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煤油话鬼魂之蔡金花偷鸡 牛滚塘,这本是在中国西部小山村的名字,看到这个名字你肯定会猜想这里肯定是非常的破败不堪,这名字还源于那会儿因为村里的人主要是以务农为生,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必须要有牛。穷的地方,人们的生活虽然拮据,但是品行还是好的。所以把牛放到自家门前,让它去吃草也不会有谁会故意去偷谁家的牛,而且每家的牛耳上都会穿上一个样式奇特的纽扣,家家都有,户户不一。那个年代的农村还不像今天,每家每户门前都市水泥地或是宽阔的马路。他们门前基本就是一片天然的小草地。加上这个村子面积比较大。住户较为分散。所以,把牛放在自家门前吃草是很正常的事,加上多雨的天气,牛儿吃着吃着的时候。便会躺下打滚,夏天这种情况多半是为了在自己的皮肤上敷上一层泥土,防止蚊虫的叮咬。而其他时候基本上就是动物的习性,日渐养成的习惯而已。渐渐的草地的某一个特定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个面积较大的水洼。里面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积满了浑浊的雨水的,和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显得肮脏不堪。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有天一个路过的赶场的老头看见后便呼这地叫做“牛滚塘”。而现在这个村子已经不再是那副模样,家家户户都修上了小二楼,有钱的人家更是四五层也是有的。门前不再有那个夏天总是充满恶臭,周围总是环绕着蚊虫的水洼,都变成了水泥地,或者直面铺着沥青的柏油路。路的两边都种满了一年四季不败的常青树。村名也改为兴茂村,可是因为祖祖辈辈都叫习惯了牛滚塘,所以改了的那名,也只是在村门口做个门面罢了。大家该怎么叫还怎么叫。就是在这个看起来欣欣向荣的小村庄里。王大算家就显得十分的突兀。他家就像是从那个年代的画像中直接复制过来,粘贴在哪儿的一样,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那门前的水洼更深、更宽了。好在他家因为住在山脚那一头,5o米就他一家,所以他家的情况并没有招来村里面的人的过多的反感。夏天门前该臭还是臭,该有蚊虫还是有。大家离那么远。反正也闻不到。要过路走快一点、开车快一点或者绕道就行了。说来也是奇怪,村子里的人家都有了或多或少好的变化,唯独他家还是那么穷。村里面的企业,每户人家都有在里面上班的。王大算家也不例外,大家伙手脚都挺麻利,收入自然也相差不大。可是偏偏王大算家就是没有起色。每当已经存好一小笔钱准备盖房子的时候,家里总会出现这样活那样的事。王大算的老婆叫蔡金花。长得高大,体型丰满。长了一双细小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总感觉要算计别人一样。特别是那硕大的臀部,就好像豆腐坊门前的那尊石磨一样。在那年禽流感流行的时候,因为从田里回来看见土地庙门前供奉着一只鸡,便偷拿之后躲在草垛子里用在路边随手采摘的南瓜叶包好放进自己的篮子里才回家。走进村里的时候,遇见正担着水往家里走的王大娘,王大娘看见她便说道:“哟,大算媳妇,这是干什么去了,咋这红光满面的呢?莫不是背着你家大算去偷汉子了?”蔡金花听到后回笑倒:“去你的,我今天是没偷着汉子,但是却被天上的馅饼个砸个正着,好了,不跟你贫了。大算快回来了,我得回家做饭去了。”说着挎着自己的篮子,扭着硕大的臀部向前走去。而担着水正慢悠悠走在后面的王大娘看着本来干燥的地面顺着蔡金花的方向出现了一滴一滴的印记,好像是从那篮子里滴出来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木桶漏了,可是看见是在自己的前方,只能喊住那蔡金花,道:“大算媳妇,你那篮子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还一直不停的往下滴东西?这是谁还是什么啊?”蔡金花听到这话背一僵。赶紧伸手在篮子底部摸了摸。收上来一看,自己手上沾满了鸡油。在在快要落山的太阳下照得亮。于是噎了噎口水。扯过放在篮子最上层的衬衣垫在鸡的的下面。转过身慢慢往前走向王大娘,对着王大娘笑道:“哎呀,这天可真热,热的我这汗直流,这肯定是我的汗。好了别说了,你男人也快回来了,还不走快点回家做饭去,别待会耽误了饭点,你男人回家揍你。”说完转身离开了,而王大娘听完这话只是摇摇头,但是当她看见自己前面的印记全都被蔡金花用脚撵掉之后,她疑惑的想了想,然后慢慢放下自己身上的扁担,向前走着,现还有一滴是完好的。蹲下用手沾了沾,放在鼻子下面问闻了闻,一股血腥味传来,于是她赶紧放下又在地上干燥的地方擦了擦,起身用自己的衬衣擦了擦手对着前面大声笑骂道:“蔡金花,你还毁尸灭迹?这来月事嘛,大家都是女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快回去放点东西。好在你今天穿的裤子是黑色的,不然你可就丢人丢大了。”走在前面的蔡金花听到前半句便愣住了,心想完了,这下凭着王梨花这张大嘴。这下全村的人都会知道是我把鸡给偷了,你说我怎么糊涂。刚想转身去寻找对策的时候,听到王梨花后面的话,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再担心。往家里走去。话说王大算回到家,就看见自己婆娘饭也不做,静坐在凳子上望着门前呆,两眼放空,嘴角上扬,明明是看着门外,却连自己进屋了也没有现,灶上的烧着一口大锅,锅里装的水沸腾着。冒着热气。灶下的柴火感觉快要烧灭了,那根半米长的木头露在外面的三分之一也已经被烧着了。看到这一幕,王大算把头上的草帽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吓得蔡金花一大跳。看见是王大算之后,跳起来撸了撸身上的衬衣,嘴里嚷嚷着说道:“好你个王大算,老娘跟着你吃的粗茶淡饭,做的是牛马的活儿。今儿个你还给我生脾气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哇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闹起来。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蔡金花的婆婆 王大算听着蔡金花坐在地上边骂边哭的声音,大意是说,她十六岁就跟了他,要不是因为王大算他爹对蔡金花家里有恩,她又何必来这儿受苦之类的话。这些话王大算早就听过很多遍了。只能拿右边口袋里的旱烟,撕开一小截,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掏出左边口袋里的撕下的日历,也撕了一小块,放在桌子上。把烟和纸分别收好放到不用的口袋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烟和纸,用纸裹上烟放到烟嘴里,画上一根火柴,点燃,吧吧吧的抽着。在渐渐升起的烟雾里失神的看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还坐在地上的蔡金花哭哭啼啼好一会儿看见没有人理睬她后,便从地上坐起来,等到王大算抽完一卷之后问道:“那两孩子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王大算拿着手里的烟嘴,一下一下的嗑着桌子的边角。嘴里答道:“大富说去找朋友了,不回来吃,大贵说要和王大娘家那闺女去看放电影,也不回来了。”那就我们俩了?唉,这俩孩子,今天好不容易吃顿好的,竟然没碰着。对了,他爹我给你说,我今天在土地庙哪儿捡到只鸡,做熟了的,今天我们就把它吃了。”王大算听到蔡金花的话说到:“捡到的?莫不是别人拿去供奉的,你偷偷拿走了吧?我说你还是还回去吧,土地公的东西,你也敢拿,小心遭报应。”蔡金花听到王大算这样说心里虽然也有点打鼓,但想了想,为了省钱修房子,自己可是好久都没开荤了,再想到白天手上拿一把子油水,咽了咽口水说道:“什么叫偷偷拿的,那儿没人,我捡到就是我的,土地公估计已经吃过了,反正他又带不走,不如孝敬我!你不吃就算了,我一个人吃更好,别人可说了,捡了的钱要赶紧用完才好,这捡来的鸡也是一个道理,过了这一顿,可就没了,你可想清楚了。”正说完这句话,屋外传来村长的声音,喊道:“大算、大算你在家没,我家里明儿要挖地基,你赶快来去吃饭,明天来帮帮我。”在屋里的王大算赶紧跑出去对着村长说道:“这是好事啊,恭喜了,我马上就来。”然后进屋对着蔡金花说道:“得了,你就自个儿吃吧,我今天也有东家咯。”说完拿上桌上的烟嘴,一摇一摆的走出去。 而在屋里的蔡金花听完这话,起身捡起身后的柴往灶下面仍进球,不一会,火苗呲呲的窜出来。往锅里的水上放上一块石块,打开柜子,抬出鸡放进去。十分钟后,估摸着好了一些,便抬出来,关上门,自己一个人享用起来。 吃过后,砸吧砸吧嘴,放下袖子一擦嘴。用碗装上那些骨头,拿上锄头自家后院走去,挖了个坑,埋了之后,把屋外的牛赶进圈里。锁上门往熟识的人家闲逛去了。来到,王梨花家,见她家亮着灯,隔着院子喊了声:“王大娘,吃了没啊?”然后便听到王梨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金花吧,刚吃了,快进来坐。”蔡金花顺应走进屋里去,那昏黄的灯光下,王梨花的儿子和老公还在桌子旁边吃着炒豆喝着白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她媳妇坐在后面抱着孩子喂奶。看见蔡金花后,点了点头。他儿子笑嘻嘻的说道:“哟,金花婶,什么疯把你吹来了?”要不要来一口?说完举起杯子。蔡金花见状,笑骂道:“臭小子,还敢打趣你金花婶了?这都白疼你了?”说完顺手在盘子里捉了些豆子,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 王梨花从屋里搬出两条凳子对着蔡金花说道:“金花啊,这屋里热,让他们夜里自己喝着。我们去外面坐。”话落抬着凳子先出去了。蔡金花吃完手里的凳子拍了拍手说道:“好嘞。”也跟着出去了。两人在院子里聊着,伴随着夏天蝉虫的鸣叫声。不一会王梨花的媳妇端出两杯东西,一杯递给王梨花,一杯递给蔡金花。王梨花先喝了之后,一把抢过蔡金花还诶捂热的杯子说道:“这是冰的酸梅汁,你这不是正处于小日子吗?就不好喝了。等你日子过了,。 蔡金花听到这话,立马抢过快要交接的杯子,说道:“谁给你说我来小日子了?还等些日子,我才不呢,我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说完喝了好大一口酸梅汁。王梨花说道:“那今天滴在地上的那血不是那东西的话,是什么?”闻言蔡金花只能说道:“都给你说是汗水了。”然后眼睛向四周转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突然盯着王梨花家前面的一颗柳树看。看到那儿正站着自己的婆婆,婆婆正在像她招手。可是为什么婆婆本来白色的头,会出现没有规则的黑色的印记,那印记就像.............就像是不小心把黄色茶水倒在了了白布上一样,肆意的流淌形成的纹理。王梨花见蔡金花目不斜视的看着一个方向也顺着望去,可是除了黑丫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啊。然后推了推失神的蔡金花。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喝掉剩下的,说道:“别狡辩了,你家的汗水是血腥味啊?”蔡金花闻言摇了摇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在看那个地方却什么也没有,然后对着王梨花说道:“血腥味?什么血腥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小月子,你别不信。不然我们俩现在去你家茅房验验?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对了,你家这酸梅汁你没掺酒吧?”王梨花听完说道:“掺酒?你想的倒是美。那酒多贵啊。掺了酒还能给你那么一大杯?好了,就知道你不好意思,不说了,是不早了。快些回去吧。”蔡金花听完这话,想着,自己真没来小日子,那王梨花说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今天会见到婆婆?明明婆婆已经死了好多年了,而且自己嫁到王家之前婆婆就没在世的了。见过也只是在照片上啊,难道她是在责怪自己今天吃鸡没有先供奉她?那招手的姿势是什么意思?越想蔡金花越觉得全身麻。问王梨花要了一根香点燃后拿着回家去了。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蔡金花之死 蔡金花回到家的时候,王大算还没有回来,倒是王大富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沉思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看见蔡金花后想了一下问道:“娘,你有见过奶奶吗?”蔡金花闻言顿住,结结巴巴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今天也见着了?”王大富说道:“照你这么说,今天你也见着了?可是为什么奶奶会和照片上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恩,应该是头,奶奶的头有一部分颜色要深一些,不想照片上那样全是白的,而且,就连头顶的头皮都不是白的,也是深颜色。”蔡金花闻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竟然和我见到的一个样。但是我看见你奶奶还像我招手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王大富闻言也吓得脸色惨白,吞吞吐吐的说道:“奶奶是没向我招手,我只是看见她往家里这个方向指了指了才回来的。”刚说完,便看见王大算和王大贵走过来。蔡金花掐了掐王大富,低声说道:“这事别让你爹和你弟知道。”说完收起刚刚被吓到的神情,笑着对王大算说道:“他爹,你怎么和大贵一起回来了。遇一块了?” 王大算听到这话,拿下嘴里还在冒着火星点儿的烟嘴说道,大富大贵你们去抬条凳子出来。大富大贵闻言都进屋去抬凳子。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王大算又拿起烟嘴抽着说道:“大贵你先说。”王大贵说道:“今天我约了王大娘家女儿出去看电影,这都快走到村口了,在土地面旁边,我竟然看见奶奶了,说来也奇怪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奶奶,今儿个竟然见到了。她和照片上不一样,至少头不是全白的.......话还没说完,王大富抢话道。是不是有一部分颜色要深一些,连头皮都是深颜色的,不是泛白的?”这下,王大贵从凳子上跳起来说道:“这么说哥哥你也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以后没有带小莲去看电影,在村里溜达溜达就回来了。”王大富听了弟弟的话点点头,说道:“不只我看见了,娘也看见了。我看见奶奶往家的这边指了指。而娘看见奶奶在跟她打招呼。”这下吓得脸白,声音颤抖的说道:“我和爹都看见她往家这边指了指。“这话一出,一家四口除了王大算全都吓白了脸。只有王大算一个人抽着烟,黑夜里点着的烟冒着点点星火,但是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爹,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说啊,怪吓人的。蔡金花颤抖着说道。王大算抽了两口,又拿着那烟嘴放在凳子腿上敲了敲说道。“大贵,去打碗水饭来,估计娘是饿了,来家找水饭。”王大贵闻言赶快跑到屋里,拿出一个小碗,接上一碗水,拿上三根筷子,从锅里抓了点饭放进碗里。跑出来,一家人蹲在门口,屋里的光线有一部分迎出来洒在台阶上。就凭着这点光线,王大算将三根筷子合并在一起,试图让它们在水中站立。口里不断反复念叨着“娘、你要是饿了,就站起来,待会把水饭领走,顺便呢给我爹捎带一份去。“转身吩咐王大富再去打一碗来。蔡金花学着王大算的样子一起做着。嘴里也念叨着:“娘,媳妇以后肯定会经常供奉您,您在哪儿就好好待着。这水饭待会您就领着走,这碗是给爹的,你待着自己那碗顺便给他捎过去。”然后一直说:“站、站、站。”王大算这边喊了站以后,真的站住以后,停十多秒便拿起来在重新站一次,如此反复三次以后。叫王大贵去拿上三贴纸钱,一贴为三张合并而成,点燃少在了碗中。王大算抬起碗对着碗哈了口气,一次放到儿子和老婆面前,他们造作之后,一下把碗里的东西向院子里倒去,伴随着一声“领走吧”。然后把碗反扣在门脚处连同筷子一起。看见蔡金花还在倒弄那一碗,便接过来,可是倒弄好久也没成功。三次站立,三次是失败之后。便索性忽略了这步。按照刚才的流程接下去。事后,拍了拍手,对着蔡金花说道:“明天这个时候在拿进来就好了,现在进屋睡觉吧。” 可是她哪能睡得着啊,王大富和王大贵兄弟俩经过这么一出,选择今天晚上两兄弟睡在一张床上。早晨隔壁家的鸡刚打鸣的时候,王大算就听到屋外传来村长的声音,大算、大算。快起来去帮帮我了,我今天挖地基。王大算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用脚踢了踢躺在自己身边的蔡金花,想要她去衣柜里给自己找一身适合的衣服。谁知冰凉的触感在这炎热的夏天吓了他一跳。他顿时清醒过来,转过身看见,蔡金花睁着大大的眼睛,脸色已经青,身体已经冰凉了。他颤抖着用手去试探她还有没有呼吸,心中的猜想在得到证实后,哇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金花啊,你怎么就死了呢?金花啊。”而在侧房睡得正香的王大富和王大贵,听到他们老爹的哭声,连衣服都没来得穿,只是穿着大裤衩便进到房间里,看见王大算抱着已经僵直了的蔡金花,兄弟两脸色惨白的上前,颤抖着问道:“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娘怎么了?”王大算这会儿哪有心思回答他们的问题,一时之间两王大算家哭作一团。而转回来叫王大算的村长在听到王大算家里传出来的哭声后进屋一看,赶紧跑到村里通知村里的人,说蔡金花死掉了,让大伙来帮忙。那个年代,一个村里要是死了人可是件全村的大事。 等66续续有人赶来的时候,王大算已经哭的昏过去了,王大富和王大贵也神情呆滞的坐在凳子上,嘴里念叨着:“是奶奶带走了娘、难怪奶奶要和娘打招呼,难怪其他人都有事指家的方向,我们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大家伙儿听着这俩兄弟的话,只当他们是死了娘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并没有谁当真。但是显然王梨花听进心里去了。但是眼下,知道蔡金花是怎么死的和办理后事才是比较重要的。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再生事端 王家本来存了二千块用来准备修缮房子供儿子结婚,现在因为蔡金花的突然去世只能挪用出来,因为家里没有老人,所以根本没有准备棺材和寿衣这些。只能是现卖了。清醒过来的王大算第一件事却是请法医检验蔡金花的死因,他要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婆是怎么死掉的。 花了一部分钱进行了尸检之后,在大家伙儿的帮助下,蔡金花下葬了,下葬的那天天气格外的好,就像蔡金花捡到鸡的那一天一样。早晨丧的时候,王大富和王大贵在抬棺材的队伍后面哭的伤心不已。王梨花在旁边安慰着,但是渐渐的也红了眼眶,牛滚塘的风俗,一旦棺材抬到村外,那么亲人必须止步,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别人了。王大富和王大贵转身回去,王梨花坐在土地庙旁边哭的伤心不已。咒骂着这带走乐蔡金花的鬼神。转身刚要回去的时候,便看到刚才一路走来的方向,干燥的路面上有些水印,她明明白白的记得没有下雨,就算是眼泪,也不可能是子一条直线上。她蹲下来,用手去沾了沾,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奇怪,怎么会有一股子煤油味?然后还不相信,往前面走了一大段路,同样那地面上的还是煤油味。这时她调过头,走向村外,跟着埋葬地去,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同样的印记,来到埋葬地点。看见大伙都在忙碌着挖坑或者搬石块,她慢慢走到棺材旁边,用手在棺材一头去摸了摸,没有什么现,然后转向另一头,她知道那一头是头部,然后用手去摸了摸棺材底部,滑腻腻的手感传来,她急忙把手伸到鼻子闻了闻,就是那一股子的煤油味儿。心里茫然的往村里面走,没有和任何人说。 不久,尸检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蔡金花是死于禽流感。王大算想起了那只鸡。没有和任何人说,他只是咋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烧水,逮了圈里一只肥大的老母鸡,杀了,炖了之后,装在篮子里,向着蔡金花的坟地走去。这一去就待到下午回来,鸡没带回来,因为他把它埋了,和蔡金花葬在一起。转眼十年过去了,王大富和王大贵也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可是因为王家实在是太穷了,两兄弟各自只有一件房,穷困的生活,使得两个媳妇受不了,结伴跑了,留下了两个才上小学的孩子。一男一女。 这天,村里面开会说有个煤老板的煤矿还需要两个工人,问谁家愿意去。这等好差事谁家会不愿意去呢,考虑到王家情况,大伙儿把机会让给了王家两兄弟。就这样日子才稍稍变好。三年过去了,两兄弟省吃俭用省下了不少钱,打算用来再修两件房子,这样以后再娶媳妇媳妇也不至于会再跑。把钱拿回家的第二天他们就把这事和王大算说了。王大算自然是满口答应。因为看着村里其它人家渐渐都修起了平房,自己早就羡慕的不得了。可是这点钱明显是不完全够的,他拿出了自己的家当。用那钱买了些砖块。准备自己动手做一回石匠。让两兄弟赶快回矿上去。家里有他就行。 两兄弟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反正自己家这房子也是王大算修的,想着也没有什么问题,第二天走走了,走的那天天有些下雨,王大算本来打算第二日就动工的,他和儿子们起了一大早,看见竟然啊下起了大雨。于是冲进雨中捡起几块砖放在要建放房子的那块地上。这时牛滚塘的一个修房仪式。大意就是动工的意思。然后转身回到屋里,兄弟两披着雨衣赶着大雨回矿上去了。 晚上雨还在下着,屋里,两个小孩正在写作业,王大算站在台阶上看着屋外那块地。突然他又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没有表情,就像十多年前自己去存在喝完酒上了厕所正准备回屋里继续喝的时候,看见的母亲那样,一样没有表情。这次他的母亲没有举着左手,本来位置是在胸前的,突然又一下放到了小腹处,往复了三次。等他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只能以为是自己年龄长了十多岁眼睛花了。但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忐忑,向十年前那样又去到了碗水饭。这一次,两碗都没能站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算还在迷糊大睡的时候,便听到屋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混合着雨势。让他在屋内听不清那人到底嘴里嚷嚷的是什么。他跌跌撞撞的起床,嘴里呢喃着:“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然后随意披了件衣裳去开门。只见来人是和他一样老了的村长,只听老村长说道:“大算啊,我说的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大富和大贵所在的煤矿因为大雨生了塌方,今天人被找到了,但是............唉!大贵因为长时间缺氧没能救回来,大富现在还在医院。那黑心的老板事情生后,拿着钱跑了!你快随我去看看吧。”话刚说完,王大算应声倒下,老村长和站在他后面的儿子赶紧抱起王大算,用手掐着他的人中。想要唤醒他。等他悠悠转醒。便说道:“我就说,我母亲做那个一高一低的动作是什么意思?这从高变低,不就是塌的意思吗?怪我啊,十多年前我就没反应过来,现在我也没反应过来啊。怪我啊!”说完哇哇大哭起来。而随后赶来的王梨花听到这话,神色更是严峻。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再现 王大算的话让正在抱着的王大算两父子头皮一阵麻,如果十多年前自己亲耳听到的话算是小孩子伤心过度的糊话的话,那么如今那场糊话得到证实,而如今又再度生,这能代表什么呢?可是现实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多想,两个人赶紧抱着王大算,上了车,往医院而去,王大算到达医院的时候,进入病房便听到自己大儿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只见他一半身体躺在病床之上,一半身体伸出去在另一张床上抱着抱着盖着白布的尸体,那就是王大贵了。王大算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着儿子的尸体大哭。说道:儿啊,那你怎么也走了,你醒来看看爹啊,儿啊,你这不要你的孩子了吗?儿啊!老天啊,我们老王家为什么总是生这些事!老天你不公啊!”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的在掉眼泪。 因为王大富的身体也没有大碍,加上眼下急手的情况,只好跟着出了院。医院用救护车把两兄弟送回了家,王大算家门口早就站满了人。那两个已经长得高高的孩子站在最前面,谁都知道生了什么,哭的眼眶红肿。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十多年前那相似的一幕,救护在门口停下。两位年长的妇女拿出两把红色的伞,在抬下王大贵的时候打在他上面,要遮挡的住光线还有雨水。然后放在正屋里已经卸下的门板上。两个孩子见状扑上去,哇哇大哭起来,如果刚才见到那红肿的眼眶只是让人觉得心酸,那么现在才是真正的难过,本来就没有妈妈的男孩,现在连爸爸都没有了。有孩子的,都忍不住哭了起来,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丧事还是在大家的操办下结束了,而原本要用来修建新房子的钱也在这场丧事中用的七七八八。丧这一天,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只是王梨花真的不再年轻了,她慢慢走在丧队伍后面,到村外的时候,把两个小孩子打走之后,她叫住了王大富。因为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今天又重现了。她说:“今天没下雨吧?”王大富回答:“没呢,婶子。”王梨花说道:“那你认为泪水能够正好滴成一条线吗?”王大富回答:“婶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您老有话直说。”王梨花说:“现在你回头看看我们走过的这一路,你现什么没有。”王大富闻言往回看,只见水泥路中间有一路的水印。说道:“婶子,我只看到一路的水印,难不成这有什么问题?”王梨花说:“你去沾一下闻一闻。”王大富闻言照做。告诉我,你问道什么?是不是煤油味?王大富大吃一惊看着王梨花说道:“嫂子,就是。”然后王梨花领着他慢慢往前面走,采集了几个点的一一闻了之后,都是煤油味儿。对着王大富说:“如果和十多年前的一样的话,那么应该出了村子就不会再有,但是在埋葬地点,棺材上肯定还会有。走我们去看看。”说完转身蹒跚着向着村口走去。 王大富闻言一震:“十多年前?!”跟着走在王梨花的后面。一路仔细的看着地上,果然什么都没有。等到达目的埋葬地的时候。便看见很多人都在忙活,看见他两打了打招呼。王大富跟着王梨花用手到棺材低下摸了摸,听到王梨花嘴里说:“这儿是脚的那一头,肯定没有。然后慢慢悠悠道另一头,用手一摸。两人同时放在鼻子下。睁大眼睛互看着对方。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放下。慢慢走了。知道进入村里,王大富才问道:“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梨花看了看王大富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感到很奇怪,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好了: 我觉得你们家可能是被什么诅咒或者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十多年前。就是在你母亲是的前一天。她提着篮子从田间回来,我正担着水往家里走,碰见它就打了个招呼开了一下玩笑。她说她要忙着回家给你爹做饭,神色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走在我前面。我突然看见顺着她一路走去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往下滴。我还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我显然看见她慌张了一下,接着慢慢走近我,开了句玩笑又就走了。等现她是每一步都走在那些印记上,都看不清的时候。我很好奇的放下肩上的担子。终于看见一滴还在,像今天那样我拿起来闻了闻,可是却是一股子血腥味。我还以为是你娘小日子到了,然后不好意思呢,也没太多在意。晚上她还到我家去坐。我媳妇倒了杯冰的酸梅汁给她,我还从她手里抢过来,提醒她小日子就别喝,以后再喝。可是她却信誓旦旦的给我说她不是小日子。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我媳妇面前不好意思呢?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失神了。向我要了一根香,点燃拿着回家了。你知道吗?你娘的胆子从来就很大,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她是看见了什么竟然会要香点了才敢回家!后来第二天你娘死了以后,我听到你和你弟弟说的话。那个时候也许很多人会把它当做你俩伤心了的胡言乱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挤进心底去了。 丧的那天,天就和今天一样晴朗。只是那时候这条路还是泥路。送到村口你们回去了之后。我看到地面有一些印记,像今天一样我闻了闻。现是煤油味儿。村外面也没有,只是村里这段路和埋葬地棺材底下有。我谁都不敢说,我怕别人说我胡言乱语。情况就和今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现在我们就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所以这事一定要在给你爹说但是在给你爹说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十多年前你们到底看见什么,还有你和你弟弟出事之前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我知道你爹看见你奶奶做了一个一高变一低的动作,是她“塌”的意思。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交代 听完王梨花的话,王大富满面苍白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和弟弟、我爹都看见奶奶指了指家的方向,好像是要我们赶快回家的意思。我们都回去了,那天晚上。但还是我娘说,她看见的竟然是我奶奶和她打招呼。那天晚上爹和娘给奶奶倒水饭,但是爷爷的那一碗,不管怎么样,那筷子总是站不起来。所以爹和娘糊弄一下就过去,第二天我娘就死了。至于我们出事的那天,是白天的时候,雨下的太大,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当我们到矿上的时候,平时乖顺的不再附近存在捡来养的那条土狗竟然咬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出房门。反复好几次,听到矿友在旁边催,我就把那只狗反锁在了屋里。刚下到矿底,我走在大贵后面,我看见我奶奶还是那副模样,向我们指了指头顶,三下之后就消失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但是很显然不是,因为大贵也错愕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他肯定也看见了。说着王大富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道,我和大贵本来想反悔的,可是那天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矿口。我们上去的时候看见他挨了好一顿臭骂。只能又下来。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吧,头顶的东西突然全部压下来,眼前漆黑一片。我在的地方呗一根管子挡住了。所以还是有空间的。我拼命喊着大贵的名字,但是根本没有人回应我。”听完王大富的话王梨花对着王大富说,“看来这样我们只能去和爹看看这煤油是怎么回事。”而王大算这边,丧队伍刚走出的时候,家里的每个门都是开的大大的。突然有一个老者出现在他家门前。站在门口大声朝着里面说道:“主人家,你家煤油从头浇到底,是要霉到头啊!”一大清早在他家忙活的人听见这话其实心里都有些相信。但是这种节骨眼上。谁会想要去听什么鬼话。只见正坐着抽烟的王大算站起来,抽出嘴里的烟嘴,对着那老者说道:“去、去、去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这儿给我添堵。”你老者摇摇头头,对着王大算说道:“煤油浇到底,倒霉倒到头。你若来找我,就得需到二王庄,十里地。阴人庄,白石碑前敲石三下。才能再见到我。一朝居心叵测,不料却害得你家破人亡啊。”说完就走了。而正在打扫屋子得年轻妇女听到这老者这样说都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那居心叵测之人到底是谁!那一朝又是从何时算起。毕竟那老者不论猜测是否正确,这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只是这会儿主人家正在伤心的头上,还来不及去思考你呢! 再说到王梨花和王大富慢慢悠悠从村边走来。老远看到一个穿着白短衬衣,下身穿着青长裤,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瘦瘦小小。头竟然是一半黑,一般白的老者本来在他们马路的对面,在相差不到十米的时候和他们走到了同一侧。这大清早的,这人也不是牛滚塘,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也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而且走到他们旁边的时候边走边说:“这一路的煤油味,愚蠢之极啊!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们俩人。渐渐的消失在村外。两人皆是很震惊的看着那老者,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来到王家门前两人看到家里还有那么多前来帮忙的人。便合计着晚上人少时再说这档子事。然后各自去干各自的活儿。至此,王大贵的身后事算是解决了。回到各家的妇女和男人们都关着门在屋子里讨论着这王大算家到底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怎么会这样奇怪。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二层小洋房了。只有靠坡脚的王大算家还是破旧的三件木制高架房。这种房子其实冬暖夏凉,只是在这样的村子里,平行的三件倒是显得不合时宜,十分突兀。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每次只要他家快要赶上别人的脚步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件事打乱这个计划。以至于门前的那个牛滚塘还是存在,夏天泛着恶臭,周围飞满牛苍蝇。那是一种比普通苍蝇还要个大好几倍的灰色的苍蝇。因为总是再牛圈里飞,去纠缠牛,声音十分大,所以农村人把它称之为牛苍蝇。 晚上,在打完帮忙的客人后。王大富把门关上,坐在凳子上,另外两方凳子坐着的分别是王梨花和王大算。王大算低头抽了口烟,屋里就这样安静的没有谁说话,两个孩子已经被王梨花叫到她家去睡下了。所以屋里只有王大算一个人抽纸烟的吧咂嘴的声音。过昏黄的灯光下,那青色烟雾渐渐在屋里弥漫开来。过了一会儿。王大算把嘴里的烟嘴抽出来,将还冒着火星子的那头向下磕在木桌子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咚、咚、咚。又快的用那烟杆敲在桌子的一角上。把还陷在孔里的剩余的纸烟敲落在地上。把烟嘴放在桌上。双手掸了掸身上掉落的烟灰。开口说道:“他婶子,这么多年,哪家不是对我们多多少少有些离间心啊,也就你了,你就是凭借着当初和金花那点情分一直帮我们到现在。我王大算是看在眼里的。不是什么外人我就直接说了你帮我分析分析。那天我说的我看见我娘做的那个动作,你说着和十多年前。金花死的那晚是不是会有什么联系?”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真相? 王梨花听完王大算的话,叹了口气说道:“大算,一家人就别说这种两家话了。我也老实给你说吧。今天大富已经告诉我,他们下矿那天,也在矿底看见你娘给他俩作了个向上的动作,你说这不是让他们上去的意思这还能是什么?你娘给你做的那个动作就是“塌”的意思嘛。还有十多年前。金花死的那天的白天.她提着篮子从田间回来,我正担着水往家里走,碰见它就打了个招呼开了一下玩笑。她说她要忙着回家给你做饭,神色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走在我前面。我突然看见顺着她一路走去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往下滴。我还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我显然看见她慌张了一下,接着慢慢走近我,开了句玩笑又就走了。等现她是每一步都走在那些印记上,都看不清的时候。我很好奇的放下肩上的担子。终于看见一滴还在,像今天那样我拿起来闻了闻,可是却是一股子血腥味。我还以为是你娘小日子到了,然后不好意思呢,也没太多在意。晚上她还到我家去坐。我媳妇倒了杯冰的酸梅汁给她,我还从她手里抢过来,提醒她小日子就别喝,以后再喝。可是她却信誓旦旦的给我说她不是小日子。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我媳妇面前不好意思呢?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失神了。向我要了一根香,点燃拿着回家了。你知道吗?还有。丧的那天,天就和今天一样晴朗。只是那时候这条路还是泥路。送到村口其他人都回去了之后。我看到地面有一些印记,现是煤油味儿。村外面也没有,只是村里这段路和埋葬地棺材底下有。我谁都不敢说,我怕别人说我胡言乱语。而且今天还特别邪儿门的是,今天也在路上现了印记,也是煤油味儿。而且只是在从家到村口的那段路上有,村外就没有了。而且,我去摸了的,在棺材头顶那一端也有煤油。情况就和十多年前那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王大算最里念叨着:“煤油,煤油!霉由!这难道就是我老王家倒霉的原由,可是我也没听过我老王家祖上过关于煤油的事啊。还有他婶子你说的那个血腥味,我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可以作证那天金花的小日子肯定没来。会不会?会不会是那鸡滴的血?“说完看着大家,王大富疑惑的问道:“爹,什么鸡?那天咋加没吃鸡啊。”王大算回答道:“那天你娘从田间回来的时候看见土地庙哪儿不知道是谁供了只鸡,就偷偷拿了回来,我叫她放回去,那天正好你和大贵都有事,我被你村长叫去他家吃饭了,就剩你娘一个人。村里不是有那种话,叫捡来的东西要用光吃光吗?你娘就是吃了那鸡,得了禽流感才死掉的。事后那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还给我说她把鸡骨头给埋在了后院那科石榴树下。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那棵石榴树还开花结果的,你娘时候就没开花,更甭提结果了。而且,我明明记得她给我说那鸡是熟的,只要蒸热一下就可以吃的,那怎么会有血腥味?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唉,人老了,很多东西都忘了。“说完还敲了敲自己的头。王梨花听完这话说道:“那血肯定不是那鸡的吧,哪有谁会用死了的但是还没熟的鸡去供土地爷的。”突然王大富说:“婶子,你记得今天早上咱两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老头吗?他不是说一路的煤油味?可是我们走在老远的时候也没见他蹲下来闻啊。他是怎么知道的?还说一路都有?”听完王梨花也眼神亮。就听到王大算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们见到的那个老头,是不是个穿着白短衬衣,下身穿着青长裤,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瘦瘦小小。头一般黑一半白的?”王梨花和王大富赶紧点头开头说道:“你也见着了?”王大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还真被那老头说着了。可能一开始真的有人怀着坏心思要害我老王家。今天早上,你们去丧还没有回来。屋外就来了来了个老头说:‘主人家,你家煤油从头浇到底,是要霉到头啊!’一大清早的我什么都懒得和他说,况且家里还有那么些人。我要是当场和他说起来的话,要是真有什么好歹。这传出去,以后大富和两个娃儿还怎么在村里做人啊。我就随便打他走了。可是他又说‘煤油浇到底,倒霉倒到头。你若来找我,就得需到二王庄,十里地。阴人庄,白石碑前敲石三下。才能再见到我。一朝居心叵测,不料却害得你家破人亡啊。’这就是他的原话。我本来就有意象要问清,自然他说的时候就记了下来。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这附近有个二王庄的村子啊,这叫我哪里找去啊。唉!”说完这话,王大算低着头苦恼的思索着到底应该怎么办?现在他倒是有点后悔早上为什么不直接拉着他找个没人的地方问清楚也好啊,现在这茫茫人海无哪儿找他去啊。如果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的话,那就说明自己家还是会有事要生,那最大的事就是有人又会死掉。他想着老王家只剩大富这根独苗了。两个孩子又还小,可不能再出事了!心里懊悔不已,可是听到王梨花的话一下子惊喜的抬起头。 只听那王梨花分析道:“这二王庄,附近还真的没有一个村子较二王庄的。然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富你记得今天早上那老头是王哪个方向走的吗?如果你婶子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往双平庙那边走的吧?”王大富回答:“婶子、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那个方向。”王梨花接着说道:“这就对了,你想,二王,两个大王住在一个村子里,不是要平起平坐?这可不就是双平?再有,这里双平庙十里的地方是不是有个坟场?这可不就是阴人庄?这死人埋葬的地方,不是阴人庄还能是什么?至于那白石碑。不用说就是墓碑了。可是那地方埋葬的多半都是些不知道是无名氏啊,这自然不可能有墓碑啊,那这白石碑又该作何解释呢?,加上他说要敲三下,这莫不是效仿那菩提老祖之法,要你午时三刻去找他?算了,在这儿说我们肯定也不知道。大富快去我家拿上手电筒,大算你在你家找上你家的手电筒,香纸,对了别忘了带上火和带上只公鸡。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做件事。”说完煞有其事的转动着眼睛,弄的王大算和王大富不知道这王梨花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那年的鸡骨和鸡 王梨花在王大算家四处看了看,看见墙角有把锄头,就叫王大富扛上它,顺手拿起桌上的手电筒,和王大算两父子来到后院。站在那棵已经十几年不曾开花结果的石榴树旁边对着扛着锄头的王大富说道:“大富,你挖一挖着树的四周。”王大富听完这话没有动作,反问道:“婶子,你别逗我了,你不会认为那鸡骨头那么多年了还在这树底下吧?这也太邪门了!而且,你也不能认为这石榴树十多年不开花结果就是那那鸡骨头做的怪吧!大概是因为以前这是个厕所后来家里要在这里开一个沼气池才把厕所搬了。所以才使得这石榴树没有了养分的,现在我们不如快赶到那地去才是正事啊,我的好婶子!”说完还做了个求饶状看向王梨花,却见王梨花严肃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照你这话,这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营养没供给上,还丧失了生娃的功能不成?别给我多嘴,快挖。”说完板着一张脸看着王大富。然后王大富也收起心思对着那树下一锄头挖下去,就看见在王梨花的手电的照射下,一堆骨头出出现在三人眼里。就是那骨头上还粘着的没有吃掉的肉还在,纤维分明,骨头表面还呈现的是撕去肉之后淡淡的粉色。就好像才啃过的一般。”这下可把王大富吓坏了。王大算也是吓得不轻。王梨花倒也镇定自若。蹲下去,随手从小矮墙上拿起一块石块,有那石块扒拉出一根骨头到另一块较平的石板上,对着那骨头之间砸下去。手电筒照射下还能隐隐看见那骨缝里的骨髓。油晃晃的。然后扔掉石块。说了句:“把它盖上吧”转身走开了。而王大富胡乱的把那骨头盖上便快步跑了出去。 事不宜迟,王家父子两个人,分头行动。王大富赶紧去王梨花家拿手电筒。王大算进鸡圈揪了只公鸡。在在自家的神榜上拿上香纸,找出以前多余的手电筒,人手一只,拿上把锄头。不一会,三人在纯白的路灯的照耀下,悄悄的向着那目的地去。在走出村外大概一二里遇见一个分叉路口,那里一面通往“二王庄”,一面通往埋葬王大贵和蔡金花的柴桑地。走在前面的王大富和王梨花正打算走向通往“二王庄”的那条路时,就听到走在后面的王大算喊道:“大富、他婶子,我们先去金花的坟上看一看,我要去看看我的疑问。十多年前,在金花尸检结果出来的第二天早上,我在她的坟上埋了只鸡,我要去看看。”说完自己就率先走在前面。而因为他的话停下来的前面的两人只好退回来走向另外一条路,尾随其后。终于。王大算一到目的地,便把那双脚被捆着的公鸡往地上一扔,惹得你公鸡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咯咯的叫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惊醒安睡在这一处的灵魂。锄头也扔在地上,大概是扔的时候太用力,扔在了石头上,锄头和石头砸除了火花,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就像是老人们常说的“鬼打火”一样,惊的那正在熟透上小憩乌鸦叫个不停。是的用力点,不用力点怎么能宣泄出王大算此刻内心的烦躁、多疑和愤恨?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烦躁,为自己非要来看看那只自己亲手埋葬的鸡而多疑,为被告知的别人的居心而愤恨。慢慢从右边口袋里拿出旱烟,撕下一小截,放在手掌心,然后把旱烟收好放进口袋里。再从左边口袋里拿出拿出一张孙子不用的废旧的作业本,撕下一下片。放在手掌心。把纸张收进口袋。用纸片裹好旱烟。拿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烟嘴,插进裹好的旱烟之后点上吧吧的抽起来。这一切动作都是抹黑进行的。就像十多年前最后一次在蔡金花面前,王大算坐在凳子上抽旱烟的过程一样。就像十多年来每次抽旱烟的过程一样。这么多年,别人抽的烟都从两块上升到了几十几百不等。他却一直还是抽着几块一斤,一斤可以抽还几个月的旱烟。不论是在家里好的时候还是换的时候,既没有换过,也没有断过。火星子在漆黑的夜里一闪一闪。就像“鬼打火”的火正有大燃的趋势一般,有时候吸的过程持续时间长一些,那烟头就会一直持续的红。成为那四下无人的夜里唯一的光点。 在还没有到达最终的目的地的,谁都没有开手电,因为谁都不知道会要在哪里待多久,那么手电的使用最好也不能太过频繁。王大富和王梨花也坐在王大算旁边,看着那烟头在黑夜里一闪一闪。过了一会,王大算一把抓过那锄头,拿下嘴里的烟嘴,在抽头柄那木头的那一端敲着。一下、两下、三下。嗒嗒嗒。然后又敲了几下。把烟嘴收在上衣的口袋里。拿起锄头起身,王大富和王梨花尾随其后打开手电,就看见王大算对着蔡金花坟头挖了几下,再挖一下的时候,王大算拿起手中的锄头,把着力的那一端抬高,一直肥美的鸡就插在那锄头上,走近细细观察,竟然拿鸡皮还是保存的完好。王大算把锄头扔在地上,蹲下拿下还插在锄头上的鸡,顺着那口子掰开,只见手电照耀下,那鸡肚子里的鸡汤、葱姜蒜竟然还在。农村的人杀鸡来炖。大多是在表面除净鸡毛后。在鸡屁股的下方,开一个刚好能去下一个成年男人三四个手指的口子,伸手进去能把里面的内脏除掉,能把内部掏空。从表面上看,鸡的整体保存的十分完好,方便在里面塞上大块的葱姜蒜。有些用来供奉祭祀的,大多会用菜刀在被割开的那个口子周围弄出几个小口子,用一个韭菜或者是长条形的,韧性较好的菜叶子想缝合伤口那样缝合起来。这样里面的汤汁才会锁住不被蒸掉。王大算当时做的时候完全是遵照习惯来做的,而且他也知道想蔡金花那样爱吃肉的人,要保持食物的鲜美也是重要的。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秘境 杀鸡的那个时候王大算想:“你不是爱吃吗?那我再给你做一次好了。可是金花啊,别人介绍你来给我家做媳妇的时候。就是因为在饭桌上,你一个人差不多啃掉了我爹喂养了好几年的,那肉老的都啃不动的老母鸡。我爹听介绍说吃的多的人好生养,这才让我娶了你。可不曾想,你也是因为这爱吃,才使你送了性命啊!”看完这一幕,王大算彻底是相信这事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瘫坐在地上。嘴里痴念着:“金花、儿啊,你们死的冤啊。”王大富看见他爹哭的老泪纵横,扯着衣袖捏在手里,擦了擦泪。然后躲过他爹手里的鸡,拿上锄头埋在原来的地方,并仔细改好。转身对着他爹说道:“我们继续走吧。”不等回话,便径直走在前面。还瘫坐在地上的王大算看着走在前面的王大富。在回身看看自己身后的两座坟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交替着拍拍自己的屁股。对着王梨花说:“他婶。我们也快跟上。” 等三人来到目的地的时候。王大富一看手机,正好是是凌晨三点钟。周围都市一片漆黑,一踏进那坟场。三人就用在路边捡来的木棍抽打着脚步前方的草虫。倒也不是想要惊醒什么,只是这样少有人会来踩踏的荒野,蛇虫出现实在是没什么不可能的。就在三人一起抽打草丛的时候。第一棍刚下去,整个草丛就跟疯了一样,传来了各种移动的声音,应该有蛇行进的声音,照那声音看来体积也不会太小,因为可以听到它的尾巴打在周围小灌木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一些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声音,窸窸窣窣,十分凌乱。也有乌鸦飞起的声音,那数不清的乌鸦一下子从草地里振了振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飞的高低不一。又一下子好像被灯光吸引,围绕在三人的周围。对着王梨花的头又是撕又是扯,对着王大富和王大算的衣服撕拉。三人都各自在与身边的乌鸦斗争着。在这吵杂的环境中,只听王梨花大喊道:“关上手电。”几乎是同时三只手电瞬间熄灭。所有的乌鸦也一下子向着同一个方向离去。而本来吵杂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而本来关上的手电再次打开的时候,一下子,前面的路不再是茂盛的草丛。而是变成了一块荒地。什么也没有,原先可以被灯光照耀看到的较大的小土包和被草丛掩盖的较小的小土包也不见了。荒地就像是水面一样平坦。只是在那前方一百米远的地方,好像有一面镜子和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明月两两相映着。那明月抬头一望就好像整个天空都被它照亮了。可是地面上除了那远处的那像一面镜子的范围是被它照亮的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王梨花说道:“跟着我的动作”然后她关掉了手电。王大富和王大算也关掉了手电,这时三人的水平的视野里只能看见那远处的一面镜子的亮光,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而只要三人抬头那天上又是被“月亮”照亮了的。在天和地之间,就像有什么东西把他们的光给隔开了一半,只在不远处那个留下了一个镜子一般大的窟窿,让人知晓这片土地上,其实也是有自然的光亮的。 于是三人又打开手电筒,向着远处走去,可是刚走去十几米的样子,那镜子的光渐渐地变暗,好像随时就有可能会消失一样。王丽华见状对着王大富喊道:“大富,你快跑上去看看。”王大富听完加快度跑上去,可是还没有跑到一半的路程,那镜子的亮光就全部消失了。天空上的明月夜消失了,整个天空都被黑暗笼罩着。三人的视野里那高低起伏的大的小土包和那在草丛掩盖下的小土包就出现在视野里,周围的草还在左右的摆动着,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任何人的移动,可就是摆动的很厉害,就像..........就像在疾风劲雨里一样。三分钟以后,四周又出现了那些动物移动的声音,大蛇的尾巴还在抽打旁边的灌木。乌鸦像潜伏在地上已久一般朝着三人飞来,继续撕扯三人的衣物。。王梨花大喊道:“关掉手电。”话落,漆黑的也也带来了宁静,草不再动了,乌鸦也向着一个方向飞去,动物的移动也消停了。三人打开手电继续往前走,王大富步子较快,在他走出三步以后,以他为中心的地方地面由变成了荒地。慢慢的王大算和王梨花周围也变成了荒地。三人每向前走出三不步。荒地的范围就会扩大一些。随着荒地的扩大,远处那镜子又再次出现。光亮由弱到强。那“月亮”也出来了,和刚才一样,地面都是一片漆黑,天空却能看到光亮。 突然,听到王大富说道:“婶子、爹,你们快回头看。”两人应声回头只见后方也出现了一面镜子,天与地只见又出现了一个窟窿,只是天上这是的月亮不知为何会被分成了两部分。原先在他们前方的那轮“圆月”,此刻,竟然被一分为二。一部分在前,一部分在后。但是地面上的镜子竟然没有形状上的变化。看到这,三人都傻了眼。还是王梨花说道:“这样吧,大富,你跑得快,你快跑到后面那个去,我跟你爹就去前面这个。”大概江湖之所以称之为老江湖,就是因为他们的见识配上他们的直觉才能把人立于不败之地!王大富闻言向后跑去,依然如刚才那样只要是前进。那草丛的就会渐变成荒地。就在王梨花和王大算,王大富都走近了镜子的时候,视野可见的地方都变成了荒地,一望无际的样子,而那镜子竟然在一眨眼之间黑了下来。除了三人手电筒出的光,周围又变的漆黑一片。而天上的月亮也消失了。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镜中画缘由起 见状三人只能待在原地不动,王梨花把手电筒照像更远处,便见那远处的荒地变成了草丛,并以迅的来到自己的眼前,一下子,自己眼光可见之处又变成了草丛。而在远处的王大富一下子也被草虫掩盖的看的不是很清晰。王梨花只能通过大喊的方式来联系他。周围动物移动的声音和那缠人的乌鸦再一次出现,三分钟过后,草丛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荒地,镜子也出现在地面上。而地上在王大算、王梨花和王大富的面前的两面镜子的距离之间,竟然又出现了一面镜子,而天上的“月亮”又平分成了三分,仅有肉眼反正是直接无法判断哪个大哪个小的王梨花走过去。站到了中间那面镜子的旁边,刚打算说话询问王家父子都看到了什么。王大父子连带着地面上的镜子竟然就出现在她的左右。 三人惊恐的看着对方,然后各自盯着自己面前的镜子。镜子面前什么也没有。王大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道:“婶子,我现每次生变化的时间都是三分钟。这现在已经两分五十七秒了,应该快有变化了。”说完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动作刚结束。那镜子中就出现了画面。 画面中:那是三十年前的牛滚塘。如果说四五十年前的牛滚塘。如果说那个时候王大富还不出生所以还不认识的话,那么,一直生活在牛滚塘的童养媳王梨花和农家老汉王大算肯定知道。因为画面里,村里那棵老神树正屹立在画面中。因为高几十米的大树的树根向上两三米的位置,显眼的插着一把剪刀。那剪刀每年都会有人来擦油,倒也不像历经几十年风霜的样子。反正村里面的老人都说,在老人很小的时候这棵树就在,那边剪刀也就在树上了。村里面原来有个风水先生说,这棵神树所占的位置是十分好的,因此村里的人认为这棵树能为他们带来福泽。所以村里有什么大事都是这样这里举行的。而事实上,这棵大树有没有为村里人带来福泽是不知道,但是无论什么事都会来到这里抽热闹时事实。画面中就是每年都会有的一次大事。每年的腊八节,村里面都会请来专门的人为村里面的农户家中的新生的牛儿做记号。向前面说过的那样,在牛耳上打上一个空,然后放上一个特别的纽扣,一共是一对,一颗放在牢牢的放在你牛耳上,一颗为牛主人所有。那样的纽扣在那个年代一般来说是只有两颗的,即使有一模一样的两对,那两对一定分布在天南海北。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区别自己家的牛。还有就是为了防盗,如果有人要卖牛的话,那必须取得和那牛耳上一模一样的纽扣。所以说,如果买牛的人看见牛耳上的纽扣和卖牛人手中的纽扣是不一致的话,就可以报警抓人,还会获得相应的奖赏,那奖金丝毫不低于倒卖一个牛的牛肉可以获得的利润,有了这样的奖励。就大大激励了举报的行为。所以市面上买卖的牛要么就是合法的,要么就是那种还没有上记号的牛。即使是牛耳上的纽扣坏掉了,那么牛主人也必须捡好坏掉的纽扣,等到腊八节的时候,只有村里面的大多数人看见两颗一样的纽扣才会准许别人为他家的牛再做一个记号。但要是牛耳上的纽扣是在耕种时掉了,而牛主人又没有现的话,那么久必须取得村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的签字,证明牛是他家的腊八节的时候才能再做记号。否则牛将会被充公。 画面中:王麻子家的前几个月刚生了一只小牛。而隔壁不远处张大头家的大牛也生了只小牛。两家人都各自高兴坏了。腊八节的时候。两家人都高高兴兴的牵着自家的牛儿去神树下做记号去了。一看,前来做记号的牛也是不少。老牛小牛都有,所以这种情况就必须排上队来,王麻子排在张大头家前面,两人正无聊的等着,就把两只小牛多栓到那神树脚下去,只是人站在空地上等,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自家的牛会和别人家的混淆。因为王麻子家的牛是水牛。而张大头家的牛是黄牛。而在这里的除了他们两家牛最小,其他都是大牛或者比小牛大些的牛。王麻子和张大头从口袋里拿出旱烟,抽了起来,便聊天还便抽着烟。还将就看着正在给其他人家的牛做记号的师傅。那师傅手起针落,稳、准、狠的扎在了牛耳上,然后快的从等在一旁的牛主人手里拿过一颗纽扣。放在牛耳背针扎过孔的位置,再用还穿着特殊线的大针快的动着,不一会就结束了。动作很是麻利。 而不远处那栓子神树底下的两头小牛,在各自的牛主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竟然相互厮打起来,看起来比较壮的水牛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小花牛满脸都是血,好像因为厮打太久,小黄牛显然是太累或者是因为流血的缘故,还打着摆子。而这一切那两位还在聊天的牛主人显然并不知晓。听到前面的人在大声喊:“谁家的牛再打架啊?快来看看?”两位牛主人才跑上前去。这一上去,这一幕可吓坏了张大头。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去擦小牛脸上的血,显然是想看看到底伤的怎么样。而这时也排对的轮子也到了王**家。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事端 这边张大头还正在还正在擦小牛脸上的血,看见那血迅浸透了衣服,两人暗叫不好。王麻子也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递给张大头。周围刚才看热闹的人,也请来了村头专门给牲口看病打针的老医生。看老医生那镇定的样子,显然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生,他早就习惯了。而这边村长在神树下也大声叫唤着说道:“王麻子,王麻子,你赶快把你家的牛儿给牵过来。快点。别给我在那儿磨磨唧唧的。再不过来,我可就让下一位先上了咯。”那老医生听见村长这样说,便对着王麻子说道:“得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它眼睛上方估计是那水牛用刚长出的小角顶给顶开了,那地方又有血管,所以流的血多了点。没有多大的事,我给它处理处理就行了。现在你快带着你哪捣蛋的小牛去打记号吧。”听完老医生的话,张大头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听着那边不断传来的老村长的叫唤声。对着王麻子说道:“哥,你快去吧,这儿大家伙都在呢,你去吧。”这王麻子听到他俩这样说。就说道:“那行。兄弟,对不住了哦,我向你道个歉。老医生,麻烦你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那老医生,鞠了个躬便牵着牛过去了。这边技巧娴熟的人正在给王麻子的牛打记号。那边那老医生正在你给张大头家的牛处理伤口。各忙各的。终于处理好伤口之后。这老医生便对着张大头说道:“大头啊,这草药给你,每隔三天就抓伤二两沾水浸湿捣烂之后给这牛儿敷上就行了。”张大头说道:“好的,叔。”然后那边又传来了村长的声音说道:“不错嘛,王麻子,你家这牛崽子我看啊,是这批小妞中最强的,这精气神行的很嘛。你是给了它吃了什么?好了,牵着那你家的牛回去吧。收好这颗纽扣哦”王麻子高兴的牵着牛回家了。周围的人都在称赞王麻子家的牛是如何如何的好。说那牛儿比一般大的牛儿要大好几个月,那蹄子特别有力。那小角长大比一般的小牛的颜色要深,要长,要有力。 此时,然后就听到村长又在喊说道:“张大头,大头啊。你快把你家的牛儿给牵过来。”张大头正准备把牛崽过去。拿老医生竟然拉住张大头,对着张大头说道:“大头,这牛现在还不能做记号,今天它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如果做了记号。那耳朵上的口子一旦感染。那就有可能把牛弄的更加严重。所以等下明年吧。”然后那老医生便不再说话,仰着头对着村长那头说道:“大头家的牛崽现在还不能打记号,下次吧。”便听到那边的村长回道:“那行,下一位张向勇。这边张大头听完老医生和村长的话。便垂头丧气的牵着牛儿回家了。 这边回到家里的王麻子对着自家老婆说道:“媳妇,我给你说,今天咋们家的小牛把张大头家的小牛弄伤了。你这几天鸡圈里捡的鸡蛋就不要吃了。凑在一起,过两天。我给大头家送去。王麻子的媳妇李红霞听到这话,连忙答是。而这边垂头丧气回到家里的张大头。刚走到自家门前。就听到他媳妇李翠莲从屋里传出的话。“他爹,你回来了。怎么样,牛做上记号了。”声音由远及近,慢慢走了出来。看见那牛儿的耳朵上并没有纽扣,倒是出去的时候那出去的时候还是完好的面部,眼睛上方竟然有个口子。上面敷了一层白色的药粉。还有些没有掉落的草药。伤口周围的毛连在一起。好像是被什么浸透了一样。看到这一幕李翠莲大叫一声。对着张大头说道:“他爹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去的时候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张大头叹了口气牵着牛进入牛圈。出来以后对她说了事情的缘由。 这李翠莲听完张大头的话说道:“你就因为别人给了两块钱就这样算了?这谁牛啊,不是其他什么东西。你看你。你怎么就不会算算。过了今天这个日子,如果要给牛耳上扣的话,就得到数十里外的地方去,还要掏一块钱的费用。来回的时间,折腾就更不用说了。你这人。别人给了两块钱就算了?今天这可是免费的啊。就只会忍气吞声。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废物。”说完走进家门,把那木质的大门随手往后一关。啪的一大声传来。而张大头呢,这边因为没有给牛做上记号正难受,也因为这村里的人说那王麻子家的牛比自家的强而丧气。现在回到家里因为老婆的不理解更加难受。于是也走近屋里,狠狠的把门摔的作响。在墙上的钉子上拿了件外套,胡乱套在身上。在把刚停歇下来的门又是一甩便到村子里闲逛去了。而还在屋子的李翠莲听到门两次作响之后。对着那张大头骂的更凶,还波及了王麻子一家。不好听的字眼一下一下的从那屋子里传出来。好在他家住的足够偏。周围只有两三户人家。索性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因为今天是腊八节的缘故,周围的其他人家都到村里面的神树下牵着牛去做记号去了。也就免得这些字眼脏了别人的耳朵。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祸心起1 这边说道张大头因为心情很是郁闷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闲逛着。路过王麻子家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王麻子和他儿子正在门前玩耍。那只水牛正悠闲的在门前吃草。李红霞挺着大肚子坐在门前的凳子上看这儿他们。一幅全家欢乐的景象。再想想自己家中那只会抱怨的老婆,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看着那画面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他一步一回头的向着村子里面一直走着。本来细长的眼睛现在也变的十分精明的样子。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要说这张大头就不如王麻子那般长得憨厚。王麻子身材不高,皮肤黝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黑的,早些年,李红霞看上他的时候,他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是洁白的,这些年。他慢慢学会了抽旱烟。那牙齿也被熏的黄。而张大头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也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却长得身材修长,人在当地算的上白的。笑起来的时候,牙齿也因为抽旱烟变的黄。一双细长的眼睛。薄嘴唇。大鼻头。眼珠子不论说不说话都是快转动着的。生下来的时候因为结合了贱名好养和头大的特点他爹为他取名张大头。 张大头就这样在村子里转着。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又慢慢回到家。路过王麻子家的时候,远远的看着他家房顶的烟囱里冒出青烟。那牛儿已经赶紧了牛圈。他儿子正在门前的草地坐着。这是他望着远处的自己家,房顶上也冒着青烟。想着应该是李翠莲准备生活做饭了这月份的夜还是要长一些。五六点钟的时候天基本就黑了下来,所以是五点做饭是常有的事。想着想着也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李翠莲已经把食物倒进锅里。开始翻炒,张大头见状,赶紧帮她在下面放着柴火。两人默契的做好饭,吃完饭。 三天之后。王麻子怀揣着家里这三天在鸡圈捡来的鸡蛋和前些日子积累下来十个鸡蛋来到张大头家门口。大声喊着:“大头,大头,在家吗?而正在给孩子换了衣服的李翠莲听到有人在门外叫唤,都喊没有出门看一看是谁。便在屋里应答着说道:”谁啊,进来吧。”王麻子闻言进入屋子。看到李翠莲正坐在凳子上给四岁大的孩子换衣服。便对着她说道:“妹子啊,我是你王大哥。这不是前些天因为我家牛把你家小牛给弄伤了吗?这不,我今天带了点鸡蛋来给你们正式赔礼道歉来了。”李翠莲听完王麻子的话。手里继续给孩子换着衣服,嘴上说道:“那个王大哥啊,请坐一下吧。你说的那个事我知道,也不能怪你家不是。这鸡蛋你还是拿回去吧。大头他今儿个下地去了。没在家呢。”在王麻子的拒绝下还做了好几番推迟。话是那么说,可眼睛盯着鸡蛋。手里帮孩子换着衣服,心里想着:“这要是得到这十个鸡蛋,这就能给孩子好好补补。也能改善一下自己家这紧巴巴的生活。孩子一天吃一个,自己和张大头一天供吃一个。也是好的啊。王麻子哪里知道这李翠莲的心思那么多。听到她再三推迟。王麻子说道:“那行,妹子,哥记你一个人情,这鸡蛋我拿回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只管知乎一声。我就先走了,你先忙,你先忙。”说完拿起鸡蛋走出门。李翠莲笑着说道:“王大哥您慢走。”等王麻子走出门口,那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敛起来。低声咒骂道:“这人可真是虚假,哪有带来了还带着的道理。哼。” 这边王麻子抱着鸡蛋回到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对着那嘴便喝起来,喝完放下水壶,坐在凳子上对着那正坐在凳子的李红霞说道:“红霞,你别说,这张大头他媳妇也太大度了,竟然也不收我的鸡蛋。这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婆娘,见我们家牛伤了她家牛。只怕只会嫌这点补偿太少。”李红霞听完王麻子的话说道:“你把鸡蛋拿回来了?这不好吧,哪有送出去还拿回来的道理,你也不怕人家多想。”这王麻子听完后笑着说道:“人家哪有你想的这么多啊,她拒绝了我三次,我才拿回来的。你们这些女人的想法啊。”而这次李红霞不再说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想多了,也只是笑笑就过了。可是她和王麻子却没想到,不是她想多了,是她想少了。想的太少,以至于后来一切变得无法挽回。 而这边从田间回来的张大头,看着自家媳妇坐在凳子上呆,自己也坐下个自己倒了杯茶。刚喝完。便听见李翠莲说道:“你说着王麻子,不来就不来。来了还跟耍人似的。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她说,继续道,今儿个早上,你下地去了。我正在给孩子换衣服。然后听见他在屋外面喊。我就让他进屋。他说是来给我们赔礼道歉的,为了那牛的事。带来了十个鸡蛋。我不过就是说点场面上的话,推迟了一下,他竟然又把那鸡蛋带回去了。你说哪里有这样的人啊。都不懂得别人的推迟是真的还是假的。真说不清他到底是装的的不懂还是真的不懂。”听完李翠莲的话,张大头只是轻轻的一笑说道:“不会的,王麻子那个人,以我对他的了解啊,他就是那样憨厚,肯定没有想到你那个层面上去。他也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别想这些了,快给我烙个饼去。吃完我好下地去。”李翠莲听到这话虽然还是不乐意。可是也没有说什么便卷起袖子,进灶房去了。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镜中画祸心起2 就在张大头吃完午饭扛着锄头去田间的路上,路过王麻子家的时候,看见王麻子的儿子及在屋外玩耍,他想走近去逗弄了两句,就听到王麻子在屋里面喊道:“大算,快进来,今天的午饭爹给你一整个荷包蛋。”这王大算跳起来拍拍手说道:“好嘞,以前好几天才吃一次,还只能吃一半。今天居然可以吃一个。好嘞。”在屋里的王麻子显然是听到儿子的话了的,在屋里说道:“这鸡蛋啊,相当于是白捡来的,明天,后天你还可以吃一个。但是,我们还是要节约一点,因为你娘肚子里娃娃还是需要吃的。”听到这话小大算高兴的一蹦一跳进了屋子。而在屋外的张大头听到这话,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心里想着:“好你个王麻子,平日见你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也在我张大头这儿耍起心机来了!我跟我老婆孩子在家吃的咸菜就稀饭。你这倒是好吃好喝的。” 扛着锄头往家的方向回去,在家门口把那锄头哐当一下摔在墙角,气冲冲的走近屋子里,而正在收拾屋子的李翠莲在听到那锄头摔在地上的声响的时候,便急忙走出家门口查看,和那正往家里走的张大头撞在门口,她用手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刚想破口大骂。她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撞上她。看见是去而复返的张大头以及他那难看的脸色。收起正要作的脾气问道:“你不是要下地去吗?怎么又回来了?”跟在张大头的身后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这张大头坐在凳子上给她把话一说,那李翠莲便冷笑着说道:“我就说吧,你还给我说那王麻子是如何的老实,还说自己相信他。现在明白我说的话了吧。最老实的人啊还是我们。”夫妻两不再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 晚饭,李翠莲看着张大头的心情还是不好,便拿出前些日子从娘家带来的米酒。把孩子哄睡着之后。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也不知道今天这天气是怎么了,白天还是晴朗的。到了晚上竟然风雨大作。那个时候这样的小村子里是还没有安上电灯的。张大头和李翠莲就在那一跳一闪的煤油灯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们不知道正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雨夜,王麻子一家人的命运因此而生了改变。 第二天。张大头起了一大早。照例去牛圈里牵自家的小牛出来在门前吃草。可是一打开来到牛圈门前,就现那个锁并不是锁上的,而是暗合上的。张大头心里暗叫不好,拿开锁,进入牛圈,现本来应该有两只牛的拥挤的牛圈现在却只有一只大牛,显得空荡荡的,而那只还没来得及做记号的小牛却不见踪影。前面就说到过,做过记号的大牛被偷之后往往是很慢卖出去的。所以强盗会只偷走小牛也不显得奇怪。张大头赶紧跑进屋去喊李翠莲,让她去叫村子里的其他人家起来,和他们一起去找牛。虽然知道这极大的可能性是徒劳,却还是坚持那样做。 他推了推睡的还在打着呼噜的李翠莲,气急败坏的说道:“别睡了,那小牛不见了。你快起来去叫大家伙分头找找去。”本来还迷糊着眼的李翠莲听见牛不见了便一下子从床上坐立起来,快穿上衣服和鞋子。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挨家挨户去敲门告诉自家的牛被偷了,让大伙帮忙找找。 那个时候,村里谁家丢了头牛是件大事,只见不一会儿,大家伙都齐聚在村里。听着村长的指挥,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批分头行动。但是一天下来,别说是牛了。牛毛都被那雨水给打湿不知道粘在了什么地方。果然所寻无果。这下子张大头家算是真的死心了。也不知道是在回程的时候,谁和张大头家两口子多嘴了一句说道:“这要是做了记号还有可能找回来,说不定还不会被偷,被贼给惦记上呢?你想想,怎么他就知道你家有只小牛没有做记号。他怎么就不偷拿大牛呢?反正都是偷u,他大可以把大牛也偷了。然后自己把牛杀了卖现成的牛肉岂不是更好?” 这下本来丢了牛,就难过不已的张大头和李翠莲真的把这话听进心里去了,两人回家之后,李翠莲收拾好行李,带上儿子,和张大头说是要娘家两三天。便走了。 这边张大头的媳妇李翠莲来到娘家,对着自家爹妈和哥哥嫂子,一通说了家里的遭遇和王麻子家对她家丢失小牛所造成的伤害之后。一番添油加醋。说的一家人义愤填膺。在说道那王麻子的老婆快要生孩子在五六月份的时候。李翠莲的娘关上自家的门,悄悄的对着那李翠莲说道:“翠莲啊,我以前听过一个传说,用来对付这种人家是再好不过了,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就在她们身上试试吧,假的话,那这事也就这么算了,可这要是真的话,那就不只是报复王麻子这一辈这么简单了,保不准以后他们家每一辈都会出事。”听完她娘的话,正在气头上李翠莲问道:“娘,是什么方法,你快给我说,我不出这口恶气,我这心里憋屈的很。只听那李翠莲的娘说道:“这方法原是前些日子,一个路过的妇人给我说,在村口我遇见她的时候,我和她坐在那井边上歇息。她说,在她们村里,有家人家的老人在死了之后,被人用了煤油从头淋下。结果本来挺有钱的一家人家迅败落了。每一代都会死掉一个人,而且之后的每一辈都很贫穷。” 这李翠莲听完她娘的话,心里暗下主意,打算就效仿这个方法,打算回家和张大头商量一下在李红霞生孩子的时候就下手,反正那个年代,好多女人生孩子,十有**是会难产的,就连母子双亡的也是大有人在,所以她根本不担心找不见这样的机会。于是在娘家住上一晚之后。第二天早上便带着儿子往家里赶。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镜中画霉根深种 再说这李翠莲回到家中,和张大头一说,张大头说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这样未免也太歹毒了吧。搞不好要坏了人家好几代人的。而且人家那李红霞还是一孕妇,这样诅咒人家会不会遭报应啊。”这李翠莲听到张大头这样说便恶狠狠的说道:“哼,那他家断了我们一家生活的路子怎么不说,就不怕遭报应?你说你个窝囊废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总是怕这样怕那样的,能成什么大气候?”张大头也不和她争干脆不再说话,以后的几个月都每天早出晚归的干着活。 转眼来到五月份,这天王麻子正打算下地去的时候,就听到李红霞说道:“你说,我这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吗?我这左眼皮这跳了一早上了,我看你今天还是不要下地去了吧,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你今天还是待在家里面吧。”王麻子听完李红霞的话,想了想留在了家里。下午四点的时候,正蹲在地上准备烧火做饭的王麻子听到李红霞的**声越来越大,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和前几天一样,因为孩子越来越大。压迫着盆骨睡不着。可是听着那声音不再对劲儿。便走进房间里一看。看见那宽大的裤子已经被羊水给浸湿。说了声:“媳妇,你稳着点,我去叫人。便撒开腿跑。去村里找来了专门为别人接生孩子的老太太和一些年轻的妇人。这里面就有李翠莲。大家匆匆赶来的时候,李红霞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痛苦的**着。那老太太见状让王麻子进来说:“你去找前些日子我给你的那个冲剂冲杯水来。”等王麻子端水进来之后。便让他出了去,从古至今,产房都是男人的禁地。上至皇帝下至平民老百姓。那老太太把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乌黑的汤强行给那李红霞灌下去,便听到李红霞大声的叫着。不知道过了好久,始终没有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只是李红霞的**声渐渐没有了。那老太太在里面叫着见王麻子进来后对着王麻子说道:“进来看一眼你的孩子,然后抓紧时间埋了吧。免得等她醒来之后看到了糟心。”王麻子顺着老太太的视线望去,只见那盆里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婴。身体特征全部都已经成形了,那小手,那小脚蜷缩着。还有那像极了她母亲的茂密的青黑的头,被那鲜血凝结成一撮一撮的,服帖的贴在头顶。眼睛紧闭着只是没有呼吸罢了。她还没来得及对着这世界知乎一声,自然也没有表现出对着世界没把她留下的愤恨。就悄悄的走了。这个老实的庄稼汉子那年夏季的冰雹打败了一年的收成他也没有掉一滴泪。那年摔断腿也没叫唤一声。只是看着那盆里毫无生气的孩子。一下子哭了出来却又怕惊醒晕厥过去的李红霞,于是只能用那黝黑的大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出呜咽的声音,在场的人看见这一幕无不悄悄落泪的。毕竟就算这个时代再怎么轻视女孩。那也是一条生命。那也是母体里存活了十个月的生命。她的心跳跟着母亲一起跳动过的。她调皮的在母亲的肚皮上打出过大大小小的包。明明前些天还是那么有力的,怎么说没有呼吸,就没有了呢?明明她是想来到这个世界的啊,明明她对这个世界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期待的啊,前些日子她还在和她的母亲、父亲、哥哥做着互动呢,怎么她突然放弃了呢? 看着王麻子哭的鼻涕扯口水的模样,那老太太用那皱巴巴的手抹了抹眼角说道:“快别伤心了,待会红霞要是醒过来该更伤心了。这女人刚生完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待会要是让她看见这场面,那我估计她又得走回去不可,快些找个地方给她埋了。请个先生给她送送魂吧莫使她错过那下一世缘分的时机。”在农村,谁家的小孩子要是一生下来就死了。那可是不能进棺材的哩。只能请个先生为那小孩子送送魂,因为大家都相信。就算那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子,可是有孩子的顽皮性在,他的魂魄会停留在人间不愿意离去。只有在先生的催促下才会离去,不错过那投胎的好时机。 听完那老太太的话,王麻子拎起衣服的一角把眼泪一抹。然后颤抖着双手捧着那满是鲜血的女婴出去了。而迎面跑来的是嘴里嚷嚷着“爹,娘肚子里的小妹妹出来了吗?我要看我要看,爹”的王大算。才到人的大腿一般高的他双手想要去抓王麻子举高的双手,看看那个自己期待了好久好久的妹妹。可是他看见他爹就像傻了一般。不理会他,只是一直往前面走。他想去抓住他爹的衣角问问他要把妹妹带到哪儿去?可是还没得及动手呢,就被站在一边哭的双眼通红的李翠莲一把抱住。而只有五六岁的小大算只能用哇哇大哭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说这李翠莲啊,本来是想趁着李红霞生完孩子之后如果倒霉的死掉了,那她就准备回家去拿上一盏煤油来。可是看见死掉的竟然不是李红霞而是那个可怜的还没有来得及哭一声的女婴。一下子那母性额本能就散出来了,这一刻她想再等等吧,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看她都那么可怜的得没来的啼哭一声,这事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再等一等,等李红霞或者是王麻子死后自己再那样做。所以她暂时放下了行动。可是她也没有想一想,这又关她怀里此刻抱着的这个孩子已经他的后人什么事呢? 女人间的话本来传来传去就添加了很多莫须有的成分。何况那还是气头上的时候。不论是李翠莲还是李翠莲的娘。气头上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听了一个委屈的孩子的诉说。怎么能够评定一家人的好坏而因此为这一家人的命运做了打算呢!那李翠莲的娘没有等到那李红霞死掉被淋上煤油之前就已经先去世了。她是没看到这王家人以后的命运竟因为自己的一个馊主意而变得坎坷,那是的她早已喝了那孟婆汤,过了那奈何桥。渡了那忘川河。忘却了今生作为一个母亲的尘缘。自然也没能为自己的错误后悔。而这李翠莲,自然也没来得及看到后面王家的变化。她最终也只是也同她娘一样。忘记了仇,忘却了愁,忘记了这世上的一切,自然也忘却了她所给别人种下的祸根。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后院的石榴树 再说这王麻子捧着死掉的孩子,眼神空洞的走出家门口,走到房后的后院去了。失神的看着那棵石榴树。现在正值五月份,后院那棵石榴树正打着花骨朵,往年的时候,这李红霞铁定会给这石榴树浇上一些农家肥。因为她喜欢吃石榴,她认为只有这个时候给它好好的营养,等结果子的时候,果子才会又大又甜。这和生孩子是一个道理。刚嫁到王家来的时候,那时候也正是五六月份,那时候她还只有十七岁。在结婚后的第二天。她就现自家后院竟然长了一棵开花开的正艳的石榴树。那火红色的颜色密密麻麻的点缀在枝头。顾不得新婚的羞涩,她从后门跑进屋里再跑到大门前面,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对着那正蹲在地上在用磨刀石磨蹭锄头的王麻子说道:“那个.....我们家后院那棵石榴树会结果子吗?”蹲在地上的王麻子哪里哪里一下子会反应过来这新娶进门的媳妇会这么问,他可是听说村长的媳妇刚进门一连三天都没和村长说过话的。于是想了一下说道:“嗨,你说那棵树啊,那是我爹娘还在的时候种的,会结倒是会结。只是结下来的果子小,而且涩,没有多少汁水。这么多年,我倒是有想过把它砍掉,但是又想到砍掉之后这后院空荡荡的。而且这还是我爹娘给我留下的。就留下了。平时也没人回去料理它的”说完便不再说话,蹲着继续去磨自己的石头。而那头上还系这红毛线的李红霞听到这话竟然又侧身跑进灶房。这儿看看那儿悄悄。这儿翻翻那儿翻翻,而蹲在地上的王麻子听到自家锅碗瓢盆响动的声音。愉快的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家里,终于有了个女人。以后回到家里,迎接自己的可以是饭香了哩,在过不久再有个娃,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他继续低下头专心的磨着他的锄头。不一会,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味道。这绝对不是饭香味,是从哪后院传来的茅坑的味道!他放下已经磨的亮的锄头,捡起那磨刀石去支放在那屋子里的饭桌的一直脚下。然后洗了洗手。随意擦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在乎那是他为了结婚特意置办的新衣,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大褂,却是他为数不多穿起来体面的衣服。慢悠悠的走到后院去。便看见那李红霞拿着半边葫芦做的水瓢,里面装着从后院粪坑里舀出来的粪水。泼在那石榴树的根下。然后又放下那葫芦。转身抬起那放在自己脚边的木盆子里水,泼在那石榴树下。王麻子见状问道:“红霞,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一弄,这气味要下子窜到屋里去的啊。既然泼了粪水,为什么还要浇水。”那李红霞停下手里的动作。蹲在地上就着盆子里的水洗了洗手。然后把水倒在那石榴树下。两只手甩了甩。对着那王麻子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石榴树之所以会果子小,涩口,汁水少。肯定是因为平时你没有好好照管它的缘故。这就和怀了娃是一个道理。只有在怀上的时候吃的好一点,生来的孩子才会健壮啊。你见过谁家媳妇怀了娃,家里不是好吃好喝的就着她来啊。要不然那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活不长时间的。我喜欢吃石榴,既然咋们家有,那我就好好照管它,过不久就可以吃了啊至于味道嘛,这关上门,还能闻到个啥。”王麻子听完李红霞的话,觉得自家媳妇说的也挺有道理,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要说后来这石榴树一直到王大算出生,还是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可是李红霞还是每年不断的为它浇着肥。王麻子明明觉得那石榴树只是长壮了一些,高了一些,果子大了一些,可是就算时机成熟也只是表面上红红的,可是那果实依然涩口无法下咽。但是看着李红霞那么殷勤,也就由这她去了。王麻子把那女婴放在那强加破旧的木盆里,随手抄起放在墙角的磨得亮的锄头在那石榴树的树下挖了个坑,把那女婴放进去,那脐带里的血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融入泥土里。埋了之后便转身离去。 回到屋中,李红霞的身子已经被前来帮忙的人用热水和白蒿擦洗干净了,房间里的血腥味也不大闻得出来。看到王麻子回来周围的人涌上来,这个你一言,那个我一语的说着无非是些安慰的话语后那些人便离去了。王大算坐在凳子上玩着刚刚李翠莲用叶子为他编的蚂蚱。忘记刚才问他爹妹妹在哪儿的话了王大算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找到盆子洗了洗。看着玩蚂蚱玩的正开心和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李红霞。不服输似的摇了摇头。把那血水倒掉之后。转身进入鸡圈。把那还在下蛋的老母鸡揪出来,杀了之后炖在火上。这一夜李红霞没有醒来,大抵是生产把她折腾的太累了,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死掉她不愿意醒来。谁也不知道。傍晚,王大算玩饿了,对着守在灶边的王麻子喊道:“爹,我饿了,娘都睡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起来给我做晚饭啊,爹。”王麻子听到这话涩着眼眶对着王大算说道:“大算,你乖,你娘太累了。来,爹给你吃鸡汤泡饭。”这王大算从凳子上跳起来:“好咯,吃鸡汤泡饭咯。”父子俩就着鸡汤,和着那早上剩下的陈饭吃了晚饭。第二天。王麻子一大早醒来便见那李红霞双眼失神、没有焦距的看房顶。也许是感觉道他醒来,便头也不转的说道:“孩子你把它埋在哪儿了?带我去看看吧。”这王麻子哪里知道这李红霞即使昏过去也是知道孩子死了的,便木讷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孩子,孩子,没有了呢?”李红霞那眼角的泪一下子落了下来说道:“我没有听到她哭。”于是这王麻子可因为这句话大哭特哭起来。抱着那李红霞哭的不能自己。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李红霞一夜白发,三朝丧命 王麻子用自己冬天的衣服给李红霞裹上,在用一块白布给她包住头。这老祖宗说了的,自古女人生完孩子是不能吹风的。不然要落下一辈的病根的。王麻子带着李红霞来到后院。对着那一夜之间鲜花开遍的石榴树指了指。这李红霞看了看说道:“今年这石榴树开花开的可真早,这会儿子都已经开繁成这样了。走吧这样也好,我们回去吧。”说不清她说的也好是说石榴花开的早好还是埋在那儿也好,只知道这一刻起,李红霞就很少说话了。 回到屋中,她机械的抬着碗喝着那已经炖了好久的汤。也不说是淡了还是咸了。要知道。平日间。要是王麻子亲自下厨。做出的饭菜不是说多了了,就是水少了。不是淡了就是咸了。可是现在她只是机械的把鸡汤王嘴里送。把拆了骨的肌肉往嘴里塞。王麻子只当她是伤心过度。过了一会便扛着锄头,牵着牛下地去了。农民的地、农民的牛可是农民的天,不照料肯定是不行的。而那大算在和他娘分食了点鸡肉之后早已经不知道到村里哪户人家玩去了。等傍晚王麻子回来的时候,这李红霞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其实说做好了。还不如说是热好了。一家三口讲究着便吃了晚饭。第二天一大早王麻子起床揉了揉双眼。刚想看看这李红霞怎么样了。如烟的已不再是李红霞那一头乌黑的头,一片雪白的银丝铺在暗红色的枕头上,把那头衬托的更加雪白,他惊恐的闭上自己的眼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然后摇醒睡么中的李红霞。见她醒来之后便指了指她的头说道:“红霞,你的头,你别着急。我这就去请那老郎中来的看看。”说完胡乱的穿上衣服鞋子,跑了出去。而李红霞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头,当那一抹银色进入她的眼眶,她只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便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一片兵荒马乱的王麻子。 这李红霞自然是不喜欢这样的王麻子,可是她动了动嘴角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由着他去了。再说这王麻子一路狂奔来到老郎中的家里,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便冲到别人家里,见那老郎中正在喝茶。支支吾吾一时间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好像这不说话的人变成了他一样。着急的满头大汗。那老郎中见到他便说道:“王麻子啊,我这知道你这是心情不好,可是那也不用大清早的冲到我家里来吧,这是换我起的早在家,要是今天早起在家的我那些儿媳妇。那你这样成什么样子,像什么话啊!”听到老郎中这样的话。王麻子赶紧说道:“不是,老叔啊,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我媳妇她......她,又没她出个所以然来。”那老郎中看他着急成这个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身去找他的医药袋。一面找一面说着:“你媳妇怎么了?不是说前天刚生产完?这女人生完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出毛病很正常的麻,你不要着急。再加上她这情况。难过伤心些更是难免的。”这回王麻子的话说利索了,说道:“不是的叔。我媳妇不是生了什么病。她只是从昨天醒来我带她去看了那孩子埋藏的地方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了。这早上一起来,那头全白了。总之,你快来跟我去瞧瞧吧。”听完王麻子的话。那老郎中大吼着说道:“你这个东西。这怎么不早说。还不赶快走在前面。还耽搁些什么。去晚咯。出什么事可就来不及了。” 等两人来到王麻子家的时候,这李红霞显然已经洗漱过那,那白被她用一块花布包裹着。王大算站在门口,看见自己的爹回来对着王麻子说:“爹,娘的头变成白色的了。不是只有阿公阿婆的头才会变成白色吗?”这王麻子这会儿正心急说道:“你给我滚一边待着去。”王大算被吼的哭出了声,那老郎中看到这样对着王麻子吼道:“这孩子还是孩子,你吼他做甚?”“好了大算,不哭了去找二狗子玩去吧,”说完从兜里拿出块窝窝头递给王大算,王大算开心的跑开了。两人来到屋里,见李红霞坐在床上。看见老郎中也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这王麻子,一下子扯下李红霞包着头的花布说道:“你包着做什么,这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是在干什么,快让叔给你看看。”这老郎中看来看去,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来,就只能说这是伤心过度等等一系列毫无作用的话,显然这白转黑是没有希望了。要走的时候这老郎中对着王麻子说道:“你家茅房在后院吧,等我去解个手。”王麻子领着老郎中来到后院说道:“叔。茅房就在那儿。”老郎中拿下自己的袋子递给王麻子便进茅房去了。等他提好裤子出来。从王麻子那儿打算结果袋子。一晃眼晃到那棵石榴树对着王麻子说道:“你家这石榴树有些奇怪啊。人家的石榴树都还只是花骨朵呢,你家这怎么结果了?”这王麻子听到老郎中的话转头说道:“叔,你别......。”然后一看到那果实已经缀满枝头的石榴树,吓得往后一下坐在地上。 王麻子只能坐在地上一直呢喃着:“不可能,昨天明明还是花朵,今儿个怎么就结果了呢?不可能啊。”这老郎中一听。拉起坐在地上的王麻子,沉思了一下子说道:“麻子啊,你别多想。这也可能是天气太热了,这怪事不也是年年有的嘛。放宽心,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说哈。”说完走了。留下那傻愣在原地的王麻子。他一直低声重复的说着:“对、对、对。这怪事大概今年就生在我家了。没事的。反正谁也不知道。叔也不会乱和别人说。”王麻子这话说的也对,按常理来说这老郎中就算知道蹊跷,在这节骨眼上,也不敢乱和别人说。加上王麻子家的地理位置,后院靠山。就他一户人加在这片区域。所以,没有什么事,谁也不会来他家后院的。但是他显然不知道人在极度恐慌下,做出的事常常是有违常理的。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镜中画之通“媒”的老丑婆 村里那媒婆。人家都叫她老丑婆。老丑婆没有家人一个人住,她不是寡妇,也不是尚未出嫁的本村女人。没有人知道老丑婆是什么时候来到牛滚塘的。只知道反正见着她在,就觉得好像她一直都在这个村里生活一样。住在那个废弃的山洞里,山洞只有王麻子家的牛圈大。好在遮风挡雨倒也不是问题。人家说老丑婆是有个孩子的,那孩子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山洞里。可是也有人说老丑婆是别人家的童养媳,因为把丈夫克死了,所以被婆婆赶了出来。老丑婆只有只有四五十岁。就是因为老丑婆脸上有道不大不小的疤痕,正好在经过两只眼睛下方和高高的鼻梁。她的眼睛细长,不说话的时候永远只盯着一个方向。说话的时候不论是什么语境,欢乐或者是悲伤,总是眯着眼睛,还是只盯着一个方向。为别人家做神的时候,那就好像那七末儿真得出现在他盯着的那个地方了一样。那眼神好像是要与那东西一较高低。看的人头皮麻。那伤痕永远都是在结痂的状态。所以总是呈现红黑色。在那油光亮的脸上显得十分的瘆人。村里的孩子编着歌来骂她:老怪物,丑八怪。伤疤要把鼻子盖。老怪物,丑八怪,吓得人家走不快。所以,渐渐的大家都叫她老丑婆。有人说那是村里的孩子调皮在逗老丑婆的时候给她扣掉了,然后总是不是不能愈合。有人说是那山洞里总是有老鼠或者是野物在半夜的时候给她扣掉了。也有人说那是老丑婆得罪了太多七末儿,所以她们想让老丑婆就是老丑婆。说的人太多,太多的人也不知道要去相信谁说的。 老丑婆身材矮小,但是因为会通“媒”,所以,在村子里或者是附近很多村子,只要谁家有人病了,谁家出现些什么事,总会请老丑婆去看一看。不论结果怎么样,这谢礼总是少不了的。小的就是些窝窝头,二两米酒。大的就是只鸡。所以她全然不像村子里的女人一样,一个个身材干瘦,脸色蜡黄。一副长期缺乏营养的模样。肥圆的身子上那小小的脑袋就像是重新装上去的一样。一半黑一半白的头被梳成了一根麻花辫。梳头的会后总会用那木梳子沾沾水,然后努力把每根头都服服帖帖的粘在头皮上。做出一丝不苟的样子。 老丑婆不喜欢别人叫她老丑婆,她喜欢别人叫她“媒婆”,就是因为她会通“媒”。村里的小孩子最喜欢她去别人家给人家做神的时候。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把家里的煤油灯盏全都吹灭,然后把两把烧的通红的火钳放在地上,老丑婆就打着光脚,蒙上眼睛。走在那通红的火钳上。那脚皮被烧的臭。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脚底也只是烧掉一层皮。这个时候看见的孩子就会大声的鼓掌。然后又只见她两三步跑到那大门上挂着,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样,身体也灵活的像个猴子一样。挂在那门上嘴里总是说着不变的话:把你们家的男人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他;把你们家做主的人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他;把你们的事都给我说说;快走,快走,不要吓到了小娃娃。不论在哪儿,这些都是要说的。只要她说,把你们家男人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他。那主人家的女人就必须回答:“不要多想,我们家男人都不在家。”这是要告诉她,她们是没有威胁的。只是那经常那男人就站在旁边,这或许是欺她看不见的缘故吧。只要她说,把你们家做主的人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他。那主人家就必须回答:“我们做主的人在这儿。”然后就会听见她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一大串什么东西,反正没有人听得懂就对了。只要她说,把你们的事给我说说。那就所有的人都不能出声,大概要过三分钟的样子才敢说话。不然,这老丑婆就会在地上打滚,好像有人在拿鞭子抽打她一样。任谁上去扶她,或者在她翻滚的过程中碰到了谁都会被她殴打。等她打够三个人才会停下来。要是周围没人,你她就会整整在地上带上两三个小时,不停歇的。要是她说,快走,快走。不要吓到了娃娃。那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会附和着说:“赶您老人金言。”意思是让那东西听老丑婆的话,快走。 这还没完呢,等着过火钳,挂门结束后。这老丑婆就会让人躲起来但是不能出去。她就会在漆黑的屋子里拿着两把菜刀或者镰刀互相碰撞着,出啪啪啪的响声,在没法角落里挨个敲一遍,这意思就是要把角落里的东西敲走。你躲着是不能声的。要想不被打到。就只能注意听她敲这走过哪些地方,等她走过来的时候便走到那些地方去。要是一不小心她敲到了你,那你也只能忍住。要是还没敲到你那地,你因为兴奋、紧张出声音,她耳朵可是很尖的。便会对着你那个方向来,一直到抓到你,绕着你敲十多分钟才算完。而被她敲过的屋子就可以点亮灯。直到把所有的屋子,每个角落敲便才算完事。完了之后,有条件主人家就会宰杀一只鸡来下孝敬老丑婆。或者是让她把鸡抱回去。没钱的人家就会拿出准备好的窝窝头或者是米酒,给老丑婆带回去。老丑婆也不挑,给她什么,她都会要,也不会不依。 一盏煤油话鬼魂镜中画之李翠莲下狠手 王麻子骂着王大算醒来。他听到他站在自己床边哭,哭的好像越来越得劲儿。先是说石榴全部落在地上。他今天没新鲜石榴吃了。然后又说他娘是骗他的。骗他说今天会起的很早和他一起去摘石榴。可是他起来都吃了温在锅里的粥,他娘还懒得没起来。然后说什么,太多,王麻子记不清了。因为他哭的越来越大声,上气不接下气。王麻子只是想着等我起来看老子不揍死你,看你大清早哭的晦气。这男子汉因为吃不着石榴酒哭了?结果他刚醒来,身子还在床上。伸手去够放在地上的鞋子。他是打算用哪个鞋子去打王大算的。可是一下子失去重心。急忙之中他抓住李红霞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放开手,摔在了地上。王大算的哭声在床边越来越大。他伸手推搡着躺在床上的他的娘。 王麻子从地上爬起来,爬上床也推搡着李红霞。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娘、你别吓我。红霞啊,你小妞睁开眼看看我。红霞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王大算抽噎着说道:“爹,娘是不是和妹妹一样,也没了。”这王麻子听到王大算的话。一下子哭起来。抱着那身体僵直的李红霞。 他一下子想起老丑婆的话,伸手在脸上一抹,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便对着后院跑去。等他打开后门。见那石榴掉落一地。那树叶子一夜之间竟然黄了,脱落了。就像是秋到叶落那样自然。可不是,这一年对于这树来说,这树算是败落了。跟着王麻子跑出来的王大算提着那比他还打的篮子,一个一个的捡起地上的石榴。直到一个不剩。这王麻子吼道:“你这王八种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石榴。”结果那王大算回也不回他。把那装着的篮子石榴拉近牛圈。用那稻草掩埋好。走出来对着他爹说道:“娘爱吃。那到时候我就把它们和娘埋在一起。”这王麻子想着那老丑婆的话,这也算是把那孩子的一部分和她娘在一起了? 王麻子跑金屋穿上鞋子衣服。准备伸手到水缸里舀水洗脸。却把那来不及卷高的袖子弄湿了。以往这水缸是不会弄这么满的。所以必须要伸手下去才能拿到那葫芦。自然也不用担心湿了袖子。可他哪来得及去管这些。将就着那湿了的袖子擦了擦脸。向门外跑去。他先得去村长家告诉村长,让村长去请大家伙来帮忙。然后他去了老丑婆家。老丑婆看见王麻子也不吃惊便说道:“败了吧?”不说是那树败了。还是这人没了。可这王麻子还是回答:“败了,现在就请您老。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这会不会祸及到其他人?”这老丑婆回答:“这是她的命,和别人无关。放心去办理后事吧,只是你得小心了,小心这有人从中给你使乱子哟。好了我老太婆的话就是这么多,你去吧。”说完走进洞里去。这王麻子全部的话全在那句“这是她的命,和别人无关”上了。哪里还去记得后面那句叮嘱。其实只要他细心一些就会现老丑婆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看着的是走过她家门前的李翠莲和张大头。 时间分两头。说道这王麻子去找老丑婆的同时,村长也来到了张大头和李翠莲家。他急急忙忙进去的时候。张大头和李翠莲正坐在凳子上喝粥。这手里拿着窝窝头。正打算咬下去的时候,就听到这村长说:“大头,翠莲啊。快别吃了,这王麻子家老婆死了。别耽搁了。赶快去帮帮忙。”说完又跑出去了。那张大头放下手中的窝窝头。李翠莲对着那窝窝头咬下一大口。心里盘算着她娘教它的事,只是她得先去放放风。所以,把那咬了一口得窝窝头放在桌上。拉上张大头,锁好门就去王麻子家去了。那急冲冲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死的是他家的谁。急的没有注意到站在老丑婆家门前的王麻子。 王麻子回来的时候。他家里已经挤满了人。门前草地上带着孩子来的妇人,让孩子在一起玩耍。他刚一进屋。就听见有个妇人说道:“呀,这锅里还有粥啊,看着样子是昨晚上做好的。温在锅里还没来得及吃呢。大算、王麻子快进来吃掉,这到底是红霞为你们做的最后一顿饭啊。这说着说着那妇人竟然抹起了眼泪。这王大算和王麻子坐在凳子上吃着粥。可是放在锅里太久。粥吃在嘴里已经没有了温度。就像是早上他俩碰到的李红霞的身体一样。这边两人吃着粥,那边妇女们把那锅烧上水,这是给死人洗身子用的。给死人洗完身子后,就会把能给她穿的衣服都给她穿上。然后给她梳好头。这是要他们周周正正的去到地府,看他们的模样,投个好人家。至于为什么要用热水,这是怕“人”给弄出什么病来,来生受苦。总而言之,怎么好怎么来。所以,在世时享受不到的福分,死后多半都会享受完。 看着那锅里的水冒着热气了。一个妇人把那水用葫芦舀出来。分到两个盆里。然后又在水缸里舀点冷水兑上。一个是用来擦洗身上的,一个是用来洗头的。都说这晦气全在脚上,所以哪有用擦过脚的水再去洗头的道理。于是也就有了不共用一个盆的“道理”。三会有四个妇人进内屋去给李红霞洗身子。那李翠莲抬着一个盆走在前面。后面一个人抬着另一个盆,可是刚抬起来。变提到一妇人说道:“呀,这盆弄得满身的水,你看着咋还是漏的呢?这可不能抬进去。然后只能往无外走。本来要跟着进去的妇人只得跟在那妇人后面。于是那内室里就只有李翠莲一个活人。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镜中画终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李红霞那安静的面容。上身还穿着见花布衬衫,那是村里最时髦的花色,听说那是王麻子前些年去外面给别人家收麦子买回来的,全村就只有她有。所以,每次只要村里面谁家有什么大事,只要是在夏天,她都会穿着这件花衬衫。让村里的妇人们夸奖她这件衬衫的多么的别致。她是如何的好命嫁了王麻子这样一个疼媳妇的人。说天热不下地就不下地。出去给别人收麦子还会顺带稍见衣服回来。下身和其他妇人无疑。一帘之隔外面人群叽叽咕咕的说着话。李翠莲把李红霞的头一下搬脱离床面,悬在空中,顺手抄起昨晚放在李红霞放在不远处那柜子上的煤油灯盏。对着那一头白一泼而下。那煤油顺着那白的纹理而下,煤油的颜色在白上晕染开来。然后她狠狠心把煤油灯一下子摔在地上。掩盖了那一屋子的煤油味。把那水盆太放在面前的高凳子上,抓起李红霞的头放进盆里,揉搓着。加上这李红霞本来就是在月子中,头从生产那天之后就没洗过。那水的颜色显然不会引起慌乱中众人的怀疑。李翠莲胡乱给她抓着。听到屋内响声,这屋外的人进来看见是那灯盏碎掉,这种情况下。手忙脚乱也是可以理解的,看到那李翠莲正在给李红霞洗头,便出去了。 见那人出去了,她拿着王麻子翻出来给她的皂角皂。揉搓这李红霞的白的梢,那皂角的味道本来就极大,加上刚才她把她整个的头都放进了水里洗过。现在不细细去闻的话,是闻不见那股子煤油气味的。后面抬着热水进来给李红霞擦洗身体的妇人们,在进内屋时闻到这没有味。其中一个妇人便说道:“我知道你平日间和红霞走得进,定是比我们这些人也要着急和伤心。可是你现在打破人家这一盏煤油灯。这不是给人家雪上添霜嘛。这事才开始呢,小心点。”那李翠莲点点头。于是另一个妇人想要接过这李翠莲手里的活。因为现在是给李红霞梳头的时间了。她对着这李翠莲说道:“好了,现在这交给我,这你是知道的,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和她一个姓氏,这头你是万万梳不得的。这要是留下你们李家人和王家人的气味。这以后她去到新的人家可是要过苦日子的。要是真的舍不得,那你就站在旁边吧。”这李翠莲听罢说道:“那刚才还是我给她洗的头哩,这该如何是好?”那妇人回答:“这梳着梳着就梳掉了啊。”只见那妇人拿着把梳子使劲儿梳着李红霞那头。说是要梳通了,她的尘缘才不会落在这一个个的死结上。突然那正在梳头的妇人大叫一声,这可吓坏了站在旁边的李翠莲。她额头开始冒着冷汗,只听那妇人说道:“翠莲啊,这头上着股子味道就是那皂角皂的味道吧,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就这么浪费了呢?我一年可是才用这洗一次头。其他时间都用那干皂角胡乱搓一下就行了的。”李翠莲闻言大松一口说道:“现在这家里就剩下那王麻子和那小孩了,糟老爷们谁用这些女人家用的东西啊。这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给她用了,让她“干干净净”走也好不是。”那妇人不再说话,依旧使劲的梳着李红霞的白。这会她们倒也不害怕这个和她们一样年龄的妇人的这一头白。反正她们也给年老的白头老太整理过。这人啊,死了都一个样。就这样,三天后李红霞下葬了。就埋在村外。自家那片土地里。下葬后的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家父子两起了一个大早。把牛圈里那被稻草掩盖着的石榴放在背篓里,背着来到了李红霞的坟前。在她的旁边刨了个坑把那石榴埋在了她的身边。 看到这儿,王大算、王梨花和王大富面前的镜子里的画面就定格在了那处孤坟和它身边隆起的小小的土包,那田埂上的树叶黄了又绿,坟上青草枯了又生。然后画面渐渐变成那打碎再地面上的煤油灯。之后一刹那间那镜子里什么都没有了,空白一片,三人下意识的用手与点了一下。结果那镜子黑了下来。头顶的“月亮”不见了。地上和天空之间的屏障不见了。天早已经亮了。周围是一片的坟场。高高低低的坟墓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没有高过人腰的野草。没有高过人头的灌木。周围连只虫子也没有,更别提昨晚的巨蛇,和那聒噪的乌鸦以及那些不知名的动物。在五月的早晨,那坟场地上的小草挂着露珠。与田野里的并无二样。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走出那坟场。快走到出口的时候,就见一处远远看起来就十分翠绿的坟。那坟上的青草很是茂盛。旁边坐着昨天早晨他们讲过的那个老头。渐渐走进。王梨花问道:“您和那位可以通“媒”的老人是什么关系。”只听那老头回答:“那是我娘,你们村里的传言不错。我确实只要晚上才会回到山洞离去。白天我都被窝娘叫到这片坟场上来。说起来,我算是这片坟场的守护人了。这里大多的是些外乡的无名氏。所以她们是游离。”这王梨花看他背靠着那青草坟,心下了然问道:“这就是那位老人的墓地了吧?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上柱香呢?”这老头听了站起来,点头应允。见状三人上前上香。 等三人上完香之后。只听那老头说道:“王家这一系列的横祸,本就是他人假意的迫害,现在方法就只有一个这事才会有个了断。只听那老头说道:“必须取得那淋下煤油之人棺下三尺的黄土二两,加上其手指一根碾成粉末,这就是所谓的“挫骨”,加上她家房檐滴水两升。将黄土与房檐滴水混合。在艳阳天开棺将那手指灰洒在你娘的头上。再将混合后的泥水撒在你娘的头上和身体上,等那水被晒干就行了。这就是所谓的“扬灰”。只是这挫骨扬灰比起你家三条人命来说。到底只是小小的惩罚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断哪一根手指是有讲究的,因为只要你们断了那根手指,张家的后代也会对应断下一根。以德报怨、还是以牙还牙。就看你们如何选择了。只此一种方法,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取得那黄土和手指。能否说服那张家人就只能看你们的本事了。好了我的职责也做到了。该是我离去的时刻了。”说完那老头就打算转身离开。就听那王麻子问道:“你竟然早就知道我家的个中缘由,为何不早早对我说了这事,我那贪吃的老婆和我那苦命的儿子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啊!”只听本来打算离开的老头停留下来。背对着他们回答道:“这煤油淋到头,受迫害的人家必须要每代要死一个人,穷困潦倒六十载。今年刚好你家死了三个人,你爹、你媳妇、你儿子,刚好三代。那年你五岁,你今年正好六十五岁。我娘是在那年。给我定的劫数是等着告知你解除你家这个诅咒。现在我完成了。我的劫也就破了。”说完那老头就消失了。没有风,没有烟,没有白骨。什么都没有,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留下站在原地傻愣愣的三人。那王大算嘴里一直呢喃着说道:“原来我爹的死也是意外。老张家,你害我的老王家好苦啊。”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张大头的允许 再说这王梨花听见王大算的话,心里也是一阵酸涩,这王大算他爹王麻子的死。可以说是那王家中死的最惨的一个。她三岁的时候就来到了现在她的夫家。来的时候这李红霞已经死了。十三年后她刚刚正式和她的丈夫结婚。王大算年龄比她男人的年龄还小。等她生完第一个孩子后。这王大算才在她婆婆的做媒下娶了蔡金花。王麻子在知道蔡金花有了娃娃那一晚后就消失两天。村里的人把村里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之后还是没有找到王麻子。大家都以为他是开心的疯掉了。然后不知道去了哪儿。找了两天无果的情况下,都打算放弃的时候。这外村一个放牛娃却对他们说道:“前天我下午赶牛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头对着村外走去了,手里拿着香纸。”这村长听完她的话对着王大算说:“大算,你还在等什么,你爹肯定是去看你娘了。还不快走?”这王大算和蔡金花走在前头,村里的一路人马跟在后头。来到蔡金花坟前,之间那遍地的被雨水打湿的还没有烧完纸钱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蜡烛和香。周围哪有那王麻子的身影啊。于是大家分头在那个地方扩散寻找开来。这蔡金花和王梨花一起,她带着那蔡金花找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底下的一个这很大向内凹形的洞。那洞里的地面低于那些土地至少有两米。只是洞口是和那外面的土地持平的。这洞的作用就是平日间在这些附近有地的人。大中午拿着午餐进来吃,可以凉快些或者说是到雨季这个洞里会集满水,方便人们舀取来对着那农家肥泼在庄稼上、免得那农家肥因为力道太大肥死了庄稼。所以,一开始本来就不是很深很大的洞。就被附近的有地人家组织起来一起挖深和凿宽了。连续下了两天的暴雨这洞里已经积满了水,当她俩找到那儿。这蔡金花眼见的看着洞口一堆庄稼梗子里有王麻子的一只鞋子。便对着那王梨花说道:“婶子,这不是我爹的鞋子吗?他前些天穿的就是这双鞋子。这王梨花一听。走过去扯出那只鞋子,对着远处那些正在寻找到的村民喊道:“找到了。”一时之间这四周的人全都跑过来聚集在那洞口。 只听拿着鞋子的王梨花说道:“金花说她爹那天穿的就是这双鞋子。这是在那堆渣子中找到的。我想,大概是因为她爹来看她娘。刚点完香烛和纸钱。天就有要下大雨的意思。她爹以为这雨季还没到呢,就想先暂时进这里面躲躲雨,想等这雨过了再回去,也是等睡着了,等他现不妙的情况下,这才出了事。”这王大算搭腔说道:“肯定是这样,因为我爹他不会游泳啊。”一听这话,村长立即组织村里会游泳的壮小伙进洞去找。果不其然,不过十五分钟。王麻子的尸体就被拖着出来。只见本来瘦黑的他身体因为喝了很多水和被浸泡了太长时间,一下子鼓了起来,皮肤也被泡的白,那满脸的皱纹因为被泡过之后,褶痕只见膨胀起来就像脸上长了好多好多不透明的水泡。脚上只有一只鞋子。眼睛的眼白向上翻着,嘴巴张的大大的,他好像希望这样能对呼吸到一些空气,却忘记这样会让更多的水进入他的身体。吓哭了胆子较小的孩子。 那个场面王梨花记得最为清楚,因为她就站在最内一圈。村里年龄长一些的老人,上来按压他的身体,就只见那水一下一下的从王麻子的张着的嘴里流出来。随着流出来的水越来越多,王麻子鼓起的肚子缩了下午。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明显比原来胖了一圈。 她孩子正在失神。便听到那王大富说道:“好了,爹,婶子,现在还不是在这儿感慨的时候,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老张要我们要的东西,他家要是让我取则罢,要是不让,我今晚就挖了那李翠莲的坟,也给她在她那头上泼上二两煤油。 这王梨花听这话说着:“这可使不得,这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啊。你这样弄了,他张家现在比你家有钱有势,这穷人的命是斗不过那富人的钱的。”现在我们就去张家问问,好在那张大头还在,从镜子里来看,他对这事还是知道的,现在只是希望他还有一点良知了。准我们取得需要的东西,但他家那彪悍的二儿子可就不好惹了。 话说三人来到张家门口。这王梨花站在这张家的铁门外喊道:“大头叔,你在家不?”里面的狗狗汪汪汪的叫着。那张家的儿媳妇打开铁门对着站在门外的王梨花和王大算父子两说道:“哟,婶子,大算哥,大富。你们这一大早是在干什么呢?找我爹呀?我爹还没起来呢。”要不然你先进来坐会儿,我去叫我爹去?三人应允。进来以后那张家的儿子正坐在桌子边上吃面条。见三人进来打了个招呼。就听他说道:“打算哥,婶子,你们来找我爹是有个什么事啊?”这下王大富沉不住气了,大声回道:“我们来给你家说一声,我要取你娘棺材底下三尺处的两斤黄土,和她的手指一根。再要你家房檐滴水两升。好去解除了你家的罪孽。”这张家二儿子听到这话,把那碗筷一下子摔在桌子上。撸高袖子说道:“我他妈看你们谁敢。只要有我张显贵在一天,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娘的棺材一下。”那声音大有想要将王大富暴打一顿的意味,这边王大富还没有搭腔。后面就传来张大头的声音,他说道:“我敢,怎么样,你这是要将你爹打一顿还是怎么着?”这张显贵一听这话一下子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蔫了下来说道:“我可不敢,可是爹,你没听他说什么啊。”这张大头回答:“我听到了,不就是要你娘棺材地底下的二斤黄土和你娘的一根手指,还有咱家的房檐滴水两升吗?在我看来这都算是少的了。就算是要你娘的整个尸骨都是应该啊。你不知道,当年你娘在人家王大算她娘的头上淋了一杯煤油,这后来他爹、他媳妇、他儿子的死都跟你娘脱不了干系,你说着棺材是动得动不得?”这张显贵哪里知道这些,听了这话,一下子吓得坐在了那椅子上。他不是煤油听她娘说过这种事,当他还小的时候。他娘常常对他和他哥哥弟弟说“我们家以后要是谁死了,显富、显贵和显耀你们给我听着,都不准先哭的不懂人事。应该先将人给收拾好再哭,免得人家起心迫害。”那时候他问道:“娘,怎么个迫害法?”他娘就会回答:“人家都说,这一碗煤油从头淋下,这一家人就会倒霉的。”那时候他还小,他还以为这是他娘的谎话。可是等他长大娶了媳妇。他娘要死前把所有人叫到身边说的也是这事。所以他知道他爹的话是可信。他一下子跪在了王大算的面前。嘴里说着的大多是忏悔和请求别人原谅的话,这些话在哪儿听都一样,这里就不一一说了。 刨坟取土,开棺取指,房檐接水 一般来说,不论是在哪儿。要是要刨自家亲人的坟墓,铁定会选择一个好日子,那日历上还非得写着宜迁居或者是动土不可。可是在张家一家都知道这事的情况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黄道吉日啊。这当下最紧迫的事就是赶紧减轻自家的罪孽。于是当天早上。这张家一家人扛着锄头就对着那李翠莲的坟去了。这本来也不是小事,所以啊,怎么敢兴师动众呢?好在李翠莲是埋在他们老张家老房子的后院。那里一般来说不会有别人出现,加上这张大头一共有三个儿子。每个儿子又都有两个儿子。这体力活儿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道这张家一家子来到李翠莲坟前,在那坟头烧上了纸钱,香烛。那张大头说道:“翠莲啊,当初我让你听我的,你偏偏不听,你看你这做的都叫什么事啊,你可是害了人家老王家三代人啊。今儿个我们要来取你棺下三尺的黄土和断你一根手指,也算是解了你的罪孽吧。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看着他老王家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啊,你倒是走的早。可是我活看着我这心里难受啊。我觉得自己也罪孽深重啊。”说着说着那张大头哭了起来,可是谁会去同情他呢?王梨花,王大算、王大富不可能。这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张大头三个儿子儿媳不可能,这读过书的孙子更不可能。而且这事一出之后。这张家以后就在他们老王家面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王梨花和王家父子俩在如愿取得那黄土和手指之后。王梨花对着那张显贵说道:“显贵。这几天应该会有雨,你记得在这老房子的屋檐下放几只桶接上房檐水。我们就先走了。张显贵点头应答。那老头说要房檐滴水的时候这王梨花还愣了一下,这后来大家住的差不多都是平房,这房檐滴水两升得滴到什么时候,好在她现在看见这张家的老房子上还是石板。这就快了。只要下一场大雨那雨顺着那石板下来就应该很快会得到两升。果然,三天后张显贵提着一桶子房檐水来了到王大算家。 得到房檐水的第二天,那王梨花叫上自家的儿子和孙子一大早来到这王大算家说是个黄道节日而且太阳比较大。便说今天动工。这王家一家子拿出准备好的贡品、香烛纸钱,炕上锄头朝着那李红霞的坟地去了。说是一家子,其实也就是王大算、王大富和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就算王大算还有点力气,王大富正值壮年,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读书郎也只是去凑凑人头吧了。和张家那一大家子比起来,这王家的人丁真是单薄的很啊。好在王梨花她男人加上那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人也将就够。他们来到李红霞的坟地的时候。这张家一大家子已经等在了哪里,没有人告诉他们今天会动工。但是他们却等在了那里。本来就很气愤的王大富这下一把把那锄头扔在地上。对着那张家一家子说:“如果你们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不应该出现在我奶奶,我爷爷,我娘,我弟弟的面前。说完捡起自己丢掉的锄头就想上去打那张家人。这王梨花的儿子赶紧上前阻拦。王梨花说道:“好了,大富,在你家人面前这样,丢不丢人,今天是个好日子,过完今天,你们老王家就会好起来的。至于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死者为大。” 这张家人走后,留下来的人动起手来。等到掀开那棺材盖子,那李红霞的身体却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腐烂,就像她下棺的那一天一样,那头还是梳的整整齐齐的,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看到这儿,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那胆小的王家小孙女吓得站在了王梨花后面。按照那老头的说法,他们将李红霞的头解散后,将那手指灰洒在李红霞的头上。然后又将那混合了黄土的房檐水洒在李红霞的头上和身子上,这样等着到了下午两点,当他们吃完那王梨花媳妇带来坟地的饭菜后再去看。那身体已经和死了几十年的人无二样,化作一具白骨,只剩下那沾满黄土的白,还完好的躺在棺材里。虽然大家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但是知晓了内情的他们即使再震撼,也不会感到害怕了。毕竟这事本身对他们来说就足够震撼的了。 话说这事以后,那张家的二儿子张显贵,上自家的采石场的时候被落下的巨石砸断了食指。整只手被石头压住,偏偏只有那食指被从咂的粉碎,血肉模糊。其余的食指虽然骨折了但是也还能恢复过来。于是张家开始三天一做小神,五天一做大神,十天就大祭祀一次菩萨。 话说回来,那天把李红霞的坟墓恢复后,这王大算顺便去哪蔡金花的坟边刨开那个埋鸡的地方,那只鸡竟然连骨头都没了。回到家里以后,他到后院去挖开那石榴树下,那堆鸡骨,就像它本来早就该消失的那样消失了。第二天,王家后院十多年不开花、不结果的石榴树开花了,在这五月份开花了。九月的时候那石榴结果了。十月份的时候那石榴的果子可以吃了,只是依然涩口,难以下咽。次年十二月的时候王大富娶了外村的一个女人。女人来到家里以后,为老王家生下来三个儿子。王大富自己承包的煤矿因为山西来的大老板的承包获得了一大笔转让费。五年后,王大算死了,就在他家三层洋房后面的那棵石榴花开的正艳的时候。那王梨花成为了牛滚塘的位百岁老人。至于那老张家这里容我为你一一道来。 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张家 话说那张大头那天从蔡金花的坟地回来后,第二日便死了。张家人没有遵从他娘的遗愿把张大头和她葬在一起,做一处“双颈坟”。·而是把把张大头葬在了自家村外的地里面。和那老王家一众的坟相望。于是王大富不服了。他说这老张家是存心让他的奶奶、爷爷、娘、弟弟难过。这老张家不知悔改,当初开棺的时候,他应该在那李翠莲的头上也浇上一碗煤油的。”可王大算听完他的话直接打了他一耳光。这是王大算第一次动手打她他便不敢再提。 就在张大头下葬后不久,这张显贵上自己的采石场的时候。在检查起重机的时候被那捆绑不牢靠的巨石砸在了手上。食指被砸的血肉模糊,后来自然是被截掉了。那其余几个手指只是骨折,这以后还是可以恢复。也就是同一天他爹张大头的坟塌了。那里面的棺材一下子散了。就像是已经埋葬了上百年的棺材一样散了。张大头的的白骨就这样在烈日下暴晒了三天之后,村里面经过的人才看见回来告诉了他们。可这人刚下葬哪有再次入棺的道理。这要是再入棺一次,这人的下辈子可是要折寿的呢。于是只得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这坟墓重新修了修,便作罢了。 说到这张家三天一做小神,五天一做大神,十天祭祀一次菩萨。这村里的人都以为这老张家是疯了,或者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再这样的情况下这张家二媳妇疯了,整日就坐在村里那神树脚下唱着:“莫把害人心思栽,害的在世的人还要来偿了你的孽债........。”大媳妇和三媳妇说是暂时回哥哥家住一段时日。但是村里的人都没见过他们再回来牛滚塘过。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搬走了的缘故。此后老张家的人再没踏进牛滚塘一步。那老房子和那新房子在他们搬离之后就塌了。只听到村里的晚归的小伙子说,那天晚上这老张家门口停了三四辆货车。张家人连夜搬着家具和行李。白天这这村里的人就说老张家人去房塌了。清明的时候,别人会顺便在张大头的坟前插上几柱香。只是那李翠莲的坟因为正好被坍塌下来的老房子盖住,自然也不会有让会大费周折的去为她插上几柱香,烧上点纸钱。你总是在神树脚下唱歌的媳妇也被他们带走了,至于去哪哪儿,无人知晓。 只是有天远在T市的报纸上写道:“三辆装有家具的的货车在过道xxxx拐弯处与一辆油罐车生碰撞,除立即爬出的货车司机和油罐车司机及一位断了食指的男子幸免外,其余一共13人当场身亡。爆炸后的油罐车周围,散着浓烈的油烟味和烧灼家具尸体的味道。 所以这世人常道: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有。这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飞音走音之马红莲的儿子 话说完这牛滚塘的王家的煤油祸根,现在这王大富家时来运转。这里不提也罢。来说说这离牛滚塘不远处的上水坝。这个村子因为在河流的上流而得名。而河流下游的村庄则叫下水坝。那村头的洋槐树下,一个妇人背上背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妇人伸手拉着那垂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洋槐树。一只手使劲儿把那树枝拉下。另一只手去摘那洋槐树上的花。底下的部分已经被人摘了去。所以她得费劲去拉着树枝摘上面的。摘下三四串那白花之后她放开那树枝。一下子松懈下来得到解放的树枝一下子向上回弹。在那大树的躯干上来回摇晃。带动了其他的枝条。好像要所有的枝条为它的解放而欢呼庆贺一般。那妇人把摘到的花串放在一只手手心里,然后另一只手五指并拢掌心稍微向后凹使那手掌呈现一个弧度。去拍击那放在手心的花串。手起手落。连着四五下之后。提起那花串甩了甩,扭过脖子递给那背上的孩子。拿到花串的孩子开心的摘着那花串上的小花蕊一颗一颗放进嘴里吸着,然后又细细嚼着。笑弯了眼睛。妇人看看自己手心里的几个细小的黑虫,双手拍了拍。她向上耸了耸背上的孩子,坐在那洋槐树下的石头上,然后把那晒得黝黑的脖子尽力扭到最大的弧度。逗弄着那被她耸到肩头上的吃着那洋槐花正香的孩子。身后传来另外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妇人的声音。她转过脖子转过身来看着那妇人。只见那妇人走上前来,坐在她身旁。伸出两只蜡黄的手拉着背上的孩子。一下摸摸那孩子的脸,一下把那手指伸在那孩子的下巴处逗弄着。嘴里说道:“还是自家的孩子亲啊,哪像这二大爷啊,平白无故抱来个赔钱货。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就不说了。这才来到他家。他家这三年就死了三个人了。真是造孽啊,这是引狼入室,引火烧身啊。”这背着孩子的妇人回道:“可不好乱说,这二大爷家这三年不是才死了两个人吗?哪来的第三个?小心让人听了你这话出些什么事端。”只见那妇人双手拍在自己大腿上说道:“唉,我的个神咯,搞半天你还不知道啊,这村里都炸开锅了。这二大爷他儿子今天中午去洗澡说是被草绳拴住,死在河里了。这刚刚拉回来就穿了条大裤衩停在他家那堂屋里。全村人都在哪儿,我刚从哪儿来,我以为你也是从那儿来,渍渍渍,你是不知道那样子。可别提有多惨了。那肚子鼓鼓的,那皮肤都泡白了。那眼睛来的时候都是睁开的。你说这也奇怪了。这天天都去洗澡的河,怎么着会把他给弄了去了呢?” 这背着孩子的妇人一下子从那石头上站起来。这正说的正在兴头上的妇人依旧说着,说那孩子是如何的不吉利。说还好当初她没有要这个孩子。幸好她有先见之明,不然遭殃的可是她家哩。等她说完的时候,这哪里还有那妇人的身影。她见没给她打招呼就走了,她说道:走吧,都走吧,都去看看,去看看我马红莲是不是明智的。都去看看去。说到这马红莲为什么要这样说,就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马红霞的儿子在一个中午时突然间烧。马红莲和她男人下地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婆婆。知道孙子烧之后,这李红霞的婆婆没有带着孙子去找村上的老郎中。而是用老姜沾着她男人喝的酒给孩子擦了擦身体。在后院弄了点黄土混合着开水给孩子灌下去,然后让他在床上躺着还给他盖上了家里所有的被子。她婆婆就背着背娄出门割猪菜去了。等她婆婆下午回来把那猪菜用菜刀砍细,放在锅里煮好喂了猪。做好饭等他们回来。要吃晚饭的时候。马红莲问道:“狗蛋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见来吃饭?这臭小子肯定又是去哪儿玩的不见归家了。”她男人在旁边说道:“男娃儿家,贪玩是正常的,你问我娘,我小时候也是也这样的,等他玩饿了就自然回来了。”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终于给了她婆婆说话的机会。她婆婆说道:“这狗蛋啊,中午的时候有点烫。我给他用老姜沾酒擦了身体,还给他喝了碗黄药汤。让他在床上睡捂出一身汗就好了。现在估摸着也好了。红莲去看一下,叫他起来吃了饭继续去睡。” 马红莲应声去内屋叫她儿子狗蛋她进屋看见那堆在那床上恩三床被子,嘴里念着:“这么热的天,可别捂出个好歹来呀!”一面叫着她儿子狗蛋,一面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终于把被子掀开后。那狗蛋本来瘦小的身子现在躺在床上就跟个吹大了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身体只有一点点温度。也不知道是那身体本身的温度还是炎热的夏天的温度。马红莲见状抱着狗蛋大声哭喊着:“狗蛋,狗蛋你睁开眼看看娘啊,我的儿啊,你看看娘啊。”这正在屋外吃饭的王家两母子听见李红霞的声音。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见那模样,这王母马招弟颤抖着说道:“大福,快,快去请老郎中来。快去。”这王大福急忙跑出去。不一会王大福带着老郎中急匆匆进来,一进门就听见那马红莲婆媳俩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老郎中上来,对着那狗蛋的手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狗蛋闭着的眼睛皮。使劲儿辦开那闭着的嘴巴,看了看之后,眼睛看着床上的被子。对也他们说道:“这娃娃早就没气儿了,你说你们怎么弄的,娃娃烫竟然这样马虎,这天气那么热,还给他盖这么多被子。这是烧起了脑膜炎,这才没命的,这短短一个下午,这身体就涨那么大了,还是早些处理了,再晚,怕是要变味儿了。”说完摇了摇头便走了,那本来因为他到来止住的哭泣声,也随之响起,这次更加厉害,夹杂着王大福压抑的哭泣声。 就在那个下午,马红莲的儿子就在村里的人帮忙下被火化了,这上水坝的风俗是孩子未到十六岁,是不行进棺材,更别提这样进泥土了。要么就扔到到转处理这一类的吊洞,要么就火化,然后入土。其实那吊洞,就是山上的一个下陷的不论什么时候那里面都是有水的一个大深水洼。里面总是有孩子的尸体。这附近的人都约定俗成的把死掉的孩子扔在这里面,有的是忌讳的,忌讳这孩子死后埋在自家地里,占了一方土地。忌讳这孩子埋在自家附近,吓到了活着的孩子。或者是母亲或者父亲想要把孩子埋在附近,家里公公婆婆反对的。他们把孩子丢在这里,是认为这孩子手脚慢,爬不出这巨大的洞,就是爬出了,那小手小脚也走不下这高高的山。害不了下面的人。当然这里面丢的也不算是死去的孩子。也有活着的,那多半是很小的还要占家里的口粮的女娃。那少半就是得病快要死掉的男娃了。可是一般来说,这得病了的男孩子啊,基本上家里都会再垂死挣扎一番,寻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土方,等到那嗓子里吊着一口气为止。 飞音走音之马红莲的婆婆 那之后,马红莲的婆婆哭瞎了双眼,她不再每天背着背娄去割猪菜了。猪她不要了,牛她不管了。她每天早上就去村头那槐树下坐着,哭她不该不带她的孙子去看郎中,回来吃草药。她不该只信这老辈人的那套,她抱怨自己怎么那么糊涂,会给所以灌了碗水就让他去睡觉呢?还给他盖了三床被子,那可是家里所有的被子啊。谁知道那孩子一个下午那身体就被她弄的涨了那么大。她骂着祖宗的那一套无用,她骂着自己无能。就这样在那槐树下,花开花落,叶生叶败。马红莲的婆婆哭瞎了双眼。第一天,村里的妇女都来了,她们都说:这是那娃儿的命。你媳妇还这么年轻,会再有的。第二天来了一部分,第三天来了几个。第四天来了两三个,第五天来了一个。第六天开始没有一个人再来。 不久,马红莲的婆婆就死了。哭瞎了双眼的她不再用老祖宗的土方去治疗眼睛。她每天都在咒骂,咒骂老祖宗,咒骂马红莲那肚子不争气,没能再给她生出一个孙子,说她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可是她忘了这只母鸡下的蛋,在她的耽搁下成了坏蛋。她咒骂她的儿子王大福没有出息,专听婆娘的话,不管她这瞎了眼的娘。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那嘴里都还在咒骂。 就像她婆婆说的那样,那之后,马红莲没能再生下一个孩子。可是,有天下午。她男人对她说:“这二大爷抱回来一个女娃子,不如我们去接过来养,以后也有个为我们送终的人也好。”这马红莲一听,说道行吧,那就去看看。他们来到这二大爷家的时候,只见这二大爷家挤满了看热闹的男男女女。看见她来了,全都吆喝着,称赞那女娃子多漂亮,那样子喂胖了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人。这马红莲一听。心里大喜。 可是,等她看见那女娃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她认定那是她婆婆转在了那个女娃身上,因为那个女娃在拒绝她的拥抱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极了她婆婆瞎了之后咒骂她生不出孩子时那一动不动的双眼。她吓得瘫坐在地上,心里一阵一阵的吹着凉风。惊呆了还在观看着的众人。她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我不要了,我不要。”边说边推开围观的人群跑了出去。也王大福见他婆娘这样一边喊着马红莲的名字,一边追了出去。那二大爷本来还寄希望于这马红莲收养这个这个小女娃。谁知道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只得把这个小女娃留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这马红莲会那样说的原因。 再来说说这二大爷是怎样带回这小女娃的,三年前的旧历的七月一号,这二大爷起了一大早,牵上牛,背着背娄,拿着镰刀,在盛夏的阳光里向着田野走去。他把牛儿带到了田野里,将那绳子拴在那田间的一块大岩石上然后背着背篓到哪河岸边去割草去了。农村几户家家户户都有牛。这田野里的啊也就那牛能啃得下来,要说你割了之后的最快的还要属那河岸边的水草。所以那是个割草的好去处。这二大爷来到河岸边割了一背篓草的功夫。回到那牛在的那个空旷的草地上。放下身上的背篓,正打算掏出他的眼袋抽上一抽的。却见那牛的旁边不知道谁放了一个大大的的背篓。他寻思着是谁早上和自己以养起来割草。尿急或者是其他怎么回事把这背篓放,在自家牛旁边。免得旁人偷了去。所以他也没有再管。索性坐在那冰凉的土地上,掏出自己装在裤兜里的烟袋。那烟袋其实就是个硬质的塑料袋。但是在怎么硬的材质。在多年的卷曲和蹂躏下已经软化了。那原本透明的塑料袋和那纸烟放在一起,渐渐也变得黄。那里面还有从日历下撕取下来的一页日历。他拿出一整张的日历纸过着一点点纸烟。放在烟嘴上,点燃火。吧咋吧咋的抽起来。那青烟没随着他吸一口便升起一回。终于他抽号了。他把烟嘴从自己口中抽出来。敲了敲那背篓的边缘。要把那积攒在里头还没有燃尽的烟丝敲落。然后随意的把那烟嘴放在那草上。躺在那背篓的后面,让那背篓为他挡住渐渐升起的太阳。打起了瞌睡。等到火热的太阳照射在他身上,那小小的背篓已经不能再遮挡住那刺眼的阳光的时候,这二大爷的旁边响起了一片的婴孩啼哭的声音。他在本梦半醒之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村子里。在那村头的洋槐树下,村里的小孩打闹着,一不注意就是谁家的孩子便惹哭了谁家的孩子。 这些早已经是他生活的常态,所以他并不急于从那嘈杂的啼哭声中醒来。只是那阳光实在刺眼,所以,他火冒三丈的带着他的睡衣从背篓后边醒来。因为动静太大,推翻了在他旁边的背篓。那烟嘴和那背篓应声落地。他扒拉着他头顶还很是茂盛的花白头。站起身来,伸脚用力的踹了踹那那倒在地上的背篓。向着那不断传来婴儿啼哭声的方向走去。他的目的地很明显,就是那牛旁边的背篓。等他站住一看。那背篓里竟然躺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本来白白嫩嫩的肌肤被太阳晒的红彤彤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那口水沫子不断顺着嘴角留下来。因为哭闹那圆圆的眼睛完成了一条小小的缝。可以清晰看见只有几颗牙齿的粉红色的牙床。身上穿着一件小小的褂子,底下穿的是条女人的衬衫改制成的短裤。整个身体下面垫着一床花被子。那小孩手里还拿着向日葵。见到二大爷,竟然停止了哭泣,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笑开了看着那看着她的陌生人,还愉快的举起手中的向日葵想要递向看着她的人。 飞音走音之二大爷带了个女娃回家 二大爷的见着女娃这幅样子,心里顿时明了。知道这女娃定是被人遗弃了的。看了看无人的四周,扶起地上的背篓,坐在地上背起背篓里的草,解开拴在岩石上的绳子,牵着那牛儿打算离开。可是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生了就在他刚巧准备离开的时候,那装着女娃儿的背篓突然倒了,他看的心里一惊。只见那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他,嘴里还叫着:“爷爷,抱。爷爷,抱。”这二大爷放下背上的背篓。手里牵着那牛绳。蹲下来站在那小女娃面前说道:“娃儿,你叫什么名?家住哪儿?爷爷送你回去。”可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哪能回答他这些问题呢。那女娃只是看着他笑着,不断向将自己手中的向日快递给他。他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的四周,在看了看这头顶的烈日和那女娃儿手中的向日葵自言自语道:“我叫向阳。这女娃手中拿着向日葵,莫不是老天爷的安排?”就这样他把自己小的背篓放在哪个装着女娃的大背篓里,自己把它背在身上,将那女娃抱在身上,牵着牛回家去了。他打算回去问问老伴,儿子儿媳的意见在看看这个小女娃能不能留下。 就在回村的途中刚才还不见一个人,这会子竟然一路上都是人,他们问着二大爷这女娃娃是谁,打趣着说道难不成这放牛割草还捡回了个娃来养不成?只是见那娃娃的模样都说那也不能捡个只会吃饭的赔钱货回来啊。二大爷都但笑不语。再说这二大爷的老伴李大妹。今天早上扛着锄头去自家地里种菜苗,挖着挖着就看大这地里突然出现有那锄头那拇指大的黑蛇,盘成一个圆盘状。静静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那蛇眼睛竟然是着光的,阴森森的盯着她。她赶快把它买好,扛着锄头变回了家。回到家鞋子都来不及换便到自家的神榜面前,点上三炷香对着那土墙壁上贴着的写在红纸上的大大的神字说道:“爹,娘,祖宗们我知道今天是迎你们回来的日子,媳妇没有忘。这不是打算这晚上就接你们吗?不敢忘,不敢忘,不敢忘。连说了三个不敢忘。”每年接近七月初一的时候,她总会看见这家里或者是其他地方出现各种各样平时不会出现的东西,有些时候是在墙角的轰也轰不走的蛤蟆,有些时候是在屋子里盘旋的个头很大的蜻蜓,有些时候是很大的蝴蝶,有些时候是鸟雀。有些时候是一动不动的蛇。可是像今天这样眼睛光,盯着自己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她急于等着二大爷回来和他商量一下把接祖宗的事今天晚上就定了。这是这里的风俗,每年的七月一号到七月十四号。人们都会把自家的祖宗接回来,每天供上三顿饭。表示对祖宗和死去的亲人的怀恋。 这听到那二大爷在自家门口驱赶牛进圈的声音,李大妹急忙从屋子里跑出来,她急于告诉他今天自己的见闻,提醒他莫要忘记今日是接祖宗的日子。但是却见那牛圈旁站着一个矮矮的小女娃。粉嘟嘟的模样,不像是村里谁家的孩子,于是这李大妹走到这小女娃面前对着她说道:“娃儿,你是谁家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只见那女娃一下跳离这李大妹的跟前,不似这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敏捷的程度。黑黝黝的眼珠子在阳光底下泛着光,就这样盯着李大妹,那眼神让她心生寒意。那眼神.......就像,就像那蛇的一样,不,应该说比你那蛇更让人心生寒意。她不敢直接看那小女娃的目光,赶快转移了视线,等她在对上的时候那小女娃的目光已经变得和其他的孩子无二了。 这二大爷从牛圈走出来,看到这李大妹蹲在地上看着那小女娃,对着李大妹说道:“早上我去放牛的时候,把牛绳拴在那田里的岩石上。我去河边刚割了一背草的功夫回来,她就被装在这个背篓里放在牛的旁边。我刚开始以为是谁尿急上厕所去了把背篓放在牛旁边,防止别人偷了去。也没在意走进看看去。就在那地里眯了一阵。谁知道醒来的时候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女娃竟然在那背篓里哇哇大哭。我看周围没人,没想把她带回来。但是你猜怎么着?那背篓自己倒了,这小娃自己爬起来想要追我。我看她手里拿着朵向日葵,想来我叫向阳,这向日葵不就是向阳的吗?也算我爷俩投缘,就把她带回来了。她在牛边出现,手里拿向日葵,就叫牛小花怎么样?”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那李大妹听着听着就已经铁青的脸色。只见李大妹从地上站起来。两只手轮换着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后面,说道:“我可不管你叫她牛小花也好,还是什么也好,这孩子你打哪儿抱来的,就得抱回哪儿去。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想养一个只会吃的闲人,这多一张嘴不要吃的?”她刚一说完看向站在地上的小女娃,只见刚才那种目光又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赶紧转移了目光,对着那二大爷说了一声:“你赶紧看着办,还有,我提醒你,今天可是接祖宗的日子,你可别忘了啊。”然后不再看两人跑进屋。 站在她后面的二大爷眼里透露着为难,而那小女娃眼里却透着嗜血的目光。那黑黝黝随着那背影消失在屋内渐渐淡了下来。这二大爷正在思考如何办时,却感觉到自己的的裤脚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低下头,只见才到他膝盖往上一点点的小女娃拉着他的裤腿,笑的一脸灿烂,一脸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模样。那二大爷心软的蹲下来对着这小女娃说道:“娃,不管奶奶同意不同意你留下来,爷爷是同意了,但是只要你有更好的人家适合你,爷爷还是随时会把你送走的。这样吧,你就叫牛小花好不好?只要有爷爷一口粥喝,肯定会有你一口粥吃的。走咯我们进屋去咯。”说完提着那牛小花的两只胳膊进屋去了。而那牛小花两只小腿前后晃荡着,显然她是很喜欢这个爷爷的。 飞音走音之寻烟嘴见盂钵 吃完午饭,这二大爷便掏出烟袋想要抽上一嘴。烟都裹好了,却找不见自己的烟嘴,全身上下每个兜里都翻遍了,他都没有找见,只见他大拍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然后对着这大门走出去。这正在地上切猪菜的李大妹见他要出去,急忙说道:“唉,等一等,你要出去带上那小女娃。我可不要和她待在一个屋子里。”这二大爷心里不好受了。说道:“我说李大妹,我向阳你以为别人叫我二大爷我就真的是做不了这个家的主了不成?我今天就是要把小花留在家里面。我看你能怎么着。”说完也不管李大妹就先出去了。这家里一下只剩下李大妹和牛小花在家。这刚才还早娇滴滴的喝着粥的牛小花像变了个人似的,直接抬着碗吃喝了起来,也不管那李大妹瞠目结舌的样子。这二大爷之所以人家叫他二大爷可不是什么好的意思,这是因为一直以来他在向家排行老二,他哥哥还没死之前一直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像个“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做,就连娶的这个媳妇还是他大哥在的时候说下的媒,但他大哥还没得及取回来就摔死了,于是他就娶了原本应该成为他嫂嫂的李大妹。 这李大妹看见牛小花这副模样,顾不得自己手上还粘着那猪菜汁,放下手中的菜刀和还没有切完的猪菜,两只手使劲儿揉着双眼,等她放下双手,那牛小花已经还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孩子。可是这次她没有看到牛小花可怕的眼神,她看到是牛小花笑得直颤的身子,她咯咯咯咯的笑着,一只手还指着自己,这李大妹不知牛小花为什么要笑她,但是一个五几十岁的的人被一个孩子笑话,总该是会恼羞成怒的。于是,她拿起放在切的细碎的猪菜上的菜刀吓唬牛小花说道:“你再笑,再笑......。”话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一大群人的声音。他们在外面喊到:“这二大爷在家不了?”这李大妹听见是找向阳的,于是在屋内回答道:“谁啊,直接进来吧。”看见一下子进来一大群人,她估摸着这是不是全村的人都来了?于是忐忑的问道:“这个......大伙来,是有什么事?直接给我说吧,我男人回来我会告诉他的。”只听一个妇女说道:“对对对,大伙快看,就是这个小娃娃。我就说我们没说谎话吧。”然后转头对着李大妹说道:“婶子,我这不是早上见二大爷抱回来一个小女娃,其他人也见了,可是这大家伙非说不信,我这不是让大家伙亲自来看看麻。再说,我们来还有我们的目的。”这李大妹听她这样说心里一愣,心想这大家伙都知道了,那看来这女娃留在自己家是留定了。但是听到她说他们还有其他目的,她疑惑的问道:“那大伙来是有什么目的。”只听那妇人回答:“嗨,这不是红莲两口子自从这狗蛋没了以后,这么多年也没能再怀上。我们这不是来看看这女娃儿生的咋样,好让红莲两口子看一下,领养了这孩子,一来解决这孩子的问题,二来,她两口子也有个盼头不是。”这李大妹听到她这样说,自然是十分高兴。但是一想到自家男人那倔脾气,再想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再怎么反对也只是个女人。这女人啊,在家里怎么蛮横关起门来,只有两口子知道,在外面该给男人面子的还是要给的。于是只好说:“这事啊,我一个人还是做不了主的,大伙先坐,他去找他的烟嘴去了,不肖一会儿,准回来。” 她正打算蹲下去继续切自己的猪菜,却听那妇人说:“我说婶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弄的满脸的菜汁?看你这样子,瞧瞧这都快把大家伙给憋坏了。”说完那妇人和周围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李大妹彻底反应过来这刚才牛小花在笑什么,于是她愈希望二大爷赶快找到他的烟嘴回来。但当下她只能干笑着说道:“呵呵,这刚不是在切猪菜,眼里突然进了渣子,就揉了揉,这就弄成这副模样了。让大家伙笑话了。”说完她就去灶房打水洗脸去了,留下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对着牛小花一个小孩子指指点点。 再说到二大爷去到那田野里找烟嘴。远远只见那田野里竟然会有一个盂钵。在草绿色的田野里那大地色的盂钵在阳光下尤其明显。他好奇的走近一看,就在装着牛小花的背娄的地方,那盂钵就在哪儿。里面竟然躺着他的烟嘴,其余什么都没有。他像捡到宝了一样一把抱起那盂钵离开田野。一路上倒也没遇见谁,因为村里的人都去他家看牛小花去了。害他也没有了可以炫耀的人。他抱着盂钵回到家里。见那么多人在他的屋子里,有的坐在他家的高凳子上,有的坐在矮凳子上,凳子上坐不下的。就坐在那高高的门槛上。再有的带着小孩来的,就抱那小孩坐在他刚刚吃过饭的桌子上。还有的就靠着那土墙壁,一个挤着一个。他在外面根本看不见牛小花,只看见平时都是在堂屋里切猪菜的李大妹现在正蹲在大门外的台阶上切着猪菜,一把一把把那切好的猪菜放进旁边黑漆漆的一口大铁锅里。他在门口咳了咳。看见众人都看见他了。于是把本来一只手抱着夹在胳肢窝下的盂钵两只手抱在自己面前,站在那坐满人的门槛前说道:“我说大家伙都坐在这门槛上干什么呢?倒是给我挪个地啊。都挤在这儿干什么呢?”于是本来坐着的人迈出门槛来,堂屋里的人也渐渐的移到了院子里。渐渐的那院子里的人多了,那堂屋里的人少了,堂屋空了出来。那凳子也空了出来,桌子上的孩子也背家长抱了起来。牛小花挤在那角落里嘴角流着哈喇子睡的正香。 这二大爷看见她那副模样,把抱着的盂钵放在桌子上。去角落里抱起牛小花。对着那村里的众人说道:“大家伙该坐的都坐下,坐不下就站着,只是别给我坐在这门槛上,别到时候把我家的稻谷的断了腰。那时大家伙可得给我个说法。好了,现在先说说,这大家伙都聚在我这儿干什么呢?”这李大妹两只手自己身前的围裙上抹了抹死说道:“这大伙就是来看看这小花,他们寻思着这不是红莲和大福家自从这狗蛋没了之后,不是再也没怀上吗?听说你今天抱了小花回来,想是不是可以让红莲和大福把小花领了去。以后也好有个盼头不是。”说完她紧张的看着二大爷。这屋的众人附和着说道:“对,对,对大伙儿就是这个意思。”这二大爷想了想,再看了看自己怀的牛小花和桌上亮的大地色的盂钵。他认定这孩子是会给他带来好运的,这不一出去就抱了个盂钵回来。但是想了想李大妹说的话,于是说道:“这孩子是我今早在田里捡的,看起来也和我投缘,这要是她愿意和别人家去,我也不拦着,这样吧,你们去让红莲和大福他两口子来看看,要是中着了,孩子也愿意,就领了去吧。” 飞音走音之接祖宗,烛火不然 这屋外的人应答着,派了一个跑得快的年轻人去叫人。其余的人现在屋外,说着这牛小花眼睛是多好看,那样子是有福像的人哩。看那样子很乖巧,到了谁家就是谁家的福气。这二大爷这次真的是做了件功德事儿,要有福报的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那李大妹只得现在旁边笑着点头回应。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声:“呀,这二大爷抱回来的这盂钵可真亮堂,要花不少钱吧,这东西前几天赶场我去看了的,太贵了我没舍得买,可那成色还不如这呢。”这下所有人都盯着那盂钵,二大爷伸出一只手把那盂钵转了转,好似不满意那角度,又转了转。然后说道:“没花钱,这别人送的。”有人说道:“这二大爷就是二大爷,还有人送这么好的东西,咋就没人送我呢。这要是用来装米,肯定不会起虫吊子了。”又有个人说道:“装米可就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了,用来泡菜啊,在那前面封上塑料袋,用裤头绳栓紧了,保管那泡菜又香又脆。”这又有一个人说道:“这么好的东西用来泡菜,那盐水还不把它给泡坏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那盂钵应该用来干什么才对得起那盂钵。但是谁也不服谁,牛小花在逐渐变大的争吵声中醒来。 牛小花醒来看见二大爷,在二大爷的腿上站起来,亲昵的用脸颊去蹭二大爷那满是胡渣的脸颊,被那胡渣刺的咯咯直笑。这二大爷也放纵着她玩弄着。等到他看到跑进来的马红莲和王大福的时候,他把牛小花放在地上。看着那马红莲进来想要抱着她,牛小花挣扎的很是厉害,他原以为这牛小花会和别的小孩子一样要是自己不喜欢定会哇哇大哭来表示自己的愤慨。可是他看见的是马红莲像是被什么惊吓了之后一样,站起来一边说着不要,一边跑了出去。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一样。二大爷不是没有看见那牛小花在马红莲抱她时那眼神。可是等牛小花转向自己时那眼神,然后哇哇大哭就像他小时候,他娘吓唬说要留下聪明懂事的哥哥,把他送给别人家时,他对着哥哥委屈的模样。于是他认定是自己看错了。那眼神怎么回事冰冷,应该是委屈才对。就这样,牛小花正式扎根向家。 众人见这好事没做成,还热的这二大爷不高兴了,于是说道:“这马红莲,真是不识好歹,这不愿意要就不要被,还搞得大家跟见了鬼一样。”另一个说着:“可不是,小花这女娃啊,看来还是跟我们二大爷比较亲。我看着也挺喜欢,这要不是我家娃娃实在是太多了,接了回去养我也是很喜欢的。”还有的说道:“既然她不喜欢,这大家伙以后还是别热脸去贴冷屁股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那马红莲的不知好歹和有眼无珠。片刻后,众人离开后的向家堂屋里只有那牛小花哭的抽噎的声音和在屋外台阶上李大妹菜刀切猪菜切在木头上泄愤的声音。黄昏的时候这二大爷的儿子和儿媳妇从地里回来。还没进屋呢!这从一进村就听到自家多了个小女孩事,被坐在自家门口的水井旁纳凉的李大妹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这向家儿子向龙可不是跟他爹二大爷一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把扛在肩上的锄头一扔,跑进家里看见那蹲在院子里地上正看蚂蚁的牛小花。一把抱起,也不顾她挣扎的身子子,直接抱出了门外,把她放在地上,对着她说道:“滚滚滚。什么东西,敢这样捉弄我娘,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看见她娘和媳妇已经进了大门,就把那大门一关,把那牛小花关在了门外。任凭这牛小花如何敲那大门,都没有人来给她打开。 再晚些,李大妹哼着曲儿在灶房房里炒着菜,对着那在堂屋里的向龙说道:“儿啊,去你房间的柜子上把那牌位拿来挂在那柱头的钉子上,然后把那桌子凳子挪到那牌位下面去。红儿你来给娘把这菜抬出去,顺便叫你爹去出门插香接接祖宗。”这向龙放下还在手里的葵花籽儿,站起来进屋去拿牌位,王小红进她公公婆婆的屋子去叫睡午觉的二大爷起来烧香接祖宗。然后转进灶房抬她婆婆炒好的菜。 这每年旧历的七月一号,这村里的人就会接自己的祖宗来家里吃饭。牌位就是一张大大的的长方形的纸。只是纸张比较硬,所以后面收放的时候一般是采用卷的方式而不是折的方式,否则在那位亲人的名字那儿留下折痕是不好的。两头会放块竹条。在其中的一头的竹条上用铁丝烧红烙下两个孔,中间穿上一根绳子用来挂在柱子上,这样挂起来的时候那牌位就不会留有皱褶,因为竹条相对于纸张来说还算是重的。那牌位四周就是上面用毛笔画了许多的人物形象。如:八仙过海,隋唐英雄、三国演义、西游里的人物等等,只要是后来和封了神的有关的或者是著名的英雄人物等这些都可以出现在上面。那中间就分成很多竖条状的条横。最中间是的那条横从上延伸至中下端,化成了宝剑的剑刃的形状,上面会写到:x氏祖宗之牌位,扬上孝弟子xx。这最大的条框下还两旁还画着正在燃烧的蜡烛,中间一般是香炉,上面插着很多根的香,只是那其中只有三根是正在燃烧的,其余的只剩下稍后的那一部分。这些东西全都摆在那高高的桌子上,其中当然不会少了供果这一类东西。当然也有人家的画的是大鱼大肉,但是一般的人家主要还是水果。那画上是大鱼大肉的人家一般都是有钱的,要是这穷人家画上大鱼大肉供奉的时候是粗茶淡饭这神灵和祖宗怕是要怪罪的。这其他的空白处写上的就是家里死去的祖宗,亲人的名字,称呼当然不一。一般都写到从四代以上开始写,当然有的人家按照那遗传下来的家谱,从几十几代开始写的也有。只是后面就会比较麻烦罢了。 飞音走音之土豆泥坨 这第二日的赶场。这是每个周三都会在上水坝最热闹的一天。这一天附近村子的人就会挑着或者是用牛车拉上自家种的吃不了的来到上水坝的村头贩卖,有时候那人多了点,那摊子还会摆到村里来。当然还有一些卖各式生活用品、稀奇玩意儿的东西。向龙和他媳妇起了一大早。这向龙刚把牛从牛圈里拉出来。套上木车,就看见马小红用意见黑衣服抱着正熟睡的牛小花,身后跟在蹑手蹑脚的李大妹。显然这马小红是知会过她的。否则凌晨四五点的样子她不会是这番清醒的模样,昨天晚上这牛小花可是睡在二大爷们那屋的一杆小床上的。他平时瞌睡是极轻的,只要稍微有点大的动静他势必要起来看看的。可是这会儿都不见起来这向龙就很奇怪轻声的问道:“娘,我爹那儿怎么办?”这李大妹打了个呵欠说道:“快别管他了,昨晚我回来的早,听小红给我说了之后,他回来把睡着的牛小花放在小床上之后,我就给他喝了点酒,正好昨天他不是开心的很吗,一喝酒喝多了。这不,那呼噜声可以震破半边天,没一时半会他是不会醒的。等着小孩去到不知什么地方,他能不能醒来倒是一说。快抓紧时间吧。”这向龙听他娘这样说,让马小红抱着牛小花先上了牛车。然后去屋里拿上背篓,赶着牛车朝着自家的田野里去。果不其然这村头已经有很多人摆上了摊子,夜色中那昏黄的手电筒的灯光虽然十分微弱但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看家那是一推白菜,另外一个地方是一堆的番茄,其他还有些卖豆芽菜的,用那大木桶装着,那豆芽的整整齐齐。隔壁是一家卖豆腐的,你要是凑近闻,还可以闻到那都豆腐散的酸酸的酸汤味。再旁边就真的看不见了。有手电的人家不多。就是说着上水坝一百户人家也只有四五十户人家。况且这一大早。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会来的。 那么多货物摆了出来,肯定会空出好几辆牛车马车的。向龙埋土豆的地和这摆摊是在相反的方向。于是他朝着自家地的方向赶着牛车。赶了一段之后便把牛车停下来。对着坐在牛车上的马小红说道:“小红,你去把这孩子处理了,顺便带上条小凳子去站个好地,抓紧,我就在这儿等你。可别误了时辰。”马小红从那牛车上跳下来,让向龙把那栓了绳子的小木凳挂在自己的肩上,抱着牛小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趁着这会儿的功夫这向龙点起了烟。那火星子一下一下映红了他带着微笑的脸。抽了两口,他把那烟吐出来说道:“妈的,这烟可真难抽了,过了今天就换包两块的试试。”不一会,马小红跑了回来,一下坐在牛车上。这向龙问道:“处理好了?没问题吧?”这马小红说道:“没事,我问了一个马车停在路边马上要车的大爷,他说他是石头寨的。我还装作走过去,然后趁他不注意回去悄悄放在他的车上。看着他走后我才占好位置才回来的。这会儿估计得到牛滚塘那些地了吧。”这向龙说道:“恩,这倒是不假,我们这附近也没有喂马的人家,也就那远处的石头寨的人家养了些马。”说完赶着牛车朝着地里面去了。牛车哒哒的走在土路上。不一会停在了一块地边上。马小红拿出背篓里的手电,背上背篓,向龙驾好那牛车,然后拿上牛车上的锄头跟着下地去,夫妻俩一个挖开埋在土豆的土,一个在边上捡着,今年他家的土豆个头很大,不一会那背篓就装满了土豆,向龙把手里的锄头随手一放,然后坐在地上将背篓的两根绳子套在自己肩上,马小红在后面给他掌握着,等他起来之后自己又把土豆捡进装牛小花的那个大背篓里。这向龙回来,用那手电筒照着那大背篓,看到里面全是泥坨子,于是说道:“你今天是起早了?怎么尽往里面捡泥坨。这正埋头捡土豆的马小红手里拿着四个土豆直起腰身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这一直捡的不是土豆是什么?难不成我连土豆和泥坨都分不清了?”说着把手上的土豆递给向龙看。那向龙看到她手上的土豆然后说道:“不是我说,你看看这里面的都是什么,你自己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看清楚。然后用那手电筒照着那大背篓里,这马小红一看不得了,吓得那手里的土豆一下子脱离了手心。一个滚在了自己的脚下,一个砸在向龙的脚上。疼的向龙在地里抱着脚大叫,那手电筒也掉在了大背篓里,砸的作响。可是这马小红看见掉进背篓里的其余两个土豆也变成了泥坨,当场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向龙本来被土豆砸到脚正恼火。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更是生气,于是一脚踢翻那背篓。圆柱形的手电筒先从里面滚了出来。然后是是一个个的土豆,这下两人都看着地上的土豆不再说话,向龙看着那大背篓,伸手扶起地上的大背篓。然后凑着马小红捡起的手电筒的灯光,只见那背篓里的却还是泥坨。 他不死心的把背篓里的一下子全倒出来,只见一个个土豆从空中落在地上,摔出啪啪啪的声音,有些本来完好的。从向龙这个一米八大个抬起的背篓里滚落下来,摔的皮的都绽开了,露出那黄黄的芯子。再一翻在土地里,那黄黄的部分迅沾上泥土,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这向龙丢下手中的大背篓,捡起地上的锄头,拉上已经明天傻掉了的马小红逃命一般的对着牛车跑去。等他们到摆摊地点的时候,这天已经亮了。中午的时候,两人赶着牛车回到家里。向龙把车从牛上卸下来。牵着牛进牛圈,正打算往堂屋走,就看见马小红站在那路中间不说话,这向龙推了推她,只见她用手指了指那台阶上,这向龙看过去。只见那本来应该躺在地里的大背篓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台阶上。这李大妹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家儿子和儿媳妇站在路中间也不进屋只是盯着那台阶上背篓。就说道:“你说说你们俩,要不是你爹去下地去,也不会看见你们竟然忘记把这背篓带回来,还有那还有大半背的土豆呢。这是天太黑了你们看不见?可是不会啊,我明明记得你们有带手电筒的啊,难不成是那电池又不行了。看我不去找老张问问,为什么每次卖给我的电池都那么不耐用。唉,我说你俩,快进屋吧,还不饿吗?”只听那向龙咽了咽口水问道:“娘..........那背篓里装的真的是土豆?”这李大妹听见他这么问说道:“不是土豆难不成你爹还会背一背篓土回来不成,看,这不是土豆吗?”李大妹边说边走到背篓面前拿出一颗大的土豆放在手上给他们看。这下马小红直接吓得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飞音走音之牛小花回来了 这向龙被自己身边的那一声“咚”,下了一跳,等他醒悟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马小红的,急忙蹲了下去。看着那马小红,着急的用拇指掐着她鼻子的下方,而李大妹见马小红那样,手里的土豆从手中下落,摔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又弹起来摔在第二级台阶上,顺着那台阶一下滚到了马小红的手边。李大妹站在台阶上咋咋呼呼的对着向龙说道:“儿啊,快把那你媳妇抱进屋子里来啊,这大热天的肯定是中暑了。这再躺在地上会出人命的。”向龙听到他娘的话抱起马小红进屋。放在地上,这李大妹端着碗水走过来,喝了一大口,对着那马小红喷去。只见马小红悠悠转醒。那平时眼角上挑的丹凤眼此刻没有一点点焦距。失神的望着那台阶上。那李大妹说道:“醒了没,醒了就起来吧?”这向龙见马小红醒来了,就放心的站起身来,坐在凳子上抬起碗里的粥喝了起来。李大妹在灶房打扫着灶台的卫生。他们说这人摔在地上不是特别紧急,别人是不能去扶他们起来的。要是扶的急了,那人的魂就会留在原地,就算你把人扶起来了那人也是没有魂的。时间长了,他再躺回去,那魂还附在他身上不附就不一定了。所以,得让那魂安静下来,让他们自己缓过来以后,再慢慢起来,至于是不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因为没有谁敢拿自己性命和别人的性命去开玩笑做实验,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遵从着来。 过了一会儿,马小红从地上爬起来。外面的太阳正好照进堂屋。随着李大妹打扫灶房,房顶上阳光透过那放在房顶用来取亮的玻璃照进来和院子里照进的阳光混在一起,坐在阴处的马小红看着那阳光中的灰尘出了神。她抬着桌上的粥往嘴里送,吃了一碗再去盛第二碗。刚把粥抬起来,便听见那大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二大爷回来了,边大声说:“爹,你回来了?快进来吃午饭了。”边向门口走去,这脚还没迈出门槛就看见那牛小花摇摇晃晃地走在二大爷前面,走着走着突然蹲下里捡起地上的土豆。明明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土豆,可是哪知拿在手上却变成了黑色的泥坨。这牛小花还没有直起身子来,只听那马小红大叫一声“啊!”一下子跑到自己屋里去,这本来正打算起来的牛小花被她这一下直接一下摔在了地上。那土豆也滚到了墙角。站在后面的二大爷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大步上前抱起牛小花。看见她满脸被地上的泥土粘的灰扑扑的。本来打算安慰却大声笑了出来。牛小花看着二大爷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笑过之后,这二大爷板起脸,对着站在门口看牛小花看的失神的向龙和李大妹说道:“向龙,你媳妇是不是也该管管了?这成天咋咋呼呼的,不说我跟你娘年纪大了,这要是把小花吓出个好歹来,可要不得。”这向龙哪能听进现在他爹说什么了!只是问道:“爹,你这是在哪儿去找到小花的啊?”那双眼睛使劲儿的盯着玩弄着二大爷胡子的牛小花,似要把她盯出个洞来一样。只见那二大爷抬起抱着牛小花的手,手起手落,对着牛小花的屁股重重的打了几下。然后说道:“这小家伙,竟然一大早起来就自己出去玩了,要不是我出去找,这会还在和那些娃娃在村头玩的正开心呢!真的养了个白眼狼了,也不知道玩一下就回来。”这家里只有牛小花的啼哭声和向龙的吸气声。 向龙拉着他娘进到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对着坐在床上瑟瑟抖的马小红说道:“你不是说你已经把她放在别人的马车上了吗?那她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外面?”这马小红答非所问的说道:“那土豆在她手上也是泥坨,那土豆在她手上也是泥坨,那土豆在她手上也是泥坨.......”就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这向龙听到这话一下子坐在床上,而不知所云的李大妹看着失神的他们干着急。问道:“你们俩谁倒是给我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向龙说道:“今早,我把牛车放在路边,我守着牛车,让小红抱着牛小花和拿了条凳子去占座。不一会她回来给我说她把牛小花悄悄放到了一个赶马车的大爷的马车上,那大爷是石头寨的,可能是给家里人送菜或者是给别人送菜来的。她说她看着那马车走之后她才回来的。后来我们到地里去装昨天挖好的埋在地里今早准备拿去卖的土豆。可是刚开始把土豆放在那以前我们家用的小背篓的时候还很顺利的。等我把装满土豆的背篓背到牛车上,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放在背篓里的净是些泥坨。可是她偏偏给我说她捡的是土豆,还把手上的几个给我看。不知道她急什么,一下子把那砸在我脚上,手电筒也掉在了背篓里。我气得一脚踢翻了背篓,手电筒先从背篓里滚出来,正照着那背篓边缘。接着看见那背篓里滚出来的明明是土豆不是什么泥坨。我赶紧把背篓里的泥头全倒出来。那些泥坨在空中就变成了土豆,滚落在地上,还摔坏了好多。”后来我觉得太邪门了就没要那背篓和剩下的土豆。把牛车上那点运去卖掉就回来了。 这李大妹听完问道:“你说的真是放在门口的那个?怪不得今天你爹回来的时候还说,我昨天给他喝太多了,害他踩坏了好多土豆,怪可惜的哩。”这向龙问道:“娘,我们家以前可是没有那个大背篓的,那个大背篓是什么时候买的?”这李大妹说道:“这不就是你爹捡到牛小花的时候装着牛小花来的吗?不过,我觉着吧,是你们俩昨晚没睡好,要说那背篓装土豆会变成泥坨,那你爹装回来的怎么会是土豆?好了好好休息,这牛小花她要在我们就让她再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是不能动她,要不是今早你爹起来的时候我骗他说着牛小花自己出去玩去了,怕是他知道了会打死我们三个也不一定。”说完这李大妹就走了,留下一脸疑问的向龙和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的马小红。 飞音走音之牛小花做河灯 这一眨眼就到了七月十四,二大爷一起来就听见这李大妹在灶房边炒菜边骂着牛小花。二大爷说道:“这好好的你又骂娃娃做什么?”那李大妹说道:“我还不能骂她了,我昨天可是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才把地里的南瓜黄了的没黄的都给搬了回来。码的整整齐齐放在那台阶上。可我一大早起来就见她把我一个南瓜弄到了台阶下,摔成了两半。看见我要骂她,站起来没有一点点怕的样子,一只手指着那地上的瓜,嘴里还嚷嚷着:灯、灯、灯。你说她那么小小的年纪,怎么会知道怎么才可以把瓜给弄成两半?然后拿来做河灯的?我就说着娃绝对不正常,你还不信,现在你出去看看,你肯定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唉,造孽啊。”这二大爷闻言走出灶房,看到那院子里地上正躺着一个摔成两半的小南瓜。那黄色的瓜瓤连着两半瓜瓣。有些瓜子已经落在了地上,表面已经干掉了。显然已经这瓜已经摔了好几个时辰了。牛小花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些瓜瓤在地上揉搓着,那黄颜色的瓜瓤要不是因为她的手太小,没有全部变色,要不都快认不出那灰不溜秋的是瓜瓤。二大爷咳了咳,牛小花反射性的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看见是二大爷她在身后放掉手里的东西。然后指着地上的瓜对着二大爷说道:“爷爷,瓜。灯、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二大爷明白她的意思。他用手招呼她过来。看见二大爷向自己招手,牛小花跑过去,二大爷蹲下啦对着她说道:“小花这意思是要爷爷给你做河灯?用这个南瓜?”牛小花点点头。这二大爷用手翻了翻那躺在地上的南瓜,看两半都砸的不成样子,哪一半都是不能做河灯的。要是拿来做了,那河灯是要进水的,就走不远了。 但是再去拿一个的话,估计到时候娃娃哄开心了。他老婆可就要火了。于是从家里拿出一个小筛子。放在地上,对着牛小花说道:“小花,来看爷爷这样,把这个,对就是这个瓜子掏出来放在这里面。你先掏着,爷爷去洗把脸,待会就带你做河灯。”然后就见那矮矮的牛小花蹲在地上掏着瓜子,二大爷进屋去洗脸。这二大爷走到台阶上,看着那做的像模像样的牛小花,疑惑的想道:“这孩子真的只有那么大吗?如果是真的,这可不就捡着宝了?”等二大爷洗完脸出来,看见那牛小花连瓤带籽儿全放在了筛子里,这二大爷想想:“这还真是捡着宝了!”于是动手帮忙把那瓜瓤除去。捡起那两半瓜,拿进灶房,对着正在烧早饭的李大妹说道:“这瓜是做不成河灯了,我们打算换一个,你待会把这个蒸了,放点糖。”他刚说完,那李大妹放下手里的活,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什么,换一个!你这意思是还要再浪费我一个瓜?我说向阳,这小孩子是小孩子,你说你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着胡闹!”这二大爷听她这么说说道:“谁给你说我要你的瓜的,家里的不能拿,我还不能去外面拿别人家的?”说完把瓜放在灶台上。出去洗了洗手,牵着牛小花出去了。 是啊,这自家的不准拿,别人家的还不准拿吗?这还真的叫“拿”不叫“偷”。这七月十四。是送祖宗回家的日子,早些时候人们就会在白色写有字迹的纸张里包上一定厚度的纸钱。这厚度就看那家人家的喜好了。如果很是在意公平,那肯定会数一数。如果不在意,那看个大概就行。长形的纸钱就包成长形,圆形的就包成圆形。然后在上面写上亲人的名字。离自己越是亲,写的个数越是多。后面会用浆糊或者是其他方式粘起来。在上面写上一个大大的“封”字。表示啊这里面所有的纸钱都是属于这位署名的人的,让那地府排队认领和那分的官差不要弄错了。上面当然还会写上自家的名字。称呼当然是不一的。就像向家写的送给这向阳的爹,写的就是:孝男向阳送上;写给向阳大哥的就是:胞弟向阳送上。写给他爷爷的就是:孙向阳送上,爷爷的爸爸就是:重孙向阳送上。再往上不会称呼的就全是写成:耳孙向阳送上。当然也可以由向龙来送,但是这向龙还没有孩子,所以一般要还是写他爹的名字,只有等他爹时候,即使他在没有孩子也可以写他送。一般这上面是不会写女人的名字的。除非后来家里活着的就只有女人,那当然是特殊情况了。这里倒也可以不再去说。里面还会有许多画出来的持着枪支的士兵,还有马、大刀、炮等等。把它们用一只木棍或是筷子从中间劈开,夹在里面,筷子顶部用细线捆紧。那马是用来给祖宗驮纸钱用的,其余四保卫。每一家的兵马刀炮都是写上名字的,保卫的都是自家祖宗的纸钱的安全。一般要提前好几天写好,放在那牌位面前接受香火供奉几天。十四这天傍晚就烧掉,而且要全部烧掉,剩下一点点都是不行的。特别是那兵马刀炮。你想,如果那纸钱没有烧完,那顶多也就是祖宗的钱少一点,可这要是兵马刀炮不完整,能不能把祖宗的钱,后辈的孝心送到还是一个问题。所以那一部分一般来说是单独拿出来在一旁烧的。好方便检查到底有没有烧光。 烧的的时候规矩可多了哩,那烧兵马刀炮的地方肯定会烧上一些散纸钱。烧的人拿着筷子或者木棍的一头边烧嘴里念叨着:马掌柜,来背末儿,没有名字领散钱咯,马掌柜,来背末儿,没有名字领散钱咯,马掌柜,来背末儿,没有名字领散钱咯,直到那些烧干净为止。这大概的意思就是叫那些自家没有写到的旁亲来领些散钱取用,莫说自家人亏待了他们。来年赚了更多钱,再给他们多多写些上去。 飞音走音之牛小花做河灯,送祖宗 二大爷抽完烟嘴里的纸烟,把那烟嘴在桌上敲了敲。放进裤兜里。走出堂屋,看见那牛小花蹲着在用他没有拿回灶房额刀在刻着那南瓜,窗子,三角形等等,刚刚只要他们一路回来见过别人家瓜上有的,她基本上都刻上了。这二大爷一惊,蹲下抢过去牛小花手里的刀问道:“花啊,告诉爷爷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牛小花茫然的看着二大爷,二大爷用刀尖指着那瓜上的形状问道:“这是谁教你的,这些。”这牛小花笑着指了指脑袋。这二大爷说道:“小花是说着些脑袋里面都有?那小花试着说出来好不好?”二大爷看着那牛小花的嘴巴,只听她说道:“爷爷............这..........花.......会。”那二大爷沉思着,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牛小花的口型大概说的就是:“爷爷,这些小花很久以前就会的。”但是如果不去注意看只是听的话,偏偏会错过那重要的部分。可这牛小花才多大,怎么可能很久以前就会?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她的牙齿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这一切都在二大爷心里不断闪现。这二大爷又问道:“那小花告诉爷爷,这些,是谁教你的?”那牛小花长大嘴:“奶奶?”好像还要继续说什么,就只见那牛小花用手捏成拳头使劲敲打着自己的头。这二大爷见这副模样也不好在追问什么,只得拿住那牛小花的头说道:“好了,小花,我们不想,想不起来就不想。我们继续做河灯。”听到二大爷这样一说,那牛小花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拿过二大爷放在地上的刀继续刻着,这下,二大爷也没有阻止她。他只是疑惑“奶奶”是谁? 而这堂屋里的向龙小声的对着他娘和媳妇问道:“娘,小红,这小花来的第一天你们有注意到她的牙齿有几瓣吗?”这马小红说道:“嗨,谁没事去注意这小孩子牙齿有几瓣?“那向龙问:“那依你看,这小花现在这样大概应该有几瓣牙才算是正常的?”马小红想了想:“如果照爹这样说的话,就算这小花营养再怎么跟不上,那现在照她这样的话2o颗是有的吧。”这向龙想,这小孩子嘴那么笑,笑起来看见都有了也不奇怪,再说了32瓣牙长没长齐还另说。也就当做自己抱她那天看错了。他看着那失神不知道再想什么的李大妹,说道:“娘,娘。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这李大妹说道:“我怎么记着她来的那天上下只有几瓣牙齿啊?她笑我的时候我还看来着。”刚说完,她见向龙和马小红愣住的模样。这李大妹又笑了笑说道:“当然也可能我被那猪菜汁蒙了眼睛,没看清,呵没看清。”这马小红一听说道:“娘,肯定是你没看清,这小孩子怎么可能半个月就长满了一口牙。”好了我去灶房准备准备做饭供了祖宗,早点把包烧了,这天怕是要下雨的,迟了那包烧不过可不好收拾。 李大妹点头答应,向龙拿起桌上的瓜子往嘴里放,李大妹看着地上的瓜子蹲下去一粒一粒的捡起来放进口袋里。屋外二大爷把牛小花的河灯做了最后的修饰后放在太阳下晒干。收拾那地上的废渣打算扔进牛圈。等他回来带牛小花无灶房洗完手,那马小红抬着早上的南瓜出来,在上面撒了一点点白糖,再进灶房的碗柜里摸出几个碗来放在桌上,把那南瓜分到碗里,当做一家人的少午。在这样的南方农村,一般是要吃上四顿饭。早上那一顿一般是面条、粥配馒头或者是米饭。因为他们大多是要下地去劳动的,吃这些耐饿。中午那一顿吃的就是米饭,懒得人家吃的大多是面条。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还有一顿,这一顿就比较随便了,可以随便是一碗粥,也可以是自家做的什么。量不是很多,能够垫一垫肚子就成,所以叫“少午”。晚上吃的和中午那顿差不多,时间早晚也得看季节来。要是在夜深比较长的冬季,这晚饭大概要在**点才吃,这样那吃的“少午”也不会让人觉得很饿,夜晚比较长也不会让人饿着醒来。到了夏天夜深比较短的时候这晚饭一般吃的比较早,大概会在六七点的时候才吃,这要是吃的太晚,晚上该睡不着,第二天就起不早了。春秋的时候一般就看各家的时间来了,这到了春秋两季,正好是农家最繁忙的时候,怎么方便,当然是怎么来最好。 下午六点的时候,这马小红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摆在灶台上。那李大娘和向龙用纸钱把平时供奉的桌子和椅子铺满,这叫着“金桌子,金凳子”,寓意让祖宗吃了这一顿以后啊,来年保佑风调雨顺,后辈挣大钱,把家里的桌椅换新,变得更加富裕。然后才把那摆在灶台上的菜摆上桌子,饭菜为单,酒杯为双,这把酒对饮,当然也得有个对饮的对象才是。在门口会放上一条凳子,凳子上放上底部铺满纸钱装有纸包的筛子,那筛子里当然还有瓜叶包着的“水桶”和“扁担”。里面还得有一只里面装着水和饭还有纸钱灰的碗。晚上是一根被折断的两头都被点燃的,横搭在晚上的青香。那包上还放着一碗满满的饭,这是给祖宗带走的在路上吃的“水饭”。饭上会有桌上的菜的些许。再竖着插上三根筷子,老人说这是祖宗脚夫的晚食。他们的那些钱马驮不了的可是要全靠这些脚夫帮忙挑着走。那凳子的对面会放上一条凳子,同样凳子上也是要摆满纸钱的。其实那“水桶”就是被煮熟的茄子,祖宗在回去的过程中也是会口渴的哩。那“扁担”不用说自然就是用了挑水桶的,是煮熟的豇豆,长度是有把握的,一般是这家女主人那中指和拇指伸到最大限度的长度,这大概是因为在家担水的一般都市女性居多的原因吧,至于为什么是哪个长度,像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一样。 飞音走音之雨中的河灯 大爷一手兜着背上的牛小花,一手抱着牛小花的河灯,向着河塘走去,那路被孩子捧着点燃了的河灯照亮了,小溪流里漂着许多河灯,岸上的有些稍大点的孩子在小溪岸边追逐着自己的河灯,看见那河灯一下撞在岸边的石块上,心急的跑下去扶正,又跑上来。稍小的孩子在父母或者是哥哥姐姐的陪同下站在岸上看着,双手鼓舞着,好像在给自己的河灯加油鼓劲一般。趴在二大爷背上的牛小花用手指着岸边的孩子和溪里的河灯,开心的叫着。二大爷的脚步越快了起来。等到爷孙二人到达河塘的时候。那宽阔的河面上已经放上许许多多的河灯,长形的,圆形的。刻着圆形、长形窗户的。还有家里手艺精湛的老人为自己的孙子的河灯上雕龙刻凤的。二大爷把背上的牛小花放在地上,掏出裤兜里的火柴,拿起那放在河灯里面的蜡烛。转过身来背着风点燃之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河灯里。在河灯里小心的把蜡烛倒过来,滴了两滴蜡油在那河灯里,把蜡烛正放在那蜡油上。看了看隔壁的稻田,对着蹲在一旁看着河灯的牛小花说道:“花啊,蹲在这儿看着不要动啊,爷爷马上回来了。”然后便看见二大爷跑到稻田边,蹲下伸手进稻田里,然后手里抓着把一把黑乎乎的泥土,并用力的甩了甩。然后蹲下来在河灯面前。把手里的泥土放进河灯里去粘围着蜡烛。然后抓着牛小花的手捧着河灯放进河塘。站在岸上能够清晰的看见河塘里面的石头和水草在河灯的照耀下。水波急的地方三三两两的河灯撞在一起,每两个河灯撞在一起,那周围的孩子铁定会尖叫着。生怕自己的河灯会因为碰撞灌进水去,灭了光,沉在河塘里。那也就失去了站在岸边上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周围的大人女人虽然手里都拉着自家的孩子,但是嘴巴却在和旁边的女人拉着家长。男人放任自己的孩子站在岸边,靠在一起抽着烟。火星子在黑色的夜空中一闪一闪。眼睛盯着那岸自家的孩子。二大爷抽着自己旱烟看着蹲在地上看着盯着自己的河灯一动不动的牛小花。在时而起伏的孩子的尖叫声中,夜空慢慢下起了雨点。起初一个女人说道:“呀,这不会就下起来了吧。”另一个女人说道:“哎哟喂,刚刚烧包的时候。不是给你们说带上伞吗?这要是待会下起雨来,不看见这塘子里的最后一只河灯灭掉。这些野孩子怎么会愿意回去,这哪年不是这样。”只听那妇女说道:“带了的,带了的。我还通知了别人家呢,这不是怕这些大老爷们些忘了,我还特意多带了一把呢,这不,在那田埂上放着,怕这些野孩子给我把杆子踩断了。 这话刚说完不久,这雨越下越大。女人们都去拿自己的伞来打上。大多数的男人的男人都给自家孩子带上了草帽。村里的大多数男人是不大愿意打伞的。他们觉得那是女人的物件。真的要是带上,他们会给孩子,但自己铁定是不会用的。所以走到哪儿,这些庄稼汉子带上个草帽就走了。当然在逐渐下大的雨势下,肩膀被淋湿是肯定的。二大爷没有带草帽,也没有带雨伞。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给了他一把大红伞,足够遮挡住他和跟前矮矮的牛小花。好在天色的黑暗和逐渐熄灭的河灯下,那红色在这个庄稼汉子头上,也没有引起太多的不满和难堪。周围的河灯一盏一盏被大雨打灭,打斜,让那河灯灌进水,沉在河塘里。每灭一盏,就是一阵尖叫。就这样,一盏一盏的灭掉,一盏一盏沉掉。河塘里只有牛小花的河灯被雨水打的旋转。岸上的孩子看着那河灯尖叫。大抵是希望它再坚持一会儿。大人咒骂着希望它赶快灭掉,早些回家去,换掉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可是看着那河灯就算有渐沉的趋势,那蜡烛还是燃着的,孤零零的荡漾在宽阔的风不平,浪不静的水面上。 再说到这家里的李大妹,看见这外面渐大的雨势,站在门口对着正坐在堂屋里嗑瓜子的向龙说道:“你说你爹,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去折腾。你快拿上伞和草帽去河塘边找找去。别到时候感冒了。连累的还是我们娘俩。”向龙把手中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扔,然后进屋拿着伞、草帽和手电出去了。还在灶房收拾的马小红,见这晚上炸得虾片还没有吃完,怕被这空气惹湿不脆了。到处寻找一个可以罩住的东西。她在灶房没看见,抬着那一大盘的虾片到堂屋里,见那墙角的盂钵,便用帕子擦了擦里面积的灰。把那盂钵倒扣在虾片上方。然后继续进屋收拾去了。而这边,本来二大爷正牵着站着的牛小花。却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重量逐渐向下坠。这一看,这一看,那牛小花,已经坐在了地上。二大爷叫到:“花啊,你这是怎么了?”这邻近的人听到打开手电看着照在牛小花脸上,只见那昏黄的光下,牛小花一脸苍白。二大爷看见后赶紧抱着牛小花往家里走,他认定她是着凉了。这还没走出两不。便听到岸边的其他人说道:“哎呀,这灯一下沉下去了,火也灭了。” 飞音走音之昏迷了牛小花 看见河灯全部灭了之后,这带了手电的都从内兜里拿出来照亮路。热心点的人还是跟着走跑上去。但是没追几步,也就停了下来。这向龙刚走到一半的路程,看见抱着牛小花跑来的二大爷。走上前去,把伞打在他上方看着他怀里的牛小花说道:“爹,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吗?这是掉塘子里了还是咋的了?”这二大爷接过伞和手电把牛小花交接到向龙怀里说道:“快别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看着看着突然坐到地上去了,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快回家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向龙抱着昏迷的牛小花跑到家里的时候。把那牛小花放在堂屋里的几张宽凳子拼接成,上面垫着褥子的“床上”时,那在内屋听到响动的李大妹和马小红走出来,看见脸色苍白的牛小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向龙摇摇头。那二大爷走进来对着向龙说道:“阿龙,你快去请老大夫来看看。这天气怕是人家不来的,你多带点钱去,捎上点今晚没吃完的馒头什么的。”这向龙刚想转身去灶房拿馒头,那李大妹便拉住他说道:“我看啊,还是别了,这看来是祖宗要带走她,还是看明天她能不能缓过来再说吧,别去请什么老大夫了。随便灌点黄泥水就好了。过的了就是运,过不了就是命了!”这二大爷一听,放下牛小花的手。站起来,踢了李大妹几脚。只见她一直往向龙身后躲。可是那二大爷怎么会放过她,还是有几脚落在她身上。这站在旁边的马小红赶紧上来劝说。使眼色让向龙赶紧依照吩咐去请大夫。听见那“床上”的牛小花呢喃着:“爷爷,冷,冷。”二大爷赶紧走过去,叫马小红赶快去灶房打一大盆热水来,这下,马小红愣住了,这得是多大的盆。这二大爷一看桌子上的盂钵,说道:“谁让你动这个盂钵的,就用这个吧。”马小红赶紧依照二大爷的话去做。好在,刚才看到那个雨越下越大,她早早的就烧上了一大锅的热水,不想还派上了大的用场。而那被踢了的李大妹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大骂道:“好你个向阳,还学会打人了,要是你哥还在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对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你生儿子,你为了这么个东西打我。”这念了一遍又一遍,哭了一遍又一遍,见没有人理她,只能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拍了拍裤子,坐在凳子上看着牛小花。牛小花从马小红拿着盂钵去打水以后就醒了。朔夜奇怪,那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马小红拧干在盂钵的热水里泡过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给她擦着身体。 等那老大夫火急火燎的赶来后,牛小花就差掀开自己的身上的被子往下跳了。那老大夫查看后说道:“这没有什么大事啊,可能是刚刚没缓过来罢了。药什么得都不用吃,我看着小家伙是在床上待不住了。不过要我说你们让一个小家伙住堂屋啊,这地方阴阳不平衡。怎么能让小孩子住在这里呢?这小孩子的身体可是经不住那折腾的。好了,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这大晚上的火急火燎的去喊我老头子,还带上那么多馒头,得嘞,这馒头我收下,这钱呐还是还给你吧。”那老大夫说完从兜里掏出些钱来放在桌子上,从向站在一旁的向龙手里拿过自己的袋子开了手电出了门。向龙走在身后送着。 二大爷听完老大夫的话,瞪了李大妹一眼。抱着裹着被子的牛小花走进内屋去。要说这牛小花本来也是睡在内屋,在二大爷和李大妹的床边的小床上。那小床还是第一次马小红怀上的时候,李大妹赶场的时候看见喜欢的不得了,花掉了她二十块买来的。那是她打算送给自己孙子的礼物。那二十块还是她夏天她去地里捡别人家掉落的黄豆捡来的。整整一个夏季,她只挣了一百二十块。往年的时候还能挣上二百块钱。现在捡豆子的人越来越多,走的路越来越远。来回花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张小床花掉了她一个夏季挣的零头。那时候她拿出钱来的时候也是开心的。可是现在看见躺在上面的是一个外人,虽然这个外人也叫她奶奶,可是她就是不喜欢。于是她只能把家里的几条一样高的凳子拼凑起来。凳子的脚用绳子捆绑起来。上面垫上些稻草。在垫上一层褥子。把牛小花转移到了那儿。那时候二大爷觉得牛小花和李大妹还在磨合期,虽然对此有怨言,到底也还是没有什么。今天听这老大夫一说,他突然想起这村里不是一直在说:“这小孩子是不行睡在堂屋里的,说这堂屋啊,阴气重。”所以尽管这晚上牛小花朵的昏迷和她无关,但是他还是怪罪的。 再说这送完老大夫回来的向龙,看见李大妹正揉着双腿,压低声音说道:“娘啊,那个时候我爹还正着急呢,你说你说什么不好。”说完卷起李大妹的裤腿便看见那腿上有了一两处的淤青。这下本来是责怪李大妹的向龙一下站起来。冲进屋子里去,对着那正在逗着牛小花的二大爷说道:“爹,你说你,你为了个外人还对我娘下那么重的手。你看我娘那腿,被你踢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啊,你那么喜欢她的话,今儿个起,你就和她一起过,让她以后来给你送终好了,我娘就和我们一起过了。”这二大爷听到这话楞了一下,然后转身说道:“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对我的?”这向龙回道:“你养我那是因为我是你儿子。至于她算个什么东西?难不成真是我娘说的那样,她是您在外面和别人生的?”这下二大爷气的抖跌坐在床上,牛小花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担忧的看着二大爷。然后说道:“叔,坏。”这向龙气的一下走出内屋。 飞音走音之李大妹捞河灯险丧命 第二天这二大爷一家就分了家,二大爷和牛小花过,李大妹跟着儿子儿媳过。没到傍晚这消息全村子都知道了。听隔壁的张满妹说,这大早上听见二大爷家里传来什么东西归谁,什么东西是谁买的,天地怎么分。那个时候大清早的她也不好去问什么。只能听听墙角了。这开始也只是猜测,中午些的时候,她下地去摘茄子来做午饭,听到不远处的包谷地里李大妹不知道同谁说:“昨天晚上他为了那野种踢了我,这不腿都青了,你看,你看。所以阿龙看到之后就说分家了,我跟着阿龙小红一起过。剩下那俩一起过。”这蹲在摘茄子的张满妹随便摘了两个提着篮子乡村里走去,她也忘记去看看和李大妹说话的人是谁。这一路上,那话就被她向遇见的人说了个遍。不出一会儿这上水坝都知道二大爷因为捡来的小女娃被家人割据了。家、田地、还有亲情。 黄昏时,李大妹背上大背篓。那还是她据理力争争回来的,早上分家的时候,说道家里还有的两个背篓,一大一小。这二大爷认为那大的是装牛小花的,理所应当应该属于他们。李大妹认为自己这边三个人,什么都应该要大的才对。男人在说理方面永远是女人的手下败将。于是李大妹理所应该的在那场背篓争夺赛中胜利了。她背着这大背篓,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还用布条帮着一只铁弯钩。那是要用来去打捞那河塘里的南瓜用的。她脚下的步伐越快了起来。待会去迟了南瓜就会被手脚比较快的女人打捞完了的。这要是多打捞上三四个上来,自己就可以少去割一背篓的猪菜,那猪也会长得快些。 等她来到河塘边的时候,那河塘边上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各占据一个方向的坐在一边的田埂上。隔着远远的距离大声的说着话。她们都是在等待太阳落下山头。这七月半晚上放的河灯,是不能当天晚上或者第二天白天就去打捞的,老人说,祖宗们的路途是比较远的,大概要到你白天的太阳落山他们才会到达。就算是这放完河灯的第二天没有出太阳的话,那也得天黑之后才能去打捞。你以为那灯灭了就没有照亮的作用了,可是这阳间的火灭了,可不代表那冥间的火也会熄掉。说那火在这凡间的水里是灭不掉的,世人看见的熄了灯,是世人眼中的火。只有祖宗来到那忘川河边,那火才会真正的灭掉,不论是阳世的因,还是阴间的果。所以,只有等到这太阳落下山头或者是天色黑了,才能动手打捞那水中的南瓜。 太阳一落下那山头只能看见一点点太阳光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声:“开始咯。”一下子那河塘岸边的女人们放开手脚动了起来。这个时候才是考验着上水坝的女人的能力的时候。不一会儿,各自的背篓里都装满了南瓜,完整的河灯形状,或者是破碎掉的。什么样的都有。这打捞的差不多了大家伙把自己的背篓背来集中放在一起。然后拿着各自的竹竿绕着那河塘走。不要以为她们这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其实这是在寻找最后的漏网之鱼。 这李大妹看见那水草里还有一个长长的兴奋把那手上杆子向着河里的南瓜伸去。只见那南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杆子被一点一点的吸进去。而且那杆子好像一时之间存在这吸附力,那手甩不脱杆子,连带着人一起走到要被吸到河里去。这李大妹哪见过这阵仗, 大叫道:“唉,你们快看这好生奇怪啊,这杆子会一点一点的抓不住我这手也甩不脱。”说完,她还很兴奋的为别人表演,就算是手不去抓那杆子,那杆子还是不会掉。可这话才刚说落音,这李大妹就掉进了河里,任她怎么在河里扑腾,也没有上来的意思,周围的女人们急的团团转,这河塘因为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这水势正大,能够冲走一个壮硕的成年男子也是不成问题的,更别提她们这常年劳动单薄的身子了。再加上这里离村子还算是比较远,周围田里面的人这会儿都回家吃晚饭去了。所以没有人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在河里还在扑腾的李大妹。过了一小会。那李大妹口袋里的一张符纸飘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生死关头她硬是一下抓住那符纸。岸上的一个妇女把自己的杆子伸到她面前,她一下子抓住,众人合力把她拉了上来。 李大妹以前还是小姑娘的时候生活在下水坝。这嫁了人来到了上水坝。从小生活在水边,她是识水性的。等她被拉上来以后。这大家伙儿都围了上来说道:“你没事吧?你不是会洗澡(农村人说游泳是洗澡)的吗?怎么还会在里面跟旱鸭子一样扑腾?还有你这手里攥着的是什么东西,那生死关头,你竟然还想要去抓住它。”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听那李大妹咳了好几下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儿就像有个漩涡一样有什么力量在把我吸进去,我根本使不上劲儿啊,怎么游的起来,至于这东西是早上我从地里回来,一个老人给我的,他说我今天会有什么事生,不管我信不信,让我把这符纸装在身上,我当时只当他是骗人的,也不想那么多,反正也没要我什么东西,就往兜里塞。刚它浮上来,我一下想起那老人的话,心想着或许会有什么用,死马当活马医了,谁知道我刚抓住它,那吸力就不见了。”这众人听完她的的话,看向那河塘面上只见那长长的竹竿横躺在水面上,那南瓜还沉在水底。一个女人说道:“大家伙拉着我,于是她用自己的杆子勾住那李大妹的杆子,拖上岸来。然后对着李大妹说:“现在你把那符纸放在一边再来试试,我们拉住你。”这大家伙照做。李大妹拿着那竹竿像刚才一样拿着竹竿去捞那个南瓜,很轻松的就捞了起来。其中一个女人说道:“呀!这个南瓜不就是昨晚最后那个在大雨中一直没灭,最后你们家小花晕了,才灭了的吗?”另一个女人说道:“对、对、对,这好像就是你家二大爷抱来的那个啊。” 这李大妹一听,干笑着说道:“这一个南瓜没什么稀奇的,可能是刚刚水流急。那儿有个漩涡也不一定,这会儿大家伙看着水流不是没那么急了吗?”这众人一看,也是奇怪,刚才水流还很急的河塘,现在倒也还好。也不再多说什么。看见李大妹没有事,也没了再找的兴致,背上自己的背篓回家去了。这李大妹捡起那地上的符纸小心的装在口袋里,拿上竹竿背着满满的一背篓的南瓜也回家去了。这夜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飞音走音之马小红死了 这李大妹背着背篓回到家。马小红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子,向龙估摸着出去逛人家(到别人家去玩)还没回来,看见她一身湿漉漉的样子马小红问道:“娘,就算那背篓漏南瓜水,你这头也是湿的,是怎么回事?”这李大妹进屋换了一身干衣服出来后和她说了事情的原有,把那张符纸放在她手里,本来是红颜色的字迹,现在因为被水泡过之后,竟然变成了黑颜色,这也令她感到奇怪。这马小红一看,笑着说道:“娘,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怪的事啊,你可别吓自己了。好了快去洗把脸就吃饭吧。”这李大妹迈过大门的门槛,看见那盂钵倒扣在门槛外边上说道:“小红,都给你说过了,你爹最爱惜他这捡来的盂钵了,你怎么把它倒扣在这儿,小心他回来说你。”说着把那盂钵抱回家去正放好,才去洗脸。这屋里的马小红说道:“那可能是小花放的吧,我可没敢动,家里谁不知道除了牛小花谁都不敢碰那盂钵啊。” 一年过去了,二大爷一家也维持着衣食住行全都不再在一起。牛小花走路越来越稳当了,口齿越来越清晰了,二大爷也不再整天抽着他的旱烟了。一大早简单吃过早饭后,他就会抱牛小花坐在牛背上。来到自己的田地里,这分田地的时候,牛小花是没有份的,所以一共四份,二大爷只得到了一份,这就意味着这一份必须有个好收成,他们爷孙俩才能吃得饱。所以打理这份田地成为了二大爷的日常工作,好在,牛是前些年他从别人那儿赌钱赢来的,一直也没假借别人之手去照看过,牛理所当然的给了他。所以也不算吃力。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 牛小花虽然说话口齿清晰了,走路也稳当了许多。但是仍旧没有长高,就算现在她的食量有了惊人的变化,但是还是没有长高的痕迹。二大爷去年用煤块在门上比这她的头顶画了一横,一年里,每个月他都会叫她去门边比比,但是那门上硬是只有一笔。 这一天,因为天一直从起来就是灰蒙蒙的下着小雨。二大爷没有下地去,坐在灶边的小凳子上,守着锅里冒着泡的腊肉粥。牛小花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房檐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伸出手去接那一滴一滴的水,水滴从高处落下来,在她的手上溅开,一颗水滴变成无数可小小的水珠弹跳在她的衣服上,鞋子上,大腿上,脸上。逗的她咯咯的笑。二大爷在灶边看见她模样说道:“莫要搞感冒咯。”牛小花不回话,依旧咯咯的笑。二大爷见状不再说什么,专心的搅拌着锅里的腊肉粥。这村里有句话说得好“粥要煮的好,全靠搅。”过了一会,二大爷把锅里的东西舀在一个很大的碗里,抬到堂屋的桌子上。回来把灶下多余的木材抽出来,那火焰在外面一下就灭了,换作一缕青烟。牛小花到堂屋的角落里把那大盂钵斜滚着弄到那门槛边上,一下把那盂钵倒扣在地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她坐在上面,眼睛盯着那桌上的粥,二大爷看她那馋样,到灶房拿出一个碗,用勺子顺着平面刮了一圈,盛出一碗来放在牛小花的手里。说道:“小心烫着咯。”牛小花一手抬着碗,一手拿着碗里的小勺子边吹边吃起来。 刚吃进去一口,就看见这向龙就急冲冲跑进来。在家里四处找了找。然后看着坐在高凳上抽着烟的二大爷说道:“爹,你今早起来有看见小红哪儿去了吗?这天都快黑了,她都没回来。”这二大爷抽了口烟,说道:“这不是早上就背着背娄出去了吗?兴许快回来了吧。我这儿煮了粥,饿了就吃点垫垫肚子。”这向龙说道:“我不是饿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出去一整天,这么晚还没回来,而且她连早饭都没吃啊。这天又这样。”这二大爷听了向龙的话,把那烟嘴放在桌角上敲了敲,说道:“走,我们去找找。”将烟嘴收进裤兜里。对着牛小花说道:“花啊,走了,我们去找找你啊娘。回来再吃啊。”走出来扣上门便跟着走在前面的向龙走去。遇到不知从哪儿逛人家回来的李大妹。说了一通,四人匆匆忙忙到村子里各处走去。渐渐的寻找的队伍变大了,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寻找无果,大家都回了家。这有人说:“这向家媳妇怕不是跑了吧?”就听有人回答:“这就算要跑的话,干嘛还背个背篓啊,还一直没有任何征兆。”那人回答:“唉,这你就不懂了吧,背上背篓的话才可以掩人耳目啊。这才能走远啊。”她说完后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应。 再说这走到家门口的一家四口。这二大爷看见这出门来的时候本来是插上的门,现在竟然大大的开着,心里疑惑,说道:“我记得明明走的时候是插上门了的啊?这是小红回来了还是进贼了?向龙本来低落的心情在听到前一句的时候有了起伏,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心里有了防备。捡起墙角的石块捏在手里,打着手电走进屋子,这二大爷、牛小花、李大妹站在门外等着。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石块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向龙的声音道:“小红,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你怎么了?”这站在门外的三口人赶紧往家里冲。二大爷先到屋里去拉亮电灯的开关。转回来只见那向龙在门槛的内侧抱着闭着眼睛的马小红,那马小红就像是从高处摔下来一般,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流着血,那血还是鲜艳的红色,看样子才死了没多久。脸上能够看见的地方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流血意外,没有一丝伤痕。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门槛内侧边上本来被牛小花倒扣着的盂钵正正的放在旁边。 飞音走音之后事 这李大妹看见这幅模样走上前去,用食指在马小红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嘴里念着:“死了,死了..........二大爷看着马小红那样子说道:“这看样子是从什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伤了头部,才七孔都在流血,这身子还有点温度也才去了不长时间。给她收拾收拾去找人来帮忙吧。说完站起来走向内屋。牛小花站在门槛外,望着马小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也跟着跑进屋里去了。坐在地上终于缓过神来的李大妹跌跌撞撞的跑进灶房,她要生火烧水来给马小红擦身子。等把水烧上以后。又急急忙忙跑出门去,叫大家伙前来帮忙。这大家伙刚到家里刚泡上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吹冷喝下,就听到李大妹说的马小红死了的消息,于是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赶到向家。 他们进来的时候,这向龙还抱着马小红坐在地上,也不说话,目光呆滞,他只是用自己的脸去蹭马小红渐渐没有血色的脸颊。这像极了那是他们才刚结婚时那腻歪的模样。只是现在两人阴阳两隔。二大爷坐在堂屋里的高凳上,牛小花吃着碗里已经冷掉的粥。昏黄的灯光下,二大爷看着向龙抱着马小红的背影抽着烟。那升起的青烟惑乱了他的表情,让人不知悲喜。一位年长一些的男子说道:“小龙啊,这人死了是不行一直躺在地上的,这样寒气进入她的身体,下一世怕是她要受苦的。 听到他这样说,这向龙像疯了一样,抱着马小红起身,朝着内屋走去,把她放在床上摸着她渐渐变冷的身子,像是真的怕她受冷一样,扯过旁边的薄被给她盖上,又恐怕那被子过于单薄,逼不出她在地上躺了那么多时辰的寒气,打开衣柜又抱出冬天盖的厚棉被给她盖上。后面跟着他进来的人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去阻止。堂屋里、内屋里、灶房里的人越来越多。只有向龙那屋子里只剩他和再也不会醒来的马小红。过了好久,那屋子传出向龙压抑的哭泣声。再过了一会而,那哭泣声停止了,向龙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众人说道:”麻烦大家了。这抬着水守在门外的众人见状进到屋里。只见那马小红身上的被子已经收起。床头上放着许多的衣服,有新的还舍不得来不及穿的,有旧的穿的缝缝补补好几次的。众人为马小红擦洗完后。给她穿上了新衣服。那旧的就叠放在一旁。明日下棺的时候放在里面。 二大爷的父母早已经过世了,他哥哥死的时候正好巧遇下水坝的有户人家财了,要为家里的老母换一个置办一个更好的看家棺。作为看家棺,就是棺材做好后,放在家里面,作为镇宅保平安,佑财用的,一般是为家里已经有一定年岁的老人做的,自然也有一定的预防作用。表面可以涂上大红色或者是深红色,又或者可以什么都不涂,就只是树木本来的颜色也是可以的。里面每年会会往里面放上些鞋子、衣物之类的东西。外面要盖上一层红布,再上面盖上一层塑料,那是防潮,放屋子漏水的。所以他的哥哥就是用的那个。二大爷和李大妹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到需要准备看家棺的地步,所以这棺材的准备成了个大问题。 众人都在想着从哪儿可以弄来一副棺材。只听一个人说道:“这前几天不是听说下水坝的张老鬼捡了一批木材,听说那可是做棺材的好物啊,不如去问问,买了来,连夜请几个工匠赶制。两三天也就可以做出一个。至于这两三天,就把这门板子下了。把人先放在上面。反正也是一样的。只是这张老鬼,之所以叫张老鬼就是他太会讹人,性情刁钻古怪。这要是合他眼的啊,他的东西可以免费给你,要是不合他眼的,他的要价肯定会比棺材铺还高啊。二大爷连说可以,于是请了一个两个男子连夜和自己赶到下水坝去。找到张老鬼。二大爷说了自己的来意,这张老鬼盯着二大爷看了半刻钟。看得人毛骨悚然的,然后说道:“你就给个一二十做做样子,那一车你都拉了去吧。这二大爷高兴坏了。连声道谢,然后和那两个男子合力把木头抱到拖拉机上。 等他们拉着木头回来的时候。一妇女问道:“这一车自己的木头,二大爷你全买了?”二大爷还没回话,那和他一道去的其中一个男人回答:“对啊,而且才花了二十块,这要我看啊啊,不要说是做一个,做三个也是不成什么问题的。”像是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那男子接着说道:“呵呵,我这意思是这二大爷和李婶的年纪也慢慢大了,多做两个看家棺也是不错,镇宅保平安,佑财没有什么不好啊。”众人附和:“说的是、说的是。”这二大爷眉头紧锁他是属于那种少数不信这些的人,更别提那看家棺的作用了。小的时候,他的哥哥为他爹娘准备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是在催他爹娘早点死,为此他还和他哥吵了一架呢。但是李大妹就不同了。听到二十块钱买了那么一大车木头。可以做出三个来,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于是连声说道:“这个主意也是好的,我们家里是该改改这运了。做两个看家棺来镇镇宅子也不错啊。”于是就这样敲定了。村里的木匠用了两天赶制出了第一个棺材。匆忙上好漆,干了之后,过了三天,这马小红就安葬了,葬在了她分得的那份土地里,紧挨着二大爷的那一份。剩下的两个用了七个工种也完工了。就放在牛圈旁边空出的猪圈里。猪在办丧事的期间被宰杀了。猪圈自然也空了出来。这大大的猪圈用来放着看家棺倒也不错。反正只要干燥,看家棺的放置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二大爷是这么想的,所以那天木匠做好后问他抬放在哪儿,他就说放在猪圈。倒是没在家回来后的李大妹对此颇有微词。他认为他们以前睡得那个屋子放看家棺最合适了。那里面宽敞干燥。关键是那猪圈她该打算再去买两只小猪崽来喂一喂的。宰杀了的那只猪办丧事用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熏成了腊肉,现在正在火堆上熏着。 飞音走音之开棺 马小红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娘家的哥哥和弟弟来说是向龙打死的,要向龙跪着给个说法。别说这李大妹不会同意,就是这上水坝的人也不会允许这向龙弯下他的身躯,她的哥哥和弟弟带来了下水坝的人,要为莫名死去的马小红讨个公道。她娘家的人认为是因为马小红这么多年没再怀上,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是讨人嫌弃的。不管这上水坝的谁人出来说这马小红的死和向龙无关,下水坝一定要个交代。所以,在马小红入土后的一个星期后,经过一些简单的仪式。她的棺材被开了棺。请来了附近有名的验尸人。打开那尸体,这周围的人看着那尸体就像刚下尸的那天一样,只是脸上那脸上的青紫越深,紫绀痕迹慢慢扩大。本来闭着的双眼竟然是张大的。瞳孔散大,眼角、嘴巴,鼻子,耳朵原来被擦洗掉的血迹就像刚开始流下的一样凝固,呈现成水滴状。双手上的尸斑初露端倪。众人拿下捂着口鼻的手。农村人说五黄六月天。这天正好是六月末,天正是热的时候。那尸体竟然没有出恶臭,也没有腐烂。如果说还没丧的那几天是因为请人来打了防腐针,那入土一个星期还是这样,是应该说那药的功效太大,还是这埋尸地就是老人说的阴阳冰凉区? 传说,这阴阳冰凉区,是一处至凉之地。埋葬在那一方土地的尸体是不会腐烂的,只是死人的特征会渐渐的布满尸体。但是这样的地方也有一个不好之处是:“那埋葬的人的魂魄会永远留在坟墓里,永生永世不能进入轮回,更别提有什么来生之说了。所以,久而久之这魂魄就会心生怒气,祸害一方。”那时间要论这魂力量的大小而定,有些生前就是耐不住的性子,死了以后,要是埋在这阴阳冰凉地,这相当于是封住小孩子的嘴巴一样。所以很快他就会像小孩子一样用哭闹来表达它的不满,据说听到那哭闹声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或者是没几天就死了的。 那验尸人显然没有被这一幕所惊愕到。到底她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她从容的带上手套走到棺材旁边,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伙都转过身去吧,这人虽然是死了,到底还是男女有别的。”这大家转过身去,验尸人上下查看了一番。走过去对着马小红的娘家人说:“她这是窒息而死的,那脸上的表现和那散的瞳孔就是症状,身上我看了,也没有伤痕。所以不可能是被打。至于那七孔流血,也许是挣扎的过程中碰到了头。这村里的人说他们一家都在找她,自然也没有害人的时间。所以这事儿还是了了吧。现在最重要的,赶紧找个好日子,给这人另寻一处向阳之地。这古人的话虽说不可全信,倒也不能忘却了。”李大妹把揣在内兜里的钱费劲掏出来,递给那验尸人,那验尸人接过,便走了。众人刚打算盖上棺材盖,只见站在一旁的马小红哥哥和弟弟的老婆一下趴到棺材边上去,对着那马小红哭起来。上水坝这附近的哭丧是有讲究的。这不等只是呜呜的哭,必须唱起来。倒也不是像我们今天说的要把它赋上曲调。只是这哭得哭出个个前因后果来。针对不用的对象这哭唱的内容是不一样的。他嫂子和弟媳哭的内容大概就是:“我苦命的妹子啊,你十几岁就嫁到这上水坝,辛苦操劳那么多年,前些年时运不济丢了娃。后来成了这赖暴老母鸡,不下蛋讨人嫌。是知道你没有被别人打,又何曾知晓你是如何丢了这性命的。这周围附近的人都在说着这外来娃儿,是来克你的,要说这娃是不是叫那花儿,你倒是应我声。”反反复复大概就是这样带着特有的调子哭唱着。这哭道第三遍,快要说道牛小花的名字的时候。正是众人要上去劝说的。这劝哭也是有讲究的。必须是男人家这边的人来劝哭,大概要等到第三遍要结束的时候这南方这边的人才会上前去劝,并把跪在地上的人拉起来。说道这上水坝的人正好要去拉起正在哭的那妯娌二人。刚走到棺材边,这本来躺着的马小红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吓得那两位妇女,周围抽着棺材盖的几个男人和跪在地上哭的正伤心的两妯娌一下子离开棺材周围,那本来有一半合在脚部,一半被那几个男人合力举在半空中打算等那两人哭完就盖上的棺材盖子随着众人受到惊吓,放手一下子全部盖了下去,本来坐起来的马小红这下背棺材盖打了回去。这周围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看着那棺材。 就在众人都盯着那棺材看,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说道:“这大家伙还不赶快回去,这大中午的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众人回头,正是那去而复返的验尸人,李大妹说道:“师傅,这..........这棺材里的人刚刚做起来了。”那验尸人听了这话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然后走到棺材边,对着那站在旁边正伸长脖子的众人说道:“来搭手。”这村里的人哪敢啊,没有一个人上前。还是向龙和马小红的哥哥和弟弟走上前去,等他们抬起那棺材盖子。这周围的倒吸一口气。因为刚刚那盖子砸下来的时候,顶端正好砸在马小红的头部。那巨大的力量把她的头部砸破了,露出里面凝固的黑血和那生生的白骨,本来睁开的双眼,一只眼珠子被砸爆了出来,但是又没有完全脱落,不知道是被什么组织连着一起,另外一只还是像刚才一样睁的大大的。那溅出的黑血打满了脸。看起来好不吓人。这验尸人看了一下之后。让他三人把棺材盖盖上。对着大伙说道:“这死人的身上的筋脉本来就是僵硬的,被这正午的大太阳烤了那么就,就像我们抽筋儿了一样,就坐起来了。现在大家伙放心,没事了。” 飞音走音之二大爷的牛卖了两千块 众人听完验尸人的话,便各自忙活起来,不一会儿,这棺材就掩盖好了。二大爷牵着牛小花正好来了,对着众人说道:“忙活大家了,去吃点少午再回去休息,众人应允。那验尸人捡起地上的袋子也跟着去了。只是她走一步就一回头,走在后面的牛小花看着她,就说道:“婆婆,你是在看什么?”那验尸人笑了笑,对着走在她身后的牛小花伸出手,牛小花把手放在她手掌中,那验尸人皱了皱眉问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手这么冰?”这牛小花回答:“婆婆,我叫牛小花,爷爷说我是在爷爷的牛旁边捡来的,那时候我手里拿着向日葵。所以爷爷就叫我牛小花。”那顺溜的语气显然已经对着别人说过好多遍的样子。那验尸人说:“那小花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吗?”这牛小花低着头回答:“不知道。”那验尸人大抵是觉得这样的话不对,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二大爷对着那小花招招手说道:“花啊,过来,不要让婆婆牵着你,婆婆今天已经很累了。这验尸人笑了笑,说着没事,然后对着已经走到她们身边的二大爷说道:“这天气,这娃儿的手怎么那么冰?”二大爷回答道:“她一直就是这样,一整年都是这样的,那小手总会冰冰凉凉的。我娘说手凉的女娃儿苦命啊,这娃儿倒本来也是个苦命的娃儿。“那验尸人说道:“可别这样说,她是苦命了些,这不也遇上了你,这世上一个人的到来总是有理由的。就算只是那么一个小孩子。” 话说着说着也就走到了二大爷家,众人已经围着那院子里的三张正方形的桌子坐了起来。李大妹和隔壁的妇女进灶房把菜和饭一样一样抬出来。看见那验尸人走进来,向龙站起来让她坐到他的位置上去。然后自己另寻了一个地方。那验尸人倒也不客气。这牛小花是早已经吃了的,于是自己在大门外玩着泥巴,二大爷坐在堂屋里抽着烟。向龙走进来对着二大爷说道:“爹,这一大早,您老也辛苦了,来一起吃点吧。”这二大爷拿下嘴巴里的烟嘴说道:“去吃吧,我吃了,吃了。”说完继续抽起来。见状向龙只好回身去吃饭。 三日后,马小红的坟墓迁到到了李大妹分的的那块地上。至此这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七月半的第二天,李大妹像往年一样去捞南瓜。回来的路上。邻村的一个男人牵着一头牛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跟她打招呼说道:“呀,大妹啊,这是去打南瓜回来了?听说这去年你不是掉河塘了?这今年没事吧。”这李大妹回答道:“哎哟,你可别笑话我了,这去年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道,好端端的会掉进河塘了。这不,今年深处的南瓜我都没敢捞。将就近处的就完事了。我也是怕了啊,唉,对了,你牵的这牛.......?”那男人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牛说道:“嗨,你说着牛啊?怎么!自家的牛还都不认识了?”李大妹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打开手电走到牛跟前照了照牛耳朵说道:“这牛确实是我家的,那你是借去用去了?”那男人回答道:“没有,唉,你说你们俩口子这都好大年纪了竟然还会闹出分家这种笑话来。”这话说的夜色中李大妹一把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接着那男人又说道:“这牛啊,是二大爷卖与我的,好像据他说是家里的小娃,对就是去年他捡来的那个小女娃,叫什么小花来着,噢对了。牛小花。好像说是这小女娃该是上学的时候了。他说他可不敢耽误了这女娃的前途呢!嘿,你说说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的认为这牛小花是二大爷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呢。”这李大妹听了这话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那老家伙还能再和别人生出个这么小的女娃,我还不信了。唉,对了,你说他卖与你了?这是卖了多少钱?”那男人调侃道:“怎么?这家都分一年了,就是媳妇死了你们也没再一起过,现在想来分分?这钱呢,还真不算少,一共是两千块,今天给了一千,明年的这个时候啊,再给一千。”李大妹说道:“两千,两千,哼,还上学,好你个向阳。我们娘俩过的这个日子你不心疼,一个捡来的小丫头片子,你还想送她上学堂。今天我非要你给我个说法不可。”背着南瓜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那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打开手电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这李大妹回到家的时候。刚把那背篓放在台阶上,转身上台阶进堂屋,便听见那正在堂屋里吃饭的二大爷对着牛小花说道:“花啊,这后天该去上学了。好好学习,才能考上大学。将来离开这黑土地,不要像爷爷一样。这一辈子什么也做不成,就连家也散成这个样子。”这牛小花回答:“恩,爷爷,小花知道。等小花考上大学,就带爷爷离开这儿。”那二大爷听完满脸笑意,还没回答呢,那迈进门槛的李大妹就尖牙利嘴的说道:“哟,敢情这说半天还是我们母子拖累了你不成?你说说你,宁可花钱给这捡来的小丫头片子去上什么学,反正以后还不是人家的。就算是你能活到让她供养你,那个时候人家说不定有了男人还会管你这老不死的不成。自个的儿子,我让你拿点钱出来去远处给儿子说个媳妇,还说三阻四的。怎么,现在嫌弃我俩母子拖累你,那早干嘛去了!” 飞音走音之小寡妇 二大爷听完李大妹这一席话说道:“我也是恨的,恨哥哥死的太早了。要不然是哥哥那个性格肯定会家庭和睦。那一年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这李大妹听到他这样不痛不痒的回答,转身出去灶房生活做饭去了。这二大爷也没有了再吃饭的心思。把捧在手里的碗放在桌上,再把筷子夹菜的那一段对着自己的方向,悬在空中放着。重重的叹一口气,本来吃的正香的牛小花听见二大爷这一声叹息。也学着他的样子放下碗筷。铮铮的看着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乐了本来惆怅的二大爷。二大爷伸出一只手在牛小花毛茸茸的头上揉搓着说道:“好了,快吃饭吧,待会就凉了。” 俩人快要吃完的时候。向龙走了进来,对着正低着头吃饭的二大爷说道:“爹,吃饭呢。”二大爷抬头,看见那站在向龙背后的人,脸色一变,对着已经放下碗筷的牛小花说道:“花啊,乖。去村里找人玩去,玩一会儿就回来啊。”牛小花从高大的凳子上缩下来。跑出门去。站在向龙身后的女人看见那牛小花的模样笑眯了眼睛。那女人穿了一件旧旧的花衬衣,洗的白,下身穿了一条青色的长裤。脚下是一双边头洗的泛白的千层底布鞋。长齐齐的盘在脑袋后面,皮肤有些黑和农村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那是在太阳底下长时间晒得结果。倒也是一副好生养的模样。这个人二大爷可是不陌生的,这个女人是村里的小寡妇。刚刚嫁到村里的第二天男人就死了。那男人本来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无恶不做的,小寡妇就是因为他爹赌输了钱还不上。那男人见这小寡妇长得也算是好看,就再给了人家些钱和米粮。就把这小寡妇要了来。也算的上是明媒正娶。只是这第二天那男人就死了,有人说那是那男人晚上喝多了,倒在茅厕里淹死了;有人说是他经常出入养鸡的堂子,久而久之染上了病,恰好就死了;有的人说是这个小寡妇在晚上毒死了他。也有的人说不是毒死的,是用牛绳勒死的。说什么的都有,反正这男人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他怎么死的,倒也没有人过多的去追究。只是听着小寡妇说着一早起来,身边的人就身体冰凉了。这人家是结了婚,摆了酒席。自然也没有人会去认为这话到底值不值得相信。于是办过丧事之后。小寡妇就在上水坝一待就是五年。倒也本本分分,勤勤恳恳。 二大爷看着他俩也不说话,堂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李大妹从灶房里出来。看见向龙和他身后的女人。对着小寡妇说道:“美丽,你来这是...........?”这向龙看见小寡妇那尴尬的模样说道:“娘,你不是一直吵闹着说要我给你再找一个媳妇吗?这美丽今后就是你们的媳妇了。”说完拉着小寡妇美丽坐到桌边的高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先给二大爷倒了杯放在二大爷面前,再给小寡妇倒了杯,最后自己倒了杯喝着。李大妹没有再说话。到灶房继续做饭。二大爷掏出他的烟嘴抽着旱烟。小寡妇拿起二大爷放在旁边凳子上的给牛小花缝的布袋封起来,那布袋是要给牛小花后天拿去背书。向龙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那针线在她手中穿龙走凤。过了一会走到灶房看着正再炒菜的李大妹。见那已经摆在桌上的一个青菜,一个青菜汤。还有锅里正在炒的那个土豆,皱了皱眉说道:“娘,咋们家不是还有好些腊肉的吗?你做上点啊,你炒这些人家第一次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李大妹正在灶上的大铁锅里翻炒着土豆,听到向龙的话,一把把那锅铲一下扔在锅里,看着向龙。但也什么都不说,然后又捡起锅里的锅铲继续翻炒着。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一段洗干净的腊肉在大圆木的砧板上切着。向龙走回去堂屋。不一会儿李大妹抬着菜进屋。小寡妇美丽放下手中的针线上前帮忙。二大爷早已经抽着他的旱烟出门去了。大概是去寻玩的正疯的牛小花,大概是只想去找个可以静静的地方。 很晚的时候,二大爷牵着满头大汗的牛小花迈进堂屋的时候。看见向龙和李大妹还没有休息坐在堂屋里的凳子上,显然是在等他们回来。二大爷到灶房打来水给牛小花洗漱后,安排她睡下之后。卷起自己衣服的袖子,掏出烟嘴抽起旱烟坐在凳子上说道:“这小寡妇我是不允许她进我的家门的,如果你是一定要和她过的话,那大可以和她一起去过。只要不进我向家的大门,怎么着都行。”向龙听完这话说道:“爹,你这意思是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您老是要和我断绝关系?”二大爷大唑一口,那火星子持续的亮着。然后长吐一口气说道:“现在这样不也是没什么不一样吗?我只是不能允许一个寡妇成为我向家人。向家的媳妇不能不干净。你在等等。迟早我会让人在远处给你说个媳妇,年纪大点没关系。只是你,这小红去世还没有一个月吧,你怎么就和这小寡妇扯上了?你老实说,你们是不是以前就好上的?要是那样更别想进这个门了。”这向龙摇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的那一个问题。听完二大爷的话陷入失神的李大妹说道:“儿啊,要是别人我就同意了,可这小寡妇刚嫁来第二天她男人就死了,这人是万万不可以娶回来呀。”二大爷直接站起来说道:“反正不守妇道的女人是死不足惜的,看你们现在这模样,怕是小红还在的时候你们就偷偷好上了。这个家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进的,我老向家就是断了香火,这种媳妇我也不要!”说完进内屋去了。留下坐在桌边的母子俩大眼瞪小眼。 飞音走音之寡妇有孕 小寡妇还是没有进门,可是不久村里面突然传起了流言。因为小寡妇的肚子慢慢变大了。那天李大妹坐在门前的石头上捡着簸箕里的坏黄豆粒,老远处走过来一群妇女,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听到一个女人大声说道:“我就说这个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面不去外面找男人,不过人家也是该找啊,这是不知道这男人是谁,是哪儿的。走走走,再走快些,我们去看看。”经过李大妹家门前看到她正在捡豆子。说道:“呀,婶子,这是在捡豆子,准备装罐了?”李大妹笑着点头,然后问道:“唉,我说大家伙这大中午的不在家睡午觉,这成群结队是去哪儿去?莫不是嫌天气太热要去河里洗澡?怎么,这是怕七末儿捉了去了还是怎么的,要那么多人一起去?”那稍胖的女人回答:“洗啥澡啊,唉,婶子,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寡妇肚子大了。小寡妇,就是前几年嫁到我们村第二天她男人就死了的那个小寡妇。可是昨天我男人下地回来看见小寡妇的肚子大了。好像已经显怀了,大概有个五六个月的样子了。我们大家伙是打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还想问问这男人是哪儿的呢。” 这李大妹放下手中的活,愣了一下说道:“就算是人家怀孕了,她这也是没有男人的女人,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吧,再说大家伙你们想好你们要怎么个问法了吗?难不成直接说:‘唉,美丽,你外面的这男人是谁啊?’这样问你们叫人家怎么想。”那群女人静了下来,另一个瘦高的女人问道:“那婶子说我们应该怎么问啊?”李大妹想了想说:“先,大家伙还是回家去带上自家家里的一点东西,什么都行,以前娃娃用过的尿布,穿过的小衣服,用过的小碗,还有什么菜啊,随便什么都行。装作是去看她的,这样一来可以让她放下防备,二来不会让自己太尴尬。你们还可以顺便教教她怎么养孩子。她虽然是个寡妇,可人家到底还是没有当过母亲,这就跟黄花大闺女上花轿一样,也是头一遭啊。”那女人一拍大腿,说道:“婶子啊,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们这就回去,大家伙自个回到自家,随便带上点什么。一来,免得人家美丽觉得我们是看她笑话的。这大家以后再村子里总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要见的。二来,我们也都是做了娘的人,也好帮帮她,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这刚嫁过来,虽说那男人无恶不作,但是一个女人独自生活本来也不容易。现在有了个孩子做个伴也是件好事。”说完转身离去。 李大妹捡完簸箕里的豆子,提着放在旁边小半袋还没捡的。走进屋子,在床底的稻草掩盖的纸箱里拿出是个鸡蛋放在黑色的塑料袋里。再拿了两段肥肥的腊肉。扣上门之后。站在大门外等着众人。等到大家伙儿来到她家门前说道:“我也没有什么事了,就和大家伙一起去看看,我年纪比较大,有什么需要忌讳的我也好给她也说一说。”说完和大家一起向着小寡妇家走去。众人一路走来,来“看望”小寡妇的队伍不断壮大。李大妹轻轻敲开小寡妇家的门,果然小寡妇走的很慢来开门,众人倒也不急,这来看的大多是已经当娘的,自然是知道这怀孕了行动不便,更何况这家里只有一个女人。等到们打开后,众人的目光都在那小寡妇挺挺的肚子上。而小寡妇看见自家门口那么多的人显然也是吓坏了,看见面前的李大妹点了点头,很快反应过来叫众人进屋,刚想起身给众人倒水,便听到李大妹说:“快坐下,不要忙活,大家伙儿这来不是来你这儿喝杯茶水的,这大家伙就是来看看你,你啊,这是第一次怀上,大家伙都是做了娘的,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只管问我们了。后面大家你言我一语的聊着。当然性格直接一些的妇女还是憋不住心里的八卦,在打了几个回合的圆场和台面话后直接问那男人是谁。这李大妹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掐的旁边的女人说道:“哎呀,婶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听这些,可我瞧着你怎么比我们还紧张啊,你看你掐得我这手直接青了都,放松些。”这李大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给那女人揉了揉手。众人还在等着小寡妇的回答,自然也不是太过分去在乎这一幕。只听那小寡妇说道:“谢谢大家伙的关心。娃儿的爹我不想多说,但是我本来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我爹啊,重男轻女,因为欠下赌债把我给了无恶不作的老恶棍,我这刚嫁过来的第二天男人就死了,还要背上一个克夫的骂名。这么多年,大家伙说我在这上水坝是不是本本分分,不曾去招惹任何人。我勤勤恳恳操持着我男人留给我的田间地头,不曾在家偷过一天懒,不曾荒废一寸土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孩子来和我做做伴,我啊,只求他健健康康的就满意了。只是等我有不懂的地方请教大家伙儿的时候,大家伙一定要帮我。再过些日子生产的时候还要麻烦大家啊。” 到底,再是怎么样的女人。还是有母性柔软的一面的。自己怎么想那是一回事。但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的那些和自己在别人面前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倒也是让泪浅的人眼眶泛红。大家伙连连说着些圆场和安慰的话。就这样这段“看望”算是结束了。冬天的时候,小寡妇生了一个男娃娃。和她姓王,取名王向暖。从头至尾,除了偷偷去看望的向龙和李大妹。二大爷不曾踏入她家门前一步。和向龙两父子的关系也越加恶劣。 飞音走音之质问 小寡妇生完孩子之后,即使没有和向龙生活在一起,即使向龙只是在晚上偷偷的去看看那个孩子和小寡妇,即使是这样,向龙这边还是相当于多了两个人生活,加上弥补的心思,这就无形中就比生活在一起的花销会更大,凭借他那点给别干干活,再加上田地里的收入。一份生活的支撑要去支撑两份生活,小寡妇坏孩子后田地间几乎是荒废的。再加上今年夏天的一场冰雹,这庄稼的收成简直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前些年储存的米粮在马小红死的时候已经吃的差不多,就是指望今年新的米粮接替着。再说这小寡妇虽然家中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但是那个无恶不作的老男人既然是无恶不作,那赌输的时候还是有的。所以家里的田地至少还是有不少被抵出去的。所以,就算是前些年她怎么勤勤恳恳的劳作,一部分吃掉,一部分卖掉来换取日常的其他用品。剩下的在村子里谁家有点大事小事做些人情世故也是有必要的。这样一来剩下的自然不会很多。好在她生孩子的时候,那些人情世故还是还回来了一部分,有米,有盐,有蛋。只是今年因为冰雹,大家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能拿出来的仅仅是还回以前她送的,真正送的没有几个。这到底是能让她和那个孩子不至于过的太差直到下一年新粮食的到来。但是这小寡妇到底是在暗处的,有向龙去接近她的道理,倒也没有她来接济向龙的道理。所以,向龙的日子过的紧迫是显而易见的。 这李大妹更是对儿子有了媳妇和儿子忘了娘的做法火冒三丈。有天她顶着夜色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牛小花坐在台阶上吃着晚饭。碗里的荷包蛋漂浮在油晃晃的汤上时,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当她回到灶房刚生完火,在锅里烧上水,把中午吃剩下的粥倒进锅里,然后转身进房间,打算拿出床底下今天早上在鸡圈里捡来的两个鸡蛋出来,打在粥里,再放点油。那味道,光是想想就让她清口水直往喉咙咽。可是她没有在床底的篮子里找到鸡蛋,她从房间里大声喊了一路,来到坐在台阶上正在吃荷包蛋的牛小花身边问道:“你今天进我房间拿鸡蛋了?”这牛小花还没有说什么,坐在堂屋里抽烟的二大爷说道:“这鸡蛋是我到村头喂鸡的人家买来的。我买了二十个,你要是要,,可以来拿两个,只能拿两个,多了可不行,这鸡蛋是给小花长身体的。”这李大妹听到二大爷这样说更是生气。转身进灶房,揭开早已经沸腾的锅。然后打开木质的碗柜。拿出装猪油的油罐子,打算用筷子沾上一点点猪油去放到粥里面。但是她现自己的油罐子里已经没有猪油了。于是她只好把油罐子放在灶台上,把粥用勺子舀进油罐子,然后抬起油罐子左右晃动,然后倒在碗里。再往碗里放些盐,就着她的咸菜吃了起来。其实另一个油罐里的油是满满的,她可以私自沾取一点,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许。 向龙回来的时候,李大妹刚刚吃完。李大妹问道:“我床底的;两个鸡蛋今天你吃了?”向龙道:“没有,我给美丽送去了。”这李大妹可就不乐意了,然后说道:“我们总该想想办法吧,今年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收成,以前分得的粮食因为小红的事吃的差不多,接下来我们必须混着土豆一起吃,才能等到明年新粮食来接着。但是中午没有一点的油水可是不行的,家里的油罐没有一滴油水了。” 向龙听完李大妹的话说道:“我知道,可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李大妹说道:“这样吧由你去和你爹说,这前段时间他刚卖了牛,可是得了一千块。剩下的一千块明年才能得到,这一千花到现在最起码还有七八百,让他匀给我们三四百。”向龙一听问道:“什么时候卖的牛我不知道,为什么卖的牛没有把钱分给我们?”说完直接走向二大爷的屋子里,对着和衣躺在床上的二大爷说道:“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牛卖了也没给我说,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了,这钱至少也应该分给我一份啊。”二大爷听到他这话,显然是早已经习惯每隔几天来自向龙两母子的质问。于是慢慢坐直身体说道:“牛我卖了,也不瞒你们说,牛卖了两千,但是这钱我一份都没有打算分给你们。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说小花是外人,把所有田地分成了四份。你们那边占三分。我的这一份还是四分里最差的。底下全是石板,种下的东西不做根(土壤没有肥力,作物长势不好),我用我的牛把河边的泥土一袋一袋拉去填高。那牛,说实话是我赌钱赢来的,你们何时喂它吃过一根草,带它出去溜溜?我地里的庄稼长不出来,我和小花吃的是土豆粥的时候,你们没有给我们半袋米,甚至是一碗米都没有。就连小红死的时候杀的那个猪,后面剩下的肉,你们都没有分过我们一块。背篓你们都要大的。所以啊,现在我不打算分给你们一丝一毫。”说着拿过放在枕边的烟嘴点燃,深深抽了一口说道:“村里人叫我二大爷,所以你们都把我当二大爷,说我不把你们当一家人,其实你们什么时候又把你爹当一家人。”向龙听完这句话除了去,都在屋外的李大妹听的一清二楚。转身回屋去了。 第二天傍晚,李大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块肥肉,爆了些油之后,切下一段悬在梁上的腊肉爆炒过后抬上了桌子,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李大妹和向龙的菜在一边,二大爷和牛小花的菜在一边。看见牛小花不住的往腊肉碗里看。二大爷夹了块鸡蛋到牛小花碗里说道:“吃吧,明早爷爷给你去买些肉。中午你放学回来就能吃到新鲜的肉了。”牛小花闻言开心坏了。倒是这边向龙刚打算夹到牛小花碗中的筷子一顿。李大妹心里憋着火,无处宣泄。 飞音走音之麻雀盗谷子 第二年的夏天,没有冰雹。但是李大妹的田里的稻谷被一群麻雀吃了个精光。这一次,一粒都没有他们留下。稻草还失去谷粒之后在田里显得更加笔直,可偏偏周围其他人家的田里的水稻被坠弯了腰。一块高高的光秃秃的稻田在其他满是稻穗的稻田间显得十分显眼,这也难怪第二天所有路过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后来知道的都在说着李大妹家啊是动了天神。这村里的老辈人说,麻雀把稻谷吃的一粒不剩下,是去年没有供奉的缘故,这神仙啊,是化身为麻雀来索取的。其他人家的田里面就像和他家的无二都没有树稻草人,可麻雀还是只吃了她家的。就是掉在地上的也一粒都没有留下。 早上当她拿着镰刀去田里打算割了谷子,等中午的大太阳晒上一晒。下午的时候她就能叫上向龙一起去把谷子打回家。过不了几天,她和向龙就能吃上香喷喷的新米。昨天她是打算就这样做的,但是牛小花在自己的鸡圈旁边玩,恰好早上她还没有给鸡捡蛋。平时的时候这鸡可是在早上的太阳照在自家的鸡圈上的时候,就可以捡上两个鸡蛋。所以等到十点她把鸡蛋给捡了,打算拿上镰刀再去田里的时候。村里的一个女人来叫她说是小寡妇家的孩子高烧不退,今天要给孩子做退鬼仪式呢!特意来叫上她去看看热闹。况且这稻谷也不会一夜之间不见,所以她放下镰刀火急火燎的赶去了。说到底那也是她儿子的儿子,但是今天当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时候,她后悔了,她想就算是那个孩子烧死了,昨天她也是应该去把谷子割了。 她坐在田埂上看着自家的田大哭,周围路过的人都来安慰她。可是她还是在你哭,想死去亲人一样边哭边说。只是这种哭说是没有什么逻辑关系的。她哭着:“我就是不应该去的,我昨天就应该来的。小寡妇还真是不吉祥。今年完了等等这些话,重复着哭说着。周围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直到太阳落山了。她开始怀恋那个她经常说是赖暴老母鸡的马小红了,马小红没有死的是后续,家里的粮食一直是够吃的,马小红虽然没有孩子,但是也因为没有孩子,就不会有孩子烧耽误了她去田里割谷子,导致她的谷子在晚上被麻雀吃的一粒不剩。导致她今年得全年大部分时间要吃土豆。她开始坚信小寡妇是不吉祥的。所以,当初不让她进家门是正确的,那个孩子她不打算管了。就算是这次他烧傻掉,她也不打算管了。鸡蛋她打算换一个地方放着,不然她那老实的儿子,肯定会把自己的鸡蛋送到小寡妇家去的。她想起自己已经存了六个鸡蛋,她在田埂上哭了一天,会不会那六个鸡蛋已经被拿走了。她从田埂上起来。快步向家里走去,她要去证实那鸡蛋是否还完好的放在床底的篮子里。 牛小花在门口的石头上坐着,就是在当初她坐着捡豆子的那块石块上,就是那块她知道小寡妇怀了娃的地方,她还拿上鸡蛋和腊肉。再想想自己的稻谷被麻雀吃了个精光。于是她上前去一把抱开正坐在那块石块上做作业的牛小花。把她放在一边,抬开了放着作业的椅子。然后抬起那块石块向着小溪边走去,把石块举高丢到小溪去。在小溪边搬了一块石块抱着回来放在原来的位置。把牛小花的椅子放回原位。留下目瞪口呆的牛小花,就转身进屋去了。径直对着内屋去,拉出床底的篮子。看见鸡蛋还在,她抬着篮子在家里到处转。打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她的鸡蛋放起来。她刚放好鸡蛋,就听到外面的时候说道:“娘,我听说今天那个谁说的,我们家的稻谷被麻雀吃了?这今年可怎么办?”李大妹从屋子里走出来说道:“还能怎么办,买呗,从今天起,把你钱都给我。”向龙说道:“我可不能把钱全部给你,要是给了你娃儿喝美丽那儿可怎么办,我已经给对不起她了。就给你一部分吧。”李大妹听完这话大声吼道:“别给我提小寡妇和她那该死的孩子。要不是因为她,我的谷子今天就好好的放在家里。不出几天,香喷喷的新米就会在饭桌上,而不是在这里愁明天的米粮从哪里来。向龙听完话也不说,直接对着门外走去,不知道去哪儿。谁知道呢。 好在,李大妹地里种的土豆麻雀是吃不到的。于是她和向龙只能东家借一斗,西家借一升。可是这村里的人家去年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大冰雹大多都是等着今年的新粮来接替。所以能借给他们的是少之又少。但是,总有人家是不缺粮食的。就比如村头的老李家,他家传下来的土地再加上两个儿子做旱烟纸生意赚来的钱,都用来去买别人家专卖的田地。这也不奇怪,虽然田地可是村里人的衣食来源,但是总有人会因为欠债、饥饿等原因拆了东东墙去补西墙转卖掉田地,当那点钱财吃空以后,只能通过给别人家干农活成为别人家的外包工,来挣取买米粮的费用。田地一般是卖给出的起高价的老李家,然后再到老李家去做工,再买老李家的米粮。老李家就是因为这一条龙的生产方式,在村里甚至是周围附近都是比较显赫的。所以,要说着不缺粮食的人家,那就得非老李家莫属了。所以她拿出去年去给别人挖土豆钱加上向龙今年给别人打谷子的一部分钱,打算去匀些粮食回来。天天吃土豆那可怎么行。 可是就是单凭着那点钱换来的米粮还是不够吃的啊,家里的去年剩下的腊肉已经快吃完了,一部分是自己吃的,一部分向龙隔三差五的送到小寡妇那儿去。那个是时候李大妹有了孙子,倒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些。但是现在,这紧要的关头。她怎么会允许这向龙再把它拿到那边去呢?于是她把腊肉,鸡蛋,换回来的米粮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每天对自己打房门上锁,钥匙随时揣在身上。 再在地里种些小菜,赶场的时候就到村外面去摆摊卖菜。不赶场的时候就挑着去村外走街串巷的叫卖,有时候还会做上些馒头之类的东西。倒也能维持基本的给养。 飞音走音之李大妹动杀心 这天,李大妹刚地里挑着菜回来,在小溪边洗着,隔壁的女人也蹲着正在洗菜,见到她说道:“呀,这明天又去卖菜啊!”李大妹说道:“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今年我家的谷子被麻雀吃光了,我要是不去卖菜啊,就向龙给别人干活那点钱是不够我们俩母子吃呢。这老李家见风使舵的,今年这粮价抬的老高了,所以啊,我还是得去卖着,免得啊,我和我儿子啊要天天吃土豆,这可不是个常法啊。”那女人听完说道:“唉,你说的也是个理,但是,要我说啊,这当初你就不该和二大爷分家,你看看人家现在把牛儿卖了这小日子,哎哟喂。过的哟。麻雀啊不也没吃人家的稻谷吗?今年他不是给老李家租了块田跟着做吗?应该收了不少粮食吧。你说这小红也死了一年了,也没见你们小龙再找着一个半个的。这有个小花,虽然是个女娃儿啊,倒也总比没有强,而且我孙子可说了,牛小花成绩可好着嘞,说不定,我们村以后就出她这个大学生也不一定嘞。”李大妹听完说道:“唉,我是没福气享那外面人的福了。我和那孩子真的是不对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孩子的眼睛好像能把人看透,看的我这心里啊,有时候毛的很啊。”那女人说道:“你瞧瞧你说的,这孩子还能怎么样啊,不过我可听说了,这二大爷最近在给她找人家了。”这正在洗菜的李大妹听到这话差点栽进水里去,说道:“我说,你这张嘴巴在胡说八道说些什么呢。这牛小花才多大,就给她找人家了。”那女人哈哈大笑道:“哎哟,瞧我这话说的,不是给她找婆家的意思,是啊,听村里的人说,二大爷找到那老张家,对,就是那个家里面有三个男娃的张家,说是他好像身体不行了,说给他们点钱,等他死了,就让他们把牛小花接过去养。当媳妇养也成。好像说是给卖牛今年刚的那一千。剩下家里自己的田地和屋子啊,都留给她。我说,现在,你还是在。长点心眼吧。好了,好了,我得回家做饭去了,别待会我们家那口子该闹了。”说完那女人摆着她那硕大的臀部走了,留下手里拿着菜却无心再洗的李大妹,她把剩下的菜快的过了过水,便挑着回家去了。回到家这向龙已经把饭菜抬上桌子,二大爷坐在牛小花的旁边看着她在昏黄的灯光下写字。李大妹把担子放在地上,还没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去堂屋,就听到她说:“好你个向阳,人家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好,你看看我们娘俩这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你说你竟然要把牛小花送去给别人养,这就算了,关键是为什么你还要给别人那么多钱,还要把田地和屋子都留给这个外人。”这在写作业的牛小花听见后,放下笔,抱着二大爷说道:“爷爷,不要不要小花,小花会好好学习的。爷爷不要把小花给别人养。”二大爷抱着牛小花说道:“小花乖,爷爷没有不要小花,只是爷爷生病了,过不久,爷爷就不能再陪着小花了,以后小花和那哥哥家过的话,那这里还是小花的家,爷爷会把爷爷的屋子和田地都留给小花,小花以后想回来还是可以回来的。”这牛小花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是说道:“爷爷不要不见,爷爷不会和啊娘一样不见的。”这向龙在一边可算看明白了,于是说道:“爹,我才是你儿子,你死了这屋子和田地都应该是我的,哪能留给她啊。还要你要给哪家人家多少钱啊?”这回李大妹接嘴说道:“唉,人家可是把她后半生都安排好了的。要给他家一千呢,这半个牛都给他家了。我们娘俩这吃的是土豆,喝的是稀粥,他到好,白白一千块要给了别人。”这下子向龙听完说道:“我不同意,凭什么爹你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这个外人。”二大爷放下牛小花站起来说道:“你有什么可不同意的,我不给别人,你们来养小花啊?”这向龙说道:“我可不养,我这养一个已经够难的,还养一个,我和我娘还要不要活了。”二大爷不再搭理他们。带着牛小花到外面玩去了。 最近,二大爷的咳嗽不止,时而咳的痰里面夹杂着血块,他觉得快了,当年他爹就是因为咳出血块,没出一个月就死掉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时候也到了。他不担心向家没有香火,反正小寡妇已经生了一个男娃,即使他不承认那个孩子的母亲。可是那个孩子是向家的孩子还是离不掉的事实。他也不担心向龙,反正只要有手他们饿不死,他更不担心总是不吃亏的李大妹。他担心的就是本就孤苦无依的牛小花。所以他找到那家人家,许了那样的话仅仅是希望他死后这个孩子能有个容身之所。 二大爷和牛小花一走,这向龙就说道:“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孩子啊,这怎么搞的我像是别人生的一样。”这李大妹坐在凳子上说道:“然他快死了,不然,我们直接这样?”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向龙双手摆着大叫道:“娘,你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爹啊,我可不能做这大逆不道的事。”这李大妹说道:“你还当他是你爹,那他有当你是他儿子吗?这当你是儿子还能看着你都快要饿死了,宁愿把钱给外人了,还不给你这个儿子?他要是当你是儿子你儿子出生了,他都没去看过一眼。反正啊,我看他这几天咳成这个样子,反正也是活不长了,不如我们一碗药下去,结果了他,事后结果那孩子,就给别人说我们把那孩子送人了。到时候娘也不阻拦你,肯定答应小寡妇和她孩子进门。只是咋们先说好,这事可谁都别说。这要说了可是要花生米的事啊,还有等你爹死了。娘还有个秘密要和你说,这秘密娘都守了几十年了。现在不说是因为娘怕说出来咋们娘俩在这家里都待不下去了。 飞音走音之李大妹死了 向龙听完李大妹的话,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能够让我们在家里待不下去?娘,你就别和我打迷糊了。反正啊,这事我是铁定不会做的,我再怎么不孝,那也不能那样对我的亲爹啊,这我也是有儿子的人,我知道养大一个儿子的不容易,我爹,你别看别人都叫他二大爷。但是,一直以来他还是尽了他该负的责任。这事我不会去做,所以,娘你也尽快打消这个念头,别尽想这些没用的。得了,得了。这饭你就多吃点,我去看看我儿子。对了,娘你也不用跟防贼一样防着我。”说完就走了。留下李大妹一个人对着桌上的饭菜。在后面大骂道:“哎哟,我这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被你们这俩祖宗折磨成这样。”说完往嘴里扒了一土豆,一边嚼着,一边又继续骂。突然被噎着了,于是抬过放在桌子上的水灌下去。换过气儿来,哇一声哭出来。说道:“我这过的都叫什么日子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到这上水坝来,这我要是留在下水坝,那.........。”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擦了擦眼泪。接着吃。等她吃完抬着剩下的到灶房的碗柜里。当她看见柜子一边的碗里还剩下不少的肉的时候,放了碗在另一边。伸手到那碗里捉了一块。吃了之后,又捉了一块。吃了大概**片之后,把那油晃晃的手指在下身青色的裤子上上下擦了擦。再两只手相互拍了拍。眼神盯着柜子里的肉,嘴角带着冷笑。在昏黄的灯光下,吓坏了自己一个人回来给二大爷拿烟嘴的牛小花。牛小花颤抖着问道:“奶奶,你怎么了?”这李大妹看到牛小花,慌乱的撸起衣角擦了擦嘴角。露出她那叠了一层又一层的肚子。然后说道:“你,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叫谁奶奶呢?我不是你奶奶。我可担不起这福气。”说完关上灶房的灯,挤开挡在门口的牛小花出了灶房。牛小花跟着她走到堂屋里拿上二大爷的烟嘴便出了门。她前脚刚走,这李大妹后面就关了灯,锁了门,打着手电出去了。很晚的时候二大爷从村里的人家回来,还以为她是早早睡了。 可是,半夜他起来上茅房的时候,却看见她那房里的灯光亮着。台阶上摆着一双湿漉漉的还在往外流着水的布鞋。一把红红的雨伞倒立着放在门脚处,那雨水顺着金属的那头流在地上,和鞋子流的水交融在一起,看样子是刚放下。导致二大爷一踏出门槛便被那水湿了鞋底。院子里的雨还在下着,到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向龙的打鼾声从那屋子里传来,在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的夜中,显得十分响亮。声音有大大的起伏,高的地方就像天空突然打起了一个响雷,吓了浅睡的人一大跳。等他从茅房里出来,那屋子里的灯也灭了。二大爷关上门回屋睡觉。牛小花身上的被子一半跑到了地方,一半搭在肚子上。二大爷给她拉扯好,这才上了床躺下。沉沉的睡去,这夜他梦见十年不曾在他梦中出现的哥哥。梦中他哥哥变成了一个催眠师,催促他睡的再沉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二大爷醒来,对着满屋子看了看,于是坐起来。想了想他哥哥说的那些话,他认为他哥哥大抵也是难过的,难过他与妻不和,与子不睦。想了想昨晚那流着水的鞋子,表面缝缝补补了好多处,他想或许他可以把牛小花交给他的妻子和儿子,只要把所有的钱给他们。他们还是善良的,这样自己死后也能安心。但是他没有现自己的咳嗽从昨晚起夜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正当他还在想今早要以什么样的说辞去告诉他的妻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向龙的声音。他赶紧穿上衣物跑到那边去,看见向龙抱着李大妹,李大妹的眼睛是睁大的,嘴唇是黑色的。脸色死白,脖子上布满了黑色的血丝。二大爷看到这幕,上前解开她的衣服。那上身除了穿着青色肚兜的地方看不到到底有没有黑血丝以外,其他地方全都布满了黑色的血丝。下身也是如此,这父子俩看起这一幕都慌了神。向龙使劲摇着李大妹,二大爷把手指放在李大妹的鼻子下方,对着向龙说道:儿啊,别摇了,你娘这是没了。说完摇摇晃晃出了屋子,走出堂屋,打算去请村里的人来帮忙。这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他打算去拿那把放在门脚的红伞,这一看,吓的他大叫一声跌坐在台阶上,引来了屋里的向龙,顺着二大爷的颤抖的手指望去,那台阶上一滩血水,在雨伞的金属部分和布鞋之间的部分延展开来,只是那血水鲜红的刺眼。吓得向龙一下跌坐在高高的堂屋门槛上,但是由于那门槛太窄,他又向后倒了下去,一个后空翻,坐在堂屋里,一只手哐的一声,狠狠的打在倒扣在内侧门槛脚边的盂钵上,疼醒了吓傻了的他。只听那二大爷说道:“我昨天起夜(起来上茅房)的时候,看到的明明是雨水,那个时候,你娘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啊。这一早起来,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变了。”说完起身冲进雨中,抬起那墙角的桶里的水对着那台阶上的血水一顿乱冲,红色的血水混和着雨水从台阶上留下来,流到院子里渐渐变黑,到墙角变淡,然后消失,最终和地上透明的雨水融为一体,渗透到泥土里。这中间变化显然是这两个庄稼汉子所不能理解的,但是这再奇怪也没有雨水变血水来的奇怪。到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二大爷扔掉手中的木桶,木桶在地上裂成三瓣。桶里剩下的水在地上迸溅出巨大的水花,溅起那地上的被一夜小雨泡的泥浆。溅在他的裤腿上,斑斑驳驳。雨势渐大,他就站在雨中,淋了个通透。本来是打算下来劝说的向龙,走到那雨中,大声咆哮。巨大的声音吸引了打伞而过的路人。有些人站在他家的矮墙头驻足观看,有话也不知从何问起,只得悻悻然离开。 飞音走音之验尸 这父子俩就站在雨里淋着雨,不一会牛小花起来。她起那匆忙是想向她爷爷抱怨,抱怨昨晚后半夜响雷太大,惊扰了她的睡眠。可是她在内屋没有看见二大爷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她认定这个多半这种时候二大爷是在火炉边为她煮上一碗热腾腾的粥。但显然事实出乎她的意料。那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积满了水,弄湿了前些天二大爷刚为她缝的小布鞋。她站定之后,看见二大爷和向龙住在院子里,雨水顺着他们的头顺流而下。那空荡荡的院子甚至没有一个可以遮雨的地方,她站在台阶上着急的喊着:“爷爷,叔叔,你们怎么淋雨,感冒啊。”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但是雨中的两人不为所动。她打算也跑下去,坐在高高的门槛上,脱掉一致已经被台阶上的雨水浸湿的新鞋子。她打算打着光脚板下去。但是还没下去,二大爷就站了起来对着她说道:“花,穿上鞋子,你这是想做什么,听话。”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吓得她赶快把鞋子穿上,这二大爷走上来。对着那还在雨中坐着的向龙说道:“去吧,去叫大家伙来帮帮忙,正好啊,这棺材是以前准备好了的,就在猪圈里面,去吧,人都没有,这样放着也不是个常法。说完就进屋子里去了,大概是要去换衣服,牛小花坐在门脚的倒扣在地上的盂钵上,想着这么大的雨该如何去上学,她是没有雨伞的。家里分家的时候两把雨伞都被分给了向龙这边。二大爷认为那是女人家的物件,到底不会有什么用,也没有争取说要留下一把来。 向龙在二大爷进屋以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便出门找村子里的人去了。他只去叫了村里的一部分人。毕竟今年他家里这个状况是负担不起那么多人的吃食的。但是自古以来就有那么句老话:“人死饭笼开,不请自然来。”这大概说的意思就是村里面的人事热情的、乐于助人的,只要是谁家死了人啊,那村里的人不用你自己去请,只要他知道,他都会来帮忙的,这赖帮忙了,自然是要管别人吃饭的。这就是为什么说饭笼开了,意思就是会吃掉很多的米粮。田地少的人家如果因为死了谁,那这一年的口粮估计都是不够办这桩丧事的。 66续续的就有人撑着雨伞来到向家。不一会,那院子的台阶上摆满了红雨伞。雨势还是不见转小。终于最后两三个人和向龙一起回来。向家已经忙活开了。有的人已经去磨坊打米去了。那米是今年二大爷收的新米,灶房里的人已经在火上烧了一大锅的热水。旁边几个妇女拿着木盆站在旁边。不一会,为的一个妇女用水瓢把大锅里的水舀放在盆里。端着盆的妇女依次抬着水进屋子里去了。这妇女刚刚进去,就见她突然一下跑出来。这走在后面的妇女避由不及。水晃荡在两人身上,身后那妇人说道:“怎么着,这是有七末儿在追你还是怎么着?慌慌张张的。”只听那妇人说道:“不是啊,是大妹那脸和脖子好吓人,而且那屋子里有一股子的肉坏了的味道。”另一个妇人插进话来说道:“可别瞎说,这才刚去了没多长时间,这脸上和脖子上怎么可能现在就看得见反应了。至于你说的肉坏了的味道更是不可能。这天气哪有那么大样啊,大样到这身体开始臭了不成?”那妇人说道:“哎呀,这大家伙要是不信的话,那就进去好好看吧。”三四个妇女放下手里的活计。进屋子里去,这才进去三个就跑了出来,另外一个慢悠悠的走出来。说道:“恩,那脸和脖子倒是挺吓人的。但是那肉不是尸体腐烂,应该是那屋子里放有肉怎么着坏掉了。好了一个人跟着我先进去给她打扫一下屋子。不然,那里面没法待。至于其他人还是准备去给她洗洗。这各位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了,什么样的没见过。这人死了啊,就跟死猪没有什么不同。” 说完她先进了屋子。后面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妇人拿着扫帚也跟着进屋去了。其他人端着水盆也进屋子去了。不一会那两个夫人接着走了出来。一个手里抬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很小很小的半袋子米,米里面放着七个鸡蛋。另一个手里提着一个油乎乎的袋子,那里面应该装的就是去年还没有吃完的腊肉,只是那段腊肉还没有完全被风干。放在不透风不见光的屋子里,才臭了。这众人戏笑道:“哟,这不是说生活过不下去了,这还是有米、有蛋、有肉啊。这是这肉放在睡觉的地方,莫不是怕谁拿了去?”说完大家哈哈哈大笑起来,牛小花坐在盂钵上盯着他们,显然她是不明白这些大人到底是在笑些什么。等所有的人都从这屋子里出来,其中一个女人走到屋外,对着正在抽烟的向龙和二大爷说道:“我看啊,还是去找个验尸的来看看吧,我看她那脖子、脸上、身体全是黑血丝,就像是中毒了似的。这人虽然是死了,但是好歹也要知道到底是为是为什么死的啊。”这向龙一把抓着那妇人的手说道:“嫂子,你说,那脸上也是黑血丝?身上也是?”那妇人说道:“可不是,那脸上全是,就跟那烂了芯的红薯一个样。看上去还怪吓人的。”向龙放下自己的手,说道:“不可能啊,早上我和我爹看的时候那脸是没有,只是身上和脖子上有。”那夫人说道:“这我也说不好,你还是快去找找去年那个验尸人来看看吧。”那妇人说完转身去忙了。 向龙看了眼二大爷,看见二大爷深深抽了一口烟,良久说道:“去请来看看吧。至少我们要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向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很久以后,向龙带着那验尸人来了,向龙走在前面,那验尸人慢悠悠走在后面走在前面的向龙走几步就会回头再催促一下,一快一慢走在来向家的路上,看的在矮墙这边期待的众人很是着急,他们都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李大妹会一夜之间就去死掉。 那验尸人刚来到家离还没为一路被向龙急急追赶一路。歇上一歇,喝上一口茶水,就被众人围堵着到内屋里去,这验尸人刚进去,一看那李大妹不满黑色血丝的脸色说道:“这应该是食物中毒,到底是不是因为食物中毒那应该等我仔细看看再说,好了,男的就给我转过身去或者是去门外面等着。”当然,一直是村里的八卦新闻传播者的妇人们怎么会错过这个可以去知道更多八卦的机会,那可是他们在那些没有看过的人面前的谈资。只要自己占据有利位置,亲眼看见验尸人是如何去仔仔细细的查看李大妹,仔仔细细看看她们这些普通人不会现的可疑点,这样大家坐在洋槐树下的时候,自然自己就会被围在周围,要是说的好,那就应该是是好几层。那个时候就算是娃儿要放学,男人要从田里面回来,那一定也是这样久久不能散去的场合,成为众人围观的中心,不论是那生活在城市的女人或是生活在乡村的女人,那都是女人的“必争之地”。所以,那狭小的房间被挤满妇人可是一点也不会奇怪,这就好像一个腐臭的尸体上爬满白色的蛆,你可能会觉得恶心,但是并不影响它们的存在。 飞音走音之谁的罪过 那银针确实变黑了,这向龙看向二大爷说道:“爹,你这菜可是你做的呀,你和小花吃了怎么没事?”二大爷听到向龙的质问说道:“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下毒害了你娘?就算是你这样认为,那我问你,我们分开过,你不是不知道你娘的性格,就算是饿死,她也不会吃我的东西,张口向我拿一份米。”这向龙低下头想了想,抱着头蹲在地上,说道:“那是谁这么恶毒,要害下毒害死我娘。”那老郎中从众人之中慢慢挤出来,到灶房看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子,这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安慰地上的向龙,那老郎中在后面说道:“我看啊,不是谁有心杀害你娘,是你娘自个害了自个儿。”这这向龙和众人听见老郎中的话向后望去,只见老郎中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从众人让出的小路中走过来。说道:“我看过了,你们的碗柜是两边共用吧?”二大爷回答:“对的,我们的放在靠着门这边,他们的放在靠着墙的那边。”那老郎中说:“那这碗柜时间挺长了的吧?我看你们那边的顶上还有白蚁或者是其他东西蛀过的痕迹啊。”二大爷苦涩的笑道:“可不是,这柜子还是我爷爷结婚的时候就在的了,这前几年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白蚁蛀了顶上一些小小的眼子。分家的时候,她嫌这边不好,非要放那边。”老郎中说道:“哦,这就不奇怪了,这东西,你认识吧?”那二大爷接过来一看说道:“这.......这......这是家里装农药的瓶子啊,啊龙你快把它放到墙角小花碰不到的地方去,这瓶子有些浸(有缝)。当心她沾在手上吃进肚子里去了。”向龙没有接过,因为他知道老郎中肯定还有话要说。只见那老郎中接过瓶子说道:“这里面虽然只有一点点农药,但是我是在靠门那边的碗柜顶上现它的,这就说明,这药要害的不是她,是你们爷孙俩。”向龙听完这话倒退几步,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气。正常的人家,没有会把农药放进灶房,更别提放在柜子上,这二大爷直接气的吐了口血,指着向龙晕了过去。一时之间,众人慌作一团。 验尸人掐着二大爷的鼻子下方,很快二大爷悠悠转醒,众人大舒一口气,只是,他们都在疑惑这到底是谁别有居心把农药瓶放在碗柜上,是谁要蓄意去害二大爷和牛小花。看样子这在场的人是不可能,那难道是死了的李大妹?可是,明明知道那菜里面可能有毒,那为什么她还要吃呢?这一团团疑问就像迷雾一般笼罩着众人。二大爷转醒以后,挥了挥手,说道:“大家伙去忙吧。”众人也是明白人,见状各忙活各的去了。向龙坐到二大爷旁边,抓住他的手,刚打算说话,二大爷拍了拍他的手背,向龙不再说话,二大爷陷入沉思,向龙呆呆的看着放在桌上的瓶子,牛小花坐在台阶上。一个女人抬着热水出来,路过坐在台阶上的牛小花。说道:“小花啊,别在这儿挡着婶娘们做事,快出去玩去,待会儿记得回来吃饭。”这牛小花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婶娘,小花是不是不该说奶奶吃我们碗里的菜啊?为什么爷爷会气晕了,他今天都没有叫我去上学。今天老师要小红花,我没有去,就没有了。”那女人答道:“怎么会呢?爷爷那是太累了,才会晕倒,多休息休息就会会好的,至于上学,今天就别去了,过两天再去,老师还是会把小红花给你的。”孩子到底还是孩子,那牛小花一听,高兴的跑到外面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采购的人回来了,孝布的时候,那妇人打算给牛小花,那二大爷说道:“别给小花,反正从始至终,她就没认过小花,也轮不到小花来为她守孝。”那妇人回道:“哎哟我的二大爷唉,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孩子是孩子,您一个大人还在计较这些。”说完不管二大爷直接给牛小花把孝布系在了头上。二大爷把嘴里的烟嘴啪一声放在桌上,走过去,一把把刚系上的孝布给扯了下来。那火气吓坏了那妇人和牛小花。那妇人正打算火,牛小花就先哭上了,这到底是给了这俩大人一个台阶下。那妇人哄着牛小花走开了。倒是这向龙不愿意了。他对着二大爷说道:“爹,这小花已经来我们家两年了,她喊你爷爷,喊我叔叔,喊我娘奶奶,这给我娘披麻戴孝怎么了?”二大爷说道:“这会儿知道叫她披麻戴孝了,你说你和你娘把小花当做家里人看待过吗?小龙你口袋里有块糖,你给那路边的小孩,你都不会给小花带回来。你娘热天多煮了碗粥,我没在家,她把粥倒喂猪也不愿意给小花吃。你说我凭什么让她给她披麻戴孝啊?我心痛啊,我心痛你娘俩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这向龙听到二大爷这样说,说道:“既然你老把话说了,这我索性把话说开了。没错,当初是我提出的分家,倒是冲动了些。我好几次也后悔,可我娘不乐意。可从小红死的时候,你没拿出一把米,就是连饭也不和大家伙一起吃。你老这是在打我的脸啊。去年粮食被那场冰雹打了,你和小花因为有卖了牛的钱,过的有油有水,怎么不肯分一部分给我们?今年我们谷子被麻雀吃光了,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我才上过几天学?你凭什么送她一个外人去上学。甚至你快死了,不是说把田地屋子留给我,而是要给她找好人家,把应该属于我的田地,屋子留给她。凭什么啊。”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说着这谁的不是,那是谁的错。二大爷听完转身,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别丢人了。然后上台阶走进屋子。”这牛小花看见二大爷那样,说道:“爷爷才没有不管你们。他有偷偷把买来的腊肉混蛋你们的里面,要不然一以为啊娘死以后,剩下的腊肉到今天还有?叔叔你这样说就是忘本,不孝顺。他都有偷偷把米放进你们的米袋子。还有他经常去看买鸡蛋偷偷的去放在.......”“花啊,别说了,爷爷去睡会儿。”牛小花的话别二大爷打断。二大爷走进内屋,留下窃窃私语的众人。和气愤看着向龙的牛小花。不知道谁说了句:“这些可不像是这么小的孩子会说出来的。”但是在那样稍显尴尬的气氛中没有人接话。 飞音走音之向龙死了 三天后李大妹安葬了,那地是验尸人亲自选的,说是为了避免误打误撞又选在阴阳地,选的那块地是下水坝一户人家的,那户人家只有和二大爷年纪上下的一个男人。无妻无子,无儿无女。倒也不是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只是听说那男人品行不端,重男轻女,老婆带着唯一的一个女儿跑了,至于什么品行不端,大概就是那些爱勾搭其他女人的俗事了。当然这样的男人大多是游手好闲的,他也是不例外。真正的是吃喝嫖赌什么都不做。运气好的时候是大鱼大肉。钱财大把,运气不好的时候别人要是要他身上的那条裤子,他也是可以脱来抵了的,只怕的是别人不要,害他没有了最后一笔筹码,失去了扳回本的机会。那块田地就是在他运气极好的时候,别人输给他的。当向龙知道需要埋葬在那块地的时候做好了要用自己的田地去和别人兑换的准备。可是当他走到那户人家。只见那男人和他差不多一般高大,只是可能因为长期喝酒的缘故,身材偏瘦,浑身上下散着一股子的劣质酒的味道。熏得很少喝酒的向龙直皱眉。 简短的说明后,就在他以为那男子要狮子大开口以后,却听见那男人说,这样吧,我们俩,算是交个朋友,这方土地我就给你了怎么样?也不要说什么兑不兑的,反正那地也是别人输与我的,这在那儿荒废着也是荒废的,这样,人你可以埋在我的地里,我的地你也可以顺便一起种了,只是这得来的粮食我们三七或者四六分都行,你劳动你占大头。反正你们离那儿也是方便,这样一来我老头子每年还能得到点粮食,田地不荒废也没什么可惜的,这向龙一听,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桩这样子的好事了,于是赶快答应下来,也忘了好好问问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姑且把那男人当做性情中人,大概是被自己的孝心所感动。 就这样,李大妹入土了,这下向家屋檐下只住着二大爷、牛小花、向龙三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向龙对于二大爷对他和他娘的所作所为还是难以接受,这以前他还会和他们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李大妹死后,他的饭菜总是全在一个碗上,不论春夏秋冬,永远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吃完,再用水洗洗就算完事。直到第二年的夏天,吃完午饭,碗都没洗,就放在门口的凳子上,筷子横放在上面,就像送祖宗的时候的那碗水饭一样,门口打苍蝇围绕这那个碗旋转着,时而停在碗的里面,时而在边缘,时而在筷子夹菜的那段。他拿了块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到台阶上,大概有嫌晒得慌,于是改搭在头上。牛小花坐在倒扣着的盂钵上,在凳子上做作业,那是她明天要上交的作业。看见向龙站在台阶上。她抬起头问道:“叔叔,你不是还要下地去吗?你去哪儿?向龙说天气热的他燥的慌,他要去洗个澡,回来再去把那地里的杂草除干净。说完他就走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回答牛小花的问题。自己也觉得很苦恼,会对一个小孩子说天气热的燥的他慌的很。 他是被被牵牛去泡滚(牛崽田里面弄得满身都是泥土,爱干净的人就会牵到河里面去泡一下,牛而在浅的地方泡的时候,想要洗干净或者说是缓解高温下暴晒在太阳下的没有被水没过的皮肤,便会在里面左右晃动,就像打滚一样,所以叫“泡滚”)的老人看见,那老人刚牵着牛去犁田回来,看见那牛满身的污泥,怕弄脏了自家还晒着东西的院子,于是打算牵着牛去泡一会。不料,当他把牛拴在浅处。他也打算去上面一些深一点的地方洗一下,一来,洗掉满身的泥土,二来,缓解一下这夏日的高温。刚走到岸边上,就看见那河塘里漂着一个人,他拴上自己已经快要解开的裤腰带。脱下自己的上衣,拿在手上甩着,对着远处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人淹死了,大家伙快来啊。“这有些干活干累了的正在田间草垛子边乘凉的,想要抓紧再挖一点的,挖好了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的人。听见男人的呼喊,全都对着河塘跑来。等近处的两三个男人跑来以后,这些人跳进河塘里,游向河塘中心,把那已经被泡的脸色泛白的向龙拉上岸来。任凭大家怎么样按压他的胸口,只是有些水冲他的嘴里、鼻子里呛出来,那呼吸还是没有回来。赶来的众人都是这上水坝的住户,一个村子也就那么大,谁都是认识彼此的。见到被拉上来的是向龙。这其中跑过来的一个妇女,颤颤巍巍的把手指伸向向龙鼻子的下方,然后说道:“这是第三个了,这老向家,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纠缠上了,这一年死一个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众人现在哪里还能去理会这妇人的话,只见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蹲在地上说道:“大家伙搭把手,我得把他背回家去,我不能让这大兄弟一直躺在这里。众人在后面帮他。”可是这才起来了一下,那男子一下又坐了下去。说了声,不行,他这肚子里全是水,太沉了,我背不动,看来还是要两三个人一起。就抬到路边,我们家的手板车正好在路边,就用那个东西拉着他回去得了。剩下的人去拿上自家的工具,牵牛的牵上牛,可不要弄丢了,一起回去帮帮忙,这家里就一老人孩子,看来是要乱套了的。众人照做。着一路上本来扛着锄头,牵着牛打算下地的男人女人看见,扛着锄头,牵着牛跟着回去了。这以往要是说他们抱着的心情和别人家的人去世是一样的,那现在他们对向家更多的真的是同情。同情一年死一人的遭遇,同情他们家只剩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的境遇。 等到众人用手板车把向龙拉到向家的时候,这牛小花已经做完作业了,正蹲在地上洗碗,她和二大爷刚吃完午饭,洗碗的时候她看见向龙的碗被苍蝇占满了,于是顺手拿来洗,蹲在台阶上。她喜欢蹲在台阶上,洗碗之后放在太阳底下晒了晒,老师告诉她太阳是可以杀毒的。看着那么多人来到家里面,板车上的叔叔肚子肿的老高,眼睛闭着,众人一脸难过的模样吓坏了她。她哭着跑进屋去叫正在午睡的二大爷。这二大爷迷迷糊糊听见她那混乱的表达,跟着她出来一看,一下子昏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下周围的人群呢更是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作一团。 一个妇女赶紧上前掐了掐他额头、鼻子下方。看见他转醒。那女人走开,只见二大爷趴起来走向手板车。哭着:“儿啊,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反反复复就只是这几句。在场的人看的动容。而从刚才就一直哭不停的牛小花,现在哭的更是大声,那声音估计在五十米开完也是听的见的。 飞音走音之小寡妇入住向家 小寡妇来的时候,这向龙已经被放在那堂屋里的门板上,小寡妇进来看见以后,趴在他身边哇哇大哭,哭他没有良心。哭着上天对他(她)不公。哭着她的命苦。”这众人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骂向龙没良心。于是一个妇人说道:“可别哭了,你为什么骂人家没良心啊,这和你命苦有什么关系?这二大爷刚没了儿子,别来这儿给人家添晦气。“众人附和道:“说的是啊、是啊,别来这里给人家添晦气了。本来就是个不吉祥的人,这种场合还是回家待着去吧。”这小寡妇哭的正伤心,听到众人这样说,于是扭过她那流着眼泪,淌着鼻涕的,蜡黄的脸对着众人吼道:“我哭我自己的男人不行吗?我哭我孩子的爹不行吗?他怎么不算没良心了,这孩子才多大啊,他说走就走了,我容易吗我,我怎么不命苦了。”说完继续扑在向龙的尸体上哭。越哭越大声。 这众人听完她的话算是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本来很小气的李大妹,在听到她怀上娃的时候,会拿上东西和她们一起去看了。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小寡妇会有孩子,但是她们却一直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谁了,这同村的就算是看见向龙从她家出来,也大可以一个谎话就圆过去了。大家伙求证的眼神看向二大爷,只见二大爷还在看着门板上的向龙,众人相信了小寡妇的话,因为按照二大爷那火爆的性格,要是谁敢这样在他面前说,他可是不会客气的。况且他是很看这个的。小寡妇的吼声,把背上的娃娃吓得直哭,一时间,堂屋里夹杂着小寡妇和娃娃的哭声,这众人一看那娃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是明白了这向龙和小寡妇早在向龙他媳妇没死之前就好上了的,一时之间本来的同情到时掺杂着些鄙夷的成分。这里的人,平时看玩笑没有度是正常的,但是她们还是很在乎这夫妻和这人情伦理的。这对妻子不忠贞的男人,在别人眼里是要受到唾弃。所以这大概也是一身正气,看重这些的二大爷没允许这小寡妇进门的原因,这下众人看二大爷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敬佩和同情。 这时一个人说道:“呀,怎么会忘记这么一出了,这在外面死掉的人,是不好安置在家里面的,快快,大家伙快到大门外去搭个棚子。把人转到那儿去。男人们迅照着去办。不一会向龙被转移到外面。向前面一样,向龙用了他爹二大爷的看家棺。三天后尽管没有好日子也是空藏了。说道空藏,就是因为天气太大样,尸体在家待时间长了会容易腐烂,或者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好的日子,不适宜安葬人,所以在三天或者是五天、七天之后下葬的时候棺材不能落地。要么直接放置在地表面用几块石块支起来,上面再搭个棚子用来防雨水和太阳光的直晒。要么就是还是要下到挖好的坟墓里,但是,底部还是放上石块不能落地。上面可以直接买上泥土。前者到有日子再埋葬的时候没有那么麻烦,但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周围可以清晰的闻见。后者再安葬的时候,必须把棺材再抬起来,把石块取出。比较麻烦,但是一般周围没有什么味道。考虑到五六月分气候的大样。大家伙把向龙选择了后一种空藏方式。 小寡妇住到了向家,在向龙就是空藏后的第二天,她大包小包的提着来到向家,在牛小花起来要去上学的时候,她刚把门暗合好,这二大爷还在收拾桌子上的剩菜剩饭的时候,这门被“哐”一声踢开了。二大爷在堂屋里听见,以为是牛小花忘记带什么了,就说道:“怎么,是不是忘记带作业本了,你看你......”转身看见是背上背着孩子,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那黑上卡着朵白花的小寡妇美丽。二大爷看到她,说道:“你这大清早的提着大包小包来我家干什么?”小寡妇说道:“既然村里的人都知道孩子是向龙的,那我当然应该成为向家的媳妇,住进这里也不算过分。大家还可以互相照顾。”二大爷听完指着敞开的大门说道:“现在就给我出去,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们母子俩一定的米粮、钱。但是像你这种不忠贞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成为我向家的媳妇,住进向家的主屋的。”小寡妇哪里理他,直接提着包背着孩子进堂屋看也不看二大爷,走进向龙以前住的那件屋子。随脚啪一下把门关上。把跟过来的二大爷关在门外,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家人的人在自己家给二大爷吃了闭门羹。 二大爷在门上啪啪的拍着,那门被震得直抖动。但是里面的小寡妇显然没有打算给二大爷开门,终于二大爷敲了许久之后,自暴自弃般的一脚踢在门上,走到堂屋,看着那桌子上的饭菜,也没了收拾的心情。直接坐在凳子上,看着四周,他说道:“你赶快给我开门、开门。”接着他静了下来,因为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他呢喃着:“这屋子一个老头和一个孩子住到底是大了些,住吧,住吧。” 这倒也是事实,一般来说这死了的人,家里他睡的床、穿过的东西、或者说是他最喜欢的东西都会烧给他们。三年来,向家烧的东西已经不在少数,家里变得空荡荡的,向家的屋子,还真的算是大的这还是得益于向阳的爷爷。人最多的时候**个人住在一起也不拥挤何况现在很多该烧的都烧了。小寡妇显然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抱着哭闹的孩子走出来,她轻声哄着孩子。看见桌上还没有收起的粥,去灶房拿来一个碗。装了些喂的因为饥饿而哭闹的孩子。屋子里热闹起来。 飞音走音之小花魂魄被扣 又是一年的七月十四,牛小花来到这个价已经三年了,前年的那个七月半,有马小红、有李大妹、有向龙、有二大爷、有她,去年的那个七月半有李大妹、有向龙、有二大爷、有她,但是今年的的有二大爷、有小寡妇美丽、有她还有那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有人走有人来。小寡妇拿下挂着的牌位,看着那上面新添的名字,小寡妇把它卷起来,再看看这家里的灰尘,她打算在吃饭之前好好的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反正晚饭,将就桌子上的菜回锅热一下火就可以了。听说那烧过包,浸泡过纸灰的水是可以祛除病痛,是可以为家人带来好运的。她想她需要去小溪里打些水来。但是现在她需要找个容器。但是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扫帚扫扫屋子,打扫到堂屋的前脚的时候,看见那个盂钵。便把那个盂钵抬出来放在门口的台阶上,她打算就用那个去盛水。因为那个足够深,能够一次打到很多的水。反正今年比他们烧的早的不在少数,那水应该是可以用了的。 二大爷和牛小花在外面的小溪边烧纸包,看见小寡妇抬着那盂钵出来,牛小花正蹲在地上烧兵马刀炮。看见她出来说道:“阿娘,你要把我的盂钵抬到哪儿去?”小寡妇说道:“这个啊,我打算把它拿去盛些水,然后去家里打扫一下屋子,过了这天,也应该有个新的开始。”二大爷点点头。接着问道:“孩子呢?你这样放他在家没有关系吗?”小寡妇回答道:“那小子中午玩疯了,现在正睡的正香,反正现在你们的包还没有完全烧完,我把屋子打扫一下,说不定正好等到你们烧完,我的屋子也打扫干净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去打水了。”大爷点点头。等到夜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二大爷的火堆里的纸包也烧光了。他用一根杆子拨了拨里面,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还在里面后。打算叫上牛小花回家吃饭去,因为他的肚子在咕咕叫提醒他,该给吃东西了。他想这个时候牛小花应该已经饿的哇哇大哭了才对。但是现在今天竟然没有,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他转过头一看,看见牛小花坐在墙角,那样子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呼吸深很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氧气进入她的鼻腔、肺部。看着周围的随风吹起的纸灰。二大爷以为是因为烟灰让她呼吸不过来,于是上前抱着她,打算把她抱到屋子里去。刚抱着她走进屋子。却现牛小花的呼吸越来越急,那就像......就像是有个人用枕头闷在了她的脸上,因为她小,却无力挣扎一般。这可吓坏了二大爷,刚打扫完的小寡妇看见二大爷急匆匆的抱着牛小花进来,说道:“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小花成这样了?”这二大爷急急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烧完包打算带她回来,却看见她睡着了,但是好像她吸气有点困难。我以为烟灰大了。结果抱进来了这还是更急促。这可怎么办是好?啊龙才没了,这小花要是再没了,我可怎么活啊。” 看着牛小花吸气急促的模样,小寡妇进灶房去打了点热水,用湿帕子给她擦着脸,她担心着纸灰吸进去,就像吃饭噎着了一样,会更快要了她的命的,边擦着对着二大爷说道:“爹,我这在这儿看着,你快去请那老郎中来看一看,你最了解小花的情况。由您去请也可以一路说着回来。”二大爷说道:“是是是。”然后疾步要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槛哪儿停了下来。它看着那地上的盂钵那地上被擦的光亮,二大爷都不记得这地上的光亮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过的了,也许是马小红还在的时候,也许是李大妹还在的时候。反正自从他们一个个去了之后,这地上的光亮也就今天出现过。那盂钵倒扣在地上,小寡妇看见二大爷的目光在那盂钵上,说道:“这样做的话,那盂钵里面的水才能全部顺着流下来。以后装东西才不会霉。二大爷急急点头,这个时候他拿有心情想为什么那盂钵会倒扣在地上,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出事那盂钵总是在场的。但是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一个老妇人打断了想法。 这正在给牛小花用手帕擦脸的小寡妇,看见那进来的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我们家今儿个没时间招呼你,我们家孩子啊,现在生病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吸气吸的好急。你要是没有什么事赶快走吧,要是您是饿了的话,我这桌子上还有些今儿个供祖宗我们还没有吃得包子,不然,您拿走两个好了。但是拿了就快走吧。”听到小寡妇这样说本来就打算打完老妇人再走的二大爷提起脚正打算出门。却看见那老妇人很着急的样子跌跌撞撞走过来,进屋子,嘴里念叨着:“东西呢,东西呢?东西在哪儿?”然后在向家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这在门槛哪儿正着急着的二大爷,听见看妇人的话,把踏出门槛的一只脚收回来,说道:“这是在找什么?我家里怎么会有你要东西。”那老妇人走过来说道:“我找一个的盂钵,是那个东西扣住了小花的魂魄,我得把它放下来。这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这二大爷一听急忙转身,指着那门脚倒扣着的盂钵说道:是不是这个?那老妇人一看,连连说道:“是的,是的,这是谁扣上去的,赶快来打开。”这小寡妇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帕子,过来把盂钵放正过来,这牛小花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二大爷和小寡妇大舒一口气。可是好景不长,这刚缓下来吸了两口气。又急促起来,那看妇人说道:“不好,这怕是有人扣住了她的魂魄。这解开了一次还有一次,哎哟,这是要急死我啊。”二大爷说:“哪个扣住了她的魂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老妇人说道:“哎呀,现在我啊也来不及给你说,你先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会飞音走音的?我得找到这个人啊,要是两个小时之内没找到这个人啊,小花怕是死定了。今天我给她回音就是要她记住,今晚是她的劫,过了这晚以后就没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这才赶过来看一看。不想还是来迟了啊。” 飞音走音之扣魂人 那小寡妇接嘴说道:“爹,不然去问问那验尸人吧,她干验尸这行这么久,肯定对这些知道的比我们多,在这儿乱猜也不是办法啊,这要是晚了,花儿可就完了。说不定她知道谁会那什么音的。”这二大爷说道:“好好,我们这几天去,美丽,你去背上娃儿。免得待会他醒了家里没人,怕是要哭闹的。我背上小花,我们去看看去。”很快一行五人对着那验尸人家里走去。漆黑的夜路上,弥漫这那纸钱烧过的纸烟味儿,土路一路闪烁着香的火星子。从近到远,忽明忽暗,忽闪忽现。很快来到那验尸人家。门大开着,也没来得及去敲门,三人火急火燎的直接进去了。那验尸人显然是刚吃过,正坐在桌子边剔牙,手里拿着一根香棍,也就是那香烧过后剩下的那根,她用小刀从中间劈成两根,就正巧大小正好。看见进来的二大爷们,说道:“哎哟,这今儿个是怎么了,来我这儿有什么事?这小娃又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来来,快放在沙上。”这二大爷直接说道:“他婶,你告诉,你知不知道咋们这个地方有没有谁会.........会.......那看妇人接嘴说道:“飞音走音”。“对对对,飞音走音。”那验尸人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问这干什么?那用不好可是会害人的,这一般遭受那的都是命中注定的。”二大爷把背上的牛小花放在她家破旧的沙上,说道:“这小花也不知道被谁扣住了魂魄,这要是找不到这个人,可就来不急了。你若是知道,好歹帮帮我,就看在小花这娃儿叫过你婆婆的份上,我身边的人都没了,这小花再没了,我可怎么活........那验尸人见状说道:“这我倒是知道,我只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会,可是他这会子也没在啊。”话刚落因,便看见那验尸人盯着门口,一动不动。三人正心急,刚想打断她的呆,便听见那验尸人说道:“师傅.......”三人喜出望外的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胡子花白,但是头却是乌黑。穿着一身长袍,就像.......就像一个道士,这身打扮在这样必须穿着短衣的才能便于劳动的农村穿这么一身长袍,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只见他走过来坐在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小酌起来,那老妇人看来也是个急脾气的人。直接抢过那男人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如果是你扣住了小花的魂魄,那麻烦你放了她。她还是个孩子。”那男人笑了笑说道:“呵呵,孩子?孩子就可以乱取缔人的性命?我可是看见了她那额头可是有三条金线,这孩子才多大尽然已经要了三条性命,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既然这样我断是看不得她这样作践他人性命的。” 那老妇人说道:“这样吧,你先把她放出来,我把前因后果一一说给你听,你要是觉得她死有余辜,那我绝对不再阻拦,那三条人命正是这老人家的,到时候就算是他有觉得这孩子该死,那我也认了。况且,既然你也会飞音走音,想必知道如果不是被扣之人做了什么事,是断不会被扣住魂魄的。”那男人听了看妇人的话,显然还在犹豫,这现在一旁的验尸人虽然听到老妇人的话也感到吃惊,七七八八的也猜出了个大概。但是看着那躺在沙上的牛小花可怜的模样也说道:“师傅,就听她说说吧,那小娃我认识,是个乖巧的孩子,你看,正躺在那沙上呢。”那男人顺着验尸人的手指望去。只看见那牛小花躺在沙上,气息微弱。只见那看妇人走过去把着牛小花的手脉。说道:“不好,这小花年纪太小,这气息开始便微弱了。这不出一刻钟,这孩子谁来了也救不了她啊。” 这本来因为老妇人一席话,而愣在原地的二大爷,一想到自己家中的三条命竟然和自己带回来养的小娃有关,不禁后背一阵麻。但是听见老妇人的话,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那毕竟是他养了三年的孩子,三年里一直叫着他爷爷的女娃。这会儿却毫无生机的躺着沙上,好像随时都会离去一般。于是二大爷直接走到那男人身边说道:“就依她的,待会儿这娃儿,要没命了。”那男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只有茶杯大小的盂钵。放在桌子上,然后提着桌上的茶壶往盂钵里倒水。直到那盂钵里的水溢满出来。然后才放下手中的茶壶。那变牛小花的气息回来了,渐渐平缓。守在一边的看妇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只见她慢慢的走过来坐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对着二大爷说道:“我说的这一切,你也许会觉得很荒唐,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要是确信你能承受的住,那我就说了。二大爷点点头。这小寡妇也跟着坐在桌子边和验尸人同坐一条凳子。背上的孩子睡的正香。 这老妇人说道:“我先说说我自己吧,我是小花的奶奶。”二大爷惊倒:“原来小花真的有个奶奶,可是她为什么给我说她不记得你?”那老妇人说:“你接着听我说:我是小花的奶奶没错,可是我不是她的亲奶奶,我也是在田间捡到了她,那五年前,我牵着牛去喝水回来,在田埂上看见了她,我本来是有儿子的,但是有天有个强盗要来偷我家的牛,我儿子起夜现,那丧心病狂的强盗用那砍柴刀杀了我儿子跑了。儿子死了,我老伴也气死了,所以我成了寡妇。这正好我捡到小花。我以为这是老天爷在可怜我。可怜我没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但是我却落得失去儿子和男人的下场。捡到她的时候她躺在大背篓里,盂钵摆在旁边,手里拿着多向日葵。我叫金花。我以为这是老天注定的。 可是养了她三年,她还是没有见长。算起来,我捡到她的时候她也差不多是两岁的样子。三年,就长到现在这样,个头还是那么矮。说话倒是越清晰起来,有时候说的话根本不像个孩子,倒像是一个小大人。” 那二大爷插话道:“这来我身边也是一样,我捡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两岁的样子,这三年了,个头也没长,说话现在也听得懂了。”那老妇人笑了笑。 飞音走音之小花的过往 老妇人接着说道:“你肯定也不会相信,我捡到她看到她手里向日葵也叫她小花。来到我身边,看见她一年了还是没有长个头所以,我以为是家里吃的东西没有什么油水,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是应该吃点好的。就这样我把家里田里收的土豆,豆角,黄豆,玉米等等能拿来卖的,隔几天我就会拿点去买。终于到了第三个年头。我也很着急,看着她个头还是不长,但是我一老太婆婆给她更多的营养是给不了了。再加上我琢磨着她是到了要上学的年龄了。我们这一辈人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断然是不可以让我的下辈些再吃这些亏的。我的孩子啊,那可是我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他本来是要留在城里面的。要接我们老两口去拿小洋房里住的。只是那次回来就没有再回去了。我但凡是知道那次他回来会被那天杀的强盗害了,我定是不会让他回来的。我去也是行的,我儿子说他住的那个地方马一路上可以并排跑三辆车,宽一些的能跑四辆。你不知道吧,那车跑的可快了,可不是像我们村那拉砖的拖拉机,人家是四个轮子的,跑的可快了,一溜烟儿,“噗”就没影了。那里的孩子都是爹娘或者是爷爷奶奶送着上学的,那里只要你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着在一个大大的房子里。”她一直说着她那被强盗捅死的儿子住的地方,有的全是她没见过的新奇。她说,每次只要她儿子回来说这些东西,她就感谢她男人以前不顾她的反对送儿子去上学,现在让她也跟着沾光,能到城里面去住一住,去看看那个四个轮子比拉砖机还快的车子,去看看那城里面可以买到任何东西的大房子。她自顾自的说着她对于儿子的一切回忆,其他四个人坐着听她说,具体在想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终于老妇人的话又回到了牛小花的身上,她说道:“正是因为这样,即使是我儿子死了,我男人死了。我还是知道我应该把小花送到学堂里面去。所以我把年卖了,打算送她去学校。她和我儿子一样,在学校的成绩可是很好的额,老师经常会在她的作业本子上打上一个大大的优,颜色有时候是红的、有的时候是绿的、有的时候是黄的,有的时候是其他的颜色。我当然不认识她说的那个优字,还是她给我说的,次数多了我也就认识了。只是写的还是歪歪扭扭的,不是很好看。算着日子来到我捡到她的正好第三年。那天我从地里面挖完地回来,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总是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把本子铺在凳子上坐着作业。可是,我没有在台阶上看到她,我以为她去外面玩了,也没有注意,就进灶房烧饭去了。直到我做好饭,打算去村里面找她来吃饭,我知道的,这个孩子总是和隔壁家的彩花一起在村中心的杨柳树下玩,估计这会儿正玩得来心呢,小花玩疯起来总是忘记回家。所以我打算回内屋拿上一块帕子,这夏天的天气,要是玩疯了,热起来,一身汗水,不赶快擦干啊,这从村里面走到家里,一路上晚风吹着的话,搞不好是会把人吹坏的。拿上帕子待会儿想着找到她正好可以给她擦擦汗。当我走进内屋的时候,却看见早上我本来的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上,那被子竟然是平盖着什么东西的,那大小我猜想应该是家里的那只哈巴狗。集合一个两三岁孩子一般大小的样子,但是被薄被遮住头部,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拿上手里的棒槌,打算打在那没有起伏的地方,吓吓那不知好歹的小东西,竟然敢跑到我的床上,还在这五黄六月天跑上我的床,弄脏我前些天刚刚洗干净的褥子。也不怕它身上那一身毛粘在我的褥子上,可是我把你棒槌打在床上,那穿上的被子也没有个动静。我大着胆子掀开被子,一看,你床上躺着的正是我当初抱回来的牛小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被捂的热出了汗还是因为本身就是自己本身太热把衣服给汗湿掉了。” “我以为她是了高烧,烧糊涂了,赶快把要她摇醒,但是她就像不认识我一样,醒来之后她只是的张着她的那双大眼睛看着我,就一如当初我捡到她的时候那样,那眼神里是干净的,没有这三年来我们在一起生活的亲昵,虽然干净但是却充满了陌生,对就是陌生,那就好像一个孩子被不熟悉的人抱着一样,全然没有了往日因为肚子饿了向我撒娇时讨好的模样,也没有因为我现她又弄脏衣服,努力想藏住衣服上的斑斑点点时那小心翼翼自以为成功了而窃喜的模样。就算是我叫她吃饭了,她的嘴巴里回答的话却是断断续续的就像三年前她刚刚能说话时还不能说清楚一样。好像一整个白天她就变回到了三年前那个下去,我在田埂上捡到她。” “我被自己想法吓得不知所以,可是我丝毫感应不到有任何东西出现在我的周围,但是我还是料定她是被什么脏东西吓破了胆子,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我是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的,因为我本身就是这吓人整体里面的一个人,只是我是能生活在阳关下的,抱着她出了屋子,打算到村子里找个会掐的老太婆给她掐一掐,让她赶快好过来。可是就在我抱着她走到堂屋的时候,那堂屋里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会熄灭了,只是燃着一支蜡烛。我明明记得我没有在堂屋里点上蜡烛,我进去内屋的时候,那堂屋里的灯光我是拉了开关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起了大雨,那一道一道的闪电在天空里闪的正亮。照亮了我家堂屋没有被蜡烛照亮的地方,响雷把我怀里的小花吓得一惊。我忙护住她的耳朵,告诉她那只是在打雷罢了,不会吓人的,我刚说完,却在堂屋的看见我娘坐在桌子旁边。好像是在等着我走过去。我是不敢的,我虽然也会飞音走音,扣过别人的魂魄,可是那些人也是该死之人,那是使命,是我不得不去那样做的,不然死的就会是我。我只感受过别人的魂魄在我的控制之中窜动。但是这第一次看见这些东西,还是会把我吓一跳。我娘在我嫁人后就死了,但是我却看见她坐在桌子边,那烛光下她的身影根本看不见。” 飞音走音之李金花的身份 小寡妇背上的孩子哭闹醒来,大概是饿了的样子,她把她从背上放下来,抱在怀里,这也打断了老妇人李金花的话。那验尸人从碗柜里拿出几个凉透了的馒头,放到火上去蒸。不一会,那得到馒头的孩子不再哭闹。在小寡妇的腿上安安静静的吃着馒头。小寡妇问道:“大娘,那这飞音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金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男人,见那男人点头才说道:“这飞音走音呐,就是一种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控制住别人的魂魄,我们的法器啊,就是一个盂钵。每个人的盂钵是不一样的,年龄越大,扣过的魂魄越多,那盂钵就越小。就像他的那个,和我的这个。”说完老妇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比那男人的更小的盂钵放在桌子上,那小孩子看见高兴的拿过去把玩。这可吓坏了小寡妇,她赶紧从孩子手里抢过来。但是那孩子不放手,就算吃剩下的半边馒头掉在了地上,他还是不放手。这李金花见他那副模样说:“没关系,那盂钵啊,不会将他的魂魄扣住的,小寡妇听闻也就不再争抢。由了他去,捡起地上的半边馒头放在嘴边嚼了起来。 李金花接着说道:“这扣人魂魄的时候,盂钵必定要倒扣着,只要两个时辰,那被扣之人必定必死无疑。但是别以为谁只要惹我们不开心了,我们就可以扣谁的魂魄,这被扣的人必定死做了什么事,或是即将打算做什么事去害别人,才会被扣,那是让他们自食恶果。我一出生就是没有见过我爹的,村里人说我是克父命,刚刚怀上我,我爹就死了,家里面的人也相继死了。这是不是因为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我娘给我说,我们前前后后搬了三次家。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我娘总是吞吞吐吐的不说,终于村里面的人上我家来说媒,见我也不小,我差异的很,我明明记得自己才只有九岁。只是个头高了些罢了。 但是我知道我娘是不会允许我违抗她的,终于要在我嫁出家门的前一天。我娘对我说:‘花啊,你以为自己还很小?熟不知你已经有十八岁了,娘在你这个时候也是要嫁给你爹了,我们女人啊,这辈子不就是希望能嫁个好人家吗?这人家条件也不错,我看啊,就这么着了吧。’这话可把我说蒙了,我问为什么?我明明只有九岁啊。我娘说道:‘你以为娘平时给你说那些扣人魂魄的话真的是在哄你赶快上床睡觉?你不知道,你啊,已经扣了九个人的魂魄。这才算是活了下来。娘也是会这个的人,这个东西啊,我娘给我说飞音走音,就是专门去扣那些想要害人或者是已经害了人的人的魂魄的。孩子正常长到六岁的时候。就必须开始这项使命,如果在九年内还不能扣掉九个该死之人的魂魄,那么第十年你的魂魄就会被自己的法器所反吞噬。但,只要你扣错一个人,那也会被反吞噬。现在你已经完成了使命,我终于放心你可以活下来了。你之所以会以为自己只有九岁,就是因为你在这九年里是没有记忆的。每隔三年,你的记忆就会法器吞噬掉。直到你完成任务,在后面的时间才会接着你六岁以前的记忆,继续正常的生活,现在你记得自己时九岁,就是因为你忘了拿九年的时间。那以后飞音走音你就可以想不用也可以不用了。但是还是不能乱用,因为只要你乱用一次,你的宿命就是被同道中人所反扣。孩子,千万别觉得害怕,姥姥当初告诉娘的时候,我也是害怕的,但是想到自己扣掉的人都市些该死之人,我也就不害怕了。这啊,都是命,因为娘命中带飞音走音,连累你也带上了。第一年,你扣掉的是一个偷了汉子的女人,第二年死掉的是她的情夫,第三年是一个强盗,在别人家睡觉的时候**了别人的媳妇,第四年是一个想要毒死男人的女人,第五年是一个孩子,他杀死了自己的爹娘,第六年是一个男子,他不养爹娘,第七年还是一个男子,他偷了兄弟的牛去卖了,他兄弟因为这样在找牛的过程中摔在了山沟里,断了两条腿,第八年一个到村子乞讨的女人,向一个老人乞讨后,现老人的钱财放的地方,偷走了老人所有的积蓄。第九年,东村酿酒那家的伙计,偷了雇主的钱,一把火烧了雇主的酿酒坊。你看你扣掉的全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的魂魄。所以,孩子,这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如果你还是觉得害怕,那明天起,你就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只是这个要交给你。’说完我娘从衣兜里拿出了这个盂钵,此后我就一直没有用这个盂钵。” 我娘说啊,这只在同性之间相传,男传男,女传女。我娘就是因为她娘天生会,所以她天生也会,而我也因此天生就会。这也就是她师傅为什么是男的也会,大概可能是他爹也会这个的原因。但是男人的规矩我就不懂了,我不知道他们是长到都少岁才开始要完成使命,又必须扣掉多少个人的魂魄,但是这项功能的宗旨基本应该还是一样的。最起码还是不能乱用,还是不能随意的用在任何人之上。既然老天爷注定给了我们这项功能,那自然是必须遵循着里面的法则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该扣。忠孝仁义者,自然是我们沾染不得的,否则反吞噬的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来的。”说完看向那男人,只见那男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小寡妇又问道:“那,大娘,刚才这位师傅为什么要把茶水倒在他的盂钵里面啊?”李金花说道:“这大概就是因为你无意之中扣住小花的时候那盂钵里面还有水,所以他才能通过那盂钵去再次扣住小花,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把茶水倒在盂钵里也是这个道理。通过水扣住的,当然也要通过水解出来。”可是我并不会飞音走音啊,那为什么我能把小花的魂魄扣住?”这小寡妇又问。李金花说道:“这就是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说的了。” 飞音走音之身世 尽管我是怕的,即使我知道自己扣过九个人的魂魄,可是,那都是那些我一点记忆都没有,甚至我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看见我娘坐在桌子边我是胆怯的,迟迟不敢上前去,还是小花在我怀中动了动,我才敢走上去,我想,或许我娘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小花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走上前去,刚打算开口问我娘,便听到我娘说:“女儿啊,我知道你是想要问我什么,这小花啊,她和你的缘分是注定的。你是七月十四出生的,小花也是七月十四出生的,所以,你们身上的阴气比起其他人来说更为重一些,再加上啊,她和你一样,天生也会这飞音走音,这注定是要与阴物作伴的。以前啊,我给你说过,你长大到六岁才开始去完成九个人的任务。可是小花和你不一样,她比你更为特殊,她出生的那一天啊,这恰好被一个飞音走音人无意之中扣住了魂魄,那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追赶另外一只魂魄的时候,你魂魄之人啊,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男子,那人实在是狡猾,在追赶的过程中,料定这飞音走音人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便附着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她天生具有这飞音走音的本事。加上生辰石在七月十四,这才生下来,不像其他孩子,阴气极重。加上刚刚落地,就被吸入了别人的盂钵。一直是呈现昏迷的状况,她的爹娘以为她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加上一看这是个女娃,便狠心的把她丢在。等到那个会飞音走音的人现她被扣进了盂钵,把她放出来的时候,也是幸好因为她本身的身份,在里面比其他人活的的时间更长一些。倒也留下了条命。 那飞音走音人随着她的魂魄找到她的身体的时候,那小身体都冰凉了。于是飞音走音人收养了她。我给你说过的,只要伤害到无辜的人,飞音走音人都会被自己的法器也就是那个盂钵反吞噬。小花长大到三岁的时候,那飞音走音人也死了。于是她出现在你的身边,这并不是巧合,是那飞音走音人安排的,我们这一类人的命运,大多是相互牵连着的,她岁数也不是太小,自然有能力知道这谁和她最为相似。年幼的飞音走音孩子和非血缘关系的人一起生活,必须要两个人之间有着某种相似性,否则,孩子的心性是顽劣的,搞不好是会把那抚养她之人扣了的,直到他们完成九个的任务,才会得以解除,和谁都能正常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来到你身边。现在我是来告诉你,这孩子的使命到了,你捡到她的时候因为长期的没有多少营养自然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三岁孩子的大小,你如今也养了她三年,今年正好满六岁,但是因为之前进去盂钵过一次,她的记忆只会停留在三岁的时候,她的记忆能力是极差的,所以,这三年的记忆她记得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也许都记得,也许都不记得。七月一号的时候你必须把她放出去,带上她的东西,就是你捡到她的时候她的一切。我会给你一炷香。一号也就是后天,你从家里点燃,往东走。走到香熄灭的地方,在那附近把她放下,时间不能过中午十二点。自然会有人捡到她。放下你就离开,切忌不可再暗中观察是谁捡到她,在她完成使命的这三年切忌不可以去帮助她。对了,好消息是因为她天生被遗弃,又被扣进过盂钵里,经历过着两桩大事,她的使命可以减少。只需要完成三个就行。记得不可插手。否则一旦三年之后她没有完成那害了她的人就是你。三年后的七月十四那天,你要记得通知她注意自己的盂钵,不可落入他人之手,那一天她的能力是及其虚弱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要在她的盂钵上动了手脚,都是可以把她扣在盂钵内,最终害了她的。 今天我给你的这包东西,晚上放在茶水里就给她喝上,三年后你只要对着你的盂钵说。她自然能够听的到。但是能不能成功完成就看她的造化了。”我娘说完这些就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你虽然不会飞音走音,但是却能把小花扣在盂钵里。要是那盂钵里没有水。她到是还能有一线机会逃出来,就是因为盂钵有水。在盂钵的上方和周围形成了一个隔离的层。那时候她的能力是及其微弱的,自然也就没能逃出来。后来嘛,就被他扣住了。 小寡妇听完愧疚的看着二大爷,那二大爷看了看她,接着问道:“那,刚才这位师傅说的小花额头的金线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没有看见她的额头上有什么金线?”老妇人笑了笑说道:“那金线啊,不是长在这**的额头之上,是长在魂魄的额头之上,你们不会飞音走音,自然是看不见这魂魄。”接下来的二大爷您啊可能会接受不了。如果您了解完,小花并没有违背飞音走音的原则,你再也不能接受小花的话,那我会带着她走,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小寡妇怀里的孩子想是玩腻了李金花的盂钵,扔在地上。那盂钵咕噜噜的顺着墙角滚去,小寡妇抱着孩子去捡,过来以后,把盂钵放在桌子上,往李金花的那个方位推了推。坐不住的孩子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一下扯扯她的头,一下又拉拉她那长长的银耳环。小寡妇被他弄的不耐烦,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紧紧拿住孩子的手。然后问道:“难道说小红、娘、啊龙的死也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才被小花扣了魂魄?”这李金花听完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是,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一切都是因果所得。” 飞音走音之再现 二大爷听完脸色愈沉重起来。这时候李金花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盂钵推到桌子的中间,对着那验尸人说道:“给我找些些纸钱来吧。”那验尸人起身到神榜上拿了一打的纸钱走过来放在桌子上,那男人拿出衣兜里的火柴也放在桌子上,只见李金花拿起桌上的纸钱,三张做一开,一共弄了五开。然后点燃火柴去烧那五开的纸钱,拿着点燃的纸钱放在盂钵里面。然后从衣兜里翻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撒在里面,本来就燃烧着的火焰一时之间变得更加明亮。那火光里出现了一幕幕场景。 画面里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子,梳着两个长长的辫子,上身穿一件洗的白的衬衣,下身穿一条青色的裤子。可是她是哭着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哭着跑到了小河边,气愤的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在水面上,那女子边扔石头边大哭,大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那河面上突然蹿出一个人头,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看着岸上的哭泣的女子说道:“大妹,这谁惹你生气了?哭成这样?”这女子正是李大妹,只见李大妹吓得背过身去说:”呀,你在这里怎么声啊。”那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哟,我这不是怕出声吓着你吗?要不是你一直往这里面扔石头。我这不是怕葬身在你的石子下吗?对了你到底是在哭什么?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找他算账去。”那男子说完,继续在说中游着,等待着她说话,只见那李大妹转过身来坐在那河岸边上,说道:“我爹娘原先让我嫁的那个人啊,他死了。”那男人一听,急忙游到边上来说道:“那敢情好啊。这样咋俩的事不是正好吗?等我回家叫上我大娘上你家提亲去。”这李大妹说道:“是这样就好了,关键就是我爹娘然我嫁给他弟弟,他那个弟弟啊,整天无所事事,他哥哥在的时候全部都是他哥哥在做主,这要是我嫁过去,还不得做牛做马累死啊。都怪你了,你说你,成天也无所事事,只是靠着你家大娘,就是因为这样我爹娘才不同意让我们在一起。”那河里的男人听完说道:“什么?让你嫁给他爹爹?哎哟,这都什么年代了,本来是嫂子的这下要嫁给小叔子了。不行,我得去得你爹娘说一说,你说他们也真的是太瞧不起我了。这宁愿把你的名声搞坏,也不让你嫁给我。”这坐在河岸上的李大妹一听站起来说道:“这可使不得,要是让我爹娘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那我爹可是会打断我的腿的,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待会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在这里,那可是要被别人说闲话的,要是让我爹娘知道,我就完了。我先走了。”那男子说道:“那晚上我等你。”本来要走的李大妹一听,停住说道:“得等我娘睡着了。”说完便跑了。 一个月后,红烛亮,鞭炮响,李大妹嫁到了上水坝,那天这二大爷下地去了。李大妹提着东西关上门,一路上这村里的人问道:“哎哟,大妹,这是要回娘家去?”李大妹神色慌张的答着。这刚走出村外不远处,就在那田埂边上,李大妹坐在田埂上说道:“这可怎么办,我这才嫁给他我这就怀孕了,你说有几个人会相信我,我这才嫁给他一个月啊。”那有油菜花传出一个声音说道:“这样吧,你先不要说,这段时间啊,你就多吃点,吃胖些,再过一两个月给他说就行了。”那生孩子提前生了怎么办李大妹问道。那声音又说:“到时候就给他说是早产了不就行了。” 李大妹走了,那躺在高高的油菜地里的人站起来,正是那个在河里游泳男人。七个月之后,向龙出生。画面跳转到牛小花来到向家以后。 李大妹在台阶上叫道:“小红、小红,快出来帮我把这拿进去,就放在那碗柜上,要记得,千万不要放在你爹们的那边,那边有点坏,这瓶子,怕是会浸出来的。”马小红点点头,问道:“娘,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李大妹背着背篓正打算往门外走,随口说了句:“农药。”马小点点头,将那瓶子放在碗柜上,她们的那一边。晚上她抬着一锅饭菜出来,刚巧碰到了牛小花放在地上的盂钵,那锅饭菜全摔在了地上。白白的大米在地上显得十分的刺眼。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踢开那盂钵,这会儿天已经黑了,牛小花和二大爷吃完晚饭已经出去玩去了,正巧李大妹这会儿子回来了。看见满地的大米,对着那马小红就是一头子乱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生不来孩子也就算了,我这辛辛苦苦种的大米,让你这样给我糟蹋了啊,你这不生蛋的赖暴老母鸡,不下蛋,就趁早给我滚出这鸡窝,你不想待,别人还想待呢。好好看,还不赶快再去煮一锅来? 马小花红了眼眶走进灶房重新再煮一锅,放盐的时候她看见那碗柜上的瓶子,想着那铺在地上的盂钵,她想要不是这牛小花刚才一定要坐在那上面吃饭,自己也不会摔倒,也不会被婆婆骂,所以,她将罪恶的手伸向那个瓶子移到了那碗柜的另一边。 再说这李大妹在七月十三的时候,刚从村子里打算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老头对着她说道:“看你这样怕是明天有灾祸,这样,你拿你一个土豆换与我一道灵符,明天可保你躲过一劫。这话李大妹虽然一直不是很相信这些,但是想着这七月半到底该忌的还是要忌,反正一个土豆而已。画面斗转就出现了那日她去捞南瓜在水中扑腾抓灵符的场景。 飞音走音之马小红 娘,你说我昨晚做这个梦岂不奇怪?我梦见我的门牙断了一半。莫不是我这家里谁要死了吧,马小红问她娘。她娘说道:“不要给我瞎说,还不快回娘家去,这天色也不早了,赶快回去生活做饭当心你婆婆有骂你,你说你这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这要是换在以前啊,早就被别人休了,也是好在你婆婆和你男人了,乖,这回去啊自己注意这点,谁让咋自己生不出娃来呢。”哎呀,娘,我给你说真的,我昨晚真的梦见我的门牙断了一半,这不是古老人说过这门牙断一半家里是在死人的吗?你这几天让我哥和我弟啊上山的时候小心点。我先回去了。”马小红说完就走出她家门,朝着那上水坝走去。她娘在后面望着她念叨着: “这明天看来还是不能让他弟兄俩上山去了。”看着马小红消失拐弯处,她娘也回屋里去了。 马小红回来的时候李大妹已经在生活做饭了,那灶下的柴火总是燃一阵熄一阵的,李大妹低头用一个竹筒对着里面吹着气。被那烟熏得眼眶胀。那灶房里被烟雾弄的什么也看不真切。这马小红一进门看见这幅状况,以为在生活做饭的是向龙,说道:“不会做,就别做,待会要是娘看见了又该说我偷懒,说我赖暴老母鸡不会下蛋还让她儿子做饭了。你快给我出来我进去做。这马小红两手插在腰间。看见慢慢走向自己,清晰模样的是李大妹之后,颤颤巍巍说道:“娘.....娘.....怎么是你啊。”这李大妹把手里的竹筒一把扔在地上,双手在面前的围裙上胡乱擦了擦,再用那满是锅灰的双手揉了揉双眼,锅灰在双眼之间迅晕染开来,看的马小红憋着笑,肩膀直抖。只听那李大妹边揉边说道:“我这不做的话,你是不是又要跑回你家下水坝告诉你家里面的人说我骂你是赖暴的母鸡不下蛋?是不是又要把气撒在我儿子的身上?你说怎么会是我?你这说的也真是好笑,你成天王网娘家跑,我这再不做饭的话,我和我儿子岂不是要饿死?” 这马小红本来因为被李大妹的双眼惹笑的笑脸在听到这话直接垮了下来说道:“我这哪天没有回来做饭,娘您可不能因为我没生出娃来,这什么都要往大说。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马小红不孝敬婆婆呢。”李大妹哪里能料到一向内敛的马小红会这样顶嘴,气的把面前青色的围裙一把脱下来,扔在马小红的脸上,气呼呼的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好啊,整合还学会顶嘴了,反正啊,我们家这庙小,哪里容得下你这尊菩萨,我看啊,等我儿子回来你们好聚好散得了,我也不耽误了,不败坏你的名声了。这马小红哪里料的到以为自己嘴快顶了一句话,这婆婆就要劝儿子休了自己,急忙跑到堂屋里去跪在李大妹的面前,但是还在气头上的李大妹哪里会理她,一脚踢开了跪在边上的她。这时候灶房的活燃的正旺。那锅里的粥煮着煮着溢了出来,一直顺着锅的边缘流下。滴落在明晃晃的火焰上。那水珠在灶下啪啪的作响。 第二天,所有人在村里村外寻找马小红。小红,你在哪儿?小红........这边和众人相反方向的马小红正往家里赶,但是脚步却越慢了了下来,她坐在那路边的坟坝子上。低着头大喘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边上的一个牵着牛儿的老者,穿着件白色的褂衫。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下身穿着青色的裤子。说道:“是不是感觉吸气十分的困难?这马小红点点,那老者说道:“你啊,这是被人扣住了魂魄。”这马小红哪里听到过这些,一时吓得慌了神,也不顾自己是不是人的这个老者,直接双手拉着那老者的小手臂。说道:“你既然知道有人扣住了我的魂魄,那你倒是帮帮我啊。”那老者摇摇头说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自己种的因,就得尝下结的果。你可要好生想一想,这一年里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害人的事,只有你自己亲手去解开,这才能免了这才祸端了,只要你想起来,解除这因果,再掀开那扣着你魂魄的盂钵啊,你才能逃过此劫。好了,我能点的就这么多了,抓紧时间吧,你只有不到两个小时。”说完那老者便牵着牛走了。这里到向家也就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她本来是打算来向这里的人家要写辣椒苗。今年她种子地里的辣椒苗,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扔了团草盖在上面,天气大样,直接把那辣椒苗的顶端捂死了。幸好知道这里有一家人家专门是中辣椒苗卖的。既然是专门卖的,自然不会白给别人所以啊,这马小红一大早就来了,和那人家移栽了一年的辣椒苗,这好不容易种好了,刚打算回家,却感觉一下吸气十分困难,就像有个人把一个不透气的袋子罩在自己头上。系紧了口子。 听完那老者的话,马小红思考着这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害人的事,怎么也是想不起来,突然看见自己装着茶水的塑料瓶子,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头上,赶紧往家里赶去。只是这要是走的快些一个小时都能走完的路,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里的鲜血已经流了下来,一路带着的辣椒苗和茶水壶也已经不知道丢在了路途中哪一处。她强撑着打开那插上的大门,走进院子。一下摔在台阶上,借着那墙头上方的月亮,看见那门脚处倒扣着的盂钵,慢慢的爬进门里去。终于接近那盂钵,一把翻开抱住,但是开心的笑了,只是那眼睛再也没合上过。她忘了应该做的是先解铃而不是一味的只顾救赎自己。以为只要是把那盂钵掀开自己就能得到救赎,但是却忘了,这因果还未解除,惩罚怎将不继续? 而那门外,那本来和她不一样方向的老者摇了摇头,说道:“这世人啊,大多都是因为嫉妒和冲动就想起了害人之心,却也忘了自己就是这世人中的一员,往往不能自我救赎的人,最终啊,都会害了自己。 这后来得知消息的马母,听到消息之后直接倒了了地上,嘴里念着:“我该好好看看她的,她说她门牙断了,我怎么没当真呢,这要是给她立个水碗是不是就死不了了。啊,我的儿啊,都是娘害了你啊。”那在一旁听的糊里糊涂的两妯娌赶紧劝说这躺在地上的婆婆。让她自己赶快起来,这要是时间长了,地上的寒气进入身体。怕是要伤了她的性命的,这马母哪里管的了这些,自顾自的哭着。 飞音走音之李大妹 一年后,在二大爷带着牛小花出去之后,家里只剩下这李大妹和向龙,这向龙就说道:“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孩子啊,这怎么搞的我像是别人生的一样。”这李大妹坐在凳子上说道:“既然他快死了,不然,我们直接这样?”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向龙双手摆着大叫道:“娘,你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爹啊,我可不能做这大逆不道的事。”这李大妹说道:“你还当他是你爹,那他有当你是他儿子吗?这当你是儿子还能看着你都快要饿死了,宁愿把钱给外人了,还不给你这个儿子?他要是当你是儿子你儿子出生了,他都没去看过一眼。反正啊,我看他这几天咳成这个样子,反正也是活不长了,不如我们一碗药下去,结果了他,事后结果那孩子,就给别人说我们把那孩子送人了。到时候娘也不阻拦你,肯定答应小寡妇和她孩子进门。只是咋们先说好,这事可谁都别说。这要说了可是要花生米的事啊,还有等你爹死了。娘还有个秘密要和你说,这秘密娘都守了几十年了。现在不说是因为娘怕说出来咋们娘俩在这家里都待不下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二大爷直接昏了过去。吓得正看得入迷的小寡妇赶紧把已经睡着的孩子放到牛小花的一边,和那验尸人一起蹲在那地上看二大爷的情况,那小寡妇用拇指掐在二大爷的鼻子下方。验尸人从口袋里拿出小盒清凉油抹着二大爷的眼角下面,很快二大爷转醒。手里指着那定格在李大妹脸部的火焰。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来。等他缓和了一阵,只见那李金花往那盂钵里在加一开纸钱,那画面动了起来。李大妹打着红雨伞出门,往那下水坝的方向走,这一路上因为雨点下的急而密。路过谁家门前,只见人家问道:“哟,这下这么大的雨,这是要上哪儿?”李大妹呵呵的笑着:“没去哪儿,这吃了饭,随便出去走走,这不是在家里闲的慌么。好了,你忙着啊,我走了。”那户人家屋子里传出声音说道:“娘,你这是在和谁说话,这雨下那么大,当心搞着凉了。”那老妇人从台阶上走进门里边走边说:“唉,你说这李大妹好笑不好笑,这下雨天打着把伞说是吃了饭随便走走。这不在家里呆着,这是干嘛去啊。”那屋子里的人继续说道:“哎哟,你管别人这些事干什么。不过确实是很好笑啊,这下雨天大把红雨伞走来走去。又没什么事也是很奇怪啊。” 走出村子外面以后,这李大妹的脚步愈快了起来,边走还怕谁看见她一样,打开手电筒在四处无人的田地里照了照。看见原处有什么东西又是吓一跳,其实那是人家去年堆的草垛子。这就像是当年她趁她爹娘睡着以后,去私会情郎时候的模样。 走着走着她来到进入下水坝。这村子里的人家因为雨势大的缘故都是紧闭着的,只见那李大妹长舒一口气,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走上台阶在。把那雨伞收起,往外甩了甩水,倒立着放在那门脚。门缝里透出的光线,照着那水顺着干燥的台阶流下去。她敲了敲门,不一会,那屋子里有人来开门,那人和向龙一般高大,比起二大爷来,男人实在是很多的。只是不如向龙魁梧,身材偏瘦。看见来人事李大妹一脸堆满了花的样子,把李大妹拉进屋。至此视线被那道门隔绝开来。只听那声音从窗户里传出,那人说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这又是生活过不下去了,来找我拿块肉啊,还是要借点米?你说你爹娘当初是不是瞎了眼了,死活看不上我,要把你嫁给那个什么向家老大,这我也就认了,那可是上水坝数一数二的人才啊,长得高大,干的了大事。可是他却偏偏早死了。你那瞎了眼的爹娘还不死心要把你嫁给那没有出息的老二。这倒是好了。现在害的你三天两头来找我拿点米,拿点肉的。早知道啊,把你嫁给我不就结了吗?”这李大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道:“对啊,我爹娘当初怎么也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这还不是你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儿子儿子有了儿子只有老婆和儿子,哪有我这个娘哦。那向阳心被那捡来的死丫头给迷住了,现在要死了,竟然把买牛得到的一千块,还有家里分家他的那份土地,现在住的屋子都要留给那死丫头。要不是别人给我说已经给她找好了人家托付,估计我和我儿子就是最后知道的了。”那人打断她的话说道:“等着,这买牛得了多少一千?这一千可不是个小数目,这要是用得好,可是够我们好好生活好几年的,这到时候别说是肉了,就算是我们这儿没得可都能买得到。你可不能让那小丫头得到这一千块啊。”只听李大妹又说道:“哼,老娘才不会让那小丫头得到那一千块呢,我打算后天赶场的时候买包老鼠药放在向阳的茶壶里,等他一死,那小丫头能不能活,这还不是看我的心情我说了算?这我随便编个理由说她被城里的人家收养了,这村里的人反正也知道这向阳的身体不好了。这死了也不会引起怀疑,至于那个小丫头的去向,城里那么大,谁爱想谁想去。到时候钱,田地,屋子,都是我的。我和我儿子的生活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那男人说道:“这就没我份了,什么你儿子,那是咋俩的儿子,这那么多年我可没听他叫过我一声爹呢。”那李大妹嗔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早早的那屋子里的灯光便熄灭了。 后半夜,李大妹从门里出来,理了理头和衣服,拿起放在门脚的红雨伞,向着上水坝走去,手里拿着一只点燃的香。等她回到家的时候把那红伞倒放在墙角,脱下湿漉漉的布鞋放在台阶上。轻轻推开门,赤脚走进屋子里去。 飞音走音之阳光下终 这李大妹进屋,把高高挽起的裤腿放下来,脱下身上湿了大半边肩的衣服扔在床头,然后在衣柜里翻出一件穿上,拿过床头那件衣服胡乱擦了擦脚底板。把衣服扔在地上。躺上床去,拉了在床头的长线,熄灭了那灯光。只是一个小时以后,这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她捏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起身赤脚走下床,好像是打算去开门的样子,但是那门仍凭她怎么用力。就像有人在外面反上了锁一样,怎么都打不开,她用手掌在门上拍打着,似乎是企图用那响声吸引人过来,放她出去。但是她忘了自己的房间是这屋子的最里间。二大爷的房间的方向和她的隔着一个说大不大,说笑却也不小的堂屋。向龙的房间和她又隔了一个房间,那房间装满了东西,无形之中就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她似乎放弃了,躺在床上,呼吸越来与急,最后渐渐弱了下来。 而屋外天空渐渐方放白,在这样一场大雨后醒来较早向龙,想起这是个种菜的好时间,打算去叫李大妹的时候,一走进她大房门,便看见那房门大大的开着,李大妹躺在床上,在他喊了几声没应之后,向龙惊慌失措的跑进屋子里去,如烟的便是那李大妹的惨死模样。 至于那屋外台阶上的雨水为什么会变成血水那谁也不得而知了。 这画面定格在台阶上那红雨伞和布鞋子之间晕开的血水上,鲜红,潮湿。二大爷说道:“算了,后面我就不看了,你直接给我说吧。这李金花看了看他,拿下头上的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在那盂钵里拨弄着纸钱,那纸钱渐渐烧灭了,然后对着那簪子吹了吹说道,又放回头上去插着头。然后这李金花说道:“那日那个男人来找向龙告诉他他才是他的亲爹,向龙像疯了一样,但是很显然他是相信他的,因为......因为他一直也很奇怪你和他娘都是不高大的人,自己却长得那么高大,加上他娘那日说要给他说的秘密和看见那个男人的证物,那是他娘的东西。他也就相信了。他告诉向龙是你小花害死了他娘,而你对小花纵容不管,所以也是你害死了他娘,说你快死了,但是死之后他得不到你的钱、你的房子、田地。一切都是小花的。到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养活他的儿子和女人。教唆他杀了你。尽管刚开始他是拒绝的,但是久而久之,看见你渐渐冷淡的态度,他起了杀心,打算趁小花去上学的时候在你做的粥里面投毒,那毒就是那日那瓶子里装的农药。只要投了之后他大可以把责任归咎于其他,制造出两个人一种死法的样子,让别人以为这是其他东西所为。认为你老向家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想法,让他在河中送了性命,人家都以为他是在河塘中被水草缠住送了性命,其实那是因为他的魂魄被扣住,在加上在一个极易缺氧的环境下,他死的更快而已,你有没有现,那一天小花的盂钵是倒扣在门外的,而马小红和李大妹死的时候这盂钵是倒扣在门内的?这马小红虽然也是蓄意谋害你,但是那是由于极度,愤怒,冲动。姑且就是不孝。这李大妹想要杀害你也是因为愤怒,嫉妒,嫉妒你对一个孩子比对她们还好,这算是不仁不义。而这向龙,辜负你的养育之恩,辜负的教导。受人挑拨,妄信小人,可谓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所以啊,小花让马小红和李大妹死在了家里,让他死在外面,就连办丧事的时候也不能再堂屋里,这也算是对他的另一种惩罚。” 这二大爷听完那双手颤抖着,捶打在桌子上,震的那桌面上的茶壶和茶杯碰出刺耳的响声。说道:“想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竟然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到头来我的老婆,儿子,媳妇都想要害我,难怪这人人叫我二大爷,我该啊,我该啊。我的儿子不是儿子,老婆不算老婆。我该啊,我该啊,原想我老向家的香火幸好没有断在我这里,这样看来是断了,断了。向家的例祖例宗,我向阳对你们啊。我愧对你们。”这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婚了过去,吓得众人赶紧起身查看。好大一会儿,在众人又是掐,又是捏,又是擦清凉油下,二大爷终于醒来了,只是相比刚才激动的他,现在他安静了,一言不。验尸人家鸡圈里的鸡叫了,阳光照进屋子里来,牛小花坐起身来,看见那正围着桌子坐着的三个大人。跳下沙,看了看二大爷,又看了看李金花,对着二大爷说道:“爷爷,奶奶怎么找到我了?” 这李金花一阵惊喜,对着牛小花说道:“小花,快来快来,小花记得奶奶了?”牛小花走过去,说道:“奶奶你可真逗,小花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李金花说道:“那小花还记得谁?数给奶奶听一听。”牛小花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着数到:“小花记得奶奶、爷爷、还有.......还有村里的小秀。还有....没了。”这李金花一听,指着小寡妇问道:“那小花认识她吗?”牛小花摇头,那她呢?这位婆婆?牛小花又摇头,又指着睡在沙上的那孩子说道:“他呢?”牛小花又摇头,这下李金花沉默了。只听这二大爷说道:“他奶奶,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到我家里吧,我家现在啊,什么不多,这房子啊最宽敞了,小花反正也记得你,我也离不开她了.李金花点头。这二大爷又对着小寡妇说道:“美丽啊,别走,就住家里,你要是再一走啊,这家就真的散了。就待在家里,这要是以后遇见合适的人,爹就把你从家里送出去。”这小寡妇含泪答道:“唉,爹,美丽不走,美丽哪儿也不去。” 向阳牵着小花,小寡妇背着熟睡的孩子挽着李金花走回向家,验尸人和她师傅站在台阶上。看着那出升的太阳照在他们的背上,光明,干净,温暖。十年后。牛小花成为上水坝第一个走出大山的大学生,向阳每天守在电话旁和等待和她每日一聊的时间。其他时候怡弄怡弄孙子。小寡妇嫁了个长工,长工拜向阳为干爹,住到了向家,又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李金花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破风水之村有恶霸 哟,我说王大娘,这田地无上埂,活到这岁数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怎么敢把我家田埂挖了去拓宽你家的地啊。这大家伙快来评评理啊,这怎么可以这样。这有钱人家在欺负我们穷人了。说话是燕子窝的一个妇人,这燕子窝啊是一个村,因为从很久以前就专成产燕窝。家致富了很多人,但是再怎么好的村子里,总归还是会有不富裕的人家或者说是不满足的人,总是在为了那一亩三分地争的你死我活。 只见这在田地里的人听到这妇人的喊声全都走过来,这站在上田的王大娘说道:“你这话说的,谁家会嫌钱少啊?我可是听说了,这国家是打算修条路从这里过,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整理好了。你说自古田地无上埂,那今天你可看见了?你要有本事的话,你上村长家去告我去,你去,你去告我也不怕。”说着自顾自的埋头挖起来,这赶来的众人看见那本来可以两个人并排走的田埂被那王大娘挖的一个人要是走上去也得好好注意脚下,要不然得摔下去不可。便说道:“王大娘啊,你这样做不地道啊,自古田地无上埂,你这样做,不对头啊。”“对啊,对啊,别以为你儿子有钱就欺负人家这孤儿寡母的,做人啊还得厚道,这要不然哪一天落了个倒霉的下场,我来看看你怎么办?”这本来正挖得起劲儿的王大娘一听着话,扛着锄头想去打那说话的人,边打边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娘家财运亨通,是你们羡慕不来的,少在这里诅咒我家了,有着闲工夫就想法子挣钱去,这只要是挣了钱,说什么都行,别的就别再这儿说了。众人听她这样说不乐意了,其中一个人说道:“哟,这是穷人的尾巴要翘上天了啊。这自古以来听过官压人,神压人,鬼压人,就是没听过这疯婆子也来压人的。“这王大娘听见那人这样说,捡起脚下的泥饼子,朝着那人扔去,说道:“好啊,说我hi疯婆子,我还就疯了怎么样。”那人被一块接着一块的泥饼子扔的直跳脚,踩踏在别人家黄灿灿的油菜地里。那模样逗乐了在场看热闹的一众人。看见这王大娘不识好歹,那站在下田的妇人不乐意了,说道:“怎么着,你这是有钱人要欺负我穷人?欺负我这没男人,干不过你家是不是?做人要是不讲良心啊,这要是有一天你沦落到我这等下场,那时候你可要记得今日你所说的话,算了,这埂子你愿意挖的话就挖吧,这人活着也不等光光是为了钱,为了那么点钱糟心,我还不至于。”说完正打算走,便听那王大娘说道:“你当然是看不上这点小钱了。这方圆几里谁不知道你芬寡妇男人被那煤炭车碾死了,可是赔了不少钱,我们这点钱你怎么还会看得上?”这下这妇人不乐意了,扔掉手里的锄头,捡起那底下的泥块一块接一块的扔向王大娘。这王大娘逞一时口舌之快,显然没有料到这芬寡妇会转身捡东西扔她,被第一块打在脸上,一下子就打蒙了。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终于等到她反应过来,也捡起地上的泥块两个人互相扔起来,这旁边看热闹的众人怕波及到自己,都站的远远的。胆子小些的妇人在旁边大声喊着:“妈呀,别扔了,这都流血了,停手,停手。”但是愤怒中的两个人哪里听的进去,过了一会儿,这一声呵斥声音让两人停了下来。来的人正是那王大娘的二儿子,下身穿着一条迷彩的休闲裤子,上身穿着黑色的T恤,手里拿着个手机和一块白毛巾。这王大娘就像一下子来了个帮手,站起来。把那腰杆挺的笔直,也不顾你本来用簪子插住,但是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而掉落后披头散的样子,还有那被泥块弄的破了皮的额头,那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在脸颊上遇见粘在脸上的泥土,便在那凝结住,很快那一处的泥土湿透了,点点血丝又浸出那一处,露出一点点边缘。衣服的上口袋里还接住了一些泥土,双手灰扑扑的,两手环抱着在胸前。那妇人的样子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虽然不至于像她一样披头散,但是那脸上也是破了皮的,甚至别这王大娘更为严重。那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从额头,到眼睛,到脸颊,到鼻子,到嘴巴,到脖子,最后消失在衣襟里,浸透了那里面薄薄的单衣。渐渐那白色的领口变成了红色,双手回婆婆的交握在一起,局促的看着那王大娘的二儿子。 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王大娘的过分,说着王大娘专踩别人的痛处,哪里最痛踩哪里,这才把这一向还算是和善的妇人给惹急了。这王大娘的儿子倒也算是个讲理的人。没有看他娘,直接走过去,把那白毛巾放在妇人的额头上,那妇人伸手按住毛巾。只见对着那妇人说道:“姐,对不住了,我代替我娘给你赔个不是了,我娘啊,这是活了半辈子还没有看透这人生,她啊这辈子就算是这样了。这样你赶快去卫生院,那个大叔你送我姐去卫生院看看去,这钱多少回来你来找我,我给你。那站在一旁的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说道:“行,但是啊,国胜啊,人家这孤儿寡母的,你娘做这可不地道,你看看田埂,两个人都可平拍走的路这都被她挖成什么样子了。唉,你自己的娘你自己好好说说我是实在不好开口啊。”说着捡起地上的锄头,领着那妇人走了。这站在一旁的王大娘听着众人数落她的不是,刚想开口。只听他儿子说道:“娘,今天大家伙儿都在这儿,这事我做主,你不能挖了姐家的田埂,你这挖一次我就来填一次,只要你不嫌麻烦就一直来挖吧。还请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说完捡起她的锄头站在那田埂上,把那成块的土往田埂便的方向上拢。知道那泥土堆积起来和那田埂一样平。不一会那田埂就大致恢复了原样。他扔下那锄头就走了。这站在后面的王大娘一手按着自己额头上的纸巾,一边喊着:“唉,胜利,你好歹用你那车带我去卫生院看看去啊,我这额头可是破了皮的。”那背影停下来说道:“我看啊,你还是有力气的,既然可以这样在外面给我们兄弟丢脸,那去卫生院应该没有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事要是再有下次,娘你还是在家带孩子,反正家里也不缺你这点卖菜钱。”这在后面的众人哄堂大笑。这王大娘听见儿子这样说,一下子缩到那地上哭着道:“菩萨啊,这不该死的死了,这该死的你怎么不让他去死啊,这是我带大的儿子啊?我这样做,还不是希望家里的钱多一点是一点。哎哟,菩萨你不长眼啊,老张你说你这没良心的,这死的的那么早,留下我一个人。这儿子也是白养了,白养了.....................”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但是那王大娘的哭骂声还未见停止。 破风水之有结 这王大娘本名叫王满弟。这王家原先有四个女儿了,但是这王满弟的爹啊,觉得生不出儿子是愧对祖宗的事,于是就给这最小的女儿起名叫做满弟。意思是只要再来一个儿子这家里就圆满了,果然,第二年这王家的儿子就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的来了,自然是受尽万千恩宠的。这王家原先在村子里面是属于哪种说不上话的,这下终于扬眉吐气了,这王家人走出去啊,腰板都能挺得直直的。以前只要人家和他家骂架的时候,这只要别人骂着:“你和我狂什么狂,再怎么狂,还不是无尾巴后代。”这意思啊,是讽刺他家没有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刚开始王满弟的爹还会和别人抄起锄头扁担的干上一架,后来有一次这她爹在和别的人干架的时候,那家刚会跑的小儿子,跑过来抱着她爹的大腿上咬了一口,那是在五黄六月天。这只穿了条大裤衩的王大汉被咬的大腿青紫。当场放下扁担,哭着回家了。以后就一直在生儿子,寻偏方的路上奔波着,只要是听说那户人家吃了那个地方的哪一味药,隔年生了儿子的,这王大汉一定要去找来。也是因此他再也不和别人干架了,因为和他干架的人都是有儿子的。有些的儿子已经上学了,有些虽然也是嗷嗷待哺,但是和他们比起来,王大汉是自卑的,每次只要他被别人骂了之后,来到家里面他就会抄起那墙角的竹条打王满弟和她的姐姐们。那时候她总是不敢出去玩,怕被别人看见她手臂上额竹条印子笑话她,她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三个姐姐因为别她出身的早或多或少是上过几天学堂的,而她刚刚生下来不久,她爹就沉迷在生儿子的梦想中,这当然也花费了家里不少的钱财。姐姐都下来了,她更别提去上学了。她觉得自己始终是吃亏的,在这之前自己根本没有进过学堂,更别提什么读书了。 终于她的弟弟王来得出生以后,家里不在花费钱财去寻找这样或者是那样昂贵的偏方,她爹终于敢和别人干架了,即使他的儿子还帮不上忙去咬对手的大腿,但是他爹还是敢和别人干架。因为有了儿子就有了底气。比她大的姐姐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也嫁人了。她也托弟弟的福气和弟弟上了学堂,去做弟弟的陪同。她娘说:“这丫头片子以后也是别人家的,花钱送她上学干什么?倒不如送出去给人家做做工,以后再嫁个好人家,收取彩礼费得了。”她爹说:“哎呀,来得这不是还小吗?让他一个人去上学我可真的不放心,这要是老师掐他怎么办?这要是路途中他觉得书包沉背不动怎么办。这要是他饿了怎么办。让满弟去嘛,这还可以好好的照顾照顾他,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就这样王满弟上学了,托了她弟弟的福气,后来,因为弟弟的想要往上走,家里供不起两个,她退了下来。弟弟继续上学,后来她弟弟倒也是争气上了师范学校,现在还在县里面教书。她家出了一个大学生自然那腰板更是挺的直直。而她的姐姐们有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现在瘫痪在床上,每天的吃喝拉撒还需要别人打理,那是长期劳作造成的。所以她根深蒂固的认为家里只有有儿子才会有出息,就像她家一样,就是因为有了她弟弟才能在村里面抬起头来做人。而她也是庆幸自己嫁到张家以后,一连两个生的都是儿子。这要是生的女儿,这估计她也是会像当年她爹那样,到处去寻找偏方。她的儿子也算是争气,大儿子现在做生意买卖赚了不少钱,房子都是三层的洋房,每一层有个七大间,大概是五六百平方的样子,外表看上去十分的豪华。也买上了小车,脖子上,手上常年挂着一颗很粗的金链子。大媳妇肚皮也很是争气,生了一男一女,虽然长相并不是很俊俏,但是只要是生了儿子,她可不看重那么多。反正脸蛋也不能当饭吃,所以和她相处的倒也融洽。相比之下二儿子过的就并不如她的意了,虽然也是买了小车,但是还是和她住在老房子里,自从她男人死了之后,那房子里就只有她和二儿子一家住了,大儿子早些时候就自己搬出去了。这二媳妇柴香兰早些年的时候,她也是很喜欢的,因为长得十分漂亮,虽然个子是娇小了一些,但是脸蛋哪叫一个出众啊,鹅蛋脸,际线还挺高的,但是也并不显得突兀。早些时候二儿子把她带来家的时候,她带着她出去摘菜,村里的人看见这儿媳妇夸赞说:“哟,这是你儿媳妇吧,长得可真俊,这以后生来的孩子啊,肯定很好看,你们老张家算是有福了。”她的眼都会笑眯了。她是自豪的、高兴的。被别人夸赞谁不高兴啊,虽然不是说的她,但那说明自己儿子眼光好啊。做娘的怎么能不骄傲呢。但是现在对这个媳妇她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满意。就是因为一连生了四个都是女儿,这村里和她一样节奏的孩子,这第四台都生了个儿子,就她生了个女儿,关键那孩子腿脚还不是很方便,天生的高低脚。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有时候她走在她后面,都想直接一脚踹上去,死了更是符合她的想法。但是她不敢,他的儿子是个老婆奴,她怕他的儿子从今以后不再认她这个娘,那可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啊。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到处打听有效的生儿子的偏方,只要听到消息,菜她也不卖了,有的时候还会连夜赶去。 虽然她是和二儿子一家一起住的,但是这吃饭啊,生活作息全是各过个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一起吃上一顿饭。这天王大娘刚刚吃完饭,正拿着香在沙上剔牙,一边剔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小品哈哈大笑。这时敲门声响起,她转过头去,看见儿子和儿媳妇站在门口,王满弟放下手中的香,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说道:“进来,怎么了,今天想起来来我这里看一下?”这柴香兰拉着张胜利走过来坐在沙上,柴香兰用脚碰了碰这张胜利的脚,张胜利清清嗓子说道:“娘,我和香兰啊,就是来和你商量一下,我们现在的钱啊,也已经够盖栋小楼了。”这王满弟一听,大喜说道:“真的吗?能盖个多高的?”然后脸色又一垮说道:“这要是像村里面那家人家一样只能盖个三间平房那你们还是别盖了,你娘我啊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人家肯定会把你们两兄弟做对比,我啊,在中间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拿了多少钱补贴你哥哥呢,说我这一碗水啊没有端平。”这柴香兰急忙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我们估摸着这点钱啊,大概能盖个两层,大概一层无间的样子。只是........。”这王满弟一听前一句脸上满是兴奋,听到后半句急忙催促道:“这是什么啊,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这有什么娘能帮你们的,我肯定会帮的。这是要我给你们看孩子?还是做匠人的午饭?还是?”这张胜利两口子摇摇头。这王满弟说道:“哎哟,你俩别只会摇头啊,要我做什么倒是知会一声,这样打谜我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张胜利嘿嘿的笑着,说道:“娘,那我就可就说了啊,我们啊,是想要把这老房子拆了,以这个为地基直接在上面修房子。”这王满弟一听关于这老房子的事,这脸色一下不好了。时刻观察这婆婆脸色的柴香兰一看见婆婆额脸色放了下来,掐了掐还傻傻的笑着的张胜利。 破风水之炸土丘 这张胜利看见自家亲娘的脸色变了,知道十有**这事是成不了的了。对着那柴香兰苦涩的笑了笑。果不其然,只听到王满弟说道:“这老房子我是不会允许你们拆掉的。你们要修房子啊,重新找块地去。”这张胜利说道:“你说说为什么不允许我们拆掉这老房子,既然这是我爹留下的,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不能拆吧。”这王满弟一听自家儿子提起他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这房子啊,不能拆,这房子要是拆了,以后你们要是不养我,那我连个住处都没有去了。”这张胜利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娘,我是你儿子,我怎么会不养你呢,你看,你也辛苦了大半辈子,我这把老房子拆了修好了新房子,你搬进来和我们一起住在一起,享享清福不也是挺好的吗?”这王满弟听他这么一说,说道:“那你哥哥嫂子那儿怎么说,他们没有意见这地基给你一个人?”张胜利说道:“没有,我哥说了,给我一个人,反正他现在也不缺这点钱用,嫂子也同意了。是吧,媳妇。”这在旁边的柴香兰赶紧点点头,那样子跟筛糠似的。王满弟终于松口了,说道:“那好吧,选个好日子,请些人拆了吧,这些日子我就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用车先拉过去放在你哥哥家里,过些日子我们就先在你哥家住上再说,张胜利俩口子连连答应。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天王满弟正在打包家里的东西的时候,那村里的孙大妈来她家。说道:“哟,听说你家这是打算把房子拆了盖新的?这现在就在开始打包了?”这正在打包的王满弟看着她说道:“你进来的时候能有点脚步声吗,这是要吓死人的。对了我家门没关?你为什么直接进来了?”这孙大妈说道:“没关啊,我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我,我就直接进来了。”看我这败家媳妇,肯定又是去打麻将去了,老娘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打包东西,她倒是好的很,一天拿着我儿子挣的钱到处打麻将。对了你这来肯定又什么事吧?王满弟稳着孙大妈,只见孙大妈回答道:“哦,我家剁盆坏了,我来借借你家的去使使。”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这家里有点乱,你先坐会儿。等王满弟拿着木剁盆出来的时候,放在地上,给孙大妈倒了杯水,继续打包行李,边打包边问道:“这往年的时候不是你媳妇在剁辣椒的吗?怎么今年轮到你了?”这孙大妈喝了口水说道:“呵,以前啊,这房子不是没拆,各过各的,现在放在拆了,我虽然住在了新房子里面,但是啊,那始终不是自己的房子,这还能不做?怕你是想讨媳妇的白眼哦。”这手上动作不断的王满弟听到这话停下手来说道:“你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也有怕媳妇的一天?”这孙大妈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拿起剁盆,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一旦啊,这手里有什么东西不是自己的了,那本来温顺的像只猫的媳妇啊,可以变成只老虎,还怕不把你煨耙了?”说完便扛着剁盆出了门。这本来打算系上绳子的王满弟,不系反而把那绳子给解开了。嘴里说着:“这房子不能拆,不能拆.............。” 下午的时候,柴香兰正在做晚饭,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儿不知道,只是知道她的心情很好。这王满弟看见她正在做饭走过来说道:“做饭呢?”这柴香兰看着婆婆说道:“恩,娘,你还没开始做吧,别做了,今晚一起吃得了。”不,不,我的饭正煮着呢,我这过来是来给你说声,这房子我不同意你们拆,你们重新找块地修房子吧,就这样,胜利回来你就给她说声,我先过去了,锅里还煮着饭呢。话音落下,王满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边。这留下看着锅里的豆芽呆的柴香兰,终于那锅里传来一股糊味。这有人比她眼疾手快一下子关掉了电磁炉的开关。张胜利看着还在呆媳妇,说道:“想什么呢?这菜糊成这样你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你是打算把这房子直接烧了,免得我去请人来拆?”或许是因为要修新房了张胜利的脾气格外的好,对着柴香兰打趣道。但是这柴香兰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去和他斗嘴,只听她说道:“娘说,这房子她还是不打算拆,要我们重新再去找块地。”说完便慢慢走出了厨房,留下呆愣在原地,嘴角的微笑还来不及放下的张胜利。过了一会,他终于反应过来,走到王满弟的屋子里去,王满弟看着那电视,但是显然心思并不在电视上,眼神放空,张胜利走到她面前说道:“娘,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这人都请了,这现在整个燕子窝的人都知道我张胜利要修房子了,现在你竟然给我说不拆了?”这王满弟看着她说道:“修,这房子还是得修,只是这房子啊,咋们不修在这儿,其实想想,修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要修啊,咋们就像你哥一样修到马路边上去,顺路、好看、还方便。” 张胜利气愤的说道:“那也得我有我哥那么一块地基才行啊,我们家的田地哪里有既顺路,又大块的?”这王满弟说道:“有,没有,咋们就让它有,说不定这动工的日子还会提前呢。”这张胜利一听,说道:“娘你是打算拿咋们家的田地去找别人家换?”这王满弟说道:“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我才不会拿我的田地去换。咋家不是还有一小块地在那新修公路边?那儿就行。”这门外的柴香兰一听走进来说道:“娘,你不想帮我们就直接说,这样讽刺我们做什么意思,那块小地,别说是无间了,两间都放不下。”这张胜利一听也是,本来好看点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这王满弟说道:“你们可不要忘了,我们家那小地三面都是些小土丘,全是石块,这自古以来,也没说谁家的,那里也只有我家那块小地,只要我们把那弄平,也就买点炸药的事。这大家伙敢说什么?这到时候三间不成什么问题,你们可以不修两层,可修修三层,估计啊,还壮势不少呢。”张胜利两口子一听大喜。 只是娘,那地虽然别人不说,但是那地方要不要找个风水先生看看?适不适合修房子啊?柴香兰说道。这王满弟一听,大怒道:“到底是个成不了气候的人,那地周围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会不能修房子,这什么都怕,能做什么大事,这不给你们想办法,你们埋怨我,这给你们想了办法,你们害怕,烂泥始终是扶不上墙。这要是国胜啊,哪里要我操心这些。”柴香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那张胜利拉了拉她的衣角,她也不好再说。三天后的黄道吉日。这张胜利和哥哥张国胜叫上几个从城里叫来的工人,动工开始炸平那些土丘。 破风水之偏执 第二天,张胜利去地基上视察工人的工作回来,在村里遇见那村里的一个男人。那男人说道:“哟,胜利这是去哪儿来呀,这么兴冲冲的?”这张胜利说道:“哦,哥是你啊,我这是去我家地基上回来呢,这要不要带上你?”那男人说道:“这而不是前些日子你才给我说要把老房子拆了在上面修?这方向怕是不是哦。”张胜利笑了笑说道:“唉,我娘啊,本来说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反悔了。这不是没办法,我只能把地基选到这那马路边上去,就是我家那小块地那儿。我把周围的土丘全买炸药炸平了。”男人说道:“怪不得,昨天一大早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听见爆炸的声音,原来是你这家伙啊,怎么这要帮忙的时候,反而不说一声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大家也不是什么外人。对了,找个风水先生看下没?”张胜利回答道:“没呢,我娘说,那地不会有什么事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车门说道:“你说你,这不是糊涂吗?这妇道人家话,你也相信,这有的东西还是要相信一下的。”这张胜利说道:“哎哟,哥,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脾气,这要是谁敢去请风水先生来看啊,这就好像是在和她作对。非要和我闹上一年半载不可,这倒是地势没有什么问题,家里偏被她闹得不得安宁。”而且那毛大爷家的房子不也是和那地顺排,也就隔那么几百米吧,人家不照样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没事的?好了,快上车,我带上你。”男人依言上车。 对于张胜利家没有向村里打报告就炸平了土丘这事,村里的人都是有话要说的,但是碍于他哥哥在村子里的影响力,大家虽然有话说,但也只是敢在背地里说一说,没有谁敢抬在台面上来。房子在第二年的春天就整体修好了,开窗透风。 这天,张胜利起了一大早,他打算去看看新房里的味儿通了没,然后定个日子,搬家进去。火热的六七月,就是早上起来,也是热的不得了,张胜利穿了件白色的汗衫,那汗衫上的纹理已经被洗的白了。可以清晰的看见那背上肌肉的纹理。下身穿了条黑色的短裤。脚上拖拉着双拖鞋。慢慢悠悠的往马路上走去,那马路对面是有一排的房子,但是因为地势总是有很多的土包。所以每家每户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个两三百米的距离,最近的也有个五六十米的距离。从村头到村尾。这一条公路的范围那一侧也就不到二十户人家。而马路这一边在从村头到他家新房子的对面的远处两三百都是没有一户人家的。距离三四十米都是农田,土包之类的东西。那农田后面是一条蜿蜒的小河。这河水源是一口常年不枯的深井,那井在一户人家修新房的时候盖住了上方,自然没受到污染。以前村里还没有安上自来水,村里的全村人都是仰仗这口井。后来村里安上自来水,远处的人家也只有停水的时候会来这里取水。近些的人家日常的生活用水也还是取这井里的水,洗菜做饭,饮用都是。中游的的河水还是可以用来洗衣服的。当然还是不会烧了村里人夏天游泳的地方。下游啊,那是万万不可以用的。那水就是在流经农田的时候别人家也不会引入自家农田的,他们宁可抬着抽水机,拿上管子到上游一点的地方去把水引入田里,也是万万不会要那不干净的水的,那是不可以洗衣服,更别提人们会选择在那一段洗澡了。那一段总是出现猫,狗,猪崽的尸体。垃圾,尿布等等这些当然也是很常见的。没有人会理会这条小河会流到哪儿去,哪里也被村里人约定俗成的认为是处理家畜尸体的最佳场所,就连村里的妇人都给自己的还有说,你出去逮鱼可别去那下面哦,那里面谁知道有些什么。别去害了什么老什子回来。 张胜利从新房里出来,楼上窗口他关上了,那里面的气味他觉得干净了,打算回到家里面去给媳妇说一说,翻一翻日历,定个好日子,摆酒席进新房。刚走到马路边,回头一看,说道:“唉,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关了门的,这门怎么来了呢,看来啊,人老了,不中用了。”然后转身回头去关门。关好之后又回到路边,站定又回头看了看,然后回过头的时候了神情却变得慌张起来。又回头看了看,这次脸色缓和下来。他过公路,却停在那公路中间,远处的汽车鸣笛声响彻了这还未苏醒的村子。一记刺耳的刹车声,那开车司机停下车,头伸出车窗外大骂道:“怎么过马路的,这是不要命了,要死死远点,可别害了我。”还想再继续骂的司机被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催促着,于是把头伸回去,开着车走了,而这张胜利就像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样。说着:“对啊,死远点。对啊,死远点。”然后过了马路,走下田里面,走到那河岸边,直直的倒进河里面,只见他在里面扑腾,然后抓住岸边的小树,慢慢爬了上来,坐着那岸边,回头看了看马路对面的房子,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脚下布满生活垃圾,尿不湿,选出还可以看到猪崽子胀的尸体。隐隐约约出来的臭味儿的小河。这一段人们称之为牛舌头。就是因为这一段就像嘴巴里伸出的舌头,好像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舌头上,再回到嘴巴里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走回马路下,从田埂上一路走到正路上去。这刚走不远,这有个女人站在自家门前漱口,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张胜利,赶紧喝了一口水,吐掉一嘴的泡沫子。残余的泡沫留在嘴角,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漱口杯。说道:“哟,胜利,这又是去看新房了?你说你这天气有热到这地步,都去洗澡回来了?”张胜利呵呵直笑,说道:“哪里是这么回事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这妇人自然不信,听见后面铁门响动,回头看见一家男人抬着漱口杯出来,说道:“看看人家,这都起去看房子,顺便洗澡回来了,哪里像你,睡这么一大早上。”那男人看来也是个老实人,笑着说道:“胜利,这是要搬家了吧,什么时候吃你家的酒啊,我们可都等着嘞,这欠你家的礼钱也是该还了。”张胜利回答:“快了快了。就快了,我这衣服湿漉漉的,我得赶快回家去换一换。”那女人回答:“也是也是,快去快去。”这路上看见他的人,无不是问他为什么这一大早就死洗澡,有的好心的人还告诫他说这大早上要是实在热的不行啊,就在家里的浴室用温水冲冲得了,这要是激着了,不注意是要害了身体的。张胜利只能一路上应着了。 破风水之话白 回到家中,四个孩子都起来了,等着母亲做好早饭吃了之后,大的两个才去上学,看见一身湿漉漉走进来的张胜利,张大妮说道:“爹,你这是去看田,摔田你了?你看看,你还说二妮总是走路不看路,你自己还不是这样。”说完坐在旁边的二妮附着腔说道:“对啊,对啊。”一张胜利立着眉说道:“这没大没小的。”这说完自己也笑起来。可不是,这什么时候自己也走路不长眼,走到河里去了也不知道。把饭菜抬上桌子的柴香兰走出来,说道:“大妮,二妮,还上不上学了,快点来吃饭,吃完了赶快上学,”看见张胜利说道:“你说你,是热疯了吧,怎么这大早上的去洗澡了。”大妮拉着二妮挤进门里说道:“爹啊,这是摔到田里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柴香兰一听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张胜利摇摇头说道:“唉,你们母女三个倒是会在这儿一起说我啊,这好在是俩小的还没醒来,这要是醒来了我在这家还有什么地位啊。”这柴香兰收起笑声说道:“说吧,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要说你是去河里洗澡了我可真的不相信,难不成你真的像大妮说的那样走路不看路跑到田里面去了,可是就算是跑到天里面去也不该啊,那天里面的水才有多深,你这身上也没沾上些稀泥啊。”这张胜利也严肃起来,这柴香兰一看张胜利那严肃的样子急忙问道:“哎哟,你倒是给我说说话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但是又怕屋里正在吃早饭的两个女儿听到可以压低了声音。那张胜利拉着柴香兰走到二楼上的房间里,说道:“这今天说来也是怪啊,我不是去看房子通风好了没好嘛,见屋子里没些什么气味了,就把窗子关了,从楼上下去,打算回来,可是我有记得出门的时候那门我还是关了的,等我要过马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后看了一眼,那门竟然没有关,大大的开着。就回去关上。过马路的时候竟然停在了马路中间,差点被开车的一个司机撞死。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走下正路,栽进牛舌头。然后我突然清醒过来,才爬了上来。” 这柴香兰听完张胜利的话,说道:“会不会是你忘记关门了而你以为自己关了?”这张胜利想了想说道:“就算是我真的忘记关了,可这后面的事情又怎么解释?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赶快下去端碗水饭上来给我立个水碗。我得把我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这柴香兰说道:“我看啊,我们还是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吧,莫不是真的惹上什么东西了也不一定。”这张胜利一听,大怒说道:“找什么风水先生,那地方其他人家修的我张胜利就修不得了不是?再说了,这房子已经通好气了,这要是现在去请风水先生来看那房子,这要是看不出什么来还好说,这要是真的看出个好歹来,这到时候到底是住还是不住,你可别忘了,咋们的几十万全砸在上面了。再说了,这现在全村都知道我们家要办酒席搬家了,要是突然去请个风水先生一来看,这大家伙还敢来帮忙吗?好了好了,别再这儿磨叽,赶快去。” 柴香兰依言下楼去,等她端着碗水饭上来的时候,那张胜利已经换好一身衣服坐在床上了,柴香兰把那水饭放在地上,用三支筷子立在水中,一只手掌着,边掌边说道:“这谁拉了喊了的就放我男人他好好的,车撞死的,水淹死的,放他好好的,站起。那筷子无论如何也是立不住,只要一松手,铁定是要倒的。就这样重复三四遍后,张胜利这个糙汉子抢过来对着那碗哈了口气,说道:“好了,搞点纸钱烧上,抬出去倒了吧。”柴香兰看他这样笑着说道。你说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这说立的也是你,这现在乱来的也是你,这万事还是得有个规矩的。“躺在床上的张胜利哪里会理会女人家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说道:“哎哟,我还就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什么这些鬼啊怪啊的东西,我张胜利啊注定福大命大。”柴香兰一听笑骂道:“是是是,你张胜利啊福大命大,福大命大好啊。”说完就抬着那水碗从楼上倒在楼下,把那碗倒扣在地上。下楼去看还在吃饭的两个女儿去了。 破风水之关于女儿 张胜利起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回来吃午饭了,他从楼上走下来,看见二女儿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吃着饭。看见他走下来就叫他吃饭,然后他走进一楼的客厅,看见柴香兰和大妮正坐在沙上围着桌子吃饭,边吃还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是满眼都是欢笑。而最小的那两个孩子,在客厅的地上玩的正开心,大妮看见他起来说道:“爹,你起来了?快点来吃饭,等我去厨房给你讨个碗来哈。”说完放下手中的筷子,奔奔跳跳的对着厨房走去,张胜利走到沙边坐下说道:“这怎么也不叫我吃饭啊。”柴香兰说道:“怎么没喊啊,你那鼾声简直是雷的打不醒的,我喊了大妮喊,大妮喊了二妮喊。”还想要在念叨什么,张胜利摆摆手,说道:“得了,喊了就喊了呗,这还念的没完没了了。”大妮也把碗拿回来了,给张胜利添上饭,双手抬着递给张胜利。张胜利接过来说道:“大妮,多吃点,这明年啊是不是该考初中了,好好加油,争取考进重点中学去,这只要是进了重点中学的门,这就相当于啊是一只脚踏进了重点考中,考大学就希望大多了。”大妮说道:“放心吧爹,我们老师都说,我考上市重点中学啊是没有问题的,这明年我铁定能考上,明年要是妈妈再给我生个弟弟,爹你铁定会很开心的。”张胜利听到她这样说,说道:“那就好好努力吧。”往嘴巴里扒了一口饭,说道:“至于这弟弟啊,你还是别想了,我们家就你们四个。不会再有弟弟,要不是你奶奶一直说一直说估计也就你和二妮。” 这大妮一听看着柴香兰,然后说道:“可是娘给我说啊,她已经有弟弟了啊。”这张胜利一听,啪一下把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出响声说道:“媳妇,这........这是真的?你真的怀上了?”这大妮坐在凳子上,手里抬着碗说道:“爹,你不是说你不想要了吗?那你干什么这个着急啊,你就不怕我骗你?”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大妮的笑把张胜利听见大妮的话,仍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柴香兰看,直到柴香兰,点点头。这张胜利一下子抱住柴香兰说道:“真的啊,真的啊。”可是柴香兰却说:“我只生这一次了,这一次以后不管是不是儿子,我都不会再生了。”张胜利说道:“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又怀上,我是不打算再要孩子的。对了,多长时间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啊?”这柴香兰想想说道:“我这也是前一天算小日子没来好几个月了才现的,这不是想着等确定了再给你说。我打算今天下午她们去上学了,我就去市医院里面看看。”张胜利一听说道:“吃完饭,我们就去,顺便送她们去学校。”吃完午饭后,大概一点钟的时候,张胜利开着他的皮卡车带着大妮二妮和柴香兰出门了,两个小的交给王满弟看着,这王满弟最不喜欢的就是给他带着两个小孩子了,特别是哪个跛脚的那个,每次她看见都会想,自家好几辈人了,愣是没有出现过一个人是跛脚,这怎么偏偏到这儿既然出了个跛脚,不过她也庆幸这是个女孩子,反正最终都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这要是男孩可就麻烦了。这男孩子跛脚是没有好女人会看的上的。 张胜利刚刚开着车通往村头的时候上公路是要经过新房的,这才看见那房子,大妮喊道:“爹,你先别送我们去学校,这会儿上学还早着呢,我们先到房子里去看一看,自从开始粉刷墙壁啊,我都还没有进去过,这以前你不准我们进去,现在是不是准许我们进去看看?我好想看看我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啊。反正现在医院也还没有开始上班,你们要是去了也是白白在那儿等”旁边的二妮打着帮腔,说道:“去嘛,去嘛。我们去看一看,我想看一看我的房间是不是很好看。”坐在副驾驶的柴香兰听见后两个女儿的话,说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说话的功夫这车子已经到了新房的前面的院子里。这车子刚停稳,后座上的两个孩子便心急的打开车门冲下去,倒是张胜利不紧不慢的,慢慢解开系着的安全带从驾驶室上下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张胜利和柴香兰刚下车门,看见站在门边的两个孩子,张胜利显摆似的甩了甩挂在食指上的钥匙,两个女儿看见他那个样子瘪了瘪嘴。而柴香兰在太阳伞下笑的不能自已。 张胜利打开门之后,两个孩子就好像是挣脱牢笼的马一样,一下子冲进去,这大妮还边跑边喊,说道:“二妮,我们先去楼上看看我们的房间。”二妮回答:“好啊,这样吧,你却二楼,我去三楼。”而张胜利和柴香兰慢慢的在一楼转着,从客厅到厨房,厨房到浴室,再到厕所,然后慢慢的走上二楼,直接进去房间里面,大妮站在村口看着马路,这夫妻俩一看以为是她不喜欢这个房间。问道:“怎么了,大妮,不喜欢这个房间?不喜欢什么?告诉爹,爹叫人给你改了!”这柴香兰一听,手指掐在张胜利的手臂上,提醒他不要随意许诺孩子。但是张胜利是一个十分疼爱孩子的人,哪里管他这些。这人人都以为这张胜利家生了那么多孩子是因为张胜利只喜欢儿子,像那些重男轻女的人的一样,这女孩在张胜利这儿是不讨巧的,但是外人哪里知道,这张胜利之所以现在有四个女儿,那都是因为他娘一直逼的,以前总是以自己的性命或者是一定要夫妻俩个人离婚来威胁。张胜利和他哥哥张国胜是她娘拉扯大的,他哥哥张国胜比他年长很多,他们的爹死的早,所以家里主要还是靠着王满弟和哥哥张国胜在支撑着,但是,就算他哥哥比他大的再多,那也是因为他太小的缘故,所以,严格说来,家里那个时候靠的还是他娘王满弟,他娘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就算是他爹死了,他家在这村里还算是比较好的。他对他娘除了母子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更多的是一种敬佩。所以要他违背他娘,一开始他还是做不到的,直到生下第四个孩子还是女儿,并且还是个跛脚。他清楚的孩子一岁多会走路的时候就现脚是有些问题的,当时要是及时的去省城给她动手术啊,这脚肯定不会有现在跛的这么厉害。但是王满弟的一句话让他至今还对自己的女儿愧疚不已。那时候王满弟说:“花那么多钱做什么,这女娃总归是会去别人家的,这脚不好到时候找个差点的或者是到时候我们这边多给点钱就行了,现在还是别浪费这钱了。”也就是那之后他就打定主意不会让媳妇怀上,因为他怕,怕这下一个还是女儿的话,依他娘那刻薄的性格,不知道会怎么样对待她们母女几个。所以他对女儿么是尤其宠爱的,带有父亲与生俱来的对孩子的亲昵还有的就是对他们的愧疚。 只听大妮说道:“这样真的挺好的,我喜欢这个房子,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搬到这儿来,到时候我就不用和奶奶住在一起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在你家里面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奶奶再也不会说我没教养了吧。爹,我知道我是不该这么说的,可是每次奶奶说我没教养的时候我还是会很难过的。”这张胜利一听,脸色难看起来,但还是说道:“大妮,奶奶我不知道她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但是奶奶是爹的娘,就算是她要过来住,爹是不能不让。但是我保证以后她不会再说你没教养了。” 破风水之乌鸦和窟窿 正当柴香兰想要插嘴说什么的时候,听到三楼传来二妮的尖叫的声音。这柴香兰一听,催促道,你们快先跑上去看看去,快。张胜利还没等她话音落下已经消失在她面前,大妮听到之后也赶快跑上去,等三人一前一后的赶到三楼的时候,看见二妮蹲在地上指着那地上的黑黑的一团东西直哭,嘴里直说:“小鸟死了,谁把它弄死了?”黑黑的一团在白色的地板砖上显得十分的刺眼。张胜利走上前一看,那东西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再把视线放在屋子里面,一样就可以看见那大大的落地窗上出现一个人头一般大的窟窿。张胜利走上前去看那玻璃,就像是有个有心人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一样,那窟窿像是用什么机器切割出来的,没有什么多余出来的边角,就是一个圆圆的窟窿。他赶快拿出手机,拨弄哥哥张国胜的电话问道:“哥,我问你,我家这玻璃和你家那玻璃一样吧,也是钢化的吧?”电话那边张国胜说道:“对啊,你这落地窗不就是我介绍给你的那家做的吧,怎么了你怀疑这东西的真伪?”张胜利接着问道:“那你说这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它撞破?”这张国胜在那边开着玩笑说道:“怎么,你是嫌弃这种过时,打算趁现在敲坏了重新安更好的?”张胜利一听他哥在打趣他,严肃的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我在新房子这里的三楼上等你,你赶快开着车子给我过来看看。”说完便挂了电话。走过去,抱起在地上的二妮,安慰着已经哭的直抽噎的她。不一会。张国胜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来,才踏上长廊,说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要我跑这一趟。这到底是怎么了?” 等她走进客厅一看,那地上黑黑的东西说道:“这东西不会是乌鸦吧,边说还边用脚去拨弄那乌鸦的尸体,这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二妮看见自家伯伯还拿脚去踢那乌鸦,指着张国胜的脚又哇哇大哭起来。柴香兰见状抱过张胜利怀中的二妮。张胜利起身。对着张国胜说道:”对啊,这就是乌鸦。这张国胜沉思了一下说道:“唉,这地方离那后面的山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这天气你这窗子大开着透气的进来饿死了也是有可能的。”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张胜利的肩膀。张胜利说道:“可是我今早上起来才刚刚把所有的窗子关上,并没有现这个东西死在家里面,还有,你看。”张国胜顺着张胜利指的方向看过去,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上前去,把手伸进那个窟窿里,手很容易的就到了外面。然后愤怒说道:“哪个兔崽子,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坏玻璃,看我逮着..........不对啊,这里是三楼啊。而且这么整齐,倒不像是石头这类的东西砸出来的,倒像是切割机切割出来的。但是谁也不可能进来你家啊。”说完拿出电话拨通,打开免提,只听那边接通。张国胜说道:“小刘,我啊,我是张国胜,就是燕子窝你做落地窗的那家。”那边说道:“哦,张老板,原来是你啊,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活计要给小弟介绍啊?这上次给你弟弟家做的那点活,我可是看在张老板的面子上只收了个成本价啊。”张国胜说道:“我知道的,知道的,这以后我这边有活计自然第一个还是会想到你的,我就是有点问题想请教请教你。”那边说道:“好,您说。您说。”张国胜说道:“你们安的这个落地窗是钢化玻璃吧?那边回答:“是的啊。”张国胜又问:“那是不是很轻容易就会被打破的,就像是石头啊,锤子这些东西?”那边回答道:“不可能,我们这个每次出厂前我都会用锤子检验的,而且安装好之后都会检验,石头锤子是不可能打破的。除非.......。”张国胜问道:“除非什么,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除非什么?”那边回答:“哈哈哈哈,张老板,不要这么激动嘛,除非,除非是用切割机或者是锤子和石头路敲打的是四只角的位置,当然咯,那个地方很容易坏,但是那力气也得是一个成年男人使劲才会坏的。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净是问我这些,张老板是要去砸谁家的落地窗?到时候别忘了把那家人家的电话号码给我。”张国胜回答道:“不是,是因为我弟这个今天突然出现个窟窿,你赶紧带上家伙来看看。我等你。”那边显然是没反应过来说道:“这不是在三楼吗?谁那么无聊会去砸啊,关键这砸起来也太费工程了吧。”张国胜说道:“你来看看再说。“那边挂断电话,显然是打算往这边赶。 这张国胜把手机放在裤兜里,说道:“都听到了吧,你看着窟窿也快接近这角了,所以也别想那么多了。”这张胜利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对着他说道:“行,那哥你在这儿等着他一下,我这还得送这两个小家伙去上学然后再送香兰去市医院看看。这张国胜一听,紧张的问道:“香兰怎么了,这还得去市医院?”张胜利呵呵的笑着说道:“可能我又得当爹了。唉.......。“虽然是在叹气,但是没有人听不出那语气里全是高兴的成分。这张国胜一听,一拳敲在他肩上说道:“瞧你这嘚瑟的模样,孩子多点好啊,哪像我,大姑娘去外地上学了,儿子去住校了,家里就我和我媳妇。唉,早知道当初多生几个。”这大妮一听说道:“大伯,我们不是你姑娘啊,这话我可不爱听。”这张国胜哪敢惹这小家伙连连认错。惹得张胜利和柴香兰大笑。终于见大妮也笑出声了,张国胜才说:“去吧,确定了给我说出声,顺便让香兰给你嫂子说声,让她也高兴高兴。你把钥匙给我,到时候我给你把门锁上,估摸着你这一时半会儿是回来不的,对了,把你车钥匙也给我,开我的车去,安全些。”说完拿出裤兜里的要是递给张胜利。张胜利接过来,拿出兜里的车钥匙和门钥匙递给张国胜。 张胜利一家走了之后。这张国胜看见地上那只乌鸦,揉了揉眉心,在屋子里转悠,找到一个装东西的塑料袋套在手上,提着那乌鸦的尸体走在后屋,一使劲把那乌鸦摔到后面的稻田中去,也不知道是落到了哪家的稻田里。顺手也把手上的塑料袋扔下楼。然后关好窗子,走到客厅,看刚才那乌鸦所在的位置,要是没见过的人肯定不会知道这里死过一只乌鸦。毕竟就连根毛都没有掉。血迹都没有一丝。白色的地板亮的都可以照出人影来。他又慢慢走到落地窗边,打开一旁的小窗户,看着远处不知道再想什么。 破风水之嫂子 在他还在想什么的时候,只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喇叭的声音,他低下头往下看,看见是小刘,便说道:“门没关吧,你直接上来吧。”这小刘上来,看见那窟窿说道::“这谁家和你家有仇啊,竟然用切割机在这上面................咦不对啊,这不是三楼吗?别人家也没你家钥匙啊,怎么切割啊。”张国胜点点头。然后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什么鸟啊之类的东西碰坏的?”小刘笑道:“别逗了,张哥啊,这得多大的鸟才能碰坏钢化玻璃啊,你走开我给你瞧瞧看另外这块没坏的,别担心这坏了我给你换新的。”张国胜走开,看见小刘举起自己带来的锤子,往那块好的落地窗上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只是感觉到那窗子在震动,但是却没有一点破损的痕迹。张国胜说道:“我来试试看。”这张国胜接过小刘手中锤子在那玻璃上使劲儿砸着,还是只感觉到哪玻璃在震动而已。 张国胜放下手中的锤子,小刘说道:“看吧,你说着这要是鸟的话,你给我说到底需要多大的鸟才能碰坏啊。我说的,只要不砸在这玻璃的四个角上,这加厚型的钢化玻璃是不容易砸坏的。就算是这个窟窿很接近角落。也只能算是勉强接近。就算这样,那鸟身上的毛得落好多,估计全身得撞的血管爆裂不可,当然还要加上度够快,不然肯定是撞不坏的。”张国胜听完说道:“得了,反正你那儿也有他的数据,就直接再换上一块吧,倒时候你就给我弟说这包期限的,免费换新。账你报给我。”这小刘打趣着说道:“哎呀,你说说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一个有钱但是还那么疼弟弟的哥呢。”张国胜说道:“别贫了,我弟弟这差不多所有的钱啊,估计这次是都砸在房子上了,而且他孩子多,负担重我这不帮他谁还会帮他,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走吧。”两人走下楼去。 张胜利俩口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天黑了,这还没回家呢,在路上的时候,这柴香兰就打电话给张胜利的嫂子秀娥了,接通了只听见柴香兰说道:“嫂子,我给你说个好消息,我怀上了。这都三个多月了,就说最近小日子没来,这肚子也平白无故胖了一大圈。”那边秀娥说道:“真的呀,哎呀,这是咱家祖宗保佑啊。”还听到她在那边叫着张国胜说道:“唉,国胜你快过来,我给你说香兰打电话来说她怀上了,哈哈哈哈,哎哟,你快别和我抢电话,你赶快去给爹上柱香去。”然后又听到柴香兰说道:“嫂子,我给你说,我偷偷塞了点钱啊,这医生告诉我这回啊确定是个儿子了。”那边秀娥又说道:“哎呀,菩萨显灵了,也不枉费我天天在家烧香拜佛的。唉.....国胜你快别烧了,香兰说这回是个儿子,我看这回你娘还怎么嫌弃人家,哈哈哈哈。好了你还是快去给爹烧香,再顺便倒点酒之类的。”又对着电话这边的柴香兰说道:“别做饭了,今天到我这儿来吃,我给娘打电话,你们回家直接去带上她们一起来,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坐在驾驶室上的张胜利一路上那嘴角就没合拢过。这柴香兰打趣他说道:“还说不想要孩子,不喜欢儿子。这现在你是在高兴什么?”张胜利笑着回答道:“我以前那是不强求,我还真就现强求不来,你看吧,这真的是强求不来的。我娘以前还那么强求,现在她不报希望了,这就来了。还是有道理的。”柴香兰听他扯出那么多大道理来,哭笑不得说道:“得了得了,就你道理多。”很快车子停在家门口,这在家里的王满弟从秀娥那里得到消息,开心的站在门口,看见他们的车子来了,变开开心心的坐上车子,虽然也没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出她今天身上这一身世精心打扮过的,眉眼飞扬的。而大妮直接问道:“娘,你说你是不是怀上弟弟了?”这柴香兰看着自己的肚子回答:“恩。”大妮开心的叫着:“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奶奶就不会因为没有弟弟而不喜欢我们了,太好了。”听到这话的王满弟虽然脸色不太好,但是终究也没说什么。 来到张国胜的家,那金色的大铁门早已经打开了张国胜在门口等着,看见张胜利的车子快驶来,在自己面前没做停留,直接开进大门,一个回转那车身就准确的停在了车位。这张国胜对着刚刚下车的张胜利大骂道:“你这是忙去找水饭还是怎么着,这大门再大你开慢点会怎么样,这还是晚上,你一个回合就给我把车弄进位置了。这是在和我炫耀你车技好还是怎么的?你可别给我忘了那上面还坐着你的娘,老婆,儿子女儿呢!”这在厨房里里面做菜的秀娥听到,出来说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开开心心的说要在外面等你们,这现在怎么开始骂上了?”张胜利拉着秀娥的肩膀把和她往里面走,边走边说:“没关系的,嫂子,我知道爹死的早,大哥在我面前架子端惯了。这现在看见我车技比他好,该是不乐意了。我们不理他。”在后面听到的张国胜和柴香兰苦笑不已。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这张国胜把他们送出来,对着张胜利说道:“你给我开慢点,你不是不知道你这车的安全系数不高。这样,我明年会重新换个车,你估摸着看谁要你这车,把你这车子换了,拿我的去开。”这站在一旁的秀娥也说道:“对啊,反正这车子也买不了多少钱,给自家人也划算些。”张胜利点点头。上车开着车出门。其实他哪里不知道,这是他大哥在帮助他,但是又不好伤害他的自尊心只能这样说,他那车好几十万买回来才开了一年不到。这八成的车子,哪里需要换。慢慢的想着开着车子的他看着前方的路眼里泛起了泪花。而在副驾驶上的柴香兰像是感觉到他的触动,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两只手在只有路灯透过车窗照进的车厢里,紧紧相握。 看见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张国胜对着秀娥说:“你不反对我这样做?”只听她说道:“我明白,其实你更想的是直接买个新车给胜利,但是你又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所以,你才会把这个给他,自从五年前我那晚突阑尾炎,而你刚好出去买货了,大晚上的胜利背着我到车子都不停的马路中间去拦车子的时候,我就把他当成我一个爹一个妈生的弟了。所以,我一点都不反对你这样做,相反你要是不先提出来,我也会找个时间提出来,他们那车子安全系数确实是不怎么样,反正你张国胜也不差这个车子的钱。”张国胜笑了笑,走进大门,拉着一扇大门,对着站在路灯下的秀娥说道:“不进来,我关门咯。”秀娥笑了笑走进门,去推另一扇大门。 破风水之夜见三人 张胜利开着车子回到家,刚坐在沙上,便接到张国胜打来的电话,张胜利接起来。那边张国胜说道:“胜利啊,你得去哪个新房跑一趟,我今天走的时候好像忘记关上那扇落地窗旁边的窗子了,你嫂子说今天夜晚到明天好像是要有什么大暴雨的,你最好去看一下。免得你的装修被雨水打湿了,倒是后返工还是很麻烦的。只有那扇窗子我好像是没有关,其他的都是关好的。”张国胜说完,只听到那边秀娥说道:“对了,这么黑的天,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就别让香兰陪着你去了,那爬上爬下的,怪累人的。”全程张胜利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那边的电话就挂了,张胜利拿起刚刚放在茶几上的钥匙起身,柴香兰问道:“这大晚上的,还要出去打麻将?这天怕是要下雨了,你这是要去的话,带上伞,早些回来。”张胜利边往门外走边说:“大哥今天忘记关窗子,说要下雨让我去看看去。”柴香兰一听,从沙上起身说道:“等我我么一起去吧。”张胜利站着转身,看着柴香兰说道:“大嫂果然是最了解你的,大嫂可是说了的,天太黑了,这爬上爬下的,还是不要让你去了。你还是呆在家,而且小的那两个也快闹觉了,你在这儿待会也免得他们弄得全家都睡不着。”柴香兰点点头坐下。 张胜利开着车子来到新房的门外,把车子熄火,走下车门,马路上的灯光照耀到他家新房的院子里,但是由于距离太远的缘故,那灯光只能是隐隐约约的,就连那钥匙孔都看不见,张胜利掏出兜里的钥匙和火机,打燃火机照着那钥匙孔,门打开以后,打开了楼道的开关,一楼到三楼的楼道的灯在一楼都是可以控制的,一下子整个楼道都亮了起来,张胜利嘴里哼着小马小二郎,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那步子子空荡荡的新房里出沉重的回声,也不知道怎么的,渐渐的张胜利的歌声渐渐大起来。刚踏上三楼台阶的平台上,在平台和那个客厅只见还有一个大约三米的走廊,走廊的灯光是没有开的,张胜利踏上平台刚想打开灯光的开关,却看见那落地窗边上正依靠着一个女人,身穿着红色的裙子,飘逸的白披在肩上。白皙的手拿着一把木梳子正在梳头,一下,两下、三下从根部梳到尾部,又从根部梳到尾部,那梳子每每慢吞吞的往下面一次,两只手就会在梳过的地方拂过,好像是要把那毛躁的头安抚顺滑,因为那女子是靠着落地窗的,张胜利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路灯的灯光透过那落地窗照在客厅里,可以看见一点点女子苍白的侧脸,还有**着的双脚。倒是不像那志怪小说里描写的女子,大多是穿着白色的裙子,长长的黑,苍白的脸,红红的嘴唇和盯着人的时候会亮的眼睛。寂静新房里张胜利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时看错了,又眨了眨,可是那梳头的女人还在,只能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周遭的寂静里显得十分的响亮,他赶紧打开走廊上的灯,再一看,那地方哪里有什么女人,地板上只有那路灯洒进来的余光,他手里紧握着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在走廊的尽头打开客厅的灯的开关,一下子整个客厅都亮了。 鼓着勇气打开各个房间的灯,哪里还有什么人影的存在。于是他只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样他那颗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安心的放回到肚子里去。大步上前,关上那窗子,然后把等关掉,走出客厅到三楼刚刚他定住的地方再看客厅的落地窗边还是什么都没有,才安心的关小走廊的灯,走下楼来。走到一楼,在一楼的关掉三楼楼道上的灯,这一关习惯性的抬头往上看了看,这一看可把他吓一跳,一个小女孩正坐在二楼到三楼只见的一截台阶上,二楼平台上顶上的灯光一部分照在她的脸上,她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儿正在对着张胜利笑,但是上身竟然穿着一件小小的红棉袄,下身穿的竟然是一条小短裤,两只肉乎乎的脚丫子裸露在外面,没有鞋子,没有袜子,什么也没有。张胜利赶紧把开关再打开,这一看,什么都没有。他把所有的灯了两杯啤酒光全部关掉,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然后边摇头边走出门,以为自己时在哥哥家喝昏了头,净看见这些东西。 打开车门坐上去,把车子调头,把手伸出窗外去弄了弄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歪的后视镜,把后视镜上上下下的弄了方向,这一把那后视镜往上压,突然在那后视镜里看见那二楼的窗口上坐着一个婴儿,一个**裸的婴儿,胖乎乎的小手往嘴里伸着,这张胜利一想,看来这真的是要应验自己即将要得到一个儿子,再定住一看,那里又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再去弄正后视镜,急忙动车子开车回家,坐在沙上,看着电视里的林正英说道:“这是阴气太重,多和人接触接触,阳气多了,自然也就好了。”张胜利一听说道:“媳妇啊,我们哪天进城先去买些家具先放到屋子里去,那屋子回声太大了。”柴香兰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听到他这么一说,说道:“那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搬家?”张胜利一想,这把家具搬进去,我们翻翻书,看看哪天适合搬家,我们就哪天搬。这燕子窝有个习俗,这婚丧嫁娶啊,这日子都是得去翻书的,这翻的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也不是去哪儿都能翻的,这是得去固定的地方找专门从事这方面的事的人那儿翻的,自然这种事也不会是免费的。 这婚嫁娶称之为红喜事,丧则称为白喜事。可别以为这里的人是多么庆幸自家的人死去,这其实就是表达一种在世好好对待,逝去莫多伤心的态度。这红喜事翻中的时间称之为正酒日,丧失翻中的时间称之为开堂日。这还是因为农村那句:人死饭笼开,不请自然来。这很多人在一起吃饭,祭奠亲人的离去,就像是一个堂子一样热闹,顾称之为“开堂”。 破风水之张胜利的不归路 第二个月家具也一一的放在了新房子,回声确实是减少了不少,两人也去翻了书,搬家的日子就定在九个月初八。也就是说这距离初八还有二十五天的样子。一般来说,这搬家都会提前半个月挨家挨户去通知村里面的人到正酒之日的前一天就来家里帮忙,酒席会持续到第三天,第一天和第三天吃的较差,正酒之日吃的最为丰盛,提前去请,一来是让大家提前规划那三天的事,尽量把时间都给空出来,二来自古以来就有的礼节:送礼,有钱的人家当然是不会在乎那么点小钱,所以搬家只是为了单纯的庆贺自己新房子落成。而像那些没有钱或者说是十几年没有机会办一办红喜事的人家,只能依靠一次机会来收回十几年来送出去的礼钱。人都是记仇的或者说天性都是害羞的,在请人这回事上,也并不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会去请的,在自家之前办喜事没请自己的,一般来说都不会去请,他们总是认为:“你家在前你都没请我,这是看不上我,那我在后为什么还要请你呢?我去请你你一定会来,但是我怕你在背后给别人说我是缺钱缺疯了,想要你那一份礼钱,我是厚脸皮的。”干过架有纷争的不会去请,关系不是太好的也不会去请,即使来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是要送出一部分礼钱的,但是来的人主人家也不是用白菜配大米去招待,酒席上每个人头的花费都是不小的,加上关系不好的,自然也没有需要用一顿酒席去维持关系的必要。而那些没有去请到的人家,就算是自己认为和那办喜事的人家关系还不错,只要是没有上门请到,也是不会去的,以为他们怕那主人家在事后给别人说道:“哎哟,你看那谁谁谁,我家办喜事的时候,不是没去请他家嘛,就自个来了,这是没吃过来找饭吃了。”他们怕自己听到后会羞红了脸。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是主人家没有亲自上门去请的,都不会来,即使是在路上遇见,说了的也是不会来的,这大概就是为了所谓的“尊重”吧。当然,如果是别人多次上门,而恰好你又没在家,你的邻居告知你了的,还是应该去的,别人的礼仪做到了,再不去,那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回事里最怕出现的就莫过于,别人请了你,到你家了去忘记请别人,这是要被别人骂的。所以,这件事大概是办喜事里面最为复杂的一环,也是最为小心的一环了,因为一旦出错,影响的可是以后再村子里的声誉。 当然,亏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去做,人家自然有他们约定俗成的方式,送出的那个人,以后收回来的基本上都比自己的送出的本金要多出一部分,例如每一百块会多出十块二十块不等。当然那个人海要不要再多送,就得取决于两家的关系的亲密程度或者说是那家人家的经济状况。此外,红白喜事送出的钱是不能混收的,也就是说,送给红喜事的钱只能是红喜事的时候,别人才会还回来,白喜事的钱只有白喜事的时候别人才会还回来。当然无论任何事情都是有例外的,假设你送的那家人家先前因为白喜事你送了他一百块,现在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况且年纪已经非常大了,再无其他的亲人,或者说是孩子还是非常小。那么当你家办红喜事的时候他是可能会把钱还回来的。因为有可能他认为自己会有随时死去的风险,然而又不想欠下的人情,或者说是不想孩子年纪还小却要背上如此多的债务负担。所以对于像张胜利家这种十几年没有过红白喜事的人家来说,这次搬家除了是庆贺自家的新房子修好,还有就是会得到一笔不少的钱,当然这钱的多少还是要取决于他原来送出去的钱以及和别人的关系,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在别人心目中未来的收入能力,就算是关系再怎么好的,送出钱的时候也会考虑到自己以后能不能如数的收回礼钱。如果别人对他的能力感到认可,那么自然会多送一些,如果别人不认可,那自然送出去的就不会太多。趋利永远是人的本能。 所以,但是要请哪些人,那些人家可以不请,夫妻俩各自去那条街上请,请的范围就让柴香兰想了两个晚上,这天她正在思考哪些不请的人家里面到底有一家要请不请,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说道:“胜利哥,胜利哥,你在家没有啊?”柴香兰如今的肚子虽然还算是很大,但是行动早已经不再那么明捷了,所以只能坐在沙上大声回着那外面的人,说道:“谁啊,你等一等。我马上就来。”那屋外的人听到是柴香兰不是张胜利的声音就说道:“嫂子,你慢点,我不着急。” 柴香兰慢慢起身走到大门哪儿打开铁门的小门,看见是村子里的来福说道:“来福,是你啊,快进来坐。”说完侧开身打算让那男子进家门,那男子说道:“嫂子,我就不坐了,我就是来找找胜利哥,这不是前段时间我遇见胜利哥,他给我说这家你修了房子,钱挺紧张的,让我有活的时候叫上他。这不是昨天狗场那个大老板给我电话了,说是让我去上班,顺便再我们这地方找一个会切割的人,工资可高了哩,就去三天就给2ooo块,我一下就想到胜利哥以前不是给国胜哥干过这个,反正时间也不长,不会影响你们搬家的。等我们从狗场回来,你家再开始请人都还是早的嘞,但是就是今天晚上要走,你看看你方便不方便,要是他去不了我好去找别人。”柴香兰一听,说道:“他今儿个出去打麻将了,这样我马上打电话问问他,你要不要进来等一等?”来福一听,说道:“我就不去坐了,这样我还要回家去收拾点行李,你打电话给他说一下,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给他打了好几个都没接通。”柴香兰连连点头说好。 破风水之碗儿湾的哭声 柴香兰看着来福的背影消失在自家的围墙的拐角处,关上小门。慢慢走回屋子里去,拿着茶几上的电话打通了张胜利的电话,说道:“那个,来福来家里说今天晚上他们要去狗场做工,说是那个老板让他找一个会切割的人,去三天,给2ooo块,问你要不要去?要去的话,让你给她回个电话。”那边本来充斥着麻将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就好像是换了个场所,张胜利说道:“当然要去,虽然说是会接得些礼钱,但是我们总不能这样坐着等吃的吧,这样,我回来再说。 这边张胜利给了来福确切的要去的电话之后,回到家中,刚才正在睡觉的老三和老四已经醒来了,柴香兰坐在沙上看着她们穿着衣服,看见张胜利走进来,俩个孩子喊着:“爹、爹。”张胜利笑嘻嘻的走过去抱起三岁半的老三,给她穿上鞋子,柴香兰埋着头给两岁的老四穿着鞋子。终于俩个孩子的的鞋子穿好以后,张胜利把老三放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五块钱给老三说道:“带着妹妹去买糖,出去玩会儿去。”还在系鞋带的老四看见钱显然是心急极了,挣扎这想要从沙上下来,张胜利怕她挣扎中踢到柴香兰的肚子,急忙上前去给她系另一只鞋子的鞋带,系好之后把她从沙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对着她说,去吧。老三牵着老四走出门,张胜利看着老四一跛一跛的走着,说道:“等我们收完礼,问大哥再借点钱,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带老四去北京看看去,去看看她那腿还有没有救,不然太吃亏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听我娘的话,这要是当初我听你的,带老四动了手术,现在她也不会是这幅模样。 柴香兰听到张胜利这样说,抬起头来说道:“所以,你这么在乎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我不打算让你去狗场的,但是你都这样说了,就去吧,只是这回来带老四去看,不管能不能看好,就别再怪自己了,这都是命啊。”张胜利点点头,对着柴香兰说道:“香兰,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晚上可千万不要去新房子里面哈,那里面现在估计阳气还不够,这你一个孕妇去我怕出什么事。”柴香兰一听,说道:“这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去自家的新房子里面还会出什么事不成?”张胜利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老实给你说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我在哥家喝了两杯啤酒喝多了的缘故,我不是晚上到新房去关窗子,竟然看见那房子里有三个人,一个穿着红裙子,打着光脚板的女人靠着落地窗在三楼上梳头,一个小女娃穿着红棉袄在二楼到三楼的台阶上,也是光着脚板对我笑,还有一个什么都没穿的男娃坐在二楼的窗户台上。”这柴香兰一听,笑道:“我敢肯定啊,你这是喝多了,我这听说过穿白裙子的女鬼,还没听过穿红的,也没听过有小娃娃的。哈哈哈哈。别想这么多了。上楼去收点东西,我去做晚饭,吃完晚饭就和他们一起去吧。” 张胜利也笑笑,说道:“唉,看我,看来真的是喝多了,不行,这以后酒得戒了,不然总有天得把自己吓死不可。”说完转身上楼,柴香兰起身进厨房做晚饭。 张胜利和来福一行四个人去狗场了,就在张胜利去了的第二天,王满弟一大早起来挑着菜篮子向着赶场的地方去卖菜,九月份的凌晨五点钟,从村头到村尾都是静悄悄的,偶尔经过谁家门前的时候,混重的脚步声引得那人家的狗汪汪直角。偶尔要是谁家铁门下面太高,狗从里面窜出来,咬住她的菜篮子或者是裤腿,王满弟就破口大骂道:“你这狗东西,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看见谁都要咬上一口,你来啊,你来啊,看我不一扁担打死你这个狗东西。”边骂边走,那狗也被他吓得从铁们下缩回去。偶尔谁家的窗户里还传出男人的打呼声。谁家的新生儿这个时候哭的正凶,哇哇的啼哭声响彻寂静的半条街。 赶场的地方时在镇上的坝子里。那里每天都是赶场的,倒是不像其他地方的赶场只是约定在每个星期固定的一天,周围附近的村子也有一个固定的赶场日期,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五,只是那个场地还是不在燕子窝,是在一个叫**场的村子。王满弟担着蔬菜来到村头上,大概再走二十分钟的样子她就可以到达赶场的目的地。村头和另外一个村子的交界处有一块大大的岩石,那石头下面有一汪井水,之所以说是一汪不是一口,就是因为那口子只有碗儿大 大,这有碗儿大又怎么能叫做井呢,井水从那碗口冒出来以后再一个瘦长的不规则的渠道里,然后顺着着村里人给它挖开的小沟流到其他地方去。所以得名碗儿湾。据说这井水拿来熬药效果是奇好的,村里的孩子要是做沙宫,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长水痘了。就算是孩子把那痘挠破了皮,结了疤,只要用这井水烧开了以后冷却来洗澡,那伤疤也是不会留痕的,所以这汪水被保护的很好,再加上在两个村子的交界处,两个村子公用,谁都怕被唾骂,所以自然是不敢去污染的。 王满弟放下担子,打开电筒,打算拿上可乐瓶去装满一壶井水,到时候洒在那蔬菜上面,看着新鲜,能卖上个好价钱。可是她刚顺着小路才走了不大几步,便听到那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娘,娘......。”她颤抖着大腿站在那里仔细听了听,确定那声音还在喊,便大声拿着手电筒扫射这周围大声喊道:“谁,哪个在哪里,不要给我装神弄鬼的,老娘可是被吓着长大的。”连说了好几遍,一遍的音量比一遍大,但是那声音还在喊着。王满弟看着黑漆漆的周围,把手中的可乐瓶一扔,急忙跑上去,挑着担子走了。 王满弟来到集市上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亮,她赶紧在那占了好位置,把担子放下,拿着电筒去给别人批蔬菜去了。就她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那点蔬菜,是买不了几个钱,总会有那些大面积种植蔬菜的人会用车子装着满满的菜来这儿批。所以,她得去再买点来待会一起卖。不一会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肩上挑着一担子的白菜。来到她占的位置面前放下担子,王满弟拿自己的秤和那男人秤了秤那一担子的白菜,付了钱。她把才摆在自己带来的垫在地上的袋子上,随着天的大亮,集市上来买菜做早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很快开了张。于是在隔壁不远处买了坨糍粑坐在带来的凳子上吃着,头上的太阳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晒人了。 破风水之张胜利死了 在她把糍粑吃完后的两个小时里,她都没有再卖出一棵白菜,不是别人送的价位太低,就是别人嫌弃她的菜没有洗干净,嫌麻烦不想要。这和她一起来的人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她面前还摆着一大堆白菜。而且表面上的白菜被太阳晒得看着奄奄的。单靠她带来的那把伞是遮不住的。再想到自己今天没能在那井水那儿取水,反而把瓶子弄丢了,于是心情更加不好,看见旁边的人正在用瓶子喷洒水,她去借了过来喷了喷。但是效果显然并不理想,还是没有人关顾她的摊子,往常这个时候她的菜都快销完了,剩下的她要是心情好,遇对了人,随便一个价钱也就处理了,要是心情不好,人家给的价钱不合她的心意,那她直接挑着回家,在路上叫卖几声,也就卖掉了。即使卖不掉,回家自家吃也是行的。 她把瓶子换回去,问那妇人。你来的时候要经过那碗儿湾吧?那妇人回答要经过。只听她压低声音问道:“那你今天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在那儿叫?”那妇人大叫起来:“哎哟,我的奶奶呀,你可别说这些东西,我这每天早上可是要来卖菜找生活的,你可别告诉我这些,吓得以后我自己不敢来了怎么办。再说了,哪里哪有什么东西叫,要叫也是蛤蟆在叫吧。” 王满弟听到妇人这样说,笑了笑走开了。不一会正当她坐在凳子上打盹的时候,有个妇人问道:“这白菜怎么卖啊?”她睁开眼刚想说话,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不好意思,这白菜今天不卖了。”那妇人听完走到下一家去问了。王满弟看到是秀娥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卖,我自己的菜你凭什么给别人不卖?我知道,这些年啊,国胜是挣了不少钱,你倒是瞧不上这点小钱了。”秀娥说道:“放心吧,这菜这回有的是人吃,还怕不够呢。”说完脸色着急起来,看着王满弟欲言又止。 她看见秀娥那着急的面孔,也不好再说什么,再想想平时这个媳妇对自己也是好的没话说,于是换了种口气说道:“算了不卖就不卖了。秀娥,怎么了?是来买菜的吧,今天还有这么多菜没有卖出去,你随便捡几棵回去吧。朝着好的捡,这自家人,我可不能便宜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这么好的白菜就给我六毛钱一斤,哼,六毛,六毛还不够我从别个那里买来呢。想得倒是很美,到也不怕吃噎着了喉咙。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啊。”秀娥听着她娘的这些话,皱了皱眉说道:“娘,你就积些口德吧。瞧瞧你自个说这叫什么话。”说完便见她蹲在地上,把那地上的白菜往篮子里捡,捡完一个篮子又往一个篮子里捡。捡完后又拿过王满弟后面的大袋子往里面捡。王满弟看着自家媳妇那样,拉住她的手,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买那么多白菜?你这是心疼娘在这儿晒太阳啊?不要紧的,这白菜今天要是再销不出去,这明天就只能扔了喂牛了。”刚说完,就看见张国胜红着眼眶过来,对着王满弟说道:“娘,胜利没了。” 王满弟一听,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只是抓着秀娥的手放开了,秀娥蹲在地上往袋子里装着白菜,张国胜看着他娘,半晌,王满弟噎了噎口水,开口问道:“这......什么叫做没了?”张国胜看见秀娥已经把白菜装完了。对着王满弟说道:“这里人多,到车上我再给你说。”说完自己捡起地上的扁担挑着一担子满满的白菜往集市口走,把菜挑到车边去。秀娥背着一麻袋的白菜跟在后面,王满弟背上另外一袋也跟在后面。 等她们俩一前一后的来到车子旁边的时候,看见皮卡车后面的菜,王满弟说道:“国胜,你今天怎么开的是胜利的车啊?”张国胜没回答她,只是一言不的把秀娥和她背上的菜拿起来放到皮卡车后面去,然后转身上车门,秀娥跟在后面上了后座。王满弟本来打算坐在副驾驶的,可是张国胜看见后让她坐到了后座。把车门关上。张国胜开着车子离开集市,不一会车子来到碗儿湾。张国胜把车子熄火,对着后座的王满弟说道:“娘,胜利不是去狗场给别人切割东西吗?被一块没有放稳当的铁板砸下来砸死了和他一起去的来福们在把他送医院的路上当场就没命了。这现在来福正开车回来的路上,也就是今早上八点的事情,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这会儿香兰正挨家挨户的请人帮忙,你待会儿可别添乱。我知道胜利没了你很伤心,我和秀娥也很伤心。但是你不会有挺着大肚子的香兰伤心,也不要说些什么来伤害她。” 张国胜刚刚说完,这后座上的秀娥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王满弟一听完大哭说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国胜,这前几天他走的时候还说等他回来就搬家呢,这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样了。你骗我,你骗我。说着想要打开车门,似要逃离这个告诉她儿子死亡消息的人,就好像只要她离开这个空间她的儿子就没有死,听到的这个消息也就只是一个别人家的传闻。张国胜早就料到她会这样,早就把门锁住了。王满弟打不开车门疯了一样的从后座打算直接越到驾驶座去打开车门。秀娥哭着抱着她,说道:“娘,胜利真的没了,国胜没有骗你,国胜没有骗你。这一直不说话的秀娥这样说了,王满弟今晚冷静下来,坐在后座上和秀娥抱在一起哭做一团。而在驾驶座上的张国胜的眼泪也是花花直流。古语有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死掉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一起长大,看着他成长,看着他放肆。看着他娶妻生子的亲弟弟啊。 过了一会,张国胜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动车子,朝着村里驶去。途中看见柴香兰挺着肚子,红着眼眶正在挨家挨户的请人。他停下车子,对着秀娥和王满弟说道:“秀娥、娘,你们下去请人,让香兰上车,我带着她回家,她那身子,还是大中午,这经不起折腾了。”秀娥和王满弟下车后,秀娥拉着柴香兰走过来,柴香兰看着张国胜说道:“哥,我没事,你先回去吧,你回家去收拾收拾,这胜利都没在新房住过,丧事就拿在新房那边办吧。”张国胜说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的状况,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家里还有四个,这要是你再倒下了,那她们怎么办,快点上车,我一个男人家,倒是后还是有很多不方便,你上车,娘和秀娥去请人就行了,她们还快些。”柴香兰听完张国胜的话便了上车。 破风水之后事 张国胜开着车子回到老房子,把白菜往里面挪了挪。下车从屋子里抱出两个电磁炉。放在车上,柴香兰看家问道:“哥,你抱着东西干什么,那边村里的人已经帮忙去租借大火炉子了。”张国胜回答道:“你说你这会儿怎么糊涂了,这到时候要忙着烧水给胜利洗澡。等他们借来那大火炉,再烧燃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啊,对了,你有没有和来福说直接把车子开到新房去?”柴香兰说道:“说了的。”现在估计村里的人都在新房那边,我刚刚去把门打开了的。大妮和二妮,老三、老四也在那边。”张国胜听完点点头直接开着车子朝着新房子去。这刚刚把车子停在路边,便听见远处的炮仗声传来,张国胜和柴香兰赶紧下车,看见远远地一辆面包车对着他们的方向驶来,车子后面拉着长长的一串红炮。在院子里的男女老少看见也跑到马路边。不一会车子也到了马路边,车上来福把头伸出窗外面说道:“哎呀,不要全部在这儿堵着,给我让开条路。大家伙依言让开一条路来,柴香兰和张国胜紧紧的跟在后面,来福下车把面包车的后门打开,和车上的另外两个男人一样,衣服上全是已经干掉的血渍。张国胜上前搭手。一起把张胜利从车子里抬出来,两个年老的妇人撑着两把大红伞在张胜利的上方,不让他受到阳光的照射。周围的其他两个男人上前也去帮忙,众人让开一条路,让他们把张胜利抬进搭在房子外面的一处空地上的大大的棚子里。棚子上面用油布盖着。里面用很多张木凳子撑着一块门板,众人把张胜利放在门板上。柴香兰和四个孩子跟着走进去,趴在张胜利的身体上大哭。这大妮和二妮知道自己的爹死了是什么概念,但是另外两个孩子只知道她们的爹身上的白色的衬衣上全是血,眼睛紧闭着。不像以前一样会抱着她们。看着娘和姐姐哭的那么伤心也跟着哭。 众人看着,眼泪浅的倒是跟着抹泪。这边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人群外面传来秀娥和王满弟的哭声,俩人在马路的那头远远听见炮仗声响起来,急急忙忙往这边赶,众人让开一条路,秀娥和王满弟跑过来也趴在张胜利的身体上哭。张国胜站在旁边也跟着哭。这柴香兰哭道:“我说的,不要那么在乎钱,各人有各人的命,不要那么在乎钱,你要是听我的这次不去的话,你也不会送了这条命,你去了,留下我和这五个娃娃怎么办啊,我这肚子里这个还没有现面,这可让我怎么办啊。房子你还没有住进过去一天,这苦了大半辈子就去了。”大妮哭道:“爹,你倒是起来看看我啊,我很快就可以去重点中学了,爹,我还等着你送我去上学呢。爹,你不要死啊。”二妮哭道:“爹,醒醒啊。”王满弟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死了啊,你这是让我这白人送你这黑人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年轻的时候死了男人,这老了还要死了儿子啊。你醒醒啊,儿啊,你这样丢下娘,你真的不孝啊。”张国胜说道:“胜利啊,都是哥害了你啊,这要是哥那天不让你去,你也不会没了命的。”秀娥:“胜利啊,胜利啊。” 过了一会儿,一帮子妇人抬着热水过来,对着站在棚子外面的众人说道:“大家该干嘛的干嘛去,这会儿是你他家里人给他洗澡的时候,不适合站在这里了你们。”大家伙散开了,她们把水抬进棚子也出去了,张国胜走过来把那帘子关住。拿起盆里的帕子,刚想走过去给张胜利擦身体,便听见玩满地说,先别擦,胜利啊,这不是在家里面断气的,况且这全身都是血啊,是要买水的。这张国胜一听,连忙出去拿了很多的纸钱进来,拿出兜里的火机出来点燃那些纸钱,等那纸钱烧过之后,把那些纸钱灰捧进每个盆里。然后把帕子又放回盆里搓了搓,一次递给在场的人,一家人给张胜利解开衣服擦着身体。张国胜率先从里面出来,对着站在外面等着的来福三人,说道:“感谢你们三个啊,你们三个队我张家的情分,我张国胜一定不会忘记的,以后只要用得着我张国胜的我张国胜一定会尽力帮忙的。但是现在来福你可不可以先给我描述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福把张国胜领到马路的另一边去,坐在马路边上说道:“我们早上七点开始开工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码整齐的铁板一下子倒下来,一块四五百斤的铁板正好砸下来,砸在蹲在地上切割铁板的胜利身上,我们在五六米远的地方,听见声音,跑过看,和其他工友一起把铁板搬开,看见胜利的全身都是血了,我把他背起来往工地外面走,想要去马路上拦一辆车子,来喜一直在旁边喊着他的名字,那个时候他还能应我们的,我们以为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一起换着背他,但是路真的太远了,等我们在路边终于拦到一辆车的时候,刚上车子我们现他已经断气了,送到医院去急救,医生讲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先打电话给香兰,让她先有个准备,然后再打电话给你,毕竟现在你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香兰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人,还挺着个大肚子。我们包了车直接回到工地,工地的老板在那里等着我们,说是先把人带回家来安葬了再说,但是我们又怕到时候他跑了或者是赖账,就自作主张的报了警,这下警察介入我们才安心把胜利先送回来,希望啊,国胜哥你不会怪我们自作主张。 张国胜说道:“不会,我感谢你们都来不及,那个时候即使你们把人送回来,结果还是一样的,这样做好歹也为她们一六口以后的生活找点补偿。对了那司机呢?他在哪儿我好把钱给人家。”来福说:“钱我给了,就算了吧,要不是我介绍这单活给胜利,他也不会丢了命,说到底啊,我是害了他啊。”张国胜一听说道:“不能这样说,可能这就是胜利的命,和你无关,你也是为他好的。这样兄弟我今天身上只有三千,我先给你三千,剩下还差多少下午给你。不要给我说不要,我的兄弟生前没欠过别人一分钱,我可不希望他死以后还要背着你这几千块钱走。”来福接过钱。张国胜说道:“这样就对了,你们身上也全部是血,快回家去洗洗。洗完了来帮帮我。这种事,没有大家伙我一个人是干不来的。”来福和其余二人点点头,离开了。张国胜坐在马路的对面看着那一片田野抽着烟,那渐渐升起的烟雾在阳光下眯了他的眼。 破风水之招魂 来福在从狗场出的时候就在一家商店里面买了好多的炮仗,每隔一段路程就放一串炮仗,这是在提醒张胜利的魂魄告诉他他已经死了,但是不是死在家里,让他更随着这些炮仗声回家呢,至于来到家门口放的那一长串炮仗是提醒他到家了。在燕子窝,这人死在外面,回家的时候是不能再受到阳光的照射的,这是怕那人的魂魄因为胆怯没有走向归家路,到时候到了地下祖宗是不会让他认祖归宗的。 下午,请来了村里磕佛的两位老妇人,大约都是六七十岁的样子,两人进来就说道:“先给他招魂吧,这魂还不知道已经归位没,也不知道他到底识不识的这炮仗声一路跟着回来,为了保险起见啊,还是要给他招一下魂,免得这佛白磕了。所谓磕佛啊,佛家说额度,把死者生前的所有的事迹功过都向那地下的判官说一下,最后靠着两位磕佛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求得让那判官相信,让死者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这人死了一般是要在家里面待三天或者是七天的,当然也有更久的,但是总归是单数才对,这也就有了“终七”之说。意思是告诉那死了的人,这是你在这人世界停留的最后七天了。这七天你的妻子,儿女晚上都会这你面前守灵,好好看看,以后啊,莫来打扰他们的生活,毕竟阴阳两隔,人鬼殊途。要是在家停留三天的话,那三天晚上九点整开始磕佛,磕到十二点。磕完以后将那棺材下面的公鸡杀掉。重新换上一只公鸡,这每天都磕就是反复告诉那判官,你看,我门说的都是真的,他啊在你人世间还是做了很多的好事的,你要让他有个好去处,这鸡啊,算是孝敬您的。要是在家里面停留七天,那只是在一,三,五,七这几天晚上磕一来因为这磕佛人全是些年老的妇人,一连七天都磕的话那她们会受不了,二来,她们也是担心,那判官到底是个男人,被念久了就和和人世间的男人一样会怒的,这要是判官一怒之下更改了,那可就对不起这主人家了。 柴香兰红肿着双眼说道:“怎么了招法?”其中一个磕佛人说道:“我已经让大家伙扎好了招魂旗,晚上七点的时候啊找一个和他最亲近的人去站在你家房顶上喊,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对着那天车开来的方向喊,喊个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这个任务啊还是得交给你。但是这大肚子的可以吗?这到晚上七点,那水应该不会很热和才对的,你这身体要是受不了就换个娃儿上去吧。”柴香兰摇摇头,说道:“那到时候就我上去吧。九月份的下午七点,天还没有黑下来,柴香兰走到房顶上,那房顶上的水没过了她怀孕以后肿的小腿肚子,张国胜走在后面拿着那招魂旗趟过水去插在那房顶那房子的边角上,大约有三四米长的旗子垂落下去,长长的用白纸糊成的就像是一个猪笼的的旗一直垂到二楼的顶上。插在旗子的翠绿的竹竿就插在那房子边角水泥里的一个洞里。那个时候留这个洞纯属是以为工人在屋面刚打好混凝土的时候,不小心把榔头的手柄插在了里面,恰好这一段里面的钢筋短,等现的时候屋面是上的混凝土已经干了,于是就留下了大概有二十厘米深的一个圆柱的小洞。那时候还是因为这张胜利和柴香兰要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张国胜一大早上来给房顶浇水的时候现的。那时候那工人说是要拿些水泥和沙来填补,但是回来的张胜利说道:“这是在边缘上,又高于那蓄水池子,根本不用担心会漏水,算了吧,这洞子啊。流着以后我娘过世的时候插报丧旗用,保管方便。”那时候说来也是一句玩笑话,现在竟然会派上用场,只是张胜利不会想到,这最先用上的却是他自己。 因为那旗子就是用的东西就是些白纸和薄薄的竹片。到也不是用多重,那竹竿承受它的重量轻而易举,旗子随着风吹来的方向飘扬着,柴香兰手里提着米,边在房顶上喊,边往房顶下撒米。那米可是有讲究的,那水用纸灰拌着的米,只听柴香兰喊道:“胜利啊,回家了,回来,过完你的这一世,回来,回来再看看我,看看娃娃们,看看娘,看看大哥,嫂子。看看这村里的大家伙,看完后就安心去吧。”当然就是些反反复复的话,倒也少不了说些埋怨的话,那些大多和前面她哭的时候相同,这里不再提起。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柴香兰慢慢走到小门处,站在台阶上的秀娥赶紧把干帕子放在地上,让柴香兰踩在上面,然后再拿上手中的干帕子去擦她腿上的水,穿上棉拖鞋,秀娥慢慢扶着柴香兰下了楼梯,站在小门处的张国胜关上小门也跟着下了楼梯,院子了已经在摆桌吃饭,小孩子坐在桌子边上等着上菜,用筷子敲打着碗的边缘,出响声,坐在一旁的大人说道:“敲不得啊,穷不得。”这燕子窝,敲碗的人那多是来讨饭的,改猪的。所谓改猪,那其实就是给猪做绝育手术的。但是现在大家喂得猪都不会再在这些人这些做了,所以他们自然也会不会有多少活计,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没有出路的,自然也就显得晦气。被大人反对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这柴香兰怎么会吃的下,来到房子外面的棚子里。秀娥抱着哭睡着了的大妮坐在边上,眼睛盯着那棺材下面的燃着的煤油灯和被拴在凳子脚上的公鸡。眼睛红肿着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柴香兰走进来,说道:“嫂子,去吃点东西吧。”秀娥看着她说道:“我不想吃,我就想在这儿陪着胜利,倒是你快去吃吧,你这身子什么都不吃可怎么行,柴香兰摇摇头说道:“我吃不下,我只要一想到本来好好的躺在我身边的人一下子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我怎么可能吃的下,这孩子倒也安分,没有闹我,只是这往后没有了胜利,我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这可怎么活啊。”秀娥说道:“哪里是一个人,这样,这房子不想住就租给那些来修路的外地人,搬到嫂子家里去住,这到底有个人能帮你一起看看孩子。”我不去,这房子是胜利这一辈子留给我们娘儿几个的东西,我还去哪里啊,就留在这儿,要说什么,只能是怪了命不好,也难怪娘总是不待见我,这不是儿子没生出来,男人也死了。柴香兰说道。胡说,你不要信那些有的没得,你说你儿子没生出来,这不是就查出来肚子里的这个就是?只是胜利啊没那个命看见自己儿子出世,至于胜利这个事,都是命啊。秀娥说道。妯娌俩人在这棚子里哭的一塌糊涂,大妮在睡梦中喊着:“爹、爹、爹。”这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两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而在棚子外面的王满弟,在家里四处找遍就是没有找到柴香兰,想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这一天下来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是打算来看看让她去吃点东西,正巧听到她和秀娥说的话,慢慢走开了。这一刻她也明白自己对这个媳妇终究是苛刻了些。 破风水之烧纸 张胜利的年纪本来也不大,自然家里也不会有他的看家棺。这用的还是他娘王满弟的,一般来说,这女人的棺材做的是比男人的要瘦小一些的,但是因为这王满弟因为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所以她的看家棺和一般男人的无二。那棺材可是有一段故事的。 张胜利跟着哥哥张国胜做生意的时候,去远处买一批货,回来的时候开的货车被因为载被查了,于是被扣进了交警队,管理那一片区的那个交警队长,正好是张胜利的同学,于是交了点钱,货也就放出来了,那人可是个重情义的人,非要把张胜利叫到家里去吃顿饭,于是张胜利开着火车到了那交警队长家里面,那地是在城郊结合部,正好那交警队队长家里面正好在给她娘做看家棺,她媳妇买木头的时候说错了,那卖木头的人送上门来的时候说 无论如何是不会退货的,这在他们老家有句话就是这么说:“退回来的东西自己用。”这要是其他的东西还好,可这是做棺材用的木头,那人年纪也就三十上下的样子,这三十岁就给自己做看家棺是不吉利的。没有办法。她媳妇只有把多余的也买下。 张胜利走进屋的时候,看见那木匠正在院子里推棺材的表面,好像是要给它把表面磨平。然后却看见那成型的棺材边还有一大堆的木头,张胜利说道:“老徐啊,你家这边还管你媳妇那边的看家棺啊?”那队长老徐说道:“她家那边有我大舅子管,我为什么要去插上一脚?”张胜利又说道:“那,你爹也死了好多年了,你和你媳妇这年纪也就比我长两岁,这就开始做上了?”那队长笑道:“唉,我说你在想什么,只想到我爹,我娘不是还在吗?难不成我爹一个人就把我生出来了?这是做给我娘的,我琢磨着我娘每天闲不住的去卖这卖那的,这不是想着做上一个看家棺给她。一来可以保佑我做事顺利,二来这老人年纪大了,谁知道她会哪天走,这准备上到底是没错的,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至于你说我和我媳妇,我俩还年轻,做这干什么?”张胜利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已经做好一个了,地上还有那么多的木头。”队长说道:“唉,你说那啊。那还不是因为我媳妇订木头的时候没说请楚吗?这人家以为她要的是两幅,就送了两幅上门,做这行的,除非是那质量有问题,否则啊是不会退货的。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不过说实话这木头连那木匠都说好,我现在就在想联系个人卖出去,我总不能一堆着等到二三十年以后留给我和我媳妇吧。”张胜利一听,道:“卖给我怎么样,正巧我娘也还没有做看家棺,她都六十好几的人了,也是该做个看家棺了,要不是今天来你这儿,我还没有想到呢。”那队长说道:“好啊,你就把本钱给我就行了,哥们这关系,不多挣你的,而且这是做好事呢。”就是这样,张胜利出去的那一趟不仅带回来了货,还带回来了做棺材用的木头。 当时张国胜看见的时候,说道:“你买着东西干什么?”张胜利回答:“哥,你瞧瞧自个问这话,这当然是给娘准备的,难不成还是给我自己备着不成?”张国胜说的是:“花这功夫干嘛,这东西我总觉得吧放在家里怪瘆人的,还不如等到时候真的生了去城里买张好的的便是了,这提前搞那么一大个东西放在家里面。我总觉得是在催别人死一样,要是上了颜色也是怪吓人的。”张胜利那时候是这样回答他的----------怕的就是到时候来不及,你说要是在大热天的时候,这等你把棺材买回来上好漆,等漆干了,不定人都臭了,到时候怎么下棺?从小张胜利的嘴口子就比张国胜会说,张国胜哪里还说的过他,自然是识趣的不与他争辩。 谁能想到这棺材最后真的会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呢。 第二天,张国胜去房顶上把招魂旗取下俩换上报丧幡。其实那报丧幡也就和那招魂旗差不多,只是那报丧幡是是用竹片变成一个大约有两米长的长形笼子。上面挂上了许多的白布带子,意味着“带子”表示后继有人的意思。各地的规矩是不一样的,燕子窝的规矩是挂的白条的数量是这死者的岁数,再加上四条,这四条分别表示的:爹一岁、娘一岁、天一岁、地一岁。所以在燕子窝只要是别人问道那丧家死的人是多少岁的时候,报出的数字总是比真实的数字要大四岁就是这个道理。挂的地方还是有讲究的,男的挂在左边,女的挂在右边,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这丧家死的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了。张国胜昨天就给每个地方自己亲戚去报丧回来了,明天的时候接到丧讯的人家就会来烧纸。按照村里的规矩,这去请到的亲戚虽然只是请了一个,但是来的是时侯根据关系的好坏和亲疏的程度不同,这来的人数也是不一样的。关系一般的来个十多个二十来人就差不多了。关系好的有时候甚至要来四五十人。这些人来称之为“烧纸”。这可不是说来烧烧纸钱就算是了。到那一天,丧家就会在离家不远的两个方向放上两个装满谷壳的袋子。只要任意一个方向有人来,丧家的孝子或者说是孝女就会去跪在那个方向的袋子上,等着那烧纸的亲戚来,这烧纸的亲戚来的时候一般是亲戚在前面提着毛毯子,毛摊子里面会用黄纸或者是绿纸写上一副悼联。旁边还会附上名字,当然里面送的礼钱是必不可少的,少的一千,多的上万也是有的,摆成扇形或者是圆形。来的时候可不是悄悄的就来了,二十在看见报丧幡的不远处在他们身后放上一串炮仗,这是在提醒主人家他们来了,让人出来接,免得生了尴尬。当他们走到孝子的前面的时候,那孝子就会在那磕完三个头,然后才起身接过他们手上的毛毯,交给身后的人去挂在那停着棺材的大门上一一摆好。而更跟着一起的来的男人去和主人家一一打完招呼以后,就会找个地方坐着,自然会有人给他们倒茶水,而妇人就没这么轻松了,就必须到棺材周围跪着哭,所以烧纸对于来的妇女说也被称之为“看死”,是因为真的只有她们来看了。这哭可是不是张大嘴巴哭就行了,而是要说着哭。哭一阵会有丧家这边村里的人来劝哭,把她们拉起来以后让人领着她们去洗脸,洗完脸以后找张空着的桌子坐在吃饭,坐下以后会有人给她们孝布。男人一半挽成一个圈放在手腕处,女人一般盘在头上。 破风水之这头是今生,那头便是轮回 这每家办白事的时候总是会在村子里选出一个总管来,让他在这几天一直安排丧家的大小事宜,村里来帮忙的人都要听从这总管的差遣,这个时候没有人会不听的,因为这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前前后后的运筹都是需要经验的,所以每个村里能出来担任总管的总是那么几个人,而那几个人的关系自然是好的没有话说,这要是谁不听从吩咐,这以后总有一天会轮到他家的,到时候这能担任总管的人不去担任的话,那这丧事肯定会办的一塌糊涂。到时候可是会被村里的人笑话的,以后只要说到谁家办事的时候办的糟糕,那这家人一定是抬不起头来的,甚至也会成为别人在和自己生口角时候的话柄的。所以总管的威信比丧家的人要大的多。当然那也是因为他们有那个能力,总管和管账先生是不同的两个人,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贪的现象,但是,在这样的场合没有谁会去贪的。这点良知还是有的。谁去买菜,谁负责借还桌子板凳,谁负责在伙房,谁负责茶水,谁负责和主人家一起接待来烧纸的亲戚。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总管还有一个最大的工作就是要能够根据主人家提供他的信息估计到开堂那天到底要准备多少桌的才够吃,既不会剩下很多浪费,也不会不够吃,落人口舌。 也就是开堂那天,来烧纸的人走了大多在十点以前走后,村里的人把碗筷这些收悉好后。就会进行最重大的一件事,就是点灯。这灯是煤油灯,那等是放在一个类似塔状的木器上,那木器是塔的形状,但是还是会有许多生出来的像是伸出来的树枝一样可以放下一个小碗的地方,人们会把煤油装在小碗里,在里面放上灯芯,然后把从上向下放在木器上,木器是放在一张茶几上的,那茶几和木器是一套的都是租用别人的,外表被油漆涂成了黑色,大概是因为租用的人家过多了,上面有很多的蜡烛残留的痕迹。两者加起来大概有两米高的样子,所以一个正常身高的人是够不着的,这就必须站在小的人字梯上了。但是点火的时候必须是从下往上点,意味着步步高升。 这点火的人必须是家里的男人,所以这事自然你是落在了张国胜的身上的,渐渐亮起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看着渐渐燃起的灯,张国胜的心里一酸,过了今晚,他的弟弟的这一辈人就算是真的结束了,兄弟俩的兄弟情就算是结束了,这火光意味今后家里的步步高升,但是也意味着送走张胜利,这是提前照亮他下行的路,只是这人间的阳火到底能不能照到那阴间,没有人能知道,只是大家都这么做。 点燃以后亲人除了他的长辈都会以那火塔为中心,围城一个圈,一直转,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才会停下来。十二点以后这个仪式才会结束。结束以后,关系好的人就会留下来守着最后一夜,其他的人就各自回各自家睡觉。最后这一夜叫做“符七”这一夜所有的亲人都会坐在棺材周围守夜,大概这也是那死者最好的“福气”。在鸡叫只见,张国胜就到村里挨家挨户的请人来送丧了。这一般来的就是夫妻俩了,鸡一叫,拿着纸钱和鞭炮的人走在前面先走,每隔一段路程就放上一串鞭炮,撒上些纸钱,后面跟着的抬着棺材的队伍。再后面就是哭丧送丧的的亲人还有劝哭的人了。这只要抬着棺材的人一出门,早早就赶过来,头也没梳的,脸也没洗的的妇人就会拿着扫把把丧家所有的门窗都打开,打扫家里的卫生不放过每个角落。这意思就是把那死者送走,告诉他该走了。除去晦气和不好的东西。 柴香兰和她的孩子还有秀娥跟在棺材的后面哭的很是大声,因为过了这一天,他们就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哭了,这一直在家里哭村里的人认为是会给家里招来晦气的。现在这样子哭对于大人来说也是这几天的宣泄。张国胜在前面撒着纸钱,嘴里念着:“胜利、走吧,别吓坏了孩子,你老婆和孩子大哥给你照看着。该得打的东西大哥也会给你讨回来,走吧,走吧。”旁边放鞭炮的是来福,来福没有回家,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生前和张胜利的关系就很好,所以他没走,每天都会留下来守夜。没放完一串鞭炮,来福就说:“走吧,哥,不要吓坏了孩子,你的家我们给你看着。走吧,走吧。”王满弟在家里,看着丧的队伍越走越远。 张胜利只在家里呆了三天就走了,这条不归路真的是条单行道,这一头是今生,那一头就是轮回了,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丧事办完,柴香兰和她的孩子们就在新房子住了下来,不用说肯定是没有搬家的,张胜利的丧事办完的七天后一大早,她起来点燃了双蜡烛,烧了香,用一块刀头敬了菩萨,把大门开的大大的,这就意味着她搬家了,王满弟还是呆在老房子,柴香兰没能说动她,也就随了她的。冬天开始数九的时候,一九的时候,大妮参加市里面重点中学的免考考试考过了,免考是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同学都可以参加的,只要你通过了,小学毕业证的事根本不用去担心,也不用跟随考初大军再考一次。校方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以后承诺。只要是她入学,就可以免除三年的学杂费,并且每年都可以获得学校的贫困生补助名额。她还是继续在学校上着学,等到明年的夏天就可以带上行李去市里面上学了。 张国胜和来福来喜还有来财四人来到狗场,经过一番协商,获得了总计七十万元的补偿费用。就此,张胜利的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破风水之改变 得到赔偿款的时候,柴香兰对着张国胜说:“哥,这笔钱你给我拿二十万存上活期,其余五十万就存上六年的死期好了。”秀娥问道为什么。柴香兰回答道:“这二十万,等我把孩子生了,我要带上老四五北京看腿,哥,到时候还麻烦你给我看看在北京那边的可不可以找下关系,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骨科的大夫,我想看看老四的腿可不可以动手术恢复,这也是胜利的愿望,我们本来打算等搬家收到的礼钱再存上些等到我生完孩子,就带老四去北京东手术的。我要完成这个事,况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因为这个腿的事吃一辈子的亏。至于那五十万存六年期的死期是因为那个时候大妮就差不多该上大学了,到时候这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怕这钱这身边用着用着就没了,至于这生活的支出,这胜利的丧事也收了不少钱,够我们开销的,我可以去镇上雇个摊子,早上起早些去卖卖菜,反正也就一早上的事,不会耽误我照看孩子的。”张国胜点点头,年三十的时候柴香兰生下一个儿子,出月子后者带孩子的任务落在大妮和二妮的身上的。柴香兰除了过年那几天闲着,其他时候都骑电瓶车去买菜,家里的皮卡车也卖了,得到的钱卖了这部电瓶车,原来连单车都不会的柴香兰骑着电瓶车倒也顺手。 王满弟虽然还是住在老房子,但是每隔几天还是会到新房子来看看,有天打妮放学了正在一边写作业一边看弟弟,看见王王满弟过来,咬着笔头说道:“奶奶,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王满弟说道:“说吧,怎么了?”大妮说道:“我爹死的前一段时间有个黑乌鸦碰坏我们家的玻璃死在了家里面,前几天我娘去卖菜去了,我和二妮在家。老三和老四在你那儿。我们把弟弟哄睡着。看见有一只黑乌鸦来碰我家的玻璃,好像是碰晕了,摔在窗台上,一会儿之后就自己飞走了。我都没敢给我娘说,我娘每天都去卖菜够累的了。”王满弟听完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有乌鸦死在家里这回事?算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要怕,这世上还没有那么邪门的事。”大妮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埋头写作业,王满弟逗弄了沙上的孙子一会儿,进厨房去做饭去了,这段时间,只要是她得空,她也会过来给她们做做饭饭,大妮再怎么聪明,要一面做作业,一面照看弟弟,始终是忙不过来,况且家里用的是煤气,柴香兰怕不安全不准大妮进厨房做饭,对她说:“你们回来要是我还没回来,就奶奶家或者是去伯伯家吃。”去过王满弟那儿一次之后,王满弟就记得每隔几天过来看看了。 这天王满弟正在田里面挖田,看见下田的妇人正在田埂上休息,她走过去坐下,说道:“对不住了以前的事,我那是不开窍,你可不要和我见怪。”那妇人回答:“嗨,看你说的,我和你一老太太介意什么啊,这人啊哪里没有糊涂的时候。”王满弟一听,说道:“那就好,你先坐着,我已经挖好了,我得去看看我孙女们吃饭了没,走了,你挖着。”说完就走了。那妇人下方的人家跑上来说道:“唉,她和你说什么了?她不是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那妇人说:“她来和我道歉,叫我不要和她计较。”那人说道:“哎呀妈呀,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这高高在上,玩的是儿子的牌的王大夫人也会道歉了啊,这是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了。”那妇人说道:“你可不要落井下石了,这儿子没了人家也很难过的,这以前还听说她重男轻女,这现在会关心孙女没吃饭,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看来啊,这胜利的死给她的打击也算是不小呢。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胜利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香兰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说当寡妇就成寡妇了,这年纪轻轻的带着五个孩子,一个还哇哇的要奶吃,一个腿脚还有些问题,虽然说那大的算是有点出息的,但是这压力还是大啊,赔了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可千万不要再人家面前提到这些,叫人家伤心了,人家有难处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帮衬着点才对,这一个人带孩子我最有感触了,那时候再多的钱也没用,我只还是知识带一个,她一个带五个,你没见她那身板消瘦成什么样子了。唉...。”那人点点头回去挖自己的地去了。 十天后张国胜带着秀娥、柴香兰和她的小儿子还有小女儿去了北京,王满弟知道是要带老四去北京治腿,这次什么都没有说,她哪里不知道自家儿子每次看见孙女一瘸一跛的腿脚的时候,心里的愧疚。所以这次她说:“带着秀娥去吧,在外面多点人帮衬着也好,我会到这边来照看她们的。”就这样,柴香兰放心的带着儿子女儿去北京去了。张国胜辗转好几方的关系找到北京一个著名的骨科专家,并且成功的预约到了。 一个月后,成功完成手术在北京休养一阵的五人从北京回来,这才刚回到家,村里的人就提着肉、蛋、奶上门了,他们都很想看看那北京的大夫是不是那么神奇,可以治好先天性的腿脚残疾。 家里的一切开始回到了正规,但是他们还不能料想到,还有更大的噩耗在后面等着他们,并且场面残忍的让他们想问问老天为何不公! 破风水之残忍的事由 柴香兰还是每天把奶挤在奶瓶里,每天早上四五点的时候到镇上的去买菜,中午回来,谁家有什么大小事的,也就只能到下午去,晚上的时候走的迟点,大家也都理解她,每次都说:“这都累了一天了,早早回去歇吧,这娃儿都还没断奶呢,身体要紧,回去吧。”柴香兰每次都摇摇头说道:“不累,这不是大妮在家照看着嘛,这现在我要是不帮别人家啊,这以后我家有什么大事,我身边又没个帮手可怎么成。”其实这一家帮一家啊,还有一种说法叫“换气”,这大概是由于两层意思的,一是,现在你来帮了我家,我能够抽出空闲来喘上一口气,没那么累。二是说你这相当于啊是在我喘不过气的时候让我换过气来了。所以你现在来帮我家,以后我也去帮你家。燕子窝的人把换气这一传统挥的很好,但是也会存在些潜规则。来换气的人家很多,人多了,自然也就会存在那种偷懒的行为的人,不要以为这能逃过那主人家的法眼,你要偷懒了,这以后轮到你家的时候,别人也是意思意思就算完事了,村里常会出现那种以为没人帮忙而一桩事办不下去的,承受不住的大哭也是有的,承受的住就算是得了个教训,下次好好帮别人家。 王满弟没有再去卖菜,她每天都会提着篮子到田地里面去,把地里可以卖的的蔬菜摘下来,洗干净放在新房子的院子里,第二天柴香兰把菜拿去卖了,分一部分于她,本来他是不要的,可是柴香兰总是说:“你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怎天这样扛着锄头,挑着粪水去地里面,种的这么点菜,也拿来贴补我了。我明白娘你是在关心我,但是我这心里啊话还是过意不去。你说胜利没有敬到自己的孝意就走了,本来我应该好好替他孝敬您的,可是反过来是您这帮我,我过意不去啊。”王满弟这人也是个冲动的人,说道:“这样,你一半我一半,你也是出了力的,这要是不答应啊,这以后菜我也懒得种了,今天这钱我就一把火烧了还实在些。于是从今以后,每次得到的钱都婆媳俩都五五分成了,但是暗着王满弟的钱全花在了孙女上。 这一天秀娥因为张国胜去其他地方烧纸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自己懒得做饭,于是晚上来和柴香兰一起吃,吃完晚饭后俩人在屋里坐,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柴香兰怀里抱着小儿子,两人乐呵呵的逗弄着。老二和老四坐在沙上看着电视,大妮手里牵着老三,对着柴香兰说道:“娘,你陪伯娘坐着,我带带老三无奶奶家一趟,这会儿天还早着嘞。”柴香兰说道:“这大晚上的算了吧。”大妮说道:“哎哟,怕哪样啊,反正这个时候路灯都开了,我们去一会儿就回来,回来的时候路灯也亮着的。”秀娥在旁边帮衬道:“她要去就让她去吧,反正现在还早的很。”柴香兰见自己的嫂子也帮着说话。便答应了说道:“行吧,去早点回来,过马路的时候要注意了。”话还没有说完,大妮拉着老三已经消失在面前,柴香兰和秀娥相似一笑, 大妮走到马路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有车子,蹲下身背着老三,过了马路,再把老三放下来,牵着她慢慢地走着,黄色的灯光把俩个孩子的影子拉的老长,一个妇人抬着水出来倒,看见大妮牵着妹妹,说道:“哟,大妮这牵着妹妹是要去哪儿啊?小豆在家呢,进来玩玩?”大妮说道:“阿婶啊,我们是去奶奶家,今天奶奶都没来我们家,她不来我们还不会自己去吗?哼!我改天再来找小豆,今天先去我奶奶。”那妇人笑道:“你这孩子。好了,改天一定来找小豆玩啊。”大妮说道:“好的,阿婶,我们先走了。”然后慢慢牵着她的妹妹走了。慢慢的两人来到老房子,看见铁门大关着。大妮怂恿着老三说道:“妹,你从这儿爬进去看看?反正那狗认识你,不会咬你的。”这老三虽然小,但也是个鬼灵精,说道:“为什么不是你爬,我才不要爬。我又不是狗,这有小狗才会爬这里吧。”大妮说道:“哎哟,因为你小啊,就只有你过得去。”老三才不理她,举着小拳头敲在铁门上,大喊:“奶奶,我是小三啊,你赶快开门,奶奶,奶奶。”大妮也加入敲打铁门的队伍,但是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俩人听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转而走到后面的窗子哪儿去敲窗子,这下终于听到里面传来王满弟的声音,王满弟说道:“大妮啊,带着老三去球场里面玩吧,我在洗澡呢,现在没办法正在给你们开门。我晚点去家里找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大妮回答道:“哦,那没事,你慢慢洗,我带着老三去玩了,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在家无聊来看一看。”然后牵着老三走了。两人来到球场的时候,球场的孩子正在玩着篮球,一边角上放着很大声的广场歌曲,村里的妇女正在跳着广场舞。路灯下两位老人正在下着象棋,周围围了许多的人,旁边的小卖铺的台阶上挤满了买零食的孩子,最角落的小沟里面来还有一个妇女正在给孩子洗尿片,周围的人家里面,有的放着动画片,有的放着相声,有的放着谍战片。里面的枪声弹雨传道球场上。大妮觉得没有什么好玩的,牵着妹妹打算回家。但是很显然这个时候老三是不想回家的,她在旁边看别人打纸板正上瘾,但是拧不过大妮的权威,谁让她小呢,被大妮应拖着回去,但是孩子还真的是孩子,没走几步老三缩在地上不肯走了,大妮站在旁边哄着说道:“我们回去,说不定伯伯来接伯娘了,会给我们带上好多吃的东西,你这样的去晚了会被老二和老四吃完的唉,好了你要在这儿就在这儿吧,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假装往前面走,本来在地上赖着不肯走的老三一看,爬起来,也没顾上拍拍自己身上的土,追上去,大妮一看奸计得逞,暗笑不已 破风水之天不待她大妮亡 大妮带着老三来到马路边,看着对面的门口停着的车子,老三兴奋的站在马路这边跳着,说道,姐姐你快点,伯伯已经来了,快点快点。大妮走过来,蹲在马路边上,老三从后面一下子跳到大妮的背上大妮被那力震的往前面扑去,远处驶来一辆车子,只看见在急忙之中大灯的照射下大妮急忙推理开自己身边的老三,车子没有停下来,老三从马路这边滚到了马路的那边,昏黄的灯光下,大妮躺在一片血泊中,老三从地上爬起来,摸到头上的血迹,哇哇大哭起来,再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大妮,哭的声音更大了。这个时候周围的一户人家的铁门打开以后,看见坐在地上的老三,再看见地上的大妮,急忙跑到马路对面说道:“哎呀,香兰啊,你在不在家啊,你快出来啊,你家娃被车子撞了,刚把儿子放到床上下楼来的柴香兰听见外面的喊声,打开路灯和张国胜和秀娥站在门口,听见那人又重复了一遍,急忙对着马路边跑去,这时听到喊声周围的人家都出来了。周围慢慢围过来了人,跑到路上的柴香兰看见大妮的样子,一下子趴在大妮的身边,手捂足措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动她,所以只能喊着:“大妮,看看娘,看看娘。”张国胜跑过去看着车子过来,刚想抱着地上的大妮,便听到旁边的人说着:“等一等,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移动她,我们已经打了12o了,就等着吧,这条路上救护车也就十五钟的事,你要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要是轻微的移一下她,可能都会要了她的命的。”秀娥在旁边抱着老三,手里用手压着一块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帕子,给怀里的老三捂着额头。但是显然她的满腹心思都在旁边的地上的大妮。 这一截的马路一截已经堵塞了,刚刚赶出来的人已经报了警,很快镇上的民警封锁了这段路,也有一批人马去**从市里面下来的原路的录像了。很快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抱过秀娥怀里的老三放到车子里面,然后还有一个人在给大妮做心脏护苏术。周围的人站着看着,但是这一幕十年以后估计也没有人会忘记,只见那医护人员正在做的时候,每摁一次,大妮嘴里、眼里、鼻子里、耳朵里的血就像是血注一样射出来,很远很近,很近。站的近些的,那血还溅到了裤脚上,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妇女无不捂嘴哭泣,那些大男人也红了眼眶。那按压的人看见这场景,瞳孔放大,再摁了几下之后,停下来用手去摸大妮的脖子,皱了皱眉。然后又跪在地上,趴在大妮的身体上去听大妮的心跳。之后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来不及了,孩子已经死了。”然后把从车里拿来的白布盖在大妮的身上。 坐在地上的柴香兰看见你医护人员用白布盖在大妮的身上,疯了一般的去扯掉大妮身上的白布,狠狠的扔向那医护人员,说道:“什么狗屁医生,我女儿才没有死,我女儿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你这医生还没有把我女儿送进急救室,你凭什么宣布她死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歇斯底里的喊着,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赶上前的。那医护人员也停下来,走过去,蹲在地上,拿过柴香兰的手放在大妮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放在大妮的胸口,说道:“没有脉搏。没有心跳。节哀吧。”放下柴香兰的手走了。走进救护车内,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家属谁和着一起去啊?”秀娥上车,张国胜把兜里的钱包扔在秀娥手中。柴香兰看见那救护车就要离开,风一样冲向那车,使劲拍打这车门,边哭边说:“不要走,不要走,救救我的孩子啊,救救我的孩子啊,车子慢慢动,她趔趄往前一扑,张国胜急忙扶着她,说道,先看大妮这边吧,他们现在要救的就是老三啊。”柴香兰一听又跑到大妮身边。 柴香兰使劲儿的摇着大妮的身体,一边摇一边说道:“我怎么说的,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大妮,不要不要娘啊,娘没了你爹,这再没了你,可叫娘怎么活啊,大妮,你睁开眼看看娘啊,大妮啊。”警车在周围出警报声,那一红一紫的绿的灯旋转着。 王满弟打算到新房,但是老远就看见那马路上警车的灯在旋转着,警车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那马路上围了好多人,看见这幅样子,她猜想肯定是谁出了车祸,这时便听见一个小孩子对另外一个小孩子说道:“哎呀,你说这大妮家是不是撞了邪了?这过年前不久她爹刚死了,这现在她竟然被车撞死了,她妹妹也被送进了医院,唉。”另外一个小孩子说道:“哎呀,这大晚上的,不要说来吓人了。走了走了。”王满弟听完,拼了命的对着那人群跑去,边跑边说:“大妮啊,奶奶来了,乖孙啊,没事的,奶奶来了。”等她拨开人群,看见被众人包围中的抱着大妮的张国胜和在旁边使劲摇着大妮手的柴香兰时,哇一声扑在地上,喊着:“老天爷啊,九月份你瞎了眼的要带走我的儿子,现在,你这个老天爷又不长眼的要带走走我的孙女,再过三个月她就要进城区上中学了。以后她就会成为我们张家的第一个大学生了,她还可以帮我苦命的媳妇照看弟弟妹妹,可是你为什么要瞎了眼,你偏偏的要她死了,你不长眼啊,那该死的不死,我张家不杀人不放火,我们做错了什么啊,我们做错了什么啊,神啊,你给我说说啊,要是还有什么灾祸,就报复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吧,求你了,求你了。”只见她一边说着求你了,求你了,一边把头磕在那地面上。一下磕的比一下响。周围的人见状去拉王满弟,其中一个妇人说道:“不要这样了,这谁也不爱的,你再不好好的爱惜自己,这点事已经够香兰和国胜忙的了,你再添点事端是不是还闲这家里不够乱啊,那医院里还有一个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秀娥已经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你现在啊要振作起来啊。 王满弟听了,不再磕头,爬过去,抱着柴香兰婆媳俩哭做一团。张国胜抱着大妮,脸颊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大妮的额头。眼角的泪一滴接着一滴。 破风水之愤怒 最后,这条马路从晚上一直被封锁到晚上十二点,柴香兰抱着大妮坐在抬到大门外的沙上,家里面从一楼到三楼灯火通明,和张国胜较好的男人和与柴香兰较好的妇女在家里面坐着,男人抽着烟,女人闲聊着,打着呵欠。王满弟坐在路边,路灯下,她因为洗澡还没来得及绑上的头被夜晚的风吹得乱七八糟。她嘴里一直呢喃的是:“胜利啊,娘对不住你啊,这要是今天我来看看她们,大晚上她们就不会去找我,或者说我让她们等一等,晚上我送她们回来,这大妮就不会死,老三也不会在医院了,胜利啊,娘没用,娘愧对你啊,愧对香兰啊,这家里面也就大妮能帮衬着香兰,这下大妮没了,香兰这身上的单子啊,娘作为一个女人想想都难啊。”原来来劝过的人,见她执着的待在那儿,多劝几次也就不劝了。柴香兰抱着大妮左亲亲右亲亲。眼角的泪水被风吹干了又流下来,张国胜这会儿正在交警大队面,刚才人家打电话来说肇事车主已经找到了。所以相关的事宜可以先处理了以后再来解决,但是张国胜怎么会放过他们,张家两兄弟有人说过,这还好是做出头了,这要是不做出头,燕子窝最不好惹的俩个,一旦乱起来,那是闹翻天的,这燕子窝有句话叫做:“老虎生的豹子儿,惹不得。”当年他爹虽然后来得病了,但是他爹可是这方圆几里大家都怕的人物。 张国胜开着车子来到交警大队,刚和接头的人打了招呼,那交警领着他走进去,看见坐在凳子上的两个男人,深夜的交警队李除了执勤和今晚出勤的人,人员并不是很多,张国胜给那两三个交警点了几支烟,通晓事理的他们很自觉地就走开了,这下审讯室只剩下张国胜和扣着手的两个男人,张国胜上去对着那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说:“叫你跑,叫跑,叫你开车像开飞机,如果你不跑,你送她们去医院,也许我侄女就不会死,叫你跑,你还我侄女的命来。我打死你,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兄弟。”旁边年纪大的男子看见这张国胜在打那男子,上前拉扯,张国胜感觉到他碍手碍脚,指着他说道:“**给老子滚开,要不是看你这把年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撞死的是我侄女,你以为我张国胜会让你们赔点钱就离开,别他妈妄想了,这钱我也要,债你们也得给我偿。没钱没关系,就拿命来抵。”说完继续殴打已经缩在地上的男子。旁边说劝没用的男人,只等走到被关紧的门边大力的敲着门,嘴巴里嚷着:“你们倒是进来救救我儿子啊,我儿子快被他打死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但是走远的交警哪里听得见他的呼喊。不一会刚才地上还会求饶的男子已经没了声音,张国胜还在打着,旁边年纪较大的男人在旁边哭喊着,这时也有人推开门进来,看见还在打人的张国胜,走过去拉起张国胜,对着后面跟着的两位交警说道:“你们这样做事犯法的知不知道,胡闹嘛。”张国胜一听,活动活动手腕,对着那冲进来的人说道:“黄大,没他们的事,是我让他们出去的。”被叫做黄大的人看着张胜利冷哼一声,然后走出门去。那年纪较大的男子看见有人拉开了张国胜,连滚带爬的去查看被张国胜揍的不省人事的儿子,一边喊着他儿子的名字一边求后面的交警叫医生。张国胜听到他叫人打12o叫医生,转过头冷哼道:“医生,还真是好笑,几个小时前,你们开车把我的两个侄女撞到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打一下12o或者是把她们抱上车子?那条路那个时候根本不会堵车,要是你们开快点,兴许十分钟就到医院了,这样兴许我侄女就不会死掉,你要知道她考上了重点中学,她的弟弟刚刚出生,她的父亲半年前刚刚没了,那时候她的弟弟还没有出生。现在她的娘正在家里面抱着她的尸体哭,你知道一个女人没有老公,独自带着四五个孩子,好不容易大的孩子有点出息,可以帮她稍微分担一些,现在你们却害死了她。凭什么要人给你们打12o。我这只是人肉做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你都这么心疼,那铁和橡胶做的车子和轮子碾过孩子的身体的时候你有想过她的娘会心疼,我这个伯伯会难过吗?今天我这话丢在这儿,谁也不能给你叫医生。”那男人听见张胜利这样说,沉默了,也不在呼喊他儿子的名字,也不再激动的叫别人给他打电话叫12o。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张国胜的面前,然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张国胜的面前,说道:“对不起,我们不应该逃跑,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儿子他还小,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愤怒,该打,我们该打,但是请你大人有大谅,放过我儿子。”张国胜哪里会理他,转身出门。 当他走到交警大队的办公区域的时候,那个被叫做黄大的人说道:“国胜,这事你是冲动了,现在当下你要做的不是应该是去医院看看老三有没有事,然后回家处理好大妮的后事,现在那家里面就你一个可以担责任的男人,你现在不在,家里还不乱做一锅粥了。”张国胜说道:“黄大,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方面我气他们逃之夭夭,另一方面我是觉得我自己愧对胜利啊,胜利没了的那天我看见他们娘儿几个哭成那样,我就誓自己会好好担起我弟没有尽完的责任,好好照顾香兰和我的侄女侄儿,可是你看着才过了半年就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不难过。只有医院哪儿,秀娥打电话来说,老三没事,这过个两三天也就可以回来了,家里,现在还能怎么办,今晚就让香兰陪着孩子吧,明天该办的事还是要办了。只是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破风水之孩子的简单 黄大回答:“如果你说的大妮的后事怎么办,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你说的是肇事车主这事,这可不只是我们交警大队在管,那派出所那边也在管,具体还是等你解决完大妮的事再扯皮吧,但是你最好做好打官司的准备,因为好像这家人家也是够难的,要是得不到多少赔偿,那我的建议就是能让他坐二十年就别让她只坐十五年。这里面要讨论的问题扯皮的问题还多的很啊,所以你最好明天就让你的律师来一趟。提前了解了解也好。”张国胜听完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这么快的就抓到了?这里面还有什么需要扯皮的?”只见黄大直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张国胜,张国胜接过来随意翻了翻,扔在桌子上,说道:“这什么东西,你可别让我看了,我这一天这眼睛绷得紧紧的,直接给我说得了。” 黄大说道:“这个东西啊,是我们从派出所哪儿拿来的笔录,里面有着肇事父子的详细信息。这里面可清清楚楚的说明,这开车的是那老的。他儿子顶多就是从犯。人家这是去城里面刚刚洗完肾回来。说是这老的是得了尿毒症的,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去洗肾了,所以按照这种来算,这老的还能不能活过三个月还是另一层说法。况且他去年还是换过肾的,这家里原先在城里面有套房子,三年前也卖了给这老的治病,村里边的就一层两间的小房子。田和地去年卖来给老的换肾也卖的差不多了。只是好像是出现了什么排斥现象,现在每个月都要洗肾,所以几乎也是在等时间了。根据他父子俩的口供说是这车子回来的时候是老的开的。”张国胜听完大骂道:“放他妈的狗屁,这患了尿毒症的人刚刚洗完肾还能开车的?我看啊,这是老的想替儿子出来顶罪,反正他认为自己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了,但是我他妈还就不信了,这钱得不得到是一回事,但是他那儿子可别想这么轻易的就逃过了!对了,你们去调取了原路的监控,看到是谁开的车了吗?”黄大说道:“调了,这从医院到山菜口的那段是他儿子开的没错,可是人家他们再口供里面说的是:从医院出来的上班段是他儿子开的没错,但是到山菜口的时候他儿子想上厕所,就下车上了厕所,上来的时候换成了老的开,正好那段还真的有个公共厕所,但是你知道的山菜口过来到胜利的新房门前这一段只有一个监控点,但是那个监控点上个月刚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走过去老远的那一段摄像头里面显示的还真的是老的开的。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找个专业的医生问一问,到底这刚刚洗完肾像他那个程度的人开车走那么远,到底正不正常。最好啊还是要让医生开据一份证明出来,这样到时候上法庭你也有个说的,第二点就是赶快请个律师看看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办。” 张国胜听完说道:“我知道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抓住他们了?”黄大说道:“这人呐还是真的不能做亏心事,这做了亏心事心还是真的会慌吧。这车开过了五个摄像头的时候,有可能是心太慌了,这车子开翻了,两父子被困在那车子底下,周围完全没有人,大概是过了好久,只有一个过路的姑娘看见车子翻了,恰好了那个姑娘和我朋友的女儿,问她爸要了我电话,我今天没来队里,接到电话先过去,让队里两个人赶后来,这到那儿的时候,周围只有两三个大人,但是谁也没敢上前去,第一,这年头是怕被讹。第二啊是真的那几个人还真的是抬不动那车子,看见我看着车子过去,后面的人也来了,把车子抬开。救出了这俩父子,这时候我一同事看着那车牌子号就说:“唉,这不是有可能是今天晚上肇事逃跑的车子吗?这刚刚去市里面调监控的小杨还在给我说,让我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码的车主是谁。这电话放下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我查出来的这车主还没给他回过电话黄大就打电话说这边出车祸了”我一听问道:“这是撞了人逃跑了?在哪儿撞的?”我同事说道:“可不是,撞了了对姐妹,听说啊那姐姐当场还死了,你不知道那场面多惨,那12o的医护人员来做急救措施的时候,只要一摁啊,那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里的血全部都在往外流。妹妹送医院了,还不知道结果,听说那对姐妹的爹半年前才死了。好像是在燕子窝那一段。”我一听啊,就知道肯定是你家又出事了,这去年燕子窝也就胜利没了。所以就赶快押着那两个人去了派出所,刚开始问他们的时候,俩个人还死不承认,这不是运用了些特殊手段,那老的受不住也就认了。还真的是他们。就让人打电话通知你一声。我还要打算回家一趟再过来,这一进来就看见你打人。你说这都十几年没见过你打人。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条公路上周围的小路多的很,要是他们没有那么慌啊,这随便选条小路走了,这小路上又没有摄像头,这到时候即使查到车主是谁,这到时候他们把车子随便一处理,随便谎称车子被盗了或者是其他什么理由,这倒时候,这事我看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可是十分可能的。这年头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张国胜听完说道:“算了,不说了,我现在得回家看看去,明天我让律师过来一趟。”黄大一听,拿上放在椅背上的衣服跟上说道:“等我,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的。” 等两人开着车子来到柴香兰家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路边的路灯下坐着一个披头散的人,黄大说道:“国胜,那地上的是不是你娘?她坐在那儿干什么?”张国生说道:“我走的时候她就坐在那儿已经两个小时了,大妮和老三之所以会过马路出车祸,就是因为今天,哦不对昨天她没来这边,大妮以为是出来什么事,就和老三去看她,回来的时候就被车子撞了,你说也奇怪,我娘自从胜利死了以后每天都会来看看她们几个,这昨天突然没来。我问她,你猜她怎么说?她竟然给我说她前天晚上做梦,梦见有个人给她说要她在家陪她一天,可是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哪个,而且昨天一天她什么都没做,就在家坐了一天,甚至连饭也没吃,晚上却觉得浑身都是汗,这才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正好大妮和老三才来了,没给她们开门,让她们去球场里面玩。等她洗完澡以后,给我爹上香的时候,右眼皮一直跳,这不是今年贴的是绿对联(这燕子窝的规矩是:家里只要有人去世,七年之内不能贴红对联,不论是什么节日只能贴绿色的悼联,当然七年中家里有婚嫁的还是可以贴红联的,但是过年全都是要贴绿对联的),没有红纸,还特意去楼上翻出去年她打买来给胜利搬家的时候用的红纸,撕了一个小小的角。沾了酒贴在眼皮上,但是还在跳,就打算过来这边看看,来就遇见这事了。” 破风水之奇怪的味道 秀娥没有回答,柴香兰说道:“小敏,是我不让你爸妈告诉你的,你在那么远,来来回回飞的麻烦。”女孩儿说道:“婶婶,她是我的妹妹啊,我的妹妹没了,我这个姐姐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太自私了。”这下柴香兰不说话了。秀娥听到自家女儿这样说,大声说道:“住嘴,你知道些什么,大妮没了,你还能有你婶婶伤心了?”女孩听到这话大声哭了起来。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她们一家人。 大妮的后事办完后的第三天,张国胜开着车子载着柴香兰和女儿小敏一起去接老三出院。本来早就应该出院了,但是因为怕老三回家哭闹,索性就让她多住了好几天。当三人坐在电梯来到病房,还没打开病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老三的哭闹声,脆脆的夹杂着哭闹声的童音说着:“奶奶,你让我回家吧,我想大妮、二妮。老四和弟弟了。奶奶,为什么娘还不来接我出院啊,你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就给我说伯伯会带着娘来接我回家的,你骗我,这都多少天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啊。还有大妮那天留了好多血,奶奶她是不是好了?哼,我以后在也不会让她背我了,我不就是一下子跑到她背上吗?她还把我摔在地上,还推开我。害我碰坏了。奶奶我再也不要大妮背我了。不要她背了。”王满弟说道:“你乖你,大妮不背你了,也背不了你了。乖啊。”老三又说道:“奶奶为什么娘还不来接我?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太贪吃,她怕我把伯伯买来的东西吃完,才不来接我,奶奶你给我娘打电话,我保证不一个人吃,我会分给大妮、二妮、老四和弟弟的。奶奶。” 门外听见她们说话的三人,柴香兰眼泪花花往下流,小敏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张国胜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张国胜说道:“都擦擦眼泪,我们进去。”三人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走进去。老三看到自己的祈祷领养了,站在床上跳着欢呼,额头上的纱布随着跳动一震一震。小敏看见之后。赶紧上前去抱着她,笑着说道:“看,我是谁。”老三一看笑着说道:“大姐,你回来了,你去上学回来了?”小敏逗弄着她。 柴香兰给她收拾着东西,张国胜去缴费。收拾完以后,四人在病房里等着缴费的张国胜。柴香兰定盯着老三看着,老三看着柴香兰和小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没有说话,盯着门口。突然慢慢推开。老三的眼神突然亮起来。但是看见是缴费回来的张国胜。一下子眼神黯淡下来。小敏问道:“告诉姐姐你在等什么?”老三嘟着嘴说道:“我在等姐姐,等大妮,她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没有怪她让我摔倒。娘我真的没有怪她让我摔倒。可是为什么她不来看我?”听到这话在场的人脸上本来有的笑容也止住了,张国胜走上前去一把抱着老三往病房外面走,边走边说道:“听伯伯的,大妮没有不来看你,只是她去远处学习,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所以就不能来看你了呀。”孩子终究还是孩子,一听说道:“哦,这样啊,那以后就没有和我争伯伯买来的东西了。” 提着东西跟在后面的柴香兰和王满弟和小敏沉默的听着前面俩人的对话。医院的走廊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其实柴香兰更希望这样一直都下去,她也是害怕要是待会儿老三在车上反复问起来,她想她是招架不住的。 张国胜抱着老三说道:“伯伯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大妮推你?”老三玩着手指头说道:“我们去球场里面玩,可是大妮想回家,我不想,但是她说要是我不赶快回家,你来接伯娘的时候买的东西就会被她们吃完不留给我。所以我就回来了,要过马路的时候,娘说过我还小不可以独自过马路,要是大妮在的话,要让大妮背着我过去。可是伯伯那天大妮走的好慢啊,我在马路边大声喊她快点,好不容易她走到马路边蹲下,我从她后面跳上去,可是她摔到了,还推了我一下,我就跑到马路另外一边去了。我头上还流了好多血呢。你看你看就是这儿。”还生怕张国胜看不见,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张国胜听完不说话径直往前走。而身后的柴香兰、小敏和王满弟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就是因为老三的一个孩子般的恶作剧就这样害死了大妮。她们知道这个秘密老三永远不会知晓,而她在懂事之前也只会认为大妮出远门学习去了。 破风水之房毁人亡 柴香兰一听说道:“你这丫头,我做饭的时候哪里有打什么东西噗噗的响啊。”二妮着急的说道:“就是那个可以燃的那个啊,一个大大铁罐子装着,你还不允许我们去碰的那个啊。”柴香兰一听,大叫,哎哟,然后站起来,桶也不管了,对着家的方向跑。 二妮跟在后面,也有可能是那这下班的高峰期或者说是另外一条线路,这会儿她家门前的这条马路上的车子渐渐多了起来。柴香兰看着很多车子,就停下来等着跑在后面的二妮,好不容易这车子过的差不多了,刚牵着二妮打算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的那一幕却把她吓得瘫坐在地上。 只见柴香兰的房子里突然传出一声震天响的爆炸声。接着就是火光和滚滚的浓烟,周围的人家都被这爆炸声吓坏了,走出来一看是柴香兰的房子,大家打119的打119,到家里找水管的找水管,抬抽水机的抬抽水机,甚至连家里的盆都搬出来了。而周围过路的车子也都停了下来。二妮拉着瘫坐在地上的柴香兰说道:“娘,弟弟还在里面呢,娘我要去救弟弟出来。”这柴香兰这会儿哪里拉的住她,但是好在周围停下里的司机和大巴上的乘客拉着了想要往火海里冲的二妮。柴香兰也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爬起来绕过众人,往房子的方向跑,边跑边大声喊:“我的儿子还在里面,我的儿子还在里面。”这两个妇人赶紧跑过去拉住他。周围的人抬着盆接着水不断的往房子上浇,但那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啊,那火势没有一点想要熄下来的意思。 或许是母爱的力量太过伟大,这两个妇人险些拉不住瘦小的柴香兰。她一面挣扎着一面喊道:“我要去救我儿子,我儿子还在里面啊。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儿子。”这拉着她的两位妇人那眼泪也是哗哗的往下流,也许是为那个可怜的孩子,也许是为这个可怜的母亲,更大的可能是为这个接二连三遭受厄运的支离破碎的家庭。挣扎和施救的功夫消防车响着警报声来了。 在消防车和众人连续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后,那火势终于熄了,只剩下一小缕青烟在房子上方飘着。张国胜和秀娥赶来的时候只看见站在周围的叹惋的人和跪在院子里看着房子,手里抱着一个烧的不成人样的孩子,还有已经不省人事的王满弟。周围有人正在给她掐着鼻子下方的穴位。 他带着秀娥回秀娥的娘家去了,接到来福的电话,拼了命大的往家里赶,电话里来福说:“国胜,胜利的房子爆炸了,孩子也在里面。”他没有说是哪个孩子,但是是哪个孩子都不行啊,都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远远的那边就可以看见这个方向冒起的烟,他想这下完了,真的完了,走到前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车子已经没办法前进了。夫妻俩只能下车跑起来。跑的过程中看见在指挥交通的黄大。黄大看见他以后只是说道:“房子没了,小的那个当时在睡午觉,这会儿原因正在调查中。香兰估计这回是承受不住了,以前我给你说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得了,去看看吧。” 终于夫妻俩能看见那房子的样子的时候,秀娥早已经哭的不成人样,这围观的众人看见是张国胜夫妻俩都自动让开一条路。秀娥看见跪在地上抱着一个黑漆漆的孩子的柴香兰大哭出声音来,哭着哭着指着天说:“老天爷啊,我张家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你说你为什要这样对我们啊。”反反复复的咒骂着老天的不公平,埋怨着对他们的残忍。 柴香兰一句话也没有说,跪着地上抱着孩子,看着房子。张国胜走进被烧得一片狼藉的房子里。一楼基本上是面目全非的,墙砖也全部落了下来,电视机也爆了。一楼到三楼的楼梯扶手,因为是秋木的也全部被烧成了木桩子。下面的倒了,上面的还站立着。屋顶是用木板和琉璃瓦搭建的,这回烧了个空,二楼也差不多,壁纸全部都被烧坏了,吊灯砸落在地上。沙全部被烧坏,三楼的情况虽然没那么糟糕,但是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整栋楼的窗户的玻璃都被震碎了,就连以前说的钢化玻璃的落地窗也抵挡不住爆炸的威力,也碎了,玻璃渣子落了一地。下面两层楼的门被烧的连快木料都没剩下。 整栋房子的外墙壁本来贴着白色的瓷砖,因为那一声爆炸,所以的瓷砖都掉落了摔碎在地上。张国胜出来的时候,王满弟已经醒了,不同于上两次,这次她没有哭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房子。 当她正在淘米煮饭的时候,听见村里的广播通知什么事,好像是谁家里着火了,要大家赶快拿着自家的盆、桶去救火,但是因为在家听不清楚,她想,估计又是谁家在烧东西把房子惹燃了。放下手中的电饭锅,走出去,看见街道里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这王满弟拉住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人看是王满弟说道:“你怎么还在家啊,好像是香兰们那房子着火了,这会儿村里面的人都在那儿救火呢。还不赶快去看看。”王满弟听完愣在原地。很快她反应过来,也跟在跑了上去,她在心里一路的求了自己的祖宗,菩萨、男人、儿子、孙女。要他们一定要保佑只是虚惊一场,再不然房子没了没关系,不要再有什么人受伤就好。但是当她老远看着滚滚的浓烟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祈祷看来没有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听到了。 那拥挤的交通和不断闪烁的红色和蓝色的警报灯,就像是现在她的心情,一口子气闷在里面喘不过气来,她想,她可能要去见她的男人、儿子和孙女了。但是一想到那个可伶的媳妇自己要一个人带着那么几个孩子,没有人帮一帮她,她就撑了下来,大妮都没了,她再没了,她的媳妇可还怎么坚持下去啊,虽说大媳妇可以,但是那毕竟还是另外一个家庭啊。 当她听见哭的满脸鼻涕的二妮对她说:“奶奶,弟弟还在里面睡午觉呢,我想去救他,可是他们不准,他们拦着我,奶奶你快给他们说放我进去。”那个时候恍如晴天霹雳。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苦心等了那么多年的孙子,因为这个孙子媳妇和儿子差点对自己反目,孙女和自己不亲。要不是这后面自己反省过来,这情况更是严重。可是再怎么样她还是最喜欢这个孙子的啊,这下,什么都完了。她想她最终也没能给自己的儿子保住一个血脉。后来她晕了过去。意识里面,张胜利曾经见过的三人她也看见了。 破风水之爆炸的原因 交通疏通以后,送小孩的校车也来到了门前,老三和老四看见自家的房子变成一片漆黑的模样被吓得大哭起来,张国胜和黄大开着车子把他们带回了老房子,当然连同那个被烧得不成人样的孩子。 三天后那孩子被火化了,骨灰是柴香兰和王满弟站在山坡上顺风洒下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做,在燕子窝这么小的孩子死了,是没有必要进行任何仪式的,找个山坡上的洞扔了就行,但是柴香兰是愧疚的,她认为只要自己那天不去挑粪水儿子就不会死掉,但是她不知道有些事冥冥之中自由注定,从种下因的那天起,这苦涩的果子及已经注定要结上了。 事情办完以后柴香兰一家和王满弟就搬到了张国胜的大房子里去住了,一来是大家有个照应,二来是不想他们触景伤情。也就是两三天以后,民警上门,对着张国胜说道:“我们需要做一下笔录调查,了解一下详。因为我们知道这房子之所以会生爆炸,是因为里面的煤气没有泄露。” 张国胜夫妇、柴香兰、王满弟坐在围坐在客厅。只听见柴香兰说道:“不可能啊,那天我根本全程都没有打开过煤气阀,早上的饭菜还是我在我娘家吃的。”民警看着王满弟,王满弟点点头。那民警说道:“那会不会是你家的小孩子谁去打开了煤气阀呢?”柴香兰说道:“不可能,因为我一直教他们的是不许碰这些东西,所以我的孩子连怎么样打开都不会,况且那天早上我没有给她们做早饭,老三老四在幼儿园会管早饭,只要车子来接就好。老二我给她买早餐的钱的。我还亲自把她送过了马路,中午回来我还没让她进门就背着那孩子领着她去我娘家吃饭。” 民警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前两天这煤气就开始泄露了,你们没有觉啊?”这柴香兰还没说话呢,另外一个民警就插嘴道:“这也不应该啊,这要是煤气前几天就泄露了,这做饭的时候不久可能引爆了?再说了这在家会闻不出来?”那民警说道:“这可不一定,你想这要是她做饭的时候门窗全部是大打开着的,这煤气的密度还没有达到一个层次不会爆炸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说不定这他们家是睡在三楼和二楼,只在一楼开火,这房子空间大了闻不见也正常啊。” 听完他们的话,张国胜说道:“我弟妹和侄女还真的是睡在三楼和二楼,但是你说闻不出来,我觉得不怎么可能,因为那家房子空间也不是很大,只要经过楼梯扶手肯定能闻到。而且,煤气是我定的,和我这家一个样,都是股臭鸡蛋味道。我家这客厅也算是大的,这要是厨房的没有漏了,我在尽头那个房间还是能闻到的。” 那民警又问道:“你有没有可能是煤气阀突然坏了?”柴香兰说道:“不会吧,这才按上两个月不到啊,这以前我们都是用电,那天我哥说是煤气方便些,免得我们停电了没火做饭,也就给我们也安上了,这前几天人家送气来还给我检查了的,这次几天就坏了?”民警彻底在这个问题上难住了。 民警说:“那换个问题,事情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柴香兰说道:“那天下午,我看孩子睡着了就把他放在一楼的客厅的沙上睡。想起我前两天看到我田里面的菜苗长势不是很好,就打算挑些粪水去放上,我挑一次就打开门听一下孩子有没有醒来,这孩子醒来有一个特点就是会大声的哭闹,所以我也就只是站在门口停,没有进去看,一来是因为我保证只要孩子醒了哭闹我在门口绝对可以听见,二来我穿的是雨鞋,那鞋子上全是泥巴,这要是弄脏了地下,到时候忙活的也是我啊。我家的情况各位也是多多少少知道的。每次孩子都没醒,平时他也挺能睡的,我也就没在意那么多,终于下午小学的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我也挑的差不多了,打算在河里洗完粪桶就准备准备晚饭。这个时候我看见我二女儿放学回来了,我就让她到后院去扛粪瓢给我也拿到河里面也洗一洗,然后我把钥匙给她让她自己打开门,先给她爹上柱香,然后再去看看她弟弟醒了没有。” 那民警打断她的话,问道:“上香?”柴香兰说道:“恩,是,自从我男人死了以后,每天我的孩子们出去回来,我都会先让她们给她爹上柱香,保佑她们平平安安的,但是这样看来并没有什么用啊,呵呵。”柴香兰笑着,那民警看她那悲伤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你接着说吧。”柴香兰摇摇头,然后接着说道:“过了一会儿,我的女儿跑过来给我说,不管她怎么弄,弟弟都没醒,而且家里面有股平时我做饭时打的噗噗响的那里面传出来的问道。那个时候我想不到是什么东西,然后她又说我不准她们碰的,我就明白,肯定是煤气泄漏。我连桶都来不及拿,就对着房子跑去。” 可是我跑到马路边的时候,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的车子特别多,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那老路上那天查的特别严的缘故。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我大女儿就是在在这条路上被车撞死的,这前前后后才过了三个月。我可不想我二女儿也出什么事,重蹈覆辙,再怎么着急,我也就留下等她,等我牵着她打算过马路的时候,房子突然就爆炸了。然后……然后就是后来你们看见的样子了。” 那民警听完蔡香兰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这整个周围的人,就算是个小孩子也是听说了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噩耗还是再度光临到了她家。这个时候被来在外面和妹妹们玩的满手是泥的二妮进来了。看见穿着制服的民警便说道:“叔叔好。”然后走到柴香兰走着的沙上,柴香兰看着她那一双全是泥土的手,说道:“看你弄的你这双手。”二妮笑着回答说道:“哈哈哈哈哈,我这还算是好的,老三老四两个笨蛋,用水去和稀泥,现在比我这恐怖。”那两个民警对着二妮道:“你就是二妮吧。”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大些的对着二妮招招手,二妮看了看柴香兰,见柴香兰点点头,她便走过去。 破风水之痛苦 只见你民警待待二妮走到他身边,便弯下腰把二妮抱坐在大腿上过,说道:“二妮给叔叔说说那天你放学以后进家里闻到了什么,弟弟怎么了?”这话刚落音,二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弄的那民警措手不及,但是想想也是自家的房子在自己面前爆炸了,前一分钟自己触摸过的弟弟在自己面前被烧,抱出来以后被烧的体无完肤,完全不成人样,这只是一个**岁大的孩子啊,任她再怎么坚强、怎么早熟,一个大人都接受不了的事,要一个孩子去回忆或许真的太过于残忍了。 民警刚想安慰她,只见柴香兰走过来,蹲下去拉着二妮的手说道:“二妮乖,娘虽然说过要你忘记那天生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就给叔叔说一下,然后就忘记,以后就开开心心的,娘保证好不好。只听见二妮抽泣着说道:“我拿了钥匙去开门,但是我够不着开锁的那儿,娘说可以站在凳子上,我就把凳子搬到门脚下,我好开心自己打开了门,以前大妮在的爹在的时候是爹开,后来爹死了是娘开,但是娘太忙了,所以是大妮开,可是大妮也死了。村里的阿婶阿叔告诉我,我是大孩子,要帮娘分担,所以我慢慢学着去去开,我打开了,所以好开心好开心。我开心的从凳子上跳下来,把凳子移开,再把书包提进家里面,然后走到堂屋的神榜面前,给我爹上香,其实我不喜欢给我爹上香的,那几乎是每天都在提醒我,我没有爹了。可是我娘说这样可以保佑我平安长大,保佑我们家里人平安,我才不管我的事,既然能保佑家里面的人,那我就每天照做吧。毕竟奶奶、伯伯、伯娘、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们还在,不过现在弟弟也不在了。” 大妮说完低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滴在抱着她的民警的手上。烫的人心里难受,谁能想到这些话是从一个只有**岁的孩子的口里说出来的,她本应该每天开开心心的上下学,回家敲门就有父母亲为她打开门,而不是要独自站在凳子上去凑那高高的锁孔,学着人生第一次打开门。学着去面对没有爹、没有姐姐、没有弟弟后的艰难,学着去帮助负担沉重的母亲,只是因为姐姐没了她变成了姐姐。她不可以再妹妹对自己说什么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说一句:“找大姐去。”因为爹没了,她不可以和学校同学一样,放学的时候挤在拥挤的零食摊位前,选上一包零食,一包辣条,然后开开心心的吃着回家,到家门口正好吃完,拍拍手,擦擦嘴角怕父母现,等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敲想自家的大门。她必须遵循村里的阿叔阿婶说道:“自己是家里的小大人,要帮着母亲照顾的小的妹妹们。”但是命运让她当上了小大人,却也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孩子。 哭了一会儿,二妮接着说道:“然后我就进一楼的客厅去看弟弟醒了没有,一推开掩着的门,就问道一股子我娘做饭的时候凑近些才能闻见的味道,娘说那个东西危险,要我们不要去动它。我觉得是挺危险的,娘每次打火的时候那东西都是噗噗的响。好像随时那火苗都会烧的很高,把娘的眉毛和头都烧光一样的。我捏着鼻子走过去。把二指放在弟弟的手心里戳了戳,以前要是我在弟弟睡觉的时候去弄他的手心,他肯定会捏紧我的手指或者是不耐烦的躲开或者是挡开,而是那天我这么难戳他都没有反应。我试了好几下。然后又去戳他肉肉的脸蛋,叔叔你知道吗?我可喜欢捏弟弟的脸蛋了,软绵绵的可好玩了,但是娘说要是把弟弟的口水包捏坏了以后弟弟会一直流着口水,找不媳妇就不好了,所以我都不敢经常去捏,着要是弟弟找不到媳妇那就糟糕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像爹被送来家里面的时候一样,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反应。然后我就跑出去找我娘,后来就爆炸了。” 说完她好像是回想起那天爆炸的那一幕,哭的很伤心,边哭还边说:“爆炸了,轰隆的一大声,我看见房顶的瓦就这样飞了下俩,一楼的门窗被弹出来落在院子里,二楼三楼的玻璃杯震坏了,家里燃气了大火,但是我没有听到弟弟的哭声,我以为他是还活着的,就想跑进去救他。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说是那火会把我烧死的,可是我的弟弟还在里面,那火同样会把他烧死的。房顶上的浓烟好可怕,就像是电视里的画面,那浓烟好像是要来带走我弟弟的。好可怕……。”柴香兰哭着把二妮报过来去坐在沙上,柔声的安慰着,王满弟和秀娥听二妮的话的时候已经哭了好几次,张国胜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民警也叫二妮的话红了眼眶,终于,一会二妮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那民警继续说道:“你这家里用的罐子装的也不会太多,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张国胜深吸了一口烟说道:“这怪我啊,这厨房装修的时候我特意给我弟弟说做柜子的时候放煤气罐的地方多弄几个凹槽,这样一次多存点煤气,免得每次做着饭的时候就没气了,怪烦人的,这一下就做了三个凹槽。我让人给他们供货的时候就是说了三罐的,可是我忘记了这要是一爆炸起来,那威力该有多大,我家用煤气也好几年了,都会定期有人来检修,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样不好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谁会知道就是因为这煤气会把房子给炸了,把侄儿给害死了,怪我啊。” 王满弟听完说道:“这什么也不怪,怪来怪去怪我。算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只求菩萨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媳妇和一家子,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这要是在出什么事,估计我们是活不下去了。” 年纪大的民警抬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之后说道:“那就先这样吧,你们可以想想要不要告那送煤气和检修安装的人,我们就回去了,想好之后给我们说一下,才好决定这到底要不要结案,怎么结案。”张国胜把人送了出去,看见正在院子里的花坛玩的不亦乐乎的老三老四,张国胜笑了笑,走回屋子里去。 破风水之官司 张国胜走回屋里以后坐在原来的地方,秀娥正在把民警喝过的茶水往垃圾桶里倒,然后拿着杯子进厨房放进水池子里面。拿上防砸头顶的架子上晾着的洗杯子用的海绵,挤了点洗涤剂放在海面上,把海绵放到水龙头下面弄湿以后洗起杯子来,等她洗完拿着杯子回到客厅,把杯子倒扣在大大的盘子里,张国胜说道:“别弄了,听我说点事。”这刚把孩子抱去床上回来的柴香兰一听说道:“怎么了,哥,你说。”全家人等着他的话。 便听到张国胜缓缓说道:“这安装煤气和送煤气的要追究不要追究就把这事先定了吧。说说大家伙的意见。秀娥第一个说道:“当然要追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现在还剩这三个孩子,这负担也不算是轻的,这现在花了将近百万的房子没了,这损失也不算是小的啊,以后这做什么不要钱啊,还有老四那腿,不是说还要再去做一次手术吗?这少说也要十多万吧,这前后得来的几十万花的七七八八的,村里的人情大事不要钱啊,什么都要钱,香兰来家里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要她一直接受我们的钱,几如要她的命。所以她肯定不会闲下来的,倒不如多要点钱,让她闲一些多陪陪孩子。这胜利没了,本来对孩子的成长就不好,这要是香兰再不好好陪陪她们,这要是以后长残了那得到些什么啊,还对不起胜利呢。” 王满弟说道:“我也赞成要告,能私下和解就和解,不能就打官司吧,反正遇到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那律师也不能白养着啊,这现在正好是他的表现的时候,香兰还年轻,钱拿到以后啊,就把老房子拆了重新修上一栋,不大,三间两层够住就好了,这以后要是遇见合适的人,她再找也能有个去处啊,这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过吧,农民不懂一个女人的苦处,娘是过来人,娘懂。我也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意见了,只要是他对孩子们好,对香兰好,住到房子里也没问题。我也会把他当把半个儿子看待的。” 柴香兰听完这话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说道:“我现在啊,也不想什么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事了,只要我的孩子们好好的,这些都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只要不要再有什么灾祸就好,嫂子说的对,我的自尊不允许大哥嫂子总是接济我,所以这钱我要,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儿吧,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我的孩子带同学回家要是问你家在哪儿,村里人不是常说,房子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嘛,这没有房子就相当于是没有家,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家,不能让我的孩子在他们面前没有一个指向。所以这钱我要,我得帮胜利,帮我自己,帮孩子把这家给建立起来。” 张国胜说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娘说的意见,大哥我也不反对,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大哥也会把他当做亲兄弟对待的,我这就给律师打电话,让他全权负责。不管你要干什么,我们就去干,这段时间到新房子修好就在这儿住下,一来陪陪你嫂子,二来换个地方换个环境生活也好,免得你总是胡思乱想。至于这老四的腿,这前前后后也才过了几个月,这大热天的也不好去动刀子,这万一炎了可就不好了,这样子,我们道秋天的时候再去北京,我会和那边的人联系好,到时候再去,那个时候天气正好,适合动刀。” 柴香兰自然是对这样的安排满意不已。王满弟说道:“那具体可以赔上多少钱国胜你心里有没有个大概的数字?”张国胜一听说道:“这事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不是我们没有关好煤气,这钱多少啊还是得看,律师的水平来了,估计不会是很多,但是光光是修两层房子的主体那是绰绰有余。” 张国胜又说道:“香兰,这以前你们修房子做的账是放在老房子还是在新房啊?”柴香兰一想说道:“这做的账当时是在老房子做的,做好以后就随手放在茶几的抽屉里面了,这到新房子住的时候啊,都是买的新的家具,老房子这边连张床都没抬过去,如果娘没有去给我们收拾的话那应该还在老房子的抽屉里,我哪天回去找找。” 张国胜点点头说道:“做的账每一笔都写明了用处了吧?”柴香兰点点头说道:“有些地方数额比较大的那种啊,我还让领钱的人都签了个名字呢,以前是怕这人领了钱有什么歹心,没想到这现在还派上用场了。对了,哥,你说要是他们不信这怎么办?他们认为我们这是后来写的怎么办?张国胜回答:“那好办啊,这不是有种技术是直接检测这笔迹大概书写的时间的,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谁能够证明那天早上你确实没有开火,煤气泄漏和你无关的。” 王满弟想了想说道:“香兰老房子吃早饭的时候只有隔壁的王满子正好起来在漱口,我还听见他和香兰打招呼来着,香兰不是说懒得开火来这边吃顿饭吗?”张国胜想了想说道:“这下行了,只要王满子愿意作证,那就能保证了。关键是这王满子愿意帮我们吗?”秀娥说道:“我想愿意的吧,我和他媳妇可好着呢,我明天给她媳妇说说,让她帮忙说一下,这王满子在外面是条只狼,在家还不是只听他媳妇话的狗啊。” 张国胜想了想说道:“这样不行,这到时候一调查可别出什么乱子,人家一开公司的随便点钱啊就可以让别人把白的说成黑的,这年头谁不爱钱啊,这得让人家真心实意的帮咋们才行,这样,明天香兰你带着孩子无王麻子家一趟,什么东西也不要带,带着还在就行了,我相信要是这王满子还有点恻隐之心,肯定会帮我们的。秀娥你可别去,你明天就待在家里面。” 破风水之疑点串联 好了说完这事,我还有个事要和大家伙商量一下,我打算去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那块地。”柴香兰很快说道:“早该看看了。”王满弟说道:“是该看看,怪我啊,当初怪我啊。”只有秀娥一个人糊里糊涂的问道:“哪块地啊,这不是打算修在老房子的地基上了吗?你老房子住了那么多年也是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请先生看啊?”张国胜看了看她说道:“我们说的新房子那块。我怀疑那里不干净。”秀娥说道:“我刚才就在想那新房子到底怎么办,虽然是挺不像样子的现在,但是整体的结构还是在的啊。还有你说这不干净是什么意思?”柴香兰回答道:“不管在不在,你那块地我不要了。” 张国胜说道:“你不知道,在香兰查出怀上的那天,胜利大中午的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们房子三楼去看看,三楼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一只死了了黑乌鸦,个头还不小,落地窗上有个圆圆的洞,就像是人家用切割机切割的一样光滑平整,我让安装落地窗人来看,人家直接提着榔头对着那好的那面砸,可是还是好好的,我自己也动手砸了的,根本咋不破,小刘说了这落地窗是钢化玻璃,只要不是砸在四只角上,根本不会破的,可是那个洞虽然离角不远可是也不真的不算近的。我问他有没有可能是鸟撞破的,他还以为我是在说笑话,说是要是是鸟碰破的,那鸟的个头一定很大很大,那非得碰的七窍流血不可,羽毛全部震掉不可,我一想也是这榔头都打不破的玻璃,这鸟得有多大啊,虽然那乌鸦也不是很小,但是也没有大到可以碰破的地步,关键我处理那乌鸦的尸体的时候,你乌鸦的毛一根也没掉。白色的地板上连一滴血滴子的印子都没有。 柴香兰接着张国胜的话说道:“不只是这样啊,你们不知道,也是在那天早上,那房子不是只从装修好以后就一直在通风嘛,胜利起了个大早,说是要去把窗子关了,房子的通风时间也差不多了,可是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湿漉漉的,那时候大妮和二妮还笑他是走路不长眼睛,摔田里了呢。可是他去楼上换衣服的时候告诉我,他走出门的时候明明记得关了门的,但是要过马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回看,却现自己没有关门,只能又回去关门,关好门以后过马路的时候就想是没有意识一样,直接站在了马路中间,差点被车子个撞了,接着又没意识的对着那牛舌头走去,直接跳进了那牛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水里面就突然清醒了,然后自己爬了上来。我这一听赶紧给他倒了个水饭,但是那筷子从头至尾都没站稳过,你们都知道他这人啊,从来不相信这些,就让我水饭倒了,那个时候我就给他说,让他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莫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就是不听我的,我没有办法也就没有再劝。” 秀娥听完惊呼:“这些事你怎么就不给我们说说呢,找你们这么说,这早上胜利刚去新房子回来,那按道理三楼他也去了,那么大一只死乌鸦和那么大一个洞他不会看不见啊,难道说这乌鸦和洞是在他离开之后才进去死掉和破掉的? 柴香兰听完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应该是这样的没错。关键是晚上还有更玄乎的事。哥你不是给胜利打电话说中午你走的时候忘记关窗子了嘛,后几天要下雨让他回去关一下。他去回来给我看见三楼有个长的穿着红裙子的女人靠着落地窗在梳头,等他打开客厅的灯,到处找却没有找见。下楼以后往楼梯上看,却看见一个穿着棉袄的小女娃坐在台阶上对着他笑。但还是等他把等打开,又没见,准备开车的离开的时候却从反光镜里面看见有个什么都没穿的婴儿坐在二楼的窗台上。而且他们都没哟穿鞋子。” 只听见地板上传来一阵响声,原来是王满弟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而她面色惨白。秀娥赶紧去厨房拿扫把过来清扫,张国胜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王满弟说道:“房子出事的那天我晕过去的时候我记得我也看见了这三个人,不对,这三个东西。但是他们是站做一拍的,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我想开口问他们,但是他们转身离开来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出现了幻觉呢。还有还有,大妮出事的前几天,她给我说,香兰那天卖菜去了,老三老四去幼儿园了,只有她和二妮在家的时候,看见也有一只黑乌鸦来碰那个落地窗,只是碰晕了,过一会儿就自己飞走了。我当时还没在意那么多,可是哪想着几天后她就出事了。” 张国胜听完这话以后,说道:“黄大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些东西,他建议我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一看的,要是我早点听他的,这最后可能也就没有这桩事了。明天我就去找风水先生来看看,越说越邪乎。肯定啊这房子里还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啊。当初也怪我大意,见胜利心血来潮说干就干了,也没想着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一看这地方到底是不是可以修房子,唉。我这哥哥做的啊……。” 只见张国胜掏出电话来,那边黄大说道:“怎么样了现在?”张国胜说:“可能还真的让你给说着了,你房子里面估计还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姨妈不是做媒婆的嘛,你给我问问她有什么路子,可不可给我介绍一个得行的风水先生,我要尽快知道,让他来看看,我得看看这祸源到底是不是在这儿啊。”那边黄大说道:“不用我姨妈,我家前些年修房子的时候请的那个风水先生很行的,这样明天我也没什么事,你来找我,我带你去他家看一看。但是我们可说好来了,这说风水这件事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可不要有设么隐瞒的。况且那老头年纪也大了,这都过了五六年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啊,这要是在固然是好,要是不在啊,我们就再找我姨妈,另寻他人。”张国胜听完回答了之后挂了电话。外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但是谁也没有想要起身或者是再多说一句话的念头,各自各怀心事。知道门外面的老三老四叽叽喳喳的走进来。 破风水之别人家的早餐 第二天一大早,张国胜开着车来到黄大家门口,黄大的媳妇的锅里面熬着的粥出淡淡的米香。听见说话的声音,她从厨房伸头出来,看见跟在黄大身后进来的张国胜,她讲自己的双手在面前的围裙上来回擦了擦,对着张国胜说道:“来了呀,国胜,你这都好久没来了,快快,去饭厅坐一会,早饭马上就好了,知道你要来,这黄大还特意叫我做了你爱吃的呢。”张国胜说道:“哎哟,我说我们三这都认识快四十年了,你怎么见着了我还是这么客气啊,我这跟黄大就跟亲兄弟一样一样的,他吃什么我吃什么也就是了,还给我专门准备些什么啊,实在是麻烦。” 黄大听他俩说完,一巴掌拍在张国胜的身上,然后说道:“好了,你小子,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和你是认识快四十年了没错,我老婆和有什么关系。”张国胜说道:“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初可是我先认识秀文的啊,要不是你小子捷足先登,这估计啊……。”黄大媳妇听见以后说道:“快别这样说了,小心秀娥听了,回家要你好看。得了,别贫嘴了,赶快去等着。”说完便回厨房去摆弄她锅里的粥去了。 张国胜这嬉笑的脸色也收了起来。刚坐下,对着黄大说道:“这话我当你是兄弟我才说的,你可别给外面人都说了。”黄大见他一脸严肃,说道:“哟呵,这是什么严重的事这么严肃。”张国胜可不理他这幅痞样,说道:“你上次说对了,胜利的房子里面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下黄大也正经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张国胜说道:“我没有给你说过吧,在香兰查出怀上孩子的那天,早上胜利去新房查看通风情况,稀里糊涂的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撞了,然后有稀里糊涂的跳进了牛舌头那半截。中午的时候,那房子的三楼的落地窗被一只大乌鸦弄破了,乌鸦死在了客厅里面,血没有一滴,毛都没掉一根。晚上我让他去关窗子,他在那房子里看见了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妮死的前几天,她还给我娘说看见又有一直黑乌鸦来碰那落地窗,只是碰晕了,不久便飞走了。小的那个死的那天,我娘晕过去的时候也看见了那三个人。或许根本不是人。” 黄大听完这些,满脸复杂,说道:“炸平那个地方的时候没有现什么坟之类的东西吧?”张国胜一听说道:“没有啊,我当时还怕我胜利心急搞出什么事来,毕竟那可是很危险的,那天我还去了呢,根本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堆石头而已,这难不成有什么问题?“黄大疑惑道:“按照这样说来,除非你们占了人家的地方,人家才会待在那房子里面不走啊,这既然你们没有占地方,这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唉,反正这些我也不懂,待会儿我们去找那个先生来看看不就行了。” 说话的功夫,黄大的媳妇秀文已经把早餐拿上桌子了,水煮白蛋、青菜白粥、还有张国胜最爱吃的豆浆油条。看见秀文抬上来的放在竹篮里面的油条,张国胜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直接用手拿起一根,往嘴放,咬了一大截,然后再拿出来往碗里的豆浆里沾。秀文见她说道:“你倒是慢点,这敢情有谁在跟你抢一样。”黄大打趣他道:“我说张大老板,你这住的是几百万的房子,开的是好车,怎么还是改不掉这股子乡土味啊?这跟饿饭年代一样,看见根油条你就激动成这样。好歹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是要吓坏我们这种穷酸老百姓啊。” 张国胜咽下去嘴巴里塞满的油条说道:“经历的事多了,你就知道这住在百万房子里和住在高架房里,吃的是西餐牛排还是豆浆油条,开的是好车还是靠的是双脚,健康和满足才是最重要的。我张国胜本来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这不过是运气好赚了点小钱,本质上还是乡土气息重的人,这没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喜欢吃豆浆油条,多好吃啊。满足就行了。就拿胜利来说,你们也知道,我爹死的早啊。虽然我们都是我娘拉扯大的,但是我毕竟还是大胜利很多的,这理所应当有的时候我要多多照顾他一些,有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会不会因为在我的压力下他会有些想法。好不容易花了几十万修好了房子,这眼看就要搬家了,说没了就没了,他可是生前连买件新衣服都要想好久的人。虽然他总是说买了也没时间穿。我那时候还在想过段时间我就把自己开的车给他开,说真的,他那车子安全系数真的是没有保障,我也想过直接给他买辆新车,但是我又怕他的自尊心叫他不会接受。胜利就是太爱钱了,如果自尊心不是那么强的话,根本不会去给别人干什么事的,这在家等着搬家就好了。就是太不容易满足自身的现状,才会让他早早的就没了,留下香兰一个人照顾孩子。我也是没尽到责任,我这以后怎么去见他啊,这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就连那房子,唉……。” 黄大和妻子秀文听完以后默不作声。饭厅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但是张国胜可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人。只听他又说道:“嗨,想着些干什么,说不定他这一世都会笑了都。是我媳妇不能生了,这要是能生,这投胎来给我做儿子也不错啊。”他这话音刚落。秀文噗呲一声笑出来。黄大也硬是没有憋住,说道:“你小子就继续贫吧你,做儿子,你也想得出来。”张国胜回到:“怎么想不出来,这当我儿子多幸福啊,我可是腰缠万贯啊。”三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破风水之先生 吃完早饭,张国胜和黄大开着车子往要去的方向走去,终于来到稀泥塘。这稀泥塘之所以叫稀泥塘可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塘子里面满是稀泥这么简单,而是因为这个村子啊住的人家可都是些奇怪的人,他们每家大多都有一味药,每家的药方不同,对的病症也不同,据说那药方上的药材种植的时候要加一些塘子里的稀泥,起初全村就只有一口塘子,面积不算是很大,所以那稀泥根本不够用,大家常常因为这个争的面红耳赤的。于是乎就有人提议,每家每户在自家的院子里面挖山一个塘子,自己做稀泥,原始的那个塘子就当做是最原始的配方,每家每户每年定期的会有一定量的稀泥。 而这各家恩前的塘子深度是不一样的,村里的人都知道谁家的塘子在哪一个位置,不是他们想去知道,而是必须要知道,因为那塘子的表面和其他地方无疑,要是一不小心踩下去,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这可是很容易就要了命的。所以只要是村里谁家挖塘子了,全村的人都会去看,当然这个时候是不允许有一个外人在场的,虽然这稀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需要这稀泥的药材就是重要的了,有时候一味药材,就可以卖到不少钱,所以这个村里面的人虽然住的房子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每个人的身价都是不小的。这个塘子还有的功能就是防盗了,有不少的强盗来到这个村子就被陷入塘子里,有的大声呼救被人抓住,有的自己挣扎,但还是越陷越深的,最后被稀泥淹没死在里面,要是夏天要等那尸体臭人们才会现,冬天则要等到主人家去拿泥的时候搅拌的时候才会现。当然也有偶然侥幸逃过的。 所以来到稀泥塘,你可以在主干道上随意奔跑,但是千万不能随意踏入任何一户人家的院子,尽管你看见那草地上绿草茵茵,但还是你必须时刻谨记,你绿草下面也有可能是深不见底乌漆妈黑的稀泥塘。黄大来的路上就给张国胜说过这里的事,所以两人一开车进村,就问坐在那树下的一位年长的老者问道:“大爷,问一下,那个黄老先生家怎么走啊。”那大爷慈眉善目的说道:“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呢,这是找他有什么事啊,不过我可听说他家种那味药的稀泥没了,他现在正忙着呢,你们要是找他看风水估计要出点力哟。”张国胜坐在副驾驶,看着那老者说道:“大爷没关系,你就给我们形容一下吧,我们真的有急事啊。” 只见那老者慢悠悠的从那树下的石凳上站起来。慢慢悠悠走到车前,伸手拉那门把手,摇了两下,说道:“开车门啊。”黄大后知后觉的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回头和张国胜大眼瞪小眼,似乎在问着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便听见后面坐定的老者说道:“走吧,开慢点,我说停的时候就停。”黄大依言开车,往前走了大概一千米的样子,你那老者说道好了,这儿就是了,然后见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也不看张国胜和黄大,背着手走在前面,本来可以直通到对面的房子的小路他却走得弯来弯曲的。绿绿的草坪的边角上过,有个小女孩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见那老者开心的笑着。 那老者转身看见张国胜和黄大没有跟上来,傻愣愣的坐在车子里面,便大声地说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呵,中气十足啊。黄大和张国胜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按照老者刚才是走路的的位置跟在后面,他们可不敢忘记,这个地方有着一不小心就会害人的泥塘。张国胜和黄大走到老者站着的台阶上,只见你本来站在台阶上,看见他们走过来以后又走下去,走到那绿油油的草坪上,弯下腰去。只见他像揭开锅盖一般,那黑乎乎的泥塘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但是那里面的稀泥显然是没有剩下多少了,因为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周围都已经干了,这要是还有很多的话,又没有直接接受太阳的照射,那周围应该不会干到那种程度才对。 张国胜开口问道:“大爷,你这给我们看你家的泥塘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找的是黄老先生,不是你家黑乎乎的泥塘,只听那老先生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我现在还要做的就是把我家泥塘灌满,所以,现在还不能和你们一起去。”黄大很快接嘴过来说道:“那什么时候您老才会和我们一起去呢?”那老者说道:“等我把泥塘灌满。不过要是我一个人干的话,估计只能等到天黑。”黄大一听,脱掉来的时候穿上的外套,捡起地上的铲子说道:“我们和你一起,这样中午估计就干完了。“张国胜也跟着拿着地上的锄头。只是虽然两个人也是庄稼地里面长大的,但是谁也不会和这稀泥啊。 只见那老先生指着张国胜说道:“这样,你个头大些,就挑上那个竹篮跟着我孙女去后院挑些黑泥来。”然后又指着黄大道:“你就留在这儿和稀泥。”当张国胜被那小女孩领着来到后院的时候,看见的景象惊呆了他。原先他以为就可能是一小堆的黑土,可是那后院堆着的黑土就像是别人家贩煤的时候卸下来的大车大车的煤泥一样。张国胜用铲子往那阻拦里铲,然后挑到前院。倒进那泥塘里,看着那老者说道:“大爷,这么个小坑装的下那么一大堆黑土?”那老者说道:“放心,又不是叫你全挑完,你可是两三年的量,要是这一次要弄那么多,这我可养不起,我这黑土可不是抢打来的,可是我花钱买来的。” 破风水之和稀泥 黄大看着张国胜挑着担子那样子笑的不可抑制。看见他挑担子,这已经是好久以前了,后来随着他慢慢家以后,张国胜就没有挑过担子了,平时要是秀娥让他去天里面帮着挑个什么东西,他是宁愿用肩扛跑两次,也是不愿意挑的,因为挑的起来的时候一只手要稳住那扁担,另一只手前后甩起来,那样才会省力,但是同时甩起来就会显得充满女性气息,也就是现代人说的娘炮。所以他很反感那样去做,有点身份的庄稼汉子是拒绝别人把他们同那些没有男子气概的事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为了能让这个老先生去帮他家看看一看风水,他能这样做,可见他是多么的看重自己的家人,这一点其实也是让黄大最为佩服的地方。渐渐地他收起了笑容,拿起锄头埋头干了起来。只见张国胜不断把挑来的黑土倒进泥潭里。而那老者不断的往泥潭里倒着水和一些其他液体,具体是些什么,从那土黄色的颜色根本看不出来。 中午的时候,老先生的媳妇站在台阶上喊:“爹,叫上两位一起,赶快进来吃午饭,吃了午饭再说。”只见那老先生放下手中的锄头,对着还在和稀泥的黄大和张国胜说道:“得了,先吃饭,这东西这样就行了。吃完饭呐,我就跟你们去。”黄大听到他这样说,问道:“那……不需要弄满吗?”那老先生听完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们给我弄满,而且这弄满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弄满了里面的东西就没有挥作用的空间了,这样正好。”两人跟着老先生进屋子里去,中午吃完午饭,三人把泥塘掩盖住,开着车子朝着家的方向回去。一路上,那老先生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偶尔还能听见他出的轻轻的打鼾声。黄大听见以后,好笑的看着后正在开车的张国胜,张国胜把放在车里的手机递给黄大,说道:“你快给我媳妇,条短信,让她把楼上的房间收拾一下,另外去买点好菜。” 黄大完以后,看了后座还在打盹的老先生一眼,小声说道:“这样吧,看样子他老人家今天也是累了,这样直接走新路先回你家,明天在带他去看吧,这个时候走老路,还不知道会堵成什么样子。那条路最近不是修这儿就是那儿的,车子陡的不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张国胜点点头,一个小时以后,车子驶上了新路的路口,当坐在车子里远远的可以看见那被火烟熏的黑漆漆的外墙壁的三层小楼小时,后座的老先生慢慢睁开眼。直到那车子快到哪房子处的时候,那老先生说道:“前面那黑黑的房子那儿停一下。” 黄大吃惊的和张国胜对视一眼,然后转头去看一心只盯着窗外那渐渐临近的房子的老先生。张国胜举起食指放在嘴边,对着黄大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黄大点点头。车子缓缓地停在路边,那老先生打开车门走出去,张国胜和黄大跟在后面。只听见那老先生边走边看着那房子说道:“这人家请的什么先生看的,简直就是狗屁,这种地方怎么可以修新房,这房子修了是要害人的啊,这年头,以为多少懂点风水就敢给别人家看风水,简直是害人啊。” 黄大听见那老先生这样说,便说道:“老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只见那老先生站在院子的边缘,指着下面说:“我要是说的不错的话,这里原来应该是一处土包吧。房子的这面也是,那面也是,也就是说这里除了原来地基的正对着马路的那面是平坦的外,这里呈现的应该是三包环绕的样子吧。”张国胜连忙说道:“老先生说的不错,三面原来是三个不大不小的土包,正好包围着一块小地,就是因为这样,这里就像是一个口袋,常年是积水不断的,面积倒也不是很大,这不是炸平了三面的土包,这才成了三间房子的地基。” 那老先生听完说道:“果然,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哦,我忘了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张国胜苦涩的摇摇头说道:“实不相瞒啊,老先生,这房子啊,是我弟弟修的,这不去年修好的,没过几个月他就在外面给别人家做工的时候被铁板压死了,没隔几个月我大侄女就在前面这条马路上被车撞死了。这不,前几天,小儿子在家里睡物较多额时候,煤气泄漏,小儿子死了,这房子也被炸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啊。” 黄大站在旁边拍了拍张国胜的肩。只听那老先生说道:“我说你们家请的是些个什么风水先生来看的?他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最不宜修建新房的?这修新房本来事喜事,但是修在这儿,从打定主意那天起就注定只能是丧事了!糊涂啊,看你也是有点身份的人,请来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野鸡先生吧。“张国胜摇摇头,说道:”说道这请先生这个事情啊,我弟弟根本没有请先生,我也是说过他的,但是他啊生性就不相信这些,哪知到头来是因为这害了他的性命啊。” 破风水之道破 那老先生听完,大怒道:“糊涂!这风水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能想信就信,不想信就不信?这修房子你可以不信什么,就是不能不信风水,糊涂啊。”黄大听完,对着那老先生说道:“这房子您老也已经看了,这样吧,这还是先回家去再说吧,具体的情况也是要国胜他娘才清楚,回家去说吧,一来更具体,二来这人多嘴杂的,在这儿说也不好。”那老先生点点头,率先走在前面上了车。三人开着车回到家里面。 秀娥和香兰买菜回来等在门口,看见车子远远驶来,便一人一边的推来大铁门,让车子驶进院子的停车位,那老先生下车来,看见她俩,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不一会老先生、黄大、张国胜、柴香兰、秀娥、王满弟坐在客厅的沙上。那老先生端着茶杯品了品杯里的茶,说道:“好了,现在你们来给我说说这到底为什么要选在那儿吧。” 柴香兰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老先生沿路你也看到了,这整个燕子窝啊,每户人家几乎都是修好了新房的,我大哥和嫂子好几年前就自己把房子修到了这儿,我门一家就和我娘一起住在老房子里面,这农村人比的是什么,不就是房子和孩子嘛。我门刚开始是打算把房子修在老房子的地基上的,本来我娘、哥哥嫂子也是支持的,但是后来我娘突然说不支持在拆修老房子,就说修到哪儿去,就这样就定了,那个时候也是鬼迷了心窍。我们怕请先生去看那地,那是要放鞭炮的,这样村里的大家伙就会知道我们要在那儿修新房,但是你原来不知道,那个地方三面都是土包,中间就夹杂着我家面积不算是大的地。所以想要修房子的话,势必是要炸平那三面的土包的。那土包周围虽然只有我一家的土地,但是说到底那土包也是村里的大家的。我家要是事先就去请先生看,让大家听到了风声,肯定是要闹的。所以也就没有请。 后来房子修好以后啊,我男人去管通风窗户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差点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子给撞了,然后大早上的竟然没有意识的跳进了河里面。晚上的时候还看见我家里面有个女人在梳头,还有一个男娃一个女娃。不久我们打算搬家的时候他去外面做工死了,过了几个月我女儿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就在我家前面的不远处。前些天儿子也死了。” 柴香兰说完之后苦涩的笑了笑,好像自从儿子死了以后,她很少哭了。张国胜说道:“还有,在我兄弟有只乌鸦撞破了玻璃死在了那房子的客厅里,我侄女死之前虽然也有一只乌鸦来碰,但是没死,后来飞走了。” 你老先生听完说道:“糊涂啊,这乌鸦自古以来不就是什么吉祥的东西,这都死在家里面就是在提醒你们了,后来你们是不是搬进去住了?” 柴香兰说道:“我想着我男人一辈子那么工作,这好不容易修了新房还没住进去就死了,就把他的丧事在新房办了的,那以后我们就住在里面了。” 你老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就难怪后来那个女娃和男娃也没了,只是我看啊,你家这事还不只是这个原因这么简答,你们怕是刨了人家的坟了。占了人家的地,这要是在阳间啊,谁家要是刨了谁家的房子,这不死也是要流点血的。我就先来给你们说说为什么那种地势是不可以修房子的,至于是刨了谁的坟啊,这还是得明天或者后天做场法事才知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满弟说道:“可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坟在那儿啊,况且谁家会把人葬在这个地方啊。”那老先生看着王满弟说道:“妇人之见啊,这人家可能是几百年前的,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到底在哪儿呢,这一世来到这儿不知道自然也是正常的。好了,你们谁给我找张纸和笔来,我来给你们说说。”张国胜很快在抽屉里拿出一只笔和一张纸递给那老先生。只见那老先生拿着笔在纸上三笔两笔画了出来。你按样子就是三面不算是太高的土包中间围着一块平坦的小地,另一面是宽宽的马路。 只见那老先生指着那图纸说道:“看吧,这里被三个土包包围着,成为一个口袋口。如果刚才我没有观察错的话,这里本来应该有条小小的沟吧,所以也难怪这里常年是积水的,常年阴寒,阴气重,加上正好你们家的运气真的不算是很好啊,自古以来啊,这自有四方神兽之说,我们看风水的都相信每方土地啊,都有神兽的守护的。正好啊,这出土地就是这四兽地啊。这北有玄武,其寓意是代表水;南有朱雀。其寓意是代表火;东方有青龙,其寓意是代表木;西方有白虎,其寓意是代表金。你看,这原来的地势啊,口袋口这面正好是北。风水里面还讲究的是它们的灵气可是聚集的,你说你们用炸药炸了这地,这惹怒了神兽是要遭天谴的。三方的火、木、金被你们破坏了,只剩下这水、就算是后来你们把这房子的架构抬高了,但是那看不见的水可不是人为抬高就可以避免的。 所以你们家遇见的事啊,是逃不过的。至于是怎么个报应法,那可不是我能够无预料的啊。听到你们说的啊,大概这是上天就是把罪责归结到了你男人的身上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是是在外面了,按照惯例,这死在外面的人事不能进堂屋的吧?这是在驱逐呢,要他死在外面,因为他毁了它们的平静,所以被驱逐了。所以,即使现在你们后来为他做了招魂,喊话,那都是不没有用的啊,他的灵魂注定是要被驱逐的,这就是报应。按道理这应该就结束了的,但是后来接二连三的出事,就说明啊,这事肯定还要其他的参与。 破风水之引子 柴香兰听完这话问道:“那有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把我男人的魂魄给招回来啊,这他都在外面飘了那么久了,这也不是办法啊,老先生你既然知道的话,那就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吧。”那老先生说道:“办法自然是有,那就是重新找个地方去迁移安置这四兽的灵气。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要想办法找出那被刨的主人,这要是那怨气不改啊,这以后怕是还是要有事情生的。” 张国胜着急的问道:“那还是请先生赶快想想办法吧,我弟弟一家已经因为这事情弄成这样了,断然是不可再生什么事了,这要是再生什么事,就我们先不提,我这弟妹万万是再也接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你你们想一想,这到底又没什么地方啊,和这原来的地方地形相似的。最好那个地方还要地势高些,把水给排出来。那老先生看着大伙问道.。众人听见这话都低头想着,突然用力一拍膝盖,对着张国胜说道:“我记得村里面那个叫什么的地方,不就是全是些土包吗?”这可是难为了张国胜了,张国胜挠了挠头说道:“你在说什么地方呢,你这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儿。”黄大一只手快的在大腿上拍着,一只手指着张国胜家大门的方向说:“哎哟,就是那个方向,那个地方不远还有些小地,然后就是牛舌头。” 王满弟听见这么说,说道:“你说的单岩吧? 黄大一听,双手迅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张国胜说道:“对啊,那个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而且哪儿啊是不可能有谁家会去那儿修房子什么的,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还会出现和我们家相同的这些事了,但是这堂而皇之的就去那儿的话,这大家伙问起来该怎么回答才是好啊,先生,这家里的事万万是不可以说出去的啊,这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这怕是以后村里的娃娃不理我的侄儿侄女啊。” 大家也点点头,可是又拿不出一个办法,但是这在白天担心别人会看见,这晚上去不就行了嘛。柴香兰一想说道:“先生你不知道啊,那地原来我男人晚上的时候可爱去钩黄鳝了,也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黄鳝是吃什么的,长得的好大的个,最小的啊都有我拇指那么粗嘞。 黄大听完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大家都看着他,他尴尬的抬起水杯说道:“哎呀,香兰你可真逗,这人家在说正是了呢,你提什么钩黄鳝啊,不过说真的,这都还就没有吃黄鳝了。” 张国胜不像黄大那样傻帽,看了黄大一眼,对着柴香兰说道:“香兰,你别理他,接着说。”柴香兰接着说道:“我说的这个意思就是虽然那出地盘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家,但是你要知道啊这晚上拿着电筒去钩黄鳝的老少爷们们,不管年纪多大,这个时候出现在哪儿。都是合理的。既然这事不好再白天做,你就改在晚上吧,只是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在晚上做。” 那老先生点点头,说道:“这样可以的,但是我看那呐白天你们还是和我先去看一看那个地反到底算不算是一个适合的地方,这只管听你在这儿说,我还不知道地方对不对呢。” 张国胜一看时间说道:“就吃完少午去吧,这要是真的行啊,明天也好有个说辞啊。只是先生我,这给我兄弟招魂的事,是要迁过去就立马在哪儿招,还是……?”那老先生说道:“这只要是今天定下来地点了,明天啊,就得准备上三只公鸡,香纸炮,还有就是你弟弟这生前的东西,没有沾上阳气的,这没有沾上阳气的意思就是其他人没有碰过。”柴香兰斟酌了一下问道:“胜利死之前啊,我们去城里面买家具,这不是去逛商场的时候正巧啊,看见有家男装反季促销,就买了件大衣,就是在哪儿试了一下,这不是拿回来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穿上一次两次嘛,不知道这个行不行。” 那老先生点点头,秀娥从饭厅走出来,对着坐在客厅的众人说道:“快先别说了,这还是先来吃点饭,吃完以后该做什么就再商量吧,反正要急啊也不急于这一时的。”张国胜起身喊着老先生和黄大进饭厅吃饭。秀娥给张国胜和黄大还有那老先生一人倒了小酒杯的一百酒,你酒可是用许多的人参、中药材、枸杞、红枣、还有一些什么蜈蚣之类的加上些叫不出名的东西泡出来的。你老先生一闻,说道:“这酒还有没有?”秀娥以为这个老先生也是一个贪杯的主。说道:“有的、有的多,这国胜就好这一口,你尽管喝就是了,只是这酒啊虽然是养生的,但是喝多了还是伤身体的啊。” 破风水之迁移 (这章应该接着的是:“道破”) 柴香兰听完这话问道:“那有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把我男人的魂魄给招回来啊,这他都在外面飘了那么久了,这也不是办法啊,老先生你既然知道的话,那就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吧。”那老先生说道:“办法自然是有,那就是重新找个地方去迁移安置这四兽的灵气。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要想办法找出那被刨的主人,这要是那怨气不改啊,这以后怕是还是要有事情生的。” 张国胜着急的问道:“那还是请先生赶快想想办法吧,我弟弟一家已经因为这事情弄成这样了,断然是不可再生什么事了,这要是再生什么事,就我们先不提,我这弟妹万万是再也接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你你们想一想,这到底又没什么地方啊,和这原来的地方地形相似的。最好那个地方还要地势高些,把水给排出来。那老先生看着大伙问道.。众人听见这话都低头想着,突然用力一拍膝盖,对着张国胜说道:“我记得村里面那个叫什么的地方,不就是全是些土包吗?”这可是难为了张国胜了,张国胜挠了挠头说道:“你在说什么地方呢,你这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儿。”黄大一只手快的在大腿上拍着,一只手指着张国胜家大门的方向说:“哎哟,就是那个方向,那个地方不远还有些小地,然后就是牛舌头。” 王满弟听见这么说,说道:“你说的单岩吧? 黄大一听,双手迅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张国胜说道:“对啊,那个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而且哪儿啊是不可能有谁家会去那儿修房子什么的,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还会出现和我们家相同的这些事了,但是这堂而皇之的就去那儿的话,这大家伙问起来该怎么回答才是好啊,先生,这家里的事万万是不可以说出去的啊,这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这怕是以后村里的娃娃不理我的侄儿侄女啊。” 大家也点点头,可是又拿不出一个办法,但是这在白天担心别人会看见,这晚上去不就行了嘛。柴香兰一想说道:“先生你不知道啊,那地原来我男人晚上的时候可爱去钩黄鳝了,也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黄鳝是吃什么的,长得的好大的个,最小的啊都有我拇指那么粗嘞。 黄大听完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大家都看着他,他尴尬的抬起水杯说道:“哎呀,香兰你可真逗,这人家在说正是了呢,你提什么钩黄鳝啊,不过说真的,这都还就没有吃黄鳝了。” 张国胜不像黄大那样傻帽,看了黄大一眼,对着柴香兰说道:“香兰,你别理他,接着说。”柴香兰接着说道:“我说的这个意思就是虽然那出地盘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家,但是你要知道啊这晚上拿着电筒去钩黄鳝的老少爷们们,不管年纪多大,这个时候出现在哪儿。都是合理的。既然这事不好再白天做,你就改在晚上吧,只是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在晚上做。” 那老先生点点头,说道:“这样可以的,但是我看那呐白天你们还是和我先去看一看那个地反到底算不算是一个适合的地方,这只管听你在这儿说,我还不知道地方对不对呢。” 张国胜一看时间说道:“就吃完少午去吧,这要是真的行啊,明天也好有个说辞啊。只是先生我,这给我兄弟招魂的事,是要迁过去就立马在哪儿招,还是……?”那老先生说道:“这只要是今天定下来地点了,明天啊,就得准备上三只公鸡,香纸炮,还有就是你弟弟这生前的东西,没有沾上阳气的,这没有沾上阳气的意思就是其他人没有碰过。”柴香兰斟酌了一下问道:“胜利死之前啊,我们去城里面买家具,这不是去逛商场的时候正巧啊,看见有家男装反季促销,就买了件大衣,就是在哪儿试了一下,这不是拿回来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穿上一次两次嘛,不知道这个行不行。” 那老先生点点头,秀娥从饭厅走出来,对着坐在客厅的众人说道:“快先别说了,这还是先来吃点饭,吃完以后该做什么就再商量吧,反正要急啊也不急于这一时的。”张国胜起身喊着老先生和黄大进饭厅吃饭。秀娥给张国胜和黄大还有那老先生一人倒了小酒杯的一百酒,你酒可是用许多的人参、中药材、枸杞、红枣、还有一些什么蜈蚣之类的加上些叫不出名的东西泡出来的。你老先生一闻,说道:“这酒还有没有?”秀娥以为这个老先生也是一个贪杯的主。说道:“有的、有的多,这国胜就好这一口,你尽管喝就是了,只是这酒啊虽然是养生的,但是喝多了还是伤身体的啊。” 破风水之以酒为路 像那老先生的吩咐一般,每个三个小时,张国胜就会提醒他去喝一杯药酒。看他那嗜酒的模样,这柴香兰想要给他倒上第二杯的时候就被拒绝了。众人也不好问原因,既然他说了明天自然会知道原因,大家伙就等着明天看原因了。 黄大开着张国胜的车子回到家。只听他老婆问道:“今天我从老房子回来,看见你和国胜对着那单岩去了,只是怎么回事需要去单岩啊?”黄大坐在沙上,说道:“唉,胜利会死啊,完全是因为那地基的原因啊。”黄大老婆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听见黄大这样说,自然是不信的。于是轻声呵斥他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胜利不是因为被铁板压死的吗?这怎么还怪到地基上去?”黄大说道:“唉,说了你也不信,你就不会用你那脑袋想一想这胜利家一年之内死了胜利,女儿、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你算一算是不是一年。” 只见她老婆扒着手指在那儿算了算,然后坐在黄大身边。说道:“还真的是一年以内啊。你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黄大说:“你们这些妇道人家的嘴巴不严,我能给你说的就是破坏了风水,好像还不小心刨了人家的坟。”说完黄大对着浴室走去,坐在沙上的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对着那黄大背影大声吼道:“说谁大嘴巴呢。”然后又见她坐在沙上呢喃着黄大的话。 等着黄大从浴室里穿着条长裤,光着上身,头湿哒哒的,手里拿着条毛巾边擦边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家媳妇还坐在那儿念叨着那话,黄大想:“哼,还说是个大学生呢。不对,我这大学生还不是新这些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坐在沙上的人走去。坐下说道:“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这毕竟啊,是人家国胜家的私事,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是有因果报应轮回的就行了。好了,累死我了,这一天,又是和稀泥,又是翻土包的。我先去睡了。” 他显然是低估了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的女人的八卦能力,一晚上就一直在问他到底是种了什么因,才害了这样的果。黄大自然不会告诉她。于是第二天黄大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正在上中学的小儿子已经回来吃完饭,在门口换鞋子打算去上学了。也就是说这是大中午了。他骂骂咧咧的进入浴室,不一会出来在门口慌张的换上鞋子,拿上钥匙出门。而正在楼上翻晒被子的黄大媳妇听见车子动的声音。往下看,说道:“你等一等我,我和你一起去,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啊。”但是黄大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车子开出大门扬长而去。 等黄大慌里慌张的来到张国胜家的时候。这张国胜看着他打趣道:“哟,我们的黄大队长到底是大忙人啊,这终于出现了。这手机也不接,怎么着,要不是我张国胜认识你,还以为你这是倒卖我的车偷渡去了呢。”黄大摸出裤兜里的手机一看,没电了。讪讪的笑着说道:“唉,这不是昨天晚上被我媳妇逼问了半宿吗,说我倒卖你的车,你这车也才几个钱啊。我要是要的话,你张国胜还能不给?快别说了,把你手机充电器给我找来,还有,算了我自己来。”说完只见他径直走进家里面,边走边喊道:“秀娥啊,快给我弄点饭,别竟让人干活,不给吃饭啊。这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种资本家精神可是不行的啊。” 走在黄大后面的张国胜失笑的摇了摇头,正坐在里面的王满弟、柴香兰和秀娥听见这话,大家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只是那个老先生坐在那沙上,双腿盘在沙上,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三个小时前,他刚刚喝下一杯药酒。吃完饭喝完酒以后。他就这样,直觉让张国胜以为她这是要休息,这家里的空调开得不是很低,但是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午睡盖上些东西总归才好些。于是张国胜自作主张的打算用条夏凉被给他盖上,这还没放上去,那老先生就像是所察觉,闭着眼睛说:“我这是在休息,但是可不是在睡觉,赶快拿走。” 黄大进来看见那老先生这幅模样,转头去用嘴形去问张国胜这是怎么回事。张国胜只得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 少午的时候,黄大因为早饭吃的晚没有吃,那老先生说道:“这少午我是万万不可吃的。这吃了混杂了东西,血液就不管用了。”大家伙一听,表示今天的少午就不吃了,晚饭的时候,那老先生也是以同样的理由没有吃饭,但是这习惯了一天四顿的其他人不习惯了,但是唉于这事和老先生的面子,于是晚饭也硬生生的搁浅下来了。这还是因为知道家里面要请风水先生来看,怕家里面的孩子还小,冲撞了,于是柴香兰把孩子送回了娘家去呆几天。这要是那些孩子在的话,现在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子。想想也是让这怕带孩子的黄大打了个冷颤。 月色慢慢出来的时候,只见那老先生在张国胜的提醒下喝完今天的第四杯酒之后。老先生、黄大、张国胜、柴香兰、秀娥、王满弟一众人马带上三只公鸡和些鞭炮纸钱香烛和必要的东西开着车子想着那路边的房子出。等车子来到路边以后,那老先生说道:“这车子就不要停到院子里面去了,你是个生意人,小心啊,沾染了晦气。 于是张国胜把车子停靠在距离那房子还有一段距离的马路对面。众人徒步走过去。 破风水之换地 要说今天说来也是巧了,这村里面正好有个杂戏团正好来免费表演节目,下午的时候开着车子,车子上放着大大的喇叭,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告知他们晚上可以有免费的杂技可以看。这燕子窝虽然普遍也算是富裕的,但还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啊,都可以开着车子就去城里面逛逛夜市啊,去kTV唱唱歌啊之类的,大家平时间的生活啊,还是男的打麻将,坐在一起吹牛,上至可以谈论到国家大事,下至可以说着方圆几公里哪个村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女的跳着广场舞或者是谈论着家长里短。至于小孩子那好办,几块钱就可以打出去一整天除了饭点都不会见人的。 所以,这会儿啊,大家伙都去那村子中心看表演去了。周围的人家的门窗紧闭,除了路灯,不见暖光。但是这在现在看来啊,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众人来到这房子面前,张国胜拿处今天刚买的手电筒。一人一只。柴香兰、王满弟、秀娥一人手里各抱着一只公鸡,那老先生拿着手里的电筒在房子里照了照,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家原来的堂屋在哪儿你们还记得吗?最好啊记得告诉我这神榜啊原来大概在什么位置。”这也不怪那老先生会这样说,本来嘛房子就是在一楼生的爆炸,这层楼的损伤最为严重,自然这老先生也就不知道哪个地方是堂屋。 张国胜用电筒指着一处,说道:“就是那儿了,那个时候神榜大概是在这个位置,你看着这里很显然就是大门了。”边说他还边走过去。说来也是奇怪,这村里啊还是经常听到谁家今天丢这样,谁家哪天又丢那样啊,但是这房子在这儿少说也是空了一个星期了,虽然是生了爆炸,该烧的东西还是烧了,但是三楼上的电视、床这些,大吊灯这些东西竟然还在,这房子没门没窗的。这些东西前些天张国胜和柴香兰来看的时候竟然还在的。 那老先生来到张国胜旁边,接过拿在黄大手里的锄头,把手电筒递给张国胜。然后抄起锄头,扒拉开那些爆炸后没有清理的废渣,然后把锄头递给黄大,拿过张国胜手中的电筒,在屋里面转了转找来一个呗熏的黑不溜秋的盆,放在地上,然后把纸钱扔进去,点燃火,嘴里念叨着些,在场的几个人都不听不懂的话然后只见那纸钱虽然快要燃尽,但是火焰却是越来越大,那老先生看见这个样子,笑了一声,在大家还没有看出来的时候,只见他一下子用小刀割破自己的食指,将那血挤出来滴在那火盆里,火盆里的火焰越来越旺。 柴香兰一下子捂住嘴巴,睁大眼睛。大概那血往下滴了四滴样子老先生从兜里扯出一块棉布条,利索的捆在手指上,然后站起来,对着抱着鸡的三人说道,现在国胜和黄大和我一个人抱一个鸡,要快准狠的将鸡头拧断,让鸡血从鸡嘴里面流出来,往这盆里面滴上十二滴血,不可少也不可多。你们三个就来数,多了不行,少了不行,记住一定是要从鸡嘴里面流出来的才算。这能不能成功,解决你们家的麻烦事,就看看这次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徒手拧断鸡头这还是需要些技巧的。 你老先生催促道:“快点没时间了,必须在这盆里的火熄灭之前完成,快点。”这张国胜把手中的电筒放在地上结果秀娥手里的鸡。老先生接过王满弟手里的,黄大接过柴香兰手里的,连马路都格外安静的房子里,只听到连续三声鸡头拧断的声音,那鸡甚至还来不及叫上一声,就被结果了性命。 三人迅蹲下,各自数着自己的鸡,老先生的血滴数率先在王满弟的一声“够了”之后满了,老先生迅把鸡提开扔在地上,只见它扑腾了几下,也就安静下来了,接着是黄大,然后才是张国胜。当张国胜提开鸡那一瞬间,那盆里的火苗迅熄灭了。柴香兰看到了之后问道:“这算是成功了?还会是没有成功?” 只听那老先生说道:“这是成功了,好了先不要说这个,这些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吧,国胜抬着火盆跟着走在我的后面,黄大你在后面用刷子沾我们拿来的酒走在国胜后面,至于你们三人一个插着香走在前面,我会告诉你该往哪儿走,剩下两个在路边一路插在香走过去。间隔着来。” 王满弟知道位置是选在自家的小地里面,正好那块地一直是她在管理,自然她选择走在前面去插香,这样柴香兰和秀娥就在后面两人一左一右的插着香了。幸好这天大家伙都去看表演去了,不然看着阵仗还以为是她家在退鬼,这少不了又是一通流言和闲话了。终于来到来了单岩。 那老先生示意张国胜把火盆放在那小地中间,说道:“放下以后,你们三个把剩下的香插在这火盆面前,然后把剩下的纸钱啊全点燃烧在里面,但是可要留下几张,拿回去,这是回礼,不用我说吧。”等都做好他吩咐的以后,那老先生又说:“好了现在对着火盆跪下。凡是血亲都要跪下。”张国胜问道:“这我娘也要跪吗?”那老先生说道:“跪,怎么不跪,这跪舔跪地跪父母,四兽也算是你们的半个天地了,怎么不跪!” 于是王满弟,张国胜、柴香兰、秀娥全跪在那燃着的火盆面前,这下倒是让站在一边的黄大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那老先生把本来捆好的手指解开,一剂那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那火盆里,这刚才是三滴,到了这儿变成了十二滴。十二滴滴完以后,这老先生也跪在地上,这黄大一看见那老先生也跪下了,也连忙跪下,只听那老先生跪在地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反正全是他们听不懂的,但是可以猜到肯定又责怪和请求原谅的话在里面,等到那火焰从慢慢微弱一下子又跳了一下,就像点燃蜡烛的时候那火光也会跳一下一样。那火光一下子燃的更旺了,这老先生对着地面磕了三个头,跪着的其他人也跟着磕,磕完以后那火光便一下子熄灭了。没有变弱,没有任何迹象,就像是被人吹灭了一样。 破风水之重招魂1 大家伙这一晚上虽然有电筒照着,虽说这晚上村里边的人都去村里看表演去了,但是难保会有喜欢安静的人在家里面。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够低调一些自然是要低调的好。 所以,大家伙早已经习惯在夜色中看清东西,加上这天生的月亮还算是明亮。跪着的众人这个时候能看见对方眼里的惊讶也不足为奇。 要说来这火在第三个头刚磕完的时候熄灭,其他人虽是惊讶,但是那老先生像是丝毫也不惊讶一般。就算是连眉毛也没有动一动。那老先生站起来,后面的人也跟着站起来。这个柴香兰打开电筒,看见那老先生的手指还滴着血便说道:“哎呀,先生。你快看看你的手啊。”那老先生举起自己的手指一看。然后淡定从容的掏出兜里面的布条又绑上去。缠了一圈又一圈。 等那老先生缠好手指以后。便见他接过手里的电筒,说道:“我叫你啊带上的那没有沾上阳气的物件你是不是带上了?柴香兰点点头,然后在一个黑色的纸质袋子里拿出意见呢大衣。那老先生一看,伸手一摸,说道:“这倒是可惜了这件呢大衣了,香兰虽说是促销的时候买的,但是肯定也是花了不少钱的吧。”柴香兰拿着那件呢大衣说道:“是花了不少钱,可这眼下最重要的哪里是这钱的事啊,是赶快把他的魂给赵回来,我以前还经常和我哥哥嫂子说笑是说不定啊,我男人已经会笑了呢,哪里知道这魂都还没到那忘川边上,说起来也是对不住他啊,这都快一年了,在外面游荡了那么久我们才知道。” 那老先生听完倒也不再问些什么,只是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布条拴上那大一的地步,这一下那大衣就像一个麻袋一样,然后叫张国胜把插在那火盆前的蜡烛和香一股脑的全部拔了放进那火盆里面,抬着火盆把里面的东西全倒进大衣里面。那蜡烛在大衣里面继续燃烧着,只听到那老先生说道:“国胜,快去找根木棍子来,把那招魂旗挂起来,这能不能招起来,就看这旗子会不会卷起来了。对了今天大家伙都没有吃肉吧?唉,这事怪我,我忘记给你们说今天不可以吃肉的。张国胜、柴香兰、王满弟、秀娥四人回答没有吃,就只有那起迟了的黄大诺诺的回答道:“哎哟,这可怎么办,我今天吃了肉的,你说你这老先生不早说。” 那老先生看了他一样说道:“你啊,不碍事待会你来举旗就行了,一来你和他不是一家人,二来这吃了肉的举着旗子就没有影响。”张国胜从不远处的小树上弄来一根粗的木棍子,对着那老先生的手电筒下一照,说道:“先生,这个得行不嘛。”那老先生看见那树枝的表皮已经泛黄了,看来是要枯了的,这才能轻而易举的被那张国胜弄了下来。说道:“这不行的,其实,应该是用竹子才是最好的,以来那东西扎实,二来那表面是绿色的,这绿色就代表还是有生命里在的,这绿色才是我们风水里面讲的新生啊,大家伙赶快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这表皮是绿色的树枝的。 王满弟听到这话说道:“我记得这不远处倒是有一棵万年青。”那老先生一听说道:“国胜啊,快和你娘去弄一根来,这万年青好啊,这树之所以叫万年青就是因为这树叶从不变黄,树枝表面即使是枯死也是绿的,这树最合适不过了。” 张国胜跟着王满弟去弄万年青的树枝去了,柴香兰手里还提着那大衣似的的麻袋。黄大站在旁边看着那里面还在燃烧着的蜡烛说道:“先生,这莫不是也要把这件大衣烧给胜利?”那老先生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这现在啊,用着蜡烛在这里面烧着,一来这里面有他自己以前的气味,这都外面游荡了一年了,还记得不记得还是一回事,二来啊这蜡烛和这些香纸都是刚才换地用过的,这是在告诉他,这四兽的拒绝已经消失了,可以回家了。只要是他还在这世间游荡的话,他会来的。” 黄大又问说道:“你先生为何说今天家里人是不能吃肉?我们以前也是招过魂的,倒也没有听说这一天碰不得荤腥啊。”那老先生摇摇头说道:“这头次招魂啊,当然是不用去计较什么的,只是这是第二次招了,这荤腥东西啊气味重,自古以来这兽哪里有不吃肉的,这要是让他闻见这荤腥味,定是会吓得不敢来的,而他闻见的最多的就是这家里人的了,所以这家里人不能吃肉,只要他来,这招魂旗能卷起来,就算是成功了。” 正说着,王满弟和张国胜拿着树枝回来了,那老先生把手电筒递给旁边的黄大,接过那树枝一看,就直接把那招魂旗绑在了上面,然后交给黄大,黄大两只手举着那招魂旗,大家就这样一直盯着那旗子,但是这会儿哪里有什么风啊,风平浪静的。别说是这会儿了,就这一晚上都是没有什么风的。刚才点蜡烛的时候黄大还在庆幸,这三面都当着风了,正好这蜡烛的烛火不会跳来跳去的。但是这会,他多希望这是站在那山顶上,好早早的让着旗子卷起来。 破风水之重招魂2 就在大家等待的都没有了信心的时候,风是没等来,倒是看见远远地那村头的路灯下走来一群人,大抵是节目并不是那么精彩,他们早早的就回来了,这要不了二十分钟,就会走到这边来,虽说他们不一定能看见他们,但是一旦现他们在做什么,这自家的事岂不是明天早上就会被大家伙知晓?于是张国胜说道:“这大家伙把手电筒关了吧,虽然人家也有可能会认为我们这是来钩黄鳝的,但是我娘,香兰、秀娥这都在呢,总不能女人也来钩黄鳝吧,这怕是问下去会出乱子的,这燕子窝啊,好事可是不出门,坏事不出门都能传千里的。 就在大家伙一面紧张的盯着这招魂旗,一面紧张的盯着那边渐渐走来的大路人马的时候,不知不觉这风渐渐大了起来,那旗子慢慢飘了起来,然后在空中那旗子渐渐的像一团乱麻一样裹在一起,然后卷起,那老先生一高兴说道:“黄大,赶快把旗子从哪树枝上解下来,等黄大解下旗子以后,那老先生一把拿过来,扔进柴香兰提着的大衣口袋里,旗子本身就是用纸做的,这便是易燃之物,于是只见那火光一下子变大,渐渐柴香兰感到那火灼手,便把那大衣放在地上,完全接触到地上的时候,大衣的上面没有了拉力,全铺盖在火上,一下子火光更大,照亮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脸。 只听见老先生说道:“好好去吧,这不久啊,你也就忘了,这不久啊,你也就会笑了。”再说这大家伙走着走着,看见那远处的地上突然亮起来,以为是谁家堆在稻草被那个娃娃放火烧了,急急忙忙往那儿赶,张国胜看见众人来,那衣服根本也没烧完,知道这个时候扯什么来钩黄鳝的幌子是没有人相信的。于是率先说道:“大家伙这是来干什么呢,这前段时间我弟弟的儿子刚去了,想着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我们也才是把那孩子穿过的衣服和没穿过的衣服啊拿来这里烧了,不想还是惊动了大家,没什么事,大家都回吧,说着还拿过黄大手里的树枝往那烧着的火力换乱拨了拨。这大家伙看家是衣服也只是尴尬的笑笑。 这整个燕子窝甚至是这周围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这张国胜的侄儿前些日子在家里午睡的时候被炸死了,一直以来也都有给孩子老人烧衣服的惯例,倒也不奇怪,但是还从来没有谁家在烧衣服的时候被那么一大群人前来围观的。这些人自然是尴尬不已,当然咯,人家的孩子刚没了,这就来了群人,先不说初衷,这感觉就像是来看热闹的一般。 于是有人率先开口说道:“我们还以为是哪家的娃娃放火把别人家的草堆子给烧燃了呢,没什么事就好,那你们忙着,我们就想回去了。”其他人只能附和着说离开。 等那衣服完全烧过后,那老先生说:“现在把这灰啊,全部捧进那盆里面,一人捧一次。其实,这应该有孩子在场,但是也算了,你们的孩子还那么小,开始吧,一人捧一次,捧完了,待会儿扔进河里面,也好叫他免了牵挂。好了你们开始吧。” 直到连灰带盆全部扔进河里面以后这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等着众人开着车子回到家面。秀娥和柴香兰去厨房里面做菜了,这一整天大家伙基本上都没有吃上什么东西,加上这老先生晚上还是出了血的,虽然说二十来滴的血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不算是什么,但是人家和自家无亲无故的,又是来帮忙的,也是上了岁数的。这秀娥和柴香兰就想着怎么着也得好好补偿补偿人家,这对于张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小事,可不是说用点钱就能解决的。 于是妯娌俩人忙活了半天,折腾出了一大桌子的菜,里面必不可少的便是补血的猪肝和猪血,这也正好对了那老先生的胃口,只见他拿起筷子,两三块猪肝做一筷子往嘴里送。再加起一块厚厚的猪血,还来不及咽下嘴巴的东西就往嘴里送,这柴香兰来妯娌自然是开心不已。秀娥边吃边说道:“多吃点,这事还是麻烦您老了,这不够啊,明天我去买来又做。”那老先生点点头,说道:“这本来就是干我们这行应该做的,这倒是没什么可以感谢的,接下爱只要找出那三个人事谁,问清来由,这事也就真的解决了。只是下次啊,这猪肝切的厚一些,免得我总是夹上好几块才塞的满嘴。” 这本来听到前面的话几个人还有些愁眉苦脸的,这听到后半句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老先生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自然知道怎么样去开解别人。。 破风水之寻三人、问今生 第二天一大早,这老先生便对着张国胜说道:“这明天啊,就是月亮正圆,就是个好日子,我弄个单子出来,今天就去买点我需要的东西回来,这东西全程都不要经由这男人的手,所以啊,从去买的的时候起,在摊位上的时候,最好就不要选择这男性摊主了。你叫上香兰或者是你媳妇或者是你娘,其中两个人去,免得到时候东西多了拿不过来,另外啊,这有些东西啊,这怕是买不到的,我就先回家去一趟,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带我回家去一趟。 这下可真的难为了张国胜了,他一直就是个生意人,这生意人周围的朋友哪里真的有几个是信得过的。这点他就知道自己一直不如弟弟张胜利,虽然一直以来张胜利只是小富小贵的,不像他一样。但正因为这样,张胜利的身边总是有很多朋友,算不算的上是真的朋友姑且不去评论,就是这出了什么事,能够帮上些忙也是有的。而他就不同了,生意上的朋友能做朋友的时候也就只是在饭局和谈判桌上而已了,这一旦是自己出了事,能帮上忙的就真的算是不多了。 这眼下黄大还要上班,这耽误了两天班,张国胜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黄大昨天晚上说:“这一两天他先回去上班,这等到要做法事的那天通知他一声,有什么事只管打电话。虽说两人关系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一般,但是再亲的兄弟也有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啊,况且,这在其位,就得谋其职。这也不好一直耽误别人不是。 这要说好的,倒是还有一个人,但是那人,不凑巧这几天没在家啊,这可愁坏了张国胜,他知道既然老先生这样说,就说明啊肯定这个事情是保密性很高的。但是眼下还真的没有谁适合啊,这又要会开车,又要有车,又要信任的。 就在张国胜烦恼的柴香兰说道:“哥,你不如给来福打个电话吧,胜利那个事他不是办的挺好的嘛,他那人也是一个有把握的人,况且,胜利生前和他关系也很好的啊,你也不是没看见胜利出事的时候他忙前忙后的,你给他打电话,他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张国胜一听,恍然大悟,是啊,他怎么就忘了这么号人的存在呢,这来福还真的是个不二人选。只是,这事怕是越多人知道越不好。毕竟,虽然这来福和胜利以前关系是不错,但是他也算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要是告诉他这其中的缘由,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这一不小心。说不定还把别人给吓坏了也说不一定。这也不是谁都相信这世间是真的有这种东西的存在的。 张国胜把自己的顾虑和柴香兰一说,柴香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开车带先生回家,让来福带我和娘去买东西,嫂子在家里面等着吧,有娘在的话,毕竟她的见识是比嫂子要广一些,嫂子在家里面等着,这要是需要在家里面准备什么的,嫂子毕竟是这个家里面的女主人,自然也知道什么东西在哪儿,比我还是要方便点的。再说,要是来福问起来,这些东西要买来干什么,不差多少日子了,反正这胜利也快满一年了,这不是有不足年的说法,我就给他说这是买来不足年的时候用的就成了,况且,我想这来福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人,肯定知道那种东西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去买的,这家里生那么多事,他也不会过问的。” 张国胜一听,点点头,立马给来福打电话。这时只见柴香兰从老先生手里接过单子,上面写道:“猪身上的三个部位不同的骨头分别是三斤。黑米三斤,蜡烛四对(一大三小),香纸、红布三尺,松树叶枝若干。小筛子一个。公鸡一只。煤油灯盏一副。” 柴香兰看着这上面的东西,说道:“先生,这要其他的东西,我多半都是能理解的,这是这松树枝是怎么回事?”这老先生回答:“这松树啊,我们又叫它“背枝数”和“辈子树” ,所以这东西越多越好,到时候这东西正好可以算出到底那三人到底是要好大的年纪,所以,最好开车去的时候多弄点回来,回来用红毛线每半斤捆做一把,一定要过秤。这一把代表的是二十年,到时候我自然有我的用出。” 柴香兰不再多问,不一会儿,听见门外传来喇叭声,柴香兰和王满弟出门上车,来福坐在驾驶室上和一同出来的张国胜和秀娥打着招呼。然后等到俩人上车以后带着俩人对着场上赶去。这刚上车这柴香兰便问道:“来福,你知不知道这附近什么地方有那松树?”来福笑呵呵的回答:“怎么?这是要改行染香了?那公路两边不是多的很嘛,我还以为你是要什么珍贵的东西呢,那东西啊,公路边多的很,只是你最好不要大白天去砍,这城管可是会来追人的,等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再去也不迟,那个时候你就算是把整条马路上的松树都砍了,只要城管没逮着你,都没事。对了,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柴香兰顺口接道:“这不是要改行染香了嘛。算了不和你说笑,我就是琢磨着这松树用来熏腊肉会不会更香,反正它用来染的香也那么香了。”来福听闻笑着摇了摇头。 破风水之她的怨1 老先生中午叫着那张国胜带着她和柴香兰一起回他家去了,晚上吃过晚饭,老先生带着他们来到自家的药地面,只见他随手捡了根长木棍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张国胜,一半递给柴香兰。说道:“在这石头下面这儿用这木棍挖一个坑。” 等柴香兰和张国胜挖好以后,那老先生便把手里提着的装着骨头的塑料袋整个放在坑里,再叫他俩用土盖住,然后把手机拿着的蜡烛和香点燃插在边上。说了句:“说吧,那么久,不去投胎,带着你孩子流连在人世干什么?” 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看见那草药上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头长长的女人,一边梳着头,两只光脚踏在泥土上,烛光下出现倒映着三人的影子。那女人嘶哑的喉咙,就好像是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只听她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去?我投不了啊。出嫁被赶回家的女儿家在族谱上除名的,更别提什么在夫家的族谱上会有名字了。我没有,我的孩子死的时候还小,不能立碑。无名无份,无皈无依。你叫我去何处?我恨啊,我恨我不知炸死我儿的人的结果,我恨咬死我儿的狗的主人的终,我恨这老天这样待我,死后不能投胎,就连个安身之所也要被毁。你说我该不该恨?” 我男人不要我了,儿子死了,女儿没了,栖身之所也没了。轮回道我也进不去,我不该恨吗?哈哈哈哈哈我不该恨吗?那女人说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那凄婉的笑声回荡在三人的耳蜗里,浸透进人的心、浸透血液。 那老先生沉默额一会儿说道:“那老先生看着她,柴香兰和张国胜看着老先生,那女人看着柴香兰。然后又说道:“其实,我现在后悔了,你又有什么错呢?就算你的男人的死不死我造成的,可那两个孩子……我怎么也忘了,我也是个女人呢?我也是个女人呢……。” 老先生听完说道:“看来你还是有点良心的,罢了,我于你看看你想要看的人。然后施个法子,带着你儿投胎去吧。” 那女人听完期盼的看着他,只见那老先生咬破自己的血,滴在那蜡烛的烛光上,顿时火焰跳跃。女人的眉心慢慢的变红,然后幻为一面虚境。只见: 夜色下,身上背了好几个包袱的妇人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在赶路。男人背上背着一个睡的正香的孩子。只听见那妇人说道:“他爹,我们歇一歇吧。这都离村子好远了,应该是追不上了的,何苦那么着急呢?”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说道:“哼,让你平时宠的他无法无天的,那可是一天人命,你是没见那样子,眼珠子都没了,这要是不赶紧赶路,这要是追上了,就凭她婆娘那伸手,打你三个都不是问题。少说这些废话,赶快点,谁让你贪财要大包小包的背上这些,你还以为这是出游啊,咋们这是逃命啊祖宗。” 那女人这一听,也不敢再抱怨什么。继续拉着男人的肩膀走。但是远远地便见一人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家三口,起了歹心。为的一个人说道:“哟,这正好爷遇上,也就你们有这运气。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爷爷我可以放你们一命。那明晃晃的刀子在夜色下晃得人心惊肉跳。 背上的孩子在这个时候醒来,看见那刀子,大喊大叫。他还以为是在村里遇上了强盗,只要吆喝一声,周围的人都会赶过来。熟不知这是在逃命呢。孩子照样大叫起来,那人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周围的人家的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 那人急了眼,一刀对准把那背上孩子的脑袋刺去。血花四溅,溅在了女人拉着男人的手的手上,脸上,还有背着孩子的男人的脖子上。这人家就一个孩子,见这番状况,女人吓得失声尖叫。男人愤怒的想要反抗,却被那人一刀捅进了心脏。一刀、两刀、三刀。男人应声躺下。那人刚要解决女人的时候,就听见远远的有人说:“他大哥,你有没有听见有人说话,我们过去瞧瞧。” 破风水之她的怨2 那人见状,知道大事不好,于是捂住女人的嘴巴抱着女人走了。等到了远处,瞧不见那些人之后,想要抢过女人身上的包袱。这女人想:“我男人、儿子都死了,这要是再没有了这些东西,我一个女人家可怎么过活啊。”于是和那人死命的拉扯着包袱,拉扯之间,挣开了一条缝,女人那白花花的皮肤映入那人眼里。 只见他舍弃了包袱,色眯眯的看着女人。自然,在这种事上,吃亏的是谁不言而喻,大约过了一刻钟,那人起身,捡过丢在一旁的好几个包袱,背在身上,正打算离去。刚走出几步,双目睁圆,便往后笔直的倒下去。女人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那白生生的刀子在夜色下,血滴染满,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顺着手臂,流到女人露在外面的白净的小臂上。她看了看躺在地上,那双眼都是睁开的男人。往前面跑,但是却怎么也找不见儿子和男人的身体,四处环顾,还是没有看见。再看看身上破败的衣服,然后对着自己的胸口一刀捅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双眼不闭。 画面跳转到那满嘴鲜红的狗,在众人的追打下跑了。来到一处院子里面。在门口大声的对着屋子里面叫着。只见出来一个衣着打扮很是讲究的女人。那女人看着狗满嘴鲜红的样子,一边对着它走过来一边笑骂道:“又去干坏事了?说吧,这次又是偷吃了谁家的鸡啊。没事吃吧,不吃白不吃,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看着她正扯出别在腰间的手帕,那手帕自然也是极为讲究的,上面绣着些精美的图案。估计是正打算给那狗擦一擦嘴巴。便看见那狗一下子扑倒那女人,对着那如花似玉的脸咬了下去,一下子,那院子里惨叫连连。不一会,那女人被那狗扯成几块。穿在身上的花夹袄里的棉絮被扯的满院子都是。白白的在院子里。 听见叫声,屋里的出来,看见那地上躺着的人和那满嘴鲜红的狗,那人随手抓起插放在木墩子上的柴刀,用力一丢,正巧把狗的脑袋一刀砍下。狗头顺着地滚到那人的脚下,看着那血淋淋的狗头,还有那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面目全非的,被撕扯成几块的人。那人活生生的笔直的跪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被狗吓到了还是被自己吓到了或者是被那躺在地上的看不清面目的人吓到了。满头大汗。 女人眉心的幻境渐渐变成一个点,那女人扯了扯嘴角,说道:“怎么办,我现在知道结果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高兴不起来?” 那老先生说道:“你这是不会饶恕,不会饶恕自己,也不会饶恕他人。香兰和你一样,没了男人、没了儿子、没了女儿。她有什么错呢?她和你一样没有什么错,但有错的是别人,但是你选择了怨恨,而她选择了饶恕,饶恕了自己,也饶恕了别人,” 那女人看着柴香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儿子死了以后,估计你是要疯了,那时候我在想,那到时候你的三个女儿怎么办。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那么快恢复过来。”柴香兰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那老先生从口袋里拿出本本子来,手指放在女人的眼角,就着那滴泪在本子上不知道是写了些什么,然后对着那女人道:“好了,带着你孩子投胎去吧。记住,要饶恕自己和他人。”那女人点点头,一下子消失了。那一对燃得正旺的的蜡烛在夜风里蜡花开的正艳。 后来,柴香兰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却也再没另寻他人。小女儿的腿在去北京复诊回来,吃了几贴那老先生给的中药,竟然也慢慢的正常起来。另外两个女人后来也先后考上了大学。王满弟怡弄孙女,八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并没有按照原先的大家想的那样和张国胜的爹合葬在一起。张国胜和秀娥一直守护着那片土地。 土地缠上谁之章大娘其人 猫山,就是因为整个村子背靠的那座山形似猫头,所以被人戏称猫山,往往别人记住的就是戏称的名称。猫山原来也是有一个像样正体的名字,叫做“新河村”后来因为人们觉得这个名字不好记,干脆就叫猫山了,久而久之,都没有人再叫它新河村,都是叫猫山了。就连村口的路碑上写的都是猫山。 猫山的人是以种植蔬菜为生,有自然条件下生长的,当然也有大棚的,这些年来,政府修路占用了许多天地,倒也让猫山的女人们找到生意可做。这里的男人都是做些钢材生意或者是在外面打工,女人在家里面看娃,顺便照看田间地头,种上的蔬菜就拉倒城里面或者是镇上去卖。每天天还是很黑的时候,就挑着担子去赶车,胆子大些的,自己骑上三轮车拉着也就去了。 大多数中午十一二点的时候就会回来,这活看起来是挺轻松的,只要大半天的功夫。但是,往往人们都会忽略了前一天准备这些菜的时间,所以前些年经济不景气的时候,猫山买菜的女人在城市周边是出了名的厉害,不仅仅是嘴皮子厉害,还有就是砍秤头厉害。也是哪个卖菜的人没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呢,当然为了生计还必须有一杆秤的瞒天过海的秤。 后面的日子大家渐渐看到这里面无利可图以后,都纷纷转行去城里面或镇上租上一个摊位或者店铺卖上了衣服鞋子或者化妆品。就连他们也知道女人和小孩子的钱还是最好挣的,除了在麻将馆和茶、酒馆里面,想从庄稼汉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分钱,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但是还是会有一群人,至始至终,他们都在卖菜这条道路上起早贪黑的做着。有钱赚的时候她们在,没钱赚的时候她们还在。他们之中年龄较高的大多都已经有五六十岁了。这不章大娘就是其中的一个。 章大娘在这批人马里面算是年龄算大的,这可不是因为她无依无靠。或者是儿子不赡养,女儿不待见怎么样的,完全是因为她就是闲不住。人家她家里面的小洋房在村里修的可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要算起来她在这里面奠定元老级地位的,除了年龄以外。更多的可能要算是她做生意的技巧了,说句不夸张的话,别人拿来批的菜都喜欢卖给她,虽然价格不贵,但是一斤少个几毛钱的还是愿意给她,而不是给其他人,这自然有她自己的一本经,但是正儿八经说起来还是她会忽悠人。 村里边一起买菜的人都不会让她占到市场的进口的。她是属于那种手脚很快,很麻利的人。嘴皮子能说,人看起来也很老实。这要是谁一进市场买菜,只要经过她的摊位前。甭管别人需要不需要那样菜,她都能吹得天花乱坠。好像已经看见那菜栽在地里面,上面露水点点,鲜翠欲滴的模样。甭管来买菜那人她是不是认识,总能叫的十分亲热,又不让人感到反感。总之,村里的人都说,这是没有她做不成的生意。 除非啊,那人要买的菜她那里是实在没有,但是,大多数人拿来卖的蔬菜都是应季的蔬菜,这都大同小异,到也很少有那种在她哪儿买不到的情况。所以当九点半她在菜场里面大声喊着:“最后一拨咯,卖完回家,谁要,开个价,就给她了。”想要贪便宜捡漏的人自然不会没有,于是总是会打堆的。这附近的人,买东西总喜欢到打堆的地方去,大家认为好的才是真的好,要不然那么多人围着干什么? 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只要你给一个价钱她就卖给你了,要是夏天她的摊子上就只剩下一棵白菜了,她还是会吆喝:“哎呀,这这剩一棵白菜了,给个价,给我腾一腾担子吧。”若是有个人说道:“那你一块钱给我好了。”她肯定会回答:“你那块钱是美金还是英镑啊,别看我是个卖菜人,一块钱我还是见过的。”说完肯定懒得再吆喝,把东西一收。连带着那棵大白菜。边收拾边挑着担子说道:“我自己拿回家吃去。可不行给你们养成这种习惯。” 她说的这种习惯的意思,大概就是说要是现在这么一大颗白菜一块钱就买给他们了,以后卖菜就卖不到好价钱,买菜的人就会纷纷等到这个时候来捡便宜。到时候要是你的价钱比现在便宜,那还好说,人家自然是开心都还来不及,要是比现在高。那铁定会问:“唉,上次我不是一块钱买了好大一棵吗?现在怎么那么贵,你是不是坑我们啊。”这肯定会把她气的吐血的。所以,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得,万不可坏了规矩,当然那种保质期短的也会是例外。 土地缠上谁之锅哭火上 只听见张马兰说道:“这不是原先土地庙在的那个位置,前段时间,不是二大的爹死了吗?这丧事正好是拿在老房子办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而大家的老房子就挨着那土地庙。要说那土地庙那儿人气也真是旺得很。一家挨着一家,都快挤成四合院了。 丧的那天,在他家厨房帮忙的人,看着那火烧的正旺啊,就想说不能白白让那火烧着,就找了口大锅掺满水放在火上烧着,然后就坐在那地上的煤炉堆边上去烤火取暖去了。大家伙聊的正好的时候,说是听见叫声,然后一听是那大锅的声音。” 夏天听到这儿笑的栽在沙上,章大娘和张马兰看着她笑,都皱了皱眉。章大娘心头想:“这都什么习惯,笑成这样。”张马兰想着说:“这么恐怖的事情为什么要笑?”夏天看着两位长辈都皱着眉头看着她便收起笑声,直起身子,对着她们说道:“张婶。这二大的爹死的时候天气还是很冷的,你想,那个时候地上还在烧煤堆子,肯定温度还不算是很高的。那锅在外面放了一天温度自然是很低的,说不定要是外边有点水的话,那水还结冰了也不一定,听那说那说烧的那么旺,自然温度是不低,你们一下子把那么冷的锅抬到温度那么高的或是去,出声音也不奇怪啊。” 张马兰看着夏天摇摇头,说道:“唉,我知道你是有点文化的,可是这到底就是个常识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的,于是大家伙也不在意了,只是大抵还是有点害怕的,突然大家聊着聊着的时候,都停了下来,听见那锅还在叫,好像还是叫什么:“儿啊,儿啊。”这些的。胆子大的赶快去把水抬下来,但是那锅放在地上还是在叫。重放一口锅上去,还是在叫。那天丧,那一团也没几个男人,全是一群妇女在哪儿,自然吓得大家不敢说话了。 章大娘听完说道:“难怪那天我去的迟,去帮忙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大家伙是太难过了吗?往常叽叽喳喳的,不想原来还生了这种事情。不过,我还是不相信这些,我觉得我媳妇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们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这下张马兰不着急了,说道:“你们还是听我说完这些再说吧。你们肯定知道那个秦大爷吧,就是那个据说还参加过什么越南战争的,被打的一条腿断了的那个,那个人也是不信这些的吧,现在他自己也说那处闹鬼了。这事完了以后,大家虽然也都有想法,但是谁都没有说,这不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住在那土地庙哪儿一地的人啊,就说半夜的时候会听见有东西冲村里面要往外面走,但是走到土地庙那儿就回去了。已经好几个晚上了,说是那东西会叫,就像那天那锅叫的那个声音差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认为是土地庙让把那东西拦着了,不让它出去。” 这章大娘章大娘说道:“那不是正好吗?反正这出村也不只是那一条路而已,这样的话它往反方向走的话,正好可以让它出村,免得来到这下面吓人啊。”那张马兰说道:“是这样想的这样就好咯,你是不知道,说是那个东西好像就像是被封印了,只能在那个范围内走,每天晚上就在那小个范围内活动,就像是被困在圈里面了一样。那周围的住户的神经都快错乱了。 这不前几天,刚刚从其他地方请道士来做了场法事,那钱还是周围的住户一起掏的。但是这有用也就罢了,关键是根本没有用啊,现在又请了个先生,说是把那土地庙迁到村外面去,到时候那东西就自己走了就行。 但是人家说了,这迁土地庙啊,打伞开头的两个人必须是属鸡的,有子有孙的,杀气重的,这有子有孙的人多,正好属鸡的也有,但是谁能抵得过你杀气重啊,你加上那村里面的大曼啊,正好可以。这不大家伙让我来叫你帮忙来了,放心这时成后,那土地上的功德榜上给你添上重重一笔,也给你家祈点福不是?” 这夏天一听说道:“你们请的那个先生靠谱吗?别到时候事情没办好,倒是搞出些其他的什么事来,那可就不行了。” 张马兰点点头说道:“哎哟我的娃儿嘞,你以为这是你们小年轻小的时候过家家啊,不喜欢就反悔啊?这搬的可是土地公啊,这是保佑我们这一方水土安宁的神啊,怎么可能乱来。我们也是胆子小的人嘞。” 这样一来,夏天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看着章大娘,章大娘看着自家媳妇和张马兰都看着自己,不自然的咳了声,然后说道:“如果是先生算好了的,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你们还需要我准备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我可没有什么要求,我只希望我儿子,男人,媳妇,孙子些健健康康的那就好了。” 那张马兰一巴掌排在自己的大腿上,连声感谢,当然其中不免有些客套话,然后听见她说:“其实也没有多少需要准备的,就是要穿上一双黑色的布鞋。最好是全身都是黑的,最好袜子这些也要是黑的才好。这早上你没吃什么荤腥吧?” 没呢,这天气热的什么都不想吃,就跟我媳妇吃了点清淡的,两母女加上两个娃娃在家,懒得弄。章大娘回答道。张马兰接着说道:“这样就好,就不必等到明天,早点弄了,大家伙也早点安心不是。好了,就样,待会你就来土地庙哪儿,我们等你,抓紧啊。”说完起身要离开。 夏天把她送下去,然后上来对着章大娘说道:“娘,你真的决定要去啊?”章大娘点点头,然后对着夏天说道:“你今早肯定是吃了肉沫粉了,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孩子凑热闹没事,那菩萨不会怪罪的,但是你不同,这大人这种事吃了荤腥是触犯和亵渎菩萨的,免得惹来什么事。”夏天点点头。 土地缠上谁之眼泪婆1 不一会儿孙大娘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穿上鞋子,打上自己的红伞对着土地庙走去,还妹子走到那儿,远远的就可以听见人群嘈杂的声音,那其中好像是还夹杂着争吵声和哭闹声。呵,这村里的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分地点在这里就开始吵,也不怕惊扰了神灵。 越走近,越听见那声音说道:“这可千万不能搬啊,我嫁到猫山来的时候这土地庙就在这儿了,这么多年了,这土地庙可是保佑了大家伙的安宁,这总不能因为现在大家伙的日子好过了,就要搬走它,你们这些人人的娘心是叫那狗给吃了?” 另外人群里面有个妇人回答道:“哎呀,他大娘,你说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什么叫我们的娘心叫狗给吃了?你不住在这儿,自然是不知道这附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们大家已经给你说了,总不能因为你说不能搬这土地庙,就叫我们这附近的人搬家吧。自古以来听过寺庙远离人的,还没听说要我们人去远离寺庙的。这要是国家占田占地占房子修路,那我们也是认了,可是你总不能为了大家伙就牺牲我们这部分人吧,要不然这样子,咋们俩家换一换。这要是你能同意啊,这庙啊我就同意不搬了。” 那妇人的话头刚落下来,便听见另外一个声音说道:“唉,小李啊,这话就是你说的不对了,你是远离,得到了清静了,我们大家伙怎么办啊?”旁边一群人附和到:“对啊,对啊,这我们大家伙怎么办啊?这土地庙啊能搬就搬,不能搬也要搬的今天。反正我是受不了了,这要是再待下去,我就直接可以去神经科看一看了。到时候我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啊?” 不知道是谁远远地说了句:“哎呀,章大娘来了,可以动手了。”那本来背对着章大娘的人群,纷纷回过头来和章大娘打招呼,章大娘走上前一看,见那蹲着土地庙前的人,正是那眼泪婆。说来这眼泪婆也是村里高龄老人了,现在都八十多岁了。眼泪婆叫眼泪婆是因为年轻的似乎,眼泪婆的眼睛是村里人所说的风沙眼。就是那种风一吹就容易淌眼泪的。 自打村里的人知道这事以后,村里的人都觉得她是一个不吉祥的人。正巧她爹在她还只有七八岁的时候下煤矿的时候死在了矿里。这更加坐实了她克父的骂名。幸好她娘也不是那种容易被这种事蒙蔽心的人,一个人带着她和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家里好吃好喝的当然还是要仅着弟弟来的。小的时候她们姐妹三人必须去捡牛屎、马屎、狗屎还了钱才能回家吃饭。 干这行的人可是很多的,所以,她娘经常说她:“再不早起,屎都被狗吃了。”就是因为这句话,从那以后她都起的很早,也就是这句话,改变她一辈子的命运。 说是那天她起的比平时是迟了些。往往家里还有一个起的更早的人。那就是她弟弟。弟弟要起早把牛牵去草场,才能去上学。当她急冲冲的穿上鞋子,正打算去捡牛粪的时候。哪只她弟弟那天也起迟了。肩上斜挎着军绿色的书包袋子。赶着牛从牛圈里出来,那牛庞大的身躯遮住了眼泪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小小的身体。起迟了的弟弟在后来一赶牛,那牛急冲冲的往前扑去。她一下子摔在地上,等到她娘听见她的**出来,看见她趴在地上,而弟弟在旁边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一下子抱起她,反复看了看,然后就村里边专门给人揉手的老婆子哪儿,简简单单的揉了一下,因为并没有外伤,就连草药也没有敷上一贴。 就这样,她的身体就像是橡皮泥一般,从腰的部分往前捏了。走路的时候整个上半身都是往前倾的,随着年龄渐大,那身体越来越佝偻,到现在上半身和下半身走路的时候几乎就像是要成为九十度的样子。但是坐着的时候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二样。 据说当年眼泪婆的男人被人介绍去看眼泪婆的时候,因为家里面的人知道眼泪婆的身体是有缺陷的,于是只是让她坐着,待嫁时候的眼泪婆因为弟弟和母亲的愧疚在家里一直吃的很好,脸色红润,一头黑梳成麻花辫披在肩上。倒也是像模像样,在那个时候也如果忽略她身体上的缺陷大的话,倒也算是一个标致的美人。眼泪婆的男人就这样相中了眼泪婆,但是后面现她走起路的时候身体略微往前倾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人相处的也是有段时间了,分是分不开了,幸好那个时候还不是很严重。于是就这样成了两人的事。只是慢慢的一天天那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原来还算是标致的美人,现在因为年龄的增大,加上身体本身的缺陷。走起路也就和个儿童一般,看起来也是有点心酸的。但是好在眼泪婆命好。男人对她的话听之任之,孙子孙女,对她也算是孝顺。 眼泪婆的眼睛嫁人以后,寻得一中医,通过穿线的方式是治好了一只的,那一只现在是不会淌眼泪的。只是可惜了,后来想要去穿另外一只的时候,那医生就仙逝了。就这样眼泪婆到现在另外一只眼睛还在淌眼泪,她的兜里面随时是准备好手巾的。当初去做穿线的时候,眼泪婆的婆婆拍那医生是个赤脚医生,这在眼睛上动家伙的事还是要小心一些的,于是就说只动一只,这要是动的这只瞎了,那还好还有另一只可以看见,这样才不会误了下辈子。 但是不曾想到,有时候往往越是谨慎,才越是容易后悔。 土地缠上谁之眼泪婆2 要说这眼泪婆虽然也算是命好的,但是也算是一个苦命的,除了自身身体上的缺陷,眼泪婆和姐姐们相继嫁人,弟弟娶妻子以后,剩下两个女娃以后,年纪轻轻的生病去世了,为了继承家里的香火。便找了个外姓人氏过继到家里,这人来之后,好吃懒做,把家里的田地卖了以后,也不管一起带来的老婆孩子,在外面养了人,终年不归家一次,这形式上和实际上的香火真的也就断了。 眼泪婆知道这事的时候是强烈反对的,就因为这事,眼泪婆和娘家的人断了联系。她一身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前面两个是男娃,后面两个是女娃,但是两个男娃都因为生病长到十多岁的时候相继没了。剩下两个女娃,现在很多人都说眼泪婆的神经是不清楚的有时候,都说那是因为孩子的趋势给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后来,这边没法,只能让大的那个女儿在家,招了个上门女婿。要说啊,这女婿也算是个人物。在眼泪婆的两个相继没了之后,村里的闲言碎语自然是少不了,没有儿子的家庭自然是要受别人的欺负。但是自从这女婿来了以后,就只有别人怕的了。 这话倒也是不假,在眼泪婆被牛扑倒以后,每次她躺在床上,看见每天跪在地上,对着那神榜面前说:“菩萨啊,请你保佑我女儿赶快好起来啊,信女会一直给您烧香的。”渐渐的她好起来以后,她一只以为那是她娘的祈祷奏效了,却自己也没想想,如若真的是那菩萨显灵的话,为什么她还是残疾了。 那以后她就真的是信佛了,知道现在每天早晚烧香都是她的一件大事,这事甚至可以比吃饭更为重要。用村里的人的话来说,饭可以不吃,这香不可不烧。但是所谓的信佛也只是不吃什么牛马大菜的,猪肉鸡肉这些还是要吃的,于是又有很多人都在笑她这信得根本不是佛。但也有很多人说现在她家的人丁兴旺和财运亨通都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一直不间断的烧香拜佛的功劳。 所以,她会出现这儿那是一点也不会奇怪的,用村里的人话说来,要是这种事她不在那才是奇怪的。章大娘走过去扶起眼泪婆,说道:“大娘啊,这庙啊,虽然说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保佑这猫山一直平平安安的,但是你要想一想,这要是现在大家伙的生活都被扰乱了,是不是什么东西应该改变了?反正这到底这土地庙一直都会是猫山的,我相信啊,这菩萨要是长眼啊,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保佑猫山的。” 章大娘其实说这话也还是算是有技巧的,对一个信佛的人来说,她这样说了,就算是再怎么反对也没辙了,毕竟总不能说这菩萨是不长眼的吧,要是这样说的话,那还信他干什么呢? 于是乎眼泪婆摇摇头,走了,边走边说:“这怕是要出事的,这怕是要出事的。” 众人见这眼泪婆走了都松了口气,这要是眼泪婆在这儿,一方面年纪大了,也不好强行拉开,这要是出什么事,那儿子可不是吃素的。人可说了,就她那儿子,可是不好轻易得罪的,倒也不是说有钱有势还是怎么样,其实也就是你脾气不好,打架也是一流的。 于是众人忙活起来,章大娘抱着那土地像,大曼在上方打着把新的红伞。每走三步,走在前面的磕佛人,就停下来鞠一个躬。嘴里念着一些外行都听不清听不懂的话,当然后面的人也是要跟在做的,凡是来看热闹的,可以不排在后面的,但是也不能一直毫无秩序的走在旁边。最起码还是不能走在磕佛人的前面,无论怎么样,凡是在场的人也是要跟在鞠躬的,就算是本来只是路过的人,也是要跟着做的。 每一个拐角都会在哪儿烧上三炷香放上一小串鞭炮。终于来到目的地,把土地像放进那新修的庙里面,然后人们忙前忙后的准备供品。所有的人都要跪在那庙前,听着那磕佛人在面前说。那些话的大意是说:“他们为何要搬离土地庙,还有也就是祈祷这土地菩萨一直保佑着这猫山的老老小小。当然还要表示自己时多麽的虔诚。” 这一遭大概还是要持续半个小时啊左右的,结束以后,会在土地庙的周围做上一顿饭。当然也不是想吃就能去吃的,这每家都是有人头限制的,一般来说这种时里面还是不会有 男人参与进来的,这种事基本上就是女人的事。所以忙前面后的都是些妇女。当然这话是除了那些小孩子的。 等着这顿饭吃完,大家伙都从哪土地庙的大香炉里拿走一根香,赶在它燃尽之前,插到自家的香炉里这事也算是了了。 土地缠上谁之起泡的嘴角 等着章大娘把香拿到家里面的时候,这夏天正在一楼的厨房里做饭,窗口门口传来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整齐而有力。孙子坐在地上的玩着玩具火车。章大娘手里拿着香,对着孙子说道:“孙子嘞。快给你奶拿着香去插着。”他孙子平常最听的就是奶奶的话,因为他奶奶啊,差不多每天去赶场的回来总是给他带来好多的东西。 于是只见他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屁颠屁颠的起来拿着香去堂屋,打算插在香炉。但是不想,小孩子还真的是屁事多,只听见他在堂屋里大呼大叫的说道:“娘啊,快来啊,娘快来啊。”这夏天在厨房里听见自家儿子在堂屋里大喊大叫。 声音混杂着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传到夏天的耳朵里。嘴角笑了笑,停下手中的菜刀。再仔细一听自家儿子的声音,说道:“是不是够不着香炉啊,那里不是有个木凳子吗?你自己搬过去插一下。”说完,等着自家儿子回话。但是很久都没有自家儿子的声音,于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菜刀。走出厨房对着堂屋走去。 等夏天走到堂屋里,只看见那香躺在地上,而自家儿子不见踪影,无奈的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烟,双手合十拿着那烟磕了三个头,连带着鞠了三个躬。然后便把那香插在那香炉里面,拍了拍双手。夏天转身打算回厨房,看着自家儿子,没走一步,提一下裤子。夏天知道这是他才刚刚上完厕所。 然后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果不其然,只听见儿子说道:“嘿嘿,娘,那个我刚才不是尿急嘛,所以就先去上了个厕所。我马上去插香,这就去。”鬼灵精怪的孩子打算绕过夏天直接到堂屋里去捡起那被他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香。 知儿未若母,夏天岂会不知道自家儿子打的什么算盘,于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严肃的说道:“听娘说,下次再怎么急,也不能随意把香这类的东西扔在地上就跑了。”小孩子好像是被自己娘的严肃脸吓到了,于是只能木讷的点点头,章大娘下楼的时候看着呆呆的孙子,问道:“夏天啊,这是怎么了,他犯什么错了?” 夏天看见是她娘便把事情给她娘说了。章大娘在生意场上虽是一个菜市场上的女强人。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心慈的的奶奶。听完夏天的话以后,说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说起来怪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着急要上厕所的,要不然我就自己去插了,哪里还犯的着来这么一出。” 夏天听她娘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对着站在自己前边的儿子说道:“算了,这一次就算了,但是娘不希望有下一次,你有这么一个丢东西的习惯,而且那种东西是不能随便丢的。好了,去洗手吧,洗干净,我们马上就吃饭了。” 小孩子的心情来的快,听见这话倒也欢欢快快的洗手去了夏天看着孩子走了,便回到厨房。一下子,那剁东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阵菜下热油锅的“刺啦”的声音。章大娘走进堂屋。打开被夏天关了的等,然后拿起放在神榜柜子里的香。点燃以后,先刚才夏天那样做。嘴里念叨着:“菩萨,这孩子小,不懂事,就不要怪罪了。信女啊,这几天会勤给您烧香的。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等她出来的时候,那厨房的菜香味从厨房里面飘出来。她进厨房,拿了一个苹果啃着出来。看见孙子已经在桌子边上坐着了,于是也坐在桌子边上。等着夏天把饭菜从厨房里面抬出来。然后说道:“别拿我的碗筷,我今天吃的多了,这要是再吃的话,可是要积食的。” 夏天看着她说道:“娘啊,你不早说,平时那种场合你不是那菜少,吃不饱嘛。我还想着连你的那份做了呢。这天气大样了,这要是再今天不吃的啊,明天就不好了。”章大娘咬了那脆生生的苹果一口。嘴里塞满了果肉,含糊的说道:“没关系,明早我起来的早,就着那菜下碗面条,也就吃了。” 夏天迟疑了一下,自己进去厨房拿出碗筷,盛了两碗饭,一碗递给儿子,一碗直接端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坐在桌子边上,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打算送进口,好像是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娘,你可不要嫌我麻烦,这隔夜的菜,对身体不好。今天我吃完我就直接倒了,咋们可不能因为这伤了身体。您老者都忙了大半辈子了,这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 章大娘一听说道:“这可使不得,夏天,娘知道你是为了娘好。但是这糟蹋粮食的事情咋们可做不得,下次吧,下次你少做一点,娘吃过了也会记得给你说,没事的,娘这辈子不是经常吃隔夜菜吗,这以前还没有冰箱呢,不也没有什么事吗,这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况且这现在不是有冰箱了吗?没事的。” 这夏天也是一个倔脾气的人,这样一听说道:“这其他什么事情我都会听您的,但是这事可使不得,就算是您怪我,我也倒掉。明天早上您就去场上吃点现做的,咋们也不缺那几个钱,就是您天天去卖菜我都是不同意的,但是平安说了,您高兴的话随您。”说完夹菜送进嘴里。 这章大娘刚打算回话呢,便听见那夏天“嘶”的一声。只听见孙子说道:“呀,娘,您这嘴边什么时候起了个大水泡啊?” 土地缠上谁之起泡的嘴角2 章大娘坐的那个位置,是看不见夏天的右嘴角的,听见孙子的话,走过去,坐在夏天旁边的位置上,一看,可不,那水泡有指甲盖那么大,于是说道:“这中午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又听那小孩又说道:“奶奶你不要说中午了,刚我娘和我说话的时候也还是没有呢,我看的可清楚了。”夏天用手摸了摸,说道:“对啊,我记得刚才我下来准备做饭菜的时候。还去了趟厕所的,我怎么没看见我这嘴角长了个泡的,你还别说,这不摸还怎么的是不痛的呢。”章大娘想了想,然后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说道:“我今天给你说的话,你怎么就给忘了呢,你今天可是吃了肉的。” 夏天一听,愣住了,看着章大娘说道:“唉,娘啊,你不是给我说不要去凑热闹的嘛。我可是听您的话没有去凑热闹的,就算是你们抬着那土地公经过我们这边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看的,这怎么还算是去凑热闹了,要说碰了什么,也就是你拿回来的那柱香了。” 章大娘一听,说道:“你老实给我说,早上你吃的到底是什么?”夏天一愣,挠了挠头,不说话,还是坐在桌子边一嘴一嘴往嘴里扒饭的孩子说道:“奶奶,今天早上妈妈带我吃的狗肉粉呢。”说完看见夏天瞪过来的眼神,赶紧埋头扒着碗里的饭。章大娘哪能看不见媳妇和孙子之间的眼神交流,然后说道:“好了,我虽然是不吃那东西的,但是我也没说不准你们去打牙祭的呀。” 然后又呢喃了一句说道:“这都能气泡的话,怕是今天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了。”夏天一听也被吓了一跳,这自己这样都能气泡,那要是再不简单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想想都让人觉得后背凉。 章大娘说完,就看见她走进厨房里面,夏天跟着走进去,看见她蹲在地上,打开冰箱下面的门,拿出一块结冻的肉,快扔进那水池槽里面。那水池里接满了冷水,然后关上冰箱门,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口锅,接了点冷水放在煤气灶上,然后打火。等在旁边。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夏天,然后说道:“去吃饭吧,会没事的。” 夏天回到餐桌边。抬起放在桌子上的碗吃起饭来。说实话她是一点都担心的,一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水泡,过几天总归是会好的;二来她娘一直是她最为信任的人,比信任她男人还要信赖,所以,只要是她娘说没事,准会没事的。但是,她娘说那话,就是说肯定还有事情会生的,但是是什么事就只能等到事情生才知道了。 等夏天和儿子吃完饭,把饭菜抬进厨房放进冰箱里面。看见那章大娘从火上的锅里把肉捞出来,放在一个大大的圆盘在里面。然后再在上面撒了些盐。然后拿着那菜刀挤了些洗洁精在那刀背上,走到水池边洗起来。夏天想了想说道:“娘,那个其实我根本没有带到家里面来做,我们在外面吃了才回来的,这刀上是不坑可能有什么狗肉味的。” 章大娘说道:“这不是说有狗肉味我才洗的,这上面总归是会有油或者说是其他的味道的。”夏天也不管章大娘看到还是没有看到自己,自顾自的点点头。然后只听那小孩子说道:“奶奶,这么说是这刀上是不能有油的咯。”章大娘点点头,那小孩子扭过头看着夏天说道:“可是那肉里面不也是有油吗?这有什么区别呢?” 章大娘听到这话倒是笑了出来,说道:“孙子嘞,这话你倒是男刀奶奶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啊。”夏天也笑了出来,看着这两个大人笑了起来,然后孩子就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娘啊,你和奶奶是在笑什么啊?奶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是为什么啊。”夏天捏了捏儿子肉肉的脸,说道:“奶奶不是说了吗?奶奶不知道,得了上去看动画片吧,这现在动画片也开始了,自己去开电视,乖啊~。” 孩子听到动画片说道:“好嘞,我要去看动画片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夏天看着儿子跑上楼梯,听见楼上电视机开启的声音,转头看见章大娘把洗干净的刀擦干放在另外一个大的圆盘子里面的。然后一起抬着往堂屋里面走,放在那神柜上。 然后又抽出几柱香,递给夏天,然后说道:“赶快的。”夏天照着自己原有的习惯做了一遍,然后插到香炉里面。章大娘打开电蜡的开关,堂屋里面被一片红光照亮。红红的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看着那渐渐堆起的香灰,然后又慢慢的掉落在香炉的周围。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大概一刻钟以后,章大娘说道:“得了,烧了纸钱就收了吧。”说完便走出了堂屋。夏天烧了些纸钱收拾了东西进厨房,然后回来关了电蜡的开关。关上下面的门对着上楼上走去了。 楼上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放着动画片,孩子坐在地上的地毯上看的津津有味,平时应该坐在沙上做鞋底的章大娘这个时候竟然站在窗子旁边,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看着夏天走过来,对着夏天说道:“这眼泪婆说,这土地庙是移不得的。看来啊,这真的是移不得的啊。”然后看着夏天说:“算了、别说了,反正也不知道到底会生什么。呀,夏天你的水泡好了。” 夏天一听,摸了摸嘴角的水泡。果然,那水泡已经好了。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不到,这水泡就好了。看来啊,这事现在确定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土地缠上谁之杀气 夏天看着她娘说道:“娘,明天你还要去赶场?”章大娘说道:“是啊,我明天要去赶场。”夏天说道:“可是你今天不是没去地里面吗?”章大娘说道:“哎呀,别想我这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卖菜的功夫,很快会回来的。反正买不买的都是一样,倒也不如自己轻松一些。” 第二日章大娘早早的就去了,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幽静的路上。周围静悄悄的,前面和后面隔着较远的距离,也有别的卖菜人打在手电筒照在路上,有些单胆子比较小的还用那灯光到处扫射着。不像是一直淡定的章大娘,那手电筒拿在手里,一路照过来,除非是路拐弯,都是成一条直线的。 反正她是出了名的胆子大,说是以前她和一些人去城里面卖菜,正好那天天上下起了大雨,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乞丐,大概有五六十岁样子。雨太大,一下子从高高的马路上栽到下面的田里面去,因为雨季,下面的田是就像是一块农村栽种秧苗时搅的粘乎乎的。只要一脚踩下去,可是很难拔出来的。 那老乞丐就是栽下去的时候两只脚都陷进了田里面。加上雨很大,那里地势又是十分的低洼,早先很多的时候积了许多水了,老乞丐好不容易把一只脚从一个坑里面拔出来,转而又陷进去了另一个坑里面。反反复复的挣扎了好几次,终于精疲力尽。那水慢慢的就漫过了老乞丐的头,老乞丐在很快的就没有了呼吸,到他们经过的时候那老乞丐的脸已经被泡的白了。 和她一起的人啊,大多都是绕路走了。只有她一个人还要放下担子去看看那老乞丐的样子。那雷电交加的夜晚,老乞丐漂浮水面上脸色被泡的白,已经很长的头湿哒哒的有些耷拉在脸面上,有些漂在水面上,有些这沉在浑浊的水里。 和她一起来的人说了句:“快别看了,这大早上的看这些可是不吉利的,你也真的算是杀气重的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你,大早上的还是要去做生意的,竟然也敢停在这儿看这种晦气的事。快点咯。”章大娘那时候是这样回答她的,至此以后,这章大娘的名声就真的是传遍了整个猫山了。 那时候她是这样回答她的:“嗨,我还以为你是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可怕的,反正啊,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哪里算是些什么事啊,这人死了,就像是猪死了一样,总归啊是不会再活起来了。我怕他干什么,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他啊。” 那人被她这话说的哭笑不得,她还打趣别人说道:“哎呀,你不要站在对面嘛,走过来看一看,要不我给你形容一下,这个人的样子,听好了。”她话还没有开始说呢,便听见那妇人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唉,我说你是不是缺不缺德啊真的是。”说完便挑着重重的担子,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走了。 章大娘看着平时只要是身上有点东西都要死要活的人,摇摇头。看了看那躺在田里面的老乞丐捡起扁担挑着东西走了。 所以,她的手电筒的路线一直是直线也不算是奇怪。而总是有些人手电筒的灯光总是涣散的也是不奇怪的,只是奇怪的是平时就算是再怎么害怕,这该走的步调还是保持原来的步调,但是今天就十分奇怪,走在后面的人就好像是被鬼在追一样。急冲冲的不一会儿就到了章大娘身边。章大娘看见她急冲冲的样子说道:“唉,西三,我说是有七末儿在追你还是怎么的啊,搞得这样急冲冲的,还是有别人在等你啊?难不成你这不是去卖菜,而是去会男人?” 章大娘打趣道:“哈哈哈哈不是真的给我猜中了吧?”那个她叫做西三的人,听见这话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急冲冲的往前走。章大娘见状也不再打趣,自顾自的往前走,这也是正常,这要是真的有什么东西。也不可能这大清早的说的,这是大家的默认一致的规矩。 等到中午十点的时候,章大娘的摊子上也只有一小堆被挑选剩下的西红柿,那个叫做西三的人走过来,对着她说道:“唉,老章,你早上走在前面就没有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叫吗?当然我说的可不是什么七末之类啊?就像是……就像是有人……。”章大娘正在挑选还算是比较看得下去的放在上面,听见说话的人支支吾吾的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话啊,到底赶紧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那西三听了章大娘的话,说道:“就像是有人在……在哭,边哭边说。就像事哭丧的时候一样的。” 土地缠上谁之事端的前兆 章大娘一听,正在捡西红柿的手一顿。然后接着放下,然后站起来看着那妇人说道:“怎么回事啊?你好好的给我说一说啊。”西三一听说道:“我听她说说什么我的爹啊,我的儿的。”具体是什么我太怕了什么都听不见。 章大娘一听看着西三,说道:“西三啊,你的东西卖的怎么样了?”西三一听,疑惑的问道:“恩,啊~?”章大娘看着西三那被吓得惨白的脸,然后说道:“我说你今天的菜卖的怎么样了?”西三一听,说道:“糊里糊涂的卖了些,现在应该还有些吧。”章大娘一听,蹲下去捡了一个本来就是装西红柿的袋子,胡乱把剩下的那堆西红柿放进口袋里面。 然后把东西提到另外一个摊子上去,对那个人说:“唉,阿丹,你随便把这些西红柿卖了,卖的钱啊你就拿去买点吃的给你家里的孩子吧。”这阿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然后不管周围人讶异的目光,然后走到西三的旁边的说道:“好了,赶快走吧,你还在这儿生呆啊。” 章大娘看着还在原地的愣在原地的西三,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直接拉着她走到她的摊位,直接捡起放在旁边的的袋子,把摆在摊位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往里面装,正巧一个人问了句:“唉,这个青椒怎么卖啊?”章大娘头也没抬,问道:“不卖了,去别的摊子上买去吧,对不住了。”那人也没再说什么。走到别的摊子上去了。 西三就好像是才看见章大娘在给她收拾摊子上的东西一般,问道:“唉,老章,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我东西收起来啊,我这些东西要是卖不出去,明天卖给谁啊?”章大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捡着东西。等到全部捡好以后,提到阿丹的旁边说道:“阿丹,这些是西三的,你也顺便买一下,剩下多少你自己要,钱回去就给西三送过去吧。” 这事情要换做是其他的人,章大娘是宁可把东西扔在下面的河里便也是不愿意把东西给别人卖的。一来是因为她自己比别人卖的快,这要是把剩下的东西放到别人的摊子上去的话,这要是招人怨恨的,二来的话这要是给别人卖,这要是钱多的话,那固然是可以给别人一份钱,但是要是少的话,那钱要不要到底还是一个问题。给的话是自己的东西这显然是损失,但要是不给的话,又显得不太合适。 然后;拉着西三就走了,然后拉着西三走了,这西三走着走着就现这不是回家的大路,而是条小路,便问道:”这是这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走这条小路啊。”章大娘说道:“这不是走大路,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是不方便吗?现在你好好的给我说说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 西三一听说道:“这……这早上该说的不是给你说了吗?没……没什么。”说完双眼看向远处。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再逃避什么。章大娘一听说道:“怎么回事啊,西三,我可给你说,今天这事是你先给我说的,我可没想知道什么,但是你既然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没有不说的道理,而且了,你把心里的事给我说一说,正好也有个人给你分担一下,你还当我真的没看见啊,今早你神神忽忽的,你看称的那秤的秤砣砸在你脚上都多少次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西三一听,说道:“唉,这话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说啊,我怕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啊。”章大娘一听说道:“这就要是看看你给我说的算是什么话了,为什么你偏偏认定我是不会相信的?”西三一听说道:“这整个猫山谁不知道啊,你老章的杀气你叫一个大,怎么会相信这些呢,算了,不管你信与不信啊,我说了也好找个人给我分担一下,这些事藏在我心里也怪压抑的。” 土地缠上谁之下跪的马 只听见西三说道:“我都不知道这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前两个月早上我起来,我家那口子本来是打算去卖面粉的,他把那马拉出来的时候,我抱着我的孙子从房里出来,那马从马圈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突然一下子跪在了我面前,然后任凭我那口子怎么去赶它它都不起来。 我那口子以为是那马饿的没有力气起不来,但是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是我喂的马,我给的并不给平时的少,我那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从来没有人会想要去改变他的想法,我给他说了最近都不要去卖面粉了,但是我那口子费了好大劲把马弄站起来,这几天一直赶着马车在各个村寨里面卖面粉。今天早上又听到那声音,我这心里更是不安了。” 章大娘自然是知道这西三家的那口子可不是一个听的进去话的人,相反有时候他对待西三的态度,在大多数人看起来都会感到很愤怒的,要是西三在他回家的晚上还没有做好饭,她那口子绝对会大声的质问说:“怎么饭还没有做好啊,你说你连个饭都还没有做好,我要你来干什么。”有时候甚至是拳打脚踢的。要是回来饭菜也是上桌了,只是空碗摆在饭桌上,他那口子肯定会说:“这饭都没盛上,叫我吃什么啊。啊,让你做点饭都做不好,你说我要你干什么啊。”要是饭已经盛满了,并且那筷子整齐的放在餐桌上,他便会大声呵斥道:“你说你,这是在供饭还是怎么着,我又还没有死。”有时候西三也是有脾气的,不再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而是直接插在那盛满的饭上,她男人绝对会说:“你这要是再加上一根筷子那就是插香了,怎么,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还是怎么的?” 人人都知道西三家的男人难以琢磨,这村里的人虽然是同情的,但是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人家两口子还是要过日子的,再同情也不可能越过人家的生活。 西三和她男人的在一起完完全全就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两个人在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倒也是能讲究凑合的,直到大儿子生下来。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但也因为有了孩子,这才拖到如今这把年纪,日子还是将就的过着。用她的话来说:“装模作样就好了。”也许是和她男人生活装模作样,也许是装模作样的活着。 真正说来,这西三也算是一个命苦的女人了,她男人严格意义上就是一个前世欠下几百万的债主,这一世是就是来要债的。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拔大,儿子好不容易结了个媳妇,生了个孙子,这说来也算是幸运,这媳妇的肚子也算是争气,头一胎就生了个带把的。这可乐坏了西三,好像生活从此有了盼头。 因此,这就好像是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就算是为了她的儿子和孙子,她也是打算和她男人一辈子走下去的,就算是没有爱情。换说回来,在她这种年纪,有几个女人还想要追求爱情呢,没能好好的为自己活一阵子,就开始了为儿女和孙子操劳后半辈子。想来后来男人也是诸多刁难,但是日子也可以说是苦尽甘来。 章大娘听完西三的话,只是说:“这我也说不好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生,但是要我说啊,这今天早上我俩离得也不是特别远,如果你说的是你离我只有几米的时候还能听见那哭声,那我可真的没又听见什么,虽然我这年纪也算是大的了的,但是我这耳朵是出了名的轻巧的,这晚上睡在楼上,我家外面有什么响动我都是能听清的。你不是不知道我那口子和儿子在门外面堆了好多的钢铁,那扛走一块,可是好几百的,所以自然要轻巧点的。” 西三听了这话,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那额头上满是汗珠,也不知道是这日头晒的,还是那心里的恐惧吓得,咬了咬唇,说道:“老章,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我们俩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啊,为什么啊老章,你说这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离你还有几米的时候听见的声音还算是比较大的,但是我走到你旁边你不是叫我吗,那声音就小了下去,虽然是不大了,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在哭的,就在你旁边的时候还是在哭,那声音好像是从土地庙那旁边的传来的。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西三的手扯着章大娘的衣袖,那手上的汗珠在章大娘墨蓝色的衣袖上晕开来,章大娘想了想说道:“别瞎想了,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只是你最近太累了,明天就别来卖菜了,在就家好好休息休息,回去别忘了倒个水饭,这说不定是你家谁馋了呢。走吧走吧,这日透露今儿个可真是晒死个人了。”说完率先走在前面。 西三一听,虽说是释怀不少,但是心里还是像有许多的蚂蚁在爬一样。但是想着自己这样焦虑也没有什么用,只得跟上章大娘的脚步,打算回家倒水饭去了。 要说西三本来是打算这几天都在家的,但是她晚上倒完水饭,刚把碗倒扣在门槛下回到沙上坐着,便接到电话,问她明天赶不赶场,说是家里的一批大白菜可以卖了。西三一听连忙答应下来。这事也忘在了脑后。 土地缠上谁之死在茅坑里的男人1 西三的男人死了,死了之后还给她惹来了一身的麻烦。这不是她得到一批菜。那是多年的老主顾给她的,这批大白菜在夏天可是管不少钱的。批成一块五能够买到三块,这一斤能得个一块五,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几百斤也能挣个好几百,炎热的天,白菜是比肉的销量还要好的。那几百斤白菜一两天就可以销完的。 人多的时候总会有些人混会摸鱼,于是西三只能叫上她男人去给她看一看摊子,反正也就是一个早上的事情。第一天卖了一半,西三一高兴,给她男人打了些好酒。还买了些下酒的卤肉,他男人自然是高兴的。要说起来有什么能够打动她男人,除了酒就是肉了,这下正中下怀。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西三手抖多放了些盐,她男人抬着酒杯,筷子上夹着的卤肉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满脸笑意,只是吃完饭以后对着她说道:“这酒贵也是有贵的好处的,只是这肉少了些,明天你再去买点。” 西三想了想说道:“这酒啊,是够你喝一阵子的了,这家里也还有肉,这卤肉虽然好吃,但是不划算啊,我还听人家说了,为了做出这颜色,这里面可是掺了色素的,还是少吃点吧,冰箱里还有好多肉,你想吃什么,红烧肉还是腌菜肉还是回锅肉,明天我给你做,再说了,这马上就要交水电费了。 她男人一听,一整天和缓的脸色一下子放了下来,对着西三说:“下酒菜,下酒菜,你管这些做什么,这儿子和媳妇不是每个月还给你寄好几千过来的嘛,你担心这些做什么。那红烧肉、腌菜肉、回锅肉那是下饭的菜,怎么能下酒呢。” 西三停下正在收拾桌子手,好声好气的说道:“虽然说是寄了好几千,但是你想想,这周围的人家那房子一家修的比一家高,儿子和媳妇寄回来的这些钱啊,我们还是要给他们存起来,这明年修房子的时候也好拿出来补贴上啊。房子修好,你脸上也有光不是。我卖菜和你那点工资,够我们吃好喝好了。这样明天我给你秤点花生米,炸一盘得了。”她男人听了想想也就罢了。 只是酒喝多了往往是要坏大事的,第二天她和她男人又一起赶场,要说叫上她男人也是有一个好处的,虽说她男人脾气不好,性格古怪,但是最起码也和别人一样,那车骑的相当好,也就不用大半夜的挑着白菜去赶场了,往那三轮车上一放,人坐上去,很快就到了,还能占上一个好的摊位。 这天她的摊子上的菜卖的只剩下几十斤的时候,时间还算是早的,也就早上十点钟的样子,她男人对着她说道:“西三,我去吃点东西,你吃点什么,我吃完给你带来。”西三一看摊子上也没多少东西了,要是人多的时候自己也算是能忙活过来,况且这早上四五点钟就从家里出来的,什么都没吃,刚刚生意正好呢,也顾不上吃什么,别说这会还真的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递给她男人,说是随便买点什么就好了。她男人喜滋滋的借过钱来,对着卖吃食的那地走去。 她坐在那小木凳上看着摊子,偶尔有几个人会问一下她价钱,她热情的站起来,只是那被人挑选过的菜这个时候销量肯定是不会好的,要等着捡漏的人来了,这摊子上的东西才能很快卖出去,所以还价的人也不算是多,别人也就是问一下,待会儿好和别人摊子上的比比价,拿捏一下今天这菜市场上的菜价是个什么数罢了。 慢慢的时间过去了一个钟头,这在对面卖的一个妇人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打量着她摊子上的菜,西三看着那妇人问道:“怎么着,你的卖完了?”那妇人回答:“没呢,我那大堆萝卜只卖了三成左右,你看现在还在那儿堆着呢。”西三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大堆萝卜还对着对面不远处的拐角处,上面用几个大口袋盖着,那是怕这日头晒蔫了皮,就别提抬的起什么价钱了。 西三看了之后说道:“好家伙,是还剩不少,你说说你,这么热的天气,大家吃肉的都少了,哪里会买萝卜,你这又不是那胭脂萝卜,人家买回去做泡菜,你这可是白萝卜啊,除了买去炖排骨,这东西甭说是炒还是切丝凉拌都不下饭,要真爱吃的人啊,人家家里也就三五个人,吃不了多少,这场上来买菜的人了,大多说都是些现买现做的,每天都在买,又要的了多少呢。” 那人一听说道:“唉,我这今天早上不就是什么都没买到,就想着这白萝卜也就几毛钱一斤,就买了嘛,我想着这要是谁家办红白喜事来给我买了,也正好,这种事啊,正好也出的了价钱,那到时候就是一锅端的事啊。还别说卖白菜给你的那个人可真是个老实人,这几百斤白菜可够你挣好几百了。也抵得了你来这儿干一个多星期了吧。美得你啊。” 土地缠上谁之死在茅坑里的男人2 西三听完也笑着说道:“对啊,说起来也得感谢这人呢,你还别说他这白菜啊,梆子小,叶子多的,这几百斤白菜这卖了两天也就卖完了。这正好要交水电费了不是,家里什么都要用电啊,我也跟了个会,这想着跟着走的话,明年我儿子修房子的时候也能接回来补贴一下啊。” 那女人笑着说:“哎哟,你儿子和媳妇还差你那点钱啊,这两个人每个月得将近一万吧,这都出去那么多年了,这少说五六十万也是有的吧,你家那房子也主体是有了的,也就是外面和装修的了,这几十万装修的话,加上你这些年的钱,是要装成皇宫还是怎么的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跟的那个会连本带利是多少钱啊,不带自己的。” 西三想了想,说道:“不带自己的话,大概是两万五千几吧,也就二十来号人,两年就翻头了,这想着说不是我儿子明年才回来嘛,就最后一个接,反正就相当于是存钱了。虽然说我家那房子是有主体没有错,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两年猫山的房子一家比一家修的高,这要是自家的房子矮了,也不定这别人会怎么说呢,所以啊,一切等我儿子回来看吧。” 那妇人一听点点头,四周看了看说道:“咦……你男人呢?别是回家了吧,我还想着说待会让他给我把我那堆萝卜顺便拉回家去呢,这要是我自己挑着回家,估计我明天是不用来了,直接累死躺床上得了,我家那口子我打电话了,说是今天不在家呢。儿子也没在家,这不就厚着脸皮找你来了。” 西三笑着说:“说的什么话啊,这一个村的,待会你就放车上,我们直接拉回去,放你门口,你回去的时候自己拖进家去得了。他啊,不是说这肚子饿了,吃东西去了吧。不过这也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了,这估计啊,又是喝酒去了。唉……。” 那妇人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哎呀,你也别想了,这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你那口子脾气是不怎么好,但是好在还和你来卖菜啊,这喊得动也算好好的啊,喝酒算什么,我男人要是也和我来卖菜啊,我天天买好酒给他喝,刚说完不等西三回话,那人就对着对面跑去,边跑边说:“唉……唉……唉你是要买萝卜吗?要多少?要得完不?” 那边的人回过头来看着她说:“这怎么卖啊,价格适中的话,我全要了。”那妇人一听,笑着说道:“这天气的萝卜不好种出来啊,这样一块八是最少了。”那人想了想:“一块二全称了吧。”妇人想了想说道:“一块二真的是太低了,这样一块五是最少了。”那人又还道:“这样我们各让一步,一块四。”生意成了,妇人笑的不见眼珠。秤完萝卜以后,收拾了一下对着西三打了打招呼就回家了。说起来,这卖菜靠的还是运气啊,这白菜虽然是畅销,但是来买的人总是要把那外面的扯下两块来,那损耗也算是大的,可萝卜就不同了,总不能掰断,扔掉一半吧,这说起来也是命数。 话说回西三这边来,这会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日头已经在头顶上转悠了,地上摊子上的菜被晒的表面蔫了许多,西三拿瓶子里的水在吗蔫了菜上洒了洒。不久之后,终于捡漏的人来了,西三胡乱开了个价钱,别人回了个价钱,来来回回回了个价钱,就成交了。把东西给别人装上,称了以后,收了钱,就去卖吃食的地方找她男人去了,但是转遍了菜市场都没有找见她男人,她只能去三轮车里面等着,在卖吃食的地方吃了点东西,把东西放在车子上,进车子里坐在等。 正午的时候便听见人群往那一处涌去。西三困意正浓,看到人群这样往一处走,自然也要去凑凑热闹啊,于是走出去,问了问正往那人多的地方走去的一人说:“唉,这大家伙是去那儿干什么呢?”那男人回答:“听说好像是有个男人淹死在厕所里,你说好不好笑,这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淹死在厕所里,这十里八村的谁还不会游泳啊,不过死在哪儿不好,偏偏死在人家的厕所里,何况人家这刚刚搬家进去呢,这还没有满一年呢,看来啊,这事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听说,这还是人家孙女去上厕所,看见的,差点没把人家孙女也吓得栽进去了,可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小。这不这会儿那户人家正在火呢?” 西三听完这话,急忙向前冲去,拨开人群,果然看到她男人正躺在那地上,身上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很多的脏粪。全身湿漉漉的,头上海残留些厕所里的脏物,周围一大滩的水,想来是有人抬水给他冲了的。这样说来,即使那户人家再怎么火,毕竟对死人也算是有一份尊重在的。死者为大。西三跪在地上,倒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很冷静看了看,然后走到那户人家面前赔不是。 猫山在这个菜场上卖菜的人虽然不是很少,但是因为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只有一两个人,大家帮忙给村里的人打电话,不一会大家伙都来了,西三给那家人赔不是说是等着丧事办了。抽个好日子就该上门赔罪了。这毕竟不算是小事,就算是那茅坑是在房子主体之外,但那也算是人家房子的一部分。无论怎么样,这礼还是得赔的。 土地缠上谁之又起 西三男人的丧事很快就办好了,儿子媳妇也提前回来了,找个先生找了个好日子,西三带着儿子媳妇,还有先生、章大娘一起上门赔礼去了。 先是扯了三尺红布给别人的神榜挂了红,再买了猪头和刀头给别人敬了菩萨。还从别人洒了红,牵了狗给别人遛了院。挂红的意思是祛除霉运,猪头刀头是给菩萨,你意思是说菩萨你别生气,这人啊是喝酒喝多了,才会醉死在了这主人家的厕所里面。这洒红的是用品红把瓜子、花生、枣子、核桃、硬币这些全部染红后站在人家的房顶上,从楼洒下来,这边洒还边说一些祝福的话。 这瓜子、花生、枣子、核桃、硬币的意思是希望主人家人丁兴旺,财源滚滚的意思。染上红色的意思就是红红火火。至于遛狗,在这十里八村,自古以来就有句话叫做:“猪来穷、狗来富。”让那狗在家里面溜一圈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了。 如此一来,西三男人这事就算是完了。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这天章大娘卖菜回来就看见西三在马路口张望着。章大娘挑着空担子从马路那边走过来,看见西三在哪儿张望,张皇失措的。就算是她从她面前路过好像西三也没有现她经过了一样,章大娘本来已经走过来,看见她在马路边还是不放心。倒回去问道:“唉,那个西三啊,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啊?西三?” 说完了还等一等她回答的样子,可是许久还是没有传来西三的回答,章大娘只得用手推了推。西三回过神来,看见章大娘,说道:“哎哟,我都等你好久了,怎么就没见到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章大娘听完这话笑了笑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就说今天早上怎么没看见你去菜市场呢,对了你是怎么了?在这儿魂不守舍的,我都从你面前经过了你还没看见我,你不是说你是在等我吗?怎么都没有看见我啊?“西三一听说道:“刚才我在想事情呢,这不是才没有看见你吗?这话啊……这话在这儿不好说啊,去你家说吧,你给我想想这到底算是什么怎么回事。”章大娘一听说道:“怎么了?走吧,我这还没有吃饭呢,看你这样子估计是还没有吃饭吧,去我家,我们边吃边说,放心,我媳妇带着孙子回她家看她爸爸去了,这会子不在家呢。” 于是西三跟着章大娘一起回到她家了,等章大娘把饭做好以后,抬上饭桌,盛好饭以后递给西三,西三并没有接,想来又是在呆了。章大娘叹了一声气,然后把饭放在桌子上,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罢了一口饭进嘴巴,看见西三还是没有反应,用筷子敲了敲西三面前盛着米饭的碗,西三在敲击碗清脆的声音中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章大娘和面前摆在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哟呵,这手脚可真麻利啊,这么快就做好饭菜了。”然后抬起碗吃起来。 章大娘看了她一眼,说道:“唉,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啊,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啊。唉你说说你啊,你男人死了,好不容易没有一个人来折腾你了,这现在就在家里卖卖菜、带带孙子就算了,再说了,就算是你不去卖菜,你儿子媳妇每个月寄过来那点钱还不够你花吗?你说你这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西三一听,叹了一声气,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着章大娘说道:“唉,今天我本来是要去卖菜的,你可不知道,我昨天可没准备自家的菜,就想着今天去批点就算了,可是……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我今天都不敢起啊。” 章大娘一听说道:“怎么,你家闹鬼了?”西三一听说道:“唉,我昨天刚把我孙女哄睡着了。刚躺下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我家院子里喊,喊了什么我是不记得了,我只是躺在床上回道:你谁啊,明天早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喊了好几次,就没听见喊了,过了一会儿直接换成了哭,那声音好像小孩子的哭声。我以为这个时候是不是我孙子该起夜上厕所了,就起来打开灯,去房间里看见我孙子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睡着。可是门外面那哭声还在,我就只能大骂:“唉,你谁啊你,哭什么哭啊你,小心我烧红煤烫你。” 西三说话这话就看着章大娘话也不说,一直把饭往嘴里扒,说道:“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说话啊。不要一直只知道吃饭啊,你这样一直吃饭我也搞不准这到底是要怎么办了,你快给我拿拿主意啊,我这心里难受的紧啊,唉,老章啊,你倒是说说话,先别吃了。” 章大娘接着吃了一碗又一碗,终于把碗里的饭扒光。把端着的碗重重男的放在餐桌上,看着在餐桌另一边呆的西三。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说你家最近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怎么这时一桩接着一桩的,前段时间刚听见那哭声,你男人就没了,现在又听见这话,我在想这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说啊,你还是回家倒个水饭把,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你孙子了,别去麦什么菜了。” 土地缠上谁之翻书1 西三听完章大娘的话脸拉得老长,说道:“哎哟,你别给我说什么到水饭的事啊,这要是倒水饭能够解决这事我也不至于来这儿堵着你了,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说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啊?” 章大娘一听说道:“喂哟,我说西三,我怎么知道有什么方法啊,你说说我也不过是个卖菜的,冲顶也就是胆子比你们正常人稍微大一些。不要把我当做媒婆,我除了卖菜,也不会烧香拜佛的,更不知道有什么劳什子办法来解决这种问题。不行你去翻翻书吧,翻一翻没事也好,有事也早些知道。” 西三一听说道:“哎呀,我这不是想着你对这方面会有很多的法子嘛。行,就去翻书吧,这样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了吧,下午和我去翻书吧,唉,你说说哪个翻书先生比较好啊?以前给你儿子翻书哪个怎么样,这不是自从去哪儿翻书回来,改了名字以后,你儿子不是再也没有生病了吗?你看看现在你孙子都多大了。” 章大娘的儿子生下来的时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那个时候章大娘俩口子正愁,只要是说那个医院,俩口子都会带上儿子去看一看,但是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好转。正巧有一天章大娘一个人在家里面带孩子,外面传来了补东西的声音,那声音是这样吆喝的:补胶盆胶桶咯,补胶盆胶桶了。那是一种用一段乳胶烧化以后再去不同补在胶质的盆或者是桶上的手艺。 章大娘在屋子里听见吆喝声,想起昨天晚上俩口子因为儿子的事情吵架的时候,她男人因为心情不好一脚踢坏了放在地上的盆和桶,想来那盆和桶虽然也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因为那孩子总是隔三差五的生病,家里的经济来源就是她男人在矿上的收入,虽说也是勉强能够维持,但是比起从前来说也算是拮据了。 幸好那盆和桶破的口子也不算是大的,也就是裂了条缝罢了,章大娘抱着孩子出去叫那个补东西的手艺人,叫来家里的院子,坐在院子里补。章大娘抱着孩子坐在台阶上看着,身上的孩子病怏怏的,时而咳嗽两声,章大娘看了看时间,把孩子放在学步车上,那学步车为了避免滑下去,用根绳子拴住,拴在台阶上的柱子上,但是凡事都会有个意外不是。于是唤了那手艺人一声:“大哥啊,给我看着我的孩子一下,我进屋去一下,马上回来。” 那先生想这章大娘也是一个实在人。这进屋的时候,别人家顶多就是招呼一声,倒杯水也就算是完事了。可章大娘不一样。进院子的时候,章大娘烧在火炉里的红薯正好熟了,章大娘笑盈盈的递给受益人两个大红薯,说道:“这天气吃红薯正好,刚出炉子呢,来吃吃,吃完再补上也不迟。”大冬天的天上虽然挂着太阳,也没有什么大风,坐在阳光下吃着烫呼呼的红薯也算是一番惬意的事。于是点点头。 不一会,便看见那章大娘一手里抬着杯水,杯子里边有个小小的勺子,走起路来的时候是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另一只手拿着个空杯子。章大娘坐在凳子上,把水杯和空杯子放在另外一条凳子上,手心里还有一包药,把那药放在凳子上,拿起那放在凳子上的空杯子对着那药一下一下的砸着。等到估摸着那药已经砸碎了。便放下手里的杯子,打开那包着药片的纸张。倒在那勺子里,想了想,看了那在学步车上玩的正厉害的孩子,把勺子放在凳子上。 抱起那在车里面的孩子,再拿起勺子往装着水的杯子里放上浸了些水。然后缓缓的举起手里勺子对着孩子的嘴巴去。刚接近孩子的嘴巴,那孩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勺子边缘,约莫是感觉到了苦涩的味道,于是挣扎着要逃开,可是小胳膊小腿的孩子哪里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挣扎无果只得哇哇大叫。 章大娘没辙了,只能硬往孩子的嘴巴里灌药,好不容易把那勺子药送进去了,哇哇大哭的孩子的嘴角张的大,那一勺子药,大半部分顺着孩子的两边的嘴角流了下来。章大娘只能用勺子刮着顺着孩子嘴角流下的药,挂刮在勺子里又往孩子嘴巴里送去,这下比原来更苦了,孩子更是哇哇大叫。 于是章大娘用勺子舀了些水往孩子嘴巴里送进去,是缓解了嘴巴里的苦涩没错的。但是也因为喂了很多的水,小小的孩子还来不及完全咽下去,一下子被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睛里眼泪花花直打转。 那手艺人看见章大娘身上那孩子刚刚安静下来,便说道:“我说大妹子,你这孩子是生病了?唉,这天气孩子生病虽然说是正常的,但是你也要注意一点啊,这孩子要是感冒了,也是糟心的很啊。你看,这么一个小孩子,喂药喂的哇哇大哭,看起来也怪可怜的。看得我这心里难受的紧啊。” 章大娘抱着孩子站起来,放在肩头,一手环抱着孩子,一手拍着孩子的背,给渐渐安静下来的孩子顺着背,肩上的孩子抽噎着。然后章大娘说道:“哎哟,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也是个做娘的人啊,这自己的孩子,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可是没办法啊,这孩子自从生下来以后,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这大大小小的医院也都看过了,这不,天天都还在吃药。” 那手艺人停下正在补盆的手说道:“其实这孩子生病啊,也不能完全是身体方面的愿因,你可以去翻翻书,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我知道一个出名的翻书先生,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家啊,就在那燕山,你去燕山一问就知道了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他的。” 土地缠上谁之翻书2 章大娘一听,想反正这大大小小的医院也都跑过了,这孩子眼见着越来越瘦弱,再这样下去,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是另说呢,再者她两口子因为这孩子已经关系变得越来越僵了。这样下去孩子没了,男人也快没了。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呢。于是点点头。 等那手艺人补好东西以后,章大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他说道:“来,多谢大哥你的建议了,这没零钱了,找不开就算了,下次再说吧。”那手艺人笑了笑也没接过那手里的钱,只是说道:“嗨,看你也算是个爽快人,这事就算了吧。留着这钱去给孩子看病吧,这补东西的费用就用这红薯抵了吧。” 当天晚上章大娘就和自家男人一起说了这事,第二天带上一碗白米便去燕山找那翻书人去了,想着这翻书人应该是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人,一般来说能够从事这事的大多是年纪比较大的。但是不想见到的却是一个**岁大的孩子,现在想那人大多也已经四十岁的人了。 翻书的时候那孩子说她孩子缺的是木,现在的名字和家里人的八字相冲,这要想好起来啊,改个名字就对了。她男人认为这半大的孩子说的话不能作数,于是不打算采纳这孩子的意见,任凭她怎么劝,就是不打算给那孩子改名字。只是后来那孩子估摸着是真的不行了,章大娘才不顾反对给孩子取了个带木字的名字,她本来也不是一个文化人,也管不得文化人那套,直接在姓氏后面加了个木字。后面还是她公公觉得一个男孩子叫这名字也寡淡了许多,就加了个好字。那之后那孩子也真的好了起来,一直到现在成家立业生子。 章大娘答应下午和西三一起去翻书,去的时候还真的很不凑巧,这个时候那翻书人正好不在家,说是去哪儿走亲戚去了,于是俩人只得回来,俩人打着摩托车刚到村子门口。远远的看见那马路上围了许多人,俩人凑热闹般的打算上去看一看,刚接近那人群有个妇人就说了句:“哎哟,西三,你说你去哪儿了,你孙子起来看不见你,来这边玩的时候被车子给撞了,现在被人家打的12o刚给拉走。这不现在刚刚拉走了而是分钟不到呢,村长跟着去了。你快拦辆车跟去看看去吧,唉,你看看这地上好大一摊的血啊。唉……。” 西三一听直接吓得腿软,幸好站在旁边的章大娘扶着她。然后在路边拦了车子往城里的医院去了,等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孩子那闪烁着红灯的手术室里面,村长和村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坐在外面。看见两人来了,一阵安慰。 不一会,孩子被推出手术室,万幸的是,孩子只是被撞断了条腿,想起刚才看到那地上的那大摊血,他们都还在想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现在只是腿断了,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村长对着西三说道:“西三啊,这孩子这只是条腿断了,这现在医学那么达好好在里面住院,会好的,没事的,还有这医药费啊,你现在可别心疼。这不是有医保嘛,还有那肇事的司机人家没跑,这医药费到时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也放宽心吧,好好在里面照看着啊。 西三的孙子在医院里面住了两个月,孩子的腿回来的时候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了,回来不久,两人就去翻书了,当初那个只有**岁的翻书人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了。坐在那竹凳子上,看着那书说道:“你家前几个月是不是刚有了白事啊?现在你也不用担心了,回去去村里的土地庙供一下,取点香灰回去就洒在家门口就行了。” 说完也就不再说话,看着这个时候章大娘,意思是问一下这章大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啊。章大娘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哟呵,当年那小孩子如今都长这幅模样了啊。”那翻书人看着她说道:“你是当初那个抱着孩子来翻书的女人吧,现在你儿子该成家立业生子了吧?” 章大娘一惊说道:“你这是还记着我?”那翻书先生一笑说道:“我翻那么多年书,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你是我见过的一个身上有着杀气的人,你要是换着个男儿身,定可做一番大事。不可多见啊。” 西三一惊说道:“先生哎呀,你说的也太对了,老章可真的浑身杀气,我们早晨去赶车的时候能听见的东西,她都听不见的。”章大娘被西三说的红了脸,拉着西三道谢出了门。 土地缠上谁之过河1 一大早村里的广播就在通知各家各户派个人去队里面交人头费呢,说是十二年一转的过河一个星期以后就要开始了。过河是村子里十二年才举行一次的大事。这十二年也是代表了十二生肖。猫山的人讲究十二年代表一个轮回,自古人也把十二年作为一轮。所以这过河也只是十二年举行一次。 过河每次主办的人员都是不一样的,但是主办的所有人都是在村里的一个组织里的,这个组织是村里面信佛的人组成的。一共也就五六十号人,就分成了六组,一组也就十来个人。不要想着单单也就六组是很少,还说些什么每次组办的人都不一样。这种话要是换在别的场合,肯定会被别人笑的,但是换句话想想,这十二年也就办一次,这一共六组也就是七十二年,这短命的也不一定能够活到七十二岁,况且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的信仰,一生下来就加入村里的组织的。 举办前的前几天要向每户人家收取人头费的,不管是不是信佛,这钱是不得不交的,说的好听就是香火费,说不好听就是人头费。于是每次举办前的前几天队办处里面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从里面一直排到门口,有时候甚至堵在马路上。就算是太阳当空照大家都不会说一句不的。 举办的时候会在村口的土地庙前面画上一个大大的佛字,那佛字是用石灰写的正楷字,那大大的正楷字每次都是花钱请市里面著名的书法家来写。写的工工整整的,请好了人还要看好天气预报,以前天气预报还不会很准的时候还会在那个写好的佛字上方搭上帐篷,免得被第二天措手不及的雨水把那好不容易写好的佛字淋了个彻底。 举办这事的时候除了需要全村的人参与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背榜者。背榜者背的其实就是一匹大大的红布,那红布上写着的全是全村爷们老少的名字,一般来说这妇女的名字是不能完全写在上面,例如姓张的妇人嫁给了姓王的男人,那妇人的名字一般是要写成王张氏。倒是女孩子的名字是可以写在上面的。那名字的字体是没有要求的,一般来说是主办的人员请村里写毛笔字写的好的写上去的,那字体虽然是没有要求,但是也写的工工整整的,让人看了也心生愉快。 这背榜的人可不是谁想去拉就能去拉的,去背榜的也不过就是看重那高额的背榜费,那可是能够抵得上一个普通白领两三个月的工资呢。少说也有六千。这背榜着必须是无老、无少、无子、无后的人。这无老自然就是上面没有父母,没有一代血缘关系的长辈、无少里面的少指的是小辈的意思,无子自然指的是没有儿子女儿,无后就是没有后代的意思,总的来背榜者鳏寡孤独他一人全占了。以前的时候背榜者还是有性别限制的,只可男不可女的。但是现在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是那妇人能够背的动,都是可以的。 正式开始的那天,背榜者走在前面,所有人排成队从佛字的第一撇开始走,顺着佛字的笔画走,直到把佛字走完。佛字的最后一笔的地方会放上一个大大的铁盆,里面有些纸币,什么数额的都是有的,还有些白生生的大米。凡是走完的人都要往里面扔些提前装在自己口袋里的米和纸币,纸币的面额同样是没有限制的。这里面的纸币到时候就是给这背榜人的。 走完以后从村头走到村尾,走一段就把口袋里面的钱和米放在路边装着米和纸币的铁盆里,直到走到村口,村口的荒田里面每隔一两米就插上一根竹片,竹片与竹片之间用红毛线连接起来,最上面拴上一根,中间栓一根,下面栓一根,总共是三根,多有的竹竿都有六个竹节,每隔两个竹节就算上一根红线,竹竿大多是一样长的。这样就相当于在荒田里面围起了一个用竹片和红线围起来的栅栏。 围城一个大大的正方形,在正方形的一边上的两边的两段各插上一面旗子,一端红一端黑。从红色的一端开始走,沿着边缘走。每过一个拐角,每个拐角就有一个装有米和硬币的铁盆,这里面的全是硬币,有一分、两分、一角、五角、一块的。这个时候给的钱就不能再是纸币,也必须是硬币,那盆里是不许出现纸币的。知道走到插上黑旗子的那段,走完以后在那立着的贴满纸张的画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那纸张上不是空白的,上面画满了猪龙蛇神。名字是不可以代写的,所以每次就算是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这个时候都会在上面写上歪歪扭扭的名字,妇人这个时候是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的,不必再写什么什么氏了。倒也是一个正名的机会。 土地缠上谁之过河2 这次举办过河的前几天,一直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背榜人。章大娘在菜市场正在最后叫卖她的最后一批菜的时候,有个妇人扯了扯她的袖子说道:“唉,老章,听说了没?”章大娘放下卷起的袖子,压下高高的嗓音,看着这拉着她袖子的神秘兮兮的妇人说道:“说吧,别给我拉拉扯扯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那妇人拍了拍手,那意思是谁稀罕。然后见章大娘不出意料的上钩了,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不是前几天说还没有找到背榜的嘛,可这现在定下来了。唉,你知道是谁吗?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给你说吧。就是前些年男人和孩子都被车子撞死的那位啊。唉,你说说自从她男人和孩子死了以后。她也一直和我们一起卖菜,可是她那性格哪里适合卖菜啊,你说说,坐在那摊子面前,除了别人主动问价,都不会拉拉生意。憋着一张脸,好像是谁欠她好几百块似的。也不和我们说话,这要是谁和她说话,三个棒槌还打不出一句话,难怪每天那菜挑回来又挑一半回去呢。” 章大娘一听,诧异的看向远处那个正镇定的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塑料瓶不断的往面前的菜上洒水。头也不抬,倒也不像周围那些个人,抬着脸笑盈盈的看着前面路过的,打量着各个摊位的买菜人。这倒是有一股子山不转水转的味道,坐等生意上门的自信。章大娘很是诧异,看不出来这么一个人会去背榜。有传言说这背榜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章大娘嫁到猫山四五十载到底也就见过三四次过河,这背榜人最后都死了没错,可是那是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是年龄大了,这死了也实属是正常现象。所以她一直坚信,这传言只能是传言,信不得的,可是到底这么多次了,都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去背榜的。 她也不会认为那人是因为男人和孩子死了以后,受了很大的刺激,可是她男人和孩子也已经死了将近十年了。十年前她男人和孩子还没有死的时候,她也是一个外向开朗的女人,那个时候她和村里的人说不上关系好,但也算是熟络,当然知心的也是有一两个的。只是后来,因为打击,她开始变得不再说话,就算是哪家有些什么大事,情面上请到她,她拿上礼钱去的话,别人也是不会收的,大概想着她没男人没孩子的,又是一个犟脾气,这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村里也不是没有人要给她介绍个人,可愣是被她屡屡拒绝。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人再有激情去碰壁了。 渐渐地她开始变得不合群,村里面有大事的时候也只是埋头做事,或者是待在角落里面,又或者是处理完事情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不打招呼的就回去了。想来也是不在意别人在不在乎她来帮忙过。也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独来独往。一个人来,干完事、吃完饭,又一个人回家去,回到那个十年了都没有重新修缮的低矮的房子。 很少有人会进她的房子里面去,很少会有人去她家逛门。没有人知道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在做什么。期初她开始和章大娘们一起卖菜的时候,大家都是惊讶的,是的、她是不缺钱的。因为她男人和孩子死得时候赔了好多的钱,是多少没有几个人知道个准数,大概是很多吧,听说是有十几万的。十年前的十几万也算是一大笔钱了。所以大家都认为她是不缺钱的,大可以在家过着安逸的日子就行了。 在大家都以为她要走出来了,从那场灾难中走出来,开始和大家伙接触,开始合群、开始想要回来了。但是,她还是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改善,没有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卖菜,没有人知道那一大笔钱用到哪儿去了。 等她收回视线的时候,那妇人说道:“唉,你说她是不知道那个传言吗?不是说背榜者必死吗?不是说背榜的人都会死的吗?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她说说啊,还是说她穷疯额,就是奔着那几千块去的?唉不是说这背榜的人不一定要是猫山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可以的吗?唉,算了反正她也不会听的,谁跟她说话,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好像是谁天生欠她的一样。” 章大娘看着那妇人的嘴脸,说道:“好了,有时间在这人嚼舌根还不赶快去卖你的菜去,难不成你的菜卖完了,这么闲?那你摊子上摆着那大堆是什么东西?”那妇人一听,看向自己的摊位,正好那摊子边上有好几个人正在问隔壁人价钱呢。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章大娘又继续她的叫卖,半个小时后,章大娘的菜,恩……用她的话来说是亏本大甩卖了。等她点完今天的进账以后蹲下去收拾东西,刚打算起身边看见一个人站在她身后。章大娘一看,说道:“啊,夏花,你找我有事?”那叫做夏花的人说道:“老章,这……你说那事是不是真的只是传说啊?是不是啊?”章大娘一听说道:“什么传说?难不成你说的是那个背榜的事?不会吧,夏花,你真的打算去背榜,我也不知道,但是能不去就别去,对了,你也不缺那点钱啊。”那夏花不再说话,转身走了。章大娘见状摇摇头收拾东西,出菜场回家了。 土地缠上谁之五毛钱的纠纷1 第二天章大娘的生意差的出奇,也许是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的缘故,这生意只是好了一阵,摊子上出乎意料的还剩下不少的菜,正当她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想着某些事情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人抬着凳子坐了下来。然后章大娘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旁边的女人说道:“我不知道有些事该不该说,今天早上我来赶场的时候,路过土地庙竟然听见有人在哭呢。只当是我自己起早了,听错了的缘故。”章大娘一听后背麻,打断说话人的话说道:“什么夏花,你听见哭声了?那你可别去了,听我的别去了,那背榜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夏花一听说道:“别去,别去那群孩子怎……。”她小声的说着,那声音细微的几乎是听不见的,章大娘听见她的声音问道:“那群孩子?夏花哪里有群孩子啊?在哪儿呢?我怎么就没有瞅见呢?”她四周环顾,菜市场上除了几个打着伞来买菜的妇人以外,要能说上是一群的,大概就是这群今天卖不出去菜的卖菜人了。 嗨,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许是我听错了。她说完然后抬起凳子走了,只是走着走着的时候嘀咕着:“昨天也听到了呢……唉算了,不想了。这世上哪里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啊,这要真是有的话,我那男人和孩子怎么就不想着出来见见我呢?” 章大娘想叫住她,但是想想她的态度,也就不语了。这世界上,最不能勉强的也不过就是人心了。中午两点的时候,大家伙的菜还是剩下很多,市场上这会买菜的人多了起来,但也都不是些能出得起价钱的主。大多是些专门捡漏的,是这市场周围的餐馆的老板娘或者是帮厨,前者为自家盈利,肯定得把价格出到最低,后者吃其中的买菜钱,当然也不会给的太高。偶尔有几个男人来买,爽快的秤完东西给了钱,提着东西也就走了,大多数男人来买菜的时候,只要价钱不是太离谱,也就不去争那毛毛钱的事情了。一来这不符合他们的性格,二来这天气在外面也是桩苦活,这要是秤完算钱,总还是要给个整的,那时候谁吃亏点算下来也就差不多了,抓紧惠馆子里炒几个菜卖出去,挣的比这多去了。 但凡事都是不能绝对的,这不,那边菜市场上的一个妇人就和唉买菜的一个男人吵了起来,究其原因,大概是男人用计算器算了一下,女人少找了他五毛钱。两人的声音在菜市场里面吸引了不少人额目光,本来驻足在章大娘身边的几个买菜的人,听见这话放下手中的篮子,也跟着过去看热闹去了,卖菜的和买菜的把那两个人围的水泄不通。 章大娘挤进去,看见那是一个大概有一米六八样子的,系着一块白色的围裙,围裙上面满是污渍,正是那卖粉面那家的老板,粉面这东西汤汤水水的,放料的时候动静大了些,溅些放在围裙上也算是正常,抬的时候不小心溢出来,生意忙的时候,哪里顾得了去找块干净的帕子擦一擦,直接在围裙上捋一捋,然后接着做下一碗。久而久之那围裙上污渍旋开了花。 手里用一个天蓝色的大大的袋子提着许多香菜,那袋子章大娘认得,这还是有天天气也不是很好,五斤香菜只买了十块钱,算账的时候为了还结账本来是九块八的,直接说了个十块,这男人不依,直接说要了那个大袋子,说是以后卖菜的时候也方便些,她本来也不是个吝啬的人,加上这男人虽然是抠门了些,但是也没少照顾她的生意,便也就给了他。那个大袋子还是她一块钱两个买回来的,这样算起来男人还净赚了三毛钱呢。 他的脚上穿着一双拖鞋,那拖鞋的边缘现实已经开胶了,条状的橡胶伸出了手来,身上的白短袖已经洗的见了沙眼,倒也算是干净。这会正嚷嚷着:“唉,我说你这人,我们大家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都的事了,你说你怎么能缺斤少两的呢?你说说这五毛钱啊,可以再买三两香菜,够我放十碗粉面了,你不能给我说一声,就算是找不开,你给我说一说,我也就算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五毛钱,我还缺这五毛钱不成?我就是觉得你这种做法,我不喜欢,我有钱是没错,可我这钱也不是抢打来的啊……。”后面大多是让在场的人给他评评理的话了。 买菜的人之间总是相互默契配合着,自己时哪路人马也还是分得清的,于是有人说道:“对啊,我们这些人既然是买得起菜的话,哪里还缺这几毛钱的事情啊,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不是,你说说,这有时候有些人去我们馆子里吃饭,这要是你碗里面的牛肉啊,和往常的不一样,这要是多了,也就默不作声,心里喜滋滋的吃了,但这要是少了,就要问出个一二三来。这年头做生意像我们这些老实的可是没有了呢。” 有人还在帮附和,章大娘看着被买菜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但是却仍旧淡定的夏花,说道:“夏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总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还有这些开馆子的是怎么回事,要说起来,虽然你们是照顾我们的生意没有错,但是我们同样也照顾了你们的生意啊,这开门做生意的,哪里吃点亏,后面多挣点,大家帮扶着,这生意啊才会好起来不是,可是我怎么听出来有些人硬是要说出这些看不起人的话呢?谁吃牛肉要数块数?这要是真的要数,那花了钱的,也是可以数的,我们有时候缺斤少两也可能是看错了,但是大家打交道那么多年了,也不差你这点钱的。” 土地缠上谁子五毛钱的纠纷2 夏花一听说了句:“我这不是给他秤了以后还少五毛钱的嘛,但是我又找不开来,就捡了摊子上的一个小瓜放了进去,那小瓜表皮虽说是碰到了,可也还是好的啊,只是样貌丑了些罢了,这不他提着走了,刚刚又回来说是我都收了他五毛钱。还说我给他的瓜顶多也就值个三毛钱,那这样我就多收了他两毛钱,还收的不明不白,说是他家一家子都不喜欢吃瓜,馆子里的客人也没有谁会要求在粉面这种汤汤水水的东西里放小瓜的。要把小瓜给我,然后让我给他找五毛钱,我说我找不出来啊,干脆就不卖了,我拿去家里面喂猪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他就开始说,这没多少钱你还讹我的五毛钱,说是我不卖给他,就耽误了他的时间,这个时候市场上的香菜都卖的差不多了,这要是没有香菜今天他的馆子就要关门了,也就我家的香菜好一些,所以,退了那五毛钱就成。” 这话可把卖菜的一伙人气到了。有个妇人就站出来说道:“张老板是吧,喊得好听点你就是个老板,喊的不好听点你就是个开馆子的而已,你开个馆子就了不起,你有钱?你很钱吗?我们这些来卖菜的虽说是整天来卖菜,赚这点小钱,但是我们也是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去打听打听,我们谁家在猫山是没有几层房子的,你以为那房子是用什么堆起来?那还不是用钱堆起来的,你那破店,说的好听点就做馆子,说的不好听点也就是个卖吃食的摊子,就算是你家的又怎么样,在马路边又怎么样,还没我们每家的洗手间大呢?你不是不缺钱吗?不是嫌弃这会市场上的香菜不好了吗?那干嘛不早点来?早点的香菜可是新鲜了,八块一斤呢?这会当然不好咯,也就是你两三块一斤的东西,会好到那点去。你要是喜欢,明天我亲自给你送来啊,保证从地里面拔出来的,还带着土呢,也不收你八块了,七块五就行,你明天的馆子啊也可以正常的开着的。这东西不要就不要在这里嚷嚷了,大家伙都要做生意。坏了谁的名声也不好。还有听说你家不爱吃瓜,你天气热的时候,你买的那些瓜是全喂猪了还是喂狗了?” 那男人被这妇人的一席话气的脸色青,刚要说话,只见有个妇人拿着杆秤过来,接过那老板手中的袋子,然后把里面的瓜捡出来放在那秤盘子上一秤,说道:“这小瓜可是有一斤三两呢?这按照现在的市价,早上的小瓜是两块五,就算是现在破了点皮,碰着了,这中午的价最起码最低也是一块五,那就算是一块吧,那这小瓜还值一块三毛钱,算起来你还赚了八毛钱呢。”然后只见那圆滚滚的小瓜顺着那盘子滚下来,滚在那地上开了花,那妇人尴尬的看着夏花说道:“哎哟,夏花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小瓜给摔坏了。夏花只是笑了笑。那男人见这种状况,抢过袋子,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 这大家伙看热闹都散场了也就走了,夏花对着出头的三个人感谢,章大娘说道:“唉,你说说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是好事坏哦,遇到这事还这么淡定,要我早和他干上了。这些人有点小钱就瞧不起人了呢。”第一个说话的妇人也说道:“我们虽然是卖菜的,可和他们一样也是来讨生活的,这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最后那妇人没说话,只是看了夏花一样,走了,走的时候还用自己的水鞋在那开了花的小瓜上孩子气的踩了几下,这可逗乐了看着的章大娘和那妇人夏花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这场上其他的买菜人机窃窃私语的说道:“哎哟,还看不出来,这猫山来卖菜的这群人,说话还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还挺团结。就是嘴也太毒了点。”另外一个妇人搭话道:“可不是,说什么馆子还没有厕所大,唉,这一个吃饭的地一个,一个拉屎的地也亏她们能想出来。”这说话的两人刚上说完啊,来到章大娘的摊子边,继续捡菜。这时一个蹲在地上一手打着伞一手捡着菜的女人说了句:“你们也别想多了,人家那妇人说的话是真的,馆子确实还不如别人的厕所大,这猫山有钱是大家都知道的,不信你哪天看看去,这哪家那户那房子不是好几层,装修的跟酒店似的。人家不来卖菜倒也饿不死,可这要是不来卖菜啊,饿死的可是我们,要说来那姓张的也是奇怪,跟个婆娘似的,竟然为了五毛钱也专门回来一趟,更何况人家还没有少他的,也就是刚才还有些人给他说话,想想我自己都觉得脸红,你说你们也是的,不帮忙劝着,还想着看热闹。” 土地缠上谁之五毛钱的纠纷3 你两个人看了看那是说话的妇人,然后说道:“哟,这话说的感情你这是在帮他们打抱不平啊,那怎么不见你出来说句话啊?你啊,就别再这里马后炮了,再说了,这猫山的房子我们是能看见没有错,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光光有个空骨架呢?空有其表呢?要真是有那么几层高房子,如你所说家里面装修的跟酒店似的。那干嘛还来卖菜啊?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嘛。” 另一个妇人搭腔说道:“就是啊谁不知道啊,她们这些卖菜的啊,就是赚我们的钱,还在这里打什么官腔啊,我还就不相信了,这没有他们我们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这前一个说话的人在路边开的是一个炒菜馆。后一个开的是火锅店。 站在旁边的章大娘一听,直接扯过她们手中的袋子,把他们捡好的菜哗啦一下全部倒在摊子上,然后说了句:“我还就真的不赚你这几个子儿了。”然后对着那还在挑选的妇人说了一句:“你还要菜不,这和她们说好的可是一块五,你的面下一块儿就行,能要多少就要多少。”那妇人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道:“那成吧,我全要了,也不给你挑挑选选的了,不然你这剩下的也没法卖了,只是我这没带够钱啊,明天给你送来吧。”章大娘一听:“成啊,反正我这钱也不是急着去买米锅的,啥时候你来给我带来就成了。” 这边那两个妇人可是不依了,对着章大娘嚷嚷道:“哎哟,你说你这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啊,这和你做生意也不是三天两天了,打了那么多次的交道不会是不知道这菜市场的规矩吧,这我们先谈成的,你说不卖就不卖了?这以后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这章大娘本来也是一个暴脾气之人,一听,把手中的袋子在手上绕成一坨,然后狠狠的摔在摊子上,对着那两个妇人说道:“嘿,今天、以后我还真就不做你们的生意了,怎么着,你要不要一个以后来看看我老章是不是饿死在这菜市场上了还是在这市场上到处问别人要钱啊?你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卖菜的人吗?不是说我们是吃饱了撑的嘛,今天老娘还就是吃撑了,我的菜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你那几个臭钱,爱给谁赚给谁赚去” 这猫山的女人啊,本来就是大嗓门的,这常年在菜市场上打拼的卖菜的这帮子人声音更是大,起先的时候他们也是细声细语的,后来因为场地慢慢扩大,这要是谁有点麻烦事还不得大声说话,告诉她们自己这儿有事了,还有就是这卖菜的也不只是猫山的女人了,其他地方的女人也来了,这争夺场地和客人的时候,要的就是嗓门大,嗓门才能镇的住人。 所以啊,这章大娘的话就全传入了这卖菜的人的耳朵里,要是只是说这猫山的人,那还算是好的,自然还会有别的人卖菜给她们,但是这要是说道额卖菜人,那这可就不单单是猫山的人不卖给她们了,估计这个菜市场的人都不会卖给她们,又或者是不可能以别人可以得到的价格去得到相同的菜了。 后来就出现了这幅模样,她们自知拧不过章大娘,走到别的摊位去问菜价,先来到的就是夏花哪儿,问了白菜的价钱,夏花说道:“五块呢。”那妇人一听,本来在章大娘那里就是受了气没地方出的,现在看似捡到个软柿子,于是破口大骂道:“想钱想疯了吧,这烂白菜也要五块,刚刚那个不知道比你这好了多少倍,也就是一块五,你这一块都算是多的了不想卖的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夏花倒也没因为她的话而恼,淡淡的说道:“我这白菜是烂没有错啊,你有好的你拿点来卖给我啊,你不是说自己有钱吗,也就五块钱一斤的东西,买不起还来这里炫耀什么,像我们这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当然是想钱想疯了才想着在这种天气来卖菜咯,这以后我们也是铁定吃的饱饱的来,也免得在你们那儿点菜,还要你们老远路程送到这市场上来,你们也赚不了我们这些穷人的几个钱,走坏了手脚也不好不是。对了直接给你说,我还真就给你说我不卖!。” 那两妇人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气冲冲的走过夏花的摊子,走到下一家的时候,还没有开口问价,那坐在等在上整理菜摊子的卖菜人头也懒得抬的说了句:“不卖。”走到下一家,问是问了价钱的,只是那卖菜的人和另外一个摊主自顾自的在说话,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两人问了条卖菜的街,都没有一个人卖给她们,等到她们刚踏出卖菜的那条长长的街,后面就传出一阵愉快的笑声。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的不能自己。笑出了眼泪花。而站在章大娘摊子边的那妇人继续捡装菜,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话全场最为镇定的可能就是要属夏花和章大娘了,章大娘看着夏花,夏花看了章大娘一眼,不悲不喜,好像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是有欢笑的,但是与她无关。 土地缠上谁之夏花的生活 过河的那天夏花背着榜走在前面,那点重量相对于总是挑着百八十斤的担子去赶场的人来说,真的还算是不重。但是夏花的身材一直是属于干瘦型的,不高的个子,穿了件青布衣裳,背着那红榜更显得瘦小。村里请来的敲锣打鼓的队伍在道路一旁,跟着队伍走着,全错男女老少身上背着一个黄布的斜挎包,包里装着米钱。 这一天上学的孩子家里面会向老师请假,上班的会想老板请假,做生意的会停下生意。除非是谁家里面有谁过世了,死者为大,传说这菩萨也是要给丧事让路的。除了这个理由以外,是不能缺席的,村里的老人说,这是要被菩萨怪罪的。 好不容易等着过河这事结束以后,这一天才算是真的结束了,第二天村里的女人照常去市场上卖菜。就在章大娘忙的左右顾不过来的时候,旁边摊位的一个卖土豆的女人来帮忙了,好不容易两个人得以喘息了,停下手来,章大娘去买了两坨糍粑回来。递给那女人一份。 那女人笑盈盈的接过去,解开封住的食品袋子,对着那热乎乎的糍粑咬了一大口,口齿不清的说道:“唉,快看快看。”边说还边用一边正在嚼着糍粑,嘴巴鼓鼓的嘴向正在吃着馒头的夏花的方向指了指。章大娘对着顺着她嘴角的方向看过去,看见夏花手里拿着两个大白馒头正咬着,一边手里还举着瓶水。那水瓶上的标签已经被磨掉了。也是许久不变的样子。面前摊子上的菜看起来比刚开张的时候少了大半了,看起来生意还算是不错呢。毕竟今天这时日还算是比较早的。 那妇人吃口不清的继续说道:唔…额心态,…哎哟,好烫,唉,你说说,她看起来也不是没钱的人啊,先不说以前赔的那些钱啊,就算是这么多年一起卖菜的钱,这都有七八年了吧,就算是一年只赚个三万,加上其他的收入那怎么一共也有四万吧,除去人情世故的花销和吃穿这些至少也是要剩下两万块的,这七八年下来少说也是有十来万的吧。况且这昨天不是才得了背榜钱,这一个人的生活也要过的有米有肉有阳光的也才是啊。” 章大娘点点头,看着夏花说道:“对啊,她啊就是太死脑筋了。你说她男人和孩子也已经没了那么多年了,这前前后后也有很多人给她介绍了不少人呢,但是啊,就是死脑筋,死活都不想好好的再找个。唉……。” 那妇人听完摇摇头说道:“唉……先不说这只是想一个人过,这个人啊有个人的想法,只是你知道吗?那天啊,我们一起去买包子啊,你是不知道啊,她就买了两个馒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就直接问了她为什么只吃两个馒头,买几个包子也不至于像馒头那样干巴巴的,她给我怎么说的,她说啊这包子还比馒头贵五毛钱,这两个馒头就可以吃饱,但要是卖包子啊,就她那饭量最起码是要四个吃饱的。这就贵了两个块钱。说是馒头干没关系,她早上带了水的。你说说,她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呢,唉……这已经是我这个星期看到她吃馒头了,另外三天吃的糯米饭,一天什么都没吃,说是在家里面吃了的。” 正巧这有个人来问价了,章大娘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糍粑,说道:“好了,不要唉声叹气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然后便站起来看了看去给别人秤菜去了,等她秤完以后看见那妇人嘴里还再嚼着糍粑,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她两个橘子捏在手里。视线却没有一刻离开个夏花。无奈的伸手在那夫人的头上开玩笑的指了指,说道:“你还是快去存点钱吧,你看你那么能吃,这早上我可是看见你吃了羊肉粉的,这现在又吃了糍粑,现在还有橘子,这要是没钱了,拿什么来满足你的口腹之欲啊。” 那妇人倒也不恼。笑着看着章大娘,然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秘兮兮的对着章大娘勾了勾食指,等章大娘不明所以的坐在凳子上,凑近去,便听见她说道:“有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无意识说道这死了以后这钱要怎么用。我就说啊,这要是死了留一部分给儿孙,剩下的死之前用掉。说完人家都在大笑啊。可是就她一个人没有笑,然后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她说啊,死了以后,反正她的钱也不会剩下多少,这以前她送别人的人情礼啊,这要是她不在了,就给村长,让村长捐给孩子去读书。” 章大娘一听,倒也没有说什么,眼睛却一直不住的往夏花的方向看你,正巧夏花的视线和章大娘对上,像是诧异,像是好奇。但是一会儿之后,就对着章大娘笑了笑,听见有人问她价钱,便移开视线。起身回答还人家的价钱。然后愉快的完成了一桩生意。 土地缠上谁之夏花落 之后的一个星期,她们照常的去赶场。这一天章大娘卖菜回到家,她媳妇给她热好菜。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饭。章大娘边吃边说:“对了,我孙子呢?”她媳妇一听说道:“这村里面不是有事吗?估计现在玩的正开心呢,玩疯了吧。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 章大娘一听说道,接着说道:“今天可真是冷呢,给他穿的够多吧,可别弄感冒了,这个时候要是感冒的话,会很折腾人的。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都是一桩苦事。啊,这也还没到过年的时候,这村里面能有什么大事啊。” 她媳妇听一说,说道:“唉,就是夏花婶啊,听说昨天就死了,还是说村里面今年打算办卡拉ok,每户要出五十块钱呢,这村里面上门收钱的时候,怎么敲门敲不应。听住在旁边的大海家说,自从昨天中午回家以后,下午也没像往常一样去大棚里面准备今天要卖的菜,还说这大早上也没听见她起来要去卖菜。村长还不相信呢打电话去问了在场上的其他人。对了我给你打了的,就是想问一问到底夏花婶子在场上没有嘛。可是你没接。后来说是打通了别人的了,还是说没在,然后就踢了她家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她实在了沙上,家里的电视机还开着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声音。” 章大娘听完她的话,一口饭菜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她媳妇看着她被饭菜噎的胀的通红的脸,说道:“急忙端过一杯水去,章大娘接过去喝下去,缓解了不适,然后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她媳妇说道:“把饭菜收一下,我去看看,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然后便急冲冲的走了。她媳妇还来不及劝说,便只能对着桌上的饭菜和她消失的背影。 等到章大娘来到夏花家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的人来了,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这众人看见章大娘穿着见红色的衣服就来了一个年长的妇人对着章大娘说道:“哎哟,这才回来是不是哦,先别进门了,这白事啊,穿红色是不行的,回去换身衣服在来吧。这身上也洗了,寿衣也给她换上了,其他的东西总管会有安排的,今天多半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忙的了,现在你能干的事情也有限,现在赶快去回去换身衣服去吧,可别犯了忌讳才是正事。 章大娘一听看了看身上的红色衣服,拍了拍额头说道:”哎哟,你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会犯这种忌讳,这半辈子也真是白活了。”然后便转身回家去了,只是看着那挂在房顶高高扬起的幡子,到底心里不是滋味。 等她到家的时候,她媳妇坐在沙上看电视,看见她回来了便问道:“唉,娘你不是去夏花婶家了吗?这怎么又回来了”章大娘一句话也不说,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叹着气对着房间走去,她媳妇担心跟着走过去,只看见她打开衣柜门,拿出意见黑色的羽绒服套在身上。那羽绒服平日里她是不穿,说是这大冬天的,本来周围就够单调的了,这要是衣服再穿成要不青,要不黑的这日子可真是压抑。所以,自从她媳妇给她买了这件衣服,也不见她穿过,那以后也不再买黑色的衣服给她,照她的来说,人总是要活的有点颜色才好。 看着她随手扔在床上的深红色的衣服和穿在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想起今天她要去的场合,也就相通了,也对,只有这种场合她才会穿这件衣服。以前她都会换了衣服采取的,但是今天着急的忘了,也可以看出来平时那么一个看破生死的人,这夏花婶给她的打击也算是不小的。 正她想的正出神的时候,便听见她娘说道:“夏天,晚上去送五百,这钱啊,就不要记在本子上了,夏天,村里的人呢都说背榜者必死,我也是给她说过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我原先还在担心,但是这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我以为会没事的,但是……唉,你说说她也真是够命苦的,这年轻的时候没了孩子、没了男人,现在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夏天看着她娘说道:“娘,这背榜者死的话也就是传说而已,我听大家说夏花婶子是脑充血死掉的,这种事都是突性的,所以肯定和那个传说无关的。这生死有命,娘你就不要多想了。对了中午你就吃了几口饭,现在我还是再去把饭菜热一遍,吃一点,晚上你再去吧,这还有两三天要忙的。” 土地缠上谁之代替 虽说夏花的钱财最后也没弄出个结果来,但到底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想来也不会被哪个黑心的人给贪了去。所以大家对于那妇人公公说的把钱存在他户头上去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说是存的是死期。她公公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据说当年越南的自卫反击战人家也是冲在前面的那号人物。现在每个月领点工资日子也算是过的逍遥的。这人一旦当过兵啊,身上的那股子正气一跟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要知道,那个时候当兵虽然不像现在这么多条件和层次的选拔,但是国难当头,一往无前、不怕死就是为了保卫国家儿女的情怀定是现在没有的。所以大家伙都相信,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物是不会打那钱的心思的。 村里的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无非就是人与人、狗与狗,像是这谁得生死,后事过了也就好像这个人海活着,或者说是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菜市场好像是谁也没有现这个人不见了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夏花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缘故,还是大家早有耳闻。外地的人没有一个人来问问那个不怎么说话午餐总是两个馒头就能解决的女人去哪儿了,这都过了好几个星期了,是不是不回来了。 要说不来问也是正常。这在市场里打交道的,大家卖的菜也都是差不多的,少一个人竞争就少一些,自己的东西也能赶快卖出去。这外地的人不来问说不定是在窃喜,这市场里又有一个人受不了这寒冷不来卖菜了,反正每年接近冬天不来卖菜的大有人在。而本地的谁都知道那个往年冬天总是来得最早的,默不作声的,生活简朴的女人就算是开春也不能再来卖菜了。 章大娘和隔壁摊子那个卖土豆的正围坐在小蜂窝火边上守着摊子。围巾包括住两人的耳鼻口。谁也不说话。双手放在那小火炉的边缘,感受着那火炉传出来的暖暖的温度,上面还放在那妇人的好几个土豆,只要是熟了,吃了也可以暖和暖和,就当是零嘴混嘴了。摊子前面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走着许多买菜的人。偶尔驻足在两人的摊位面前问一下价钱。成交量也算是高的。那妇人的土豆天气冷了,大家买去放在火炉里烧着吃,或者是切了下油锅炸上,裹上些海椒面。吃的满面通红,或是下火锅,都是好吃的,所以,冬天的时候那土豆是十分畅销的,这周围附近的人都是好这一口的。 可当下饭菜也可当零嘴谁不爱呢,再说了自己做,划算还健康。所以这会的时候那摊子上剩下的就等着那捡漏的人赶紧来了,处理完就可以回家的。章大娘也只剩下两三把用稻谷草捆扎好的白菜这冬天的都也适合,但那表面被昨儿夜里的霜冻的有些坏皮了,其实内行人都知道被霜冻过的白菜,比较容易煮烂,还更好吃呢,就是卖相差了些。所以外行大多是选那些看起来比较好看到的。这正在等着内行的人来呢。 要说那卖土豆的也是个好性子的人,看见剩下的个头不大不小的额,有些疤瘌的,就在一堆之中捡几个好的,顺手丢给同样有火炉的人,让她们放在火上。这来来回回捡一圈丢一圈下来,本来剩的不多的,这下更少了。那样是更叫不起价了的,多的时候要价还是好要的,虽然卖相不在,但量在啊。量少了以后人家就会觉得他是在帮你疼担子呢,自然是要不起好价的。 不一会,那土豆表皮被烤的焦黑。那妇人带着皮手套,把它们从蜂窝煤的上面移到边缘处,拿起一个,在那炉壁上敲了敲,然后把那黑色外衣剥掉。露出面的黄色的内瓤。一口要下去,那土豆就去了大半。嘴巴张的大大的。让最里的土豆还好外面的冷空气接触冷上一冷,才敢咽下去。章大娘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说道:”唉,我说你也是要当婆婆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和个孩子一样,你就不会先在手里面吹一吹在放进嘴巴里去?这菜市场上还有你的好多后辈呢,这样也不怕叫人笑话了去。” 那妇人一笑说道:“唉,我说说你啊,这在在这个菜市场上卖菜的,谁对谁的性格还能没有个大致的了解啊,我这要是吹上一吹再放进嘴巴里去,说不定哪个人还说我是‘蛮子姑娘装秀气,哈包儿子装客气’呢。我呢也就不装了。章大娘听她这么时候自然是无奈的摇摇头。捡起一个土豆也拨了放进嘴巴里面。两人吃着吃着的时候,那妇人本来高兴的脸一下子垮了下俩。嘟囔着说道:“唉,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人说没了就没了,这以前我每天还能看见她在我对面吃馒头,这说没了就没了。这活了大办辈人了,你说说这人都是为了什么啊。” 章大娘拿着土豆本来打算入口的手一顿,接着拿远,摊在手心。看着那本来属于是夏花的摊位,这几天已经被一个新来的人占了去了。大有些人走茶凉的意味在里面。不同于以往夏花在的时候对面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现在那新来的妇人正和周围的摊主打的火热。那性格一看就是个极会做生意的主。果不其然那生意很好,面前摊子上的才整理的干干净净的。现在也只剩下几把没有卖出去。 土地缠上谁之吃撑了进医院 正想着安新来的人看见章大娘盯着她看,笑完了眉眼的对着章大娘笑了笑,不一会走过来和章大娘和卖土豆的妇人打招呼,说道:“唉,你们好啊,我是新来的,这不是前些日子一直在下面那个市场上卖,这个市场的摊位可真的是难占,虽说是先到先得,但是这自己的位置还是自己的,这都是惯例了。所以尽管这个菜市场的生意要好些,也没办法进来。这不,前些天听村里在这个菜市场买菜的人说这有个人好几个星期也没来了,我就来摆上了。你们认识她?还回来不回来?” 那妇人自认为这般措辞是没有任何冒犯的话,但是看着面前两人同时放下的脸。便说了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还是说……这个人还是要回来的?”那卖土豆的一听,生怕人家误会自己的意思,急忙摇摇头。毕竟大家走生意都还是挺不容易的的。说道:“没有、没有、她不会回来了,你放心摆上吧,不会有什么事的。”那妇人一听喜笑颜开。紧接着又听到:“她死了,不会再来了,也来不了了。”那妇人一听,讪讪的笑着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去。 而这边的这两位,那妇人到底是个感性的性子,想着想着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章大娘把手里的土豆塞进嘴巴里面去。拍了拍手上的碎碴子,然后翻了翻口袋,从中间扯了点纸递给那妇人,说道:“擤擤鼻涕吧,这夏花活着其实也是受罪,没男人、没孩子的,你说说这都这么多年来了,也每没个人陪着,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来这市场上卖菜,不包着她那些补偿款在家过好日子,估计也是因为寂寞。再多的钱啊,没有人陪也是没用啊。倒不如来这市场上,虽然也不说话,但是好歹有那么多人陪着她啊。现在去了,虽说是那么一个人没了,但是对她来说倒也是件好事不是。” 正说着,面前来了个妇人问道:“这洋芋啊,怎么卖啊,我全部要,可要算我少一些。”章大娘推了推还在呆的人,说道:“喂,人家问你洋芋怎么卖呢,全部要,赶快处理了,我们就回家吧,这时间也不算是早的了,剩下这几把,不行我就拿回家去吃吧,正巧我男人和儿子都回来了,反正也要菜,也免得夏天还要去地里面。”那妇人和她达成了交易,走了几步,又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再回到摊子边上。章大娘一看说道:“怎么了,可是秤少了?哎哟,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你可千万要见谅见谅,这大冬天的这手指不听使唤。难免有失误。这我们大家伙打交道那么多年了,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没给你们少过秤头吧。” 那妇人晃了晃背上的背篓,说了句:“没少,就是想问问你这白菜还要不要卖了。刚刚我想问你价钱来着,但是你又先说是要拿回家去吃,我也不好再说,可我看了看周围的白菜,就你家的起儿子喜欢吃啊,他可说了这白菜要被霜冻过才好吃呢。这早上起床上学的时候让我卖菜的时候就买呗霜冻过的,说是这样被霜冻过的不用煮很久,也入味。中午回来吃火锅的时候一定要吃这个。你看看卖我行不,价钱好商量。” 章大娘一听说道:“哎哟,看你年纪也不大啊,你这儿子小小年纪。倒也是个识货的主啊,这很多大人啊,买了几十年的菜,买白菜的时候还偏偏不喜欢这被霜给冻过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白菜是要被冻了的才好吃。既然你要的话,这早上的时候,我的白菜都是三块,反正也这会儿了,就相当于的给我腾腾担子了,两块给你了,这里少说也有个四五斤,就算你八块钱就行了。懒得秤了。” 那妇人一听,自然高兴的赶紧掏钱提货。并说道:“这以后你要是还有冻过的白菜卖不出去的。也不用老远路程的挑着回家去,给我送过来吧,我家就在那路边开馆子呢,就是那黄色招牌的那家。可千万别送错了。只要我儿子喜欢吃,我会一直要的。” 章大娘一想,这又是个长久的顾客哟,这半天也算是没有白守,这是这洋芋吃多了。也着实难受的紧。 等着章大娘回到家的时候,她男人、儿子、媳妇、孙子正坐在火炉边上等着她呢,炉子上的火光红油汤底油晃晃的咕噜咕噜的翻滚着,炉盘上摆满了吃火锅用的菜。看着她回来了,夏天说道:“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就等着你吃饭了。”其实她想说自己吃洋芋吃撑了。不想吃饭的,可是这要是说了肯定会坏了大家伙等她一起吃饭的兴致。也抬起碗筷。 冬日的火锅就是这样,吃了一碗饭还是想吃另外一碗的,等到感觉吃撑了的时候,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吃撑了那么简单了。路都是走不动的。章大娘就更糟了,这一硬吃,硬是吃出了急性阑尾炎,住进了医院。 土地缠上谁之那户人家1 所以说很多人说的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也是不可信得,这饭还真的不可以乱吃。要不然像章大娘这样吃出毛病也是一桩罪过。这在身上动刀子,可真的不是件小事呢。 章大娘醒来的时候,那四面的白墙壁让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还以为回到家里面还没修房子以前。没有装壁纸,四面全部是被涂料粉刷过的白白的墙壁,虽然看上去很干净,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还是她媳妇看她使劲眨着眼睛说了句:“娘,你可总算是醒了,这都快把我们给吓死了,这怎么还搞出急性阑尾炎来了呢,您说说,这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要在这身体上动个口子呢。”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忍者伤口推掉麻药后的疼痛说道:“我这不是昨天在场上和别人烧洋芋吃多了,回家的时候哪个知道你们还在等我吃饭,这一吃就没停住嘴,估摸着是这样着了的吧。好了你快别训我了,我这老婆子你都知道是几十岁的人了呢,这样训我我也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娘呢。” 她媳妇自然知道这是一句打趣的话,她也算是幸运的,没有遇上什么难以相处不和谐的婆媳关系,章大娘对她就像是对自己的亲闺女一样,这都和她生活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啊,她也是把章大娘当亲娘看待也才说出那番话不是。谁会像自己的亲娘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身上动口子。这是让人活受罪,虽说这章大娘比起一般的婆婆要强悍些,但到底还是有了些岁数的。 旁边病床上的一个妇人听见这话,插话说道:“唉,这是你闺女吧,人家这是在心疼你呢。”章大娘看着起身去找医生的夏天说道:“他不是我闺女,但就像闺女一样,我也没把她当做是外人。我媳妇。平时我娘俩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她知道我的性格。是不会多想些什么的。”那人一听说道:“唉,要说你这媳妇可真的算是不错了,这昨天晚上都急哭了呢,跟着来的是你男人和儿子吧,他们倒是很淡定啊。不过男人家,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这点小事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乱了分寸的。” 不一会夏天跟着一位医生进来,说是这章大娘只要是通了气就可以吃些流食了。于是检查一番就走了,夏天听完交代打电话通知她男人带来。然后便坐在凳子上陪着章大娘说话。只听见她说:“唉,娘,你记得那个住村子东边那家吗?就是房子是无间两层半的,男人经常在外面打工,她家女人和你在一个菜场卖菜的。今天我看见她男人来医院,说是来透析。娘,莫不是这是得了什么病,我可是听说这只有肾脏这些不好才要透析啊。” 她娘一听想了想说道:“据说那男人是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因为小感小冒的,没有注意,好像是说高烧当做普通感冒处理了,也就是输了几天的液。然后拖了很久,回家来检查的时候现时尿毒症呢,这尿毒症你这大学生还不明白吗?” 夏天一听说道:“那为什么不去换肾呢?这前几年两口子在外面闯荡了七八年,这应该还是有些积蓄的,现在虽说只有那男人一个人在外面,但女人在家里面卖菜也是能够低档的住家用的啊,那部分钱是完全可以存起来的啊,这样说来还是有钱的啊。换个肾就好了啊,该不会是没有配型的**吧?还是说没钱?” 章大娘看了看说的断定的夏天,说了句:“夏天啊,你还是太天真了,这换肾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先不说这**的事,就单单是换肾前前后后的费用最少也是需要三十万的。那天你爹可给我说了,你没在,你不知道这前些年她男人在外面骑车撞死了人,把赚的几十万全部赔光了,这才勉去了牢狱之灾呢,也因为这那女人心里难过回家来卖菜了。要不然两口子好好的有一个回来干什么。这后来赚的钱啊,七七八八的扯着用,那大女儿读书可不是一笔小的开销啊。你不是不知道大学生这四年的费用少说也要十万。就算是贷款的话,这生活费总不能贷吧。加上那女儿也是个不会体谅家里的,更是花钱如流水呀。再说了这医保她家为了省钱,也没办,这报销不了,要全额承付的” 夏天一听沉默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是翻了些什么,然后说道:“听说只要是有贫困证明,到什么机构去,然后可以申请一部分款项。娘你回去给她家说说吧,说了之后去不去随便人家。” 土地缠上谁之那户人家2 章大娘一听说道:“你以为就你知道这个啊,村里面不知道是谁给她家说了的,但是好像是不愿意治吧,就算是钱解决了,这**怎么办?你千万不要给我说:儿子、女儿、兄弟、爹妈。这些的。你来猫山也有好几年了,总不会不知道这猫山大多数人家的状况吧。他兄弟是有四五个没错。可个个的负担都是重的很的,谁不是三四个孩子,还都是没有成家的,这房子刚刚修好,这到底会不会因为修路被占还是一说呢,这以后孩子成家不要钱?这全都是要钱的,这要是兄弟真的匹配捐了的话。还要不要生活了?儿子女儿捐了的话,这以后还有大半辈子的路要走呢。至于爹妈,他那爹死巴不得他赶快死的,娘更是一个抠门的,虽然是舍不得儿子死,但更是个爱钱的主啊,人家全家除了没有能力的儿子女儿以外没有一个人赞成的,我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其实,这肾脏捐了之后,对生活真的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娘,医学的角度是觉得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才可以分一个给别人。既然长了两个,分一个也没事的嘛。夏天说着,章大娘本来想开口回话的,便听到刚刚说话的那个妇人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影响,什么医学、科学这种东西我们庄稼人是不懂,可是既然长了两个,就是说这剩下那个还是有用处的,这搞不好哪天一个坏了,还有另一个自救不是。要说这兄弟,儿子女儿不给也是情有可缘的。要是我家换到这种事情,说什么我都是不同意的。只是那老子巴不得儿子死这又是怎么回事?那娘也不像话。” 章大娘并没有回那妇人的问题,一来这是别人的私事,二来自己和这人也不是熟识,就是现在也还不知道对方姓氏名谁叫什么。如何能去回答。好在他儿子和男人的出现及时解决了这种问题。 章大娘看了看疲倦的夏天。对着神清气爽的儿子说道:“你爹在这儿就行了,你带夏天回家去休息休息,晚上来也行,不来也行我没事的。”于是他儿子领着夏天回去了。刚上车,夏天问自家男人说道:“你说那家人家为什么不捐肾脏啊,这既是亲弟弟,亲哥哥,亲儿子,亲爸的?”她男人顿了顿想了想,终于想起她说是哪家。启动车子上了正道以后说道:“这原来的时候我们都有劝过家里面的人啊,说是可以动手术及动了,这钱要是不够。好像有个组织是可以拨部分款项的,只要有贫困证明就行,这刚开始他家还真的是不想做。可后来想做了,就来不及了,听说现在整个内脏系统都受到了感染,都是不行了的,这就是等死的事了。” 她男人还问为什么她会知道。夏天回答说:“这不是今天我看他家啦透析嘛。那全身都开始浮肿了,人都不像人了呢……。”她男人一听说了句:“这怕是快了。”他不明所以,望着男人,只听到她男人又说:“这三天前我才冲城里面回去的时候遇见他一次,说也是来透析的,这要是一个星期开始透析两次的话,怕是等不了了。可怜了,女儿还在上大学,儿子还小。唯一好在的是这房子算是修好了,这以后那女人也可以轻松些,可是到底没有了男人,日子还是要过的苦些啊。” 两人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那男人早就回来了,坐在土地庙哪儿看着远处,她男人问了问他为什么坐在哪儿,只听到那男人说了句:“唉,我姑娘这都去读书有好几个月了,估摸着这几天也是该到放寒假的时间了,我在这儿看看,这说不定就回来了呢。”是啊这都快到放寒假的时间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顺便带他一程。那男人摇摇头,说还要再等等。 等两人开着车回到家的时候,她男人说:“这怕是真的快了,现在可能也就是等他姑娘回来的事了。” 一个星期以后,章大娘出院了,家里每天晚上总会有好多好多的人提着鸡蛋来看她,用她的话说是:“不要再给我送鸡蛋了,这要是再送,为了避免醒了。我只能让媳妇去场上买几只老母鸡来孵蛋了。当然这话也是玩笑话,这买来送人的鸡蛋定然是孵不出小鸡来的。倒是事后做了很多的咸鸡蛋,吃腻了一家子,但也不好拿出去卖。只能每个亲戚家送点。 等她再才回到菜场去卖菜的时候,只有半个月不到就快要过年了。正当她在捡菜麻放好的时候,就听见有个人说道:“你今天路过土地庙听见什么声音没有?”章大娘一听,反弹似的跳起来,然后又捂着伤口吓得那妇人一挑。说道:“啊水,你不要给我说你听到哭声了什么的。”那妇人一喜,然后一惊说道:“你也听到了?”章大娘摇了摇头。然对着她说道:“你女儿上大学回来了吧,这几天你还是别来卖菜了,多陪陪你男人吧。”那妇人一听说道:“你这意思是告诉我,我男人真的不行了吧?” 章大娘想了想说道:“我是不敢肯定,但是啊水和他生活的人是你,他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到底怎么样了你肯定也知道。我儿子和媳妇说那天开车回来。看到他坐在土地庙那儿看。说是在想女儿,估摸着是等你女儿回来了也赶快把补课的儿子叫回来吧。” 说完那妇人便遥遥晃晃的走了,留下章大娘在原地叹息。旁边卖土豆妇人也跟着叹气。 土地缠上谁之大雪之夜1 猫山人是要数九的,这所谓一九二九荷包揣手,三九四九冻死猪狗。⊥,九九八十一,九尽桃花开。从冬至的第二天开始数,每九天为一九,这一九二九荷包揣手的意思自然是说天气冷了,这手可是不能露在外面的,那要是活多的人啊,长时间被风吹着,可是要开口子的,这在猫山说是“长麻子了。”不像是长在脸上的麻子,但是也不好看。手上的皮肤上一个一个小小的口子,要是不好好护理,那口子就像是个贪婪的恶狼一样,把嘴巴张的越来越大,顺着舌头流出唾液。和那长在脸上的麻子一样,怪难看的。所以,大家都要把手揣到荷包里去。 三九四九都能把猪狗冻死,可见这天气是能到什么地步了。要数万九九八十一以后,这也就到春天了,桃花也就在寒风之后被春风吹开了。这数九,一直一来是家长用来提醒孩子,说这天气变化了,要记得穿加衣服。二来这样数着知道还有多少天,这寒冬就会过去了。¢£,也是那个没有煤、没有煤、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没有一切取暖设备的人的一种寄托。现如今这样数,已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但是总归还是记得数的。 四九数完的最后一天,那天晚上,可谓是最冷的,天上下着雨夹雪。猫山的男女老少已然不记得这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这么大的雪了,刚开始的时候。这雨还是要大一些,要是不打伞这出去准淋得一身湿湿的,各家各户的门里传出大人呵斥顽皮的孩子在院子里,徒手接天空夹杂在雨中下来的雪花的孩子,那路边暖暖的黄色灯光下也站着几个孩子心性的大人。 那雪下来在路上自然是积不起来的,不说这些好事的顽皮的大人和孩子。就是那地上的雨水夜足够融化了那量不大的雪花。夏天站在窗口看着在院子里积雪的孩子。章大娘坐在沙上说道:“赶快就孩子来家,这外面下的可不全是雪啊,那雨可是能把人淋湿的,你这是忘记这孩子感冒以后是怎么折腾人的了?” 夏天看着那和隔壁孩子玩的正开心的孩子,本来打算说出的话,话锋一转说道:“娘,你说,今年这雪怎么下的这般晚?这往年可是早下了第一场雪了,虽然也小的很积不住。⊥,唉……我这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一早上醒来一地的白雪了呢?那还是我是个小姑娘个的时候呢,只要时候冬天,起床第一件事,可不是去穿衣服,都是去开窗子,对着窗外瞄一眼,看一看对门那家的马车的棚子上是不是有雪呢。这要是下雪了,准高兴的连衣服都不想穿,就跑出去在没有踩过的地上踩上第一脚,这要是谁踩上第一脚,可够在玩伴之间炫耀小半年的,有时候甚至要到第二年自己保持的记录被推翻呢,可是哪有人不喜欢一直是第一呢,第二年还会起的更早的,我可是连续好几年都是第一个呢。” 章大娘默不作声的听着媳妇在和她说她小时候,说她还是一个小姑娘,还没有来到自己家里,还只有一个爹一个娘,还没有为她的儿子生下孩子,一个大学生愿意在家带孩子。听着的时候觉得这媳妇真的还是长不大,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但是又想想,不禁心里有点酸。咳了两声,然后对着她媳妇说道:“夏天,这样吧,你要是想去工作,娘就不去卖菜了,这明年孩子上学了,我在家吧。”站在窗边还在回想童年的夏天一愣。看了看下面的孩子,然后摇摇头,说道:“娘,我不委屈,真的,我接受的教育不是说一定要去工作的。在这之前,我先是一个母亲,是个妻子,是个儿媳。” 好像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国语浓重了,她笑了笑说道:“娘,别说我了,说说你小时候吧,你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那个时候下的雪是不是很厚?”章大娘一听说道:“可不是,那雪是现在你想都想不到的,铁定比你见过的任何一场大雪都大。那个时候啊,我们家还算是村里比较有钱的,住的是石板房子。有些人家过的不好的啊,上面盖得还是茅草呢,这晚上下的雪,有时候还把房顶压塌了。太冷的时候这家里的被子都是好几个人盖一床呢。” “我家倒是不会的,只是就算是盖上很多被子还是冷的,所以我和我妹冬天都是一起睡的,一直到,一直到我嫁到猫山以后。但是啊,基本上谁家的门口都会被雪给堵了。家里的大人都是先起来把门口的路铲出来的。那个时候早上要是谁起来说了句,呀,下雪了嘞。准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哪里顾得什么冷哦。就连我娘也说我和我妹啊,平时怎么叫都叫不起,这要是知道下雪了,比吃上肉了还要开心。还说要说瞌睡轻的啊,也就是那个时候了。” “穿上鞋子,脸都来不及。带上手套,拿上洋铲。直接对着雪地跑。先把雪给踩一遍。看着这里一个,那里一个自己的脚印才开心呢。然后和村里的孩子一把雪捏成一坨一坨的往人身上扔呢。小的被大的扔的哇哇哭,大的为给小的报仇在雪地上跑了跑去的追杀仇人。等玩够了几乎是每个人都要在自家门前有铲子盖出个人来呢。可不是你们那个时候看堆好就行,我们还要看谁的最后一个化,最后一个倒呢。” 土地缠上谁之大雪之夜2 两人一个说着一个听着,全然不知道这外面已经变天了,哪里还有雨啊,这天上下的全是雪了,看那样子还是要继续大的,大有要下一天一夜的意思呢。∮,等到两人说完以后。在温暖的开着电火炉,开着空调的房子里面,夏天背靠着落地窗,章大娘在沙上昏昏欲睡,打盹的方向变了又变。好像一不留神随时便会栽下去一般。 夏天回过神,看着院子里的橘子树上已经变白了,孩子早已经不知道玩到什么地方去了。便对着已经坐在沙上昏昏欲睡的章大娘说道:“娘,去睡吧。记得把电热毯给开上,这明天你也别去卖菜了,这不去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到底是身体重要。 章大娘睁了睁眼,然后说道:“唉,你刚才不是说着雪积不起来的嘛,没事的。∮,”夏天一听说道:“这下积的起来了,这雪下在可下大了。你看咋们家的树已经白了呢。”章大娘一听,哪里还有一份睡意,站起来去看。这一看,那树上还真的积白了呢。于是说道:“这明年的庄稼指定好,也还是该好了,这多少年没有场像样的大雪了。”夏天笑着说:“是啊,我都快忘瑞雪兆丰年是什么意思了呢。” 章大娘指了指她额头,笑骂鬼丫头,然后伸出头去看了看,没有看见院子里面有人,便说道:“唉,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夏天回答:“估计是去哪家玩去了吧,我去找找吧,这回来还得给他洗个热水澡呢,这要是搞慢了,怕是生病了要烦人的。对了你也给我爹打打电话,这晚上要是雪下大了,这开车危险。章大娘点点头,夏天说完拿上伞便下楼找孩子去了。 十分钟后夏天拎着鼻头、小手冻得通红,身上的衣服表面湿湿的,裤腿上全是泥渍的孩子回来。()夏天把孩子拎放再电火炉边,威胁着说道:“给我在这儿好好烤烤,我去浴室放水,然后洗个澡,这要是我回来你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要是感冒了,明天我带你去打针的时候别给我哭。”孩子点头答应但是还是藏不住眼里的狡黠。章大娘在旁边看的笑着直摇头。 等夏天走了以后,章大娘走过去,说道:“说吧,这是摔了还是怎么弄的?”那孩子一听,看了看浴室方向,然后神秘兮兮的看着对着章大娘说道:“奶奶,我给你说,你可千万别给我娘说啊,这要是她知道指不定明天会让我待在家里面的,天了。我怎么可能待在家里面呢,何况外面还在下雪,明天说不定是多么开心的一天呢。你要是答应我,我就给你说,这要是不答应,那我可不说” 章大娘哭笑不得看着古灵精怪的孙子,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好了,乖孙子,现在可以告诉你奶奶我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了吧,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一身世雨和雪弄的啊,这你可糊弄不了我的。”那孩子一听撇了撇嘴巴,说道:“奶奶,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好吧,我给你说,这是隔壁的夏鹏啊,他和他哥哥说要是我今天敢和他们一起去捉弄别人,明天要是下大雪了,就要我和他们一起玩,打仗。堆雪人。这不是在捉弄别人的时候跑的快了,才摔到地上了嘛。” 章大娘一听一愣说道:“不可以和别人玩?还有你们是怎么捉弄别人的?”小孩子一听哈哈大笑,终于止住笑意后说道:“你不知道,我们把雪给捏在手里,放进他们背里面去。”章大娘一听垮下脸来,说道:“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这是不对的,你怕打针对不对,这要是那个小伙伴因为这样明天生病了,明天不只不能玩雪了,还要去打针的,你会疼,他呢? 那小孩子两眼转了转了想了一想,说道:“奶奶,我以后不会了,可是要是我做的话,明天夏鹏和他哥哥不会和我玩啊,他哥哥可会玩了,玩的都是我没见过的呢。” 章大娘一想,这孩子一个人到底是孤单了些,正还想说什么。便看见媳妇过来了,孩子用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拼命的摇摇头,那模样真是可爱的紧。当然那长长的“嘘”声也在他以为自己没出来的时候随着动作了出来。 夏天一看他这幅模样,便给他脱衣服便说:“和奶奶这是在说什么呢?还不想让我知道?”章大娘还没说话呢,就被孩子抢先说道:“这是我和奶奶的秘密,秘密可是不能说的,你说对吧,奶奶。”章大娘无奈的点点头。 土地缠上谁之夜半敲门人 夏天一听,说道:“好吧,好吧,唉,人家都说儿大不由娘啊,可你这孩子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开始有秘密瞒着你娘我了。()”说完继续给孩子脱衣服,然后用放在一边的厚浴巾包着孩子抱到浴室去。等她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她公公和男人已经坐在火炉旁了,看到她抱着孩子出来,便让出靠着沙那一边。她抱着孩子去沙上,拿起放着火炉边上烤着的衣服给怀中光溜溜的孩子穿上衣服。 穿好后,又用帕子给孩子擦头,好在,那头短,几分钟也就干了。一家五口看着电视,倒也没有谁说什么话。直到她公公出生说道:“夏天,娃娃睡着了,抱去床上睡吧,这孩子这么大,抱着也累。”夏天点点头,刚想起身,便见她男人接过手。她小心把熟睡的孩子移交到男人的怀里。然后起身走在前面去孩子的房间掀开被子,伸手一摸,刚才自己开电热毯,这会儿已经把床给预热了,便关了电热毯的开关,拔了插头。 等男人将孩子放在床上,扯盖好被子以后,夏天打算出房间,但是却被男人拉住手,说道:“这孩子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们再要个孩子。¢£,”夏天转头诧异的看着男人,然后说道:“恩,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只有我想到了,既然你也这么想,那成吧。我们那个时候可是说好了,生个男娃生个女娃,这都过了这么多年,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要了呢。” 那男人一愣说道:“这样一来,你还是不能去上班了。”夏天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出房间门。这一晚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屋子里面的人也睡的格外的沉。半夜的时候,章大娘起床上厕所,在厕所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这楼下有人在外面敲门,但她还以为是底下来了只野猫什么的在抓门罢了,也就没在意,等她上完厕所,出来洗完手,去厨房倒水喝,从窗子里看见这对门的人家的等都是亮着的,还有闹哄哄的声音传来。外面的大雪还在下着。章大娘一听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正当儿,便看见楼下有个女孩子,只听见她喉咙嘶哑的喊道:“章婶,我爹没了,你快来去看一看啊。”那声音想来已是哭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章大娘心里一咯噔,急忙说道:“我马上就来。『≤,”说完那女孩就去敲另外一家人家的门去了。等到章大娘回过神来,关上窗子,然后赶紧跑到房间里面叫她男人,说道:“别睡了,别睡了。”她男人想来是被人打扰的不耐烦说了句:“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上一觉,这大冬天的又不做什么。”她急忙说道:“睡什么睡,这村里边有人没了。” 男人迷迷糊糊的回了句:“没了就没了。”话还没说完,便见他一下立坐起来说道:“没了,谁没了?”章大娘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就是东边那家那口子,尿毒症那个啊,赶快换上衣服吧,这家里现在就剩几个没主意的,估计是乱的不行,我们赶紧去看一看。我想着快了,最起码也要撑着过了这个年呢,这只有一个星期也就过年了。唉……这大过年的。家家准备年货,这要是赶紧的人家啊,这红对联都准备好了。我前些天还看见那闺女在门口写对联,那男人坐在凳子上看呢,这下那对联也该是用不上了。红换绿,大过年的还要抬个人出去,还是这么一个年轻人,也真是难为了。” 章大娘和她男人出门的时候去告诉了儿子和媳妇的,然后便走了,两人打着手电走在路上,前前后后都是和他们要到一个目的地的人。就算是只隔了两米,后面的人也不会想到要让前面的人等上一等,前面的人也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看后面到底还有谁和自己同行,他们着急的奔着那个逝去的生命的家中,那里也许还残留着他的最后一缕魂魄。一路上手电筒照在那皑皑的白雪上,洁白的刺眼,那洁白,就像医院没有贴上壁纸的墙壁。谁会想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这么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没了呢。 等章大娘俩口子来到的时候,房子的每扇门开的大大的,已经来了的人都在里里外外忙活着,劝哭着。里面阿水的哭声远远传来。看到章大娘来了,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个可以说话的人,抱着她哭着,嘴里大声喊着她男人的名字,她男人躺在门板上双眼紧闭,身体浮肿,手握成拳头。不知道里面紧紧抓着的是什么东西。 那妇人边哭边说:“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我没有想到,我以为再快,也应该是我们一家几口把这个年给过了去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他让我陪他说说话,她说外面的雪好大,他还是小的时候才看过这么大的雪呢,让我去外面给他捡点来,然后就一直捏着捏着,那手里全是水,我想着等我上厕所回来再用帕子给他擦一擦。我让我女儿陪着他的啊,我回来的时候他就没了,没了。” 她婆婆在旁边也哭着,公公就像是一个没有事的人,好像躺在门板上的那个双眼紧闭着的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不久前血管里还躺着他的血液的人一样。只是这么看着看着,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门,声音很大,大的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阿水她和婆婆是不亲厚的,她婆婆认为儿子得了这种病,完全是因为媳妇自己来家,不再她儿子身边照顾着的,就算是她儿子感冒了,有她在的话,也是能早点现的,这不至于现在白白送了性命,让她一把老骨头经历这种足够悲惨的事,这世上悲惨的莫过于就是白人送黑人了。所以对于媳妇她是怨,甚至是恨的。以前这媳妇她还是喜欢的,因为生了孙子和孙女,孙女还争气的考上了大学,虽然她其他的儿子的孩子也有考上大学的。但是其中没有一个是女娃。这后一个男娃,看起来也是能考上的。所以现在她更是比其他人还要复杂的在心里。” 土地缠上谁之听说老子折了儿子寿1 那女儿刚才还想是个没事的人一样,只是村里来的一个年老的男人在给他爹剃头的时候,看见那隐藏在头下渐渐清晰的血管的时候,那女儿就好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推开那老先生,站在后面的男人赶紧扶正那老先生,刚想说话,便看见那女孩抱着他爹,那白生生的头皮上因为那力道开了个口子,血水从里面流出来,这会儿那身体里面的血液还是可以流通的,距离他上次去透析回来已经过了四天了,那血并不像是正常人的颜色,是比正常的颜色还要稍微重一些的,血流的度很慢。∏∈,慢慢从口子里面溢出来,流经周围白白的头皮,流进还没有剔除的头里面。 只看见她用力的一手堵住那伤口,那一手擦着那头皮上的血迹。也不见她像她娘一样大喊大叫,叫她爹快回来或者是怎么样。只要一个人靠近她,想要把她拉住,就看见她像是疯了一般,放下在她爹头上的双手,死命的抱着他爹浮肿的还带着一点点几乎感觉不出来的温度。()直到去村另一头喊人回来的男孩子把她拉开。 那男娃就是她的弟弟,现在在城里面上学,和他姐姐是一天到家的,这才是到家的第三天,准确来说是过了十二点以后的第三天。这夜深还是长的,大概还是要到七点的时候天才会渐渐亮起来。那男孩头上还带着些雪花,雪花在他的头上慢慢融化,一点点消融,那水顺着丝流下去,流在头皮上,流进身体,混为骨血。 那被推开的老先生继续刚才的剃头,女孩正开在高出她两个头的弟弟的怀里哭,抱着姐姐的男孩看着躺在门板上的爹,哭昏在沙上的娘,哭坐在地上的奶奶,还有那紧闭着的小门里边的爷爷,耳边不断穿插进各种叫声、哭声,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那眼眶通红,却不见眼角有任何一滴泪。∏∈, 忙活之中66续续有人赶来,也给那男人穿戴好,安详的躺在门板上,叫上一大家子上去看,那哭声十里八村仿佛都能听得见,大人在周围人的劝说下慢慢止住哭泣声,倒是刚才哭的凶的和一滴眼泪都不曾掉的两个孩子哭的不停。这人死了哭是有说法,除了说哭之外,再有就是最理智的、为了还活着的人,说是哭的时候应该是在给死者穿戴好以后才能哭,并且哭的时候还不能一直掉眼泪在死者的身上。 据说这家人的眼泪是带有印记和记忆的,人死了这人的这一世也就算是走到头了。该负的责任,该承担的义务都是完成了的。不管完成的怎么样,但在生命上来说到底是完结了的,人越长大是越累的,这最幸福的就是还婴孩时期了,讲究返璞归真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说是回到最幸福的时期。话说回来,这人死的时候,哪里还没有点惦念的东西呢,或多或少都是带有点的吧,有对妻儿的不舍,父母的愧疚。朋友的遗憾。这些都是他们的舍不得。据说这要是死者身上有他们的眼泪,那河里的水是洗不掉,那孟婆羹是断不了,说是下一世那也是不快乐的,是无法璞归真的。 至于时候是为什么等着穿戴好以后才能哭,是这样说的:“人死以后身上穿的衣服叫做寿衣,猫山的寿衣是正反两面交替穿的,说是这人死了以后。在还没穿好寿衣之前,他的魂魄还是家里面的,有可能蕴藏在身体里面,有可能在四处游荡,看一看他生活的地方。他还是能够感知周围生的一切。能悲能喜的,所以是不可让他贪念人世的。怕他贪喜贪悲。念这念那。最后惹出不和伦理的事来,各行其道才符合正统。 这正反穿的寿衣是为了与阳人穿的衣服区别开来,告诉死者,你已经是个死了的人了,是不可以再长时间留在人世的,这一世你也算是完满了,不管怎么样,反反正正,该做的你都是做了的。穿好以后那才算是真的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没有思想,没有知觉。就是一句**而已。 站在后面的那老妇人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门板上,昏了一阵又一阵的媳妇,哭做一团的孙子孙女,儿子、媳妇。一下子冲出人群,对着那门楣紧闭的小屋,抬起脚,大脚大脚用力的踹着。边踹边说:“不是你让他做那般事,这才折了他的阳寿,你个杀千刀的。怎么死的不是你啊,你这老不死的,怎么死的不是你,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周围的外人中没有一个能听懂这话的意思。老子折了儿子的阳寿,还是头一遭的听说啊,不过,正所谓这世上无奇不有。 土地缠上谁之老子折了儿子的寿2 正当大家大眼瞪小的时候,村里几个年纪稍微小点的用眼神询问着章大娘和她男人,打算从他们这儿打听出一点什么东西。¢£,但是看见他们的眼神以后也就作罢了,章大娘看着自家男人,毕竟,她年纪再怎么大,到底是其他地方嫁到猫山来的,说到底也不如这土生土长的人知道的多啊。但是看她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到底也没敢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那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看着这自家老娘说出这样的话,先不说这弟弟的死因为自身患了病,这也是挣不脱、逃不过的事。说出这番话,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伤心过度了,到底乱了一个老人该有的分寸,虽说这老年丧子,心思悲痛这是可以被大家理解的,但这要是糊涂到这等地步,什么话都往外说,是要被人耻笑的。再说,这个时候正是忙的时候,家里乱成一锅粥了,这要是再挖出点什么丑闻出来,这不就是雪上加霜的事吗。『≤, 这儿子媳妇三四个一起上去劝那还在一边骂屋子里的人,一边使劲踢门的老太太。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老太太刚刚劝的冷静下来还没离开那小屋子的边上,便看见那在屋子里的男人打开门,头戴着一顶草帽,身上裹着脏兮兮的旧大衣,脚上的皮鞋已经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那被汗水和污渍结做一块的皮毛。出来看也没看这乱哄哄的人潮一眼,转身关上门,那小屋里面黄色的灯光透过门缝穿出来。在那还是灰蒙蒙的天色中走了。没有人关心这个时候他要去哪儿,甚至连他去哪儿的方向也没有谁伸长脖子去看一看。 老太太不关心。正在劝老太太的儿子媳妇不关心,抱着姐姐的孩子不关心,躺靠着沙的阿水不关心。那个躺在门板上的更不可能关心。∮,这周围乱哄哄的人又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关心。以及这个时候问出一句话又是不是和时宜。 你要是想问:“那个大爷这个时候你要去哪儿啊。”他还不一定会回答你的,你要是问他家家里的任一号人,估计那正当,也没有有谁有那空档来回答你,这躺着的人的后事还没有办呢。 阿水的婆婆和对门的老太太作了一辈子对,直到现在谁也没有放过谁,阿水家办丧事的时候那对门的门是没有打开过的,就算是人家上门去请了,那人也是不会被请进家门去的,那对门的老太太只在门口对来人说一句:“这饭啊是谁家都有,我还怕没有这一口饭吃吗。”然后“啪”的一下,把门关住,这要是来请的人不注意的话,铁定还会被吓一大跳的。 两人作对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阿水的婆婆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虽然是嫁个了阿水公公这么一个脾气和长相都不佳的男人。到底还是招人喜欢的。这自然是有些心高气傲的。对门的老太太是个身高小小,但是很精干的小女人,那个时候平时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但是嫁的男人却是一个长得高大,脾气温和的好男人,勤劳顾家。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争气,前两胎硬是都是儿子,第三胎求爷爷告奶奶的也如愿的求来个小闺女,这可高兴坏了两口子,于是那天就放了一大长串的鞭炮。 那是在刚过年没多久的时候,周围人家的门前都是放了好大一包的腌菜的,那腌菜用塑料袋装着的。腌菜是青菜用盐做的,就是把青菜弄蔫以后撒上盐,做好以后放在塑料袋里面,等那盐把青菜的水浸出来,青菜变成土黄色。再从塑料袋里面掏出来洗净晒干,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老太太放鞭炮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对门阿水婆婆的腌菜包。那鞭炮把塑料袋炸了好几个洞,盐水全从里面跑了出来。 那个年代的盐还是很贵的,做这么点腌菜是不容易的,那几个洞正好炸在不容易看见的地方,等到阿水婆婆看见的时候,表面没有被盐水浸住的腌菜已经坏掉了。看见在地上躺着的遍地的红炮灰的时候,一气之下,冲到了对门人家的门口,一脚踢开了门,那门既没有从里面上锁,也没有从外面上锁,只是暗合着罢了。 门敞开的大大的,从大门到最后进入房间的门,统统三四道门,那房子的结构是直通型的,房子的架构很长。只是每间之间用门隔开罢了都是大大的。对着那还在床上坐月子的人就是一通大骂。那女人也是好脾气,硬是坐在床上等她骂完。大概也觉得是理亏吧,也是没换上一句嘴。阿水婆婆看着自己噼里啪啦说完一堆之后床上的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连句道歉也像是敷衍一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说了句:“你也不过就是命比我好一点罢了,这要是换做是在别的地方,就你这五短身材,保不定现在是副劳什子的样子呢。”然后便走了。 土地缠上谁之老子折了儿子的寿3 家里没有男人在家,等她骂完走了以后,坐月子的妇人从床上起来把门一扇一扇的关好再回床上去。⊥,等那男人赶牛回来的时候,妇人把这话一说,那男人赶紧捡起家里橱柜里的两包盐,去了对门。这事好像就算是这么结了。但是第二天那刚出生的孩子就得了病,感冒咳嗽好几天,送去医院说是这孩子抵抗力不好,在月子里吹了风。转化成了肺炎,那个年代这小小的病都是可以要命的啊,这孩子可是好不容易来的啊。那孩子没有过多久,还没有出月子也就没了。 孩子是在医院里面没了的,来家的时候已经是男人手里捧着的那小陶罐子里面的一抔骨灰了。这还没出月子的妇人听说了之后。跳下床不顾这男人的阻拦,冲到了阿水婆婆的家里面。摔碎了阿水婆婆放在摆放在桌子上的油罐子。里面还没有凝固的猪油溅了一地。摔碎了上面放着的盐罐子,小粒小粒的盐落在地方在,弹在墙上丧又滚落下来,那个时候的地面可不是现在的水里面或者是瓷砖什么的,都是些土地面,很快那黑色的地面上便布满了洁白的盐。∮,还有桌上那一大罐玻璃瓶子装着的咸菜坛子,也被摔在地上,那坛子也是耐摔的,摔在地上也只是出现些裂纹,还是没有完全破掉。她又不甘心,提起旁边的用来敲碎大煤块的锤子,对着那玻璃瓶就是一阵的猛敲。咸菜从里面争相挤了出来。咸菜水也从里面流了出来,一地狼藉。这下,那油,那盐,那咸菜融为一体。 听到家里动静的阿水的婆婆从前面院子里进来,看见那地上的一片狼藉,很快和妇人扭打到一起,那个时候阿水婆婆和阿水公公还是没有分开过生活的。这猪油是今早上刚刚炼好的,刚才凉了之后才装进油罐的。盐也是前些天这妇人家送来的,添上自家的一包才装满了那罐子,咸菜今天就成了的,可以下筷子了呢。 当然没出月子的妇人是打不过阿水婆婆的,但是很快,妇人的男人来了,看见自家婆娘被阿水婆婆压在下面打耳光,在想起那个可怜的小娃娃,上去对着阿水的婆婆就是一顿打,这会儿他哪里管的的着这男人不打女人这鬼话。∏∈,他的老婆还没有出月子就被这样打,他的小闺女还没足月就因为这妇人的一番莽撞丢了性命,甚至他都还没有见到他的小闺女对他甜甜的笑上一笑,他的小闺女还没有开口叫他爹爹,他的小闺女还没有坐在他的肩头上,吵着闹着要去买街头的冰糖葫芦。 阿水婆婆被打了很久,满脸青紫。挣脱以后跑到大路上去,对着那大路边上就喊:“快来看咯,这俩口子要杀人了。这俩口子是在欺负我们这些穷人咯,快来看咯。”听到这话,路边的人家都出来看了,看到哭坐在地上的阿水婆婆和扶着女人站在一旁悲痛的男人。看见阿水婆婆满脸的青紫,便有许多男人出来说道:“三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这女人啊,这男人打女人甭管是因为什么就是不对,你那么疼你婆娘,想来也不会打你女人吧。还有你不是心心念想一个小闺女,这好不容易得了个,这该是菩萨的恩赐啊,怎么还不好好积德啊。” 这旁边还有女人说道:“对啊,这猫山啊,打女人的都说孬种,还有,三壮媳妇,你这不是还在月子里,怎么就出来吹凉风了?这孩子扔在家里面也没管?”这不说还好,这一说,三壮媳妇一下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我的孩子没了,没了,就是因为这恶毒的婆娘,就是因为她。”然后哭倒在男人的怀里面。三壮抱着哭晕了的媳妇,指着那坐在地上还在哭闹的阿水的婆婆说:“这不是才添得这小闺女没几天,我俩口子高兴放了串鞭炮,不小心给她那腌菜包上炸了几个洞,趁我不在家里面的时候,一脚踢开我家的门,也没管我这还在月子中的媳妇和还有那只有几天的娃儿。进去对着我婆娘就是一顿骂。就这样那孩子得了病,今天妹儿,我媳妇气不过进去砸了她点东西。她对着我媳妇又是打耳光的又是扯头的。” 众人一听,看向三壮怀里已经晕过去的女人,那脸上果然已经肿了起来,再想想这阿水婆婆害了人家闺女的性命,大家都摇了摇头,就在大家刚想说出什么责备的话的时候,那后面冲出来一个男人,对着阿水的婆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男人自然就是阿水的公公,只见他公公说道:“你这毒妇,人家刚生完孩子,你看你做出这种事,丢了孩子的性命,你啊啊,这手上沾的是那孩子的血啊。”三壮也不管阿水婆婆和阿水公公的扭打,抱着媳妇回家去了。这周围的人见三壮抱着媳妇都走了,也跟着各回各自的家里面了。 等着这周围的人一走,阿水公公也停下了对阿水婆婆的殴打,回到家里面,阿水婆婆见没有谁为她说上句公道话,便也跟着进屋了。而走在前面的阿水公公看着家里面那一地的狼藉,他自然是认得这油罐子和盐罐子的,更别说这那硕大的咸菜坛子的碎片了。回头拎起放在门脚的扫把,对着那随后走进来的阿水婆婆就是一顿打。 这阿水婆婆也是个性情火爆的性子,这下和他干上了,指着他鼻子说道:“你说,你说你叫什么男人,人家男人和婆娘一起来打你女人,你不帮也就算了,只会帮着别人一起打婆娘,你说说你,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老娘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种人,看来啊,还是得再分开过了。今后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要是你看着有中意的,想要接来家里面我也是不管的,我看上了,自然是不会往家里带的。孩子,我是一个都不给你,我也不是那么缺德的人,这姓氏我就不给他们改了。” 土地缠上谁之听说后面有两x1 只是这件事,彻彻底底的将这一家子的心弄寒了。『≤,儿子没有一个再理会他们的爹。就算是现在,也只是给他爹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给些钱。过年过节的时候他爹是不会出现在儿子家的饭桌上的。” 听完这话,章大娘说道:“唉,要说来,阿水公公也真的是可怜,只是这一切全都是由他自己作出来的啊。只是他那条腿又是怎么瘸的呢” 她男人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几声,好似在掩饰什么样的尴尬似的,然后看着章大娘狐疑的看着他,便不自然的说道:“这个说起来就比较荒唐了,据说是和阿水婆婆分开过生活时候,偷人的时候被人家打断了腿。”章大娘一惊说道:“你不是说他去给别人家割马草还割了不少钱的嘛,这怎么生活还过不下去,要去偷别人家了?这打底也太荒唐了吧,到底他还是有好多田地的吧,虽说那个年代收成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到了饿死的地步吧。” 她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旁边坐着听的儿子媳妇也跟着笑了起来。见着大家都在笑她,她也不闹,然后说道:“唉,你们先别给我笑,好好说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男人笑了笑说道:“那腿是他偷人那家的汉子打断的,偷人的时候正巧那家汉子回来了,拎起手边的锤子打断了他的腿,据说那家女人下场更是可怜当场直接被打的脑袋开花,血浆四溅呢。他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本来也是难逃一死幸好有人及时阻止了,这才捡回了条命,只是那之后那腿便瘸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那之后也就没有人请他去帮忙割马草了。渐渐的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幅落魄的样子。” 她男人刚说完便听见媳妇又说道:“爹、娘,你们是不知道阿水男人开丧的那天早上,那先生不是说,阿水男人年纪轻,说是要找几个年轻的媳妇开丧那天来给她家扫家。说找年纪大,还不够格。我和村里的几个就一起扫,扫的那天除了那小屋的门都是紧闭的以外,其他都已经打开的大大的了。村里的就有个新媳妇说道:”那个,那间小屋子怎么办?”然后阿水婆婆讲究直接去踢开了门,拎着扫把进去了,只是那里面的垃圾真的是什么都有,这上上下下那么多件房子,扫出来的垃圾还没有那间小屋子来得多啊。那里面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给熏出来啊。” 时间过着过着就看着要过新年了,这时候什么活动都是允许的,平时不准自家男人去赌钱的女人们,这个时候也会慷慨的给出一部分钱给自家男人,那是拿去娱乐的,各大的麻将馆就成了人潮涌动的地方,当然那麻将馆里可不单单只是打麻将那么简单,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这一天的亏盈,可是够修好一栋房子的。这是男人。女人们穿上新衣服,打整好自己,在村里谁家学学跳舞,去其他地方看一看这其他村子举行的各种比赛:拔河、篮球、山歌会。等等这些都是这个村子女人春节的消遣。孩子当然也是穿上新衣服,在村头村尾的小摊上,买着各种吃食。荷包里的压岁钱,从大钞换成了小钞,从多变成了少,荷包从鼓变成了瘪。 路灯也随着春节关的晚了起来。平日间是晚上十一点钟就会关掉的路灯,这春节也就是两点钟才关。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也是大家的一天的娱乐结束的时候。胆大些的小孩子也是估摸着这一两点的时候才从外面乘兴而归。这天晚上,正当章大娘正在外面涮拖把拖地的时候,就见一个女孩跑了过来近一看,原来是隔壁家的大妞,也就是四五六岁的样子。看她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章大娘便提着拖把问道:“大妞,你这是跑什么呢?”大妞一听这话,停下来,问道:“大娘,我一直感觉有两个男人跟着我,我才跑得么快,你看他们还在我后面呢。”章大娘一看哪里有什么男人,于是说道:“别胡说,这哪里有什么男人,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那大妞看了看后面,说道:“有的,有的,大娘,他们还在那儿呢。”刚说完这句话,这路灯便灭了,吓得那大妞一下扑倒章大娘怀里面,死命的抓住章大娘的衣服,章大娘被她碰的动弹不得,,正要说话,自家的路灯又开了。夏天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抱着章大娘的大妞。说道:”大妞,你这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你家就在旁边,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都说了女孩子家要早点睡的啊。”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章大娘的话,说:“夏天,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男人。”夏天一看,然后说道:“恩,对的,现在他们往那边走了,走的很慢啊。¢£,”章大娘再一看,皱了皱眉,便领着大妞去她家,敲响了隔壁的门。 37听说后面有两人2 隔壁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大妞的娘看见章大娘领着大妞来的,说道:“她婶,这大妞是怎么了?怎么还让你给送过来,我们俩家也并没有隔多远啊。”大妞还没等她妈说完呢,便一下扑倒她娘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那边有两个人跟着她回来了,边说还边一只手往后指。她娘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忘了忘章大娘,章大娘摇摇头,只是说了句,今天晚上怕是吓着了。然后便走了。 看着章大娘走了,大妞的娘带着大妞回屋去了,等章大娘回到家里面去了,夏天对着她婆婆说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妞这么一个小孩子啊,这谁会跟踪她啊,还是俩呢,唉……。”章大娘看了看她媳妇夏天,然后说道:“天儿,娘跟你说,你可别害怕啊,娘从她慌里慌张的跑过来的时候听她说后面有人跟着她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有人,刚才我让你看后面你说你有看到,我还是没有看到。” 夏天一听白了脸,然后又战战巍巍的说道:“娘,那……那为什么就不过来了呢?那两个……两个东西。”她娘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既然这猫山都已经平安那么多年,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这种东西,对了,会不会是刚才你倒了水饭的缘故?” 只是这件事,彻彻底底的将这一家子的心弄寒了。儿子没有一个再理会他们的爹。就算是现在,也只是给他爹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给些钱。过年过节的时候他爹是不会出现在儿子家的饭桌上的。” 听完这话,章大娘说道:“唉,要说来,阿水公公也真的是可怜,只是这一切全都是由他自己作出来的啊。只是他那条腿又是怎么瘸的呢” 她男人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几声,好似在掩饰什么样的尴尬似的,然后看着章大娘狐疑的看着他,便不自然的说道:“这个说起来就比较荒唐了,据说是和阿水婆婆分开过生活时候,偷人的时候被人家打断了腿。”章大娘一惊说道:“你不是说他去给别人家割马草还割了不少钱的嘛,这怎么生活还过不下去,要去偷别人家了?这打底也太荒唐了吧,到底他还是有好多田地的吧,虽说那个年代收成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到了饿死的地步吧。” 她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旁边坐着听的儿子媳妇也跟着笑了起来。见着大家都在笑她,她也不闹,然后说道:“唉,你们先别给我笑,好好说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男人笑了笑说道:“那腿是他偷人那家的汉子打断的,偷人的时候正巧那家汉子回来了,拎起手边的锤子打断了他的腿,据说那家女人下场更是可怜当场直接被打的脑袋开花,血浆四溅呢。他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本来也是难逃一死幸好有人及时阻止了,这才捡回了条命,只是那之后那腿便瘸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那之后也就没有人请他去帮忙割马草了。渐渐的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幅落魄的样子。” 她男人刚说完便听见媳妇又说道:“爹、娘,你们是不知道阿水男人开丧的那天早上,那先生不是说,阿水男人年纪轻,说是要找几个年轻的媳妇开丧那天来给她家扫家。说找年纪大,还不够格。我和村里的几个就一起扫,扫的那天除了那小屋的门都是紧闭的以外,其他都已经打开的大大的了。村里的就有个新媳妇说道:”那个,那间小屋子怎么办?”然后阿水婆婆讲究直接去踢开了门,拎着扫把进去了,只是那里面的垃圾真的是什么都有,这上上下下那么多件房子,扫出来的垃圾还没有那间小屋子来得多啊。那里面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给熏出来啊。” 时间过着过着就看着要过新年了,这时候什么活动都是允许的,平时不准自家男人去赌钱的女人们,这个时候也会慷慨的给出一部分钱给自家男人,那是拿去娱乐的,各大的麻将馆就成了人潮涌动的地方,当然那麻将馆里可不单单只是打麻将那么简单,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这一天的亏盈,可是够修好一栋房子的。这是男人。女人们穿上新衣服,打整好自己,在村里谁家学学跳舞,去其他地方看一看这其他村子举行的各种比赛:拔河、篮球、山歌会。等等这些都是这个村子女人春节的消遣。孩子当然也是穿上新衣服,在村头村尾的小摊上,买着各种吃食。『≤,荷包里的压岁钱,从大钞换成了小钞,从多变成了少,荷包从鼓变成了瘪。 路灯也随着春节关的晚了起来。平日间是晚上十一点钟就会关掉的路灯,这春节也就是两点钟才关。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也是大家的一天的娱乐结束的时候。胆大些的小孩子也是估摸着这一两点的时候才从外面乘兴而归。这天晚上,正当章大娘正在外面涮拖把拖地的时候,就见一个女孩跑了过来近一看,原来是隔壁家的大妞,也就是四五六岁的样子。看她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章大娘便提着拖把问道:“大妞,你这是跑什么呢?”大妞一听这话,停下来,问道:“大娘,我一直感觉有两个男人跟着我,我才跑得么快,你看他们还在我后面呢。”章大娘一看哪里有什么男人,于是说道:“别胡说,这哪里有什么男人,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那大妞看了看后面,说道:“有的,有的,大娘,他们还在那儿呢。”刚说完这句话,这路灯便灭了,吓得那大妞一下扑倒章大娘怀里面,死命的抓住章大娘的衣服,章大娘被她碰的动弹不得,,正要说话,自家的路灯又开了。夏天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抱着章大娘的大妞。说道:”大妞,你这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你家就在旁边,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都说了女孩子家要早点睡的啊。”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章大娘的话,说:“夏天,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男人。”夏天一看,然后说道:“恩,对的,现在他们往那边走了,走的很慢啊。”章大娘再一看,皱了皱眉,便领着大妞去她家,敲响了隔壁的门。 37听说后面有两人2 隔壁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大妞的娘看见章大娘领着大妞来的,说道:“她婶,这大妞是怎么了?怎么还让你给送过来,我们俩家也并没有隔多远啊。”大妞还没等她妈说完呢,便一下扑倒她娘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那边有两个人跟着她回来了,边说还边一只手往后指。她娘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忘了忘章大娘,章大娘摇摇头,只是说了句,今天晚上怕是吓着了。然后便走了。 看着章大娘走了,大妞的娘带着大妞回屋去了,等章大娘回到家里面去了,夏天对着她婆婆说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妞这么一个小孩子啊,这谁会跟踪她啊,还是俩呢,唉……。”章大娘看了看她媳妇夏天,然后说道:“天儿,娘跟你说,你可别害怕啊,娘从她慌里慌张的跑过来的时候听她说后面有人跟着她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有人,刚才我让你看后面你说你有看到,我还是没有看到。” 夏天一听白了脸,然后又战战巍巍的说道:“娘,那……那为什么就不过来了呢?那两个……两个东西。”她娘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既然这猫山都已经平安那么多年,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这种东西,对了,会不会是刚才你倒了水饭的缘故?” 只是这件事,彻彻底底的将这一家子的心弄寒了。儿子没有一个再理会他们的爹。就算是现在,也只是给他爹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给些钱。过年过节的时候他爹是不会出现在儿子家的饭桌上的。” 听完这话,章大娘说道:“唉,要说来,阿水公公也真的是可怜,只是这一切全都是由他自己作出来的啊。只是他那条腿又是怎么瘸的呢” 她男人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几声,好似在掩饰什么样的尴尬似的,然后看着章大娘狐疑的看着他,便不自然的说道:“这个说起来就比较荒唐了,据说是和阿水婆婆分开过生活时候,偷人的时候被人家打断了腿。”章大娘一惊说道:“你不是说他去给别人家割马草还割了不少钱的嘛,这怎么生活还过不下去,要去偷别人家了?这打底也太荒唐了吧,到底他还是有好多田地的吧,虽说那个年代收成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到了饿死的地步吧。” 她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旁边坐着听的儿子媳妇也跟着笑了起来。见着大家都在笑她,她也不闹,然后说道:“唉,你们先别给我笑,好好说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男人笑了笑说道:“那腿是他偷人那家的汉子打断的,偷人的时候正巧那家汉子回来了,拎起手边的锤子打断了他的腿,据说那家女人下场更是可怜当场直接被打的脑袋开花,血浆四溅呢。他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本来也是难逃一死幸好有人及时阻止了,这才捡回了条命,只是那之后那腿便瘸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那之后也就没有人请他去帮忙割马草了。渐渐的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幅落魄的样子。” 她男人刚说完便听见媳妇又说道:“爹、娘,你们是不知道阿水男人开丧的那天早上,那先生不是说,阿水男人年纪轻,说是要找几个年轻的媳妇开丧那天来给她家扫家。说找年纪大,还不够格。我和村里的几个就一起扫,扫的那天除了那小屋的门都是紧闭的以外,其他都已经打开的大大的了。村里的就有个新媳妇说道:”那个,那间小屋子怎么办?”然后阿水婆婆讲究直接去踢开了门,拎着扫把进去了,只是那里面的垃圾真的是什么都有,这上上下下那么多件房子,扫出来的垃圾还没有那间小屋子来得多啊。那里面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给熏出来啊。” 时间过着过着就看着要过新年了,这时候什么活动都是允许的,平时不准自家男人去赌钱的女人们,这个时候也会慷慨的给出一部分钱给自家男人,那是拿去娱乐的,各大的麻将馆就成了人潮涌动的地方,当然那麻将馆里可不单单只是打麻将那么简单,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这一天的亏盈,可是够修好一栋房子的。这是男人。女人们穿上新衣服,打整好自己,在村里谁家学学跳舞,去其他地方看一看这其他村子举行的各种比赛:拔河、篮球、山歌会。等等这些都是这个村子女人春节的消遣。孩子当然也是穿上新衣服,在村头村尾的小摊上,买着各种吃食。荷包里的压岁钱,从大钞换成了小钞,从多变成了少,荷包从鼓变成了瘪。 路灯也随着春节关的晚了起来。平日间是晚上十一点钟就会关掉的路灯,这春节也就是两点钟才关。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也是大家的一天的娱乐结束的时候。胆大些的小孩子也是估摸着这一两点的时候才从外面乘兴而归。这天晚上,正当章大娘正在外面涮拖把拖地的时候,就见一个女孩跑了过来近一看,原来是隔壁家的大妞,也就是四五六岁的样子。看她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章大娘便提着拖把问道:“大妞,你这是跑什么呢?”大妞一听这话,停下来,问道:“大娘,我一直感觉有两个男人跟着我,我才跑得么快,你看他们还在我后面呢。”章大娘一看哪里有什么男人,于是说道:“别胡说,这哪里有什么男人,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那大妞看了看后面,说道:“有的,有的,大娘,他们还在那儿呢。”刚说完这句话,这路灯便灭了,吓得那大妞一下扑倒章大娘怀里面,死命的抓住章大娘的衣服,章大娘被她碰的动弹不得,,正要说话,自家的路灯又开了。夏天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抱着章大娘的大妞。说道:”大妞,你这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你家就在旁边,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都说了女孩子家要早点睡的啊。”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章大娘的话,说:“夏天,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男人。”夏天一看,然后说道:“恩,对的,现在他们往那边走了,走的很慢啊。”章大娘再一看,皱了皱眉,便领着大妞去她家,敲响了隔壁的门。 37听说后面有两人2 隔壁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大妞的娘看见章大娘领着大妞来的,说道:“她婶,这大妞是怎么了?怎么还让你给送过来,我们俩家也并没有隔多远啊。”大妞还没等她妈说完呢,便一下扑倒她娘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那边有两个人跟着她回来了,边说还边一只手往后指。她娘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忘了忘章大娘,章大娘摇摇头,只是说了句,今天晚上怕是吓着了。然后便走了。 看着章大娘走了,大妞的娘带着大妞回屋去了,等章大娘回到家里面去了,夏天对着她婆婆说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妞这么一个小孩子啊,这谁会跟踪她啊,还是俩呢,唉……。”章大娘看了看她媳妇夏天,然后说道:“天儿,娘跟你说,你可别害怕啊,娘从她慌里慌张的跑过来的时候听她说后面有人跟着她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有人,刚才我让你看后面你说你有看到,我还是没有看到。” 夏天一听白了脸,然后又战战巍巍的说道:“娘,那……那为什么就不过来了呢?那两个……两个东西。”她娘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既然这猫山都已经平安那么多年,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这种东西,对了,会不会是刚才你倒了水饭的缘故?” 只是这件事,彻彻底底的将这一家子的心弄寒了。儿子没有一个再理会他们的爹。就算是现在,也只是给他爹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给些钱。过年过节的时候他爹是不会出现在儿子家的饭桌上的。” 听完这话,章大娘说道:“唉,要说来,阿水公公也真的是可怜,只是这一切全都是由他自己作出来的啊。只是他那条腿又是怎么瘸的呢” 她男人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几声,好似在掩饰什么样的尴尬似的,然后看着章大娘狐疑的看着他,便不自然的说道:“这个说起来就比较荒唐了,据说是和阿水婆婆分开过生活时候,偷人的时候被人家打断了腿。”章大娘一惊说道:“你不是说他去给别人家割马草还割了不少钱的嘛,这怎么生活还过不下去,要去偷别人家了?这打底也太荒唐了吧,到底他还是有好多田地的吧,虽说那个年代收成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到了饿死的地步吧。” 她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旁边坐着听的儿子媳妇也跟着笑了起来。见着大家都在笑她,她也不闹,然后说道:“唉,你们先别给我笑,好好说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男人笑了笑说道:“那腿是他偷人那家的汉子打断的,偷人的时候正巧那家汉子回来了,拎起手边的锤子打断了他的腿,据说那家女人下场更是可怜当场直接被打的脑袋开花,血浆四溅呢。他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本来也是难逃一死幸好有人及时阻止了,这才捡回了条命,只是那之后那腿便瘸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那之后也就没有人请他去帮忙割马草了。渐渐的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幅落魄的样子。” 她男人刚说完便听见媳妇又说道:“爹、娘,你们是不知道阿水男人开丧的那天早上,那先生不是说,阿水男人年纪轻,说是要找几个年轻的媳妇开丧那天来给她家扫家。说找年纪大,还不够格。我和村里的几个就一起扫,扫的那天除了那小屋的门都是紧闭的以外,其他都已经打开的大大的了。村里的就有个新媳妇说道:”那个,那间小屋子怎么办?”然后阿水婆婆讲究直接去踢开了门,拎着扫把进去了,只是那里面的垃圾真的是什么都有,这上上下下那么多件房子,扫出来的垃圾还没有那间小屋子来得多啊。那里面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给熏出来啊。” 时间过着过着就看着要过新年了,这时候什么活动都是允许的,平时不准自家男人去赌钱的女人们,这个时候也会慷慨的给出一部分钱给自家男人,那是拿去娱乐的,各大的麻将馆就成了人潮涌动的地方,当然那麻将馆里可不单单只是打麻将那么简单,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这一天的亏盈,可是够修好一栋房子的。这是男人。女人们穿上新衣服,打整好自己,在村里谁家学学跳舞,去其他地方看一看这其他村子举行的各种比赛:拔河、篮球、山歌会。等等这些都是这个村子女人春节的消遣。孩子当然也是穿上新衣服,在村头村尾的小摊上,买着各种吃食。荷包里的压岁钱,从大钞换成了小钞,从多变成了少,荷包从鼓变成了瘪。 路灯也随着春节关的晚了起来。平日间是晚上十一点钟就会关掉的路灯,这春节也就是两点钟才关。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也是大家的一天的娱乐结束的时候。胆大些的小孩子也是估摸着这一两点的时候才从外面乘兴而归。这天晚上,正当章大娘正在外面涮拖把拖地的时候,就见一个女孩跑了过来近一看,原来是隔壁家的大妞,也就是四五六岁的样子。看她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章大娘便提着拖把问道:“大妞,你这是跑什么呢?”大妞一听这话,停下来,问道:“大娘,我一直感觉有两个男人跟着我,我才跑得么快,你看他们还在我后面呢。”章大娘一看哪里有什么男人,于是说道:“别胡说,这哪里有什么男人,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那大妞看了看后面,说道:“有的,有的,大娘,他们还在那儿呢。”刚说完这句话,这路灯便灭了,吓得那大妞一下扑倒章大娘怀里面,死命的抓住章大娘的衣服,章大娘被她碰的动弹不得,,正要说话,自家的路灯又开了。夏天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抱着章大娘的大妞。说道:”大妞,你这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你家就在旁边,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都说了女孩子家要早点睡的啊。”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章大娘的话,说:“夏天,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男人。”夏天一看,然后说道:“恩,对的,现在他们往那边走了,走的很慢啊。”章大娘再一看,皱了皱眉,便领着大妞去她家,敲响了隔壁的门。 土地缠上谁之听说后面有两X2 隔壁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大妞的娘看见章大娘领着大妞来的,说道:“她婶,这大妞是怎么了?怎么还让你给送过来,我们俩家也并没有隔多远啊。∮,”大妞还没等她娘说完呢,便一下扑倒她娘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那边有两个人跟着她回来了,边说还边一只手往后指。她娘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抬头看了看章大娘,章大娘摇摇头,只是说了句,今天晚上怕是吓着了。然后便走了。 看着章大娘走了,大妞的娘带着大妞回屋去了,等章大娘回到家里面去了,夏天对着她婆婆说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妞这么一个小孩子啊,这谁会跟踪她啊,还是俩呢,唉……。”说完还像个看破世事的人一般摇摇头,倒是像模像样的。章大娘看了看她媳妇夏天,然后说道:“天儿,娘跟你说,你可别害怕啊,娘从她慌里慌张的跑过来的时候听她说后面有人跟着她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有人,刚才我之所以让你看一看后面有没有人,是为了确认那孩子是不是在说谎话,既然你说你有看到,你证明那孩子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看的同时,我也在看,并没有看到那两个……恩……两个东西。∮,当然更没有看到他们往回走了。” 夏天一听白了脸,然后又战战巍巍的说道:“娘,那……那为什么就不过来了呢?那两个……两个东西。而且为什么你看不到而我和大妞就看到了。”她娘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既然这猫山都已经平安那么多年,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看来那眼泪婆也真的说对了,这土地菩萨一移啊,猫山看来真的是不会太平了。”她越想越烦躁,再看看一脸冷汗,苍白着脸的夏天。然后听见她哭丧着张脸问道:“娘你说我能看见这种东西,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章大娘没回答她。叹了口气,下楼去拿上了纸钱、上楼来的时候,一只手端着碗水。一手拿着纸钱和三只筷子上来了。倒了只水饭,给夏天哈了口气。然后站在二楼的窗口倒下楼去,正巧倒在了开车到家门口的她男人的车上。 男人下车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对着头上听到声音伸出头来看的章大娘说:“我说你什么神经呢?这大晚上往下倒水,是谁一直给我和儿子说。喝完茶水不能往楼下倒,是谁说的要是养成这种习惯,这以后家里的卫生就得他来干的?说道这儿,他好笑的看了看章大娘,似在看一个笑话一般。『≤,章大娘看了看。说道:“你先上来我再给你说,你把车门锁好。”她男人转身关上车门,正打算转身开家门,路边的灯光正巧照在车顶上。看着那水里面还混合着米饭和纸钱灰,便收起嘴角的笑意,他是知道的,这猫山的女人啊,是多多少少信这些的,所以这倒水饭在别人家来说是一件常事,但是这自家女人就是一个特例。不出什么大事,她是是不会轻易去倒水饭的,既然今天都倒了水饭,那么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刚上楼去,便看见在二楼的门脚处倒扣着一只碗。然后直接踏进去,还没坐下呢,就开口问道:“今天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怎么还倒上水饭了,你不是从来不轻易的倒水饭吗?”章大娘看了他一眼,由看了夏天一眼,他见状便不再问。半夜大家都睡着了。但是章大娘辗转反侧好几次硬是没有睡着,弄的睡在旁边的人也没睡着。他男人起来打开床头灯,拉起枕头靠在床头柜上,说道:“说说吧。这大半夜对的,你是怎么回事,对了刚才夏天在你不好说,现在说吧,今天怎么了?”夏天也起来坐着说道:“隔壁大妞一点回来的时候,我在水沟边涮拖把呢。看她慌慌慌张张的我问她怎么了,她给我说有两个人追她,一只手还往后面指,我硬是没看见,夏天出来看,也说看到了,只是大妞指的时候,那路灯一下就熄了。夏天打开家里外面的路灯走出来,我问她那路上有没有两个人,她也说看见了两个人,还在往回走呢。反正啊,从头至尾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就算是,我们家的路灯照射的范围再怎么小,也不至于我什么都看不见吧,再说我这眼神,当年你做生意,晚上我起来逮强盗的时候,用只手电筒还是可以看见个大概的,最起码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年纪上下是多少,我还是能看得到个大概的。” 这点她男人还是相信的,然后一想,说了句:“这……这是见着鬼了?”“恩,是啊,你没看见夏天被下成那副模样啊,肯定是吓坏了,这不是看她吓坏了我才倒了只水饭。”正说着,章大娘又说:“唉,你仔细听一听,这楼下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喊我。”她男人正听得毛骨悚然呢,这样被他一下,吓了一大跳,但又仔细一听,便真的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唤。章大娘穿着衣服出去,男人也赶紧穿好以衣服跟着后面,两人直接走到侧面的房间,打开灯,把头伸出窗外去,便看见大妞的娘站在下面,对着章大娘说道:“她婶,大妞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嘴巴青紫呢,呼吸很快,还想吐呢,满身都是虚汗。你快来无看看。”章大娘两口子一听急忙下楼去。 等大妞的娘领着章大娘和她男人一起进屋子里面去,大妞躺在沙上,大扭的爹正用毛巾擦着大妞的额头上的汗,床上的大妞还穿着夜晚见到她时穿的身衣服,就是脚都没有洗呢。章大娘看了看,说道给她倒个水饭吧,这孩子今天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等着章大娘和大妞她娘一起给大妞倒了水饭以后,就坐在那火炉边守着她,不一会儿,本来躺着的大妞,一下子只穿着袜子,“噌”一下子从沙上起来,对着洗手间跑去,抱着那马桶吐个不停。等吐完回来以后,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嘴唇已经不是那般青紫模样,苍白中中还是有点血色的。 她娘硬生生给她灌了杯蜂蜜水。四个大人一直守着大妞等到她家鸡圈里面的公鸡打鸣了。看着大妞已经变得红润的脸庞和嘴唇,再看着她沉沉熟睡的面容,这大家伙都松了口气。章大娘对着大妞的娘说:“这孩子啊,魂魄软,和我媳妇夏天一样,看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等会儿你好好问一问这昨晚上她干嘛去了,今天也别让她出去玩了。”说完拉着男人回了家,等着章大娘和她男人回到家的时候,虽说那天还不是大亮,但是媳妇已经起来了,正带着小孙子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很显然是孙子给闹起来的。(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听说后面有两X3 看着一脸疲惫的公公婆婆,再看看他们身上穿着的厚厚的睡衣和毛拖鞋,走在地板上都可以看见那地板上清晰的黑脚印呢。()于是问道:“爹,娘,这一大早的,你们是去哪儿了?”那旁边的孙子也在跟着问:“是啊,爷爷、奶奶,你们去哪儿了,我早上可尿急了,大声喊你们你们都没有回答我,害我差点尿在裤裆里面,还是我娘好,在房间听见我在客厅大声喊,赶紧起来给我开门。 说这话是因为这章大娘家客厅的门那可是防盗门,左左右右要搞上好几个来回,加上那门把手比较高,小孩子打不开也是正常的,而这家里楼上楼下的厕所都要经过这道门才可以打的开,所以这孩子每天早上要是家里人没醒的话,被尿憋急了,只能在客厅里把爹娘,爷爷、奶奶全都叫上一遍。谁听到了就知道他估计是想上厕所,但是打不开门。年纪稍微大点的人瞌睡水要轻一些的,再说了这自古以来:老百姓想幺儿的思想是重的,抱孙不抱子的思想可不单单只是在帝王家。所以没有特别特殊的情况,起来的不可能是夏天和他男人,一来因为放间离客厅远。¢£,二来,他们的苏醒度和下床度是远远赶不上自家爹娘的,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做挣扎。 夏天公公一听孙子的话,笑眯眯的说道:“爷爷给你说的你还不信呢,这要你好好吃饭的时候你还只知道要出去玩,看吧,就是因为你不好好吃饭,这才会出够不着那门把手,打不开门,去不了厕所。怎么样,以后要不要好好听话,好好吃饭。”小家伙自知理亏,便垂头丧气的走了。等他回房间以后,章大娘和她男人坐在沙上。夏天打开点火炉的开关,也走在一边,便听到章大娘说道:“这昨晚上,大妞不是见了那东西嘛。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呢。大晚上的叫我们过去,那脸色,那唇色,那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惹上了一样。还是倒了个水饭才好了呢。对了,你昨天晚上有没有事?” 夏天一听。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没呢,昨天晚上娘给我说了以后,我确实是被吓着了,我从小长到大,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呢,可是后面我想着既然有娘在,娘你没有看到,那说明,肯定那东西是不能够接近你的。()你在我怕什么,再说了,昨晚你不是还给我倒了水饭的嘛。”章大娘一听说道:“天儿,不要想这些了,咋们家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的什么事,以前不会有,现在也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晚上睡觉要是怕,就把那剪刀放到床头柜上去。 等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大妞的爹和她娘来叫章大娘俩口子去吃饭,说是为了感谢他们,两人没有说什么也就去了,再说。这章大娘还有好些话想要问一问大妞呢,虽然早上是提醒了了大妞的娘记得问一问,但是她知道,就大妞爹和大妞娘那性子,多半以为只要不再大妞面前再度提起,那孩子忘了更好。其实不然,这孩子要是没有个人开导她,表面上是不怕了,至少在白天和有人的时候是不怕了,但是一旦到了夜深人静或者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心里的潜意识还是会以为又有两个人在跟着她,久而久之也就会展成为梦魇的。这时间长了肯定精神疾病是少不了的,把孩子的搞坏了也就不好了,所以倒不如让孩子说出来,只要说个谎话也就对了。而说谎话的人,最好要是平时间孩子比较喜欢的人。这一角色,章大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等章大娘和她男人入座以后,五人开始开饭,大妞坐在沙上沉默不语的吃着,正当大家吃的差不多好了的时候,大妞那碗里的饭还剩大半碗,从头至尾大妞都没有夹过一筷子的菜,吃下去的菜都是她娘和爹看不下去给她夹的。章大娘放下碗筷,然后抽掉大妞手里的筷子,大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好像那意思是问为什么把她筷子抽掉,不让她吃饭了。章大娘看着她说道:“大妞,看着大婶,婶问你,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果然大妞一听这话变了脸,大妞娘见大妞脸色不好看,刚想打断章大娘的话,便被她男人拍了拍手,看见自家男人摇了摇头,她倒也没有办法,只能停下去。果然大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昨天我和村里的几个一起玩游戏,这追着追着的时候不就追到萝萝圆了。明明说好在哪里玩捉迷藏的,大家躲好了,我也躲好了,可是躲了很久都没见有人来找我,等我出来看到时候,她们早跑了,我一个人看了看周围也赶紧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就是在原来土地庙那儿我就感觉有人跟着我,我用余光看了看,还是两个人吓得我赶紧跑。那会儿路上都没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娘一听,骂道:“你个死丫头,都给你说这大晚上不要跑到那种地方去,这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大妞听她娘一说,习惯性的还嘴道:“我这平时间胆子不是挺大的嘛,那个时候我想着这要是来一个我可能还打的过,这要是来两个,我怎么还能打的过啊,这要是他们把我拐到什么地方去挖煤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听她这么说大家都笑了,看样子说出来也就没事了,更让人松一口的是,她压根没有想到那两个到底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是两个人在跟踪她罢了,这样也好,有的东西好解释,但是这没有的东西解释起来可就吓坏人了。 于是章大娘只得说道:“大妞,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坏人呢,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村里的一个伯伯,这不是在路边那家人家打麻将,看到你一个人回家,怕你出什么事,这想着先跟着你回来嘛。”大妞立刻回到:“婶,你骗人,那明明是两个人。”章大娘道:“你转过身去正眼瞧见了?”大妞摇摇头说:“我都说我是用余光看到的了,余光就是这样这样。”说完还转了转她那圆溜溜的眼珠子,为章大娘和在场的人示范,余光怎么样看东西。乐的在场的人哟,倒也一下子缓解了气氛。(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听说后面有两X4 这看的人是高兴了没错,大妞的情绪也就一瞬间便低了下去,章大娘看了看她,想了想 又接着说道:“大妞今年该是上了高一了吧,不会不知道或者影子有时候不只有一个吧,就比如吧,你在操场上跑步,就当是逆时针跑吧,你后面有灯,那肯定有两个影子,一长一短。∏∈,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你不是说这是你和同学夜跑的时候在操场上现的嘛,说是还兴奋的告诉了老师吗?你用余光看见的肯定就是那两个影子,正好在不同方向,正好有长有短。还有哦,这萝萝圆到原来土地庙那地不是没有路灯嘛,到了原来土地庙哪儿有路灯了,你走在前面,路灯在后面,有影子也很奇怪啊,再说那旁边是不是真的有家麻将馆啊?最近几天是不是声音很火爆啊。人家看到回来了,我们也在,当然就回去继续赌钱去了。” 这一席话把大妞说的是心服口服,但是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那夏天阿娘看到的时候不是说是两个嘛?”章大娘一愣,很快说道:“哎哟,你也不是没看见你夏天阿娘有的时候在家里面玩电脑还是要带上眼镜的,这上次你去问作业她不就是戴着眼镜的,昨天晚上她又没带,又远,看错也是正常的嘛。⊥,”这下大妞完全放心了,知道没有人对她打主意之后,拿起筷子,往碗里夹着菜,放进嘴里,不一会儿,那碗就见底了,她娘自然是开心赶快又给她盛了一碗。 等着两口子离开以后,章大娘对着男人说道:“那东西只怕是在萝萝圆就跟上她的了,只是那一段路都没有个路灯,这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在那路灯下才看见也是正常的,这以前我还真的有听人说过。这东西跟着来到土地庙以后就没了,那个时候土地庙还在哪儿,要我说啊,和土地庙怕是搬错了。你说说自从这土地庙搬了之后,村里好几个人都没了。唉……这眼泪婆的话怕是从搬走那一天就应验了。” 萝萝圆其实也就是一个坟坝,那些坟就像是同心圆一样分布着,萝萝是猫山人对圆口的竹篮子的称,那一个一个的圆。就像是圆口竹篮子一样子,也是一圈一圈的竹子变成的圆编制而成的,所以形象的叫做萝萝圆。说起来那里也真的是个躲迷藏的好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既然是个坟坝,自然是不会是什么好选择用来玩乐,这平时要是谁要去哪儿,都不会选择在晚上去的,平时去哪儿最多的,就要数村里面放牛的老头,三三俩俩的牵着自家的牛。『≤,往哪坟地里一放,几个人在坟地里喝着带去的茶,嗑着瓜子。斗着地主,倒也算是种消遣。 正巧说道这,章大娘她男人支支吾吾的说:“唉,那我能理解了,你还记得前些年,我们村里面那个老头不,就是一到割稻子的时候,我们割回来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坐在那坟坝里面放牛。手里总是拿着把二胡在那儿拉。后来因为人家偷了他的牛,后来气死了。”据说那个老头那天去放牛,太阳大了些,于是躲到坟的背阴面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找遍了整个坟地没看见他的牛,倒是栓子大石头上的牛绳子被割断了,一气之下就倒在了坟地里面,那会还不算是很晚。因为正好是收割稻子的时候,回去的人都比较晚,看见他躺在坟地里面,一去看,那双目大睁,二胡放在坟头上,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后来那牛到底还是没有找回来。 章大娘听到男人这样说,便问道:“记得啊,这和昨晚上这事有什么联系吗?那老人这都死了又好几个年头了,人家这一世说不定都已经会跑了呢,这个时候提他做什么?”说完转头看了看男人,只见男人望着远方,然后说道:“那个时候我一直记得一个场景,有天我不是把镰刀落在田里面了吗。我回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坟地里面。抽着旱烟,那青烟一阵一阵升起,他带着个草帽,要落山的太阳,红红的一束一束洒在他背上。牛在边上吃着草,那个时候我还觉得那画面就是我以后向往的呢。所以,一直记得比较清楚。 可是……可是……。” 章大娘见他支支吾吾的变说道:“可是什么啊,难道你知道是谁偷了他的你,没有告诉他,心怀不安?”她男人一听,噗嗤一声笑出来,好笑的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要是看见谁偷了他的牛,我还能不上去阻止?那可是条人命呢,再说了,我也就不是那么怕事的人啊。”章大娘一听笑了笑,说道:“那你倒是给我说一说,你是可是什么啊?” 可是,可是大年三十那天,你叫我去田里面割个青菜来做长命菜还记得吗?你说今年好不容易过个暖年,那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那阳光还挺大的,我弄完青菜回来,就看见当年那副场景,那个老大爷就坐在坟地坝里面,带着草帽,抽着青烟一阵一阵的旱烟。那水牛还在旁边吃着草。再一看,就没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这大年三十的,我也不好说什么话,就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说是原来有过、看见过,在大脑里面留下了印记,现在看到只是一种假象之类的话,也就没有和你说起了,这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啊。” 猫山过年风俗里有一点就是要吃长命菜,其实也就是把一整片的青菜那个在锅来煮熟吃掉,不加辣椒,只有猪油和盐。取其清清白白,免来年祸事,健康长寿之意。 听完男人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左左右右看了看,说道:“看来,那土地庙真的算是搬错了。西三男人的死、夏花的死、还有阿水男人的死估计啊都和这土地庙的搬迁有关系啊,在这些事生之前,西三、夏花和阿水半夜的时候去赶场都说听见那土地庙旁边有人在哭,有时候我明明就走在后面或者是走在前面,可是我根本也没有听到。凑巧,听完以后,家里人或者是听到的人就没了。现在加上你和大妞的事。看来是该请个先生来看看了。” 可是这由谁去给村里人说,这还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眼泪婆的家 就在他俩还在想到底谁作为人选去村里面说,要找先生来看看这风水。()满山便不知道是谁说:“这猫山啊,是受了诅咒的,因为每十二年举行的过河,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这相信佛的人,却因为要表示自己信仰佛,害了人的性命。这到底是种罪孽,直到现在这前前后后也是举行了有十二场,也就是说这前前后后也没了十二个背榜人。这一个轮回也满了,现在佛祖开始怪罪了。总而言之,整个猫山的人都是要遭罪的。”自然还是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的,这村里的男子汉哪个不是听着亲娘说鬼话骗人长大的,自然把这当做是那无知妇人之间吓唬人的玩笑。 还是有人胆子小,因为这话整日整夜的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弄醒了躺在身边的人,惹得暴躁脾气的夫妻之间,矛盾不断。渐渐的有伴侣的胆子大的男人被弄的睡眠不足,神经衰弱。一时之间,整个猫山人心惶惶,胆子小的晚上都不敢出门。早早的就睡下了,就怕晚上一个人想起来的时候难以入睡,以至于一夜在惶恐中度过,惶恐自己成为佛祖惩罚仗下的那个。自己一个过的倒也过的自在逍遥。⊥,于是总算有人提出请个风水先生和道士来看看,安抚一下众人。 章大娘傍晚的时候来到眼泪婆的家里,站在铁门外面喊了喊,便听到门内有个大狗从铁门下伸出半截头来,对着章大娘汪汪大叫。但是因为那缝隙太小,它只能对着徒劳的坐着恐吓,门里边的眼泪婆听到外面的叫唤声,便跑着出来打开铁门,对着往外跃跃欲试的大狗吼了吼说道:“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啊。”那狗依言回去狗圈里面。眼泪婆打开门看到是章大娘,笑着说道:“怎么是你啊?这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快来家里面坐坐。章大娘跟着走进屋子里面去,眼泪婆没有和孩子住在一起,而是和老伴两个人住在这老房子里面。要说这老房子虽然是老房子但也是冬暖夏凉的。除了主体,都是木质结构的,她来的时候正遇见眼泪婆的老伴和村里的人在球场坐呢。 她走进院子里面,那两扇大门紧闭着。旁边的小门打开,大门周围的墙壁也都是木质结构的,但是因为房子还是有些年代了,木墙上面还有好多小小的洞,也有可能建造房子的时候因为材料有限。¢£,那木材上本身就是有洞的。透过小洞。看见堂屋里面传出黄黄的暖暖的光线,这一看还以为里面是着火了呢。但是看见眼泪婆走在前面也不着急,章大娘也只能跟在后面走着。再说了,对于眼泪婆的事,她多多少少也从她女儿那里有所听闻。 眼泪婆的女儿和章大娘的年龄是差不了多少的,走的也近,自然从她那儿听到了不少关于眼泪婆的事。当然更多还有抱怨,例如这种:你不知道啊,你知道我娘嘛,她每个月的花销啊。都是花费在买纸烧香了,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容忍的。还有每逢初一十五,我娘都会在家里面点燃一双红红的蜡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家里面有什么大事呢。以前你不知道还是放在神榜下面的神柜上燃,还是有一次,我知道以后给她抬下来放在地上,那样话,好歹还和屋顶有点距离,你也不知道我家那房子屋顶都是木质的。这要是烧着了,在睡觉的时候可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这说不准,哪天村里的广播就会通知大家无给我家老房子救火了。 那个时候她顶多是当个笑话或者是一个妇人的埋怨听一听也就算了。直到她走到堂屋里面,看大那在地上的连个瓶子里面里插着的一大双红蜡烛。那蜡花也已经开得漂亮,中间的竹炭长长的立在中间,章大娘看着说道:“这竹炭都不剪的吗?”眼泪婆回到看了看她说道:“自然直,自然灭,顺其自然吧。”然后便走进堂屋后面的小屋子里,小屋子也就只有不到二十个平方的样子。四周的都是石质的墙壁,上面刷的白白的,地上铺着红色的地砖。屋子里就只有些简单的东西。两个单人沙,一个长沙,这套小沙看起来很不错,想来到底也算是会享受的两个老人。一个火炉,火炉上面的烧开水的水壶的壶盖已经被沸腾的水给顶开了。有时候还会溢出些水来,在炉盖子上化作一阵一阵的水蒸气,小小的屋子里面蒸汽缭绕。火炉的长长的铁管透过一扇小小的窗子伸到外面去,里面的温度热的让人感觉是到了五黄六月天,热的全身得毛孔都张开了。 距离火炉两三米的地方,放着一张比火炉还高的柜子,柜子上面放着台五十寸的大电视机,电视机传山歌的声音,里面放的就是猫山本地山歌,这附近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是这种山歌的忠实粉丝。眼泪婆并没有去管那还在火炉上看来已经沸腾许久的水壶,而是拿着放在凳子上的一个不锈钢的盘子,走到那电视柜子下面,蹲下去,应该是拿些瓜子花生之类的,拿出来待她。 章大娘看着那火上噗噗直叫的水壶,拿起火炉盘上的抹布,包在那水壶的手把上然后提下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放在远处角落里面的一张厚厚的纸板上,把抹布放在火炉盘上,拿起上面的钩子,勾起火炉脚下的盖子放在火炉上,然后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果然,眼泪婆很快地抬着些花生瓜子、还有些核桃顺着那火炉周围倒了一圈。给她倒了杯热茶,才慢慢的坐下来。 眼泪婆坐下来以后,对着章大娘说:“对了,这个点,这个时间来找我,这最近大家都诚惶诚恐的,大晚上都不敢出门。你都不怕?这个点了还来这边,果然,猫山人还是没有说错,这猫山女人就数你大胆。”章大娘一听说道:“果然,就连您老也听说了这猫山最近的事情了,说说这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啊?”眼泪婆一听说道:“嘿,你这话说的也真的是奇怪了,这猫山的人怎么想的,我一个疯婆子怎么知道的,都说我眼泪婆是个半疯,成天疯天疯地的,就连我那女儿都说我半疯常态,你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都说我说的什么话都不可信,你怎么能来问我对这事的看法呢?”(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夜谈1 章大娘听完后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剥了两颗花生米放在手里,两个手指头一合一开,那花生上面红红的皮便掉了,嘴一吹,那花生皮飞在了炉盘上,掉在了地上,掉在她自个青色的裤子面上,她倒也不在意,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仰起头,把手心里的花生瓣儿扔在嘴里面,拍了拍手,然后说道:“西三男人、独人夏花、阿水男人前前后后这一年都没了三个男人。∏∈,在他们没了之前,西三,夏花和阿水在之前去赶场的时候在土地庙旁边听到了有人的哭声,恩,对,就是那个被移走的土地庙。前两天我隔壁的那家的孩子被两个脏东西吓坏了。我男人在萝萝圆看到了前些年因为牛丢了死掉的老大爷,就像生前的时候一样,坐在坟坝里。” 说完以后又剥了两颗花生扔进嘴里面,然后抬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烫的她舌头都麻了,她硬着头皮咽了下去。拿起火炉盘上的核桃放在牙齿下,卡一声,再拿出来,掰开核桃壳,取出里面的果肉,递给眼泪婆,眼泪婆核桃仁放进嘴巴里咀嚼。∏∈,章大娘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她咀嚼完,然后便听到她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这谁不知道西三男人是吃醉了酒,在人家茅坑里面淹死了。夏花是在自己家里面死的,这倒是蹊跷,只是这世事常常不由人,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啊。至于你说的阿水她男人,他那病啊,也是早晚的事,你看,我这样一说你是不是就想得通了?” 那他们听到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孩子看见的两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况且那东西可不只那孩子看见了,就是我媳妇也见着了,当时我在场呢,可就我一个人看不见,莫不是说我媳妇说谎话了不成。再者我男人看到那事,难道还真的是眼花了?”这些东西也都应该有个说法啊,其实要说起来这事和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这要是还不快找出原因来,这猫山怕是还要出现更多的事的。”章大娘说完看着眼泪婆,眼泪婆还是不说话。嘴巴还在慢慢的动着,就好像刚才还在咀嚼核桃仁一样。 直到章大娘面前的茶水冷了下来,只留下杯底和炉盘接触的地方还有些许的温度。⊥,她一下子抬起来喝了个底朝天。那眼泪婆才悠悠开口道:“我早说了,那土地庙移不得,移不得,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说我眼泪婆是疯子,说的话不中听,其实疯的人是你们这些人,这要是不移那土地庙啊,说不定西三男人、夏花、都不会死。”章大娘一听便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样,激动的握紧手中的茶杯。问道:“阿婆你说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根据?” 眼泪婆那只总是流泪的眼睛的眼角,早有眼泪顺着流了下来,眼角分泌的东西变成白色的沫子挂在眼角,有那小婴孩的小拇指的大小。她自是有知觉的,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然后又放回去,不一会,那眼角又有眼泪慢慢地滚下来。顺着高跷的鼻梁流下来。经过嘴巴、经过下巴,然后消失在斑驳的皮肤文理里。眼泪婆的指甲是很长的,两个拇指的指甲因为要经常用到,不论是洗菜还是剥蒜。还是剥橘子皮。所以连个拇指的指甲颜色很深,倒也不是不干净,只是比起其他几个透明的来说,真的是很深的颜色。这会儿,她起身拿起放在哪个小窗子下面的台子上的剪刀,眼泪婆因为是个驼背。那窗台对她来说还是高了些的,她只能费力的供起她的背伸手去够那剪子。 章大娘刚想站起来帮她的时候,便看见她已经够着了,然后慢慢转身坐下,伸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拿起剪子对着那长长的指甲剪了下去。眼泪婆的眼睛虽然有一只总是淌眼泪,但是,视力还是很好的,并没有出现需要带上老花镜才能看家的情况,每年收油菜的季节,她还能把小小的装肥料来的袋子用针和线封起来,拼凑成一大块,用来晒油菜籽呢。对着那小小的针孔穿线,也是不在话下的。 章大娘想要结果她手里的剪子帮她剪指甲,却被眼泪婆拒绝了,眼泪的指甲是那种又长又硬的,张着这么一手的长指甲,手上的皮肤就像安千年的老树皮一样,满是褶皱,好在孙子孙女也算是有孝心,每个星期定时来给她收洗衣服,平时也就只是自己洗点小菜罢了。所以那手上的皮肤倒也不干燥枯黄,相反因为女儿买的护手霜,眼泪婆没少擦,手上的皮肤虽然皱褶多,但也滑滑的,白白的。眼泪婆经常和别人打趣自己,这么大年轻了还擦护手霜,也是赶了把时髦呢。 一遍剪着,便听到她说道:“我以前安过一次菩萨,你知道吧?那次我安菩萨的时候,那个先生就给我说了,猫山的平静靠的就是那土地庙了,别说就是萝萝圆那一块咯,就算是现在你待的这个地方,下面搞不好都是一片尸骨呢。”这话要是换做其他人,定以为这眼泪婆真的如别人说的那样,就是一个疯子,说的话不着边际,逮着什么说什么,倒也丝毫不忌讳。但是章大娘对于猫山的事还是挺过的。只得耐心的听下去,一来是想看看这眼泪婆说的话,到底有没有个准数,二来,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眼泪婆的脾气是十分古怪的,搞不好这今天她能说出来的话,过些时候是再问不出一个字来的。 说如果不是天塌了,那庙是不能移的,她给我说的是,那庙啊就是把锁,只有把那不干净的东西给锁住了,这猫山才是个太平的地方,一旦这锁坏了,强盗怕是要找上门来咯。结果你们偏偏要把这锁给解开了,这就好比是我这老房子的锁去放在新房子的门上,留下的孔子都不不一样,这锁还能安的上去,锁的了门?你看着强盗不是找上门来了嘛,这偷走了人的命,偷走了人的胆儿呢。”(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夜谈2 关于眼泪婆安菩萨的事她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她还是嫁到猫山来的新媳妇。∏∈,知道她家里面过的并不太平,时常三天五天,就会看见她坐在村头的树下面,唱着她的曲子,那曲子说是只有信佛的人才能听得懂,都是唱着唱着的时候,她便开始哭,她的菩萨还没有安,她的菩萨无处安放,她的菩萨再不安,那就得成为野菩萨了。这下话,大多是人听不懂的,刚开始她嫁来的时候还是站在边上看一看,犹豫着天都黑了,要不要去劝她回家去,但是她婆婆阻止了她,说这眼泪婆疯了,时而正常时而疯,让她不要去理她。 于是她便没有去劝眼泪婆,果然,过几天眼泪婆就会正常的扛着锄头下地,好像那天坐在树下苦闹的并不是她一样。这样的是一个月至少是要生五次的,也听说眼泪婆回家以后被她男人用木条子打,打的在地上打滚,打的披头散,打的一次一次求饶说是再也不唱了,再也不说她的菩萨了。她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的,这些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从年纪一样大的媳妇们的口中,从婆婆的口中,从河边洗菜人的闲谈中。总之,眼泪婆的总是活在她的耳朵里的。 眼泪婆的两个女儿是早熟的,等大女儿刚刚成家以后,便了了她的心愿,给她安了菩萨,据说安菩萨就相当于是办了一桩小红喜事,那个年代,办一桩喜事还是要花费不少钱的。∮,这小红喜事就比如是家里办满月酒这类的,还是要各家各户去一个人的, 所以花销自然是不可小视的。虽然她男人做生意的时候是赚了不少钱的,但是两个儿子的生病是花了不少钱的,后来儿子没了,给女儿修房子也是要花钱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给她安就是这个道理。据说好像是她的女婿看不下去了,就答应给她安了,只是许诺。这以后可不行在家里面唱那些,眼泪婆自然是高兴坏了。口口声声答应说这菩萨一定会保佑女婿大富大贵,多子多福的。于是便安了。 安的前些天是要去找个先生来看的。据说她女儿和女婿抬着碗米去到先生家的时候,看见那先生家里面漆黑一片。女儿当场以为那先生是个骗子,想要在这个地方抢了他们身上带来的钱财,但是一想到回去以后隔三差五还要忍受眼泪婆的“疯”,便打定主意,想看看那先生装的什么神。弄的什么鬼。等他俩摸黑坐下的时候,便听到那对面有个女人说道,这钱带够了吧,这没有钱,这米我可是不看的。她女儿一想:“嘿,这黑灯瞎火的,我都还没有瞧见你是什么鬼样,就给我看门见山的说是要钱,当我这钱是枪打来的啊。∮,再说了,看的安的什么猪菩萨、狗菩萨的。这从小到大,只有折磨人的份”于是打算走,还没有呢,便被身边的一同前去的男人拉住。 紧接着便听到那女人说道:“这人身体残缺,也是害了她一辈子啊,只是这身体上的残疾啊,本来就是横事。这都是命啊,到底她命里带好,虽然没带子,但是招了个不错的女婿。男人虽也有打骂,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以后便会更加好起来。”单凭说中眼泪婆身体残疾这一点,还知道不是先天的。再说还是黑灯瞎火的,来的时候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不会有弄虚作假的事。两人心一横,便请了这个先生看米,看了生辰八字。定了安菩萨的日期。这事就这样敲定了,只是在安的前一天。那先生来到家里面,在家里面上上下下看了一周,交代了那菩萨位置、红布搭头放在哪儿便走了,轻轻松松的赚走了一百块。 走的时候眼泪婆去送了那先生,两人倒是相谈甚欢,但是这也不叫那先生少收点钱,两人走到土地庙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家刚往那石香炉里面插上了三炷香。烟雾缭绕着,面前还有不少的纸钱灰。那先生便对着她说了刚才眼泪婆说的那番话,虽然原话不是那样,但大意就是如此。 后来安好了以后,眼泪婆果真再也没有在树下唱过一回曲儿。她女儿还真的是带子带女的,这现在,在猫山,提起眼泪婆的孙子孙女,哪个不是竖起大拇指叫好啊,不论是长相还是其他方面,都是拿的出手的好。自然她也没再因为这挨过一回打。就是现在她女儿有时候她犯浑的时候,还在对着自家男人说:“唉,她现在是受不住拳头了,这要是还受的住,我就不信我爹这么能忍。”说来也是,这前半辈子,她因为说自己的菩萨没着落,没少吃男人的拳头,但是后半辈子,也可能是年纪真的大了,受不住拳头了,也可能是她男人想开了,对就是纵容,听之任之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所以,这眼泪婆说的那个先生说的话,在章大娘看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得,但是这种东西她虽然是相信的,但是这怕说出来,虽然现在这猫山的很多人,正诚惶诚恐的,但多半也是没有几个相信的。至于说这猫山原先的事,一半是她听来的,一半是她从书上看来的。 她家原先也可以算是一个有钱的人家了,所以读了了点书也并不奇怪,据说那个时候她的爷爷的哥哥有个绰号,叫做“百万”,说是一夜之间在赌场里面赢了好几麻袋的钱,购置了不少的土地和田产。所以,家里面尽管自己不是个男娃,但是也有上学的机会,她是在书上看到的,那书,大概就是生活附近的人撰写的,可以说是野史,虽然不是关于某个名人的,但是上面有许多她熟悉的地名,猫山就是其中一个,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以后她就会嫁到这儿,只是因为那名字的由来而记住了,等她有人上门来介绍亲事的时候,她爷爷的哥哥已经把原先买来的田地都卖光了,搭了进去,那个时候她家就和一般的人家一样了。要嫁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起,自己要去的猫山,就是书上说的:“当年鼠疫横疾,伏尸百万,葬于平壤,堆砌成山,使成头状,与汝家猫儿相似,后有人到此,因其周围土肥,落户于此,久合聚众。 还是直到有一天,她婆婆和家里面串门的一个人说:“唉,听说了没,那市里面的中学,听说学下砸后山的时候,可是找到不少的墓碑和尸骨啊,吓得开山的人差点被石块压断了腿呢,那些学生都被吓傻了,这都回家来了。那个时候她婆婆是这样回答的:“这有什么稀奇的,这哪个学校原来不是一片的坟场,就是猫山这个地方,听说原来就是一个乱葬岗呢,这猫山都是用尸体堆成的呢。我嫁来的时候听我婆婆说的我还不信,可是前些年这老单家不是去开山打算做地基建房子,不是说还搞出些白骨来嘛。”也就是那一天她才知道,这猫山就是那猫山。(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夜谈3 那老单家开山出白骨她也是知道的,这话倒是没假,老单家的媳妇和她是一个地方来的,但是家境比她家后来是要好很多的,那个年代多多少少还是要讲究一些门当户对的,自然老单家的环境是比婆家是稍微要好些的。()但是这也丝毫不影响和老单家儿媳妇的感情。 开山的那天老单家请了村里不少人去帮忙,所以中午需要准备的饭菜和茶水自然是不少的,因为忙不过来,老单家的媳妇就叫章大娘去帮忙,连同老单的女儿三人一块做好饭菜以后,老单的女儿和儿媳用桶挑着饭和菜,章大娘挑着碗筷和茶水去那山下,刚放上,三个人就站在那儿看,听见一声爆破声想,随后便听见远远有个男人说:“老单啊,我看啊,我房子怕是修不成。”和她们站在一处的老单一听,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回答:“你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放心,这炸药全炸完了的,没事,安全的很。”于是一群人上前,只看到那炸开了的石头下面,竟然有一口青黑的棺材,还有些白骨。只是那白骨看着年代久远,好像用手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一样。()那棺材却还是像新的,像刚刚埋下去的一样,这要是谁家的祖坟,棺材还是这幅模样,这可是大喜之事。这好比那祖坟上冒青烟。但是这要是出现在自家的地基上,这相当于是刨了人家的祖坟,这是缺德的事儿,叨扰了底下的人这还了得,于是赶快把那棺材给埋好,在场的人都跪着磕了头。那挑来给众人吃的饭菜和准备动土再放的炮仗,都先供上和放上了。事后还特意买了两只大红烛和些纸钱,再放了串炮仗,才算是完事,自然这个地方也没敢再修房子。 想到这些,章大娘整个人不寒而栗。对着不知道再想什么的,只是安静的剪着指甲的眼泪婆看了又看,只见眼泪婆已经剪完了左手肚饿指甲,正在剪右手的指甲。这平常人换用左手拿剪子剪右手指甲的时候,一定会很别扭,但是眼泪婆做起来很自如,她的指甲是很硬的,用铁的大剪子剪起来。只要一剪断一部分,便会听见清楚的“嗒”的一声,那断了的指甲便会向往飞跳出去,跳在地上,跳在她系着的青布围裙上,跳在炉盘上,跳进烧的火红的火炉的盖子上,少的臭,青烟袅袅,然后在火红的盖子上变成黑黑的一点。等她剪完以后,把剪子放在炉盘上,拍了拍身前系着的围裙,用抹布擦了擦炉盘上的断了的指甲。∮,然后把那抹布伸展开来,在空处抖了抖,又把它折好,放在炉盘上。对着章大娘说道:“找个人去说说,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应该怎么办吧,这现在已经不是把土地庙搬回去就能解决的事了。再说了,那周围的人家好不容易让那土地庙搬走,是不会轻易的就同意让土地庙搬回去的。还是要考虑到这一点的。” 章大娘想了想,问道:“那阿婆。你告诉我,这到底要请谁去给大家伙说才是最合适的?”眼泪婆眼睛一眯说道:“这事我是不合适去说的,你今天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说吧,这当初我就是不同意搬土地庙的,这现在要是我去说要请个先生来看看,指不定大家会以为是我死心不改。想让那土地庙回到原位去呢,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猫山啊,只要是谁被触犯到自己的利益,那可比疯的母猫还要护崽呢。再说了,大多人一直认定我就是一个半疯,说的话肯定也不会相信,你想到来请我,还不是因为觉得我儿子在村里面还是有点威信的,我可能给他添乱,再说,就算是平时我说什么话,就算大家相信了,那相信的也是我儿子,可不是我老太婆。”章大娘一听笑着说道:“呵,人人都说你眼泪婆是个半疯,我看了,是人家没看懂你啊,你眼泪婆可明白着呢。那你倒是说说,叫谁去合适?” 眼泪婆看了看她,章大娘指了指自己,说道:“不会是我吧。这我可做不来,一来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西三、阿水、夏花那事我都知道,我这人又是个急性子,这要是到时候没人信我,我憋不住一咕噜全说出来了,这不是要坏事的嘛,这倒是大家有钱的去城里面买房子了,没钱的拖家带口去外地打工了,这还在猫山生活,怕到时候这是要成为真正的鬼城的。还有,就算是人家不信我的话。你也知道,这平日间大家都说我杀气重,胆子大,要是我说出要请先生来看这种话,大家指不定怎么埋汰我呢,我这人性子急,到时候可别惹出些什么麻烦才好,再来,我毕竟是个女人啊,这村里的大事小事,到底还是一帮子的男人在做主,哪里会有一帮子的男人听我这个女人的话的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猫山男人好面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看啊,还是要找个男人,最好是有威信一些,镇得住人的。” 她刚说完,眼泪婆说道:“老苗不就行嘛?”老苗是和章大娘一起买菜卖土豆的那个妇人的公公,夏花的钱后来就是他来代为掌管的。据说老苗还是参加过越南自卫反击战的兵。为人正直,在村里说的上话,一身正气,大家都是要敬他三分的。是那个当过兵的老苗?章大娘问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怕是放过兵的人,正气重,肯定重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怕是不会相信,出面去说吧?” 眼泪婆摇摇头,说道:“今儿晚了,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给他说说,他会相信的。据说那年他遇到过一些事,还是相信的。” 章大娘被眼泪婆的话,勾起了好奇心,随口问道:“这该是遇见了什么事,像他那样一个人都会信这些?在我印象中,老苗叔,可是一个严肃的人呢,虽然平时他也有笑,但是还是觉得他凶凶的,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奇怪的,阿婆你说像他那么一个人,按道理是不会相信七月半这种话的啊,可是每年我瞧着村里面最积极的就是老苗叔了,人家谁家初一还没到打算接或者是还没准备好呢,他家西边的路段这都插满了香了,还有你说啊,这大家伙插香也就是图个意思就算了,他倒是好,插的满满的。以前我还以为是孙子年纪小不懂事插的,这几年我可是亲眼见到他自个埋下去一根一根插上的送老祖宗那天,谁家不是早早的烧了包,赶紧去做其他的,他可好,偏要等天黑,说是让祖宗多待会儿,听说别人家烧散纸也就是一两斤的事,他家七八斤呢。”(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夜谈4后座上的“女人” 眼泪婆这次倒也痛快没有,端起自己旁边的杯子,喝了个底朝天。⊥,直接说道:“那一年,我男人和他男人兴冲冲的买了两个二手的摩托车。白天就去走村串户收破铜烂铁。下午回来就卖到回收站。有天我在村口遇见他们两人一人骑着一个摩托车回来,看见他后面坐着一个女人,年纪不大,我就笑他收废铜烂铁还能带个女人回家,也不怕气死了他婆娘。结果他还没说话呢,我男人就呵斥我说:“说什么呢,哪里有什么女人。”我还打笑他们说:“哎哟,要不怎么说你们男人这是官官相护,臭味相投呢,没一个好东西,你这是当我瞎还是怎么着?那后面坐着的不就是?”我男人一听,脸色都变了,看了看老苗的后座,又说:“你个臭娘们,你说什么鬼话呢,那后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女人哦。” 我一听也知道大事不好了,赶紧坐在我男人的车子的后座上去,等我们到他家,她婆娘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估计是等着他回去吃饭呢。结果这倒好,他的车子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那女人一看,把孩子放在地上,双手撸了撸袖子,然后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泼妇样,说道:“好你个苗三话啊,这了不起了不是,你说说你不就是去收个破铜烂铁嘛,这都能给我收回来个娘们了?这是有出息了?怎么着,是觉得你那点工资养得起两个老婆不成。⊥,” 如果说刚刚他和我男人还不相信我说的话的话,听了老苗婆娘的话,这话是不信不可了。两个大老爷们的车子直接摔在地上,两个大男人再怎么害怕,至少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直接跳下了车子,车子摔在地上,东一辆,西一台的。可是我全然是没有思想准备的呢,那五黄六月天。热的跟什么似的。我那裤腿又撸的很高。那排气管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程,加上这天气,烫呼呼的,正好我是在后座。那车子倒下来以后,我的小腿肚直接贴在了那排气管上,烫的我叫了起来,我男人才反应过来我还在车子上,赶快和老苗把车子扶起来。我这腿现在还有那疤瘌印子呢。 不过也正好是我这儿闹了这么一出,老苗和他媳妇的目光啊,终于跑到我这里来了。当个我这腿上了药,老苗媳妇打算开始算账了,我说我也看见了可是我男人和老苗都不看不见,老苗叫来家里面的孩子,问:“你们看爹那后座上有没有人啊?”大闺女说了:“爹那后座上没有,二叔那后座上倒是有个阿娘呢。⊥,”二闺女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爹你那车子是睡在地上的。哪里坐的了人啊。爹你是不是被我娘骂傻了?”老苗又把目光看向三岁的小儿子,说道:“幺儿,你告诉爹,你看到了什么?”那小儿子说道:“爹,大姐二姐骗人呢,二叔的后座上什么也没有啊,空的很。 哎哟喂,你是没看见老苗婆娘那脸色哦,唉,这村里人平时不是都说这沉得住气的。这村里要数的就是那老苗的婆娘了吗?结果那天啊,老苗的婆娘,听完他小儿子的话,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了呢。直到她婆婆和公公出来。婆婆对着地上媳妇说道:“我说你怎么还坐在地上去了?这天就热成这样了?可这地上不是更热吗?你说你,亏你还是上过学堂的人呢,连这都不知道,赶快起来咯,别叫人看了笑话去。”坐在地上的老苗媳妇支支吾吾的指着那摩托车后座上的女人说道:“娘、娘,那个……。” 她婆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分辨出那是我男人的车子。看见我的腿上被黄色的药水涂了一大圈,然后对着我男人说道:“哎哟,大海,不错啊你,这刚找上点小钱,这小媳妇找回来了?怎么着,是嫌弃你媳妇了?你看看,还把她这腿打成这幅模样,她这身体本来就够难的了,你再要是再打出个好歹来,这是要背上人命的啊。”你当时是没看见我男人那副模样,哎哟,我的神啊,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男人那副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呢。”眼泪婆说道这儿,一边拍着手,一边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然后掏出兜里面的帕子又擦了擦眼泪,再放回去。抬起杯子打算喝一口水,看到只有些茶叶贴在杯壁上,起身去提起放在地上的水壶,把杯子放在炉盘上,倒了些水在杯子里面,顺便给章大娘的杯子里加了些水。 坐下来,吸了吸那烫呼呼的茶水两口接着说道:“我男人自然是有口难辩的,倒是一直站在边上的老苗的爹说了句话打破了尴尬。他爹说:“我说你说的那个女人在哪儿?我怎么一直没瞧见啊?”他娘那会儿正一肚子火呢,手顺着那摩托车一指说道:“大海摩托车的后座上那不就是,怎么你是瞎了不成?”老苗爹还没来得及回答呢,便听见小孙子回答道:“奶奶,你就别骗我爷爷了,二叔那后座上,哪里有什么女人啊,根本什么都没有,说着还跑过去拍了拍那后座。拍完又回来了。”老苗娘一看,看向我男人和老苗,然后又看了看老苗的爹,见大家都摇摇头。再看看坐在凳子上的我和地上的媳妇。心里了然,话也不说转身回屋子里面去,只见她抬着一个装着水的不锈钢盆出来放在地上,再回屋用火钳子夹了一个烧的红红的蜂窝煤出来,放在地上拿着放在边上的铲子在安蜂窝煤上一拍。完整的蜂窝煤碎成好几瓣、大大小小。然后再用那铲子把地上的蜂窝煤一起铲进那水盆里面。然后迅抬起那水盆对着那摩托车后座泼去。 之后我也不能再看见那女人了,那天老苗是跨了火盆才进的家门。身上被拔得只剩下**呢,这周围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苗又惹媳妇生气了呢。至于我男人,那天自然也是过了火盆才让进家的,孩子那女人是跟着老苗来的,和大海倒也没有好大的纠葛。后来那车子也卖了。两人凑了钱,一起买了个三轮车,合伙做起了其他的生意。后来生意也越做越大,两家人的关系也越走越近。但是啊,说不怕还是骗人的,这事后啊,大海和老苗都被吓得病了好几天。她娘更是来来回回给她和我们家大海倒水饭呢。好了以后啊,这老苗也就信这些了,不然,你以为这每年七月接祖宗他比谁都积极是为什么?你还真的以为这老苗是年纪大了,找不到事做,只能每年赶着这点事做?这猫山不是有句话来打趣他吗:哟,这又到七月份了,老苗叔该开心了吧。”(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夜谈5 眼泪婆说完了,虽然是那么异常的事,但是眼泪婆说起来和回想起来的时候是欢乐的,可能是那个场景太过记忆犹新,也有可能是她本身就不怕的缘故。()章大娘问了一下说道:“阿婆,你都不怕?”眼泪婆看了看她说道:“怕?怕又有什么用,为人只要身子正,半夜是不怕鬼敲门的。好了,这都大半夜了,你也该回去了吧,你等一等拿柱香点着回去。“说完只见她走到神榜的神柜下面,拿了根红色的香在地上那燃得正的红烛上点燃,红烛的火很快把那香熏黑,点燃,燃气了火苗。眼泪婆把手中的香合在两手只见,对着那神榜磕了磕,然后把还燃着火苗的香前后甩了甩,火苗化作持续的一股青烟,一直连着香头和空气之间,递给章大娘。 眼泪婆把章大娘送出门,外面红黄的暖暖的路灯照进她家的院子里面。眼泪婆正打算去开铁门,便听见外面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她拉着章大娘向后退了退,果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眼泪婆的男人大海走了进来。看见章大娘也在,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然后笑着打招呼说:“小章来了,怎么不多走一会儿就走了。”章大娘回道:“大海叔,你回来了啊,我都坐好一会儿了,这以后再来坐,有的是时间不是。∮,”眼泪婆领着章大娘出了门。直到自己走过拐角,才听见后面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章大娘心想:“这老俩口,倒也是个眼神明清的,耳朵也还是好使的呢。” 手里的香香头上一直有着一股子好像是不会断的青烟。从眼泪婆家到长到章大娘家。经过路灯照射的地方,经过两座路灯都找不见的死角,章大娘把那香插在门角处,掏出钥匙打开门,开了灯,路边的路灯骤熄,四周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之中。关上门。换了鞋子,上楼去。客厅里面,媳妇和儿子坐在后面的沙上看电视,男人睡在一边的长沙上打着鼾。上面盖着厚厚的毛毯。另一侧的长沙上小孙子身上盖着厚厚的小披风,睡的香甜,屋里空调吹出的风正暖。 看着章大娘消失在拐角处,眼泪婆关上铁门,从里面插上内鞘。然后回到屋子里面。看见那蜡花开的艳,蜡油流了一地。里面烧的黑黑的木芯子长长的,从中间被火舌劈成两半。她还是没有想要用放在地上的剪子剪掉,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在后面的小屋里面镇定的看着电视,手里的花生一下一下的往嘴巴里扔去。⊥, 看见眼泪婆驮着背走进屋子里,坐在沙上,便问道:“她来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几句话那么简单吧?”眼泪婆捡起炉盘上的两颗瓜子剥着,说道:“恩,最近猫山出了点事。你不会没有听说吧。她来问问我的意见。”男人停下剥花生的手,转动眼睛看向她说道:猫山?猫山能有什么事?这最近不是挺好的嘛。只是最近是不是天气冷了的缘故,这村里的妇女都不去球场里面跳舞了,娃娃些也不见出来这里逛一下,那里窜一下了。” 她男人一说完,眼泪婆就说:“西三男人你知道吧?夏花你知道吧,还有阿水家男人你知道吧。”她男人喝了口水,砸吧砸吧嘴声音骤大,说道:“你说说你,净说人家这没了的人做什么?保不准这人都会笑了。你还在这里说。”眼泪婆不管男人的声音骤大的语气中的严厉,继续说道:“他们死之前,西三,夏花。阿水可是都在土地庙旁边听见有人在哭的。至于哭的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没多久,就有人死了。” 她男人瞳孔骤然变大,然后问道:“老婆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说出来要是真的。可是要吓坏人的,你是怎么知道的?”眼泪婆一听,白了男人一眼,说道:“看你说的,我还能编出写谎话来不成,这话是不是真的就要看你相不相信,转述这话的人,再说了,这听到的人,不是还有两个活着的人?”他男人道:“难道这转述的人是小章?这人倒是个诚实的人,单看夏花死后那钱怎么处理的看法,和村里面那些的妇女,到底是有些区别的,再说了,她也不像是那种爱装神弄鬼的人。这猫山不是都说就数她胆子大嘛,再看看她那家被她操持的,是个可信得人。” 眼泪婆点点头,听说前些天她家隔壁的孩子,晚上被两个脏东西跟到了家门口,媳妇和那娃都看见了,就她没看见。他男人还看见前些年死在坟地上的那个老头子坐在坟地上,和他活着的时候一样呢。她是想让我去村里面说说,请个先生来看一看,我给她说我和她去找老苗。眼泪婆一口气说完。把一直剥在手心里的瓜子仁一把扔进嘴巴里,咀嚼起来,假牙在咀嚼时若隐若现。 她男人倒是不说话了,眼睛从眼泪婆的脸上,不断动着的嘴巴上移开。盯着眼前的电视剧,手上早已停止了剥花生的动作,大概过了很久,她男人说道:“我觉得这事,找老苗是没错,毕竟他在村里面说的上话,不单单是这家里面的条件,就他本身那气势,大家也是要相信的。但是,去的时候啊,最好还是带上西三和阿水吧,虽说现在提起这些话,到底是叫人家难过了,但是你知道的,老苗那个人是不会听你说一说就信得,这要是不拿出点证据来,你以为他会去给村里面的人说?” 眼泪婆点点头,男人的眼神还是没有从电视机上移开。眼泪婆照样点着头,也不管男人有没有看见。 要说要是她以前说这些的,男人虽然不再大声反驳,到底是不会回话的,只是听着,也不反驳,但是也不会表任何意见,以前只要他不是过节的时候见到堂屋里然后着红红的大蜡烛,还不准剪掉中间的黑黑的木芯子。那眼神绝对是生气的,只是不说罢了,看见那香炉里面插满香梗子,那眼神就像没有看见一样,直直的移开。也就是从摩托车后面那女人的事儿以后。他不再反感每日必定烧香的眼泪婆,不再反感不过节的初一十五堂屋里点着不剪黑木芯子的红蜡烛。那场改变改变的不只是老苗一个人。(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说服1 第二天中午,章大娘刚放下手中的碗,就听见外面传来眼泪婆的叫唤声,章大娘赶紧换上鞋子,出门去和眼泪婆汇合。∏∈,眼泪婆站在楼下,尽管门是开着的,但是她却是没有进去的打算,夏天在楼上的浴室里面洗衣服,在上面听到眼泪婆的叫唤声的时候,便从窗户里面伸出头来,说道:“阿婆,我娘应该还在吃饭呢,门是开着的吧,你直接进来没事的。”眼泪婆站在门外,抬头的时候驼着的背,往后坠了坠。那向后拱出来的一大坨骨头在她消瘦的身上,好像快要把她拉往地上一样,她说道:“就不进屋子了,我听见她回我话了,我这鞋子上全是泥,看这家里被你拖的亮堂堂的,回头可别给你踩脏了。”夏天回道:“哎哟,阿婆,你看你这话说的,这地上脏了我还可以再拖,没事进来吧。这天虽然是开春了,可这最近不是“冻桃花”了吗,也是怪冷的,可别在外面冷坏了,阿婆你快进来。” 眼泪婆刚想说什么呢,章大娘就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夏天看见她娘直接喊道:“我说娘,这外面也怪冷的,你还是和阿婆进来说话吧。『≤,”章大娘点点头,夏天见状把头伸回去,继续洗洗衣机里面的衣服。虽然她也是好奇的,这眼泪婆自她嫁进来这个家以来,是没有踏进她家过的。平时就算门前遇见,意思意思叫唤眼泪婆进门坐上一坐。眼泪婆连话都不会说上一句的呢,只是简简单单的摇摇头罢了。更别提今儿个会亲自上门了,只是这显然是找自家婆婆有事的,这更让她好奇了。 她想了想,把提在手中的衣服放回洗衣机,收回双手放在身上围裙上换乱擦了擦,走出浴室去客厅里面,果然公公和男人坐在沙上正在看电视,于是她坐在沙上,问道:“爹。我娘和眼泪婆这是去干什么?” 她公公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昨晚上和章大娘的谈话,但想想那天晚上看见媳妇那苍白的脸,并不打算告诉她。于是笑了笑说道:“天儿,这不是要做神农会了嘛,这眼泪婆一直以来都是这会的操持人,这回啊,估计是轮到你娘了。所以商量什么事去了吧。”夏天听闻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神农会嘛。∮,每年开春后的两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是村里面的妇女们的一次聚会,这只能是已经结婚的女人才能参加的,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就算是代替不能来的娘都是不能去的,更别提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在这种聚会上。这目的自然是供菩萨,求得菩萨保佑来年风调雨顺。操持的人,大多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每年来做这一场聚会的人都是不同的。根据家住的位置的排序。算起来,今年确实是该她家了。想通了便又从沙上起来往浴室走去。 再说章大娘和眼泪婆刚走离开家。两人一路沉默着。章大娘看着眼泪婆往另一条分叉路走去,便站在另外一条的路口,开口叫着正慢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的眼泪婆,说道:“阿婆,我们不是应该去老苗叔家?他家在这个方向啊,那条路走的话可就绕远了。”眼泪婆慢慢的转过身来,说道:“我们得先去这边一趟,最好还是要叫上西三和阿水。这样可信度还是更高的,虽说老苗那人信这些,可是啊。这并不是小事啊。”章大娘一想也是便跟着走了过去,眼泪婆转身继续往前走。 两人一起走到西三家门前。高高的楼房外面是灰扑扑的青砖,门前还堆着些细沙。章大娘站在外面喊着西三的名字,正当巧。门一下子打开,穿着红夹袄的小孩子从里面出来,看着门前的两个人,然后又一下关上门。不一会西三手拉着那个穿着红夹袄的小孩子走了出来,看见是章大娘和眼泪婆,那眼神里面满是诧异。随即又镇静下来说道:“老章,阿婆,这今天是吹得什么风,这个时候竟然会来我家啊?来先进门再说吧。”眼泪婆和章大娘走进去坐在沙上。小孩子坐在沙上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里面的动画片。西三给章大娘和眼泪婆倒了杯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下,看着两人。 章大娘把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抬起来抿了一口,然后并不把茶杯放下,而是握在手中,说道:“西三,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还记得你给我说过,你男人死之前你在土地庙那儿听见哭声,没几天你男人就没了。”西三点点头,便说道:“这我记得,这事,我也只给你一个人说过,那个时候你不还说我一个人疑神疑鬼的?怎么这事也过去那么久了,说不定啊,我男人这一世啊,不定在哪儿享福呢。”西三说完笑了笑,那笑里面解脱意味十分明显。 章大娘继续说道:“后来夏花死了,阿水男人也死了。这你是知道的,但是可能也只有我知道,夏花和阿水都在土地庙旁边听到哭声,没几天,夏花没了,阿水男人也没了。这不是前些天,我隔壁那个大妞啊,晚上回来的时候惹上两个脏东西了,我男人还亲眼看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呢。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听说过,这最近猫山人心惶惶的,都所这说那的。今天我和阿婆来,就是要你和我们一起去给老苗叔说说,让他去给村里面说说,请个先生来看看,这要是不找个懂得人来看看,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西三一听愣了愣,说道:“这意思是想让我去当个证人?”章大娘倒也不含糊,点点头。然后又迟疑的问道:“如果……恩,如果你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只是想着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肯定是有什么祸根的,这昨天才去找阿婆商量商量了,本来是打算请阿婆去和村里面说的,可阿婆说了,这事啊得让一个在村里面也威信的人去说,这村里面才会相信的,显然也只有老苗叔是可以担当的。但是又怕老苗叔不相信,所以才想着叫上你,然后再去叫上阿水,这听到哭声的三个人,夏花没了,这现在能去的啊,也就你和阿水了。”(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说服2 正说着,本来坐在沙上的穿红色夹袄的小孩子慢悠悠的坐在西三的大腿上,西三眼神都没有放在孙子身上,但是手还是下意识的抱紧坐在自己腿上的孙子。???.ww. ?眼神空洞的看着章大娘手上的那杯茶水。好像是真的要把那杯水的茶杯杯壁看出个洞来似的,就是是章大娘的手举起那杯茶喝,她的眼神依然还是看着那个位置,好似,她看的并不是那个茶杯,只是那个位置。或者说,是茶杯爱或者是那个位置都不打紧,她需要的是有个地方让她的眼神有地安放。让的心有处思考。 直到章大娘的茶杯“当”的一声放在茶几上,坐在西三腿上的睡意朦胧的孩子显然被这一声吓倒了,在西三怀里抖了一下。西三感觉到怀中的孩子抖了一下,抱着他的的手轻轻的在孩子的背上拍着。孩子又沉沉的睡去。西三的眼神收回来,看了看孩子,再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眼泪婆和已经见底的茶杯,眼神直接收回来,越过了正打算迎接她答案的章大娘。西三说道:“我男人那是吃多了酒,死在了厕所里,夏花那事随是蹊跷,但是也不是不无可能,至于阿水男人,这猫山谁不知道那是在等日子的事,只是日子到了,正好打出去。★ ■这事我是不想去掺和了,我现在啊,什么都不想,好好照顾我孙子,其他什么都不想。”说完,一声长长的叹息。 眼泪婆抬起桌子上已经冷掉的茶水小酌了一口,然后起身,说道:“哦,那就算了吧。”没有从章大娘门前走过,而是绕道一边,从西三的后背绕过,走到门口,再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出门,走过院子。打开大铁门镶合的小门,走了出去。站在大门的对面,看着灰扑扑的墙面。小门在眼泪婆走出后就惯性一般的关上了,出一声铁皮弹回的声音。外面的人听着那铁皮声在空落落的院子里面回荡着。章大娘站起来。说道:“西三,我不信你不相信这事情是有蹊跷的,我明白你有所顾忌,你怕,你怕你一旦说了这话。这猫山的人会另眼看你。可是西三,这人呐,不是在别人的眼里活着的,你是在这世上活着。”说玩便走了。章大娘从小门出来以后,看着站在对面的眼泪婆便说道:“阿婆,这西三不想去,那阿水要是还不去的话,我们还去吗?” 这去自然是去老苗家,眼泪婆想了想说道:“去,当然去。这要是阿水也不去,我们就直接去给老苗说,他要是信那自然是好。??▲? ★但是要是不信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两人来到阿水家,这个时候阿水的女儿已经去外地上大学了,儿子也已经去上学了。阿水在家里面剥大蒜,红绳条编制的麻袋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蒜头,麻袋横躺在地上,口子大开着。里面的大蒜露出来。阿水站在整包的大蒜的上面,用脚踩着整个的蒜头。把整个的蒜头踩成一瓣一瓣的。 看见章大娘和眼泪婆站在自己的面前,阿水从麻袋上下来,进家里面抬出两条凳子来。两人接过阿水手里的凳子。做了下来,阿水坐在小凳子上,剥着蒜瓣,把大瓣的和小瓣的分开放在边上一大一小的簸箕里面。两个簸箕里面的蒜瓣大致一样,红红的蒜皮放在青黄的簸箕里面,卖相倒也很好。章大娘和眼泪婆也从麻袋大大的缝隙里面扣除一两个蒜头来放在手上,把大瓣的蒜瓣和小瓣的蒜瓣分开来。远远的扔进一大一小的簸箕里面。阿水自然是知道两人来不只是简单坐坐聊聊闲话那么简单。 播完最后一个以后,拍了拍双手,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剥的两人说道:“坐在这里也是怪冷的,走走回家弄去。”然后拿上房子旁边的小盆,往盆里装满蒜头,然后抬着进家门去。进家门去,把小盆随手放在地上,给紧随其后来坐在沙上的章大娘和眼泪婆倒了两杯开水,羞赧的说道:“家里没有吃茶了,只有白开水,就着喝吧。”说完搓搓手,然后坐在凳子上,把围裙拉了拉盖在大腿上,弯腰抬起地上的小盆放在大腿上,播着蒜头,把大瓣的和小瓣的随手扔在地上,大小分明头也不抬,装着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来你这儿之前我们是去了西三家的,我和阿婆的意思是需要你做个证,章大娘说着。阿水抬起脑袋说道:“作证?你这是惹上什么事儿了?这还需要我去作证?”章大娘摇摇头,说道:“不是我遇上什么事了,是猫山遇上了。你当初给我说你听见土地庙那儿有哭声你好记得不?那个时候我不是给你说你男人日子到了,叫你那几天就甭去卖菜了。你还记得不?你看,这不是没几天你男人就去了?我知道你男人日子不远了,可不是因为我会看命相什么的,那是因为在你之前,西三和夏花都听到了哭声,她们也给我说过这事。你是知道的,后来西三男人没了,夏花自己也没了,当初西三第一个给我说的时候我自然是不信的这些,只是让她倒倒水饭,后来夏花说了以后也没了。再后来你给我说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也就只能给你说,让你再多陪赔你男人了。这不是前些天,我隔壁那个大妞啊,晚上回来的时候惹上两个脏东西了,我男人还亲眼看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呢。今天我和阿婆来,就是要你和我们一起去给老苗叔说说,让他去给村里面说说,请个先生来看看,这要是不找个懂得人来看看,这猫山怕是还有事要出的。” 阿水听完,停下剥大蒜的手,看着章大娘说道:“这事情……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现在我男人没了,要说起来这对他也是种解脱,这一个星期两次的透析,我们承受的住承受不住也是一说,他自己受的苦也只能自己承受了,这样也好,你说的对,我男人就是等着我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估计他的心愿也就了了,也就去了,至于那哭声。我从来就没想过是因为那哭声,我男人才没了的,我男人没了,那不怪谁,谁也不怪。怪的了谁呢?这是命啊。现在我儿子也要高考了,姑娘去上大学了,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供他们上完大学。什么都不想……。” 眼泪婆又走了,像在西三家一样,直接从阿水背后走了,没有走进来的那条路,从沙边的门口出去了,门的前面是一个大大的院子。章大娘这次话也没说,水也没喝,也跟着出去了。(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说服3 章大娘跟着眼泪婆走在后面,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驼一直。()眼泪婆走的很快,章大娘走在后面跟着,等到来到老苗的家里面。老苗家的大门离路面高出两三米的。高出路面的边缘放着好几盆仙人掌和芦荟,上面全是些细细的绒绒的小刺。 若是小盆也就罢了,这下面的人也是可以爬的上去的,可那些仙人掌和芦荟可不是栽在花盆里面的,那是栽在一个猪槽里面的,说是猪槽,其实说是牛槽更为恰当,那个年代牛可是重要的劳动力,于是就在门口修了个石头的牛槽,给牛吃草料和喝水用的,老苗的老婆说这样家里面那大大的院子更干净些。老苗虽然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倒也是个听老婆话,疼老婆的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后来大家都用些机器代替些牛了,这牛槽也就没用了。然后就放了些厚厚的泥土去,种上了仙人掌和芦荟。 仙人掌开花的时候,嫩黄色的花蕊倒也好看。章大娘和眼泪婆站在下面喊着,他们本来是可以直接从另一边上去的,那儿还有一个两三米宽的路口,一个斜坡上去,就是他家的大门。他们在外面喊着,里面传来两条大狗的交错的吠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的长长的棉服的老人走出来,头上带着一个毛茸茸的黑灰色的帽子,因为站在下面,看不到被仙人掌和芦荟挡住的脚上穿的到底是什么。 那老人身材高大,虽然知道年纪是大了的,但是看起来到底也是神清气爽的。他往斜坡下的路口看了看,没看见人,就打算往回走。眼泪婆看到老苗要往回走,便喊了喊:“老苗”。老苗转身看了看,看见在下面的章大娘和眼泪婆,笑着说道:“你说你,就我们两家这关系,你还用在这儿喊。你这是装的什么神,弄的什么鬼啊?得了,赶紧上来。”眼泪婆赶紧回道:“你以为我是不想直接去啊,我可没忘记上次我直接去的时候那两大条狗。”老苗一笑道:“那次啊。是我孙子没注意,牵狗上了厕所,忘记给栓上了,这现在可不会了,这会栓上了。快进来,我老婆子正好在火里面埋了好多的土豆和红薯呢。你们这是赶巧了。” 等章大娘跟在眼泪婆和老苗后面走上斜斜的泼进入大门以后,看到的就是一左一拴着的两只大狗,一黑一灰,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也是,老苗那气场,养这种狗倒也是匹配的。? ?然后是一个大大的院子,比起阿水家的院子是要大上很多的。章大娘这是第一次来到这座老房子里面。以往就算老苗家有什么大事,也都不会在这里办的。都是在儿子的新房办。这里现在就只有老苗和老苗的老伴一起住,偶尔孙子孙女会过来看看,和老两口吃点饭,但也是不会住下来的。 院子一边种了香葱和小菜,另一边光秃秃的只有黑黑的泥土,也许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种下去,只是还没有长出来罢了,尽头上两三步的台阶,他们还没有进正屋的门,便看见一个老妇走出来在台阶上。嘴里嚷嚷着:“老苗,谁啊?”一看是眼泪婆和章大娘,笑呵呵的说道:“你来了,哎哟。这都好久没来我这儿了吧,自从上次被这狗给吓着了就没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后面那是小章吧,也快进来。你这来的赶巧了,我刚刚把土豆和红薯埋进火里面去,这估计现在快好了,有不少呢。快进来。” 老妇胖胖的,这么大的年纪这样胖的身材,这样看起来也不算是很苍老,比起眼泪婆来事要年轻不少的。穿着青色的常服,头上顶着一块花色的厚厚的帕子,那是猫山的老妇都会的装扮,热的时候就折成三角形顶着头上,冷的时候就放下来用作围脖。倒也实用,只是那样的装扮到底显得有些过气,年轻的媳妇们是不会这样做的。老妇转身进去了,老苗和眼泪婆一前一后的跟着走进去,章大娘走在最后,进门的时候把门轻轻的暗合住,进去就是一个大大的堂屋,神榜下的神柜上摆放着三个大大的香炉,里面插着大把大把的香梗子。然后穿过堂屋走到一件三四十平方的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火炉。两边放着两个沙,一边是一个长长的沙。不远处是一个不大的电视机,和眼泪婆家一样,里面放的还是地方的山歌,到底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好这一口的。 等着三人坐下,老苗给章大娘和眼泪婆倒了杯热茶,那茶壶是一个黑色的砂壶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放在火炉上的。这会倒出来放在杯子里面自然是烫的下不了嘴的,可这也许单单是对章大娘来说,刚才老苗提起来的时候还隐约可以听见那砂壶里面水在沸腾的声音,所以万般她是不会轻易下口的,倒是眼泪婆抬起来,吹了吹那茶水上面的泡沫,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又一口。老苗又拿来两个杯子给自己和老婆子都倒了一杯。然后把砂壶又放在火炉上。砂壶里的茶水继续沸腾着。然后又见老苗的老婆站起来,提开砂壶放在一边,然后用铁钩子钩开面上的盖子,拿火钳子从里面一下子夹出不少的土豆和红薯,表面烧的黑溜溜的。大概是夹完以后,便把盖子盖上,把钩子和火钳子挂再钢管子的挂钩上,水壶归置到原位。坐下以后,招呼着章大娘和眼泪婆吃那上面烧的黑溜溜的土豆和红薯。 大家也都不是会害羞客气的人,也不扭捏,拿起来,拨开面上烧的黑溜溜的皮,露出红薯或者是土豆黄灿灿的里肉,四个人吃的好不欢快,章大娘停下手来,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那边上有水龙头,拿了个盆就出去打水去了,抬了兑了些开水。炉盘上的渣滓已经被打扫干净了。章大娘端着水给年长的三位一一洗了手,自己再把水盆放在地上,然后洗了手,端出去倒在下水道里面。进来的时候接过老苗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坐下,便听到老苗说道:“小章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章大娘点点头。老苗继续说道:“这次和眼泪婆一起来,怕不单单是上门坐坐那么简单吧。直接说吧,这到底是有些什么事。”(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说服4 这到底是吃了半辈子盐的人,有事没事还看不出来,那就是不正常了。?●.ww. ▼眼泪婆这次先说话了。说道:“我们来啊,就是想说你在村里面说话有点威信里,想要你去村里面说说,请个先生来看看。”老苗看了看自己的老婆,然后转向眼泪婆问道:“你给我说说清楚,这村里面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请先生来看看?”这最近……当然这话我也是从别人给我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这猫山啊,是受了诅咒的,因为每十二年举行的过河,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这相信佛的人,却因为要表示自己信仰佛,害了人的性命。这到底是种罪孽,直到现在这前前后后也是举行了有十二场,也就是说这前前后后也没了十二个背榜人。这一个轮回也满了,现在佛祖开始怪罪了。总而言之,整个猫山的人都是要遭罪的。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来这种话,反正大家都传的似真似假的。你不经常出去坐,当然不知道。回答老苗的是老苗的老婆。 老苗一听,怕了拍炉盘,那炉盘被他拍的晃荡作响,听他大声的说道:“胡闹,是哪个祸害人心的,尽说这些骇人听闻的话。▼.ww. ?这不是让大家害怕吗?”章大娘接嘴说道:“可不是,这现在大家睡的早早的,也不出来逛了,这晚上村里面静的跟什么一样。”老苗说道:“这不是小事嘛,这种事过不久也就消失了,犯不着花那么大的功夫说要去请个先生来看看的。”可是,这事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不至于像是传言说的那样,说什么受了诅咒,可到底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的。章大娘道。 老苗听到这话,自然是不信得,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人人都说猫山数你胆大,如今你也说这等话了看来这传言果真有假。”也不说是哪个传言。但他就认定是假的。说完再看看章大娘和眼泪婆,见她们脸色凝重倒真的不像是说笑,便收敛笑意说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你说不干净就真的不干净吧。” 眼泪婆说道:“老苗,你可是记得那年摩托车那个事?所以既然你都亲经历过这等事。 ?自然是应该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些奇事的存在的,小章接下来说的啊,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老苗自然是记得那年的摩托车的事的,他看了看坐在小沙上的老婆子,见老婆子眼神里面满是疑虑便说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章大娘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老苗老两口说了一遍。包括哪些细枝末节。等她说完的时候,才现自己口干舌燥。便抬起炉盘上的茶水喝了大半,那茶水的温度放了这么久,倒也刚好。不冷不热,温度适中。眼泪婆看见她杯子里的水喝干了,就提起炉子上的砂壶给添了些水。倒是听完这话的老苗两口子不说话了,像是愣住了一样,她们也并不着急,这正常人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好半晌,老苗的老婆开口:“这……这话当真?”老苗看了他老婆一眼。然后说道:“谁吃饱了没事做,要开这种玩笑啊,看来这事情是该去给村里面说说了,等着四人来到村大队上,却被告知,这因为村里面管事的几个都不在村里,去市里面培训去了,说是要下个星期回来呢。于是四个人只得各回各家。只是要散的时候,这眼泪婆说道:“好了,那就等下个星期我们再去。这个下星期可千万别出生事情才好。”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一语成谶了。 章大娘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夏天正在厨房的水池边上洗菜,看见章大娘回来问道:“娘,今年神龙会真的是轮到我们家出人了吧。没关系的,你要去卖菜你去,我能行的。章大娘点点头,上楼去。客厅里面只有他男人坐在沙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看见她进来说道:“怎么样?”她摇摇头,坐在沙上。 过了几日。到不见村里面出什么事情,她卖完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吃个完午饭正躺在沙上小睡呢,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夏天正在绣十字绣,听见楼下传来声音。便下楼去,过了一会儿急急忙忙跑上来。摇醒章大娘。章大娘迷迷糊糊看着她,便见她苍白着脸色说道:“娘,又有人没了。”她娘一下子坐起来,正打算开口,便听见门口有个人说道:“小章,听说了没,小铺子老太太没了。”来人是眼泪婆,也不知道她是何时上二楼来的,这会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踩在门口的进家垫上,也顾不得自己脚上的泥水,直接踏进客厅,坐在沙上。对着沙上的章大娘说道:“村里面开小卖铺的卖泡果子的那个老太太没了。” 章大娘想了想,那个老太太,她的铺子里面是不卖其他什么东西的,只卖泡果子,一年四季只卖泡果子。不像其他的小卖铺都是些零食和一些生活用品,她的铺子里面,大大的玻璃罐子房子不是很高的桌子上,大约有四五个。一个罐子里一年四季泡着的都是橄榄,一个罐子里面泡着的是蒜头,一个罐子里面泡着的是葱头,一个罐子里面泡的就是应季的水果,切瓣或者是一整个全部浸入泡水里。最后一个是些咸菜。每个罐子里的东西价格自然是不一样的,橄榄是一毛钱一颗的,泡的酸酸的涩涩的,倒也和小孩子的胃口。 橄榄和水果都是小孩子爱吃的,至于蒜头和葱头,都是各家各户去买来做餐桌上的小菜用的,销量也是很好的。这一个星期的前五天都是要把罐子里的东西卖光的,后面两天就再做,下个星期又接着卖。没有知道她做这些的诀窍是在哪儿,真的是出奇的好吃。清脆爽口,反正整个猫山啊,没几个人能做出她那味道来。(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说服5 还有人恶意中伤说啊,她那罐子里的东西之所以好吃,全然是因为在此城里的当医生的姑娘啊从停尸房里面带来了尸水放了进去,这话当然恶心人,但一直也没几个人相信,也就是把这话啊,当做是一些笑料罢了。 ●她家自然是知道这话的,但是也从不出来说什么,要真有两三天生意不好,那也不着急,老俩口还是在家里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泡菜这东西,一定时间内那是酵的老酒,越来越有味的。倒也不愁销不出去。 老太太和老伴就住在那个小铺子里面,里面不大,除了卖东西的这一间房,旁边还有一件,那是烧火做饭的,卖的东西的这一件用一个大大的柜子分割成两半部分,前面做生意,后面是睡觉的。老太太并不是没有儿女的,相反她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个个都是有钱做了大事的主。她靠着这手艺养活了他们,现在两个儿子在村里面的房子都是别墅型的,两个女儿在城里面落户。倒也不是孩子不孝顺,只是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孩子也就只能随他们去了。 章大娘刚嫁过来的时候,老太太年纪也不算是大,高高的个子,油黑的长盘子头上,倒也可以看出年轻时俊俏的模样,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里面穿着白白的长颈袜子。◆ ★鞋子表面大多是黑青两种面料,这两种面料沾上灰是极其容易看出来的,就算是经常下地,她脚上的鞋子总是亮的,很少会有灰扑扑的样子。老太太的老伴跟她倒极为匹配,也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就算是现在,也不见他和现在的老人一样,穿着短衣长裤,永远是一席长袍,因为长得高大,那长袍穿着倒也十分好看。经常谁青灰两色。冬天头上经常戴着一个青色毛线帽子或者是毛绒的大皮帽。抽着长长的大烟杆。经常透过小卖铺的窗口看见里面他抽旱烟火星子泛亮,有时候吸气吸的足了,明火也是有的。但是一旦出现明火便会听到老太太在里面传出的呵斥声,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如果坚持那样做,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简简单单一句——这火是个好东西,可以生活做饭,可以抽烟。可别忘了,还会烧东西,要人命呢。只要是听见这句话,那老头保管差点连嘴巴里的烟雾都来不及吐出来,就得赶快把烟嘴头上的明火给吹灭了。咧着嘴谄媚的对着老太太笑笑。 这么多年了,只要听到老太太还是这么一句话,第一次听见的人都会觉得这老太太说话,倒是个有水平的人,这要是换作别人家,要么就是因为畏惧男人不敢说。◆ ★要么就是直接恶言恶语对着男人说道:“吸,吸,整天就只知道吸这鬼东西,还吸出明火,要把家都烧了才甘心?直接放把火,大家一起死得了。”就这样直截了当,一点也不考虑说话的艺术,然后换来较之为强大的男人的一顿骂,打也是有的。这么多年她见过的莫不过时如此。这烟酒本来就是男人的两大乐事,极少有人会拒绝它们的诱惑。从来女人除了躺在炕上的时候能敌得过。多半时候的劝阻不当,只会因扫兴换来打骂。那个年代疼女人的男人不是没有,听话的不是没有,到底还是些少数。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老太太的下巴上就起了一个黑黑的大疮。听说是溃烂脓了。反正她去买蒜头的时候,总是看见那下巴上黑疮下面有些黄黄的脓水,倒也不是顺着流下来,也许是因为太浓了的缘故,凝结在那儿,并没有要往下流的意思。后来听说是癌变了。说是皮肤癌。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带着去北京做了手术回来,回来以后继续是一个黑色的疤。听说因为现癌变的早,去北京是治好了的,那疤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擦了药的缘故。这些听说倒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章大娘想完以后,便问道:“阿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没了的?”眼泪婆端着夏天倒给她的水,起身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然后坐回来,说道:“听说是下巴那地又复了,这才丢了命的。”不是说前几年去北京治好了的吗?章大娘问道。眼泪婆看了看她,然后又说道:“这你还能不懂?这癌症啊,哪里还真的完全治的好的,还不是有一个复期的,你说说你还是上过学堂的人,连这点都不知道”她像是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一样叹息的问着章大娘,本来紧张的夏天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道:“阿婆这话,说的在理,可是阿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眼泪婆洋洋得意的看着章大娘说道:“当然了,我可是电视上看来的,我孙女在家里面放了好多的碟子呢,里面全是说些医患关系的。恩,对她孙女,那个在外省的医学院读书的孩子。喜欢看这一类电视剧也算是正常。夏天看着眼泪婆的那眼神又乐不可知了。接着又听眼泪婆低低的嗓音传来,她说:“听说癌变以后又去了北京,这次是悄悄去的,回来又说人家专家说了保险起见的话,最起码还是有三五年的时间的。可这一年都没过呢?还说啊,后面那下巴都烂掉了,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了呢。” 章大娘说道:“那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吗?刚说完,就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上楼浑厚的声音,夏天起身去看,章大娘也掀开身上的毛毯穿上鞋子,看见来人是老苗和他老婆,见他们坐在沙上,老苗说道:“听说了?”大家点点头。然后又听见老苗的老婆说道:“你说这也奇怪了,我昨天晚上去别人家玩,回来的时候也挺晚的了,她出来倒洗脚水的时候还看见我,和我打招呼来着,看起来精神头倒是还不错啊,你猜她问我什么?”大家伙摇摇头,老苗老婆继续说道:“她问我有没有听见这墙角有鬼叫鸡在叫?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平时我这耳朵也算是轻巧的啊,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她刚说完,正在接水的夏天手中的杯子一滑,一下子摔在地砖上,声音惊动了四人,只见章大娘走过去,看见夏天白着脸,她赶紧抱住她,安慰道:“天儿,没事呢,没事呢,娘在呢。”然后扶着她过来坐下,刚坐下,这老苗老婆又开口,说道:“这孩子怕是吓着了,别说是她,一个女娃娃,就是当年你苗大叔也是病了些日子的呢。”(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吓死的1 鬼叫鸡,村里面的老人都说那东西会听墙角,听的可不是人世间的墙角,可是底下阎王判官的墙角,说是它们是知道阎王要谁死的,说是拿东西叫起来就跟鬼叫一样,,但是又想成千上万只蛐蛐的叫声,叫的人心慌意乱的。●▲▼ ?凡是听到的人,或者是听到的人家都会有事生的,说现在听到的人家里面唯一没出事的,是因为那主人家刚听到的时候,就被那院子里的公鸡把那东西给啄来了,可惜度快了,没人看见那东西长得什么模样。也有人用烧红的煤块烫过,可是都是不见作用的,那东西一叫,感觉像是成千上万只的蛐蛐在叫,耳朵很难分辨到底那东西是在哪儿的。 天儿回房间去休息会儿。章大娘叫着脸色已经有所缓和的夏天。夏天听话的从沙上起身对着房间走去。看着夏天消失在客厅里面,章大娘起身去把地上的东西给收拾了,然后给还在外面的儿子和男人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家来,回到客厅还是,客厅里面的三人还是刚才那副样子,就连那座的位置都没有一点挪动,不知道,还以为这三人是拘谨的很,好像彼此之间都不熟识一般。但是章大娘知道,这是因为紧张,因为就连空气中她也能隐约问道些紧张的气氛。 ?没有人知道后面还会生什么。章大娘给老苗和他老婆倒了杯水,然后坐下来。 老苗的老婆继续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自从她第一次去北京回来之后,家里面一切带反光的东西都是收了起来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几年前那玻璃罐子表面还是光光的,那浅绿色的表面擦的哟,那真的叫一个干净,简直可以看见人在上面的样子咯,后来就用大的黄色胶布缠起来了,上面倒也不会有声落灰。还是擦的干干净净的,说起来,那颜色到底还是给人以为那罐子是留下缝只能用胶布缠上,这泡在里面的东西。头几天要是泡了气呀就不好吃了,所以一个星期的前三天那生意都不会很好的,这家家都想着等着别人把上面挨了风的买走了,再去买下面口感好的,泡水淹没过的。其实那都是一样的。 听说家里面炒菜用的锅铲也换成了木的呢。锅都不是不锈钢的。就是因为这,她家都用不了电磁炉,都是用炉火呢,一年四季都是烧火。碗也换了,反正会反光,可以照见脸的都换了。 ▼”听完老苗老婆的话,章大娘说道:“这就说的通了,就是谁家有个大事小事的,去请到她也是不会来的,有时候是那老头端个碗来给她盛点饭夹点菜。或者是媳妇或者孙媳妇给端去。再把碗送回来呢。就连那次我搬家,我都亲自去请了,还是再三推迟了,说是要守着铺子,那个时候我在想啊,这今天整个村里面的人差不多的都去我家吃饭去了,谁还来买小菜,还以为我是什么地方做的对不住了呢。后来我男人说那老太太这些年啊谁家的酒都没出门去吃过,也就没想那么多了呢。” 话音刚落,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眼泪婆突然开口说道:“她哪里是不出门。门还是出的,只是顶多是去后院的菜地里面摘点菜罢了,就是倒水,明明前面有下水道的口子。只要是白天都是往后院的菜地里面倒的,只有晚上,倒洗脚水的时候,你才会看见她。” 眼泪婆说完把茶杯里的水喝完,然后倒扣在茶几的盘子里面。老苗老婆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说是这次是因为今早上去后院摘菜,不知道谁往她家后院的地里面扔了块坏掉的反光镜。外面的塑料黑胶还在,只是里面的镜片被摔裂了,估计是那个小孩子随手扔的,她家那后院的菜园子,本来也就只有一道小小的栅栏拦着,扔块东西,也就是抬高手的事。等她抬着盆子里的菜捡起那个东西,说是就看见自己脸上的那黑疤瘌,那疤瘌可能是睡觉的时候蹭到被子,边角的地方起了渴,有点往上翻了,周围都是些黄色的浓浓的脓水,那盆里的菜一下子被掉在地上,她使劲压着那黑疤瘌,里面的脓水顺着流下来,然后她就掀开那黑疤瘌看了看,这一看看到了里面白生生的骨头,听说后来去给她捡洗的人说,那里面已经长蛆了呢,这会子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是你说她天天呆着屋子里面,那火炉天天就这样燃着,你说最近去买东西,她那下巴上那东西都是捂着块白纱布的,这还不是给捂出蛆来了?加上那镜子不是被摔裂开了?这一看,看到的可不只是一个下巴,一个黑疤瘌,一坨白生生的骨头。还有在里面拱来拱去活蛆。就吓死了。当然这有没有蛆是真的不知道,但看得见白骨那是真的,这被自己吓死,还是头一遭听说。” 她说完,章大娘和眼泪婆惊讶的看着对方,显然老苗是知道的,现在脸上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严肃的看着章大娘家那墙上的十字绣上绣着的平安两个大字。眼泪婆问道:“这事可不会是你乱说的吧,这话可不好乱说的。” 老苗老婆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事是她家后院的那媳妇看见的,说是那会她正好在门前踩腌菜呢,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后院说是后院,其实就是墙后面的一块小菜地,周围就用些树刺围着,那树刺也就是个五六岁小娃娃的高度。她后面那家人家在院子里看见她也是正常的,再说,看见她倒在地里面,还是那媳妇去喊了在屋子里的那老头,然后又跑去儿子家喊了她儿子媳妇呢。” 唉,这样就被吓死了?想当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她虽然是有那门手艺,可这家里面四个孩子呢,日子当然是过的是比一般人家更为艰难的,这大晚上就和我们一起去远处捡土豆,就是在别人收过土豆的地里面再去翻翻土,捡那些小小的,人家不要的,或者是漏掉的大鱼,可是哪儿年代,谁家都缺少粮食,有时候,翻了整整的一亩地,找到的尽是些拇指大的土豆,有些吃起来还在嘴里麻呢。更别提会有什么大鱼了。一亩地能翻到一两个都是不容易的,有时候家里面是实在没东西下锅了,去的时候只能去别人还没收的地里面翻些大的了,这晚上那些地里面可是有人守着的。(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吓死的2 你在收过的地里面翻,人家没意见,就当是帮他家刨松土了,可要是去别人家没收过的,那就是偷了,被抓到,是要被打死的。? ?也不是没被现过,现了还是要背上翻来的土豆赶紧跑的,跑的连命的不要了,那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大晚上乱跑到哪儿,遇见些什么,也没见她有点事,到头来,却因为这小事吓死了。唉……。”眼泪婆说完一阵叹息。 眼泪婆也接话道:“是啊,那年我和她就是被逮着了,我倒是害怕的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结果她倒是很镇定的,把东西还给人家,也只是还了她偷来的大大的那些,自己翻爱的那些死活不肯给别人,说自己家里面还有四个孩子等着她这些东西去下锅呢,就这样,人家把我们放了,这要是换作别人早被打断腿了。那个时候她胆子多大啊。” 不过,这样说来的话,她也是好几年都没见过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了,家里人肯定是尽量骗着她的啊,这不管是哪个年代,哪个女的还能不在乎自己的脸啊,家里面肯定是尽捡着好的话说的啊,这估计再去北京动手术回来,就以为是好了,哪曾想这一照镜子是那副模样啊。 ?还有啊,我当年嫁来的时候可是还能看出来,尽管那个时候生活再难啊,她年轻肯定是个大美人呢,这越美的人啊,越是看重自己的容貌的,这稍微有点损失,那都是要命的。章大娘说着。 老苗点点头,说道:“她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大美人,我和他男人一起长大的,这也家也就隔了一条街,七八个房子的事情。那个时候猫山谁不说能娶到这个老婆啊,可是他小子的福气啊,他也是个惜福的人,这么多年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当年他家也不算是村里好过的。家里面最值钱的就属那头老驴了,可惜啊,那头老驴啊,在他们结婚没多久也死了。倒是卖驴肉卖了不少钱。用那点钱,他老婆贴了些嫁妆又买了头小的。” 正说着章大娘的儿子和男人走进家门,很显然,两父子肯定是在同一个场子里面打麻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起进门。最起码也得有个前后吧,她儿子是没有想到家里面会有外人在的,看到眼泪婆和老苗两口子,一愣,然后赶紧打招呼,打趣老苗说道:“哟,老苗叔,这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我家坐坐的。.ww. ?”老苗经常和她儿子开玩笑,看见他回来,笑着说道:“这臭小子。肯定又是去场子里面了吧,这才回来。”她儿子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这整个猫山男人谁这段时间不是在场子里面待着的,也就只有这他爷爷和老苗不好赌,不喝酒,只是极其喜欢抽烟而已,其他人和他们一样上了年纪的,也不像他们一样从不去涉足那些场合,还是打些小牌的。只当是娱乐而已。倒是站在后面的章大娘的男人有些尴尬。 他儿子和眼泪婆和老苗老婆打了招呼以后,然后在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看见夏天,便问道:“娘,小天呢?这不是说叫我回家带她去城里面吗?人哪里去了?”章大娘说道:“她在房间里呢,去吧。叫起她去城里面玩玩,晚饭就在外面好好吃吃吧。孩子就叫你爹给带着。”她儿子一听,可没着重在后面,再看了看还摆在另外一个沙上的十字绣。只是说道:“房间里?小天可是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这难道是感冒了?这可不行,我媳妇我知道。感冒了不论是烧还是流鼻涕,肯定都死捂着睡觉,你说谁告诉她的无论是什么感冒只要捂着睡觉,不吃药也能好的,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去看看,别到时候给烧傻了,这要是烧傻了,还得花钱再找个呢。”说完便往房间去了。 倒是留下笑的正乐的一群人,老苗老婆说:“这小子倒是个疼媳妇的。看的出来,你们家也把这媳妇当闺女养着呢。这闺女也是个听话的孩子,是你们家的福气,也是这孩子的福气。”章大娘看了看儿子消失的放向,想了想刚才媳妇苍白的脸色说道:“这孩子,为我们家还是付出了很多的,人家一个大学生,先不论这学校怎么样,但是到底还是个大学生,要找什么样的找不到?最起码也是可以找个城里面的啊,可偏偏喜欢上我儿子,以为是结了婚开车上城里面上班也行,可是这怀了孩子,又不放心开车来回折腾。生完孩子为了孩子也没去上班,先不说人家这孩子的才华就这样埋没了,就是说起来也对不起她爹妈供她上大学那么多年啊。再不好好对她,这良心难安啊。再说,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孩子,什么都能做,也是个能干的。” 众人点头。倒是章大娘男人打破了这场面,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千块,递给章大娘说道:“看起来你们是要去那儿一趟的,这礼钱就顺便送了,晚上我再去坐吧,我就在家带孙子,等你先回来。”章大娘点点头,拿着钱,和其余三人一起往老太太儿子家去。果不其然,哪里早已经热热闹闹的。这会儿已经穿洗好了,等着走完场子,送完礼,章大娘走出来,眼泪婆和老苗两口子正在不远处等着她,她走进,还有西三和阿水。看见她们俩,她显然是大吃一惊的,但是很快也明白了,和她们点点头,一行六人一起对着村大队上去。 这一去正好听说里面还在开会,四人就堵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听见里面传来凳子腿脚拖在地上的声音,老苗敲开门,里面有人打开门,从缝隙里面可以看见村里主事的人都在呢,都站在看来的人,老苗生的高大,一个人站在门口,除了可以看见站在边上的老苗的老婆,后面的眼泪婆和章大娘是被挡住看不见的,跟别提在更后面的西三和阿水了。 站在门边的人看见是老苗两口子,笑呵呵的说道:“老苗叔啊,这什么风把你老给吹到大队上来了?”后面的人一阵附和。(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商榷 老苗踏进一步,后面的人连忙往后退,这下后面的章大娘和眼泪婆,西三和阿水也被众人看见了,一看着阵仗,这事肯定是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不了,恐怖还不是什么小事呢。 ★于是他们赶快招呼众人坐下来,围坐在小小的会议桌上,围了有两圈呢。 老苗端着平时威严的架子,说道:“我今天来啊,就是有点事情和大队上管事的说一下,希望你们能卖我个面子,也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村支书点点笑呵呵的说道:“您老说,您老说。”村支书后面有个人拉了拉他的衣角,村支书不耐烦的扯了扯,继续对着老苗说道:“您老说,您老说。”他能不不耐烦嘛,这老苗在整个猫山谁不敬他三分?既然他主动开口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再说了,这后面跟着进来的眼泪婆,别看平时疯疯癫癫的,那是她自己啊,可人家儿子也是村里面不好惹的,就她儿子那暴脾气。这要是得罪了,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西三和阿水倒无关紧要。章大娘男人和儿子的生意做的大,这以后搞不好还有求人办事的一天,自然还是要听的这话,不论是什么话,再忙,静静的听着就是了。? ? 老苗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猫山的传言?”说完他睁大眼睛看了坐在对面的村里管事的人,盯着一个个的眼睛看。只听见坐在外圈的一个男人说道:是说猫山被诅咒的那个吧,听说了,那不就是谁吃饱了没事干,胡乱编出来的嘛,也就这些妇道人家才会相信,晚上连门都不出了,哪里有那么些荒唐的事情。”这下那边周围的人都转过去看着说话那人,都在问那传言是怎么说的。七嘴八舌的和这边安静的画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被问急了说道,我记得我婆娘是这样给我说的:“这猫山啊,是受了诅咒的。因为每十二年举行的过河,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这相信佛的人,却因为要表示自己信仰佛。害了人的性命。这到底是种罪孽,直到现在这前前后后也是举行了有十二场,也就是说这前前后后也没了十二个背榜人。这一个轮回也满了,现在佛祖开始怪罪了。总而言之,整个猫山的人都是要遭罪的。”就是这样说的。这就是原话,本来按我这记性啊,实在是不可能就记下来的,可是你们不知道,我老婆只要我一问她问什么晚上不出去跳广场舞了,每天回答我的都是这句话了,搞得现在我都能一字不落的背出来了。★???.ww. ?后来我被念烦了,都懒得问了。” 他说完便听见旁边的人说:“我就说最近我老婆晚上只在家里面看电视,晚上也不去跳舞了,敢情是怕这些啊。呵呵,这些女人啊,胆子和猫一样呢。旁边的人都一一附和说着自己婆娘也都晚上不出去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只有一个人没有吭声,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就是村支书,村支书老婆很多年前年就没了,剩下两个儿子,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拔两个孩子长大,现在家里倒是有两个媳妇。可以一个公公去问儿媳妇为什么不出去,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自然他是没开腔的,这要是开腔了。这明天该有人说闲话了。 终于等到七嘴八舌说着的各位安静下来,村支书假意咳了咳说道:“老苗叔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村里面说?可我们也不能管住大家的嘴巴啊,也不知道这话是谁说出来的啊。”老苗可没有回答他,只是西三和阿水先后说了自己的事情,这话刚说完,便听见对面的人有个男人跳起来说道:“西三、阿水。这话可不好乱说,西三,这整个猫山谁不知道你男人是酒吃多了才没了的,至于阿水你男人,你也知道是得病才没了的,也许是因为你们起早,出现了幻觉呢,这电视上不还是天天演这些的嘛,你别说这些吓人了。”倒是坐在前面的村支书一脸镇定的看了看那男人,然后拉了他的衣袖叫他坐下,看起来那力道还不小。 那男人坐下以后,只听到周围呼吸声。章大娘又说了夏花和大妞还有自家男人的话,当然还顺带提了一下今天没了的那老太太。说完以后倒不像是听话的人倒不像前面的人那么激动了,也不表任何看法只是一屋子的人的呼吸声更加沉重。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章大娘的胆子是比男人家还要大的,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倒也没人怀疑,就算那西三男人和阿水男人一个是因为吃酒醉了淹死在别人家茅厕里面,另一个是得病早逝的。可这夏花,虽然是个寡妇,没儿没女,就连个亲人也没有,可到底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一夜之间死在家里面,虽然现如今这突然死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要是和一些事情联系起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再说了,那大妞也是一个高中生,接受的现在的科学的教育,章大娘的儿媳妇夏天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这村里面是大学生的媳妇不多啊,这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是不会在这方面上撒谎的。再一想,就算是这以上都是些女人,他们胆子小,不可信,男人自然知道有些女人胡说八道的本事。可那后面章大娘男人,那可是个男人,在村里面也是有名望,有胆色的人。那话总是不见得有假的。再加上这现在没了的开小卖铺的老太太,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自己脸上的疤瘌吓死的,可是当年那么一个强悍的女人,就这么被吓死了,说起来也没多少人完全相信,还有那个鬼叫鸡是怎么回事,很久也没听见谁说鬼叫鸡的事了。谁都明白,这事情怕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没有那么简单了,在场的听众,现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这接受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谁也没有表态,老苗明白,这事接受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动用村里的经费,去年收来搞活动不是还剩下不少钱嘛,也不用你们挪用什么国家公款之类的,就用收来搞活动的那钱,也不犯法,请个先生来看看,该把土地庙归回原位就归回原位,该搬到哪儿就搬到哪儿。该做法事就做法事。反正是不能再搁置不管了。这是上个星期我们就打算来说,那个时候眼泪婆还说希望不会再出什么事才好,这才几天啊,这村里又有个人没了,还出现了什么鬼叫鸡。”(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那年鬼叫鸡 其实要说鬼叫鸡这事,村支书是最有言权的。???.ww. ★当年他老婆就是提到鬼叫鸡这第二天就没了的,那天晚上他侄儿娶了媳妇,一开心便多喝了些酒,吃醉了。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他老婆的铁铲子里面抬了好多的烧的红彤彤的红煤。在墙角这边放了一坨,那边放了一坨的。烧的那墙角的鸡毛出一阵阵恶臭。那鸡毛是昨天她娘家来人,宰杀了窝里的公鸡,那鸡毛被他随手扯了放在墙角,现在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在那红煤正好放在那鸡毛上,臭的很。 他看着他媳妇这个样子那糟蹋煤块的举动,大火。说道:“你这女人又在弄什么呢?这天气正冷的紧,你把这红煤全夹出来做什么?是想要冻死我爷崽三个不成,这煤块不要钱啊。”他自顾自的说着,生了一肚皮的气,但是他老婆就像是着了魔道一样,丝毫不理会他的话,红煤夹完放完以后,便蹲在地上。他还是继续腻腻歪歪的骂着。然后他老婆站起来,问道:“大山,你听没听见这院子里好多曲曲在叫啊,四周都有,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个方向叫呢。”他的骂话被突然打断,心里正窝火的很,又听到她这样疯言疯语的,自然火气更旺,这寒冬腊月天,哪里来的什么劳什子的蛐蛐,还是很多曲曲,他听到的只是那穿堂风经过他敞开的衣袖的时候,哗哗的衣角打衣角的声音,还有自家窗户上没钱安玻璃,用塑料蒙起来,现在被风刮的好像要脱离那几根钉子,随着风而去的声音。▲ ? 于是看着那墙角还燃得正旺的红煤,还有那被红煤烧的臭的鸡毛。想着那个公鸡是家里面唯一的一只公鸡,那是要留来过年的,马上就要过年了,那鸡已经开冠开叫了,却被她一下子给杀了还泡在了热水里面。叫自己来整理来给那边来的亲戚做招待,他就是想不通,那鸡窝里除了公鸡,也还有些这么多年不下蛋的母鸡啊。随便杀一只也好啊,为什么偏偏要杀这已经开冠开叫的他留来过年供奉菩萨的。见他想的入了神,黑黑的院子里看不见他越来越铁青的脸和明显是吃醉了的摇晃着都站不稳的样子,他老婆继续问道:“我说你打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哎哟。这蛐蛐叫得我这心里烦得很啊,这蛐蛐打底在哪儿,你快帮我一起找找啊。” 话才刚说完,迎面而来的就是男人的一顿拳打脚踢。 ■在屋里面的两个孩子显然是被院子外面母亲的声音给吸引来了,这会子两个孩子也都是十三四岁的年龄了,两个孩子轻而易举的把吃醉了的大山拉开了,等着他媳妇回到屋子里面,在灯光下一看,脸都被打青了,喝醉了加上怒火下手自然是不知轻重的。这当事人打完上床也呼呼大睡起来。刚才那场家暴就好像这是他在梦中做的一场戏一样,而他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一醉,从此以后,两个儿子带他不再亲厚。 说道男人睡着了,但是这被打的女人就好像是没有感觉到痛一样,倒是旁边两个儿子急的团团转转。给她被打青的脸上,上了些药水。就听见他们娘说道:“你们俩去墙角给我把那蛐蛐找出来,叫的我睡不着,简直吵死人了。两个儿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然后说道:“娘。寒冬腊月的我们俩去哪儿给你找蛐蛐去啊,这蛐蛐也是夏天才会叫的那么频繁的。”他娘转眼看着两个儿子,然后说道:“这还真的是儿大不由娘啊,这外面那蛐蛐那么多。叫的那么心烦,你们就装作没听到?睡的还那么死沉。”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说着:“娘,这外面除了风声,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哪里来的什么蛐蛐声啊,还是很多蛐蛐那更是不可能。” 可是她娘像是疯了一样。蹭的一下又跑到院子里,拎起放在墙角的锄头,对着那墙角开始挖起来,一边挖还一边说:“吵死了,吵的人没法睡觉。”兄弟吓坏了,赶紧跑进屋子里面去,用凉水泼醒了睡着了的大山,他爹被凉水一泼,顿时清醒,不免大怒,但是还没来得作便被两个儿子拉着去了院子里面,拉拉扯扯一家人终于是睡下了,可是谁曾想到第二天他婆娘就没了呢。 这村里的人看到他老婆脸上的淤青,都以为是这男人把女人给打死了,但是昨天晚上这女人的叫声,附近的邻居也并不是没有听见,后半夜还是大家伙来把她给劝进家里睡觉的,大家伙都以为她是疯了,这寒冬腊月的,哪里有蛐蛐会叫、自然这大山也就没有吃牢饭,其实说起来也算是他幸运,幸好两个儿子把他弄醒来,幸好下半夜的时候拉拉扯扯他老婆大声的叫着引来了附近的邻居,要不然就凭着那女人脸上的那些青色,这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的,更别谈后面能当上村支书了,没有哪个村子里的人会选一个“杀人犯”来当村支书的,这自家婆娘都是下的了手的,这万一有什么利益纷争,这对抗的是外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幸好这为他作证的人不少。虽然也不免落了人的口舌,得了一个打媳妇的骂名,但是哪个年代,哪个男人不打女人的,这自然不会是什么大事的。 两个儿子虽然也知道母亲的死和他们的爹并没有多大关系,村里老人都给他们说了,那是因为鬼叫鸡,他们娘才没了的,可是后来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埋怨的。也就是那一次起,村支书才知道鬼叫鸡。别人听不见,要死的人听得见的蛐蛐声,他老婆说了,那蛐蛐声叫的人心里烦。 后来村支书也没有另取,老婆死了以后做了点跟着叔辈做生意,虽然也没大大富。也就是把两个儿子拉拔长大,后来慢慢的周旋在村子里面,这村长一当就当了好几届。现在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小日子过的也算是滋润,儿子做的木料生意,和猫山各家做的钢材生意不同,好在竞争也不是很大,现在流行房顶上搭木板盖瓦,这生意倒是很好哦,也赚了不少钱。儿子倒是比老子又出息的多。村里人对他自然不会再想起他是那个打老婆的男人。(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先生1 老苗一言不的看着众人,半晌,村支书说道:“那就请个先生来看看吧。”章大娘一行人大喜,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这找何人来看才行,大家都把目光对着眼泪婆投去,毕竟在这儿,这种事还是她最有言权的。眼泪婆倒是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说了句:“我不知道有谁可以做的这事,当年给我安菩萨的那个人,就算是现在还在的话最起码也是九十多了,在不在还不好说,只怕是现在还在的话,人家年纪那么大了,未必也肯来,再说了,这年纪上了九十的人,不是痴就是傻的。那一身的本事还能不能用也不好说。” 她刚说完,章大娘便说道,这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替代了,按照阿婆你说的,那人既然有一身的本事,肯定会收徒弟把一身的本事给传下去啊。我们姑且去看看去,有没有人继承了她那一身本事吧。这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于是众人约定等着这村里的丧事过了才去,现在去,就算是到了那儿,估计人家是不会跟着来的,再说了,这要是请来,村里还在办丧事,还指不定办丧事的人家会怎么想呢。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大家分开以后,章大娘对着那办丧家去帮忙去了,晚饭在哪儿吃了,和她男人和孙子一起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男人背上的孙子已经睡着了,把孙子放在沙上睡着,盖上厚厚的毛毯,两人坐下,媳妇和儿子现在还没有回来。男人开口问道:“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去村里面了?商量的怎么样?”章大娘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给他说了个明白,第二日和第三日继续帮忙,第四天便了丧。第五天众人便开着车子去找先生去了。 那先生离猫山倒是有点距离的,开车也是开了有四五个小时的,等到众人来到目的地,一打听,大喜。原来那老先生这都九十有六了竟然还在呢。于是众人来到那先生家,站在二层楼房的门口,那门口是用大铁门关着的,里面是什么景象没有人知道。只是能从外面看见那正屋离铁门距离比较远,想来这院子应该是很大的才对。铁门两边是高高的围墙,那围墙上倒不像周围的人家上面一样,全是些碎玻璃倒插着,露出最锋利的一面。平平整整的什么也没有。楼房面上贴着白色的瓷砖。看起来倒是有些年头了,那最上面的琉璃瓦都有些掉落了。 ?铁门上面盖了一层不锈钢,倒也没有锈迹斑斑的感觉,倒是感觉这主人家经常打洗。铁门干净的亮呢。 眼泪婆站在门口喊道:“先生在家不?先生在家不?”边说边用手在铁门上敲着,后面的人就像是来拜访某个领导一样,七八个人在后面站的整整齐齐的。这种事本来应该是男人出面的,可这里和这先生打过交道的,也就只有眼泪婆了,自然是让她在前的。免得到时候人家来看门,一时无话应对也是尴尬。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紧接着就是大门打开的声音,这开门的正是要找的那个先生,因为眼泪婆一眼便认出来了,说道:“先生还认不认识我,当年是先生给我看的米,猫山的。”那先生自然认得她,她看过的那么多人之中,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是个驼背,还是年纪轻轻的就是因为安菩萨才来看的米。这安菩萨看米的,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才来的,那个时候她还只有四十来岁,因为家里的重活都不是她干。加上这个子小,长得清秀。看起来倒是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的。她刚开始见的时候还以为她也就三十岁的模样。 只是她是知道的,那种东西是不挑人的,既然人家选择了她,她看便是了。所以,对于她。她是印象深刻的,只是想来现在她也就是七十多岁的年纪,只是这驼背到底是害了她,个子小、干瘦的人年纪愈大了之后本来看起来就比较老的。更何况这驼背让人分不清是先天的还是因为年老之后萎缩造成的,这里面大概是先天的成分占了多半的。再说猫山她是印象深刻的,那个地方在她们这些外人眼里就是有钱,一个小村子就像是个花园城市一样。其实更印象深刻的,应该是属于猫山的土地庙,那年她就对于猫山人把土地庙选在哪儿的明智性感到十分吃惊。那个口袋口,正好可以保护一整个村子的安宁。 那老先生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脚上是很多年前就流行的千层底的布鞋,黑色面料,头全是白的,没有一根是黑色的,用一个黑色的网兜全部笼住了,这么大的年纪,背稍微有点驼,但是看起来精神很好。眼泪婆站在她跟前,也只到她的胸部下面一点看起来九十有六的人应该是眼泪婆才对。红光满面的,那嘴角还是油晃晃的,看起来应该是在吃东西,抬起一只手随意的擦了擦嘴角,再看了看后面的跟着来的人。明白这今天来事情怕是不会简单的。 那先生看着眼泪婆说道:“我记得你,当娘你的菩萨请我看的米,我还给你说过你们土地庙。那个位置选的很好,当年你们老辈子选那儿选的对。”这话一说,后面的人心里都一暗,先生招呼着众人进屋子。屋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路盘上放着碗红油油的面,看起来她刚才是在吃面条,她打算给众人倒水,但是章大娘起身去倒了,她就坐下来继续吃面,等把碗里的面吃完以后,便看见她拿着碗进了厨房,然后不知道再哪里又抬出一果盘的水果,瓜子花生和糖果倒在那炉盘上,围坐在炉盘的众人都抓了些在手中。见那老先生坐下。眼泪婆说道: 先生,村里面的土地庙搬了,搬的原因是因为那周围的人说晚上听见有东西在那周围转悠,由远处走来,到那个地方就回去了。后来就有人接二连三的在新搬得土地庙边上听到有人在哭,听到的人活着还是家里的人没几天都死了,这现在村里还有人尽是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有鬼叫鸡。”她大一这样说完,那先生还是不说话,倒是坐在一边的老苗说道:“所以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请老先生给我去看一看,想个法子,看能不能给我们把这事情给解决一下,这样下去怕还是还有灾祸的。”(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先生2 老先生说道:“你们先等我想明白,鬼叫鸡是什么?”这回村支书说道:“这鬼叫鸡,村里面的老辈子都说是会听墙角的,听的见谁要死了。.ww. ★然互会叫,那叫声就像是蛐蛐,很多很多的蛐蛐声,叫的人心烦意乱,听到的人要么自己死,要么家里人死。听说唯一的办法是公鸡把它吃了。但是一般只在墙角叫。也不分时节,寒冬腊月的也叫,不瞒大家来了,我老婆当年晚上就是听见这鬼叫鸡,第二天就没了。说到底,那鬼叫鸡真的长什么样子真的没有人见过。”他这一说,先生是明白了,可跟着来的人都震惊了。村里人不是没有说过这村支书老婆的死,有人说是被村支书打死的,有人是家里煤气重毒死的,有人说是害了急病,很快没了。可是没有真的听说是因为听到了鬼叫鸡才没了的。 那老先生这样听完以后,说道:“行吧,我就跟你们去看看,你们坐在这儿等一等,我去收拾一下东西。”这章大娘叫住老先生道:“你看,我们就叫你大娘吧,别到时候去村里面吓坏了大家,这样先生先生的叫,别人听见了,一打听,怕吓坏了胆子小的,大娘,你这一身本事没有个传人?也没瞧见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老苗的老婆在章大娘的旁边扯了扯她的袖子,那意思是说:你这孩子,哪有这样说话的,你这意思不是提醒人家先生老了,快不行了,得赶快找个传人嘛。★ ●” 那老先生看起来倒不介意,笑了笑,说道:“我这传人是没有,这么多年了,很多人都认为这个东西是邪乎的,谁家真的愿意送来些这个呢,我的儿子女儿又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看来我老太婆这身本事是要在我这儿断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这身体。我自己知道,哪天不行了,哪天又再说。” 说变便见她离开了客厅,众人看着章大娘笑的意味深长。这老苗说道:“小章啊,这样吧。反正你也是什么都不怕的主,年纪也不算是大,你这要是活到老先生的年纪还有好几十年可以活呢,不如你就拜这老先生为师得了,这一场法事的收入,可抵得了你买菜一两个月的收入呢,一两天的功夫几千块就到手了,还去卖什么菜啊。▲.ww. ?”老苗老婆接茬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她家又不是缺那点钱,卖菜也只是个消遣。就她男人和儿子那生意做得,哪里还差这点小钱啊。”章大娘被两人一打趣,便说道:“哎哟,大叔大婶嘞,咋们是来办正事来的,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行不行。”正说着你那老先生回来了。对着章大娘说道:“你能看见有些东西?” 章大娘倒是一愣,她是万般都没有想到这老先生会这样问她,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老苗反应快,说道:“她啊,哪里看的见啊。就是全猫山的人都看的见,她也不一定看得见。男人看的见她也看不见,那魂魄还不知道硬成什么样子呢。这看见脏东西的,是她家隔壁那小姑娘。” 那老先生脸色一喜说道:“那小姑娘结婚了没?”老苗一愣。这怎么还说道人家小姑娘身上去了,但还是回答:“结的什么婚啊,那小姑娘还在上高一呢。”老先生脸上的喜色没了,也是一个有好好的,在别人看起来正当的前途,哪里会来学这个东西。关键是还没有结婚呢。老苗看着老先生的脸色变了又变,问道:“你问你这干什么?”老先生说道:“不瞒各位说了,我一直啊,也想找个人来学我这身本事呢,可是这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大家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来看的,真要是想学的,哪里会来学这个,都觉得学门手艺,修车都比这个强。这虽然没办法勉强,可是到底这身本事到时候就这样随着我到了地下,我这心里也是难受。” 老苗一听又问:“那这东西学需要什么条件呢?”老先生说道:“要结了婚的女娃娃,还有,要看的见东西。这要是像她这样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的,这还做什么啊。”老苗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样一听,一拍大腿说道:“她媳妇看的见,那小姑娘看的见的,她媳妇也看的见,都满足条件了,只是……”老先生赶紧问:“只是什么啊?钱的问题?我不要钱的,只要是她来学,我不收钱的。”老苗看着章大娘说道:“只是那小闺女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接受过高等教育,哪里还会信这些东西,怕是不会来学的。钱这回事对他们家来说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老先生这下可真的算是被扫了兴致。不再追问了,倒是章大娘的脸色不太好了。老苗老婆见状狠狠的扯着老苗的衣角,叫你多嘴! 后来事实证明,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是有人信这些的,夏天后来是打算来学的,家里面的人都知道猫山这事,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要是换以前,章大娘和她男人倒是第一个但反对的,但是经过这么一闹,哪里会反对,认为这是旁门左道啊。只是在她打算来学的时候,她怀孕了,据老先生看说是个小子,怀了个小子是看不见东西的,人都说这男子阳气中,她身上的阴气渐弱,是看不见那些东西的,自然也就耽搁下来了。等到她生下孩子,因为孩子太小,把孩子带到两岁,打算来学的时候,老先生的身体却不允许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快来一百岁了,在这个地方已是长寿了。后来她去世了,家里贴的对联都是红对联,称之为“喜丧”。家里没有一个人哭一声,倒是没写成的夏天哭成了泪人。 老先生去的时候,加上天一岁、地一岁、爹一岁、娘一岁,正好一百零三,比一百还大三。这先生是个女人,比一百还大三,正好是人家说的吉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先生3 一行人两辆车回到猫山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 ▼一行人在镇上的餐馆里吃了饭,商量着这老先生要住到谁家去,这老先生年纪大了,到底还是个女人,这要是住在谁家也还是要好好想想的,这村支书和儿子媳妇是没住在一栋房子的,三栋房子并作一排,两个儿子的房子在一左一右,村支书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一栋两间两层的老房子。也就是老大讲媳妇的时候好好的修过一番,过了很多年都没有再重新修过。再说了一个人,又是一个什么都不讲究的大老爷们,一直以来也就没有再好好装修一下了,还是原来老式的装修。这要是让那先生住到村支书家去,住在老房子里面是不方便、不合时宜的。要是住在新房子,住哪个儿子家。这儿子媳妇都不知道整个事件,年纪也都不小了,家里的亲戚都有谁那都是知道的。这突然住进去个年纪这么大的人,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解释说是个亲戚,估计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啊,这村支书是千万住不得的。 至于老苗家,也就他俩口子,倒也算是可以。可就老苗家上门下槛那大大的斜坡,这老先生看上去再怎么健朗,可也是九十好几的了。 ★这每天爬坡上坎的,这没事还好,这要是弄出个好歹,到时候这人命的事是说不清的。至于另外几个一同去的村里的干部家,那更是不不能的,那些干部家老婆那性子那叫一个惊炸。惊炸是地方的俚语,说的意思是人遇见些小事,就能闹出大动静。所以这能住的也就是章大娘家了,章大娘家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等多种有利因素,老先生就在她家住了下来。 章大娘去的时候就给家里面人说过,所以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这回来肯定会带个先生回来,只是没有想到这先生是个女的,是个一头白的女的,还是一个即将要住在他们家里面的女人。老先生被夏天安排住进了向阳的那个大客房。 章大娘以为这都劳累了一天。老先生肯定会早早的上床休息,可是这夏天做好饭,到客厅喊已经吃了饭的两个人章大娘刚想回话说我们吃了的,可人家老先生独自走在前面。她也只得跟着去了饭堂。老先生坐下以后,看到满桌的饭菜,那菜放了好多的青辣椒红辣椒。率先拿起筷子,夹了块放了些红辣椒面和青辣椒的回锅肉放进嘴巴里面,口齿不清的说道:“这才叫吃饭嘛。 ▼这人吃饭的时候饭菜不放辣椒那哪叫人吃的。哎哟喂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在那饭店吃饭那家的饭菜咯,那清单的,搞得我现在都饿了。” 正站着在饭桌边上盛饭的夏天一听,一脸惊讶的看着那老先生,心里想到:敢情这刚刚是吃了的呀,可人家不是说这人啊年纪一大的话,吃饭就会少的嘛。吃的饭菜也应该是清淡这些才好,可这老先生,吃的多不少,还专吃些辛辣的。不由的又多看了两眼。坐在凳子上。两只小短腿在凳子前面摇摇晃晃,看着前面满头白的老先生说道:“唉……果然还是要当奶奶了才好啊……。”拿着筷子的老先生一愣,嚼着火锅肉的嘴巴一顿,看向对面坐在章大娘男人身边的小孩子,然后又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边上的章大娘。意思是在问她这是什么意思,章大娘接到询问,只得摇摇头。章大娘问道:“孙子唉,给奶奶说说,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可那小孩子说:“奶奶,这个老祖祖应该也是当了奶奶的吧。和奶奶一样,我们都没有动筷子,奶奶就可以动筷子。唉,我也想吃回锅肉。我的肚子都说想吃火锅肉了。”说罢,还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这下都逗乐了在场的大人,老先生倒也没觉得这小孩子的话有什么,然后问道:“娃娃嘞,告诉祖祖为什么你自己饿了还不吃?这饿坏了可怎么啊。”小孩子说道:“我娘说了,大人不动筷子。小孩子是不能动的,就算是饿死,饿的胃穿孔也是不行的。”小孩子的话说的像模像样,说的时候还特意摆出夏天说话时的模样。稚嫩的面孔上依稀可见夏天的眼眸。这又把大家都逗乐。就连盛好饭坐下的夏天也不禁被逗乐了。一家人抬起碗开始吃饭,章大娘男人问道:“大娘喜欢吃辣的?”老先生夹着沾满两色辣椒的菜往嘴里送,咽下嘴巴里的饭菜,然后回答道:“对啊,别提了,今天晚上那顿饭,真的是我吃的最难吃的一顿饭菜了。哎哟,吃了之后这肚子一直咕咕的叫个不停呢。” 章大娘在旁边一头黑线,心里想到:这还不是因为大家伙考虑到这老先生年纪大了,都说这年纪大了吃的清淡一些好,更何况想到她为什么那么长寿,想来是因为吃的健康呢,她还打算明天交代媳妇做饭的时候少放点辣椒呢,他们家的饭菜辣椒放的多。可她们显然忽略去她家的时候她那一嘴的红油和那碗里红红的辣椒。 就这样这老先生和他们一起吃饭,吃完以后,两个人在外面的步行道上散着步,本来是打算一直沿着周围点着明亮的路灯的步行道。但是走着走着那老先生说道:“带了我去看看那土地庙搬到哪儿去了吧。”章大娘看了看她说道:“算了吧,这个天都黑成这样子了,明天再去看吧,那段路没路灯呢。”那老先生看也不看她,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头顶白色的灯光,然后说道:“走吧,没事的,我老太婆虽然都九十六了。可这夜路走多了,鬼也见多了,这鬼见多了,也就不害怕了。”她当然不是说真的会有鬼,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只是她却不知道这种安慰反而让人会更加害怕,这下章大娘不是怕这大晚上在那段没有路灯的路上,年老的老先生会出什么事,而是怕自己和这老先生在那段路上会出什么事,不,应该说自己会出什么事。别人可是见得多了的,可她没见过。虽然她胆子是大没有错,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不怕那所谓的鬼敲门,当然没做过,自然也不会有鬼来敲门。但是现在显而易见,这现在不是做不做亏心事的事儿了,而是不管你做没做亏心事,这鬼都可能来敲门。而且这鬼还是厉鬼呢。(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先生4 于是她惊恐的问道:“大……大娘,你现在就能察觉到现在已经有什么东西了吗?”那老先生看了看有些结巴的章大娘说道:“哎哟,不是都说你胆子大过男人吗?你也会怕啊,别担心了,我哪有那么厉害。???.ww. ★我就是随口一说,瞧你吓得。” 章大娘说道:“唉……本来我也不害怕,可这都生了那么多事了,再加上我那媳妇和男人都看见了那些东西,我也是怕了。以前不害怕那是觉得不会生到我自己身上,要是真生在谁家身上,安慰其实说到底也真的是站在说话不腰痛。可我也怕啊,我怕这要是生在我身上可怎么办。”说到底,她再怎么大胆,可到底也是个女人,是个婆婆,是别人的老婆。 可是再怕又有什么用呢,她都明白,该来的总会来,是你躲都躲不掉的,这就像是打娘胎里面带来的的疾病,生之带来,潜伏在体内,终有一天定会作,痛苦难耐,不仅是身体,就连心也不能被例外。 想了好大一会儿,章大娘说道:“大娘,走吧。.ww. ?等着两人来到土地庙旁边,章大娘扶着老先生,就站在边上看着那土地庙。老先生看了一会说道:“回去吧。”两人回去以后,章大娘男人问道:“去哪儿了这是?我这在窗口看这步行道都看不见你们俩呢,我还以为你们是去村里面了呢。”章大娘说道:“我们去土地庙了。”她男人本来在脸上的笑容。听到这话便脸色稍微一变,本来正在看电视的夏天和章大娘的儿子。听到这话也看向她们两人。章大娘直接问道:“大娘,你给我说说,你觉得那地段怎么样?” 老先生坐下,夏天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便听到老先生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得等我明天看了再说。”话到此,男人也不好再问,夏天把音量加大,大家一起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这全程最淡定的恐怕就要属夏天男人。多多少少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这是在家里面的人当中除了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以外知道的最少的了,加上接受的教育又是一个胆大的人,这底气自然是要硬的不少的。??? ?可是一旦事情涉及到媳妇和老爹了。担心还是有的,那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惶恐,就只是担心。 老先生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夏天和章大娘已经做好了早餐摆在桌子上,倒是家里的两个男人和孩子还在酣睡。看见老先生洗漱完落座以后,夏天说道:“娘,你给阿婆方面,我去叫孩子起来上学了,这娃娃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贪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我起来的时候可是叫过了的,可他给我说还要再睡半个小时,这眼瞅着四十分钟都到了。也没见个影子。这要是再不起那就得迟到了。”章大娘回答道:“小孩子,瞌睡多那是正常的,这不是还在长身体嘛,没有一个充足的睡眠怎么行。迟到就迟到,反正去学校也是去玩的。”夏天自然知道自己婆婆对孙子的宠溺,这全家估计就她一个人是唱黑脸的,但是她也不管,这公公婆婆宠溺孙子那和古话的“皇帝想长子,百姓想幺儿”一样,儿子在家是最小的。公公婆婆宠溺他也是说的过去的,他男人因为这一年到头都在做生意,经常不在家里面,不经常见面。哪里还舍得去教育儿子,于是就只有她能够充当这个角色了。但是她对于婆婆的这种态度是百般不赞成的。 但她不会说出来,话还是要听的,但是做不做那就是她的教育方式来决定的了。还是去叫孩子了。夏天一走,那老先生说:“你这媳妇倒也是个听话的孩子,虽然不一定会照你说的做的。但是还算是尊敬人,知道不会顶你的话,还是说因为我在这儿。她要顾全你的脸面,没好意思和你顶嘴?”章大娘下完面的,正在用筷子拨弄着正在水中翻滚的面条,听到这话,继续手上不动的搅着面条,然后说道:“不会,一直都不会。这孩子就这点好,但是有一点大娘你还真的说对了。她肯定是不会照我说的做的,我也就随她去了。毕竟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教育孩子自然有自己的方法。这现在可不同于我们以前的社会,教育娃娃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但我那孙子被她教育的也挺好的,至少在礼貌这一点来说还是很好的。” 那老先生点点头,是啊,这肚子饿了的小孩子还能等着大人开始动筷子了才开始夹菜,自然也是有教养的。等夏天带着孩子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吃完了。章大娘拿上老先生带来的包和老先生给夏天打了个招呼就出门,等两人刚来到土地庙的时候,村支书、眼泪婆、老苗老俩口、西三阿水已经等到哪儿了。远远的瞧见那么多人站在那儿,章大娘心里想,这会不会太打眼了。等他们一走进,那村支书对着眼泪婆说道:“唉,你怎么知道她们俩一定会先来这土地庙的?让我们就来这儿等?”眼泪婆没有回他的话,倒是看向了盯着土地庙周围看的老先生。 见状章大娘问道:“吃早餐了吗?”这村支书是个话唠子,听见有人搭话了,于是小声的回答,以免打扰了看得正入神的先生。他答道:“吃什么啊,这一大早,老苗俩口子就去叫我去了,看他俩那样子恐怕是吃了的。等我们去喊道眼泪婆、西三和阿水的时候他们都说吃了的,我这不是想着去你家吃一碗得了,可他们说这一大清早的这一帮人去别人家做什么,就说干脆就来这儿等着,太阳上山头之前你们准会到这儿来。所以啊,我还是最可怜,连饭都没吃。”章大娘一听看着眼泪婆,但是眼泪婆正在盯着老先生看,老先生看哪儿,她看哪儿,那眼泪因为跟着老先生的目光,在这早晨的微风下面,顺着脸颊流到了唇边,流到了下巴,再顺着抬得高高的脑袋流到脖颈。后背因为这个姿势向后弓着,怎个人呈现一种海马的形状。(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剖析 章大娘说道:“这样吧,村长,夏天还在家呢,估摸着这会儿我男人和儿子都起来了,正要吃早餐,这儿离我家也不远。?★★.ww. ?索性我们在这儿看着,你赶快去我家让夏天给你下碗面。吃了赶紧来,这今天恐怕是没有那么快结束的。”听吧,老苗和村支书都点点头。老苗也跟着去了,村支书边走边问老苗,你不是吃了吗?跟着我去做什么?老苗答:“我昨天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也就眯了三个小时,今天四点不到就醒了,这吃了点东西到这会已经饿了,说完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然后接着说道,这会儿还不到九点了。这正好又饿了。想来小张说的对,我还是跟着去吃一点的好。” 村支书一听乐了,然后说道:“睡不着,人家都说老描叔没心没肺的,你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老苗没有理自顾自乐呵的村支书。 等他们匆匆吃完以后赶到土地庙,果不其然,众人还等着哪儿,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慢慢顺着山头上升了,看见他俩来了,老先生说道:“正好他们也来了,这太阳也正好升上来,可以走了。.ww. ★于是众人带着老先生到村子里面走了走,看了看,去了萝萝圆,去了原先土地庙的位置,去了村里面的各个地方,除了能看出门道的老先生以外,这一同前往的众人真的算是转悠了一上午,期间村里面的人看见这七八个人在村里转悠,总是问这问那,刚开始的时候村支书还打着马虎眼,最后干脆直接说:“这神农会到了。请个先生来看看。”倒也有反应快的人回答道:“这往年也不见请先生来看,今年怎么想着请了,再说了这神农会还需要先生看风水不成?”村支书说道:“用是不用,可今年猫山里面大家都传这传哪的,不是想着请个先生看一看,让大家伙放心一些吗?”那人狐疑的看着不再说话。但也没有再多问。 等着转悠完以后,章大娘对着一行人说道:“我已经叫夏天买菜做饭了。今天中午就去我那儿吃,正好我那儿平时也没谁去串门,正好说话,我家里面的人都知道这事。也没什么可遮着盖着的。”这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于是一行人来到章大娘家,时辰已经不早了,这都中午两点了,众人都是饥肠辘辘。 ?章大娘男人和儿子都已经是吃了午饭的,夏天正在把最后一个菜回火。小孙子已经去上学了。等着众人吃完以后,回到客厅坐下,夏天下楼把楼下的门关上,众人围坐在沙上,老先生从包里拿出张大大的白纸和一支红色铅笔,最便宜的那种,那是夏天小时候用的那种一毛钱一支,当然现在也可能卖到两毛了。她摊开那白纸,拿起铅笔。唰唰的几下,便在那上面画出了那土地庙和周围的大体形状。 于是指着那土地庙后面的山坡问道:“你们先告诉我,这土地庙后面这山到底是属于哪个村子的,是你们的还是别人的?这话自然是村支书最有言权,于是只听到他答道:“这山本来是我们,二十年前卖给了旁边那个村子。说起来当初把那土地庙移到那儿以后,人家那个村子的的支书还给我说,要不是因为那是土地庙,人给神让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我们移到那儿的。人家说这话。也是正理,这大家都只想着两个村子原来的分界碑是在哪儿的,可是那碑几十年前就是立在那儿,当初卖的时候嫌麻烦。就说那碑就暂时不动,再说移过来放在哪儿都没那儿明显,后来断断续续那碑断过好几次,也还是将就在那个地方重新竖一块,人家也没和我们计较。” 那老先生边听边在纸上涂画着,不一会就看见那山后面洒落过来的太阳光。土地庙周围的画上了深黑的颜色,再往更远处的颜色才浅很多,那先生又指着画说道:“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再想想平时你们观察到的,你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土地庙这边正好是背阴坡对不对。土地庙靠近另外那个村子的那边就是向阳坡的分界了,早上还隐隐约约的看见有阳光早在上上面,再说了那一边的树和草长得都要好一些。大家回忆了一些,还真的还是这样,猫山的这村子的还真的就是人家所说的四面环山的。就算是五黄六月天,只要经过哪儿都是阴凉的。老先生看见众人点头,继续指着土地庙依靠的后面那座山说道:“还有一个问题,这后面这座山上这些坟是那个村子的?”村支书回答:“这原先我们村子有些坟也在上面,可后来卖了以后,原先在上面的也迁了下来,后来山上别人家的,自然坟也是别村的了。” 他刚说完,老先生一拍大腿,说道:“卖的好,迁的好。”这话在村支书看来那也是极大的鼓励啊,自古以来,除了国家修路这种情况以外,那一届村里面管事的要是卖了村里面共有的土地和山,不都是当着面和背地里都被骂的狗血领头的,当年这个地方被卖掉的时候,那个时候村里面管事的人在大家伙的面前都是抬不起头的,更别提在那些还要迁坟的人家面前,也是好话说尽,好处多给了,这事情才没有闹大的,大家都在传说那一届村支书早早的就没了,都是被这事给闹的。现在竟然有个人说这山卖的好,叫他怎么不激动。 章大娘倒是显得很平静问道:“大娘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村里面卖山也能算卖的好?”那老先生说道:“刚才说了,这山这面是属于背阴坡,这死人哪里有埋到这个地方的到底,这岂不是阴气更加重?这要是时间长了,要是那人又是枉死的或者是有什么怨气的,时间长了,会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这土地庙后面这一片与其说是山,还不如说是坟场还更为合适呢,这后面这一片差不多全都要被坟地覆盖了,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就算是这些没有竖碑的小小的拱拱的,也应该是坟吧,平时大家伙只看到这些竖着碑的就不知道这后面的山上到底有多少坟。估计只有清明的时候才看得到到底有多少。”(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破谣言 老苗赶紧问道:“这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来了?”老先生端起刚才夏天倒了的水,喝了口,说道:“有,这第一,选个日子赶快把土地庙搬了,第二、把两个村子的碑界移一下,放点东西。? ?第三、在口袋口远处再做个口袋口出来,做场法事。至于你们村里面这谣言,我怕是没办法了,这真正有的不在人心里的事,我可以帮你们,但是这进入人心,被听进去了的事,我帮不了。” 正在说着,章大娘男人身上的手机响了,等他接起来,然后不知道那段的人说了什么,只听到他说道:“喂,恩,在,等一下。”然后他把手机递给村支书,村支书奇怪的接过去,一听,便一下子站起来,弄得所有人眼光都转移到他身上,只见他一脸阴霾,然后挂断电话,把手机递还给章大娘男人,老苗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这脸色成这样?难不成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不成?”老苗这一说,再加上村支书那骇人的脸色,大家心里一咯噔,全都屏气凝神看向盯着村支书,村支书坐下来说道:“老戴打来电话(老戴是村里面管事的人之一)说,这隔壁村昨天晚上抓了两个人,派出所审到现在终于说是安装防盗门的,为了生意好,就在附近村子里面的住户或者村里面大半夜的转悠。●●.ww. ■就是那些话也是他们放出来的。这不是还不见生意好,昨天晚上出去转悠的时候就起了歹念,去偷人家的放在外面的东西,被从厕所走出来的主人家抓了个正着。” 他说完,章大娘高兴的说道:“那这不是好事嘛,这谣言就可以攻破了啊,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啊。村长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就在广播里面把这事通知了吧,免得大家提心吊胆的,至于后面这个事情就好办了啊。夏天你去把柜子上的日历拿来,今天就定个日子,把这搬土地庙的事情给定下来。至于那天有什么要忌口的,村长晚上也一并通知了。” 翻了翻日历,正巧后天宜动土,宜婚嫁。明天也好做做准备工作。于是就这样敲定了。这天晚上,村支书在村里的广播里通知道:“今天啊,主要是通知些事,你们手里有什么活计的,都放下来好好听一听。.ww. ?主要就是前段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现在查明了。就是两个卖防盗门的,怕生意不好。就大半夜在村里面转悠,昨天晚上因为偷盗被抓了。大家伙也就可以放宽心了。还有啊,这猫山也好久没做法事了,去年不是说村里面有些不好的东西嘛。加上这神农会也到了,村里开会就决定请个先生来做场法事,人家先生说了,那土地庙风水不对,要把土地庙移一移。不过不会移回原位的,坐在原先周边的住户也不要担心。地点就选在原来夏花那房子。这去年收钱做活动还剩下不少在村里的账目上。就用那点钱怕还是不够,夏花家虽然没有什么人了,可那地还是要多多少少给点钱的,这样,明天村里面会上门,家里一个人头要给五十块钱,这不可分男女,不分老少。这是为了大家好,这种做功德的大事,自然是不能分男女老少的。一家出份力。家里的困难户村里面来代替你们给。还有这日子就定在后天。后天早上大家都不要去卖菜,不要去田地里面。全都给我待在村里面帮忙,男的就来帮忙拆房子和搬水泥。女的就做些一般的工作。还有……还有就是一早上要忌荤腥。忌红衣、忌白鞋。大家都听清楚了没有,再通知一遍……。”就这样再重复了两遍之后。这才作罢。 第二日章大娘男人和儿子、村里一个管事的三人开着三辆车,去镇上买了足够全村人吃一天的菜,还有些做事要用的东西。这钱章大娘说是就由自家出了,也算是功德一件。这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也好在那天要忌荤腥,倒也就只花了几千块钱。更何况在这点钱在她家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下午的时候还专门去借了村里面一户人家的大车,那是人家用来拉沙子的。开着那车去镇上专门租借餐具的地方租了些碗筷桌椅。还有做饭用的炊具。拉到了离夏家不远的宽大的球场上,再拉了些煤块。等待第二天就开始动工。 第二天,村里的广播一大早就打开了,起的老早的村支书在广播里,把音量开到最大,人工的起床声在整个猫山响起,惹得睡的晚却知道非起不可的男人女人唉声载道。猫山是有钱的这我们知道,所以村里面的播音传音设备那几乎是安遍了村里的每个角落,那音质和音量更是很好的。所以断然不会出现用被子蒙着头或者是假装听不见这种事。村支书在里面喊道:“喂,喂……喂。大家听得见吧。大家赶快起来了,换上平时帮忙的衣服,男人穿的不用太干净,反正也是要弄脏的,女人穿的干净些,赶快去球场里面做些早餐,今天早上吃粉,这要是吃不惯的,就在家吃。男人洗漱好就赶快去球场吃东西,村里经常给办红白喜事的人家烧火的,赶快去球场里面给炉子生活,生活要用的东西那儿都有,都抓紧点。注意我昨天说的,忘没忘,我再说一遍不能吃肉,不能穿红衣白鞋。再重复一遍……。”然后他在大家的怨声中又重复两遍。说完广播被终止,大家也被这一出给弄清醒了,在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天空下,猫山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是开着灯的,路灯也开着,球场四周的大灯照的球场就像是本身就是个光体一般。 显然村里这么多人是不能一块吃的,桌椅碗筷都是不够的,只能分批次来,让今天要出力的男人们先吃了去拆夏花家的房子,后面的人再分批次吃。这做饭的女人自然是最后一批的,因为说了全部到球场吃饭,总是有女人、老人、孩子66续续的来吃饭,这村里面不管是谁家办事都还没有大的排场的。(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动工1 男人们66续续的来到夏花家门前的时候,就看见夏花家的院子里面摆着一张 ■上面的两个啤酒瓶里面插着一对迎风流泪的大红蜡烛,中间半边大白萝卜上插了好些香。还摆了些果盘,桌上还摆着五碗今天早上的粉,只是没有辣椒而已。那粉上面还有些因为风吹吹进碗里的香灰。蜡烛的蜡油顺着瓶子流下来,在不高的温度下有些凝结在瓶子边上,有些还是顺着啤酒瓶子流到桌子上,老先生穿着一身的青衣站在边上,章大娘、眼泪婆、老苗老俩口子、西三、阿水还有村支书一众人也站在边上,说起来他们是第一批吃完早餐,第一批来到这儿的。 天色渐明,路灯也关了,只是远远看着那个会光的球场还在着光,借助从旁边住户人家抬来的楼梯,男人们很轻松的就上房子上去了,站在上面和下面的人之间传递着几把大大的铁锤。噼里啪啦的开始动工。 夏花家里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抬到了院子外面,这会儿房子其实就是个空架子了。 ?夏花家的房子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翻修过,也是有些年代的了,很快那房子就被完全塌了,男人用些小车子把石块全都搬离,找了个不远的地方把石块一一码放好。章大娘一 众人继续在旁边等着。不一会有个人抬着个木盒子出来,说道:“哎哟,老苗叔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的东西,大家的目光都被那木盒子给吸引过去了。那男人捧着那木盒子递到老苗的手上,大家的心里都在猜测,那里面会是什么东西,是大小洋?这建的老房子啊,大多都会用大洋或者小洋来做镇宅用。取决于那时候家里的情况,有钱的人家除了在每间房子的柱头上放些大小洋意外,还会用盒子在墙壁或者是底下放不少,但是都是单数的。有时候也会有些铜钱,只是铜钱有没有、单数双数都是可以的。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算是没钱的人家,修房子的时候借都要借上四个来放上,都是用红布包好。那是保护宅子平安的法宝是不可以忽略或者是不去计较的。 人家说啊,这要是下一次修房子的时候能够把这些大小洋再放在新居上。那更是好的预兆,但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来帮着拆房子的人,谁要是碰巧遇见了那些大小洋,数目少是可以据为所有的。 ■数目多的,交给主人家,安主人家也会自动拿出一小部分给捡到的人。这叫做传运。现在捡到的人都希望那里面是一满盒的大小洋,不是大小洋是铜钱也是好的,一来这是一种幸运,二来这现在市面上的大小洋和铜钱都是有价无市的。自然他是不会拿去卖的,可也是很具有收藏价值的。 章大娘看着那灰扑扑的木盒子,看着那样子,再看看老苗抬着那轻松的样子,很快否定了。那里面装的绝对不可能是大小洋或者是铜钱。一来这大小洋、就算是铜钱也没有那么轻,毕竟那木盒子看起来还算是不小的,二来,看看夏花这房子的面积和修的时候的成色水平来看,当时家里面自然是不是很好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大盒的大小洋后者是铜钱呢。 果不其然,当老苗用老苗老婆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那上面的灰之后,蹲下去把那盒子放在地上,众人围了上来,里里外外好几圈。打算看一看究竟。有些人更是急不可耐的说道:“唉,前面的蹲着点,后面看不到了,唉。老苗叔,你赶快打开啊,这大家伙等的心里都着急了。”老苗依言打开了那盒子的盖子,只见里面是一封封信,围着里圈的人一人从盒子里拿了一封,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不**的了。再说了。这猫山里面的人虽然都有钱,但是意思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还有人抓紧一大把,递给后面的人,这下本来应该是在忙的画面,这会都只能看见不管是识字的还是不识字的都拿着封黄黄的信再看。等第一个人看完以后,他说道:“原来夏花那些钱都捐给孩子读书去了,我就说她一个女人。这修路的时候田地也是赔了不少钱,她男人和孩子那事也赔了不少钱,怎么还要去卖菜呢,敢情是都捐给孩子读书去了。” 他说完以后不再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把自己手里的信纸叠好,然后装回信封,可以看见那上面的字体,除了几分那字写的好以外,其他都是些稚嫩的歪歪扭扭的。但是那上面贴着的邮票都贴的整整的,有些纸张和信封都已经是泛黄、字迹都是不清的了,有些却还是有点新的,但是一看那些信封上除了时间的痕迹以外,都被保护的很好。 老苗把所有的信收回来以后,对着大家伙说道:“好了,大家伙都忙去吧。”然后工作又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倒是在当场的女人们眼里都泛起了雾气,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谁会知道这个卖菜的时候早餐只吃两个馒头,就着白水,那水有可能还不是白凉开,可能也就是菜市场周围住户人家的水管里面的自来水而已。就是吃个包子她都嫌贵的,永远都是默不作声,那些钱本来足够让她过的比任何人都好的,最后却悄悄死在自己家里面的小女人,会把钱全都捐给了要读书的孩子呢。 这命运夺去了她男人和孩子的性命,让她独自一人生活了那么多年,一个人生活本就是不容易的,先不说这生活的压力,就算是情感上的寄托那也是难的,更别提这还是一个女人。后来又让她孤独的死掉。死在那小小的房子里面,没有人知道,这要不是正巧第二天有人问起,可能直到她的尸体臭腐烂生蛆才会有人现,因为是被那骇人的气味所引来,这样带着尘世里一身的灰尘,带着不甘,带着一身的腐臭。甚至都没有人,也不可能再去给她洗净尘土,洗净难看,换上新意才让她离开尘世。到底还是上天待她不公平了。(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动工2 等到夏花原来的房子已经便的和面前的院子一样平坦,上面的碎石子都已经被人拥扫帚给扫干净了,白生生的和周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有那个印记记得那里刚才还是一栋房子。这样一来这边算是完工了,一部分和石匠在这边修新土地庙,老苗留在这边指挥着。一部分人跟着先生去了那土地庙旁,供奉了一会儿以后,按照去年的程序再把土地公给移到了已经修好的新庙里面,也是幸运,天空出了太阳,让新修的土地庙上面的水泥很快干了,本来原先已经用机器给烘过一遍,这太阳出来无疑就是雪中送炭了。那原来的土地庙也就这样荒废了下来,没有人想着去拆了。后来成为了路过的人多雨的屋檐。 昨天村支书就和邻村的村支书说过,要把村界碑安放在两个村子真正的分界处。人家自然是同意的,这要是国家再修路,到时候两个村子难免因为这些扯皮。按照礼节和程序还是来到了当场,老先生在那真正的分界处指定了个地方,众人用十字锄在那儿挖了一个深坑,再大家要把那原先的界碑放下去的时候,老先生却从兜里拿出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小的,用红布保着的东西扔进了那个坑,然后又扔进一把上面涂满黄油,看起来油晃晃的剪刀进去,那剪刀的两扇刀叶开的大大的,方向正对着那原先的界碑处。★???.ww. ?然后才让众人把界碑放下去,显然这样是放不稳的,毕竟那下面是不平的。只见她对章大娘的儿子说道:“把旁边那个大颗粒的沙子用铲子铲一铲子放进去,章大娘儿子照做,放完以后,还铲子把里面拨弄平整,然后又让他铲上一铲子的细沙放在面上,好在那坑够深,难怪刚才挖坑的时候那石匠说是够深了,老先生还让再挖的声一些。没想到这当下就派上用场了,要不然还得把里面的沙子和东西弄出来又重新挖深呢。 众人合力把界碑放了进去,然后又有两个人铲了些大沙和细沙放进去填平周围的缝隙,男人合力撑着那界碑。等着石匠用和好的水泥把表面给盖住,一层又一层,大约比地面高出了十厘米的时候,从远处扯来电线,用烘干极其把水泥烘干。这水泥厚。又怕不够干,还怕待会大家伙走以后,路过的人来碰到,砸伤了人。虽然这种情况生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为了保险起见。.ww. ★还是找来几大根木头,一前一后的支着那界碑。并在旁边挂了块牌子,写上:“危险,勿碰、后果自负。” 众人离开来到最开始土地庙那不远处的宽敞的坝子上面,大家都很疑惑这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村支书只是说跟着老先生走就对了。却也没有人说这跟着老先生来到这里干什么,这个地方住户已经不多了,就是些老房子罢了,那后面不远就是坟地萝萝圆,除了每年要去田地里收割东西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到这儿来的。等了一会儿,章大娘一行抬土地公去的人也来了,这下除了还在准备饭菜的,还有上学去了的孩子们。几乎全村男女老少们都聚集在了这个大大的坝子里面,但是再大的坝子在全村人的簇拥下都是感觉拥挤的。 章大娘和西三扶着老先生站在一块高高的大石头上。接过村支书递给村支书的喇叭,再递给老先生,只听见那老先生对着喇叭说道:“这让大家伙来这里,自然是有我们的原因的。去年你们之所以把这土地庙移走,就是说这晚上这附近有奇怪的东西在走动,却不想后来选的那个地方风水是不对的,也不知道你们请的那个先生是不是赤脚医生。就连这点都看不出。”她的语气中夹着着一丝丝说的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些时候夏花的事触怒了她对无知的人和那无知的风水先生的隐藏在心里深处的怒火。 下面的人群里很多人是不知道这村里面移土地庙的原因的,只知道移了也就是移了。哪里会去想这么多。却不想这土地庙移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只听见老先生接着说道:“你们知道不不知道,风水这个东西,要是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现在我们也依大家所愿,把土地庙没有移回原位,但是事情还没有解决。就算是这样你们该听到的还是会听到。” 大家一听,这风水先生这么说了。就说明还真的有这件事,于是下面就有人问到了:“那先生赶快想个办法解决啊,我们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不知道,那东西晚上弄的家里面的孙子和媳妇睡都睡不好,媳妇不敢睡,孙子哇哇大哭。”这年长的妇人就是住在原先那土地庙周围的人家,当初对着眼泪婆冷嘲热讽也不是没有她。 那老先生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我自然会有方法解决。”然后她对着章大娘的儿子说道:“”去把车开进来吧。”说完大家看着张大娘的儿子挤出人群,不一会看见一辆蓝色的大卡车开了进来,那车上一张黑色的大油布盖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后面还是悬在空中的,显然是十分长的。只是那后面出来大概有十米左右的地方也睡白麻袋裹得严严实实的,上面还有红色的编织带缠好。后面跟着两辆马车。人群给那卡车让出路来,这会已经有些人站到了其他更高的地方去了,想要看一看那卡车上油布盖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章大娘儿子打开车门,并没有直接下车而是机灵的直接从车的台阶上翻上后车厢上去,废力的掀开那油布,一个棵大柳树露了出来,人群中有人惊呼。大家都讨论着这大大的柳树是要干什么用的,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响起,但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章大娘的儿子还站在那车上的树上,气定神闲。下面有人问到:“先生,这树是干什么用的?你倒是快给我们说说。”这一句问话叫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等待老先生的答案。(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动工3 老先生举起手中的喇叭说道:“这树大家也看到了,我刚才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来解决,这就是那办法,多说无疑。.ww. ★解释来也麻烦,反正大家只需要相信我,这有用也就行了。但是我有言在先。前天晚上大家也都听说了,你们每家每户人头都收五十块,但就是你们收的那点钱啊,还不够给我开费用呢。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开玩笑的,我去给别村做场法事那都是万数的来的,何况是还给你们弄这样弄那样的。 夏花家的那地盘自然不是白白贡献出来的。我和你们村里面管事队伍也商量了,那地段和地盘大小,就是正常的人家卖,那至少也是二十万往上走。这村里面昨天也就只收了六万不到。加上你们原来收来做活动的两万不到,一共也才是七万多。这七万多就算是那地盘钱了,那也还剩下我的费用,我现在就在这儿说了,这费用我不要了。这一整天饭菜,座椅租借这些都是章大娘一家出的钱,人家说了,就当是做功德了,这钱全是她家出,也得有好几千了。至于这树啊,也是我让买的钱也是她家垫上去的,这份子钱可不能让人家再出。.ww. ?这又不是人家一家的事,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的。别让人家寒了心。这树就叫功德树,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同不同意分摊这份钱?” 又补充道:“我也不强求的,这章大娘儿子可是说了,人家还打算再要个孩子,这树要是大家不想掏钱,他一个人给,就当给孩子做功德了。现在你们家派个人就去村支书哪儿登记,到底愿意出多少钱,到时候这钱会做一块功德榜出来,上面自然是有明细的。愿意出多少就多少,量力而行。多出来的钱都补到夏花的土地款上去。” 话音一落,人群里面就有三三两两的人窜动着要去村支书那儿报数字。看到有人带头来。后面越来越多的人都跟着去了人群里面有人喊着:“村长,我家,我家五百。我家我家一千。我家。我家三百……。”村支书蹲在另一个大的平滑的石块下面,把本子放在那石块上听着旁边的人给他报姓名和数字。一一的对应起来,好大一会儿。终于记完了,他站上去接过老先生手里的喇叭,把名字和钱数又对了一遍。★ ■听到大家都没有疑问了,这才放下本子。 他把手里的喇叭递还给老先生。那老先生说道:“村长啊,我刚才还真的没有说假话,帮我也记上吧,我的劳务费啊就都捐了。”人群里面人人都在夸她大手笔。“唉,刚才这老先生这样说了,那这次请她来的费用不就最少是一万块了?这全都捐了,反倒是搞得我不好意思了。村长,你再给我加五百吧。”“村长,我也加五百”,“那我也加五百”。人群里不断有声音传出来。村支书看着众人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慢慢来,大伙别着急啊。” 人群又一次安静了,这时有个女人问道:“村长,这夏花都没了。这些钱要怎么办?”老苗这时站上去。接过那喇叭说道:“刚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夏花一直把自己的钱捐给了需要读书的孩子,我主张啊,把这些钱也捐给孩子,分批次捐。”这事在场的人不少,大家同意的点头。老苗又说。好了现在几个年轻的上去帮着把水抬下来。你们几个听这老先生的。” 老先生倒也没含糊,对着那几个人说道:“再去喊点人,扛上锄头和十字锄,跟着我来。”说着章大娘扶着老先生下了石块。其实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被旁边的年轻人提着下了石块。后面拿着锄头和十字锄的人跟着老先生往坝子边上走,哪儿有条不宽的路,也就能进的去个小轿车,再大就进不去了,那小路周围都是些农田,这路是马车走出来的。进来啦东西的。再不远就是坟地萝萝圆了。 走到小路一段稍微宽点的,大概能够并排放下三两小轿车的地方,那老先生用脚指了指地上说道:“就在这儿,给我挖七八十公分宽的坑,大概一米高也就行了。”众人照做,后面的人也把树从车上下了下来。等着大坑挖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又把大数用一辆马车给拉了进来,合力放进坑里面,老先生从口袋里面拿出和刚才一样的四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放着那柳树的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然后掩土浇水。夯实表面。章大娘提着蜡烛香纸过来,直接把那蜡烛插在泥地上,然后点燃,顺便把香点燃也插在泥地上。小路一前一后,就是那田地里面、田埂上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这大家都想看看这老先生到底会怎么做。 可是让他们失望了,老先生并没有想大家所想象的,和电视剧里面的演的的那样,拿出一方宝剑。装模作样的用手去摸一摸,然后在蜡烛上烤一烤。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然后再装神弄鬼的拿着那剑舞来舞去。只是看见她对着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说道:“去抬个楼梯来,要够长。”然后便抬着头看向那树上,那树是长的很高的,至少一个人站在下面是显得渺茫的。众人看见这老先生只是抬头看着那树,也跟着不说话,像老先生一样抬头盯着那棵树上面看。终于等到大家脖子都抬酸了以后,那年轻终于抬着一个大约有五六米长的楼梯来了,显然那长度对于他来说是有些吃力的,因为他身后和他一起抬楼梯来的人还有另一个男人,两个男人把楼梯按照老先生的指示靠着那大树放着。 那老先生说道:“来十来个男人去这树后面抵着。然后又说道。唉……不行这样不妥。然后对着章大娘男人说:“我昨天叫你进城里面买的麻绳呢?”章大娘男人对着儿子说道:“去,去卡车上把那麻袋里面装的麻绳拿来。”等着章大娘儿子扛着麻袋过来,把麻袋口子解开,往后一扯那麻绳从里面出来。三四棵呢。”(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动工4 老先生对着章大娘男人说道:“把这麻绳两根从后面扯过来找些人在前面扯住两头,两根绕道后面去从前面传过去,从后面扯住两头,把这树给我固定住了。『≤,章大娘男人照做。等到一前一后四根绳子的两头都被人扯住以后,老先生从随身背着的包里面拿着一把油晃晃的剪刀递给章大娘,然后又拿出一把小锤给她看了看,放进包里面,把那剪刀又拿过来放进包里面,把包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然后挂在章大娘的脖子上,说道:“去,爬上楼梯去,把这剪子插在这树上,尽量爬高一些,插进屋再用那小锤子把它打紧,万不可砸下来砸伤了人。” 章大娘儿子就站在章大娘的旁边,听见老先生这样说,便说道:“阿婆,还是让我去吧,我娘这都一把年纪了,还让她爬这么高的地方。这可使不得啊。这要是摔下来怎么办?”老先生看了看他,说道:“这事,真就你娘不可,她杀气重,插上去的东西,别的拿不下来。我年纪这么大的时候这更高的都爬过,你娘没问题的,你还是赶快喊点人来撑好这木楼梯才是正事。” 章大娘对着她儿子说道:“没事,不就是爬个楼梯而已咯嘛,我这就去。.ww. ★说完只见她爬上楼梯,她儿子和周围的人赶紧把楼梯扶好。旁边拉绳子的人也赶紧拉好绳子,大家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那一点点气流就让楼梯上面那个不断往上爬的有些年纪的妇人摔了下来,这边夏天看着不断往上爬的婆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担心的不得了。 知道章大娘站在倒数的第三个楼梯上,下面的老先生说道:“够高了,就在那儿就行了。”章大娘一手揪着旁边的树枝,一手拿包里面的剪刀,稍微把把刀叶愤慨一点点,使劲的插在树里面,好在那一处也不知道是老天保佑还是怎么回事,那树皮是掉了的。倒也是很容易那剪子就插进了树里面,她又拿着包里面的小锤对着那刀柄使劲敲打着,直到看到那刀叶一寸一寸的进入到树里面,然后到了握住剪刀时的两个半环处。不能再往里面打,便收手把小锤放进包里面,慢慢的下了楼梯,这些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下来时她已经是满头大汗,夏天赶紧上去给她擦汗。然后抱着她呜呜直哭。 老先生说道:“有点魄力,是个女人也真的是可惜了。 ?瞧瞧把你家这小媳妇给吓的哟。哎哟喂,刚才你是没见她在下面哭的那个样子啊,你这还没怎么样,就像是怎么样了。”这倒是把夏天弄的不好意思了。好在对于这种担忧大家也都是理解的。然后对着老苗说道:“可以叫扯绳子的停手了,这树等真的活下来,就来在这面上砌个水泥台,但是周围要留出生长的缝隙,这事你看着点。好了回去吃饭吧,大家也都饿了。”说完便径直走了。老苗和村支书在后面对着大家说道:“好了。今天的事就可以算是结束了的,大家伙可以去吃饭了,吃完饭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下午那场法事再听广播里的通知。” 众人来到偌大的球场里面,桌子凳子已经全部摆好了。就能着众人围坐好,便可以上菜了,在球场里面做饭的妇女不在少数,七八个大大的火炉上各司其职,两个用来蒸饭,剩下的都用来炒菜。那门板上已经摆满了好几大盆蔬菜,因为不准吃肉,所以准备了不少的蔬菜,还是要管饱的不是。出了大力的男人们先入座。妇人都在忙活着上菜,添饭。倒茶水。到底是忙活了一大早上,这会已经是中午两点了,大家也都是饿了的,菜还没有上桌呢,每桌的男人便对着端着饭盆准备添饭的妇女要了些饭。大大的圆桌子上面摆满了十多碗白米饭。就等着菜上桌了,菜一上桌,大家就迅的抬起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哪里有平时一丝的斯文像。 等第一批人吃完以后,才又轮到第二批人吃,这一批大多就是妇女了,还是有一部分男人,他们大多是忍受不了一身的脏汗,回家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才来的。当然也有来迟了,没事位置索性等到下一席的。最后吃的自然是老人和做饭菜的妇人,以及伙夫了。吃完这顿饭。男人们就都回家休息去了。女人还要留下来收税碗筷,然后再准备晚上的饭菜。 章大娘一家、老苗老俩口,眼泪婆、村支书、西三、阿水,老先生都是在第二批才吃的。也正好坐了一桌,等菜间隙,章大娘问道:“大娘,这法事打算今天几点做啊?说说大家要注意什么,趁这间隙给村长说一说,待会儿村长也好在广播里面通知大家。” 老先生喝着别人倒来的茶水,说道:“这法事就在太阳落山以后才做。今天估摸着这太阳五点就落山了,村长你就在五点之前通知大家得了。但是在这之前,吃完饭你就必须去干一件事,让每家每户把家里平时烧的香炉里的香灰抬到这儿来,找两个新盆,不可以碰过油盐,放在球场里面,让大家把香灰都倒进盆里面。还有,要记得拿上家里的五开纸钱,七开也行,只可以单数,不可双数,三张为一开。找只铁盆或者还是不锈钢盆,拿来以后烧在盆里面。五点之前必须烧完,时间到了我会来收。你告诉他们除了除了要做饭的人和去上学的孩子以外,五点过的时候全都在家里面等着,把门窗关好。不准一个人出去,到时候我的东西撒过他们家门前以后,算好时间,一刻钟以后就抬水或者接上水管,把门前我冲干净。这水去的到的地方可是人去不了的。” 那老先生说完以后,眼泪婆向后看了看菜还在锅里炒着,便对着村支书说道:“村长,这菜这会子还没做好,你不然还是先去通知了来,我们等着你,这刚刚过完年,可能有些人家家里的纸过年供奉菩萨的时候烧完了,或者是上坟上去烧完了,总得给人家时间去买不是,这要是迟了通知,这要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也不好,再说了这种东西也不是说可以借的。”(未完待续。) 土地缠上谁之动工5 眼泪婆的话说完,老苗接着说道:“这样说来下午的水的用量怕是很大,你还是要通知一下村里管自来水水池的,看一看这抽上来的水量还够不够,够的话固然是好,不够的话趁着几个小时赶快再去抽点补着,免得到时候没水了,这现在谁家房子都是好几层,那房顶上的水可是真的是远水了,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 村支书一听,说道:“这话说得有理,行,我这就去通知去,你们不用等我,菜上来了就先吃着,我待会和她们后面的一起也行的,大家伙也都忙活一早上了。”这话音刚落便看见他已经走到路口了。奔着村里的广播室去了。 老先生看他你急冲冲的模样,说道:“这猫山老老小小都是些急性子的人啊。这是件好事也是坏事,这急脾气做事不耽搁,可这急脾气做事情也容易冲动不是。”并没有对这话进行反驳或者是附和,她说的是在理的。这猫山人啊,只要是村子与村子之间有什么事,如果实在是不能解决的,都是想用拳头解决的主,但是一旦有什么需要全村人一起解决的事,只要事关集体利益,没有人会多说一句,他们也并不盲目,只要是觉得合理的,村里管事的怎么说,他们铁定会怎么去做,毫不含糊。 没一会耳边传来村里的广播打开的声音和村支书试音的声音,只听到村支书在广播里面说道:“喂,喂,喂,听得见吧。”然后广播里传来噗噗噗的声音,大概村长书是在用手掌对着话筒拍呢,然后又听见他说:“通知一下,每家每户在下午五点钟之前把家里面烧香的香炉里面灰抬到球场里面来,倒在胶盆里面。● ▲同时,也要拿上五开或者是七开的纸钱,反正要是单数。也拿到球场里面来。烧在不锈钢盆里面。和平时烧纸的时候一样,三张为一开,千万不要搞错来了。五点钟以后,除了在球场里面做饭的还有上学的娃娃。其他人就不要出门了,待在家里面。把门窗关好,自己在窗户旁边看好,等我们将东西撒到你家门前以后啊,十五分钟。也就是一刻钟以后,就抬水把我们撒的东西冲干净,你家周围的都冲一下,要保证整个道路上的东西都被冲了。冲完以后,在球场准时开饭,有车的开着车子来。到时候把借来的东西还回去。还有,管水的老戴,赶快去看一下,水池里面的水还够不够。再通知一遍……。”广播里面又重复了村支书的话两边以后,广播“啪”一下的关闭了。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一桌子的人碗筷还放在桌子上等着他来,他坐下以后,抬起碗筷。对着章大娘的儿子说道:“吃完饭,你去买两个脚盆还有一个不锈钢盆,钱回来我给你报。”章大娘儿子点头说道:“报什么啊,用过之后我可以拿回家继续。”然后一桌子人开始吃饭,吃完以后,各自回家里面午休去了,其实说是各自回各自家,但是那也只是对于别人而言。因为章大娘这一桌的人都去了她家,显然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也是这下午怎么个路线,只能个安排都还没有下文。这一群人又如何休息的好呢。 章大娘儿子直接在楼下开了车去买盆去了。.ww. ●买回来放在球场里面以后,回到家里的客厅,显然大家还在商讨应该怎么做,便看见老苗带着眼睛在一张白纸上大概的画出了村里的地图,老苗不亏是当过兵的,作战部署的功课还没有忘记。于是便由他来进行安排。但是也得遵从老先生说的 ,从东边到西边开始。 下午五点,章大娘一行人来到球场,那三个盆里面满满的全是灰,老先生把它全部倒在一只铁桶里面,旁边还放着另外一只空桶。那铁桶早些年时候章大娘家的水桶,只是这后来安上自来水以后就没有再用过,这不是说还需要两只桶便把它再次找了出来。拿了一根大概有一米长的竹竿在里面搅了搅,然后章大娘儿子把它提在手上,因为里面就是些灰倒也没有多少废力的。家里面他们家就留下了夏天看家,现在另外一只空桶提在章大娘的手上,空桶里面还有一块银白色的吕质的水瓢。也是个老物件了。而西三和阿水手里各拿着一个墨绿色的水壶形的花洒,那是以前买来育秧的时候用的,没想到在这里还挥了用处。 从东边,也就是那界碑处开始,在附近的人家门口接了满满一桶的自来水,那自来水上面消毒粉的粉末还上蹿下跳的。老先生对着提着水来的章大娘和她男人说道:“用手抓一把灰放进去,章大娘照做,然后先生从背来的包里面抓出一小把东西。有点类似糯米,但是并不是糯米的东西,放进去,透明的五色水本来因为抓了一把灰变得有些黑,现在那一把东西下去,水立马变得有了点淡黄色,就像是撒了些雄黄似的。章大娘嘟囔着说道:“我就说你这小包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呢,敢情还有秘密武器啊。 西三和阿水用水瓢把水壶花洒装满,然后一人提着一个按照老先生说的,在路的两边开始洒。等到了别人家门前,村支书去敲门水里面的人说:“这一截没谁能管,你们出点力,找根长管子冲一下,这个月的水费就免了。我会给老戴说的。”那人连连答应。就这样大概是下午七点的时候整个猫山都洒了过来。而几个大的坝子也由几个人家负责冲洗。整个村子的道路这会都是湿漉漉的。 到了球场的时候,章大娘对着做饭的人说道,我拿来家里面办事用剩下的桌布,先用这个把饭菜给盖住,等我撒完,冲完以后再揭开得了。就这样就连这会儿已经被在四个角的四个大灯照亮的球场,这会儿地面也已经会反光了,修这个球场的时候,天气不好,刚水泥刚被抹平,就来了一场雨,后来也没有再进行完善,这会有些地方时比较低洼的,冲了以后水顺着低洼的地方去了,不知情的人一脚下去,湿了整只鞋子,在旁边有苦难言,只得苦着脸回家换双鞋子,逗的在场的人大笑。毕竟还是春天,又是冻桃花的时候,天气还是不允许穿着一双湿鞋子的。没办法章大娘一行人只能借来了别人家的铲子,把地上的水往桶里,盆里铲进去,然后提着满桶的脏水去下水沟里倒掉。这样才免了越来越多的人遭到湿鞋的痛苦,也就是这样,就连那老物件水瓢也是派上了用场的。这两只桶和买来的盆后面也就真的和他们本来的用途无关了,不过用来洗衣服也还是可以的。 这一切都做好了以后,66续续球场里面就坐满了人,吃完晚饭以后,大家把桌椅碗筷搬上了开来的卡车上去,然后用水把火炉浇灭,等到冷却以后也跟着一起抬上去,打扫干净球场以后。这事情就算是结束了。第二天吃过午饭,一行人送老先生回了家。 后来,那老先生也真的没有要费用,也就像她说的,她也捐给了需要的孩子。柳树边的功德榜上,老先生的名字在第一行,名字好像就叫“善道”,不知真假,问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说的。夏花的名字在第二,后面紧随其后的就是章大娘一家的、眼泪婆、老苗家的,西三、阿水家、村长家、余下就是按照捐的钱数的多少来的。土地庙旁边的功德榜上只有夏花一个人的名字。没有人对这种情况表任何看法。好像都认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那笔钱后来分成批次捐给了远处山区的学校。不久夏天检查出怀了孩子,听能看肚像的人老说是个儿子,愁坏了满心希望是女儿的夏天。三年后,老先生去世,原来去请人的一行人再次踏进了老先生的家门。那个时候才知道那老先生的名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根本不是善道。眼泪婆和老苗老俩口口再老先生去世几年以后也相继去世。也算是长寿之人,西三的儿子回来了,把房子装修好了。在家里做生意,没有再出去打工。阿水的儿子后来也如愿上了大学,人家也给她介绍了对象,说是远处来的生根在了附近,看着是个老实的人的模样。村支书来了一场时髦的黄昏恋,虽是弄的儿子媳妇哭笑不得,但到底没有人反对,毕竟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章大娘一家的生活除了那个孙子,倒一直没有什么变数。现世安好,平安顺意。(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方兰娘的哭景 画面一:哎哟,我这上辈子是吃人了还是害人了,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东西啊,你说说你,要模样有模样,你干嘛非要嫁给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东西啊,你看看他,也就是有一副皮囊而已,你看看他家,没爹没娘也就算了,你房顶上的瓦都是在晚上下大雨从比人家的屋檐下捡来的,一块不像是一块的。◆● ▼这要是雨下大点,那屋子里保不准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呢。”说完这个身形臃肿,满头的头用一根银簪子插着。上身穿着一件看起来质地不错的蓝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肥大的黑色阔腿裤。脚上是一双和上衣一样颜色面料的布鞋的妇人伸出手来要去打跪在地上的女孩子。 这女孩子乌黑的长在耳边梳成两颗麻花辫,齐齐的搭在胸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镜。漂亮的鹅蛋脸,留着时下流行的高挑着的眉毛。红红的嘴唇上这会因为妇人的责骂被嘴里的牙齿咬得隐隐的渗着血丝。白白的牙齿沾着红色的血丝,配上蕴满雾气的眼睛。倒真的是楚楚可怜。她跪在地上,地还是泥地,只是被打扫的很干净。本来是黑色地面倒像是会光一样的干净,奶白色的长长的布料裙子上可以看得见膝盖那儿已经沾上了些泥渍。●? ■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长袖。妇人的巴掌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背上。因为一下一下的拍打,她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往前倾着,那样子好像筛糠一样有节奏。 打着打着,便听见她说道:“你打吧,打死我我也要和她在一起,娘,我爱他,我爱他,娘。那个屋子不漏雨,前几天晚上下大雨都没漏。”这个孩子这话起来有点傻,这话说了无疑是在给她娘火上浇油。她娘听了这话。气的直抖。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她问道:“你再说一遍。”方兰继续说道:“你打吧,打死我我也要和她在一起,娘,我爱他。我爱他,娘。那个屋子不漏雨,前几天晚上下大雨都没漏。”呵,倒是一字都没漏。 她娘气急了,抬起一只脚。手一扒拉,脱下脚上的一只鞋子,鞋子地面向上,面上一下一下的打在方兰的背上,她娘边打边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个不要脸的,你还好意思说前几天晚上大雨那房子都没漏水,那天你不是给我说你在小草家,你不是说是因为下大雨隔住了。?●.ww. ▼回来不了,怎么还就知道他家房子漏没漏雨了。一个大姑娘,半夜三更还在男人家,你不要脸了,我还要,你不要做人了,我还要呢。我今天就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方兰躲不开,也只得任凭那鞋子一下一下落在自己的肩上,背上。 方兰刚开始还哭,后来干脆不哭了。任凭她娘打她娘骂,她知道她娘是该生气的,怎么能不生气,她自己都知道自己犯的这错可不是忘记喂牛那么简单。这个地方的女孩子到了 十二岁以后就不可以穿露出小手臂和小腿肚的半袖和裙子。脚丫也是不能轻易露出来的。结婚以后就要看夫家准不准了。有些育早的,十岁就不能穿半袖了。更何况是在别的男人家过夜,那个男人还无父无母,真的像是她娘所说的,除了一副皮囊以外,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呢。 她娘看见跪在地上的人不哭不闹了。觉得她是死都不会悔改了的。气氛的把鞋子扔在地上,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哇哇大哭。方兰这下子着急了,这打人生气的时候的娘她不怕,最怕就是怕她娘哭了,于是慌慌张张的哄着她娘,要是这是在平时她娘早被她哄的开开心心,嗤骂她一句“小没良心的,你给老娘滚开”也就没事了,可今天生这么大的事,她娘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娘一把推开她,她避由不及,一下子摔在地上。她假意的出“嘶”的一声,可是她娘不理她。 只见她娘抹了抹眼泪,然后从地上起来,又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大门外天空上的太阳说道:“菩萨啊,求求你啊,今天晚上打道雷电,劈死那个不要脸的,电死那个混小子吧,穷求求你了,要不然我这女儿是要毁在那小子手里了,你说我女儿手巧能干,长得好看。这十里八村的哪个不喜欢。可是那混小子呢,没爹没娘我不怪他,可是这吃喝嫖赌样样都是占了的啊,我这女儿要是嫁给他,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啊。”说完便见她娘对着那太阳磕了三个响头。真的很响,响到从田里回来的方兰爹和方兰的弟弟方勇都听见了。 方兰她爹看见自家婆娘和女儿都跪在地上,讪讪的问道:“哟,老婆,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还给我行上这么大的礼了。见他老婆不理他,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儿问道:“兰兰,你说,你今天和娘这是怎么了?在拍戏?”方兰也不理她爹。倒是方勇和他爹还并排站在跪着的方兰娘的正前方。方兰爹看见没有人理自己,有些尴尬,于是一脚踢开他儿子,说道:“你娘还跪着呢,你还站在前面,还不赶快去扶她和你姐姐起来,小心折寿。” 方勇把他娘扶起来以后,打算去扶跪在地上的方兰,坐在凳子上的方兰的娘一看。说道:“不准扶,让她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方勇一听,望向方兰,方兰不理她,方兰望向她爹,她爹进家门,问道:“哎哟,老婆啊,这平时你不是都是最疼兰兰的嘛,怎么还忍心她跪着啊,这大夏天的也不怕被这地激凉了。”可是方兰娘不听,反而说道:“我就是要让她跪着,就是因为我平时太宠着她了,现在才会出这种事,我要是再宠下去,估计明天她要去把这房子给掀翻了。 他爹一听,这事好像严重了。于是板起脸问道:”兰兰,你给我说,你犯了什么错啊,惹你娘那么大的火。赶快给你娘认个错,就没事了。”说完还使劲眨眨眼给她使使眼色。哪知方兰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铁青。(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方怀三 方兰说道:“爹,我要嫁给赵三。?.ww. ?我给我娘说了,我娘不让,她还打我,我不就是说前几天晚上下雨他家的屋里没漏嘛。”她爹一想:“前几天晚上下雨,那不就是那天半夜下大雨,第二天这孩子回来给他们说她是在小草家被大雨隔了回不来嘛。那小草是同村自小和她张到大的,家里除了爹娘,也就只有姐妹两个人,倒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生,便没那么多的计较,哪里知道,竟然那半夜会是在一个男人家过的夜。 而且那赵三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是一副皮囊长得还算是不错,可这皮囊也不能当饭吃啊,那家伙吃喝嫖赌什么都做,那家里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哪里会是一个好的夫婿人选,再说了,这村子里的人素来保守,这要是哪个未出阁的闺女在哪个男人家过夜,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家里人都是抬不起头的啊,思及此脸色越不好。语气加重,大声呵斥着方兰,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好脾气。就连坐在凳子上的方兰的娘也被吓了一跳,从她嫁给这个男人开始,这男人一直是嬉皮笑脸的,就算是在一双儿女面前,也是老婆长老婆短的,对待一双儿女更是宠爱之极的。 ?说起来还是要更宠爱女儿一点的。可现在这番语气,就好像是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那语气里面恨铁不成钢,严厉,种种意味多不胜数。 方兰家虽然不算是很有钱,可在村子里面也算是好过的人家。家里面以前是地主,虽然后来打地主是落难了不少,可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理的,凭靠着卖了些土地。她爹和弟弟在镇上开了间当铺,那当铺里面什么东西都可以当,大至金块,小至锅碗瓢盆,就像是古时候的当铺一样,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满足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了干这行的,和哪方面都要搞好关系,自然家里的路子也是广的。 所以啊,别看方兰家里这地还是泥地。可单单就看她娘那头上那根闪闪亮的银簪子那分量,就可以知道这个家里面,其实并不贫穷。这般样子只是为了生活的简单一些罢了。这方兰实际上也是千金小姐的生活一样长大的,就那双手顶多也就是去拿点草喂牛就行了,那草还是啊不用她背上背篓。?▲.ww. ▲拿上镰刀去割的,还是她娘花钱每天从别人家那儿买来的,这个年代这种光景,买草喂牛,也不是谁家都能做到的。 但是她家在村里也算是低调的,不仅因为这地和别人家无二,就算是那房子也是一件正方,两间厢房,正方香兰爹娘一起住,两间小厢房方兰和方勇住。那伙房都是简简单单的搭起来的。比起有些人家来说。倒真的显得寒酸了不少。也正是这幅样子,谁也不知道她家到底怎么样在,知识觉得过的还不错就是了。至于方兰娘头上的簪子,女人,谁没有点嫁妆啊,随便编个谎话也就过去了,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方兰被她爹那正儿八经凶起来的语气和神色给吓蒙了。就连站在边上的方勇也是大吃一惊。但是想想又觉得今天这事确实是姐姐做的不对,于是背对着爹娘,赶快给还跪在地上的方兰打眼色。但是,显然地上的人虽然是被吓蒙了。到底是被爱情迷了魂。直了直腰板。抬起头,也不去在乎她爹一脸的愠色,说道:“爹,就算你今天再打。再骂,我也是嫁给赵三的,你和我娘要是同意那当然是好的很,要是不同意,就算是女儿不孝了。我已经算是赵三的人了,说不定这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种。这要是过不了几个月女儿这肚子一大起来,那丢的可不只是女儿的脸。” 这话可把站着说话的方兰爹给气的一根食指指着她直往后退,嘴里边说:“你……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爹和娘从小到大是这么教育你的?方兰,你走吧,要跟谁过就跟谁过去,我方怀三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好在那凳子有靠背,也算是宽大,这才没有因为他这样一下子坐下稳不住向后倒了去。”方兰娘自然也是被方兰这话给气的不轻,但是一听男人的话,明白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暗地里长叹一口气,说道:“怀三,你消消气消消气。兰兰啊,这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这话说的好没有底气,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这铁了心的要跟着那混球赵三走,那肯定是两人这背着他们处了好一段时间的了。这话啊,也只是她所希望的,真的只是女儿一时糊涂,那这事自然是好办了,只是怕是难了。 方勇在边上看着,赶紧拿着桌子上的额空碗给他爹倒了碗凉茶,说道:“是啊,爹你喝杯水消消气,方兰这肯定是一时糊涂,才被那小子着了道。”至于跪着的方兰接到她娘的眼色,加之刚才听到她爹的话,自然是不敢再放肆了,她虽然是一定要跟着那赵三。可是也没有想要和娘家这边闹的不来往,毕竟她爹娘和弟弟可也是重要的人,只是以前他们都排在第一位,现在赵三排在了第一位而已。唉,也难怪人家老人说的,女大不中留啊。 就这样,方怀三气的回房间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吃饭。下午方怀三刚回房间,方兰娘打了方勇出去,拉起跪在地上的方兰,说道:“娘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你和那赵三到底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两个人真的有了关系了?他有没有说过要娶你这种话,还是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要嫁给他?” 方兰听她娘这样一问,心里就有谱了,看来她娘这是同意了,现在啊,这要把赵三那不为人知的优点给她娘一说,她娘再在她爹面前吹吹枕边风。肯定就没问题了,别看这方怀三是个大老爷们,这最受不了的就是家里边两个女人的话了,只是这方兰的话要是撒娇要些什么东西或者是央求什么合理的,那自然是能奏效的。但一旦要是碰到大事,还是她娘的话最为有效。(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交代 方兰赶紧回答:“娘,如果不算是我们差不多认识的话,真正的说相处那大概也就只有三个月,还是那天和我说要我去地里面摘好洋茄子放在背篓里面,说是你第二天去卖的嘛。 ▼本来小草说好的小草和我一起去。她去是去了,可是中途被她妹妹给叫走了,我一个人就在田里面摘啊,那满满的一筐我一个人也背不起来,幸好那背篓我是放在田埂子上的,蹲在地上也能自己慢慢挣扎起来。可是我忘了,那天是娘说让我拿上家里大的那个背篓的,我在地上挣扎了好久都背不起那满满一背篓的洋茄子。然后赵三从路边过,就过来帮了我一把,瞧着我背着吃力了些,便帮我背到村口,到了村口我再自己背回来。说是怕人家说闲话。 至于生关系,就是那天晚上下大雨,我本来真的打算要回家的,只是雨真的太大了。从小草家出来以后,半途中雨下的太大了,那会子都半夜了,我又不好去谁家借伞,只能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躲雨。我本来是站在阿花婶家屋檐下躲雨的,可是娘,不知道怎么回事,阿花婶明明是个寡妇,但是那窗子里面竟然传来了那档子声音,吓得我赶快淋着雨走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雨真的是大的不得了。就只能躲到赵三家的屋檐下面去了。那会子我想着大家都睡着了,况且那天天那么黑,小草给我点的拿在手的香早已经被水打湿了。我一个人也是怕的要命,就只看到赵三的窗子外面有点亮,但是里面并没有人,因为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赵三也淋着雨回来了。看到我在他家屋檐下面躲雨倒是吃了一惊,然后就叫我进屋,说是这大晚上了一个大姑娘家在男人家门口,虽然是躲雨。但是被别人总归是不好。我想着这大晚上没有谁看得见,结果他说他家对面的阿婆,每天晚上都要起夜。我就只能进去了。 进去以后赵三让我坐着烤干身上的衣服。他进里屋换湿衣服去了。可是他家那里屋没有帘子,到底是一个男人,这里屋的门口要放张帘子都不知道。所以,我就。我就看见他在里面脱光了换衣服,等他穿好衣服出来以后。见我满脸通红的看着里屋,就明白了。然后我们就生了关系。 ?后面几天我去地里面摘洋茄子他都有跟着去的。还是给我背到村口。我自己背回来。他说他会娶我,不让我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方兰娘听完,想到那天早上自家女儿回来的时候。想着走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她自然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后来几天,本来不爱去地里面摘洋茄子的女儿竟然每天都准时去地里面摘,以前方兰总是嫌弃摘了那洋茄子以后弄得满手都是那洋茄子表面的霜。难受的紧,洗过之后是,手掌都是些绿色的黄色的痕迹。就是衣服弄上了。多多少少洗过之后总是会留下些痕迹。 况且那田里面洋茄子的搭起来的架子比她高出不是一点半点,那架子搭的可是比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还要高的,加上那洋茄子往上长得架势总是要高出架子的。再说了。为了多种上几株,洋茄子之间的空隙真的也不算是大。每次她和去的时候。她总是说啊,这要是她一个人在里面出什么事,恐怕三天两天都不会有人现的。方兰又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姑娘,听她这样说,方兰娘一想,这也对,所以几乎是两母女一块去的。 要不是那天她要去当铺里面给她男人和儿子送午饭,那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是铺子的生意很好,回不来吃午饭了。要她去送饭。顺便在那里帮忙。她想着那田里面的洋茄子这都好几天没去摘了,这气候大样了些,一晚上会红不少呢。要是再不去摘了卖了,恐怕明天就全掉在田里面了。即使是不掉在田里面也可能因为熟的太透了,买不了好价钱,熟的的适当的和没有熟的或者是熟过了的,价格相差差不多一倍了呢。商量着让女儿去送饭,她去摘,可是方兰一听。大概要在铺子里面待到下午六七点回来,就选择去田里面。反正再怎么摘也只摘一背篓就好。 她想着熟了的怕是很多了,想着女儿平时用的那个小背篓是装不下的,于是叫她用自己的大背篓去装,并且不用背回来,下午他们回来的时候会顺便去背,她知道的,这女儿没有多大的力气,是背不动那满满一大背篓的洋茄子的,这走一小段路还好说,这要是从田里面背回来的话,怕是废力了些,中途要歇上好几趟呢。可是哪里会想得到,就是因为这一件小事,却让女儿和村里的泼皮扯上了关系。现在她是追悔莫及了。 但是有什么用呢,这该生的都生了。这先不说这女儿已经和那无赖生了关系,可能怀的上那家伙的种。可这年龄也不小了,这年前都有好几个人上门说媒了,可两口子想着这女儿还小,再说了家里面也不缺她吃不缺她穿的,想要多留个两三年的,就婉拒了那些个媒人。现在想来要是知道最后女儿会和那泼皮扯上关系的话,就应该答应了别人,毕竟那能请媒人正儿八经上门求煤的都是些正儿八经的人家,而且能想到来他们家的,自然家里面的条件虽然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能过的下去的。哪一点都是比那什么都没有的混球强上好几十倍的。 这要是以后女儿真的被他们说服了,自然是要赶紧找户人家,把女儿给嫁了,最好是嫁的稍微远一些。好绝了两人的幻想。可是这要是女儿嫁过去,别人现晚上不落红的话,那肯定是会被退了回来的,这要是退回来,那她女儿这辈子就算是毁了,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她自己时懂的。大不了那户人家再娶一也就算了(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说服 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 ?说来说去,这女儿和那赵三这辈子真的算是捆绑在一起了。好在那赵三虽然不称她意,但是到底没有提上裤子不理人。还算有点男人该有的样子。至少该承担的责任还是抵赖的。 方兰看着她娘陷入了沉思,便推了推她娘说道:“然后双手挂在她娘的胳膊上,左右来回的摇晃,讨好的说道:“娘,娘,你就帮帮我吧。我喜欢赵三,我要和他在一起的,你去给我爹说说,让他不要说那种不当我是女儿的话。”说完又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娘。方兰娘被方兰弄的心一软,点点头。用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然后说道:“行,但事兰兰啊,在路啊,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好不好过,你都不能埋怨谁。要知道这人世间啊,什么都有的卖,单单就是那后悔药是没有的。你爹那儿我来给他说,你给赵三说说,让赵三找个媒人来我们家说说,还是要按规矩来走一趟的,爹娘不是想要他什么聘礼,就是可不能白白的让你跟了他,要光明正大,让别人家知道我们是在嫁女儿的。? ?” 方兰高兴的点点头,有了她娘这话,在方兰看来这事真的就算是成了!晚上方兰娘做好晚饭,对着方兰说道:“兰兰,去叫你爹起来吃饭,快去,说点好听的,别叫你爹再生气了。”方兰来到屋子门前,敲了敲门,在外面喊道:“爹,吃晚饭了,爹,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惹你生气……。”久久站在外面的方兰还是没有听到她爹的回答,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把她爹弄生气了,她爹肯定是听见了的,但是就是不回话,显然还在气头上,她爹睡觉的时候那鼾声都堪比打雷了。这会子静悄悄的,自然是故意不说话的,或者说是不想说话。 她嘟着嘴回答堂屋去,方兰娘正在摆弄碗筷。看见她出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样,你爹起来了没?”没听见她的回答,抬起头望向她,见她嘟着嘴便不再问。只是说道:“算了,他这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让他清静一会儿,晚上我给他抬进去。”然后进灶房拿了一个盘子,放在桌子上,把桌上的三盘菜分了一部分在那盘子里面。?? ?然后拿起筷子吃饭。等这一顿饭吃完,方兰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凳子上。方勇从里面走出来,也跟着坐在旁边,外面就是一条不宽的泥路,泥路的另外一边几户人家和田地交错着。现在他们正对面是没有人家的,只有斜下方才又的,夏天的蛙声鸣鸣。叫的人心里有些生烦。 方兰不耐烦的捡起旁边的小石块使劲的扔进对面还长着绿油油水稻的田里面,只听到轻轻的“咚”一声,然互又一块接着一块。“咚……咚……咚”一声一声间隔的传来。稻田里面的水想来是不算深的,因为那声音有些沉闷,可能是弾进了泥巴里面。卡在里面,可能再也不会出来了。不像是很深的水里面石子下落传来的清脆的声音。方勇就这样看着方兰一块接着一快的往对面的稻田里面扔石子。听着对面传来的石子落水的沉闷的声音。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问,只是在她在她那边抹黑找不到石子以后。递上自己在自己这边早已经捏在手中的石子。她要一块他递一块。终于等着她累了。不再伸手过来要石子了。方勇便把自己手中的数块石子,全部一股脑的扔进对面的农田里面,随即传来好几声咚咚声。 方兰这才率先开口,说道:“阿勇。借知道,村里面没有一个人是细化赵三的,说他八字大,克死了爹娘,说他穷,说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说他这样说他那样。可是姐不在乎。她对姐好。姐就是喜欢他,不管怎么样,姐都要和他过。”方勇倒是没对找赵三这样那样做一些评价,只是说道:“娘不是已经答应了吗?估计啊,这会子正在给爹做思想工作呢,只要你自己以后不后悔,我是不拦着你的,就你那就算是吃错了狗屎也会吞下去的脾气,反正拦着也没有用。就算不好过,又怎么样,回来我养着你。” 方兰闻言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方勇,手抹了抹滑在脸颊上的泪水,一只手拍在方勇头上说道:“你说谁吃狗屎也会吞下去,你说谁呢,吃狗屎,我看你才吃狗屎呢。”方勇装痛说道:“打傻了谁养你去?打傻了以后要是谁欺负你我怎么给你报仇去?说不定我还给别人钱呢。”方兰继续笑着:“就打你,打傻了才好。”方勇曲着手来档方兰的手,两姐弟疯做一团。旁边过路的两口子说道:“哎哟,这俩姐弟的感情还好嘞。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这边两人疯打,而家里这边,方兰娘正在给她爹方怀三做着思想工作。刚才她抬着饭菜进里屋,看见躺在床上装睡的方怀三,把饭放下以后。她娘用手拍了拍方怀三说道:“得了,别给我装睡了,这个家里面谁不知道你睡觉都打呼噜,你声音搁院子里都能听见,这会你就是这胸口起起伏伏而已,还给我装什么装。你还真以为刚才兰兰在外面就不知道你是在装睡?好了快起来吃点东西。这不吃东西怎么行。”方怀三见自己被揭穿了,倒也不恼。慢慢做起来,端起放在一边的饭菜,扒了一口饭进嘴巴里面。 方兰娘见方怀三手里端着的大碗里面的饭已经去了一半,才开口说道:“你今天可真的是把我吓着了,我以前怎么就没现呢,你凶起来的时候还挺吓人的。不过,虽然兰兰那话是说的混账了些,但是毕竟她是个孩子啊,你说你跟孩子计较什么啊。还说出不认女儿那样子的话,你是没瞧见那会子兰兰那个表情。(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赵三上门1 好在我们兰兰性子软了些,这要是姑娘是个气脾气,自尊心重的。 ◆还不真的走了。但时候她还是照样和那赵三在一起,我们也没了女儿,脸丢了,女儿没了。这以后要是赵三待她不好。这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们要是在啊,好歹那赵三还不敢太放肆了去,至少还是要顾忌我们些的。兰兰的日子还是要好过些的。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不心疼?” 方怀三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大碗,然后说道:“我不疼她?怎么会不疼?老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年代谁家还不重男轻女些啊,这重的活计都是叫家里的女娃娃做的,男娃娃生活的最为轻松了。有哪家像我们家一样,这重的都是男娃娃去做,倒是这女娃娃显得养的娇贵了。你说她喜欢什么,我没给她。哪样不是依着她来的。”方兰娘一听,也长叹一口气,也是,要说这整个村子里面,谁家真的都是重男轻女的,这方怀三疼女儿也是出了名的,倒是人人羡慕这方兰投胎投的的好,得个这么疼闺女的家。 单就说着放牛割草。 ■一般都是兄妹一起去,别人家回来的时候是女娃子背着满满一背篓的草,手里还要拿着两把镰刀,生怕后面轻轻松松牵着牛的男娃娃拿着镰刀不小心割了手。可他们家永远是相反的。等着姐弟俩到了可以去放牛的年纪了。去的时候,方怀三就交代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方兰高的方勇,说他虽然是弟弟,但是是一个男娃子,那就必须做个样子出来,回来的时候应该背着背篓。倒是为了避免两个孩子都把手给割伤了,便教他们把镰刀放在背篓里。所以回来的时候都是方勇背着一背篓的草,方兰在后面轻轻松松的牵着走的不急不慢的牛。有时候方兰见方勇累极了。两人在路边歇下来,方兰换背上,回来方勇就是被一顿臭骂。以后方勇再也没有让方兰给他背过。 起初,村子里面的人看着这场面都很诧异。大家都在想是不是这方怀三的老婆做了生对不起方怀三的事,生下来的这个儿子不是方怀三的,这才这样对待这还没有女儿高的儿子。但是一想,那两口子那感情。自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方怀三两口子。便对着正大汗淋漓背着草的方勇问道:“小勇啊,为什么不要你姐姐背啊?”方勇的身子因为背上的的东西伸不直,于是只能稍稍看问话的人一眼。? ?然后说道:“我爹娘说了,我是男孩子。不应该让姐姐做这种重活。”倒是那来问的人看着后面背着满满一背篓草正走来的小女儿,和后面嘴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儿子,红了满脸。 那以后看着一高一矮的奇怪分配,大家也就都不再感到奇怪了,后来慢慢的方勇的个头蹿了上来,过了方兰,大家也就更不奇怪了。所以说,这方兰真的也就和那些大小姐一样,也真的算是娇生惯养的了。只是该学的倒是一样没有落下,什么也都拿的出手。单单是安一手的好厨艺,就让方怀三和方勇喜欢不已。除了做不来重活,倒也算是面面俱到,这样方兰在村子里的评价也不比其他的女娃娃差。 方兰娘看着男人,然后有叹了口气说道:“这现在她和赵三没关系也有了关系,不同意也不成了,我给她说了,叫她让赵三找个媒人来说,按照规矩走一遍,也免得落了别人的闲话。等着正式定了下来,你在镇子上找几个工人去给赵三家把那房子修一修。然后在铺在里面给赵三安排点事情干,至少也要让他们两个能够把这日子给过下去了。算了日子把这事给办了。对了,到时候人家赵三上门你也别板着一张脸。好坏你女儿是要和别人过日子的,这日子还得人家两个人过,等她出了这道门,虽然还是我们的女儿,可有些事就由不得我们做主了。”方兰娘说完以后,方怀三并没有表任何意见。也就算是认同了。 过了几日,赵三托的媒人上门来了,赵三自己自然是没有来的,这村里的规矩是要等到媒人上门回完话以后,看这女方家是否同意,只有同意了以后这男方那边次日才能登门拜访的,就在媒人回完话的第二天。全村的人多知道,这方怀三家娇生惯养的方兰要嫁给一无是处的泼皮赵三了。自然这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这媒人不单单是能说媒的,那大嘴会说,能说动女方家,可也就是最大了,不严实。容易漏风通气儿,所以一旦有什么话,就从那嘴缝里面一股脑全溜了出来。就算是秘密那也是公开的消息了。 赵三也就是在媒人回完话的第二天,也正好那一天是个好日子,宜婚丧嫁娶。以村头多子多福的阿婆作为压力先生,三个和如数大的男人,加上他叔父和叔婶一起上了门,下了聘礼。钱是暗地里早就商量好的了,对于赵三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七拼八凑也算是凑齐了,涂得红红的两个大竹篮被挑了来,每一只下面都铺满了红纸,上面薄薄的撒上一层米,其中一只里面放上了一只猪后腿。另外一只里面放了把干面条,那是自家手工做了,晒干的。还有一包盐。糖果。还有就是摆好的礼金了。这就算是下聘了。 方怀三虽然对于赵三称不上是热络,可对作为压力先生的阿婆和一同前来的几个人也都是有礼有节的。这方家平时吃的就算是好的 ,今天为了这下聘,更是买了不少的好菜来招待,倒是让人家看到了这方兰在方家的地位,这村子里面去下聘的时候谁家会用好酒好菜来招待啊,一桌子的菜上有个肉就算是优待了。毕竟大家都把这家闺女当成了一桩交易进行,总不能亏本不是,总不能让挑着去的猪后腿装在去的人的肚子里回来才是别人的算盘。可方兰家的桌子上没有一个素菜,全是肉菜。这一方面就是招待,另方面是要这赖下聘的赵三和陪同前来的人看看清楚,这方兰出嫁前是什么样,出嫁后虽然不一定要和这一样,可也不能离谱的过分。也算是来了个下马威。(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赵三上门2 别说,现不就那场面是不是赵三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这村子里大家说的一无所有。 ★但是还真的说对了一点,这赵三啊,还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这平日间夏天他总是穿着白汗衫,那汗衫洗的都见的着纱眼儿了,或者干脆就打着光膀子,和村里的任何一个男人一样,这决定打光膀子了那肩上或者脖子上还是要搭上一件应季的衣服,好像是为了向大家证明,他们可不是没有衣服穿,只是热罢了。下身总是穿着一条宽大的裤子,裤子在脚腕处收紧,脚上就是一双黑色的千层底的不鞋子。村里的大多数男人穿这鞋子是不穿袜子的。 所以村里的女人们要是说谁家男人对卫生不讲究的话,都说:“哎哟,你们是不知道,那家伙的鞋子里面,耗子跑进去都会打滑了的。”然后引起哄堂大笑。 很显然,方兰娘对今天这身得体的装扮还是很满意的,先不说这赵三的这些聘礼是怎么来的,单就看对这事的重视那也是有心了的。来的时候赵三在外面穿了一件青色中山装的外套,里面的白衬衣微微露出领子来,下面也穿着一条直筒裤,脚上的千层底布鞋的白布边缘洗的亮。∏∈,里面穿着霜白袜子。本来有些长的的头给理成了平头。鹰钩鼻,双眼皮,剑眉,薄唇。好像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添加在了他那一张脸上。只是老人们都说过,这嘴皮薄的男人大多都薄幸。 这一副打扮,倒真有一股子文化人的气味在里面。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聘礼一部分是赵三爹娘当年存在他叔父那儿,那个时候他爹娘以为那点钱是足够赵三找个媳妇的,其实也是,按照现在的市价来说,这钱要是娶个穷人家的,长相稍微差点的,又或者是一个稍微有点残疾的。那是足够的,所不定还能给别人家留下一个大方的好名声呢。 可是哪曾想这方兰家一开口就远远的过了那钱数,好在方兰私下里给赵三说:“放心吧,我娘说了。这钱只是要个名义而已。会在我回门那天全数让我带回来的,这也就是让大家知道,我不是白嫁给你的。只是这话你可仔细着,千万不要告诉外人去了,免得我爹娘那儿下不来台面。”就这样。赵三才敢去找他叔父叔婶借了些钱来补上,凑齐了聘礼。 ▼ 因为赵三平时的混样,他叔父叔婶哪里会在他一开口的时候就把钱借给了他。不是说这对侄儿的婚姻大事不上心,可这叔父叔婶家也是还有三个儿子没有交代的,看着一个个年纪上来了,这娶媳妇的时候不定还花多少钱呢,这钱要是借给了赵三,按照惯例,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咯。 可赵三开出的条件那也是让他们欢喜的。人家赵三说了,这借给他这部分钱啊,还的时候就多还百分之十的利息。统共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这生意算起来是很划算的。于是便答应了,当然写下借款和找个可靠的担保人那自然是必要的。于是借款人写的是赵三,担保人写的是方兰。 赵三之所以敢说这话,也是对他们俩成亲后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当方兰娘在席上问赵三道:“小赵,这现在是在干什么?我们兰兰啊,虽然不是千金小姐,但也是我和他爹的掌上明珠啊。这要是没有个稳定的活计和生活来源,那这以后你拿什么来养活我们兰兰和她以后的孩子啊?”赵倒也不慌不忙说道:“这事,岳母大人您自然可以不用担心,我赵三。那是不会饿着老婆的。”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是在吹牛逼。也就方兰因为“老婆”而羞红了脸。 方兰娘瞪了一脸羞红的方兰一眼,继而又说道:“这样吧,这明天我让兰兰他爹给你在铺子里面安排点活计,你先跟着做一段时间,等你们有了点积蓄,这以后想做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落得口袋里面空落落的。”方兰爹适时接过话去,说道:“是啊,这在我的铺子里面干活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和赵三一同前来的几个朋友也都羡慕的看着他,这不只是娶了个美娇娘,也是财源滚滚来啊。 同坐一条长凳子的叔父叔婶连忙说道:“这再好不过了,这自然是再好不过,那这样自然是麻烦亲家了。三儿,还不赶快谢谢你岳父和岳母。”可赵三并不领情,腾一下的站起来,险些让坐在长凳子另一端的朋友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是坐在一边的方怀三给扶着了,眉宇间出现了些生气的迹象,这赵三如此这般不稳重,把女儿交给行的通? 方兰娘自然是看到了方怀三的脸色,急忙把手放在张怀三放在膝盖的手的上面,那眼神是在示意他不要气。先听听看这赵三自己有什么打算,这男人有的时候,那自尊心可是不容许别人来践踏的,这虽然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极美好的差事,可是对于赵三来说,也许他是个泼皮无赖,也许他真的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吃喝嫖赌无一不做。可他先应该是个男人。 只听见他说道:“这事,就不劳烦岳父和岳母大人操心了,小婿已经在那榨油坊找了份差事,自然是不会饿着兰兰的,这日子可能是会过的苦一些,可我是个男人,我苦点没有关系的,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兰兰的。” 方兰刚才看见她爹就要作的脸色,本来心情就有些失落了,心里暗暗责怪这赵三不懂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让她爹娘下不来台面。心里想,就算是这桩婚事成功了,怕这爹娘心里也会怀着芥蒂的。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她一个两路人在中间活受罪。可这会子听见赵三的话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倒是生了些感动。 方怀三和方兰娘的心里倒是一阵诧异,倒是没有想到这赵三也不像外面那么多人说的除了相貌一无是处的。心里对这桩婚事的意见也因此少了一点点。但那也只是一点点。心里还是担忧这小两口的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妯娌1 事实上还是会有人对于赵三在那个榨油坊找到的工作是不是稳当表示怀疑,方勇就先说道了:“恩,那个榨油坊我知道。.ww. ?就是自我铺子那条街道的尽头,好在离我们也不远,可是我听说的那家坊子的主人家是个女人,只是这面上是个男人在看管,那男人可不像是本地人,一口外地口音,说起话来那尾音还向上卷说呢。就是不知道那榨油坊的生意好不好,姐夫,我说我们这都是一家子人了,干脆还是到铺子里来帮忙。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再说了,那榨油坊的主人家要真是个女人,你这岂不是面子上也过不去?” 赵三自然是不会被方勇这半大的孩子的三句两句话就放弃自己的打算的,心里也想着方勇那话表面上虽说是为了他的面子上过的去,可实际上还是不信任自己,怕那家坊子的老板要真的如别人的传言所说的真的是个女人,这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这男女搭配,出事的机会那还用说?心里不免有点恼怒。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还是要感谢这岳父岳母和弟弟你的一番好意了,那家榨油坊的老板我认识的,效益还算是不错,至于这在谁手下做事,这我不在乎,我挣得是钱,不会干那点勾当。.ww. ?” 方勇见赵三都这样说了,心想,这也是个识趣的人,这就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只是,这万事都是不可预料的,谁知道将来会生些什么事情,也罢,既然他赵三不肯来,想来也是怕日后话语在别人的传唱间变了味。但这也让他对这个姐夫有了些新的看法。 赵三那话,也就是满口胡诌的,他哪里知道那坊子的老板到底是男是女。哪里知道那坊子效益好不好,只是平日间从那里经过,看见那油铺子后院传来“砰砰砰”吊木撞击油饼子的声音。前门那不断从里面出来提着菜油的和从外面进去拿着空瓶子的人。想来效益应该是不错的,毕竟这十里八乡的榨油坊一只手的手指头是数的过来的。这话也搪塞了过去。 方兰娘见赵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要是再说下去的话,那倒是显得自家有点高架子的味道了。? ?于是赶紧打圆场说到:“那今天就顺便把这黄历翻一下。定一下日子吧。于是走到堂屋边上的木柱子上取下挂在上面的日历,拿了过来,让那压力先生翻了一番,日子便定在了下个月的十五宜婚丧嫁娶。这事情就算是这方定下。 第二日,方兰在家吃完晚饭以后。给她娘和爹和说了一声,说是要去小草家。她娘一想,这事都这么定下了,而且昨天晚上也嘱咐了她这结婚之前,两个人除了在大的场合需要见到以外,私下里两个人还是要少见要少见面为好。倒不是人家说的男女在成婚之前见面是不吉利这种话,那也是临近的时候才有的事情。这眼瞅着日子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呢。只是毕竟还没有嫁过去,这要是还没成亲,女方就跟着男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这要是日子往后推点。人家也只是会说这两口子感情好,可没成亲的话,那人家可就得说着女的不知检点,巴着往上赶呢。那就是倒贴。 给方兰的说的时候见方兰连连点头,方兰娘自然相信这回真的是去找小草了,也就答应了她的话,至于这方怀三,自家老婆都话了,他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想着这要是晚上再下雨的话,那自己亲自去小草家接回来就行。万般不可以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了。女孩子家名声那是顶天重要的呢。 方兰手里把刚才在自家门前台阶上放着北楼里面的长长的狗尾巴草拿着手里前前后后的甩着画圈。嘴里哼着小曲,正好这时的天色还不算是太晚,很多从田间地头回来晚的这会子还正巧和她遇上了,听见她哼着小曲。便打笑道:“兰兰啊,这要嫁人了就是不一样啊,这小心情好的哟,那是要上天了?”方兰被她们打笑的红了脸,幸好和天色也不是很明显,只得回笑道:“婶子。您就别打笑我了。”那些个女人笑着回道:“怎么?这就想了那小情郎了,这刚吃了晚饭就要去会情郎去了?” 方兰一愣,两只手同时在胸前左右来回晃,头摇的和那拨浪鼓一样,说道:“婶子可别乱说,我娘说了,这虽然是订了亲,可这还没有结婚的话,是不能私下会面的,我这是要去找小草呢。”那女人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呆闺女,别使劲摇你那脑袋了,这要是摇傻了,你爹娘还不要了我的命,婶子这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娘说得对,这女孩子家名义最重要了,万般不可以私下里去。快去吧,这小草家离这儿还有段距离呢,这天看着就要全部黑下来了,这要是全黑了,一个女娃娃家走路也怪吓人的。”方兰一听点头笑道:“行,婶子我知道的,那我就先走了。” 两个妇人一看慢慢走远的方兰,转过头来,刚才打趣方兰的那个妇人便长长的叹一口气。另外那妇人便问道:“今天是太累了,你这平时也不叹气的人啊,这我要是叹一下气,你平时都骂我“唉,我说你,你这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这光听这叹气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七老八十了呢”说话的时候还双手插着腰上,语气里满是模仿那妇人平日间的样子。 这两妇人是两妯娌,感情很好。这家里虽然是分开过的,可这要是哪家的农户今天重了些,另外一家就去帮帮忙。叹气的那个妇人是长媳,年龄稍长,所以平日间倒像是这二媳的娘一般。这会子那妇人也没理睬这妇人的打趣,只是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说她爹娘是怎么想的,要把她嫁给那泼皮无赖。”(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妯娌2 那妇人一听这话,双手拉住那背上背篓的两支背带,然后往上耸了耸。??.ww. ?说道:“别说你了,我听说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呢,唉,嫂子你说,这方兰爹娘宠方兰在这村子里面那可是出了名的,你是没看见她那双小手哟,哎哟喂,那就像是人家那些大富大贵人家那小姐的手似得,又细又长,白白嫩嫩的。估计啊,不出半年,那双手也会和我们这一样,黄黄的,皱巴巴的。起茧子那也是迟早的事。你说他们家怎么就会选那赵三做了女婿呢,那可是泼皮无赖啊?” 那妇人一想,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叹了口气,可不是。就算是做姑娘的时候这双手都没有那样白嫩过,更别提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了。想想刚才在自己面前晃动着的那双白白嫩嫩的手。然后又说道:“我也纳闷啊,我看啊,定然是这小姑娘喜欢上了那赵三,人家不是说像赵三那样的泼皮无赖啊,有一点是这些平常男人所不会的。”那背着背篓的妇人一停,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来,问道:“什么?” 嘴皮子啊,那嘴皮子别提有多厉害无哄女人开心。 ?估摸着这小姑娘就是被那一张嘴给害了。那样的情场老手,别提那身边有过多少个女人,对付区区一个还称不上是女人的小姑娘,那还不是绰绰有余?那妇人说完继续刚才停下的步子。后面那妇人勒紧背上的两根背带,赶紧跟上去,然后喘着气说道:“嫂子,你慢点,你这话啊,确实说的在理,可是你怎么知道那赵三身边的女人多的很啊?就单单是凭这村里的人说她吃喝嫖赌什么都不做?要我说这样的话,那赵三也太可怜了,这只不过是长了副好皮囊,就被说成这样?他家也只是穷了点。” 那妇人一听。脚步慢慢放下来,然后眼睛直盯着旁边的妇人,也不说话,倒是那妇人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急忙放下一边手中的背带。用那只手胡乱的去摸脸上。边摸边问道:“嫂子,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这脸上有什么?哎呀,我看不见,反正你一只手握着肩上的锄头,一只手还是闲着的。干脆你给我擦擦得了。”说完便把手给伸回去拉扯住后面背篓的背带。然后把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些,把脸对着那妇人。 那妇人转过头来,也没理睬在自己面前的脸,继续往前走,而后面的妇人看见看见嫂子往前走了,便急忙又追上去说道:“哎哟,嫂子,让你给我擦擦脸你都不愿意啊,是怕我弄脏了的手还是怎么的?”那妇人倒是没有回她话,只是说道:“这会子你又夸人家赵三长了的俊。⊥,还说这村里的人冤枉他,就因为他家里穷,长了副好皮囊。便被说成吃喝嫖赌什么都做。刚才 不也说这赵三是个破皮无赖?怎么,这是看人家长的好看,春心萌动了?” 小妇人一听,在夜色中羞红了脸,赶紧说道:”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你还真当我是个小姑娘还是怎么的,我可是你弟媳啊。这要是传出去,还让让我做人了,亏我平日间还嫂子嫂子的喊你,敢情你是这么打趣我的呀。”那妇人也不理她然后继续说道:“别人冤枉不冤枉他。我是不知道,可……唉,算了,不说这些东西了。快点走了,回家。” 可那小妇人的好奇心那是极强的,赶紧追上去问道:“可是什么啊?嫂子你知道什么对不对。你知道你就说出来吧,不给我说,你去给方兰娘说也行啊,那兰兰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啊,这不说是门对门,可那也算是斜对门啊。这要是赵三真的是那样的人,可不就害了这兰兰一辈子啊。嫂子。唉,我说你走慢点怎么了,这是要赶着去找水饭还是怎么的?你扛着锄头倒是走的快,我可是背上还背着东西呢,嫂子,你倒是走慢点啊。”前面的妇人闻言停下来,对着后面说道:“再不快点,估计你娃娃都要饿的哇哇大叫了。”然后又转头继续走,只是步子稍稍慢了下来。 方兰来到小草家,站在门口喊了喊,院子的一头便传来一只大狗汪汪大叫的声音,方兰是断不敢独自进去的,还是在外面喊着,看着那窗户里面的亮光,方兰肯定这小草肯定是在在家的。只是可能院子大了,这会子不容易听见,又再喊了一声。 小草是家里面的长女,还有一个妹妹叫做小花。家里姓万。他爹叫万利。据说是因为爷爷希望他爹以后做生意的时候能够一本万利才得来这个名字的。他爹也不算是有辱这个名字,家里也在镇子上开了铺子,卖豆芽的。可他家的豆芽和别人家的豆芽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不一样,方兰不知道,只是听她娘总是念叨小草家的豆芽如何如何好卖,每天还是定量的,这要是去晚了,那豆芽店就关门了。好几次,小草去镇上给她爹和弟弟送完饭,回来的时候路过那豆芽店。不到四点的光景,那豆芽店的大门已经上了锁了。 方兰问小草,这豆芽这么好卖,为什么不让你爹娘多卖点,开的时间长点的话。那也后多买点钱啊。小草说:“我爹说了,我们家的豆芽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方兰说:“哎哟,我知道了,这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也听过多少便了,也看过多少遍了,你倒是说说重点啊。”也对,每逢过年,那豆芽店的对联才不像方兰家当铺的对联一年一换,而且上面的内容几乎年年都不同。小草家豆芽店的对联,哦,不。那还不能称之为对联。其实就是张挂在墙上的布旗子。那是淡蓝色的底色,纱管用青线绣上“我们家的豆芽不一样。” 那手法一看就是出自小草的手,方兰是认得字的,村里以前有个老先生在村里面办了个私塾。方兰爹和小草爹都把她们俩送进去了。那一屋子的男娃里面就她们两个是女娃娃。但是学习也是最好的,只是后来,当她们长大一些以后,那先生就死了。大家也就都没上学了。但是学到的本是还是不容易忘记的,更何况还有爹娘整日在耳边唠叨呢。(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小草家1 那旗子第一次挂上的时候,不知道引来多少人的围观呢,好多人都开玩笑说道:“哎哟,老万啊,人家这古时候买酒那挂的是酒旗,你这挂的是什么?” 小草她爹也是个机灵的,想也不想,回答:“我这是招牌呢,你们不懂就别给我在这里添乱。★ ?”那旁边有些不识字的人便问道:“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啊?”小草她爹回答:“我家豆芽不一样。” 众人大乐,连忙问道:“你家豆芽不一样?哈哈哈哈。这豆芽不都是豆子出来的?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小草她爹不回答,自顾自的站在,那些人终于也不赖烦了,直接说道:“给我来点,我倒是要看看你家豆芽怎么个不一样法。”“我也来点”“那我也来点”。就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到如今,那豆芽店生意依然红火,但那旗子还是没有换过。小草家的生活也算是过的好的。至少从她家的大院子和高高的房子就能看的出来。 小草家的院子和别人家的院子是不一样,不是每户人家都有院子的,有些人家直接在马路边上。那马路就是他们的院子。有院子的人家大多都是有些地位的,别人家的院子里面大多水种菜。反正方兰家的院子四周种的就是菜,生姜、小葱、应急才会去摘的洋茄子,还有些小白菜。大多数人家都是这些。 可小草家不是,小草家的院子里面种的花,公鸡花、胭脂花、指甲花。这要是到了开放的季节,别提有多美了。对了还有那栽在一个破掉的大盆里的仙人掌。仙人掌开花的时候,淡黄色的花美死个人了。然后结的红红的椭圆的瘦长形的果子,也是小草姐妹俩和方兰的最爱。到那个时候总是要来混上些才是满意的。 小草爹对小草和小花是非常好的,她们也不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那思想一度还是非常严重的。严重的时候对小草和小花两姊妹是横着看不惯,竖着也看不惯的。万利想着自己这生意每个人接受,也总是把气撒在老婆和两个女儿身上。但是也是不敢打不敢骂的。小草她娘可是她爹好不容易求来的。这要是打了骂了。打了她娘的话。那凭她娘那火爆的性子,这还闹出些什么来。那这日子是还过不过了。要是打了两个闺女,那护犊心切。事情照样会落得不可收拾。 于是万利只能是把脸一拉就算是撒气了。.ww. ●她娘也知道这没有个儿子,她爹心里难受。有了两姐妹以后,也前前后后再怀上好几次,可是最后都没有保住,造成了惯性流产,最后一次还差点把性命给搭了上去。那一天一直耷拉着脸的万利想清楚了。也哭的死去活来。 她娘知道那孩子没保住,以后也再也不能要孩子以后,主动提出来要和万利和离。分文不要,这生不出男娃,那可是大罪过。可她小草她爹怎么肯,心下一横,没有也就没有了,命里该来他不带子,女儿也就女儿吧,以后两个闺女都在家里面。这让人入赘就好了。这样也好,自己的生意有人继承。两个女儿还一直在自己身边,想通了以后,好像是要弥补一样,对两姐妹的关怀那是比起方兰她爹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对小花来说,倒也还好,那个时候她年纪也还小,小孩子嘛,忘性大。可方兰那会子已经记事了。任凭这以后她爹对她再怎么好,她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芥蒂的。心里清楚自己是个女儿。做事情小心谨慎,生怕这做错什么事情,她爹就会像以前一样,对她们俩不闻不问。这自己受罪还好。连累了妹妹,那就不行了。 她爹她娘,看着她这样也是心里愧疚。也就只有和小花和方兰相处的时候,才会像个正常年纪的孩子一样哈哈大笑,才会不用担心这样,担心那样。患得患失的。再说这方兰他们也是知根知底的,别人不知道这方兰家到底怎么样,可这万利是个生意人,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来的。自然不会认为这方兰是因为自家有点小钱,这才来个自家女儿叫好的。 再说了,这方兰也是个听话的,长得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虽然是爹娘宠着长大的,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有娇惯养成的脾气。于是两个人就认了她做干女儿。这以后两家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各做各的生意,可这来往也就慢慢多了起来,只是这事啊,两个闺女都是不知道,就是两家的女主人知道的都是很少的。 一会,屋里的亮光顺着渐大的门缝钻了出来,小草的妹妹先跑了出来,见是方兰,便对着那墙角大叫的狗吼道:“阿旺,这兰兰姐都来……恩数不清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乱叫啊。快闭嘴了,吵死了。“那狗自然是听懂了,怏怏不乐的慢慢垂下本来威猛的身躯,趴在窝边上。两只眼睛向下微微闭着。本来挺立的两只耳朵这会子下耷拉着。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模样。 小草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站在外面的方兰。边向她走过来边道:“你说说你,来自己家,这还要站在门口喊。怎么?怕我爹娘把你当成强盗给打了?还是怕那只大狗?” 方兰等着她来到自己面前,伸手牵着她的手,边走边看着那只现在怏怏不乐,萎靡不正的大狗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这只大狗,那次差点没把我吓死。”小草一听这话就乐了,然后又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说说你,有什么出息,这其他的都不怕,单单就怕我们家阿旺。那次,那次它不是还不认识你嘛,你说说你都来了那么多次了。用小花的话说就是来了数不清多少次了。你还怕?” 还没走到小花面前呢,这小草的声音也不算小,小花听见以后赶忙走上来,牵着方兰和小草的手,站定,两手摇晃着。仰头呵呵的笑着。在屋里泄出来的灯光下,那缺了两可门牙的笑靥如那墙角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两只小辫子用圈捆着,每个一段有一个项圈。随着摇晃那两只小辫子也跟着摇晃,只听她说道:“姐,我可是记着兰兰姐,第一次见到阿旺的时候差点都吓哭了呢。”(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小草家2 方兰气急,赶紧放开牵住小草的手,然后用那只手去捂着小花的嘴巴,小花乐的呵呵大笑。 ▼小草见状说道:“是啊,也不知道谁。不就是阿旺扯住她长裙的裙角了嘛,都害怕的哭了。边哭边说‘爹啊,娘啊。这狗要咬死我了’结果,也就那裙子上有了几个洞而已。哭的那般难过,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是要怎么了呢。”小草说完也哈哈笑起来。 这回方兰干脆也放开了捂着小花嘴的手,小花咯咯咯的小声和下草哈哈哈大笑声交杂着混合在一起,传进屋子里去。方兰气恼。羞得脸通红。这时屋子里面传来小花娘的声音呢说道:“兰兰来了就赶快进屋来吧。”方兰赶紧应答:“唉,干娘我这就来。”于是瞪了两人一眼,急忙进屋去。后面的小花和小草相视一眼,本来渐渐止住的笑声又再次增强。 等着方兰一进去,便看见坐在竹靠椅上的妇人,右手拿着针,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的鞋垫。那细小的钢针在她手中一上一下。时而从鞋垫的上方穿下去,也不用把鞋垫翻转过来,直接伸手到下方去,准能一下子就逮到那冒出的尖子。???.ww. ★不会被那尖子给刺伤。然后又看着她的手把下面的针连带着线往斜下方扯了扯。又迂回来从让那钢针刺穿鞋垫子向上冒出。那度一看就是一个老手。她娘也是不经常下地干活的。所以那双手自然比起村里那些妇人的来事要细嫩很多的。但自然是比不得那还未当家的小姑娘些来。 小草她娘可不像方兰娘一样长得丰满。她娘自从方兰记事起,就一直是保持着这样的身段的,不像村里面的那些个妇人和方兰娘一样总是臀部硕大,胸部也大。两只手臂显得略微粗壮,倒是两条腿细长细长的。整个人就像一个陀螺一样。她娘要是从后背看去,忽略那身妇人的打扮,人家准以为是村里谁家的大闺女呢。 只是对于一个妇人。这种身材要是在别人家是实在不受待见的。估计这要是遇上个野蛮一点的婆婆,这生不出带把的也会把原因归结到这个“苗条的”身材上来。更别提说这还要下田下地干活了。好在,这万家有钱,万利他爹娘在小草娘进门没几个月便相继一命呜呼了。? ?那个时候。还是一颗小豆芽的小草已经在她娘的肚子肚子里面了。两个老人虽然没有看见那肚子里的娃娃是男是女,倒也算是含笑而终的。至于这后来的事情,活人都不介意的事情,那死了的又能有什么办法。只道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当然小草她娘这身材恐怕也和那几次的流产脱不了关系。这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往鬼门关走了一圈。这前前后后流过好几次以后,虽然不如生孩子在生理上的带来的那疼痛感一次来的大,可那心里上的疼痛恐怕这十八层地狱都绕过来了。村里面的人是不以这种身材为美。谁都知道这大夏天的时候,小草娘穿件在裁缝铺子买来的旗袍式样的长布裙子。外面在套上一件薄薄的小开衫。不露胳膊不露腿的。比起那些又露又腿,偏偏不懂得遮盖自身的一身肥肉的打扮是要好看的。 只是。这好看也不是谁家都能养的起的。那身装扮在豆芽铺子里面卖卖豆芽是行得通的,可这要是穿上那打扮去地里面,估计简简单单的挖挖地都是不行的。像这种看起来剪裁还算是不错的。这村子的大多数女人都是有一套两套的,只是那是要去吃酒席的时候才会穿着去的。这要是平时也这样穿的话,怕出去吃酒席的时候穿出去,给男人丢了面子不说。自己是也是不好意思的。 这不,正在纳鞋底的小草娘,也是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布裙子,也许是在家里面,能够放的开些。便光着两只膀子。细长细长的胳膊,从肩膀到手腕处的颜色都是一样。和那些经常下地的妇人不一样。在小臂处总是会有明显的颜色的分界。看见方兰傻站在那儿看着她,全然没有平日间来的时候的那种撒娇亲昵状态。小草娘说道:“怎么?这是要嫁人了?就不要干娘了?”拿着针和鞋垫的手放在腿上。 方兰一听,连忙走过去。讨饶道:“好干娘,你就别打趣我了,刚才这小草和小花才打趣了我呢,我本来是想着到你这儿找点安慰的,我知道干娘最疼我了。可是连你也打趣我。唉……我就知道,果然还是亲身的亲些啊。我懂,我懂……。”说完。还连叹两声。故作哀伤的样子。 小草娘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但是还是板着脸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干娘何曾把你和小草姊妹两个区别对待开来过?你这话说的可就真叫干娘难过了。”说完又举高鞋垫动作起来,方兰一听她那语气,便知道这玩笑开大了。急忙依偎过去。两只手拉着她的手臂,来来回回的摇晃着谄媚说道:“好干娘,兰兰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干娘对我最好了,我也最喜欢干娘了。干娘就别生兰兰气了。” 小草娘还是不理她,虽然这心里早已经因为她这番话给乐的不可支了,可还是板着脸不理她。自顾自的纳着鞋底。倒是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这种互动的小草和小花对视一眼。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谁想,方兰看见小草娘还是不为所动了,心里着急了,额头都开始慢慢冒汗了。看着那针头往下刺穿,然后又往上,想要去捉住小草她娘去拿针的手,拿着小草娘还是打算再逗弄她一会儿,哪里会让她一下子就得逞的,这小丫头,这都隔了那么久了,这要不是听小草她爹说,还不知道这鬼丫头就要嫁人了呢。 虽然也知道这定期那天没请上她也算是正常,这村子里的规矩了,南方下聘那天,这女方家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其他事一律不准在场的。说起来也算是这个地方不看重女人了,大多数嫁闺女的人家都是把这当做是一桩生意就做了。(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告知1 哪里会管不管这闺女去到别人家还要过日子的,总是在男方上门的时候加礼加钱的,。●? ?全然不顾忌,这要是一下子把男方家掏空了,这以后自己的骨肉还要不要活下去。而大多数来提亲的人都认为这是外头人出的馊主意。于是,以后就不准这女方家这边有外人在场,免得抬了价,黄了亲事。到底这男人不论年纪多大,只要是手里有些本钱的,长的也还算是过的去,总是还能再找。就算是长得寒碜些的,或者是年纪大的离谱了,只要是有钱的。这找个漂亮的或者是找个年纪小上好几轮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了。可这姑娘家不一样,这要是年纪变大,要是家里来提亲的人一再被吓跑,别人恐怕还以为这女方家开价是多高,还不吓跑了去。到时候要嫁出去,只怕那人不是缺这儿就是缺那儿了。那到头来还是得不偿失的。于是本来不同意的女方家,后来也慢慢接受了。到了现在也就成了种习惯了。 所以,小草她娘倒也不是气这自己这干嘛干女儿的大事自己不在场,而是这消息还是从别人那儿听说来的。●.ww. ★这事情早些时候守的也是够紧的,愣是一点风声也没走漏了去。这要是嫁的是个自己中意的,或者是个人才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在整个村子里面就像是一颗耗子屎一般存在的人。也就是那副模样看得下去罢了,偏偏那人要德行没德行,要钱财也没钱财的。她就是想不通这小妮子是犯了什么毛病,这家世也算是好的了。偏偏要吊死在那泼皮那棵歪脖子树上了去。 她越想着这心里的气越满了起来,手里拍开方兰想要伸过来的手,第二次她又伸过来,自己只得躲过去,哪曾想那小手一下子戳到了那针尖子上,只听方兰一声尖叫,急忙把手伸过来,一看那血珠子已经滚了出来。听到她这声叫的时候。小草娘赶紧一看,把那鞋垫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站在门口看的正起劲的两姊妹也心下一惊,急忙拥上去一看。见也只是刺了一下,也就放心了。这小草娘拿出自己兜里的手帕擦了擦那手指尖上血珠子。然后把那帕子压在上面。看着那白生生的修长的手。她暗叹“这双手怕是以后全会变了样的”。 ? 方兰这声尖叫里面弄虚作假的成分自然是有的。看着现在还在摁着她指尖上的帕子的小草娘,嘴巴上上赶紧说道:“干娘,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小草娘看她那一副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空着的一只手去点了点方兰的鼻头。笑着说道:“你啊,干娘是生气,这嫁人这种大事怎么还没给干娘说一声。”话算是点到即止,到也不当面去评价那赵三的好坏。自然她能听到的话,方兰娘也是能听得到的,那样的话肯定那些话她已经听过不少遍。既然那些话都没能在事情成了之前就把这事给成功的阻止下来的。现在都成了,这事情,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断然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的,自己这再一说这赵三的好坏。倒也显得不那么恰当了。反而给孩子心里添了堵。 方兰一听,接过小草娘手中的帕子,自己摁着。抬头看着小草娘和正坐在凳子上两姊妹,好像是在等待她给个交代的审判官一样的。开心的笑着说道:对啊,我今天就是来给干娘和小草小花说的,只是干爹去哪儿了?我还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呢,虽然可能他也早已经知道了,可那到底不是我自己亲口说的啊。”小草娘现在一颗心吊在半空中,悬的慌,于是大手一挥。说道:“别管你干爹。他啊,估计这会儿正在谁家的喝的正欢畅呢。”方兰听了说道:“干娘,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十五号。黄历上说那天是个好日子。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到那天一定要去的。那天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把那铺子关一天吧,成不?” 小草娘一听说道:“嗨。那是自然,我干女儿嫁人呢,我哪里还有那闲工夫去开什么豆芽铺子,反正那铺子一天两天也是倒不了的,那一天我们铁定都去。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干娘呀真的是把你当成亲闺女对待的。只是闺女。你给干娘知声实话,这事情是不是你自个自愿的?你爹和你娘那宠你是出了名的。我自然是不会想说他们逼迫你这一说?你还有其他人逼你吗?” 这话看起来事问的含蓄了,这总共能正儿八经决定这事情的也就只有方兰爹娘、方兰和赵三四个人。现在小草娘把她爹娘一排除,这方兰自己作为一个当事人,在这桩婚事上也就两种可能,无非就是自愿和被迫。这自愿自然是顺了自己的意,从了自己的愿。这要是说道被逼迫的话,自然也就只能是赵三能逼迫她了。小草娘问的这话其实也就是问这方兰是不是被赵三逼迫了才要嫁给他的。方兰自然不是傻子,这其中的话语她自然是能读出来的。她倒也不恼。一来是那赵三的风评实在是太差了,这以前自己没相处过的时候。也时常听到别人这样说的,也难怪别人会这样想。二来,能够当着自己的面问出来的,这村子里面也没几个人了,除了家里面的人,她自然知道这话是为了她好。为了自己好的话,又怎么能恼、会恼呢。 方兰笑了笑,看着小草娘的眼睛说道:“干娘,没有人逼我,我喜欢赵三,所以我才要嫁给他。我明白干娘是为了我好,但是干娘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虽然和多人都说他吃喝嫖赌什么都做,但是我相信他以后会好好对我的。我爹娘本来打算再我家铺子里面给她安排点活计的。可是他拒绝额,自己在镇上的榨油坊里面找了个工作呢。我的爹娘还为这对他改观不少呢。干娘,我自己选择的人,我相信他。就算是以后他变心了,那也只能是怪我自己遇人不淑了。”(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告知2 小草娘一听,心里想:这赵三看来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子啊,按道理要是真的吃喝嫖赌什么都不做的话,这要是岳父岳母都放话说在铺子里面给他安排活计的活,那也应该是坦然接受并感到窃喜的。●? ?毕竟那也真的算是个铁饭碗了,又是女婿,聪明点的自然是会从中捞到不少好处的。可偏偏拒绝了,去那消耗体力的榨油坊。看来,这事情也是认真对待的。但这日子久了,才能看穿人心。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了。 罢了,这个个人有个人的命,都是命。想通了小草娘看着方兰说道:“兰兰,听干娘给你说,这女孩子嫁了人那就不可以像在自己家一样了,出嫁从夫这话虽然是不好听了点但自然是有它的的道理。干娘固然是希望你好,但,这往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和家里面说的,就来给干娘说,干娘能帮你的就会尽量帮你。 方兰自然是高兴的点点头。小草娘这儿算是过关了,只是这小姐妹怕是还没原谅她呢,果然,小草默不作声的往院子里面走了。小草娘见状连忙给方兰使了眼色,方兰急忙跟了上去。?.ww. ■倒是那小花看着她娘纳的鞋底出了神,正吵着闹着要学呢。方兰走过大大的院子,到院子外面,果然,小草正坐在院子外面的搭起的长长的石块上。双手支着下巴,抬头看着天,这会子那月亮早已经升高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会子那圆盘挂的高,亮的很。只是那光今儿个照不穿坐在石凳上的那女孩子的心。 方兰跟着坐了下来,也学着她的样子,两只手支着下巴,抬头看着天。倒是小草先沉不住气了。见这人坐下来以后也不说话,于是气呼呼的转头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种事情我就不相信是刚刚决定的,你爹娘那个脾气我还不知道,要是你和赵三这个事情才刚刚开始。那他们断然是会把这段关系给硬生生掐死的。现在既然同意你嫁给赵三,那肯定你是瞒着他们俩和赵三那小子好了一段时间了。你可别把我当我娘那样糊弄,你今天要是不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那从今以后我们这姐妹情分算是了了。” 方兰倒是不会意外小草说出这番话来,她本来就是很聪明的。 ▼当然也不是说小草娘不聪明,只是方兰一直以来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断然是不敢像做出那种伤了名节的事情的。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往那方面想。她和小草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自己对彼此是再了解不过的。见状这事情是瞒不住了的,本来她也没打算瞒着。只是她娘说了,这女孩子家的名节重要,最好是谁也不要,免得这人不小心说了出去,到时候没脸见人的人是自己。只是她相信她,这话说与她听了倒也无妨。 等方兰说完,本以为小草会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不说要像她爹娘一样恨铁不成钢。至少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惊讶应该是有的。可是却是沉默。良久以后,小草说道:“你说你怎么这么没脑筋,那赵三先不说人家评价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是事实。可万事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老话怎么说的。这苍蝇不叮无缝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赵三看上的是你家的钱财,要是他起来就不认账的话,你能怎么办?大哭大闹?那坏的可是你自己的名誉。女孩子这名誉有多重要不用我提醒你吧?” 这话她是自顾自的说完,根本没有看到方兰的脸色。所以这会儿,她看不到方兰听完她的话以后,唇角那苦涩的笑容。她以为就算是爹娘、弟弟不理解。整个村子的人不理解她,可这小姐妹是理解她的,只是没有想到。她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那样想的。万般没有一点想要相信她。相信赵三是那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她只得说道:“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他,现在这事情不生已经生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我肯把这事情说给你听,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只是我想不到你和大多数人一样。” 说完便起身,连裙子上的灰都没有拍一拍便走了。留下坐在石块上的小草。喃喃自语:“我也想相信他啊,可他……真的是不值得的信任的。和那种人扯上关系的,还能是什么好事,但愿,他对你是个例外吧。” 等小草进屋去,她娘和妹妹小花都张望着看她后面。她自然知道这两人是在看什么的。于是说道:“别看了,这天也晚了,我让她回家了。”然后提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来白色的瓷茶杯一口喝尽。嘴巴包不住的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流到衣服里面去,那薄薄的衣服一下子贴紧身上,育了的胸部印了个轮廓出来。小花看到以后,看了看小草的胸部,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好像是看到没有轮廓,故意用小手收紧后腰出,想要那儿的轮廓显现出来。但是衣服是紧了没错。轮廓也显现出来了,只是那轮廓是她那圆圆的小肚子,不是育了的小馒头。她失望的放开。然后又看了看小草娘,再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部,嘟着嘴巴着说道:“我的怎么和娘和姐姐不一样?” 她这话把正忙着纳鞋底和刚放下茶杯正打算放下的两个人一愣。小草和她娘看见小花的看了的部位,相视一笑乐了。她娘逗小花:“等我们小花这儿和姐姐和娘一样,那时候小花就要长大了。就可以嫁人了?”小花回答:“嫁人?和兰兰姐姐一样?”她娘笑着点点头。小草听到这话本来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又垮了下来。放下杯子,转身进里屋去了。而她娘正逗弄着那不知世事的小花。一下子把不谙世事的小花逗的呵呵大笑,一下子又把她吓得以为这一旦嫁人以后就不能回家了,爹娘就会抛弃她一样。吓得泪眼汪汪的。小草娘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把孩子搂紧怀里轻声哄着。万利回来的时候。看见还是泪眼汪汪的小花。说道:“哎哟,这是谁欺负我们小花了,小花给爹说,爹给你报仇。”结果那小花“哇”一声哭出来,边哭边说道:“小花不嫁人。”这一下把夫妻俩都乐坏了。(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夜闻 再说到这边方兰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狗尾巴草,早已不是原先她从家里面拿出来的那根了。? ?边走边挥舞着手里狗尾巴草。毛茸茸的一头狠命的在空中上上下下的来回弹动着。夜色下这么一个小姑娘这种举动难免叫人觉得这人有点神经质,这不,刚刚出门倒水的妇人看见了以后便说道:“哟,这不是兰兰嘛。这是干嘛去来了?怎么还跟根草脾气,谁惹你了?”方兰一看是村里面的张大嘴,便赶紧说道:“我这不是去万小草家找她嘛,结果她不送我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害怕,就只能用这根草气了。婶儿,只能怎么那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张大嘴一听,扬了扬手中还抬着的洗脚水,说道:“你也知道晚了啊,我这不是出来倒了洗脚水回去就睡上了嘛,你说你个姑娘家的,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家里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喜欢那赵三不得了了,这会子去会情郎回来呢。唉,那小草也是的,怎么也不想着送你回来呢,这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也是害怕的。●.ww. ★要不你在这儿等着婶子,婶子把洗脚水倒了回家给你燃柱香拿着回去?” 方兰赶紧摇头,又想着怕这夜色太黑了,虽然天上的月亮正明的很。于是又说道:“婶子,不用了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然后没等张大嘴回话呢,人已经走的老远了。留下原地还抬着洗脚水没有倒出去的张大嘴在那儿。心想:我这是会吃人肉还是会喝人血啊,跑的那么快。方兰跑过一段路以后,确定张大嘴已经看不见自己了这才慢下步子来,慢慢走着。 其实这会子也不算是很晚,只是这村子的对女娃子的规矩和要求向来多,这晚上了除非必要,一般那村里的女孩子都是不能出门的,当然是已经出落成人的。那些还杂和同伴躲迷藏的自然是不作数。娃娃嘛,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但这要是长成人了的可就不成了。这夜黑风高的,就算是自己不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也保不准那会有人动起了坏心思。这样的丑闻在附近十里八乡的真的不算少的了。?●★.ww. ▼ 她当然是非跑不可。至于刚才撒谎,那只是因为张大嘴那人你要是不先制人的话。明天一早黑的都能给她说白了,死人也能给她说活了。这要是不赶紧表明自身清白,这明天要是风声一出来。她娘还和她有完没完了。张大嘴不是因为嘴大,原先不叫这名,以前嫁到别的村子里面去。就是因为管不住那张嘴,不知道给夫家招来多少横祸。男人嘛,也受不住这啰嗦的女人。更何况要是搬弄是非,那就不单单只是啰嗦而已了。后来就被和离了。也幸好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牵绊,嫁去夫家几年。一直也没有生的一个一男半女的。也是夫家的公公婆婆早死了,这要是还健在,兴许不用等那么多年,早就被离了,至于是不是和离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她从这里嫁出去,离了自然还是得回到这里来。她爹娘一生生了很多个孩子,但是也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那时候她回来以后不久,她爹娘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真正的清楚。只是说一天早上醒来。邻居就听到她家里面传来哭声,跑进去便看到她伏在床头,床上的两个老人都没了气。有人猜测是被她气死的,有人说是因为她和离了以后回到家中,她爹娘念叨她,念烦了。便让她起了杀念。还有人说啊,是因为她爹娘觉得丢人了。这才吞了耗子药双双丢了性命。总之猜测什么的人都有。 她嫁的远,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和离了,只是听说一直没有还在这才离回来,倒也觉得这情有可原了。这生不出孩子的母鸡也不能霸着鸡窝不是 ,只是也得腾出个位置来啊。只是后来,她在村子里面的行为,这才知道这只母鸡啊,不只是不下蛋,还乱打鸣呢。于是就管她叫大嘴了。年纪小的都不知道她到底真的叫个什么名,只事知道张大嘴这个绰号而已。方兰回家的时候是一定要经过赵三家的,远远瞅着看到他家房檐的时候,步子愈慢了下来。可是本来静悄悄的的街上,不知道怎么的传来些声响,那声音在那个下雨的夜晚,她就从阿花婶那个寡妇的窗子外面听到过。那是男人和女人交欢时候才会生的声音。她在街道上听到的虽然不算是大声,但是也是听的面红耳赤。 她想着这谁家夫妻办事,这么猖狂。也不知道稍微控制控制,这给外面人听了去还不闹了笑话,落了别人的口舌。心性上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她哪里会晓得,这谁要是真的听见那声音是人家夫妻办事,是没有人会去笑话的,更别说落了什么口舌了。会让别人笑话的,会落了别人口舌的一般都是不是夫妻的人。慢慢的走近的时候那声音愈清晰起来,夹杂着低吟嘶哑、喘息。叫那天上的月亮这会子都躲进云层里去了,等到现不对劲的时候,再仔细一听,那声音真的是从哪寡妇屋子里传出来的。 她显然不敢相信。也能清晰的明辨这肯定有两个人。屋子里的是没有灯火的,她听见那声音愈大了,赶紧捂着脸加快步子跑开了。跑了好久回头一看,已经跑过了赵三家了,赵三显然是还没有睡。那屋子里的亮光还没熄掉呢。只得失望的看了两眼,然后回头回家去了。等她回到家里面,看见她娘还坐在堂屋里,手里正在给她绣头巾呢。红红的缎子在黄色的灯光下印在她娘脸上。她知道那是给她当盖头用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点后悔了。但也只是一瞬间,只要想起赵三在背着洋茄子走在前面的样子,那念头就消失了。(未完待续。) 未亡魂子柿子 方兰娘看见有个渐渐走近的黑影映在了自己正在绣着的盖头上,便笑了笑,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回来了?给小草个她爹娘说了?”方兰本来打算吓她娘的心一惊。 ?倒是被她娘这么一开口给吓着了。于是赶紧用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上上下下的顺着。动作一边不停一边抱怨她,娘你怎么说话也不先打声招呼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了。她娘抬起头看了她一样,似笑非笑。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良久说道:”这还怪上我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恩,恶人先告状。对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唉,你倒是告诉我,是不是这么说的?好歹是进过几天学堂的人,快告诉娘是不是叫恶人先告状?” 方兰被她娘这么一噎,倒也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只得厚着脸皮去看她娘绣在那盖头上的图案。看见那红盖头上用金色的线修的图案,一下子脸就红了。那是多子多福的意思她知道。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想起刚才在那寡妇门前的场景。脸更加烫了。 她娘见她一直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她,看见她满脸通红。● ▲便以为是出去吹了风,着了凉了。赶紧伸手去摸。感觉到是正常的,把手放下来,然后又觉得可能是手的触感不准确,便又把手中的活计全部放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去。然后固定住方兰的头用额头去贴着她的额头。这会子方兰还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她娘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便皱了皱眉问道:“娘,你怎么了?”她娘离开她的额头然后说道:“唉,你也没烧啊,那为什么脸那么红啊。” 方兰一听,赶紧给自己倒了被茶水,然后一口喝尽。说道:“天太热,太热。嘿嘿。”她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倒也想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就不再理会。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又绣了起来。不一会方勇走进来,从兜里拿出两个红红的柿子。那模样一看肯定是熟透了。想着吸起来肯定是香甜多汁的,方兰赶快伸手过去。可方勇好像就是在故意逗弄她一样,就是拿着两个柿子在手中端详。方勇虽然年纪不算大。可现在已经和他爹一般高了。 ■那手掌自然也不小,那柿子足足占满了他的整个手掌手指指节一下的部分。大的有些离谱。 他一下子举高这个看看一下子又举高这个看看。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方兰这会子馋虫上钩呢,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磨。张口说道:“随便哪一个都行,我不挑的。”方勇这下把两只手背到后面去交叉着,手里那两个柿子自然也消失在了方兰眼前。然后只见他凑近方兰。都能看见那脸上细小的纹路了,说了句气死人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这柿子是给你的?方兰一听,蔫了。然后又一下子眼睛里有了亮光,说道:“难不成你是拿出来看一看再准备放回去,或者是给娘带的?娘不吃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爹不喜欢这些甜食,所以更不可能是给他带的,你要是带给自己吃的。大可以为了不让我看见,躲着吃了就行。还不用担心我和你抢了一份呢。所以,不是带给我的又是带给谁的啊?” 这会她倒是聪明了。虽然嘴巴那清口水还是不断的往上涌出来,但是比起解决这个问题,她更像看看她弟弟出丑的模样。方勇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然后又看了看他娘,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得把手上伸到前面来,双手奉上两个大红柿子。一副恭敬的模样。方兰欢脱脱的接过其中一个,也顾不得那柿子表面上还没擦干净。捏起长裙外面套着的长袖的衣角胡乱擦了擦。用牙齿在那是在上咬了个不大口子,开心的吸着里面的汁水、一脸的满足样子。倒是手里还拿着一个柿子的方勇看着那个柿子出了神。等到方兰已经把那柿子吸成了个空壳,然后又用手把那柿子往外翻,舔去那附着在皮内侧的果肉。把东西扔在墙角的木桶里,走到盆架边,在铜盆的水里面就这那水洗了洗手,顺便手一抹擦掉嘴角残留的东西。拿起架子上自己的帕子一擦完事。 回来坐在她娘对面。满足的叹息“好好吃啊,真爽。”她娘看着她那副像极了猫儿食足的模样,不禁摇摇头。倒是方兰抬头看着还在愣神的方勇,站起来,伸直双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也没见他回神。于是只能用手推了推他。等他终于回过神来以后便说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给姐姐我说说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小姑娘了。在想着怎么把这个柿子送给别人才合适呢?方兰娘一听。眼里冒光,也看着方勇。方勇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是个早熟的,自然知道害羞。于是羞红了脸。头去摇成了拨浪鼓。然后把手中的柿子又递到方兰面前。方兰食指反方向指了指自己,“给我?”,方勇点点头。 方兰又把柿子推了回去。说道:“从小长到大,我们姐弟一直是这样什么东西都是平半分的,有什时候你还把多余的都给我了,等我嫁人了,谁还会和我这样啊。”说起来气氛不免有些伤感。然后她又赶快扬起笑脸说道:“赶快吃,可甜了。”方勇还是把手里的柿子又递了回来。说道:“这个时候的柿子本来也没熟透呢,这还是前些日子二狗家的柿子看着黄了,我想着你爱吃柿子,就让他取了一筐子,放在那谷糠里面捂了好久,天气大样了,捂了些日子也熟透了。这不今天叫我去吃柿子呢,我在那儿吃了的,想着给你带点回来,这还是我偷偷放在兜里面的。你不知道那一大筐的柿子被我们那一群人很快就给吃完了。他爹娘还以为我们是没有吃过饭呢。我吃的够多了,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你吃吧。”她娘听了也帮忙劝着说道:“小勇都这么说了,你就吃呗,反正从小到大你也没少吃,不缺这一次两次的。”(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呵斥 听见两人都这样说,她自然是开心的接过柿子。 ★吃完以后方勇已经去屋里睡觉了。方兰倒是因为多吃了两个柿子睡不着了,于是坐着看她娘绣东西。想起来便问道:“我爹这是睡了呢,还是还没有回来啊?”她娘头也不抬的回答说:“今儿个村长家开门呢,请吃饭,估摸着这会儿还在喝酒呢。”哦,原来今天干爹也是去村长家了啊。方兰想。 等到那边厢房里传来方勇的打鼾声了。方兰才开口小声的说道:“娘,你觉得阿花婶那个人怎么样?她娘回答:“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人家来了?怎么,听到什么闲话了?我可给你说,那外头人说的那些闲话可别信了去了,那些东西听听从耳边过了就算了。别学的那些个人说三道四的。”她听着她娘的话连连点头,生怕这头要是点的慢了些她娘会把她怎么着了去。等她娘终于说完了,她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娘,我保证不学那些人说三道四的,现在不学,以后也不学你说的话我都听,都听。只是娘我要给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天晚上下雨的时候我就听见她窗户里传出男女干那事的声音了,这今天我回来的时候也听见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夫妻俩在办事呢,可我一经过她门前便听见那声音是从她屋子里传出来的。?■ ▲” 她刚说完,还以为她娘会沉默还是怎么样,哪里知道她娘大雷霆。把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站起身说道:“你给我滚去睡觉,好好的不学,这还学会人家听墙角了。你也不用一直提醒我那个下雨的晚上你干了什么好事。”是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后面生的事情可别前面的事情要严重多了。方兰听话的赶紧回屋去了。刚躺在床上,她又想。她娘早就知道了后面的事情,这现在也接受了赵三,现在还在给自己做红盖头,那现在这火气的很奇怪啊。但是来不及多想她就睡着了。倒是听完她的话的方兰娘睡不着了。在方兰进屋没多久,她也把活计搁置下来。熄灯进屋睡觉去了。 可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那寡妇男人已经死了四五年了。死的时候留下不少的钱,田地也不做了,安置给别人家,每年收点租金就行了。●●.ww. ■听说她收租金的方式灵活,没钱,给米、给豆、给菜都是行的通的。倒是在村里面得了个好人缘。嫁过来孩子是生了一个的,只不过两岁的时候高烧烧死了。没公婆,没男人。没孩子,一个人过着,单靠那点租金和男人留下的钱日子过的也算是好的。可还真没有听见她有再找个的打算。本来嘛。她年纪也不算是大。比起方兰娘来是要少上不少的。原先嫁的那个男人也算是老夫配少妻的。那男人足足比她长了十五岁。原先也是有个老婆的,只是那老婆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掉了,一尸两命。后来便娶了这个女人,听说是抵债换来的。也就是因为那男人在村子里的辈分,她小小年纪,虽然现在男人死了,方兰这些小辈也是婶子婶子的叫。 也是,虽然那男人长的也不算是难看。可那年龄可是比她足足大了十五岁的。虽然开了个烧饼店。可那也不是什么特别赚钱的行当,钱也不可能很多。生意是不错,赚了的钱都高利息的放了出去,这寡妇家就是欠下他的账,这才把这寡妇抵了给他,正巧他老婆死了一年有余,寡妇长的也好看,那男人怕她来了在不住,便想着明媒正娶,也好让她有个名分。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也免得这外面的人倒时候在她那儿说些难听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可是前些年那烧饼店不知道怎么的半夜起了场大火。 说来也巧,平时那男人都是不会在那烧饼店里面过夜的,偏偏那天下了一天的雨。那样子到了晚上好像也不会有停歇的阵仗。他想着第二天四五点就得起早做烧饼,怕四五点过来的时候雨大,隔在了路上,第二天做不出烧饼,失了顾客。就打算歇在了烧饼店。那雨晚上两三点的时候就停了,只是房檐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睡在床上的男人听见雨停了,便安心的睡着了,这雨停了明天起早买烧饼的人就会多些。他想着要赶快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才又精神头起来做烧饼呢。可是那一把大火在后半夜便烧了起来,那男人就那火中失去了。那镇子上那两条正路的两边的铺子里一般是不住人的,只是重要的店里面会留下一个两个人下来照看,其实说是照看,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自然不会有谁那个点都是醒着的。 所以,就算那场大火火光满天,那照亮的也顶多是那两条正街。那远处的正熟睡的人哪里会感知的到不远处正在生一场大火,那大火要了一个人性命。第二天这起去和起来开铺子的人一看,只是看到那粗壮的横梁上冒着些青烟,昨天还在下雨的天,早上却放晴了。大家伙跑进去看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着火,但是大家都把这原因归结到这烧饼铺的炉火。说肯定是那男人睡觉的时候忘记把鼓风机给关了。前半夜电停了以后,后半夜电来,鼓风机把炉子里面的火星子吹起来,才惹着了其他的东西。 后来,寡妇把赔偿的东西赔偿了,把放出去的钱全收了回来,又由自己放出去一部分,这些年,看着她总是一个人,也不是没有人给她说媒,大家多说“阿花啊,你还这么年轻,这再找个男人不难,不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过的。”这个时候她总是低着头小声小气的回答:“一个人挺好的,再说了我,我男人这才没了几年,要是这会子就再找一个的话,别人是会说闲话的。”于是大家多说她的好,可是现在看来,也只是表面功夫做的好罢了。只是这能光明正大的不做,偏偏这般偷偷摸摸又为的是哪般呢。这倒是然方兰娘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出嫁 方兰在十五那天出嫁了,一身红装的赵三带着一众人抬着黄昏的时候来到方家门口,骄子放在院子外面。◆ ★一行人在外面等着,赵三家没有院子,同村结婚是没有在两家都办酒席的必要的,这要是两边都办的话,这众人该到那边吃去才好?没有院子也可以再马路上摆上酒席。可那马路就是条土路,那路也不是很宽,要是真在那马路上摆上桌子,人也就只能站着吃了,可人家来吃酒席的,又哪里有让人站着吃完的道理呢。于是摆在了方兰家,这到底多少是有点损伤男方的面子的,本来是娶老婆,现在竟然像是倒插门一样难堪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比起让村子里的人站在马路上吃,这个选择显然是要高明很多的。 晚上吃完酒席以后,把院子里的桌子凳子都收了起来,码放在墙角,就开始接亲了。赵三和来的一众人退到院子外面,骄子已经抬放在了院口,同样一身红妆的方兰被方勇从厢房绕道堂屋,再从堂屋的大门里,慢慢买过高高的门槛出来。方勇走的极慢,身板挺的笔直,他也不担心他那一身的肌肉硌着了背上的人。按道理本来应该是长兄来背的。毕竟长兄如父。可方兰没有哥哥,也总没有让她爹背出来的道理,再说了方家也不在乎这些。.ww. ?这方勇虽然不是兄长。可这从小到大,他就跟方兰的兄长没有两样。她受欺负的时候,明明她是姐姐,但是永远是他在帮她出头。遇见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明明她是姐姐,可永远是他把自己拿部分分一分给她。背草牵牛的时候,明明她是姐姐,可总是他在前面背着草,他在后面牵着牛,轻轻松松,东张西望。 所以他背着她。从她的屋子里出来,经过堂屋的时候,他说:“姐,过的不好就回来。我养你.只要赵三对不住你,那就离了回来。”此时一声暗红色的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长得高大了些。说这话的时候,还真的就像是她的兄长一般。背上的方兰听到方勇的话鼻头一酸,眼泪落了下来,好半晌。才吸了吸鼻子。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方勇的背。说道:“说什么呢,我这还没跨出这道门呢,你这就希望我回来了?” 终于在跨出那道高高的门槛,走过长长的院子,路过两边的人群,方勇把背上的方兰背到轿子里面,然后关上轿帘,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赵三的肩,然后回头,转身进院子。赵三带来的人吹着喇叭。★ ?瞧着锣鼓的抬着娇子走了。这村里的这一套娶嫁倒和古时区别不大,新郎依旧鲜衣却没有怒马。说来也是想告诉这来娶亲的男人。你要好生瞧着,这女孩子是你双脚踏在这地上,肩上抬着娶进门的。这一方骄子,八个人缺一不可。不是凭借你一人之力就能轻松娶回家去的,这女孩子娶回家去她要为你洗衣做饭,烧茶喂马。生儿育女,伺候公婆。她今天坐着骄子到你家,日后定当是操劳一辈子来回报的。但是也不可以忘记了,今日是那求娶她进门。 一行人来到赵三家。骄子停放在赵三家门口,赵三又把骄子里的方兰给背进屋子,先经过堂屋然后才是他们的新房。而屋子里用两张桌子又摆上了两桌。一桌是用来供奉祖先的,另一座是供回来的一行人吃喝的。三天后。两人回门。方兰娘在方兰回来的时候把方兰叫进屋子里面,把当时赵三送来的聘礼的礼金一分不多一份不好的给了香兰。并且说道:“兰兰啊,这钱我是给你的,不是给赵三的,你要听清娘说的话,这钱你万般不得给了赵三。在紧急的时候你才可以支这钱,到时候你就随便编个理由,就说是我们借你的,不是那彩礼钱。到时候要是赵三问到,娘知道怎么说。这钱你要是给了那边,你可就是在自贬身价了,到时候人家就以为你是倒贴的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从一开始,方兰就已经自贬了身价,让赵三三个门定亲的时候她就把一切都给交代了,这钱啊,是打哪儿来还得回哪儿去的。至于赵三是不是以为方兰是倒贴与自己的,这以后自然会慢慢明了起来。果不其然,吃完晚饭陪着方兰爹娘做了一阵,两人离开回家,这才刚回到家里面,赵三就直接伸手去摸方兰的荷包。方兰这人平时最怕痒。见他这般还以为是同自己嬉闹呢。赵三摸到了以后也就赶紧把手伸出来。两人真的也是闹做一团。直到方兰闹够了,才伸手进荷包拿出那牛皮纸包着的东西。赵三一看问道:“这是什么啊?你娘还偏心,给你装了点点心回家自己吃不成?” 方兰瞪了他一眼,然后喜滋滋的说道:“这个啊,这可比点心好多了,你倒是给我点这样的点心啊。”赵三坐正身体,然后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方兰看了看他,然后又说道:“你说说你,怎么记性那么差,这次啊过了一个月吧,这东西你就不认识了?当时你不是说是你自己包上的嘛?现在就不认识了?这年纪轻轻的就忘性那么大,这要是老了的话,可怎么得了啊。”说完还装作老成的样子摇了摇头。赵三自然之道她是在打趣他,但也跟着迎合说道:“唉,我这不就是想着忘性大了,这才娶个记性好的以后给我管管家嘛。”方兰自己是不再理他,打开那牛皮纸。赵三一看那些钱,便说道:“这不会是那彩礼钱吧。你怎么哈好意思要回来啊?这要你爹娘怎么想我啊?”那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的样子。还真的就有那么一点点吓人了。 方兰看着他,半晌说道:“放心吧,这钱,是我娘偷偷给我的,我爹不知道,反正我爹地家里的钱也没个准数。我娘也叫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不睡想着你还欠这你叔父叔婶的钱嘛,这欠着钱的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我们先把这钱还上了,以后再说。”赵三又说:“不成,我自己娶媳妇,借的钱,那也得我自己还,你这样我觉得窝囊。以后可不许这样向你家里要钱了。这钱既然是你娘给你的。你就自己好生的留着。我就当做不知道有这钱的存在。好了,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榨油坊呢。”然后他便自己回了屋子。倒是留下抱着钱傻乐的方兰。 其实方怀三哪里会对家里的钱没个准数呢,就算是那钱全都交给了方兰娘,可大概还是能有个数的,这倒不是他可以去记着,只是这生意人的本性而已罢了。没有他的授意。那么一大笔钱,是不可能真的不见的。(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右眼跳岩 方怀三正在堂屋里桌子上摆着碗筷,家里也就三个人了,但是每次拿碗筷的时候总瞧着他拿上四个碗就从灶房出来了,等碗筷摆上桌子了,才蓦然想起方兰已经嫁人了。.ww. ★又是一阵哀叹。这不这会子把碗筷摆放好以后。便坐在凳子上,拿出许久也不曾再碰触的卷烟。抽了一回。正抽着呢,云吞雾绕的,就听见外面的灶房里面传来碗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吓得他还来不及熄灭手中的烟,便随便搁置在桌子上,然后向外跑出去,对着灶房,目标明显。 一进去,便看家地上的大碗已经变成了好几瓣。青菜炒腊肉撒了一地。而摔碎它的人这会举着一块铁瓢。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魂一样。方怀三看着方兰娘好像得了魔怔,于是赶快走过去,双手在她一动不动的两眼面前晃荡着。但是那眼珠子一动不动,倒是那右眼的眼皮一直剧烈的跳个不停。那眼皮的跳动度都卡快赶上了那心脏跳动了。或者说是比那个还是要快一些的。方怀三看了不免不免觉得有点瘆人。? ?于是动手推了推方兰娘,这一下就好像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了一般,只听她说道:“你这是推我干什么,然后看到地上一地的腊肉青菜,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将就着早上吃剩的随便吃点算了,我懒得做了。我得去找点红纸贴贴我的眼皮。我今天这眼皮这会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出不成?” 刚说完便见她隔空把那铁瓢一下子扔到灶上的锅里面去,铁瓢与铁锅接触连续出几声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就走出灶房,去大门的对联上撕下一个小小角,也就指甲盖大小。看那动作是本来打算拿进嘴巴里沾点口水贴在眼皮上就是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拿着那指甲盖大小的红纸进屋子里去,找了个杯子。到了小半杯白酒,先放在神榜上,燃了三炷香供了那酒一小会儿。然后再把那酒从神榜上抬下来。把红纸放进去,沾湿以后取出来,然后贴在眼皮上,把剩下的酒抬起来喝了一口。剩下的都隔着门槛倒到了院子里面。 这村子里的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岩”,那岩,可不只是单单是块大石头,指的可是万丈的悬崖。()至于跳财则是说要财了。这财可以是意外之财,也可以多余的收获。而越是剧烈的跳动则是说明这事情生的频率就是越高,刚才那会子那跳动的度自然是把她吓得不轻的。方怀三抬着回过火的两碗菜进来,然后盛上饭,说道:“我还就真的不相信这个邪恶,像我方怀三,一生不做什么杀人放火,埋没良心的事,这上天还是长了眼的,断然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想来是你这几天夜里睡不着,这眼睛累了,没休息好的缘故。好了,快来吃饭。吃了以后早点去睡。”方兰娘自然还没有扫兴到要去和一个不羁的人讲这些道理。便也听从的坐下来,抬起那碗。却是味同嚼蜡。 正吃着,方勇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先注意到他娘眼皮上那小红纸片,随着他娘咀嚼饭菜的时候在眼皮上上上下下的动着。别说看着还是有点笑人的。于是打笑他娘。哎哟,娘,这是觉得咋们家铺子生意不好。打算改行唱戏去了,帮忙贴补家用?要是平时他娘只怕是一句臭小子,你敢这样打趣我。也不怕天打你。他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跟着说上两句,比如:“对啊。你娘觉得我爷俩辛苦,这要去唱戏了,你说我们怎么能让哥女人抛头露面啊,赶快吃饭,吃了好力气挣钱去。或者是笑骂他,唉。你这个东西。还笑话起你娘来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娘和爹就会相视一笑,一家人和乐融融。 可今天,他娘和他爹都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他也不是不懂眼色的傻子,于是赶紧收敛了笑容,拿起碗盛上饭。说道:“说吧,娘,你又是从哪里听到什么偏方了?这回又是拿来治什么的?只是不是我说啊,这偏方还真的不怎么样,这指甲盖大的破纸片就能治些什么,打死我我都是不会相信的,我劝您啊,还是不要相信这些烂七八糟的了,免得搞得你老还真的像是要去唱戏的一样。唉,爹你也帮着我说一说我娘啊,这偏方还真的不行,有什么病还是要去找村里的那个老医生看看的。人家那才算是镇功夫,这要是拖的久了。搞不好没病都搞出大病来了。” 他本来是打算往好的方面说的,不自觉又说道了道理上去了。说完看见他爹娘依旧没有反应。方勇心里折回更是纳闷了。看样子要是他爹娘不主动说的话,这真的是用三个棒槌都打不出来的,于是默不作声的往嘴巴里扒了一大口饭,这筷子刚刚伸出去夹了一筷子的菜还没来及往嘴巴里面送,就听见她娘说道:“小勇,你吃完饭,就去你姐家一趟,娘今天这眼皮跳个不停估摸着是要出什么事了。你也说了这小小的纸片不顶什么事,可这老人说的话也不能全都不信不是。我想来想去,也就是你姐那儿会出什么事了,她嫁那赵三有三个月了吧,这自从上次回门以后就没有回来过呢,也不知道这小俩口生活的怎么样。” 方勇一听也不敢说不,他爹娘对于方兰的事情的看重程度他是知道的,自然不会不照做,再说了,最近他也是听村里的兄弟说那赵三好像是和哪个女人搞在了一起。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女人姓是名谁。正好去问问清楚呢,如果这事是空穴来风,那也就是这么过了,可如果要是那赵三真的做出这档子对不起方兰的事情的话,那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好好整治整治他。(未完待续。) 未亡魂这赵三见血 只是现阶段这事情还没有必要弄的他爹娘知道,一来这事情不确定,二来这要是给他爹娘知道了,就他爹那护短的脾气,事情如果还没有到达闹翻的程度,也会到达的,肯定会弄得一不可收拾。? ?所以他打算先瞒着。这点事他还是能做的了的。 他快的拔完碗里的饭,胡乱的擦了擦嘴。就打算出门去,他娘见他这平时三碗饭饭量的人今天就吃了一碗饭,虽然这心里是十分担心这女儿方兰的,可也不能因为担心方兰也不顾自己儿子的身体了,这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吃饭那可是不行的。于是叫住快要踏出高高的堂屋门槛的方勇,说道回来把这碗饭吃完再去,再怎么着急也不忙于这一碗饭的时间。她能有的事情,无非就是和那赵三有关,我量那赵三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赶快来坐下。”说话的功夫已经把方勇方才吃空的碗又给满满的添上一碗饭。既然他娘都这样说了,看这样子今天要是不吃了这碗饭,估计她娘也不会罢休的。他也只得退回去,继续吃了起来。倒是方怀三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沉默到现在。? ?只是今天他都一直没有再往碗里添过饭。她娘心里一直在想着方兰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在意,可方勇不同,方勇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只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只怕他爹也在担心他姐,因为平时他爹可是在他吃完一碗饭的功夫,第三碗就已经添上了的。这今天第一碗饭菜刚见了底。恐怕这细嚼慢咽的功夫也不是一时一会能学的会的。所以啊他是担心的,只是话既然都由他娘说尽了。自然也就不必再唠叨去了。 等他吃完饭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正打算起身,便听到他爹说道:“你去,去给小勇拿上点钱。给兰兰送去,也不知道她日子过能不能过的惯。”她娘按照她爹的吩咐去房间给方勇取钱。出来的时候也不是直接把那钱就给方勇了,也是那天把钱给方兰一样用张牛皮纸给包着递给他。方勇接过来往兜里装上。和他爹娘打了招呼便往外走了。 一路上倒是遇见不少人,这不。 ●才刚刚走出院子的大门,便看到对门那天是说话的那两妯娌正在门前的石板上坐着连聊天呢。看到方勇出来便对着方勇说道:“哎哟,小勇。这又是去哪儿了?找二狗们玩去?”方勇笑着打招呼,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是啊。婶子,我这是打算去我姐家看一看,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你别说,还怪想她的。”那两妯娌笑着说:“肯定是想的啊,这从小两姐弟一起长大的。这姐姐突然间嫁人了,你肯定是不习惯的啊,别说你这只有两姐弟的了,就是我家有四姊妹呢,当年我大姐刚刚嫁人了。我在那个家里也是怪不习惯的,感觉好端端的这一个人就没了。” 她嫂子打了那说话的妇人一下说道:“你说你,这是在胡说什么东西呢,这什么叫这人没了人家过的好好的,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会不会说话呢。小勇你别和她见怪,她没有坏心的。就是嘴巴不会说话。”那妇人赶紧附和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我嫂子这个意思,我不是那意思,小勇你千万不要怪我。我嘴巴笨,不会说话。”方用倒是不会和她计较,这两妯娌也算是看着他姐弟两长大的,这他懂事起就一直住在对门,对两姐弟也是关心备至。只不过那小的那个妇人不怎么会说话而已,不过是没有坏心的。倒是不如那大的圆滑。 他笑着说了些应付的话。紧接着说道:“那婶子,我就先走了,这去一趟我还得赶快回来呢,这要是去完了。怕我姐姐和姐夫两个人休息了,你说我一个小伙子虽然是弟弟,可总归是不怎么方便呢。这要是去侥幸他们还没有休息,我回来的时候也该是晚了,这明天早上我还要起来去照看铺子呢。”那两妯娌自然是不会再说什么话。笑着和他再见。 等他远远的能够看到赵三家屋里传出来的昏黄的灯光。脸上带着笑奔着他家家门口走去,可还没走到那家门口。远远的便听见里面穿出两人的争吵。那声音自然是来自他姐姐方兰和姐夫赵三。方兰的声音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他姐姐平时虽然娇惯了些,但是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哪里会用那种只有在村里面谁家老婆和男人吵架的时候才会有的声音说话。那种声音尖锐、刻薄、蛮不讲理、还有些瘆人,嗓门极高。而那男人的声音粗大,和那天来提亲的时候斯文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还没有他进屋子,好像就能看见那里面正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 那屋子里传出的方兰的声音好像是再问,你说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你说赵三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嘛,我不顾我爹娘的反对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当初和所有反对的人说你会好好对我,现在呢,现在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们这才成亲没过半年呢,你就这幅模样,你告诉我我娘给我那钱,是不是被你偷了。然后里面又传出男人的回话,而被理智冲昏了头脑的方勇哪里还能听得见赵三回什么,直接捡起墙角的石头,拎在手里便冲进屋子里面去。果然,那里面的两个人已经闹得面红耳赤了,还有地上那撒了一地的饭菜。白花花的大米饭。夹杂着绿油油的青菜。不见一丝荤腥。看来这日子还真的是过到拮据的时候了。方勇找准目标对着赵三的头就是一击。本来他是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因为方勇的出现太过突然,两人都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他就出现在屋子里面,但是人的本能让他举起了手来挡住方勇快要落下的石块。所以那石块其实是落在了赵三的手臂上,那重重落下的石块的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的。(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争执1 正好石块对着赵三的下去的那端有个凸起。??.ww. ?和天气虽然渐凉,但是在屋子里穿件单薄的单衣正巧可以,所以穿的并不多的赵三,那手臂就相当于的光光的,那石块一下去,那血便涌了出来,腥红了三人的眼。这倒是吓到了正气头上的方兰,也使得手臂上传来疼痛的赵三也吓得愣在原地。闭着眼睛瞪着石块的下一次落下来。方勇自然是不会甘心这砸一下就算是完事的,也是正打算再往赵上身上砸下去的。 方兰看见赵三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和方勇那怒的神情还有那高高举起的石块,石块凸起的地方已经沾染上了血迹。而赵三大有一种赴死的神情双眼紧闭。方兰被吓蒙了,急忙爬过去抱着方勇然后。方勇看着抱着自己腰的方兰,嘴里说道:“姐你给我放开,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生活,当初叫你不要嫁你偏生不听,现在呢。你看看,你看看这地上的饭菜,这地上除了白米就是青菜,你说你生时候受过这些罪啊,要不是今天我来正巧碰到的话,你是不是不打算向我向张口了,就算爹娘那里你不方便开口,你觉得不好意思,你为什么不向我开口。还有刚才你口中说的那个人还有那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话虽然是在问方兰,可明眼人都不看得出来他那一双眼睛 一直是盯着赵三看的。那意思就是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那女人到底是谁,还有那钱的去向,今天不弄死你,我方勇就把姓氏给改一改。赵三倒是被方勇给吓住了,他倒是没有想过这方勇小小年纪,体魄和气势却不输任何一个成年的男人。这倒是显得他自己真的如那小人一般。让他姐姐平生着和他在一起受苦。再看看这地上一地的米饭和青菜,看向方兰的眼中,愧疚愈的明显起来,这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怕了方勇那还紧紧攥在手中因为怕伤及了方兰而放低的石块。只是真的愧疚。 方兰看见方勇渐渐冷静下来了,便把他放开。然后进屋子里面去给拿出纱布,给赵三处理那不大不小的伤口。方勇把手中的石块往屋外一扔,也不知道是砸到了谁,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哎呀”。.ww. ●方勇一想。坏事了,刚才举石块砸赵三的时候,他是理直气壮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时为了方兰,赵三是活该被他砸的。这要是还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照砸不误,或许下手还会根重。也好叫他出了心中那口恶气。可现在砸到外面无辜的人,虽也不是他有心之过,但确实是他的错,这心里正在琢磨着要怎么给人赔礼道歉呢,便看见那人进屋了。原来就是住在不远处的阿花寡妇,也不知道她是去哪儿回来,经过赵三家门前的时候就被一块冲屋子里扔出来的石块给吓了一跳。那石块虽然是没砸到她,可是这不是差一点就砸到了嘛。就想着进来问个究竟。看看是不是这家娶得新媳妇见不惯她。 可是她断然没有想到,这进来以后看见的竟然是这么一副场景,新媳妇正在给赵三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而小舅子正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而手臂负伤的赵三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呆滞空洞。那撒满了一地的饭菜,看着清汤寡水。让人毫无食欲。看见阿花寡妇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红花的长裙子,脚上是一双淡色的布鞋。要是配上高跟鞋,还真的就跟那城里面来乡里检查的女人们似得。清瘦的身材倒是把那红花裙子穿的分外好看。红红的嘴唇一看就是摸了东西的。 方勇看见她从进屋就一脸没有笑意,哪里还和平时那笑脸盈盈一样,心里暗叹不好。两只手在面前相互搓了搓,忙陪起笑脸。对着她说道:“阿花婶,刚才是我不小心把那石块给顺手就给扔出去了,没打着你吧,要不我们去村子里面找老医生看一看免得出什么事不是。”那寡妇一听,看了看气氛异常诡异的三人,那一地的饭菜。赵三负伤的手臂,以及那还算是新婚的小两口之间冷漠的气氛,便明白了个大概。脸色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好像这事情在她看起来也不过是什么小事一样,只是这事指的是她差点被从屋里扔出去的石块给砸到还是赵三现在的困境就不知道了,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嘴里说道:“嗨,我就说着天上不掉馅饼也就算了,掉了馅饼没砸到我头上也就算了,那肯定是老天爷觉得我啊,没有那股子幸运。那也不能掉石块啊,那是要命的东西呢。好家伙,别你叔没把你婶子给带下去,就被你小子随手扔下来的石块给送下去个你叔团圆了。那可就麻烦了。” 方勇听到她还能打趣自己,便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肯定是没砸到了。于是便说道:“怎么,这主人家这待客之道哟,这不管怎么样,上门就是客啊,我吧,虽然是个寡妇,但是按照辈分来说,大大小小爷算是一个长辈吧,今儿个我自己都上门来了,也不见倒碗水俩喝一喝。”刚给赵三包扎好伤口的方兰一听,便知道这话就是对着她说的。她有些纳闷了,这阿花婶以前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兰兰、兰兰的喊的怪亲热的,这今儿个自己也没得罪她呢,这话里夹枪带棒的是几个意思,自己这不是刚才在给赵三包扎伤口没顾得上嘛。但是也来不及多想,只得赶快迎着她坐下,个她倒了茶水。她倒茶水的时候,赵三拎起墙角的扫帚正打算清扫地上的饭菜和碗的碎片。看的却是使方兰心里一惊,她还以为赵三是气不过刚才她弟弟方勇用石块趁他不注意砸了他,现在要趁她弟弟手里没有可以还击的东西的时候打弟弟呢。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争执2 方勇自然知道赵三不会那么做,没有原因,纯粹是男人的直觉,还有刚才他看到赵三看向方兰时愧疚的神色,以及走过自己身边去墙角拿扫帚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怒气。.ww. ?这一点他还是对赵三有信心的,外面的人虽然说赵三吃喝嫖赌什么都做,可是还是有些人给他说过,这赵三还是有底线的,至少从来不欺比他弱,比他小的人。这也是当初在姐姐方兰不得不,一定要嫁给赵三的时候说服他自己的一个理由。 直到看到赵三拿着扫帚经过方勇身边落在那满弟的饭菜上的时候,方兰的心才安稳落地,继续在胸腔里面跳动着。但是看见他单手执着那扫帚,向来是另外一只手现在使不上劲儿,是有些费力的,她走过去,主动拿过赵三手里的扫帚,低着头说道:“你去坐着休息吧,我来扫,你手受伤了不方便。这样扫的话,以后要是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快去吧。赵三眯着眼睛看了看举着茶杯喝着茶水的寡妇阿花。本来红红的嘴唇,在被茶水浸过之后,现在更是红润,就像那皮球一样可以弹跳起来一样。?●.ww. ▼阿花倒是不在意赵三这样直接打量她,于是说道:“是啊,赵三,你还是赶快来坐着休息吧,这扫地,洗衣烧饭本来就是女人家做的事情,这要是不要她做这些的话,那你自己一个人过就行了,一个人过逍遥自在的,这还娶个人来家里干什么?这娶个人来家就多了张吃饭的嘴,你早出晚归回来还都得一一交代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了嘛,所以娶都娶了,这些都是她该做的,你还是赶紧来坐着吧。” 方勇本来因为寡妇阿花没有和他计较,这会子对她印象还算是不错,可一听到她说这话,明显就是在挤兑方兰。于是上前去说道:“我说阿花婶子。我来我姐姐姐夫家算是走亲戚。据说所知,你和我姐夫家是不攀亲不带故的。这大晚上的,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出现在这新婚夫妻家里面是不是说不过去。你就不怕人家说你这是想要破坏人家的婚姻。想要再找一个?只是找个年轻的,你吃得消嘛你,就算吃的消,你也不怕,重蹈覆辙。就像你和我叔一样。?.ww. ?等你死了以后,那年轻的拿着你留下的钱再去找更年轻的?”至于我姐夫娶了我姐姐回来是给她扫地、洗衣还是煮饭,那关起门来都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要是来关心的话,是来关心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你来关心的话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要是你觉得这样说不清的话,我这就到路上去招呼一声,叫几个人进来评一评理。这天也晚了,我想婶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都在这里自然知道你不是去会谁了。可那些没在场的人,还不知道再猜测你又会谁去了呢。” 寡妇阿花被方勇这番话说的脸色由红专青。由青转紫,又由紫转成铁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受了万般的委屈,好像下一刻那眼泪的阀门就会被打开,眼泪就会像那水库里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她看了看赵三又看了看方兰,见两人都没有要给她说上一句话的意思,便把茶杯往桌上狠狠的一放,力道大了些,那杯子里的茶水一下子溅了出来,溅在了赵三搁在桌子上的那只包扎了的手臂上。那水边顺着纱布渗透下去,寡妇阿花看到了以后,急的想要用手去擦。倒是方兰的反应比她还要快一些,赶快去查看赵三手臂的情况。拆开那纱布看了那伤口并没有受到影响,然后重新去屋里拿了张纱布出来给赵三换上以后,对着还在干看着的寡妇阿花说:“阿花婶子,三哥这手臂没有事情,我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你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什么麻烦。你还是先回去吧,毕竟这天色也不算是早了,你穿的那么少,这要是回去晚两人我,晚上露水重,怕是明天要感冒着凉的。” 说完以后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寡妇阿花的红花长裙子,这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这身装扮要是一直呆在屋子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是凉留下些,更别提还是穿了出来走人家,还是冷的。况且这寡妇的身材也是很好,胸前鼓囊囊的。这裙子领子又比较大,这要是站在高处,自然什么春色都能看个遍,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但这种话题旁人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免得叫说的人和穿的人都徒生了尴尬。寡妇阿花好像是看穿了方兰的想法,面上不由一红,然后整了整衣裙。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兰兰说的也是,这天色也不算是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不像你们,这家里还有其他人给我照料着,我要是生了大病小病的,这家里都没个人照看着,就是想喝口水都要自己起来。所以啊,我要是感冒着凉了那就麻烦了。”脸上凄凉满满。 她的这一席话,加上那脸上凄凉的表情,倒是让方勇不仅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了,刚才也是在气头上,只顾着帮自己的姐姐出口气,全然忘记了这寡妇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本来就是来抵债的,这嫁给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一轮多的人,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况且那人还短命,害得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也没给她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哪怕是做做伴儿也好。于是在她离开前,方勇说道:“婶子,刚才我说的那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为了姐不平,你说说你说那话也没考虑到我姐的感受,那话换谁听了心里不难受,这女人娶来不单单只是给男人扫地、烧水烧饭的。至于我说的那话,真的是不该。”寡妇阿花也没表态,只是看了看方兰,然后说道:“你看看你,命多好,这有个有钱的爹娘,还有个疼你的弟弟,明明是个弟弟,这保护起你来就跟个护犊子的母鸡一样高。这还嫁给了赵三,知足吧。”说完便走了。(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争执3 寡妇阿花走了,赵三家变得十分的安静,这会天色真的也不算是晚,在屋子里面的三个人还能听得清楚隔壁那户人家小猫爬上墙头的声音,伴随着泥墙上面的泥顺着往下漱漱往下流的声音。赵三的手臂已经重新包扎好了,只是她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寡妇离开的方向,过了良久好像是才想起来这方勇还在她屋子里一般,然后问道:“小勇,你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姐这就去做。”方勇连忙说道:“我吃了,就是娘今天说有点不放心,让我来瞧一瞧看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方兰点点头,然后起身进后院的灶房,留下坐在凳子上眼神紧紧跟随着方兰的赵三和眼神一直看向赵三的方勇。看见方兰进了后面的灶房,方勇知道他姐肯定是去做饭去了,因为刚才那一地的饭菜就表明这两口子肯定是还没有吃饭的。看来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从灶房里面出来的。 于是方勇放心的坐下来。故意把那凳子弄的响了些,赵三的眼神随着声响的响起回到方勇的身上。??? 他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拿着一只茶杯,然后另一只健康的手去提那上面的水壶,往里面倒了水移到方勇面前,动作倒是不见因为方勇伤了他故意装出一丝不快或者装作疼痛的样子,方勇自然也是心安理得等到这赵三给自己倒茶水,这一是来到他家,二是这姐夫给远道而来的小舅子倒杯茶水倒也不**份。就算这姐夫的手臂是刚刚冲动的小舅子给弄伤的。方勇抬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对面的赵三说道:“今天这个事情我不会道歉的,现在我就是想弄清楚你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也不知道我姐说的那个女人和我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你可别想用对付我姐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二狗可给我说了:“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经过榨油坊,可是看见你和一个提着菜油壶的女人好不亲热,只是只看到一个背影,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只是个来打菜油的人而已。你不是在内院里面打油饼嘛,什么时候还管起了前堂的生意了?” 赵三听了他这话一愣。然后又赶快说道:“唉,你说那个,那个还真的就是来打菜油的一个人而已,这不是昨天榨油坊的生意太好了。这前天做的油还有的剩,管事的让我先到前堂来挡一挡,你知道的,那榨油坊的男人些,这个天气。哪个不是让随便套上件褂衫就出门的。而且那里面全都是些还没娶媳妇的大老爷们,这身上的东西自然是收拾的不干净,这不是你姐嫁过来以后,说是这个天气了不能单穿见褂衫就出门,我每天都要收拾整齐了才能出门,这昨天在前堂挡生意才轮到了我,要不然拿着后堂的高工资干着前堂的轻松活哪里能轮达到我的。” 方勇是对这话是半信半疑的。他不确定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像是赵三所说的那样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就是一个前去打菜油的人。但是他的话里面还是有些是真实的,经得起推敲的,那在后院打油饼烧火炉的,都是些出力的活计。穿的少很正常,到时候动起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要打着光胳膊呢。再者他每天早上和下午都可以看见那些人穿着褂衫从铺子前面经过。倒是初次看见赵三那身整齐的,站在他们之间异常显眼和干净的装扮大吃了一惊。但是随后他一想这样才是正常,这榨油坊的工作大多除了前堂的大多是些体力活,自然请的就不是那些已经娶了老婆的上了些岁数的人,都是些年轻的。家里没有收拾的人邋遢一些也是正常的。 站在前堂挡生意的穿着都是有要求的,最起码要看起来干净整齐,人也不能长得难看。显然那个时候赵三符合条件也是正常的。真是说起来,赵三都可以作为那里的一块活招牌了。在这个榨油坊里面当然是不可能分得清楚那些油是赵三榨出来的那么清楚。只是他也是听说了的,自从这赵三去到那个榨油坊以后。听说那个榨油坊的前堂很多时候都忙的不可开交,市场需要从后远处后院抽调人手,而赵三每次都能被抽中。但是说了也怪,那些来买菜油的人。要的量都是不多的。所以导致她们两三天就需要去榨油坊再去打菜油,这样一来赵三没隔两三天就需要暂时充当一下前堂。或许那真的就是一个买菜油的人也说不一定,方勇想。 然后又等到方勇我问道:“那我姐说的钱是怎么回事?”赵三这下好像真的是火了一样,那只受伤的手抬起来在他自己的胸前拍的噗噗作响,然后对着方勇说道:“那钱,那钱。那钱要是真的是我赵三拿了的。那我赵三真的就算是不是人了,我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那钱其实就是当时我给你们家的聘礼钱,当时我拿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娘会把钱在回门那天给兰兰拿了回来,要是知道的话,回门那天我是根本不会让她带回来的。回来以后她叫我知道了那钱,我就说退回去给你娘或者是放在她自己哪那儿我就当做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把钱放在了哪儿。只是这今天晚上,我刚刚回来。饭吃刚端上桌子来。便被她一下子给弄到了地上,刚才你来的时候你也是看到了的。就是因为说那钱没了。还有不知道听哪个说的我在外面还有个女人。我这天天接触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哪里有时间去接触什么别的女热啊。再说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里面现在真的是揭不开锅了。那白米饭说倒就倒了。我这都忙了一天了,又饿又累的。就和她吵了起来。后面的事情,就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了。”说完,赵三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无奈的笑了笑。(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争执4 这回本来一丝丝愧疚都没有的方勇感到愧疚了,他看见赵三说道揭不开锅和那被倒在地上的白米饭时候,眼神里的无奈还有可能就是抱歉,当然也有狼狈。也许是对自己的能力无法让方兰过上好的生活而感到无奈,为方兰和她一起生活吃苦而感到抱歉。以及自己的不堪和无奈被两个除了自己和老婆意外的人看见的狼狈。反正种种的一切,都足可以打击和伤害到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于是方勇感到了抱歉,为了自己的鲁莽。为了自己的冲动,还有不理解。本来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是了解的,可是他却让另一个男人刚刚更加尴尬,在两个可以称之为外人的人面前。有些时候他们的内心是脆弱的。 方勇没敢把自己内心的愧疚表达出来,只是走到赵三家的灶房里面,看见方兰正蹲着灶火下面,手里拿着一根木材,显然是打算一会儿就把这根木材也扔进那正烧的正旺的灶火下面的。那灶火这会儿烧的红旺,红红的光映在方兰白皙的脸盘上。灶火上的大锅里面正做着她和赵三的晚饭。? 饭菜在里面翻滚沸腾,咕噜咕噜的作响。大大的盖在盖在上面,拦住了想要上行的空气。但是还是有不少从锅盖的边缘跑了出来。上升在散着黄昏的灯光下盘绕着。而蹲在地上的方兰显然心思完全没有在这里面,那一双眼睛空洞,看起来是想什么想的正出生。按道理这个时候把手中的那根木材给扔进火里去是最好的时机。 方勇走到她的身边蹲下去,然后捡起旁边的材扔了两三根进去,木材在火灶里面大概是遇到木材上面有了几个大的疙瘩,在里面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小小的火星子从里面向外面飞溅。那样子就像是急于逃脱猎人的恶手的猎物,仓皇无助,但是最终还是只能落在那火苗里面,不见踪影。方兰听到响声终于回过神来,把手里的木材也跟着扔进去,然后起身把双手在身前系着的围裙上左左右右的擦了擦。然后拿起搭在锅盖上的铁勺子,另一只手揭开锅盖,用勺子搅拌着锅里面的东西,大概是估摸着起锅的时间还没有到。便再把锅盖盖上,顺便把那勺子搭在锅盖上。◎?№ №№? 方勇拿出那牛皮纸包着的钱递给方兰,方兰一看就知道是钱,没有啊伸手去接,只是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这晚上了,方勇的到来绝对不是碰巧进来坐坐那么简单,毕竟她家里这儿还是有段距离的。这来多半是她爹娘怕她日子过不下去了现在打算开始接济她了,只是现在她的自尊心还不允许她接受,当初接受那彩礼钱是因为她认为那钱现在是真的需要。毕竟那彩礼钱也并不完全是赵三的。她接受那钱也是想着用那钱把欠下的钱还了以后,到时候用剩下的钱做点小生意。这样一来以后也不需要她爹娘的接济。可是现在那钱到底是不是还上了还是一说。这本来打算做生意的本钱也没了。 她也不是不信那赵三根本没有拿那笔钱。但是这家里统共也就是赵三和她两个人而已,这除了赵三她还真的想不到别人了。所以她只能把气都到了赵三身上。而现在方勇送来的钱,虽然说不会很多,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少数。当下家里面的生活,米也还有没错。可那油罐里都是空空的了,更别提桌子上会出现什么荤腥了。这钱现在最起码能让她把油罐给填满,再好好的改善改善生活。可是只要一想到这种生活是她自己的选择,重头到尾没有一个人逼迫她,她就觉得拿钱就像是在那灶火下刚才自己多放进去的木材,本来刚才方勇放的那两根是足可以把这顿饭给做熟的,现在完全可以再它给抢救出来,可是却会烫伤人的手。 方勇自然知道她是不肯要的,只能把为什么这晚上到她家来的缘由给说了。然后说道:“姐,这钱你要是不接受。爹娘当然会以为你过的很好,但是这赵三家的情况随便一打听,也许还不用打听就能知道。到时候爹娘不定变着法子怎么给你送钱来。你说说你和姐夫这关系,要是爹娘亲自送来。到时候他觉得脸上没光不说。别人怕也是要说闲话,人家肯定会说他一个男人养不活自己的老婆。还要等着娘家的人来救济。这和倒插门有什么区别,你也不是不知道姐夫的脾气,那些话要是叫他听见,心里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我送来了还不简单?我们姐弟俩个人就不计较这些了。况且你让爹娘整天担心也不是办法,今天娘担心的晚上菜都没做。吃的还是我们早上吃剩下的呢。” 这就跟打蛇一样,可算是抓住了三寸了的。方兰只得接下那钱。那钱被她死死的捏在手里。方勇自然知道这还需要一个过程,于是打算离开了。只是快要走出灶房的门的时候方兰说道:“小勇,今天再这里瞧见的事就别和爹娘说了免得叫他们担心。”方勇点点头,也不管背对着他的方兰是不是看得见。继续往前走,可是不久之后站住对着方兰说道:“姐,我相信姐夫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他。当初你选择他的时候不是还很坚定的吗?恐怕你们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误解的,好好说。我就先走了。” 说完以后没等方兰说话便走了,出来灶房以后看见赵三还坐在凳子上,眼睛还是瞧着灶房的门,看见他从里面走出来,紧张的往后面看了看,没有看见方兰到底是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睛。方勇站在他面前说道:“放心吧姐夫,我姐没事了,现在正在给你做晚饭呢。等她出来就好好和她说一说。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能说通的。其实这也怨不得我姐姐,这要是换做我娘,早就生死生活的吵着不和我爹过了呢,女人嘛,好好哄哄,还有今天这事算是我对不住了。”说完又歉意的看了看赵三受伤的手臂。(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趋财、去财 方勇守了方怀三一晚上,第二天两人照样去了镇上的铺子,他娘起来的晚。?◎?§ 倒也没现昨天晚上他爹是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睡的。下午镇上来了一个玩杂耍的团子。 村子里隔很久的时间,都会有杂戏团来免费的表演节目,下午在大家要准备做晚饭的时候开着车子,车子上放着大大的喇叭,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告知他们晚上可以有免费的杂技可以看。村子里面的人虽然大家的生活水平也算是可以的,但大家平时间的生活啊,还是男的打麻将,坐在一起吹牛,上至可以谈论到国家大事,国家政策。下至可以说着方圆几公里哪个村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拿个又在堂子里赢了好多的钱,这回家去把新房子都修好了。女的在坝子里面拉拉家常。至于小孩子那好办,两毛钱就可以打出去一整天除了饭点都不会见人的。 这杂戏团说是免费的,但是其实只是看一般的表演是免费的,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像街头上的表演艺人一样,也会拿出一个不锈钢的小盆或者是一个帽子去绕着观看圈子收点别人给的小费。看的高兴的时候还是有人会给点,但是也不多,也就一毛五毛,当然更多的是一毛、两毛。有些要是老远看着那拿着小盆或者是帽子的人快要来到自己身边了,就直接绕到那人走过的后面等他走过了,再走回来接着看,脾气不好的就直接走了。他们更多的收入啊,是你叫村里的人心甘情愿的拿出钱来。大多是拿出些硬币打造的戒指或者些劣质的看上去晶莹剔透的玉质项链,在舞台边上摆上一个大大的菩萨像,那应该是什么弥勒佛之类的吧。笑眯眯的看着周围趋财的子民们。然后一般会有个团队的领导人和他们说:“今天啊,来到贵宝地。大家伙看好了,这啊,是什么什么佛,这可是我徒步走了从哪儿走到哪儿,花了大代价从哪个著名的寺庙请来的。现在我的这些戒指、项链啊全部都是开过光的。价格也不贵,也就几块钱。这谁现在来上一串啊,可以免费摸一下这什么什么佛。保管您家家人平安,四季财……。”总而言之后面必然跟着一大长串的好听的。是人都喜欢听的话。 当然他也会给你说:“我的父老乡亲们啊,这一两块钱,你去赶个场啊,也就买两块豆腐,几根白菜。一斤豆芽的事啊,这要是遇见肉价高啊,你别说这一两块还买不到一斤好的瘦肉呢。但是你想啊,这一两块,只要是你买了这个东西,就可以保佑你的家人……孩子……。”于是说不清是谁先踏出观看圈子的第一步,一时之间大家蜂拥而上,站在台上递项链戒指的和找零的忙都忙不过来。那摆在舞台边上的佛像被村里的男女老少些摸了个遍。有的摸一遍摸第二遍,更有甚者三遍也是有的。个子低的小孩子摸不着的,死扯着家里人的衣角。让他们赶快摸完抱自己去摸。 肯定还是会有些理智的人站在边上看热闹的。这要是谁去买了回来,看见那些人不去,只是看着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笑笑说道:“哎呀,这一两块钱,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图个吉利。”有孩子的还会扯上孩子说道:“这孩子非买不可,这不是没办法嘛。”说完便看似生气的看着那正把玩着戒指或者项链的天真的孩子。这孩子玩的正开心呢,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这大人意气用事的救赎者了。 可是,平时要是去赶场的话,虽然他们也不缺这点钱。但是一两块钱可以买两块豆腐,几根白菜,一斤豆芽的,这肯定会有人只买一块豆腐。嘴里说着吃不了那么多的。然后再买上两根白菜,一斤或者是半斤的豆芽。换做平时这孩子哭闹着要买那气球或者是玩具手枪的,可能买个一两块钱的零嘴也就糊弄过去了。断然是不会轻易去买的。 当然还是会有人摸完回来,喜滋滋的拿着手中属于自己的开过光的戒指项链,看见别人站在边上看热闹,就会苦口婆心。继续讲刚才那卖东西的人像他们宣传的那样,想要去说服一通,好像这没买的人啊,是刚才没在,现在才来的,茫然的站在这里,不知道他们这群人为什么要买一样;又或者认为这舍不得花这点钱去买的话是多么抠门和错误一样。这要是那个人没有被说服啊,那热铁定会瘪瘪嘴,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和有同样东西的人说话去了。 当然这是第一波浪潮,总有人冲动,但是对应的总是有人保持着理智。等到那人手里还拿着几个戒指,手臂上还挂着零零散散的几串据说是开过光的项链的时候,那站在舞台上的人啊,就会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大声的喊着:“还有没有人要的,抓紧机会咯,这所剩不多了。这要是后悔的话,可就没机会了。”边说还便在他们自己搭建的舞台上来回走着,当然要把手臂上的项链和手中的戒指全部串在一个手指头上,向在场的人展示所剩无几的机会。总有人会按捺不住,上前去,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递过钞、接过东西。手忙脚乱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戒指戴到手指上。然后双手放在那佛像身上,摸个遍。这算是第二波浪潮了。 第三波浪潮嘛,就是所谓的亏本大甩卖了,这前前后后有的人啊大多是心满意足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家了。留下还有些人在观看表演,终于,他们拿着麦克风又说:“这样吧,为了感谢广大村民朋友的支持啊,我们决定现在买一送一了,别担心,你还是可以摸佛的哟。”看着自以为幽默的玩笑的。这没走的先前买过的人不服气了,在舞台下大声嚷嚷着,于是场面一度不受控制,但是钱在别人手里,他们能怎么办,至多也就是不甘心,再上前去摸几把那佛像而已。捡漏的人还是有的。全程看完回到家一毛不拔的人也是有的。 对了,差点忘记提起,这有时候规模大的啊,还会有别的村子的来看,所以一旦那东西供不应求啊,那些人多半会和大家伙开个玩笑,先让没买到的人啊,好一阵遗憾,接着说道:“唉,看大家这样热情,这样吧,剩下这些啊,可是我们打算拿到另外一个地方的时候分给别人的福泽,既然大家都想要这份福分,这样吧,我就私自做主了,把这份福分给你们好了。”于是从柜子里村里人看不见的地方拿出挂满手臂的项链和串满手指的戒指。于是乎,满堂喝彩。他们名利双收,但是隔不了两三天。村子的街道上随处可见那项链的一部分。 这也不知道到底是趋财还是去财咯。方怀三就是这其中去了财的一个。(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喜讯1 他拿着那据说是开过光的项链,晚上回家的时候正巧去了赵三家里。◎?№ №№? 赵三正坐桌子边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木块和小刀,看样子应该是锄头的楔子。大大小小就像是四五岁小孩子那手板一样子一头略微倾斜,旁边地上摆着一把锄头和一根锄头把子。两处分离的摆在第三地上,大概是知道这家里面也就两个大人。摆放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会子那锄头把子拦在路中央。而方兰手里正在缝补着小小的鞋子。方怀三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 看着那拦在路中央的锄头把子,眉毛往上皱了皱。而正在忙活的两个人显然是都没有看见他。他蹲下去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在墙角立着,这声响让两个埋头干活的两个人都惊动了。赵三看见是方怀三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喊道:“爹,你怎么来了。这天也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然后转身又看了看显然是呆的了方兰说道:“兰兰。生呆呢,现在爹估计还没有吃饭呢,快去给爹做点吃的。`”方兰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活计打算往灶房里面走去。 她还没进灶房呢,便听到方怀三说道:“快别忙活了,我这是刚从镇上回来。在镇上吃了的。”方兰听了停下脚步,拿上刚才放下的活计坐在桌子边上来。赵三已经给方怀三倒上了水,三人围坐在桌子边上。方兰问道:“这小勇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还是他先回家了?这都在门口了,怎么也不进来坐一坐?赵三你快去看看能不能追上,叫他进来坐一坐,待会儿和我爹一起回去,也好有个伴。“赵三还没来得起身,便听到方怀三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坐下吧,你弟弟下午六点的时候就回去了的,这不是二狗家姐姐今天的挑篮子。他和二狗那关系,自然是去了。本来也是要早些回去的,但是今天铺子里面生意忙的很,我就让他晚些回去。后面我就一个人忙了。晚饭也就在镇子上解决了。晚上镇子上面来了一个耍戏的团子。这不,我买了点东西,正好路过,看着大门大开着,这屋里的灯光还亮着。就进来了。” 说完便见方怀三长兜里面那车那串开过光的项链。递给方兰。方兰接过来以后,随口问道:“爹,好端端的你买个项链给我做什么,还是这种土黄色,你还是给我娘用去吧,我可不要,这要是我戴着出去,人家指不定以为我娘没把传家宝留给我弟的媳妇是留给我了呢。”这话要是换在平时,方怀三肯定会附和着方兰的打笑,但经过昨天那事。他自然不会的。于是说道:“昨天小勇来你也知道了,都是你娘眼睛皮一直跳个不停,就这她一直不安生。这不是那个团子说的,这项链是开过光的,保佑人平平安安的,听话,把这项链戴上,免得叫你娘和我担心。” 方兰听了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就要往脖子上挂,这还没挂上去呢。赵三便拦着,然后问道:“爹。这项链是真的假的?”方怀三刚听完这话,脸上一愣,赵三这一看岳父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便急忙补充道:“你可千万别多心。主要是现在兰兰的身体状况特殊。这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方怀三一听,刚才的脸色又换了一种担忧的神情,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不成?”方兰把那项链桌子上,然后双手捂在自己的小腹处,抬起头,红着脸看了看赵三。又看了看方怀三。平时方怀三可算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可这会子看见这小夫妻两个对着自己打起了哑谜。急于关心方兰的身体。于是急忙问道:”你们小两口就别给我打哑谜了,赶快给我说,这兰兰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你们这是要急死我老头子不成啊。” 赵三看着方怀三急成那个样子便说道:“爹,你不要着急,兰兰没有什么大事。”说这话短短的几十秒钟他的眼睛都是盯着方兰看的,倒是把方兰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放怀这回是真的着急了,说道:“你倒是给我说起清楚啊,这总共也就说了两句话不到,你就停了,还给我说兰兰没事,既然没事的话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你们俩不要想着怕我们老的担心,就想瞒着我们,快把话给我说清楚。方兰一听,笑了笑,然后便说道:“好了,爹,我们也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身体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爹你要做外公了。”方怀三一听,全身放松下来。抬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刚咽下,便呢喃着说道:“没事。没事就好。”方兰和赵三以为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倒是赵三说道:“兰兰,你爹可真的是干大事的人,听到这消息既然一点也不激动也不惊讶,要知道我可是高兴的现在都不敢相信呢。要是刚才你打了我一巴掌到现在印子还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呢。” 这话还真的不算是夸张,早上方兰觉得身体不对劲。便去村子里那老医生那儿看了看,回来给赵三说了,赵三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因为昨晚上被刺伤了手臂,早上起来的时候手使不上劲,赵三便没有去榨油坊上工。赵三那会子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便对着方兰说道:“兰兰,你说真的假的,你快打我一下,我好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方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加上这早上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现在肠胃里被那小家伙给折腾的难受,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也像一根鱼刺一样如鲠在喉,难受的紧。看着面前傻乐的一张脸,真的也就使劲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接拍在了赵三那还算中看的脸上,虽然方兰的力气不算大,可那一巴掌到底还是使了力气的。手掌打在脸上,肉跟肉接触的响声隔老远都能听见,也是幸好那个时候路上和隔壁的人家都没在,这要是在的话,估计明天村子里面就传这方兰恶打赵三了,倒时候不定方兰和赵三的这出打戏怎么受人编排呢。(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喜讯2 那手掌印子也就红生生的印在了赵三的脸上,也是后来看见那脸上的印子太过明显,方兰心里愧疚,找了些家里的药酒给擦了擦。?? ? `到现在不注意去看的话,根本不太会去注意那儿被谁给打了一巴掌。倒是被打的赵三因为自己喜当爹,那会子高兴的很,也根本没在意,平日间他最在乎的自己的那张脸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这越痛只能证明这自己要当爹是事实,是比那白面还真的事实。方兰给他擦药水,使劲揉搓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样对于怀了孩子的女人会不会太累了。倒是弄的方兰的愧疚愈的深了。因此,这昨天心里对于赵三的怒火也就消了。 一开始赵三本来也不是方怀三心目中最理想的女婿的人选,自然也不会和他太亲近,所以,根本也就没有注意到赵三脸上那个不是特别明显的印子,从一进门开始他最关心的就只是方兰而已,而他看到赵三的就只是他那只负了伤的手臂,他知道那是自己儿子的杰作,心里也觉得方勇这顿打打的是对的,谁叫赵三对不起了他女儿呢,这手臂受伤是他赵三活该,就算是他进门的时候看见那白生生的纱布,他也没觉得这事情方勇做的有半点不对,所以自然也不会去问赵三那手臂是怎么回事,话一旦问了出来的话。要么是被赵三或是方兰的谎话给骗,然后自己说些违心的话,要么就是他们说出事情,然后方怀三还是要说出些违心的话,大抵就是让赵三别介意,说这方勇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之类的。那样显然是不符合方怀三的本意的,但是为了女儿,他却不得不说,既然可以忽略,他自然也不会去问的。 谁知道赵三的话刚说完,便听见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方兰和赵三赶紧问声看去,只见到方怀三一下子站起来,看着方兰,嘴巴一直动着。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一样,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因为太过激动了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动着嘴巴,甚至连手也用上了。好让别人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方怀三的一只手指着方兰。方兰这下反应过来她爹现在才是真的反应过来了,便点着头说道:“爹,您别激动,对的,你刚才没有听错,爹你要当外公了。、我要做娘了。爹你快喝杯水缓一缓。赵三快,快给我爹倒杯水。“ 赵三闻言赶紧又给他岳父倒了杯水,方怀三把赵三递给他的水一饮而尽。半晌说道:真怀上了?那这个东西你还是别戴了,干脆在家里面找个地上给挂上,这样也可以起到保佑你的作用嘛。都一样的,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娘,你娘要知道了,肯定高兴的睡不着了,自从你嫁出来以后,你娘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了。我这就去了。兰兰你好好休息。千万要好好注意咯,可被磕着碰着了。我走了。”方兰看着外面的天黑的很,对着赵三说道:“你拿上家里的手电筒,送我爹回去再回来,这大晚上的我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你早点去早点回来.。”赵三点点头,拿着手电筒跟着去了。很容易的就追上了走在前面乐呵呵哼着小曲的方怀三。“洪湖水,浪呀嘛浪……” 赵三跟了上去,方怀三见识他。双手背在身后,停下口中的小曲,语气显然还是很高兴的说道:“你不在家里面好好的照顾兰兰,这跟着我来干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还怕黑不成?”赵三拿着手中的电筒照着前面的道路。眼睛看着前方说道:“爹,你也不是不知道兰兰的性子,她说了这晚上天黑的很。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回去,我要是不去的话,她能跟我死磕到底,她那犟脾气,要是我不来啊,她估计会跟动气,这个时候可是不能动气的,这要是弄出些好歹来,我这日子可真的是没法过了。”方怀三一听说道:“这倒是,这以后啊,兰兰现在都有了孩子,你要让着她点。不是我偏向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大的女儿我知道,她水岸有时候有点小性子,这都是我和她娘给惯出来的,可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什么事情只要是你给她说清楚了。她还是一个讲道理的。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赵三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大概小舅子已经是给他岳父说了的。知道现在这话的大抵是针对昨天晚上的事给个后话了。 对于这个岳父赵三还是很尊敬的,先不说以前两家没有关系的时候,方怀三在村里面的声望,他的为人和处事在村里面和附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单单就是他家对待女儿和儿子的态度。在赵三还没有和他搭上关系的时候,虽然他平时做的事情是混了些,但是对于方怀三这个人还是尊敬的多的,是这个村子里面为数不多他赵三尊敬的人。 他自然是知道这番话以后方怀三对于昨晚上生的一切都会闭口不提。只要是他给个态度,这时也就算是这么过了。但是前提是他对他的女儿必须好,不然他想方怀三并不是看起来那样温文尔雅的,不飙的老虎起凶来吓人的程度是不可预估的。他当然是不敢去触碰方怀三一家的底线的,能把方兰嫁给他,已经是出乎意料的,不仅仅是出乎了他赵三的意料。更是出乎了整个村子人的意料,大家都说他赵三家的祖坟是冒了青烟的,说方怀三一家是瞎了眼,只有瞎了眼方兰才会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他赵三,只有瞎了眼方怀三夫妻两个才会答应这门亲事。毕竟,他赵三什么都没有,也就那副皮囊可以看,但过日子也不是只有副好皮囊就行了的,过日子那是柴米油盐的碰撞。 他自然知道他是应该惜福的,所以他赶紧说道:“爹,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可能是我做的混账了,但自打我娶了兰兰。你和娘不嫌弃我。把兰兰嫁给了我。我这心里知道,我是应该惜福的,兰兰很好,我也会好好待她。你不用担心。更何况现在兰兰还怀上了孩子,我不待她好那是要背人戳脊梁骨的。(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喜讯3 方怀三听了赵三的话,心里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对于这个女婿这会子还算是亲近不少。这要是换作平时方怀三也就觉得赵三是在拍他马屁,这个女婿拍老丈人的马屁那是常有的事情,大多数的老丈人也就是听听就算是过了,要是换了别的时候。方怀三也就随了大流了,可今儿个正遇上他转变个身份做了外公,这马屁还真的是拍到了点子上了。后半截路上,赵三打着手电,方怀三一路哼着“洪湖水,浪呀嘛浪打浪……”。一路回到了家里面,方兰娘正在屋子里面,手正在缝着方怀三今天早上换洗下来的裤子,隔着门就听见方怀三的洪湖水,就把手里的活计给停下来。隔着门问道:“今儿个这么晚才回来,是找了个外面的,这偷着吃才高兴?隔着门板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这话一说完,方怀三一脸的尴尬,赶紧看了看还站在旁边的赵三。赵三也是满脸的难看,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岳母这样的话,这要是不进去打声招呼就离开的话,于礼说不过去,怕这丈母娘心生嫌蒂。◎◎ 这要是进去的话,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尴尬的,他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老丈人和女婿两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方怀三赶紧假装咳了几声,一面推开门一面说道:“你说说你这是说什么呢?这孩子还在这里,说点玩笑也不注意场合。”方兰娘倒是没有想到说这从回门那天以后就没有再回到家里来的赵三这个点数会到家里面来了。当下也是一愣,倒也不见尴尬。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起来招呼赵三。 方娘对着赵三说道:“小赵来了,快来坐着喝点水。这大晚上回来是不是兰兰出了什么事?”赵三这抬起来的水还没来得及喝下去,急忙刚刚抬起的水放回到桌子上。对着方兰娘说道:“娘,你别担心,兰兰好的很呢,这不是刚才爹去我们那儿了。这大晚上的爹说他要回来,兰兰不放心这个时候爹一个人摸着黑回来。就是叫我赶紧拿着电筒照着爹一起回来了。”方怀三看着方兰娘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说道:“这东西你可以先放着,先做点娃娃家的东西。小鞋子,小衣服也该着手做上了,这要是没有什么布料的话,明天你起早点。我去铺子里面,你啊就去镇子上买点布料,顺便买点给女人家补身体的,这母鸡什么的也该买点了。现在你就去把前些天我买来的那些鸡蛋给检点出来给赵三带回去。” 方兰娘被方怀三这话给吓了一跳,女人家急起来的时候就习惯用上手。方兰娘被这前前后后需要补的话给吓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是忽略了方怀三说的要做小衣服,小鞋子。一只手打在方怀三的背上。方怀三正说的兴高采烈的,幻想着有个可爱的小人儿正在女儿的肚子里面这在不久就会从方兰的肚子里面出来,流着哈喇子向他要糖吃。光是这样想想他都高兴的很,但是这还没幻想够呢,就被这打在背上的啪啪声给打断了。当下便有些不满起来。 抬起头来看到方兰娘那一脸的质问,还没来得及问,方兰娘劈头盖脸的质问就下来了,方兰娘一根食指在方怀三和赵三之间来回指着,这坐着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到方兰娘戚戚的哭声传来,一边哭着还一边说道:“你们,你们是看我这每天哪里也不去,就存心欺骗我不是,这小勇也真的是,我就说昨天我这眼皮跳的不正常,小勇回来还骗我兰兰没事,今天你们还骗我兰兰没事。这要是没事的话,你叫我买母鸡,捡鸡蛋给她补身体做什么?你们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兰兰到底是怎么了?这要是她有个好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和你们没完。” 方怀三和赵三被这质问弄的摸不着头脑,听到后面逐渐明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方兰娘哭的正难过,看见这两人不为所动,反倒是笑了起来。本来不住往下落的眼泪,这会子硬生生给止住。还有两滴将落未落的挂在睫毛上。方怀三赶紧止住笑,说道:“哎哟。我这是高兴糊涂了,忘记给你说了,你啊,马上就要做外婆了,她娘唉,你要当外婆了,你说这是不是得好好给她补补啊。是不是得赶快给张罗着做些小衣服小鞋子啊。本来嘛,这些东西都是应该是婆婆来做的,可这亲家不是不在了嘛,你说赵三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些什么针线活啊。要兰兰自己做,我到也相信,他能够拿得下来,可这人家不是说了,这怀了孩子的人啊,不受累的。” 方兰娘听完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坐着的两个男人倒是不急于叫醒方兰娘,两人都不急不慢的等着她自己慢慢反应过来,果不其然,等方兰娘反应过来以后。她“啊”一大声叫出来,然后对着看了看赵三,又看了看方怀三,显然是想要再次在他们这里得到确认。两个人都不搭话,直到她平复了些情绪,不再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赵三才对着方兰娘说道:“对,娘,兰兰真的怀上了,估摸着也是有两个月的了。”方兰娘这下可坐不住了,进屋子,不一会抱着一篮子的鸡蛋出来放在那桌子上,然后又进屋子去提出两块腊肉和几串香肠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进屋去了。不一会儿那一桌子上摆满了她想要赵三给捎回去给方兰补身体的东西。 方兰插着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显然是在思考着还缺些什么东西。好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便急急的想要进去,方怀三在旁边也跟着瞧着,手里一下捏捏这个。一下摸摸那个,最后还是和方兰娘一样,摸着自己的下巴瞧着那满桌子的东西,倒是不表任何意见。(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喜讯4 赵三看着这些东西,忙对着抬脚转身准备再进屋的岳母说道:“娘,这满桌子的东西就是我一下子也搬不回去。??我虽然是个男人,可也是只有两只手不是,这东西就算是今天我想方设法的给搬回去了,这兰兰也就是一个肚子而已,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也吃不完啊。这要是全放在我哪儿,搞不好都会放坏了,兰兰那性子娘也是知道的,有时候是有点迷糊的,这东西好不好到时候一旦分辨不出来。吃坏了肚子可就坏事了,这不是辜负了娘你的一番苦心?还不如现在只拿上一部分,以后还需要的话。我再来取便是了娘。” 方怀三看了看那满桌子的东西,听了赵三的话,接到赵三使来的眼色,也跟着说道:“是啊。这些东西兰兰一下子也吃不完,这自己养的姑娘你自己还不知道?这要是弄出个好歹来,这不是好心给办了坏事?这倒是两边都不好交代啊。你就快来歇歇吧。”方兰娘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停下来,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不知道怎么想的,又进屋子里去,赵三看见方兰娘本来已经被说动,停了下来。那心刚刚落下不到两分钟,现在又看到他岳母又对着屋子里面走去,心下疑问的看向方怀三。方怀三倒是不认为方兰娘是要进屋子里面去再拿原来想要去拿的东西的。于是对着赵三摇摇头。赵三看不懂这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得开口问道:“爹。我娘这是还没有想通还是怎么的?” 方怀三听了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你娘刚才看了看外面的天,估计是想着时间也不早了,现在进屋子里面去给你拿装东西的袋子去了,肯定是想着兰兰一个人在家。你就好好等着吧。”可不,等着方怀三的话刚落下,方兰娘拿着一个大大的篮子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捡了几样主要的东西进去,正在琢磨着想要再放些什么进去的时候。赵三赶紧说道:“唉……娘,你不要再往里面放了,现在兰兰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就想回去了,爹娘,你们也早点休息。”说完提着东西便想要出门。果然,方兰娘一听,方兰一个人在家。便不再纠结应该再往篮子里放些什么。倒是赵三还没有迈出一步,便被方怀三拉住了提着的篮子,然后说道:“我要提醒你啊,以后家里的东西放的时候你要归置好,就今天那锄头把子。放在路中间,这要是兰兰不注意,一下子踩滑了可怎么得了。”说完这话方怀三便放了手。赵三转身对着方怀三和方兰娘两个点点头。然后便往外走了。 赵三走到半路,正巧遇到回来的方勇,看着赵三来家里面,显然是有些意外的。两人打完招呼以后,赵三和方勇两人各自回了家。方勇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那还来不得搬回屋子,还摆在堂屋的桌子上的东西。方勇一愣,然后又走到柱头边上的钉子上取下那本日历,拿着回来桌子边上坐下,把那日历翻过来又翻过去。方兰娘一看说道:“这是怎么了,要翻日历,儿子唉,你给娘说是不是看重哪家的小姑娘了,这是要看日历来寻个好日子还是怎么的?快给娘说说。哎哟喂,怀三,这家里面是要双喜临门了。“方怀三倒是不像方兰娘那样激动。只是看着方勇,然后说道:“说吧。你看日历干什么?” 方兰娘屏住呼吸看着方勇,方勇把日历放在桌子上,把那些摆满桌子的东西给提起来叠放在一起,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以后说道:“我就是看看,是不是要过年了。要把家里面的东西给翻出来吃完了好过年。”方兰娘这下脸色完全垮了下来。不过一想到方兰已经怀了孩子,就算这事没能如了她的愿。今天她也还是高兴的。方勇看着他娘刚刚垮下的脸色,现在又变得高兴起来,一下子雾来了。毕竟一旦说道这自己娶媳妇的事,只要是扫了她的兴。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难过的,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又想到刚才她说道额双喜临门。方勇更是雾了。只能把目光看向方怀三,希望他爹能给为他解答自己的疑惑。 方怀三装作没有 看见,方兰娘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没有看到这两父子之间的互动。方勇见他爹没有理睬他,这心里的好奇心更是旺盛了。于是开口问道:“娘,你刚才说双喜临门是哪双喜?”方兰娘说道:“小勇,你姐姐怀上了,你要当舅舅了。”方勇到底是接受能力要强一些的,一听虽然也是很高兴,倒也没有像前面三个人一样,很长时间才能消化完全这消息。方勇又问:“那还有一喜呢?难不成是……?”话音拖的长长的,眼神却看向了方兰娘的肚子。方怀三自然知道方勇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当下老脸挂不住了,说道:“你个臭小子看什么呢,整天没有个正形。我和你娘这都多大年纪了,这要是再怀上一个,也不怕人家笑话。”方勇倒是不在乎的说道:“你们不是整天都是说我不归家。说自从姐姐嫁人以后,家里面就剩下你们了。干脆现在趁着你们还年轻,再要一个两个得了。有个孩子拖着。你们也不寂寞不是。” 话说道这个份上。他娘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两父子在说些什么了。就算是平日间这方勇再怎么和他们开玩笑,可从来也没有在看玩笑的时候提出这种问题,再怎么老脸也经不住这样开玩笑、只得红着脸说道:“这娘要是再要一个的话,那这以后兰兰生了孩子以后这怎么喊?搞不好人家会以为这孩子是你和外面哪个女人生的。” 方勇倒是不以为然,说道:“这话该怎么叫还就怎么叫。方向吧,到时候娘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你就多出去走走。人家见你大了个肚子。哪里还会以为孩子是我在外面找人生的。”他说完这话,方怀三两口子一下子笑了出来。方怀三看了看他。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还越说越上脸了。每个正形。赶紧去洗洗睡了。明天早上还要起早呢。”方勇收起开玩笑的心思。打水洗漱进房睡觉。留下哭笑不得的方怀三两口子。(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倾诉1 第二天,方兰娘去镇上,买了好些的东西。路过赵三家并没有看见方兰,于是只得把东西都提放在桌子上。慢慢走进后院去,看见方兰抱着些木材显然是要进灶房打算做饭的。要不是知道她已经怀上了孩子,这还看不出来和平时间有什么区别。她虽然是知道方兰嫁了人以后,自然是不能像还在家里面的时候一样,就做些简单的活计,自然是要洗手做别人的厨娘的。但是这想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能不能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当下她看着方兰还是和在家里一样的打扮,但是那衣服前面围着的围裙和那面前抱着的柴火,硬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女儿就是个娘边崽。这年纪轻轻的就要为别人生娃了,昨天还脆生生喊着娘要糖吃的小姑娘,今天就在孕育别人的孩子了,只是这也太难了些,这村里面的女娃虽然在娘家的时候过的不是很好,比不得那些男娃娃。可这一旦到了婆家,和女儿一样,那都是要洗衣做饭,喂牛劈柴的。但这怀上了孩子就是家里的祖宗了,哪里还需要自己亲自去抱柴生活做饭的道理。她突然后悔了,答应把女儿嫁给赵三,至少嫁个有爹娘的,她的女儿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方兰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她娘满脸的泪水,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柴火。方兰把东西抱着往灶房里面走,站得直直的,然后放来手,那些柴火直接从半空中落在地上,柴火与柴火之间碰撞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她拍了拍两只手,走出灶房,走近她娘拉着她的手回到堂屋里面,用手指笨拙的给她娘擦着脸上的泪水。说道:“娘,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呢,我有了娃娃是好事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怎么了呢?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洗衣做饭,这些都是再平常的事情了,也就是赵三没有爹娘。这个时候帮衬不了我。可我真的不累,那点柴火也没有多重。再说了,我没有公公婆婆不是算是件好事?用不着处理和婆婆之间的关系,倒也算是给我省了不少事呢。” 她娘自然之道这话是在安慰她。当然也不再提,横竖这不嫁也嫁了。娃娃不怀也给怀上了,就算是后悔,那现在也没有什么用。§ ? 、看了看赵三家屋子里布置。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赵三家门,显然方兰收拾的还算是让她满意,这个程度也不会落了别人的口舌。其实要说起来这是方兰收拾的好,倒不如说是因为家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可以供他们乱七八糟毫无秩序的摆放。看了一会儿,方兰娘对着方兰说道:“这还没满三个月吧,这段时间就别做饭了,都去家里面吃,等着肚子稳定点。你们再回来自己开火也不迟,左右也不差这些天数。这事你得听我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怀孕的时候要是没有好好照看身体,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受罪,孩子生下来孩子受罪。” 方兰娘说完这话就进灶房生活做饭去了,不一会儿饭菜上桌以后,两人吃饭的功夫,她娘问道:“这有了孩子给没给你叔婶说?你说也真是的,赵三这边能有的长辈也就是他叔婶了。怎么也不见他们过来看一看,这小辈算是不懂事,老辈这样做那就叫不会做人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方兰把碗一下子放在桌子上。筷子夹着菜。低着头说道:“娘,别说他们,赵三就是个寡崽。那些个叔叔婶婶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哪里还会顾忌赵三的生死,更别提我这个本来也就不姓赵的了。只要一提起他们我就是一肚子的气。你就行行好叫我安生吃顿饭,难得吃到娘你做的饭呢。” 方兰娘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会再去问的,至少也要等到这顿饭吃完才会问。听到方兰说爱吃她做的饭菜自然是高兴的很。连忙往方兰的碗里夹了好些的菜。嘴里还边说着:“来多吃点,以后想吃就多吃点,要是懒得做或者是想吃饭了,就回家去吃,娘给你做。” 吃完饭方兰娘顺手在灶房里把碗筷收洗干净,拿着碗筷到处找碗柜,在那狭小的灶房里左看右看实在是找不到碗柜,便抱着碗筷出来问道:“兰兰,这碗柜是在哪儿?方兰一愣然后起身接过来,方兰娘以为那碗柜是安置在堂屋的角落里面,于是跟着方兰过去,可一走过去,看见那木盆里面倒扣着几个碗,旁边的一个茶杯里面插着好些双筷子,当下脸上不好了。便不再看下去直接转身回到桌子边上去做着。看着方兰用干帕子把那些碗一个个给擦干倒扣在木盆里面。以前在家里面的时候是不需要这样做的,洗完以后直接就把碗放进碗柜就成了,现在这样做显然是怕那倒扣的碗里的水要是顺着碗边沿给流下去,留在那盆里面时间长了会把木盆给弄朽了。她倒是不知道,这一场亲事。到底是让她的女儿成长了,至少她知道这个更换新东西是要钱的。 方兰把碗筷摆放好以后,坐到桌子边上来,看着她娘铁青的脸色,方兰讨好的笑了笑,厚着脸皮去拉她娘的手臂,说道:“娘,我有娃娃了,这娃娃的东西就你来做吧,以后我叫娃娃好好孝顺你。”方兰娘一听她说道外孙,这脸色才刚刚好了一点。语气还是有些生硬的说道:“放心吧,你不说这东西当然也是我来做,但是兰兰,娘还是想问,赵三的叔婶到底是怎么了,惹的这么大的火?娘了解你,这要不是真的生气了,你是断然不会是这样的。你说出来娘给你参谋参谋?” 方兰一听提着叔婶,脸色也不好了,松开拉着她娘的双手,说道:“娘你还记得当时赵三给的聘礼钱吗?那钱其实不完全是赵三自己的,有一部分是向他叔婶借的,当时不是想着这要是赵三不答应的话,爹和娘是绝对不会答应我嫁给他的,于是他就去借了。这借钱的拮据上面还需要一个担保人,那担保人写的是我的名字。”说道这里方兰下意识的看了看她娘的脸色,果然她娘的脸色已经变得更差了。但是她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倾诉2 她娘听着她说,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目光,但是现在她无法顾及这些,她需要冷静下来才能让女儿说出她在这个家里面或者说赵三在这个家里面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这样以后她才好为这两人的生活做个打算。于是开口问道:“就算是你做了担保人。别人怎么肯把钱就这样借给赵三?”方兰听了怅然一笑,满脸的苦涩,说不清是为了赵三还是为了自己。然后说道:“他叔婶自然是不肯把钱借给他的,娘你也不是不知道赵三在村子里面的风评。就算那个人是他叔婶,那毕竟也不是亲爹娘。哪里会为他考虑那么多,考虑他娶媳妇到底是不是大事,他叔婶家的几个孩子也都是还没交代的,那钱更不可能借给他了。还不是他许诺了很快还钱,左右不过一两个月,倒是后给更高的利息。他叔婶见钱眼开了,这才把钱借给了他。至于他凭什么笃定那钱一定会在一两个月就能还。完全是因为我说了到时候娘你会把聘礼钱都给我带回来。” 她娘对于最后一句话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倒不是说意外方兰把话告诉了赵三,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她给赵三说的,如果不是她开口的话,赵三是不可能那么自信的以为那钱方兰娘一定会在回门那天让方兰给如数带回去的。??毕竟这样做的人家实在是太少,一般来说只有嫌男方家给的少了的,哪里还会有让这到嘴的鸭子再飞了的道理。这鸭子虽然没有多少斤两。但是到底还是有些荤腥的。她只是意外方兰会承认。她不是不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这样一旦说白了,就真的是自己上赶着倒贴了。爹娘给不给把钱带回去是一回事,可这亲事还没成,就自己给男人承诺会把钱给带回来,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按照方兰的秉性,即使是情到深处难以自拔了,多多少少还是应该有点分寸的。难道是说女儿自己对赵三充满了信心,就这么料定。这个男人对于意义上的“倒贴”的女人将来会一如既往,不会心生嫌弃? 方兰看着她娘虽然一动不动,可那眼眼神明显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但是当下她也来不及仔细去思考她娘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情迫切需要向一个人去倾诉。§ ?? 不然难保她会疯。而这个合适的人选,显然是不多的。于是她自顾自的说道:“你给我带回来的钱,那天晚上我就给赵三说了,可他对着我说就当他不知道那钱的存在,既然是你给我的那我自己好好收着就是。全然忘记了那钱是要拿去还的。他说他自己会想办法。可是那钱放了没多久久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放上以后我就没去动过,那天他叔婶上门要钱的时候,他去榨油坊了没回来,我好声好气的请他们进来坐下,想要自己做主像拿那钱垫上。等我去拿钱的时候就现那钱不见了。 看见我走出里屋的时候两只手是空着的,他叔婶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叔父倒是还好,只是板着脸,可他叔婶却说。说没见过我和赵三这样不要脸的人,一个是泼皮无赖借了钱不想还,没钱还学人家娶老婆,这种人就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就算是断了香火也比这样缺德强了去。还说我是个倒贴的,口口声声说我爹娘有钱,到时候会叫我包上大把的钱回来。谁知也就是诓人。说一个泼皮一个无赖,一个倒贴货,两个不要脸正好凑一对。我自然是气不过和他叔婶吵了起来,他回来以后就说我不懂事。还带着家里面的鸡蛋去给他叔婶赔罪去了。 那天晚上回来我们就吵了架,正巧那天娘你就叫小勇送钱来了,我这不是想着家里的油罐里一滴油都没有了,赶着第二天去镇上买点肥肉爆点油。那油渣正好可以给赵三吃了,不然这榨油坊每天都是体力活。天天就吃拉青菜 白饭也不是个常法。可这钱还没揣热火呢。这第二天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听说我有钱了,第二天就上门来要钱了,我想着兴许他们也是急需钱,商量着要不就给他们大部分,我留点。可我刚刚说出来,他叔婶就说,这什么样的人就得过什么样的生活,穷人的命就不要想着过富人的生活,吃什么猪油。有点白米饭就偷着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她那种不可一世的口气,就把钱全还了她。当时那借据我全撕了砸在她脸上。” 方兰说完以后看着她娘,全然不知道自己这满脸的泪水落下来,看起来是落在她的脸上,其实是砸在她娘的心里,一滴一滴的眼泪在她娘的心里烙下一个一个的深坑。方兰娘把方兰抱在怀里。良久以后问道:“兰兰,你悔吗?”她怀里的传来方兰闷闷的回答:“娘,我后悔,对不住我的是赵三的叔婶,赵三没有对不住我,再说了,现在我这孩子也有了,就是我悔了,那又能怎么样。如果是没了孩子,那我和赵三离了,那至少还能再找个和我一样的,可这有了孩子,娘我总不能丢下孩子不管吧。” 方兰娘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她再说些什么,那都是没有用的了,幸好,当下赵三对方兰还算是不错,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娘叫方兰去拿针线2,两个人就在家里面做起了小物件。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方勇和方怀三如约也出现在赵三家里面。带来了些好酒好菜,打算等着赵三回来一家人好好庆祝庆祝。方兰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赵三回来的时候看见方怀三们倒是一愣,随后赶快进门招呼。方兰娘这个时候正在给灶房里面生火做饭,而方勇这个时候要是在别人看起来真的是……恩……不像话。因为现在他双手箍在方兰的腰上,侧着靠在方兰的肚子上,嘴巴里嚷嚷着说道:“姐,姐,姐你说现在小外甥能感到我是他舅舅吗?姐姐,你说是小外甥还是外甥女啊?”而方兰摸着方勇的头,说道:“他现在还小,怎么会知道啊。”(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前因1 方勇看见赵三进来,便站起身来和赵三打着招呼,赵三点了点头然后赶紧招呼方怀三,对于这个老丈人他是敬畏的。 §§◎ 方怀三笑着和他说这话,大抵就是问一问工作怎么样。而正在灶房里面的方兰娘提着只已经死掉但是还没来得及拔毛的公鸡从灶房里面伸出头来,看见赵三,说道:“小赵回来了,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我们想着这兰兰有孩子了就一起吃顿饭好好庆祝一下。”赵三笑着点头,没一会儿进灶房来给鸡拔毛,手脚利索的弄干净以后,把鸡放在砧板上提起砍刀把鸡剁成大块,手起刀落,那熟练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方兰娘现在对这个女婿倒是更加满意了。 两个人正在忙活的功夫,方兰从外面伸进个头来,看了看里面的两个人说道:“哎哟,娘唉,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赵三才是那你儿子呢,这一片祥和的场面,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了。”方兰娘听着女儿的打趣,笑骂道:“死丫头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这赵三现在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吧。”方兰一听,回道:“是,是,是,只是敢问娘和半个哥哥打算什么时候才开饭呢?”方兰娘听了这话自然是笑而不语,倒是被叫做哥哥的赵三在烟雾缭绕的灶房里面涨红了脸。顾不得自老婆给自己的尴尬,他赶紧说道:“快别在这里站着了,你干脆去叫上叔父叔婶一起过来吃饭,就当是庆祝庆祝,他们还不知道我有娃娃了呢。” 方兰本来扬起的笑脸在听到赵三的话以后,直接垮了下来,赵三一边用铁铲子翻炒着铁锅里的鸡肉。下面的柴火烧的正旺,把过里的鸡肉烧的滋滋作响。虽然灶房里烟雾缭绕的看不清,但是光听那滋滋的响声,都可以想象的到锅里的油汪汪。他以为方兰已经听了的话以后就会到去请自家叔父叔婶,可是半晌以后便听到方兰说了句:“你叔父叔婶早就知道了,就你那叔父叔婶可以不用认了。有这种叔父叔婶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人家也没当你是个自家人。”说完也不看赵三是怎么样的反应便离开了灶房门口走的时候还摔响了那门。方兰娘是有了思想准备的,倒也没被吓到,只有赵三更是被方兰这一连串的举动给吓得不知所以。 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他也是听他身边已经讨了老婆的朋友抱怨过,这女儿一旦怀上了孩子就跟中了魔怔一样。比起往日来事要不正常的额。他现在只当方兰是因为怀了孩子,这才性情大变。于是他手里继续翻炒着鸡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娘,你有过经验,这是不是女人怀了娃娃以后。这脾气就会和以前不一样,可也不至于啊,以前要是提到我叔父叔婶那兰兰是高兴的不得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再说了我都没有告诉过我叔父叔婶,我叔父叔婶怎么知道兰兰怀了娃娃的。她也没给我说她去我叔父叔婶家了呀。”方兰娘一听,想着早上女儿对自己的哭诉,心里的火一下子涌了上来。但是她也不好作出来,即使现在她说出来,赵三为了顾及脸面断然是不会给自己脸色看的。可是一旦吃完饭以后。她们回家了,留下来要和赵三过日子的还是她女儿,那个时候只剩下她们两个,谁知道关起门来赵三会不会把气都撒在女儿身上,更何况现在还怀着娃娃的女儿情绪上是不能有太大的波动的。 于是她只能说道:”当然不是,这女儿怀了孩子多多少少是会有点脾气。但是小赵,你是知道的,兰兰虽然是被我们惯的有些娇惯了,有了点小脾气,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不懂的尊敬长辈的人,今天这种话既然她能当着我这个做娘的说出来,那必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我们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庆祝兰兰有了孩子的。现在她不喜欢的话,我想着最好是不要去叫了,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拿个大些的碗把锅里的鸡肉给装点出来,待会自己给他们送回去,出现在一张饭桌上那是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方兰娘要是不说这话,那倒也没事。可这话听在赵三的耳朵里面,就是说他亲叔父叔婶不配和他们在一张饭桌上吃饭,但是为了这情面上过的去,那给抬点好吃的去也就算了。那可是他爹的弟弟啊,顿时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子火起来,心里想着这女儿不懂事,这当娘的也不懂事,也不知道劝劝女儿。什么事情都由着这女儿来,现在这女儿不想亲近他这边的亲戚,当娘的也跟着来,这难道是应了人家的那句话“有钱人没有穷亲戚?”可是既然嫁给了他赵三,自然应该明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哪能不跟他的亲戚走动,更何况还是他的叔父叔婶。 但是一想到待会要是他去把叔父叔婶给叫来的话,就他自己婆娘那个性子,保不准会直接在饭桌上把碗筷给砸了,那样一来,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保不准会出现什么事情,这要是真的闹出个好歹来,就他岳母和老丈人那性子,对了还有那个护短的小舅子,估计不仅不会拦着,还会跟着闹起来,那样一来这两边的关系就直接闹僵了,估计一点缓和的机会都是没有的。关系闹僵了还顺带伤害到了那还在肚子里的孩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也只能按照岳母的说法,把东西给分一部分出来,晚些时候他再亲自送去。他叔父叔婶是有点积蓄的,可生活也是简单的不得了的,这杀只鸡只能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享受到的,今天杀的这只鸡很肥。反正一家人一顿也吃不完,倒不如分点给叔父叔婶去,到时候方兰要生孩子还是需要叔父叔婶使上点劲儿的。尽管这方家一家都在村子里边,可该有的礼节自己不懂还是得需要叔父叔婶帮衬的。(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前因2 方兰娘看着赵三把鸡肉分出一部分来放在大碗里面,显然是听进她的话去了。§ ?? 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说那话的时候也是怕这女婿要是拐不过弯来,和方兰的脾气来个硬碰硬,那估计今天这顿饭不但没有图个高兴,反而闹的晦气了。那她这个当娘的,心里还指不定有多难受呢。况且这当下,方兰是气不得的,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哟。 很快一顿饭便吃完了,赵三和方兰在门口把方家三口给送走以后,方兰进门拿起角落里面的扫帚,打扫刚才吐在地上的骨头,正打扫着看见赵三抬了碗鸡肉出来对着门外走去。方兰停下扫帚问道:“你这是抬着东西哪儿去?”赵三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她说道:“你扫帚放下,我待会儿回来扫,现在我给把这鸡肉给叔父叔婶送去。今天我们晚饭吃的早。估摸着这会叔父叔婶家还没吃晚饭呢,现在送去,正好让他们做了晚饭菜。这杀鸡也是要过年才会吃的,我抬过去给叔父叔婶尝尝鲜。赵三说完以后正打算往外面走,还没走出两步子,身后的方兰把扬起手中的扫帚,朝前一甩,那扫帚好巧不巧正打在赵三的抬着碗的手上。` 赵三手上吃痛,下意识的放开手中的东西,然后那一鸡肉就全摔在了地上,赵三回头看见方兰怒不可支的样子更是生气,急上了头便一巴掌直接招呼在了方兰的脸上,女儿哪里是男人的对手,那手劲大一下子把方兰打的倒退了两步,后面是桌子,本来就算是这样顶多也就是大腿抵在了桌子上,可偏偏那脚下全是些鸡骨头,退不及,脚踩在那鸡骨头上,可偏偏那鸡骨头里面有块肉是方兰刚才夹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的,滑溜溜的。脚正好踩在了那上面,一下子摔了下去,幸好她跌倒的时候知道护住肚子,也就是后脑勺直接碰在了那桌角上。 赵三看见她倒下去的那一下。心里一惊,赶紧蹲下去扶起,可这会子方兰哪里会让他碰的道理,直接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对着他说道:“赵三。我跟你说,不只是今天,以后也不许抬东西去看你叔父叔婶,你叔父叔婶不是人,凭什么我家的东西要给他们吃啊”赵三本来下去的火气,这下又涌了上来,压低心里怒火说道:“你说你这是说什么呢,那是我叔父叔婶,不是外人,即使是你不想和我叔父叔婶亲近。? § ◎那也不能阻止我啊,我家的东西我想给他们就给他们,你管不着吧。”说完以后他站起身来,也不管还坐在地上的方兰。方兰反唇相讥说道:“你家的东西?你家的东西,你家有什么东西?这鸡是我爹娘买来的,今天就算是把这鸡肉给喂狗了,我都不会给你那没娘心的叔父叔婶的。喂狗都比给他们吃了强。” 恰巧这个时候门外的鸡肉吸引了隔壁家的狗,那狗正在大快朵颐呢。赵三看着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着现在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便直接出门去了。方兰看了赵三出了门。扶着桌子起来,可这才刚起来,门外来的两只狗因为争东西,外面撒了的鸡肉当下已经被狗吃完了。两只狗看见屋子里面还有些骨头,便进屋子里来。远离桌边的骨头被两只狗都吃完了。而方兰脚下正是一堆的骨头。而她现在正伤心,哪里管的了这个两只不请之客。而那两只狗因为骨头争强起来,她伤心的想要往外走,不设防脚下被正在抢食的两只狗给绊倒了,而不识人性的狗又哪里知道因为一堆骨头。害了一条性命。 绊倒的时候方兰的头这次直接磕在了小凳子上,方兰一下子昏了过去,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下身的血一片一片的涌出来,狭小的屋子里面一时之间充满了血腥味。而这两只不请自来的狗,在吃够地上的骨头以后,一只接着一只的出了门。方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外面的天色渐黑。里面的血色正红,而屋外的人却不知。 赵三气冲冲的走出家门,正不知道往哪儿去,便看见正在寡妇阿花送了个村里的女人出来,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在路边百无聊赖的赵三,轻车熟路的赵三跟着寡妇阿花进了屋子。进了屋子,阿花看到赵三绷着一张脸,打趣道:“哎哟,今天这事怎么了?不是说媳妇怀上了吗?那怎么还不好好的在家里面待着,好好伺候着媳妇,怎么还在路边上呆了?赵三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理智想一想为什么寡妇阿花会知道他老婆怀上了。虽然是高兴的,可他也没有忘记过这没满三个月是不能对外说的,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女人家怀孕没满三个月,对外面说是不吉利。但是他听过,他不敢冒着这个险,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是一个人,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个漂亮的老婆还有个孩子。他不敢冒险。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方兰说的那些话“你家的东西?你家的东西,你家有什么东西?这鸡是我爹娘买来的,今天就算是把这鸡肉给喂狗了,我都不会给你那没娘心的叔父叔婶的。喂狗都比给他们吃了强”,他一心想着她瞧不起他的穷亲戚,想着她觉得他的亲叔父叔婶还不如狗,那鸡肉叔父叔婶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吃,可是却被她给打在了地上,还被不知道是哪家来的狗给吃了。他是想要给叔父叔婶吃的。当年要是没有他叔父叔婶在那冰天雪地的时候给他一个白面馒头,估计他就死了。 寡妇阿花看着他还是不说话。再次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了?”赵三看了看她,然后又想了想那个刚才嫌弃他,嫌弃他家的穷亲戚的那个女人,缓缓的把事情都说了。说完以后赵三说道:“我到底是高攀了,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我做梦都没有想过,她会嫁给我。别人也许会以为她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可是我赵三是谁,我赵三可是这个村子乃至这个镇上的地头蛇,谁家的铺子最吃香我都还不知道的话,那我赵三算是白混了,那种有钱人家的女儿会嫁给我我连做梦也没敢想。”(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生疑1 说完这话,便抬起桌上的茶水干尽了。喝罢,巴扎巴扎嘴巴,对着坐在一旁的寡妇阿花说道:“家里有酒没有给我搞上一碗来,光喝这白水没有味道。”寡妇阿花起身,很快拿着一瓶子酒出来放找桌子上。哐当一下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说道:“喝吧,管够。”赵三倒也不客气。也没含糊拿个碗倒上还是拿个杯子。操起酒瓶子就往嘴里送。眼看着那满满的一瓶子酒赵三一口气就喝了大半。许是担心出现什么岔子。坐在一边的阿花急忙去抢赵三手中的瓶子。好不容易扯下来,然后说道:“我说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这种喝法是不要命了?你还当你是一个人?死活在外面不会碍着谁不是?得了,喝的差不多了就赶快回去。省的在这里给我添堵。” 正在气头上的赵三哪里会听的进这话去,人说一醉解千愁。这半瓶酒下肚,这会子他已经晕头转向了,这话说出来就是那梁山上的军师。赵三又伸手去抢阿花手中的酒瓶子,两个人来来回回的争夺那酒瓶子,正争夺的功夫,就看见寡妇阿花家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草,阿花看见小草显然是一愣,而小草看见正在争夺酒瓶子的两个人显然也是愣住了,这两人看起来显然是熟识的,虽然这天色也不算是晚,可一个男人在一个寡妇家里面和一个寡妇争夺酒瓶子,多多少少是显得诡异了些,再说这个寡妇虽然年纪是比这个男人大了些,可因为没受过多少累,加上有些闲钱去买些东西来保养,这看起来更是比实际的年纪小了很多。两个人这大晚上的在一起喝酒怎么想都是不合适的。况且这男人还是好姐妹方兰的男人,小草想到这些心里对显然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生的两个人都是不喜。眉头不可见的皱了起来。 阿花看着小草默不作声便问道:“小草,这大晚上的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啊,知道是大晚上的,你一个寡妇还和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在这里抢酒瓶子?就算是人家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把人家请到你寡妇的屋子里面喝酒。也不怕招人闲话。小草心里想着。可这些话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她万般是不会这样说出口的,毕竟当下她还是有求于这寡妇的,断然是不好撕破脸面的。于是只能撑起嘴角说道:“婶子,这不是小妹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一直拉肚子,这现在都快拉脱水了,那小脸都瘦下了一圈,早上请了老医生来看,可那老医生开的药没有多大的作用。这会子还不见效果,还是一趟一趟的跑茅房,我爹娘都着急的很,这不是听村里面的人说你这里有一味药,叫我来讨点去救救我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就我和我妹,这要是我妹妹有个好歹,那我爹娘和我肯定是没法活了。” 阿花一听,说道:“行吧,反正那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放着。还不如做点好事,这样你先进来坐一座。我这去屋子里给你拿点。”说完便见她进屋子里去了。小草进屋坐下,看着拿着酒瓶子不断往嘴里送的赵三,皱了皱眉,然后问道:“赵三,兰兰怎么样了?你说她都怀孩子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惨了,怎么还在这里喝酒。说完还看看了里屋的门,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说你。喝酒就喝酒吧,怎么还跑到这里喝来了,也不怕这大晚上的给别人看见以后招来闲话,这闲话要是让兰兰给听见。一生气搞出点事来,你这日子肯定就没法过了。”赵三一听,斜了她一眼。他不是不认识小草,正是因为方兰的缘故,这个本来和他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和方兰一样有钱人家的女儿,因为他娶了方兰。总是涉足他家。并且说话永远都是夹枪带棒的,永远都像是在家吃了半公斤的火药才去他家。每次好像都存着要把他家炸了才安心的心思。 他自然是明白这小女孩之所以会是这样的态度,与方兰嫁给他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关。也是,他的风评一直不好,这两个女孩子在村里面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了,这大户人家教养孩子的时候肯定时常会以他们这些不听话的人作为教材说教一番。所以她对他的敌意和一直以来的语气他也是见惯不惯,横竖她去他家都是找方兰说会儿话,倒也从来没叫他听去写什么挑拨他们两口子之间的话,倒也算是教养的很好。说话时的冲气纯粹是过过瘾罢了。现在她这样好好的和他说话,没有一丝的冲气叫让他不习惯了,刚才她说的话,虽然他是不断的往嘴巴里面灌酒,可也是听明白了的,眼睛也转向看了她,为了礼貌,说话的时候明明刚才因为担心妹妹已经很难过了,可还是要扬起嘴角。可那因为着急而红了的眼眶是骗不了人的,现在这时候还想着问一问方兰的情况,不是感情至深。断然这个节骨眼上是问不出来的,更别提会说出这些提点的话了。 想着他对小草的印象也有所改观了,看来她也不是一个骄纵的被大人惯坏了的女孩子。可是转念一想到家里面那个刚才给自己添堵的女人,现在他的心里还是一肚子火气,有钱又怎么样,平时看着挺有教养又怎么样。只要是气急了什么话都会脱口而出,根本不管这听得的人是怎样的心情,那个时候教养就是个屁,不,连屁都算是。他知道有钱人家出来的女娃娃是要娇惯一些,可是没有想到一旦气急,她们会比普通的女人更可怕,就连那种话也敢说出来。想到这里他口气不善起来,连带着面前这个刚刚还是好好说话的女孩也被波及了,只听他说道:“她,她还能干什么,现在在家里好好的,有个有钱的爹娘,不愁吃不愁穿的,就算是嫁给我这个穷光蛋,照样可以过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还用担心这些?“说完他轻蔑的看了小草一眼,然后举起酒瓶又喝了起来。(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生疑2 小草听完他的话不禁皱了了眉头,这是什么口气,你是不知道不久前她打算拿着家里救济的钱去镇上买点肥肉给你补体力。?¤ 可那没良心的叔父叔婶呢,就算是她以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说辞,也硬是说出那种话,把钱全部都要走了,这会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有个有钱的爹娘,不愁吃不愁穿。就算嫁给你这个穷光蛋,照样可以好吃好喝的伺着。你也知道她有个有钱的爹娘,你也知道你是个穷光蛋,她那有钱的爹娘没嫌弃你把她嫁给你这个穷光蛋,你就惜福了,就是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穷亲戚,拿个姑娘见了不怕的。小草心里想着。 可她断然是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这话要是说出来的,估计这以后她就不好再去他家里和方兰走动了。再说她虽然时常去他家,可那是去和方兰走动,对于赵三这个人只知道和以前自己的认知大有不同。可那只是简简单单的有个概念,到底没有深入的了解,谁知道这回去以后他会不会这些话归结到方兰身上,叫他误以为这些话是方兰给他说的,所谓这家丑不可外扬。到时候给他两口子添了些缝隙。?? ? `人说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真的是弄出些什么事情来,她这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可在赵三说完那话之后要是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倒也是尴尬,于是斟酌着打算说什么,便瞧见寡妇阿花从里面出来,递给她一张用白纸包着的东西说道:“这东西放的时间长了,也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了,翻了好半天才翻出来的。赶快拿去,怎么用估计你爹娘知道方法。别误了时间,这拉肚子对于小娃娃也是会要了命的,“小草看着她满头大汗,就是那领口宽大的半袖领口露出的两个**上面肉有些汗珠子,可见真的是放的地方不记得了。一着急起来给累出来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激。于是说道:“婶子,谢谢了,这大晚上的麻烦你了,这都出了一身汗。这天气要是还穿着这个,等汗水冷了下来。怕是要着凉了,赶快去换身衣服吧,婶子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小草拿着东西便向着家里跑去了。不一会儿把东西拿到家里面她爹娘倒了些白酒就着那东西给小花喂了进去。? 果然小花跑茅房的次数少了,看来是那东西起了效果,其实那东西也不是别的,就是鸦片,这鸦片不止有止痛的功效,这治疗拉肚子也是有奇效的。这个地方的人都有拿着种东西给小儿治疗拉肚子。一来这种东西效果好,二来少量的话小孩子不会上瘾。可大人就不同了,这大人用量的大,一旦用量大了,这效果虽然也能达到。可极易让人上瘾,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招惹上这种东西,那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儿去。再说了,这东西虽然也不便宜,也就是小儿才能用,这要是需要的多了,平常人家多半是不愿出这钱的,宁可请那老医生来看看,开点药吃吃。大人的抵抗力和忍耐力比小儿好,时间长点也就好了。今天寡妇给的这点药量,虽然不多,但也是要不少钱的。刚才小草去的急。没来得及带上钱去,这钱还是要送去的,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这镇子的附近,有这东西的人家不多,掰着指头都是数的出来的,寡妇阿花家之所以会有这东西都是因为以前他男人给别人放贷。那人还不了钱。拿这东西来抵押了,那个时候这种东西还不算是和稀奇,可聊胜于无。于是便留了下来,刚开始是有不少,可她男人本来就是一个仗义的人。谁要是伸手张嘴要点。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也就让人拿去,慢慢的就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再加上后来这东西管的严了,更是物以稀为贵了,剩下的很少的一部分前前后后倒是为他赚赚回了本。商人嘛本就是以利为先的,那以后谁要是还想向他要点这东西,那就得看他出不出得了价钱了。 后来这男人死了以后,收拾家里的时候,在那箱底看见这东西,寡妇还以为是生东西霉了,正想收拾它拿去扔了,便听到小草她爹万利说道:“哎哟,这可是好东西嘞,你只要是好好保存好咯,这东西以后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这样这寡妇才没有把那东西扔了。好好的收了起来,也是那会,万利才知道这寡妇家还有这东西,虽然不多,可是应急的时候也是够用。万利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今天看着小女儿一趟一趟的往茅厕跑,来来回回折腾一整天。就是请那老医生来了也没起作用,看着女儿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来圆润的小脸拉的瘦了一圈,心里怪心疼的。这才想起寡妇家的鸦片,叫大女儿去要些来。 只是去的急,忘记拿点钱给她带着去。这当下带着东西回来前前后后也过了两个小时,女儿的情况也改善了,这天色说晚也不算是晚,说早也不算是早,这要是留下小草娘和小草在家照看自然是比较方便一些,可要是自己去送钱的话,这大晚上的去一个寡妇家怕是不方便,怕人撞见了惹人说闲话。可这要是让小草一个人去,这天比起刚才晚的不只是一点两点。一个女娃娃出去不安全,他断然是放心不下,明天再去送钱,又怕寡妇阿花有想法,怕她以为是要贪了她这点钱。于是商榷之下就让小草娘和小草一起去送钱,万利在家看着小女儿,这要是真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也能背着小女儿就往老医生家跑不是,毕竟这东西他家里从来没有用过,那些功效都是别人用过说与他听的。 小草娘和小草打着手电走出家门,冷静下来的小草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这要是那寡妇听从自己的话去换了衣服,那这一个男人在屋外喝酒,一个寡妇在屋里面换衣裳。光是想想都够她恶寒的。于是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满身的鸡皮疙瘩让她毛。她伸出两只手在两只手臂上相互上下的搓着。小草娘看着她这样,说道:“冷了?我说什么,叫你多穿点衣服,还不听我的,现在冷了吧。”小草倒是没有回答她娘的问题,只是说道:“娘,我今天去阿花婶家要东西的时候,遇见了别人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又闻1 小草娘一只手拿着手电筒。?这会听着小草的话转过头来,然后说道:“她虽然是寡妇,可也不能说不准人去她家啊,这成了寡妇只能说是她自己命不好,这人情世故还是要走一走。有个人在她家也是不稀奇的,况且你刚才去的那会儿时间也算是晚,不奇怪。小草听她娘说了,想了想,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说道:“我不是说做了寡妇就不能和人走动,可这大晚上的要是有个男人在他家总归还是说不过去,况且那男人还是在她家喝酒,娘你不是时常给我说,这酒啊是害人的毒药,只要是女人千万不能喝,你说这一个寡妇和一男人在家里面喝酒还会是什么好事啊。” 她娘只一听,转过头看了看她,然后把电筒照在小草的脸上,小草被那手电筒的光照的眯了眼睛,不自觉的用手去遮挡那不算是十分强烈的光线。边遮边用另外一只手去移开她娘拿着手电筒的手,她娘看她被照的难受了,把手电筒移开无照前面的路,而走在一边的小草见状也把手放了下来,只是不懂声色的接着那电筒的光观察她娘的表情。她知道她娘是不许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何况现在还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到底肯定是有些恼怒了的。可她本来年纪也不算是小了,说起来,她还比方兰还要年长几岁呢,现在这方兰都已经有了娃娃,她自然不是那小女孩,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良久,就在她以为她娘要生她一路的气的时候,她娘却开头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什么都不懂事的年纪了,可一个还没说亲事的姑娘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知道害臊,你说平时间我是怎么教你的,就算是这会子你和娘贴心,可走在这路上难保谁会听了去,说话也要注意场合的不是。这要是真的叫谁听了去,这传出去一来对你一个姑娘家名声不好,你说哪个姑娘会知道这些事,就算知道哪个好意思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不知道羞的。二来,这话到时候不论是真假,那两个人要是听到这话是你说出来的,还能饶了你?”她娘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在寂静的偶尔从远处或者后方传来狗叫声的大路上并不显得十分的突兀。倒好像与这宁静的夜色有一种天然的契合一般。 就在她以为她娘的话已经说完了的时候,便听到她娘又说道:“不过这阿花也真的是,明明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倒也不是没有人给她介绍过人,这要真的是觉得一个人过日子难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上一个好好的果日子也就是了,怎么还和这村里的男人扯在一块,也不知道这男人是谁,是不是有了婆娘。?◎?§ 这要是没有成家,和一个寡妇搞在一起。这以后哪里会有一个人愿意嫁给他,这要是真的成了家,这事也是不道德。坏了人家夫妻的感情,也不知道那女的要是听到这自家男人去找了个寡妇,该死怎样的难受。” 小草听她娘终于说完了,然后才说道:“娘,那男人不是别人,是赵三。我就想不通了,这赵三怎么会和这寡妇扯上了关系?这两个人的年纪相差的可不少呢,再说了。这会子兰兰正好刚刚怀上了娃娃,这赵三不好好在家里面照看兰兰,大晚上的来一个寡妇家喝酒,你不知道我站在门口的时候还看见两个人在抢酒瓶子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那样子看起来两个人是熟识了的。这一个寡妇与一个小伙熟识,不是很奇怪?” 因为听了她娘的话,她说这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保证没有其余的人能够听见,而小草娘听到那人正是赵三。心里也是一惊。只是在孩子面前她必须保持足够的镇定,她可没有忘记自家女儿和方兰的关系,再说了,她还是方兰的干娘,听到这自己说了半天,心里反感到不行的竟然是干女儿的男人,心里不激动那才是有了鬼,可这也不能妄下断言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女儿不懂的分寸,她自然也不能那样。 只是当下她对于方兰已经怀上了孩子的事情感到十分的高兴和意外。于是问道:“兰兰怀上了?”小草现在明显和她娘不是在一个频道上,但是也只能答道:“恩,我也才知道没两天,这不是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小花今天这样,我一时之间吓的都忘了。”小草娘听了说道:“这时间过的可真快说起来你比兰兰还要年长些呢,这兰兰都有孩子了,你连个对象也没有,不成,看来也得抓紧给你物色一个咯,只是我们家的这情况怕是挑的范围有限了。”说道这里她长长的叹一口气,好像是在兴叹她没能生出个儿子来人,让女儿选择对象的时候也不能一味的感觉来。 小草自然知道她娘在难过什么,于是转而说道:“娘,先别说女儿了,我这还想和你和我爹还有妹妹再多呆点时间呢,娘兰兰好歹也算是你干女儿,你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买上点东西,我可听人家说了女人怀了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多补补,生来的孩子才好呢。” 小草娘答道:“看当然是要去看,今天要是天色还算是早。我还真想就去看一看,可这天色晚了,兰兰恐怕早都睡下了,怀了孩子就要好好休息,这睡眠不足对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明天我们去镇上买上点东西再去好好瞧瞧。”小草自然是同意,于是母女两个一路走到寡妇阿花家门口。那屋子的灯光早已经熄灭了,小草见状说道:“娘,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窗子哪儿看一看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于是方兰娘站在路边上,小草去窗口那儿,可刚走进了那窗口便听到里面的声音传来。听得她面红耳赤,就算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东西,那是只有男人和自家老婆上炕时才有的。于是她赶紧跑到她娘身边去,她娘见她跑的急冲冲的,便问道:“怎么了,这急成这样?你婶子是睡下了还是没睡下?”(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又闻2 小草看着她娘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着急的跑过来,只是一手拉着她娘急急的往回走,想要往家里面赶,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似的。?¤ 等她拉着她娘终于离那寡妇家有了大段的距离,才慢慢的慢了下来。小草娘看见她慢了下来,才开口问道:“怎么了?不是叫你去看看你婶子是不是睡下了?怎么还没见你喊,就拉着我往回走,谁追你了?” 小草看着她娘,她娘也被她那目光吓得一定,然后说道:“怎么了?”夏草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娘,你不知道,刚才我听见阿花婶子的屋子里面有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事时的声音,娘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会不会是……赵三?”小草娘叫小草吓了一跳,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赵三会和那寡妇做出这种事来,兴许这男人是别人,赵三已经回家了呢。还是说你自己听错了?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我回去弄个明白。”小草自然知道这要是不让她娘去弄清楚的话,估计今天晚上她娘和她都不会睡得安心的。于是只得跟上她娘的脚步。?◎?§ 果然,这次小草娘一个人去站在窗子边,那里面那种声音她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听错,于是只得走过去,然后一言不的往回走,小草跟上去喊道:“娘,我们不去兰兰家看看赵三是不是在家?这要是这个男人真的是赵三的话,我们也好叫赵三的本性败露出来,让大家看看这男人和那寡妇是有好不要脸。”小草娘还是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终于小草扛不住了,抵不过她娘那脾气了,直接上前去拉着她娘,要往后走,边拉边说:“娘我们去兰兰家,不管怎么样。要是那赵三真的对不起兰兰。我是真的不会放过他的。” 她本身也是一个瘦小的人,就算是她娘本身也很清瘦,只要是小草娘不想走的话,小草哪里拉得动她娘。于是尽管她的嘴里还在说着要给赵三好看。要去方兰家探个究竟。可步子硬是一点也没有移动,挣扎无果下,她只得回头看着她娘,只见她娘一脸的冷静。看着她娘那平静的脸,小草好像也一下子平静下来。?-可那眼泪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住的往下落,看起来真的是着急了。也是本来两个人就亲如姐妹,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要为方兰抱不平的。只是现在想想本来她娘待方兰也像是待个亲闺女一样的,有时候两个人亲昵的样子都会叫她有些吃味呢。可现在就算她娘知道这赵三恐怕真的是对不起方兰了。按照她对她娘的了解,她应该是十分愤怒的才对啊。 可偏偏没有,她娘好像是想急于逃开这一切,好像只要离开这里,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没有生过一样。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不必感到愤怒,不必感到难过,可是生了的事情之所以叫做事实,那就是因为它不会因你某个人的意愿就开始生任何一点点的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就算是逃避,小草想她娘恐怕是疯了。被吓疯了。恐怕她也是不能接受女婿背叛了女儿,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方法,理不清任何头绪想要去解决这个问题。 正当她还在想着的时候便感到她娘牵着她的一只手往前走,她被今晚生的一切震惊到了,所以现在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要是有根线,无论什么方向都是可以去的。她娘边走边说道:“你以为我现在不想去兰兰家看一看,看一看那赵三到底在在不在家,也好确定赵三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兰兰。这要是换在其他时候。我肯定就去问了,要是她赵三真的对不住兰兰了,那我肯定去寡妇家把赵三给揪出来,把这事情弄的人尽皆知,那这样的话,反正是赵三对不住兰兰。这大家都知道来了以后,兰兰和赵三离了,人家也会说是这赵三的不对,兰兰是个受害人的角色。 就她家里的那种条件,这种情况下离婚再找一个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反正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束缚,简单的很,我一点也不怕丢脸,大不了就让大家看一场笑话好了,反正年纪已经那么大了,丢不丢人对于我来说真的还是无所谓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闺女,就像你一样,我哪里会不心疼她。如果兰兰娘对于这事有多痛恨,我的程度不会低于她的。只是小草,现在情况不同了,兰兰她怀孩子了,离婚了你叫她怎么办? 她怀了孩子,假设赵三真的对不起她,我和你一冲动的去把那两人的事情给揭出来,这村里的人可能还会说因为现在兰兰的身子,这赵三才去偷腥。你也不是不了解兰兰,一旦这事情出现,她断然是不会为了肚子里的那块肉继续和赵三过下去的,那赵三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的,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这一旦离婚那孩子不管事在肚子里面还是生下来以后肯定都是要跟着兰兰的,兰兰家里的条件比起赵三家室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兰兰带上这个孩子,那……那以后怎么办? 我问你,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别人的孩子与自己的过日子的。就算是兰兰家里面千有万有,就算是后面她家里面会给她很多的钱作为陪嫁,你以为带着这个孩子嫁过去日就会好过?再说了,这一旦离了以后,兰兰还会不会选择再嫁都是一回事,一个人过的胆量她也不是没有的。你没养过孩子,你不知道一个女人自己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艰难。就算是有她爹娘和小勇的帮衬,可那也是难的。我和你爹养大你和小花都不容易,何况是要一个女人自己去扛起肩上的责任。我们两今天要是一冲动去这么做了,到时候是害了兰兰一辈人的,这事情我们不能去做,至少现在不能去做,明天早上再去兰兰家里面看一看吧,到时候就知道了,正好明天也打算去看一看她的。(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方兰亡 等着两人一起回到家里面,万利见两个人一起去那么久,以为是已经把钱给了寡妇阿花,瞧着小女儿已经好了不少,于是正打算回屋睡觉,这还没走进去。 §§◎ 便听到他老婆对着女儿小草说道:“赶快去睡觉吧,明天早上我们起的早些,去买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就顺便把钱给了那婶子。”闻言,万利转过头来看了看小草娘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到小草娘又开口问道:“小草,你先进去睡吧。”小草知道她爹和娘肯定是有些话要说,于是连脸和脚都来不及洗,就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 万利见女儿回了屋子,便回到桌子边上来坐着。看着自家婆娘,说道:“说吧,你和小草两个人去那里那么久,钱都么还,那这么长时间,你们俩去哪儿了?”看来赵三是和那寡妇搞在一起了,只是这两个人年纪相差那么大,为什么会搞在一起?显然小草娘的回答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可万利硬是听懂了。他表现得十分镇定。全然就好像这事情他早就知道来了一样,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吃惊。 就连一丝丝的愤怒都看不见。 小草娘狐疑的看了看他,良久开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的,你要是知道就赶快告诉我,也好叫我今天无给兰兰说一说,免得叫她一个人被蒙着鼓里。这赵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兰兰都怀了孩子了,竟然还和那寡妇搞在一起,也不知道那寡妇是给他下了什么**汤。小心被克死了还不知道。” 万利一听这话眉头不禁皱了皱,虽然心里知晓这是在为方兰抱打不平,可这话要是叫有心人听了去,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那寡妇看起来势单力薄的,可她后面的人远远是这常人想不到的。到时候要真的是被针对起来,这民到底是斗不过官的,大小给你使点绊子。也是够的忙活的。他是方兰的干爹,虽然平时表现的并不是十分亲厚,可到底感情还是在的。更何况她那神干爹叫了那么多年。只是这事情他也只是听说,根本就没有亲眼瞧见。以往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可听了一个人或许有假,但是很多人都在说的话那事情总该不会是空穴来风的。 ? 今晚上既然他老婆都这么说,那就表明这事十之**是真的了。 只是就算是真的,这个节骨眼上。方兰怀孕她爹是早就告诉了他的,他要是去拆了这桩婚,方家养个女儿和外孙倒是不要紧,可这以后一个孩子的这一辈子就真的是完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做的也就是改天抽个空单独去找那赵三谈谈。于是他说道:“就算是赵三和那寡妇真的搞在一起,眼下也只能忍一忍,我知道你是心疼兰兰,可刚刚你说那话要是换到别人的耳朵里面,那棵就不单单是这么简单了。那寡妇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说完便径直回屋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小草娘,哼一个寡妇能有多复杂! 他们哪里知道也就是因为顾虑太多,方兰的命才注定没了,等第二日两人起了一个大早。那镇上要起早做生意的人家自然是比她们还要起的早,买了点鸡蛋,鲜肉,再买了只老母鸡,路上这个时候是还没有几个人的,两母女提着东西来到方兰家。这还没踏进门,便看见那两扇门一合一开,从打开的那一扇门里可以看到哪里面的灯还是开着的。小草以为这方兰起早了,兴高采烈的提着鸡蛋就先跑了进去。可刚推开另一扇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躺在血泊之中的方兰一下子刺进小草的视线之中。“啊”,鸡蛋提在手里的鸡蛋一下子打在地上。小草娘紧跟着进来,看到屋里面的场景,小草娘赶紧往外跑,去敲隔壁家的门。而小草则是颤颤巍巍的走过去。 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方兰,那血经过一夜已经变成了褐色,凝结在她浅色的长裤上,本来是浅杏色的裤子,已经被那血给凝结成了褐色。要不是那腰身上面的地方还不曾染到,估计谁也看不出这裤子本身的颜色。而头上的伤口那血已经结了痂。满脸的青色,大概是因为走得时候痛的很,那皱起的眉头到现在都没松懈下来。小草抱起地上的方兰使劲的摇着,边哭边喊着,一转眼周围的邻里都进屋来,看见这屋子里的景象都是一愣。方才小草娘去喊的急吼吼的,大家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只听她说这赵三家媳妇方兰出了事,大家也顶多是以为这小两口生了口角。是要来劝架的,哪里想到这来看到的是这一幕。 小草娘跪在地上,那地上剩余的血迅沾染上她的膝盖。透过薄薄的布接触到她的膝盖骨。她颤抖着伸出食指去探方懒得的鼻息。那明显是大气已经断了,只是些小气了,所以这身子还不至于是僵硬的,那选在鼻孔下方的食指明显是感觉不到气息的碰撞了的。她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旁边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妇人说道:“婆婆,我是不是错了,你来看看。怎么可能,这孩子明明还好好的啊,不行我得抱她去找那老医生瞧一瞧。”然后录便见她想要抱起方兰。但还没抱起来,便见那老妇人伸手过去探了探,停顿了一会,然后伸了回来,说道:“这孩子走了,现在就是些小气了。”小草娘一听哇一声的哭了出来,抓起方兰的一只手。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等我无给方家说一声,怕是还不知道这事情,哎哟,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等那人刚跑远了,站在外圈的一个妇人问道:“这赵三哪里去了,看这样定是一夜没回来,要不然这方兰这样子哪里会有不知道的道理,这血都快完全干了,又在地上躺了一夜,而小草一直默不作声的抱着方兰,用脸颊一下一下的去蹭方兰的顶,就像平日间她哄小花睡觉的时候那样,一下一下的蹭着,不哭不闹,不悲不喜。(未完待续。) 未亡魂之亦真亦假1 没一会方兰的爹娘急冲冲的跑来,看着方兰的爹娘来了,刚才闻声赶来的众人把抱着方兰的小草和拉着方兰的小草娘劝开,两个人像个木偶一样顺从的离开,而方家一家三口看到那昨晚还在和他们谈笑今天却是这般模样的方兰伤心欲绝,方兰娘更是还没走到女儿身边,便昏了过去,人群顿时乱做一团。?¤ 方勇抱这方兰,哭的伤心不已,而方怀三一面看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女儿,一面看着晕过去的老婆。就是一个大男人,那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没多久在众人的照料下,方兰娘苏醒过来,边哭边喊道:“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可这会儿无论她怎么哭喊,她的女儿都是活不过来的。 在大家为方兰穿洗好以后,赵三终于出现在了家门口,远远看着家里面那么多人,赵三跑过来,可还没买进高高的门槛,便被站在门口的方勇冲出来,一下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在赵三在被打的功夫里,本来还想在第一拳打在脸上的时候就还手,可刚埋下头去抬起的瞬间,看到躺在门板上已经梳洗好、妆容精致、红唇上色艳丽的方兰,一下子失了神。??? ◎№ ?他自然知道人只有在死了以后才会暂时睡在门板上。于是再也无还手的心思,一拳一拳的落在脸上身上,一拳一拳的承受着。 刚开始打的时候,站在边上看的人是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的。按道理这种场合是不应该这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的。可刚才他们听说了方兰刚刚怀上了孩子,再加上这赵三一夜未归。就算这方兰两母子(女)的性命不是他赵三害了的,可也还是因为他没有尽到责任,让方兰早早的丧了性命。这不知道惜福的人,自然是不值得同情的。等着方勇打累了以后,方怀三扶起赵三。也只是把他扶起靠着墙壁便撤了手。 赵三家里面的没有任何老人,自然是不可能有看家冢的,于是只得去镇上的棺材铺买了一方棺材。方家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方兰不明不白的死了的,于是花了高价从远处请来个验尸人。只是知道这方兰是因为流血不止,加上在这冰凉的地上躺了一夜。? § ◎才丢了性命,至于赵三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他到底是去了哪儿。就好像他昨晚是吃醉了酒,也好像不记得这他在寡妇家见过小草一样。看向她的神色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了。 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方兰的后事草草的了了。下葬那天所有人都哭的不能自已,就是万利和方怀三、方勇、赵三也没有避免,可小草硬是没有哭一下,她就好像一个提线娃娃一样,不悲不喜。任由人架着她完成了那些琐事。而那个可怜的小花,一直哭的不停。 转眼半年过去了,好像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事情,能记得的也及时村里面一个穷小子娶了个家境不错的漂亮女娃,女娃怀上孩子没多久便死了。而穷小子在那晚彻夜未归。能记得的估计就是那一夜老了十岁的方父方母和小草娘。 小草起了一个大早,一早上起来吃了饭,便抬了条凳子放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门口树枝刚刚抽了芽。周围的一切好像又要进行一次轮回了。小草娘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小草盯着那树枝看,心里不是滋味。自从那孩子没了以后,小草就愈的安静了,那样子倒不是变得文静了,倒像是在聚集某种力量。她知道小草其实是有自责的对于方兰的死,一如她一般。如果哪天晚她们冲动的去了,反而说不定能够救得方兰一命,就算是那孩子保不住,可至少人还在。可偏偏那晚她们没去。 但是这方兰虽然是没了,可这人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于是小草娘扬起嘴角问道:“小草。你看什么呢?你不是最喜这春天的吗?快出去走走,你都快在家霉了。“这明明是有意打趣她的,谁知道她却说道:“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春天?”然后不等她娘反问。便接着说道:“春天就是生命的轮回。一切不好的东西都会过去,死掉的生命都可以以另外一种形式再现。娘你说这都春天了,她是不是也轮回了?应该是吧,可为什么她给我说后悔了呢?” 小草娘听了这话一惊。诧异的看着小草,现在她以为这孩子会不会以为方兰的去世变得有些神经质了。还是说伤心过度?想着她从那天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于是小草娘说道:”小草。要不然就哭一顿吧,哭一顿就好了,你现在这样兰兰也不会好受的,她要是知道的话,小草,兰兰说不定现在都会笑了。”可小草却说:“娘,我要给你说个事,可能说来你也不信,只是娘,这事情我怕是找不到别人说了。”小草娘一听,只好进屋搬了条凳子出来坐在边上,只听小草说道: 昨天晚上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梦见兰兰了,她还是穿着那条血裤子,娘你说奇怪不奇怪,为什么明明是给她换干净了的,为什么出现在我梦中的时候她还是穿着血裤子?她说叫我出去与她说,她那一身的污血不适合进家里面,怕给家里面带来霉运,要我出去说。这自古以来生孩子都是不许这男人在场,何况我的房间还要经过堂屋才能进,真奇怪那个时候我明明是在做梦,我竟然还能仔细思考完这些。可等我出去你知她和我说什么?她和我说这她后悔了,那赵三不是个好东西,早就已经与那寡妇搞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寡妇来送她一程。她断然也不会在天亮前就落了气。我来不及问,她便走了。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做梦,可今天我早上醒来现自己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对了,那时候隔壁家的公鸡打了鸣,她明明还有话要说的,那鸡一叫她便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