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喂，那个胖子 郑州作为HN省省会城市，又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中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国家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中原经济区核心城市……在这个厚重城市的头上的头衔很多。 厚重是因为历史，但是随着近几年经济的高速发展，‘厚重’这个词渐渐和飞扬的尘土挂了钩，是属于尘土的厚重。因为经济的高速发展，这座厚重的城市有不少的商机，各地的人们一窝蜂的涌入这座城市，建设郑州，寻梦郑州。 早晨的郑州是被街道上那一声声的车笛和轰鸣声给吵醒的，与经济发展策略有关，郑州遍地兴建的高楼和机器轰鸣齐动的工地给这座城市的天空蒙上一层灰色，连续一个星期多了，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像是黑白混合在一起的颜料不小心泼到了天空上一样。 “妈，我出去了！” “等会儿儿子，带上口罩！你没听电视上说雾霾什么的嘛，今天这天本来就不好，一天不跑也没什么！”身为母亲，走到门口不由得多唠叨了两句。 “妈，你没看到我这个暑假减掉了这么多吗？等回头你儿子彻底瘦下来，就给您找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儿媳妇儿怎么样？” 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她不由得笑着打量了一番，目光中流露出心疼，“是比一个月前瘦了不少，不过这是不是太瘦了？” 听到老妈的话，他有些无语的抓了把头发，“人家都嫌自己儿子胖，您倒好嫌我瘦，当初我胖的时候不是您天天一大早叫我起来绕着小区跑步的嘛！” “对对对！瘦了也好，是比以前帅多了。” 男孩儿不想再听下去，从母亲的手中接过口罩戴上便跑步下楼，随手摆了摆，“妈，我先下去了！” “今天不要跑那么久了，一会儿吃完早饭去百盛给你买衣服去。” “一会儿我吃完饭去找刘然玩，再说了我衣服还有，暂时还不需要。”说完，不等后面母亲再继续数落，他便已经跑下了楼梯，虽然楼道里有电梯，不过为了锻炼自己，每次上下楼他都是走的楼梯，要知道他家所在楼层可是十六层，绝对不算低。 “小飞又去跑步啊？” 刚一下楼，娄飞这便碰到了熟人，同住一楼的张大爷一身白色练功服正在楼前的小绿地上划这太极拳，别看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依然很是精神，一拳一脚打的格外认真。 “张大爷，又练拳呢？”娄飞笑着说道。 “小飞呀，要不要来试一试你张大爷的拳脚，这两天我可是特意学了两招。”张大爷笑眯眯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拳脚比划着，当真不辜负他‘老顽童’的称号。 娄飞听闻张大爷的话连忙摆手言道：“大爷，您好汉就放我一马如何？来日我廖某定涌泉相报！”说着娄飞还还一拱手礼。 “哇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趣！”张大爷伸手捋了捋下自己的羊角胡子学者京剧的唱腔笑了起来，“行了，你去跑步吧，坚持就是胜利，小飞你已经离胜利不远了！” “那张大爷，我就先去跑步了。” “去吧去吧！” 告别了张大爷，娄飞顺着小区的道路便开始跑起来，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熟人，都是住一栋楼里的，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到了也能说一两句话，遇到几个月没见的邻居，邻居更是惊讶于娄飞的巨大变化。 “小飞，你是那个胖乎乎的小飞？” “王阿姨？哟，您回来了，香港好玩吗？” “也就那样，地方太小了，还不如咱郑州大！”一边说着一边直盯着娄飞看，“小飞呀，你这可是比以前瘦多了。” “主要是这段时间狠下心决定减肥了！” “不错，这样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这边的王阿姨刚刚和娄飞告别，来到楼下又正好遇到了下来倒垃圾的娄妈，两人这不又开始聊起来。 “我说一个多月没见，你们家小子可比以前瘦多了。” 娄妈也是笑呵呵的回答道：“谁说不是呢，这不暑假原本想带他出去转一转的，选了几个地方这小子都不同意，后来还是他挑的旅行社，二话不说帮我们把嵩山、云台山给报团了，你是不知道那十天连续登山把老娄给累的，气得老娄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哈，你家小子是真的‘坑爹’！” “谁说不是呢，这不已经回来两个星期了，老娄还一个劲儿的喊腿疼呢。”娄妈说道这里更是笑的停不下来。 “对了，大妹子，我家小孙子这不准备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嘛，我想啊让你家小飞帮他补补课，你是不知道这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玩儿，他爸他妈因为工作也没时间，上初中了成绩还是排班里面倒数，你家孩子不是在省实验嘛，帮他补两天课收收心。” 听到这里，娄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倒不是说不愿意，只是一想到自家孩子上次统考的成绩，就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大妹子？” “行，等小飞回来我跟他说。” 听到娄妈肯定的答复，王阿姨更加热情的抓着娄妈的手不放了，“大妹子，走我这刚从香港回来带了点儿礼物，有化妆品什么的，你看看喜欢哪个挑哪个！” “不用了，这个真的不用了！” “走吧，去看看去，我买回来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被人骗了没有，你帮我掌掌眼。”说着，王阿姨便已经挽起了娄妈的手，两人一块儿上楼去了。 ………………………………………… 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娄飞的额头上已经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见确实是卖力了。 小区除了绿化做的不错外，在小区中央还有一个小花园，引来黄河水做成了一个小景观，架在河面上的桥和湖当中的小亭子很明显仿的是九曲十八弯的九曲桥，只是比原景小了许多。 “喂，娄胖子！” 虽然小区围墙外便是车流来往繁忙的主干道，但是小区内因为绿化做的不错，颇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滋味儿，所以这一声‘娄胖子’倒是把娄飞给吓了一跳，听到这一熟悉的声音，娄飞转过了头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那位。 ‘怎么是这位姑奶奶？’娄飞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第二章 学霸和学渣 “娄胖子！” 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娄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当他看到声音的主人时，心下一惊，“怎么是这位姑奶奶？她不是旅游去了吗？” 早在看到声音的主人后，娄飞已经有些后悔扭头了，‘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心里这样想着，娄飞的身体也已经先一步他的脑袋有了动作，微微弯腰，扭脸低头，快步往桥的另一边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嘴里还在默念，“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那模样跟一只埋进土里的鸵鸟差不多。 “喂，娄胖子！”不等娄飞转身离开，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连蹦带跳的跑到了娄飞的身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之响，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巴掌下去，肩膀上肯定红起了一大片。 “娄胖子，你跑什么呀？” “嗯，跑？我没跑啊！”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娄飞不由得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多日不见这妮子力气又增加了不少，不过抬起头来时嘴角强作笑容说起来，“啊哈哈，以彤你回来了？” “快开学了我能不回来嘛，再说在外面也玩儿够了。”梳着单马尾展现出青春靓丽的少女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女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笨蛋。 鸭舌帽对于这样一位青春活泼的少女来说简直是标配，一身冲锋衣加冲锋裤的装备将少女抽条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或许还不够轻轻一握，却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哦，快开学了呀？哈哈哈……”娄飞一边傻笑，一边说道，那模样确实跟一个笨蛋差不多。 “笨蛋！”少女的声音本来就清脆，这一声笨蛋如果让其他人听到，估计耳朵早就酥了，恨不得她一直这样骂下去，用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哦，对‘抖M’！就跟那些患了钉宫病的人一样，都是一群抖M。 “廖以彤！这我就要说你不对了”娄飞突然正色道，“你骂我笨蛋这我服，但是你一直叫我‘娄胖子’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瘦了好不好！”说着，娄飞还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如果不是娄飞提及的话，廖以彤还真的没有仔细看，上下打量了一番娄飞，这身材似乎真的瘦了不少。 “可以呀胖子，你总算听我话开始减肥了？效果不错嘛。”廖以彤围着娄飞转了一圈儿然后说道，目光落在娄飞平坦不少的肚子上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可惜，“就是这肚子太瘦了，摸起来没有原来那么软了，还是以前软乎乎的时候摸起来可爱。”一边说着，廖以彤一边向娄飞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偷袭，但是娄飞还是被吓了一跳，向后蹦了一下随即义正言辞地大喝一声：“住手，女流氓！贫僧要去往西天取经，你就放过老衲吧！” “就你还当唐僧？你充其量就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少女撇了撇嘴不信道，“还有你竟然叫我女流氓？”听到娄飞对自己的称呼，少女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声音比起以往都压低来了许多，足以见得是发怒前的征兆。 “不是，你听错了，我是叫美女。”看到廖以彤的脸色一变，娄飞已经怂了一半儿，趁着她一时没注意，转身便跑。 “娄胖子你给我站住！” 娄飞一口气跑到了楼下，抽空看了眼身后发现她没有追上来后这才放下心来，而一旁小绿地里打了两趟太极拳的张大爷直盯着娄飞笑，“小飞呀，这速度你不去参加奥运会都可惜了啊？” 娄飞没有理会张大爷的打趣，因为他发现廖以彤又追上来了。 “胖子，你给我站住！” “丫头，用不用我帮你拦住他？”一旁好心又热情的张大爷突然开口道。 “好！” 听到廖以彤的话，只见张大爷突然上前一步，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娄飞的手腕，同时也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大爷，你背叛我！”娄飞气极了。 听到娄飞的话，张大爷突然笑了起来，“傻小子，我是在帮你。” 总之不管张大爷是在帮他，还是害他，廖大小姐还是抓住了娄飞，嘴里一口一个‘娄胖子’的叫着，手上也没闲着照着他的肩膀又是两巴掌。 廖以彤和她口中的娄胖子是初中同学加高中同学，加一起认识也快七八年了，初中时娄飞的成绩挺不错的，在年级里也可以排到前二十左右，如果不是这个成绩娄飞也不会考入郑州的HN省实验中学这所尖子生学校，而眼前这位廖大小姐便是当时的年级第一，连续三年的年级第一，学霸的称呼当之无愧，即使是升入高中也不例外，分科前年级第一，分科后理科全年级段第一，简直可怕。 相比之下娄飞的成绩只能用一落千丈来形容了，学校组织的月考统考，按照成绩来排考场，他永远是最后那个考场的考生，幸好还不是最后一名。 当然对于自己的这一情况，在面对家里父母的质问时，娄飞曾振振有词地说过：‘红花还需绿叶配，而我甘心当那片绿叶……’话没说完，便已经被娄爸的鞋子堵住了嘴。 “刘然呢？”闹了一会儿，张大爷也不管这俩年轻人上楼去了，廖以彤便开口询问起来。 “这小子估计还在睡呢……” 正说着他，娄飞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正是俩人刚刚提到的刘然。 娄飞按下了接听键，不等他开口，刘然便拿话堵住了他。 “飞子，干嘛呢？” 听到刘然对自己的称呼，娄飞更不乐意了，廖以彤叫自己‘胖子’是从体型上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但是刘然这嘴里的‘飞子’，说快了还以为叫自己‘妃子’呢，好么，电话那头的刘然立马变身皇上了。 “小然子，叫谁飞子呢？” 一旁的廖以彤听到这俩人有杠上嘴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靠，是以彤吗？以彤回来了？” 听到廖以彤的声音，刘然的声音马上变得正经多了，声音一低沉下来，人似乎都变得帅气了许多，“把手机给以彤啊，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一会儿中午了咱们去吃饭呗？” 娄飞听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味儿，“你跟谁吃饭呢？” “当然是以彤啊，请你吃饭，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这话娄飞就不愿意听了，看了下手机上的通话时间马上就一分钟了，为了省点儿电话费，他直截了当说道：“小然子，有事儿快说，马上就一分钟，不说我就挂了啊？” “草草草！我就知道你是阻碍我和以彤拉近关系的罪魁祸首。” “行了，快说吧！” “是这样，我家旁边不是铁六中吗，今天听说有个明星演员回来演讲，我想问你们要来看不？” “明星？” 刘然电话那头点了点头，“嗯，听说还是从铁六中毕业的。” “铁六中不是美术高中吗？学美术的里面出来个明星演员？”这个娄飞还真的没听说过，ZZ市铁六中学又叫ZZ市106中学，艺术院校每年都在这里设立高考艺术考点，目前是唯一一所以美术为特色的HN省示范性高中，要说这群未来达芬奇里出了一个演员，这话娄飞可是不信，再者说他也从没听说过有这件事儿啊？ 一旁的廖以彤听完了刘然所说倒是显得兴致满满的，“不过铁六没放假吗？” “放了，这不前几天就开学了嘛，比咱们开学早，毕竟是艺术生，里面指不定就有未来达芬奇呢，比咱们还刻苦呢！” 听到刘然的话，娄飞就忍不住开口吐槽，“就你还刻苦？你知道我们省实验的天天学习到晚上几点吗？” “滚蛋，你不也是省实验里的混子生吗？”刘然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那要不然咱们比比上回统考成绩？” 电话那头的刘然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小声说道：“你妹，不就是比我高十分吗？” “哈哈哈哈，那也比你高！”娄飞找到了平衡。 娄飞、廖以彤和刘然都是初中时候的同学，在当时三人的成绩论起来的话廖以彤第一，娄飞年级前十，刘然的话就是班级前二十，刘然其实真要刻苦学习起来，拿个年级前二十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初三时候的他陷入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场恋爱中，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恋爱把自己给耽搁了，要不然考个一中外国语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后面便来到了不同的高中。 “听说下午一点那个明星就到，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互相捅了对方几刀后，刘然这才想起正事儿来，电话里询问道， “吃完午饭，我就过去。”娄飞说道。 廖以彤随后也冲着电话说起来，“那我也吃过午饭去吧。” “算了，你们还是这会儿就来吧，中午饭咱们仨出去吃？” “你不是不打算请我吗？” “你爱来不来，不来最好！” “去啊，我肯定要去呀，有免费的午饭干吗不去！” “无耻之徒！”刘然电话里说道。 “谢谢夸奖……” 第三章 铁六中 “这就是你要来请我们吃的饭？” 娄飞看了眼桌上已经摆好的三碗热气腾腾热干面，颇有些无语。 “怎么，嫌弃热干面啊？”面对着娄飞的质疑，对面的刘然已经抓起一双筷子搅拌起热干面来，一边搅还一边数落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这还堵不住你的嘴？” “热干面什么的我没有异议，不过你都说你是为了请廖大小姐吃饭，单单一份儿热干面就想打发了？” 听到娄飞的话，刘然这才像突然回过神一样，扭头冲着店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份儿肉夹馍。” “见色忘义！” 听到娄飞的话，刘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呃……内个，帅哥你QQ号是多少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娄飞和刘然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站在桌边的那个妹子很显然是对面铁六中的妹子，虽然身上穿着的校服同国内所有的中学一样的丑，但是丝毫不损她的清纯可爱，不需多言也知道肯定是学校里的班花校花什么的，妹子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有些不太好意思看。 “吃你的热干面吧，人家又不是跟你要QQ号！” 正当娄飞看热闹的时候，一旁的廖大小姐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脸不由得又皱到了一起。 “我说廖以彤，我看个热闹也不许看了？”娄飞揉着肩膀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你这还真是腊月的天，动（冻）手动（冻）脚！” 其实不需要廖以彤提醒，娄飞都知道人家妹子的这一声‘帅哥’根本就不会是跟自己说的，虽然经过一个暑假的努力比起之前的时候瘦了不少，但是还远不到‘帅’的CD估计完全瘦下来也不过得到女生一个‘看起来挺顺眼’的评价，真要说到‘帅’，那还得是眼前的刘然，那才叫是一个帅气逼人，简称‘帅逼’。 一米八的身高加上俊朗的面庞，一头的短寸丝毫不影响，反而增添了几分魅力，有喜欢运动篮球足球都懂一些，再加上风趣幽默有点才，这主角模板分明才对嘛！ 刘然家里面说起来也算是有点儿小钱，虽说不算什么大豪，但因为家就在铁六中附近，他父母颇有预见性的在铁六中附近小区贷款购置了几套房，然后有装修成小公寓小旅社，每年的高考艺术考试来临，来此考试的家长和学生就把这附近的旅馆酒店给挤满了，剩下的就只好找这种小区改建的旅馆公寓了。 “谢谢你了，大帅哥！”妹子拿到了梦寐以求的QQ号，带着笑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一旁已经被冷落了许久的娄飞有些不对味儿的冷冷说道：“长得帅就是好，人家妹子紧赶慢赶的想要贴上来。” “飞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刚刚我给她的是你的QQ号……” 娄飞听到刘然的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兄弟，够义气！”看眼前的这情况，就差端起酒杯来碰一碰了。 “这俩傻子！”看着这俩人的腻乎劲儿，一旁的廖以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吃过午饭时间还早，才刚刚十二点，在刘然的提议下，三人决定去铁六中里先转一圈儿，认个路什么的，而三人的导游便是家住这附近的刘然了，因为家里有亲戚是铁六中的老师，所以他便缠着亲戚帮他办了几张出入证和饭卡，平时家里没人做饭时他自己也会去铁六中里蹭一顿，按照他的话讲，‘铁六中就是我的家’！ 记得当时刘然无比中二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娄飞马上便反问道：“那铁六中的妹子呢？” “都是我的后宫！” “那汉子们呢？” “……都是你爸爸”刘然愣了愣反应极速的说道。 “你大爷！” 三人来到了铁六中的校门口，看门的老大爷看了眼三人手中的出入证，也根本没有怀疑其他，毕竟中午也有不少的学生出来吃饭买画布、画材什么的，所以便挥了挥手让三人进去了，至于说校服，刘然随口编了理由便混过去了。 “你说的那个明星演讲什么的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都已经十二点半了，我看还没有多少人来啊？” 听闻这个演讲是在铁六中的小礼堂举行，两人在刘然的带领下穿过校园来到了位于校园后面的小礼堂，礼堂里还没有什么学生过来，也就在礼堂的最后一排看到几个男孩子坐着聊着天，估计是刚刚打完篮球，脱下的校服就放在一旁。 娄飞凑到了他们跟前跟他们攀谈了起来，“听说你们学校今天有明星过来演讲？” “有啊，不过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被问到的那个男生上下看了眼娄飞，询问道。 “我们省实验的，这不听说有明星来嘛，所以想来近距离的看一看明星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这不是铁六中有亲戚嘛，所以我们就想要来看一看。” “是这样啊。”被问到的男生嘴上虽然搭着话，但是目光很明显已经越过了娄飞投在了廖以彤的身上。 “胖子，咱们先找个地儿坐下吧，不然一会儿等人来了就挑不到好位置了。” “恩，我这就过来。” 等到娄飞离开，这几个铁六中的男生马上凑到了一起，言语中离不开妹子廖以彤。 “我靠，原来省实验里也有这样的美女？” “对呀，我还以为都是那种未来学习脸上油腻，带着眼镜的学生妹呢，没想到也这么的正点！” “正点吧？你上去要她的QQ号啊！”旁边几个人合力的怂恿道。 “我靠，你们一个个怂货不敢上去，偏偏让我一个人上去，这合适吗？”被怂恿的男生有些不忿道，“再说了，旁边那个很明显是人家男朋友啊，我这上去不是等着挨揍吗？” 很显然这几个男生口中所说的‘男朋友’自然是高大的刘然，悲催的娄飞又一次被人给忽略了。 第四章 有梦想的人 略有些无聊的等到了一点十分，这时候铁六中的小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学生，有的人知道些内幕，而更多的人是被自己老师给叫来的，原本这时候应该是午休的时候，被人打搅了午觉，在座的大家多多少少有些脾气，所以一时间小礼堂里显得格外嘈杂。 “你听说今天谁要来咱们学校做演讲吗？” 一旁的几个女同学趁着演讲还没有开始小声地讨论着，“没有啊，我问了下我们上一届的学姐，貌似也没有什么出名，更没有听说有谁当演员了。” 听完了闺蜜的话，其他人显得更为疑惑了。 正当台下的同学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小礼堂的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去一个子小小的女生，手中拿着话筒，落落大方地站在舞台上，轻轻地试了一下手中的麦克风，“喂喂，各位同学你们好！” 听到舞台上传来的声音，台下的同学这才抬起头来，目光盯着那个女生，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大家好，我的名子叫海露是咱们铁六中2004届的毕业生，非常高兴能够和现场这么多的学弟学妹们欢聚一堂。” 如果说刚刚大家还在猜一会儿来的会是哪位大明星的话，那么现在大家的目光中就是掩饰不掉的失望了，因为台上的那个女生他们谁也不认识，可偏偏她口中还是一个劲儿的叫自己学弟学妹，总之现场的气氛就是一阵的蜜汁尴尬。 同所有的演讲一样，台上那个名叫海露的女生的演讲同样的无趣，如果不是因为小礼堂唯一的出口被脸上写着‘我是教导主任’的那个人给拦住的话，估计现在就有不少的同学想要离开了，娄飞等人同样也不例外。 “我怎么感觉越听越觉得这是广告啊？”听了有十几分钟，娄飞感觉这一场演讲有些不太对劲。 廖以彤倒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对于她这种学霸来说，关注的重点反而是在这篇演讲的结构和内容上，丝毫没有察觉出来不对劲，“什么广告？” 一旁的刘然也是后知后觉，同样没有察觉出来，“广告？你是说台上的这个美女你看过她拍过的广告？” “什么拍过广告啊，我是说她现在是在给我们大家打广告。” 就在娄飞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递来了一张宣传页，“你好，这个可以看一下。” 娄飞伸手接过宣传页，大概瞄了一眼宣传页上的内容，果然被他猜对了，这张花里胡哨的宣传页不正是培训学校的广告吗？仔细看了眼手中的这张宣传页，只见上面写着‘中传英才导演培训－影视演员培训，播音编导主持培训……’。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就说她的演讲肯定是在打广告。” 从上小学开始，各种各样的广告演讲几乎都数不过来，远的不说，就在上个学期号称‘刘阳第二’的某个英语培训机构也是借着演讲的名义来到了省实验打了一波广告，顺便卖卖教材资料什么的。 “飞子，你觉得那个妹子漂亮不？”刘然拿肩膀撞了下身旁的娄飞，目光看向了舞台一侧的海露。 娄飞回过神来询问道，“哪个妹子？”说着目光看了下四周铁六中的妹子们，说实话学艺术的妹子们中长的好看的还真不少还有不少发育的更不错。 “你笨啊，我说的是台上那个！刚刚演讲的那个学姐。” “还行吧。”娄飞微微点了点头，以为他有些许的近视，再加上坐在比较靠后的一排，所以刘然口中这个漂亮的学姐究竟长的什么模样，娄飞的眼前直接就是加了一块儿毛玻璃，感觉上挺标致的，但实际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听到娄飞的话，看着他有些高冷的表现，刘然感到无比的吃惊，“飞子，你现在的眼光有些高啊？就这还是一般、还行的评价？究竟什么样的妹子才能入您老的法眼啊？” “怎么说也要贾静纹那种吧？”听完刘然的询问，娄飞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道出了一个人名。 因为前年2003版《倚天屠龙记》在国内上星卫视的热播，连带着剧中饰演赵敏的贾静纹在内地赢得了更高的关注度，更是获得了当年FHM全球百大性感美女亚洲区的冠军，也是不少少年的梦中情人，至少娄飞是这么想的。 “我靠，你这眼光是真的高！”刘然都忍不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实在不行，那么高媛媛也行啊！” 实在受不了身旁这两个痴汉的廖以彤‘啪啪’两巴掌拍在了娄飞和刘然身上，一人一下倒是公平，白了他俩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白日做梦！” “这怎么能说是白日做梦呢？这明明是有梦想有理想！” 廖以彤一脸的鄙夷，鼻子微微一皱，很清楚的表现出了自己对他俩的不屑，“还梦想，都说了你这是白日梦！” “廖以彤我告诉你，你的这番话对我心理造成了十万点的伤害，也许就因为你这番话世界上便少了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一个有理想有梦想的祖国未来的花朵就这样被你扼杀在了摇篮里！”看着身旁廖以彤对自己掩饰不住的鄙夷，娄飞也怒了，同样感到气愤的还有一旁躺着也中枪的刘然，因此他也开口给娄飞‘帮腔’。 “就是啊，以彤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伤人心了，另外你说他可以，别说我呀！我这么一积极向上，好好学习的未来栋梁，哪能跟他这个省实验的混子一样？你说是不是？”刘然赶忙替自己找回形象说道，为此他甚至还不惜出卖了队友，娄飞就这样被他给卖了。 “我靠，你不也是七中混子吗？”这话娄飞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省实验混子’，“你先考到省实验再说啊？” 眼看着俩人又快吵起来，廖以彤扶着有些头疼的额头挥手制止道：“娄胖子，你的目标不是很远大吗？先去要张签名怎么样？” “什么签名？”听到廖以彤的话，娄飞稍微愣了愣。 “当然台上那位小姐姐的签名啊！”廖以彤手指了下台上的海露，“你的目标可是贾静纹和高媛媛，像眼前这个还没有出名的小姐姐应该不在话下吧？” 话刚刚说完，廖以彤又想了想顺便还帮助他增加了一点儿难度，“要张签名感觉有些太过于简单了，那你把她的QQ号要过来怎么样？” …………………………………… “谢谢大家！” 演讲结束弯腰微微躬身后，海露走到了小礼堂舞台的一侧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了一旁培训学校的老师，海露今天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脸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到铁六中其实并不能算是她的母校，作为艺术生她的专业课成绩通过了之后，为了高考的时候有高考成绩，所以便托关系找到了铁六中挂靠了一下，实际上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如果不是这次中传英才来这里打广告的话，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说起来中传英才才算是她半个母校，毕竟当初的时候在这里培训过表演，如果不是这层关系的话，中传英才也不会打着她的旗号来宣传。 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海露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五千块钱算是到手了。 作为去年才刚刚考入SH戏剧学院的她，总结起来迄今为止的人生经历都十分的顺利，在幼儿园时，她就考入了HN省少儿艺术团，顺利长大、顺利考学、顺利接拍第一支广告、第一部电视剧。 “海露啊，辛苦了！” 这边刚刚走下台，一旁的一位中年女子马上迎了上来，一下拉住了她的手，看向海露的目光就像是看女儿一样，话语里透露着心疼，“累了吧？” “张老师，没有没有。”海露摇了摇头，面前站着的这个是她在培训学校的演技老师。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学呀？” “还有一个星期左右。”海露看着眼前的张老师明显想要说什么，便直接开口询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张老师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道，“你现在不是SH戏剧学院的嘛，最近老师我呢和之前娱乐圈里认识的朋友开了一家经纪公司，就是想让你帮忙问一下你们学校里的那些表演系的学长学姐有哪些还没有签娱乐公司的，我的这位朋友也是圈内的老人了，手底下带过不少出名的艺人，像……” 听着面前的张老师说出一个耳熟能详的艺人名字，今年才刚刚成年的海露突然感到了有些不适应，就像自己的朋友在同自己唠了一通家常之后，马上说道‘你听说过安利吗？’，或许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成人的世界吧？ 海露一边机械性的点头，一边略带些敷衍的说道：“好的，张老师，我回学校就帮您问一问。”心底里却在想着有哪位能够将自己拯救出苦海。 “你好，我能要一张你的签名吗？” 就在海露还在继续忍受眼前张老师话语上的煎熬时，一个声音从她身边传来…… 第五章 粉丝 “那个学姐我能要你一张签名吗？”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海露扭头看了眼身后，便看到一个站在自己身侧后的微胖男生，听到他口中叫着自己‘学姐’，看样子是铁六中的学生。 “可以呀！”面对着眼前的便宜学弟粉丝，海露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呢？” “娄飞。” 一旁的张老师看到海露有了自己的粉丝，便开口说道：“那个海露，老师我就先去忙了，开学到SH记的跟老师多联系，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我在SH也有几个圈内的同学。” “好的，谢谢老师了！” “没事，没事儿！”说着，这张老师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海露目送着张老师走开，她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名小粉丝呢，“诶，对了，你也是铁六中的学生吗？”海露开口询问道。 娄飞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不是，我是省实验的，今天听说有位漂亮的小姐姐来演讲，所以这才来铁六中。” 今天娄飞的嘴简直跟抹了蜜一样，因为刚刚跟人打了赌，所以这会儿更是不遗余力的称赞起海露来，上来要签名之前娄飞还特意拿手机查了下海露的资料，不过貌似是娱乐圈新人的原因，海露的个人百科都还没有建立，不过她在台上谈到的那两部电视剧到是查到了一些信息。 ‘《现代美女》是由星光国际传媒集团出品的一部都市言情电视剧，由蒋家骏执导、霍建华、杨恭如、于小伟、王曦仪、黎萱、卢杰君、申珉熙、翁虹等联袂主演。’这些都是网络上可以查到的信息，而且这部电视剧刚刚才杀青，不过主要演员当中并没有海露的名字，看样子她在里面的戏份也并不多。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然估计不要说签名了，能给个好脸色都不错了。 “省实验啊？这可是出了名的尖子生扎堆儿的学校啊！”作为郑州人，想来还没有哪个人没听说省实验，外国语和一中的美名，从这里面出来的学生哪个都是尖子生里的尖子生，更是出了名的优秀。 “没有学姐说的那么厉害！” “我可是很羡慕你们这种学霸的，我家里面有个表弟就是省实验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因为相同的兴趣和话题，海露也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跟娄飞聊起自己的表弟来。 “也是省实验的？高几啊？”娄飞继续询问道，一番对话下来两人倒不像是初见面，跟唠家常差不多。 “高二了吧？”海露口中所说的表弟她也没见过几次，不过倒是从家人的口中经常听到她表弟的名字，不是在哪个竞赛上获奖了，就是在什么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了，总之也是学霸一枚。 一边说着，海露一边接过娄飞递来的笔，询问道，“签名我签哪里？”看着娄飞也没有带本子，海露还以为他要签在T恤上，“名字签在你的T恤上面吗？” “不用，签在这里就行。”说着，娄飞拿来了两张速写，而里面的人物正是刚才在舞台上演讲的海露。 在西方绘画中，速写是素描的一个分支，素描通过描绘出物体的形体、结构、空间、比例等特征来塑造形象，不过在时间上要长的多，一副简单的素描少则也需要一两个小时，复杂一些的可能需要一天甚至几天来创作。而速写就不一样，‘速写’顾名思义就是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幅作品，对于时间的追求并不意味着对于质量的放弃。一份好的速写作品，是要快、准、狠的。 娄飞手中的两张速写便是他拜托了台下坐在一起的两位铁六中的学生，在娄飞的邀请下，两位女生也欣然答应，就当做是课堂下的速写小练习，也不费多长时间，况且演讲的现场挺无聊的，还不如随手练练笔，虽然只有画纸和笔，连画板都没有，不过两张速写还是很好的表现出了人物的动作和神态，自信阳光。 接过娄飞递来的两张速写，海露显得很高兴，“这是送给我的吗？”很显然作为圈内新人的她，很少遇到过这样的待遇，就连粉丝除了亲人朋友和她的追求者外，娄飞也可以算是第一个。 “你选一张怎么样？另外一张我想让你签名收藏。” 听到娄飞的话，海露感到略微有些沮丧，因为这两张速写真的很不错，哪张她都不舍得放弃，虽然以正常的欣赏目光来看，速写里的海露并不好看，铅笔粗犷的线条和几处修改的印迹证实了这两幅速写画的很匆忙，不过尽管如此，但只要是熟悉海露的人看到这两张速写，从眉宇间就能认出画中的海露，这便是速写。 接过速写，海露询问道：“这两张速写是你画的吗？” 娄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拜托台下的两位铁六中的同学画的。” 听到娄飞诚实的话，海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对，像你这样的学霸只需要好好学习就好了。” 拿过笔三下两下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其中一幅的左上角，海露体验了一把明星瘾后，看着自己的字突然有些后悔了，因为没有特意练过签名，平时还不觉得，这会儿在她看来自己的名字签的就有些难看了。 “算了，我再给你签一张吧！” “不用了，这张就好。” …………………………………………………… “你说胖子能要到漂亮小姐姐的签名吗？”不远处的台下，廖以彤抬头看着舞台一侧正在同海露说着什么的娄飞，向刘然询问道。 刘然则是手托着下巴，不住的感叹，“现在这小子的套路玩儿的挺深啊，我都没想到速写这一招儿，如果他再减下来一些体重，啧啧，简直不敢相信，明年他的大学生活该有多丰富！” 刘然不停地感叹，“不行，一会儿我也得跟他请教两招儿！” 一旁的廖以彤听到刘然的话，眉头不禁一皱，紧抿着双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六章 不可预知的未来 “飞子，台上小姐姐的QQ号你要过来了吗？” 看到娄飞从不远处走来，还未及他走到自己身边，一旁早已按耐不住心底好奇的刘然开口便询问道：“我看你在那里跟她聊了挺长一段时间，是不是有啥收获呀？” 听到自己好兄弟的话，娄飞淡然一笑，“有我出马，哪能失败！” “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初三那会儿是谁让我帮着给谢小秋送情书的啊？”刘然一听娄飞的话便马上开始拆台，要不怎么说两人是死党呢，互相都知道对方的一些糗事儿。 “还让我把人家给约出来，最后连个QQ都没要到，也不知道谁！” 刘然还想继续往下说，娄飞马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靠，刘然你别污蔑人啊，谁给谢小秋送过情书？” “呸呸！”努力挣脱了娄飞胖乎的手，刘然忍不住唾了两口，“不是你还会是谁？啊，要不是我出面你以为谢小秋会出去见你？” 听着刘然越说越离谱，娄飞再次伸手拦住了他。 “娄胖子，没想到啊，你竟然给小秋送过情书，看不出来呀？”一旁的廖以彤话中的语气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在生气。 听到廖以彤的话，娄飞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刘然，开口帮自己解释了一句，“不是，那会儿小秋不是咱们学校的女神嘛。”说着，感觉这话有些歧义，娄飞忙又改口，“当然现在也是，而且人家已经到国外去祸害外国美少年了，当时咱们班里喜欢他的可不在少数，我那时是属于青春期的躁动嘛，所以也才会写情书。” “现在还想着呢？”廖以彤笑眯眯地说道，一双美目直盯着娄飞，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也不清楚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有，没有！”娄飞连连摇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真要那样做你们更要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虽然平时看刘然来时拆台什么的，不过听到娄飞的这话还是力挺自己哥们儿的，拿着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这哪里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顶多也就是猪拱了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我们不会笑你的！” 不过这话说着说着便变了味儿，刘然又一次在话里损了一回。 “如果真那样，你除了羡慕还真看不了我的笑话。” 娄飞的话说完，刘然一听也感觉颇有道理，“也对啊。” “歪理！”廖以彤忍不住白了他们俩一眼。 对于廖以彤鄙视的目光，刘然和娄飞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攻击对他们这种厚脸皮的人来说根本就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是廖以彤被他们给气住了。 “飞子，我知道你刚刚要到小姐姐的QQ号了，把她的QQ号让我看看呗？”想起正事儿，刘然一脸的献媚说道，哪里还有点儿骨气。 “嗯，你叫我什么？” “飞子……不，飞哥！”刘然连忙改口。 …………………………………………………… 从铁六中的小礼堂出来，娄飞、刘然等人便找上了同学一块儿去吃饭，饭桌上刘然还聊起了今天下午的经历。 “然后就是我们的娄大人亲自跑到了舞台一侧想要那位小姐姐的QQ号，然后我就帮他在后面出谋划策，帮他搞来了两张小姐姐的速写，要知道铁六中是专业的美术学校，所以在我的帮忙下，娄飞成功的要到了小姐姐的QQ号，你说我是不是在里面占据了一半的功劳？” 因为喝了一点儿酒，所以打开话匣子之后刘然也开始吹嘘起自己来，娄飞倒是没有碰酒，听到刘然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对对对，然子说的对极了，他在这件事里肯定占据了一半的功劳，所以我在要到了小姐姐的QQ号后也没有亏待他，直截了当地把QQ号的后四位给了他，你说我这样做够不够义气？” “够！” “太讲义气了！” 娄飞的一番打趣令酒桌上的气氛更欢乐了，一旁同闺蜜聊天的廖以彤也是忍不住笑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你小子！”刘然颇为无语的看着娄飞，一番话到嘴边儿就剩下了这句。 “对了，你们想好以后报哪个学校没有？” 因为开学便是高三了，作为即将面临高考的他们，在面对着未知未来的时候，都显得格外迷茫。 有人说高考是一场赌博，不过是一场明知道结果的赌博罢了，平日里成绩好的自然照常优秀，平日里学习差的也不会有太多的奇迹，就算有奇迹发生，赌徒赢了荷官，也不过是这家赌馆里的小概率事件罢了。 相比高考的过程，高考结束后考生们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遇到了他们人生的最重要的一道选择题，哪个学校，哪个专业，这些都需要还未成年或者刚刚成年的他们去选择，将孩子今后一辈子交给他们去抉择，不得不说这是一道残酷的人生选择题，有的人做对了，有的人选错了，可能就是一番不一样的人生。 “我家里面希望我学医，希望我考新乡医学院。”在座的一个男生开口说道。 “你的成绩挺不错的，我就不行了，我想去师范学院，教书育人也挺不错的。”一女生在他说完之后紧接着开口道、 “医生和老师其实都挺不错的，我就不行了，最近一次联考我的分数才堪堪到400分。”另外一男生愁眉苦脸的说着，话语里满满的羡慕。 “以彤，你呢？” 大家都说完了，就差廖以彤他们三个还没有说，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他们三人身上。 “以彤的成绩那么好，肯定是清华北大没得跑了！”众人中也不知道是谁说道，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廖以彤听到大家的话连忙摆手，“你们不要这么说……” 大家放过廖以彤后，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娄飞的身上。 “飞子，你干嘛呢？” 发现娄飞没有听到大家的话，反而是在走神，紧挨着娄飞坐着的刘然看了下娄飞手中的纸，感到有些不解，“你拿着下午发的宣传页干嘛？” 娄飞笑着解释道：“没什么，我就是看看。” 第七章 开学 “好了，那你上楼吧，我也回去了。” 娄飞亲自将廖以彤送到楼下，此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也是之前廖以彤跟家里通过电话，而娄飞也在电话里保证会将廖以彤安安全全的送回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廖以彤的父母也不会让她这么晚才回来，毕竟是个女孩子，晚上的话实在是太危险，更别提像她这么漂亮的了，更是不少色狼追逐的目标。 “嗯！” 廖以彤点了点头，临上楼又开口叮嘱道：“你回去也慢点儿。” 听到廖以彤的话，娄飞也是没在意，笑嘻嘻地摆手笑道：“没事儿，咱这小区我闭着眼睛都能回去……”嘴里话音还没落，因为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小石子被绊了一个踉跄，看看这FLAG立的，可把娄飞给尴尬的，“路灯不够亮，那什么，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眼前正挠头的娄飞，廖以彤捂着嘴轻笑，“好，这回你回去可真的慢点儿。” “嗯嗯，你也快回去吧！” ……………………………… “咔哒” 听到大门传来的开锁声，正在看电视的廖母马上站起身来，小碎步来到了廖以彤的身边，“宝贝儿，回来了？” “嗯，妈，你这是还没睡吗？” “这不是在等你吗？” 廖以彤上前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就跟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不过在父母亲眼里，不管过多久不都是一个孩子嘛！ “行了行了！都多大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儿一样，明年你可就该上大学了，你要还是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去外地？”说着，廖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担忧，虽说时间还早，但是一想到到那时和女儿一年半载才能见几次面，身为母亲的她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舍。 “不行你就报考咱们省内的学校算了。” “妈，你当初不是让我把北大清华做目标嘛，怎么现在啊又让人家往省内跑啊？” 廖母解释道：“咱们省里的郑大也不错，BJ那不是太远了吗？” “妈，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就算是到BJ我一天也就回来了，真的不用担心。” 听着女儿的话，廖母心中突然想到了那句话‘女大不中留’，当初那个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是真的一点点长大了。 同一时间娄飞回到自己家，同样的情境下则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回来了？”娄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嗯”娄飞把拖鞋换上走了进来。 跟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后，娄飞便径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不看电视了？”娄母开口询问道。 娄飞就跟有心事儿一样摆手回应道，“今天不看了，太累了我想早点儿睡觉。” “这孩子……” 回到自己卧室，娄飞坐在书桌前，突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从兜里摸出了手机登上了QQ看了眼群里，班级的群里不少的人都没睡呢，一个个白天精神萎靡不振，晚上精神抖擞的跟磕了药一样，大家的对话疯狂刷着屏。 退出了群，娄飞又点进好友栏里，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映入了他的眼帘-‘听海’，这不是今天铁六中那个海露的QQ名吗？倒是和她的名子挺切合的。 想到这里，娄飞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指点进了她的空间，人都有偷窥的欲望，本以为还需要回答什么问题，好在海露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的好友 设置问题，娄飞点进了她的空间，看到的最新的说说便是前些天她发的几张照片，‘终于杀青了，谢谢各位前辈们！前辈们都很好，这是你们要的合影！’ 点开照片，里面的明星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娄飞并不能叫上他们的名字，至于其他的照片则都有问题密码，娄飞便也放弃了，重新返回了聊天界面，手指悬在键盘上空好大一会儿这才打下了两个字‘你好’，然后点击了发送。 许久，仍然没有信息发回来，放弃了的娄飞便把手机扔在了书桌上充电，自己则躺床上准备休息了，今天一过，距离开学便又少了一天。 ………………………… 学生们总觉得假期过的短暂，距离上次聚餐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就跟眼睛一闭一睁，‘刷’要开学了！ 就在开学的头一天晚上晚上，娄飞的QQ空间里便已经被同学的各种哀嚎说说给填充满了，一个个都在吵吵着不想去学校，娄飞自然也不例外，“明天听说有一部叫“开学了”的恐怖片要上映了，吓死宝宝了……”，这句话的后面还带着一个‘哭哭’的表情，很是惹人心疼。 “飞子，你说我就说忘了带钱买票，能不能不去看这场电影啊？”这是刘然在这句话下面的点评。 “当然不行，就算你不想去，家长也得赶着你去学校。”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刘然又在下面回复道。 “说的就好像光你一个苦一样。” 除了刘然，还有不少初中高中的同学也都点赞回复，廖以彤同样在下面紧跟了一个‘哭哭’的小表情，很是可爱，没想到像她这样的学霸都讨厌开学，看样子一个暑期过去大家都变得有些懒惰了。 就在这些回复的下面，还有一个略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复，“你就是那个送给我速写的学弟吗？开学了，加油加油！” 每年这个时候的开学，省实验的门口都如同战场一般，来送孩子的各种汽车将学校门前并不算宽的道路给堵个严严实实，大部分都是来送高一新生的家长们，像娄飞这样的老油条自然自己是坐车就来了，车上还顺便解决了一下早餐。 “飞子？” 挤过热闹拥挤的家长们，娄飞听到背后有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扭头回看。 “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你。” 看到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娄飞也是笑着和他互相撞了下肩膀，就跟电视里那些黑人兄弟见面一样，喊上一句‘HiBrother’。 “可以呀，瘦了不少啊！” 每个人见到娄飞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讶，毕竟从160到140，娄飞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你看看我瘦下来有没有像电视里的某个明星？” “别臭美了，说你瘦你还喘上来了？” 第八章 偏科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带着兴奋和激动，毕竟一个假期过去，大家都变得有些倦怠了，课堂上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活跃了。 伴随着开学第一天开始的是一场考试，老师大概的意思就是摸底，看看大家假期期间有没有松懈，毕竟省实验是省内出了名的尖子生学校，每年的一本上线率高达90%往上。 第一天的考试只有数学和英语两门，上午数学下午英语，当场做完交卷老师当场批改，批改完之后当堂讲解，可以说是把时间用到了极致，不管是老师也好，学生也罢都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中午十二点半，负责娄飞他们班数学的老师才走出了教室，有些不舍得放他们吃饭去了，毕竟俗话都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饿起来也就学习不进去，效果也不好。 走出教室，高一的新生们和高二的学生都已经吃完了饭从食堂回来，而作为高三学子的楼飞等人才一个个奔向食堂，宛如一只只乳燕归巢，虽然大家平日里总是吐槽食堂饭菜难以下咽，但是此时此刻的食堂大妈们就像是拯救他们的天使，手中握着饭勺，是属于他们的女神。 “娄飞！” 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娄飞扭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后，不是廖以彤还会是谁？ 等到廖以彤小碎步跑到他的身边，娄飞感到一丝惊讶，“你们老师也是这会儿才放你们下来吗？还以为你们得到一点呢！” “你以为我们老师就那么严厉，不说她我们不也得吃饭吗？”廖以彤白了他一眼说道。 “还以为你们数理化竞赛班的学生们都是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呢，原来也是需要五谷杂粮的呀？”娄飞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调侃道，“看着也没什么区别嘛，怎么你学习就那么好呢？” 听着娄飞话语里的调侃，廖以彤伸腿踢了他一下，嘴里还在说道：“怪你自己不上心啊，初中成绩那么好，刚上高一的时候你不也是数理化竞赛班的一员嘛！”说着说着廖以彤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怒其不争’的意味。 省实验中学这一届高三一共分为六个班，高三一班就是传说中的数理化竞赛班，可以说每年省实验中学的北大清华都是这个班里出来的，更不要提什么复旦啊、武汉大学之类的，这个班级里就是各种学霸的聚集地，而廖以彤不光是里面的学霸更是大家私底下公认的女神。 “没有没有，我的成绩就这样，不高不低刚够就可以，高一那会儿也是误打误撞进的数理化竞赛班，然后我一看‘哇，这里面都是真神啊，像我这样的一个假神仙是待不住的’，然后就像你看到的，六班才是我生命中最终的归宿。” “你还狡辩？”廖以彤又瞪了他一眼，美目圆瞪、粉唇紧抿，不管怎么看还是那么美，无愧于她女神的称号。 “我这可不是狡辩啊，我这说的是事实，你也知道在你这样的学霸面前，我可没有多少的底气，而且数理化竞赛班的气氛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压抑了，当然您除外啊！” 看着廖以彤有趋于黑化的迹象，娄飞马上改口解释，“您是属于这种压力就是动力的人，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愿意在鱼塘里任意遨游的那种人，也就是然子经常说的‘混子’。” 娄飞的成绩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是这个‘不错’是要看对比的对象的，如果是跟眼前廖以彤这样的学霸比，自然是比不过的，就像今天上午的数学测验，娄飞的成绩也就115分，满分150的数学来讲是有些低了，毕竟廖以彤每回的考试成绩都在140分左右，这样一来总分立马拉开了25分，更别提有几次廖以彤的测验还获得过满分150，当时不知道惊碎了多少眼镜。 简单来说娄飞就是有些偏科，对于语文经常能上135的他来说，数学和理综一直以来都是他的软肋，也曾经报过各种辅导班之类的补习学校，不过效果显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快到食堂了，廖以彤继续追问起来，“上午你们也是考的数学吧？批改出来成绩有多少？” 听到廖以彤的话，娄飞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来到了食堂门口装作兴高采烈地模样扭头询问起来，“以彤，你今天想吃什么？” “吃你！” 甩下一句话，廖以彤气呼呼的找自己的闺蜜同学去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娄飞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亏得自己还想请她吃一顿好的呢！ “飞子，可以呀，刚刚那个我没看错的话是咱们年级的第一学霸女神？说说吧，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去你的，别胡说，我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同学一听这话顿时笑了，“都男女关系了，那还纯洁个屁呀，快说吧，让我们也来学习学习！” “滚蛋，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我？” 听到娄飞的话，他倒是有些不同意，“怎么了？你哪里不好了吗？学习可以，话语幽默，大家都挺喜欢你的，咱们班里的那个乔巧你知道吧？我听说她就挺喜欢你的。”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咱们吃饭去，不然一会儿就都抢光了。”娄飞推了他一把转而说道。 虽说就算是省实验中学这样的学校，私底下的恋爱也不少，不过对此娄飞并不感到羡慕或者嫉妒，作为一个对待感情无比迟钝的人来说，你可以说这是‘鸵鸟心态’，或者是‘胖子’最后的一丝尊严，总之娄飞并没有把他的这番话给放在心上，像他这样的人，最终的结果无非两种，要嘛注定孤独一生，要嘛注定后宫无数…… 食堂的一侧。 “以彤，看什么呢？” 一旁的闺蜜在廖以彤的耳边询问道，“怎么不吃饭啊，你是在找谁吗？” 听到闺蜜的话，廖以彤摇了摇头，赶紧低头扒拉了一口饭解释道：“没有没有……” 第九章 流言 有人总结过人一辈子最合适恋爱的时节--那便是高中，相比大学和步入社会后的恋爱，高中生的感情显得似乎更纯粹些。 暂且不管家长和老师口中说的‘初恋’究竟是对还是错，高压的学习环境下，这也或许是一种减轻自己压力的方式，找个人同自己一块儿分担，而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遍了省实验。 “听说高三那个在周一在国旗下演讲的学姐有男朋友了！” “真的？你说的是高三那个特别有气质的学姐吗，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我姐告诉我的，你不知道我姐是高三数理化竞赛班的嘛，她们班里现在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不管是学生，就连数理化竞赛班的班主任和高三组长都已经知道了，听说已经准备叫双方的家长了！” “不会吧，这么严吗？咱们身边也不是没有谈恋爱的，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影响学习的那种，不要那么明目张胆，也不管啊。”刚刚升入高中的小学妹一脸的惊讶，虽然她对于省实验的管理严格早就有所耳闻，不过现在听到同学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可不一样，你要知道数理化竞赛班里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的目标不是清华北大就是复旦这样的学校，咱们说的那位学姐更是不得了，年级第一，市里面几所学校的联考也是前三，你说这可是肯定上清华北大的料儿啊，怎么可能在高三这么重要的时候放松要求呢？” “那你知道学姐的男朋友是谁吗？”小学妹一脸八卦的追问道。 “听说是高三六班的，具体是谁就不太清楚了。” 不提学校里流传的种种流言，作为高三党，娄飞他们的时间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儿来用，哪里有时间去管什么流言的，就算是听到了有关廖以彤谈恋爱的流言，大概也会一笑而过，但他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成为这起事件主人公的事情。 上午的数学课下课，短短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娄飞原本打算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周围同学小声的背书声就是最好的催眠剂，不过还没等他趴下去每一分钟，就被摇醒了。 “娄飞，你家长来了！” “什么？”听到同学的话，娄飞抬头便看向窗外，窗外不是自己妈妈还会是谁。 一路小跑出了教室，娄飞感到十分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来，跟我过来一趟。” 看到自己孩子后，娄母的脸色并没有变好看，这可把娄飞给吓到了。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跟着自己母亲来到了教师办公室，娄飞不由得想起了刚刚结束的摸底考，说实话娄飞对自己的成绩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按照04年的一本线来看，娄飞的成绩可以说是正处在一本的危险线上，虽然省实验里每年的高三毕业生的一本率也不是100%，上一年也才93%，但是成为那剩下的7%的滋味也不好受。 “跟我进来吧。”娄母说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娄飞的班主任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坐着，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娄飞来了？” “老师！” 看到到自己班主任，说实话娄飞心里挺没有底气的，越是往前走越感觉像是一步步走向刑场，而且关键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责是什么，死的就这么不清不白。 “没事儿，坐吧！”班主任笑眯眯的招呼着娄母和娄飞坐下，然后这才继续说道：“娄飞你不用紧张，今天把你叫过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一次正常的了解。” 听到班主任这么说，娄飞的心底里越是紧张。 不过到后面娄飞也渐渐放下心来，因为班主任主要交谈的对象是娄母，从学习到生活各方面班主任都叮嘱了一番，毕竟从高二到高三别看只是变了一个数字，但是越是临近高考越是不能分心，总之一番交谈下来的大概意思就是家长做好后勤保障工作，让学生专心扑在学习上。 临近谈话的最后，娄飞的班主任还特意点出了早恋对于学习的影响，娄母一阵点头。 大概二十分钟后，娄飞同娄母从办公室出来，截止到这会儿娄飞还是一脸的茫然，不清楚自己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走到一半，娄母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娄飞开口询问道：“娄飞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以彤谈恋爱了？” “妈，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你又不是知道您儿子，人家哪儿看得上我。”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娄飞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诧，怪不得临最后的时候班主任还特意叮嘱道了早恋对学习的影响，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妈也没别的意思，以彤那孩子是漂亮，咱们不要在高三这种关键时候耽误了人家，又把自己给耽误了！”娄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当她接到娄飞班主任电话的时候，娄母也是一阵惊讶，廖以彤那姑娘她是知道的，也算是从初中看到现在的吧，小姑娘什么都好，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好，说实话其实她心底里想要这样的一个闺女，要说廖以彤跟自家孩子谈恋爱，娄母也是不相信。 ……………………………… 这边娄母训子，另外一边廖以彤更恐怖一些，她是在班主任、各科老师和母亲的狂轰滥炸之下，比起娄飞可要惨多了。 “妈，我都说了什么事儿都没有，都是大家乱传的！”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廖以彤皱着眉头解释道。 “什么都没有？那怎么大家都开始传起来了？高一高二的时候妈妈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儿啊，你说他们是乱传的就是乱传的？”听到自己闺女的话，廖母气极了。 “你要是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廖母紧跟在后面，“妈说实话，你的目标是清华北大，娄飞那小子我也知道，也认识，成绩比起你来差不少吧？这要是他把你耽搁了，你说你该找谁说理去？” “妈，您能别听他们瞎说不？” “这怎么是瞎说呢，诶诶……你给我站住，死妮子！你长大了翻了天了是不是？” 廖以彤假装没有听到母亲的话，脚下的步子是迈的越来越快了…… 第十章 那些最美的时光 学习任务的重压之下，一切又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对于前些日子流传的那条流言，大家也似乎都忘记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不过廖以彤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活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变化，就像某人躲避自己的目光，尽管不清楚娄飞的班主任跟他说了些什么，但廖以彤能够亲身感受到这种变化。 相比这些细微的变化，省实验里高三学子们中也渐渐的分为了三个‘派别’，一部分学习成绩相比之下一般的同学在老师的建议下决定走艺术体育的路子，另外一部分的学生则早早的有了出路，像家里条件不错的，恶补一段时间的英语口语，他们这些人的目标是国外，也许多年后归国那就是‘海龟’，听起来格外的洋气。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种便是认真学习，努力备考的学子们了，娄飞属于这里面的一员，又不太一样，因为他既是认真学习里的混子生，有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刘然所说的‘混子’特指的就是他这种学生。 艺术类考生泛指报考艺术类院校艺术专业或普通高校艺术专业的考生，这类考生与其他类型的考生不同，除了要参加高考外，还必须参加所报考学校或者本地区组织的专业考试。 表演、美术、音乐、体育等都属于艺术类考生报考的专业，娄飞所在的六班就有不少的人临场抱佛脚报考了美术专业，在保证文化成绩的情况下，更要在美术培训班里接受美术老师一顿硬塞各种美术专业名词，从文艺复兴谈到近现代美术，从立方体阴影到画苹果，总之相比娄飞这种专注于学习的混子，美术生的生活似乎更苦逼一些。 娄飞的同桌就报名了学校内的一个美术培训班，教室就在学校操场一角的平房里，照她的意思，现在的情况还好点儿，等到再过两三个月，冬天来临，作为美术教室的平方那叫一个阴冷，总之不管她说得有多惨，反正现在又多么辛苦娄飞也都看在眼里，如果说之前他的同桌是一个挺爱干净的小姑娘的话，那么现在她的手指和掌腹总是黑乎乎的，衣服上也都是各种色彩的混搭，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这又是什么行为艺术呢！ 对于艺术生，大家往往都有一种误解，那就是以不高的文化课成绩，加上艺术成绩能够降低分数线要求考入大家梦寐以求的学校，似乎大家都在认为艺考生就是文化成绩不好的学生。艺考生文化成绩控分线的确比文史类、理工类要低一些，但许多人就没有看见艺考生付出在专业上的艰辛与汗水。 高考也是一种成功，每一种成功的背后必然是默默的艰辛和付出。 美术生在不影响文化成绩的前提下又要学习各种美术知识，就像娄飞的同桌所说的，美术教室的条件差，一到冬天屋里烧个煤炉都不管用，一个个美术生的手指冻得比胡萝卜还要粗，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要画画。 当然除了辛苦以外，也有其他的快乐，比如说你可以跟一个美术生说一句“同学，能不能借我点儿白颜料，一张大4K和一根8B。” 学校里除了美术生，也有一些报名了播音主持的，天天一有时间就开始练习各种小短句，绕口令与普通话，听说隔壁班有一学播音主持的女生因为太过于努力嗓子都暂时性失声，当时可把她给吓死了。 至于说体育生就更不用说，天天操场上挥汗如雨，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所付出的努力。 从来都没有哪一种成功是理所当然！ ……………………………… “娄飞，谢谢你帮我画这些重点。” 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俏生生的站在了娄飞面前，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挂满了笑意，身上的衣服一片黑一片灰，单马尾上也是沾染了些许的染料，正是娄飞的同桌那个学美术的姑娘乔巧。 “没什么，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嘛。”娄飞笑着摆了摆手，将手中的笔记本递了过去，“对了，乔巧！未来的大美术家，我能跟你先拉一下关系吗？” 因为学习美术，乔巧姑娘牺牲了很多学习的时间，为了弥补自己缺失的文化课，身为好同桌的娄飞便承担起了帮忙整理笔记，画重点难点的任务，这对于娄飞来说并不算一门苦差事，再者说还可以趁此机会再把老师课堂上所讲的复习一遍，也不算什么。 娄飞不在意并不代表小姑娘也会不在意，对于娄飞话语里可是真心想要感谢。 听到娄飞的话，乔巧姑娘的笑眼又笑成了一轮弯月，软糯口音的开口道：“可以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那个，等你学成归来，能不能给我画一张像？”娄飞开口说道。 乔巧姑娘听到娄飞的话马上点起头来，“可以呀！”话音刚落又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一张。” “真的吗？看来还真的是一个未来的天才画家！”娄飞不住的感慨道。 乔巧姑娘这才刚学美术没两个星期，以娄飞仅有的美术知识，大多数的人都应该还在立方体、圆柱体吧？这么快她就能画人物像了，娄飞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惊讶。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说着，乔巧从桌兜里掏出一张A4纸来，“那么我要开始画喽！” “嗯嗯！”作为一个人物模特，娄飞在乔巧开始创作后还是挺有自觉地，摆了一个扭头看向窗外的姿势，拿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这样也不会感到累。 大概过了有那么十分钟，娄飞隐隐听到自己身边传来乔巧姑娘压抑不住的低笑，好奇的娄飞不由得扭头打算一探究竟，却被乔巧马上制止了，“不要动，马上就要画好了！” “哦，好！”娄飞乖乖不动，却没想到乔巧的笑声越来越大，明显已经压抑不住了。 “乔巧，我来看看你画的画！”娄飞的心底里意识到一丝的不妙，也不管自己现在是模特的身份了，一把从乔巧的手中抢过那张A4纸，目光在纸上停留了几秒后，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说，乔巧！我在你眼里就是这副尊容吗？” 只见那张纸上的娄飞躯干部分还是能看的，至少能够认出来哪个是胳膊，哪个是腿，不过这脸越看越觉得跟《哆啦A梦》里的哆啦A梦像，可以看成是人的四肢上长了一个猫头，而且还是圆圆的那种。 听到娄飞的话，乔巧也似乎感觉自己的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了，因为她根本还没有学习速写，马上伸手想要从娄飞的手里夺过那张A4纸，却不曾想被娄飞敏捷的躲过。 “算了，不管好看不好看，既然是乔巧姑娘的一番心意，那么在下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了，当做咱们俩之间的定情信物可好？”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娄飞，意识不注意嘴里又开始口花花了。 本就脸皮薄的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马上败下阵来，“你乱说什么呢？” 一张笑脸真的跟红透了那种富士苹果一样，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1989年尾巴上出生的乔巧真要计较起来的话比娄飞还要小三岁，不过年龄小并不能代表一切，就像乔巧妹子的成绩比起娄飞还要好一些，上小学和初中时，更是各跳级了一年，所以才会成为娄飞的同学。 年龄小，个头小，脸小，作为班内的‘三小学生’，乔巧可以说是高三六班里的‘班宠’，在这个‘萝莉控’还没有泛滥的年代里，乔巧就是一枚原装的萝莉，如果是在后世不知道有多少的萝莉控会视她为女神，毕竟不说再过几年，再过十几年都是一枚合法萝莉，那种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娄飞，你把那张画给我好不好？我刚才其实是开玩笑的，等我真的学会了到那会儿再给你画好不好？”乔巧姑娘一着急，脸便又红透了，眼泪汪汪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娄飞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呢！ “哎呀，我逗你玩儿呢，我是真的逗你玩儿的，你不要哭好不好？”娄飞看到乔巧的模样马上慌了神，可以想象看到一个这样眼泪汪汪的妹子，就算是心再硬的铁汉也会化作绕指柔。 说着，娄飞把手上的A4纸重新还给了乔巧，瞧瞧这才破涕为笑，揉了揉眼睛哪里还能看到刚刚眼泪汪汪的模样，看到这里娄飞也是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被套路了，谁说小姑娘好骗，这哪里是小姑娘这分明就是小红帽。 “乔巧童鞋，我觉得学习美术来说对于你是一种错误，你不应该成为一名艺术家，你应该成为一名演员！”娄飞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谢夸奖！” 对于娄飞的夸奖，乔巧一概接受，一双笑眼眯起来满满的喜悦，手上的小动作也没有停，小心的把这张A4纸折叠了起来，夹在了一本美术书里…… 第十一章 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 “娄飞，你有想过自己大学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数学的自习课堂上，借着眼前高高的书摞，乔巧扭着头小声地向娄飞询问道。 “什么样的人？”娄飞认真想了想这才郑重的开口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一段截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经典语录道出，娄飞只感觉自己的身后似乎冒出了一圈儿的金光，不过乔巧的巴掌还是把他给打回了现实。 “我是认真的！”乔巧有些小不悦的说道。 娄飞忙拱手投降，“好好好，我这次认真说。”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说到这里娄飞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及时行乐’！” 以上的那句话同样是出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而且正是衔接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这一番话，大部分人背诵的就是这番看起来跟大道理一般的话，其实在这番话的后面是这一句。 “你又瞎说！”乔巧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娄飞，嘟着嘴不悦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闹了，其实这就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真的不骗你。”娄飞说道，“像为国家做贡献、科学家物理学家什么的，有像廖以彤那样的学霸就行，艺术家美术家有你这样的未来大画家就行，而我‘好吃懒做’‘混吃等死’就好了。” “没志气！” “乔巧，你别看不起我，我是一个胸怀大痣的人。”对于乔巧的话娄飞一百个不认同，马上开始反驳。 “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乔巧撅着嘴鼻尖儿皱了皱，一脸的不相信。 “痣当然是在胸上，你确定要看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流氓！” 对于娄飞的调笑，乔巧童鞋红着张脸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地盯着桌上的笔记本，而娄飞见状马上凑上前去，“那个，乔巧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娄飞凑得越近，乔巧童鞋脸上的红晕也就越浓郁，就像熟透了红富士摘下就可以吃了。 “没事儿……”乔巧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在意，只是那一张红透的脸颊却是暴露了她…… ……………………………… “娄飞！” 晚自习结束，娄飞来到车棚准备骑车回家，省实验里有寄宿生，同样也有走读生，因为离家不算远，骑自行车回去也比坐公交方便，这边娄飞刚刚把车子推出了车棚，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娄飞扭头看了眼，发现是廖以彤便将车子停在了一边，“以彤，你也骑车回去吗？”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廖以彤走到了娄飞的身边，“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娄飞满脸的疑惑。 “前两天你不是被你们班主任给叫过去了吗？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妈竟然因为这种事跟我们班主任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廖以彤诚恳的说道。 娄飞听到她的话后马上摆起手来，“这跟廖阿姨有什么关系？那天班主任把我叫过去只是跟我谈学习上的事，你不要多想。”娄飞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流言就是流言，不可能是真的，自然不需要那么的担心，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 廖以彤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娄飞摆手制止了她。 “那个，我先回去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娄飞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说道。 “没事儿……”话刚说出口，廖以彤转而又改口说道，“那好，今天你带我回去吧！” 听到廖以彤的话，娄飞楞在了当场，其实他刚刚只是说说而已啊，本来两人在一起的流言刚刚消散，这如果廖以彤做自己车子回去被其他同学看到，那就更说不清了。 正当娄飞心里想着如何拒绝的时候，校门口的一辆轿车大灯闪烁了几下替他解了围，廖以彤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失望，朝着娄飞摆了摆手说道：“娄飞，我爸来接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娄飞点了点头，心下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的不舍。 开门廖以彤先把自己的书包放在了后座，随后才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扭头看这窗外的那道身影沉默不语。 廖爸看到自己家姑娘今天兴趣缺失的模样，轻声开口关心道：“怎么了以彤？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廖以彤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 随着廖爸发动了汽车，廖以彤把安全带给系上后，车厢内又一次陷入到了沉寂当中。 “刚刚那个男生我看着好像是是娄家的那个小伙子？”车内廖爸努力开口找着话题。 廖以彤点了点头。 “怎么不叫他一块儿上来啊，正好也是顺路。”廖爸提议道。 “没事儿，他想减肥，所以骑自行车回去正好。” “你一说我还觉得惊讶呢，看着明显瘦了很多，比以前精神多了。”廖爸感慨道，人进中年，因为不经常运动，再加上生意上的应酬，廖爸的肚子最近两年也是飞起，看到小年轻一两个月没见，说瘦就瘦下来了，话语里满满的羡慕。 车里父女俩人又一次沉默了，伴随着年龄的长大，廖以彤依然不是那个天天哭着喊着要找爸爸的小姑娘了，矜持的少女小心思也多了，有些话是不能跟爸爸谈的，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家里人谈的，这些都是少女心底里的小秘密。 廖以彤头轻轻地倚靠在车窗上，额头感触着车窗带来的清凉，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初中毕业时自己的那本同学录，直到今天廖以彤还记得当初娄飞在同学录上留下的那句话，“人的一生都在同自己做斗争，这一次，你需要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 廖以彤一直把这句话当做自己的座右铭，不过当年送给自己这句话的人却已经变了…… 第十二章 那些年我们吹过的牛逼 一大早，闹钟铃声准时响起，高中的学习本来就紧张，这两年多下来，娄飞的身体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生物钟，铃声刚响，娄飞便已经醒了。 “起来了？” 来到客厅，还在张罗着早餐的娄母看到自己儿子起床了，先把一杯热好的奶放在了他的面前。 “妈，我自己来就行了。”娄飞忙从母亲的手中接过杯子。 “行了，你坐着等会儿就行，饭马上就好。”娄母一边说着一边把娄飞赶出了厨房。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娄飞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烦躁，朝厨房正在做饭的母亲说了声后这便下楼。 “你干嘛去？饭一会儿就好了。” “妈，我去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刚走出单元楼大门口，清晨凛冽的风裹挟着空气刮来，精神顿时一阵，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站在楼下深吸了几口气，呼出腹内的浊气，娄飞这才感觉心里的烦躁稍微好了些。 “娄家小子，又下来跑步了？” 一身白色练功服的张大爷在身后叫到了娄飞的名字。 “张大爷，您起的也够早的。” “人老了，觉早就睡够了，这不是闲不住嘛，下来活动活动，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除了学习，也应该时不时的锻炼下身体才对。”张大爷来到了娄飞的身边，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对于张大爷的话，娄飞只得不住地点头。 “张大爷，那我先去跑了。” “去吧，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可不能像你们年轻人这样跑了。” 大概跑了有十几分钟，娄飞又慢跑回了楼下，这时候额头上已经挂上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回到家又洗了把脸，这才坐到了餐桌前。 “妈，我想跟您说件事儿。”娄飞喝了几口粥后这才开口说道。 听到娄飞的话，娄母放下厨房的活儿来到了客厅，“啥事儿？” “妈，我想报名学艺术！” “什么？”听到娄飞的话，娄母一脸的惊讶，娄母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同所有对艺术生带有偏见的家长一样，在她的理解中，艺术生都是那种学习成绩不好的混子想要上大学才会去报的课，虽然娄飞的成绩在省实验里并不起眼，但毕竟是省实验中学，能够在这里面求学的哪个不是尖子生，就算成绩一时不理想，但只要努力一把也不是没有可能考出一个理想的成绩。 “你怎么想起学艺术了？”作为娄飞的母亲，娄母可不记得娄飞打小有表现出来什么学习艺术的天赋，唯一一点儿比较特殊的就是在娄飞爷爷的影响下，从小就喜欢看书，各种类型的书他都特别喜欢看，从国文到世界通史，这些都是娄飞打小的启蒙读物，到长大一些，娄飞便更一发不可收拾，每个月在书上花的钱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去娄飞的卧室看一眼的，你会发现在他卧室最多的东西就是各种书了，书柜里排的也是满满当当的。 “你想学什么？”娄母突然发问道。 “呃……”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娄飞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想好自己想要学什么，美术吗？还是播音主持？愣了几秒后娄飞回过神来，突然他想到了那张宣传页上的几个字，开口说道：“我想当导演！” “导演？”听到娄飞的话，娄母也是愣住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艺术生不大多是美术生、音乐生，要不就是主持人吗？主要还是她对于艺术生都可以学什么不了解。 “你怎么想当导演了？”娄母一脸的不理解。 “就是最近看了两本关于导演的书，而且学艺术高考的时候不是比别的分数低嘛，这样考一本更稳妥一些。”娄飞说的冠冕堂皇，“去年BJ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录取分数线才414分。” 不过娄飞说的这些娄母都不了解，只看到娄母摆了摆手，然后嘴里说道：“这个你别跟我说了，等你爸晚上回来了，你跟他说。” 娄飞说完，看着自己妈妈变得有些凝重的脸，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说了。 在这个艺术生备受歧视的年代里，父母们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成龙成风、出人头地，他们对于艺术生有着各种各样的误解，也难怪娄母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后，面色凝重。 “妈，那我上学去了。” 听到儿子出去的关门声，娄母抓起客厅沙发边儿上的电话，第一个电话先打到了娄父的办公室，第二个电话则是直接打给了娄飞的班主任。 …………………………………… “可爱的同学们见面了！” 娄飞拿着手机登上了QQ刷着空间，一大早海露又在自己的空间里上传了多张照片，因为都是演员的缘故，照片中的妹子长的都挺不错的。 “娄飞，这谁呀？” 听到身后有人开口询问，吓得娄飞还以为班主任来了呢，慌忙将手机扔到了桌兜里。 “我靠，你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吧，刚刚照片里那几位小姐姐是谁？”说话的是娄飞的同学。 “你不认识。”说着，娄飞转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是不认识，但是你认识啊，你认识她，我认识你，这不就代表我也可以认识这些小姐姐们吗？” 见到过无耻，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番话冷不丁一听也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但是都是歪理。 这个时候的QQ还不像后世那样，大家对于QQ号也都很珍惜，就像加的好友绝大部分也都是认识的，所以娄飞的同学才会这么说。 “告诉你也行，她们都是上戏的学姐，未来的大明星。” “娄飞，可以啊，什么时候认识明星了？”听到娄飞的话，这名同学也不走了，准备坐下来继续听娄飞吹牛逼。 “明星算什么，我的目标可是做导演，明星也不过是我以后手里的棋子罢了！”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做演员的，但是又怕自己抢了别人的饭碗，免为其难做个导演算了……” 第十三章 做人不能吹牛逼 “娄飞，听说你想报考导演？” 刚一下课，娄飞想当导演的消息就不知道怎么流传出去了，搞得班里的人都知道了，没想到班里面大嘴巴的人也这么多。 “没有，我就是说说而已。”听到同桌乔巧童鞋的询问，娄飞爽快的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开玩笑，今天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怎么能想到这么多人都当真了，或许班里同学的话语里大多数是调侃，但是娄飞还是感觉自己的这个牛皮吹得有些太大了。 “娄飞，你早上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乔巧也是听到了其他同学的转述，对于娄飞的话可是以来的不相信。 “乔巧，过过嘴瘾还不让了？” 娄飞的话刚说出口，乔巧的小脑袋瓜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带些色色的东西，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目光一转，“流氓！” “冤枉啊，我这又怎么流氓了？”听到乔巧的话，娄飞顿感无语，“乔巧，你这又是冤枉我。” 这边娄飞刚刚和乔巧讨论完，又有同学站在了娄飞的桌子前，是班内的两位女生，学习成绩一般，在老师的‘怂恿’下也是报考了艺术，一个学的是播音主持，另外一个学的是影视表演。 “娄大导演？” 娄飞转过身来，看到身边站着的妹子，眼前顿时一亮，“哟，这不是柯雅大演员吗？” 娄飞口中的柯雅便是那位学习影视表演的同学，一般来说被推荐去学习影视表演的，外貌上都不差，170的身高，大长腿再加上脸蛋儿，满分100至少能打75以上，而且看她今天的模样似乎还画了点儿妆，这要是化妆、衣服发型再加上后期，妥妥的往85分走，也难怪柯雅素来有班花的美誉。 两人互相恭维一句，看着对方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说笑了，娄飞你是真的打算报考导演？” “对呀，对呀！你的分在咱们班里还算不错，努把力至少也是一本吧？”柯雅身边那个学播音主持的妹子马上追问道。 娄飞笑了笑，“我这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嘛。” “什么打算？” “像其他的学霸们以后肯定是各个领域里的顶尖人物，人家为整个国家社会创造价值，很可能一项发明就能改变人们的物质生活方式，咱肯定比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给群众们的精神需求种花填草了。” 一番颇有大道理的话说的两个女生是笑个不停，几年的相处下来，只知道娄飞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风趣幽默。 “那娄大导演，小女子能不能在你这里预定一个女主角啊？”柯雅听完娄飞的话，也是笑着询问道，话语里虽然是调侃，不过也带着几分的认真，毕竟谁也不知道谁的未来会怎么样，或许眼前的这位真的能成为大导演呢？ “行啊，没问题！”说着，娄飞突然凑近了小声说了一句，“那个什么，小柯啊晚上到我房间来一下，我跟你说一下这个剧本。” 一旁的柯雅听到娄飞的话刚要回答一声‘是’，旋即明白了过来，美目一瞪，轻啐他一口，“流氓！” 得，看样子‘流氓’这个称号是要伴随着娄飞一辈子了。 “没，你是真的想多了，我是一个特别正直的导演，怎么会做‘潜规则’那种事儿呢？咱们在房间就是关上灯看一下剧本，什么都不做。”娄飞忙着解释，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面前的柯雅脸色更是灿烂了。 就在双方人马都在尴尬的时候，一旁的乔巧帮忙给他们解了围。 “你以为你看的夜光剧本啊？” “乔巧，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听到乔巧的话，娄飞都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给搂到怀里亲两口，差点儿就被人当做流氓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看样子今后得好好管一下自己的嘴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就是不好。 “那未来的大导演你一定要记得让我们柯雅当女主角哦！”柯雅身边那个妹子开口说道：“我呢要求也不多，就一个女二号得了。” 娄飞满嘴答应了下来，也不管自己究竟能不能兑现，反正嘴上说说又不犯法。 等到柯雅两人离开后，一旁的乔巧满脸怨言的盯着娄飞，直把娄飞给盯得心里发毛，“乔巧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考导演的吗？怎么人家柯大美女一来，你这就改口了？”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见美欣喜的人吗？我是有原则的，想了想，或许导演是真的挺适合我的一个行业。”娄飞点点头，内心这样催眠着自己。 “为什么？”好奇的乔巧出口询问道。 “因为能侃啊，导演呢不就是忽悠嘛，忽悠这手艺我会啊，先忽悠住投资人，再把制片忽悠住，然后再忽悠来一群演员聚一块拍上个把月，这不一部电影电视剧就出来了？”作为影视圈的门外汉，娄飞到是一语便道破了现如今影视圈的怪现象，还颇有几分的道理。 “那你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 “北影！” 作为国内唯一、亚洲最大、世界知名的电影专业院校，由BJ市人民政府、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共建，被誉为“中国电影人才的摇篮”，从这里走出了众多的明星演员和导演，一提到电影人，大家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便是北影，这就是声誉。 这边娄飞在和同桌乔巧闲聊，前后桌听到娄飞的话不由得都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满满的惊讶，“可以呀，娄飞！你这目标定的挺高啊，从北影出来那还不得是大导演了？这边喊出个话儿出去，另一边就有投资商大把大把的把钱给送过来？” “我靠，咱们班里真的要出一个大导演，到时候我就算不要演出费也要在你的作品里混个脸！” 几个人说笑起来，“去你的吧，还给你演出费，也不看看自己的脸，不跟你要钱都是好的了。” 看着周围人讨论都到奥斯卡了，娄飞突然有些醒悟过来，心下无比的后悔，‘完了！这下牛逼吹大发了！’ 第十四章 答应 “回来了？”厨房正在做饭的娄母听到开门声马上从厨房走了出来，“回来你就先坐会儿，你爸马上就回来了。” 刚回家的娄飞书包还没有放下，听到娄母的话后突然有股拔腿就跑的冲动，“妈，我爸今天不是加班吗？” “今天特意请假回来的。” 一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娄飞心下更想跑了。 十几分钟后开门声再次响起，娄飞飞奔到了门口站得倍儿直，“爸，你回来了？” “嗯！”娄父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换上了拖鞋来到了客厅。 同所有的父亲辈一样，娄父同样是一位严父，心里所想都不会表露在脸上，对于子女更多的时候是表现出一种无声的父爱，母亲的温柔，没有母爱般细腻，却很是令人放心。 “爸，您今天累不累啊？”娄飞紧跟在娄父的身后，特别狗腿子的询问道。 一旁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娄母听到儿子的话，心里明白了什么，不过嘴上还是故意调侃道：“怎么了今天？平常的时候父子俩不都恨不得永不见面嘛，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小飞，坐吧。”娄父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沙发的一侧，手上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关小了一些，这才继续说道：“今天我听你妈说，你打算学艺术？” 听到自己父亲的询问，娄飞心下暗道果然还是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便也不再否认，“是，不过那只是我随口说说而已……”娄飞一边说着还不忘解释，这是他回来之前早已经想好的说辞。 “怎么？又不打算学艺术了？是不是今天去学校跟学艺术的同学打听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学艺术的材料？”娄父开口便又说道。 从出生到现在，能够让娄飞胆怯的场所还真的不错，小时候回乡下外公外婆家，被一群大白鹅追着跑一条街这样的事情除外，娄飞的身上还真的有股‘盲目的自信’，有些时候盲目的自信并不是一句褒义词，但是用在娄飞的身上，这个形容更显得贴切，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为了装逼而嘴硬。 “不是……”娄飞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你这孩子，一会儿说想学艺术当导演，一会儿又不想当，你这究竟想干什么？”一旁的娄母也觉得自己家孩子有些奇怪了。 对于艺术生，说实话娄母心底里是有些偏见，按理来说‘望子成龙’的她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学习什么劳什子艺术生，不过在她打电话给娄飞的班主任说明情况后，娄飞班主任却是建议父母多多听取一下孩子的意见。毕竟已经高三的娄飞也可以算是成年了，心中肯定有自己的想法，1多多听取一下孩子的意见总不会错。这也是为什么娄飞回到家里娄飞父母会对他和颜悦色的原因。 在电话的最后，娄飞的班主任还给娄母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正是附近一所高中高三学子临高考前跳楼的事，具体的内幕似乎就与跳楼身亡的学生父母有关，家长和孩子在高三这个特殊时间段里因为学习的事情闹矛盾了，学生一时想不开便跳楼了。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孩子都是大熊猫，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孩子，家长需要做好孩子的后勤保障和心理工作’。 “我跟你们班主任通过电话了，听说现在你们班里学艺术的学生还不少呢？”一家三口坐到客厅沙发上，娄父说起了今天跟娄飞班主任通电话的内容。 到了这会儿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是一刀，倒不如死的爽快依稀，所以娄飞点了点头说道：“六班的平均成绩同其他几个班相比原本就低，所以许多成绩相比较而言一般的都会选择报考艺术，算是多一道保险。” 学生父母眼中对艺术生是有偏见，不过报考艺术在高考的时候确实能够降分录取，这也是为什么最近几年艺术类培训学校蓬勃发展的原因。 “你们班里都有报考了什么的？我听说美术、音乐的挺好过的。”娄父一边闲聊着，一边注意着儿子的神情。 “美术类和音乐类算是其中报考比较多的，另外也有播音主持、影视表演、影视编导等等……”因为自己身边就坐着一个艺术生，所以娄飞对于艺术类的科目倒是记的很清楚。 “怎么想起来导演这个的？”娄父平日里倒是挺喜欢看抗日题材电视剧的，娄母则更多的喜欢家长里短的那种言情剧，尽管如此普通人对于导演这个行业也都非常陌生。 “音乐里面有声乐和器乐之分，像我这种唱歌跑调的，器乐里有什么都不会，大概只能报考器乐里的口哨了。”说到这里，娄飞摊了摊手，“美术嘛，妈你也知道我上小学时的美术基础，就是鬼画符，人家好歹都有美术的天赋。影视表演……” 说到这里娄飞说不下去了，就算不说娄飞父母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儿子再帅也帅不过黄小明，虽然在娄母看来，自己家儿子才是最帅的，但是在原则问题上还是不能撒谎。 “其实我感觉我自己挺适合导演这个职业的。”娄飞又开始吹嘘起来。 “为什么？”娄飞父母感到很奇怪。 “因为我能侃能忽悠人，导演不就是忽悠嘛，忽悠这手艺我会啊，先忽悠住投资人，再把制片忽悠住，然后再忽悠来一群演员聚一块拍上个把月，这不一部电影电视剧就出来了？”娄飞把今天在学校里的一番话复述了一遍，同样把父母给逗得哈哈笑了起来，原本还板着一张老脸的娄父也是笑个不停。 “行了，吃饭吃饭！” 一家三口来到了饭桌边坐下，娄父倒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把娄飞想当导演这件事给略过了，这一顿饭吃下来，娄飞也吃得不安生。 好不容易吃完饭，娄飞开口问道：“爸，那个……” 还不等娄飞开口，娄父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两口后说道：“我听说是艺术考试一般都在一二月份？” “嗯。”娄飞点了点头。 “你可以去报考导演类，不过艺术考试如果没有过的话，下半学习临高考前你必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文化课上！”原本来之前态度还十分强硬的娄父这一次松了口，或许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第十五章 艺考生的日常（一） 艺考生是什么样的状态？ 在此之前，娄飞对此的了解都是从同桌的乔巧童鞋口中得知，现在他有了亲自体验的机会，因为放学路上向学校门口发传单的询问了一下影视编导，为了方便联系娄飞还特意留下自己老爸的手机号码，这下不少的培训学校都知道了，各种各样的骚扰电话打到了娄父的手机上，气得娄父差点儿把手机给摔了，就差改变主意不让娄飞去报考影视编导了。 为了艺术，娄父为了自家孩子特意批了一笔款，美名其曰‘艺术培训金’，专门用来买编导方面需要的书籍，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里娄飞卧室里的书又变多了，从表演方面的《影视表演语言技巧》《表演分析手册》等到编剧《你的剧本逊毙了》原版、《超棒小说这样写》等，以及导演方面的《电影史》《西方电影简明教程》《认识电影》《电影艺术》《电影是什么》等等，在百度提问下的各路网友的贡献下，娄飞算是把这笔钱给败了一个一干二净。 怪不得说艺术生花钱，到这时娄飞才算明白过来。其实不能说艺术生花钱，而是想要学习一项新的技能从来都是花钱的，就像从小到大我们上学一样，上学也是一项花钱的事情，在学校里不单单是学习书本上的知识，更多的是培养自己学习的技能，从学校毕业后步入社会需要的就是学习这一项技能，艺术也是如此。 在学习上娄飞从来算不得一个主动的人，只能在班级里来说算得上那批认真学习的人，不过在艺考这件事上娄飞确实完全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文化课完成后，娄飞便一心扑到了这些艺考专业书当中，只求这个逼装的更真实一些，在外人看来更像一个专心备考编导的人了，更别提娄飞经过一段时间的恶补专业知识后，在和同学谈论起导演、演员的时候，张嘴闭嘴的专业词汇更是把周围的同学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既然决定了学导演，那么就需要找一家适合的培训学校了，双眼一抹黑的想要自学是不可能。 不得不说，时间步入到2000年后，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对于艺考也有了自己的理解，凡是孩子成绩高不成低不就的，家里稍微富裕点儿的，在看过历年来艺考生的成绩后都会选择咨询下艺考生的就业前景，父母都是为了自己孩子着想，正因为各种各样的艺术培训学校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里面有真材实料的学校，也有那种骗子山寨学校，打着某某传媒、某某美院的招牌招摇撞骗，少一不注意便会被骗。 不巧的是，娄飞便碰上了这么一家。 省实验中学的学生一个月才有的两天假，娄飞原本打算休息的，不过在某培训学校的电话骚扰下，娄飞还是一大早坐公交来到了这家位于ZY区碧沙岗的培训学校。 这段时间娄飞听过很多培训学校的试听课程，这其中有把学校设在大学里的，借着大学里的教室资源上课，也有在某栋写字楼里租下一层或者半层的培训学校，不过像他今天见到的这所培训学校还真的是所有培训学校里最为奇葩的一所，它把自己的学校设在了一小区里，而且还是租下了对门的两间200平的四室两厅作为教室。 娄飞找到这里敲门后，开门而出的一位中年女子见到娄飞显得格外的热情，在娄飞做完自我介绍后更是恨不得拉着他马上开始讲课。 “你来看看，这是我们学校历年来从这里毕业的优秀学员，像这一位以优异的成绩考入BJ电影学院的，还有这一位中国传媒大学的，另外这个女生你可别小看，你看看她长的漂亮吧？”中年女人手拿着一张自己学校的宣传页展示在娄飞的眼前，手一边指着一边介绍自己学校的优秀学员。 娄飞的目光在中年女人手指的照片仔细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嗯，挺好看的。” “她可是我们学校出去的优秀学生，不光人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也好，原本我们一致推荐她报考北影的，不过她还是执意想去SH戏剧学院。” “是吗？”娄飞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后，说话声突然有些不自然起来，嘴角勉强一笑看着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心生马上就走的冲动，这哪里是艺术培训学校，这分明就是一家骗子学校，哪有做宣传页都这么不认真的，如果娄飞眼不瞎的话，刚刚照片上面那个女生分明就是前段时间见过的海露，再说人家也是中传艺考培训出来的，哪里是这个野鸡培训学校教出来的。 更不要提这张宣传页上赤裸裸的‘包过线！包录取！不录取退钱！’的字眼儿，跟这些响亮口号混搭在一起的，是同样让人惊讶的收费：“精英班1万元起，冲刺班2万元！” 艺术类考试向有着较高的通过率，而这家骗子学校却采用“广撒网”的方式“空手套白狼”，更加可恶的是培训学校恰恰是利用了学生家长们‘越贵越好’的心理，后面即便考生是凭自己的实力过关，但有些骗子自称是“帮忙”的结果，往往能迷惑甚而欺骗一些考生或家长。 娄飞虽然没有艺考生里的小白，但是在自己可爱同桌的各种防骗小技巧的灌输下，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骗局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个老师我还有些其他的事儿……”娄飞刚找借口打算离开，这边便呗中年女子给强拉硬拽的给带到了间卧室改装成的教室里。 “我们的试听课马上就开始了，你先和大家聊会儿，我们马上有专业的老师会就大家对艺考的疑惑和误区一一解释。” 卧室改装的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娄飞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反正休息也没啥事儿，就当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来听人吹牛逼了，互相学习一下吹牛技巧也挺好的。 这边娄飞刚刚坐下，他的目光很快便被一旁被几个男生围起来的女生给吸引了过去…… 第十六章 艺考生的日常（二） 老实说，娄飞今天来这里听课就是为了混过这一上午的时间，至于说前面培训学校的老师在讲些什么，娄飞根本就没有注意听，也算听了会儿，在这位培训老师又开始侃侃而谈学校优秀毕业生和各种优秀教师资源的时候，娄飞的目光便从讲台转移到了教室内的其他学生身上来。 人们都说学艺术的人一般长的都不难看，在娄飞经过这段时间的试听课程和分析后，对于这句话存有20%的怀疑，但总体说来这句话并不错，女生一般中上水准，男生嘛大多也都是大高个儿、窄肩膀什么的，这其中尤其数影视表演里男女的外貌最为出众，毕竟他们属于是未来要登上大小荧幕的那一批人，说不定里面就有未来的影帝或影后。 娄飞这种学编导的就算是后期了，长相嘛马马虎虎说得过去，高不成低不就就是属于这种。最为一个导演，工作就是要善于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当然这是美化后的说法，实话是善于去发现漂亮的妹子，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探索发现后，娄飞除了对‘美’这个字眼儿有了不同的认识外，同样还重新学会了一个词，那就是‘气质’。 娄飞作为一个艺术生里的小白，导演里面菜鸟都算不上的弱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艺术熏陶后，在看妹子的色狼眼光中也算多出了一丝欣赏，这属于男性本能对美的欣赏，当然以上全都是托词，一句话概括主要还是对方长的漂亮。 ‘气质’是一个特别玄乎的词儿，在很多影视剧或者小说文章中，你可以看到各路作家对于外貌有着不同的描写，什么闭月羞花、冰清玉洁、花容月貌等等，人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加上现实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凭空想象出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气质却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在人们最先看一个人的时候，外貌是总分，一段时间的相处和交谈后，从内由外的气质算是加分项。 气质包含的东西很多，很难一次说透，比如说一个人的谈吐、衣着、兴趣爱好、甚至步伐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劲儿。 娄飞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不过在现如今这个看脸的社会里，看到一个人长的一般，谁还管他（她）有没有气质。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生尽管长的不算出众，但却深深地吸引了娄飞的目光。 整整六十分钟的闲话唠嗑，不管台上的培训老师是如何的挥斥方遒，如何的激动，身边的这个女生基本没有任何的小动作，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腰板儿挺得倍儿直，尽管她是在坐着，但依然抬头挺胸，单单是一个背影就给人两字儿‘好看’。 娄飞同她算是同桌，两人的桌子中间隔着几十厘米的空隙，一扭头便能看清楚她的神情，整整六十分钟，她的目光就在台上的培训老师身上，不时地低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似乎在纸上写着什么，离得这么近，娄飞很快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她的一双眼睛特别的有神好看，阳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一双美目像是一对猫眼，是那么的摄人心魄。 听腻歪了台上培训老师的闲话，台下的学生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小声闲聊起来。 “你好，我叫娄飞。”憋了许久的娄飞开口小声地介绍道自己。 娄飞没有得到妹子的回应，听到他的话后反而是扬脸送给了他一个笑脸。 聋哑人？娄飞忍不住在心里暗想道，心下暗叹一句可惜。 ‘我不是哑巴！’ 娄飞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飞来了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了一眼，娄飞当时便楞在了当场，这……她难道能听到自己心里想的内容？原本的一出都市遇美记硬生生的变成了都市超能力剧？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一次娄飞碰了一鼻子的灰，并没有得到妹子的回应。 按道理来说，一个女生如果被身边一男生的目光盯着看的话，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一些羞涩，不过按道理来说的羞涩，娄飞是一丁点儿都没从她的身上看来。 好不容易台上的那位培训老师说完，大家休息几分钟，娄飞转脸认真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妹子，不得不承认气质一词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五官分开来看谈不上有多么的令人惊艳，没有什么硬伤，合在一起又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总之就是舒服，不好看但很吸引人。刚刚她起身走到了培训学校老师的面前询问了几个问题，几个动作简单干脆，抬头挺胸直背，简简单单范儿就起来了，在一众女生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加上身高腿长，在教室里一众妹子中更显的鹤立鸡群。 估计培训学校的老师们也是看出来这是一个好苗子，面对女生的态度更是热情的不像话，比之娄飞还要热情。 不大会儿妹子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突然扭头盯着娄飞说道，“你看够了吗？”一双美目更是死死盯着娄飞，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没……”要不怎么说娄飞属于那种脸皮厚的人，即便是面对着妹子的质问也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要不你再看会儿？” 娄飞欣然点头，一点儿也不谦让，“可以呀。” “你倒是不否认。”妹子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好听。 “否认什么？眼睛就是用来发现身边的美好，我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娄飞旋即回答道，转而又开始询问起来，“你是不是学舞蹈的？” “你怎么看出来了？”妹子显得有些吃惊，不过倒也没有太过激的反应，目光落在娄飞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下辨认了一番确定是之前没有见过面。 “我猜的。”娄飞随口胡诌道，“看你刚才起身的范儿就能够看出来，你一定学过挺长时间的舞蹈，抬头挺胸特别自然就能够看出来。” 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蒙对了，娄飞的心中不禁暗喜。 “那你猜猜我学的是什么舞蹈？” 听到妹子的话，娄飞算是被问住了，作为一个大老粗，历年的春晚戏曲舞蹈他都是跳过看的，除了知道一个芭蕾舞以外，还真的没怎么了解过舞蹈的种类。 话都已经问到这份儿上了，娄飞不回答也不是，就在娄飞苦苦思索的，他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名字--杨丽萍，作为一位耳熟能详的舞蹈艺术家，娄飞还是在电视上看过她表演的‘雀之灵’，舞蹈究竟想要表现的是什么娄飞没有看出来，不过杨丽萍手上柔美的小动作和惟妙惟肖的表演到是令娄飞印象深刻。 “古典舞？”话说出口，娄飞心里也有点儿忐忑，毕竟装逼不成就怕成傻逼了。 眼前的妹子听到娄飞的答案愣了愣，然后嘴角又扬起了一丝笑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手”娄飞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伸手指了指妹子的手，“那么现在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吗？我叫娄飞。”说着娄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面前的妹子愣了几秒钟这才把一双纤柔的小手伸了出来，“我叫李诗雅。” 第十七章 梦想？理想？ “我叫李诗雅。”李诗雅道出了自己的名字，目光依然停留在娄飞的身上，话语中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道，“你也是学舞蹈的吗？” 娄飞摊了摊手，“你看我觉得像吗？” “嗯……”李诗雅沉吟了几秒后这才把娄飞也是学舞蹈的想法给抛到了脑后，按照正常人来看的话娄飞的身材现在已经正常了，但是学舞蹈的男生身材大多属于偏瘦的那种，娄飞这样的对于舞蹈演员来说就有些太胖了。 “是不像，不过你是怎么从手看出来我学的古典舞的？” “其实我对古典舞了解的也不多，不过《诗经》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其实说到后面娄飞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了，如果说自己是蒙对的，那显得多没面子，胡诌了几句看到李诗雅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娄飞这才大松一口气，刚刚差点儿就露馅儿了，幸好平日里看的杂书救了他一命。 “‘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我的舞蹈老师上课时也跟我们说过这句诗，看你虽然不是学舞蹈的，但是对于舞蹈还是挺了解的嘛。”李诗雅笑着说道。 “其实也没有很了解，就是看过杨丽萍的舞蹈后有专门去查过一些资料。”娄飞解释道，说完开始转移话题起来，“你学舞蹈有几年了？” “也没有很长，九年吧。” 没有过多的炫耀，九年的时间从李诗雅的口中说出来就像一分钟、两分钟那么简单。 “厉害！” 对于坚持不懈的人，娄飞总是打心里感到敬佩，就像身边的学霸廖以彤一样。 “你呢，你是来这里学什么的？”李诗雅看着娄飞开口询问起来。 “我是学影视编导的。” “那咱们还挺有缘，我是学影视表演的。”李诗雅笑着说道。 “学了这么长时间的舞蹈，为什么不去当一名舞蹈家呢？一般来说这不都是自己的理想吗？”娄飞对于李诗雅的选择感到有些好奇。 “舞蹈是爱好，但如果把自己的爱好作为职业的话，那就会逐渐失去兴趣，所以我想做一个演员也挺不错的。”李诗雅解释起来。 “你那是来听课的吗？”娄飞突然小声地询问了一句。 因为娄飞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李诗雅走了会儿神没有听清楚娄飞究竟说了些什么，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 “我是说你已经交过钱了，还是说来这里试听的？”想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是砸场子的话，娄飞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不小心被培训学校的老师听到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试听的，我是看到他们学校发的宣传单所以才想来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吗？”李诗雅追问道。 娄飞便把自己从宣传页看到的那些虚假宣传的图片和语句复述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李诗雅听到娄飞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娄飞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走呗！”娄飞说着伸手指了指门口。 听到娄飞的话，李诗雅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就走。” 至于说其他的学员，娄飞只是随口提了几句，至于说他们信不信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再者说在座的大多也都可以算作成年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娄飞，诗雅？你们这是干嘛去？”看到娄飞和李诗雅结伴走到了大门口，这时开门接待他俩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后马上出声制止起来。 “哦，我们出去转转。” 对于娄飞和李诗雅这样的学员来说，培训学校是相当重视的，李诗雅暂且不说，在她介绍自己的时候接近十年的舞蹈生涯带给了这个看上去有些普通的女孩本质上的改变，她或许在众多女生中不漂亮，但绝对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那一个。 至于说娄飞，培训学校更是看中了，不光是看中了娄飞这个人，他的成绩，更是看中了娄飞背后的学生资源，如果从他们学校里走出一个大明星，然后借机宣传一波，肯定能从省实验中学招收一批好苗子，所以看到娄飞和李诗雅双双来到门口，培训学校的中年女子也有些着急了。 “咱们接下来有老师专门回答影视表演和编导的一些问题，你俩不是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嘛，总之先去听听看看吧。”中年女子走到了门边挡住了俩人的去路。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说着娄飞侧身从中年女子的身后绕过，手鬼使神差地抓住了李诗雅纤细白皙的手，“实在不好意思。” 中年女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娄飞拉着李诗雅走出了大门，嘴巴微微张着似乎受到了惊吓，“果然是我和现在的孩子们有代沟了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个孩子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吧？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刚刚。”走出了门，俩人来到了楼下的花园里，娄飞这才发现自己还拉着李诗雅的手，这才慌忙松手。 “没关系，反正出来了嘛。”李诗雅笑着摇了摇头，继而询问道：“你觉得学舞蹈的手和其他人有区别吗？” 娄飞沉吟了几秒钟然后这才说道，“没感觉到……” 其实话语里的潜意思是‘要不再让我摸一摸’，不过很显然面前李诗雅理解错了。 “听说你是省实验的大才子，怎么会选择考导演呢？” 两人走在小区的主道上向着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时地说着话。 “学舞蹈接近十年的你为什么想要考演员呢？” “大概是因为梦想吧……”李诗雅突然感慨地说道。 大家对于艺术生有误解，但是艺术生中同样有对梦想坚持不懈，顽强向前的人，眼前这一位似乎正是如此。 “我说完了，你呢？”李诗雅的目光落在了娄飞的身上。 “我呢，大概是理想吧。” 第十八章 我是咸鱼王 “乔巧，我差不多成一条咸鱼了怎么办？”刚一下课，娄飞便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目光无神的的随意四处扫描着，嘴里近乎于无意识的说道。 “嘻嘻……你怎么了？”善良可爱的乔巧原本在做卷子，听到娄飞的话后便扭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娄飞看到有人理自己，马上直起身来开始吐槽，“我发现现在市面上的那些培训学校全都是扯幌子的卖狗肉的假学校，像我这样的奇男子，‘江湖之大’竟没一处容身之所，只能在家自己自学，唉！” 娄飞开始拽起了自己的杂学功底，作为娄飞同卓已经快一年的乔巧早已经适应了，马上反问道：“那么，奇男子你为何要称呼自己为咸鱼呢？” “做人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而我跟其他的咸鱼不一样，咸鱼王我当定了！”娄飞借用着《少林足球》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进行了改编，再配合娄飞低沉失落的语气惹得乔巧不由得笑出声来。 “噗哈哈！” 娄飞抬头看了眼笑个不停的乔巧，“很好笑吗？” 乔巧童鞋拼命地点头，伸出小手捂着嘴咯咯笑着，就连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明月，可爱极了。 “愿意笑就笑吧，我要继续当我的咸鱼王了！”说着娄飞便又趴回了桌子上扮起咸鱼来。 乔巧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看到娄飞趴在桌子上自己也尝试了一下，“当咸鱼很好玩吗？” “嗯。”娄飞点了点头。 趴在桌子上，眼前就是娄飞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清，乔巧的耳朵不由得红了起来，随后这片红晕马上又从耳朵蔓延到了脸颊上，又从脸颊一路向下到了脖子。 娄飞看到乔巧开口便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精神焕发！”机智的乔巧马上回应道。 听到乔巧拿出了《林海雪原》杨子荣的话来应对，娄飞马上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机智！” “那当然，不过你的脸怎么也红了？”乔巧拿着刚才娄飞问自己的话反问起来。 “找不找女朋友给急的。”娄飞脑瓜子一转马上回答道。 娄飞的话说出口，乔巧的脸色更红了，“怎么又白了？” “找了个母老虎给吓得。” 娄飞的话音刚落，乔巧的巴掌便落在了娄飞的身上，‘啪啪’声音特响。 “母老虎啊！” 娄飞不吭声还好，乔巧打两下也就停手了，娄飞的话刚说出口来，乔巧的脑海里又不由得想起刚刚娄飞的话‘找了个母老虎给吓得’，脸上的红晕又浓郁了几分，手上的劲儿也大了许多，‘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 “我来看看，这就是乔巧画的吗？” “好有意思哦！” “这条鱼好可爱。” “一点儿都不可爱，这鱼都成精了，长了两条腿出来。” 众人围在乔巧的座位边不住地开口讨论起来，而引发这场围观和讨论的则是乔巧画的几张有关‘咸鱼’的画。 一条长了两条腿的鱼，鱼嘴微微张大，眼睛处流下了一道长长的泪痕，这是一幅看上去很简单也很普通的画，但是配合上画底下的语句，就好像毒pin一样有了别样的魔力。 ‘别拦我，我要跳海自杀’这是一条迈着两条腿狂奔的‘咸鱼’ ‘与我来一场咸鱼之间的对决’这是两条互相不服气的‘咸鱼’ ‘这里没有我这条咸鱼的容身之处’这是一条背着包裹拄着拐杖的‘咸鱼’ ‘我怀疑你根本不是咸鱼’…… 多副看上去一般但又趣味盎然的咸鱼画把同学都给吸引了过来，众人围在乔巧的身边，目光落在了乔巧手上那副尚未完工的新画，以至于都忘记了这会儿应该吃午饭了。 “乔巧你这画的还真的挺有意思的。”一个女生拿着乔巧画的咸鱼看了一遍，忍不住又看一遍后这才开口感慨道，“早知道我也让我爸妈给我报美术了。” 乔巧一边画着一遍回答起来，“其实我就是随便一画。”其实乔巧的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真正的‘咸鱼王’就趴在自己身边，整个人看上去都成了一条咸鱼。 这会儿画的这一副的配句是‘吃我一记咸鱼突刺了’，咸鱼本体画好了，乔巧却想不到该在这条咸鱼手中画个什么武器了，这时候就凸显群众的力量了。 “画个长矛怎么样？吃我一记咸鱼突刺！”一个男生一边说着一边做着突刺的动作，倒是有那么几分的神似。 “要不画个竹子？” “我感觉咸鱼手里再画个咸鱼比较好。” 听到人群中一男生的回答，乔巧也感觉有那么几分道理，便拿起画笔在咸鱼手中画了个咸鱼，图案一下子生动了不少，一旁甚至有两个男生直接表演起画中的咸鱼来。 “让我们来一场咸鱼之间的对决吧！” 两个男生互相对立站着，右手紧握放在胸前就像握着什么东西一样，目光凛然，这分明就是‘咸鱼’的目光。 看着他们拙劣但又好笑的表演，女生们都不由得捂嘴轻笑起来，看到这里几个男生表演的欲望越发浓烈，也越发用力起来，教室一时间成为了他们的舞台，只不过这个舞台上的主角是一条又一条的咸鱼。 ……………………………………………………………… 有人说过‘男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已然接近成年的他们依然热衷于玩笑打闹，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在下课后的走廊打打闹闹，颇为热闹。 “吃我一记咸鱼突刺！” “看我的咸鱼攻击。” 几个男生打闹着从自己班级跑到了数理化竞赛班的门前，靠近窗户坐的廖以彤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由得抬起头来，“外面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俩六班的跑到咱们门前打闹起来了，班长已经让他们离开了。”廖以彤的同桌另一女生回答道。 “哦。” 听到同桌的解释，廖以彤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练习题上，‘六班吗’？ 第十九章 一男一女一狗 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年味不知为何却渐渐淡了下来，再加上1月21日国务院颁布实施的《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明确将文物保护单位、车站、码头、中小学校、敬老院等七类部位列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地点，并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可以根据本行政区域的实际情况，确定限制或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时间、地点和种类，大部分的省市地级市都出台了相应的规定，鞭炮声少了，年味儿也就越来越淡了。 原本过年时热闹的城市少了鞭炮声也少了很多趣味，不过虽然年味儿淡了许多，但是这个春节却比往年冷了不少，已经过大寒马上就要立春了，年前郑州还是下了一场大雪，让这座城市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过完年，娄飞没有在郑州待，而是同其他的众多艺考生一样坐上了奔往未知未来的火车，每年的艺考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1、2月份举行，而记者们更是守候在艺考学校的门前，尤其是北影、央戏等这些影视表演学校，等候着又一年又一批的俊男靓女们的到来。 BJ娄飞去过，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首都，这里有着千万的常住人口为了自己和家人在奔波。 原本娄母是不太放心娄飞一个人出远门的，虽然已经算作是成年了，但是在父母的眼中娄飞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尽管娄母是百般的不放心，但是在娄父‘男子汉必须要独立’的言论和娄飞的坚持下，只好让他一个人坐上了去往BJ的火车，为此娄母还和娄父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娄飞出发前的一大早，娄母早早的起来准备起了丰盛的早餐，‘儿行千里母担忧’娄母另外还给娄飞装满了一袋子的零食，就怕娄飞在火车上饿着。 “起来了？” 娄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点了点头，因为今天要坐火车去BJ了，所以一晚上娄飞都没有睡好觉，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激动。 “嗯。”说着娄飞看了眼沙发上的那一大包东西，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妈，您给我拿这么多东西，我这是考试去还是逃荒啊？” “什么逃荒不逃荒的，大过年的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作为一个传统的母亲，娄母听到娄飞的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买了点儿东西留着火车上吃，还有给你准备了一床换洗的被套和枕套，在外面住宿一定要注意房间的卫生，把这些都要给换上，至于钱让你爸给你。” “哦，我下去跑会儿步。”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娄母从厨房探出头来，“昨天晚上刚下雪了，外面雪还没有扫怎么跑？” “没事儿，我就下去看看。”娄飞说着摆了摆手便开门下楼去了。 “穿厚点儿，把围脖给系上，别冻感冒了！” “知道了。” …………………………………………………… 一夜的大雪，让这座城市成为了白色的海洋，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被雪洗涤了一遍一样，透着股清透。 从楼道出来，娄飞不禁紧了紧衣领，雪早已经停了，不过风却把树梢上的积雪吹成了一丝一丝的雪屑，落在脖子上惹得人不由得蜷缩起来。远处的雪景中出现了一个小黄点，娄飞定睛看了眼，黄点也是离自己越来越近，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条摇着尾巴的柴犬，狗狗看到娄飞后亲热的凑到了他的腿边儿蹭了几下，显得十分熟悉。 娄飞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惹得狗狗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小白，你的主人呢？” 作为聪明的狗狗，不光能够成为表情包，还能够听懂人们的话，眼前这条名叫‘小白’的柴犬恰巧属于这种，“汪汪！” 柴犬冲着身后叫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向娄飞这边跑来。 “小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廖以彤跑到了娄飞身前站定了身子才冲狗狗说道，“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怎么放它乱跑了？” 廖以彤看着眼前的娄飞有些尴尬的开口解释道，“一大早它看到下雪后就吵吵着下楼，我把它领下来刚一摘了项圈就撒欢儿似得跑远了，追都追不上。”一边说着廖以彤一边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刚刚跑步引起的喘息，抬头瞄了娄飞两眼后马上低下头来，蹲下身子抚摸着撒欢儿钻雪里玩儿的小白。 “听说你要参加艺考了？” “嗯，今天就去BJ廖以彤开口询问道，“一个人去吗？” “嗯。”说着，娄飞点了点头。 “哦。” 话题说完，两人突然感到了一丝的尴尬，以为平日里学业的原因，再加上越临近高考数理化竞赛班的学习压力也就越大，廖以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娄飞了，虽然两人在同一学校，也就是吃饭的时候互相见面点点头示意一下而已，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的隔阂。 “小白，你不要再往雪里面钻了，你看看你的这一身雪，呀！” 小白摘下项圈后跟疯了差不多，尤其是见到这么厚的雪景后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不多时便已经成了一条雪狗，廖以彤心疼的把它从雪里面拽了出来，偏偏它还不领情，抖了抖身子雪飞的到处都是，把廖以彤给吓了一跳。 “你这！” 一旁的娄飞看到廖以彤在小白的面前吃瘪，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还笑？”廖以彤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仰头噘着嘴说道。 娄飞赶忙摇头否认，“我没笑。我没笑。”只是娄飞越这样说越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到后面索性放开了笑的更灿烂了。 “你还说你没笑！” 廖以彤红着一张脸从地上抓起了一个雪球，“看招！” “诶？”娄飞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雪球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脸上，廖以彤也没想到娄飞竟然没有躲过去，原本已经捏好的第二个雪球也就没有扔出去。 “你？”娄飞蹲下抓起一把雪也没有捏就直接扬了起来，雪重新飞舞到了空中，就像是又下起了雪，少女尖叫一声马上起身躲避还是又不少的雪花落进了衣领里，雪花接触到皮肤瞬间融化。 “娄胖子！” “以彤，咱们和解好不好？都不要扔了！” “不好……” 两人如同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打起雪仗来，而一旁的那条狗像是在呐喊助威一样，蹦跳欢乐得不行…… 第二十章 北上与南下 老话说得好‘三六九往外走’，娄飞出发北上的这天正好是初九，所以这年后的火车上乘客也不少，看到的几节车厢里过道上的人都站满了，看到这里娄飞庆幸自己提前买好了票，才没有沦落到那种地步。 娄飞的父母把他送到了车上，因为娄飞乘坐的这一班车郑州是始发站，所以停留的时间会长一些，帮忙把行李都给放好后，娄母又叮嘱了几声在发车前的几分钟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下了车厢，娄飞这边整理好东西这才得闲坐下来掏出一瓶水喝了口。 在还没有高铁动车的年代，从郑州到BJ的直达车最快也要七个小时，时间倒也不算太长，只是坐车的时间太过于无聊了一些，没有小说上的那种艳遇，对面和邻座坐的也都是过完年外出打工的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所以坐好后娄飞便掏出了手机聊起QQ来，算是在火车上唯一能做的解闷儿的事了。 因为过年放假的原因，大部分的同学都十分活跃的在班级群里冒泡，因为大雪不方便出门，大多数人这会儿要不窝在被窝里，要不就是躺在床上各种惬意，只有像娄飞这样的艺术生不光年没有过好，年后国内的各家美术院校、音乐院校、艺术类学校才是他们主战场，这个年如何能过好？ “坐上火车了，下午四点到BJ娄飞在群里说道。 “可以啊，你这是要去首都搞事情了吗？” “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儿BJ土特产。”一同学群里说道。 “什么特产？”因为对BJ特产不是太了解，娄飞便打字询问道。 “BJ妞儿啊，一定要那种长头发大长腿的，说话必须得是带着满嘴京片子，性格豪爽、喝酒撸串儿样样都行。”倒是亏得他打这么多的字，时值《血色浪漫》播出大热，并且在国内的多家上星电视台重播数遍，大家对于BJ妞儿的印象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带一女朋友回来？”娄飞打字回复道。 “那样更好！” 这边有人起了个头，马上就有起哄架秧子的，一个个吵着闹着要‘女朋友’，QQ群里完成了一波瞬间刷，娄飞被烦的不行，“我都没有女朋友呢，你们就想要找个妞儿？想得倒挺美。” “你找着了在帮我们也行啊。”说话的这位是娄飞班内的学霸一哥，平日里看着到也挺正直的艺人，没想到在网上这么的闷骚。 不等娄飞开口吐槽，群里的同学便已经把娄飞想说的话给道出来了，“你不是立志要考武汉大学的吗？听说武汉的妹子也挺不错的。” 群里一群光棍儿一谈论到这个话题顿时没边儿了，群内的众多妹子也插不进来。 “娄飞你到哪儿了？” 一片刷屏的消息中，娄飞一眼看到了这条，点开群资料找到了这个人的昵称，娄飞从Q群里退了出来，转到了私聊。 “乔巧，你现在在哪儿呢？” “也是在火车上。”乔巧回答道，这句话的后面还加上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因为美术校招的考试大部分也都是在年后，所以对于乔巧的回答娄飞并没有感到惊讶，“去哪儿啊？” “先去HB再去广州。” 看到乔巧发来的信息，娄飞微微点头，作为美术类学院国内有九家学院可以算作是国内最好的美术类院校，中央美术学院、清华大学美术学院、TJ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广州美术学院、HB美术学院、SC美术学院、鲁迅美术学院和西安美术学院，并称为‘九大美院’。 “那咱们倒是刚好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想到这里娄飞是笑着把这段话发出去的，奇怪的是在这段话发出去后两分钟，乔巧这才有了回复。 “是啊，这是不是就是那个成语‘南辕北辙’的由来？” ……………………………… 郑州站，作为国内最繁忙的两大铁路干线交汇处，也是全国最大的旅客中转站和行包中转站之一，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离别，妻子的哭声，孩子的吵闹，周围人的嘈杂与喧嚣，列车人员不时的走动构成了火车上的原生态。 乔巧坐在开往HB的火车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将外界的干扰降低到最小，桌上的手机登陆着QQ，不时发来的信息都能让她欢欣。 “那咱们倒是刚好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看着娄飞发来的话，乔巧突然不说话了，把手机扔在了一边看向了床外，窗外的天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牛奶咖啡的声音《Lasia》，乔巧沉默了许久。 “要吃点儿什么东西吗？”这时乔巧的母亲坐到了她的身边，关切的看着自己女儿的脸色，“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妈，我没事儿。”说着乔巧站起身拿出了自己的画板和铅笔，靠着窗外照着窗外另一道的火车画起来。 看到女儿在画画，乔巧的木奇那也就没有打扰，而是同过道邻座的另一位妈妈聊起天来，这一经聊天才知道，原来她也是送自己孩子去艺考的，而且同样还都是学的美术，她家的孩子是一个高个儿白净的男孩子，乔巧的母亲也是忍不住称赞起来。 “你们孩子可真高，这个头儿都有一米八五了吧？” “没有，没有，刚刚过一米八。” “那也够高的了，小伙子挺不错的，看上去真精神，啊哈哈。” 这边两位母亲在聊着天，乔巧则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沉浸在了眼前这幅未完成的画作上。 “这是我家闺女。”乔巧的母亲介绍道自家姑娘。 “小姑娘真不错，在车上都这么认真画画。”男孩的母亲也称赞起来，“去跟人家打个招呼。”说着男孩的母亲推了下自家孩子。 隔着过道男孩朝着乔巧招了招手介绍道自己，“你好，我叫高诚。” 一心专注在画上的乔巧并没有听到他的自我介绍，还是一旁的母亲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哦，你好我是乔巧。”说完，乔巧便又扑在了画画上，此时的画纸上已然能够看清楚站台边两辆火车驶向相反的方向…… 第二十一章 北影与少年 “呼！” 经过了六个小时的长途奔波，娄飞双脚终于站在了地上，呼吸着冷风裹挟来的空气，下车后娄飞不由得裹紧了一些衣领。虽然在来之前娄飞就关注了BJ的天气，但是没想到雪下的比老家郑州还要大，就算是这会儿天空中还是时不时的飘落着小雪花，从出站口出来，娄飞掏出了一顶帽子戴上，然后看着BJ站前的广场感到了那么一丝的迷茫，恍若今天的天气一样。 这就是‘BJ吗？ 虽然已经下了火车，脚踏在BJ这片土地上，娄飞心底里还是没有一丝的实感，马路上穿梭的车流，BJ西站络绎不绝的旅人，这一切映在娄飞的眼中都汇成了一幅画，画的名字叫做‘BJ居大不易’。 出门在外无外乎几件事-‘衣食住行’，‘衣食’暂且不管，‘住’和‘行’这两个问题却是首先摆在娄飞眼前。 “先坐车去北影附近吧。”想了一会儿娄飞决定先打车去北影探探路，最好是能在附近找一间房子，从丰台到海淀，坐着公交晃悠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BJ电影学院，这里可是国内舞叔影视表演艺术生们眼中梦寐以求的天堂，而娄飞此时此刻就站在BJ电影学院的大门前，抬头看了眼北影并不是那么高大上的大门，这才相信自己终于站在了BJ电影学院的门前。 对于娄飞呆立许久的举动，北影大门处的保安大爷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往年的时候每逢这几天全国各地来北影参加艺考的学生都很多，保安大爷早已经看过不少了，除了像娄飞这样呆立的，激动的照相的、兴奋不已的什么样的考生没见过，娄飞这样的都还算好的。 伫立了片刻，娄飞没有进学校里面，明天才是报名的第一天，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住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已经满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娄飞第几次从前台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了，因为伴随着艺考的来临，全国各地来到北影参加艺考的学生和家长早早的就已经把学校附近的便宜房源和酒店旅馆都给租了下来，像娄飞这种临考前才堪堪赶到的自然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进出酒店旅馆，自己苦逼的前往下一个旅馆。 在这附近找酒店旅馆最主要的还是图一个方便，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孩子一大早赶个拥挤的早班车来参加艺考，一来睡不好，二来会给自己孩子造成一定心理上的压力，一早起床洗个澡，慢悠悠的吃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步行到学校报名处，再然后补个妆岂不美哉？ 失算的娄飞继续走在寻找空床位的路上，只是结果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走访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旅馆、宾馆和酒店，各种价位的都询问了一遍，前台都是同一套说辞，‘不好意思，房满了’，这可把娄飞给气得够呛。 在北影附近转悠了一圈儿，最后娄飞还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BJ电影学院的大门口，门口的保安大爷还是之前那个，似乎还没有进行交接班。这会儿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陆陆续续还有这会儿才赶到的考生，至少娄飞在大门口站了几分钟就有好几个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妹子在家长的陪同下赶来。 因为临近艺考，每年北影央戏的艺考都会吸引来不少的记者前来搜集大新闻，毕竟北影央戏的艺考可以说是把全国的俊男靓女齐聚在一起，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后世的小花旦小天王，自然记者们都蹲守在大门口等待着。 这不，刚刚那几位肤白貌美腿长的妹子刚一出现在北影门前就被数位记者给围住了，“请问你是今年北影的表演系艺考生吗？” 记者开口询问道，当看到妹子一致点头后，这几位记者都格外的兴奋，如果不是一旁考生的家长在看着的话，估摸着就拉到一边采访了。 娄飞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妹子的魅力然后才来到了保安大爷面前，“大爷，我进去参观一下。” “艺考生？”保安大爷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的不信任和疑惑。 “对。”娄飞点了点头，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今年北影的招生简章和专业答疑展示了一下。 “看着不像是表演系的？”保安大爷的目光不可谓不毒辣，一眼就看出来了娄飞不是表演系的。 “导演系的。”娄飞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大爷身边递上了一根烟。 看到娄飞递烟过来，保安大爷也没有推脱直接接过，“看出来了，你小子跟导演系的那帮混小子一样，猴精儿猴精儿的。”一番也不知是夸奖还是嘲弄的话从保安大爷的口中说出来，娄飞笑了笑便没有接茬。 站岗也很无聊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保安大爷便同娄飞闲聊起来，“看到外面那些女生没？”保安大爷手指了一下正在接受采访的几位考生。 “看到了。”娄飞顺着保安大爷的手指的方向看了去，“她们怎么了？” “你说她们能不能考上去？”保安大爷开口询问道。 “这……这应该学院老师来选择吧？再者说了我也不清楚她们的艺术功底怎么样。”娄飞一边说着一边解释道。 听到娄飞的话，保安大爷特别自信的说道，“我在北影当保安也有十年了，我敢说这几个女生都考不上。” “为什么？”娄飞又看了两眼那几位女生，从长相来说绝对是合格了，至少北影一试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别看每年北影表演系的报考生那么多，单单是一试就能刷下不少人。 “因为她们不自信。”保安大爷眼光毒辣的一下指出了她们的缺点。 面对着几个不知道哪家小媒体的记者，几个女生还有些紧张的握着自己的双手，这种不自信绝对会影响她们考试上的发挥。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说你为什么考导演呢？” 听到保安大爷的话，娄飞思索了几秒钟给出了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为了我国的电影事业，我要奉献出我的青春与热血……”不过这边还没等娄飞说完就已经被保安大爷给打断了。 “还不是想来学院泡小姑娘？嘴里说得那么高大上，你啊绝对是导演系的料儿，他们骗小姑娘全靠一张嘴。” 娄飞有些尴尬的抓了把头发，嘿嘿一笑没有出声。 第二十二章 夜聊 “大爷，今天真的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帮忙今晚我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娄飞一边弯腰道谢一边说道。 保安大爷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儿，谁出门在外没个困难的时候，你先住着，等北影的一试过了，附近的酒店旅馆床铺也就宽松了，到时候你如果想去住旅馆也可以，在这里也行。” 在娄飞同保安大爷闲聊的时候，娄飞的基本情况保安大爷也都从谈话中了解到了，这不这边刚一交接班，保安大爷特热情的拉着娄飞来到了蓟门里的一个小区里，按照他的说法这里有他一个老友把自己的房子改装成了家庭公寓出租，来之前他也打电话了，正好还有一间房没有租出去，这不是巧了嘛，人家那边的客人是今天下午才退的房，娄飞正好赶上。 “您慢点儿。” 娄飞再三感谢，出门把保安大爷送到电梯口目送他上去后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屋娄飞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住的地方了，虽然花费比起普通酒店贵了一倍，不过这会儿能有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谁让娄飞过来的晚呢，再坐车找住的地儿估摸得忙活到晚上八点，而且离北影还远，好在北影一试过后刷下一批考生后周围的酒店源就宽松了许多，到时候娄飞再出去找房子也不迟。 住的地方有了，剩下的就是‘吃’了，之前一直忙着找房子娄飞只顾得上喝了几口水，这会儿肚子已经开始喊罢工了，既然来到了BJ总得体验点儿BJ的地方小吃，从小区出来不远就有一条小吃街，里面地道不地道的小吃种类繁多，娄飞逛了一圈儿后又卖了几串儿腰子这才回去，来到BJ后的第一个夜晚正式降临。 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家里的电话毫不意外的打来，打电话的正是一脸心疼的娄母，至于说娄父虽然电话里没出声不过也在一旁伫立着偷听着母子俩的对话。 “小飞，怎么样？找到住的地方了吗？”电话里娄母关切的询问道，下午的时候娄飞刚下火车就给家里报了一声平安，后来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北影附近了，但是附近酒店宾馆没有空房，这可是令娄母担心不已，毕竟是自家孩子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说到底娄母还是放心不下，如果不是一旁的娄父拦下的话，估计娄母早就买车票准备过来了。 “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家庭公寓，就是价格比酒店要贵一些。”娄飞如实回答道。 听到孩子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娄母这也便放下心了，“贵些就贵些吧，钱不够了再让你爸给你打，在外面千万别苦着自己，身上不要带那么多现金，带个一两百就够了，晚上早点儿回去不要乱跑，你这不是在郑州……” 娄母一拿起点话，唠叨就根本停不下来，还是一旁的娄父接过电话把娄飞从苦海里解救了出来。 “怎么样，去北影学校里转了吗？感觉学校的气氛如何？”娄父接过电话询问起娄飞的感受来，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明星、电影都是格外遥远的东西。 “冷、清。”娄飞如是说道。 因为过年大部分的学生们都回家了，学校里也没有什么人，绝大多数的人也都是这次北影艺考的考生，里面大多数人都不会留下来，所以娄飞只是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就回来了，也没有仔细看，真要说起感受的话，那就是一个字‘小’，比起娄飞的高中学校还要小。 “学校也不大，转了一圈就跟一个高中差不多。” 父子之间总不会说太多肉麻的话，电话里娄父也就是叮嘱了几声后，便把电话重新还给了娄母，眼看着娄母还有继续唠叨下去的趋势，娄父便把电话给夺了回去，嘴里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晚上让小飞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报名呢。” 听到这里，娄母这才反应过来，“小飞，那你早点儿睡，有什么事儿记的打电话。” 电话这头儿娄飞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妈。” 挂断了电话，娄飞原本的睡意被这一通电话给弄没了，一想到明天要北影报名了，就更加兴奋睡不着了，躺在床上不知道干些什么，便又登上了QQ打算同群里的同学聊天吹比。 这边刚登上QQ，手机就开始狂滴滴起来，各种消息纷至沓来，娄飞点开看了看大部分是群里的消息，也有几个同学的私聊，大部分都没什么事儿就是闲聊一句而已，不过当娄飞翻看到最下面看到‘听海’这个QQ名的时候，娄飞还是愣了一愣，随后回过神来，这不是海露的QQ名吗？ 娄飞点开来看了眼发来的信息。 “看到你空间里发的北影招生简章的照片了，未来的大导演加油，当初我也想去北影的，可惜最后的三试没有过。” 虽然没有聊过几句，但是海露却很自来熟的发来了消息，“未来的大导演，如果有什么好剧本了一定要给我留个角色。” 娄飞的手放在手机键盘上许久没有打出一个字来，打出的字也是打了删，斟酌着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复，说到底两人只是见过一次面，网上聊过几次，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熟悉。 他想了想才回复道，“刚刚找到住的房子没时间登QQ这会儿才看到，海露姐，你有什么面试的秘诀吗？后天就要初试了，感觉自己挺紧张的。” 娄飞把这段话发出去，原本以为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了，海露应该早就休息了，没想到消息发出对面秒回道，“我的是表演，秘诀什么的我也没有，经验的话估计你考导演也用不上，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知道，那就是在面试的时候一定要自信。” “自信才可以给考官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不论是要考表演系还是导演系，在面试时一定要注意。另外还有一点，导演系面试也有集体表演，你应该学过一些表演的知识，在集体小品的时候一定不能抢戏，既要突出自己但又不能刻意的强调自己，要注重和其他考生的配合……” 两人说着说着时间已经临近深夜，窗外的夜色愈来愈浓，屋内娄飞不知何时放下了手机睡着了，睡梦中带着笑，估计又和什么美梦有关系，钟表指针走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天来临了，艺考生的战争也到了…… 第二十三章 学姐不是随便可以叫的 “美女看这里！”北影学院的门口，众多记者齐聚，手中的长枪短炮就根本没有停下来过。 “美女你好，我们是《逐梦》栏目组的，能停下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一行几人拦下了一位刚刚从编导楼报名处走出来的女生追问起来。 或许是因为有摄像机在，女孩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便停下了步子，再看她时脸上已经挂上了落落大方的笑容，“没问题。” “请问你是报考的影视表演专业吗？”看到女孩已经站在了摄影机面前，众人忙把镜头对准了她，这一天凡是来北影参加艺考的俊男靓女都有这样的机会表现自己，而且本身就怀着‘明星梦’的他们看到镜头后一点儿都不怵，娄飞一路上就看到几个估计是学芭蕾舞的女生，脱下了长外套，大冬天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给周围的家长观众们展示起优美的舞姿来。 娄飞从他们身边快步经过，目光没有在女孩的身上过多的停留，同样的各路媒体和记者也没有在娄飞的身上有太多的留意，毕竟表演专业才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再者说娄飞混在北影俊男靓女的人群中颇为不起眼，自然也就没有记者来采访他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家长人群，娄飞总算来到了位于教学楼一楼的报名处，报名的人有很多，北影学院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专门开设了多条队列，娄飞选择了一条看上去人没那么多的队伍，跟随着队伍慢慢的挪动着，经过了有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才轮到了自己，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寸免冠照片2张，又把初试的100块掏出来放在桌上，娄飞这才抬起头来，“你好老师，我报考的是戏剧影视导演。” “戏剧影视导演？你得去那边儿，这边是影视表演专业报名的地方，你过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吗？”或许是因为报名现场环境嘈杂，再者报名的学生也多，所以娄飞眼前这名女老师的脾气显得有些急躁，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别地儿。 每年怀揣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都纷纷把北影学院作为自己的目标，单单是报名人数就达万人以上，想想看每年北影学院单就初试的报名费都能达百万之多，显而易见艺考生们最为关注的还是北影。 在北影学院不同的专业当中，竞争压力最为激烈的自然要数北影学院的表演系，每年（本科+高职）招收人数不过四五十人，而往年北影学院表演专业的报考人数均超过五千人，听说今年的报考人数更多，可能达到6000人这一惊人数字，按照比例算下来的话录取率高达120：1，这样的录取率比起一般国考的录取率还要低得多。 不过要说到录取率，娄飞选择的影视导演专业的这个录取率可能还要低一些，一来招收的人数少，二来有时候北影还是隔年招生，所以别看北影的影视导演系人不多，也就一两千人，但是真要论起来竞争压力却比影视表演的大得多，录取率更是能破150:1、170:1。 “扬幂你领他去影视导演报名处一趟，一看就是没有提前来看报名考场的。”这名女老师有些不耐烦的喊道了一声。 “诶，我来了。” 娄飞愣神的同时，报名处的老师叫来了一个女生拉到了娄飞面前，“你领他去导演系那里报下名。” “好的。”说着名叫扬幂的女生抬头看了眼娄飞后开口说道，“走吧，我领你去吧。” “哦。”娄飞看了眼眼前的妹子，心里思索着该怎么开口，看她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应该是叫‘学姐’吧？ “学姐，你是表演系的吗？”斟酌了好一会儿娄飞才开口询问道。 听到娄飞的话，扬幂扭头看了娄飞一眼，“05级表演的，怎么这会儿就开始叫学姐了？嘴巴挺甜嘛！” “提前打好关系嘛。”这边才刚刚报名娄飞便已经想到以后了，话里充满自信的模样倒是令一旁的扬幂刮目相看。 “已经准备好做我的学弟了吗？”扬幂这番话的意思本就不是为了打消娄飞积极性，而是历来院内导演系比起表演系的竞争压力还要大，所以扬幂还是笑眯眯的开口道。 “今天多亏了学姐帮我带路，如果今年考不上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学姐的好意了吗！” “如果这次托学姐的好运考上了，开学我一定请学姐你吃饭，地方你来挑。”娄飞开口便说道，“都邀请谁来，人数学姐你来定。”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地方我来挑。” “比真金还真。” 一路上说着话，娄飞也知道了眼前这位漂亮的学姐是老BJ人，也就是之前班级QQ群里那一群牲口咋咋呼呼要的‘BJ特产’BJ妞儿，因为家就在BJ不像是班级里的其他同学老家还是外地的，这会儿估计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所以她便被老师安排来学校帮忙了。 每年艺考的时候都属报名这会儿忙，扬幂一上午几乎就没有闲下来过，水都没有喝几口就要应付络绎不绝的考生家长，还好她早饭吃的比较晚，所以这会儿还感觉不是太饿。 虽说她干的是跑腿的工作，不过能够从报名处那可怕的考生家长中解脱出来的感觉还不错，扬幂都打算把娄飞送到报名处后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再回去。 “你干嘛去？报名点在那边。”半路上娄飞突然转身跑向了北影学院东门口的小卖部，剩下原地的扬幂一脸的不解，还以为他忘记买什么东西了。 不一会儿娄飞又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两瓶热饮，“学姐给你，天气这么冷辛苦你陪我过来了。”娄飞特别有眼力见的说道。 “谢谢了，回头考试的时候一定要加油！”俗话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扬幂接过娄飞递来的热饮马上抱到了怀里，看样子是冻坏了。 “学姐，我知道该去哪儿报名了，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扬幂摆了摆手说道。 把娄飞送到导演系报名处，扬幂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两人就此别过什么没再说什么，至于娄飞之前说过的考上请吃饭什么的，扬幂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认为不过是他说的一个玩笑罢了，回去的路上怀里抱着热饮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扬幂想起了刚刚看到他准考证上的名字-‘娄飞’，嘴上笑了笑便转身回去了…… 第二十四章 初试 北影学院的报名时间长达四天，这也是为了方便全国各地的艺考生才设置的，不过从第一天报名后，娄飞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位名叫扬幂的学姐，虽然没有见到扬幂，不过娄飞倒是在校园里到另外几位表演系的学姐，至于说娄飞怎么看出来的其实很简单，年龄上看上去差不多，不过衣着打扮却比一般艺考生们的眼光高上那么几分，再加上个顶个的漂亮妹子扎堆儿在一块儿有说有笑，怎么也不会是今年的艺考生，毕竟越是临近考试越是紧张，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北影表演系历来都是美女扎堆儿的地方，远的不说单单是步入2000年就有董璇、王洛丹、黄圣艺，当然要数这其中最为吸引人的还是要数刘一菲，不论是其出道作品国民剧《金粉世家》中的白秀珠，还是《天龙八部》中的王语嫣又或是《仙剑奇侠传》中的赵灵儿，可以说这三部剧为她吸粉无数，受到了观众们的广泛关注，要知道她作为02级的毕业生刘一菲现在还没有毕业，但是已经成为了北影招生时的一块响当当的招牌，不少怀揣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为的不就是像她一样走红吗？ 张爱玲都说‘出名要趁早’，也难怪这群少男少女会如此的疯狂。 如果娄飞自身的条件再好一些，或许他的梦想就变成成为一名演员了，倒是娄飞的死党刘然那家伙的先天条件那么好因为家里不同意，最终也没有走艺术这条路，这才叫可惜了。 临来BJ之前，刘然对娄飞有一开明的父母是格外的羡慕，作为去年看着《仙剑奇侠传》彻底成为刘一菲颜粉的刘然，来之前万千叮嘱过一定要娄飞帮他要到刘一菲的签名，这可是一个难度很高的任务，要知道作为已经出演过众多作品的刘一菲来说，几乎不怎么在学校露面了，全国各地的代言、站台捞钱才是首要任务，出名不就为了这些嘛，刘一菲可以称得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报名过后就是漫长的等待，这四天对于考生们来说就是煎熬，娄飞倒是看得挺开，每天在北影学院校园里抱着一本《影视专业笔试与面试》看，或者拿着手机聊着QQ，不时的拍上几张漂亮妹子的照片然后发到群里装下逼，简单来说周围大家都在紧张备考的时候，娄飞在欣赏美的同时顺便看看书，或许也就只有像娄飞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在艺考前一点儿也不紧张吧。 2月16日，北影学院艺考正式拉开帷幕，作为这场舞台剧的一员娄飞早早的赶到了现场，同报名那天相比今天的记者和围观的人已经不多了，主要是因为第一天的考试主要是导演系、文学系的考试，导演系的初试类似于公务员考试，内容就是100道选择题，甚至相比公务员考试的难度还要高。这100道题考的面非常广，涉及到了文化常识、艺术常识、体育常识、摄影常识、社会常识、电影理论常识、娱乐新闻常识以及文科综合常识。所覆盖的知识面之广，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 例如‘NEF是哪个品牌的无损格式’‘西游记属于什么主义’‘马拉松多长’‘我国最大的城市’等等，总之凡是能猜到的题这里都没有，想不到的题这里都有，各种类型题型都包括在其中，一百道题做下来绝对会令不少人头大。 “NEF是尼康的无损格式，《西游记》属于浪漫主义，马拉松一共42.195公里……” 这些题目或属于文化常识，或属于社会常识，总之包括娄飞在内的考生各个都是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着，或许是因为今年报考导演系的考生比往年要多，考试的题目比起去年的可要难上不少。 除了这些仔细看书，认真学习，关注娱乐时事能够回答上来题目外，还有一些题就像是编题老师故意放进去的，例如‘罐装可口可乐多少毫升？瓶装可口可乐瓶盖上的缺口是为了什么？’这种题目，娄飞也是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有关机械设计制造的书中才知道不光可口可乐，所有的这种瓶装饮料瓶盖的缺口叫做起牙标记，对应瓶口内的螺纹的起始位置，是用来测量密封泄露角度和断环角度的。 题目有难度，考场内很安静只有大家‘刷刷’的写字声翻卷声，监考老师晃晃悠悠的在考场内转悠着，一双眼睛如同秃鹫一般注意着考场内的每一个人，不多时一位监考老师转到了娄飞的桌边，拿起他桌上的准考证和娄飞本人对了对，仔细看了几眼后这才又把准考证放回桌上，随后监考老师的目光又落在娄飞桌上的试卷上。 导演初试的考试需要考生自备2B铅笔和橡皮，一百道选择题最后也是涂写在答题卡上，开考刚半个小时，娄飞已经做到60题了，这速度已经是很快了，这还要多亏了娄飞平日里繁杂的阅读量，对各种书都不忌口，所以回答起这些问题来才格外的轻松，不过题目越往后越难，渐渐地娄飞也感觉到了吃力。 “咳咳……” 一旁的监考老师似乎感觉到嗓子有些难受，不由得轻咳了几声，把正在跟一道作斗争的娄飞吓了一跳，不由得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好一会儿的监考老师。 “没事儿，你做你的。”说着，监考老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离开了，因为大家都在专心做题倒也没有人抬头看，这位监考老师在经过另外一位监考老师身边的时候，两人不由得小声谈论起来。 “今年的考生都挺不错的。” “怎么了？发现什么好苗子了？” “好苗子什么的这么说还为时尚早，不过看了看他们做完的题绝大部分都做对了，要知道今年导演系初试的试卷可比往年的难度要高不少，没有一定的知识储备量肯定是不行的。” 监考的老师也是北影各系的老师，自然也都希望电影人才更多一些，所以也很乐于见到这么多优秀的人才…… 第二十五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一试过后又是漫长的等待，从一试到复试中间的空白时间长达5天，总之这五天不管是对于娄飞也好，还是其他的考生都是一种煎熬。校考本来花费的时间就太长，而且好多学校的考试时间还都有冲突，就像今年北影学院和中国传媒大学表演系的考试时间就冲突到了一起，这也导致了不少影视表演的艺考生只能舍弃其中一个，考的学校多就有一分的希望，也难怪当中传表演系的考试时间公布的时候考生们一片哗然。 娄飞这次来BJ北影学院其实并不是他唯一的目标，像中传、中戏这些国内数得上的艺术类学校，只要是考试时间不冲突，自己又有时间精力去考的，娄飞都报名试了试，至于说结果究竟怎么样还不好说，不过也算是给自己多一分的保障，就类似于买保险一样。 北影、中传、中戏娄飞都去考了一遍，初试的难度嘛似乎都比往年要高一些，除了这三家学校外，娄飞并没有选择更多的学校去考，一来是时间上面不允许，中传、中戏又是报名又是参加初试，时间距离北影初试放榜和复试报名只剩下一天了，第二天就要去北影看初试放榜，时间上肯定不允许了；二来艺考培训的时候有位老师就讲的很好，艺考校招不能贪多，有选择性的报考几个学校既能保持自己的状态，时间上又没有那么赶，考试的时候才可以更好的发挥自己的真实水平，所以娄飞便趁此机会休息了一天，算是给连日奔波的自己放了个假。 或许这也是因为随着艺考的宣传，网络上荧屏上的各路小花旦小鲜肉的冲击，众多家长对于艺考的偏见也都渐渐放了下来，这也就造成了今年艺考生徒然增多的现象，考生多了自然竞争也就更激烈了。 21日，北影初试放榜外加复试报名，按规矩，考试前一天考生们都要到发榜处看榜。通过初试的考生去办理下一轮考试的手续，落榜的考生只能默默离开，艺考之路就是这么的残酷。 21日一早，相比那些早已迫不及待的考生们，娄飞倒是不慌不忙的起床，吃上一顿老BJ特色小吃豆汁儿加焦圈儿，就着店老板自家腌的咸菜丝儿，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作为地道的老BJ小吃，到了BJ又怎么能不喝一碗豆汁儿呢，外地人第一次喝形容它的味道，称其为‘馊半街’，由此可以想象豆汁儿的味道是多么的恐怖。更有人形容‘别看它两块钱一杯，但是超划算，够30个人喝一年’，来BJ这些天娄飞上网查了不少旅游信息，特地跑到磁器口一家百年老店品尝了一番，或许是他太过于重口味儿的原因，第一次喝竟然觉得有些好喝，不得不怀疑娄飞味觉。 吃完早餐娄飞步行十分钟来到北影学院已经是上午的九点半了，前来查看放榜的考生虽然仍是络绎不绝，但是相比前一会儿已经少了不少人，要知道超万名考生如果一块儿来看榜的话，估计北影前面的西土城路都得堵个不行，就算是九点来看榜，学校里的考生和家长依然不少，数十名工作人员在一旁忙着维持秩序，校门口的保安更是齐上阵疏导着交通，附近的交警队也是明白人，历年来北影学院放榜报名都是他们来维持交通秩序，今年也不例外，西土城路上各种吹哨声。 娄飞来到北影大门前，从学院大门走出的考生和家长们或高兴或低落的神情，娄飞一一看在眼里，心中片刻默然，转身走进了学校来到了导演系放榜的招牌前。今年导演系本科方向最终只招收15人，而报考导演系的考生则有近两千人，而初试通过的只有不到500人，淘汰率高达76%，这个淘汰率比表演系的还要高。 放榜前的队列排的比报名时还要上，远远看上去如同一条巨龙，放榜的地方就在学院的表导楼下，因为这里是表演系和导演系学生上课时用的楼，所以又叫‘表导楼’，娄飞同所有表演系的考生们一样，大家都希望有一天这座看上去不起眼的教学楼里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座位。 北影所有榜单上只公布考号，按照考号依次排序，因为报名的时候来的比较早，所以娄飞的考号也比较靠前屏住呼吸从前往后挨个看起来，不一会儿娄飞便浏览了一遍，没有自己？ 娄飞心下慌了，平时吹了那么多的牛皮，这下连个北影一试都没过就灰溜溜的回去，娄飞可是没想到回事这样的结果，所以娄飞抓狂了，重新屏住呼吸，又从后往前看起来，嘴里默念着‘481、482、483……’^这回娄飞看的格外认真，生怕自己一时不注意把自己的考号给遗漏了，一直从480看到了244，娄飞终于在榜单的一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考号。 “0611009304243，没错。”认真核对了两遍娄飞内心大定，也不觉得松了一口气，不说其他人自己的情绪刚刚都差点儿崩溃，毕竟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换来的一试没过这样的结果，换做是谁来都无法接受，好在谢谢上帝玛利亚，谢谢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娄飞确认自己初试通过了接下来就是二试报名了，二试的报名费比初试要便宜只需要80块钱，这下一下子省下了10碗豆汁儿钱。 考上的人固然欢喜，一旁的表演系在这时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一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少女估计是没有在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当场捂着嘴巴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周围的人见怪不怪，只有女生的家长心疼的跑到自己闺女身边蹲下身安慰起来，母亲从包里拿出了纸巾帮着擦拭着少女的眼泪。 “太好了，我过了！”一女生从表演系一试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兴奋的同自己的父母抱在了一起，像她这样幸运的女生有很多，而一旁还在小声哭泣的女生更多一些，毕竟导演系的淘汰率也就比导演系低一些，‘几家欢乐几家愁’莫不如此。 第二十六章 复试 初试过后，娄飞又开始了有关复试的备考，在此期间中传和中戏的结果也都出来了，作为杂学家的娄飞初试的难度虽然比历年都要高，但还是难不住他的，所以接下来娄飞的时间上就更加紧张了，现在不光是北影了，中传、中戏都要去报名认考场，时间上来说是很紧张的，还好这天娄爸也在娄母的命令下请假来到了BJ为的就是照顾娄飞，毕竟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说到底娄母心底里还是不放心。 北影初试一过，周围宾馆旅店的业务也就下降了一半多，之前虚高的房价也都恢复到了正常范围内，甚至有个别的宾馆打出了打折的消息，由此就能看出来北影一试的淘汰率有多少，令无数心怀艺术梦的考生心碎BJ一早，娄飞早早的起床穿好衣服来到了附近一小区的花园，清晨老头儿老太太大多起来遛鸟健身，娄飞出晨功抱着一本书在花园里转悠来转悠去，不时的站定身子深吸一口气朗诵首诗歌什么的。 北影一试主要考的是考生们常识方面的知识，而二试就不一样了，导演系二试主要有三项内容，自选材料朗诵、集体情景小品和评委提问，今年导演系通过初试的艺考生将近500人，这些考生将会被分为若干个小组来进行二试选拔，每组7到8人不等，选拔的地点依然在表导楼，这座北影学院里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建筑里。 相比较初试，二试对考生的要求要更为严格，自选材料朗诵每人一分钟，短短的一分钟考的并不是考生的朗诵水平，而是考察考生的语言表达能力以及对考生自选材料的理解度，单单就从考生朗诵材料的选择上考官老师就能看出许多信息，朗诵不限于散文、小说片断、诗歌或寓言，选择范围之广可以说给了考生极大的自由度，但又给考生出了一道难题，那就是‘我该选什么’？ 表演系的诗歌朗诵主要是从考生的音色、技巧、气息等方面来考察，导演系就不一样了，从诗歌的选择开始，主要看的考生对所选片段的理解、艺术表达能力和审美，如果你选择一首梨花体诗，那么考官绝对会认为你的审美有问题，而如果选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种耳熟能详的诗，肯定会给考官留下无个性的印象，而类似《生存还是毁灭》这种戏剧作品是考生在朗诵选择上最为忌讳的，尤其是莎士比亚的这几部作品，因为如果选择了这类作品，要么给考官留下深刻的印象，要么平庸至极，会让人感觉好高骛远不知天高地厚。 这并不是说考生们不能选择莎剧，而是对于初出高中校园的考生们来说，这类戏剧作品都需要朗诵者充分的积累与沉淀才能品出其中的韵味，就算是这会儿叫来几个表演系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问问他们，他们也未必能准确把握里面人物的感情。 表演创作中有一句名言：“伟大的剧作(作品)提供伟大的角色，伟大的角色促成伟大的演员。”作品是朗诵者的载体，作品犹如一艘轮船的吨位，吨位要适合于创作者。如果选择的作品质量太差，仅能承载30吨，而朗诵者(考生)的艺术功力吨位有300吨，你朗诵得再好，顶多也就仅能表达出30吨。但是如果自身吨位只有50吨，却硬要选择300、400吨的作品，那只能说是作死了。 ………………………………………… “第24组来这里等待！” 北影学院二试，一旁的工作人员小姐姐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听到喇叭里的声音娄飞动了，朝一旁等待的父亲摆了摆手，转身坚定的跟着队伍来到了表导楼考场外，等待着二试开始。 二试与一试不同，这种不同来自于周围环境下的压迫紧张感，即使是马上要进去面对考官了，同组的考生们仍在默默背诵着一会儿要朗诵的材料，一个个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二字，或许是因为气氛太过于压抑，娄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在这时选择将脑袋放空，不再去想一会儿即将开始的二试，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这才算平静下来。 考场的隔音并不是很好，不时的会从里面传出考生的朗诵声，因为考生多会从较为有名的作品里选择一个片段，撞车自然不可避免，同组里娄飞就看到一个女生在听到考场内传来的朗诵声时，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慌。 “24组进场，25组来这里等待。” 终于要进去了，娄飞排在队伍的末尾，跟着队伍转身走进考场，他的手不由得紧攥在一起，深吸了几口气后这才又放开。 二试的考场并不算大，众人走进考场后站成一排，隔着有两米远几名考官看上去年龄都在三十五岁往上，有位更是头发花白，或是严肃或是沉默的坐在桌子的后面，不怒自威，目光落在这群考生身上如有实质，“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各位老师好，我叫……” 众人按照顺序自我介绍了一番，没有太出格的那种介绍，就是说一下自己的名字籍贯这些简单的信息，依次介绍完自己就轮流开始朗诵。 “老师们好，我是236号考生刘鑫，我要朗诵的是莎士比亚的《生存还是毁灭》。” 听到眼前这位考生选择的朗诵材料，桌前的几位考官的眼眸不由得一亮，开始期待他的朗诵来。 众所周知莎翁剧的难度很高，尤其是截取自《哈姆雷特》中的这段著名对白，面试了这么多的考生，敢于选择这段来进行朗诵的考生并不多。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 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 通过斗争把它们清扫， 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眼前这名叫做刘鑫的考生一开口，几位考官的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如果说前面有几位选择莎翁剧这段对白朗诵的还算勉勉强强的话，那么眼前这名考生就属于糟糕了，从第一句开始感情和声线就没有在一起，除了声音比较大以外，没有更多的优点。 因为考生与考官之间距离很近，名叫刘鑫的考生一眼就看到了考官的眉头皱在一起，不紧张的话还好，这一紧张声音都带上了颤抖，考官的眉头更加紧皱了。 “谢谢~”好不容易朗诵结束，这名考生都崩溃的快哭了，没有人理会他的心情，因为紧接着他的是下一位考生。 “老师们好，我是237号……” 朗诵仍在继续，接下来的几位除了一位女生朗诵的《致橡树》因为其感情丰富令几位考官眼前一亮外，大多都规规矩矩，选择的材料也都是各种考前班临考前发的小册子上的选段，估计考官们今天一天都快听烦了，前面的考生朗诵完很快就轮到了娄飞。 “各位老师好，我是243号考生娄飞，今天我选择朗诵的是鲁迅的《立论》。” 许是前面考生选择的材料都听烦了，娄飞所选的这段材料倒是令几位考官眼前一亮，鲁迅的《立论》他们知道，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考生会怎么来表现。 “我梦见自己正在小学校的讲堂上预备作文，向老师请教立论的方法。 “难！”老师从眼镜圈外斜射出眼光来，看着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合家高兴透顶了。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大概自然是想得一点好兆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他于是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 “说要死的必然，说富贵的许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你……” “我愿意既不说谎，也不遭打。那么，老师，我得怎么说呢？” “那么，你得说：‘啊呀！这孩子呵！您瞧！那么……。阿唷！哈哈！Hehe！he，hehehehe！’”” 在《立论》中，鲁迅所讽刺和抨击的是“说谎的得到好处，说必然的遭打”这一旧社会经常看到的现象，这段材料并不长，对话却不少，有学生有老师有客人，不同的人不同的话语需要不同的感情去表现出来，语言是人物精神的外壳，老师的圆滑世故，三位客人或献媚或恭维或直言不讳，这对于娄飞都是不小的难题。 材料不光是朗诵出来就行，还要有自己对材料的理解才行。鲁迅将一切的情感融汇在每一句文字中，他巧妙地借这个教师的口，借师长回答学生问题的方式，用一张“好好先生”加油教练的嘴脸附上一连串的象声词结束全文，文章最后的几个象声词由娄飞给朗诵出来，配合娄飞的表情倒是真真的把以为圆滑老先生的‘好好先生’给表现了出来。 娄飞朗诵完，眼前的几位考官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表示，示意他们可以接下来的内容，同组的考生再一次站成了一排，等待考官给大家出第二个项目集体小品的题目。 第二十七章 聪明的女孩儿 “下面开始集体小品，你们的题目是——墓地，留给你们考虑的时间只有3分钟，你们开始准备吧，3分钟后准备表演。”自备材料朗诵结束后，一名老师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毫无感情的说道。 集体小品里留给考生思考的时间并不多，考生不单单要考虑好自己的角色，在表演时还需要配合同组的出演者，因为监考老师想要看的就是大家在不商量的前提下能否协调配合，这对于考生们来说是一项不简单的挑战，因为在构思的时候无法与他人交流，协作配合，无疑给表演增添了不少麻烦，只有自己先演好自己的，到时候在临场应变与别人配合，而在小组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而在表演的时候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电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电影作为一项集体智慧的结晶产物，一个不懂得配合协调的人，一个没有团队精神的人注定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导演，所以当老师念完集体小品的题目后，大家都原地开始思考起来，自己的角色、台词定位都需要去构思，期间谁也没有说话，考场里一时显得十分安静，只有一旁摄像机传来‘呲呲’的电流声。 “时间到。”监考老师沉声开口说道。 “这么快啊？” “我都还没有想好呢……”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伴随着监考老师的一句话现场传来了几个考生的低声唠叨，考场内显得有些嘈杂。看样子三分钟的时间他们还没有准备好。 “安静，表演开始前谁要是再说话就直接出去！”显然老师不会同情他们的遭遇，一位老师开口用冷冷的声音说道。 听到这位老师的话，刚刚几个说话的考生立马闭上了嘴巴。 “表演开始！” 随着监考老师的声落，一名男生马上从考场的一侧走进了摄像机的画面里，低下了头走到了考场的中央‘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怀里抱着空气就像是在抱着一块墓碑，‘嗷’的一声开始哭嚎起来，“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有尽孝您怎么就去了啊！”声音之凄惨，哭声之惨烈简直是‘闻着落泪，听着伤心’，就连监考老师的眉头都不约而同的皱在了一起。 暂且不说他的演技究竟怎么样，单单就他在几秒内流泪这一幕如果是一般人看到或许会有这种感觉‘哇塞，他的演技好厉害，说流泪就流泪了’‘看上去感情很饱满啊，似乎真的失去父亲一样……’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 在集体小品的时候总有人会认为，激烈的情绪释放和感情会对考官的胃口，所以有部分的考生在面对集体小品的时候，想要吸引考官的注意不约而同的选择哭戏来表演，‘看个榜’哭，‘去趟医院’哭，尤其是‘生离死别’的时候更要哭，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恨不得把一年内的泪水都给哭出来，似乎只需要这样就能入考官的法眼得高分一样。 其实不然，哭戏对于专业的演员来说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甚至对于一些初学表演感情丰富的女生来说，稍微想一些伤心的事情，例如‘亲人去世’‘男朋友分手’‘家里的猫咪狗狗死了’等等，就能够哭出声来，但是这样的哭真的是考官想要的吗？一切流于表面的‘概念化’都不可能带动起考官的情绪，甚至会因此留下不好的印象，而眼前这名考生就是犯了大忌，哭可以但是戏过头就成‘嚎’了，表演流于概念形式，一切看上去都显得那么的假。 “鞭炮烧纸，花圈纸人……” 前面的考生还在嚎哭，另外一边又上来一位男生，站在考官的一侧开始叫卖起来，暂且不说墓地里会不会有商家这么幺喝，或许是为了盖住前面那位考生的嚎哭，他叫卖的声音特别大，为了突出自己把早晨吊嗓子的功底都给使了出来，一时间考场里格外的热闹，其他的考生一看眼前的场景一个个也都慌了神，个个争先恐后的涌入考场里，你抱一块墓碑，我就跪在一块地上，你干嚎，我号哭，一个好好的‘墓地’硬生生的成了早晨的菜市场，更有三个考生临时组成了一家三口，蹲在地上的考生捏着嗓子喊着‘爸爸’‘妈妈’，那叫一个热闹。 更为惹人烦的是同组里有几位极爱折腾的大爷，其中就有之前自备材料朗诵《生存还是毁灭》的那位刘鑫，哪儿有戏都要去抢几句话，一会儿指责别人表演的小孩，嘴里说着‘不要哭了’，一会儿又凑到一人前嘴里还念念有词，估摸着如果不是因为还在表演老师也没有喊停的话，像他这种抢戏抢镜的人早就被人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其实看到眼前这种情况就知道考场里已经彻底乱套了，好端端的‘墓地’原本应该是肃穆的气氛被他们给破坏的一干二净，眼前的几位考官皱起来的眉头都已经可以挂酱油瓶了，看样子是对他们的表演有些不满。 娄飞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考虑了一会儿，待到其他的考生都已经开始自己的表演后，这才躬起了身子，迈着步履蹒跚的步子晃悠悠地走到了场内，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走到了一块考场的净土，手上做出轻抚墓碑的动作，然后坐在了一旁，目光深情的盯着眼前的‘墓碑’，眼眶微红，双手颤巍巍的伸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简单的一段儿表演，没有一句台词却令考官们眼前一亮，尤其是在娄飞的背景里那些群魔乱舞的考生陪衬下，娄飞的这一段一下便抓住了考官的眼球。娄飞在表演集体小品的时候讨了个巧，周围的考生都在用肢体或语言去抢戏抢镜的时候，他却反其道而行，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目光深情的凝视着‘墓碑’，反而更衬托出他所刻画的角色。 “爸，地上那么凉，您别坐地上了，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又该说您了。” 正当娄飞自顾自的表演深情与难过的时候，在他耳边却是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还没等他抬起头反应过来，女生便搀着他就要把他扶起来。 集体小品出来考验大家的配合以外，还在考验众人的随机应变能力，毕竟人和人的角色定位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与自己有交集，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就需要考生的急智来应对了。 “哦……”娄飞顺着女生搀扶的动作起身，脑海里还在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表演难免有了一丝的中断。 其实在刚刚集体小品开始表演的时候，同娄飞一样没有马上动身的还有同组的一位女生，就是眼前这位同娄飞搭戏的妹子。在之前自备材料朗诵的时候她的一首《致橡树》，朗诵感情尤为丰富，可以说是在同组里表现最好的一个，最令人感到惊讶的还是要数她的一双大长腿，紧绷的牛仔裤勾勒出小腿的匀称，小腿肚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脂肪，线条十分的柔美，远远看上去十分的修长。 导演系向来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妹子，一般来说外貌条件过得去的妹子都去表演系了，这么多年来北影学院非要举一个例子的话，那就是徐静蕾了，其他学校的话或许还要加上一个中央戏剧学院的汤唯了，现在很可能又要加上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长腿妹子—王晓岚。 无论在表演中遇到了怎样的突发事故，考生都要冷静，要坚持演下去，千万不要断戏，碰到这样的情况，应该随机应变，如果已经停顿了也不要紧，应该立即灵活处理，“将错就错”地往下演，保证小品的连贯性。 娄飞愣了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要和自己搭戏一块儿来表演了，小品不能断，娄飞定定神马上接着说道：“不是说让你在下面等着吗？” 王晓岚一边搀扶着娄飞一边回答道，“那我怎么放心的下。” “是不是觉得爸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娄飞故意咳嗽了几声说着，压低了嗓子，眼前的长腿女生倒是反映的快，马上取下了自己的围巾下来。 “您还说呢，这不已经咳嗽起来了嘛？”一边说着一边给娄飞围在了脖子上，少女的围巾上有着一股莫名的香味，闻起来很是舒服。 暂且不说演技，单就从剧情上来说，娄飞同长腿妹子已经把一出‘墓地怀念老伴儿，女儿关心父亲’的戏份给表演了出来，在周围乱七八糟的表演衬托下更显难能可贵，自然一下抓住了考官的眼球。 “爸，我回去给您做您最喜欢的糖醋鱼怎么样？尝尝和我妈做的一样不一样。” “好好好，今天正好放假，回去了再把我外孙女儿叫来，咱们好久没有坐一块儿吃饭了，正好一起来！” 尽管两人在表演开始之前没有互相讨论，但是在表演时却将这个故事给补充圆满了，而故事的主题也特别的简单，那就是‘死亡与新生’…… 第二十八章 叫爸爸 “《义勇军进行曲》是哪部电影的主题曲？” “《风云儿女》。” “你最喜欢的导演是谁，并说出他的主要作品有哪些？” …… 集体小品后是考官的提问环节，面试官会针对不同的人提不一样的问题。大多数人都被问到你最喜欢的导演、演员、作家是谁，你最喜欢的电影是哪一，并说出原因。唯独到娄飞这里，考官出其不意的提问道。 “看你的资料是来自郑州，介绍一下郑州都有哪些好玩的有趣的吧。” 考官提问原本就没有什么定式，娄飞遇到这样的问题只能说不走运，不过这种问题难度虽然有，考验的却是一个人的急智和反应能力，只要能开口一般都没多大的问题。 “郑州作为HN省的省会城市，不仅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更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中华人文始祖轩辕黄帝的故里……” 作为郑州人，郑州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这倒难不住娄飞，侃侃而谈几分钟，娄飞在考官的示意下这才做出了总结，“最后十分欢迎大家到郑州游玩！”说着，娄飞转身向身后的同组考生推荐起来，装作没有看到其他人目光中流露出的凶光，娄飞自顾自的说道。 “目前市面上成功的影视作品究竟该不该拍续集呢？你有什么想法？” 对于考官的提问，娄飞听到这个问题后略微思索便开口说起来，一边说内心里一边想着，“对于影视作品的消费者及观众而言，拍续集符合其心理需求，观众们对于喜爱的系列影片在片子结束的那一刻心理上肯定有一丝的失落，心理学的研究表明，观众具有惯性心理和好奇意识双重特志，惯性心理使得观众倾向于欣赏自己所熟悉的艺术世界和表现方式，而好奇心则使观众渴望了解人物、情节的后续发展。” “影视作品就离不开经济效益和社会影响。作为影视作品的生产者而言，拍续集有助于实现经济和社会双重效益。” 回答考官提问时考生首先要注意的是反应敏捷。 在回答问题时考官主要在考查考生的思维反应能力与短时间内的组织语言能力，有的考生迟迟疑疑，犹豫再三，回答时又吞吞吐吐，给考官留下一个反应迟钝的印象。所以考生在回答考官提问时，必须干脆利落，知道就马上回答，不知道就如实回答不知道，不要犹犹豫豫，这样给考官的印象是考生反应迟钝，不利于在面试中得到考官的赏识。 娄飞在这一点上做的就很好，同组里娄飞可能是吸引仇恨最多的一位了，自备材料朗诵上一篇并不常见的《立论》抓住了考官的眼球，后面的集体小品更是同组里表现最好的一个，考官提问也是独得考官的‘青睐’，这都是几个问题了，如果不是看好他何必提问这么多的问题呢？ 同样被人记恨上的还有和娄飞搭戏的长腿美女王晓岚，不过谁让人家是美女呢，大家的仇恨更多的是在娄飞的身上。 ………………………… “喂！刚才集体小品谢谢你了。” 提问环节结束，娄飞同队伍一块儿从考场后门走了出来，有人伤心，有人心情低落，娄飞面无表情的走出了考场，心里虽然有很大的把握复试没有多大问题，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来更多。 听到身后有妹子的声音，好像是刚才同组那位女生的声音，娄飞循声扭头站在了原地，“你是在叫我吗？” “对……”长腿妹子刚说就被娄飞打断了。 娄飞皱了皱眉头开口便说道，“我不叫‘喂’，而且我也有名字。” 听到娄飞的话，面前的妹子突然一愣，然后想了想娄飞当时在做自我介绍时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的红晕，“那个，不好意思……” “叫爸爸也行……”娄飞看着眼前的长腿妹子，脑袋不知道哪里抽了，突然开口说道，把眼前的妹子也给吓了一跳。 “诶？”王晓岚因为他的一番话也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娄飞是拿刚才集体小品自己对他的称呼来开玩笑，想到这里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个大男子汉如此的小气，想到这里王晓岚开口便说道，“爸爸！” 如果说刚才娄飞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么当他听到眼前妹子叫自己‘爸爸’后，那是真的有些慌张了。 “那个…什么，刚才集体小品什么的没关系……”娄飞连连摆手。 “岚岚！” “爸！” 这时妹子朝着某个方向摆手起来，口中更是直呼‘爸爸’，把一旁的娄飞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对自己说的呢。 “考得怎么样？”一名中年男子来到了两人身边，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自家闺女身边的这个男孩身上，“他是？” “哦，爸，这时刚才和我合作小品的男生他叫……”王晓岚还是没能想起娄飞的名字，只好伸手指向了娄飞，娄飞反应过来马上开始自我介绍。 “叔叔你好，我叫娄飞。” “娄飞是吗？小伙子挺精神么！”或许是因为自家闺女的介绍，中年男子看向娄飞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晓岚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爸，你怎么说呢？” 娄飞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集体小品的时候如果没有她的话，最后出来的效果也不好，我还要好好谢谢她呢。” 一旁的王晓岚听到娄飞的话，递给他一个‘做的好’的眼神，两人于是进入到了商业互吹的模式，气氛一度很融洽。 “叔叔，那我先走了，明天还有中传的复试呢。”娄飞开口解释道，自己已经出考场有一会儿了，怕自己老爸等急了，所以他便开口告辞。 “好好好，那你先去吧。” 娄飞已经走了，中年男子笑着询问道，“今天感觉复试怎么样？” “还好吧，主要是集体小品里抢戏的太多了，如果不是他的话估计这回复试就悬了……”一边向校门口走去，王晓岚一边说道。 第二十九章 乔巧来临 “考的怎么样？” 树下娄父给娄飞递上了一瓶水，开口询问起来。 “还好吧。”娄飞心底里给自己默默打了个分，一边说着一边点头，“朗诵上没有太大的毛病，自由提问上我的回答可能稍显有些啰嗦，不过还好考官并没有说什么。” 娄飞想到考官给自己出的问题‘介绍一下郑州有哪些好玩的有趣的地方？’，自己似乎回答的时间太长了些。 “集体小品呢？”作为原本对艺考一无所知的娄父，经过娄飞一段时间的灌输艺考知识，娄父也同其他家长一样了解了一清二楚，每回考试都是最担心的那一个。 “集体小品同组的其他人太爱抢戏、抢镜头了，爸你是没看到当时考场里的气氛，简直比早晨的菜市场还要热闹一万倍。”娄飞现在想起来还是想笑，一个个把原本该好好合作的舞台给搞得烂七八糟，想到这里他还真的没有多少底儿，毕竟在当时的现场环境下他的表演究竟有没有入考官的眼还真的不好说。 “那怎么办？”一向在工作上镇定自若的娄父听完了自己儿子的回答也有些担心，“那不是说你的复试过不去了？” “没有，只是因为他们的捣乱不知道考官有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演，再说了我又不是单单报的北影，这边复试黄了的话，不是还有中传和中戏吗？”对此娄飞倒显得特别看得开。 “那如果中传和中戏也没过呢？”娄父忍不住在他的头上泼冷水，虽然他挺支持自家孩子在艺考上的认真，不过如果辛辛苦苦大半年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么还不如早早的好好学习，把心思全都花在学习上来得好，省实验又不是什么野鸡学校，越是临近考试老师们越抓的严格，指不定能在临高考前成绩有个飞一般的突破。 听到娄父的话，娄飞顿了顿这才小声说道，“省艺术统考不是过了嘛，至少省内的学校随便报考了……”娄飞早已经替自己找好了出路。 娄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走了，回去了，明天还有中传的复试呢！”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朝着北影学院的大门走去，娄飞的目光不时的从校园里的漂亮妹子身上扫过，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要不怎么说北影学院的艺考能够吸引来这么多的记者，还不是校园内美女如云吗？尤其是表导楼里走出来的那群妹子，身高个头儿颜值个个拎出去都是系花校花，除了极个别的特型演员，个个都能拿得出手，至于说其他的专业美女也有但是远不如表演系这么夸张。 父子俩快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娄飞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看着北影学院的某处，娄父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得开口询问道，“怎么不走了？” “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娄飞开口解释道，一边说着一边跳了起来又仔细看了两眼，“那好像是我的同班同学，没想到她也过来考北影了？” “谁啊？”娄父出声问道。 “你不认识。”娄飞一边说着一边朝这那个方向招手，“乔巧，这里！” 远处娇小的妹子背着画架画板，画架都快拖到地上了，更显少女娇小的个头儿，脚下踉跄着把画板画架放好，乔巧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人，周围都是考生和家长，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这里，乔巧。” 见状，娄飞马上前去准备帮忙，乔巧循着声音也看到了校门口的娄飞，同样高兴的挥了挥手。 “诶，你这孩子！”一旁的娄父看着自己孩子朝着远处一个女孩儿跑去，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心底里却是笑了起来，暗道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乔巧，他是谁？” 等到娄飞跑到乔巧身边的时候，一位妇人已经站在了乔巧的身边，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的疑惑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乔巧一边朝娄飞示意，一边开口解释道，“妈，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娄飞。” “你的同班同学？”说到这里，乔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小伙子，因为比之前瘦了，外貌变化也挺大的，好一会热乔母才算认出来，他好像是自家闺女的同桌。 “你是乔巧的同桌？” 娄飞跑到乔巧身边，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妇人是谁，特别有礼貌的问候起来，“阿姨您好，我叫娄飞，是乔巧的同班同学。”娄父紧随其后来到了娄飞的身边，他马上又介绍道，“这是我爸，陪我一块儿过来参加校招的。” “你好，你好！” 双方家长互相见面问好，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你家孩子也来北影考试了吗？考的哪个专业啊？”一旁的娄父开口询问起来，目光落在旁边的小姑娘的身上，挺白净可人的一小姑娘，因为娄父的目光脸上染上了一层的红晕。 “是啊，这不是孩子吵着要来北影试试吗，不过也是顺便的事儿，央美这两天出二试的成绩。” 学美术的人大多都把央美等这几家作为自己的目标，北影虽然也有美术系，不过娄飞对北影的美术系还真的了解的不多，也不清楚北影的美术系在美术这一专业里算的上什么地位。 “你家孩子也是学美术的吗？”乔母看着娄飞忍不住开口询问。 “啊，他不是，这不今天上午刚刚是导演系的二试嘛。”娄父回答道，“这小子之前吵着闹着要学美术，不过他哪有那天赋。” 身为家长的娄父和乔母在一旁就着艺考聊了起来，另一边的乔巧则红着一张脸站在娄飞的身边，忍不住抬头关心的询问起来，“娄飞，你二试过了吗？” “没那么快，哪能现场出成绩，如果是那样倒是好了，省得这几天为了这个担心害怕了。”娄飞说完又把话题转到了乔巧的身上，“未来的大画家，你是不是来和我抢生意了？” “抢生意？什么生意？”乔巧一脸的不解。 “导演张艺谋就是北影摄影系出身，看看人家电影里的美术运用，我怕你以后没成大画家，反而成为大导演了！”娄飞笑着说道惹来乔巧一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