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无论你是在哪里,无涯之荒,或上穷碧落,亦或是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这一生你都休想摆脱我。 十七岁,对于其他的女子,或许是满心的期待,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又或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谋得一门好亲事,又或者逍遥自在,出入女校,游经他国,开拓视野,启蒙思想。 无论是哪一种,都好过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只能听天由命,命却贱如草芥。 十七年前,雨淅沥沥的下着,夜那么暗,好似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在没落家族的上官家门前,一个还在襁褓中小女孩哇哇的哭着,夜太静,静的很快就有听到了哭声。 即便落败了,可还是有些家底,总还算是大户人家,森严的大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一条缝,走出两个人,四处张望,“来福,你说今天是怎么了?又下雨又刮风的,还能听见孩子的哭喊声,把夫人都吵着了!”小厮模样的人对着身边的人一阵抱怨。 “来喜,你还是少抱怨一下吧!不然夫人知道了又该责骂了,快看看是哪里的哭声吧!”来福摇摇头,他们都是穷苦人家,从小就被卖进上官家为仆,哪儿还有资格抱怨,总不是主子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 “来福,抱怨一下也不行吗?今天都累死了,还要管这破事儿,你说,是不是?”来喜就不满了,今天已经够累了,夫人说一句太吵了,就要出来看看。 “咦,来喜,你看这怎么有一个女婴?”来福没有理会来喜的抱怨,而是四处张望,想看看是不是谁家的孩子饿了才哭的,才从门缝探出半个身子,就看到在门外有一个竹篮,他好奇的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女婴,这才惊叫。 “他妈的,真倒霉,居然是一个弃婴!”来喜啐了一声,粗口就说。 “来喜,快去禀告老爷,该如何做?”来福看着襁褓中的女婴不停地哭着,有些不忍心,就将她抱起来,才触碰到她小小的身体,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就将她抱在怀里。 “来福,这事儿咱们还是不要管了吧!找个地方扔了算了!”来喜向来怕事,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惹祸上身。 似乎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来福怀里的女婴越哭越大声,来福轻言细语的哄着,才稍微停了下来。 “来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老爷心善,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你快去禀告老爷,又什么事我担着!“来福看着怀里的女婴,有些不忍,自家的闺女才出生,怕是和这孩子差不多大,更是不忍。 “那好吧!“来喜见来福这样说,只好作罢,撑着雨伞走进大宅。 不多一会儿,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在来喜撑着伞的情况下走了出来,他就是上官家的老爷上官亦然。 来福见自家老爷出来了,赶忙抱着女婴走过去,“老爷,这就是那孩子!”怀里的孩子似乎睡着了,才没有哭泣。 “快给我看看!”上官亦然是老实商人,却心善,一听家门外有一弃婴,就立马让来喜带路,想看看。 来福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女婴递给自家老爷,上官亦然抱着孩子,看着她的眉眼,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想着她出现在自家的门外,也是缘分,就想抱进去给夫人看看,看看能不能收养她。 上官家三小姐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上官亦然说,如果不是的眉眼太过像一个人,而她那双慧黠的眼睛流转,触碰了他心里某一处的柔软,他不会收留她。如果不是看她可怜,他不会让她成为上官家的三小姐。 屋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而主屋里却异常温暖,灯火通明,铜炉里还悠然的燃着熏香,那丝丝缕缕的香气,在鼻尖游旋盘桓,久久不愿散去。这夜的雨下的离奇,可屋里的人却没有在意,依然悠闲的在屋里喝着茶。 上官家是一家历经风雨,经久不衰的家族,虽然历经数代,有些没落,可依然阻挡不了它的发展。如今的上官家,虽不比以往,可在上海滩也小有名气。 夜色苍茫,注定有些人难以入眠,雨下了整整一个白天,又在黑夜中继续,上官家的当家主母李清雯听见婴儿的哭喊声,心里一阵的发毛,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坐在桌前,拿着茶杯,看着自己的肚子发着呆,自己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了,这一胎不要再是女儿了,是一个儿子多好! 门吱呀的一声就被打开了,上官亦然抱着女婴走了进来,就看见他的夫人坐在桌前发着呆,就走过去笑着说“夫人,你看多漂亮的孩子啊!” 一身锦衣华服的李清雯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家老爷,有些哀怨,“老爷,哪里来的孩子?”却并没有去看那孩子一眼。 夜渐渐深了,却让人没有丝毫的睡意,偌大的房间里,李清雯坐在桌前,对上官亦然说的丝毫提不起兴趣。 上官亦然抱着孩子,坐在桌前的一张凳子上,看着这孩子,有些动容。 “老爷,这孩子该如何处置?”来福看着自家老爷怀里的女婴问着,如果可以,他倒可以领养了,也免得这孩子自生自灭。 “夫人,你看看这孩子,你觉得当如何处置啊?”上官亦然看着话里的孩子醒来,就逗弄着,还在咯咯地笑着,惹得上官亦然的心情一阵大好。 “老爷,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李清雯听到孩子朗朗的笑声,有些心烦。 “夫人,难道要扔了不成?”上官亦然有些不忍。 “老爷,您要是不忍,看看那个下人要的,你给他们便是!”毕竟夫妻这些年。李清雯还是了解自己的丈夫的。 “这样也行!来福,明天你去问问下人里面有谁愿意领养这孩子,老爷我每个月多给一些赏钱。”上官亦然纵是很不舍,可是至少在自己的府里,不致就这样死去也好。 “老爷,这孩子身上有一个月牙的胎记!”来福从上官亦然的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检查着这孩子有没有什么身份证明,等日后长大了也好认祖归宗,却发现了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李清雯想起了前段时日去庙里求签上香,抽到的一卦,卦上有一句诗“月牙初现细如眉,龙生阳日细雨濛。”月牙,莫不是指胎记,今日也是细雨微朦,直至傍晚雨才渐渐变大,这? “来福,那月形胎记是不是细如柳叶眉?”李青梅不确定的问着,心里的那个想法渐渐扩大。 “夫人,您怎么知道?”来福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清雯,夫人并没有见过,怎么会知道? “老爷,这孩子我领养了!”李清雯没有解答来福的疑问,别说他是一个下人了,就算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她也不会解答。 “呵呵,夫人,好!来福,传话下去,上官家有三小姐了,这个孩子就是三小姐,名字嘛,就叫上官晴语好了!”上官亦然了呵呵地说,他可是很喜欢这孩子的眼睛了。 三岁定一生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上官家有了上官晴语后不久,李清雯就产下一个男婴,从此上官家除了三位小姐,还有一位小少爷,一家人其乐融融。 三年后,书阁里,小女孩一笔一划的写着毛笔字,教书先生看她写的认真,有些欣慰,几个小姐少爷中就数她最认真,也学得最好。 “先生,您看我这个字写的对吗?”小女孩认真的写着一个义字,写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就问先生。 “来,我看看!”这个教书先生是上官家特地请来给上官家还在授课的,姓李。 “晴语,这字不对,你看这里应该有一点!”李先生拿着女孩写着字的宣纸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繁体义字少了一点,就指了出来。 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上官家收养的女婴,上官晴语,她看着先生指着地方,点点头,“先生,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再错了!” 上官亦然不露痕迹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孩子果然很聪明,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这也难怪上官亦然会赞赏,同样是和先生学习,他的两个女儿贪玩,不好好学习,才两岁多一点的儿子更是如此,整天不是想着办法逃课,就是调皮捣蛋,只有她跟着先生认真读书识字,学得很快,先生经常夸她聪明,可是却太过聪明了。她跟着绣娘学刺绣,小小的人儿,却学得比谁都认真,上官亦然很是欣喜。 下课时间到了,几人回到主院,上官晴语练着刚刚写错的那个义字,李清雯端着一些甜汤走进大厅。 “晴语,快过来,休息一下,不要那么累!”李清雯招着手,她怕她会累着了,让上官晴语休息一下,那句诗果然灵验,所以李清雯对她也就不错。 刚刚有仆人来说,有贵宾拜见,上官亦然就去应酬了。院子里就剩下四个孩子,李清雯和一个奶妈。 “娘,陪我们一起玩吧!”一个孩子拉着李清雯的衣袖,稚嫩的声音让谁都无法忽视。 “岚儿乖,让姐姐陪你玩,好吗?”李清雯看着上官晴语一眼,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学习,和她的女儿儿子交流甚少。 “姐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上官雨岚见自己的娘亲不陪自己玩,就撒开脚丫,向上官晴语的方向跑去,他还很小,却有些婴儿肥,胖嘟嘟的,煞是可爱。 “岚儿,慢一点,姐姐这就来!”上官晴语与李清雯的两个女儿上官亦柔和上官怡萱并不是很亲近,却对这个弟弟很好,看着他迈着步子跑过来,就有些担心。 “呵呵,三姐姐真好!”小雨岚见上官晴语要陪他玩,就乐呵呵的拍着手。 院子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李清雯站在一边,心情也转好,今天她和那些阔太太一起聊天喝茶,听她们说起冷家的五少爷,才八岁,就长相不凡,天资聪慧,是冷家的宝贝疙瘩,李清雯对冷家并不了解,就好奇的说“冷家五少爷?” “上官夫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某一妇人有些轻蔑的语气,让李清雯听着就不舒服,可奈何她却是不知道。 那夫人就说“冷家是上海滩有名的大户人家,冷家老爷冷洛阳和夫人郑佩茹伉俪情深,育有五子二女,五少爷冷夜澈最得宠,更是人中龙凤是冷家所有人的心肝宝贝,谁家的姑娘要是能嫁给他,怕是天大的福分!上官夫人,您竟然不知道?你家的几个闺女说不定就有机会,不过嘛,得好好培养,你们说是不是啊!”渗人的话语,让李清雯脸上无光,所以,心情就有些不好。 如今,看到自家孩子和睦相处,心里就有些安慰,可看向上官晴语的眼神却变了。 短暂的幸福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幸福总是太短暂,可这幸福才刚开始,就不得不去面对现实,现实总是残酷的,可你却不能去反抗。 “夫人夫人!”在李清雯发呆之际,一个老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张妈,什么事让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李清雯责怪着,上官家虽有些落败了,可礼节却没有废掉。 “夫人,不好了!”张妈本在前厅伺候,听到上官亦然和一个商人的谈话,这才慌慌忙忙的。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李清雯有些不悦。 “夫人,我刚刚在前厅听老爷说要教三小姐学做生意!”张妈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这才轻轻地说。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晴语聪明伶俐,可以为老爷分担是好事!”李清雯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就淡淡的说。 “夫人,您想上官家这么大的家产,凭老爷对三小姐的疼爱,这些指不定最后会落到她一个人的手上!”张妈分析着,她是知道上官雨晴的身世的,才有这样的担心。 “怎么会?上官家还有大小姐二小姐四少爷,怎么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吧!”李清雯看了一下在前面玩耍的上官晴语,有些不相信。 “夫人,我的夫人,您就是心太善!大小姐二小姐怎么样,老爷是看在心里的,从来就没有赞赏她们,就是小少爷,老爷也只是夸奖几句,可是三小姐呢?老爷可是打心眼儿的喜欢!”张妈在上官家呆了几十年,十年前因为李清雯的一饭之恩,所以对她心存感激,这才多事。 “张妈,你说的这倒是,可是晴语毕竟不是上官家的骨血,老爷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吧!”在张妈的撺掇下,李清雯动摇了。 如果只是相安无事,她到可以让上官晴语一直好好的在这个家待下去,如果危及到她的孩子的地位,她就不会让她好过,这是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也是一位母亲的护子心切。 “我的好夫人,老爷现在都想让三岁的三小姐跟着他学做生意了,您怎么还能这样想?”张妈感激李清雯对自己的恩德,所以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说不定老爷也会让亦柔和怡萱也和他学做生意的啊!”李清雯安慰着自己,她都抚养了上官晴语三年,怎么会相信她会取代她几个孩子正统的地位呢? “夫人,老爷今晚定然会对你说的!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张妈见李清雯并不能完全相信,也不强迫。 “嗯!”李清雯此时心里翻江倒海,难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吗? “夫人,您要记得,您对奴婢有恩,奴婢做牛做马都会好好报答您的!”张妈眼神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是夜,天刚亮,月儿弯弯挂着浅蓝的天空上,星星还未出来,四周寂静无声,也许,是因为百年老宅,规矩已久,下人们谨遵入夜不得喧哗,所以才显得格外的清静。 倚芳阁内,蜡烛早已燃上,烛泪滴落在烛台上,一层覆盖着一层,李清雯褪去了外衣坐在梳妆台前,婢女们拿着梳子替她梳着头发,好让她就寝。 一盏茶的功夫,婢女们将她的头发梳好,扶她坐在床上,就退下了。李清雯此刻的思绪,仍有些混乱,她希望有人可以帮她理清。 “夫人,你怎么还没休息?”上官亦然轻轻地走进来,他本以为自家夫人会已经睡下,可一进来就看到她坐在床前发呆。 “老爷,你还没回来,我怎么能先休息?”上官亦然将李清雯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夫人,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上官亦然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押了一口。 “老爷,什么事您说吧!”李清雯嘴里这样说着,可心里小鼓轻打,有些期待有些担心。 上官亦然放下茶杯,走到床前,坐在李清雯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夫人,我想让晴语跟着我做事,她那么聪明,等她长大了,就可以为我分忧,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老爷,那亦柔和怡萱也会跟着你学做生意吗?”上官亦然的说法与白天张妈说的如出一辙,李清雯心里有种想法开始慢慢形成。 “她们,并不是这块料,还是学学女红,将来嫁给好人家吧!”上官亦然放下她的手,又回到桌前。 李清雯听着他淡淡的声音,心里有了答案,老爷啊,你终究是偏心了,可亦柔和怡萱才是我们的女儿啊! 态度转变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老爷,晴语是姑娘家的,怎么可以抛头露面的跟你学做生意呢?”李清雯不允许有人抢了属于她孩子的东西,就算她再怎么喜欢上官晴语,可她终究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 “夫人,现在是民guo了,所以与以往不同,现在女子是可以抛头露面的!”上官亦然已经决定了要让晴语跟着他做生意,他知道晴语是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可老爷……”李清雯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上官亦然堵住了。 “夫人,你不用多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了!”上官亦然甩甩衣袖就出去了,看来今晚他只能去书房休息一晚了。 伴随着上官亦然的离开,夜更黑了,李清雯瘫坐在床上,原来张妈说的没错,上官晴语会抢了属于她的子女的东西,不,她不允许。 “上官晴语,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当了你姐姐和弟弟的道!”指甲陷入皮肤里,恶狠狠的语气,足以看出她要转变对上官晴语的态度了。 一晚上心与道德的较量,终是做出了选择,这一切才是开始。 第二天,天才露出鱼白色,月亮依旧挂在天空中,太阳缓缓的升起,月亮渐渐不依不舍的落下,阳光洒在地上,预示着新一天的起始。 “晴语,今天上完课就来书房找爹,爹有话对你说。”饭桌上,上官亦然对着小晴语说。 “哦,爹,知道了!”晴语应了一声,又继续吃着早餐。 李清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老爷,你还真是偏心啊,你心里怎么只看得到她,却看不到自己的孩子? “老爷,要不然让亦柔和怡萱也一起?”李清雯做着最后的挣扎,妄图可以改变,可她错了,有些事她改变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夫人,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办!”上官亦然心里有些不满,可是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发作。 “是,老爷!”不得不说李清雯是聪明的女人,出生江南书香世家李家,虽说从小并未学习诗书,可也受到家族的熏陶,懂得大家女人该怎么做。更何况她了解上官亦然,硬碰硬对她并没有好处,所以只能另作他算。 “孩子们,你们吃饱吗?”上官亦然不再理会李清雯,看向几个孩子,却是慈祥温柔。 “吃饱了!”几个稚嫩的童声异口同声的说。 “那就去上课吧,认真学习,知道吗?”上官亦然眼睛不露声色扫过几个孩子,最后停留在上官晴语的身上。 “爹,我们记住了!”几个人说完就起身向书屋走去。 “夫人,铺子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孩子们都走了,自己也有事要办,上官亦然也起身离开了。 李清雯见都走了,手里拿着筷子往桌上一扔,心里气愤极了,自己的孩子竟然比不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 “夫人,您不要生气,她还小,您还有机会!”张妈站在一边,心里是同情李清雯的,可是她一个下人,又不好当着主子的面说些什么。 “张妈,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可以不为自己想,可是亦柔、怡萱还有雨岚呢?他们怎么办?”李清雯知道张妈不会害自己,就将心里的委屈苦水说了出来。 “夫人,上官家的一切理应是您和小姐少爷们的,不应该让外人夺了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这时候断然不能妇人之仁!”张妈这里的外人显然说的是上官雨晴,她为李清雯出谋划策着。 “张妈,你说得对,我知道怎么做了!”李清雯下定了决心,这一切都是她和她的孩子们的,谁也别想抢走。 不安稳的生活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好事,可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厄运的起始。 下课后,上官雨晴欢快的朝上官亦然的书法跑去,今天先生又表扬她了,心里自是高兴。 “砰砰砰!”上官雨晴站在门口,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抬起还有些肥嘟嘟的手敲着门。 上官亦然本在看着账簿,听见敲门声,抬起头,就看到上官亦然那张稚嫩的小脸,就笑着说“晴语,快进来!” 上官晴语得到父亲的许可,这才轻轻走进书房,眼里甚是好奇,不明白爹为什么叫她来书房,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这里有很多的书,她很喜欢,就一直盯着书架上的书看。 上官亦然看着她那双眼睛痴迷的盯着书架上的那些书看,就开口了,“晴语,你喜欢这里吗?” 上官晴语想都不想,糯糯的声音就响起,“喜欢,很喜欢!” “晴语,你以后跟着爹学做生意,可好?这里的书籍你可以随便的看!”上官亦然很满意她的态度,果然,他没有看错。 “真的吗,爹?”上官晴语很兴奋,却也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哦,晴语,每天你下课了就来书房找爹,爹教你怎么做生意。”上官亦然从座位上走到她的跟前,摸着她的脑袋。 “爹,知道了!”上官晴语乖巧的答应着。 “晴语,生意不好做,你怕吃苦吗?”做生意并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是一个女子,就更难了。 “爹,晴语不怕。”小小的上官晴语,却从骨子里透露着不屈。 “好好好,不过女红和学习也不能落下,知道吗?”上官亦然似乎看到她骨子里的不屈,心里更加赞赏,三岁的女娃,居然就有这样的力量。 “嗯,爹,我会好好学习的!”上官晴语乖巧的模样,惹人爱怜。 上官亦然又和她说了一些话,才让她回到内院里,可却不知道她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上官晴语拿着几本从书房里拿的书籍,走回内院,准备回房间,就被张妈拦住了,语气很不善的说,“三小姐,夫人有请!” 上官雨晴本来想放了手里的书再去的,可是张妈却没有给她机会,拉着她就往倚芳阁走去,她刚刚看见老爷出去了,所以才会这般大胆。 倚芳阁里,李清雯抱着上官雨岚哄着,她本来在房里小憩,模糊中就听见上官亦柔哭喊着走进来,上官亦柔平时贪玩,可却不会有哭成这样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就被她拉到外面,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身伤痕,还不平哭喊着疼。 她又急又心疼,找来大夫看了一下,没事,就是要擦一些药,这才放下心来,可上官雨岚因为浑身疼痛,一直不停地哭,哭的她的心都碎了,他可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了,怎么舍得他受这样的苦难,就问上官亦柔,“这是怎么回事,雨岚怎么会受伤的?” “娘,是晴语,她说想要花,弟弟才会爬上矮墙去摘的!”上官亦柔弱弱的声音,小的都快要比蚊子的声音还要小。 “张妈,去将三小姐带来!”李清雯怎么会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可她本来还愁怎么找她麻烦了,这下机会来了,怎么可以放过? 张妈拉着上官雨晴走进倚芳阁,“夫人,三小姐来了。”就退到了一边。 上官雨晴手里的书被她放在院子里,这时候手里并没有书,可手被张妈弄红了,有些疼,“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上官晴语一边揉着手,一边问李清雯。 李清雯将怀里的上官雨岚轻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才走到上官雨晴的面前,“张妈,张嘴!” 张妈得到指令,走上前就是张嘴,还不停的揪打着她,上官雨晴不停地挣扎,“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眼里噙着泪,很是委屈。 “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让雨岚受伤了?”李清雯没有让张妈停手,张妈还在不停的揪打着她。 “啊!”上官雨晴脸上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火辣辣的疼痛。 这还用说,张妈使用了很大的力气,并没有手软。 如今的李清雯不会心慈手软,所以看着这幅场景,毫不动容,反而说“张妈,今晚不给饭她吃,让她去将厨房里所有的碗都洗干净!”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少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娘,您为什么要打我,还要罚我?”上官晴语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娘,好疼,好吵!”上官雨岚糯糯的声音响起。 李清雯顾不上那么多,就对张妈吩咐着,“张妈,带她去厨房,今天没做完不准睡觉!” “是!”张妈又揪打了一会儿,才停下,拖着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上官亦柔和上官怡萱将这些看在眼里,虽然觉得有些残忍,对不住她,可是谁让她那么受宠呢? 李清雯走到床前,轻言细语的哄着上官雨岚,还好她的儿子没事,不然她不会放过上官晴语的。 “娘,弟弟怎么样了?”上官亦柔有些后怕,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亲,只是走到床边看着上官雨岚。 “没事,下次不准这样胡闹了!”李清雯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却没有说出来。 上官亦柔和上官怡萱木讷的点点头,原来娘都知道,可怎么会? 厨房里,张妈故意叫人把盘子弄得很脏很油腻,而且堆成山,上官雨晴站在厨房的外面,紧紧地拽着衣袖。 “三小姐,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洗盘子,晚上还要用呢?”张妈看着上官雨晴一动也不动,就有些恼火,双手叉在腰间。 “张妈,这么多,我怎么洗的完啊?”上官雨晴看着堆成山的盘子,又看看张妈。 “三小姐,你没听见夫人说没洗完就不准睡觉吗?”张妈是站在李清雯这边的,自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上官雨晴泄了气,,看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张妈见她磨磨蹭蹭,走过去扯着她的头发,“三小姐,您难道让所有的人都等您一个人吗?老爷夫人晚上还要吃饭呢?” 上官晴语疼得流出了眼泪,走到堆成山的盘子面前,挽起衣袖,一个一个的洗着。 很快天黑了,月亮悄悄地爬上空中,周围还有几颗惨淡星光,上官雨晴继续洗着盘子,肚子饿的呱呱叫,可是张妈守着,她根本吃不到东西,只能忍着。 大厅里,上官亦然坐在主位上,看到人都不在,唯独没有上官晴语,就纳闷了,“晴语呢?” “老爷,您知道,晴语这丫头好学,现在还在房间里看书学习!”李清雯用眼睛扫了一下自己两个女儿,警告他们不准乱说话。 “哦,认真也好,夫人,等会让人给她送些吃的过去,不要饿着她了!大家吃饭吧!”上官亦然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拿着筷子吃起了饭。 李清雯心里更加不满,自己的儿子受伤了都不关心,偏偏就那么关心那个死丫头,哼,上官晴语,只要我李清雯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上官亦柔和上官怡萱静静地吃着饭,不敢多插一句话,要是被爹知道她们让弟弟受伤了,他一定会惩罚她们的,所以她们只能让上官晴语背黑锅。 “三小姐,你怎么这么慢?今晚是不是不想休息了?”张妈趁机找她麻烦,看她洗的慢,就舀起一瓢冷水泼在她的身上。 这个季节的夜,微微有些寒意,一瓢冷水泼在身上,又没有吃饭,更冷了,上官晴语“阿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好冷啊! 小荷才露尖尖角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有一种不可或缺的美好,在自己最荒芜的日子里,浸染了阳光的温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还弱小,却说着要保护自己的话语。在无数个失眠,被惩罚的时光里,陪着自己,偶尔偷偷为自己送来一个还保留着热气的馒头,看着自己慢慢的吃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民guo十七年,上官晴语八岁,还年幼,有一个人突然走进她的生命,他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一个人要洗很多的衣服,难以置信的看着孱弱的小女孩做着这些,他看不惯,就帮她打水。 “哥哥,你快走吧!要是被张妈看见了,你要被受罚的!”上官晴语不忍心有人因为她而被责罚。 “张妈?没事,不过倒是你,怎么要洗这么多的衣服?”男孩看着女孩粉颈低垂,流转的眼波隐隐约约透露着落寞,如那幽兰谷中隐藏着忧伤。 “哥哥,你不是这府里的人吗?娘说我不乖,就罚我洗衣服!”这几年,李清雯想着各种办法不让她好过,所以每天她不是洗碗,就是洗衣服,再不然就是刺绣,对小小的她来说好不辛苦。 幼年相识,不会去想以后会发生什么,无需细细揣摩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自是他,她还是她,在这人世的初遇一眼回眸两不相欺。驻足停望,就看到令人心疼的一幕。 “咕咕咕!”上官晴语的肚子突然咕咕作响,她害羞的捂着肚子。 “你肚子在叫,多久没有吃饭了?”男孩眼里闪过怜悯,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人忍心这样对她? “今天都没吃。”上官晴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实在是太饿了。 “你等着!”男孩说完,就跑开了。 上官晴语继续洗着衣服,天黑之前一定要将这些洗完。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晴语的衣服快要洗完了,太阳渐渐垂落在西边,天快要黑了,男孩才满头大汗的跑到她的身边,“给,还是热着的,快趁热吃吧!”男孩将馒头递给上官晴语的手上。 “我不要!”上官晴语看也不看,继续洗着剩下的衣服。 “傻丫头,不吃东西,哪有力气洗衣服,快吃吧!我刚刚看了,没有人在,所以你可以放心!”男孩将馒头塞到她的手里,拿起桶又打了一桶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在她的眼里,只有爹对她最好,以前娘也会对她很好,可是从她三岁的时候开始,就改变了。 男孩停下,看着小女孩,小小的她,好饱待放,可是眼里却有着深深的忧伤,惹人怜惜,自己也不自觉地想要帮助她,“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的眼神。” “谢谢你!我叫上官晴语,你呢?叫什么?”上官晴语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有时候,因为没缘由,所以最真实,因为不自觉,所以更让人难以忘怀。 “我叫顾青沣,我要走了。”顾青沣看着渐渐黑去的天,对上官晴语说了一句。 “我们还会见面吗?”上官晴语有些不舍,小小的她渴望有人真正对她好。 “晴语,有缘我们就会见面!好好照顾自己!”顾青沣小小的心里开始有一种感情在酝酿,他已经十二岁了,有些事从书上慢慢懂得。 上官晴语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第一眼,彼此之间有一种难得的惊艳与惊喜,她对他的情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而他,却将她收藏在心里。 两小无猜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即便小荷才露尖尖角,有一天总会心存爱意,那时候彼此都有情,彼此相爱,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朝夕相对。 那一晚,上官雨晴按时完成了李清雯让张妈交给她的任务,吃到了热腾腾的饭菜,晚上回到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一如既往的上完课就去书房找上官亦然,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书房里有说话的声音,就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晴语,来了就进来吧!”上官亦然早就注意到门外的小人儿,就喊她进去。 上官晴语缓缓走进去,喊了一声,“爹!”却并没有去看屋里的其他人。 “晴语,快过来,爹给你介绍一个人。”上官亦然朝她的方向招招手。 “哦!”上官晴语乖巧的走到上官亦然的身边。 “青沣,这是三小姐上官晴语,晴语,这是顾青沣,以后你们一起学习如何做生意,你们要相互帮忙,知道吗?”上官亦然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替他们介绍着。可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认识了。 顾青沣眼里闪过好奇和惊喜,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以后可以天天见面,在一起学习了,抬头看着她。 上官雨晴眼里尽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他们居然以这种方式见面。 上官亦然没有注意两个小人儿的互动,而是看着顾青沣陷入了沉思。顾青沣原是上官家绣坊和布坊管家顾岩武的儿子,与父亲相依为命,几天前,上官亦然出城做生意,路上遇到劫匪,顾岩武为了救他被劫匪打死,就因为心有愧疚,才将他的儿子顾青沣接到上官家,教他做生意,弥补遗憾。却不想他今天的举动,却让两人情愫暗生,可惜,却没有好的结果。 从这一天起,两人整天朝夕相处,上官晴语在他无声的守护中成长,一日一日,沉淀出情意的重量。最初不相识,却演变成今天的丝丝甜蜜。 他为她遮风挡雨,她洗衣,他打水,她刺绣,他挑灯,她信任着他,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暖,他看着她每天欢笑的样子,心里甜蜜且满足。 清政府与英国签订《南京条约》以后,帝国主义列强纷纷侵入上海,在上海竞相设立租界。整整一个多世纪的占有,上海成了外国侵略者的“冒险家园”。国民政府成立后,根据孙中山的大上海计划,民guo17年,国民政府设立上海特别市,1930年又改特别市为市,这个年代的上海是上海市的第一个黄金时代,各帝国主义纷纷进驻上海,上海出现了繁荣景象。 民guo二十六年,上官雨晴十七岁,长大的她,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眼睛清澈明亮,灿若星辰,右手拿着针线,左手抚上绣了一半的锦帛,淡淡一笑,眼睛就弯得像月牙一样,灵韵四溢,一颦一笑之间,清雅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她清雅灵秀的光芒。一袭素白的旗袍上绣着几簇兰花,将她婀娜的身姿完美的展现。 明明她很优秀,可他却甘愿为她沉沦,明明他只是他们家的管账先生,可她却能在茫茫人海一眼就将他认出,单凭他身上有与她日夜陪伴不容浸染的温柔气息,两小无猜,私定终身。 有他的幸福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这一年,上海并不安宁,1937年是一个平年,也是农历丁丑年(牛年),同时也是民guo二十六年,上官晴语十七岁。 1月1日,红军西路遭受重大损失,军长董振堂壮烈牺牲,1月13日,中gong中央机关迁驻延安。 2月2日,东北军分裂,主和将领王以哲被杀。2月15日,国民dang五届三中全会在南京举行。国民dang内外政策开始转变。同日,宋庆龄10年来首次出席国民dang中央全会。 3月11日,红军西路军于祁连山败散,余部进入新疆。 3月22日,周恩来赴杭州,与蒋介石谈判根据地政权和军队改编问题。 6月8日,国gong两党庐山谈判,周恩来向蒋介石提交了中gong中央关于《御侮救亡、复兴中国的民族统一纲领草案》。 6月26日,延安与南京之间的电台接通。 7月7日夜,日军向卢沟桥一带中国jun队开火,中国守军第29军予以还击。全面抗日战争开始,史称七七事变。 7月8日,卢沟桥事变的第二天,中gong中央发出《中国共chan党为日军进攻卢沟桥通电》,号召全国jun民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日本侵略者。 7月17日,蒋介石就卢沟桥事变发表声明。 7月28日,上海文艺界救亡协会成立。 7月29日,北平、天津沦陷。 8月1日,山西青年抗日决死队(“山西新军”)成立。 8月4日,朱德、周恩来、叶剑英赴南京参加国防会议。 8月9日,驻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斋藤要藏,驾军用汽车强行冲击虹桥中国jun用机场,被机卫兵当场击毙。 8月12日,国防最高会议成立,蒋介石任三军大元帅。 8月13日,日军以租界和停泊在黄浦江中的日舰为基地,对上海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上海中国驻军奋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开始了历时3个月之久的淞沪会战。 8月14日,日机首次轰炸南京。 8月15日,日机大举空袭南京,爆发激烈空战。 8月19日,日机两度空袭南京,被击架3架。 8月20日,国min政府军事委员会颁发抗战指导方针。 8月21日,中苏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8月21日晨,日机空袭南京,受狙击而未成。 8月24日,日机9架空袭南京,被击落两架。 8月22日,中gong中央洛川会议通过《关于目前形势与党的任务的决定》和《抗日救国十大纲领》。 8月25日,中国红军改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朱德任总司令。 8月26日,日机12架空袭南京,被击落两架。 8月28日日军轰炸上海火车站。 全国上下动荡不安,上海也受到波及。上官亦然拥有一颗爱国的心,接济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 上官晴语帮助父亲,随着战争形势的转变,落难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她经常要去其他地方,顾青沣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毫无怨言。 他们在贫民窟,一人吹笛一人弹琴,给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希望,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好不协调。 当所有的人离去,回到茅草屋里休息,她依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青沣,你说局势这么乱,他们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她心本就很善,如今看到这些人,心里难免有些伤感怜惜。 “晴语,不要担心,我会陪着你帮助他们,即使我们的力量有限,可我想全国还会有很多的人会想你这样做!”他轻轻搂着她,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想以后要陪着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有时候,最好的幸福,无非是陪着自己最爱的人,做她想做的事情,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幸福的笑脸。 报复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一场错误,一场婚事,她惹了一身的伤,他却开始追逐,一切因果,都只是因为这场错误。 在贫民窟呆了几天,事情解决了差不多,上官晴语和顾青沣就回到上官家,顾青沣因为上官亦然找他,所以去书房了,而上官晴语则自己回到内院。 “站住!”她才走进院子,就被李清雯叫住。 “娘!”上官晴语听见李清雯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你又野去哪里?”李清雯明显有些不高兴,语气里都是冷冷的。 “娘,去看那些落难的人!”上官晴语不知道李清雯这次又会怎么处罚自己,只知道随着她长大,她越来越不喜欢自己。 “你都多大了,还望哪些地方去?以后谁敢要你?”李清雯看着她的容颜,和她越来越像,心里就越发嫉妒。 “娘,爹同意我去的!”上官晴语就不明白,她怎么做都不对,娘都会说自己。 “可我同意了吗?快去将你房间里的那副刺绣绣起来,你姐姐明天要用!”李清雯不耐的看了她一眼。 “哦!”上官晴语答应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谁让你离开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张妈,你好好教她,让她记得什么是规矩!”李清雯朝着旁边有些发福的张妈看了一眼。 “是,夫人!”张妈很了解李清雯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天空很蓝,蓝得有些忧郁,似乎早就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事一般,又好似在为她鸣不平。 张妈拿着鸡毛掸子,走到上官晴语的身边,重重的抽打了几下,“三小姐,夫人没说你可以离开,你就不可以离开!” “张妈,你没吃饭吗?”李清雯这些年对上官晴语的态度越发恶劣,许是因为她掌握了大半个上官家的家产,心里堵得慌。 “夫人,老婆子知道了!”张妈恭敬的看着李清雯,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不要以为老爷疼你,就可以不将夫人放在眼里,无论怎么说,夫人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娘,我没想违背你,也没有不讲你放在眼里啊!”上官晴语忍着身上的疼痛,解释着。 张妈看着李清雯,又抽打了许多下,直到自己手软了。 “好了,张妈,你可以停下了,上官晴语,今天一定要将那幅刺绣完成,知道吗?”李清雯见差不到了,才让张妈停下来。 “是,夫人!”张妈唯唯诺诺的回到李清雯的身边。 “娘,我知道了!”上官晴语用手抱着自己,张妈刚刚打的不是她的手就是她的背部,血都印了出来,可见出手多重。 “你可以下去了!”李清雯不想看到她,更不想看到她那故作可怜的模样。 “是,娘!”上官晴语忍住眼里的泪水,她看到李清雯厌恶的眼神,她不想看到自己,她是她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夫人,您刚刚……”张妈有些不解。 “她那双手还要刺绣,别忘了冷夫人明天要看绣品,那可是关系到怡萱的幸福。”李清雯怎会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上官晴语劫了她的道子,让她无法偷东西出去买,她赌瘾那么大,没有钱手心怕都是痒痒的。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张妈心里有多讨厌上官晴语,不是一句话半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对于有赌瘾的人来说,最需要的是钱,一直以来她都会想办法拿上官家的东西去卖,换的钱就去赌,可是几个月前上官晴语将上官家所有的财产都记录在册,她根本就没办法再偷了,可是赌瘾又难受,所以才报复。 百鸟朝凰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这让很多人既羡慕又嫉妒,当然就有十几年前看不起李清雯的那位夫人。 “首先,是赵家的绣品‘花开富贵’。”冷家老管家高声念着,就在他说的时候,两个丫鬟就将绣品展开。 牡丹花绣的的确不错,只是缺乏了生气,若是行家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郑佩茹是看出来了,只摇摇头。 冷家管家见自己主子摇头,就知道不行,赶忙挥挥手,让人撤下,又展示第二幅,那是一幅画像,郑佩茹的画像,地下的夫人见了,都无不心里羡慕着。 可郑佩茹虽是大家闺秀,可是从小女红的培养可没落下,所以,她也算得上是行家,人物虽传神,可是忘了一点,线的色彩搭配缺乏考虑。 “管家,几幅一起展示吧!”这样看下去,估计自己都没什么心思看其他的了。 管家点点头,随后就三幅一起展示,郑佩茹居然直摇头,没有一幅入得了她的眼。 上官亦柔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也拿不准,就趁没人的时候扯了扯李清雯的衣袖,“娘,您说我们的那幅行吗?” 李清雯握了握她的手,“柔儿,相信娘,娘一定会让你如愿的。”其实,她自己也是有一点担心,这郑佩茹怕是行家。 三幅一起展示,虽然速度快,可是郑佩茹却没有一幅看中的,这让展示过的夫人小姐心里很不是滋味,玩了,自己女儿怕是没戏了,而那些还没展示过的人心里直打鼓,这冷夫人怎么没一幅看得上,虽说这让自己女儿自己有机会,可是这样难度不是大了吗? “夫人,怎么了?”郑佩茹的丫鬟倩玟,在她的身边呆了十几年,对她的喜好还算了解,如今看着自家主子兴致缺缺,就好奇了。 “倩玟,你在我的身边呆的也有十几年了吧!”郑佩茹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佛珠,问着旁边的倩玟。 “回夫人,有十五年了。”从她五岁开始,就在冷宅当丫鬟,如今,她已双十年华,足有十五年了。 “都这么久了,倩玟,你知道好的绣品不仅要靠它的做工,还要看绣它的人是不是出于喜爱,如果别有目的,绣出来的东西,即便有些神似,那也只是几分而已。”这些人无非是看中冷家的身份地位,反而不知不觉中失了那份最珍贵的。 “夫人,您说的极是!”倩玟点点头,冷家不愧是名门望族,对丫鬟的素质要求很高,所以倩玟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倩玟,你说我这样做是对是错?”郑佩茹感染了一丝的伤感,她那五小子从小被宠坏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夫人,您没错,您也是为五少爷好,希望有一个心善能真心对他的人照顾他。”倩玟如实回答着,可这五少爷似乎一点也不领情,可怜了夫人一片好心。 “夫人,您还要继续看下去吗?”还剩下最后一幅了,可夫人似乎没什么兴趣一样,管家这才会这样问。 “看看吧!”五小子,你可以求佛主保佑啊,保佑娘能为你相中一门好亲事,全上海最好的姑娘家都在这儿了。 “最后一幅,上官家的百鸟朝凰!”管家有些泄气了,难道五少讨不到好老婆吗? 评定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还会不会拼命的往这条道路上走? “娘,您有什么办法?”传闻冷家五少那般优秀,上官亦柔怎么会不芳心自许呢?当然想要成为那人人羡慕的五少奶奶。 “柔儿,你的性子该磨磨了!”李清雯看着女儿心急的模样儿,心里固然安慰,可是也会觉得要进入冷家,不能使小性子。 “夫人,大小姐还小,第一次遇到女儿家的事,自然会心急了一些!”做奴才不仅仅要让直隶主子高兴,还有让主子关心的人高兴。 “还是张妈懂我的心事!”上官晴语感激的看了眼张妈,转身又拉着李清雯的手,撒娇着。 “晴语,明天弹琴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李清雯将自家女儿的手放在手心,只要她想要的,她都会想办法帮她得到。可是她呢,在上官家白吃白喝这么久,该为上官家出点力。 “娘,这怎么行?”上官晴语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清雯。 “怎么不行?”上官亦柔听到李清雯这样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上官晴语琴艺高超,是她们都知道的事,如果是她弹奏,就没什么问题。可是突然听到她说不行,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明天我派人去和冷夫人说柔儿感染了风寒,不能见风,就让她在亭阁里弹奏,到时候再隔一座屏风,你在后面弹完离开。”李清雯真不愧是好母亲,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得到。 天渐亮,太阳也愈发的升上天空,离观赏的时间不多了,上官晴语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李清雯说“晴语,我想你也不想你姐姐得不到幸福吧!”李清雯是看准了上官晴语的不忍,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娘,我知道了!”上官晴语很无奈,可是却没有办法,她们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姐姐,还能怎么做呢? “柔儿,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李清雯见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太久,她们还要去冷家包下的醉亭呢。 “是,娘!娘,这好漂亮啊!”上官亦柔看着自己母亲手里拿着的成品刺绣,栩栩如生,就像亲眼看到真的百鸟朝凰一样吧。 “柔儿,不可胡闹,记住娘说的。”李清雯想起那一年在那几位夫人那里受的欺辱,今天总算可以报仇雪恨,心里好不痛快。 “哦!”上官晴语挽着李清雯的手慢慢离开上官晴语的屋子,此时,她心里满是喜悦,她上官亦柔快要成为人人羡慕的五少的未婚妻了,能不高兴吗? 醉亭里,已经陆续来了许多人,不得不说醉亭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山清水秀,远离世俗尘埃,是闲暇时光不得不去游玩的地方,也难怪冷夫人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确实不错,亭子坐落在湖的中央,只有九曲回旋的木头制成的小路通过,这样既避免了人群的嘈杂,又可以清心养性。 李清雯带着女儿才赶到,就见冷夫人出来了,冷夫人,自是说的郑佩茹,除了她,冷家还有几位姨娘,只是因为冷家老爷冷洛阳极为疼爱第五个儿子,所以外带着她还算受宠。 “首先,很感谢各位夫人小姐的赏脸,各位请坐。现在可以开始了!”郑佩茹是大家闺秀,家里是上海滩有名的富商,从小接受的教育当然是让她能成为有钱有权人家的正妻,她也不负家里人所望,成为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冷家的当家女主。 松了一口气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我曾遇见的距离,就像站在悬崖边,低头望下去是万丈深渊。 我曾见过的永远,永远不是永远,永远只是一个谎言。 我曾走过的路,回头是海,遥望无光。 当两个丫鬟将上官家的百鸟朝凰展开,其他的人都惊羡了。 所谓百鸟朝凰,以湖石、池塘为背景,池内长满莲荷,湖石畔牡丹花盛开,上面是一株大梧桐树。满绘五彩花鸟,中间有一对凤凰,四周禽鸟满天飞,鸳鸯在水中嬉戏,场面热闹。 或以森林、树木为背景,草色繁茂,花开妍丽,低矮树丛中落满了各色禽鸟,神色昂扬,正中有一只凤凰,扑打羽翼,低吟鸣叫,似在说些什么,四种禽鸟时而低头絮语,时而肃然起敬。 上官晴语的那幅百鸟朝凰就是以前一种为模板,加以各色绣线绣成,无论从色彩,还是绣计来说,都是上乘之作。 突然,听见鸟儿鸣叫,就有几只鸟儿停落在绣布上,仿佛将那绣品当做真的一般,郑佩茹心情大好,这女子女红很好。 “倩玟,你觉得如何?”郑佩茹问着旁边的女子,她心里已有了主意。 “夫人,这上官家的小姐果真是心灵手巧啊!”倩玟盯着绣布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管家,可以宣布结果了。”郑佩茹满意的看着这幅百鸟朝凰,她家五小子有望了,只是不知道这女子相貌如何,品性好坏。 管家看了一眼底下的人,才缓缓的开口:“我想大家心里已有了结果,各位小姐的绣品都不错,可是你们都看到了只有上官家的绣品栩栩如生,让那些禽鸟都当了真,所以,今天评选的结果最后胜利者是上官家!” 那些夫人小姐听到了,心里羡慕嫉妒恨,什么都有,真不知道那女人做了什么,居然吸引了禽鸟,看来他们是技术一筹啊! 李清雯听见宣布的结果,心里眉角都染上了笑意,她的柔儿快要成为冷家的五少奶奶了,到时候过得自然是上流社会的生活,让其他人喑羡,自己的身份也会提高,那时候看那些夫人还会不会瞧不起。 “上官小姐,请上前一步。”郑佩茹想看看绣出这样精妙作品的人是谁,就朝底下轻言道。 “柔儿!”李清雯看着发呆的女儿,似乎没有听到冷夫人叫她,就轻声叫唤了一声。 “啊,娘,怎么了?”上官亦柔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她刚刚还在想她和五少爷成亲,就忽然听到自己的娘亲交换自己,才差点失了礼仪。 “柔儿,冷夫人叫你。”李清雯摇摇头,这女儿是怎么了。 “哦,娘,女儿这就去。”上官亦柔优雅的站起来,准备上前一步。 “柔儿,记住娘说的话!”李清雯交代着,这时候表现好才最重要。 “嗯!”上官亦柔整了整自己的服饰,才上前去,轻轻弯下身子福了福礼,虽说已是民guo,可是对于这些有一定年代的家族,这样的礼仪还是存在的。 认定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抬起头,让夫人看看。”倩玟看到自家夫人使的眼色,端庄的说。 “是!”上官亦柔一副乖巧的模样,缓缓的抬起头。 郑佩茹看着她的模样,娇俏的脸颊,柳叶似的眉梢,灵动的大眼睛闪动着夺目的光芒,一袭粉红色的旗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很满意,这样的人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还算相配。 “你就是上官家的小姐?”郑佩茹若有所思的问着。 倩玟不知道自己夫人怎么会这样问,作为下人她没有资格去问原因,即便夫人再宠爱她,她知道有些是凌驾不了的,只是看着上官亦柔。 “回夫人,晚辈正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亦柔。”上官亦柔朱唇轻启,细语圆润,让人对她的好感上升。 “真是俊俏的丫头,不知道有没有婚配,或是心上人?”郑佩茹很看好眼前的她,只是有些担心这样的女子会不会有婚配,或者有心上人,如果有,她会想办法消除这些,毕竟她是一个母亲,有着为自己孩子好的自私情绪存在。 “回夫人,亦柔无婚配,亦无心上人。”上官亦柔将头低下,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害羞了。 “哦,不知道上官小姐今年芳龄几何?”这样一女子应该会有很多人记挂着吧。 “夫人,亦柔今年二十有二。”上官家不是没有人来提亲,只是因为这上官亦柔心系冷夜澈,所以都拒绝了,以至于二十二岁还待字闺阁。 郑佩茹心下有了比较,自己那五小子已二十五,与这上官小姐年龄倒是相配,上官家也是大户人家,算得上门当户对。 “倩玟,你觉得五小子会喜欢吗?”郑佩茹对着五儿子宝贝的很,只要他要,她都会给他,对他是有求必应,只是唯独婚姻做不到。 “夫人,这上官小姐是名门闺秀,一手好女红,容貌出众,配五少爷不差。”倩玟心下思量,这夫人当家也不容易。 “不知道上官小姐,是否通晓琴艺?”郑佩茹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倩玟想什么呢,从小就呆在自己的身边,她是可心的人,又朝上官亦柔问道。 “回夫人,亦柔略懂一二。”谦虚中着带着谨慎,让人觉得她不自骄。 李清雯很满意自家女儿的表现,这冷夫人是大家闺秀,对未来的媳妇儿要求也是如此,要有大家风范,拿捏尺度要得当,最好乖巧一点,温婉一点,这样才会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子适合做贤妻良母。 “上官小姐,夫人可是相当期待你明天的表演,希望明天不会让我们失望!”倩玟偶尔充当郑佩茹的发言人,对上官亦柔说着。 “嗯,亦柔记下了。”上官亦柔从头到尾都很乖巧,收起了大小姐的脾气. 若知晓的人都知道,这大小姐平时张扬跋扈,下人们有一点不如她的意,就是责打辱骂,就连自己的妹妹三小姐也经常受她欺辱,如今这样的表现,一定会让人大跌眼镜,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晌贪欢(一)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每一个日出,看着太阳从海平面冉冉升起,在这美丽的晨曦,想着近在咫尺的你,是否也在欣赏这份美丽,是不是也在如我这般的想念? 每一个日落,总有美丽的晚霞,吸引着驻足观赏,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相思无虚缈。 每一次痴心的想念,没有浪漫的相遇,却有着最真实的爱。 在不眠的夜晚,感受着那可因你而悸动的心,想你不曾停歇。 轻抚发梢的风,缥缈无距的思绪,总在想,岁月流逝,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漂泊的心? 李清雯走后,上官晴语没有再休息,而是来到绣坊,坐在一张绣桌前,认真的绣着什么,今天她穿了一袭月牙白的旗袍,柔软的绸面上零星的绣着几朵碎花,袖口是透明的蕾丝,这套衣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将她的身材完美展现无遗。 阳光懒散的洒落在她微卷的秀发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娴静温婉,静如处子似幽兰。巧笑着看着绣布,她要送给他,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顾青沣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给她带来一些可口的点心,或者是胭脂水粉,偶尔还会送她一些美丽的布匹,今天他一如既往的的来了。 走进门就看见上官晴语在绣布上绣着些什么,放在背后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轻轻走到上官晴语的面前,将背后的东西放在绣布上。 “啊!青沣!”突然的动作让上官晴语吓了一大跳。 “晴语,喜欢吗?”他记得她最喜欢这种花,今天看到了,就给她买了一束,想逗她开心。 “嗯,青沣,我很喜欢,不过现在这样的季节没有向日葵呀!你从哪里买到的?”上官晴语将花放到鼻尖前,嗅了嗅,很新鲜,还带着特有的花香。 这样三四月的季节,虽然,冬早已离去,可是空气里依然夹杂着冬天寒冷的气息,风轻轻一吹,就会让人忍不住打颤。 “晴语,就知道你会喜欢。这花是从别处运来的,今天在集市上看到,就给你买了一束。”顾青沣看着上官晴语娇笑的模样,心里就一阵愉悦。 清风舞明月,幽梦醉花间。一梦忽醒来,恍如隔世尘,眉眼憔悴间,尽染相思意。 只身天涯,一晌贪欢,醉了红颜。心疼的思绪无边无尽,仍不忘相思。 “呵呵,青沣,谢谢你!”上官晴语巧笑着,她喜欢向日葵,因为它总会围绕着太阳运转,永远都有生机,又因为它的花语――隐藏在心中的爱。 “晴语,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去湖边吗?”顾青沣不确信的问着,有些话是时候说出来,他不想再藏在心里,他想让她知道。 “可是,青沣,爹等会要来了呀!”上官晴语不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只是上官亦然每天这样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来绣坊。 “晴语,一会儿就好!”顾青沣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跑去。 上官晴语一不留神,就被他拉着,心里一阵惊慌:“青沣,慢一点!” 一晌贪欢(二)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湖水轻点,风袭身,不知觉。 湖边,枯黄的树上有了点滴的绿意,花落一地,一声轰隆,惊了满树鸟雀,四处逃窜。 鸟声幽幽,拨动了心弦,遥望千年,繁华已逝,痴心依旧。 几度夕阳,几回彷徨,走不出,仍是梦里的相依。 寒冷的风,一阵又一阵的吹拂着,紧了又紧衣服,发现仍挡不住那寒冷的侵袭。 遇见的爱情,一年一年的积累,遇见的幸福,一点又一点的加深。 顾青沣拉着上官晴语来到湖边,才停下来,上官晴语扑打着胸膛,终于停下来了,整了整理思绪,湖边的风轻轻地吹,吹乱了她的发梢,镇定了她的思绪。 “晴语,我喜欢你!”顾青沣看着上官晴语的眼睛,坚定的说。 “啊?”上官晴语才整理好的思绪,脑袋突然又懵了。 “晴语,我是认真的,你喜欢我吗?”顾青沣手抓着她的肩膀,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她了,那时候他唯一的亲人父亲去世,刚来到这个家,很沉闷,也很颓废。 直到那一天,他在无意间看到上官晴语残弱的身体洗着很多的衣服,不自觉的想要帮助她,可她却怕自己受责罚,那时他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 和她聊着天,他被眼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儿吸引,那一晚突然失落起来,直到第二天,再次见到她,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这些年的相处,从当初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感情,如今已根深蒂固。 “我?”上官晴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是喜欢他的,“我喜欢你!”上官晴语想了一会儿,喜欢就说出来。 盼过昨宵,又盼今宵,你依旧没有出现,等待的时间那么漫长,谁能猜想到,爱你不曾改变,相思却溢满。 等待中的日子,总会有太多的孤独与寂寞相伴,于是,总想有你做伴红尘。 那一天,太阳一定会格外的明媚耀眼,星光也会格外的明朗。 幸福的光彩,彷如天上的星星闪耀着光芒,有你,就是如此的幸福,相信吗? 如果可以,希望可以陪你千年不老,千年只想眷顾你幸福的笑容。 如果愿意,愿意陪你一生不离不弃,永世只愿守候你的幸福。 你的容颜,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指尖轻捻,为你绣出相思的画面。 花开相伴,在你耳边呢喃,说不尽的想念情话! “那我们在一起,好吗?”得到上官晴语的答案,顾青沣心里乐开了花,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好!”如果确定了彼此是喜欢的,那么在一起,又何妨? “呵呵,晴语,谢谢你!”顾青沣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湖边风依旧静静的吹,却吹不乱两颗想要在一起的心。 两个人回到绣坊的时候,上官亦然已经来了多时,他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进来,眼里闪烁着笑意,一目了然。 上官晴语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抱歉地说着“爹,对不起,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下!” “傻丫头,长大了,爹再也管不了了。”上官亦然慈祥的看着他们,他们的确很配,都是自己的好帮手。 “爹,女儿还没想那些事。”上官晴语俏脸一红。 “晴语,爹会为你们做主的。”上官亦然若有所思地说,或许,有些事情是要解决了。 琴艺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一个人,一帘梦,与琴音做伴,与风相语,与月相惜,在雪的国度里。 悠悠清风踏雪来,细细柳絮因风起,梅初万般寒,香凝冷傲骨,枝疏影绰约,风雪情意绵绵。 静相思,牵一缕柔柔的煦风,好想问一句,你愿不愿,与我醉卧花间,绵绵夜雨 中? 夜悄悄来临,天空中带着点滴的星辰。 上官晴语回到自己的闺房,想着白天的事,俏脸不由得一红,她喜欢他,从很久就开始,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那是什么情感,渐渐长大,才明白那是爱! 原来,她对他的感情早就开始了,只是她才发觉。 她走到琴桌旁,一手玉手轻抚上琴弦,拨动着。 心事初朦胧,指尖流转的情意,带着清清茶香,在残月独影下,轻轻溢满室。 十里暗香浮动,晨露霜寒,连发梢带着花香,带着露水,晶莹闪亮。 相知又几许,提起手,弹不出满心愁绪,高山流水,终是曲不成调,相思不成章。 淡淡琴音,缱绻爱恋,浓浓情意,深深牵念,感动着,牵挂着。 灯火缠绵,缠着情,绕着思,拨动着心弦,弹奏着断断续续的心曲。 “青沣,有你,我会很幸福的!”起身走向窗边,看着窗外渐浓的月色,忍不住喃喃自语。 透过朦胧的月光,寒露已深,夜,带着寒风,如此萧瑟。 冬雪渐逝,来过却不再留着痕迹,看着窗外,指尖撩拨着杯中飘起的热气,轻旋岁月时光,蕴藏着未解的心事。 抬头,欲语还休,也许,有些话说不出,只能用琴音承载。 于是,总在琴弦上徘徊,用怎样的曲调才能真正奏出我的心声。 那些蓄了许久的念,如溃堤的洪水,汹涌而来,我不会凫水,该如何面对? 宁静的夜,盈盈不得语,只能任思念静静的化作流水,流进时间的长廊里,润进晨曦的双眸中。 一盏清茶,追忆不了一场旧日的梦,月凉星稀,露重夜寒,窗外仍然看不到熟悉的那抹身影,灯火黄昏尽逝。 一段眷念,忆念遥遥,一曲琴音,寄托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无处话凄凉。 “娘,她弹得真好!”上官亦柔听着她的弹奏,忍不住赞叹,羡慕着,可是另一面又是嫉妒恨。 “柔儿,你要记住,最后你会是人人羡慕的五少奶奶。”李清雯看着女儿,上官家的一切只能属于她的孩子,而她,上官晴语什么都不会有。 “娘,我一定会嫁给冷夜澈!”上官亦柔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为了目的,不达手段。 “柔儿,你?”看着有些陌生的女儿,李清雯怔住了,她一直以为她只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要想自己不受到伤害,就要绝情!”上官亦柔看着自己的娘亲,眼里有着恨意。 不久的将来,李清雯看着自己的女儿,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 一曲惊人(一)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一魂一梦,夜半未休,一梦忽来,惊了魂,梦醒时分,恍惚中。未愁思,思、思、思;心在念,念、念、念! 夜,风太凉,心难眠。 看着窗外的灯光闪烁,桌前却是满心的孤独,轻拨着琴弦,想用曲调撩拨着下点滴惆怅。 风吹散了一夜的愁绪,又聚集了无垠的相思;云带走了支离破碎的梦魇,却惹了一缕忧。 千年青灯古佛的相伴,未能洗尽尘世的铅华,千年相思不曾改变,千年前的誓言早已在风雨的洗礼下,消匿了踪迹,只是依稀记得还有一个要等待的人。 第二天,李清雯还在打算如何让郑佩茹答应让上官亦柔那样弹奏,心下一思量,就有了主意。 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天才刚亮,就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等吃过早餐之后,雨渐大,冷夫人决定在茶楼里举行,每位小姐一间,包下了茶楼的二楼,一楼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经营。 各家的小姐夫人陆续举着伞走进茶楼,早晨才开门,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并没有人看这些小姐的面容。 二楼,冷夫人、管家、倩玟,还有几个丫头早就来了,看着各家夫人领着自家小姐按照姓氏走进各自的包间,就准备着开始。 “倩玟,你说我这样做,是对是错?”郑佩茹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儿子,就连她的丈夫冷洛阳都没有告诉,她一直在想,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夫人,您这是为了少爷好,不是吗?”倩玟开始有些同情她,人人都知道她是冷宅的当家,可是却不知道其中的心酸。 “倩玟,其实我还是自私的,不是吗?”郑佩茹叹着气,若不是因为二房的儿子成亲之后不久就怀上了,老爷对他们和大房差不多,甚至超过他们,她也不会这样做。 倩玟怎么会不知道呢?冷宅并不像外界那般好,冷洛阳除了有大房郑佩茹和她的五子两女外,还有二房唐秋心育有一子。 郑佩茹这一房前面三个儿子早已成家,大儿子冷作阳不能生育,二儿子冷祥林不争气,抽大烟、赌博,冷洛阳见他败家,并不喜欢,三儿子冷清凛流连花丛,对自家媳妇儿不管不问,冷洛阳见到就头疼,老四是女儿,也成亲了,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就与冷家没有多大的关系,几个孩子里冷洛阳最是偏爱五少冷夜澈和七小姐冷若晴。 本来这样也好,可偏偏二房唐秋心会使手段,缠着冷洛阳留在他房里,吹着枕边风,所以冷洛阳对那边也就不错,特别是那个儿子冷逸风也很疼爱,刚娶亲不久,媳妇儿就有了身孕,冷洛阳别提多高兴,对他们的用度丝毫不比郑佩茹这边的差。 俗话说有子千般好,冷洛阳早想逗孙怡乐,这不就有机会机会了。郑佩茹怕自己的地位下降,几个孩子的日子不好过,这才想着让她的五小子成家,早日添丁,才能保住地位,这才有这样的选秀。 “夫人,你不自私,您这是为了这个家好!”一个家总要有一个充当反派角色。 一曲惊人(二)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可奈何,所以,才会有各种遗憾。 “倩玟,你也知道五少爷的事,我这个做娘的终还是有私心的。”郑佩茹叹息着。 “夫人,那上官小姐不错,您就不要担心了。”倩玟为她斟了一杯茶,轻声说着。 “嗯,管家,可以开始了。”郑佩茹点点头,随后朝身边的管家说道。 管家走到第一个包间前敲敲门,随后就听到琴声,丝丝柔柔,让人有了听的兴趣,随后“嘣”的一声,琴弦断了,本来还想听下去,如今是扫了兴致。 接下来,不是低压的琴音,就是刺耳的琴声,再不就是让人听了想昏昏欲睡。 “倩玟,这些小姐的琴艺真不敢恭维。”郑佩茹有些哑然,一个个长得那么好,手上的功夫却不怎么。 “夫人,您不要着急,上官家的小姐不是还没有开始吗?”倩玟安慰着,这样的情况着实让人着急,可是还得继续啊。 最后轮到上官亦柔,上官晴语走到琴桌旁,缓缓坐下,手指抚上情弦,拨弄着,调试着。 这把琴是她房间里的那把,在她还小的时候,一次上街,在琴斋,上官晴语一眼就看中了这把琴,这琴是把古琴,当时价值很高,上官亦然见她喜欢,就买下了。当时,李清雯心里就不舒服,为此生气了很久。 轻轻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红尘一梦已千年,为你,我梦了一场又一场,梦里的缠绵,现实做的寂寥,我等待着相守! 无言的话语,苍白了红尘中短暂却永恒的爱恋。诗情画意,惹得你拈花一笑,却不知醉了谁? 如今的沧海化作几许梦愁,花开的一刹,我瞥见你迷人的酒靥,满心的惆怅,锁住了刹那的芬芳。 铅华褪尽,苍茫大地里的呼唤,还在忆起,还在回望,也还在遥遥想念! 雨落倾城的唯美,造就了今日无眠的相思,落寞一地相思愁绪,清风本无意骚扰,奈何拂过青丝惊醒了梦中人。 随即,弹奏着丝丝琴音,红尘相伴,相思独重。 总在无名的愁绪里编织流年里的一帘幽梦,总是在淡淡的暮色里新增一缕清愁,你会不会知道我又在想你,我的思念里写满了你的名字。 疯涨的思念,漫长的等待,相思成灾,微醉了心。 上官晴语轻弹着,琴声时而悠缓,时而快速,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生平未了情。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琴音与雨声交结在一起,似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难,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突然,琴弦悠转,似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直到最后的一个尾音结束了依然都是全身贯注的,身心都融入了曲中。 倩玟听完,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场景,似雨水铃咚,又似刀枪相碰,愣住了,整个人都都沉浸在曲中,何止是她,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是如此。 “倩玟,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些画面闪现在脑海里?”郑佩茹被这一曲惊住了。 “嗯,夫人,好高超的琴艺!”倩玟不吝夸赞着。 敲定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继续了,又如何结束? 其他人缓缓从包厢里走出来,结果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各位夫人小姐,想必不用宣布结果了吧!”郑佩茹看着大家,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不确定和迷茫,这样的女子配得上自家的儿子。 “冷夫人,不用宣布了,上官小姐的琴艺令我们折服,她配得上贵府的公子。”一位夫人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李夫人,就这样决定了,等会儿我回去了老爷商量一下,将聘礼和婚期稍后送到,您看如何?”郑佩茹的眼神停留在最后才出来的上官亦柔的身上,端庄大方,配得起。 “冷夫人,就听您的。”李倩雯笑着说,这件事情敲定了就好,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说也一样。 “夫人果然明事理,教出的小姐也一样。”郑佩茹温柔地看着上官亦柔,眼里满是慈爱。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似乎在诉说这件事的错误,又似为一些人鸣不平。 上官亦柔乖巧的点点头,温婉的模样,顿时讨得大家的欢喜。 上官晴语今天是丫鬟的装扮,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对于她们的谈话丝毫没兴趣。 “冷夫人,你谬赞了。”李清雯嘴里这样说着,却早已喜上眉梢。 “李夫人,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郑佩茹也不跟李清雯客套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该回去商量一下了。 “那好。”李清雯也不在说些什么,有些事情决定了就不怕会改变。 郑佩茹走后,其他人也纷纷离开了,李清雯一行人最后离开。 雨霏霏落落的下,无言的话语,苍白了红尘中短暂却永恒的爱恋。诗情画意,惹得你拈花一笑,却不知醉了谁? 如今的沧海化作几许梦愁,花开的一刹,我瞥见你迷人的酒靥,满心的惆怅,锁住了刹那的芬芳。 铅华褪尽,苍茫大地里的呼唤,还在忆起,还在回望,也还在遥遥想念! 今夜,不再有月明星稀夜的唯美,却依然造就了今夜无眠的相思,落寞一地相思愁绪,清风本无意骚扰,奈何拂过青丝惊醒了梦中人。 随即,写下只言片语,红尘相伴,相思独重。 总在无名的愁绪里编织流年里的一帘幽梦,总是在淡淡的暮色里新增一缕清愁,你会不会知道我又在想你,我的思念里写满了你的名字? 疯涨的思念,漫长的等待,相思成灾,微醉了心。 回到家后,上官晴语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晚饭都没有去吃,躺在床上,想睡却睡不着,随即走到书桌前,拿起书看着。 可是内心急躁得很,又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雨还在下着,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她突然想起了他,温暖着她的那个男子。 满脑子的思绪,就有走到桌前,在纸上画着写着。 谁都不会想到,这一次的事情,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人生,而是这几家人的命运,如果,从一开始就掐断了看不见的牵连,会不会安然的彼此互不联系,而长存? 冷宅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想着我们的故事,感受着心渐渐变得寒冷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所有的心事在心里堆积 我想我可以承受得了,我想我不需要借助眼泪 那时我把自己的真情隐藏起来,决定谁也不给 可是,我遇到了你,命运的错乱让我爱上了你 我们在不同的时空,却也还是爱上 爱上你只需微微一瞬,忘记你一生可以吗 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总在痛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能告诉你,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当初多少人说不要继续,我还是固执的坚持 所以我把所有都放在心里 只是现在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我坚强到刀枪不入,即便我并没有那么坚强 我爱你,爱上你之后 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有时候想离开这里 不想再写哀伤的文字,我想有一个自由无忧的空间 如今却喜欢上凉薄如水的夜,看着窗外纷飞的雨花 悲伤流转,思念不断你可感觉到我的呼唤 冷宅,亦可以称作“冷公馆”,宅子占地面积很大,大概在上海很少有人的房子占地面积有这个家的大,走进去,路的两侧是落英缤纷的紫藤花的树遮盖起天空,夏天不热,冬天也不会太冷。 再往前走,是一座花园,种满了各色的花草,其中就有上官晴语最喜欢的兰草和向日葵,余下的就是满园的玫瑰,所以这个花园又被称为“玫瑰园”。 在深入就是真正的冷家的宅子,几座小洋楼,里面住的就是冷家所有的人。最前面的一座楼住的是郑佩茹这个大房,后面再是唐秋心,然后是其他的姨娘。 最前面的洋楼里一间房间里,很幽暗,房间里没有电灯,窗帘也没有绑起来,床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长相英俊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再有往日放荡不羁的笑容,而是带着冷峻的气息,乌黑深邃的眸子,泛着迷离的光芒,浓密的剑眉,高挑的鼻梁,完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不凡。 “娘,不要开灯。”郑佩茹带着倩玟走进来,看见房间里太过黑暗,就准备开灯,床上的男子就制止了。 ”澈儿,你好歹也吃一点。“郑佩茹没有开灯,黑暗中走向床边,看着床上的男子,他就是冷家最受宠的五少爷冷夜澈。 原本,这五少爷放荡不羁,笑容随时挂在脸上,偶尔闯闯小祸,倒也没什么,可是,偏偏喜欢上冷家大管家莫管家的独女莫悠然,两人在一起,郑佩茹倒也没说什么,只要这儿子喜欢就好。 可是,谁知道两年的一场事故,就造成现在这样的模样,人也变得颓废了。 “娘,如今我这样,与废人又有什么两样?”冷夜澈偏激的说道,他现在是已经废人了,吃不吃又有什么关系。 “澈儿?”郑佩茹看着自己最宝贵的儿子,自从发现那件事以后,他就消瘦了许多,人也变得颓废起来。 “娘,您放心,我没事。”也许是注意到自己的态度不妥,夜希澈缓了缓语气。 人人都知道冷家五少怎么好怎么好,却不知道如今的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青梅竹马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她,莫悠然,是他冷夜澈的青梅,他儿时的玩伴,如今心心挂念的人儿。 下雨天的时候,他会为她放下娇贵少爷的身段,替她遮雨撑伞,他伴着她成长,与她相扶相持。 自幼相识,时间的流逝里,流掉的不仅仅是两人的身份地位,还有他的心。 他以为他的一生,都会有她的陪伴,他们会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他渴望与她抵足而眠,眉目交映,疼爱她、怜惜她,听她说些女儿心事,琐碎家常,他将她拥入怀中,有他她就会很幸福。 那一年,他二十岁,她十八岁,他将一套华丽的旗袍放在她的眼前,他对她说:“悠然,做我的妻,好吗?”他语气里少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多了一丝认真。 她浅笑着:“夜,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眼里的柔情,却没有看着他。 他板正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坚定的声音响起:“悠然,我是认真的!” “不,夜,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她淡淡地说,眼里有些落寞。 他紧紧拥住她,“悠然,你相信我好吗?我是爱你的,从小时候开始,我的心就注定了只为你而跳动,只为你一人停留。” 莫悠然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冷冷的看着他,“夜,不要胡闹了,好吗?我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你是少爷,而我只是管家的孤女,我们在不同的世界。” “呵呵!”他大笑着,没想到他的认真,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悠然,你知道吗?我的双手,抚不平你眉梢悲伤的情绪,那么,当你难受的时候,我能做些什么? 也许,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还在静静的看着你。 触不到的温柔,只是想你若安好,你会快乐幸福,便好。 在一场梦境里,有过浪漫的场景,有过幸福的微笑,荒凉之中也会有唯美。 因为有心,所以舍不得放下,只会想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分和离的哀伤。 荒芜的梦,我却有满满的思念,一个人走进秋天。 萧瑟的风景,美丽不再,你会在哪里等待着我,告诉我会陪我一起走过寒冬? 我想要与你鹣鲽情深,与你拥有鸳鸯交颈的温存,郎情妾意的厮守,难道就那么难吗? 人生,总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莫悠然不满的是作为管家的孤女,在主人家永远低人一等,选择外面的花花世界。 他等着她,多少寂寞难耐忍住,她默然冷语也无言可说,只希望她可以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却始终没有,她不再回冷家。 当他再看到她的时候,是在百乐门的门口,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娇笑着,那个人是来上海出差的特使,他的心瞬间凉了一大截。 她说:“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就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他那样能给人安全感的人,而那种安全感是你无法给的。”看着他不再有一丝的情感。 “悠然,你要的安全感我可以给你,你回去,好吗?”冷夜澈几近哀求的语气挽留着她。 “冷夜澈,你看看你,对一个女人都这样低声下气,如何能有大男子的气概?”莫悠然不在看着他,这样的男人,不是她想要的。 一往情深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彼时,爱不再是爱,遇见的,不过是一场心殇。 “悠然,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冷夜澈看着眼前对自己只剩下清冷的女子,多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 “冷少爷,请你自重!”莫悠然瞥见特使走了出来,连忙和冷夜澈保持了距离。 特使没有表情的走过来,看了一眼冷夜澈,就对莫悠然说:“今晚回去吗?” 莫悠然见他走了过来,款款走向他的怀抱,“今晚去你家,好吗?”姣好的面容染上了些许的绯红。 “嗯,事情办完了吗?”扫了一眼冷夜澈,摸了一下怀里俏人儿的翘臀。 莫悠然娇羞的嗔怒着:“这是在外面,还有人呢?”手却不自觉勾着他的脖子。 藏了心事,咽下苦水,想着你的快乐,念着你的幸福。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爱上一个人,沉迷在红尘里,看不透情之中的痛苦甜蜜,悲伤喜乐。 只是,我也身处在红尘之中,爱着你,只是你感觉得到我对你的爱吗? 在时光的匆匆流逝下,当微风吹拂过苍茫大地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一缕温暖存在? 冷夜澈黯然的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耳里还能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可他宁愿自己麻木了,什么都听不见,那样是不是就不会感觉到难受? “呵呵,你真坏!”莫悠然勾着特使的脖子,身体摩擦着他的身体。 “小妖精,难道你不喜欢我坏吗?”特使轻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耳边喷着湿热的气。 两人拥抱在一起,回到车里,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冷夜澈听着渐远的声音,他知道,从今以后,与她交颈而眠,抵足交缠的人不是自己,她的清净自在身也不是留给自己的。 她对她的情郎撒娇,如丝缎一般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身上,她会像乖巧的猫儿一样伏在他的膝上,任他盘弄抚摸,她的柔软身子也只会属于那个男人。 “呵呵!”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想他冷夜澈,人人羡慕的冷家五少,如今却这般落魄。 天籁四起,一段情从那一年起飞,随白雪,一起闯入他的视线。 那时候,对情感的懵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大片的寒里,用自己的方式,留下爱的回声。 行走在没有她的路上,突然会觉得自己好孤单。 就好像整座城只有自己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人或事。 当栖息的白霜,诉说一段哀伤,那走远的夏日烈火,刚好席卷一颗平静的心。 让心波涛汹涌,此刻分分秒秒的想念似乎变得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无法止住的脚步,在那一刻,缓慢下来。 静秋染上了寒意,倾盆大雨倾洒下来吧! 雨是下了,可他也生病了,思维模糊之际,呼喊着她的名字,她是来看他了,可是却是辞别。 “夜,其实我们不合适,你知道吗?当我和他在一起,才感觉到什么叫男人,他能够我我想要的感觉,那些你给不了,你太自我,你总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可是却没有想过你凭什么这样,可他不一样,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疼爱着我的身体,迷恋着,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她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最后,他还是没有留住她,她还是跟着那个人男人离开了。 花非花,雾非雾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有时候,爱,是一种坚韧的东西,风吹雨打,一如既往。可,有时候,它,只是一弯碧水,一榭春花,一缕青烟,一窗冷月,天明了,就会干涸,枯萎,消散,遗落。 第二天,冷夜澈的病好了,人却变了,人人都说如今的五少爷就像一位翩翩少年,放荡不羁的冷家五少。 他会出入百老汇,百乐门,仙乐斯舞厅,梦幻般的灯光,玫瑰花图案的地板,浪漫的爵士音乐,光滑如镜的弹性舞池,仿佛都述说着上海的绚丽与奢华,也在诉说着他的堕落。 出入家门,始终是淡漠冷淡,冷洛阳见到他,总会不免交代几句:“澈儿,你是不是该学学如何做生意?” 他总会淡淡的回答:“父亲,儿子知道。”随后跟着他的父亲到书房,看着一些书籍。 每天,他总会白天跟着他的父亲冷洛阳学习如何做生意,当黑夜降临,就换了一套衣服出去,歌舞厅,酒吧,戏剧院,凡是她曾经去过的地方,他都去。 许是,为了怀念,又或者,是为了展示他已经改变,又或许,是为了等待那远行的她。 这个年代的上海,到处都充盈着灯红酒绿,弥漫着靡靡之音。 仙乐斯舞厅,男人们在昏暗暧昧的瞑色软风中买醉**,这是上海最繁华最销金的地方之一。 冷夜澈,刚走进仙乐斯舞厅,就有舞小姐迎了过来,“五少,怎么现在才来呀?” 冷夜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下颌,温柔的回答:“今天有些事耽搁了,萍儿是想我了吗?” “咯咯!”怀里的人儿娇笑着,用手帕捂着唇。 “萍儿,是不是想我了?”冷夜澈凑近她的小脸,气若游丝,拂在萍儿是脸上。 萍儿俏脸一红,拿着手帕的手轻打着他,“五少,你又取笑人家!” “呵呵,萍儿,你害羞了!”冷夜澈搂着萍儿走近一张桌子坐下。 才坐下,就有侍者端着一瓶酒和几个酒杯走了过来,轻放下酒和玻璃高酒杯,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五少,这是您最爱的白兰地。” 冷夜澈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托盘里,一挥手,侍者就退下。 萍儿拿过酒杯,给冷夜澈到了一杯,递到他的眼前,“五少,您请用。” 冷夜澈接过酒,放在一边,挑起她的下巴,“萍儿,嘴近变乖了。” 萍儿听他这样一说,娇笑着:“五少,您就知道打趣儿萍儿!”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转眼醒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一刹那,灯光闪烁起来,舞厅里歌声响起。 萍儿急忙从他的身上站起来,有些歉意的说道:“五少,不好意思,萍儿等会还有一支舞,白玫瑰马上就过来,您先喝着。” “好,你快去吧!”冷夜澈来这里只是排泄心中的寂寥,在自己怀里的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得不到的爱情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西风凋零了碧树,我还在幻想着未来,有你的相伴,有些小浪漫小期待。 我的脚步,慢慢在走近你,你听见了我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了吗? 我带着期待的声音,呼喊你的名字,你会感觉到我内心的澎湃吗? 我知道,现在的我,多了寒意,少了一份温暖。 多了一份烦忧,少了许多幸福。 多了一些无情,少了一份对你给的爱的期待。 以前的我,不懂得爱是何物?怎样去爱一个人,什么样的爱才会刻骨铭心? 现在,我懂得了。 冷夜澈拿起酒杯,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酒,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让自己忘了她,可是,无论多久,他总能看到那天她在那个男人怀里娇笑的可人儿模样。 “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冬夜里没有光明,你不给我一颗痴心,像黑夜里头找不到那踪影,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春花没有雨淋,你不给我一颗痴心,像梦里春花留下一点幻影。我要你的爱情,我要你的痴情,你不给我温馨,何处有热情去找寻。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冬夜里没有光明,你不给我一颗痴心,像黑夜里头找不到那踪影。像黑夜里头找不到那踪影,像梦里春花留下一点幻影....”酒入愁肠愁更愁,当舞厅里换了一首《得不到的爱情》,他忽然感觉这首歌是这般动人悦耳。 “呵呵,敬我起始就亡的爱情!”一杯酒一杯酒的入肚,还是那般的难受。 “五少,您少喝一点!”白牡丹刚跳完舞,整了整鬓边的花朵,就看见冷夜澈一个人喝着闷酒,就走了过来拦下他。 冷夜澈一把就将她拉进怀里,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牡丹,你怎么才来?”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五少,今天开头就是我领舞,所以来晚了。”白牡丹任凭他搂着自己,她们是这舞厅里的舞女,进了这舞厅,就别想还能保持着清白的身子,不要说客人这样搂搂抱抱,就算是他要了你,你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来来来,牡丹,陪我喝一杯。”冷夜澈给白牡丹也到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 白牡丹接过酒杯,拿在手里,却没有喝,“五少,您今天是怎么了?”虽然,他每次来都会喝酒,可却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冷夜澈端起一杯酒就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牡丹,你说感情的事,是不是很玄乎?”他爱她,可她宁愿做妾也不愿跟着自己。 白牡丹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端着酒,也喝了,将酒杯放下,才开口:“五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谈感情的事。”从她们踏进这个舞厅,就注定她们的命运就不在自己的手上。 “牡丹,如果有机会,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如何抉择?”冷夜澈迷离的看着她,同样是女子,就会有差不多的想法。 “五少,您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爱上一个人呢?”像是问冷夜澈,又像问自己,可看上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时候,眼里分明有着女子娇羞的神态。 卑微的爱恋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岁月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时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 冷夜澈看着怀里女人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一天他深爱的女人也这样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心里就一阵堵得慌。 “牡丹,今晚我等你!”冷夜澈许久才放开她,揉捏着她细腻光滑的柔荑,温暖如风的声音,魅惑着人心。 白牡丹才从刚刚的亲吻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样扰乱人思绪的话语,一时间,脸更加绯红了,常在红尘中飘浮,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嗯!”轻声答应着,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给的温暖,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冷夜澈搂着怀里的女人,回忆着那时的画面,以前,莫悠然也喜欢窝在他的怀里,就像小猫儿一般,她说:“夜,你的怀里很温暖!” 那时候,冷夜澈会搂紧她,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悠然,以后我的怀抱只属于你,好吗?” 莫悠然听着,“咯咯!”的笑起来,一脸幸福,“夜,你傻不傻呀?” “悠然,我才不傻,你才是小傻瓜!”冷夜澈挠着她的痒痒,居然敢他傻,看他怎么收拾她。 “咯咯!”莫悠然笑得欢快,也挠着他。“夜,你以后要娶媳妇儿的,你的怀抱就是她的。” 冷夜澈看着她眼里的一丝落寞,抬起她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看着她脸颊绯红,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眼里满是认真的看着她,“悠然,以后你做我的媳妇儿,好吗?” 莫悠然张皇的挣脱他的怀抱,她只是一个管家的女儿,怎么配得上他这金贵的少爷。 看着她的动作,冷夜澈眼里闪过忧伤,“悠然,怎么?你不愿意吗?” 莫悠然转过身看着他,“夜,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你是知道的!”等级制度,门第观念,这一切的一切都阻隔在他们之间。 “悠然,只要我们都愿意,那些又算得上什么?”冷夜澈抓着她的肩膀,激动地说着。 莫悠然任凭他摇晃着之间,却不在说些什么,那些不算什么吗?他是想什么都没有就和自己在一起吗?可她不想过苦日子,所以她退缩,她宁愿当人家的情妇当妾,也不愿和他在一起。 白牡丹见冷夜澈呆愣,就叫着,“五少,你怎么了?” 冷夜澈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怀里的女人,竟然和她有着七分的相似,“牡丹,你可以走了吗?”开口询问道。 “嗯,五少,我今天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走了。”白牡丹单纯的回答,她只是一个舞女,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冷夜澈听他这样一说,搂着她就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牡丹,今晚陪我,好吗?” 白牡丹似乎听到他语气里的哀求,愣愣的点头,她看到他的忧伤,不忍拒绝,也拒绝不下。 出了舞厅,冷家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冷夜澈搂着白牡丹上车,吩咐司机一声,车子就朝皇朝酒店驶去。 是福是祸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车子缓缓的驶向皇朝酒店,夜晚的上海,宁静中透露着灯红酒绿的糜烂,路上的行人渐少,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还在大街上晃荡着。 皇朝酒店门口,冷家的私家车停下,冷夜澈搂着白牡丹对司机吩咐一声,让他明早再来接他,就下车朝酒店大门走去。 他怀里的白牡丹心里澎湃着,虽然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可眼里的这个人,却是她倾慕的人,看着临近的房间,她的心跳越是扑通的跳动着。 冷夜澈搂着她开门进去,让她坐在沙发上,走到桌前,拿起酒杯,到了两杯酒,才又回到她的身旁。 “牡丹,我们干一杯。”冷夜澈将手里的另一杯酒递给她,温柔地看着她,此时觉得她就是她心里的那个她。 自己一杯喝尽,将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 白牡丹接过酒,想都不想也喝下,她的酒量不好,所以,平常很少喝酒,今天却因为他,破例,一杯酒下肚,脸颊瞬间酡红。 冷夜澈看着她的醉颜,那是撩人的红,伸手抚了上去,感觉到她脸的温柔细腻,手微微颤动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丝丝入心。 娇颜,冰肌,眸凝似春水,冷夜澈沉醉在这样的美好中,他的心在这涓涓潺潺的拨弄中跳动着。 “呵!”他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伸手将她揽在身上,亲吻着她的娇颜。 “牡丹,你会恨我吗?”冷夜澈手已解开她旗袍上的几粒纽扣,胸前的肌肤露出,那般漾人心神,可他却怕她会恨他。 白牡丹抬起头,嘴角露出浅浅笑意,“五少,牡丹不会恨您!” 冷夜澈突然抱起她,朝床边走去,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止,到了床边,将她轻抛上床,看着她裸露的大片春光,再也忍不住,欺身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然后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将她的衣服褪去,女人的**就这样呈现在他的面前。 那诱人的曲线,七分神似的容颜,让他顿时如饿狼一般,撕咬摩擦,白牡丹弓着身体,笑意绵绵,做他的女人,哪怕是一夜,也好。 许是,今夜喝了太多的酒,冷夜澈彻底将她当做是莫悠然,想着她在那个男人身下愉快的娇吟,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对身下的女人就更加粗暴的索取,他要她,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短暂的欢爱。 男欢女爱,侵蚀到梦中,撕裂了才愈合的伤口,他要发泄,几近撕咬的缠绵,持续了一晚。当天渐亮的时候,他才在她的旁边睡去。 白牡丹早就经不起这般折腾,沉沉睡去,她太累了,即便一晚冷夜澈都没有放过她,誓要将她揉入骨血的索要,可她依旧是欢愉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知道吗?你就是那一个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真的是这样! 这一夜的缱绻,是福是祸呢?冷夜澈误将白牡丹当成了莫悠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可白牡丹虽单纯,却是另一个男人看上的女人,他动了他的女人,结果还会和这一夜的欢爱一样欢愉吗? 邂逅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红尘里,我看见你,你邂逅了我 于是,便有了,陌路里的喜悦,路途里的缤纷 你想念我,我也想念着你 于是,便有了,此间年华,无悔等待 尘世间,散落在海边的珍珠贝 谁会拾起,用心去感受 缘来时,舍不下这份情深处的爱 谁会知晓,痴心一片的爱恋 想牵起你的手,走过流年 脉脉含情,约定白首不相离 冥冥之中的爱恋,满心的欢喜 如若不是遇见你,还不知爱一个人的感觉 甜蜜与心痛之间,繁花盛开 看不看得见我低头刻下对你的思念 落花无影,流水远逝 我还在执着等待,仰望爱情 今生只为寻你而来 第二天,天大亮,冷夜澈才醒来,对于昨夜发生的事只有模糊的记忆,睁开眼,习惯性的看着四周,就看到身边的女人,一阵错愕。 昨晚,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莫悠然,他才会极尽索要,他不喜欢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笑,不喜欢别的男人强占她,所以昨晚,他以为是她,才会粗暴的索要。 现在,才看清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是仙乐斯舞厅的白牡丹,昨夜那一次欢愉终究不是她。 白牡丹缓缓的睁开眼眸,身体还有些酸痛,看到坐起来的冷夜澈,忍不住伸手抱住他,“五少!”娇嗔的叫唤着,她做了他一夜的女人,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冷夜澈放下她的手,“牡丹,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去,昨晚的事,对不起!”他对她始终只是玩玩,没有一丝的认真,即便如今,她在他的身下有过一夜的承欢。 “五少,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好吗?”白牡丹又抱住他,一夜的欢愉,她深深迷恋着他给她的感觉,她突然想要和他在一起,继续那样的满足。 冷夜澈忍不住蹙眉,原本他还以为她与其他的人不一样,没想到竟然也一样,有些失望,从旁边的文件包你拿出一沓钱,“牡丹,这是给你的补偿!” 白牡丹看着他,带着哭腔,“五少,我要的不是你的钱!”她想和他在一起,即便她知道这是奢求,可是她已经陷下去了。 冷夜澈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当最后一粒纽扣扣上,拿起包停顿了一下,“牡丹,我希望昨晚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牡丹看着放在一边的钱,拿在手里,她还是心动的,风尘女子,已习惯了逢场作戏,她所有的无动于衷,所有的表情不过就是一场表演。 冷夜澈走出饭店,自家的司机早已在一边等候着,冷夜澈看到便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司机才回过头来。 “老王,等会送白小姐回舞厅,记住这件事不要让老爷知道!”冷夜澈轻声吩咐着,虽然自己的父亲很疼爱自己,若被他知道自己和舞女有染,难免又会有一顿斥责。 司机老王点点头,以为自家少爷会上车,等待了半天,却发现人已经走远。 冷夜澈一个人走在街上,时间还算早,人零星的多起来,他自顾自的走着。 “砰!”两个人撞到一起。 “你是怎么走路的?”冷夜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头也不抬就大声说。 结怨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一世繁华,遇见对的人,从此温和从容、岁月静好,天地悠悠之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柴米油盐的现世安稳中慢慢变老,这就是爱情! 人的一生,有一个懂自己的人,那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上官晴语低头道歉着,心里很不愿,又不是她撞的。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还要那些巡警干什么?”冷夜澈本来心情就不好,趁机发泄出来。 上官晴语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心里就不痛快,看他的装扮,就是纨绔子弟,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胡作非为,就自以为是,没有家里的荫庇,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朱唇轻启,缓缓开口道:“那先生想如何呢?”压下自己要喷发的脾气,她忍。 冷夜澈才抬起头,就看到一妙龄女子,年纪不过十七、八,一身象牙白的旗袍,头发用发夹简单的挽在一边,这样的女子应是优雅,静如处子,动若狡兔。 可看到她那一双不服输的眼睛的时候,就没想放过她,“小姐,你走路不看眼睛的吗?这样横冲直窜!”语气里满是不满。 上官晴语本来想说赔他衣服的钱,现在看来,没必要,冷冷的说道:“先生,撞到你弄脏你的衣服,是我不对!可是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冷夜澈看着态度突然转变的女子,挑了挑眉,“我有责任?有什么责任呢?”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先生,您自己就看路了吗?难道不知道,这里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不能走人的吗?”上官晴语强硬的说道,这里是上官家的染坊后街,每天她都会在这里调颜料,所以,这里被上官亦然买下,每天这个时候都不会有行人。 今天没想到有一个人不明所以的从这里走,正好又正好和上官晴语撞在一起,打泼了她手里的涂料。 冷夜澈看着她,没想到这丫头倒还牙尖嘴利,有趣,突然有了兴趣和她周xuan,“小姐,你撞了我,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还有理了?” 上官晴语真是觉得今天太倒霉,碰到一纨绔子弟,“先生,我有责任,可你不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吗?”自己不知道想些什么,她也没看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往这里走。 “哦?小姐这样说就是不想负责任了?”冷夜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年纪不大,倒挺强势的。 “说吧,你要怎么?”上官晴语看了一下天色,时间不早了,等会儿就会有人从这里行走。 冷夜澈看着她态度的转变,心里有些堵,就说道:“给我把衣服擦干净,这件事算完了!” 上官晴语瞥了他一眼,他这是故意的,平静的说:“这位先生,您如果不介意我给你的衣服换一种颜色,我就不介意!” 记忆停留在这一刻,我看到远方带着灰色的天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我们还在爱的路途上行走,谁都不愿意停下。 我们在爱的原点,淡淡的爱意,浅浅的幸福,我们向爱情的终点挺进,都想有一个幸福完美的结局。 走着瞧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如水的夜,带着刺骨的凉,却摇曳着绕指的柔情。 总喜欢,在这寂静的月色里,寻找我们相遇的场景。 一场飘雪,一场相遇,一场相恋,一次回眸,变成了永恒。 回眸初识,我如冰,你如火,冰想浇熄火,火想融化冰,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我们头顶之上。 “你?”冷夜澈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太过分了,这丫头。 上官晴语忍着想笑的冲动,看他还嚣张不嚣张,家里有钱有势就了不起了吗?自己又没有本事。 “这位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些钱算是赔你衣服的钱。”上官晴语从荷包里拿出一些钱放进他的口袋,就准备走。 冷夜澈不知道怎么的,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腕,“你就想这样走了吗?” 上官晴语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挣扎着,“放手!”态度转变,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不放!除非你能道歉,并将我的衣服洗干净!”冷夜澈拉着她,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绝不会! 顾青沣看上官晴语很久了都没有进去,就出来寻她,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她被一个男人拉着,她挣扎着,连忙走过去,将她解救下来。 “晴语,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顾青沣没有理会冷夜澈,一心扑在上官晴语的身上,检查着,询问着。 上官晴语揉了揉手腕,这男人用那么大的力气干什么,真疼! 顾青沣看到这样的一幕,伸出手将她的手抬起来,替她揉着,看着手腕红彤彤的,就心疼,怎么这样了? “你们两个有没有把本少爷放在眼里?”冷夜澈见他们做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存在,就好心提醒着。 不说还好,顾青沣注意到这个罪魁祸首,语气就不善,“这位先生,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姑娘家?” 上官晴语拉了拉顾青沣,她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多说什么,“青沣,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是谁?算哪根葱?本少爷凭什么要回答你?”冷夜澈看着他,心里的无名火就蹭蹭的上升,他们是什么关系。 “先生,你这样动手动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人八成是被宠坏的大少爷,如此不知礼数。 冷夜澈看着他振振有词,之前的女子在他的身后,想学英雄英雄救美,是吧!“我让你英雄救美!”冷夜澈抬起手就像顾青沣揍去。 “你干什么?”上官晴语见他动手,连忙当做顾青沣的面前,这件事是由她引起的,不该让他受到牵连。 冷夜澈正想揍下去的一拳,见到她挡在他的面前,立马停了下来,他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晴语,你先进去,这里交给我!”顾青沣将上官晴语往屋里推,他不想她受到伤害。 上官晴语并没有进去,凉凉的看着冷夜澈,“这位先生,我替你将衣服洗干净,你明天再来取吧!” 冷夜澈见她突然改变的态度,心里想着她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女人不都一样吗?这样的感情都是假的,他不会再相信了。 出事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你真的愿意?”冷夜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他就不信这女人会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上官晴语点点头,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来承担,不会让任何人受到牵连。 “好!”冷夜澈看见她眼里你们坚定的光芒,大笑起来,他倒要看看。 “嗯!”上官晴语站在一边,等着。 冷夜并没有脱下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现在他该走了,这次算她走运。 上官晴语见他离开了,一眼茫然,这家伙怎么离开了。 顾青沣见他离开了,回头看着上官晴语,见她没事,擦拉着她的手走进舞曲。 看似错过,不过是另一种缘分的起始,感情的牵绊,从这一刻慢慢酝酿,等待着喷薄! 我抚摸不到你的容颜,描绘不出你的轮廓,唯一知道的是时光的记载,从说爱你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变过。 冷夜澈脱掉外套,拿在手里,走进自家的公司,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进去了,说明他已经迟到,他得快一点才是。 一整天呆在公司里,等他停下手头的事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他不是不知道她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不去想念。 静静流淌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深沉,只是多了一些细雨绵绵,被墨黑覆盖的窗外,忧伤与思念共舞,淹没了我孤寂的心灵。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便深陷爱的汪洋。 若说,是距离拉开了彼此的联系,冲淡了激情,只是为什么我还会如此期待? 或许,很多事情本就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吧! 不管岁月如何去变迁,不管你如何不顾我的心伤,始终我还是深爱着你! 心痛了,才知道爱得多么深沉,也才知道我是多么需要你来安慰! 看着窗外温暖又通明的灯火,孤寂的感觉就那样越演越烈。 你给了我满心的欢笑与甜蜜,也给了我满怀的伤心与无奈,留下了这些,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踪迹。 当泪水悄悄肆意在脸庞,我才知道自己还会心痛,还在期待你能拂去那泪迹。 只是,还是只能是我一个人在孤寂的夜里舔着伤口。 那些你看不到的伤,却痛了我整整一个白天黑夜。 思念的夜晚,你依旧不在,我还在想着梦里的相遇,我还感受着昨夜的心伤。 就这样,你不会主动,而我还在被动的等待,思念在心里盘旋,我选择了沉默。 其实,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期待你会主动找我,可是当失望浇灭了希望的火焰,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如果说,一份爱情,需要我的一直主动,那么,让思念吞没我所有的念想。 只是可惜,我没有力气去呐喊,我等待着你。 年华淡然,你却是我坚强中的脆弱! 关上窗户,拿着公文包就准备回去,如今,他会把她放在心里,她是他最爱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路上,细雨濛濛,他没有打伞,任雨水吹拂他的脸颊。 “给我打!”走到一条无人的街道的时候,一群人冲了出来,拿着棍棒就打他,还有的人不停地用脚踢打着。 这是晚上,既下着雨,根本就没有多少行人,那群人看着他昏迷又打了一会儿才离开。 受伤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雨还在下,夜也越来越黑,整个冷公馆灯火通明,他们的五少还没有回来,几个小时前还打电话回来说自己快要到家,如今却还没有回来。 郑佩茹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现在都这样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她喃喃的的说道。 “娘,你停下来,不要再走了!”冷若晴看着自己的娘亲走来走去,心里就一阵发慌,这五哥怎么还没回来,手里绞着手绢。 郑佩茹走到最小女儿的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心里慌得厉害,“晴儿,你说娘是不是应该去庙里拜拜?” 冷若晴看着她,心下一阵无语,这娘怎么还这般迷信,现在都是新社会,求神拜佛太落后,“娘,放心吧,咱们再等等!”她安慰着自己的娘亲,同时也让自己放下心。 冷作阳走进来,刚刚大厅里冷洛阳还发脾气说这五弟怎么还没回来,就过来看看,就看到自家妹子和娘心事重重,就坐在她们的对面,轻声问:“娘,你们怎么了?” “作阳,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消息?”郑佩茹看着大儿子,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生育,这一点让冷洛阳不喜欢。 冷作阳叹着气,“娘,还没有消息。您不要担心,五弟会平安无事的!”他才知道,这五弟竟然将青龙帮老大看中的女人睡了,他们的父亲知道了很生气,这才一家人等着他。 青龙帮在上海横行霸道,目无王法、目中无人,得罪他们的人,轻的残废,重的连性命都不保。白牡丹是青龙帮帮助傅彪看中的女人,几乎天天和她在一起,就昨晚晚了一步,没想到就和自己的弟弟弄到一起。 “作阳,你让我如何放心得下?”郑佩茹最是疼爱这个儿子,现在知道他得罪了傅彪,还不知道会如何,怎么能放得下心。 冷若晴看着母亲的反常,紧握着她的手,“娘,凡事往好的想,说不定哥很快就回来了!”她心里也着急,五哥这次闯大祸。 冷家的人沿着街道找着,快要到公司了,还是没有找他五少爷的身影,正准备去公司的时候,就在街道的转角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人走上前去看。 “呀,五少爷!”那人看清躺在地上的人的面貌,惊奇地叫道。 其他的人连忙走过去,看见到处都是血,连忙将地上的人扶起来。 “快,你们几个将少爷送到医院,我回去通知老爷、夫人!”一人见到这种情形,立刻吩咐着。 几个人赶紧将冷夜澈送到医院,很快他就被送进手术室。 冷家却乱成了一麻,“老爷、夫人,少爷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那人回来以后,禀报着。 “什么?谁干的?”郑佩茹站起来,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了,让她如何淡定。 “夫人,怕是傅彪派人干的!”从现场情况看,也只有他们可以做到。 郑佩茹抽噎着,看向冷洛阳,“老爷,你可要给澈儿做主呀!”怎么可以让人白白的欺负去了。 改变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住嘴!”冷洛阳拍着桌子,他能怎么做主,都怪他自己。 唐秋心听到这件事情,赶紧从自己那屋走了过来,挑挑眉看着一脸怒气的冷洛阳,坐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老爷,您不要生气,赶紧去看看五少吧!” 看到唐秋心的动作,郑佩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这是想做什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吗? “爹,二娘说的不错,我们应该去看看五哥!”冷若晴不管大人大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她现在担心她的五哥,那个温文尔雅,偶尔捉弄她的五哥。 “晴儿,你五哥是自找的!”冷洛阳慈祥的看着这个女儿,还是女儿好。 唐秋心勾唇浅笑,这老爷怕是对着最疼爱的儿子也失望了吧,自己的儿子不是有望了,随后,语调里带着一丝的哀伤,“老爷,五少怎么说也是您最疼爱的儿子,您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冷洛阳不满的看了一眼唐秋心,“妇道人家,懂些什么?” “老爷,怎么了?”唐秋心无辜的看着冷洛阳,咬着嘴唇轻声问道。 郑佩茹算是看清她的面目,什么是为了她的儿子好,明明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澈儿出事,她还有心思在这里勾yin老爷,真是太过分了。 “没、没什么!”冷洛阳看着她的模样,不忍心再说什么。 冷若晴看着他们的互动,讶异的看着他们,看着她的父亲说道:“爹,我想去看五哥!” 话落,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她知道她也想去。 冷洛阳看这丫头叫他爹,而不是爸,说明她心情不好,或者是生气了,“晴儿,爸这就带你去!”这女儿真是,唉,没办法。 “呵呵,爸,就知道你最好!”冷若晴抱着冷洛阳的胳膊欢呼着。 冷洛阳带着冷若晴走了出去,郑佩茹也跟着出去,屋子里唐秋心跺了跺脚,心里一阵埋怨。 唐秋心见没人了,也回到自己的屋里,心里却又在打着算盘。 “娘,夜澈怎么了?”见自己的母亲回来,冷逸风淡淡问道。 “没怎么,就是受伤了!”唐秋心细细想着,得罪了傅彪,后果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娘,伤得重不重?”冷逸风皱眉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唐秋心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我们也去看看吧!”冷逸风淡淡的说道。 “风儿,现在我们不应该管他的事,倒是你,早点成家,生个儿子!”唐秋心不悦的看着这个热衷别人事的儿子。 “娘,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冷逸风无视自己母亲的怒气,他没必要和他们争什么,那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一家人?风儿,你不要自作多情,他们不会把我们当作一家人的!”唐秋心看着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一点都不争气。 冷逸风不再和自己的母亲争论,走回自己的房间,屋里一时没有了声音,唐秋心一个人站在窗前,此时的她,正做着另一番打算,属于她的她不会放弃,一定要得到。 心疼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夜色下,寒风作伴,雨水作陪,朦胧的黑夜里,冷冷的风吹着。 冷洛阳带着他们坐上自家的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晴儿,等会儿看了你哥哥,咱们就回家,好吗?”医院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好的人呆久了也会不舒服。冷若晴嘟着小嘴,很不满的嘟嚷道:“爸,哥哥不知道伤的严重不严重,您现在还说这些!” 冷洛阳将冷若晴的小手握在手心,轻轻拍打着,女儿倒是乖巧伶俐,可是那五小子着实让他失望了,“晴儿,你明天不还得上学吗?晚上早点休息,小孩子,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 “爹,没事儿!大不了明天请假就好!”冷若晴担心着自家的哥哥,虽然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可是只有这五哥和她的感情最好,年岁也较相仿。 郑佩茹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了担忧,这老爷似乎对自己那儿子失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虽说他还是一样疼爱自己的女儿,可男女毕竟有别,自己的宝贝闺女若是嫁出去了,家里的财产自然就轮不到她,那她的几个儿子以后该如何过活? 冷若晴看到自己母亲忽变的脸色,以为她就是担心自己的哥哥,就拉着冷洛阳的胳膊撒娇,“爸,那件事不一定是哥哥的错,您也知道那白牡丹是舞女,自然会有些手段,她和哥哥的事,保不成就是她动的手脚,您就不要生哥哥的气嘛!” “晴儿,你还小,有些事儿不明白,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冷洛阳淡了淡语气,他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事情已经发生,若不能给他一点教训,他以后指不定还会如何胡作非为。 “爸,您是不是不疼晴儿了?”冷若晴看着自己父亲冷淡的语气,知道这件事提不得,可是不知道哥哥现在如何?她一定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再处罚她的哥哥,大大的杏眸中挤出几滴泪花,好不可怜! 冷洛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宠溺道:“晴儿,行,爸依你!”这个女儿,鬼灵精得很,可是却心善。 “那还差不多,爸,晴儿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冷若晴闻言,满意了,小脸上挂着笑脸,抱着冷洛阳的胳膊一阵摇晃。 冷洛阳无奈地笑了笑,让司机加快了速度,冷夜澈出事他不是不心疼,只是,这件事要好好处理,如果处理不好,得罪了青龙帮,恐怕不止今天晚上这样。 很快,就到了医院,圣玛利亚医院,是由英国人出资建立的医院,这里的医疗设备,医生都可以说是全世界一流的,所以大户人家有什么病痛,总会选择这家医院。 才下车,冷若晴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她有些困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跟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走进医院。 “晴儿,过来,到爸身边来!”冷洛阳宠溺的看着本就迷糊的宝贝女儿,生怕她会迷路。 “嗯,爸,我来了!”冷若晴吐吐舌头,没办法,她就是一路痴,在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家里都能迷路,更何况是在不熟悉的医院。 郑佩茹沉默的走在后面,看着同样沉默的冷洛阳,心里忐忑,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可是,她永远只能装糊涂。 斥责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由于已经是晚上,医院里寂静无声,此时,若是有一根细小如绣花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声响。 管家问好了病房,冷洛阳带着他们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刚刚冷洛阳让管家问了,看来这个儿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怕是会落下残疾,郑佩茹当时听到,就差点昏厥过去,好好的儿子,竟然可能落下残疾,叫她如何淡定的了? “娘,情况不一定会那般糟糕,现在医学发展很快,一定有办法可以让哥哥好起来!”冷若晴参扶着自己的母亲,安慰着。 她都没想过会是这样,她以为只是轻微的受了一点儿小伤,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严重,看着受打击的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夫人,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冷洛阳看着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叹息,还一会儿才冷冷的说道。 “老爷,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是澈儿自找的,指不定是那不要脸的狐狸媚子勾-引的!”郑佩茹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她的澈儿怎么这般可怜,这叫他以后如何活呀? 冷若晴咬唇看着自己的父母,缓和着气氛,“娘,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哥哥吧!” 郑佩茹这才想起应该先去看看自己的儿子,顾不上其他,就首先走进了病房,冷若晴跟着她也进去了。 冷洛阳无奈的叹息着,造化弄人,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其他的事,稍后再说吧!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郑佩茹坐在床边,冷若晴站在一边,眼里满是焦急的色彩,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语气,“晴儿,放心,爸会尽量医治你哥哥!” 郑佩茹抬起头看着态度突然转变的冷洛阳,眼里有些哀怨,惊讶出声,老爷刚刚不是说澈儿是自找的么?怎么现在又改变了态度? “夫人,澈儿怎么说也是我冷洛阳的儿子,定不会让他自生自灭,不管不顾!”冷洛阳看了一眼郑佩茹,经历岁月的洗涤,已有了风霜露鬓的痕迹,心里有些自责,淡淡的说道,脸上却没丝毫的表情。 “老爷?”郑佩茹心里有些迟疑,不知道这老爷想什么,但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白白让别人羞辱了。 不再多说什么,郑佩茹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不觉得又落下几滴眼泪,她可怜的澈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老爷,夫人,大夫来了!”管家领着一个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进来,禀告着。 “大夫,我的儿子伤的严重吗?您一定要好好医治他,多少钱都不是问题!”郑佩茹有些激动地看着门口处的大夫,她接受不了她的儿子今后会残废,也不愿接受,声音有些沙哑,许是哭了有些时候。 大夫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房里的众人,无论他们会不会这样说,他都会尽力,只是有些头疼,腿部有些淤血堵塞,压迫了活动神经,才会造成腿部行动不便,之前他就在想如何排除这些淤血,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办法。 “这位夫人,这是作为大夫的职责,只是,你们要做好准备,令公子的情况较特殊!”这也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大夫,您想想办法医治他!”对于这个儿子,郑佩茹十分疼爱,所以不能看着他消沉,让人看不起。 无奈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夫人,你消停会儿,大夫都知道的。福伯,送大夫出去!”冷洛阳朝自家的管家使了使眼色,打断了郑佩茹还想继续的话题。 “老爷,澈儿怎么说都是您的儿子,您怎么……”郑佩茹哀求的看着冷洛阳,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不,她不会。 “爸!”冷若晴走到冷洛阳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撒娇道。 “嗯,晴儿,爸知道怎么做,你就不要操心这事儿!”冷洛阳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叫着自己,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 “爸,五哥知道错了!”冷洛阳跺了跺脚,口气里有着埋怨,她想她的哥哥好好的,决不能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理不顾。 “晴儿!”冷洛阳和蔼的看着她,“你还不相信爸吗?” “相信,可是爸……”冷若晴看了一眼冷洛阳,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冷夜澈,继续说道。 “老爷,您可不能不管澈儿啊!”郑佩茹看着冷洛阳的模样,似乎想就这样算了,可躺在床上的那是她的儿子呀! “夫人!”冷洛阳不耐的扫了一眼郑佩茹,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 许是,病房里太吵了,冷夜澈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茫茫的屋顶,动了动身体,“嘶……”腿上的疼痛感席卷着他的神经。 “爸,娘,你们不要吵,五哥醒了!”冷若晴一直盯着自己的哥哥,看到他睁开眼眸和抽痛的模样,叫喊着自己的父母。 郑佩茹看着依旧俊朗不凡的儿子,有些心疼,他的腿她该如何告诉他,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担忧他是不是承受得住? “澈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郑佩茹轻声询问着,避免提到他腿的事情。 “娘,我这是怎么了?”冷夜澈看着自己的母亲,冷冷的问道,自从莫悠然离开后,他对谁都是这样的表情。 “哥,你哪里难受吗?”冷若晴皱眉道,年纪尚小,可有些事情却还是懂得。 “晴儿,够了!”郑佩茹轻斥着,生怕这个女儿说出什么。 “夫人,澈儿已经醒了,你就不要说晴儿!”几个人的身后,冷洛阳淡淡的说道,他疼爱冷夜澈不假,可也疼爱冷若晴,哪舍得她受委屈。 “娘,你不要斥责晴儿,又不是她的事!”冷夜澈疼爱这个最小的妹妹,自是不忍她受委屈。 冷若晴本受着委屈,但听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为自己说话,所有的委屈瞬间消散。 “澈儿,饿不饿?想吃什么,娘叫人给你做。”郑佩茹缓和了语气,对待这个儿子,她舍不得他受一点儿的苦。 “娘,我不饿。我的腿为什么会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冷夜澈抬了抬腿,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都抬不起来。 郑佩茹眼眸有些触动,酸酸涩涩的,她该怎么说,能说他的腿废了吗? “哥,没事儿。就是受了点伤大夫打了一些麻药,才会这样。”冷若晴笑着开口道,心里却很难过。 冷夜澈看着自己的妹妹,才几天不见,却消瘦了,冷公馆,是一座大牢笼,所有的人都心怀鬼胎,暗自筹谋,只有这个妹妹天真无邪,才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阳光存在。 无法接受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澈儿,晴儿说得对,的确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郑佩茹没有勇气去看冷夜澈的眼睛,低头帮他褥了褥被子。 “娘,真是这样吗?”冷夜澈质疑的问道,他总感觉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澈儿,真是这样!”郑佩茹回答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 郑佩茹的异样,让他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他的腿绝不是那么简单。 冷洛阳站在一边,至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知道这时候他不适合开口说什么。 “老爷,夫人,事情已经办妥了,答复说会想办法治好五爷的腿。”福伯还未走进病房,就大声说着,心里止不住的激动,大少爷的腿有办法治好。 “娘,我的腿到底怎么了?”听到福伯的声音,冷夜澈艰难的坐了起来,冷冷的问道。 福伯走进来看到冷夜澈醒了,心里顿时慌了,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嘴里一阵阿弥陀佛。 “晴儿,你说!”冷夜澈见自己的母亲闭口不言,转而问着自己的妹妹。 “哥,……”冷若晴不知道怎么开口,双手绞着手帕。 “福伯,你说!”冷夜澈又问着福伯,他刚刚说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五爷,您……您的……腿受了点伤……”都怪他这张老嘴,这样让五爷怎么承受得了,福伯断断续续的说道。 “受了点伤,还是残废了?”冷夜澈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起身想要从床上下来走走,可是右腿却一点知觉都没有,跌落在地上。 郑佩茹连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澈儿,不要这样,娘……娘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的。”眼中有些朦胧,她的心肝宝贝儿,怎么能受这样的打击。 “呵呵,我残废了,我残废了!”冷夜澈一会儿冷着脸,一会儿又大笑道,随后将桌上的东西乱摔,“你们,你们都出去!” “畜生,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冷洛阳看着他的变化,被他气得不轻,怒吼着。 “老爷,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郑佩茹看着自己的丈夫,心凉了一大截,现在她的儿子已经这样了,难道他还不肯放下面子吗? 冷若晴走到冷洛阳的身边,替自己的父亲顺着气,有些撒娇的意味,“爸,您不要生气,哥是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晴儿,你哥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他不配做我冷公馆的人。”冷洛阳看向冷若晴的时候,满脸宠溺,还是女儿好。 冷作阳才赶来,就看到这一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五弟,你感觉怎么样?”冷作阳关心的询问着,语气里有些担忧,看来事情并不是很乐观。 “作阳,你不要再问了。”郑佩茹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语气不善的说道。 “爹,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呢!”冷作阳不再多问,转身向冷洛阳说道。 “休息?现在还有心情休息吗?”郑佩茹不顾场合,讽刺的说道,自己的儿子都成这样了,他若是有一点点的良心,还有心情回去休息吗? “娘,您这是?”冷作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今天怎么怪怪的,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心伤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是什么?娘说的是事实!”冷冷的出声,郑佩茹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 话落,转身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宝贝儿子,瞟了一眼冷洛阳,“这是他的亲儿子,他都能不管不顾,他还怎么说自己是一位好父亲?” “娘……”冷若晴看着自己父亲铁青着脸,就小心翼翼的呼喊着自己的母亲,希望她能停止。 “你们,难道你们都巴不得澈儿死,也都觉得他活该吗?”郑佩茹冷冷一笑,扫过他们几个人。 冷若晴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不敢去看自己的父亲,心下暗道,娘呀,就算你对爸再不瞒,也不要说出来呀,咱们家真正做主有权的还是他啊,您这样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你们都无话可说了?”郑佩茹见他们都没有说话,讽刺了笑了,果然,都是这样。 “娘,爸不会不管哥哥的,你不要这样说爸。”话落,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在她的眼里,永远是那么伟岸。 冷洛阳看着郑佩茹,但视线却是看向冷夜澈,他一直十分疼爱他,即便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的疼爱也依旧没有改变过。 感受的冷洛阳的怒气,郑佩茹心里很不甘,却不在说些什么,闭上嘴巴,毕竟现在得罪他并不是好事,心里暗下决定,她的儿子,他一定不会让他受苦。 福伯抹着额头的冷汗,这夫人今天怎么犯糊涂了,心里不禁担忧着,,夫人呐,您千万不要再说下去了呀! “娘,你不要怪父亲!”冷夜澈虽然不会认错,可是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闹得太僵,不然母亲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澈儿……”郑佩茹惊得瞪大了眼睛,叫唤着。 冷若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低声说着,“爸,娘也是担心哥哥,您不要生气,好吗?” “晴儿?”冷洛阳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她出生,他就给她最好的,极尽疼爱,只有她,才会真正在意自己的感受,在看到郑佩茹的时候,眼里有些失望,这些年的夫妻,她竟然对自己这般不满。 最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夜希澈,发现到他的虚弱,心里有些不舒坦,这个儿子无论做什么,他都能容忍,只希望他能好好做人,以后接替自己的位置。 郑佩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里有些无奈:“澈儿,娘会想尽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娘!” “夫人!” 一群人见此,都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冷洛阳的声音,“佩茹,澈儿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坐视不管。” 冷若晴朝郑佩茹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不管自己到底哥哥,不会让哥哥这样下去。 郑佩茹惊慌地看着冷洛阳,有些懊恼说:“老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冷洛阳爱怜的看了一眼冷夜澈,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澈儿,以后在家里好好养伤,身体养好了,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 争执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冷公馆里,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风一波接着一波的吹过冷公馆的庭院,吹绿了那枝繁叶茂的紫藤花树,盛放了满园的玫瑰和向日葵。 风楼,郑佩茹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是整个冷公馆最豪华的的洋楼,下人们正忙碌地打扫着,他们的五少爷今天要回来。 “快点儿,动作都利索点儿!夫人和五少马上要回来。”福伯指挥着,天知道他此时多么的悔恨,五少现在情绪低落,都是因为他多什么嘴。 “福伯,这五少的房间应该摆放一些什么花儿?”一位年纪稍大的妇女弱弱的问着。 “顾妈呢?”福伯也决定不了,五少他不是很了解,顾妈是五少的乳娘,应该清楚。 “福伯,顾妈不知道去哪里呢?”那老妈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来人,去将顾妈找来!”福伯对着一个小厮吩咐着,现在时间紧急,夫人和五少快要回来了,得马上弄好才是! 小厮领着福伯的吩咐,就领着几个人去找顾妈。 福伯就继续指挥着,不得不说人多就是力量大,不一会儿功夫,整间楼房就打扫干净,一尘不染。 “福伯,老爷、夫人他们回来了!” 福伯还在看着顾妈在冷夜澈房间里摆放着几盆花束,就有小厮来报。 “顾妈,这里就交给你,动作快一点儿!”福伯撩起袍子,准备出去迎接,走出去还不忘对着顾妈交代一声。 几辆车缓缓驶进冷公馆,冷夜澈透着车门的玻璃,看着自己家里的一切,道路两旁的紫藤花树依旧茂密如林,玫瑰园里玫瑰花正开得鲜艳,还有那株株向日葵向着阳光,一切都那么美好,可他却显得残败。 郑佩茹看着身边的儿子黯然的神情,心里忍不住心疼,看着他眼神里的失落,让她这个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人都忍不住感染他的神伤。 她很想这一切都不要发生,那样她还会有一个放荡不羁,却还会面露笑容的儿子,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没有以往的一切,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人忍不住颤抖。见到他这样子,心里很是焦急,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是否还会回到以往那般模样,还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就已经改变? 事实证明,郑佩茹能在冷公馆当家多年不变,是有她的原因的,只不过一眼,心里就猜了个大概。 回到风楼,郑佩茹命几个小厮扶着冷夜澈回房间,其他的人也跟了进去,看着他躺在床上,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您回来了!五少没什么大碍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会儿,唐秋心才走进冷夜澈的房间,看着笑话。 “闭嘴!”冷洛阳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他虽然宠爱她,可她不过是一个姨娘。 唐秋心红了眼眶,对着冷洛阳抽噎道:“老爷,我……只是关心您和五少……” “会你房间去!”冷洛阳甩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现在事情还不够乱吗?她瞎掺和什么? 冷家五少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对于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郑佩茹是真心不喜欢,现在,她这明摆着是来看笑话的,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平时她怎么在老爷面前吹枕边风的。 唐秋心红了眼,就这么看着冷洛阳,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郑佩茹看着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冷夜澈,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她的儿子能够好起来。 “爹、娘,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冷夜澈心里冷透了,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更加烦躁,就冷冷的说道。 “澈儿……娘……陪你……”郑佩茹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艰难的开口。 冷洛阳看了一眼冷夜澈,轻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最后看向郑佩茹,“夫人,让澈儿休息一下,你去给澈儿准备一些补汤,好好补补!” “老爷……”郑佩茹转身看向冷洛阳,哀怨的叫唤着。 冷洛阳走到郑佩茹的身边,扶着他,冷冷的看了唐秋心一眼,不耐烦地挥手,就都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冷夜澈一个人。 一行人走到大厅里,冷洛阳扶着郑佩茹坐下,缓和了语气,“夫人,澈儿会没事的。”转身看向福伯,“记住,五少爷的事情不许向外传,我要是听到有一句闲言碎语,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唐秋心。 “是,老爷!”福伯敬畏的答应着,就算老爷不这样吩咐,他也会交代下去,五少是他看着长大了,不会让人乱说。 话落,就下去了,这件事情关系到五少的声誉,可不能马虎了。 “没其他的事,你们就都下去吧!”冷洛阳威严的声音又响起,现在,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是,老爷!” “是,爹!” …… 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冷洛阳和郑佩茹,郑佩茹伤心的抹着眼泪,她的儿子,该怎么办才好?“老爷,您想想办法啊!”郑佩茹想着冷夜澈的事情,就对着冷洛阳哭道。 冷洛阳沉思了一会儿,安抚了郑佩茹几句,说自己会想办法,就出去了。 冷若晴在门口看着悲怆的母亲和离去的父亲,满脸悲戚,她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再看向楼上冷夜澈的房间,眼底有着某种笃定,她一定会想办法,不会让原先的幸福散去。 郑佩茹一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呆愣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眼里划过一丝异样,澈儿,娘会让你拥有本来属于你的一切。 她和唐秋心勾心斗角这么些年,多半是为了冷夜澈,这个她最心疼的儿子。 “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冷若晴走向冷夜澈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到冷夜澈在发呆,忍不住出声问道。 “晴儿,你怎么还没有去上学?”冷夜澈回头看着早已站在床边的冷若晴,语气没有之前的冷峻,这个妹妹,单纯,对自己的关心不掺和任何利益的成分。 “哎呀,哥哥,你喝一点水,心情要好好的,这样才好得快!”冷若晴皱着眉走向桌前,端着一杯水,轻抿了一口,试了一下水温,才端到冷夜澈的跟前。 “晴儿,哥不渴。”冷夜澈看着自己妹妹的动作,缓缓的说道。 “哥,你不会有事的!”冷若晴将杯子放在一边,对着自己的哥哥坚定的说道。 答应(一)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看暮色渐深,夕阳西下,在默默看着夜色一点点的弥漫开来,慢慢地将自己笼罩着黑暗中。 心,沦陷在想念的幸福里,有你,才觉得是那么幸福那么甜蜜。 轻轻捧起记忆里的一缕清香,抛向风中,看着漫天飞舞的思念,只属于你的独家心语,浅笑回眸,醉了。 无论,她,如何对他,他都始终忘不了。 从他出事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不曾踏出半步,可他总会想起他深爱的那个人,莫悠然。 他不知道,这两年,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母亲郑佩茹为他付出多少,为了他的声誉,她向外界谎称冷夜澈是因为车祸受了点伤,在家养伤。为了他,替她谋一门好亲事,想有一个人好好照顾他,能为他延续香火。 他,更不会知道,他的妹妹冷若晴,为了治好他,远赴美国留学,学习医术,只为能让自己的哥哥早点好起来。 他,亦不会知道,这两年,他的命运会和那样一个他一辈子都会觉得不会有关联的人联系在一起。 当战争的炮火惊动了大江南北,他的生活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澈儿,娘为你选了一门好亲事,等过一段时间,你就娶进门。”郑佩茹看着眼前消瘦的儿子,想起那个她相中的儿媳,心里就期待着,期待着那样好手艺和好琴艺的女子可以改变自己这个可怜的儿子。 “娘,您?”冷夜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的妻子只会是莫悠然,不会是其他的人。 倩玟忍不住叹息,她不是不知道这五少钟情于一个女子,可那个女子跟外面的男人跑了,不是?她无情,难道少爷还要等下去吗? 可她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有资格去干涉主子们的事儿,闷着不做声儿。 郑佩茹做到床边,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澈儿,娘,这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你几个哥哥的情况,现在娘只能寄希望与你身上,早点给娘抱上孙子,好吗?” 自从冷若晴走后,冷洛阳虽然还会关心着他们,可是,比起以前,差上许多,特别是唐秋心的儿子冷逸风娶妻以后,如今,又有了身孕,更是将冷洛阳的整颗心都拉了过去,现在,她还可以照顾这几个孩子,可是以后呢? 她不得不提早做准备,是他们的别人别想抢走,她要好好守护。 “娘,咱们不要争了,好吗?”虽然,这两年他没有踏出房间半步,可是不代表自己家里的事他不清楚,他不想争了,他累了。 郑佩茹松开他的手,不争了,不争了……不争了,她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吗? 一旁的倩玟看到郑佩茹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插口道,“五少,你可要体会夫人的良苦用心哪!夫人,也是想找一个人照顾你,夫人年纪大了,也想抱孙子。这两年,你知道夫人过得多苦吗?” 她本来不想说,郑佩茹待她似女儿,从来不忍责怪她,如今,看到冷夜澈这样,她不由得替郑佩茹说话。 “倩玟,你多嘴了。”郑佩茹并不想让这个儿子知道那些事情,她希望他能好好的。 “夫人,今天我一定要说,五少,你的房间之所以与世无争,没有人打扰,那全是夫人吩咐的,为此还和老爷大吵了一架。您不知道,二房的少爷娶妻以后,老爷对夫人及您的兄弟用度远不如二房那边,唐姨娘还总在夫人面前炫耀,您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夫人,替你选了一门好亲事,老爷训斥了夫人一顿,说夫人不该自作主张,可您知道夫人这是为了谁吗?这是为了你哪,少爷!您现在这样,逸风少爷那边马上就要生产了,到时候您让夫人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唐姨娘在老爷的耳边吹枕边风说大房这边没了后代,是不是该让逸风少爷的孩子续族谱,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这是要霸占大房的一切呀!”倩玟一股脑的说了许多,这也难怪她这样,实在是冷夜澈那样说太伤人心了。 答应(二)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冷夜澈闻言,皱了皱眉,“真是这样?” “五少,您觉得倩玟会欺骗你么?”倩玟收敛了气息,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剩下的该怎么做,就看五少自己了。 冷夜澈细想了一会儿,这倩玟一直跟随在自己母亲身边,对她的忠心不容怀疑,所以,他没有必要说这些话来欺瞒自己。 轻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娘,我答应你便是了。”这两年,他确实忽略了太多,晴儿走了两年,偶尔会发几封电报回来,可是具体怎么样却无从得知。 他不曾走出房间,可是那些下人七嘴八舌,他也听到一些,许是,自己的父亲对他失望了,连带着对自己的母亲和兄弟都受到牵连,他不该只顾自己。 “澈儿,你说的是真的吗?”郑佩茹眼中含泪看着冷夜澈,他答应就好。 冷夜澈看到自己母亲眼中的泪,有些愧疚,他不是一个好儿子,拿着手帕替郑佩茹擦着眼泪,“娘,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全由您做主。” 郑佩茹欣慰的接过帕子,自己擦拭着,他能这样想已经很不错了,“澈儿,你先好好休息,娘去看看给你熬的补汤怎么样了。” 冷夜澈点点头,郑佩茹才带着倩玟离开-房间。 黑暗中,他依旧一个人,他已然孤独,有一个人陪着,何尝不好,只是,那个人永远别想走进他的心里。 他的心,散尽繁华,化作相思的永恒。落在这个季节的寒,让漫天飞舞的夜精灵,瞬间定格成凄美的花。 千回百转的心思,因那耀眼的一抹光芒,绽放成一朵妖艳的花,那是奈何桥畔,等待千年的彼暗花。 携着昨夜的梦,聆听着一曲相思风雨中,午夜悄然绽开的心花,那是内心的期盼,等待已久的身影。 花前月下,携一笺墨香,书写不悔的容颜,执手相伴,缱绻在清雅浅尘中。 即便,她不在,即便,她无情,他的心,依然是她一个人的。 没有她的时光,思念,潺潺碎落在光阴里,带着几缕清香的气息,在每一个月色朦胧飞夜晚,每一个晨钟暮鼓里。 细数流年,慢慢回望,情落生根,在这样的季节,留着一丝希望。 冷夜澈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手细心的摩擦着,指尖轻落,拂去了时间的风尘,散去了世界的浑浊,落下浅浅牵念淡淡相思。 这一季悄悄的上演,待下一季的花开,把情诉说给心中的那个人听,即便,她很难看到,他仍心甘情愿把这一生的爱的交到她的手上。红尘路上,不要再让他一个人走,一个人沉醉不知归路。 阡陌红尘,寂寞的路上,他需要她的陪伴,从梦中醒来,还能看到莫悠然和太阳,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一个人饮酒却醉不了,一个人的入眠却发现夜未眠,漫长的思念,却是天遗留下的。 明天还有多远,爱还要多久,才会与她相随?他也不知道,只是,就算她的身边不是他,他娶的也不是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会娶那个女人,可他可那个女人的只是一个冷公馆五少奶奶的身份,他不会碰她,不会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妻子,因为他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一个人――莫悠然! 知晓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遇到冷夜澈之前,上官亦柔的感情尚是一片空白。 他不过是不经意间会忘了她一眼,她就给了心的悸动,心底有了波澜,再也平静不了。 东风起,天已寒,窗外的的凉意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澎湃。 当她和冷夜澈的婚约敲定,她高兴地睡不着,躺在床上,盖着锦被,想着她以后的生活。 其实,她并不爱冷夜澈,只是因为女人的虚荣心,想要那般有些的男人身边站着的女人是自己。 与她的不同,上官晴语只想遇到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两个人在一起,淡然相守,简简单单的幸福。 在她的心里,简简单单的的幸福,才会是永久的,她想要的,不是一时的缱绻,而是一世的幸福。 遇到顾青沣,她孤独的灵魂有了栖息地,那漫天飞舞的落叶,让她看到那年的初遇。 从那时起,心有了寄托,多了些许的温暖。 月圆了又缺了,守着一座心城,执着等待。 有一抹身影,穿梭在我最深的记忆里。 思绪总在随他而飘飞,有一种爱总在思念! 顾青沣在上官晴语的世界里住下,给与了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的心途。 当她站在记忆的渡口,一次又一次的向他表白心迹,用一生来记忆。 真真切切的爱过,也被他深深地爱过,这份记忆成了永恒! 爱他,她愿倾尽所有的依恋,所有的期待,守候一份难得的情缘。 遇见他,本就难得,与他相爱更是难得。 这样,她怎么还能不去好好珍惜呢? 她知道,自己该好好珍惜顾青沣给的爱,让他们都能无悔的相爱! 她想与他有一份圆满,所以她会等他!无论多久! 只是,当一场错误早就开始,他们就都没有了选择,上官亦柔有,上官怡萱有,她上官晴语没有,顾青沣也没有。 当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憧憬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些事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 第二天,李清雯应驻上海司令部司令的秘书沈智英夫人的邀请,参加一个茶会,早早的起来,收拾了一番才去赴约。 由于军事私密,作为与司令部上级有关的所有人员及家属都有自己的院落,并且有人看守,所以,李清雯赴约的地方正是沈智英守监视的府邸,在东昌路,东昌路闹中取静,是条妙趣横生的街道,街道一头通向大马路,一头连接渡口,交通十分便利。 又便于监视,如果有什么异常,军方势力又能很好的参与,这正是将那些政要及家属安排在这里的原因。 李清雯坐着黄包车刚到东昌路,就赞叹这里的环境,当她看到沈宅的时候,又惊叹了,虽没有那些小洋房气派,可是也不容小觑。 走进院落里,环境清幽,是处雅致的地方。她随着看守的人走进花园,看到亭子里已经有几位夫人到了,快步走了过去。 沈夫人看到李清雯走过来,轻笑道,“李夫人来哪,快坐下,咱们正聊天呢。” 李清雯抱歉的说道,“沈夫人,各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来晚了。”说完就找了一处空位坐下。 “李夫人,哪里的话,咱们之间哪用这样客气,你们说是与不是?”沈夫人笑着问其他的夫人。 “是啊。”其他的几位夫人迎合着。 “来来来,咱们继续说,刚刚说到哪儿了?”沈夫人和众人继续聊着闲话,刚刚李清雯来了一时忘了说到哪儿,就问道。 “说到冷公馆五少腿瘸的事。”某夫人好心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儿。你们知道吗?据说那五少当初是动了青龙帮老大的女人,才被人打成那样的,为了保全声誉,才说是被车撞的。”沈夫人有模有样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清雯的脸色变了变。 退婚 - 夜阑流眉,寂静欢 - 雪悠无尘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那还有人家会和冷家结亲吗?”某夫人茫然的问道。 李清雯脸色煞白,她这是好心为自己的女儿办了坏事,如今该怎么做?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前一段时间听说冷夫人还举行了什么比赛,表面是说闹闹,实际是为了给她瘸腿儿子选媳妇儿。”沈夫人叹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就是不知道后来结果怎么样了?只是可怜人家闺女了!” 几位夫人有意无意的话,让李清雯脸色惨白,之后更是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回到上官家后,直奔上官亦柔的闺房。 “柔儿……”轻轻呼唤着。 “娘,快来看,这套首饰多漂亮呀!”上官亦柔本来在看上官亦然送来的首饰,见自己的母亲来了,忙叫她过来瞅瞅。 李清雯走进去看着那些首饰,惊奇地问道,“柔儿,这哪来的首饰?”这些首饰很漂亮,件件价值连城。 “娘,这是爹叫人送来的。”上官亦柔很喜欢这些首饰,说话都带着愉悦。 “你爹?”李清雯更加茫然了。 “是啊,爹说让晴语嫁给顾青沣那个穷鬼,就给每人准备了一套首饰,说是嫁妆。”上官亦柔继续摆弄着那些首饰,头抬也没抬。 “娘,娘……”李清雯正想说些什么,上官仪萱就哭哭啼啼的走进来。 李清雯皱了皱眉,这丫头平时比谁都厉害,她可不觉得是有谁欺负她了,就开口问道,“萱儿,怎么了?” “娘,我喜欢顾青沣。我要嫁给他!”上官仪萱拉着李清雯的手撒娇道,听到上官亦然说让上官晴语嫁给他,心里就一阵嫉妒。 “哦?”李清雯讶异挑眉,她一直以为这个女儿会找一个达官显贵,没想到竟然会喜欢顾青沣,但仔细一想,顾青沣虽然穷一点,可人长得倒是清秀,帮了上官亦然很多,也算得上人中龙凤,单是他的温柔,就能让很多女子动心。 “娘,您快想想办法,爹就要让上官晴语那个死丫头嫁给他了,娘,他只能是女儿的!”上官仪萱拉着李清雯的衣服急切地说道。 “柔儿,娘要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准备,萱儿,你先下去,娘会给你做主的!”李清雯有些话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就打发上官仪萱下去。 上官仪萱见自己的母亲答应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呆在这里也没意思,就下去了。 “娘,您说。”上官亦柔放下首饰,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李清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柔儿,冷夜澈是个瘸子,你还要嫁给他吗?”她知道这个女儿高傲,以前,冷夜澈的确优秀,是人中龙凤,可是,如今,却是这一番光景。 “娘,您说什么?”上官亦柔惊得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李清雯拉着自己的女儿坐下,缓缓开口道,“柔儿,你若还想,就没什么问题,若是不想,娘再想办法。” “娘,我要退婚!”上官亦柔冷冷的说道,她并不是真心喜欢冷夜澈,仅仅只是爱慕,以及冷夜澈能给她带来的荣耀,如今,他瘸了,还有什么可言,和他站在一起,还会让人嘲笑,她不要这样。 “柔儿,你想好了?”李清雯不确定的问道。 “娘,我不要一个残废做丈夫!”对,她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一切都应该是最好的,残废,只会让她被人嘲笑。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