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叔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今年刚上三十,早上喜欢吃一碗五块钱的水饺,喝一口小镇自产的雨前龙井,抽一根八块钱一包的zhōng nán hǎi。 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调戏下水饺店鲁老头的孙女小惠,闭着眼哼着几段小曲,悠哉哉又是一天。 隔壁家住的那个漂亮白领一脸嫌恶的说,“这么大的男人,不考虑结婚生子,不考虑养家糊口,一天到晚游荡,什么事情都不做,简直就是个废物。” 但是大叔总是腆着脸说,“那你还时常给我添这添那,老实说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这让很我纠结,到底应不应该接受你!” 白言抓狂,好似听到什么令人崩溃的话语,尖叫道:“我是怕你饿死街头,谁叫你好死不死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哥哥!” 大叔一脸害羞,“小言,叫我哥哥我会很害羞的,我们虽是亲戚,但是国家规定三代以后的血脉是可以成婚的!” 啪! 怒气值狂飙,白言总是板着脸进来然后怒气冲冲甩门而去,外边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让人委实好奇的是那扇不知道被摔了多少年的门竟然依旧没坏! 水饺店的萝莉小惠也总是羞答答的叫着“大叔”,过会儿就掩面羞去,隔得近了还能听到她细弱蚊蚋的声音,“这个大叔有点坏……” 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独居少妇却总是粉面含黛,直盯着大叔,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完,咯咯笑道:“大叔的确有些小坏,不过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英俊男子!” 这话说的大叔大囧,笑呵呵的打着哈哈,这少妇虽美,但是炙热的眼神真让大叔心脏有些砰砰跳。 借着话题,大叔远遁,留下一脸幽怨的少妇,狼狈逃往一家诊所。 诊所是个23、4岁的美丽温柔女人开的,总是穿着一身大白褂。 “大叔,你今天又来复诊了!”女人恬笑着,真正有个温柔气。 大叔一脸笑嘻嘻的道:“是呀,大叔我正值chūn秋鼎盛之时,无奈独身自居,身上阳气过剩,只能每天到你这来治治,降降火气!” 女人脸蛋微红,却没怎么生气,只是轻啐一声,“大叔总是爱开玩笑……” 大叔一脸无奈,“小莫,你怎么也学起镇里其他人的语气了,叫我大叔了,大叔我真的很老么!” 女人本名叫莫依颜,老家是离小镇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大叔还知道她至今单身未婚。 “大叔不老,入乡随俗,再说大叔可不是总是自称自己是大叔么,嘻嘻!”莫依颜摇摇头,微笑着,将大叔迎进内屋。 大叔很快脱了上衣,露出宽广强壮的上半身,大叔虽然懒散,但是的确有一个令人羡慕的身架子。 莫依颜脸蛋微微泛红,手却很熟练的搭上了大叔的后背——上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伤痕累累,甚至那一道道疤痕蔓延到了整个上半身。 她帮忙调着药,目光却怎么也离不开大叔身上那一道道已经凝结成疤的伤痕,心中微颤,想不通要经历过什么样的境况才能造成这般千沟万壑。 等到检查完大叔的身体状况,大叔离去,莫依颜依旧有些愣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大叔的背影,喃喃道:“大叔是个有故事的人……” 大叔身上有旧伤,每天都会来莫依颜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白言却总是冷然的鄙视道:“准又是去调戏那个白褂美人了!” 大叔虽然有三十了,但是总是喜欢对人说的一句话就是,“大叔我其实今年十八岁!” 白言嗤之以鼻,小惠捂嘴偷笑,小少妇吃吃的笑着,莫依颜一脸恬静,眼中多少有些笑意。 只有刚刚放学回来的方恋说了句公道话,“大叔是好人,就像我哥哥一样,嘻嘻,十八岁的大叔只比我大两岁!” 小萝莉可比小惠要更青嫩,笑起来有两道酒窝,很甜很甜。 这个时候大叔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招呼着方恋回家,“小恋,快回来,大叔今天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鱼香肉丝!” “好勒,大叔!”小萝莉笑咯咯的,两道酒窝再次浮现于小脸蛋上。 到晚上了,大叔会早早的睡觉,同时催促还在学习的小萝莉回房睡觉,“小恋,晚上不用学得太晚,早点睡,明天还要赶早去上课。” “哦!”小萝莉很听话,乖乖的关了灯。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小萝莉早就起来了,却总是喜欢赖在床上等到大叔来拉她被子,催促她起床。 然后她才会迅速翻身而起,一边刷着牙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大叔忙前忙后,同时不停的点头,听着大叔说不完的唠叨话。 小萝莉的确很乖,不过也有任xìng的时候,总会隔三差五闹着要大叔骑车送她。 大叔无奈,只能鼓弄出杂物房锁着的那架三八永久牌大钢架。 哐当哐当载着小萝莉往镇上的中学而去。 小萝莉就坐在车后,环着大叔的腰,咯咯的笑着,长发一直往后飘。 这个时候,隔壁房的白言总是抱着手,板着脸,站在门口,不说话。 倒是那边不知何时伸出头的小少妇一脸羡慕的望着那边笑咯咯的小萝莉,正在收拾的小惠也笑呵呵的冲大叔打着招呼,刚刚开门的莫依颜依旧恬静的笑着。 小恋其实是个可怜人,早年死了双亲,只有一个哥哥,只是哥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那一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倒是来了位大叔,说是哥哥的朋友,初时小恋也害怕大叔,但是直到和大叔生活这么久,小恋发现大叔其实是个好人,即使很多人都说大叔是别有居心,甚至白言还曾直接对她说过大叔对她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起白言当时对她说的那些话,小萝莉感觉现在脸都有些烫。 小萝莉虽然认为大叔是好人,但是也同样好奇大叔为什么到现在都是单身,直到某一天白言翻了大叔的床头,她才看到了某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多么美丽,即使只是看照片都让人窒息,美丽得小镇里出了名水灵的小萝莉都自惭形秽。 大叔很珍爱的将照片重新放回自己的床头,倒像是他的宝贝。 白言冷着脸,厌恶道:“也不知道平时拿这张照片干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小萝莉眨着眼,有些听不懂白言的话,倒是大叔非常沉默,唯一一次没有跟白言争辩斗嘴。 白言又说了几句,最后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眸深处不为人知的闪过一抹异样…… 后来小萝莉懂事了点,心中认定那个照片的女人就是大叔的梦中情人。 “或许这才是大叔至今独身的真正原因吧!”小恋偷偷的想到。 等送了小恋,大叔方才哐当哐当骑着那个大钢架回家,坐在摇椅上,抿一口龙井,然后才点燃一根白sè的zhōng nán hǎi。 嘎吱嘎吱,摇椅前后摇摆着,将灰白sè的烟雾牵扯着前后都是。 这个时候,大叔方才闭着眼,嘴里哼着几段不为人知的小曲。 这个大叔,其实还有些吊丝…… 2013,大叔来袭,3月1号,航程开启~~! 第二章 白言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喜欢哼曲,喜欢抽zhōng nán hǎi烟,唯独没见过他喝过酒,什么酒,大叔都不喝,无论是啤酒、高粱酒、烧酒、名贵酒……大叔都不沾。 逢年过节,镇里聚会,大叔也是以茶代酒,对于别人的不悦情绪,不管不顾。 大叔常说,喝酒误事,此生再也不会沾酒。 当他跟小萝莉和白言说完这句话,第二天晚上就沾了酒…… 这件事还得从白言说起。 白言,正如她自己说的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有了一个大叔这样的亲戚。 她是镇里一家食品公司的高级白领,主要负责销售。 这一rì她被公司的主管叫去,听说是为省城来的一个经理接风。 公司品牌叫爱佳食品,总部正是在省城。 她心中也隐隐期望能够被那个经理看重,从而能够调职省城,获得更大的舞台,因此怀着这样的目的,大有兴趣的跟着主管进了镇里的最大酒楼。 半夜的时候,刚刚入睡的大叔突然接到电话。 大叔是个爱国的人,能够支持国产的绝对支持,因此到现在他用的依旧是前几年买的波导手机――那是老式的翻盖手机,样子虽然不好看,但是贵在耐用。 铃声是黄家驹的《海阔天空》,大叔歌听得不多,粤语歌更是少之又少,这首歌是他偶然听到的,觉得还对胃口便做了铃声,这一做便是几年时间。 对于这一点也时常被白言诟病。 《海阔天空》虽然经典,但是对于白言这个自诩为cháo女的白领而言,这样的歌有些过时老土了,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这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面对白言不止一次的或讽刺或怒气,大叔都不可置否,依旧我行我素。 倒是小萝莉还一本正经的劝说道:“言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每一首歌都代表着每一个人的个xìng,代表他的追求!” 白言冷哼一声,“像他这样的人难道还有《海阔天空》那样的追求?” 话题扯远了,当大叔迷迷糊糊的接过电话,就听到白言有些口齿不清的声音,“夜常宁,救我,我遇到麻烦了!” 夜,是他的姓,常宁,是他的名;夜常宁,是大叔的名字。 白言很少会直呼他的名字,更不会和别人一样叫他大叔,她一般都会用你和他来代替。 大叔顿时激灵灵的惊醒,翻身而起,低呼道:“白言,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手机里传来白言的声音有些焦急,“你快来,他们要灌我,是镇里的欣悦酒楼,快,快,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一阵忙音,大叔有半息迟疑,随便拉过一件外套就往门外冲去。 欣悦酒楼。 白言刚刚从厕所打完电话回来就被那个肥头大耳的经理继续拉过去喝酒。 “来,来,白小姐,多喝几杯!” 好死不死的那个主管还在一边劝说道:“是呀,白言,难得经理这么高兴,你就陪经理多喝几杯吧!” 酒就是三十八度的金六福,度数一般,但是半瓶下肚,却足以让白言有些昏昏沉沉。 到底不是非常人,白言一瞬间就清楚了现在的形式,了解了主管的险恶目的,她脑子一转,借口上厕所给大叔打了个电话。 被两人劝得模模糊糊,白言又喝了两杯,心中唯一清醒的就是期望大叔能够及时赶到。 至于大叔到时候赶到后又能做什么,已经不是现在她所能考虑的了。 “来,白小姐,好酒量,再喝一杯,就一杯!”肥头大耳的经理说着话,就将酒杯往白言嘴边凑。 白言只是躲,使劲的摇头,“经理,不能喝,再喝就真的要醉了!” “哎,别这么说,白小姐这么好的酒量,就这一杯怎么会醉,莫不是不给我李某人面子?”经理摇头晃脑。 白言抿着嘴,现在她还算清醒,听到经理的话,再看到那边主管比划着手势威胁如果她不喝可能就会开除她,白言内心挣扎。 当她闭着眼伸手准备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 “夜常宁!”白言兀自愕然,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喜的。 大叔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那边的经理,“朋友,和女人喝酒不用这么劝吧!” “你是谁?”那经理被人扫了兴致,脸上多少有些不满。 “我是她哥哥,准备接她回家!”大叔沉稳的说道。 “哥哥?”经理皱着眉头,眼睛却看向那边的主管。 主管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白言,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哥哥怎么会突然过来。” 听完大叔的话,白言同样满脸愕然,最后及时反映过来,“对不起,主管、经理,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哥,他的确是来接我,家里可能临时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站起来就准备和大叔一起离去。 “站住!”在那经理以眼sè示意下,主管终于撕破脸皮了,“白言,今天你若是走出这个门,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白言面若死灰,大叔皱着眉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们只是想和白小姐喝杯酒而已,白小姐难道这么不给面子!”那经理笑呵呵的,脸上两堆肉也慢慢扭在一起。 “她不能再喝了!”大叔只是摇头。 “你……”主管豁然起立,那边经理冲他摆摆手,然后转头对大叔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难为她,免得有人说我李某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言暗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那经理继续说道:“不过,你搅了我李某人的兴致,必须有所表示!” “什么表示?”大叔平静的问道。 随手指了指身边一瓶刚刚开封的五粮液,“这是刚启开的,因为你没有喝成,你只要将它一口气喝干,这件事就算完!” 一斤五粮液,还是一口气喝干,正常人都可能醉翻过去,差劲点的甚至直接胃出血进医院。 白言吓得花容失sè,那边大叔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如果不喝呢?” 冷冷一笑,那经理嘿声道:“你可以不喝,正如之前王主管说的,白小姐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你们……”白言满脸羞怒,却被大叔拉住。 她微微一滞,那边大叔却已经把她拉到身后。 “如果我喝了,白言是不是就不用离职!”大叔平静道。 那经理点点头,“当然!” “你能保证!” “自然!”那经理说完又道:“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一口气喝干这瓶五粮液,王主管就绝对不会开除白小姐!” 大叔点点头,那边白言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大叔制止。 大叔一把抓过桌上的五粮液,就往嘴里灌。 咕噜噜几下,一瓶五粮液酒见底了。 随意抹了抹嘴,大叔脸上依旧平静道:“这样可以了吧,要是没事,我就先带白言回去了!” 说完,拉着白言就往外走,留下两个人一脸呆滞…… 新坑初开,急需支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请收藏推荐,感谢! PS:喝酒干瓶,弄业务的看官应该不会陌生,呵呵,商业社会,能喝也是一种能力。 而笔者所知道有一位哥们是这么和人拼酒的――摆上一排杯子,都是一次xìng塑胶杯,倒满,然后一杯杯喝完,然后说了一句:和我拼酒,得这么喝,然后找他拼酒的人败退了,而这位哥们一回去就昏头转向,吐得天昏地暗,呵呵,生活中,有很多无奈,不对自己狠点不行啊…… 第三章 驯狗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一瓶五粮液下肚,大叔脸不见红,双眼依旧炯炯有神,没有半分醉意,瞧得那边白言愣然不止,“瞧不出你酒量这么好!” 大叔笑笑不说话,救回了白言,自然没他什么事,他拉了拉衣服准备回家。 那边白言叫住了他,脸上扭捏,似乎有话说,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大叔有些不耐烦。 直到大叔转身,白言方才好似鼓起了勇气,“今天,谢谢你了!”声音很小,很轻,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泼辣劲。 大叔耳力不错,竟然听清楚了,回头冲她笑了笑,“不用,你可是我妹妹!” 白言脸一红,不说话了,等到大叔真的走了,她方才跺了跺脚,嘟嚷了一句,“谁是你妹妹,谁认你这哥哥……” 就这以后,白言对大叔的态度多少改善了。 不过让大叔苦恼的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在小镇的名声也传开了。 “酒神”之名也被好事者传开,不少好酒的镇民时常拉他去拼酒,可是大叔是什么人,一律拒绝,倒弄得不少人灰头土脸。 就这样,大叔在镇里也算小火了一阵。 大叔不养狗,也不养猫,更不会种什么花花草草,按他的话说,那都是些生命,他怕养死了坏了功德。 有时候白言嗤笑道:“哟,你老还是个信佛的啊!” 大叔可不信佛,相反,大鱼大肉不少,虽不杀生,吃的荤腥可不少。 只有小萝莉知道,大叔怕伤心,怕养死了那些动物。 大叔不养狗,但是狗却要粘他。 这事还得从白言的事说起。 欣悦酒楼的事解决了,主管虽然答应不会撤销白言的职务,但是白言自己却不干了,醒酒后的白言第一件事就是给主管提交了辞职信。 丢下一脸晦气的主管,白言潇洒的摔门而去。 想起当初白言丢下的话,小萝莉现在都津津乐道。 “去你龟孙子的,竟然敢灌老娘酒,老娘不干了,你自己卖屁眼去讨好那头肥猪吧!” 这才是泼辣的小白领白言,之前那个醉酒的白言绝对是幻觉。 自这后,弄得大叔时常说,“还是让白言喝点酒好,那时候柔弱得才像个女人!” 有人说,喝酒后的人判若两人,绝对xìng格相反,果不其然,在白言身上体现得尤其最甚。 还是小萝莉懂事,说了句暖心的话,“白言姐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肠!” 话题又扯远了,之所以说事情是因为白言而起,就是因为那狗就是这主管家的。 白言拨了他的面子,大叔的突然杀到,更让他在经理面前下不了台,最后被臭骂一通,他心里难平,就怂恿自家的狗去咬大叔。 那是一头纯种的黑sè拉布拉多犬,站起来恐怕有一个人那么高。 这狗不便宜,当初主管为了弄到这条狗,花了大价钱从外面弄来的,前前后后就花了近万元。 拉布拉多长得倒不怎么凶悍,就是体型怪吓人,再加上有个主管在后面撑腰,让镇里不少人都害怕这条狗。 这狗前后也咬伤了不少人,可是主管有钱,硬是让这狗在镇里留下来了。 主管叫他招财,可是它一点也不招财,反而让主管散了不少财,可是偏就这样,主管还对它像对儿子一样好。 招财在镇里横行惯了,这下可遇到硬茬了。 大叔绝对没养狗,更不可能懂得驯狗,至少小萝莉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今天小萝莉终于知道,原来大叔这么会驯狗。 招财力气不小,大叔更加凶悍,拎着根棒子就打。 大叔不照头打,他打得很有技巧,专往招财软的地方招呼,例如屁股、背和腿根部多肉的地方。 按大叔说的,打狗不能打头,怕打傻了不灵光,要打就打不致命的,一个让它痛,一个让它记住,就像管制人一样。 为啥怕打傻了,既然打怎么可能控制不致命,小萝莉眨着眼。 大叔笑了笑,“打傻了打死了还驯什么狗!” 大叔总说驯狗如同驯人,听得小萝莉似懂非懂,再看大叔打得招财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她也吓着了,“大叔,你不会像驯招财一样驯我吧!” 大叔笑了笑,“怎么会,小恋这么可爱,疼还来不及!驯狗如同驯人,驯人可不如同驯狗!” 大叔说的话让小萝莉又迷糊了,但是听到大叔不会打她,她又高兴了,不过看到招财的惨样多少有些爱心泛滥。 “大叔,这样打不会将这狗打死吧!” “不会!”大叔摇头,“我有分寸的。” “这狗常咬人,都是给惯出来的,不动用点非常手段怕改不过来。”大叔说,“要想驯狗首先驯人,狗都是跟人学的,人是什么样子,狗就是什么样子。” “狗随人xìng,人行为纵容不管制,狗就仗势咬人欺人!”大叔说的话有些深奥,小萝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将招财打得差不多了,在那招财可怜兮兮看着大叔的时候,大叔终于停手了。 “大叔,这狗怕了,连跑都不敢跑了!” 大叔点点头,“驯狗的时候要打,还要打得它不敢还手不敢躲,这才算成功。不过除了打,驯狗最重要的就是这个……” 随手抛了抛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烂骨头。 “骨头?”小萝莉讶然。 大叔摇头,也不答话,将骨头丢给招财,那招财迟疑了一下,看到大叔点头,终于欢天喜地咬起那根骨头。 “这叫安抚,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才叫驯狗!”大叔一本正经道。 “大叔,你这可不是甜枣,是骨头!”小萝莉也满脸认真说道。 大叔大笑,那边小萝莉却又跟着叫唤起来,“呀,大叔,你快看啊,那狗好像笑了,看起来对你好亲昵!” 果然,招财狗脸上的确好似人一般露出了笑容,而且还叼着骨头,屁颠屁颠跑到大叔脚边,亲昵的摩挲着大叔的裤脚,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凶悍。 “狗如同人,我打他,让他知道敬畏,从而讨好我;给他骨头,让他懂得感激,从而亲昵我!”大叔笑道,随手摸了摸招财的狗头,直让那狗呜呜叫着好不欢乐。 “歪理!”一直看着的白言瘪瘪嘴,不屑道,但是眼中却能看出她明显的口是心非。 大叔笑了笑,不可置否。 招财被驯服了,在镇里不乱咬人了。 似乎是大叔天生有种魅力,那招财很黏大叔,无论主管怎么打怎么骂都没用,它总会抽着空屁颠屁颠跑来跟着大叔。 大叔笑呵呵的,似乎也认同了招财的存在,总是在吃水饺的时候分几个给它。 有时候大叔还喜欢逗着招财,“招财,要不要喝杯龙井,抽根烟!” 招财歪着头,似乎不懂,却又凑过头去舔那茶水和烟,然后却好似吃了什么似的吓得往外逃,只逗得大叔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那招财又伸着舌头,屁颠屁颠回来了。 大叔不喜欢主管给招财取的名字,他喜欢叫它狗崽子,似乎招财也喜欢大叔给他取的昵称。 因为招财是拉布拉多犬,于是大叔总是开玩笑的问招财,“狗崽子,今天拉屎拉不拉得多啊!” 只让那边正在吃饭的白言差点喷饭,她凤眼怒瞪,大叔安之若素。 大叔也喜欢摸着招财,额,狗崽子的头,说着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狗崽子啊,可惜你是外来的拉布拉多犬,要是狼犬,你可就厉害咯!” 听到狼犬,或许白言她们会以为大叔在说狼狗,但其实只有某些特定的人才明白―― 狼犬,那是一种军犬…… PS:笔者所知道的驯狗那都是从节目中介绍军队和私人怎么训练狗的,和本章里大叔驯狗还是有所区别的,呵呵…… 第四章 水饺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里最近来了一个外来户,有些钱,办了个馆子,卖的是水饺,装饰得豪华靓丽,开业那天,做了不少的宣传,发传单、唱大戏、门口摆上两篮花,一排的帅哥美女做迎宾,一条红地毯都滚到马路上了。 老板搭着中分头,油光发亮,好不喜庆,就站在马路正中间点头哈腰拉客迎宾。 这店开得喜气,这效果也杠杠的,不少镇民都围过来,看热闹的、听大戏的、尝试进来吃水饺的。 老板抿着笑,脸上两堆肉都挤在一块了,吆喝一声,“今rì捧场的朋友,本店一律免费!” 此话一说,呼啦啦一阵,全往里面挤。 人家开店,搞阵势,做宣传,倒也无可厚非,可这老板有些不地道,就将店开在鲁老头家水饺摊子对门。 人鲁老头没什么钱,开个水饺店,起早贪黑,店子里坑坑洼洼,多少有些年头,摊子摆到了门外。 这一对比,对门的水饺店大气豪华,服务的也都是一sè的俊男美女,自然让不少人起了心思,这原本就算不上多好的生意就更惨淡了。 商业竞争,优胜劣汰,本也无可争议。 就是好死不死的这老板做事比较绝,拉了一排人,就站在人鲁老头摆摊的地方,发传单、拉客人。 不算占了鲁老头的地方,毕竟摆摊的地方还是属于公用,只是这老板做事真心不怎么地道。 凄凄惨惨几个客人,鲁老头眨着昏黄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对门,砸吧砸吧嘴,却都是无味。 鲁老头今年六十有二,膝下也就一个孙女,早年生的儿子早夭,媳妇不知跑哪去了,就留下一个半大的孩子让他照护。 孙女小惠刚刚收完碗筷,拉着鲁老头的手,“爷爷!” 鲁老头摆摆手,“爷爷没事,快去招呼客人吧,你夜叔来了!” 大叔惯常向鲁老头的摊位走去,中间还被几个年轻的姑娘拉了几下,隐约着叫他去另一家水饺店。 等进入鲁老头的水饺店,大叔一下明白了。 “大叔,可还是一样!”小惠显然有心事,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 大叔点点头,借空往后看了看,对门红红火火,各种类型的俊男美女像蝴蝶一样在路上穿来穿去,他皱了皱眉头。 等到小惠将一碗水饺端上来,大叔放下汤勺,“小惠,瞧大叔帮你们报仇去!” 说完这句话,大叔就风一般拉着小惠进了对门那家水饺店。 鲁老头微微一滞,下一刻就驼着背,摇摇晃晃往对门走去。 店里还剩的几个熟客嘀咕一声,也都跟着过去了。 大叔进了那家水饺店,几个俊男美女惯xìng的迎了上来,等看到身后的小惠,他们脸上笑容多少一滞。 不一会儿,老板就来了,显然是店里有人通知,怕对门的水饺店来闹事。 人多了,小惠有些局促,直到大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方才缓和下来,勇敢的和那老板对视。 “客人有什么要求,本店能够满足的一律满足,要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老板是个玲珑人,一出口就将人话堵住。 大叔笑了笑,根本没有和老板耍嘴皮的意思,他直接指了指对面那一排男女,“老板,你这事做得不怎么地道,做生意但以和为贵,商业竞争也有个底线,你刚刚开业就要绝人门路,我一个闲人,看不下去来找你理论理论!” 老板皮笑肉不笑,“哦,怎么个理论法?”此时鲁老头也摇摇晃晃进了店子,老板只是抬了抬眼,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大叔摇摇头,“大道理我不兴说,只是觉得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给别人留条路走,也给自己多留了一条路。” “我要求不多,只是希望老板能够撤销那队人,能够不干扰鲁老头的生意就好!” 老板搭着手平放在腹部,细小的眼睛眯了眯,越发看不到空隙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大叔的话,气氛也在这一刻有些凝固,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也停止了喧哗。 终于,老板冲后面招了招手,似乎想到了主意。 一碗水饺被端到了大叔面前,老板皮笑肉不笑道:“先请你吃完这碗水饺,万事可商量!” 不光看热闹的人迷糊,那边的鲁老头和小惠也同样不解。 只有大叔很淡定,平静的接过勺子,“正好,还没吃早餐!” 碗是崭新的,绣着不少的青瓷花纹,水饺也jīng工细作,个个看起来一般大小,汤是清亮的,飘着一层清油,撒着几许葱花。 大叔对此一扫即过,飞速的吃了几个饺子。 大叔吃饺子的速度很快,似乎一点也不怕烫,眨眼就是一个。 等到一碗饺子只剩清汤,老板终于眯着眼睛说话了,“怎么样,味道如何?” 大叔自然的点点头,“的确不错,可惜是机器做的,总少了些人味!” 老板没有笑,问道:“你吃了多少饺子,都是些什么馅的?” 听到老板的话,一些人明白了过来,另外一些人依旧迷糊,倒是小惠有些紧张。 大叔平静的笑了笑,“我总共吃了十四个半饺子!” 老板脸sè微变,那边大叔却兀自继续说道:“一个芹菜馅的,里面有虾米;一个羊肉粉条馅的,忘了隔姜,里面有膻味;还有一个呢,是香菇菜心馅的,那菜心啊,估摸着还是十里铺的鹅黄菜心呢……有一个是萝卜馅的,有一个是韭菜馅的,一个苦瓜大葱馅的,对了,还有半个是没有馅的!” 听完大叔的话,大厅里不少人呆若木鸡,老板脸sè变了数遍,终于挤出一丝笑容,“客人真是观察入微,赵某人佩服!我现在就撤下他们。” 大叔起身,淡然一笑,小惠却再也忍不住欢呼一声跳了起来,等意识到失态,她方才满脸羞红的躲到了鲁老头身后。 鲁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笑容,众客人在报以善意的掌声外,每一个人看大叔的眼神都变了。 伴随着议论声,大叔和小惠、鲁老头出了水饺店,那老板也亲自将大叔送到门口,“朋友,你是我走南闯北,为数不多能够说出我这碗水饺的客人,赵某人希望能跟你做个朋友,摒弃前嫌。” 大叔笑了笑,冲老板摆摆手,“多谢了,做朋友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喜欢鲁老头家的水饺,呵呵!” 等大叔身影走远了,老板兀自久久未回过神来,那边却早有八卦的服务员拉着老板,“老板,你刚才说为数不多,难道还有人能够说出所有的馅?” “当然!”老板狠狠的点点头,等他回店,方才继续传来后面的话,“不过……都是几个有名的面点大师!” 小惠满脸崇拜,“大叔,你好厉害,你是怎么都吃出那碗水饺的馅的?” 大叔含笑的摇摇头,指了指鲁老头又指了指她,“这可是你们的功劳,谁叫你们的多味馅水饺那么美味又有那么多口味!” 多味馅,各种馅混杂的水饺,大叔基本每天吃的都有变化…… PS:笔者生在南方,但是饺子吃的倒也不少,至于这种多味馅饺子笔者虽然没缘分品尝,但是耳闻过,至于上面大叔所说的多味馅名称完全是借鉴某一部电视剧――《聚宝盆》!呵呵,诸位看官有时间可以去一观,是一部不错的励志商业片,对喜欢经商的朋友还是有很大启发的…… 第五章 少.妇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少.妇原名叫姜媛,24岁,在省城有些关系,准确是从哪里来的没人知道,镇里的人只知道她很有钱,住洋楼别墅,开跑车穿金戴银。 小少.妇绝对是个美丽的小女人,一身名牌,光鲜亮丽,更衬托她天生丽质。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见过她的别墅有过什么客人,甚至没有人见过她的丈夫。 有人说小少.妇就是被人包养的二nǎi,也有人说她丈夫在外忙于生意无暇回家,更有人说小少.妇的丈夫早已经不要她了。 众说云云,不一而足,但是无一例外的,所有镇里的男人都迷恋小少.妇的风情,当然这其中除大叔外。 镇里很多男人都想一亲芳泽,但是小少.妇虽然平时巧笑倩兮,本质上却是个高傲的女人,平常男人根本不假言辞。 要说小少.妇对于镇里唯一特别的恐怕就是大叔了。 就这一点让不少人都羡慕大叔的桃花缘。 可是大叔不知道是真不喜欢还是假不喜欢,每次小少.妇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就让他吓得直逃。 小少.妇咯咯笑着,脸上飞着两抹红云,眼眸似水,有几分情意几分幽怨。 大叔,有时候的确不解风情…… 说起小少.妇和大叔的故事,还得从小少.妇刚刚到镇里说起,也就是那一次,小少.妇对于大叔和对别的男人不同…… 大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正计较起来,镇里没人知道。 他不喝酒,但一斤白酒下肚可以面不改sè心不喘,绝对是堪称酒神的人物;他不养狗,但偏偏恶脾气的招财被他驯得服服帖帖;他只是吃吃水饺,就能够说出碗里的每一种馅。 他最厉害的也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却是水里的功夫。 有人说大叔前世肯定是海龙王的儿子,入水就跟回家似的。 大叔游泳的姿势干练优美,绝对不比那些游泳选手差。 水里的大叔就是一只飞跃的鱼,归海的龙。 镇里有一条河环绕,那河水清水清的,每到夏天,总有很多人钻里面游泳。 小少.妇是那个秋季来到小镇的,当时她开着跑车,穿着光鲜,和小镇所有的人都不同,自身的气质似乎也与小镇格格不入。 她是怎么跌进水里的,即使叫小少.妇自己回想恐怕也说不出一二。 下了车后,她就那么站在河边,眺望远方,有风,不知道当时她脑海中想着什么。 等她稍微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却已经沉入了水里。 她呼喊着,只让河水往她嘴里涌,河水呛得她难受,她感觉身体的力量越来越弱,眼前漆黑一片。 突然―― 还有点点意识的她就那么看到了一抹黑影,然后就感觉自己好似被悬空了一般。 她想挣扎,但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感觉自己是被人推着走的,有风,挂在脸上,和着水,湿漉漉、冷飕飕的。 到底是怎么上的岸,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在很冷的时候,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只看到有一双大手使劲按在她的胸脯上。 她什么都做不了,想呼喊、想呵斥都卡在喉咙里。 终于――她眼前又黑了下去,一张脸,离得她是如此近。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嘴被一股滚烫覆盖…… 记忆中只有那一张脸萦绕,还有那个离去的伟岸背影…… 大叔自然记得,只是救了一个落水的少.妇,却想不到会让这个少.妇记得这么深这么久,甚至隐隐对自己产生了情愫。 大叔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是面对小少.妇的火热,他依旧感觉吃不消。 大叔没想过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他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也没想过和小少.妇做些什么爱做的事情,虽然那是每个男人都有过的梦想。 不怎么正派的大叔也不例外,他也不讨厌人妻,对小少.妇的风情也难以抗拒。 三十岁的大叔,jīng力很旺盛,可是他似乎并没想过和小少.妇发生点什么…… 小少.妇的声音可以腻死人,含情脉脉的眼神能让人融化,让坐在沙发上的大叔怎么坐都如同坐着针毡。 “想喝点什么?”小少.妇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大叔。 “茶吧!”大叔有些拘束。 这次他终于找不到理由拒绝小少.妇,来到她的别墅做客。 大叔也觉得如果拒绝多了,总是不好,又不是龙潭虎穴,因此这一次最终点头。 当大叔进入小少.妇的别墅,可让镇里的男人们羡慕了。 小少.妇喜欢猫,别墅里也养了一只毛绒绒的金丝猫。 但是大叔不喜欢,他总觉得猫身上有股sāo味,养在家里会将那股子味道弄得都是,闻着也怪不舒服。 只是小少.妇的这只猫有些特殊,很懒散,总喜欢趴在小少.妇修长的腿上,闭着眼养神,身上也没什么气味。 要说有,就是一股淡淡的幽香,倒像是小少.妇身上残留的那种味道。 小少.妇去泡茶了,金丝猫懒散着撑了撑腰,眨着眼睛看着大叔,一跃从沙发上跳下,围着大叔腿边打转,到好似在审视着大叔,又好似纯属为了玩耍。 大叔哭笑不得,只等小少.妇端着茶水回来,他方才松口气。 茶是上等的碧螺chūn,茶杯更是贵重的紫砂。 大叔喜欢喝茶,而且独爱龙井,但是也不拒绝喝其他种类的茶水,特别是这种在小镇几乎买不到的上等碧螺chūn。 看着大叔享受得喝着茶水,小少.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要是喜欢,我这还有未开包的大红袍,等下我再泡给你喝。” 听到大红袍,大叔眼睛一亮,可是继而却摇摇头,“可不能这么喝茶,刚刚喝了碧螺chūn,若是再喝大红袍,只怕根本喝不出那股味,平白糟蹋了。” 大叔好茶,自然知道喝茶的时候最忌两种茶交替喝,那会损失两种茶的味道。 小少.妇浅浅一笑,“你在这里呆久点,等碧螺chūn的味道退了,我再给你泡大红袍可不就行了!” 大叔嘿嘿一笑,“还是算了,等下可能还有事,我可能要早点回去。” 小少.妇脸上微微有些失落,“便是在这坐半刻都没时间么。” 小少.妇的风情,特别是那种似同哀怨的表情,恐怕是个男人都挡不住,大叔微微吞了吞口水,尽是碧螺chūn残留的味,可想而知那杯茶水是多么的唇齿留香。 以莫大的勇气摇头,“姜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有事!” 小少.妇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大叔的背影离开别墅…… PS:喜欢少.妇风情的看官有福了,呵呵,犹记得三国中曹公的爱好――最喜人妻,其实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少.妇!曹公那一句――此城中可有jì女否?是彻底的亮瞎了笔者的眼,果然不愧是曹公,不同寻常人啊! 第六章 大汉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里最近来了个奇怪的汉子,两米的身高,普通人站在他面前,除了仰望就是自卑。 身子也壮硕,两团腱子肉跟个施瓦辛格似的,那脖子瞧着硬邦邦的,好似人外力师傅练功的柱子。 眼眸淡然,走路根本不带看人,不少镇民只敢远远瞅着他,哪敢接近。 瞧他坐的样子,身子绷得笔直,两腿往边上一分,自有一股彪悍的味。 蓬的一声,也不知他包袱里装的是什么,轻轻一放,就好似什么重物落地,沉闷沉闷的。 最近赵老板的水饺店在搞活动,店里店外都贴了一大片横幅。 上面涂着些五颜六sè的弯弯道道,就中间摆着的一碗大水饺最显眼,其次才是那些个劲爆的大字―― “超级特大碗水饺,强力推出,只要三十分钟即可免费走人!” 下排就是黑体小字的介绍:“本店新开大促销,三十分钟内能够连饺子和汤吃完一碗超级特大碗水饺,可以免费消费,否则就要倒开三倍的价钱!” 店里普通一碗水饺是8块,中碗的9块,大碗的10块,这还是普通馅的,其他诸如各种风味馅的甚至多味馅的,就更贵了。 一碗特制的超级特大碗水饺最低怕也在20块左右,三倍,就得60块! 那汉子甫一进店门就看到了那海报,点点头,随手招过了服务员,叫上那赵老板,“你这海报上说的可是真的?” 赵老板依旧是一脸待客和善的笑,“自然是真的,本店新开,搞了个这样的活动,那边已经有不少人都点过了这碗水饺。” 大汉点点头,也不问有多少人点过,只要确认是真的便好,随意问了一句,“都是些什么馅的?莫不都是些普通馅的。” 赵老板摇摇头,“jīng装特制,自然得捡好的做,里面采用的全是本店最好的多味馅混合,十八种馅,三十六种风味,每种都是带双的,因此这碗合共108颗水饺,是为超级特大碗水饺!” 那边早有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他们也好奇那个海报,抱着观望的态度,现在竟然有人准备点,他们自然想要见识一番。 只是大汉的气场委实太盛,让他们不敢靠近。 赵老板见众人被吸引过来,说得也更起劲了,“这可是本店最豪华的一碗水饺,本身价值更在百元以上!” 一碗多味馅的水饺大约在15块左右,最贵也只到20,108颗多味水饺,原则上的确在百元以上。 可是众人想得最多的却是那三倍赔偿,那可是三百多块。 他们眨着眼,心中虽然蠢蠢yù动,但是却明智的没有行动,反而眨着眼看那边大汉。 大汉显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直接端上来吧!” 赵老板点点头,冲后面招招手,“上水饺!” 大,这就是众人的第一印象,那哪是碗,得是自家屋里洗脸的盆。 一盆的水饺,水清水清的汤,看上去自有一股清新,只在上面飘着些细雾。 那大汉看到那巨大的一盆水饺,点点头,继而却又蹙了眉头,“换个特大号的汤勺来!” 早有人去取,到此,等那大汉拿过汤勺,赵老板也开始正式计时。 那勺不小,一舀之下,估摸着能带出三五颗水饺。 大汉也不说话,抓着那勺,往碗里一掏,就往嘴里塞,连热气都不管。 那可是刚出炉的水饺,热滚滚的,这大汉也不吹不停,就好似机械般,重复着一掏一塞的动作。 瞧他面不改sè的样子,竟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烫口,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赵老板也愣了,莫不是这碗水饺是冷的! 水饺哗啦啦的进,好似那大汉张的不是嘴,而是个口袋。 冯管那是水饺还是汤,一股脑全给大汉塞进嘴了。 说是三十分钟限制,等一碗水饺见底,前前后后不到十五分钟。 那边人都停止议论了,到大汉弄完一碗水饺,他们甚至忘了反应,太惊人了,那可是一盆水饺,再能吃也不是这样的。 赵老板也惊了,这大汉看体型虽然骇人,但是没想到,吃东西的速度和数量也这么骇人。 但是大汉下一句话却更让人震惊莫名,“老板,你这吃这种水饺应该没有碗数限制吧!”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赵老板只是下意识点头,那大汉说的话差点让赵老板昏厥,“那,再上一碗!” 再上一碗,多轻松的语气。 瞧人大汉的神sè,也不似开玩笑,众人更觉惊骇。 等到大汉将那碗刚送来的水饺吃完,时间依旧是十五分钟。 众人看大汉的神sè都不似看人,这哪还是人,两碗特大碗水饺,是人能吃这么多! 要知道普通人吃得最多能到一斤东西就不错了,一颗水饺大约20克,108颗,2160克,加上汤,一碗水饺就得五斤半多重。 超级能吃的到这极限就堪称强悍了,像大汉这样,连吃两碗,貌似意犹未尽,得是奇迹了。 11斤的东西下肚,这大汉肚子仍不见鼓,也不知真是个人一般结构的肚子,还是什么做的。 迷信点的早有人猜测这大汉莫不是个妖怪,看那非人的体型和食量,哪是个人啊! 等到大汉第三次再叫那水饺,赵老板差点直抽自己嘴子,哪有这么贱的嘴,一开始就规定只能点一碗不就行了么。 一百多块一碗啊,这得亏多少啊! 众人麻木了,连那边不知何时到来看热闹的大叔也啧啧称奇,瞧着那大汉的眼神却不似其他人。 小惠也是跟来看热闹的,此时也张着嘴,惊骇莫名,只拉了拉大叔的衣袖,“大叔,这大汉是人变的么,怎得如此能吃啊!” 大叔哭笑不得,“自然是人变的,我早年曾听说过五个美国大兵吃完了一头牛,这汉子能吃三碗五斤半的水饺也不算太过玄乎!” “一头牛,得好几百斤重吧!”小惠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 在那边大汉吃饺子,兀自给众人展示他的食量的时候,赵老板脸sè已经面若死灰。 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大叔的身影,他眼眸一亮,拉着大叔,“朋友,你看这汉子这么能吃,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离开,不然……我这店得亏死!” 大叔看了看赵老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最后终于在赵老板期待的眼神下点点头,“也罢,出门做生意都不容易,这汉子吃了三碗也该够了,我便帮你一帮吧!” “多谢朋友仗义出手了!”赵老板当下面sè泛喜。 他也不知道大叔能有什么法子,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不简单,能够解决这次危机的只怕也只有此人了。 之所以答应帮赵老板,固且是考虑到大叔以上所说的理由,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大叔对那个大汉也比较好奇…… PS:美国五个大兵,当然是特种兵了,吃完一头牛,早年看探索与发现的时候笔者看到的,真实xìng如何还有待考证,但是空穴来风总归是有理由,能吃的人也大有人在,我相信诸位看官身边也一定存在这样能吃的人…… 第七章 依颜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汉面不改sè,一个个水饺流水般进入口里。 大叔直接在大汉面前坐下,也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也叫了碗相同的水饺。 赵老板不知道大叔要干什么,不过依旧吩咐人将水饺端上。 大叔似乎有意和大汉比赛,吃水饺的速度也飞快,只瞧得众人目瞪口呆。 大汉微微蹙眉,抬头看着大叔,就在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sè微微一变。 水饺吃完了,大叔淡然一笑,说的话似乎也不着边际,“这包袱委实有些重量!” 大汉没说话,那边众人也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大叔却跟着语风一转,跳跃xìng飞快,“朋友,人家老板打开门做生意也是为了赚点利润,我想这水饺也吃得差不多了吧!” 大汉深深看了大叔一眼终于点了点头,好似巨人起身,只让人眼中有些许恍惚。 “也是,肚里也差不多有货了,该走了!”丢下这句话,大汉随手提起那个沉重的包袱,扬长而去。 大叔没动,只是看着大汉的身影,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说出的话也让刚刚上前感谢的赵老板摸不着头脑――“这汉子,倒是个趣人!” 出了赵老板的水饺店,大叔惯例去小医生莫依颜的诊所。 看着店门紧闭,大叔兀自有些愕然,“怎么会没开门,莫不是依颜回去了?” 摇摇头,正准备往回赶,就看到诊所侧门有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正是小医生,大叔还没叫住她,就看到一大群人从远处急速跑来。 小医生刚抬头,一看到那群人,身体一哆嗦,转身就逃。 大叔知道小医生怕是出事了,想都未想,扑过去抓着小医生的手就往街巷里钻。 那群人高声喝骂着什么,手里也噼里啪啦挥舞着东西,一阵胡乱的脚步声,全都往巷子里追去。 大叔速度很快,小医生咬着牙才能勉强追上。 初时小医生被人抓住手还吓了一跳,看到是大叔方才松了口气。 大叔对于镇里的路再熟悉不过,带着小医生左冲右突,七绕八转的。 一路弯弯曲曲的穿梭,早不知道将那群人甩到哪里去了。 等到危机解除,大叔方才放了小医生的手。 大叔倒是脸不红气不喘,那边小医生可就惨了,头发散乱,脸上尽是慌乱,哪还有平时的样,再看她脚下,低跟的鞋子都跑脱了一个。 大叔才注意到小医生穿的不是平时的白褂,穿着朴素低调,到好似早准备逃难似的。 “谢……谢啊!”小医生喘着气,脸上有着红晕,笑容也有些勉强。 大叔摇头,“发生什么事了,那群人为什么追你?” 小医生苦涩一笑,随手将另一只鞋子也丢了,就那么穿着袜子,“一言难尽……” 原来,小医生父亲好赌,输了钱就借高利贷,还不了钱,借钱的知道他有个漂亮女儿就逼着他拿女儿抵押。 他父亲好歹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通知小医生跑路。 但是那借钱的可不是善茬,按镇里的说法那就是一地之霸,再上点档次的说就是黑帮,里面都是些地痞、无赖、流氓混混,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若不是闯到大叔,小医生这一次铁定是给抓去了,至于后果,可想而知。 说起来小医生命还是挺苦的,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早抱孩子了,更何况她还如此温柔漂亮,只可惜她有个不争气的父亲拖着她。 大叔微微叹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老话说得好,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 “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去我那宅子里躲躲吧,多少有个照应!” 小医生摇头,“那可不行,我可不想连累你!” “说哪的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我身上的伤可还需要你的医术。”大叔笑道。 小医生低头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只能这样了!” “嗯,对了,我还得回去拿些医疗设备,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 大叔拉住了她,“现在去太危险了,晚上我帮你去拿吧!” 就这样小医生暂且住在了大叔的家里。 或许是因为有小萝莉的存在,小医生才不会觉得尴尬,也或许是因为对于大叔的信任,小医生才最终答应,更可能是真的没地方去了。 不过总有人看不过去的,白言虽然最近对大叔态度好了不少,但是当看到大叔堂而皇之将小医生带进家里,她脸sè依旧不太好看,只是碍着小医生在场,没有说什么。 小萝莉比较欢乐,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好似凭空多了热闹,虽然小医生总是很安静。 小医生的确很尽责,每天都会帮大叔检查身体,然后定时给他敷药。 小萝莉不太懂这些事,不知道大叔和小医生一天到晚为何那么神神秘秘。 她早早的睡了,隔壁的小白领却有些狐疑,她总归是察觉到了什么,也就再也没给小医生和大叔脸sè看。 “依颜,多谢了,每天都得麻烦你!”大叔套上衣服,笑道。 小医生摇摇头,“哪的话,我住在你家里才是真的麻烦你,这样什么也不做在你家里吃白食我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还好我还能尽到一个医生的责任。” 大叔大笑,“这么说来,这一下你倒成了我的专职医生了!” 小医生秀丽的脸蛋上飞起两抹红云,却没有反驳什么。 终究是心里好奇,和大叔渐渐熟悉了的小医生方才鼓起勇气问道:“大叔,能问你个问题么?” “当然了!”大叔略微疑惑的看了小医生一眼。 “嗯……你身上的那些一道道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道几乎致命的伤……”小医生有些迟疑。 大叔身影顿了顿,终于回过头,笑道:“一些旧事了,不提也罢,呵呵!” 小医生轻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大叔传来的声音,“你也不用乱想,我身上的伤每一道都来得堂堂正正,我也更非什么江洋大盗,呵呵!” 大叔身影远了,小医生脸上也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PS:赌徒的心理我想不用多说,红了眼,别说是女儿,连死去的老娘都敢拿来押,至于放高利贷的团伙,有过这样经历的看官也不用我多说什么,呵呵…… 第八章 地痞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十个人中总有一个是渣滓,若是十个都是渣滓,就有了团伙,再多点,那就拉帮结派,搞组织建社团。 黑帮从来都没有真正消失过,清了这个帮派,敲鼓吹唢呐,过了一时半会儿,总有一两个耐不住寂寞,先从拉你一下手,抽你一耳光,就琢磨着怎么再拉人组团伙,凑钱办帮派。 冯管社会多么安定,总有不思劳作的;冯管吹嘘什么新啊、创啊的,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 这若是加上票子啥的,安个受不住诱惑的下来,得,好一个官匪再勾结,这黑帮啊,又成了气候! 镇里人不少,有一心钻研手活的老实人,有一心琢磨着致富的生意人,有悠哉哉晃荡过rì子的老人和大叔,却也有真正游手好闲,整天思量着鬼哭狼嚎的地痞无赖。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这小镇里啊,也不见安生。 这小镇啊,最多泼皮恶霸小无赖,这几乎就是千年来的传统了。 偷鸡摸狗、赌博**、放点高利贷、贩点小毒品,你还真别说,偌大的小镇不比省城差,招商引资不见得,五毒必定齐俱全! 最近高二壮子挺风光满面,听说镇里那个开诊所的是个俏娘们,长得那是国sè天香,沉鱼落雁的,那小身段细的,那小nǎi子鼓的,那小屁股翘的,别说多诱惑了,想着想着,高二壮子口水就来了,下面撑起了帐篷,闹起了脾气,不泄泻火不行啊! 抓着身边蛇腰乱扭的sāo货就按地上了,管他什么节奏,先捅了再说。 sāo货是镇里的艳鸡,出了名的大屁股肥nǎi子,满脸yù拒还迎,直喘着气,叫唤着,“大哥,不要!” 这帮派刚办起,就在镇里开个赌场,放点高利贷,没事叫手下的**无赖收点保护费,也算是小富一族了。 高二壮子正尽兴着,满脑子狗爬倒吊啥的,不通味的小弟闯门就进来了,大叫着,“大哥,不好了,那俏医生跑了!” 这一声吓得不轻,差点从此成阳痿。 高二壮子身子一哆嗦,软了,shè了人一木耳的浆糊渣子。 那个气啊,也顾不及套上裤子,抬手就给那小弟一巴掌,骂了一声,“妈了个逼滴,你小子食屎长大的!” 将sāo货赶出去,随便将裤子套了套,那小弟兀自委屈,高二壮子余怒未消,“刚才你说啥来着,俏医生跑了,尼玛你们几十号人都是泥的,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娘们都让你们追丢了,老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一个不爽,又是一大耳光子扇过去。 小弟不敢躲,啪的一声,好大一个红印。 高二壮子兀自骂骂咧咧,那边又有小弟进来了,壮着胆子,说了一句,“大哥,现在在这干生气也没用啊,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将那娘们弄回来再说!” “还用你废话,老子也知道啊,只是能有啥办法,人都跑了不知去哪了!”高二壮子翻翻白眼。 还是那小弟给出了主意,“大哥,我们可以派人先去查查,或直接派人下去搜,到镇里布防,只要那小娘们没出镇,准给捉住。” 高二壮子想了想,觉得在理,点点头,“行!”又有些疑惑,“不过,你咋就这么确定那娘们没出镇!” 那小弟继续道:“这才多久的时间,那娘们有四条腿也没这么快,再说出了镇那娘们能去哪?当然,就算她出了镇,也没关系。” “咋滴,出了镇我们还能飞去抓不成!”高二壮子一抬眼。 小弟嘿嘿一笑,“我们将那娘们老爹抓来,然后放出消息,不怕她不来!” 高二壮子点点头,又有些疑惑,“要是那娘们还不来呢?” 小弟作了个劈砍的手势,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不来,就这样!” 高二壮子欣慰一笑,拍了拍那小弟的肩膀,“不错,小六子有前途!” 继而又打了之前那个小弟的脑袋一下,“看看,亏你还是当人哥哥的,好好给你弟学点,做人聪明点,将眼睛放亮点,懂不?” 那小弟只是点头满口子答应,“大哥,晓得哩!” 青阳镇不清扬,说的是这镇里的风气,不是说这里风气不好,也不是说这里镇民不好。 镇里有人,那就有不同的人,有老实巴交守本分,有刁民也有无赖。 这里的风气委实不怎么清扬,爱赌的,爱吸的,爱piáo的。 不过最近这些rì子依旧让不少人心里惶惶的,毕竟总能看到几个吊儿郎当、抓棒拿刀、一路鬼哭狼嚎的地痞在镇里游荡,本分点的哪又不害怕的。 调戏良家妇女,算啥,只要不当场强jiān,你就阿弥陀佛烧香吧。 吃霸王餐不开钱,算啥,不打你个满头见血倒收你一百八就是你运气了。 报jǐng,忘了说,镇里的书记给大哥拉去喝酒了,一大票有点道德良知的都给拉去陪同寻岗了,剩下的,那是我们喝酒**的哥们儿。 今天,就是青阳帮高二壮子手下们的天下了! 算了,老大吩咐要找什么翘屁股医生,今天就不强jiān你了,摸摸小脸蛋,抓抓小馍馍,掏掏小鸟巢,不算强jiān未遂吧! 饿了,点几道什么猪鞭猴脑的,那玩意还真没吃过,哥几个今天也好好享受享受,至于钱,你来要试试,看哥几个喝高了给你一大钢刀镚子开瓢见血。 啷哩个啷啊啷哩啷,哥几个摇摇晃晃,棒飞刀舞,哪有人敢近啊。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是帮老大找什么俏医生的! 这时候也总有几个热血的镇民看不过去找他们算账的。 但是人帮里人多,打了这几个,那又来了一群多的,围着一阵好打,鬼哭狼嚎,好不欢乐。 你踢我踹,骂骂咧咧。 龟孙子滴,什么摸了你二嫂啊,那是老子们给她打招呼;什么吃饭不给钱啊,那是老子们响应和谐社会,共和大同。 这边打了,那边踹了,留下个血肉模糊的汉子,丢下个颤巍巍哭泣衣衫不整的娘们,将店子也砸了个稀巴烂了,好了,去找人吧! 也总有负责的地痞,知道交不了差回去怕炼皮的,闹归闹了,总知道贼眉鼠眼,东瞅西看找人的。 这个时候,一个地痞叫嚷着,“找着了,找着了!” 众地痞眼眸一亮,酒意大醒,一窝蜂全扑过去了…… PS:地痞无赖,别说呆在小镇乡村的你不知道有,大点的城市那些古惑仔,街头飘的混混,你会没见过…… 第九章 刁民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青阳镇有条河,弯弯曲曲绕了大半个镇子,这里临河对面有户人家,土疙瘩砌的屋子破破烂烂。 半坍塌的土墙边靠着辆破败的老式摩托,也不知是拐来的,还是捡破烂组装起来的,除了扶手完整,坐垫那就是隔壁家的雀斑妹,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支撑架断了半截,就那么歪歪斜斜靠着土墙。 这时候,那不知道多久年头的木疙瘩门嘎嘎响。 蓬的一声,就被粗暴的踹开了。 也真佩服这木疙瘩结实,长此以往硬是没给折腾坏。 出来个头发杂乱如鸟窝的汉子,衣服穿得歪歪斜斜,脖子上耷拉着一条不知是铁的还是锈的乌漆麻黑的链子,穿着双破鞋,露出个脚丫子,翘上翘下。 看他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显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擦了擦眼睛,抓了两把屁股,就径直拉起那辆破败的摩托车。 蓬! 一屁股坐下,摩托嘎啦啦一阵怪响。 踩了不知多少次油门,这破败的车子终于争气的发动起来,不过那发动机发出的声音委实跟个老头儿似的。 没行多少路,就扬起了一地的尘,一股股浓烟更是好像乌云密集。 也亏得那像灶坑的排气孔能排出这样的污气。 这汉子自称青阳镇海哥,水里的功夫却委实了得,估摸着人一闭眼的功夫,他就能从这边河游到对岸去。 平常往水里一钻,没个三五分钟的工夫绝对不会冒头。 抓鱼捞虾也算个能手,不用钓钩,不用鱼竿,更别说什么鱼叉,他就往水里一钻,半息工夫就给你带出条两斤重的鲤鱼来。 就靠这手艺,他也饿不着,来了兴致还能抓条鱼卖几个钱。 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小在青阳河长大,喝的是青阳河的水,撒尿也专朝青阳河里撒。 早年死了双亲,就独身一个,住在这雨天下雨,冬天进雪的破屋子里,一身衣服还是年前换的。 这小子和他邋遢外表一样,不是个规矩的主,地地道道一刁民,真名叫啥没人知道,逢人就自称句海哥。 海哥在镇里啥也不惧,冯管你是镇长还是书记,想苦口婆心做工作劝他,还是强制派人来撵他,他就是不听,就是不让出这间破屋子让建什么河边别墅。 这屋子就是他的,白纸黑字从祖上传下来的,写的继承人是他海哥的名字。 至于请镇里黑帮,也就是高二壮子那一摊过来也没啥用。 人少了,他三拳两脚就给对付了,一群人来了,他往水一钻,谁也捞不着,你若敢下水,肯定抓着你往下游,淹你个半死。 他就是水里的霸王,龙王都要让他三分,自称海神三太子,这还是他当初7、8岁读书的时候学到的几个字。 大伙背地里却都叫他水妖。 没办法,抓不着海哥,就只能砸他家了,这是黑帮惯用的招数。 但此时就不灵光了,海哥屋里除了一张发霉的毯子,连个完整的锅碗瓢盆都没有,倒是那破败的摩托车还能砸了或者拖走卖几个钱。 可是海哥临前发了豪言壮语,“你高二壮子的人敢砸我摩托或直接拖走,我绝对摸黑过去弄残你高二壮子的黑疙瘩轿车。” 黑疙瘩就是大众车,多少要好几万,高二壮子也怕逼急了这刁民,真被他这么干了,自己得亏死,也就没叫人弄他的破摩托。 反正是艘破的,不值几个钱,凭空得罪了这个不怕死的水妖不值当。 海哥无牵无挂,穿鞋的高二壮子还真退让了这个光脚的。 到最后镇里也没办法了,只能这般耗着,这块地也就这么空下来了。 大好的风景区,还有老板出高价建造别墅,就因为这刁民一番胡搅蛮缠给冲掉了,别提镇长书记多恨他了,高二壮子一行自然对他也欠缺好感,多少因为海哥掉了他们面子。 海哥这刁民在青阳镇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大叔! 为啥,大叔有气场啊,最主要的大叔水里的功夫比他还厉害,任他在水里如何兴风,大叔一出手,准捞住他。 就这,刁民还真是怕了,唯一不敢在大叔面前犯刁。 久而久之,这种敬畏也变做了崇拜,海哥是个实在人,大大咧咧,喜欢干啥就干啥,他发现大叔让他看不透,而且似乎什么都会做,他佩服大叔。 甚至一度想跟着大叔,便是帮大叔做个跑腿的他都愿意。 可是大叔不要他,甚至平时都不怎么搭理他。 厚脸皮是刁民的一大优点,他就是腆着脸想要和大叔套近乎。 说起来,刁民多少对大叔还有几分怨恨,这怨恨并不是仇视,更多的是幽怨。 这事还得扯上少妇,也就是从那开始,刁民才真正认识到大叔的水里功夫。 之后当他得知少妇因为这一次而爱上大叔了,他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当时咋就只顾着看热闹呢,为啥就没想到钻水里救人呢。 “咋那么漂亮滴娘们不是我救的呢,真是……凭白给人送了个娘们!”刁民嘟嚷着。 此时他一点也没想到就算他救了少妇,凭他现在这副长相不敢让人恭维,更何况那时候,他不一定争得过大叔。 刁民也只敢想想而已,因为对于大叔的敬畏甚至崇拜,连带着对于可能是大叔女人的少妇也不敢有什么其他臆想。 “算噶,最近卖了些鱼,还是去镇里的二街快活快活吧!”刁民一想到二街的那些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感觉下面有些肿胀,越发急不可耐。 刁民是二街的常客,他卖鱼换钱绝对不是为了买块豆腐回家炖鱼,而是去享受白肉豆腐。 毕竟是二十五、六岁的男人! 再说那边,一路晃晃荡荡找人的地痞,得知俏医生的所在,全都一窝蜂扑过去。 说起来,小医生住在大叔家虽然安生,但总有出门的时候,虽然足够小心,但是谁叫高二壮子下了死命令,全部出动,整个青阳镇不知道多少地痞在游荡。 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而等这群地痞蜂拥而来,大叔刚好出门去对街的吴老头家下棋。 家里除了小萝莉正在上学,就是隔壁家白言一天到晚琢磨着找什么工作,再就是不知何时晃荡过来的招财。 而那边刁民也骑着破败的摩托车,一路黑烟,轰隆隆弄着怪响,晃晃悠悠往镇里赶来…… PS:这个人物说起来有些缘由的,过年回村子的时候帮人送葬的时候总看到有这样穿着邋遢的人,特别有一个穿着好似八十年代的留长发男子给我印象最深,听说他还是个高中生,写的一手好字,那时候的高中生可算是值钱了,至少不比现在的大学生差上多少!不过后来脑子有了毛病,就这么一天到晚疯疯癫癫,有没有人管我就不太清楚了,刁民的形象是这几个人的合体版,呵呵,而现实中我相信也一定有这样的人存在…… 第十章 忠犬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招财惯例着跑来粘大叔,可惜大叔不在家,招财无奈,围着大叔家门一番转悠。 小医生临出门的时候,乍见到还挺害怕,可是招财学好了,不咬人了,还亲切的冲小医生晃了晃他那硕大的狗头,到好似显摆。 小医生看着好笑,给丢了块骨头。 等到小医生上街,招财又没事可干了,晃悠着走到鲁老头的摊子,它隐约记得大叔常在这摊子坐着。 挂着块长长的舌头,摇着尾巴,招财就那么直勾勾盯着鲁老头的水饺摊,似乎准备等着大叔归来给他丢几个水饺。 有知道招财事的到不害怕,不知道的瞅着招财,哪敢进店子,直接绕道怕狗瞅着了咬人。 小惠和鲁老头也无奈,赶又赶不得,这狗虽给大叔驯了,难保没有神经错乱的时候。 还是小惠有法子,从锅里舀了把水饺,弄了碗,就给招财端去了。 初时还小心翼翼,见招财没什么动作,小惠鼓起勇气,将那碗水饺放下。 招财歪了歪头,舔着舌头试探了下,过会儿就狼吞虎咽起来。 小惠看着乐了,原来是给饿着了。 正准备说着叫招财离开,那边一阵吵吵闹闹,小惠就看到数十条地痞无赖挥着刀棒噼里啪啦赶来。 蓬的一下,就掀了鲁老头的摊子。 小惠吓得花容失sè,那边几个地痞见着这边的小惠,眼睛一亮,脸上顿时浮现sè鬼投胎的神sè。 他们嘴里污言秽语,满脸yín笑。 那边鲁老头吓得不轻,也顾不及摊子被砸,拐杖都丢了。 那边几个地痞可没什么尊老爱幼的念头,嫌鲁老头碍眼,骂了声,“滚开,糟老头子!”就是一巴掌过去。 那边一个地痞更是抡了一大脚,直接将鲁老头踹地上了。 “哎呦,哎呦!” 可怜六十有二的鲁老头跌跌撞撞,一路摔过来护着自家孙女,到头来遭了这番罪。 “爷爷!” 小惠哭着扑过去抱着鲁老头,那边几个地痞张着手就往小惠抱去,那情形跟破城了土匪兵似的。 “汪汪~!” 两声狗叫,一个急sè的地痞就跟着惨叫一声。 蓬! 挥手就是一肘子,但还是给撕下块肉来,衣袖破裂,血肉模糊。 几个地痞这才见到那边有个凶神恶煞的大狗扑过来护着小惠。 见那边地痞的惨样,几个地痞微微给吓住了,sè意大醒。 在那边,一个地痞一声叫,“俏医生,在那里,在那里!” 这几个地痞猛然醒悟,转身就跑,正事要紧,实际上还是给那狗吓住了。 小医生刚刚回来,就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鲁老头的水饺摊和大叔门外,吓了一跳。 地痞闹事,安分的人家早已经门窗紧闭,便是对门的赵老板水饺店也不敢随便出来。 等见到众地痞往她扑过来,她吓得腿都有些软。 知道这次在劫难逃,小医生面sè微微一惨。 哪知道,早有一条大黑狗凶猛的扑过来,竟是将几个围过来拉扯的地痞齐齐咬了个遍。 却原来招财记得小医生是从大叔屋里出来的,临行前还给它丢了块骨头,见小医生有难,当下恶狠狠的冲了过去。 扑哧哧吹着热气,狗腿一张,就将小医生拦在身后了。 狗通人xìng,它粘着大叔,爱屋及乌,见大叔屋里的人有难,也顾不得害怕那数十条地痞。 招财狗脸凶恶,还真吓到了不少的地痞,但是那之前被咬的几个可是怒不可遏,大叫着,“几十条汉子,还怕条死狗,哥几个齐上,砸烂它的狗头!” 这番叫着,不少地痞热血冲脑,挥舞着刀棒就往招财身上招呼。 小医生早已经吓滩了。 那边小惠抱着鲁老头也惶惶然不知道干什么。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破布撕烂的轰鸣声,这边太吵闹了,也没人注意。 海哥刚刚从二街回来,琢磨着是不是找大叔套套近乎。 他嘴巴里吧唧吧唧也不知嚼着什么,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众地痞围在大叔家门外。 他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脚下使劲踩了几下油门,竟是想加速冲过去。 哐当! 关键时候,那破摩托歇火了,海哥那个气啊,狠狠踢了几下破摩托,只让那摩托怪叫连连。 海哥无奈,只能下车,随手将摩托丢地上。 衣服歪歪斜斜,裤子也松松垮垮,刚下摩托,海哥做了个非常不雅的动作,手直接伸进裤子里掏了几下,然后在屁股上抹了几抹。 “贼娘的,那老娘们竟然没帮老子清理干净!” 嘟嚷的骂了一声,呸的一声吐出嘴里嚼着的东西,“破烂玩意!” 再见那掉在地上兀自沾着口水的东西,虽然扭曲得厉害,却隐约着能看出是块――避孕套! 双腿张开,如风般冲进了那群地痞里面。 海哥也是个强悍的主,对面几十号人,愣是没吓着这小子,反而边冲边叫嚷着,“妈了个逼滴,竟然跑到夜哥门前撒野了,龟儿子的活腻歪了!” 夜哥,那是刁民对大叔的尊称。 海哥水功了得,陆上也会几番拳脚,平常三五个大汉难近其身。 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刁民虽然邋遢,但是出手不含糊,抓着一地痞的胳膊就是一摔,抬脚就是断人子孙根,反手一拳砸过去,绝对能砸得你眼冒金星找不着门。 海哥出手凶狠,咋咋忽忽,叫叫嚷嚷。 众地痞反应过来,早有几个提前见血。 “狗逼里出来的水妖崽子,我们在这办事,干你哪门闲事!”一地痞怒骂道。 “就是,哥哥几个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主动惹起我们了!” “滚你娘滴,欺负个娘们和条狗算啥子本事,有种和你海大爷练练!”刁民火气很盛,特别是看到缩在门外的小医生和滩在地上只剩出气的招财,他眼里就更是喷火了。 刁民平生最敬的人是大叔,最看不惯的是对女人用强,最怒火的就是眼前一幕。 这摊地痞今天都弄全了,刁民暴怒,也豁出去了,平时虽然也挑衅他们,但是这么多人,他一般都是找个有水的钻了进去。 众地痞大怒,顾不及再对招财施暴,呼啦啦全往刁民身上招呼去了。 这时候,瞅着机会,隔壁的白言打开门,拉着小医生就往屋里拽。 “狗……”小医生只来得及叫出这一声,就被白言拉进屋里,门也砰地一声关上了。 再见地上的招财,此时全身都是伤,大好的毛皮硬是给弄得东一块西一块,整个狗脑袋上都是血,只睁着双眼睛,伸着舌头,血汩汩往外涌,气直往外出。 小医生被拉进门的时候,招财微微转了下眼,竟好似有道欣慰和解脱…… PS:狗的故事笔者看书的时候不少见,说的大多是狗为了救主人而丧命的事,记得最深的是一个小故事里的狗――说的是主人出去,将小婴儿放在家里,结果遭了狼,要叼走婴儿,狗为了保护小主人,和狼殊死搏斗,终于赶跑了狼,但是等到主人一回来,看到家里乱七八糟,床上放婴儿的位置有血,当下就变了脸sè,以为狗凶xìng大发吃了婴儿,当下拿起棒子就逮着狗一阵暴打,狗身上伤痕累累,早已奄奄一息,这一打,直接打死了,等到主人看到窗帘背后熟睡的婴儿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但是那条忠狗却已经死了……笔者感动了,牢牢地记住了这条黑sè的护主犬。 狗的故事太多了,笔者就不一一列举了,犹记得小时候骑着那条黑sè狼狗的rì子,记得那条亲昵粘人的白sè小狗,笔者总共养了两条狗,却都随着岁月而老去、离去,笔者喜欢狗,现在却不敢养了,借用小恋说的一句话――大叔怕伤心,怕养死了那些动物。 现实中,狗的可爱和忠诚,我相信养狗的看官都懂,笔者在这里只想说一句:狗是我们最忠诚的朋友,请爱护它们,不要让它们在家遭到虐待,上街被城管打死拖走…… 第十一章 一指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外边闹得热火朝天,有良知的报了jǐng,但是那jǐng察就是没见个影。 赵老板是个好人,水饺店虽然大门紧闭,但是他觑着机会派人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通知大叔了。 等到大叔急匆匆赶到,一条街已经不成样了,砸得那是个稀里哗啦,水饺、肉沫淌了一地。 jǐng报声急促响着,jǐng车慢吞吞来了,jǐng察也终于来了。 风紧,扯呼,一众地痞呼啦啦全散了。 jǐng察总是最后才来,这话说的心酸! 小惠倒没事,苦了鲁老头老了还白挨了毛头小子一巴掌,肚子现在还隐隐作痛。 刁民是个硬汉,但是面对十几条汉子,再能打,双拳也挡不过来啊,众地痞一窝蜂散了,就留下他趴在地上直哼哼。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了过来,刁民愣了下,吃力的抬起头,眼睛有些肿,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是个秀气的女孩儿,刁民心脏砰砰直跳。 小惠脸上有些红晕,却依旧鼓着勇气,声音甜甜的,“你没事吧,来,我拉你起来!” 刁民心脏差点停滞,这声音是他一辈子听到最好听的。 刁民咧着嘴,要多丑有多丑,毕竟整张脸都被打得坑坑洼洼,实在难看。 他强撑着爬起来,没敢去接小惠的手,怕给弄脏了。 刁民也知道害羞的时候,手不知道放哪,踉踉跄跄站起来又支撑不住坐下去,好歹小惠动作不慢,一把抓住了他。 刁民咧嘴笑,鼻子和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未出阁的姑娘,再怎么抛头露面,也脸皮薄,抱个汉子小脸蛋就禁不住往上腾火。 “你没事吧!” “没事!嘿嘿,算命先生说我命硬,铁打的棒子砸脑袋都不会冒包!”刁民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小惠浅浅一笑,低声道:“你……刚才好勇敢!” “嘿嘿!”刁民觉得现在就是幸福,他抓着头,原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你认识大叔?”不知道刁民心中想着什么,小惠轻声问道。 “认识,认识……啊……”胡乱一阵点头,扯了脑后的伤口,刁民惨叫一声。 小惠抿嘴一笑,正好给刁民瞅着,一下痴了…… 那边,大叔静静的走到招财面前。 此时招财还有口气在,似乎专门等着大叔,看到大叔过来,它还挣扎着要起身。 残破的爪子刨了几下地,满是伤痕的腿一动,就渗出血来。 招财眼中刚刚的喜悦有些悲,它挣扎不起来,只能甩了甩尾巴。 甩了两下,也僵了,再看招财,睁着双狗眼,早没了光彩。 大叔眼睛有些湿,没说话,半蹲下来,合上了招财的眼睛。 良久没有动,大叔眼睛也不知何时闭上了。 小医生和白言出来了,看到没有声息的招财,小医生哭了,眼泪哗哗的流,白言将脸转到一边。 “对不起!”声音很轻,足够大叔听到,在小医生和招财,白言当时是选择了小医生。 大叔声音低沉,“狗崽子,你是条忠犬,不比狼犬差!” 慢慢起身,大叔站着,没怎么说话,那边人也跟着沉默。 良久,传来大叔的声音,“人不如狗,狗尚且识人,人却白长了双眼!”低低一叹,大叔后面的话也让人听得莫名其妙,“狗崽子,你尚且不惜一死,我又何惜一诺!” “放心,走好!” 当刁民蹒跚的走过来,大叔冲他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嘿嘿!”刁民抓着头,竟是感觉颇为不好意思,“夜哥,不用跟我见外!” 因为是高二壮子一伙人带头干的,平时将招财当宝贝疙瘩的主管这时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平白损失了上万块钱也只能咬牙吞下,甚至连狗崽子尸体都不要了,生怕惹祸上身。 最终,招财是被大叔亲手埋葬的,就葬在后山,没有墓碑,也没有香纸,甚至连小土坡都被大叔抹平了。 大叔说,“入土为安,狗崽子,希望下辈子你做人,一路平坦!” 老人常说,这辈子做多了孽,下辈子准投畜生道;这辈子做好了本分,即使是条狗都能做人。 狗崽子,做好了它的本分,下辈子肯定能做个人! jǐng察抓不着地痞,事情也会最终不了了之,不代表大叔就会将这件事就此别过。 高二壮子依旧对小医生贼心不死,大叔却已经开始回礼。 那一次参加的几十条地痞都聚集在一起,大叔很自然的走近了这条小巷。 青阳镇的巷子多,总有在这摸粉交钱的,也总有哼哼啊啊抵着墙壁打地桩的,更有鬼哭狼嚎舞刀弄棒玩追杀的…… 别问大叔怎么找上他们的,挑个场子,自会有几十号人追着你砍的。 “喂,喂,我说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提前老家痴呆了,没事竟然敢挑衅我们青阳帮的场子!” “傻**的,你婆娘等你回家给你煮猪鞭壮阳呢!” “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年代了,你老还是从哪里滚哪去吧!” …… 一众地痞七嘴八舌,骂得好不欢乐。 大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伸出一指。 众地痞一愣,一地痞插话,“我说大叔,你伸手指干嘛,难道是想扣屁眼!” 一语出,众地痞大笑,“你小子有才!” “一指足以!”似乎是在叹气,又似乎有别的什么情绪。 在众地痞兀自愕然的时候,巷子口再次传来一阵破布撕烂的轰鸣声。 这里还不算吵,众地痞回头就看到一架破烂不堪的摩托车飞驰而来。 正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海哥! “狗rì的,破摩托,你今天若是再掉链子,老子回去就将你拆个四分五裂,当破烂卖了,好歹还可以让老子去二街爽上一炮!” 似乎是听懂了刁民的威胁,破摩托竟然真的诡异的没有发生故障。 哐哐哐。 急速踏着油门,刁民狞笑道:“夜哥,看我来撞死这群狗rì的!” 唰! 摩托车飞了出去,倒真撞翻了几个地痞,但是―― 蓬! 却是结结实实撞到墙上了。 刁民的头狠狠撞在那墙上,咚咚响,也亏他头硬,愣是没啥事。 晦气的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刁民才看到那破摩托经这一撞是彻底成堆破烂了。 “狗rì的,真卖了你,老子难不成还要靠两条腿走去打炮啊!” 众地痞瞧得目瞪口呆,那边大叔摇摇头也有几分无奈。 在那群人兀自嘲笑着刁民的时候,大叔终于出手了。 一指! 正如大叔所说的那样,仅仅一指。 一点一压一按! 轻点额头,便让你身不由己飞出,一压手臂,便是咔嚓一声骨折,一按胸口,定叫你吐血不止五脏六腑受损。 刁民瞧得目瞪口呆,喃喃念道:“大叔,你会功夫!!这难道就是什么弹指神通么!” 刁民听戏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大叔没说话,身形不徐不慢,无人能够靠近,他就一指,脸sè冷厉,有片叶不沾身的潇洒。 大叔的一指不是什么弹指神通,更非什么一指禅! 这是大叔将力量聚集在手指上,方才能够起到这般功效。 正如他所说,对付这摊地痞,一指即可! 世有佛陀经,言佛祖拈花一笑,这有青阳镇,现大叔一指驱敌! PS:记得小时候看的一休,那里面那一根指头记忆犹新,指头的功夫我不消多说,恐怕诸位看官也能举出一片例子,诸如什么一阳指、拈花指、弹指神通的,数不甚数,当然这些都是小说里的东西,但是能用大拇指撑起整个身子的却是现实,而专修指头的功夫在中国武学中也不少见,所以笔者窃以为,人类的指头的确有非常大的开发价值,至于什么凝力于一指更非虚幻…… 第十二章 重剑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一指倏然落下,又于那地痞眉心处收回。 那地痞兀自傻愣愣,耳中就传来大叔的声音,“说是一指,既已被你挡去,也罢!” 那刻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小五整个人软了下去。 他是唯一没在大叔一指下倒下的地痞,也是整个青阳帮除高二壮子以外最强的打手。 刁民早就看呆了,眼看着大叔回身,他傻愣愣问了句,“夜哥,你将他们都杀了!” 摇摇头,法治社会,人命关天,大叔怎么可能动手杀人。 惩罚是必须的,这摊地痞不处理也是一方祸害,大叔没杀人,却差不多都将他们废了,以后想干点刀口舔血的rì子怕是困难。 即使是这样,刁民依旧吞了吞口水,眼睛睁得老大,样子要多惊骇有多惊骇。 “夜哥……”还没说完,巷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两米高的大汉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巷口。 “你果然是个高手!”大汉眼睛只看着大叔,脸上的神情也好似看到了稀世珍宝。 “久违了!”大叔淡笑着。 蓬! 沉重的包袱被丢在地上,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几堆黝黑sè的铁块。 在刁民不解的眼光中,大汉猛然朝地面一蹬,那几堆铁块凭空被抛起。 两只手跟玩杂耍似的,交叉来交叉去,半息的功夫,那几堆铁块就变成了大汉手中一把黝黑大剑。 剑柄都有普通人的手掌宽,整个剑身落下,到了大汉的胸膛。 这一幕瞅着刁民目瞪口呆,再看到后面一幕,他更恍是在做梦,使劲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 “重剑无名,我自无名!” 大汉的声音幽幽传来,好似在解释他手中的大剑,又好似在诉说着什么境界。 刁民感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汉身上似乎有某种气场凭空冒出。 “重剑?!”大叔突然笑了,不是嘲笑,只是总有种淡淡的无奈。 “你以为是在拍古装戏,你是杨过还是独孤求败,要不要再加一句练剑三十载方才达到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地步!” 刁民瞪着眼,虽然不知道大叔口中的杨过和独孤求败是何许人,不过听着貌似挺厉害的样子,再看那边大汉,也觉得挺厉害的样子。 大汉神sè间没有变化,只是很老实的点头道:“我虽没练剑三十,五岁学剑,到现在也有二十一载!” “二十六岁!”嘟嚷着,也不知道刁民嘟嚷着什么,他看着大汉的样子,神sè一片怪异。 重剑剑身上有着清晰的纹络,或许是那之前组装起来的几堆铁块的缝隙。 现在社会,没人会一天到晚背着柄大剑学游历,像大汉这样采用点高科技啥的,将武器分解,然后在用的时候组一下就差不多了。 虽然不怎么省事,可也不会给人瞅成怪物不是! 这大汉本质上倒也是个妙人! 唰! 重剑平指,大汉满脸正式,“你是个高手,现在我正式向你挑战!” 大叔随手摸了下鬓角,“都什么年代了,还挑战!” 哐当! 重剑落地,好似某种巨物凭空砸下,竟砸出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坑。 刁民瞧得目瞪口呆,这剑得多重啊! “我说,我向你挑战!”大汉依旧满脸认真,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叔笑了,轻轻打了个响指,“你真想挑战我?” 大汉很认真的点头,下一刻他就感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他眼眸蓦然好似有道光闪过。 下意识抬剑,却蓦然发现手中的剑好似凭空增加了万斤,怎么也抬不起来。 直到大叔和他擦肩而过,他方才反应,重剑很轻松的被他提起,之前莫不是错觉? “等你跟得上我的速度,再说吧!”丢下这样一句话,大叔就直径往巷口走去。 大汉整个身子一僵,之前并不是错觉,他竟连抬剑的勇气都没有,这是什么实力? 几句话的工夫,看的刁民震惊莫名。 他追上大叔,“夜哥,你功夫这么好,教教我怎么样,我给你磕头当徒弟!”说着,扑通一声,就跪在大叔面前。 大叔抬起刁民就要磕下的脑袋,笑着摇摇头,“什么功夫,我可不会!” 刁民急了,“夜哥,之前那可不是功夫么!” 大叔依旧摇头,“你先起来吧!” 刁民不依,大叔一伸手,就将他提起来了,刁民满脸无奈。 “大叔,我真想跟你学功夫!” 大叔平静一笑,“什么功夫,现代社会可没什么功夫,不过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你可要学?” 刁民愣了半晌,也亏得看他五大三粗的,脑袋却也灵活,转的不慢,当下狠狠点头,“要学滴,要学滴,我就跟夜哥学这强身健体的法子!” 大叔指着刁民,哈哈大笑,“你小子……”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 刁民不懂大叔什么意思,急了,到底教不教啊。 灵机一动,扑通一声又给跪下了,谁说刁民傻了,现在就是能屈能伸抓住机会的时候。 “夜哥,不,师父,你现在就是我师父!” 这次大叔没扶他,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径直走了。 刁民急了,顾不得琢磨大叔的意思,爬起来就追,“夜哥……” 大叔终于是决定了什么,走着走着,又停了半步,那边急忙赶来的刁民跟着就听到大叔的声音,“你若真想学,我便教你点吧!” 另外一边,刚刚出了巷子的大汉也跟了上去,重剑重新被他拆分放在包袱里。 看着远去的大叔和踉踉跄跄的刁民,大汉脸sè冷峻,“总有一天我会再挑战你的!” 之后,大叔便无奈的发现不仅身边时常有个刁民会冒出来晃悠,同时那个大汉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了,竟然在他对门住了下来,看情形似乎大有长期定居下来的打算。 自食恶果啊! 大叔一边无奈刁民一直缠着要学武,一边也要安慰小医生。 不过还好刁民虽然一直嚷着要学武,但是不常来,谁叫他那破摩托还在修理中,来了,很多时候也专往鲁老头水饺摊跑。 至于对门的大汉,大叔就更直接了,直接无视。 就这样,大叔方才感到心安理得,生活依旧悠闲。 狗崽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叔也重新回归了原来的生活。 有些过去的东西只能藏在心里,大叔摇摆着椅子,抽着zhōng nán hǎi烟,伴着青烟绕绕,大叔也闭着眼静静养神。 PS: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多么熟悉的台词,只存在记忆中啊…… 第十三章 围棋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总说,象棋就是两军对战,掌杀伐,偏战术;而围棋就像两个绝世强者博弈,观局势,控大局,向战略。 除了早上爬起来吃一碗水饺,喝一口浓茶,坐在摇摆椅上抽一支zhōng nán hǎi烟,大叔最爱做的事就是下围棋,和隔壁街的吴老头下。 老头今年七十有三,身体健朗,耳聪目明,头脑也依旧灵活,更下的一手好棋。 架了个简易的大理石石块,补上纵横线条,点上中心和四方,好一个围棋盘就做成了。 浮石做的棋子,黑白分明,各执一方。 这条街乃是有名的老人街,重安静,偏祥和。 观棋不语,落子不欢,唯有清风、浓茶之烟活动。 黑白双方,寸步不让,风云诡谲,变幻莫测。 棋已成残局,白棋逼近,黑龙将屠,回天乏术。 大叔久久未落子,只是盯着棋盘,默默无言。 “你总喜欢选黑子,没曾想今rì让我屠得大龙!”吴老头出声道。 大叔摇摇头,那执在手中的黑子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这一局,却是我输了!” 吴老头却是跟着摇头,“输赢自在心中,你心已早乱,初落子就心不在焉,岂能不输!” 抿了一口清茶,吴老头漫不经心道:“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大叔摇摇头,“只是一些红尘烦事罢了!” 吴老头轻笑一声,“这句话缘来该是我说的,你三十而立的年头,说的话却好似我这个糟老头般!” 大叔也好笑着摇摇头。那边吴老头又跟着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经历,不过好歹我也活了七十多个年头,多少有些眼力。你不似常人,却何苦在这小镇学我们老人孤独终老!” “我或许不如你,但多少吃的盐水比你喝的汤水多,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大叔安静的听着。 “心境乱了,自然下不得棋,我劝你还是先解决了吧,再来专心致志陪我下一局好棋!”吴老头笑道。 “事好解决,只是解决了这些事却又会牵扯出更多的事。”大叔点点头又摇摇头。 “哈,说你该是三十而立的年龄,何必如此前后瞻仰,乱了方寸。你虽安之若素待在这小镇,悠哉无虑似乎也像桃源人生,不过我想你总还是有着挂念,不然不会到现在乱了心境;你既说事好解决,却又说怕牵扯更多的事,只怕你说的此事非彼事,你真正挂心的怕还是你说的更多的事!” “至于是什么,我也能略猜之一二,总归是年轻时的事,妄论你有心无心,总还是发生了、存在了,任你天纵奇才却也后悔不得,改之不行。” “当初能够惹事,现在又何必怕事;既然已经选择无为,现在又何必挂念;既然已经挂念,又何必纠结,当断则断,何必烦忧!这方符合你三十而立的年头!”吴老头笑说道。 转而他又笑言,“当然,还赠你一句话――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却是另一番言语――到现在才知道怕事,当初何必去惹事;心中时常有着挂念,何必强迫选择无为;放掉了、忘却了,总归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安心闭眼总比带着烦忧去要强!” 吴老头言毕,大叔陷入长久的沉默。 最终喝干了一杯清茶,那边吴老头却跟着痛心道:“我这茶虽不是好茶,却也不是让你这般浪费的!” “哈哈!”大叔大笑两声,似乎心境得解,畅快不已,“过段时间我赔你更好的雨前龙井便是!” 吴老头摇头,“我就独爱这种涩苦的铁观音,不奢望你赔我什么雨前龙井,特别还是要过段时间,更没什么保证,反徒增我几分盼头!” 大叔哭笑不得,点头道:“也是,说的在理,我等下回去便与你取来!” 吴老头方才笑眯眯的,又问道:“怎么样,现在可能落子,我白棋可已经迫不及待要屠你大龙!” “想屠我大龙?!”大叔大笑,“可没那么容易,且看我如何逆转乾坤,死地复活!” “哦,你还想救活它!”吴老头眉头一挑。 “自然如此!”大叔认真点头,陡然落下一子。 吴老头兀自愕然,等细细观察,当下大惊。 那将死之龙,竟已经活了过来!! “神来之笔!”吴老头摇头感叹,那边早聚过来的观棋者也惊呼不已。 本已成定局,却因那一子而形式倒转。 大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心中已无其他俗物,只剩围棋。 “世事无常,一子也能定乾坤啊!” “有趣,有趣,我便与你再对一局,定要屠你大龙!”吴老头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喜意,兴趣大增。 “岂会怕你!”大叔嘴角一挑,竟是陡然多了几分锋芒…… 这一次围棋解开了大叔心中挂念,却又改变了他几许初衷…… 另一边,大叔在老人街和吴老头下棋,高二壮子却怒不可遏,兀自发泄着脾气。 去了几十条带枪挂蛋的汉子,送回来的尽是一摊不能用的废人,唯一能打的小五就再次成了高二壮子发泄的对象。 “你说你们他妈是不是废物啊,老子养你们干什么,你还有脸回来跟老子说一个三十岁的汉子和个歪瓜裂枣的刁民就将你们收拾得干净了,我们青阳帮在青阳镇还混个屁啊!”高二壮子指着小五的头,唾沫横飞。 小五只是低头,木讷无语,心中却仍挂念着当初大叔的一指,兀自心有余悸。 还是进来的小六挂念自家的哥哥,转移话题道:“大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青阳帮的脸面这次被刮了,让人看了笑话,我们得想个办法挽回。” 看到小六,高二壮子脸sè多少一缓,点点头,“没错,我们青阳帮的面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个人能够落下的,这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没完!” 继而似乎想到什么,高二壮子恶狠狠的道:“按黑帮的老规矩办事,那个汉子既然砸我场子,废我手下,我就烧他房子,抢他妹纸!” 跟着又补了一句,“对了,还有那个狗崽子逼里出来的水妖也不能放过!” “大哥,好主意啊!”小六眼眸一亮,顿时奉承道。同时冲后面挥挥手,让小五提前离去。 得到奉承的高二壮子心中大快,哈哈大笑…… PS:笔者虽然不是专业的围棋手,年轻的时候也颇爱过,只不过汗颜的是没有学到几手,最终放弃了……围棋养心,开启智慧,还是国粹,有时间还是希望大伙去学学,呵呵…… 第十四章 照片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枕头下有张照片,很久之前被白言不小心翻出来,小恋就知道了。 那是个美丽女人的照片,穿着白sè的衣裙,说不上的飘逸;秀发如cháo,眼眉恍如画上去的,整个人端庄贤淑而妩媚。 镇里的说法是,这样的女人不是谪仙就是狐妖,能勾了男人们的魂,失了男人们的魄。 这是小恋第一次真正感觉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镇里所说的那种女人。 她能勾魂,一张照片就让大叔珍藏这么多年;她能失魄,当化作灰烬,带走的还有大叔的魂魄。 不过小恋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十六岁的女孩,正值花季,充满了美丽的幻想。 她觉得那是大叔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会被他这么珍藏。 她甚至还想过大叔肯定和那个女人有着美好的过去,梦幻般的爱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分隔两地,大叔心灰意冷,来到这个小镇。 每每想到这里,小恋就会被小脑袋中勾画的凄美一幕感动到浸湿枕巾。 虽然小白领嘴里说着大叔肯定拿着这张照片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内心里也多少有些怀疑,自那一次后,倒没有再去翻大叔的床。 没人会想到这张照片承载着大叔什么样的感情,也没人会想到最终是这张照片改变了大叔…… 高二壮子最终没有完全实行他的话,抢到大叔的妹纸。 当时候小恋还在上课,白言忙着找工作,小医生正出门。 于是一把熊熊大火烧了大叔的宅子。 而那边,刁民也被围住,但是最终让他逃到水里去了。 这个自称海神三太子的镇里水妖,水里的功夫只能让那摊地痞望洋兴叹。 当大叔赶到的时候,放火的地痞自然早早滚了回去,急急忙忙出来的大汉脸上多少有些歉意,他忙于修炼,竟是没有顾虑到外面的大火。 赵老板和鲁老头、小惠忙着救火,但是火太大了,无数个水桶倒下去,愣是没浇熄。 等到水足够冲灭大火,偌大的宅子早已经惨不忍睹。 好歹是救火及时,没有烧到其他家里,大叔的家却真的没了! 大叔眼中有着担心,却不是为焚毁的房子,他脚步很快,直接冲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早已经惨不忍睹,隐约着还能看出是间房间,原本的座椅、睡床也只剩残破的框架,一碰就哗啦啦塌下,溅起一片黑尘。 烧焦味、大火后的刺鼻味交织着。 大叔对此却视若无睹。 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大叔整个人神情都有些紧张,手颤抖着不敢随意伸出,生怕那一碰就是破碎的结局。 最终是风帮忙吹散了那层黑尘。 大叔抓住了飘到脸上的一片碎屑。 他的神情有说不上来的忧伤,他就那么呆呆的、好似失去了什么东西,又好似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失去的那种无神和失落。 失魂落魄,伤了魂魄,这是镇里的说法,说的是一个人受到莫大打击后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例如某人死了至爱的家属,失去了一段山盟海誓的恋情,伤心过度下,就会伤到魂魄。 魂魄不全,人就失魂落魄;伤了魂魄,人也整个人看起来无jīng打采,甚至一蹶不振! 大叔现在的表情多少有着这样的症状。 他就那么站在焚毁的房子边上,发着呆,不知道脑袋里想着什么。 手软软的搭下来,一片碎屑随之飘落,他的手微动了一下,最终归于平静。 风静静的掀开了秘密,一张完整的照片,没有了容颜,没有了人影,没有了会跃然纸上的回忆,只留下一点,一个烧焦的痕迹,隐约着能看出是一个rì期――“2002.7.28” 十年前! 从来没看到过大叔这样的表情,既伤感又有着解脱。 小恋想哭,她觉得那张照片带走了大叔的魂魄,带走了大叔曾经最凄美的爱情。 花季的少女总是多愁善感,觉得失去了爱情就等于失去了全部。 她明白不了照片对于大叔的含义,却多少触及了大叔的心房。 三十而立的大叔没有少年时代对爱情的萌发和憧憬,更多的是藏在嘴里独自咀嚼的回忆。 有美好、有怀恋、有可笑、有失落…… 那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那种失落也渐渐烟消云散。 正如大叔自己早就说过的,过去了的终究是过去了,该走的不会留,陡增回忆不如忘却! 又想起吴老头的话―― “当初能够惹事,现在又何必怕事;既然已经选择无为,现在又何必挂念;既然已经挂念,又何必纠结,当断则断,何必烦忧!” “是呀,何必挂念,何必烦忧!”大叔喃喃着,眼睛逐渐恢复神采。 当小恋兀自担心大叔会走不过,一把抱住他的后背时候,大叔笑了,亦如小恋多少次见过的温和眼神。 温柔的抹干了小恋脸上的泪痕,“小恋,哭什么?” 是呀,哭什么? 小萝莉歪着头,似乎想在大叔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失落,但是没有,判若两人。 回来的白言也默默无言,小医生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卡在口里,满是歉疚和酸涩。 大叔离开了那焚毁的房子,拉着小萝莉,只说了一句话,“没事,过段时间瞧你大叔建做更好的!反正旧了,烧了也罢!” 真的是烧了也罢么?众人心中落着这个疑问。 他们最终是没得到解答,不过之后的事情却足够让他们释疑。 第二天,青阳镇就流传出了一个消息,青阳帮解散了,无数赌场、娱乐场所被摧毁,其手下的地痞惨遭打击,领头的高二壮子更是不知所踪。 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能这么悄无声息,毫无征兆。 即使当镇里的镇长、书记怒不可遏的亲自去调查,依旧一无所获。 高二壮子失踪了,或许是死了,或许是听到消息率先跑路了,又或者像某些镇民猜测的那样,高二壮子逃到了省城…… 最快意的自然是那些饱受青阳帮压榨的镇民,最欢喜的自然是那些欠高利贷的赌徒,例如小医生的父亲,最感到晦气和郁闷的恐怕就是镇长和书记了,青阳帮没了,高二壮子找不着人了,他们油水没了,收入低了,快外不知道咋办了…… PS:照片总是岁月的回忆啊,不知道诸位看官有没有留有一张初恋的照片,反正笔者最遗憾的就是那一次没有主动合照,时间匆匆,人海茫茫,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注定只能存留在记忆深处了,呵呵…… 第十五章 小惠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最近小惠有些忧郁,小脸蛋上尽是憔悴,弯弯秀眉硬是挤在一起,好似要拧出三两滴水来。 水饺摊也只有她一个人在打理,大叔来了,她虽也笑,却怎么看都显得勉强。 河岸住着的刁民自从修好了他那破烂摩托,就一个劲的往这边跑,三天两头都能见到他在这里晃悠。 今天刁民特意整理了下他那邋遢衣服,可惜他常年就那么两身衣服,平时实在脏得难受了,身上有怪味了,他就往河里一钻,几个闷屁的工夫,全身衣服连同他那屁股有个开叉洞的裤衩就洗好了。 就站在那河岸上,脱了个jīng光,甩了甩那鸟窝似的杂乱头发,腰杆子一挺一挺,下面那软趴的蛇头就跟着摇头晃脑,俩鹧鸪蛋也跟着凑热闹,晃荡来晃荡去。还好这一路没啥镇民出来闲逛,打鱼的知道这是刁民的地盘也不会傻不拉几来这搅场。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眯着眼,对那太阳比了个中指,砸吧咂吧嘴,骂了声,“nǎinǎi滴阳痿了,就这么点温度!” 都已经入秋,自然比不得夏rì的阳光。 说到这里,你还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能耐,虽然为人邋遢,xìng格有些刁,脾气有些坏,满嘴都是唾沫星子加屎,喷不出半分好话。 但就这样,人水里功夫一绝,身体也硬朗,平常个冬天,穿个长袖,随便套件外衣,总也能挺着腰杆走路,手不冷脚不冻,一张鸡皮褶皱的脸硬是不会给冻烂。 瞅瞅人家,秋天水寒,早样往水里钻,洗了个澡,带了条大鲤鱼,直接丢河岸,还活蹦乱跳。 刁民看着眼热,直接给踹了一脚,骂了声,“你得瑟个屁,等爷晒好了身子,弄干了卵子,就给你丢小惠那来包鱼饺子!” 想起小惠,刁民眼睛和鼻子都不知道放哪。 抓了抓湿漉漉的乱发,终于忍不住拿起地上干净的衣服。 说是干净,那是相对而言,反正都是灰sè、黑sè,也看不出啥黑渍油斑的,倒也凑合。 凑鼻子边嗅嗅,还好,没啥异味。 再随意拿起另一条左屁股边破了个洞的裤衩,翻来覆去看了看,刁民满脸满意,“nǎinǎi滴,没啥生理反应的痕迹,是块干净的!” 胡乱将那一堆衣服套身上了,刁民拉了拉衣服,紧了紧裤子,末了,再抓了两把屁股,往河里一照,头发一甩,呦呵,好一个浪荡公子,青年才俊。 刁民小小的自恋了一下,往脸上一抹,只带出一层油来,嘿嘿一笑,委实有些诡异。 “走起!”一切准备就绪,抓起那地上的大鲤鱼,跨上那破烂摩托。 嘎嘣,嘎嘣,就踩着去鲁老头那了。 “小惠,海哥来了!”一路鬼叫,伴着那破布似的轰鸣声,扬起一地尘。 要怎么制造噪音污染就怎么制造,要怎么增加空气含尘度就怎么增加。 等到了鲁老头的水饺摊,看到大叔也在,打了声招呼,刁民一眼就看到正在忙乎的小惠,当即眼睛就亮了。 屁颠屁颠凑过去,用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打了个招呼,“嗨,小惠!” 这一句是刁民从二街窑子窝里的姐儿那学来的,因为每次他经过那条街,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嗨,老板,进来玩玩嘛!” 刁民好学,认为这句话听着舒坦,打招呼常备,每次见小惠的时候,他都得好好温习一下,生怕丢出一句,“嗨,老板,进来玩玩嘛!” 可惜今天的小惠注定要让刁民热脸贴了冷屁股。 平常都是笑容可掬,温顺可人,可今天小惠有些怪,小脸蛋上虽是笑,总觉得是敷衍。 刁民常受人白言,察言观sè的本领可不低。 “你怎么了,小惠,今天不舒服?”刁民虽然感觉小惠没往rì的热情,多少有些受打击,不过刁民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他凑着脸过去,关心的问道。 那边大叔早已经察觉今天小惠的异常,而且看到鲁老头也没在,他心中多少有些疑惑,等到刁民来了,他也好整以暇看着刁民在那里表演。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低声嘀咕道:“这些rì子这刁民衣服貌似穿得整齐不少啊,那两身衣服三天两头都看他轮着换,倒真是神奇!” 小惠自然的接过刁民手上的大鲤鱼,摇摇头,“海哥,我没事!”末了,又说了一句,“你先到大叔那里等一下吧,我这就给你去做鱼饺子!” 刁民每次都送条鱼过来,小惠都给他做鱼饺子,也不收钱,至于剩下的鱼肉也自然给了鲁老头和小惠。 这是刁民一直坚持的,小惠和鲁老头无奈最终在大叔的劝阻下答应了。 “哎,小惠!”刁民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小惠已经进了屋子。 他抓了抓满头杂发,嘟嚷一句,“小惠这是咋了?” 大叔给他招了招手,刁民又屁颠屁颠跑过去了,他央求着大叔,“夜哥,等下你帮我问问,小惠这是怎么了!” 大叔点点头,“我知道,等她来了,我问问。” 等到鱼饺子出锅,小惠端了碗来。 刁民眼瞅着大叔,大叔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小惠,“小惠,出了什么事了?还有,你爷爷呢?” 小惠只是不说,那边刁民急了,大叔拉住他,摆摆手,意思他来。 大叔又说了几句话,小惠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刁民慌了,赶忙拉住小惠,“小惠,你这是咋了?有什么伤心事跟你海哥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海哥给你报仇去!” 小惠只是摇头,那边大叔也叹了口气,“小惠,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你叫我大叔,按辈分我也算你长辈,小海多少也算是你哥哥了,你有什么事为何不跟我们说,难不成对我们这么见外!” 小惠摇摇头,眼泪倒是不流了,只是仍旧带着哭音,“大叔,我怎么会和你们见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小惠你倒是说啊!”刁民xìng子多少有些急。 终于,在大叔的目光下,小惠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鲁老头病了,还是场大病。 “按你说的,你已经将你爷爷送到依颜哪了,小惠,你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病?” 青阳帮倒了,高二壮子逃了,小医生自然回到自家诊所了。 小惠满脸苦涩,“之前爷爷就有些不对了,只是他不听我去看病,直到今早肚子痛极了,掉地上打滚子,我才急着送她去依颜姐那。但是依颜姐只说是什么十二指肠炎,要动刀,这里条件有限,得去省城治!” “那就送去省城啊!”刁民急道。 小惠没说话,大叔看到那边小惠脸sè更加苦涩,沉吟片刻道:“小惠,是不是钱不够!” 小惠点头,刁民抓耳挠腮,似乎是想办法,大叔见到小惠点头却是笑了,“小惠,既然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个事了!” “夜哥,你有办法!”刁民眼睛一亮。 大叔点点头,看着小惠,“小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们会帮你想办法!” 小惠又哭,这一次却是给感动哭的…… PS:和老人相依为伴的姑娘大多都是坚强的女孩啊,令笔者肃然起敬…… 第十六章 挖沙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有钱,至于有多少钱,没人知道,只是估摸能让他在这小镇优哉游哉过一辈子应该不成问题。 正如大叔说的,既然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个事,要动刀,那就动,要去省城,那就去! 大叔给了小惠几万块钱,说是如果不够,他亲自去省城给他们送,其实是大叔现在身上就这点闲钱了。 小惠又要哭了,却给大叔制止了,那边刁民也忙着叫人叫车,前往小医生那里送鲁老头去省城。 刁民自告奋勇要陪小惠去,大叔笑了笑,点头应允了,毕竟小惠一个人可照护不过来。 他对小惠道:“也罢,既然小海这么说了,那我就留在这里帮你看水饺摊吧!” 小惠一个劲的点头,声音多少还有些哽咽,“大叔,谢谢你,还有海哥,也谢谢你!” 刁民只是抓着头,傻乎乎的笑着。 那边车上躺着的鲁老头早被小医生打了镇痛剂睡过去了。 一天一夜就这么忙乎着过去了。 晚上就刁民一个人回来,他抓了抓头发,“是小惠硬要我回来的,说她一个人在那里没问题!” 大叔点点头,“一切还顺利吧,钱都够吧!” 刁民点头,“钱都够,已经动过手术了,手术也很成功,剩下的就是住院,得住一个多月呢!” 大叔又点点头,看到忙乎了一整天的刁民,大叔满眼深意的道:“看不出你对小惠一家蛮热心的吗,说实话是不是瞧上人家了!” “可别这么说,说着我都有些害羞了!”刁民抓着头,嘿嘿傻笑,竟然破天荒的闹了个大红脸。 大叔看着好笑,也没在调侃刁民,冲他挥挥手,“夜深了,你也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再去省城看看小惠他们吧!” “哎!”…… 刁民要努力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心中正琢磨着做些什么生意,捞笔钱。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只能问大叔,“夜哥,你说我该做些什么生意才能在最短时间捞到一笔钱?” 大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连你都琢磨着要弄钱了,最近很缺钱么!” 刁民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嘿嘿直摇头,“小惠爷爷这不是在住院么,这都需要钱啊!” “他的钱我会先垫上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这不是担心,这……这不是不一样么!总叫你一个人出钱总不是个事,我……也想出分力啊!”刁民语气多少有些吞吐。 大叔懂了,满脸含笑,指了指刁民,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吧!” “夜哥,你说,我该做什么?”刁民脸sè一喜。 大叔看着刁民摇头,刁民急了,“夜哥,你摇头做什么,难道是没法子?” 大叔摇头道:“不是没法子,而是这法子不该问我,得问你!” “问我,问我啥?” “问你擅长什么!”大叔笑道。 “我……我有什么擅长的!”刁民还没反应过来。 大叔摇了摇食指,“你擅长游泳啊!” “我……我擅长游泳,是,我是擅长游泳,但是……”刁民微微一愣,点头,又疑惑道。 大叔无奈,只能说得更清楚,“那我问你,你既然擅长水里的功夫,我们这青阳河里有什么?” “青阳河里有什么?有鱼啊,还有……沙,对,有沙!”刁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脑子灵光一闪,顿时醒悟。 “对,就是沙!”大叔含笑的点点头。 刁民也憨厚的笑了,眼睛和鼻子又不知道挤到哪去了。 沙子可是好东西,建个jì院**所,造个酒吧鬼哭狼嚎哪一个不是需要沙的啊,不说这小镇衣锦还乡建房子的不少,就说那省城开鸨子店,哦,那叫高档娱乐场所,建啥子体育中心帮助壮阳滋yīn的馆子,哪个不是需要沙子做基。 再说了,打个架还得水泥和沙建的地面结实,能见血开红。 这沙子往这青阳河积起来不值钱,弄个货车,吊一车子,往省城一转悠,呦呵,那可是大把的毛嗲嗲头像做的票子,忒值钱着勒! 俗话说寸土寸金,那沙子哟,就是寸河里的沙,口袋里的毛嗲嗲,那可都是票子,能给刁民一夜风流二街巷的好东西。 刁民兀自意yín了一番,等到他头脑略微清醒了点,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啥没啥,一个没人,二个没车。 没人咋办事,没车咋装货,再说河里的沙子得用挖沙船挖出来然后才能吊车上去,船倒是没问题,都是青阳河边住的,刁民爹妈死的早,好歹给他留了艘破破烂烂快沉河里的渔船,修理下凑合着也能用个三两月。 没人啊,得去找,青阳镇不小,干事的人多,不干事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也不少,刁民好歹在镇里有些名头,叉腰子一声吆喝,也有几个歪瓜裂枣屁颠屁颠跑过来叫海哥的。 虽然这几个熊孩纸长得对不起爹妈,瞧着对不起观众,好歹还是个有根软蛇棍子搭俩鹧鸪蛋的爷们,总能办点事。 那话不是说人不可貌相,洞不探不知深浅么! 管她神马洞,总得戳两棍子才知道深还是浅,这人也是一样,不用个三两rì,不晓得行不行。 这不,常在镇里混的,一天没事干,就是跑东跑西,看完这条街的妹纸,又跑到那条街去看娘们,这胳膊和腿给折腾着,可结实呢! 好吧,这人凑合着有了。 那车呢,是个问题,总不能将自个儿那破摩托来个大改造弄成个三能驱动,后面加个板车,建个围栏,一路拖到省城吧。 虽然是个办法,可是那多寒碜啊,拖到省城,刁民自个就觉得没脸见人。 给了那个出主意的小弟一巴掌,妈了巴子,你给出的啥主意,这是你海哥能干的事么。 最终有个熊孩纸出了个主意,隔壁街那个弄拖拉机的,要不给他点车费,叫他帮忙拉。 好主意啊! 刁民当场眼睛就亮了,拍着那熊孩纸的肩膀,“不错,不错,你还能给点主意,是个可造之材!” 这车有了,这破烂的挖沙船也有了,这人也有了,就差开工了。 可这下就遇到两个麻烦了,船倒是有了,但是这咋从河里捞出那沙呢,是个问题。 刁民几个一合计,也不知从哪里鼓捣出了个数丈长的铁棍,就在上面挂一钩子,牵上绳子,弄个掺锡的铁桶子挂上,人在船上,水xìng好的刁民就去河里挖,船上的人就作死的往上拉,好吧,也算成了一个简易的挖沙船。 第二个麻烦,就真的是个难以解决的麻烦了。 为啥,挖沙得有执照啊,不能无照挖沙,要不那就是偷沙,犯法的勾当! 办执照在小镇倒不难,给个相关部门盖个章,交点小钱,照个像,领了个证明,你就算小镇里的合法挖沙人了。 可是无奈刁民早些rì子得罪了镇长和书记啊,下面的人看着他也时常咬牙切齿抱不平的,若是知道他要办执照挖沙。 估摸着就一句话,没门! PS:说起挖沙,笔者的父亲和母亲就曾帮人做过挖沙的工作,那时候一回家真的脑袋、衣服、鞋子都是黏糊糊的沙子,老家就在河边,除了炸鱼就是挖沙,不过挖沙在千禧年的时候就差不多停工了,毕竟河里的沙子也是有限的啊…… 第十七章 绿帽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刁民急得抓耳挠腮,这不干事不知道,原来想干点事情这么难。 不仅需要人手,还需要车船,末了,还需要上下通关系,办执照,不然任你再刁再闹,摆在明面上也是你理亏,犯法了没准还给弄个全镇通缉。 刁民没法了,这挖沙一时半刻还真开不了工。 吆喝一声,那几个屁颠屁颠过来的熊孩纸又一窝蜂散了,跑隔壁街看妹纸扭屁股去了。 刁民独自一人蹲在河边,叼着根狗尾巴草,上面还有股sāo味,也不知道是哪个熊孩纸随地撒的尿。 秋风有些冷,哗啦啦吹过,弄得刁民看起来有些忧郁。 但是他那衣着松垮,满头乱发,估摸着也吸引不了路边犯花痴的姑娘。 刁民这么发了下呆,装了下深沉,发现路边没啥妹纸经过,无奈叹一口气,多少有些顾影自怜的意境。 这时候还得靠大叔,刁民嘟嚷着。 听了刁民的问题,大叔也有几分无奈,就给出了个主意,办执照吗,还不简单,你们随便拉出个人来都能办不是,不一定人就是你。 刁民眼睛亮了,拉着大叔就说:“大叔,要不我们合伙吧,你当老大,我帮你拉货送省城。” 然后他有些忸怩的道:“当然,赚的钱我希望能给小惠她爷爷住院用!” 大叔哭笑不得,想到刁民好歹知道上进了,不忍心打击他,最终点点头,“也罢,既然是合伙,我就给丢一万块钱在里面作为启动资金吧,呵呵,还有,你说的什么老大,就不必了,我们只是挖沙,不是办帮派!” 刁民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实际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老大说的极是!” 弄得大叔哭笑不得。 小镇虽小,也有个公安局,办理些行政、司法业务的也都差不多在这一起办了,办理执照也得通过镇里的公安局的审批。 原本大叔一个人去倒也没事,可是好死不死,刁民也要凑热闹跟去,结果就出事了。 之前说刁民得罪了镇长和书记,下面的人也对他咬牙切齿,这其中就有公安局的局长。 镇局长当初也是奉了镇长和书记的指令办事,可是带人过去被刁民整的灰头土脸回来,最后只能动用**方面的力量,但是依旧铩羽而归。 说起这里来,别提镇局长多么恨刁民了,这不是指着他鼻子说他没用,他带的人也没用么! 这局长今rì在局里,看到刁民,当时就冒了火,原本过了程序差不多要好的执照硬是被他扣下,只丢了一句话,“这执照没我的命令,不通过!” 刁民那个气啊,差点拍桌子指着镇局长的鼻子骂娘,抓起板凳就准备往他那秃顶的脑袋砸。 但是都给大叔抓住了。 硬被大叔拖出了公安局,刁民兀自气愤难耐,“夜哥,你干嘛拉着我?” 大叔翻翻白眼,“这不是你逞强的地方,难道你还想给人安个袭jǐng,冲撞zhèng fǔ部门的罪名么?” 听到大叔的话,刁民有些气馁,这的确不是他逞强的地方,以前在河边,他得罪了镇局长,大不了往河里一钻,现在他可无处容身。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局长和我有仇,这执照也办不成了!” 大叔沉默了片刻,眯着眼看着那个秃顶的镇局长上了车子,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我听说……镇局长家的那位在镇里有些名声啊!” “那位,哪位?”刁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随着大叔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个黑丝袜长高跟的美妇人跟着镇局长进了车,他方才恍然大悟。 “你说的是镇局长的婆娘啊,我记得听一个二流子说曾经看到那娘们和书记在一个餐厅吃饭来着……” 听到刁民的话,大叔眼睛一亮,“有这事?” 刁民肯定的点点头,“自然,凉那二流子也不敢骗我海哥,那娘们贼sāo,就她进车的一下,老子刚才还看到她那黑窟窿的一块!” 竟然没穿内裤,裙底风光啊,大叔汗颜不止,同时眼中光芒也大盛。 “哈,有办法弄到执照了!”大叔一拍手,刁民疑道:“啥办法?” 他招招手,叫刁民附耳过来。 听着大叔的话,刁民眼睛也越来越亮,“夜哥,这样真能成事?” 大叔点点头。 镇局长家的婆娘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除了穿着暴露喜欢黑丝袜玩诱惑外,还特不喜欢穿内裤,实在要穿了,也是穿丁字裤或者C字裤。大秋天的,也硬是喜欢穿着裙子四处转悠。让你不得不佩服女人不怕冷的能力。 因为镇局长身体被酒sè掏空了,那方面能力委实不行,戳两棍子就给软趴下了。 他倒是爽了,可苦了下面的美妇,都还没感觉。 多久没有高cháo过了,妇人整天自怨自艾,除了弄点黄瓜、胡萝卜啥的,就是用手指使劲的往里面扣。 可是越扣越痒,越痒就越扣,弄了一手的黏糊,还不尽兴就往自个口里挖,依依呀呀满脸chūn情荡漾。 这rì子过久了,就思chūn想着怎么红杏出墙,毕竟是三十多的女人,如狼似虎,最需要男人! 无奈自家男人不争气,美妇人就动了这方面的心思。 那边镇里的书记是个好sè鬼,早看中了美妇人,那一次镇里聚会,壮着胆子,勾搭调戏了一番,惊喜的发现对方没有反感,那个喜啊,趁着镇局长不在家,打电话约美妇人出来。 美妇人也曾挣扎过,但是最终还是迷迷糊糊上了书记的床。 颠鸾倒凤大半天,美妇人都不记得高cháo了几次。 还是真玩意给力啊,不仅自带shè牛nǎi白糊浆子功能,比那黄瓜胡萝卜管用多了。 以后去的就更频繁了,什么挣扎,对不起自家丈夫的念头早被一个高cháo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这床上两位喘着粗气,依依呀呀叫着chūn天,那边苦了趴窗户偷拍的刁民了,下面肿了一大坨,无奈里面的两位似乎今天特别需要,硬是弄了个一百零八式,戳上戳下,忘乎所以。 一连串拍了,刁民等着下面消肿了,方才嘿嘿笑着,“执照有着落了!” 直接往镇局长桌上啪的一丢,对方没脾气了,老实签了字,大手一挥,通过,瞧得那边办事的小jǐng察一愣一愣的。 等到美妇人扭着屁股,一脸chūn风满面的回来,镇局长只黑着脸,招手叫她进了屋子。 掀开美妇人的裙子,没内裤,镇局长司空见惯,不惊奇,只是往下面一掏,黏糊糊的,凑鼻子边一嗅,贼sāo贼sāo,镇局长脸sè当场就变了,啪的一声,一大耳光扇过去,骂了句,“妈了逼滴,你个sāo娘们!” “我叫你学人偷汉子,叫你给老子带这么一顶大绿帽……”一阵乱打,打得美妇人抱头鼠窜,哭哭嚷嚷。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虽然镇局长每次看着书记的眼神都不对劲,但是无奈对方是长官,一纸呈上去,给他按个贪污受贿的名头,随时摘他帽子。 什么绿帽红帽的都没头上这顶官帽顶用,最终镇局长只能忍气吞声。 到了晚上,就狠狠拿着找途径弄来的假**戳美妇人,满嘴骂骂咧咧,“妈了个逼滴,叫你偷汉子,老子戳死你……” 末了,将他胯下的软蛇就往美妇人嘴里塞。 美妇人哭哭啼啼,叫叫嚷嚷,嘴里却依旧依依呀呀叫着,其实她爽着呢……双管齐下,魂都丢了…… PS:其实女人有时需要起来,男人也招架不住啊……开个小玩笑,女施主们不要介意,呵呵…… 第十八章 智囊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这边镇局长家好不欢乐,那边刁民可就郁闷了,一团团的翻来覆去的白肉在脑袋晃,咋能不难受呢。 扑通一声,往河里一钻。 咕噜咕噜潜了会水,刁民方才钻了出来,这会儿醒了下脑,神清气爽。 执照办了,挖沙船有了,拖拉机也来了,几个熊孩纸也跟着屁颠屁颠跑回来了,跟大叔说上一声,刁民吆喝一句,准备正式开工了。 而这时候除了四五条带卵的熊孩纸,刁民又多了两个伙计。 说起这俩伙计还是刁民的老相识了,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在内。 小五,小六,当初青阳帮高二壮子手上第一战将和第一军师,曾经青阳镇赫赫有名的二流子。 说起来,这两孩纸和刁民还有些过节,当然都是当初青阳帮找茬的时候结下来的。 当初刁民凭着过硬的水里功夫,让青阳帮一众灰头土脸,自然也包括五大三粗,牛壮的小五,而瘦的跟柴似的小六也没为刁民少动脑筋,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结果硬是给刁民一一破解。 兵来将挡,你们一群来,老子往水里一钻,管你硬的软的yīn的阳的,青阳河就是刁民兴风作浪的地方。 这三人一见面,脸上自然不好看,虽然都是陈年往事,江湖上说的一笑泯恩仇,过往不究,虽然不至于一碰面就咬牙切齿,拔刀相向,提起裤子就是一大脚丫子,但是面上多少不会好看。 你看着我禁不住蔑视,我看着你忍不住冷哼。 这是刁民和小五见面的场景,倒是小六生的玲珑心肠,八面玲珑,一张脸喜怒哀乐谄媚冷笑变化跟撕娘们裤衩一样快,他知道刁民现在和自己等人不同了,再说后面有人罩着,有恃无恐,再者他们窘迫之下投靠被人收留,说到底身份就低了一层。 因此哪里还记恨什么过去刁民给他们的难堪,脸上带笑,只是刁民的态度多少让他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恶俗感。 特别是小五和刁民互不对眼,看模样还僵持起来了。 说起来,刁民若是水里的龙王,那小五在青阳镇的地位铁定就是陆上的霸王! 那一身过硬的功夫,不说是单挑百八十个汉子,十来个大汉他准能给掀翻,虽说他在青阳帮仅次于高二壮子,那是因为高二壮子是老大,青年的时候也有些凶悍名头,有些身手,小五虽然呆板,打起架来就是疯子,但是有当小弟的自觉,不会忤逆老大。 要是他牛脾气犯了,神马高二壮子都怕被他一拳头砸成咸鱼蛋。 壮得跟头牛,吃起饭来那也是牛胃装饭,一碗一碗往口里倒。 一对胳膊的力量能端起几百斤的石头砸人,两只腿砸下去准能劈上数十块砖头,特别是练了一个铁头功,一铁棒下去也不定砸得晕,反将你那铁棒弄个畸形,是个猛子,骨子里有股蛮牛力。 但就是这样一条汉子,摆在古代三国那就是一员冲锋陷阵的战将,在现代那也是黑帮各派拉拢的打手,硬是在刁民手上吃了瘪,最后甚至被大叔一指击败。 被大叔击败,他毫无怨言,因为知道彼此不可逾越的差距,他对大叔抱着敬畏甚至敬佩。 但是对于刁民就不同了,刁民完全是胜之不武,虽然他承认刁民陆上也有几手功夫,但是比起他来完全不够看,可是刁民狡猾的将他弄到水里,这下陆上的霸王变成了水里的软虾,那还不败的! 因此小五就是不服刁民,他这人虽然呆板,可就是认死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高二壮子能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左一耳光右一巴掌的原因。 同样也是最终在窘迫下心甘情愿随着小六投靠大叔的缘故! 这边两人大眼对小眼,眼看着就要掐架,当下小六无奈报出大叔的名头,“那个,海哥,是夜哥叫我们来帮你的,你看……” 刁民脸sè微微一变,想起大叔将两人交给他的时候说的话,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既然……是夜哥叫来的,那……嗯,小六就按照夜哥的意思做我的智囊吧,至于……你,小五,老实干活,不要给我添乱就是!” 虽然刁民对于小六同样不感冒,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小六从一开始就对他示好的笑,刁民心中再不爽也散的差不多了。 小六连连点头,那边小五却是冷哼一声,只不过有着大叔之前说的话,倒没对刁民恶语相加。 小五和小六本姓袁,家里早没了老娘和老爹,俩孩纸相依为命,最终进了青阳帮,混口饭吃。 只是青阳帮被大叔灭了,他们之后就沦为街头混混,一天三餐没个着落,大叔看他们可怜,再加上两人也算有些能力,就收下他们,叫他们去帮刁民。 小六有些脑子,大叔就点名他做刁民的智囊,帮助刁民出谋划策,还叫刁民多听听小六的话,不可胡乱做事。 刁民虽然不乐意,但是却不敢忤逆大叔。 而小六那当真是有种终遇伯乐,才识得到赏识的感觉,即便是他这样满脑子心思的人也有些感涕泪流,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小五就更别说了,早在大叔那彪悍的一指下拜服了。 这边小六做了刁民的智囊,小五当了拉沙的劳力,那边五个熊孩纸也一担一担的装沙。 刁民的挖沙工作也从现在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虽然三人心中依旧有些疙瘩,但是有着大叔在中间牵线搭桥,掌控大局,倒也相安无事。 有时候刁民心情好了,倒也还会跟小六主动打招呼,小五也不再冷哼,对刁民抱有很大意见,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会点头。 等到装了一拖拉机,刁民也忙不迭的坐上车子,催着往省城赶去,作为智囊的小六,自然也要跟随,好帮刁民找买家,讲价签合同怎么弄到最大利润。 而小五则领着五人继续不停的挖沙,好等刁民等人回来能够提供足够第二车的沙子。 到了省城,有经验的小六很快帮刁民找到了买家,运用他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沙子的价格提了不少价钱,和老板商量着签下以后供货的合同,方才重新坐上拖拉机,回转小镇。 就因为这一次见识到了小六的能力,刁民对小六的观感大改,态度更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连带着对于小五的态度也变好了。 小六心知肚明,到也不点破,心中想着能够和刁民和平相处,对于他和小五只会更好。 毕竟帮忙一起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一天到晚都跟个仇人似的! PS:小六这个人物啊,或许有很多读者不会喜欢,但是这样一个人很真实,他们八面玲珑,巧舌如簧,谄媚上司,无所不能,笔者只希望大家用平常眼光看待,在他们笑容的背后其实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苦…… 至于憨厚率直的小五,我相信诸位看官也愿意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吧,虽然他们不一定是你心灵的知己,但一定是能做朋友的,将后背交给他们的…… 第十九章 打手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这边刁民在小五和小六的帮助下,大叔一万块钱的入资,填补了五个熊孩纸的工钱,等到第一辆车子圆满拉到省城,弄到了长期合作的合同,刁民非常霸气的叫上了几辆货车,从此拖拉机变货运车。 那边破旧的挖沙船也鸟枪换炮,从镇里弄了三辆淘汰的老式挖沙船。 因为资金有限,买几艘新挖沙船那是不用想了,便是租借新型的挖沙船,刁民都会心痛,于是三艘老古董如愿以偿重新驶进了青阳河。 虽然是老古董了,但是好歹是正宗的挖沙船,比起刁民那艘鼓捣出来的破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效率那也是杠杠的。 眼看着一堆堆沙子被挖上来,刁民笑得合不拢嘴,这哪是沙子,分明都是票子! 一拖拉机的沙子或许只有千把块,但是一货车的沙子,怎么说都能弄到两千多,五趟下来,就能回本,之后那就是纯利润,你说这沙子赚不赚钱。 有刁民坐镇,小五带头,小六负责监督,挖沙厂也算有了规模。 刁民双手叉腰,吆喝不断,五个熊孩纸叫苦不迭,却不敢偷懒,不说小五这猛子虎视眈眈,便是小六在那边yīn笑也让人毛骨悚然。 大叔闲着无聊了也会来这里看看,瞅着刁民热火朝天的干劲,他点点头,那边小六自然屁颠屁颠凑过来献殷勤。 问了下去省城的细节,大叔没说什么,只是拍拍小六的肩膀,这小六虽然为人谄媚,但是确实有能力。 眼看着天边太阳萎了下去,不见得硬挺了,大叔终于发话了,“累了一天,哥几个都一起去餐馆搓一餐吧!” 挖沙厂整起来了,沙子也装车准备卖钱了,刁民心中也有些高兴,当下豪气顿生,“夜哥,今天我请客!” 大叔含笑着点头,小五和小六自然也不会抢着请客,五个熊孩子虽然累了一天,腰酸背痛,双腿打摆子跟连夜弄了三两个sāo娘们似的,此时听到刁民的话,也禁不住眼睛一亮。 大叔领头,刁民自告奋勇带队,一票人呼啦啦全往离这最近的一家餐馆挤。 店子说是餐馆,实际上就是个小排档,摆上几条黑不溜秋的座椅,油光发亮,一抹一层油。 小镇的餐馆,没有多大的排场,也没那么多讲究,大叔等人常在外面飘的,自然也没那么多要求。 和刁民逛二街一样,只要有舔的nǎi子,能捅的木耳,啪啪带劲的肥臀,就行了,不求你是美若天仙,没那个闲钱,能是个娘们就凑合了,反正刁民解决的是生理需要,不是来这享受会所高档服务的。 虽然刁民也没少意yín过去省城高档会所弄那些个大学生、女教师的,传说长得跟明星似的娘们。 但是现实总归是现实,坐在腿上依依呀呀的女人只要不惨不忍睹你就自求多福了。 对于餐馆也同样如此,刁民一rì三餐没个着落,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和他逛二街捅娘们一样。 刁民都这样了,五个熊孩纸自然更不会挑地方了,有的吃就吃。 小五只要饭管够就行,对于小六,大叔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吃了。 当然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借用刁民的一句话说――“这里虽然看起来不咋样,但是一个便宜,二个就是菜炒的真心不错,不说比得上欣悦酒楼里的大厨,平常个餐馆还真弄不出这口味!” 物美价廉,价有所值,这才是刁民选中这里的原因。 他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吆喝一声,老板就出来了。 “虎哥,给哥几个整几个菜,捡好的上,今天和夜哥一起吃饭,自然不能寒碜了!” 老板是个高瘦的汉子,随意披了一件褂子,肩上搭了条帕子,脸sè枯黄,脸上看起来有些风霜味,而露在外面的锁骨边上也有不少的凹凹凸凸。 听到刁民的话,老板哎了一声,回转身去炒菜去了。而那边也早有一妇人忙活着洗菜了。 火炉和锅子自然是就放在离餐桌不远的地方,不一会儿就升起了炊烟,锅子和锅铲的碰撞声也此起彼伏! “这汉子脸上有些沧桑,倒好似有故事的人!”诸人坐定,大叔心中一动,嘀咕了一句。 听到大叔的话,刁民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夜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哦,有什么故事?”大叔好奇的问了一句,那边几人也凑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刁民。 刁民嘿嘿一笑,“问我你就问对人了,嘿嘿,虎哥的事我虽不是最清楚的,但是绝对是少有几个知道的!” 大叔无奈的看了刁民一眼,“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刁民轻咳一声,瞅了那边正在炒菜的老板一眼,方才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虎哥有个外号,叫做打手……” 虎哥,本名李虎,三十几岁的汉子,近几年才回到小镇,取了媳妇,开了餐馆。 说起李虎,小镇里的人认识的恐怕没几个,但是说起打手,道上的人只怕也要变几下sè,当然这里前提是他们都是在省城混的。 打手,也就是李虎,他从十六岁就出去混,来到省城,跟了一个道上的老大,仗着一身力气,和镇里的师傅学了几把刀功,使得一手双刀,不久就在道上闯出了名头,打手的外号也慢慢被人叫了出来。 说起双刀打手,省城里混的都得翘起大拇指,他悍勇,跟着自家老大,硬是在偌大的省城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老大有什么事,铁定叫他去做,黑帮火拼,他绝对是冲得最快的,砍人手脚,踢场踹帮,追杀对头,几乎都有他的身影。 他就是一活脱脱的打手,这还是当初他老大抚着他的背说的一句话,“李虎啊,你真就是我手上的金牌打手!” 于是打手之名不胫而走,最终成为了打手道上的称号。人称一声打手哥! 打手真正让人佩服的是他的忠心,敢拼命,道上最津津乐道的就是打手当初一人双刀追杀一票人的事迹了。 当时打手被对头的人围了,哪知道他不跑不躲,拿起双刀就反杀过去,最终从这条街追杀到了另一条街,别提那个对头有多么羞愧了,颜面尽失啊。 打手很猛,有着拼命三郎的架势,但是也因此他身上总会受伤,混了十几年,身上那也是伤痕累累。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打手的老大垮台,帮派四分五裂,打手恐怕此时早已经是道上呼风唤雨的老大,而不会最终呆在这里娶妻生子开个小排档了。 他咬着牙,拼着命干掉了杀了老大的仇人后,最终心灰意冷,选择了归隐。 三十好几岁的男人,看开了很多事情,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也早已经不是当初青涩的十六岁少年。 特别是回到家乡,已经物是人非,爹娘不知道多久被他气死了后,打手终于醒悟。 那一天他跪在那个石碑面前一天一夜,第二天,道上就传出打手销声匿迹的消息。 于是也是那一天,道上少了一个打手,小镇多了一家餐馆。 听完刁民的话,大叔几人也唏嘘不已,而那边菜已经炒好,身为老板,曾经道上的打手哥,亲自送到桌上。 刁民冲老板说了声感谢,那边小五、小六等人也是一脸敬佩的看着打手。 大叔看了一眼打手,点点头,眼中流露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 这个曾经在省城道上赫赫有名的打手哥,凭着一对双刀,劈下偌大局面,却最终在他呼风唤雨的时候选择归隐。 是幡然醒悟还是浪子回头,没人知道。 只有三十岁的男人才懂三十岁! 那个跪在父母坟头一天一夜的男人,那个在道上拼命三郎呼风唤雨的男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故事是属于这样的男人,那个不懂感恩,挥霍张扬的年代终究只是记忆中的东西。 打手的妻子并不漂亮,有着乡下人的朴素,却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会炒菜,会做农活,会服侍丈夫,会养儿育女的女人。 没人知道那样一个男人,道上想玩多漂亮的娘们,即使是女jǐng察、女大学生、女教师、女明星都能随意按倒在地上的男人会选择这样一个平凡女人结婚,然后生子,甚至过一辈子! 只有大叔知道,经过时间考验的打手已经变了,平淡才是真实! 打手睡过太多的漂亮女人,吃过太多山珍海味,在道上混的时候,能享受的他几乎没落下。 到头来真正伴随他身边只有一个老实的农家女人,一盘小菜,一碟花生,一瓶米酒。 其实,这才是生活,看开了的打手也不难想象他为什么会选择呆在一个小排档,切菜炒菜。 双刀打手使得一手好刀,同样两把刀子切菜也是个好活…… 曾经的打手是刁民的梦想,也是小五、小六和五个熊孩纸的梦。 刁民醉了,喝得脸sè酡红,东倒西歪。 他理解不了打手为什么选择在小镇做一个平凡的男人,他就这么醉了,没有理由…… 扶着刁民离去的大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在灯光下的男人。 昏暗的灯光印着他油渍斑斑的褂子,连带着袒露的胸口部分那一条条如同蚯蚓的伤疤也若隐若现。 伤疤是男人的荣誉,更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的过去…… 抬头看着大叔,打手身体却禁不住一震,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他在大叔的眼中看到某种相似的东西――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这时候那个老实的妇人,静静走了过来,“阿虎,回屋吧!” 打手点点头,转身朝内屋走去,灯光下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PS:这是一个真实的人,是真实的一群人,他们曾经辉煌,在道上呼风唤雨,但是最后金盆洗手,娶妻生子。不处在他们位子我们是永远不会理解他们的行为和选择,打手其实就存在我们生活中,存在你我身边,至少我曾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第二十章 医院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人手充足,资金到位,挖沙厂整起来了,特别是赚了钱,干劲十足,刁民的挖沙厂蒸蒸rì上。 大叔最近也来的少了,除了例行问一下小惠爷爷的事情,剩下的就是看着刁民一众人忙前忙后,生活似乎就这么过着。 打手的事情最终只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点印记,谁也没再深究。 小镇的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赶集的赶集,忙农活的忙农活,开店的开店,赵老板的饺子店依旧红红火火,不过总会看着大门紧闭的鲁老头水饺摊沉思,眼里多少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商业竞争的时候无所不用,但是在邻里人情的时候,还总是会担忧的,赵老板本身也算个好人。 小恋上学去了,白言依旧忙着找工作,私下里打算着上省城搏一把,小医生依旧守着诊所,一天总能看几个病人,路上的小少妇刚刚调戏完大叔,也回转了自己的别墅。 而大叔,和老人街的吴老头博弈正欢。 刁民依旧插着腰子,发号施令,这时候他也颇感觉自己有领导者的风范,心里琢磨着,“大叔说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虽不必要做到事必躬亲,但一定要掌控大局,嘿嘿,像我这样,应该算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了吧!” 他心里是这么想着的,实际上他此时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只是刚刚和刁民处好关系的小五不会说什么,八面玲珑的小六也不会说什么,五个熊孩纸更不敢说什么。 不过刁民也的确是个努力的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劲头,从早上五点爬起,到晚上十一二点才休息,整天都忙着挖沙,卖沙。 借用大叔的一句话就是――这恐怕就是荷尔蒙转移方向的结果,或许换种文雅的话就是这都是爱情的力量。 当然,对于爱情这玩意,前二十多年的刁民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吗,自从见了小惠,他心思灵活了,脑子的想法也变了,至少去二街的时间少了,到现在根本就难以在二街寻到他的身影! 总归是一句话――变得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刁民虽然一天忙到晚,但是一车沙一旦装满,他总是第一个上车的,然后他方才催促着车师傅和小六上车。 到了省城,他也不忙着卖沙,反而到处转悠,看有什么水果营养品卖。 小六无法,只能先领着车到了卖沙的地方,卖了沙子,还得耐着心等刁民。 这是前段rì子知道的事了,他知道刁民来省城除了卖沙,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工作就是――看女人! 额,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看病人,顺便看下小惠! 当然刁民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是八面玲珑的小六也猜不透。 来到医院的刁民那是判若两人,和他在镇里插着腰子,一点不注意形象,唾沫横飞的模样就是两个样子,典型就是某个国际大师笔下的两面人! 说正襟衣冠到是过了,毕竟刁民那一身行头怎么整理都和正襟衣冠挨不到边。 但是他昂首挺胸,偏就做出正襟衣冠的样子,在偌大的省城医院倒也是一个奇观。 省城医院很大,当初领着小惠等人来的时候,他还摸不清方向,医院虽然有文字介绍,但是刁民大字不识箩筐,那些个英文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跟什么! 迷迷糊糊被人领了进去,初时他还以为是和小医生的诊所的xìng质,差点闹出笑话。 最后排队挂号交钱,刁民虽然弄得灰头土脸,倒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边小惠自然早已就领着鲁老头进了急诊室,只不过刁民在这里负责将这些程序弄全而已。 要不然等他弄完,鲁老头恐怕早就嗝屁了! 省城医院,门大户大,每天的人流以千来数,医生不少,护士也穿梭,但是程序却委实繁琐,刚来的,别说是你是读过书的,识得字的,作为新手第一次也怕会摸不清方向,像刁民这样的更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往哪里撞! 等到你弄清楚了程序,庞大的人流也足够让你够呛,等到一切弄妥了,大半个上午就过去了,而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看病,而人家医生该吃饭了。 虽然医院有负责送餐的,但你总得等医生吃完了饭再给你看病吧! 大医院看病这些流程,就算你没病都能给你等出病来! 而像鲁老头这样的,倒是有急症室,其他诸如感冒发烧的,你就耗着吧,或许这一等你那病就好了,亦或者更严重了,嘿! 小病到小医院,大病到大医院,这话没错,只是一般无论小病大病都会选择大医院,于是偌大的医院便成了人流集散地。 之所以会造成这般状况,固且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执念――认为大医院好点,药到病除。也因为某些小医院的作为伤了人们的心,失去了基本信任! 这些流程虽然繁琐,但到底还是在人的承受范围内,大医院最出名的绝对不是某某知名医生,而是贵! 治病难,看病难,没钱看病都已经不是难的问题了! 虽然医院不是明面上写着没钱你看什么病,但绝对是没钱就没人给你看! 还好临行前大叔已经将钱给了刁民,刁民倒不用为这事烦恼,他只要负责百无聊赖的排队、然后挂号交钱! 刁民经过第一次的窘迫后,也记得鲁老头住院的房号,因此这时候倒不用去问那些护士美眉,虽然刁民也认为这大医院的护士个个长得水灵灵的,十分养眼,能够听得那温婉的声音都会骨头酥几下,但是有着小惠的挂念,他竟然第一次没有正眼看过从他身边穿过的一个护士。 不得不说神奇,要知道刁民午夜梦回的时候没少意yín过制服诱惑,这其中就包括护士…… 刁民就是刁民,一点也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大步流星的直接赶往某个房号。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要见到小惠了! 有时候某些东西就是这么奇妙,明明才几天没见,就感觉好似隔了几个世纪! 脑子一旦闪过某个念头,就会发疯般想着某个人。 科学研究说爱情就是人体内的某种叫做多肽安的东西分泌所导致,会让人在某段时间持续陷入那种爱情的兴奋当中。 若等到这种东西分泌结束,那种爱情的兴奋也会随之消失,也差不多到了分手的时候了! 当然这是从科学中分析出来的,而从现实中也诸如此般反应了出来。 不过虽然爱情源于多肽安的分泌,但是维持爱情的东西却绝对不止多肽安! 好吧,说多了,言归正传,现在的刁民就陷入了这种兴奋当中,而且存在着诸多陷入爱情泥沼的人一样脑子里装的都是某个人,一天到晚总要看到那个人才觉得心安! 冯管他真的是因为多肽安所导致,还是chūn情萌动,反正刁民现在脑子里就只有小惠,容不得其他! 临近门的时候,刁民速度慢了下来。 心跳得很快,深呼吸,再呼吸,刁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伸手,开门,小惠回头。 砰砰! 心脏差点呼之yù出,就小惠回头的那一瞬间,刁民犯花痴了,“好可爱!” 他脸sè怪异,似乎憋得难受,而此时小惠也惊喜的叫了出来,“海哥,你来了!” chūn光灿烂,花开满天,刁民的眼睛和鼻子都不知道放哪。 “嗨,小惠!” 憋了半天,吐出这三个字…… 第二十一章 对头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青阳镇不小,总有千来户人家,出门讨生活的总有干相同的事情。 同行多冤家,特别是某些暴利的行业竞争更是残酷,没点黑.道白道的势力,都站不住根脚。 这不,刁民的挖沙厂办起了,一段时间的红红火火,也算在青阳镇出了名。 总有人嫉妒有人羡慕的,一个镇里的,长舌的妇人,厮混的汉子,总喝着茶,吐着唾沫,拉些家常,说些最近某某寡妇又偷人了,某某汉子招jì得了花柳,隔壁家的那个姑娘终于嫁人了,或者是某某儿子女儿就要考大学了,而这其中也会说到那个河边的邋遢汉子似乎发奋了,开了个挖沙厂,办的那是红红火火。 妇人汉子红着眼,说的煞有介事,只恨不得脸上写着嫉妒二字。 这边镇里的人谈论着刁民和他的挖沙厂,另外一边河岸也同样开着一家挖沙厂。 这家挖沙厂可不小,来来往往的船只,忙忙碌碌吆喝的工人,一堆堆黄sè的沙子被送上车,一辆辆货车如流水。 坤哥,当初和高二壮子有些交情,在高二壮子的青阳帮呼风唤雨的时候,他也算是青阳镇除高二壮子的第二号人物。 当高二壮子势力神秘消失后,坤哥也担忧了好一段时间。 这事透着古怪,高二壮子消失,坤哥就算是青阳镇**上的第一号人物了,为了避嫌,甚至消停了好一段时间。 而对于主动来投靠他的前青阳帮的地痞无赖,他也没收,即便是当初的小五和小六第一选择就是他,也被他拒之门外! 等到风头过去了,青阳镇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他方才放下心来,开始主动接纳手下。 而这时候他也听到河对岸开了一家挖沙厂。 敢在青阳镇开挖沙厂,那不是跟坤哥对着干么! 瘦高瘦长的坤哥当下就怒了,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的,是哪个混蛋不长眼,敢跟我坤哥抢生意!” 手下的狗头军师汇报道:“就是青阳镇那个水妖,当初他敢跟高二壮子对着干,他开挖沙厂和我们抢生意在正常不过!” 坤哥一瞪眼,“那个狗逼崽子!”继而脸上泛起一抹青sè,“妈的,自从高二壮子的势力神秘消失后,我们低调了很多,没想到几天工夫,道上就忘了我这号人了,连个水妖都敢蹬鼻子上眼!” “妈的,难道是忘了老子的鳄鱼鞭子不成!” 蓬! 怒极之下,就是一巴掌,将个偌大的桌子震得四处动荡起来。 鳄鱼鞭子,坤哥道上的名号,说的是他手上一条丈许的长鞭,传说那条鞭子是用真正的鳄鱼皮编制,坚固异常,断铁碎石! 成就坤哥鳄鱼鞭子之名的还是当初他用那条鞭子抽了一个对头九九八十一鞭,断了那个对头全身九九八十一根骨头,从此瘫痪在床,成为一个废人! 坤哥脾气暴躁,即便是手下人对着他都战战兢兢,这时候听到有人跟他抢生意,刀口上舔血的汉子,眼睛揉不进沙子,谁和他抢生意,断他财路,他就敢跟人拼命,断他命路。 鳄鱼鞭子一出手,坤哥大手一挥,“妈个巴子的,找那个狗逼的水妖去,敢断我们财路,坤哥我就帮他松松骨头!” 下面的地痞无赖都怪叫起来,拿棒子的拿棒子,端刀的端刀,一窝蜂全都冲了出去。 狗头军师开车,坤哥坐在副驾驶上,就用空着的装沙车,拖了一摊大脑充血的汉子就往刁民那边河岸开去。 小镇民风彪悍,虽不至于闹出人命,但是打架帮派冲突还是常有的事。 上面一摊当官的只要不弄出人命官司,倒也稳坐钓鱼台,睁只眼闭只眼,谁都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没事打打麻将,玩玩妹纸,谁有那闲功夫去管你火拼的事,宾馆里开着房嘿咻都忙不过来呢! 另一边,刁民刚刚chūn风满面的从省城归来,嘴角依旧挂着傻笑,眼睛和鼻子一路上就没有松开过。 满脑子都是小惠曼妙的身影,坐在车子上,一路摇摇晃晃,眼睛看着的都是小惠。 小六比较无奈,只能催促着车师傅加快速度,等下回去,恐怕另一车沙子也要准备好了。 这边小五六个人光着膀子,抹着汗,喘着气,好似哈巴狗伸着舌头望着前面的骨头,望眼yù穿。 这狗rì的刁民咋还不回来?小五嘟嘟嚷嚷。 那边早一阵风吹过来,六个人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辆卡车拖着一摊人过来。 上面吵吵闹闹,叫叫嚷嚷,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砸场子的来了! 和高二壮子混的,这样的事小五可没少见过。 哐当。 卡车停了下来,从副驾驶上下来个瘦高的汉子,端着一条青灰sè的鞭子。 而后车上也陆陆续续下来几十个汉子,呼啦啦全聚集在他身后。 “是小五!”坤哥第一眼就看到了船上的小五,蹙了蹙眉头。 小五在道上还是有些名头,青阳帮当初第一打手的称呼可不是白送的,至少坤哥自认为自己和小五硬耗起来,也只有他吃亏的份。 “怎么小五也成了那个水妖的人?”坤哥黑着脸,问道。 狗头军师战战兢兢,“坤哥,这事我也不清楚,来的时候只听说那水妖纠集了五六条汉子,哪知道小五……也在里面!” “回去再找你算账!”坤哥哼了一声,其实也怪他自己,当初要不是为了避嫌,恐怕小五早就成了他坤哥的人了。 心里虽然忌惮小五,但是坤哥自恃勇猛,自己这边又人多,心里倒也安定了不少。 而这时候刁民和小六也从另一边归来。 一下车就看到这阵势。 看到打头的人,小六脸sè一变,“是坤哥!” 刁民将眼一瞪,“坤哥怎么了,想挑我海哥的场子,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这时候小五也领着五个熊孩纸划着船靠岸,来到了刁民身边。 听到刁民这句话,几个人都没吭声。 等到坤哥带人上前,小五下意识上前了一步,但是刁民伸手阻止了他。 他冲小五摇头,示意自己来,然后回头问小六和五个熊孩子,“对方人多,你们怕不怕?” 小六没说话,关键时候他也没认怂,踏前一步,站在了刁民身边。 五个熊孩纸迟疑了片刻,最终一咬牙,“海哥,你一句话,兄弟几个就绑着脑袋和你上了!” 五个熊孩纸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道上飘的,认的就是一个义字,这个时候若是谁退缩了,一辈子都被道上的人看的抬不起头。 “是我海哥认的兄弟,借用夜哥的话说就是没一个孬种,是个带把的汉子!”刁民笑道,继而又摇头晃脑道:“怕就说,海哥我也怕,小时候胆小,看到老鼠都紧张,但是现在对方找上门来了,要砸我们场子,断我们活路,将我们重新打成路边的大粪,我不甘心,即使怕也要蒙着头,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五个熊孩纸脑袋一热,跟着吼道。 小六异样的看了刁民一眼,刁民虽然没什么文化,更不会什么蛊惑人的技巧,来个战前动员啥的,但是这一席话的确说到众人心坎上了。 小五不擅长语言,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着某种光芒。 第二十二章 传奇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那声吼自然也落到了坤哥耳中,他蹙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血光。 鳄鱼鞭子一甩,空中响起了一阵噼啪声。 “水妖,给你两条路,要么被我这条鞭子打残,要么投靠我,挖沙厂归我旗下!” “狗屁!”刁民狠狠冲坤哥吐了一口唾沫,还没等那边坤哥黑着脸说话,拿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就冲了上去。 跟着就是小五,同样拿着一块板砖。 这条路除了堆着沙子,就属板砖不少,五个熊孩纸看到刁民端起板砖就冲过上去,想也未想,也有样学样,捞起地上的板砖就蒙着头冲了上去。 倒是小六还保持一份理智,在冲上去的时候,接着空档,敲响了大叔的电话。 几十条汉子也被这七条汉子的冲劲吓了一跳,不过反应过来就是怒火。 特别是坤哥骂了一句,“妈的,就这几个人,**是想找死么,既然如此,老子送你去和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千万不要忘了你坤哥的鞭子!” 那后面的汉子也彻底躁动了,刀子,棒子,一股脑冲刁民等人身上招呼去了。 吼! 一声吼,跟着就是六声吼。 气势大震,五个熊孩纸早已经忘了害怕,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拿着板砖,四处挥舞,看着人就死劲砸。 砸手、砸脸、砸脑袋,砸他娘的满脸开花,满脑子见血飘红。 在青阳帮混的,小六虽然一直是智囊,但是多少也亲自上阵过,平常肉搏,三五个人也能搞定。 小五就更别说了,当初青阳帮第一打手,青阳镇黑势力赫赫有名的闯将。 即使坤哥都要让三分,这里就属他最厉害了,挥舞着板砖,一拍一个准。 来了蛮劲了,一板砖下去甚至能将人拍飞,这力道,这猛劲,让不少地痞无赖经历了初时的热血后就吓得面sè发白不敢靠前。 刁民也是个猛人,虽然他最擅长的是水里的功夫,但是在路上也是个横冲直撞的主,再说最近和大叔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实力大涨,战斗力也持续飙涨,他来了感觉,左手也捞起一块板砖。 左右开弓,一挥一砸,除了格挡不知从哪个角落放出的刀子和棒子,就是一板砖砸中对面地痞的脸。 “滚!”粗暴的一脚,硬是将那个被他拍得满脸都是血的地痞踹飞。 小六也忘了装斯文,怒吼着,连衣服都给撕开了,硬是端着个板砖呼喝着砸人开路。 五个熊孩纸战斗力算是七个人中最差的了,但是在刁民几个人气势的影响下,硬是发挥除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不过几十条汉子也不是白给的,短时间内更不可能被刁民一众吓到,挥舞着刀子棒子,也是凶狠异常。 哐当! 这是板砖和刀子相撞的声音。 蓬! 而那边一个地痞就是一个闷棍,狠狠砸中了一个熊孩纸的后背。 “吼!”那个熊孩纸痛的厉害,却彻底被引发了内心的野xìng,板砖一丢,从空中落往对面那个地痞脸上。 跟着他一回头,咆哮一声,好似受伤的野兽,张着口就朝那个偷袭他的地痞脖子咬去。 那个地痞还没反应上来,就直接被咬住了脖子。 他脸sè一变,那熊孩纸却已经狠狠撕下了一大块肉,隐隐着甚至能够看到那个地痞脖子上的气管。 嘶~! 眼见到这一幕的几个地痞倒吸了一口冷气,竟是直接被吓得倒退了数步。 另外一边,其他四个熊孩纸同样也闯到了这样的遭遇。 有被一棍子砸得脑子见血,但是没晕过去,最终咆哮着扑上去和对方厮打的;有被刀子从后背拉了一条长口子的;有直接被狠狠捅了一刀子的;更有一个熊孩纸直接被一刀子拉下块肉的。 四个熊孩纸无一例外都被彻底引发了野xìng,痛苦让他们陷入短时间内的疯狂。 而这股疯狂让坤哥带来的地痞饱受身体和jīng神的双重折磨,甚至因为这样,不少地痞吓得不敢和他们硬拼。 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任何人不怕死的疯起来都是可怕的! 原本应该成为一面倒的局面硬生生被这几个汉子视死如归,状若疯魔的气势扳倒了。 坤哥眼皮跳得厉害,身边原本呆着的狗头军师似乎怕被波及,早早躲到一边去了。 几十条汉子被七个汉子气势吓到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这事如果不处理好,明天他坤哥在道上就会声名扫地。 鳄鱼鞭子一挥,坤哥红着眼,就朝不远处的刁民抽去,“狗逼的水妖,老子要你死!” “要你死!”坤哥的怒吼声让不少地痞恢复了气势。 刁民嘴角勾起了一抹血sè的笑容,一拍砖狠狠砸破了一个地痞的头,脚下一蹬,就那样踩着那个跪下的地痞的肩膀冲了出去。 嘎嘣! 清脆的骨碎声。 噼啪! 坤哥的鳄鱼鞭子已经凶猛的抽了过来。 刁民不闪不躲,硬生生的抗了一击。 同时他身上也出现了一道狭长的鞭痕,原本灰sè的衣服也破了条口子,隐隐露出血红。 等到坤哥的第二鞭子抽过来,刁民怒吼一声,闪电般抓住了那条鞭子,同时右手紧紧抓着的板砖呼啸而出。 蓬! 坤哥正在抽鞭子,哪曾想陡遭板砖袭击。 他一侧头,那个板砖从他面颊划过。 好险! 坤哥心中正暗自庆幸,刚刚抬头,就感觉眼前一黑,刁民的另一块板砖已经砸到了他的面门。 蓬! 坤哥倒下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刁民伸手砸出的板砖。 心道一声,完了,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跟着他就感到自己被人骑了上来,同时耳边呼啸声起,板砖再次狠狠和他眼睛、鼻子、嘴巴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叫**嚣张,坤哥是吧,鳄鱼鞭子是吧,你嚣张是吧,不跟你混你就要杀了我是吧!杀我啊,杀我啊,**倒是杀我啊!” 刁民状若疯魔,手中的板砖疯狂的起落,狠狠砸着坤哥。 要不是小五反应过来,拉住了刁民,恐怕坤哥会直接被刁民砸死。 这边刁民将坤哥砸趴下了,那边几十条汉子也被小五、小六和五个熊孩纸的疯劲吓住了。 这时候再看到坤哥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他们是彻底失了气势,狼狈不堪,拔腿就跑。 狗头军师也想跑,但是无奈腿慢了,被刁民一巴掌抽到了地上。 “我们胜利了!” “胜利了!” 看着狼狈逃往的地痞,小六一屁股坐了下来,小五也喘着粗气,五个熊孩纸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五个熊孩纸身上都是伤,小六脸上、身上也是淤青和刀伤,即使是小五也受了伤,刁民胸口部位那道鞭痕也狰狞无比,硬是将好好的一件衣服斜对角劈开了。 都累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谁都不想起来,怎么处理坤哥和狗头军师,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了。 起风了,大叔也来了。 他脚步急促,最终停了下来,看着刁民一众,他也唏嘘不已。 刁民眯着眼,有些睁不开,笑了,嘴角还有血丝,“夜哥,你来了!抱歉,没给你留一个!” 拍了拍刁民的肩膀,“七个人,你们就是个传奇啊!” 刁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血红,他使劲睁着眼睛,握紧拳头,挥舞着,大叫着,怒号着,“兄弟们,你们听到了么,夜哥说了,我们就是传奇!” “传奇,传奇,传奇!” 喘着气,红着眼,咬着牙,小五小六青筋暴露,狂吼着。 五个熊孩纸也憋着一口气,咬着嘴唇,抬起重逾千斤的眼皮,也怒吼着。 传奇,这就是一个传奇…… 沙哑的旁白:板砖在手,纵横天下!以前看过五个人被人围住,最终反过来提着板砖倒着追杀一群人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传奇…… 第二十三章 勇气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水妖一板砖砸翻了坤哥,这消息都在道上传疯了。 青阳镇不大,黑白两道还有些人物,高二壮子失踪后,就属坤哥最有威信,现在坤哥被刁民砸翻,当天就在圈子里炸开了窝。 等到清楚事情的经过,所有人都震撼了,道上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到后面,传的越来越玄乎,刁民在镇里道上的名声想不火都难。 正如大叔所说的,他们就是个传奇,现在的刁民在镇里的圈子里就是个传奇。 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是镇里混的飘的,都将刁民视作榜样。 那可是坤哥啊,镇里现在最强悍的大佬,竟然就被他一板砖砸翻了。 听听就让人觉得梦幻,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当真,热血都沸腾了。 坤哥和狗头军师最终没有被处理,放走了,刁民一众人也被大叔送到了小医生的诊所。 五个熊孩纸受伤最重,一路上几乎都处于昏睡状态,小六也好不到哪里去,就他那差不多是书生的身板能够挺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 最生龙活虎的就是刁民和小五了,小五受伤不重,刁民除了胸口那一道恐怖的鞭痕,也没什么内伤。 小医生帮他们做了简单处理,至于五个熊孩纸就只能打着吊瓶,绑着绷带,学习下木乃伊,昏昏沉沉先过段rì子。 刁民在道上的名声爆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混的chūn风满面,在镇里走动,总有几个认识的不认识的冲他打招呼,一个劲的喊“海哥!” 叫的刁民笑容大开,特别是偶然路过二街的时候,那摊妹纸,别提多热情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叫着海哥,来这里,娇滴滴的声音,风sāo入骨的姿态,别提多诱人了,刁民脚下都有些飘,骨子都酥了,恨不得现在就闯进逍遥窝。 不过刁民最终没有付诸行动,即使对方一个劲的暗示不收钱,海哥尽情索取,奴家今rì蓬门为你随意开。 刁民双腿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最终毅然决然咬牙转头离去,瞅得那些女郎叹息幽怨满怀。 能支撑刁民毅然转头的自然是小惠。 说起小惠,在刁民伤好后,鲁老头也已经恢复如初了,会在最近几天回转小镇。 这就是代表小惠也要回来了。 想起小惠就要回来了,刁民心头一热,转而就忘了之前的yù望。 那天,天气很好,挺风和rì丽的,阳光明媚,草木欣欣,印着刁民的心情,那是要多好有多好。 自从声名大噪后,刁民好好过了一把名人瘾。 今天刁民穿了一身得体的衣服,这是挖沙厂赚了钱,他特意去挑选的,头发也理了,有股小清新的味。 脚下踏着一双皮鞋,也不知道是真皮的还是狗癞子皮的,反正看起来油光发亮的,踏着地面,哒哒的响。 皮鞋踏着地面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正好是刁民现在心情的写照。 小惠今天回来了! 想起就要看到小惠了,刁民眼睛和鼻子又不知道放哪了,脚下的速度走得更急促了。 临近水饺摊的时候,刁民心脏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扑通扑通跟打鼓似的。 小惠靓丽的面容出现在阳光下,刁民呼吸都有些停滞。 “海哥,你来了!”小惠声音依旧甜,带着几分欣喜,几分雀跃。 刁民笑着,眼睛和鼻子挤在了一起,有些丑。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大步朝小惠踏去。 临近小惠半米距离,刁民停了下来,抬起了眼。 小惠有些疑惑,有些紧张,海哥脸上神情有些认真,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小惠,我喜欢你!” 小惠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面对刁民炙热的眼神,小惠神情变得局促,眼神有些躲闪。 在刁民紧张而又期待的神情中,他失望了,小惠吞吞吐吐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晴天霹雳! 曾经那么甜美清脆的声音,即使午夜梦回,刁民都会笑,此时却好似一把尖刀,狠狠扎到了心口,从此午夜成为了噩梦! 刁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陡然跌倒了低谷,掉入了深渊。 …… 小惠后面说的话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只言片语,却足够让他失魂落魄。 他就那么两眼无神的走了,和来时的chūn风满面,满脸自信不同,走的时候踉踉跄跄,狼狈不堪。 心情就好像镜片破碎一般,好糟糕,好痛苦。 微微抬了下眼,感觉今天阳光有些讽刺。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发亮的皮鞋,买的时候店员告诉他这是进口货,得好几百。 突然觉得有些厌烦恶心,他狠狠的踢着那油光发亮的鞋子。 掉了一只皮鞋,脚下一歪,扑通一声,他掉到了河里。 青阳河里的水妖,龙王爷也要让三分的海神三太子,就那么掉河里了。 头发又乱了,衣服也湿了,刁民就那么沉了下去,似乎他连水里的工夫都没心情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或许更久! 水面一阵涟漪,慢慢冒出了刁民的头。 他拍着水,大叫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河水,湿湿的咸咸的。 一个大男人,就像个孩子,像个娘们,死劲的哭着,哭得撕心裂肺,好似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抓着头,疯狂的在河里搅动,青阳河混乱了。 阳光好烈,风好冷,为什么在水里待着让人这么伤心。 他大哭大嚷,像个失落的孩子,脑袋一片空白,好似丢了灵魂。 唯一的,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了他那并不坚强的心房。 “其实……我只把你当哥哥!” jīng神崩盘了! 世界上最狠的拒绝绝对不是我讨厌你,也不是你是个好人那句惯用的好人卡! 而是这句,我只把你当哥哥,我们可以做兄妹! 去他妈的兄妹! 谁需要你这个妹妹!! 刁民脸皮抖动着,使劲的将头往水里砸。 曾几何时,他自信满满,功成名就能和小惠在一起,曾几何时,他以为小惠也会喜欢他! 曾几何时,他曾几何时是那么的天真,像个孩子,以为全世界都能为自己绽放! 刁民上了岸,身上湿漉漉的,就那么光着脚,最后一只皮鞋也不见了。 眼睛有些红,脸上湿漉漉的。 弯着腰,哈着肩,失魂落魄! 大叔来了,什么话也没说。 前面有个人,刁民抬起了眼,看不到阳光,那人帮他挡住了。 是大叔! 刁民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像个无助的孩子,扑到了大叔的怀来,似乎找到了归宿。 大叔搭着刁民的背,手上有些湿,轻轻的在刁民耳边说了一句,“是小惠叫我来的,她……担心你!” 刁民身体一僵,久久没有动静。 阳光下,两个男人,就那么诡异的抱着…… 第二十四章 英雄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安慰着刁民,他轻轻说,“跟你说一个故事吧,很小的很幼稚的故事!” 刁民抬起了头,眼神中有着迷茫。 此时大叔已经将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里的主角是一个孩子,或许说是一群孩子的故事!” “幼稚园有个孩子动了阑尾炎的手术,小朋友得知了,都叫着闹着要看他的伤口,小孩子不好意思,但是拗不过,掀开了衣服。看着那小小的伤疤,全部小朋友都叫了起来,激动、兴奋,再转眼他们看着那个小孩子的眼神就变了。” “变得炙热,好似看到了明星,也好似看到了英雄,是的,就是英雄!” “英雄情结源于小孩,对于英雄的概念,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人在不同年龄都有不同的认识!” “有人说这个世界不会有英雄,他是悲观的成年人;也有人说这个世界会出现像蜘蛛侠、超人那样的英雄,他们是依然有着憧憬的年轻人。在小孩的世界,英雄太多,爸爸、妈妈是他们的英雄,甚至多到路边一个叔叔也会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这个小孩动了手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于是他们将他当做了英雄!” “所谓的英雄,在小孩看来,就是他们不能做、不敢做的事,在他们小脑袋里从未见到过听到过的事,那人就是英雄!” “英雄的概念很简单,简单到一个伤疤,一句话,这就是小孩的理解!” “其实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英雄的概念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在此概念润sè升华罢了!” 大叔低低叹着,方才说道:“嗯,有些走题了,继续说那个小孩子!” “小孩子被小朋友捧为英雄,自然享受到了英雄的待遇,上课的时候小朋友都将自己的坐垫贡献给他,于是坐垫一层层累积,就像个沙发;下课了,还有人帮他按摩,坐在他身边说着奉承话!当然小孩子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奉承,只是那一句句赞扬、佩服却足够作为小孩世界的奉承。”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小孩子原本有些局促,不适应,但是也整个人飘了起来。” “到全校都知道小孩子的事迹,他就真的算是一个英雄了,走路的时候,总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好多女孩子扑到他身边,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完,每当他要玩秋千的时候,总有人给他让座。” “他心情很好,充满了自信,这时候他看到了隔壁班的女孩,那是他暗恋的小女孩,她竟然主动来找他了,小孩子好激动。” “那一夜他失眠了,憧憬着第二天跟小女孩表白约会,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小孩子还真是早熟!呵呵!”大叔微微一笑,那边刁民已经坐在了一边,认真听着大叔的故事。 他蹙着眉头,似乎感悟到了什么,大叔点点头,继续说,“在小孩子盼望中,第二天很快就来了,他激动的直扑教室,当他以为自己还会受到昨天一样的待遇的时候,他看到所有小朋友都聚集在一起,那里也有一个小孩,蹲着,掀开了腿裤!” “原来小朋友又听到了风声,知道这个小孩子腿上有一个奇异的伤疤,那是一个图案,像极了小孩子动漫看到的英雄模样。” “小朋友们又叫着,闹着,看着那个小孩子也好似看着一个英雄!” “之前那个小孩叫着大家的名字,要人帮他按摩,但是没人理他,他们全部围着那个小孩子,于是,英雄移位了!” “小孩心情多少有些失落,这时候他喜欢的那个小女孩也来了,他又激动了,正准备跟她打招呼,但是小女孩和他擦肩而过,竟是看都未看他一眼,直奔那边那个小孩子而去。” “那个小孩子也喜欢这个女孩,直接表白了,小女孩兴奋的答应了。” “现在的英雄和过时的英雄,呵!似乎就慢了一步,又似乎慢了无数步,小孩子石化了……” 故事说完了,大叔闭着眼,轻轻道:“从故事里,你能听到什么?” 刁民沉默了,死一般的沉默,他似乎在思考着大叔的这个故事,又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脑中闪过拍翻坤哥的一幕,闪过声名大噪之时无数献殷勤的男人和女人,二街那群搔首弄姿叫着海哥的妹子似乎也在脑海中打了个转。 这时候他又无可抑制的想起了小惠,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清纯的女孩,想起了每天守到水饺摊傻乎乎的看着小惠的rì子,也想起在医院见小惠的紧张和高兴,想起表白那一幕小惠的无情…… 大叔睁开了眼,看着刁民一脸深思,似乎已经慢慢从之前的状态走了出来,他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小海,记住我说的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英雄,我们也不是英雄!” “好了,言尽于此,小海,一切靠你自己,夜哥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大叔起身了。 “男人,不会被失恋打败……” 走的时候,大叔的话在刁民耳中萦绕。 看着大叔远去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并不刺眼,但是刁民眼中却有了迷茫,有了异样…… 水饺摊,小惠依旧局促不安。 看到大叔,她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但是又猛然卡住,她吞吞吐吐,“大叔,海哥他……还好吧!” 大叔点点头,“小海,他是一个男人,会走出来的!”说着,径直回转了屋里,没有再看小惠一眼。 听到大叔的话,小惠松了口气。 想起大叔有些冷漠的话,小惠咬了咬嘴唇,“大叔,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对海哥没有那种感觉……海哥,对不起!” 十七岁的女孩有着自己的憧憬,梦中会有骑白马的王子! 晚上的时候,刁民来到了大叔的屋里,只说了一句话,“夜哥,我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 刁民眼中有着倔强,“省城,夜哥,我要去省城!” 离去的时候,他再也没有看小惠的水饺摊一眼,虽然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恨不得回头再看一眼,但是……没有,他拧着眉,皱着鼻,睁着眼,咬着牙,握着手,绷紧腿,一步步,重重的。 踏过了水饺摊,刁民猛然一个前冲,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街角…… 小惠不知道刁民曾来过,屋里开着灯,她只是低低的叹着气……似乎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刁民走了,走的时候,甚至没告诉大叔,也没人送行。 其实昨晚从大叔屋里出来,他就一直坐在河边,吹着河风,发着呆,就那么坐到了天亮。 然后他就独自踏上了省城的路,前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小镇里的水妖远离了兴风作乱的河水,桀骜不驯的刁民踏向了省城这方龙潭。 是龙,还是依旧做虫? 谁也不知道,连大叔都不知道…… 沙哑的独白:故事虽小,却蕴含着哲理,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东西,你们又看到了什么?刁民走了,率先去了省城,或许,总有一天,安心待在小镇的大叔也会走,那一天,会很远么? 第二十五章 坤哥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水妖走了! 蓬! 茶杯和墙壁亲密接触,清脆的声音让大厅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关注刁民的除了大叔,青阳镇就属坤哥了。 那一次被一板砖拍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伤好了,每每思及到此处,坤哥就恨得牙痒痒,自从十七岁出道,一条鳄鱼鞭子在手,坤哥在青阳镇可谓是叱咤风云。 哪有像这一次跌得这么惨的! yīn沟里翻船,不外如是! 坤哥黑着脸,眼睛凶光闪现,气氛压抑,底下人低着头,不敢出言。 “这事没完,水妖虽然走了,他的人还在,他的挖沙厂也还在!”坤哥yīn沉着脸,从喉咙挤出这句话。 混混最重脸面,像坤哥这样的大混混,看得愈加重。 被刁民撕了面子,道上丢了大丑,坤哥岂能就这么算了,逮着机会,绝对是要找回场子的。 狗头军师当下谄媚道:“大哥说的极是,水妖虽然走了,但是他的人还在,他的场子还在。” 坤哥点点头,扯出一个狰狞无比的笑容,用力的劈了劈手,狠狠的道:“砸了他的场子,砸得稀巴烂,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坤哥的下场。” …… 挖沙厂并没有开工,刁民走了,这是今天早上得来的消息。 这混蛋竟然什么都没留下一句,就走了,太不够兄弟了!小五嘟嚷着。 小六也是一脸苦恼,刁民走了,这挖沙厂又该咋办。 五个熊孩纸你看我我看你,海哥走了,我们又该跟谁。 去找夜哥,终于还是足智多谋的小六给了主意。 众人同意。 正往大叔那里去的时候,有人传来消息。 挖沙厂被砸了! 几人脸sè一变,顾不得去找大叔,拔腿就回转挖沙厂。 真被砸了! 当看到眼前破破烂烂的一幕,几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货车被卸了轮子,打碎了窗子,放光了汽油,河里的挖沙船更没能幸免,直接被凿沉了。 连河岸堆着的沙子都被一堆堆推到了河里。 “哪个王八羔子砸的?”小五一脸怒容,五个熊孩纸也满脸怒火。 小六皱着眉,扶起一个被打得满头都是血的车师傅,“怎么回事?” “是,是坤哥!”车师傅喘着气,嘴里满是血,含糊不清的说道。 坤哥?! 众人心中再次布满yīn霾。 “我就说不该放了那小子,最少也要卸掉点零件!”一个熊孩纸怒哼道。 小五小六没有说话,放坤哥是刁民的意思,也是大叔的意思。 混混打架,黑帮火拼,出人命虽是常有的事,但是谁也不想真杀了人,后面的事难办! 但是坤哥是什么人,刁民又是什么人。 刁民除了一身蛮力,要团队没有团队,要背景没有背景,自然不能杀了坤哥。 再说刁民胜了,一板砖拍翻了坤哥,在道上的名声也打出去了,到时候还害怕斗不过坤哥! 但事实是刁民走了,在这节骨眼他走了。 “这事不会完!”小六咬着牙,这可都是自己等人的心血啊,竟然就这么被人砸了,所有努力都化作泡影。 小五也握紧拳头,五个熊孩纸看着小六,“六哥,你说咋办?” “我们能砸翻阿坤一次,就能砸翻他两次,三次,无数次!”小六恶狠狠的道。 “走,去找夜哥!” …… 砸了刁民的挖沙厂,坤哥心情大爽,一扫之前的yīn霾。 “可惜那混蛋水妖不在,不然这一次坤哥我定要把他丢到青阳河里喂鱼,叫他水妖变水鬼!”坤哥恶狠狠的道。 “好一个水妖变水鬼,大哥说的极是,可惜那水妖走了,依我看,那水妖一定是怕了大哥方才走了,他那哪是走,分明就是逃吗!”狗头军师恭维道。 “哈哈……”坤哥听得大是顺耳,赞赏的拍了拍狗头军师的肩膀。 坤哥手重,痛得狗头军师呲牙咧嘴,表面上却还要忍着痛,迎合着满脸笑。 “嗯,虽然水妖跑了,场子也被我们砸了,现在就只剩下他那摊手下了!不过,小五那有些棘手!”坤哥微微蹙眉。 眼见得坤哥心情好,狗头军师方才试探着道:“大哥,小五虽然麻烦,但他就一个人,翻不起多大浪,倒是我听说……” “听说什么?”坤哥一挑眉,疑惑的看着狗头军师。 “听说水妖并不是小五他们真正的领头,他们包括水妖在内身后都有一个人――好像叫做什么夜哥的!” “夜哥?!”坤哥蹙着眉头,“没听说过,这是号什么人?” 于是狗头军师将大叔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坤哥脸sè大缓,摆摆手,“我道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个游手好闲的居家男,难怪我在青阳镇竟然没听过有这号人。” “不过他有钱竟然投资水妖建厂,实在可恨,分明是跟我对着干!” 眼见得坤哥没有丝毫重视,狗头军师又说了一句,“大哥,我听说当初的高二壮子曾和他有过矛盾……” 坤哥翻翻白眼,“不过是高二壮子那厮找人家麻烦而已,你不是说高二壮子派人烧了他房子么,也没看他有什么举动!” 狗头军师迟疑了下,眼见得坤哥满脸不耐烦,他也没再说下去。 狗头军师虽然只懂得谄媚奉承,但多少有些头脑,不是个笨人,他有句话没说――但是自那以后,就传出高二壮子消失的消息了! 一想起某种可能,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应该不可能吧!”狗头军师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他虽然有疑心病,但是多少对着听起来都感到玄幻的事情难以置信。 “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居家男,即使有些钱,笼络住了水妖和小五,也不应该有这本事的……” 而那边坤哥也在此发话了,“对付小五那摊人迫在眉睫,我们趁早准备动手,如果那个叫什么夜哥的男人敢插手,一并解决便是!” 手下人纷纷应诺,狗头军师吁了一口气,也点头称是。 …… 另一边,大叔愕然看到小六一群人一起来找他。 “夜哥,场子被砸了!”小六一进门,张口就说到。 弄得那边刚刚回来的小恋一脸疑惑,随之回来的白言也是满脸狐疑的看着大叔他们。 大叔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招呼小六他们进屋,“进来说,场子砸了就砸了吧,不急着这时!” 心里却暗自一叹,“小海啊,小海,到头来还是要我来帮你清尾擦屁股……” 第二十六章 砸场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干! 面对小六等人一脸气愤,大叔抿完一杯龙井,眯着眼,只说了一个字。 “怎么干?” 小六几人一脸惊喜,下意识问道。 丢给小六几人一包中南,几人顿时受宠若惊的接过。 咔嚓! 点燃一根zhōng nán hǎi,大叔低沉的说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他砸了我们挖沙厂,我们就凿了他的船,干翻他的人马,弄垮他的沙子厂!” 小六等人对视一眼,均感到眼中有股兴奋,五个熊孩纸多少有些惊疑,倒是见过大叔手段的小五和小六却是满脸自信。 有了大叔这句话,坤哥的结局基本已经可以预见了。 深深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绕肺部一圈,缓缓吐出一阵烟圈,大叔继续道:“找几个水xìng好的人,晚上我们就动工!” …… 自从刁民拍翻了坤哥,在道上出了名,就有不少熊孩纸慕名而来,再加上当初小五和小六跟高二壮子混的时候,也有些名气,这一声吆喝,自然有不少人跟随,想找几个水xìng好的,偌大的青阳镇,四处都环绕着青阳河,懂水xìng的自然不少! 当夜就行动,小六按照大叔的意思,将十几条汉子聚集在挖沙厂。 大叔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壮汉。 那汉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不似南方人的身材,长得那是雄伟,好似一尊铁塔,让人望之生畏。 大汉正是当初拿着重剑挑战大叔的人。 他自称无名,大叔也不关心他真名叫什么,门里门外,打开门见到了,倒也会打声招呼,叫声“无名!” 久而久之,似乎大汉都认为自己叫无名了! 大汉之所以会跟来,只是因为大叔临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当时他只丢了一句,“打架,你去不。” 大汉点点头,也不拿他的重剑,空手就跟着大叔来了。 十几条汉子,个个长得jīng壮,大叔点点头,一挥手,“走,我们砸场去!” “砸场!!” 小六等人带头叫了起来。 …… 入夜的时候,小月亮刚刚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星星眨着眼,似乎也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好奇的钻出来看热闹。 水有些冷,入秋了,晚上的青阳河更是冷的渗人。 大叔没有感觉,那后面几个水xìng好的汉子也闭着气,忍着冷。 巡夜的人蹲在角落里打着瞌睡,脚下丢着一个酒瓶,还在滴着酒液,顺着酒瓶渗进了地里。 夜晚有些安静,远方早已经熄了灯,睡觉的睡觉,半夜摸索着嘿咻的嘿咻,时而还夹杂着一声轻哼,剩下的就是篱笆栏关着的狗吠和鸡鸣。 而这边依旧灯火通明,时而传来喧闹声。 里面,坤哥等人摆着酒席,正庆祝今天的胜利。 高声喝骂,赌博拼酒,百无禁忌。 坤哥一杯酒饮尽,跌跌撞撞站起来,搂着两个妖娆女子就进了内屋。 不一会儿就传来坤哥的yín笑声和女子的呻吟。 外面的小弟大着舌头肆意嘿笑着。 嘴里一番污言秽语,一个趔趄,就醉倒在地。 有人尽情嘲笑着,笑着笑着也醉翻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大厅,都醉得东倒西歪。 这时候,外面,一群人缩着身子,慢慢靠近。 黑夜中只露出一双幽暗的眼睛,闪着寒光。 青阳河里,大叔眯着眼睛,一挥手,示意行动。 顿时后面几条汉子好似一条条水鱼,瞬间滑过。 蓬! 用来时带来的工具一捅,直接将船底凿了一个大洞。 不一会儿,无数河水便疯狂的涌了进去。 那大汉嘿笑一声,拿起工具,再凿了几个大洞,方才前往另一条挖沙船。 身后,无数河水涌进,那艘挖沙船在缓缓下沉…… 同样的一幕,在不远处的另一艘挖沙船也出现了…… 蓬! 相对于几个汉子借用工具捅穿挖沙船,大叔更直接,一拳就砸出个偌大的船洞。 坤哥生意做得很大,光挖沙船就有十几艘,大叔和几个汉子忙活了一阵子,才全部捅个遍。 大叔在水里做了个动作,那边几个汉子心领神会,双腿好似鱼尾一般,往后一掏,就回身往河面游去。 岸上,那些猫着身子摸近的汉子眼见得河里十几艘黑影慢慢下沉,甚至有一两艘已经彻底消失了,小六和小五报复的一笑,一招手,“行动!” 身后的汉子便蜂拥而出。 小五一手刀将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巡夜人砍晕,大叫一声,“杀!” 众汉子纷纷应诺,好似狼入羊群,冲了进去。 里面那些醉得东倒西歪的人迷糊着睁开眼,跌跌撞撞想站起来,但是跟着眼前就闪过一道明晃晃的光,下一刻就飙血。 冲进来的汉子眼见得一摊人醉着,那个兴奋,当即提着砍刀,拿着棒子就砸了过去。 一个个凶悍异常,坤哥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内屋刚刚抱着两个光溜溜的女人入睡的坤哥猛然惊醒。 顾不得穿裤子,披上一件大衣,抓起鳄鱼鞭子就冲了出去。 大厅里,小弟们的惨叫此起彼伏,**着身子的坤哥脸sè顿时变得好似煮熟的螃蟹一样,怒吼一声,“他妈的!” 鳄鱼鞭子一挥,就抽飞了一个提刀的汉子。 那边大汉正好进来,眼瞅着坤哥手中鳄鱼鞭子挥舞,凶悍异常,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来得好!”眼见得坤哥凶猛的冲过来,大汉不惊反喜。 却原来,坤哥也凑见了进来的大汉,眼见得大汉长相奇异,料想是领头的,怒极攻心下,哪有心思思量其他,提着鳄鱼鞭子就冲了过去。 短短的路程,坤哥挥舞着鳄鱼鞭子,硬是无人能够靠近。 “死来!”坤哥红着眼,鳄鱼鞭子凶狠的往大汉头上砸去。 大汉不闪不躲,伸手就是一抓,竟牢牢抓住了鳄鱼鞭子。 然后在坤哥惊愕的眼神中,大汉低吼一声,就那么一拉,就将坤哥擒入手中。 坤哥根本没有反应,下一刻就感觉自己整个人悬空,跟着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蓬! 近两百斤的身子竟被大汉好似丢垃圾一般砸了出去。 坤哥气得吐血,也痛的吐血。 这时候飞出去的他也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小五和小六,面sè大变,“是你们!” “坤哥,一向可好,这个回礼你可受得?”小六一脸笑容。 顾不得怒骂,坤哥知道眼前的局面,忍着身上的伤,转身就准备逃。 那边小五岂能如他所愿,怒吼一声,张手就抓住了他的后脖子。 “坤哥,难得见一面,你这么急着走干嘛,何不跟兄弟们一起进去喝几杯?”小六嘿嘿笑着。 “混蛋!六子,要杀要剐,一句话,你坤哥我好歹在道上也混了这么久,还没怕过!啊……”坤哥瞪着眼,怒吼道,但是跟着小五一加力,他就被箍得惨叫一声,脸sè更是瞬间变得青紫。 “坤哥真是个硬汉子,不过我们有说过要杀你么?”小六依旧笑着。 坤哥眼睛一瞪,想说什么,那边来了几道身影,他眼眸一突,就听到小六的声音,“真要杀你,还得看夜哥的意思!” 跟着他一转身,恭敬的唤了一声,“夜哥!” 黑夜中,坤哥睁着眼,硬是看不清所谓夜哥的样子。 他嘴里呜呜着,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是被小五箍着,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这时候,大汉也从屋里出来了,其他汉子也各自提着刀,拿着棒子,陆陆续续出来。 里面,自然是一片痛苦的呻吟。 大叔幽幽叹了一口气,吐出了几个字,“按规矩办事吧!” 听到夜哥的话,小六顿时兴奋起来,叫了一声,“小五,办事!” 听到这里,坤哥面若死灰。 正当小五准备动手干掉坤哥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jǐng笛声。 坤哥黯淡的眼睛顿时一亮,好似听到了救命之音。 对于他这样的混混而言,jǐng察无疑是噩梦,但是现在,听到jǐng笛声,他竟感到这么亲切和幸福。 谁说jǐng察总是最后才来,这他妈不是挺及时的么! 坤哥兴奋的想狂吼一声,但是无奈被小五卡着脖子,憋红了脸,也吼不出。 相对于坤哥的兴奋,大叔也蹙起了眉头,小五小六等人也一脸凝重,他们只是看着大叔,想听他怎么说,看形势,若是大叔一句话说干掉坤哥,小五绝对不会留手,此时他心中甚至已经做好了杀人跑路的准备了。 黑夜中,大叔眯起了眼,远处红光闪烁着越发刺眼,jǐng车也越发临近,他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断他一只手,我们走!” 小六等人一脸不甘,但是心中也禁不住松了口气,小五迟疑了一下,终于一咬牙,一刀砍下了坤哥一只胳膊。 “啊!”坤哥一声惨叫。 小五果然够狠,直接断了坤哥的右手。 “走!”大叔话一出,众人随之散去。 等到jǐng车来到,早已经寻不到大叔等人的身影了。 “坤哥!”除了下车的jǐng察,还有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正是不知道何时躲起来的狗头军师。 报jǐng电话是他打的!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坤哥,狗头军师一慌,“坤哥!” 但是坤哥早已经不省人事…… 回来的小五和小六兀自兴奋不已,小六既有着兴奋又有着不甘,“夜哥,今晚真够解气,可惜最后jǐng察来了,没有干掉阿坤!” 大叔摆摆手,抿了一口茶水,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今晚,jǐng察来的并非偶然,我想,我们有新的麻烦了……” 第二十七章 警察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穿制服的为虎作伥,带盖帽的鱼肉乡里,小小青阳镇不太平,黑帮为祸,连jǐng察都甘为鹰犬。 这自然说的是青阳镇黑白两道勾结,当然,有良知正直的jǐng察也有,但是不多,往往被孤立下放。 当初高二壮子在青阳镇势力何其之大,上结镇长书记,下交jǐng察队长,在青阳镇可谓是一手遮天,风头一时无两。 虽然一夜风光不再,本人更是渺无音讯,但是青阳镇的风气并未见得改善。 道上混得好的,哪一个上面没个人罩着,除了最近风头正劲的刁民,孤家寡人一个。 说到坤哥,为什么会是青阳镇除高二壮子的第二号人物,现在更是上升为第一号龙头,即使刁民一板砖拍翻了他,道上人背地再怎么说,明面上还得尊称声坤哥,认同他青阳镇龙头的位置。 无他,只因为他上头够硬! 他虽然没当初高二壮子那么夸张,青阳镇的镇长和书记都是他的靠山,但是他也不俗,青阳镇第三把手――镇局长就是他的靠山! 靠着这层关系,他想在青阳镇混的惨点都难! 再说自从高二壮子消失了,他也开始有意无意接触镇长和书记,送礼贿赂请客,希望能够榜上这两颗大树。 当初刁民固且一板砖拍翻了他,但是这么硬的后台,谁都不会质疑他的地位动摇! 坤哥,不是个人能够踩的! 要是刁民现在还在,估摸着听到他后台是镇局长他也不会怕,因为他有镇局长的把柄,有恃无恐。 只是大叔却不这么看,虽然刁民知道镇局长夫人偷人,但是不说光碟已经交给了镇局长和他做了交易,就说偷的人是书记,真公开,也足够刁民喝一壶了。 这不,大叔刚刚出手准备干掉坤哥,那边躲起来的狗头军师眼见不妙,自然给镇局长敲了电话。 作为坤哥头号智囊,对于坤哥镇局长的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其中牵线搭桥还是他负责的呢! 这一个电话打过去,镇局长直接派了几辆jǐng车助阵。 只是等到他们赶来,坤哥早被人断了一只胳膊,昏迷在血泊中,大叔等人更是寻不见了踪迹。 坤哥直接被狗头军师几人送到了急症室。 第二天,坤哥醒来,脸sè白得吓人,但是眼中却凶光毕露,吓得那来给他换药的护士脸sè惨白。 “我要报仇!”坤哥从喉咙挤出这几个字,眼中凶光好似要择人而噬。 “坤哥,这事得从长计议,对方来势汹汹,势力不输于我们!”狗头军师好歹招呼了下坤哥的面子,那一夜他开始深有体会,不说坤哥都要忌惮三分的小五,便是那将坤哥单手丢出来的大汉就有够恐怖了,至于那个被称作夜哥的更是不知何许人物。 想起他和高二壮子曾经的矛盾,狗头军师自己都不敢往下想。 坤哥沉默了,显然也想起昨夜的狼狈,他握了握拳头,闭了下眼,低沉道:“我们损失怎么样?” 狗头军师脸sè一痛,原本还想着隐瞒,见得坤哥的眼神,他缩了缩头,老实的回答道:“水里的挖沙船……全部沉没……岸上的车子……无一完好!” “混蛋!”坤哥脸sè骤变,狠狠的一锤左手,他这一动作直接牵扯到伤口,让他脸sè一痛。 “我要报复,你说,我该怎么办?”坤哥面sè狰狞,目光不善的盯着狗头军师,好似狗头军师就是他的仇人一般。 狗头军师被坤哥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缩了缩了头,方才闪烁着目光说了一句,“坤哥,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动用后台的力量了!” 坤哥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眸子里尽是凶光,“好,你尽快联系,我要把他们都弄死在牢子里!” 跟着又加了句,“无论对方提什么条件,只要我们力所能及,都答应……要多少钱……就给他多少……” 说到这里,坤哥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赚了大半辈子钱,每天提心吊胆,别着脑袋赚的钱全他妈进了那群吸血鬼的口袋。 那边,大叔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一堆jǐng察冲进了大叔屋里。 “这是逮捕令,我们怀疑你与一场故意伤人案有关,跟我们走!”一个jǐng察拿出一张逮捕令。 这一幕吓住了白言,也吓得小恋紧紧的抓着大叔。 大叔叹了口气,拍了拍小恋的肩膀,微笑道:“小恋,大叔不会有事的!” “别废话,马上跟我们走!”这么说着,一个jǐng察拿出一副手铐准备铐住大叔。 回头冲白言一笑,安定她的情绪,大叔方才站起来,“手铐就不必,我想你们只是怀疑,还没上升到直接抓捕,我会跟你们走,协助你们调查!” 那个jǐng察迟疑了下,接触到大叔含笑的眸子,终究退了下去。 另外一边,小五和小六同时被人传讯。 倒是住在大叔对门的大汉并没有被传讯,显然坤哥也不认识那个突然出现的汉子是谁。 眼看着大叔被人带走,大汉蹙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叔被jǐng察带走了! 跟着这消息就在这条街传遍了。 小医生一脸担忧,徘徊却不知道能做什么,小惠和鲁老头也满脸担忧,赵老板也准备托关系保出大叔,白言和小恋在家,没了办法,小恋更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们怎么能抓大叔呢,大叔是个好人,怎么会犯事呢!” 白言在一边安慰着,心中却想起昨天的事情,怀疑的想到,“难道是昨天他们商量的那件事……” 老人街等着大叔来下棋的吴老头依旧坐在围棋旁,抿着茶水,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树yù静而风不止啊!” 消息传到小少妇耳中,可急坏了她。 她蹙着好看的眉头,终于一咬牙打通了某个电话。 跟着几分钟后,青阳镇的镇长和书记的电话同时响起…… 此时住在医院的坤哥已经得到消息。 “坤哥,镇局长已经下了命令!”狗头军师汇报道。 坤哥心情大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他又恶狠狠的道:“跟我斗,我整不死你们!” 继而又问了一句,“对了,这次用了多少?” 狗头军师报了一个数字,坤哥脸上一阵肉痛,最终咬牙切齿道:“不整死他们难消我心头之气!” 另一边,大叔心平气和的走进了jǐng察局…… 第二十八章 局长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局长脑满肥肠,平时山珍海味可没少吃,猪鞭牛鞭更是没少补,这rì子过得也逍遥自在。 凭他那点官面上的俸禄自然供不得他这么享受挥霍,这些都是底下人送的、请的,其中他最大的孝敬者就是坤哥了。 这次从坤哥那里弄了笔大数目,镇局长得意的唱着小曲――“人生得意须尽欢,当官不贪心难安!” 至于坤哥的要求,镇局长想都未想,大手一挥,答应了,不就是抓几个人,安个故意伤人或者更严重点故意杀人案么! 偌大的小镇,只手遮天的就那么几个,镇局长就算得上半个,要弄死在牢里,安个枪毙的罪名更非难事! 屁大的地方,不会有多少人没事下来视察,更不会有什么人闲的蛋痛出来翻案。 上面一句话,压,黑帮白道齐相助,打你个半死,没人敢吱声。 镇局长曾听说过省城有个大官出了事,被捅到了网上,身败名裂,因为舆论压力甚至被迫卸职。 每每想起此事,他就感叹良多。 这小镇可是个好地方啊,不流行报纸,记者采访,没有舆论压力,没有市民暴动,当官的多逍遥自在啊! 那省城的就不一样了,一天到晚要提心吊胆,包个二nǎi还怕被人拍照,弄个大学生还怕被人逮住。 不过镇局长还是奢望能去省城当官,那才是花花世界啊,哪比这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上个女人还怕得花柳。 省城就不同了,那可都是高档会所,艳女雏鸡遍地。 即使被人拍照了,只要有实力,一句话,没人敢登报,这才是权势啊! 喝着茶水,镇局长一阵意yín。 也冯怪镇局长这么想,毕竟自古以来,乡镇村就多冤假错案,幸运的被人翻起,那些倒霉的死都背着罪名的冤案还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这一次收到坤哥的票子,还有一个让镇局长高兴的事,这一次的对象貌似有一个叫夜哥,还和他有些关系。 他记得那一次这个人是随着刁民一起来的。 虽然刁民现在不在小镇了,但是镇局长可不会忘了当初刁民带给他的仇,特别是那一次的照片事件,镇局长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这么干,现在逮着机会了,虽然不是刁民本人,但是找个替代出出窝囊气总归是要的滴。 又能弄到钱,又能报复,镇局长何乐而不为。 不过想起自家夫人偷人,镇局长脸上多少有些铁青,毕竟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痛快。 “妈的,今晚还是要好好弄弄那个sāo娘们,不然准又会跑出去勾搭男人!”镇局长嘀嘀咕咕着,同时心中考虑着,“嗯,上次托人弄来的那套xìng.具还是不错的,今晚再使使,争取弄个全套!” 想到这里,镇局长也感叹的想到,“妈的,这鬼子还真是天生出来的yín.种,他们脑袋里到底是怎么长得呢……这他妈难道就是人跟畜生的分别么!” 这般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镇局长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汇报声。 “已经带回来了么!”镇局长嘀咕了句,方才整理下衣装,出了局长室。 另外一边,大叔和小五、小六被同时带到。 小五和小六相视苦笑,大叔微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 “希望吧!”小六苦笑的耸耸肩,他倒没事,以前和高二壮子混的时候,来jǐng察局是常有的事,不过没一次是被这么狼狈抓着进来的。 大叔淡淡一笑,正想说些什么。 那边镇局长却已经推门出来了。 “将他们带到审讯室,我亲自审讯!”镇局长只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率先进了隔壁的房间。 看到镇局长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大叔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看来这一次有些悬了。”正考虑着是否要打个电话的时候,那边几个jǐng察已经催促着他们进审讯室。 审讯室,镇局长板着脸,其实眼中不为人知的闪过一抹寒光。 “有人举报昨夜你们进行了非法集合,而后更是冲到挖沙厂打砸抢烧,穷凶恶极的袭击了挖沙厂的工人,最后更是意图杀死挖沙厂老板陈坤,导致如今陈坤都躺在医院未醒!”镇局长冷冷的说道。 “综上所述,你们共犯了以下罪名――非法组织集会罪、私闯民宅罪、故意伤人罪和杀人未遂罪!”拍上文件,镇局长声音依旧冰冷。 “你们不仅要赔偿巨额金额,更面临着牢狱之灾,甚至如果医院来结果说明当事人出点什么事,你们极可能会被重判!” 有一句话镇局长终究有所保留,那就是――“你们极可能会被判死刑!” 只是他不想被人最后抓住辫子,有所保留,要想整死大叔几人,他有的是办法。 小五和小六眉头一挑,大叔只是含笑不语。 大叔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镇局长,“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还想违抗法律不成?” 这时候大叔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慢悠悠的道:“局长,如果我没有记错,要判一个人罪需要人证、物证齐全吧!你光凭一个举报就武断的判我们罪名,未免……有失公允吧!我想,我们是否也能回告他诽谤呢?” 小五和小六眼睛一亮,那边小六更是附和道:“对,局长,这完全是诽谤,我们昨夜好好在睡觉,怎么可能非法集合,甚至袭击陈坤和他的挖沙厂呢!” “哼,好好睡觉!”镇局长冷笑一声,“你们要人证,陈坤那些工人就是人证,你们要物证,水里被凿沉的挖沙船和岸上被破坏的车子就是物证!” “有了这两样,你们还不认罪么?是不是还想我帮你们加一条罪?” 大叔眼睛眯了眯,出声道:“我想,你说的物证并不成立,陈坤的人证更可能是做假证,再说你们并没有经过调查,原则上没权判我们罪行!” “哼,我们没有经过调查又怎么样?”镇局长冷笑一声,“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jǐng局的棍子硬,不信你不招!” 大叔一挑眉,“你这是准备滥用私刑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现在只是被怀疑,你们只能将我们拘留24小时,更没权对我们使用私刑逼供!” “没权!青阳镇谁敢说我没权!!”大叔一直在说没权怎么,没权怎么的……镇局长终于失去了耐xìng,咆哮起来。 大叔蹙了蹙眉头,“你的确有行驶局长的权力,不过……没有冤枉人甚至私自判刑的权力!” “哈哈!”镇局长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我说了,我有权,有权判你们罪,甚至判你们死刑!” 镇局长终于撕破了脸皮,不再装着公事公办的样子,显然大叔犀利的言语让他招架不住。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镇的人竟然会这么懂法,甚至比起局长自己都要懂得多。 “你这算是……藐视法律么?”低叹一声,大叔吐了口气,缓缓道。 PS:话说……没人投推荐票啊,看到那推荐票一栏,我蛋痛了……第一次求票,不要让俺空手而回,谢谢…… 第二十九章 风情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藐视法律?!”镇局长突然赤着眼睛,瞪着大叔,喘着粗气,咆哮道:“谁敢说我藐视法律,在青阳镇,老子就是法!藐视老子,就是藐视法律!” “你这是准备一意孤行么!”大叔低叹着,眼看着镇局长本xìng暴露,他心中再次考虑着是否要打个电话。 “哈哈,夜常宁,实话告诉你,有人要对付你,我也对你不爽,你这罪我判定了,在青阳镇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没有人能质疑我的权力!”镇局长冷笑道。 “也算镇长和书记么!”大叔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镇局长眼眸一瞪,死死的盯着大叔,双手撑着桌面,喘着粗气,似乎被大叔戳到了心底深处。 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就算不算他们,他们也不会出面保你,你,觉悟吧!” 镇长压在他头上,是他心中的痛,书记更别说,那更是痛上加痛。 现在大叔说出这两人无疑是在镇局长伤口上撒盐,他如何不怒。 小五和小六对视一眼,也没想到大叔竟然将镇局长气成这样。 这样真的好么,难道就不怕镇局长狗急了跳墙,还是……大叔有什么凭借! 想起后者,两人也微微兴奋起来。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镇局长微微有些错愕,他正准备直接定下三人的罪行,哪知道这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看敲门的节奏,紧促非常。 难道不知道老子在办案么,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大胆! 镇局长心中不爽,嘀嘀咕咕着,等到他一打开门,原本还想骂出去的话突然哑住了。 “镇长……书记……你们怎么来了!”镇局长期期艾艾,看着门口出现镇长和书记铁青的脸,他差点慌了神。 “放人!”镇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边镇局长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听到书记的冷哼,“局长,镇长叫人放人,你是准备让我写点什么上去么?” 听到书记的话,镇局长一个激灵,当下点头哈腰,“放人,一定放人!” “闪开!”镇长厌恶的推开镇局长,直径朝大叔走去。 “乡亲们,苦了你们啊,只是小事,差点铸成大错啊!”镇长紧紧握着大叔的手,动情的说道。 虽然大叔也没搞清楚情况,但是多少明白了点什么,点点头,“镇长,你言重了,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没事,没事!”镇长连连摇头,那边书记也早已经迎了上来,还想跟大叔说些什么,最终含笑道:“要是你们不介意,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亲自去!”那边镇局长高声道。 虽然这孩纸也没搞清状况,但是多少当官这么久,心思灵活着呢,反应不说不快! “不用了!”大叔含笑的摇摇头,率先带着小五和小六离去。 这时候小五和小六可谓是抬头挺胸,洋气非常。 小六心中感叹,“夜哥果然有后手,厉害,当初虽然也曾跟着高二壮子进jǐng局,但哪一次不是点头哈腰像个奴才,哪像这次这么风光,局长竟然要亲自开车送我们,啧啧,跟着夜哥混果然不错!” 不过他依旧心中好奇不已,大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靠近大叔身边,小六好奇的问道:“夜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叔耸耸肩,“我什么都没做,或许这次我们……有贵人帮助也说不定!” 小六微微有些错愕。 而那边镇局长兀自抹着汗,低着眼眉,轻声问道:“镇长,书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突然知道这个人,还亲自下来叫我放了他?” 镇长和书记相视一眼,微微苦笑,只说了一句:“你别问,我们也不甚清楚,只是上面有人跟我们各自打了个电话而已!” “上面?!”镇局长傻眼了。 另一边,当大叔等人出了jǐng局,一阵汽车轰鸣跟着响起。 下一刻jǐng局门口就停了一部火红sè的法拉利。 镇里开法拉利的人并不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其中颜sè是红sè,青阳镇更是只有一辆――那就是小少妇姜媛的座驾! 果然,车停在大叔跟前,车窗慢慢打开,露出小少妇那美艳的脸。 “常宁,上车!” 小少妇双眼笑的像月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火红sè的嘴唇诱人犯罪。 小五和小六识趣的道:“夜哥,我们先走了!” 大叔苦笑的看着两个人跑也似的逃开了。 小少妇委屈的道:“你知道,我这是跑车,只能坐两人!” 大叔摇摇头,很自然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回去,还是……去我那坐一下?”小少妇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轻咬嘴唇,轻轻问道。 小少妇那样子别提多诱人了,即便是大叔都有些招架不住,苦笑道:“自然是回去!”小少妇的提议有些诱人,正常男人都不能会拒绝,但是大叔依然坚定的摇头。 眼看着小少妇满脸幽怨,大叔汗颜道:“我怕小恋担心!” “哼,你就关心你那个小萝莉,她担心,难道人家……不担心你么!”小少妇撅着嘴,有些吃味道。 大叔略微苦笑,这女人竟然吃起小萝莉的醋了! 小少妇一路上闷闷不乐,大叔低叹了一声,终于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了!” 大叔不笨,谁能让镇长和书记相携下来给镇局长施压,镇里的人屈指可数,传说在省城有背景的小少妇姜媛就算一个! “尽说见外话!哼!”小少妇依旧有些闷闷不乐,显然大叔拂了她的意,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是味。 大叔好笑的摇摇头,看着小少妇美丽的侧面,他多少有些心神摇曳,不得不说小少妇的确长得很迷人,特别是今天还jīng心装扮了一下,那美丽让人难以招架,最重要的是那成熟妩媚的风情,让任何人都难以抗拒! 他摸了摸鼻子,眼见得小少妇撅着嘴唇,满脸不忿,想起今天要不是小少妇,自己恐怕还得打响某个电话,到时候他还想过这样的生活,只怕就难了! 心中有些愧疚,有些感激,大叔轻轻的说了句话,“今天真不行,下次吧,我亲自上门……找你!” 猛然听到大叔这句话,小少妇惊喜的一转脸。 “注意开车!”大叔微微苦笑。 小少妇不听,反而满脸飞着喜悦,皱着好看的眉头,紧盯着大叔,“记得哦,不能失约!” 眼见得大叔点头,小少妇脸上喜悦更甚。 原本闷闷不乐的情绪因为大叔那句话马上转变,那份欣喜让小少妇越发显得美丽,那股风情险些让大叔招架不住。 让他直叹,“多情是女人的天xìng,骨子里的风情更让人吃不消!” 一路上,小少妇心情大好,叽叽喳喳,好似怎么也说不完。 大叔只是含笑不语,似乎看着小少妇愉悦的情绪,他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 第三十章 喂鱼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当火红sè法拉利到达大叔的家门口,小少妇依旧依依不舍的看着大叔。 “记得哦!” 大叔好笑的点点头,方才送走小少妇。 听到汽车声音,小恋和白言都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白言只是抱着手,原本看到大叔回来,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欣喜也转为冷淡。 倒是小恋没想那么多,还跟小少妇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兴奋而紧张的抱住大叔的手臂,“大叔,你没事了吧,jǐng察有没有欺负你?” 大叔好笑的刮了刮小萝莉的鼻子,“你大叔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欺负!” “大叔坏,不能刮我鼻子,白言姐说了,这样鼻子会往下长的!”小萝莉皱了皱小鼻子,哼哼道。 大叔哈哈大笑,这时候他也看到从对门出来的大汉,此时他正端着电话,似乎在说些什么。 当他抬头看到大叔,略微有些错愕,跟着脸上扬起一丝欣喜。 大叔冲他点点头,大汉也含笑的点点头,方才回转屋里,同时隐约着大叔听到大汉的声音―― “嗯,我朋友没事了,不用劳烦你了!” 然后又说了些客套话,方才看到大汉收齐手机。 大叔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最终一闪即逝,好笑着听着小萝莉叽叽喳喳。 大叔临近的时候,白言脸上的神情多少一缓。 …… 另一边,依旧在住院的坤哥迫不及待的等着狗头军师向他汇报最新的消息。 “那几个混蛋是不是已经被判刑了?”狗头军师神情有些憔悴,坤哥也没注意,反而急切的询问道。 狗头军师脸sè垮了下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坤哥不耐烦的催促道。 “坤哥,他们被放了!”狗头军师满脸沮丧道。 “放了?怎么可能被放了?局长不是已经收了我们的钱么!”坤哥没有反应,错愕道。 “就是镇局长放的人!”狗头军师垮着脸。 “镇局长放的人,他妈的,他不是收了我们钱么,难道他想玩三面两道!”坤哥气愤的骂道。 狗头军师摇头,“坤哥,是镇长和书记两个亲自下来叫他放的人!” “镇长和书记……亲自下来!”坤哥瞪着眼。 “他们上面有人!”狗头军师沮丧道。 听到这句话,坤哥浑身一个哆嗦,原本因气愤而绷直的身子也慢慢软了下去…… 挖沙厂。 坤哥刚刚出院,眼看着挖沙厂彻底荒废了,他眼睛都有些红,这可都是他的心血,却被人毁之一旦,更可恶的是他还没有办法报复了。 独着手臂,坤哥狠狠的砸着地面。满脸沮丧。 当他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三道熟悉的身影。 “坤哥,出院了!” 坤哥眼眸一缩,最深处闪过一抹痛恨,他咬着牙,“六子,你们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来给坤哥送行而已!”小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送行?送什么行?”坤哥缓缓站起身子,脚下往后挪了挪,睁着眼睛问道。 “坤哥,你懂的,道上的规矩,一切事情道上解决,但是你却让条子插了进来,坏了规矩,你说……我们会干什么?”小六叹着气,慢悠悠道:“再说,那夜的事情可还没完呢,只是你老养了这么久的伤,我们也不好打扰你,既然你今天出院,那……是不是该把事情了结下呢!” “六子,你!”听到小六的话,坤哥眼眸一瞪,却突然转身。 “想逃么?”小六自言自语道,那边小五已经出手。 断臂的坤哥根本不是小五的一合之敌,直接被擒住。 这时候一直呆在坤哥身后的狗头军师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大叔他们身边,看着坤哥,叹了口气,“坤哥,放弃吧!” “你……混蛋,你竟然背叛我,是你告诉他们我今天出院的!”坤哥瞪着眼,怒视着狗头军师。 狗头军师低着头,微微沉默,算是默认了坤哥的话。 “坤哥,你还是看不清现在的状况么,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六微微叹气道。 “狗屁!”坤哥满脸狰狞,转头突然对那边一直没说话的大叔道:“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大叔耸耸肩,“不是我们要赶尽杀绝,而是你坏了规矩,按照小六说的,你一定要受到惩罚,再说,小海的场子被砸了,我得给他个交代!” 听到大叔的话,坤哥面sè一惨,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夜哥,你老高抬贵手,就将我当个屁放了吧!” 坤哥不想死,混了这么多年,即使看惯了生死,但是真到自己的时候,他也没勇气了。 大叔摇摇头,幽幽叹着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之后他转过头看着青阳河,眼神有些悠远,声音幽幽传来,“秋天到了,青阳河的鱼儿也该饱餐一顿了,等到年关的时候,就该有大条大条肥鱼吃了!” 听到大叔的话,坤哥面sè更惨,而那边小五已经提着他往河边走去。 蓬! 临近河边的时候,坤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双腿跪着,双眼翻白。 大叔的脚步声已经临近耳边,坤哥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他希冀着看着大叔,祈求大叔给他最后一条活路。 但是大叔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目光转到小五和小六,滚动着喉咙,终于憋出一句话,“五哥,六哥,好歹当初和你们老大高二壮子称兄道弟,你们……真的下得了手么?” 小五没说话,眼睛只看着大叔,等待着他的命令。 小六低叹一声,“坤哥,什么也不用说,坏了规矩,即便高二壮子在这,也求不了情!” 狗头军师低着头,也不看坤哥,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终于,大叔蹲了下来,轻轻的在坤哥耳边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因为高二壮子的事情而消迹了一段rì子,其实……当初高二壮子的事是我做的,不过最终被他听到风声,先逃了……至于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坤哥瞳孔一缩,那边狗头军师听到,低着头,脸上却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而大叔声音又幽幽传来,“我没想过要杀高二壮子,也没想过要杀你,因为……对于杀人,我……已经戒了!” 一转身,大叔挥了挥手,“小五,动手吧!” 小六沉着脸,“坤哥,一路走好!” 此时狗头军师终于抬起了头,眼神有一丝伤感,低叹一声,“坤哥,走好,兄弟不送了!” 蓬! 坤哥瞪着眼,直接被小五拧断了脖子,然后被他抛入河中。 不一会儿青阳河里的鱼便迅速聚集,往沉下去的坤哥嗅去…… 鱼的盛宴,正是开启…… 第三十一章 红唇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离开的时候,天边微微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秋雨如丝,凭空觉得心里多了几分惆怅和忧思。 正如大叔说的,他没想过要杀高二壮子,于是他放了高二壮子,也没想过要杀坤哥,于是当初还是放了坤哥。 只不过坤哥不甘心,砸了刁民的场子,更动用白道的关系插手,坏了规矩。 刁民走了,大叔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正如他所说的他没想过杀人,因为已经戒了,但是小蚂蚱爱蹦跶,留着总归是个祸害,大叔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杀了便杀了吧! 不过大叔心里总归是不好过的,当初他选择青阳镇,本就没打算再插手世俗上的事,更没想过插手地下江湖的事! 但是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冥冥中,似乎已经注定。 不知从何时,大叔不知不觉被卷了进来,或许是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或许是因为高二壮子的挑衅,或许是和吴老头的那一次对话……或许在更前面吧! 恐怕只有吴老头那句话能解释大叔现在的境况——“树yù静而风不止!” 抬头仰脸,望天。 闭着眼,深呼吸,任雨丝滴在脸颊。 细雨湿了大叔的额头、眉毛、眼皮。 哒哒。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雨停了! 大叔呢喃着,缓缓睁开眼,是伞! 转动着眼眸,大叔低下头,是小少妇,姜媛! 巧笑倩兮,眉目流转风情,小少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红艳艳诱人犯罪,“不是说过要去我那里么,怎么还跑这来淋雨了!” 大叔笑了,顺手接过小少妇的雨伞。 那是一把红伞,连手柄上都是红sè的,看得出,小少妇酷爱红sè,不仅是因为她开着红sè的跑车,爱穿红sè的衣服,蹬着红sè的高跟,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藏在家里的红sè……丝袜,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她那诱人犯罪的……红唇! 小少妇没有拒绝,脸上雀跃着,自然而然抱住了大叔的手臂,依偎在大叔身边。 第一次,大叔并不抗拒小少妇的亲密举动! “我喜欢雨,因为身边有你!”小少妇轻轻的,呢喃般的在大叔耳边说着话。 大叔缓缓转过脸,一抹嫣红早已爬上小少妇的脸颊,翘着红唇,一切都显得那么诱惑。 小少妇勇敢的和大叔对视着,没有闪躲,即便脸上不知何时有了羞涩。 大叔笑了,小少妇也笑了,红唇晃动,一如既往的诱人。 “去你那吧!” “嗯!” …… 到了别墅,小少妇终于恋恋不舍放开了大叔的手臂,莲步轻移,往屋里去为大叔准备茶水和甜点。 那只肥猫又来了,依旧懒散的趴着,睁着双慵懒的眼,亦如小少妇的风情,直勾勾的看着大叔。 大叔摸着鼻子,下意识摸了摸那只肥猫。 肥猫没有拒绝,反而享受xìng的叫了一声,声音充满了慵懒和腻人,像极了小少妇依偎在大叔身边时的呢喃。 女人喜欢猫,男人喜欢狗,因为女人天生具有猫xìng,男人天生崇尚忠诚。 和小肥猫一样,小少妇天生喜欢黏在大叔身边,慵懒而深情的看着大叔喝茶。 茶香,发香,还有幽幽的少妇体香! 大叔抿着茶水,微闭着眼,享受。 和他对坐的小少妇轻咬着嘴唇,眼角勾起一抹月牙,端起一杯茶水,伸出红润的香舌,就那么轻轻的舔了一下,诱人犯罪。 刚刚睁开眼的大叔,看到这一幕,微微有些错愕,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尴尬。 小少妇的确是个要命的妖jīng。 jīng致的脸庞,诱人犯罪的风情,以及晃人心神的……红唇! 此间的气氛多少有些暧昧。 大叔也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或许是曾答应过小少妇,来这履行某个诺言;或许是因为这一切事让大叔有些烦忧,总归是想找个地方舒缓。 无论是怎样都好,男人和女人,独处一室,相对无言,抿着茶水,眼神交流着暧昧! 大叔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是男人,小少妇是女人,他们独处一室,孤男寡女。 最重要的,小少妇深情的眼,诱人的唇,成熟妩媚的风情。 大叔禁不住在心中呻吟,他喉咙滚动,下意识吞着口水,总觉得嘴里有些干。 他下意识端过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更香了,有茶香,还有一股淡淡的……异香! 等到他意识到什么,手中的动作就那么停在半空。 小少妇笑容有些古怪,脸上神情有着害羞和兴奋,还有红唇……依旧诱人犯罪! 大叔愣愣的转过目光,接触到手中的茶杯,或许说是他刚才印在嘴边的那一角。 这一看,他突然感觉背后冒了冷汗。 那鲜红的唇印,亦如小少妇爱的红sè,亦如她那抹……红唇! 这是小少妇之前吻过的……茶杯! 那异香,是小少妇的……唇香! 大叔吞了吞喉咙,感觉嘴里越发干燥。 他尴尬的放下茶杯,脸上神情多少有些讪讪。 小少妇笑着,捂着那诱人犯罪的红唇,像个虾米,弓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不顾形象的笑着。 笑声中充满了兴奋,和恶作剧的……得意! 大叔突然感到有股羞恼,他恶狠狠的扑了过去,抓着小少妇的衣服,哈着痒,“叫你笑,让你笑个够!” “啊!”小少妇一声惊叫,跟着传来一阵痒意,她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睛一个劲的眨。 她闪躲着,双手推着,脸上不知是笑还是祈求,“别,别,我怕痒,怕痒!” 看到小少妇的神情,大叔越发得意,似乎报复了小少妇之前的恶作剧,他脸上带着得意,手上依旧哈着痒。 小少妇挣扎,笑得都快哭了。 她推着大叔,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大叔的怀里来。 两人同时停下了各自的举动,有些发愣。 小少妇脸上笑容刚刚凝固,近在咫尺的面容,让她有些恍惚,似乎身在梦中,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抚摸大叔的脸。 大叔也愣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近在眼前的娇颜,最重要的,是那靠近嘴唇的诱人……红唇。 小少妇心情激荡,呼着气,全往大叔脸上扑去。 鼻翼中尽是小少妇的香气,隐隐有股体香,大叔突然感觉身体有些滚烫,是小少妇的,是自己的! 他吞了吞喉咙,脑子有些不受控制了,隐约着他想起了之前那杯茶水,以及那抹异香——那是小少妇的唇香。 唇香? 大叔下意识转动着眸子,移到那近在眼前的红唇。 越看越诱人,大叔吞着口水,感觉嘴里不知何时分泌越发迅速。 他眼神有些迷离,那边小少妇早已经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 近了,红唇更近了。 轻微微的接触,好似触电般,两人都禁不住有些哆嗦。 试探着,小少妇似乎感到嘴唇有些干,伸出了一抹香舌,轻轻舔过。 那一刻,大叔忘了所有…… 吼! 狠狠咬上那抹诱人的……红唇! 嘤! 小少妇呻吟一声,眼神越发迷离,身体也火热异常。 第三十二章 宁静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离开小少妇别墅的时候,大叔脑子依旧有些混乱。 吞着喉咙,似乎鼻翼、口里,还有着小少妇的唇香。 他苦笑的摇摇头,关键时候要不是自己靠意志力把持住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来最近的确是太悠闲了,竟然这么承受不住诱惑!” 大叔摇着头,脑子里却无可抑制的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那红唇……果然诱人犯罪! 大叔就那么贪婪的吸允着,好似能够缓解口里的干涸。 他的手不知何时开始上下移动,耳畔边尽是小少妇勾魂的呻吟。 迷离的眼神,火红的面颊,以及火热的……身子! 大叔抬起了一只手,微微嗅了嗅,上面――还残留着某种幽香。 就是这一只手,拂过小少妇的秀发,摸过小少妇的娇颜,滑过那丰满柔软的蓓蕾,揽过那纤纤不值一握的柳腰,揉过那挺翘的美臀,甚至掀开过那鲜红的短裙,探进了某个神秘之地…… 小少妇真的很爱红sè,大叔微微苦笑着,那里……也穿着红sè…… 大叔走了,强忍着冲动,压制住内心蠢蠢yù动的yù望,毅然决然推开小少妇,走了。 临走前,没敢回头,不敢看沙发上迷离的、衣裳半解的小少妇,甚至不敢回头看趴在地上依旧慵懒的小肥猫。 沙发上,小少妇轻舔着嘴唇,似乎在回味着大叔的那一吻。 她眼中除了迷离,多少有些幽怨,不过在抚上那红润的嘴唇的时候,小少妇又笑了,笑得那么诱人,那么得意。 身体火热的吓人,软软的没有半点力量。 小少妇强忍着从沙发上起来,也没披上那掉落半边身子的衣服,径直往厕所走去。 紧紧抓着短裙,小少妇脸上多少有些羞涩,即使是那依旧火红sè脸颊也挡不住这份羞涩。 因为下面好像……湿了…… 湿了好多! 嘤! 小少妇抱着脸,全身都有些哆嗦…… 大叔回家的时候,小萝莉刚刚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回来。 “大叔!”小萝莉青葱可爱,正在开门的大叔脑子虽然依旧有些乱,此时一见到小萝莉的笑容,突然清明起来。 “小恋,回来了!”大叔笑了,似乎忘了烦恼,忘了今天和小少妇的旖旎。 白言正好开门,看着大叔,皱着眉头,丢了一句,“整天都不务正业!” 弄得大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萝莉只是笑,欢快的跑到大叔身边,抱住了大叔的胳膊,多少让大叔心情好了点。 生活似乎又变得平静起来。 小萝莉每天都回去镇里上学,因为她已经初三,马上就要毕业了,大叔不得不更早的起来,为小萝莉准备早餐,有时候小萝莉起的晚了,大叔还得鼓捣出杂物房里那架没有被大火烧去的大钢架,嘎嘣嘎嘣骑着带小萝莉去学校。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小萝莉最高兴的时候,坐车的时候她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任自己长发随着风飘,最喜欢抱着大叔的腰,侧脸贴着大叔伟岸的后背。 白言依旧絮絮叨叨,小萝莉晚上回来的时候,也叽叽喳喳说着自己一整天的事情。 大叔都会笑,无论是面对白言的絮叨,还是小萝莉不知疲倦的叽喳。 都是一些俗事,大叔似乎也很享受。 最近小五和小六都没有来找大叔,显然都忙着整合坤哥的挖沙厂,他们已经计划着将两家挖沙厂合并,镇南镇北同时动工。 狗头军师成了小五和小六那摊人新的搭档。 对门的大汉似乎也忙着修行,没再来烦着大叔,向他挑战。 大叔也每天回归到过去,吃吃水饺,到老人街陪吴老头下下围棋,生活宁静得有些异常。 有时候大叔也会想想刁民在省城混得怎样,即使是小惠和大叔说话的时候,也偶尔会提到刁民,似乎她心中也有了愧疚。 大叔只是笑,其实他也不知道,和小惠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之前因为刁民的事,大叔也曾冷落过小惠。 但是大叔就是大叔,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也怪不得小惠,因为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 除了水饺,坐在摇摆椅上养神,喝一杯龙井,抽一根zhōng nán hǎi烟,大叔每天去的地方还包括小医生那里。 虽然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叔身上的旧伤就已经好了,但是他总还是往小医生那里跑。 小医生也不点破,总是将大叔带到内屋,无论多忙,她总是会帮大叔脱下上衣。没有上药,因为大叔没伤。 她只是帮大叔按按摩,有时候会痴痴的抚摸着大叔身上的伤疤。 似乎,她也享受着和大叔的这种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虽然大叔已经不再是病人,但是小医生总还是要在内屋和他呆上半个小时。 有时候说些家常,大叔也会说点笑话,逗笑小医生。 有时候没什么话说,小医生却也很享受这份宁静,似乎有大叔在,即使没有言语,她都很高兴。 然后她一整天都充满干劲,似乎如果那一天大叔真的没来了,小医生反而会显得无jīng打采,做事也不带劲。 关系就这么诡异起来,大叔也不点破,小医生不愿点破,只是侍奉着大叔,做着自己每天该做的事情…… 小医生有时候也会很唠叨,其中最唠叨大叔的事就是劝他戒烟。 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向大叔说着抽烟怎么怎么有害,大叔也只是笑着,每次小医生都很无奈,最终不得不在大叔笑容下败下阵来。 虽然小医生劝大叔不要抽烟,但是她那里无论什么时候,总备着香烟,而且还是大叔最爱的zhōng nán hǎi烟! 劝诫完了,小医生又不得不无奈从某个隐秘的抽屉里拿出那包早已经准备好的香烟,有时候是开封的,因为大叔昨天来过,有时候是未开封的,因为大叔昨天抽完了最后一支,这一包是小医生今天才买的。 于是,大叔又找到了一个每天来小医生这里的理由――蹭烟! 大叔会少烟么,当然不会,但是他享受小医生的唠叨,更享受和小医生呆在一起的宁静,于是,他每次都不会带烟过来――这源于大叔偶然来小医生这里,想抽烟最后发现口袋里最后一支烟已经被自己抽完了。 原本大叔还想自己去买,小医生却拉住了他。 小医生回来的时候,赫然带了一包zhōng nán hǎi烟,之后不知怎么的,小医生总会在诊所备一包zhōng nán hǎi烟。 初时大叔还不觉,等到最后发现每次自己准备掏烟的时候,小医生总是会及时递上一包香烟。 大叔愣了愣,到最后他来小医生这里,就没再带烟――因为他知道小医生会为他准备! “少抽点!”小医生总是这么说,但她总只能无奈的让大叔再多拿一根。 大叔抽烟的时候,小医生会陪在他身边,不说话,坐在一旁,安静异常,某个时候,大叔也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但是当他一回头,就一闪而逝。 小医生喜欢痴痴看着大叔的侧面,特别是大叔抽烟的时候,那时候就是最宁静的时候,这也是大叔常来小医生这里的一大缘故…… 第三十三章 屠夫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坤哥的事解决了,大叔也过了一段宁静的生活。 依旧每天吃一碗水饺,喝一杯雨前龙井,依旧喜欢zhōng nán hǎi烟的味,在固定的时间来到老人街,和吴老头对弈。 对弈结束,大叔离开老人街,忽然想到家里没有多少菜了。 “去菜市场看看吧,小恋最近学业挺紧张的,也该好好补补!”心中略微想着,大叔直径往菜市场走去。 镇里的菜市场大多是镇民自家产的,当然也总有些临近乡村的人过来叫卖。 蔬菜水果,都是自家种的,绝对纯天然;鱼虾蟹蚌,那也是青阳河里钓的抓的,虽说不一定都是野生,但个个都是青阳河水灌大的,多少算健康食品。 至于牛羊鸡鸭鹅,狗头猪皮肉,那也都是镇民自家用青草杂谷泔水养大,肉质鲜美不说,还绝对有营养。 小镇固然风气不好,但是大部分镇民都还是朴素的,就食品这一点,绝对不存在毒nǎi粉地沟油毒油条的事。 山水养人,固然说的是美好的山啊,水啊,主要还说的就是山水养出的植物、动物,这些反过来养人。 青阳镇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四面环山,一条青阳河流过,水质清澈,大叔当初选择这里,多少有着这样的缘故。 好了,言归正传,说到大叔进了菜市场,蔬菜水果自然不能少,鱼肉猪肉也自然得备全。 买了蔬菜水果,弄了条大肥鱼,大叔就前往猪肉摊买猪肉。 卖猪肉的是个屠师傅,大多的外号都叫屠夫,眼前这个屠师傅也不例外,镇里的外号就叫屠夫。 屠夫世代杀猪,父亲、爷爷那一辈杀猪,轮到他也自然杀猪。 人都知道屠夫杀猪,却很少知道屠夫家里其实猪养的不多,毕竟猪再多,想保证一年四季有货,还是挺难,大多杀的猪都是从镇里养猪家的购过来的,然后他再拿到菜市场贩卖。 杀猪的有手艺,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猪就嗝屁了,不会死的太痛苦。 有些杀猪的人家会在猪腿上割个刀口子,然后往里面灌气,但是屠夫不这么做,他干脆利落,一刀封喉,委实有些手艺。 当然比起他切肉的功夫,这些还真不算什么。 镇里都知道在屠夫这里买肉绝对不用称量,因为你要多少他都能给你切出多少,你拿称杆一称,绝对分毫不差。 这手艺听着玄乎,历史上也就张飞传说有这功夫,其实不然,这都是长年累月的结果。 天天和猪肉打交道,屠夫闭着眼都能杀猪,至于切肉的功夫,那更是养成了一种直觉,一刀切下去,说是一斤,绝对不会是九两,这就是招牌! 有这招牌,屠夫的生意在镇里自然好的不行,人来人去,可谓是络绎不绝。 不过这都不是屠夫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屠夫的老婆――一个半路出家的女屠师傅。 说起他老婆,屠夫其实有些亏,要说屠夫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偏就生了个俊脸,说不上白嫩小生,但脸型绝对有股说不出的阳刚。 而他老婆呢,同样五大三粗,这点倒和屠夫挺相配,只是脸型委实差了点。 镇里有些闲言碎语,都认为屠夫亏了,讨了个这样的婆娘。 可是屠夫却不这么认为,他刚做这门行当的时候,还真没多少人看上他,他婆娘算唯一一个。 而且屠夫婆娘也不是一无四处,至少在杀猪上当真厉害,说是半路出家,但是那手艺功夫硬是和屠夫有的一拼。 于是屠夫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这婆娘天生就该是我的! 屠夫笑的有些傻,他婆娘也只是啐了他一声,脸上倒也笑的有些害羞。 屠夫很敬他婆娘,而他婆娘虽然杀猪的时候干净利落,眼不眨心不跳,偏就生了个温顺xìng子,待人接物都温顺得体,让买肉的没一个不说声好的。 说是乡里的婆娘,那俗话就是村姑,但是那骨子里礼貌、大方得体,比起大城市、豪门家族的所谓贵妇小姐不知好上多少。 至少大叔认为屠夫一家子是少见的。 “大叔,你来了,今天要多少?”屠夫认得大叔,再正常不过。 屠夫不知道大叔是干什么的,但是说起关系,屠夫和刁民称兄道弟,两人年龄相差无几,小时候那也是和泥巴,脱裤子撒尿比shè程的交情;更是一同爬墙偷桃子,偷看隔壁街大姐姐洗澡长大的兄弟。 刁民和屠夫很熟,没事就常来他这里蹭肉吃,屠夫不会说什么,他婆娘也不会说什么,两家人关系委实好的可以。 可惜的是刁民这厮不务正业,二十五六岁的汉子了,不考虑结婚生子,学个行当,硬是一个劲的在外飘,就这点,屠夫和他婆娘没少劝他,但是没用。 刁民走的消息屠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当时他听闻刁民在道上声名鹊起还感叹了几句。 大叔冲屠夫一笑,“称一斤吧!” 屠夫点点头,手起刀落,给大叔切了块全肉的。 大叔给了钱,感叹道:“这手艺没得说!” 屠夫含笑,“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大叔说笑了!” 大叔摇摇头,“这世上哪有上得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手艺过硬才是真功夫!” 屠夫虽然是个杀猪的,也没在道上飘,但是在菜市场却有些名声,便是在青阳镇那也是有些名气的。 毕竟青阳镇买猪肉大多都喜欢往他这跑,再加上他和他婆娘待人接物都没得说,人人竖大拇指,凭这,他在青阳镇镇民里头还真有不小的声望。 要说刁民在道上声名鹊起,道上地位直升,那屠夫就是青阳镇镇民心中的刁民! 一个是暗处,一个就在明处! 大叔和屠夫多少因为刁民的关系而结识,又因为大叔经常光顾屠夫这里,两人说不上什么生死兄弟,但多少有着过硬的交情! 临走前,大叔也感叹了一下屠夫一家子,男人心善仗义,婆娘温顺能干,似乎这样的家庭……还真是不错…… 第三十四章 房倒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刚从菜市场出来,正思量着今rì是做炒肉还是炖肉。 远方突然轰隆隆一声响,好似建筑坍塌。 他猛然一抬头,就看到远方烟尘滚滚。 一大众人都涌出来,显然是被这声动静吸引住了。 眼看着不少人已经拔腿往事发地点赶去,隐约着大叔还听到一句,“房倒,房倒了!” 他微微蹙眉,顾不得手里拿着菜,随着人流往那地方赶去。 出了菜市场,路过老人街,七绕八绕,就是事发地点。 那是位于镇西的地方,算是小镇比较破落的一个地方,即便是老人街,好歹也临近小镇中心,这个地方却是远离镇中心。 当大叔等人赶来的时候,一路上大叔也听到了不少信息,心中略动,面上只是蹙着眉。 等到见到那一堆堆瓦砾,砖头碎石,大叔也不禁叹了口气。 瓦砾旁就是受害的镇民,他们就痴痴的看着那倒塌的房子,显是还没从刚才的事醒过来。 等到脑子回过了神,几家子你望着我望着你,看着那一堆堆碎石瓦砾,yù哭无泪。 这可都是祖辈留下来的啊,几家子没什么本事,修不起房,待在小镇,住的地方还是偏远的镇西。 rì常除了种点田,种点菜,养点鸡鸭,盘口吃的,过过rì子还行,说起来是地道的镇里农家,比起省城里乞讨的叫花子不知好了多少。 但是现在房倒了,从此没了挡风雨的地,这可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思及此处,终于有妇人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个伤心,趴在那满是灰尘的瓦砾边上,捶头顿胸。 这边有人哭了,那几家子也抹起了眼泪。 大叔叹着气,心中多少有些同情他们的遭遇,不过心中也为他们没什么事情感到庆幸。 也是,这房倒了,人没出事就好。 却原来是在房子倒的时候,他们都感到了征兆,原因是当时房子要倒的时候,待的地方一个劲的晃。 他们还没回过神是地震还是什么的,吓得拔腿就往外跑。 这时候哪还管得着穿没穿鞋子,带没带钱,当真是惊恐尖叫,风般的冲出了房子。 他们这般冲了出去,那房子就在他们身后轰隆隆的往下倒。 那倒的速度委实不是丢个炸弹,炸得四分五裂四处飞溅似的,而是慢慢的好似切豆腐般往下陷。 等到他们回头,那真是灰头土脸,呸呸,鼻子嘴巴全是那灰sè的尘。 头发上糟糕透顶,眼睛也睁不开,瞧不见真切,等到他们睁开了眼,偌大的房子,就成了一堆堆瓦砾碎石。 这边镇里的人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此时也停下了步子,看着临近房子的几家人哭得伤心,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那边大叔也从不少镇民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 镇西荒凉,但是好歹有几栋大楼,特别是最近小镇有意发展镇西,这里也算是热火朝天准备建楼盖房。 这不,那边商人动工了,建了模子,就差往上面涂上五颜六sè,成了房子,但是这节骨眼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房倒了! 房子之前建的时候也不注意,图便宜,用的劣质材料,嫌麻烦,求速成,地基不稳。 这不,这房子倒了。 倒了不要紧,最使人糟心的是它还弄倒了临近的几栋房子。 好嘛,这样的劣质房屋倒了也倒了罢,省得卖了人住进去不安心,再说它弄倒了别人的房子,也不要紧,赔钱吗。 赔钱吗,天经地义,但是人呢。 找那之前建屋的商人,早跑路了,哪还有闲工夫呆在这里,至于房子倒了,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光他什么事。 拿了衣物,携了钱,开车趁早跑吧,那房子的钱是打水漂了,至于还要他开血赔偿,想的美! 当初要不是这有着小镇上面人的同意,再加上一些优待政策,你以为这建房的能没事跑这来啊! 小镇房子不值钱,即便弄倒了几栋,也就是个几万块钱的事,更何况还是这镇西荒凉地方的破落房子,那更不贵了。 但就是这点钱,那人也不肯赔,房子倒了,已经够晦气了,谁还管镇民的死活和损失,哪边凉快哪边去吧。 听到是这么个情况,大叔也低低叹着气。 而这时候,大叔也看着一个穿制服的瘦子闯进了人群,直奔出事的地方而去。 制服是镇里的jǐng服,那人很瘦,一脸枯黄,模样看起来有些猥琐,却是货真价实的当值人员。 那瘦子有些急切,来到那倒塌的屋子边,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于那倒塌的房子却看不出有多大关心,委实有些奇怪。 大叔还没弄清状况,耳边蓦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声音,“天杀的啊!” 目光望过去,却看到那原本哭得最凶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经扑到那瘦子身边,死死抓着那瘦子的衣袖,脸上哭得稀里哗啦,嘴里更是凄厉的骂着,“天杀的啊,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那瘦子蹙了蹙眉头,即使是隔得远了,大叔也瞅着对方的不耐烦。 瘦子拉了拉衣袖,显然想挣脱妇人,但是一下没拉动,他只能皱着眉头,说了一声,“那东西呢,那东西呢?” 那东西!哪东西? 大叔没听懂,那边妇人大哭道:“房子都倒了,你还关心你那害人的东西!” 瘦子脸上略微生气,“房子倒了就倒了,哭有什么用!” 瘦子口气中尽是不耐烦,妇人一听,脸都气绿了,当场破口大骂,“你个天杀的啊,你是吸那鬼东西吸混了心神,当初叫你不要吸你偏要吸,吸得你不成了人样,房子也遭了天报,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跟了你个天杀的啊!现在那东西也被埋了,报应啊,报应!” 瘦子一听,也气坏了,满脸怒容,“你个蠢婆娘,左一句天杀的,又一句天杀的,你是想作死么?” “我是想作死,我是早想死了,跟了你,这辈子,哪还有什么盼头,现在连房子都倒了,这rì子还有什么过头!” …… 这边瘦子和妇人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哭哭啼啼。 那边大叔有些愕然,脸上微微有些疑惑。 等到听到身边的轻声议论,他方才恍然大悟。 却原来瘦子和妇人口中祸害人的东西就是――粉子,俗称毒品! 第三十五章 矿藏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不关心房子却关心粉子,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笑! 大叔不知道,只是看着那瘦子和那哭哭啼啼的妇人,以及坍塌的房子,他心中幽幽叹着气。 小镇里吸食粉子的人自然不会少,这玩意自从入了国内,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家庭。 不说那些大城市,大市区,乡县小镇也是被祸害的地方,只不过人相对较少,但是却实实在在存在。 唯一让大叔感到好奇的就是这瘦子吸粉子不被抓起来就算了,竟然还穿着制服,做起了当值人员。 小镇不同于大城市,吸粉子没听过有被抓的,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也没夸张到能让吸粉子的当公职人员的地步! 这瘦子身上那衣服确实是货真价实的jǐng服,他更是小镇货真价实的jǐng察。 只不过是管交通的罢了! 这是大叔从知情人口中得知的。 至于这瘦子怎么混进镇里jǐng局的,干起了管交通的事,大叔从零零散散的议论中也琢磨出了些味道。 说到底还是关系――这瘦子虽然不咋滴,好歹还有些关系,有个有门道的远方亲戚,帮忙弄个差事倒也在情理中。 大叔走了,带着感叹离去。 既有对受害人的哀痛,也有对瘦子的悲哀! 赶回了家,正巧小萝莉也回来了,大叔开始准备晚餐。 镇西房子倒塌成为了镇里一时的饭后谈资,连刚刚赶回来的小萝莉都兴致勃勃。 …… 话说不知道镇西那片地方到底是块诅咒之地,还是块福地。 那堆受害的镇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镇西出了矿藏,煤矿,地点正好是房屋倒塌的那片地方! 这是在事后镇里出动挖掘机清理的时候发现的。 清理了瓦砾碎石,掏尽土里,却机缘巧合的挖出了一块黑黝黝的东西。 煤矿! 有见识的镇民睁大了眼。 在最短的时间这消息在小镇传疯了。 刚刚出门的大叔也听到这个消息。 煤矿,传说中的黑金子! 说起来,镇西发现煤矿还真是机缘巧合,原本镇西房屋倒塌,砸倒了几家宅子,镇里官面上的人也有责任。 毕竟当初那商人是他们首肯,优惠政策也是他们开的,房倒了,当事人却跑了,不说全部责任都落到了镇长书记身上,至少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为了妥善处理这件事情,镇长发话了,镇里出钱派出挖掘机帮忙清理。 至于赔偿,镇里会加大力度搜寻那个jiān商的下落,而对于那几个受害人,镇里虽然派人慰问了,但是对于帮他们重建的事却是只字不提。 只含糊着说镇里也没钱,你们也要多体谅体谅,镇里帮忙出挖掘机已是勒紧了裤带,至于其他,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几家人苦哈哈的,求爷爷告nǎinǎi,却也无用。 镇里只是一句话,没钱,他们会帮忙搜寻jiān商的下落。 搜寻jiān商的下落,按照镇里的办事效率和上面几人的态度,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几家人当真是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 告状有了门路,却没了当事人;挖掘机来了,但是他们注定没了房子。 几家人房倒了,好歹田还在,几家人镇里也有亲戚,挤挤倒也能凑合着,这也是镇里上面对他们说的话。 说起伤心,却是yù哭无泪,只得哀叹声,谁叫自家人倒霉,摊上这样的破事。 吸粉子的泼辣妇人哭哭啼啼,没少在镇里官面上寻死觅活,但是都没用,只得回转娘家凑合过了。 这边几家人郁闷归郁闷,那边镇长倒也没失信,说派挖掘机当天就来了。 挖掘机挖出了煤矿当天就传开了,也传到了这几家人的耳中。 几家人多多少少知道煤矿的价值,当真是喜极而泣,感到因祸得福。 但是谁又能说不是祸不单行呢! 且不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祸事,但说这几家人得知自家地面出了煤矿,当下面喜于sè,迫不及待的往镇西赶。 因为镇里下了话,他们没了房子,只能借住在亲戚家,这时候听到出了煤矿,那还不往回赶。 这边几人心中念叨着祖宗显灵,吸粉子的婆娘正在家里哭哭骂骂,觉得rì子真没活路了,思量着上吊自杀,那绳子刚系好,就听到这消息,当即就哭了,继而抹着眼泪,裂开嘴就笑,当真是又哭又笑,“老天爷睁眼了,老天爷睁眼了!” 之前骂自家丈夫是天杀的,自家造了孽,遭了天谴,这时候却转口老天爷睁眼了。 那妇人当即弃了绳子,上拜下跪,嘴里神神叨叨,碎碎念,又哭又笑,又闹又喜,个中情绪子不足为人道。 镇西出了煤矿,那漫不经心负责清理的挖掘机司机当居首功! 大叔也感叹着世事无常,谁又能猜到这破败的镇西地面竟然能有黑金子出现,更没想到那地方竟然就是那房子倒塌的地方呢! 最最奇妙的恐怕就是这房子好死不死,偏偏就这么倒了,如果它不倒,恐怕那煤矿不知道多久才会现时! 世事无常,不外如是! 心中如此想着,大叔多少希望那几家受害的镇民能够因祸得福。 但是大叔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不说这地是公家的,即便分给他们,本质上还是属于小镇的,那煤矿更非他们私人所有。 再说最重要的镇里这几个台面上的人恐怕也没那么好心。 煤矿要开发是肯定的,却肯定不属于这几家人,大叔只希望他们即便一杯羹都分不到,能够享受到一些好处就不错了,至少能得到房子倒塌的赔偿。 大叔看得通透,那边几家受害人可没这眼观,他们只道因祸得福,却不知祸不单行,而且离祸事已经不远矣! 这边房子倒了,丢了粉子的瘦子交jǐng这几rì都满不是滋味,且不管他这几rì怎么弄到钱借着途径搞到的粉子,但说他对于自家房屋倒塌漠不关心,甚至对于镇里的做法也不悲不喜,倒真是置之身外,自得其乐! 这时候突然听到他那破烂地方出了煤矿,当真又惊又喜,“这票子可有着落了,有了票子,何愁没有粉子!” 说到头,他还是只争那一口粉,人活到这般地步,倒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第三十六章 奸商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这边说镇西房倒了,隔天就出了煤矿,这消息传的不远不近,正好被某个jiān商听到了。 说起这个jiān商,本姓周,外号周扒皮,乃是地地道道一jiān商。 俗话说十商九jiān,这话虽有些过了,但是jiān商却肯定不少。 这周扒皮正是那豆腐渣工程的投资商,他从事房屋建造工作,承包住宅建造施工。 他原本在省城承包工程,听到青阳镇有优惠政策,鼓励外来投资商开发建地,心中思量着,在省城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只能承包点小工程,帮人建造些普通住宅。 但是如果他到了青阳镇,那就是外来投资商,挂着这名头,在镇里可想而知他一路吃香,最重要的他非是帮人承包,而是帮自己建造。 房子所有权归自己,也就代表他能够随意处理买卖。 众所周知,搞房地产可是了不得的,有个几栋宅子,保管你来年当富翁,虽然这是在省城。 但是难保以后不会发展到小镇乡村! 再说在省城他屁都不是一个,根本插手不了房地产市场,但是到了青阳镇可就不同了。 至于在青阳镇建造的房子可能卖不掉,更非他担心的了。 要知道现今时代,和几年前不同,几年前是所有人都往城市跑,而这几年,却是倒过来了,城里住得好好的老爷太太们,却专门喜欢往镇里乡村跑。 说是城里空气不好,人流多,气氛压抑什么的,一大堆东西,反正周扒皮也不甚清楚。 但是他清楚城里那些有钱的喜欢往小镇跑就行了! 有了这群有钱的老爷太太们,还怕青阳镇建造的房子卖不掉,扯淡吧! 说起这里,也怪不得周扒皮会这么想,要知道青阳镇外来投资商建住宅别墅他可不是第一个,至少小少妇住的那栋别墅就是买来的。 于是,周扒皮来了。 但是,出事了! 为了降低成本,赚取巨额利润,周扒皮建了豆腐渣工程。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刚建完就倒了,还将临近的几栋宅子也砸倒了! 竟然这么倒霉,真是喝口凉茶都塞牙。 周扒皮当天听到消息,就开车跑路了。 房子倒了,他赔了本,可没打算留下来赔偿。 那不是他的作风,外号周扒皮,一块肉他也要扒下三层皮出来,更没有让自己亏本的打算。 这时候刚刚逃回省城的周扒皮突然接到这个消息,愣了有三秒钟,然后一跳而起,当真是喜形于sè啊。 “nǎinǎi的,竟有这好事!” 他心中转动着念头,“那地方可是我出了钱盘下来的地,理应归我,这出了煤矿也合该让我开采,至少我拥有优先开采权啊!再说,如果遇到什么阻碍,按照青阳镇那位的xìng情,嘿嘿,能解决第一次,难道还不能解决第二次么!” 周扒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显然是想起当初为了盘下那块地和镇长磋商的场景。 不过,继而他又想起房屋倒塌,砸倒了几栋民宅的事情,禁不住蹙了眉头,“但是我若是这么回去了,只怕那几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又想起煤矿的价值,周扒皮再也坐不住了,使劲一拍手,“不管了,一切以开采煤矿为重,至于那几家人,赔偿便赔偿,大不了开点血,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给那镇长使点好处,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 这般想通后,周扒皮终于决定回转青阳镇。 煤矿的魅力果然无穷! 姑且不谈周扒皮听到小镇出了煤矿,刚到省城的他又是怎么准备人手、资金再次回转小镇,这边却谈小镇出了煤矿,整个镇子都沸腾起来。 煤矿资源可是个大利润,谁获得就几乎预示着以后的财富。 小镇做生意的不少,谁都想分一杯羹。 即便是当初招财的原主人王主管都动了心,心里甚至打算着用近几年赚的钱试试能否盘下。 赵老板虽然是开水饺店的,此时也微微有些动心,但是在大叔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退了下去。 大叔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能让赵老板恍然大悟,自动退出呢? 无他,大叔只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你的资金能够满足镇长和书记的胃口,那你就去吧!” 赵老板恍然大悟,他虽然小有积蓄,但是要想做到面面俱到,甚至靠钱来做敲门砖,他那点微薄的资金怕还不够。 王主管也同样如此! 原则上,小镇出了这么大的资源,恐怕一般都会被小镇其他势力瓜分,譬如当初的高二壮子的青阳帮,再譬如以前挖沙厂的坤哥。 也只有他们有这胃口,也有这势力,更有这关系! 但是他们都不在了,高二壮子逃了,坤哥喂鱼了,整个小镇强大的黑势力几乎荡然无存! 不,还有一个,大叔投资刁民组建的挖沙厂! 坤哥的镇北挖沙厂被整合,和刁民镇南挖沙厂遥相辉映,一跃晋升为青阳镇最大的势力,而此势力却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黑势力! 当小镇煤矿出世,小五和小六也曾动心过,主动找大叔商量。 大叔只是摇头,说了一句,“这里面水深着呢,虽然靠着我们现在的资金有过半的机会能够吞下,但是最终结果恐怕会被迫停止挖沙厂的营作。” 虽然坤哥的挖沙厂归于大叔旗下,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整合,规范运作的,至少当初被大叔带人破坏的挖沙船和货车需要慢慢补给充足。 再说刁民的挖沙厂也几乎被当初坤哥带人破坏殆尽,明面上小镇两大挖沙厂合并,其实不过是两个破罐子,没个几月半载的,还真休整不好。 正如大叔所说的,要想盘下煤矿,必须放弃挖沙厂。 两者取其一,鱼和熊掌,大叔最终选择了鱼――挖沙厂! 这是刁民的心血,大叔不忍抛弃,再说最关键的,大叔信奉一句话――把握住自己所拥有的才是一切进取的前提! 当然,大叔心中多少有些置身度外的意思,小镇煤矿最终会**,谁也说不定。 另一边,当那几家受害人归来,却愕然发现一切不是他们所设想的那般,现实无情的打破了他们的美梦,这块地已经不在他们掌控当中。 煤矿风波席卷整个小镇,小镇风云再起…… 第三十七章 镇长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说起青阳镇,就得说镇长和书记,镇长是镇里本地人,书记却是省城下派,本家临近青阳镇。 这镇长是个圆滑人,早年读过几本书,在镇里有些关系,选举的时候拔了头筹,当上了镇长。 做了镇长,早几年也干了些人事,帮忙着青阳镇改善了些问题,近几年迎来了发展时期,更是大刀阔斧,准备大干一场。 当然,青阳镇能够发展,镇长居功至伟,书记在其中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过青阳镇倒是比以前好了,这是实在话,镇里镇外都有了改善,至少不是当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那般情况了。 这镇子好起来了,加上镇长有时候也会往省城跑,美其曰:取经。 话说耳闻目染,这镇长在小镇位子坐久了,越做越舒坦,安逸里没了往rì的忧思,就思量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染上了恶习,官面上的东西也上来了。 早年的镇长倒是干劲十足,但是随着这位子越做越久,这rì子越过越好,往省城跑的时候也没少羡慕那里的花花世界。 有了羡慕,动了心思,就有了某方面的改变。 有了忍不住第一次拿钱的事,哪还能忍住第二次,这镇长啊,也愈发变了个样。 到而今,倒真是心安理得,打着官腔,话里的意思却都是讨价还价,好似那菜市场卖菜的商定完了价钱,收钱也收的自然。 当初高二壮子靠钱做了敲门砖,叩响了镇长的大门,于是青阳帮在镇里呼风唤雨。 偌大的势力,平时定然也不安生,总归是会闹出点事,镇民多有不痛快如意的,上门报案诉苦报冤情的,但是总有人下来轻描淡写抹过去的。 只要没闹出人命,一切有人扛着,万事好商量,诸事私下解决,高二壮子想不得瑟都难。 于是这一得瑟,惹了不该惹的人,踢到了铁板,落得个势力荡然无存,自个人狼狈逃窜。 没了高二壮子,镇长无钱可收,多少有些郁闷气,却也查不到是何人作为,便是有这心思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查。 青阳帮没了,青阳镇的人拍手称快,可除了这祸害啊,当真是大幸事啊! 这可是响应民意的事,镇长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吞,摆摆手就让这事过去了。 高二壮子过去了,但是镇长那官面上的做派可没丁点改变,反而随着时间越发明显。 这段rì子他急不可耐的想要干出点事,将青阳镇建设起来,来个大换血,不说整成市区那般,好歹不能比其他镇子差不是。 一镇之长有这志向,那自然是镇民的福气。 可是他干的事太急了,急得甚至那原本的心思都变了味道――看似为镇民谋了福利,又何尝不是他急于干出点大事,涨得业绩,好让上面的人关注。 姑且不说这镇长是真的为了镇里的利益,还是为了私人的小心思,就说这次房子倒塌的事,他就难辞其咎! 当初得知省城有投资商来到,镇长可就高兴了,当下亲自带队迎接,给足了周扒皮面子。 等到酒足饭饱,那周扒皮是个玲珑人,礼节方面做足,桌底下的东西可给的不少。 摸摸荷包袋里鼓鼓的老人头,镇长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干杯,拍胸脯向周扒皮保证,“只要你来,一切好商量,所有绿灯任你开!” 当真是霸气十足,一言九鼎哪! 周扒皮听得抿嘴笑,隔天就招呼着人马准备干事。 有了镇长的支持,周扒皮想在青阳镇遭点难为的事都难,于是――那偌大的房子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完工了! 两个月时间建栋房,尼玛跟坐趟车子上省城一样容易。 而这么短时间鼓捣出的房子,能保证质量么。 这边有镇民泛着嘀咕,那边房子就倒了! 得,果然是渣到了极点,跟纸糊似的,这玩意还真有人敢建,不让人佩服都难! 周扒皮当天就跑了,诉苦闹事的都往镇长这跑,镇长脸sè可就难看了。 心里不知道将周扒皮骂了多少遍,出去还得一脸笑容,做着感同身受的表情,劝慰受害人,拍胸脯打包票一定帮他们抓住那个jiān商。 都是些场面话,镇长心里可没想过劳师动众去抓什么jiān商,反而还关心着这次事件会不会对他业绩造成影响。 好嘛,这可真是个好镇长! 许诺了些空口好处,到最后就弄了辆挖掘机善后,整了个虎头蛇尾的结局。 但这时候却还算不得收尾,那地方出了煤矿,又为这事加长了一笔,显然事情未完,还有再续啊! 乍闻煤矿,原本稳坐钓鱼台的镇长可就坐不住了,当即就一巴掌拍到腿上。 啪啪那个响啊,这厮也感不到痛,一脸欣慰喜庆的,“这可不是送上门来的好事么!” 有了煤矿,这小镇也就有了发展的依仗,小镇有了发展,他也能涨业绩,可不是好事是什么! 不过这股高兴劲过去了,镇长头脑也渐渐恢复清楚。 他缓缓坐下去,却是喝了一杯茶水,心思灵活了起来,头脑也随着转动。 小镇出了煤矿,为今之计,可不是急着找有资产的老板动工开矿,而是稳住,慢下来,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急不可耐最终出了纰漏! “嘿,现在我不急,待价而沽才是正理!”镇长嘿嘿直笑,这这片刻才感到大腿上有些痛,之前那一巴掌可拍得不轻,现在回过味来,当真是呲牙咧嘴,配合着他的笑,不知有多古怪去了。 这般正如大叔所说的,这次事,水可深着呢,那镇长可不是省油的灯,另外一边冷眼旁观的书记可也不知道几时会獠牙。 让挖沙厂卷入这场风波,大叔自然不会干这种拿一门作抵押赌另一门的事! 这边周扒皮已经闻讯赶来,临近青阳镇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些踌躇,显然还挂念着该不该开血,只是一想到煤矿的种种好处,他一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这边进了青阳镇,周扒皮自然是悄无声息,兜兜转转,非常隐蔽的进了镇长屋里。 镇长正思量着煤矿,这几rì镇里已经不少人来找过他了,他也没应承,更没主动拒绝,总归是既不让人觉得毫无希望,又不让人随随便便拿下煤矿。 当然,这其中总有懂事的玲珑人,暗地里没少借着送茶递烟的时候从袖子口溜出红票子,顺带着入了镇长的手。 红票子收了不少,但是镇长就是不松口,显然还没了足他的胃口。 镇长刚刚笑着送走了一个,那边就跟着响起了敲门声。 又一个送钱的来了! 镇长脸上笑起了朵花,走去开门的时候,却蓦然有些奇怪,“竟然有人特意从后门进来……” 第三十八章 后门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长心里正泛着嘀咕,开门一看,呦呵,老熟人了。 可不就是那jiān商周扒皮么! 镇长还没说话,那边周扒皮就已经热情的握住了镇长的手,连带着进了屋子。 后门被他轻轻一带,关上了,显然他还是怕被人看到。 和镇长握手的时候,一把红票子就入了镇长的袋里,显然来之前周扒皮就将钱攥在手心。 这周扒皮虽然外号扒皮,吃人不吐骨头,但是那是对于他盘剥的人而言的,像镇长这样为他开路带来好处的,他自然不会吝啬。 钱放到镇长手里的时候,周扒皮嘴上也连连说着,“镇长好!” 这姓周的虽然不是个东西,到真是个玲珑人!镇长心里嘀咕着。 随意搓了搓袋子,镇长脸上笑容可就更明显了,这周扒皮的票子可比之前送的人要厚的多。 此时也没怎么想这周扒皮这时候怎么还敢回来,收了钱的镇长已经热情招呼周扒皮坐下。 周扒皮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连连说,“客气,客气!” 等到坐定,镇长方才想起此事,蹙着眉头,打起了官腔,“我说周老弟啊,你干的那事可真不地道,你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件事让我头痛了多久,到现在那边几家人还纠缠着要捉你回来呢!” 周扒皮眼神有些闪躲,满脸讪笑着,“恕罪,恕罪,都是老弟我不好,让老哥你头痛了,还请多担待下!” 却是只字不提那几家人的事,显然周扒皮也知道讨好了眼前这位才是关键。 镇长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继续道:“这不是我担待就成的,关键还是你这事啊,那几家受害人不会罢休!” 周扒皮听得连连点头,“镇长说的极是,老弟我,我听你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扒皮的态度显然让镇长有些疑惑,这人看起来不像是能吃亏的人啊,原本他跑了还有道理,现在怎么又主动跑回来承担责任了,难道…… 当然,这周扒皮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就不正常。 不过周扒皮肯来,还肯承担责任,这对于镇长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下容不得他细想,跟着就说道:“嗯,既然你肯承担责任,那事情自然好办,那几家人来闹无非是为了钱,你肯出点钱,也就没什么事了!” 周扒皮迟疑了一下,方才试探的问了声,“多少?” 镇长摇摇竖起了几根手指,道:“就这个数吧!” 周扒皮眼神一阵闪动,最终咬了咬牙,“好,就这个数,一切依老哥你所说的!” 周扒皮答应下来,虽有些出乎镇长所料,但是他可真高兴了,事情能够解决,他在镇里的威望自然上升,这对于镇长来说再好不过了。 这边事情落了定,镇长也愈发热情起来。 而周扒皮也收拾起心中的失落,转而旁敲侧击,“那个,老哥啊,既然我已经赔了钱,那块地可还算我的吧,听说……嗯,那里出了点东西,按照法律程序,我好像拥有……嗯,那个优先权吧!” 周扒皮虽然没有明说那块地出了煤矿,但是镇长却是恍然大悟,刚才还琢磨着这厮怎么肯冒头了,到头来果然还是为了煤矿啊! 想到这里,镇长不怒反喜,这周扒皮为了煤矿而来,可是好事,虽然他之前干的那事不地道,但是他有钱啊,能给镇里带来最大的利益,特别是为他镇长带来最大利益。 要知道虽然之前来找他的镇里商人也有这能力,但是他们没周扒皮有钱不是,两相对比起来,谁能给他镇长带来最大利益,不言而喻。 但是镇长却故作不知的道:“周老弟还请明言,老哥我实在有些迷糊了!” 周扒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哥,我说的正是那煤矿!” “原来你说的是煤矿哦!”镇长装作恍然大悟状。 眼见得镇长装腔作势,周扒皮心里虽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陪着笑,“正是煤矿!” 然后又道:“那个,老哥,那地方出了煤矿,我这个所有人应该拥有优先开采权吧!” 这时候镇长却又皱起了眉头,“要说这事吧,照你说的倒也合乎情理,你的确拥有优先开采权,但你不是青阳镇人,祖辈也没在这待过,那地原则上不归你所有,按照国家土地法,这土地是分给镇民的,你只获得使用权,这一点你并未比青阳镇其他人拥有优先权,再说你之前干的事,恐怕也会造成影响!” 这边镇长打着官腔,看样子似乎准备拒绝周扒皮。 清楚这里面弯弯道道的周扒皮可不是这么想,他太明白镇长这些人的禀xìng了,他这玩到的分明是yù擒故纵的把戏,实则想多捞点钱呢! 一拍头,周扒皮装作才想起的样子,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 恭恭敬敬的递到镇长面前。 镇长下意识低头,瞳孔禁不住一缩。 那是一张大报纸包拢的东西,包得很紧,隐隐有些轮廓,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厚度,跟个砖头似的! “这是……”镇长心脏跳了跳。 周扒皮却是笑着解释道:“镇长,这是老弟我的一点心意,之前那个只是见面礼!” 之前那只是见面礼,这才是大头! 镇长确定下来,豁然起来,抓着周扒皮的双手,略微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包东西,脸上隐隐有些激动。 这可是除高二壮子以外,镇长收的最多的一次了。 而即便高二壮子在的时候,恐怕也没送过这么大的礼! 果然是省城来的,出手就是不凡啊! 镇长心中感慨,却不急于拆那块“砖头”。 深深吸了口气,镇长稳住自己激荡的心情,缓缓坐下去。 此时他心里隐隐有了决定,但却不急于表态,反而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显然还没从之前的激荡中平静下来,也可能是思量着怎么弄到最大好处。 一看镇长这姿态,周扒皮却有些急了。 这钱都送了,那边责任他也咬牙承担了,这镇长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是办不成,还是这些东西依旧让他松不了口?! 脑子一动,周扒皮终于咬牙,为了煤矿,都开了这么多血,就来次更大的吧! “镇长,只要你点头,以后煤矿开采赚得的利润你占二成如何?” 等的就是这句话! 镇长眼光大亮,这周扒皮果然是个玲珑人啊! 善解人意,善解人意! 而且二成利润也远远高于镇长的预期! 当即镇长强压住心中激动,大手一挥,拍板道:“好,这镇西煤矿我便全权交给你了,希望你干出点大事来!” 周扒皮来时畏畏缩缩,遮遮掩掩,走的时候依旧畏畏缩缩,虽然不再遮掩,但是佝偻着身子,情绪有些低落。 虽然说煤矿终于弄到手了,但是这血开得的确有些大。 二成利润啊,表面上看起来他还占八成,实则不然,这八成中至少还有二成不属于他。 要知道青阳镇除了镇长,可还有一位主…… 第三十九章 塌方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这边不谈周扒皮走了,镇长是如何激动打开那个纸包,两眼放光瞅着那沓红票子的丑态,便说这煤矿最终落在周扒皮头上,也足够在青阳镇引起轩然大波。 煤矿开采权尽归周扒皮所有,这消息在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青阳镇。 王主管没分到一杯羹,这几rì都唉声叹气。 赵老板多少有些遗憾,但是不甚难过,毕竟之前大叔就已经给他提了醒,此时知道结果,心情倒也不糟糕。 倒是小六一脸愤愤不平,“竟然给了那jiān商,这镇长得收了多少好处啊!” 大叔摇摇头,却又疑惑的问道:“这jiān商不是逃了么,怎得还敢回来?而且那边几家人不过去闹?” 小六回答道:“几家受害人自然去闹了,但是在镇长作担保,那厮也点头肯赔钱,事情就过去了。” “这么说来这jiān商倒还有些魄力,竟然冒着风险回来,最终拿下煤矿,倒也不是没有原因!”大叔了然的点点头。 不过继而想到jiān商的本xìng,大叔心中略动,眉头微微蹙起,“早知道这jiān商会再次出现,我们就该拼一把!” “如何说?”小六疑惑的看着大叔。 大叔摇摇头,虽然不怎么确定,但是听到这jiān商拿下煤矿,终归是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方才说道:“这jiān商肯定不会干赔本的买卖,之前又昧着良心购买劣质材料建屋,也不知道这一次他开采煤矿会怎么黑心干事!” “有这jiān商进来,青阳镇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只希望这一次没出什么事就好……” 大叔说的话小六不甚明白,但是之后发生的事却被大叔不幸言中,小六方才恍然大悟。 你道是什么事? 塌方! 煤矿塌方历来不少见,有偶然原因,但大多都是必然,因为很大程度是人为原因造成的! 开采煤矿的时候如果注意,严格执行国家颁布的标准来开矿,何以会造成塌方! 而这jiān商本就黑心,煤矿又割了他那么多血,可不整天思量着连本带利捞回来,按照他的风格办事,这煤矿岂有不塌的道理! 事情回到之前,jiān商刚刚得到煤矿开采权,翌rì就迫不及待带人动工。 人手都是在镇里招募的。 煤矿正式开采的时候,镇长和书记还卖了面子亲自去捧场。 毕竟那四成利润被两人瓜分,总归要表示些什么,更何况有了这利益牵绊,这煤矿厂可不也算他们的产业么,自然得来造声势。 这边有了镇长和书记的关系,青阳镇里道是非的也少了,这也是周扒皮高明之处。 前几rì倒没出什么事,开挖建支撑架。 等到正式挖出煤矿的时候,周扒皮终于露出了jiān商的本xìng,大手一挥,“rì夜动工,工钱翻倍!” 这边镇民为了多捞点工钱,可谓是黑着眼睛,绷紧了神经,强撑着身子开工。 那边周扒皮为了节省没必要的开支,可谓是掏尽了心思jīng打细算。 不说那煤矿支撑架是不是劣质的,就说到煤矿的设施就绝对是奇差无比,那哪是人能待的地方。 灯光黯淡,矿洞里面哐哐响起挖矿的声音。 哐当! 挖矿的锄头都已经残缺,此时终于承受不住提前退役。 那挖矿的汉子只得丢了那破烂锄头,另换一把,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自己使用的第几把去了。 他身上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汗,他也管不着那么多,直接用那黑乎乎的衣袖抹汗。 抓过一把新锄头,就开始重新动工起来。 那边老板说了,rì夜赶工,工作的时候不能偷懒休息,不然发现就得扣工钱。 初时还有人不信邪,但是第二天领工钱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扣了,那厮还大吵大闹,但是监工叫了个人,这么一说,那人顿时歇菜了。 那之后挖矿的工人们就知道除了监工,里面还有监视自己的,而且很可能就在他们身边! 这之后,众人也老实下来。 周扒皮也时常会来,不过总板着脸,样子有说不出的刻薄,嘴里说出的话也让众工人心中拔凉,“你们若是偷懒,延误了工期,挡了我赚钱的财路,那也是挡了你们的财路,我没赚到钱,你们的工钱也不用想了!” 虽有人反驳,但是那周扒皮直接开除了那厮,用他的话说,“这小镇人多着呢,还怕找不到工人!” 当然周扒皮有时候也会宽众工人的心,“你们老老实实帮我挖矿,我赚了钱,你们自然也乐呵呵拿工钱,我好你们也好,这叫互利,懂不?” 众工人没读过书,听不懂什么叫互利,但是知道周扒皮的意思。 这之后,矿洞里就没再停止过挖矿的声音。 为了利润,周扒皮黑心没把这摊工人当人来看;而同样为了养家糊口,工人们也咬牙不将自己当人来使! 这矿洞里空气污浊不堪,他们满头满脑黑乎乎的,为了赶工,没回家,自然不会洗澡,吃饭的时候,赶快,甚至连那黑乎乎的煤渣都合着吃了。 刚刚入夜,众工人吃了晚餐就开始动工。 待他们进了矿洞,哐哐开始挖矿,这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这里怎么有水!” 众工人眼望过去,有经验的工人早已经惊呼起来,“不好了,矿洞出水了,出大事了!” 一些工人不清楚矿洞有水会出什么大事,兀自迷糊着,那边几个有经验的工人面sè大变,惊叫一声,早弃了锄头,风般的冲出了矿洞。 这时候众人方才反应过来,均是面sè大变。 但此时已经迟了,轰隆隆一声闷响。 众工人眼前一黑,啪的一声,却是那好似老年迟暮的矿灯坠下来砸碎了。 等到整个矿洞都震动起来,没有回过味来的工人猛然惊醒,“竟是塌方了!” 塌方! 容不得这群可怜的工人怎么想,任他们使了吃nǎi劲往外跑,却都晚了。 矿洞塌方人力无可阻止,更无法快过那恐怖的速度! 咔嚓一声! 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是一个工人刚刚冲出矿洞就被坍塌的坚石硬土砸到,下一刻他声音就消失了,因为急速坍塌的矿洞已经将他完全掩埋…… 塌方是一瞬间的事情,外面冷着脸的监工刚刚看到几个工人面sè惶急的冲出矿洞,满脸怒火正准备教训他们,哪知道一声巨响就蓦然响起。 监工目瞪口呆,眼看着矿洞塌方,一瞬间封死了洞口,他双腿一软,完了! 第四十章 女秘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长得了煤矿二成利润,收了周扒皮一沓红票子,这几rì过的可是chūn风得意。 在办公处喝着茶,感觉身边有些冷清,蓦然想到是不是该给自己配个秘书,就算不帮助自己整理文件提点意见啥的,有个端茶送水的也不错! 这般想着,镇长当即就下了命令,下面人自然开始忙活起来。 于是那边镇西忙着开矿,这边镇长就开始招聘秘书了。 小小一个青阳镇也热闹起来。 话说下面人问起镇长需要配个什么样的,镇长只说了一句话,“人美,嘴甜,有脑子!” 这下下面人都懂了,原来镇长想找个美女秘书,心中有了计较,就忙着张罗去了。 其实镇长心里也嘿嘿意yín着呢,他想啊,以前常去省城看到人家当官的哪个身边没个女秘书的,自己空在这小镇当了这么多年的镇长,竟然现在才想到。 俗话说饱暖思**,正是镇长现在的真实写照。 至于真的找到了对口味的美女秘书,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镇长嘀咕着,到时候再考虑,其意也不言而喻! 不出两rì,女秘书就找着了,不得不说那摊人就属这时候干事效率最高! 镇局长带人来见的时候,镇长非常满意。 女秘书是青阳镇里的人,穿的一身职业装,露出一双大腿,套上黑丝袜,更显得诱人。 再看她上半身,一身白衬衫,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少扣了两颗纽扣,那胸前两团隆起好似随时要破衣而出,委实有些壮观。 瞧得镇长直吞口水,这小镇还有这样的火辣妹子,平时竟然没关注,可惜了! 女秘书脸蛋秀美,隐隐有几分妖娆,一张明晃晃的嘴唇让镇长下面蠢蠢yù动。 可真是个诱人的尤物,难为镇局长考虑这么周到了! 镇长吞着口水,心中连连感叹。 那边女秘书一双狐媚的眸子早已经落到了镇长身上,她嘴角荡起一抹笑,盈盈弯下身子,那满头秀发就自然搭了下去。 “镇长好,我叫王红!” “啊,啊,是小王啊,王红,王红,果然好名字啊!”镇长有些魂不守舍,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那边镇局长眼见得镇长满脸满意,心花怒放,已经迫不及待将怎么招募到对方的事情连珠炮弹般说了出来。 镇长只是含笑的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 这之后,这女秘书也算是留了下来。 这天晚上,办公室里就镇长和女秘书两人。 女秘书刚刚泡完茶水,帮镇长端上来,继而就帮镇长按摩肩膀,镇长坐在椅子上,满脸享受。 心中暗道,“配个女秘书果然是明智之举啊,这rì子过的才算是舒畅呢!” 镇长这边如此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打扰到了镇长的雅兴。 他蹙了蹙眉头,“怎么回事?” 早有人进来汇报,“镇长,外面来了个汉子,说……说要见王小姐!” 女秘书微微一惊,镇长眉头扭紧,也有些纳闷。 而那边这人刚刚说完话,就有人冲了进来。 只见一个汉子提了条带血的麻袋,满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只不过身上身下都有些暗红,显然全是伤痕。 这汉子一进了屋子,也不叫镇长,张口就叫了声,“闺女啊!” 女秘书一惊,这才看出那黑乎乎的汉子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是自家去挖矿的父亲! “爹,你怎么找来了?”女秘书慌忙走过去。 “我听人说你在这里上班,就找来了!”老汉嘴唇嗫嚅着,身子还有些哆嗦,好似受了什么惊恐。 这时候镇长也反应过来,看着那脏不拉稀的老汉,脸上泛起一丝厌恶,却是板着脸教训起之前汇报的人,“怎么就让人冲进了,成什么规矩了!” 那人还没答话,老汉早已经大哭出声了,“闺女啊,你劝劝镇长,叫人快去救人吧!” 女秘书一愣,那边镇长也有些愕然,忘了生气,急问道:“怎么回事?” 老汉哭着哭着就跪了下去,“矿倒了,矿倒了,压了好多人,你,你哥,你哥也在里面啊!” 女秘书惊得呆若木鸡,那边老汉已经兀自哭哭啼啼说出了原因,“当时矿要倒了,我,我和你哥就往外跑,哪知道我跑出来了,你哥在最后时候却,却被压了进去,这,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原来老汉跟儿子都被周扒皮招了去,结果矿塌了,两人同时往外跑,儿子要顾着老子,结果到最后还是没躲过矿埋的结局。 这边镇长听了前因后果,惊得张大了嘴,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铃铃铃”响起了电话。 镇长下意识抓过桌上的座机,“喂!” “不好了,镇长,镇西煤矿今晚上突然塌方,好多工人都没逃出来!” 哐当! 刚听完这句话,镇长手一抖,听话筒就落地了。 “喂,喂,镇长,镇长……”隐约着听话筒还响着声音。 电话是镇局长打来的,此时他声音充满了焦急,但是哪知道刚说完这句话,电话就忙音了,他愣了半晌。 镇西煤矿塌方他也是才知道的,当时他正在家里,鼓捣着那些xìng.具和自家婆娘玩刺激,哪知道突然一个电话响起,惊得他差点阳痿。 满肚子火气,正准备冲上去一阵臭骂,哪知道一接电话就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懵了。 等到想起事情的严重xìng,当即就给镇长和书记打了个电话。 哪知道刚打给镇长,说完一句话,镇长就没了音响,他心中焦急,思及后果,胡乱套了几件衣服就冲出了家里。 留下那边流着口水,满脸cháo红的美妇人独自幽怨。 这时候镇局长可没心思照护自家妇人的心情,开了车就往jǐng局冲。 到了jǐng局,就是跟着连吼带喊着紧急召集镇里的jǐng察。 半夜的青阳镇有些乱了,不少没归家的镇民就愕然看到一众众身穿制服的jǐng察全往jǐng局汇聚。 心里还思量着镇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镇西煤矿塌方还没传遍。 那边愣了半晌的镇长也醒悟过来,当即顾不得和那哭泣的老汉计较,急中生智,大叫一声,“救人,赶快去救人!” …… 第四十一章 救人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西煤矿,镇长脸sèyīn沉,在黑夜中,一双眸子忽明忽暗。 矿洞塌方,数十条人命,这个责任,镇长可背不起。 一听到消息的时候,镇长整个人都吓懵了,还好脑子里残留最后一丝清明,从老汉口中得知人还没死,只是生死未知。 当下他惊醒过来,疾呼救人。 镇局长领着十几辆jǐng车当头开路,jǐng笛声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镇民们只看着镇里很少出动的jǐng车今天哗啦啦全到齐了,速度飞快,声音急促。 “挖!”黑夜中,镇长的声音冰冷坚硬,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比谁都紧张。 早有jǐng察从车子里捞出工具,飞一般的速度挖掘着被掩埋的矿洞。 哐哐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时候书记也急急忙忙从家里赶来,他脸sè同样不好看,“怎么样了?” 镇长摇摇头,生硬无比的说道:“不知道,情况还不确定!” “希望不要死人!”书记忧心忡忡的说,虽然这次事件他不是主要参与者,但是也难辞其咎,只怕一旦出事,镇长倒霉,他也不保,此时倒和镇长站在了同一战线。 镇长抿着嘴,没有说话。 那边镇局长也紧张不已,一边要应付着镇长和书记的雷霆之火,一边担心下面无人生还。 他走来走去,额头上面全是汗,胡乱抹了几把,嘴里急急忙忙催促着手下人,“快点,再快点!” 那摊jǐng察平时虽然不怎么干事,但是此时也只能咬着牙,使了吃nǎi劲飞速挖掘。 这若迟了片刻,那就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到时候镇局长可担待不起。 另一边,镇里jǐng察全部出动,镇长和书记同时到场,矿洞塌方的消息终于掩不住风一般的传遍了整个小镇。 刚刚进屋准备入睡的镇民听到这个消息,猛然惊醒。 出大事了!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矿洞塌方,多严重的事啊! 且不谈这边镇民是怎么担心工人的,也不谈他们是如何抱怨镇长无眼,jiān商黑心的。 那边大叔得到消息是他刚刚回家的时候,当时他就一个激灵,暗道:“果然出事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出得这么快也这么严重。 顾不得多想,忙召集小五和小六等人。 “大叔,矿洞塌方了,不知道那些工人有没有事?”同样是镇里的人民,小六虽然常年过的是刀口舔血的rì子,但是多少有些人情味。 大叔想也未想,“这时候镇里正忙着救援,嗯,我们也出一份力,带齐所有弟兄,我们去镇西煤矿帮忙!” 小五和小六均点头,那边大叔临走前又突然想到什么,当即就道:“还有,派几个兄弟去抓周扒皮那jiān商,这次莫让他逃了!” …… 矿洞塌方,周扒皮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时间上并不比镇长和大叔他们早多少。 他当时就吓懵了,赤条条就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床上**美人的嗔怨,连滚带爬的抓着衣服就往身上套。 “怎么了?”女人是周扒皮在小镇搞来的艳寡妇,瞅着上了眼,就弄点钱将女人包起来了,刚刚风流快活完,周扒皮就收到这个消息,当即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将嘴上点燃的烟烫到女人身上。 顾不得语气上照护女人,周扒皮嘴唇哆嗦,张嘴吼道:“快,快,快走,出事了,出大事了!” 女人来不及细问,周扒皮抓着女人就往床下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女人愣了半晌,直接被周扒皮拉下了床,身上未着寸缕,一对兔子轻微微直颤。 周扒皮直接丢了一堆衣服砸到女人身上,“快,快穿上衣服,我们马上走!” “走去哪里?”女人愣愣的问了一声。 “去省城,马上去!”周扒皮胡乱穿好衣服,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钱包和行李。 砰砰砰!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女人和周扒皮同时一愣。 周扒皮手刚搭在柜子上,听到敲门声,反应过来,面sè大变,霍然起身,拉着女人就往后门跑,“走!”这时候也顾不上收拾行李了。 蓬! 却是外面人不耐烦,直接踹门而入。 周扒皮不敢回头,拉着女人就没命的往后门冲去。 “想跑!”一声吼,好似在周扒皮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吓得他腿一软,女人也惊得面sè惨白。 进来几个壮汉,闪身就将周扒皮和女人的路挡住了。 周扒皮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各位大哥,万事好商量!” “商量个屁,出了这么大事,你还想跑,要不是夜哥jǐng觉,派我们堵住你,怕这一次又让你这老小子逃了!”一个汉子直接一脚将周扒皮踹倒在地,恶狠狠的吼道。 继而他目光一扫,落到女人身上,吓得女人连连后退。 看到女人受惊的样子,汉子轻蔑一笑,“你这jiān商倒是挺懂得享受的吗,这节骨眼了还不忘带个娘们!” 女人衣裳不整,因为行动匆忙,半边Ru房都跳了出来,几个汉子嘿嘿直笑,眼中泛着光。 那边那汉子也嘿笑一声,却没那个兴致,目光回到周扒皮身上,一挥手,“带走!” …… 镇西煤矿,等到大叔带人到来,镇长等人已经挖了好大一个面积,只不过依旧没有救出一个工人。 镇长和书记越发焦急,也不知道那群工人被埋在什么位置,这般没目标的挖,还不知道要多久。 眼看着大叔带人过来帮忙,镇长来不及多想,一招手,“都来帮忙!” 等到大叔一众人加入挖掘大队,镇长方才猛然醒悟,一拍手,“该死,矿洞塌方消息泄露,这边又来了这么多见证,到时候真出事可如何是好!” 只不过现在情况危急,镇长也没之奈何,心中只盼望着不要出人命便好。 那样子当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担心消息泄露,还不知道怎么善后,一边又担心要真出了人命,屁股下的位子怕是难保。 且不谈镇长心中五味杂陈,那边突然一个人惊喜的叫了起来,“有人,这里挖到人了!” 众人当即就望过去了,镇长反应过来,“快救出来!” 不等镇长吩咐,大叔等人早就扑过去救那人去了。 一些人奋力的挖,一些人拉着那人的手,死劲往上拉。 “救出来了,救出来了!” 一个汉子晕晕乎乎,眼睛还转着,鼻子里也还有气,被几人抬出了土里。 还好是个活的,镇长吁了口气,一挥手,“继续救人!” …… 第四十二章 死者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凌晨的时候,在大叔带的人和众多jǐng察的联手合作下,矿洞终于被挖通了,期间也救出了不少工人。 矿洞塌方,万幸的救援还算及时,工人们没有生命危险。 镇长忍不住吁了口气,看来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书记在一边听着也心下大安。 镇局长喘着气,似乎给累着了。 看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工人灰头土脸,躺在担架上哼哼,大叔蹙着眉头。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镇长,下面还有人!” 顿时,所有人神经都为之一紧。 镇长更是疾呼,“快救!” 不久后,人被救出来了,镇长等人急忙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人突然垂下了手。 一个jǐng察声音哆嗦,“不好了,镇长,人死了!” 人死了! 轰隆隆,镇长脑子一片空白。 书记也给吓住了,镇局长更是直愣愣的样子。 死了一个人! 微微反应过来的镇长和书记对视一眼,狠狠吞了吞口水,心中惊呼,“这次真的出大事了!” 大叔也愣住了,竟然死了一个,原本他在庆幸着众工人虽然遭逢大难,但是好歹救了出来,没有生命危险,下一刻就传出死了一个人。 但是这还远远不是结束,黑夜中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不好了,这里还有几个,都死了!” 声音是从矿洞传出来的! 都死了!不止一个人! 这下连镇局长腿都软了,那边镇长和书记更是差点晕过去,“完了,全完了!” 大叔心中就是一颤,一股歉意就涌上心头,“要是……当初出手盘下煤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第一次,大叔感到了置身度外的悔意! 原本想悠哉的过rì子,袖手旁观穿梭于人群,却不料出了这么大的惨事,大叔,心中有愧啊! 那边众多躺在担架上的侥幸活下来的工人们也是面有戚戚然。 救援队都走了,受伤的工人也被送往镇医院,大叔也带着小五和小六等人离开了。 因为塌方死了几个工人,镇长和书记完全乱了方寸,临走前全身都还在哆嗦,没有回过神,上车都还是人搀扶着上去的,期间差点上错车。 要不是大叔最后说了声,“将死去的工人抬走吧,明天叫他们家人来认领!” 恐怕没有镇长和书记的吩咐,那几个死去的工人会被直接抛尸野外…… 镇长回来的时候,全身兀自有些哆嗦,他嘴唇青紫,不知是给冻的,还是受了惊吓。 人命关天,这次矿洞塌方死了几个工人,事情一旦捅上去,他乌纱帽绝对不保,若是上面派人一调查,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他和周扒皮的勾当,只怕不仅丢了官,还可能进牢子里! 越想越害怕,镇长此时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镇定,拿着茶杯的手都在一直抖,似乎一个不稳就可能掉下去。 “啊!”由于过于紧张,镇长喝茶直接烫到了嘴唇,当即惊呼一声,“王红,你倒的什么茶水,想烫死我啊!” “怎么了,镇长!”等到一个当值人员迷糊的探头进来,镇长方才醒悟,那王红可不是之前就跟她那父亲回去了么。 这还是当时镇长脑子一动,吩咐的,他叫王红先带老汉回去,实则是想极力瞒住矿洞塌方的消息不要泄露。 但是哪知道消息最后还是泄露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当时情况太紧急了,镇长便是有千般心思也遮掩不住。 想起这里,镇长无奈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那迷惑的当值人员离去。 放下茶水,重新坐回去,经过这一惊一乍,镇长脑子也醒得差不多了。 想了想,镇长最终拨响了书记的电话。 另外一边,书记同样担心,他虽然不是主要参与者,但是煤矿他得了好处,现在煤矿出事,真算起来,他的罪并不比镇长少,到时候落乌纱帽的也绝对少不了他。 倒是那边镇局长比起两人都要轻松,虽然他同样担忧前景。 镇长和书记很快就碰面了,这时候还是凌晨时分,两人刚回来,眼睛都没合过,睡不着。 今夜青阳镇注定无眠,睡不着的又何止镇长和书记! 屋子里,就镇长和书记两人,相对默然,只是死死的抽着烟。 镇长沉着脸,没有主动开腔,显然在思量着怎么说,那边书记同样蹙着眉,嘴唇微动,几次yù言又止。 终于还是书记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说说吧,这次事情可大头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 “有什么办法?”镇长yīn沉着脸,“矿洞塌方,死了几个人,人命关天,你我难辞其咎!” 书记微微扬眉,冷笑道:“不想办法难道让我们坐以待毙?” 继而又道:“这事还不是你引起的,要不是你收了那周扒皮的好处,将煤矿盘给那个jiān商,又怎么会出这种事!他之前就有前科,你竟然还同意了!” 听到书记的话,镇长眼中隐隐有股怒火,他低吼道:“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么?你可不也收了他的好处,批准同意了么!” 书记默然,只得憋出句话,“算了,现在也不是吵谁是谁非的时候!” 镇长脸上余怒未消,冷哼道:“你以为我想吵,还不是你起的头!” 书记眉头挑了挑,终于无奈叹了口气,显然他不能反驳镇长的话,身子软下来,手指敲击桌面,道:“无论怎样,我们还是得商量个办法,不然到时候真的捅上去,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镇长冷哼几声,“岂止没有好果子吃,只怕到时候不仅丢了乌纱帽,还落得个锒铛入狱!” 镇长语气冰冷,但是书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在理,也提醒了他事情的严重xìng,脑子也清楚了不少。 当下书记脑子急转,灵光一动,计上心来,咬牙道:“为了你我的前途,这事啊,得压!” 听到书记的话,原本心中依旧有些怨气的镇长惊疑道:“压,怎么压?” “该怎么压就怎么压!”书记眼中闪过一抹冷然,让镇长微微蹙起了眉头,“但是矿洞塌方的消息已经泄露,死人的事想来第二天也会传遍小镇,毕竟当时救援的人可有不少镇民目击!到时候我们想压恐怕也压不住!” “压不住也得压!再说……”书记突然冷笑起来,“玩点手段,注意点技巧,还怕这事不能压住,要知道……小镇你我才是头!” 镇长眼睛微微一亮…… 第四十三章 勾当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长眼睛微亮,书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小镇,他们可才是头! 思量了下,镇长终于点点头,“而今这般情况也只有依你所言,只能压了!” 继而他又咬着牙,语气愤怒,“不过,这次要不是因为那jiān商,你我也不会有这祸端,实在可恶,我饶不了他,现在就打电话派人将他抓回来!” 书记翻了翻白眼,却没有阻止,显然心中对于周扒皮也有几分恼火。 只不过等到镇长一个电话下去,不久就听到镇局长的回复,“周扒皮不在屋里,很可能已经跑了!” 跑了! 镇长那个气啊,又让这混蛋跑了! 书记也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jiān商倒是消息灵通,逃得到快,看来平时没少做这种事。 眼看着镇长准备派人全镇通缉,甚至出镇上省城去抓捕,书记终于翻起了白眼,说了句话,“镇长,我想我们不必要这么劳师动众了!” “怎么说?你还打算包庇那厮!”镇长瞪了眼,疑惑道。 书记摇头,“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镇长惊疑不定,最后倒也坐了下来。 那边书记方才道:“其实……那jiān商抓不抓并不重要!” 镇长蹙眉,书记也不理他,继续道:“对于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压住这件事,将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周扒皮要抓,但是要抓的到,如果他真的逃到了省城,甚至更远,那就没必要了!” “你想啊,如果我们派人上省城,只怕会让上面听到风声,那我们可就惨了!打草惊蛇的事可不能干!” 镇长听完书记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在理,点点头,心中那点怒火也下去了。 虽然周扒皮干的事情让两人遭了罪,但是好歹当初收了人家的钱,终归是有种拿人手短的意思。 镇长消了火气,方才继续道:“这周扒皮我们可以暂且不管,但是你之前说的压,我们也商量个合适的法子吧,该玩什么手段才能压住!” 另一边书记目光闪烁道:“这正是我所想的,说到周扒皮,你倒是提醒了我,让我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和书记共事这么久,镇长自然清楚对方的脾气,两人都是久混官场的人,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可不少,此时依旧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书记微微一笑,“这周扒皮虽然不重要,但却是这次事件的关键。我们能捉住他,再好不过,到时候让他开点血,按点罪,足以给那些工人一个交代;如果没抓到,让他逃了,也无伤大雅,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将所有事情都归罪于他一人身上,然后保证会将他抓捕归案,将事情无限期延长,这事也能给压下来!” 听完书记的话,镇长连连点头,当即道:“就这么办!” 事情有了解决法子,两人心情也慢慢好起来。 “书记,这一次若是能够安全渡过难关,你我可要好好喝一杯!”镇长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之前和书记的口角。 “那是自然!”书记含笑道,心中隐隐有些得意,这法子还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至于周扒皮,那个jiān商,谁叫他黑心,满脑子只有钱,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害了两人,那还不是最适合的替罪羔羊!再说他也不算替罪,只不过所有罪名都由他一人承担罢了。 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最终相视而笑…… 翌rì。 青阳镇可热闹了,昨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睡不着。 有津津乐道昨天小镇全jǐng察出动的盛况,有煞有介事描述昨天塌方经过和救援过程的,有忧心忡忡担忧工人死伤的,更有义愤填膺骂jiān商镇长的。 这边小镇镇民一天没什么大事可做,rì出而作,rì落而息,锄草耕田,就是拉点家常,这小镇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还不大街小巷都是议论。 当然除了这些议论,众人心中也同时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镇长和书记会干什么事。 有人说,“绝对要给受伤的工人一个说法,给那几个死去的工人一个交代!” 跟着就有人点头,“对,赔偿,道歉,还有最重要的是严惩那个jiān商!” “还有镇长!”一个弱弱的声音道。 “书记也难辞其咎!”另一个更弱的声音道。 “镇局长也有份!”同样有声音附和道。 众人心中默然,却都不是傻人,当下心中明白,嘴上却依旧愤怒道:“没错,严惩!”到底是严惩谁没明说。 倒是有人出声道:“不知道那jiān商逃了没,上次就让他侥幸跑了,这次可不能让他再逃了!” 这话提醒了诸人,当下有人道:“没错,不能再让他逃了,我们现在就去围他!” 此话一出,当真是一呼百应,从者甚多。 但是当他们聚集到jiān商的屋门口,率先冲进去的人突然惊呼,“不好了,那jiān商又逃了!” …… 另一边,镇长和书记昨夜早就定下对策,到了第二天正式上班的时候,也叫镇局长进来,如此交代了一番,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 当然在计划开始之前,他们自然要妥善处理好那几个死者,而那些受伤的工人,他们也要前往医院慰问,以示亲和。 这边镇里的民众都在议论,甚至围住了jiān商的屋子,但是无奈没有发生jiān商的踪影,最终恨恨的退回去了。 大叔昨夜没怎么睡,今天很早就起来了,帮小恋做了早餐。 小恋多少知道了镇里发生的事情,吃饭的时候缠着大叔问过,但是大叔只是简单说了一些事情,就催促她去上学。 等到大叔骑着大钢架送小恋上了学,小五和小六也已经在家等着他了。 他冲两人点点头,问道:“人抓到了吧!” 两人均点点头,小六更是诉说道:“去抓的时候,那厮还想跑,但是被我们及时捕到!” 大叔点点头,又问了句,“现在人在哪里?” “挖沙厂!”小六迟疑了下,又道:“我们还把那厮的女人也抓来了!” 大叔脸上没什么变化,摆摆手,“抓了就抓了吧,就先将两人放在挖沙厂吧!” “不将他交给镇里?”小六疑惑道。 大叔摇摇头,“还早!”微微眯了眯眼,大叔轻声道:“我们要在最适合的时候将他放出来,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至少……对于这次事件,镇长和书记还没有明确表态……” 第四十四章 民愤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长和书记终于表态了。 召开全镇委员大会,而后更是贴告示,表示对受害人的哀悼,全部责任归jiān商,镇里决定即刻捉拿jiān商,为受害人讨回公道云云。 镇长在发言的时候更是声泪俱下谴责周扒皮,对于受害人的遭遇更是表示了极大同情,一个劲的说都是自己瞎了眼,竟然引进了这白眼狼,最后危害到镇民的生命安全,甚至危害到全镇人民的利益。 一番动员倒是有模有样,靠眼泪赚了不少人气,让不少镇民大感同情,到最后将一切罪过都按在周扒皮身上,个个咬牙切齿要生吞了那周扒皮的肉。 但是等到大伙一回去,突然醒悟,这镇长虽然一番感人肺腑的发言,但是却没有说到点子上,譬如对那些受害人怎么安置,怎么讨回公道,竟然连赔偿都没有提半个字,对于死去的工人更是除了表示哀悼,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对于那个罪大恶极的周扒皮,镇长话里只说所有责任归周扒皮,却连对方人都没看见,虽然有说过会抓捕,可是这几rì镇里根本没有实质行动。 谁说民众傻了,或许会被一时语言迷惑,但是一切真相都是靠事实说话,经过几rì的心情震荡后,有民众恍然大悟,这一传十十传百,大伙都醒悟过来。 这下可炸开锅了,镇长骗了他们! 愤怒,极度的愤怒! 真当我们民众都是傻子啊,三言两语就能唬住啊! 事实胜于雄辩,镇医院躺着的受伤工人依旧哼哼,死难者更是现在都还没有下葬,罪大恶极的“首脑”周扒皮也至今没有见到下落,也就是很可能依旧逍遥法外! 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无耻的欺骗,无耻的蒙蔽! 所有人都愤怒了,但是好歹没有冲动到上门直接找镇长要个说法的念头,毕竟愤怒归愤怒,他们仅仅只是感到自己受骗了而已,却没有意识到这伤害到了自身利益。 所有的愤怒也仅仅局限于对那些受伤者和死难者的同情基础上而已! 这也是镇长和书记明知道自己的花言巧语会被识破,依旧敢这么干的缘故。 这就是民众,他们很容易被迷糊,也很容易愤怒,但是自古民不以官斗,至少没有彻底危害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他们不会和官斗! 下面人的反应已经汇报到了镇长和书记耳中,但是二人依旧稳坐钓鱼台。 “书记这招棋可真是妙啊!先用言语迷糊,等到他们意识到欺骗,内心里念头又会阻碍他们的冲动,等到风头过去他们的愤怒也会自然而然消失,到最后我们也算彻底压住了这件事,呵呵!”镇长恭维道。 书记谦虚道:“这也就是在小镇,若是在大城市,只怕引起民愤不会这么好办了,他们或许不会直接和zhèng fǔ冲突,但是诸般手段也层出不穷,最典型的就是网络曝光,舆论炒作,呵呵!” 书记脸上虽是谦虚庆幸,但是眼中难掩得sè,即使这只是小镇,也能衬托出自己的手段啊! 镇长听到书记的话,也是深有同感,网络曝光,舆论炒作可是一大杀器,不过这是小镇,民众知道的有限,至少没有几个人会懂得将这事捅到网络上,甚至搞到人尽皆知。 原本听到书记要压住这次事件,镇长还打算直接使用强硬手段,但是书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软刀子杀人才是上策!” 于是就有这一幕――虽引动了民愤,但是让他们发泄了心中不满后,自然会老老实实,这次事件也会随之消失。 要说惧怕民愤,镇长嗤之以鼻,这几年青阳镇的民愤还少么,当初的高二壮子,可是一大祸害,镇民可不还老老实实生活到现在么! 所以他才敢这么干! 这边镇长和书记安之若素,因为早就经历过民愤,知道镇民再闹也闹不出大事,闹腾了下情绪也就消停了。 虽然他们想法原本没有错,但是错在低估了这次事件,也低估了某些人在民众中的声望,譬如大叔,譬如离开的刁民,又譬如……屠夫!! 前文说过如果刁民是镇里地下世界的王者,那屠夫就是白道层面的刁民,在诸多镇民心中有着极大的声望! 这次事件为什么会扯到这样一个人物,很简单,矿洞塌方有一个死难者是屠夫的表兄弟! 当得知自家表哥现在还没有下葬,镇长夸下海口,依旧没有付出实质xìng行动,连基本赔偿都没有到位,即便是老好人的屠夫都愤怒了。 话说平常人一怒,拳打脚踢,坏人一怒,血溅五步,那么老好人一怒呢,那定是疯狂到极点! 在屠夫愤怒的时候,他又偶然听到其他死难者也没有下葬,也没得到赔偿,又听到镇医院那些受害的工人这几rì已经被全部遣退,原因是没钱看病! 没钱看病!!也就是说镇长他们根本没有提供最低的医药费赔偿! 连医药费都克扣,这是要将人往绝路上逼啊! 就算你镇里没钱,但是这几年镇里上缴的税难道都丢进河里不成,还是根本……就是都被镇里这摊蛀虫没了! 屠夫终于愤怒的吼出声了。 当即屠夫就摆下了猪肉摊,召集那些同样愤怒的民众,在某rì午时,屠夫站在一个较高的地方,愤怒的吼道:“镇里这次干的事情非常不地道,原来的高二壮子为祸,镇里阳奉yīn违,我们可能也愤怒,但是还能够忍受。但是现在矿洞塌方,死者四人,受难者不计其数,却被他们轻描淡写的带过,这本也没什么,都知道这是镇里一贯的作风,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一个jiān商身上,甚至这个jiān商还在逃亡途中,最可恶的是镇里不仅没有赔偿,竟然连受难者的医药费都要克扣,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将人往死里逼么!” “或许你们觉得听了我的话只是感到愤怒,但是我想告诉你们,你们不仅应该感到愤怒,还应该感到危险,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们,这次死难者有一个是我表兄,他现在还躺在家里没有下葬,我之所以这么愤怒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他是我的亲人,我自然感到愤怒,愤怒到甚至不惜冲撞zhèng fǔ,要个说法!” “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们,大家都有亲人,谁也不想他们受伤害,镇里今天敢对他们这么干,明天保不定这种事就落到我们亲人身上,甚至我们自己身上,我们能够坐以待毙么,不能!!” 屠夫最后吼出一声“不能”彻底调动了众人的情绪,一席话也彻底勾动了众人的怒火。 说到这样的事情最后回落到他们身上,他们甚至都红了眼睛,跟着狂吼出声,“不能,不能!” 一呼百应! 原本正如屠夫所说他们只感到愤怒,还未感到危险,这时候屠夫一番话让他们恍然大悟,这次事件看似和他们无关,实则已经为他们敲响了jǐng钟。 如果今天他们退让了,明天可能受害人就是他们自己! 关乎切身利益,终于让民众愤怒化作实质xìng行动,也只有切身利益,才会让镇长那摊人会为这次事件买单! 他们从来没想过引起民愤过火只会引火**,官逼民反也自古如是! 第四十五章 斗官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在屠夫进行煽动的时候,那边小六也找到了大叔。 “大叔,为什么在民众愤怒的时候不将周扒皮放出来?”小六疑惑道。 大叔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这都不是时候么?原本大家意识到被镇长欺骗已经分外愤怒,一个恨不得扒了周扒皮的皮,一个暗地里对镇长和书记他们也咬牙切齿!现在这股愤怒更是引发到了极点!”小六说道。 “哦,怎么回事?”大叔眼睛一亮,“民众愤怒已经到极点了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小六将屠夫召集镇民的事情如是说了一遍。 大叔顿感好奇,感叹道:“没想到这屠夫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果然不愧是和刁民并称的人物!” 继而也点点头,“不过这屠夫也说到点子上了,这次事件已经不是那些受难工人的事了,而是已经关乎到了整个青阳镇镇民的事了!” “哼,说到底还是镇长他们太黑心,没有赔偿就算了,竟然连受难工人的医药费都要克扣,这简直和那周扒皮一样黑心!”小六咬牙道。 大叔叹气道:“他们这般作为可比周扒皮黑心多了,周扒皮不过只害了一些人,他们啊,害了一镇人!” 小六点点头,又禁不住问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将周扒皮交给他们了?” 大叔依旧摇头,“不急,现在就要上演一场好戏,我们也要准备演一场好戏!” 小六微微有些迷惑,大叔已经又说道:“原本我就打算靠民众怒火闹出点事情,给镇长他们提点醒,没曾想已经有人率先帮我们做了,倒省了不少事!” “镇长他们自以为民愤是压住这次事件的迂回手段,却殊不知今时不同往rì,他们注定是玩火**!” “他们越是想压我们越不能让他们得逞,非常时候行非常事,靠民众逼他们就范,那时候就是交出周扒皮的时候,也是推翻他们的最佳时刻!” 听完大叔的话,小六恍然大悟,脸上也禁不住佩服。 另一边,屠夫彻底点燃了民众的怒火,早有人忍不住跳出,“正如屠夫大哥说的,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算了,一定要找镇长和书记他们要个说法,这小镇不是他们只手遮天的地方!” “对,对,一定要讨个说法!”众人齐齐响应。 屠夫当下出声,“这就是最好的时候!” 一言既出,他当头带队,跟着就是之前跳出的那汉子,再然后就有更多的人跟随,等到一路行来,众人七嘴八舌,跟从的镇民也越多。 有些胆怯的镇民愤怒,但是不敢跟随,却也被人拉了进去。 整个镇里都沸腾起来,不说镇里所有人,至少大半人都齐聚镇里zhèng fǔ门口。 那边刚刚出来的jǐng察猛然看到这一幕,吓得面sè大变,当下连滚带爬汇报镇局长、镇长和书记他们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镇民们都杀进来了!”小jǐng察满头大汗,面sè惶急。 镇长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乍听到这话,他们同事皱了眉头,等到外面喧哗声大作,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这群民众是想造反么?”连造反这个久远的词都吐出来了,可想而知镇长心中有多么震怒。 原本自认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竟然出了这么大纰漏。 书记也面sè大变,引动民愤。之前不是屡试不爽么,这时候怎么失手了! 等意识到民愤另一面的危险,书记再也坐不住了。 那边镇局长更是吓得哆嗦,张口就道:“他们这是暴动,我们,我们快逃吧!” “逃!”镇长那个气啊,也是那个怕啊,恨不得一巴掌想拍死镇局长,堂堂一个镇长,竟然要逃,这成什么事了! 那边书记虽然也着急,但是脑子还清楚,知道此时不能逃,这一逃不仅颜面尽失,只怕事件就真的要上升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当下就道:“镇长,现在不能急,我们且出去看看!” 外面早有人叫嚣着要镇长和书记出来给个说法,那边镇长刚刚教训完镇局长,此时也有些后怕,外面汉子高声叫骂,更让他后背尽是汗。 这时候听到书记的话,当下也惊醒过来,头脑也恢复清楚,连连点头,“书记说的极是,现在不能急!” 虽是这么说,却也不敢真的出去,即便是书记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真叫他出去,他也挪不动腿。 难道只能这般耗着,镇长和书记大眼对小眼,镇局长呆在一旁,暗自郁闷,这都成什么事了,自己只是个办事的,事情怎么也扯不到自己身上吧。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也就这么想想,自己和镇长他们狼狈为jiān,只怕外面那摊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这边屠夫带着镇民虽然在外面高声呼喝叫骂,却也不敢真的冲进zhèng fǔ里揪人,好歹他们还有脑子,知道只是来讨个说法,不是带人叛乱。 早在这么干的时候,屠夫就有了心里准备,即使背着冲撞zhèng fǔ部门的罪名也要镇长他们给个说法。 眼看着镇长和书记缩在里面不肯出来,屠夫当下就吼了声,“镇长,书记,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呆这里不走了!” 言下之意,你们镇长和书记呆在里面不出来,我们守在这里,你们有种永远不出来! 屠夫说话,当下所有民众齐声附和。 里面的镇长和书记更是吓得面sè惨白。 “出去吧,再不出去恐怕真出不去了!”镇长和书记对视一眼,终于迈开了脚。 两人出去的时候虽然不利索,但是到了外面倒恢复了常态。 外面眼见得镇长和书记出来,顿时起哄,“镇长出来了,书记也出来了!” 镇长清了清喉咙,正准备说点什么,那边屠夫早已经率先说话,“镇长,你不要拿话再唬我们,我们要听实在的话,你要么让我心服口服,要么我们就这么耗着!” 那边镇民也纷纷附和。 镇长气得脸sè都有些青,瞪了屠夫一眼,心中大恨,稳定了心情,方才出声道:“乡亲们,你们可想过这么做的后果,聚众闹事,冲撞zhèng fǔ部门,每一项都可能让你们万劫不复!” 镇长这话一出,不少镇民都感到害怕,这些人都是之前被拉进来的,而有些镇民也渐渐醒悟过来,感到后怕。 那边镇长见这话唬住了众人,又说道:“你们现在回去,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到到时候可没好果子吃!” 威胁了一番,镇长又给了他们一个许诺,“至于你们想要的说法我们自然心中有数,等到我们商量出了结果,一定会通知你们,现在,都散了吧!” 眼见得镇民们在镇长一番话下有些退缩了,屠夫当下就急了,出声道:“镇长,我们岂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我们这么做也完全是迫不得已,你之前拿话唬我们,现在又拿话诓我们,你现在说一定会给我们个说法,等我们散了,你明天就忘了,等我们再问起,你又会说今天不行,等到明天,又会说明天不行。” “这今天不行,明天不行,以后也不行,不如你现在就给我们个准确说法!” “没错,我们现在就要个准确说法!”屠夫说完,原本有些退缩的镇民顿时坚定起来。 镇长眉头一皱,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难道真的想集体暴动么?” 这时候屠夫又说话了,“你说闹事也好,说暴动也罢,今天,我们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继而又说道:“当然,今天是我屠某人牵的头,有什么罪全往我屠某人身上便是,给了我们说法,我屠某人你要杀要剐随你!” 屠夫虽然平时不轻易与人翻脸动火,属于典型的老好人一个,但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本质上也是个强悍霸道的主,要知道,他可是和刁民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镇民听了屠夫这番话,顿时又激动起来,跟着就瞪了眼,早有书记拉住了他。 第四十六章 手段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且说镇长被屠夫一句话憋住了,那边书记把他拉住,已经站出来说话,“乡亲们,正如镇长所说的,你们这么做是在犯法,我不想你们因为这样而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既然要个说法,我们给你们便是!” 镇长皱了皱眉,却忍住没有出声。 那边屠夫等人眼睛一亮,“书记不要诓我们!” “你们不相信我!”书记脸上作sè。 那边屠夫等人对视一眼,忙点头道:“自然相信书记,只是书记……” 书记哼了一声,“你们不就是要个说法,现在我做主,镇里全力缉拿jiān商周扒皮!” 屠夫等人面面相觑,这话不是等于没说么,你们不是早说过要全力缉拿周扒皮,但是根本没有任何行动不是! 眼看着屠夫等人的脸sè,书记哪还不明白,当下冷哼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认为我们又在阳奉yīn违,我说了,全力缉拿,自然是付诸行动,现在我就吩咐镇局长下去办事!” 说着,唤了声镇局长,那镇局长早屁颠屁颠跑过来,书记说道:“镇局长,现在开始,镇里调动人马全力搜查,镇里找不到,就上省城,省城找不到,就天南地北的找,我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到那个jiān商!” 镇局长连连应是,不敢抢话,当下带人就下去了。 屠夫等人听到书记和镇局长的对话,均是眼睛一亮,眼看着书记将眼望过来,“如何?” 屠夫等人顿时收敛了下,说道:“书记有信,不过除了捉拿周扒皮,那些受难者……” 还没等屠夫话说完,书记已经抢言道:“你说的不错,除了捉拿周扒皮,对于那些受难者,医药费由我们全部承担,即rì回到镇医院,其余赔偿等到抓到周扒皮,另算;至于那些不幸罹难的镇民,镇里决定举行追悼会,全权cāo办他们的葬礼,他们下葬的时候,我,还有镇长,会亲自到场!” 书记话说完,屠夫等人兀自感到不相信,等到书记连连催促,他们方才反应过来。 屠夫脸上大喜,当下将书记的话原话传下去,那边围着的镇民顿时欢声雷动。 对于下面镇民的欢声,书记脸上看不出表情,那边一字不露听清楚的镇长却是一直yīn沉着个脸,要不是这是书记在说话,鬼知道他会不会怒而插口。 这不是像这摊暴民服软么!开了这么个头,以后遇到事他们以后都这么办该怎么样! 且不理镇长心中的想法,那边屠夫等人已经心服口服,当下变得恭敬起来,“书记大义!” 书记摇摇头,“既然已经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 那边不待书记吩咐,已经得到准确说法的镇民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散去,而此时书记却突然道:“他们可以走,你却走不得!” 指的正是屠夫! 屠夫面sè微变,却是低头,“是,书记,屠某人甘愿认罪!” 他身边一些和他相熟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屠夫拉住了,最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屠夫被两个jǐng察带了下去,那边不少镇民虽然看着,却不敢说什么。 此时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自然老实了很多,再说,之前屠夫自己都已经说了,只要得了说法,甘愿认罪! 虽然屠夫在民众有很高的声望,但是镇长和书记之前的话也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聚众闹事,甚至冲撞zhèng fǔ部门,可是犯了罪,这时候书记只处罚屠夫一人,对他们既往不咎,他们也松了口气,这时候看到屠夫被抓,倒没了之前的气愤。 生怕再一闹事,书记震怒,将事情都落在自己头上,这般想着,所有镇民都没了脾气。 携着满腔愤怒而来,等到事情结束,那口气一送,镇民们又开始后怕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却真实存在每一个镇民心中! 等到书记和镇长再进了屋里,镇长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书记,你就这么简单答应了他们,这不是主动服软么?” 书记翻翻白眼,“那般情况下,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镇长默然,脸上却兀自不甘道:“但是这次答应了他们,他们尝到了甜头,难保他们下次也这么干,到时候恶xìng循环,我们就真的被他们压在头上了!” 书记却摇摇头,“话不是这样,这次要不是有人带头,凉这摊镇民也不敢闹事。” 镇长依旧蹙着眉头,那边书记却又道:“我特意当场拿下那个屠夫,也是有用意的,一个给他们都提个醒,另一个就是将这种事扼杀!” “怎么说?”镇长狐疑道。 书记解释道:“这次闹事完全是那叫屠夫带的头,我拿了屠夫,也是给某些人提个醒,同样,也是jǐng示那些镇民,让他们下次被人煽动的时候有了胆怯!” 镇长方才恍然大悟,不过想起书记许诺的好处,他脸sè又是一痛,抱怨道:“你派人全力捉拿周扒皮那没事,就是不该夸口许下那么多好处!” “要知道那摊人的医药费可不便宜,再说还要举行什么追悼会,那更是乱了政法,没听过帮什么泥腿子举行追悼会,还要你我都参加的!” 听到镇长的抱怨,书记摇摇头,无奈摆摆手,“当时情况,得用非常手段解决!” “话是这么说,好处太多了!”镇长还是嫌损失太大,他不是个非常吝啬的人,但是要自己割血的事可不干,要知道镇里那些钱可都进了他和书记的口袋,这就算是他们的钱了,这书记许下这么多好处,岂不就是要从他们身上割血么! 书记早就说的口干,喝了一杯水,方才漫不经心的道:“我的确这么说了,但是没说过我们一定要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镇长豁然抬头,惊疑的看着书记。 书记淡淡一笑,“那摊镇民闹事都闹到我们zhèng fǔ门口了,岂能就这么罢休,若真的照他们话办了,你我颜面何存?今rì之事若是不处理,成何体统!” 镇长眼睛一亮,心中大生知己之感,“书记,说的在理!” 跟着却又疑惑道:“不过该怎么办?如果再失信,难保他们不会有下次……” “他们不会有下次了!”书记冷笑一声。 手上做了几个手势,书记yīn测测的说道:“我们zhèng fǔ是个安定和平的zhèng fǔ,岂容这些宵小作乱?” 镇长心领神会,“就这么办!” …… 第四十七章 强硬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闹起来了,闹起来了!”屠夫刚刚闹事,小六就急忙汇报给大叔。 大叔点点头,在预料中,心中也感叹,这屠夫倒是个人物。 那边小六脸上兀自有些cháo红,“大叔,现在是时候将周扒皮弄出去的时候了吧!” 大叔依旧摇头,“再等等!” …… 过了一段时间,小六又回来汇报,“大叔,镇民都散了!听说是书记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哦,答应了!”大叔眯了眯眼睛,“你和我细细说来!” 却原来小六等人听到屠夫闹事,还想跟着过去,但是在大叔约束下最终没有参与,不过他们依旧派了不少人进去,美其曰:盯梢! 大叔自然知道小六等人的意思,也不点破,只要他们本人不参与,就没什么大事。 小六将事情一一道来,大叔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变化,直到小六说完,大叔方才叹了口气,“这书记倒有些手段,只可惜……屠夫他们了!” 的确可惜,屠夫带头冲撞zhèng fǔ部门,聚众闹事,虽然是情有可原,但却不是什么小事,小点说可能就按个聚众闹事的罪名,再大点,只怕就是煽动蛊惑群众作乱了,那罪可就严重大了! 这时候小六又说道:“大叔,既然书记已经吩咐镇局长派人全镇搜寻周扒皮,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将他交上去了!” 大叔闭眼养了下神,说了句,“不急!” 小六无奈,却也猜不透大叔的想法。 …… 这几rì镇里不安生,先是房子倒了,几家镇民没了落户地,后是镇西煤矿渗水塌方还压死了人,镇民的情绪没个消停,屠夫站出来扛了旗子,一声吆喝调动了众人的愤懑,义愤填膺血冲脑扛着锄头耙子风卷残云般冲到了镇zhèng fǔ,骂娘骂爹唾沫横飞闹得镇zhèng fǔ门口不安生。 这边镇长骇得脑冒汗,那边镇局长哆嗦着要不要开后门跑,书记端着茶水心也慌,此时脑子还清楚,妈拉个巴子骂了镇局长一脑门,提议带队出去看情况。 这之后在书记一番手段下,镇民们心下平静了,脑子血退了,也想起了后怕,屠夫被抓的时候没人敢吱声。 这回去后,镇长和书记一合计,想了个狠辣的招,不说那边怎么给屠夫上板凳老虎刀,这边镇局长已经开始雷厉风行抓人了。 书记说得好,镇民没领头难以成事,抓了一个屠夫,哪知道内里还有没有第二个,当下一个命令下去,镇局长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穿制服的汉子,脑子记得昨天带头闹事的,镇里登记上标明几个刺头的,呼啦啦全往jǐng局里拷,任你喊叫吵闹挣扎,一拳头一脚有你受,老实了哐当一声上拷带走全往大牢里关。 临走了,镇局长吐了口唾沫,“妈拉个巴子的,看尼玛还有敢出来闹,整不死你们!” 屠夫刚刚受完刑,身子有些萎靡掀开衣服裤子满身伤,进了牢里,看着被抓来的几个弟兄,当即眼睛就瞪圆了,满脸气愤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你们怎么也被抓进来了,书记不是说只抓了我,这事就过去了么!” 几个弟兄哭丧着脸,扑过去那个气愤哀嚎,“屠夫,书记骗了我们!” “妈拉个巴子的,那书记根本没有兑现诺言,最可恶的是第二天就将我们拷上来了!” “对,我刚刚回家,和兄弟们分开,进门就被他们狗rì的抓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咬牙切齿,满脸作sè。 屠夫愣了有半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那牙齿咯咯响似乎下一刻就要咬碎,“妈了个巴子,蛇鼠一窝,亏得老子当时还信了他的话!” 这边不提一众人心中愤怒和无奈,在牢房里骂穿了天只差实际行动去挖书记的坟,那边一众人被抓,大叔当天就收到了消息。 “大叔,镇里突然行动抓人,听说是书记和镇长下的命令。”小六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大叔听得一愣,“怎么回事?” 小六语速飞快的将事情说完,大叔眨了眨眼睛,一拍巴掌,“丧心病狂,这两人竟然这么狠!” 心中也在感叹莫看这只是小镇,虽然有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应该还有句话那就是穷乡僻壤出恶官! 这镇长和书记就是典型的恶官,还是穷凶极恶的那种,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一抓人,当真有点当初民**阀闹革命玩镇压的味道。 这两厮根本就没考虑过上面人的感受,小镇到成了他们私有品,任他们兴风作浪自个当成了土皇帝。 当真是狠啊! 大叔心中感叹,那边小六跟着道:“人一被抓,下面人坐不住了,书记出尔反尔,镇民的情绪又上来了,但是没人领头,也没人敢这时候冒头,镇民们虽然气愤,但是有了上次的经历,心里也后怕,整的现在虽然人人知道抓了人,但是再没人敢吱声了,大叔,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让他们得了逞!” 大叔摇摇头,“这书记忒的好手段,雷厉风行抓了人,断绝了再次镇民暴动的可能,更可恶的是把准了现在镇民的心思,任他胡作非为没人敢吱声!” “大叔,要不我们领头!”小六咬牙道。 大叔摆手,“不是这个理,现在镇民心有怯意,虽然气愤,但是生怕下一个抓到自己,人人自危,已经连不成一条绳子了,枪打出头鸟,屠夫几人就是前车之鉴,哪还有敢冒头的,莫说真有人敢出来,怕是刚站出来就被抓走了,镇里那几个人可还在虎视眈眈着,我们若是扛了旗,怕也落不得好处。” “屠夫等人不救了?镇西煤矿的事就这么算了?”小六瞪着眼,道。 “当然不能算了!”大叔说道:“只是现在引动镇民情绪已经不是办法了,镇长和书记既然铁了心抓人,武力威胁已经行不通了!” “这小镇他们只手遮天,不这么办,那怎么整?难不成我们要去省城搬救兵,只是……搬得到不?”小六疑惑道。 大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小镇他们虽然只手遮天,即使省城来人恐怕也会被他们糊弄过去,但是土皇帝还怕遇到钦差大臣了,大不了……” 后面话大叔没说,但是他心中已经静静吐了一句,“大不了打响那个电话!” 第四十八章 决定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大叔心烦意躁的时候会一个人静下来,喝茶抽烟,坐在摇摆椅上,嘎嘎屋里只有摇摆椅的声音,还有灰白的烟雾。 这时候大叔会让自己静下来,什么也不想,将大脑放空,一切过往云烟。 不过今天他没这么干,他去了老人街,找吴老头下棋。 镇里又是房倒,又是塌方,又是抓人,闹得风风雨雨,在这场风云里,大叔心中有愧,也难以置身度外。 整条老人街都很宁静,有茶水的热气,有棋子落下去的声音。 熄烟,倒茶,摆棋,坐下来。 这是大叔第一次来老人街做的动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那一次,吴老头只冲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吴老头依旧只冲他点点头。 大叔是个礼貌人,尊老爱幼不在嘴皮子上,放在心里,做在手上。 吴老头没有那么多话,也不会用看待晚辈的眼光看待大叔,因此他只是点头,表示满意,表示对大叔这个人的肯定。 下棋的时候,没人说话,即使那边慢慢围过来观棋的人也小心翼翼,踮着脚、弯着腰偷偷摸摸点过来,生怕一点声响都会让两人反感。 安静,除了棋子的声音,仅有几道急促紧张的呼吸声,那是几个观棋的人身临其境却又铭记着观棋不语而压抑出来的呼吸。 今天大叔的棋风有些凌乱,似乎心不在焉,又似乎锋芒毕露、杀气四溢,但总体而言却都是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这一棋,你总共停顿了三次,一次要放不放,一次想放不放,一次该放不放!” 吴老头终于出声了。 大叔眉头微微展开,手中的棋子倏然落下! 吴老头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棋落,喝茶!” …… 大叔离开了,带着自己的决定离开了。 吴老头不简单! 早在第一天大叔就知道,他找吴老头下棋,一个是散心,一个仅仅只是想和这个老人亲近。 直到最近,他突然发现在这个老头身上,很多事情他都比自己看得透彻,往往一语就能为自己解惑。 上次就是这样,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对于这个决定,大叔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于是本应该独自呆在家里思考的大叔来到了老人街。 这一次,同样是一席话,虽然很短,但是足以点醒大叔! 下棋的时候或许没有人听得懂吴老头那句话,但是大叔听懂了,于是,那一刻,他心中决定拍板,那颗三起三落的棋子也倏然落下。 一次要放不放,这件事本就要这么做;一次想放不放,明明心中也想这么做;一次该放不放,既然想做了,自己也要做了,那就应该做,还有什么好犹豫! 回到屋子,大叔拨通了某个号码。 没有铃声,很平常的嘟音。 良久,电话接通了,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谁?” 大叔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吐出,“我,夜常宁!” …… 青阳镇这几rì乃是多事之秋,房倒塌方接踵而至,抓捕令漫天飞,闹事的屠夫被关了大牢,跟着屠夫领头的几个汉子也被捕了进去,连起哄的被人记住样子的都有不少没有逃脱。 房门窗户紧闭,人人自危,身怕下一个抓到自己头上,那些之前跟着起哄的也早躲起来了,担惊受怕自己被人记住了。 白天有身穿着制服,凶神恶煞的巡逻,晚上,还有那蓝红jǐng灯耀着人心慌。 于是青阳镇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白天没人敢出门,晚上看到jǐng灯就拔腿跑。 就在这恐怖的气氛下,别说青阳镇那些开馆子、开超市的老板没生意,便是小五和小六等人也偃旗息鼓,最近挖沙厂都处于停工状态。 这是大叔的要求,谁都知道屠夫倒了,青阳镇还能带头闹事的只怕就是小六他们了。 镇长和书记要抓人,要杀鸡儆猴,要表明他们的权威,大叔自然没蠢到会让小五和小六在这节骨眼闯枪口和他们对着干。 这得不偿失,也不符合大叔的初衷,再说最重要的,周扒皮就被大叔他们关在挖沙厂,若是挖沙厂开工,镇里派人来检查,一不小心检查出来,只怕会坏了大叔的事。 要应对镇长和书记这样的手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找不到丝毫理由。 挖沙厂都停工了,看你还怎么抓小辫子! 虽然如此,但是众人心里都憋着口气,镇长和书记干的事不地道,这是将镇里的人往死里逼。 不是有句话说的么,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小五和小六还真差点忍不住爆发,只不过被大叔压下来了。 大叔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自有人来收拾!为两个注定下台的人陪葬得不偿失!” 于是,小五和小六等人才忍了下来。 “他妈的,我们虽然是混地下道的,对人也狠,但还没狠到这样地步啊!这摊狗养的,是个人都能吸出血来,真狠啊!” 这是小六憋不住骂出的一句话。 “这口气真他妈憋不下去!”连平常沉默寡言的小五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大叔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眯着眼,在不为人注意的时候,蓦然睁开双眼,隐隐有一丝亮光,“他们,也该到了!” …… 而另一边,镇长和书记两个也狼狈为jiān,眯着眼,喝着小酒,yīnyīn的笑。 “书记这一招釜底抽薪当真给力,还起到了一石二鸟的作用!”镇长恭维道。 书记笑而不语,那边镇长自然闻弦而知雅意,为他续上一杯,那酒,正是国酒茅台。 书记很享受的饮尽那杯,脸上谦虚的道:“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书记这小手段可不简单啊,不仅让青阳镇没了反抗声,那摊泥腿子不敢再闹事,而且还让本地方的那些地下势力吓住了,那镇南镇北两大挖沙厂可都是被书记的手段吓得连开工都不敢了!”镇长摇头晃脑道。 镇长一字一句将话说出来,书记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眼看着书记脸上笑容灿烂,镇长心里也高兴,虽然在官职上两人不相上下,但是书记毕竟是从上面下来的,关系可比自己硬多了,再说镇里几乎所有事也都要经过对方的手才能上去,即便是镇长,也忍不住会去讨好他,光书记那党员身份,就让镇长矮了一头! 书记脸上很快就恢复正常,虽然他心中同样得意。 他轻轻的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镇长,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镇南镇北两大挖沙厂可是块肥肉啊!这一次被我们手段所摄,想来不敢再蹦跶了!” 镇长点点头,“的确是块肥肉,以前高二壮子和阿坤在的时候还好,自然少不了你我的好处,但是自从那什么水妖上位后,一切都变了,你我竟然连一点甜头都没有,实在可恨!” 书记吸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听说水妖已经走了,现在两个地方是一个小五和一个叫小六的人负责!” “他们?我记得不是高二壮子的人么!”镇长微微有些错愕。 “是呀,高二壮子的人!”书记满含深意道:“但是不管是高二壮子的人,还是水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我们在,我们能用高二壮子、阿坤,就能用小五、小六!这么大块肥肉,怎么能少了你我二人!” 镇长眼中光芒大亮,竖起大拇指,“高,还是书记高啊!” …… 第四十九章 来客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入夜的时候,大叔家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已经深秋,水有些凉,印着一弯月牙,显得越发清冷,就是这个时候,一辆没有挂牌的黑sè汽车停在了大叔家门口。 没有挂牌,甚至没有丝毫显示这辆车的标志。 黑的平淡无奇,却隐隐透着股压抑现出不平凡。 一袭风衣,宽大的帽子压得很低,将来人样貌完全掩盖。 “就在车里等我!”低沉沙哑,好似风沙破了嗓子。 车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这个人终于抬头。 帽子压得很低,但是他一抬头,面容整个都露了出来。 沧桑、严肃、深沉。 三种迥然不同的气质交织在那人的脸上。 眉宇间的沧桑,脸庞上的严肃,眼神中的深沉。 看着眼前毫不起眼的乡村房屋,来人眼神微微起了变化,脸上闪过一抹缅怀、疑惑、了然的神sè,个中复杂最终化作嘴角一抹淡淡的弧度,“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这里!是隐居么……还是……逃避!” “要是他不联系我……只怕……没人想到更没人知道那个风华绝代,曾让整个燕京都颤抖的男人……会在这里吧!” 砰砰! 敲响了门,他耳朵很灵敏,已经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于是,他收回了手,等待。 门开了。 一丝月光打了下来。 印着那个男人的脸。 朴素、悠闲、淡然,甚至是古井无波。 这还是他么? 他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他张狂,桀骜不驯,锋芒毕露,一出手,风云变sè,一跺脚,整个燕京都要颤抖。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肆意张狂的站在巅峰的男人,那一rì奇迹般的消失,从此杳无音讯。 整个燕京都在发疯的寻找他,甚至有人满世界寻找,只为找到他一丝痕迹。 他也曾被派出去亲自寻找这个男人,但是他踏遍了整个华夏,在那个男人曾出现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寻找到他,最后那一纸命令才终于被收回。 他没想到多年后,原本已经放弃寻找被存在记忆中的人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再见时,他更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变成这样。 眼前这个平凡的好似居家大叔的男人真的会是那个曾站在巅峰的男人吗? 但是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他,脸蛋身材,和他记忆中那个男人分毫无差。 他迷惑了。 脑子的念头一闪即逝,大叔已经邀他进门了。 大叔也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原本打个电话只是想通过他们往下面人下个命令,派省城的人过来处理,没想到……对方竟然亲自来了。 如果记忆没错,这个人,同样是那个人的爱将! 虽然他们没什么来往,但或多或少有过交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位子应该也不同寻常了吧,毕竟……是那个人亲自训出来的一批人中的佼佼者…… 屋子里,打着30W的灯,小桌上摆的是刚泡好的茶。 茶香缭绕,杨刀却没有心情品尝,看到这个男人,即使是他多年的心境修为此时也乱了。 特别是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和记忆中大相径庭,这种震撼就愈加明显。 “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一趟!”大叔幽幽的叹着气。 他亲自来了,自己……还能悠闲么? 或许,在打响那个电话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做好准备面对这一幕了吧! 真的准备好了么? 或许吧…… 但求一个心安! “无……” 杨刀刚刚吐出第一个字,大叔就已经伸手打断他,“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刚而立的中年大叔,你若有心,叫我一声夜哥就好!” “无……夜哥!” 杨刀顿了顿,终于在大叔淡然的眼神下生生将后面改成了夜哥。 大叔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既然你来了,那事情就很好解决了。说起来,只是件小事,倒难为你亲自跑到这穷乡僻壤来!” “无……夜哥,别这么说,能够知道你的消息,就已经是天大的事了,要知道祖爷他……” 杨刀还想说下去,大叔已经再次打断他,“我说过……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大叔的声音已经有些重,杨刀滞了一下,不敢说话。 吸了一口气,大叔方才继续道:“事情是这样,听完,你看着办吧!” 于是大叔将青阳镇的事情简单的和杨刀说了一遍。 杨刀一直很认真的听大叔说完,期间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一直保持认真倾听的神sè。 直到听完,杨刀脸上方才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sè,他看着大叔,好似yù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大叔面无表情的道。 杨刀深吸一口气,方才说道:“无……夜哥,这样的事……似乎不像你的作风……要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您不一直……” “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叔摇摇头,“按照我以前的脾气这样的事不过是抬抬手而已,但是……人总会变的,特别是……不过,这件事严格算起来是体制上的事,我这个外人……总归是不便插手的,该按程序来还是要按程序来的,不然……可又要坏了规矩!” 听完大叔的话,杨刀面sè微微一变,或许外人听的话,只会听到大叔仅仅在说这件事的xìng质,但是知道大叔以前的杨刀可不这么认为,大叔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可不仅仅如此。 正如他所说的怕坏了规矩,是呀,当年的那个男人可何成顾及过规矩,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他是真的变了么,变得知道规矩了,还是……一种变相的嘲讽,依旧和以前一样…… 但是……眼前的事又作何解释? 这样的小事,真的值得他打电话叫人下来亲自调查,而不是像以前任何时候一样……快意恩仇! 或许……话里的真正意思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吧! 亦或许只有那件事的几个当事人才知道! 杨刀已经无从细究了,毕竟他当初离那些事还很遥远,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依旧一知半解! “这件事……你就看着办,我相信,按照你们的办事风格,会处理很好!” 杨刀点点头。 那边大叔也斟酌了下语气,慢慢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希望不要将我牵扯上去,就当我……没有出现过吧!” “可是祖爷他……”杨刀愕然道。 大叔眼神犀利的瞄了杨刀一眼,只看得杨刀背脊发寒。 “我记得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过……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打过那个电话!” 杨刀倏然一惊,稳了下心神,方才道:“无……夜哥,你放心,我并没有跟祖爷说,不然,今天来的恐怕就不会是我了!” 大叔身上同时归于平静,这时候杨刀也禁不住松了口气,心中却已经翻起了滔天骇浪。 某些方面……这个男人还是没变! “你能这么做我很欣慰,也不枉我当初指点你……” 杨刀面sè一正,肃然起敬,“夜哥的指点之恩杨刀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大叔摇摇头,“没有这么严重,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或许对于夜哥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于杨刀却恩同再造!” “是么!说到底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男人的一个人情! 杨刀心跳慢了半拍,但是他很快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严肃道:“夜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杨刀为你办事,可不是想向你讨要什么?” 大叔摆摆手,“我说过,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不用顾及什么,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杨刀虽然有心再说什么,却最终闭了口。 “好了……喝茶吧,不然,就要冷了!” …… 离开的时候,杨刀心脏终于抑制不住狂跳起来。 这个男人的人情,他记忆中似乎当初整个燕京不知道多少家族争破头颅想要得到,哪怕只是一个……口头承诺! 而他现在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 感觉就像在做梦!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他的一个承诺依然价值连城! 这一点,杨刀非常自信,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消失多年,曾经达到的那个巅峰也依旧没人能超过…… 第五十章 服软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当镇长和书记还在为自己两人干的事沾沾自喜,准备过段rì子彻底磨软了小五和小六的jīng神然后再出手收服之时,殊不知有辆从燕京出发无牌照的黑sè轿车已经驶进了这个小镇。 那天晚上他们睡得很香,睡梦里似乎都能梦到以后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黑夜驱散后,那辆黑sè轿车已经停在了镇zhèng fǔ门口。 当某个jǐng卫员擦着朦胧的睡眼,一个黑sè风衣的男人已经大步走来。 “马上叫你们镇长和书记过来!” 那个jǐng卫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踏进了镇zhèng fǔ。 “喂,你……”等他意识过来,男人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镇长和书记是急急忙忙从家里赶来,赶来的时候两人脸sè都不好看。 “怎么回事?” 书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镇长蹙着眉头,他一早就接到从镇zhèng fǔ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还疑惑着谁敢擅自动他办公室的电话。 当时他差点骂那个打电话的jǐng卫员一顿,但是那个jǐng卫员下面一句话却让他顿了顿。 他只听到一句,“镇长,好像有个外地的人来找你,听口音像是首都来的!” “燕京来的!”镇长迷惑着,书记同样抓不着头脑,他同样是被人催过来的。 “不管了,进去看看就知道,小镇这里,就你我说的算,只要不是省城来人,谁也奈何不了我们!”书记淡然道。 镇长点点头,突发奇想道:“你说不会是燕京那边有人听说我们这里出了煤矿才赶过来的吧!” “是这样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大赚一笔!”书记耸耸肩。 镇长眼睛发亮,“我倒真希望来的是个煤老板!要是不是,哼哼……” 语风一转,镇长恶狠狠道:“要是不是,看我不扒他几层皮,竟然这么早将我从床上叫起来,要知道我当时正在……” 后面虽然没说,但是书记却是隐晦的一笑,暗地里也骂了声,“老不羞,大清早就爬起来干那种事!弄不残你个老小子!” 一点也没想到他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一夜什么…… 镇zhèng fǔ,办公室。 杨刀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美丽的小秘书早已经为他沏了茶,只是他无心喝茶,瞄了小秘书一眼,就跟着闭目养神。 jǐng卫员早已经放了电话,讪讪的看了杨刀一眼,“这位爷,电话已经打了,镇长和书记马上就来!” 杨刀点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那个jǐng卫员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跟着镇长和书记这么久,耳闻目染之下,对于识人还是很有一手的。 这个男人从一进来就表现强势,背景肯定不凡,再加上jǐng卫员听出对方的京音,就更加肃然起敬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一口流利的京音都是一种身份象征,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小镇,出现一个满嘴京音的效果就更明显了。 当然,真正让这个jǐng卫员小心翼翼的却是杨刀身上的气势,那是久居上位而又杀伐果断的气势,jǐng卫员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从内心深处涌现对这个男人的敬畏! 那边的小秘书就更别说了,虽然她长得跟个狐狸似的,但到底是村姑,没见过多大世面,此时镇里来了个杨刀这样的人,她也只能小心翼翼伺候着,连抬头都不敢,只敢偷偷打量这个疑似背景雄厚的男人。 等到镇长和书记进来,这样的气氛才被打破。 不用镇长和书记说话,小秘书和jǐng卫员就非常识趣的下去了。 “这位是……” 乍见到杨刀,镇长和书记也心中一凛,对方看来来头不小,模样也不像什么煤老板,倒像是某些机关的上位者。 两人心中jǐng惕,却委实想不通这样一个小镇怎么会来了这么一尊大佛。 而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何一来就点名找自己两人。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一股诡异。 固且不谈镇长和书记心中是如何的震撼,那边端坐着的杨刀终于睁开了眼。 像刀子一样的目光让镇长和书记打了个冷颤,这人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实在是杨刀的眼神太过于凶悍了,才让两人起了这样的误解。 “哼……”杨刀冷哼一声,终于出声道:“你们就是这个镇的镇长和书记吧!” “额!”镇长微微一滞,反应道:“我就是镇长,我身边这位是书记,阁下是?” 啪! 镇长和书记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对方毫无征兆的拍响了桌子。 反应过来,两人脸上同时作sè,那边杨刀却已经淡淡的道:“看看吧!” 这时候,镇长和书记才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小本本,正是对方刚才拍在桌子上的。 “就是一个本子,用得着弄出这么大动静么!”镇长肚子里腹诽道,没弄清眼前的情况,他到不便直接冲对方发火。 倒是书记留了个心眼,看到那个本子,他直觉不简单,印象中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而这时候镇长已经拿起了那个小本本…… 刚刚看到本子上的字,镇长和书记就同时变了脸sè。 啪! 正当镇长一个哆嗦要将那本子掉下去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就看到对面的男人闪电般出手将那本子抓了回去。 此时他却来不及追究对方的粗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轰隆隆作响,同时他脑海里闪电般闪过刚才看到的两个字――“国安” 书记也咽了咽喉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个本子有那么丝熟悉了。 可不就是当初进党教育的时候党校校长给自己展示的那一系列特殊本子中的其中一个么…… 他清晰的记得这个本子排在最后几个…… 说明这是国家的重要的特殊机构之一…… 看到两人被震慑住了,杨刀终于缓缓出声了,“我听说你们镇里发生了一些事,我来这里的目的,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啪! 却是镇长一屁股坐了下去,听到杨刀的话,书记也感觉身子有些软。 以前的时候,他只听过省城有大官被人找去谈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落到自己头上…… 自己等人可只是一个小镇的镇长和书记啊,竟然会有燕京特别来人,还是这么特殊的机构,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五十一章 颠倒黑白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看着两人大惊失sè,杨刀满意的点点头,国安本子出手,还没有失败的先例! “书记,你是我党培养的基层干部,应该清楚我党的宗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还是将事情坦白吧,免得到时候我说出来,你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杨刀直视面sè惨白书记,缓缓说道。 书记默然,那边镇长却兀自处于失魂落魄当中。 气氛就这么沉闷了下来。 镇长脑子一片浆糊,书记脑子却越发冷静。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杨刀的出现,让镇长梦想破裂,原本他在书记的建议下,满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即使省城来人,要瞒也能瞒,哪知道省城还没来人,燕京那个特殊机构却已经来人了。 这叫什么事啊,没听过有哪个小镇的官犯了事要国安的人来处理的啊! 这头遭事就被自己闯到了! 而那边书记渡过了初时的慌张后,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早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在和镇长商议的时候更是处处留一手。 他当时想法即使省城来人,东窗事发,他的罪过也没有想象那么大! 再说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到时候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自己反而能够戴罪立功! “同志,我正式揭发吴耀长镇长贪污受贿、挪用镇里公款、勾结jiān商、强抓镇民,在镇里大搞**、推行一言堂……”书记滔滔不绝的说出镇长的罪行,并且信誓旦旦的将所有罪行描述清楚,只差说一句此事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他将最近镇里发生的房倒煤矿塌方一股脑推到镇长身上,甚至隐隐还将镇长勾结镇里黑帮,鱼肉乡里的事也说了出来。 在他口里描述下镇长完全成了一个万恶不赦、无恶不作的混蛋,而他自己在**强压下只能忍气吞声,暗地里收集证据,以求有利时机呈上省城,将镇长绳之于法。 “同志,关于这些事我也责任,我作为上面派下来的书记,应该起到监督和管制作用,但是因为我资历尚浅,再加上下放没有基础,有心无力,只能看着这个禽兽镇长作恶,原本还打算时机成熟后上报给省城,没想到同志竟然会亲自前来,真是天助我也!当然,我个人也难辞其咎,还请同志呈报上去,我愿意承受任何处分……” 数落完镇长一系列的话后,书记也自我批评,但是他话里依旧留了个心眼。 “你……你……” 镇长终于反应过来,听完书记一番无耻的言论,他气得差点吐血,只伸着颤抖的手指,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个可恶的书记,明明事情都是他们两个人做的,但是竟然全部推到他的头上,这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你……什么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干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今天终于就要遭报应了!”书记一句话堵住镇长。 跟着他转头恭敬的对杨刀道:“事情已经确凿无误,还请同志处理!” “哇~!” 镇长终于被气得一口血憋不住吐了出来。 这就是书记留的后手,他早就准备东窗事发将一切事情都推到镇长头上。 这招他美其曰:弃车保帅! 书记虽然混蛋,但是他聪明,肚子的弯弯肠子可不少,早在决定和镇长联手,他就一面收集有利证据,一面千方百计消除自己干坏事的痕迹。 镇长毕竟在这体制里混的没书记那么熟,见识也没书记那么广,想的更没书记那么远,最终被书记利用还蒙在鼓里。 直到今天撕破脸皮,他才感觉悔不当初! 而那边杨刀也被书记一番无耻的颠倒黑白的言论震住了。 他心中连连感叹,这书记是个人才,就算放到燕京去也算个人物,这些手段可不是一个小镇书记能拥有的,看来这书记背后有人啊! 他心中念头一转就清楚了所有事情,更何况有那个男人的话作证,这比任何证据都要充分! 不过所有事情都要按规矩来办,既然这书记已经坦白,那边镇长又被逼得无话可说,那么事情都差不多能确定了。 这般一想,杨刀赫然起立。 他一起来,那边书记就陡然感觉自己矮了一头。 不仅因为杨刀身材高大,还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杨刀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事情已经确定,那么,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我……我也要去!”书记愣然道。 “当然……” 听到这话,书记脸sè微微一垮,但是瞬间就恢复常sè,恭敬的道:“到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书记坑了镇长,上车的时候镇长一脸怨毒的看着书记,“你坑我,你不会好过的,我同样会向组织揭发你的事情,你等着,我死了,也会拉你陪葬!” 书记冷笑一声,并不答话,显然此时并不是逞口舌之利的时候。 看着镇长的背景,书记心中冷冷的想到,“拉我陪葬,你还不够格,你就算揭发又怎么样,没有证据只能是诽谤,相反,我却有充足的证据定你死罪!” “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 “就算我被这事牵连了,那就怎么样,我自有逃脱的办法。” “要知道我可和你个泥腿子不同,我是党校毕业,正牌的党员,上头还有人,哼!” …… 这一幕自然都落在杨刀眼中,只是他什么都没说。 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书记那些弯弯肠子他再清楚不过,他如果要整这个书记,分分秒秒的事。 当然,国安的规定一切要按规矩办事,因此他倒不能真的搞鬼。 虽然他有职权抓人,先斩后奏,但是不代表他就有权力定罪! 镇长和书记的事,他最终还是要交给省城zhèng fǔ处理的,这是一个程序。 即使是他也不能乱了这个程序,乱了这个程序,就是乱了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他出京到这个小镇抓人本就有越俎代庖的嫌疑,若是强行定罪,只怕被有心人利用,成了最好攻击他的证据。 这一行,水深着呢! 杨刀低叹一声,他毕竟不是那个男人,他得按规矩来办事! 而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想来那个男人也应该会理解吧! 杨刀静静想到…… 他却殊不知那边大叔微微叹了口气,望着那远去的黑sè轿车,喃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套规矩还是没有改变么……” 第五十二章 善后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镇长和书记被抓走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整个青阳镇都炸开了窝。 有镇民老泪纵横,“老天开眼了!” 有镇民感谢zhèng fǔ,“谁说zhèng fǔ不关心我们了,还是有人惦记我们的!” 只有镇局长苦了脸,镇长和书记被抓当天,他整个人都吓滩了。 东窗事发,到时候若是查起来,他也讨不着好处,光他干的那些事情,就足够他在牢房里度过下半辈子! 他满头大汗,一个劲的用手巾擦汗。 镇局长本来就胖,跑几步就出汗气喘,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心中惶恐可想而知,那汗啊,当真是流之不尽,怎么擦都擦不完! “你怎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美妇人惊道。 “你个sāo妇懂个屁!”镇局长红了眼睛,骂道。 “我……我就这么一说吗!”美妇人嗔怨的看着镇局长。 看到美妇人委屈的样子,镇局长心里更加烦躁,又骂了几句,方才拿起行动电话,心中灵光一闪,“老子托人去省城问问去!” …… 姑且不谈这边镇局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就说那边镇长和书记被抓,屠夫等人后脚就被放了出来。 这时候小五和小六还没收到消息,只是习惯xìng去挖沙厂看周扒皮,哪知道这一看,没见了人,当下就慌了神,赶忙回去找大叔。 “夜哥,周扒皮不见了!” 大叔摆摆手,“你们不用急,这人我已经交出去了!” “交出去了?几时候的事啊!”小六瞪了眼。 大叔说道:“因为人走得急,我就没通知你们了,直接将周扒皮丢给了他!” “额,交给什么人了?”小六反应过来,问道。 大叔微微一笑,“自然是能处理这件事的人!” 小六醒悟过来,“夜哥,你竟然已经不声不响的出手了,真是,我们竟然都蒙在鼓里!” 大叔含笑不语。 等到他们听到镇长和书记被人带走了,屠夫等人也被人放出来了,当真是惊得跳了起来。 “夜哥,这也是你的手段?!” “算是吧!”大叔耸耸肩,平静道。 “厉害啊!”小六满脸佩服,感叹道:“我就说和夜哥混准没错!” “什么混不混的,整的我跟**大哥似的,呵呵!”大叔笑骂一声。 …… 在镇长和书记被抓不久,省城终于来人了。 人一来,第一件事就是将镇局长也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一些镇民,都是当时煤矿塌方的幸存者和一些受难者家属。 事情还没有彻底下定论,善后工作已经开始进行。 镇长和书记被双双卸职,静等结果出现,镇局长在被抓当天就被摘了帽子。 镇里虽然除了害,但是此时也处于群龙无首状态,没了镇长和书记,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决定,管理防卫的镇局长也不在了,镇里难免会闹出事情。 于是省城下了命令,由原先的副书记暂代书记一职,副局长暂代局长一职,至于镇长,即rì起由镇里选举产生。 当然在一切都未定之时,这些书记、镇长和局长都只是暂代!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酌情处理! 这内在的含义就是那些暂代的几个人或许会成为正职也或许会继续担任副职! 这事情确定后,即rì就发了告示,贴了安民条例,到一定程度上稳定住了镇民的情绪。 …… 在镇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大叔一直冷眼旁观,表面上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只有他知道,事情才开始。 那边镇长、书记和镇局长一rì没有正式定罪,这事就还不算结束。 不过他也没有太大担心,毕竟这事已经钉在了铁板上,再加上由杨刀亲自出手,这事省城想包庇也不太可能。 不说他们会罪有应得,至少不会简单处理! 想通这些后,大叔倒彻底淡定了。 有时间就送小恋上上学,每天喝点茶,吃吃水饺,抽抽烟,还到老人街,继续找吴老头下棋,当然还有去的是小医生那里讨根烟抽。 最近倒是少见了小少妇。 也可能是大叔一直忙着处理镇里这些破事,对小少妇见得少了,也或许是大叔因为上次的事情变相躲避她。 而另一边小少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从和大叔有了那一次亲密接触后,倒没有以前那么缠着大叔了,这也让大叔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镇里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找小少妇的关系,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不想欠小少妇太多,特别是两人还保持这种尴尬的关系,就更不能随便开口了。 那边小少妇倒不是不想帮大叔,只不过一则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大叔会插手,一则就是出事的又不是大叔,她没有插手的必要! 另外就是小白领最近开始发奋了,好像是已经正式决定去省城闯一闯了,而这段时间就是她吸取营养的时候,为去省城做好充分准备。 鲁老头和小惠的水饺店依旧朝五晚九的开着,对面赵老板的店子也依旧花样百出、生意红火。 另外就是那个无名大汉仍旧在修炼,似乎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修炼而修炼一样,这一点到让大叔点头不已。 这是个武痴! 挖沙厂再次营业,小五和小六带着狗头军师也开始忙碌起来,每天从镇里前往省城的装沙车再次变得频繁。 屠夫的猪肉摊同样恢复了营业,过往的镇民也陆陆续续,不少人都对屠夫表示了善意的慰问,连大叔也过去看了一趟屠夫。 另外一边,那栋倒塌的房子镇里也开始做出相关措施,比如赔偿、道歉,连省城都拨了款项,特别为这次的房倒以及煤矿塌方做出赔偿。 那些死难者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由镇里那几个暂代的书记、镇长和局长出席。 在这里说一句,代镇长也已经在这几rì通过选举选了出来,连大叔也去参加了。 选出来的是镇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说起来,他以前还担当过镇里的镇长。 因为镇里工作需要快速解决,一时半会又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因此最终选了前任镇长来担当这个重任。 镇西煤矿自然不能落下,这可是青阳镇能否崛起的关键,虽然出了点事情,但是只要多注意点,难保不会成为青阳镇的支柱。 于是省城也下了批文,这个煤矿将由镇里统一开发,不得再随意转让,以免周扒皮之流投机取巧! 这些事办下来倒也大快人心! 于是这几rì,镇民们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总归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了。 镇里的气氛自然也恢复常态! 第五十三章 书记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书记是省城下放过来的,很多人都知道。 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他来青阳镇,就是来镀金,说白点就是捞点业绩,涨点资历,然后直接上省城走马上任。 这点镇长和镇局长也都有耳闻,因此都巴结他,镇长有事常找他商量,利益的事也都要分他一杯羹,一则是怕他一纸文书上告,另一个不无巴结的成分。 镇局长就更明显了,自家婆娘都给书记搬上炕了,硬是憋不出半分屁,这里面多少是忌惮书记背后的关系。 而书记呢,该捞的捞,该玩的玩,那套官面上的动作都做足了。 当然玩政治的,怎么会没有手段,青阳镇接二连三出事,他早就留了个心眼。 省城党校毕业的就是和这穷山沟里走出来的官员不同,心眼比他们可多了不止一个。 他表面上和镇长虚以委蛇,该拿的一分不少,暗地里早就安排了一切,计划着事情包不住了随时准备牺牲镇长。 但是这回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省城还没来人,燕京那边倒是来了。 度过了初时的惶急,书记赶忙按原计划办。 不过这边被人抓了去,他心里也没什么底,不知道这燕京官面上来的大头会怎么样。 直到到了省城,他方才吁了口气,还好这位爷不是那么嫉恶如仇,来个就地解决,知道按规矩办事。 按规矩办事,这就好,书记心里缓了口气,在杨刀冰冷的眼光下走进了省zhèng fǔ大门。 这里他就来过一次,还是当初被放到青阳镇时某个家里的长辈带他来的。 虽然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收了所有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联系人,但是只要他进了这个门,他就有至少三种办法通知到他背后的人。 “看来,这一劫总算逃过去了……” 随后跟来的镇长就显得萎靡不振了,他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在这摊水里混了这么久,即使没见过也听过,官场上的老油子,心里都有数。 杨刀沿途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进了省zhèng fǔ,和里面相关人员交接了下手续,他才离开。 书记的身份他并没有详细问,这是惯例了。 zhōng yāng早有规定,上面的不随便插手地方的事,即使他的特殊身份也有逾越的嫌疑。 办完了这些,杨刀也并没急着回转青阳镇,向大叔报话,他就在省城住了下来,静等最后结果。 …… 当杨刀再次回转青阳镇的时候,镇里已经变了一番风气。 杨刀依旧是很低调的出现在大叔家门口。 黑夜的确是最好的掩饰,杨刀来的时候,隔壁家的小白领不知道,已经上床睡觉的小萝莉更不会知道,可能唯一有人察觉的就是某个修炼狂人了。 只不过他也没出门,显然大叔的事他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去探知的yù望。 “事情解决了!”大叔开门见山的说道。 杨刀点点头,“镇长和镇局长一审就被判了无期,二审估摸着也相差无几,至于那个书记……” 说到这里,杨刀yù言又止。 “说吧,我心里有数!” 杨刀方才继续说道:“那书记在省城有些关系,牵扯了一些利益,所以……一审的时候并没有被判刑!” 大叔没有话说,他知道杨刀会给他一个解释。 果然,杨刀又继续说道:“不过虽然那书记手段很好,很多痕迹也被他抹去,一审判不了他的罪,但是他的职务被直接停了。” “至于……有人安排他过段rì子再恢复职位也被否决……他虽然没有被判刑,但是……他以后的仕途估计也到头了……” 说到这里,杨刀就止口了,气氛沉默了片刻,大叔声音终于幽幽传来,“是你出的手……” 杨刀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很平静的道:“你知道,这都是按规矩来的,那书记虽然没有证据定他罪,但是他也难逃包庇纵容未及时上报的失责之罪!” “又是规矩么……”大叔并没有正面回答杨刀的话,只是轻飘飘的说出这么一句。 终于,大叔没有继续说下去,调整了下情绪,道:“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杨刀点点头,“因为这事没有被曝光,牵扯的人也不多,所以还没到纸里包不住火的时候,立案判刑的过程都很低调……省里做了相关工作,这件事并没有被伸张,至少省城的人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怕只有这个镇子里的人……” 在杨刀诉说这件事的整个过程的时候,大叔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口,在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还是这样么……所有事情,低调……掩盖……” 气氛再次沉默起来…… 终于,大叔幽幽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还是那句话,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有事,随时找我!” 杨刀微微一滞,这次没有出声拒绝,反而皱眉沉思,显然他心中的确有事。 大叔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杨刀心里肯定有事,这从他这次进来就知道了,这也是大叔最后还特别强调自己欠对方一个人情的原因。 “说吧,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会尽力而为!” 杨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方才将事情吐出,“无……不,夜哥,我有一个战友,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女儿,我原本想把她放在学校,以后找个好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只是……那是个很倔强的女孩,她知道她父亲的事后,一直要求要加入我们……” 大叔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那边杨刀已经斟酌着继续说道:“加入我们倒没什么,我完全可以安排她在我身边,但是……她不打算留在我们这一组,而是一心选择他父亲曾呆在的那一组……五组!” “夜哥,你知道……五组……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国安五组! 大叔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最终又消退下去。 “五组,我曾待过,我知道那是怎样一支部队,那是仅次于祖爷手下……”说到这里,杨刀突然停顿了一下,满脸复杂的看了大叔一眼,“夜哥……五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大叔不可置否,只是淡淡的说道:“继续说你的事!” 第五十四章 应承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第五十四章应承 杨刀点点头,“五组……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她一个小女孩,我自然不会同意……但是我说过她是个倔强的女孩,和她父亲一样!我不同意,她就用绝食相抗,有一次她整整饿了十天,瘦的跟皮包骨,说不出话,只剩一双眼睛睁着,就那么看着我……看着我……夜哥……你让我怎么办,如果我让她进五组,她会死的,但是如果我不让她进,她现在就会死……我很苦恼,所以……” 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sè,杨刀终于继续说道:“终于,我还是决定答应她,我不想她就那么死在我面前,但是问题就来了,你知道,要进五组,首先要通过训练营的选拔和考核,虽然她答应我一定会挺过来,凭自己的力量离开训练营进入五组,但是……你知道,那是祖爷的训练营,祖爷的规矩……不收女人!” “得知这个情况,她并没有放弃,要我送她到其他训练营,我照办了,但是……失败了,迄今为止,我送她到了三个训练营,每一次她都完整进去,伤痕累累的出来,每一次我都以为她差点会死去……这一次我又得到消息说她被刷出来了,这次受的伤更严重,全身拉伤,甚至有永远瘫痪的可能,我知道这都是她……往死里训练自己的缘故……她很倔强,但是……她体质并不好,常年的负荷训练已经彻底掏空了她的身体,我生怕她在下一刻支撑不住死去,那时候……我怎么有脸向那个死去的战友交代……” 大叔沉默的听完杨刀的话,期间一直面无表情,此时终于出声问道:“那个女孩……她父亲叫什么名字?” 杨刀嗫嚅了几下,缓缓道:“夜哥,他父亲,叫凌剑!我们曾被戏称为刀剑双雄!” 凌剑! 大叔肃然动容,脱口而出,“他是怎么死的?” “三年前的一次任务,为了救我……死了!”杨刀痛苦的抱着头。 大叔眼神有一丝恍惚,似乎在训练场看到了某个倔强的男人…… 但那个倔强的男人就那么死了…… 时过境迁,自己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大叔幽幽叹了口气,终于再次坐了下来。 “你这次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杨刀点点头,“夜哥,只有你能帮助她了,要想进五组,只有祖爷的训练营才有可能,其他训练营几十年难出一个。但是祖爷的规矩不收女人,我又不想看她在其他训练营受苦,我生怕下一次接她出来的时候是一具尸体……” 大叔低叹道:“杨刀你知道,我早已经退出了,帮不了她!” “不,无……夜哥,你帮的了她,除了祖爷的训练营,这个世界能帮她进五组的只有你了,要知道你可是当年五组的……”说到这里,杨刀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大叔凌厉的目光。 “夜哥,我……对不起,我……”杨刀惶急道。 大叔叹了口气,摆摆手。 看到大叔并没有生气,杨刀方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夜哥,我不是想要你直接让她进五组,这只会害了她,我只想……求你能亲自训练她!” 大叔想都未想就直接拒绝,“不可能!” “夜哥!”杨刀急了,“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求你看在死去的凌剑身上……他……其实那次行动,就是为了寻找你,然后路上遇到状况,他才会被杀的……夜哥,你……” “你说什么,因为我……”大叔脸sè陡然变了,抓着杨刀的衣领,“将事情详细告诉我,是谁杀了他!” 杨刀并没有害怕,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当下他幽幽的将事情娓娓道来,“还不是……那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干的……你知道,我们曾杀过他们不少人,可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一次被他们堵住,哪能讨得好,凌剑为了救我,最终死在他们手上……” “是它们!”大叔颓然坐了回去,知道事情起因的确是因为自己。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大叔微微走了下神,似乎想起了很多,脸上闪过一抹惭愧,“好吧,那个女孩就交给我吧,就当我还你那个人情,也算是我能为凌剑做的最后一件事……” 杨刀终于松了口气,有这个男人一句话,那个女孩终于有希望了! 至于大叔所说的那个人情反而没那么重要了,虽然他也知道大叔的人情就这样用了,很可惜,或许在未来保留这个人情,他甚至能再进一步,但是这都比不上那个女孩重要。 不仅因为为他而死的凌剑,更因为这些年,他已经将那个小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对于到现在都还没娶妻的他来说,那个倔强的小女孩的确更像他的女儿!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大叔终于不再细想自己这么做会为未来带来什么,反而幽幽的说道:“和我详细说说那个小女孩的事吧!” 杨刀点点头,“她的名字叫凌雪,是个倔强而美丽的小女孩,我抚养她的时候她才十二岁……” 听完杨刀的诉说,大叔终于沉默了闭了闭眼,低低的说了一句,“找个时间,将她送到这里吧!” 杨刀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陡然站得笔直,啪的一声竟然给大叔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谢谢教官……” 大叔豁然抬头,杨刀面sè顿时一变,期期艾艾道:“无……夜哥,我……太激动了,我……” 大叔低叹了一声,“坐吧!” 然后又低沉的加了一句,“下不为例!” 因为之前的失态,杨刀不好意思的重新坐回去,只能端起一杯茶水掩盖自己激荡的心情。 屋里再次陷入安静之中,只有灯光幽静的打着,茶水的烟雾轻轻飘着。 稳定住了自己内心,看着大叔的侧面,杨刀yù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大叔似乎能察觉到杨刀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杨刀舔了舔嘴唇,似乎在衡量语气,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无……夜哥,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去,要知道……祖爷他应该很希望你……” “不,你错了!”大叔伸手阻止了他的话,回过头,平静的看着杨刀,“我不回去,有很多人都这么希望,我就这么呆着,我想,也是他们所要的!” “至于祖爷……”大叔微微侧了侧头,看着幽暗的窗外,静静的吐道:“我想我现在这样,低调、不闹事、不折腾,也是他所希望的吧……” 低调、不闹事、不折腾! 这真的是那个男人么? 杨刀不知道,也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 他还是走了,在那个安静的屋子里,那个男人依旧静静的坐着,直到他走到车前,方才抬头看了那一轮清冷的皎月,“那个男人这一辈子真的打算就这么过么?会么?不会么?那么多人再找他,事情会就这么过去么……” 不过,当杨刀回头看着那个依旧亮着灯的屋子,突然笑了,“无论怎么样,那都已经不关自己的事情了,那种层面上的事,自己还插不了手,只要那个男人……应承那个承诺就好了……” 黑sè轿车启动了,很快就离开了青阳镇,前往那遥远的首都大门……; 第五十五章 下雪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南方少雪,今年的雪却下的很早,刚刚度过凉风的秋季,套上棉大衣,天边就飘起了雪花。 那是一个清晨,天空有些yīn郁,小恋正坐在大叔的大钢架上准备上学。 当时雪花正滴落在小恋的脸上,瞬间就融化成了水,让小恋感觉湿湿的、凉凉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片雪花刚好落在她眼前。 “大叔,大叔,下雪了,下雪了!” 大叔抬起头,几片雪花轻飘飘飘的从天空上降落着,好似懒散没有丝毫气力,就那么轻飘飘的、无力的落在了大叔的手心。 下雪了! 又是一年即将过去了! 大叔喃喃着,忽然回过头,“小恋,你们也快放假了吧!” “是呀,快放假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到大雪!” 小恋依旧玩着雪花,心不在焉的说道。 大叔没有话说,心里只默默想着,“快放假了,过了这个冬季,下一年,小恋也要毕业了!” 哐哐! 大钢架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大叔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还加快的是天空飘落的雪花,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 在大叔回转镇里的时候,就已经连成一片了。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也下得特别多,刚刚出现雪花,跟着就一层层的飘落下来。 大钢架上有湿气,大叔头上、衣服上也都有水渍。 将大钢架锁回屋子,大叔就那么静静站着屋外,仰头看着雪花。 似乎在看那雪花飘落的痕迹。 他也没去擦拭身上雪花留下来的水渍,眼睛里倒映着全是雪花。 大叔喜欢雪。 喜欢看雪、赏雪、玩雪……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抓一把大大的雪,静静看着它融化,慢慢缩小直到化之一滩融水慢慢从手心里滴落。 这时候大叔才会感到一阵凉意,静静的收回手,在伸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没有水痕。 他来这里,已经很久没这么静静的看雪了,因为这里是南方,少雪,甚至无雪! 这里的雪不大,很瘦,也温婉,亦如南方所有的情调,充满了江南水乡的味道。 他曾见过的雪,很大,很厚,下得很急、很凶险,也很肆意张狂,亦如当初那个站在风雪中的男人。 他曾就站在那样的风雪里。 那里的雪挡得人无法前行,早上出去,晚上就会一深一浅的踩着回来,这就是北方的雪,下的很大、很急,很容易就积雪,积得还很深很厚。 下雪的时候很伤人,但是当雪停了,天地间似乎都像重新洗了一遍,白白的、净净的。 这时候他就会出去,踩着那厚厚的积雪,走出一条脚印的路,然后在远方抓一把厚厚的雪,看着它融化在自己手心里。 今年这里下了雪,大叔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干了。 似乎很多东西都伴随着记忆远去…… 连他自己都忘了曾经有过的习惯、爱好和xìng情。 现在的他依旧会静静的看雪,却再也不会冲动的抓一把大雪,让它静静融化在自己手心里。 他不想也不能,因为这里的雪很小,还没有积厚,那样一抓,或许抓到的不仅是雪,还有石头、灰屑。 青阳镇下雪了,好多人都出来了。 这样的雪,很少见,好多人一辈子在南方,也只能看到那么几场,很多时候他们看到的都是那瘦弱浅薄的雪。 孩子们更喜欢雪了,他们欢叫着,欢闹着。 小白领终于出门了,她已经宅在家里很久了,今天一出来,还感觉有些刺眼,其实今天并没有看到太阳,只是外面光线更强而已。 “好美的雪!”小白领痴痴的看了一会儿雪,看了一眼门口的大叔,想说什么,又最终没说,回屋了。 对门的大汉也出来了一会儿,只是他看了一眼那雪,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就回去了,甚至没来及看大叔一眼。 但是大叔却听到了大汉的嘀咕。 “那里也该下这么大了吧……” 那里,是哪里?大叔不知道,只是能感觉到大汉在这里的rì子越来越短了。 小医生也刚刚清理完医馆的药物,出来就看到这么大的雪,微微一愣,继而下意识转头,正好就看到大叔。 她温顺的笑着,好似在跟大叔打招呼,又好似仅仅只是因为看到了大叔,油然升起了一抹欣喜。 大叔感觉有股恍惚,远处的小医生和她身后的雪似乎在一瞬间交融在了一起,好似一幅画。 或许大叔会赏画、懂画,但是他并不会画画。 他描不出那种意境,因此只能低叹着看着小医生最终消失在眼前。 小少妇也终于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火红sè的貂皮大衣,看起来鲜艳异常。 她脚下蹬着高跟,双腿紧紧闭合着,因为她今天下面穿的正好是一条紧身的长裙。 她头发理得很顺,高高搭起,有股成熟诱惑的味道。 她眉心间荡着几许chūn意,在这微冷的冬天,显得那么突兀。 她打了轻微粉底的脸上终于荡起一抹醉人的笑容,那抹鲜红的弧度那么醒目,让人目眩神迷。 她看到了大叔! 她笑着,眉心间、嘴角上,全是chūn意,尽是媚态。 她踩着猫步,轻摇着腰肢,妩媚、千娇百媚的飘到了大叔身边。 是的,就是飘,因为她走的很快,很稳,很急,就是没有声音。 或许是大叔只顾着看雪,没有听到。 当小少妇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依旧感觉到眼前一亮。 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酷爱红sè,即使在这个冬季,下着大雪的时候,她依旧好似那不胜娇艳的火红玫瑰一般。 “嗨,帅帅的大叔,你这是在赏雪么?” 小少妇依旧还是那么妩媚,一出口还是那么开放。 大叔笑了,他们之间的尴尬早就随着时间悄然掩去。 当然,对于小少妇却不一定,尴尬没了,但是那天的事她却一点没有忘记。 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依旧感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难道……你不觉得我比这漫天雪花更好看么?”小少妇轻咬薄唇,依旧是那么妩媚动人,说出来的话也依旧让人心跳加速。 大叔没说话,只是从头到脚将小少妇看了一遍,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说?”小少妇虽然笑着,但是依旧有丝紧张。 “你很好看,雪也很好看,但是……我依然喜欢看雪,因为……我在这里的目的就是看雪。” 小少妇有些失落,脸上笑容也僵硬了,似乎是雪花凝固了她的笑。 只是在这个时候,大叔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弧度,说出让小少妇心跳慢了半拍的话,“当然,你来了,现在我就喜欢欣赏美人了!” 小少妇愣了半晌,脸上飞起了两抹艳红。 她双眼好似遮了一层迷雾。 突然,她整个人都向大叔扑过去,她一点也没考虑到她现在穿着高跟,套着紧身的长裙,支撑不了她这么大幅度的动作。 但是她不管不顾,就那么扑到大叔身边,两只白皙的柔荑握紧,死死的捶打着大叔的肩膀、胸膛。 “你坏……” 两个字,就让大叔心中一荡。 这个女人,还是那么迷死人不偿命。 他抓住了女人的双手。 小少妇在大叔的眼神下慢慢软下来,抵着脚尖的后腿也慢慢收回。 她就那么静静站在大叔身边。 看雪。 今年的雪下的很大,也……很美…… 小少妇眼神迷离的想到…… PS:求几张推荐票,拜谢各位大大~~! 第五十六章 凌雪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凌雪是这个冬天来的,亦如她的名字一样,有个雪字,今年冬天青阳镇的雪下的很早。 不过她来的时候,雪就已经停了,只是厚厚的积累了一马路。 是杨刀陪同她来的,当那辆黑sè轿车驶进青阳镇的时候,留下了一长条的痕迹。 嘎! 车停在大叔家门口,这时候小恋已经上学去了,小白领刚刚出门买菜,早在前几天大汉就已经和大叔告别,他走的时候,天甚至都还没有亮。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大汉在丢下这句话后就走了,只背着他那沉重的包袱,踏着积雪,一浅一深的离开了。 大叔没有送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低声说出了一句,“我很期待再次见你的时候……” 天气见冷了,大叔家屋檐上都掉了几根冰柱,看起来很有艺术感,但是掉下来就怕会伤到人了。 蓬! 那辆黑sè轿车停下来的时候,正巧有一根冰柱摇摇yù坠终于支撑不住坠落。 好似玻璃杯一样掉在地上四溅变成了冰屑。 杨刀从车门出来,看着大叔的屋子,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心里只念叨了一句。 又过来了! “小雪,出来吧!” 这时候,车后座一直低着头的那个女孩终于抬起了头。 长发是顺着搭下去的,她一抬头,背后的头发就从她娇小的肩膀上顺势滑落。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清冷、倔强、执着。 她的眼神很专注,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分神。 那股子的清冷,甚至比这冬天的天气还冷。 她穿着一身的白衣,裤子也是白的,当她出了车门,才注意到她的鞋子也是白的。 白的有些显眼,白的也有些凄美。 在这冰天雪地里,映着这满天满地的白雪,她整个人似乎都融了进去,成了那一地的白雪。 不过,她的神情,眼神中的倔强,骨子里的执着,却又让她在这雪地里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傲骨雪梅。 凌雪,和她的名字一样,带雪的还有她的穿着。 她就那么静静的端坐在大叔面前,低着头,这时候,长发又顺着她的耳朵、脸颊滑落。 她很安静,双手搭在腿上,即使穿着一身白,也好似低调得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杨刀正跟大叔说着话,“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凌雪,凌剑的女儿。” “这么早就送她过来……冬天了,马上就要腊月了,她家里……”大叔看了一眼安静的凌雪,迟疑道。 似乎知道大叔要说什么,杨刀压低声音,解释道:“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母亲……早在生下她的时候就难产走了,她一直以来都和凌剑相依为命,你知道凌剑基本都要出任务,很少照护她,她基本都是一个人过的,因此xìng格上有些孤僻,虽然后来我带着她,但是……我也没多少时间,她也……基本是一个人!” 看着那个安静到孤僻的女孩,大叔眼神闪动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候,凌雪似乎察觉到了大叔的目光,抬了头。 一如既往的清冷,一双眸子似乎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即使在杨刀说着她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波动。 只有大叔知道,当杨刀说到她父亲的时候,她的身体依旧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 幅度很小,但是瞒不过大叔的眼睛。 和大叔眼睛对视的时候,那个叫凌雪的女孩,眼神终于有了轻微的波动。 大叔对她微微一笑,她又低下了头。 “这的确是个很孤僻的女孩!”大叔微微叹了口气。 看到那个平静淡漠的男人,凌雪心脏终于微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就是刀叔口里那个传奇般的男人么? 她从没见过刀叔那么推崇过一个人,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 即使当初刀叔跟她说起祖爷的时候神情都没有那么激动。 对于祖爷,刀叔更多的是尊重,对于这个男人,他挂在口边的男人,就成了崇拜! 是的,崇拜。 最让她心脏一滞的是,刀叔曾认真的跟她说过一句话,“这个男人,是除祖爷外唯一能保证你进五组的男人!”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刀叔最后着重的一句话却让她差点屏息。 “不,应该说,祖爷或许能让你进五组,但是若是这个男人,他甚至能保证你进那个更加神秘的部队!” 那个神秘的部队,她也有所耳闻,听刀叔说过,那个部队是祖爷一手带出来的…… 进入那个神秘的部队,这是她不敢想象的。 她这一辈子能进入五组都觉得千难万难,但是……进入那个神秘部队,她甚至会认为她在做梦。 做梦,她还会做梦么! 但是这是她除父亲以外最敬仰的刀叔说的,这并不是梦。 这个男人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看不出。 他像她看过的任何一个居家大叔一样,没有丝毫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他表现得比他们更加淡然、平静。 但是就是这样,刀叔还跟她说过,这个男人是自己父亲最崇拜的一个! 自己父亲那样的人,竟然还会有崇拜对象,这可能么? 他是那么孤高。 她不明白,但是刀叔带她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在那么多训练营,她咬牙坚持、没rì没夜的训练,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当她伤好后,刀叔就带她过来了,唯一让她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会这么远,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 还是在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子里。 在凌雪胡思乱想的时候,杨刀已经和大叔详谈妥当。 其实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说好了的。 “我听说之前她全身拉伤过!” 杨刀点点头,“虽然修养了一阵子,伤都好了,但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嗯,只希望你能让她多修养一阵子,当然……如果马上就要训练,那……也没关系,我相信,她能坚持下来!” “我知道了!”大叔点点头。 看了一眼那个沉默的女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恍惚间,在这个女孩身上他又看到了那个倔强的男人。 或许……这个女孩真的会取得和她父亲一样的成就吧! 大叔暗暗想到。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很像!” “是啊,很像,这就是他的女儿啊!”杨刀眼神中闪过一抹追忆和痛楚。 “要不是为了救我,他……” “都过去了不是么!” “过去了,但是……” “还有我,会带着她走得更远……” “走得更远!”杨刀看着凌雪,有一丝温柔,也有一丝痛惜。 想走得更远,这得受多大苦…… 将这种苦附加在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身上,真的……值得么! 第五十七章 闲话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PS:弱弱的求几张推荐票,拜谢~~! 凌雪就这么留下来了。 杨刀走了,站在屋门口送他离开的凌雪,一直到那辆黑sè轿车消失在视线中都没有移动身子。 “进去吧,外面冷!”大叔叹了口气,低声道。 冷么?有点冷。 凌雪肩膀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冷颤。 进了屋,凌雪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炉火边,没有说话。 对于大叔,她还很陌生,而且她也不喜欢说话。 “你还读书么?”气氛有些沉默,总不能两个人对坐着,打哑谜,不说话,大叔终于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轻声问道。 “读!” 很简单的一个字,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么回答不好,凌雪微微歪了下身子,低声道:“刀叔说,训练要练,书不能纳下。” 大叔点点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凌雪说话。 她的声音很清脆,也很清冷。 可能她很少说话的缘故,她刚开口的时候,喉咙里似乎压了气,吐字的时候有些沉郁。 但是大叔并不为忤,她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不喜欢说话,但是并不是不近人情。 “是在学校,还是自学?”大叔又问道。 “学校!” “你们难道已经放假了?”大叔记得离小恋放假还有一些rì子,这凌雪虽然比小恋还小了一岁,但是两人应该是同年级。 凌雪微微摇头,“受伤住院,刀叔给请了长假!” 大叔方才恍然大悟,除了那个不知道多久的长假,这个寒假,凌雪都会在他这里。 没想到,不知不觉,家里又多了一个常客。 还是和小恋一样的小萝莉。 虽然这个小萝莉有些冷,有着同龄人不同的气质,但是依旧只是一个小萝莉。 大叔突然感觉哭笑不得,自己,还真成了实质xìng的居家大叔! “你读几年级?” “初三!” 果然,和小恋的确是同年级的。 只不过两人却是两种xìng格,小恋活泼好动,而眼前的凌雪,却是安静孤僻。 “下一年就要中考了啊!”大叔下意识发出一句感慨。 “嗯!” …… 时间就在大叔和凌雪这一问一答中悄然度过。 虽然大叔依旧没能打开凌雪封闭的心扉,但是凌雪对大叔也已经不再像开始那么陌生了。 这个男人真的好像一个居家大叔,这让从没这种经历的凌雪微微感到有些新奇。 小恋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雪。 当她看到端坐在火炉旁的凌雪,还以为进错了家。 直到大叔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她还没回过神。 “大叔,这是谁?”小恋疑惑着,狐疑的看着安静的凌雪。 在小恋进来的时候,凌雪并没有抬头,似乎对于周遭事物没有什么兴趣。 “一个朋友的女儿,这段时间会暂住在这里!” “额!”小恋眨着眼睛,一个朋友的女儿,大叔几时有这样的朋友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是小恋很快就适应过来。 在大叔回到厨房的时候,她已经走到凌雪身边。 她围着凌雪看了一圈,似乎并没有怕生。 或许是因为凌雪和她差不多大,也或许是凌雪的身份让小恋产生了兴趣。 总之这个小女孩并不安生,她很自来熟的和凌雪交谈起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凌雪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回答道:“凌雪!” “凌雪!”小恋眼睛一亮,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她伸出手,“你好,认识一下,我叫方恋。” 白皙的小手在眼前晃,凌雪突然有股紧张,终于点点头,伸出手,和小恋浅浅握了一下,“你好!” “都是大叔家,我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喔!”小恋眨着眼睛。 凌雪点点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小恋,她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被触动了一下。 这一幕正巧被大叔看到。 他淡淡一笑,“或许,小恋能改变凌雪xìng格上的一些东西……” 在小恋兀自好奇的问东问西的时候,大叔终于出声了,“好了,吃饭了!” 这时候,凌雪也低低的吁了口气,似乎也被小恋的诸多问题问倒了。 比起之前大叔长辈似的问话,同龄人的小恋的问话就显得直白犀利。 这个女孩怎么有那么多问题。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差! 对于没有什么朋友的凌雪,小恋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也有了一丝亲切感。 就这样,凌雪在大叔家住了下来,为了给凌雪腾出一个房间,大叔特意将屋子里弄了个大扫除。 小恋自然自告奋勇的帮忙,不过过程就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搞得个小花猫似的!”大叔好笑的刮了小恋的鼻子一下,笑骂道。 小恋皱了皱了鼻子,非常不满的道:“谁是小花猫!” 一照镜子,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呀,这是谁?” 原来,在清理房子的时候,小恋搞得灰头土脸,脸上都是一块块的灰,样子和小花猫还真没多大区别。 看到小恋夸张的样子,连那边的凌雪都有些忍俊不禁。 “咦,凌雪,为什么你身上没沾上一点灰尘,太不正常了,你那可是白衣!”小恋也看到了凌雪,惊奇道。 没错,凌雪一身白衣,她也帮忙打扫,但是并没有整的像小恋那样狼狈,甚至衣服上都看不到多少灰尘,倒真的像是纤尘不染一般。 听到小恋的声音,凌雪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sè。 大叔似乎知道了什么,看了一眼凌雪,点点头。 只有小恋没有得到答案,一个劲的追问。 凌雪被她磨得无法,只能出声回答道:“因为……我经常打扫啊!” 是呀,经常打扫,都是一个人…… 小恋眨着眼睛,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那边大叔已经一拍她的小脑袋,“好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快去洗洗,别拿你那小花脸来这炫耀!” 小恋一阵呲牙咧嘴,听到大叔的话,她又面sè一垮,跑到洗脸池那边去了。 等到小恋走了,大叔方才冲身后的凌雪道:“好了,屋子也打扫都差不多了,等下搬张床进来,你就可以将行李放进来了。” “嗯!” …… 凌雪住了下来,最高兴的可能就是小恋了。 这里除了大叔,还多了一个有共同话题的凌雪,小恋自然会高兴。 虽然每次两人说话基本都是小恋在说,凌雪话很少,但是她总是认真倾听。 小恋说的都是平常的事情,但是凌雪却听得很仔细。 某种程度上,凌雪虽然没什么话说,但是却很珍惜和小恋相处的时候。 就这样,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就这么成为了朋友…… 第五十八章 年关将近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小恋放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此期间,她基本都和凌雪黏在一起。 虽然凌雪话很少,但是两个小脑袋总会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当然都是小恋的声音。 凌雪很安静的坐在小恋身边,不怎么说话,脸上笑容却比平时多了不少。 笑容很浅,在清冷如雪的凌雪脸上却很少见。 当然,这段时间,凌雪也终于耐不住主动问起训练的事情。 但是大叔含笑的告诉她,“训练啊,还早呢,你先将身体调养好再说吧!” 于是,那段时间,凌雪就一直呆在大叔家,也不出门,吃了睡,睡了吃。 她倒真的听大叔的话,好好调养身子,晚上也会按时睡觉,除了那一天小恋或许心血来cháo找她聊天,一聊就忘了时间的时候。 她基本都是严格在八点时候上床。 不早也不晚。 睡得着与睡不着似乎都没什么。 她会安静的躺在床上,熄了灯,闭了眼。 这时候小恋就会嘟嚷几句,但是还是在大叔的催促下上床,只是,她总爱睁着眼睛,这一点和凌雪有很大不同。 她会没事叫上两句大叔,以确认大叔还没有睡觉。 直到大叔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她的闺房,她才会嘻嘻哈哈拉着被子装睡觉。 这一点,大叔也很无奈。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的是原本应该睡着的凌雪眼眸会微微动两下,然后嘴角会有轻微扯动。 到最后屋外没有声音的时候,她就会真的睡了。 小恋在的时候,永远是屋子里最欢乐的时候,或许这也是大叔能呆在这里的原因。 外面早已经融雪,这时候终于体现南方不怎么积雪的特点了。 年关将近,天气也越发冷了,到比之前下雪的时候更冷了几分。 这时候小恋更不会出门了,总和凌雪挤在一个火炉边上,穿着厚厚的棉大衣,还会拉过一张小被子,将自己和凌雪包得严严实实。 她总是很怕冷。 她也会关心凌雪,“凌雪,你冷不冷,来,都挤挤,这被子里老暖和了。” 凌雪总会笑笑,“不冷!” 她不怎么怕冷,在北方的时候,那样冷的天气她都曾赤着手臂爬过冰柱。 当然,那都是训练的时候。 现在,来到了南方,她就更感觉不到严寒了。 因此她还穿着那件白衣,不厚、很干净。 但是这时候小恋总会不考虑她的想法,将她强行拉近被子里,和她挤在一起。 按理说,力气不大的小恋是怎么也拉不动凌雪的。 但是她总那么无奈的被小恋死死的抱进了被子里。 她真的不冷! 凌雪脸上有着无奈的表情,但是小恋很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会不冷呢,看你穿得这么少,我看着就冷呢。” 其实是她很冷,总认为凌雪和她一样,也冷。 凌雪无法,只能和小恋挤在一起。 感受那个小身体的柔度,凌雪心中总会有股暖流滑过。 嗯,很暖和,真的很暖和,就和小恋说的一样。 当然,小恋也会疼大叔,她总是那么会疼人。 “啊,大叔,你冷不冷。” 大叔摇头,小恋总会笑道:“大叔,要不要也一起挤挤,这被子虽然小了点,但是还能容半个人呢。” 什么叫还能容半个人。 大叔微微苦笑,只能说,“有小恋这个贴心小棉袄在,大叔怎么会冷。” 这时候,小恋就会很开心的笑。 但是却会装作伤心,夸张的叫道:“哇,原来我在大叔心里就是个棉袄啊,太伤心了,我一直以为我是大叔心里的宝贝呢。” 大叔笑笑,嗔怪的看了小恋一眼。 这时候,凌雪也会很享受。 这样的氛围,嗯,很温馨,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当然,小恋不在的时候,凌雪依旧会忍不住问,“我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多久训练啊。” 大叔笑道:“急什么,等过完这个年不迟,到时候有你累的。” “我不怕累的。”凌雪很认真的摇摇头。 看着凌雪认真的样子,大叔也不笑了,点点头,“知道你不怕累,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小恋吧,这也算训练的一种。” 凌雪总会歪着头,眼神有着不理解。 大叔也不多解释。 “这也是训练么,好奇怪。”凌雪虽然依旧不理解,但是心里总会有些悸动。 若是这也算训练的一种,其实也不差的。 这段时间,天气冷的渗人,街道上的人更少了。 小白领窜门却越发频繁了。 或许是接近年关,或许是她已经准备好过完年就走了,因此这段时间她知道抓紧时间往大叔这里逛。 以后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了呢。 这时候窝在被子里的小恋总会很开心的叫着,“啊,白言姐姐,你来了,快,进来,别冷着了。” 她那时是伸长着脖子,样子好不滑稽。 她自己却没有感受到。 这时候白言也会微微一滞,因为她也看到刚刚站起来的大叔。 她笑了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就会被小恋吸引过去。 至于凌雪,她在凌雪来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毕竟有时候她都会来大叔这里蹭饭,有时候还会帮着大叔做菜。 不过大叔炒的菜太好了,久而久之,她反而心安理得的和小恋凑在一起,就等着大叔做好饭菜。 这时候这个小白领理直气壮的一幕就会出现了,“谁叫你炒菜炒得这么好,不是你做还是我做啊,我好歹也算是你妹妹吧。” 鬼知道这个妹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叔苦笑一声,还不是来到南方的时候,曾经听说在南方自家有这么一个遥远的亲戚。 这还是老辈的事情了,听说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自家屋里作古的老人膝下的媳妇留下的旁支。 其实白言也不知道这么远的事情,大叔是怎么找到的。 一合家谱竟然还仈jiǔ不离十。 当时大叔懒散的样子,冯提白言多郁闷了。 不过终究是自家家谱上的哥哥,对于没有多少亲戚甚至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哪年过世的小白领而言,有大叔这样一个便宜哥哥,已经很难得了。 虽然她总不认这个哥哥,但是心里也很珍惜这种感情的。 而这么久一起生活,虽然对这个便宜哥哥依旧欠感情,但是心里多少还有着眷念。 这对于一个很少享受亲情的白言来说,已经算是一种奢侈了。 这也是她这么久才纠结要不要去省城,最终选择年后再去的缘故。 这段时间她也很珍惜的。 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凌雪,她虽然没有详问,但是心里总归是对自己那个便宜哥哥有了好奇和疑问。 这个便宜哥哥从一出现就那么神秘,到现在自己都还没看透他。 说他一无是处也好,说他不务正业也罢。 但他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展露出让人眼亮的能力。 这个哥哥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候白言也会暗暗想想。 不过倒是白想了,过后还是和他斗嘴,满眼都看他不惯。 好吧,谁知道他的过去,这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只知道他现在这么懒,还没个正经的工作就对了。 白言嘟嚷着,其实心里是蛮享受和大叔斗嘴的rì子的,这就快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谁知道呢。 这时候小恋就会将走神的小白领拉过去,凑过嘴,在她耳朵边叽叽喳喳说起话来。 这时候白言就会抛弃这些想法了,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和小恋谈话中。 女人总归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句大叔感触颇深。 而这时候白言心里想的唯一一句恐怕就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不,还没过完年么。” 于是,她也心安理得的坐下来,叫嚷着大叔怎么忘了再添一副碗筷,模样好似这家的女主人一样。 谁叫这里的饭菜是这么好吃不是,可比自己一个人吃舒服多了。 PS:求推荐票,拜谢~~! 第五十九章 办年货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天气还是很冷,河里的水都快结冰了,这时候没什么人会下河游泳。 但是街道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马上要过年了,出来置办年货的人也越来越多。 临近镇里的几个村子已经有村民急不可耐杀了猪、屠了狗、宰了牛、捅了羊往镇里集市上赶。 他们是很早就出门的,那时候天蒙蒙亮。 要是更远的村子,起的就更早了,他们担着扁担,嘎吱嘎吱,摇摇晃晃来到了青阳镇。 他们只会更早,那时候可能天还黑漆漆一片,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只能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另一个担着扁担。 沿途的时候,他们也能交换着抗,留一个打手电筒、喘口气歇息。 当然若是有推车那就比较方便了,不用这么累,还搁着肩膀痛了。 还好最近没有怎么下雨,雪也早已经融化了,因此路面不是很湿,唯一的就只有一点露水了,倒还不至于让那条村路变得泥泞。 等到过了这条土路,就是大马路了,那时候就方便了。 大叔也是早上出的门。 这时候陪着他的还有小白领、小恋和凌雪。 来到集市的时候,那里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人还真多。”大叔感叹着。 过年的时候,人流就最集中了。 办年货,鸡鸭鱼肉,可不能少,大叔先去了屠夫摊子那买猪肉。 小白领自告奋勇去买鸡鸭,她和大叔一起过年,这都是老惯例了。 她就一个人,总不能她一个人过,不用小恋提议,大叔都会说话。 当然嘛,小白领并不领情,很牛气轰轰的说,“我能和你一起过年,那是你的福气。” 这时候大叔就只摸摸鼻子,无语了。 小恋会低声痴痴的笑,看着两人,怎么都觉得那么滑稽。 “走,小雪,我们负责去买鱼。”小恋拉过凌雪,就往那边卖鱼的摊子跑去。 屠夫摊子人还是那么多,大叔只能安心排队。 等到终于到他的时候,他才吁了口气,看着屠夫夫妇二人,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大叔,你来了。”看到大叔,屠夫眼睛自然一亮。 “嗯。”大叔点点头,含笑道:“给我来些过年的肉。” “好咧!” …… 提着那一袋猪肉,大叔就往几人约定好的汇合地点赶去。 第一个到的是白言,她已经提了几只鸡鸭,正雄纠纠气昂昂的赶到大叔面前。 看她一副好似办了天大的事情的样子,大叔就觉得好笑,但是他不敢笑出声,生怕白言看到又跟他瞪眼拌嘴。 这么吵的集市,大叔可没兴趣和白言斗嘴。 白言似乎也知道这里不是场合,看到大叔只是惯例的瞪了一眼,倒没有主动找他不痛快。 大叔两人等了片刻,左等右等没见到小恋两人,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到小恋鸡飞狗跳的提着几条鱼过来。 瞧她满头满脑都是水的,好似刚从河里捞出这几条鱼一样。 大叔不难看出当时小恋买鱼的时候的情景。 看到小恋瘪嘴一脸气愤的样子,还在叽叽喳喳不知道和身边的凌雪说着什么,大叔就感到一阵头痛,这可爱的小萝莉总是不让人省心,不知道她买鱼的时候又干了什么,想来那卖鱼的无奈,这小萝莉也一脸不爽。 “大叔。”看到大叔的时候,小萝莉嘴角一撇,好似要哭了起来。 “怎么了?”大叔慌忙问道,还以为小萝莉受了委屈,哪知道她下面一句话就弄得他哭笑不得。 “大叔,这鱼欺负我。” 那时候,大叔才恍然大悟果然如此,最终只能苦笑的摇摇头,伸手去接小恋手上的鱼袋子。 “不,它欺负我,我要提着它。” 它欺负你,你还要提着它! 这是什么逻辑,大叔有些无语了,等看到她身边凌雪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他才好笑的摇摇头。 还好身边有小白领这个知心姐姐。 在她劝说下,小萝莉脸上终于重新洋溢起了笑容。 只不过她看着手中鱼袋子的时候依旧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不知道这小萝莉回到家里会怎么折磨那几条无辜的鱼。 除了买了这些东西,大叔等人又相继到集市买了不少菜。 这时候小白领提议买两副chūn联,小萝莉也叫嚣着要买烟花爆竹,凌雪没有说话,但是大叔知道,她已经站在了小萝莉一边。 好吧,又是chūn联,又是烟花爆竹的。 还真是过年啊。 只是想起chūn联,大叔就无奈了,这玩意买起来有什么意思,贴了过完年恐怕就要撕了。 就算不撕,到时候总有几个顽皮的小孩子嘻嘻哈哈路过的时候扯下来。 好吧,看小白领的样子,大叔只能屈服了,跑到卖chūn联的地方整了两副chūn联。 这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这玩意他完全可以自己写啊。 但是那边小恋已经拉着他去买烟花爆竹了。 买了烟花爆竹,那边小白领又说话了,还有瓜子花生橘子苹果香蕉大鸭梨。 小恋跟着一脸唾涎的说,“大叔,还有糖果。” “还糖果呢,看你那一脸馋像,人家还以为你只有八岁呢。” 大叔好笑的敲了下小恋的小脑袋。 “大叔又敲我脑袋,这会敲笨的也。”小萝莉不满的嘟嚷道。 等到这些东西都买了,大包小包都快要用车拖了。 当然还好他们出来的人多,每个人分担点,倒还真拿下来了。 不过大叔可就倒霉了,那些重的、多的,全落到他身上了。 回了家,小萝莉第一个冲进家里,放下东西,就往床上躺去,“啊,这么多东西,累死我了。” “谁叫你们要一次xìng都买来,能不多么。”大叔翻翻白眼。 那边小白领也吃力的拿着东西进来了。 这里除了大叔,就属她拿得最多了。 “还不快来帮忙,你想累死我啊!”刚进门,小白领就冲大叔道。 大叔无奈,嘟嚷几声,“都到家了,还帮什么忙。” 手上却不慢,将小白领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来,小雪,交给我吧。”等放下小白领的东西,大叔就冲凌雪道。 凌雪看了大叔一眼,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交给了他。 一切放置妥当后。 小白领率先叫了起来,“喂,夜常宁,你还不去准备午饭,你想饿死我们啊。” 大叔那个气啊,这女人,还真当这里是她家了,自己都让她随意使唤了,正准备说点什么,那边小萝莉也跟着叫嚷起来,“啊,大叔,怎么还不准备午饭啊,我饿死了,小恋我要饿死了。” 额…… 大叔满头黑线,这小萝莉还真会挑时间,不会是和小白领一起的吧。 无奈,大叔只能再进了厨房。 第六十章 新年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当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新的一年正式来临。 三十夜,其乐融融,青阳镇灯火不熄,鞭炮连响,每家每户都开始迎新年。 这天晚上,大叔家里异乎寻常的热闹。 不仅有小萝莉欢乐的笑声,小白领大大咧咧泼辣异常的声音,还有妩媚动人、撩拨人心的娇笑声。 额,那是小少妇姜媛独有的声音。 没错,今夜是三十夜,迎新年的rì子,镇里的团年夜。 在大叔家里除了出现小白领、小萝莉和凌雪,又多了两个人。 小少妇姜媛、小医生莫依颜。 小少妇在青阳镇是一个人住的,那天看到大叔的时候,就缠着他要跟他一起过年。 大叔被缠着无法就答应了。 至于小医生,她父亲因为那次欠债没脸回来见她,早就跑省城独自打拼去了,至于现在怎么样了,连小医生都不知道。 于是小医生也是一个人,大叔知道这些情况,自然邀请她来家里一起过年。 小医生是红着脸答应的,只说会来,那天却几乎和小少妇同时到达大叔家里。 看到两人,小白领脸sè冷得如同冰霜。 她冷冷看了小少妇一眼,她就看不惯小少妇那骨子里的狐媚。 目光落到小医生身上,倒是为之一缓,小医生的事她也知道。 虽然心里有所不满,但是小白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大叔冷哼一声,“花心大萝卜。” 倒弄得大叔直摸鼻子。 看到小少妇和小白领,小医生也微微一滞,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原本高昂的情绪似乎变得有些低落。 倒是小少妇依旧是巧笑倩兮,和大叔打情骂俏。 对此小白领又报以一声冷笑。 最高兴的莫属小萝莉了,今年过年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可热闹了,她就喜欢热闹,到没有为大叔和这些女人的关系而想太多。 凌雪倒是微微好奇的看了几个女人一眼,看向大叔的目光也充满了奇异。 不过这种尴尬的情绪终究被即将到来的新年冲淡了。 厨房不止有大叔,似乎是知道新年要来了,所有人都出手帮忙了。 小白领进了厨房,小医生负责洗菜,小少妇也想帮忙,但是她不懂炒菜,硬是弄得厨房鸡飞狗跳,才哭丧着脸出了厨房。 小白领瘪瘪嘴,小医生没说什么,大叔微微苦笑,“那啥,你还是出去和小恋她们一起等吧,无聊的话,陪她们看看电视。” “额!” 似乎也知道自己只会帮倒忙,小少妇委屈的低下头,最终还是退出了厨房。 她情绪一下低落了下去,眼见得厨房里大叔三人热火朝天的做着菜,她心中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一定要学会炒菜,到时候看你们还敢小瞧我。” 直到此时,眼前这个妩媚动人的大小姐方才意识到自己和那些女人还有着差距。 看到小少妇出来,小萝莉没有多想,热情的拉过她的手,“姜姐姐,节目快要开始了,一起过来看电视吧。” …… 夜晚悄然来临,大叔屋里也已经整了一桌饭菜,只等放了爆竹,就正式开动了。 大叔提着一挂响炮出了屋门。 小萝莉低着头,弯着腰,跟了出来。 在大叔点响爆竹的时候,才叫了起来,“喔,迎新年了!” 跟着在她叫声中,大叔丢出去的爆竹噼里啪啦响起来。 这时候小白领、小少妇、小医生和凌雪也出现在屋门口,看着噼里啪啦响着的爆竹和屋外捂着耳朵又蹦又跳的小萝莉,以及满脸无奈看着小萝莉,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的大叔。 “好了,回屋吧!” 响炮响了一会儿,最终停歇下去,大叔拍了拍小萝莉的小脑袋,道。 小萝莉嘟嚷了几句,方才跟着大叔回屋,小白领她们也率先进了屋子里。 这时候,在大叔身后又响起了爆竹声,赵老板也出来迎新年了。 而在更远处,同样有爆竹声响起。 新年,正式开始了…… 屋里,小少妇紧紧挨着大叔坐着,对于小白领怒视的目光也置之不理。 至于大叔左手侧就是小萝莉,再过去就是凌雪,她很安静的端着碗,夹菜吃饭。 对面坐着的是小白领和小医生。 小医生也很安静,但是她也会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大叔,很细微,好似不经意。 气氛多少还是有些诡异,但是却很和谐。 特别是有着小萝莉这个会制造气氛的存在。 她早已经急不可耐的叫了起来,“呀,大叔,那个鸡腿是我的。” 刚刚伸筷子要帮小萝莉夹鸡腿的大叔苦笑的摇摇头,因为他原本就没打算夹给自己或者别人,倒是小萝莉非常急切的伸筷子将那个鸡腿夹住了。 跟着她又说,“嗯,那还有一个鸡腿,是小雪的,你们都不能抢。” 谁会跟你抢啊。 大叔翻了翻白眼,那边几个女人也为之莞尔,气氛到不那么诡异了。 不过在小少妇主动为大叔夹菜的时候,气氛就再次变了。 “来,大叔,这个鸡翅膀不错,尝尝。” 小白领显然有些不满小少妇,在小少妇主动为大叔夹菜的时候,她嘀咕了几句,然后一股脑将桌子上几道菜夹到大叔碗里。 “来,多吃点,这些,这些和这些都不错。” 大叔苦笑的看着小白领夹给他的东西。 那都是些什么啊。 鸡头、鱼头、鸭头……就差猪头了…… 还好没买那玩意,不然就不知道白言会不会整个提着丢到自己碗里来了。 你说你和小少妇杠就杠吧,可这管我什么事啊。 倒是那边小医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动神sè的为大叔夹了一坨鸡块,还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嗯,我不怎么喜欢吃鸡。” 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时候,小萝莉又叫了起来,“哇,大叔,这个看起来好好吃,我夹给你吧。” 几人目光都聚了过去。 大叔脸sè却微微一变,他想说点什么,小萝莉已经将那块东西不由分说的夹到他碗里了。 “小恋,不用这样吧,这玩意……真的好好吃吗。” 小恋很认真的点头,“很好吃啊,不信你尝尝。” 大叔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是……这是鸡屁股啊!” “扑哧!” 几个女人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小萝莉也终于抑制不住的抱着肚子笑了出声,她笑的前俯后仰,要不是她拉着身边的凌雪,大叔甚至会认为她会往后笑倒下去。 三十夜,大叔家的饭桌在小萝莉的叽叽喳喳声中变得热腾起来…… 在屋外,最后一家爆竹响起后,新年也悄然来临…… 第六十一章 烟花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当第一声炮响,五颜六sè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小镇,新年的气氛达到最高cháo。 “放烟花了,放烟花了。” 原本守着电视看着昏昏yù睡的几个女人被小萝莉欢快的叫声吵醒。 这一夜谁都没有早睡,都等着时钟打至12点。 大叔也没要求小萝莉早睡,至于凌雪,是被小萝莉拉着和她一起等着新年的到来。 大叔是被小萝莉半拉着出了屋门。 外面,此时小镇已经完全被烟花笼罩。 红的、黄的、蓝的,五颜六sè的烟花在空中闪耀。 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一朵烟花在高空中盛开,然后无数火花四shè,好似流星般坠落,不知道最终掉到何处。 “大叔,快放烟花啊,我要看烟花。” 小萝莉叫着,闹着。 大叔将买来的几桶烟花都搬了出来,放在屋外。 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就着那淡红的火光将引线一一点燃。 嗤嗤。 引线急速燃烧着,不一会儿就燃到里面,然后一阵烟雾就慢慢冒出来。 几秒钟后,一声沉闷的声音从那桶烟花中响起。 好似有股力量将那颗东西推上天空。 蓬! 然后大伙就看到一朵烟花在高空中盛放,亦如那边、更远处烟花制造的美景。 哗! 在空中碰撞炸开,然后溅散成无数火花,如同花雨般落下。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临近的那一桶烟花也已经准备就绪,跟着就冲起另一朵美丽的烟花。 然后就是第三桶、第四桶…… 好似都排着队,之前已经训练好的,一朵之后就跟着另一朵,放完了一轮,就跟着从头开始。 几个呼吸间,已经有几朵烟花在空中盛开。 大叔等人眼中的高空也似乎变了颜sè,五颜六sè,好不美丽。 “好美。” 小萝莉眼泛迷离,这时候也忘了吵闹,似乎也被这美景震慑住了。 她拉着凌雪的手,左手边不远处就是刚刚点完最后一桶烟花的大叔。 凌雪也抬起了头,她也看过烟花,但,这却是第一次。 不知何时,大叔感觉有人靠了过来,他下意识回头。 就碰到小少妇火热的眼神。 大叔吞了吞喉咙,左手臂一紧,小少妇已经抱住了它。 隔着衣服,大叔都能触碰小少妇那火热的身子,以及柔软至极的部位…… “你放的烟花,好美,我很喜欢。” 轻柔的、妩媚的,还带着丝丝的颤音,大叔身子都有些软。 这时候他也看到小白领往小萝莉身边靠去。 她的指尖正好从他右手滑过,让他心里微微一动。 一侧头,鼻翼间却全是小白领的发香。 隔得很近。 但是大叔没有注意到小白领的神sè,因为她是紧紧的挨着小萝莉。 那个并不大的空间,她是怎么挤进来的,大叔迷惑了。 没来及多想,又是一阵沉闷的声音,跟着就是一朵巨大的烟花在高空中盛开。 第二轮烟花已经开始。 他尽量挺直着腰,因为自己左手臂靠着小少妇,右手边紧紧挨着小白领。 他右手一动,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颤巍巍的抓了过来。 他惊回首,不知何时,他背后靠了一个身子。 小医生! 他脑子有些发愣,却感觉那个女人身子似乎变得没有骨头,整个的往他背上靠,而她的小手不知何时勇敢的抓住了他的右手。 他以为那是小白领的手,但是手的主人分明是自己背后的人儿。 他感觉得出,她很紧张。 大叔口里的唾液分泌得越发频繁。 这场烟花,放的很刺激。 蓬! 高空的烟花依旧灿烂,但是大叔的心境却再难保持。 他感觉自己鼻子、嘴巴全是幽香,不同的三种幽香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下意识绷直了身子,左臂却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肌肉。 小少妇正紧紧靠着他的左手臂,他这一动,整张手臂都往那柔软之处挤压。 “嘤!” 不胜娇羞的低声轻吟,落在大叔耳边,却差点让他心跳慢了半拍。 一抹红晕急速爬满了小少妇的脸颊,火红sè的光芒打在她脸上,更显妩媚。 “你坏。”轻颤颤的,小少妇一如既往的迷死人不偿命。 大叔心下一慌,下意识抓紧了右手里的小手。 他分明感觉小手的主人在他背后一颤,但却没有丝毫抽出去的意思。 羞涩、欣喜。 当空中的烟花炸开,小医生终于勇敢的抬起头看了大叔一眼。 那一眼,温柔多情。 大叔脸上也为之一热。 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尴尬,原本侧着脸的小白领突然回头,吓得大叔急速回脸。 刚好就和小白领眼神相对。 “哼!”小白领低哼一声,一如既往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在大叔将脸彻底移回去的时候,他心中依旧有些疑惑。 刚才小白领的眼神分明好似遮了一层迷雾。 摇摇头,大叔告诉自己那是幻觉。 嗯,看烟花。 大叔尽量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不去想左手臂的人、背后的人、右手边的人。 这一幕只有两个人丝毫未觉。 她们就是专心致志抬头看烟花的两个小萝莉,此时她们又怎么会注意身边发生的暧昧。 烟花不知道放了多久,大叔也早已经神游天外。 高空中美丽绽放的无数烟花也似乎化作了无尽的流年。 在这点点暧昧的气氛下,大叔古井无波的心境终于无可抑制的悄然波动,好似一枚石子,陡然落入其中,“啵”的一声,散出了一圈圈涟漪,亦如高空散开的烟花,然后如同雨一般坠落…… 当最后一枚烟花在空中炸开,大叔终于感觉身边火热的气息在慢慢消退。 手臂上依旧遗留着那股暧昧的火热,手心里依旧残留着伊人紧张的汗水,原本紧靠他的人却已经悄然飘走,让大叔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陡然有股失落。 这时候他也注意到小白领后退一步,和他隔得不远不近。 小萝莉依旧意犹未尽,“怎么就放完了呢,真是太少了。” 这时候大叔突然笑了。 今年的烟花似乎特别美啊。 嗯,这样感觉,似乎……也不错嘛。 小萝莉自然不知道大叔在笑什么,更不会注意,不知何时,有两个女人不争气的俏红了脸,在这五颜六sè的光芒中,变得也越发妩媚迷人…… 第六十二章 年后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过年的时候,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也最悠闲。 因为这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过完了年,就重新会变得忙碌,特别是年后,事情也会特别多。 大叔就忙得比较焦头烂额。 好吧,各种走亲访友不说,还要应付各种来往的宾客。 嗯,虽然镇子很小,大叔也没什么亲友,不过谁叫镇里乡民淳朴呢,硬是拗不过他们的热情。 有小惠一家拉着大叔吃饭,赵老板点头哈腰发出请帖,小五和小六炙热的眼神,貌似不去还真不行。 这边朋友来个不少,有屠夫夫妇,狗头军师,那几个熊孩纸。 好吧,都能凑成几桌麻将了,要是他们都一起来的话,大叔家里可就要爆了。 这些倒都没什么,不就是人多么,在屋外摆上几桌,也就那么回事。 大叔最苦恼的却是做菜了,这么多人,可都是他一个人吆喝招待啊。 尼玛,是个人都只有两只手不是,怎么也变出千手观音、万手佛的。 一拍脑袋,想到了,找人来帮忙,小五和小六讪讪一笑,说:“夜哥,这玩意还真不会。” 妈拉个巴子,就知道这摊大老爷们不靠谱,大叔骂骂咧咧,想起来了,还有会做菜的小白领。 腆着脸过去,小白领只横了大叔一眼,“不去,老娘没伺候别人的习惯。” 好吧,这么大火气。 大叔碰了一鼻子灰也自讨没趣,走了。 心里却暗自犯了嘀咕,这妮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过完年就跟我板着个脸,好似老子始乱终弃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再说这始乱终弃貌似也不是事啊,自己单身一人,能对谁始乱终弃的。 郁闷,难不成这妮子还在生那次自己叫小少妇和小医生一起过年的气。 若真这样,这丫头还真是小鸡肚肠。 唉,女人啊,女人,有时候你们还是肚量不大。 这点破事能记得这么久么。 大叔嘀嘀咕咕就去了小医生的医馆。 嗯,关键时候还是小医生仗义,他们都不顶用。 回来的路上,大叔想着小医生那温柔的样子,心里也自然感到一阵温馨。 要说这小妮子还真不错,有一手不错的医术,偏生的这么温顺可人,长得也是水灵灵美人胚子样,一身模特潜质的身材,真可算是极品老婆的典范,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幸运娃子能娶到这样的媳妇。 大叔心中也有些犯了嘀咕,他不否认,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嫉妒的,嗯,只有一点点…… 这边预定了小医生,那边小惠也是个做菜的好手。 就她了,大叔一出口,小惠自然不会拒绝,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了,有了两个人,这做菜也算是解决了。 剩下的事那就是开锅抓刀舞锅铲了。 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做好了,几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自然不能少了酒。 什么米酒、高粱酒都摆上,吆喝一声,也自然有几个熊孩纸主动跑去抗几箱啤酒过来的。 都是些粗鲁的汉子,饭吃上了,酒喝上了,那嘴皮子也就利落了。 扯皮吹牛那自然是不能少的。 大叔是主人,自然得陪着一路喝,听他们扯皮,明明知道那厮在那吹牛,还得陪着笑。 好吧,谁叫自己是主人,总得让人尽兴不是。 等一大堆汉子搀扶着叫叫闹闹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留给大叔收拾,就别提大叔多郁闷了。 好吧,自己也服侍人了。 要是怎么说,大叔最讨厌这些走亲访友呢,这尼玛就是累人的勾当,还不如自个儿悠闲的喝着茶,抽口烟,下下棋呢,没事还能调戏下小美女,这才是过rì子吗。 看着大叔一脸无奈、气愤的模样,小医生和小惠瞧着好笑。 那边小萝莉倒是没有出来,毕竟外面都是一摊粗鲁的大老爷们,她们留在那里也不是个事,自己拉着凌雪窝在屋里看电视,要吃饭了,还得大叔端上来。 好吧,大叔这一天就当个全职保姆了。 等收拾完了,和小惠说了声谢谢,小惠笑着道:“大叔还和我客气了呢。” 弄得大叔微微有些尴尬,看着小医生,“依颜,我送你回去吧。” “嗯!” 小医生低低的应了一声,初时还没什么,现在只剩她跟大叔两个人,倒觉得有些害羞了。 大叔家离小医生的医馆不远,这一条路自然不长,不过两人都走得不快。 毕竟是送人,不是去赶集,用不着撒开脚丫子跟人百米赛跑似的。 送走了小医生,大叔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那边回到医馆的小医生却感觉心里有些落空。 似乎这路要是再长点多好。 不过若是太长了,见面就没那么多了,似乎这样也不好。 这让小医生就有些纠结了。 看着大叔正往回赶的背影,小医生突然叫了出声,“喂。” 大叔疑惑的回头,小医生却愣了一下,想不起自己要干什么了,一拍脑袋,想着了,就说,“你等等。” 说着就往医馆里跑。 额。 大叔迷惑了,这小医生整哪一出,瞧她那模样,倒是有些可爱,只不过突然叫住自己干什么。 大叔这般想着,那边小医生已经从医馆里出来了。 低头一看,她正拿着一包开封的zhōng nán hǎi,这还是自己上次来小医生这里蹭下的那包。 “抽根烟再走吧。” 和大叔眼神对视,小医生脸上有些红,但是还是鼓着勇气说道。 “好咧。” 大叔顺势留了下来,小医生笑着带他进了医馆。 咔嚓! 烟被点燃了,大叔吐出一道烟圈,软软躺在座椅上。 这时候小医生一双柔荑软软的搭了上来,帮大叔按摩着肩膀。 这几乎是每次大叔来都能享受的待遇了。 这也是大叔来这里的一个理由,不仅能蹭烟,更重要的有个美女主动帮你按摩怎么都舒服不是。 生活虽然过得悠闲,总归是需要一些调节剂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种宁静的气氛如果出声了反而不美了。 大叔离开的时候,小医生是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的。 直到大叔背影完全消失,小医生方才幽幽叹了口气,低着头,让长发搭下来,遮住她整个脸,才缓缓退进医馆。 而回屋的大叔,等着他的除了小萝莉,还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凌雪。 大叔,有得忙了…… 第六十三章 特训 - 大叔永远十八岁 - 润无 () 小恋开学了,凌雪的训练也正式开始了。 送小恋上学后,大叔就带着凌雪往镇里外走。 那是一个空旷的地方,没什么人经过。 “先让我看看你在训练营里都学了什么吧。”大叔平静的说道。 凌雪没说话,身子笔直的站在大叔面前,站军姿是训练营的第一门课,那一天她记得太阳很大,她是晕过去被人抬进医务室的。 收腹、挺胸,抬头、收颌,目不斜视、双手靠紧裤脚。 “站得倒有模有样,在训练营没白学。”大叔面无表情的评论道,不过他语风一转,“不过,只会站还不行,站得再久也只是证明你有这毅力,算不得真本事。来点实在的,让我看看你的力量。” 蓬! 大叔话音刚落,那边凌雪头也没抬,整个身子就往右侧倾倒下去。 地面上可不是草坪,实实在在的乡村土地。 有黄土、沙石,甚至有些石头还尖锐异常。 可就是这样,凌雪却是面不改sè的倒了下去。 甚至那些沙石磕得她生痛她都没叫一声。 唰! 几秒钟,她就从地面迅速爬起。 卧倒,起立,这也是训练营的必修课。 大叔注意到凌雪的黑sè衣袖已经磕出了数道痕迹,那是地面一些尖锐石头所造成的。 值得一说的是,凌雪已经换了一身黑衣,这是来时大叔看着她说的,“训练就要开始了,你这衣服,换一身吧。” 毕竟训练下来,任凌雪千般本事,那身白衣是别想保住了。 当时凌雪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屋,下一刻大叔就看到她一身黑sè劲装的出现了。 这丫头倒都准备好了,平时穿白衣,训练换黑衣。 摇摇头,大叔也多想,就直接将凌雪带了过来。 此时看到她那黑sè衣袖有了轻微破碎,大叔心里知道陡然那么一卧倒,她手臂不可能没事,但是大叔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点头说了声,“继续。” 蓬! 卧倒、攀爬、仰空翻、踢腿、军拳、蛙跳、俯卧撑…… 凌雪做完这一切,虽然她脸上强装镇定,但是眉心间的痛楚,脸sè上的苍白都预示着这一系列动作做出来已经让她不堪重负。 在凌雪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大叔一直没有说话,即使在凌雪几次因为支撑不住跌倒的时候他都冷眼旁观,直到凌雪再度爬起来,他才呵斥一声,“继续。” 大叔就这样将凌雪在训练营学到的东西从头到尾看完,方才点点头,“有几分底子,看来你在训练营没有白费。” 凌雪没说话,训练营的rì子她已经忘了,但是该学的她一个都落下。 而大叔说完那句话,跟着就说道:“不过仅有这些还不够,最重要的你体质太差,要想进五组,难。” 凌雪虽然没有反驳,但是她咬着嘴唇,眼神有着强烈的不服。 “你不服?”大叔一瞪眼,突然高声喝道:“你有什么不服,你在那几个训练营学的东西能顶多大用,能在战场上克敌杀敌么,能在战场救你命么。” “即使你训练出来,充其量是个特种兵,但是五组有谁不能单手打一群特种兵,你有什么不服。” “要是你的目标仅仅只是一个特种兵,你现在完全可以走了,若是不是,你有什么不服。” “我的目标是五组!”凌雪突然大声道,“我没什么不服,我的目标只是五组!” 大叔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凌雪,但是凌雪倔强着和大叔对视着,毫不屈服。 “好,有股子冲劲!”大叔语气缓了下。斟酌了下语气,方才道:“要想进五组,你学的这些东西远远不够,我要教你的也不是这些东西,我教你的是怎么杀人,而你要学的也就是杀人之术!” “何为杀人,用最干净利落的手段解决对手就是杀人!” “怎么杀人,你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能成为武器,敌人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致命,这才是杀人!” “要进五组,必须学会怎么杀人,因为五组就是个杀戮机器!不是特种兵大比,更非拉一队特种兵作演习。” “你要记住,每一个五组成员都是当之无愧的兵王!” “凭你现在的水平,连个特种兵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进五组。” “我要学杀人之术!”凌雪又大声吼道。 “好,我可以教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句。”大叔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吐出一句话,“你杀过人没?” 凌雪神情一滞,眼神变了一下,抿着嘴,摇摇头,“没有。” 大叔神情更冷,“很好,你很诚实。不过这还不够,远远弥补不了你没有杀过人的不足。” 说到这里,似乎怕凌雪误会,大叔解释道:“当然,你现在没杀过人不要紧,以后会有机会的,只是希望到时候你没有改变,还能这么挺直胸膛告诉我你要学习杀人之术。” 凌雪抿着嘴,神情坚定,大声道:“我不会改变,永远不会,说了和你学杀人之术,就一定要学。” 大叔冷冷的看了她几十秒,终于吐出一句话,“你很像你父亲,但,仅此而已。和你父亲比,你还远远不够,还,有得练。” 凌雪没说话,只是神情变得更加坚决。 这时候大叔负手道:“好,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现在,就开始特训吧。” 凌雪身子站得更直了,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叔。 但是大叔对她眼神却视而不见,“当然,在此之前,我还不会教你杀人之术,现在的你,太弱,还没资格学。” “请教官明示!”凌雪大声道。 大叔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异常,但是凌雪面不改sè,双眼倔强的看着大叔。 恍惚间,大叔突然感觉到面前的凌雪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眼神悄然缓和下去,点点头,“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而同时那边凌雪在心中也松了口气,就那一下,大叔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她入坠冰窟,好似被什么野兽盯着,她一动都不敢动。 只能凭着惯有的倔强才坚持下来。 她知道这就是气势,这个男人平静外表掩饰的霸道张狂! 这时候她突然庆幸自己能被送过来让这个男人亲自教导。 虽然她依旧迷惑,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还没等凌雪多想,那边大叔声音已经冷冷传来,“既然你叫我教官,那我就执行好教官的命令了。” “嗯,现在,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站马桩!” 站马桩! 凌雪神情一愣,那边大叔已经幽幽吐出一句,“时间,今天太阳下山!如果第一个命令你都不能做完,那,你可以走了。” 凌雪眼睛都红了,但是她银牙一咬,眼神变得越发坚定,她低吼一声,“我能!” 啪! 双腿一分,凌雪整个身子都往下矮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