着那种刺骨的痛。 他站在一边看着,冷血的像是地狱的魔王,随意的主宰着别人的生死。 “北臣骁,你这个变态,放开我。”她大声的喊,发丝凌乱。 “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别忘了,隔壁住着谁。” 他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 </div> <span> 疯狂的占有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你这个变态,放开我。”她大声的喊,发丝凌乱。 “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别忘了,隔壁住着谁。” 他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 她立刻就安静了,眼睛里布满了一条条血丝,泪水干涸在眼底,结成一层细细的冰渣。 她怎么忘了,丁丁还在隔壁呢! 如果被他看到听到,那她情愿不要活了。 她忽然想到,身上这个正对自己施暴的男人就是丁丁的亲爹地。 原来她一直以来的猜测,竟然是千真万确。 可是,她宁愿丁丁没有这样的爹地,宁愿自己没有再遇上他。 这个男人永远只会给她伤害,一次又一次,不厌倦,不疲惫。 明明之前,她还对他抱有期待。 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根源。 如若不曾有期待,就不会有那么多甜美的憧憬,如果不曾有期待,也不会有那么多失望的眼泪。 心不动,则不痛! 她咬了唇,咽下了所有的不甘与悲苦。 他以前就熟知她的软肋在哪,现在也一样。 北臣骁冷冷的睨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女人。 她并不知道,这里的隔音设施是最高端的,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他怎么会让那个小家伙听见这样的声音。 她心疼儿子。 他何尝不是。 “北臣骁,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是不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温瞳望着他被欲望折磨的眼睛,冷笑着。 他说:“我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亲手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他撕开她的衣服。 “温瞳,别逼我伤害你,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和丁丁最好的生活。” 呵! 她笑得更冷了。 这算什么? 施舍吗? 六年前,他用钱买了她,告诉她,他会救她的弟弟,可是最后,她不但一分钱也没得到,失了身,失了心,失了亲人。 她被这个男人骗得一无所有。 六年后,他说同样的话,她还如何去相信他。 “你肯认丁丁吗?你肯向全世界公布,他是你的儿子吗?”温瞳盯着他,眼中的火在蹿动着。 他的脸色顿时就暗沉了下来,阴冷的看着她,“你想母凭子贵,做北臣家的二少奶奶?” 她咬牙,一声不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这个男人已经这样认定了她,反驳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冷笑着说:“温瞳,有一天,我一定会公布丁丁的身份,但是你。。。” 他掐着她的下巴,扯掉了她身上最后一点束缚,“永远别想着嫁给我。” “嫁给你?”她笑起来,笑得妖娆狂野,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天地昏暗。 他被她笑得烦躁,却突然见她一咬牙,像是发了重誓,“北臣骁,有一天,你一定会跪在我面前求我嫁给你,到了那一天,你千万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 “好,我对那一天拭目以待。” 他挑起眉,突然间吻了下来。 狂热的吻带着毁天灭地般的破坏力,将她的小舌勾入口中,用力的吸吮纠缠。 她仍然没有放弃抵抗,手被绑了,但还有双腿,她踢他,踹他,不遗余力。 他被喘痛了,于是用修长结实的腿压住了她的玉腿。 伸手,拧暗了床头的灯,只留下一抹昏黄。 灯光下,她娇俏美丽的脸庞,乌黑明亮的丹凤眼,红润而小巧的嘴唇,纤细的颈项上挂着一条金色的链子,下面是只兔子的吊坠,他记得,她属兔。 全身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奶白色,没有一丝的瑕疵,双臂细腻洁白,均匀而柔和,像两段美玉雕刻一样;双腿修长苗条,娇嫩欲滴。 哪怕是生过一个孩子,她的身材与皮肤依然像六年前一样美好。 这具身子,他不知道想想念念了多少夜晚。 这张脸,他牵牵挂挂的却是整整六年。 不。。是六年吗?还是更多年。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让温瞳不解,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不做点什么,她会被这个男人强//暴。 温瞳趁他失神,屈起膝盖,用力向他的下身顶过去。 这一下,她几乎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眼看着就要踢中他,他却突然伸出手,掌心按在了她的膝盖上,一用力,将她的腿压了下来。 他看她的眼神已经转为阴暗,她的反抗激起了他身体内的兽性,使他蜕变成一个真正的饿狼。 他将她的身体轻松的翻转了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 他低头吻在她脖子后的肌肤上,然后重重的咬了一口,娇嫩的肌肤微微的带着夏天盛开的荷花清新的味道,此时忍不住一阵颤抖。 “北臣骁,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她终于失了力气,只能哀求他。 他像是没有听到,火热的吻沿着肩膀一路向下。 同时一只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重重的揉///捏。 臀//部圆滑的弧线很快就过渡为修长的、微微起伏的双腿。 她感觉到他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心中顿时燃起一股绝望。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漱漱而下。 听见哭声,他的动作一滞,修长的指滑上她的眼睛,几乎是动作轻柔的拭去了她的泪。 她感觉到下面一阵疼痛。 他就那样闯了进来。 六年的干涸,经不起他的突兀。 她痛的几乎要喊出来,可是一想到隔壁,那委屈也只能和着眼泪咽进肚子。 她用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几乎痉挛。 被迫承受着他的律///动,由开始的轻缓到最后的激烈。 她紧紧闭上眼睛,一滴泪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变换了一个姿势,然后亲吻她的睫毛。 她别开脸。 他的眼神一暗,轻吻在她的耳垂。 她听见他低哑暗沉的嗓音,似乎充满了柔情。 他说,小瞳。 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这一声像是梦幻,她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抬眸去看他的脸,他的脸埋在她的发间。 一声一声的低喃,小瞳,小瞳。 这次,她听得清楚了,他是在喊她。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一边用最残忍的方式蹂//躏她,一边又用最深情的嗓音呼唤他。 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 她在迷迷茫茫中,仿佛是大海的一片孤舟,暴风狂雨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div> <span> 哪也不准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夜深。 温瞳躺在床上,四肢传来的酸痛让她根本无法入眠。 她想着就这么休息一会儿,然后还得去看儿子。 她一直紧紧闭着眸,像是睡着了。 清醒中。 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慢慢的靠近,带着男人独有的麝香味。 他流汗的身体透着种致使的性感,健硕的长臂自然的将她圈进怀中。 他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面颊,湿热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 如果温瞳现在睁开眼睛,她会看到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正深情的望着她。 月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进来,照耀着她粉雕玉凿的美丽胴///体,闪烁着柔和动人的光泽,似乎想为她披上一件轻薄的外衣。 那修长的指弹钢琴般的延着美妙的曲线滑动,所过之处,点燃一片绯红。 温瞳依然在装睡,可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绷得紧紧的。 他的手一路向下滑动,最后落在她最隐密的地方。 她的心提了起来,以为他又想要她一次。 只是,这指,却轻柔的替他揉了起来。 暖暖的,不重不轻的力道,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她的疼痛。 背对着他,温瞳咬上自己的指节,泪水,再一次无声的滑落。 北臣骁,你要怎样,你到底要怎样? 温瞳醒得很早,一整晚,北臣骁都用手臂禁锢着她,她稍有起身的意图,他便用力收紧了手,也不知道他是清醒的还是熟睡的。 她担心儿子,于是穿了衣服,赶紧跑到隔壁。 丁丁还没醒,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圆圆的小脑袋。 他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一个佣人,睡得很浅,温瞳一进来,她就醒了。 惶恐着,赶紧恭恭敬敬的向她鞠了一躬。 看来北臣骁已经安排了人在丁丁身边照顾着,怕他起夜或者是踢被子。 温瞳轻声说:“没事了,你去睡一觉吧,谢谢。” 看那佣人的黑眼圈,显然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 佣人有些受宠若惊,她来这里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谢谢。 她于是悄悄多看了温瞳几眼,顺从的退了出去。 温瞳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衣服是早就准备好的,满满挂了一柜子,有她的,也有丁丁的。 件件合身! 他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她不屑的扬了下嘴角,捡最贵的那件穿。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小家伙轻轻蠕动了一下。 温瞳赶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手,软软的,热热的。 贴在脸上,化解了心中不少的疼痛。 “妈妈。”小家伙终于转醒,睁着迷蒙的眼睛望着她,“早安。” “宝贝儿,早。” 丁丁坐起来,小手揉着睡眼,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抓住了温瞳的手臂摇晃,“妈妈,叔叔回来了吗?你是不是没有叫醒我?” 小嘴一憋,很不满意。 温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孩子从被窝里抱出来,往洗漱间里送。 “来,妈妈给丁丁洗脸刷牙。” 小家伙立刻抗议,“妈妈,孩子不能娇惯,这些我自己都会的。” 站在洗漱台前,需要踮着脚才能够到水龙头,但还是接过温瞳递来的牙刷,自己开始刷牙。 温瞳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黯淡。 失神落魄的样子仿佛是半夜里突然冒出的女鬼。 再看看小不点儿,精神抖擞,意气丰发,连刷牙的动作都是飞快。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儿子。 刷了牙,洗了脸,丁丁换了新衣服。 他着急的扯着温瞳的手央求,“妈妈,我们去跟叔叔打招呼吧。” 温瞳摸着小家伙的头,“丁丁,我们要回家了,舅舅想丁丁了。” “回家啊?” 丁丁皱了皱小眉头。 心里虽然不太情愿,可他的确有点想舅舅了。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家。 “我们都要走了,去跟叔叔说声再见吧。”小家伙攀着温瞳的手臂,锲而不舍。 孩子的要求十分恳切,他很少对一件事这样执着。 果然是父子连心,血脉亲情。 她可以不让自己跟北臣骁再有牵连,但他是丁丁的爹地,她没有权利阻止丁丁跟自己的爹地亲密。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也醒了吧。 在餐厅见到北臣骁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看报纸,听见脚步声,抬起头。 目光却是落在丁丁的身上。 “叔叔,早。” 丁丁欢快的像是一只脱了笼子的小狗儿,迈着小短腿儿,飞快的扑进了北臣骁的怀抱。 他放下报纸,将小家伙抱上自己的腿。 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子,“起得这么早。” “我怕起得晚了,叔叔就要上班去了。”他回头指了指站在楼梯下面,一步也不肯迈过来的温瞳,“妈妈说,我们要回家了,所以,我是来跟叔叔说再见的。” “回家?”北臣骁耸耸眉毛,“丁丁乖乖住在这里,你和妈妈,哪里也不去。” “真的吗?”丁丁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可是,我想舅舅了。” “我带你去看舅舅。” “真的?” “当然。” 温瞳用眼睛瞪他,他不以为然。 “快点吃饭,吃过了饭,叔叔带你去看舅舅。”北臣骁将他抱到椅子上,佣人很快端来热乎乎的早餐。 “妈妈,快过来吃饭,有你喜欢吃的糯米卷呢。” 温瞳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想跟这个男人面对面的共享早餐,她恨他,恨不得掐死他。 为了不让儿子看出端倪,她拿起报纸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小家伙将糯米卷悄悄的推向一旁,然后开始吃饭。 北臣骁哪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大手揉了揉儿子的发顶,“吃饭。” “叔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瞅了一眼温瞳所在的方向,她还在看报纸,根本没注意这边。 于是小家伙更加急切了,眼巴巴的瞅着北臣骁。 “问吧。”北臣骁屈指,抹去孩子嘴巴上的一点残渍。 丁丁将小嘴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叔叔,你觉得我妈咪怎么样?” </div> <span> 囚禁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囚禁 丁丁将小嘴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叔叔,你觉得我妈咪怎么样?” 这个问题真的把北臣骁问愣了,他扬着眉,竟然没有回答上来。 丁丁急忙追问:“叔叔,你想不想娶我妈咪?她做饭好吃,唱歌好听,工作又认真,长得又漂亮,真的有好多好多优点,叔叔,我向我保证,只要你娶了我妈咪,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他拍着小胸脯,骄傲的说:“就像我一样。” 北臣骁的心揪了一下,暗暗看了眼沙发上的小女人。 一声不吭的,这是跟她无声抗议呢。 “叔叔,叔叔……”丁丁拉了拉他的袖子,急于求得这个答案。 “嗯,这个嘛,我和你妈妈首先要相处一段时间,就是磨合,如果大家都觉得对方不错,结婚当然是没问题。” 他斟酌半天,觉得这应该是最能让丁丁满意的一个答案。 既说明了他们现在不会结婚,又不会太打击到他,留有希望,总是好的。 丁丁果然很满意,似懂非懂的直点头,“叔叔,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我妈咪一定会很努力的和你相处。” 他放下刀叉,“叔叔,我吃完啦。” 跳下椅子,将那盘糯米卷端起来,举在头顶,一溜烟儿的跑到温瞳的旁边。 “妈妈,吃糯米卷,你最喜欢吃的。” 丁丁献宝似的挨在温瞳的身边,拿起一只糯米卷儿塞到温瞳的嘴巴里。 温瞳难却儿子的盛情,张开嘴,小口的嚼起来。 “妈妈,叔叔说我们不走了,要一直住在这里,他还说,一会儿带我去看舅舅。” 她猛地抬起头,狠狠的瞪着饭桌前的男人。 男人勾起唇角,无视她的挑衅。 她拿了本书给丁丁,“妈妈找叔叔说事情,你乖点。” “嗯。” 丁丁的大眼睛转啊转,心里开始偷偷的乐。 妈妈这么快就开始跟叔叔相处了啊,看来,结婚也是指日可待。 温瞳走过去,毫无温度的说:“出来一下。” 她率先出了门,就站在门外的廊道上等他。 抬眸,院墙上已经不见了苍月的身影。 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她现在没心思管这些,心里满满的都是焦躁。 等了一会儿,北臣骁才信步走了出来,颀长的身躯因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开衫而更显得挺拔修长。 她忽然就想起昨天他的疯狂和凶猛,那傲人的体魄压制得她根本无力反抗。 她痛了! 身痛,心痛。 “怎么?”他抱着双臂,闲适的问。 “你什么意思?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更不想看见你。”她冷冷的瞅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我没拦着你,脚长在你身上,大门也是敞开的,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但愿如此。”她要回屋,刚转了个身,就听见他不紧不慢的说:“但是你要想好了,一旦你走出去,有两家店可能要关门,一个是温记豆花,一个是林东报摊。” 她的语气立刻就锋利了起来,“你威胁我?” “不,我是在提醒你。” 他迈着四方步,与她擦肩而过,无视身后那双冒火的眼睛。 “北臣骁,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只是想满足你的兽欲,昨天晚上,你已经得逞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回过头,笑容有些邪恶,“满足?你是指昨天晚上你像个木头一样的躺在那里?” 他抬起手,长臂正好可以勾到她的下巴。 捏了下,抬起来,左右打量着,“什么时候学会取悦我,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 “你混蛋。”她怒骂。 “我不介意做出更混蛋的事情。”他望向正坐在客厅里看书的小家伙,“我要送丁丁去见他舅舅,你想在家里怎样,随便。” “你关不住我。” 他笑,“尽管试试。” 她瞪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北臣骁带着丁丁去看林东。 小家伙坐在车上,不停的问,“叔叔,妈咪为什么不来?难道她不想舅舅吗?” “妈妈不舒服,她让丁丁代她向舅舅问好。” “那妈妈用不用去医院?”小家伙立刻担心起来。 “不用,在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叔叔,我们一会儿去买妈咪喜欢喝的番薯甜汤好不好,妈咪吃了东西,病就好了。” “好。” 北臣骁很少这么有耐心的跟别人说话。 唯独对着这个话很多又反反复复重复的小不点儿,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 林东正在报摊上分捡报纸,有路人递过来一块钱买了份晨报。 他收了钱,再抬头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显眼的停在摊子前。 他的手惯性的伸向一边的财经杂志,据他的经验,凡是开着好车来报摊的都是来买财经杂志。 这时,后面的车门打开了。 从车上跳下一个圆不溜湫的小不点儿,活蹦乱跳就奔着他扑来。 同时用那脆脆的声音,扯着嗓门儿喊,“舅舅,舅舅。” 被扑了个满怀,林东高兴的一把抱起小家伙儿,“舅舅可想死你了。” “丁丁也好想舅舅。”在林东的脸上大大的亲了口,丁丁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林东听见开门声,这才看到车子里走下的人。 那脸色,顿时就风起云涌。 竟然是北臣骁。 为什么他会跟丁丁在一起? 温瞳呢?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丁丁是他的儿子? “叔叔。”丁丁回头冲着北臣骁乐,小白牙闪闪发光。 林东心中的疑惑解了一半儿,看来,丁丁还不知道这位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们似乎看上去很亲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车上,想要寻找温瞳的身影。 “不用看了,她没来。” 北臣骁倚着车门,点了根烟,慢吞吞的抽起来。 林东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怕北臣骁会抢丁丁。 丁丁是温瞳的宝贝,如果失去他,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面前这个男人,六年前,他几乎把温瞳逼上了死路,六年后,他卷土重来,再一次逼近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北臣骁的好心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林东放下怀里的小家伙,指了指还没有分完的杂志,“丁丁,帮舅舅把这些杂志分好。” 丁丁望了一眼北臣骁,心里有些忐忑,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北臣骁向他点点头,无声的承诺。 小家伙心里有了底,立刻欢喜的抱着一摞杂志去分捡了。 林东走到北臣骁面前,开门见山的问:“温瞳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北臣骁掐掉手里的烟,冷酷的说:“她很好。”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当初把她害得那么惨,难道现在还不想收手吗?”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林东实在伪装不出和颜悦色。 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温瞳当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硕大的别墅里,仿佛是一缕孤魂,脆弱的不堪一击。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还是花一样的年华,金子一般的笑容。 “我这次来,不是想和你谈这些。”琥珀色的眸子似一把利剑,暗藏着锋锐,凌厉的扫过他身后的报摊。 “你以为卖几张报纸就能给他们母子安定无忧的生活?我不得不说,你在异想天开。” 林东面对他的讽刺,不卑不亢,“虽然无法让他们容华富贵,但是吃饱穿暖断不会成问题。有我林东一口吃的,就有他们母子一口饭,有我林东一个窝棚,就不会让他们母子睡大街。比起你,我想他们更愿意跟我过这种平民生活。” “那你有没有想过丁丁,他本来就应该是富贵的,你这样做,是剥夺了他在一个优越的环境里成长的机会。他是我北臣骁的儿子,将来,他必然会是人中之龙,你们的自私,只会害了他。” 林东的内心一震,下意识的望向报摊。 小家伙正坐在板凳上,认认真真的分着杂志,小嘴里不停的念着,娱乐周刊,壹周秀。。 如果他姓北臣,他现在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别墅里,吃着上等的甜点,弹着价格昂贵的钢琴,旁边,有训练有素的佣人,不时端来他喜欢的各种小食。 他会上贵族学校,会出国,会进入EC国际大展鸿图。 可是,他现在却坐在寒酸的报摊上,摆弄着同龄的孩子根本看不懂的杂志。 是不是,他真的没有尽到一个做舅舅的责任? 是不是,他应该支持他回到北臣骁的身边?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落子生根。 对他来说,温瞳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温瞳想要保护的东西,他就算拼死,也会不遗余力。 丁丁是温瞳的一切,她必然不会将他送给北臣骁。 眼中的茅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透的清明。 林东将心中的想法坚定的说出来:“我不会让丁丁跟你走的。” 对于他的回答,北臣骁并没有意外,眼神中甚至还透出一些赞赏。 看来,这个男人是一心一意在对待温瞳母子。 所以,他也没有浪费自己的好心。 “我现在有一份工作给你,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摆这个报摊了。” 林东显然吃惊不小,诧异的望着他。 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他有几分诚意。 他说今天来找自己,难道是这件事? 北臣骁将一份合同递过来,“我调查过你,你以前做过经纪人,虽然时间不长,最后也失败了,但是,你是一个有耐力的人,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把这份工作交给你。” 合同封面的彩页印有北星橙娱的标志,里面是一份聘用书。 “只要你在合同上签字,你就会正式成为北星橙娱众多纪纪人中的一员,我会挑选一线的艺人给你。你应该清楚,手下有一两个一线艺人,你一年的收入就很可观了。”他将合同放在林东的手上,“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在办公室看到你。” 北臣骁说完,并未急于听到他的回答,而是向丁丁招了招手。 丁丁早就分好了杂志,远远的看着两个大人说话。 此时看到北臣骁喊他,立刻小跑了过来。 “丁丁会跟我住一段时间,温瞳的电话也不会关机。你是聪明人,我等着你的决定。” 他将小家伙抱起来放到后座,俯身扣上安全带,那认真的侧颜,倒像一个尽职的父亲。 丁丁趴在车窗上向他挥手,“舅舅,再见。” 小家伙欢乐的样子让林东的心潮掀起了些许波澜。 和北臣骁在一起,丁丁这么开心吗? 车子马上要启动了,林东忽然追上来问:“你这么做,是为了温瞳?”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抛下一句,“谢谢你这六年来对她的照顾。” 林东捏着手里那份合同,突然感觉沉甸甸的。 这个男人,他是在替温瞳报恩吗? 正在林东出神的时候,一辆跑车轻缓的停在他的身边。 随着车窗玻璃缓缓降下,他看到一张扬着灿烂笑容,绝美的脸。 “HI,林大哥。” 陈紫南打开车门走下车,炫目的装束,轻盈的姿态立刻引来无数路人的侧目。 “陈小姐。。。”林东有些意外,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唉呀,不是说过嘛,你就跟着小瞳叫我阿南好了,怎么还陈小姐陈小姐的,真见外。” 林东憨厚一笑,“是,阿南。” 陈紫南摘下墨镜,打量着他的报摊,好奇的问:“林大哥,这就是你的报摊啊?” “是啊,小了点。”林东呵呵一笑。 “还好啦,很干净。”她顺手拿起一本杂志来看。 林东急忙说:“你喜欢看什么,随便拿走,不收钱。” “呵呵。”陈紫南笑起来。 怪不得温瞳可以跟林东生活在一起,这个男人的确很讨喜。 她有些惋惜的说:“林大哥,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真的就甘心守个报摊过一辈子?” 林东自卑的看向自己的右腿,“我是个跛子。” “你太落后了。”陈紫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现在都流行缺憾美,更何况,办事靠能力,又不靠腿,有的人四肢健全,可是依然一无是处,我相信林大哥只要稍加雕琢,一定会成大器。” 她戴上墨镜,拿起一本杂志,“林大哥,我可不会空手而归的,这个,算你送我啦。” “尽管拿去,再多拿几本吧。” “不用了,需要的话,我还会来顺手牵羊。”陈紫南上了自己的跑车,向他说了声BYEBYE,红色的法拉利逍遥而去。 林东垂眸看向手里的合同,心潮再一次起伏。 温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接受北臣骁的施舍,或者继续碌碌无为? 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想。。。离她更近一些。 ********* 更新完毕!! </div> <span> 就地解决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的车刚一消失,温瞳就向大门走去。 还没等迈出去半步,立刻就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脸部表情僵硬如石头的男人,态度已经是尽量的柔和,“温小姐,对不起,没有臣少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我又不是他的犯人,我有人身自由,请让开。” “对不起。”两个保镖山一样的挡在她的面前,伸出来的手臂强壮如牛。 温瞳明白自己的小身板儿不能跟他们死磕,只好无奈的退了回去。 北臣骁是存心要囚住她,她如果硬闯,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还得先退一步,仔细想出一个对策来。 温瞳走到后院,意外的看到苍月坐在鸡舍上,目光深沉的望着满院的鸡鸭,好像跟它们有仇似的。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简直可以说是神出鬼没。 不过,对于他的目的,她大概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丁丁出事后,北臣骁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八成是被派来保护丁丁的。 可他今天为什么没跟去? 大概是因为有北臣骁在丁丁的身边。 那她可不可以认为,他也兼顾着保护自己的安全呢? 北臣骁会这么好心吗? 温瞳抓了把米扔给这些小鸡小鸭,面无表情的说:“你是游魂吗?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是个铁人也受不了啊,还是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早就海吃海喝,撑得肚子滚圆啦?对了,你不会是在打这个小鸡小鸭的主意吧?” 苍月像是没听见,依然注视着那些鸡鸭,好像能把它们看成凤凰和天鹅,或者是烧鸡和烤鸭。 温瞳气了,这个人可真是个木头。 “喂,昨天送你的饭菜,你连动都没动,你是不是真的不会饿?而且,风寒露重的,你晚上睡在哪里?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古时候的侠客啊,可以风餐露宿,天当被,地当床,饿了就吃面干粮,我跟你说,古代的侠客都有风湿病,要不然打架前为什么都要大叫一声。” 她说了一大堆话,苍月还是吭也不吭一声。 “喂喂喂,我说得话,你听见没有?”温瞳把手里剩下的几颗米粒向他丢过去。 苍月这才抬起头,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流光。 启了启薄唇。 在温瞳的一脸期待中,慢悠悠的说了一个字“啊” 啊你个头啊! 温瞳跺跺脚,这个人,还真是个木头。 算了,不理他,饿死冻死,活该。 她扭身就走,却忽然身边黑影一闪。 苍月已经从鸡舍上跳了下来,两个起落便到了她的面前。 温瞳从来没见过行动速度这么快的人,简直就像是鬼魅一样。 她在心里暗暗吸了口凉气,幸好这个人不是敌人,要不然,她早就翘辫子了。 她翻翻白眼,“饿了吧?何必惩能,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 说着,拽了他的衣袖就往屋子里拉,“我让佣人给你做点热乎的饭菜。” 他低垂下冰冷的眸子,瞧着她放在衣袖上的洁白小手。 指甲透着股健康的粉色,有着小小的一圈儿月牙。 他心里忽然一颤,急忙拂开她的手,脚尖微一点地,人已经蹿出去很远。 温瞳只觉得面前生风,等看清楚时,他已经坐在了院墙上。 依然摆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脸。 温瞳这个气呀,怪人,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但是气归气,她还是回屋拿了面包和肉干。 然后,没好气的丢在他怀里。 “想饿死,也别死在这里。” 她哼了一声,扭身回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拿起怀里的一块肉干,先是看了看,眼里的光芒很奇特,似乎有丝不亦察觉的笑纹。 将肉干放进嘴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着。 是牛肉的,很好吃。 温瞳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乱转,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她向外张望了一眼。 北臣骁抱着丁丁,已经向大门走来。 丁丁趴在北臣骁的肩膀上,睡着了。 而小家伙的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遮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小的脑袋。 他对孩子的这份细心,她倒是无话可说。 只是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好感。 温瞳走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强行的将丁丁抱了过来。 小家伙睡得正香,突然间换了一个怀抱,似乎有些不愿意的皱了皱眉,很快,他就闻出了妈咪的味道。 香香甜甜的。 于是,小脸贴上去,又乖乖的睡了。 温瞳抱着丁丁往楼上走,完全把丁丁他爹当空气。 男人不声不响,就在后面跟了上来。 直到温瞳要关门,一只大掌伸进来,强行将门打开。 温瞳气得瞪了他一眼,睇给他一个你有完没完的眼神。 他脸皮厚啊,完全无视。 温瞳拿他没折,只好先将小家伙放到床上,轻手轻脚的脱去他的外套,小鞋,然后拿来被子盖上。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未等起身。 腰间一紧,已经被他从后面抱住。 她全身都紧张了起来,转过头,无声的控诉。 他是不是疯了,孩子还在这里呢,他不害羞,她还要脸呢。 他却越搂越紧,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在她的腰线上蹭来蹭去。 颈间,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透着难以掩饰的欲望。 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偷眼看床上的孩子,小脸睡得通红,长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怒,低声说:“北臣骁,你别发神经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咬着她敏感的耳垂,火热的舌头伸出一小截儿,沿着那诱人的轮廓舔弄。 她的浑身都起了静电,身子一下就酥了。 她恼他,可是又挣不过他,生怕弄醒了孩子。 他吐出她的耳垂,哑着声音说:“我想要你。” 她坚决的摇头,“你想都别想。” “那好,我们就地解决。” </div> <span> 窗帘后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他吐出她的耳垂,哑着声音说:“我想要你。” 她坚决的摇头,“你想都别想。” “那好,我们就地解决。” 他绝对是故意的,知道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敢大声,不敢挣扎。 她狠狠的瞪他,眼珠子都瞪疼了。 他坏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她用力踢了他一下,效果不佳。 他将她一路抱到旁边的卧室,直到关上门,温瞳才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立刻,就有一排鲜红的牙印。 她大声骂他,“北臣骁,你就是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野兽,你这个超级大混蛋,死变态。” 他低下头,封住她不饶人的小嘴儿,抱着她的腰将她按在窗台上。 身后传来冰凉的触感,后背紧紧贴上了玻璃窗。 她惊慌的宛若兔子,在他的怀里蹦哒。 目光无意中一斜,正看到楼下的院墙上,板板正正坐在那里的黑影。 也惊呼,“北臣骁,你疯了,有人。” 她可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情的强大心理。 一急,眼圈就红了。 要是被人看到,她还有什么脸面走出这座房子。 北臣骁也发现了坐在墙头上的苍月。 而苍月耳聪目明,犀利的目光向上一抬,直直看了过来。 他挥手,以最快的速度拉上了窗帘。 他的女人,绝对不容许别人窥视。 温瞳快哭了,在他的怀里瑟缩的像一只虫子。 他吻着她的眼睛,用湿热的舌尖滑过她的眉骨。 她的长睫在他的呼吸中摆动,宛若开合的扇贝。 挣扎中,小脸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更添妖精般的妩媚。 “北臣骁,放开我,不要碰我。。。”温瞳反抗的力道在他看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他轻轻松松就制服了她的双手,压着棉软的窗帘按在玻璃窗上。 他的吻沿着那张精致的面孔一路向下延伸,停在诱人的锁骨处,轻轻噬咬,直到遍开梅花,留下属于他的印迹,他才满意的咬住她的第一粒衣扣,向外一扯,衣扣蹦弹在地板上,跳着舞蹈。 “不要。”她惊叫,向后躲闪,这样的动作只是将她胸前的饱满更加彻底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那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发红。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一只手灵活的解开她的衣服,然后是牛仔裤,底裤。 他的举动是异常温柔,沾湿的舌尖在的她的胸前轻轻滑行,在她的粉颈与耳边轻舔呼气,时而润湿的舌尖伸近她的耳内发出啧啧声音的蠕动着。 指尖断断续续的轻轻碰触着手底下光滑的皮肤,从侧面腋下到那迷死人的小蛮腰,从背部脊髓到可爱的小小臀//部,一步一步的有计划的侵袭着她的心灵。 温瞳不安的挣扎,但是身体已经在他高超的挑//逗下起了变化,浑身酸软,无力抵抗。 这个男人,知道她的敏感//点,所以,驾轻就熟。 但意识里,她还是紧紧的闭拢了双腿,试图保护自己。 耳边传来金属拉链的声音。 他褪下长裤,堆积在脚踝处,灰色的衫衫下,半掩着修长健壮的腿。 “不,不要,北臣骁,求求你。。。放过我吧。。”温瞳破碎的求饶,她不想再次失身给这个男人。 她感觉到羞愧,可是又感觉因为极度羞耻而产生一种亢奋的复杂的情绪,被那样的戏弄至此,竟然还不会在生//理上讨厌。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 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别哭,小瞳,乖。”他轻声哄诱,强势的分开她的双腿。 她哭着说了声不要,他已经完全的挺进。 好紧。 她哭得更大声,趴在他的肩上,不停的抽泣着。 他捧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眼中充满了怜惜,冰冷的唇一遍遍温柔的舔干了她的泪。 只有进//入//她的身体,那种契合的感觉才会让他觉得充实。 她是他的,谁都不可以夺走。 哪怕禁住她,让她恨自己。 他着了魔,发了疯,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不明白,对她的欲望怎么会如此强烈,只想分分秒秒,一刻不休的霸占着她。 他凶狠的进攻,她破碎的低吟。 他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宣告,“你是我的,小瞳,你是我的。。” 苍月坐在院墙上,目光停留在二楼的窗口。 蓝色的窗帘将屋子里遮挡的严严实实。 在它的背后,正进行着一场人类最原始的战争。 窗帘微微晃动着,日光倾斜。 他低下头,看了眼手里剩下半截的牛肉干,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 地上落了一粒扣子,温瞳一手抓紧了衣领,一手去捡扣子。 北臣骁大步一迈,先她一步将扣子捡起来。 有些讨好般的递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没伸手接。 把他晾在了那里。 “温瞳,别闹脾气。”他的语气沉了沉,脸色就不太好了。 “你吃饱喝足了,还不准我闹脾气吗?”她的小脸上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红晕,让人想起夏天枝头上待人采摘的红樱桃,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幸好他今天的动作还算温柔,并没有连撕带扯的,所以,她还能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她扭身往外走。 这么久,丁丁也快醒了。 孩子的午觉时间向来不长。 手刚触上门锁,他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幽幽的传来,“我已经给丁丁办理了转学手续,那所平民学校,不适合他。” 温瞳当即就火了。 他做这样的事,有没有提前跟自己商量? 凭什么他理所当然的就认为那所学校不适合丁丁? “北臣骁,你以为你是谁?我儿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的口气蛮横了起来,眼神里跟飞刀子似的。 “你儿子?”他冷笑,“你自己能生出儿子?” “你别强词夺理,这些年,你根本没有关心过他,也不了解他,你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 “你偷偷摸摸的跑去生了我的孩子,现在又光明正大的跑了回来,你有什么目的姑且不论,既然丁丁是我的儿子,他就要受到最好的教育,强词夺理的那个,是你。” “如果你肯放我走,我向你保证,我会带着丁丁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如意,那么,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远远的,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日防夜防,以为我是冲着你的什么回来的。” 她的眼神透着丝狠意,可是眼底却翻动着一缕失望。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任过她。 在他的眼中,她做什么都是带有目的的。 </div> <span> 北臣骁是鸭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如果你肯放我走,我向你保证,我会带着丁丁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如意,那么,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远远的,你根本看不到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日防夜防,以为我是冲着你的什么回来的。” 北臣骁的心里,忽然就空了一块儿。 她在说什么蠢话? 她想离开他,带着小家伙逃得远远的? 她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一辈子也别想。 于是,口气就十分狠戾,带着股威胁劲儿,“你敢。” 她扬了下眉毛,丝毫不受他的威胁,“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别逼我,惹急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他不怒,反倒笑起来,眼前的小女人张牙舞爪,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他倒是有兴趣磨磨她的爪子。 长臂猛地伸过来,扶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火热的鼻息在她的耳边缠绕,声音中带了丝低哑的诱惑,“你已经点火了,只不过,火在这里。” 他抓着她的手往身下带。 碰上那又恢复了精神,斗志昂扬的火///龙。 她惊叫一声,面红耳赤,几乎是夺门而逃。 他的笑声被隔绝在了门外,似乎笑得十分开怀。 温瞳一边咒骂这个男人的低级,一边在心中想着逃跑策略。 小家伙睡醒了,主动拉开门。 看到在门口吹胡子瞪眼的妈咪,有些小小的怔愣,但很快就撅着嘴巴往她怀里扑。 孩子有点小小的起床气,不严重。 但是看到妈咪,总是会往她的身上粘。 粘一会儿,腻一会儿,也就罢了。 “妈妈,叔叔的家有大蚊子。”小家伙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 “大蚊子?” “嗯。”孩子用手扒拉着她的衣领,指着上面一处处红痕,“你看,起了好多大红点儿。” 小家伙心疼的用小手替她揉着,“妈妈,丁丁给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痛了。” 孩子往上吹着气,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温瞳顿时黑线,在心中将北臣骁诅咒了一万遍。 她脸红,急忙拉上衣领,试图用别的东西引开小家伙的注意力。 “丁丁,我们出去喂小鸡吧。” “妈妈,我给小鸡们取了名字,但是小鸭子的名字还没有取。” 孩子好骗啊,立刻就转移了好奇心。 小鸭子? 温瞳勾起一抹坏笑,“鸭子就叫小骁吧。” “小骁,好啊。”丁丁鼓掌赞同。 温瞳却在心里骂,北臣骁,死鸭子。 北臣骁打了一个喷嚏。 那边的文泽急忙问:“臣少,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他抽了张纸巾擦了下鼻子,“给国王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 “好。” “臣少,EIK今天会来给你量尺寸,订做宴会用的西装,夏小姐那边,是不是也顺便捎带一套?” 北臣骁想了想,“算了,先不用管她。” 刚要放下电话,突然又说:“让EIK到我这里来一趟,就在家里量吧。” “好,我马上去安排。” 温瞳正在陪丁丁复习功课,佣人敲门进来说:“温小姐,臣少请您到书房去一下。” “告诉他,我很忙。”温瞳头也不抬的回复。 “这。。。”佣人为难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温瞳叹了口气。 算了,自己跟他的事情,不要牵连其它人,佣人也只是奉命做事,那男人的脾气一上来,说不准会把火气泄到别人的身上去。 她给丁丁划了几道题,“宝贝儿,一会儿妈妈来检查。” 丁丁哦了一声,却偷偷用书掩着小嘴笑起来。 这些日子,看来妈妈和叔叔相处的很愉快。 来到书房,房间里除了北臣骁,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正跟北臣骁说着什么,不时笑得花枝乱颤。 听见脚步声,北臣骁抬起头,EIK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来。 站在门口的女孩儿,柳眉轻蹙,薄唇抿得紧紧的,好像跟什么人过不去似的,却无端露出一种别致的风情: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那一双水汪汪,深幽幽,如梦如幻般的眼睛,带着三分怨,七分恨,当即让EIK灵感大动,脑中已经勾勒出了一条豪华的晚礼服。 “有事?”她望着北臣骁,眼中寒冷如冰。 “过来。”男人招招手,眉眼间挂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最宠爱的女人,那扬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溺爱。 “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她一步也不想靠近他。 EIK瞪圆了眼睛,兴味的打量着这个敢跟北臣骁叫板的女人。 以北臣骁的地位与金钱,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他这样一招手,恐怕就有一车皮的女人一拥而上。 而她不但没有表现出半分高兴,甚至还在抗拒。 EIK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怎样的魅力? 北臣骁的眸色沉了沉,却没有发火。 他站起身,亲自走过去,不管她的排斥,拉起她的手,强行将她带到EIK身前。 温瞳哪怕再抗拒,但还是不愿在陌生人面前让他太难堪。 微笑着,向EIK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好,温瞳小姐,我叫EIK。” 温瞳有些惊讶,这个外国女人张口一嘴流利的国语,而且还能准确叫出她的名字。 她不仅暗暗的揣测,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她笑了一下,“你好。” “温小姐,我见过你。”她直接说道,一点不显得生疏。 温瞳有些惊讶,自己可不记得认识这样的金发美女。 看出她的疑惑,EIK解释说:“我是KING的朋友,他经常提起你。” “你认识凌少楠?” “嗯,他可是你们国内属一属二的造型师,我也是做服装设计的,所以,跟他有些交情,他早就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小学妹,是个一顶一的美女。。。” 原来是凌少楠的朋友。 温瞳对EIK的印象顿时就亲近了几分。 而一旁的男人却明显露出不悦。 凌少楠? 丫的是谁? 背着他,她到底勾搭过多少男人? 一个夜白已经很让人头疼,然后是轩辕洛熙,再加上一个凌少楠。 她还真是魅力难挡啊。 </div> <span> 订礼服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和EIK亲切的说着话,时不时提到凌少楠这个名字,而且总是伴着清悦的笑声。 每提一次,北臣骁的脸色就黑一分,眼底的色彩就暗一点。 “凌少楠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起晚了,正赶上考试,他当时脑袋一热,穿着内//裤就冲出了宿舍……” 温瞳的话还没说完,北臣骁已经把他拉到胸前,霸道的圈起来。 她听见脑袋上方,他在咬牙切齿。 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他们上学时候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是不是恋人?有没有上过床? 现在还在藕断丝连吧? 他有必要去把对他来说那空白的六年查得清清楚楚。 他越想越离谱,越想越生气。 那抱着温瞳的手臂越发的紧了。 她感觉到疼,抗议的说:“北臣骁,你弄痛我了。” 他没好气的松了手,不悦的甩开她,“EIK,给她量尺寸。” 温瞳被他突然阴沉沉的脸色弄得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当真跟个小孩儿似的,说变就变。 “量尺寸干什么?”温瞳可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受他摆布。 “让你量你就量,哪来那么废话。” 他心里有气,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英俊的侧颜,线条绷得紧紧的。 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EIK急忙出来打圆场,“温瞳,臣少要给你做一件晚礼服。” “我不要。” 她很少有应酬,也不参加宴会,要晚礼服做什么? 而且,她不想接受他的东西。 “这……”EIK为难的看向北臣骁,希望得到明示。 北臣骁瞪着温瞳,“穿不穿都要做,用不用我绑着你来量?” 他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威胁,温瞳觉得,如果她再反抗一下,他真的会绑了她的手脚逼迫她就范,反正这种事,这个男人也不是没做过。 她心里就算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妥协。 做就做吧,做完不穿就得了。 EIK见她的态度软了下来,笑着拿来软尺,边给温瞳量尺寸边夸赞,“温瞳,你的身材很标准,穿上我设计的晚礼服,一定会惊艳全场。” 温瞳礼节性的笑笑,心里却一点都期待不起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EIK贴着温瞳的耳边悄声说:“我给臣少做了十年的衣服,他还从来没让我给哪个女孩子量过尺寸,自然也没送过别人衣服,你是第一个哦。” 听到EIK的话,温瞳的心似乎有丝波动。 可是,那又能代表什么? 她是他心中与众不同的那个? 用他的话说,别异想天开了。 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EIK给温瞳量完,又给北臣骁量。 “臣少,你的身材总是保持的这么完美,我看以后不必每次都量了,按照上次的尺寸来做,准没错。” EIK的话并不是奉承,北臣骁的身材一直很突出健美,这跟他常年打拳击和晨练脱不了干系。 “我倒觉得自己好像重了一些。”北臣骁转了个身,让EIK量他的肩膀,而他的眼神则暧昧的瞥向温瞳,那意思仿佛在说,你最有发言权了,是不是? 温瞳脸上发烧,急忙别过头,懒得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讨厌他压在自己的身上,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发现自己正顺着他的思路想问题,她狠狠用指甲掐了一下手心。 混蛋男人。 量完了尺寸,EIK说:“我带了手工师傅过来,布料也是现成的,今天晚上出设计图,明天缝制,后天就会出成品。” “辛苦了。”北臣骁开了一张支票递给她,“酬劳。” “呵呵,不需要见货付款吗?”EIK笑起来。 “见货付款,那岂不是辱没了你EIK的大名。” “哈哈,臣少,你还是那么豪爽,那我就先谢了。”EIK接过支票,放进随身的皮包,“你放心,包君满意。” EIK又向温瞳打了招呼,很快的离开了别墅。 她一走,温瞳也要走。 反正她也只是来配合一下他的兴致,晚礼服真的做好了,她也不会穿。 而且,北臣骁绝对不会带她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 因为他的正牌女友是夏书蕾。 而自己,当年和现在都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前前后后,并无分别。 温瞳走出去,心里莫名的开始焦躁。 院子里的花圃开得一片茂盛。 她站在花丛中,有些失神的望着香气叠叠的花海。 突然,一粒小石子砸在她面前的花瓣上,惊起一只正在采蜜的蜜蜂。 她抬起头,看到苍月坐在墙头上,眸子深深的望着她。 她捡起那粒小石子,放在手心里把玩,似乎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真羡慕你,可以像鸟儿一样无忧无虎,想坐在墙头就坐在墙头,想站在屋顶就站在屋顶,像风一样,自由的来,自由的去。” 她轻抚着面前娇艳的花朵,嘴角扬起自嘲般的笑容,“再美丽的花朵,养在花圃,总是少些灵气,开在山间的才叫烂漫。” 苍月一声不吭,仍然只是望着她。 他见过许多女人,她不是最漂亮的,但也是极美的。 盈盈立于花间,玉面桃腮,仙姿玉色,宛若花丛中的仙子,正为落花悲秋,为天下哀叹。 人与花,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温瞳微微蹙了下眉,露出些许嗔色,“喂,你究竟有没有听到人家说话?” 他的眸色更深了,半天,缓缓说道:“啊!” 温瞳简直被他气死了,可是又很无奈,最后笑了出来。 “你只会说一个啊字吗?” 他的眼睛闪了一下,“啊!” 她咯咯的笑起来,半掩皓齿的模样更添几分美艳。 “我儿子很喜欢你,哪天你教他爬树好不好?” 苍月啊了一声。 “你这句‘啊’,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我就权当是好的意思,到时候他来了,你可不准耍赖。” 苍月瞧着她,这次没啊了。 温瞳想着丁丁的题快做完了,于是跟苍月说了声再见,便急匆匆的折回屋里。 刚进门,就看到北臣骁牵着小家伙的手下楼,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运动装,齐刷刷的般配。 “妈妈,快去换衣服,叔叔要带我去骑自行车。” 苦肉计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苦肉计 刚进门,就看到北臣骁牵着小家伙的手下楼,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运动装,齐刷刷的般配。 “妈妈,快去换衣服,叔叔要带我去骑自行车。” “你妈笨,骑不了。”北臣骁鄙夷的丢给她一个白眼儿。 这个男人,今天像是吃了火药,情绪有些不对劲。 温瞳心里就有些委屈了,要说情绪不对的那个,也应该是她吧,被某个禽兽拖进屋里强行XXOO,事后连半点怜悯都没有,现在腰疼腿疼骨头疼,跟散了架似的。 心里这一怒,嘴上就说:“谁说我不会,妈妈骑得可好了。” 丁丁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妈妈,那你快换衣服吧。” 温瞳换了衣服出来,院子里已经摆了三台自行车。 两台大的,一台小的。 丁丁看到自己的车子,撇了撇嘴巴,小胸脯顿时就憋了下来。 自己的车这么小,一定是骑不过妈妈和叔叔啦。 他才不想做拖后腿的那个。 北臣骁看出小家伙的担忧。 于是,让人换了一辆车子。 一台大车,车座后面带着一个座椅,正好可以坐下一个小孩子。 “丁丁,叔叔带你吧。” 丁丁巴不得和北臣骁一个车子,于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攀着北臣骁的大腿,“叔叔,我没有多重的。” 那意思是,你别担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你完全可以比得过妈咪。 北臣骁瞧了眼正在试车的小女人,心里鄙夷,切,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让她先骑半个小时,自己也轻松追得上。 这个别墅群的后面有一座山,而环着山脚下有一条大路,平时基本没有车辆,渐渐的成了这一代居民的健身场。 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头骑下来,也是需要一定体力的。 北臣骁在前面骑,后面带着小丁丁,小家伙叉着腿儿坐在车座上,双手抱着北臣骁健硕的腰,笑得咯咯响。 温瞳开始的时候还能跟在一旁,可那男人动不动就加快点速度,要落上她一截儿。 她哪肯服输,一定是要追上去,与他并齐。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帽套头衫,头发没打理,软趴趴的贴在脑袋上,冷不丁一看,倒像个青春美少年。 温瞳不屑的轻哼,切,还人模狗样的。 她心里嘲笑着人家,可是距离上却拉开了。 那男人发了狠似的,越骑越快。 温瞳咬着牙,从后面奋起直追。 可是她上学的时候体力就不好,再加上对手实在是太过于狡猾和强大,所以,这距离是铁定要有的,至于有多大,那就只能看前面小丁丁朋友的了。 “妈妈,加油。”丁丁回头,冲着温瞳大声喊。 可是这距离太远了,他的声音都快传不过去了,眼瞅着自己的妈咪累死累活的在后面跟不上来,小家伙心里就急了。 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叔叔,叔叔,我想嘘嘘。”小手扯了扯北臣骁的衣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北臣骁将车子停在路边支好,然后把小家伙抱了下来。 小家伙自发自觉的跑到大树的后面,褪下裤子,露出一截白白的小屁/股。 等了一会儿,北臣骁问:“丁丁,还没好吗?” “叔叔,再等一下,我要上大号。” 小家伙装模作样的蹲下来,然后偷偷的往马路上面看。 心里啊,直替温瞳着急。 这边,小家伙的腿都蹲麻了,温瞳才紧赶慢赶的追了上来。 她将车子停下,大口大口的喘息,娇俏的小脸上,香汗淋淋,柔嫩的脸蛋仿佛是涂了胭脂,香汗美女,也别有风味儿。 小家伙拖延成功,一提裤子就从树后跑了出来,嘴里还在大喊,“叔叔,我完事了。” 北臣骁皱着眉头。 你小子连纸都不带,还说上大号,你当你老子我是白痴啊? 可是,他也没有戳破小家伙,伸手将他抱上车,“走吧。” 喂喂! 身后的人立刻不满意了。 难道就不能休息一下再走吗? 那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机器做的吗?额上连点汗水都没染,轻松的好像是在散步。 温瞳伸出手,想说什么,可是瞧着那桀骜恼人的背影,她咬了咬牙。 扶起车子,继续前行。 小家伙的拖延计用完了,可是妈咪又被落了很远。 他就开始抓耳挠腮,筹划着新的办法。 温瞳骑啊骑啊,终于是骑不动了。 想放弃算了,可是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 也许,这是唯一逃出他禁锢的机会。 不过,一定是要吃点苦头了。 温瞳望了一眼旁边的小沟,再看一眼前面渐行渐远的人影儿。 她咬咬牙,车头一转,朝着那个小沟就骑了过去。 “叔叔,叔叔。”丁丁忽然大叫起来,“妈妈摔倒了。” 北臣骁以为又是小家伙的计策,没搭理,继续往前骑。 可是小家伙的尖叫声渐渐的变了味儿,带着哭腔,“妈妈摔倒了,叔叔,妈妈摔倒了。” 他终于停下来,然后向后看了一眼。 空旷旷的马路上,哪有那小女人的影子,再往远处的沟壑里一看,连人带车,摔得一团糟。 他慌了,沉声命令丁丁,“抓紧了。” 丁丁呜咽了一声,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北臣骁以惊人的速度骑了过去,两旁的风景被迅速的甩走。 温瞳也没想到自己会摔得这么惨,所以,她听到北臣骁的脚步声,心里竟然开始委屈起来。 混蛋男人,都是因为你,我才会遭这份罪,你混蛋,混蛋。 “温瞳,你个蠢女人,你骑车不看路的吗?” 被他严厉的口吻一训,温瞳的眼圈儿就红了,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可怜巴巴的。 小家伙在一边哇哇的哭,显然是被吓坏了。 他还以为妈妈摔死了。 看到儿子哭,温瞳的眼泪也往下掉。 如果不是被这个男人逼的,她也不会选这个下下策,自己受罪,还连累儿子担惊受怕。 她简直想咬死他了。 北臣骁将温瞳扶进怀里,去检查她身上的伤。 胳膊,腿全都摔破了,有些地方摔得还挺重,血一直流。 他从身上拿出面巾纸,先是给她敷在伤口上,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北臣骁,我的右脚好疼。” 温瞳丝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脚腕。 他只好蹲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双大手脱下她的鞋子就往她的脚上摸了摸。 眼光一暗,“摔到骨头了。” 逃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丝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他只好蹲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双大手脱下她的鞋子就往她的脚上摸了摸。 眼光一暗,“摔到骨头了。” 丁丁一听,以为妈妈要瘸了,小嘴一张,又要哭。 北臣骁拉住他的手,胡乱抹了抹那小脸上的眼泪,然后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丁丁抽了抽鼻子,哭声就止住了。 北臣骁按摩着温瞳的脚踝,她的脚太小,几乎可以让他单掌掌控。 骑了这么久的车,脚上也没有生出汗,新穿上的袜子还带着棉绒的香味儿。 他把她的脚放在手里,一下接一下的揉着。 动作小心而轻柔,力道又恰到好处。 温瞳感觉到自那只大手上传来的温热,心里冰封的一角忽然就有些溶化。 他这样纡尊降贵的给自己揉着脚,脸上没有半点嫌弃,倒是线条绷得紧紧的,好像很紧张似的。 可是转念又一想,他现在做这些跟当年给自己的伤害比起来,简直就不能同日而语。 立刻,那形象就淡化了不少。 她对自己说,温瞳,不可以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动摇,这个男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她强迫自己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北臣骁依然在给她揉着脚踝,而小家伙突然尖叫一声,“妈妈,有蟑螂。” 温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男人的怀里蹦起来。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蟑螂,所以,也忽略了这山沟里哪会有什么蟑螂。 一声尖叫,双臂条件反射般的搂上了北臣骁的脖子,“有蟑螂,有蟑螂。” 趁机,北臣骁手上猛地一用力,只听见脚踝处一声脆响。 她的脚立刻就不疼了。 小家伙站在一边,满是崇拜的望着北臣骁。 原来妈咪只是脚踝脱臼了,他怕复位的时候,妈咪会疼,所以让自己配合转移妈咪的注意力。 果然,妈咪被蟑螂吓住了,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太疼。 他蹲下小身子,泪眼汪汪的问:“妈妈,还疼不疼啊?” “不疼了,宝贝儿。”温瞳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 “脚上不疼了,但这伤总得包扎一下。” 北臣骁将她抱起来,对小家伙说,“跟上。” 小家伙唉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回去的路上,北臣骁骑车,温瞳坐在后面,小家伙坐在前面。 挤挤挨挨的一家三口看上去温馨融洽。 远处山间的夕阳落了一抹斜晖,洒落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 小家伙调皮的按动着车铃,发出丁丁当当的脆响。 北臣骁用下巴触了触他毛茸茸的发顶,而背后,那小女人为了坐稳,只能用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沿着大路一路前行,身边的风景如诗如画。 夕阳的余光笼罩下来。 远处,晚霞漫天。 到了家门口,北臣骁先把小家伙放下来,然后再去抱温瞳。 她急忙说:“不去医院吗?” 只有到了医院,她才有机会摆脱他,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她就算插上翅膀也会被打下来。 “我叫炎忆夏过来。” 这个男人跟猴子一样精。 温瞳垂下眼,怎么忘了他有私人医生这件事。 可是,她还是不甘轻易放弃。 右手一捂胸口,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我这里疼,怕是撞到了,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 小家伙也紧张的拉着温瞳的手,目光祈求般的望着北臣骁。 好像怕北臣骁会不管她妈咪似的。 北臣骁略微深思了一下,“好,我去开车。” 温瞳朝儿子睇了一个胜利的眼神,小家伙似懂非懂的,不知道她在傻笑什么。 靠过去,握着她擦伤的手,心疼的往上吹着气。 北臣骁开车来到医院,很快让人安排检查包扎,而他怀里抱着丁丁,寸步不离的守着,万事具细的察看每一项报告。 温瞳一边检查,一边观察他。 他要是一直这样跟着,她还怎么跑? “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医生最后肯定的说出了结论。 温瞳心里一急,赶紧说:“医生,我胸口一直疼。” 医生又看了一次检查报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可是片子上显示没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很疼。”她捂着胸口,看上去似乎十分难受。 这时,北臣骁在一边说:“是不是你们的片子拍得有问题,我看有必要重新拍一张。” “片子是我亲自拍的,不会有问题,如果温小姐还是感觉不舒服,那就住院观察两天吧。” 听到住院,温瞳的心里立刻就乐了。 只要一住下来,她就有机会。 北臣骁盯她盯得再紧,也总是要工作要应酬的,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这里。 支开他,再想办法摆脱那两个保镖就好。 北臣骁很快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安顿下来后,他便要派人送丁丁回去。 医院有交叉感染,小孩子不宜多呆,但是小家伙一步也不想离开妈咪,拉着温瞳的袖子就是不肯走。 温瞳自然也不会放儿子走的,她可不能自己跑掉,把丁丁留给北臣骁。 于是,搂住儿子,替他说话:“我在这里挺闷的,让他陪陪我也好。” 北臣骁刚要说好,她的眉目一冷,对着他就不是什么好脸色,“我不想看到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摔倒,我想休息,你别在我面前晃了。” 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丝毫不给北臣骁面子,整个滨城,恐怕也只有这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北臣骁知道她有伤,不想跟她计较,挥手叫来两个保镖嘱咐了几句,然后又跟孩子说了点什么,最后,推门走了。 他一走,温瞳全身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好像是有多么高兴的事儿似的。 丁丁见妈咪开心了,小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晚上,保镖送来饭菜,都是从最近的高档酒店买来的,除了温瞳爱吃的,还特意给丁丁带了芒果布丁。 在这方面,北臣骁一向是细心的。 母子俩吃过饭,温瞳就搂着丁丁睡觉。 她现在要养精蓄锐,准备着晚上的背水一战。 睡到半夜,身体内仿佛种着生物钟,她机警的睁开眼睛,然后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div> <span> 逃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睡到半夜,身体内仿佛种着生物钟,温瞳机警的睁开眼睛,然后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趴到门窗上向外看去,两个保镖正坐在长椅上,虽然眼睛还是睁着的,但是眼神已经有些晃动。 她回身走进洗漱间,鼓捣了一会儿,只听见有什么东西来回碰撞,水声阵阵。 丁丁还在睡觉,她走过去,轻轻晃了晃儿子的肩膀。 孩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她,嘴里念念着,妈咪,早。 温瞳一笑,将儿子抱着坐起来,找来外衣给他穿好。 “宝贝儿,想不想玩儿智慧大逃亡?” 孩子还在犯迷糊,听到大逃亡几个字,也只是眨巴了下眼睛,“妈妈,我们为什么要逃亡?叔叔找不到我们,会很担心的。” 温瞳心里就恨恨的了。 那男人究竟给孩子灌了什么******,让小家伙处处为他着想,粘着他跟橡皮糖似的。 “那丁丁想不想看到舅舅?”温瞳换了另一种引诱方式。 小家伙很快的点点头,“想舅舅。” “想见舅舅呢,就要先瞒过门口的那两个叔叔,妈妈需要丁丁的配合,好不好?” “好。”这次,小家伙痛快的点了点头。 温瞳嘱咐好儿子,然后推开门。 她一推门,两个保镖顿时就清醒了。 “我屋子里的马桶坏了,请问,你们谁会修吗?”她站在那里,盈盈浅笑。 其中的一个站起来说:“我试试看。” “那就麻烦你了。”温瞳将他让进屋,一直带到卫生间。 这时,丁丁跑过来,抱着温瞳喊:“妈妈,丁丁要嘘嘘。” “宝贝儿,马桶坏了,忍一下好不好?” “不好,不好,要尿裤子啦。”小家伙不依不饶的。 门口的保镖说:“外面有卫生间,不如去那里先解决一下。” 温瞳一副恍然的样子,“对啊,我怎么都忘了。” 于是,抱起丁丁就往外走。 丁丁在里面嘘嘘,温瞳向外看了一眼,那个保镖也跟来了,就守在门外。 看来北臣骁果然很小心,时刻防备着她偷偷跑掉。 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她有她的过墙梯。 温瞳推开门,突然哎呦了一声,小手就捂住了肚子。 保镖急忙跑过来,关心的问:“温小姐,你没事吧?” “我肚子好痛啊。”说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攀住了保镖的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这样的国色天香往怀里一靠,再刚硬的男人也失了分寸。 但是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关键时刻有自制。 别开头,冷静的说:“温小姐,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你替我揉揉就好了。”她低下头,小脸儿通红,桃花玉面的样子让保镖有些口干舌燥,那眼神就更不敢往这边看了。 温瞳见时机成熟,拿起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湿手帕,突然捂住了保镖的口鼻。 保镖用力的挣了一下,湿瞳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两只手一起抱住了他的脑袋,咬紧了牙,死命的按着。 她今天在医院里偷了些乙醚,趁着刚才去洗手间,浇到了手帕上。 她和保镖的个头儿本来就相差很大,所以,她加大了剂量。 果然,保镖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软软的顺着墙根儿倒了下去。 这时,门被拉开一条小缝,丁丁探出个小脑袋,“妈妈,好了吗?” 温瞳一把抱起孩子,将他衣服上的帽子掀起来扣住他的脑袋。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 小家伙儿乖乖的趴在妈咪的身上,不停的问:“妈妈,我们大逃亡成功了吗?我们要见到舅舅了吗?” 温瞳抱着孩子出了医院,不敢走正门,抄着后门就去了。 外面是条大马路,她站在路口焦急的拦车。 那个修马桶的保镖也只是被她暂时引开了,如果他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会追出来,到时候,她的逃跑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温瞳不停的跺着脚,伸出脖子眺望着。 小家伙趴在妈咪的肩头,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先是望了望满天密密麻麻的星星,然后眼睛眨巴了两下,睫毛就磕了下来。 睡了。 “阿信,来帮我一下。”保镖被那恼人的马桶弄了一身水,却又拿它没办法,只好喊同伴来帮忙。 无奈,温瞳把它破坏的太彻底了。 喊了两声不见回答,他立刻就起了疑心。 再一瞅,那母子俩说去厕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种直觉让他迅速的蹿了出去。 找到卫生间的时候,只见阿信倚着墙壁,‘睡’得正香。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乙醚的味道。 糟了。 保镖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向电梯口奔去。 温瞳伸出手臂拦车,可是三更半夜,这条路格外的僻静,除了偶尔飞驰而过的私家车,连计程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急了,额上微微冒出虚汗。 棋差一招,她应该提早让林东来接应的。 焦急的视线不期然的往后一扫,正看到那个保镖从医院里飞奔而出,向着她这个方向就跑了过来。 温瞳抱着孩子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忽然一束强光打来,她急忙收住了脚步。 车子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那辆车子靠着她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车窗降下来,栗色的发丝下,一双温润的眼睛带着丝焦急的望着她。 瞬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但是温瞳没有时间磨蹭,而是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急急的说了声:“快开车。” 保镖跑过来,只来得及触了下那冰冷的车面,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Shit。” 他挫败的一跺脚。 直到确定甩开了那个保镖,温瞳才长舒了口气。 坐直了身子,对着开车的人说:“谢谢你,洛熙。” 洛熙听着这一声谢谢,心里就有些落寞。 他想有一天,无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不必这样客气。 他从没听过妈妈跟爸爸说过一声谢谢,爸爸让她高兴了,她会缠上去,娇滴滴的说声,老公,我爱你。 这比所有的谢谢都来得更让人舒坦。 “跟我还客气什么,更何况,我只是恰巧路过。” 洛熙笑了笑,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熟睡的小家伙儿。 他头上扣着帽子,眉眼并不十分清晰,只是那依偎的姿势显出他对温瞳的依赖和喜爱。 这就是她跟北臣骁的儿子吧? 他的心钝钝的痛了起来。 </div> <span> 克隆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克隆人 这就是她跟北臣骁的儿子吧? 他的心钝钝的痛了起来。 这世间最难买的是后悔药,一步错,再回头,已是历尽几个沧桑。 “洛熙,这么晚,你是去哪儿呢?”温瞳忽然问,大眼睛里闪烁着关切。 “爸爸哮喘发作,在这家医院住院,我一直陪他到现在,因为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就没留下来。”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眉宇间难掩担忧。 温瞳立刻担心的问:“六殿下没什么大碍吧?” “已经没事了,就是需要静养,我妈陪着他呢。” “六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洛熙,你别担心。”她的小手伸过来,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是在给他力量。 他的身子忽然一震,这几日积压在心里无处排泄的忧虑,突然间就像得到了释放。 她的指节冰冷,带着外面寒风的味道。 隔着两层衣料,他却感觉到了一种热酥酥的温度。 笑容渐渐爬上嘴角,他嗯了一声,话锋一转,“我给你发的邮件,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温瞳给小家伙擦了擦脑门的细汗,“洛熙,我想,六殿下应该不希望在陛下的生日宴上见到我,我去了,只是给你添麻烦。” “不是这样的。”洛熙忽然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下来,有些激动的回过头,削薄轻抿的唇透着丝焦虑。 温瞳静静望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他说:“我想让他看到,你对我有多重要,我不管皇室有什么规矩,只要我承认你,任何人都不能阻拦我。” “让他们去接受一个带着五岁孩子的女人?洛熙,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何必还要如此?” 温瞳的心痛了起来,为他脸上突然间垮塌下来的勇气。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是躲避就可以解决。 他慢慢的转过去,靠着椅背,一只修长的手盖在眼睛上。 “温瞳,如果我没有出生在皇室该多好?温瞳,我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到,我真的很没用。” 温瞳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他一把抓住了,然后紧紧的握着,让她的手心贴着他跳动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悲伤。 “洛熙,洛熙……”她一声一声轻唤他的名字。 这个当年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的少年,这个在废墟上拥抱她的少年。 她的心为他重重的疼了起来。 六年了,洛熙,你还没有放下吗? “妈妈。” 悲伤的沉默突然被小家伙一声含糊的低吟打破,他睡眼惺忪的往温瞳的怀里靠了靠,“妈妈,还没到舅舅家吗?” 温瞳急忙抽回手,抱着儿子,“还没有,宝贝儿,乖,再睡一会,到了,妈妈喊你。” “妈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他眨了两下大眼睛,眼睛里还有些淡淡的水光。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跟叔叔结婚了,好幸福。” 洛熙听到孩子的话,轻轻的别开脸。 他嘴里的叔叔是谁? 北臣骁吗? 温瞳嘴角僵了一下,但还是回了孩子一个笑,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 洛熙重新发动了车子,同时问:“去哪里?” 温瞳说了地址。 他轻应了一声,调转车头。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温瞳好奇的问。 她已经很久没在报刊杂志上看到他了。 洛熙神秘的说:“我在暗中调查一件事,想不想听?” 她立刻兴致勃勃,“好啊。” 尴尬的气氛忽然间就流畅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他故做神秘的抱着个篮球坐在她的前座,回过头,假装着吓唬她,“温瞳,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要不要听?” 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显然是被勾起了兴趣,咬着手中的钢笔,一副洗耳恭听的小模样。 他夸张的贴着她的耳边说:“这个秘密就是……温瞳这次的体育测试又是不合格……哈哈……” 他笑,她便拿起书本打他。 那日子回忆起来,带着些酸涩和幸福。 他在镜子中看着她,雪肤花貎,眼中闪烁着纯真,还像是那个稚气的,坐在他后面,喜欢用钢笔尖扎他后背的小女生。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们还能坐在这里畅所欲言,并不是隔着万水千山,隔着半世沧桑。 她的眉眼依然好看,他的心依然年轻飞扬。 于是,他的心情也瞬间就好转了起来。 一边开车,一边娓娓道来,“你知道克隆人吗?” “知道一点,不是说这项技术还没有完善吗?而且,国家也有明文规定,不支持也抵制克隆人的研发。” “虽然国家不支持,但是却有些科学家建立了私人试验室,私自对克隆人进行研究。这项技术一旦研究成功,会造成很多麻烦,比如说科隆人的人权问题,克隆人与被克隆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悖于传统的由血缘确定亲缘的伦理方式,这使得克隆人无法在人类传统伦理道德里找到合适的安身之地,而且,克隆人是由被克隆人身上的一个细胞诞生的,然后在母体里代//孕,最后生产下来,也就是说,他们一生下来,就是孤儿,没有社会地位,没有权利,甚至别人不把他们当人看……更何况,如果这个世界上全是一模一样的人,那这个社会,将会产生混乱……” 温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所以,你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个试验室?” “嗯,不但调查,还有了一定的成果。克隆人研究花费很大,如果背后没有大财团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完成。据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交待,他们已经在二十多年前成功的制造出了一个克隆人,这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唯一成活的例子。” “真的有克隆人?”温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克隆人的资料已经被他们销毁了,而且这些人的嘴巴很严,拒绝再进一步透露,我想尽快找到这个人。” “你想抹杀他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毕竟,他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不过,最重要的是,只要这个试验仍然在继续,就会有更多的克隆人被造出来,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我也希望你尽快阻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虽然科学是高尚的,但是,它应该被用于有利于人类发展的事物上,我们都不想成为克隆人。” “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两人聊着,前面已经到了温瞳的住所。 情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情敌 洛熙将车缓缓停在楼下。 温瞳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并没有亮灯。 这个时候,林东恐怕已经睡了。 “温瞳。”洛熙忽然转过头,手里多了一枚银制的徽章,“我希望你可以去参加皇伯伯的生日宴会,那不只是一场普通的生日宴,而是一场豪华的海上之旅,你不是喜欢大海吗?就算是去看看风景也好。” 洛熙漂亮的眼睛里透着恳求,仿佛是期待着糖果的小孩儿,让人不忍拂了他的心意。 温瞳其实很茅盾。 这样的场合,她根本不想去。 皇室贵冑,达官富商的天下,跟她这种平民格格不入。 但是马上拒绝,又怕洛熙伤心。 所以,她接过来,给了他一个开阔的答案,“洛熙,你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傍晚之前,我会给你答复。” 她没有立刻拒绝,这让洛熙很高兴。 不管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总是有一丝希望可寻的,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生活岂不是变成了一堆死灰。 他笑呵呵的扬起浓浓的眉毛,笑得像个大男孩儿。 “那我等你电话。” “嗯。” 他跳下车,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愉悦的表情有些眉飞色舞。 “小家伙,长得很帅嘛。”掀开丁丁的帽子,他仔细打量着这个粉粉的小不点儿。 忽略了小家伙的爹地,他只把他当成温瞳的孩子。 于是,就有些爱屋及乌。 “把他叫醒好不好?”他皮皮的建议。 “不要,他有起床气,小心不高兴了,弄了鼻涕在你身上。”温瞳笑呵呵的重新盖上小家伙的帽子,“这么晚了,你快走吧,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故。” 她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自然就答应的痛痛快快。 临走,还不忘再仔细叮嘱一遍,“我等你电话啊。” “知道啦。”温瞳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弯身钻进驾驶座,直到车子开出很远,温瞳依然觉得那笑容还在眼前浮荡。 她这辈子,欠洛熙的太多了,为了能博他一笑,去一下那种宴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一想到,北臣骁和夜白这两个人一定也会去,她就打心眼里不想碰见他们。 唉,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能让洛熙失望一把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抱着孩子就往楼里走。 黑暗中,一切都像是静止的,被月光照亮的台阶,染了寒气的松木,还有零星几盏亮着的灯光。 一只脚刚迈上台阶,就看到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深更半夜,突然有个人站在那里,的确是十分吓人的。 不过,看清了,吊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喂,这里可没有墙头给你蹲着,你这样会吓到人的。” 苍月抬眼望着她,毫无温度的眸子中有丝轻微的波动,苍白的脸无端的就有一点红晕。 “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吧。”温瞳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扯了下他的衣袖。 他的衣袖冰一样的冷,和他的人一样。 随着她扯了一下,他脚下的步子也动了一分。 她便直接拉着他往楼上走,他似乎抗拒了一下,最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倒是由着她一直将自己扯到大门前。 她掏了钥匙开门,先是让他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往里迈了一步,好像是山顶洞人,突然不住山洞,住楼房,处处都透着诡异。 温瞳在他身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还真是可爱。 这么久了,她已经能判断出,这个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年轻人是来保护他们母子的,所以对他,自然就格外的亲切。 他有些不自然,帽子下面的眼睛透着几分踌躇。 温瞳先换了拖鞋,又找来拖鞋给他,“换上。” 她抱着孩子先进屋了,安顿好小家伙,出来时,他仍然站在门口。 温瞳笑说:“你怎么像个门神似的。”将他往屋里拉了一下,指了指沙发,“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煮碗面。” 他也没动,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进了厨房,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食面。 转身,纤细的背影,如墨的长发,半掩着的娇俏小脸。 她煮面的动作十分娴熟,没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煮好了。 她招呼他,“来,吃面吧。” 他不动,她便推着他坐了下来,再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那模样,倒是十分蛮横霸道的。 苍月握紧了筷子,低头看着面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面。 在温瞳的注视下,他终于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别人的面吃东西。 见他肯吃,温瞳也释然的笑了,到客厅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 她一直乐呵呵的,嘴角挂着笑。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不久,林东听见了声音,吱嘎一声,他推门走了出来。 看到正在忙碌的温瞳,他大吃一惊。 见了鬼似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小瞳,你怎么回来了?”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快,苍月突然放下筷子,犀利的眼神就射了过来,仿佛是两把剑,泛着森冷的寒光。 林东被他盯着发毛,赶紧问温瞳,“他是谁啊?” 温瞳知道苍月可能误会林东想要伤害她,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这是我大哥。”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收回目光,继续低头吃面。 林东仍然是惊魂未定,将温瞳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小瞳,这人究竟是谁啊?” “是北臣骁派来保护我们的。” 一听说保护,林东就焦急起来,“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麻烦? 北臣骁就是她的大麻烦。 “没有,很好呢。”她捏了一下林东的手臂,讨债般的说:“大哥,你早知道我和北臣骁以前的关系,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你想起来了?”林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该想的,不该想的,我全想到了。” “这几天,北臣骁没难为你和丁丁吧?” 温瞳一愣,“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和丁丁跟北臣骁在一起?我好像告诉你,我回温家老宅了啊。” “这……” “大哥,是不是北臣骁找过你?他有没有威胁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林东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了,也只好实话实说,“他的确是找过我,不过,不是威胁我,而是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让我去北星橙娱做经纪人。” 温瞳微微惊讶,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不像北臣骁一贯的作风啊。 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你答应了?” “嗯。”林东点点头,怕她生气,又忙解释,“我想多赚点钱,让你和丁丁能过得好一点。” 林东的心思,温瞳怎么会不明白,她握了握他的手,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大哥,我知道做个经纪人,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你的梦想实现了,我也替你高兴,别说是你了,我不也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嘛,咱们对事不对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东兴奋的说:“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了,而且,你将来有了本事,阿南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提到陈紫南,林东的耳朵微微发红,不自然的避开温瞳的目光,“对了,我去拿床被子,你这个朋友,只能委屈他睡沙发了。” “嗯。”温瞳转身去叫苍月,却只看到桌子上的一个空碗,而吃光了这碗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急忙跑到厨房,用力拉开窗户,只见一个人倒挂在窗台下面,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温瞳无奈的叹了口气。 山顶洞人,果然还是不习惯住楼房的。 “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奇怪。”林东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啊。”温瞳应了一声。 嘿,自己什么时候把苍月这毛病学来了。 温瞳想想,自己先笑了。 从北臣骁的家里逃出来,那个男人,想必已经气炸了肺。 但是,工作总是要做的,她还得赚钱想活丁丁。 早晨送丁丁去学校,人家学校通知,丁丁已经在前些日子办了退学手续。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北臣骁说要给丁丁转到滨城最好的小学,看来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温瞳这个时候不想招惹他,只好把丁丁先送到温父温母那里。 小乐在上学,两个老的便把小家伙带到温记豆花店,孩子对待新鲜事物总是好奇的,一去,就要帮忙。 温父怕他碰到磕到,只让他摆豆花,他也乐颠颠的,干得很认真。 温瞳上午还有一个合同要谈,所以把孩子放下便匆匆离开了。 “温姐,这是拟好的合同书,你看看,还有没有问题。”车上,朱朱将合同递给温瞳过目。 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这家荣达公司可是滨城最大的一家保健品公司,他们今年推出的这款蛋白质粉一直很受期待,如果能给星辰谈成这份合同。”朱朱比划了一下手指,“酬劳是七位数。” “这个合同之前明明已经谈妥了,现在又要重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听说这家公司被收购了,新的负责人对这个合同不太满意,所以才要重新协商。” “那个新负责人的资料,弄好了吗?”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朱朱愧疚的摇了摇头,“新官上任,我们还没查到他的任何资料。” “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如果对方让我们降低酬劳,合理范围内,我们也答应他,算是给他一份见面礼。” “我知道了,温姐。” “总裁来了吗?” “早上没看见,听说出差了。” 温瞳心中捏了把汗。 怪不得没动静,原来是出差了。 看来,她还能过几天舒心日子。 谢天谢地,他最好去个十天半个月。 来到对方的公司,两人报了预约,前台小姐很快将她们请进了总裁办公室。 “夏总,这是北橙的温小姐。” 温瞳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忽然就愣住了。 夏书蕾! 夏书蕾自文件中抬起头,脸上立刻挂上亲切的笑容,手一伸,招呼着温瞳,“这不是温瞳嘛,我还以为是哪个温小姐?” 朱朱一脸诧异,原来这个人跟温姐是认识的。 她心想,这下事情就更开朗了,所谓朝廷有人好办事嘛。 温瞳却转头跟她说:“朱朱,你到外面等我。” 朱朱的脸上立刻就露出失望,这样伟大的谈判,为什么不让自己参加啊。 可是温瞳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好怏怏的退了出去。 温瞳走过去,自然的向夏书蕾伸出手,“你好,夏小姐。” “怎么这样客气,我比你年长,你叫我夏姐就好了。” 夏书蕾脸上挂着笑,却没有去跟温瞳握手。 温瞳将手收回来,似乎是意料当中。 以前,她小,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对这位北臣骁的准女友没有多深的了解,但是,六年了,她已经能分清孰是敌孰是友,夏书蕾看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她不瞎,不会看不出来。 “这怎么可以,夏小姐是荣达的总裁,我应该叫一声夏总才对。” “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我听说你是来谈代言合同的。” “这是合同。”温瞳从包里将文件抽出来,放在夏书蕾的桌子上。 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拒绝,“温瞳,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是星辰最近消极怠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为了一个女人而终日酗酒,你应该知道,荣达是做保健品的,吃的东西最讲究的是质量和信誉,如果我们的代言人没有良好的形象,也会间接损了我们的声誉。 这份合约,我已经在联系天道娱乐的柏子健,他正在调配档期。” 夏书蕾的目的其实很明显,无论自己今天来或者不来,这份合约她都不会给星辰。 只要星辰是自己的艺人,他就在这里混不到饭吃。 温瞳冷笑,这算是夏书蕾给她的下马威吗? 可她,偏偏不吃这一套。 徽章上的名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冷笑,这算是夏书蕾给她的下马威吗? 可她,偏偏不吃这一套。 “夏总,如果说到声誉,我想你根本不了解娱乐圈,柏子健最近刚刚爆出吸/毒事件,被人拍到他聚众服用摇//头丸,如果让他给容达代言,恐怕夏总的保健品一罐也卖不出去,而星辰现在风头正盛,粉丝一呼百应,哪个能招财,哪个能散财,稍有点眼识的人都能看出这二者的区别。” 夏书蕾脸色一沉,好脾气再也装不出来。 声音有几丝尖锐,“温瞳,我选谁做代言人,还用不着你来指点。” 温瞳笑了笑,“有些人看不到真金白银,只纠结于蝇头小利,或者,其中还掺杂着私人恩怨,这样做的结果就只有损人不利已。当然,夏总,我不是说你,我没有资格评判你如何选人,但是,谁都不是瞎子,外人的眼光是雪亮的,特别是夏总才刚刚上任,他们会在背后如何品头论足,说三道四?他们会说夏总头发长,见识短,分辨能力差,你这个位置坐得稳不稳,恐怕也要惹来争议了。” “温瞳,你。。。” 夏书蕾杏目圆瞪,几乎要愤怒的拍案而起。 六年前那个只会窝在沙发上喝血燕,对她也是低眉顺眼的女孩儿,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伶牙俐齿的小狐狸,竟然对她威逼利诱。 偏偏,她还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 温瞳才不管她生气不生气,而是趁热打铁,“贵公司之前的负责人已经跟我们北星谈得差不多了,只差最高层拍板,这件事在荣达里也是人尽皆知,如果夏总非要用柏子健来代替星辰,对我们北星来说,只是损失了六位数的收入,但是对夏总来说,损失的就是威信和办事能力,六位数的钱好赚,但是威信却是钱也买不来的,如何取舍,夏总这么聪明,不用别人提点了吧。” 桌上的合同,她没有任何收回的意思,而是往夏书蕾的面前又推近了几分。 “夏总对我的不满意大可以找别的事情来发泄,但是这次关系到夏总在新公司的形象与威严,所以,夏总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以免得不偿失。” 她勾唇一笑,“你说是不是,夏总?” 夏书蕾从最初的挑衅到气愤再到现在的淡定,最后只是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声听着有几分妖魅。 “这个合同我会签,不过就是几百万的事情,比起你当初把自己以一千万卖给北臣骁,数目小很多了。” 打蛇打三寸,夏书蕾清楚的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 果然,温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刚才的气势仿佛被打击了下去。 夏书蕾看来十分清楚自己当年的事情,她之前对自己看似关心的爱护,也不过是在惺惺作态,做为北臣骁的正牌女友,她那时真的会隐忍着什么也不去做吗? 心中一惊,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脑中不禁回响起北臣骁那天跟她吼过的话,‘我说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肯相信吗?” 她当时刚刚恢复记忆,脑子里乱得像是浆糊,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恨意。 此时,细细回想着他当时的表情,似乎透着股认真劲儿。 他北臣骁是谁啊,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还有不敢承认的吗? 他为什么会否认? 有两种可能,一,那些事的确不是他做的。二,他还想继续骗她。 温瞳的脑子里一下涌上很多片段,纷纷攘攘的,需要逐条去梳理,毕竟年月已经久远,毕竟,她那时还小。 但是面前的女人,容不得她有片刻的喘息,而是咄咄逼人的继续说:“既然走了,何必还要回来?你以为臣还对你不死心?你以为现在还能打动他?他当年不过是一时性起,贪恋上你的年轻美貌,而那个最后他会娶的人,只有我夏书蕾,在事业上可以帮助他的女人。而你,除了满足他偶尔的欲望,什么都不是。” 终于不用再掩饰了,她尖利的露出了她的锋芒,像是毒蛇吐着芯子,句句击中温瞳的软肋。 “我听说夜白对你有意思,守着这棵大树不是很好吗?在他玩够你之前,也可以赚个盆满钵满的。做人,要知道自己的斤两,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心中都得有一杆秤,而臣那样的男人,就是你碰不得的。” 见温瞳没有说话,夏书蕾继续冷笑着说:“你和我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天差地别,一个卖豆花生的女儿和一个贵族生的女儿,在气势上,你就输了一大截,一个公司的小经纪和数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在金钱上,你还不如我一根小指头,臣会要谁,你心里恐怕比我还清楚。”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枚银色的徽章,“看到这枚皇室的徽章了吗?只有身份地位显赫的人才能够受到邀请,每一个徽章的后面都会刻上被邀请者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和臣是并列在一起的,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羡慕的不得了?” 温瞳之所以没有还嘴,是因为她说得这些话似乎都是对的。 她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但是,心底下那股不服输的热火突然就被勾了起来,全身的血管都开始膨胀,仿佛能听到其中血液燃烧的声音。 她不是受到这种挑衅与污辱还能坐以待毙的人。 当初究竟是谁害得她无家可归,背景离乡,她有必要查个清清楚楚。 不能冤枉了好人,自然也不能放过做恶的人。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她的时候,来了。 温瞳一直平静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纹,宛如突然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傲骄坚韧的挺立着。 她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枚跟夏书蕾同款的徽章,眼中蕴藏着无尽的冰冷与讽刺,“只不过一枚徽章而已,别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名字是吗?哦,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她将徽章翻过来,故意大声念着上面的字,“温瞳,诚邀” 抬起头,挑衅般的看向夏书蕾,“我没念错吧?!” </div> <span> 别跟他搞在一起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别跟他搞在一起 温瞳抬起头,挑衅般的看向夏书蕾,“我没念错吧?!” 夏书蕾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厉声质问,“你从哪弄来的,一定是假冒的。” “这里也没有鉴别仪,你自然可以这样说,只不过,是真是假,三日后,自然就可以见分晓,陛下的生日宴上,我们再见。” 温瞳说完,拎起手袋,无视身后夏书蕾铁青的脸色,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大门走去。 在夏书蕾面前,她还能强装镇定,可是反手关上门,脸上却已经泄露出了疲惫。 如果今天没有洛熙送她的徽章,她已经是完败。 不是她输不起,而是她从心底不想输给这个女人。 六年前发生的事,也许跟她脱不了干系,但更主要的是,夏书蕾是北臣骁的女人,也许这一点才是她最在意的。 朱朱看到温瞳,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温姐,你没事吧?” “没事。” “合同谈成了吗?” “给星辰安排档期吧。” “哈哈,太好了,温姐,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太棒了。”朱朱竖起大拇指,夸耀不停。 温瞳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她虽然谈成了这笔合同,但是她必须要去那个不知是福是祸的生日宴。 前面好像有道悬崖在等着她,崖下深有千丈,水流湍急,跳下去,必死无疑,而悬崖对面,鸟语花香,人间仙境,充满了蛊惑。 握着手里银制的徽章,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而在门后,夏书蕾秀拳紧握,阴冷的盯着温瞳消失的方向。 六年前的小白兔突然间变身会咬人的小白狼,不知不觉的就咬了她一口,虽然不会留下疤,却很疼。 如果纵容着这只小狼再长大一些,再凶狠一些,它会不会就在林中称了霸王。 夏书蕾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拔了一个号码。 “黑百合,为什么事情进展的这么慢,连个小孩子你都对付不了吗?” “我遇到棘手的问题。”那边传来低沉鬼魅的女声。 “什么?” “是苍月。” “什么苍月?” “黑道第一杀手,一个非常不好对付的人,我现在还不能冒然出手。” “那边的事,你先放一放,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夏书蕾把玩着手里的徽章,眼中精光湛湛,“温瞳竟然也收到了皇室的邀请,我不想在那天的船上见到这个女人,你想办法,让她无法登船。” “明白了。” 夏书蕾将电话用力的摔下来,咬牙切齿的冷哼。 温瞳,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爬上枝头做凤凰,只能做一只没人垂青的野鸡,最后成为猎人的盘中餐。 回到公司,温瞳打开电脑,吩咐朱朱,“星辰在吗?把他叫过来。” “他刚好回来了,我现在去叫他。” “不用了,我不请自到。”星辰推开门,含笑望着温瞳。 温瞳看着他,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我有事问你。” 又用眼神示意朱朱,朱朱立刻识趣的掩门退出。 朱朱一走,温瞳便严厉的说:“把我在你家的事告诉北臣骁,你有什么好处?” 星辰慵懒的扬了扬眉,早就知道她会来质问自己,“没有好处。” “那就是有目的了?” “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你和北臣骁是什么关系?” 他双目炯炯,仿佛要将她看透了一般。 “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的经纪人,他是你的老板,你没有权利过问这件事。” “我不但把你当经纪人,我还把你当朋友。”星辰的语气激动了起来,“你和什么人搞在一起不好,偏偏是他。你知不知道他除了有一个正牌女友,身边的女人也跟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 温瞳揉着太阳穴,心里焦躁极了。 为什么明明是北臣骁在招惹她,而各种罪名却接二连三的被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先是夏书蕾,紧接着又是星辰。 星辰是在关心她,她不是感觉不出来,可是,要她怎么解释,说她只想带着孩子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那个男人会放过她吗?就算他们的关系再怎么僵,再怎么恶劣,小家伙的爹始终是他,她做不到那么心狠,自私的断了小家伙和他的关系 见她不说话,星辰更认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于是,不客气的说:“你不为你自己想,总得为你儿子着想,要是这件事哪天被捅出去,少不了受人的指指点点,那孩子能受得了吗?” “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评断。”温瞳冷声说:“你可以出去了。” “温瞳,别这么不自爱。”他的眼光也冷了,还带着失望。 温瞳没有看他,纤指向门口一指,声音也压重了,“出去。” 星辰咬着牙,没动。 在他的眼里,温瞳一直都是自力的,坚强的,魅力四射的,可是他心中的完美女神为什么偏要跟北臣骁纠缠在一起。 或者,只是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他心里在胆怯。 因为北臣骁是他惹不起,斗不过,无可奈何的人。 温瞳起身,走到门边,大力的拉开门,冷声提高了音调,“出去。” 门外恰巧有人路过,好奇的往这边看来。 星辰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她毫不退缩的迎视他的目光。 两人似较上了劲,谁都不服谁。 最后,朱朱胆颤心惊的出现在门口,打着圆场,“星辰,该走了,下午还有个杂志封面要拍。” 星辰愤愤的瞪了温瞳一眼,摔门而去。 朱朱看着温瞳,关切的问:“温姐,你没事吧?” “头有点疼,朱朱,帮我买盒头痛药来。” “好,我马上去。” 温瞳刚坐下来,胸口突然一阵剧痛,那种痛像是有人在她的心脏上用力箍了一下,连气息都跟着掐断了。 她勉勉强强扶住桌角,头上冒了层薄汗。 还好,这痛只是一下,然后便没事了。 倒了杯热水,她边喝边浏览网页。 三日后就是国王陛下的生日,许多网页都用了红色的背景。 阔别已久的人啊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阔别已久的人啊 三日后就是国王陛下的生日,许多网页都用了红色的背景。 宴会地点是本国最大的一艘豪华游轮,据说生日的当天,这艘轮船会绕着滨城海域航行一周,一路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而赞助这次航行全程费用的六殿下轩辕宵风也在记者会上透露,皇室还准备了一颗世上独一无二的心型粉钻,做为奖赏,赠送给此次航行中,由国王亲自选出的,最受人爱戴瞩目的女士,并赐于她蓝色女神称号。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份送给来宾的意外惊喜,可是,了解的人都知道,国王轩辕夜至今未婚,这个由他选出来的蓝色女神恐怕就是未来王后的人选。 温瞳关了网页,开始整理手头上的文件。 一直忙到傍晚,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北臣骁的一个秘书才过来礼貌的敲了敲门,“温小姐,还不走吗?” 能做北臣骁的秘书,大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自然瞧得出大老板跟这位姓温的小姐有点事儿,至于有点啥事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总之,对她客气点关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这个秘书是负责安排北臣骁每日行程的,温瞳笑了一下,先打了招呼,然后看似随意的问:“这几天都没看到总裁,他去哪里了?” “他去了Y国,返程的机票订在后天。” 温瞳虽然才坐这个位置不久,但是北臣骁强行让她做他的秘书,所以,公司的一些计划工程什么的,她都了如指掌。 在心中大概过了一遍,最近Y国那边根本没有什么事务要谈。 他这一趟去,恐怕也只是私事。 北臣骁果然是来办私事的,文泽和雷祥都跟着。 他很少同时带这两个人一起出来办事,可见,他对这次Y国之行非常重视。 刚下了私人飞机,停机坪里早就等待多时的黑色奔驰车里便走下两个人。 一个是金发碧眼的Y国人,另一个是黑头发黑眼睛的纯正本国人。 那人身材修长,跟北臣骁差不多的高度。 一头黑色长发被灰色的帽子罩住,在脑后束了条缎带,几缕顽皮的发丝垂在脸颊,有些弯曲的弧度。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发着光,菱形的唇微微抿着,透出几丝漠然与倔强。 男人走过来与北臣骁握手,两人表面上客气,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十分疏离,仿佛有块看不见的玻璃罩阻隔在中间。 “北臣先生,很高兴你能来,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男人客气的说。 “不必了。”北臣骁冷漠的打断他的话,“凌少晖先生,英文名JACK,Y国最有权威的心脏病专家,Y国皇家医院的主要持股人。”他淡淡一顿,“久仰。” 凌少晖的笑似乎带着几分苦涩,幽幽的说:“再多的头衔扣在脑袋上又有什么用,依然救不了所爱的人。” 听到他这句话,北臣骁的心就向下沉了沉。 凌少晖说:“北臣先生,我先带你去见沛沛吧。” 他挥了挥手,又招来一辆车子,“让强森给你们带路。” 目光看向身旁的金发男子。 听到沛沛这两个字,北臣骁的眸色更深了,仿佛有几道漩涡在其中翻滚。 雷祥走过去打开车门,北臣骁没做迟疑,弯身跨了进去。 雷祥坐在副驾驶,而文泽则坐在北臣骁的身侧。 北臣骁抿着唇,一直沉默不语的望着窗外。 Y国他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 熟悉的是,他曾经在这里留学深造,陌生的是,他已经刻意的忽略这个地方,许久了。 车子行驶了半个钟头,然后拐下大道,向着一片庄园开去。 不得不说,Y国的乡村,风景如画,天空晴朗明静,偶尔飘着几朵云,不厚,棉絮一样。 一望无垠的牧场和麦田,点缀其上的羊群,参天的老树,错落别致的一座座小屋,红的,绿的,黄的,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开着粉嘟嘟的小花儿。 汽车穿行其中,就连雷祥这样的汉子都发出微微的惊叹。 这可真是个人间仙境。 车子最后停在一所别墅前,房子不高,只有两层,墙壁是白色的,屋顶是红色的,一前一后两个小院,屋后就是稻香阵阵的麦田以及不高不矮的山脉。 凌少晖下了车,和那个Y国人一起将三人引领到别墅前。 隔着大院的铁门,凌少晖温柔的喊了一声沛沛。 众人的脚步于是就停下了。 他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留着黄色卷发,身材魁梧壮实,略显臃肿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冲着大家礼貌一笑,温柔的说:“回来了啊” 雷祥正在吐槽这个凌少晖的品味,只见那胖女人一转身,从身后推出一张轮椅来。 而轮椅上坐着的这个女孩儿却让雷祥和文泽差点惊掉了下巴。 不会吧,温瞳??? “沛沛。”凌少晖已经开了门,不顾身后还有客人,急忙向女孩儿跑了过去,眼中的爱怜仿佛快要倾泄了出来。 他俯下身,握住女孩儿的手,嘘寒问暖。 “你看,谁来了。”凌少晖向门口一指。 北臣骁的脸色有些苍白,薄利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狼一样的眼神紧紧的锁在女孩儿的身上,带着种久违的沧桑,又带着种无法诉说的苍凉。 “阿骁。”白沛函惊喜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就示意旁边的佣人将轮椅推过去。 几乎是瞬间,北臣骁的大步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中仿佛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 她像一幅刚刚完成的水墨画,淡雅,高贵,透着浓浓香气,远观,可见山峦秀美,近看,能听水声潺潺。 阔别已久的人啊,你可知道想念的滋味。 “阿骁,快进来啊。”白沛函的柔荑搭上了他的大手。 他虎躯一震,几乎是马上抽出了手。 白沛函愣了下,马上笑道:“怎么还害羞了呢,快点,让你的朋友们也进来坐吧。” 她望着文泽雷祥,眼神柔美,温柔之至。 旧情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旧情人 两个男人还没从呆愣中回过头,那边,凌少晖已经从佣人手中接过轮椅往屋里走。 杵在他们面前的北臣骁,那手似乎僵了僵,本来一直松着的,情不自禁的就握紧了。 停了一会儿,他才迈步跟了上去,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但那僵直的脊背却很好的昭示了他此时的隐忍与别扭。 进了客厅,主人家招呼着喝茶。 茶是自已种、自已采、自己晒捡,都是上好的品种。 白沛函坐在轮椅上,一双纤手灵巧的洗茶,泡茶。 看来这手艺,没有个三年五载,达不到这么稳,这么熟。 沙发上,几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每个人眼中的神色都不相同。 这气氛就有那么点诡异。 一杯杯溢着浓香的茶水被分别放在几人的面前,她温柔的笑着,“已经许久没碰这东西了,手艺难免有些生疏,大家就将就一下。” 凌少晖急忙关切地说:“沛沛,你身体不好,这事以后就让我来吧。” “今天难得见到阿骁,茶是必须亲自泡的。”温婉的眼神转向北臣骁,后者的目光滞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别开她的注视。 “你大老远的把我叫我来,一定有事吧?”北臣骁的长指抚摸着面前的杯沿,青瓷的茶杯,淡绿色的茶水,通常有心境的人才会去细细的品味这其中的山高水长。 白沛函不急不忙的啜了口茶,便叫大家也尝尝。 文泽和雷祥于是赶紧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见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才同时举杯。 一盏茶过。 白沛函才幽幽说道:“阿骁,其实我让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尽管开口。”男人的声音仍然是冷硬的,似乎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气。 白沛函望了眼凌少晖,后者向她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对她一无反顾的支持,于是,她冲他感激一笑,除了感激,还有浓浓的爱恋。 这一笑落在北臣骁的眼里,就格外的刺眼。 他捏着掌中的茶杯,几乎可以感觉到它在自己手中发出碎裂的声音。 白沛函眼波流动,宛若这泡茶的清泉,她看向北臣骁,带着丝恳求,“阿骁,我想回国。” 北臣骁一震,望着她,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她继续说:“我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指不定哪天就……”她咬了下唇,吞下了那种可能性,“所以,我想回家。” 北臣骁皱着眉,心疼了下,为她话中那隐藏的含义。 但是开口,还是冷冷的,“你想回国,随时可以,我能帮上什么?” 白沛函摇摇头,带着几丝伤感,“我回家的事,暂时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一直瞒着他们,说我的身体很好,可是从上个月开始,我走路已经很艰难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自己余下的日子。少晖对国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人脉,所以,想要悄无声息的回去并找一个安生地,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在这边,我大伯每过半个月都要亲自派人来查看,如果发现我不在了,必然会去找我,以他的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才想到找你帮忙。” 她祈求般的看着北臣骁,“阿骁,我希望你帮我。” 他面无表情,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我考虑一下。” 只要不是拒绝,就有希望,白沛函温婉一笑,道了声“谢谢。” 北臣骁的心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跟她一别近十载,杳无音信,不是联系不到,而是抗拒着去联系。 她当年不肯嫁给他,而跟JACK去了Y国,这让他大受打击,甚至消沉了好一段日子。 没想到久别重逢,她已经是病入膏肓,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只是想回国而已。 可是面对这么简单的求助,他竟然犹豫了。 文泽和雷祥觉得这气氛太过悲伤,于是借口抽烟出去透透气。 站在外面的青石路上,雷祥瞪着大眼睛说:“文泽,你揍我一拳。” 文泽毫不客气的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上,他疼得嗷嗷叫,气骂,“草,你还真打啊。” 文泽不咸不淡的揉了揉拳头,“却之不恭。” 雷祥哼了声,然后好奇的说:“为什么这个女人跟温瞳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一样,只不过她看样子快死了,说话柔柔弱弱的……真是太神奇了,就像是一个炉子里烤出来的两只花瓶……我靠,太不可思议了。” 他啧啧的称奇。 文泽的想法自然就比他多多了,他很快就联想到北臣骁对温瞳的那股子执着,他跟了北臣骁也有些年头,可是他身边千帆过尽那么多女人,没有哪个可以让他垂青,原来温瞳的特殊竟源自于她跟他的旧情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有些替温瞳寒心,一直以来,连他这个外人都以为,她对臣少是比较特殊的那一个,这么看来,她不过就是个替身。 但是,这个叫沛沛的女人和凌少晖看样子是爱人关系,那就是说,自家的老板只能看着却吃不着了。 唉,钱再多也不是万能的,爱情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一个女人不喜欢你,就算在她的面前放上金山银山,她还是会去找她的那座土山。 两人抽完烟,回屋的时候,茶局已经散了。 白沛函身体不好,早早的去休息了。 而北臣骁坐在沙发上,正用手机处理邮件。 那个强森看样子是凌少晖的助手,与他商量了几句,便带着文泽和雷祥去看房间。 一时,大厅里只剩下北臣骁和凌少晖两个人。 既然已经没有了旁人,凌少晖便开门见山的说:“北臣先生,我知道你还在怨恨当年我带走沛沛,但是,我是医生,我在她的身边,总要好过你在她身边,而且,我们是真心相爱,在你们北臣家和白家还没有商定婚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并不是第三者。” 两小无猜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两小无猜 北臣骁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眉宇间似乎总有抹轻愁挥散不去的男人。 当年他带走沛沛的时候,还只是个实习的小医生,没想到他为了治沛沛的病,这些年一直在钻研,最后,竟然成为非常具有权威性的心脏病专家。 他并不是没有调查过他,一旦让他知道,他对沛沛有半点不好,他立刻就会横刀夺爱。 但是,这个男人十年如一日,对沛沛的照顾无微不至,他有时候会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会有这份执着吗?自己对沛沛的爱又究竟有多深。 见北臣骁没有说话,凌少晖有些紧张,以为他不愿意帮忙。 虽然自己不想在这个曾经的情敌面前低头,但是为了沛沛,他什么都愿意做。 大男人能屈能伸,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下跪求饶又怎样? “北臣先生,沛沛这些年一直非常想要回到国内,虽然这里的环境也是非常优越,可是落叶归根,她早就动了这个心思,只是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想父母担心,被逼无奈才求到北臣先生。希望北臣先生看在你们当年的交情上帮帮她,事后,无论需要凌某做什么,凌某都愿意赴汤蹈火……” “别说了……”他说得越多,北臣骁心中那股疑虑就越重。 他以为自己对沛沛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才知道自己的那点感情不应该叫爱,而是叫做占有。 “我明天给你答复。”北臣骁长身而起,“先告辞了。” 凌少晖为他准备了房间,所以,他直接上了二楼。 一推开门,他就焦躁的,掏了根烟点上。 窗外,夕阳西下,美丽的麦田被罩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山间小路上,偶尔经过几辆车子,速度也是缓慢的,仿佛在欣赏着田园美丽的景色。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听见敲门声,这才掐灭了手中的烟。 一股清香吹至,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北臣骁转身,看到夕阳余晖中的这场俏脸,神智突然恍惚了一下。 见他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什么,白沛函柔媚一笑,已经将轮椅滑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彼此相望,好像中间隔了三世三生。 曾经都是青春飞扬的面孔,如今已经染了成熟的沧桑,更坚固,更狠辣,更睿智。 犹记当年,她采菊东山下,而他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看到那个提着花篮,一脸慌张向他跑来的女孩儿,他还以为是花间的精灵。 她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眨着乌亮乌亮的眼睛焦急的问他,“疼吗?” 他哪还知道疼,只是傻了一样的望着她。 从那时起,他就着了魔一样的追着她,上学放学都守在她必经的路上,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她也不抗拒他,每次都礼貌的冲他笑,却不和他说话。 终于有一天,他从一个小流氓的手里救了她,她才真正跟他成为朋友。 他后来出国留学,却一直没断过跟她的联系。 回来后,家里安排他相亲,他想也没想就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 结果那个人还是白家的千金,两家人自然不谋而合,就在商议着把亲事订下来。 他高兴的很,喜滋滋的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本以为她也是愿意的,却看见她偎依在另一个男孩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他当时有种想把那个男孩碎尸万段的冲动。 可是,他忍下来了,他不能吓了她。 他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但是他依然固执的要求父母操办这件婚事,就算用强的,他也要把她夺过来。 她现在或许不爱她,但是只要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她自然就会发现他的好。 可是,她突然大病一场,病得快要死了。 他才知道,她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她以死威胁她的父母,不肯跟他订亲。 他去医院看她,她哭着对他说,“北臣骁,对不起,我不能爱你,你,放手吧。” 她的话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伤,直到现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而她,现在就这样坐在他面前,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仿佛随时都会灰飞烟灭了。 他心中突然冒出浓浓的酸楚。 蹲下来,将她拥入怀里。 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是手都未曾牵过。 他抱着她,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拥抱他的过去,拥抱他死去的爱情。 白沛函颤抖的伸出双手,回搂住他精瘦的腰身。 当年,他还是个大男孩儿,喜欢背着个书包傻里傻气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仍然记得,她拒绝他的那一刻,他漂亮的眼睛里泛起的水光。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觉得亏欠的人。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弥补,因为能补缺的东西,她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 对他,只能是一句,对不起。 北臣骁抱了她一会儿,慢慢的直起身子,因为动作太激烈,衣领有些凌乱。 她伸出手,温柔的替他将领子抹平,好像善良的妻子在关怀自己的丈夫。 他低垂下深黑的眸,掩饰了脸上的苍凉,可是握在身侧的拳头却情不自禁的收紧了。 “阿骁,我虽然住在Y国,却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结婚?北臣伯伯难道没有催你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北臣骁问住了,眼睛眨了两下,好像是在沉思。 家里不是没有逼过,可是他为什么拒绝了? 他拒绝的时候,想起的竟然是那张小脸儿。 十七岁的如花年龄,哭的时候喜欢背对着他,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怜。 他想自己是疯了,真如莫渊所说,患上了恋童癖。 他觉得挺可怕的,可是,还是会去想。 于是浑浑噩噩的,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又说不上在等待什么。 白沛函见他不说话,心里就内疚了。 语重心肠的劝道:“你这年纪都该有孩子了,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好,我想我的孩子也该有四五岁了。” 提到孩子,北臣骁就想起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儿,腻在他的怀里,叔叔长叔叔短的叫着。 这几日不见,就有那么点想他了。 还有他那该死的娘。 竟然迷昏了保镖从医院跑掉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连他的威胁也不顾了。 他怒了,恶狠狠的发誓,看回去怎么整死她。 自编自导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在这里神游八方呢。 白沛函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所以才一直不结婚,不生子的。 也难怪人家会误会,他这种思想放空,痴痴盯着人家的模样,可不就有那么点意思嘛。 只不过,他看着这张脸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白沛函依然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就差没有直接点明,让他把自己忘了,正正经经的找个女人过日子。 北臣骁怎么会听不出来,心里还是挺伤感的。 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便问起了她要回国的事情。 白沛函的意思是想找一个安静的住所,最好是依山傍水,她现在的情况适合静养。 而且这个地方一定要隐密,不能被白家的人知道。 北臣骁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个地方最适合。 “什么?你家?”白沛函难掩惊讶。 “我在海边有所房子,一面是大海,一面是大山,独门独户,霸占整个山坡,不但清静还隐密,而且,谁也不会想到,你会住在我家里。” “我怕给你带来麻烦,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她并不想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倒没什么,她是顾忌着凌少晖的感受。 北臣骁自动忽略了心头的那股不适,笑着说:“你住进去了,我自然就会搬家,而且,那房子我的确很久没去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让那边的佣人准备一下。” 白沛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那麻烦你了,阿骁。” “举手之劳。” “可是这边的事情怎么办?如果我大伯的人来了,看不见我,怎么跟他们交待呢?” 这件事,北臣骁早就想过了。 如果有一个跟白沛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住在这里,那么他的大伯自然就不会怀疑。 “你大伯多久来一次?” “十五天,非常准,从来不会提前也不会拖后。” “我需要你大伯的详细资料,以及你们之间经常聊得话题,总之,你写下来,写得越详细越好。” “嗯,我一会就去写。” 白沛函的大伯是个非常厉害也是非常危险的人物。 四大贵族中,北臣家,夏家,白家,封家,其中以北臣家的经济实力最为强大,富可敌国,夏家封家仅随其后,而这个白家,虽然在经济实力上不如其它三家,但是,他却拥有全国最大的武器兵工场,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武器都出自这个兵工场,而在暗地里,他也会向国外的一些武装分子销售武器,赚取额外的利润,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少钱,其实是统计不出来的,很可能,在其它三家之上。 白沛函的大伯白明志在国际上很有声望,与一些国家的部队元首关系亲密,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他曾经当过兵,受过伤,导致不能生育,所以一辈子也未娶妻,所以,弟弟白致远唯一的女儿白沛函便被他视如已出,疼爱之极。 想要瞒过这个白明志,必须要下足工夫。 “阿骁,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白沛函见他眉毛舒展,并不是十分忧虑的样子,便满怀期待。 “嗯。”他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白沛函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望着面前这个成熟稳重,内敛刚毅的男人,当初的毛头小子,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样值得信赖和依靠。 岁月啊,真是一部机器,可以把人雕琢成器,也可以把人粉成碎沫。 她握了握北臣骁的手,眉间的笑容明若春花。 阿骁,认识你,真好。 北臣骁安排好这边的事,便要启程回国。 国王的生日在即,他必须要赶回去赴宴。 而白沛函也在Y国着手准备,等他在国内那边筹划好了,就会跟他里应外合。 北臣骁一下飞机,夏书蕾已经早早的到了。 这个时间是滨城的夜晚十二点。 她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高高束起,踩着十寸的高跟鞋站在夜晚的风中,随意的一撩秀发,都显得美艳夺目。 看到迎面而来的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她的眸中扬起一抹甜光。 一声“臣”清悦的出口,人也同时奔了过去。 文泽暗想,这女人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臣少明明说过不要惊动任何人,可她大半夜不怕冷的守在这里,怕是守了很久吧。 北臣骁张开双臂,顺势将早就精致打扮过一番的女人搂进怀里,嘴角一丝笑,眼底却没有笑纹。 “等很久了?” 那口气,听起来倒显得亲昵。 “嗯,人家要给你一个惊喜嘛,谁让你不肯告诉人家回来的时间呢。”夏书蕾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往他的胸口上贴。 “呵,太晚了,不想扰了你的清梦。” “怎么会呢,没有你,我也睡不好啊。对了,饿了吧,我们去吃宵夜。” 他想了想才说:“好。” 文泽和雷祥先回去了,北臣骁陪着夏书蕾去餐厅吃宵夜。 刚到餐厅的门口,便有一个小女孩儿提着花篮来卖玫瑰花。 这种街边玫瑰,一向入不了夏书蕾的慧眼,可是今天,她突然来了兴致,拉着就要迈进去的北臣骁,小女人般的央求,“臣,送我一朵吧,你好久没送我花了。” 艳冶柔媚的姿态在风中化开,成就一抹挡不住的柔情,那双带着祈求的美丽双眸,让人不忍拒绝。 北臣骁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用修长的指夹着,递给那个花童,“自己拿吧。” 花童受宠若惊,夏书蕾已经从花篮中精挑细选了一朵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说了声“好香。” 北臣骁淡淡一笑,转身欲走。 这种幼稚的事情,做一次便是极限。 夏书蕾却不依不饶,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臣,花都送了,再亲人家一口嘛!” 说着,那美艳的小脸就凑了上来。 北臣骁望着她,心中滑过冷笑。 眉梢一动,早就看到了远处车边暗藏的记者。 既然她想做秀,他乐得奉陪,本来他们的关系就是明正言顺,就算记者写得天花乱坠也影响不了什么。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印了一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嗯。”夏书蕾美滋滋的挽着他的胳膊,在进门的一刻,却看向门外的记者。 那记者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她满意的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北臣骁的目光落在转门的玻璃上,尽情的欣赏着这个女人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表演。 他不屑的扬了一下嘴角。 幼稚! </div> <span> 包裹炸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第二天的报纸和网络,果然全是关于北臣骁和夏书蕾的报道。 夜半玫瑰送佳人,香吻表深情,同进同出,共宿豪宅! 虽然都拍得不是很清晰,在夜色掩映下有些模糊,但是那些动作却是真真切切的。 温瞳关了网页,揉了揉太阳穴。 他回来了。 真是精力旺盛啊,一回来就夜宿香闺,他不怕力竭而死吗? 听见敲门声,温瞳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有多烦燥,“进来。” 朱朱吓了一跳,从头到脚一得瑟。 温姐这是踩着哪颗雷了,自己要小心谨慎才行。 她哆哆嗦嗦的将胸前捧着的大盒子放到温瞳的桌子上,然后过了电似的,向后努力缩了缩,跟她保持安全距离。 温瞳失笑,“我又不吃人,瞧你怕的。” 纤指按向桌上的盒子,“这是什么?” “不知道,上面写着你收。” “不会是炸弹吧?”温瞳神色一肃,故意吓她。 朱朱果然又往后退了两大步,“温姐,你可别吓我啊,最近报纸上写,真的有人收到包裹炸弹。” “怎么可能,那都是骗人的。”温瞳拿来剪刀拆开眼前的包裹,刚拆了一层,她耳尖,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嘀嘀哒哒的声音。 她的脸色一变,不会真的是炸弹吧? “温姐,你怎么不拆了?”朱朱胆颤心惊的问。 温瞳的心里虽然也有点怕,但是她不相信真的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寄一颗炸弹,于是,心一横,三下两下的拆开了包裹。 抖开那个纸盒,一只闹钟砰得一声掉了出来,声音就是由它发出的。 朱朱啊了一声,几乎夺门而逃。 紧接着,又掉下来一个全身染满红漆的布娃娃,眼睛被人挖去了,手脚都被跺了下来。 阴森森的恐怖。 温瞳纵然心理素质再强,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紧张的扶在了椅背上。 朱朱仍然保持着拉门的姿势,在看到这只娃娃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 “这。。。这。。。” 她语无伦次的咽了口唾沫。 恰巧这时,星辰推门而入,那力道差点将靠着门的朱朱给推倒了。 他疑惑的盯着她,“朱朱,你见到鬼了,怎么这个脸色?” 朱朱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地上瞅。 顺着她的目光,星辰也看到了那个闹钟和娃娃。 黑眸一睑,燃了怒色。 他大步走过去,将那些东西捡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丢进了垃圾筒。 看着脸色也有些苍白的温瞳,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别怕,一定是谁的恶作剧。” 朱朱有点看傻了,这份震惊不压于看到那个血娃娃。 肿么回事?有没有人来告诉她,这是肿么回事? 啊啊啊! 明明她吓得最惨,该被抱的那个应该是她吧。 星辰星辰,看过来!! 温瞳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这种恐吓手段的确很恶心。 星辰是紧张她的,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充满了保护的力道。 她有些感动,但还是轻轻将他推开。 就在这一推之间,外面的电梯叮得一声开启,一行人自里面走了出来,方向是总裁办公室。 她后背一紧,感觉到一束寒意森森的目光。 本应该立刻推开的,但是,她意外的没有动作,就任由星辰抱着她。 她不屑的冷笑。 准你夜宿香闺,不准我接受别人安慰的拥抱? 哼,没这个道理。 他不想看到什么,她偏偏就让他看到什么。 北臣骁杀人般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一旁的文泽不知说了什么,他才调转视线,随意的嗯了一声。 直到听见关门声,温瞳才推开面前的星辰,还他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没事了。” 潜台词是多谢了。 星辰不知她的心思,瞧她脸色红润了许多,才正色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温瞳伸出一根纤指点着他的胸膛,哀怨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我?”星辰委屈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你们抢角色抢广告,也不会遭人记恨了。” 她说得有板有眼,星辰竟然也信了。 做经纪人就是这样的,凡事都要为艺人出头,难免会得罪人。 在北星,曾经有一个经纪人被人沷硫酸,弄得很是凄惨。 星辰说:“要不然,最近不要给我接工作了,等老徐回来再说。” 老徐是他休产假的那个经纪人。 “既然做这一行,就不怕有人报复,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温瞳眨眨眼,“我开玩笑的。” “你。。”星辰气得瞪眼。 “好了,朱朱还要安排你工作,快点从我面前消失。” 朱朱从打击中抬起头,幽怨的说:“开工吧。” “喂,朱朱,你被雷劈了啊?”星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 她立刻就精神抖擞,“还好啦,还好啦。” 星辰切了声,“好你个头,小神经病。” 两人刚走,一边的总裁办公室里也跟着出来一个人。 某部门的经理,一副垂头丧气,挨了霜打的模样。 紧接着,几个负责人鱼贯而出,个个表情奇葩,看来被骂得不轻。 温瞳狡黠一笑,立刻收拾包包走人。 不出所料,下一个就是她了,她才不会傻到坐在这里,等着进去挨训。 “叫温瞳进来。”北臣骁黑着一张俊脸,那眼神嗖嗖的直冒刀子。 片刻,秘书来报,温小姐出去办事了。 他直接就挥落了桌子上的烟灰缸。 死女人,胆子肥了,挑衅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真当他北臣骁是吃素的啊。 温瞳才不管那个气得跳脚的男人。 办完了事,直接去温母那里接了丁丁。 小乐正跟小家伙打游戏呢,一人一只手柄,四只贼溜溜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激战正酣。 听见声音,小家伙机警的回过头,看到自家老妈,立刻扔下手柄冲了过来,小猴子一样的就往她的身上爬。 “妈妈,妈妈,我想死你了。” 温瞳抱起孩子亲了下,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别总是对着电脑,眼睛会用坏的。” 小乐急忙说:“姐,你放心吧,丁丁就刚玩一会儿。” 小家伙立刻附和着,“就一会儿。” 温瞳走过去,手往游戏机上一放,“这机器都热成这样,还说刚玩一会儿?” 两个小男人立刻就心虚的低下头。 </div> <span> 晚礼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让小乐和小家伙背靠着墙,她像诲人不倦的老师,比比划划的一顿教育,教育的两个人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以后控制好时间。 她又叮嘱温母帮忙看着,这才放心。 “小瞳,晚上吃过饭再走吧,我让你爸去买菜了,你上次说想吃红烧狮子头,妈给你做去。” “谢谢妈。”温瞳亲昵的亲了亲温母,把温母亲得不好意思起来,连连说,这孩子,这孩子。 小乐讨好的说:“妈,我姐那叫香吻,一般人她不给。” 温瞳一个眼刀子睇过去,“站好。” 他立刻乖乖的倚墙站好,腰板儿瞬间挺得笔直。 小家伙在一边偷笑,没笑多久,温瞳便厉声说:“你也站好。” 小家伙这次笑不出来了,乖乖的把小手放在裤线上,站得笔直笔直。 直到吃饭的时候,温瞳才解除了两个人的面壁思过。 知道理亏,两小子轮流往温瞳的碗里夹菜,一个姐姐长,一个妈妈短的套近乎。 温父温母替着求了几句情,温瞳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她并不限制小家伙打游戏,但是必须要控制这个度,不给他一次教训,他就记不住。 孩子聪明啊,也知道妈咪的底线在哪,所以,小脑袋瓜子很快就记住了。 以后但凡玩游戏,时间总会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吃过饭,温瞳把小乐叫到一边,问了一些他的学习情况。 他从小就懂事,所以上了大学后,一直在拿奖学金,各门成绩都很优异。 再加上小伙子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追他的女孩子也不少。 “小乐,大学时候的爱情最纯洁了,你现在不赶快找一个,好的就会被人挑光了。” 小乐切了一声,“她们哪个也比不上姐,我要找,也要找个跟姐差不多的。” “你姐有什么好的,单亲妈妈,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 小乐立刻不服气了,“那些人懂什么,要是没有姐,也不会有今天的小乐。” 温瞳晶目雪亮,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知道姐对你好,那么你该告诉姐,当初是谁替你做得手术。” 这事也是温瞳后来才知道的。 小乐当时留了封信,然后偷偷离开了家。 一个月后,他就健健康康的回来了。 手术很成功,新换的肾,没有出现任何的排斥现象。 这些年,他打篮球,游泳,运动上基本都没耽误,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 可是,他却打死不肯说是谁帮他做得手术。 温父温母问不出来,温瞳也问不出来。 “姐,你就别问了,总之我现在好好的不就行了吗?这个人,我会感激他的,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 小乐说得很坚决。 这孩子的几分倔劲儿倒是跟她很像。 温瞳叹了口气,也没有追问下去。 晚上回到家,小家伙主动向林东承认了今天的错误,边说边看温瞳的脸色。 林东先是肯定了温瞳的做法,然后又表扬小家伙的勇于认错。 小家伙被批评,小脸就皱到一起,当听到后面的表扬时,立刻又笑开了花儿,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会听妈妈的话。 温瞳摸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也不忍心让孩子一直内疚着,于是起身去冰箱里拿芒果布丁。 孩子一听有布丁吃,小眼睛立刻巴巴得。 温瞳将布丁拿出来回温,又去厨房冲了杯奶粉。 小家伙虽然已经五岁了,但是依然改不了喝奶粉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喝上一小奶瓶。 等她做完这一切,又回到卧室。 在柜子里仔细翻找了一翻,拿出几件衣服摆在床上。 明天晚上就要去参加国王的生日宴了,可是她却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试了几件,都不满意,厌厌的扔到床上。 那毕竟是个非常隆重的场合,出席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虽然她只想露个面,但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了。 万般无奈,她只能给陈紫南打电话借一件,不过,她的个子比自己要高,借回来恐怕也要拿去做改动。 “妈妈,喝奶。”小家伙在客厅扬着嗓门喊了一声。 温瞳这才把所有的衣服收好,去厨房拿了回温的布丁和奶。 小家伙正坐在地板上,手里在拆着一只盒子。 “大哥,丁丁在拆什么呢?”温瞳将牛奶放在茶几上。 “今天寄来的邮件,这小子,主动要拆。” 一听到邮件两个字,温瞳的脸色顿时煞白,几乎是尖叫着,她一把夺过了小家伙手里的盒子。 小家伙被吓了一跳,嘴巴一憋,十分委屈的小模样。 像是拿到烫手的山芋,温瞳将那个邮包扔出去老远。 同时,一件布料从里面飞了出来,正落在地板上。 林东也被她吓住了,紧张的问:“小瞳,你这是干什么呢?一只盒子而已。” 他大步跨过去,从地上将那邮包捡了起来,口朝下的倒了倒,没倒出什么东西。 看来里面只有那块飞出来的布料而已。 温瞳抚了下胸口,小家伙已经贴了过来,明明自己很怕,还是安慰她,“妈妈,不怕,丁丁保护你。” 望着孩子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明明带着胆怯却故作镇定,心里再多的恐惧也是烟消云散。 将儿子搂进怀里,轻声说:“乖,妈妈不怕。” 林东捡起那块布料,突然的下垂感让他有些好奇。 他捏着两边的布角,轻轻将布料打开。 温瞳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展示在她面前的,是一条美艳夺目的晚礼裙。 它的美,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小瞳,这是谁送你的吧。”林东仔细的将衣服放在她的身边,完美的手感让他几乎爱不释手。 温瞳拿着那衣服,呆住了。 是谁会送自己衣服呢? 她想了几个可能的人,最后还是觉得北臣骁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前几天,他才找了一个设计师给她量尺寸。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么快,已经有了成品。 温瞳还在发呆,一边的丁丁忽然推了推她,“妈妈,你的手机在响。” 她回过神,拿起电话一看,是北臣骁打来的。 他果然是属曹操的,说到就到。 她想着不接,可还是鬼使神差的按了接通键。 “温瞳,我给你五分钟,立刻马上给我滚下来。” 叭! 电话挂了。 该死的男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div> <span> 找上门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我给你五分钟,立刻马上给我滚下来。” 叭! 电话挂了。 该死的男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温瞳拿过一个苹果,慢悠悠的削着果皮。 丁丁趴在她的腿上,一个劲儿的追问,“妈妈,是不是叔叔打来的电话?” 温瞳切了块苹果送进儿子的嘴里,笑眯眯的说:“有个神经病,打错电话了。” “可是我听声音很像叔叔啊。”小家伙挠挠脑门儿,他的耳朵一向很灵的。 “不。。” 温瞳的话未说完,就听见楼下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滴滴滴,催命似的。 小家伙儿跳起来,好奇的就往窗边跑,扒开两边的窗帘,探着小脑袋往下看。 温瞳皱眉,转眸,正撞上林东探索的目光。 小家伙已经欢乐的喊了起来,“是叔叔,叔叔来了。” 林东说:“下去吧,大半夜的,邻居该不满意了。” 温瞳无奈,知道这个男人的秉性,他才不会管什么扰民不扰民,只要他不高兴了,他就得把地球翻个个儿。 拿起外套,温瞳要出门。 小家伙立刻缠上来,抱着她的腿,小下巴仰着,“妈妈,我也要见叔叔。” 温瞳觉得,应该把小家伙带上。 那男人今天一定是来找她算账的,当着他儿子的面,他应该不会把他儿子的妈怎么样。 于是,给丁丁找来一件厚点的外套穿上,林东又拿来帽子。 不忘叮嘱,“别跟他闹得太僵。” “我知道。” 北臣骁倚在车门上抽烟,修身的风衣将他原本就修长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有型,下巴微扬,正看着窗口那盏灯。 看到温瞳,他心里的火顿时呼呼的烧了起来。 可是再看到温瞳怀里,正朝着他欢呼雀跃的小家伙,心里的火忽然就像火焰山遇到了芭蕉扇,没几下就熄灭了。 温瞳将小家伙放下来,他飞快的倒着小步子,乐颠颠的扑向北臣骁。 他矮下身,大掌握住他的小屁//股,一托便托进怀里。 “叔叔,丁丁好想你。”小家伙贴着他的脖子,小猪一样的拱啊拱啊。 他笑了,笑容如水,缓缓荡漾。 “叔叔,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给丁丁打电话,叔叔是不是不喜欢丁丁了。”黑色的大眼睛里,立刻就有些泪了。 北臣骁摸着孩子的头,低声哄慰,“叔叔出国了,不能给丁丁打电话,你看,叔叔给你带了礼物。” 他对孩子倒也细心,果然是买了礼物。 知道小家伙喜欢动漫,所以买了一堆他喜欢的人物模型。 正版模型都很昂贵,小家伙难得一见,这时看了,那大眼睛瞪得闪亮亮的,掩饰不住喜爱的神色。 但是孩子再怎么喜欢,也是回头去瞧她妈咪的脸色。 温瞳心里想着,你老子给的,不要白不要。 嘴上却是笑呵呵的说:“还不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小家伙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得到妈咪的允许,这些东西他就可以收下了。 孩子有了吃,有了玩儿,别的事都可以往后放。 于是,小家伙飞快的爬上车后座,坐在那堆模型里。 北臣骁大步走上去,一把攥住温瞳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到楼角的黑暗处。 “你干嘛呀,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别拉我。。放开。” 温瞳被他推在墙角,他二话不说,冰冷的唇就用力压了下来。 他几乎是凶狠的吻她,把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怨恨,愤怒,思念,一股脑的全部还给了她。 她唔唔的哼着。 他上了狼性,便很可怕,而她更怕被儿子看到。 纠纠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放开她。 她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却被他轻松的制住。 他俯下身,火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邪气的说:“还装清高,你这身子可是敏感的很呢。” 她穿着纯棉睡裤,没有腰带,所以那一只恼人的手轻松的就滑了进去。 轻车熟路的寻到那块隐密地带,然后忽轻忽重的揉捏着。 虽然排斥,但是身体却本能的起了反应。 她羞人而气恼的低斥,“北臣骁,你这个色胚。” 他笑,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泽,越来越深,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她的唇边,“湿了呢。” 她羞得几乎要扒开墙缝钻进去。 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看到她又羞又囧又怒的样子,他的报复也算是成功了。 这个小女人最近很嚣张,敢逃跑,敢挑衅,敢对他又打又咬的。 他如果不惩罚一下,她就无法无天了。 “丁丁在呢,你别这样。”她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只有在儿子面前,她才肯服软。 她垂着头,一头青丝柔媚的落在两颊,月色下,那白皙的小脸似镀了层青晖,越发的娇俏可人,美不盛收。 因为刚才的痴缠,水嫩的唇上泛着亮晶晶的光泽,小小的耳尖血滴一样的红。 他喉间一紧,被她这勾魂的模样给刺激到了。 如果不是儿子在车里,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人发指,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当着儿子的面,他还是正人君子一把吧。 “我明天晚上要去参加国王的生日宴,为期两天的海上宴会。”他像是在跟自家老婆交待行程的丈夫一样,说得极为认真。 温瞳好笑的望着他,“你去哪里,告诉我干嘛?” 他的脸色一紧。 这个女人简直太不识抬举了,他肯主动告诉她自己的行程,那是说明在意她,可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突然失踪了,你是不是也会不闻不问?”他语气冷冷的质问。 “北臣骁,你真无聊,这种假设有意思吗?如果我有一天被大水冲跑了,你会去找我吗?” “会。” 他突然坚定的回答让温瞳愣住了。 她本来只是为了讽刺他才随便扯了个假设,没想到他还当了真。 他眼眸阖黑的的望着她,“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一时就张口结舌。 怎么这个男人还在这种问题上计较开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div> <span> 无事不登三宝殿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他眼眸阖黑的的望着她,“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一时就张口结舌。 怎么这个男人还在这种问题上计较开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她撇撇嘴,故意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车子,小家伙聚精会神,玩儿得甭提有多开心了。 “你那车开空调了吗?别把丁丁冻着了。” 她作势就要逃,他胸膛往前一靠,把她圈得更紧。 不是十分有耐性,可还是又问了一遍,“答案。” 他执拗上了,还真是挺不好对付的。 温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 如果他真的失踪了,她应该会很高兴吧,说不定还能去买一挂鞭,挂门口噼里啪啦的放一通。 可是,她要真敢这么说,估计明天家门口该为她噼里啪啦放一挂鞭了。 她仰着小脸儿,红樱樱的小嘴儿微微开合。 正要说什么,只听一声脆脆的童音,“妈妈。” 小家伙什么时候从车里走了出来,寻不到她,慌慌张张的就要哭了。 温瞳心里一急,赶紧学了声狗叫。 小家伙听出是温瞳的声音,那眼泪立刻就憋了回去。 平时妈咪跟自己玩捉迷藏,自己找不到的时候,妈咪就学小狗叫。 孩子蹲下来,用力的往车底下看,然后又去大树后面找,最后迈着小腿儿就向这边跑来。 北臣骁望着怀中这个一本正经学小狗的女人,想像着她这六年来是怎样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带大,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心里头,忽然就柔和了许多,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顺势滑落下来,用力的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她一惊,想挣开,孩子已经到了。 发出“啊哦”的一声欢叫,就往温瞳的怀里扑,“妈妈,你好狡猾,丁丁差点找不到你。” 他又往北臣骁的身上蹭,“叔叔,你是帮凶。” 北臣骁一手抱起孩子,“你妈咪再狡猾,还不是被丁丁找到了,所以,丁丁才是最厉害的。” 小家伙受到夸奖,美滋滋的。 温瞳又用力挣了一下他的手,没挣开。 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抱着孩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突然降临的天神般俊美。 温瞳想到今天的那件晚礼,于是问他,“衣服是你送的吗?” “衣服?”他先是一愣,马上就想了起来,“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邮到你手里了。” “这件衣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立刻就不高兴了,“尺寸是你的尺寸,你不要,谁要?” “你送我这么好的晚礼服,我也没有机会穿。”她望着他,突然有些希翼。 他为她订做这么贵重的衣服,是不是要带她一起去参加国王的生日宴? 可是,很快,她就证明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愚蠢。 他将孩子重新放回车里,小家伙立刻又抱着模型玩去了。 他盯着她,似乎是带着讽刺的腔调,“你想什么时候穿?国王的生日宴?” 她反问,“不好吗?” 他哼笑,“你应该很清楚我会带谁去参加,这种念头,想想就算了。” 她放在身侧的玉拳顿时就握紧了,心尖的某处有种刺刺的痛。 她真不应该问的。 结果,自取其辱了吧。 以为送件衣服,说点煽情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对她动了心思吗? 还是那句话,别异想天开了。 她感觉是受到了侮辱,可是面上,仍然是云淡风清的,看着他的目光也是桀骜的,她可以在身体上被打倒,但是在气势上不能被吓倒。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宛若午夜里行走在花瓣上的精灵,那妩媚的模样让这夜色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北臣骁,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想跟你去?呵!你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啊,谁都得围着你转?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她笑着,强行掩饰了眼中的失落。 他皱着眉,听这笑声竟然有些刺耳。 这个女人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为什么他说出这样的话,她都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 他确实不能带她去,因为她的身份不适合,丁丁的身份也不能暴光,但他会用其它的方式来弥补这对母子。 他或许给不了她婚姻,但是,他已经对这个女人上心了。 在Y国的时候,他梦里萦绕的人竟然是她。 “不早了,丁丁要睡了。”温瞳忽略掉男人渐冷的脸色,打开车门将小家伙抱了出来,小家伙手里还抱着一个模型,望着座位上来不及拿走的那一堆,有些恋恋不舍。 “丁丁,跟叔叔说再见。” 温瞳贴着儿子的脸蹭了蹭。 丁丁笑眯眯的朝着北臣骁挥手,“叔叔,再见。” 北臣骁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算得上是笑的表情,眼睛却在恨恨的瞪着温瞳。 温瞳抱着小家伙往楼里走,走了一半儿,突然停下来。 北臣骁的心尖一挑,竟然有那么点期待。 只见她回过头,嫣然一笑,“祝你明天玩得愉快啊。” 说完,不顾他铁青的脸色,在台阶上跺了下脚,引亮了感应灯,灯光落下时,那嘴角处显露出来的伤感被无限的放大了,但是紧接着又有一股豪气生了出来。 他以为没有他,她就去不了那个生日宴吗? 他以为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吗? 偏偏,她就不能让他看扁了。 明晚,她不但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会光鲜亮丽的出现。 她要让他后悔,让他恼恨,让他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温瞳想到那条绝世无双的晚礼。 是了,就是它了! 次日,温瞳给金牌造型师KING打了个电话。 他还在被窝里,声音懒懒的,“宝贝儿,什么事一大早给你亲夫打电话。” “马上让你身边的男人穿好衣服,我要按门铃了。” 凌少楠赶紧坐了起来,捅了捅身边的美少男,“快把衣服穿上。” 温瞳在电话里听到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失笑,抬手,按响了门铃。 凌少楠来开门的时候,身上只是简简单单套了条长裤,上半身是光着的。 而半掩的卧室门后,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正在慌慌张张的穿衣服。 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吵着,“渴死了,水。” 凌少楠赶紧跑到厨房去给小姑奶奶倒水,讨好的说:“宝贝儿,你来查房吗?” 温瞳接过水喝了一口,朝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无事不登三宝殿。” ***** 更新完毕! </div> <span> 你会来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凌少楠赶紧跑到厨房去给小姑奶奶倒水,讨好的说:“宝贝儿,你来查房吗?” 温瞳接过水喝了一口,朝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无事不登三宝殿。” 凌少楠随手扎了下微卷及肩的长发,睡眼朦胧,带着几分慵懒,没着寸缕的胸膛性感健硕,倒有那么点艺术家的邋遢劲儿。 “有事求我啊。”他怪腔怪调的拉长了声音,长臂一伸就要索抱,“先给个甜枣吃吃嘛。” 温瞳灵巧的一闪身,躲开他的虎扑。 他不依不饶的还要扑过来,温瞳便瞥一眼那半掩的屋门,低声说:“小心你的小情人吃醋哦。” “切。”凌少楠抓了抓头发,虽然是一脸的不屑,但还是乖乖的挨着她坐了下来,“说吧,又让我为你手下哪个艺人做形象?” 温瞳用手一指自己,眨了眨眼睛。 “你??”凌少楠先是惊讶,然后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嗖的一下从沙发上蹿起来,眼冒精光,“宝贝儿,你知道吗?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从头到脚设计一下了,你太漂亮了,不做我的模特简直是可惜。你别耍我,真的让我碰你?” 温瞳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大卸八块也没问题啊。” 凌少楠嗷了一声,吓得屋里的男孩儿赶紧偷眼瞧过来,那双眸子水一样的干净。 傍晚,红霞落了满天。 凌少楠开着车,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是地瞅着身旁坐着的女人。 那嘴巴里一直在啧啧赞个不停。 “宝贝儿,今天晚上,你一定会迷倒全场。” 温瞳向他嫣然一笑,更添风情万种。 凌少楠的眼睛都直了,“我得重新考虑一下了,女人其实也很漂亮。” “算了吧,你要是喜欢女人,那得多少黄花闺女遭殃啊。” “你可别玷污我的名誉,我是很专情的人。” “鬼才信。” “天快黑了,别鬼呀神呀,我怕那东西。”凌少楠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色说:“这不,鬼神已经盯上咱了。” 温瞳疑惑,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只见不远不近的,有三台车子正跟在后面。 她无奈一笑,早就料到夏书蕾不会让自己轻易上船,已经挑了最偏僻的路走,却还是被盯上了。 凌少楠聪颖过人,温瞳刚才执意不让他送,他便猜出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死皮赖脸的非要把她押上自己的车。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有些人出于嫉妒,而不想让温瞳出现在游轮上。 他冷冷一笑,对着一边面露愧色的女人说:“坐好了,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小凌飞车。” “少楠。。。”温瞳刚要说什么,凌少楠已经一个加速冲了出去。 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连累凌少楠,可是他那固执的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张了张嘴,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除了感激还有感动。 这些年,如果不是凌少楠一直在背后支持她,她也不会积累了这么多经验。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小心点。” 凌少楠嗯了一声,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路风驰电掣。 后面的车子紧追不舍,呈扇型围抄而来。 温瞳抓紧了扶手,眼睛紧张的盯着不断跳动的表盘,速度一直在升,二百二,二百六,二百七。。。 两旁的景物快速的变换着,渐渐亮起的路灯成了两道带着尾巴的光条。 听着耳边刺耳的喇叭声,温瞳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凌少楠的手臂,她尽量让自己不颤抖,可是指尖还是用力的收紧,只有抓着他,才能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丝力量。 “抓紧。”凌少楠突然一声低喝,用力的向右转动方向盘。 车子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拐入了旁边的大路,这条路通向深水码头,车辆不是很多,但是来来回回穿行的,都是大型集装箱货车。 借着几辆货车的遮挡,凌少楠鱼儿一般在其中穿行。 后面的车子一直跟得紧紧的,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少楠,快看前面。”温瞳忽然指向前方。 两个工作模样的人正拿出路障,快速的摆在道路中央。 这是去码头的必经之路,看来对方不但后有追兵,前面也设下了埋伏。 路障不能穿,都是钢钉子,只能一个调头拐向旁边的码头工厂。 工厂里有路,但是要去码头,车是一定过不去的。 凌少楠在里面七拐八扭,前面,赫然是一堵坚实的墙壁。 滴滴。 尖锐的喇叭声从后面传来,那三辆车子正在疾速靠近。 “宝贝,解安全带。” 温瞳急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他说了声,“下车。” 打开车门,他牵过她的手,然后将外套脱下来迅速穿在她的身上。 十万火急的时候,他还不忘开玩笑,“宝贝儿,你穿得这么漂亮,千万不能弄脏了。” 温瞳瞪他一眼,但还是笑了出来。 他让温瞳踩着自己的肩膀爬上对面的围墙,温瞳坐在围墙上,向下看了一眼,足足有两米高。 她有些眩晕,不敢再看。 这时,凌少楠也爬上了来,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右腿一蹬便跳了下去。 “啊。”温瞳一声尖叫,感觉到非常刺激,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笑说:“我这个男主角还可以吧?” 她也笑起来,“勉勉强强过关。” 放眼面前,是一片货物场地,小山一样的货物堆积的整整齐齐。 “我们得穿过这里才能到达码头,你跟紧我,千万别丢了。” 温瞳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 隔着重重屏障,远处的海边,一艘巨型的游轮巍然屹立。 一群白色的海鸥盘旋在桅杆上方,叽叽喳喳的叫着。 洛熙站在船头,焦急的望着入口的方向。 她已经答应自己会来,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影,会不会是她后悔了? “殿下,船要开了,六殿下让您回船舱去。”荣轩大步走来,将他的焦急之色收入眼底。 “我一会儿回去,里面太闷了,我透透气。”嘴上说着,眼睛仍然在入口处打转。 又有几位客人到了,他们在登记处验证了徽章,说笑着走过临时搭建的,船与陆地之间的桥梁。 洛熙看了眼表,还有五分钟船就开了。 温瞳,你会来吗? </div> <span> 爬啊爬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随着一声沉闷的汽笛拉响。 船与陆地间搭建的吊桥缓缓收起。 巨大的铁锚从水中浮了出来,快速的向上收拢。 洛熙依然站在船尾,不死心的望着还没有完全收起的吊桥。 直到远处飘来一个黑影,他突然惊呼一声,等一下。 然后顺着甲板快速的奔跑,边跑边吩咐荣轩,“让他们等一下,还有人没上来呢。” 荣轩往那入口处看去,眉毛皱了皱,好心的提醒着,“殿下,那是个工作人员,她不上船的。” 工作人员? 洛熙猛地一愣,这才发现,是自己眼花了,把工作人员看成了她。 那人此时正拿着一个本子跑过来,然后跟入口处交流着什么。 不是她,根本不是她。 洛熙难掩一脸的失望,双手紧紧的握着船舷,头一点点低了下去。 海水泛起浪花,大船收了锚,呜咽着向大海深处开去。 “殿下,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荣轩心疼的说。 “嗯。”洛熙最后看了一眼入口方向,心中一声轻叹,转身离开。 听见轮船起航的声音,温瞳心里一沉。 晚了,来不及了! 她停下奔跑的脚步,无奈的望了一眼凌少楠,那眼神仿佛在说,别跑了,再跑也赶不上了。 凌少楠却不死心,眨着一双漂亮的凤眼,试探般的问她,“你真的想去吗?” “嗯。”望着海中渐行渐远的游轮,温瞳的眸中浮出一抹失望的色彩。 哪怕是悬崖,她也下定了决心去跨越,可是,上天根本连到达悬崖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落寞着,伤感着,心里有点怪自己的无能。 手腕一紧,凌少楠已经连拖带拉的带着她往前跑。 后面的追兵发现船开了,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追来,纷纷坐上车,扬长而去。 温瞳被凌少楠拉着,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她半侧过头,看到这个男人坚毅的侧颜,透着股难以磨灭的韧劲,她的身体突然就涌起澎湃的热血,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凌少楠跑到码头边,那里停了几艘快艇。 艇上有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悬挂红旗。 “美女,这艇出租吗?”凌少楠走过去,脸上挂着温柔和善的笑意。 这么一张惹火的脸突然出现在码头上,立刻引得那小女孩儿偷偷看了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这是公家的物品,不租的。” “小姑娘,你这么漂亮,听口音是山城人吧?”凌少楠就势坐在艇上,扬着勾魂的下巴。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小姑娘立刻惊喜的像是看到了亲人。 “我也是山城人。” 温瞳在一侧腹诽:大哥,你从娘胎里生出来就是地地道道滨城人,祖宗往上数十八代也跟山城没关系。 可他撒谎不脸红,片刻便把小姑娘逗得笑起来,跟他亲热极了。 小姑娘四处看了一眼,小声说:“我们的领导跟着陛下的游轮出海了,所以,他不会发现的,你可要速去速回。” “放心吧,妹妹,哥马上就回来。”他又掏了一摞钱塞给小姑娘,“你自己留着,拿去买衣服。” 小姑娘那个美啊,连声道谢的工夫还不忘多看他几眼。 温瞳坐在快艇上,还犹如在梦里,望着身旁蔚蓝的海面,她先是闷闷的高兴,紧接着,再也控制不住兴奋的情绪,搂着凌少楠的脖子开始欢呼。 凌少楠操纵着方向盘,大叫,“不想葬身大海,姑奶奶,松开你的玉爪。” 温瞳才不听,搂着他又笑又跳的。 夜幕降临,船上飘出食物的香气。 晚上的舞会正在筹备中,来宾们有的在自己的房间休息,有的在娱乐室玩牌,有的在甲板上攀谈。 各行其乐。 凌少楠将快艇靠着大船停下来,然后从艇上拿出一条软梯。 向上一抛一拉,就将梯子固定好。 船舷到海面有两层楼的高度,他用手拽了两下,感觉到不会松下来才把温瞳扯过来,那小女人有点害怕,老是往他身后躲,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似的望着他,“少楠,你真不上去嘛。” 这么高,可怎么爬啊! 上学的时候,她可是最怕高的一个。 “我没有徽章,上去会被人丢下来的,我可不想喂鲨鱼。”他强硬的拿了她的手抓在软梯上,鼓励着说:“别往下看,不会有事的,万一掉下来,我接着呢。” 温瞳嗯了一声,用力呼出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儿。 双脚蹬稳了,然后抓着软梯慢慢往上爬去。 大船一直在运动着,虽然开得不快,但是也摇晃的厉害。 温瞳有几次都险些掉下来,吓得下面的凌少楠举着双手,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的。 她咬咬牙,逼迫着自己心无旁鹜,努力的向上攀爬。 终于爬到了船舷上,她兴奋的低下头,向着凌少楠露出胜利的笑。 这一低头,便看到自己和海面的高度,当即吓得脸色发白,那小屁股一翘,不知哪来的力气,扒着船舷就上去了。 凌少楠失笑,向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坐回快艇,回去向小姑娘交差了。 温瞳好不容易爬上来,还没来得及坐起,就看到面前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而桌子后面正襟危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种贵族气息。 男人看到她,显然也吃了一惊。 两人就这样大眼睛瞪小眼的瞪了半天。 最后,还是男人笑了出来,磁性的嗓音十分好听。 “小姑娘,你的上船方式很特别。” 温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紧紧身上凌少楠的外套,“这位先生,你别告发我啊。” “那你有徽章吗?”男人看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有的,有的。”温瞳亮出自己的徽章。 男人用修长的指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一通后还给她,“没赶上船?” “嗯。”温瞳的目光瞥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几款糕点。 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现在看到吃的,两只眼睛跟会放光似的。 </div> <span> 舞会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的目光瞥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几款糕点。 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现在看到吃的,两只眼睛就像会放光似的。 男人笑呵呵的说:“随便吃。” “真的?”她喜出望外,一双眼睛晶晶亮,像天上的星子。 “嗯。” “那谢谢你啊,你人真好。”温瞳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拿起一块酥饼放到嘴里。 好吃,太好吃了。 简直是她吃过最好的饼干。 男人瞧着她开心的吃像,脑中忽然想到另外一张脸。 那女人也总是站没站相,吃没吃相,而且还特能吃,你说能吃就能吃吧,人还挺笨的,连字都不会写。 他仍然记得,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时,由她发顶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一晃,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慢点吃。”他的笑容里于是不知不觉带了丝宠溺的味道,很想摸一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温瞳吃完了,向男人连连道谢,还不忘问:“先生,你知道洛熙在哪里吗?” “洛熙?”男人微微讶异,“你是他的朋友?” “嗯。”温瞳点点头。 “那你坐一会,我派人把他叫过来。” 温瞳心想,这个男人好大的威严啊,洛熙是皇子,他竟然随随便便的就说把皇子叫过来,看样子,一定也皇室的人了,说不定还是洛熙的几位皇伯之一呢。 她听说,他的五皇伯和他爸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当年都是大帅哥。 她其实想偷偷看一看呢。 温瞳坐在一边老老实实的等着,男人不时跟她闲聊几句。 温瞳大概知道他身份尊贵,自然就不敢毛手毛脚的,端端正正的模样乖顺极了。 过了一会,走过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看年纪跟男人差不多。 她先是看了温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虽然她现在没什么形象,披着大外套,缩得像个鹌鹑。 女人在男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站起身,冲着温瞳一笑,“洛熙很快就来了,我就不陪你了。” 温瞳也急忙站起来,“谢谢先生的款待。” 先生? 听到这两个字,那女人似乎微微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跟在男人的身后一起离开了。 温瞳望了会海面,刚要坐下来,只听一声带着惊喜的呼唤,“温瞳。” 紧接着,人已被一双温暖的双臂抱住,带着浓浓的喜悦,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温瞳,让我看看,真是你吗?”洛熙捧着她的脸,捏捏这里,捏捏那里。 温瞳怒,“快拿开你的爪子,别把我的妆弄花了。” 他嘻嘻的笑着,“妆花了也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他瞥一眼她身上属于男人的外套,闷闷的问:“这是谁的啊?” “唉呀,你别管谁的了,我现在快冻死了,带我去避避风。” “带你去我的船舱。” 船上的来宾,每一位都有自己的船舱,根据身份地位,船舱的装修程度也有所不同。 洛熙的屋子里,装潢豪华,视野非常棒。 温瞳贴着玻璃窗,兴奋的望着甲板上悬挂的串串彩灯,当真是流光异彩,美轮美奂。 洛熙将她身上那件外套悄悄的丢进卫生间的垃圾筒,然后拿来一床小小的薄被给她披着。 她手捧着热可可,猫一样的眯在那里。 洛熙往前蹭了蹭,口气是埋怨,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呵呵的,“你迟到了,让人很担心知不知道?” “我可是爬山涉水,翻山越岭才上来的,你再说,我可走了。”她伤势要起身。 他一把拦住了,讨好的说:“不行走!再说,你现在想下船,除非是跳下去,你不怕鲨鱼吗?”他做了个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把她逗得直乐。 “有长你这么帅的鲨鱼吗?那大家都争着往海里跳了。” “我是美人鲨啊。”洛熙喜滋滋的扬了扬标致的下巴,一双黑玉般的眼睛更显得明亮。 “你是厚脸鲨。”温瞳切了声。 “你是乌龟鲨。”洛熙回嘴。 “你是腊肠鲨。”温瞳吐舌头。 两人正说闹着,忽然传来敲门声,伴着这声音响起的,还有荣轩低沉的嗓音,“殿下,舞会要开始了,六殿下让您过去。” “嗯。”洛熙扬着脖子,“我知道啦,我换衣服,你先去吧。” “是,殿下。” 荣轩的脚步声一消失,两人便嘻嘻的笑起来。 温瞳催促,“你还不快换衣服。” “本殿下穿什么都帅,不过,还是要你帮我挑。”他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西装,“你说哪件好看,我就穿哪件。” 温瞳在黑灰白三种颜色中挑了白色,拿起来在他的身上比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这件吧,这件适合你。” “嗯,听你的。”洛熙拿着衣服去换,刚进更衣室,又探出一只脑袋,“不谁偷看哦。” 温瞳翻翻白眼。 他笑着,关上门。 温瞳也到洗漱间重新补了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挑起一抹幽幽的笑意。 舞会在船中最大的宴会厅中举行。 这里早已被装扮得富丽堂皇,金色的琉璃顶,金色的磁砖花纹地板,就连四角的柱子也被包裹上了象征皇室颜色的金箔纸。 舞池上方有一个半圆型的舞台,舞台中间放置着一架同样是金色的钢琴,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掩映下,如梦如幻,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陆续有来宾进入,每个人的胸前都戴着皇室特制的徽章,无论是男士女士,身旁总是有爱侣相陪。 荣轩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迎宾。 而国王陛下和几个皇子殿下都站在舞台的下方,亲切的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北臣堂先生和叶夫人来了。” 大家应声看去。 只见彩纱做得拱门下,走进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而挎着他手臂的女人姿态雍容华贵,保养的极为年轻,她就是北臣堂的大夫人叶芷惠。 紧随其后的是北臣哲瀚和他的老婆洪萱儿。 而他旁边的就是北臣骁和夏书蕾。 </div> <span> 惊艳的女神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一出现,立刻引来在场女士的频频侧目,北臣二子中,北臣哲瀚妖媚邪肆,而北臣骁却是阳刚十足中又透着冷漠的性感。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手工西装,没有打领带,而是在白色的衬衫领口处系了一个黑色的领结,超脱的个性,如吸血鬼一样的优雅浪漫又危险十足。 袖口处,金色的刻有北臣家徽的袖扣闪亮夺目,那一双骨节鲜明,十指修长的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透着种闲适与性感。 夏书蕾今晚也是盛妆打扮,与舞会的主题呼应,一身金色的晚礼裙,金光闪闪,配一条黑色锻面宽腰带,将傲人的身材衬托的更加风韵十足。 她挽着北臣骁的手臂,精致的脸上挂着高贵的笑容,仿佛是女王,正在俯视着她的臣民。 北臣家和夏家联姻,本来就是门当户对,再加上郎才女貌,自然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北臣家一行刚刚入场,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 原来是夜白来了。 夜白并没有带女伴,而是带了他的妹妹夜月舒,以夜月舒如今在影视圈的身份地位,完全有资格来参加这个宴会,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哥哥。 夜白一身银灰色西装,价格不菲。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锋利的眸子中透着丝不羁与慵懒,强大的气场丝毫不会被北臣一家人给盖下去。 夜月舒为了彰显出她那诱人的身材,穿了一件低胸的晚礼,胸前的两朵呼之欲出,长裙的前摆只及腰部以下,勉强盖住了腿间的风光,而后面的裙摆拖曳在脚踝处,衬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自人群中,夏书蕾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是个戏子,高傲个什么劲儿。 能爬上今天的位置,不知道跟多少导演睡过,瞧那一副风骚的样子,真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相比之下,她顿觉自己如此的完美。 不但出身名门,而且身兼数家公司总裁之职。 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环顾一众女眷,顿觉自己鹤立鸡群,高人一等,倒是哪一个也不如她了。 听说今晚国王陛下会选出一位全场最受瞩目的女士,得到蓝色女神称号,而且还可以获赠世界绝版的粉钻。 她昂着精致的下巴,心中已经把这个称号与粉钻收入囊中。 随着北臣骁和夜白的到来,白沛函的父亲白致远与母亲白夫人也到了,后面紧随的是封家的家主封仁宏和夫人,以及女儿封美霖和她的丈夫。 封美霖是商界有名的女强人,三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将封氏集团的产业遍布全球,只是因为太过劳累,所以在保养等方面便不及这些深闺秀女,看上去要老许多。 陆陆续续的,又有很多政商界的名人到来。 人来得差不多了,荣轩便被轩辕宵风叫了过去。 “洛熙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一会儿,他还要表演舞会开场的钢琴曲。” 而站在一旁的国王轩辕夜则是笑而不语,好像深知其中玄机。 洛熙的几个哥哥也在起哄,“唉呀,那小子是不是怯场了。” 荣轩抹了把汗,急忙说:“我再去看看。” 刚转了个身,忽然听到有人喊,“是洛熙殿下。” “啊,洛熙殿下。”有女士压抑不住的尖叫。 众人一起向门口望去,轩辕宵风的脸色忽然如水般一沉。 只见洛熙一身白色西装,如王子般优雅高贵,栗色的发丝下,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温柔的,阳光的,如沐春风的。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站在他身边,挽着他手臂的女孩儿。 她穿着下垂感极强的海蓝色曳地长裙,这款礼服的完美让全场人咂舌,复古的经典设计,却又让复古沉淀,使礼服变得更加有韵味,不但凸显了她高贵优雅的气质,也处处彰显着非凡华贵。 裙摆一高一低的设计,正露出一侧的玉腿,脚踝纤细,玉足盈白,那小腿儿的曲线更是美到绝处,却又只是半掩半露,让人遐想连篇。 高高挽起的长发,挽成最近流行的月轮髻,这种盘发水平需要非常高超的技巧,太散太紧都会显得土气,非一般的名家做不出这种发髻来。 乌黑的发丝上别一只钻石发卡,也是独一无二的款式。 再看那一张美丽的小脸,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娇挺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却浮着迷人的红晕。 巧笑嫣兮,顾盼神飞。 她的出现,立刻让本就热闹的会场更加鼎沸。 很多人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这是海里的仙子前来参加国王的宴会,也许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夏书蕾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这款款走来的女子,那眉头不可控制的越皱越紧。 她在心中疑惑,不可能的,黑百合明明说了,她没有赶上船,可是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该死的。 这个女人本就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一经精雕细琢根本就是光彩四射,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心里忐忑着,目光转向身边的男人。 只见北臣骁一双冷冽的寒目死死的盯在温瞳的身上,那目光似乎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他在心中狠狠的怒道,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人,你就那么喜欢招惹男人的注意吗? 再看向她温婉的挽着洛熙的模样,他的一颗肺都要气炸了,拳头在身侧握得咯咯响。 如果不是场合特殊,他一定会把她扛起来,扔到一个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然后扒得精光。 她穿成这样,给谁看,她的一切好的坏的,只能是他的。 她的出现自然也引来了夜白的注意,只不过夜白没有像北臣骁那样生气,而是冷静的注视着她,把她的美,她的好,一一记入心底。 像一个准备充足的猎人,慢慢的谨慎的向着猎物靠近。 当然,这会场中最震惊的人是白致远,当他看到这张跟自己的女儿一模一样的脸时,竟然不受控制的湿了眼眶。 白沛函自小体弱多病,养在深闺,所以,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明白白致远现在的心情。 相比他的激动,白夫人却是阴冷的,不屑的。 因为在她心中,这个女孩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她身上的皮肉骨骼没有一处是受之于他们,没有十月怀胎,没有血缘关系,她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容器而已。 *********** 更新完毕!! 看到北臣骁气成这样,姑娘们满意了吧。 明天继续气他! </div> <span> 天涯歌者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白夫人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的丈夫一把,厉声说:“快收起你那些负面情绪,小心让人看出来。” 白致远赶紧平心静气,眼光却还是温柔的落在温瞳的身上。 白夫人急了,语气不善,“看什么看,再看那也不是沛沛。” “可她跟沛沛长得太像了,我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咱们的女儿了。” “她在Y国好好的呢,昨天还打电话报了平安。” 正在两人交谈之即,舞池里的灯光一下子暗了。 随之,一柱圆形的光束照射在舞台上,将那架金色的钢琴衬托的更加华贵不凡。 司仪的声音自音箱里清晰的传来,带着种亢奋与期待,“下面,有请我们的洛熙殿下为国王陛下演奏一曲《祝福之歌》。” 台下瞬间掌声雷动。 洛熙在掌声中走上台,手里牵着还处在惊讶中的温瞳。 上台前,洛熙只是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我做你的伴奏。” 然后,她就被稀里糊涂的拉上了台。 不是洛熙独奏吗,为什么要带上她?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头上闪亮的灯光,温瞳立刻镇定了下来,温婉的笑意爬上嘴角,恍惚若仙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女孩儿会站在台上?”轩辕宵风冷冷的问司仪,司仪也是惊得一脸汗水。 他总不能说是小殿下自作主张吧。 “六殿下。。这。。这真是突发事件。” “立刻把他们两个给我叫下来。”宵风的脾气上来,人也变得火爆,哪怕这是公共场合,他也不想任着那小子胡来。 谁都知道六殿下发怒,整个皇宫都要抖一抖,可是,偏偏有一个人,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降服他。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将他的大掌握住,掌心的温度熨烫着他,他紧紧皱着的眉立刻就向两边平缓。 转头,身旁的女人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说,孩子大了,让他做主吧。 他心中的怒气忽然间就没了,完全被这双眼睛吸收掉了。 反手,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脸上的微笑表示了他的妥协。 钟喻夕偎依在男人的身旁,露出满足的笑。 而站在不远处的国王轩辕夜,眸子一垂,却是掩了酸涩。 台上。 洛熙端坐在钢琴前,将话筒往面前移了移,清朗的声音悠扬的好像小提琴。 “把这首曲子送给我最敬爱的皇伯伯,祝他生日快乐,同时,我向大家介绍我的朋友温瞳,她将是这首歌曲的主唱。” 掌声再次响起。 温瞳站在麦克前,兴奋激动的有些眩目。 自小到大,她的梦想就是站在万人的舞台上歌唱。 虽然今天只有百人,但是比起当初在酒吧驻唱,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份量十足,抵得过万人。 聚光灯照来的那一刻,仿佛是梦想照进了现实,让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一股力量从脚底滋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顿时就生出一股勇气来。 这将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歌唱,她一定会倾尽全力。 台下灯光幽暗,北臣骁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如一只蛰伏的兽,随时等待着出击。 可是,当他看到温瞳脸上绽开的那抹仿若遁入天堂般美好的笑纹,他的心竟然也跟着一颤,仿佛是被感染了。 他从不曾看过她这样的笑,太美,太虚幻,是正能量,让人浑身充满了力气。 他静静的,敛了眉间的戾气,默默的,温柔的注视着她。 洛熙十指灵动,美妙的音符自指尖流淌而出。 随着这流水般的前奏落下,一道空灵的声音宛如寂静的天籁突然落下的第一滴雨点,叭的一声敲入心灵的甘田。 只一开口,便惊了听歌人的魂。 音乐声再起,那歌声也跟着婉婉转转的散开,仿佛清晨带着露珠的樟树叶,又仿佛潺潺流水的浅吟低唱。 台上的女孩儿,专注的目光,绝色的容颜,像是遗世独立的天涯歌者,此刻,没有听众,没有外面波澜壮阔的大海,有的只是她的舞台。 静,很静,静得只有这琴声,这歌声。 有很多人不懂音乐,但是都被这歌声感染,情不自禁的扬起欣赏的笑容。 瞬那间,心也跟着歌声一起起伏,共鸣,好像被它带动了情绪。 当一曲唱罢,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洛熙松开最后一只琴键,满目柔情与赞赏的望着灯光下美丽的女子。 而温瞳从歌声中走出,有一丝紧张。 因为台下太静了。 她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唱得不好,所以得不到大家的回应。 正当她焦灼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掌声在某处响起。 拍掌的人深深的凝视着她,嘴角难得绽开一抹笑纹,如雪山上开出的莲,高贵,稀有。 是北臣骁! 紧接着,掌声雷鸣,伴着阵阵喝彩,一时间,大厅的屋顶都要被挤爆了似的。 温瞳惊喜的回过头,与洛熙对视,用眼神无声的庆祝着成功的喜悦。 而洛熙从椅子上站起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绅士般的半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温瞳小姐,可以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温瞳捂着胸口,震惊,同时也有些羞怯。 眼光偷偷的瞥向台下,却在黑暗中遍寻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的迟疑让洛熙的腰又往下弯了一度,“温瞳小姐,请。” 他抬起脸冲着她笑,好像是许多年前,他从前座回过头来说:“温瞳,作业借我抄一下。” 她的心动了动,终于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 很快,台下的灯光先后开启,众人自动自发的让出一个圆圈来。 洛熙一只手搭在温瞳的腰间,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身子一转,已经将她带入舞池。 华丽的音乐响起,他带着她跳起了第一支华尔滋。 温瞳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最后一次还是在大学的联谊会上。 洛熙看出她的慌乱,轻声鼓励,“别怕,跟着我的脚步,听着我的节拍。” 他小声的,一下一下的数着节拍。 她认真听着,渐渐就跟了上来。 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好,不时博得阵阵掌声。 随着一曲舞罢,舞池里也开放了起来,来宾们两两一对儿,纷纷滑入舞池。 夏书蕾从温瞳突然降临在舞会现场起,心里就一直不舒服,明明该属于自己的光芒全都被她抢去了。 </div> <span> 两个女人一台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夏书蕾从温瞳突然降临在舞会现场起,心里就一直不舒服,明明该属于自己的光芒全都被她抢去了。 听吧,现在身边的人都在议论着她,羡慕着她,简直把她当成了女神。 而自己呢,穿得再光鲜亮丽,举止再高雅大方,也引不来别人的注意。 她气恼的捏着手里的酒杯,恨不得向那张笑得春光灿烂的脸上沷去。 可是,她不能,她必须要忍,就算要报复,她也会做得不动声色。 回头,身边早已没有了北臣骁的影子。 那个男人,从温瞳站到台上的时候,情绪就开始不对劲。 舞会一开始,她还想着跟他共舞一曲,驳回点面子,可是,他已经不见了。 夏书蕾气恼的眯着眼,不经意间,微微侧露出阴险的光芒。 “呵,那个女人出风头,你好像不高兴啊。”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全身一僵,自己已经掩饰的这么好,还会被别人看出来吗? 回头,眼中露出不屑。 原来是她。 夜月舒握着酒杯,悠闲的站在夏书蕾的身侧,一双精明的眸望着面前舞动的人群,看似随意的说:“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你和我都看那个女人不顺眼。” 夏书蕾依然保持着精致不露破绽的面容,不屑的说:“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呵呵,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一个跟了北臣骁这么多年,人家还没有娶你的落旧女人,你难道没有半夜三更睡不着觉,然后拿着镜子照照自己差哪里了吗?” “你。。。”夏书蕾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怒视着她,低喝道:“我和臣的事,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啧啧,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嘛!”夜月舒媚笑着,喝了口酒,“听说北臣骁以前可是很风流呢,不过,现在恐怕被这个女人套上了吧,你说,他有多久没上过你了。” “你。。真粗俗。” 夏书蕾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已经起了波澜。 的确, 北臣骁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前日,他从国外回来,她费劲了心思打听到他飞机降落的时间,本以为共进了晚餐,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行鱼水之欢,没想到,他洗了澡便躺下了,她穿着性感的睡衣贴过去,极尽挑逗,他却只是不耐烦的来了一句,“我很累了,睡觉吧。” 一句话浇熄了她一腔的热情。 她以为他真的累了,没有了欲望。 可是今天,他看到温瞳,那眼睛中不可遏制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却是挡也挡不住。 她心里怎能不气? “怎么,是不是又被我说中了。”夜月舒得意的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娇媚却又刺耳。 她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夏书蕾的杯子,后者急忙厌恶的躲开,当她是洪水猛兽。 “只要我们两人联手,还怕整不了那个女人嘛!”她贴着夏书蕾的耳边,声音中透着蛊惑。 夏书蕾哼声,“你以为我会跟你坐一条船?”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看着这个女人继续在这里风光下去,然后拿到粉钻与蓝色女神的称号,第二条,跟我合作,让她从这里消失。” 夏书蕾目光一沉,盯着面前这张绝艳却处处充满了恶毒的面孔,“你想怎么做?” 夜月舒收敛了笑容,沉声问:“你的人是不是潜伏在船上?” 夏书蕾的确让黑百合装扮成服务生混在船上,然后随时听候她的命令。 她不认为夜月舒有这个本事知道这件事,她会这么问,也不过是猜的。 “我有一个好东西,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 夜月舒借着角落昏暗的灯光,从小包里掏出一只透明的小盒子,大小只能装两只耳环。 夏书蕾一看,顿时感觉寒毛倒竖。 她自小就害怕这种东西,避之而不及,没想到夜月舒这个变态的女人竟然随身携带在身上。 夜月舒宝贝一样的抚摸着小盒子,眼中的寒光让人心悸。 “这个蜘蛛叫红狼蛛,被它咬过的人会全身麻痹,甚至是产生幻觉。你想想,如果让那个女人被咬上一口,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哪还有本事在这里嚣张呢?” “你不怕咬死人?”夏书蕾冷笑。 嘴上说着,其实心中已经暗暗赞同了夜月舒的作法。 在这么大的船上被一只蜘蛛咬伤,任谁都不会猜到是人为的,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死了是她命不好。”夜月舒晃着手里的小盒,“怎么样?合作吗?” 夏书蕾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人群,然后不动声色的问:“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做?” “实不相瞒,我哥处处护着那个女人,如果让他知道是我做的,我怕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你正好带了手下,让她去做就是了,一旦暴露了,你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你想得倒周道。”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放心,这件事,我也有份,毕竟蛛蛛是我给你的,我不是算计你,咱们一条船上的,当然要共进退,每人出份力,算是取得信任。” 夏书蕾深黑的眸光盯了她许久,最后,终于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了那只盒子,“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从我眼前消失吧。” 夜月舒吃吃的笑起来,“还真是大小姐脾气,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得,我还不愿意看见你这副嘴脸呢,88。” 她摇摆着那杨柳一般的细腰,自然的混入人群,很快就有男人向她邀舞,风光无限。 夏书蕾紧紧握着手里的盒子,心中仍然在踌躇。 直到她看见国王轩辕夜向温瞳走去,那脸上的笑容仿佛十分亲切。 她突然就决定赌一把了。 看到轩辕夜,温瞳惊喜的说:“先生,你好。” “呵呵,今天的酥饼好吃吗?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打包带一些。” 温瞳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脸颊飞上两朵红云,更显得娇媚万分,“先生,你取笑了。” “皇伯伯。”洛熙突然像鸟般飞来,一手自然的拉起温瞳的手,好像是在轩辕夜面前炫耀似的,那模样傲骄极了。 “皇伯伯,她就是温瞳,我常跟你提起的。” 皇伯伯? 温瞳一下子傻眼了。 </div> <span> 被调戏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皇伯伯? 温瞳一下子傻眼了。 难道眼前这个风神俊郎的男子就是国王陛下? 天哪,自己不但从船舷下面爬上来,还跟国王陛下要吃的,好丢脸啊。 她的脸烧成了火烧云,低下头不敢看轩辕夜。 轩辕夜倒是爽朗的笑了起来,这小女孩儿的性子倒是蛮有意思的。 洛熙不明真相,还在那里不停的说:“皇伯伯,你觉得温瞳怎么样?” “好啊,很好,人漂亮,歌唱得也好。”轩辕夜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温瞳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两只小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谢谢陛下。” “叫什么陛下啊,多生疏,你跟我叫皇伯伯好了。”洛熙喜滋滋的说。 “啊?”温瞳吃惊的望着他,急忙不停的摇头。 这可不行,尊卑有别的,洛熙受国王喜爱,但她清楚,自己不过是借了洛熙的光而已。 “胡闹。”一声厉喝打断了三人间融洽的对话。 突然出现的宵风让洛熙立刻就老老实实的了,但是,那握着温瞳的手却倔强的不肯松开。 宵风的目光先是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然后正色说:“洛熙,你跟我来一趟。” 洛熙想不去,暗暗用眼神向轩辕夜求救,轩辕夜用眼神表示,他爱莫能助。 他只好咬咬牙,拉着温瞳一起走。 宵风说:“我让你跟我来一下。”他特别强调了那个“你”字,不过是说给温瞳听的。 温瞳知道自己不受宵风待见,也不想引起他们父子不合,所以,她赶紧抽出自己的手,无所谓的笑着,“洛熙,你去吧,我饿了,去弄东西吃。” 洛熙眉头一拧,再看宵风的脸色,也不敢造次,只好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却不忘回头看了她两眼。 温瞳冲他笑,可是眼底却爬满了淡淡的忧伤。 唉,又要连累洛熙被骂了。 “他喜欢你。”轩辕夜在一边幽幽的说。 “嗯,我知道。”温瞳努力的笑着,“可是,我给不了他什么,所以,我想尽量避着他。” “感情这种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如果你的心不在他身上,就让他看到你的决定。”轩辕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不舍让他伤心,也得不到他的开心,你说,是不是?” 温瞳望着面前这个威严的男人,心里暗暗的想。 这样的男人,恐怕也是经历过一番感情波折的吧,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大有深义的话来,她还来不及感激,轩辕夜已经被白致远和白夫人以及封家的几个人围在了中间。 白致远从人群的缝隙中偷偷的看着温瞳,恰巧温瞳一抬眼也看到了他。 白致远一惊,被这如水剪瞳一撞,竟然忘记了收回目光。 温瞳虽然觉得这人的眉眼有几分熟悉,可是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于是,只是礼貌的点头一笑便转身离开。 “嘿,温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让温瞳愣了一下,不过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富商官贵子弟。 她对这种油头粉面,满脸浮夸的富二代没有兴趣,打了个招呼就要借过。 两人却痞气的挡住了温瞳的去路,笑着说:“温小姐,我叫黄岩,这是我大哥黄石,我们都很喜欢温小姐的歌,不如,找个地方聊聊。”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温瞳抱歉一笑。 黄岩眼珠子一转,“温小姐,你约的人在哪呢?” 这两兄弟盯着温瞳很久了,大概也看出来,她除了跟洛熙熟悉一些,好像并不认识其它人,于是,听到她这样说,便故意刁难。 “这。。。”温瞳看了眼洛熙离开的方向。 “既然温小姐约的人还没来,那么就陪我们兄弟聊会吧,我们可都把温小姐惊为天人呢。” 黄岩说着,就放肆的想去拉温瞳的手。 只是这手还没触到温瞳的衣角,已经被人抓住,那人故意用了力道,耳边清楚的听见了骨骼间摩擦的声音。 黄岩痛得差点大叫,却听来人笑说:“黄市长的两位公子,幸会。” 他松了手,顺势揽住温瞳的肩膀,低下头,无比温柔的说:“等很久了吧,我们可以走了。” “喂,姓夜的。”黄石见弟弟痛得呲牙咧嘴,立刻想要上前讨个公道,却被那人一道凌厉的目光给压制了回去。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温瞳带走。 “那妞儿,我一定要得到手。”黄岩揉着手腕,阴森森的说。 “弟弟,你可得了,那妞儿是洛熙殿下的人,而且,你没看夜白也罩着她呢,咱再物色物色别人吧。” “不,我就偏要她了。”黄岩邪邪一笑,“就是这种棘手的才有味道,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一起上她了。” 温瞳走出很远,仍然能感觉到背后那火辣辣的目光。 夜白低声说:“黄市长这两个没用的儿子,除了对女人有兴趣,一事无成。” 温瞳没出声,低着头,柔软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侧。 “还在生我的气?” 她摇摇头“刚才谢谢你。” 夜白停下脚步,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还说没生气,都不敢抬头看我。” “谁说我不敢了。”温瞳昂起下巴,倔强的盯着他,那小模样倒有点像置气的孩子。 夜白失笑,“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你只要不生我的气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行?”温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夜白坚定的点点头,说一不二的样子。 温瞳一只玉手搭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樱红的唇一开一合,吐气如兰。 这样一副耳语的姿态让夜白顿时有种抓心挠肝般的难受,直感觉魂儿都被她勾去了。 可是听到她的话,他却笑不出来了,抿着薄唇,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这是报复。” 温瞳轻笑,送他一个你爱去不去的眼神。 夜白是谁啊,说话一向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这个小妖精,自然就不能反悔。 明明看出那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算计,他还得硬着头皮上。 </div> <span> 暴走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暴走 夜白是谁啊,说话一向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这个小妖精,自然就不能反悔。 明明看出那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算计,他还得硬着头皮上。 不远处,有几个富家千金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突然看到高大英俊的夜白向她们走来,立刻止了笑声,爱慕的眼神,媚人的秋波,可劲儿往他身上睇。 夜白不负众望,在几人面前站定,姿态高贵从容的停在其中一个女孩儿的面前。 那女孩儿顿时芳心乱跳,小脸通红。 夜白心中暗暗一咬牙,长臂一伸,已经将那女孩儿拉到了怀里,在众人惊讶而羡慕的目光中,火热的吻落向女孩儿的眉心。 “啊!”众人一声尖叫,羡慕那女孩儿的同时,也纷纷将自己的身子猛往夜白的身上凑,渴望着能够得到他的垂青。 夜白心里那个苦啊,瞬间被这么多肉弹压着,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儿,脂粉味儿,他觉得自己快要打喷嚏了。 自人群中好不容易找了条缝隙往外看,几步开外,哪还有那小女人的身影。 夜白心里懊悔不已。 这明明就是她的调虎离山计嘛! 可他心里明镜似的,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贱嗖嗖的在人家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夜白这两个字就代表着一言九鼎。 他现在是鼎上去了,那小妞儿却跑到别处快活去了。 温瞳终于可以走出喧闹的大厅,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甲板上,风有些凉,她穿着晚礼,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望向远处的海面,有些黑漆漆的平静。 夜幕下,这份宁静倒显得诡异,有种暴风雨前的征兆。 她想,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在甲板上吹了会风,她就冻得受不了,拿着徽章向船上的服务生要了一个房间,顺便又要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杯热水。 这里的服务是五星级的,凡是客人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百分百的满足。 所以,一会的工夫,衣服和热水都送到了。 温瞳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下礼服,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剩下的一天一夜,她基本是不打算出去了,因为那样热闹豪华的场合,去过一次就罢了,更何况她来这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本来也不喜欢热闹的环境,这样呆在自己的小小空间里,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闲了就看窗外的大海,无人打扰,自娱自乐。 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给温母打电话。 小家伙在外公外婆那里呆到乐不思蜀,但是夜晚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哼哼唧唧的找妈妈,毕竟,他是第一次离开妈妈这么久。 温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小家伙正在闹脾气,要喝奶粉。 “妈,奶粉我放在包里了,你找找看。” 温母说:“找到了,但是剩得那些让丁丁白天喝掉了,你爸今天忙,也没顾得上去买。” “那你让丁丁接电话。” 小家伙听见妈妈的声音,眼睛里就开始湿了。 “妈妈,我想你。”软软的,有些可怜的声音传来,温瞳心里也不好受。 “宝贝儿,乖,妈妈给你讲一个故事,有一只小山羊体格强壮,但很胆小。一次比赛中,它连一个狭窄的山谷都不敢跳。妈妈很为它的胆小而担心。有一次,它在大树下等妈妈,一只老虎向他扑了过来,它选择逃跑,跳过一个又一个山谷,它跑到最难跳的山谷时,他一下就跳了过去,妈妈惊呆了,激动的望着它,妈妈很为它感到骄傲,从那以后,它再也不害怕跳山谷了。”温瞳继续循循诱导,“丁丁第一次离开妈妈睡觉,一定会像小山羊一样感到害怕,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对不对,妈妈相信丁丁是勇敢的,坚强的。” 丁丁憋憋了小嘴,“那小山羊最后被老虎吃了吗?” “勇敢的小山羊是不会被老虎吃掉的。” 小家伙听了,便高兴了,终于笑了出来,捧着电话,一本正经的说:“妈妈,你放心吧,丁丁要做勇敢的小山羊,丁丁自己睡。” “乖,这才是妈妈的好宝贝。” 又跟小家伙聊了会,他便被温母抱去睡觉了。 温瞳放下电话,喝了口水,屋子里有电视,她正要打开,忽然听见敲门声。 她以为是服务生,走过去的同时说了句,“门没锁。”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就闪了进来。 几乎像饿狼的一样的扑向她。 她慌张着躲闪,却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被那人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那人攫住她晶莹的唇瓣,疯狂的吻着她。 她先是惊恐,然后用力去推他,他趁着被她稍微推开的空隙哑声说,“是我。” 两个字,却已经让她安分了不少。 但是,双手仍然是抵在他的胸膛上,抗拒着他的进一步侵略。 他狼吻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过瘾,一双大手就往她的衣服下面钻,她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只来得及停在她柔滑的腰线上,细腻的手感已经让他绷紧了神经。 她怒瞪着他,因为刚才的吻,双颊染了迷人的红晕,看着,更是让人心潮澎湃。 “北臣骁,你够了,你除了会做这种事,还会做什么?” 他支着健硕的上半身,目光深沉的望着她,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她已经褪了妆,出水青莲一般干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为什么会来?”他依然将她抵在床角,弓起的身子像随时要出击的猎豹。 “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我受到邀请,自然可以来。”温瞳冷冷的哼了一声。 “为了轩辕洛熙?”他的眼神暗了一分。 “随便你怎么想。” 这个男人的嫉妒心有多强,她亲身体会过,她都懒得解释了。 他的身子又逼近了一步,带着凛冽的寒意,长指一伸,已经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逼迫着她与他对视。 “你就这么喜欢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心?” 温瞳心中一痛,他的话锋利如刀子,用力的扎了她一下。 她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北臣骁,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和谁在一起,我和哪个男人上床,这些又与你何干?你放着那么漂亮有钱的女朋友不去管,怎么就抓着我不放?你……” “温瞳,你他妈的看不出来吗?”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接近低吼的声音在警示着,这个男人在处在暴走的边缘。 偷东西(三千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你他妈的看不出来吗?”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接近低吼的声音在警示着,这个男人正处在暴走的边缘。 他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一双虎目几乎涨红,“你看不出来我对你上了心吗?你是我在乎的女人,我管你,不应该吗?” 他恨透这个女人了,他已经一次次没有底线的容忍她,纵容她,她却总是在他面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想他北臣骁,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女人,连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因为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让他提起性致。 好不容易逮到她,只是亲一亲,摸一摸,她就在这里大呼小叫,搞得好像要翻船似的。 什么叫只会做那种事? 做那种事也是感情上的交融好不好? 这个女人,屁都不懂。 温瞳感觉脖子上一紧,好像随时会像上次一样被他掐死,可是,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却没有用力。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明明暴怒着,却又极力隐忍的男人,那呼吸已经明显的粗重了起来。 他这样吼她,她也委屈,他说的,她的确没有看出来。 他对自己上了心?他在乎自己? 是她太迟钝吗? 不,是这个男人的表达方式太变态,太匪夷所思了。 在床上把她往死里整,冷嘲热讽她不及夏书蕾。 如果这样也算是在乎的话,那她,理解不了。 可是,还是被他的话给勾住了魂魄,就那样近乎于呆愣的与他对视。 他的眼眸深得像漩涡,几乎要将她吞噬了。 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现在的劣势,明明一直都是他在欺负她,还强词夺理说得他好像多有道理似的。 可是刚一张嘴,身下的床铺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他几乎是本能,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严严实实的护着,同时,转眸看向窗外。 “怎么了?”温瞳窝在他怀里,怯怯的问。 “是海浪,没关系。”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磁力,让她的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这时,船里的广播响了。 “各位来宾,刚才只是海浪带来的颠簸,轮船的安全行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另外,今夜凌晨,会有一场暴风雨,请大家呆在船舱内,不要四处走动,如果有需求,请按服务铃,祝大家渡过一个浪漫温馨的夜晚。” 原来是虚惊一场。 温瞳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骗小孩子似的说:“你别动,一会说不定还有颠簸。” 她翻翻白眼,再颠也不会把她给颠窗外去,他就是想借机吃豆腐,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凌晨要下雨,我想现在出去透透气。”她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钢铁般的胸膛。 他说:“透什么气,这里又憋不死你。” “北臣骁,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啊,管天管地,你还管别人出门透气啊?” 他略微沉默了一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心里一震,倒是冰火两重天。 关心她的同时,潜在的意思就是他不会陪着她了。 外面那么多达官贵人,他怎么可能把她堂而皇之的带在身边,要带,也是夏书蕾。 她算哪根葱哪颗蒜啊? 温瞳一撇嘴角,挣脱了他。 “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从船上掉下去。”她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做出我要走了,你走不走的架势来。 他眯着眸看了她一眼,最后,率先走了出去。 舞会似乎已经结束了,大家或者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在娱乐室玩耍,有心急的人已经在房间里嘿咻嘿咻起来。 温瞳听着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脚下的步子也快了。 “喵。”一只白色的小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惊了温瞳的脚步,她立刻停下来,才没有踩到它。 小猫朝她的腿上蹭了蹭,喵喵叫个不停。 “可怜的小家伙,一定是饿了吧。”温瞳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它立刻乖顺的贴在她怀里。 她回到房间找了些吃的喂给它,一边抚摸着它的毛皮,一边看它吃东西。 对猫,她有种偏执的喜爱,只因为那年,她被关在门外,饿得饥肠辘辘,一只在垃圾箱边找食的小猫,让她突生一种相惜之情。 突然地,她想起了什么,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等那小猫吃完了,她立刻把它往身上的外套里一包,急急的出了门。 人还没走到甲板上,就听见身后一声尖厉的喊叫,“小偷,别跑。” 本来没有在意,可是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就朝她逼近了。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 “你这个小偷,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中年女人愤怒的指着她。 温瞳秀眉一蹙,觉得很可笑,“这位夫人,请问我偷了你的什么?” “戒指。”她用胖胖的手指着温瞳,“那可是十五克拉的大钻戒,你可真识货。” 随着她的大嗓门,船舱里立刻走出来许多看热闹的人。 有人认出她来,不仅满面惊讶,“这不是殿下的朋友吗?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偷东西?”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这话的,自然是今晚对温瞳心生嫉妒的女人。 男人们的目光则一半玩味,一半惊艳。 褪了流光溢彩的晚礼,白T恤牛仔裤的装扮,散发着一种甜美梦幻的青春魅力。 “看她把怀里的东西抱得那么紧,戒指一定就藏在里面。”胖妇人眼尖的说。 周围的人立刻跟着起哄,“是啊,你衣服里包了什么,打开看看。” 因为抱得太紧了,那只猫抓疼了温瞳,却因为吃饱了,所以也不叫了。 “戒指那么小,怎么可能包在衣服里,依我看,还是搜身吧。”一个男人看似十分公道的说。 说到搜身,其它男人的目光顿时就有些不怀好意思,仿佛已经将温瞳从头到脚的剥光了。 温瞳心里冷笑,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人,原来都是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她没做亏心事,还怕这些牛鬼蛇神吗? 打开就打开,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冤枉,她不能平白的受了,自然是要讨个说法。 “你这么肯定戒指是我偷的?”温瞳镇定的看向那个胖妇人。 “哼,我刚洗完脸就发现戒指不见了,找出来时,正好看见你向这边跑,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我是问你,肯定戒指是我偷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那凌厉的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却又不容人小窥,倒说得妇人有些心虚。 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她自然不能退缩,一咬牙,坚定的说:“是。” “那好。”温瞳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如果我偷了你的戒指,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如果你从我的身上搜不出戒指,你就要向我怀里这东西喊一声大爷,你敢不敢?” 妇人瞧了一眼温瞳怀抱的东西,心里其实在打退堂鼓,这女人的气势不惧不畏,脸上表情滴水不露,她越来越不敢肯定,戒指是不是她偷的了。 “答应她。”身旁有人起哄。 “是啊,反正没吃多少亏,她要是偷了戒指,就要从这里跳下去。” 女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一横,强装了镇定,“好。” 温瞳嗤笑一声,慢慢的打开怀里的衣服。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一行人正向这边走来,而为首的那个正是六殿下轩辕宵风。 她脸色一变,打开一半的衣服又迅速包好。 众人一看她的样子,以为她是心虚了,有人发出得意的笑声:“怕了吧?刚才的气势原来是吓唬人的。” 妇人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出来,拉住温瞳的手腕叫嚣着,“走,跟我去海警那里。” 温瞳被妇人拉着,仍然死死的护着怀里的东西。 脚下一个踉呛,险些摔倒。 宵风听见这边的声响,一直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看到温瞳被人说成小偷,他不由扬起嘲讽的笑意,对一边的荣轩说:“这样的场景真应该让洛熙看到,他拼命护着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本性。” 妇人又拉又扯,温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关键时刻,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稳稳的固在自己的身前。 同时一个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低喝道:“松开你的手。” 妇人一惊,本能的把手松开了,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立刻挤出一丝笑意,“臣少。” 她老公的生意还要仰仗着北臣财团,北臣家的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夏书蕾是跟北臣骁一起过来的,她本来一直站着看好戏,恨不得这些人把温瞳给生吞活剥了,可是转眼,身边的男人却不见了。 见他护着温瞳,她心里恨得直咬牙,可是,她毕竟是名门千金,商界女强人,所以,这个时候,她很聪明的选择站在北臣骁的身边,装模作样的维持正义。 “许夫人,你丢了什么?”北臣骁挑眉,冷冷的问道。 威武的身躯,不着痕迹的将温瞳护在身后。 宵风本来已经要走了,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div> <span> 你还不如猫(三千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许夫人,你丢了什么?”北臣骁挑眉,冷冷的问道。 “戒。。戒指。”胖妇人面带微笑,回答的毕恭毕敬,刚才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温瞳在心里笑了笑,这脸变得真快,都可以去演川剧了。 北臣骁继续问:“你发现戒指不见了,第一件事做了什么?” “我认为是有人偷了我的戒指,所以,我就追出去了。” “那你发现戒指丢了之前,在做什么?” “洗脸。” “摸摸你的睡衣口袋吧。”北臣骁的脸上露出不屑。 胖妇人狐疑的往口袋里一摸,硌手的感觉让她心里一喜,似乎忘了因为她的马虎大意而制造的是非,惊喜的说:“啊,没丢,在这里,竟然在这里。” “许夫人,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能诬陷一个好人,我要你立刻向这位小姐道歉。”北臣骁的话份量十足,是要求也是命令。 许夫人只好硬着头皮向温瞳说了声,“对不起,一场误会。” “既然许夫人输了,那么就该叫温小姐怀里的东西一声大爷啊。”人群里突然有人想起这码子事。 “是啊,温小姐,快点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许夫人认祖归宗。” 因为北臣骁的到来以及对她的袒护,场上的形势立刻就一边倒了,那些本来还在帮许夫人的,立刻就倒戈到温瞳这一边。 温瞳只是说了句,“以后把眼睛擦亮点。” 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快步走向甲板。 别人以为是她大度放过许夫人,可她才没有那么傻,对待污辱自己人格的人也会仁慈。 她只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要马上离开。 温瞳快步跑到船头,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将怀里的猫掏了出来。 可恶的小东西,已经把她的身上抓破了。 刚刚把小猫放下来,背后忽然响起一道隐忍了怒气的声音,“你为了这只破猫,情愿被人误会成小偷?” 她心里一惊,没想到北臣骁会跟上来,他难道不用陪着夏书蕾吗? 他气愤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如果今天我不在场,你就要被送到警察那里了,你这个蠢女人,一只猫,有什么可藏的?” 温瞳很委屈,咬着晶莹的唇瓣,眼睛垂落在小猫的身上。 “我本来是要拿出来的,可是,我看见六殿下了。” “宵风?” “嗯。”温瞳点点头,“我听洛熙说,六殿下有哮喘病,刚住了医院,那种病对花粉和动物皮毛十分过敏,这只猫不知道是谁养的,我怕它四处乱蹿,一旦撞见六殿下就不好了,所以,我想把它送到偏僻的地方养着,等下了船再安顿它。” “你刚才是为了宵风,才没有把衣服打开?” “嗯,他离得那么近,一旦沾到怎么办?” “你这个傻女人。”北臣骁轻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修长的指蹭着她胸前被猫抓破的地方,“疼不疼?” 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心里一直很憋屈的,他这样一问,她这小心灵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像地上的小猫一样,耷拉个小脑袋瓜,弱弱的说了声,“疼。”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男人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可是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 甲板的另一侧,宵风对荣轩点了点头,“走吧。” 荣轩偷偷的观察他的反应,只见那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起伏,他有点猜不透这个男人此时的想法,可是他的心里,已经被那女孩儿痛快的感动了一番。 他现在倒有些佩服小殿下的眼光了。 这个女人,无论以前的经历有多复杂,但是,光鲜的外表下,难得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在这个利欲薰心的年代,最是难得。 宵风回到房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在别人面前,总是善于伪装,只有在自己老婆钟喻夕面前,才会显露真性情。 钟喻夕替他脱去外套,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事,于是,笑嘻的圈住他的脖子,美丽的大眼睛丝毫没有被岁月侵梁,仍然如水一般清澈。 宵风看着这双眼睛,突然就想到了温瞳的那双眼,湖水一般,清可见底。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通常都不坏。 他搂住爱妻,吻了吻她的面颊。 “疯子,是不是关于儿子的事?”(疯子是钟喻夕对宵风的昵称) “嗯,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老婆大人的法眼。”宵风叹了口气,“我在想,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只想着他将来要继承王位,所以,对他的要求就十分苛刻。” “这不是你的错,洛熙那孩子,的确不能纵容,这皇宫里,也只有你一个人能管得住他,他将来是要管理整个国家的,不能时时都这样小孩子气,只是,有些事情,你得由着他自己去作主。” 宵风一扬眉,“比如说感情?” 钟喻夕嗯了一声,“温瞳那孩子,我挺喜欢的,就是背景复杂了一些,可是,我也相信洛熙的眼光,他不会看错人。” “你的意思就是,由着他?” “疯子。”她贴了贴老公的鼻子,“你让他去争取一次吧,成功了,我们就支持他,失败了,他也会自己放手的,如果你现在阻止,他不但不会放弃,还会变本加厉。” 宵风沉默着。 “别让他做第二个轩辕夜。”她的声音透着种忧伤,同时深深的触动了面前这个男人。 轩辕夜为了钟喻夕一生未娶,当年,如果不是他的放手,也许,今天拥有美人的就是他了。 终于,宵风点了点头,做出他人生为数不多的几次妥协,“好,我以后不会再插手洛熙在感情上的事,但是,丑话说在前头,那女孩跟北臣骁的关系不一般,你有机会,提醒提醒他。” 钟喻夕眉开眼笑,开心的抱着他,“嗯,知道了。” 北臣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纸盒,没好气的扔到那个正蹲在地上的小女人面前。 温瞳欣喜,立刻把小猫抱起来放进盒子,她把四周封死,只抠了几个可以用来呼吸的洞。 小猫自然是不高兴,在里面打滚儿的乱抓,想要逃开这个盒子。 幸好这只猫是被她撞见了,如果被船上的服务生看到,说不定会直接扔到海里,毕竟,它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北臣骁抱着双臂,在一边讽刺的说:“你对人倒不见得对猫好。” 她冷哼,“那要看对待什么样的人,通常看起来长得像人,却是披着羊皮的狼,那还不如这只猫呢。” 她这是拐着弯儿骂他呢。 他也不恼,反正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大步往前一迈,温瞳眼前的盒子突然离地而起,她惯性的想要抓住,盒子已经到了他的手上,那健硕的身躯斜倚着船舷,长臂横在海面上,手里的盒子,摇摇欲坠。 “喂,你要干什么?”温瞳去抓他的手臂,他却顺势将她固定在胸前,她胸前那两团软肉挤压在他强壮的胸膛上,一股热能忽然从身下蹿了上来,好像要把他点燃了。 他强忍着身体的欲望,沙哑着声音,“这猫有什么好?你这么护着,是不是你跟猫也有一腿?” 温瞳顿时哭笑不得。 虽然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有点变态的占有欲,还有那可笑的嫉妒心,简直把她身边出现的每个男人都当成心怀不诡的歹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无不发挥其八咫道一般的联想能力,轻则拉手拥抱,重则接吻上床。 以前还是怀疑人,现在连猫也怀疑上了。 温瞳这表情就有点玄幻了。 她说:“北臣骁,你思想让猫抓了吧,你是不是晚上喝得都是海水,脑中毒了?” 她伸手要去夺那个盒子,他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 这次,他没有刚才那般凶狠,湿热的吻带着独特的男人气息,在她的唇齿间蛊惑。 海风吹来,她长发飞舞,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黑发如墨,伟岸的身躯强势的笼罩着她。 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忘了反抗。 洛熙站在不远处的甲板上,双脚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 他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可是身体就像被海风吹透了,连血液都冻僵了。 海上的天气,乌云密布,那站在船舷上的两个人却独独生出几分萧索的美感来,好像是摄影家拍下来的照片。 他转身,艰难的走下甲板。 暴风雨要来了,他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长长的走廊,廊灯有些昏暗,这个时间,客人们当中,年少的在狂欢,年长的已经休息了。 灯光折射了一条孤单落寞的影子,淡淡的投在墙壁上。 前面有服务生在收拾东西,刚从一个房间里退出来。 看到他,那人显然一愣,但是非常机灵的低声问好,“小殿下,晚上好。” 洛熙的目光淡淡扫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屋门上。 “这是谁的房间?” 服务生眼睛一转,“温小姐的,她吩咐说,给她换床厚一点的被子,她怕冷。” “换好了吗?” “嗯。”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殿下。” 服务生行了礼,恭身退下,转头,眼底闪过阴寒的光芒。 一只黑色的蜘蛛正潜藏在她刚换下的那床被子里,蛰伏着,随时等待着出击。 洛熙本来已经跨过了那个房间,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又移步退了回来。 </div> <span> 污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推开房门,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衣架上挂着她那套惊艳的晚礼服和一双细高跟鞋。 桌子上放着一个空杯子,显然是她用过的。 他的长指抚上那杯沿,轻轻的摩挲着。 眼前,浮现出她的俏颜,而心里,却涌出浓浓的酸楚。 她还是喜欢北臣骁的吧? 就算不喜欢,北臣骁也是丁丁的爹地,他有着那层近水楼台的关系,而自己反倒处处掣肘,舞会的时候还被爸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虽然不服气,可是爸爸是他最怕的人,他纵然是有脾气,也得在他面前服服软,想着以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走向她的床铺,抚摸着她坐过睡过的地方,爱怜的,像是在心爱女子身上游走的唇,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温柔体贴。 眼睫一垂一颤,就涌了些许酸意。 他昂了昂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鼻子,闷闷的对自己说,轩辕洛熙,还没输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脸色一肃,机警的将身子贴向门板,直到那声音远了,他才拉开门,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离开。 甲板上,温瞳用力推开北臣骁,先是瞪他一眼,然后脚尖一抬,勾住了他手里的箱子。 他急忙抱着她的腰,防着她摔出去,嘴里喝道:“你还真为了这只猫不要命了,掉海里,淹死你。” 她终于抢回了盒子,宝贝一样的护着。 他没有再为难她,而是站在一边虎着张脸,看起来比天边的乌云还要黑。 温瞳将箱子放到甲板下面的一个小角落里,这里既避风避雨又不会被人发现,是个很好的藏身处。 安顿好了小猫,她直起身,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对了。”她忽然转过头,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枚戒指在她的口袋里?” 北臣骁一挑眉毛,“猜的。” “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是猜的,这其实是一种惯性,特别是值钱的东西,拿下来的时候,总想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藏着。” “我就没这种习惯。” 他十分鄙夷的看着她,“你有值钱的东西吗?” 她立刻就不高兴了,振振有词的昂着尖尖的下巴,“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多着呢,只是,你没发现。” “那我现在就发现发现。”他十分兴味的靠过来,就要动手动脚。 温瞳向后退了一步,一滴水叭的一声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抬头看了眼天,说了声,快跑,暴风雨来啦。 说完便嗖的往船舱里跑去,比箭射得还快。 雨,忽拉一下就来了,豆子一般的砸在甲板上。 深沉的海面上起了大浪,像是正待出发的千军万马,咆哮而来。 北臣骁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轻骂了声,鬼灵精。 温瞳借着这雨摆脱了北臣骁,一身轻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换下身上沾了猫毛的衣服,然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海上过夜,所以,兴奋的有些睡不着。 浪太大了,轮船有些颠簸,她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许久,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样的航行还要一天一夜呢,她已经迫切的希望轮船能够快点靠岸。 她想丁丁了呢。 外面的风浪越来越大,温瞳的长睫眨了两下,终于有了困意。 她伸手拉开被子,仔细的铺好。 触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走的时候,明明还是件薄被,此时却换成了一床厚的蚕丝被。 这里的服务看来不是五星级的,要往六星上数了,知道雨夜会冷,所以就给客人换了新被子。 她吐吐舌头,感叹一句,有钱就是好啊。 温瞳掀开被子的一角,刚要钻进去,耳尖,忽然听到门锁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有人在撬锁。 她站起身,走过去查看。 那锁却在一瞬间被拧开,一张色迷迷的脸撞进她的视线。 “温小姐。” 温瞳一惊,本能的抓起手边的枕头向他丢了过去。 房间里本就不宽,黄岩的到来让这个空间更加的狭小。 他打开那只软弱的枕头,然后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 温瞳被她压在床角,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转过头,对着门外说:“哥,进来。” 慌慌张张的,又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那个黄石。 黄石没有黄岩这么胆大,但是他一向以弟弟的话唯命是从,弟弟的作法虽然很冒险很大胆,但是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上了。 “哥,你按住这妞。”黄岩让黄石接手,然后他站起来开始脱裤子。 温瞳的一双美目瞪大,恐惧自眼底向上蔓延,她拼命的扭动身子,有几次都险些挣脱了,可是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更何况还是这么雄壮的男人。 “别叫,一会就让你爽。”黄石坐在床上,刚才的胆怯在看到眼前这美丽的女人时,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瞧那标致的小脸,惹火的身材,就连这乱蹬的小脚都想要抱起来舔一舔。 黄岩脱掉了裤子,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短裤,短裤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 他仿佛一只逮到猎物的猎狗,正怀着残忍的笑,一步步的逼近。 “小美人,哥盯了你一晚上了,来,让哥爽爽。”一只大掌摸上温瞳的衣领,然后向两边一撕,随着衣料滑落,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胸衣,以及那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肤。 两个男人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感觉到男人猥亵的目光落下来,她蓦地生出一股力气来,一脚踹在按着她的黄石身上。 黄石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身子向后倒去。 温瞳趁着他的手松开,几乎是倾尽全力大叫了一声,“救命。” 第二声还没有喊出来,黄岩已经飞快的重新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一只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睡裤。 温瞳心中一声哀叫,耻辱的闭上了眼睛 眼见着那只肮脏的大手就要探了进来,温瞳的眼泪无助的,刷的一声涌出眼眶。 如果被这两个恶人强//暴,那她宁愿死了。 “哥,一会让你先上。” 黄岩恶劣的谈论起先后的问题。 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 ********* 更新完毕,晚安,姑娘们! </div> <span> 化险为夷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黄岩恶劣的谈论起先后的问题。 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 他的声音落下,却没有得到黄石的回应,偏头看了一眼,立刻惊得大叫,“哥,哥,你怎么了?” 只见黄石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这边,也顾不上温瞳了,急忙去把黄石扶了起来。 随着那具软绵绵的身子离开,一只黑色的蜘蛛从容的从被子下面爬了出来,沿着墙角爬往洗漱间的方向。 黄岩和温瞳都有点吓傻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温瞳反应过来时,急忙从床上跳下往门外跑,刚跑到门边,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猛地把温瞳搂进怀里。 “温瞳,别怕,没事了。” 温瞳看清他,将自己的身子用力的向他的怀里缩去,仿佛在寻求一个安全的港湾,那眼中的泪一直没有断过。 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这两个男人玷污了。 夜白急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同时整理了一下她被扯下的睡裤。 当看到她腰上那些红色的抓痕时,眸光突然变得冷血骇人,透着冷酷的残忍。 “哥,哥,你怎么了?”另一边,黄岩用力摇晃着昏迷不醒的黄石,他气若游丝,眼看着命不久矣。 “是你。”黄岩猛地蹿起,恶狗一般向温瞳扑来,“是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把我哥踢成这样的。” 他没命的往前冲,却忘了温瞳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非常不好惹的人。 夜白飞起一脚,直接将他给踹了出去。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黄岩高大的身躯竟然被踹飞了起来,直直的砸向后面的窗户,只听咔嚓一声,玻璃碎了一床。 夜白脸上戾气飞舞,如果不是看在他爹黄市长的面子上,他现在已经将他打到半死。 吵闹声很快引来了船上的客人,有的还披着睡衣,争抢着看热闹。 当然,这其中还有黄市长和黄夫人。 黄夫人本来是在凑热闹,有人突然在她耳边低声了说了什么,她嗷得一声就奔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倒在床上不醒人世,一个光着下身,口吐鲜血,蜷缩在地无法起身,她被吓呆了。 黄市长也匆忙赶来,虽然他也被这个场面震惊住了,可是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立刻就镇定了下来。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再看向那个偎依在夜白的怀中,秀发遮了面孔,似乎正在哭泣的女孩儿,事情似乎就更明朗了。 当着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人,他这次的脸是丢大发了。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黄夫人哭倒在儿子的面前,怒气汹汹的指着夜白和温瞳。 夜白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一句话,傲慢的姿态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温瞳从刚才就一直将脸埋在夜白的胸前,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排斥着不想知道。 黄市长看向夜白说:“夜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论,现在,我想尽快把他们送到医院。” 他倒是老辣,没说这件事就此作罢,留着后手,而且还用话压着夜白,不让他再节外生枝。 夜白倒是给他几份薄面,轻应了一声,“黄市长还是快叫人吧。” 很快,船上就来了几个服务生和警察,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黄石和黄岩抬了出去。 船上有快艇,这些人准备连夜将两兄弟送到岸上,否则,以船上的医疗设备,黄岩倒不一定,黄石是必死无疑。 快艇从船上被解放了下来,黄市长和黄夫人都跟着一起走了。 海上的风浪有些大,但是驾驶的人技术一流,就这样一路向着岸边的方向开去。 只是刚开出没多远,这艇突然就坏了,飘飘浮浮的呆在海面上,动弹不了。 “黄市长,艇出故障了,我去修一下。”驾驶员拿着工具冲进雨幕,开始修理起来。 “这好好的,怎么就出故障了?” 时间现在对黄石和黄岩就犹如生命,晚一分钟送到,他们都很可能挂掉。 黄市长和黄夫人焦急的搂着儿子,痛苦万分。 而在这边灯火辉煌的游轮上,北臣骁站在黑暗的甲板角落,犹如一尊希腊神的雕像。 雨水打来,很快就将他淋湿了。 不过那双阴鹜的眸子却紧紧锁着前方的海面,直到那里一直前行的光亮突然静止不动了,他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敢动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想顺顺利利的上岸,真是痴人说梦。 “臣,你怎么站在这里,雨这么大,小心感冒了。” 夏书蕾擎着伞小步跑来,伸手,将伞撑在北臣骁的头顶。 他握住她拿伞的手,几乎是温柔的说:“我来吧。” 夏书蕾心头一热,娇滴滴的嗯了一声,让出伞,她心满意足的搂住男人的手臂。 不管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要有感情,就是对她的肯定。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雄心伟略,就算他现在看上了温瞳,也不过是图一时之欢罢了,她始终是那个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她也坚信,他需要这样的女人。 只是黄石的事让她大为吃惊,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被蜘蛛咬到的那个倒霉鬼竟然是他。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声愚蠢,不得不重新构思新的计划。 身子往男人的身上更近的贴了贴,看上去,真像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 黑色的伞微微压底,北臣骁的脸便隐在黑色的伞面之下,雨水从伞上小溪一般的蜿蜒下来,他在黑暗中的眸子闪烁着寒冰一般的光。 刚才,他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因为他的房间离她比较远,所以,他不是第一个听见她呼叫的人。 不过,他还是疏忽了,把黄家那两个小子看低了。 他们敢半夜撬门而入,也的确是种胆量,毕竟这船上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拉出一个,都有或轻或重的背景。 她有洛熙那层身份保护着,他们却还敢动手碰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这熊心豹子胆好吃,但也要看什么人吃,吃多了,可是会撑死的。 黄氏兄弟那边的问题解决了,恐怕船修好了,黄石的命也保不住了。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只因为她受到了惊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除了夜白,她甚至害怕接近别人。 他心里着急,可又不能去关心她,只能眼睁睁的被夜白捡到便宜。 怎么能不憋屈。 温瞳坐在夜白的床上,身上披着被子。 那个房间,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那两个男人,太可怕了。 夜白倒了杯水,在她面前坐下,拿过她一直窝在被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双手,强硬着掰开了把水杯塞进去。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的恐惧仍然没有散去。 数睫毛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的恐惧仍然没有散去。 夜白心疼,心里将黄氏两兄弟骂个半死。 后悔刚才那一脚踹得轻了,应该再上去补一脚,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踹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安抚了。 “把水喝了。” 她望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捧着杯子,乖乖的喝水,喝了一半,抬起头,恳求的说:“夜白,我想回去。” “现在海上风浪大,坐快艇不安全,等明天天气转好,我们再走,好不好?” 她不语,沉默着。 “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再说那两个人已经不在船上了。”他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像安慰一只小猫。 她终于嗯了一声,把水杯递给他,“我想睡觉了。” 自己卷了被子,往床头窝去。 刚躺下,又起身问他:“你睡哪里?” “有沙发呢,我将就一晚上。”他心里一热,她还是关心他的。 “沙发太短了,还是我睡吧。” “你别乱动了,你再乱动,我可能就维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他半开玩笑的替她拉了拉被子,眼中闪过一抹柔光,尽量忽视入目处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终于不再排斥他了,这是他上这艘船最大的收获。 所以,睡一下沙发而已,没什么可委屈的,就算让他睡地板,他也会把它当成席梦思一样享受着。 只因为,她的呼吸,离他这样近。 夜白抱了床被子向沙发走去,顺手,灭了灯。 屋子里暗了下来,极静。 而窗外,电闪雷鸣,惊涛骇浪,大船不时摇晃几下,像是婴儿的摇篮。 两人都沉默着,温瞳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而夜白在黑暗中睁着一双鹰眸,远远的望着她。 她缩在床角,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是一种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想,这六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那其中的坎坷如果想要诉说,怕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就有点恨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别有居心,帮了她,她也许就不会落得那么凄惨。 他夜白不是小气的人,可是偏偏就想要执着着在她的身上得到点什么。 现在想想,就有些悔。 他心里憋着话,可是张了两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终于在第三次启了启唇,准备喂一声,却有人不客气的敲起了门。 “温瞳,温瞳,你在不在里面?”敲门的人似乎很焦急,节奏越发的快。 夜白听出是洛熙的声音,起身,去开门。 “温瞳呢?” 洛熙越过夜白,风一样的冲到床前。 温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张因为激动而发红的俊脸在她的面前放大,墨染的眉梢向下一压,手就伸过来抚在她的脸上。 “笨蛋。”语气中是心有余悸的惊恐,还有浓浓的怜惜。 温瞳笑眼如月,扇子一样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又要睡着了。 洛熙急忙置气般的去摇她,“喂,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不但这样说的,他也这样做了。 而且他做这事的时候,还碰上了另一个人。 洛熙对这艘船比较熟悉,因为他事先也参加了生日宴的策划安排,所以,他一听出事了,先跑来看温瞳,发现有夜白照顾着,所以,他就偷偷的跑到放快艇的仓库去。 那两兄弟要去医院,自然要坐快艇,他就打算把艇给弄坏,让他们在海上困一会儿,多遭点罪。 可是,他想到的,有人也想到了。 所以,一个进,一个出,就这样遇见了。 洛熙因着温瞳的关系,对北臣骁没什么好印象,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他擦肩而过。 北臣骁的反应就更不用说了,洛熙一直都被他当做头号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两人虽然都没出声,可是心里都憋了口气,没在门口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洛熙拨弄了一下那快艇,还在琢磨着,自己真和北臣骁动起手,胜算有多大。 他自小学武,一半师承自己的老妈,一边师承自己的五伯伯宵绝,其实他最想拜师自己的老爹,学他那手点穴的功夫,可是他太忙,根本不肯教他,这也是他最大的心结。 洛熙唉了一声,准备把快艇破坏破坏,可是能不着痕迹弄坏的地方,刚才那个男人都下了手,他心里生气,最后搞坏了一个指南针。 可怜黄家那一家子人在风雨中飘了近十二个小时才终于到达陆地,送到医院的时候,黄石只剩下一口气了。 黄岩倒是清醒着,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却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了三个什么份量的男人。 温瞳这边,洛熙就已经不打算走了,只有亲自守着她,他才能安心,对于夜白,哼,他才不放心。 他跟北臣骁都是一个路子上的,指不定图着温瞳什么呢。 温瞳经过晚上这一折腾,先是眼神迷离的望了望他,然后就安然的把眼皮一磕,做梦去了。 “她睡了。” 夜白说这话的意思是,人家都睡了,你该走了吧,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屋子。 可洛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招招手,立刻就有他的随从送来毛毯和垫子。 两人动作麻利的在温瞳的床边上支了个地铺,然后恭身告退。 于是,夜白这屋子里一床,一沙发,一地铺,倒显得拥挤了起来。 洛熙也没有睡,而是坐在那里,半边身子都趴在温瞳的床上,无聊的数着她的睫毛。 他不睡,夜白自然也睡不着。 爬起来就往这边走。 他也来数睫毛好了。 要不是温瞳睡得熟,一定会被这两个男人盯得毛骨悚然。 这都是什么嗜好啊。 一山不容老虎,两人开始的时候还能平静相处,可是一分钟不到,这火花就滋拉滋拉的。 说话也就开始夹枪带棒。 不过没说上两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一声大喊,“着火了。” 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走廊里飘来灰白色的烟雾,空气中有股东西烧焦的糊味儿。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跑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吞人的海水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你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去帮忙。” 这艘船是皇家的,所以,洛熙自然要顾及船上人员的安全,这一船的人命呢,他不能不管。 温瞳身边有夜白,他不必担心,那个男人,他看得出来,会把温瞳照顾的很好。 他冲出去,跟海警一起疏导大家去甲板。 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拥挤不堪。 夜白把温瞳叫醒了,带着她跑到甲板上,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让她呆着。 “怎么着火了?”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发红发烫的小脸带着丝慵懒的娇俏。 夜白眸子一紧,有点口干舌燥,赶紧把帽子给她扣在脑袋上,遮了那张无意中勾魂摄魄的脸,安慰说:“没事,很快就会扑灭的。”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再一张开,似乎看到了北臣骁。 他也站在人群中,夏书蕾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他的胸前,似乎十分害怕的对他低语着什么,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态无比温柔。 温瞳心里一酸,不自然的想要别开目光,而北臣骁像是感应到了一般,顺着人群的缝隙就向她这边看来,冷沉沉的目光,宛若暴风雨下的海面。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隔着茫茫人海,彼此对望。 “阿骁。”北臣骁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仪态端庄的女人。 他急忙收回目光,叫了声,“大妈。” 温瞳看到那个女人,先是觉得熟悉,然后,突然就想了起来。 她就是上次那个在精品店里跟陈紫南吵架的女人,当时她的身边还跟了个女孩,好像叫做玲儿。 因为一个手袋,那个玲儿和陈紫南骂得很凶。 但是,她忘不了这个妇人当时说得一句话,“别和这些不干净的女人计较。” 那足高气强的神态让她至今难忘。 看到北臣骁跟她说话时的尊重程度,她也可以想得到,这个女人必然是北臣家的主母,是个极为有份量的女人。 叶芷惠跟北臣骁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就向温瞳这边看了过来。 温瞳急忙低下头,一头秀发掩了巴掌大小的脸庞,不让自己的无措暴露在别人的眼底。 这短暂的眼神交流却逃不过夜白的眼睛,他固执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那边的火势渐猛,已起了滚滚浓烟,起火的地方在下面的客房,所以,哪怕是下着雨,也起不到丝毫作用,反倒是苦了站在甲板上的这些人。 夜白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伞,撑起。 替她挡了这些冰冷的雨丝。 望着身边这个曾经有过怨恨的男人,温瞳的心中升起暖意。 过去的一切毕竟已经是过去,她不会抱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 说原谅就是原谅了。 可是,对于那个男人,她却做不到这样豁达,毕竟,他伤她太深,毕竟,他是她在乎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时常和我们开着玩笑,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与夜白交握的手心,渐渐的热了,她冲他浅浅一笑,顿时让这黑气沉沉的天色蓦地一亮。 他与她近在咫尺,从未这样的热络过,他想,能拥有她的笑,此生足矣。 “夜先生。。。夜先生。。。”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夜白,顿时犹如松了口气,“夜先生,夜小姐好像还在屋子里没有出来,她的朋友说,一直没见到她。” 夜白一听,脸色就变了。 他和夜月舒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俩相依为命,是他又当哥又当爹的将她带大,对于这个妹妹,他是当着珍宝一样对待的。 温瞳听了,赶紧推了他一把,“快去吧,找到你妹妹要紧。” 他眉间一纠结,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答应了洛熙照顾自己,不想失信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但是,夜月舒那边的情况,他更焦心。 温瞳拿过他手里的伞,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用动作向他保证,她会照顾好自己。 夜白这才舒展了眉毛,说了声,你站着别乱动,等我回来。 她立刻嗯了一声。 夜白飞快的转身,随着那个服务生走下甲板。 温瞳站在人群后面,安静的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突然感觉,人生就像这大海一样,起起伏伏,永远不会风平浪静,而且,更可怕的是,你无法预测,下一场暴风雨,何时来临。 “啊,毒蜘蛛。”甲板上忽然有人尖叫一声,她也被吓了一跳。 这一声叫喊,顿时就像在蚂蚁窝里扔了一团火,大家纷纷向四周散开。 本来这大火已经弄得人心惶惶,再听到毒蜘蛛三个字,有些女人立刻疯狂的尖叫起来。 场面,有些失控。 温瞳本来就站在最边缘,被人这样一挤,就给挤到了船舷边,不得已,只得紧紧的抓着身后的栏杆。 栏杆不高,稍微一侧头,就能看到下面因航行翻带起的海水,黑沉沉的,发出隆隆的响声。 “喂,别挤了。”前面的几个女人抱怨着,可是慌乱的人群根本停不下来,船上的警察立刻赶来维持秩序。 温瞳贴在栏杆上,那硬硬的钢铁硌得她的胸骨生疼。 “再挤出人命了。”女人们尖叫着。 乌压压的人影压了过来,温瞳感觉双脚都已经悬空了,她不得不伸出手,阻止压向她的几个人。 她的手一伸出来,立刻就没有了支撑点,慌乱中,她觉得有人握住了她的脚腕,然后向上一个用力。 “啊。” 温瞳被这股大力一提,来不及抓住栏杆,身子向后一仰,就从甲板上翻了下去。 浪头劲猛的大海,她如一只无助的雏鸟,奋力挣扎,却摆脱不了被海水吞没的命运。 扑通一声。 紧接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救命啊,有人掉下去了。” 甲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北臣骁正护着叶芷惠和夏书蕾,听见这一声喊,心中突然像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下,顿时血肉模糊。 几乎是本能的向温瞳刚才所站的方向望去,那里,早已没有了她的人影,甲板上,一只被踩得不成样子的雨伞,孤零零的承受着纷乱的脚步。 </div> <span> 让我跳下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怎么回事?”叶芷惠向出事的地点望去,“有人落水了?” 话音未落,本还站在一侧的北臣骁突然不见了。 拥挤的人群中,他大力推开面前阻挡的人,那力道大的,连连推倒了好几个。 来到温瞳落水的那个位置,他从船体上拿下一个救生圈,一脚踩上船舷,一手抓住栏杆,纵身跳了下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所以,直到他跳下去,夏书蕾才发出一声尖叫,她脸色苍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出的一切。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往船舷处飞奔而去。 “不,臣,不。。。”她扶着栏杆,眼泪飞出眼眶。 “阿骁。”叶芷惠望着深沉的海面,北臣骁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没入海中,黑漆漆的,再也找寻不见。 “阿骁。”叶芷惠痛呼一声,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为什么阿骁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难道他不知道,这么高,风浪这么大,跳下去很可能就会被海浪吞没了。 他怎么这么好心啊? 掉下去的人也不是书蕾,他何苦要这么拼命。 “书蕾,快啊,快找人救救阿骁。。他他。。”她焦急的抓紧了夏书蕾的手臂,激动的语无伦次。 夏书蕾抹了把眼泪,赶紧跑去叫人。 她现在很后悔,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计算范围。 她故意放火将众人引到甲板上,然后再让夜月舒引开夜白,这样,黑百合就可以在毒蜘蛛所引起的骚乱中,暗中动手将温瞳推下海,本来,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她忽略了北臣骁。 她死也不会想到,北臣骁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 这样恶劣的大气,这样狂暴的大海。 跳下去,九死一生。 她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北臣骁对于温瞳,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他是动了真心的,而他那样的男人,一旦动了心,是可怕的。 她想着,感觉全身都在发抖。 “快,让船停下来。”夏书蕾一边喊人,一边对赶来的警察大喊,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想到北臣骁生死不明,她就要疯了。 警察带着她来到船长室,船长听闻情况,十分震惊。 “夏小姐,这里暗礁遍布,根本无法停船,我们只能尽量减速行驶。” “不行,必须停船,如果你们不停船,臣怎么办?” “真对不起,夏小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很替臣少担心,但我是船长,我肩扛一船人的性命,这个指令,请恕我无法下达。” “你。。”夏书蕾气得杏目圆瞪,“你不停船,我就让人停了你的职。” 船长坚定的说:“就算你现在用枪顶着我,我也不会停船的。” 他是一个老船长,海上航行三十年从来没有失职,在他的眼中,最重要的就是船上的乘客,所以,明知道北臣骁是多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他依然不能用全船人的性命来赌。 “好,你不停船,那你马上派几个水性好的水手跳下去救人。” 船长摇摇头,“夏小姐,这样的风浪,跳下海,生还的机率很小,我只能派小船去搜救,我不会让我的水手跳下海自寻死路。” “你说什么死路,你说谁会死?”夏书蕾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幸好有警察拦着,她才没有扑上去。 船长不再理他,转身迅速布置救援方案。 而甲板上,混乱升级,不过不是因为毒蜘蛛,而是因为两个拼死要往里跳的男人。 “月月,放开我,我要下去救她。”夜白嘶吼着,双眸撑圆。 “哥,你别疯了,你不会游泳,你忘了吗?你跳下去就是白白送死。”夜月舒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夜白的一条腿,现在,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自己的哥哥跳下去,那个女人要死就去死好了,但是哥哥是唯一的,她不会让那个女人死了还要拖一个垫背的。 “放开,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打死我,要不然,我不会放手的,哥,我求你了,你不会水啊,求你了。” 有几个平时依仗夜白的商人听闻,立刻围上去,帮助夜月舒一起拉住夜白。 “夜先生,冲动是魔鬼,你现在跳下去也没用的。” “是啊,夜先生,我们还是冷静下来,想想别的方法吧。” 夜白一时被众人按住,纵然是狮子,也丝毫动弹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海面,眼中闪过懊悔的光芒。 他不该离开她的,如果他不离开,她就不会出事。 他又错了,该死,他又错了!! 温瞳,你一定要没事。 北臣骁,你一定要把她救上来。 第一次, 他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跟他斗了七八年的男人身上。 “小殿下,你别冲动,我现在马上就派人去找。”荣轩急了,只能用他的蛮力强拉住洛熙。 洛熙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眶通红的吼他,“荣轩,你放手,要不然我就揍你了。” 不行,他必须要下去,她就算会水,但是她体育成绩那么差,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浪花这么大,船也一直在行驶,再耽误下去,他连她掉下去的位置都无法确定了。 “小殿下,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我就松手。”荣轩铁了心。 “荣轩,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死老头,我命令你放开本殿下。” 他上来一股虎劲,荣轩眼看就要抱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粒钢珠流星般的飞来,不偏不斜正击中洛熙腿上的穴道。 他闷哼了一声,全身无力,跪倒在地。 众人立刻恭敬的退到一边,宵风踩着沉稳的脚步走来,犀利的目光落在洛熙的身上。 身后,钟喻夕小跑到儿子身边,关心的问:“洛熙,没事吧?” “妈。”洛熙差点就哭了出来,“妈妈,你求求爸爸,让我下去吧。” “住嘴。”宵风厉声说道,“你现在哪还有半点皇子的尊严,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他冷声吩咐荣轩,“马上将船上所有能动用的快艇和充气筏都找出来,在保证正常行驶的情况下,让所有的水手和警察全部坐上工具去找人,这里暗礁密布,让船长找出最近最适宜停船的地方停船,你和几个侍卫将一些备用物资用充气囊包好后丢下海,包括食物和水,还有救生衣,记住,每隔十米的地方就丢一次,去办吧。” “我知道了,六殿下。” 荣轩领命,立刻退下了。 ********** 温瞳和北臣骁,九死一生啊!! 更新完毕!晚安 </div> <span> 危在旦夕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宵风环视了一眼甲板上的众人,口气一转,歉意不失威严,皇家风范尽显。 “很抱歉给各位带来这样的麻烦,但是,危机总会解除,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这次航行中出事。现在,火已灭了,请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船上备好了干净的衣服给大家替换,同时,餐厅也准备了丰盛的夜宵给大家压惊,明天会有一场精彩的表演,希望大家养足精神,不要错过。” 他微一点头,算做道歉。 众人纷纷响应,有的回房继续睡觉,有的去餐厅吃东西,阴霾气息顿扫。 场面瞬间就被控制住了,这就是宵风的影响力。 他转头看向垂头丧气的洛熙,沉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能爬起来,就快点跟上船队去找人。” 洛熙惊喜的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宵风会同意他下海。 钟喻夕虽然担心儿子,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次,洛熙没有尽一份力,他会内疚一辈子,这个包袱恐怕就卸不下了,所以,她也推了儿子一把,鼓励的说:“快去吧,她等着你呢。” 洛熙激动的抿了抿唇,顾不得腿上的酸麻,撑着船舷站起来,冲着宵风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笑得像个精灵。 然后,一瘸一拐的赶去跟救援部队混合。 同时一起前去的,还有夜白。 夜月舒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她阻止不了。 她没料到,温瞳落水,竟然有三个男人要奋不顾身的跳下水去救她,而这三个男人,都是这个国家身份地位显赫,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心中越发的不服气,强烈的嫉妒心让她恨不得温瞳立刻就被海水淹死。 温瞳也确实要被淹死了。 她虽然会游泳,可是海里风浪大,没有足够的力气根本支撑不住几下浪头的拍打,更何况这还下着雨呢,浇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温瞳连喝了几口海水,就有些顶不住了。 可是,她拼着一口气,硬是撑着,海浪把她拍下去,她就用力往上游,一定要露出脑袋呼吸。 她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如果自己死了,丁丁怎么办? 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疼爱,如果再失去妈妈,那孩子该多孤苦伶仃。 就算北臣骁肯要他,但是北臣骁终归是要娶妻生子的,后母对他怎样姑且不论,一旦人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精力去管他吗? 丁丁的自尊心一直很强,那种厚此薄彼的生活,他是忍受不了的。 温瞳脑子里想的全是儿子,为娘则强,这股力量一直支撑着她,让她奇迹般的在海水里飘荡,艰难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艘大船越走越远,风雨飘摇中,灯光也昏黄不清。 她努力挥动了几次的手也终于软了下来。 身体被海浪带动着,起起伏伏。 一个大浪打来,直接将她拍了下去,感觉到面前一阵混浊,海水从耳朵里,鼻孔里灌入,她用力憋了口气,等待着这个浪头过去。 视线越来越模糊,海底陈年的水草被翻卷了上来,混合着泥沙,让她的视线逐渐变暗。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丁丁那张可爱的小脸儿,正露着两排小牙冲她笑嘻嘻的喊着,妈妈,妈妈,我想你。 温瞳嘴角僵硬的扬起笑容,气一松,嘴里冒出无数的气泡。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东西忽然变成一片空白。 她闭上眼睛,终于妥协给了命运。 对不起,丁丁,对不起,妈妈不能陪你了。 丁丁,妈妈爱你。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与海水溶为一体,尝不出,哪个的味道更咸涩。 就在温瞳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一团黑影正在向她游来,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就笑了。 怎么会有人跳下来救她呢? 这可是漫无边际的大海啊! 她任身体浮起来,脑中最后留着孩子的笑脸,这是上帝的仁慈吧,让她还可以看到孩子的笑,让她还可以看到。。。 奇怪,她竟然看到了北臣骁,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想,怎么说他也是丁丁的爸爸,就让他和儿子最后一次进驻自己的脑海吧,这影像,她将带到另一个世界。 面容爬了笑,眼睛一闭,陷入进无边的黑暗。 北臣骁一把从水里将温瞳捞了上来。 她浑身冰冷,面色苍白,已经没了呼吸。 他心头大骇,头脑有瞬间的空白。 可是他必须要冷静下来,现在他要是乱了,她一定会死,只能期盼她停止呼吸的时间不是太久,这样,还有希望救活。 他拉了一下腰上系的绳子将一头拖着的救生圈拽到面前,将温瞳抱到救生圈上。 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他很难控出她体内的水,但是,他必须要做到。 北臣骁用双手按压住温瞳的胸腔,用力的按了数次。 因为海水的原因,他很难使力,几次下来,胳膊就有些抬不起来了。 做了几次按压,他又给她做了几次人工呼吸,然后再继续胸外按压。 本来很简单的动作,可是在浮力下,他做起来却是出了一身的汗,刚冒出体表便迅速的被雨水冲涮掉。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如果还没有把水吐出来,救活的几率就很小了。 北臣骁的心情像是在跟死神赛跑,一根弦在脑中崩得紧紧的。 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够强大,普通人恐怕早就放弃了。 工夫不负有心人,当他第N次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头一仰,哗的吐出一口水来。 紧接着,更多的水被吐了出来,她也随之咳嗽了起来。 呼吸,有了。 北臣骁大喜,脸上的笑容带了湿意。 在救她的那几分钟,他什么也不敢想,现在,她终于有了气息,他才觉得后怕的不得了。 分分秒秒的争夺,行不得差,步不得错。 一个闪失就可能夺了她的命。 他浮在水中,开心的揍着她苍白的脸,亲了又亲,眼角禁不住湿润了。 </div> <span> 海上逃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他浮在水中,开心的捧着她苍白的脸,亲了又亲,眼角禁不住湿润了。 因为缺氧,温瞳仍然处在昏迷中,对于这个男人此时失而复得的心情,她无法体会,自然也无缘亲眼目睹。 那恐怕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北臣骁,高兴的,像个孩子。 北臣骁推着救生圈往前游,如果深更半夜呆在海里,不淹死也要被冻死。 游轮已经开远了,他现在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抬腕看了眼表上的指南针,然后顺着指南针的方向走。 他从小在海边长大,五岁就能下海游泳捞海鲜,所以水性极佳。 他用鼻子闻了闻,然后调转了一下方向。 他这鼻子,也属实是对海里的东西敏感,那远远飘来的泥土味儿竟然也让他闻到了。 如果顺着这个方向游下去,不出几个小时,一定会有小岛出现。 他边游边跟昏迷的温瞳说话,防止她的意识停顿,再次陷入险境。 可是说话太耗费体力,他又推着一个人,所以,他由说话改成了哼哼。 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哼什么曲子。 游着游着,前面有团黑乎乎的东西飘了过来,他快游了几下,伸手将那东西抓在手里,竟然是一个浮游袋,里面装了些水和食物。 他如获至宝,急忙放到温瞳的身边,嘴里对她说:“你好好守着,这可是活命的东西。” 温瞳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依然是晕着的。 他借机往前凑了凑,有些发紫的唇碰了碰她的唇。 平时要亲她,总要费一番周折,她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让他亲的。 不知道游了多久,海面上依然是黑压压的,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如果不是有指南针,他已经迷失在海里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又捡了几只浮游袋,得到了一些海上救生的必须品。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但是这个人的思维之广的确让人称赞。 北臣骁的体力纵然再好,但是在风浪中前行,那消耗的可不是一般的卡路里。 他在为自己算时间,如果再有两个小时找不到着陆点,他可能就要筋疲力尽,葬身在这大海之中了。 他用被水浸泡的已经起皱的手摸了摸那个还在安睡的小女人,明明是斥责的话,唇角却满是暖意,“你这个蠢女人,只知道睡觉,自己就要成了鱼虾的肥料还不知道。” 温瞳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骂她。 她不还嘴,那人倒还变本加厉的越骂越凶。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还嘴,当她是HALLOKITTY啊! 她必须要反击了,要让这个骂她的人尝尝厉害,知道什么叫三寸不烂之舌。 于是,她就来了一句,“哼,老娘做天鹅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 北臣骁忽然就愣住了。 一个闭着眼睛三四个小时的人,突然说话了,说话了倒没什么,关键是她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来。 她那嘴里的“蛋”到底是指谁呢? 她敢骂他是一个蛋? 嘿,反了啊! 北臣骁捏住她的鼻子,剥夺了她的呼吸。 眼见着她不得不张开小嘴儿用力的喘气,喘了几下,大眼睛呼拉一下就睁开了。 有一种置身异世的迷茫,半天分不清身在何处。 是地狱吧,这天黑沉沉的,还下雨。 原来地狱也下雨啊,这水说不定就是黄泉呢。 再一偏头,看到一张脸。 哦,是牛头马面吧。 可是,长得似乎挺像北臣骁啊。 她伸手摸了摸那鼻子,那眼,那眉。 手感还不错呢,就是这眼睛瞪得忒圆忒凶了,难道地狱里没有规矩,要对新来的客户态度好一些吗? 怎么说,她在地球上的时候,也是一个五好良民啊。 北臣骁被她一通乱摸,摸到不耐烦,冲着她吼,“你乱摸什么,脑子里的水还没倒出来吧,怎么,分不清是天堂还是地狱了。” 温瞳想,嘿,这声音都和北臣骁一样呢!而且,跟北臣骁那丫的一样毒舌。 她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望着乌黑的天,望着望着,突然脑子就灵光了。 然后,北臣骁听到这个女人哇得一声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快赶上这雨水的速度了。 他被她哭得烦燥,但还是伸手蹭了蹭这张脏乎乎的小脸,口气也自然的温柔了许多,“留点淡水资源吧。” 她唔唔的就是哭,不服气的反驳,“眼泪是咸的。” 说着,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在确定真的是咸的后,特别的得意。 北臣骁阴沉沉的心情也晴朗了不少,就算是要死了,总算死前还有个说话的。 她忽然从救生圈上坐起来,然后望了一眼四周。 似乎还不确定自己是活着的。 明明已经被海水吞了呀,临死前的极乐画面都看到了呢。 但是,她现在脑袋清醒了,还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面前的男人一边游着,一边推着救生圈,脸上笼着极度的疲惫。 这得需要多坚强的意志,多充沛的体力才能坚持到现在。 她刚才哭,一是因为自己没死,总算可以不辜负儿子,二是,她感动的。 这个男人竟然会拼死跳下海救她,在这之前,她想都没想过。 还记得出行的前天晚上,他赌气似的问她,“要是我突然失踪了,你是不是也会不闻不问?” 她还气势汹汹的反问,“如果我有一天被大水冲跑了,你会去找我吗? “会。” 这是他那时候说得话,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份量十足。 而且,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确会。 所以,她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感动了,这可不是单纯的落水,这是无边无际的大海,随时会挂掉,跳进来,就是赌上了性命。 可是,她又有些怨念,自己这张嘴,怎么好的不灵,坏得灵,她还天天对丁丁念叨彩票中大奖呢,结果每次连个本钱都捞不回来。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变换的很快,但北臣骁基本是捕捉到了几种情绪,茅盾,纠结,感激,庆幸。 她现在看过来的眼神又有些温柔了。 “北臣骁,我自己游吧。” 他也不是万能机器人,这恐怕是强撑着一口力气。 </div> <span> 生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她现在看过来的眼神又有些温柔了。 “北臣骁,我自己游吧。” 他也不是万能机器人,这恐怕是强撑着一口力气。 北臣骁很干脆的拒绝了,“算了吧,就你那小身板,还不让浪头给拍飞了。” 她识相的闭了嘴,这个时候,她不能跟他吵,说话是在浪费他的体力。 想到体力,她立刻往裤兜里摸去。 她贪嘴,睡前一直在吃床头放得水果糕点,其中有一种巧克力味道不错,他想着带回去给儿子,所以顺手揣进了口袋。 她急忙将巧克力掏出来,剥开外面的包装,除了有些软,没有浸到海水,很干净。 葱白的小手捏着黑色的巧克力往他的唇边递去,“吃点这个补充下能量。” 他先看了她一眼,就好像这巧克力有毒似的,看过了之后才张开嘴,雪白整齐的牙齿咬住了她手中的巧克力,然后慢悠悠的吃了下去。 她很开心的笑了,好像那个从地狱门口走了一圈的人不是她似的。 海上的雨渐渐的小了,海浪的势头也越来越弱,虽然游起来省力了不少,但是他的体力也达到了极限。 有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趴在救生圈上休息。 这个一向精神充沛,虎虎生风的男人,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温瞳强烈要求了几次自己游,都被他用恶狠狠的眼神给拒绝了。 她想,这样也好,等到他动不了的时候,自己还可以推着他游。 海面上已经能看到黎明的曙光。 天还没有晴,所以只是一片雾朦朦的灰白。 温瞳望着那片天,心情郁郁的问:“北臣骁,我们能活着找到陆地吗?” 他不语,游得越来越慢。 她喂着他喝了一口水,“换我好不好?” 他似乎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目光垂着,薄削的唇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的白皮。 她看着,心里隐隐的疼,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 她明白,他是不舍得她下水,所以才努力自己强撑着,哪怕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这个男人,他有时候挺倔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个人各怀心事,其实有一点是相通的,他们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北臣骁自嘲的勾了下唇角,难道自己这次辩错了方向吗? 那可真是犯了一个大错误,自己死掉不说,还搭了一个她。 他突然就停了下来,他想,就这样算了吧,剩下的这点时光,他想跟她好好说说话,然后拥抱在一起,共同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每个人都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他却从来没有预料到,最后的时候会是跟她在一起。 太匆忙了,他甚至都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 他趴在救生圈上,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却忽然指着前方兴奋的大喊,“北臣骁,快看,快看,是岛,是岛啊。” 声音,激动的都变了调儿。 北臣骁心中一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突破了厚重的云层,太阳从海面上露出了一个头,在初升的暖阳中,金灿灿的光芒罩着一个小小的岛屿。 此时,仿佛正张开怀抱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扑通一声,温瞳跳入水中。 她推了一下北臣骁,脸上仍然带着兴奋的红光,被这金光一照,仿佛随时都会化开。 他好像受了蛊惑,由着她将自己往救生圈上拽。 于是,在离希望越来越近的地方,换她来做他的使者。 她的体力恢复了大半,又有前方的小岛在招手,那游起来的速度就越发的快了。 他安详的躺在救生圈上,满足的闭上眼睛。 还好,终于得救了。 等两人靠了岸,第一件事情就是齐齐躺在沙滩上,这一躺就再也不想起来。 身下是柔软的白色沙滩,头顶是乌云散尽后的晴空,耳边回响着阵阵海浪声,而小岛的丛林里也不时有鸟叫的声音传来。 温瞳睁开眼睛,笑着望向无边的苍穹,突然觉得,一切都这么美好。 “喂,北臣骁。”她兴奋的喊他。 “嗯。”男人显然在恢复力气,回答的声音也是懒懒的。 “谢谢你。”她由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了个身,趴在沙滩上看向他。 这次,他没有再出声,仿佛是睡着了,只是锋利的唇角有了丝柔和的弧度。 温瞳也累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瞧着他不搭理自己,所以,也很没趣了的下巴一低,脸挨上了沙滩。 眼瞅着就要睡了,忽然一只大手从腰间伸过来,强硬的把她提了起来。 这个男人的精力恢复的可真快,就跟他在床上似的。 温瞳突然被这样的假设吓到了,自己竟然这么自然的就往这方面联想,天哪,好丢人。 虽然只是想法,没有说出来,但她还是红了脸,不自然的咬了咬红润的唇瓣。 北臣骁精得跟狐狸似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于是,俊脸贴过来,在她的耳朵边上吹气,“是不是觉得,我的体力过分的好了?果然啊,实践才是硬道理。” 他话里藏话,她再明白不过了。 她羞得要死,恨不得把那沙子扒开一条缝,然后一头拱进去,像驼鸟一样躲着不出来。 这次真是,太囧了。 穿过沙滩,有一片长满树林的山群。 他将她放到一块还算干燥的地方,然后转身进了林子。 “北臣骁,我跟你一起去。” 她赶紧爬起来。 “不用了,你休息会,我马上回来。” 他背朝她挥了挥手,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她明显看到他的双腿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走路的时候都是拖着的,那扬起来的手,五指也是耷拉着,而背对着她的脸,显然已经布满了疲惫。 此时,她才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像座山一样,哪怕你用大炮轰它,用大水淹它,它也会用剩下的瓦砾残垣,继续筑起一道围墙。 他,从不示弱。 </div> <span> 暖意融融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他都那样努力了,她自然也不能落后。 看到沙滩上的救生圈里还放着他们一路捡来的救援物资,所以,她走过去将救生圈拖了过来。 没过多久,北臣骁便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干柴。 刚下过雨,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只能说明,他的野外生存本领很强,不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地上。 温瞳其实有点奇怪,在她的印象中,那本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可是看他熟练的支起火堆,在火堆边搭了架子,她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受过什么野外特训。 她凑过去帮忙,却被他挡开了,“把衣服脱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随意的说。 打火机是防水的,所以,一打就着。 直到火苗蹿起来,温瞳还在因为他刚才那句话红着脸。 “怎么还不脱?”他面露不满,大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她越发的窘迫,看他的目光就有些幽怨,“北臣骁,你虽然救了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颐指气使的,我。。。。我。。。”她咬着牙,面红耳赤的说出下半句话,“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的。” 北臣骁眉毛一挑,突然就笑了,眼光促狭的看着她一副防贼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呢?我让你把衣服脱了烤干,你穿着湿衣服,感冒了怎么办?这救援物资里可没有药。” “啊?”温瞳自知自己杞人忧天,一张脸红成了烙铁色,小手捂了脸,悔恨的不得了。 北臣骁嘿嘿一笑,没有再继续捉弄她,而是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催促着,“快点脱了。” 她露出一只眼睛来,却瞧见他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真的是。。。不着寸缕。 一旁的架子上搭着他的湿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 “不害臊。”温瞳合上张开的指,脸上的温度足够煮熟一个鸡蛋了。 “我说你这个人,思想就是不纯洁,让你脱个衣服,扭扭捏捏的,我想跟你做那事,现在条件也不允许啊。” 他都累成什么样子啦,下面的兄弟都很听话的垂着头,哪还有力气那个那个。 北臣骁强行将他拉到面前,在她的推推搡搡中愣是把她的湿衣服给扒了下来,当最后一条底裤被扯掉后,她也跟他一样,一丝不挂了。 温瞳指缝里偶尔露出的那一点脸色,简直红得没法看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北臣骁用强壮的身体圈着她弱小纤细的一团,调侃的说:“你身上哪块我没看过,别遮着了。” 柔软细腻的感觉往怀里这么一靠,那挺俏的两瓣小屁股,正坐在他的兄弟上面。 他那引以为傲的兄弟顿时就抬头了,好像瞬间又恢复了精气神,有些跃跃欲试了。 他全身一紧,喉咙里发干,长臂一收,将她紧紧的抱住。 温瞳感觉到他身下的那点变化,心里顿时慌乱了。 骗子,刚刚还说现在条件不允许,骗子,骗子! “北臣骁。。。” “嗯。”他的嗓音开始粗重,沙哑。 “我不用你抱着,你转过去。” 他哪肯同意,再次霸道的圈紧了她的小身子。 软软绵绵的,好像棉花,舒服死了。 “北臣骁,你转过去。”她再次抗议,同时伸出葱指,用力戳他的胸口。 位置没找对,直接向着那点凸起就戳了过去。 他全身像被电流击中,丝了一声,抓了她的小手,怒哼,“你别勾引我。” 温瞳哪里肯听他的,继续扭捏着身子,想从他的禁锢中逃出去。 小蛇一样又软又滑的身子不断蠕动着,他的兄弟可不干了,强烈的叫嚣了起来,不断的胀大着。 凶狠的,重重的,警告的,顶了她一下。 她立刻就老实了,酡红着脸,十分不情愿的抿了抿唇,娇憨的模样特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让他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别动,我说真的,以咱俩现在的情况,我能忍耐住,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俩这是啥情况? 两个人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旁边还有暖乎乎的火堆烤着,架子支起的衣服也足够遮挡住外界的视线。 无疑,这样的情况下不干点什么,很是对不起这个环境。 她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断定坐着不动对她最有利,于是,老老实实的,猫一样的窝在他的胸前。 他皮肤回暖快,很快就热了,像一只大火炉一样的熨烫着她,再加上他紧紧搂在胸前的手臂,粗壮的几乎将她的上半身给包住了,所以,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冷。 这暖轰轰的火苗一烤着,她就有些困了。 这一晚上,的确是又累又困,她缓缓磕了几下眼皮,然后脑子里一空,头歪向他的肩膀,呼吸柔软了起来。 他凝着她娇丽的睡颜,再联想到海面上的惊心动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充实感。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往海里跳? 也许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说得粗俗点,就像手机掉到马桶里,会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捞。 心爱珍贵的东西,拿在手里的时候不觉得稀罕,可是真要失去的那一刹,身体的本能快于大脑的思维。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亲。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无疑就是心爱珍贵的东西。 六年前,就是了。 架子上,衣服被烤得冒出白色的气,火堆里烧得噼里啪啦的响,他添了几把柴,然后更紧一些的搂住了她,随着她的呼吸,一起陷入沉静的睡眠中。 他的确是太累了。 温瞳一觉醒来,火堆里只剩下几簇火苗还在残烧。 她急忙捡了柴添进去,直到火堆重新燃烧起来。 身后的男人还处在深度睡眠中,他一向非常警觉,这只能说明,他的确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温瞳尽量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取下架子上早就晒干的衣服穿好,又将他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 救援物资里有压缩饼干,她拆开一包吃起来,边吃边望着远处的海面。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艘船自海平面上行驶而来,温瞳看见了,便像沙漠里行走的人忽然看见了绿洲,她站起来,刚要拼命的挥动着双手,却警觉的发现,这艘船上挂着的旗帜很奇怪。 似乎。。。。 ******** 更新完毕,姑娘们,晚安! </div> <span> 遭遇海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遥望着远远而来的船只,温瞳眼尖的发现了那面悬在桅杆上的怪异旗帜。 不似哪个国家的国旗,也不是过路的商船,总之,那么邪恶的图案,只能让她往一个地方联想。 海盗。 她急忙叫醒了北臣骁,北臣骁睁开眼,见她面色焦急,他眼中残余的那点睡意立刻就消失了。 他拿过身上的衣服飞快的穿上,然后看向温瞳所指的方向。 在树丛的掩映下,他们的位置不是十分突出,但是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船。 “是海盗。” 他经验丰富,从船的构造与摆设立刻就能分辨出来,狼一样的眸子立刻充满了警觉。 “怎么办,他们好像朝着这里来了?”温瞳还是第一次看到海盗,心里其实挺害怕的,她早就听说这些海上强盗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北臣骁捏了捏她的手,竟然笑了笑,“多亏你机警,没有马上暴露,现在,我们还有机会藏起来。” 他这笑是想安慰她,其实现实情况不容乐观。 这些强盗的嗅觉很是敏锐,如果不小心被他们发现,面对持有枪枝的恶徒,手里没有任何武器的他们,胜算是零。 温瞳看到他的笑,心里立刻踏实了不少,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他在的地方,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哪怕对方是凶残的海盗。 北臣骁让她藏到树后,而自己则飞快的将一边的湿土扔到火堆上,一边盖住了火,一边防止有烟升起。 他又将一旁的架子拆掉,搭架子用的枝条被他扔进远处的丛林。 掩饰完这些痕迹,他把救援物资背在身上,然后拉着温瞳隐藏在一堆丰盛的草木后,一边观察海上的情况,一边用灵巧的双手编了两只草帽扣在两人的头顶,方便潜藏。 “林子里起雾了。”温瞳指了指身后。 海边最容易起雾,而且雾气都比较浓重,渐渐的,白色屏障就包围了整片树林。 北臣骁睨了一眼这雾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海盗们的船很快就靠了岸,船上陆陆续续跳下十几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枪。 这些人呼喝着彼此招呼,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不是本国人。”北臣骁神情严肃的说,“这里是公海,经常会有海盗出没强抢商船,他们杀人越货,强/暴妇女,无恶不做。” 温瞳听得胆颤心惊,窝在草丛里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紧紧的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她望了他一眼,心中安定多了。 海盗们上了岸,正向树丛这边走来,而随着前面几个海盗散开,出现在后面的两个人让北臣骁和温瞳大吃了一惊。 竟然是洛熙和夜白。 不过,他们不是这群海盗的友人,而是俘虏。 两人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正被推搡着往前走,虽然表情有些不情愿,但是在这么多枪口面前,两人也只能暂时顺从。 “怎么会这样?”温瞳的手心里沁出了汗。 看到那些乌黑黑的枪口对着洛熙和夜白,她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两种可能,一,游轮被劫持,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因为对方不可能只劫持了两个人,而且游轮上有数量庞大的警察;二,他们坐船来寻找我们,正好碰上了海盗。” “我们得救他们。”温瞳急切的说,她太了解身边这个男人了,夜白一直是他的竞争对手,而他六年前就已经看洛熙不顺眼了,他向来没什么同情心,所以,不想施以援手也是正常的事。 “对方有十个人,我们只有一个人。”他看了她一眼,有些鄙夷,“你不当人用。” 她生气的朝他低吼,“北臣骁,少瞧不起人了。” “你能干什么?能打还是能扛的?” “我。。。”温瞳突然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的说:“只要你肯帮忙,我有好办法。” 北臣骁早就把她看透了,直接将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又想用上次医院的那招吧?你想都别想。” 色诱!那的确是个好办法,什么样的男人能经得起这个小妖精的诱惑。 可是,这个小妖精是她的,她妩媚至极的一面也只有他能看到。 别的男人,休想。 “北臣骁,你别太自以为是。。。” 温瞳的话音未落,只听那边传来一声暴喝,好像是在骂人。 站在洛熙身边的海盗忽然抄起枪托,朝着洛熙的脑袋就是一下,瞬间,鲜血直流。 洛熙只是冷冷的笑着,任鲜血自额头淌下,从眼睛上滑过,倔强的模样大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夜白低声说:“别激怒他们,对咱们没有好处。” “如果他们没有枪,我一定让他们好看。” 这些人显然听不懂两人说得话,便用枪拖往两人的身上招呼,不让他们之间再进行交流。 温瞳急得差点从草丛里跳出来,看到洛熙流血,她的心也仿佛在流血。 “北臣骁。”她转头望着身边豹子一样蛰伏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千年不变似的,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她气极了,绝美的小脸爬上愤怒,“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他们一定是为了找我们才遇上海盗,你现在竟然要见死不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北臣骁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贴着她的耳边说:“蠢女人,现在是敌是友,我分得清。” 将她强行按压到胸前,北臣骁冷静的观察着前面的形势。 一对十的情况下想要取胜,只能是逐一击破,首先,要把这些人分散开。 他望了身边这个满脸不服气的小女人一眼,看来,只能把她这半个人当成一个人用了,虽然他有些担心,不想让她冒险,可是,他需要她的配合。 温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顿时豪气万丈的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 他最终同意她的参与,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火机,附在她的耳边大概说了他的计划,她认真的听着,不断的点头。 商量好后,两人一左一右分开行动。 </div> <span> 搏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海盗们正在沙滩上休息,有人拿出食物和水大家一起分享。 洛熙和夜白坐在一边,完全是被忽略的状态。 为了防止他们再用枪拖打人,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是靠眼神来完成的。 机会,需要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海盗中忽然有人一声大叫,然后指向不远处的林子。 一股黑烟正在袅袅升起,在这白雾中格外的显眼。 有烟的地方,一定就会有人。 海盗头子立刻派了两个人过去查看,刚走了没多久,树林的另一端,又有黑烟升起。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两个海盗立刻被派向另一处。 四个海盗分别走向林子的两端,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地上只有一堆燃烧着的树叶,这种叶子被点燃后会燃黑色的烟,连雾气也可以穿透,常在丛林或海上生活的人常把它当狼烟来用。 火堆的边上,有一包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看来,这人才刚刚跑掉。 两人神色一肃,警惕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断发现有人经过的痕迹。 雾气越来越大,前方的路也朦朦胧胧。 这时,忽然听见前面咔嚓一声,好像是步枪上栓的声音,雾气中,有两个人影靠近了。 两人立刻端起枪,向着那人影叭叭两枪。 “啊。”两声惨叫,人影倒了下去。 两人一喜,急忙跑过去查看,可是一看之下,顿时神色大变,被他们一枪打死的,竟然是两个同伴。 不过,他们来不及悲伤,身后突然紧靠过来的杀气让两人急忙转过身,枪身一重,已是被人把枪夺了去,紧接着,那人飞起一脚踹向其中一个的太阳穴,另一手拿着枪,朝着正要开枪的海盗叭的就是一枪。 “接着。”北臣骁将另一把枪扔给紧跟而来的温瞳。 她用双手接住,被那重量压得,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们分头到两边点火,然后到中间混合,北臣骁故意留下痕迹将四个人引到一处,然后借着这大雾巧妙的引起他们的自相残杀。 北臣骁跟温瞳又说了几句什么,最后补充一句,“小心点。” 她抱着枪就跑着离开,他忽然追上来,把她拉到身前就是一顿狼吻。 她嗔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顾得了耍流氓。 可是,看到他眼中浓重的不舍与担忧,她已经滑到嘴边的呵斥又咽了下去,变成一句,“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北臣骁望着她匆匆消失在雾气中,心中忽然有丝异样的抽疼,他理了下思绪,飞快的藏进一边的林子。 很快,海滩这边听见了枪声,海盗头子感觉情况不妙,留下两个人守着人质,而他亲自带着三个人赶了过去。 温瞳潜到海滩一侧,果然如北臣骁所料,这里只剩下两个人负责看守。 她端着手里的枪潜伏在草丛里,相对于树林里的浓雾,这里的雾气就比较小。 北臣骁刚才已简单教了她这枪的用法,可是,她真的拿起枪瞄准的时候,却怎么也扣动不了扳机,她从来没有拿过真枪,更没有杀过人,她无法想像,这子弹经过她的手去穿透一具鲜活的生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一辈子,她恐怕都要活在阴影里。 让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人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能做到的几率有多大。 而且,一旦她没有射准,反倒会引起海盗的警觉,给洛熙和夜白带来危险。 所以,温瞳最终把枪丢了,她决定相信洛熙和夜白,然后再用一次她的‘杀手锏’,反正北臣骁也看不着,更不会知道。 温瞳将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撕,露出雪白的美肩,想想觉得不够,又将裤子也撕了些下去。 洛熙和夜白正在用眼神筹划着怎么引开这两人的注意力,然后从背后下手。 可是这两个人十分警惕,专注的用枪顶着两人的脑袋,像是随时准备着一枪爆头。 山上又响起枪声,雀鸟纷纷惊起。 洛熙和夜白对视一眼,似乎准备强攻,机会只有一次,不容错过。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子慌慌张张的闯入视野。 两人同时愣住了。 “救命。” 温瞳跌跌撞撞的跑来,仿佛被人追似的,很配合的摔了几次,柔弱的模样顷刻就激起男人们的保护欲。 她长发如瀑,肌肤胜雪,衣服破破碎碎的,春光隐现,别说是那两个海盗,就连洛熙和夜白,这眼睛也有点直。 “救命。” 她眨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娇娇滴滴的就往几人的面前扑来。 两个海盗眼睛一亮,他们没想到,能在这种荒山野岭看到这么标致的女人。 海上生活的人,多数性//生活贫瘠,所以见了女人,就跟苍蝇见了肉一样,色迷迷的眼神顿时将温瞳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洛熙和夜白却不能再看了,他们明白这是温瞳的‘色诱术’,他们必须趁着这个机会,一击即中。 所以,两个男人很是默契的点了下头,弓身,跳跃,同时扑向身旁的两个强盗。 因为手被绑着,所以,他们的搏斗只能用上半身以下的部分来完成,虽然都是高手,但是毕竟有所制约,打起来就没有那么快分出结果。 温瞳想起自己扔在不远处的枪,于是赶紧跑去捡枪,如果他们哪一方落败,她的枪还可以派上用场,那时候,她不敢开也得开了。 温瞳还没有跑到树根下,忽然眼尖的发现了树林中有一个人影正在向海滩逼近。 从奔跑的步伐上来看,这个人不是北臣骁。 她的心跳忽然加快,刚才那边发生的战斗,她也听见了,可是,为什么跑出来的这个人不是他?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瞳越想越怕,就要冲进林子去找他。 可是,那个人影迅速的冲过来,然后端起枪,瞄准了海滩上正在搏斗的两个人。 温瞳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小心”,然后飞快的向那人跑去,她处在他背后的位置,所以,她用力一扑便将那人扑倒了。 可是,她一个娇小的女子哪里是身强力壮的海盗的对手。 海盗船长没几下就把她挣脱开了,她一伸手,紧紧抱紧了他的腿,她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她绝对不会让他伤害洛熙和夜白的,就算拖不住他,也要引起那两人的警觉。 夜白已经将一个海盗打倒了,并且用他身上的刀割断了绳索。 而洛熙也很快解决掉了另一个,他拿着刀帮助洛熙割断绳子。 就在两人的双手刚刚得到解放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两人向这边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两个男人顿时像发了狂的野兽,暴吼一声,捡起了地上的枪支。 </div> <span> O型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就在两人的双手刚刚得到解放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同时向这边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两个男人顿时像发了狂的野兽,暴吼一声,捡起了地上的枪支。 那海盗船长正用枪拖狠命的砸向温瞳的头上身上,片刻间,所过之处已经血肉模糊,而她奄奄一息,拼着一口气,仍然死死的抱着他的腿。 “叭叭叭” 同时响起的三枪,每一枪都正中海盗船长的要害,他拿着枪的手一松,僵硬的向后倒去,放大的瞳孔里充满了惊讶,至死,还没有看到是谁开得枪。 草丛里豹子一样的飞出一个人,将手里的枪一扔便扑到温瞳身边。 怀中的人浑身是血,长长的秀发遮盖了死灰色的小脸,呼吸,好像正在减弱,眼见着就没了生气。 “啊!”北臣骁一声嘶吼,犹如被惹怒了的野兽,那声音浑厚的响彻了整个森林。 他一把将温瞳抱起来,没命似的往岸边跑。 是他的错,他不该把她扯进来的。 他一直等在林子里,可是等来的只有三个人,狡猾的海盗船长发现事情不妙,于是在半路折回,等他将三个人解决掉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这个傻女人,蠢女人! 他恨不得撕了她。 洛熙和夜白也懊悔万分,如果他们能快点解决了那两个海盗,他们就能发现这边的危机。 可是,这个柔弱的女人,却为了救他们,甘愿把命搭上去。 洛熙想上前帮忙,可是北臣骁现在的状态是生人勿近,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好似要把这雾给吹散了。 他给人的感觉,如果温瞳今天死了,他一定会发疯,会杀光所有见到的人。 夜白凝了那奄奄一息的小女人一眼,她满脸是血的样子触目惊心。 可是,没有时间伤感。 他忍着心头的痛,快速登上海盗们的船。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回到陆地,然后赶去最好的医院。 夜白驾着船离开了这个小岛,而洛熙破译了船上的通讯系统联系到了游轮。 他们现在需要一艘快艇。 温瞳躺在北臣骁的怀里,气息微弱。 他从船上找来了医药箱,给她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但是,头上的伤口太深了,普通的止血方式根本无效,他只能用手掌用力的按住她的伤口,阻挡着那生命的流失。 他用自己的脸贴着她渐渐冰冷的小脸,轻轻的摩挲着,眼中,悲伤欲绝。 短短的一日,他已经在他的身边经历了两次生死,她让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用。 洛熙站在一边,默默的垂着头。 他甚至在想,如果温瞳死了,他也不要活了,用她的命换来的自己的命,要着,有什么意思。 船开出去不久,一艘快艇开了过来,一同跟随而来的还有游轮上的一个随船医生和一个警察。 北臣骁将温瞳迅速抱下船,夜白和洛熙也紧跟着下来。 那个警察去处理海盗船了,而医生正在给温瞳处理伤口。 “太深了,必须要缝针,要不然,会出血而死。” “你说谁会死?”北臣骁的眼睛忽地红了,抓住医生的衣领暴吼。 医生被他吓得一哆嗦,瞧着面前的三个男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凶神恶煞,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于是,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快点去医院做手术。” “先止血。”北臣骁厉声命令。 “是是。” 北臣骁将一只手举到面前,入目处全是她的血,鲜红鲜红的。 如果她一直这样流血不止,根本就支撑不到陆地。 “温瞳,她是什么血型?”他这话是问洛熙的,尽量不让自己的口气太别扭。 他竟然不知道她的血型,多么可笑。 “O型。”洛熙肯定的说,因为他们一起做过体检,他曾经好奇的问过她。 “我是O型的,先用我的血给她输血。”夜白伸出手臂,看向那个医生。 医生急忙点头,“好,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夜白的血很快的输入温瞳的体内,就在众人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温瞳突然全身发抖,唇色发紫,似乎十分难受。 医生急忙停止了输血,严肃的说:“她排斥你的血液。” “怎么会,我也是O型的。” 北臣骁再次看向洛熙,“你确定她是O型?” “百分百确定,我还看过她的体检报告。” 刚刚放松下来的气氛又开始凝重,医生只好说:“我先把血暂时止住,到了医院,我们再给她重新化验血型。” 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 快艇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因为这里离陆地已经比较近了,所以,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滨城。 一靠岸,就有救护车等在那里,医生和护士跳出一大堆,有条不紊的开始工作。 温瞳很快转入医院的抢救室开始手术。 她头部的创伤最大,手臂有骨折现象,其余的地方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夜白去验了血,结果他的血没有问题,而且医生也确定,温瞳的确是0型血,为什么两种相同的血液却不能相溶呢? 这个问题连医生都觉得困惑。 不过,新的问题马上又出现了,医院试了多种O型血,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跟温瞳的血液相溶。 温瞳现在失血太多,必须要输血,可是医院竟然找不到匹配的血液。 手术室外,医生焦急的向三人解释,“温小姐的确是O型血,可是,她的血液非常奇怪,一旦有异血进入便会发生排斥现象,这种事情,我不但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过。” “还有其它办法吗?”洛熙在一边问。 “我们正在召集专家会诊,同时已经派人去取一些新鲜的O型血做匹配试验。” “如果始终找不到呢?”这个时候,北臣骁难得还保持着冷静。 医生摇摇头,“如果不输血,病人会失血而死。” “文泽,把温瞳的父母和弟弟接来。”他利落的吩咐。 “好,我马上去办。” 不久,温父和温母还有小乐都到了,他们得知温瞳在抢救,立刻就慌得没了主意。 小乐看到北臣骁,似乎早就跟他认识了一样,只不过,态度不是很友好。 “我姐为什么会出事?是不是又是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三个马上去做血型化验。”文泽赶紧出来打圆场。 小乐被文泽拉走,依然不依不饶的警告,“北臣骁,我姐要是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三人的检验结果出来了,结果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 </div> <span> 试管婴儿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三人的检验结果出来了,结果却让众人大听一惊。 温父温母的血型竟然是AB型,在科学理论上,AB型血液的父母,绝对不会生出O型血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医生,是不是你搞错了?”小乐第一个不相信。 “绝对没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怎么可以搞错。”医生慎重的说。 “爸,妈,那你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姐的血型会是O型?” 温父温母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隐情。 “妈,你快说啊,这关系到姐姐的生死,你们再迟疑,姐就会死的。”小乐抓狂的摇着温母的手臂。 温母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然后再抬头时,眼睛却精亮的看着北臣骁,“这件事,我只对他一个人说。” “为什么,连我都不可以知道吗?”小乐不乐意了。 “好了,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些,我会跟伯母好好谈谈。”北臣骁出声,点明了厉害关系,然后便和温母一起进入旁边的小屋,屋外,大家疑惑纷纷。 “北臣先生,不管你和小瞳的关系怎样,但是,你是丁丁的父亲,也是很有能力的人,所以,今天为了小瞳,我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北臣骁说:“伯母,你说吧。” 直觉,这件事非同小可,也许关系了温瞳余下的人生。 温母叹了口气,掩饰着语气中的伤感,“小瞳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的亲生父母是赫赫有名的白致远,我那时还是白家的一个佣人,白致远有一天找到我,说他想造一个试管婴儿,让我替白家代孕,条件就是支持我丈夫开一家豆花店,结果我就替他们生养了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生下后,白家就不要她了,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所以,我便收留了她。白家会定期给我生活费,条件是每个月都要送一份小瞳的体检报告给他们。我不知道小瞳为什么会排斥O型血,但是,如果能找到小瞳的姐姐,白家的大小姐白沛函,也许,她的血液会跟小瞳相溶,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试管婴儿? 北臣骁对这个词微微怀疑。 虽然他不太懂试管婴儿的原理,可是,好端端的,白家为什么要造试管婴儿。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温瞳会跟白沛函十分相像的原因。 但是,这种相像的程度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就算是一卵双生的双胞胎,也不会在相貌和声音上达到如此惊人的相似度,更何况是试管婴儿。 “伯母,这件事,我希望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特别是温瞳。”北臣骁郑重的说:“无论别人怎么问你,你只要装糊涂就好。” “好。”温母点点头。 这件事,他暂时不多考虑,温母的话,他也相信了。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沛沛接回来,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 他想到这里,立刻就开始部署,他派了雷祥带人前去。 因为之前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所以过程非常顺利。 白沛涵那边早就准备就绪了,只等着他派人接她回国。 所以,当她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却没想到面对的第一件事,就让她如此震惊。 白沛函和凌少晖一起入住了北臣骁海边的别墅。 只是别墅里突然有很多白大褂出入,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沛沛,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北臣骁神色凝重的坐在客厅,面对着沙发上并肩而坐的白沛函和凌少晖,尽量无视掉他们始终握在一起的手,“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有些强求,但是,人命关天,我才不得不开这个口。” 白沛函有些震惊,因为她从来没看过北臣骁开口求人。 当初,她执意要离开滨城的时候,他找到她,也不过是冷冷的注视着她,将她看到心虚、害怕,他才扭身就走,那一句,求你别走了,始终没有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孤傲的性格决定了他很难向人开口请求什么事,可是今天,他神色如此仓皇,眉宇间似乎拓着化不开的忧思,她的直觉,那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她温柔一笑,“阿骁,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北臣骁这才说道:“我想你输血给一个人。” “不行。” 说这话的是一直坐在一旁的凌少晖,他听到输血两个字,立刻敏感的坐直了身子,几乎不加犹豫的,就拒绝了。 “北臣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沛沛现在的情况,她身体这么虚弱,根本不适合给别人输血。” 北臣骁惭愧的抽了抽嘴角,“我知道,所以说,这是不情之请。” 他看向白沛函,“如果你也不同意,就当我没有说过,你放心,你们还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而且,我答应过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 白沛函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北臣骁先是一怔,望着她弯月般的双眸,曾经这双眼睛让他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直视。 他偏开视线,表情似乎十分不自然。 “算了,我不想强人所难,特别这个人,是你。”北臣骁站起身,失望的神色自他的脸梢滑过。 如果她是别人,他就算绑了她,也要这血液。 可她偏偏不是别人,她是沛沛,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 虽然岁月已经变迁,虽然彼此的容颜早就改变,虽然,那叫做喜欢的东西被岁月磨损的不成样子,可是,他还是无法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罢了! 他刚一转身,一只小手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过头,看到她坐在轮椅上,笑靥如花,“那就试试吧,谁让我承了你的恩呢。” “沛沛。。。”凌少晖急忙劝阻,苦口婆心的说:“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如果输出太多的血,会影响身体机能的,到时候,一旦心脏病发,出危险怎么办?” 白沛函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放心,只是输一点血,我还不至于死掉,少晖,你相信我。” “可是。。。” “少晖,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可以再救一个人,就是积一份阴德,也许,老天还可以多给我几天寿命。” 听到这句话,北臣骁心中一震,心疼的望着她。 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 北臣骁会让沛沛输血吗?沛沛的血液会跟温瞳相溶吗? 敬听下回分解,艾瑞八DEI姑得白! </div> <span>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三千字)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他吩咐文泽将温瞳送回医院,派人守着,如果她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文泽应了一声,忍不住好奇的问:“臣少,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怎么,需要向你汇报?”北臣骁冷冷睨他一眼,从他的手里拿过车钥匙。 “不是的,我在想。。。”文泽本着替老板分忧的原则,硬着头皮说:“如果温小姐醒了看不到您,我怕。。” “你别忘了,夏书蕾才是我的女朋友。”北臣骁是在提醒他,更是在提醒自己。 文泽噢了一声,缩了缩脑袋。 夏书蕾听说北臣骁已经上岸的消息后,惊喜不已,她立刻迫不急待的坐上快艇返回陆地。 本来要直接奔向北臣骁的住处,却半途接到他的电话,让她在家里等着,他已经开车过来了,夏书蕾又惊又喜,以为北臣骁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才连夜赶来。 回到夏家,心情也好得像是浮在云端,连对着给她拿衣服的佣人都是笑眯眯的。 佣人受宠若惊,赶紧退了下去。 他们家这位大小姐的笑,她可受之不起。 “奶奶,爸爸,妈妈,二叔,姑姑。。。”客厅里竟然坐了一圈人,似乎都在等着她。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一一叫完人后,挨着夏奶奶坐了下来。 夏奶奶顶着一张被皱纹侵噬的脸,虽然保养的极好,但是,依然掩饰不了那些沟沟壑壑中的阴云满面。 “奶奶。”夏书蕾撒娇的抱着夏奶奶的手臂,“怎么我回来了,您一点也不高兴呢?” “高兴?丫头,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夏奶奶敲着手里的龙头拐杖,把地板敲得咚咚响。 夏书蕾糊涂了,不知道这一家子人为什么突然深夜集聚。 这时,夏家的长子,夏书蕾的父亲夏之天开口说:“丫头,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北臣骁那小子跳下海去救一个女人,这事,是真的吗?” 夏书蕾心想,这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这件事,她其实是不想让外界知道的,那些媒体报刊到时候一定会捕风捉影,说北臣骁为了别的女人而奋不顾身,到时候,她的颜面何在。 “爸爸,臣只是见义勇为罢了。”夏书蕾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大家太敏感了。” “见义勇为?北臣家的人,字典里就不会有这四个字,特别是他北臣骁,狼子野心,防不胜防。”夏之天语重心肠的说:“丫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能消除这件事的负面影响,又不让那个女人好过。” “爸爸,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夏书蕾没想到自家人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事情刚刚发生,他们就收到了消息。 夏老太太此时开口说:“你别忘了,你三叔可是代表咱们夏家去了陛下的生日宴,他已经把当时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我了。我不但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还知道六年前你三叔去对付的女人就是她。”夏老太太咬牙切齿的敲着龙头拐杖,“这个贱女人竟然阴魂不散,到现在还缠着北臣骁那小子,看来,是当年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北臣骁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夏家人不是不知道,但大家只当逢场作戏,并没有在意,反正夏书蕾不在意,他们何必杞人忧天,那些女人也不过是昨日黄花罢了,没一个能持久。 可是六年前,夏书蕾哭哭啼啼的在夏老太太面前诉说了北臣骁和温瞳的事,夏老太太一怒之下,便让她的三儿子夏久天去陷害温瞳。 夏久天买通了一个记者,拍下了温瞳和北臣骁同进同出的照片,并将他们之间的地下关系公布于众,然后又买通了几个人故意制造混乱,扩大民众对第三者的仇恨度,流言漫天,几乎将温瞳逼上绝路,事后,那个记者也被他送出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久天做到这一步后,并没有收手,而是继续派人跟踪温瞳,并拍下了她跟轩辕洛熙的照片,然后再将这些照片寄给皇室,借着皇家的压力将洛熙从她的身边拨除。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受到这样的打击,竟然没有倒下,反倒再次出现在学校里。 他派人继续盯着,随时找寻下手的机会,直到在医院看到她和好友进出,才发现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他收买了那个医生,将体检报告寄给了一直对温瞳怀仇恨在心的夜月舒手上,于是,后面的事情便按照他的设想顺利发展。 温瞳走了,彻底消失在北臣骁的面前,他的计划也终于告一段落。 只是夏久天没有想到,温瞳怀得那个孩子并没有打掉,她竟然顶着这样大的压力和恨,坚强的把孩子生了出来。 夏久天算错了一点,他认为温瞳对北臣骁的误会这么深,绝对不会生他的孩子,所以,他没对那个孩子动手,可是,温瞳失忆了,所以,孩子也出生了,而且,一转眼,五岁了。 想到这个孩子,夏家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夏书蕾是从雷祥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雷祥当时告诉她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 她听了,又是震惊又是气愤。 那个女人,竟然偷偷摸摸的把孩子生下来了,而且五岁了。 她凭什么生北臣骁的孩子,自己才是他将来要娶的女人,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给他生孩子。 所以,那个孩子,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看着不顺眼,就一定要拔了去。 所以,她让黑百合派人去给那个孩子下药,本来想毒死他,没想到那小子命大,捡了一条命,她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可她再次准备动手的时候,黑百合竟然说那孩子的身边多了一个保镖。 这个人,她后来听黑百合说过,叫做苍月,是莫渊的手下。 跟莫渊扯上关系的,自然就离不开北臣骁,所以,她不难猜测,北臣骁一定是知道了那个孩子的身世,所以才派人保护他,于是,她暂时就不能再对那孩子有所图谋,这样很容易引起北臣骁的警觉。 她忍着没有动手,可那孩子的妈竟然又赖上了北臣骁,他们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北臣骁的别墅里缠绵了两天两夜,还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三口。 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气炸了肺,可是她能忍,她要等得就是伺机而动。 机会,也终于让她等到了,她把黑百合故意安排在船上,寻找下手机会,而黑百合也顺利完成了任务,那个女人,她掉进海里了。 她正想高兴呢,结果,她的男人就跳下去了。 她这心,顿时就像这海水一样冰冷。 可是,这男人又来找她了。 她兴奋的觉得,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要不然,他不会抛下那个贱女人不管而匆匆赶来。 所以,她觉得那个女人不足以构成威胁了。 现在,夏家人所说的这些话,又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了她一下。 北臣骁对她,或许只是安抚之策,而他却肯为了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 相比之下,她不会分不清孰轻孰重。 她越想越怕,手,下意识的就抓紧了夏老太太的衣襟,“奶奶,那该怎么办?” 夏老太太其实早就想好了对策,现在只不过是想从夏书蕾的身上来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不过,看她宝贝孙女的表情,她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一张久经风霜的脸阴云密布,仿佛是块揉了很久的黑布。 她阴冷的说:“现在有一个办法,既能不让北臣骁那小子再乱来,又能打击那个贱女人,让她以后不敢再纠缠你男人。” “什么办法?”夏书蕾兴奋的问。 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奶奶一向足智多谋,她用来对付温瞳的法子,大部分都是她想出来的。 夏老太太冷笑一声,然后威严的环顾着夏家众子孙,缓慢而沉着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一家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 夏书蕾也十分欢喜,但马上就担忧的说:“奶奶,臣他马上就来了,我们怎么办?” 夏老太太当机立断,命令众人,“你们都马上回去,回去的时候抄小路,不能让人发现了,丫头,你留下来。” “嗯。”夏书蕾搂住夏老太太的手臂,却遭到她的一记白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一下,你想北臣骁那小子来了就走吗?” 夏书蕾一眼看透了老太太的心思,于是冲她诡异的笑了笑,“我这就去。” 夏书蕾站在院子里,愣是让人用冰水将自己从头浇到脚。 她这样在风中站了一会儿,顿时就觉得寒气侵蚀入骨,冷得难受。 夏老太太站在一边,虽然心疼自己的孙女,可是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不下狠招,就保不住夏家的地位。 北臣家的儿子只有两个,而北臣哲瀚已婚,现在能下手的只有这个二儿子北臣骁,所以,她必然要用尽手段将自己唯一的孙女嫁到北臣家去,有了北臣家这棵大树,夏家的根基才可以永久牢固,不被动摇。 于是,夏老太太一狠心,令人又提了两桶冰水来。 夏书蕾咬了咬牙,硬生生的顶住了。 北臣骁到来的时候,是夏老太太亲自迎接的。 </div> <span> 不要走(元宵节快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到来的时候,是夏老太太亲自迎接的。 “呵呵,阿骁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 北臣骁出于礼貌,淡笑了一下,“书蕾没有告诉你吗?” 试探。 “书蕾?”夏老太太忽地就愁眉不展,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下地面,似乎代表了她无声的叹息。 “出什么事了?”北臣骁的目光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二楼的方向,那正是夏书蕾的房间。 夏老太太的神情告诉他,玄机就出在夏书蕾的身上。 “丫头病了,重感冒,她知道你安全回来了,心里着急见你,所以就坐了快艇,结果被海风一吹,这不,刚到家,就挂上了点滴。”夏老太太故做惊讶,“怎么,她在电话里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唉,那丫头,一定是不想你担心,怕你开车分心,阿骁啊,你快去看看她吧,那嘴里念着的可都是你的名字。” “都是我的不是,让书蕾担心了,夏奶奶放心,我这就去看她。”北臣骁歉意的一笑,眼角流露出来心疼,夏老太太看在眼里,心中却在猜测这份心疼是真是假。 “那快去吧。”她摆摆手。 北臣骁转身步上楼梯,眼角的心疼色顿时化做了无痕。 黑色的皮鞋踩在大红的地毯上,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他的不疾不徐倒让夏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匆匆忙忙要跑去看夏书蕾,那倒像是伪装的了,北臣骁,本就该是这副样子,万事压于顶而不乱。 夏书蕾的确十分虚弱,深更半夜被浇了几桶冰水,再强壮的人也得打上几个喷嚏。 一只葱白的手搁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手背上贴着胶带,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来。 听见脚步声,她十分勉强的转过头,当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时,眼中立刻染上喜色,挣扎着,似乎就要坐起来。 北臣骁长腿一迈,已经到了床前,猿臂一伸,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同时,柔声说:“别动。” 简短的两个字,磁性十足,又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夏书蕾立刻乖乖的躺好,微笑的看着他,仿佛是失落的宝贝失而复得,“臣,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握住她的手,眼中涌上宠溺的波纹,“你不会怪我吧?” “不,我没有怪你。”夏书蕾因为激动而咳嗽了起来,小脸也跟着涨红,那柔弱的病态我见犹怜。 北臣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替她顺了顺气,“喝水吗?” 她摇摇头,痴痴的望着他,“臣,你知道吗?我看到你跳下海,我也想跟你一起跳下去,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她说着,流下两行清泪。 “我知道,所以,我好好的回来了。”他依然含着笑,“你早点睡,我还要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不,臣,别走,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我真的好怕啊。” 夏书蕾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苦苦的哀求。 她的手滚烫的厉害,脸上的病容倒不像是装的。 但是,北臣骁还是扯开了她的手。 温瞳应该快醒了,如文泽所说,如果她醒了而看不到他,会很失望吧。 夏书蕾慌了,她遭了这么大的罪把自己弄病,就是为了留住这个男人,可是他依然执意要走。 不行,她不能让他走,她绝对不允许他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 心中暗暗一咬牙,她从床上一滚,摔了下来,同时撞倒了吊针的架子,发出砰的一声响。 “臣,不要走。”她痛苦的趴在地板上的样子显得分外可怜,抬起来的玉手上,因为针头掉落而流出许多血来,“你一走,奶奶一定会发脾气的。” 北臣骁眉头一皱,心中生出厌恶。 这个女人平时没有这么不识相,除了不干涉他的公事私事,她倒十分识大体,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他北臣骁要做什么事,还容得了其它人牵牵绊绊。 他显然是不高兴了,就那样木然的盯着地上的夏书蕾,吐字如刀,“你这是。。。威胁我?” 夏书蕾被他眼中的无情刺痛了,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这次,不是装的。 屋里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如他所料,夏老太太很快登场了。 老太太一出现,立刻先喊人将自己的孙女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才瞪着北臣骁,不满的质问:“阿骁,这是怎么回事?丫头为什么会摔倒?” 他笑了一下,反问:“她为什么会摔倒,你不知道吗?” 夏老太太立刻变了脸色,“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好好照顾你的孙女,她可能烧得有些糊涂了。” “我没有。”夏书蕾急忙辩解,可是心里却开始发虚,她感觉,北臣骁好像看出什么了。 “阿骁,我看你才是糊涂了,丫头是你的女朋友,她让你留下来陪着她,这有错吗?”夏老太太依然镇定,满面威严之色。 可是她的脸色摆给夏家的人看看,倒是份量十足,但是在北臣骁眼里,不过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跳梁小丑。 他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吊针,“我刚刚算过流速,如果如夏老太太所说,书蕾一回家就挂上了水,那么,现在她应该挂掉了半瓶的水,可是为什么这里的水还剩下三分之二?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有一个人,在向我说谎?还是。。。这吊针只是刚刚挂上?” “这。。。”夏老太太顿时语塞,夏书蕾则焦急的想要解释。 可北臣骁根本不给她机会,仿佛十分失望的抬步就走,同时,他的话也清晰的传来,“其实书蕾不说,我也会留下来陪她,女朋友有病,我当然要守在床边,但是,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我耍心机,你们如果觉得我北臣骁连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不。。。臣,不是这个样子的。。”夏书蕾跌跌撞撞的向他跑去,却被夏老太太一把抓住。 夏老太太阴着一张脸,透着明显的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她以为摆了北臣骁一道,最后却让他算计进去了。 现在,他可以坦然的走出这间屋子,而且,不但不用有任何的负罪感,反倒成了受害者。 夏家算计自己未来的孙女婿,这话要是传出去,那才叫丢人。 夏老太太这次认栽,但是,她更加确定了一点,北臣骁这么匆忙的要走,一定是去看那个狐狸精。 所以,她立刻派人跟了上去。 ********* 这个更新完毕说得有点晚,同时,元宵节快乐! 可能已经没人了,八哥睡觉去也!! </div> <span> 老狐狸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北臣骁独自开车行驶在夜晚的公路上。 他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操纵着方向盘,双目幽深的注视着前方。 仿佛想到什么,他挂上蓝牙耳机,熟练的拨了一串数字。 “她醒了吗?”沉敛的音色在黑夜中化开。 “还没有,医生说,也许今天能醒,也许要等到明天。” “你派人守着吧,把她的母亲送回去。” “温老夫人执意不肯走,我已经安排人给她送了吃的和用的,臣少,您放心吧。” “我现在过去。” 文泽似乎愣了一下,老板不是说今天要去夏小姐那里吗? 唉呀,也真亏他能三妻四妾的照顾周到,自己可没那本事。 “少在那里胡思乱想。”透着电话线,北臣骁就能猜到文泽在想什么,那眼镜后的眼睛一定贼亮贼亮的。 “噢,知道了,臣少,我等您。”文泽急忙一本正经的回答,背着他,却是吐了吐舌头。 北臣骁挂掉电话,视线转向后视镜,一辆车不远不近的,已经跟了他很久。 他故意放慢了车速,它也跟着一起慢下来,他快,它也快。 北臣骁冷冷一笑,好一个夏老太太,果然是只老狐狸。 看来夏家人盯自己盯得很紧啊。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甩了这车,那无疑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确实是另有打算。 而且,他也不会让这车子跟到医院去。 所以,他便将计就计,直接开回了他的别墅。 夏老太太收到消息,北臣骁回家了,没有去任何地方,她跟夏书蕾一说,夏书蕾就尖叫着不依不饶,“奶奶,你看,你看,臣他根本没去看那个女人。这次,我们真是惹毛他了,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他。” 唉唉,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夏老太太也忧虑了起来,难道北臣骁对于那个女人只是玩玩而已? 如果真是惦念的话,还会在这个时候回家吃饭睡大觉吗? 不过,他回家了也好,这就更加有利于她的计划了。 北臣骁虽然回家了,但是依然没有睡。 他在想,夏老太太这么大费周张要把他留在夏家,只是想让他和夏书蕾培养感情,不去见温瞳吗? 如果夏老太太的想法这么简单的话,那就不是个老人精了。 他的忧虑果然是对的,很快,文泽的电话就打来了。 “臣少,有一家报社明天要刊登的新闻跟您和温小姐有关。” 北臣骁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我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在媒体里安插眼线,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是有一家叫青梅娱乐周刊的杂志写了关于您和温小姐的事,现在正在印刷,明天早上就可以上市了。” 不用想,北臣骁也知道那内容必然是对温瞳不利的。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明天早上不想看到这份杂志。” 文泽忧虑的说:“臣少,这事不用您吩咐,我早就做了,可是那家公司口气硬得很,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而且,他还报了警,说是有人威胁他们,现在有警察二十小时的守着,依我看,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找麻烦,所以,留着后手呢。” 滨城是法制社会,言论自由,政府人员和警察都是人民的公仆,纵然权利滔天,也不可以为所欲为,有些时候,反倒地位越突出,惹上的官司就越不容易脱身。 对于媒体,可以暗中收买,甚至是恶性收购,但是绝对不能明着打压破坏,否则,警察介入,一切都会变得非常麻烦。 在这个国家,特别是名门旺族,有时候把名声看得要比利益还重要。 夏老太太要拖住他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而且,这家报社很可能就是夏家的产业。 北臣骁挂了电话,一拳击在桌面上,眼中闪着森寒的光芒。 夏老太太果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跟这样的人合作,不得不处处小心。 夏家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不能跟它撕破脸。 不过,一旦他的计划完成,他就会一脚把它踹开。 本想留它个根基,让它还可以名立四大贵族之内,看来,他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对他们仁慈了,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祸根也是自己种下的,到时候,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他现在,只担心温瞳。 温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一眼,她看见手边一团白花花的头发,以及埋在头发里满是沧桑的脸。 她睡着,眼底却是一圈浮肿的乌青,显然,刚睡去没多久。 温瞳不忍心打扰她,所以睁着两只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在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她在昏迷前,隐约记得北臣骁赶来了,洛熙和夜白也来了,他们围在他的周围,高声的嚷着什么。 她听不见,视线也模糊着,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想告诉北臣骁,让他好好对待儿子,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紧接着,就失去知觉了。 头很痛,身上也痛,她想,她是受了很重的伤吧,要不然,怎么连温母也给惊动来了。 她努力的侧过头,视线落在自己吊起来的手臂上。 看那样子,是骨折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渇。 但是温母守了一夜,刚睡,她不忍心打扰她,所以,只能咽了口唾液,嗓子里却火燎一般的难受。 “小瞳,你醒了。”温母睡不沉,听见她的喘息有异样就立刻睁开了眼。 温瞳勉强冲她一笑,哑着嗓子喊了声,“妈。” 温母顿时泪流满面,心疼的直抹眼泪,“唉,妈在呢,乖女儿,你受苦了。” 自家的女儿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这里,哪个母亲不心疼。 “妈,水。” “好,妈马上去倒。” 温母倒了水,用小勺儿喂着她喝了几口。 喝过了水,温瞳又重新闭上眼睛。 没有看到北臣骁,她的心底,积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这段海上之旅就像一段惊险刺激的童话。 上岸了,童话也结束了,她,该回归现实了。 </div> <span> 父亲的责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温瞳在医院躺了一天,只吃了一些流食。 温父和小乐轮着来看她,因为要留下一个人照顾丁丁,就不能全家出动。 温瞳现在伤成这个样子,浑身缠着纱布,她不想让孩子看到,怕吓了他,所以,说了些谎话就把小家伙哄住了。 可是小家伙嘴上虽然答应着,心里却在犯嘀咕。 这外公外婆和舅舅轮着往外跑,又不告诉他去干什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 小家伙拄着下巴分析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这件事一定跟妈咪有关。 妈咪已经消失好几天了,只偶尔打电话回来。 他想找妈咪,他很想很想她。 他趁着小乐不注意,偷偷的拿着家里的电话给北臣骁打电话。 在他眼里,叔叔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找到他,一定可以找到妈咪。 北臣骁扔下手里的报纸,面色沉郁的似乎就要炸开了。 这些报纸真会胡说八道,把故事编得绘声绘色,不去写小说都屈才了。 文泽在一边小声的说:““臣少,其实您也别太生气,因为这份报纸,EC今天的股价也涨了三个点,我们只赚不赔。” 北臣骁哼了一声,“夏家这是一箭三雕,既想要贿赂我,又打击了温瞳,而且,夏书蕾也不必丢面子。” “这个夏家,真是得寸进尺。”文泽愤愤的说。 “算了,他们也是秋后的蚂蚱,嚣张不了几天了。” 这时,北臣骁的电话响了。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稚生稚气的童音,“叔叔,我是丁丁。” 听到儿子的声音,北臣骁的面色自然的柔和了许多,声音也带了丝柔色,“丁丁。” “叔叔,你知道我妈咪去哪里了吗?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也能想像他此时微嘟着小嘴儿,不情不愿的小表情。 提起温瞳,北臣骁有一丝内疚,她已经醒了很久,但他却没有去看她,她心里一定失望透了吧。 她现在躺在医院里,不能照顾儿子,自己做为父亲,他想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担起这份责任。 于是,他立刻做了一个让小家伙异常兴奋的决定。 “丁丁,叔叔现在去接你。” “是去见妈咪吗?”小家伙兴高采烈的问,口气中已经掩饰不了那份期待。 “妈咪现在在出差,不能见丁丁,难道叔叔陪着丁丁不好吗?” 小家伙想了想,权衡了下这其中的利弊,既然见不到妈咪,那有叔叔陪在身边他也很开心。 在他的心里,这个叔叔可是一直被他当做爸爸来看待的。 想着,脆生生的就答应了。 小乐一听北臣骁要来接丁丁,立刻就表现出不满。 可是,北臣骁是丁丁的爸爸,爸爸见儿子,理所当然的事情。 姐姐在的时候,都不反对他们父子间相处,他做为舅舅,自然也不能拦着 所以,把小家伙的东西收拾了一个包,装在他的小熊书包里。 再三叮嘱了几句才把他放走。 北臣骁的车停在小院门口,他站在车边抽烟,高大帅气的外表,不知引来多少邻居的注目。 温家有一个外孙的事情,这邻里邻居没有不知道的,但是,这些人只见过温家的女儿独自带着儿子回来,却从来没看过孩子他爸。 所以,丁丁像只出笼的小鸟,背着大书包从铁门里跑出来。 邻居们好奇的目光顿时像闪电一样齐刷刷的射来。 北臣骁看到儿子,立刻把烟掐了,张开双臂,主动被小家伙扑了个满怀。 小家伙缠在北臣骁的身上,小兽一样的扭着身子,不停的说:“叔叔,我想死你了。” 北臣骁抱起他,笑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 小乐跟在后面,对待北臣骁的态度很是冷淡,说话也带着刺儿,“我警告你,如果我姐再出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像一只随时会爆发的小狮子,低吼着,磨着脚下还没长成的利爪。 丁丁不解的看过来,“舅舅,你在跟谁说话?” 小乐立刻表情一变,勾起一抹笑,“没,没有。” 丁丁嘿嘿露出一口小白牙,双手搂着北臣骁的脖子,“舅舅,我跟叔叔走了,你让外公外婆不要担心,叔叔待我可好啦。” 他扬着小下巴,一脸的自豪和得意。 看着这样开心的丁丁,小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神对北臣骁发出无声的警告。 可是北臣骁是大狮子,对于这头还没有发育健全的小狮子,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的警告加威胁,统统被他无视了。 只不过,那些眼睛里放光的邻居却不能无视这个抱着丁丁的大男人。 瞧那派头,瞧那车。 啧啧,原来丁丁有个有钱的老爸。 丁丁被北臣骁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温瞳的耳朵里。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她没有权利阻止他们父子相处,而且,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根本照顾不了他,温父要看店,小乐要上学,林东更是在新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北臣骁虽然也不是个闲人,但他有的是办法照顾好他自己的儿子。 这点,她倒是放心的。 温瞳现在依然自理困难,吃饭上厕所都要温母陪着。 过了三天,她脸上和身上的绷带拆了,可手上还打着石膏,头上也绑得严严实实,但总算能用一只手吃饭,也能擦把脸了。 这天的傍晚,夜白来了。 夜白来的时候,温母正巧出门买饭。 他推开门,正看到温瞳有些笨拙的在倒水,一边维持着那条不能动的手臂,一边吃力的拿起暖瓶。 他赶紧大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暖瓶夺了下来,生气的说:“怎么身边就没个人照顾吗?” 温瞳只觉人影一晃,手里一空,再抬头就看到了夜白,她露出一点顽皮的笑容,“你不就是个人吗?” 夜白瞪她一眼,听着她嘻嘻的笑声,边倒水边数落,“看来你是好得差不多了,这还有心思打趣我。” “难得看到一张生面孔,自然得娱乐一下。”温瞳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他说了声烫,然后就不给她了。 “我喂你。”他顺着床就坐了下来,朝着杯口吹了吹气,氤氲的雾气里,眉目如墨,染了几丝专注。 </div> <span> 上了头版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我喂你。”夜白顺着床就坐了下来,朝着杯口吹了吹气,氤氲的雾气里,眉目如墨,染了几丝专注。 温瞳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能喝水。” 他严厉的瞪了她一眼,“趁着现在是病人,还不好好享受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说着,就将水杯贴到她的唇边。 她平时润泽的唇泛起了青白色,嘴角生了许多小细泡,看着就生疼。 而他的心,比她还疼。 她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最后心满意足得拍了拍肚子,笑眯眯的冲他乐,那样子是,我喝饱了。 夜白放下水杯,开始隔着蓝色的病号服给她按摩腿。 温瞳吓了一跳,急忙扭捏着往一边闪去,可是她行动不便,没挪两下就被夜白重新抓了回来。 “夜白,你干嘛?”她不依了。 他却一本正经的先从大腿按起,手法不轻不重,倒是挺舒服的。 “你总是躺在床上,这腿要是不按按,就该萎缩了,放心,我不会趁机占一个病人的便宜,更何况。。”他鄙夷般的撇了撇嘴,“这瘦得只剩下骨头了,我还没嫌你硌手呢。” 嘿,得了便宜又卖乖。 温瞳顶着满头绷带,羞臊着一张小脸,不停的用手去扒拉他,“夜白,我痒。。你别按了。” 他不听,依然专注的揉捏。 她推搡不过,只好由着他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法的确很专业。 她麻了几天的腿终于开始恢复了活力,就有冲动要到外面走走了。 “夜白。”她推了他一下。 认真十足的男人嗯了一声。 “外面天气这么好,你推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那我得去问下医生。”夜白停止了按摩的手,真的推门去找医生了。 温瞳撅嘴,医生才不会让她出去呢。 可是他刚走又马上回来了,时间不过几秒钟。 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找到医生。 她正懊恼,他却已经拿起了门边的轮椅,“医生说,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 温瞳惊喜,知道这个男人是在逗她呢,于是,高高兴兴的被他推出了牢笼一样的病房。 医院身后的甬道上,两旁种满了花圃,中间一条石砌小路。 久违的新鲜空气让她贪婪的呼吸了好一会儿,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清新的大自然。 夜白静静站在一边陪着她。 对他来说,这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当他看见那个海盗的枪托不停向她的头上砸去时,他心里怕极了。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那种心头肉被人割掉了一块的感觉,血淋淋的疼痛。 他觉得,她要是死了,他这心都能空出一块来。 幸好,她平安无事,还能完完整整的坐在这里,娇滴滴喊他一声,喂,夜白! “喂,夜白,我要吃那个。” 纤纤的指对准了不远处,一个小孩儿正在啃着棉花糖,绿色的,圆圆的一大球。 她看半天了,早就流口水了。 这些日子以来,医生要求忌口,所以,她这嘴巴跟着遭了不少的罪,难得出来,她一定要看到什么吃什么。 “你想要什么口味的?”他俯下身问。 “蜜桃。”她弯起一抹笑,病容就拂去了三分。 夜白去买棉花糖了,温瞳一个人转着轮椅在院子里晃悠。 因为吊着一只胳膊呢,所以这移动的速度就跟乌龟差不多。 好不容易挪到一条长椅前,谁放了份看过的报纸在上面,她顺手捡起来放在膝盖上翻了翻。 她有些日子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了,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风起云涌的事情发生。 陈思含和星辰那边,有林东在,一定给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倒不用担心。 可是温瞳没想到,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事发生,而这件事的主角,竟然还是自己? 她有些震惊的抓紧了手里的报纸,视线落在头版醒目的标题上。 求爱不成反跳海,以死相逼。 EC总裁显大度,英勇救人。 这洋洋洒洒上千字,将当时的情节描述的跟拍电影似的。 大概的意思就是一温姓女子为了追求EC总裁,想方设法的混上皇家的游轮,当面求爱被拒后,以跳海相威胁,EC总裁不但没有迁怒她的冒失,反倒不顾生死的跳下海将她救了起来。 报纸里只说是温姓女子,可是下面,很快就有人挖出了很久以前的新闻,然后捕风抓影,说这温姓女子就是当年EC总裁的地下情人,因为太贪得无厌,所以被抛弃,这次跳海,完全是有备而来。 报纸上还刊登了前些阵子,北臣骁同夏书蕾同返香闺的照片,意在证明,北臣骁与夏书蕾才是公认的一对,而那温姓女了,不过是可耻的第三者。 温瞳看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胡编乱造的程度已经匪夷所思,让人发指了。 她将报纸揉成一团,丢向一边的垃圾箱。 如果是六年前,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世界末日,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初软弱的温瞳,被人这样欺压也可以忍气吞声。 这件事,目的有三,抬高北臣骁、眨低她、力证北臣骁和夏书蕾之间的感情坚不可催。 能做这种事的,除了夏书蕾,还会有谁? 温瞳冷笑,联想起船上发生的一切,难道失火,落海都只是巧合吗? 那这个世界也真是玄幻了。 她不是乖顺的小猫,只会摇尾巴,惹急了,猫也会咬人。 温瞳毕竟是混娱乐圈的,手头上自然有几个相熟的记者,她选了其中的一个约在医院见面。 她不会对报纸上的言论进行口头上的反驳,但是,有两样东西,只要一拿出来,那就够他们受得了。 夜白拿着棉花糖,悄无声息的从背后靠近。 医院里不时有病患散步经过,看到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手里却擎着粉红色的棉花糖,无不露出惊讶和好奇之色。 温瞳听见脚步声,急忙收敛了脸上的怒火。 这件事,夜白一定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告诉她,就是怕她会动气,坏了身子。 对于夜白的这份体贴,温瞳心领了。 一只棉花糖突然放大在视线里,温瞳高兴的嗷了一声,用那只好手接过来,美滋滋的模样好像是中了大奖。 夜白心里暗暗记下了,以后想收买她,一根棉花糖就威力无穷。 可是他不了解女人,女人的胃也是多变的,所以后来,夜白拿着棉花糖想要诱拐无知小女孩,注定要失败。 </div> <span> 反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有夜白陪着,温瞳心头的阴霾消减了不少。 可是夜白也是大忙人,温母回来后,他就走了,走的时候留了一个平板电脑给她,里面,下了很多游戏,也可以上网。 他这是怕她闷了。 温瞳只有一只手,没玩几下就累了,倒是温母对里面的一个推箱子的游戏产生了兴趣,老小孩似的坐在温瞳的身边,在她的指指点点下,玩得不亦乐乎。 母女俩玩了一会儿,温瞳想起来该给丁丁打电话了。 以前,她直接打温家的电话,现在丁丁在他爹地家,所以,她只能打北臣骁的电话,她拿着手机思考了半天,最后往玩得正起劲的温母面前一送,“妈,你替我打。” 这个时候,她心里还气着呢,所以,不想跟那个男人说话。 她伤成这个样子,他不来看一眼也就罢了,她也没那么自恋,以为他奋不顾身救了自己一次,自己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了,她还是以前的她,不过是承了他一次情,以后有机会,必然会还的。 她生气的是,这些报纸这样歪曲事实,他也没有一点动静,很明显,他就是默认了报纸上的一切。 EC的总裁见义勇为的事迹经外界这么一渲染,真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股票之花遍地开。 听说EC的股价最近飙升,狂赚了一笔。 他恐怕是忙着数钱吧。 温母拨通了电话,还没等说话,就听那头几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华丽嗓音,微微还带了丝惊喜的喊了声,“温瞳。。” “那个。。北臣先生。。”温母硬着头皮说,眼睛却不安的瞅着自己的女儿。 温瞳向她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我是丁丁的外婆,丁丁在吗?” 顿了下,那头才再次传来动静,“等一下,我去叫他。” 脚步声,开门声,最后是丁丁欢快的叫声,“外婆。” “哎,外婆的宝贝丁丁,有没有想外婆?”温母立刻就眉开眼笑了。 “想啦。” 温瞳将电话拿过去,几天不见儿子,她已经想得不得了,但是非常时期,再思念也得忍着。 “宝贝儿。” 一听到温瞳的声音,小家伙小眉头一皱,小嘴儿一憋,就要哭出来了。 北臣骁站在一旁,通过扬声器,他可以清晰的听见一切。 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算做无声的安慰了。 小家伙仰了下头,用力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可声音听上去还是可怜巴巴的,“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 “快了,快了。”温瞳的鼻子也酸得厉害,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哽咽,“妈妈在出差呢,这里有好多事情等着妈妈处理,妈妈教过丁丁,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所以,丁丁必须要忍耐,也要坚强,不能再因为想妈妈而哭鼻子了,好不好?” 小家伙捧着电话,重重的点点头,眼里的泪痕还没干呢。 温瞳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能感觉到儿子的决心。 北臣骁听着母子俩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被忽略了,心里头,就有那么点酸。 所以,他用手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电话。 小家伙聪明的领悟到了他的精神,于是对着话筒说:“妈妈,叔叔在这里呢,你要不要跟他说话?” 北臣骁满意的竖了下姆指,果然是孺子可教。 温瞳不知道那边开着扬声器,刚才还温柔的口气立刻就变得冷硬,“不要了。” 拒绝的干干脆脆。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为难的望向黑了脸的北臣骁,似乎在问,怎么办? 北臣骁摆摆手,示意丁丁继续跟他妈咪讲话。 她这是在怪他了,他明白。 医院也不是封闭的世界,报纸上报道的事,她恐怕已经知道了。 事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无可奈何,第二天,他就立刻动用关系收购了那家报社,这次,他的地盘他做主,就算把天王老子叫来也不管用了。 可是,这些媒体就像是地鼠,打得了一个,打不了一堆,所以,这些日子,一些捕风捉影挖他们曾经旧事的新闻也是铺天盖地。 只是他将她现在的情况封锁的死死的,那些媒体们摸不到医院的门,才没有一窝蜂的上门打扰。 远水解不了近火,她出院后,必然免不了应对这些是是非非,他已经挑选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准备派到她身边去。 但温瞳不会靠着那几个人的保护,做一只被人认为见不得光的老鼠。 既然有人喜欢把她暴露在太阳底下,那她不介意做一只太阳能发热机,让这把火烧得更猛更旺些。 温瞳挂了电话没多久,她约的记者就到了。 记者小林显然被她这副木乃伊的造型给惊到了,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哪怕脑袋上包得像个粽子,也温柔的像水,美丽的像露。 “妈,你把那东西给小林拍一下。”温瞳直入主题。 温母嗯了一声,从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来。 小林看了,有些惊讶,惊讶过后,立刻拿着相机挑了几个角度拍了数张。 不过,温瞳之后又给她看了一个更惊讶的东西。 她心里直呼大新闻,对准了,咔咔拍个不停。 “小林,这么多相熟的记者里,我挑了你,是因为你聪明又性事,懂得把握度,所以,你懂我的意思,这件事,我也不想闹大,只为了警戒某些人不要太得寸进尺,所以,见好就收吧。”温瞳拉上衣服,身子向后倚在枕头上,半眯了眼睛,似乎有些困了。 小林急忙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谢谢你啊,温瞳,这个月发了奖金,请你吃饭。” 温瞳笑,“各取所需。” 次日,一条新闻的出现,力压最近风头正盛的跳海风云。 某报刊登出了几张照片。 一张是皇室的游轮邀请徽章,虽然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被打了马赛克,但第一个的“温”字却清晰无比。 下面有专家的验证,证明这枚徽章货真价实。 之前报纸上所说,温姓女子想方设法混上游轮的说法立刻就被驳斥了,从这枚徽章上可以看出,她是被皇室正式邀请的宾客,身份不一般。 而另一张图片,是女子形状优美的肩膀,性感的蝴蝶骨下方纹着一只白金紫荆,这是北臣家的家徽,只有北臣家的人才有权利用在饰物上。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对于这个只露了背部的女人的身份,众人开始猜测纷纷。 大部人猜测,她就是那个温姓女子。 而这个女子的身上为什么会纹有北臣家的家徽,是不是代表着她和北臣骁不同寻常的关系。 那么北臣骁之前与夏书蕾的恩爱之说立刻又疑点重重了。 ********更新完毕,困死八哥了,晚安***** </div> <span> 闹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夏家的客厅里,阴云密布。 夏老太太没想到,温瞳会反击,她随随便便亮出的这两样东西,份量十足,比先前报纸上无凭无据的分析要给力的多。 一直找不到温瞳的记者,此时全部挤在夏家的大门口,就连院子里浇花的佣人都要被问到北臣骁和夏书蕾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夏书蕾在别墅里躲了一天,公司里的事情不得不遥控处理。 她气得牙痒痒,偏偏又无可奈何。 凭什么自己要被这些记者们折磨,而她则心安理得的享着清福,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北臣骁将温瞳保护得很好,就连她的父母弟弟去医院看她,都是专人接送,根本不给别人跟踪的机会。 现在能接近她的人,除了她的家人,还有夜白和洛熙,她想着从这两个人的身上入手,一定可以找到温瞳。 洛熙那方面,她很难找到突破点,所以她把目标转向了夜白,因为夜白有一个同样对温瞳恨得咬牙切齿的妹妹,而他对自己的妹妹是不会设防的。 电话接通后,夜月舒正在上妆,她用保养的如羊脂般细腻的纤手捏着电话,口气傲慢的问:“哪位?” 知道她这部私人电话的人,不多。 “是我,夏书蕾。”夏书蕾讨厌听到这个妖媚的声音,就连说话都像在跟男人上/床似的,她强压了心底的厌恶,直奔主题,“你知道温瞳现在住在哪家医院吗?” 夜月舒漫不经心的端详着自己的指甲,一张嘴就差点气死夏书蕾。 “你不是本事大吗?自己去打听啊。” 夏书蕾在心中将她狠狠骂了一通,但语气里仍然是客气的,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偶尔对这种小角色施施恩惠,并不吃亏。 “我可没你那么神通广大,连毒蜘蛛都能找到,黄家的两兄弟可差点让它给咬死。”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夜月舒继续看指甲,似乎发现某处不满意,眉头用力皱了起来。 夏书蕾轻笑了一声,“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我就送份大礼给你。” “哦?” “你不是一直想拍国外的大片吗?正巧有个外国剧组来滨城选景,而我也恰巧投资了那部戏,如果你帮我给那个贱女人一点教训,我就给你争取一个角色。”夏书蕾懂得夜月舒想要什么,钱,她自然不缺,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名声,在国内出名远远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要把自己推到国际,最好是推向全宇宙。 夜月舒听了,自然有些动心。 夏书蕾见她沉默,立刻趁热打铁,“我现在立刻派人去那个剧组签合同,然后送到你的公司,如果你看到我的诚意,希望,你也会做些令我愉快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需要夜月舒的答案了,夏书蕾利落的挂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容,她等着看好戏呢。 温瞳倚着床头,正用手机处理邮件。 温母在一边玩夜白送的平板电脑,正为一道过不去的难关发愁。 门开了,两人都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例行检查的护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人还没到,那股高傲的气势就已经到了。 温瞳发觉不对劲,急忙抬起头。 她触到来人的目光,美瞳一缩,冷笑道:“稀客啊。” 夜月舒抱着双臂站在床前,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眼中的嘲讽。 温瞳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愉悦了她。 温母立刻放下手里的电脑,像老母鸡一样,充满警惕的护在温瞳身前,她也是个精明人,自然能看出来者不善。 “呦,老太太,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夜月舒娇笑着打量着温母,“老太太,你怀温瞳的时候是不是在外面做鸡啊,要不然怎么女儿一生下来,就喜欢勾搭男人呢?” 这话太难听了些,温母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温瞳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被夜月舒这样辱骂,早就练就了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可是她现在骂得不是她,是她的母亲,她自然不能看着自家母亲挨骂。 “夜月舒,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别让口臭把病房污染了。” “呵,我口臭?那你这种狐狸精岂不是有狐臭。。唉呀,那些男人闻着,也不觉得骚吗?” 啪。 不等温瞳还口,夜月舒的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清脆的,用力的。 很快,五个指痕就浮了起来。 温母气愤的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她认得她,当红的明星,经常出现在各种电视广告上。 可是她没想到,这种人脱了明星的皮,竟然是这副坑脏的嘴脸。 她骂自己,可以忍,但是她骂自己的女儿,她无法容忍。 “唉呀,死老太太,你敢打我?”夜月舒捂着脸,终于反应了过来,泼妇一般抓住了温母的头发,扯着她的头用力向床角撞去。 温瞳哪会让她伤害温母,不顾自己还吊着的胳膊,一个高儿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白钢饭桶就往夜月舒的头上砸去。 可那夜月舒眼尖着呢,看到温瞳起来了,急忙松开了温母,用力推了温瞳一把。 这一下,直接把温瞳从床上推了下去,一只胳膊正砸在旁边的椅子上,痛得半天没起来。 温母嗷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向夜月舒扑去,两个女人很快的撕打成一团。 夜月舒以前拍过武戏,跟着武术组的教练练过几个月的功夫,所以,花拳绣腿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温母很快就被她打倒在地。 她得意的矗立在那里,看着这对母女狼狈的样子,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瞧瞧你们,小贱种和老贱种,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吧?你们可真没用,以多欺少也不是我的对手。” 温瞳恨恨的一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痛,抓着一边的床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没有去管夜月舒,而是直接走到温母的身边,心疼的将温母扶了起来。 “妈,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母摇摇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妈没事,你呢,碰到哪里了,有没有碰到胳膊?” 这胳膊可是养了许久才有点愈合的迹象。 夜月舒一听,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她拿起刚才没有打中她的那个饭盒,几步冲上去,用力的砸向温瞳受伤的左臂。 </div> <span> 恶人先告状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夜月舒一听,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她拿起刚才没有打中她的那个饭盒,几步冲上去,用力的砸向温瞳受伤的左臂。 温母护女心切,不顾一切的挡在温瞳的面前。 眼见着那白钢饭盒就要砸了下来,忽听见门外一声断喝,“让开。” 这一声喝斥有着奇异的效果。 只见夜月舒突然面色大变,将手中的饭盒以奇快的速度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手掩着脸,眼泪唰的一声就下来了。 温瞳和温母都看呆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由一个泼妇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小绵羊。 她不拿奥斯卡小金人,那是奥斯卡的评委没长眼。 夜月舒做这一切,是给进门这个人看的。 夜白猛地推开门,带进一股冰冷的气息。 狭眸一眯,冷气森森。 他的视线落在屋里的三个女人身上。 温瞳本来还在揉胳膊,看到他,手也放了下来,她不想故意装可怜博同情,那个男人,眼睛是雪亮的,这屋里发出了什么,他不会不明白。 可她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见夜月舒突然跌跌撞撞的扑进夜白的怀里,那眼泪就更加的汹涌了。 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松开右手,显眼的五个指痕顿时暴露在夜白的眼底。 夜白自小就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所以,看到这样的指痕,他的目光不由冷冷的缩了缩。 “哥,你要给我做主,我好心来看温瞳,她竟然动手打我,呜呜呜。。” 温瞳叹了口气,只是毫不示弱的看着夜白。 人家脸上那伤摆着呢,鲜明的五个指印,这屋里就三个人,她总不能是自己抽上去的吧,所以,夜月舒说是她打的,她还真的没法替自己辩解。 夜白也看着她,只是那眼底的表情太过于深邃,她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哥。”夜月舒见夜白迟疑,于是摇着他的手臂继续装可怜,“你看我的脸都肿起来了,明天还怎么拍戏啊?哥,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看她,没想到她看见我来了,竟然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有口臭有狐臭,还说我勾引男人,说我骚,你都不知道,那张嘴骂起人来可难听了,真应该让你亲耳听一听。” “这位小姐,你够了。”温母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指着夜月舒怒斥,“你说你是来看小瞳的,可是,你根本就是来闹事的,不但对我们母子出言污辱,还要再次伤害小瞳。” 夜月舒昂起头,咬着晶莹的唇瓣,好像是委屈的不得了,“伯母,你这么大年纪了,说话也要负点责任,你说我想伤害她,可是证据呢?我这脸上的五指印清清晰晰,可是她打的。” “你胡说。”温母气到发抖,“那明明是我。。。” 温瞳一把拉住了温母,没有让她说下去。 夜月舒靠在夜白的怀里,替他打抱不平,“哥,我早就说过,她是北臣骁玩过的烂女人,你为什么就是对她不死心?” “行了,月月。”夜白突然一把推开她,望着她的幽深眼神带了丝失望。 夜月舒从小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女孩儿,但是因为没有父母经常被人嘲笑欺负。 夜白为了弥补这一缺憾,所以对她娇惯纵容。 她今天变得这样高傲,跋扈,跟他这个做哥哥的脱了不关系。 所以,他无法对她说出什么重话,只能是心疼而心痛的看着她。 “哥,你难道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你的亲妹妹吗?”她再次把自己受伤的脸扬起来,生怕夜白看不到似的。 “够了。”温瞳终于出声了,这一声,带着股逼人的气势,仿佛拔地而起的冰柱,她冷冷的看着夜月舒,手臂一伸,指向门口,“这里是我的病房,要哭要闹就到外面去,那一巴掌是我打的,要不你就报警抓我,要不就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哥,你听见了吗?”夜月舒兴奋的说:“她承认了,是她打的,哥,你还不快点教训她。” “好了。”夜白一声厉喝,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月月,你马上给我回去,带上你的人。” 北臣骁一直都有在门口安排人,但是夜月舒早有所料,便带了两个厉害的保镖将看守的人打晕。 夜白进来时那声‘让开’正是对这两个人说的。 “哥。。。” “快走。”夜白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 夜月舒最怕他这样的眼神了,好像能瞬间把人吞下去再吐出骨头。 她有些害怕的往门边退去。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激怒他了。 但是,她仍然怨恨的望向温瞳。 温瞳侧着脸,似乎不想看到这一幕,冰冷的轮廓透着股寒意。 夜月舒一咬牙,不甘心的拉开门,门口的两个保镖急忙跟了上去。 她没走多远,就听夜白的声音自后面传来,“这个地方,你来一次就够了,如果还有其它的人再来打扰她休息,我的手段,你知道。” 这是警告,警告她不准把这个地址透露出去。 夜月舒恼怒的握紧了拳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心里对温瞳的恨也越发的深了。 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己的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 她不甘心,她要全部讨回来。 夜月舒一走,屋子里又安静了。 夜白走到温瞳面前,带着丝内疚的拉起她的手臂,“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没事。”温瞳抗拒的扭了下身子。 温母在一边哼了声,将温瞳的手抢过来,撸起袖子,故意让夜白看。 刚才被夜月舒从床上推下去,这只胳膊正撞在椅子上,现在上面一大块青紫的淤痕。 本来就骨折了一只胳膊,现在连这只也伤了。 夜白更加心疼了,眼眸中流露出来复杂的神色,“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小伤。”温瞳心里其实是别扭的,夜月舒不但骂了温母,还打了她,这口气,她怎么能说咽就咽。 夜白是她的哥哥,自己再怎么是非分明,此时也无法用平常的心态来对待他。 她得缓一缓。 “月月的事,我向你道歉。”这个男人,诚恳的望着她。 他肯放下身段来向她道歉,温瞳不是不为所动,更何况,事情本也跟他无关。 正要说声没关系,忽然一道低沉凛冽的嗓音插了进来,“道歉能解决问题吗?” </div> <span> 抢人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这个时候,北臣骁竟然来了。 那两个看门的保镖虽然被人打晕了,但是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却机警的接通了文泽的电话,不需要多说什么,文泽就明白这边出事了,他立刻就把电话打给了北臣骁。 北臣骁几乎是以飚车的速度赶了过来。 在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保镖已经醒了,把他们看到的通通告诉了他。 所以他一进门才会仇视的瞪着夜白。 他的妹妹来闹事,他这个哥哥再来当和事老吗? 不由分说的,他强势的将温瞳拉到身边,低下头,开始检查她的伤势。 这是她手术后,他第一次看见她。 头上扎着绷带,胳膊吊着,脸上尽是疲色,本来一张艳香艳色的小脸,此时憔悴不堪。 他就知道自己是不能看的,这心,立刻就开始疼了。 温瞳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他最近不是一直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连累到他吗。 温瞳心里有气,所以,很不客气的抽出了手,用得力道太大,胳膊上的伤被拉了一下,她痛得嘶了一声。 一旁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我看看。” 说完,一愣。 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蓝色的火花,刺啦刺啦的燃烧着。 如果不是温瞳和温母在场,恐怕已经脱了衣服准备比划两下了。 “夜白,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北臣骁讽刺的扬起眉毛,“如果不是你,你那宝贝妹妹能找到这里来?或者说,根本就是你指使的?” 这话直接将夜白也一起拉下水了,夜白脸色一寒,冷声说:“我以为把她交给你,你可以保证她不受伤害,可是,你看看这手。” 他离温瞳近,所以顺势就把她的手臂抓了起来,将那块淤痕暴露在北臣骁的眼底。 北臣骁的眼光暗了暗,透出宝剑一般杀气森森的光芒来。 他咬着牙说:“你妹妹干得好事。” “事的确是她干的,但是,你尽到保护的责任了吗?弄两个窝囊废守在门口,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就别大包大揽的,还是顾好你的那个夏书蕾吧。” 北臣骁眯了眯眸,“如果不是你笨得被海盗抓住,她会受伤?她会躺在这里?” “行了,别说了。”温瞳生气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比灵药还管用,两个人男人立刻就不吵了,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她烦燥的揉了揉太阳穴,以祈求的口吻说:“拜托你们两个快点从这里消失吧,我很累了,我想休息,你们真的很吵啊。” “我去叫医生。”夜白自觉的压低了声音,“你这手臂上的伤该看一看。” “不用。”北臣骁直接替温瞳拒绝,虽然严厉霸道,但是,他的声音也不大,生怕真的吵到她头疼。 “从现在开始,她不住这里了。” 温瞳和夜白同时诧异的看着他。 “文泽,收拾东西,回去。”他头也不回的吩咐刚刚赶来的文泽。 文泽抹了把头上的汗,跟温母说了声,“伯母,我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 温母眨巴着眼睛,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木在原地,也不动弹。 “北臣骁,你又想干什么?”夜白冷冷的瞪着他。 “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北臣骁哼了声,一只手握住温瞳的肩膀,一手抄着她的腰,没使多大力气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本来就瘦得皮包骨头,这一病,就瘦得更厉害了,身上,几乎没什么肉,抱在怀里,也是轻飘飘的。 他低咒,“该死,你不会多吃点吗?” 温瞳被那温热的气息一喷,这才反应过来,一只手臂要拽着他的胳膊保持平衡,而另一只手吊着,所以,她只能用嘴来反抗他的强权,“北臣骁,你放我下来,我不跟你走。” 她还记得他把她关起来的那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甚至是对外通信。 如果不是她机警,逃了出来,他还不知道要关她多久。 所以,她才不会跟他回去,送上门被她禁锢。 “别喊。”北臣骁语气不悦的警告,“你不想看你儿子了?” 儿子两个字截中了温瞳的弱点,她脖子一缩,显示出一丝妥协。 可是,骨子里,她还是不想跟他走。 报纸上已经在宣扬他们的不正当关系了,她再去了他的家,一旦被拍到,还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子。 “我不去,你放我下来,真要走,我也是回自己的家。”她强硬的态度惹得北臣骁十分不高兴,冷涩的眸子,眯成一条危险的弧。 夜白在一边听着他们在说什么儿子儿子的,他就有些迷糊了,可他毕竟是聪明人,立刻就想到当年温瞳离开的时候,是怀着身孕的。 难道那个孩子没被打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竟然独立生下了一个孩子,还把他养大了? 他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同时,又有一种浓浓的酸意。 这么说,她和北臣骁之间是连孩子都有了,而且算算年龄,也该有五岁了。 怪不得他一口一个儿子,原来是在用孩子威胁她呢。 夜白面色一沉,在一边帮腔,“北臣骁,你也太不男人了,温瞳说了不愿意,你没听见?” 北臣骁扬了下眉毛,讽刺的说:“我跟我儿子他妈说话,你这个外人,少插嘴。” 一句话就将他划到他们的圈子之外了。 夜白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一只手臂已经伸了过来,那样子,是要抢人了。 “姓夜的,我劝你少管别人家的闲事,有那闲工夫,管管你妹妹吧,下次再让我知道她对温瞳存着什么歹念,我一定加倍的奉还回去。” “北臣骁,你敢。”提到夜月舒,夜白的脸色更冷,风起云涌,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要不要,试试看?”北臣骁挑衅的冲他扬起一抹冷笑,“千万别玩火,容易自焚。” 文泽此时已经把屋里能装的东西都装了,能拿的都拿了,提着满满两大包衣物挪过来,“臣少,我们走吧。” “我不走。”温瞳手不能动,双腿在他的怀里踢腾着,“北臣骁,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 他直接将她的脑袋往胸前一扣,她像只小鼠一样的在那里蹿动,温热的气息隔着衬衫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他浑身一热,倏地迈开大步。 夜白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温瞳被他掠走,正要上前,几个黑衣大汉神不知鬼不觉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冷笑,“你以为这几个歪瓜裂枣就能挡住我?” 这时,雷祥站了出来,摩拳擦掌的,“夜先生,我可不是你嘴里所说的歪瓜裂枣。” 抓奸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夏书蕾冷笑,忽然转过头,讽刺的看着他,“你喜欢温瞳,可是她现在正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看到她此时淫/荡的模样。” “你说什么?”北臣骁抓住夏书蕾的手腕,目光忽然变得狠戾阴鹜,一场暴风雨翻卷袭来。 他的手劲太大,她痛得吡牙咧嘴,感觉骨头都快断了,强忍着痛楚,夏书蕾咬牙说:“我刚才看见她上了夜白的车,而且……她一上车便对夜白主动投怀送抱……后来,他们的车便开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 北臣骁松了手,“他们去哪了?” 夏书蕾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孤男寡女除了去酒店,还能去哪?” 话未说完,北臣骁已经狠狠的瞪了过来,他一踩油门,当真朝着夜白名下的那座五星级酒店开去。 夏书蕾心中冷笑,一切都照着她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拿出手机想要看看夜白有没有通知她房间号,但是手刚伸到包里,北臣骁便警惕的问:“想干什么?” 她心里一惊,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想设计这个男人,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而且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温瞳,只要是涉及到温瞳的事情,他才会方寸大乱。 夏书蕾镇定的拿出一根唇彩,打开车前方的小镜子,边擦唇彩边说:“补个妆。” 北臣骁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毛,手一抖,唇彩便画歪了。 她懊恼的拿过美容纸小心的擦拭起来,现在只有找点事情做才能掩饰她内心的慌张。 北臣骁没再说什么,而是迅速接通了文泽。 “马上查一下夜白在他旗下酒店的包间号。” “知道了,臣少。” 文泽的办事效率极快,在北臣骁的车子到达酒店的时候,他的房间号已经发了过来。 看到北臣骁下了车,夏书蕾也急忙跟了上去,这种好戏,她怎么能错过,她倒要看看,温瞳这次要怎么收场。 温瞳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嘴边,同时有一个声音轻柔的说:“乖,解酒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张开小嘴喝了下去,喝过后,脑袋往枕头上一偏又要开始睡,可那人根本不让她睡,又拿了漱口水让她漱口,她木偶一般的任他操纵着,漱了口,擦了脸,这才被允许继续睡。 夜白做完这一切,温瞳的身上已经闻不出酒味了,而且那种强效解酒药也会让她很快清醒过来。 他赤着精壮的上身坐在她的身边,长臂一捞便将她捞进怀中,仿佛宝贝一样的轻轻抚摸着。 窗外,夜黑如磐,如一顶黑色的大锅扣了下来,沉重的让人窒息。 他不知道当这黑夜逝去,黎明来临时,他的人生会产生怎样的改变,他预测了许多个结果,可是哪一个都不确定。 长指擦过她软嫩的皮肤,他轻声问:“你会爱上我吗?” 她没回答,而是往他身上的凉处拱了拱。 他笑,能有一晚这样的相拥而眠,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说是敲门声,却并不友好,几乎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夜白眼睛一亮,唇边浮出冷笑,来了! 他起身,只穿了一条短裤,丝毫不掩饰他完美的身材,走到门前,他顺着猫眼向外一看,笑了。 厚重的雕花大门在两个男人面前打开,夜白一脸的慵懒,眸子微眯,而北臣骁在看到他几乎一丝不挂的模样时,瞳孔猛地收缩,身上的寒气让站在背后的夏书蕾打了一个寒颤。 他要进来,夜白却伸手一挡,“这算不算夜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 北臣骁将手里的电话扔给他,挑衅的说:“报啊。” 他强硬的越过他往里走,脚已经踏入客厅的地毯,夜白又横了过来,面色沉冷的说:“你消息可真快。” 他瞥了一眼夏书蕾,“是你吧?” 夏书蕾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夜先生,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知道吗?” “夏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做什么,从来不怕别人知道,只是我的女人正在睡觉,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她。” 我的女人四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北臣骁,一双虎拳不由在身侧握紧。 这个屋子里有一股糜烂的味道,那是情事过后才会有的气息,他一进门就闻到了。 他一把推开夜白往卧室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他能清晰的看到缩在被子下面的一团,不需要看清她的面孔,铺散在枕头上的一席青丝便能证明那个人是她。 他的心急剧的跳动着,如狂奔的野马就要冲出了围栏,如凶猛的野兽就要逃离坚固的兽笼,他现在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这冲动迅速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将血管里的血液烧到沸腾。 夜白拦了过来,北臣骁毫不客气的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虎虎生风,蕴了十足的力道。 夏书蕾看得心惊肉跳,如果被这一拳打中,铁定会断掉骨头。 夜白不是省油的灯,避开这一拳后,脸色一变。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愤怒的北臣骁,他身上燃烧的烈焰好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刚才这一拳,拳风如刀子,刮在脸上都是疼的。 他终于开始认真了起来,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是出笼猛虎,丝毫不能懈怠。 北臣骁和夜白缠斗在一起,两个男人的打斗拳拳到肉,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力量,每一招似乎都想要取对方的性命。 片刻间,屋里的摆设倒落一地,夏书蕾急忙避到一边,生怕自己被误伤。 夜白的嘴角破了,鲜血直流,胸口也挨了一拳,看样子伤得不轻。 北臣骁现在锋芒正盛,锐不可当,如果再打下去,夜白一定不会占到便宜。 夏书蕾还想着看好戏,于是尖叫一声,“温瞳,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你的男人就要死了。” 这一声起了很好的作用,温瞳在睡梦中忽然听到那恼人的叫声,紧接着她迅速捕捉到了‘你的男人’,‘死了’这两个词,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北臣骁,在紧张的促使下,她猛地张开眼睛。 对不起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迅速捕捉到了‘你的男人’,‘死了’这两个词,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北臣骁,在紧张的迫使下,她猛地张开眼睛。 眼前的情景看得她愣住了,北臣骁正和夜白打在一起,屋子里的东西狼籍的散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看到夜白流血了,知道再打下去,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她急忙出声阻止,“北臣骁,你住手。” 夜白受伤,她担心,但她更担心北臣骁会有什么闪失,现在的形势对北臣骁有利,所以,她只能让他先停手。 可是这句话听在北臣骁的耳中,俨然就是对夜白的维护,他冷笑,一拳击在夜白的小腹上,夜白疼得闷哼一声,倒退了三四步,倚着墙壁才勉强站住。 他以前从来没跟北臣骁交过手,出乎意料,这个男人的身手竟然这么厉害,还真是小看了他。 “夜白,你没事吧?” 这种情况下,温瞳自然会先关心弱者,她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自然滑落,那美好的胴///体//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一朵朵红梅在空气中颤抖的盛开着。 她啊了一声,被子下的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夜白反应很快,急忙跨过去用被子将也严严实实的包好,她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他,好像在问,怎么回事? 夏书蕾悄悄的退到门口,伸手按亮了屋子里的大灯。 眼前的一切顿时清晰了起来。 只见深棕色的地板上,衣服扔得四处都是,有温瞳的,有夜白的,就连椅子上还挂着蓝色的内衣,让人不得不联想两人上床前该有多激烈。 温瞳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包在被子里的身体忽然冰冷。 她急忙去看北臣骁,北臣骁也正看着他。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他的眸光却在一点点变冷,直至落入冰点,不带丝毫的情感。 “北臣骁……”温瞳从喉间挤出一点声音,可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声音是哑的,仿佛带了丝情/欲,更让人浮想联翩。 北臣骁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温瞳抱着被子从床上跑下来想要去追,可是脚刚上触地面,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醉酒后的身体仍然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有些狼狈的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夏书蕾快步追上北臣骁,然后挽着他的手臂,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冲着温瞳扬起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温瞳失神的垂下头,还不能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她的记忆仍停留在那个饭店,她喝了酒,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瞳,你没事吧?”夜白蹲下身要扶她,她抱着被子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他的手。 他心中一酸,还是强迫的将她抱回床上。 她没有反抗的太激烈,一触上床就坐到了床角,抬起头,水气弥漫的眸子带着几丝迷惘的望着他。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她一个解释。 夜白扯了几件衣服穿上,又把她的衣服捡起来递过去。 她望着他,不动。 他识相的转过身,“我不看。” 温瞳迅速的将衣服拉进被子里,然后在被子的掩护下将衣服穿好。 听到她说好了,夜白才转过身,然后站在她面前开始解释,“你昨天喝醉了,我接了你同事的电话去饭店接你,我想你回家不太方便,就把你带到这里。” 她垂着头默默的听着。 “你醉了,闹得厉害,坐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我阻止,你又来脱我的衣服……结果……”他面带歉意,“温瞳,对不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我本该走开的,可是最后我没有把持住……我……对不起。”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火烧云一般的红。 “我们……”那几个字在喉中滚动了许久都无法说出口,她索性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我们做了吗?” 夜白蹲下身,眸光带着股沉痛和内疚的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温瞳……”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她强忍着眼中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都在颤抖,“我想回家,麻烦你。” “温瞳……” “麻烦你。”她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坚定的重复。 夜白无奈,只好起身送她回去。 夜已深,街上寥寥几个行人,行色匆匆。 温瞳蜷在宽大的车座里,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窗外。 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都是北臣骁临走时那冰冷的,无情的,绝望到深渊的表情。 她的心里突然窒息一般的痛,好像有人拿刀在用力翻绞着,血肉模糊。 “温瞳,你别这样,是我的错。”夜白看到她这副样子,难受而自责。 她像是没有听到,依然失神的贴在玻璃上,雪白的小脸被挤压的变了形。 夜白无声的叹息,伸手,打开车子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空瓶子。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还记得这个瓶子吗?六年前,你送给我的,很普通的一个塑料瓶子,当时,这里面装了满满一瓶冰糖雪梨。我从小无父无母,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而我仅有的关心也都给了妹妹。温瞳,你是第一个肯无私的我的好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喜欢上的人,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知道你会恨我,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温瞳,你看到了,北臣骁有夏书蕾,他根本不是真心对你的,而我会照顾你,照顾你的儿子,温瞳,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对你好行吗?” 他说完,车里的气氛流动着淡淡的伤感。 温瞳终于抬起眼睛,眸光深处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光彩。 她说:“夜白,我一直信你。” 夜白的心猛烈的颤抖了好几下,她在经历了如此的变故后,竟然还能用这种平静的声音跟他说出这样的话。 她信他。 他的良心受到了强烈的谴责,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叫骂他的无耻与欺骗。 对面一辆车子驶了过来,他分了神,被车灯一照,急忙猛打方向盘。 一道尖利的刹车声后,车子靠着一边的护栏停了下来。 夜白呆坐在那里,满头大汗。 并非是害怕,而是心慌。 她宛如明镜的心灵反射着他内心的肮脏,让他无地自容。 他哑着声音说:“温瞳……原谅我。” 美人坟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美人坟 两枪过后,空气里充满了硝烟的味道,苍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背后,两个枪洞正在汩汩流血。 他咬牙忍住剧痛,一瘸一拐的向前继续奔跑,身后,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被干涸的泥土吸附,凝成深黑色的血块儿。 前面是一面斜坡,几乎成九十度陡峭的角度,斜坡下面是一望无垠的森林,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有一条大河穿越而过。 “别跑。” 身后的追兵从腰上摘下手雷,拉开保险就朝苍月丢来,他听见声音,猛的回头,入目处一团黑影,紧接着便是一声炸响,黄色的泥土被炸得飞了起来,好像是下了一场沙雨。 等到烟雾散去,几人凑过来一看,坡上只剩下一滩血迹,已经没有了苍月的踪影。 “该死,一定是逃到林子里去了。” “他中了枪,又被手雷炸伤,逃不远。” “还去找吗?” “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几人骂骂咧咧的离开,风吹过森林,发出呜呜的响声,好像是野兽的悲鸣。 日头渐渐的落山了,温瞳藏在一处狭窄的洞口里,外面有大片的藤蔓掩护,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藏了多久,想必是“毁容果”的药效发作,她整个人都混身无力,脑子里昏昏沉沉,脸上和身上胀痛的厉害,宛如许多虫子拱在里面,正要钻破薄嫩的皮肤爬出来。 很难受,难受的想跳进冰凉的水里,想要用刀子挖去那些痛痒难耐的地方。 “在这儿。” 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紧接着山洞上的藤蔓被人粗鲁的扯开,有手电的光芒照了进来。 温瞳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胳膊被人拎着,连拖带拉的从洞里拽了出来。 “该死,害我们追了这么久,竟然躲在这里。”其中一个人用枪拖用力的敲着温瞳的肩膀。 应该很痛,但是她没有知觉,一双眼睛肿胀的无法睁开。 “死女人。” 那人拿着枪对准了温瞳的脑袋。 “等等。”其中有人拉住他的胳膊,色迷迷的说:“既然是女人,让兄弟们先享用一下再杀也不迟。” 他们在说什么,温瞳完全听不懂,是叽里呱啦的当地语言。 拿枪的男人将温瞳翻过来,顿时大骂一声,一脚将她踢开,“该死,是只丑八怪,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其它几个人不信,纷纷蹲下来察看,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这么丑,竟然也有人买?一枪打死算了。” “别,再丑也是半个人,带到工厂里去。” 温瞳隐约觉得手腕被绳子捆住,然后有人将她扔在肩膀上。 她努力睁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狭窄的视野里,只能看见脚下不断移动的草地和那些大兵们的黑色靴子。 她用力抬了一下头,正看到一轮皓月自树叶的缝隙中缓缓露出半张脸。 苍月,丁丁,一定要逃出去。 温瞳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破旧的房子里,四周横七竖八的睡满了不同肤色的女人,应该都是从外地贩卖过来的。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甩去那片混沌。 身上的肿痛感总算是减轻了不少,她抬起自己的手,一看之下,眼睛倏然难以置信的瞪大,面前的这只手虽然还算白皙,但是已经肿成了馒头状,连指缝和指缝中间的空隙都快分不清了,她再摸向自己的脸,吓得手指马上弹开,它竟然比平时涨大了两三倍,好像含了一个桔子在嘴巴里。 她能想像,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奇丑无比,怪不得那几个大兵看到她都皱着眉头,“毁容果”果然是‘名不虚传’。 温瞳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脚,想要从人堆里走出去,她们的穿着都很破烂,有的甚至只裹了一层白色的布料,luo露在外的部位清晰可见深紫色的痕迹,有些触目惊心,不难想像她们平时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温瞳爬到靠墙的窗户边,两只手扒在栏杆上往外看去,远处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月亮很大很亮,高傲的悬挂在半空,随着夜晚的风吹来,隐约送来一阵阵花香,她揉揉眼睛便看到不远处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田,在夜晚的月色中轻舞摆动。 “你是新来的?”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喊声。 她扭过头便看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女子,说着一嘴地道的国语。 “你是Z国人?”温瞳惊讶的问。 “恩。”女子坐起身子,毫无血色的脸带着一丝空洞的茫然,“我在这里呆了一年了。” “一年?” “感觉短吗?那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女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粗糙的粉末,拿出一个插着吸管儿,像矿泉水瓶一样的东西。 女子把嘴凑上去非常熟练的吸了起来。 “这是……” “毒pin。”女子说得云淡风清,“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吸,没有它你就生活不下去,你会每天都想着去死。” 女子吸了两口,“活着总比死了好,别人都叫我鱼仔,你呢?” “小瞳。” “呵,很好听的名字。”鱼仔将那东西递到温瞳面前,“你要吗?” 温瞳摇摇头。 鱼仔看上去瘦骨嶙峋,只剩下脸部还有些肉,一双眼睛深陷进去,像是两只巨大的漩涡。 “你的声音挺好听的,怎么……”鱼仔盯着温瞳的脸,后面的话自然的咽了回去。 “很丑吗?”温瞳无奈的摸向自己肿成馒头的脸,“这样很好。” 鱼仔一愣,马上就笑道:“是,很好,你知道我们每天要陪多少男人吗?” 温瞳不敢猜,想必是一个她做梦也想像不到的数目。 “最少三十多个……” 鱼仔说得好像很轻松,“漂亮一点的要更多,很多人都被折磨死了,死了之后就被埋在前面的花田下面,腐烂了,变成了泥土,所以,那片花田也叫做美人坟。” 美人坟。 听起来有些凄凉和恐怖的名字。 温瞳转头看向窗外,有一天,她的尸体也会被埋在那个地方吗? 整晚,她都没有睡意,坐在窗前凝望着美丽的花田。 希望,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你一样可以娶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你一样可以娶她 一大早,房门就被踹开,几个大兵冲进来对着地上的女人踢来踢去,“快起来,干活,干活。” 温瞳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鱼仔充当翻译,她也并非完全明白,但是日常用语她很精通。 大兵们让这些女人站成一排,温瞳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你,出来。” “你,还有你。” 有几个女人先后被拉了出去。 “这是早祭。”鱼仔低声说。 “早祭?” “就是满足那些男人早晨的生理需求。” 话未说完,鱼仔便被拉了出去,她仿佛石膏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木然的被那些人带走。 温瞳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一直生活在文明法制的社会,就算是有钱人也不可以肆意违法乱纪,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生活在夹层和黑暗中的人,他们的灵魂没有人救赎。 剩下的人被安排去上工,上工的地方是一个dupin加工厂,温瞳是才来的,对这些程序不熟悉,所以只能跟着其它新人做最基本的工作,给最后的成品上包装。 她安安分分的干活儿,“丑陋”的长相几乎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比那些女人少了不少的麻烦。 快中午的时候,鱼仔回来了,她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两个大兵挽着扔进来。 温瞳急忙跑过去扶起她,她太瘦了,触手全是生硬的骨头,而这样没有几两肉的身体却要承受那么多男人的蹂躏。 鱼仔双腿打颤,血顺着大腿流淌,她无神的望了温瞳一眼,“二十三个,今天算是少的。” 温瞳咬着唇,将她扶到一边坐好。 “不能坐,这些工作做不完就没有饭吃,也不会有dupin供给。”鱼仔艰难的爬起来,“我去上工。” 温瞳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悄悄握紧了拳头,真的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切,拯救这些无辜的女人吗? 站了一整天,温瞳的腿几乎不听使唤,连拿馒头的手都显得僵硬不堪。 她啃了半个馒头,嗓子里干得无法下咽。 鱼仔说得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要活着见到儿子和北臣骁,这就是她可以忍受一切疾苦的信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目睹着身边的女人们一天天消瘦,而自己的脸却日渐浮肿。 她不知道这种“毁容果”有没有解药,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会固定成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再回去,恐怕不会有人再认识她。 北臣骁也一定会嫌弃她吧。 北臣骁的人整个瘦了一圈儿,眼睛深陷,颧骨突出,好像是经历了死难重新活过来的人。 十天过去了,他和莫渊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们母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苍月在规定的时间内也没有返回莫渊的总部报道。 他不出现,是不是说明他们母子凶多吉少。 北臣骁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这是所有周边国家的信息。 因为考虑到她可能就在这其中的一个,所以要从这些国家里面一一筛选。 “人贩买卖。”北臣骁的视线忽然被吸引,资料上说,这个F国盛产毒品,国内岛屿遍布,一些大毒枭都集聚在此,为了跟政府抗衡,他们的手下都有自己的军队,而为了满足这些军人的需要以及工厂的运转,他们要买很多女人和男工。 “文泽,你去查一下这个F国。” 文泽推了下眼镜,“臣少,这恐怕不行,F国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岛上密布军队,恐怕我们的人还没等查到东西就已经被抓了。” 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一个人,就连文泽都要放弃了。 对方做得滴水不漏,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母子彻底消失,又怎么会轻易的被找出来,就算是北臣骁和黑手党莫渊,他们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地毯式搜寻也许有一天会有结果,但是就怕他们根本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文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商人,跟军队没有交集,正何况是两个国家,地界不通,语言不通。 “臣少,我觉得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白明志。” 白沛函的大伯白明志,那个横跨商军两界,因为军火交易而跟许多国家的军队都有交情的男人,如果让他帮忙,应该不难找到线索。 “马上准备飞机,我要去一趟Y国。”北臣骁合上面前的文件。 “要通知沛沛小姐吗?” “不必了。” 北臣骁到达Y国后就去见了白明志。 白明志的别墅外站满了岗哨,通过一层层关卡,才总算见到他。 因为同是四大家族,所以白明志还算非常客气。 两人坐在沙发上,佣人端来茶水,北臣骁便开门见山的将这件事说了。 “F国?”白明志面露难色,“我跟那些大毒枭不是很熟,他们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过河拆桥,我吃过两次亏后就跟他们没有接触了。” 白明志说得冠冕堂皇,理由十足,但是北臣骁直觉他是不想帮忙。 白家一直在四大家族中屈于北臣家之下,所以白明志的心里多少会有解不开的疙瘩,平时他又深居Y国,两家的交情也徒有其名。 北臣骁料到他不会帮忙,所以他也是有备而来,他轻轻放下茶杯,憔悴的脸上有一丝无谓的浅笑,“伯父,其实她是一个你不得不救的人。” “哦?这话怎讲?”白明志微微倾身,显然出浓浓的兴趣。 这算是威胁? “怎么,白致远二伯所做的事,伯父还不知道吗?” “你说致远?他做什么了?”白明志皱眉。 “他为了给沛沛换心,一直在研究克隆人,而温瞳是其中唯一一个活过十五岁的,说明白一些,她的存在是为了给沛沛续命。” 白明志显然不知道这一切,脸上镇定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你说得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打一个电话不就清楚了吗?” 白明志信了,他认为以北臣骁的地位不至于说这种谎话来诓骗自己,他想验证随时都可以。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让我救她只是为了给沛沛换心?” “伯父,你忘了吗?我和沛沛当年差点结婚,对我来说,沛沛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得十分认真,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 白明志目光深深的望着他,“你现在一样可以娶她。” 消失的现金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消失的现金 “伯父,你忘了吗?我和沛沛当年差点结婚,对我来说,沛沛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得十分认真,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 白明志目光深深的望着他,“你现在一样可以娶她。” 北臣骁笑道:“伯父,你在开玩笑,沛沛已经是凌少晖的妻子了。” “你知道这门婚事,我并不是十分看好。” “如果没有凌少晖,沛沛不会活这么久。” 白明志哈哈一笑:“这不是你的作风,只要是看中的,你不是一向喜欢用抢的吗?” “对沛沛不同,我只希望她健康。” 白明志伸手拿过茶杯,轻啜了一口,似乎在考虑什么。 良久,他放下杯子,面色郑重,“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是对于F国,我确实不熟悉,而且那里的范围广阔,有数不清的毒枭,我找中间人联络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多久?” “最少三个月。” “这么久?”北臣骁蹙眉。 三个月,就算找到他们母子,恐怕也是两具尸体了。 白明志不以为然的嘲讽,“如果是你,三年都做不到。” 隔行如隔山,白明志说得一点没错,所以他才会坐在这里。 “你放心,沛沛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一定会尽量争取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北臣骁也不能再勉强什么,白明志肯出手相助已经十分难得。 北臣骁出了白家的大宅,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白明志是个势力强大又非常难缠的男人,如果温瞳平安返回,以后,他必然会参与争夺她的心脏,那时候,他会是最大的敌人。 北臣骁回到国内已经一周了,白时志那边依然没有消息,白明志知道这关系到沛沛将来的生死,必然不会敷衍,这项找人工程已经波及到战乱纷纷的F国,连白明志这种交际手腕强势的人都无可奈何,可见它有多么棘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臣骁一夜一夜的失眠,一点一点消瘦,本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竞争的五大城区计划也被迫搁浅了下来,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她和儿子的平安更重要。 夏家的码头工程已经恢复,濒死的夏家总算获得了一线生机,但是对于这艘几乎解体的大船来说,也就只能勉强维持着它不再沉没。 北臣骁暗中调查过所有跟他和温瞳结过仇的人,包括夏家,包括夜月舒和他在商界上的敌人,但是对方隐藏的太好,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对他们的监视,他从来没有放松。 这日,银行的李行长约北臣骁吃饭,他现在哪有心思吃喝,让秘书谢绝之后,那个李行长竟然亲自找上门,并带来了酒店的外卖。 他只是半个月没有看见北臣骁,乍一看他竟然吓了一跳,很难相信,面前这个面容憔悴,身体暴瘦的男人就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北臣二少爷。 李行长跟北臣骁的交情不浅,所以他没有开门逐客,而是坐下来跟他商谈公事。 “我想以我儿子的名义建一个保险箱,EC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六十都变成存折放进这个保险箱。”这也算是给丁丁将来的生活谋一份无忧的保障,等他长大了,这里的钱足够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但是北臣骁一直坚信,他还坚强的活在这个世上,因为那是他的儿子。 李行长赞同的点点头,“我回去马上落实,其实用保险箱放存折,四大家族之前就有过相关的例子。” 北臣骁拿起咖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他能回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如果他回不来,那这些存在保险箱里的钱就永远的尘封。 李行长继续说:“以前夏家的夏老爷子就把一份存折寄存在我们的保险箱里,让我们在夏老太太七十岁生日的时候把这个存折当做礼物送给她,那个时候,夏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夏老太太收到存折后又惊又喜。” 对于夏家的琐事,北臣骁一点都不想关心。 “那笔钱不是小数目,夏老太太本来一直留在手里,直到半个月前才突然花掉,为了利息的问题,夏家的人还跟我有过争执。” “突然花掉?”北臣骁捕捉到了两个敏感的字眼,“什么时候?” “二十七号。” 二十七号,那是温瞳出事的前两天。 为什么夏家会突然花掉这笔钱,他们用这笔钱去做了什么? “你帮我个忙。”北臣骁似乎隐约看见了一个线头,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经露出了头角,“我想知道这笔钱的去处。” 李行长为难的说:“夏家直接取得现金,所以从账面上查不出来。”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他已经泄露了客户的隐私,但因为对方是北臣骁,他也只当闲话随意聊着,这些有钱人想必不会在乎这些小事。 现金? 夏家竟然取了那么多现金,而不是在账户上进行直接交易。 他们在害怕什么,怕留下线索? 怪不得他没有查到夏家的账户最近有异常的动态,原来是夏老爷子留下来的秘密存折,一笔根本不存在于账面上的钱。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到这笔钱最后流通到了哪里?”北臣骁强硬的说道。 “这……这不行啊。”李行长摊摊手,这是违反行规的。 北臣骁双目烔烔的望着他,“如果你办成了这件事,EC以后所有的贷款和存款全部在你们银行办理。” 现在EC只有几个业务在这个银行做,每年带来的贷款利润几乎占了银行业务的一半,如果EC全部投入进来,那他们的银行守着这一个客户就可以高枕无忧。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李行长在考虑。 “我等你电话。”北臣骁知道对一个商人来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李行长一定会想方设法替他追查这笔钱的去向。 “那……那我再考虑一下。” 说考虑而不是马上拒绝,其实他在心中早就做好了决定,只不过为了面子而没有马上答应。 李行长回去后不久便给北臣骁打来电话,他同意他开出的条件,他会立刻调查,有消息便会通知他。 北臣骁放下电话,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在墙上裱好的画框上。 画框里是一幅儿童画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逼供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逼供 李行长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便打来电话说是查到了那笔钱的去处。 钱上的编码就是它的身份证,只要知道这个号码再加上广罗的关系网,查到一笔现金的去向对这么大一个银行的行长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 虽然这样做有悖商业道德,但是商圈里讲究的是利益不是品德,在利益和品德面前,利益优先。 北臣骁将这个账户交给文泽去查,不久便有了消息,户主是一个叫李天一的男人,只是他用得是假身份证,文泽调出银行的监控系统,很快就锁定了这个人。 凭着直觉,北臣骁将照片发给莫渊辨认,莫渊一下便认出了他,李恨,一个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交到他手里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夏家动用了一笔巨资请杀手,而时间恰好是温瞳出事的前两天,事情会这么巧合吗? 北臣骁单拳收紧,手里的照片瞬间被握成一团儿,眼光中密布着骇人的杀气。 好一个夏家,他有心放过他们,他们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他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夏书蕾”北臣骁狠狠的念出这个名字,倏然一拳击在桌子上,震得一只钢笔向上飞了起来又重重落地。 夏书蕾接到属下的电话,码头工程竟然又停工了,这次不是政府的原因而是EC突然撤出。 她摸不清北臣骁的想法,所以急着回家跟夏老太太商量,可是一进门,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明亮的大厅里,四周站满了黑衣保镖,夏家的人都像是被钉在沙发上,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而正对着她的位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眼神和他的气场一样冰冷。 “吓到了?”耳边突然响起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夏书蕾确实吓了一跳,转过头便看到北臣骁,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修身西装,白色的衬衫上没有打领带,整个人虽然显得精瘦,偏偏寒冷的气势不减半分。 “臣,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眼光求助似的瞥向沙发上的夏老太太,夏老太太僵着一张脸,一双枯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龙头拐仗,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的身后有一把枪逼着,她只要一动,这把枪就会把她打穿。 “你们是什么人?”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这些黑衣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枪,在禁枪的滨城,这是犯法的行为。 沙发上的男子不语,指间夹着一根雪茄,此时正不紧不慢的抽着。 “他是谁?”北臣骁将一张照片扔在夏书蕾的面前,照片如一张雪片飘落在她的脚前方,看到照片上的人,夏书蕾依然能够保持镇定,“不认识。” 砰! 一声枪响,夏越天的肩膀上挨了一枪,随着他发出一声惨叫,夏老太太忍不住了,拐仗用力敲击着地面,“北臣骁,你这是犯法,我一定会告到你坐牢。” 北臣骁无谓的摊摊手,“开枪的不是我,没有人指使他们开枪。” “老太太,别挣扎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后果自然由我承担。”莫渊说得云淡风清,他本来就在法律的制衡范围之外,他的黑手党一直是混黑的团体,所以他不怕担上任何的罪名,因为他本身就是罪行眧眧。 “是谁?”北臣骁的脚尖踩向照片,正踩在那个男人的额头上,他的语气森冷,如碎冰碴子刮了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夏书蕾咬着牙,似乎铁了心。 砰! 这次挨枪子的是夏之天,他捂着鲜血直流的大腿,撕心裂肺的惨叫。 “爸爸。”夏书蕾惊叫,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这些人是来真的,如果她不说,他们会一枪一枪的把夏家的人打成马蜂窝。 夏书蕾刚要张嘴,夏老太太忽然大声制止,“书蕾,我们夏家是有骨气的,就算全部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让这小子得逞。” 夏老太太说完,主动往枪口上撞,几近疯癫的大喊,“有本事打死我,打死我,你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保镖握着枪看向莫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他就会射穿这个老家伙的心脏。 莫渊皱眉,摇了摇头。 “很好,很有骨气,那就看看是你们骨气硬,还是你们的骨头硬。” 北臣骁一挥手,夏久天的身上也挨了一枪,整个夏宅里惨叫声迭起。 夏书蕾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被染红了的白色地毯和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家人,一双粉拳捏紧,指甲生生的嵌进肉里。 他瞪向北臣骁,难以置信的张大了眼睛。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狠。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和EC就都完了。 但是他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眼里只剩下浓烈的仇恨和疯狂,好像这些人全部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眉毛。 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有莫渊扛着,他不会进监狱,损失的只是名声。 他不在乎。 “他是谁?”北臣骁的脚尖用力的碾过照片上的男子,重复。 这个人早就销声匿迹了,他们这些杀手通常干完一票大的买卖后就会隐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们,所以,他只能从夏家身上着手。 “北臣骁,你是不是疯了?”夏书蕾朝着他大叫,千金小姐的架子荡然无存。 “我是疯了。”北臣骁突然从身旁的保镖身上抽出一把枪,抓住夏书蕾的衣领,枪口抵在她的眉心,一双眼睛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看起来宛如来自地狱索命的魔鬼。 “他是谁?” 反反复复,他只是在重复着这句话,不问出来,他誓不罢休。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夏书蕾咬着牙,跟他同样的疯狂,甚至哈哈大笑。 “书蕾,你敢,死也不能说。”夏老太太怒吼着制止,却被一边的保镖直用枪托敲倒在沙发上,痛得一把老骨头几乎蜷在了一起。 夏书蕾没有回头,而是直视着北臣骁,一字一字的说 死不开口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死不开口 “书蕾,你敢,死也不能说。”夏老太太怒吼着制止,却被一边的保镖直接用枪托敲倒在沙发上,痛得一把老骨头几乎蜷在了一起。 夏书蕾没有回头,而是直视着北臣骁,眼神带着得逞的疯狂,“把温瞳和那个讨厌的小东西送出去的人就是他。” 叭。 一个耳光狠狠的落了下来,打得夏书蕾口鼻出血右脸浮肿,精致的妆容被血弄花了,狼狈不堪,但是她的眼神仍然闪亮的可怕,她紧盯着北臣骁,一字一字说道:“有本事打死我,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到她。” 北臣骁拿起手枪,手指一勾似乎就要扣动扳机。 夏书蕾闭上眼睛,脸上挂着疯子一样的笑容,好像根本就不惧怕死亡。 “臣,等一下。”莫渊急忙阻止他,看他的样子,他真的会一枪打死夏书蕾。 北臣骁的枪口对准了夏书蕾的脖子,一只大手上青筋暴突,阴鹜的脸上密布着可怕的阴云。 “开枪啊,开枪打死我,然后你的女人和儿子就别想活着回来。”夏书蕾突然抓住北臣骁的手,猛地将枪口下移,她大笑着,好似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 砰! 她按住北臣骁的手扣动了扳机。 鲜血喷溅而出,湿热的淋在北臣骁的脸上,他的瞳孔倏然睁大,眼睁睁的看着夏书蕾向后倒去。 他几乎是惯性的拉住她,大吼,“夏书蕾,你敢死?” 她不能死,她死了,谁来告诉他温瞳在哪里。 “叫救护车,快,救护车。”北臣骁一把将夏书蕾抱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保镖大声命令。 夏书蕾躺在他的怀中,感觉到肩膀上传来刺骨的疼痛,她的脸上仍然挂着冷漠的笑。 北臣骁,到这个时候你才关心我的生死吗? 她的手按在小腹上。 宝宝,这就是你的爸爸吗,一个冷漠到无情的男人,你真的该来到这个世上吗? 北臣骁抱着夏书蕾上了救护车,其余几个受伤的夏家成员也被送到了医院。 当然,这家医院是炎忆夏的,她接到电话后马上布置了秘密病房,并安排信得过的医生亲自做手术。 夏书蕾伤在肩膀,除了轻微骨折和流血过多,并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 炎忆夏凝着手里的化验单,有些迟疑的问北臣骁,“她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怀孕?”北臣骁拧眉。 “是,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不是我的。”北臣骁说得很坚定,他和夏书蕾已经分开很久了,自从温瞳回来后,他就没有碰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炎忆夏像是松了口气,“最好不是你的,否则,你就要给我封口费了。” 北臣骁笑得有些苦涩,“你要向温瞳告状吗?你连她的人都找不到。” “还没有消息?” “只有夏书蕾和那个老太太知道她在哪里。” 炎忆夏震惊的问:“所以,你才把那一家人搞成这样?” 他到底知不知道,子弹就算不是打在要害上,只要处理不当也是会死人的,他真要闹出人命来吗? “只要能找到她,我不管会死多少人。”北臣骁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语气十分强硬。 “你要把知情人也一起杀掉吗?”炎忆夏无奈的耸了耸肩,语重心长的劝道:“臣,你冷静一下,你伤了夏家这么多人,一旦被媒体捅出去,你有没有想到后果?你会坐牢,EC的名声将毁于一旦,就连北臣家都不能再容下你了。” 坐牢吗?被北臣家驱逐吗? 他不在乎。 “阿姨呢,你难道连阿姨也不顾了吗,你别忘了,这十多年你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好像点醒了梦中人,北臣骁的面色顷刻覆了层忧虑。 炎忆夏继续劝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夏书蕾宁愿朝自己开一枪都不肯告诉你温瞳在哪里,你就算把夏家的人都杀光了,又有什么用?” 北臣骁沉默了,夏家的铁骨还真是坚持到了最后,他没想到他用枪打在这些人的身上,他们都不肯说出真相,夏老太太更是一个老顽固,而且也是半截身子入土了,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也不会吐半个字。 “院长,那个女人醒了。”医生敲了敲门。 “好,我马上过去。”炎忆夏深深看了北臣骁一眼,似乎有些话她已经不用说得太明白,他应该会懂。 “跟我一起过去吧。” 北臣骁没说话,脸色阴沉的推门而出。 夏书蕾被转入了普通病房,此时因为刚刚苏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更是虚无到几乎渺茫。 听到开门声,她漠然的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尽管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仍然清晰的敲入大家的耳朵。 “很高兴吧,我没死。” 她知道北臣骁一定不会让她死的,她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温瞳了,她活着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北臣骁冷冷的站在病床前,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多穿几个洞。” “你真无情。” “今天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的贪得无厌。” 这么多年的相处并非全无感情,那些过往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可以,北臣骁并不想这样逼迫夏家,但是他们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他没有理由再忍耐下去。 可夏书蕾根本没有一丝悔恼的意思,反倒冷笑着说:“北臣骁,如果我的死可让留给你永远的痛苦,那么也值了,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我却为了爱你辛苦了这么久。我死了,你就找不到温瞳,她会受尽非人的折磨,直到最后惨死,这一辈子,你只会在后悔自责以及思念中渡过,你说,你惨不惨?” 北臣骁忽然跨前一步,大手掐住了夏书蕾的脖子,凶狠的吼道:“你敢隐瞒一个字,我就让你们夏家断子绝孙。” 他的手太用力,夏书蕾几乎喘不上气,一张脸憋到猪肝色,可她仍然丝毫不在乎的瞪视他,声音从嗓子眼里艰难的挤出来,“没用的,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这是他们夏家的最后一博,早就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 如果北臣骁不在经济上挽救夏家,夏家也会破产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对于一个享受惯了荣耀与地位的四大家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夏老太太就算是死,也不会受这份污辱。 北臣骁的脸色阴沉到极致,瞳孔中散发着骇人的凶光,手下的力道逐渐加大。 我们结婚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我们结婚 北臣骁的脸色阴沉到极致,瞳孔中散发着骇人的凶光,手下的力道逐渐加大。 夏书蕾的眼睛突出,呼吸困难,双手无力的蜷缩着。 “臣,住手。”炎忆夏冲过来,大力推开失控的北臣骁,“你要杀了她吗?” 杀了她,什么都完了。 北臣骁立在一旁,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眼中的凶光丝毫不见减弱,好像已经用眼神将夏书蕾千刀万剐。 夏书蕾的脖子得到解放,忍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这一咳牵动了伤口,整个人痛到抽搐,尽管这样,她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带着种看破红尘般的冷漠。 炎忆夏替她抚了抚胸口,安慰说:“别乱动,伤口才刚刚缝合,需要静养几日。”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推到一边儿,北臣骁再次掐住了夏书蕾的脖子,几乎是咬着牙低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肯说?” 她赢了,他跟她讲条件,只要她能提出来的,他都答应,只要能把温瞳救出来。 夏书蕾的眸中噙着冰冷,不怕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 脖子被他掐着,她不适的咳了两声,伤口痛,额上冷汗直冒。 炎忆夏在一边扯了下北臣骁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北臣骁手上的力道逐渐减轻,“说吧,你想要什么?” 夏书蕾的呼吸恢复了顺畅,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北臣骁缓缓说道:“我要和你结婚。” 北臣骁是她用尽一生来仰望的男人,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嫁给他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而且这段商业联姻还会挽救摇摇欲坠的夏家,可谓是一举两得。 “夏书蕾,你找死。”北臣骁的手上用力,眼中迸射出森森杀气。 “我只有这个条件,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你多迟疑一秒,温瞳就要多受一秒的苦,那个地方……全是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 北臣骁一个巴掌甩上来,直接打得夏书蕾嘴角出血,她歪过头,先是一怔,然后便吃吃的笑起来,“那些男人也会这样打她……” “闭嘴。” 北臣骁猛地松开手,身上带起一阵寒意,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叭叭”两巴掌煽在温瞳身边那个女孩的脸上,女孩被打得口舌出血,却只能低下头忍耐,“对不起,我会做好的,对不起,对不起,别再打我了。” 女孩因为包装称重的时候差了一毫克,所以便招来毒打。 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 “看什么看,丑八怪,妈的,老子不打你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监工的人朝着温瞳大吼大叫,虽然她一句也听不懂,但不难想像他的污言秽语。 温瞳急忙加快了手头的工作,小心仔细的不敢出一点差错。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每天,她都会用一块石头在墙壁上做一个记号,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时间的东西,所以她只能靠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记录日期,二十三天,她来到这里整整二十三天了。 苍月和丁丁逃出去了吗? 如果他们逃出去了,一定会通知北臣骁,可是这么久了,他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她的心里隐隐不安,夜夜失眠,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 “想家呢?”鱼仔凑过来,将吸du用的工具往她面前一递,“吸点吗?保证让你忘掉一切烦恼,一口赛神仙。” 她劝过鱼仔几次,让她戒了这东西,但是目睹了她悲惨的生活,她再也没有资格开这个口,很难想像,如果不是靠着这东西产生的那些虚幻感,她们真的会活不下去。 她伸手抚摸着破旧的瓶子,眼底噙着一片灰暗,吸一口,真的就可以什么都忘记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希望,她要活着与他们父子团聚。 见温瞳兴趣不大,鱼仔自顾倚着墙壁吸起来,吸到过瘾的时候不由全身轻颤,眼睛紧闭,好像到达了极乐世界。 温瞳望着窗外,轻轻一声叹息。 她的希望之光还能照亮多久。 北臣骁,你怎么还没有来,我快支持不住了,还有我们的儿子,他在哪里? 温瞳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听见一片嘈杂声,紧接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屋顶上有泥土掉落下来,有一块儿砸在温瞳的脸上,她伸手一摸,细碎的土块儿在她指尖化成尘埃。 “是敌袭。”有经验丰富的女人高声喊道,温瞳没听懂她喊了什么,鱼仔拽了她一下,她赶紧随着她一起窝在房子的角落里。 砰砰,轰轰! 外面的响声更大,像枪又像是大炮,震得这间破旧的小屋都快塌掉了。 “两派毒枭在交火。”鱼仔淡淡的解释,仿佛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他们抢地盘?” “抢地盘,抢女人,见什么抢什么,除了女人全部要死。” 温瞳吃惊的掩住唇,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三天,她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会加入世界倡导和平组织。 可是回去?遥遥无期。 过了很久,外面的枪炮声才逐渐的平息,最后只剩下大兵们的喊叫声,应该在打扫战场或者运送尸体和伤员。 鱼仔坐直了身体,又开始抽起来,“没事了,他们撤退了。” “还会再来吗?” “会,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早上,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 谁胜谁负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从一个魔窟到另一个魔窟,没有任何区别。 战事刚结束没多久,一群大兵就押着十几个女人从码头返回来,这些女人显然是刚刚买来的,脸上惊恐的表情跟温瞳才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前几天,这里因为被虐待而死了不少人,所以,又有新人补充了上来。 用鱼仔的话说,好好活着吧,每天活着醒来是在自己的地铺上,而不是在男人的身体下。 “进去,进去,老实点。” 新来的那些女人被推进温瞳她们的小破屋,本来就只有弹丸之地的屋子更显得拥挤不堪。 温瞳发现,她们其中有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熟悉面孔,现在对她来说,看到Z国人,就是熟人,最起码,语言相通。 那女人显然也看见了温瞳,战战兢兢的往她这边靠过来。 他结婚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他结婚了 那女人显然也看见了温瞳,战战兢兢的往她这边靠过来。 “你是Z国来的?”女人好奇的问,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温瞳顿觉一阵无言的悲哀,很快,她就会忘记笑的感觉,她会像鱼仔一样,空洞而没有目的的活着。 “是。” “太好了,终于有伴儿了。”女人看向一边的鱼仔,“她也是吗?” 鱼仔吸食du品的样子似乎吓到了她,纤细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去,“你吸的是什么?” 鱼仔懒懒瞥了她一眼,她脸上的嫌弃和清高让她不屑的冷哼,没有回答,继续吞烟吐雾。 女人见鱼仔没有搭理自己,又转向温瞳好奇的问:“你……你的脸和身体是天然的吗?你也是被抓来的?” 温瞳没有在乎她言语中的深意,她无非是想说那些人太没眼光,长成这样的也要抓。 “你休息一下吧。”她淡淡的说。 “他们抓我们来做什么?”女人还是一脸的天真。 “军ji”鱼仔毫不客气的说道。 “啊?”女人高分贝的尖叫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为什么啊,我不要做军ji,我男朋友很有钱的,他的公司一年能赚几千万,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温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男朋友再有势力还能大过北臣骁吗,连北臣骁都找不到她。 “几千万?”鱼仔流露出嘲讽的神色,“好大的数儿,简直吓死我了。” “真的,你不信吗?”女人生气的瞪着她。 她真的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她身上穿的东西都很贵的,一双鞋就要上万块。 “哼,我让你看看。”女人不服气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报纸被叠得方方正正,还带着温热的体温,“这上面有我男朋友公司的广告,这个牌子,你一定知道。” 她该有多虚荣,竟然还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生怕别人不信她有一个有钱的男人。 Z国的报纸,温瞳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时看起来,意外的亲切。 女人翻到有广告的那一页,大刺刺放到鱼仔面前说:“你看,就是这个公司。” 鱼仔蛮不在乎的瞥了一眼,继续吸她的好东西。 她很快就会知道,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 女人见鱼仔没有反应,赶紧又往温瞳面前送,“一看她就见识浅,你看看,这个牌子,听说过吧?” 确实是个小有名气的家居品牌,温瞳听说过。 她点点头,“我知道。” 女人顿时得意的笑起来,“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温瞳觉得她很可怜,好像一只已经掉进了陷阱的小白兔,以为努努力还可以爬上去,却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猎人的盘中餐。 她叹息一声,刚要扭过头,报纸上的一张图片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人……好像北臣骁。 “可以借我看一下吗?”她不自觉的有些紧张,一颗心砰砰的狂跳。 女人还以为她想膜拜一下她男朋友的公司,立刻将报纸递过去,“看吧,他可是很有钱的。” 温瞳拿过报纸全部展开,刚才因为角度和折叠的问题,她看得不太清楚,展开之后才发现,照片上的男人果然是北臣骁,而且还是头版头条,只不过上面的内容让她全身发冷,双唇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夏家女终嫁豪门,商业联姻还是真情结合?” 照片上是他和夏书蕾的照片,夏书蕾好像身体不适,一直坐在轮椅上,而北臣骁站在她的身边,一双深黑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镜头,眼光,很深很深。 报纸用了一整个篇幅报导北臣家和夏家联姻的事情,并且拍有订婚当天的现场照片,夏书蕾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穿着婚纱的样子高贵大方,她轻挽着北臣骁的手臂,俨然乖顺妻子的俏模样。 图片上甚至拍到了他们的订婚戒指和结婚证书。 “你……没事吧?”鱼仔发现她的异样,放下手里的瓶子,担心的问。 她说了什么,温瞳完全听不到,耳朵里好像有无数的蜜蜂嗡嗡的飞过,身体又像是被无数的车辆辗过。 外面艳阳高照,她却全身冰冷,无边的寒意自脚底滋生,瞬间直达四肢百骸。 这一刻,思绪竟然是空白的,好像一张纸,什么东西都不曾存在,她甚至忘记了伤心和愤怒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心痛都没有了。 女人探过头,看到她正在看的新闻,在一边兴致勃勃的说道:“你也认识EC的总裁北臣骁吗?他用过我男朋友公司的产品耶。” 女人无比自豪,好像北臣骁用过他们的东西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他结婚了,对方是夏家的千金夏书蕾,我见过她,又漂亮又能干,他们可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儿,不过,听说他们的感情并不稳固,北臣骁在外面还有女人和孩子,唉,有钱人,真是花,这点就比不上我男朋友。” 温瞳抬起头,木然的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声音空洞没有灵气,“他……结婚了,你确定?” “报纸上都登着啊,国内的新闻铺天盖地,怎么可能有假。” 他结婚了,他竟然结婚了! 可笑,真的很可笑。 温瞳想笑,于是就笑出了声音,她的脸本来就臃肿难看,此时配上这样干涩的冷笑,看起来有些惊悚。 她还在苦苦的等着他来找她,他竟然结婚了。 这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吧,这个女人是别人派来整她的吧。 是的,一定是的,北臣骁不会结婚,不会的。 温瞳手握着那张报纸,几乎将报纸捏碎,十指的指甲用力的向内抠着。 “小瞳,你怎么了。”她突然变得这么奇怪,鱼仔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一直以来,她都是神情淡淡,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很少能在她的脸上看出喜怒。 温瞳不说话,拿起报纸跑了出去。 “喂,小瞳。”鱼仔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只来得及碰到一片冰冷的衣襟。 温瞳冲出小屋,一直跑进旁边的花田。 战争结束了,空气中却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些大兵们在收拾残局,没有人去管她。 冒险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冒险 温瞳冲出小屋,一直跑进旁边的花田。 战争结束了,空气中却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些大兵们在收拾残局,没有人去注意她。 她站在花田里,白的紫的红的罂粟开成了一片海,微风拂来,清香阵阵,抬头,望不到边际。 以前,她最喜欢看这片花海,明亮的颜色给人以希望,她一直坚信,只要她坚持,他一定会找到她,不管有多苦她都会撑下去。 可是,他结婚了,他跟夏书蕾结婚了。 是不是一开始,她就只是一个笑话,别人都在等着看她出丑,只有她还傻傻的沉溺其中。 夏书蕾当初说过,她一定会嫁给北臣骁,她说得那样坚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没想到,她一语成谶,是她从头到尾就已经深谙了这个局,还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他说过,半年时间,她只需要等上半年,他处理完一切就会给她一个交待,她信他了,也愿意义无反顾的等他,为了他,她不猜忌,不疑问,只是一根筋的选择去相信,可是他呢,他却负了她。 在她承受了这么多苦难,每日每夜都希望他可以找到她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成双入对,百年好合。 他不要她了,也不要儿子了,他也许根本不曾认真的找过她,在他的眼里,始终利益最大。 温瞳想哭,可是奇怪的是没有眼泪。 脑中不断闪过他们曾经恩爱缠绵的画面,他为她跳下深不可测的大海,他为她捐了一所学校,他对她的无微不至,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像刻在了记忆里,一点一滴都不敢忘记。 这样的他,让她难以说服自己他会背叛,会在她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去享受他自己的幸福。 不,这不是北臣骁的作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不会看错的。 他结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也许,所有的一切只是巧合或者是误会。 现在,她必须想办法了解真相,她得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理由。 可这里是F国,相隔遥远,通讯闭塞,她该怎么办。 “小瞳。”鱼仔老远的喊她,“你没事吧?” 温瞳抹了把红肿的眼睛,没有泪,可是眼睛却酸胀的难受,也许是“毁容果”的反应吧。 她将手里的报纸叠成豆腐块,然后放进贴身的衣袋。 她现在不能心灰意冷,她是为了他和儿子才活着的,不把一切弄明白,她绝对不能放弃。 “我没事。”温瞳转身向着鱼仔走去。 鱼仔担忧的打量着她,质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温瞳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去上工吧,晚了又要挨打。” “嗯。” 刚走到小屋,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尖叫声,几个大兵正将刚来的那些女人往外拖,面对她们的恐惧尖叫,回应的是这些人的拳打脚踢和身后那些女人冷漠黯淡的目光。 温瞳发现,刚才给她报纸的那个女人也在其中,她的脸都吓白了,挣扎的也最厉害,可是没反抗几下就被大兵们拖到了他们的房子,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每天都司空见惯。 温瞳低下头,微不可闻的叹息。 “鱼仔,你从来没有想过跟外界联系,让别人来救你吗?” “怎么没想过,可是我能找谁,我只是个打工的,无权无势,最主要的,我们没有办法跟外界通讯。”鱼仔摊摊手,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里没有固定电话吗?”温瞳的生活两点一线,小屋,工厂,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其它的东西,所以逃跑或者对外联系这种事变为不可能。 鱼仔不同,她有时候伺候那些大兵,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事情。 “这里确实有一部电话。”鱼仔压低了声音,“但是,你千万别打它的主意,曾经有很多人要偷用那部电话,结果全部被吊在外面的柱子上,被人一刀一刀活活割肉而死,看过的人,没有一个再敢偷用电话了。” 温瞳想到那样的场面,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刀一刀的割肉而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其中的残忍和痛苦可想而知,可即便是这样,想用那部电话的人似乎依然前仆后继。 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联系外界,但是这种险,她不敢冒,万一被抓到,她的坚持便前功尽弃了。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他结婚的消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求证一个答案,哪怕他不来救她和儿子,他只想听到他亲口说,他不要她了,只有这样,她才会死心。 就算是死在这里,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鱼仔,那部电话放在哪里?” 鱼仔急忙摇头,“你不会是想打那部电话的主意吧,我劝你,千万不要,我可不想看着你被活活弄死。” 一个没有信念,被绝望所包围的人,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好奇,不会做傻事,你告诉我吧。”她像一个赖皮的小女孩儿,轻轻摇晃着鱼仔的胳膊。 鱼仔被她缠得无奈,只好指着不远处的灰色小楼,“看见了吗,就在那里的二楼,最里间的屋子,听说那是大头子的办公室,也只有他有权利配备通讯系统。” 温瞳望着那处小楼,拳头下意识的攥紧。 她要试一试。 下了工,吃过饭,温瞳早早的睡下了,中途,好像有人回来,她听见shenyin声忍不住睁开眼睛,正看到白天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边,双眼空洞无神,好像是死了一样,借着月光,她清晰的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黑色的淤痕,地图一样密布着。 她静静闭上眼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这就是命运,既然无法违抗,只能深受其苦。 半夜,屋子里的人都睡得很熟,包括那些刚刚被强bao的女人,体力透支的太严重,她们睡得比其它人还要沉。 温瞳从人堆里起身,离开她的地铺。 因为是热带,这个屋子甚至连门都没有,哪怕是深夜,空气中依然有灼人的热浪。 她出了屋子后,第一眼便望见外面广袤的星空,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森严的高墙控制了她们的自由,让她们只能像是井底之蛙一样抬头望天,却逃不出去。 远处有巡逻的岗哨,在大门前走来走去,不时盯着门外的风吹草动,白天因为被人袭击,所以他们加强了警戒。 温瞳趁着那些人的视线只注意在城墙外,矮下身子悄悄的钻进花田。 心碎的电话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趁着那些人的视线只注意在城墙外,矮下身子悄悄的钻进花田。 她今天目测过,如果沿着花田一直走就可以到达前面的灰色小楼,想从正门进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必须要顺着屋后的窗户爬上去。 穿过花田,几乎要被这淡淡的花香所蛊惑,罂粟是艳丽的妖姬,看上去美轮美奂,可你真的爱上她,她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要了你的命。 汪汪! 远处传来犬吠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中突兀的响起,温瞳吓得一个机灵,急忙矮下身子藏在花丛中。 不久,声音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温瞳匆匆出了花田,几乎是匍匐着往前行进,视线中,她已经能看到了那座小楼,在月光下孤独的矗立,小楼的门口有两个岗哨,此时背着枪,正来回走动着。 温瞳绕到小楼的后面,鱼仔所说的房间外就是走廊的窗户。 她擦了擦手掌,双手攀在栏杆上,用力向上一跳便附在了围栏上。 她从来没有爬过楼,甚至连树都没有爬过,再加上臃肿的身体,爬起来十分困难。 汪汪,远处又传来狗叫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静惊动了那些猎犬。 温瞳不敢回头,更不敢往下看,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上爬。 大门外,几个守卫拿起夜视望远镜,对着四周勘察,就在镜头马上要转到这边的时候,突然身边的人拉了他一把,然后指了指远处忽然亮起的几点星火。 温瞳屏住呼吸,丝毫不知道她刚逃过一劫。 汪汪,狗叫声越来越响,叫得人心惊肉跳。 温瞳伸手抓住了二楼的窗棂,头上的汗小溪似的往下直淌,一半是累得,一半是吓的。 当她的身体完全的抬上去,双腿收拢,一缩一跳,就已经从窗户外蹦了进去。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落地无声,走廊里没有灯光,一片死静的昏暗。 温瞳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手指挨个点着廊侧的大门,最后落在最末的那间屋门上。 鱼仔所说的应该就是这间。 温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外面压了一下门锁,门是锁的,没开。 她咬了咬唇,探身从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去,侧面的这扇窗是属于这间屋子的,窗外有一个二十厘米宽的平台,从这里跨过去,虽然危险,但也是唯一的路径,她只能希望窗户没有上锁。 温瞳反回到窗台上,一只手用力抓住了窗棂,然后伸出一只脚向那面的窗台踩去。 脚下一空,没有够到,心好像突然从高空坠了下去,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温瞳惊喘了几声,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汪汪,又是狗叫声。 温瞳吓得差点把脚缩回来,只差一点点就够到了,她的手在窗棂上向前挪动,身子的重心缓缓落过去,脚下,终于踩实了。 她单手抓着窗户上方的栏杆,另一只手去拉窗栓,没用多大力气,窗户便被打开了,她惊喜过望,立刻小心的矮下身子钻进去,回头,轻轻将窗扇合好,免得被人从外面看出破绽。 屋子里一片漆黑,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办公桌和椅子,而桌子上放着一部金色雕花的电话。 温瞳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种平时随处可见的东西,此时在她的眼里变得珍贵无比。 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来冒这个险,有了电话,她就可以跟外界取得联系。 温瞳稍一冷静,立刻跑过去抓起电话,听着电话里有节奏的嘟音,喜悦的笑容爬上了眼角眉梢。 她快速的拨了北臣骁的号码,这串几乎烂记于心的数字。 电话那边传来清脆悦耳的彩铃声,好像是谁的钢琴曲,跟他车里放得音乐源自一处。 彩铃在响,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飚到最高,是喜是忧,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电话依然在响,她紧张的望了一眼窗外,狗叫声更加急剧。 有几道光亮朝这边射来,她急忙矮下身子藏在桌子底下,圆柱形的亮光一扫而过,屋子里重新恢复了黑暗。 同时,电话接通了。 “喂。” 温瞳刚要说话,所有的语言却一下子堵在了胸口,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接电话的根本不是北臣骁,而是一个声音妩媚的女人,她听得出来,这是夏书蕾的声音,他们……在一起? “喂,你好,你是哪位?” “……” 手心里明明全是汗,可她竟然觉得握着一团冰,不,是她的手太冷了。 “怎么不说话,臣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吗?” “……” 他们结婚了,他们现在住在一起,他们是这么亲密。 那她算什么? 她还要哭求着他来救自己吗? 如果可以,他早就来了,还会等到她冒这么大的险来打这个电话吗? 心,在一寸寸的死去,化成烂泥腐烂在黑色的泥土中。 没等温瞳反应,电话突然切断了,但这声音并不像是夏书蕾挂断的,好像是她这边中止的。 紧接着,温瞳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甚至没来得及藏起来,大门便被砰得一脚踢开,紧接着四五把枪齐齐对准了她。 她被发现了。 夏书蕾放下手机,调出来电显示,按了删除键。 北臣骁砰得一脚踹开门,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看也没看夏书蕾一眼,径直越过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老公,怎么这么粗心,竟然把手机落下了。”夏书蕾丝毫没被他的情绪影响,推着轮椅甜笑着凑过来,“你这么急出门,有事?” “这是我的书房,我有没有事,跟你无关,还有。”他指了一下门口,“我不想看到你,滚。” “老公,你怎么这么凶,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的家当然就是我的家。”夏书蕾很委屈的说道。 “夏书蕾,我再警告你一次,明天,你必须告诉我温瞳在哪里,否则,我一定让你们夏家所有人给她陪葬。” “说好结婚后三天,人家就告诉你嘛,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夏书蕾攀上他的手臂,撒娇, 老公,人家想吃烤鸭了,咱们晚上去吃好不好?” 北臣骁甩开她的手,阴森森的说:“我再说一次,滚开。” 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夏书蕾望着他颀长伟岸的背影,暗暗嘲笑,“你以为把温瞳救回来,她还能回到你身边吗?身陷那样的地方,恐怕早就被数不清的男人糟蹋,她还有脸见你吗?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暴露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北臣骁怒气冲冲的出了客厅,对着外面的佣人大吼,“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佣人们面面相觑,夏小姐不是臣少的妻子吗,妻子来丈夫的家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你,你,你。”北臣骁随便点了三个人,“去把她给我轰出去,以后她要是再敢踏进大门一步,就把她丢出去。” “是,臣少。”佣人们显然被他这逼人的气势吓到了,收到指示,赶紧上去撵人。 北臣骁打开手中的电话,自然的调出最近的来电,最后一个来电还是今天傍晚的,文泽跟他汇报工作。 他烦燥的将手机放回去,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该死的夏家,简直是得寸进尺,竟然要求三天后再告诉他,如果不是为了救出温瞳,鬼才会答应他们的条件。 “北臣骁。”突然响起的叱责声让北臣骁缓缓放下手,冷眸睨向门外。 洛熙大步走进来,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向他的脸上砸下。 北臣骁用掌心稳稳挡住了他的拳头,厉声说:“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那你就试试看。” 洛熙紧接着又挥出一拳,拳风生猛有力,完全不像是他这种精瘦的体格所能发出的力量。 北臣骁灵巧的躲了过去,他紧接着又挥出数拳,一下比一下打得狠。 北臣骁终于忍不住还手,两个人男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洛熙不是北臣骁的对手,很快脸上就挂了彩,北臣骁也受伤了,眼角乌青的一块,但是战斗仍然在继续,摆设精致的客厅里一片狼籍。 佣人们害怕的缩在一边,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动作才缓缓慢了下来,有保镖冲进来,赶紧将两人分开。 洛熙用手背蹭了一下流血的唇角,明眸里闪烁着灼热深邃的寒光,他看着北臣骁,就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 “北臣骁,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温瞳的事,你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自己。”洛熙指着他,尽是谴责。 北臣骁沉默,没有跟洛熙解释。 他的沉默让洛熙更加气愤,“你把温瞳弄到哪里了,为什么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是不是为了娶夏书蕾把她藏起来了?” “那是我和温瞳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温瞳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敢对不起她,我就不会放过你。” 北臣骁冷笑,“你要怎么对付我?在拳脚上打赢我?你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 “那你要不要试试?” “殿下,你还小,回去练两年再来找我吧。” 北臣骁讽刺的讥笑,越过他就要出门。 洛熙快退一步拦在他面前,“你不告诉我温瞳在哪儿,我不会让你跨出大门一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北臣骁双拳对在一起,一副完全没有把洛熙放在眼里的态度。 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有车子停在大门外,紧接着车门打开,一个人影匆匆走了过来。 是夜白。 今天这里还真是热闹,一个接一个都找来了。 北臣骁好不容易瞒过了温家人和林东,让他们相信温瞳和丁丁只是旅游去了国外,可面前这两个人却没有那么好骗。 “北臣骁,温瞳呢?”夜白看了洛熙一眼,直接问道。 他一直联系不上她,还以为她故意躲他的电话,没想到在报纸上看到北臣骁和夏书蕾结婚的消息,自从上次温瞳原谅了他,他就已经打算放手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她喜欢的男人却娶了别的女人,他不能坐视不管。 温瞳的心脏有问题,他一直担心她的病会复发,这件事,恐怕连北臣骁都不知道吧。 “这里是私人别墅,想找人,去警察局。”北臣骁吩咐身边的保镖,“送客。” “北臣骁,今天不说清楚,大家谁都别想走。” 夜白打了个指响,车上立刻下来数个黑衣保镖,两伙人立刻形成对立的阵势。 北臣骁冷笑,“你想怎么样?” “我要知道温瞳在哪里。” “我不知道。” 夜白流露出你在开玩笑的神情,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你不知道她在哪里,那还有谁知道,恐怕是被你赶跑了吧。”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信不信由你。”他大步往前走,“让开。” 夜白和洛熙几乎同时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讨一个说法,看来他们是不会离开。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夏书蕾被佣人强行推了出来。 “我是北臣家的二少奶奶,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夏书蕾叫得歇斯底里。 佣人们望了一眼北臣骁,他皱着眉头,明显的不悦,“把她给我扔出去。” “是,臣少。” 佣人们抬着夏书蕾的轮椅毫不客气的把她“请”出了大门,夏书蕾的声音还在大喊,“我是北臣家的二少奶奶……” 北臣骁被她喊得烦燥不堪,向保镖使了眼色,“有多远给我丢多远。”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洛熙和夜白迷茫了。 这是什么情况,北臣骁娶了夏书蕾,竟然这么粗鲁的对待她?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温瞳是不是出事了?”半晌,夜白忽然问道。 洛熙听了,心中咯噔一声。 她出事了,北臣骁娶了夏书蕾,这该怎么解释。 北臣骁仍然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态度,冷冷的甩下一句话,“想找她,凭自己的本事。” 这一次,两人没有再拦他,洛熙看着夜白,眼神黯淡,“她真的出事了。” 温瞳面对着突然闯起来的几个持枪大兵,一张脸早已吓到惨无人色。 鱼仔的话在耳边响起,那些偷打电话的人被吊在外面的柱子上,被人一刀一刀活活割肉而死,惨叫声回荡三天三夜。 “偷电话,你找死。”一个大兵冲上来,不由分说的就用枪拖往温瞳的身上砸去,她被打得缩在墙角,双手死命的护着头。 大兵一边打一边说:“这里的电话都带有雷达监控,只要有人使用就会马上报警,哼,你们这些愚蠢的人,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温瞳勉勉强强听懂了几个词,监控和愚蠢。 难道这电话带电子监控? 怪不得所有用过它的人都被抓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 她用性命打了这个电话,听到的却是令她心灰意冷的声音,这个买卖,真不值。 “把她拖出去。” 两个大兵拉住她的手臂向外拖。 温瞳绝望的闭上眼睛,她要死了吗,而且还是那么悲惨的死法。 运气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绝望的闭上眼睛,她要死了吗,而且还是那样悲惨的死法。 一刀一刀割肉,那不就是古代的凌迟吗? 虽然说已经心如死灰,可她还没有见到儿子,她现在不想死,更不想以那种残忍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这里是遥远的F国,没有人会来救她,除了绝望和恐惧,脑中混乱的没有任何别的思绪。 外面的狗叫声更加的凶猛,好像随时会挣脱了笼子狂扑而出。 温瞳被两个大兵拖着往外走,肿胀的身子摩擦着地面,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她现在这副样子,连这些饥饿的男人都嫌弃,躲过了鱼仔所受的灾难,却依然躲不过命运的毒手。 外面的星空依然晴朗,空气里飘着罂粟花的香味,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恋恋不舍的闭上眼睛。 “妈妈,妈妈。” 耳边似乎响起丁丁清脆的呼喊声,温瞳抬起头,朦朦胧胧的花田里似乎有一个小人正在向她跑来,他挥舞着圆圆的小胳膊,乌黑的大眼睛落满了明亮的月色。 “丁丁……丁丁……” 温瞳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用力挣开了两个大兵,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没跑两步,脚下一软,身子已经扑倒在地,她急忙抬起头,面前的花田在风中摇曳,哪有半点丁丁的影子。 泪水滚出眼眶,大滴大滴的落在松软的泥土上,一发而不可收拾。 大兵们上前将她从地上抓了起来,然后推推搡搡的往外走。 “丑八怪,长成这样,打了电话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老实等死吧,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蠢。” 温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木然的被他们推着。 大兵将她带到中间的旗杆下面,拿出绳子就要捆她。 温瞳看见脚底上的泥土里全是凝固发黑的血迹,已经看不出泥土本来的面貌,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凄凉惨死。 “去把那些女人都叫起来,让她们看看想要偷跑的下场。” 两个大兵转身去她们的小屋儿,剩下的几个拿出工具,闪亮的尖刀,很小却很锋利。 温瞳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还是半夜,难道他们现在就要动手吗? “老实点。”大兵将温瞳推到柱子边,拿出绳子将她的两只手牢牢的捆在柱子上面,“肉这么厚,割起来都废工夫。” 睡得正香的人群被赶了出来,鱼仔走在人群后,一眼便看见了她,脸上闪过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告诉她那么多。 大兵中有人对着人群说了什么,大家一个个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 温瞳不用听懂,只需要看那些女人惊惧的脸色,她的冷汗就不停的往外冒。 耳边传来刀具摩擦的声音,一声声尖利无比。 她脸色苍白的望着正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大兵,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双美眸撑大,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砰!” 就在温瞳已经绝望到深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炸响,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枪声。 “啊啊。” 女人们吓得四处逃窜,几个大兵立刻警惕的相视一眼,也顾不上她了,立刻向门外跑去。 温瞳用力挣了两下绳子,没挣开。 “别动。”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提醒,然后那人拿起被大兵丢弃的刀具飞快的割断了绳子,她知道是鱼仔,她没有丢下她跑掉,这份情谊让温瞳大为感动。 两人相视一笑,感激之情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走,有人打过来了。”鱼仔拉着她就往后面跑。 “是谁?白天交战的那些毒枭吗?” “恩。” 没想到那些毒枭这么快去而复返,而且还采取夜袭,两派交战,自然没有人还能记得她。 两人一起藏在后面的仓库中,这里到处堆满了半成品和成品的冰//毒,粗糙的麻袋向外散发着浓重腐烂的味道。 温瞳和鱼仔一起蜷在阴暗的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听着外面传来的枪炮声,不时有炸弹落在这周围,震得整个房子都在晃动,大片的灰尘从头顶落了下来,在脚边积了厚厚的一层。 “鱼仔,我们能逃掉吗?”温瞳紧张的问。 “不管谁胜利了,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鱼仔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木然。 “你不想回家吗?” “想啊,但是像你今天这么疯狂的行为,我是不会去做的,你没看见那些被处死的人有多么的惨,那场面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曾经连续一个星期夜夜噩梦。”提起这件事,鱼仔仍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这些毒枭之间常年不断的争斗,温瞳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温瞳叹了口气,沉默着。 外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那些猎犬们早就发现了敌人的动静,所以才会叫得那么凶。 砰! 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紧接着冲进两帮人马,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火拼镜头上演到了现实生活中。 温瞳和鱼仔用力往麻袋堆里挤去,感觉那些流弹就贴着身侧滑过,打在一边的麻袋上,发出噗噗的响声,有些袋子被打破了,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粉沫,水流一样的淌了一地。 两人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几声枪响,忽然有一团黑影向这边倒来,温瞳定晴一看,一具已经没有人气的尸体横在面前,脑袋上被人开了一个大洞,而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枪。 两人相视一眼,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 外面死了好多人,双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伤亡都很惨重。 温瞳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探出头向外张望。 只见两伙血拼的人只剩下寥寥数个,其中一方只剩下两个人,对方却还有四五个居多。 人少的一方已经没有了子弹,按动扳机后,枪筒里竟然是空的。 似乎,胜局已定。 温瞳辩出另一方是他们这里的毒枭头子,她在工厂的时候见过他,络腮胡子,单眼皮,说话的时候很凶猛。 大胡子此时阴笑着举起枪,“独鹰,没想到你也会死在我手里,哈哈。” 温瞳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胡子不能活,要是他活了,自己就死定了,还是被一刀一刀割死。 逃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span> <divstyle="padding:012px;"> 睡到半夜,身体内仿佛种着生物钟,温瞳机警的睁开眼睛,然后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趴到门窗上向外看去,两个保镖正坐在长椅上,虽然眼睛还是睁着的,但是眼神已经有些晃动。 她回身走进洗漱间,鼓捣了一会儿,只听见有什么东西来回碰撞,水声阵阵。 丁丁还在睡觉,她走过去,轻轻晃了晃儿子的肩膀。 孩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她,嘴里念念着,妈咪,早。 温瞳一笑,将儿子抱着坐起来,找来外衣给他穿好。 “宝贝儿,想不想玩儿智慧大逃亡?” 孩子还在犯迷糊,听到大逃亡几个字,也只是眨巴了下眼睛,“妈妈,我们为什么要逃亡?叔叔找不到我们,会很担心的。” 温瞳心里就恨恨的了。 那男人究竟给孩子灌了什么******,让小家伙处处为他着想,粘着他跟橡皮糖似的。 “那丁丁想不想看到舅舅?”温瞳换了另一种引诱方式。 小家伙很快的点点头,“想舅舅。” “想见舅舅呢,就要先瞒过门口的那两个叔叔,妈妈需要丁丁的配合,好不好?” “好。”这次,小家伙痛快的点了点头。 温瞳嘱咐好儿子,然后推开门。 她一推门,两个保镖顿时就清醒了。 “我屋子里的马桶坏了,请问,你们谁会修吗?”她站在那里,盈盈浅笑。 其中的一个站起来说:“我试试看。” “那就麻烦你了。”温瞳将他让进屋,一直带到卫生间。 这时,丁丁跑过来,抱着温瞳喊:“妈妈,丁丁要嘘嘘。” “宝贝儿,马桶坏了,忍一下好不好?” “不好,不好,要尿裤子啦。”小家伙不依不饶的。 门口的保镖说:“外面有卫生间,不如去那里先解决一下。” 温瞳一副恍然的样子,“对啊,我怎么都忘了。” 于是,抱起丁丁就往外走。 丁丁在里面嘘嘘,温瞳向外看了一眼,那个保镖也跟来了,就守在门外。 看来北臣骁果然很小心,时刻防备着她偷偷跑掉。 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她有她的过墙梯。 温瞳推开门,突然哎呦了一声,小手就捂住了肚子。 保镖急忙跑过来,关心的问:“温小姐,你没事吧?” “我肚子好痛啊。”说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攀住了保镖的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这样的国色天香往怀里一靠,再刚硬的男人也失了分寸。 但是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关键时刻有自制。 别开头,冷静的说:“温小姐,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你替我揉揉就好了。”她低下头,小脸儿通红,桃花玉面的样子让保镖有些口干舌燥,那眼神就更不敢往这边看了。 温瞳见时机成熟,拿起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湿手帕,突然捂住了保镖的口鼻。 保镖用力的挣了一下,湿瞳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两只手一起抱住了他的脑袋,咬紧了牙,死命的按着。 她今天在医院里偷了些乙醚,趁着刚才去洗手间,浇到了手帕上。 她和保镖的个头儿本来就相差很大,所以,她加大了剂量。 果然,保镖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软软的顺着墙根儿倒了下去。 这时,门被拉开一条小缝,丁丁探出个小脑袋,“妈妈,好了吗?” 温瞳一把抱起孩子,将他衣服上的帽子掀起来扣住他的脑袋。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 小家伙儿乖乖的趴在妈咪的身上,不停的问:“妈妈,我们大逃亡成功了吗?我们要见到舅舅了吗?” 温瞳抱着孩子出了医院,不敢走正门,抄着后门就去了。 外面是条大马路,她站在路口焦急的拦车。 那个修马桶的保镖也只是被她暂时引开了,如果他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会追出来,到时候,她的逃跑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温瞳不停的跺着脚,伸出脖子眺望着。 小家伙趴在妈咪的肩头,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先是望了望满天密密麻麻的星星,然后眼睛眨巴了两下,睫毛就磕了下来。 睡了。 “阿信,来帮我一下。”保镖被那恼人的马桶弄了一身水,却又拿它没办法,只好喊同伴来帮忙。 无奈,温瞳把它破坏的太彻底了。 喊了两声不见回答,他立刻就起了疑心。 再一瞅,那母子俩说去厕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种直觉让他迅速的蹿了出去。 找到卫生间的时候,只见阿信倚着墙壁,‘睡’得正香。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乙醚的味道。 糟了。 保镖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向电梯口奔去。 温瞳伸出手臂拦车,可是三更半夜,这条路格外的僻静,除了偶尔飞驰而过的私家车,连计程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急了,额上微微冒出虚汗。 棋差一招,她应该提早让林东来接应的。 焦急的视线不期然的往后一扫,正看到那个保镖从医院里飞奔而出,向着她这个方向就跑了过来。 温瞳抱着孩子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忽然一束强光打来,她急忙收住了脚步。 车子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那辆车子靠着她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车窗降下来,栗色的发丝下,一双温润的眼睛带着丝焦急的望着她。 瞬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但是温瞳没有时间磨蹭,而是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急急的说了声:“快开车。” 保镖跑过来,只来得及触了下那冰冷的车面,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Shit。” 他挫败的一跺脚。 直到确定甩开了那个保镖,温瞳才长舒了口气。 坐直了身子,对着开车的人说:“谢谢你,洛熙。” 洛熙听着这一声谢谢,心里就有些落寞。 他想有一天,无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不必这样客气。 他从没听过妈妈跟爸爸说过一声谢谢,爸爸让她高兴了,她会缠上去,娇滴滴的说声,老公,我爱你。 这比所有的谢谢都来得更让人舒坦。 “跟我还客气什么,更何况,我只是恰巧路过。” 洛熙笑了笑,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熟睡的小家伙儿。 他头上扣着帽子,眉眼并不十分清晰,只是那依偎的姿势显出他对温瞳的依赖和喜爱。 这就是她跟北臣骁的儿子吧? 他的心钝钝的痛了起来。 </div> <span> 找回容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独鹰不仅上下打量着她,四肢浮肿,脸色铁青胀大,看上去实在是有点不堪入目,他好奇的问:“温小姐,冒昧问一下,您这相貌是天生的吗?” 温瞳还没来得及回答,独鹰身边的一名男子突然插嘴说道:“难道是中了涩果的毒?” “涩果?那是什么东西?”鱼仔疑惑的问,纵然她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果实,好像很酸很涩的样子。 男子说:“是提练毒品的一种辅料,只有提取最纯的毒品才会用到它,别名又叫毁容果。” “啊?”鱼仔望向温瞳肿胀的脸,“小瞳,难道这不是你本来的样子?” 温瞳冲她点点头,然后望向那个男子,“那你有办法解这种毒吗?” 男子想了想,“我解不了,但是我认识一个大夫,他是这方面的高手,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真的?”温瞳喜出望外,这算不算是一种意外收获。 “恩,你是大哥的救命恩人,这种小忙,我一定要帮,对吧,大哥?”男子看向独鹰,独鹰急忙点头,“要帮,要帮。” 男子所说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亲自开着车,带了两个兵。 温瞳坐在后面,不时好奇的东张西望,这一带都是罂粟田,美得像是天堂。 男子和这一带的主人是熟人,所以通行无阻,他在车上和温瞳闲聊,讲起了那个大夫,“他是一个怪人,他住的地方没有任何的通讯设施,他自己也足不出户,只在房子周围活动,而且他的脾气又很古怪,只要是他认定的病人,除非百分百痊愈,否则,他一定不会放他离开。” “还有这么奇怪的大夫。”温瞳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了。 来到那个大夫的住处时已经接近傍晚,天色有些阴沉,乌云堆卷在天边。 他的房子隐蔽在一片丛林之中,门前有一条大河穿过,风景优美。 二层的小楼被粉刷成草绿色,这样的保护色使它看起来更能溶入这片树林。 大夫跟独鹰的交情一直不错,独鹰几次受伤都是被他救治的,他平时生活在这里,来看病的都是当地交情不错的大毒枭。 大夫是当地人,说着地道的当地语言,温瞳听不懂,全靠那个男子跟他交流,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男子朝她招招手,温瞳走过去,大夫指了一下面前的床让她躺下。 她躺下后,男子替她充当翻译,“大夫问你中这个毒多长时间了。” “二十三天,当时我吃了三个涩果。” 男子转达了她的话,大夫耸耸肩,又说了什么。 男子翻译,“他说你很幸运,如果超过三十天,这毒就无药可救了,你可能要一辈子保持这个样子。” 温瞳自从逃出来后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只要还活着,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她还能活着见到丁丁,这就是她最大的期盼。 “大夫说要动一个小手术把你体内的毒放干净,可能会很疼。” “没关系,我忍得住。”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一点点疼痛对她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这个医生的经验老道,医术高明,所以手术进行的很快。 温瞳的全身被涂抹了一层油一样的药膏,为了不让它挥发,她的身上缠满了纱布,包裹的好像一个木乃伊。 男子看着她笑起来,“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挺好玩儿。” 温瞳照着镜子也忍不住乐了,这是最新的时装吗?回去后,她是否要考虑找设计师按照这个风格进行创作。 “我们现在回去吗?” “恩,再不走就要下雨了。” “已经开始下了。”大夫推门而入,将湿淋淋的雨伞放在墙边,“还是暴雨。” 这一带都是泥土路,下起雨便坑坑洼洼十分不好走,如果不小心,很可能会翻到旁边的沟壑中,车毁人亡。 男子忧虑的说:“那我们只好再等一等了,如果天黑前不停,今天晚上就只能住在这里了。” “那正好,我可以再给她换一次药。”大夫查看了一下温瞳的恢复情况,“肿胀已经开始消退了,不出三个小时就能恢复到本来的样子,开始的时候皮肤可能会发红发胀,要每天坚持服用我给你拿的药。” “谢谢大夫。” 温瞳摸着绷带下面的脸,好像是重获了一次新生。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自由、爱人、儿子、朋友还有美貎,现在她虽然活着,但回到她身边的空有容貌,她的心里真是喜忧参半。 “你们先休息,晚餐自便。”大夫转身离开,突然又回过头很无奈的说:“我楼上还有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如果不看着他,他总想着逃跑。” 温瞳一愣,什么样的病人不乖乖接受治疗,还需要大夫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不禁笑了,一定是个很淘气的人。 吃过了饭,温瞳被绷带捂得有些憋闷,她来到走廊里呼吸新鲜空气。 二楼的廊末有一扇小窗,她走过去打开窗户,立刻有雨丝扑面而来,她打了一个寒噤,赶紧关上窗户。 正要返回,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童音小心而好奇的问:“你是木乃伊吗?” 温瞳握着窗户的手猛然僵硬,心脏不受控制的漏掉了半拍。 这熟悉的声音和腔调,是她在梦中辗转过千百回的。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做过太多这样的梦了,梦里是团聚,梦醒之后只剩一片荒芜,那种痛撕心裂肺。 “你好,木乃伊先生。”那个声音又近了几分,好像是在靠近。 温瞳屏住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回头,她很怕再次看到梦镜,她已经经不起这种思念了。 外面的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走廊里却很静,静到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他靠近了,她的心脏在收缩。 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包着绷带的手,晃了晃,“木乃伊先生。” 温瞳终于忍不住回头,这才惊觉自己的泪水早就决堤,眼前的身影模糊一片。 久别重逢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终于忍不住回头,这才惊觉自己的泪水早就决堤,眼前的身影模糊成一片。 “丁丁,宝贝,是你吗?” 小男孩吓了一跳,也许是她现在的模样有些可怕,但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他立刻又呆住了,极力想要辨别出眼前这个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人。 “宝贝,告诉妈妈,这不是在做梦。”温瞳伸出手,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手背的绷带上。 “妈妈。”丁丁忽然放声大哭,小身子雪球一样扑了过来。 温瞳蹲下身将儿子抱进怀里,感觉这团绵绵软软的丸子,感觉他近在耳边的哭声,她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 这不是梦,她抱在怀里的真是她的宝贝儿,是她一直坚强活到现在的信念,她忍辱负重,只为了母子相见这一刻。 “妈妈,丁丁好想你,妈妈……呜呜……”丁丁哭得好大声,好像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都在哭声中宣泄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他以为以后就要孤零零一个人了。 “妈妈,妈妈,呜……,” “宝贝儿。”温瞳用力将他搂在怀里,泪水止也止不住,她真的没想到挨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柳暗花明,她很庆幸自己没有放弃,一直坚持了下来。 哭了一会儿,她突然将丁丁拉离怀抱,紧张的问:“你苍月叔叔呢?” “苍月叔叔在房间里,爷爷不让他出来。” 不让出来?被囚禁了? 温瞳忽然想起刚才大夫的话,“我楼上还有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如果不看着他,他总想着逃跑” 他说得不会就是苍月吧? “快带妈妈去。” “恩。”丁丁扯着温瞳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五指,大眼睛含着泪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好像一闭眼睛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温瞳用手背蹭干了小家伙脸上的泪水,这些日子,她受了不少苦,小家伙也是备受折磨,他这么小的年纪,难得在这种时候还能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倒跟他爸爸小时候有几分相似,想起那张老旧的照片,他的眼神中便流露着不属于孩子的冷漠和沉稳。 想到他,温瞳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晃了一下脑袋,将他从思绪里刨除。 “妈妈,苍月叔叔就在里面。”小家伙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小声通报,“苍月叔叔,我妈妈来了。” 声音刚落,忽然听见扑通一声。 温瞳急忙按亮灯,只见床铺上是空的,苍月连人带被一起摔在地板上。 意外的,他没戴那顶形影不离的鸭舌帽,头发很短,有些刚刚洗过的蓬松感,平时一双狼一般的眸子此时流露着难得一见的惊喜,像是看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目光紧紧的锁在温瞳的身上。 温瞳想,自己这个模样,他都能认出来吗? “咳咳。”苍月突然咳了几声,一只手捂住胸口。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温瞳急忙跑过去,扶着他靠向床铺。 苍月摇摇头,目光依然贪恋的落在她的脸上,虽然只能分辨出她美丽明亮的眸,但是,足够了。 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让他开心。 “我去叫大夫。”温瞳欲起身,苍月急忙按住了她的肩膀,再次摇头,表示不用了。 小家伙蹲在一边,一只手紧紧扣着温瞳的手指,另一只手拄着下巴,“妈妈,苍月叔叔得了不能下床的病。” 不能下床的病?那是什么病? 她赶紧去检查他的腰伤,他们分开的时候,他腰间被子弹打中了。 苍月急忙用手按住,表情有些紧张和羞涩。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原来他也会害臊。 丁丁眼睛眯成一条缝,“妈妈,苍月叔叔的伤已经没事了,但是爷爷说他还不能随便乱动,所以他就得了不能下床的病。”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温瞳好奇的问。 丁丁便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 原来来苍月跑出树林的时候被一群当地的毒枭追赶,后背中了两枪。 苍月用手雷炸响时腾起的烟雾做掩护,抱着丁丁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然后跳进了下面的大河。他沿着河水顺流而下,为了不淹到丁丁,一直将他高高举在头顶,一直到没有力气了,他才抓住了横过水面的一根树枝,因为流血过多,力量也用尽了,所以,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把丁丁扔上了岸,就在他马上要松开枝杆的那一瞬间被人用力拽住,原来是这里的大夫恰巧在门前晒药,远远的看见从上游飘来的人影,他走过来察看,幸运的救下了两个人。 后来,大夫把苍月带回去治伤,将他从生死线上硬是拉了回来,但是这个大夫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伤不好,绝对不允许病人走出他的地盘,而苍月又着急温瞳的安全,屡次想要带伤跑掉,结果都被大夫抓了回来,大夫知道他功夫了得,便给他注射了一种会让人全身发软的药剂,于是,他就得了丁丁所说的那种不能下床的病。 丁丁毕竟是孩子,很多情节讲得不是很细,但温瞳不难猜到,苍月为了保护他差点把命都搭上了,这份恩情,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不让大夫打电话通知你爸爸呢?” 他们不知道滨城现在发生的事,所以温瞳觉得他们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给北臣骁打电话。 丁丁无奈的耸着小肩膀,“爷爷很古板,这里没有电话,而且,我们说话,他听不懂。” 温瞳这才记起那个男子来时所说的话,这里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大夫为人古怪。 看来,真的是这样。 不过,也幸好他们福大命大,更是母子连心,缘份终将他们牵引到了一起。 温瞳将苍月扶上床,他的身子不灵活,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卸去了平时的冷漠与狠戾,平凡的只如邻家男孩。 “原来你在这里。”门突然被人推开,男子笑说:“我还以为你跑出去淋雨了。” 他见屋子里还有两个人,顿时惊讶的问:“你们认识?” 离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离开 “原来你在这里。”门突然被人推开,男子笑说:“我还以为你跑出去淋雨了。” 他见屋子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们认识?” 温瞳握着丁丁的小肩膀,向男子介绍,“这是我儿子丁丁,还有,这个是我朋友苍月。” 男子显然诧异极了,挑着眉毛说:“你们好,我叫吉。” 温瞳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说:“回去我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麻烦你让大夫放了我朋友好吗?他已经完全康复了,而且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做傻事。” “好,我这就去跟他说。” 大夫来了,先是拆掉了温瞳身上的绷带。 三人坐在外面等候,丁丁坐在苍月的身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吉,吉说话,他们都听不懂,所以只能用手语比划。 比划了一阵,双方都是一头雾水,这时,门开了,温瞳和大夫一起走了出来。 “噢,天哪!”吉惊艳的瞪大了眼睛,双臂向前摊开,“你真的是温小姐吗?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妈妈。”丁丁跑过去抱着温瞳的大腿,小脸用力的往上蹭着,好像要用这种方式向吉证明站在这里的大美女就是他货真价实的妈咪。 大夫对吉说了什么,大概是要定期服药之类的,吉转述给温瞳,然后大夫又给苍月打了一针,他这才能慢慢的试着双腿站立着走路,经历过这次事件,苍月彻底明白了一个真理,惹谁都不能惹会用手术刀的。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总算是晴天了。 丁丁整晚都窝在温瞳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半夜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要更用力的往她的身边蹭,生怕一觉醒来,妈咪又要不见了。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苍月的身边,两人颇有一种相依为命的交情,苍月不喜欢说话,多数时候是丁丁在跟他讲自己看过的那些动画书,也不知道苍月真正听进去几句,他最多的动作就是摸他的头,摸了一下又一下。 温瞳这一夜也是辗转难眠,想到他们马上要回到滨城,想到北臣骁,她的脑子里便乱成一捆线麻,只能小声的问熟睡的丁丁,“你爱爸爸吗?” 问他,也是问自己。 几人回到独鹰的地盘时,已经快中午了,鱼仔听说她回来,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往外跑,她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所以特别贪恋这暖暖的床铺。 当她看到牵着一个小男孩向自己走来的女人时,顿时有些傻眼。 要不是那一身熟悉的穿着,她真的会认为自己是认错了人。 这就是温瞳本来的样子吗? 她可真是个大美人。 独鹰也迎了出来,显然他的惊讶不压于鱼仔,他眯起眼睛,大声说:“我很后悔,没有把你强留下来做我的压寨夫人。” 他说英文,所以苍月没听懂,否则,他一定会冲上来动手。 吉开玩笑说:“大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独鹰哈哈一笑,“没想到温小姐这么聪明,竟然吃下了涩果。” 如果不是她的机灵,她现在就算不死,也会被那些兵糟蹋。 “小瞳,这个是?”鱼仔摸着丁丁粉白的小脸,好奇的问。 这么好看的小正太,简直太讨人喜欢了。 “我儿子。” “啊?” 温瞳便将前因后果跟大家讲了一遍,众人听后,一阵唏嘘,感叹她的勇敢机智,也感叹苍天的捉弄与成全。 “船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出海,船长是个老手,他会带你们回到滨城。”独鹰张罗着设宴款待,几人话别,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温瞳虽然救过独鹰,但是这里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难得遇到独鹰这么义气的人,怪不得他的地盘越扩越大,手下兄弟又是死心塌地。 吃过了饭,独鹰派人送他们去码头,吉也跟了过来。 “我已经在船上准备了食物和淡水,从这里航行两天两夜就能到达滨城了。”吉将一个小袋子递给温瞳,“送你的小礼物。” “什么?”温瞳好奇的打开一看,竟然是几个涩果。 “这小东西救了你,所以给你留作纪念。” “谢谢。” 他想得可真体贴。 吉笑说:“当然,这个地方你一定不会再来了,所以,再见这种话我就不说了,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见。” 温瞳听了,忍不住眼眶微酸,在F国的这二十多天,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地狱,但是庆幸的是,她遇到了鱼仔,独鹰,还有吉,当然还要感谢那个好心的大夫,F国给她的收获即有疼痛也有感激,她会永远记住这个地方。 船收了锚,渐渐的驶离了海岸。 吉站在那里朝他们挥手。 温瞳扬了下手里的小袋子,“吉,欢迎你和独鹰到滨城去。” 吉只是笑。 他生在这里,死在这里,也永远不会离开这里。 船在大海上乘风破浪,周围只能听见潮水声和海鸥盘旋的叫声。 丁丁和鱼仔一见如故,手里擎着纸飞机在甲板上放飞机。 苍月倚着栏杆,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或者是,睡着了。 温瞳知道,他可是站着坐着躺着都能睡着的主儿。 她走过去,静静的立在他的身侧,望着远处蔚蓝的海面。 苍月也转过身,跟她一起往远处眺望。 “快看,飞机。”丁丁扔下手里的纸飞机,小手擎向天空。 鱼仔抱着他,看着上空一架直升机呼啸而过,离他们太远了,看不清飞机上的标志,好像隐约有一个字母“C”还是“D”。 “哇呜,大飞机。”丁丁兴奋的大喊。 苍月也抬头睨了一眼,直升机正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这里怎么会有飞机呢?难道是那些毒枭的?”温瞳好奇的问。 苍月摇头表示不知道。 而飞机上,驾驶员望着远处的丛林说道:“臣少,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降落了。” 半个小时?他看了一眼腕表,这么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月是故乡明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月是故乡明 飞机上,驾驶员望着远处的丛林说道:“臣少,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降落了。” 半个小时?这么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终于从夏书蕾那个女人的嘴里问出了温瞳的下落,他的心中,一半是喜,一半是忧。 这个F国是出了名的毒品大国,岛上又盛行人贩交易,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异地女子被卖到这里来,受尽非人的折磨,最后凄凉惨死。 北臣骁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真的看到前面郁郁葱葱的岛屿时,他的眉毛还是用力蹙了起来,心跳无端的加快。 如果温瞳真的遭到了不幸,那他真的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重新过回正常的生活吗? 现在,他只要她活着,所有的一切,他都愿意跟她一起来承担。 “臣少,联系到白先生了,他的飞机稍后就到。” 在这样戒备森严,到处布满了军队的岛屿上,北臣骁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必须要联合白明志一起走谈判渠道,这样才能保证在不起冲动的情况下顺利救出温瞳。 温瞳经过两天两夜的海上漂泊终于回到了滨城,当她踏上滨城的土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一个地方,平时广场上那个很闹人的整点敲响的大钟,此时都像是可爱的天使。 她忍不住轻呼,“我回来了。” 回到家,林东很意外,将正在吃的苹果放到一边,“咦,小瞳,不说出国一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出国? 这恐怕是北臣骁告诉他的吧,温家那边想必也是收到了同样的解释。 “舅舅。”小家伙从温瞳的身后闪出来,三步两步的扑到林东的怀里,小嘴一张,哇哇大哭。 林东彻底懵了,就算小家伙以前几天没见他,也只是呲着牙笑,从来不会哭啊,难道真是因为分离的时间太长了? “舅舅,丁丁以为再也见不到舅舅了。” 丁丁将鼻涕蹭在林东干净的衬衫上,小眼睛红肿的像是两颗小石榴。 林东怜爱的哄着他,“乖啊,别哭,男子汉不是不能哭鼻子吗?” 这小子,奇怪了啊,说什么再也见不到了,不就是出趟国吗?不过又一想,小孩子没出过国,可能觉得那些外国人看着不如国内的人顺眼,所以冷不丁看到他一个正常人,就萌生了奇特的想法。 “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鱼仔。”温瞳将一直不敢进门的鱼仔拉了进来,她有些害怕的往温瞳的背后缩了缩,不敢正眼看林东,在F国呆了那么久,她对男人的恐惧是发自身体的每个细胞。 “你好,我叫林东。”林东笑着自我介绍。 面前这个女孩儿虽然面容较好,但是身材枯瘦,好像只包了一层皮,眼睛更是空洞无神,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人。 温瞳将丁丁抱下来,“大哥,我先带他洗澡。” “我刚烧得热水。”林东从房间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孩子玩儿的真疯,身上怎么脏成这样。” 丁丁委屈的昂起头,刚要开口,温瞳一把接过衣服罩在他头上,快速的将他抱进洗漱间,回头招呼鱼仔一起,然后关上门。 林东摸了摸鼻子。 怎么感觉这娘俩怪怪的,说是出国,可是也不见行李在哪,再说,哪有出国的人弄得这样灰头土脸的,倒像是逃难的,而且,还带回一个同样奇怪的女子。 他耸耸扉,不管怎样,安全回来就好。 温瞳和丁丁洗过澡,换上睡衣,小家伙显然被叮嘱了什么,再次缠到林东身边的时候便只字不提“出国”的事情。 鱼仔还在洗漱间里,温瞳擦干了头发回到卧室,临走时她记得放了一张画在桌子上,那是丁丁画得全家福,她答应送给北臣骁的,可是现在找不到了。 “大哥,你看到丁丁的画了没?”温瞳伸出半个脑袋问林东。 “没有啊,什么画?” “没事了。” 温瞳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就连床底下都看过了,可那幅画就像是彻底失踪了。 难道是被北臣骁拿走了? 她失踪后,他一定来过这里吧。 北臣骁,他的心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她会越来越看不透? 他现在结婚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找上他,以前,她被当做第三者遭到媒体抨击谩骂,现在她是要坐实了这个名声吗?她连求他一个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 经历过这番生死,突然就把一切看得很淡然,没有爱,亦没有恨。 温瞳趴在床上,困扰的闭上眼睛,眼皮一沉就好像能忘掉全世界的烦恼。 客厅里传来丁丁调皮的笑声,一定是在跟林东做游戏,她突然很羡慕,做小孩子真好,不开心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过眼云烟,来得快去得更快。 “小瞳,我觉得我现在住这里不合适。”鱼仔穿着她的睡衣,竟然有些宽大,她实在是太瘦了。 “为什么?” 鱼仔在她身边坐下来,目光黯然,“你忘了吗?我吸毒。” “不管你以前在F国有多大的毒瘾,在这里,你必须要戒掉。” “是,我也打算戒,可是这样呆在家里根本戒不掉,你没见过毒瘾发作时的样子,很恐怕很难受,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鱼仔抱着双膝,哀叹。 “那要怎么办?”温瞳对这一方面真没没什么经验,着急的为鱼仔担忧。 “你得送我去戒毒所。” “不行,听说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小瞳,你别忘了,再恐怖黑暗的地方我都生活了两年,更何况这是法制社会,你放心,我会尽量配合警察戒毒,戒了毒,我就来找你。” “可是……” “这是帮我的唯一办法,毒不戒,我就没有办法开始新的生活。”她目光坚定的望着温瞳,似乎在说,相信我。 温瞳叹了口气,最终点点头。 温瞳的手机摔坏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买了一部新手机,补办了新卡,然后便带着鱼仔去戒毒所,因为怕她在里面受到欺负,所以,她给洛熙打电话,想拜托他跟戒毒所的人打个招呼,他发话,对那些警察一定是管用的。 每天一朵玫瑰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给洛熙打电话,想拜托他跟戒毒所的人打个招呼,他发话,对那些警察一定是管用的。 没想到电话一接通,洛熙就大声说:“温瞳,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温瞳赶紧将电话拿离耳朵,他依然在那边大叫,“温瞳,你在哪,五分钟,五分钟我一定到。” “我在戒毒所。。” “。。。。。五分钟。” 挂了电话,温瞳便和鱼仔坐在门口等着。 “小瞳,他是什么人啊?”鱼仔好奇的问。 “他呀。。”温瞳的唇边衔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十分开心,“一个很好的朋友。” 五分钟,洛熙的车子风驰电掣的般的从远处驶来,一个急刹停在了温瞳的面前,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洛熙便推开车子大步跑了过来,温瞳感觉腰间一紧,双脚离地,已经被他凌空抱了起来。 “温瞳,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转了三圈儿,转得温瞳晕头转向,转得鱼仔目瞪口呆,他的欢迎方式可真特别。 “洛熙,快放我下来。” 温瞳大声说。 洛熙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捏她的脸,捏她的胳膊,好像在检查她是不是真人,脸上的笑容很梦幻。 “痛,痛死了,洛熙。”温瞳拍开他的大手,控诉。 他嘻笑着收回手,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好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似的,温瞳这才发现,一向阳光整洁的洛熙竟然留起了胡子,确切的说,他好像几天没刮胡子了,看起来有种苍桑颓废的美感,一点也不像他。 “温瞳,你回来了,真好。” 自从在北臣骁那里听说她出事,他回去后就央求六殿下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找她,没想到他急得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好,她却突然自己跑回来了,看到她的精神和身体状况,他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洛熙,我是有事要拜托你。”温瞳轻轻推开他,将鱼仔扯过来,“你帮个忙好吗,去跟戒毒所的人打声招呼,别让他们对我朋友太严苛。” “就这点小事?”洛熙挑眉。 她好不容易求他一次,竟然是这么屁大点儿的事,他这自尊心顿时很受挫。 “拜托拜托啦。”温瞳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他叹口气,“当然好了。” 他带着温瞳和鱼仔进了戒毒所,所长一看来人是皇室的小殿下,立刻摆出迎接贵宾的架势,鱼仔被安排进了特殊单间,又配了营养师和心理辅导师,不像是进戒毒所,倒像是进了疗养院。 鱼仔一直看着洛熙,而洛熙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温瞳。 她想,温瞳是个啥身份啊,怎么在滨城这么混得开,还有,所长叫这个男子什么来着,殿下?殿下? 天哪! 鱼仔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会是尊贵的皇室成员吧。 从戒毒所出来,洛熙要带温瞳去吃接风宴,温瞳想去EC把东西收拾一下,这个时候,她留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会招人话柄,陈紫南和星辰有林东带着,她很放心。 “你要去EC?”洛熙微微挑眉,疑问不解的语调让温瞳确定,他也是知道北臣骁结婚这件事,报纸上登得沸沸扬扬,谁会不知道呢? 见温瞳垂下眸子,眼神中有受伤的神色划过,洛熙赶紧活跃气氛,“我送你,我今天做你的专职司机,不收钱。” 温瞳冲他笑了下,刚刚恢复的脸色还带着石榴红,看起来就像是羞恼时的表情。 洛熙一怔,旋即眨眨眼睛,“走喽。” 温瞳回到EC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这些人得到的情报都是一样的,她出国旅游了。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的一切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桌面上也没有灰尘,看来朱朱这个姑娘没有偷懒,每天都来定时打扫。 她不在这里,应该是去跑剧组了。 温瞳坐下来收拾东西,一些要交接的东西她准备带回家直接交待给林东,剩下的就是她的几件私人物品,不太多,可以装一个小小的口袋。 当她把一切收拾妥当,正准备起身,忽然看到桌子的下方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满了玫瑰花,有一朵像是今天早上的,上面还带着露珠,其它的时间各异,最早的那朵早就枯萎成了标本。 她震惊的看着这些玫瑰花,眼里浮起一层泪雾,她数了数,二十七朵。 也就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依然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每天送她一朵玫瑰,那是属于北臣骁的浪漫方式,他说过,一天一朵,代表持之以恒。 温瞳掩住了嘴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北臣骁,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抛弃我,还要继续送这些玫瑰,你只会让我还心存希望,你这样太残忍了。 温瞳站了好一会儿,阳光在她的身上寸寸下移,斑驳了一室的伤感光景。 她蹲下身将那些花抽出来,然后放到身后的箱子里,这里的花瓣攒了好多,本来打算给他做一个玫瑰花的枕头,可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她抱起那只大箱子,不沉,却似乎用尽了力气,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潺潺而下。 温瞳来不及抹干眼泪,快步走向电梯。 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就算要分开,也要骄傲的把头扬起来,她要让他知道,她不在乎,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可眼泪,一直淌个不停。 叮! 电梯开了,温瞳与里面的人四目相对,她惊得手一软,差点把箱子丢掉。 “温小姐。”文泽快步跨了出来,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回来了。” 温瞳轻轻嗯了一声,朝文泽点了下头就要进入电梯。 文泽飞快的抓住了她怀里的箱子,“臣少现在。。。。” “臣现在在国外出差,等他回来了,再补请你喝喜酒。”一道靓丽的嗓音自背后响起,夏书蕾的伤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可以摆脱轮椅,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结婚了一样。 ******* 今天是可爱的读者云中的angel的生日,八哥祝美女生日快乐!!! 不需要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臣现在在国外出差,等他回来了,再补请你喝喜酒。”一道靓丽的嗓音自背后响起,夏书蕾的伤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可以摆脱轮椅,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结婚了一样。 “文助理,麻烦让开。”温瞳一眼都不想看到她,快速进入电梯,用力去按关合键。 “温小姐,等一下。”文泽伸手就要挡住电梯,夏书蕾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哎哟了一声,“文助理,我伤口痛,我伤口好痛啊。” 文泽的注意力一松懈,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他看到冰冷的大门,整个人如坠五里雾中。 温小姐回来了,臣少却还在F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梯一路下行,就像温瞳的心一样,沉重的坠啊坠啊,直到坠下无底深渊,连碎裂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想,算了吧,就这样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清洁师傅正在收拾广场边的垃圾箱,她走过去将那箱装满玫瑰的箱子放在他面前,“师傅,麻烦你了。” 师傅看了一眼,感叹:“这么多玫瑰,可以做个玫瑰枕头了。” 可以做成一个玫瑰枕头,用他最喜欢的淡蓝色。 她咬了牙,“那送你了。” “太好了,回家给我老婆子做个枕头,听说保肝护胃效果明显。” 是啊,他一直喝酒,肝不好,饮食也不规律,忙起来的时候经常昏天暗地,当初要给他做个枕头,也是因为它有这样的保健作用,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或许仍然需要一个枕头,但做的人已经不是她。 温瞳转身,眼睛里忍不住湿润。 师傅还在后面小声嘀咕,“这么好的花瓣,一看质量就很上乘。” 再美再好也不属于她了。 温瞳回到停车厂,四顾了一眼,远远的看到她,洛熙急忙倾身打开车门。 她钻起来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冷气,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他触到她的指尖是冷的。 她哭过,眼睛红肿的厉害。 洛熙没说什么,用两只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温瞳木然的视线垂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眼前却是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染了血般的颜色。 “温小姐,等一下。”回过神的文泽急忙去按另一部电梯。 她不能走,她的样子很奇怪,平淡中甚至透着一层漠然,而且她怀里捧着的显然是离职的箱子。 臣少没有回来,她为什么要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文泽焦急的等着电梯,夏书蕾在一边装柔弱,“文助理,我想去医院。” 文泽回头瞥了她一眼,无情的说道:“夏小姐,臣少有吩咐,这不是你能来就来的地方。” “我是他的妻子。” “夏小姐,不用我叫保安吧?” 文泽正说着,电梯来了,他隔着就要关合的大门看着夏书蕾,拿起胸前悬挂的耳机,冷静的吩咐,“总裁办公室,麻烦把夏小姐请出去。” “你。。。”夏书蕾粉面羞红,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文泽一定是去找温瞳了,他很快就会把温瞳回来的事情告诉北臣骁,她没想到她还能回来,这真是个奇迹。 现在温瞳的身边一定没有保镖,所以,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她不明白温瞳为什么能完好无缺的回到滨城,但她深知一点,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失去一切。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声音中透着股阴冷的疯狂,“三叔。”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那边立刻拒绝,“不行,小殿下在她身边,一旦伤了小殿下。。。。” “该死的狐狸精。”夏书蕾恨恨的咬牙,“那就把文泽解决掉,别让他胡说八道。” 只不过这种方法是暂时的拖延,北臣骁很快就会回来,她必须在他见到温瞳之前让温瞳彻底的死心。 文泽来到停车场,四顾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温瞳的身影,他想她是离开了,于是拿出车钥匙按开车锁,车门还没有打开,忽然从四周冲过来几个黑衣人,拿着砍刀棍棒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温瞳捧着怀里的纸袋,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她的私人用品,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 “洛熙,停车。”她快翻了几下,然后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倒在车座上,好像十分着急的寻找什么。 “落东西了?” “恩。” 她平时一直爱不释手的那支钢笔不见了,她明明记得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它放进来了。 温瞳努力回想了一下,“可能是掉在刚才上车的地方了。” “我开回去。” 洛熙将车子调头,重新回到停车场。 温瞳急忙跳下车找钢笔,没走几步便看见一管黑色的钢笔老老实实的躺在水泥地面上,她舒了口气,快速跑过去捡起来,一抬身,忽然看见旁边的车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好奇的降低了身子,入目处竟然是一滩鲜红的血液。 “洛熙,洛熙。”温瞳急忙惊慌的大喊。 洛熙从车里跳下来,紧张的问:“怎么了?” “好像有个人在那里。”温瞳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 洛熙走过去一看,确实有个男子倒在血泊中,他转过那人的脸,惊讶的脱口而出,“北臣骁的助理。” “文泽?!”温瞳面色煞白,怎么会是他? 文泽伤得不轻,浑身是血,气若游丝,被踩碎的眼镜上全是血迹。 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温瞳帮着洛熙将他抬上车,着急的往医院赶去。 最近的医院是炎忆夏的,所以他们便将车开到了那里。 文泽被送进抢救室抢救,温瞳和洛熙站在走廊外焦急的等待。 “要不要通知北臣骁?”洛熙试探的问,很怕提起这个名字会让她伤感。 温瞳想了一下,“通知吧,我也不知道文泽在这里有什么亲人,如果他能挨过去最好。。。如果。。。” 如果他挨不下去,起码还能让他的亲人见他最后一面。 洛熙拿出电话,“我打给他。” 温瞳点点头,坐到不远处的长椅上,纤细的身子微微蜷缩着,看上去有种被人遗弃般的萧索。 她连给他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刺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点点头,坐到不远处的长椅上,纤细的身子微微蜷缩着,看上去有种被人遗弃般的萧索。 她连给他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洛熙打了北臣骁的电话却没打通,他又不断的试了几次。 温瞳的目光透过长长的发丝一直在观察他,心跳随着他的动作似乎也跟着乱了节奏。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他的声音。 最后,洛熙收了电话,冲她摇摇头,示意电话接通不了。 温瞳扯出一抹笑来,也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失望。 现在,只能盼着文泽渡过危险期。 两人坐在长椅上,静静的等待着,手术室的灯被一片红色的光晕包围着。 听北臣骁说,文泽大学毕业就跟在他的身边,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为人精明能干,又懂审时度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金牌助理。 “温瞳?!”走廊里忽然传来一声诧异的喊声。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从一间病房里走出来,为首那个女大夫,虽然戴着口罩,但温瞳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炎忆夏。 “忆夏。”温瞳反射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于北臣骁的朋友,她的反射弧总是来得比较快。 炎忆夏冲着身后的几个大夫说了什么,他们便散去了,她迈着大步走过来,一边摘下脸上的口罩。 “温瞳,真的是你?”她好像百八十年没见过她一样,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 见她面色红润,四肢康健,她这才放心似的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了,臣呢,怎么不见他?” 炎忆夏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北臣骁却看到了洛熙,她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点头打招呼,“殿下,你好。” 洛熙回以浅笑,“你好。” 炎忆夏重新握着温瞳的手,再次重复,“臣呢?” “我不知道。”温瞳忽略掉心中划过的那丝痛楚,淡淡的回答。 “不是吧?”炎忆夏夸张的瞪大了眼睛,“他去F国找你了。” “啊?”温瞳显然愣住了,脑子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炎忆夏刚要说什么,一个小护士匆匆跑过来,面色焦急,“院长,15床的病人突发昏厥,李医生让你您过去看一下。” 炎忆夏点了点头,又对温瞳嘱咐,“你千万别离开,我马上回来。” 没等温瞳回答,炎忆夏便随着小护士直奔病房而去。 炎忆夏一走,墙角处立刻有一个身影紧跟了上去。 “温瞳,你等我一下。”洛熙也没说要去干什么,匆匆离开。 炎忆夏来到病房后,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然后便安排急救。 众人推着病人去手术室,炎忆夏走在最后面。 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病人身上,所以没有感觉到身后渐渐逼近的危险,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下面的手中握着一柄尖刀。 ‘护士’慢慢的靠近,炎忆夏仍然一无所觉。 “炎院长。”前面忽然有人喊她,炎忆夏答应了一声,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小护士’倏然目露凶光,从托盘下面抽出尖刀,用力向炎忆夏身上的要害刺去。 “啊。” 一声惨叫。 ‘小护士’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透骨的疼痛传来,她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叫声。 炎忆夏回过头,只见地上掉了一个托盘和一柄尖刀,洛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他的手里还捏着一只手腕。 “这。。。” 她话音未落,‘小护士’左手急攻洛熙的脖颈。 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小护士’明显不是洛熙的对手,眼看就要被制服,她忽然向前冲了两步,抓起一个路过的医生,尖利的指甲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 医生吓得面色惨白,嘴里大喊,“救命,救命。” 洛熙没有再动手,冷冷的注视着那个带着口罩的‘小护士’,他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小护士’挟持着医生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大门口,她一脚踢在医生的胸口,然后快速转身跳上早就等候多时的一台汽车,在众人追逐的脚步中扬长而去。 医生被送到检查室,炎忆夏还恍若经历了一场梦境,如果不是洛熙及时发现,那柄尖刀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对她加以谋害。 是段凌风? 不可能,段凌风纵然再恨她,也只会折磨得让她更加痛苦,而不会选择这么直截了当的方式。 “炎院长,没事吧?”洛熙扭头问道。 炎忆夏由衷的感谢,“没事,刚才真的谢谢你了,殿下。” “不客气。” “出什么事了?”温瞳发现医院里的人都在往一处涌动,偏偏身边又不见洛熙,她担心的跑了出来。 “有人想袭击我。”炎忆夏说得轻描淡写。 “袭击你?是医患纠纷吗?” “不像。”洛熙替炎忆夏回答了,“我们进去说。” 呆在外面,不保证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几人来到文泽的手术室外,看样子他的伤很棘手,手术已经做了三个多小时,依然没有结束的意思。 温瞳和炎忆夏坐在长椅上,洛熙站在一边,似乎在思考什么。 “也许真的是医患纠纷吧?”炎忆夏似乎在安慰自己,她也没有仇家,怎么会被人刺杀。 洛熙摇头,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他抱着双臂,语气中都是怀疑,“文泽被打成重伤,你又突然被人刺杀,这难道只是巧合?” 炎忆夏不解,“可是我和文泽。。。并不是很熟。” 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但你们都和北臣骁很亲近,不是吗?” 温瞳似乎想到了什么,猜测的问:“你是说,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是。”洛熙回答的很肯定。 他刚才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之后便跟了上去,没想到真的会碰到突发情况,如果他不在,后果简直不可想像。 炎忆夏听了,目光转向温瞳,仍然继续着刚才的问题,“你和臣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真相揭晓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炎忆夏将目光转向温瞳,仍然继续着刚才见到她时的奇怪问题,“你和臣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他真的去F国找我了?”温瞳坐在这里一直琢磨着炎忆夏的这句话,她是北臣骁的好朋友,她有理由知道北臣骁现在的行踪,而且,以炎忆夏的正直,她断然不会说谎。 “是,从你失踪后,他就一直在找你,他用尽了所有能用的办法,人已经瘦得脱形了。” 炎忆夏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心疼,“温瞳,为什么你自己回来了,臣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炎忆夏轻轻晃了一下温瞳的手臂。 温瞳竟然像是没有知觉似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空气中的某个点,脑中不断的重复着炎忆夏的话“他一直在找你,他一直在找你”。 “温瞳,你怎么了?”炎忆夏看出她不对劲。 温瞳没回答,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下,她乱了,是喜是悲都分不清了。 倒是洛熙在一边问道:“既然他在找温瞳,为什么还要跟夏书蕾结婚,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多伤害温瞳吗?”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跟夏书蕾结婚? 温瞳忽然眼巴巴的望着炎忆夏,眼中的期待那样的明显,好像只要她说一个理由,不管这个理由成立不成立,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相信。 炎忆夏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讲了,包括北臣骁如何威逼夏家,夏家如何殊死抵抗,最后北臣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跟夏书蕾结婚来换取温瞳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温瞳自顾自的念了一声,然后便缩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洛熙看她脸上的神色异常平静,他一时也分辨不出她的情绪。 温瞳默默的坐在那里,把所有的事都前后串联了起来,走廊里不明有医生和患者走过,她充耳不闻。 没有人知道她在F国遭受了怎样的苦难,所以,没有人可以来评判她此时的感受。 她从希望的云端跌落谷底,摔得一身伤痕,就在她绝望心死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了通天的藤蔓,究竟是谁在捉弄谁,又是谁错过了谁? 她该高兴的,可是她竟然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就是没有情绪,一点情绪也没有,好像整个世界突然在她面前放空了一样,或许经历过了大起大落,她的心态也百炼成钢了吧。 洛熙和炎忆夏都没有去打扰她,留给她一个冷静思考的空间,他们走到一边的走廊上低声交谈。 温瞳一直坐到手术室的红灯变绿灯,叮的一声之后,她才猛然惊醒。 炎忆夏和主治医生说了什么,最后朝她做了一个安心的动作。 文泽已经没事了。 她这才扯出一抹笑。 文泽要是有事,他一定会难过的,她不想看到他难过。 “我给臣打电话,告诉他你平安回来了。”炎忆夏见她终于有了笑容,急忙拿出手机。 “没用,打不通,也许是异地手机到了那里信号就不好,一直无法接通。”洛熙想了想,“他和谁一起去的,试着拨打别人的手机试试。” “我有办法。”温瞳忽然出声,倒吓了两人一跳。 她从刚才就一直沉默,沉默到好像根本不关心北臣骁现在的情况。 温瞳用手机拨通了吉的电话,这是临走时他留给她的,虽然没想过这么快就会再联系,但是听到吉熟悉的声音,温瞳却觉得那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向吉询问了那边的情况,她原来所在的地方几乎被毁坏殆尽,所以北臣骁要找她,一定会找到独鹰那里。 果然,吉说确实见过这个人。 “那你跟他说,我回来了。” “他是你的。。。。”吉有些好奇。 温瞳只是笑了一下,“谢谢你,吉。” 挂了电话,她对炎忆夏说:“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给文泽买些日用品,看样子他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了。” 洛熙急忙说:“我陪你。” 夜晚的时候,文泽发起了高烧,温瞳急忙喊医生,又帮忙敷毛巾,擦手擦脚,忙了半天,他的烧才退下去。 洛熙一直没走,文泽和炎忆夏的事让他看清了一点,那些人其实是想针对温瞳的,但迟迟不动手八成是碍于他在,所以,北臣骁没回来之前,他一步都不能离开她。 温瞳趴在床上睡着了,很安静很安静。 明明误会已经解除了,可是她好像并不开心。 洛熙明白,当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就好像是熄灭了的火堆,想要让它重新燃烧起来,单靠着那一点点火星,效果一定不明显,她现在需要的是北臣骁,只有见到北臣骁,只有听到他亲口向她解释,她才会重新燃起这堆火。 洛熙坐在她的身侧,支着下巴,痴痴的望着她的睡颜,脸色有些苍白,唇瓣却很红润,长睫形成两只密密的小扇,薄薄的眼皮一颤一颤的,好像总睡不安稳。 他不敢想像,单凭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在F国那种虎狮相争的地方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她一定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他无法想像,也不敢去想。 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她还活着,还能在他的面前这样恬然安睡,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文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睁开眼便看到正在替他擦脸的温瞳。 他受宠若惊,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温瞳急忙说:“你别动,医生说你现在要静养。” 文泽瞧着身上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想要说话,但是喉咙里又干涩的厉害,只能用无声的笑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他一直相信臣少的眼光,他选的女人,他也是相信的。 “臣少。。。”文泽用嘴型说了两个字,似乎是想要问北臣骁回来没有。 温瞳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轻快的答道:“还没有。” 她将用过的毛巾拿去洗,拧开水龙头,任水流哗哗的流淌。 她看着水柱浇在毛巾的上,贱起一星串的水花,她把手放进去,失神了。 这么久,他该回来了,是吉没有把她的话传达到吗?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毕竟,那里是F国。 不知不觉,水漫过了手背,凉丝丝的感觉自指尖滋生。 她猛地回过神,抬起头,就看到镜子中多了一道人影,他正站在门口,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仿佛隔着红尘喧嚣,就那样飞跃了宇宙洪荒向她看来。 恍如隔世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猛地回过神,抬起头,就看到镜子中多了一道人影,他正站在门口,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仿佛隔着红尘喧嚣,就那样飞跃了宇宙洪荒向她看来。 她静静的凝望着镜子中那张遥远却又清晰的面孔,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在这样的梦境中惊醒,可是身边永远是空的,她伸出手,拥抱的只能是空气。 她想他,想到血液都在疼痛。 可她知道,现实不是童话,没有魔法,想要满世界的找一个微如沙粒的人,谈何容易,可他还是找去了,她在受苦受难,他在整夜无眠,不管结果是不是喜剧,她为他坚持了下来,他也从没有放弃过努力。 这样,足够了! 温瞳伸出手,安静的描绘着镜中人的轮廓,先是眉毛,然后是眼睛,鼻子。 他瘦了,瘦得厉害,颧骨突出,双目深陷,胡子已经很久没刮了。 看上去,好像老了几岁。 北臣骁站在门口没有动,两人就这样在镜子中彼此对望。 水龙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池子眼见着就要满了。 他忽然大步走过来,伸手按下了龙头。 他的气息近了,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她的周围。 水声停了,洗漱间里恢复了安静。 他按过龙头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指尖仍带着凉意,她一个机灵,却把脸往前探了探,用力的睁大眼睛望着他。 虚幻的就像是在梦里一样,这熟悉的眉眼,这久违的触摸。 眼泪就那样不受控制的簌簌而下,似最珍贵闪亮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溅起通透的水痕。 “北臣骁。”她低低的喊他的名字,仿佛已经很久很久了,只敢在心中喊出的名字。 他哑着嗓子,喉咙里滚出一个音节,“哎!” “北臣骁。”她的声音大了一点。 “哎!” “北臣骁。”她几乎是在喊了。 “哎!” 她看到他哭了,眼睛发红,一滴水痕自狭长的眼角滚出,渐渐的凝成一滴,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无声无息的滑过他俊朗的脸庞。 看着他哭,她哭得更凶,一双拳头用力的捶着他的胸膛,“北臣骁,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搂住她,紧紧的。 她被拥得喘不过气来,仍然挣扎着想要打他。 他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他不知道她几次都想一死了之,他不知道他结婚的消息差点害死她,他不知道那种心灰如死的感觉有多伤人。。。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恨他,恨死他了。 他抓住她两只扑腾的小手,俯身吻住了她。 她推拒了一下,然后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苍凉,舌尖处全是苦涩,他吸吮着她小舌上的清香,掠夺着她的味道。 她生涩而又热情的回应,学着他的样子索绕她的龙舌纠缠。 一个吻,仿佛地久天长,谁都不愿意放开彼此,纠纠缠缠,缠缠绵绵。 她的泪水沾满了他的脸,甚至有几滴滑落在唇间,被直接吞咽了下去。 泪水是苦的,可心却在此时突然冒出一丝甘甜,细细的滋润了那片干涸已久的疮痍。 “温瞳。”外面忽然传来洛熙的声音,他买了午饭回来却不见了她的影子,顿时着急的大喊。 温瞳急忙松开手,脸上因为这个激吻泛着绯红,好像一朵刚刚娇艳盛开的玫瑰。 “你洗把脸,我先出去。”北臣骁捏捏她的脸。 她哦了一声。 “温瞳。”洛熙又喊了一声。 文泽睁开眼睛虚弱的说:“殿下,温小姐在呢。” “在哪?” “在洗脸。”北臣骁从洗漱间走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看到他的一瞬间,洛熙愣了一下。 他并非圣人,心里有时候还是自私的,特别是关于温瞳的事。 他曾经有过那样的念头,如果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僵下去,其实也不错。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知道温瞳对北臣骁的感情,如果能让她不伤心难过,他做那棵绿叶又何妨? 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北臣骁率先打破僵局,“谢谢你这两天照顾她。” 洛熙想说不客气,可是越过北臣骁的肩膀,他看到温瞳走了出来,便什么也没说。 放下手里的午饭,“你先吃饭吧,饿一上午了,我买了蒸饺。” 温瞳的脸上难得浮出一丝笑容,这笑容美艳如昙花。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清清冷冷的,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把心思埋藏得极深。 直到北臣骁回来了,笑容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于是也有胃口。 她吃了几个饺子,北臣骁和洛熙都站在一边看她吃。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赶紧收了饭盒,“算了,不吃了,文泽现在还不能进食,我怕馋坏他。” 文泽只是笑,他闻着这味道,确实是饿了。 可医生叮嘱,他最少三天之后才能进流食。 “文泽这里我派了人过来,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北臣骁拿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顺便看了一眼洛熙。 洛熙赶忙说:“我也回去了。” “一起走吧。”温瞳提议。 “好。”答应的却是北臣骁。 洛熙轻轻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洒脱。 只要她高兴,他愿意做配角。 与洛熙分道扬镳之后,北臣骁带着温瞳回到了他的别墅。 刚下车不久,又有几辆车子开了过来,保镖们从车上拿下大包小卷的行李。 温瞳发现那是自己的东西,疑惑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轻描淡写的解释,“以后你搬过来跟我住。” 或许以前,他还有所顾虑,但是经过了这次的失踪事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他要把她牢牢的绑在身边,没有人可以再夺走她。 “这样不好吧。”温瞳轻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她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北臣骁毕竟已经结婚了,外界都知道他和夏书蕾的关系,她这样光明正大的住进来,不会对他产生负面影响吗? 毕竟,他还有未完成的事业。 她倒是不怕,反正舆论的大风大浪她都经过了,可她不能拖他的后腿啊。 ******** 八哥晚上有事,可能不更了,大家不用再等! 刮胡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倒是不怕,反正舆论的大风大浪她都经过了。 他还有未完成的事业,她不能拖他的后腿啊。 北臣骁懂,她想说的,他都懂。 这个时候,她不怪他,反倒还在处处为他着想,这样的女人,如果真的失去了,那他得到江山万里,金钱万贯又如何,都不及她眉间一缕轻愁,眼底一丝浅笑。 “交给我。”他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灼热的力量熨烫着她的不安,“从现在开始,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那丁丁?” “我会亲自去接他放学。” 温瞳笑着点点头,往他的怀里偎了偎。 他的胸膛这么宽阔这么温暖,靠在他的怀里,就好像什么事都不用去担心。 她回来了,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他吧,她真的很累。 “昨天晚上没睡吧,先去补个觉。”北臣骁打开卧室的门,迎面而来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落在深棕色的地板上,舒适柔软的大床上铺着暗蓝色的床单,两只枕头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好像是舍不得分开,床头放着一只大熊,呈半卧的姿势躺在那里。 “这只熊?”温瞳欣喜的走过去。 她当然记得它,六年前住在他海边别墅的时候,她的床上就一直放着这只熊,她有多少失眠的夜晚都是跟这只熊一起渡过的。 没想到北臣骁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卧室,让它几乎占据了他身边全部的空间。 她眼里一热,自己不在的日子,他就是搂着这只熊来思念她吗? 温瞳握着大熊的爪子,暖暖的好舒服。 “现在不需要它了。”眼前的大熊忽然被人抽走,然后丢到沙发上。 北臣骁坐在她背后,双手搂着她的肩膀,火热的唇轻轻的吻着她的鬓发。 她瘦了好多,本来就是皮包骨头,现在更是触手生疼,而且身上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痕。 “累了吗?睡觉好不好?”他低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恩。” 温瞳要去脱鞋,北臣骁先她一步弯下腰,大手握着她的小脚轻松的褪下她的鞋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搂着他精瘦的腰身,脑袋往他的怀里拱去。 好久没有这么亲热了,她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睡吧,我陪你。” 他倚着床头而坐,她安然的钻进被子,脑袋搁在他的腰间,手搂着他的腿。 他十分轻柔的抚摸着她的一头长发,指尖在那两道伤疤上打着转。 她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跟他说了几句话,没多久便睡着了。 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那些每天凌晨都要被人从地铺上拎起来,累死累活去上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不必再担惊受怕遭到毒打,也不必心惊胆颤的看着那些女人被糟蹋,更不用惊慌失措的想着逃跑,他就在她的身边,用他的身体遮挡她的风雨,她可以安心的合上眼眸,欢快的去做一个很久没做过的美梦。 北臣骁的手依然在动,只不过动作越来越轻。 她睡了,呼吸浅浅,唇角衔笑。 他低头看她,目光中闪动着温柔和宠溺。 他惊讶于自己此时的平静,本应该向她问个清楚,她在F国究竟遭遇了什么,受过怎样的伤害,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其中又经历了怎样的困难险阻。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只守着她这份大难之后的雨过天晴。 他没有保护好她,出了事后,他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她,如果不是她的果断勇敢与机智,她恐怕早就离开他了。 他觉得自己无能失败,简直不配此刻与她相拥。 可他还是厚着脸皮把她禁在身边,他会弥补,会倾尽所有来宠她爱她。 他已经把她弄丢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他怕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去找她,这种折磨受一次就够了,他不想每个夜晚都在噩梦中惊醒。 温瞳一觉醒来,感觉依然身处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想揉揉眼睛,发现手被握在一个温热的大掌中。 她往他的胸前挪了挪,仰起雾朦朦的眼睛。 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有些分不清了。 她一抬头,正触上头顶那双满是柔意的黑眸,唇角带了丝上翘的弧度,“睡得好吗?” “还好,你没睡吗?” 他不会是一直这样抱着自己坐在这里吧? 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从F国飞回来,一下机就直奔医院,他不困吗? “你胡子这么长了。”温瞳擎起手,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芒。 他抓着她的手在他的下巴上使劲蹭了两下,她呼痛,“扎人。” 他笑。 “北臣骁,我替你刮胡子吧。” 虽然他这个样子很苍桑很带劲,却显得很颓废很没精神,她看着心疼。 “好。” 温瞳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双手支在他的腿上,脑袋往他的下巴上凑了凑,“大叔。” 他眸色一暗,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强烈的男性气息立刻将她整个包围。 远处的天渐渐的蒙上桔黄色的光亮,透过窗子洒落在干净的地板,温暖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温瞳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一双雾朦朦的眼睛微微张开,睫毛翩跹如蝶,染了暖阳的光晕。 他只是吻她,小心翼翼,呵护非常,滚汤的唇滑向她的粉腮,鼻梁,一直到眉心,好像是在膜拜心中的女神。 “北臣骁,刮胡子。。。”温瞳有些小小的气喘,“疼。” 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开了。 温瞳从床上跳下来,扯着他的手臂往洗漱间里拽。 他边笑边被她拖着走,故意用了点力道让她费了些力气。 好不容易把他推到洗漱间,温瞳急忙去找洗漱台上的刮胡用具。 “北臣骁,是不是先挤这个?”她擎着手里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北臣骁笑着点头,还不错,认识剃须水。 温瞳低头,柔顺的发丝垂落在颈间,她在手心里搓出泡泡,然后冲他招手,“过来。” 他乖乖的站在她面前,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温瞳将泡沫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下巴上,一层一层的白色,好像是用最棉软的棉花堆积起来的。 她拿起刮胡刀,先是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顺着腮颊慢慢的向上推。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随着冰凉的刀片自脸上湿润的滑过,她的呼吸也随之扑面而来。 他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此时的温存,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 ***** 这个周末超忙,晚得少又晚,对不住大家了,明天八哥努力更 信任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刮完了胡子,北臣骁一脸的清爽,单手贴在下巴上对着镜子左右照着,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人的心灵手巧,第一次刮胡子就能做得比他每天都要重复的动作还要好。 “以后你每天都给我刮胡子。”他冲着正在清洁剃须刀的温瞳说。 “好啊。”她想也没想的答应。 他自背后搂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左右晃动着,顽皮的如一个孩子。 温瞳蘸了水,转过头,纤纤五指一弹便将水珠弹到他的脸上,他皱了下眉头,往前拱了拱,把水蹭到她的脸上,她又弹了些水珠上去,他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这样乐此不彼的玩了几次,外面传来敲门声。 “臣少,到时间去接小少爷了。”保镖提醒。 “该接丁丁了。”温瞳拿过毛巾擦干手。 “我去,你在家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他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她的安全,最后点点头。 北臣骁开车来到学校,身后大大小小的跟了数台车辆,不远不近的行驶着。 他现在把她当宝贝一样的保护着,出门要他亲自陪着,在家的时候又是里里外外数十个保镖。 她想,他是真的怕了,这个世上能让北臣骁害怕的事情,也许只有温瞳了。 温瞳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是凉的,他睨了她一眼,只是笑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内疚,从她回来之后,他一直表现的非常平静,既不多问,也不多说,他想尽他最大的能力来宠她,哪怕她现在要他的全部,他也会眼睛不眨一下。 他没找到她,但他尽力了,她只怪他娶了夏书蕾,但是知道那是一个误会之后,她对他只剩下心疼,心疼他这些日子为她所做的,心疼他憔悴痟瘦。 他不必自责,她心里都懂的。 温瞳将小手缩紧了,用力的捏着他的指节,一双明眸深深的望着他,眸中水波流动,光芒万千。 他凝视着她,阳光在她乌黑的发丝上轻盈起舞,她轻启薄唇,声音柔软缱绻,“北臣骁,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想不想听?” 他愣了一下,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的那些遭遇,他真的有那个勇气去听吗?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逃避,甚至她回来了,他还在患得患失,可她都这样坚定的要告诉他,不惜重新揭开半好的伤疤,他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倾听。 “好,晚上你慢慢讲给我听。” 长夜漫漫,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彼此了解与信任。 丁丁放学了。 当他背着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爹地妈咪。 一句爸爸刚要喊出口,忽然想到北臣骁以前的叮嘱,于是又生生咽了下去,小嘴一憋,叔叔两个字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好想爸爸,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丁丁。”北臣骁大步跨过来。 丁丁站在那里,两手小手握着双肩包的带子,小脸微仰。 他的身边不时有同学经过,都好奇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丁丁,想爸爸了吗?”北臣骁故意放高了声音,加重了爸爸两个字,同时眉毛渐渐上扬。 丁丁一喜,刚才木纳的姿态不在,欢呼如小鸟般扑在北臣骁已经矮下的怀里,“爸爸,爸爸。”小嘴像是开了闸的阀门,叽叽呱呱叫个不停。 “哇,那是丁丁的爸爸哦,好帅。” “那是丁丁的妈妈吗,好漂亮,好年轻。” 听着身边同学们的赞美声,小家伙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其实,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爹地有多帅,妈咪有多漂亮,他只要爹地妈咪都在身边就很开心。 北臣骁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牵着温瞳。 小家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在北臣骁的耳边说个不停,不时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小动物一样的蹭来蹭去,不时又去亲他的脸,欢喜的手舞足蹈,当然还要去观察温瞳的反应,生怕妈咪会阻止他这样赖皮。 温瞳隔着北臣骁的肩膀捏了捏他的小脸,他现在做什么,她都会小小的纵容,更何况是他们父子间的亲昵。 出了学校的大门,立刻有四五个保镖围上来。 其中一个低声说:“臣少,外面来了许多记者,请上车。” 温瞳抬头往远处看去,十几个记者被保镖们拦在车子之外,此时正拿着相机争相朝这边狂拍。 “别理他们。” 北臣骁拉住她的手,抱着儿子一弯腰钻进了车子。 直到车子远去,那些记者还是不肯离开,有的甚至开着车追在后面跑。 “他们可真敬业。”温瞳感叹。 “只会胡说八道。”北臣骁不屑的轻斥。 唉,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反倒是对说谎话的人趋之若鹜。 车子来到温家老宅,豪华的车队排满了狭窄的小巷,邻里邻居还以为是有钱人的婚庆车队,晚饭没吃便争着出来参观。 温家人还以为温瞳和丁丁出国旅游了,所以见她回来,只是想念,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猜疑,倒是他们看北臣骁的目光却与以往不同了。 滨城虽大,但是北臣家的名声更大,所以他结婚的消息就像是春风吹野草,现在已经是满城生根。 父母表面上还算是客气,小乐说话便是夹枪带棒的。 温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桌子底下捏北臣骁的手,北臣骁只是默默的吃饭,并不多说话。 有些事,说一千句对方也未必信,没有什么比实际行动更能让人信服,他相信自己对温瞳的好,他们一定会看明白。 吃过饭,一家三口驱车返回。 丁丁听说要住大房子,立刻高兴的拍手,因为那所房子的后面有他喜欢的小鸡小鸭,而且北臣骁说,他还让佣人新买了几只兔子留给他玩耍,小家伙知道了,都快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问,“爸爸,什么时候到啊?”“爸爸,还没到吗?” “再等一下,马上到了。”北臣骁每一次都十分耐心的回答。 温瞳偎在他身旁,幸福的眯着眼睛,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尽的安全和力量。 敞开心扉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偎在他身旁,幸福的眯着眼睛,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尽的安全和力量。 回到别墅,丁丁被佣人带去后院玩,苍月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杆上,帽子压得很低,好像是睡着了,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双锐利不可阻挡的双目,永远处在高度警惕的状态下。 “苍月叔叔,你下来一起玩吧,这只兔子好肥啊。”丁丁朝他招手。 苍月没动,只是摇了一下头,再肥也不能杀了吃肉。 丁丁并不气馁,他早就习惯了苍月的这副雷打不动的姿态,于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得给它们取个名字,这只叫大黑,这只叫二黑。。。” 苍月默,一定要取这么‘响亮’的名字吗? 直到温瞳来叫他吃饭,他才恋恋不舍的拍拍小手上的灰尘,抬头望向苍月,“苍月叔叔,吃饭了。” 苍月没下来,只是看了温瞳一眼。 温瞳明白他的意思,平时她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多了北臣骁和一屋子的佣人,他是不会进去的。 这个大男孩,他其实最易害羞。 可她又怕他随意将就着自己的胃,便让佣人把好吃好喝的都给他端了过来。 吃过饭,温瞳陪丁丁写作业,小家伙不在的这些日子,功课落下了不少,幸好他聪明,一点就通,没用多长时间就把作业写完了,写完作业又看了会电视,然后拿着平板电脑玩游戏。 温瞳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捧着电脑歪歪斜斜的倚在床头睡着了。 温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心的抽出他怀里的电脑,他似乎不情愿的皱了下眉头,但是没醒,小嘴里喊着,“妈妈” “乖。”温瞳脱去他的衣服将他塞到被窝里,转身按灭了大灯,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她又陪了儿子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这是北臣骁专门为他布置的儿童房,与他们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为了方便与安全,床头还按有摄像头,可以随时观察孩子的情况。 北臣骁在电脑里看到温瞳关上门走了出去,儿子搂着小熊睡得香甜,他轻轻一笑,关上电脑,同时,温瞳推门而入。 北臣骁刚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的浴袍,浴袍的领口微敞,露出一块精壮的胸膛,他拿了一个平板电脑,此时正倚在床头看东西,那姿态跟他儿子倒是出奇的相似。 温瞳走过去,抽出他手里的电脑,“多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他明明玩得跟儿子一样的游戏,真是好幼稚。 “你别小看这游戏,超级难的,我不玩好,怎么教儿子。”他说得头头是道,然后一拉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刚刚沐浴完的身子还带着玫瑰花的清香,她喜欢用的那种洗发水,闻起来沁人心脾。 他有多少次做梦都闻到她熟悉的味道,于是在梦中醒来,又要面对一个空旷的没有人气的屋子。 温瞳甩掉拖鞋,乖乖的趴在他怀里,食指调皮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儿,把他本来就有些敞开的领子弄得更加大开。 他眸色一暗,大手抚上她的翘tun,顺着她的衣襟就要滑进去。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羞红了脸,“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他嗯了一声,手掌罩在她柔滑的皮肤上,认真的看着她,“我在听。” 温瞳于是将这些日子以来在F国的遭遇向他一一细说,当她说到自己为了偷电话而连夜潜到毒枭们的办公室,最后被人抓个正着,她的身子甚至开始瑟瑟发抖,北臣骁握紧了她的手,狭眸里凝着心疼和自责。 这些本不应该是她要经历的,她只是个弱质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他从她的叙述中见识到了她的果敢和坚强,她用刀跟匪徒搏斗,她吃涩果,她扔手雷。。。她在关键的时刻总能想办法让自己化险为夷,她让他见识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温瞳,在母性光辉的笼罩下,她是坚不可摧的。 他双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震憾一波接着一波,当她说到回来后扔了那些干枯的玫瑰花很后悔,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等着你的玫瑰枕头。” 他依然会每天一朵玫瑰,直到她厌倦的那天为止,但他不会让她有厌倦的那一天。 “北臣骁,害我和丁丁的人是夏书蕾吗?” 温瞳忽然问。 如果不是夏书蕾,北臣骁怎么会从她的嘴里打听自己的下落。 “恩。”他十分肯定的回答,“是夏家的人。” “夏家的人?” 她跟他们一家都有仇吗?这些人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北臣骁扳过她的肩膀,刚才还温润的眸子因为提到了夏家,此时隐隐泛着股阴寒,温瞳看了,都有些害怕。 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种凶光,看来夏书蕾真的把他惹急了。 “夏家,我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温瞳点了点头,她生性不主张暴力,但是对方是夏书蕾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个女人差点害死她也就罢了,竟然连丁丁也不放过,无论北臣骁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她都会拍手叫好,绝不怜悯。 两人又说了好久的话,北臣骁终于可以把压抑在心底的痛疾都向她袒露了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明白清晰了,他一直背负的那种自责与颓废这才渐渐缓释。 夜渐渐的深了,窗外传来鸟虫的鸣叫声。 她说得都困了,脑袋耷拉在他的胸前,迷迷糊糊的还在说着什么。 “小瞳。”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暧昧,“想来点刺激的吗?” “什么啊?”她换了另一半的脸压在他身前。 “比如说。。。”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 “北臣骁,你讨厌,我困了。” “做完再困。” “困完再做。” 他呵呵一笑,更加变本加厉。 于是,某个宁静的夜晚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安静了。 (八哥是有多么的想写肉啊,无奈和谐啊和谐,一点都不敢写,还有一章) 报复开始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第二天早晨醒来,有些腰酸背痛,一摸身边,早就没有了某男的身影,枕头上还落了几根短短的发丝,她小心的捡起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她下了床,简单的洗漱。 本来要送丁丁上学,北臣骁却独自承揽了这份差事,她的工作也被自已辞了,只好闲着无事看报纸。 报纸上果然有关于北臣骁的报道,大部分都是抨击他的。 “脚踏两只船,贤妻家中弃。” 上面的照片还是昨天那些记者通过远镜头拍到的模糊的侧影,但仅仅只是一个轮廓便能被无限的想像夸大。 温瞳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北臣家族造成多大的影响,北臣堂一定又要拿他的儿子出气了。 但是北臣骁现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媒体言论,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对付夏家。 对这种名门旺族来说,声誉被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夏家宁可家破人亡也要换一丝生机继续他们的产业。 所以,任何可以抹损夏家形象的事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偏偏北臣骁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黑百合将手里的一张光盘放在北臣骁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从夏彬那里拿来的。” 北臣骁把玩着那张光盘,他甚至不屑于去看里面的内容。 夏彬一定用它要挟过夏书蕾,那必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黑百合解释,“里面是夏彬给夏书蕾拍的自ei短片。” “这么好的东西,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对它有兴趣。”他将光盘往前一抛,让它呈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在桌面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 黑百合拿着光盘走了。 北臣骁坐在皮椅上,一手托着右腮,浓眉紧拧。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在经济上重创夏家,然后一步步将他们逼进死渊。 视线落向墙壁上装裱的画作,幼稚的手笔是丁丁的杰作,画上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同时噙着抹灰色的狠戾,所有想要破坏他们一家和睦的人,他都一个个亲手除掉。 “臣少。”秘书轻轻敲了敲门,见他似乎心情不错便笑着说:“送给温小姐的花空运过来了,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他毫不犹豫的起身,“好。” 关于她的事,只要他有时间,必亲力亲为。 EC的一个仓库中,满满的堆着红色的玫瑰,整个走廊都是它泌人的香气。 她扔掉了他送的那些玫瑰花,后悔的快要用脑袋撞墙的样子一直在他的面前出现,他不能让她有任何后悔的事情,只要她想要的,他会用一切来满足她。 秘书羡慕的说:“温小姐真幸福。” “难道我不幸福吗?” 幸福被她爱着。 秘书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北臣骁竟然会这样问,她顿时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后看他转头看向那些玫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答案,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北臣骁和温瞳的关系不一般,前段日子报纸上也写得沸沸扬扬,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不会知道身处在幸福中的两个人是怎样的一种神态。 别人说总裁冷酷无情,从不留心花场,她以前信,但现在,不信了。 温瞳在家闲得无聊,北臣骁又不准她随便出门,出门的时候必须要有他陪伴,她暗暗嘀咕,他还真是船尾防贼船头防鬼,不过,对于他的这份细心,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偷笑。 别墅里其实有很多娱乐设施,比如说三楼的一个露天游泳池和健身馆,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家庭影院,在那里看电影的效果不比电影院差,可是她从来没见北臣骁去看过电影,恐怕也是当初装修设计的时候,房子太大,实在没啥可弄了,便弄了个电影放映厅吧。 温瞳还是选择上网,职业习惯让她每每打开电脑都要先浏览网页新闻。 今天的新闻似乎格外热闹,因为头版头条不再是北臣骁脚踏两只般的新闻,主角摇身一变换成了夏书蕾。 “夏家有女真风骚,视频自ei身材好。” 这露骨的题目让人不想点进去都难。 温瞳知道这一定是北臣骁的杰作,所以,她也带着看好戏的态度打开网页视频。 画面上的重点部位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是最关键的人脸却清晰无比,夏书蕾手拿着XXX,对着镜头做出无比淫dang的表情,如果不是对这张脸记忆深刻,真的会让人以为这是某知名女you的最新演出,那表情,那姿态,荡心回肠的。 温瞳看了眼下面的评论,视频刚刚上传不到一个小时,留言已经达到十万多条,各种侮辱谩骂,花样百出。 同时因为这条新闻,之前对于北臣骁的负面评论也逐渐从鄙夷到同情,说他娶了个水性杨花的老婆,不得已才在外面找小三。 这是啥理论! 温瞳关了网页,摸了摸滚烫的脸,果然是不能偷偷摸摸看这种不纯洁的东西,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咬唇轻笑,自然的给北臣骁打了个电话。 “是你做的吧?”她玩着桌子上的鼠标,问得漫不经心。 “恩。”他当然知道她说得是什么,“看了?” 明知故问。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毕竟不是什么健康的画面,虽然她已经身为人母,但是对于这个方面,她还是做不到开放自如。 她急忙岔开话题,“晚上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面。” 她第一次给他做吃的,就是面,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味道。 他推了所有的应酬回家吃饭,因为他有礼物要送她。 “那我现在去准备,晚上别忘了去接丁丁。” 他当然不会忘。 挂掉北臣骁的电话,温瞳独自笑了一会儿,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手机刚放到桌子上,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看一眼是陌生来电,先是警惕的回忆了一遍号码,好像不是熟人,这个号码是本地的固定电话,如果别有目的,没有人会傻到用座机吧。 她考虑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一个软软如春风般的声音,“小瞳。” “姐姐?!”温瞳惊喜的眉梢均是笑意。 她没想到白沛函竟然会给她打电话,上次互留了电话之后,就发生了失踪事件,她也没时间联系她。 “谢天谢地,终于打通了。”白沛函松了口气,“我问过阿骁,他说你出国了是吗?” “呃。。。”温瞳含糊其词,面对白沛函,她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说谎。 那是一个对她意义非凡的人,没有她也不会有自己,从骨血和亲情上,她们是息息相联的。 **** 更完啦,睡觉 洗手做汤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谢天谢地,终于打通了。”白沛函松了口气,“我问过阿骁,他说你出国了是吗?” “呃。。。”温瞳含糊其词,面对白沛函,她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说谎。 那是一个对她意义非凡的人,没有她也不会有自己,从骨血和亲情上,她们是息息相联的。 “你说带丁丁过来玩,怎么老不见人影?” 这是她们之前的约定,因为白沛函不会有孩子,所以她对丁丁便格外的疼爱,再加上她知道温瞳跟自己的这种关系,便更加的想见丁丁。 “他明天放假,我带她过去。”温瞳想到马上就是周末了,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还是要同北臣骁商量,现在他就差没把她拴在身边护着管着,她明白他的担心,一是来自夏家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们难免会把恶气都像这次一样发泄在她的身上;二来,北臣哲瀚也是个不消停的主儿,得随时防范着他有所动作;当然,最主要的威胁还是来自于白家,所以想要跟白沛函接触,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温瞳又跟白沛函聊了些别的,她身体不好,不能总是保持一个姿势讲电话,所以尽管还没有聊到尽兴,两人还是匆匆挂了线。 温瞳关了电脑去厨房准备做面条,她做的是最简单的家常手擀面,材料一点也不复杂,厨房里一应俱全。 几个佣人要帮忙被她婉言拒绝,老人常说,出行的时候或者是团聚的时候都要吃面条,这一次,他们也算是经历了生死离别,最合适的食物莫过于面条了。 温瞳在厨房里忙碌,一边和面一边唱着歌,笑容始终挂在嘴角。 不经历过劫难,永远不会知道活着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特别是活在心爱的人身边。 相对温瞳的轻松,夏书蕾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看着网上的视频,指甲几乎嵌进沙发的皮质里。 该死的夏彬,死了也不消停。 但是夏彬死了,又是谁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的呢? 北臣骁,一定是北臣骁,她早就料到利用完了她,他就会马上反咬一口,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以信守承诺。 视频在网上疯传,虽然动用了一些手段仍然无法抑制它像野草一样蔓延,现在,夏家的门口围满了记者,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你做的好事。”夏老太太气得脸部扭曲,龙头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因为之前被北臣骁逼供,夏家现在伤残一片,打着绷带的,裹着石膏的,好像是刚从战场上败下来。 夏书蕾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劲儿说是自己被威胁才会拍下那样的视频。 夏之天急忙帮女儿说话,“妈,你就别说书蕾了,她怀着身孕,小心动了胎气。” 夏老太太睨了一眼夏书蕾还平坦的肚腹,眼中又重新腾起了希望,转头对大儿子说:“去联系一下北臣家的老头子,我要跟他谈谈。” 北臣骁现在明显是要扫除夏家,唯一能帮他们的只有北臣家的当家北臣堂,而筹码就是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奶奶。”夏书蕾的眼泪很快就止住了,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现在是臣的妻子,是北臣家的儿媳,温瞳只是个小三,北臣家只会向着我,不会向着她,而且,我有办法让温瞳对北臣骁死心。” 她抚摸着肚子,阴森一笑。 视频,谁都有,只不过北臣骁拿视频给全世界看,她拿视频给一个人看就够了。 北臣骁,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 不可能! 北臣骁回到家,客厅里不见温瞳的身影,几个佣人闲适的站在一侧,见他进来都赶紧问好。 他摆摆手,佣人们便悉数退下。 他走到厨房门口,听着里面传来切菜的当当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虽然只是最简单最家常的声音,但他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洗手做汤羹,此时你拉开门,她自腾起的水汽中朝你嫣然一笑,幸福,就这样简单。 北臣骁倚着门,唇角含笑的看着她动作利落的呛锅,下面。 “丁丁呢?”她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不见儿子的身影。 “被他外公接走了。” 老人家想孩子,这么久不见,自然要多留在身边亲昵些时候。 北臣骁在温家附近又安排了些人手,再加上苍月也在,他便放心的让丁丁在那里住一晚。 “马上就好了,是不是饿了?”她转过头问。 “还好。” 他想走过去,温瞳发现他的意图后急忙阻止,“你别进来,小心让汤汁烫到。” 她为他煮面都不怕,他怕什么。 他还是大步走过去,端详着菜板上切得花花绿绿的食材,“我帮你。” 见他闲不住,闲了恐怕就要骚扰她,长指一伸,“把葱花和胡萝卜放进去。” 他恩了一声,很乖的用两只手去捧那些葱花和萝卜丝,然后一起扔进滚开的面汤中。 虽然只是做了很小的一件事,他还是孩子似的乐了出来,好像莫大的满足。 “去拿两只碗。”她支使的上了瘾。 他赶紧弯下身子去找碗,找了一个小号的,她摇头,“太小。” 找了一个大号的,她还是摇头,“太大” 终于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勉强过关。 温瞳熄了火,将锅里的面条盛了出来,先不说这扑鼻的香气,光是看一眼那诱人的色泽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北臣骁将碗端到饭厅里,摆上筷子,然后替她拉开椅子。 两人一边一个的坐下,面对着热气腾腾的两碗面,自雾气中相视一笑。 拿起筷子,开动。 第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吃面还是六年前,时间荏苒,转眼,他们的儿子都五岁了。 温瞳想起今天白沛函的电话,便说:“姐姐让我带丁丁去她那里玩。” 北臣骁沉默了一会儿,没表态。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姐姐是个好人,她不会算计我的。” 白沛函是怎样一个女子,北臣骁当然知道,从小她就温柔善良大方,见人总是三分笑,也正是这些优点让他被不自觉的吸引。 温瞳的性格多半也是遗传了她。 下一场玫瑰雨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白沛函是怎样一个女子,北臣骁当然知道,从小她就温柔善良大方,见人总是三分笑,也正是这些优点让他被不自觉的吸引。 “好,我陪你去。” 他不防白沛函,他防得是白明志兄弟俩。 听说他要一起去,温瞳自然十分高兴,她就怕北臣骁拒绝,那自己就失信于人了,幸好,这个男人懂她,知道她其实很想去。 吃过了晚饭,北臣骁突然提议到楼上看电影。 她昨天还腹诽那个电影放映厅是个浪费的摆设,他今天就要去看电影,难道他连她心中所想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那真是神奇了。 不过,饭后无事,温瞳也乐意去休闲放松一下。 他吩咐佣人准备了饮料,爆米花之类的小零食。 放映厅里只有一张豪华沙发,两旁的壁灯被调成暗色调,空旷的空间里,小声说话也会被放大数倍。 “想看什么?”北臣骁征求温瞳的意见。 “《青春》你看过吗?” 这部电影是陈思含成名的电影,同时原著也是出自温瞳的手笔,所以,她对这部电影感情深厚。 “没看过。”北臣骁自然不知道一部电影还有这么多历史,“看看。” 他选了影片,进入放映模式,然后两人双手交握,慢慢的等待着影片的开始。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高中女生从高中到社会,一段奋发图强的曲折经历,其中有疼痛,有欢笑,有泪水,有亲情,有爱情,陈思含将这个女孩高中时的纯洁懵懂演绎的入木三分,又将她进入社会后的迷茫与纠结诠释的深入人心,影片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节,但是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张力与寓意,看完之后,让人忍不住回忆起自己青春年少的时代,感叹光阴一去不复返。 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女孩的侧颜,虚虚的一道剪影,身侧是大片的阳光,女孩抬头仰望天空,青丝飞扬,随之一排字幕,“这一年,我们真的懂了。” 电影结束许久,北臣骁都没有听到身边有声音,他俯下身,看到温瞳已经泪流满面,最后一句话似乎戳中她心底的柔软。 那一年,她在对北臣骁的思念与愤恨中写完这样一本书,写得时候,仿佛就是在写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当时自己认为已经心死的爱情却在多年以后大放异彩。 不后悔,在她大好的青春年华里遇见他,爱上他。 北臣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深邃的双目仿佛洞悉一切,“原著的那个人,是你吗?” 他很细心的看到了影片之前打出的字幕,根据同名《青春》改编。 她点头。 他轻轻拥她入怀,贴着她的耳边说:“闭上眼睛。”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听到他的话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在得到他肯定的目光后,慢慢合上眸子,他的手掌抬起,稳稳的盖住了她的视线。 屋子里的灯光被调成粉红色,白色的墙壁上用电脑绘出一片片绿油油的草地,天花板也随之变幻成蓝天白云,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乐声,随着华美的开场钢琴曲,一道空灵般的女声似乎穿透清晨的薄雾洒向人间。 温瞳还没有干的眼泪忽然又簌簌而下。 这是她的声音,这是她在游轮上跟洛熙合作的那首歌曲,没想到,他竟然录了下来,而且还进行了后期制作。 忽然,有一点点柔柔凉凉的东西落在颈间,她摸了一下,好像丝绸一样,“可以睁开眼睛吗?” 他松开了手。 温瞳的眼角还挂着泪痕,随着他大手移开,她也缓缓睁开双目。 眼前的一切顿时让她惊呆了。 只见整个放映厅变成了一个七彩的童话世界,墙壁上,天花板上,四处都是盛开的花花草草,甚至还有奔腾的小溪和转动的风车,最让她吃惊的是,此时成千上万朵玫瑰花瓣正从空中飘落,一片一片叠覆在她的手背上,膝盖上,头发上,地上很快形成了一张红色的花毯。 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扔掉了他送的那些玫瑰,于是他给她下了一场玫瑰雨。 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眼泪流淌过俏丽的面颊,化成一粒粒闪亮的珍珠。 这是属于北臣骁的浪漫,这是他给她的礼物和惊喜。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他眉目如画,风神俊朗,是万里挑一的男子,偏偏这样的他被她俘获了,他不喜欢做的事在她的身上,他全部做过了。 “好漂亮。”她搂着他的脖子,由衷的说道:“谢谢。” 玫瑰花瓣还在继续飘落,她的歌声依然清灵悠扬,四面的墙壁在变幻着不同的场景。 他低下头攫住她的唇,霸占着她的气息,汲取着她的清香,一丝一毫属于她的味道,他都不愿意放过。 在他高超的吻技下,温瞳情不自禁的怀上他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而回应他。 他渐渐的不再满足于一个吻,大掌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向下,一路煽风点火。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一个颤栗,害羞的似乎要想躲藏,两条柳叶弯眉,笔直秀挺的鼻子,此时都染了绯红,她莲藕般的臂膀,细嫩柔滑,触手棉软,抱着他的时候感觉像是被揉在一团舒适的棉团中。 他的动作渐渐开始粗暴狂野,片刻间,空气中便燃烧起炙热的火焰。 墙壁上的画面一转,变成自然的柔黄色,玫瑰花瓣在沙发上落了厚厚一层,映衬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 浪漫却激情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佣人在打扫放映厅的时候都惊呆了,这落了满满一地的玫瑰花瓣,少说也有十几万朵。 温瞳此时换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走进来,众人立刻让到一边问好,她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个口袋装了满满一大袋的玫瑰花。 但是这满屋子的花瓣还有许多许多,做一百个枕头都够了,于是,她对还在发愣的佣人们说:“如果不嫌弃,可以拿回去风干做枕头。” 大家显然不知道玫瑰花瓣也可以做枕头,纷纷向她请教。 温瞳耐心的跟她们解释了每个流程,并说明了这枕头的保健功效,众人听了,立刻开始找袋子装花瓣,兴致勃勃的准备回家尝试。 温瞳拿了花瓣出来,在后院找了个地方晒花瓣,想起昨晚的浪漫,她还会悄悄的脸红心跳。 那么多的玫瑰花,一定很贵吧,但是,她就是觉得开心呢。 没有遗憾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晒好了花瓣,佣人已经要准备早餐了。 北臣骁一早去了公司处理点紧急的事务,她便坐在餐桌前边看报纸边等他。 夏书蕾的新闻依然是红红火火,而且受到这条新闻的影响,夏家和北臣家的股票都在大跌。 夏家发表声明,将于明天中午召开记者发布会对这件事进行澄清和解释。 视频如假包换,不知道夏家还能扯出什么借口来,也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 “臣少早。” 门口传来佣人的问安声,温瞳放下报纸,北臣骁已经走了过来。 “真快,我让厨房开饭。”温瞳要起身,北臣骁按住她的肩膀,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无比宠溺的说:“我去。” 他吩咐过厨房,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他的身上还带着清晨重露的味道,很好闻。 “在看报纸?”他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报纸。 温瞳不想让他被这些条条框框所烦扰,将报纸抽过来,“吃饭了,不准看报纸。” 他很听话的说:“遵命。” “一会儿我们去接丁丁吧。” 今天跟白沛函约好了去她那里玩耍,她一早上还打过电话来催。 “好。” 他将凉好的粥推到她面前,“不烫了。”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佣人们都在忙,没人注意他们,于是倾身过去,偷偷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他顺势回了她一个热吻。 吃过饭,两人一起去接了丁丁。 一路上,北臣骁电话不断,温瞳隐约听到他说什么收购之类的话。 夏家股票大跌,现在是收购的最好时机,北臣骁是想一举吞并了夏家。 但夏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真的只会坐以待毙吗? “妈妈,那是什么树?”丁丁趴在车窗上,好奇的问。 “白杨。”温瞳耐心的解释。 “好高哦。” “妈妈,那是什么?” 小家伙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直到到达北臣骁海边的别墅,他的嘴巴才得到休息,可还没消停一会儿,他就看见了白沛函。 小家伙有些傻眼了,用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最后拉了拉温瞳的袖口,“妈妈,那是你姐姐吗?” “是啊,那位阿姨就是妈妈的姐姐,是不是长得跟妈妈很像?”温瞳牵着他的手往白沛函身前走去。 “妈妈,你们就像是一个机器里造出来的。” 童言无忌,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机器才能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可是孩子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个复制品,当初知道的时候,她不是不难过,但是现在,她没什么可怕可担忧的,因为她有北臣骁,有可爱的儿子,正常人所拥有的,她都有,甚至正常人所没有的,她也有,她应该觉得幸福,而不是卑微与伤感。 凌少晖推着白沛函向几人走来。 丁丁的大眼睛几乎掉在了白沛函的身上,像是在做找茬游戏,努力要找出她和温瞳不一样的地方,但最后,失败了。 “丁丁,叫姨姨。”温瞳扯了一下他的小手。 他立刻甜甜脆脆的叫了声“姨姨” 白沛函激动的差点哭了,她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下一代的成长,她没有姐妹,大伯也没孩子,她可以说是白家的独苗,所以突然看到这么个小可爱站在面前,还是温瞳和北臣骁的孩子,她的心忍不住激动澎湃。 “姨姨。”丁丁往她的身前靠了靠,自来熟般的仰起小脸,“你和妈妈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啊?” “因为我们是姐妹啊。”白沛函爱怜的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那我的外公外婆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吗?” 白沛函顿了一下,马上笑道:“是啊。” 孩子还要问什么,温瞳急忙说:“丁丁,给姨姨表演个魔术吧。” 话题被成功岔开,小家伙开始卖力的表演,因为白沛函跟温瞳长得一模一样,他自然对她好感十足,整个上午都缠在白沛函的身边。 北臣骁的电话依然很多,偶尔才加入他们的话题。 这不,他又走到外面接电话,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青砖的小路上,一直歪歪斜斜隐进旁边的花丛。 “小瞳,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丁丁被凌少晖带去后院,客厅里只剩下姐妹俩。 “你是我姐姐,我怎么会不来?” 白沛函歉疚的说:“我很抱歉自己的父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们竟然为了我不惜杀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因这个实验而死的克隆人数不数胜,每每想起,白沛函便心如刀割。 “姐姐,这不怪你。”温瞳握着她因为病痛而枯瘦的手,安慰道:“其实他们也是爱你。” “呵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宁愿他们的爱正常一些。”她望着温瞳的眼睛,郑重说道:“小瞳,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们放弃这个实验,我能活多久,我自己很清楚,我不能再搭上别人的一生。” 那些科学家虽然被抓了,但是只要有钱有设备,白家很快还能重新集结新人继续做实验。 “恩,我相信你。” “其实你肯来,我就很高兴了,你心里有我这个姐姐,也肯相信我,我很满足。”白沛函拿过桌子上的一盆插花,纤手轻轻抚摸着花枝,目光中有一丝缱绻的留恋,“我从出生就患有心脏病,我活了二十六年,每一年都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一睡不醒,我以为这一生没有什么追求,麻木的等待着第二天的晨阳就是我的目标,幸好遇见了少晖,他让我重新看到了生命的光彩,虽然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但我依然感谢上天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将他赐给我,让我残缺的生命还有光芒可寻,小瞳,如果我死了,你答应我经常跟少晖联系好吗?我想他看到你就像看到我一样,至少不会那么难过,想着这世上总还有希望。” 说到死,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伤感。 温瞳眼睛一酸,仍抱有一丝希翼,“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白沛函笑着摇摇头,“小瞳,我都已经接受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我还见到了丁丁,最后一个希望也得到了满足,我没有遗憾了。” 孩子不是我的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告别白沛函之后,温瞳的心情总有些郁郁的。 她不明白这种感觉是否叫做心意相通,但是她看到白沛函难过,她也会心疼,她看到她开心,她也会自然的上翘嘴角。 人家都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那她们的关系呢,不是双胞胎,胜似双胞胎。 “知道了。”北臣骁十分不耐的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转头看见温瞳正担心的望着他,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安慰,“没事,是老爷子。” “他又难为你了?” 温瞳就知道出了这么多的事,北臣堂不会坐视不管。 “我会解决的。” 他搂着她的肩膀,有些疲惫的将头靠在她的身上,学着儿子的模样往她的怀里蹭了蹭,脑袋跟熟睡的儿子靠在一起,“夜宵想吃你做的面。” “昨天不是刚吃过吗?”她的纤纤五指插进他的发丝之间,不轻不重的按摩他的头皮。 他要处理EC的事,还要处理夏家的事,更要应付北臣堂,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而她什么也帮不上。 “好吃。” 所以还想吃。 “别乱动,小心把丁丁弄醒了。” 他竟然用头去顶丁丁的脑袋,真是调皮死了。 “那你做面我吃。” “做做做。” “我还要吃这里。”他的头继续往下拱。 “北臣骁,你小点声。”她的小脸羞红如血,急得对着他的后背又拍又掐。 当着孩子的面,他还有没有节操,可恶。 他嘿嘿一笑,老实了。 回到家,他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面,也成功的吃到了比面更好吃的东西,第二天心满意足的去上班。 温瞳陪丁丁玩了一会,小家伙跟佣人一起去后院逗兔子,她嫌热便呆在客厅里看电视。 新闻频道正在直播夏家的记者发布会,她倒是蛮有兴趣看看夏家这些人还能再耍出什么花样。 镜头前的夏书蕾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委屈的不得了,记者的问题连珠带炮,她几度哽咽无法回答,最后只好由他的父亲夏之天代为回答。 “请问夏小姐为什么会拍那些yindang的视频?” “是不是夏小姐本身就是个fengsao的女人? “。。。” 夏之天急忙说:“首先对这件事产生的负面影响对大家说声抱歉,小女当初也是被奸人所迫才会拍下那样的视频,拍下视频后,她数次寻死,整个人陷入一种精神崩溃的状态,幸好在家人细心的照顾下才慢慢恢复,我们一定会联合司法机关对恶徒进行严惩。” 几句话便将夏书蕾摆在受害者的位置,把矛头指向了那个所谓的“奸人”。 “听说因为这个视频,夏小姐惨遭丈夫抛弃是吗?” “这个是绝对没有的事情,他们夫妻一直恩爱有加,为了力挺自己的儿媳,北臣堂先生特意让他的助理来到了现场。” 镜头一转切到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上,女子对着话筒说:“北臣先生一再声明,夏小姐才是北臣家唯一承认的儿媳,虽然她这次被歹人强迫陷害,但是他相信夏小姐本性纯良,她一定会坚强的面对这件事情,我们北臣家也会全力支持她。” 温瞳拿了一粒蜜饯放进嘴里。 他们四大家族的心思还真是让旁人猜不透,夏书蕾都名誉皆损了,北臣堂竟然还在维护她。 听到“他们夫妻恩爱有加”这几个字,温瞳还是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发布会还在继续,温瞳觉得没意思,正想换一个频道,突然听到夏之天一脸忧虑的对媒体说道:“请大家不要再继续用这件事中伤小女了,请考虑下一个孕妇的心情,小女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此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媒体们的话头立刻调转。 “请问预产期是什么时候?这个孩子是北臣骁的吗?” “如果是男孩,会继承北臣家将来的财产吗?” “北臣家的长子至今未育,夏小姐刚嫁进来便怀了龙种,是不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 电视里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夏书蕾粉面含羞,似乎不愿意多做回答,但是她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腹,脸上流露出身为人母的骄傲。 那种骄傲,温瞳也曾经有过,虽然她当初怀孕的时候一直在彷徨和茅盾,但是当你真正感觉到有一颗小小的芽在你的身体里生根成长,那种喜悦是无法言喻的,就像夏书蕾此刻的表情。 温瞳刚刚咽下去的蜜饯突然尝出一丝苦味,心头聚起浓浓的酸楚。 她关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脑子里始终在回荡着一个声音,夏书蕾怀孕了,她怀了北臣骁的孩子!! 他们是什么时候。。。。 他明明说过,他除了她,不会碰别人。 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夏书蕾怎么还可能在那个时候怀上北臣骁的孩子。 是哪里弄错了,还是北臣骁在骗她。 “温小姐,温小姐。”突然有人摇了摇她的肩膀。 她猛然回过神,就见佣人拿着她的电话递过来,“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太出神了,竟然没有听到。 “谢谢。”温瞳接过来一看,电话是北臣骁打来的,恐怕他也看到了电视里的直播,所以急着跟她解释。 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听,她想好好冷静一下,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去相信他,虽然接得有些勉强,她依然小声说了句,“喂。” “你看电视了?”北臣骁的声音有些疲惫,还带着些小心翼翼。 虽然他早就料到夏家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但是他没想到夏书蕾会说那个孩子是他的,而且自己的父亲还站出来帮腔,外界怎么评论误解都无所谓,他只是不想让她误会。 “看了。”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他说得很坚定,“我向你保证,我没有碰过她。” 她回来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其它女人,怎么会有孩子。 她沉默了一下,“我信你。”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信我。” “温小姐,有你的邮件。”佣人拿进来一个包裹。 温瞳赶紧对着电话说:“我不跟你说了,我有邮件。” 因为出行受到限制,所以她最近改为网上购物。 她还以为是自己买的东西到了。 温瞳拆开包装,里面用抗压的塑料泡沫包了一张光盘。 光盘? 她不记得自己买过光盘啊! 他在说谎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仔细看了一遍包装上的邮寄地址,没错,是寄给她的。 难道是购物网站的赠品?宣传广告? 本想丢到垃圾筒,但是将光盘翻了一面,上面用粗笔写了几个字“温瞳,不看会后悔”。 一股寒意从脊背滋生,好像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手一抖,光盘差点掉在地板上。 温瞳起身环视了一眼四周,佣人们都在各忙各的,她将拆开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匆匆上楼。 回到卧室,温瞳反锁上房门,打开电脑的光驱。 在把光盘放进去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看到光盘上的几个字,她还是坚定的将光驱推了进去。 很快,桌面上弹出一个视频播放窗口,温瞳握着鼠标的手心有丝丝凉意,她闭上眼睛努力深吸了口气。 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她,必然是很重要的信息。 视频开始的时候拍得很模糊,镜头在上下晃动,好像是用手机拍的。 晃了几下之后,画面转为清晰,镜头面对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蓝色的床单,床头放着一只大熊。 她突然觉得熟悉,这不是北臣骁的床吗,还有那只被它丢到沙发上的熊。 紧接着,画面里出现了交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男人上衣完好,但女人已经全身chiluo,他们正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臣。。。臣。。。轻点。。。” 是夏书蕾的声音。 温瞳顿觉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竟然无法从画面上移开。 她看到画面下面的录制时间,两个月前。 是她去Y国充当白沛函的前一天。 为什么北臣骁在骗她,他说过没有和夏书蕾发生过关系的。 就算这视频是夏书蕾故意录下来的,但事实是无可争辩的,他们确实在。。。 那,夏书蕾肚子里的孩子?! 温瞳机械般的将光盘退了出来,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可她只是觉得很冷很冷。 她一直都相信他的啊,哪怕夏家召开记者会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她还是相信他的啊。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温瞳握着手里的光盘,锋利的边角扎进了她的手心,鲜红的血液顺着光盘的边缘缓缓溢出,可她不觉得疼似的,只是木然的蜷缩在那里,眼前,一片空蒙的灰色。 北臣骁始终是不放心,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后便匆匆的开车回家。 虽然她在电话里说相信她,可是听她的声音很低落,看了那样的新闻,她不会不受一点影响。 客厅里没有她,卧室里没有她。。。。 他急了,抓着一个佣人问:“温瞳呢?” 佣人赶紧说:“中午的时候看见温小姐上楼了,然后就没见她下来。” 楼上? 楼上没有啊! 北臣骁又找到后院,丁丁正和一个佣人在玩耍,见他回来了,立刻放下兔子跑过来,也不管自己脏乎乎的小手就往他的身上扑。 北臣骁抱起儿子,轻轻拭去他鼻尖上的小汗珠,紧绷的脸色有些释然,“妈妈呢?” “妈妈在看电视啊。” 北臣骁愣了一下,将儿子放下来,“那你继续玩,爸爸去找妈妈。” “恩。”丁丁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屁颠屁颠的又去抓兔子了。 北臣骁重新返回屋内,二楼的卧室没有,难道她还能去三楼吗? 她几乎从来不去那里。 北臣骁找到三楼的放映厅,推开门,屋子里玫瑰花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散去,清清淡淡的在见证着他们那一夜的浪漫。 他看到银幕上正在放映着《青春》这部电影。 她果然在这里。 北臣骁松了口气,走向放映厅中间的真皮沙发。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温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但她的眼光是涣散的,好像根本没有盯着屏幕。 电影里的女主人公说:“我辛辛苦苦爱了你这么久,你却一直在骗我,混蛋。”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流泪了。 “怎么一个人来看电影。”北臣骁伸手想要去抱她,她突然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然后像是没看见他,继续盯着屏幕。 “温瞳。”北臣骁疑惑的皱了皱眉,知道她还在耍小脾气,于是强行将她搂过来,哄着说:“还在生气呢?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我真的和她没什么,那个孩子也绝对不是我的。” “你还在骗我,你到底要说多少句谎话才肯罢休?”这是电影里的台词,女主人公在悲伤的控诉,听在温瞳的耳中格外的刺耳,就像在说她一样。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木然没有表情的被他抱着。 他终于发现她不对劲,伸手蹭了一下她的眼角,全是泪。 她看这电影不止哭过一次,有这么伤感吗? “温瞳,别生气了,你想怎么罚我?要不要我蹲墙角?” 她以前这样罚过他,他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 她忽然一把推开了他,起身便走。 “温瞳。”北臣骁急了。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是说过会相信自己的吗?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温瞳回到卧室锁上门,任北臣骁在外面敲了半天也不答应。 她把自己丢在舒适的大床上,默默的思考着他们之间的一切。 他们经历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分分合合,每一次牵手又分开,分开又牵手,她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拆散他们,但是一想到光盘里的内容,一想到还有一个女人现在正怀着他的孩子,她真的做不到那么伟大与包容。 她想,她需要时间静一静。 北臣骁在外面敲门,“温瞳,你怎么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行不行?你把门开开,我去蹲墙角好不好?” 几个佣人听到他们的主人在这里低三下四的道歉,都赶紧默默的绕路。 有些事该听,有些事就要装聋子。 北臣骁敲了好一会,温瞳都没有开门,他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想让她好好冷静一下,等她的气消了,就会给自己开门了。 桌子上的鼠标掉在地上,扯了长长的一条线,她动过他的电脑,不过,那是他允许的,他没有任何对她隐瞒的秘密。 他俯下身要捡鼠标,却发现一张光盘掉在鼠标的旁边,光盘的的边缘还沾着几丝血迹。 这是什么? 拿掉孩子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桌子上的鼠标掉在地上,扯了长长的一条线,她动过他的电脑,不过,那是他允许的,他没有任何对她隐瞒的秘密。 他俯下身要捡鼠标,却发现一张光盘掉在鼠标的旁边,光盘的的边缘还沾着几丝血迹。 这是什么? 直觉,这张光盘跟温瞳反常的态度有关。 北臣骁迅速将光盘插入电脑,当他看到光盘上的内容时,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铁青,眉间深深一抹拓印。 他回忆了一下这段视频的录制时间,当时因为夜白的事跟温瞳闹得不愉快,他便去酒吧喝酒,他不记得喝了多少,总之很多,结果他是醉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统统不记得了。 该死!他是第一次喝到人事不醒。 他都干了些什么,酒精真是害人,竟然让夏书蕾录下了这种东西。 同时,北臣骁终于明白了温瞳突然间的不理不睬,而这光盘上的丝丝血迹也应该是她的,她的手受伤了,他刚才就应该留意到的,有没有包扎,还疼不疼? 北臣骁将光盘折断了丢进垃圾筒,然后吩咐佣人守在她卧室的门口,他自己拿了外套飞快的步向车库。 他现在要弄清楚,夏书蕾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夏书蕾刚接受完家庭医生的检查,她从发布会回来,神色还很苍白。 今天的发布会让夏家的局势有所逆转,再加上北臣堂的帮忙,夏家可以说是挽回了许多颜面。 “北臣骁那小子趁机收了我们不少的股票,现在除了我们手里的股份,最大的股东就是他了。” 夏老太太担忧的说:“如果夏家再有什么负面新闻传出去,恐怕那些老股东也会卖掉手里的股票。。。后果不堪设想。” “不会了,奶奶。”夏书蕾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肯定而自豪的说:“现在北臣堂都在帮咱们,北臣骁势力再大还能越过他老子吗?只要这个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不怕北臣骁最后不妥协。” 夏老太太赞同的点点头,微笑的望着她的肚子,“这还真是个宝贝。” 她看向一旁的老二夏越天,“怎么夏彬那孩子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情在外面疯跑吗?你到底有没有让人去找他。” 一提到夏彬,夏书蕾的心中咯噔了一声,手心不自觉的冒出虚汗,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夏越天的表情。 夏越天刚刚失去女儿小小,现在儿子也不见了,他最近也是到处寻找,开始还以为是他贪玩,现在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夏彬再不懂事,也不会出门这么久不跟家里联系。 “我已经报案了。”夏越天实话实说。 砰得一声,夏书蕾撞倒了旁边的水杯,她急急忙忙的扶起来。 “有没有烫到?”众人立刻紧张的问,她现在是夏家的宝贝,可不能伤到碰到。 “没事,没事。”夏书蕾心虚的低下头,低声建议道:“我看还是不要报案的好,现在夏家正在风口浪尖上,一旦让媒体再给捅出来,势必会兴风作浪。” 夏老太太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转头吩咐二儿子,“你去把案子撤了。” 夏越天虽然为难,但他不敢不听夏老太太的话,只好勉强的点点头,“好。” 众人还在商议,只听见大门被人砰得一声踹开,紧接着便有一股看不见的寒流扑面而来。 北臣骁站在门口,一身黑衣将他修长的身材包裹的更加颀长性感,利落的短发下,五官深刻,如同雕塑,眉宇间隐隐一团杀气。 身后,数个保镖严阵以待。 夏家的人一看见他,立刻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急促。 “夏书蕾。”北臣骁冲着夏书蕾一声暴吼,大步跨了过来,脸上的阴云似乎可以压倒半边天宇。 “奶奶。”夏书蕾赶紧躲到夏老太太的身后,夏家的几个男人也立刻将她护了起来。 “北臣骁,你想怎样?光天化日,你还想重蹈上次的兽行?”夏老太太一脸无畏的喊道:“告诉你,我们已经向警方申请了安全保护,我们严重怀疑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夏老太太说得没错,夏家的别墅外面的确有警方的人在监视,北臣骁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看来夏家一点也不傻,经历过上次的教训,这次知道借助警察的力量了。 他们算准了,北臣骁再嚣张,也不能在警察面前无视王法,毕竟这个国家还是法制国度。 “警察?你们还敢找警察?”他冷笑着看向夏书蕾,“你敢吗?” 他话中有话,听得夏书蕾心惊胆颤。 她立刻就联想到小小的事,北臣骁也是知情者之一,当初他就是用这件事威胁自己卖掉了北臣财团的股份。 “臣,有事好说。”夏书蕾立刻表现出服软的姿态。 北臣骁看见她的手自然的摸向肚子,胸口立刻蹿起一股无名火,“夏书蕾,马上把你的孩子给我打掉。” 夏书蕾震惊的望着他,嘴唇颤抖着,“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北臣骁冷笑,“你确定那个孩子是我的,不是别人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真是你的孩子。。。”夏书蕾嘤嘤的哭了出来,看上去楚楚可怜。 “好,不打掉也可以,现在跟我去做亲子鉴定。”他往前走了两步,夏家的人急忙将夏书蕾保护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瞪着他。 “就凭你们也能拦住我?” 北臣骁连自己动手都懒了,摆了下手指头,身后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 夏书蕾一见这些保镖的气势,立刻疯子一样的大叫,“你们走开,谁也别想动我的孩子。” “你怕什么,还是不敢?” 虽然看过了那张光盘,但是夏书蕾和夏彬的事情,黑百合全部告诉了他,如果算一下时间,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夏彬的。 但是,不管孩子是谁的,他都不会让它存在于在这个世上。 “住手。”门外一声断喝。 只有她有资格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住手。”门外一声断喝。 紧接着,北臣堂带着北臣哲瀚怒气冲冲的闯了起来,两人带来的保镖立刻与北臣骁的人形成对抗的姿态。 夏家的动作很快,这么短的时间就通知了北臣堂,还是说北臣堂早就知道北臣骁会来找夏书蕾,所以提前有所准备,不管怎样,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不会让任何人动他的孙子。 “阿骁,你在干什么?” 北臣堂厉声呵斥,“书蕾是你的妻子,夏家是我们北臣家的亲家,你敢到这里动粗。” “妻子?”北臣骁不屑的扬了扬浓眉,“我已经解除了跟夏书蕾的婚姻关系,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 “臣。。你怎么可以这样?”夏书蕾伤心的大叫。 他竟然这么无情,利用完她就把她一脚踹开,而且,他是怎么解除法律上的婚姻关系的,他的权利还没有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北臣堂气得发抖,手指着北臣骁的鼻子大骂,“你这个不肖子,你敢动我孙子试试,就算你们离婚了,那也是我孙子,只要我不同意,她就是我北臣家的儿媳。” 北臣骁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傲气而坚定,“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女人配给我生孩子,也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做你的孙子,其它的人,什么都不是。” “你。。。你。。。” 北臣堂气得双唇发抖,作势要扬起手掌,北臣骁的保镖急忙伸出手臂将主人护在身后。 “你敢肯定她肚子里的就是你的孙子?别抱回去,替别人养了孩子。”北臣骁冷冷的嘲讽。 “臣,这真是你的孩子。”夏书蕾辩驳。 “好,那去做亲子鉴定。” “这。。。”夏书蕾一下迟疑了,因为她也不敢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可能是北臣骁的,也可能是夏彬的,夏彬那个变态,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根本没做任何措施,也阻止她吃药。 双方的可能性各占一半,她不敢赌。 “医生说做B超有辐射,会影响胎儿的发育。”夏书蕾只好向北臣堂求救,“爸爸,我向天发誓,这真是您的孙子,我那么爱臣,怎么会怀别人的孩子。” 北臣堂坚决的说:“不必做什么亲子鉴定,我信书蕾。” 北臣哲瀚也在一边帮腔,“二弟,何必弄成这个样子,我们北臣家和夏家本来就是世交,弟媳又怀了你的孩子。。。” “这里没你的事。”北臣骁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盯着夏书蕾狠狠的说:“做还是不做?” 做不做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个孩子注定是个牺牲品,是一个斗争的悲剧。 “我看谁敢带走她。”北臣堂站在夏家的一边,立场坚定。 双方立成对峙的局面。 “好。。。很好。”北臣骁冷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保镖忽然在一边提醒,“臣少,您的电话。” 北臣骁一计眼刀飞过来,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死。 保镖被他看得头皮一麻,结结巴巴的说:“是佣人打来的,说是温小姐有事。” 一听跟温瞳有关,北臣骁立刻将电话接了起来。 “温瞳怎么了?” “臣少,您快回来吧,温小姐要回家,我们都在这里拦着呢。”佣人着急的说,隐约可以听见电话那边的吵闹声。 “我马上回去。” 北臣骁收了电话,目光转向夏书蕾,吐字如刀,“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步出夏家的客厅。 他一走,夏老太太就气愤的说:“北臣,你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我听说他是私生子,果然平民的贱女人生不出好种。” 北臣堂虽然气北臣骁的无理,但夏老太太这样一说,好像是他眼光不好,传种不良,他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你什么意思?” 夏书蕾一见气氛不对,急忙打圆场,这个时候,可不能把北臣堂得罪了。 “爸爸,奶奶一时气得口不择言,她没有针对您的意思,爸爸,您一定要保护您的孙子,臣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一定会制我们母子于死地的。” “放心,我不会让他乱来,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你们。” “谢谢爸爸。”夏书蕾感激的差点落泪。 她不能去做亲子鉴定,不管机率有多大,她都不能冒这个险,她要用这个孩子死死的压住温瞳的气势,她相信温瞳看了那张光盘一定不会无动于衷,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并怀有孩子的事实,她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北臣骁回到别墅的时候,温瞳抱着孩子站在院子的青石板路上,周围一圈保镖加佣人,没人敢动她,只是组成一圈人墙拦着她,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看到北臣骁回来,大家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彩。 如果真让温瞳走了,他们全都不好过。 “爸爸。”丁丁第一个看见他,立刻甜甜而亲昵的叫了一声。 温瞳将孩子放下来,扯着他的手,一眼都吝啬给他的老子,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跟他说话。 佣人们让开一条路,北臣骁走到她面前,想去握她的手,她别开脸,将手抽开,倒是小家伙嘻嘻哈哈的把小手放在北臣骁的大掌里,“爸爸,妈妈说要带我去动物园。” “乖,爸爸明天带你去。” “明天呀。。。”小家伙眼珠子一转,他最机灵,一下便看出两个大人之间的异样,平时妈妈见了爸爸都会笑的,今天的脸色却板得像张纸牌。 “好吧,明天爸爸和妈妈一起带丁丁去哈。”他伸出小指头,“爸爸,拉勾。” 北臣骁笑着跟他勾了勾手指头。 他又去扯温瞳的手,“妈妈,拉钩。” 看了眼儿子期盼的小脸,温瞳不忍扫了他的兴致,她和北臣骁之间的事留着私下里解决,在孩子面前,她还得给他一点面子。 于是,她伸出纤纤的指勾住了那一大一小两根指头。 北臣骁低头望着她,柔声说:“别生气了,我向你赔礼道歉。” “我要回家。”她说得坚定。 “温瞳。。。。” “我要回家。”她再次重复。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选择纵容,“好,我派人送你。” 她回家去也好,他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向她解释清楚,然后把她接回来。 这期间,他会派更多的人手保护她。 北臣骁命令保镖将车开过来,温瞳牵着儿子的手,理也不理他便向车子走去。 倒是丁丁不忘回头招手,“爸爸再见。” 温瞳扯了一下儿子的手,想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这一用力,心口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她立刻就痛弯了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突发顽疾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扯了一下儿子的手,想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这一用力,心口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她立刻就痛弯了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妈妈。”丁丁吓得一声大叫。 “温瞳。”北臣骁一个急冲奔了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在他怀中蜷成了虾米。 她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死死的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从细白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北臣骁被吓坏了,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发抖,但还是沉稳的吩咐保镖,“快去医院。”又嘱咐佣人,“看好小少爷。” “我要陪妈妈。”丁丁紧紧的拽着温瞳的手不肯留下来,一双大眼睛里挂了水花。 北臣骁只好先抱着温瞳坐进去,丁丁自己快速的爬上来,然后紧紧的挨着北臣骁,始终攥着温瞳的手。 “妈妈,妈妈。”他的声音很小,生怕吓到她一样。 温瞳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的咬着唇,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北臣骁的衣服,她抓得太用力,衣服上起了许多褶皱。 北臣骁将自己的手伸进她的唇间,她再这样折磨自己的唇,就要破了。 她先是摇了一下头,然后便咬住了他的手。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咬得十分用力,她平时也咬他,只不过从来不舍得用力气,像小猫似的抓一抓挠一挠,可她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的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鲜红的血丝从温瞳的牙缝间流了出来,细细的滚过北臣骁的手背,触目惊心。 “爸爸,你流血了。”丁丁心疼的望着他。 爸爸为了不让妈妈咬破自己的唇,所以才把手伸进去的。 “没事,不疼。” 皮肉之躯怎么会不疼,但是比起她此时的痛苦,他的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他用一只手紧紧搂着她,感觉她的汗水湿透了薄薄的衣衫,他的心也瞬间变得一片潮湿。 她痛,他更痛。 “温瞳,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北臣骁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不断的呢喃,“坚持一下,乖,听话。。” 汽车在司机的一路狂飙下很快到达了医院。 车还没停稳,北臣骁便猛地推开车门,抱着温瞳就往里面跑,一个保镖抱起丁丁,随着其它几人一起跟在他身后。 人还没进手术室,温瞳抓着他的手忽然松开了。 他几乎是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低下头。 温瞳,不要,坚持住。 她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能说话了,而且全身的肌肉也不再绷得紧紧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没事,她还是要做全身检查。 “怎么会突然心口痛?”北臣骁抱着她往急诊室疾走,她的身体一向很健康,连发烧感冒都少有。 温瞳轻轻瞌上眼睛,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也不说话。 不是突然,这个症状伴随她很长时间了,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和夜白在一起的那回,她痛得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可是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她没有病。 这次,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炎忆夏闻讯后马上赶了过来,她刚做完一台手术,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温瞳正在做检查,北臣骁等在门外。 “怎么回事?”炎忆夏焦急的问:“怎么突然会心口痛?” 北臣骁摇头表示不知道,担忧的望着诊室紧闭的大门。 半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温瞳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而她也能下地走路了,好像刚才痛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不是她 。 “她都痛成那样了,你告诉我没事?”北臣骁冲着医生就吼上了,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领。 他当然希望没事,可是如果有病却找不出病因,那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医生被北臣骁逼人的气势吓得直哆嗦,求助的看向炎忆夏。 炎忆夏拉了一下北臣骁,“你冷静一点,听他慢慢说。” 北臣骁松了手,将温瞳拉到自己怀里,兴许是刚才痛得没了力气,她也没反抗,任他虚抱着自己。 医生用力咽了口唾沫,指着墙上的X光片说道:“这是我们医院最先进的心脏检查设备,在国际上也是一流的。。。” 北臣骁打断他的话,“我不听这些没用的。” 医生只好干笑了两声,抓着重点讲,“温小姐的心脏从表面上看确实没问题。” “那她为什么会心痛?” “是潜伏病灶,就是说,这个病目前还表现不出来,也许能转成疾病,也许发作几次就会自然消失。” “废话。”北臣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那个医生一个机灵,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明白了。”炎忆夏在一边说,“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脏一定有问题,但是这个病还在潜伏期,目前无法判断具体的病症。” 他们的结论跟之前给温瞳看病的医生所描述的是一样的,基本就是有病,但不知道是什么病,所以也没法子治。 炎忆夏怕北臣骁再冲医生发火,便将医生打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她正色问:“这不是普通的病例,已经超出了我的医学常识,我必须知道的更多,比如说遗传因素等等。” 北臣骁看了温瞳一眼,她垂着头,神思淡淡,一点都不像才知道自己有病的样子,所以,他敢判断,这个症状在她的身上不是第一次发生。 这个笨女人,竟然一直瞒着他不说。 炎忆夏不是外人,所以北臣骁实话实说,“其实温瞳是一个克隆人。” 炎忆夏心思缜密,瞬间思考了很多问题,她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听到这几个字就露出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而是语气尖锐的直切主题,“也许问问当事的科学家,可以找到答案。” “他们被关在边城的监狱,由皇室的人看守。” 这些人是被洛熙抓住的,所以一直由洛熙派人看管。 北臣骁说:“我安排你和他们见面。” “妈妈。”保镖牵着丁丁的手走进来,丁丁看到温瞳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立刻喜上眉梢,飞快的往她的身上扑去。 北臣骁伸出长臂一拦,正色警告,“妈咪不舒服,丁丁乖一点。” 丁丁用力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靠在温瞳的身边。 温瞳抚摸着儿子的脸,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北臣骁低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现在看病最重要,看完病,我任你处置,行吗?” 他都将姿态放得这样低了,温瞳也没有矫情,轻轻点了点头。 他十分欢喜的握着她的手,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肯定的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心脏衰竭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北臣骁跟洛熙通完电话,洛熙很快就安排他们来到皇宫。 这还是温瞳第一次来这里,除了富丽堂皇之外便是威严,建筑不是很多,但是排合的很密,呈一个规矩的圆型。 洛熙充当导游,一路向众人介绍每一座宫殿的用处。 “那边灰屋顶的是我父母所居住的养心殿,它对面的是我皇伯伯的萃华殿,是平时处理国事的地方。”洛熙兴致勃勃的指向比较偏僻,但是风景不错的一个角落,“那是我住的地方。” 他特意看了温瞳一眼,“怎么样?” 温瞳被这里的景色迷得七荤八素,急忙点头,“好看。” 洛熙抿出一个暖暖的笑,眼底似乎都在发着光。 很多次,他都躺在他宫殿的大床上,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他娶了她,这就会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到时候,他一定要改宫殿的名字,改成她喜欢的。 可是,他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想娶她,只能抛弃皇室的一切,不再背负皇子的身份,那时候,他们也不会再住在这里,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可是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她与北臣骁十指相扣,他们之间的爱只需要一个动作就把他打败了。 他忍住心里那抹酸意和悲伤,笑说:“穿过那个院子才能坐车。” 他们到达皇宫后面的院子,然后坐上通往边城监狱的专车,那里面关押的都是政治要犯,由皇室的人直接守卫。 为了保险起见,只有穿过森严的皇宫才能到达边城监狱,所以旁人都叫那所监狱金丝笼。 那几个科学家是单独关押的,洛熙让狱警提审了领头的那个,叫做李平。 当李平看到温瞳的时候,显然大吃一惊,镜片后的眼睛露出惊喜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工匠看到自己精心打磨出来的精品,眼里会放光。 被他这样看着,温瞳很不自在,虽然她努力想要摆脱掉这个身份,但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看什么?!”北臣骁抓着李平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又丢向他身后的墙壁,李平瘦弱的身子自墙壁上滑下,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男人也太凶了点。 北臣骁握着温瞳的手,小心的将她护在身边,她的女人不是商品,如果他再敢看一眼,他一定会挖出他的眼珠子。 或许是被北臣骁的凶相吓到了,李平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也不敢四处乱看了。 洛熙说:“李平,这是炎医生,她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回答。” 李平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 温瞳坐在北臣骁的身边,手被他紧紧握着,也不知道是热还是紧张,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是她的“制造者”,她是他在显微镜下面试验出来的,庆幸的是,她活下来了,但还有很多人不等长大便夭折死去,她应该恨的,恨这些人对生命的亵渎,可是恨又怎样,恨改变不了即定的事实。 炎忆夏将温瞳有心痛症状这件事和检查结果跟李平说了一遍,他听后,立刻显出惊讶的表情,“心痛?是不定期复发的那种痛,一开始轻微,后来越来越严重?” 李平的话让炎忆夏吃了一惊,她确定,李平一定知道什么。 “你们不是每年都给她做心脏检查吗?” 李平点点头,“是的,但是你说的情况检查不出来。”他垂下头,十分懊恼,“原来真的有这种情况。” 北臣骁忍不住问:“什么情况,快说。” 李平缓缓说道:“因为我们的这个课题主要是要制造出来一个心脏健全的克隆人,但是经过很多次实验证明,克隆的人心脏始终是一个弱点,它的生长和机能都要比正常人弱,所以,我们给每一个实验体注射了一种加强心脏活力的药,这种药可以让克隆人的心脏健康成长,但是也存在弊端,那就是如果发生心痛这种症状,这颗心脏就会日益衰竭,直到最后彻底失去它的所有机能,也就是无药可治。” “你说什么?”北臣骁和洛熙几乎同时吼了出来。 李平吓得赶紧往后缩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反驳,“是你们让我实话实说的。” 他说了实话,可是这些人的表情个个都像是要吃人似的。 炎忆夏急忙说:“你们两个冷静点,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真后悔带这两个男人来,只会发脾气揍人。 温瞳拉了一下北臣骁的衣袖,又冲洛熙摇摇头。 她听了还没有他们那么激动呢。 她曾经问过洛熙,克隆人究竟能活多久,会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吗?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些可怜人之一。 洛熙的回答是,不知道! 在这个还没有被完全开发的领域,很多东西都是未知的,其实在心里,她也早就做好了不会长寿的准备吧,所以,听李平说她的心脏也许会逐渐衰竭,她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过。 北臣骁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纠结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底涌动着心疼。 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无论用什么办法。 李平见他们不再凶自己,又接着说:“温小姐是唯一一个活过二十岁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女孩儿,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据以前的监测结果来看,她们那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有可能活过二十岁。” “你说还有两个女孩?”洛熙吃惊的问:“为什么资料上没有写?” 他当初偷出来的资料上只有温瞳一个人的名字。 李平遗憾的说:“这两个女孩现在下落不明,有一个乘船去和家人游玩,遇到风暴,结果就没有回来,另一个喜欢探险,跟旅友一起去了雪山之后也杳无音信,其实,她们应该全死了,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尸体,可是我们这边的档案也自动销毁了。” 温瞳感叹,原来曾经顶着这张脸活过十多年的人,不止她一个,可是安全活到现在的,却只剩下她了。 炎忆夏问道:“你们当初的实验目的是要给被克隆人换心,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手术还没有进行?” 好戏没开场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炎忆夏问道:“你们当初的实验目的是要给被克隆人换心,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手术还没有进行?” 李平解释,“因为克隆人的特殊性,他们的心脏不比正常人的心脏,所以,需要过了二十五岁的稳定期之后才可以保证这个手术百分百的成功率,如果被克隆人的身体条件已经达到非换不可的地步,这个日期也可以提前到二十三岁以后,但是成功率会有所下降。” “那以温瞳现在这种情况,被克隆人用了她的心脏,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但是,也只能维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生命,因为这个心脏注定是要慢慢衰竭的,不论在谁在身体里。”李平说完这话又往后缩了缩,他不傻,能看出面前这个女孩对那两个尊贵的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问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剩下的问题只能交给炎忆夏,也许,她有办法医治温瞳的病,可是李平说了,这是无药可治的,因为病根从她还没有进入母体的时候就已经携带了。 离开边城监狱,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坐上车,炎忆夏才开口对洛熙请求,“殿下,这个李平可不可先借我用用,虽然他有罪,但他是克隆人的创始人,他懂得比我们要多得多,如果有他的帮助,也许能事半功倍。” 洛熙立刻同意了,“我会安排。” “谢谢殿下。” 洛熙看到温瞳坐在窗边,也不说话,他有心想要安慰,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他欲言又止的时候,温瞳突然抬头冲他笑了起来,“洛熙,你别摆出那么难看的脸色,我又不是马上就会死掉,那人说我还有几年甚至十几年,这么长的时间,忆夏一定会找到治疗办法的,对不对?” 她难得还这样乐观,他还有什么理由颓丧,只好陪着笑,“对。” 他看了一眼北臣骁,他一直沉默不语,好像在想心事,对两人的对话也像是没听到似的。 他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悲转愁肠不是他的作风。 温瞳还要回家,这次北臣骁坚决没有同意,她的身体始终像是一颗炸弹,他不能放任她不管不顾,就算被她怨被她恨,都没关系,他把这件事交给了炎忆夏,而他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只有把她绑在身边,想看的时候就看到,他才能放心。 他要让她好好的活着,不管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被千古唾沫也没关系。 他扳着她的肩膀,认真的说:“夏书蕾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在没有结果之前,你可以不理我,也可以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反抗,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别碰我。”她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 他立刻将双手放在身侧,“好,不碰。” 她扭头上了楼,真的开始对他不理不睬。 北臣骁站在原地,哭笑不得,该,这是他自己闯得祸,只能自己去收拾。 想到夏家那家人,他不由冷笑,他们以为找到北臣堂就是找到了靠山,真是天真加做梦。 现在,谁也保不了他们。 北臣骁回到公司,部门主管都在等着他开会。 这次会议的内容是一度因温瞳失踪而被搁置的的五大城区计划,是今年EC发展的重中之重,也是跟北臣财团之间的一场硬战。 北臣堂曾经游说他放弃参与这个计划的投标,最后却不了了之。 “臣少,这个计划的投资实在太大了,我们EC必须要停掉三分之二的在建项目才能凑够三分之一的资金,而其它的必须要向银行借贷,抵押是个问题。” “臣少,这个项目投资大,回报周期长,就算拿下来,也会把EC拖垮。” “五个大城区的拆迁补助也是个大问题,这其中不乏一些钉子户,他们是很难说动的,这势必又要延长工程的进展。” 听着四面八方的反对之声,北臣骁的脸色一寸寸阴下去,忽然将手心里的文件重重丢在桌子上,厉声说:“我是让你们来研究计划的,不是来打退堂鼓的,不想干的,现在就给我滚。” 他的声音有种强大的震憾力,一众负责人没一个再敢出声反对,虽然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个项目的后期也许收益颇丰,就怕没等到看见收益,EC就被拖垮了,那么多的物力和人力,不是盖座大楼的小工程,滨城的五个大城区,那相当于一个外面的大城市,这样的工程,只有北臣财团那种雄厚的实力才配接手,北臣骁这么做,大家只看到一个目的,以卵击石,以本伤人,他不过是想跟北臣财团抢生意而已。 北臣骁慢条斯理的点了只烟,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缓抽了起来。 他的烟瘾越来越重了,特别是温瞳失踪的那段日子,没有烟,他就会活不下去。 好不容易等他抽完一支烟,他才开口说:“三天,三天我要看到计划书。” “三天?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个经理大胆的问。 “投标是什么时候?”北臣骁将烟头按熄。 “一个星期之后。” “三天,短吗?”他腾得站起来,椅子在他的身下被弹出去很远,他的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霸气,“就三天,做不好,全都滚,散会。” 这些人如果能比得上文泽的一半,他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可是文泽还在医院躺着,就算出院了也不能马上上班。 北臣骁轻叹了一声,刚要往外走,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头上还缠着绷带,右手拄着拐仗,金边眼镜下是张斯斯文文的脸孔,他此时正笑着望着北臣骁,“臣少,我回来了。” 北臣骁愣了一下。 他是不要命了吧,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跑来上班。 “滚回去。” EC没有他这个助理,倒不了。 文泽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走掉,他在医院里呆得快要发霉了,他是工作狂,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他每分每秒几乎都在工作,让这样一个人在医院里躺半个月,他非疯了不可。 北臣骁知道他的脾气,也没有再撵人,而是直接吩咐任务,“五大城区这个计划书交给你来负责,三天后我要看到成品投标书。” “是,臣少。” “还有,联系一下雷祥,我有事让他做。” “是。” “伤你的那些人已经抓到了,我会请最好的律师。” “谢谢臣少。”文泽知道自己的老板一定会替自己做主的,这也是他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原因。 “现在,我要去夏家走一趟。” 上次的事还没有完,他的好戏还没有开场。 夏家什么都没了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夏家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知道北臣骁不会就此罢手,没想到他去而复返,来得这么快。 “北臣骁,你还想怎么样?”夏老太太一见到他,立刻就气得七窍生烟,他像是阴魂不散的魔鬼,在他们稍有喘息的时候便如影而至,她甚至有些后悔招惹了这样一个男人。 北臣骁在夏家如同自家的后院,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望了眼空荡荡的茶几,讥诮道:“夏家就是这么待客的,连杯茶水都没有?” 夏书蕾急忙吩咐佣人上茶,夏家的几个男人立在一侧,都是又恨又怕,不敢出声。 夏老太太却是面无惧色,枯树般的老脸上皱纹密布,双手交叠在拐杖上,目光阴狠的说:“,北臣骁,你难道还要跟你父亲对着干吗?他始终是老子,你始终是儿子,这样对你没好处。” “你是在教导我怎么给人家做儿子?”北臣骁冷笑,长指的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的扶手,“还是说,你想教导我父亲怎么管教儿子?” “随你怎么想,总之,你跟我们夏家作对就是跟你父亲作对,这个后果你能承担吗?” “后果?”北臣骁忽然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他一笑,夏书蕾顿时有些胆寒。 “你笑什么?”夏老太太严厉的问。 “夏家?后果?老太太,你都老得土埋半截了,何必还要出来管年轻人的闲事。”北臣骁掏出一支烟来,身边的保镖立刻俯下身替他点燃。 “臣,我怀孕了,不能闻烟味儿。”夏书蕾急忙捂住鼻子,担心的往后退。 北臣骁像是没听见,长指夹着烟卷,冷冷的看着夏老太太,“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夏家的爱琴集团从明天开始正式更名为EC爱琴集团。” “你说什么?”夏老太太霍然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胡说什么?你手里的股票根本就不够做第一大股东,你有什么权利来更改集团的名字?” “不够?”北臣骁向身后的雷祥勾了下手指头,雷祥立刻拿出几份协议书,北臣骁接过来扔到茶几上,“你们夏家的那几个叔叔伯伯已经将股份高价转让给了EC集团,从现在开始,EC集团全面掌控夏家的爱琴集团,明天,我会以第一大股东的名义召开股东大会,夏老太太,记得按时参加。” “你。。。你。。。”夏老太太举着拐仗,气得浑身发抖,夏家的那几个老头子到底没有坚持住,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最终选择出卖了自己的祖业。 她一直辛辛苦苦支撑的夏家大业,竟然就这样落在了别人的手中,她怎么对得起已故的夏老爷子,怎么去地下见夏家的列祖列宗。 夏老太太气到脸色发白,呼吸困难,一帮儿女急忙又是抚胸口又是倒水,乱做了一团。 北臣骁一副看好戏的神态,悠闲的抽着烟。 这就气得要死要活,那么听到下面的话,她会不会直接气到去见她的老头子。 众人忙活了一大顿,夏老太太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血色,她气愤的瞪着北臣骁,“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私生子,你母亲就是个烂妓女。。。” 腾地一声,北臣骁拔地而起,眼神中迸射的凶狠吓得夏老太太愣是憋住了后面的话。 他上前一步,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身上所散发的狠戾如压顶欲摧的乌云,只要稍一倾泄,就是灭顶之灾。 夏老太太不傻,他自然能看出苗头,她的话触了北臣骁的逆鳞。 “你说我没教养?那你觉得自己教子育孙很成功?”北臣骁冷嘲的说:“难道你教你的孙女去杀人放火,害死自己的妹妹,又害死自己的弟弟?” “什么?”夏老太太一脸震惊,“你说什么害死自己的妹妹和弟弟?” 夏书蕾闻言,惊慌的辩驳,“奶奶,他在挑拨,千万别相信他。” “事实就在这张光盘里,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北臣骁将光盘扔到夏老太太的怀里。 “这是夏书蕾在医院杀害你孙女小小的全部过程,还有这个电话录音。” 雷祥将电话递过来,北臣骁看了一眼,按了播放键,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几近歇斯底里的声音,“杀了夏彬,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让他死,一定要死。” 夏书蕾一听,一张俏丽的脸变成了死灰色。 那些证据他根本没有毁掉,而且,他还弄到了黑百合手机的录音,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遵守承诺。 “你的孙子失踪很久了吧,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是我来告诉你他在哪里吧。”北臣骁将一张照片扔在夏老太太面前的茶几上,照片中,夏彬仰面朝天,脑门中间被开了一个血洞,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阿彬。”夏越天一声嚎叫,扑到茶几上。 “怎么会这样?”夏老太太笃自念叨着,目光转向早就吓得脸色惨白的夏书蕾,“书蕾,这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奶奶。。。我。。。。” “你杀了阿彬,杀了小小?” “奶奶。。。”夏书蕾还试图辩解,忽然迎面就是两个大耳光。 夏越天气愤的张红了眼睛,大吼道:“你竟然杀了我的女儿和儿子,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杀人偿命。” 夏书蕾被打得口角流血,耳朵嗡嗡作响,面对扑上来的夏越天,她急忙护住肚子。 这个孩子是她自保的关键,她得保住他。 “老二,你敢打我女儿?”夏之天赶紧来帮自己的女儿,夏久天又去两边劝说。 夏家的客厅里顿时乱做一团。 夏老太太目光空洞的盯着茶几上的照片,苍老的唇边渐渐勾起一抹凄凉的冷笑。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一直放纵夏书蕾让她为所欲为,结果,她不但失去夏家的产业,还失去了孙子和孙女。 “哈哈,哈哈。。”夏老太太忽然狂笑起来,笑过,人一歪,僵倒在沙发上。 “奶奶。” “妈。” 众人急忙围了过来。 “快,快送医院。”夏之天惊慌的大叫。 大家七手八脚的送夏老太太去医院,夏书蕾也紧紧跟在后面,雷祥伸出手臂将她抓了过来,“你不能走。” 八个菜的价值(此章不要订)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何以宁在对面坐下来,好奇的四处打量,她要好好看看能让顾念西放下尊架的普通饭店有什么特色之处。 结果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全家福之外,这个店里的装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全家福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其中那个站在一对老夫妻身后的年轻人有着一对高耸的剑眉,英气风扬,他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双手放在两位老人的肩膀上,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 何以宁猜,这一定是他手下的兵吧,这家店是那个年轻大兵的父母开的,他过来吃饭是来撑场子的。 顾念西从进来就只说了刚才那一句话,然后便望着窗外,一言不发,他的侧颜立体深刻,好像是工匠精心雕琢的,此时在月光和灯光的双重晕染下,竟然隐隐透出一丝忧伤。 顾念西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何以宁越发奇怪了。 也许是盯着他的时间太长,他终于感觉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立刻变得凶狠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他脸上又没写着“闲人免看”,看他难道还犯法。 他痞痞一笑,更显得妖孽狂狷,“何以宁,我就这么帅吗?你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何以宁赶紧低下头,脸颊不自然的绯红。 顾念西,不要脸。 “上菜了。”刚才的老爷子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香辣土匪肝放在桌子中间,笑着说:“四少,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 猪肝? 老爷子没搞错吧,顾念西从来不吃动物的内脏,他那嘴刁得很。 顾念西嗯了一声,却没有动筷,老爷子又去端另一盘菜。 店里没有客人,所以半个小时之后,八道菜便上齐了。 他一个人吃八个菜? 顾念西二话没说的端起饭碗,整个过程中,他只动了其中的一盘西红柿炒蛋,其它的菜,他根本没有碰,跟这里的老板老板娘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 何以宁刚才吃得饱饱的,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能坐在一边枯等顾念西吃完。 也许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他吃饭很快,一碗米饭很快就见底了,吃完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数也没数的抽出一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走。 何以宁心想,虽然有八个菜,但也没这么贵吧,不过钱也不是从她的口袋里拿的,她自然没意见。 “四少,慢走。”老两口一直送出店门,顾念西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快速跳上自己的车子。 何以宁总感觉他在压抑着什么,这样子的顾念西很奇怪。 车子开出去没多远,他打开了车窗,晚风灌进来,有点冷,何以宁想紧一下外套,突然发现外套没在身上。 “顾念西,我外套落在店里了。” “真麻烦。”他不耐的将车靠着路边停下来。 何以宁腹诽,又不是她想来,是谁非要拽着她来陪吃,现在倒嫌她麻烦了。 “还不快去拿?”他瞪她一眼。 他有点耐心会早逝吗? 何以宁只得小跑着回到刚才的店里。 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呜咽声,刚才那对老夫妻正捧着墙上的那张全家福痛哭流涕。 DNA检验(免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大家七手八脚的送夏老太太去医院,夏书蕾也紧紧跟在后面,雷祥伸出手臂将她抓了过来,“你不能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夏书蕾泼妇一样的大喊大叫。 可现在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管她,现在夏之天又只顾着夏老太太,而在夏家人的眼中,她已经是天良丧尽。 “把她带走。”北臣骁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迈出大厅。 夏书蕾突然眼睛一亮,还抱有一丝希望,外面有北臣堂派来的保镖,他们一定会帮她。 雷祥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着说:“夏小姐,就那几个保镖还不够我一个人收拾的,你真的以为北臣老爷子把你当成宝了。” “警察呢?”夏书蕾惊恐的瞪大眼睛。 不,她不能跟北臣骁走,他一定会打掉她的孩子,孩子没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做不成北臣家的少奶奶,她的一切都毁了。 “警察?你确定你现在想要见到警察?” “不,不。。。” 夏书蕾在惊恐的叫声中被雷祥连拖带拉的押上车,一行车队扬长而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北臣家的二少奶奶。”夏书蕾还在挣扎,却已经被雷祥等人强行按在床上,有人利索的绑上了她的手脚。 “把她的嘴巴也堵上,烦死了。”雷祥不耐烦的说。 一个保镖立刻拿来一团麻布塞进了夏书蕾的嘴巴,她呜呜的叫着,试图挣脱四肢上的禁锢,却是越挣越紧。 “医生到了吗?”雷祥看了眼表。 “马上到。” 一听到医生两个字,夏书蕾的眼睛瞪得更大,惊恐的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拿掉她的孩子? 不,不要! 很快,医生到了。 北臣骁坐在外面的客厅里,伸出一根手指,“抽我的血,我要知道里面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很重要,也是他唯一向温暖解释的机会。 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故做镇定罢了,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他的,温瞳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医生采集了北臣骁的样血然后进入里面的屋子,隔着一扇门都可以听见夏书蕾惊恐的呜鸣声。 北臣骁揉着眉心,烦燥的等待着结果,这个过程无疑是煎熬的。 这边在做DNA检测,温瞳则倚在床头听着耳机里的音乐。 今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她到现在还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舍不得丁丁,舍不得北臣骁,虽然他到现在还得不到她的原谅,但是一想到也许某一天,她就会离他们父子而去,那情景想一想都是悲伤的。 温瞳蜷起双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缓缓闭上眼睛。 耳机里流淌着美妙的音乐,是她最喜欢的歌唱家,她的每一首歌,她都能熟练的演唱,她还记得自己曾对北臣骁说起过梦想,她想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也许在有生之年,她还有时间来实现这个愿望,但愿,她能挺住。 可是,白沛函呢? 她活着,她就一定会死。 她本来就是为她而生,现在,她们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不论是谁,都是她不想看到的结局。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惶恐过,恨不得自己长出两颗心脏来,如果像很多次做梦那样,梦见自己并不是克隆人,只是普普通通一个正常人,不需要大富大贵,活着就好。 唉! “温小姐。”一个保镖敲了敲门。 温瞳没听见,仍然沉浸在曼妙的音乐和自己的悲伤的思绪中。 保镖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温小姐。” 她这才猛然回过神,赶紧扯掉了耳机,“有事吗?” “温小姐,臣少让我来接您。” “去哪?” “他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温瞳别过头,她现在才不要听他的,他还是带罪之身,凭什么让她去这去那。 她不发脾气,并不是代表她没脾气。 一想到光盘上的内容,再想到夏书蕾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无可原谅。 那个女人是谁不好,偏偏是一个她最痛恨的人。 他派了人守在这里,她根本没法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离他远远的,他说再多的好话,做再多的事弥补都无法补偿这件事对她的伤害。 保镖一再劝说,温瞳就是不肯挪动半步,无奈,保镖只好给北臣骁打电话。 “温小姐,臣少的电话。”保镖尽职尽责的将手机递了过来。 “北臣骁,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温瞳对着电话喊道,可一只手还是接过了手机。 他以为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她就把那件事忘了吗?他以为她是那么愚蠢的女人,任他哄骗于股掌之中吗? 如果他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才不会原谅他。 “小瞳,我现在正在做那个孩子的DNA,你过来,我要让你亲眼看到结果。” “你不怕孩子是你的?”温瞳冷嘲。 “怕。”北臣骁实话实说,“我做了错事,就该承担后果,如果孩子真是我的,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 “是吗?如果孩子是你的,你放我离开。” “我不可能放开你。” “你说过我想怎样都行。” “小瞳。。。” “你不答应是吗?” 北臣骁不说话了,温瞳也静静的等待着,如果不解决,这始终会是他们之间的一条鸿沟。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滴答滴答。 许久,他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很艰难的说了声,“好,我答应你。” 温瞳握着电话,手心发冷。 如果孩子真是他的,她舍得离开吗? “温小姐,我们走吧。”保镖催促。 “好。” 温瞳坐上车后,立刻又有数台车子跟了上来,开车的是黑百合,一个北臣骁可以信得过的人。 车子是防弹的,性能极佳。 他在细节处非常用心,对她的保护做到了万无一失。 温瞳坐在车里,心里一直在忐忑不安,她突然开始打退堂鼓,她不想去了,她不想知道夏书蕾的孩子是谁的,她装傻子行不行。 她,有些怕了。 北臣骁坐在客厅中,烟灰缺里已经积满了烟蒂,他伸手摸向烟盒,已经空了。 这时,黑百合推开大门,恭敬的说:“温小姐来了。“ 同时,医生也拿着化验结果走出卧室,“臣少,结果出来了。“ ****** 因八哥的疏忽造成两个文发串了,多收了大家不该收的一千字的阅读币,八哥免费两千字做为补偿!十分抱歉! 罚他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北臣骁坐在客厅中,烟灰缺里已经积满了烟蒂,他伸手摸向烟盒,已经空了。 这时,黑百合推开大门,恭敬的说:“温小姐来了。“ 同时,医生也拿着化验结果走出卧室,“臣少,结果出来了。“ 北臣骁抬头看着温瞳,她穿着白色的针织外套,桔色的底衫,头发在后脑勺随便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如邻家女孩般清纯,只是眼底略显疲色,望着他的目光满是纠结。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好像是在谈判一般的严肃气氛。 医生拿着化验单站在一旁,北臣骁不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以说了。”北臣骁对着医生吩咐,目光却是看着温瞳。 她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右手紧紧捏着左手的指节,她知道他在看她,轻轻垂下头。 医生将化验单放在北臣骁的面前,很肯定的说:“这个孩子跟臣少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不可能。” 两人还没有反应,夏书蕾已经在卧室里大吼大叫,“孩子是北臣骁的,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那天晚上,我们做了很多次。。。唔。” 刚刚被吐出来的麻布又被雷祥塞了回去,“闭嘴。” 夏书蕾还在呜呜的叫着,刚才门敞着,医生的话他全听到了。 不,他们在骗人,这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北臣骁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这群庸医。 “闭嘴,贱人。”雷祥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个耳光,走过去将房门关严。 而客厅中,北臣骁跟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立刻向温瞳解释,“我们是DNA认证的权威机构,我敢向您保证,我们的化验结果百分之百准确,这个孩子跟臣少没有关系,并不是臣少的孩子。” 温瞳一直紧紧缠在一起的手终于缓缓松开,心头的那块重石也瞬间落了地。 北臣骁见她面色有所缓和,立刻起身坐在她身边,握着她还发凉的小手说:“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瞳仍然垂着头,一言不发的。 他紧张,她其实要比他更紧张。 如果孩子真是他的,她也只会暂时的离开他而已,等待着他去解决。 她不会为了一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的一场阴谋,而傻得要去葬送自己的爱情,这样做,不是正中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吗? 只要她知道北臣骁不是在欺骗她就够了,原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上天都在眷顾,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原谅他一时的过失。 可是,真的就这样便宜了这个男人?那她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她得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见温瞳不语,北臣骁着急了,还以为她依然不肯原谅自己,向医生递了个眼色,医生立刻识趣的离开。 转眼大厅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立刻没脸没皮的抱住她,对着她香喷喷的小脸又咬又亲。 “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只要你开心,你让我干什么都行,要不要我跪下来求你,嗯?” 他去吻她的唇,她往后躲,他攥着她的纤腰,强迫将她压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欺身上去。 “北臣骁,你放开。”温瞳跟他恼了。 “不放,除非你说不生气了。”他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清香,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全身上下的游走。 温瞳躲闪不开他痞气的追逐,只能任他上下其手,吃尽了豆腐。 “北臣骁,你说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他用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尽量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 “是。”他含糊不清的回答,温热的舌尖舔弄着她敏感的耳朵,她触了电般,身子蜷成一团,嘴里不经意发出嗯啊的一声。 他眸色一深,感觉一股火从下腹蹿起,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打横抱起来就往一侧的卧室走去。 他受不了了,他现在必须要她。 “你说话算话吗?”被他抱着,感觉他大步流星,呼吸粗重,她却意外的没有反抗,而是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问。 “算。” “真的做什么都行?”她的指尖无意划过他的脖颈,惹得他一阵阵颤栗。 “真的。”他听着她软软弱弱的声音,身体越崩越紧,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箭在弦上,鬼神都阻止不了他大发其威。 他一脚踢开门,将她压到床上,迫不及待的就拉开她的衣服,眼见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好像细瓷般干净通透,隐隐泛着粉色,她在的身下蛇一样的扭动,一双含笑带媚的眼睛好像是勾人的妖精,媚到了他的骨子里。 北臣骁喉咙发干,血液沸腾,动作变得更加粗鲁。 就在他的手滑向她的裤子时,忽听温瞳用清晰的足可以毁灭他的腔调说,“我要你一个星期不准跟我做那事。” 一个星期? “从现在开始。”她强调。 北臣骁薄唇紧抿,双目赤红,她怎么不直接杀了他? 她得逞的看到他一脸的挫败,淡定自若的整理着衣服,还不忘故意漏出几抹春光让他恨不得扑上来直接对她用强。 穿好衣服,看到半跪在床上的男人,她矮下身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指尖灵巧的在他的胸前打着转转,用媚得酥骨的声音说:“记住喽,一个星期,如有违约,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她用纤指点了下他高耸的鼻子,笑得像银铃一样好听。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惩罚,看他一脸吃瘪的表情就知道了。 自从搬到他的别墅,他几乎夜夜笙歌,毫不知疲倦,每次她都要腰酸背痛好半天。 “温瞳,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期限?”北臣骁想要争取一些权利,可怜巴巴的要求。 他看到她眨着眼睛好像在考虑,心中顿时欢喜。 “那。。。再加一个星期好啦。” “。。。还是一个星期吧。” “乖。”温瞳拧拧他的耳朵。 “不可以做,那亲亲摸摸行吗?”他还不死心。 “不行。” “要不要这么狠?” “是你自找的。” “温瞳,我错了。” “说这些都晚了。” 他懊恼的长叹一声,天哪! 温瞳忽然想起刚才听见的声音,于是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夏书蕾?” ******** 今天不更了,晚安 我有一个建议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温瞳忽然想起刚才听见的声音,于是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夏书蕾?” “把孩子打掉。” 温瞳一垂眸,“夏书蕾再禽兽,孩子是无辜的。” 她不是同情心泛滥,毕竟同为母亲,也曾怀胎十月,就算她再恨夏书蕾,也不会涉及到一个无辜的小生命,那样做跟夏书蕾又有什么区别。 北臣骁抚摸着她细嫩的小脸,这才是他喜欢的温瞳,是非分明,却又正直善良。 “这个孩子是一个乱伦的产物,就算我不动手,夏书蕾恐怕也不会留着他。” “这就是报应吧。” 温瞳感谢上天有眼,恶人总会自食其果,但是这点惩罚对坏事做尽的夏书蕾来说,还太轻。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北臣堂的怒吼,“老二,你给我滚出来。” “是你老爸。”温瞳担心的说。 “没事,我去应付,你在这里等我,别出去。” 他怕北臣堂难为她,再说些不好听的话,她该难受了。 温瞳很乖的答应了。 “你自己小心点。” 她睫毛轻颤,脸上写着担心,仰起的眸子里仿佛水晶般闪亮。 他忍不住俯下身就要亲她,温瞳竖起一根食指贴在两人的唇间,笑是像个小妖精,“不准亲,别忘了,约定。” 北臣骁一脸颓丧,“就一下。” 她坚定的摇头。 好吧,他败给她了,他这一辈子算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老二,滚出来。”北臣堂又在吼了。 北臣骁只好先去应付他。 见北臣骁出来,北臣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身后的几个保镖与北臣骁的人针锋相对,好像随时准备动手。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北臣骁不咸不淡的说。 “你把我孙子怎么样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吗?” “你的孙子?”北臣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爸,我提醒过您,别最后养大了别人家的孩子。” 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DNA检测结果,讽刺的反问:“难道夏彬也是您的私生子?” “你。。。”北臣堂怒瞪了他一眼,抽过他手中的纸张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青,最后恨恨的将那张白纸一抛,幸许觉得老脸上挂不住了,立刻转移话题,“老二,我警告你,五大城区这个计划我势在必得,你最好不要跟我争,就凭一个EC,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这个计划是一块肥肉,只要有实力都可以竞争,况且政府只看标书,不看谁的实力更雄厚,有时候,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冠冕堂皇。” “你是跟我抢定了?” “是。” 北臣堂气得跺脚,“人家都是上阵父子兵,我们是上阵父子拼,好,很好,那你就别怪商场无父子,我想要的东西,谁也夺不去。” “拭目以待。”北臣骁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北臣堂气鼓鼓的带着他的人离开,最后扔下一句话,“就算你休了夏书蕾,温瞳也永远不可能进北臣家的门。” 他双手插着口袋,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答应她的半年时限已经越来越近,他必须全力一搏。 “唔唔。”夏书蕾还在不断的挣扎嚎叫,惹得他十分烦燥。 他转身推开屋门,几个保镖为了让她老实一点,正在不断抽打着她的脸,本来明艳动人的小脸早就肿成了馒头。 见北臣骁进来,几个人立刻停手,恭恭敬敬的说:“臣少。” “唔唔。”夏书蕾看到北臣骁,双眼立刻迸射出寒光,四肢用力想要挣开绑着她的绳子,手腕处甚至已经勒出了血。 “把麻布拿开。”北臣骁吩咐。 “是。” 保镖取下了夏书蕾嘴里的麻布,她立刻大叫:“北臣骁,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北臣骁冷笑,“你跟夏彬做过什么,你比谁都清楚,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不,是那个医生搞错了,你相信我,孩子真是你的。”夏书蕾还在极力为自己辩驳。 “夏书蕾,我看在温瞳的面子上,不拿掉你的孩子,但是你的下半生一定会是在监狱里度过。” “监狱?”夏书蕾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我不去监狱,求求你,臣,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别送我去监狱。” “交情?夏书蕾,以你对温瞳的所作所为,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如果我想,随时可以把你卖到F国去。” “别,别那样,臣,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一定不会再打扰你们了,你让我出国,让我永远无法入境,我一定离你们远远的,求求你,别让我进监狱,别让我去F国。”夏书蕾声泪俱下的恳求,但是她哪怕是说得天花乱坠,北臣骁的决定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相反,他觉得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一想到温瞳在F国险象环生的遭遇,他只想立刻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夏书蕾还在苦苦的哀求,北臣骁却是无动于衷,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看到站在门口的温瞳。 她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怜兮兮的恳求,“温瞳,以前我对你做了很多错事,是我不对,我该死,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让臣放我过我,你也是母亲,你一定明白那种感觉,我不能进监狱,我不能让孩子有事,我是真的爱这个孩子。。。温瞳,温小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她泪流满面,眼中布满了血丝,好像是在佛前忏悔的教徒。 温瞳站在门口,态度冷漠的望着她此时祈求的嘴脸。 她不会忘记丁丁食物中毒差点送命,她不会忘记学校门口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她更不会忘记在F国的惨烈遭遇,所有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个女人所赐,她现在在向她摇尾乞怜,好像可以把曾经做过的坏事一笔带过。 她不是心胸宽广到可以去原谅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她还是要得到该有的惩罚。 想到此,温瞳将目光移向北臣骁,口气冷淡的说:“我有一个建议。” 疯了一个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她不是心胸宽广到可以去原谅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怕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她还是要得到该有的惩罚。 想到此,温瞳将目光移向北臣骁,口气冷淡的说:“我有一个建议。” 北臣骁颇有兴致的挑起眉头,“说来听听。” 温瞳走来,踮起脚尖,小嘴附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北臣骁神色飞扬,好像十分开心。 夏书蕾一直紧紧的盯着两人的动作,想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看出端倪。 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北臣骁看起来这么兴奋? 她是在替自己求情吗? 她就知道那个女人善良到愚蠢。 “呵。”北臣骁轻轻刮了下她的脸,“照你说的去做。” 温瞳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温小姐,温小姐。。”夏书蕾还在后面喊着她,她却已经置若罔闻。 温瞳走后约摸半个小时,雷祥回来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杯绿色的汁液,好像是某种压榨的果实。 “臣少,弄好了。”雷祥擎了下手里的杯子。 “喂她喝下去。” “是。” 雷祥走到夏书蕾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夏书蕾吓得大叫,“你们给我喝得什么,我不喝打胎药,你们敢杀臣的孩子,你们不要命了,我是北臣家的二少奶奶。。。咕咕。。。” 雷祥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强行将那杯东西灌了下去。 夏书蕾被呛得咳嗽了起来,绿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蜿蜒如恶魔的毒汁。 她想要将那些东西呕吐出来,无奈四脚被绑,她只能做出干呕的动作却阻止它们在身体里蔓延。 “你们给我喝得什么?”她惊恐的张大眼睛,疯子一般的大喊大叫,“你们不得好死,如果我的孩子有事,一定会让你们下地狱,咳咳。” “当然是好东西。”北臣骁磨挲着下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他哈哈一笑,吩咐雷祥,“看好她,警察马上就来了。” “不,不要送我去监狱,不。。。” 北臣骁关上门,将她凄厉的叫声隔绝在大门之外。 很快,两个警察便如期而至,雷祥将夏书蕾交给警察,她依然在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夏家的大小姐,我是北臣家的儿媳妇。。。” 雷祥对警察说:“她疯了。” 警察同情的摇摇头,他们见惯了太多这样的犯人,有金钱,有地位,以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最后,还不是要关在那几尺见方的水泥房里荒度余生。 “我没疯。”夏书蕾没疯,她用力的想要挣开警察的钳制,无奈手上已经被套上冰冷的手铐,只是,这并不是绝望的时候,更绝望的是一出门,刺眼的阳光照过来,她看到门外围满了记者,见到她,立刻纷纷举起相机。 “不,不要拍。” 她想捂住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可是两只肩膀都被警察驾着,她能做到的就是拼命的摇头。 北臣骁是要彻底的毁掉她,她的前程,她的自尊,她的一切一切。 记者们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满脸掌印,浑身狼狈的人就是夏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兴奋的打了鸡血,手中的照相机拍个不停。 夏书蕾拼命躲闪,可这样只能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加的难堪与落魄。 “夏小姐,听说你跟两宗杀人案有关,请透露一下?” “夏小姐,夏家的爱琴集团明天要召开董事会宣布新任董事长,听说他是你的老公北臣骁,为什么他此刻不来帮你?” “夏小姐,北臣骁先生公布了DNA检测结果,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北臣家的骨血,能透露下谁是孩子的父亲吗?” “滚开,不要拍。”夏书蕾回应他们的只有这一句话。 她不要以这个形象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她还想出国,她不想坐牢。 “夏书蕾,你还我的儿子和女儿。”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一个人影快速的从记者中间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夏书蕾扑去。 警察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抓住了夏书蕾的头发,凶狠的踹着她的肚子,“贱人,你害死我儿子女儿,我要让你的孩子偿命,贱人,你去死。。” 夏越天疯了一样的往夏书蕾的肚子上猛踹,任身边的警察怎么拉扯也无法将他分开。 雷祥见状,向身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立刻装做上去帮忙,却是钳制着两个警察不让他们阻止夏越天的暴行。 “啊。。杀人了,救命。”夏书蕾感觉硬梆梆的皮鞋没命的往自己的身上踹,她拼命想躲闪,奈何根本无处可避。 突然,肚子一阵剧痛,她痛苦的嚎叫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记者中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架,全都在一边高举着相机拍下这值钱的一幕,这条新闻一拿回去,他们这个月的荷包又要涨了。 ‘夏家叔侄反目,街头大打出手’必然会引发疯狂的销量。 两个警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夏越天推开,有一个立刻打电话请求支援,另一个则关心的问捧着肚子的夏书蕾,“夏小姐,你没事吧。” “我肚子痛,我肚子痛啊,快,快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我和臣的孩子。。。” 夏书蕾痛苦的大叫,同时,一股红色的细流顺着她的腿间蜿蜒而下,越来越多。 她低头一看,顿时面无血色,双手紧紧的攥着那个警察的衣襟,几乎是跪下来求他,“快送我去医院,我不行了。” 警察显然也看到了她在流血,立刻跟同事交待了几句,然后两人在记者的蜂拥下驾着已经虚脱的夏书蕾快速的钻进警车。 “夏小姐,夏小姐,再谈一谈吧。” “夏小姐,夏小姐,别走啊。” 有人看到跌坐在地的夏越天,立刻将他重重围了起来。 “夏先生,请谈一下。” “夏先生,说两句吧。” 夏越天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声音,突然仰头望天,然后哈哈大笑,一双瞳孔渐渐的涣散,再也聚不起任何光彩。 夏老太太中风,全身麻痹,就算抢救过来也是生活不能自理,而他的老婆因为失去女儿患上了忧郁症,他又失去了儿子,夏家也倒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夏越天疯了! 恶有恶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夏书蕾被警察送去了医院,夏越天坐在街头嘿嘿傻笑。 看着面前的情景,雷祥满意的抽了一下嘴角,转身给北臣骁打电话。 “臣少,一切都照着您的计划进行,我们引来了夏越天,他果然情绪激动对夏书蕾动手,夏书蕾现在正被送往医院,我看那个孩子百分百是保不住了,还有,夏越天一直在大笑,好像是疯了。” “我知道了。”他顿了一下又嘱咐,“别让温瞳知道。” “我明白。” 那个笨女人对孩子看得格外重,她对怎样处置夏书蕾只有一点要求,不管如何,尽量别伤到她肚子里无辜的小生命,她不赶尽杀绝,那是因为她纯洁善良,但他北臣骁却不会对任何人有所怜悯,她要让夏书蕾活着,却要生不如死。 不过,温瞳说得那个办法却让他觉得兴奋,他的小女人要是坏起来,还是很可爱的。 医院的手术室里,医生们已经尽力了,却还是没有救活夏书蕾的孩子。 她流产了! 当夏书蕾知道这个消息后,顿时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们这些蠢货,你们是故意的,你们和北臣骁是一伙的。” 他们都不想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他们都在千方百计的算计她。 夏书蕾恨恨的盯着天花板,咬着牙说:“温瞳,一定是温瞳那个贱人,她看不得我怀了臣的孩子,所以就要了他的命,温瞳,你不得好死。” 医生无奈的对看守的警察说:“麻烦你们快把她带走吧,医院的病人已经开始投诉了。” “好,我们办完了手续就马上带她离开。” 夏书蕾仍然躺在病床上大骂,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警察们办好手续回来,她已经骂累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一样。 “夏小姐,请跟我们回警局。” 夏书蕾凶狠的瞪着他,“我要找律师,我要取保侯审,我刚做完流产手术,我要休息。” “不好意思,你的犯罪证据确凿,不可以取保侯审,至于律师方面,你可以尽快联系。”警察公事化的说,从手中的记录本上抬起头,直到此时,他才看清夏书蕾的脸,纵然是见惯了各种犯罪现场,但是乍一看到面前这张脸,警察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夏书蕾面部红肿,嘴唇外翻,眼睛深深的陷进眼眶,整个人看上去好像被吹起来的皮球,丑陋不堪。 警察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而且在这之前,她虽然狼狈,但也是个美艳的丽人,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她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 夏书蕾显然注意到了他怪异的神情,见他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脸,不由伸手一摸,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块鼓胀的肥肉,用力按了一下,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啊,丑八怪。”同室的一个病友散步回来,看到夏书蕾的第一眼忍不住尖叫,立刻就捂上眼睛,十分嫌弃的扭头就走。 她说什么,丑八怪?她在说谁? 夏书蕾边摸着自己的脸边紧张的说:“给我一面镜子,快,给我一面镜子。” 警察好心的提醒,“夏小姐,我们还是回警局吧。” “给我一面镜子。”夏书蕾焦狂的喊道,眼底布满了深红的血丝,这时,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本来应该是纤纤十指,此时肿胀的好像是十根面包棒,皮肤上面交织着青色的血管,指甲泛着黑紫色。 “镜子,镜子。”她开始大吼。 警察不想让她惊动医院里的其它病人,以免受到投诉,于是赶紧从邻床的桌子上拿了面镜子递给她。 夏书蕾一把抢过来,当她看到镜中人的时候,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不,这不是她,这个丑陋的女人一定不是她。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拥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她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是掌上明珠,她是女中豪杰,她是时代宠儿。 所以,镜中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她,那是一个丑八怪,是一个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呕吐的女人。 不是她,不是她。 夏书蕾从昏迷中醒来,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她先是欣喜,然后验证似的抬起自己的两只手。 瞬间,希望破灭,她看到的是两只臃肿到几乎都要被撑破的手,再摸向自己的脸,还是那样的没有知觉。 她迅速抓起身旁的镜子,镜子差点装不下她的脸。 她茫然的看着镜中人,突然大叫,“让我死,让我死。” 脸没了,孩子没了,夏家也没了,她还活着干什么? 就算让她出国了,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又能做什么。 “让我死,让我死吧。”夏书蕾忽然从床上翻下来,然后朝窗口奔去,早就有所准备的警察自后面抱住了她,“夏小姐,请跟我们回警局。” 准备迎接她的将是暗天无日的牢狱生活,她想死,警察还不同意呢。 “让我死,让我死。。。”夏书蕾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医院的上空,撕心裂肺。 夏家一夜之间,败了。 EC全面收购了爱琴集团,他旗下的所有业务将由EC接手。 第二天的报纸全是关于夏家的消息,人们好像是似的,津津有味。 温瞳放下手里的报纸,喝了一口牛奶。 “多吃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对面的男人殷勤的往她的碟子里夹菜,“多吃点,再给我生个女儿。” “你还敢提生孩子?”温瞳用力瞪了他一眼,他还在考查阶段,他以为她这么快就把他跟夏书蕾那点事给忘了,别以为他整了夏家,她就会轻松的原谅他? 一旁的丁丁听了,却上了心,转过脑袋看向温瞳的肚子,好奇的问:“妈妈,你怎么知道是妹妹啊?” 哪有什么妹妹,竟听他老子胡说八道。 不过,小家伙这么一问,温瞳倒是乐意逗他,“那你喜不喜欢妹妹?” “喜欢。”小家伙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爸爸保护妈妈,丁丁保护妹妹。” 北臣骁冲儿子竖了下大拇指,不愧是他的儿子,很正确的领会了他老子的政策方针。 温瞳前一秒还对着儿子笑靥如花,后一秒就冲着洋洋自得的某人冷哼,“想生女儿,爱找谁找谁去。” 小家伙一听不干了,小手攀上温瞳的手臂央求,“妈妈,我只要你生的妹妹。” 北臣骁再次竖了竖拇指,好样的,儿子,就这么干。 ********** 不更了!看到夏书蕾的下场,姑娘们,痛快了吗? 好姐妹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早餐,以父子俩的联合出击告胜,温瞳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给某渣人生个女儿,真是懊悔不已。 北臣骁吃过饭便去夏氏的爱琴集团开董事会,随着爱琴集团正式更名为EC爱琴集团,夏家除了手里持有的股票,还要被拿去偿还大部分银行利息,他们已经一无所有。 温瞳听着电视新闻里的广播,意外的无感,对她来说,经过了大起大落,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漠了。 接到陈紫南的电话,她正在客厅里学插花。 这是白沛函教她的,她学了一次,竟然也上了瘾,北臣骁于是就给她请了一个业界的名师,这不,老师正在跟她讲解着花道的一些常识。 “不好意思。”温瞳抱歉的一笑,起身走到门外接电话。 “小瞳,听说你出国了,怎么连手机也关掉了,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真是个没良心的。”陈紫南在那边气愤的数落。 温瞳抱着手机,笑着讨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陈紫南又骂了她几句,“你在哪,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吧,都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连你长得什么模样都快忘了。” “我在家,你方便过来吗?” 北臣骁现在对她的安全要求很严,哪怕是跟朋友去喝下午茶都要他亲自同意,为了避免麻烦,她觉得还是让陈紫南过来一趟比较好,反正这里有的是可以边喝茶边聊天的地方。 陈紫南问了地址便爽快的答应,“好,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别墅前。 温瞳看到从车里走下来的惹火女郎,暗红色的披肩卷发,形状优美如波浪,妆容精致,身材高挑,连院子里的几个保镖都忍不住偷偷瞄上几眼。 “臭丫头,跟我玩失踪。”陈紫南笑骂着拍了下温瞳的肩膀。 “我哪敢,陈大小姐。”温瞳拉着她的手将她让进屋,“你想喝什么?” “我先参观一下吧,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别墅。”陈紫南先是看过大厅,然后又步上楼梯,边走边惊讶,“没想到北臣骁的房子跟他的人一样,大气内敛,外表好看,内心更是豪华。”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你来之前一定翻过夸人字典吧?” “实话实说嘛,唉,这样的金龟婿怎么就被你这么个酸丫头钓上了,外面的女人们,心碎了一地啊。”陈紫南夸张的做出把心掰成两半的动作。 温瞳脸红了,故意扭过头,“懒得理你。” “嘿,还有电影院啊?”陈紫南兴奋的喊道:“你家北臣骁可真会享受生活。” “没见他看过几次电影,就是个摆设。” “有什么好电影,我想感觉一下。”陈紫南兴奋的在电子选片器上浏览,她点到“最近播放”看到《青春》两个字,用力回想了一下,“这个电影跟你当初写得那本同名?”她忽然醒悟,“是不是就是你写的。” “算你有眼识。” “就看这个,哈哈,我当时可是你的忠实读者,我还在里面客串了一个小角色,来来,陪我再看一次。” 这个电影,温瞳看了无数遍,台词都已经倒背如流。 她陪着陈紫南又从头看了一遍,整个观影过程中,话痨的陈紫南意外的非常安静,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直到打出最后的字幕。 这是属于她们的青春,这是那些她们有过伤痛和欢笑的年轻时代。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宣言,她将来一定要嫁入豪门,做有钱人。 现在,她身处繁华的娱乐圈,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男人,看起来,她离她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那个她爱的男人,偏偏已有家室,她想他娶她,似乎遥不可及。 想到此,陈紫南难免一阵黯然神伤。 片尾曲略带忧伤又充满了对未来命运的不屈,温瞳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柔声说:“阿南,离开北臣哲翰吧,他不适合你。” 陈紫南默默的,没有说话,抿了下红唇,垂下眼睑。 “北臣哲翰已经有妻子了,而且他妻子的家族在滨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北臣哲翰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离婚,阿南,你那么聪明,你不会看不明白啊?” 陈紫南伤心的摇头,“我知道,但是他说过,只要我听他的话,帮他做事,他就会跟他的妻子离婚。” “这种骗人的鬼话,你也相信?”温瞳激动的不知该如何骂醒她。 北臣哲翰是个怎样的人,她不清楚,但是北臣家族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她还是了解的,他们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讲究的利益和资本,陈紫南不过是个模特,她离北臣家的标准还差得很远,况且,北臣哲翰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有些虚伪有些风流,这样的男人,他能信守承诺,去给阿南幸福吗? 其实她自己的情况同陈紫南很像,但最关键的差距就在北臣骁和北臣哲翰这对兄弟上。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陈紫南说得十分坚定,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 温瞳听到这几个字,再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陈紫南就如当初的自己,她愿意义无反顾的相信北臣哲翰,不管结果怎样,她都选择了这条路,所以,哭着也要走下去。 温瞳叹息一声,关了电影,“我们去外面喝茶。” 陈紫南离开的时候,心情一路郁郁。 温瞳的话不是没有对她产生影响,她知道自己现在处在恋爱中,很多事情都容易冲动,比如说北臣哲翰的那些话,可信度又有多高,她真的不敢保证。 车子刚刚拐入市区,她随意抬头看了一眼大厦上的广告牌,这一看,突然一个急刹停在路边,只见巨型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关于她的短片,短片中收录了她的许多广告片和T台秀,甚至收录了她上学时的青涩照片,内容做得很唯美,小清新的同时又有一丝深情的味道,短片最后打出一行字:I LOVE YOU! 落款:Z 陈紫南捂着脸,忍不住激动的哭出声音。 ******* 八哥回老家,狂吃狂喝中,哈哈 诱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陈紫南捂着脸,忍不住激动的哭出声音。 Z是北臣哲翰名字缩写中的一个字母,是她平时的专用爱称。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向她表达爱意,她真的是太感动了。 刚才对他产生的那些疑虑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想,就算他不能娶她,她也愿意跟他做一对地下恋人,哪怕永远见不得光明,只要跟他在一起,让她做什么都好。 陈紫南正激动的哭泣,北臣哲翰却搂着夜月舒在床上欢乐,缠绵过后,一室的淫///mi。 夜月舒偎依在北臣哲翰精壮的胸膛上,娇媚的说:“这次不怕那个蠢女人不对你死心塌地了,女人就是这样,给她一点感动,她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心软的动物。” 北臣哲翰悠然的喝着红酒,一只大手在夜月舒的身上游走,笑得像只千年狐狸,“这个女人还有很重要的利用价值,现在不能丢掉。” “你想拿她来对付北臣骁?因为她是温瞳的好朋友?” “算是吧,这次老头子把五大城区的计划交给我去做,而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北臣骁,现在离投标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绝对不能输给他,想要战胜对手,就要知已知彼,我需要在投标之前拿到他的底价。”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夜月舒蛇一样的缠在北臣哲翰的身上,媚眼如丝,“你别忘了,你可答应我,要给我联系国外的大导演。” “当然没忘,不过。。我记性有时候不好。。。需要。。。你不定时的用某种方式提醒。。”北臣哲翰笑得一脸的意有所指。 “讨厌。”夜月舒主动吻上他的唇,两人很快就交缠在一起。 陈紫南回到家,洗了一个热水澡便把自己抛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想到刚才满大街都在播放的短片,她的心里就跟化了蜜似的。 翻了个身,捧着手机给北臣哲翰发了条短信,“亲爱的,谢谢你。” 不久,他便回了信息,“想我吗?” “当然想,想得都睡不着了,很想你在身边。” 发完,她便傻傻的等着他的回信,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他却一直没有回复。 陈紫南有些失落的将手机放到床头,他那么忙,恐怕是忙着回去陪他老婆,没有时间回短信吧,比起他门当户对的妻子,她只是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就在夏书蕾要熄灯睡觉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心中一喜,赶紧跳下床去开门。 “宝贝儿。”北臣哲翰一把将陈紫南抱住,急匆匆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立刻热情的回应他,两人缠缠绵绵间,一路从客厅到卧室,衣服落了一地。 一室激情。 恩爱过后,陈紫南偎依在北臣哲翰的怀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他来了,这真是给她的最大惊喜,她没想到这么晚还可以跟他相拥,感觉他的热情似火。 北臣哲翰伸手够到烟盒,陈紫南急忙帮他点燃。 他拿了烟开始闷闷的抽起来,抽到最后,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有不开心的事?”陈紫南立刻关心的问,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 他摇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免得跟着一起烦心。” “说说嘛。”对于他的这份体贴,陈紫南心中感动了一把。 “还不是为了最近的一个投标,爸爸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来做,结果我那个弟弟总是跟我对着干,处处牵制我。” “你说北臣骁?” “除了他还能有谁?其实这件事,只要他不参与,我就十拿九稳,可是他非要插上一脚,而且,他手底下有几个精英,他们在这方面都很有经验,我真怕自己斗不过他,唉,一旦这次失手,以后我在爸爸面前就会失宠,我本来。。。”北臣哲翰抱着陈紫南动情的说:“我本来还想用这件事情去邀功,让他答应我离婚,离了婚,我一定就会娶你,现在,我自己都没把握了。” 陈紫南一听,更加的感动,双手搂着他的腰身,“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你?”北臣哲翰皱着眉头,“其实。。。其实真的有一个办法。。。唉,算了,我不会让你冒险的,而且,我也舍不得你。” “什么办法,你说啊,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陈紫南急得坐了起来。 北臣哲翰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说:“如果我知道北臣骁标书的底价,我就有把握打败他。” “底价?那要怎么弄?” “你不是认识林东吗?他是EC的人,我听说他最近刚调了办公室,就是以前温瞳用过的那间,离北臣骁的办公室非常近,只要能让林东帮忙,一定可以从他的电脑中偷出标书的内容。” “你。。。”陈紫南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以前让我跟林东保持联络,就是为了这个吗?”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林东是个好人,你的朋友又少,难得有人对你那么好,我不希望你失去一个朋友啊。” 陈紫南释然一笑,“谢谢。” 北臣哲翰神色凝重,“林东现在的工作顺风顺水,他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帮你的忙,紫南。。。唉。”他欲言又止,好像十分痛苦。 “你说吧,不管怎样,我都愿意去做。”陈紫南咬着牙,坚定的说。 “那好吧。。”北臣哲翰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自己的计划。 陈紫南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双手在被子下面紧握成拳。 北臣哲翰见她犹豫,立刻又给她吃定心丸,“紫南,只要我拿下这个工程,我一定会娶你,让你做北臣家的大少奶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陈紫南望着他认真的眉眼,他深情款款的样子让她心动,那一瞬间的迟疑也化做了风中烟云,她咬着牙一点头,“好,我去。” 北臣哲翰吻着她,感激的说:“我爱你,紫南。”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吻,却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笑。 看得着摸不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三天,是预计的时间,因为前期投入了很多精力在这个项目中,所以文泽负责的标书已经顺利做完 “臣少,我将标书发到了您的电子邮箱,请你查看一下。” 文泽做事,北臣骁一向放心,他打开邮箱仔细的看过标书,报价合理,文风谨慎,很多地方都是见解独道,让人耳目一新,关于一些不妥的地方,他提出来跟文泽做了交流,两人再商量着进行修改。 经过三番四次的改动与商议,标书总算落实拍板,他做了加密存在自己的电脑中。 几天后就是开标的日子,究竟谁能取得这个项目的开发权,究竟会鹿死谁手,这些答案都将在那天一一揭晓。 北臣骁离开的时候,林东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他还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自从温瞳辞职后,她手下的两大艺人陈思含和星辰都被划到他的名下,以他现在老道的经验,圆滑的处事手段,他很快就将两人的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陈思含给温瞳打电话时,不止一次的夸赞他的工作能力。 北臣骁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眼手表,走到秘书室吩咐值班的秘书,“给林东买一份快餐。” “是,总裁。” 北臣骁回到家的时候,温瞳正陪着丁丁写作业,茶几上摆着一瓶插好的桃花。 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搞到的,有几朵开得娇艳,还有几朵打着粉红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有进步啊。”北臣骁坐在她身边,顺手揽着她的肩膀,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看来给她请个插花老师是没错的。 “真的吗?”温瞳兴奋的眨着大眼睛,“宝贝也是这么说的。” 丁丁把脑袋探过来,笑嘻嘻的点头,“爸爸,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北臣骁揉了揉他的发顶,好家伙,他这是自夸呢,这么个小不点,他懂什么叫插花艺术吗?八成是说来哄他妈咪开心的。 得到父子俩的一致夸奖,温瞳顿时信心大增,忍不住豪言壮语,“我一定要超过姐姐。” “妈妈,你比姨姨做得好啊,已经超过她了。”小家伙继续拍马屁,说完,还冲着北臣骁眨眼睛。 北臣骁急忙附和,“是啊,这已经堪称神作了。” “真的吗?”温瞳虽然一脸的不确信,但还是兴奋的双手捂脸,不好意思的说:“唉呀,随便做做了。” “把它摆在卧室里吧,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一片欣欣向荣。”北臣骁建议。 “嗯嗯。”温瞳高兴的直点头,心情好得不得了。 见她这么开心,北臣骁心里不免打起了小算盘,他可不会出师无名的拍马屁,他是惦记着她呢。 丁丁写完作业,一家三口吃水果看电视,到了休息时间,温瞳先送儿子去睡觉,回到卧室的时候,北臣骁已经洗过了澡,此时边擦头发边俯身整理床铺,灯光被调成暗黄色,他修长的背影随意而慵懒,笼在柔和的光晕里有种居家的温馨感。 “我去洗澡。”嘴边浮出一抹满足的浅笑,温瞳将外套挂了起来。 “水我已经放好了。”他听见声音,转身就要抱她,她泥鳅一样的滑开,笑嘻嘻的说:“我洗澡喽。” 北臣骁无奈的皱着眉头,“那你快点。” 水温正好,显然是他精心试过的温度。 温瞳滑进宽大的水池,感觉柔和的水流自四面八方涌来,好像是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安全。 她舒适的伸出两只手搓起了泡泡,看着那些白色的泡沫从空中飘下来,不断的落在水面上,她轻轻拍动着水花,听着水溅起来的哗哗声,忍不住自在的闭上眼睛。 “咳咳。” 温瞳泡了有一会儿,外面传来某人刻意的提醒。 “马上好了。”温瞳舒服的差点睡着了,听见他咳嗽,立刻起身冲干了身体,包着一块大浴巾就出去了。 北臣骁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脖子上,那双乌黑的眼睛跟用水洗过似的,清灵的惹人心疼。 “笨蛋,怎么不擦头发。” 她嘿嘿一笑,握了下自己还在滴水的发,“忘了。” 他直接拿了一块浴巾盖在她的脑袋上,然后两只手力度均匀的给她擦起了湿湿的发丝。 “北臣骁。” “嗯?” “你有没有给别的女人擦过头发?” 他想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说:“有。” 温瞳立刻就酸溜溜的,原来这样的待遇并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见她半天没说话,北臣骁打趣,“某人吃醋了。” “才没有。”她说话的时候嘟着嘴巴,明显是满肚子的不愿意。 北臣骁一笑,拿开手下的毛巾,从洗漱台上取下风筒,“明明吃醋了,还不承认?” “没有就是没有,我才不会吃你那些莺莺燕燕的醋呢。” 他没有解释,只是眸中的神色有一分的灰暗,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的时光。 他经常放学回来看到她湿着头发站在那里,看到他便说,饿了吗?我马上去做饭。 一次两次三次,后来,他终于忍不住,拿过毛巾去给她擦头发,她不知道洗完头不擦干,吹到风很容易头痛的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她早就改掉了这个坏习惯,但是他每次拿起毛巾的时候都会记得。 吹筒发出嗡嗡的声响,温瞳窝在那里像一只餍足的猫咪,他低头瞧着她细致的眉眼,上翘的嘴角,好像是看着这世上最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他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唇,她却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一只小手挡了过来,警惕的说:“北臣骁,你要违约吗?” 北臣骁揉眉心,该死的条约。 温瞳吹过了头发,舒舒服服的缩进被窝,北臣骁紧跟着钻了进来,伸出双臂就要抱她。 温瞳往后缩了下,“不准靠过来。” “抱一下也不行?” “不行。” “那亲一下?” “不行。” “温瞳,你杀了我吧。” 她丢给他一个枕头,“赏你的,你可以抱着它睡。” 北臣骁无耐的抱着枕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该死,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里,他偏偏看得到摸不到,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在游走着暴躁的因子,随时随地会禽兽本质发作。 他忍,忍了! “喂。”温瞳望着他负气似的背影,笑了一下,“你最近见过我大哥没?” 北臣骁戒酒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喂。”温瞳望着他负气似的背影,笑了一下,“你最近见过我大哥没?” 北臣骁沉着不作声,好像没听见。 温瞳伸出手去掐他腰间的肉,“喂,听见没?别装死。” 他哼了一声,将她丢过来的那个枕头盖到脸上。 “北臣骁,别这么小气嘛。”温瞳索性坐起来,趴在他的身上,头探过去掀他的枕头。 他闷闷的说:“干嘛,又不让我碰。” “不让碰,也没不让你说话啊。” “你不让我碰,我就不说话。” 这男人,还耍上小孩子脾气了。 “好。”温瞳故做生气,“从现在开始,你既不准碰我,也不准跟我说话,这样行了吧?” 她从他的身上翻下来,自己拉了被子的一角滚到床到的另一侧。 身子还没停稳,北臣骁立刻从后面抱上来,痞气的说:“我开玩笑的,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对了,你问你大哥是吧?” 温瞳捂着嘴偷笑,这家伙,真没定力,她吓吓他,他就急上了。 “你大哥工作很认真,成绩也很突出,我最近刚升了他的职,让他做北星橙娱的市场部副总监。” “你不会是为了讨好我吧?嗯?”温瞳转身捧着他的脸,他的轮廓真好看,五官又深邃,捧在手里好像是件工艺品,她忍不住被他吸引了,蛊惑了。 “你说呢?”他趁机低下头,想要去吻她的香唇,她嘻嘻一笑,“北臣骁,你要违约吗?” 男色诱惑竟然没有成功,这个小女人的意志力还真够坚定的。 北臣骁一脸的颓败,脑袋搁在她的胸口上碎碎念,“还有三天。。。三天啊三天。”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慰,“很快就过去了。” 他继续念叨,“三天啊,三天。” “喂,明天去姐姐那里吧,我想跟她请教插花,顺便把我的作品拿给她看。” “上午去,晚上跟莫渊和尹真约好了去喝酒。” “你说过以后再也不喝酒的。。。”温瞳立刻瞪起杏目,他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可一个字都没忘。 “我说过?”北臣骁用指节敲了敲脑袋,做出一脸的幡然醒悟状,“我记起来了,我保证,不喝酒。”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啊?”温瞳怀疑的打量着他,他跟莫渊那几个家伙弄在一起,还能不喝酒,才怪。 “真的,我说到做到。”他欺上来,可怜巴巴的央求,“让我亲一下,我保证不喝酒。” 她才不会上当,他的亲一下很快就会变成摸一下,吃一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温瞳拍拍他的脸,半分警告,“北臣骁,你要是再喝酒,你就死定了。” 于是,次日的酒吧,北臣骁说:“我不喝酒。” 莫渊和尹真一脸的愕然,好像看到外星怪物。 “臣,你改正归邪了啊?我叫了这么多好酒,不喝浪费的。”尹真心疼的说。 “我看是妻管严,八成是他家温瞳下了禁酒令,你也知道的,上次喝多了,差点搞出一个儿子来。”莫渊悠然的擎了下酒杯,“来,阿真,干杯。” 尹真一脸同情的跟莫渊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北臣骁看着,手和喉咙都在发痒。 他想,反正温瞳也看不到,他就喝那么一点,喝完了,他就去漱口洗澡喷香水,她铁定闻不到的。 见他的眸光动摇,尹真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拿来一个水晶杯斟满,推到他面前劝道:“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男人不抽烟,活得像太监,臣,你想当条狗,还是想当太监?” 莫渊在一边哈哈大笑,直拍尹真的肩膀,“经典,经典。” 北臣骁被他激得雄心大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递到嘴边。 这时,叮得一声,有短信响。 他拿出手机一看,立刻脸色铁青,赶紧把酒杯放回原处。 “北臣骁,你要是敢喝酒,合约延长一周。” 一周? 不要,他好不容易盼得只剩下两天,再给他延长一周,他还要不要活了。 他往四周警惕的看了一眼,这里是VIP包房,密封的很严,门口也有服务生把守,应该不会有人监视,可他总觉得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某处盯着他,随时防止他做坏事。 算了,他还是乖一点,不就是一点酒精的诱惑嘛,他抵挡得住。 “看看,果然是老婆发话了,不敢喝了。” “所以,尹真,庆幸吧,咱俩没找个女人这样缠着自己,否则,连酒都喝不上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嘲笑,北臣骁倚在沙发里,悠闲的喝着冰水,对这两个男人很是鄙夷,以后,等他们有了可以驯服自己的女人,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嚣张。 喝完酒,大家又提议去唱K。 “臣,把温瞳和忆夏也叫来吧,大家热闹。”尹真拍了下莫渊的肩膀,暧昧的挑挑眉头,“把你的小侄女也一起叫来。” 莫渊沉声说:“不行,叫她干嘛,她明天还要上学。” “嘿,舍不得了啊。”尹真冲着北臣骁吹口哨,“臣,快看莫的脸,黑得跟煤球一样,看来,他也被女人制住了。” “滚你的,谁被女人制住了,叫就叫。” 莫渊切了声,拿起电话。 等一众人都来齐了,场面顿时变得非常热闹。 温瞳跟大家打过招呼,虽然六年前就彼此认识,却从来没有坐下来认真的聊过,她知道这些都是北臣骁铁打的好友,是在关键时刻能够跳出来拉扯帮助北臣骁的人,所以,她对他们的印象一直很不错。 而且,她还记得六年前在酒吧唱歌被人骚扰,当时是莫渊和尹真帮得她,虽然第一次见到尹真,他的形象并不好,他们在客厅里赌牌,结果他输得只剩下裤头。 一想到这事,温瞳就忍不住笑了,明媚的笑容在灯光的映衬下璀璨生辉。 北臣骁搂着自己的宝贝,邀功似的往她的唇边凑,“我没喝酒,你闻。” 她嗔怪的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做出你好丢人,快闪开的模样,看到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俩,她顿时羞得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 本周完结! 山雨欲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不多时,炎忆夏也来了,只身一人,并没有看到段凌风。 尹真一看到炎忆夏,立改吊儿郎当的神态,一本正经的招呼着她在身边坐下。 最后一个到的是莫莫,她是由莫渊的司机送来的,显然大半夜被吵醒,她还不太习惯,大眼睛仍然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屋子人,她有些拘谨的抓了抓裙角,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来。”莫渊大手一挥。 莫莫看了他一眼,眼中掠过惊慌恐惧的神色,但面对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她还是选择坐在莫渊的身边,只不过有意无意的,总是紧张的跟他保持着距离。 莫渊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酒。 温瞳看了一眼那个一脸惊惧又坐立不安的女孩儿,看年纪不大,眼神中总是有丝惶恐,让她想起六年前的自己。 她不由暗暗掐了一下北臣骁的手臂,低声问:“她是莫渊的妹妹?” 北臣骁不以为意,“你看像?” 温瞳摇头,“难道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如自己去问问。”北臣骁拿了一粒杏子放进她的小嘴儿,她咬住了,喃喃的说:“才不要。” “温瞳,听说你是歌神,给我们来一曲吧。”尹真摇着手臂喊她。 温瞳说:“在你这个大明星面前,我哪敢自称歌神。” “你就别谦虚了,你不唱,就罚你们家北臣骁喝酒。” 北臣骁笑说:“去吧,让他们开开眼。” 温瞳没再扭捏,起身去点了一首歌。 这是《青春》的主题曲,当时还是她填得词。 当她空灵如天籁般的声音一响起,四周立刻安静了。 歌曲没什么太复杂的调子,平静中透着股干净的气息,经她独特的嗓音一唱出来,再配合着MTV上的画面,好像真的就把人带回了那些青春年少的时代。 一曲歌罢,众人立刻欢呼叫好。 温瞳放下话筒,冲大家一笑,回到北臣骁的身边,他顺势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声赞叹,“很棒。” “谢谢。”温瞳幸福的偎依在他的肩膀上,眼中落满了彩色的霓虹。 “唉呀,臣,你家温瞳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做歌星啊?”尹真兴奋的大喊,“到时候我们这些老人就要被比下去了。” 北臣骁说:“就是想给你这种人留条活路,要不然,你怎么混。” 炎忆夏喝了口酒,冲尹真摇头叹息,“唉,你是越来越不上道了,听说最近不出唱片,改做制片了,你看我们医院怎么样,免费给你们取景,把牌子照上就行。” “没问题啊,这广告一定免费给你插入。”尹真拿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成功干杯。” “干杯。” 看到炎忆夏脸上绽放的笑容,尹真欣慰的一仰头,一饮而尽。 难得还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他以为,她的笑容已经被段凌风抹煞了。 一众人吵吵闹闹的玩到凌晨,然后散场,各回各家。 临走的时候,莫渊低声对北臣骁说:“如果那件事情钱不够,我这里还有,当兄弟的一定全力支持你。” 他和尹真几乎拿出了全部家当,尹真连他家老爷的钱都骗来了。 “我知道,我们电话联系。”北臣骁看了一眼他身旁一直惴惴不安的莫莫,嘱咐说:“他喝酒了,你好好照顾他。” 莫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小心的搀扶着莫渊离开。 “莫渊刚才说什么钱不够?”温瞳耳尖的听到了,“EC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没什么,就你耳朵尖。”北臣骁搂着她的肩膀,笑着搪塞。 “北臣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生意场上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乖,我们回家。” 确实,她不太懂他的生意经,但是他既然从莫渊那里拿钱,那就说明,他想做的事一定是大事,他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多余的担心吧。 “那你自己当心啊。”她不掺合他们男人间的事情,只能叮嘱他万事小心。 “恩。” “我想抽时间回去看看我大哥。” “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好?”他皱眉。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今天上午看到白沛函,她的情况十分糟糕,凌少晖说,她的病反复的厉害,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在这种情况下,白家那边很可能就要有所行动了。 他们一直迟迟不见动静,恐怕就是碍于北臣骁这种周密的保护,他们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温瞳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往他的怀里偎去,“好,明天我给他打电话。” 林东正在办公室里忙碌,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唇角有些惊喜。 “阿南。” “林大哥,没打扰你工作吧?”陈紫南银铃般的声音自那边传来。 “怎么会呢?阿南,最近还好吧,有没有跟小瞳见面,那个丫头现在是足不出户,悠闲的很。”林东虽然是抱怨的措词,可语气里却有着对温瞳深深的宠溺。 “我前几天还跟她在一起,她现在是大少奶奶,过得舒服着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陈紫南说:“林大哥,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 “要请也是我请你,怎么能让女士请客?你说吧,时间地点,我来安排。” “那就晚上八点吧,我在临海楼等你。” “说定了,那不见不散。” 林东很怕像上次一样,约了陈紫南,最后她却又有事推辞了。 所以,一整天,他拼命的赶工作之外,最担心的就是电话响,还好,直到约定的时间,她都没有打电话来,林东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路上有些塞车,林东到的时候,陈紫南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同色的高跟鞋,及肩的卷发没有披着,而在随意编了个麻花辫,下面扎着一条红色的丝带,看上去,清纯如邻家女孩。 “林大哥,这里。”陈紫南一眼便看到四处找人的林东。 他看到她,开心的笑了,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是个瘸子,他走路一向很慢很小心翼翼。 林东今天打扮的也很精神,灰色西装再配上他本就帅气的脸,让这靠窗的一对格外的养眼。 两人边吃边聊,十分投机。 吃过了饭,陈紫南又提议去酒吧喝酒,林东对那些地方不太感兴趣,在陈紫南的强烈要求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他不能这么干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吃过了饭,陈紫南又提议去酒吧,林东对那些地方不太感兴趣,在陈紫南的强烈要求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酒吧的气氛火热奔放,他似乎受到了感染,在陈紫南的劝说下,喝了不少的酒。 酒过三巡,两人似乎都有些醉了。 陈紫南抱着林东,嚷嚷着要回家。 林东用残存的理智将她带到最近的酒店,他怕自己坐在车上就要睡过去了,他开了房间,扶着陈紫南走了进去。 一关上房门,陈紫南便主动向他投怀送抱,蛇一般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附着他,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 林东勉强维持着就要崩溃的理智,推开她,“阿南,别这样。” “林大哥,我好热。”陈紫南再次扑上来,同时开始扯下自己的衣服。 林东将她扶到床上,自己也有些歪歪扭扭,但是仍然保持着半分清醒,他推开陈紫南不断折腾的手,哑着声音说道:“阿南,你喝多了。” “没有,我没喝多。”陈紫南叫嚷着去抱他,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林大哥,我喜欢你。” 林东一听,顿时怔住。 陈紫南趁机吻上他的唇,香软的舌头探出来挑逗着他的唇角。 一股热浪自下腹上涌,顷刻间化做利剑将他仅有的那丝理智斩断,林东抱住她,回应着她的吻,很快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缠缠绵绵间双双倒在大床之上。 天花板上镶嵌着水晶玻璃,此时清晰的倒映着两人痴缠的影子。 床下,衣服落了一地。 “林大哥,我喜欢你。”陈紫南搂着他的脖子,眯缝着美眸,再次重复。 “我也喜欢你,阿南,而且,很久了。”林东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跟她肌肤相亲。 她不是一直喜欢北臣哲翰吗?他以为,她是绝对看不上他的,比起北臣哲翰来,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要我。”陈紫南主动吻他,声音中透着迷失般的醉意。 “阿南,我爱你。”林东搂着她,挺身。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在一起,林东的酒也醒了几分,不是不后悔,可是软玉在怀,又是他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他只想把时间留得更久一些。 他轻轻的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留恋着每一处柔软的肌肤,正当他要再次深入的时候,忽然大门被人砰得一脚踢开,紧接着,有人按亮了室内的大灯,七八个大汉一涌而入,瞬间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陈紫南惊恐的尖叫。 林东立刻拿起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强做镇定的质问这些黑衣人,“你们想干什么?” “你竟然敢上大少爷的女人,好大的胆子。”黑衣人冲着林东就是一拳,顿时打得林东眼冒金星。 “别打人。”陈紫南急忙喊道。 “臭女人,还不把衣服穿上跟我们走,看大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我不跟你们走。”陈紫南害怕的抓着林东的手,央求道:“林大哥,我不能跟他们回去,北臣哲翰一定会打死我的,我喜欢的是你,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叭。”黑衣人一个耳光甩在陈紫南的脸上,骂道:“臭B子,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几人不顾林东的阻拦,强行将陈紫南从床上拎了下来,其中一个人随便抽下床单罩在她的身上,像是对待一个J女般将她拖了下来。 “林大哥,救我啊,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就死定了。”陈紫南哭喊着求救,声音哭到沙哑。 林东冲下来,立刻被几个黑衣人按倒,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他们打完了,陈紫南已经被人带离了酒店,只留下一地属于她的衣服,仿佛还带着她柔弱的气息。 林东仰面躺在地板上,满脑子都是她的哭求声。 原来,她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北臣哲翰,她爱的人一直是他。 他真笨,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她被北臣哲翰抓走了,北臣哲翰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办,怎么办呢? 林东顾不上身上的伤,晃晃悠悠的起身,他绝对不能让她有事,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拼了命也要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林东到达北臣家的大宅时,外面守卫森严,他嘴角乌青,身上多处淤痕,好像是刚从战场上走下来。 门口的保镖自然不肯让他进去,吵嚷着就要动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大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穿着睡袍,踏着拖鞋走了出来,慵懒的模样好像刚刚睡醒的豹子。 正是北臣哲翰。 “你把阿南怎么样了?”林东一看到他,立刻激动的就要冲上来,保镖一左一右将他驾住。 “阿南?叫得真亲切。”北臣哲翰冷笑,“放心,还没死,不过快死了。” “你。。。我一定会报警。”林东急到脸色发白。 “报警?你在开玩笑吧?你确定警察可以找到她,恐怕没等警察找到人,她就已经死了。” “你想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阿南。” 北臣哲翰走过来,双手插在睡衣的口袋里,气定神闲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能帮我拿到一样东西,我就放你们双宿双飞。” “什么东西?”林东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追问。 北臣哲翰贴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字说道:“EC关于五大城区改造计划的投标书。” “那是商业机密,是犯罪的。”林东脸色突变。 “你不拿也没关系,那就等着看你心爱的女人受苦吧。”北臣哲翰笑得邪肆,“你的阿南长得那么漂亮,身材又那么好,你看看,我有这么多的保镖,如果每一个人都跟她。。。” “北臣哲翰,你敢。” “你认为我不敢?还是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林东不说话了,他绝对相信北臣哲翰做得出来。 但是,要他偷取EC的商业机密,在良心上,他过不去。 先不说他一直为EC效力,兢兢业业,单是北臣骁跟温瞳的关系,他就不能做这样的事,出卖了北臣骁,那跟出卖温瞳有什么区别。 不,不行,他不能这么干。 偷窃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见他神色犹豫,北臣哲翰知道他不会轻易就犯,于是,他打了一个指响。 三楼处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被绳子捆绑的女人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 林东认出那是陈紫南,他急忙大喊,“北臣哲翰,不要,你这个疯子。” 陈紫南并没有落在地面上,上面的绳子救了她一命,但是她离地面也就只有三尺之距,如果摔下来,不死也残。 她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的哭喊。 林东心痛如割,却又毫无办法,身旁的两个保镖死死的拉住他。 陈紫南是为了他才被北臣哲翰折磨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他用力握着拳头,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眉心紧紧的凝聚在一起。 “好,我会拿着标书来换人,但你要保证,在这之前,不能再虐待她。” 北臣哲翰笑得像只狐狸,“好,偷标书的事我也会配合你。” 林东回到自己的家,一直浑浑噩噩。 他推开曾经温瞳和丁丁的卧室,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多东西没有带走,他仿佛可以听见他们母子欢快的笑声。 他真的很怀念当初在一起的日子,她一边念书一边做工,他经营一处报摊,虽然收入有限,但是一家人生活简单快乐。 如果没有重新遇上北臣骁,如果没有之后的是是非非,也许,他们依然会简单快乐着。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了选择,以后,他就不能在EC继续呆下去,甚至,他还可能会坐牢,如果那时温瞳问起来,他该怎么去跟她解释。 可是,他不能不管陈紫南,她说她喜欢他,那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天籁。 呵呵! 林东苦笑了一声,跌倒在沙发上,今夜,注定无眠。 可是无眠的又哪止他一个人。 陈紫南完完好好的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眼神中流露出悲伤。 北臣哲翰走进来,看到她内疚的表情,心中一声冷笑,走过去,抱着她哄慰,“你放心,我不会难为林东,只要他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我也可以安排他出国。” 陈紫南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这么对待林东,她心如刀割,那毕竟是温瞳的大哥,是爱慕她的男人。 “你爱我吗?”她一脸泪痕,仰着头,眼中满是期待。 “爱,当然爱,我只爱你一个人。”北臣哲翰亲亲她的嘴角,“放心吧,EC只不过失去了一个跟我们北臣财团抗衡的机会,其它的,他并没有损失,你不用这么内疚。” 陈紫南低下头,但愿吧!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伤害了林东和温瞳,这一点即成事实,无法改变,她只能祈祷林东能够顺利拿到标书而不被人发现,那样,温瞳也许不会知道了。 林东第二天接到温瞳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看到她的号码时,他竟然不敢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键,电话一直在响,他坐在办公桌前,纠结的抓耳挠腮。 “大哥。”林东这么久才接电话,温瞳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听见他的声音,她长舒了口气,“你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害我担心一场。” “我刚才去厕所了。”林东呵呵一笑,“小瞳,你最近好吗?丁丁的学习怎么样?” “我俩都挺好的,你放心吧,只不过没人给你煮饭,我担心你总用方便面凑合。大哥,你给我找个嫂子吧,有人照顾你,我也不用总是惦记你。”温瞳语重心长的劝道。 林东苦笑,“好,我一定努力。” 两人又聊了很久,直到林东有工作要处理才挂掉电话。 林东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屏幕,怅然若失。 他真的要做背叛温瞳,背叛公司的事情吗? 他不想,可是陈紫南怎么办?他真的别无选择。 正当他犹豫不绝的时候,忽然进来一条彩信,他慌忙打开,只见画面上的陈紫南一丝不挂,浑身青紫,受过怎样的虐待已经不言而喻。 他愤恨的关掉手机,连声叹息。 为什么要这样逼他,他不想的。 夜色渐渐的深了,北臣骁和文泽离开的时候,林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文泽笑说:“林先生可真努力,从没见他正点离开。” 北臣骁未置可否,对他这个老板来说,员工为公司竭尽全力是应该的。 他吩咐了值班秘书给林东准备快餐,然后便和文泽一起等电梯。 “臣少,明天我会亲自带着标书去现场投标,您看还有没有要交待的?” “照着计划去做就可以了,这次一定要拿下这个工程,这是我们将来可以跟北臣财团抗衡的关键。” “是。” “对了,M国那边有没有消息?” “有。”文泽说到这里,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附在北臣骁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北臣骁笑得高深莫测,“好消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电梯来了,两人边说边走了进去。 林东站在门口,刚才他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看来这的确是对EC来说很重要的项目,他平时也有所耳闻,EC为了这个工程放弃了很多手头的工程,随时准备背水一战。 想得越深,他越内疚,可是再一想到白天收到的图片,他的心又不得不坚硬了起来。 夜深人稀,公司里只剩下一层层灰暗的死静。 林东关了办公室的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向右一拐便是总裁办公室,他没有钥匙,门也是锁的。 林东拿出一个开锁工具,他以前经营报摊的时候,也时常琢磨这些东西,差点要开一个开锁公司,所以对他来说,打开一扇这样的门没有什么问题。 他鼓捣了一会,门就开了。 不敢点灯,只能用手机微弱的光线来照明。 他四处看了一眼,朦胧的月光下,墙上挂着一幅儿童画作,那是丁丁画得全家福,他看到这幅画,心又开始抽痛,他用力别过视线,走向宽大的办公桌。 北臣骁的电脑带密码,他破译不了,但北臣哲翰早就配合的替他准备了电脑解码器,有了这个东西,不管多么复杂的密码也能瞬间解开。 林东打开北臣骁的电脑,然后按照解码器的说明进行操作,大概用了十几分钟,电脑锁便解开了。 进入系统后,屏保的画面竟然是温瞳,她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的裙子,对着镜头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 她的笑容让林东再一次受到内心的谴责,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能回头了。 林东在北臣骁的电脑里迅速搜索着关于投标书的文件,最后在一个隐蔽的文件夹里找到了,文件上了锁,他不得不再次动用解码器,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将文件COPY到了优盘中,然后清理掉使用的痕迹,关机。 ***** 周四的时候八哥告诉编辑,本周完结,周五的时候,八哥亲爱的读者提醒,八哥,你确定要完结,今天周四,不是周一,五一过糊涂了,还以为是周一了有木有,八哥想撞墙有木有?尽量吧 失败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林东连夜带着优盘去北臣哲翰的别墅换人。 当他看到陈紫南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凄惨,衣衫整齐,甚至还化着淡妆。 她站在北臣哲翰的身后,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东西我带来了。”林东将优盘拿出来,“都在里面。” “我要先确认一下。”北臣哲翰挥了挥手,一个保镖强行将优盘抢了过去,然后交到北臣哲翰的手中。 他转身在身边的电脑上查看,陈紫南看着林东说:“林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虽然北臣哲翰并没有下重手,但是他的嘴角还是乌青的。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阿南,你怎么样?” 比起他想像中的状态,她似乎好很多。 “我没事,谢谢你。” 陈紫南心虚的低下头。 “等他验过了优盘,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你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呢。”林东走过去想要去拉她的手,陈紫南向后一缩,避开了。 “阿南。。。”林东疑惑的望着她。 “不错,东西是真的,这是你的酬劳。”北臣哲翰将一张金卡递给林东。 “我不要钱。”林东立刻拒绝,“我只要你放了阿南。” “人,我会放,但不是现在,一切要等明天的开标结果公布才行。” “你反悔了?”林东激动的说。 “放心,人我是不会留的,但是我一旦把人放了,你再去向北臣骁通风报信,我不是人财两空嘛,我没那么蠢。” 北臣哲翰吩咐手下,“送林先生。” “好,那我明天晚上来接她。”林东咬咬牙,又看了陈紫南一眼,安慰她,“阿南,你再坚持一下,我明天再来。” 陈紫南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林东走后,北臣哲翰搂着陈紫南笑道:“宝贝儿,你先去睡,我还要让人连夜修改标书,北臣骁这次可惨了,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恩。” 陈紫南应了一声,默默的回到房间。 睡觉,她怎么睡得着。 翌日,五大城区的投标现场名门汇集,来参加投标的都是国内有头有脸的大企业,其中有实力竞争的也不过少数几家,多数是来陪标的,最大的看点还是落在北臣财团和EC身上,商场无父子,众人都十分期待着这场父子大战。 上午投标,下午开标,程序非常简单。 所以上午散场之后,大家都聚在一起交流。 北臣骁和文泽坐在大厅的前排,不时低头耳语,北臣骁仿佛胜券在握,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二弟,没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是赢家,别高兴的太早。”北臣哲翰走过来,眯缝着狭眸,笑得一脸得意。 北臣骁冷笑一声,“是啊,我很期待揭晓的那一刻,不知道你们北臣财团会不会输得很惨。” “鹿死谁手,我们拭目以待吧。” 北臣哲翰拍了拍北臣骁的肩膀,扬长而去。 文泽担忧的问道:“臣少,他怎么这么有信心?” 北臣骁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没说什么,只是嘴角的冷笑加深。 坐了一会儿,北臣骁接到温瞳的短信,“我晚上煲了汤,记得回来吃哦。” 她现在闲着无事,不是插花,就是给他做各种吃的,家里的厨师都快下岗了。 北臣骁看了眼表,马上就要开标了,开完标,他就回家喝汤。 场内座无虚席,商界人士都对这个工程十分感兴趣,就算投不到,也要凑个热闹,毕竟,这不但是个赚钱的工程,也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北臣哲翰就坐在北臣骁的另一侧,隔了两个座位,当政府负责人宣布投标结果时,他扭过头冲着北臣骁伸出小姆指,明显的挑衅。 同时,台上响起一个缓慢有力的声音,“恭喜北臣财团获得五大城区工程的发展改造权,让我们用掌声恭喜他们。” 耳边响起如雷般的掌声,北臣骁眯缝着眼睛,看上去没什么表情。 “果然还是老子厉害。” “北臣骁想超越他老子,恐怕还要再修炼几年。” “这次是北臣家的大公子赢了。” 听着这些嘈杂的议论声,北臣骁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结,然后起身离开,文泽急忙紧随其后。 望着北臣骁离开的背影,北臣哲翰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他第一时间给北臣堂打去电话。 “爸,我们赢了,你没看到老二的表情,我真是替他担忧。” “好了,赢了就别说风凉话,那毕竟是你弟弟。” “爸,他什么时候把我当哥,又什么时候把你当爸?我看他心里只想着他那个丢人现眼的妈。” “行了,别说了。”北臣堂不悦的止住了他的话头,“回公司开会,投资这么大的项目,我们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要马上想办法。” “爸,把我们的股票拿出一半放在银行抵押,怎么样?” 北臣堂想了想,“嗯,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你先回来吧。” “知道了。” 北臣哲翰抬起头,门口早就不见了北臣骁的踪影。 北臣骁出了大厅,文泽急忙追上来,“臣少,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喝汤。”他说得淡若清风,好像刚才丢掉这么大一个工程的人不是他。 文泽竟然也笑了,“臣少,应该是有人偷了我们的标书,他们的底价只比我们低一点。” “你去查吧,看看这个内鬼究竟是谁。” “其实查起来很容易,您的办公室里装有四个隐密的摄像头,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抓到内鬼又怎样,我们还不是丢了这个项目。” 文泽笑得一脸诡异,“这不正是您所期待的吗?” 他笑了笑,未置可否。 北臣骁回到家,老远就闻到一股香气,他的小女人此时正系着围裙,戴着手套,站在厨房的炉子前,小心的调节着火候。 听见开门声,她立刻欣喜的望过来,冲着他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 一身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散尽,没有什么比得上她春风般的笑容更能温暖人心。 “今天是什么汤?”他走过去,自背后抱着她的纤腰。 “牛骨汤。”她回头冲他笑,“有食欲吗?” “有,当然有。”他趁机亲了亲她的唇。 煎熬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可以“刑满释放”了,他要把这一个星期没有做过的事情统统补回来。 大结局(一)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走开啦,不要防碍我。”温瞳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胸膛,赶人。 “不走,我看着你做。”他缠在她的背后,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好像一只粘人的动物。 “爸爸,你在干嘛?”丁丁忽然跑过来,趴在门口的玻璃门上笑嘻嘻的说。 看到儿子,温瞳更不好意思,直接用手里的勺子去敲男人的脸,“走开,北臣骁,讨厌。” “爸爸,你被妈妈讨厌喽。”他扭着小身子挪过来,抱着北臣骁的大腿,仰起头说:“爸爸,我不讨厌你。” 北臣骁摸摸他的小脑袋,果然是父子同心。 “作业做完了,就敢跑出来?” “当然做完了,我要去找大黑和二黑玩。” “大黑和二黑?” 黑人?? “就是后院的兔子啊,它们的毛都是黑色的,一个大一个小,所以,我就叫它们大黑二黑。”丁丁一本正经的解释,对自己取的名字很是喜欢。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看,你儿子多有想像力。” “快去快回,一会要吃饭了。”北臣骁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又抱着温瞳的腰,好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晚上我们早点睡吧。” “不要,我还得看电视剧呢。” “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明天都有重播。” “不要,就今天晚上看。”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早点睡,他好早点做运动,他憋了一个星期,一旦暴发,那她明天还能下得了床? 北臣骁的奸计没有得逞,只好怏怏的继续抱着她磨叽。 开饭时,佣人领着丁丁回来,温瞳给他洗了小手,他叽叽喳喳的说着大黑和二黑的趣事,温瞳一直笑着,把他的小手弄得香喷喷的。 “妈妈,我在电视里看到爸爸了。”小家伙忽然兴奋的说。 “是吗?帅不帅?” “不帅,爸爸好像不高兴。”小家伙一嘟嘴,“你看,还在演呢。” 温瞳走到客厅,电视里果然在播放今天投标会的新闻,她没看到北臣骁,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离开了,记者在采访北臣哲翰。 原来五大城区的计划今天开标,怪不得他需要用钱,现在看来,EC没有中标,那些钱他恐怕也用不到了。 这个男人,明明在工作上受了这么大的挫折,可是回到家却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他也太小看她了吧,她不是只能跟他分享快乐却不能同担辛苦的人,他还不了解吗? 吃过饭,温瞳没看电视剧,陪着丁丁玩了会便去冲了杯咖啡。 北臣骁还在书房里看文件,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斯文文的。 温瞳敲了敲虚掩的门,然后将咖啡放在他面前,双手撑着桌子打量他,“北臣老师。” 他抬头冲她一笑,摘下眼镜,“好学生,要色诱我吗?” “有用吗?毕业论文可以保过吗?” “那要看你服务的到位不到位了?”他勾了勾手指头,“过来,让老师亲一个。” 温瞳笑着绕过桌子,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到怀里,二话不说,先是一个绵长的吻。 他霸道的气息侵遍了她的每个角落,四处留香,时不时搅着她的小舌上下舞动。 她被他吻得身子发软,水一样的靠在他的怀中,任他贪婪的索求。 他的大手不老实的往她的衣服里钻,她急忙按住了,略带着喘息,“北臣骁,五大城区的项目没有竞上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项目,她在的时候,EC就一直在筹划。 北臣骁亲着她的耳唇,喃喃说道:“我是故意的。” 温瞳不明白了,他故意竞不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见她一脸的求知欲,北臣骁贼兮兮的笑道:“把老师伺候舒服了,老师给你解疑。” “北臣骁,你流氓。”温瞳羞怒。 “刚才是谁先勾引我的。” “才没有。。。唔。。。”他封住了她的唇,顺手按了桌子上的电子锁,书房的门咔得一声自动关合。 他这是。。。他这是要在这里? 这可是书房啊,这里连张床都没有,他该不是想。。。 温瞳双腿一软,已经被他抱到了桌子上。 “北臣骁,这里,不行。。”温瞳急忙害羞的去推他的手。 他低喃一声,“行。” 不顾她轻微的反抗,硬是将她压到身下。 “北臣骁,坏蛋。。。” “你不喜欢我坏吗,嗯?”他上下其手,开始做乱。 “唔。。”温瞳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羞得几乎不敢睁眼。 憋了一个星期的结果就是他不断的变换位置,桌子上,椅子上。。。甚至是飘窗。。。 温瞳最后累得不行,几乎是哭着向他讨饶,他这才放过她,最后贴着她的耳边哑声说:“我们要个女儿,我喜欢女儿。” 她咬着唇,没有拒绝。 事后,温瞳赶紧穿上衣服,这种地方虽然刺激,但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北臣骁,你舒服了?这回告诉我原因吧。”温瞳还没忘记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北臣骁抱她在怀,眷恋的品着她的幽香,缓缓说道:“我真正想要的,不是五大城区这个项目。” “啊?”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我要整个北臣财团。” 温瞳震惊的瞪大眼睛,“那可是一个财团,你怎么搞定啊?” “收购股票。”他耐心的解释,“之前我有财团百分之十的股票,收了夏家的百分之十之后,现在我的手里已经有北臣财团百分之二十的股票,这些年,我用一家非名下的公司一直在收购北臣财团的散股,现在也有百分之十,而北臣堂做为第一大股东,他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票,我们现在持有相同数量的股,想超过他,我就必须多过百分之三十。” “那还差得那些呢,要怎么办?” 北臣财团的股票可不是轻易就能收到的,北臣骁用了十多年才收了百分之十而已。 “那就要靠这个五大城区工程了。”北臣骁笑着搂紧了她,“北臣堂一定会用股票做抵押向银行贷款。” “可那也是银行的啊。” “如果他们偿还不了银行的利息,银行有权处理抵押品。” “那么大的财团会偿还不了利息?”温瞳表示很难相信。 “你以为利息是小数目?很多集团都是被利息压死的,比如说夏家。”他继续解释,“我有一个非常可靠的内部消息,来自M国世界环保组织,目前这个消息还只有内部人知道。” “什么消息啊?”温瞳好奇的问。 “亲一个,我告诉你。”他指指自己的脸。 温瞳只好吧唧亲了他一下,“可以说了吧。” 他享受的一扬眉,“这个环保组织要发布一条新的国际质量认证体系,对所有有污染的建筑材料强行提高一个标准,也就是,建筑成本会加大一倍,这远远超出我们之前的预算,我们的标书已经将价钱压到最低了,北臣财团却要比我们还低,你想,这条标准一发布,他们会怎么样?他们需要更多的钱来投入。五大城区的投资高,收益高,但是周期长,资金回拢慢,这段时间,他们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到时候,我会趁机联系银行买下他们抵押的一部分股份。我之所以装做这么想要这个工程,其实是烟雾弹,如果我不表现的积极一些,北臣堂就会生疑,又怎么会一心一意把心思用来对付我?” “那个消息,你早知道了?” “当然,这个计划我早就已经开始部署了。” 十年磨一剑,他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能够吞掉北臣财团的机会。 “你跟莫渊和尹真借钱,是为了收购北臣财团抵给银行的股票?” “聪明。”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几乎要倾尽所有。 “北臣骁,北臣堂不是你的爸爸吗?虽然他对你不太公平,但是,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温瞳还是不解,他有一个EC不够吗?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险。 当初他的大妈叶芷惠找她谈话,言语中也流露出了想让她阻止北臣骁的意思,她那时,就看到了北臣骁的野心吧。 北臣骁神色忽然一黯,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我不是为了自己,只有坐上北臣家家主的位置,我才能主导一切,包括,娶你。” 温瞳心疼的摇摇头,“我不在乎的,北臣骁,真的,你不用活得这么累,只要你知道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没关系的。” “我知道,但是,有一个人,我必须要为她正名。”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仿佛处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聪明如温瞳,立刻就想到一个人。 “你说方阿姨?你母亲方兰?” 他从不让她提起他母亲,她还以为他们母子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情结,但现在看来,她完全误会了,北臣骁不是不爱他母亲,相反,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他在北臣家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他的母亲。 当初,他说给他半年,她不是没有悲伤过,以为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与事业就可以弃她不顾,但是现在看来,是她误解他了。 他从来没有为过自己,他一直活得这么辛苦。 这样的北臣骁,让她好心酸,好心疼。 “你见过她了,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吗?”北臣骁抚摸着她的发丝,轻柔的低语,“你觉得,她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他第一次这样公开谈论他的母亲,她看到他的眼中都是对她的眷恋。 “当然,她很漂亮,也很大方,人又体贴,她做一手的好菜,她与人为善,否则,我在那个小镇也不会与她相遇相识了。” “可是。。。”北臣骁的眼中浮出悲伤,“她曾经是个ji女,她为了把我养大,一直在做那种生意,她被人嘲笑,被人打骂,可不管生活有多艰难,她一直都没有放弃我,我还记得,最艰苦的时候,我们每天只能吃一碗面条,她每次都说她喜欢喝汤,然后把面都给了我。她在家里接客的时候,就会给我几毛钱让我去买一块水果糕,这也是我讨厌甜食的原因,因为一看到水果糕,我就想到了她正在承受那些男人的污辱。后来,我长大了,北臣堂派人找到了我,原来,北臣堂当初因公来到这个小镇,被她的美貌吸引,与她发生了关系,事后,他给她买了一个非常昂贵的钻戒,为了供我上学,她把钻戒拿去卖,因为是全球限量的,很快就被北臣堂发现了,他这才知道我的存在,他要接我回去,但前提是我必须要跟她断绝关系,她听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走的时候,她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从那以后,她不再认我,她甚至用自杀来威胁我,如果我踏进那个小镇一步,或者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与她相认,她就去死,我没有办法,只能让文泽时不时的去小镇上探望她,那些水果糕就是这样带回来的。她知道我是北臣家的二少爷,身份尊贵,她怕自己曾是ji女的事情为我的前途染上污点,这十多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就像,她没有我这个儿子,但是我知道,他是我妈,我有责任让她过得更好,她年轻的时候已经很艰辛了,我不能让她连晚年都无法安度,可是想把她接过来,让北臣家承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北臣家,我做主。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努力,把一个小小的EC做到能与北臣财团抗衡,然后再想办法把它吞并,为的就是把她光明正大的接回来,让所有的人都尊她一声夫人,这是我曾经唯一的目的,但是现在,有你了,有丁丁,我不但要接回我妈,还要娶你,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我,我答应过你半年,所以,我一定要在这半年内实现对你的承诺,我不会负你,永远不会。” 温瞳听着他长长的讲述,眼泪止不住的流过面颊,她不知道,原来他一直过得这么苦,他的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秘密,这十多年,他是怎么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北臣堂对他有偏见,北臣哲翰又处处打压他,他要挺过多少风雨才能见到今日的半边彩虹。 她很后悔,如果她能早一点了解他,他们之间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支持他,关心他,让他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到孤独寂寞。 她错过了他六年,还好,六年不短,但也不长,她或许还能有一个六年,也许没有,但是在她有限的时间里,她会全心全意的去爱他,让他随时都能感觉到温暖。 他太苦了,她心疼。 “北臣骁。”温瞳主动抱紧了他,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抽泣,“你怎么才告诉我,你应该早说的。” 他拍拍她的背,“你跟我妈的关系那么好,一旦出卖我怎么办?” “才不会呢。” “你这个儿媳妇做得好,没过门就跟婆婆成朋友了,以后,我不用担心你们的婆媳关系了。”他笑着打趣她。 “讨厌,谁要过门了。” “你不想嫁我,嗯?”他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美眸。 她羞红了脸,急忙别开目光,“才不要。” “真不要。” “不要,不要。” “我们换个地方再讨论一下要与不要的问题。”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按开门锁,向着卧室走去。 这个问题一讨论就是几个小时,温瞳腰酸背痛腿抽筋,早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方兰打电话,她不会透露北臣骁的计划,她只是突然想跟方兰分享下此时的喜悦,原来,她的儿子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而是一直在为她努力。 温瞳回来后,两人也经常通电话,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丁丁,方兰想丁丁,几次都提出要来看他,但因为上次给温瞳带来的麻烦,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温瞳想,不来也罢,到时候,她会和北臣骁还有丁丁一起去接她,那样,惊喜会更大吧。 通过电话,温瞳便要去找北臣骁,他答应过她,今天在家休息一天陪她的,外人还以为,他是为了丢掉五大城区计划而萎靡不振。 经过北臣骁的书房,温瞳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 他这么勤奋,现在就开始办公了? 温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悄悄的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想要偷偷吓他一下。 “臣少,查到内鬼是谁了。”一个声音低沉的响起。 是文泽? 他怎么来了? 温瞳没有动,而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谁?”北臣骁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林东。” 听到这两个字,温瞳手一抖,一下将门撞开了。 文泽回头见是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北臣骁向他使了个眼色,文泽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了”便要走。 温瞳聪明的觉察到这其中的问题,她拦住文泽问道:“你刚才说林东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公司的事情。”文泽笑着解释,毫无破绽。 “小瞳,过来。”北臣骁冲她招招手,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不去,依然追问:“你刚才说了内鬼,然后又说了林东,我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公事。”她看着北臣骁,“这关系到我大哥,我有权利知道。” 文泽无奈的耸耸肩,把烫手山芋抛给老板,他的女人不好对付啊。 北臣骁起身来到温瞳面前,拉过她的手,郑重的说:“是,的确不该瞒你,这次北臣哲翰之所以会知道我们的底价,就是因为有人从我的电脑里偷走了标书的电子版,而这个人。。。就是林东。” “不会的,我大哥不会做这种事的。”温瞳急忙摇头,“他很珍惜这份工作,而且,你刚刚升了他的职,他对你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做背叛公司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他被北臣哲翰骗了。”文泽在一旁解释,“林东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叫陈紫南,是温小姐的好友,北臣哲翰联合陈紫南一起欺骗林东,他才会出卖公司。” “阿南?”温瞳觉得可笑极了,怎么会这样,她最尊敬的大哥,她从小最好的朋友,他们联合起来做这种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北臣骁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吗?对付北臣骁,跟对付她有区别吗?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大哥和阿南不会这么做的。”温瞳坚决不相信,眼泪都快溢了出来。 北臣骁扳着她的小脸,严肃的说:“证据确凿,文泽不会随便诬陷好人。” “不会的,不会的。”温瞳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像是在祈求他在开玩笑,他只不过是逗她而已。 大哥和阿南,一个是亲人,一个胜似亲人。 “小瞳,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听到。。。” “这种事,你瞒不了一辈子的。”温瞳流泪了,眼睛红红的,“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在逼迫他们,是北臣哲翰对不对?” 北臣骁没有回答,而是说:“不管怎样,我不会追究林东的法律责任,但是,他不能再在EC呆下去了,我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开除他。” 这样做,完全是看在温瞳的面子上,否则,偷窃商业机密,这个罪名完全可以将林东的下半辈子都交待在监狱里。 “我想见他。” 文泽在一边说:“他今天没来上班,恐怕他自己也知道事情早晚会败露,所以。。。” “北臣骁,我要见我大哥。”温瞳抓着北臣骁的手臂,可怜的恳求。 他替她拭干眼角的泪珠,点头答应,“好,我陪你去。” 林东之于温瞳有多么重要的意义,他懂的。 林东并没有在家,而是去了北臣哲翰的别墅,北臣哲翰答应过他,一旦竞标成功,他就会放了陈紫南。 当他来到北臣家的门口,看到的却是陈紫南上了北臣哲翰的车子,两人有说有笑的正要驱车离开,那笑靥如花的样子,丝毫不像被胁迫的人。 林东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迈着瘸腿急忙拦住了就要开出来的车辆。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北臣哲翰怒视着挡在车前的男子,“你找死?” 林东不理他,而是对着陈紫南说:“阿南,下车,我们走。” 陈紫南望着他憔悴的面孔,心中一阵抽痛,这件事,她最对不起的就是林东。 “林东,你清醒一些吧,我们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以为跟她上了一次床,她就是喜欢你?从头到尾,这不过是一个局而已。”北臣哲翰哈哈一笑,揽着陈紫南的肩膀亲吻她,“她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穷酸的男人,你也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之前给你金卡你不要,是你自己的损失。” “阿南,他说得是真的吗?”林东难以置信的望着陈紫南,目光沉痛而绝望。 无论北臣哲翰怎么说,他都不相信,他只信陈紫南的,只要她说一个理由,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会相信。 陈紫南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咬了咬唇,“林大哥,对不起。” “对不起?”林东重复着这句对不起,突然哭笑不得。 他做了这么多,他背叛了公司,背叛了温瞳,到头来,他换来的只是一句对不起? 他到此时才发现,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那一个。 他有何德何能,她凭什么喜欢自己,温瞳说得对,陈紫南从小的梦想就是嫁入豪门,这个梦想,她从来没有放弃过。 是他太天真了。 “滚开,乡巴佬。”北臣哲翰重新发动了车子,绕过挡在前面的林东,飞速开了出去。 陈紫南自后视镜中看着林东的身影越来越小,她禁不住泪流满面,“对不起,林大哥,对不起。” 林东木然的站在原地,风萧瑟的吹着他单薄的衣衫,他望着前面茫茫的苍山,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些什么。 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他知道是谁打来的。 但是,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接这个电话。 他放弃了一直努力的工作,以为找到了真爱,可是真爱原来只是一个骗人的谎言,最后,他连最亲的人都丢弃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林东站在那里苦笑,一步一步的挪离了北臣哲翰的别墅。 温瞳一直在打电话,可是无论怎样打,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直到最后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怎么办,他会不会做傻事?”温瞳着急的抓着北臣骁的手臂,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不会的,我再派些人手去找。”北臣骁安慰她,吩咐雷祥再调派人手。 林东不在家,他会去哪里呢? 温瞳焦急的握着电话,心一直突突跳个不停,这种不祥的感觉让她害怕极了。 她想告诉他,她不会怪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她什么都可以原谅的,工作丢了,没关系啊,凭他的才能,还会找到更好的工作,这件事,北臣骁已经答应会帮他压下来,他不会有任何损失的,他还可以继续换一家公司做经纪人。 她只要他一切安好,她只要他健健康康,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臣少,前面好像出事故了。”司机停下车,看了眼前面堵得水泄不通的公路。 事故? 这两个字让温瞳脸色煞白,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小瞳。”北臣骁急忙追了上来,立刻有数名保镖紧跟而上。 温瞳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她的直觉一向很灵的,可是这一次,她宁愿不去相信什么直觉。 她要他没事,一定要没事。 “是车祸,真惨,那车开得真快,这人突然就冲出来了。” “是啊,在这里穿行,简直是找死。” “我看他就是故意寻死的,他看到车,还要往上撞。” 周围议论纷纷,救护车的红灯伴着尖锐的笛声闪烁不停。 警察在封锁事故现场,黄色的安全带隔开了围观的人群。 温瞳冲进去,立刻被一个警察拦住,“小姐,注意安全。” 北臣骁从后面抱住她,对着警察说:“让我们看一眼。”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以及一身华贵的打扮和逼人的气势,警察感觉他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所以,将安全带打开一角将他们放了进来。 温瞳跑向救护车,车门马上就要关闭了,她扒开车门看过去。 车里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身上吊着各种瓶子。 他穿着灰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脚上的鞋子已经不见了。 她记得这件灰衬衫,是她工作后用第一份工资给他买的,他当时卖报,穿不习惯,说是太贵了,可是,他几乎每天都穿着,一到了报摊就脱下来,直到现在,这仍然是他最珍贵的一件衣服,哪怕是去见客户,他也会穿着,颜色旧了,款式老了,可他不在乎,他说,这是小瞳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要穿到老。 可是现在,他躺在那里,不会说话,不能动弹,他的身上还穿着灰衬衫。 六年前,她站在洛熙的别墅门口,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她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一切,他在那时,像是天使一样降临,虽然他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但是他的声音却那么坚定有力,“温瞳,我带你离开。” 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温瞳,他不是她的亲人,却比亲人更亲,她一直把他当做亲哥哥。 她以为,他们的生活终于好了,他有像样的工作,将来会找一个好女人娶妻生子,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躺在那里,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大哥。”温瞳发现自己喊不出来,声音哑在嗓子里。 医生急忙关闭了救护车的门,红灯闪烁着离她而去,然后在她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 她捂住胸口,熟悉的疼痛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断的自问,身体向后一晃,晕倒在北臣骁的怀中。 温瞳醒来的时候,手被人握着,很暖,但是她的身体却是凉的。 “大哥。。。”她盯着北臣骁问:“大哥,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北臣骁的神色看起来很疲惫,眼中有几条血丝,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似乎不太想回答她的问题。 “北臣骁,告诉我。”她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淌下,一直滚落在洁白的枕头中。 “小瞳。。。你先养好身体,你刚才心痛病又发作了。” 她刚才倒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那,他几乎吓傻了,看到她紧紧抓着胸口,疼得脸色发白,他真想去替代她,哪怕是比这种痛再加一百倍都没关系。 “我大哥呢,北臣骁,告诉我。”她哭着重复,好像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但是,她要推翻它,不可能的,不成立的。 北臣骁擦着她的眼泪,一声叹息,“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温瞳仰面跌倒在床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眼泪不断的往下淌。 已经去世了! 已经去世了! 那个拯救了她半个人生的男人,就这样走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上天对他何其不公,又何其残忍,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一个终于鼓起勇气追求爱的男人。 “这是他的手机,没有摔碎,警察把它交给我,里面有一段录音,你要听吗?”北臣骁知道现在根本无法安慰她,失去林东,她就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那种痛苦,岂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止痛。 她睁着眼睛,眼泪湿透了枕巾。 几乎是哑着嗓子发出一个音节,“好。” 她见不到他,但起码,她还可以听到他最后的声音。 北臣骁打开播放器,里面传来林东略带沙哑的录音,“小瞳,对不起,请原谅我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可是,留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做了错事,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我不后悔,真的。小瞳,我走了,以后没有我在身边,我相信北臣骁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你知道吗?我很想念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可以,真想停在那段时光里永远也不出来,代我向丁丁解释,我没有尽到做舅舅的责任,等他长大了,还是不要告诉他关于这个舅舅的糗事吧,舅舅永远爱他,最后,小瞳,别怪阿南,一切都是我的错。” 温瞳闭上眼睛,终于放声大哭。 北臣骁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她没有大哥了,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叫林东的人对她嘘寒问暖,再不会有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她晚归的时候等在楼下,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阴雨天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小瞳,注意身体。 “大哥,大哥。”温瞳大声哭喊 ,情绪几到崩溃。 两天后,林东的葬礼在本市最大的殡仪馆举行。 温瞳一身黑衣站在灵台右侧,丁丁耷拉个脑袋,紧紧的靠在她身边。 小家伙哭得眼睛红肿,仍然在不断的抽泣。 他是林东看着长大的,他的童年时光几乎就在他的报摊上度过,在他曾经五年的时光里,除了温瞳,林东就是他最亲的人,所以,这个最亲的人突然离开了,他除了哭,毫无办法。 来拜祭的人多数是冲着北臣骁的面子,当然也有温瞳的家人,他们一直在帮忙打点后事。 葬礼完毕,北臣骁亲自护着温瞳和儿子离开,一身黑衣的他显得更加高大,随在他们母子身边,有种踏实的如保护神般的安全感。 温瞳一直处在沉痛中,眼睛红肿的像是两颗桃子,她弯腰准备坐进车子,忽然看到远处一个躲躲闪闪的人影。 她眸光一亮,立刻走了过去。 陈紫南看到温瞳走过来,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可是温瞳已经喊住了她。 “阿南。”她望着面前这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在困境中对她不离不弃的姐妹,可是此时此刻,她一身名牌加身,让她觉得这样陌生。 “小瞳,对不起。”陈紫南显然哭过,眼睛红肿。 “这句话,你应该进去对我大哥说。”温瞳扯出一抹勉强算得上是笑的表情,“阿南,嫁入豪门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要出卖一个爱你的男人和一个最好的朋友?” “小瞳,我没想过会弄成这样,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去害北臣骁,更没想过林东会因为这件事而自寻短见,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接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紫南想要握住她的手,温瞳向后一步抽开了,她冷冷的望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友,语气中充满了绝望,“阿南,从此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再也不是姐妹,再也不是朋友,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顿了一下,“最后祝你早日达成所愿,做上你的豪门少奶奶。” 说完,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开。 陈紫南,自从她选择利用林东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的友谊就完蛋了。 可是,转身的瞬那,她还是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就像是从心尖上割下一块肉,怎么会不难受。 可是,这份友谊,究竟是谁葬送的,陈紫南和林东一样,都是为了去爱一个人,爱情,真的分得清谁对谁错吗? 北臣骁握住温瞳冰凉的手,冷冷的看向陈紫南,“夜色酒店2408,你会看到一出精彩的好戏。” 陈紫南愣在原地,夜色酒店2408,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说北臣哲翰在那里?那是夜白名下的酒店,他怎么会去那儿? 陈紫南离开葬礼现场,匆匆的赶往夜色酒店,北臣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这里一定有问题。 夜色酒店,陈紫南坐电梯上到24楼,走廊里铺着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无声无息。 她来到2408的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倾听里面的声音,很静,好像根本没有人。 “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大结局(二)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夜色酒店,陈紫南坐电梯上到24楼,走廊里铺着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无声无息。 她来到2408的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倾听里面的声音,没有动静,好像根本没有人。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服务生的声音。 陈紫南吓了一跳,但还是镇静的说:“我房卡忘带了,麻烦你开下门好吗?” 服务生见她一身穿着都很华贵,气质优雅大方,并不像骗子,不过职责所限,他还是警惕的问:“请问房主登记的姓名是?” “北臣哲翰。” 服务生核对之后,礼貌的说:“好的,小姐,请稍等。” 服务生替陈紫南开了门,说了声不打扰了便礼貌的离开。 陈紫南走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置都是根据北臣哲翰的喜好来的,看样子,他住了有一段时间。 为什么他有家不回,却要来住酒店? 陈紫南推开卧室的门,床铺收拾的很干净,床头叠放着两件睡衣,一件是男式的,一件是。。。女式的。 陈紫南盯着那件衣服,心跳忽然加速,仿佛已经能够猜到什么。 这时,她听见开门声。 陈紫南瞥了一眼旁边的柜子,急忙闪身钻了进去,回身关上柜门。 不久,走进来两个人,二话不说便滚倒在大床之上。 “翰,你轻点啦,讨厌啦。”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粗鲁吗,嗯,小妖精。” 这是北臣哲翰的声音。 陈紫南缩在柜子里,脚底突生一股凉意,那个女人是谁,他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吗? 柜子带有网格,她趴在上面,透过缝隙看过去,只见床上的两人已经一si不挂,很快便交缠在一起。 耳边传来yin糜的声音,她的面前正上演着一场活chun宫。 他们换了个姿势,那女人的脸便正对着陈紫南,她终于看清了,是夜月舒。 上学的时候,她们就是死对头,她仗着自己有钱的哥哥,总是欺负温瞳,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马场上,只是打过照面,彼此都没有搭理。 夜月舒忘情的喊叫,两人大战正酣。 陈紫南眼神悲伤而愤怒的看着他们,感觉凉意从脚尖一直蔓延到指尖。 她忍着,一直没有动。 激情过后,两人搂在一起亲吻。 “翰,你打算把那个女人怎么办?” 陈紫南心中一紧,她说得那个女人该不会是自己吧。 “呵,那个蠢女人,真的以为我会娶她,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像她那种贱货,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以后,我会让她在这个圈里都无法立足。” “你可真坏哦,怎么说人家也为了你献身,而且,那个林东也死了。”夜月舒得意的笑着,“我真想看看温瞳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就这么恨她?” “我巴不得她去死。”夜月舒狠狠的说道:“可惜,她现在有北臣骁罩着,我哥虽然已经放手了,可心里还在惦记着,我哪敢轻举妄动。” “女人,真是记仇啊。”北臣哲翰的大手罩在她的胸前,“还是你最好,懂得怎么取悦我,不像那个不开眼的女人,一心只想嫁入豪门,做北臣家大少奶奶,他也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就她也配?” “嘿嘿,你玩过了就丢掉,好没良心啊。” “像她那样的女人,多得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真蠢,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自以为你爱她。” “我会爱上她?你在开国际玩笑吗?” 两人头对头,哈哈大笑。 这笑声落在陈紫南的耳中,像是被利剑穿刺,她的头一直在嗡嗡的响着,仿佛数台列车碾压而过。 “阿南,我爱你。” “阿南,我一定会娶你。” 原来,所有的承诺都是假的,所有的奉承不过都是利用的手段,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他玩弄的体无完肤。 她想起温瞳撞见他们的关系时的警告,还有前些日子,她苦口婆心说得的那些话。 因为她的劝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最后还是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中。 呵,她真傻,傻透了,她害了林东不说,也连累了温瞳,最后把自己也卖了进去。 到头来,她只是一个笑话,沦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悲啊,真可悲。 陈紫南一把推开柜门,愤恨的瞪着床上的一对男女。 “啊。”夜月舒吓得一声大叫,立刻缩进北臣哲翰的怀中。 北臣哲翰没想到柜子里还藏着一个人,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冷漠的说:“别说让我解释这种蠢话,识相的,就快点从这里滚出去。” “你不爱我。”她咬着牙问,“你爱这个女人?” 她瞪着夜月舒,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我爱谁跟你无关。”北臣哲翰将夜月舒搂紧,“你现在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陈紫南握紧了拳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她路过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盘水果,旁边摆着尖利的水果刀,她走过去将刀握在手中,然后重新回到卧室。 北臣哲翰没想到她去而复返,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哲翰,我爱你,你真的不爱我吗?”她忽然一脸可怜兮兮的欺身上来,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陈紫南,别臭不要脸了,翰只当你是条狗。”夜月舒从北臣哲翰的怀中起身,手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和温瞳都是一样贱,明明是低贱的平民,却总想攀高枝,你们。。。啊。” 夜月舒的话忽然卡在了嗓子眼儿,陈紫南跟她贴得很紧,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她手中握着水果刀,而此时,这把刀连根没入夜月舒的胸膛,一刀正中要害。 陈紫南也不说话,飞快的把刀拨出来,紧接着又是第二刀,第三刀。。。 北臣哲翰在一边看到喷溅的鲜血,顿时有些傻了。 夜月舒双目圆瞪,在他面前倒了下去,身上,床单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陈紫南拿着刀又刺向北臣哲翰,但北臣哲翰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刀子夺了下来,然后一脚将她踢开。 她倒在地板上,顿时不动了。 “来人,来人啊。”北臣哲翰抱着浑身是血的夜月舒,慌张的大叫。 这个女人疯了,她真的疯了。 温瞳从墓地回来,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北臣骁一直与她寸步不离,大手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腰间。 两人刚回到别墅,雷祥忽然匆匆的跑过来跟北臣骁耳语,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温瞳一眼。 温瞳一直没有松懈的神经再次绷紧,有些紧张的盯着北臣骁。 北臣骁脸色不太好,扶着她的肩膀说:“陈紫南出事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温瞳已经受惯了,所以,此时听到这句话,她竟然有些麻木。 “她怎么了?” “她杀了人。” “杀人?” “她杀了夜白的妹妹,人没送到医院就死了,心脏处中了七刀。” 又死了一个。 温瞳闭上眼睛,“我们可以给她请律师吗?” “可以,但是胜算不大,故意杀人,恐怕要判终身监禁。” “那就为她请最好的律师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累了,想睡觉。”温瞳转身往楼上走,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 “小瞳,放学去吃红豆饼吧,我请你喝豆浆。” “小瞳,别理那个贱人,有人欺负你,我就骂死她们。” “小瞳,你怎么能放弃梦想呢,你不是一直喜欢唱歌吗?” “小瞳,我爱上他了,怎么办?” “小瞳。。。。” 温瞳默默的流泪,每滴泪都是酸的,是苦的,是对往事的祭奠和永殇。 别了,阿南! 别了,我们曾珍惜的青春年少! 半个月后,陈紫南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入狱二十年。 温瞳没有去看她,她只是给夜白打了一个电话,夜月舒虽然一直跟她有过节,甚至数次要害她,但她毕竟是夜白唯一的亲人,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刚刚才体会过,所以,她能够理解夜白的心情,只可惜,她现在不能陪着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电话里安慰几句,效果,微乎其微。 时间又过去了半月,温瞳坐在电视前看到世界环保组织的新条例正式上线,引起建筑地产业内的一片哗然。 所有的一切都跟北臣骁预料的一样,北臣财团的财政开始捉襟见肘,大量的资金被投入进五大城区计划,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成倍的加大,北臣财团陷入空前的经济危机。 “银行的李行长又打电话催交利息,爸,怎么办?现在我们手头里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钱。” 北臣哲翰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北臣堂也是一脸的凝重,“没想到这个时候,世界环保组织竟然会颁发这样的条例,如果我们不加大建筑成本,就通不过政府的质量达标审查,这边也用钱,银行也在催。。。” “爸,不如,我们向老二借钱吧?” “你把这个工程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你以为他会借,他现在巴不得我们赶紧死。” “你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怎么也会念及父子之情,你给老二打电话,我再去向别的人借借看。” 北臣堂一声长叹,“当初以为这个工程会把EC拖垮,没想到,我们倒要被它拖垮了,老二没有竞标成功,看来是他的幸运。” “只要我们能过了这一关,五大城区将来必然带来可观的利润。” “行了,你去吧,我再跟银行的李行长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宽限几日。” 李行长笑着拿起酒杯,“臣少,祝我们合作愉快。” “抱歉,我不喝酒,以茶代酒,有劳李行长了。” EC的银行业务一直都在李行长这里做,这回,他又争取到了北臣财团的业务,他和北臣骁的关系一直交好,上次夏家夏老爷子有一笔私人存款的事情就是他告诉北臣骁的,北臣骁也是通过这个线索才查到夏家跟温瞳的失踪有关。 “明天就是还息日了,按照我们银行跟北臣财团签订的合同,如果他们不能如期偿还,我们就有权利卖掉一部分他们抵押的股票,臣少,你只需要准备好钱,一切就万事俱备。” 北臣堂将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抵押在银行,而他只需要收购其中的一小部分,他所持有的股票就会变成北臣财团第一大股东。 北臣骁笑着将一张地契放到李行长的面前,“公事归公事,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缺少的,这是我在Y国给你买得一处小岛,听说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李行长哈哈一笑,“臣少,你太客气了。” “我们互惠互利,合作愉快。” 两人轻轻一碰杯,相视而笑。 温瞳边摆弄着瓶子里的插花边看新闻,最近北臣财团财政危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也每天都在关注,毕竟,这关系到他的男人。 北臣骁一进门便看到她在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手里还握着剪花枝的剪刀。 他走过去,小心的将剪刀取下来,“看电视还敢分心,小心扎到手。” 他拿起她的小手亲了亲。 温瞳也亲了一下他的俊脸,“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他身子往后一倚,长臂横过她的肩膀,笑得一脸的嚣张得意,“北臣堂马上就会给我打电话。” 话音刚落,铃声便响了。 他说得没错,电话果然是北臣堂打来的。 少了以往的跋扈与大家长范儿,他很客气的说:“老二,方便吗?” “有事?”北臣骁冲温瞳眨了眨眼睛,温瞳无声浅笑,偎进他的怀中。 他故意将电话调到扩音。 “老二,电视上的报道你也看了吧,财团最近出了些状况,现在急需用钱,你能不能先从EC那边支援一下。”北臣堂拉下一张老脸来请求,可语气还是免不了生硬。 北臣骁冷笑,“爸,EC你是大股东,这点小事,你不必问我的。” 北臣堂不是没有查过EC现在的财政,那么大一个集团,现在竟然没有任何流动资金可用,很可能是北臣骁故意将钱都投了出去。 “EC现在没有钱。”北臣堂实话实说。 “爸,我只有一个EC,你既然知道它没钱,问我也是多余的。” “你手里不是还有EC的股份吗?” “你是想让我卖股份?” “只要你肯卖出百分之五,就可以缓解我们现在的危机。”北臣堂显然早就打算好了,他手里的股票不能动,一动,EC董事长的位置就不保了。 北臣骁做出为难的样子,“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 “没时间考虑了,银行一直在催息。” “我跟银行的李行长是熟人,我去帮你通融一下,应该没问题。” “真的?”北臣堂半信半疑。 “当然,我先让他们通融几天,这几天,我会找一个肯出高价的买主,一弄到钱,我立刻告诉你。” “好吧。”事到如今,北臣堂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挂掉电话,温瞳皱眉,“你连你爸都骗?” “我只是叫他一声爸而已,他如果真的有良心,就不会放任我妈不管,而且,他这么老了,也该退居二线了,年轻人的事,他还是少参合的好。” “那银行答应什么时候把股票卖给你?” “明天。”他筹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是不兴奋,他兴奋的表现就是狠狠的亲一下身边的小女人。 “北臣骁,你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恭喜你。”她感叹的抚摸着他微尖的下巴,“答应我,以后不要活得这么辛苦,简单一些,才有快乐。”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分一半的时间来陪你和儿子,当然,你要快点给我生个女儿。” 他暧昧的咬咬她的唇。 温瞳不好意思的缩了下脖子,“哪有那么快,就你心急。” “我每天这么努力,保质保量,不会太久的。” “北臣骁,你讨厌,不理你了。”她起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坐下,“乖,再陪我坐一会儿。” “恩。”她搂着他的脖子,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阳光温暖的落在昂贵的刺绣地毯上,她的脚踏在他的脚上,轻轻的晃动着。 这一刻,彼此体会到了一种午后安逸,想这样拥着,直到时光老去,岁月终止。 “你唱歌我听吧。”他忽然建议。 温瞳往他的胸前缩了缩,选了一首旋律轻缓的歌低低唱了起来。 他抱着她,享受般的闭上眼睛。 有她,真好。 北臣财团的财政危机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紧接着又一条新闻横空出世,北臣财团召开股东大会,宣布新任总裁。 会议现场,几个大股东议论纷纷,大财团的内部斗争一直激烈,豪门间的恩怨永无休止,大家都知道北臣家的两个儿子一直在斗,但是因为北臣堂偏袒大儿子,所以众人都以为最后夺权的会是北臣哲翰,没想到今天坐在主席位上的竟然是二儿子北臣骁。 不过,对于北臣骁的印象,这些大股东们基本一致,他能把EC从一个小公司扩张到足以与财团抗衡,就可见他的实力,大家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赚钱,有一个好的带头人,只会鼓胀自己的荷包,何乐而不为。 北臣骁一身黑色西装,白色手工刺绣衬衫,随意往那里一坐,黑眸洞扫全场,逼人的气势足够力挽狂澜。 文泽站在他的身边,手里翻动着今天会议的文件。 “大家如果没有异议,散会。”文泽抬了一下眼镜,利落的说道。 “谁说没有意见。”砰得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踢开,北臣堂身后跟着北臣哲翰,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私自召开股东大会,老二,你这是要造反。”北臣堂气得大吼,一巴掌就抡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北臣骁轻松一扬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而不是任他随意的打骂。 “爸,当着这么多董事的面动手打新任总裁,这样不太好吧?”他挂着讽刺的笑,嘴角向上扬起,“而且,这不叫私自,我是以北臣财团第一大股东的名义来召开这个会议。” “二弟,爸爸对你一直不薄,你怎么能用这种卑鄙手段来对付我们,当初他把EC给你,不是让你有一天把财团吞并的,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还恩将仇报。”北臣哲翰的一番言辞将北臣骁置于不忠不孝的地步,听得在场的众股东面面相觑,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北臣骁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EC当初是什么样的规模,你们比我更清楚,把EC给我,只不过是为了做给外界看,想让大家知道你北臣堂没有厚此薄彼,对待一个私生子一样大公无私。我把EC发展成这样,恐怕是你意想不到的吧,EC一壮大,你就立刻独揽EC的股份,以此来压制我,只要我的意见与你相左,你就会立刻收回EC,那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对吧,爸?”北臣骁松开北臣堂的手腕,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涌动着一丝伤痛,“爸,我们都是你的儿子,都是你生的,如果你能一视同仁,如果你能厚待我妈,也许,今天我会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而不是你最大的敌人,爸,想要让我尊重你,你也要给我最起码的尊重,我不是你的棋子,随时可以撇弃,我是你的儿子啊。”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他可以一吐为快。 北臣堂默默的没有作声,他仔细回忆着这些年来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无一不是在偏袒着大儿子,北臣骁说得对,他们都是他生的,他为什么不能够一视同仁,他明知道二儿子更有才华,却一个劲儿的打压他,也许自己有今天,真的是咎由自取。 他老了,很多事情已经顾及不到,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太多的事。 他忽然觉得累,就像许多年前一样,当他在那个小镇累到走不动的时候,一个女人白裙白鞋,笑着递给他一瓶水,“渴了吗,我请你喝的。” 他后来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他有显赫的家世,她却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他没有争取,悄然离开,直到结婚生子,他一直都在挂念着她。 而面前站着的这个便是她的儿子,不,是他们的儿子,他已经亏欠了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的儿子。 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给谁不是一样呢? 更何况,就算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确实在实力上更胜他一筹,他是真的老了,斗不过这些后辈了,是到了该退下去的时候了。 北臣堂缩回手,头顶的发丝虽然梳理的一丝不苟,但是难掩其中的几根白发苍苍,他看着北臣骁,身上仿佛卸下了什么担子,肩膀顿时垮了下去,他长得真像他的母亲,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既然已成事实,我也无法改变什么,北臣财团不管落在谁的手里,终归是我们北臣家的家业,就这样吧。”北臣骁一声叹息,转身大步离开,微胖的身影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爸,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他一直在算计你。”北臣哲翰大声说道。 北臣堂挥了挥手,“你们兄弟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爸。。。”北臣哲翰一脸不解的追过去,走到门口,忽又回头说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北臣骁没有说话,也没有想像中那般开心,骨血相连,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想起自己的儿子,心中不免酸涩。 算了,就这样吧,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 北臣骁坐回总裁位,向着一脸愕然的众人说道:“麻烦各位周一早晨七点到公司开会,针对北臣财团如今面临的危机,我有新的方案跟大家商议,五大城区是一个赚钱的工程,不会停,银行方面大家也不必担心,总之,我宣布,北臣财团从我北臣骁接手的这一天开始,将走上一个崭新的轨道,这条轨道只通向一条路,那就是各位的财富之路。” 听着他底气十足,又霸气充沛的宣言,众股东顿时感觉这些日子的阴霾云破天开,大家立刻表现的踊跃而积极,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臣少,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您。” “臣少,您就是我们的曙光。” “臣少,我们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北臣骁望着众人,笑了,他爬了这么久,终于登上顶峰,从山顶看人,果然变得十分渺小,但是前处的风景却是广阔的,海蓝天蓝,天大地大。 晚上,参加完公司的接风宴,北臣骁回到家的时候,温瞳还没睡,抱着平板电脑在看电视剧。 听见开门声,她立刻兴奋的跳下床,小鸟般欢快的跑过去,双手一搂他的脖子,“恭喜大总裁凯旋归来。”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用鼻尖点着她的鼻头,“光着脚,不凉吗?” 她嘿嘿一笑,亲了下他的唇,“今天没有人为难你吧?” “当然有,你能替我报仇?”他故意逗她。 “才不,我要拍手的。” “你挑衅我,嗯?” 她一扬下巴,“怎样?” 他坏笑,“马上就让你知道怎样。” 他抱着她,走了几步压到床上。 “好重,北臣骁。”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们来生女儿。” “你怎么满脑子都在想着女儿,一旦是个儿子,怎么办?” “那就继续生了。” “你当我是生孩子的机器吗?” “我北臣骁一定要儿孙满堂的,是不是?所以,你就要辛苦些。” “北臣骁,你要生一只篮球队吗?” “不,是一支足球队。”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吧,先生一个守门员。” “唔。。。讨厌。” 窗外的月光映射进来,温瞳偎在北臣骁的怀中,手臂搭在他的腰间,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要生女儿,也不用这么卖力啊。 “小瞳。”他的长指插进她的发丝,在她头上的两道疤痕上轻轻揉捏。 “嗯?”她皱了下眉头。 “你喜欢唱哪些歌?” 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温瞳想也不想的说了几个,“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我们什么时候去接方阿姨?”她迷迷糊糊的还没忘记这事。 “等这边的情况安定下来的,我就会去接她。” “她一旦不来怎么办?” “我带丁丁去,不信她不来。” “好主意。”她笑着往他身上拱了拱,“睡觉。” 他说了声好,然后便抱着她,看她舒适的窝在自己的怀中。 直到她睡去,他眼中的笑容才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悲伤。 他不知道还能这样抱着她多久,林东去世的时候,她的心痛病再次发作,炎忆夏说,这样频繁的发作是不好的预兆,他要随时做足心理准备,也许只有一次,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加倍加倍的对她好。 他俯身贴着她白嫩的脸颊,无比眷恋的吻在她的额头。 温瞳,一定要为我坚持下去。 第二天,北臣骁给她带回来一本歌谱,里面是她昨天晚上跟他提到的几首歌,没想到,他竟然都记下来了。 她纳闷问:“给我这个干嘛?” “你不是喜欢这几首歌吗,拿给你练习。”他指挥着保镖搬进一架钢琴。 温瞳有些大跌眼镜,这个男人,是不是嫌她太闲了,变着花样给她找事做。 她现在每天要插花,要煲汤,要辅导儿子作业,简直比上班还忙,这下又多了一架钢琴和歌谱,看样子,他要每天都检查一番了。 温瞳哭笑不得,捧着歌谱说:“我又不是歌星,不用这么勤学苦练的。” “我喜欢听。”他霸道的驳扬了扬眉,“唱给我听。” 她笑,还能说什么呢? 几日后,温瞳一觉醒来,北臣骁已经去公司开会了,她洗完澡便去花房选花,为今天的作品做准备。 经过大师和白沛函的指导,她现在的插花水平已经突飞猛进。 到傍晚的时候,她要去厨房煲汤,雷祥带了一些保镖走进来。 “温小姐,臣少让我来接您。” 温瞳望了眼窗外,足足有二十多辆车子停在外面,她现在一出场,简直比总统夫人还夫人。 北臣骁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是真的被她吓怕了。 “好,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坐上雷祥的车,黑百合也紧随其后。 温瞳以为北臣骁想带她去吃好吃的,没想到车子最后停在本市最大的歌剧馆前。 北臣骁也玩浪漫,带她来看歌剧,这真不像他的作风。 温瞳一下车,黑百合就将她带到后面的化妆间。 温瞳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一个熟人。 凌少楠! 他还是老样子,梳着长发,笑得邪肆而放浪,这个娱乐圈里的超级造型师依然不改流里流气的本色。 看到她,立刻张开双臂想要来个熊抱,“宝贝,想死我了。” “凌少楠,拿开你的爪子。”温瞳故做凶相,拍开他不老实的手。 “抱一个都不行,太小气了吧?”凌少楠不满的摊手。 “喂,说正经的,你怎么在这里啊?”温瞳好奇的问。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虽然经常通话,但是彼此都没有时间,她现在更是不出门则已,一出门,身后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 “有人花钱请我来包装你啊。”凌少楠摇了摇手里的金卡,“发财喽。” “包装我?为什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当然没有,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能搞错?来吧,宝贝,先坐下,让亲夫给你端详端详。”凌少楠将温瞳按在椅子上,对着面前的镜子,他拨弄了一下她的刘海,做出思考状,“天生丽质,只要稍加修饰就可以了。” 温瞳没有忘记当初去游轮上参加国王的生日宴,他为自己打造的海蓝女神造型,在这方面,他的确是个天才,他有骄傲的资本。 “凌少楠,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做造型?”温瞳还是很好奇,不就是看个歌剧吗,不用这么盛妆打扮吧?” “我的雇主给了我这么多钱,他是不允许我透露秘密的。”凌少楠冲镜子中的温瞳眨了下眼睛,长指利落的挽起她的发,当他看到头顶那两道显眼的疤痕时,忍不住问:“怎么弄的?” “被人打的。”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在游轮上落海,然后又碰到海盗的事。 “你这段坎坷经历,可以编成出版了。”凌少楠唏嘘,一个漂亮的发髻已经神奇般的自他的手底诞生。 “凌少楠,看在姐妹一场,你就告诉我吧。”温瞳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 无奈凌少楠还是很遵守职业道德的,闭口不提,只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半个小时后,温瞳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前一亮。 “凌少楠,你会变魔术吧,这真的是我?” 被他包装过后,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大明星。 玛瑙红耳坠、翡翠绿手镯、女神式削肩白色长裙,发髻高耸,点缀钻石发卡,仿佛黑暗夜空中的一点明星。 明眸如月,秀眉如黛,如丝绸般光滑的皮肤,雪一般莹白,静静一坐,惊为天人。 “太成功了,我的老板一定会发我红包。”凌少楠痞痞一笑,双手按在温瞳的肩膀上,“怎么样,宝贝,满意吗?” 温瞳轻轻一笑,更显锦上添花。 这是要给北臣骁惊喜吗? 他该不会是想包场看歌剧吗?拜托,她也不是演员,真的不用打扮成这样! 不过,谁不喜欢自己漂亮,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由衷而笑。 “一会呢,你就从这里出去。”凌少楠指了指一侧的大门。 “凌少楠,你别卖关子了,你快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温瞳摇着他的手臂,采用撒娇战术,但这招对凌少楠完全不管用。 “出去你就知道了。”凌少楠神神秘秘的眨着眼睛,然后将她推到大门前。 温瞳还是有些紧张,凌少楠大卖关子,搞得这么神秘,而且北臣骁也一直没有露面,他会不会就躲在这扇门后。 “凌少楠,我真要穿成这样吗?”她有些小小的别扭,感觉有点太隆重了。 “当然,你在怀疑KING大师的品味?”凌少楠手捏下巴,上下审势,赞叹道:“不错,没丢我的脸,好吧,进去了。” 他打开门,没有想像中北臣骁的影子,也没有歌剧的舞台,里面乌黑的一片,温瞳还想着要不要进去,身后已经被凌少楠推了一把,紧接着,她似乎踩在一个铁盘子上,而且,这个铁盘子还在缓缓上升。 面对四周的空洞,她紧张的抓着手臂,这是哪里。 但是很快,圆盘便停止了上升,紧接着一束耀眼的灯光打来,温瞳听见一片热烈的掌声。 她睁开眼睛一看,惊呆了。 整个歌剧院的舞台下方,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坐在最前面的是她认识的,温父温母,小乐,丁丁,莫渊,尹真,炎忆夏,还有星辰和陈思含以及公司以前的同事,当然,北臣骁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个,似乎为了配合她的白色长裙,他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让他平时冷硬凌厉的线条多了一分优雅,他坐在那里,含笑望着她,目光中满是对她的鼓励和支持,他冲她点点头,做了一个竖大拇指的动作。 他在为她加油。 温瞳捂住嘴巴,忍住就要飞涌而出的眼泪。 这是他为她举办的演唱会,他清楚的记住了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他一直在悄悄的准备着,这是他给她最大的惊喜,他圆了她二十三年来的梦想。 这时,一阵优扬的钢琴声响起,温瞳转过头,看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竟然多了一架钢琴,此时坐在钢琴前弹奏的人竟然是。。。洛熙。 *********** 大结局(三)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洛熙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衬衫,优雅的白色领结,灯光照映着他的侧颜,好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王子。 他低着头,专注的弹奏着钢琴,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敲打在她的心尖上。 这首曲子是当初他们在游轮上合奏的,曾经惊艳全场。 温瞳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收回目光,她走到麦克风前向大家展颜一笑,深吸了口气,然后配合着洛熙的琴声低低吟出第一个音符。 空灵的声音仿佛穿越云霄而来,飘飘洒洒落下漫天六角的雪花,又似清泉,自山涧叮咚流淌。 观众席中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天籁般的声音所陶醉,随着每一个音符的跳跃在自己的膝盖上打着节拍。 温瞳的目光一直看着北臣骁,此时,他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紧张 她能够百分百的发挥自己的水平,一定不会给他丢脸。 他瞒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她除了感激与感动,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更好,让所有为他而来,为洛熙而来,或者为自己而来的听众不虚此行。 温瞳一连唱了六首歌曲,期间,凌少楠为她换过一次造型,V领蓝色长裙,淡雅的妆容,衬托出她的精致与典雅。 她与洛熙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最后温瞳站在钢琴前,唱完最后一个音节,随着琴键落下,她向大家深深的鞠躬谢幕。 台下在片刻的安静之后暴发出无比热烈的掌声。 洛熙起身与她拥抱,“温瞳,你真棒,听,这些掌声是属于你的。” 温瞳激动斩抱着他,笑中带泪。 这是在梦中才会有的场景,万人空巷,这么多人来听她唱歌,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但是她的愿望实现了,她终于有了一场属于自己的小小演唱会。 做为不是职业歌手的她,这已经足够了。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许会很短暂,她知足常乐。 她要谢谢北臣骁,谢谢洛熙,谢谢所有来听这场演唱会的人。 今夜,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夜。 “温瞳。”洛熙忽然轻声说:“闭上眼睛。” “啊?”她下意识的合上双眸,长睫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着。 以为洛熙会说什么,可是他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了。 她试着问:“洛熙?” 没有回答,她又喊了声,“洛熙。” 四周很安静,好像刚才热烈的气氛突然间降了温度,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下面的观众席上,每个人的手中都挥舞着荧光棒,这些荧光棒左右摇曳,组成一串醒目的英文字母。 “Marry me。” 此时,无数的玫瑰花瓣从高高的天棚上方飘落而下,红的,粉红,白的,蓝的,五颜六色的仿佛是一场华丽的花雨。 纷纷扬扬的花瓣中,温瞳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她猛地转过身,只见北臣骁一身白衣单膝跪在她面前,手里一捧鲜艳的玫瑰,花雨在他的身后形成美丽的背景,这一刻,仿佛身在天堂。 温瞳捂住嘴巴,泪水忍不住涟涟而下。 他望着她,笑容在眼中凝聚成了春水,缓缓而柔和的流淌。 这些他平时不屑的戏码,他都愿意为他放下身段去做。 “嫁给我,小瞳。”他举起花束,最中间的玫瑰花上放着一枚闪亮的钻戒,钻戒的内侧雕刻着北臣家的家徽,她摸索着手腕上的手链,这条哪怕命悬一线的时刻,她都不舍得扔掉的他的礼物,世界上的独一无二,现在,他用同样一个戒指来套牢她的一生,她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触到那枚戒指,好像是公主触到了传说中的皇冠。 “嫁给我,小瞳。”他语气轻柔而坚定的重复。 温瞳含着泪,笑着,拿起那粒钻戒,用力的点头,“好。” 随着她的话音飘落,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她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场合被他求婚,这真是让她太惊喜和感动了。 北臣骁起身,执起她的手,将钻戒牢牢的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北臣骁的了,这一辈子,你都不准离开我。”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温柔缱绻的吻,如春风化雨,落在她的心田。 洛熙站在舞台的角落,微笑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眼底,有一层晶莹的水花泛动,心中是又酸又甜。 温瞳,祝福你,北臣骁会是你的良人,我相信他。 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们再重新相遇相识,我不是皇子,你也不是公主,你说,好吗? 他笑着转身,静悄悄的离开。 “温瞳,你真的不进娱乐圈?”尹真兴奋的怂恿。 北臣骁搂着温瞳的肩膀,立刻替她拒绝,“你少打我老婆的主意,她这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 温瞳笑着摇头,“不去抢你的饭碗了。” 这时,小乐走过来,将她拉到一边,表情有些别扭的说道:“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呃。。。” “当初你离开后,是北臣骁出钱出人给我做得换肾手术,我对他有成见,所以一直瞒着没告诉你。”小乐挠挠头,“姐,现在,我觉得他还是不错的,祝福你们。” “臭小子,我一直问你都不肯说,现在终于肯说了?”温瞳瞪他一眼。 “嘿嘿,姐,男人是要经过考验的嘛,我宣布,北臣骁通过考验了。” 温瞳敲了一个他的额头,“人小鬼大。” 众人轰闹着要去庆祝,北臣骁派人将温父温母和丁丁送了回去,其它人便一起去吃夜宵唱K,当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开后,街角的阴影处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他默默的按熄了手中的烟,望着人群中那道靓丽的背影。 今夜,她很漂亮,她答应嫁给他的时候,脸上有着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容。 他想,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爱情,那种她所说的稳稳的幸福。 他将手里一个空瓶子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筒,这个在他的车上放了这么多年的瓶子,装满了他对往事的回忆。 “我听到你咳嗽,这是我熬得冰糖雪梨,很有效的。” 她站在街的那一边,晚风拂起她的发,她眨动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小心的呼喊他,“夜白” 他勾出一抹淡如晚风的笑意,静静的转身离开。 月光拉长了他的背影,在黑色的柏油马路上投下一条寂寞的影子。 那一年,那一眼,你的辗转一笑,沉沦了我半生繁华。 ******** 温瞳躺在床上,仍然觉得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样一个对她来说应该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她突然收获了很多惊喜,她的演唱会,他的求婚,所有人的祝福。 她飘飘欲仙,好似不在现实中。 北臣骁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她抱着枕头傻笑的样子。 他扑过去,将她连人带枕头一起搂进怀中,“笑什么,傻丫头。” 她倒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有笑啊。” “偷吃了也不知道擦嘴。” 她的笑纹还挂在嘴角,眼中也尽是满满的笑意。 “北臣骁。”她搂住他的脖子,“谢谢你。” “只有口头感谢?”他不满的往她的脖子上凑,“我要来点实际一些的。” “你又来?” “嗯,今天生个前锋吧,最好是双胞胎,双前锋。” 温瞳被他逗笑了,“你正经点。” “我一直很正经的。” 他嘴上说着,手却不老实,四处摸索。 “北臣骁。”她的神色黯了黯,“我不知道能活多久,这样的我,你都愿意娶吗?” 如果她不在了,他该怎么办呢?她不舍得扔下他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怕死过,她真想祈求上天能让她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死,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他坚定的握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眩然欲泣的小脸,“我不允许。” “嗯。”不管是不是他的安慰,她还是埋首进他的胸膛,“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只要生命允许,她还会活得更加精彩。 “别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了,来,我们生女儿。” “我以为你要生一只男足,原来你是想生一只女足。” “你才发现?” 他就这么喜欢女儿?这让丁丁小朋友情何以堪啊。 “北臣骁,我压力好大。” “压力大的办法就是化压力为动力,来来。” 温瞳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她是不是该给点力了,过几天去做个检查,也许就会有惊喜呢。 运动完了,他抱着她说:“明天去接我妈。” “我跟你一起去。” “嗯。” “北臣骁,你说白家怎么还没有动静,是他们放弃了吗?” 虽然他把她保护的很好,可白家也绝对不是小角色,白明志的实力横跨军商两道,跟国外的黑社会又交情颇深,如果他真的认真起来,那必然会是一场艰难的恶仗。 白沛函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她在国内的消息,她的父亲白致远已经知道了,前几天去她那里的时候,她还百般叮嘱,让她以后不要来了,她怕白致远和白明志会有所行动,那里,太不安全。 其实温瞳不知道的是,白家的人早就有所行动了,不过只是试探性的,小规模的。 已经在暗地里被北臣骁派在她身边的人解决掉了,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也没有提起过。 “没事,你只要不离开我身边,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现在的办法就是拖,拖到白沛函去世,虽然这个方法对白沛函来说有些残忍,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除掉白明志那样的人物,谈何容易,再说,就算除掉了白明志,他下面的势力还是不容小窥,他们一样会兴风作浪,这样,温瞳只会永无宁日,毫无自由。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他安慰的亲了亲她的脸,“有我在,会没事的。” “嗯。”她笑着靠紧他。 有他在,她不怕。 第二天,他们长途跋涉来到方兰所住的小镇。 北臣骁一下车,踩在这块熟悉的土地上,不仅感慨万千,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这里的变化不大,只是街道更干净,楼房更多了一些。 “爸爸,奶奶家住在哪里啊?”丁丁牵着他的手,好奇的问。 “前面。”北臣骁指了指一处不大的筒子楼。 他走之后,这里也没有重新装修过,但是院子里清扫的非常干净,两棵大树中间拴了一条绳子,上面挂满了楼上住户们晾晒的衣服。 看到楼下停了这么多辆汽车,楼上的人纷纷打开窗户看热闹。 一家三口上了楼,雷祥带人在楼下等候。 温瞳来过这里,所以她记得是中间那户。 她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谁啊?” “方阿姨,是我,温瞳。” “温瞳啊!”方兰兴奋的打开门,显然她没想到温瞳会来。 当她看到站在温瞳旁边的北臣骁时,脸色倏然变了,紧接着就飞快的想要关门。 “妈。”北臣骁按住门框。 温瞳看到他的眼底隐约有泪。 十多年不见了,这种想念是她体会不到的。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方兰毫不客气的说道,可温瞳看见她的脸部肌肉剧烈的抽搐着,眼泪被强硬的控制在眼眶中,眼睛却已通红。 哪个母亲不思念自己的孩子,哪个母亲舍得将儿子一放就是这么多年,她的痛苦与无奈,身为人母的温瞳最为了解。 “方阿姨,你看谁来了?”为了缓和气氛,她急忙将杀手锏丁丁小朋友推了出来。 “奶奶。”丁丁跑过去,一把抱住方兰,撒娇的说:“奶奶,我想你。” 丁丁的出现果然让方兰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对着她的大孙子,她很难不微笑。 “丁丁乖,奶奶也想你了。”方兰俯身将他抱了起来。 北臣骁和温瞳趁机进了屋。 屋子里的摆设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古旧却干净。 没有客厅,进门就是卧室,所以,一眼便能看到对面整洁的床铺,此时床铺上放着一个大盒子,盒子外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丁丁的,一张是。。。北臣骁小时候。 方兰见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床,立刻放下丁丁,走过去将照片收了起来,表情很不自然。 “妈。”北臣骁又叫了一声,“我来接你回去。” “我不是你妈。”方兰坚定的说。 “妈,现在北臣家是你儿子的天下,没有人敢反对我,就算是北臣堂都不可以。” 方兰惊讶的转过头,“你。。你是北臣家的掌门人?你。。你不是只有一个EC吗?” 北臣骁笑了,原来他母亲还知道他有一个EC。 “妈,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你儿子,可你怎么知道EC呢?” 方兰语塞,不说话了。 北臣骁继续说道:“妈,现在没有人敢说你儿子一句不是,北臣家的那些人个个要看我的脸色,所以,再也不会有人嘲笑我们母子。”他握着方兰的手,这双手曾经抚育他成长,一针一线的缝起他的人生,他以前放开了,现在怎么也不会松手,他要把之前亏欠她的,统统补回来,“跟我回去,你不必跟那些人接触,我们以后就生活在一起,你看,你大孙子还等着你这个奶奶照顾呢!” 丁丁立刻做出一脸期待的表情,附和他爹地,“奶奶,丁丁没有奶奶好寂寞啊。” 温瞳差点笑了,这都是谁教他的,一定是他的那个老子。 “方阿姨,跟我们回去吧,北臣骁一直为了你努力到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要接你回去,现在,他做到了,他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请跟他回去吧,要不然,他会内疚悔恨一辈子,你也想儿子,也想孙子的对不对?” 方兰望着她,犹豫了。 北臣骁立刻说:“小瞳,你怎么还叫方阿姨。。” 方兰立刻疑惑的问:“不对吗?” 北臣骁揽过温瞳的肩膀,高兴的宣布,“妈,小瞳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她现在是我老婆,是你的准儿媳。” “真的?”方兰终于忍不住露出惊喜,在滨城的那段日子,他们一对的关系也是她最为关心的,可是见那两个孩子总是若即若离,她不是没有担忧过,现在,看到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能不开心吗? 这一开心立刻就将气氛活跃了起来,再加上丁丁小朋友不断的缠着方兰劝说,小孩子的话总是好用的,方兰最后终于松口,“好吧,我跟你们走,但是。。。” 北臣骁和温瞳一紧张,着急的望着她。 她却笑了一下,“但是,要吃完饭再走。” 两人被吓了一跳,同时舒了口气。 厨房里,温瞳帮着方兰打下手,她将北臣骁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方兰一边切菜一边掉眼泪,她这些年过得辛苦,可她的儿子更辛苦,她能不心疼吗?她不认他,就是为了他将来有个好的前途,现在他功成名就了,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接她回去,她这一辈子,也算是无憾了,更何况,他还给自己带来这么好的儿媳妇,这么可爱的孙子,不得不说是苦尽甘来。 婆媳俩在厨房里忙碌,小家伙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大枣树,上面满满的结着一串串枣子,把他馋得直流口水。 北臣骁本来要替他去摘枣子,可是电话响了。 “臣少,出事了。”那边传来雷祥的声音。 北臣骁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我们派去保护温小姐家人的保镖全死了,温家老两口逃了出来,但是温小乐被他们抓走了。” “你马上查到地址,我现在赶回去。” “好。” 在这之前,北臣骁就想到白明志也许会对温家人下手,以此来要挟温瞳,所以,他也派了人保护温瞳的家人,没想到,白明志这次下了大手笔,雇用了特种军,比起那些训练有素的大兵,这些保镖显然不是对手。 白明志已经不打算再等了,想必白致远已经告诉了他,白沛函的情况很不好。 “妈,小瞳,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北臣骁走到厨房,严肃的说:“公司出了事情,我们必须现在走。” “这。。。这菜刚做了一半儿。”方兰一脸的可惜。 “来不及了,扔掉吧,妈,你快收拾一下。”他去把丁丁从阳台上抱下来,小家伙还在对枣子垂涎三尺。 温瞳感觉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公司里能出什么样的事,让他面色如此凝重。 一行人急匆匆的往回赶,路上,北臣骁不停的接电话。 温瞳敏感的听到了一些词汇,这些词汇应该跟公事没有关系。 “北臣骁,出什么事了?”她焦急的问他。 他拍拍她的手,笑说:“五大城区的项目有些问题,正在解决。” “真是这样?” “是的,那你以为是什么事?”他安心的笑容让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她刚坐稳,手里的电话便响了,她说了声‘是姐姐的’,然后便接起了电话。 北臣骁反应很快,立刻就要去抢,那边已经出声了,“温小姐,你弟弟在我手上。。。” 电话突然被北臣骁拿了过去,他快速的按了挂断。 “北臣骁。。。他刚才说。。。小乐在他手上。。”温瞳清晰的听到了这几个字,她知道,她最怕的事情终于来了,脑袋里嗡的一声,“是真的吗?” 北臣骁知道瞒不住她,无奈的闭了下眼睛,叹气,“是。” 她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被击碎,双手紧紧的抓着北臣骁的手臂,“北臣骁,一定要救救小乐,一定要救他。” 小乐是爸妈的希望,是她的弟弟,是她十八岁之前的人生最为重要的人,他不能因为她而有什么闪失。 “雷祥已经找到他了,我很快就会派人过去,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北臣骁搂着她发抖的肩膀。 “嗯。”温瞳咬着唇,含泪点头,她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他既要保护她,又要保护她的家人,他不是神,他没有三头六臂。 方兰和丁丁坐在后面的车中,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温瞳担心的自后视镜了望了一眼,见丁丁的车子在安稳行驶,她才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坐稳,忽听后面传来一声炸响,紧接着一辆燃烧的车子从马路上翻滚了起来,几个起落撞向一旁的围栏,瞬间被大火吞没。 “黑百合,保护我妈和我儿子。”北臣骁突然对着对讲机一声大吼,然后迅速的将温瞳按到座位上,从车座下面抽出一把手枪。 后面的几辆车发现有情况,立刻加快了速度。 高速公路上,两帮车辆呈现前后追逐的阵型,跑在最前面的一辆轿车,上方架着一台机枪,此时正在朝着车队扫射。 砰砰砰! 温瞳只听到耳边传来连续不断的枪声,她紧紧抓着北臣骁的手,冷汗顺着面颊流淌。 “夫人,小少爷,坐好了。”黑百合将车速提到最高,疯狂的向前行驶。 方兰紧紧搂着丁丁,一个劲儿的说别怕别怕,可是她自己早就吓到浑身颤抖。 “我不怕,奶奶,我有苍月叔叔。” 孩子经历过比这更激烈的场面,在他小小的心灵深处,他已经变得无比坚强。 不管多危险的处境,他始终相信,他的英雄苍月一直都在。 苍月一个鲤鱼打挺从车窗一跃而出,右手一甩,一把尖刀脱手。 敌方的机枪手啊了一声,喉咙中刀,直挺挺的从车上滚落了下去。 苍月拨出枪,连开数枪,冲在最前头的车子车头一拐,飞速撞向一边,又一个反弹,车身横着飞出去,直接撞在它身后的几辆轿车上,四连撞。 趁着这个机会,车队迅速摆拖了后面的追逐。 前面就是高速关卡,这些人应该不敢再乱来。 果然,一波受挫,他们便不再追了。 车队终于安全进入市区。 北臣骁一直在观察后面的形势,直到确认安全,他才将温瞳从座位上拉起来,她脸色发白,第一时间便问,“丁丁,方阿姨呢?” “他们没事。” 温瞳长舒了口气,汗水湿了发丝,紧紧贴在额头上。 “没事了,没事了。”北臣骁抱着她安慰。 车子在安全的地方停下后,很多人受伤,第一台着火的车子,上面的四个人全死了。 温瞳看着他们在确认尸体,在转送伤员,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像是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胸口。 白家想要的人是她,却要连累这些无辜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这颗随时都会停止跳动的心脏。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将头埋进北臣骁的怀中。 “我不想这样,北臣骁,我不想这样。” 连累亲人,连累身边的人。 “我知道,没事的,不会再有事了。”北臣骁明白她心中的纠结痛苦,她承受的太多太沉重了,“我会救出小乐,你放心。” 提到小乐,温瞳忽然想到,“为什么他们用的是姐姐的号码?他们知道姐姐在国内?” “嗯。” 纸包不住火,这个消息,白明志早就知道了。 大结局(四)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纸包不住火,这个消息,白明志早就知道了。 白明志看着面前激动的白沛函,仍然是语气亲切的劝说,“沛沛,大伯是为了你,你要理解大伯的苦心。” “为了我?为了我去害死那么多人吗?就算你们给我换上一个健康的心脏又怎样,我会像个罪人一样,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活着,这样,你们开心吗?” 白沛函说着,眼泪汩汩而下。 凌少晖急忙按着她的肩膀,紧张的劝说:“沛沛,别激动,对你的病不好。” “是啊,沛沛。”白致远和白母都在一边劝说。 “你们先是研究克隆人,现在又要抢温瞳的心脏,你们做这些事,就不怕将来下地狱吗?”白沛函抹了一把眼泪,“如果你们不收手,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她突然抓起桌子上插花用的剪刀,直接抵在自己的喉咙上,表情决绝而坚定。 “沛沛。”大家立刻紧张的大气不敢喘,“沛沛,你千万别乱来。” “好,我不乱来,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不能再去伤害温瞳。”她看着白致远和白夫人,“爸,妈,你们是怎么想的,如果算起来,温瞳也是你们的女儿啊,她的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自然也流淌着你们的血液,你们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白致远一言不发,他每次看到温瞳,总会有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因为她跟白沛函长得一模一样,而是一种神奇的吸引关系。 “沛沛,我看你是没有认清事实。”白夫人摇头,“她只是克隆人,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还有很多,其实,如果不是那两个孩子一个坠海,一个被雪山埋了,我们也不会打她的主意,你以为你大伯和父亲很想跟北臣家做对吗?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你们是在害我,害我良心不安。。。”白沛函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白明志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抢下了她手中的剪刀。 “沛沛,从现在开始,我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只需要好好的养着身体,等着做换心手术吧。”白明志看向凌少晖,“少晖,你也准备一下,沛沛,我是必须要救的。” “你们。。”白沛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些口口声声为她好的人,“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白明志吩咐手下,“你们负责二十四小时照顾小姐,如果有什么闪失,为你们是问。” “是,先生。” 照顾?不过就是变相的监视。 凌少晖目光复杂的垂下头,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白沛函冰凉的小手。 白沛函虽然极力的抗争,但她毕竟是个病人,连走路都很困难,她现在只能祈祷温瞳安全逃过这一劫。 温瞳坐在客厅里,一步不离的守着电话。 北臣骁出去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说雷祥已经找到小乐了,但是对方那边有很多人把守着。 她既担心小乐的安全,又担心北臣骁的安全,坐在这里,整个人都狂躁不安。 一直到傍晚,北臣骁还是不见踪影,温瞳彻底的急了,但是又不敢给他打电话,怕分了他的心。 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忽听外面砰得一声响,紧接着,警报长鸣。 这是别墅后来安装的安全系统,一旦有可疑人员进入便会发出警报。 别野里的保镖迅速冲了出去,黑百合则留下来保护她。 砰砰! 爆炸声连续不断的响起,外面的泥土和瓦片崩得四处都是,几扇窗户的玻璃也应声而碎。 温瞳急忙问:“丁丁和方阿姨呢?” “他们和苍月在一起。”黑百合看了一眼外面的形势,没想到这些人在搞声东击西,趁着北臣骁带人去救温小乐,他们便在这边偷袭别墅。 “温小姐,跟我去地下室。”黑百合立刻做出判断,如果外面的人抵挡不住,躲在地下室起码可以等来支援。 “苍月他们也会过去的。” 看出温瞳眼中的担心,她立刻说道。 “好。”温瞳也不拖泥带水,和黑百合迅速的往地下室跑去。 砰! 一阵急促的枪声传来,黑百合急忙按住温瞳扑倒在地。 温瞳觉得,她这一辈子活得真是值了,数次被子弹擦着脑袋而过,听到枪声就扑倒的动作,她都做得很熟练了。 “温小姐,你自己过去。” 黑百合要留下来掩护,争取时间等到北臣骁回来。 温瞳望了她一眼,这个曾经几次差点害死自己的女人,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对她消除成见,现在,她为了自己的安全舍生忘死,对她残存的那点误会,此时也荡然无存了。 “好,你小心点。”她叮嘱了一句,自己往地下室跑去。 还没跑上两步,忽然听身后一声巨响,窗户被整个炸开,一股滚滚的热浪迎面而来,各种碎片被炸得满天飞。 温瞳看到黑百合的身子被气浪弹了起来,重重的撞上一边的墙壁,她俯身吐出一口鲜血,明明气若游丝,却还要挣扎着站起来。 “黑百合。”地下通道就在前方,可温瞳做不到放任不管,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生命,她立刻转身往回跑,同时,又一声炸响,她立刻趴下身子,一直爬到她面前。 “温小姐,快进地下室。”黑百合气息虚弱的催促,她没想到,温瞳还会为了她这样的人去而复返。 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连苍月那样的冷血杀手都可以对温瞳那般温柔,现在,她终于知道,这个女孩这样善良,善良到你根本无法对她粗暴。 “别说话。”温瞳用肩膀将她顶起来,“我们一起走。” 她留下来,一定会死,爆炸有第一波,就会有第二波。 黑百合没有说话,而是配合的站起身,温瞳扶着她向地下室走去。 马上就要到达地下室的门口时,身后忽然又是一声炸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忽然被人扑倒,紧紧的压在下面。 她闻到熟悉的气息和那种可靠的安全感。 温瞳惊喜的喊道:“北臣骁。” 北臣骁将她护在身下,没有说话,一边的黑百合勉强着支撑起身子,看到北臣骁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北臣骁回来了,雷祥等人很快与外面的人交战在一起,他不放心温瞳,所以第一个冲了进来。 “北臣骁。”温瞳又喊了一声,被他压着,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 半晌,背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小乐。。没事了。” “真的?太好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救出小乐的。 同时,背上一轻,他从她的身上滚了下去,重重的落在一旁。 温瞳的脸上还挂着笑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念叨着:“小乐他没受伤吧,现在在医院吗?” 她先是看到黑百合,她平时冰冷的脸色竟然十分凝重。 温瞳急忙回过头,心跳仿佛瞬间停止了。 只见北臣骁趴在地板上,双目紧闭,在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根粗重的碎木,木头深深的嵌在他的身体里,四周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刚才替她挡下的,是这块木头,如果没有他,现在这块木头就该插在她的身体里。 傻瓜,笨蛋。 温瞳几乎是跪着爬到他身边,双手颤抖的放在他的背上,血,全都是血,她抖着苍白的唇,大声说道:“黑百合,叫人,叫人啊。” 黑百合急忙捂住胸口,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雷祥。 温瞳跪在北臣骁面前,边抹着眼泪边不停的说着,“北臣骁,不要睡啊,醒醒,北臣骁。。。你快睁开眼睛啊。”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丝鲜血自嘴角缓缓溢出。 她慌了,双手抱着头,深深的抓进头发里,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低喊,“北臣骁,不要睡,不要睡,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睡。。。” 她跪在地上,不停的亲吻着他失去血色的唇,“北臣骁,醒醒,不要睡。。。” 他没有回应,双目紧闭。 温瞳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从他的口袋里拿出电话,她快速调出炎忆夏的号码,“忆夏,救命,快。” 雷祥等人赶来,也被这情景吓呆了,但他毕竟是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受伤这么严重,木头还插在后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一旦碰到动脉,很可能出血而死,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护车。 救护车没到之前,温瞳一直跪在那里,不断的跟他说话,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他现在不能失去意志,一旦连意志都没有了,他很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爸爸。” “阿骁。” 苍月带着方兰和丁丁从地下室走出来,两人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北臣骁。 “爸爸。”丁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那里不说话。 方兰急忙将孙子护在怀里,捂上他的眼睛,她没想到,自己刚回来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先是在路上遇袭,现在连家里都被人袭击,现在,儿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他们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很快,炎快夏便带着救护队赶来了,大家非常小心的将北臣骁移上救护车,护士迅速挂上点滴和输血袋。 温瞳坐在车里,一直紧紧的握着北臣骁的手,仍然不停止的跟他讲话。 “血压。” “心跳。” “脉博。” 炎忆夏在一边不断的跟护士说着话,见惯了各种大手术的她竟然意外的冷汗直流,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最后,她不得不交给另一个医生,“你来吧。” 她不行,她真的不行。 炎忆夏退到一边,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果然,她还是不行,最亲的人处在生死边缘,她依然会颤抖,会心乱如麻。 北臣骁很快被送进手术室,所有的人都被隔绝在大门之外。 温瞳木然的坐在长椅上,听着别人在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她感觉她的世界的天塌下了一半,黑压压的罩在头顶,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雷祥告诉她,小乐也在手术,他也受伤了。 她最爱的两个人,现在都躺在手术室里,而她是罪魁祸首。 她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过度悲伤已经没有眼泪。 “他会没事的。”炎忆夏在她身边坐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瞳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的脚面,她从来没像这样恨过自己,如果不是她这颗心脏,不会死这么多人,小乐也不会有事,北臣骁也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而且,还会死更多的人,伤更多的人,下一个,也许就会是温父温母,或者是丁丁,是方兰,所有与她有关系的人,都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她已经失去了林东,她无法再承受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都是她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见她一直埋着头没有说话,炎忆夏也只能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焦急的等着手术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由红转绿。 炎忆夏还没有起身,温瞳已经直奔了过去。 “伤口上的杂物已经成功取了下来,但是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 木头取出来了,人还仍然有危险。 听到这句话,温瞳脚下一软,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 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她向炎忆夏请求,“可以让我陪在他身边吗?” 炎忆夏点头,“好。” 雷祥在医院的整层都安排了保镖,所有这一层的病人都被转移了。 方兰已经带着丁丁回去了,以免她过度悲伤,而且,太多的人留下来也不利于病人的恢复。 北臣骁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两旁的仪器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温瞳坐在他身边,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他的手修长,掌心有层薄薄的茧。 他现在样子不像是重病,更像是睡得很沉,长眉轻舒,薄唇微抿,只是脸上毫无血色。 温瞳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感觉他刀削一般的轮廓自掌心游走。 他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钱,怎么就看上她了。 当初的阴差阳错,没想到最后成就了一段姻缘,不得不说,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她只是平头百姓,他对她伸出了手,于是他们从此牵绊在了一起。 “北臣骁,你快点醒来,你不是还要生一只足球队吗,你现在连个守门员都没生出来,真的好笨啊。”温瞳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笑中带泪。 “北臣骁,你会怪我吗?你这么努力的保护我,我却要违背你的初衷了。我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有事,也不想看到那些无辜的人为我而死,我更不想看到你有事,也许,你会说我傻,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你知道吗,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呢?我这么没用,离开你就会活不下去,你不应该那样宠我的,把我宠得一无是处。”她轻声哭了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谢谢你给我的那场演唱会,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我会永远记住你像白马王子一样的擎起玫瑰花,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公主,只可惜,北臣骁,我的命不好,没有办法再继续挥霍你的宠爱,原谅我这样跟你告别,你知道,我有多么不舍得离开你,没有你,我就一事无成,没有你,我甚至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北臣骁,我走了,以后,姐姐会代替我活下去,如果你想我的话,就多去看看姐姐,多跟她说说话,也许,我的心会听见你的声音,北臣骁,谢谢你还愿意来爱这样残缺的我,谢谢你给我的一切。。。谢谢你让我用了这一生来爱一个人。” 温瞳泣不成声,缓缓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这个,还给你,将来,一定要找一个人代替我来爱你。” 她将钻戒套上他的小指,只套了一半就套不进去了,她的眼泪落在闪亮的戒指上,仿佛是钻戒滚落而下的泪水。 “北臣骁。。。北臣骁。。。”温瞳伏在他的手边放声大哭,“我爱你,我爱你啊。” 她有多爱他,天知道她有多爱他,这个让她恨过,爱过,刻骨铭心的男人。 她怎么舍得离开,她想自私一点,可是,做不到。 昏迷中的北臣骁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但是温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套着戒指的那个小指突然颤抖了两下,紧接着,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滚了下来,晶莹如珍珠,砸落在枕边。 次日的清晨,北臣骁度过了危险期,但仍然昏迷不醒。 温瞳让炎忆夏照顾他,说是要回家取些日用品过来。 黑百合受伤,雷祥一直跟她寸步不离,现在北臣骁不在,更是对方下手的好机会。 回到家,温瞳拿出手机给白沛函打了个电话,跟预料中的一样,接电话的是白明志。 “我是温瞳。” 白明志似乎愣了一下,“你找沛沛?” “不,我找你。”温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别再伤害无辜的人了,我同意把心脏换给姐姐,我交待一下这边的事情就会去找你。” 白明志没想到温瞳会主动送上门,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停住了脚步,如果温瞳所说的是真的,他就不用再派人过去了,跟北臣骁斗,伤人伤神。 “我怎么信你?” “我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相信的理由,你也可以选择不信。” 白明志黑眸幽深,似乎在考虑她的话,许久,他终于说:“好,两个小时后,我在白家大宅等你。” “我有两个条件。” “说说看。” 温瞳深吸了口气,“以后,如果我儿子和北臣骁想要见姐姐,你们不能阻止。” 如果他们父子俩想她,他们可以去见白沛函,那里有她的心,她可以倾听他们的声音,在那个世界,她也不会寂寞。 “好。”白明志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第二个条件,我死之后,请将我的遗体还给北臣骁。” 两个条件,都不过份,对白明志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所以,他很痛快的全部答应。 挂掉电话,温瞳来到丁丁的房间,小家伙受了惊吓,方兰哄着他睡了。 “方阿姨,你去医院吧,我在家里照顾他。”温瞳伸手抚着儿子的额头,将柔软的发丝向后拨去。 方兰以为她在那里呆了一夜,累了,所以也没怀疑,“好,我现在过去,你自己在家小心点。” “我知道。” “对了,你怎么还叫我方阿姨?”方兰拉着她的手,“你应该改口了。” 温瞳望着她,轻轻咬着下唇,很怕下一秒眼泪就要滚下来。 她已经没有这个福分了,将来,会有别的女人替代她叫她一声妈,而她,马上就要走了。 “方阿姨。。。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方兰只当她是害羞,轻笑了一下,“知道啦,等阿骁一好,你们就赶紧举办婚礼,不能总拖着。” 温瞳低下头,拳手用力的握紧才能压抑着眼泪,她用力点了点头。 方兰去了医院,温瞳在丁丁的屋子里忙碌,她将他的小衣服全部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好,将他的作业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不对的地方认真的标上记号,最近一个月的学习计划,她也全部用纸写得详详细细,压在他的书桌上。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他的头。 丁丁,妈妈舍不得你,舍不得爸爸,可是妈妈必须要去。 爸爸已经这样了,妈妈不能再看到你也有事。 或许,妈妈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那么多克隆人,偏偏只有妈妈活了下来,可是,妈妈不后悔,因为妈妈有你,还有爸爸。 丁丁,宝贝儿! 你一定要快点长大,然后代替妈妈照顾爸爸。 如果以后想妈妈了,就去看你姨姨,然后告诉她,你想妈妈,妈妈就会听到丁丁说话的声音。 宝贝儿,妈妈走了,你要记住,妈妈爱你,很爱很爱你。 温瞳低下头吻在丁丁的额头,一滴泪轻轻的滴落在他光洁的皮肤上,化成悲伤的水痕。 小家伙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温瞳最后看了他一眼,恋恋不舍的关上门。 再见了,宝贝,再见了,北臣骁! 温瞳又给温父温母打了个电话,然后便在楼上向苍月招了招手。 大结局(五)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苍月进来的时候,她立刻关上了门,雷祥一直在不远处,随时准备保护她的安全,想要去白家,她必须要先摆脱雷祥,而唯一能帮她的人,只有苍月。 她跟苍月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苍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为什么?” “苍月,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因为我,已经连累了这么多人,甚至连北臣骁都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把,我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还要死多少人,这样活着是一种折磨,失去亲人的痛苦体会一次就够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既然生命对我来说是这么短暂,我不想再造杀戮,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想,你会明白。”温瞳抓着他的手臂,恳求着:“苍月,帮我,最后一次。” 苍月静静的注视着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更深的了解了这个女人,越是了解,越是发觉她的可爱和可敬之处。 她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不顾生死,同样也可以为了心爱的人咬牙坚挺,她比很多男人都坚强,偏偏又有种纯真到骨子里的善良,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被她的善良所感动吗? “好。”苍月坚定的吐出一个字,字节落下的时候,他感觉心脏的位置抽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很奇怪,很难受。 “谢谢。” 苍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眼神逐渐的灰暗了下去。 以后,他就只能睹物思人了吗? 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心痛。 温瞳和苍月一起走出去的时候,雷祥急忙迎上来。 “我要去医院,麻烦你去准备一下车子。”她表面平静的完全看不出什么。 “好。”雷祥转身正要离开,苍月忽然自他的背后出手,一个掌刀劈在他的后颈,雷祥双眼一瞪,似乎十分不甘心,但还是倒了下去。 屋子里还有几个保镖,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他们明显愣了一下,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苍月已经疾步上前将他们全部放倒。 温瞳不是没有见识过苍月的身手,这次又让她大开眼界。 他压了一下帽子,指了指门外。 温瞳点了下头,一走出去,立刻有几个保镖跟上, “去医院。”她冷静的说。 “是,温小姐。”保镖将车开了过来,望了一眼身后不见雷祥,于是便问,“雷哥呢?” “他不去了。” 保镖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一走神,苍月便趁机将他放倒,然后和温瞳一起钻进车子,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不好了,温小姐被苍月劫持了。”一个保镖大喊,别墅里分散在各处的保镖立刻全部跑了出来。 “快,快去通知臣少和雷哥。” “臣少现在还没醒呢。” “那就去通知雷哥。” 众人没有了领头羊,顿时慌了手脚,等他们开着车子追出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温瞳和苍月的身影。 温瞳到达白家大宅,正是烈日高悬,地面被日头烘烤的发焦,树木在道路两旁无精打采。 车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窗外叶片晃动的沙沙声。 是离别的时刻了,苍月是唯一一个送她的人,这不是送行,这是诀别。 温瞳淡淡的笑,转头对一边的苍月说:“谢谢你一直替我保护丁丁,以后,可能不需要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杀手了,而是平平淡淡的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莫渊是个不错的人,我想他会答应你金盆洗手,好了,我知道你也不会对我说什么,就这样,再见吧。” 再见,再也不见。 苍月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她拉开车门走下去。 前方就是地狱,她的步子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此时此刻,她羸弱的背影突然显得高大无比。 他坐在那里,看着她在阳光中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她的发尖飞舞着金色的精灵,他在瞬间看到了长着翅膀的天使。 苍月慢慢伏下身趴在方向盘上,伸手将帽子压到最低。 看不见就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吧,自欺欺人这个词原来是这以来的。 温瞳走进白家的大宅,在看到她的时候,白明志等人都愣住了,除了衣着打扮,她与白沛函之间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处不同的地方,就连眼神气质与声音,都是极像的。 双胞胎之间尚有所区别,但她们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我要见姐姐。”温瞳根本没有多看这些人一眼,直接说道。 “沛沛她在房间里。”片刻的沉静之后,白致远首先开口,比起白明志的坚决,他在看到温瞳的一刻还是有些不忍心,好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女儿。 “温瞳。”白沛函心急的一声叫喊,凌少晖推着她走了过来。 “温瞳,你傻吗?为什么要自己送上门?”白沛函激动的大声训斥。 “姐姐。”温瞳带着笑,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害怕的表情,“那个人毕竟是你,我想过了,我不会后悔的。” “傻丫头,你真傻。”白沛函叹气。 凌少晖静静的望着温瞳,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倒是白明志问他:“少晖,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明天。”他淡淡的答道,转向温瞳,“我会为你注射一管药物,这种药可以让人死得毫无痛苦。” “谢谢。” 她不怕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白先生,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两件事,希望你能做到。”她看向白明志,郑重的提醒。 “好,为了你这份勇气,我也不会食言。”白明志肯定的答复。 “一言为定。” 这不像是在换命,倒像是在做一笔普通的买卖,温瞳冷静的吓人。 雷祥醒来后,知道被苍月偷袭了,四处找温瞳也不见踪影,手下的保镖告诉他,温瞳被苍月带走了。 “该死,苍月怎么会叛变?”雷祥恨恨的道。 “雷哥,我看温小姐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要不然,她怎么都不挣扎也不呼救,她的表情很平静。”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去了白家大宅。” “啊?”雷祥咆哮。 “雷哥,快点通知臣少吧。” “你当我不知道吗,臣少还没醒呢。”雷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总不能去白家抢人,那是送死。 想来想去,他只好开车先去医院,只希望北臣骁能早点醒来。 北臣骁一直昏迷,只靠打营养液维持生命。 方兰在医院照顾他。 “臣少啊,臣少,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你女人就没命了。”雷祥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不断的念叨。 等了一夜,北臣骁还是没有醒。 而白家那边,换心手术已经开始了。 凌少晖将屋子封闭,禁止任何人靠近,他只带了一个助手呆在里面。 温瞳和白沛函并排躺在两张床上,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不同的心境。 “小瞳,你后悔吗?” 温瞳摇摇头,“不后悔。” 不后悔,只是依然还有留恋,舍不得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白沛函侧头望着她,“把你的那份也一起活得幸福。” 温瞳冲她一笑,“姐姐,你一定要快乐。” 两人的手缓缓伸出,最后交握在一起,好像两个连体婴,永不分开。 凌少晖拿着一根装满药品的针管走过来,口罩下的脸看不出表情,他对温瞳说:“只是扎进去的时候会痛一下,然后,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好。”她忽然八卦了一下,反正要死了,有些事情不弄明白还是不舒服,“少晖,你真的不认识凌少楠吗?” 他曾经否认过,但以她女人的直觉,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凌少晖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他是我弟弟,只不过因为他的性取向问题,他和我们全家人闹翻了,他离家出走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温瞳呵呵一笑,“少晖,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讨厌也最喜欢的人就是他哥哥,原来,那个人就是你。” 凌少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就恢复平静,他拿起针管说:“开始了。” “温瞳。”北臣骁猛地张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片刺眼的天花板,迷迷糊糊就要失去的意识的时候,他好像总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在一遍一遍的喊,北臣骁,别睡,别睡。 他哪敢睡,他快被她吵死了。 他抬起左手,看到小指上的钻戒,梦里的那些话忽然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这个,还给你,将来,一定要找一个人代替我来爱你。 不,温瞳,不! 北臣骁从床上坐起来,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小骁,你醒了,别起来呀。”方兰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他下床,吓了一跳。 “妈,小瞳呢?她在哪?她怎么不在这里?”北臣骁慌张的四处乱看。 不会的,梦里的一切只是梦,她不会走的。 “小瞳在家啊。”方兰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仍然天真的说道。 “臣少,不好了,温小姐她去白家了。”雷祥推开门冲进来,慌张的大叫。 “什么?”北臣骁急忙想要下地,却一下子摔了下来。 雷祥和方兰急忙去扶他。 本已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直流。 可他顾不了这么多,裂开也好,血流尽了也好,他都要去找她,他不能没有她,她不明白吗? “快,马上召集所有的人,去白家。” “好。” 北臣骁醒了,雷祥顿时有了主心骨,他立刻调派人手,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往白家杀去。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北臣骁坐在车上,焦急的问。 “下午两点。” “我昏迷了这么久?” 该死! “臣少,你别乱动了,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雷祥看向一边的小护士,“还不快点止血。” 从医院被临时拖上来的小护士惊恐的直点头,“是是。” “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 已经过了一天,还来得及吗? 温瞳,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得这么绝,你这个傻女人。 “快点,再开快点。” “好。” 车队到达白家别墅的时候,白明志的人瞬间冲了出来,两方立刻呈现出对垒的阵势。 就在北臣骁准备要强攻的时候,白明志出现了,他看到还穿着病号服的北臣骁,显然愣了一下。 “北臣骁,你还记得当初去找我帮忙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温瞳,温瞳在哪里?”北臣骁冷冷的盯着他,他现在没有时间跟他拉家常。 白明志像是没听见,继续说:“你说,你爱的是沛沛,你救温瞳是为了沛沛,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直被你骗得很惨。” “温瞳呢?我问你温瞳呢?”北臣骁用力嘶吼,双目赤红,伤口又开始流血,“好,你不说是吧。。。”他向身后一挥手,准备杀进去。 白明志不见半丝慌乱,而是不紧不慢的低叹,“不必了,我出来是因为我答应了那个女孩儿,要亲手把她的尸体交给你。” 尸体? 听到这两个字,北臣骁的身子竟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我很欣赏她的勇气,所以,她的尸体,你带走吧。” 下午的阳光已经不那样烈了,但是仍然大刺刺的挂在天上,北臣骁望着前面的青石路,被它反射的光芒刺到了眼睛,身体一晃,几乎没有站稳,一旁的雷祥急忙扶住他,喊了声,“臣少。” 这时,白明志退开一步,他的手下抱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的身上蒙着白色的布,布的中间有块很明显的血迹。 北臣骁看着那人慢慢的向自己走近,竟然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神采。 不,这不是真的,温瞳不会死,她怎么会死? 那人将怀里的人交给了雷祥,雷祥急忙掀开白布。。。 瞬间,雷祥的眼圈红了,几乎是一声大吼,“白明志,我跟你拼了。” 白明志冷笑,“就凭你们?杀不了我的,我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特种兵,你们先打败他们,再说吧,不过,我提醒你们,那样只会徒增不必要的牺牲而已,千万别做这种傻事。” “还有。”他补充道:“我还答应过那个女孩,如果你和她的儿子想见沛沛,我不会阻止。” 说完,他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别墅。 雷祥还想说什么,北臣骁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他怀里的人,然后抱着她上了车子。 她在他怀里安稳的很,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她的心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他紧紧的抱着她,紧紧的贴着她的脸。 “小瞳,我们回家吧。”他吻了吻她的唇,“别怕,我们回家,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他握着她的手,“你看,你的手和脚都这么凉,我不是说过吗?不要总是光脚走路。” 他暖着她的脚,捂在怀里取暖,笑着说:“自从听完你的演唱会,很多人都成了你的歌迷,尹真说,你不当歌星真是可惜了,要不然,我们考虑一下吧,我不会吃那些男粉丝的醋的。” 他将她额前的发丝掠到耳后,她已经没有呼吸了,唇上毫无血色,头靠在他怀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小瞳,我们明天去结婚吧,你想去哪里?海边好吗?你看,戒指我都带来了。” 他将小指上的戒指摘下来套到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就不可以摘下来,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我说过,我不允许的。” “你真贪睡,好吧,我们回家,丁丁还在家等着咱们呢!” “小瞳,就快到家了,你醒一醒,小心着凉感冒了,小瞳,小瞳。。。” 他抱着她,轻轻的摇晃着,好像在哄一个睡熟的孩子,嘴里喃喃自语,可是眼里却落下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落在怀中人的脸上,像老天悲伤哭泣的雨滴。 雷祥看着,眼中一酸。 他很想告诉北臣骁,她已经死了,不会活过来了,他面对现实吧。 可是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睡着的人,轻声的说话,面带着笑容,这样的北臣骁,他不敢打扰。 车子沿着公路缓缓的行驶,风吹着两边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奏着一首悲伤的乐曲。 北臣骁后来是被莫渊和尹真强行拖走的,他抱着温瞳的尸体一直不肯松手,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如果不拉开他,他真的会陪她一起死了。 “忆夏,给他打镇定剂。”不得已,尹真只好出此下策,否则以他的功夫,真是一般人阻止不了。 这个消息,他们暂时瞒过了丁丁和温父温母,莫渊几人在低调的处理。 北臣骁打了镇定剂之后就睡着了,等他一觉醒为,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他终于可以面对现实。 依然是空洞的天花板,依然是那个病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抬起左手,戒指已经不见了。 “臣,你醒了。”炎忆夏等人一直守在这里,怕他再发疯。 “小瞳呢?”他的声音沙哑,好像不是属于人类的。 “臣,你接受现实吧,温瞳已经死了。”莫渊在一边叹了口气,虽然残忍,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我问她在哪?”他固执的坚持。 尹真和莫渊对视一眼,他说他知道,是不是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停尸间。”炎忆夏悲伤的说。 “炎忆夏,那个地方那么冷,你想冻死她吗?”北臣骁忽然大叫,叫过之后又马上恢复了一脸的木纳,“对了,她不会感觉到冷的,永远不会了。” 他起身,硬是要下床,“我去看她。” 几人要阻止,他强硬的说:“我没事,我要去看她。” 他去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行吗? 众人没有再阻拦,而是不放心的跟在他的身后。 整个停尸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躺着,好像是在睡觉。 北臣骁走过去,轻轻掀开她脸上的白布。 看到她的瞬那,她知道这个女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有人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北臣骁,嘿嘿,北臣骁”,她死了,永远的离开他了。 他忽然跪了下去,然后伏在她身上悲伤痛哭,他的声音悲切如受了伤的猛兽,直叫门外的几人伤心不已,炎忆夏捂着脸,跟着他一起哭。 北臣骁摸索着她的脸,长指插进她的发间,执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她已经没有温度了,可他还是奢望她会突然醒过来,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喊他一声“北臣骁” 忽然,他的手顿了一下,神色紧跟着一怔,然后他快速的拨开她的头发。 他总是习惯在闲适的时候去摸她头上的两道伤疤,但是现在,疤没有了,她的头皮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北臣骁愣在那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慌忙喊道:“忆夏,你来一下。” 炎忆夏以为他又失常,赶紧走了进来。 “忆夏,你化验一下她的血型,她是O型血,你看其它的O型血能不能与它相融。” 虽然不知道北臣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炎忆夏还是马上抽了血拿去化验。 不久,结果出来了,她很肯定的说,“她的血型很正常,能跟其它的O型血相融。” “这有什么关系?”莫渊和尹真面面相觑。 炎忆夏说完,顿时领悟,“对了,温瞳虽然是O型血,但是她的血跟其它的O型血不相融,她只认白沛函的O型血,怎么会这样?” 温瞳那次被海盗袭击重伤,是炎忆夏做的手术,当时试了很多血型,就是不能跟她相融,最后还是北臣骁找到了白沛函才救了她一命。 “这个人不是温瞳。”北臣骁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她是沛沛。” “怎么回事?”几人异口同声。 她们互换身份不是第一次了,在Y国的时候,她成功的瞒过了白明志,在他的海边别墅,她耍小计策跟白沛函换了衣服,当时就把他瞒过去了,结果还被她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事。 她们一模一样的长相,相同的气质和声音,就是再熟悉的人,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征也分辨不出来。 如果躺在这里的白沛函,那真正的温瞳现在还在白家的别墅。 温瞳一觉醒来,胸口很痛。 凌少晖不是说打一针就不会痛吗? 她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布置的非常舒适的房间,墙上挂着她的照片,不,那不是她,是白沛函。 她的胸口很痛,缠着绷带,可是如果她的心脏被取出来了,她为什么还活着。 正当温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凌少晖走了进来。 他的神情看起来悲伤极了,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看到她醒了,他勉强笑了一下,“为了真实,我在你的胸口划了一刀,否则以后让人发现没伤口就该怀疑了。” 她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不见白沛函,“姐姐呢?” “温瞳。”凌少晖站在她面前,整个人都罩着一层悲伤,他几乎是哽咽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沛沛,你要以她的身份活着。” “。。。。” “这是沛沛最后的愿望,她牺牲了自己,救了你,不过,她不后悔,因为,你都没有后悔。” 温瞳似乎有些明白了,呆呆的望着凌少晖红肿的眼。 “她说,她的病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连累无辜的你,而且,你和她伦理上就是姐妹,她怎么舍得让妹妹替她去死,所以,她一开始就做好了决定,做换心手术的时候,便是她的生命结束的时候。她还说,你扮她不难,因为她曾经给你写过一本很详细的说明,那里有她所有的喜好和家人的事情,你上次已经成功的瞒过了白明志,以后,你也要瞒过白致远和白夫人,只是,你可能要有所舍弃,你不能跟丁丁和北臣骁生活在一起,以后,你的身边只能是我,这样,是不是很委屈你?” 温瞳呆呆的消化着他的话,白沛函为她而死,她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而自己以后就要顶着白沛函这个名字,然后活下去。 姐姐死了,她活了。 温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眼泪自眼眶中滚出,她最近流了太多的泪,感动的,悲痛的,喜悦的,仿佛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接踵而来,毫无预兆。 “我检查了你的心脏,它存在一定的问题,可能因为你是克隆人的原因,这个问题暂时还不能解决,你自己知道吧,你的寿命不会很长,除非找到合适你的心脏源,或者研制出解决的办法。” “我知道。” 现在,生命的长短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还活着,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结果一觉醒来,她还活着。 只是,北臣骁会知道吗? “白明志把沛沛的遗体交给了北臣骁,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暂时得委屈你,不能跟他们相认,否则,白明志一定不会放过你,以后你的日子还会像以前一样血雨腥风。”凌少晖说完,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他高大的背影此时看来,单薄孤独的可怕。 他失去了最爱的人,似乎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目标,他对白沛函的感情,温瞳看在眼里,那是一种相濡以沫,同生同死的感情,只是,为了白沛函最后的愿望,他不得不行尸走肉的活下去,他的爱,辛苦悲伤却又荣耀伟大。 温瞳望着窗外,万家华灯初上,辉映了满天的繁星。 北臣骁,你会发现这一切吗? “爸,妈,我和沛沛决定了,我们要搬回Y国去,沛沛虽然换了心脏,但是这颗心脏也并非完全健康,她还是需要静养。”第二天,凌少晖向白致远和白夫人提议。 不被人发现,就要远离这里,否则,日子一久,难免露出马脚。 “可是刚刚做完手术,沛沛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能轻易走动吗?”白夫人担心的说。 “当然不是现在,等她的伤口痊愈,我们就会离开,这不是在跟爸妈商量吗?”凌少晖笑着说。 “好,一切以沛沛的健康为主。”白明志在一边发话,“而且在Y国,跟我也有个照应。” “谢谢大伯。” “我们去看看沛沛吧。”白明志提议。 “好,不过她现在很虚弱,你们尽量别跟她说太多的话,而且。。。”凌少晖有些不好意思,“她还在生你们的气呢。” 白致远一听,立刻说道:“那算了,等她的伤好些,气消些,我们再去看她。” 温瞳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从昨晚的繁星一直守到今天清晨的朝阳。 反反复复的,她都在重复那个问题,北臣骁,你会发现吗? “温瞳。”凌少晖走进来,恍惚觉得她就是白沛函,他像往常一样对她微笑,可是,她转过头,他又如梦初醒,他的沛沛已经不在了,永远永远的离开他了,他却还要在人前装做高兴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哭过多少次。 “少晖,你跟他们说了吗?” “说了,他们也答应了,过些日子,我们就离开。” “好。” “北臣骁明天要为你举行葬礼。” 她失落的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在他的世界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能想像到他伤心的样子,可是现在,他们还不能相认,她不能告诉他真相。 她现在是白沛函,不是温瞳,她要过白沛函应该过得日子。 她相信他很快就能振作起来,然后跟儿子好好的生活下去。 只要她一直守着他们的爱情,一定会有云破天开的一天。 “对了,还有一件喜事。” 这个时候,难得还有喜事。 凌少晖的视线落向她的小腹,“你怀孕了。” 温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她怀孕了? 天哪,她差点就谋杀了一个小生命。 温瞳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会心的笑了。 她要离开了,但是她不遗憾,她带着她和北臣骁的爱一起离开,有一天,当他们再相见的时候,他会很高兴,自己又有了一个女儿。 是女儿吧,一定要是女儿啊。 一个月后,温瞳和凌少晖一起飞往Y国,那个白沛函曾经居住过的田园小别墅。 温瞳一直认为,这里是最适合养老的地方,窗外有大片的油菜花,当初,就是在这片花田里,她看到了北臣骁,这也算是他们最终定情的地方,值得怀念。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温瞳经常会关注国内的情况,北臣财团的发展日益壮大,五大城区项目开始有所回报,利润惊人。媒体经常会拍到北臣骁带着他的儿子一起游玩的照片,照片上,父子俩有说有笑,羡煞旁人,只是北臣骁一直没有结婚,感情生活非常神秘,网上都在传,他比较专一,自从女友死后便孤家寡人。 温瞳关上网页,看到自己日益隆起的小腹,轻轻的笑了。 自己两次怀孕,他都不在身边,他真是个不称职的爸爸。 不久,温瞳的孩子出生了,只是很可惜,依然是个男孩儿,温瞳给他取名叫当当,大名北臣昱。 又过了半年,白家开始受到重创,先是被皇室调查,经济上也被北臣财团不断打击,白明志因为武器买卖得罪了某军火大亨,在Y国差点丧命,回国后,皇室以扰乱世界和平罪将他拘捕,白家的势力一落千丈,最后不得不卖掉了他们在滨城的别墅,白致远和白夫人也被逼回了老家。 温瞳给当当换尿裤,小家伙不老实,蹬着小腿儿,说尿就尿,比起他哥当年要调皮多了。 凌少晖出去了,她自己有点照顾不来,一会饿了,一会尿了,忙得她团团转。 听见门铃响,她不得不把孩子抱起来才能去开门。 凌少晖真是的,每次都忘记带钥匙。 她拉开门,正要数落他几句,可是看到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所有的语言顷刻间变得苍白无力。 北臣骁牵着丁丁站在那里,同以前一样,他依然意气风发,似乎还更帅了一些。 丁丁长高了一个头,不再用他爸爸抱着了,只是比以前瘦了不少,向大帅哥的方向突飞猛进。 “妈妈。”丁丁一下子飞扑进她的怀里,高兴的喊着,“妈妈,我想死你了,爸爸说你来给我生妹妹,怎么这么久哦。” 温瞳愣愣的被他抱着,还搞不清楚状况。 白家败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真相,可他为什么会出现,难道是凌少晖? 但是,聪明如她,立刻就想到了。 白家为什么会败,恐怕就是这个男人这一年多来的成绩,他不声不响的联合皇室,最后将白家逼上绝路,只有白家没有威胁了,她才能恢复真正的身份。 他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她了,他没有认她,完全是在卧薪尝胆,背水一战。 他需要有十足的把握保证她的安全才会出现在她面前,就像现在,隔着红尘万丈,隔着万水千山,他仿佛踏着七彩祥云而来。 怀里的孩子在咿咿呀呀的叫着,他看到北臣骁,自然的露出两只酒窝儿,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两人静静的凝望着彼此,仿佛没有时空隔阂,仿佛没有生离死边,只是某个清晨,他带着孩子去玩,他在家照顾调皮的老二,他敲了敲门,然后说,“我回来了。” 温瞳抱着孩子靠近他,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小女人一般撒娇,却是哭了出来,“北臣骁,我好想你。” 他伸手抱了她,“我也是。” 丁丁一看,自然不甘示弱,立刻抱着两个大人的腿。 一家四口紧紧相拥的画面被勾勒出一幅无比温馨的画卷,凌少晖站在不远处,由衷的笑了。 是时候该离开了。 沛沛,我替你守候到了温瞳的幸福,你在天堂也该安心了吧。 等我,我很快就到了! 当当会说话的时候,他心情郁郁的问自己的哥哥,“哥哥,爸爸是不是喜欢女孩啊?” 丁丁呃了一声,“是吧。” 当当于是哭了,“我要做女孩子。” 温瞳点着某人的额头,瞧你,把孩子祸害成啥样了。 某男痞痞一笑,“那我们就继续努力了,反正时间长着呢。” 一路盛开,花好月圆! ---------全文完-------------- 写到这里,全文就完结了,八哥懒的话就不写其它人物的番外了,如果不懒,就写两章!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八哥在这里向大家鞠躬。 同时,大家可以安心的跳 坑八哥的新文《降服高官老公》 ID:/八哥期待着你的到来。 姑娘们,再见! 番外 炎忆夏VS段凌风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炎忆夏喜欢段凌风的时候,十七岁。 当时她还是个留着短发,穿着校服,书包重得几乎压垮她半边肩膀的黄毛丫头。 她喜欢在男生堆里混,看起来像个假小子,别人泡游戏厅,她也每天在里面跑赛车,别人打架,她也跟着往上冲,于是,她经常弄得满身是伤的回家,站在客厅里被爸妈骂。 炎家是开医院的,在这个城市里也很有名气。 炎父说,“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生出这么淘的女儿来。” 炎母说,“看看,能有一点像她姐姐,我们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炎忆秋坐在一旁,听着父母的谈话,笑得温婉而淑女,“爸,妈,忆夏只是皮了一点,不碍事的。” 炎忆夏瞪她一眼,真假,她才用不着她替自己说好话。 炎忆夏处处跟这个姐姐做对,她要往东,她偏要往西,她喜欢画画,她就趁她不在,往她的画上泼墨汁,谁让全家人都喜欢这个乖顺温柔,成绩又好的姐姐。 炎忆秋每次看到被捣乱的画,都是笑一笑,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重画。 炎忆夏就生气了,她缺心眼吗?她不应该跟她大吼大叫,拿着画作去跟父母告状吗,可是,她没有。 当炎忆夏再次要往她的画上涂鸦的时候,她站在门口说,“忆夏,美的东西是用来欣赏,而不是破坏的,当你毁坏一幅画的时候,你心里,不难受吗?” 炎忆夏听了,恨恨的一跺脚,出门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真瘦,几乎皮包骨头,这一撞险些将她撞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伸手慌忙拉住她。 炎忆秋看着她笑,“忆夏,其实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她一瞪眼,才不是! 炎忆夏又跟人打架,弄了一身伤,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人。 他长得真好看,长眉,高鼻梁,下巴微尖,发丝柔软而飘逸,他穿着手工的黑色西装,银灰色衬衫,衬得他的身材更加的笔挺,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薄唇勾起一个上翘的角度,他竟然冲她笑了。 炎忆夏背着书包,身后是大片的阳光,她的脸上还有乌青,手背上也有擦伤,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突然神游天外,不知所已。 “忆夏,快来见过你姐夫。”炎母笑呵呵的说。 姐夫? 这个男人是炎忆秋的男朋友? 怎么什么好东西都被她抢了,该死。 炎忆夏根本没搭理炎母,一拎书包往楼上走去。 段凌风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炎母急忙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凌风,你别跟她计较。” “怎么会?”他笑得十分温和。 “凌风,我们走吧。”炎忆秋穿着碎花的长裙,长发上别着一只蝴蝶夹,像是草丛里的精灵。 她自然的挽着段凌风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出大院。 炎忆夏站在楼上,冷冷的看着两人,段凌风的视线一直专注在炎忆秋的脸上,时不时替她掖下发丝,她小鸟依人,他高大强壮,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炎忆夏冷哼。 再次见到段凌风的时候,是在酒吧。 炎忆夏跟一群年轻小伙子喝酒划拳,划着划着,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孤独的坐在另一侧的沙发里。 她拿着酒瓶子就走了过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HI,姐夫。” 段凌风看妖怪一样的看着她,闻着她浑身酒气,他皱着长眉,“你是忆秋的妹妹吧?” “姐夫,难得你还记得我。”炎忆夏倒了一杯酒递过来,“干杯。”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来这种地方,还和那些男生鬼混在一起?”段凌风嫌弃的说。 “嘿,姐夫,这你就不懂了吧,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她柔软的身子贴上来,“姐夫,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你喜不喜欢我?” 他拉开她的手,将她推到一边,“快回家,要不然我给你姐打电话了。” “打吧,反正她也管不着我。”炎忆夏无所谓的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你疯了,有你这么喝酒的吗?”段凌风夺下她的酒瓶扔到一边,拉起她的手腕,“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她醉醺醺的挣扎,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忽然大眼睛一亮,嘻笑着凑上来,“姐夫,你让我亲一口,我就走。” 段凌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柔软的还带着酒香的唇就压在了他的唇上,少女的吻充满了草莓似的甘甜,让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他竟然没有躲闪。 她伸出小舌,摸索着要翘开他的唇,他猛地一惊,将她推开,“炎忆夏,你够了。” 她嘿嘿的笑起来,“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还说你不喜欢我,你一定喜欢我的,我就知道。” 她歪歪扭扭的倒在他怀里,瞬间人事不省。 段凌风恨恨的一咬牙,不得不把她抱起来,出了酒吧,他选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房将她扔进去后,转身走人。 他很难相信,她跟炎忆秋真的是亲姐妹吗?一个淡得像风,一个烈得像火。 出了酒店,他看到对街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醉汉正在调戏晚归的女营业员,一想到独自在酒店里烂醉的炎忆夏,他骂了一声,返了回去。 段凌风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留下来照顾了这个醉酒的女人一个晚上,被她吐了一身,还要被她乱摸乱咬乱亲,他真的要疯了。 一早,炎忆夏酒醒,看到坐在一边,脸色阴沉的段凌风,她大叫一声,“啊,非礼啊。” 抱着被子就往后缩。 段凌风冷冷看她一眼,“就算非礼,我也找个女孩子非礼,而不是一个假小子。” 他长身而起,“行了,你醒了,自己回家吧。” 说完,他就要走。 炎忆夏急忙从床上蹦下来,从背后抱着他,“姐夫,我说我喜欢你,这不是醉话。” 他掰开她的手,“回家去跟你姐说吧。” 切! 段凌风出门,炎忆夏就追出去,像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他后面。 他快走,她也快走,他慢走,她也慢走。 段凌风终于忍无可忍,掐着她的胳膊质问:“炎忆夏,你吃错药了,我是你姐夫,你让你姐看到了,她怎么想?” 她歪着脑袋,说得一本正经,“就是因为你是我姐夫,我们在一起才没人会说道啊,姐夫保护小姨子不是应该的吗?” 段凌风崩溃了,“你爱跟就跟着吧。” 于是,只要段凌风一下班,就可以看见广场上那个背着书包,留着短发,不停数地砖的女孩。 “姐夫,我来接你下班。” “段总,这是?”秘书不解的问。 他头疼,只好说:“我女朋友的妹妹。” “哈喽。”炎忆夏跟他的秘书打招呼,“我叫炎忆夏,你叫我小夏就行。” 她上前挽住段凌风的胳膊,“姐夫,我们去吃什么?” 秘书张大嘴巴,这是。。。姐夫跟小姨子的爱情故事吗? 炎母看出炎忆秋的不满,于是私下跟炎忆夏说:“忆夏,你干嘛老缠着你姐夫?你姐都不高兴了。” “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姐不高兴?她可以跟我公平竞争嘛,反正他们也没结婚,我是可以挖墙角的。” “你。。。”炎母让她气到不行。 “妈,就算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这年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你更看好我们哪一个啊?” “死丫头,让你气死了,不管你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 “这就对啦。”炎忆夏在炎母的脸上亲了一大口,转身,白嫩的小脸上却罩了层淡淡的忧伤,不管他怎么努力,段凌风就是不肯搭理她,嫌弃她像是嫌弃小猫小狗,她是样样都比不过炎忆秋,那又怎样,爱是没有国度没有血缘更没有长相限制的。 炎忆秋终于跟炎父炎母提议,让忆夏出国吧,国外的教育水平更先进。 于是,炎忆夏二十岁的时候,段凌风终于可以摆脱她了,她去了国外念医学。 而他跟炎忆秋的感情持续升温,两人几乎好事将近。 炎忆夏和炎忆秋的关系仍然是不愠不火,她每次回来,只要看到段凌风,就会缠在他身边,姐夫长姐夫短的叫个不停,不过,总是时间短暂。 三年后,炎忆夏在炎家的医院做了医生,在师傅的指导下,倒也小有成就。 她依旧是齐耳的短发,简单的穿着打扮,比起几年前,成熟中又带着小女生般的俏皮,医院的一些单身男医生都对她趋之若鹜。 “段凌风,我喜欢你。”她发完短信,便将手机一放,做手术去了。 等她手术回来,看到段凌风回复的短信,“我马上要跟你姐结婚了。” 她脸色一沉,再也笑不出来。 婚礼定在一周之后,她陪炎忆秋去选礼服,她穿上礼服的样子真漂亮,像是童话里的公主,她即将要嫁给她最爱的人了。 “忆夏,好看吗?” “不好看。”她冷冷一哼,不管炎忆秋穿什么,她都说不好看。 炎忆秋也不在意,指着其中的一件白色婚纱,“就要这件了。” 炎忆夏这几天的心情不好,所以,今天轮到她值班时,她心不在焉的翻着童话书。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她将书一扔,有护士跑进来,“炎医生,有急诊,车祸。” 她听了,急忙跑出去。 当她看到躺在手术台上鲜血淋淋的人时,顿时惊呆了。 是炎忆秋。 怎么会这样? “炎医生,准备手术吧,病人快不行了。”护士催促。 “好。”炎忆夏马上戴上手套。 她拿起护士递过来的止血钳,突然手一抖,竟然拿不稳。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深呼吸,终于拿起钳子。 病床上炎忆秋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重创的地方在腰部,内脏多种破裂。 钳子又掉了,掉在炎忆秋的身上。 她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不但手抖,身子也在抖,她几乎站立不住,不得不扶着床栏。 “炎医生,你怎么了?”护士奇怪的问。 她大汗淋淋,还没有做手术,却像是虚脱了一样。 躺在这里的是她的姐姐,虽然她一直对她印象不好,可也是她最亲的人。 她说,美的东西是用来欣赏的,她很美,可现在残破不堪。 不行,她做不了,这个手术她做不了,她连钳子都拿不住。 “主任呢,快打电话让主任过来。” “啊?病人快不行了。。。” “我知道。”她大吼,“快打电话。” 炎忆夏颤抖着试着去拿钳子,可是一看到炎忆秋的脸,她就开始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病,她是医生啊,她不该怕的。 可她害怕极了,怕她会死,越是怕,她越是紧张。 终于,她一屁股跌倒在地,大口的喘息。 主任赶到时候,她被护士扶到一边休息, “小炎,怎么会这样,这个手术对你来说不是难题啊?”主任一脸的纳闷。 炎忆夏低着头,“主任,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姐。” 三个小时候后,炎忆秋死了。 因为延误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炎忆夏苍白着脸走出手术室,迎面就是一个耳光。 她看到段凌风赤红的眼睛,他冲着她大吼,“你满意了吧?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吧。” 她捂着红肿的脸,“不,不是这样的。” 炎忆秋的葬礼,段凌风没有出现,炎忆夏呆呆的看着墙上放大的照片,她在心里喊了声,姐,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她想救她,真的想。 “咚咚。” 炎忆夏刚换下参加完葬礼的衣服,有人敲门。 “是我。” 段凌风在外面喊。 她打开门,他冲进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然后狠狠的丢在地板上,她来不及惊叫,他已经扑在她的身上,三下两下的撕去她的衣服。 “炎忆夏,你满意了,你害死忆秋,你满意了是不是?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他边吼边贯穿她,第一次的痛,刻骨铭心。 他做到她流血不止,下身被血染红。 他却连眼睛都不眨,起身穿好衣服扬长而去。 炎忆夏木然的躺在地板上,活该,这是自己该受的惩罚,他做得对。 流血?流光了吧,流光了,她就可以不这么内疚了。 死了,她去跟姐姐陪罪。 炎忆夏绝望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她闻见消毒水的味道,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她的腿间不断晃动。 她醒了,她没死。 她看到站在窗边的段凌风,哑着声音说:“你怎么不让我死?” 他转过头,阴狠的看着她,“想死?也要还完你欠忆秋的债。” 从此,她成了他的禁脔,他在床上疯狂的折磨她,经常让她体无完肤,甚至跟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大演春宫。 他也允许她上班,但是一下班,她就必须回到他的房子,她稍有不从,他就用她的父母做要挟。 这样过了两年,炎忆夏的身上已经生出许多抹不掉的痕迹。 父母把医院交给了她,她一边打理医院,一边面对段凌风无休止的折磨。 “段凌风,你不是想让我死吗?”她看着他,身上仅穿了件睡袍。 她坐在窗台上,风吹得窗帘舞动如飞,她飘渺的好像是随风而来的仙子。 终于忍受不了吧,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炎忆夏,你敢跳下去,我就让你们炎家一无所有。” “你只会这句话吗?那你就让炎家一无所有吧,反正我也看不到了。”她坐在窗台上,风吹衣衫猎猎作响。 她单薄的好像纸,随时都会被吹走。 “炎忆夏,你敢。” 段凌风的脸色变了,指节不自觉因害怕而颤抖。 她不敢,这个女人一定不敢。 “段凌风,你放过我吧。”她流着泪恳求,“你想报复,这些年足够了。” 是,够了,他早就停止了对她的报复,他当初那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有谁知道,那个一身泥巴,脸上带伤的女孩第一次闯进他的视线,他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像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他身后,他嘴上厌恶她,可是哪天下班没有看到她,他竟然会失落。 她去国外的那几年,他竟然会在半夜惊醒,然后想她。 炎忆夏,你真卑鄙,用这种手段让我看上你,结果,你又害死忆秋,你让我怎么办? “炎忆夏,我们好好谈谈。” “你放过我吧。”她重复,眼神越来越没有焦点。 他急了,“你下来,我们再说。” “你答应我。” “炎忆夏。” 她的身子往外挪了下,眼见着就要从窗台上掉了下去,她还无知无觉。 段凌风突然一声大吼,“炎忆夏,我他妈的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你别想从我身边逃离。” 炎忆夏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然后,她重心向后一倒,整个人如叶子般飘落了下去。 “炎忆夏。”段凌风睁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吼。 窗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心也跟着空了,好像被人掏了去。 他疾步奔到窗边,只见她落在二楼的一个隔板上,身子正在痛苦的蜷缩。 “炎忆夏,你敢死,你听见没有?”他冲着底下大吼。 炎忆夏茫然的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 身子一沉,隔板向下跌落。 二楼,掉下去,不会死吧,可是心好痛,身体也好痛。 炎忆夏醒来的时候,守在她床边的是尹真。 “你真厉害,跳楼?出息吧。”他冷哼,却满眼的心疼。 她问,“段凌风呢?” “怎么,这一会儿见不到他,就想了?”尹真恨铁不成钢,“他说,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不见她了? 他放过她了? 是不是她在做梦?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尹真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 “还能怎么办,继续开我的医院呗。”她说得没心没肺。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认真的说。 炎忆夏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尹老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他解释,“忘记一段感情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我是为你好。” 她垂下眸,小口的咬着苹果,半天,她终于说,“好。” “你们真的决定结婚?”北臣骁和莫渊大跌眼镜。 “是啊。”尹真搂着炎忆夏的肩膀,“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那恭喜了。” “我会随一个大红包。” “对了,让你的两个儿子都来做花童啊。”尹真建议。 “当当不行,太小了,只会给你闹场,那家伙皮得很。”北臣骁说起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宠溺。 他不用言说的幸福,简直羡煞旁人。 跟几个朋友庆祝完了,炎忆夏回到家,刚打开门,身后就冲出一个人影,二话不说,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深吻。 她猛地推开他,“段凌风,你说放手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赤红着眼睛,“你真的要结婚?” “是,求求你别再打扰我了,我们一拍两散好吗?”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他一把将炎忆夏抱了起来,然后大步的下楼,三下两下的塞进车里。 “段凌风,你疯了,你要带我去哪?” 他扣上她的安全带,冷冷的说:“我不知道,只要你不结婚,我们上哪都行。” 他开着车在马路上奔驰,毫无目的。 “段凌风,你放我下去。” “不放。” “段凌风。。。” “我爱你。”他忽然说道,“炎忆夏,我爱你。” 他将车停在路边,眼神幽暗的望着她。 她愣住了,然后就被他吻住,他吻得热情似火,她情不自禁的回应。 如果爱一定要先建立在伤害之上,她还会选择这种爱吗? 她不知道! 被他爱着,那么痛,痛不欲生,可她还是在这种畸形的爱里沉沦。 段凌风,我一直都爱你,爱到连血液都要流淌着你的名字。 因为爱你,所以忍受你所有的不是。 段凌风,你真的可以好好爱我吗? 尹真从楼侧的拐角走出来,望着深蓝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不用这种方法,那两个人是不可能互表真心的,算了,他就做一次好人吧。 忆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跟你打群架的对方,有一个黄毛小子,他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于是,他成了后来你身边众多男生中的一员,只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吧。 他叫尹真,下一次,你遇到他的时候,麻烦你告诉他,是时候,放手啦! 番外 莫渊VS莫莫 - 复制老婆 - 八咫道 莫莫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她记事起,身边只有年迈的爷爷,莫莫从没有上过学,每天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的门口,看别的小朋友三三两两的从面前走过。 “爷爷,为什么我不去上学呢?”她抓着爷爷的衣角。 “等莫莫再长大一些吧。” 她知道爷爷是骗她的,因为他们没有钱。 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整日不断的咳。 “爷爷,我想吃糖。” “好,爷爷去买。” 爷爷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莫莫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 终于等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院子门口,莫莫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这么帅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戴着黑色的墨镜,身后跟着一群黑色的保镖。 他走过来问:“你叫什么?” 她躲要柱子后面,咬着手指头,“莫莫。” “我是你的叔叔,莫渊,从今天开始,你要跟我住在一起。” “爷爷呢?” “死了。” 莫渊把莫莫带走了,那一年,她七岁,莫渊二十岁。 莫莫终于可以上学了,她有好看的书包,可爱的公主裙,还有红色的小皮鞋,她总是穿着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同学中,别人都羡慕的说,莫莫,你真漂亮。 莫渊从来不去学校接她,只有一个叫苍月的哥哥总是等在学校门口,他不喜欢说话,脸上一直都是霜打不动的表情。 “苍月哥哥,叔叔呢?” “苍月哥哥,叔叔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他总是不回家?” “苍月哥哥,你教我功夫好不好?我想保护叔叔。” “苍月哥哥。。。” 面对叽叽喳喳的小莫莫,苍月一言不发。 莫莫似乎也习惯了,每次都屁颠屁颠的扯着他的衣角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尽管他从来不说一个字,但她还是喜欢跟他说个没完。 莫莫十岁的时候,莫渊终于回来了,他好像不太高兴,看到她的时候,面色更加的阴沉。 莫莫欢快的扑到他的身前,双手抱着他的腿,“叔叔,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莫渊扯开她的手,坐到一边的吧台前倒了杯红酒,然后便闷闷的喝了起来。 莫莫咬咬手指头,快速的跑上二楼,等她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芭蕾舞的裙子。 她跑到莫渊的面前,笑盈盈的抬起头,“叔叔,你心情不好,莫莫来跳芭蕾给你看。” 说着,她退到大厅的中间,开始有模有样的跳起来。 佣人送她去学舞蹈,没想到她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芭蕾,轻盈的身段,优雅的动作,虽然只是个孩子,却已经别有一番神韵。 莫渊握着酒杯,眼光迷离的盯着那个正在跳舞的小女孩儿,恍惚,他看见了另一个舞姿婆娑,肤白如雪的女人,她尽情的跳啊笑啊,欢乐的好像天使,可是那笑容不是对他,那舞也不是为他而跳,她在他的目光里渐渐朦胧成几道影子,最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穿着芭蕾舞鞋,认认真真跳舞的小姑娘。 “砰!” 莫莫吓了一跳,一只酒杯摔碎在她的脚下,因为她穿着很薄的芭蕾鞋,所以,扎到了脚,流血了。 她吃惊的望着莫渊,他面色铁青的瞪着她。 “别跳了。”他厉声吼道。 她一声不吭的蹲下身,默默的捡着碎玻璃,被玻璃扎到,她也是不声不响的。 忽然,面前多出一双棉质的拖鞋,紧接着莫渊蹲了下来,他拿起她被扎破的小手,轻轻的放进嘴里含住。 他的眸光深沉如泽,一望无垠,就那样冷漠又哀伤的望着她。 莫莫太小,她看不懂,她只知道,叔叔心疼她,给她吮吸受伤的手指头,于是,她便开心的笑起来,白皙的面孔上,两个深深的酒窝,快乐的好像天使。 莫渊的眸光垂下去,嘴巴里,她的血竟然是甜的。 他把她抱起来,“去把伤口包一下。” 她的脚被扎破了,他握着她的小脚,认真的用棉签蘸了消毒水给她消毒,她痛得嘶了一声,他看过来,她却又是笑盈盈的了,“不痛不痛。” 他低下头,拿过创可贴给她包住伤口。 她忽然说:“叔叔,你明天来接我放学好不好?别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来接,我虽然没有爸爸妈妈,可是我有叔叔。” 她眨着一双精灵的大眼睛,期盼的望着他。 他只冒了一句,“再说吧。” 从那以后,每天来接她放学的不再是苍月哥哥,而是叔叔。 叔叔喜欢开着车带她在城里兜风,她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会喊停车,他也纵容的任她跑下去去买那些新鲜的物件。 她喜欢吃臭豆腐,总是弄得车里臭轰轰的,她还喜欢吃一种串成串的炸蝎子,每次她嚼得喷喷香的时候,莫渊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叔叔,你尝一个吧,真的很好吃哦。”她把炸得金黄的蝎子递过来。 莫渊想吐。 莫莫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出落的标致高挑,同时,那张脸跟她更像了。 莫渊经常会看着她发呆,她写作业的时候,他便坐在一边看她,她的侧颜柔美温和,遇到不会的难题便会咬笔头,皱眉毛。 “叔叔,这道题我不会。”她将书本推过来,求救。 莫渊扫了那题一眼,飞快的在纸上写着计算方法,每一步都细腻无比。 莫莫开心的笑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叔叔是无所不能,是天下第一的。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像皎月,却意外的刺痛了他的目光,真像。 莫莫开始收到很多男生的信,她从不避讳的拿给莫渊看。 “叔叔,我又有追求者哦。”她小小自豪的趴在桌子上,盯着莫渊看信的脸。 叔叔真好看,学校里的那些男生都不及他的三分之一,将来她长大了,一定要找跟叔叔一样帅的男朋友。 “这个言西是谁?”莫渊将手里的信纸拍到她面前,好强劲的风,吹得莫莫的刘海都在飞。 嘿嘿,叔叔生气了,叔叔生气的样子也好帅。 “言西是隔壁班的。” 叔叔真有眼光,这么多人里,只有言西一个人比较特殊,不但因为他长得帅,而且言家很有钱,学校里暗恋他的女生很多很多。 可是言西写得不是情书,只是无关痛痒的一句话,“明天下雨,记得带伞。” 他每次给她写信,不是一句祝福,就是一句关心的话,总之,不是那种肉麻的情书,她很喜欢看啦。 “以后少跟他来往。”莫渊将信揉成团扔进垃圾筒。 莫莫轻轻哦了一声,马上又笑说:“叔叔,明天我们开家长会,你记得去哦。” “没空,让苍月去。” 又是苍月哥哥啊,为什么每次开家长会都是苍月哥哥,他看起来好小,一点都不像家长。 见到莫莫脸上明显的失望,莫渊皱了皱,没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的家长会,苍月没来,莫渊来了。 他一来,声势浩大,加长的豪车后面浩浩荡荡,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豪门的婚礼队伍。 今天,果然有雨。 莫渊从车上下来,保镖在一旁给他撑起了黑色的伞。 他戴着墨镜,刀削般的面孔没有任何的表情,双手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襟,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气势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 大家都知道莫莫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叔叔,可是这么大的排场还是让众人惊讶了一把。 身边的同学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莫莫,你叔叔好帅啊。” “莫莫,你真幸福。” 莫莫高兴的跑过去,拉住莫渊的手,“叔叔,你这是给我的惊喜吗?” 莫渊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是个爱笑的女孩儿,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三分笑挂在嘴角,她也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次陪她吃饭的时候,她都滔滔不绝的跟他讲个没完,从某老师发现某学生早恋一直说到某个足球比赛,某班赢了某班,莫渊人不在学校,却已经成了百事通。 “你们班那个李婷婷的英语比赛,进前三了吗?”莫渊边吃饭边随意的问。 莫莫咬着排骨,嘴巴上油油的,“进了啊,她可厉害了。” 李婷婷是她的好朋友,她三天两头挂在嘴上,连他都知道她家祖宗十八代叫甚名谁了。 “你怎么没进?”莫渊突然来了一句。 莫莫立刻吐舌头,“我英文烂啊。” 于是晚上,莫渊亲自为她补习英文,第二天又买了一堆英文拿回家。 凡是两人单独在家的时候,对话一率用英文。 莫莫开始的时候说得还不是很习惯,后来在莫渊的带动下,渐渐的找到了感觉,随时随地都揣一本英文字典。 “叔叔,你数学也好,英文也好,你真的是黑社会吗?”莫莫眨着大眼睛问。 她是从保镖叔叔那们那里得知的,叔叔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黑社会组织的头目,别人都叫他教父,可她感觉叔叔不像是做坏事的人,因为他的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 莫渊没理她,继续给她批改数学作业。 是谁在她的面前胡说八道的,明天缝了他的嘴。 “叔叔。”莫莫趴在他身边,小小的脸几乎跟他的脸贴在了一起,少女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馨香,轻轻的喷洒在他的唇边。 他有一时的心猿意马,瞥了她一眼。 她跟她妈妈越来越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看到她,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失落。 他顿时没有了做题的心情,将笔一扔,往沙发上倚去,“你自己领会去吧。” “嗯。”她坐在地板上,埋头在书本里。 莫渊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眸色愈发的深沉。 她忽然把书递过来,坏坏的笑,“叔叔,你看。” 他往书中的空白处一瞅,她竟然调皮的画了一个他的卡通象,是他抽烟时的样子,惟妙惟肖。 刚才心头的那点阴霾顿时被吹散了,他拿起笔,在画像下面写了几个字,莫莫画于X年X月。 莫莫十七岁的时候,和言西越走越近,言西是个体贴温柔的大男孩,对她的关怀无微不至,总是会变着法子给她一点小惊喜。 李婷婷说:“莫莫,你是不是和言西在拍拖啊?” 莫莫脸一红,“我们只是朋友。” 李婷婷不信,“别扯了,你瞧你那含羞带俏的样子,一看就是喜欢上人家了,喂,你叔叔知道吗?他让你早恋吗?” 莫莫摇头,用手捂住李婷婷的嘴巴,“你千万别跟他说啊。” 李婷婷坚定的直点头。 莫莫和言西第一次约会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园,莫莫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白色的蕾丝边衬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仿佛是漫画家笔下美丽少女的定格。 言西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你猜我是谁?” “言西啦,好幼稚。”她嘿嘿的一笑。 言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她,“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 “谢谢。”莫莫高兴的接过来,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真甜。 每当她吃甜的东西,她就会想起爷爷,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他永存她心中。 “莫莫,明天我们去海洋馆玩吧,听说那里新来了两只海豹,可有意思了。” “好啊,我也想看海豹。” 言西往她身边挪了一下,与她靠得很近,她的手就放在椅子上,他的指尖轻轻的落在她的指尖上。 莫莫似乎惊了一下,但也没有拿开自己的手,任他慢慢的握住了。 她害羞的低下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让男生牵自己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言西,但是,她也不反感。 不远处,莫渊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后面,冷冷的看着长椅上有说有笑的少男少女。 身后,保镖严肃的问:“莫先生,要不要警告一下他?” 他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后,将烟头按熄在身边的树干上,声音沉洌如魔王,“我不想再见到他。” “我知道怎么做了,莫先生。” 莫莫第二天去海洋馆,她站在大门口等言西,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给他打电话,也提示关机。 最后,她看到了莫渊。 “叔叔。”莫莫欢快的跑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海豹。”他闲适的说。 “我也是来看海豹的,正好我朋友没来,你陪我吧。” “好。” 她坐在看台上,笑得前仰后仰,不时拉一下他的衣袖,“叔叔,你看,多可爱。” 莫渊只是冷漠的注视着她圆圆的后脑,乌黑的发,眸光越发的深不可测。 看完海豹,莫渊接了个电话便走了,莫莫正要回家,忽然言西的号码闪了起来。 “莫莫。。。”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我在街心公园,快来。” 莫莫找到言西的时候,他浑身是伤。 她吓了一跳。 “言西,你得罪什么人了?” 他摇着头,神色悲伤而痛苦,“莫莫,我要离开了,我再不离开,就会死。” “死?你在说什么啊?” “莫莫。。。”他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语带警告,“小心你叔叔。” 说完,在她的脸颊上烙了一个轻吻。 莫莫一把抓住他的手,“言西,别走。” 他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言西走了,他留给她的那句话是,‘小心你叔叔’。 她有世界上最好的叔叔,她为什么要小心他。 言西走后没几天,莫莫跟同学一起唱K,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莫渊。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她见过他,好像叫北臣骁,是叔叔的好朋友。 莫渊喝了很多酒,看到她被男生拉拉扯扯,立刻走了过来。 她被他强行拉上了车,车上,他一言不发。 她不断的喊他,“叔叔。” 他却朝她大吼 ,“我不是你叔叔。” 她吓得不敢说话了,为什么叔叔喝了酒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像很多年前,他喝了酒,然后把酒杯摔碎在她的面前。 酒,真是可怕的东西。 但是,更可怕的还在后面,莫渊将她一直拉到别墅,然后抱起她一脚踢开了卧室的大门。 他把她扔在床上,然后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莫莫吓到了,这个在她的身上撒野的人真的是她又爱又敬的叔叔吗? “叔叔,不要。”她惊恐的大喊,试图挣开他的钳制。 可是他仿佛听不见,动作依然粗暴。 “别叫我叔叔。”他咬着她的唇,重重的嘶吼。 在她的挣扎和哭泣中,他贯穿了她,夺走了她少女的第一次。 她很疼,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变换着姿势强要了她一个晚上。 她似乎听见他悲伤的说了一个名字:可儿。 可儿,她是谁? 她终于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时间,小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叔叔,为什么,为什么。” 第一次被他做到发烧三十九度,她醒来时看到一个美丽的姐姐。 “醒了?我叫炎忆夏,你可以叫我炎姐姐。”她温柔的冲她一笑,“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忽然就哭了出来,她下面好痛,痛得跟撕裂了一样。 炎忆夏抚摸着她稚嫩的面孔,轻轻低吟,唉,怎么北臣骁和莫渊都喜欢欺负这种小女孩,真有本事。 炎忆夏安慰了她几句,出门的时候看到莫渊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乌云密布,听到开门声,他立刻看了过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在问了,她怎么样? “莫先生,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也太粗暴了。”她双手插着口袋,摇了摇头,“怎么也要养一个星期。” 他别过头,继续抽烟。 炎忆夏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怎样的恩怨,他是北臣骁和尹真的好朋友,她也只是为了他好,“别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莫渊看她一眼,将烟掐灭。 他进去看莫莫,莫莫一看到他,立刻吓得往床里缩去。 昨天晚上,他像野兽一样恐怖,任她怎么求饶,他都充耳不闻,昨晚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叔叔,一定不是。 他在她的床边坐下来,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他强bao了她,在大哥的忌日,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反倒,心头有疼痛。 “你好好休息吧。”他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莫莫躺在那里,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每次叔叔看着她的脸,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就像昨晚和刚才一样。 她想知道答案,非常想知道。 莫莫能下床后,莫渊已经连续几天没回来了。 她依然去上学,依然人前欢笑,可是只有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把自己蜷缩起来扔进黑暗的角落。 那一晚的经历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她最爱的叔叔强bao了她,她少女的第一次就那样被夺走了。 她想哭,可是没有眼泪。 莫渊一消失就是两个月,莫莫只能独自面对着这硕大的别墅,默默舔着伤,有什么时候她会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可是不管多么快乐,最后总是会被那一晚的恐怖所击碎。 她不停的跳舞,不停的大声朗读英文,试图忘记所有的不快。 当她的心情一点一点好起来,莫渊回来了。 她看到他,害怕的往后缩,平时那个总是挂着银铃般的笑声,喜欢扑进他怀里的莫莫不见了,面前这个怯弱的,一脸惊恐的女孩儿像是在看一个强jian犯一样的看着他。 莫渊的心里一阵刺痛。 “莫莫,过来。” 她摇头,退到沙发一侧。 他皱眉,心里蹿起一阵无名火,大步跨过去。 她尖叫一声,已经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他三下两下的撕开她的裙子,就那样毫无前戏的进入了她。 她痛的大叫,双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少女的青涩,不经人事,让她痛得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他掐着她的脖子,双目赤红,一边挺动一边说:“萧可儿,你活该。” 莫莫突然瞪大了眼睛。 萧可儿?那是谁? 他把她抱起来压到茶几上,将她翻过来,从后面进攻。 “痛。。唔。。”莫莫哭着喊。 他听不着,只是一味的挺进。 事后,她像个残破不堪的娃娃躺在地毯上,少女修长柔软的身段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目光空洞无神。 莫渊坐在一边,衬衫的前襟大敞,露出精壮性感的胸膛,他不停的抽着烟,双眉紧皱,随即,他起身,将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毫不怜惜的走了出去。 莫莫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她蹲在花洒下面,任水流一遍遍的从头顶浇灌下来,眼泪混着冰冷的水汇成小小的溪流。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人人羡慕的小公主,她的叔叔变成了禽兽,她应该恨他,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莫莫想要知道那个叫萧可儿的女人是谁,于是,她趁着莫渊不在家,偷偷的潜进他的书房。 她翻遍了他所有的东西,终于在书柜的最下方找到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端庄美丽,笑得像个天使,她温柔的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看上去温馨甜蜜。 那男人的长相跟莫渊有几分相似,而那女人跟自己像了七八分。 她急忙将照片翻过来,只见后面用圆珠笔写了三个大字,力透纸背,可见恨意极深。 萧可儿,该死! 她认得,这是莫渊的笔迹。 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谁,是他的大哥吗? “什么时候学会翻东西了?”一道冷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莫莫吓得手一抖,盒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莫渊走过来,将盒子捡起,一眼都没有看她。 “想知道萧可儿是谁?” 莫莫背靠着桌子,因为害怕浑身发抖。 他将盒子丢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她吓得一个机灵,指节紧紧抓着桌角。 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目光阴冷无情,“萧可儿是你母亲,是我大哥莫尧的女人。” “母亲?父亲?”这个模糊的词跟她久违了十七年,好陌生。 “我当年喜欢你的母亲。”他瞥了一眼从盒子里掉下来的照片,“可她只把我当小孩子,从没正眼看过我,她的眼里只有我大哥莫尧。我想,如果他们相爱,我愿意默默的祝福,可是后来,你母亲背叛了我大哥,她是一个警察,是卧底,她接近我大哥,就是为了拿到他的犯罪证据,因为她的出卖,大哥在码头被警察围堵,最后中枪落海而死。” “那。。那她呢?”莫莫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恩怨。 “她?”莫渊冷笑,“她可能内疚了,我大哥落海后,她也一起跳了下去,然后就没有上来,这就是报应,可是,报应还没完。”他的鹰眸紧紧盯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我知道她有一个女儿,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莫莫,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她赎罪的,这一辈子,你都只是萧可儿的替身,我会把她当初欠大哥的统统加注到你的身上。” 莫莫往后缩了一下,“你爱她,所以,因爱生恨对吗?” 她突然觉得他一直这样背负着爱恨情仇,真的很可怜。 他不说话。 “我是她的女儿,但也是你大哥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闭嘴,我大哥一定很后悔跟她有了孩子,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你不配做他的女儿。”莫渊激动的大吼。 “言西。。言西是你赶走的?” “是又怎样?” 她哆嗦着唇,“莫渊,你这个魔鬼。” “呵,不叫我叔叔了?”他冷笑。 “你不是我叔叔,如果爸爸活着,他一定不会原谅你这么对我。” “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他抓着她的肩膀,迅速封住了她的唇,她用力,咬怕了他的唇,他双眼腥红,将她按到桌子上。。。。 莫莫不会笑了,无论李婷婷怎么逗她,她都笑不出来。 那个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喜欢把笑容每天挂在嘴角的莫莫不见了。 她每天除了努力的学习,基本上不说话。 在家的时候,她也很安静,写完作业就看英文,她的英文进步飞快,已经能完整流利的读下一本书。 昨天莫渊把她从家里接出来,她在KTV里看到了很多人,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叫温瞳的女人,她是北臣骁的女朋友,她一直在打量她,带着浅浅的笑,她长得真好看,人又随和,怪不得北臣骁那么喜欢她,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幸福两个字。 莫莫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知道幸福两个字怎么写了。 不久,莫渊出事了,他受了伤,伤得不轻,一直住在医院,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莫莫被苍月带去见他,他整个人都瘦了很多,颧骨突出,胡子长出很长,完全不是平时那个意气风发的黑手党教父。 他躺在床上,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说:“你走吧。” 莫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要放她走?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一旁的保镖说:“莫小姐,莫先生给你准备了一大笔钱和出国的护照,我们现在就送你离开。” 她还是不太相信。 他们所说的国家,言西在那儿。 他是要送她跟言西团聚吗? 她想问清楚,可是他一直紧紧闭着双目,好像是睡着了,也拒绝开口。 她抱着存折和护照,突然心情复杂。 走出病房,她回头看了一眼,他消瘦的身形在被子下面格外明显,一只手臂放在身侧,手上布满了青色的血管。 他的伤怎么样,他没事吧? 可他始终没有再睁开眼睛。 莫莫在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 离开了这个禁锢她的牢笼,离开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坐上属于他的专车,她一直趴在车窗上望着他病房所在的方向,直到它在视线里模糊成一道远远的剪影,她捧着手里的东西,大声的哭了出来。 “莫先生,我们准备出院吧,按照您的吩咐,您的司机亲自送莫小姐离开去机场,我给您安排了另一辆车。”保镖说道。 莫渊点点头,在别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窗外,春暖花开,天高云白。 他放手了,这么痛快。 当他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的时候,他第一个不舍的人竟然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喜欢叔叔叔叔叫个不停的女孩儿已经住进了他的心房,然后筑起一道围墙,从此,围墙里只有他和她。 再见,莫莫,祝你幸福。 苍月拐过医院的廊角,听到两个人在低语,“什么,莫渊没坐那辆车?你是怎么搞的?” “我哪知道他会让别人坐他的车?” “那炸弹呢?” “马上要爆炸了。” 苍月身形一闪,飞快的出手,两人立刻被击倒在地,他一路疾奔冲到莫渊的房间,然后匆匆的打开窗户。 他突然反常的举动让莫渊眉尖一紧,直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不顾身上的伤,匆忙下床,顺着苍月的视线望过去,正是那辆远远驶出医院的加长豪车。 就在两人望过去的瞬间,车子轰的一声被炸上了天,腾起一股红色的烟云。 莫渊身子一软,忽然向后倒去,双目瞬间失去了色彩。 莫莫,他的莫莫!! 他想亲手送她幸福,却把她送上了不归路。 他倚在床角,双手痛苦的插入发间,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喊,“莫莫。” 眼角,一滴泪伤心滑落。 莫莫站在门口,双手捧着他送她的存折和护照,看到他痛苦的蜷缩在那里,为她流泪。 她嘴角上翘,属于莫莫的笑容又回来了。 当她傻也好,当她受虐狂也好。 她发现,她走不了了,这辈子,她爱上了一个叫莫渊的男人!!! ——————------------------全文完----------------------------------------- ***不会再有番外了!谢谢大家的阅读,我们新文再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