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盟主后裔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残月无光,整座华山死气沉沉。山谷中阴影憧憧,风萧狼嗥,怪异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蓦地,一阵细缓地哭声悠悠荡起,声调凄切悲凉,随风远播,倍增恐惧。顺声寻去,但见林边一座孤坟旁,跪伏着一位少女,红衫罩住柔弱之躯,玉手掩颜,痛心悲涕。  坟前高大的石碑上书“武林盟主陆天良之墓”,朱字映残月,更显凄凉;红衫女悲声渐低,纤柔的身子终于经不住痛苦的摧残,昏厥于地。少时,一条较健壮的身影慌忙跑近她,一阵急促地呼唤,抱起她,跌跌撞撞地隐逝于沉沉的夜色中。  东方欲晓,松林中鸟儿争鸣,鼠雀穿梭,晨雾萦绕。  一青年身着白衫,身如游蛇,绕行飞跃林木枝叶间,捕捉欢跳飞走地小松鼠,捉到便放,然后复捉。身法怪异,灵巧有余。只见他年方二十出头,脸庞丰润白皙,唇红齿洁,剑眉横生,眸似深潭,开合间,闪耀着两道多情的目光,身材健硕,英姿飒爽。  他正捉松鼠起兴,一位衣着古怪生了一头金红头发的怪人飞身入林,落足青年面前的大树上笑道:“陆啸天,擒拿手练得不错,跟我去救一个人吧!”  白衫青年看了看他,飘身落地道:“你是谁?认错人了吧!我名叫拾儿。”  红发怪人落足他面前道:“我名叫火狐狸,关于你的身世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有一位小姑娘有难,你先帮我去救她。”  陆啸天道:“你看上去武功比我还要好,为什么不自己去救人呢!反要来找我?”  火狐狸道:“你小子问题还真多,因为你与那位姑娘有缘,必须亲自去救她,跟我走。”猛地进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陆啸天顿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紧接着落足在熙熙嚷嚷人流似水的大街上。他不禁大吃一惊,甩开火狐狸的手臂,道:“怎么会这样,你是人还是鬼?”  火狐狸笑了笑,道:“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是一只狐狸精,你小子害怕了?”  陆啸天后退了一步,直盯着他道:“妖怪!哼!我才不怕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火狐狸道:“不怕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现在带你穿越时空来到十八年前救一个人,她名叫杨玉环,是我的救命恩人,本来她今日有难是被我救下的,可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姻缘,今天我把这个与她相识的机会让给你小子啦!”  陆啸天挠了挠头,道:“杨玉环不是大唐的贵妃娘娘吗?她过得好好的怎么会有难?”  火狐狸道:“你小子还真笨,我不是说这是十八年前了吗?时辰到了,快去救人吧!”语毕闪身消失。  陆啸天四下寻找大喊:“火狐狸,你去哪里了,火狐狸……”  “救命啊!救命……”胡同里突然传来一女子惊恐的呼喊声。陆啸天愣了一下飞身便奔了过去,只见四个江湖汉子正在非礼一位如花似玉姑娘,当即喝道:“住手!”进身一阵拳打脚踢,四汉吃痛抱头鼠窜而逃。  陆啸天回身看着杨玉环,问:“姑娘,你没事吧?”  杨玉环微一万福,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陆啸天道:“姑娘不必多礼,我名叫拾儿。”  杨玉环道:“拾儿,好奇怪的名字。”  陆啸天道:“因为我是师傅捡到的孤儿,不知名姓,故名拾儿。”  杨玉环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也是个苦命人,公子的大恩玉环没齿不忘。”  陆啸天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杨玉环嗯了声,道:“好吧!那就烦劳公子了,请随我来。”先行带路,陆啸天相随,穿街过巷来到一座宅院门前。  杨玉环回身道:“这就是我叔父家了,公子请随我进院喝杯茶吧!”  陆啸天道:“不必了,姑娘请回,在下告辞了。”转身便行。  杨玉环望着他的背影,柔美的一笑,自语:“拾儿公子,我会记着你的……”  陆啸天正自前行,火狐狸现身面前,道:“不错,玉环心里已经有你了,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陆啸天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  火狐狸道:“因为玉环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十八年前我不小心落入猎人的圈套,被猎人活捉装入铁笼子拿到集市上去卖,当时只有八岁的玉环见我可怜,央求叔父把我买下来,并到山林中放生。我族有恩必报,所以十八年前的今天我救了她一命,还了她的恩情。可是不久前我预知了她的未来,两年后会惨死在马嵬坡,她那么善良不应该这么死去,所以我要为她安排一段姻缘,让你小子来救她。”  陆啸天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来救她。”  火狐狸道:“很简单,因为我要修炼成仙不可以爱上她,不能与她长相厮守,你就是来代替我照顾她下半生的。”  陆啸天道:“我!不行不行,她是贵妃娘娘,我怎么照顾得了她,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火狐狸道:“我说行就行,你将来会成为一个万千百姓敬仰的大英雄,神灵般的侠士,你有能力保护她,跟我走。”一把拉住他穿越时空回到十八年后的树林。  陆啸天左右看了看,道:“我们又回到十八年后了吗?  火狐狸道:“当然。”张口吐出一颗红光闪耀的丸状物,接在掌心接道:“这是我的情根,你把它吞下,将来会有很多位美人喜欢你,从你这一代开始你们陆家嫡系会世世代代妻妾成群,子孙满堂。”语毕拇指一弹将那红丸状物弹入陆啸天口中。  陆啸天想躲闪根本来不及,摸着脖子干咳了几声,道:“你这不是害我吗?妻妾成群我怎么养得起啊!”  火狐狸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命中不穷的,现在我告诉你,你的身世。”  陆啸天道:“你只是个狐妖,又不是神仙,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火狐狸道:“你不相信也的相信,我是了解了你的身世背景才来找你的。你父亲就是当今武林盟主陆天良,十九年前你父亲初登盟主宝座之时,派人到乡下接你和你的母亲到华山青云阁团聚,当时你只有三岁。你母亲与你在赶奔华山的途中遇见了一伙强盗,你母亲抱着你逃命之时,被强盗追赶上,将你夺过扔下山坡,你母亲不甘受辱以短刃自尽身亡。你滚下山坡只是摔晕了,醒来时大哭大叫被路过的‘摘星玉老’冷江相救,他也就是你现在的师傅,抚养你一十九年。”  陆啸天大喊道:“不会的,我娘不会死的,我不会相信你胡说八道的。”  火狐狸道:“这的确是你的命,由不得你不信,据我所知你的父亲陆天良也在数日前被人毒死了。这些事情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的。”  陆啸天怒道:“我才不听你胡说,我问我师父去”转身便走。  火狐狸道:“你问去吧!你师父亲手埋葬的你母亲。陆啸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语毕消失。  茅舍中,冷江与陆啸天对坐桌旁。  冷江道:“关于你的身世,师父也不清楚,但是你的确是为师在一个土坡下捡到的,路边死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也是为师埋葬的,她也许就是你的母亲吧!拾儿,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这些事的?”  陆啸天面现忧苦道:“他不是人,是一只狐狸精。”  “狐狸精!”冷江大惊道。  陆啸天点头嗯了声。  冷江缓缓吐了口气,道:“为师也相信这个世上有精灵的存在,他既然如此说一定不会假,武林盟主陆天良的确在十天前被人毒死了。你应该去一趟华山,也许能找到你父亲的遗物,能证明你的身世。据为师所知陆盟主还有个女儿,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应该还在人世。”  陆啸天叹息道:“那好吧!徒儿明天就去华山。”  冷江点头。  华阴位于华山西北,人杰地灵,风景独特。长街短巷,人流似水。酒醉天下英雄的“腾云酒楼”更是非比寻常。来自天南海北的大叔二娘,五湖四海的八哥九妹,喜聚楼上,推杯换盏,笑语欢声。  楼窗前一桌旁,陆啸天孤坐,独自默饮。英俊的脸颊上布满忧愁,大杯大杯的喝着酒。  东北角一桌,一位白衣姑娘独自进食。她身段婀娜,乌黑的秀发披散肩背,一张粉润的脸颊,细眉弯弯两剪,目似秋水分明,鼻挺唇红,楚楚动人。她边吃边注视着独饮的陆啸天。  这时,楼梯口走上一位彩衣公子,看其年龄三十出头,眉目清秀,神采怡人。手中握着一把纸扇,有意无意地轻摇着。他转首在厅中扫视一周,目光最终停在白衣姑娘的俏脸上,微微一笑,低语道:“好个美娘子!”呆了片刻,转身下楼匆忙离去。  白衣姑娘食罢,刚要叫小二结账,忽闻,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下而上,紧接着,三条莽汉阔步闯入厅中,手里各拎一把鬼头大刀,杀气逼人。  店小二忙笑脸迎上道:“三位爷里边请……”   “去你奶奶的,别挡大爷做事。”为首一个较高的汉子,挥臂将他摔到一边骂了一句。  店小二连声呼痛,慌忙起身躲开。  厅中所坐之人同时看向三莽汉。三汉环视在座众人。  “就是她偷了我一千两金子。”一个较胖的汉子指着白衣姑娘厉声道。  三人持刀呼啦一下子将白衣姑娘围住。  为首的汉子喝道:“大胆贼婆娘,胆敢偷我‘渭南三虎’的东西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马上交出来,不然大爷教你血溅当场。”   白衣姑娘莫名其妙,以为不是冲她说的,回头看了看并无旁人,起身抱拳道:“三位仁兄一定是认错人了,小女子白月兰虽非名门之后,但家父在当今武林也小有名气,绝非鸡鸣狗盗之辈,还望三位仁兄明查。”  “查个屁。”胖汉粗野的道:“穿白裙子用长剑,就是你没错,快把金子叫出来。”  白月兰见三汉如此无理,不禁心中大怒,腾地站起,杏目圆睁,冷冷地道:“看来三位是有意找茬了,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嘿……”为首的汉子冷笑一声,阴沉沉地道:“有意找茬又如何,今日大爷耍定你了,不想死在这里就乖乖的跟大爷走一趟。”  白月兰怒不可遏,伸手抓起桌上的长剑,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本姑娘生来还没怕过谁呢!”   为首的汉子一撇嘴,道了声:“拿下”三人相继出刀劈向她面门与双肋。  白月兰柔躯一晃,移身一旁。“噼里啪啦”木桌被三汉劈碎于地。噌,长剑出鞘,一道银光横扫向胖汉子。  三汉一招落空,立即回身再攻。  四人三刀一剑,混杀成一团,刀剑相交,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所过之处桌碎凳折。众酒客四下躲闪,心中好恼。胆小怕事之人匆匆离去,唯有几个胆大者,与陆啸天原地端坐。  陆啸天一手拎着酒壶,边喝边观战,俊面上怒气隐隐,显然为白玉兰而不平。  白月兰武功虽然不凡,但是双拳难抵四手,时间一久,不禁娇喘吁吁,逐渐败入险境。  “好不知羞,三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陆啸天朗声道了一句,啪,将酒壶摔碎于地,纵身出拳攻向那为首的汉子。  那大汉一见有人管闲事,一边怒骂一边挥刀反攻。  陆啸天这一相助,厅中更显狭小,刀来剑往,谁都有些施展不开。  白月兰见有侠士相助,心中万分感激,立刻有了精神,以一抵二,连环七猛招,迫得二汉后退数步,撞破楼窗落身街上。她随后飞身追出,再次拼搏一处。  陆啸天与那为首的汉子,相拆数十招不分胜负。  那大汉突道:“好小子,有种跟大爷出去打。”首先纵身跳出楼窗。  陆啸天自然不会示弱,随后飘身跟出,在街上死拼一处。  时至盛夏,多日无雨,烈日当空,浮尘满街。五人激战街面,不禁汗流浃背,足下不断踏的尘土飞扬,弄得每人都灰头土脸。街面宽阔,尽展所学,白月兰依仗剑法精妙,还勉强与二汉对付一阵。  陆啸天虽有一副侠肝义胆,只可惜技不如人,又手无寸铁,难招难架,很快被那大汉逼地连连后退,一个躲闪不及,“扑哧”左胸中了一刀,入肉三分,血涌如泉。他不禁痛叫一声,向后摔倒在地。  那汉子一招得手,顿生歹念,恶狠狠地道了一句“该死的东西”。扑前一步,挥刀猛劈向他面门,陆啸天已无力躲闪,闭目待死。  白月兰见他为救自己而受伤,心中很是不忍,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害。急呼一声“住手”。顾不得躲闪二汉劈来的刀,右臂一挥,长剑脱手飞刺向那汉子后心。  那汉子闻得脑后风声,连忙收刀闪身一旁,陆啸天乘机抱胸站起。  白月兰长剑一出手,面对呼啸而来的双刀,只有坐以待毙。眼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即将血溅浮尘,刹那间,忽听当空一声长啸,啪啪两响。二汉的双刀脱手而飞,紧接着二汉相继惨叫摔出几丈远,喷血而亡。  “程万佐你这言而无信的混蛋,我……” 为首的大汉怒骂着刚要出招扑向飘身落地的彩衣公子,已被对方打出一枚铜钱,击中脑袋,尸体摔落于地。  白月兰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对彩衣公子草菅人命,深感不满,她强作笑脸向彩衣公子抱拳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彩衣公子朗笑一声,道:“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那两个混蛋没伤着你吧!”言行举止,大献殷勤。  白月兰很是看不惯,低低地道了声:“没有,谢谢”匆匆走近陆啸天,感激地道:“多谢公子舍命相助,您伤的可要紧?”  陆啸天右手捂着伤口,忍痛惭愧地一笑,道:“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在下学艺不精,相助不成,反连累了姑娘,真是惭愧。”  白月兰道:“公子此言差矣,若非公子相助,小女子哪还下得了酒楼,伤口还在流血, 我们快去客栈包扎一下吧!” 捡起长剑,扶他就要走。  陆啸天很不好意思地道:“白姑娘我自己走好了。”  白月兰仰头一瞥,见他表情尴尬,轻一松手,却见他身体忽的倾向前,忙又将他扶住,转身对彩衣公子道:“公子后会有期,小女子先行告辞。”  程万佐心中十分不悦,面色微寒,勉强一笑,道:“姑娘请便,后会有期。”  白月兰不再多言,扶着陆啸天便走,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她进入一家客栈。  客房中,白月兰小心细致的为陆啸天抱扎好伤口,体贴地问:“疼得厉害吗?”  陆啸天心中十分感动,笑了笑道:“姑娘的金创药果真有效,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师父,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白月兰听闻听此言,不禁心里酸酸地,柔美地一笑,道:“那,你父母呢!他们对你不好吗?”  陆啸天面色微寒,凄苦地笑了笑,道:“并非如此,我命不好,三岁时就与父母失散了,如今才得知我父亲的消息,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月兰听他如此一说,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忙转身拭去,道:“我也一样,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是爹爹将我养大的,我真的好想我娘……”  陆啸天见她伤心饮泪之姿,宛如梨花带雨,美不堪言,不禁为之而呆。  白月兰听他不语,回首看来,四眸相对,她双颊悠然绯红,微笑着低下头去。  陆啸天见她羞颜,方觉失态,俊面微微变色,不知所措。  白月兰见状首先打破僵局,道:“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呢!”  陆啸天含笑道:“在下陆啸天,姑娘就叫我啸天好了。”   白月兰盈盈一笑,道:“那怎么可以,你年龄比我大,我就叫你陆大哥吧!好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教店家弄些吃的来。”  陆啸天含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去,心中感慨万千……  一抹残阳缓缓去尽,天边云霭层层叠叠,县城上空炊烟萦绕,天街幽巷,人迹飘零。  客栈厅中烛火摇曳,两三酒客对饮。  白月兰轻踏莲步入厅,店小二迎上躬身道:“姑娘有何吩咐?”  白月兰道:“弄几个小菜,三碗白饭,送到我房里去。”  小二应了声入后堂。  白月兰转身欲回,忽听有人吟道:“天若有情天易老,郎君未老总多情。施恩不图终有报,借问娘子贵姓名?”  白月兰闻听转首,寻觅吟者,原来那人却是程万佐。不禁心中暗惊,转瞬便换上笑颜,移足进前,道:“竟有如此巧事,刚刚别过,在此重逢。”  程万佐含笑起身,道:“是很巧,难得再次相聚,姑娘可否告知一下芳名?”言中之意明显是在怪她不明事理,知恩不报。  白月兰自觉理亏,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真是糊涂,一时情急竟然望了请教恩人的尊姓大名,还望公子海涵谅解才好。”   “哪里,哪里,姑娘言重了。“程万佐笑道:“这点小事,在下根本没放在心上,在下姓程名万佐,不知姑娘芳名怎称?”  白月兰抱拳答道:“小女子白月兰便是。”   “月下兰花分外娇,赛的西施惹人瞧。真乃绝妙芳名也。” 程万佐满面春风的笑道:“人世萧条,难得一聚,今宵美景良辰,不容虚度,在下有兴与姑娘小酌几杯,不晓姑娘可否赏光?”  白月兰听他咬文嚼字,实在是打心里讨厌,可他毕竟是有恩于她,不好开口拒绝,何况他也是位翩翩公子,与其共饮几杯,也不足为过。稍呆一下,抿嘴儿笑道:“难得公子有此雅兴,月兰岂能不识抬举,只是小女子不胜酒力,还望公子多多见谅才好,公子请坐!”  程万佐心中欢喜,笑唇难合,连忙道:“姑娘请!”  白月兰不再客气,曲身入座,首先提起酒壶,玉臂轻摇,为他斟酒一杯,道:“公子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月兰无胜感激,借花献佛,敬酒三杯,以表心意,还望公子笑饮。”  程万佐朗声一笑,道:“好极,妙也!姑娘斟酒莫说三杯,三百杯在下也会笑饮不拒。” 持杯饮尽。  白月兰正愁无法摆脱他,,闻他此言有了主意,嫣然含笑道:“公子果然豪爽,既有如此海量,月兰岂有只敬三杯之理。” 说到此,转身唤道:“小二,拿三坛酒来。”   程万佐笑道:“姑娘莫非要与在下捧坛对饮,享此良宵?”  白月兰摇首一笑,道:“非也,月兰可无如此海量,这三坛是敬公子的。” 这时店伙计相继搬上三大坛酒。  白月兰接道:“公子――请!”   程万佐心里明白她是有意整治他,可他已夸下海口,不想丢失面子,只好认了。仰首一阵大笑,道:“好啊,真是痛快,佳人相伴饮美酒,今朝不醉惘为人。在下饮了便是。”语毕,屈指弹去坛封,右掌轻轻在桌上一拍,酒坛悠然而起,他单掌托起坛底,仰首张口,倾斜酒坛,酒如流泉,流入他的口中,直流入腹,姿态潇洒自然。  白月兰看在眼里,好生钦佩,心里暗道:“此人武功高深,又仪表堂堂,倒也惹人垂怜,只可惜心狠手辣,恐非正道之辈,实在惋惜……”  顷刻间,程万佐已将一坛酒饮尽,气不虚喘,面不改色,十分洒脱地托起第二坛,照饮不误。  白月兰见他饮酒如水,心中又佩服又有些不忍,见他连饮三坛,刚要劝他去休息,突闻门外有人喝道:“程万佐你这淫贼,让大爷好找,还不快出来领死。”  程万佐闻颜色变,腾地起身向外看了一眼,回头道:“白姑娘你快躲起来,别让他们认为你我友好,这些人毫无人性的,快走。”  白月兰起身道:“你喝了那么多酒,大敌当前,我岂能一走了之,我……”   “白姑娘,你不要多说了,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程万佐焦急地道:“此时,你真的帮不上我什么,听我一言,马上躲起来吧!但愿我们还有相逢之日……” 说到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飞身出门。  只听有人高声道:“别让他跑了,快追。”再无声息。  白月兰奔出厅门,转首环望。但见月影婆娑,四邻空寂,人已远逝。她心中感想甚多,呆呆而思,良久才移躯回厅。  客舍寂寂,烛火摇摇。  陆啸天斜靠在床,视柱而思。  房门轻启,白月兰引着店伙计送来晚餐。  伙计放餐于桌上,离去。  白月兰柔柔一笑,道:“陆大哥,请用晚餐!”   “嗯”陆啸天应了声移身下床。  白月兰忙进前扶住他关切地道:“小心点,别弄裂了伤口。”   陆啸天心中无限温馨,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这一刻他真希望身上的伤永远都不要好,她一直这样照顾他。  二人对坐桌旁客气一翻,边吃边谈,谈话中陆啸天得知,白月兰是当今武林南侠白雪云之女,也了解了白老侠客的一些行侠仗义之事,加深了二人的好感。久逢知己,蹴膝长谈,深更方散。  皓月当空,更深夜晚。苍茫旷野之上,程万佐飞奔在前,其后尾随七个中年汉子,各拎明晃晃的兵刃,穷追不舍。这七人三高四矬,五瘦二肥,面目似凶神赛恶煞,人见逃,鬼见愁,只因终日出没黄河两岸,横行无忌,江湖人称“黄河七霸”。若论武功,程万佐能以一抵五,可要七人合力,他也就难讨便宜了。为了不让白月兰受到牵连,他只能尽力远离华阴县。若问他与七霸有何恩怨,倒也简单,都怪他天生好色,心狂气傲。明知七霸难惹,却偏欺上门去,玩弄人家妻女姐妹,招惹来杀身之祸。  程万佐轻功卓越,若想摆脱七霸并非难事,因他意不在逃,所以飞驰于前,还不断出言戏弄,引其追赶。  七霸气的哇哇怪叫,挥汗如雨,不舍不弃。自夜里追到天明,白日又到黑夜,不食不饮,不息不栖。数百里外,七霸终于不及,任程万佐扬长而去。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章 华山聚会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情悠悠,意绵绵,朝夕相依,相见恨晚。天高水阔薄云淡,情深爱长隔千山不远。时光飞逝,日月无情,转眼十余日过。  陆啸天的伤已好转如初,这日用罢晨餐,二人小作别谈,彼此情深意浓,难分难舍,依依而别。临行时,白月兰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去飞鹰山庄去看她。虽只言看,殊不知其中深情厚意。怜怜泪眼,随风逝去。倩影佳颜,深居心中。  陆啸天与白月兰别过,心情好生不快,独行于古道之上,伏首呆思,久久不能开怀。此次别师下山,并非赏风阅景而行,乃是欲蹬华山拜父之陵。  匆匆一朝行尽,夕阳西下,黄昏若梦。几点寒鸦,漫天留影。孤村野店绕飞莺,两三流民踟躇。香炊惹得空肠叫,急催足,怨遥路。  小村清幽,楼台十几座,茅舍七八家。陋店为首,酒旗高悬。  陆啸天投入店中,草草食些东西,上床便倒。本想养足精神,明早赶路。却不成想,白月兰那桃花似的脸颊,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令他睡意全无。思来想去辗转难眠,不知不觉已至深更。  月上纱窗,树影婆娑。  蓦地,一阵忽轻忽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心惊坐起,侧首倾听。足声渐近,最终竟然进入了隔壁房中。他心中暗道:“半夜行事鬼鬼祟祟,绝非正途善类,瞧瞧他做些什么。” 移身下床,轻步走出房门,伏身隔壁窗下,闻的房内一男子连声轻笑着,哧哧地撕扯着什么。他伸指入口中沾湿,在纸上捅了个小孔,单目内望,室中未燃灯火,一团昏暗,影绰可见一人立身床前,做着一种莫名奇妙的摇臀动作,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未经世事的陆啸天实在不明白那是干什么,悄悄地回到房中,静静地呆想,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凄惨叫声,他的身体不禁一抖,迟钝片刻,夺门而出,月光下只见一彩衣人,飞身飘出栈院,一晃而逝。  陆啸天忙走进房中,点燃蜡烛,火光渐亮,床上凄惨的一幕立现他眼前,惊的他不禁后退一步,脸色大变,只见床上一名女子,全身赤裸仰卧,一张脸血肉模糊,一套白色衣裙撒落一地。  陆啸天目睹此景,一切都明白了,不禁怒火中烧,切齿咯咯。刚要转身出门追那贼人,忽觉地上的白裙布眼熟,屈身仔细看了看,又看向床上的女尸,呆立片刻,不禁扑通一声瘫坐于地,形同木人。  良久,他才大叫一声“月兰”,泪如雨下,痛哭半晌方止。含泪起身用床上的棉被,将女尸包裹好,抱起一路洒着泪水走出房门,店主人与几个伙计伏门偷望,不敢出门。  陆啸天失魂落魄的走出客栈,入村旁柳林,一双手掘出一墓穴,将尸体掩埋。垂泪道:“月兰妹九泉且安,我定复此仇,否则誓不为人……唉!世事好个无常,竟然如此将人戏弄,想你我一见如故,情意相投,原以为能长相斯守,共携白头,却未成想,小别一日就阴阳两隔,永无音信,老天实在不公啊……月兰……”  他正自哭诉,忽听有人冷笑道:“好一个痴情小子,想不到她对你这般重要,早知如此,在下尽兴之后留她给你也就是了。”   陆啸天猛地转身站起,但见柳阴下立身一彩衣人,赫然是程万佐。他不禁怒发冲冠,双拳握紧,怒目直视,道:“是你杀害的她?”   程万佐很得意的冷笑道:“正是在下――‘戏花狼君’一生玩弄女人无数,不听话的女人一向都是如此下场……”  “你这畜牲拿命来……” 陆啸天怒不可遏,虽知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是禁不住纵身出拳,击向他面门。  程万佐冷冷地哼了声,身形微侧,右手疾出,啪,抓住他手腕,顺势一扯一送,“咯吱,噗”可怜陆啸天一条胳膊自肘而折。顷刻,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下。“蹬蹬蹬”他抱臂后退三步,“扑通”坐倒在地,瞬间,汗水,血水模糊一片。他咬紧牙关,面色惨白,几乎昏厥,但他硬是一声没吭,欲喷出火似地双目直瞪着程万佐,挣扎着站起。  程万佐凝视着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竟有如此坚强的耐力,冷森森地道:“好小子有骨气,在下生来喜好与人斗狠,今晚暂且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学点真功夫,别弄两套花拳秀腿,就出来丢人现眼。”   “哈哈哈”狂笑着飞身而去。  陆啸天眼望仇人扬长而去,胸中悲愤难当。悲痛、耻辱、悔恨、内疚,乱箭般的戳着他的心,一下子栽倒在地,全身颤抖着,呆如木人。  “你这傻子,流血也不止住,想死了不成?”红影闪过,一位红衣姑娘飘身落足进前,屈身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连忙为他接骨包扎。  陆啸天看着突如其来的美貌娇娘,愣了片刻,道:“姑娘是哪位?我怎么……”   “我是姐姐,你是弟弟,闲话少说,老实坐着。” 红衣姑娘眉目飘了一下接道:“想要这条胳膊,就听我的。”   陆啸天望着素不相识的她,心中好生纳闷:“这姑娘性子怪怪地,不避男女之嫌,为我接扎断臂,不知是哪家闰中之秀,这般令人费解,她……的样子好美,莫非是天上仙子……想到此,终于支撑不住,昏昏噩噩地失去了知觉。  晓风痴痴,催人梦醒,几点相思,遗落昨宵,朱帘飘处桃花影,青丝动,香飘零。晨曦一抹映笑容。影影绰绰,似真似梦……   “你终于醒了,这一宵好睡,害地人家真个不快。” 红衣姑娘现身床前柔声道。  陆啸天看着她道:“我――睡了多久?”  红衣姑娘道:“一夜吧!”  陆啸天心中感激的道:“那你一夜未眠?”  “笑话!你在这睡着,我怎能放心的下。”红衣姑娘淡淡地一笑道。  “那――我――”陆啸天仰首望着她,不禁面红耳赤,不知说甚为好。  “咯咯咯” 红衣姑娘掩唇一笑道:“我叫上官明珠,你呢?”   “在下陆啸天,能否给我一点水?”  上官明珠又是“咯咯”一笑,道:“好的,稍等。”转身离去。  陆啸天松了口气,目视她在门口隐逝的一刹,突地忆起白月兰那秀美的倩影,心中真个不是滋味,“可怜月兰她……此仇不报惘为人……我跟师父十九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枉费了恩师多年的教导,还有何颜面回去见他老人家……”他如此自愧自惭,可他哪里晓得,“戏花狼君”程万佐乃‘天外一魔’姜浪的嫡传弟子,武功阴毒,就连他师傅冷江也非他敌手,何况他这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他不知内情,悔恨,悲愤,再次侵占了他火热的胸膛,玉面寒苦无颜,令人见之与其哀婉。  足声渐近,朱帘轻挑。上官明珠手托一壶热茶,轻步入内,盈盈带笑道:“茶来了。” 放置于桌面,倒了一杯,送至陆啸天面前,接道:“我来喂你喝。”  陆啸天很难为情地笑道:“让我自己来吧!” 抬左手去接。  上官明珠看了看他羞红的脸,将茶杯送到他手上,抿嘴儿道:“喝吧!不逗你了。”  陆啸天喝了口茶,道:“自昨晚至今,一直打扰在此,真不知如何感谢姑娘是好。”   “你不知道,问我好了!”上官明珠一本正经的含笑道:“我孤身一人居此杏花岭,实在有些寂寞,你就留下来陪我两年好了。”  陆啸天没想到她会如此一说,心中好生为难,自己父仇未报,正当习武之年,岂能在次白白虚度二载时光,可是恩人要求岂有不答应之理,知恩不报岂是君子所为……他思索片刻,果断地道:“好,我答应姑娘,留此两年,愿朝夕为奴侍奉姑娘,以报姑娘救命之恩。”  上官明珠粉嫩的脸颊微微变色,看着他抿了抿朱唇,道:“一言为定,两年后你便走人,我们互不相欠,你等着,我去做些吃的。”不待陆啸天再说什么,挑帘自去。  陆啸天目送他出门,幽幽的吐了口气,一时间心潮翻涌,愁肠百结。  杏花岭,山明水秀,风软云舒。一岭风景如屏,满目曲枝似画。清烟淡淡鸟争啼,丽日融融花草新。杏林中一块磐石上,陆啸天与上官明珠并肩而坐。  上官明珠手捧金箫徐徐吹奏,曲调沉闷幽婉,催人生悲。  陆啸天目视遥远的空际,神情呆板,借曲思人。  上官明珠一曲吹罢,横箫于怀前,以一抹灿烂的笑容,掩去双颊的清愁,美目一扫陆啸天,道:“谢谢你陪我这三十余日,这段日子我真的很开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萍水相逢,怎好强留你在此白白消磨两年时光,现在你的伤已经痊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陆啸天玉面微寒,转首道:“明珠姐姐怎么忽然提起此事,我陆啸天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出的话岂可反悔?”  上官明珠嫣然一笑,道:“你不要硬撑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有心事了,逾期在此空消磨,不如找点正事做,人生何其短暂,你该懂得珍惜……”   “明珠姐姐不要说了。”陆啸天打断她的话,道:“我若连此诺都坚守不住,还能做成什么事情,姐姐尽可宽心,明日我就砍柴去镇上卖,赚点日用银钱,还不成问题,我……”   “你真是个呆子。”上官明珠不悦地道:“只是一句话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懒得理你!”说罢,飞身回了居舍。  陆啸天叹了口气,自语道:“真是个怪脾气,忽冷忽热、忽喜忽怒,不知她整天在想什么?”起身缓步走回居舍。他的卧房临时安置在柴房里,床铺简单。  他刚入室坐下,上官明珠走进门来,神情严肃地道:“你可想听,我为什么一个人孤居于此?”  “当然想听。”陆啸天起身道:“小弟一直想问此事,只是未敢开口。”  上官明珠稍呆片刻,坐在他身边,道:“那好,我就说给你听,我是在此等我师兄韩秋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相亲相爱,私订终身。十年前,因我们相爱触犯了门规,被我爹一怒之下,逐出金箫门。从那以后,我们便在江湖流浪,因做了一些得民心的事,江湖朋友捧称‘金箫双侠’。五年以后,我们都感到流浪累了,在此建舍隐居下来,我们都很想有个孩子,只可惜一直都未能如偿所愿,此事令我们都很沮丧。三年前,我们突然得到金箫门灭门的噩耗,我经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昏死过多次。后来得知,是因金箫门一名弟子,得罪了平卢节度使安禄山,被那狗官以剿匪为名,带重兵围剿。可怜金箫门一百多名弟子无一幸免于难,此仇此恨深若海,重如山,一场恶怒,使我病倒了,一病月余不愈,师兄明白我的病根,让我安心养病,他去提安禄山的头来给我。我本不愿让他孤身涉险,可他执意要去,我拦也拦不住,结果一去三年未归,我下山找寻他多次,一点音信都没有。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回来,五年、十年、或者几十年,我都要等下去……” 说到此,她凄然的笑了笑,接道:“这就是我的心事了,如果你想报恩,就在江湖上帮我打听一下,韩秋雨这个人,我就感激不尽了。”说完,不待陆啸天说话,起身离去。  陆啸天心中不禁一阵酸楚,暗道:“真是个痴情人,三年未归之人,多数已不在人世了,还傻等什么呢!岂不是枉费青春,我该如何劝一劝她……”  暮色四合,一派朦胧。  陆啸天平步出门,望着上官明珠舍中的灯光,发呆片刻,进前刚要入门,忽从门缝见到上官明珠正在伏桌悲泪,清丽的脸颊,惜惜泪眼柔光惨淡,这一刻不知有多少凄凉的往事,萦绕在她孤苦的心中……  陆啸天看在眼中,心里好生难过,本想以其男子汉的坚强气魄,去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可是一想起程万佐留给他的那段耻辱,他就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没有勇气给她什么依靠了。他缓缓扯足欲走,忽闻上官明珠道:“偷看了我半晌,何不进来?”  陆啸天见她发觉,只好入门。很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有意偷看姐姐的,我是有话要与姐姐说。”  上官明珠拭去双腮残泪,眨着微红肿的双眸,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说吧!今晚是你在这的最后一个晚上,把所有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陆啸天明白她是真心赶他走了,不想再与她争论,微一叹息,道:“我只是想劝姐姐离开这里,不要再等下去了,韩大哥他不可能……”   “你不要说了,”上官明珠忧颜抢道:“我今生只有这一点希望了,你又何必破坏它呢!”   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心中不禁一阵凄凉感,看着她幽婉的眼神,道:“姐姐如此想岂不太悲观了,你才不过二十六岁而已,大好人生年华刚至,怎能如此消沉下去?”  上官明珠妻美的一笑,道:“你认为我还有的选择吗?女人的情爱你们男人如何晓得,我无法与你解释。”   陆啸天道:“我明白失去所爱的痛苦,但也要面对今后的生活吧!人这一生除了情与爱,还有许多事要做,姐姐也应该去尝试面对新的生活。”  上官明珠凄然的笑了笑,道:“我虽然只有二十六岁,但我的心已经很老了,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新生,谢谢你的衷劝,此事不要再提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啸天见她如此执著,也不好再多说,幽幽地吐了口气,道:“姐姐执意要赶我走,我余下要说的就是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今生若有机会报答姐姐,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官明珠以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啸天望着他幽怨的眼神,稍呆了一下,道:“有,只是小弟不敢直言。”  上官明珠面色微喜,幽深地黑眸中充满了渴望,看着他道:“怕什么,你倒说来听听。”  陆啸天道:“我还是想劝姐姐离开这里,希望……”   “好了,你不要说了。”一抹清愁抹杀了她双眸中的渴望,凄苦地一笑道:“我不想听这些,你去吧!”  陆啸天见她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也不好再多言,道了句“姐姐好睡,小弟告辞了。”转身离去。上官明珠目送他消失在门外,两行热泪涌下双颊,颤抖着伏在桌上。  陆啸天回到居舍无心入眠,孤坐桌旁,独自惋叹。  夜很深了,柔风欲吹无力,月明星稀。  上官明珠轻移莲足走出房门,一双盈盈泪眼,呆望着陆啸天的房门,良久她才移眸望月,喃喃地道:“难道今生真个无缘,老天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说到此玉手掩唇跑回房中……  清晨,陆啸天正伏在桌上小睡,被一阵沉闷幽婉的箫声惊醒,他稍待清醒,起身信步出门,首先到溪边洗了个脸,听着箫声走入餐舍。他一进门,箫声立止。  上官明珠置金箫于桌边,满面欢颜地道:“你这懒鬼,若不是我吹箫唤你,还不曾起来,快坐下品一品,我的手艺如何!”  陆啸天闻言,方见舍中满满一桌炒菜,足有二十余种,清香扑鼻。不禁惊道:“这么多菜得做多久?家中又不曾有菜,姐姐真是辛苦了。”  上官明珠柔婉地笑道;“我辛苦一点没什么,让你饱餐而去,日子久了,忘记了我这个老太婆,至少哪天饿了,还能记起在这寂寞之地,吃过一餐。”  陆啸天听她此言,不禁一阵凄凉伤感,辨驳笑道:“我陆啸天岂是无情无义之辈,姐姐此话……”   “小小玩笑,何必作真。”上官明珠含笑道:“快坐下吃吧!菜都凉了。”  陆啸天很清楚,那句话绝非玩笑,但其中深意他还不能完全体会。顾作出一副笑脸,道:“那好,小弟就细细品尝了。”坐于桌边,持筷吃起,边吃边赞好。  上官明珠双手扶腮,呆呆地望着他。  “姐姐为何不吃?”陆啸天看着她问。  上官明珠笑道:“我边做边吃,早已饱了,你快吃吧!”   陆啸天虽不相信她边做边吃,却想到她一气炒出这么多菜,被油烟呛地哪还吃的下,忍住心中的感激情绪,低头尽可能多吃。  上官明珠就那样一直望着他。  饭后,上官明珠将一个青布包袱,送到他面前,柔声道:“这里面是几件洗换的衣服和一些银子,你路上用吧!不知弟弟欲往何方?”  陆啸天双手接过包袱,感激欲涕,深情地看着她,道:“小弟胸怀无边仇恨,欲往何处尚不知晓。今日与姐姐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姐姐多多保重,他日小弟复仇后,若还侥幸活命,定会来此看望姐姐… …”   “好了,大丈夫做事别婆婆妈妈地,快上路吧!”上官明珠强忍住欲出眶的泪水,凄美地笑着道。  陆啸天抱拳道:“姐姐教训的好,小弟告辞了。”转身出门便走。  上官明珠未走出门,双目已被泪水模糊……  陆啸天离开杏花岭,怀着郁闷的心情,赶奔华山。不觉一日匆匆而过,踏着夜幕走进一座距华山不远的繁华村镇。他一连投了几家客栈,都已客满,无奈只好转入小巷,投了一家低等客栈。坐于厅中等待食用晚餐。  突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临门,紧接着,一位红衣姑娘与一位粉衣少女,相继入门。  陆啸天面向门口,看得清楚,但见那粉衣少女,中等身材,面似粉桃。双眸明净如泉,光芒柔和调皮。鼻如玉蚕,薄唇红润,犹如花瓣含露,嘴角为凹,隐约挂着一抹天真活泼的笑意。秀发亮泽,长垂于臀下,梳成十几条小辫子,分披肩背,手提彩鞘长剑。入的厅来,目光流滚,乖巧好动,着实可爱至极。  红衣姑娘与她完全不同,但见她粉面细润,弯眉如黛,目似寒潭。鼻挺唇红,甜笑迷人。一头柔丝如瀑,倾斜于背。手里也提着一把长剑。  陆啸天看罢二人,不禁暗道:“好一双标致美人,比明珠姐姐还胜几分……”  那粉衣少女左右环顾,忽然以手掩鼻,道:“哎呀!好臭,这如何住得人,换换换!”掉头便要走。  红衣姑娘忙拦道:“娟妹,你不要挑剔了,就凑合住一晚吧!大家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这么夸张,哪就那么容易死掉?” 粉衣少女小嘴儿嘟起老高,道:“算了算了,就住这里好了,真是倒霉,出门逢阴雨,住店遇陋房。”  红衣姑娘柔美地一笑,道:“娟妹总算乖了一次,我去叫师父他们进来。”疾步出门。  粉衣少女宁着鼻子在陆啸天左侧一桌旁,以袖风掸拂长凳残尘,曲身坐下。水汪汪地美目,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他。  一阵脚步声临门,相继入厅七人,除了红衣姑娘,另有两位姑娘,同样是容颜娟好,美色怡人。只是年纪较大些,衣着青蓝两色,余下四男子,为首一人,年过半百,须发花白,目似寒星;咄咄逼人,一拢黑衫罩身,步伐钢劲,威风凛然,其后三青年,一色青衫,面目倒也英俊,各拎长剑,举止不凡。七人分男女两桌坐下,点叫了饭菜,低语等待。  陆啸天打量后来六人一番,断定八人必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及弟子。无心多想,见店小二送来热面,接过便大口嚼起来,吱吱有声。  粉衣少女闻听,一蹙柳眉,不悦地道:“一碗破面吃这么大声,真是恶心!”  陆啸天闭嘴抬头,看向她。  “玉娟,不得无礼。” 黑衫老人突道:“快向这位壮士道歉。”   玉娟姑娘十分不悦,嘟唇道:“我有什么错,他本来就吃的声大吗!”  黑衫老人面色一寒,刚要发怒。  陆啸天抢先道:“并非姑娘之过,在下属实是令人讨厌了些,这位前辈不要为难令嫒了,在下默食便是了。”语毕,小心而食,心中暗道:“这位姑娘性子特别,真个惹人喜爱,今生若有缘一聚,每日定会尽得欢欣……”他正自呆思。  那黑衫老人呵呵一笑,道:“这位壮士气宇非凡,量大过人,实在难得,敢问壮士贵姓高名,欲往何方?”  陆啸天忙放下饭碗,道:“前辈过奖了,晚辈陆啸天,欲往华山走走。”   “明日武林个派聚会华山,谁人不知,还说什么走走,真是虚伪之人。”那玉娟姑娘一撇小嘴儿,道:“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没几斤重,根本不配参加武林大会,找个地方凉快去吧!不要去……”  “玉娟,你怎么如此无礼?”黑衫老人怒道:“一个女儿家乱说乱道,成何体统,不许你再讲话。”   玉娟姑娘很委屈似的垂首不语,心中好个不服。  陆啸天含笑道:“玉娟姑娘伶牙俐齿,聪慧过人,以后若有机会,在下倒有兴趣与姑娘斗一斗口。”   玉娟姑娘白了他一眼,怕父亲责骂,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黑衫老人道:“小女年幼无知,任性胡闹,陆壮士就不要由着她撒泼了。”   陆啸天看了看玉娟姑娘,道:“晚辈倒不如此认为,怕玉娟姑娘不爱听,我就不多说了,晚辈刚刚离开深山一日,确实不知武林大会之事,还望前辈不辞厌烦讲来听听。”  黑衫老人稍一打愣,疑惑的道:“壮士竟不知武林大会一事,那,老夫也不妨说一说,当今武林盟主陆天良,与两月前去世,死因不明,轰动武林。众多武林人士一致想推举出下一任盟主,于是老夫休书给武林个大门派,订于明日华山聚会。”  陆啸天听罢,想到被害的父亲,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明日晚辈也有幸相识众位武林前辈了,晚辈斗胆请教老前辈贵姓高名?”  黑衫老人呵呵一笑,道:“壮士不必客气,老夫乃‘芙蓉门’掌门,司马英龙。”  陆啸天闻言起身,惊喜道:“原来是司马前辈,晚辈久闻前辈大名,如雷贯耳,难得今日一见,请受晚辈一拜。”躬身便是一礼。  司马英龙忙起身道:“壮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陆啸天直身抱拳道:“小弟请教众位兄台,女侠贵姓高名?”  年长的青年首先起身道:“在下,白华。”  面色有些轻狂的青年接道:“在下,岳群。”  年纪较小的青年道:“在下,东方春。”  青、蓝、红衣三位姑娘相继道:“小女子,赵素云。”   “小女子,吕雪君。”   “小女子,赵依婷。”   唯有司马玉娟努唇不理他。  陆啸天抱拳道:“‘芙蓉十三侠’中的六位,久仰久仰,玉娟姑娘不报芳名,在下也知道姑娘名司马玉娟了。”   “知道又怎样,马屁精!”司马玉娟瞥了他一眼道。  赵依婷扑哧一笑,道:“行了娟妹,看你就好像跟人家有仇似的,初次见面就吵个没完。”   司马玉娟玩弄这小辫子,道:“我一看到他就来气,以后他若是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  陆啸天含笑道:“但愿有机会能与玉娟姑娘做个知心朋友,切磋一下武学之……”   “去死吧你,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司马玉娟冷冷地道:“与我做朋友,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癞蛤蟆一个……”   “娟妹,你别胡闹了。”赵素云笑道:“饭来了,快吃吧!”   陆啸天看了看司马玉娟俏丽的脸颊,微微一笑,冲司马英龙抱拳道:“司马前辈与众位兄台、女侠请慢用,在下先行告辞了。”   司马英龙含笑道:“陆壮士请便。”   白华等人同道:“陆兄请便。”  陆啸天提起包袱出厅,直入后院客房。  店伙计已事先点燃油灯,他入室关门将包袱放在桌上,回想着司马玉娟的顽皮之处,自笑了好一阵。手触包袱又想起上官明珠来,轻轻展开包袱,见上面是内外两套衣服,全是新做的。他抚摸着新衣,心中很不是滋味儿,暗道:“我陆啸天真是有福之人,处处有人照应,难道真如火狐狸所说,会有很多位姑娘喜欢我吗?只可惜月兰她……” 想到伤心处,又不禁一阵伤感。  良久,他发现衣服下面除了几锭银子,还有一本书,他自幼读书不多,但却很爱读,忙拿起借灯光来看,只见书面上书“金箫谱”三个大字。首叶还夹着一封书信。他连忙展开,但见上写:“啸天弟弟,今朝一别,不晓何年再见,姐姐很是放心不下,莽莽江湖无情,望弟弟好生珍重。姐姐看得出你是有志之人,但愿他年相逢,你已名扬四海,威震江湖。姐姐出身贫寒,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将这本祖传的‘金箫谱’给了弟弟吧!此谱记载着我金箫门,三十六式箫法和十几支曲子,弟弟闲下来时练一练,会对你习上乘武学有所帮助。姐姐心有千言万语欲诉,一方纸笺,难效我心,愿他年重逢,捧箫饮酒对明月,彼此倾吐心声。‘野岭孤魂’上官明珠留字。”  陆啸天看罢心中无限感激,喃喃地道:“姐姐放心,小弟不在江湖扬名立万,绝不见你。”语毕,伏桌细看“金箫谱”。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章一场噩梦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丽日东升,鸟雀戏檐。  陆啸天一觉醒来,惊闻鸟语,转眼见天已大明,连忙起床洗漱一番,到前庭用餐。经打听司马英龙等人早已离去。他猛然想起,今日武林群雄聚会华山,不可错过。匆匆吃了一些东西,急忙赶路。  华山雄风叠翠,烟云萦绕,茂林郁郁,修竹森森。密叶藏轩槛,幽亭仙鹤唳。穷谷猿啼,花香鸟语。  武林群雄,云集华山青云阁,争先恐后,论武畅谈。  陆啸天一路奔来,满身大汗。自入华山之境,路上武林人士如行云流水,你争我赶,源源不断。看得他心潮翻涌,激情飞扬。见到顺眼的就与其聊上几句,交个同行之友,了解一些江湖是非恩怨。待来到青云阁附近,只见人山人海,万头撺动,笑语惊天。想入阁内真个不容易,他左挤右挤,连累带热,汗流如洗,也没踏入青云阁半步,根本听不到群雄之首说些什么。无奈只好又挤出人群,细想如何能进入阁内,突见有很多人都爬上了青云阁附近的大树,心中立刻有了主意,纵身三丈余高,落足一棵大树的横枝之上,举目探望。  见青云阁院内同样是挤得满满的,见不到一个正主。他稍作停留,施展出在山上抓松鼠时常玩的功夫,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接二连三,由众武林人士头顶辗转而过,一直跳到阁墙外一棵古松上才停下来。举目由敞着的厅门内望,第一眼见到的人却就是,那个调皮任性、纯真活泼的小姑娘司马玉娟,她站在司马英龙身边,正不耐烦的东张西望。  陆啸天看在眼中,心里欢喜,暗道:“她若看见我就好了,引她出来逗逗嘴,免得寂寞……”   说来也巧,司马玉娟偏偏一眼就见到了他,小姑娘立刻变了脸,转身便往门外挤。  因昨晚她看不起陆啸天,赵依婷说她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不要小看于人了。她心中不服,当晚就要去找陆啸天比试,被父亲硬生喝住,一直满怀不快。此时见到陆啸天,怎肯再放过机会,出的门来,见众武林人士死堵着门口,行走不便,她又死不愿意让那些满身汗臭的男人接近她。  “噌”的拔出长剑,向众人挥去。  门口众人大吃一惊,呼啦一下子向后退开三四步,一阵喧哗沸腾。  最前面一位风度翩翩的彩衣公子,一见她的俏丽容颜,不禁为之一呆,手摇彩扇看着她,含笑道:“姑娘貌美如花,剑姿迷人,可否赐教几招?”  司马玉娟一向最爱听有人夸她美,定睛见他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甜美的一笑,道:“眼下没空,一会儿再理你。” 纵身由众武林人士头顶越过,如同一道闪电,疾刺向古松上的陆啸天,看其情形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陆啸天见她持剑刺来,心中不解。忙闪身到另外一棵树,急问道:“玉娟姑娘这是何意?”  “我要与你比武。”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了一句,单足在古松上一借力,“唰”,又一剑刺出。  “姑娘不可,刀剑无眼,彼此伤到谁也不好,还是不要玩这种游戏了,快住手吧!” 陆啸天一边飞身躲避,一边说道。  司马玉娟刺不到他怎肯罢休,怒道:“哪个在与你玩游戏,今天本姑娘不刺你几个窟窿,就不叫司马玉娟。”语毕,依旧穷追猛刺。  陆啸天不愿与她动手,仗着树多,躲避容易,与她在林中飞射。树下众武林人士仰头观看,不断赞叹二人轻功绝妙。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追逐着,不知不觉远离了青云阁,跑出了武林众人的视线。前方是一道高岗,古木长藤甚密。  陆啸天于树丛中窜来窜去,喘息着笑道:“玉娟姑娘不要闹了,我快躲闪不开了。”   “玉娟也是你这混蛋叫的?看剑!” 司马玉娟冷言冷语,还是一剑接一剑的刺。  陆啸天无奈,只好继续逃。眼见奔上山岗,飞身纵向最高处一棵千年古松,欲借力前奔,突见古松那边是无底深渊,不禁吓得他魂动神摇,面色惊变。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司马玉娟飞身一剑刺来,他忙闪身急道:“小心山谷……”  司马玉娟闻听已晚,慌忙抓住古松的一根枯枝,哪知她冲力过猛,松枝难受其力,“ 嘎巴”一声中断。  司马玉娟惊叫着摔下悬崖。  陆啸天见她摔下去,急忙出手一把抓住她一只手臂,相继“嘎巴”一声,他左手抓把的松枝也被扯断,二人一同惊叫着摔下深谷。  此时,那彩衣公子匆忙奔上山岗来,他是见司马玉娟美色,故来寻其相识,在岗下听到司马玉娟的惊叫声,心觉不妙,飞步疾上。奔至崖边,不禁大惊失色,由崖沿拾起司马玉娟的长剑,向崖底望了望,慌忙奔回青云阁。  青云阁内,司马英龙与各大派掌门人,几经讨论,最终决定于次年九月初九重阳日,在华山比武论剑,定夺武林盟主。大事订下,正自闲聊。忽听门外一阵喧哗,有人喊道:“司马掌门晚辈有急事求见,司马掌门……”  司马英龙闻听,回首对二弟子白华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华应了声转身出门,见一个彩衣公子要进门,守门的不让进。忙进前问道:“怎么回事?”  彩衣公子急忙进前,道:“在下有急事要见司马掌门,烦劳兄台通禀一声。”  白华打量着他,道:“司马掌门是我师父,有什么事对我说吧!”   彩衣公子蹙了一下眉,道:“也好,司马姑娘与一个白衣人,一同摔下山谷去了,生死不明……”  白华闻言变色,急问道:“怎不么会这样?是哪个山谷?”   彩衣公子道:“在西面,你马上禀告司马掌门,在下带路好了。”   “阁下稍等。”白华急道一句,匆忙入厅告知司马英龙。老英雄闻此凶信,险些当场昏厥,强打精神连声道:“快、快去找……”起身大步流星便往门外奔。众掌门相继离座,与其同行。众多武林人士闻此消息,也一同前往寻人,整座华山一片沸腾。  彩衣公子带路来到那悬崖顶看过,众人都觉二人九死一生,无不摇头惋叹。司马英龙爱女如命,一见山谷之深,当即背过气去。  白华、赵依婷等芙蓉门弟子,慌忙将其扶住,捶胸砸背,连声呼唤。良久老英雄才缓过气来,双目一睁便道:“快、快去谷中找,快去……”  白华与岳群、东方春三人同应一声,带头奔下山岗,众武林人士相随在后。赵依婷、吕雪君、赵素云三人留下照顾司马英龙。山谷幽深长远,想入谷底只能绕行。数千位武林侠士不辞辛苦,接踵而行。  暮烟横远岫,宿雾锁奇峰。慈鸦撩乱投林,百鸟喧呼傍树。荧光点点,飘忽不定。皎皎明月,渺渺东升。万丈悬崖,壁树沉沉。  借明月之光辉,得见一如蓬壁树之上,骑着二人。上距崖顶数十丈,下距谷底数十丈有余,你道何人这般闲耐不住,在此不及天地之处逍遥,却正是那一同摔下悬崖的少男少女。  二人这等命大,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其原因是崖壁卧松甚多,干壮枝蓬。陆啸天又从小与“摘星玉老”学的一套卓越非凡的擒拿手,二人坠崖后,他一手抓住司马玉娟不放,另一手便向松枝一通猛抓疾拿,一连抓住树枝数次,都因二人身体过重,树枝被劈断。  司马玉娟自一摔下悬崖,就吓昏了。此时若是换作别人,定会弃她自保。可陆啸天生性多情爱美,如何也舍不得让她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在他眼前粉身碎骨。他目光如电闪,尽力去寻求粗一些的树枝,又一连几次脱手,才抓牢一根粗枝。两人荡秋千似的摇晃了一阵才稳了下来。  陆啸天松了口气,低头见司马玉娟还没有醒,心里道:“我的姑奶奶,你可真够意思,这么折腾你都睡的着。”用力抓了抓她的手,一连喊了她数声,她仍旧昏迷不醒。  陆啸天不禁急得冒了汗,自语道:“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撑不了太久,迟早会松手的……”低头看了看她娇小的身子,猛然有了主意。奋力将她的身子向上提起一些,牢牢夹于两腿间,双手并用辗转移身到倾斜粗壮的树干下,伸手抓住她的腰带,单手将她举过头,轻轻地将她搭在树干上,然后自己纵身骑上树身。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忙把她抱于怀前,看着她惨白的脸颊,道:“火气那么大,胆子却这么小,今日若不是我爱惜你,你哪里还有命在。” 抬手按了按她的人中穴。  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幽幽地醒转过来,微微睁开双眸左右看了看,突见陆啸天抱着她,怒道一句“大胆色狼放开我。” “砰”右臂肘用力捣了他胸脯一下。  陆啸天疼地一咧嘴,怕她掉下去,硬是没放手。急忙道:“你冷静一下,看看下面是什么地方。”  司马玉娟猛地想起自己坠下悬崖的一幕,慢慢转头向下望了一眼,不禁吓地倒一了一口冷气。但表面上仍不服气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掉下去大不了一死,放手!”  陆啸天含笑道:“好,你坐稳了,我放手了。”他手一松,司马玉娟起身走开几步,斜坐在一根横枝上,瞟了他一眼,道:“啊!真是想不到,我司马玉娟如此命大,这么高掉下来竟然没摔死,真是可喜可贺呀!”  陆啸天笑道:“是啊!姑娘可能是半仙之体,自悬崖跌落,就像一垛棉花轻飘飘地落在这树上,在下若不是握住姑娘的手不放,借助姑娘的浮力,恐怕早已摔死在崖下了。”  司马玉娟自然明白他说的不是真的,抿嘴一笑,道:“老天真是无眼,竟然不让害人之人摔死,实在太无天理了。”  陆啸天不解地道:“姑娘此话何意?”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少装正人君子了,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有数。”   陆啸天轻笑一声,道:“姑娘是说在下有意引姑娘坠崖了?”   “废话,你不是想摔死我,干吗往悬崖边上跑?”司马玉娟厉声道。  陆啸天真是哭笑不得,苦笑道:“姑娘真会说笑,在下初次蹬华山,哪里知道这里有悬崖?”  司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你我萍水相逢,哪个知道你是不是初次来华山?”  陆啸天吐了口怨气,笑道:“姑娘硬要如此认为,在下也没有办法,我看当今天下真是是非黑白不分啊!”  “你少发感慨了。”司马玉娟不冷不热地道:“这笔帐本姑娘先记下了,以后再跟你慢慢算,眼下我看应该用心想想,如何下去,此处可不是久留之地。”  陆啸天向后靠在石壁上,仰头望天,笑道:“在下觉得此处不错啊!上不及天,下不着地,清静幽雅,又有美女相伴,实乃人间难寻之佳地耶!”  司马玉娟听他说她是美女,打心底高兴,嫣然一笑,道:“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日晒风吹,无食无饮,早晚变成干尸,本姑娘可不想陪你死在这里,你不想下去,我自己想办法。”说到此,抬头向崖壁望了望,想找藤条。可崖壁上除了树就是嶙峋的石头,她很扫兴的嘟了嘟朱唇,道:“穷山什么也没有,看来只能等人来救了。”  陆啸天道:“姑娘如此想就对了,你乃天下第一门门主的掌上明珠,你一失踪不轰动武林才怪,岂有无人寻找之理!”  司马玉娟得意地道:“那是自然,若是你一个人在此,可就只能变干尸了,你能活下去,完全是沾了我的光……”  二人就这般逗着嘴,等到天黑月升。突听崖下有人喊司马玉娟的名字,并且足声好大,犹如行军跑马。  司马玉娟定睛向下观望,喜道:“是我爹派人来找我了。”说到此,双手拢在唇边,向下喊道:“喂!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入谷的众人听到声音,疾奔到崖下,仰望寻人。  岳群首先高喊道:“小师妹,你在哪里?我们看不见。”  司马玉娟低声道了句“讨厌的死岳群,这么高都看不见。” “啪”折下一段树枝抛下去,朗声道:“我在树上,快来救我下去。”  白华进前尽可能用神上望,才隐约看到她,忙问:“小师妹,你没有伤到吧?”  “我怎么会受伤呢!二师兄太小看我了吧!”司马玉娟很自豪地道了一句。  东方春眉头紧锁,对两位师兄道:“这么高的悬崖,又是晚上,可如何救她下来?”  白华道:“幸好她没事,只能等到天亮再想办法了。”  岳群道:“不行,她一个人在这么高的崖壁上,万一睡着了,岂不的掉下来……”  白华笑道:“我不相信她一个人能活下来,放心吧!会有人照顾她的。”  岳群刚要说什么。  东方春冲崖上喊道:“上面可有陆啸天兄台?”  陆啸天闻听忙回道:“在下在此,兄台有何指教?”  白华含笑接道:“今晚不方便助兄台下来,烦劳兄台照顾好我小师妹,待明日再行救助。”  陆啸天道:“没问题,请兄台转告司马前辈,在下明日一定将玉娟姑娘平安送还给他老人家。”   “陆兄如此说,在下就放心了,请多保重!我……”未等白华说完。  司马玉娟大嚷道:“不行,不行,在这里怎么睡觉,马上救我下去,不然我就跳下去。”崖下再无回音,足声逐渐远去。  司马玉娟气地连连顿足,骂道:“这几个混蛋,竟敢不听本姑娘的话,等我下去再收拾你们,哼!”   陆啸天很开心似的笑了笑,道:“别气坏了身体,我劝你还是养足了精神,准备明天爬下去吧!”  司马玉娟毫不在乎地道:“这点小事我可没放在心上,我只担心你睡到半夜会掉下去,摔得七零八落,明日本姑娘见了恶心的吃不下东西,还要做噩梦。”  陆啸天轻笑一声,道:“有玉娟姑娘在此相护,在下怎么会掉下去,除非有人推我下去。”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那可说不定,你最好不要睡觉,手脚老实些……”二人又吵了好一阵,才静了下来。  皓月当空,夜色深沉。午夜的风甚是清凉,崖顶不断传来一阵阵呼啸声。  司马玉娟年幼嗜睡,不知不觉地扶枝入梦。  陆啸天可丝毫不敢闭眼,目不转睛的望了她很久,发觉有些凉,怕她受了风寒。起身轻轻走近她,慢慢的将她抱起,转身坐回崖壁下,让她斜卧在自己怀前,双臂搂住她的身子,给予她身体的温暖。小姑娘睡的香香甜甜。  陆啸天看着她俏丽的面孔,喃喃地道:“好个可爱的姑娘,能与你静静地相依一晚,也不惘你我相识一场了。”嗅着她的淡淡的体香,回想起那一场好梦,不禁心中春情荡漾,看着她红红的小嘴,那种本能的冲动,令他真的好想亲过去,放肆的掠夺她的芳香。但是他极力控制着那种青春的冲动,不敢再看她。却也无法入眠,好不容易才捱倒了天亮。  晨风飒飒,暖气融融。一阵喧闹声惊醒了司马玉娟,她一睁眼见自己靠在他怀里,不禁双颊绯红,猛地甩开他的胳膊,起身冷冷地道:“臭小子,你敢对我无礼,看我不告诉我爹才怪。”  陆啸天急道:“姑娘可不能乱说,我是怕你掉下去……”  “你少狡辩了,你抱我就是不对,哼!”司马玉娟毫不讲理地道。  陆啸天看着她,笑道:“好,姑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不认为司马前辈会听你的诬告。”  司马玉娟刚要反驳。  忽听崖下有人道:“娟儿,你没事吧!”  司马玉娟转身下望,见父亲与武林众位侠士聚于崖下。她兴奋的招手道:“爹,我没事,快救我下去,女儿都饿坏了。”  司马英龙道:“娟儿不要急,你二师兄他们上崖顶给你们送绳索去了,马上即到。”  话音刚落,只听崖上白华喊道:“小师妹,陆兄,接住绳索……”  陆啸天抬头见一条绳索系着一块石头,由崖顶续了下来。他忙抬手抓住,拉了拉通知上面接住了,绳索立刻一松,全部滑落下来。  陆啸天将绳索一头系在树干上,另一头顺崖壁续下,恰好触及谷底。回身道:“姑娘先下吧!”  司马玉娟心里很是害怕,可是又不愿让他看出自己害怕,抓过绳索稍呆了一下,把心一横,跳下松干,双足登住崖壁,一步步退下去。  司马英龙见女儿悬在崖壁上,心中忐忑不安,忙道:“娟儿小心点,不要怕。”  司马玉娟身体几乎已斗作一团,不敢向下看,双手紧握绳索,艰难的下退着。刚下了十几丈,突然由崖下人群中射出一道银光,“噗”击断她头上的绳索,司马玉娟一声惊叫,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疾摔下去。  崖下众人如同吓傻了一般,全部呆如木人。  陆啸天也被这突发的意外惊的面容惨变,不知他哪里来的一股神勇劲儿,竟然猛地跳了下去,他尽力让身体快速下降,在距地面二十丈处赶上司马玉娟,伸左臂闪电般地搂住她的纤腰,右手夺过她紧握在手中的半段绳索,“呜”地抡起,“啪”准确无误的缠住一棵壁松,绳索猛然一紧,二人再次悬挂在崖壁上,距地面只有不足两丈高了。真的是好险的一招,崖下众人先是一片死静,随即便欢呼沸腾起来,声震九霄。  司马英龙惊喜万分,脸上表情似哭似笑。  陆啸天听到众武林人士的欢呼声,才缓缓地松了口气,回想着那惊险的一幕,看着自己成功救下来的小美人,他开心极了。只可惜她又吓昏了,没有看到他英雄救美的一幕。右手一松绳索,抱着她飘身落足谷底。  赵依婷、赵素云、吕雪君、司马英龙四人相继奔到近前,连声呼唤,“娟妹……”  “娟儿……”司马英龙首先接过女儿,上看下看,激动地流下泪水来。对陆啸天是千恩万谢,不知言何为好。  陆啸天在众武林人士心目中一下子成了大英雄,无人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于他。  最终,司马英龙命三个女弟子,先送昏迷不醒的司马玉娟回青云阁休息。他面沉如水,冲众武林人士冷冷地一笑,朗声道:“是何人对老夫不满,何不站出来直言,以此下流的手段加害小女,岂是君子所为。我司马英龙一生自认为是光明磊落的,没做过任何不应该做的事,老夫若有什么把柄在哪位手中,何不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让大家评说一番。”  人群中一阵混乱,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并没有人站出来。  司马英龙接道:“不敢站出来也就罢了,老夫随时欢迎那位朋友,到九峰山做客,众位武友后会有期吧!”语毕,与陆啸天及众位掌门先行出谷。  众武林侠士相继离去,青云阁内逐渐冷清了。  一间卧房里,司马玉娟躺在床上昏睡不醒,这次小姑娘真的吓坏了,司马英龙、陆啸天、白华、岳群、赵素云、赵依婷、吕雪君、东方春及那位彩衣公子九人围坐室中,司马英龙手中摆弄着一支三角形白铁镖,反复看着。  那彩衣公子道:“就是这支镖打断的绳索,我在崖下找到的。”  司马英龙道:“这支镖老夫好像曾经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了……”  陆啸天道:“此人如此卑鄙,想必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出身,定是前辈以前惩处过的哪个恶人,一直怀恨在心,乘机报复。”   “陆壮士言之有理,”司马英龙道:“只是老夫惩处恶人无数,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嘿……”门外突地传来一声冷笑,道:“司马老儿不要费心了,不久大爷就会铲平你的芙蓉门。”  司马英龙心中暴怒,飞身箭一般射出房门,陆啸天八人相继跟出。院井空荡,不见一人。  “哈……”司马英龙仰面一阵大笑,朗声道:“我当是何方高人光临,原来不过是只缩头乌龟而已,老夫随时欢迎你移架芙蓉门。”对方没再回话。  白华道:“师父不必与这小人大动肝火,量他也只是大言不惭的狂徒,没什么真本事。”  司马英龙道:“为师怎么会与这等小人生气,回到芙蓉门你们多用些心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啊!”  白华等人同应了声。  这时,忽听司马玉娟一声大叫,九人面色惊变,飞奔入室。  见却是司马玉娟醒过来了,正坐在床上呆哭。众人松了口气。  司马英龙走到床前温和地道:“娟儿,你醒了,爹差点被你吓死,你没事吧!”  司马玉娟起身投进父亲怀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司马英龙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好了,没事了还哭什么,这么大个姑娘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司马玉娟缓缓止住哭声,抬手拭泪,突见陆啸天站在一旁,立刻花容变色,道了句“你这混蛋还敢站在这。” 回身由床头抓起长剑,纵身便刺。  陆啸天吃了一惊,连忙后退躲闪。  司马英龙大喝“住手。”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疯了似的连环十几剑,逼地陆啸天退出房门,她随后追出猛刺不休,一副不杀他绝不罢休的恐怖样子。  司马英龙急道:“这丫头疯了,快给我拦住她。”  白华与岳群同时出手,硬将司马玉娟按住。她不禁挣扎着怒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蛋,不帮我报仇,拉我做什么?放手……”  “啪”司马英龙进身打了她一记耳光,喝道:“住口,你这丫头是非黑白不分,陆壮士不顾个人安危,救下你这条命,大家有目共睹,你岂能恩将仇报,还不快向陆壮士赔礼谢恩。”  司马玉娟不知是陆啸天救的她,自认为是陆啸天弄断的绳索,不服气得道:“是他害得我两次坠崖,我有什么错?”说到此,将长剑用力抛在地上,哭着跑回房里。  司马英龙刚要怒喝她回来。  陆啸天抢先道:“司马前辈不要怪玉娟姑娘了,她对晚辈有些误会,事后一个人仔细想想,自会明白的,晚辈还有事在身,就此拜别了。”  司马英龙很是喜爱他的为人和胆识,吐了口气,道:“既然壮士有事在身,老夫也就不强留于你了,芙蓉门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随时欢迎壮士光临做客。”  陆啸天含笑道:“多谢前辈厚爱,待到有机会,晚辈定会去登门拜访,告辞!前辈请留步!”说罢转身离去。  众人目送他在门外消失。  彩衣公子突然跪在司马英龙面前,抱拳道:“晚辈程万宇久闻前辈英名,钦佩之极,此来华山意在拜师,望老前辈成全。”说完就要叩头。  司马英龙忙道:“慢着,程公子为人耿直,仪表堂堂,入我芙蓉门满够资格,只是老夫收徒有个规矩,必须经过文武双考,才可入门,如果程公子一心学艺,每年的七月初八,去九峰山芙蓉门即可。”  程万宇直身站起,道:“那好,七月初八晚辈定会去九峰山拜师学艺,前辈请多珍重,晚辈告辞了。”  “ 公子请便。”司马英龙含笑道了一句,目送他离去,与众徒弟相继走入房门。  残阳落尽,暮色苍茫。  陆啸天在松林旁找到了父亲陆天良的坟墓,一见到那坟堆与墓碑,心中立刻升起一阵悲感,冥冥之中已经感应到,坟墓中的尸骨就是他的父亲无疑。呼唤一声“爹!”双膝跪地,泪如雨下。  月至中天,夜色深沉。晚风习习,枝摇叶摆。  蓦地,一条人影悄然无声地停足他身后两丈外,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垂首一声哀惋的长叹。  陆啸天闻声惊起,见来人却是师父冷江,不禁喜道:“师父,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冷江道:“为师等你不回,就下山来找找你,顺便到武林大会上凑个热闹,你跪在盟主坟前,就是证实了你的身世了?”  陆啸天道:“徒儿没找到什么证据,只是心里有一种感觉,盟主就是我的父亲,我相信火狐狸的话了。”  冷江点头道:“嗯!为师也相信是真的,你小子今日可出尽了风头,为师这老脸上也有光啊!只是你做错了一件事情,让为师还得另费周折。”  陆啸天不解地道:“徒儿做错了什么?请师父指教。”  冷江微一叹息道:“你知道吗?‘芙蓉门’号称天下第一门,武功造旨及其高深,武林中有多少人想入门学艺,都被他们的文武双考拒之门外,你今天错过了一个入门学艺的好机会,你明白吗?司马掌门对你特别器重,你救了他的掌上明珠,他完全可以破例收你为徒的,可惜你不懂得珍惜。”  陆啸天稍待了一下,道:“有师父一个人教我武功就够了,徒儿不想再拜他人为师。”  冷江道:“傻小子,别说胡话了,为师武功平庸,已经不能再教你什么了,明日为师就送你去芙蓉门,我与司马掌门也有些交情,再加上你对他女儿有恩,我想他会收你为徒的。到了芙蓉门你一定要用心去学,不可荒废时光。”  陆啸天闻听要离开师父,不禁有些伤感,看着父亲的坟墓,道:“师父,您知道是谁毒害了我爹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江摇头叹息道:“为师也不知道,你爹之死现在还是个迷,只有找到你妹妹陆芸芸,也许能解开迷团,仇人毒害你爹无非是为了夺取他的独门绝技‘飞叶神功’,无论他是否能够练成,其武功都会在你之上,所以你现在不能报仇心切,要好好练功才行,待你功成之日方可去寻找你的仇人,一定要记住,不可操之过急。”  陆啸天点头道:“徒儿明白,请师父放心。”  冷江抬头看了看月色,道:“好了,我们这就下山吧!”  陆啸天应了声,转头看了看父亲的坟墓,随师父隐逝在昏明的夜色中。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四章芙蓉学艺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九峰山奇峰环绕两条幽谷,其一没有入口,四面悬崖如削,谷中满是参天古木。另一条则是潺潺流水,鸟语花香。  一座秀丽的山庄坐立在谷底林旁,庄院中房舍高低错落,数百间有余。庄门高大,门匾上刻“芙蓉门”三个斗大金字。门两侧各竖一块大匾,左刻“替天行道”,右刻“除暴安良”,十一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金光耀目。  门口分左右站立两个青衣少年,手提长剑,庄严肃静。远远望去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陆啸天经冷江引荐,入“芙蓉门”已十几日,可是他老想着查出父亲的死因,找出凶手为父报仇,心神不宁,每天在习武场上只是呆看,一招剑法也没有学会,他非常苦恼。  晚上,明月当空,夜风柔柔,山庄里静悄悄的。整个山庄分五个院落,一个花园、一块很宽广的习武场地。东南院为女弟子宿院,西南院为男弟子宿院。北面分别为掌门居所、客舍、厨、餐房及花园。  因陆啸天身份特别,司马英龙特意准许他在客舍居住。今宵他孤单单地坐在门外台阶上,仰望着空中的明月,满面愁容,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我若长此下去,杀父之仇何时能报?为什么别人都能学的很好,而我就学不会呢?我可真笨啊!真是枉费了师父这么多年的教导……”    “怎么了陆师弟,愁眉苦脸的?”一句柔柔地问话传入他耳中,他心神一震,转头望去。  只见一位红裙姑娘立身丈余外,淡淡地月光下,她那美丽的桃形粉面上,每一处都闪着青春的光彩,一双深如寒潭的大眼睛清澈迷人,眉毛弯而细,薄薄地双唇红的自然,嘴角带有甜美的微笑,脑后浓密柔顺的秀发飘洒在背上,宛若清幽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她身段苗条,一身红色长裙随风轻动,犹如仙人下凡。  陆啸天正在愁思苦闷之际,见到她立刻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稍呆了一下起身道:“依婷师姐,你怎么来了?”  赵依婷微微一笑,道:“我闲着没事过来跟你聊聊,你一个人呆想什么呢!”  陆啸天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是在想今天学的剑法,师姐进屋里坐吧!”   赵依婷含笑道:“不用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在习武场上为啥呆站着不练,你不喜欢学剑法吗?”  陆啸天惭愧地一笑,道:“不怕师姐笑话,小弟哪里是不爱学,是学不明白,我真是太笨了。”   “原来是这样。”赵依婷低头抿了抿红唇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谁一开始学剑都是这样的,‘芙蓉剑法’乃是师父一生的武学精华,其中奥妙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懂得了的,我们现在学的只不过是表面的剑姿和招式,‘芙蓉剑法’贵在于心诀并用,只有与心诀并用,才会威力无穷。当然想做到剑法心诀并用是很难的,芙蓉门中恐怕也只有几位大师兄、师姐能做到。所以说学此剑法是急不得的,如果你不嫌我烦,我可以帮你学。”  “真的。”陆啸天面色一喜,直看着他道。  赵依婷嫣然一笑,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陆啸天笑道:“小弟正求之不得呢!怎么会那么想?”  “那好,你去拿剑来吧!”赵依婷依旧含笑道。  陆啸天心中欢喜,应了声,急忙入室取出长剑来。  赵依婷美目轻眨看着他,道:“你要排除心中杂念,认真看好每一招。”  陆啸天点头道:“小弟明白,请师姐多多指教。”  赵依婷拔剑在手,双足连踏,转动身躯,柔臂挥舞,长剑如一条银蛇,刺、挑、削、缠、劈、点……唰唰唰,练起来。  月光下,她长裙飘动,犹如一只穿花彩蝶,美妙之极。转眼间一式练罢,面不改色定身道:“师弟可看明白?”  陆啸天看的眼花缭乱,哪里看得出其中的技巧。摇头苦笑道:“师姐剑法美妙之极,直可惜小弟不才,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赵依婷含笑耐心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不要急,慢慢来,我再演练一次,你注意看。”说到此,手中长剑挽了朵剑花,再次练起。  心乱如麻的陆啸天,待她再次练罢,依旧如故。他长出一口气,道:“师姐别再为小弟苦费心思了,也许小弟原本不是习武的料。”  赵依婷再次笑了,柔声劝道:“你不要乱想了,习武最讲究心静,你现在胸中的波涛比大海还要汹涌,如何能学好剑法,现在对你来说重要的不是练剑,而是静心,你说呢!”  陆啸天心中甚为感动,是啊!还有谁能如此理解他呢!双目两道激情的光芒看着她柔媚的脸颊,道:“多谢师姐理解,小弟今生能与师姐同门学艺,实乃三生有幸。”  赵依婷将长剑环鞘,送回他手上,道:“师弟太客气了,今晚就到此吧!明天早习过后,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 陆啸天含笑道了一句,目送她离去,心中暗道:“真是位好姑娘,我陆啸天出道以来,处处逢贵人,今生若做不出一番大事,对得起何人……”呆思了很久,他方自回房休息。  司马英龙每隔十日亲教一次,平日都由大弟子柳良代教。数日来陆啸天因心情杂乱,总是出错,多亏了赵依婷与东方春二人,白天陪他登山,晚上助他练剑,逐渐他心情开始平静,慢慢悟出了“芙蓉剑法”的奥妙。  这日,又是司马英龙亲教之日,习武场上千余名男女弟子,早早整齐战好。教台上,柳良、白华、许世杰、岳群、于志平、马永青、张九群、姜新、赵启、高京、赵素云、吕雪君、张滟美,十三位长徒两侧站立。这十三位也就是令江湖贼子闻名丧胆、令武林人士肃然起敬的“芙蓉十三侠”了。  十三长徒刚刚站好,但见司马英龙身着黑色长衫,腰扎板带,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摸着颌下半尺余长的花白胡须,沉稳的走上教台。神气自如,威风凛然。司马玉娟怀抱长剑,跟随在后。  司马英龙站定身形,两侧十三位长徒,同时躬身一礼,道:“见过师父。”紧接着场中众弟子,单膝跪地齐道:“见过师父。”千人同语,声震云天。  “都起来吧!”司马英龙朗声道了一句,众弟子直身站起。大师兄柳良行至台口,高声道:“习武开始。”  “唰唰唰”场中立刻荡起一片剑影,千人舞剑,阵容庞大。只见寒光闪,人影飞,冲天惊风雨,入地迫鬼神。剑法精妙,势不可挡。  司马英龙左右观望,在众弟子中寻找到陆啸天,目睹他将一式剑法练罢,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娟儿拿剑来。”  司马玉娟应了声,进前捧上长剑,向后退开。  “咳咳”司马英龙持剑冲台下轻咳一声,朗声道:“今日为师传你们‘芙蓉剑法’第八式‘雨打芙蓉’,看好。”语音未落,人已腾身几丈高,“唰唰唰”,刺出满天剑花,只见剑不见人,似狂风暴雨,长啸九霄。看的众弟子目瞪口呆……  早习罢后,陆啸天疾步走回住所,想放下长剑去餐舍用餐,没成想一进门,“哗”,一盆冷水由头上猛浇下来,弄得全身尽湿。  “咯咯咯”,司马玉娟那张纯洁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望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小姑娘,开心地笑了。  司马玉娟得意地道:“本姑娘等了你很久了,终于得手了,咯咯咯……”  “娟妹,你笑的真好看!”陆啸天有些痴迷似的道。  司马玉娟想方设法整治他,就是为了看他沮丧无奈的样子,没成想却反成了逗他开心。不禁脸色立变,不悦地道:“你笑什么?不许笑。”  陆啸天依旧笑着道:“我是见娟妹开心,情不自禁了。”  司马玉娟面色一寒,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陆混蛋,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你叫我娟妹,要叫我‘芙蓉公主’,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咣”,将手里的洗脸盆狠狠地摔在地上,“砰”又照房门用力踹了一脚,满面不悦的跑开了。  陆啸天微笑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一场大雨过后,九峰山树绿峰青,云飘雾绕,艳阳普照,七彩行空。那种美丽无以比拟,那种清幽耐人回味。  山间,陆啸天、司马玉娟、赵依婷、东方春四人,相互追逐着赏风阅景。  司马玉娟每次见到陆啸天都与他吵个不停,但又每天都离不了他。这日陆啸天正自习练“金箫谱”,本不愿出来玩耍,却被她硬扯了出来。  四人目睹美景,心旷神怡,欢笑奔跑。跑得满身大汗,坐于树阴下歇息。  陆啸天看了看三人,笑道:“千万不能再跑了,瞧把我们的‘芙蓉公主’累得,万一累出个好歹,谁能担待的起啊!我可是怕师父骂。”  东方春笑着接道:“不错,我也很怕,我看还是趁早回去吧!”  “你们这两个混蛋,当本姑娘是纸糊的?” 司马玉娟小嘴儿嘟起老高,道:“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今天不玩到天黑,谁也别想回去,哼!”  赵依婷噗嗤一笑,道:“看你们两个又惹小公主不高兴了吧!害得我也陪你们受罚,真是不公平。”  司马玉娟得意地笑道:“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那个表兄嘴不老实来着,我……”一句话没说完,突地“呀”的一声惊叫,一条草绿色毒蛇自她右臂摔落。  “竹叶青!” 陆啸天惊呼一句,起身疾出一脚踏碎蛇头,使其致死,连忙扑到挥手叫痛的司马玉娟身前,抓过她的右臂,低头张口便吸她被毒蛇咬伤之处,吸一口毒血吐出,连吸三次。  赵依婷与东方春都吓傻了,直看着不知所措。  陆啸天吐出最后一口毒血,道:“没事了,再弄块蛇皮糊上,很快就不疼了。”急忙由地上拎起那条死蛇,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蛇皮,给她粘在伤口上。  司马玉娟双目含泪,十分感激地看着他,道:“啸天哥,我真的不会死吗?这种蛇毒很难解的!”   陆啸天见她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亲切,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痴痴地一笑,道:“你不会有事的,这种解救之法最为灵验,冷江师父就用这种方法救过人的……坏了,师父会驱毒功,我不会……” 话音未落,忽觉一阵眩晕,立足不稳,“扑通”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三人大吃一惊,东方春连忙将他扶坐起。  “他怎么了?” 司马玉娟急问道。  赵依婷道:“他一定是中了蛇毒,快背他回去找师父。” 说完忙帮东方春将陆啸天背起,司马玉娟紧随在后,疾奔回芙蓉门。  司马英龙得知陆啸天中了蛇毒,急忙赶到他的住所看望,见他中毒很深,庄中并无解毒药物。忙教二弟子白华与东方春、赵依婷陪陆啸天同司马玉娟驾马车,火速赶本华阴投医救治。  一路上,陆啸天醒来昏去,身体冷热不定。  司马玉娟只是有一点头昏,面对生死难测的陆啸天,她第一次真正的被他而感动,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双颊,焦急地催促白华,将马车赶快些。  九峰山距华阴三百余里,五人夜不投宿,马不离鞍,星夜兼程。于次日清晨到达华阴县城,急忙投奔医馆求医,老名医仲孙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且待如贵宾。  原因是仲孙庸与司马英龙交情深厚,见老友徒女来访,他甚是欢喜。首先为陆啸天与司马玉娟看过毒性,道:“贤侄女无大碍,服上一剂草药就没事了,陆小侄中毒较深,恐怕有些麻烦,不过也不必担心,有老夫守在他身边,随时观察病情调配解药,及时给他服下,他能撑过三日就没事了。”  司马玉娟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陆啸天,道:“伯父不要管我了,他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否则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贤侄女放心好了。”仲孙庸安慰她道:“老夫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医好陆小侄。” 连忙开了药方,教伙计去煎药。  司马玉娟要亲自去煎药,经众人再三劝阻,她才肯躺下休息。  服了解毒草药,陆啸天下午便醒来,只是依旧忽冷忽热,一阵糊涂一阵明白。仲孙庸一步也不敢离开,每过两个时辰就给他调配一次解药。一直到第三天,陆啸天的情形才好转了些。  临晚时分,仲孙庸与司马玉娟、赵依婷、东方春、白华等人正围在陆啸天床前,讨论他的病情。  忽听门外一阵喧哗,有人高喊道:“大夫哪去了,快出来……”  仲孙庸闻听心中很是不悦,道了句“几位贤侄稍坐,老夫去去就来。”大踏步出门,只见店里来了几个官兵,仲孙庸性情孤傲,一向看不惯官府的所作所为,入的店门冷冷地道:“找老夫何事?”  官兵头目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仲孙庸?”  仲孙庸道:“正是老夫,有什么事快说,老正在急救病人。”  官兵头目面现不悦,冷视了他一眼,道:“贵妃娘娘回乡祭祖,不慎染上风寒,听说你是县里最有名的大夫,杨太师命你马上赶奔驿馆,为贵妃娘娘医病,不得有误。”  仲孙庸道:“真是不巧,老夫正急救一位中毒病人,寸步不能离开,请回去禀告太师,让贵妃娘娘来此医治吧!” 语毕,不待官兵说什么,转身就要回后院。  “站住!”官兵头目厉喝道:“好个大胆老儿,敢违抗太师之命,抓他去见太师。”几个官兵应了一声,就要扑进抓人。  仲孙庸冷哼一声,回身一掌送出,“砰”,进前的三个官兵痛叫着摔出门去。  官兵头目见老大夫武功非凡,不敢再进前,道了句“你有种,我们走。”带头离去。  仲孙庸毫不畏惧,沉着冷静地走回后院。  驿馆内,杨贵妃寝室里彩帐高悬,幽香荡荡。乃兄杨国忠焦急的在室中走来走去,门外陈元礼等几位将军,更是心急如焚,磨靴欲破。  杨玉环斜靠床畔,娇喘吁吁,但见她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扫春山。美目柔情,长睫如扇。意态幽花殊丽,肌肤嫩玉生光。说不尽万种娇娆,画不出千般艳治!真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在此小病轻忧之际,比那西施捧心更加妩媚迷人。怎么能不惹人疼爱,引人垂怜。  杨国忠正心急如焚,官兵头目跑至门口,满面沮丧地道:“回禀太师,那仲孙庸胆大妄为不识抬举,不肯来为贵妃娘娘医治,还出手打伤了我几个弟兄,请太师定夺。”   “岂有此理。”杨国忠怒喝道:“大胆刁民竟然如此嚣张,多带些人去把他绑来。”官兵头目应了声欲离去。  杨玉环忙道:“慢着,兄长且问一下,那大夫有何说法。”  杨国忠依言问那官兵头目:“那大夫因何不来?”  官兵头目照仲孙庸的说法回了他。  杨玉环听得真切,微喘着道:“这里是咱杨家的故乡,我不想遗下骂名,何况大夫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要强人所难,就去他那好了。”  杨国忠不敢不从,吐了口怨气道:“好吧!就依娘娘所言。”语毕,忙教人安排车马。杨玉环不愿大队人马跟随,要求只带两名侍女,两个随从与杨国忠同行即可。  杨国忠一一照办,陪她轻装赶到医馆。  仲孙庸见杨玉环不拘小节,真的屈驾来了,深受感动。以君臣之礼接待了他们,并妥善安排了住所,精心为她检查了病情,教人煎药好生服侍。  傍晚,司马玉娟端着刚出锅的饭菜,匆匆走入陆啸天的卧房,放于桌上,满面带笑地道:“啸天哥起来吃饭吧!进前便去扶他。陆啸天借力坐起,感激地道:“这几天苦了娟妹了,无论早晚你都来服侍我,都把你累瘦了!”  司马玉娟低头抿了抿朱唇,道:“你少为我操心了,是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的,仲孙伯伯说你没事了,但要好好休息才行,快下床吃饭吧!”  陆啸天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双目深情地看着她,道:“娟妹,这几天你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只是有点太消沉了,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好了,别给你点好脸,你就胡思乱想开了。” 司马玉娟故作不悦的道:“快吃饭吧!不然我可走了。”  陆啸天忙笑道:“好好好,我们一起吃?”  司马玉娟摇头道:“我吃过了,我看着你吃。”扶他下床坐在桌旁。  陆啸天看着她道:“你别骗我了,每次做好饭你都是先给我送来,你一定还是没吃,我……”   “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司马玉娟欲哭似地道。  陆啸天见她真的急了,不敢再说什么。含笑道:“好,我马上吃就是了。”抓起筷子低头便吃。  司马玉娟双手扶腮,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陆啸天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不由得脸红起来。  司马玉娟突地“扑哧”一声笑出来,玉手掩唇道:“你脸红什么,真讨厌!”起身咯咯笑着跑出房门。  陆啸天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进食。  万里晴空如洗,一轮红日初升。小园花繁,莺雀争啼。草径飘香出,引得蜓蝶飞舞。  贵妃杨玉环服了仲孙庸两剂药,晨起精神甚好,由侍女相伴入花园赏花散步。仲孙庸在华阴是有名的财主,府院很大,花园、厅堂、楼阁均有。  杨玉环漫步园中,闻花香、听鸟啼,精神顿爽,丽面现笑容,使得蝶醉花羞。  司马玉娟一早起来,蹦蹦跳跳入园中扑蝶,一眼望见杨玉环,不由得赞道:“这位姑娘好漂亮,难道是那个杨贵妃?”想到此转身跑出花园,奔到陆啸天的房门前,叩门喊道:“懒鬼起床没有?”  “吱呀” 房门打开,陆啸天含笑出门道:“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早就起来了。”  司马玉娟看着他欢笑道:“你今天气色好多了,走,我带你去看美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便走。  陆啸天忙定身道:“娟妹,别胡闹了,你要拉我去看谁?”  司马玉娟道:“是个贵妃,你今天不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快跟我走吧!”   陆啸天笑道:“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大男人去偷看人家,岂是君子所为,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司马玉娟道:“真是啰嗦,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你一定要去,看完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要执意不去,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到底去不去?”  陆啸天可真怕惹火了她,忙道:“好好好,我依你就是了,只看一眼就走。”   “干吗偷偷摸摸地,”司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她在花园里,我们去赏花有什么不对,快走快走。”  陆啸天拗不过她只好随行。入的花园里,正巧杨玉环漫步回行,一打照面儿,二人不仅都呆了一下,相续笑道:“你是杨玉环?”“你是拾儿公子?”   “哇!原来你们认识。”司马玉娟很扫兴地道:“早知道如此,我才不拉他来见你呢!”  杨玉环灿然一笑道:“拾儿公子十八年前搭救过我,至今未能抱君之恩,正感惭愧,没成想今日又在华阴巧逢公子,真是苍天有眼啊!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来!”  陆啸天一抱拳道:“多谢姑娘还记着我,十八年前那点小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现如今在下入芙蓉门学艺,足衣足食,尚无烦心之事,谢姑娘好意。”  司马玉娟道:“搞错了吧!十八年前陆啸天你才几岁,怎么可能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咯咯咯真是笑死人了。”  杨玉环柔美地笑了笑道:“公子是玉环的大恩人绝不会错,只是公子十八年没有任何变化,玉环也有些不解?”  陆啸天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与贵妃娘娘诉说吧!”  杨玉环含笑道:“也好,一会儿我叫人来请公子饮酒,眼下我先告辞了。”  陆啸天含笑道:“娘娘请便!”  杨玉环丽面带笑,姗姗离去。  司马玉娟见她去远,嘟了嘟朱唇道:“说来话长,到底有多长,马上就告诉我,快说!”  陆啸天叹息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娟妹还是不要问了。”  司马玉娟道:“不,我就是要知道,你现在就说。”  陆啸天看了看她,道:“那好吧!你让我说的,我没入芙蓉门之前曾经遇见一个狐狸精,是他告诉我的身世,还带我穿越时空到十八年前救了杨玉环一命,所以杨玉环见到我没有任何变化。”  司马玉娟默默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狐妖穿越时空,好刺激啊!哪天让我也穿越一次试试好不好?”  陆啸天摇头道:“我可办不到,那火狐狸神出鬼没,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司马玉娟道:“那狐妖为什么要你到十八年前去救杨玉环呢?”  陆啸天摇头道:“到底为什么我也不太明白,他说再过两年我就会知晓。”  司马玉娟道:“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不管她了,你说我与杨玉环谁漂亮?”  陆啸天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稍呆了一下笑道:“从整体上看都是绝色佳人,但娟妹比她多一些纯洁可爱,她比娟妹多一些妩媚……”   “那到底谁最好看吗!”司马玉娟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陆啸天道:“当然是娟妹最好看了。”   “讨厌,说假话,我不理你了。”司马玉娟羞答答地道了句,转身跑去。  陆啸天明白她是心里高兴,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跟上去。  晌午。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庸等人正自室中闲谈。  一个家人入室道:“禀老爷,门外有个姑娘要见陆公子。”   仲孙庸看了看陆啸天,道:“请她进来。”  家人出门,很快引着一位彩衣姑娘回来,那姑娘一进门首先有礼的道:“雪燕见过仲孙老爷。”  仲孙庸含笑道:“姑娘不要多礼,请坐吧!”  雪燕姑娘道:“不了,我是奉贵妃娘娘之命,特来请陆公子赴宴的,陆公子请随我走吧!”  陆啸天起身笑道:“劳贵妃娘娘设宴相敬,在下如何敢当,还请姑娘回复娘娘,在下实在是受之不起,不敢贸然前往。”  雪燕姑娘微笑道:“陆公子多虑了,贵妃娘娘为人随和,不拘小节,诚心要向公子谢恩,公子若是不肯赏光,娘娘定会伤心的,公子快些随我去吧!”  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不知如何是好,转身看着众人。  白华道:“啸天,既然是贵妃娘娘一番诚意,你就去吧!免得娘娘不开心。”  东方春笑道:“这是好事,你怕什么?快去吧!自己小心点,别弄出事了就行了。”  司马玉娟十分不悦的道:“这贵妃娘娘也未免太小气了吧!为何只请他一人,我也去凑个热闹。”  雪燕姑娘面现为难之色,吞吐道:“这……这……我……”  赵依婷忙道:“娟妹,啸天与贵妃娘娘是旧相识,多年不见定有话要说,你就不要去捣乱了,啸天你随雪燕姑娘快去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陆啸天很难为情地笑了笑,道:“那好吧!仲孙伯伯你们聊,晚辈去了。”  仲孙庸笑道:“陆贤侄请便。”  司马玉娟望着陆啸天与雪燕姑娘出门,小嘴努起老高,很生气地道:“还说只是萍水相逢,偷偷摸摸的也不知想干什么,真是讨厌。”  赵依婷看着她,道:“娟妹,你不要乱说话了,杨贵妃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万一传出去会害死啸天的。”  司马玉娟只顾生气不再言语。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五章一见钟情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跟随雪燕姑娘走出仲孙庸的府第,见门前停着一顶四人抬的小轿。雪燕姑娘回眸笑道:“陆公子请上轿吧!”  陆啸天哪里做过人抬轿,笑道:“在下不习惯,我还是自己走好了。”  雪燕姑娘道:“那怎么可以,你想害死娘娘不成,娘娘敬你是英雄,才冒着生命危险设宴请你的,你以为贵妃娘娘是谁都能见的吗?快上轿吧!”  陆啸天愣了一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道:“既然是这样,一切都依姑娘好了。” 语毕,跨过轿杆坐入轿中,四轿夫抬起便走,雪燕姑娘前行带路。  陆啸天坐在轿中,心中暗道:“这些做官的可真会享受,同样都是人却有坐有抬,真是不公……杨玉环身为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荣耀,此时竟然还看得起我一个山野村夫,可见她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他正自沉思,小轿突然停了下来,雪燕姑娘挑起轿帘笑道:“好了,陆公子请下轿吧!”  陆啸天起身走出轿门,见身处一座幽深的小院中,正舍门厅华丽,院内花木繁盛怡人,嗅的花香顿觉心胸舒畅。  雪燕姑娘打发轿夫抬着空轿离去,关闭了院门,才引陆啸天入房,厅中设了一大桌美味佳肴,杨玉环淡妆俗衣静坐桌旁,一见他入门起身笑道:“陆公子来了,快快请坐!”   陆啸天忙道:“草民不敢,草民参见贵妃娘娘。” 说着就要下拜。  杨玉环道:“公子不要多礼了,我今日请你来完全是以朋友的身份诚心相敬,你看我不是十八年前的样子吗?”  陆啸天抬头看了看笑道:“娘娘如此相敬真令草民受宠若惊了,我……”   “我什么我,你快坐下吧!” 雪燕姑娘含笑说着,进前按他坐在桌旁,接道:“你就大大方方的与玉环姐姐好好地叙叙旧吧!姐姐在宫里时常向我提起你,难得今日一见,你还啰嗦什么,好了,我出去了。”含笑出门。  杨玉环柔美的笑着,在陆啸天左则坐下,道:“十八年前公子的救命之恩,玉环未曾答谢公子,一直不敢忘怀,今日再次巧逢公子,玉环真是开心之极,来,我先敬公子一杯,以表玉环之敬意,公子请!”  陆啸天相继端起酒杯,笑道:“娘娘请!”二人举杯饮下。  杨玉环道:“公子仪表堂堂,侠肝义胆,有没有考虑过入朝为官?”  陆啸天笑道:“娘娘抬举我了,我识字不多,才学疏浅,哪里能做什么官呀!”  杨玉环道:“做官不一定要有才学,公子品德高尚,若肯做官一定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只要公子愿意,玉环定能让公子高官得做,荣华富贵。”  陆啸天一抱拳笑道:“谢娘娘好意,啸天喜好自由自在,游荡江湖,做不得官的。”  杨玉环嫣然一笑,道:“公子不必现在就下决定,以后只要玉环在皇上身边,你随时都可以去京城找我,无论你所求什么,我都会求皇上答应你的,希望公子能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陆啸天甚为感动,含笑道:“那好吧!说不定我哪天真的会想过过官瘾,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找娘娘帮忙就是了。”   杨玉环依旧笑道:“好,玉环随时恭候公子大驾光临,但愿时间不会太久。”   陆啸天道:“这可很难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我也敬娘娘一杯。” 提起酒壶斟上两杯酒,二人含笑对饮。  杨玉环看着他道:“公子与十八年前一般无二,我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陆啸天道:“此事恕我不能乱讲,待两年之后娘娘定会明白一切。”  杨玉环妩媚的一笑道:“好吧!那我就等到两年后再揭开谜底好了,来,我再敬公子一杯,请!”  陆啸天举杯道:“娘娘请!”  故人重逢,言语万千,一直到日暮天黑,陆啸天才悄悄离开,回到仲孙庸府中。  白华、赵依婷、东方春三人都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聚在厅中等他回来,陆啸天一进门,三人都松了口气。  白华道:“啸天,没出什么事吧!”  陆啸天笑道:“没有,师兄师姐等急了吧!”  东方春笑道:“这么久不回来,大家当然急了,还以为你叫杨国忠给抓住了!陆师弟你可是艳福不浅啊!”   “你不要瞎说。”赵依婷道:“啸天你去哄哄娟妹吧!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在房里生气呢!”  陆啸天笑了笑道:“那好,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娟妹。”出门直奔后院。  司马玉娟正伏在桌上望着烛火发呆,见陆啸天入门,冷视他一眼,冷冷地道:“来我房里干什么?我可没有美酒佳肴来伺候你。”  陆啸天笑道:“娟妹,若是笑一笑比什么美酒佳肴都耐人寻味,那种美啊!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什么嫦娥仙子啊!貂蝉拜月啊!西施浣纱啊!昭君出塞啊!都及不上‘芙蓉公主’开心的一笑,娟妹你千万不要笑呀!否则我今晚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司马玉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马屁精,讨厌了,老实交待,你们都做了什么?”  陆啸天道:“我们能做什么,喝几杯酒,聊聊天了。”  司马玉娟起身含笑盯着他的眼睛,道:“就这么简单?”   陆啸天笑道:“那你认为还能做什么?”  司马玉娟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神,笑道:“好了,这次就饶过你了,不过你得陪我去吃饭。”   “没问题。” 陆啸天含笑道:“只要我们的‘芙蓉公主’开心,叫我做什么都无所谓,请吧!”  司马玉娟伸臂挽住他的胳膊,满脸欢笑地走出房门。  “玉娟姐他是谁?” 迎面走来一位少女笑脸问道。  陆啸天顺声望去 ,淡淡地月光下,只见她身着一套飘飘然的绿色长裙,体态修长丰盈,面似桃花瓣般细嫩,目秀眉清,唇红齿白,玲珑地小鼻子,轻柔美丽,落落大方。二人的目光交接不禁都为彼此地容貌而呆住。  司马玉娟抬手在陆啸天地眼前晃了晃,不悦地道:“喂,没见过美女啊!真是讨厌,她是仲孙伯伯的掌上明珠婉儿,今天下午才从外地回来的,婉儿妹子,他就是为了救我中毒差点死掉的陆啸天。”   仲孙婉儿进前一步,盈盈一笑,道:“婉儿见过陆兄。” 深施一礼。  “婉儿妹妹不必多礼,这我怎么敢当,快快请起。” 陆啸天说着就要去扶她。  司马玉娟忙打开他的手,进前扶起她,道:“妹妹太可气了,走,陪我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仲孙婉儿回眸看了看他一眼,随司马玉娟离去。  陆啸天微微一笑随后跟上去。  次日,陆啸天、司马玉娟五人告别仲孙庸一家,返回九峰山。  光阴荏苒,日月飞逝,转眼一年岁末。又是一个碧绿娇艳的夏季,官道两畔,杨柳成林。烈日当空,风飘暖芳。  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西向东传来,打破了绿荫道的寂静之空。路中,远远现出四匹快骑,马上二男二女,衣着朴素,相貌非凡。各佩长剑,催马赛骑。  其中一位粉衣少女,跨红马奔在最前,边跑边回头看着“咯咯”地轻笑不停,那种天真活泼、那种妩媚可爱、那种似水纯洁、那种调皮的风采,除了“芙蓉公主” 司马玉娟,还会有谁?  其后三人不必说便是陆啸天、东方春与赵依婷了。三人有意让小玉娟跑第一,逗她开心,做什么事好说话。若不然这小公主耍起性子来,谁也没辙。  四人此次下山并非玩耍,而是奉师命到城里买剑,为六月十五日的“芙蓉剑会”做准备。芙蓉门自建派以来,每隔五年司马英龙便主持一次剑会,给众弟子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几经比试,最终剑术胜过掌门人者,则被封号为“芙蓉仙子”或“芙蓉剑圣”,名震武林,因为此剑会,武林个大小门派都会来人观赏。  司马英龙一直想调教出一个,剑术胜过自己的弟子,可是二十年来未能如愿,眼见自己步入风烛之年,不禁感慨万千。  陆啸天四人一路上嘻笑着赶路,眼见夕阳西下,漫天残红,才走进华阴县城。街上行人匆匆来往,买卖人收摊上板,一派忙碌景象。  四人久居深山,进的城来东瞧西望,见什么都新鲜。  司马玉娟将马丢给陆啸天牵着,一个人蹦跳着走在前头,咯咯咯笑个不停。正行间,迎面奔来五匹快马,马上骑者一色白衣,年纪都在二十岁至三十之间,提剑挥鞭,打马狂奔,毫不顾及街上行人的安危。  司马玉娟稍不留神险些被其中一人撞到,不禁勃然大怒,骂了句“混蛋,你给我滚下来。”身形突地纵起,飞起一脚,“砰”踢中他右腮帮子,那汉子一声痛叫,“扑通” 摔落在街上,砸的尘土飞扬。左右百姓见了欢呼叫好。  司马玉娟飘身落地,得意地一笑,道:“敢无视本姑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汉子面红耳赤,揉着腮帮子站起,怒视着她骂道:“你这小母狗为何偷袭本大爷?想让大爷给你开苞不成?”   司马玉娟随不懂他后一句的意思,以他一句小母狗足以令她怒不可遏,在她有生以来还没有谁敢骂她一句呢!“噌”拔出长剑,道了一句“我割下你的狗舌头。”就要出招。  陆啸天忙进前一步拦住她,道:“娟妹不要冲动。”  司马玉娟不悦的看着他,道:“你就知道管我,他在骂我,你没听见吗?”一把推开他,“唰”出剑疾刺向那汉子面门。  那汉子也不示弱,拔出长剑与她,“丁丁当当”厮打一处。引得两旁行人围成圈观看。  陆啸天、赵依婷、东方春三人并身一处观战。  赵依婷道:“这几个小子当街跑马,实在可恶,应该教训尔等一顿。”  东方春道:“那四个过来了,小心他们暗算娟妹。”  陆啸天不用他提醒也明白保护他的小娟妹,目光电闪,随时准备先发制人。那白衣汉子身手笨拙,明显不是司马玉娟的对手,不出二十招,“砰”被她一脚踹倒在地,赶上前抬足踩住他的胸膛,长剑指着他的喉咙,冷冷地道:“伸出狗舌头,快一点。”  白衣汉子吓得面色惨变,那肯真的伸出舌头。  此时另外四个白衣汉子其中一人,忍不住挥手打出一颗铁丸,直击向司马玉娟后脑。小姑娘闻的后脑暗器风声,头也不回一下,挥手巧妙的挥出一剑,“当”地一声将那铁丸猛地挡回去。“啪”正中那发暗器者的前门牙,那汉子不禁捂嘴痛叫着摔落马下,满口吐血。  司马玉娟这一招姿态美妙、动作潇洒,引得左右一片掌声欢呼。就连陆啸天三人也不得不佩服她。  另外三个白衣汉子,见两兄弟受辱,相继出剑攻向司马玉娟。与此同时,陆啸天三人出剑迎上,三个白衣人虽未刺到司马玉娟,但也逼她放开了足下之人。八人双打,场面立刻扩大。只见人影飘,剑影飞,森森剑气迎面生寒,围观众人不断后退。  正当八人激战之际,一队官兵奔来,轰散围观众人,头目喝道:“都给我住手,住手……”十几个官兵呼啦一下子将八人围住,腰刀出鞘。  八人闻声相继停手,五个白衣人一见官兵来了,飞身由官兵头顶越过上马便逃。众官兵随后喊叫着追赶了一阵,未能赶上,只得放弃。  陆啸天、司马玉娟四人,刚欲离去,被官兵头目横刀挡住,道:“尔等不守法纪,当街扰乱治安,有失体统,随本官到县衙走一趟。”   “你没长眼睛呀!”司马玉娟毫不畏惧的道:“真正扰乱治安的都被你们这些混蛋给放走了,反倒来抓我们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的,真是一群草包饭桶。”  官兵头目怒道:“本官不管尔等是干什么的,当街闹事就是违法乱纪,马上随本官走,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东方春脾气暴躁,腾的就火了,道:“好得很,在下倒要看看尔等如何不客气!”  赵依婷怕把事情闹大,忙把他拉到身后,含笑道:“大人请息怒,我们兄妹四人是芙蓉门的,来贵宝地办事,刚进城那几个白衣人就催马向我们撞来,我们一时气不过便动起手来,此时方觉不对,还望大人海涵,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妹一次吧!”  官兵头目冷笑一声,道:“少来这套,你们这样的人本官见得多了,废话少说,马上跟我走。”  司马玉娟进前一步,怒声道:“你这狗官,是诚心与本姑娘过不去了,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语毕,飞身进前,掌劈脚踢,“砰砰砰”几个转身便将四十几个官兵尽数打倒在地,回身又扑向那头目。  那官兵头目不自量力,还出刀相应,结果没出三招就被她打倒在地,呻吟着爬不起来。  陆啸天、赵依婷、东方春三人,都知道司马玉娟的武功在他们之上,可从来没较量过。今日目睹才知这小姑娘是真的厉害。  赵依婷第一个笑道:“娟妹好厉害呀!今天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东方春接道:“娟妹打得好,真是痛快急了!”  司马玉娟十分得意地笑着看向陆啸天,等待他的夸奖。  陆啸天并未言语,只是含笑向她竖了竖大拇指。  小姑娘高兴地不得了,转身冲那官兵头目喝道:“起来,你不是要拿本姑娘去见官吗?还不快走。”   那官兵头目忙从地上爬起,强作笑脸道:“不必去了姑娘,一看四位就是侠士出身,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海涵。”   司马玉娟冷哼一声,道:“这还像句人话,快滚吧!”众官兵连忙爬起,灰溜溜地离去。望着官兵的背影远去。  司马玉娟“咯咯咯”一阵轻笑,道:“今天玩得开心极了,我们也走吧!”  陆啸天三人含笑相互看了看,四人相继上马,踏着夜色直奔仲孙庸府第。  月上东郊,光辉四照。  陆啸天四人来至仲孙庸府院门前,不禁一片愕然。只见:门如拜寺,屋似破窑。窗格离披,任天风开闭。秃墙漏瓦,四处结蛛网,甚是荒凉。  “怎么会这样?”司马玉娟惊道一句,飞身下马,越过门墙飘落院中,高喊:“仲孙伯伯您在里面吗?仲孙伯伯……”  陆啸天三人相继飞落院中,转首四寻。见到处荒草萋萋,已绝人迹。行至正厅门前,突地“噗噜噜”一群野鸽自黑暗中惊起,四下乱飞上夜空。四人大吃一惊后退开。  赵依婷蹙眉道:“这么荒凉,一定没有人了,我们不要进去啦!”  东方春目视着黑森森的厅内,道:“我们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看个究竟再走,免得心有余虑。”  陆啸天道:“不错,依婷姐与娟妹在门外等候好了,我们进去看看。”  二女点头应了声,望着他们入厅,司马玉娟有些害怕,紧靠着赵依婷。  陆啸天与东方春并身入门,定睛环视,隐约可见厅中桌残椅碎,一派狼藉。后厅门也已破碎,一阵夜风吹进,忽然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兄弟俩掩鼻自后门入内院。见门旁三具尸骨横设,尸体已大半腐烂,恶臭难挡,细看其装着,似是仆人。二人面色怒变,呆立片刻,绕尸而过。见得荒草从中另有几具仆人的腐尸,几十间房舍里面,均是破碎不堪,床地横尸。  陆啸天二人看在眼中,真是又怒又悲。叹息凄凉,怨恨行凶之者,怒其官府不将尸体安置,却任其暴弃荒庭。就连左右近邻却也怎生如此无情绝意?叫人好个凄楚悲凉。  兄弟俩正自怒发不平,感触万端。  忽听院门外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有人喊道:“他们在里面,统统给我拿下!快!”  二人心中一惊,飞步返回前院,与司马玉娟、赵依婷姐妹俩并身一处。  只见几百名官兵蜂拥而入,呼啦一下子将四人团团围住。为首者是一个武官,年近四十,凶眉怒目,体壮如牛。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威风凛凛,杀气逼人。  四人见眼前的阵势,不由得向一起靠了靠。  那武官目视四人阴沉沉地一笑,怒喝道:“拿下。”众官兵挺身欲扑上。  陆啸天朗声喝道:“等一下,请问这位大人不知我四人身犯何罪?尔等如此兴师动众大举拿人。”  那武官冷哼一声,道:“问的好,大爷就让尔等死个明白,半年前老贼仲孙庸,奸杀了府尹大人的九姨太,目无王法,狂妄留诗。府尹大人带兵来缉贼归案,不成想那仲孙老贼竟然率家奴拒捕,最终被府尹大人神功击伤,弃家而逃,府尹大人派人追捕两月有余,未能捕获。故此让这府院中死尸保留,引那老贼回来。尔等既是那老贼的亲友,必知道那老贼的藏身之处,今日尔等既然来了,要想活命就得道出仲孙老贼的藏身之所,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司马玉娟心中大怒,进前一步怒骂道:“真是一群混蛋,哪有杀人留下姓名的道理,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你们那个府尹大人可是王富忠?”   “那个姓王的老小子早他娘的死了,现任府尹大人乃是柳无情柳大老爷。”那武官撇嘴道:“大爷没空陪你们啰嗦,给我拿下!”  陆啸天四人怨气满胸,四剑同时出鞘,分四面应上挥刀逼近的众官兵。  刹那间杀声大起,乱作一团。经过一阵拼搏,兄妹四人发现,这群官兵并非一般的县衙捕快,而都是一些江湖歪门邪道出身,身手虽谈不上高强,却十分阴毒,并且人多势众,时间久了,四兄妹必有危险。  陆啸天担心司马玉娟出事,猛攻几剑刺倒数人,急声道:“娟妹你与依婷姐先走,快!”   “不,我还没打够呢!”司马玉娟幼稚地道了一句,依旧与几个官兵厮打不停。  东方春也急道:“小师妹你别任性了,你们快走。”  赵依婷也看出势头不妙,逐步靠近司马玉娟,道:“娟妹,我们快走吧!他们人多,时间久了我们会吃亏的。”  司马玉娟打得火起,就是不肯离开。赵依婷硬拉她飞身上房,她才肯随她越脊离去。  那武官正与陆啸天相斗,见她们逃离,忙大喊:“一个也不许放走,快追!”数十官兵匆忙追出府院,随后追去。那武官本来就武功平庸,稍一走神便被陆啸天一剑刺伤左肩,痛叫着后退出丈余远。  陆啸天乘机助东方春逼退几个官兵,二人纵身上房便奔。  众官兵上不去房,待他们爬墙出去,陆啸天二人早已没了踪影。众官兵为了复命只好满大街的乱奔乱找。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甩掉官兵,投了一家客栈。  司马玉娟心里总憋着一股气,将长剑用力抛在桌上,十分不悦地道:“这口窝囊气我可咽不下,依婷姐你怎么如此胆小,真是气死我了!”  赵依婷微笑道:“行了娟妹,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犯不上与他们拼命,再者说了,他们又不是陷害仲孙伯伯的主谋。”  “好,有道理。”司马玉娟面色一喜,道:“我们就去杀那个柳无情,为仲孙伯伯一家报仇雪恨,马上就去。”抓起长剑便要走。  赵依婷忙拦住她,道:“娟妹不可鲁莽行事,那柳无情武功高强,连仲孙伯伯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去了岂不是送羊入虎口,白白丢命,还是等啸天他们来了商量一下再说吧!”  司马玉娟道:“等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又没跟他们说来这家客栈,我可是不能再忍了,你怕死就留下好了,我一个人去。” 推开她便走。  “娟妹……”赵依婷喊她不住,只好提剑相随。  陆啸天与东方春趴伏在一家民房顶,见一群官兵喊叫着远去。  陆啸天坐起道:“这个狗官如此可恶,岂能留他在世上继续害人,干脆我们去杀了他,为仲孙伯伯报仇,也为华阴百姓锄一大害。”   “好,我也正有此意。”东方春一拍巴掌,道:“马上就去,正好那狗官的狗腿子都不在府里,玉娟和依婷又不在我们身边,也免得担心她们,走!”  陆啸天含笑道:“好极了,看来我们兄弟俩脾胃相投啊!走,去杀他个痛快!”语毕,二人飞身下房,直奔府衙大街。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六章红颜薄命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府门楼高耸,屋宇轩昂;花木繁盛,幽香满园。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身如飞燕,无声无息地掠入府院中,翻亭过脊,奔至灯火辉煌处。远远即闻歌乐喧哗,男女嬉笑。  姐妹俩伏身房顶,揭瓦下望,但见室内,十几名青年女子全身赤裸,抚琴弄箫,嬉笑歌舞。床上半躺着一位女人一样的柔媚男子,怀中抚弄着一位妙龄女子,淫笑不止。他身着粉红色女装,面孔妖媚至极,若不是见到他玩弄女人,绝不会认为他是男人。  房上姐妹俩一见室内情景,不禁羞的粉面通红,连忙起身。  司马玉娟低声怒道:“这些女人好不知羞耻,竟然如此下贱,真是给女人丢脸,我去杀了她们。” 说完就要起身下房。  赵依婷连忙按住她,道:“娟妹不要冲动,我想她们也不愿如此,应该是被逼得,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一定就是府尹柳无情,只要杀了他,这些可怜的女人就解脱了。”  司马玉娟点头道:“有点道理,不过你能肯定那个妖怪就是柳无情吗?”  赵依婷道:“不能肯定,我们先听听再说,小心点不要打草惊蛇。”  司马玉娟点头应了声,二人静下来。  少时,只见一个家奴匆忙奔入室中,道:“禀老爷,仲孙婉儿趁侍女不备,撞墙自杀昏死过去了。”  柳无情闻言腾的坐起,将怀中女子猛地推开,怒喝道:“全是废物,看个人也看不住,她要是死了,我砸碎你的脑袋。”语毕,挺身下床。  歌舞的女子们呼啦一下子将他围住,搂脖子抱腰,淫声荡气的道:“老爷,人家还没快活呢!你不能走……”   “一群贱人,滚开!” 柳无情怒骂一句,双臂一振,众女子惨叫着四下摔出,落地喷血。  柳无情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大踏步出门,真是不愧为无情之名。刚刚还是一派欢声笑语,转眼即变成满地横尸。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看在眼里,又是愤怒又觉凄怆,见柳无情出门,司马玉娟起身就要刺杀。  赵依婷忙拦住她耳语道:“且慢,她们所说的仲孙婉儿,有可能就是仲孙伯伯的女儿,我们随去看看再说。”   司马玉娟强忍胸中怒火,待柳无情走远,姐妹俩飘身下房,尾随其后。  柳无情转亭过院走进后庭一套香闺居舍,二女轻步隐身窗下,捅破窗纸内望。但见室中两个侍女哭哭啼啼地守在床边,床上仰卧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花容惨淡,玉面悲怜。头上白布条包裹,血迹斑斑,正处昏迷之中。却正是仲孙庸之女仲孙婉儿。  柳无情入室看了一眼仲孙婉儿,骂了句“没用的东西。”挥手“砰砰”两掌,将两个侍女击毙于地。一把扯起仲孙婉儿,低头一阵狂亲猛咬。疼的仲孙婉儿惊醒过来,奋力挣扎哭喊。  柳无情恶狠狠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若再不乖乖地服侍本老爷,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到时候有你受的。”   “哧哧哧”粗野地扯碎她的衣裙。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看在眼中,怒不可遏。  “你这淫贼去死吧!”司马玉娟怒骂了一句,首先破门而入,挺剑刺向柳无情后心,赵依婷随后跟入长剑直取他脖颈。  柳无情松手将仲孙婉儿抛落在床上,闪电般地回转过身来,宽大的衣袖一抖,巧妙的挡开二女的长剑,并以一股强猛地袖风逼得她们后退三步,方自稳身。姐妹俩不禁大吃一惊,心里明白低估了柳无情的武功。  柳无情目视二人,仰面一声大笑,道:“本老爷我真是艳福不浅啊!床上的还未驯服,又送上门来两个小美人儿,看你们这般秀气一定还未做过女人吧!”   “玉娟姐、依婷姐快走,你们打不过他的。”仲孙婉儿也认出了她们,突然急喊道。  司马玉娟握剑当胸,怒视着柳无情,道:“婉儿妹子,你放心好了,我们‘芙蓉十三侠’此次下山就是来除掉这狗官的,大师兄他们马上就到,狗官看剑!”   话音未落,挺剑再次刺向柳无情。赵依婷听她所言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赞她聪明,相继出剑攻向柳无情。  “芙蓉十三侠”近年来在武林中名声甚响,柳无情也早有耳闻,不免心生忌惮,与二女相斗之余,处处留心有人袭击于他,如此一来短时间内,娟、婷二女就不会落败了。三人拼杀于室中,碍手碍脚,大有不便。随着一阵门窗的破碎声,三人相继飞射出门,激战于院井中。  仲孙婉儿连忙下床,气喘吁吁的扒下一个死去的侍女的衣服,胡乱穿在身上,本想出去帮助娟、婷两姐妹,可因她多日少食少饮,又被柳无情每日往死里折腾,身体整个跨了,此刻一时激愤,不禁一阵眩晕,在室中摇晃着转了两圈儿,昏倒在地。  司马玉娟、赵依婷正与柳无情激战,陆啸天、东方春突地从天而降,舞剑加入战团。  娟、婷二女顿觉精神百倍,特别是司马玉娟,将长剑舞的如风似雨,剑剑不离柳无情的要害。  柳无情本就心存忌惮,见真的来了帮手,对司马玉娟的话更是深信不疑,面对四把快如闪电的利剑,他已顾及不暇,若是另外九侠再到来,他岂不是必死无疑。心神不聚,方寸顿乱。被司马玉娟一剑当胸刺中,他不禁痛叫出声,“啪”一掌将长剑击断,飞身逃窜出府院。  陆啸天与东方春欲随后追赶制其于死地。  赵依婷忙拦道:“不要追了,救婉儿姑娘要紧。” 语毕飞步入房门。  司马玉娟、陆啸天与东方春相继跟进门,四人呼唤片刻,不见仲孙婉儿醒来。  司马玉娟道:“我们先带她去客栈吧!啸天哥你来背她。”  陆啸天见仲孙婉儿花容憔悴,心中不由得涌上一抹痛楚,道:“好的,我来背她。” 借三人扶力将仲孙婉儿背在背上,匆忙出门。  此时迎面奔来数十名官兵,呼啦一下子将四人围住。  赵依婷急道:“啸天,你带婉儿先走,我们随后就到,快走!”语毕,出剑迎向官兵。东方春也出剑迎上。  陆啸天忙对司马玉娟,道:“娟妹,还是你带婉儿先走吧!我不放心……”  “你这混蛋闭嘴,这分明是看不起我,看我杀给你看。” 司马玉娟骂了一句,纵身扑向众官兵,“砰砰”一拳一脚打倒一个,夺了一把刀过来,丁丁当当便是一阵猛劈猛砍。  陆啸天无奈只好背着仲孙婉儿先行奔出府院,欲往大华客栈,不巧奔过了两条街,正逢上一伙四处搜寻他们的官兵,有五十余人之众。他不禁吃了一惊,想躲藏已不及,只好左手楼住仲孙婉儿的身子,右手挥剑一阵急杀猛砍,刺伤了三五个,乘机便逃。众官兵哪肯罢休,喊叫着随后追赶。  陆啸天背负一人行动不便,怎么也摆脱不了众官兵的追踪。只累的他汗流浃背,大喘粗气。  仲孙婉儿被颠簸地醒来,见一个人正背着她跑,身后一群人喊杀追赶。稍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仔细打量他一番,认出了他是谁。心中无限感激,有气无力地道:“陆大哥你不要管我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放下我,一个人走吧!”  陆啸天见她醒来,心中免去了为她的担心,依旧跑着道:“我今日只能与妹子同生共死,别无选择了。”  仲孙婉儿不解的道:“这是为何?”  陆啸天喘着粗气道:“妹子美若天仙,我如何舍得抛下你?”  仲孙婉儿心中不由得一甜,抿了抿嘴儿,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如果你真的为了救我而死,心里一点都不怪我吗?”   陆啸天道:“只怪你太重了,没见过十六岁长这么高的,若是矮小轻快一点,我也不至于跑不动了。”   仲孙婉儿道:“那你放下我,咱俩一起跑吧!”   陆啸天道:“别开玩笑了,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我看四条腿未必比两条腿快,你还是辛苦一点让我背着你跑吧!”  仲孙婉儿被他逗得直想笑,可面对后面的追兵,她真的没心思笑出来,表情凄苦地道:“陆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你拼命救一个将死之人有何意义呢!”  陆啸天道:“妹子别说胡话了,你正处青春少年,怎么能说是将死之人呢!”  仲孙婉儿凄苦地一笑,道:“我虽只有十六岁,但已心如枯井,看透了人世,你快放下我吧!即使你能救下我,我也活不久的,陆大哥我求你了,快放下我,一个人走吧!”   陆啸天自然明白她的心情,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道了一句,“如果我们能活下去,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仲孙婉儿闻此言不禁双颊绯红,咬唇不语。  陆啸天话一出口,一张脸腾地就红了,暗道:“我是怎么了,胡说些什么?娟妹若是在近前,一定会大骂我一顿。”   这一害羞,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突地跑得快起来。眼见前方欲到东城门,他掉头钻入一条胡同,向南跑了一段路,由一条小巷东转,奔了不到五十丈远,看到了城墙的一段豁口,那是几天前下大雨塌陷的,尚未修好。下午入华阴城时他瞭见的,此时倒派上了用场。他由豁口奔出,顿觉轻松了许多,直向前方一片柳林奔去。  柳林繁茂,林中见不到几丝月光,很是阴暗。  陆啸天入的林中,左转右转,很快摆脱了官兵的追赶。寻了一棵粗壮的老树,纵身落足横枝上,抱仲孙婉儿下来靠树干坐好,他才松了口气挨她坐下。仲孙婉儿心中无限感激,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去。  陆啸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表情甚是尴尬。  良久,他才想到话茬,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不知仲孙伯伯是如何得罪了柳无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仲孙婉儿闻此言不禁热泪盈眶,微微抬起头道:“半年前,王府尹突然被人杀害,柳无情新官上任,城里大小财主都去送礼,我爹不吃那套俗礼没有去。那柳无情得知后便怀恨在心,自己打死了一个身边的一个女人,以此为借口陷害我爹,带兵到我家见人就杀,我娘也被杀害了。我爹为了护住我十一岁的弟弟,身受重伤带着弟弟逃了出去,生死不明,我……”  陆啸天闻听她一番话,气得握拳咯咯,悔恨没追杀柳无情。面对悲伤痛绝的小姑娘,他不得不先放下仇与恨,安慰她,道:“妹子不必为仲孙伯伯挂念,他老人家精通医术,既然没被柳无情的人找到,就不会有事的,妹子好好休养身体,将来总有一天你们父女会团聚的。”  仲孙婉儿轻呼一声“陆大哥”。投进他的怀里,低声哭起来。  陆啸天抬手缓缓地搂住她娇弱的身子,给予她坚强的依靠,嗅着她芬芳的体香,听着她蚊鸣似的哭声,不禁为之而陶醉。  仲孙婉儿逐渐止住悲声,突然抬起头双目温情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陆啸天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只能哄她开心,决不能说不。稍呆了一下,微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对妹子早有情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仲孙婉儿直言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陆啸天看着她,正色道:“你现在还小,再过两年好不好?”   “不好,两年太久了,”仲孙婉儿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马上娶我,不然,我恐怕等不到了……”  陆啸天看着她惜怜的眼神,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能如此草率,再说,我现在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怎么忍心让你跟着我受苦,我……”  “跟随大哥那点漂泊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仲孙婉儿打断他的话,道:“如果你嫌弃我,请不要哄我了!” 推开他的双臂就往下跳。  陆啸天忙随她跳下,搂住她轻轻地落足在地面。  仲孙婉儿回眸凄然一笑,道:“多谢陆大哥舍命救我出来,大哥的恩情小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们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陆啸天忙拦住她,道:“你一个人能去哪里?还是随我回九峰山吧!”  仲孙婉儿面色一寒,道:“九峰山又不是我的家,我去那里做什么?天下之大,总会有我容身之处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侧身又要走。  陆啸天再次拦在她面前,道:“婉儿,你不要任性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  仲孙婉儿欲哭似的嚷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啸天吃了一惊,看着她,暗道:“女人真是多变,刚才还柔情似水,转眼便冷若冰霜……” 呆呆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仲孙婉儿扶树南行,林中杂草丛生,她走的很吃力,身子跌跌撞撞。她走了一段路,见陆啸天没有跟来,不禁泪洒双颊,突地走的快起来,不久便出了树林。  惨淡的月光下,前方不远处是一条干枯的河道,两岸崖高五六丈,弯曲绵延至天际。她缓步行至崖边,呆呆望着空中一梳残月,良久才流着泪道:“娘,女儿去陪你了,请原谅女儿没有能力为您报仇雪恨……”双目一闭倒下悬崖。  司马玉娟、赵依婷、东方春三人与众官兵一阵混战,伤其十数人,逃出柳府,在大街上兜了几圈儿,才摆脱众官兵的追踪,返回大华客栈。  司马玉娟一见没有陆啸天与仲孙婉儿,立刻就急了,怒骂道:“这个混蛋死到哪里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与婉儿妹子私奔了吧!”   赵依婷道:“娟妹你不要乱说了,啸天他们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没能及时赶回来,我们在这等一等吧!”  东方春面色严肃地道:“他们一定是遇上官兵了,我出去找找看。”   “我也去。”司马玉娟急忙道一句,起身就去拿剑。  东方春道:“小师妹,你不要出去了,官兵还在找我们,人多很容易被发现,你和依婷就在客栈等啸天回来吧!”   赵依婷接道:“不错,娟妹你还是留下吧!说不定你刚出门,啸天他们就回来了呢!还是在这等着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烦死了,无论我想做什么事,你们都阻三阻四的,我不去就是了。”司马玉娟很是不悦的说完,坐在桌旁生气。  东方春也不与她多言语,提剑出门自去。  司马玉娟突地扶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赵依婷吃了一惊,看了看她,忙问道:“娟妹,你怎么了?”  司马玉娟哭着道:“他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呜……”  赵依婷噗嗤一笑,道:“不会吧!你们私定终身了?”  司马玉娟像个小孩子似的,道:“没有,只是我一时也不想离开他,一会儿见不到他,我就全身不舒服,丢了什么是的,难过死了,呜……”  赵依婷含笑道:“你放心吧!啸天人机灵,武功又不错,是不会有事的,现在一定躲在什么地方,挂念你呢!说不定也想你想的哭鼻子呢!”  司马玉娟虽知道她在哄她,但还是很开心,止住哭声抬手拭着泪水,嘟了一下樱唇,道:“你就是会哄人家,他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与你没完。”  赵依婷笑道:“我向你保证,他决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 哎!依婷姐,你老实说,你和东方师兄是不是也像我和啸天一样相爱?”  赵依婷双颊绯红,羞怯地道:“你别乱说了,我们是表兄妹,相互关照是应该的,与你和啸天可不一样。”   “咯咯咯”司马玉娟掩唇一阵轻笑,道:“少在我面前装正经了,你真以为我是小孩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呀!告诉你吧!我早就看出来了。”  赵依婷无奈,只好默认了。  朝阳普照,金光遍地。晨风痴痴,惹人恋梦。  仲孙婉儿微微睁开双目,见自己躺在床上。室中摆设似曾相识,只是都已破碎不堪。“这不是我的卧房吗?”她吃惊地道:“原来人死后还会居住生前的居所,可为什么如此破旧呢?”  此时,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她喜道:“是娘,娘,是你吗?”  房门一开,陆啸天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进,含笑道:“你终于醒了,快趁热吃些东西吧!”   仲孙婉儿吃惊的看着他,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死了?”  陆啸天一愣,还以为她脑子出了问题,仔细看了看她,笑道:“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好来陪你了,来,快下床吃些东西吧!”说完,曲身吹了吹那张只剩下三条腿的桌子上的尘土,将篮子放下。  仲孙婉儿心中先是一阵甜蜜,随即想道:“不对,他怎么可能为我而死呢!听说人变成鬼后,就没有痛苦了,我试试看。”抬手咬了咬手指,发觉很疼,突地哭道:“你这个混蛋,救我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呜……”   陆啸天见她如此伤感,心里很不是滋味,走近她,吐了口气道:“婉儿,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才惹得你去自杀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说句心里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决不是因为可怜你,才假意哄你的。”  仲孙婉儿闻听此言,心中感触至深,起身投进他的怀里,“呜呜呜”哭得声更高了。  陆啸天搂着她的身子,正色道:“等我们回到芙蓉门,就让师父为我们主持婚礼,以后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只要我陆啸天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让你再吃一点苦的,相信我……”   仲孙婉儿身子有些颤抖,止住哭声,双目温情的看着他,咬了咬朱唇,道:“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值得你这样对待,只要你肯与我当众成一次婚,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论你以后如何对我,我都毫无怨言。”  陆啸天摇头道:“你放心吧!我陆啸天绝不是个薄情寡意之人,只要你相信我……”  仲孙婉儿抬手捂住她的嘴,柔美地一笑,道:“我相信你,你不必多说了,告诉我,为什么我摔下断崖,一点也没有伤到?”  陆啸天笑了笑道:“其实我一直跟在你后面,见你要跳崖自杀,我本想拉住你,可是怕你又骂我,还惹得你生气,所以就找了一处矮崖先跳了下去,等你跳下来就把你接住了。这一招好险,我被你砸得半天没爬起来,你却吓昏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把你背回你家里来了,我的救人之法是不是很高明?”   “你坏死了,哪有你这样救人的。”仲孙婉儿含笑道了一句,将头靠在他胸脯上,一颗芳心莫名其妙地砰砰乱跳起来,一丝说不出的甜蜜萦绕在心头,她微微闭上双眸,默默地为那种奇妙的感觉而陶醉。  陆啸天紧紧地搂住她,看着她花骨朵般地小嘴儿,胸中不禁一阵冲动,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她一下,道:“快吃些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  仲孙婉儿双颊绯红,双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低低地“嗯”了声,借他扶力坐在桌旁,吃了一些食物,二人挽手悄悄溜出废院,混在行人中急忙赶奔大华客栈。  一入房门,话还未曾说一句,司马玉娟进前就抱住陆啸天,哭着道:“你这混蛋去了哪里?人家快被你急死了。”  仲孙婉儿见此情景,心中很不是滋味,面色微寒低下头去。  陆啸天也没想到司马玉娟会这般关心他,真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好了,都是我不对,快放手吧!”  司马玉娟撒娇似的道:“不,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不许说谎,快说!”   陆啸天无奈,只好道出经过,当然它与仲孙婉儿彼此传情地一段隐去了。  司马玉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完,粉面微微变色,轻轻地道了一句“辛苦你了!” 转身抹去泪水,走近仲孙婉儿,勉强一笑,道:“婉儿妹子你没事就好了,我爹与仲孙伯伯是知交,我们也是好姐妹,跟我去芙蓉门吧!我爹也会将你当亲女儿看待的。”  仲孙婉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谢娟姐姐。”  司马玉娟抿嘴一笑,道:“我们是好姐妹,你还与我客气什么,我有点不舒服,想去躺一会儿,你们聊吧!”不待众人说什么,她便出门去了。  陆啸天、赵依婷、东方春、仲孙婉儿四人,都看出司马玉娟很是反常,但不知为何。  赵依婷笑了笑道:“婉儿妹子不要担心,小师妹经常这个样子,你身子虚,我们歇息一日再回九峰山,走,我陪你去客房。”   仲孙婉儿含笑点了点头,温情的看了陆啸天一眼,随赵依婷出门。  东方春松了口气道:“总算都平安无事了,啸天,我们去买剑吧!”  陆啸天道:“官兵不会来这里搜查了吧!”   东方春道:“他们得知柳无情负伤而逃,乱作一团,哪还顾得上找咱们,你放心好了。”  陆啸天点了点头,二人相继出门,直奔东大街铁匠铺。  街上行人很多,正行间,忽听身后人马喧哗,并有一女子哭喊不断。  兄弟俩忙回身观看,但见街上行人慌忙闪到两旁,后面现出三个白衣汉子,身骑建马,马后拖着一个乞丐样的女子,不断地翻滚惨叫。  陆啸天看在眼中,急忙飞身扑过去,“唰”一剑斩断拉扯那女子的绳子,顺手一捞,拦腰将她抱起,飘身落足一旁,放她站稳。  一阵风吹起她的乱发,现出一张满是灰尘的面孔,那是一张清丽的脸颊,灰尘哪里遮得住她的美丽。陆啸天不禁看得失了神。  那女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由他英俊的脸堂缓缓扫过,曲身一礼,柔柔地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陆啸天闻听方自回神,忙笑道:“姑娘不必言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话音未落,那骑马的三个白衣汉子掉头回来,为首的胖汉骂道:“他奶奶的,哪来的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敢管本大爷的闲事?”  陆啸天闻言面现怒色,前行一步,冷冷地道:“阁下有理便说,何苦当众出言不逊。”   “哈哈哈”那胖汉仰面一阵大笑,道:“好,还没有谁敢与本大爷讲道理,今日倒要听你小子讲讲看,这女叫花子偷了大爷十两银子,本大爷我事后发觉,追赶上她,她硬是不肯交出来……”   “你胡说。”那女乞丐抢道:“我只不过拿了你两个铜钱,哪里拿过你十两银子,你是有意想坑害我。” 说到此,转身冲陆啸天哀求道:“大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拿他的银子啊!”  陆啸天点头笑了笑道:“在下相信你。”抬头冲那汉子,道:“区区十两银子岂能制人于死地,在下给阁下十两银子,就此了事如何?”   “放屁,大爷我缺那十两银子使吗?” 那胖汉怒喝道:“大爷今天就是想拖死这婊子,你小子再敢多事,大爷一刀劈了你。”崔马进前伸手抓向那女乞丐。  陆啸天怒从胸中起,进前一步,“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扯下马来,“扑通”一个狗啃屎摔在地上,险些磕掉门牙。他一张脸腾地就紫了,怒吼一声爬起,拾起掉落一旁的短刀,照陆啸天便砍。  陆啸天见他身形笨拙,知其武功平常一般,冷哼一声,闪身避开他一刀,飞起一脚“啪”踢中他手腕,他手中刀抓捏不住,“当啷啷”掉落于地。  陆啸天气他轻狂,有意戏弄于他,长剑出鞘,“唰唰唰”围着他旋转着连削了十几剑,飘身落地,长剑还鞘,神态潇洒。  再看那胖汉子一身衣衫条条缕缕,肌肤暴露。围观众人不禁哄然大笑,那胖汉臊得面色紫红,刀也顾不得拾起,上马便逃。另外两个汉子像是随从,看了女乞丐一眼随后离去。  那女乞丐看着陆啸天呆了一下,深施一礼,道:“多谢大侠仗义相救!”   “姑娘不要谢了,”陆啸天含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  女乞丐微微低下头,道:“小女子姓柳名丽娉,出身河南农家,一年前我父母被强盗杀害,小女子侥幸活命,一个人生活无依,悲伤痛绝,欲寻短见,一位老伯伯救了我,他告诉我九峰山夫什么门全是好人、都是大侠,让我去拜师学艺,他们见我身世可怜一定会收下我的。我听了老伯的话,一路乞讨到此,也不知在有生之年能不能赶到九峰山。” 说到此不禁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自双颊缓缓流下,冲洗去脸上的尘污,显露出粉嫩的肌肤,姿容楚楚,惹人怜爱。  陆啸天含笑道:“真是巧极了,我们正是九峰山芙蓉门的。”  “真的?”柳丽娉破涕为笑问道。  陆啸天道:“当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 柳丽娉满颜欢笑的道:“我能同你们一起走吗?”  陆啸天转身冲东方春,道:“师兄你看如何?”  东方春见柳丽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很难为情得道:“一同走倒是可以,只是芙蓉门收徒是有规矩的,恐怕柳姑娘是过不了关的。”  柳丽娉忙道:“学不学武功倒不要紧,只要给我一碗饭吃,让我做什么都行。”  东方春笑道:“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啸天你先带她回客栈吧!我去买剑。”  柳丽娉闻此言喜道:“谢大侠,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去芙蓉门了。”  陆啸天看着她,笑道:“走吧!柳姑娘。”   柳丽娉点了点头,随他便走。  东方春自行去了铁匠铺。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七章漓江九妹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带柳丽娉回返,见她一身衣服破烂不堪,肤发满是尘污,与她清丽的脸颊很是不相称,忙含笑道:“在下的小师妹很是挑剔,他就在客栈相候,若是见姑娘这般打扮,定是不会喜欢,不如姑娘先去洗换一番,我们再去客栈如何?”   柳丽娉抿嘴儿道:“我们初次见面就让大侠破费,那怎么好意思!”  陆啸天道:“你一入芙蓉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走吧!先去买衣服。”  柳丽娉面现感激之情,应了声随他走进一家衣帽店铺,精心选了一套长裙,一双绣鞋。  陆啸天又带她去洗浴处洗换,他在门外等候,想着回到九峰山,如何向师父说他与仲孙婉儿的事。  过不多时,忽听柳丽娉道:“好了,陆大哥,我们走吧!”  陆啸天闻声转首望去,不禁看的呆立当场,只见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一双美目秋波湛湛,轻柔亮丽,一颦一笑好个迷人。  柳丽娉见他呆望不语,盈盈一笑,道:“陆大哥你怎么了?”  陆啸天闻言方觉失态,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柳姑娘真是太美了,在下险些认不出来。”  柳丽娉咯咯一笑,道:“这么夸张,我们走吧!”   陆啸天听她称他陆大哥,心中很是甜蜜,应了声“好”。  二人谈笑着走回大华客栈。  客栈中,司马玉娟哭的双目红肿,躺在床上望着房棚发呆。  赵依婷入室看她,不禁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娟妹,你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依旧呆望着房棚。  赵依婷抬头向上看了看,道:“你在呆看什么?”  司马玉娟还是不动不语,无论赵依婷说什么,她都不理不睬。  吓得赵依婷赶紧出去找大夫,大夫来了,诊断了半天,不知何病何症,摇头而去。  赵依婷急得在室内走来走去,束手无策。  此时,陆啸天引柳丽娉回来,先让她坐进自己的客房,道:“柳姑娘你在这稍等,我去叫她们过来。”  柳丽娉含笑点头。  陆啸天喜滋滋地走进司马玉娟的房间,他一进门。  赵依婷便急道:“啸天你可回来了,娟妹不知怎么了,直发呆不说话,连大夫都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你快看看她吧!”  陆啸天闻听吃了一惊,急忙走到床前,看着呆如木人的司马玉娟,急道:“娟妹,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们,你说话啊!”  司马玉娟依旧不语。  陆啸天忙抓过她的手为她把脉,道:“这也没什么问题,怎么会这样呢?”   “我当然没问题,是你有问题。”司马玉娟突然开口道了一句。将二人都吓了一大跳。  赵依婷松了口气,道:“娟妹,你太过分了吧!没病让我瞎折腾什么?吓得人家半死,你于心何忍啊!”  司马玉娟起身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是在练忍耐神功,是你说我有病的,我又没说。”  赵依婷气地哭笑不得,无奈地道:“好好好,算我多事,只要你没毛病就比什么都好了。”   陆啸天笑道:“依婷姐不要生气了,东方师兄又领回一个表妹来,在隔壁房中,你快去看看她吧!”  赵依婷道:“别瞎说了,他哪里还有个表妹,不许你跟我开玩笑。”   陆啸天笑道:“小弟哪里敢与师姐开玩笑,是真的,就在隔壁房中,不信你去看一看。”  赵依婷半信半疑地道:“鬼小子,嫌我碍眼就明说得了,编什么鬼话。”语毕出门去了。  司马玉娟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一肚子花花肠子,胡编瞎话。”  陆啸天笑道:“谢娟妹夸奖,我……”   “你少臭美了。”司马玉娟打断他的话道:“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分上,我已经决定原谅你一次了,你就乖乖地说出你和婉儿的事吧!”  陆啸天面色一红,道:“你让我说什么?”  司马玉娟凄冷地一笑,道:“请不要当我是白痴,今天你要不说出来,以后别想我再理你。”  陆啸天闻此言呆了一下,心想:“告诉她也好,我正不知该如何向师父说呢!让她事先传个话……”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娟妹,我和婉儿决定回到九峰山就成婚,希望娟妹帮我在师父面前说说才好。”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真了不起,我帮你就是了。”司马玉娟灿然一笑道。  陆啸天见到她的笑容,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喜道:“多谢娟妹成全!”  司马玉娟看着他道:“看把你美的,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心情!”  陆啸天也非常喜欢她,但因为她身份特殊,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哪里明白她的心思。含笑道:“你每天都变化莫测,我哪里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快去与柳姑娘认识一下吧!我去叫婉儿过去。”  司马玉娟不解地道:“哪个柳姑娘?”   “在街上捡的,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陆啸天不清不明地道了一句,出门去了。  司马玉娟自语道:“没一句正经话,真是讨厌!”稍呆了一会儿,下床理了理秀发,急忙去了隔壁房。  陆啸天来到仲孙婉儿休息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婉儿,我可以进去吗?婉儿……”连呼数声,没有回音。他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只见室内空空,哪有仲孙婉儿的影子,桌上一封信首先现入他的眼帘,他心中不禁剧烈的一颤,几乎没有勇气去看,目光呆滞,迟缓地移身桌前,颤抖着手将信拿起,只见上写:“陆大哥亲见,请原谅妹之不辞而别,妹贱命福浅,注定一生漂泊无依,受不得陆大哥的深情厚谊,此作别离,愿他年有缘萍聚,虽不比牛郎织女,也会别有一番滋味。天高海阔,任妹飘游。请大哥心勿挂念。且好生对待娟姐,她的纯洁才与君匹配。贱妹婉儿留字。”  陆啸天看罢,大喊一声:“婉儿……”飞奔出房门。  司马玉娟、赵依婷与柳丽娉刚刚认识,说的正热闹,闻听陆啸天一声大喊, 不知为何,相继出门观看,连陆啸天的影子也没见到。  司马玉娟首先跑进仲孙婉儿的卧房,从地上捡起那封信,看了看塞给赵依婷,话也不说便跑出房门。  赵依婷看了看信,摇头苦笑着喃喃地道:“这可真是一见钟情,才一个晚上而已吗!”  柳丽娉进前道:“依婷姐出了什么事?”  赵依婷笑了笑道:“没什么,是一个师妹与啸天师弟赌气走了,我们在这等他们回来好了。”说完将仲孙婉儿的留信叠起放入怀里。事不关己,柳丽娉也不再多问,二人坐在房中闲聊着等陆啸天回来。  山月昏朦,薄云撩乱。满天霜色凄凄,四面风声萧萧。长街短巷人迹飘零,万门闭户油灯惨淡。  司马玉娟满面忧楚孤行于街上,突见一条熟悉的身影走出酒馆儿,身体摇摇晃晃,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边走边喝。她一眼就认出是陆啸天,心中不禁一痛,喃喃地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你情愿做二房,你却毫不领情,你与婉儿只不过相处一夜,却为她这般惆怅,醉卧街头看哪个来管你……” 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赶上去扶住他。柔声道:“喝这么多酒,你不想活了。”   陆啸天侧头看了看她,凄苦地一笑,吐了口酒气,道:“是娟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玉娟道:“除了我谁还会找你,不要喝了。”一把抢过酒壶,“啪”地摔在地上。  陆啸天打了个酒嗝,笑道:“你这么泼辣小心嫁不出去的。”   司马玉娟朱唇嘟起老高,道:“没人要,我当尼姑去,还用不到你操心,快点往回走。”   陆啸天哀叹道:“婉儿一定就是去当尼姑了,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为啥都喜欢念经拜佛呢!”   司马玉娟道:“哪个生下来就喜欢做尼姑,都是被你们这些臭男人逼迫的。”  陆啸天脸色变得更加惆怅,深沉地道:“是啊!都怪我,都怪我对她不够好,只相处一日就厌倦了我,是我害了她,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   “你对她还不够好啊!才相处一日你就成这个样子了。” 司马玉娟双目微红,欲哭似地道:“你对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过,枉费人家一片苦心。”  陆啸天已经醉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身体瘫软无力,全靠司马玉娟的扶力站稳。嘴里还说:“那不一样,不一样,你是妹妹,她不是、她不是……她好……她好……她好可怜……”  司马玉娟只听见“她好”两个字,不禁又伤心又气愤。“扑通” 将他摔倒在地,哭着道:“她好你就去找她吧!别想我再理你。” 哭着跑去。  陆啸天仰面躺在地上,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旋转,哪里还起得来。胡乱说几句,便呼呼睡去。  司马玉娟跑了几十丈远,回头见他没有起来,想赌气扔下他不管,又怕他出什么事。呆望了他一会儿,自语道:“你这个大混蛋,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把你背回去,就再也不理你了。” 缓步走回,叫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扶他坐起,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背在背上,拖拖拉拉地走回大华客栈。  幸好路不算太远,走进栈院中,她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将他往院中一丢,坐在台阶上喘息着喊:“东方春、依婷姐……”  赵依婷与柳丽娉闻声出门,“娟妹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赵依婷喜道:“你见啸天没有?”  “喝死了,在那!” 司马玉娟一指地上的陆啸天赌气道。  赵依婷连忙进前,将陆啸天扶坐起,道:“怎么喝成这样?丽娉快来帮我抬他进房里。” 柳丽娉应了声进身,二人合力抬起他走进房门,将他仰面放在床上。柳丽娉豪不避嫌去为他脱靴。  赵依婷忙笑道:“丽娉,让我来吧!”   柳丽娉含笑摇了摇头,亲手为陆啸天脱去靴子,又给他盖上薄毯。  陆啸天迷迷糊糊醒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婉儿,你不要走,我去跟师父说,我们马上成婚,你不要走……”说罢便又睡去。但却抓着柳丽娉的手不放,柳丽娉不禁粉面绯红,想缩手却没有缩出。  赵依婷忙进前推了推陆啸天,道:“啸天快放手,她是柳姑娘,不是婉儿,放手……”  陆啸天哪能听懂她说的什么,眼也不睁道:“婉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手握的更紧了,而且还拉到胸前,按在胸上。  赵依婷还要叫他。  柳丽娉阻止道:“不要叫他了,等他睡着了就会放手的。”   赵依婷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你照顾他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娟妹。”   柳丽娉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回首看着陆啸天,蹲在床前,心里道:“这般英俊,又这般痴情,满可爱的……” 想着想着,脸色突然变得无比深沉犹豫,猛地将手撤回。  陆啸天忽地坐起,嘴里说着:“婉儿你不要走。” 扑下床来,柳丽娉不忍见他挨摔,忙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倒在床上,还没等柳丽娉挣扎,他已经疯狂的吻上她的唇,侧身将她按在床里侧,柳丽娉想喊叫都没有机会,连紧张带羞怯,全身酸软无力,只得任他摆布。  幸好陆啸天饮酒过多,吻了一阵就睡着了。  柳丽娉气得哭笑不得,缓缓地松了口气,想起身却被他一只胳膊一条腿实实压住,强行起来又怕弄醒他,真是好个不自在。心里道:“真是讨厌死了,被这酒鬼捉住,恼也不得,怒也不得,岂不活活羞死人,白白被他讨了便宜又不能说出来,天下竟有这等倒霉事……”  赵依婷在隔壁开导司马玉娟,劝她自己想开点,不要与陆啸天赌气。  司马玉娟又躺在床上不闻不语。  赵依婷说了半天见她不理会,只好起身道:“好了,那你睡吧!我也睡去了。”吹灭桌上的蜡烛,轻步出门,见陆啸天房中还亮着灯光,侧耳听了听,由窗纸的破碎处往里一看,不禁吃了一惊,暗道:“丽娉怎么能这么随便,这算什么呀……不对,她不向那种女人,一定是啸天把她当成婉儿了,硬按着她不放,这个混小子,又惹上了情债,这要是让娟妹看见还了得,我的稳住她。” 想好,又回到司马玉娟房中,道:“娟妹,我一个人睡有点怕,我们一起睡吧!”   马玉娟依旧不语,赵依婷摸到床前,和衣躺下,才松了口气。  柳丽娉被陆啸天搂住,本想等他睡熟了撤身离开,看着他的俊面,由衷地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温馨,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至深更,桌上的蜡烛燃尽自息,室内一阵昏暗。  陆啸天口渴幽幽醒来,突觉身边睡着一人,嗅其馥郁体香,断定是女子。他尽力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他很怕是司马玉娟,忙摸摸自己的衣服,见还穿着,稍稍把心放下些,轻轻地下床,从地上摸到靴子,顾不得穿上,拎着走出房门,将门关好才松了口气,坐下穿好靴子。起身左右看了看,分辨出是大华客栈,纵身落足房顶,坐在房脊上,吹着清凉的夜风,寻思:“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是怎么回来的……”一直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干脆不去想他,仲孙婉儿美丽惜怜的身影却又浮现眼前,想到她一个人流浪江湖的苦楚,不禁一阵心酸,掉下两滴泪水来,他这一伤心接着又想起白月兰,痛苦的他直用拳头砸头,待到天明他才心情好转些,正自呆想。  忽听司马玉娟喊道:“喂!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快下来。”   陆啸天抬头见她与赵依婷是从另一间客房出来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那个女人不是娟妹,她会是……” 答案很快得知,他眼看着柳丽娉从他房里走出来,险些惊叫出声。  “欸!你怎么在啸天哥房里?”司马玉娟盯着柳丽娉急问道。  柳丽娉坦然地一笑,道:“我过来给陆大哥送茶,没想到他早就出去了。”听了她的话,陆啸天与赵依婷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司马玉娟上下打量柳丽娉一番,笑道:“这个陆混蛋可真有艳福,刚走了个婉儿,又来了个丽娉,我真是羡慕死他了。” 说到此,抬头冲陆啸天道:“喂!找到你的婉儿没有?”  陆啸天起身跳下房,很不好意思地看了柳丽娉一眼,道:“她既然决定离开,怎么会让人找见,哎!怎么不见东方兄?”  赵依婷道:“他昨晚没有回来,可能是在那监督造剑,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走吧!今天我请客吃顿好的。”司马玉娟很兴奋地说了一句,走近陆啸天娇戚戚的挎住他的胳膊,扯他前行。  陆啸天看了看她灿烂的笑脸,勉强一笑,随她前行。  赵依婷招呼柳丽娉同行,柳丽娉含笑相随。昨晚陆啸天半夜偷走时,一开门她便惊醒。见他没对她动淫邪之念,很是欣赏他的人格,不禁爱慕倾心。目睹司马玉娟与陆啸天那般亲密,真是打心里不舒服。  餐后,陆啸天、司马玉娟、赵依婷、柳丽娉四人一同赶奔东大街铁匠铺,正行间,突见前面奔来四匹健马,背备全鞍,却无人骑坐,后面五六个农夫打扮的汉子,紧追不舍。  “那不是我们的马吗!”司马玉娟指着笑道。  “不错,正愁找不见它们呢!”赵依婷笑道。  陆啸天捏唇一声长哨,四匹马闻声小跑过来,进前“咴咴”叫着与主人亲热。  柳丽娉嫣然一笑,道:“好可爱的马,这么通人性。”  司马玉娟笑道:“这都是啸天哥训练出来的,他最喜欢马了,一有空就拉我去看他训马。”  柳丽娉温情的看了陆啸天一眼,刚要言语,只见那几个农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一个瘦高个的抱拳道:“多谢几位相助,这几个畜牲我们追了一天一夜都没逮住,这下总算赶上了,多谢多谢!”   陆啸天四人相视一笑。  司马玉娟道:“不必谢我们了,这是我们的马,你们给送回来了,我们谢你们才对。”  五个农夫闻声变了脸,最矮的一个冷笑一声道:“小姑娘可真会拣便宜,我们哥几个忙活了一天一夜,你却在这等了现成的,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司马玉娟闻听大怒,喝道:“好你个土包子,当本姑娘是拦路抢劫,岂有此理!” 猛然旋身飞出一脚,“砰” 将那农夫踢出两丈余远,“扑通”摔落于地,抱胸呻吟。另外四人一见全火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围攻司马玉娟,小姑娘哪里惧怕他们,进前一步就要动手。  陆啸天忙拦住她,冲四农夫道:“慢着,在下说几句,这几匹马确实是我们的,我看几位老兄就不要动手讨苦吃了。”  瘦高汉子不服气的道:“你们是习武之人,打架我们不是对手,我们也不想较量,只是你们凭什么说这四匹马是你们的,我看我们应该去衙门理论。”   陆啸天笑道:“去衙门就不必了,你们看着。”语毕,有节奏的吹了几声长哨,只见那四匹马一排站好,随着陆啸天口哨的节奏变化,前走三步、后退三步、趴下、坐起、人立、嘶叫、摇头……每个动作都整齐有序,看的围观众行人欢呼叫好。  五个农夫目瞪口呆,欣赏一番摇头而去。  柳丽娉柔媚地一笑,道:“陆大哥你真厉害,竟然把它们训练的这么懂事,真是一门绝技,有空教教我吧!” 没等陆啸天说话。  司马玉娟抢先道:“他还是跟我学的呢!丽娉姐想学,以后我教你好了。”  柳丽娉收殓笑容道:“娟妹恳教,我求之不得。”  赵依婷看了看三人笑道:“好了,天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陆啸天道:“走吧!刚好每人一匹马。”首先飞身上马。  “陆大哥我不会骑马的。”柳丽娉很不自然的笑道。  陆啸天刚要说话。  司马玉娟又抢先道:“咱俩骑一匹好了,我教你。”  柳丽娉见她总是阻止她接近陆啸天,心中不悦。但还是含笑道:“好啊!那就烦劳娟妹了。”走到她的马前借她之力骑上马背,搂住她的纤腰有意在她腋下抓了一把。司马玉娟不禁“咯咯”笑出,一挺身子,  柳丽娉惊叫一声,顺势向后摔下马背。  陆啸天吃了一惊,连忙催马进前一步,探身将她接在怀里。  柳丽娉面色微变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看着他道:“吓死我了,谢陆大哥。”  陆啸天道:“这么不小心,还是我教你吧!”   司马玉娟如何看不出柳丽娉是有意的,嘟唇道:“算你高,走着瞧。”崔马先行。  赵依婷直觉三人好笑,含笑跟上司马玉娟。  陆啸天与柳丽娉同骑一马,都觉得别扭,但又不得不骑,互不言语,相依着催马前行。  陆啸天面对着她芳香扑鼻的乌首,心中痒痒麻麻的,想到昨晚伴她而眠,全身一阵酥软,搂着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  柳丽娉不禁一阵心跳,缓缓的将身子靠在他的胸上,突地一阵暖流热通全身,彼此感觉着心跳,细细品尝着那种难以形容的感受,爱的火焰就从这一刻燃起了。  四人赶到东大街铁匠铺,东方春刚好将两大木箱长剑教伙计装上租来的马车。大家戏说一番,东方春也不禁为仲孙婉儿的出走感到惋惜。  欲行时,司马玉娟见柳丽娉还要与陆啸天同骑,开口道:“啸天哥你带丽娉姐这么久,你不嫌累马也累了,让东方师兄带她一段吧!”  陆啸天不知如何对答才好,柳丽娉的脸腾的红了。  赵依婷笑道:“可别难为丽娉了,我来带丽娉好了。”   “原来依婷姐也害怕呀!” 司马玉娟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咯咯”笑着催马先行。  赵依婷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笑道:“我怕什么,这小妮子竟胡说,来吧丽娉。”   柳丽娉含笑点头,进前跨上她的马背,六人车马共行。  华阴距九峰山的路程,快行则一天零半日,缓行则两日有余。六人初晌才行,日暮黄昏之时,刚好赶到玉林小镇,离鞍投店。入厅进餐之时,东方春与陆啸天教那车夫同桌共食,那老汉甚是欣喜,饮上几杯,闲话繁多,喋喋不休。天南海北的一通说来。  陆啸天有意无意的,转首环视厅中,突见右则墙角一桌旁,独坐一位紫衫青年,头戴斗笠掩去半边脸,薄唇红润,食不露齿。嫩洁的肌肤、优雅的姿态、柔谐的动作……无不令人赏心悦目。他不禁看的入了神。  紫衫青年似有预感,缓缓地抬头望来。二人目光电火般的撞击,那双明亮的水润眸子,使陆啸天目瞪口呆,不信天下竟有这般迷死人的眼睛,那青年目光扫过他全身,长睫缓落若有情似无意的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陆啸天还在呆呆的望着,被司马玉娟拧住耳朵扯到近前,伏耳道:“男人你也看不够,你没毛病吧!”  陆啸天揉着耳朵笑了笑道:“我是看他有点面熟,你不要瞎说了。”  司马玉娟嘟了嘟小嘴儿,道:“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不待他同意,扯住他袖子便走。  陆啸天冲桌旁四人表示歉意,随她出厅。  司马玉娟直拉他走入客房。  陆啸天问道:“什么事这般神秘?”  司马玉娟回身双手抱住他的肩头,看着他严肃的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看上柳丽娉了,不许说谎。”  陆啸天笑道:“娟妹,你是怎么了?一有姑娘接近我你就会问这些话。”   “人家在问你,你倒反问起我来了,快回答我!”司马玉娟不悦的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 陆啸天无奈地道:“柳姑娘总起来说给人的感觉非常好,连东方师兄也很喜欢她的。”   司马玉娟面色微变道:“这么说你也喜欢她了?”  陆啸天忙解释道:“我只是对她稍有好感而已,绝没有对娟妹的感觉那么好,娟妹即可爱又漂亮,才是真的人见人爱呢!”  司马玉娟心中一阵甜蜜,投进他的怀里,抿嘴一笑,道:“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哄我开心,但我还是真的很开心,以后不要再当我是小孩子了,我比婉儿还大一岁呢!她明白的事,我怎么会不明白,我认为真心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的说出来,自然流露会更好一些,不是吗!”  陆啸天如何能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幽幽地吐了口气,道:“娟妹,你今天是怎么了,仿佛变了一个人是的?”  司马玉娟抱着他的手紧了紧,道:“我是让你知道,我也会温柔的,不要总认为我是个泼妇,会嫁不出去。”  陆啸天道:“我没这样认为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怪怪的?”  “你这个混蛋,对你好一点你却认为我有病,你才有病呢!”司马玉娟猛地将他推开,冷冷地说完跑出房门。  陆啸天笑道:“这才对吗!”随后跟出。  夜色深沉,穿窗斜月荧光暖,透户风轻吹夜凉。猫头鹰一声声悲鸣,穿枝过户,遗留甚多凄怆。  蓦地,店主房里走出四个汉子,个提闪亮钢刀,鬼似的分散开来,停足客房门口,以刀尖拨开门闩,推门潜入。摸到床前抡刀便砍那床上之人,一刀下去血溅满床,尸首两分。四个汉子三个得手,另一个却被扔出房门,摔在院井之中。随即一位紫衫青年提剑走出房门,冷冷地道:“尔等好个恶毒,竟然开设黑店,若不是本公子百毒不侵,岂不枉死在你们这些小人刀下,这口恶气不出难平我心,有多少人一起上吧!”  她话音未落,主人房里又蹦出三个彪形大汉。  形似店主的汉子,凶冷的望着他,阴颤颤地道:“好小子,大爷开店多年,还没有一个活着离开过,你小子也活到头了,给我杀!”  除了那个被摔昏的,另外五个汉子一字排开,自耍了一套刀法,突然猛攻向紫衫青年。  那紫衫青年摇头冷笑着道:“雕虫小技,也敢嚣张。”原地立足不动,手中长剑看似随意一挥,一股剑气递出,“唰”,五个汉子连他衣角也为碰到,便痛叫着摔出去,胸腹个开了尺余长的口子,鲜血暴流,落地一片哀嚎。  紫衫青年冷哼一声,道:“尔等死有余辜,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那店主惊得面色惨变,但还不甘心让自己的基业毁于一旦,发疯似的狂叫着,“呜呜”挥舞着大刀扑将过来。  紫衫青年仰头望长空,手捏剑诀,待他刀刃即临眉睫,不见身动,人已移足店主背后。那店主一刀劈空,忽觉脖子一凉,紫衫青年的长剑已架其颈上。  他松手扔掉大刀,仰天一阵大笑,道:“痛快,老夫败的心服口服,能死在高人手下,死而无憾。不过阁下可否让老夫死个明白,道出尊姓大名。”   紫衫青年冷冷地道:“你这种无耻恶徒,本不配知道本姑娘的真实姓名,看在你也算条汉子的份上,就破列告诉你,在下就是剑扫大江两岸无敌手的‘漓江九妹’上官梅雪。”   “原来是江南第一美女,上官姑娘,老夫由姑娘相送上路,九泉含笑,动手吧!”那店主朗声说罢,闭目待死。  上官梅雪呆了一下,缓缓收剑转身走开一步,冷冷地道:“你这么有骨气,本姑娘倒有些不忍下手了,你还是自行了断吧!在下会教人为你料理后事的。”  那店主缓缓睁开双目,道了声“多些姑娘成全!” 猛地屈身拾起地上的大刀,一个急转身急砍向上官梅雪腰间。  上官梅雪冷哼一声,“当”一剑将他的大刀磕飞出去,挥手一剑,“噗”刺穿他的背腹,随即拔剑后退开。  那店主道了句“好痛快!”倒地而亡。  上官梅雪冷视他一眼,信步走入店住房中,见再无别人,转身出门,恰好那被摔昏的汉子爬起欲逃。她骂了声“恶贼哪里走。”飞脚踢起地上一把刀,将其射杀于地。她冷冷地瞥了那死尸一眼,直入一间客房,床上之人是赵依婷,没被杀也算是幸运者了。她含了一大口凉茶,走到床前喷在赵依婷脸上,她不禁身子一颤惊醒,忽地坐起喝道:“什么人?”  上官梅雪道:“在下同是住店人,这是一家黑店,刚刚有三个房客被杀了,姑娘去看看可有你的亲朋。”语毕,转身出门。  赵依婷还不是很清醒,楞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靴子也顾不得穿上,赤脚奔出房门。口喊着“娟妹”,冲入隔壁房中,摸索到床前,手掌触及到粘呼呼的液体,一股血腥味刺鼻而来,她不禁惊叫一声“娟妹”,昏厥于地。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八章芙蓉剑会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晨风怯怯,旭日如焚,巧燕戏空呢喃细语。田野昏黄,青山如醉,花蕊草叶露似佳人泪。香吹袅袅,天街小巷行人渐广,古镇黑店血腥未尽。  赵依婷幽幽醒来,双目一睁大喊一声“娟妹”,忽地坐起。床前,陆啸天、司马玉娟、东方春、柳丽娉、上官梅雪五人并身而立。  司马玉娟道:“胆小鬼,一个死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亏你还是学武功的。”   “娟妹你没死,我以为……”赵依婷说着不禁笑出来。  司马玉娟活泼地一笑道:“我才没那么容易死呢!至少要活三百岁才行。”   柳丽娉含笑道:“依婷姐没事就好了,大家都为你急坏了。”  赵依婷笑道:“我也真够蠢的,没看清是谁就急昏了,那个人是谁?怎么在娟妹房里?”  司马玉娟杏目圆睁道:“你胡说什么呀,那是个不相识的房客,怎么会在我房里,我在你的东隔壁,你跑到西面去了,还当场吓昏,真是丢人。”  赵依婷哑然失笑,道:“我是急转了向,娟妹,你就不要讽刺我了。”  东方春笑道:“依婷是为小师妹才急昏的,小师妹却一点都不领情,真叫人寒心啊!”   司马玉娟含笑道:“深情是要记在心里的,不能光挂在嘴上,哪像你一样嘴上抹了蜜似的,每天把依婷姐哄的像得了宝,笑得嘴都合不上,背地里说不定干些什么呢!口是心非!”   东方春还想与她对付几句。  赵依婷抢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个没完了。”   陆啸天含笑道:“昨晚多亏了上官兄,我们才免去了这场劫难,不知上官兄如何知道这是一家黑店,未曾中毒?”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陆兄高估我的能力了,我未中迷药,并非事先看出什么,而是我有个习惯,无论在哪里饮食,都会事先服一粒‘避毒丸’。”  陆啸天道:“原来如此,看来行走江湖,还是处处小心才好啊!”  赵依婷下床道:“不知上官兄尊称何名?”   “小弟单取梅花之梅字。”上官梅雪抱拳笑答。  赵依婷抿嘴一笑道:“这么女性化的名字,人又这么美,该不会是假小子吧!”  上官梅雪红唇莞尔道:“赵姑娘说笑了,姑娘貌美如花,令小弟一见倾心,若不是姑娘早有意中人了,小弟定会穷追不舍的。”   赵依婷粉面微红,笑道:“上官兄不要说笑了,我可不敢谈什么美,我们的‘芙蓉公主’就在这里,你还是追她吧!”  “讨厌,你们俩说话掺和我做什么。”司马玉娟含羞的笑道。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司马姑娘我一眼就看上了,陆兄若允许,小弟可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 陆啸天仰面一声大笑,道:“上官兄真会说笑,这可用不到我来允许,我们的小公主可是刁蛮的很。恐怕上官兄……”  “你这混蛋又胡说什么?”司马玉娟不悦地抢道:“小心我撕烂你得嘴。”  陆啸天道:“你看,我还没说完,她又刁蛮起来了……”   “你这混蛋还说……”司马玉娟说着真的去撕他的嘴,  陆啸天转身逃出房门,司马玉娟随后追出去。  柳丽娉见二人如此亲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面色一阵犹豫低下头去。  赵依婷笑道:“他们两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吵闹不休,一年多了总是这样,让上官兄见笑了。”   上官梅雪微笑道:“怎么会呢!他们这样才倍显亲切,不知陆兄可否成家?”  东方春笑道:“还没有,上官兄该不会对他也情有独钟吧!”  上官梅雪双加绯红,羞怯的笑道:“东方兄更会开玩笑,小弟觉得与几位甚是投缘,有意结位金兰之好,不知赵姑娘与东方兄意下如何?”   东方春道:“这是头等好事啊!上官兄仪表堂堂,武功非凡,能成为我等之兄弟,实乃三生有幸啊!”   柳丽娉柔柔地一笑,道:“难得上官兄赏识,小女子求之不得。”  赵依婷笑道:“丽娉妹说的好,我去叫他们回来。”疾步出门,将司马玉娟与陆啸天找回。  陆啸天是一百个愿意,亲自摆设了香案,焚香燃烛。六人并身跪于案前,分别报出生辰八字,各立誓言,结义金兰。  东方春二十四岁为长兄,赵依婷二十三岁为二姐,陆啸天二十二岁为三哥,上官梅雪十九岁为四哥,柳丽娉十八岁为五姐,司马玉娟十七岁为小妹,结拜完毕,六人携手出门,入一家酒楼饮酒庆祝。  饮至晌午时分,六人方自嬉笑作罢,陆啸天、东方春、赵依婷、司马玉娟一再肯求上官梅雪同往九峰山小聚。  上官梅雪因还有事在身,婉言拒绝了,并邀请五人到百灵山庄做客。行至街心,上官梅雪与五人一一而别,临行那一刹,她那双勾魂摄魄的水润明眸深深地看了陆啸天一眼,蕴含无限期望,飘然而去,搞得陆啸天直目瞪眼,良久才回转过神来。  兄妹五人回到那家黑店,因那老车夫昨晚被杀,由陆啸天来架车,柳丽娉陪坐,余下三人还是骑马,赶奔九峰山。  日薄西山,四野昏黄。  五人风尘仆仆回到芙蓉门,首先去拜见师父,陆啸天四人拜罢,引荐了柳丽娉。她双膝跪地道:“娉儿拜见义父。” 俯首便叩头。  她是司马玉娟的结拜姐妹,便是司马英龙的义女。司马英龙膝下只有一女,多一个玉雪可爱女儿,他如何能不喜欢,满面慈爱的笑容道:“娉儿快快起来,进前让义父好好看看。”   柳丽娉起身进前,司马英龙上下打量她一番,仰面一阵大笑,道:“好,好孩子,你既已没有什么亲人就留在芙蓉门吧!与娟儿一样都是老夫的好女儿,娟儿带你姐姐去见你母亲吧!”   柳丽娉含笑拜谢,随司马玉娟出厅去了。  司马英龙看了看陆啸天三人,道:“你们可将信送到仲孙宅第了?”  三人脸色微变,东方春道:“回师父,徒儿们去了仲孙伯伯家,他家出事了……”  司马英龙腾地站起,急问道:“怎么回事?你快说?”  东方春忙道出实情。  司马英龙面沉如水,缓缓地坐下,悠长地吐了口气,呆思片刻,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明日早起为芙蓉剑会做准备。” 三人同应了声离去。  司马英龙发出一声惋叹,深入沉思。  闲庭悄悄,深院沉沉。静中闻风窃窃私语,暗里见万千流萤聚散。窗中风弄残灯,阶下月移花影。  客舍中,陆啸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孤枕难眠。“梆梆梆”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他忽地坐起,刚要问是谁。  门外之人道:“陆三哥在屋里吗?”   “是丽娉” 他心中甜甜地一颤,下床玩笑道:“有一半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说着打开房门。  柳丽娉咯咯一笑,双手抚弄着胸前的秀发,道:“他那一半去了哪里呀!”  陆啸天笑道:“他知道有一个很烦人的妹妹要来,躲出去了。”   “好啊!这么说你嫌我麻烦了,那我走好了。”柳丽娉故作不悦的道了一句,转身要走。  陆啸天忙拦住她笑道:“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柳丽娉甜美的一笑道:“傻瓜才当真呢!今晚月色好美,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好吗?”  陆啸天抬头看着夜空,笑道:“我的心有一半不愿意,可另一半又非常愿意去,我决定陪你去了。”   “油嘴滑舌,难怪娟妹总与你吵架,请吧陆兄!”柳丽娉满颜欢笑的道。  陆啸天含笑看了看她,二人并肩出庄。  月光如银,九峰朦胧。流萤游历,漫山知了欲叫破长空。清风痴痴,满目如幻如梦的景象。  陆、柳二人并身坐在山腰一块大石上。  柳丽娉望着朦胧的月色,感慨地道:“真是好美啊!真不知我们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共同赏月。”说到此,美丽的脸颊上浮现一层淡淡地忧愁。  陆啸天并未注意她的表情,抬头望着月亮,微微一笑,道:“只要我们愿意出来,机会自然多的很了。”  柳丽娉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他,道:“那也未必,有些事是很难预料的,三哥,你爱我吗?”  陆啸天不禁吃了一惊,看着她道:“娉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柳丽娉沉着的道:“是我先问你的,回答我。”  陆啸天正色道:“我们相处不过几日,我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柳丽娉似乎有些生气了,转过头去,道:“不说就算了,不说就是不爱。”  陆啸天看着固执的她,道:“错了,人们常说‘说的并不爱,爱的并不说。’”  柳丽娉嫣然一笑,柔声道:“这么说你爱我了?” 见她开心的样子,陆啸天心里说不出的舒服,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脸就要吻她。  柳丽娉双颊绯红,依偎在他的怀里,道:“人家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陆啸天道:“现在你知道了,放心了吧!”  柳丽娉将头紧靠在他的胸脯上,低低地道:“其实我知道了会更痛苦…”  陆啸天抚摸她秀发的手突地停下,疑惑的问:“你说什么痛苦?”  柳丽娉粉面上又布了一层忧云,起身道:“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我会很痛苦的。”   陆啸天激动地再次将她搂入怀里,轻声道:“我会永远爱你的……”   柳丽娉面色愁云更浓 ,两行热泪缓缓滑下脸颊,“有人在练剑,是谁这么用功?” 她抬手抹了一把泪水道。  陆啸天双眉紧锁,侧耳倾听着道:“没有啊!我怎么听不见。”   “仔细听。”柳丽娉一幅静听的样子道。  陆啸天用上全部听力还是没有听见,摇头道:“你一定是听错了。”  “不会的,我带你去看看。”柳丽娉说了一句拉他便走,陆啸天不再言语,随她一道西行,翻过一道山岭,又行了百余丈,得见前方一块草坪上,果然有一个人在练剑。  “这么远她竟然能听得见,真奇了……”陆啸天心中纳闷自语。  柳丽娉望着那练剑之人,道:“是个女的,三哥你认识吗?”   “看不清,再走走。” 陆啸天轻声道。  二人又走进了几丈远,在一棵大松树的阴影下停足。  如水的月光下,只见那姑娘长裙飘舞,玉臂柔柔,挥出满天剑影。映着银色的月光,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花,随风飘摆,楚楚动人。  柳丽娉轻声道:“好美的剑法,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曦茜,三年前入门的。”陆啸天话音未落,只见李曦茜双足一弹,飞身五六丈高,在空中一个燕子翻云,向一棵古松扑下,“唰唰唰”萧响连声,松枝暴雨般的纷纷落下,转眼间,茂密的松枝被她削尽,只剩下几根粗壮的枝干。  李曦茜轻飘飘地落足一根枝干上,长剑顺与背后,姿态优雅,妙如天仙。  陆啸天看在眼中心里敬佩非常,喃喃地道:“轻功也这般了得,看来师父的愿望今年可以实现了……”   “茜姐见陆啸天那个混蛋没有?”一声娇语平空传来,紧接着一条小巧的身影,飘落李曦茜对面的枝干上。  李曦茜笑道:“没见到,娟妹是来找他的?”  司马玉娟小嘴儿嘟起老高,很不悦地道:“我找了他一个晚上了,不知他死到哪里去了,气死我了。”  李曦茜抿嘴一笑,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司马玉娟道:“我想找他练剑,这个混蛋一定又与哪个姑娘出去玩了,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他。”说到此,看着足下的秃树枝,笑道:“哇!你在打柴呀!把棵树砍得这么光,欸!你这么厉害,陪我练剑好不好。”  李曦茜含笑道:“好吧!我们较量一下,看看我还差你多少。”  “你少哄我了,我的剑法哪里赶得上你。”司马玉娟正色道:“今晚我们要动真功夫,不许你让着我。”  李曦茜道:“好,就依你,出招吧!”  司马玉娟轻道一声“看剑”。身形微弓,“唰”向她面门刺去。  李曦茜微微一笑,横剑挡开,闪身进招。“当当当”姐妹俩打作一团。但见二人双足如履平地,裙飞剑舞,似彩蝶戏空,令人赏心悦目,又震撼心弦。  陆啸天看在眼中,深深地感触到自己这一年多,仅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不禁心中一阵凄冷,表情木然。  柳丽娉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道:“怎么了?怕你的娟妹明天审问你?”  陆啸天苦苦地一笑,道:“怎么会呢!我与她虽然十分要好,但是我一直当她是妹妹而已,你不要多想了。”  柳丽娉轻柔地一笑,吐了口气道:“傻子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你会不喜欢?你这样会害了她的,你瞧,她一晚上见不到你,就气得到处乱找,很明显她是离不开你的。”  “别开玩笑了。”陆啸天无声一笑,道:“她年纪还小,哪懂那么多,只是好玩耍而已,是你想得太多了。”  柳丽娉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信算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还是看她们练剑吧!”转头不再言语。  陆啸天心事重重,但还是将目光投向在空中飞舞的姐妹俩。  李曦茜与司马玉娟的剑法随同出一门,但个人的悟性不同,李曦茜施展的每一招,优雅中夹着刚劲。  司马玉娟每出一招,则是优雅中含着娇柔,力道显得有些不够。二人刚好把一套剑法展尽,李曦茜有意一脚蹬空,“哎吆”一声,由树上跌下来。在空中一个疾翻,双足轻轻着地。抬头道:“想不到娟妹的武功长进这么快,看来我真的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了。”  司马玉娟持剑立足树上,呆呆地望着她有些不相信,但它毕竟年幼好胜,很快面现笑容,朗声道:“我胜了,太好了,我告诉爹去。”话音未落,人已腾起几丈高,向山坡下飞落去,眨眼间便在三人的眼帘中消失。  李曦茜长出一口气,自语道:“小妮子,轻功也不次于我了。”双足点地,斜射到松林上空,足尖轻点树梢,一阵风似地消失在夜幕里。  柳丽娉望着遥远的天际,道:“她们的武功真好,我要像她们一样自由自在就好了。”  陆啸天看着她犹豫的眼神,自信的笑了笑道:“娉妹不要心急,相信自己,我们也会有进展的。”  柳丽娉凄然一笑,道:“但愿吧!”她稍停顿了一下,接道:“三哥,我真的一时也不想离开你,否则我会……”她的脸色更加凄苦。  陆啸天伸臂搂住她的双肩,吃惊地问道:“娉妹你怎么了?”  柳丽娉伏在他的肩上,热泪盈眶,万般无奈的道:“芙蓉门为什么要有你呢!为什么……”说到此已涕不成声。  陆啸天一头雾水搞不清半点头绪,紧紧地搂住她,道:“娉妹,你究竟是怎么了?说明白些好吗?”  柳丽娉泪如泉涌,身子颤抖作一团,只哭不语。  陆啸天急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担心我不是真心喜欢你?”  柳丽娉用力摇着头,道:“不是的,你不要乱猜了,我只是突然心情不好而已。”   陆啸天心中很是疑惑,但他清楚,他不可能再问出什么。  良久,柳丽娉才止泪息声,与他分开,抬手理了理发丝,叹了口气,道:“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陆啸天点了点头,拉住她的手,怀着满腹疑团,走回山庄。  连日来,全庄的人都在忙忙碌碌,为芙蓉剑会做准备,庄内一片热闹景象。而司马英龙却整日忧心忡忡,明日就是六月十五了,他在厅中渡着步长叹不已,自语道:“但愿明日能了却老夫这二十年来的心愿……”良久,他突然冲门外道:“来人!”一个弟子疾步入门,道:“师父有何吩咐?”  司马英龙道:“告诉十三位师兄、师姐,速来聚义厅。”  那弟子应了声飞跑而去。  少时,十三位长徒全部到齐,司马英龙正与他们商议“芙蓉剑会”的具体安排。  一个守门弟子快步入厅,道:“禀师父,当朝宰相李大人派人送来厚礼。”  司马英龙剑眉微挑,纳闷地道:“李林甫给老父送礼?”他沉吟片刻,接道:“请他们进来吧!”  那弟子快步出门,很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临门,二十一人抬着五个大红木箱相继入厅。为首的紫衣汉子向司马英龙深施一礼,道:“小人奉相爷之命送来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司马掌门笑纳!”双手捧上礼单。  吕雪君忙进前接过,转呈给师父。  司马英龙面沉如水,将礼单展开,见里面夹着一封信,上写:“英龙老弟,别来无恙。为兄念我们往日情分和三年来你对小女曦茜的关照,特派人送去一点银两布匹,以表敬意,还望英龙老弟笑纳。另外祝此次‘芙蓉剑会’如弟所愿,兄:林甫。”再看礼单上写:白银一万两、黄金五千两、丝绸十匹。  司马英龙看罢双眉紧锁,暗自寻思:“李林甫是何用意?真是小小的感谢之情,何必如此大方出手……”  话说,司马英龙与李林甫,少年时既是同乡又是同邻,两家都是小财主。从儿时到少年时他们经常出没在一起,称兄道弟,很是要好。待到青年时二人志向分歧,李林甫贪图富贵,买通官府弄了个县大尹做,一入官宦之门,便开始大量搜刮民财,一级级买通官僚,层层叠进,逐渐靠近朝廷,后来又以重金买通唐明皇身边的宠臣高力士,一举登上当朝一品的宝座。司马英龙极不欣赏他的作风,不与他同流合污,一心研究武学,父母双逝后,他便卖了家当,开始云游江湖,飘流了几年,隐居芙蓉镇一年零八月,创出“芙蓉九式”与“芙蓉剑法”两部奇学,建立了芙蓉门。二十年来两人一直没有来往过,直到三年前,李林甫派人将李曦茜送来学艺,二人才有了几次书信的往来。  司马英龙沉思片刻,道:“老夫向来不受任何人的恩惠,李大人如此厚礼,恕老夫不能收留,还望众位不辞辛苦,原数带回吧!”   紫衣汉子为难地道:“这个,恕小人不敢从命,相爷有命,请司马掌门务必收下,小人回去也好交差。”  司马英龙看了他一眼,道:“回去转告你们相爷,曦茜是老夫的徒儿,老夫理应关照她,他的心意老夫心领了,金银布匹半点不留,请回吧!”手一扬将礼单投给他。  紫衣汉子忙接在手中,不知所措。  司马英龙向左右道:“送客!”众长徒同时起身,向厅外伸臂道:“请!”  紫衣汉子无奈,垂头丧气的道了声“走。”二十个大汉抬起木箱欲行。  忽听房门外有人道:“慢着。”众人一同望向门口,只见李曦茜身着粉裙飘然入厅,她丽面如花笑,粉颊红霞绕。目似明珠,长睫森密。鼻挺唇红,齿赛玉白。身段柔美,姿态优雅。全身万般风韵,令人望而魂销。  紫衣汉子一见她不由得喜上眉梢,躬身一礼道:“小姐你来得正好。”  李曦茜看了看他,接过他手中的礼单,姗姗走近司马英龙,施礼道:“师父,这些物品是茜儿叫爹爹派人送来孝敬您的,爹爹在朝中为官留这些东西也没有用处,而芙蓉门人多物薄,只靠种田为生实在太辛苦了,茜儿就要下山了,不忍让师父与师母再苦下去,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师父能收下。”  司马英龙虽对李林甫甚为不满,可李曦茜生来乖巧,本性善良,很是讨他欢心。是他所有弟子中最受宠爱的一个。  司马英龙面色一沉,不悦的道:“庄中虽然清苦,但也能够吃饱穿暖,你不用心练功,想这些多余的事干什么?唉!难道你还不明白为师的心愿吗?”   李曦茜低头咬了咬朱唇,道:“茜儿明白您的心愿,明日一定不负您所望。”  司马英龙闻听此言,面色微喜,道:“好,如果明日你能拿到‘芙蓉仙子剑’,为师就收下你送来的这份厚礼,如若不能,便请原数带回,你看如何?”  李曦茜不禁一阵紧张心跳,因为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稍一迟钝,道:“茜儿从命,礼单您先收下吧!” 进前双手递上。  司马英龙含笑点头接过,递给大弟子柳良,道:“暂时保管好,不许妄动分毫。”  “弟子明白。”柳良恭恭敬敬得道了一句,起身离座,带众汉子出厅。  李曦茜目送众人出门,回身道:“师父,茜儿告退了。”  司马英龙嗯了声,目送她出厅,继续与几位长徒商议。  次日清晨,芙蓉门弟子早已做好一切准备,辰时刚过,武林个大小门派,除白衣门掌门欧阳春北未亲临外。其余各派都是掌门人亲自到场,整个习武场上数千之众,一片喧哗。  司马英龙带领十三位长徒,微笑着登上教台。十三侠左右站好,司马英龙冲台下一抱腕,朗声道:“今日众位掌门、武友,能够光临我芙蓉门,老夫深感荣幸,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台下众人同时离座,齐道:“司马掌门不必客气。”  司马英龙含笑道:“众位快快请坐!”待众位掌门坐下,他转身坐到台中太师椅上。  这时,剑会主持陆啸天手拿一面黄色令旗,走上教台,只见他立足台口,一摆令旗,朗声道:“比武弟子入场。”话音一落,一百六十名弟子分左右排成两队,跑步入场,面对面整齐而立。  陆啸天又是一声高喊:“芙蓉剑会现在开始!”场中立刻剑影飞舞,银光耀目。“丁丁当当”击剑声震耳同鸣。四下个派侠士鸦雀无声,定睛观望。  简短捷说,败者不断出场,场中之人逐渐减少,两个时辰后,场中仅剩两人,一男一女。男名秦贺,二十几岁年纪,身材魁梧健壮,面目清秀俊朗,眉宇间隐藏着几缕浓愁,表情冷漠深沉。女的正是李曦茜。二人各展所学,互不相让,两把长剑连连相击,丁当响处火星四溅。但见那秦贺浓眉双锁,目似寒星闪烁。身躯灵敏快捷,壮臂长剑舞弄生风,每一招都似乎有排山倒海之神威,开天辟地之气势。另左右围观众人赞叹不已。  李曦茜虽不及他强猛,可也毫不示弱,纤纤柔躯,袅袅素手,以柔克刚轻而易举的便巧妙破解了秦贺的攻势,见机进攻,一次又一次倒迫得秦贺只守难攻。二人愈斗愈勇,心中彼此钦佩,更加全力迎对,人影落剑影飞,人剑相缠,形影相随。一会儿秋风狂扫漫天残叶,一会儿白鹤穿云比翼双飞。空际飘影,剑华如雪,足不着地,久久不绝。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九章 文武选婿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英龙看着秦李二人,微笑着连连点头。心中暗道:“这两个孩子剑法同精,实乃我派之福啊!好!好极了……”  又过了好一阵子,秦贺与李曦茜洒汗如雨,衣衫尽湿,仍不分胜负。  司马英龙招呼陆啸天进前耳语几句。  陆啸天点了点头,走回台口朗声道:“秦贺、李曦茜住手!”  秦、李二人闻言定身,面向教台。  陆啸天接道:“你们俩剑法同精,都是我芙蓉门难得的奇才,如此比下去,胜负难分,出场休息半个时辰,开始闯十三位师兄、师姐的十三关,过关者为胜。”  秦、李二人心中暗喜,同应了声下场去了。  众侠士对二人的胜负议论纷纷。  后院佛堂中,司马玉娟怀抱一个精美的剑盒,走来走去。喃喃自语道:“爹真是的,不让我比武,又不让我去看热闹,憋闷死人家了,干点什么好呢……哎!不如我练剑吧!”忙将剑盒放在地上,打开盒盖,现出一双金鞘长剑,一把剑鞘上精雕细琢一只彩凤,两面分别刻着“芙蓉仙子” 四个金字。另一把剑鞘上精雕一条五爪金龙,两面分别刻着“芙蓉剑圣”四个金字。  “哇!好漂亮!”她赞叹着拿起“芙蓉仙子”剑,噌、抽出,但见剑身蓝光耀目,冷气森森。“好剑,好漂亮的剑。”语毕,便唰唰舞动起来,边舞边咯咯欢笑。  半个时辰后,陆啸天高喊:“秦贺、李曦茜入场。”话音未落,二人飞身飘落场中,场周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陆啸天又道:“赵素云、张艳美入场。”二女由台上飞身入场。四人相互道了声“请!”长剑出鞘,一对一打成两团。  简短捷说,秦、李二人连败赵素云、张艳美、吕雪君、高京、赵启、姜新、张九群、马永青、于志平、岳群、许世杰、白华、十二位师兄、师姐,毫无败相。仅剩大师兄柳良一人,他一入场,秦贺第一个迎上。  柳良身为大师兄,剑法就是比其他师弟精熟的多。一入场就给秦贺一个下马威,连环七剑迫的他后退数步,险些落败。他忙振作精神,一阵强力反攻,化险为夷。  芙蓉剑法妙在上招下克,循环破解。秦贺的自身修为和悟性比柳良高出许多,一旦得手势不可挡,一阵连环猛攻,迫得柳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最终左肩衣衫被秦贺刺了条口子,落败收剑。  司马英龙见他的大弟子落败,不禁又惊又喜,望着秦贺,暗道:“平时没怎么注意他,想不到他的悟性如此惊人,我芙蓉门终于能人辈出了……”  李曦茜与柳良又比了一局,同样败他取胜,又在他左肩刺了一条口子,秦、李二人仍是平局。场外轰然响起一阵欢呼声,有的为李曦茜呼喊,有的为秦贺助威。  司马英龙起身提剑行至台口,含笑朗声道:“你们两个已经打了几个时辰,消耗了大量体力,一起上吧!如胜过为师,你们就是‘芙蓉剑圣’、‘芙蓉仙子’,我芙蓉门的骄傲,出招吧!”  秦、李二人此时心情甚是激动,入门三年每天都在盼望这一刻的到来。二人对望一眼,暗结同心,施展出全部的功力,纵身攻向师父。  司马英龙毫不留情,他要让弟子以真正的能力取胜,他才甘心。师徒三人尽展绝技,但闻剑气啸响,银光闪耀。人成影、剑无形,天上地下,犹如暴雨狂风。场东场西,过处留踪。襟飘发舞,不晓影幻何人。一发不收,待到黄昏日没,秦、李二人终成正果,剑术之精胜过师父。但二人已经筋疲力尽,瘫倒于地,闭目默享心中之喜悦。  司马英龙红光满面,仰天一阵长笑,回到教台之上。 围观众人一片沸腾,起身同道:“恭喜司马掌门心愿成真!”  司马英龙朗声道:“诸位同喜!” 转身冲后院道:“娟儿,拿剑来。”语音低沉,声震九霄。  司马玉娟闻得父亲呼唤,抱起剑盒,出门腾身数丈高,如凌空飞燕,又似仙女下凡,自房脊掠过,轻飘飘地落足教台之上。  武林众士,千口万言赞叹不已,赞其轻功之妙、叹其脱俗美貌。令众多公子垂涎三尺,膛目而观。  李曦茜与秦贺由众师兄扶着走上教台。  司马英龙微笑着打开剑盒,取出 “芙蓉仙子”剑。走近李曦茜,双手捧上,道:“茜儿你成功了,接剑吧!”  李曦茜芳心颤抖着,丽面含笑双膝跪地,一双纤纤素手轻颤着接过宝剑,道:“谢师父赐剑!”  司马英龙又从剑盒中取出“芙蓉剑圣”剑。走近秦贺,道:“你的武学悟性甚高,为师很是钦佩,希望你今后能把我‘芙蓉剑法’发扬光大,接剑吧!”  秦贺心情同样激动不已,双膝跪地,道:“谢师父赐剑!”双手接过。台上台下数千双羡慕的眼睛,直盯着秦、李二人,从此他们便是名扬武林震江湖的“芙蓉双剑”了!  司马英龙立身台口,兴奋地道:“众位掌门武友,今宵尽管开怀畅饮,老夫通宵奉陪。”数千人一阵欢呼,声震云霄……  栖鸦争树,宿鸟归林。月色依旧,天上寒星点点,地下暗影重重。流萤飞舞,群蝉争闹。  山顶一片草坪上,陆啸天与柳丽娉并肩而坐,细语缠绵。  蓦地,一声幽怨的叹息声由空际传来,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忘恩负义,老夫错也!”听似很远,入耳却甚是清晰。  柳丽娉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转身四望不加思索的喊道:“我不会忘恩负义的,你出来,我有话问你,出来……”   陆啸天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半晌才起身走近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他是谁?”  柳丽娉突然回头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啸天见她这般冷漠不禁又是一惊,看着她忧愤的眼神,道:“凭你是我爱的人。”  柳丽娉闻听此言,立刻面现忧苦,缓缓地低下头,长睫一眨,洒下两行珍珠般的泪水,玉齿狠狠地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着。可见内心隐藏着极大的痛楚。  陆啸天很是心疼,进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大胆的吻上她的红唇。她没有反对,微微闭上双目。陆啸天不禁一阵冲动,温柔的吻着她,抱起她娇柔的身子,缓缓地放倒在草坪上,她双手抱住他的背,疯狂的反吻……  次日,武林各派掌门、弟子纷纷向司马英龙道别,离开芙蓉门。  李曦茜收拾好一包衣物,与同舍姐妹辞行后,直入聚义厅。  厅中。  司马英龙与十三位长徒都在,她走近师父,双膝跪地,道:“师父,茜儿今日就下山了,师父三年来的关心教导,茜儿没齿不忘,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还望师父多多珍重!” 语毕,连叩三首。  司马英龙起身微笑道:“茜儿快起来。”伸手将她扶起,接道:“回去多劝劝你爹,凡事都不要做的太过分,江湖上关于你爹的传言很是不好,仇家结多了,对你们晚辈有害无益,以你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除了几位我辈的老艺人,已无人是你的对手,希望你将它用在正途,光大我芙蓉门。”  李曦茜双目微红连连点头。这时,秦贺也背着包袱提宝剑走进厅门,他与李曦茜对望了一眼,屈膝跪在司马英龙足下,道:“师父,弟子今日就下山了,特意向您辞行,请受弟子拜谢!”伏身叩首三次。  司马英龙扶他站起道:“正好你李师妹也要走,有几句话师父要向你们说明,我芙蓉门弟子不管身在何方,决不允许同门相残,要用你们的武功去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不可走歪门邪道坏我芙蓉门名声。虽然你们的剑法胜过为师一筹,可为师的‘芙蓉九式’还是能清理门户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秦、李二人一同抱拳道:“弟子谨记师训。”  司马英龙道:“好了,为师别不多言,下山去吧!”  “师父保重,弟子去了。”二人同道一句,转身出厅。  柳良、白华等十三人,随后送出,一直将秦、李二人送出庄外,才依依而别。  三日后。  上午,司马英龙正在书房看书。  一名弟子入门道:“秉师父,铁掌门、双剑门、大刀门、梅花门、螳螂门、地虎门,六派掌门分别带聘礼来提亲,现在厅中等候师父。”  司马英龙愣了一下,道:“知道了,好好招呼六位掌门,为师随后就到。”  那弟子应了声离去。  司马英龙沉思片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阔步出门。  聚义厅门前立身六派弟子百余人,身旁堆放着小山似的聘礼。  司马英龙一入厅门,六派掌门连忙起身抢到他近前,道:“司马掌门是我先来的、是我先来的、是我第一个到的……”  司马英龙忙笑道:“众位仁兄不要急,不要急,听老夫说几句。”   六人相继住口。  司马英龙道:“六位请坐。”  六人齐道:“司马掌门请!”各自坐回原位。  司马英龙手捻胡须微笑着道:“老夫膝下亲生一女、另有一义女,不知六位仁兄所提哪一个?”   “是玉娟姑娘。” 六人异口同声。  司马英龙点头笑了笑道:“小女年幼、刁蛮任性,老夫本不想过早为她订婚,既然六位仁兄亲自来提亲,老夫也不好回绝,只是老夫只有一个娟儿,这让老夫应订哪家呢!为了给六位令郎一个公平的机会,老夫决定以文武双考选婿,不知六位仁兄意下如何?”   铁掌门掌门第一个道:“在下同意司马掌门的决定。”其余五派相继表示同意。  司马英龙道:“那好,六位仁兄暂且去休息,待明日另谈。”说到此,冲门外朗声道:“来人,带六位掌门去客房。”  门外一弟子入厅引六人离去。  司马玉娟得知父亲要给她选婿时,气的又哭又叫,掀桌子摔凳子,不吃不喝,卧床不起。  晚上,她正一个人在床上翻滚生气。  门一开,走进一位青衣妇人,只见她发髻高耸,瓜子脸,柳叶细眉,双眸温亮,眼角少有细细地鱼尾纹,薄唇红润,一脸温善和蔼的表情。她便是司马英龙之妻、司马玉娟的母亲,白美环。虽已年近五十,表面看来不过三十出头,依旧保留着年轻时的动人美丽。她姗姗走到床前,柔声道:“娟儿,快起来吃饭,别与你爹斗气了,这样会伤身子的,起来!”  “你与爹一个鼻孔出气,我懒得理你,走开了。”司马玉娟用被子蒙着头道。  白美环微一叹息,道:“都是娘把你宠坏了,其实你爹也不想这么早给你订婚的,无奈那六派掌门与你爹都是知交,亲自来下聘求亲,你爹他怎好一口回绝?你这样一意蛮行如何使得,还是听娘的话起来吃饭吧!别惹你爹生气了。”   “是他先惹我的,我可没去招惹他,气死又能怪谁?”司马玉娟依旧蒙着头道。  “娟儿,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说你爹?”白美环有些生气的道:“这些话要是被你爹听见不气死才怪,你爹在当今武林中德高望重,既然决定为你文武选婿,哪里由得你胡闹……”  “对了,我怎么把这文武双考给忘了?”司马玉娟猛地坐起笑道:“行了娘,您不用劝我了,女儿有主意了,我这就去找爹,求他答应由我来做考官。”连忙下床,蹬上靴子,头发也不梳理一下,便奔出房门去了。  白美环叫她不住,只好相随在后。  司马英龙刚陪六位掌门吃过晚餐,回到书房里。  司马玉娟一阵风似的跑进房门,急声道:“爹,明天由我来做主考好吗?”  司马英龙抬头见她衣衫不整,秀发零乱,立刻面现不悦的道:“看你像什么样子,回去!”  司马玉娟嘟了一下小嘴儿,撒娇道:“爹,以前什么事女儿都听您的,今天女儿求您就听我一次,让我亲自考那六个混蛋吧!爹若不答应我马上就这个样子去拜见六位前辈。”  司马英龙有些生气的道:“胡闹,此事由不得你,赶紧回去。”  司马玉娟毫不畏惧的道:“凭什么由不得我,是给我选女婿,又不是给你选,不由我,我就不嫁,您等着给我收尸吧!”  “你,太不像话了。”司马英龙怒道一句,举手便要打她。见她一缩脖双手捂住脸,又舍不得打下去,用力甩了一下胳膊,道:“你是成心想将你爹气死不成?”  司马玉娟忙换上一幅笑脸,进前挎住他的胳膊,道:“女儿怎么舍得呢!爹爹不要生气了,我要是你呀!才不管她呢!由她去闹好了,反正您又不想这么早把我嫁出去不是吗?女儿是了解爹爹的心思,帮爹爹您分忧解难来了,您就答应我吧!我向您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胡闹的,最终的结果一定会让您与六位前辈都会满意的,您就答应了吧!”  “英龙,你就答应娟儿吧!”白美环进门柔声道:“给娟儿选女婿是她一生的大事,直接关系到娟儿的幸福,马虎不得。那六位公子的底细,我们毫不了解。把女儿嫁给哪一个我都不放心,不如让娟儿亲自考考他们,给她一个挑选的机会,将来也省得你我落埋怨吗!”  司马英龙沉思片刻,道:“让她亲考倒也没什么不可,只是我担心她当众胡闹,岂不被武林同道传为笑柄。”   “爹爹放心好了,女儿也知道顾全您的身份。”司马玉娟开心的笑道:“女儿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岂能不知礼,明日文考由女儿出题,武考就让他们与女儿比武,无论最后得胜者是谁,女儿都甘心嫁给他,绝无怨言。”  司马英龙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妻子,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好吧!爹就依你一次,你可千万别给爹丢脸!”  “女儿明白,谢谢爹!谢谢娘!”司马玉娟兴奋的道了一句,满面笑容奔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卧房梳洗打扮一番,穿房越脊落足客舍院中,见陆啸天房里亮着灯光,推门便进。  室内,陆啸天与柳丽娉正在愁眉对坐,不禁吃了一惊。  司马玉娟道:“好啊!你们两个真行,还说什么金兰之好呢!全都是哄人的,小妹有难你们不去相助,却在这缠绵私语,真是可恨!”  柳丽娉忙起身笑道:“娟妹这是怎么了?听说义父要给你选婿,我们正要去恭喜你呢!”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司马玉娟红唇嘟起老高道:“看来此事倒是正合你意了,我嫁了人,就没人同你挣这个陆混蛋了是不是?”   柳丽娉面色微红,忙分辨道:“娟妹,你胡说什么呀?我……”  “好了,好了,你那些哄人的话就不要说了。”司马玉娟双手掩住耳朵,道:“我爹答应让我主考那六个混蛋,你们帮我想一个难一点的题目。”   陆啸天笑道:“娟妹聪明过人,你都想不出来,我们能想出什么来?”  柳丽娉接道:“三哥说的对,我们才认识几个字,哪里能想出什么难题。”  司马玉娟不悦地道:“你们两个真不够意思,想也不想便回绝了我,算了,不用你们我同样能过关。”语毕,很生气似的跑去。  柳丽娉回身看着陆啸天,意味深长的道:“又生气了,看来你又得哄她好几天。”  陆啸天面色微变,与她温情的目光对望着,道:“娉妹,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们触犯了门规,万一被人知道会被逐出师门的,我哪还有别的心思。”  柳丽娉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为此不开心,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数,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哎!可不许你乱想,我只是一个人待不住,怕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而已。现在我真的好希望我能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只是记得你。”   “丽娉,你一定有什么心事,我求你告诉我好吗?”陆啸天乞求似的道。  柳丽娉不悦的道:“不理你了,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问来问去的,真是讨厌。” 转身就要走。  陆啸天忙拦住她,道:“好了,我不再问你就是了,不要生气。”  柳丽娉抿嘴一笑,道:“你真的敢留下我?”  陆啸天笑了笑道:“只要你开心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也是不愿受拘束的,你不怕就尽管留下好了。”   柳丽娉粲然一笑,道:“我有生以来什么都没怕过,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怕你对我不好,将来你的婉儿姑娘回到你身边来,你还对我向现在一样好吗?”   陆啸天俊面变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丽娉噗嗤一笑,道:“看把你吓得,你的表情给我回答,我非常满意,这证明你不是喜新厌旧、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婉儿姑娘在我之前与你相爱,我怎么会与她争呢!可是娟妹对你那么好我就不免有一点点吃醋的滋味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有些女人那么小心眼儿的,将来有一天,你也像爱我一样爱她,我绝不会阻止你们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身旁有几个女人伴着才倍显威风霸气,关键是看你怎么对待她们,我可警告你,女人是不可以欺骗的,古人常云最毒妇人心,可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可要小心点。”这番话不冷不热、不甜不酸。  陆啸天听在耳中感触至深,会心的一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柳丽娉笑道:“你少臭美了,其实小娟妹才是最了不起的,我能看得出,她为了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不过她那么善良,决不会害人的。以后你自会明白,也许你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陆啸天道:“娉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深沉,像一个能掐会算的老先生。”   柳丽娉正色道:“今天的我才是本来的我,我的预言不会错的,我还知道你这一生注定要妻妾成群,前途无量,就看你如何去走你的路了。”  陆啸天心情甚为震撼,含笑道:“有娉妹在我身边,我想我决不会走错的。”进身将她搂在怀里,柳丽娉深感温馨,将头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脯上。搂着她,他不禁心中一阵悸动,想到那销魂的夜晚,他好想回味,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脖子和耳垂。她不禁身子轻颤了下,抬起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红红的嘴唇奉献给他……  晨曦和煦,万物争颜,百岭千山一色。幽林苍翠,深涧茫然,群鹤共舞长空。风柔柔、云怯怯,蜓蝶戏花香满园。  司马玉娟朝起精心打扮一番,看了看她想了半夜的文考试题,匆忙去进早餐。餐后,叫人老早在厅中摆好六张桌子,将她写好的六张试卷放在桌面上。先是司马英龙与六位掌门人入厅。  司马玉娟有礼貌的向六位掌门施礼。喜的六人笑得合不拢嘴,都盼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夺魁。接下来是六位公子接踵入厅,其中一人司马玉娟父女都觉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六位公子首先向司马英龙见礼,又与司马玉娟相互施礼后入座。听了六人所道姓名,司马英龙父女才想起那位看起来面熟的公子是程万宇,曾在去年的华山武林大会上见过,当时他还要拜师学艺呢!司马玉娟对他的感觉还不错,只是他从一入厅就盯着她看,令她很是讨厌。  施礼完毕。  司马玉娟道:“六位公子听好,我出了八个字谜,就写在桌面的纸上,谁能写的出,文考即过,限时一柱香,现在开始。”  六人连忙将试卷翻转过来,提笔细看,只见上写:“生来五张口、一人顶天走、独木桥下水长流、亲比目儿瘦、老庙困枯牛、二人抬木头、门开两扇心扉露、弼马温踏灭老君炉。”  六人看罢有四个直脖瞪眼,只有铁掌门林峰之子林平,与梅花门程千秋之子程万宇,低头写着什么。  司马玉娟望着六人不断的暗笑,心想:“写不出来就滚蛋,写出来同样倒霉……”  一柱香烧完后。  她含笑道:“时辰到,六位公子请停笔!”  那四位直脖瞪眼的公子,相继起身垂头丧气的走出厅门。  司马玉娟看着程、林二位公子,笑道:“两位公子谁先来读一读?”  林平抢先道:“我先读。”  司马玉娟笑道:“那好,程公子请先回避一下。”  程万宇道了声“好的”。起身出厅。  林平起身持卷读道:“这八个字是,吾不求亲,特来闷驴。”他读完才觉不对,立刻傻了眼。  司马英龙腾地站起,冷冷地道:“你说什么?”  林平脸色惨变,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是我……是……”   “明明是你语出不敬,还狡辩什么,请你出去。” 司马玉娟故作怒色朗声道。  林峰气得老脸通红,起身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林平不敢多言,起身出门。  程万宇见林平红着脸出来,随即入厅。  司马玉娟含笑道:“程公子读出你写的吧!”  程万宇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听好,‘弼马温踏灭老君炉’,是个‘驴’字。门开两扇心扉露’,是个‘闷’字。‘二人抬木头’,是个‘来’字。‘老庙困苦牛’是个‘特’字。‘生来五张口’是个‘吾’字。‘一人顶天走’是个‘不’字。独木桥下水长流’是个‘求’字。‘亲比目儿瘦’是个‘亲’字。姑娘对否?”  司马玉娟暗想:“算你聪明……”嫣然一笑道:“程公子真是博学,小女子才疏学浅让公子见笑了,下面我们就比武好了。”语毕,双足点地,身如一只彩蝶,轻飘飘地飞出厅门。  程万宇恭敬的请司马英龙与六位掌门先出门,随后跟出。  司马玉娟亭亭玉立,活泼的一笑道:“程公子请赐招吧!”  她的神情几乎令程万宇神魂颠倒,他满面带笑的道:“姑娘先请!”   司马玉娟也不客气,道了句“那好,看剑!”足踏连环,俯身一招“芙蓉戏水”长剑挽出数朵剑花直取他下盘。程万宇长剑出鞘,不慌不忙地使出“梅花剑法”,一招“清风扫叶”,巧妙的化解了她的攻势。  司马玉娟毫不留情,左跨一步,长剑上挑,一招“芙蓉点首”,直刺他面门。  程万宇只守不攻,又使出一招“群花点头”,轻松的化解了她速猛地一招,神态潇洒自如。  司马英龙看在眼中连连点头。  司马玉娟急于取胜,一招接一招的猛攻,一气攻出几十招也没碰到他一片衣角,连气带累粉面都变了颜色。  可程万宇始终只守不功,气不虚喘,面不改色。很明显他的武功要比司马玉娟高出许多。  司马玉娟见难以取胜,突地心生一计,换上一张笑脸。攻了几招突然“哎吆”一声,扑倒向他的怀里。  程万宇为她而痴迷,不知是计,连忙伸手去扶她。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衫,她的长剑一挑,猛地横扫向他的前胸。因距离太近,他躲闪不及。“哧”胸衣被削了一条大口子,险些伤到肌肤。  司马玉娟退身收剑,含笑道:“程公子得罪了。”  程万宇表情甚是尴尬,苦笑着道:“姑娘你……这怎么能……我……”  这时六位掌门中的林峰笑道:“司马姑娘胜了,这下我们六位同来同归,很是公平啊!”  其余五位掌门除程千秋外,另外四位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众说纷纭。  司马英龙本看出是女儿使诈取胜,但他觉得是程万宇心存孤傲所至,并不同情于他,朗声道:“文武双考已成定局,玉娟你下去吧!”  司马玉娟应了声含笑离去。  司马英龙接道:“六位仁兄现在可以叫人把带来的东西拿回去了吧!”  六人笑着点头称是。  程万宇突地跪在司马英龙面前,道:“司马前辈,去年因家母病逝,晚辈守孝误了投师之机,未能归您门下,今日晚辈肯求前辈收我为徒。”  司马英龙看了看他,点头道:“以你的文才武功,入门考试定能通过,好,老夫就破一次例提前收你入门了。”   “谢师父!”程万宇兴奋之极,连忙叩头行拜师大礼。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章红颜杀手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程万宇入芙蓉门最大的目的就是追求司马玉娟,可是只因他住在男弟子院秦贺的宿居,想见司马玉娟很不容易。只有在习武场上偶尔见她一面说上几句话,别无机会。不觉两月飞逝,他还未能如愿以偿,心里焦急如焚,食饮无味,坐卧不安。  这日清晨,司马英龙刚刚起床,一个底子慌张而至,急声道:“禀师父,底子院内出事了,昨晚一号舍内的七个师弟都被杀了。”   司马英龙简直不相信其耳,双目直盯着那弟子问道:“你说什么?”   那弟子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禁脸色巨变,但毫不慌神,沉思道:“怎么会这样?带我去看看。” 阔步出门,那弟子忙小跑在前带路。  院内每间房舍睡七人,正好七人无一活口。每人脖子上刺入一根梅花针,针孔周围一片黑色,显然是一种毒针。  司马英龙面沉如水,呆望着七个弟子的尸体,良久才问道:“夜里有谁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众弟子摇头不语。  司马英龙目光如电在众弟子中扫射一圈儿,吐了口怨气,道:“白华,你带一些弟子将他们葬在后山吧!”  白华应了声,忙招呼师弟们照办。  司马英龙一路沉思着走回书房,始终想不明白是何人所为,有何用意。  “英龙,出了什么事?你脸色这么难看?”白美环入室关切的道。  司马英龙看了看妻子,叹了口气道:“昨晚有七个男弟子被人杀害了,是身中一种毒针。”说着伸出右手,掌心现出七根梅花针。  白美环脸色大变,惊道:“是什么人如此狠毒?”  司马英龙道:“现在还不知晓,此人武功很高,应该是冲着老夫来的,可恨的是他为何不直接找我呢!美环,你告诉娟儿,晚上别到处乱跑,我想那凶手一定还会来的。”  白美环不禁一阵心惊肉跳,柔声道:“英龙,你也要多加小心啊!”  司马英龙脸上重现往日的温和表情,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放心回房去吧!我去一下前厅。”  白美环“嗯”了声,二人并肩出门。  厅中。  司马英龙端坐太师椅上,十三位长徒分坐两旁。  司马英龙道:“那凶手是有目的而来的,从今天起,每天晚上你们轮流巡夜,为师不想再听到不幸的消息。”  众人齐道:“弟子明白。”  司马英龙点头道:“具体安排听柳良的,好了,都下去吧!”众人起身相继出门。  司马英龙独坐沉思……  夕阳西下,天地昏黄。东风吹云急,很快掩去西天的残红,暮色早临。  室内没有点灯。  陆啸天仰卧于床上,默默冥想:“等我剑法成熟些,就下山入江湖寻找芸芸,妹妹!你们到底在哪里呢……”  “嚓嚓嚓”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不禁一惊,忽地坐起,自语道:“难道那凶手来杀我不成?该你倒霉了……”抓起床头的长剑,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忙提剑下床,猛地打开房门,外面一团昏黑,什么也没有。  他出门左右瞭望,心道:“奇怪了,我明明听到有脚步声的,怎么会没人呢?”回到房里,静坐了很久,再没听到什么声音,怀着满腹的疑惑上床入梦。  清晨,他睡得正香,胡觉鼻孔痒的厉害,打了个喷嚏醒来。一睁眼见司马玉娟立身床前,正笑的花枝乱颤。他猛地坐起,道:“娟妹,你是怎么进来的?”  司马玉娟笑道:“区区一道门闩如何能阻挡的住本姑娘。”  陆啸天道:“我还没起床,你就偷着进来,不怕被人看见说闲话。”  司马玉娟一努红唇,道:“丽娉姐与你同睡都不怕,我只是来叫你起床有什么可怕的?”   陆啸天面色惊变,向门外看了一眼,道:“娟妹,这话可不能乱说。”  司马玉娟道:“怎么,我冤枉你了不成,这怎么可能?丽娉姐经常不在她房里睡,她没来这里,难道另有去处不成?”  陆啸天连忙下床把门关好,一脸羞涩的道:“娟妹,不瞒你说,丽娉她是经常来我这里,你千万别出去乱说啊!”  司马玉娟凄苦地一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们真的……我……我真是天下最傻的人了……” 说到此,伏在桌上“呜呜”地大哭起来。  陆啸天不知所措,急得直在室内走来走去。  司马玉娟哭了一阵,止住哭声,起身抹去泪水,看着他柔声道:“你别急,我没事了。”  陆啸天脸上表情复杂,看着她,道:“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对我,你……”   “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哪还用得到你说。” 司马玉娟凄然一笑,道:“就当我是个傻子好了。”   陆啸天心情甚是激动,忙道:“娟妹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可是,我是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以你的身份地位和美貌,想……”  “废话连篇,我什么都明白。”司马玉娟纯洁的一笑,道:“说心里话,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老实说?”  陆啸天很不自然地一笑,道:“说实话,我们相处已经这么久了,也曾同生共死过,那种感情岂是一句话能代表得了的,我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不想给你原本幸福的人生添加苦难的斑点,我……”  “好了,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我又得大哭一场了。”司马玉娟笑道:“我们不谈这些了,对了,昨晚,七师哥、八师哥和七个不知名的小师兄,又被梅花针给杀害了,你不去看看吗?”   陆啸天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我们去看看。”   司马玉娟嗯了声,二人疾步出门。  弟子院中,四号舍七个弟子死在床上,姜新和赵九群死在门外。众师兄弟满脸怒气眼含热泪看着惨死的九人。  司马英龙面色苍白,身体有些发抖。他看得出,姜新和赵九群是听见什么赶过来的,只可惜他们也没能阻止得了行凶者,却身受其害。众人一同动手将九人的尸体埋葬在后山,数百人望着十六座新坟,一片唏嘘,洒泪如雨。  众人相继回庄,最终只剩下陆啸天、司马玉娟、柳丽娉、赵依婷、东方春、程万宇六人。  程万宇总算能找到一个能与司马玉娟共处的机会,凑到她近前道:“今天大家心情这么差,我们到山上看看风景好吗?”  司马玉娟正好意愿与他相同,看了他一眼,道:“我同意他的说法,你们呢?”  陆啸天四人也表示同意,六人一行爬上山顶。  司马玉娟跑在最前,不住地喊五人快走。  登上山顶居高临下,但见:九峰巍巍,谷壑幽幽。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木绕昏鸦。奇花瑞草间,莺雀幽鸣。山涧长壑里,细水潺潺。  “哇!真是太美了,我们好久没有出来玩了,今天一定要玩的开心才行”司马玉娟欢笑道:“我们去那边。”第一个飞身向北奔去。  程万宇随后紧跟。  赵依婷一拉东方春,奔向了西面。  陆啸天伸手一拉柳丽娉,道:“我们也去。”   柳丽娉一动没动,他转身见她面色惨白,双目望着遥远的天际,呆若木人。不禁大吃一惊,急问道:“娉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柳丽娉仿佛未闻依旧呆立。  陆啸天见她如此,误以为是自己害了她。忙又问道:“娉妹你是不是……”   “你不要瞎猜了,我们那点事算得了什么?”柳丽娉突然开口道:“人生有太多美好的事要去做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简直就是禽兽,我快疯了,我不能再错下去了,陆大侠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语毕,只见她身形突地纵起,闪电般地飞射向东面一座山峰。  陆啸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仔细一看,柳丽娉已经停身峰顶了,那快捷的身法绝不在李曦茜之下。  陆啸天几乎傻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敢跟过去,不想听她说出她一直都在欺骗他,他整个身体都仿佛僵硬了,直挺挺地望着她那迷人的倩影良久不动一下。  柳丽娉回身望着他道:“陆大侠,我不配你来爱,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想听我解释,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语毕,缓缓抬起右手就要拍自己的天灵盖。  “不要……” 陆啸天一声大喊,飞身落足她近前,抓住她的手。  柳丽娉双目含泪道:“你要听我解释吗?”  陆啸天道:“我很想听,你快说!”  柳丽娉苦苦的一笑,道:“谢谢! 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语毕,由怀中取出一个针囊轻轻展开,内别几十根梅花针,与那被害的十六名弟子身上的一般无二。  陆啸天看在眼中,身体几乎要瘫倒,连声道:“不,这不可能,你不会是凶手的,你不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柳丽娉蹲在他面前,咬了咬朱唇道:“是真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一个人的恩情,江湖人称我‘冷血十三娘’,是做镖局生意的。那是去年的深秋,我带人送了一趟远镖,遭到一群贼人的围攻,当时因我受了风寒,体虚无力,眼看着我的弟兄、姐妹们被杀害,我也受制于贼人,在我即将被群贼侮辱的时候,白衣门掌门欧阳春北突然出现,救我逃离贼巢,去了白衣门。他教人精心照顾我养好了病,还指点了我一些剑法。我非常感激他,发誓今生必报他的大恩。那段日子里他跟我说了很多芙蓉门做的坏事,还说司马前辈十年前奸杀了他的妻子。我非常气愤,当着他的面誓杀芙蓉门掌门,替他报仇。三个月前我陪他的儿子欧阳玉雪到华阴办事,听说几个白衣门的弟子被芙蓉门的人打了。欧阳玉雪问清芙蓉门的人在哪里,对我说你报恩的机会来了。他是让我混进芙蓉门,找机会杀死司马前辈。我急于报恩便答应了他,于是我就扮成了一个乞丐,与三个白衣门的弟子合演了那场戏,顺利的骗过了你们。没成想我们却一见钟情,一下子掉进了痛苦的漩涡,使我的使命不能进行。后来我又逐步发现,司马前辈心地仁慈,不像欧阳春北说的那样怀,我下不了手杀他,再加上你的爱更使我没有了勇气。可是总有一种无形的罪恶力量促使我去杀人,有你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一些,我可以不去想。可是一与你分开,我就像疯了一样难以自控,几乎想杀光芙蓉门内所有的人。昨晚我又疯狂的想去杀人,为了控制我的杀念,我去找了你,可是当我站在你门前时,我想到你会因此把我看得很下贱,我没敢敲你的房门,悄悄的走开了。罪恶的念头促使我又杀了七个无辜的人,恰巧被姜新与张九群撞见,我只好杀他们灭口。姜新临死前骂我是衣冠禽兽,是他这句话骂醒了我,让我想到自己还是一个人。当时便后悔了,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个晚上,才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才是最该死的人,我死了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陆啸天闻听她一番话,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恶梦,忙道:“娉妹你快离开这里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快走……”  柳丽娉摇了摇头凄然的笑道:“我杀了不该杀的人,岂能一走了之,杀人偿命,我一定要给司马前辈一个交待,陆大侠你杀了我吧!带着我的尸体去禀明一切,你动手吧!”  陆啸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流着泪道:“你是我爱的人,你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的,你走吧!这笔血债我会去向欧阳春北讨还的。”   “不,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柳丽娉道了一句,猛地推开他,起身猛撞向一块巨石。  陆啸天使出平生的力气,电光石火般地起身抱住她的纤腰,硬扯她后退两步,道:“娉妹,我不能失去你。”   柳丽娉泪如泉涌,强忍住心中的痛楚,道:“好吧!为了我们的爱,我再拼一次,如果上天可怜我,终究会让我们团聚的,放手吧!我去做一件事,三日后我会回来向司马前辈请罪,听侯他老人家发落。”  “不,你不要再回来了。”陆啸天松手道:“快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柳丽娉转身微笑道:“你忍心让你爱的人一辈子过逃亡的生活吗?不会的,我会回来的,这三天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 说到此,纵身箭一般的射下山峰,消失在幽林深处。  陆啸天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目光呆滞,形同雕像。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真是没有想到。”司马玉娟与程万宇由巨石后走出。司马玉娟接着道:“我什么都听见了,杀我灭口吧!”  陆啸天吃了一惊,哑然失笑,道:“娟妹不要开玩笑了,丽娉是我带回来的,又是我喜欢的人,一切罪责都在我身上,应该死的是我,我要去向师父认罪。”语毕,转身飞扑下山峰。  “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回来……”司马玉娟气的大喊他数声,不见他回来,坐在地上弹腿大哭起来。  程万宇忙进前道:“师妹,他这是自寻死路,怪不得任何人,你替他难过什么,快起来,石地很凉的……”  “我愿意哭,关你什么事,你这混蛋滚远一点。”司马玉娟怒骂完,继续大哭。  程万宇被她骂惯了,不以为然。笑了笑蹲在他身边道:“师妹,如果你骂我会开心一点,你尽管骂好了,我洗耳恭听。”  司马玉娟猛地抬起头,骂道:“你这混蛋真让人恶心,马上滚开,滚开呀!”  程万宇面色微变,诚恳地道:“我是真心喜欢师妹的,无论你如何骂我打我,我都不会离开的,除非你杀了我。”  司马玉娟双手捂住耳朵大嚷:“我不听、我不听……”  程万宇胸中一阵冲动,猛地抓住她的双手,乞求似的道:“师妹,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你会喜欢上我的,我不会比陆师兄差的,师妹……” 说到此,猛地将她搂进怀里。  司马玉娟奋力挣脱他的双臂,“啪”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起身骂道:“你这下流混蛋,别再让我看到你。”飞身奔下山峰。  程万宇摸着红肿的左腮,呆立片刻,握拳狠力的捶着石壁,直到拳头血肉模糊才停下来,看着自己的鲜血滴流于地,仰面发出一阵凄惨疯狂的大笑,自语道:“小师妹,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一定会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厅中,司马英龙与十一位长徒正在商议如何抓凶手。  陆啸天入厅,“扑通”跪在师父面前,面色惭愧地道:“师父,您不用费心了,凶手已经出来了。”  “是谁?在哪里?”众人腾地起身急问道。  陆啸天道:“是柳丽娉,她已经走了。”  司马英龙面沉如水,双眉微锁,沉着冷静的道:“怎么会是丽娉?你仔细说清楚。”  陆啸天忙将柳丽娉的话重复了一遍。  司马英龙听罢,气得面色惨白,双拳紧握,切齿道:“是欧阳春北那个无耻小人,真是可恶,娉儿怎么会听他的谗言呢!真是个傻丫头啊!提起欧阳春北,为师突然想起去年在华山用飞镖射断玉娟绳索的人就是他,唉!我真是老糊涂了,为什么当时就没想到是他呢!”   岳群满面怒气冷视着陆啸天,道:“柳丽娉是他带回来的,又是他放走的,说不定他也是欧阳春北派来的内奸,师父,应该先把他拿下,再去捉拿柳丽娉回来对证。”  司马英龙道:“胡说,这与啸天何干?他是冷老侠客引荐来的,照你这么说冷老侠客也不能逃脱干系了?”  岳群道:“弟子不敢妄言,只是陆啸天明知柳丽娉是杀害十六个师弟的凶手,却目无门规放她逃走,这作何解释?”  陆啸天毫不犹豫地道:“弟子头昏目拙,善恶不辨,给芙蓉门带来劫难,理应受罚,弟子甘愿受任何惩处,只是求师父开恩不要再追究柳丽娉的过错,弟子来生也感激不尽。”  还没等司马英龙说话。  岳群抢先道:“岂有此理,若是放过那凶妇,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芙蓉门威严何在?师父万万不可答应他。”  “好了,为师自有分寸”司马英龙不悦地道:“啸天,丽娉走时是怎么说的,我想她既然敢说出自己是凶手,就不会逃避的。”  陆啸天刚要说话。  司马玉娟入厅抢先道:“丽娉姐说她要去做一件事,三日后回来认罪,这与啸天哥毫无关系,当时我也在场的。”  司马英龙叹了口气道:“我相信丽娉会回来的,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一切等丽娉回来再说。”  众弟子同应了声,相继出门。  司马玉娟抱住陆啸天的胳膊,拧了他一把,嗲声道:“你这混蛋想扔下我不管呀!乱来顶罪,若不是我爹明智,哪里还有你的好日子过,你真是个大傻瓜。”  陆啸天表情木然,低声道:“不要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  司马玉娟一努红唇,道:“怕什么,他们都是羡慕你才不怀好意的看你的,谁敢说我坏话,我不揪下他的舌头才怪。”  陆啸天对她无可奈何,只好由她了。  众师兄里只有岳群最看不惯,冷哼一声由二人身边走过。  陆啸天见众师兄、师姐散去,表情甚是犹豫地道:“娟妹,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回去吧!”  “不,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要跟你在一起。”司马玉娟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撒娇的道。  陆啸天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不是有程万宇陪着吗?”  “怎么,你吃醋了?” 司马玉娟很是得意的道:“哇!我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陆啸天凄然的笑了笑,道:“你可真是够意思,你的金兰姐姐即将大难临头,你竟然还这么开心。”  司马玉娟俏脸变色,猛地推开他,冷冷地道:“你是骂我无情无义了?”  陆啸天没心思与她扯闲话,不冷不热地道:“我并没有这么说。”低头走回客舍。  司马玉娟没再跟随,朗声道:“我是知道我爹不会杀丽娉姐才不着急的,你这个混蛋竟然骂我无情无义,我再也不理你了,哼!”语毕,哭着跑去。  陆啸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回房门。  书房里,司马英龙呆坐沉思。白美环端着一杯热茶轻步入室,放在他面前桌上,道:“又在想那些弟子被杀害的事吧!看你这几天都瘦了。”  司马英龙长叹一声,道:“还有更可怕的事呢!你知道那凶手是谁吗?”  白美环急问道:“莫非找到了那凶手,他是谁?”  司马英龙迟顿了一下,道:“是你每天都夸好的干女儿丽娉。”  “啊!是她,她怎么会……”白美环面色惊变疑惑地道。  司马英龙道:“谁也不会想到是她,是白衣门的欧阳春北鼓动她来的,欧阳老贼实在可恶之极,这让我如何收场呢!”  白美环不解地道:“欧阳春北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与他有什么过结吗?”  司马英龙吐了口怨气,道:“事隔多年了,欧阳春北青年时行为不端,有一次他当众调戏一个女子,被我撞见,当场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都已成为一派宗师,还一直怀恨在心。害的丽娉误入歧途,收足已晚啊!”  白美环道:“此人这般小器实在恼人,一切罪恶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你可不能怪罪丽娉啊!她还只是个孩子。”  司马英龙满面浓愁,稍呆了一下道:“我也不想难为丽娉,可是,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若不受到惩罚,如何能服众,我偌大的芙蓉门威严何在?她要是不回来倒也罢了,可她这个孩子过于执着讲义气,一定会回来的。”  白美环面色更加犹豫,垂首道:“这件事是挺难为你的,你还是看着办吧!不要让众弟子说你不公,使我芙蓉门失去威严。”说到此,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去。  司马英龙仰面靠在椅背上,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目。  陆啸天心情沉闷,呆呆地静坐在房中,晚饭也没有心思去吃。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有人敲了敲门,道:“啸天弟,你在吗?”   陆啸天听出是赵依婷,忙起身打开房门。  赵依婷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进门道:“你呀真是有福气,连厨房的孙大娘都照顾你,见你没去吃饭非的教我给你送来,好了,快趁热吃吧!”  陆啸天挠了挠头道:“哪个孙大娘?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依婷道:“是一个孕妇,头几天昏倒在庄门外,被几个弟子抬了回来,大师兄见她可怜就留她在庄里了,她每天闲不住,就去厨房帮忙了,她的脸像是烧伤过,又凶又丑,还不爱言语,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肯说出来,每天就知道做事,再不就傻傻的坐着向门外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属实可怜!”  陆啸天闻听她一番话,不由得对那位孙大娘产生了一种好奇心,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  赵依婷看了看他,道:“你别发呆了,快吃吧!”  陆啸天应了声打开桌上的食盒,见里面放着一碟炒菜,两碗白米饭。那碟菜分明是特意为他做的。他心中不禁一阵温暖,盖好盒盖儿,道:“我这会儿还不想吃,依婷姐你坐吧!”  赵依婷看着他道:“你一定是在为丽娉的事难过吧!我们大家的心情也同样不好过,唉!怎么也没想到,丽娉她竟然是白衣门的人。”  陆啸天抬头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你说师父会如何处置丽娉呢?”  赵依婷面色微寒,道:“她犯了这么大的罪,师父也是很为难的,她若是不回来就好办了。”  陆啸天呆呆地望着桌面,道:“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太了解她了……”  赵依婷叹了口气道:“她的生死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了,别人谁也没有办法,你吃饭吧!我回去了。”  陆啸天起身送她出门,见她远去方自回房。又呆思苦想了一阵,提起食盒走出房门。此时已暮色沉沉,他走出客舍直奔后院厨房。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一章 生死别离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火厨院中,灯火稀疏。窗上人影恍惚,室内语声窃窃。偌大的餐房中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只照亮了一小块儿地方。一位满脸伤疤的青衣妇人,抚摸着高高鼓起的肚子,呆坐在桌旁。双目一眨不眨的望着敞开着的门口。  陆啸天很快现入她的眼帘,她丑陋的脸皮欣喜的抽动了两下,抿嘴儿笑了,但她没有动。  陆啸天初次见到她的样子不禁吃了一惊。避开她凌厉的目光,勉强一笑,道:“谢大娘的关心照顾,食盒还给您!”伸手放在桌上。  孙大娘看着他声音沙哑地道:“我一个人闷的很,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陆啸天心中纳闷,“依婷姐说她不爱言语,怎么一见到我倒有了话说?”满腹疑惑坐在她对面,道:“好吧!反正我也不想早睡。”  孙大娘显得很开心,向他正了正身子,道:“在芙蓉门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喜欢你?那个小公主今天又受了委屈来找我哭诉,你不喜欢他吗?”  陆啸天明白她说的是司马玉娟,很不自然的一笑,道:“大娘与她很熟吗?”  孙大娘点头道:“她是个可爱善良的好姑娘,我到芙蓉门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来找我,告诉我,她心中的秘密。她说芙蓉门这么多人只有我最可靠,不会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可是我很想把她的秘密告诉你,你想听吗?”  陆啸天道:“她既然相信大娘,您还是为她保密吧!”  孙大娘摇头道:“对别人我可以不说,但不能不给你说。她说她真心真意的喜欢上一个人,遗憾的是那个人一直当她是个顽皮的小妹妹,根本不接受她的爱。几个月前在华阴,她喜欢的人爱上了一个名婉儿的姑娘,她非常痛苦几乎想自杀,后因舍不得离开她喜欢的人,坚强的活下来,她决定情愿做他的偏房侧室。可是那个人一点都不理解她,仍旧不冷不热地对他,她非常伤心,可又不能明说给他,只好埋藏在心里。正在她痛苦的时候,他喜欢的人又爱上了一位姓柳的姑娘,她再一次想到自杀。可还是舍不得离开那个人,她又认输了,经过反复的思考,情愿做他的第三个女人。可是那个人还是不领情,今天又对她冷言冷语,还说她无情无义,她真的伤心极了,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  陆啸天心中无限感激,凄苦的一笑,道:“多谢大娘告知,我真是个混蛋,竟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深重的感受,大娘放心吧!我保证让她明天高高兴兴地来见您。”  孙大娘笑了笑道:“那好,你快去哄她吧!可别让她做出傻事来。”  陆啸天起身道:“我明天再来看大娘。” 匆忙出门。  孙大娘走到门前,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长睫一眨滚落两串晶莹的泪珠。  夜幕低垂,清风柔柔。园中百花摇曳,芳香四溢。  司马玉娟的闺房就在园内的花丛中。小院曲径,甚是清幽。正舍三间厢房两座,烛光闪闪,寂无人语。陆啸天还是初次来她的秀宅,左右观赏一番,走到正舍门前,敲了敲门,道:“娟妹,睡了没有?”  “吱呀”房门打开,现身出来一个侍女,仔细看了看他,道:“陆公子来的正好,我们姑娘今天只是躺着发呆,不吃不喝,还不准我们去禀告老爷夫人,你快进来看看她吧!”  陆啸天忙走入房门。只见司马玉娟目光呆滞躺在床上,同在华阴发呆时一模一样。他幽幽地吐了口气,转身对两个侍女道:“你们去给娟姑娘做些吃的来。”  二女应了声,相继出门。  陆啸天走到床前,只唤了声“娟妹”。  司马玉娟突地起身投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大哭出来。  陆啸天甚为感动,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道:“哭吧!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我真是个混蛋,你骂的一点都不错,想骂就痛快的骂出来吧!”  司马玉娟缓缓地止住哭声,抬起头双目含泪看着他,道:“你今晚若不来,就再也看不到我了,我正在骂自己是天下最下贱的人,天亮之前你若不来看我,我就去后山跳崖,你却真的来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一点都不怪你。”  陆啸天看着她,有些激动地道:“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  司马玉娟抬手捂住他嘴,道:“你不要自责了,我明白你的心情。”  陆啸天不禁心潮翻涌,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向她的红唇,她含笑道了声“不要”,推开他躲到床里,笑道:“我怕,你不要过来!”  陆啸天见她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禁又酸又甜,笑道:“别怕,我不碰你就是了,下床来我们敞开心怀好好聊一聊。”  司马玉娟含笑连连摇手道:“不了不了,你回去吧!有话明天再说,我觉得你今天特别不对劲,快走吧!”  陆啸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道:“好好好,看你跟见了贼似的,我这就走,祝你做个好梦。”语毕带笑出门。  司马玉娟这才松了口气,摸了摸怦怦乱跳得胸口,喃喃地道:“吓死我了,这个混蛋真是大胆……”  陆啸天一出房门脸上笑意尽失,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的住所,倒在床上,柳丽娉那哭泣可怜的样子在他脑中无时不存,令他痛苦难眠,辗转反侧到天明。起床梳洗一下,提起剑欲去早习,一开门见程万宇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不禁吃了一惊,忙问道:“程师弟你在这干什么?”  程万宇以仇恨的目光看着他,冷冷地道:“我要与你决斗。”  陆啸天见他认真的样子,笑了笑道:“你我并无冤仇,因何决斗?”  “为了玉娟师妹。”程万宇依旧冷冷地道:“如果我输了,立刻走人,要是你输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玉娟师妹。”  “哼!真是无聊。”陆啸天不悦地道:“我没空陪你玩。”侧身便要走。  “唰”,程万宇长剑出鞘,挡在他面前,道:“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马上就动手。”  陆啸天大怒,刚要说话。  司马玉娟由天而降,笑道:“啸天哥答应他,这个混蛋每天缠着我,烦死了,快打发他回老家算了。”  陆啸天道:“这如何使得?万一被师父知道了,他老人家会生气的。”  司马玉娟道:“我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既是知道了,我们就说只是切磋一下武功,我爹怎么会生气呢!你这么不愿意,该不是不喜欢我吧!”  陆啸天无奈的道:“当然不是,好吧!就依娟妹,先去早习。”  司马玉娟亲昵的挎着他的胳膊,活泼的一笑,道:“这才对吗,我也去习武场。”  二人并肩离去。  程万宇见他们亲密的样子,气得全身发抖,攥的拳头咯咯响,切齿道:“姓陆的我一定要打败你。”  早习后,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一同去吃早饭,孙大娘见二人和好,含笑亲手为他们送上饭菜,道:“吃吧!看着你们相依相伴,我真是高兴。”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多谢大娘帮我,啸天哥给我们俩各买了一只玉镯,给,这只是你的。”说着从左臂上摘下玉镯递给她。  陆啸天刚要说我何时给你买玉镯了,被司马玉娟玉足踢了一下,他忙含笑改词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大娘喜欢。”  孙大娘甚为感动,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道:“谢谢,娟姑娘我……”  “不要客气了,快戴上吧!”司马玉娟笑着道:“看你的手比我的还细嫩,从今天起就不要在厨房做事了,去给我做伴吧!”  孙大娘忙道:“不不不,这如何能使得,我这又老又丑的,姑娘要是每天看着我,连饭也吃不下了,再说我都做惯了事,哪里还闲得住,姑娘还是不要为我费心了。”  司马玉娟正色道:“你不要犟了,看看你的肚子,都快要生了,再来做事一不小心伤到他怎么办,我虽然不知你的身世,但我能看得出你恨孩子的父亲,不管孩子的父亲多么可恶,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你的亲骨肉,你不应该孽待他,听话,吃完饭跟我去吧!”  孙大娘不禁流下两行泪水来,忙抬手抹去,低头道:“谢娟姑娘。”  司马玉娟道:“好了,别谢了,就这么决定了,吃饭吧!”  陆啸天见司马玉娟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丑妇这么好,不禁打心里敬佩她的仁善。  餐后,陆啸天与司马玉娟陪孙大娘住进了花园秀房。  司马玉娟还特意安排她与自己同房共居,孙大娘多次要求要去厢房,都被她回绝了,还叮嘱两个侍女好好照顾她。  孙大娘感动得直流泪。  安顿好孙大娘,二人并身出门,见程万宇立身院门外。  陆啸天脸色立刻变为深沉,看着他道:“程师弟是一定要比了?”   “废话!” 程万宇冷冷地道:“不比你肯将玉娟师妹让给我吗?”  陆啸天苦笑道:“师弟如此说不觉欠妥吗?娟妹喜欢谁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岂是你我决定得了的?”  程万宇执意道:“你少废话,若是怕死就离玉娟师妹远一点。”  “我喜欢,我喜欢!”司马玉娟蹦跳着欢喜的道:“啸天哥你就别啰嗦了,走,马上去后山打他个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陆啸天面现怒意道:“既然程师弟一再相逼,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请吧!”  程万宇冷哼了声飞身飞越出花园,直向山顶奔去。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紧随其后。  山顶一块平地上,陆啸天与程万宇各展所学好一番较量,但见:人飞剑舞,叮当击剑声不断。四足踏的草叶沙砾乱飞,寒光闪处惊心动魄。  司马玉娟一旁观战,不住拍手叫好,喊陆啸天用力打。  陆啸天与程万宇对攻了几十招,发觉他武功、剑术、内力,都在自己之上,不禁心中一寒,暗道:“今日若是真的栽在他手里,我岂不是真的将娟妹让给他了,不行,我绝不能输给他……” 使出全力与他拆招。  程万宇如同面对杀父仇人一般凶神怒目,疯了似的挥剑进攻,每一招若是得手都能治人于死地。  陆啸天使出全力还是逐渐落入下风,正当程万宇使出一招“水上飘红”,俯身一见横扫向陆啸天双足时,由一块巨石后飞出一颗石子,“啪”击中他右膝盖,他不禁痛哼了声,身体向前扑倒。“噗”右肩被陆啸天一剑刺中,鲜血飞溅,他后退数步,冷视了司马玉娟一眼,仰面一声凄惨地大笑,奔下山去。  陆啸天转败为胜,心中并不欢喜,他误以为程万宇足下不稳突然跌倒,才巧得一胜,并不知是有人暗中相助。  司马玉娟更未觉察到,满面欢喜的跑到他近前,道:“啸天哥你真厉害,总算给我出了口气,这下他没脸回芙蓉门了,我耳边可清静了。”  陆啸天道:“他的武功比我好,我是巧得胜的,此次比武真是不该,本是一对同门兄弟现在成了冤家对头了,师父要是问起他来,我们如何回答?”  司马玉娟道:“这又没人看见,我们不吱声,就当他失踪了,谁还能找到我们头上来还不成。”   陆啸天道:“这怎么可以,芙蓉门无辜失踪了弟子,还不得又闹的人心惶惶,给师父找麻烦了不是。”   司马玉娟努起小嘴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干脆我去告诉我爹,就说他妒嫉我与你好,非的拉你比武,结果他输了,羞得跑了。”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事实如此,我就等着挨骂受罚了。”   “司马玉娟道:“不会的,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我的头上,我爹顶多罚我一个月不准出门了事。”   陆啸天道:“这怎么可以,一个月不出门不得把你憋出病来。”   “傻瓜,他不让我出门,我不会偷着出门吗?”司马玉娟灿然一笑,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开心极了!” 进身投进他的怀里。  陆啸天搂了搂她,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司马玉娟点头嗯了声,二人携手下山。  这时由巨石后转出一人,赫然是孙大娘,她双目含着闪闪的泪花,望着她们远去,幽幽的叹了口气,身形敏捷的奔下山去。  两日后,聚义厅中,司马英龙与十一位长徒及陆啸天、司马玉娟、赵依婷、东方春等十六人静聚,当然他们是在等柳丽娉回来。  一直到午时,也没见到柳丽娉的影子,众人都有点不耐烦了。  岳群冷视了陆啸天一眼,突然开口道:“师父,我看我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柳丽娉明知道回来就的死,她怎么会回来?这分明是陆啸天编的瞎话,用来推托自己的罪责,今日要不整治他恐怕难以服众,望师父三思。”   “姓岳的,陆啸天是杀你爹了、还是杀你娘了,你怎么总想着害他?” 司马玉娟怒视着岳群冷冷地道。  岳群看了她一眼道:“师妹此言差矣,我只是以理论事,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不给大家一个交待,我芙蓉门威严何在,四大门规还有何用处……”  “好了,不要吵了。” 司马英龙喝道:“ 该怎么做为师心中有数,我相信丽娉她会回来的。”   话音未落。  只听门外一人有气无力地道:“谢义父如此看得起我。”  众人闻声转首,只见柳丽娉秀发零乱,花容憔悴,衣裙已被汗水侵蚀,紧贴在身上,头上汗水淋漓。娇喘吁吁地走进厅来。  她看着陆啸天,凄然的一些笑,道:“三哥我没有迟到,我没有对不起你。” “扑通” 瘫倒在地。  “丽娉……” 陆啸天惊呼一声跑到近前,将她扶坐起,急问:“丽娉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柳丽娉咬了咬朱唇,双眸两缕柔光看着他,道:“三哥,我没事,我只是累了点。” 说到此,挣扎着站起,走近司马英龙,双膝跪地,道:“义父,娉儿是回来受罚的,娉儿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也不奢望什么让你老人家为难,娉儿有两个请求,望义父成全。”  司马英龙见她憔悴的样子,真的很是心疼,可为了芙蓉门的威严,他不得不忍痛割爱,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说吧!什么要求义父都答应你。”   柳丽娉双目含泪道:“谢义父,娉儿只求义父给我留个全尸,赐我一口棺木,娉儿就心满意足了。”  司马英龙双目微闭,顿了顿道:“这算什么请求,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义父一定照办。”   柳丽娉摇了摇头道:“娉儿别无所求了。” 起身走近陆啸天,痛苦的咬了一下红唇,双目温情的看着他,道:“三哥,小妹就要走了,希望你今后刻苦习武,将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别像我一样没出息,让义父失望,我走后不许你难过,如果有好的女孩喜欢你,你一定要珍惜,要知道赢得一个人的爱,也是不容易的,三哥永别了!”她右手捏着一根毒针,猛地刺入自己的左颈,顺手拔出,一股黑血随之而出,她身体颤抖了两下倒向一旁。  “娉妹。” 陆啸天大叫一声进身抱住她,两行热泪暴涌而出。  柳丽娉一双黑眸两缕幽婉的光芒,看了他片刻,缓缓的闭上,滚落最后两行晶莹的泪珠,停止了呼吸。  陆啸天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痛不欲生。  厅中除岳群外,众人无不落泪。司马玉娟与赵依婷是顿足放声悲啼!  司马英龙强忍住泪水,吩咐人尽快下山去买棺木。  陆啸天抱起柳丽娉的尸体走出厅门,坐在习武场上,看着她呆若木雕。  司马玉娟、赵依婷与东方春陪站在他的身后流泪,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司马玉娟比他更难过……  松林旁又多了一座新坟,坟前一块墓碑,上刻“爱妻柳丽娉之墓”。  陆啸天孤身坐在坟前,双目紧闭,回忆着两人在一起时的快乐往事,良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回到卧房中,更是形同痴傻一般,木立在桌旁,呆望着烛火。忽觉有人在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他,猛地一抬头,见窗上立着一条黑影。不禁心中一惊,急问道:“是谁?”他话音一出口,那黑影立刻消失。  他起身奔出房门,左右观望,见那人在院门口一晃即失,由她的身形认出是孙大娘。他心中惊道:“孙大娘只不过是个普通妇人,又怀有身孕,怎么行动如此快捷?她为何要偷看我呢?这其中定有问题,娟妹聪慧过人,不会看不出她的可疑之处,她对她那么好,莫非她知道她是谁?随去看看她怎么说……”  孙大娘急奔回花园放慢脚步,走回司马玉娟的秀房,一进门,伏在桌上的司马玉娟便问道:“大娘,你去了哪里?我一个人闷死了。”  孙大娘道:“我到花园里走走,你怎么了?”  司马玉娟嘟了嘟薄唇,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娉姐的事,她真是好可怜呀!啸天哥为他痛不欲生,我怎么也哄不好他,大娘,你去劝劝他吧!”  孙大娘道:“姑娘别开玩笑了,我这副凶丑的样子,人家看也不敢看我,我能劝他什么?”  司马玉娟道:“你表面虽然难看了一点,但是这隐藏不住你内心的善良,我知道你是个热心人,你就帮帮我吧!”  孙大娘道:“姑娘聪明伶俐,这点事根本难不住你,又何必让我去出丑呢!”  司马玉娟起身撒娇似的抱住她的胳膊,摇晃着央求道:“好大娘你就帮我一次吧!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大娘……”  孙大娘无奈地道:“好吧!我明天去说说他。”   “不行,明天就晚了,”司马玉娟一本正经地道:“他说不定会想不开自杀的,马上就去,我送你。”   孙大娘道:“你不要小题大做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自杀就自杀呢!”  司马玉娟一本正经的道:“你刚认识他不了解他的,他这个人又重感情又心眼小,上次那个仲孙婉儿离开他时,他就险些挥剑自刎,要不是我和依婷姐看得紧,他哪能活到现在啊!”  孙大娘呆了一下道:“你说的是真的?”  司马玉娟道:“当然是真的了,快走吧!别去晚了。”孙大娘无奈只好随她出门。  陆啸天在窗外听得真切,先行回到住所等候。很快司马玉娟引孙大娘到来,他忙起身让二人进门。  司马玉娟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道:“我给你送来了开心果,你好自为之吧!”不等陆啸天说什么,转身出门,并将房门上了锁。  陆啸天与孙大娘都吃了一惊。  陆啸天忙走到门口道:“娟妹,你锁门干什么?快打开,别胡闹了,你不听话我可生气了。”  司马玉娟已泪流满面,她咬了咬下唇道:“不会的,我相信明天你会很开心,说到此,右手捂住嘴低哭着跑去。  陆啸天急的大喊:“娟妹你快回来,娟妹……”  孙大娘凄然一笑,声音不再沙哑地道:“我真的这么可怕吗?”  陆啸天闻言回首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娘不要误会,我。。。”  孙大娘幽幽地吐了口气道:“玉娟姐真是聪明绝顶,什么也瞒不过她,我真是太自作聪明了。”   “你的声音怎么……你是……” 陆啸天惊讶的道:“你是婉儿?”   她凄苦的一笑,道:“你还记着我,我很开心,你不要怕,我不是有意来找你的,我只是想把这可怜的孩子生下来,让他有个生存的地方。”  陆啸天面色惨变,进前直盯着她的脸,心中巨浪翻涌,声音低颤地道:“婉儿,你真的是婉儿,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仲孙婉儿微微低下头道:“是我自己烧毁的,我讨厌以前的模样,若不是因为它,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恨它。”  陆啸天简直不相信她就是他心中的婉儿姑娘,伸臂将她搂在怀里,不禁流下泪来,道:“你太傻了,怎么能如此孽待自己呢!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啊!”  仲孙婉儿强忍住欲涌出来的泪水,推开他,语音硬冷地道:“我不希望任何人可怜我,我们也不过是一般朋友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呢?”   “不,我们不是一般朋友,我们是未婚夫妻。” 陆啸天猛地搂住他道:“我们是有过婚约的,明天我就去告诉师父,恳求师父为我们择日主持婚礼。”   仲孙婉儿还想推开他,但却没有推开,她欲哭似的道:“放开我,我从没说过要嫁给你,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放手啊!”  陆啸天道:“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能没有你啊!婉儿,求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仲孙婉儿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哭了出来,搂住他的脖子大放悲声。  陆啸天心情稍微平静,紧紧地搂住她,良久她才止住哭声,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我的脸这么难看,你还要娶我,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的,”陆啸天坚决地道:“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始终是我的婉儿,永远都是最美丽的。”语毕,低头吻向她丑陋的脸,她忙用手挡住,道:“不要,你会恶心的。”   陆啸天拿开她的手,疯狂的吻着她的红唇,相继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双眸温情的看着他,微微喘息着……  日出东方,霞光万道。一缕阳光爬上窗户、爬进屋里、爬上一对痴情人的脸颊,逗得二人相继醒来。睁开朦胧的睡眼。  仲孙婉儿幸福的笑了,她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个晚上,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起身含笑吻了他一下,悄声道:“你真的要娶我吗?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别人的孩子。”   陆啸天侧身吻了她一下道:“当然是真的,孩子是谁的都无所谓,反正他生下来就得把我叫爹,你不会让他叫二叔吧!”   “讨厌了,不理你了。” 仲孙婉儿羞答答的起身道:“快起床吧!一会娟姐来了。” 说到此她呆了一下接道:“娟姐真了不起,是她成全了我们,她那么爱你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也会成全她的,只是又便宜你了。”  陆啸天笑了笑道:“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你们都这么惹人喜爱呢!” 二人又说笑了几句,穿衣起床。  陆啸天试着一开门,见锁已经打开,心中暗道:“我的好娟妹,我真的不能再把你当妹妹了……”呆了片刻,回身道:“婉儿,我们去见师父吧!”  仲孙婉儿点了点头,二人携手出门。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二章 喜从何来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与仲孙婉儿并身前往聚义厅,迎面走来几个弟子,冲他含笑抱拳道:“恭喜陆师兄。”  陆啸天摸不着头脑,忙道:“不知几位师弟何出此言?”  一个师弟道:“师兄别装蒜了,全庄的人从一大早就为你准备婚礼用品了,哎!不知师嫂她长得什么样?领出来让大家瞧瞧。”   另一个师弟道:“多此一问,陆师兄英俊潇洒,陆师嫂自然是美若天仙了,不然如何能相配,快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呢!”几人嘻嘻哈哈的离去。  陆啸天忙冲仲孙婉儿笑道:“你别听他们胡说,肯定是娟妹昨晚就告诉了师父,我们走吧!”  仲孙婉儿微笑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走吧!”   陆啸天含笑点头,二人直入聚义厅。见司马英龙与白美环正坐在桌旁饮茶,忙进前双膝跪地,齐道:“弟子见过师父、师母。”  仲孙婉儿也跪下道:“婉儿见过叔父、婶娘。”  司马英龙夫妻俩一见她的面目不禁吃了一惊,稍呆了一下,司马英龙道:“都起来吧!你们的事,娟儿都跟我与你婶娘说了,我们都很高兴,决定今天就为你们完婚。”  陆啸天心中无限感激,抱拳躬身一礼,道:“谢师父成全。”  白美环含笑道:“你这孩子,还谢什么,这么说岂不显得生疏了,你是芙蓉门的弟子,婉儿姑娘的父亲与你师父是生死之交,你们都与娟儿一样亲,快去布置你们的新房吧!”   二人再次道谢,满怀欢喜的携手出门。  回到客舍中,见司马玉娟与一群女弟子已经在为他们打扮新房,二人真是说不出的感动。  陆啸天走近她,深情地道:“娟妹谢谢你!”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低低地道:“你心里明白就行了,何必说出来。”侧身走近仲孙婉儿,笑道:“孙大娘我领你去装扮一下吧!”   仲孙婉儿咯咯一笑道:“娟姐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也瞒不过你。”   司马玉娟笑道:“是你这双眼睛谢了底,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些怀疑,第二次我就断定你就是婉儿了,走吧!入洞房之前,别再让他看见你,给他个惊喜。” 语毕,拉她便走。  仲孙婉儿回头与陆啸天相视一笑,随司马玉娟走出院门。  中午。  自聚义厅里到厅外数十丈,设了百余桌酒席,全庄共庆。  陆啸天甚为感动,陪饮百杯不醉。  夜幕降临,司马英龙吩咐众弟子早散,几个少年弟子扶着摇摇欲倒的陆啸天步入洞房,嬉笑一番离去。  陆啸天将房门关好,看了看头顶盖头、身穿佳衣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打了个酒嗝笑道:“婉儿我回来了。”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缓缓地揭开红盖头,立刻一张如花似玉的丽面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禁大吃一惊,向后摔倒在地。  仲孙婉儿忙曲身将他扶坐起,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柔美地一笑,道:“怎么不喜欢我的脸这样吗?”   陆啸天伸手摸了摸她细嫩的粉腮,用力眨了眨眼睛,道:“婉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仲孙婉儿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没有毁容,我家世代精通易容术,那张丑脸是我沾的假皮,骗你的。”   陆啸天闻听简直欣喜若狂,笑道:“好啊!你是在考验我,幸好我假意说爱你,不然我岂不是悔恨终生。”  “哇!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仲孙婉儿嘻笑道:“幸好我也不是真心喜欢你,否则我一定会伤心的。”   “真心假心都不重要了,” 陆啸天笑道:“反正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来,我们共饮一杯才能天长地久。”   二人相互搀扶着起身坐在桌旁。  仲孙婉儿温情地看着他,道:“陆大哥,喝这杯酒之前,我有句话要问你。”  陆啸天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问什么,你说?”  仲孙婉儿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个问题有点傻,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答案,一年前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可曾想过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陆啸天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说心里话,我真的这样想过,你当时真的好迷人,只因我一无所成,不敢去奢求,这一年多来,你的身影一直藏在我的内心深处,你呢,那个时侯对我有什么看法?该不会只是为了给你肚子里可怜的孩子找个父亲吧!”  仲孙婉儿双眸逐渐充盈了泪花,凄美地一笑,道:“你这个傻子,我要比你痛苦地多了,一年前自从你离开后,我每天都默默地盼望着你能再去我家,不知道流了多少泪,那个时侯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一见钟情,却没想到我们再见面时,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我真地感觉没有脸再见你,可是一想到死,总还是对你有一种难舍地眷恋,我的心真的好痛,陆大哥你知到吗?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父亲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不过是我向你表达的一个借口而已,现在我们虽然成婚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只是因为可怜我才接受我的,在喝这杯酒之前,请你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  她说完这番话早已是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陆啸天将她的双手捧到唇前,深情的吻了一下,道:“傻丫头,你的陆大哥是那种没有主见的小男人吗?我喜欢的是我可爱的婉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目中她永远是最完美的,不要考验我了,来,祝愿我们白头偕老吧!”  仲孙婉儿凄美地笑着端起酒杯,道:“你真的想好了?永不后悔?”  “鬼丫头,不要啰嗦了,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快喝吧!”  “咯咯咯,真是讨厌,喝吧!”  二人交臂干下。  明月如水,清风飒然。园中枝摇花舞,芳香荡荡。  司马玉娟孤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扶着下颌,呆呆地望着空中的明月,表情木然,良久不动一下。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赵依婷现身院中,她走近司马玉娟,含笑道:“娟妹别在这发呆了,我们去后山练剑吧!”  司马玉娟摇了摇头道:“今天干吗这么殷勤,来找我去练剑?是不是怕我想不开寻短见?我才没那么傻呢!吃醋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铸成的,我还能承受得了。”  赵依婷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啸天,这种事你也能接受得了,如果换作我,我可受不了。”   司马玉娟依旧望着月亮道:“我当然是真的爱他,我是不想让他为丽娉姐的死伤心难过,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痛会强过此时一万倍,只有看到他开心,我才会开心,现在不是很好吗!”  赵依婷道:“我可没你那么伟大的爱,我是自私的,我爱的人不能有一点对不起我,否则我一定会与他拼命,永远都不会理他。娟妹心胸如此宽广,我看你将来一定是个老寿星。”  司马玉娟回首一笑,道:“谢了,我们去练剑。”  “好啊!去哪里?”赵依婷起身道。  司马玉娟直起身子,道:“去丽娉姐坟前吧!跟她说说话,免得她一个人寂寞,稍等,我去拿剑。”转身入院,很快提剑出来。  姐妹俩并身飞奔出花园,落足松林里,行至柳丽娉坟前,二人静立了一会儿,司马玉娟目视着坟堆,突道:“咦!丽娉姐的棺木怎么会露出一个角来?” 进前俯身仔细观看。  赵依婷心中一惊有点发毛,忙道:“娟妹别看了,我们走吧!”   “胆小鬼,怕什么,我不相信丽娉姐会害我。”伸手摸了摸露出的棺材角,屈指弹着仔细听了听,脸色微变,暗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丽娉姐她真的阴魂不散……” 她呆了片刻,双手扒取坟堆上的土把棺木掩埋好,起身道:“别怕,是松鼠的杰作,我们练剑吧!”  赵依婷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娟妹,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司马玉娟含笑道:“并不是我胆子大,我是觉得她生前我对她不错,她没理由吓唬我,好了,我们练剑给娉姐看。”语毕 ,姐妹俩各展所学在柳丽娉坟前演练起来。  陆啸天与仲孙婉儿新婚燕尔如何甜蜜不必多言,司马玉娟与陆啸天关系如初,与仲孙婉儿更是无比亲近,令人难以琢磨。日月飞逝,转眼三月过去,仲孙婉儿顺利产下一女,名唤絮儿,小丫头生的玉雪可爱,甚是惹人喜欢。  时至中秋,这晚,明月当空,四野幽静。后山古松下,大师兄柳良与师妹赵素云并肩而坐。二人相爱已久,多年来只顾练功,一直没有成婚。这会儿见陆师弟成婚生女,才觉该成个家了。今晚二人相约出来,就是想表白一下心意,可相互之间总不好意思开口。静静地看了半夜的月亮。  柳良才鼓足了勇气道:“素云我们成婚吧!”   赵素云双颊绯红低下头,缓缓地道:“你跟师父说了吗?”   柳良道:“还没有,只要你同意,我会找机会跟师父说的。”  赵素云起身走开两步,有些紧张的道:“我……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柳良起身笑道:“那好,我找机会说给师父,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赵素云低低地嗯了声,二人并肩回庄。  这时,老四岳群由一棵大树后闪身出来,望着二人的背影,冷冷地哼了声,自语道:“想地到美,芙蓉门哪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次日晚,岳群找到柳良,满面喜悦的道:“大师兄,四弟好久没与你喝几杯了,今晚我们共饮几杯吧!”   柳良平时也好喝点酒,兄弟俩又好久未曾聚饮,当场便答应了他。二人到厨房弄了点下酒菜,柳良建议到自己房里去喝,正合岳群心意。到的房中二人开怀畅饮数杯。  岳群端起酒杯道:“我芙蓉门弟子各个剑法精熟,这都是大师兄的功劳,小弟敬你三杯。” 双手捧上酒杯。  柳良喝的兴起,笑道:“好,我喝。” 接过酒杯连饮三杯。酒一下肚,便觉有些头晕目眩视物不清了。他连打了几个酒嗝,道:“不行了,四弟,我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岳群见他欲醉心中欢喜,趁他不注意把一包春药洒在酒杯中,倒上酒送到柳良面前,道:“来大师兄再与四弟共饮着最后一杯。”   柳良抬起头道:“就这最后一杯,不、不能再喝了,干!” 举杯干下。  岳群将空酒杯放在嘴意思一下,放下道:“好了,大师兄你睡吧!四弟回去了。”   柳良起身摇摇晃晃的送他到门外。  岳群回身道:“回屋吧!大师兄,我回去了。”急步走出男弟子院,转到女弟子院赵素云的卧房门前,见里面亮着灯,便敲了几下门。  房门打开,赵素云现身出来,看了看他,道:“四师兄,你找我有事吗?”  岳群装出有点醉酒的样子,道:“师妹,大师兄他喝多了,吐得到处都是,你去看看他吧!我走了。” 转身便歪歪斜斜的走了。  赵素云稍呆了一下,连忙关好房门,赶奔男弟子院。来到柳良房门前见他躺在台阶上,房门大开着。忙进前将他扶起呼道:“大师兄,你醒醒,回房里去睡,大师兄……”  柳良缓缓睁开双目,看了看她,笑道:“是素云啊!我没醉,躺着凉快凉快。”挣扎着要站起。  赵素云忙扶他起身,道:“快进屋吧!”  柳良借她扶力,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门。  赵素云助他躺在床上,为他扒掉靴子,盖好被子,道:“大师兄你睡吧!我回去了。”   柳良伸手拉住她的手,道:“云妹,你不要走,坐一会儿吧!”  赵素云双手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道:“大师兄,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良双目痴迷的看着她,道:“云妹,你真美!”   赵素云心里甜滋滋的,双颊微红抿嘴笑着低下头。  柳良伸臂将她搂倒在床上,吻上她的红唇。四片火热的嘴唇一接触,她几乎想起身跑开,却被他紧紧地搂住不放,紧接着便被他吻的没了力气,微微地闭上双目,剧烈的喘息着。热吻煽动着爱的火焰,愈燃愈旺,使其理智全无,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桌上的蜡烛燃尽,窗上现出岳群的身影,他静听了一会儿,移身门口,由开着的房门向里望了一眼,含笑离去。  东方蒙蒙欲亮,赵素云粉面通红,走出柳良的卧房,匆匆赶回女弟子院。  柳良关好房门,面色阴沉,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辈子做不成什么大事。  岳群老早起床,找上于志平一起到花园练剑。他知道师父每天早晨都到花园中散步,远远就见到了他却装作未见,故意扯于志平绕到司马英龙身后不远的花树丛里,含笑道:“五师弟,我们又要喝喜酒了,你知道吗?”   于志平是个老实人,呵呵一笑,道:“喝谁的喜酒,我怎么没听说?”  岳群故意提高嗓门道:“是大师兄与素云师妹的。”  于志平道:“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  岳群道:“是真的,今天一大早我上茅房,看见素云师妹悄悄地从大师兄房里出来,你说他们一同房,时间久了素云师妹的肚子就的大起来,还不得赶快向师父请示成婚,我们不就有喜酒喝了……”  他的话司马英龙听得清清楚楚,他最气门下弟子不遵守门规,当即喝道:“你们两个出来。”  岳群故作吓了一跳,道:“师父怎么会在这?”  于志平一伸舌头,道:“遭了,大师兄犯了门规。” 两人低头绕过花树,走到师父近前。  司马英龙面沉如水,怒视着二人,道:“岳群,你说的可属实?”  岳群假意害怕不敢说,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我……大师兄他……”  司马英龙怒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群忙道:“我说,今天一大早我看见素云师妹从大师兄房里出来,匆匆的跑了,他们做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师父,您就饶大师兄一次吧!”   “混蛋,成何体统。” 司马英龙怒道:“去叫柳良和赵素云到厅中见我。”转身气势汹汹的走出花园。  于志平哭丧着脸道:“完了,大师兄该倒霉了。”  岳群脸上不露丝毫异样神色,道:“说什么也晚了,快去叫大师兄与素云师妹吧!”   于志平叹了口气,随他走出花园。  聚义厅中,司马英龙满面怒气而坐,少时,柳良与赵素云相继入厅,一见师父脸色心知不妙。  柳良道:“师父,叫弟子来有何吩咐?”   司马英龙怒视着二人,道:“柳良,你把四大门规第二条背出来。”   柳良不敢不背,满面通红地道:“本门男女弟子在没有成婚之前,不准私自同房共处,违背者重罚后逐出师门。”  他背完已泪流满面,二人相继跪在地上,赵素云将头垂于胸前,同样热泪满腮。  司马英龙看着二人,长叹一声,道:“你们身为长兄师姐,本应做个好的表率,如今却带头触犯了门规,你们不要怪为师绝情,今日若不照门规行事,我芙蓉门就威严无存了,念你们追随为师多年,为芙蓉门的基业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不惩罚你们了,各带一把剑,一百两银子下山去吧!”  柳良强忍胸中哀伤,道:“多谢师父。”起身拉起赵素云,走出厅门。各自回房收拾了衣物,走出弟子院。  习武场上众师弟、师妹们都在等候着为二人送行。  白华提着二百两银子走到柳良近前,道:“大师兄,这些银子你们带上吧!出去用得着。”   柳良接过包袱,勉强笑了笑,道:“二师弟,替我好好照顾师父,别向大师兄一样不争气,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大师兄请多保重!”白华叹了口气道。  柳良大踏步走出庄门,赵素云流着泪跟随在后。众人一直将二人送出庄门老远,才依依而别。  皓月当空,晚风习习,松林旁青烟缭绕。陆啸天孤身一人,盘膝坐在柳丽娉的坟前,双目呆呆地望着墓碑上那七个大字,突见柳丽娉那双温情脉脉的大眼睛,呈现在眼前,轻轻地眨动着,她粉红的双颊挂着泪珠,显得又孤独又可怜。他禁不住大叫道:“娉妹,你还活着。” 话一出口便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呆坐了一会儿,道:“娉妹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我练剑给你看吧!” 身子猛地纵起四五丈高,长剑出鞘,“唰唰”舞起。  司马玉娟身着粉红色的衣裙悄悄停身三丈外,她一张如花的脸颊,婀娜的体态,长长的秀发。淡淡的月光下,显得那么娇媚迷人。  陆啸天一套剑法练罢,定身道:“娉妹,从今往后我每天晚上都来练剑给你看。”   “好一位痴情男子,待娉姐姐归来时我会说给她的。” 司马玉娟突然开口道。  陆啸天回头看了看她,道:“娟妹,你怎么来了?”   司马玉娟道:“我听婉儿说你来了后山,我一猜你就是来了这里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陆啸天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司马玉娟道:“我是说,等丽娉姐回来,我一定告诉她,你是如何思念她的。”  陆啸天凄然一笑,道:“娟妹真会说笑,她怎么会回来呢!”   司马玉娟正色道:“谁跟你开玩笑,丽娉姐她根本就没有死,你不要瞎难过了,我觉得到她认为合适的时候,她会回来看你的。”   陆啸天哑然失笑,道:“娟妹,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难过,挖空心思哄我,但是你此话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司马玉娟不悦的道:“你这么说话是在侮辱我的智慧,你等着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说到此,不待陆啸天说什么,飞奔而去。  陆啸天不知她去干什么,原地相侯。  司马玉娟很快拎着一把铁锹回来,扔在他的脚下。  陆啸天忙问道:“娟妹你要干什么?”   “挖坟,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证明她的生死了。” 司马玉娟一本正经的道。  陆啸天道:“娟妹别胡闹了,我不想娉妹死后也不得安宁,我们回去吧!”   “你这混蛋,始终当我是个顽皮的小女孩儿,今天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娉姐要是真的在里面,我当场就抹脖子给她陪葬,快挖!” 司马玉娟气愤地道。  陆啸天哪里相信她的话,笑道:“好了,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别任性了,我们回去吧!”   司马玉娟气急败坏地道:“混蛋,又像哄孩子一样哄我,我最恨别人不相信我,特别是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话音未落,她突地进身,“噗”一指点了他的穴道,他立刻动弹不得,急道:“娟妹你要干什么?我……”  他话未说完,又被司马玉娟制住了哑穴,张口难言。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再不老实我就活埋了你。”语毕,拿起铁锹就去挖坟。  陆啸天从未见她这般凶过,暗道:“她是不是中邪了,今天怎么特别反常……” 眼看着她呼哧呼哧地将坟堆铲平,心中不禁紧张起来,他真怕她见到棺材里的柳丽娉,会赌气抹脖子自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毫不费力的将棺材盖掀起。  司马玉娟稍一喘息,回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道了声:“给你的娉妹陪葬去吧!” 拎起他,“扑通”,扔进棺材里。  陆啸天虽然不能动,但却感觉得到,棺材里的确是空的,一时间他实在茫然不解,仿佛一下子坠入了雾谷,混混沌沌,如痴如梦。  司马玉娟拾起一段树枝,屈伸解开他的哑穴,冷冷地道:“怎么样,现在心服口服了吧!你这个混蛋,枉费了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相信我,我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   “噌” 拔出长剑。  “娟妹,你要干什么?” 陆啸天惊道:“你不要做傻事啊!”  司马玉娟双目一眨流下两行热泪,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一直在做傻事,今晚就让我再做最后一次吧!”  “ 哧”一剑将自己的左手腕拉了一条口子,鲜血滴流于棺木中,一大滴一大滴地落在他的胸上。  “不要这样,娟妹,快给我解开穴道……” 陆啸天疯了似的喊道。  司马玉娟哭着道:“你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你又不爱我,我的生死对你来说,只不是过眼烟云,很快就会在你的记忆中消失的。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女人的爱都是非常自私的,谁也不希望把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可是你们这些男人谁都想娶三妻四妾,我早就看开了这一点,不与你计较你会娶多少个妻子,只要你心目中有我一点点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连这一点要求都达不到目的,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一直都当我是个顽皮任性的小妹妹,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我真的伤心极了,你知道吗?”  陆啸天感觉着她的鲜血一滴滴不断的落在胸口,像一块块千斤巨石在砸着他,苦不堪言。奋全力冲着穴道,哀求道:“我的好娟妹,你快把伤口包起来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听你的……”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依旧哭着道:“啸天哥,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只有一死才能解脱,你不要为我的死难过,我这样一个令人讨厌的任性丫头,死了真是大快人心,这口棺材不错,丽娉姐没用上,就给我好了,不要让我父母知道,你就悄悄的把我埋掉算了,这块墓碑你要觉得我不配用,你就把它搬走吧!活着没有得到的东西,死了我还挣它干什么,也许会有人认为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死不足惜。这些人都是不懂爱情的,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说到此,她已感到有些头昏,轻轻地爬伏在地上,声音低了许多,道:“人人都怕死,现在我才明白,死没什么可怕的,啸天哥,忘记我这个傻女孩儿吧!祝愿你与婉儿白头偕老……”说到此已再无声息。  “娟妹!”陆啸天哭喊一声,冲开穴道,纵身跳出棺材,将她扶起连声呼唤、哭喊,扯破衣襟为她包扎住手腕上的伤口。他的哭声刺激的司马玉娟幽幽醒来,她正开朦胧泪眼,看着他道:“啸天哥,你这么快就冲开了穴道,你没事吧!”  陆啸天哭着道:“我没事,娟妹你怎么样?你要撑住,我马上送你回庄医治。”   司马玉娟凄然的笑了笑,抬手为他抹着泪水道:“你哭了,你为我哭了,我真的好开心,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你看我还能走路呢!” 说完,挣扎着站起,摇摇欲倒。  陆啸天忙扶住她,道:“你不要硬撑了,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来我背你回庄去。”   司马玉娟忙道:“等等,你先将空坟埋好,别让丽娉姐的苦心白费了。”  陆啸天道:“那你先站好,我去埋。”  司马玉娟嗯了声,退后两步靠在一棵松树干上。  陆啸天连忙将棺材盖盖好,将坟堆重新堆起,把铁锹扔向一边,回身道:“好了,娟妹,我们走吧!” 屈身背向她蹲下,司马玉娟轻轻伏在他的背上,陆啸天背起她便走。  司马玉娟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道:“这种感觉真好,你要是能永远这样背着我该多好啊!”   陆啸天心潮翻涌,感动万分,疾步奔行着道:“只要娟妹开心,以后让我什么时候背你都可以。”  司马玉娟开心的笑道:“原来你这么会哄人开心,看来我的血没有白流,我的事别让我父母和其他人知道,直接去找婉儿就行了,她若不想我死,就一定会救我的……” 说到此便昏厥过去。  陆啸天喊她数声没有回音,飞奔回山庄。直奔客舍院中。  仲孙婉儿刚刚哄睡小女儿,放在她的小床上。  陆啸天背着司马玉娟匆忙入室。  仲孙婉儿吃了一惊,起身急问道:“娟姐这是怎么了?”连忙帮陆啸天将她放躺在床上。  陆啸天道:“她流血过多,你快看看如何医治。”  仲孙婉儿急道:“怎么会这样?看她的脸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得吃药调养一些日子才行,庄中可有草药?”   陆啸天道:“庄中没有人懂医术,没有药材,你快些写下来我去镇上买。”   仲孙婉儿看了看他焦急的样子,忙取出笔墨纸张,“唰唰唰”写出十几位草药的名字,放下笔。  陆啸天忙拿起看了看,道:“就这些就可以了吗?”  仲孙婉儿点头道:“不错,这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缺一不可。”  陆啸天忙将药方折起放入怀中,道:“婉儿,你先照顾着玉娟,别让师父、师母他们知道,我很快就回来。”  仲孙婉儿道:“好的,你放心去吧!路上小心点。”   陆啸天嗯了声,提起长剑疾步出门。  仲孙婉儿送他到门口,望着他在夜色中消失,回身将门关好,走到床前为司马玉娟盖好被子,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口,自语道:“傻姐姐,肯定是跟陆大哥赌气自杀,搞成这副模样,你真的好傻,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就是陆大哥的妻子了,你这么纯洁,又那么爱他,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三章爱恨缠绵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东方欲晓,晨风微拂。  陆啸天背着一个大包袱,满头大汗的赶回来。  仲孙婉儿守在司马玉娟床前,一夜都没有合眼。见陆啸天入门,她忙起身迎上,道:“陆大哥你可回来了,草药可卖齐全了。”   陆啸天将包袱放在桌上,道:“都买全了,娟妹可曾醒来?”  仲孙婉儿道:“醒来一次,又昏迷了,你看着她,我去煎药。”语毕,那起一包草药匆匆出门。  陆啸天走到床前,轻轻地蹲在床边,双手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喃喃地道:“傻妹妹,你何苦要作践自己呢!你这么美,又这么纯洁可爱、善解人意,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妹妹看待,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配娶你,不配做你的夫君,我不敢奢望,没成想却害得你活的这般痛苦,你骂地没错,我真的是个大混蛋,娟妹,你醒来吧!坚强的活下去,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加倍偿还你对我的爱,让我去为你做牛马,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能醒过来……”说到此,不禁又流下泪水来。  “没出息,你又哭了。”司马玉娟微微争开双目含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陆啸天忙抹了一把泪水,笑道:“娟妹你醒了就好了,不要再睡了,婉儿去煎药了,很快就会好的,吃了药你就没事了。”   司马玉娟开心的一笑,道:“有你在身边,比吃什么药都管用,真是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害的你流了那么多泪。”  陆啸天深情地道:“你流血都不怕,我流泪算什么,往后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给自己放血。”司马玉娟欢喜地说着猛地坐起。  陆啸天忙扶住她,道:“起来时慢一点,你身体太虚了,容易头昏的。”助她靠床头坐好。  司马玉娟感到一阵头晕,她用力眨着眼睛,静了静,好转了些,含笑道:“放心吧!我没事了。”   “哪能没事呢!”仲孙婉儿端着药碗进门道:“你身体虚的很,要好好调养一些日子才行,来,快趁热喝了吧!”  司马玉娟闻着刺鼻的药味儿,一宁鼻子,道:“好难闻呀!我看不用喝了吧!”  陆啸天道:“不喝怎么能行,在你身体没养好之前,你要听我的,快喝吧!”  仲孙婉儿将药碗送到她面前,柔声道:“娟姐,喝吧!这种药不是很苦,还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呢!”  司马玉娟无奈,接过药碗,看了看一口气喝下,将碗推给仲孙婉儿,表情痛苦地道:“什么呀!难喝死了。”   陆啸天忙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道:“快喝点水,就不苦了。”  司马玉娟接过喝了几口,道:“天都大亮了,我要去陪我爹娘吃早餐,不然他们会叫人去找我的,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婉儿你快帮我梳一下头发。”   仲孙婉儿道:“娟姐,你现在不宜走动,还需要多休息才行,再说你的脸色那么差,婶娘一眼就会看出来的。”   司马玉娟执意道:“没关系了,我的脸多抹些胭脂,他们不会看出来的。” 说着转身便要下床。  陆啸天道:“娟妹慢一点,婉儿你就由她去吧!她是急性子,不然不会安分的,我陪她去餐房,很快就回来。”   仲孙婉儿看了看他,道:“那好吧!我给娟姐梳头。”   司马玉娟笑道:“这才对吗!快一点。” 说完,借陆啸天的扶力,缓步走到梳妆镜前坐下,仲孙婉儿忙为她梳理秀发。  梳洗完后,陆啸天扶着司马玉娟走出客舍院,直入后厨院。一进院门,司马玉娟便推开他的手,满颜欢笑的道:“你快去吃饭吧!吃完了赶紧给婉儿送过去,不要管我了。”语毕,不待陆啸天说话,强打精神支撑着走进父母专用的餐房。  司马英龙与白美环正在桌旁等候,见她入门,白美环便笑道:“你这丫头,又懒床了吧!”  司马玉娟欢笑道:“对不起了,爹、娘,快吃吧!”进前坐在母亲身边。  司马英龙看了看她,道:“昨天晚上又玩过头了吧!整天没个正形。”  白美环看着女儿,为她理了理头发,道:“娟儿,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马玉娟强做笑脸道:“哪有啊!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这几天老是做噩梦,好了,快吃吧!” 她原本没有胃口吃,可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些,一阵阵头昏使她有些坐不住了,放下筷子,笑道:“饱了,爹、娘,你们慢慢吃,我去看小絮儿了。”起身蹦跳着走出房门,一转墙角险些摔倒,忙扶墙站稳。  陆啸天为仲孙婉儿拿了食盒,正在远处瞭着她,见她出门疾步走近她,将她扶住,道:“娟妹,你是不是又头晕了,快回去吧!”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依偎着他走出厨院。  七日后,晚上,陆啸天孤身一人又来到柳丽娉的空坟前。他静静地站在墓碑旁,连日来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亲手将柳丽娉放进棺材里,并用铁钉钉死棺材盖,又亲眼见着众师弟们将它掩埋,她的尸体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他正自呆思。  司马玉娟轻飘飘地落足他身后,柔声道:“啸天哥,你又在这呆想什么呢?”  陆啸天闻声回身,道:“娟妹,你怎么又出来了,你要多休息才行。”  司马玉娟笑道:“我没事了,都这么多天了,你还让我多休息,是不是想让我睡成傻瓜呀!”   陆啸天笑道:“怎么会呢!你这会儿不多休息,会影响你以后的身体健康的。”  司马玉娟道:“没那么严重,你太夸张了,我只想让你陪在我身边,一刻都不要离开我。”   陆啸天含笑道:“我不是每天都在陪你吗?只是刚出来一会儿你就受不了啦,如果这样,我明天干脆求师父把你嫁给我算了。”  司马玉娟甜甜地一笑,道:“你想地到美,我可不想这么早嫁人,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丽娉为什么会没有死,娟妹能告诉我吗?”  司马玉娟一嘟小嘴儿道:“让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为了此事我险些把小命搭上,一想起这事我就伤心,等你的娉妹回来告诉你吧!”   陆啸天知她已不再生他的气,进前将她拦腰抱住,道:“你说不说?”  司马玉娟向后仰身挣脱着道:“你要干什么?”   陆啸天笑道:“你若不告诉我,我可就要亲你了。”  司马玉娟吓得连忙抬手捂住嘴,道:“不要,我说、我说,你快放手,快放手。”  陆啸天含笑松手,道:“这才对吗!说吧!”  司马玉娟温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借人家的弱点逼迫,算什么英雄好汉。”  陆啸天笑道:“在下本来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娟妹我求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吃睡不安的。”   司马玉娟活泼的一笑,道:“好吧!看在你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啦,这个秘密,我在你和婉儿成婚的那天晚上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我和依婷姐来这与娉姐聊天,见棺材有一个角露在外面,我弹了弹听出里面是空的,当时我就怀疑是丽娉姐出来后走的慌张,没有埋好。经过这些日子反复的思索,想到江湖上有一种诈死药,能使人服下后如同死人,在一定的时间以后会自动活过来,丽娉姐离开三日才归,就是去某个地方取那诈死药,回来之前已经服下,毒针刺颈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因此他求我爹留她个全尸,给她一口棺材,此计策真是高明绝顶,可还是被我给识破了。”  陆啸天听罢心中无限欢喜,笑道:“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娟妹才是决顶的聪明呢!”   司马玉娟道:“聪明又有什么用,喜欢一个人,被人家分去好几份,自己将来排名第几还不知道呢!”  陆啸天感到十分惭愧,笑了笑道:“都是火狐狸害的我,给我吃了他的什么情根,我总会情不自禁的到处惹上情债,娟妹,其实你真的不必委屈自己,我……”   “好了,闭嘴吧!” 司马玉娟不悦地抢道:“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放血啊!”  陆啸天忙陪笑道:“我真该死,又说错话了,娟妹打我出气好了。”  司马玉娟进前投进他的怀里,将头贴在他的胸上,很幸福似的一笑,道:“我怎么舍得呢!只要我们能天天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人紧紧地拥抱着,蓦地,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自北面传来,二人不禁大吃一惊,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司马玉娟回身北望道:“怎么回事?是谁叫得这么难听?”  陆啸天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  司马玉娟表示同意,二人相依着向北走了一段,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寻找了老半天,忽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嗅着腥味儿走了几丈远,见一棵大树下黑乎乎地像是躺着一个人。  陆啸天提剑进前,仔细一看不禁失声道:“啊!怎么是他?”  “是谁?”司马玉娟急问道。  陆啸天直起身子道:“是三师兄许杰。”   司马玉娟惊道:“是三师兄,他怎么会来这里的?这一定是个阴谋,快回去告诉我爹。”   陆啸天抱起许杰的尸体,二人急奔回山庄。  厅中。  许杰双目瞪得老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右颈一道深深地剑痕,还在流血。司马英龙、陆啸天、司马玉娟等十几人默默地站立两旁。  岳群满面泪花蹲下身子为许杰合上双目,可他刚拿开手,许杰的双目又瞪开。  岳群不禁全身一颤,道:“三师兄你死的好惨啊!等小弟查出凶手,一定为你报仇雪恨。”伏在他的尸体上放声哭嚎。  司马英龙面色惨白,良久才吐了口气道:“把它抬下去明日安葬。”四个少年弟子抬起许杰的尸体走出厅门。  司马英龙坐回太师椅上,正色道:“许杰是在后山被害的,又是孤身一人,看他的致命伤口,分明是死于芙蓉剑法第四式,第十三招,‘芙蓉望月’,这也就是说凶手是我们芙蓉门弟子。为师真的有些疑惑不解,以为师收徒时观赏你们的品行,不应该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不知为何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为师对你们真的很失望,唉!师父老了,不中用了,有些人好像很希望我快些死,不知他是何用意?白华,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一定要给我查出这个害群之马。”  白华道:“弟子遵命,请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  司马英龙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了声相继出厅。  陆啸天将司马玉娟送回秀房,才回到他的小家。小絮儿已经睡熟了,仲孙婉儿正伏桌看那本“金箫谱”。见他入门起身盈盈一笑,道:“你回来了?”  陆啸天含笑点头道:“这么晚了还没睡,你应该多休息的。”  仲孙婉儿道:“我等你回来一起睡,这本‘金箫谱’我可以看吗?”  陆啸天进前双手扶住她的双肩,道:“当然可以,我没有瞒你的事,这本秘籍的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名上官明珠,她的身世很可怜,以后我慢慢说给你,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丽娉姐姐她没有死!”   仲孙婉儿面色惊变道:“怎么回事?娉姐不是你亲眼目睹埋葬的吗?怎么会……”  陆啸天笑了笑,道:“怎么,你不希望她还活着吗?”   “你瞎说什么啊!”仲孙婉儿努唇道:“我只是有点吃惊,你见到她了?”   陆啸天摇了摇头道:“只能等她来见我,不然我是无法找到她的,如果她回来,你能接受她吗?”  仲孙婉儿抿嘴一笑,双目温情的看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陆啸天会心的一笑,道:“不用说出来了,我了解我的婉儿娘子。” 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  仲孙婉儿将粉腮贴在他的胸上,甜蜜地道:“不管你还会爱上多少女人,我和娟姐都会依然爱你,只是你要记住,不要喜新厌旧,一旦如此你将一无所有,后悔莫及。”   陆啸天抚摸着她的秀发,叹息道:“你们如此真心对我,我真的感到很惭愧,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好害怕,将来会让哪一个受到伤害,火狐狸真是害死我了,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真爱只能对一人,怎么能见一个爱一个呢!”  仲孙婉儿笑了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火狐狸不把情根给你,你还会娶我吗?恐怕你这一生就只会喜欢丽娉姐姐一个人了,哪还有我和娟姐姐的份儿啊!我要好好感谢火狐狸才对呢!你说是不是?”   陆啸天低头亲吻了她额头一下,道:“也许是吧!很晚了,睡吧!” 转身走到床前,屈身吻了一下小絮儿的细嫩笑脸儿,含笑道:“我的絮儿将来一定像她娘一样美丽善良。”  仲孙婉儿望着他甜美的笑了笑……  两日后,二师兄白华突然失踪,众弟子寻了三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马英龙气得吐了血,病倒在床,全庄弟子甚为焦急,整日愁眉不展。  晚上。  白美环见司马英龙闭目养神,不想打扰他,一个人闷不住,去找女儿聊天。正巧司马玉娟不在房里,只好孤身到花园中散步。明月清风下,园里花香飘荡,她望着一朵白牡丹不由得出了神。花树后突地走出一个人来,她吃了一惊刚要喊叫,那人抢先道:“美环,我是轷金伦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白美环闻听仔细打量他一番,只见他身着青衫,发髻高耸,面似银盆,浓眉阔目,颌下黑须飘然,手提一把短刀。  “真的是你。”她惊讶地道。  轷金伦笑道:“是我,美环你还好吗?”   白美环听他亲切的问候,不禁一阵心酸,强忍住泪水,一脸温情地道:“我很好,这二十多年来你去了哪里?英龙他常常思念你,你怎么不来看望我们呢!”  轷金伦长叹一声道:“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苦练武功,为不能娶你而遗憾终生。”  白美环闻听此言,二十几年前那难忘的一幕又呈现在眼前。她出生在农庄的贫穷之家,母亲早逝,她与年过半百的老父相依为命,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庄里人都围坐在柳荫下乘凉,生的如花似玉的白美环,也与两个同龄姑娘坐在一处谈笑。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震荡了每个人的耳膜,众人顺声望去,不禁大惊失色。但见飞扬的沙尘中,几十个魁梧的汉子手恍大刀骑马奔来。“是山贼来了……”众人呼喊着四下乱奔。群贼很快来至近前,见人就杀。如狼似虎般的横冲直撞,一时间惨叫连声,死尸翻滚,白美环的父亲也倒在血泊中,她扑到老人身上放声哭喊。贼头张大虎见她美貌,淫心顿生,跳下马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脸上一阵乱咬,她连急带吓昏死过去。群贼将庄民尽数砍杀,入室将财物、牛马、粮食洗劫一空,放火烧庄,扬长而去。  白美环醒过来见被张大虎抱在马上,她拼命的挣扎喊叫。趁张大虎不备,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张大虎生性残暴,气怒之下,将她双手举过头,猛地摔向路旁的一块大石头,眼见她即将粉身碎骨,刹那间,一条白影闪电般地将她接住,飘落丈余外,紧接着又一个青衣人落足当场,这两人就是司马英龙与轷金伦。二人是结义兄弟,合力将一伙凶贼杀得七零八落,救下白美环。从那以后白美环便跟随在兄弟俩身边,行侠仗义游荡江湖,三人互敬互爱,形影不离,天长日久,兄弟俩都爱上了白美环,她偏又是个多情女子,不知该爱哪一个多一点。兄弟俩看出了她得心思,司马英龙深为兄长主动让步,提出要走,轷金伦也不好意思留下,也要走。可是兄弟俩总要有一个人留下照顾白美环。无奈之余,二人决定比武,胜者留下。比武时,司马英龙的剑术本能胜过轷金伦的刀法,可他故意败落。左肩挨了他一刀,轷金伦看出他是有意让这他,毫不领情,竟赌气离去,兄弟俩从此断绝了来往。白美环嫁给了司马英龙,随他在九峰山建立了芙蓉门。  白美环忆起他走时的一幕,不禁流下泪水来,声音轻颤着道:“你太傻了,天下好女子数不胜数,你又何苦单恋一人呢!这二十多年你浪费的太不值得了。”  轷金伦深情的道:“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付出一生也是值得的。”取出一块手帕,进身为她拭去腮上的泪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美,此来九峰山能见到你,我此生无撼了。”  白美环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情不自禁的投进他的怀里。  轷金伦也甚为激动,紧紧抱住她。二十多年的相思之苦,二十多年的日夜煎熬,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默默的拥抱了良久,二人才分开。  白美环道:“走,我带你去见英龙,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轷金伦叹了口气道:“我不想见他,你也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这里。”  白美环道:“二十多年了,你还不能原谅他吗?”   轷金伦道:“我只是不想见他,美环,你多多保重吧!我走了。”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白美环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禁又流下惋惜的泪水。  忽听身后有人道:“想不到师母也是个多情女子。”  白美环心神一颤,忙拭泪转身,见岳群走过来。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岳群道:“弟子刚到这里,轷前辈怎么走了?”  白美环面色微变,急道:“师母求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轷金伦来过。”   岳群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甚是得意,笑道:“师母请放心,弟子从不说别人的闲言散语,弟子找师母是有一事相求。”   白美环道:“只要你不把此事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说吧!”  岳群装出一幅虔诚的表情,道:“弟子爱恋玉娟师妹已久,只是师妹她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都快发疯了,求师母将师妹嫁给我,成全我这痴情人吧!”   “不行,此事得玉娟同意,我不能逼着女儿嫁人。”白美环急道:“我不能答应你。”   岳群屈膝跪在地上,哀求道:“师母,求你就成全我吧!不然我会急疯的,万一说起疯话,可就难以为师母保密了,师母您就开恩吧!我是真心喜欢师妹的。”  此话明显是在威胁她,白美环如何听不出,她痛苦的闭目静思了片刻,缓缓地道:“好吧!你既然是真心喜欢娟儿,师母就跟你师父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如果你师父同意,此事就好办了。”  岳群连忙叩首道:“多谢师母,弟子一定不负师母所望,一心一意为芙蓉门效力。”  白美环道:“好了,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带着一脸忧郁离去。  岳群起身得意地笑了笑,暗道:“真是天助我也,娟妹你是我的了,芙蓉门所有的东西都将会是我的……” 想着美事,穿过花丛直奔司马玉娟的秀房小院,想偷着看看司马玉娟干些什么,正巧陆啸天送司马玉娟回来,司马玉娟又留他坐下待一会儿。  岳群见他们并肩而坐,心中醋意大生,进前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在这干什么?想触犯门规不成?”   司马玉娟心中不悦,冷冷地道:“死岳群,刚当上主教就神气起来了,本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给我滚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岳群心中有气,可不知该说什么好,直瞪着她道:“你你……”  陆啸天忙起身道:“四师兄不要生气,娟妹她就这脾气,我们这就去睡了。”  岳群怒视着他道:“陆师弟,你可要注意你的行为,别做出对不起婉儿妹子的事来,我芙蓉门可留不得薄情寡义的小人,你好自为之吧!”   陆啸天道:“小弟明白。”  岳群看了司马玉娟一眼,道:“明白就好。” 转身离去。  司马玉娟生气的道:“懦夫,一点骨气都没有,你那么怕他干什么?”  陆啸天笑道:“我并不是怕他,他现在是芙蓉门的主教了,总的给他点面子吧!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对他,我芙蓉门还有何威严。”  司马玉娟道:“好了,算你有礼,回去哄你的小娘子睡觉去吧!太晚了她又等急了。”   陆啸天笑了笑道:“遵命,娟妹先回吧!”   司马玉娟道:“不,我要看着你走,你先走。”  陆啸天道:“那好,夜深了,别再乱跑了,我回去了。”转身欲走。  司马玉娟进身投进他的怀里,二人拥抱了一会儿,司马玉娟抬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红着脸跑回秀房。  陆啸天望着她将门关好,含笑走出花园。刚一出园门,忽觉后腰一紧,麻穴与哑穴相继被点,紧接着他整个身体被人提起,眼前朦胧一片,耳边风声呼啸,他吃惊非小,心中暗道:“此人好高深的武功,不知是敌是友?因何捉我……”  “扑通”屁股一疼被人扔在地上,接着穴位被解,他连忙挺身站起,转身找了一圈,见是在山顶,却不见一人。不由得心中大惊,忙朗声问道:“是何方高人,为何不露面让在下一见?”   “臭小子,老叫化在这呢!” 脑后突然有人发话,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猛一回头险些与那人撞了鼻子,忙后退了一步。  月光下,见前面站立一位破衣烂衫的老乞丐,发如乱草,骨瘦如柴,身形直挺,赤着一双大脚,手里拄着一根木棍。  陆啸天见他怪模怪样的,急问道:“你是什么人,捉我来此做什么?”  那老乞丐冷冷地道:“老叫化是肉人,捉你来此是要教训你。” 话音未落,“啪啪”陆啸天已挨了两个耳光,他根本没看清人家是如何打得他,手捂着腮帮子呆立当场。  “怎么臭小子,不服气啊?” 老乞丐冷冷地道了一句。  陆啸天忙双手护住脸,“砰”腹部却挨了他一脚,飞摔出一丈多远,疼的他龇牙咧嘴。  老乞丐冷哼一声,道:“瞧你这混蛋小子,快两年了,你都学些什么狗屁功夫,挨老叫化的揍都不配,给我站起来。”   陆啸天闻听此言,知他有些来头,起身抱拳一礼,道:“老前辈教训的好,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尊个屁,瞧你成什么样子,哪里配做陆盟主的儿子,整天围着一群妮子转来转去,不务正业,若不是看在冷老头的面子上,我一掌就拍死你。”老乞丐气势汹汹地道。  陆啸天听他说起冷江师父,忙问道:“前辈您见过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老乞丐一瞪眼,道:“他还活着,你小子就凭这点狗屁功夫,能杀恶婆子报仇吗?我看你下辈子也别想。”  “恶婆子是谁?是他毒害了我爹吗?” 陆啸天急问。  老乞丐道:“不错,我已经查明,毒害你父亲的人是‘西域恶婆’阎秀娥指使的,目的是为了夺取你爹的‘飞叶神功’秘籍……”  “那恶婆子在哪里?”陆啸天急道。  “不要插嘴,听我说。”老乞丐冷冷地道:“当年你爹在世时,我老叫化兄弟五人才勉强与他打个平手,你小子就凭一套‘芙蓉剑法’就想杀阎恶婆,真是白日做梦,从今晚起你就是我‘赤脚独丐’柴俊龙的大弟子,你可愿意拜师?”  陆啸天对“五龙怪客”的大名早有耳闻,不禁喜上心头,“扑通”双膝跪地,道:“弟子陆啸天叩见师父。”   “起来。” 柴俊龙怒喝道:“老叫化不喜欢卑颜奴膝的男人,以后再叫师父时要昂首挺胸,记住!”  陆啸天忙起身挺胸道:“弟子明白。”  柴俊龙打量他一番,点头道:“嗯,还有那么点意思,老叫化马上就传你‘震天掌’,此掌法共十八式,三十六招,你要用心学。”   陆啸天道:“师父,现在就学吗?”   柴俊龙冷冷地道:“当然是现在,怎么,你不想学吗?”  陆啸天忙解释道:“不是,弟子只是觉得太突然了,马上接受如此高深的武功,心里有些紧张。”  “紧张个屁。” 柴俊龙怒道:“你的仇人要杀你会给你时间考虑吗?马上就学,注意看好!” 说到此,只见他突然纵起十几丈高,在空中一个空翻,头朝下猛地栽下来,双掌冲一块大石遥击一下,“砰”的一声大响,石屑四溅,大石被硬生生劈下一少半来。  陆啸天惊得目瞪口呆。  柴俊龙飘身落地看着他,道:“练此功需要深厚的内力,内力越深它的威力越强大,老叫化先传你掌法,往后你要用心修炼内功,少与那些叽叽喳喳的妮子们瞎混时光,明白吗?”   陆啸天道:“弟子谨记师训。”  柴俊龙点头道:“那好,你注意听,用心看,第一招‘野鹤争巢’。”语毕,他一边说着心法,一边演示着招式动作。  陆啸天排出脑中一切杂念,随着运功照习。这一师一徒,老的不嫌累,小的越学越精神,教来学去,不觉已天光大亮,陆啸天竟学会了十二招之多。  “哈哈哈”柴俊龙停身一阵大笑,道:“好小子,还满聪明的,回去吧!今晚再来。”   陆啸天道:“师父,何不随弟子到庄中休息,我……”   “算了,老叫化可不想占你们芙蓉门那块地皮,我走了。” 柴俊龙冷冷地道了一句,飞身消失在山下。  陆啸天知他性子怪癖,不觉为奇,吐了口气,自语道:“终于知道我的杀父仇人是谁了,西域恶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长长地吐了口怨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山回庄。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四章长安初行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仲孙婉儿坐在房中焦急的等了一夜,见天亮了,包裹好女儿抱起刚要出门,陆啸天推门入室,道:“婉儿,你要去哪里?”  仲孙婉儿松了口气,很委屈似的道:“急死人家了,这一夜你去干什么了?”  陆啸天见她眼睛红红的,知她一夜未合眼,胸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含笑道:“我被一位世外高人捉去练了一夜的掌法,你也一夜未睡吧!眼睛都红了,真是个小傻瓜。”  仲孙婉儿灿烂的一笑,道:“我担心、不睡觉,都无所谓,你不会骗我吧!”  陆啸天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轻轻地吻了她的小脸儿一下,道:“絮儿啊!爹爹说了实话,你娘她不信,爹该怎么编个瞎话骗她呢?”  仲孙婉儿道:“给你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陆啸天道:“我也是跟你开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仲孙婉儿咯咯一笑,道:“讨厌了,说正经的,是谁教了你一夜武功,你这么开心。”  陆啸天道:“你听说过‘五龙怪客’吗?”  仲孙婉儿稍呆了一下,道:“好象听爹说过,他们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极了。”陆啸天得意地道:“那简直是出神入化,昨晚我师父遥击一掌,就将一块大石头劈下一半来,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是真的。”  仲孙婉儿惊喜道:“这般神奇,那他为什么要传给你呢!”   陆啸天刚要说话,见司马玉娟哭的双目红肿走进房门,转身急问道:“娟妹,你怎么了?”  司马玉娟一副委屈的样子,未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陆啸天忙把孩子送到仲孙婉儿怀里,走近她道:“是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司马玉娟投进他的怀里,“呜呜”大哭出来。这下将小夫妻俩都急坏了。  仲孙婉儿急道:“娟姐,你急死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司马玉娟哭着道:“我娘让我同那个讨厌的岳群订婚,气死我了!”  陆啸天心中一惊,道:“娟妹不要急,好好说怎么会这样,师父也同意?”  司马玉娟止住哭声退开一步,抹着泪水,道:“爹也同意,还说芙蓉门一切事物,岳群一个人都管理的井井有条,看他是个人才,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仲孙婉儿道:“叔父和婶娘是怎么了,这次他们的意见怎么会这般相同,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逼你呢!我去替你劝一劝他们。”  司马玉娟摇头道:“没用的,我看他们是铁了心了,再说,我爹身体不好,我也不想惹他生气。只能另想一个好办法,你们快帮我想一想吧!”   仲孙婉儿道:“娟姐不要急,我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是啊!你不要胡思乱想,静下心来会有办法的。”  司马玉娟低头玩弄着小辫子,想了想,道:“哎!有了,逃跑!让他们见不到人,他们就没辙了。”  仲孙婉儿摇头道:“不行,你一个人能去哪里?江湖上乱的很,谁能放心你走啊!”  司马玉娟看了看陆啸天,道:“如果你们是真的关心我,就同我一起走好了。”  陆啸天道:“我可不想做芙蓉门的叛徒,不过我们可以毫不让师父起疑的离开。”   “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司马玉娟欢喜地问。  陆啸天道:“我已经决定,再过些日子,就下山入江湖寻找小妹芸芸,到时我先走,你随后悄悄跟上就行了,只是眼下你必须与岳群订下婚事,稳住师父、师母才行。”   “馊主意,你该不是骗我与岳群订婚吧!”司马玉娟有点怀疑的看着他道。  陆啸天正色道:“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你相信我,到时候便知道真假了。”  仲孙婉儿看了看陆啸天,抿嘴儿道:“听你的说法,是不想带我们母女俩走了?”  陆啸天温情的看着她,道:“在江湖上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太苦了,你和絮儿就在芙蓉门等我回来吧!”   “不行,别说婉儿不愿意,我也不同意。”司马玉娟正色道:“江湖上再苦,也没有思念一个人苦,若将婉儿留下,她还不得哭死才怪,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再说了,光我们俩走算什么?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随你私奔了,带上婉儿就不同了,你明不明白?”   陆啸天不知该说什么好,转面看着仲孙婉儿。她开心的一笑,道:“还是娟姐了解我,我的心里话都让你说了。”  陆啸天笑道:“那好吧!就这么定了,先喝娟妹与岳群师兄的喜酒。”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好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说情话了,告辞!”满面带笑离去。  陆啸天与仲孙婉儿相视笑了笑,仲孙婉儿道:“还是我们女人了解女人的真正感受,你这辈子若是真能娶了娟姐,不知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了,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她。”   陆啸天道:“我这辈子能娶到婉儿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仲孙婉儿会心的一笑,道:“好了,该去早习了,别迟到。”  陆啸天嗯了声,提剑出门。  晚上,司马英龙正在卧房中闭目养神,岳群匆匆入门,道:“禀师父,弟子查出了害死三师兄和二师兄的凶手了。”   “是谁?” 司马英龙呼地坐起,道:“他在哪里?”   岳群满面愧色道:“是刚入门一年的王可,弟子无能让他逃掉了。”  司马英龙看了看他,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岳群道:“今晚我正在房中看书,他竟然用迷香去熏我,幸好被我发现,当场将他截在院中,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恨我们‘芙蓉十三侠’,要把我们一个个全部杀掉,老三被他杀了,老二被一剑斩首扔下了仙人谷,今晚该轮到我了,弟子就与他交起手来,本来他的武功不是我的对手,只因他的轻功比弟子好些,让他给逃掉了,弟子已经派人去追了。”  司马英龙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看来,芙蓉门将来再收徒,须更加严格才行,一定要将他抓回来严惩,你去吧!”  岳群应了声,出门去了。三日后,岳群又告知司马英龙,说那王可拒捕,已被几个弟子杀死。司马英龙心中的大石头这才放下,还夸奖了岳群几句,视他为心腹弟子。  这日,晴空如洗,清风飒然。芙蓉门内欢天喜地,热闹非凡。正是司马玉娟与岳群的订亲之日。司马英龙已病愈如初,与弟子和妻女喜聚厅中,开怀畅饮。宴后。  司马英龙道:“今日天气爽朗,适合游山玩水,岳群你陪娟儿出去走走吧!”  岳群一听正和心意,满面含笑道:“娟妹,走吧!”  司马玉娟无奈勉强笑了笑,起身出厅。岳群一脸得意的笑容看了陆啸天一眼,随后跟出。陆啸天不以为然,微微笑了笑。  司马玉娟出了庄门便施展开轻功绝技,向山顶飞奔去。岳群轻功差她很远,使劲全力追赶,还是被她跑得没了踪影。司马玉娟在山顶停足,吐了口怨气,突见身边一块大石被劈下一半来,不禁大吃一惊,进前仔细看了看,自语道:“这石上伤痕形如掌印,莫非是有人以掌力劈下来的?此人是何用意,难道是向我芙蓉门示威不成?不对,若是有意让人看见怎么会跑到这山顶上来,这其中定有蹊跷……”   她正自呆思。  岳群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娟妹,你的轻功真好,我……”  “你狗屁不是,走路都跟不上,让我如何能将终身托付于你。”司马玉娟冷冷地道:“你要想娶我,就得什么都超过我,我才甘心情愿。”  岳群忙笑脸道:“娟妹放心,从今往后我定会用心练功,出人头地。”  司马玉娟都没正眼看他,依旧冷言道:“娟妹,这两个字你还不配叫,以后要叫师妹,我喜欢的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你好自为之吧!”说到此,不待岳群说话,飞身奔下山去。  岳群气得脸青目红,望着她远去,恶狠狠地道:“臭丫头,总有一天我让你变成小绵羊一样温顺,对岳爷服服帖帖……”  半月后,晚上,残月初生,夜色昏明。山顶,陆啸天身形跳跃,起落不定,演练着一套神奇的掌法。“砰砰砰”大响连声,石屑飞舞。“赤脚独丐”柴俊龙立身一旁观看,不住地点头微笑。陆啸天一套掌法演练完,收足定身,气不虚喘,面不改色。  柴俊龙仰面一声大笑,道:“好,老叫化这点本领算是都传给你小子了,往后要勤加练习,能到什么境界就看你自己的修为了。”   陆啸天抱拳道:“师父请放心,弟子定会将此神功发扬光大。”柴俊龙道:“你小子不愧是陆盟主的后人,老叫化很喜欢,明日你就下山去长安找你二师父陆云龙,老叫化告辞了。”  陆啸天本想问他陆云龙在长安什么地方,没等他开口,柴俊龙早已飘然而去。他望了望夜空,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身欲下山。突见司马玉娟从巨石后走出,忙进前问道:“娟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马玉娟道:“刚到一会儿,原来你这些日子是在学别人的武功,那块石头是你新师父的杰作吧!”   陆啸天含笑道:“娟妹聪明过人,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你不会告诉师父吧!”  司马玉娟道:“告诉我爹有何意义,关于你的身世冷江前辈早就给我爹说了,不然我爹怎么会那样看重你,你明天就下山吗?”  陆啸天点了点头道:“难道你不想随我下山吗?”  司马玉娟抿了抿朱唇,道:“对不起,经过这些日子与岳群得相处,我觉得他也挺好的,我爹娘又非常喜欢他,我想我还是应该做个孝顺女儿,乖乖地嫁给岳群,你带着婉儿走吧!”  陆啸天脸色大变,他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凄苦的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们真的弄假成真了,你做的对,四师兄是比我好,他有才能,将来必定是芙蓉门的掌门人,你嫁给他,会很幸福的,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其实,你说爱我,我一直都当那只是我的一场美梦罢了,哪里敢当真呢!愿你们白头偕老,我回去了。”   “咯咯咯”司马玉娟拍手蹦跳着一阵开心的大笑,道:“哭一个给我看,我就跟你走。”  陆啸天见她如此方觉给她戏耍了,心中不禁一阵酸不酸、甜不甜的冲动感觉,笑道:“好啊!你敢戏耍我,看我怎么惩罚你。”猛扑上前将她抱住,按倒在地便是一阵疯狂的亲吻,她奋力挣扎了一阵,未能摆脱他,逐渐静了下来。  陆啸天见她老实了,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道:“现在不怕了吧!”  司马玉娟双颊绯红,推开他坐起道:“你坏死了,讨厌!说正经的吧!我娘说让我与岳群尽快成婚呢!明天必须离开,你看怎么个走法?”  陆啸天道:“师父怎么这么急,看来不走是不行了,为了不让师父怀疑你是随我走的,我想今夜就送你下山,到铁井镇客栈等我们,我再连夜返回芙蓉门,与婉儿向师父辞行,你看如何?”  司马玉娟喜道:“好主意,我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陆啸天点了点头,二人起身挽手下山。  陆啸天回庄与仲孙婉儿商议一番,同司马玉娟背了一些细软,悄悄下山去,天还未亮陆啸天便返回。小夫妻俩收拾了一些衣物,抱上小女儿找师父辞行。司马英龙正在书房中看书,陆啸天二人入室便跪下去。  司马英龙一愣,道:“啸天你们这是……”  陆啸天道:“师父,弟子今日就拜别您老下山寻找小妹了,望师父多多保重!”  司马英龙看了看二人,微一叹息,道:“为师明白你的身世,既然你要走为师就不留你们了,起来吧!”  二人起身。  司马英龙从墙上摘下一把青鞘长剑,道:“这把青龙剑,跟随为师三十余年,如今为师老了,留它在身边已无用处,就送给你带在身边吧!”  陆啸天见师父对他如此器重,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深感惭愧,可是为了能早日为父亲报仇、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小娟妹嫁给岳群,他也只好违背良心了。再一次跪地,双手接过宝剑,道:“谢师父恩赐!”  司马英龙扶他站起,道:“江湖险恶,你带着婉儿母女多有不便,可要处处小心啊!”  陆啸天道:“弟子明白。”  司马英龙看着仲孙婉儿道:“婉儿是个好姑娘,可不准你欺负她,他同为师的亲女儿一样,若不是你们已经成婚,为师决不让她跟你去受苦。”  仲孙婉儿笑道:“叔父尽管放心好了,婉儿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司马英龙呵呵一笑道:“好,走吧!为师给你们送行。”  师徒三人相继出门,司马英龙教岳群取来一千两银子,套了一辆马车给他们小夫妻俩。陆啸天二人又去拜别师母,与众师兄、师姐一一道别,众人一直将他们送出庄门,目送二人乘车远去。  岳群心想:“这小子一走,我的娟妹就不会在分心了……”  正在这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来,道:“不好了,娟姑娘不见了。”  司马英龙惊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那侍女道:“娟姑娘昨晚没有回来睡,她留了一封信。”  双手递给司马英龙。他忙将信展开,只见上写:“爹、娘,请恕女儿不孝,女儿不能嫁给岳群,我早就有心上人了,他叫田小路,是个江湖大侠,他的武功很好,对我又非常好,我也很喜欢他,我们一年前就相识了,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恰好今晚他来看我,我想与他一同下江南玩上一阵子,很快就会回来的。请爹娘不要挂念。不孝女:玉娟亲笔。”  司马英龙看罢,气的将信抓成一团,吐了口气道:“没什么事?她又一个人跑出去玩了,岳群你跟我来。” 转身回庄。岳群不知道司马玉娟怎么了,急忙跟随在后。司马英龙回到书房里。  岳群忙问道:“师父,师妹她怎么了?”  司马英龙道:“这个孩子太不像话了,说是跟一个叫田小路的人去江南玩了,你马上去找几个人,分头去追,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不要张扬。”岳群急忙应了声,飞跑出房门。  陆啸天与仲孙婉儿说笑着赶路,将近午时赶到铁井镇。到司马玉娟相侯的客栈找她,却没见到人,向店伙计一打听得知,司马玉娟早晨在厅中吃饭时与两个江湖汉子犯了口角,便打了起来。结果司马玉娟不是对手,被人家虏走,店伙计还特别强调是往南去了。小夫妻俩急得连饭也没顾上吃,顺大路向南急追下。行不到十里路,忽闻身后一阵马蹄声,却是岳群带领十几个弟子赶来。陆啸天见是芙蓉门的人,忙勒马停车,问道:“四师兄这是干什么去?”  岳群话也不说,气势汹汹的跳下马,撩起车门帘向里看了看,才勉强一笑道:“陆师弟走的不慢吗!我们是出来办点事,过来看看你,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不待陆啸天再说什么,上马带众弟子离去。  陆啸天自然知道他是来找司马玉娟的。  仲孙婉儿松了口气,道:“幸好娟姐不在,不然可怎么办啊!”  陆啸天催马前行,道:“眼下她生死下落不明不是更急人,唉!怎么这么倒霉,刚一入江湖就出了事。”  仲孙婉儿道:“你不要着急,娟姐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我看此事有些蹊跷,说不定是娟姐自己搞得鬼呢!她那么聪明没理由想不到岳群会追来的。”  陆啸天道:“那店伙计说她是被人劫持了,这还能有假吗?”   “嗒嗒嗒”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是一人一骑。  陆啸天愁眉回首,见到的却是司马玉娟那张活泼甜蜜的笑脸,他真是欣喜若狂,笑道:“婉儿,你真聪明,真的是娟妹搞的鬼,这个鬼丫头!”  司马玉娟进前咯咯一笑,道:“怎么,着急了吧!”  仲孙婉儿挑起车门帘,看着她笑道:“娟姐,你真是个精灵,什么事都能事先想到,可你也没必要吓唬我们啊!”  司马玉娟笑道:“那店伙计是我花银子买通的,若不然你们见了岳群一定会心虚,容易被他看出来,这就是本姑娘的高明之处了,死岳群还想与本姑娘较量,真是不自量力。”  陆啸天笑道:“幸亏娟妹事先想到他会追来,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司马玉娟温情的看着他,道:“你放心吧!我跟着你,决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只要婉儿不讨厌我就行。”  仲孙婉儿道:“娟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妹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心中最希望的是你和陆大哥早日成婚,拖的时间久了,我还怕你被别人抢走了呢!你这么说岂不是教人家伤心死了。”  司马玉娟笑道:“婉儿妹子的心思我早就了解,你放心吧!喜新厌旧是男人干出来的事,我可不会那么做。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做母亲,等我想做母亲的时候再说吧!”  陆啸天闻听二女的谈话,心中甚为得意,催马急行。  简短捷说,三人晓行夜宿,奔波了七日,进入长安地界。这日下午,三人正行途中,天空突降大雨,阻碍了行程。陆啸天忙让司马玉娟坐入车里,他冒雨驾车寻找躲避之所。过岭穿林几番折腾,突见前方有一座古庙,催马急奔过去。到得近前,但见:围墙豁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苍苔,满地花砖生碧草。门前小鬼折胳膊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有头不成礼数。供桌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巢。一幕凄清,满目荒凉。  陆啸天全身已浸湿,连忙在庙门前将车停住,三人为小絮儿遮挡着风雨,奔入古殿中。殿顶多处坍塌漏雨,只有破碎的佛像下有一处可以躲避,地上的乱草堆上却还卧着一人,衣衫遮头像是在熟睡。陆啸天与他打了招呼,三人便进前避雨。那人仿佛未闻,一动未动。  陆啸天踢踏了一块干净地方,让二女坐下歇息。自己提着包袱躲到佛像后换了一身干衣,出来将湿衣服搭在翻倒在地的残破供桌上。  司马玉娟看着那躺卧之人, 道:“这个人怎么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  仲孙婉儿低声道:“别乱说,让人家听见。”  陆啸天也觉得此人有问题,走近他,朗声道:“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兄台……连唤数声,依旧不动。”他蹲下身子推了推他,还是没反应。伸手轻轻扯下他头上的衣衫,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他一脸痛苦僵冷的表情,已经死去多时了。  陆啸天直身道:“果然是死了。”二女起身进前观看。  司马玉娟一宁鼻子,道:“一定是突发疾病死的,这幅表情。”  仲孙婉儿道:“看他穿着是个书生,该不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吧!”  “他头下有个包袱,看看便知了。”陆啸天说着扯出他头下的包袱解开,见里面有几十两银子、一套洗换的衣服、还有一封信。他拿起书信见信封上写,舅兄太古台鉴,顺手抽出信纸展开,只见上书:“舅兄别来无恙,武陵一别,悠悠十载,弟钟秀甚为想念,犬子景期现已成人,今朝入京应试,望舅兄多多照应,他日重逢,弟自当拜谢,仕途险恶,官场无情……”  陆啸天看罢道:“还真是个举人,不知因何这般短命。”  司马玉娟接过书信看了看,笑道:“好极了,啸天哥你出头的时机到了。”   “娟姐想到了什么?”仲孙婉儿忙问道。  司马玉娟道:“啸天哥就冒这钟景期之名,进京赴考,夺他个头名状元不就大有前途了。”   “ 开什么玩笑?”陆啸天哑然失笑道:“我这点墨水如何能答卷赴考,再者说了,我可不想当什么官。”   “混蛋一个。“司马玉娟不悦地道:“你不当官什么也没有,让我和婉儿跟着你喝西北风啊!男子汉大丈夫,活着就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才不惘此生。”  陆啸天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娟妹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如何能考的中。”   司马玉娟道:“只要你愿意,此事不难,李曦茜师姐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必是今科主考官,事先掌管试卷,我去找茜姐弄出一分试题来,你先把它背会再入场赴考,不就行了。”  仲孙婉儿道:“听起来是很容易,可这冒名顶替可是欺君的大罪,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司马玉娟道:“我们身在江湖,那个混蛋皇帝能耐我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妹妹尽管放心好了,再说我们这个官是为百姓做事,一定顺应民心,忠臣义士定会相助,决不会有事的。”   陆啸天道:“若是真能为老百姓做一些好事,我倒是很有兴趣,只怕是有了试卷也未必得中头名啊!”  司马玉娟笑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的才学决不会比那些臭书生差,再者说了,我们还可以走后门的,以我爹和李林甫的交情,这是小菜一碟。”  仲孙婉儿呆了一下道:“听说李林甫是个奸臣,我们怎能与他同流合污?”  司马玉娟道:“哎!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们只是利用他起步而已,谁会与他同流合污,到时候我们握权在手,连他也照整不误,最好能成为皇上的亲信,有个得力的靠山。”  陆啸天笑道:“娟妹你不会是想做武则天吧!”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那可说不定,就看有没有机会了,对了,我又想起一个人来,她可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陆啸天道:“我也想到了,是贵妃杨玉环对不对?”  司马玉娟道:“还说只是萍水相逢呢!我只是不过在这随便一说,你倒想起她来了。”  仲孙婉儿面现难以琢磨的表情道:“不会吧!你与杨贵妃也……”   陆啸天忙笑道:“你别听娟妹胡说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司马玉娟笑道:“他没有说谎,放心吧婉儿,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们要尽快赶奔长安才好。”语毕,望向殿门外,见大雨已经停息,接道:“雨停了,啸天哥,看来是上天助你啊!”  陆啸天道:“要真是就更好了,我们将这钟公子掩埋一下吧!”抱起他的尸体走出殿门,放于一面矮墙下,踹倒矮墙将其掩埋。然后三人重整车马,继续赶路。  皇城长安,百苑花繁,烟柳画桥,鸳游燕绕。天近晌午,万里晴空似碧海,云浪飘摇。小风徐徐引来丽人笑语,月阁楼台骚客云集。  司马玉娟骑马在前,目睹皇城风光,一张粉面笑的花一样灿烂,赞叹不已。  陆啸天驾车跟随,看着皇城的繁华景象,也有点心旷神怡的味道,行了一段路,他开口道:“娟妹,我们在哪里投客栈,你选择吧!”  司马玉娟道:“当然是离李府近一点的好了,走吧!奔最繁华的街道打听去。”二人车马又行了一阵,投了据李林甫府第不远的“聚贤客栈”。  饭后,司马玉娟道:“啸天哥,你和婉儿稍等,我现在就去找茜姐。”  陆啸天忙道:“何必这么急,歇一歇明天再去好了。”  司马玉娟摇头道:“不行不行,一定要抓紧时间,万一迟了,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我走了。”  仲孙婉儿道:“娟姐,你初次来皇城,可要多加小心啊!”   “妹子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司马玉娟身在门外道了一句,飞身飘飞出客栈,足不着地自街上行人头顶飘飞而过,足尖在房檐或楼角上稍一接力,便连环飘起,引得街上之人抬头追望,大喊:“快看仙女下凡了、仙女下凡了……”有些迷信的人当街跪倒便将头来磕。  司马玉娟看在眼中甚是得意,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飞奔到李林甫的府门前也不叩门,飘身直入,口中大喊:“茜姐我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迎接……”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五章以假乱真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府内家丁护卫误以为来了刺客,提刀挥剑大喊:“有刺客……”呼啦一下涌出数十人。  司马玉娟落身正厅房顶,怒道:“你们这群滚蛋,本姑娘是来找你们小姐的,尔等怎么如此无礼?”  为首的护卫冷冷地道:“姑娘既然是来访亲探友,为何有门不走,却翻墙而过,你手提利剑必是图谋不轨,给我拿下。”话音一落,十几个功夫好的护卫纷纷纵身上房。  司马玉娟大怒骂了句“死混蛋给我滚下去。”右足连踢起数十块瓦片,打得众护卫嚎叫着摔下房去,立刻骨断筋折一大片,呻吟不止。  司马玉娟玩得兴起,一阵飞瓦连站在地面的家丁也打倒在地。另有一群护卫由后院奔出,手持弓箭冲她便射。她不禁吃了一惊,长剑出鞘挥舞的风雨不透,乱箭像雨点般的在她周身一丈外落地。  “住手。”一声娇喝传自空中,众护卫连忙停手。粉影一闪,李曦茜落足房顶,嫣然一笑道:“小娟妹你怎么会来长安的?”  司马玉娟不悦的道:“你怎么不早出来,我险些变成刺猬,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了?”   李曦茜笑道:“娟妹给我的见面礼也不错啊!一入府便拆房子。”   司马玉娟道:“好啊!你真不够意思,还说风凉话,不理你了。”转身便要走。  李曦茜忙拦住她道:“娟妹请息怒,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了,事后我定好好教训那群奴才。”  司马玉娟自然不是真的要走,转面一笑道:“算了,茜姐肯赔礼我还有什么话说,走吧!我先参观你的秀楼,带路!”  李曦茜柔美地一笑,道:“好的,你随我来。”转身飘飞向府院深处,司马玉娟紧随其后。二人如同飞燕掠檐点水一般,越脊穿亭,很快在一座小楼前停下。  李曦茜道:“娟妹请吧!” 司马玉娟见红楼画檐甚是优雅,含笑道了一句“哇!好漂亮啊!”   “噔噔噔”首先跑上楼梯,入的楼内却让她大失所望,室内一切摆设平常无奇。她环视了一圈儿一宁鼻子道:“伯父大人也太吝啬了吧!当朝一品的千金小姐就用这些破旧的东西。”   李曦茜笑了笑道:“这不怪我爹,是我自己不愿过那种奢华的生活,我喜欢平淡,这样不好吗?”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我芙蓉门的弟子,小妹很佩服你,如果换做是我,恐怕很难做到。”   李曦茜道:“娟妹过奖了,不知娟妹此行有何贵干,该不是来游玩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做大事的。”司马玉娟正色道:“茜姐,得先求你帮我一把。”   李曦茜道:“娟妹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我一定照办就是了,何必说求呢!”  司马玉娟笑道:“茜姐果然豪爽,我们拉钩不许反悔。”  李曦茜想她小小年纪除了玩耍还能有什么大事。含笑便与她勾了手指,道:“说吧!什么事?”  司马玉娟笑盈盈的道:“茜姐帮我弄一份科考的试卷出来。”  李曦茜脸色微变道:“别开玩笑了,你要科考试卷干什么,那可是朝廷机密呀!”  司马玉娟道:“我是说正经的,我要助一个人夺得头名状元,你该不会反悔吧!”  李曦茜道:“娟妹,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透露试题可是杀头的大罪。”  司马玉娟道:“不会的,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皇上又不知道,杀谁的头啊!再说了,伯父大人是有名的大奸相,谁敢找他的茬,你该不会推托说办不到吧!”   李曦茜也一向看不惯父亲的作为,对她的话倒也不在意。稍一沉思,道:“此事倒不是很难,不知你是受何人指使的。”  司马玉娟道:“真是笑话,谁能指使我啊!我是要帮我的啸天哥哥。”   李曦茜噗嗤一笑,道:“你可别胡闹了,那科考举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哪能让人随便进考场。”  司马玉娟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茜姐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你看这是什么?”从怀中取出钟景期书信递给她。  李曦茜接过看了看,道:“这个钟景期怎么了?”  司马玉娟道:“他病死在一座破庙里了,我们避雨时撞见了他,怎么样,让啸天哥顶他的名字,该能进考场了吧!”   李曦茜道:“能是能了,可这钟景期是当朝御史葛太古的外甥,早晚会被他揭穿的。”  司马玉娟笑道:“不会的,你没见信上写‘武陵一别,悠悠十载吗!十年前钟景期还是个小童,现在已经是壮年了,谁能认出是真是假,茜姐还是想法帮我弄一份试卷吧!”  李曦茜笑道:“娟妹果然心细,可你能保证有了试卷,啸天就能中状元吗?”  司马玉娟道:“这还得茜姐帮忙了,将你家用不了的黄金借给我几万两,我很快就还给你。”  李曦茜笑道:“你要给我爹送礼,拿他自己的金子送给他,可真有你的。”   司马玉娟道:“茜姐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李曦茜道:“我视金银珠宝如粪土,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担心你们如此胡闹,万一弄出事来,可就招来杀身之祸了。”  司马玉娟道:“这一点茜姐尽管放心好了,能发生什么事,我早都想过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解决,我们是朝中、宫里都有靠山,谁都不怕。”   李曦茜道:“朝中倒是有我爹和葛御史,不知宫中之人是谁?”  司马玉娟笑道:“是啸天哥的旧相好杨玉环。”   李曦茜粉面变色,别瞎说了,这话可不能闹着玩儿。”  司马玉娟正色道:“怕什么?啸天哥与杨玉环早在十八年前就认识了,关那个混蛋皇帝什么事?”   李曦茜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保证给你弄到考题和黄金,哎!啸天想做官为的是什么?”  司马玉娟道:“这还用问,我芙蓉门的弟子自然是惩恶锄奸了。”   “好,啸天师弟果然有志气。” 李曦茜爽朗的一笑,道:“惩恶锄奸也算我一份,这些日子我见到那些皇亲国戚横行霸道,正忍无可忍呢!”   司马玉娟笑道:“茜姐能入伙真是好极了,我马上回客栈让啸天哥带上这封信去拜见葛太古,明日我们来取黄金和考题。”   李曦茜道:“好,娟妹一路小心。”  司马玉娟将信放入怀里,应了声飞身由开着的窗口直射出去。  李曦茜目送她远去,自行下楼。  司马玉娟飞奔回客栈,入房门便笑道:“大功告成,啸天哥赶快去拜见你舅父葛太古吧!”  陆啸天不解地道:“我何时有个舅父?”  “笨蛋!”司马玉娟努唇道:“是钟景期的舅父,你现在是钟景期了,就是你的舅父了。”  仲孙婉儿道:“陆大哥是冒充的,万一被人家看穿岂不麻烦了。”   陆啸天道:“不错,我对钟景期的家里情况也不了解,人家问起,我该如何回答?”  司马玉娟道:“那些家常之话有何难的,我化妆成书童陪你去。等着,我去弄两套衣服。”语毕,匆忙出门。  仲孙婉儿看着陆啸天,道:“大哥,你可要多加小心呀!我心里真是有点害怕。”   陆啸天笑道:“不要担心,没什么可怕的,做大事就要有胆识、有付出,才能有成就。你尽管留在客栈看着絮儿好了,娟妹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仲孙婉儿抿了民朱唇,道:“娟姐,虽然聪慧过人,可她毕竟年幼好胜,不知仕途险恶,万一……”  陆啸天进身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看你哪还像个女侠啊!”  仲孙婉儿道:“我这点武功可不想做什么大侠,只希望你每天都平安无事。”  陆啸天心情波动伸臂将她搂在怀里,道:“放心吧!我们只有成功不会失败的。”   “干吗呢!向生与死别是的。”司马玉娟入室道。  二人忙分开,转身见司马玉娟已装扮成一个书童模样,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仲孙婉儿笑道:“娟姐如此打扮还真像个俊小子呢!”  司马玉娟道:“那是自然,你娟姐一向都是做什么像什么的,啸天哥这是你的赶紧换上走吧!”   陆啸天忙接过包袱打开,取出一套水蓝色公子服,二女帮他穿在身上,又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整个一位偏偏帅公子。  喜地司马玉娟笑面如花,道:“公子,请吧!记住我的名字叫玉童。”  陆啸天笑道:“本公子记下了,带路吧!”二人含笑出门。  葛太古为官清廉,门庭府第自是不如李林甫那般奢华,陆啸天与司马玉娟拎了几盒点心,由家丁引着直入正堂。  葛太古年过半百,须发花白,身体虽消瘦单薄,双目却十分有神。他已得家丁禀报,立身堂中等候。  陆啸天一进门,见堂中无别人,近前双膝跪地,拜道:“甥儿景期拜见舅父大人。”  司马玉娟跪地道:“玉童给舅老爷叩头了。”  葛太古稍一打量二人,道:“期儿快快请起!”说着扶陆啸天起来,仔细看着他,道:“舅父离开武陵时,你方九岁,一别十载,我真认不出你了,你爹娘都好吗?”  陆啸天道:“家父家母身体十分安好,家父另有书信一封,请舅父大人过目,玉童呈上。”  司马玉娟应了声,起身由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奉上。  葛太古接过书信,阅览一番,道:“好,期儿有志气,快快请坐!来人,上茶。”  陆啸天道了谢坐于客位,紧张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司马玉娟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边,倒也满像个书童的样子。  使女送上茶来,葛太古招呼陆啸天饮茶,道:“期儿此次进京赶考,无论得取功名与否,舅父都为你和霞儿完婚,是时候了,霞儿也十八岁了。老留在家里也不像话,不知期儿意下如何?”  陆啸天没想的他会有此一说,不知该如何回答。  司马玉娟闻听他的话,立刻想到定是钟景期与葛家小姐从小有过婚约,忙道:“我家公子脸皮薄害羞,既然小姐与公子有婚约,在此终成眷属,他怎么会不同意呢!”   陆啸天忙接道:“甥儿全凭舅父大人吩咐。”   葛太古呵呵一笑,道:“好!期儿投的哪家客栈,快让玉童带家人将衣物取过来,在家里住吧!空闲之余也好与你表妹彼此多多了解,免得生疏。”  此事,司马玉娟与陆啸天事先都没有想到,陆啸天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答复,脸腾地红了。  司马玉娟灵机一动,忙笑道:“回舅老爷,我们公子心的仁善,在途中巧救下一位落难女子,她相公早逝,孤身一人带一月余小儿无法生活,来长安寻找他的兄长,一时半刻难以寻到,此时全凭我与公子照顾于她,舅老爷您看,是不是应该将她们母女一并接入府中来?”   葛太古笑道:“期儿有如此善心肠是好事,一并接来就是了。”  陆啸天松了口气,道:“甥儿遵命。”  葛太古冲门外道:“来人!”  两个家丁相继入门,道:“老爷有何吩咐?”  葛太古道:“随玉童去客栈取回公子的衣物。” 二人应了声,随司马玉娟出门去了。  葛太古又把陆啸天打量一番,冲使女道:“去叫小姐来见过表兄。”使女应了声离去。  陆啸天心里又紧张起来,暗道:“不知这葛小姐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要是被她识破,可如何是好……”  他正自呆想,闻的脚步声临门,转头望去,见一位彩群姑娘走进门来,她嫩脸桃红,香肌玉白。纤臂柔腰,行走无声,一副轻柔美态。行至堂中,首先向父亲施了一礼。  葛太古道:“霞儿,还不给表兄见礼。”   葛红霞不敢抬头,羞答答地施了一礼,轻声细气道:“红霞见过表兄。”  陆啸天见她美态,不禁看的呆了,闻听她说话才回过神来,忙起身还了一礼。  葛太古呵呵一笑,道:“你们兄妹久别重逢好好聊聊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期儿咱们晚上在聊。”  陆啸天忙道:“舅父慢走。”目送他出门离去。  葛红霞微微抬起头,偷看他了一眼,心中好个欢喜,暗道:“表兄年幼之时,不是很俊,怎么出落得这般英俊……”她心有所想,柔媚地笑了笑道:“表兄,我们去书房坐吧!”  陆啸天含笑道:“也好,请表妹带路。”  葛红霞轻迈莲步先行出门,陆啸天随后相随。转朱亭,过月门,进入小姐书房之中,但见满目山水字画,张张幅幅都是罕见之手笔。  陆啸天转首观看,连声赞道:“好画、好字,表妹真是生的一双巧手。”  葛红霞含笑道:“表兄缪赞了,小妹才疏学浅,哪里能及的上表兄半分。”  陆啸天道:“表妹言重了,其实愚兄只懂些诗律,大多岁月精研武学剑术,对字画书描甚为生疏。”   “ 哦!表兄还懂得武术,此事小妹倒未听姑父信中提起过。”葛红霞惊讶地道。  陆啸天坦然地一笑,道:“不瞒表妹,家父一心想让我考取功名,不让我学什么武术,是我偷偷拜师学的,就连我的书童也跟我学了不少功夫去,说来让表妹见笑了。”   葛红霞笑道:“哪里,表兄文武双全岂不是更好,小妹听多了侠义故事,只是未曾见过真正的剑术,表兄是否演练一番让小妹开开眼界?”  陆啸天正怕她让他写诗对句,闻此言正合心意,爽朗地一笑道:“这有何不可,既然表妹喜欢,愚兄就献丑了,表妹这可有剑?”  葛红霞道:“有,我虽不懂武功剑术,却喜欢藏剑,你看这里。”说着打开墙角的一个柜子,里面横设十几把漂亮的彩鞘长剑。  陆啸天进身仔细看着道:“这些剑好漂亮。”葛红霞道:“那表兄就选一把用吧!”  陆啸天顺手抓起一把,道:“表妹我们出去吧!”葛红霞含笑嗯了声,二人相继出门。  陆啸天拔剑在手,道:“愚兄演练一套剑法,请表妹指教。”  语毕,纵身院井中,“唰唰唰”,练起“芙蓉剑法”。此剑法天下闻名,葛红霞虽不懂武功,却也能看出美妙之处,与丫环不住欢笑着拍手叫好,对陆啸天是越看越爱。陆啸天将一套剑法练罢,又演练了一套“震天掌”。  葛红霞取出丝帕,进前为他拭着额上的汗水,道:“表兄真是文武双全,有空儿教我剑术好吗?”  陆啸天见她这般亲近,心里甚是欢喜,情不自禁地握住她拿手帕的手。  葛红霞不禁双颊绯红,连忙缩手。  陆啸天方觉失态,忙道:“愚兄失礼请表妹恕罪!”  葛红霞转过面,柔柔地道:“没什么,小妹本来就是你的人吗!十年前小妹虽然只有八岁,可表兄对我的好处,我依然记得。十年来小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表兄,望穿秋水,盼君早临。今日终于见到了表兄,圆了小妹的旧梦,小妹真是欢喜极了!”  陆啸天闻她此言,不由得想起那惨死的钟景期,心情甚为不畅,暗道:“如果她知道她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假的,他还会如此开心吗?他是位好姑娘,我不应该欺骗她的感情,我……”  葛红霞见他呆立不语,忙问道:“表兄,你不舒服吗?”  陆啸天回神道:“不,不是的,表妹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先行入书房。葛红霞还以为他要诉说情话呢!一颗心怦怦跳的厉害,呆了一下才缓步走入房门。丫环知趣,留在门外没有入室。  陆啸天将房门关闭,看着她紧张羞怯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葛小姐,有件事我必须马上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你的表兄,我的真名叫陆啸天。”   葛红霞花容惨变。惊道:“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我表兄?”  陆啸天道:“小姐是知书达理之人,在下丝毫不敢隐瞒,我乃是九峰山芙蓉门的弟子,一心想做一番轰轰烈烈地大事,造福于万民。来长安的途中巧逢另表兄病逝古寺中,才起冒名科考之心,却不知钟兄还有佳人相侯,多有冒犯,还请小姐恕罪!”   “什么?我表兄病死了,不会的、不会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一定是你为了冒他之名,杀害了他,来……”  葛红霞激愤万分,刚要喊人,被陆啸天“噗噗”两指治住她哑穴和麻穴。他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子,道:“小姐不要怕,我绝不会伤害于你,只是为了让小姐把我的话听完,钟兄病逝古寺是千真万确的,目睹之人还有我的娘子和师妹,并非我一人。在下空有一腹雄心壮志,无处发挥才出此冒名之下策,对小姐和葛大人绝无恶意,待我娘子与师妹到来,小姐可以与其对质,在下若有半句谎言愿受五雷轰顶之惩罚。小姐若还是不信,可以带人去那古寺验尸,在下道出实情,最重要的是不想欺骗小姐的情感,望小姐三思宽恕。”说到此,为她解开穴道。  葛红霞呜地哭出来,伏在桌上大放悲声。  陆啸天不知该如何相劝,正自为难。  葛红霞突地抓起桌上的长剑,转身指着他,道:“我不会信你的鬼话,我要杀了你。”  陆啸天道:“小姐若觉在下该杀,尽管动手好了,在下绝不躲闪。”  葛红霞拿剑的手不住颤抖着,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要为我表兄报仇!” 持剑真的当胸刺来。陆啸天一言既出,不愿失信于她,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运功于胸,尽可能以内力外灌设阻,减弱她刺来地力道,挺胸硬接了她一剑。还好葛红霞是深闺之秀力气不大,尽管如此,剑尖也入肉半寸有余。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衫,葛红霞没想到会真的刺中,撒手扔剑,后退数步扶桌才站稳。  陆啸天右手捂住伤口,忍痛没哼一声,凄然地笑了笑,道:“小姐不要怕,这点伤还疼不死我,小姐心中若对在下还有余怨,可以再刺我几剑,只要小姐相信我是清白的,在下死而无憾。”他虽说地轻松,却也疼的冒了汗。  葛红霞也是性情中人,如何能不为之感动,进前温情地看着他,柔柔地道:“我太冲动了,很抱歉!你还是做我的表兄吧!伤口还在流血,怎么办呀!”  陆啸天见她不再怀疑他,心中高兴,笑道:“小姐不要急,不会有事的,等一会儿我师妹回来,她懂得包扎。”   葛红霞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我教人去请个郎中来吧!”   陆啸天忙道:“小姐不必了,此事不能张扬,不能让尊父知道,否则他老人家是不会同意的,小姐你能……”   “我已经说过,让公子继续做我的表兄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葛红霞玉首微垂,柔柔地道。  陆啸天心中很是感激,笑道:“多谢小姐成全。”  葛红霞温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以后我若是再听你唤我小姐,我可就不替你保守秘密了。”  陆啸天道:“在下明白,愚兄只唤表妹便是了。”   葛红霞刚要言语,忽听门外有人道:“公子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陆啸天道:“表妹,是我师妹来了,快叫她进来。”  葛红霞会意,忙打开房门,唤道:“玉童,你们公子在这里,你快过来。”  司马玉娟回头见是位小姐,心里已明白她是谁,暗自不悦:“这个陆混蛋搞什么鬼,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关门闭户的,莫非真做了人家的表兄了……”心里想着,忙向葛红霞施礼道:“玉童见过小姐。”  葛红霞道:“免礼,快进来吧!”  司马玉娟轻应了声,入门见陆啸天满胸鲜血,不禁大吃一惊,急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陆啸天一见到她,就觉得伤口加倍的疼,强忍痛道:“先帮我包扎上伤口再说吧!”  司马玉娟也顾不得再多问。忙为他点穴止血,脱去长衫与上衣,由怀中取出金创药,洒在伤口一些,“哧哧”,将他的长衫扯下一条,为他将伤口缠好。  葛红霞道:“表兄请稍候,小妹去给你取衣服。”  陆啸天应了声,望她出门。  司马玉娟心疼地看着他,道:“老实说,怎么搞的?”  陆啸天惭愧地一笑道:“说来真是丢人,我想给葛小姐演练一套剑法看,不小心绊了一跤,就在这扎了一剑。”  司马玉娟冷哼一声,道:“你这混蛋,当我是三岁孩童,编这种不着边际地谎话来哄我?我看一定是你见人家小姐漂亮,起了色心,要非礼人家,被人家刺了一剑,对不对?”  陆啸天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娟妹,又让你猜中了。”  “混蛋,还是假话。”司马玉娟骂了一句,伸手去拧他的耳朵,此时葛红霞回来,她忙假意为他理着头发,道:“看你的头发都乱了。”   葛红霞已看到了她的举动,但心里明白她是他的师妹也就不以为然了,转身关好房门,捧着一套与陆啸天所穿的一模一样的公子服,进前道:“玉童快为你家公子穿好。”  司马玉娟忙接过助陆啸天穿好,道:“这身衣服给我家公子穿正好合身,不知是谁的衣服?”  葛红霞道:“是我亲手为表兄做的,自十四岁起,因我特别思念表兄,所以每年每个季节,都为表兄缝制一套不同尺寸不同颜色的衣服,准备给表兄来时穿,结果攒下了一柜子,今日总算将表兄盼来了。”说到此,不禁垂首流下泪来。  陆啸天当然明白她的心情,感叹地道:“表妹这番深情厚谊,愚兄感激不尽,但愿上苍助我考取功名,光宗耀祖,风风光光地迎娶表妹过门,才不枉表妹对我之情谊。”   葛红霞含情脉脉,道:“小妹不敢奢求,但已决心今生非表兄不侍,他日高中之时,表兄若能记得小妹一番情谊,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司马玉娟见二人说的情意绵绵,跟真的一样,心里虽不快,但想到钟景期之死,不禁觉得葛红霞甚是可怜,勉强一笑道:“小姐请放心吧!我家公子是重情谊之人,怎么会忘记小姐的厚爱呢!”  葛红霞抬手拭泪,道:“玉童兄这般了解表兄,就请帮小妹记下表兄这翻话,将来为小妹做个见证,小妹这厢谢了!” 说完竟然跪了下去。  司马玉娟忙道:“小姐这如何使得,快快请起!”  葛红霞道:“玉童兄若不答应,小妹不会起来的。”  司马玉娟看了看陆啸天,忙道:“好,我答应小姐便是了,快起来吧!”  葛红霞道:“谢玉童兄成全!”直身起来。  陆啸天十分清楚她的用意,心中暗喜道:“谢小姐给我解除了一大难题……”含笑道:“表妹如此深情愚兄怎么会忘记……”  “表兄不必多言,”葛红霞微微一笑道:“你受了伤,快去客房休息吧!”  司马玉娟接道:“是啊公子,你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我带你去。”  陆啸天道:“那好吧!表妹,我去了。”  葛红霞含笑点了点头,送二人出门,她又回身伏在桌上哭起来。  司马玉娟引陆啸天走入客舍,伸手便拧住他的耳朵,冷冷地道:“好你个混蛋,你们串通好了把我当猴耍是不是?老实说,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陆啸天连声呼痛道:“轻一点,我的耳朵快掉下来了,哎吆!”  司马玉娟松手道:“快点说,不然我就将你的耳朵割下来。”  陆啸天明白瞒不过她,揉着耳朵,道:“你不要生气吗!我本来也没想瞒你什么,我是见葛小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想欺骗她,就把实情都告诉她了,她认为是我杀害了她的表兄,所以就给了我一剑。”  “那你为什么不躲开?” 司马玉娟怒道:“是不是又看上她了?你说啊!”  陆啸天道:“娟妹,你不要急,葛小姐知书达理,品貌非凡,我的确是很欣赏她,但怎么能这么快就……”  司马玉娟叹了口气,坐在桌旁,道:“这句话说的倒在情理,可她求我作证,分明就是真的喜欢上你了,看到时候你怎么办?我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个顽皮的小妹妹,你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可婉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如何向她交待。”  陆啸天闻听她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面现忧苦地道:“娟妹,以后的事情我们暂时不去想它,眼下我只想说明一件事,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与婉儿是一样的,这也是婉儿的心愿,娟妹不该再贬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司马玉娟闻此言,感动的流下泪来,她抬手拭去,抿嘴儿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事,到时候,葛小姐要是真的想嫁给你,婉儿那儿我帮你去说好了。”   陆啸天感动的险些掉下泪水来,进身搂她入怀,道:“娟妹,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司马玉娟轻轻推开他,道:“别碰到伤口,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付出,包括一切,如果有所不舍,那她对你就不是发自内心的爱,只是想拥有而已。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地去爱她,无论是对的事还是错的事,都要很坦白地说出来,真心爱你的人一定会原谅你,如果她不能原谅你,你也就不要去爱她了,因为她已经不爱你了。”   陆啸天笑了笑,道:“娟妹这番话说得好,我真有点不相信你是十八岁了,倒像一个久经风霜的前辈高人。”   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与你相处这一年多来,我的确成熟了很多,但还没有你说的那么老,有些时候依然是很幼稚的,好了,你躺一会儿吧!我去叫婉儿来看你。”  陆啸天点头应了声,司马玉娟扶他躺在床上,出门自去。  陆啸天闭目养神,少时,仲孙婉儿便匆匆赶来,入门急问道:“大哥你怎么样?”  陆啸天看着她笑了笑,道:“没事,只是破了点皮,你别担心。”  仲孙婉儿停身床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以后……”   “放心吧!以后有葛小姐相助,就不会有事了,” 陆啸天吐了口气,道:“她既然已甘心认我为表兄,就是我们的人了,有什么事就不用瞒着她了。”  仲孙婉儿抿了抿红唇,以试探地语气道:“听娟姐说,葛小姐与她表兄从小就有婚约,万一她父亲要在此与你们完婚,你当如何?”  陆啸天很是难为情,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此事,我……我……”  仲孙婉儿微微一笑,道:“你不必难为情,此事也怪不得你,你放心做事好了,只要娟姐不反对,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得,我爱娟姐胜过爱我自己,你应该明白的。”  陆啸天幸福的笑着道:“我陆啸天今生今世能得你和娟妹的厚爱,就是马上死去也会含笑九泉的。”   “别瞎说了,你要是死了,我们如何活的了,”仲孙婉儿坐在床边,深情地道。陆啸天握住她的手,温情地看着她。仲孙婉儿柔柔地笑着,曲身伏在他的腿上……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六章赴任除恶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晚暮低垂,秋风微凉。李府中灯火渐明,李曦茜独坐秀楼,望着自己的“芙蓉仙子剑”,痴目而呆。蜡烛也不燃上一只,甚是冷清寂寥。你道这仙子般的美人,因何如此惆怅?人世间唯有情爱二字杀人不见血,令人为之消沉而无法自拔。她与“芙蓉剑圣”秦贺一同下山,二人之名号本就是天生的一对,美女俊汉共相随之,怎个不把情爱来生。同行数日,相互关照。如漆丝胶,难舍难离。眼见分手在即,共把家庭住址报来,却万万不成想到,二人父母一代,有不共戴天之大仇。痴情汉秦贺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咆哮着绝尘而去,至今下落不明。李曦茜如何能不挂念于心头。她真是又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如此矛盾之心理并非没有道理。想见他是因为爱他,不想见他是因为怕他来杀她父亲报仇。她如此折磨了自己三月有余,却怎个能不衣带见宽人儿瘦。李林甫一生杀人害命不计其数,对人情冷暖本已淡默,可对女儿却是怜爱有佳,宠之又宠。李曦茜本性刚毅,任其痛苦随身而腐,也决不说于旁人来听。  她正自闷坐呆思,“噔噔噔”,侍女跑上楼来,停身房门口,轻唤道:“小姐您在房中吗?小姐……”   “有事吗?”李曦茜转身问了一句。  侍女道:“老爷叫小姐去他书房有事。”   “知道了。”李曦茜应了声,起身将宝剑悬于床头,理了理秀发,出门下楼。  书房中,灯火通明。李林甫端坐桌旁,阴沉着一张白皙的老脸,耷拉着肿眼皮,手捻胡须沉思着。  李曦茜轻步入室,施礼道:“茜儿见过爹。” 李林甫抬头笑道:“茜儿快过来,看看爹给你拿回些什么。” 语毕打开桌上的木盒。  李曦茜进前观看,却是一盒金银珠翠饰品,五颜六色,光彩夺目。她微微一笑道:“好漂亮,爹哪里得来的?”   李林甫道:“这是宫里的东西,茜儿喜欢就都拿去吧!”  李曦茜道:“爹,女儿习惯做个平常人,不爱戴这些东西,您还是收起来吧!”   李林甫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你那个师父都教你些什么,从打你回来就没见你开心过,问你怎么了,你又不肯说,这岂不是要急死为父。”  李曦茜道:“爹,女儿真的没事吗!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李林甫道:“你是爹从小看着长大的,爹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吗?今晚咱们父女俩就好好聊一聊,彼此都说说心里话,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为父若有一事不答应你,就不是你爹,你说吧!”  李曦茜抿嘴儿一笑道:“爹如此一说,女儿还真想起一件事来,您是科考的主考官,女儿想要一份试题,不知爹爹可允许?”   李林甫吃惊地看着她,道:“你一个女儿家,要科考试题做什么?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曦茜道:“爹就不要问为什么了,若是不同意就当女儿什么也没说好了。”  李林甫道:“此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爹只是怕这试题传扬出去,被皇上怪罪。”  李曦茜道:“此事爹大可放心,女儿做事自有分寸,怎么会害爹呢!”  李林甫呵呵一笑,道:“说得好,只要你开心,爹什么都给你,来随爹去取。”  李曦茜含笑嗯了声,相随出门。  客舍中,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葛红霞围坐丰盛的酒席旁,边饮边谈。葛红霞谈吐优雅大方,很快便与二女谈的火热。陆啸天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不住的环视着三人,愈看愈爱。  酒席罢后。  葛红霞道:“我爹入宫有要事,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三位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聊。”  三人含笑点头,二女送她出门远去,回室闭门。  司马玉娟笑道:“大家闺秀就是与众不同,连我都喜欢上她了,婉儿你呢!”  仲孙婉儿微笑道:“不错,我也很喜欢她,陆大哥一定是更喜欢吧!”  陆啸天很不自然地笑一笑,道:“婉儿也跟娟妹学的油腔滑调了。”  “哼!刚认识个表妹,就讨厌我了,”司马玉娟不悦地道:“嫌我碍事就明说好了,后会无期。” 转身摔门而去。  仲孙婉儿连声喊她不住,追出房门,见她已没于夜色之中。  陆啸天随后出门,道:“她不会真的生气吧?”  仲孙婉儿面色微变,道:“人都走了,还不会什么?都怪我说错了话。”  陆啸天道:“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该怪我才对,不过我不信她会真的一走了之,你不要急,去哄絮儿早些睡吧!”  仲孙婉儿道:“那她会去哪里呢?”   陆啸天道:“有可能去李府找李师姐了,放心去睡吧!”   仲孙婉儿,半信半疑,道:“那你也睡吧!我去了。”  陆啸天点了点头,目送她走进另一间客房,回房取了宝剑,吹灭烛火,匆忙走出房门,轻轻将门关好,飞身奔出葛府,穿街过巷一阵飞奔,来至李府后花园外。右胸伤处一阵阵疼痛,令他冒了冷汗。他稍歇了片刻,纵身越过高墙,落足园里,四望无人,寻径内行。出了花园,纵身房上,左右观望。府院中昏暗不一,唯有一座小楼灯光最为明亮,他心中暗道:“那难道是李师姐的秀楼?看看再说。”飞身直扑过去。落身阳台之上,舔破窗纸内望,室中司马玉娟与李曦茜正自持卷沉思。他心中一喜,暗道:“这么容易就被我找到了。”行至门前,敲门道:“李师姐,小弟前来拜访。”   “是啸天哥!”司马玉娟惊道一句,连忙起身打开房门,进身便将他抱住,流下泪水道:“你身上有伤,还出来干什么?”  陆啸天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怕你真的离开我。”   司马玉娟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没出息!” 抹了一把泪水拉他入门。  陆啸天冲李曦茜一抱拳,道:“小弟给师姐见礼了。”  李曦茜嫣然一笑道:“陆师弟不必客气,快请坐吧!”  司马玉娟拉他走到桌旁,指着桌上的考卷,道:“啸天哥你看,这就是科考的试卷,共三份,第一份是五言七言排律,第二份是古风,第三份是乐府,这三份卷子我和茜姐各做一份,另一份给葛小姐。现在距考期还有八日,我们有的是时间研究讨论。”  陆啸天喜道:“太好了,多谢李师姐相助了。”  李曦茜道:“同门姐弟说出此言岂不是见外了,从我答应娟妹那一刻起,我就是此计划中的一员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陆师弟尽管来找我好了。”   陆啸天含笑道:“小弟遵命就是了。”   司马玉娟道:“你才是真正的油嘴滑舌呢!倒来说我。”   陆啸天笑脸道:“为兄知错了,保证不会再说此言便是了。”   李曦茜笑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也生气,要是过起日子来,这一辈子可怎么得了。”   “讨厌了,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他过一辈子?”司马玉娟含羞地笑道。  李曦茜道:“虽然你没告诉我,但我也能看得出,你们早已私定终身了。”  司马玉娟道:“不要光说别人,难道你与秦贺就没私定终身吗?‘芙蓉双剑’天生就是一对的。”  李曦茜花容变色,狡辩道:“娟妹你别乱说了,根本没有的事。”  司马玉娟道:“还不承认,今天我一见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李曦茜被他说中心事无以答对,凄然一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可犟不过你。”   陆啸天见李曦茜面现异色,猜他是另有难言之隐,忙道:“娟妹,夜深了,我们早些回葛府吧!免得婉儿着急。”   “婉儿,婉儿是谁?”李曦茜不解地问道。  司马玉娟道:“我倒忘了跟你说了,仲孙婉儿是他的小娘子了,而且还有了女儿,说起来我真是命苦,爱他爱的难舍难放,如今在人家心里排名第几还不清楚呢!”  李曦茜看了看二人,道:“才几个月不见吗!到妻子女儿全有了,真是不可思议。”  陆啸天笑了笑:“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给师姐吧!娟妹,带上考卷,我们走吧!”  司马玉娟叹了口气,道:“好吧!别急坏了你的小娘子。”   语毕将两份考卷迭好放入怀内,二人辞别了李曦茜,悄悄地回了葛府。  次日,司马玉娟与葛小姐闷坐书房中研讨科考试题,陆啸天赶到李府找到李曦茜取出两万两黄金,以钟景期的名义送给李林甫。老奸相一向有礼就收,召他客室面谈。  李林甫上下打量他一番,阴沉沉地嗯了声,道:“表面看来还不错,不知公子有何志向?”   陆啸天恭恭敬敬地道:“小生只想求得一官半职,为相爷孝犬马之劳,别无他求。”  李林甫“哈哈哈”,一阵大笑,道:“说得好,待三考之后,老夫看看你才学如何,另行重用于你,去吧!”  陆啸天施礼道:“多谢相爷。” 退身出门,出得李府,心中暗笑:“老贼,在下用你的金子,借助你的力量,科考得中头名,在下求个京官,专门收拾你的狐朋狗党,为民除害……”  仲孙婉儿正在街上不远处等他,二人是借助她寻找兄长之名,瞒着葛太古出来的。此时正好借机打听一下“五龙怪客”中的第二位“雪剑飞花”陆云龙。小夫妻俩相聚一处细语一番,开始在街上逢人打听询问,一直到黄昏日落,不获而归。如此一连找寻四日,依然没有一点陆云龙的消息。眼见科考之期来近,陆啸天将三位才女作的诗词歌赋拿来每日背诵书写。  考期到时,陆啸天早已将三女的佳作记得滚瓜烂熟,带了文房四宝进场应试。接卷看来,那试题果真与他所学的一般无二,信笔而挥。陆啸天文才虽不深,但却自小练的一手好字,真个是,字中蝌蚪落文河,笔下蚊龙投学海。三场考罢,得意而归。  司马玉娟、仲孙婉儿、葛红霞、李曦茜四人聚于一处,焦急地等他回来。见他入门抢上前询问。  陆啸天满面笑容,道:“那考题一模一样,毫无变更。我完全照答,无一漏处。”   司马玉娟笑道:“好极了,我们三人的好词佳句与啸天哥的漂亮书法相配,保那皇帝老儿见后龙颜大悦,再加上李伯伯的好言奉承,准批个头名状元。”  李曦茜微笑道:“此事少说也有九成把握了,我先告辞回府向我爹打探一下消息。”  众人意见相同,送李曦茜出门。  三天后晨榜贴出,陆啸天等人围去观望,钟景期三字果真排名榜首。喜的几位姑娘,拥抱欢呼。  午时,陆啸天穿戴整齐,应召入宫。唐玄宗正与贵妃杨玉环在养心殿中戏玩,高力士进报,新科状元前来见架。  玄宗正玩地兴起,不悦地道:“让他在门外侯着。”高力士应了声欲离去。  杨玉环忙道:“慢着,皇上不是说新科状元文才出众,落笔惊人吗!臣妾现在就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玄宗笑道:“好,爱妃说见就见,宣他进来。”   高力士朗声道:“宣新科状元晋见。”   陆啸天闻听匆忙入殿,跪行君臣大礼。  玄宗笑道:“爱卿平身!”   陆啸天谢恩站起。  杨玉环目视他呆了一下,起身笑道:“你是陆公子?”  陆啸天忙道:“回娘娘,正是为臣。”  玄宗道:“爱妃,怎么会认识新科状元的?”   杨玉环满颜欢笑,道:“回皇上,他就是臣妾给你提起过的那个,救过臣妾一命的恩人,想不到他竟然是文武双全,皇上今日可要好好的赏赐他才是。”   玄宗龙颜大悦,仰面一阵大笑,道:“原来救架爱妃的人就是他,好,钟景期,你营救贵妃娘娘功不可没,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朕一定赏赐给你。”  陆啸天双膝跪地,道:“为臣只求长安县府尹一职,望皇上成全。”  玄宗道:“哎!这算什么请求,你是新科状元,少说也的官居三品,那区区七品之职,岂不委屈了爱卿。”   陆啸天道:“臣不认为委屈,做得百姓父母官,为吾皇万岁孝犬马之劳,是为臣毕生之心愿,望皇上成全。”  杨玉环笑道:“他这么诚恳,皇上就准了他吧!”  玄宗道:“也好,朕命你为长安县府尹,官封三品,每日早朝听政。另赏你黄金万两,丝绸百匹,下去领赏赴任吧!”   “谢主隆恩!” 陆啸天叩谢完退出大殿。  杨玉环目送他在门外消失,低头柔媚地笑了笑。  陆啸天随高力士领取了官服官印,及皇上所赐之物满载出宫,跨马在长街游历一番,便入知府衙门赴任。然后吩咐长班备下该用的禀揭名帖,一一拜访了李林甫、杨国忠及一些显要的大臣。最终打道回拜葛御史。  葛太古得知贤婿一举夺魁,全府欢庆,早早备下酒席等着为他接风。众人围坐桌旁,把酒言欢。葛太古喝的半醉,话便多了,突地想起女儿的婚事,饮进一杯酒道:“明日就是个好日子,期儿、霞儿,你们该完婚了。”  葛红霞虽然喜欢陆啸天,但他已看出陆啸天与司马玉娟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不愿假借婚约与他相好,忙道:“爹,女儿看此事不急,表兄刚刚上任,仕途未稳,应该先放下儿女私情,多为长安百姓做一些好事,才不负皇恩,来日方长,何必急于此时完婚呢!”   陆啸天接道:“表妹说的有道理,甥儿此时应该以民为主,以皇恩为重,不可贪图儿女情肠,望舅父三思。”   “好,有道理,期儿果真是胸怀大志,”葛太古笑道:“既然如此,你们的婚事暂且不提,来干杯!”众人举杯同饮,至深更方散。  次日早朝归来,陆啸天身着官服,头顶官冒,奉印堂前,等待接状审案。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扮成男护卫分站两侧,微风凛然,满堂威严之气。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击鼓喊冤。衙役们逐渐散不成排,东倚西靠。  陆啸天一见心中不悦,啪,一拍惊堂木,喝道:“都给我站好,本老爷就不信这长安城,无案可断。”  众衙役吃了一惊,忙站好,一个班头道:“禀老爷,并非无案可断,而是被告之人我们这小衙门管不了,前任老爷每天只管喝酒逛妓院、睡大觉,何等的逍遥,你又何苦在这干坐着受罪呢!”   “混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老爷如何管不得?”陆啸天怒道。  那般头道:“老爷,我看你是初来乍到,不懂京官之苦,在此触犯王法的都是豪门显贵之人,如接了案子稍有不慎,脑袋就地搬家,我劝您还是回府养养心思吧!管他谁死谁活呢!”   “混蛋,一派胡言。” 司马玉娟怒道:“亏你还吃朝廷的俸禄,连狗都不如。”  陆啸天喝道:“来人,给我打他四十大板轰出去。”  那般头一抱膀,左右看了看,轻狂地道:“哪个敢打我。”  众衙役都与他散懒惯了,真没一个敢站出来。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相互看了看,都不禁心头火起。  “岂有此理,本老爷亲自来打。” 陆啸天怒道一句,纵身堂中,“啪啪”,挥手打了那般头两个耳光,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痛得他抱腹直叫唤。  众衙役一见都吓的变了脸。  陆啸天伸手指了两个衙役,道:“你、你,你们俩给我打他四十大板,若不用力同样受罚,给我打!”  二衙役不敢不听,照着那班头的屁股,“劈劈啪啪”,每人来了二十板子,直打地那般头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陆啸天冷哼一声,道:“哪个敢违令不尊就是如此下场,拖出去。”   两个衙役应了声架起那般头,走出衙门,将其扔在街上。立刻引来一群百姓围观,七嘴八舌道:“终于生堂了……”“这不是刘班头吗?他怎么挨打了……”“听说是来了新老爷……” “刚上任就打了刘班头,说不定是个清官……” “唉!清官又能将那些豪门恶霸如何……”  堂中,仲孙婉儿向门外看了看,道:“我看今日不可能有人来了,新老爷上任,大多百姓还不知道呢!”  司马玉娟道:“不错,我们应该想个办法,让百姓知道才行。”  陆啸天点了点头,道:“要不写一张告示贴出去吧!”  司马玉娟道:“行的,我来写,先退堂吧!”  陆啸天嗯了声,朗声道:“退堂。”起身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相继回到府院。教人找来一张大红纸,司马玉娟提笔写道:“新科状元官封三品,甘任知府,民之父母,为民做主。无论状告何门何府,一经查实,一律准状。有冤情者速报公堂,不可任其恶徒刁民逍遥法外,胡作非为,坏我大唐京师之盛貌。”写罢盖上官印,差人贴于府衙门口。  司马玉娟换上女装,提剑由后门出府,绕至府衙门前,见一群百姓围着那张告示,议论纷纷,不相信告示所言属实。此时,一个富少打扮的人带着四个奴才横冲直撞地走来。远远地就嚷道:“看什么呢!看什么呢!都给本少爷轰走,轰走。”  四个恶奴进前将众百姓推得东倒西歪,骂着:“都她娘的滚开,滚开!”  众百姓敢怒不敢言,连忙躲开。  那恶少大摇大摆地进前,看着告示道:“是不是哪个美人儿要招女婿?”  一个恶奴道:“什么招女婿,是新知府纵容百姓告状的告示。”  那恶少道:“告他娘的什么状,我看是吃饱了撑的,给我扯了。”  两个恶奴应了声,进前“哧哧”两把将告示扯下。  众百姓见了,摇头欲走。  司马玉娟冷哼一声,暗道一句:“死无赖,先拿你开刀。”怒喝道:“大胆刁民,给我站住!”  那恶少回身道:“吆喝!是谁呀!谁敢在本少爷面前大呼小叫的?”  司马玉娟进身冷冷地道:“是本姑娘在叫你这混蛋,官府的公文你也敢撕,好大的狗胆,给我上公堂。”  那恶少盯着她,淫笑着道:“好标志个美人儿,上什么公堂吗!随本少爷回府上床去吧!”   “无耻!”司马玉娟怒骂一句,挥手“啪啪”,打他两个耳光,打得他双眼金星乱冒,原地转了一圈,怒道:“给我打这野丫头。”  四恶奴擦拳磨掌,围功向司马玉娟,被她飞身连环四脚踢倒在地,抱胸呻吟,众百姓围观笑语。那恶少出拳打向司马玉娟面门,被她一把拧主胳膊,一脚踹趴在地上,呻吟不止。  司马玉娟喝道:“都起来拿上撕下来的公文,随本姑娘上公堂,快一点!”  五人怕挨打,忙起身照办。司马玉娟行至衙门鼓前,挥起鼓锤“咚咚咚”,连敲数声。  陆啸天闻得击鼓声,连忙升堂,端坐堂上,朗声道:“传击鼓人上堂。”衙役们传话堂口。司马玉娟推搡着五人入堂。  陆啸天一见是她,与仲孙婉儿低语道:“怎么会是娟妹?这几个人怎么惹着她了。”  仲孙婉儿摇了摇头。  这时司马玉娟将五个汉子踹跪在地上,道:“禀老爷,这几个刁民目无王法竟敢当众扯下大人的亲笔公文,请大人明断。”  那恶少冷笑一声,道:“当朝杨太师是我姐夫,你这区区小知府能耐我何,识相的就痛快的放了本少爷,好生招呼着,否则明天就罢你的官。”  陆啸天“啪”一拍惊堂木,喝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来呀!各打四十大板,扔出去。”  众衙役平时没少受他的气,总算有了出气的机会,一起动手将五人按倒在堂上,抡圆了板子一阵暴打,满堂一片喊叫声,引得众百姓,挤在衙门口观看。那恶少经不得打,昏了两次又被打醒,杀猪般地嚎叫不停。挨完了四十板子,被衙役架起拖出去扔在街上,真是大快人心。  陆啸天刚要退堂,门外又传来击鼓声,忙宣击鼓人上堂。话一传出去,轰地涌进一群百姓,跪满大堂一片哭声冤语。诉状人老的老小的小,好不令人惋叹生怜。  陆啸天、司马玉娟、仲孙婉儿见此情景,甚为震惊。  陆啸天忙道:“众位父老兄弟,有何冤屈,呈状上来,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众百姓纷纷举状过头,由两个衙役将所有状纸接下,送于陆啸天面前,足有四十余份之多。  陆啸天看了看状纸道:“好了,请众位父老兄弟先下堂去,随时听传。”  众人齐道:“谢青天大老爷!”起身拭泪出堂。  陆啸天忙宣退堂,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急阅诉状。其中有八份是告杨国忠小舅子张富调戏良家妇女、打死人的。有十份是告虢国夫人府中管家牛春旺,强占民宅打死人。有六份是告大财主赵金贵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惨害死妇女十余人……三人越看越怒,陆啸天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升堂!”门丁忙传下去,众衙役飞步入堂,不敢有误。  陆啸天端坐案后,连派出三个捕头带人捉拿张富、牛春旺、赵金贵等一十三个要犯。并传告状的百姓上堂对证。张富刚挨了打不久正在床上呻吟,成群的妻妾围着哭成一团,捕头赶到将他拖起便走。十三个要犯,唯有虢国夫人的管家牛春望没能捕到,还打伤了捕快。  陆啸天教众百姓与十二个要犯一对证,赵金贵是杨国忠小舅子的舅父,竟然大言不惭,咆哮公堂,丝毫不把他这个知府大人放在眼里。一一对证核实后。  陆啸天喝道:“大胆刁民,目无王法,欺压百姓,残害无辜,罪不可赦,推出去立即斩首!”  那赵金贵此时还破口大骂不停。  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亲自监斩,押着十二个要犯,匆匆赶到大十字街心,按跪于地。众百姓像潮水一般由四面围观过来,唾骂这些街头恶霸死有余辜。  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都没杀过人,更没看过杀人,见此场面不禁有点胆颤心寒。二人低语了两句,司马玉娟闭眼一挥令箭,道了声“斩!”刽子手十二把鬼头大刀高举过头,一片刀光落下,“噗噗噗”十二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于地。成千上万的百姓一片欢呼,有很多人竟然流下激动的泪水。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不敢看那死人头,上马回衙。  陆啸天见二女回来,急问道:“怎么样?杀了没有?”   “全杀了,真是痛快!” 司马玉娟笑道:“啸天哥这回你可成了青天大老爷了。”  仲孙婉儿道:“吓死我了,这种事我再也不干了。”   陆啸天笑道:“杀的好!让他们有多大的靠山也使不上,还有一个牛春旺,娟妹、婉儿你们在家,我亲自带人去抓他过堂。”   司马玉娟道:“哎!那怎么行,你是老爷得留此坐镇,我带人去抓就行了,马上就去,免得夜长梦多。”  陆啸天道:“也好,你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司马玉娟含笑道了一句,提剑出门。  陆啸天目送她离去,看了看仲孙婉儿,含笑道:“婉儿,还的辛苦你一趟,那赵金贵逼良为娼,被害的女子都在万花楼,你带人去将老鸨子与所有的妓女全部带来吧!”   仲孙婉儿吐了口气道:“好吧!我这就去。”   陆啸天进前握住她的手,道:“小心点儿。”仲孙婉儿点了点头,携剑离去。  司马玉娟骑马带领二十名捕快,奔跑至虢国夫人府门前,叫开府门,直闯入府。司马玉娟初进豪门富贵府,左右环顾。但见,巍巍画栋,曲曲雕栏。堆砌参差,尽是瑶葩琪草;绕廊来往,无非异兽珍禽。珠帘卷处,兰麝扑鼻。楼台倒池影,花柳笑依人。观望一番,令她心中怨恨不已:“这些达官权贵,不知百姓饥苦,搜刮民脂民膏,大建阔府豪院,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实在可恨至极……”她正自怨恨,被一群家奴呼啦一下子围住,她怒目圆睁,冷冷地道:“而等好大的狗胆,竟敢公开与官府作对,本人是来捉拿重犯牛春望的,哪个若敢阻拦与其同罪。”  牛春旺是个不足三十岁的青年,生得满帅气的。他走近几步,冷笑一声,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小小的知府衙门也敢来虢国夫人府中抓人,真是不自量力,不想死的就快滚出去。”  司马玉娟冷笑道:“你就是牛春旺了?”  牛春旺轻狂地道:“正是本管家,你能如何?”  司马玉娟玉齿一咬,道:“给我拿下!”众捕快挥刀攻上,牛金望顺手由家奴手中夺过一根棍子,“呜呜呜”,舞得风雨不透。众捕快进前不得,围着干转。少顷,牛春旺突地出手,“砰砰砰”,一连打倒四人。  “雕虫小技也敢嚣张。”司马玉娟冷冷地道了一句,出剑加入战团,“嚓”,一剑斩断他手中的木棍,“砰”,一脚踹中他的前胸,他不禁一声痛叫,飞退丈余仰面摔在地上。被两个捕快进前按住。  牛春旺忙冲众家奴大喊:“混蛋还不快给我打!”众家奴欲一轰而上。  司马玉娟喝道:“哪个敢动手,一同论罪,带走!”  众家丁见她武功高强,相互看了看没一个敢进前。几个捕快将牛春旺捆绑个结实,推推桑桑地走出府门。  牛春旺心中不服,轻狂地骂道:“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别以为牛大爷会成为你们的阶下囚,用不了一个时辰,你们就得像狗一样将大爷我乖乖地送回去,到时候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们……”   “噗”,司马玉娟用剑鞘点了他的哑穴,道:“狗奴才,别以为你的主子能救你,你犯的是十恶不赦之大罪,皇上也救不了你,拖他快走。”  牛春旺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被捕快扯得跟头流行,奔回府衙。  陆啸天升坐堂上,宣了诉状人与牛春旺一一对证,牛春旺当堂狂笑道:“不错,张四是我杀的、王小六也是我打死的,我是奉了虢国夫人之命行事的,你这小小的芝麻官能将大爷如何?”  “啪” 陆啸天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狂徒,来人,将他推出门外就地斩首。”   “狗官你敢杀我!虢国夫人饶不了你……”牛春旺喊叫着被拖出衙门,按跪于街上,此时正巧,仲孙婉儿带人将万花楼的老鸨子及十几个恶奴、三十余个妓女押解回衙。目睹牛春旺被斩首,老鸨子吓得坐在地上,众恶奴与众妓女各个吓的惨颜色变,入得堂中,跪地一片。  陆啸天语气缓和地道:“众位姑娘听着,恶霸赵金贵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草菅人命,已被本官处死,你们之中哪位是被他所害者,说出来,本官为你们做主,还你们自由之身。”  三十余名妓女立刻一片哭声,一个接一个道出所受遭遇,有二十三人是被赵金贵强迫为妓的,有十一人是老鸨子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其中最小的只有十三岁。  陆啸天听完众妓女的哭诉,怒发冲冠,指着吓地抖作一团的老鸨子,喝道:“你这刁妇竟敢如此残害良民,罪不可恕,连同她的狗奴才张大奎、刘三……一并打入死牢,听候发落。查封万花楼,所有财产均分给众位姑娘,玉娟、婉儿,你们去办。”  二女得令出门。众妓女连声道谢!出门随去。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七章平步青云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太师杨国忠正自厅中品茶,忽闻一阵哭声,但见张富之父母哭喊着走进门。杨国忠起身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张富之母哭道:“杨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你小舅张富被钟知府给杀了……”   杨国忠虽然对张家人不怎么看重,可此事关系到他杨家一族的脸面,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好个钟景期,才第一天上任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好了,下去吧!”  张富之父母不敢多言抹着泪水离去。杨国忠刚坐下。  赵金贵的儿子匆忙入门,跪地哭道:“杨大人求你为我爹做主啊!”赵金贵平时没少给杨国忠送礼,杨国忠对他也特别关照过,也算有点交情,闻此言忙问道:“你爹他怎么了?”  赵文哭道:“我爹无缘无故就被钟知府抓去给杀了……”  杨国忠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钟景期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明天老夫就打发他回老家去。”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高声道:“虢国夫人到!”   杨国忠抬头见妹妹满脸怒气地走进门,忙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虢国夫人生的眼横秋水,眉扫春山。樱桃口,桃花面。体骼风骚,举止端庄。处处均有诱人之态,此时增上一点怒色,更显孤傲不可攀。媚眼轻飘兄长,娇喘一声,道:“气死我了,刚上任的那个小芝麻官儿钟景期,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的管家抓去就给杀了,大哥你可要为我出这口气啊!”  杨国忠道:“这还得了,这钟景期明摆着是冲我们杨家来的,第一天上任趁我们不备如此大胆放肆,妹妹放心,明日早朝我定会好好地奏他一本,将他革职为庶民。”  虢国夫人道:“只是霸他的官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命!”  杨国忠道:“他没了官位,想杀他还不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妹妹不要气恼,回府去听好吧!”  虢国夫人吐了口怨气,道:“那好,我回去了。”转身出门。  杨国忠还坐沉思。  金黄色逐渐退去,夜幕降临。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围坐桌旁共进晚餐。  陆啸天笑道:“今天真是痛快极了,来我们共干一杯。”   姐妹俩陪饮了一杯。  司马玉娟道:“今天我们虽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是我们却也乱了章法,据我所知,各府各县出现人命大案,必须上报刑部经过审批,待到秋后才可处斩,这口怨气杨国忠与那个虢国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明日早朝那杨国忠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借机贬你,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仲孙婉儿道:“娟姐说的不错,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大哥可得多加小心呀!”  陆啸天含笑道:“放心吧!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司马玉娟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我今晚入皇宫一趟,求杨玉环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吧!这才是最保险的。”  陆啸天忙道:“娟妹不可,私入皇宫可是死罪,万一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司马玉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区区一群宫内侍卫能耐我何?你放心好了。”   仲孙婉儿道:“那杨国忠是杨贵妃的兄长,她能帮我们吗?”  司马玉娟笑道:“这就看啸天哥与她的感情深厚了,她若是念着旧情,就一定会帮啸天哥的。再者说了,我们杀的又不是她的至亲,全是一些罪有应得地恶人,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处,她何乐而不为呢!”  仲孙婉儿直看着陆啸天,等待他的回答。  陆啸天笑了笑道:“你不要听娟妹乱说,我只不过被火狐狸引着救了她一次,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司马玉娟道:“你对她也许没什么想法,可是她就不同了,我敢保证她一定会帮你的,这么好的靠山我们不可不靠,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就入宫去。”  陆啸天道:“那好吧!你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惹怒了皇上。”  司马玉娟笑道:“少婆婆妈妈的了,放心吧!我走了。”起身提剑出门,飞身上房便奔。  寝室中灯火辉煌,幽香荡荡,纱幔重重。杨玉环孤身坐于桌旁发呆,室门轻轻打开,司马玉娟闪身而入,看了看她含笑道:“娘娘在想什么呢?”  杨玉环吃惊抬头急问道:“你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司马玉娟道:“娘娘不认识我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陆啸天的师妹,他让我来求娘娘一件事。”  杨玉环闻言起身,走进一步,笑道:“是啸天让你来的,有什么事你快说?”  司马玉娟一见她的表情,心中稍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师兄新官上任,一日间竟接诉状百起之多,大多数都是杀人害命的重案,有几个街头恶霸视人命如草菅,狂妄之极,我师兄一怒之下,将几个恶霸一并斩首示众,成千上万的百姓欢呼叫好。事后才知道,有一人是杨太师的内弟。我师兄非常恐惧,料那杨太师决不会轻绕于他,求娘娘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才好!”   杨玉环笑道:“此事何难,我就是欣赏啸天的侠肝义胆,你告诉他,他做得对,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不会包庇杨太师的,至于皇上这,让他大可放心,我会为他美言的。”  司马玉娟喜道:“娘娘圣明,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杨玉环向门外看了看,道:“皇上快来了,你不宜在此久留,快回去吧!”   司马玉娟含笑点头,道:“娘娘请多保重,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转身出门。  杨玉环目送她出门,微微一笑自语道:“看来他心中也是有我的……”  一夜无话,次日陆啸天早起上朝,玄宗皇帝端坐金龙宝座之上,高力士喊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话音未落。  杨国忠便道:“臣有一本要奏。”双手捧出奏折。  高力士进前接过呈给玄宗。   玄宗看了看笑道:“杨爱卿说钟爱卿乱用职权,残害无辜,据朕所知并非如此,钟爱卿胸怀国体,为民做主不巨险恶,上任一日,接诉状百余起之多,得万民之称颂,何罪之有,杨爱卿与钟爱卿之间有什么恩怨,朕看就此一笔勾销吧!”  杨国忠心里十分不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忙道:“臣遵旨!”  陆啸天一见心中欢喜,很得意的地看了看杨国忠。  玄宗皇帝冲陆啸天,道:“钟爱卿文武双全,贵妃娘娘很是仰慕你,今日朕要陪贵妃娘娘去郊游,你留下随朕同行吧!”  陆啸天忙道:“臣领旨。”   玄宗龙颜甚悦,起身道:“退朝!”先行走下龙台,招呼陆啸天共行出大殿。  葛太古见陆啸天受宠甚是得意,斜视了杨国忠一眼,大摇大摆的走出殿门。  李林甫表情严肃,走近杨国忠,低语道:“这个钟大人来头不小,杨大人行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语毕,先行离去。  杨国忠冷哼一声,道:“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奈我何?这口气老夫早晚要出……”  府衙中,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焦急的等待陆啸天回府,轿夫回来报知,陆啸天陪皇上郊游去了,二女才放下心来。  司马玉娟笑道:“怎么样?我说不会有事吧!”   仲孙婉儿道:“由此看来贵妃娘娘对陆大哥感恩甚深,娟姐就不怕……”   司马玉娟道:“你太多虑了,啸天哥既使喜欢她,他敢接近皇上的女人吗?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放心好了。”  仲孙婉儿含笑点头,道:“娟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去吃饭吧!”   司马玉娟点头,二人并身出门。忽听衙门一阵咚咚地鼓声。  “有人击鼓,陆大哥不在怎么办?” 仲孙婉儿道。  司马玉娟稍呆一下道:“有案就接,不能推迟让百姓心寒,快帮我换上官服,我来审。”  仲孙婉儿道:“这能成吗?”  司马玉娟道:“怕什么?这大老爷又不是外人,快走吧!”  仲孙婉儿无奈道:“好吧!”二人匆忙入房换官服。一个衙役疾步来至房门前,道:“禀夫人、小姐,门外有人击鼓喊冤,老爷没回府,该如何办好?”  司马玉娟冲门外道:“本姑娘代老爷审案,升堂!”  衙役应了声,匆忙跑去。  司马玉娟穿上陆啸天的官服又肥又大,仲孙婉儿也换好护卫装,二人连忙出门赶奔大堂。一入堂门,众衙役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司马玉娟坐好,“啪”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交头接耳的做什么?是不是找打,都给我站好。”  众衙役不敢不听,连忙各就各位。  司马玉娟道:“带击鼓人上堂。”   衙役连传两次,两个中年妇人匆忙入门,跪倒堂中叩拜。  司马玉娟打量着二人,道:“你二人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较肥胖的妇人首先道:“回禀老爷,小人刘氏告张氏杀人害命……”  那张氏哭着抢道:“冤枉!我是冤枉的,求老爷明查……”  司马玉娟朗声道:“不要吵,刘氏你先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准有半点谎言!”   那刘氏忙道:“小人不敢欺瞒大老爷,昨晚小人见张氏引一位姑娘到她家住宿,今天早晨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死了,小人想定是张氏谋财害命,杀死了那位姑娘,求老爷为那惨死的姑娘做主啊!”   “冤枉!冤枉啊!”张氏连声哭道。  司马玉娟双眉微蹙,道:“张氏你切不要哭,从实道来。”  张氏抹泪道:“回老爷,昨晚有一位姑娘病倒我家门前,小人见她可怜就将她扶进屋里,并请来郎中给她看病,小人又亲手为她煎药,忙到深更方睡,却想不到早晨起来,她便死了……刘氏与小人是邻居,被她得知便存心陷害小人,望大老爷明查啊!”  司马玉娟仔细看了看二人,道:“刘氏,你说张氏杀人害命,可是亲眼所见?”  刘氏道:“那倒没有,此事很明显,小人明明见那位姑娘好好的走进她家,怎么会突然死去,定是被她所害!”  “冤枉!刘氏一向与小人不合,此事纯属陷害小人呀!”张氏又哭道:“求大老爷给我做主啊!”  司马玉娟稍一沉思,道:“好了,你不要伤心了,此事本官定会查个清楚,那死了的姑娘现在何处,我要亲自验尸。”  张氏道:“谢青天大老爷,那姑娘的尸体还在我家里。”  司马玉娟起身道:“那好,你二人头前带路。”  二妇相继起身出衙门,司马玉娟坐四人抬的小轿,带了几个衙役随后同行。  张氏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儿子,蹲在院中草席掩盖的姑娘尸体旁,边哭边抹泪。司马玉娟下轿先行入院。  张氏忙走近傻儿子,道:“大根别哭了,快给大老爷磕头。”  那傻子哭道:“漂亮姐姐不说话了,他不理我了……”原地未动。张氏欲拉他起来。  司马玉娟道:“免礼吧!”走近那姑娘的尸体,蹲下身子掀开草席,现出一张美丽苍白的脸颊,她不禁心中暗道:“好一位漂亮姑娘,怎……她的脸色不像个死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惊道:“她还活着,你们真是大意,来人,快把她抬入轿中,速速回府。”  衙役应了声抬那姑娘入轿,司马玉娟随行匆匆回到府衙,仲孙婉儿连忙为她医治。  陆啸天与大将军陈元礼、高力士及数百侍卫陪同玄宗皇帝与杨贵妃,乘车骑马前呼后拥出城郊游狩猎。城东林深草盛,野兔山鸡甚多。玄宗箭术过人,连中两只野兔,龙颜大悦,高力士等人免不了一阵奉承。  玄宗笑道:“朕今天高兴,想考一考众位爱卿的骑射之术,获猎者重重有赏,陈将军你先来。其余的随朕到风雨亭歇息。”  众人齐应一声,掉转马头出林,惟有陈元礼带几个士兵继续在林中狩猎。  玄宗携贵妃入座风雨亭内,陆啸天、高力士等人守在左右。  杨玉环稍作喘息,偷眼看了看陆啸天,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想与钟爱卿赛骑马,请皇上恩准。”  玄宗含笑道:“好啊!难得爱妃有此雅兴,朕准了!钟爱卿,你就与娘娘赛一程吧!”   陆啸天忙道:“皇上,臣觉的不妥,娘娘乃万金之躯,万一有什么闪失,臣如何能担当的起啊!”  玄宗笑道:“哎!爱卿多虑了,娘娘精通骑术不会有事的,只要娘娘开心,你就从命吧!”  杨玉环灿然一笑,道:“好呀!你敢小看我,今日我倒看看你有何高明骑术。”起身出亭上马。  陆啸天笑了笑道:“臣不敢居高,既然娘娘精通骑术,为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上马。  杨玉环含笑道:“开始吧!”催马奔上大路。  陆啸天连忙催马跟上。他怕她有什么闪失,注视着她的举动,不敢有丝毫大意。  杨玉环一边催马奔跑,一边偷眼看他,满颜欢笑。不知不觉奔出十余里,跑出了玄宗众人的视线。  杨玉环笑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在此歇一会儿吧!”  陆啸天应了声,二人相继勒马。  杨玉环首先下马在一棵大树下坐在草地上,笑道:“钟大人不必拘礼,过来坐吧!我有话问你。”  陆啸天忙道:“为臣岂能与娘娘平起平坐,我站在此处好了,娘娘有话请讲。”  杨玉环抿嘴一笑道:“好吧!随便你了,我是想问,一年前你曾说你名陆啸天,如今怎么又叫钟景期了?”  陆啸天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道:“娘娘有所不知,陆啸天是我养父陆天良所赐之名,如今为臣已认祖归宗,故名钟景期。”  杨玉环笑道:“原来如此,好了那我就不多问了,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一样,以后常到宫里跟我聊聊,不要太拘束,使我们姐弟感情都生疏了。说心里话,我只想做一个平常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无奈命运如此戏弄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说到此不禁面现伤感。  陆啸天道:“娘娘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让为臣代你分忧。”   杨玉环双眸温情地看了看他,缓缓地垂下头道:“我的真正苦衷是什么,没有人能了解,别人都羡慕我受宠于皇上,兄弟姐妹们只知道借助我的地位争名夺利,没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讨厌见到他们。每天除了逗皇上老头儿开心,我就只有呆思冥想了,没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心里话,我真的感到很孤独。那重叠的高大宫墙就向鸟笼子一样锁住我,我多么想飞出那个大鸟笼子,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地飞翔啊!这个愿望今生是不可能实现了。” 说到此,不禁热泪盈眶。  陆啸天闻听她一番话,很是同情她的苦楚,劝道:“为臣能想到娘娘的苦衷,可是皇命难违,谁也无法改变,您还是自己想开一点吧!免得伤了身体。”  杨玉环抬手拭泪,凄美地一笑,道:“谢弟弟关心,以后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叫我姐姐吧!这样我会感到舒服一点,你是唯一能让我放心倾吐心事的人,以后可要常到宫中去看我。”  陆啸天避开她温情的眼神,道:“好吧!以后我一有机会就去看望娘娘,我们不能在此待得太久,是不是该回去了?”  杨玉环稍呆了一下,开心地笑道:“我有注意了,你想不去看我都不行,我们走。”起身上马便奔。  陆啸天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可也不便多问,上马相随。  杨玉环催马疾行,眼见来到风雨亭前她还不勒马减速,陆啸天怕她有什么闪失,紧紧相随。奔至亭边,杨玉环突地用力勒马,坐下白马一声长啸人立而起,她惊叫着向后摔出。玄宗及众侍卫都吓地惊呼出口,呆立当场。  陆啸天也吃惊非小,但他毕竟身怀绝技,惊而不慌乱。纵身离鞍,在空中将杨玉环接抱于怀中,飘身落地。  杨玉环面无丝毫惊色,含笑呆望着他潇洒的风姿。很明显她是有意摔下来的。  陆啸天一落地,玄宗皇帝忙奔到近前,急问道:“爱妃你没事吧?”  杨玉环双足落地,转身投进他怀里,道:“吓死臣妾了,我没事,多亏了钟大人武艺高强,皇上可要好好赏赐于他。”  玄宗见她真的没事,笑道:“爱妃没事就好,钟爱卿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于你?”  陆啸天忙道:“臣不敢邀功,保护娘娘本是为臣份内职责。”   杨贵妃笑道:“依臣妾看,钟大人武功高深,才智过人,皇上就封他为一品侍卫总管兼长安县府尹吧!”  玄宗笑道:“好,就依爱妃所言,钟爱卿谢恩吧!”  陆啸天忙双膝跪地,道:“谢皇上恩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钟爱卿平身。”一旁的高力士见陆啸天受宠,心中很是不悦,用一种冷寞嫉妒的眼神盯着他。  此时,陈元礼与几个随从提着三只野兔回来。  玄宗道:“陈将军果然箭术非凡,回宫有赏。”陈元礼连声道谢。  玄宗冲陆啸天,道:“钟爱卿武功超群,不知箭术如何,可否让朕见识一下。”  陆啸天道:“皇上既然有此雅兴,为臣不妨献丑一试。” 语毕由一侍卫手中接过弓箭,恰巧两只野鸡由林边飞起,据他不过十几丈远,他忙张弓搭箭,看似以弓射之,实为以指力弹出一箭。“嗖”,箭支升空,“噗噗”不偏不歪,一箭射中两只野鸡,玄宗、贵妃杨玉环及众侍卫一阵欢呼。  陆啸天也没想到会射的如此准、如此恰到好处,不仅呆立当场。  玄宗大笑道:“好一个一箭双雕,钟爱卿,回宫有赏。”  陆啸天忙又谢恩。  玄宗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起驾回宫。” 高力士忙喊:“皇上起驾!”众侍卫忙驾车进前,扶玄宗与贵妃上车回城。陆啸天因新任侍卫总管,玄宗皇帝赏赐午宴,只得随行入宫。  夜幕降临,府院中悄然无声。客房里烛火摇曳,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对坐桌旁轻谈。床上,那位重病的姑娘昏昏而睡,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  房门一开,陆啸天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笑道:“二位娘子谈什么呢?”  司马玉娟闻听起身进前拧住他的一只耳朵,道:“谁是你娘子,信口乱叫,这只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陆啸天张口呼痛,连声道:“好娟妹,我再也不敢叫了,饶了我吧!”  仲孙婉儿笑道:“你们俩别闹了,这屋里还有外人呢!”  司马玉娟松手道:“下次再乱叫,我就将你耳朵拧下来。”   陆啸天揉着耳朵笑道:“我可不敢再叫了,哦!谁在床上?”   仲孙婉儿道:“是一个过路的,病得很重,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陆啸天行至床前,看着那女子,呆了一下,惊道:“是上官姑娘,她怎么会来长安的?”   “不会吧!你认识她?”司马玉娟半信半疑地道:“有这么巧的事?”  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正色道:“岂止是认识,她就是我向你们提起过的救命恩人,上官明珠。苍天有眼,给了我报恩的机会。她得了什么病,昏睡多久了?”  仲孙婉儿道:“她只是受了风寒,身体特别虚弱,醒来两次又昏睡着了。”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真是个情痴,真正伤她的是一个情字,不是风寒。扶她起来,我用内功帮她驱除体内的寒气。”  二女相继进前,将上官明珠扶坐起,并为她盘膝。陆啸天上床坐在她背后,双掌按在她背上运功为她驱寒。二女桌旁坐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上官明珠轻咳两声醒来,侧头喜道:“啸天是你吗?”  陆啸天停功收掌,笑道:“奇了,姐姐如何知道是小弟我?”说着下床。  上官明珠双目温情地看着他,含笑道:“我熟悉你的气味儿,不用看也知道是你,怎么,你也做起官来了?”   陆啸天笑道:“我答应过姐姐,要做一番大事,一切就从这个小官开始,姐姐不要笑话我。”  上官明珠抿嘴儿道:“怎么会呢?我一入长安城,就听说长安县衙新老爷是个大清官,我正打算到衙门告状呢!现在省事了。哎!啸天,你与这两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她们照顾了我一天,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陆啸天忙为她引荐一番。  上官明珠得知陆啸天有了妻子,面色微变,下床道:“多谢两位妹妹关照。”  司马玉娟道:“上官姐姐不必客气,快请坐吧!”   仲孙婉儿道:“姐姐是陆大哥的救命恩人,我们为你做这一点事算得了什么。”  上官明珠微微一笑道:“啸天弟能有你这么一位好妻子,可真是福分不浅呀!”  陆啸天笑道:“姐姐过奖了,哎!对了,姐姐说要告状,不知是为何事,状告何人?”  上官明珠面色一寒,道:“一个月前,我下山助我义父雷震宇护送五百匹丝绸自铜川赶奔洛阳,行至华县附近,遭强盗抢劫,那些贼人多势众,有几个武功很高,义父与三十余个弟子遇难,我侥幸逃脱。暗中跟随那些强盗来至长安,原来他们是大通绸缎庄的人,店主绰号‘丝绸霸王’,在江湖黑道上很有地位。不知你这位大老爷,能不能管得了?”  陆啸天道:“姐姐放心,别看小弟官小,就是胆子大,只要有证据,不管是什么人犯了法,小弟都照杀不误。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去捉人过堂。”  司马玉娟看着他笑道:“怎么今天说话特别硬气,是不是皇上又封你什么官儿了?”  陆啸天笑道:“被你猜中了,我现在是一品侍卫总管兼长安县府尹了,随时都可以面见皇上。”  仲孙婉儿笑道:“不会吧!这等美差也能轮到你?”  司马玉娟一嘟红唇,道:“不用说,这个官职一定是杨玉环的意思,我的啸天师兄,你可要自重啊!”  陆啸天道:“娟妹你少胡思乱想了,我做事会有分寸的,好了,天不早了,让上官姐姐休息吧!” 先行出门。  仲孙婉儿道了声“姐姐好睡!”随二人出门。  上官明珠送三人到门口,将门关好,背靠房门,泪洒双颊……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八章恩怨纷争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繁星满天,夜色深沉。大通绸缎庄早已关门上板,后院厅内灯火通明,地中央堆放数十个大木箱,两侧围站二十余个健壮地提刀汉子,为首四人端坐正面椅上,各个生的凶神恶煞一般。众人静立不语,暗藏杀机。  忽听门外有人道:“张六爷到。”厅门一开,首先走进一位中年人,他身材高大,一颗闪亮的大光头,浓眉虎目,八字苍须,满脸凶杀之气。随后入厅几十个提刀握剑的黑衣汉子,分站两旁。  那张六爷双目一扫厅中的木箱,仰面一声长笑,道:“很抱歉,老夫有事让各位久等了。”  那端坐的四人起身离座,瘦高的汉子冷冷地道:“废话少说,这批货你到底要不要?”  张六爷面色微沉,道:“要,王虎兄的货老夫哪敢不要,打开。”  两个黑衣汉子进前打开一个木箱,现出五彩的丝绸布匹。  张六爷搬起一匹,摸索着笑道:“好东西,好东西!只是可惜啊!卖不上好价钱。”  那王虎道:“六爷此话怎讲?”  张六爷放下绸匹,道:“王兄有所不知,京城又开了一家大绸缎庄,绸好价钱低,顶得老夫只好降价处理,赔得我都想哭啊!王兄远道而来,这些货老夫无论如何也的留下,只是价钱方面要降一倍才行。”   “他娘的,姓张的,看来你今日是诚心坑我们兄弟了?”王虎怒骂道。  张六爷冷哼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是嫌价钱低,可以带走啊!”   “放屁!你我有约在先,岂能出尔反尔,今日的货你要留,银子要照付,否则你别想活着出这扇门。”王虎怒喝道。  张六爷仰面一阵大笑,阴沉着脸道:“好大的口气,张六爷可不是被吓大的,关门。”话音一落,黑衣汉子立刻将厅门关闭。  王虎冷笑道:“看来今日这条老狗,是有备而来了,兄弟们杀!”挥刀纵身扑向张六爷。那张六爷号称“丝绸霸王”,自然也非等闲之辈,不慌不忙由一个黑衣汉子手中,接过一把响环大刀,轻轻一挥便将王虎凶猛地一刀架开,丁丁当当厅中立刻展开了一团混战。刀光血影,惨叫连声,死尸横设。好一番惨无人性的厮杀。张六爷武功超众,王虎不是对手,左臂负伤,破窗而逃。余下众弟兄尽数被杀。  张六爷在一具尸体上蹭去刀上的血迹,得意地道:“好的很啊!绸缎入库,将尸体扔出去。”众黑衣汉子同应一声,开始收拾。张六爷阔步出门。  旭日东升,晨风轻拂。陆啸天刚下早朝回来,便有人来报案,东大街拐棒胡同里,发现二十四具尸体。如此人命大案,顺天府内立刻沸腾起来。陆啸天亲自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上官明珠带众衙役赶奔现场。  胡同中,二十四具尸体横七竖八堆放着。陆啸天第一个进前,见此惨像,不禁气怒于胸,握拳咯咯作响。  上官明珠仔细看了看几具尸体,脸色微变,道:“这些人就是杀我义父抢走绸缎的强盗,想不到他们也会有此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仲孙婉儿道:“他们怎么会被杀的?莫非他们也被人抢了?”  司马玉娟一一看过二十四具尸体,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啸天哥你带人将这些尸体先弄回府衙,婉儿和上官姐姐帮我去大通绸缎庄捉人。”  陆啸天道:“好吧!那你们小心点。”三女点头,带了十几个衙役,匆忙赶奔大通绸缎庄。  大通绸缎庄是长安城中最大的丝绸布匹店,上下两层楼,占地方圆三十余丈。金色牌匾是当朝丞相李林甫亲题。楼内伙计数十人,一色蓝绸衫,整洁有素。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上官明珠带众衙役冲进楼门。  司马玉娟道:“逐客关门。”众衙役照做。  店中的掌柜的急道:“怎么了这是?尔等好大胆子,知道这是谁的店吗?敢来此乱闯?”  司马玉娟怒道:“闭嘴!谁的店本姑娘也照封,叫人去把你们主子找来,你带我去货仓。”  店掌柜一撇嘴,冷冷地道:“你算老几呀!也敢来此发号施令?我……”他话未说完,司马玉娟蹿前“噗噗”两指点了他的穴道,“啪啪啪”,狠狠地打了他几个耳光,长剑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狗仗人势的奴才,再说废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店掌柜吓的面色惨白,忙道:“姑娘骂的好,我不再乱说就是了,姑娘息怒。”  司马玉娟解开他的穴道,撤回长剑,道:“带我去货仓,快!”店掌柜不敢不听,忙道:“好好好,姑娘不要急,我这就带路。”转身冲一个伙计道:“还不快去找老爷来,发什么愣。”  那伙计应了声,匆匆离去。  司马玉娟带几个衙役随那掌柜的直入后院货仓,入的仓门。那掌柜的道:“姑娘请看,不知姑娘要找什么?”   司马玉娟看了看几十个大木箱,进前打开一个,道:“就找这些丝绸。” 说着突见一个木箱边上有几滴血迹,她进前摸了摸,见是不久前留下的,忙打开看了看,又将箱盖扣好,冲衙役道:“把这只箱子钉死带回衙门。”  一个衙役忙去找来铁钉与锤子,当场将箱盖钉死抬出仓门。  那掌柜的忙问道:“姑娘这是为何?”   司马玉娟道:“你少多嘴,将仓门锁好,贴上封条,没有钟大人的命令不得私自开启,否则便是死罪一条。”  那掌柜的不敢多言,众衙役忙将仓门锁好,贴上十字封条。司马玉娟带衙役抬着木箱返回店中。  上官明珠急问道:“玉娟姑娘找到没有?”  司马玉娟道:“找到了,上官姐姐你与婉儿守在这里,别让他们掉了包,千万要小心!”二女点了点头。这时,楼门大开,涌入几个黑衣汉子。  张六爷随后入门,冷冷地道:“谁这么大胆,敢封老夫的铺子?”  司马玉娟进前一步,毫不客气地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谁?现在我要以杀人重罪拿你去衙门,来人,给我拿下!”   “慢!”张六爷怒喝道:“女娃娃不要太放肆,老夫可不是你想拿就拿的人,说老夫杀人,你有何证据?拿出来瞧瞧。”   司马玉娟道:“证据当然有,但要在公堂上才可呈现,你莫非要拒捕不成。”  张六爷冷笑一声,道:“小小娃娃不知轻重,老夫这招牌可是当朝李丞相亲题的,要带老夫过堂。你可要想清楚了,免得日后奥悔。”   司马玉娟冷笑道:“你放心好了,少搬大官儿吓唬人,本姑娘不吃这套,给我带走!” 衙役进前就要拿人,几个黑衣汉子横刀拦在张六爷面前。  张六爷道:“退下,老夫就跟他们走一趟,看他们能将老夫如何?” 黑衣汉子退开,两个衙役进前将他架住。  张六爷一甩胳膊,道:“不必客气,我自己能走。”  司马玉娟看了他一眼道:“由他走,回衙!” 先行出门,众衙役随着张六爷,抬着那钉死的木箱随后跟上。  公堂上,陆啸天早已升堂等候,那二十四具尸体横设堂口。张六爷一入门见到死尸,脸色大变,但他还是很镇静,不相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杀人凶手。行至堂中,立而不跪。  司马玉娟走近陆啸天,伏耳低语几句,  陆啸天含笑点头,一拍桌案,喝道:“张德明,你可知罪?”  那张六爷斜视着一旁仿佛未闻,不动声色。  陆啸天怒道:“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先赏他二十大板。”  众衙役同应一声,进前就要将他按倒。他突地喝道:“慢着,不知大人因何要打小人?”  司马玉娟喝道:“你少装胡涂,大人问话你为何不理不睬?”   张德明阴沉地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在长安城中,人人称张六爷,名字早已不曾记得,请大人恕罪。”  陆啸天冷冷地一笑,道:“好,此事本官不与你计较,因何杀害那二十四人还不从实招来。”   张德明仰面一声大笑,道:“大人不要说笑了,张某与这些人素不相识,更是无任何恩怨,我为何要杀他们?”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死到临头还想狡辩,这些人是一伙强盗,于一个月前在华县杀人抢劫五百匹丝绸,前日运到京城直入你的大通绸缎庄,昨晚你们因讨价还价针锋相对,反睦成仇,起了争斗。你便借机将其一伙尽数杀死,独吞了这匹丝绸,我没说错吧!”  张德明心中大惊,脸上微微变色,朗笑一声道:“张某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马玉娟道:“你还装蒜,来人,将木箱抬上堂来。”   衙役应了声,抬木箱入堂放在堂中。  司马玉娟进前道:“张德明你看好了,这是你家的绸缎箱,在货仓中钉死的,原封未动。”  张德明看着木箱道:“这是张某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司马玉娟道:“不要急,你且往下看,”转身冲堂口道:“将那少一只手的尸体抬过来。”   两个衙役抬尸体放在木箱旁。  司马玉娟冷视了张德明一眼,道:“将木箱打开。”  衙役取来斧头,吱吱嘎嘎地将箱盖启开,现出五彩丝绸,其中一匹粉红色的绸布上有一片血迹,司马玉娟伸手入绸下,掏出一只断手来,放于那尸体的残臂上,正好如一。  张德明目睹此景,不禁大惊失色,呆立当场。  司马玉娟冷哼一声,道:“张德明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张德明稍一愣神,仰面一阵大笑,道:“纯属栽赃陷害,张某不服,这其中定有蹊跷,不足为证。”  陆啸天拍案喝道:“大胆狂徒,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信口雌黄,给我拿下重打四十大板。”   张德明哪肯伏法,刚要反驳,被司马玉娟冷不防出手治住穴道,众衙役进前将他按倒在地,噼噼啪啪,便打将起来。他伏在地上动弹不得,破口骂道:“你这狗官,敢屈打老夫,小心你的乌纱帽……” 四十板子,直打的皮开肉绽,疼的他满头大汗,却未哼一声。陆啸天暗自佩服他是条汉子,为他不走正道而惋惜。  一个衙役匆忙入堂,走近陆啸天,道:“禀老爷,李丞相的一个家丁要见您。”  陆啸天稍呆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衙役转身出堂,很快一个中年汉子入堂,施礼道:“小人见过老爷。”   陆啸天道:“免礼,你家老爷有何吩咐,请讲。”  中年汉子道:“我家老爷有书信一封,请大人过目。” 说着将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司马玉娟代接过,递给陆啸天,他忙打开,见上写:钟大人亲鉴,老夫得知大通绸缎庄主人张德明,不知天高地厚触犯了钟大人,理应重罚。但老夫与张德明乃忘年之交,不能坐视不理,还望钟大人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张德明。事后老夫必有重谢!林甫字。”   陆啸天看罢,心中甚是不快,勉强一笑,冲那送信人道:“本官定会照李大人的吩咐去做,你回去告诉李大人,让他大可放心,此乃小事一庄。”  那中年汉子含笑道:“大人果然明事理,小人告辞了。”转身下堂。  陆啸天起身走近张德明,蹲下身子低声笑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张兄多多见量。”   张德明冷哼一声,道:“老夫早就给你说过,而等却目中无人,现如今是不是李大人……”  “哎!你不要乱说,”陆啸天抢道:“弄的人人皆知,本官如何收场?如何救你?你还是先忍一忍,同本官配合一下,为上策。”  张德明觉得有道理,吐了口怨气,低声道:“好,老夫暂且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  陆啸天道:“现在证据确凿,很明显你就是杀人凶手,你若是不认,此时难以服众,搞得沸沸扬扬,我也救不了你,眼下你只能先认招,收押入狱,我才能想办法救你出去。”   张德明阴沉着脸道:“你该不是在哄骗老夫吧?”  陆啸天正色道:“张兄此言差矣,我哄骗您就是哄骗李大人,下官哪敢呀!”   张德明冷冷地一笑,道:“量你也不敢,好,就照你说的办。”  陆啸天笑道:“张兄果然爽快,事后下官定会到府上负荆请罪,一会我假意再用刑,你便招供即可。”说到此,伸指为他解开穴道,起身回到官位。  司马玉娟已看过那封信,听他与张德明嘀咕了半天,心里已明白了他的用意,丝毫不动声色。  陆啸天一拍桌案,喝道:“张德明你招还是不招?”  张德明假意不理他,嘘喘成一团。  陆啸天道:“好个硬嘴刁民,来呀,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众衙役应了声,进前便打。张德明痛叫出声,连声道:“我招,我招。”   陆啸天道:“停,不要打了,你切如实说来。”  张德明道:“那伙强盗属实是为老夫送货而来的,昨晚因谈绸价犯了口角,结果动起手来,那些贼人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我只好与他们拼了,最终双方都伤亡惨重,他们死了二十四个,我们也死了十几个……” 秉笔官将他的口供一一记下,陆啸天看过后,拿给张德明鉴字画了押。他心中暗笑,拍案道:“将张德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衙役们应了声,架起张德明下堂去。  陆啸天看了看司马玉娟,道:“娟妹,你带人助上官姑娘将那五百匹绸缎运回府,交上官姑娘保管,小心行事。”  司马玉娟道:“我明白,放心好了。” 转身出门。  陆啸天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匆忙入宫。刚入后宫,便被杨玉环的侍女雪燕拦住,道:“钟总管,贵妃娘娘有事找你,你快随我来。”   陆啸天道:“不知娘娘有何要事?在下正有急事要见皇上呢!”  雪燕道:“我怎么知道,你随我来吧!迟了娘娘就不高兴了。”  陆啸天无奈只好随她走,穿亭过廊,走了好一会儿,来至一幽深处所。室内幽香荡荡,满目书籍画卷。杨玉环靠坐桌前,持卷静读。雪燕姑娘先入室禀告。  陆啸天相继入室,施礼道:“为臣参见娘娘千岁。”  杨玉环起身笑道:“钟爱卿免礼。”  陆啸天道:“谢娘娘千岁,不知娘娘召见为臣有何要事?”  杨玉环双眸温情地看着他,道:“我自幼喜爱剑术,一直未能如愿习练,钟爱卿精通剑术今日就做我的老师吧!”   陆啸天忙道:“为臣不敢,娘娘乃万金之体,学剑法恐怕不妥,还请娘娘不要学为好。”   杨玉环柔媚地一笑,道:“有何不妥,练习剑术可强身建体,延年益寿,皇上都已经准许,爱卿还顾虑什么?雪燕拿剑来。”  雪燕姑娘由墙壁上取下两把彩鞘长剑,送到杨妃面前。  杨玉环双手接过,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使女应了声,退出房门,并将门关好。  杨玉环将剑捧到陆啸天面前,道:“钟大人接剑吧!”  陆啸天无奈,忙接过一把剑,道:“好吧!既然娘娘执意要学,为臣遵命便是了,眼下我先演练一套芙蓉剑法给娘娘看。”  “你怎么又把我的话给忘了,” 杨玉环以责怪地语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没有外人的时候,称我姐姐的吗?”  陆啸天忙道:“请娘娘恕罪,为臣实在不敢叫出口。”  杨玉环面现忧伤之色,看着他道:“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做个平常人,姐姐这点愿望你都不肯成全吗?”   陆啸天不敢面对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睛,低头道:“既然这是姐姐的愿望,小弟也只好冒死成全姐姐了。”  杨玉环听他一连叫了两声姐姐,心中甚是高兴,开心地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吗!先不学剑了,姐姐跳舞给你看。”  语毕不待他说什么,将长剑放在桌上,玉臂轻摇,莲足慢踏,跳起了迷倒玄宗皇帝的{霓裳羽衣舞}。陆啸天本想加以阻拦,话未出口,已被她优美的舞姿迷住,如醉如痴。杨玉环舞罢不禁流下泪来,立身发呆。  陆啸天吃了一惊,忙问道:“姐姐因何伤心,是小弟做错了什么吗?”  杨玉环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是……”  陆啸天看着她忧郁地脸色,道:“姐姐莫非有什么心事?”  杨玉环很难为情地道:“我……我……弟弟,你带我走吧!走地越远越好,我一时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陆啸天不禁心神一颤,脸色大变,道:“姐姐,此话可不能乱讲,万一走露了风声,会害了你的。”  杨玉环忧惋地一生叹息,道:“你若不肯带我离开,我生不如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陆啸天十分同情她,叹了口气道:“我明白姐姐的苦衷,可此事非同小可,我即使真的能带你离开,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你是皇上的宠妃啊!”   杨玉环道:“我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可我真的不想一生一世闷在这深宫里,过着笼中鸟一样的生活,弟弟,姐姐求你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就当是可怜我好不好?”  陆啸天不忍让她心急难过,想了想道:“好吧!小弟答应你,不过,我们得慢慢等机会,不能操之过急,妄自行动。”   杨玉环喜道:“好,只要弟弟答应我,我一切都听弟弟的安排就是了。”  陆啸天看着她,凄然地笑了笑,道:“那好吧!姐姐还是安心做你的娘娘,待小弟有了主意,定会来找姐姐商量的,眼下我还有事要见皇上,就此告辞了。”  杨玉环含笑道:“我相信弟弟,你去吧!”  陆啸天点头出门离去,杨玉环满颜欢笑望着他远去。  午时,陆啸天返回府衙,下令将张德明及那妓院的老鸨子和她的十几个恶奴提出死牢,押往大十字街斩首示众,亲自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上官明珠,带二百衙役监斩。  张德明此时才发觉上当,自大牢出来就骂不绝口,一直骂的口干舌燥还不罢休。陆啸天有意要引他的爪牙出来,吩咐众衙役边走边嚷呼,要“杀丝绸霸王”。行至大十字街心,众衙役四下围成一个圈子,将张德明及重犯按倒于地,众红衣刽子手持刀站成一排,等待午时三刻。  陆啸天端坐监斩案旁,司马、仲孙、上官,三位女侠立身他背后。上官明珠表情欣然,不住地偷望陆啸天,心中暗道:“啸天弟果然不负我所望,两年多不见,他竟变得这般英武沉稳,胆识过人,更加惹人喜爱……”   仲孙婉儿双目四下环视着围观的众百姓,伏在司马玉娟耳旁,道:“娟姐,你说会有人劫法场吗?”  司马玉娟道:“一定会有的,这些亡命之徒都讲义气,不会眼看着他们的主子被杀的。注意!来了很多江湖人。”  仲孙婉儿也看到,忙提醒陆啸天。  陆啸天表示知道,抬头看了看天,突地朗声道:“午时三刻已到,斩!” 顺手将令箭抛在地上,众刽子手举刀便砍。霎时间由四面八方疾射来数十枚暗器,张德明身后的刽子手举起的刀还未落下,便已变成了刺猬。  陆啸天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来势会如此凶猛,稍一愣神,飞身扑到缓缓倒下的刽子手身旁,接住还未落地的大刀,敏捷地一挥,“噗”,一道血光,斩下张德明的大光头。  “大哥……”四周一片悲呼,几十个汉子扑到在张德明的尸体旁,放声悲鸣。  陆啸天提刀后退了两步,与三女并身一处,四人明白,很快就要有一番厮杀。双目直盯着那些亡命之徒。  少顷,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猛地站起,恶狠狠地道:“杀这狗官为大哥报仇!”手握一根狼牙铁棒,向陆啸天猛扑过来。他身后众凶汉相继起身随上。  陆啸天四人挥刃应上,四周的衙役高呼保护老爷,围攻而上。二百余人展开了生死逐杀。围观的众百姓吓地四下奔逃。街上乱作一团。数十个贼人各个伸手不凡,心狠手辣,那些衙役那里是对手,惨叫连声,血染长街。  陆啸天与三女以一抵众,虽一连刺倒数人,却也难以分身救助那些可怜的衙役,不禁急的头上冒汗。正在此时,忽听有人高喊:“保护总管大人。”由北街飞跑来五百余名御林军,加入战团。这些御林军乃是陆啸天向玄宗皇帝借来护法场的,只是来晚了一步。陆啸天与三女见来了帮手,心中稍宽。众贼见势头不妙,更加拼了命,抱着多杀一个赚一命地邪恶念头儿,视死如归。  上官明珠大病初愈,气力不佳,被四凶汉围攻,躲闪不及,右肩中了一刀,不禁一声痛叫,手中金萧摔落于地。  陆啸天闻听她的叫声,急挥一刀逼退二凶汉,纵身扑到她进前,扶住她欲倒地的身体,接着连环三刀,逼退围上来的凶汉,几个御林军接手将凶汉挡住,厮杀一处。  陆啸天忙为上官明珠点穴止血,关切地道:“明珠姐姐,你没事吧!”  上官明珠面色惨白,强忍伤痛,道:“我没事,我真没用又给你添麻烦了。”  陆啸天道:“姐姐不要这么说,你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却帮小弟破了这庄大案,功不可没,稍忍一会儿,很快就没事了。”  上官明珠凄美地一笑,闭目不语。此时混战已逐渐停息,张德明一伙死了二十八人,受伤被捉住三十五人,逃了十余人。  陆啸天将上官明珠交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照顾,命人收拾残局,把被捉地众贼尽数押回大牢。  却说李林甫得知张德明被杀,气地暴跳如雷。连连拍案道:“反了反了,这小子刚上任几天就敢与老夫作对,这还了得,这还了得?真是气死我了。”  那给陆啸天送信的汉子,道:“这姓钟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与老爷作对,老爷请息怒,今晚小人就去给您出这口气。”  李林甫冷视他一眼,道:“不可鲁莽行事,此人大有来头,听说曾经救过贵妃娘娘一命,连杨国忠与虢国夫人都没告倒他,你不要为老夫生事了,且待适当之机,一举将他整跨。”  那汉子道:“小人明白,一切听老爷吩咐。”   李林甫嗯了声,道:“下去吧!”吐了口怨气,坐在桌旁。那汉子刚离去。  李曦茜轻步入门,道:“爹,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李林甫看了看女儿,道:“普天之下除了那个不知进退,胆大妄为的钟景期,谁敢惹你爹生气呀!我真是看错了他。”  李曦茜不解地问道:“他如何惹的爹这般不开心,可否告诉女儿?”  李林甫道:“他这个小猢狲,竟然丝毫不顾老夫的情面,杀了你张德明叔叔,我写信劝他都没劝住,真是可恶之极。”  李曦茜面色微变,惊道:“原来是这样,不知张叔叔所犯何事?”  李林甫道:“今天一早,他派人来找我,说是与丝绸贩子反睦打了一架,死了一个绸贩子,被人报了官,让钟景期逮了不放,没成想这么快就把人给杀了。”  李曦茜抿了民朱唇,稍一沉思道:“我看不会这么简单,爹,您一定是让人家给骗了,您不要生气,女儿这就去打听一下,很快就回来。”  李林甫道:“也好,你快去快回,别让爹担心。”  李曦茜应了声出门离去。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十九章 祸不单行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御史府中,葛红霞小姐书房闷坐,愁眉不展。丫鬟小翠慌慌张张地跑入房门,道:“小姐不得了了,姑老爷又杀人了。”  葛红霞飘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翠道:“不是,听说好多人围着姑老爷打,他非死既伤呀!”  “怎么会这样?” 葛红霞起身急问道:“你快说呀?”  小翠道:“听说姑老爷要杀一个黑道的大人物,亲自监斩,结果来了一群人劫法场,就……”  “好了,你别说了,快去叫人备骄,去府衙。” 葛红霞迫不急待的道。  小翠应了声,跑出房门。  府衙,客房里上官明珠的伤口已被包扎好,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见她没有大碍,都松了口气。刚在桌旁坐下,一个侍女慌忙入室,道:“老爷夫人不好了,絮儿小姐不见了。”   三人大吃一惊。  仲孙婉儿急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小姐的。”   不待侍女说话,飞步跑出门去。  陆啸天忙问那侍女,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侍女道:“我刚去逗小姐玩,见奶娘被打昏了,小姐没了影子,床上留了这张字条。”说着将手中的字条递上。  陆啸天接过,见上写:“要想娃娃活命,今晚送一百万两银票到城东大树林,到时候自会将女娃送还。”  陆啸天看罢,心中稍安。  司马玉娟急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陆啸天道:“是个无名绑匪,不要急。” 伸手将纸条递给她。  司马玉娟看了看,道:“真是可恶,我们全体出动,让这小贼钻了空子,我去安慰一下婉儿。”疾步出门。  上官明珠听得明白,微微睁开双目,道:“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陆啸天走到床前,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安心养伤吧!”  上官明珠双目两缕柔光注视着他,道:“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打算如何救絮儿?我想那绑匪一定是劫那匹丝绸的余党,不甘心此举落空所为。”  陆啸天道:“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如何救絮儿,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上官明珠道:“那些人毫无人性,我担心他们会孽待絮儿,到时候拿了银子也不放人。”  陆啸天面色沉重,他不敢想要是失去絮儿,仲孙婉儿会怎样。幽幽地吐了口怨气,道:“一会儿,听听我师妹有什么主意吧!”   “老爷,一位姓李的姑娘要见您,现在厅中等候。”一个侍女匆忙入门道。  陆啸天道:“知道了,你且去上茶,我这就去。”那侍女离去。  陆啸天道:“是我的一位师姐来了,明珠姐姐你放心休息吧!我去一下。”  上官明珠点了点头,陆啸天出门直入客厅。  李曦茜端坐厅中喝茶,见他入门,起身笑道:“钟大老爷别来无恙吧!”   陆啸天笑道:“托师姐的福,还算安好,师姐快请坐!” 二人落座。  李曦茜含笑道:“师弟这几日可是大显头脸了,全城百姓传地沸沸扬扬,到处都在说钟青天钟大老爷。”  陆啸天笑道:“师姐不要说笑了,此来寒舍定是有什么事吧?”  李曦茜抿嘴一笑,道:“当然有事,我是来祝贺你的,今天你杀了张德明那老贼,真是为长安百姓除了一大害啊!那个老鬼我早就想杀了他,只是有我爹的面子在,才一直没动手。不知他是犯了什么法?落在你的手里?”  陆啸天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  李曦茜道:“真是罪有应得,这老贼一向以我爹做靠山胡作非为,这下我爹耳根清静了。”  陆啸天道:“这个老贼头虽然死了,可是牢中还有他的三十余个兄弟,都是些亡命之徒,难以教诲,却是我的心病啊!”  李曦茜道:“这些人杀人害命无数,干脆一并斩首了事,关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毫无意义。”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给他们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李曦茜道:“你这么心软,总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陆啸天笑了笑道:“小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麻烦是避免不了的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曦茜道:“ 好了,不谈这些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陆啸天道:“师姐问的好,眼下恰好有一件麻烦事。”  李曦茜笑道:“这么巧,说吧,什么事?”   陆啸天道:“我的小女儿被绑匪捉去了。”   “不会吧?”李曦茜惊道:“你这官儿是怎么做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陆啸天惭愧地道:“让师姐笑话了,今日为了顺利斩杀张德明,将人丁都掉去法场了,府内疏于防范,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李曦茜道:“那绑匪要什么?”  陆啸天道:“一万两银子,今晚在城东大树林交换。”  李曦茜起身道:“你不要急,我回去叫上几个帮手,天黑之前来找你。”  陆啸天道:“那好,就麻烦师姐费心了。”   李曦茜道了句“少与我客气了。”阔步出门。  陆啸天一直将她送出府门,见她骑马远去。刚要回府,见一顶小骄匆忙奔至门前停下,骄帘一挑,葛红霞走出来。  二人对面一望,葛红霞急问道:“表兄,你没事吧?”  陆啸天进前一步,含笑道:“我很好呀!表妹怎么会匆匆赶来?”  丫鬟小翠笑道:“姑老爷没事就好了,我们小姐听说你受了伤,便急着赶来了。”  葛红霞微笑道:“死丫头都是你不好,也不打听清楚,害地我白忙了这一阵子。”  小翠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小姐想见的人也见到了,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屋里相思好得多。”   “你还瞎说,小心我撕你的嘴。”葛红霞双颊绯红笑道。  陆啸天自然明白她的一番深情厚谊,笑了笑道:“表妹,快请入院吧!”  葛红霞道:“小妹只是担心你出事,现在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不用去打扰婉儿她们了,我……”  陆啸天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办一件事,表妹留下好帮我照顾一个人。”   葛红霞面色微变,忙问:“出了什么事吗?”  陆啸天道:“走,到客厅我慢慢说给你。”   葛红霞也真的不想走,正好有个理由留下,含笑点头,随他入府。  夜幕低垂,四野幽静。  陆啸天身着便装,孤身携带银票骑马出城,直奔城东大树林。空中星月无光,林内黑沉冷寂。陆啸天有意大声吆喝策马奔驰,行至林边下马将马拴在树上,提着银票包走入林中,双目左右环视着朗声道:“在下来送银票,阁下为何还不见人影?在下来送银票了……”  他连问数声,忽听有人道:“将银票放在地上,马上滚蛋,不许停留,否则那娃娃就会被分尸。快滚!”  陆啸天胸中愤怒难当,可是为了将女儿安全救出,他只好忍了。将银票包放在地上,走出树林牵马走出十几步远,松开马缰,照着马屁股抽了一剑鞘,那马独自奔去。他闪身趴于草丛中,待马蹄声去远,他起身东躲西闪,潜入林内。纵身落足一棵大树之上,定睛细看,见那银票包还放在原地,他心中暗喜道:“小贼,今日我看你能往哪里逃?”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有人出来取,他不禁有点不耐烦了,突见那银票包移了位。他心中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才发现那银票包是在缓缓地向林内移动。他冷冷地一笑,顺着银票包移去的方向望去,影影绰绰见到一条人影,在做着拉扯绳子的动作。那人动作逐渐加快,将银票包扯到近前,提起便往正东奔去。  陆啸天尾随其后,不动声色。大约奔了半个时辰,到了林边,他忽闻左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是絮儿……”飞步寻声奔去,哭声渐近。在三十丈外草丛中寻到一个婴儿,连忙将他抱起,喜道:“好孩子没事了,不要哭,不要哭。”   夜色太黑,根本看不出是不是絮儿,忽觉他的哭声不像自己的女儿,伸手一摸,不禁又惊又怒,原来却是个男娃娃,哪里是自己的女儿。此时方知上当,再寻找那拿银子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抱着男婴在荒丘上一阵乱奔,忽听东面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他忙飞身奔近,见正有一个人抱着那婴儿。从她熟悉的身影,认出是司马玉娟。急问道:“娟妹,是絮儿吗?”  司马玉娟回身道:“是个女孩儿,可是哭声不像啊!”  陆啸天道:“又上当了,李师姐她们呢?”  马玉娟道:“不知道,我们是分开隐藏的,你也找到了一个孩子?”   陆啸天道:“这群贼子,实在狡猾,我们该怎么办?”  司马玉娟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注意了,只能看茜姐她们的了。”  话音未落,北面又传来婴儿的哭声,二人不约而同的顺声奔去,行不多远,见仲孙婉儿抱着一个婴儿与两个李府的侍卫,向这边奔来。  “你们找到的是絮儿吗?” 仲孙婉儿未进前就急问道。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一听,便知她找到的也是假的了,陆啸天道:“都不是絮儿,李师姐他们呢!”  仲孙婉儿道:“跟踪那放孩子的人,向北去了。”  司马玉娟道:“这么说,绑匪的老巢一定在北面,婉儿,你与这两位兄台带着三个孩子,先回城吧!我和啸天哥去找絮儿。”   仲孙婉儿,道:“不行,我也去找絮儿,让我回家会急死的。”   陆啸天道:“婉儿,听话,你帮两位兄台把孩子送回府中,这三个孩子一定是在城中百姓家偷的,明日一早她们的父母就得去报案,到时候好将孩子还给他们,免得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仲孙婉儿稍做回味,道:“那好吧!你们小心点,可一定要找回絮儿。”  司马玉娟道:“你放心吧!天亮之前一定将絮儿还给你,快走吧!” 说着,与陆啸天将两个孩子送到,李府的两个侍卫怀中,目送三人远去,二人转身向北疾奔。  依山傍水,有一座农庄,稀稀拉拉几十户人家,村西头有一家铁匠铺,门前便是官道。铁匠铺中灯火昏暗,十来个凶神恶煞般地壮汉,围着一桌酒肉大吃大喝,为首一人左胸有伤,光着膀子用衣衫布斜缠着伤口。此人却是劫那批丝绸的贼头王虎。众汉子边吃喝边说笑,炕里一个婴儿正自熟睡。  王虎喝了一大碗酒,道:“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女娃娃可是咱们的护身符,一定要好好照看着,不到我们的地盘上,决不能放手。”   众汉子齐道:“我们听大哥的便是了,来,喝!喝!”十几人举碗共进。蓦地,“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八个黑衣汉子提刀闯入铺中,王虎等人慌忙起身抄刀在手,一字排开。  王虎目视八人,冷冷地道:“哥儿们,那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一个黑衣汉子道:“我们兄弟是跟张六爷的,特来此借你手中的娃娃,去换回我们三十多个兄弟的性命,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王虎仰面一声大笑,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王大爷与那张老鬼不共戴天,用我的护身符去救他的人,岂不是天大地笑话。”  黑衣汉子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抢。”   “兄弟们杀!”王虎随即道了一句,挥刀第一个扑向黑衣汉子。丁丁当当,二十余人又开始了亡命的厮杀。  在此混乱之际,一条秀美地身影飞掠入门,由众汉子头上飘过,落足于炕上,将那婴儿抱于怀里。来人却是李曦茜,她低头见小絮儿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朗声道:“你们这群狗贼,还不束手伏法。”  众汉子相继停手,看向她。  这时,陆啸天与司马玉娟带十几个李府的侍卫冲入门。  陆啸天道:“在下钟景期,我劝各位好汉不要再逃避了,你们逃不了的,如若肯弃暗投明,与本官皆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做一番造福百姓的大事,救助苍生。”   王虎怒道:“你这狗官少说屁话,谁与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称兄弟,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  司马玉娟道:“真是不知好歹,钟大人是看的起你们,才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谁不想死,马上将兵器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虎冷笑一声,道:“臭丫头谁还害怕你不成,兄弟们杀!”   他话音未落。  司马玉娟已飞身他近前,“唰”一剑疾刺向他前胸。王虎没想到她的身法会如此快捷,大惊之余,横刀疾架。却不成想她只是虚晃一剑,“砰”小腹被她一脚实实地踹中,疼地他一声闷哼,向后飞撞于墙上又摔落于地。还未等他爬起,司马玉娟进前踢中他的穴道。陆啸天与众侍卫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边将众贼尽数拿住。  陆啸天忙接过李曦茜手中的女儿,看了看笑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师姐帮忙,絮儿才免遭于难。”  李曦茜微笑道:“这是大家共同努力换来的,我可没那么大的功劳,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陆啸天道:“先押回去再说吧!”   “你这狗官,趁早杀了老子,否则老子一有机会定杀你全家……” 那王虎破口骂道。  司马玉娟怒道:“闭上你的臭嘴。” 进身又点了他的哑穴。陆啸天教人找来绳子,将众贼统统捆绑结实,并链在一起,连夜赶回长安城。  府衙,客房里,上官明珠斜靠床头,葛红霞与她对面坐在床上轻谈。  上官明珠焦急的向门外望着道:“他们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葛红霞心里也同样着急,微笑道:“姐姐不要急,玉娟姑娘与曦茜姑娘都聪明过人,武功又很好,有她们帮助陆大哥对付那几个小贼,决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姐姐就放心养伤吧!我想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了。”  上官明珠看着她微微一笑,道:“真不知啸天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妹妹这般温柔善良的好姑娘相助,我真是好羡慕他,我若是男人非的与他针锋相对不可。”   葛红霞含笑道:“姐姐说笑了,其实我哪里能及得上玉娟姑娘的十之一二,无论从哪方面说,她都是人间少有的好姑娘。你们刚认识不久,你还不了解她。日子久了自然会明白的。”  上官明珠道:“妹妹过谦了,我虽然不是很了解娟姑娘,也觉得你太贬低自己了,人各有志,只是你们各自的起点不同罢了。”   葛红霞牵强地笑了笑,道:“随姐姐怎么想吧!”话音未尽,忽听一阵脚步声临门,房门一开,仲孙婉儿与哪两个李府侍卫各抱一个婴儿走进。  葛红霞起身喜道:“婉儿,你们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多孩子?”   仲孙婉儿道:“那些绑匪十分狡猾,不知从哪里偷了这些孩子,来迷惑我们。”  上官明珠忙问道:“那啸天他们呢?”  仲孙婉儿道:“他们继续追那些绑匪了,絮儿还在他们手中呢!唉!也不知道絮儿现在怎么样了?”   葛红霞道:“你不要担心,那些绑匪用絮儿做护身符,决不会伤害她的。”  上官明珠道:“红霞妹妹说的不错,有李姑娘她们相助啸天,定会很快找回絮儿的。”  仲孙婉儿道:“但愿如此吧!”  这时两个使女入门道:“夫人,您回来了?”  仲孙婉儿嗯了声,道:“快接过两位兄台怀里的孩子,带去好生看着。”   二女应了声,相继接过两个婴儿出门。  仲孙婉儿道:“两位兄台请坐,我去叫人泡茶来。”  一个汉子道:“钟夫人不必麻烦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告辞了。”   “告辞就不必了,让在下送你们早些上路吧!”门外有人冷冷地道了一句,靠门口的汉子忽觉脖子一阵剧痛,身体猛地飞摔出去。室内四人大吃一惊,定睛见门口立身一个蓝衫书生,丰神朗目,人品出众,只是面目满是冷杀轻狂之气,手里摇着一把彩扇,洋洋自得。  另一个李府侍卫,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此撒野?找死不……”他话未说完,蓝山书生身子一晃,已到他面前,他只是觉得眼前一花,脖子已被他一把掐住,挣扎都未来得及,便颈断筋折。  仲孙婉儿忙将怀里的婴儿塞给葛红霞,出剑疾刺向蓝衫青年面门。  蓝衫青年冷哼一声,扔掉那侍卫的尸体,身形旁闪,让过剑尖,以纸扇巧妙的一连破解了她十几招。“噗噗”疾出两指,点了她的穴道。  上官明珠见势不妙,顾不得伤痛,由床头抄起金萧,纵身疾点向他脑门。  蓝衫青年冷冷地一笑,和扇一架,顺手一股缠力,猛地将金萧夺了过去,上官明珠身上有伤,一挣扎伤口破裂,疼的她几乎昏厥,身体摇摇欲倒。“噗噗”同样被蓝衫青年制住穴道。  葛红霞吓地不知所措,险些将怀中的婴儿掉落。  蓝衫青年扔掉金萧,向她逼近两步,冷冷地道:“别怕美人儿,我张顶天从来不杀美女的,等钟景期回来,你告诉他,想要这两个女人活命,就去给虢国夫人磕一千个响头,并为夫人做轿夫一年,否则就等着为她们收尸吧!”语毕,双臂夹起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闪身消失在门外。  葛红霞忙将那婴儿放在床上,跑出房门大喊:“来人阿!快来人啊!”    喊了半天,只喊来两个侍女,别无他人。此时她才想到,陆啸天府中根本没有什么人丁。衙门里共二百衙役,在法场上死了十几人,伤了一百多人,剩下几十个完好的,都去守大牢了。她焦急地在屋里度着步,盼陆啸天等人快些回来。  小楼窗开,借东风拂惟送香来。红烛摇曳,心急妇人几度徘徊。那虢国夫人孤守房中,待下好个不耐。身披薄纱,两点樱红酥胸透,玉体玲珑,不断倚窗撩望。  “夫人等急了吧!” 空中人语传来,张顶天身如游龙自窗而入,一把将那虢国夫人搂将入怀,按头便是一阵粗野的亲吻。直弄的虢国夫人娇喘吁吁,奋力推开他,道:“你可杀了那钟景期?”  张顶天道:“那小子恰好不在,得罪夫人的人,在下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我捉来他的两个女人,现在关在柴房里。我要用她们威胁他,先玩他个半死,待夫人出了这口怨气再杀他也不迟。”  虢国夫人点头笑道:“好,那个钟景期不知天高地厚,若让他一下子死了,属实太便宜他了,要慢慢地整死他才过瘾。”说到此,二人亲咬着倒在床上,衣衫扯尽,乱抛于地……  虢国夫人与秦国夫人,韩国夫人,三姐妹均为玄宗皇帝所宠,不得另嫁他人。这虢国夫人最为秀媚风流,平日耐不地寂寞,不肯单守一个妹夫,时常要寻几个俊俏后生,藏在府中作乐。张顶天乃是东魔铁方的大弟子,江湖人称“假书生”,此人得了东魔的真传“大手印毒掌”,心狠手辣,横行无忌。早在三年前就与虢国夫人狼狈为奸,今朝回顾旧好,才替虢国夫人出气向陆啸天寻仇的。  柴房里一团昏暗,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背对背捆在一根柱子上。  上官明珠伤口的鲜血湿了大片衣衫,神情恍惚。  仲孙婉儿苦苦地挣扎了半天,也未能挣脱绑绳,喘息着道:“明珠姐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上官明珠有气无力地道:“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仲孙婉儿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不禁急地流下泪水来,欲哭似地道:“明珠姐,你一定要撑住,陆大哥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上官明珠道:“你不要担心,我能……”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明珠姐,明珠姐……” 仲孙婉儿急呼数声,不见她醒来。冲门外大喊:“来人啊!来人……”   “砰砰砰”有人砸门骂道:“臭婊子喊什么?再不老实把你舌头割下来。”  仲孙婉儿哀求道:“求求你进来看看我姐姐,她身上有伤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求求你……”   “闭嘴!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与虢国夫人作对的人都该死,现在死了是她的福分,免得受苦,你在大喊大叫,小心老子将你先奸后杀。” 门外之人阴颤颤地道。  仲孙婉儿心里真得好怕,可是她又怎么忍心眼看着上官明珠流血过多而死,依旧哀求道:“求你们就进来看看我姐姐吧!她真的会死的,张顶天抓我们是为了威胁钟景期,我姐姐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门外的两个汉子互语,其一道:“她说的也有道理,姓张的心狠手辣,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另一个道:“那好,进去看看。”  二汉子打开房门,其一取出火筒子吹燃,照亮了柴房。  仲孙婉儿忙柔声道:“两位大哥,我姐姐受了伤,伤口一直在流血,求你们解开我的绑绳,我给我姐姐包扎一下伤口,求求你们了。”  二汉子看了看上官明珠身上的血迹,相互点了一下头。  其一道:“好吧!我可以放开你,不过我警告你,可别打算逃走,我们哥俩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仲孙婉儿点头道:“不会的,有两位大哥在,我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跑的了,再说我姐姐昏迷不醒,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  拿着火筒子的汉子道:“谅你也不敢跑,快给她解开吧!”  另一个汉子忙给仲孙婉儿解开绑绳。  仲孙婉儿忙转到柱子后,解开上官明珠的绑绳,扶她坐在地上,连声呼唤。不见她醒来,转首冲两个汉子,道:“多谢两位大哥,你们出去吧!我不用灯也可以的。”  一个汉子道了句:“你最好老实一点。”吹灭火筒子二汉相继出门。  仲孙婉儿忙为上官明珠点穴止血,摸索着脱下她的上衣,重新为她包扎伤口。上官明珠昏迷不醒,她不敢去想怎么离开,只能默默地期待陆啸天来相救。  陆啸天与李曦茜、司马玉娟等人入城首先将众绑匪送入大牢,安顿完毕,回到府中已经是天光大亮。  葛红霞急地直度步,鞋底几乎都快磨破了。见三人入门,急忙应上,道:“陆大哥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陆啸天忙问:“出了什么事?”   葛红霞连忙如实说了。三人大惊。  李曦茜急道:“那张顶天乃是‘东魔’铁方的弟子,江湖人称‘假书生’,此人心狠手辣、横行江湖,怎么会与虢国夫人扯在一起的?”  葛红霞道:“据我所知,那虢国夫人不守妇道,以美色拉拢引诱众多江湖人士,为她所用,这张顶天必是其中一个。”  司马玉娟面色深沉地道:“此人虽是东魔的弟子,若是正面交锋,我们也不怕他,只是如今婉儿与明珠姐在他们手里,他一定会用她们威胁啸天哥、侮辱啸天哥的,依我看,我们不能正面去找他要人,只能暗中营救。”   葛红霞道:“可是虢国夫人府那么大,我们又不知婉儿她们被关在哪里?如何去救人?”  陆啸天道:“不错,此时我们一无所知,要想救她们,实在是难上加难,不如我去正面找那虢国夫人要人,趁机打听一下……”  “馊主意,不行不行,”司马玉娟连连摇头道:“你一去了哪还能回的来,人家用你的小娘子威胁着你,叫你干什么你就的干什么,到时后你这位一品侍卫总管颜面无存不说,还救不了人。”   李曦茜道:“娟妹说的对,啸天你不能去。”  陆啸天急道:“可是,不去如何能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呢?”  司马玉娟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你安心做你的大老爷审案锄奸,准备今晚救人便是了。”  葛红霞道:“娟姑娘有何妙计,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哎!说不得,”司马玉娟含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们等我的消息好了,我走了。”转身欲走。  陆啸天忙道:“娟妹,你可要小心啊!”  司马玉娟回眸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匆忙离去。  李曦茜道:“啸天,你先忙你的事务,我回去看看,晚上再来帮你。”  陆啸天道:“好吧!害的师姐一夜未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师姐慢走!”  李曦茜嗯了声,转身出门。  陆啸天看了看葛红霞,道:“葛姑娘,这一晚上也苦了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葛红霞低下头,抿了抿朱唇,道:“我不累,你跑了一晚上,一定很累了,你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着絮儿。”说完看了他一眼,不待他说什么,出门离去。  陆啸天自然明白她的一番情意,双目温情地望着她出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章恩怨情天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早朝后,李林甫乘八抬大轿回府,前面二十名家丁铜锣开道,后面跟随五十名护卫。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威风气派。路上行人、买卖人远远避开。李林甫端坐轿中正自闭目养神。  蓦地,一女子一声喝骂“老贼拿命来。”一条绿影自民房之上闪电般地扑下,一道银光猛刺向轿中。李林甫吓地老脸惨变,急忙向后仰身,“哧”,一把长剑刺破轿帘,紧贴着他的胸衣刺过,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保护相爷……”众侍卫呼喊着围攻向绿衣姑娘,那姑娘黑纱遮面,只露一双充满仇恨的大眼睛,手舞青钢长剑,与众侍卫一阵亡命拼杀。只可惜寡不敌众,再未能靠近李林甫半步,便身陷险境,左臂、右肩与后背,相继中了三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李林甫探出窗口,恶狠狠地道:“杀了她,把她的头砍下来。”众护卫应了声,其中一人提刀进前,就要斩向绿衣姑娘。交睫间,当空一声怒叱,只见一道血光,那汉子豪叫着退后数步,一只手随同刀一并掉在一边。紧接着一道银虹逼地众护卫四下退开。  一位白衣蒙面青年提剑落足场中,连忙扶绿衣姑娘坐起,道:“八姐,你怎么样?”  绿衣姑娘只是道了声“九妹快走,不要管我……”便昏死过去。白衣青年连忙为她点穴止血,抱起她便走,毫不将众护卫放在眼里。众护卫几乎都被她凌人的势气吓住了,忙向两旁闪开。  “混蛋!还不把她们拿下。”李林甫突然喝道。  话音未落,又一位蓝衣青年平空而降,“嚓”一股犀利的剑气,将大轿劈为两半,李林甫随着破轿摔翻于地,惊地魂飞九天。众护卫稍一愣神,有的惊呼着去扶李林甫,有的疾扑向蓝衫青年。蓝衫青年面目冰冷,满脸杀气,施展开一套芙蓉剑法,长剑所到之处,刀折人伤。眨眼间便有十几人被他刺倒在地。飞身越过众护卫,直刺向李林甫心窝。  李林甫惊魂未定,连忙扯过一个护卫挡在身前,“噗”,蓝衣青年收剑不住,刺入那护卫的胸膛。他本不想杀害无辜,面对惨死的护卫,他呆了一下,猛地拔出长剑,冷冷地道:“李老贼,受死吧!”再次出剑刺向李林甫,“当”,他的长剑突地被一道寒光架开,李林甫身旁多了一位姑娘,却是李曦茜。她双目温情地看着蓝衣青年,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秦贺,要想杀我爹,就先杀了我吧!”  秦贺见到了最怕见到又最想见到的人,胸中五味俱全,心潮翻涌,难知其真正的味道。呆呆地望了她片刻,缓缓地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了一句“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大踏步离去。  李曦茜呆望着他的背影,耳边回响着他那句冷冰冰地绝情话,不禁心如刀搅。  李林甫见秦贺远去,才松了口气,看着女儿,道:“茜儿,幸亏你来的及时,那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  李曦茜强忍住欲出眶的泪水,道:“爹,你不要问了,我们回府吧!”  李林甫知道她的性子,不再追问,吐了口怨气,吩咐没受伤的护卫,照顾受伤的一道回府。  府衙,陆啸天刚将来告状失窃婴儿的三对夫妇打发走,一个衙役匆忙入堂,道:“禀老爷,李丞相府的管家求见。”  陆啸天心想:“这只老狐狸又派人来干什么……” 稍呆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衙役出门,很快李府管家贺飞扬大踏步入堂,施礼道:“贺飞扬见过大人。”  陆啸天道:“贺管家免礼,不知李大人找下官有何吩咐?”  贺飞扬道:“在下带来相爷的亲笔信,请钟大人过目。”说着由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由衙役转呈给陆啸天。他将信展开,只见上写:“钟景期见,老夫今日当街被几个贼人行刺,幸亏小女及时赶到才幸免遇难,你掌管京城的治安要务,怎能容的这些小贼如此猖狂?老夫派二十个护卫给你,限你三日内将刺客缉拿归案,否则你就准备还乡种田吧!”下面盖了一个红色大印章,很明显这是命令。  陆啸天看罢,心中甚为反感,可当着贺飞扬的面,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放下信道:“请贺总管回复李大人,下官定会缉拿凶手归案。”   贺飞扬道:“好,在下这就去回禀相爷,相爷派来的人就在门外等候,随时听大人吩咐,在下告辞。”   陆啸天目送他离去,吐了口怨气,暗道:“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过了片刻,起身离座,带了几个衙役配合李府的护卫,匆忙去察找刺客。  街上行人匆匆,买卖喧哗。司马玉娟在虢国夫人府后门外左右徘徊好久,突见虢国夫人府购卖蔬菜的两个家丁回来,忙迎上去笑道:“两位大哥你们好。”二汉一见美女拦路,列嘴一笑还没等说出话来,已被司马玉娟连环几指治住了麻穴和哑穴,呆立当场,表情甚为惊慌。  司马玉娟依旧笑道:“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跟你们进虢国夫人府里走一圈儿而已,如果有人问我是谁,你们两个就有一个出面说我是你的亲戚,随你们玩的。”说到此,她由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到出两颗药丸,给二汉各塞入口中一颗,使其吞下。接道:“此毒名‘三日断肠丸’,如果三日内得不到我的独门解药,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痛苦之极。如果你们照我说的去做,让我痛快的玩一回,三日内定会给你们解药,若是坏了我的兴致,你们就等死吧!” 语毕,为二汉解开穴道,问:“怎么样,可愿意与我合作?”   二人早已吓的胆颤心寒,忙道:“愿意、愿意。” “姑娘你不会害我们吧?” “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还不能死啊!”  司马玉娟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看我哪一点像坏人。”说着在二人面前含笑转了一圈儿。二汉相互看了看,其一道:“好吧!我们一切都听姑娘的,你随我们走吧!”  司马玉娟进前挽住较高的汉子的胳膊,甜美地一笑道:“你就做我表哥好了,走吧!” 二汉见她活泼可爱,便消除了恐惧心理,坦然地引她入门进府。进得府中,司马玉娟先随二人赶往厨房送菜。  司马玉娟左右观望着,问:“两位大哥,你们府中可关押着什么人?昨晚才关进来的。”   被她假做表哥的汉子,道:“是关着两个野女人,其中一个泼野得很,今天早上我去给她们送饭,她们不肯吃还又打又骂,一饭碗差一点将我的头砸破。哎!你怎么知道关着两个人?”   司马玉娟一听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的消息,心中甚是欢喜,笑道:“是你刚说的,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哎!那两个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那汉子笑道:“漂亮,都与姑娘一样美,就是太凶了点。”  司马玉娟笑道:“好极了,我最喜欢看美女了,一会儿你带我去看看她们好不好?”  那汉子道:“那里有人看着,不让随便去的,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司马玉娟道:“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嗜好,爱与人比美,一听到哪里有美女,就非的去比一比不可,你就赔我去吧!我们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另一个汉子道:“也没什么,老三你就带她去一趟吧!”   那汉子道:“我看这样吧!快吃午饭了,等一会儿我带你去送饭,你就可以看到她们了。”  司马玉娟含笑点头,道:“你们两个真好,我要是真有你们这样两个哥哥就好了。”  二汉相视一笑,一个道:“我们要真有姑娘这么可亲的妹妹,每天看着不吃饭都不饿。”  司马玉娟笑道:“油嘴滑舌,快走吧!”三人说笑着走入厨房。  柴房里,上官明珠靠在仲孙婉儿怀前,面色惨白,昏昏睡着。仲孙婉儿焦急地望着她,无力相助,不禁流下泪来。  房门一开,司马玉娟提着一个篮子进门笑道:“二位小姐吃饭了。”  仲孙婉儿头也不抬,便怒骂道:“滚出去,谁吃你们的脏东西……”说到此,觉的她声音耳熟,转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起身道:“娟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玉娟将篮子放在桌上,笑道:“当然是来找你们了,明珠姐怎么样?”  仲孙婉儿道:“她昨晚伤口流血过多,一直昏睡不醒。”  司马玉娟走进床前,惊道:“她的脸色好难看,要赶紧医治才行。”  仲孙婉儿道:“除非我们马上出去,在这里如何能医治?”  司马玉娟心里苦思着道:“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在这等死……”   “有张某在,哪个能走得了。”张顶天突然入门道。  二女大吃一惊,转身急望。  张顶天一见司马玉娟,不禁呆了一下,笑道:“好标志的姑娘,你是夫人的什么人吗?”   司马玉娟一见他贪婪第样子,心中立刻有了主意,灿然一笑道:“错了,我是钟景期的师妹,你是何人?”  张顶天又一次为她的美丽而呆痴,道:“姑娘别开玩笑了,你一副大家闺秀之相,怎么会与钟景期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有瓜葛呢!,在下不信。”  司马玉娟依旧笑道:“信不信由你了,我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张顶天道:“当然,姑娘之美色非凡人所能及,我张顶天今生若能觅到像姑娘这样的红颜知己,此生别无所求也。”   司马玉娟笑道:“这么夸张,其实你也满可爱的,就是有些不走正道,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比较喜欢我钟师兄那样的人。”   张顶天喜道:“只要姑娘喜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钟景期能做到的,我就一定能做到,姑娘会不会喜欢我?”   司马玉娟道:“你一表人材,武功又好,若是真能像我师兄一样行侠仗义,肯定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的,不过我不相信你会真的为我改变。”   张顶天简直欣喜若狂,进前一步,道:“姑娘你说,现在让我做什么?我立刻照办就是了。”   司马玉娟嘟了一下红唇,道:“真的?我不信。”  张顶天正色道:“我知道姑娘是为了救她们而来的,让我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放了她们,只要姑娘肯留在我身边,我马上就送她们出去。”   司马玉娟含笑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姐姐受了伤需要急救,你马上叫人送她们回府衙。”   张顶天道:“好,姑娘请稍等。” 说到此转身匆忙出门。  仲孙婉儿忙道:“娟姐,这怎么能行,你留下来会很危险的。”   司马玉娟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的,你赶紧带明珠姐姐回去医治要紧。”  仲孙婉儿道:“张顶天一定不怀好意,我还是担心……”   司马玉娟活泼地一笑,道:“我也是不怀好意的,这就叫互相利用,谁技高一筹,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输的。”  仲孙婉儿见她神色自如,毫不紧张,心中稍安,道:“那好,我一回去,就让陆大哥设法来救你。”  司马玉娟道:“这就不必了,我自有办法出去的。”   仲孙婉儿还要说什么,张顶天回来入门道:“两位姑娘请吧!在下找来了轿子。”  司马玉娟道:“谢了,婉儿我们抬明珠姐姐出去。”  仲孙婉儿嗯了声,二人合力将上官明珠抬出房门,仲孙婉儿陪她坐入轿中。  司马玉娟落下轿帘,道:“快走吧!”四个轿夫抬起轿子自后门出府去了。  张顶天看着司马玉娟笑道:“姑娘对在下使美人计,就不怕在下无礼吗?”  司马玉娟笑了笑道:“你不会那样做的,我看得出,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再者说我虽然逃不了,但是想自杀保清白还是能做得到的。”  张顶天道:“姑娘说得好,在下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真情,但今日一见到姑娘,就令在下无法自拔。心里升起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从没有过的愿望,那就是想得到姑娘的芳心……”   “好了,刚见面就说的这么肉麻兮兮,谁听了也会觉得是假的,” 司马玉娟抢道:“听说虢国夫人很漂亮,你带我去看她好不好?”  张顶天含笑道:“她有什么好看的,她可是最嫉妒漂亮女人的,还是不要去了。”   司马玉娟道:“不,我要去吗!莫非你怕她见到我不成?”  张顶天道:“除了我师父,当今天下没有我怕的人,我怎么会怕她?”  司马玉娟道:“那你为何不敢带我去?”   张顶天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带你去,走吧!”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好啊!带路。”   张顶天含笑前行,司马玉娟心中暗自盘算着,随在其后。  陆啸天带着几个衙役与李府的众护卫正在挨家搜查大小客栈,一个衙役匆忙赶来,道:“禀老爷,夫人回府了,有要事叫您马上回去。”  陆啸天惊道:“夫人怎么会回来的?她不是……”  衙役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请大人还是快一点回去吧!夫人真的很急。”   陆啸天道:“那好,你先回去禀告夫人,我马上就回去。”衙役应了声离去。  陆啸天安顿几个衙役与李府的护卫继续搜查,自己一人匆忙赶回府衙。  仲孙婉儿见他入门急道:“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陆啸天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玉娟和上官姑娘呢?”  仲孙婉儿道:“娟姐为了救我们出来,自己留下做人质了,明珠姐姐昨晚流血过多一直在昏迷不醒,煎了药也没办法给她吃下啊!我都快急死了”  陆啸天急道:“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她。”  仲孙婉儿忙引他入客房。上官明珠依然昏睡于床上。  陆啸天看了看她的脸色,惊道:“怎么会这样?明珠姐,明珠姐……”  仲孙婉儿道:“没用的,我叫了她好久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啸天道:“她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要救活她,婉儿你去拿药来。”  仲孙婉儿看了看他焦急地样子,道:“好吧!我这就去。”转身匆忙出门。  陆啸天轻轻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喃喃地道:“明珠姐姐,你可不能就这么去了,我答应过你,一定帮你找到韩秋雨让你们夫妇团聚的……你一向都是那么坚强,这点痛苦一定难不倒你的……你快醒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的……”他说着不禁留下泪水来。这时他觉得她的手握了握,他惊喜地道:“明珠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上官明珠微微睁开双目,两行热泪滚落双颊,泪汪汪的明眸看着他,无力地道:“啸天,是你唤醒了我即将死去的灵魂,我没事的,你不要急。”  陆啸天笑道:“太好了,姐姐千万不要再睡了,婉儿快拿药来。”  葛红霞入门道:“上官姑娘醒了?我去端药来,你陪她说说话吧!”  陆啸天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葛小姐了。”  葛红霞道:“这点小事谈什么麻烦,我去了。”出门自去。  陆啸天回到床前,笑了笑道:“姐姐好好地养伤,待你完全康复,我派人助你将那批丝绸送到洛阳,完成你的第一个心愿。待你回来我再助你找到韩秋雨,完成你的第二个心愿。”  上官明珠凄然一笑道:“我不想再找韩师兄了,现在的韩秋雨已经不是以前爱我的那个人了,还找他干什么呢?”  陆啸天惊道:“姐姐如此说,莫非是得到了韩大侠的消息?”  上官明珠微微的叹了口气,道:“有了他的消息还不如没有得好,我听说他已经娶了仇人安禄山的女儿,早已不记得我这个师妹了。”  陆啸天道:“这不可能,韩大侠那么爱你,怎么会负你呢!市井之言不可轻信的,姐姐不要听这些胡话。”  上官明珠道:“我已经为此伤心过了,不再对他有任何留恋了,你不必但心我会想不开的。”   陆啸天笑道:“姐姐心胸豁达,怎么会为这点小事想不开呢!我只是有点不相信韩大侠会狠心抛下你。”  上官明珠道:“事隔五年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多情重义吗?不是的,男人大多数对女人都会喜新厌旧的,极少数是对一个女人钟情的,像你这样的人便是人间罕见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你。”  陆啸天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姐姐说笑了……”   “药好了。”葛红霞端着药碗与仲孙婉儿入门道。  陆啸天忙转身笑道:“给我吧,让我喂明珠姐姐。”   葛红霞抿嘴道:“好吧!”将药碗送到他面前。  陆啸天接过用汤勺试了试凉热。  仲孙婉儿走到床前将上官明珠扶坐起,含笑道:“还是大哥有办法,我这个大夫做不到的,你却做到了。”  陆啸天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是明珠姐姐意志坚强,该醒来了。”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  上官明珠心中无限感激,不由得又流下泪水来。  虢国夫人府中,司马玉娟蹦蹦跳跳地随张顶天走入一间大客厅。  张顶天笑道:“娟妹,你先请坐!我叫人去请夫人。”   司马玉娟一嘟红唇,道:“喂!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至少也得称我一声姑娘吧!叫的这么肉麻!我可受不了。”   张顶天笑道:“如此称呼才显得我们彼此亲近吗!” 转身冲门外道:“来人!”  一个侍女匆忙入门,道:“张公子有何吩咐?”  张顶天道:“速去禀告夫人,就说有贵客到了。”   那侍女应了声离去。  张顶天在司马玉娟的身旁坐下,笑道:“娟妹今年芳龄几何?”  司马玉娟双手掩上耳朵,嚷道:“你不要叫了,再叫我可不客气了。”   张顶天看她是越看越爱,忙道:“好,我暂时不叫了,过几天再叫好不好,我的玉娟姑娘?”  司马玉娟放下双手,道:“过一天说一天吧!哎!你这位虢国夫人怎么这么难请?还不来。”   张顶天道:“姑娘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司马玉娟道:“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闲工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这个虢国夫人真是可恶。”   “是哪个烂嘴的再说本夫人的坏话?” 虢国夫人入门怒道。  司马玉娟起身应上围她转了一圈儿,笑道:“夫人的美色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表面看来却是一副让人讨厌的模样,实在可惜。”   虢国夫人怒骂道:“哪里来的死丫头,这般无礼?张顶天,这就是你说的贵客吗?”   张顶天忙道:“夫人请息怒,玉娟姑娘喜欢开玩笑,请不要介意。玉娟姑娘还不快给夫人认错。”  司马玉娟一撇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有什么错,想不到你这么怕一个女人,真是没用,我如何能将终身托付给你这种人?”   “无耻的丫头,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打烂她的臭嘴。”虢国夫人粗野的怒吼道。厅外走近两个家丁,就要捉司马玉娟。  张顶天进前拦住道:“慢着,夫人,她年幼不懂事,还望夫人看在张某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   虢国夫人怒道:“你还敢护着她,本夫人已对她很仁慈了,闪开!”  张顶天冷笑一声,道:“夫人若想打她就先过张某这关吧!”  虢国夫人气的有些微喘,道:“张顶天,你真为了这个小贱人,与我针锋相对?”  司马玉娟抢先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论年龄我比你小,论容貌我比你美,论名声我也比你好,可不像你是一只随便给人穿的破鞋,野汉子满长安……”   “你这个臭婊子,快给我打死她,给我打死她……” 虢国夫人泼野的怒吼道。厅外又奔进七八个家丁要打司马玉娟。  张顶天冷哼一声,双掌齐出“砰砰啪啪”与众家丁打作一团。  司马玉娟心中暗笑,连忙退到厅门口,趁张顶天不注意,闪身出门,飞身上房疾奔出虢国夫人府。  府衙,上官明珠喝了一副药气色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了力气。陆啸天、葛红霞、仲孙婉儿四人正在室内合计如何救司马玉娟。  一个衙役匆忙入室,道:“不好了老爷,大牢里出事了。”  陆啸天忙起身道:“怎么回事?”   衙役道:“那些犯人不停的大喊大叫,还打伤了一个狱卒。”   陆啸天道:“这些莽汉实在让人头疼,我去看看。”疾步出门,直奔大牢。  牢房里阴暗潮湿,气味难闻。昏暗中,五十八个汉子将手铐摔的震天响,并大骂钟景期,乱作一团。几个狱卒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陆啸天进入牢门,朗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众汉子相继停声,那贼头王虎骂道:“狗官,要杀要剐给大爷来个痛快的,这鬼地方大爷一时也不想待了。”  陆啸天道:“众位兄弟好汉听我一言,大家心里应该明白,你们大多犯的都是杀头的死罪,最轻地也要判做十年苦役,在下敬诸位是英雄是好汉,给诸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诸位好汉能与在下携手并肩,做一番轰轰烈烈地大事,造福苍生。不知各位好汉可有决心悔改?”  众汉子本都自知不活,闻听此言,一片寂静,相互看着,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过了片刻,王虎道:“你这狗官,又想怎么害我们兄弟?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陆啸天道:“为了表示在下对众兄弟的诚心,在下告诉众位一个秘密。在下本不是钟景期,原名陆啸天出身于芙蓉门,是冒钟景期秀才之名考取的状元,做的这个长安知府,为的就是整治那些目无王法的达官贵族、欺压良民百姓的奸商恶霸。众位兄弟都是热血沸腾的大丈夫,顶天立地的真好汉,为何不走一条光明正道,为良民百姓挺身而出呢!如果众位想与我陆啸天同甘共苦,我们马上就煞血为盟,结为兄弟。”  众汉子见他说出了杀头的秘密,谁也不再有所怀疑。王虎道:“好,陆兄是条汉子,说实在的,我们兄弟也不愿做强盗的,都是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逼地,今日得遇陆兄,我等心服口服,甘愿为陆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大家给陆大哥磕头。”说罢,带头双膝跪地,众汉子相继跪下齐道:“叩见大哥。”  陆啸天忙道:“众位兄弟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在下如何敢当,来人,打开所有的牢房。”几个衙役忙跑过来照办。  陆啸天亲自接过钥匙为众汉子开手铐,道:“扔掉这东西,我们兄弟痛快地喝一场。”  王虎道:“大哥,这几个狱卒也听到了你的话,要不要干掉他们?”  陆啸天摇头笑道:“兄弟多虑了,我陆啸天为人坦荡,不会亏待身边的任何人,量他们若有一颗正义之心、也绝不会与我为敌的,我们走。”众汉子前呼后拥随他涌出牢门。他忙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亲自引众汉子去洗浴更衣。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一章情煞豪侠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客房中,仲孙婉儿与葛红霞、上官明珠三人正自在为救司马玉娟着急。  司马玉娟突然飞身入门,大声道:“我回来了。”三女吃了一惊,转身喜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司马玉娟笑道:“什么逃啊!说的这么难听,本姑娘可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的。”  上官明珠笑道:“娟姑娘就是厉害,我可是佩服死你了,本来大家认为很难的事,一到你这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仲孙婉儿笑着接道:“还有啊!我经常听说美人计,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亲眼目睹了一回娟姐使的美人计,真是棒极了,几句话就把那个张顶天哄的昏头转向了。”   司马玉娟红唇嘟起老高,道:“好啊!小婉儿你可真不够意思,人家为了救你们两个险些丢命,你还来戏耍人家,下次再有难,别想我再救你。”   仲孙婉儿笑道:“娟姐不会这么小器吧!婉儿知道错了,请娟姐原谅我吧!”  司马玉娟灿然一笑,道:“算了,这点小错若不能原谅你,还如何能做你的姐姐,明珠姐,你没事了吧?”  上官明珠含笑道:“我好多了,多亏了葛小姐和婉儿照顾我。”   葛红霞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婉儿跑里跑外的,现在好了,娟姑娘也回来了,一切大吉大利,值得庆贺。”  司马玉娟道:“我们还不能轻心,那个姓张的混蛋和那个丑夫人,被我扇风点火两下打起来了,等她们打够了,一定会来找麻烦的,我们还得多加提防才行,啸天哥呢!”  仲孙婉儿道:“牢房里的犯人闹事,他去牢房了。”   司马玉娟道:“这群混蛋又怎么了,我去看看。”匆忙出门。  大厅中,陆啸天与五十八位好汉,跪于香案前各报出生辰八字,义结金兰。  陆啸天年纪本不属最大,但众汉子一再推举他为大哥,王虎为二哥,其余的论年纪分大小。结拜完毕,众兄弟围坐桌旁,把酒畅谈。  司马玉娟赶到牢房,听说了陆啸天释放了众贼,并与他们结义,连忙赶到大厅。一进门便道:“好啊!陆啸天你真有你的,我身在虎口生死未卜,你不想办法去救我,却在此大吃大喝,实在可恶。”  陆啸天见她回来,心中欢喜,起身笑道:“娟妹,你是怎么回来的?那个张顶天没难为你吧?”   司马玉娟道:“少来假惺惺地哄我了,本姑娘是靠自己的本领回来的,指望你们去救我,我可等不起。你小心点,那个姓张的也许会来找麻烦的。” 说完,很生气的跑出厅门。  老三常大鹏道:“都是我们兄弟不好,害地大哥背信弃义,我们兄弟去向娟姑娘赔礼道歉。”   陆啸天自觉惭愧,笑了笑道:“不必了,这不关兄弟们什么事,是我领导无方,一会儿我找机会去向她解释好了。”   王虎道:“大哥,张顶天是不是就是那个号称‘假书生’的东魔弟子。”  陆啸天道:“不错,此人投靠了虢国夫人,是我们的死对头,今日他若敢来找麻烦,我倒要好好地与他较量一番,看他有何能耐,竟敢如此嚣张。”  老四宋平道:“这个假书生我在几年前就听说过了,此人毒辣无常,杀人无数,今日他若敢来,我们兄弟就与他拼了。” “对,与他拼了……” “我们与大哥同生死共进退……”众汉子纷纷抢道。  陆啸天道:“各位兄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来,我们继续喝,干!”  众汉子举杯同饮。  王虎放下酒杯道:“大哥,我们这些莽汉一时也闲不住的,眼下有什么事,请大哥尽管吩咐便是了,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啸天微一叹息,道:“眼下还真有一事需要兄弟们辛苦一趟。”   王虎道:“什么事,大哥请讲。”   陆啸天道:“实不相瞒,兄弟们送来长安的那五百匹丝绸,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保送的一趟镖,她有一个心愿,想将这趟镖送到洛阳张府,不知兄弟们可否替我走一趟洛阳?”   王虎面色惭愧,道:“这麻烦本就是我们兄弟惹下的,只要大哥相信兄弟们,兄弟们即刻启程,火速赶奔洛阳。”   常大鹏接道:“二哥说的不错,就是不眠不休,我们兄弟也要完成任务。”   “何时启程只要大哥一句话。”众汉子齐道。  陆啸天笑道:“好,我没有看错兄弟们,此行不宜拖得太久,干了这杯,兄弟们立刻启程,待他日返回长安之时,大哥在长安酒楼给兄弟们接风洗尘,干 !”   “干!” 众汉子齐道一句举杯干下,拥护着陆啸天走出厅门。  陆啸天吩咐衙役找来十辆马车,将五百匹丝绸尽数装在车上,走出府衙。  陆啸天一抱拳,道:“兄弟们路上多加小心了。”   王虎道:“大哥放心吧!只要兄弟们有条命在,就一定完成任务,大哥请留步,启程。”   陆啸天目送众汉子的长队远去,微笑着松了口气,转身回府,刚刚走进府门。只见院井中,张顶天满面杀气,左手抓着仲孙婉儿的后颈,右手抓着葛红霞的后颈,傲然而立。  陆啸天大吃一惊,进前数步,道:“张顶天你好卑鄙,是条汉子就放开她们,与在下一决雌雄。”  张顶天冷冷地道:“张爷没兴趣跟你玩儿,现在大爷我用这两个女人向你换玉娟姑娘,马上将玉娟姑娘交出来,否则我就扭断她们的脖子,快一点。”  陆啸天气地身体有些发抖,她们都是他喜欢的女人,如何能取舍调换。他强压心中怒火,道:“我师妹根本就没回来,你有胆量就放了他们,与在下较量一番。”  张顶天怒道:“少废话,张爷急着生儿育女,没空与你比什么武,大爷我数三声,你要不交出玉娟姑娘,就给这两个女人收尸吧!一……”   陆啸天怒火中烧,不知所措,双目直瞪着他。  当张顶天喊道二时,司马玉娟飞身落足当场,道:“姓张的,你随我来。” 转身飞射出府院。  张顶天阴险地笑了笑,丢下手中二女,随后疾追去。  葛红霞吓地身酥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葛小姐你怎么了?” 陆啸天与仲孙婉儿同时惊呼一声进前。仲孙婉儿忙扶她坐起。  葛红霞惭愧地一笑道:“我没事,没事的。”借力站起身子。  陆啸天道:“真是对不起,让葛小姐受惊了。”  葛红霞看了看他,道:“没什么,陆兄快去帮娟姑娘吧!她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仲孙婉儿接道:“是啊!你快去吧!”   陆啸天点头道:“好吧!你们不要着急。”飞奔出府。   南北客栈位于西大街中段,客舍优雅舒适,院中花木繁茂,空气清新。是个条件极好的一级大客栈。一间上房里,一位绿衣姑娘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昏睡,衣衫上血迹斑斑。一个白衣青年愁眉不展端坐桌旁,他的清秀容颜、优雅的姿态,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人间尤物、绝色美姣娘。此女便是江南第一美人,“漓江九妹”上官梅雪。此来长安是为了寻找八师姐李倩春,也就是床上的绿衣女子。李倩春是当年的尚书李征地小女儿,七年前李征得罪了李林甫,被李林甫诬陷,惨遭满门抄斩。在刑场行刑时,上官梅雪的父母上官春英与仲孙婉娘救下了十三岁的李倩春,带回江南。李倩春刻苦习武七年,无一日不念着父母的大仇,三月前私自离开百灵山庄,来长安刺杀李林甫。若不是上官梅雪随后赶来,她哪里还有命在。  上官梅雪年纪虽然最小,因她是鸳鸯双剑的独生女儿,自小便开始习武,她的悟性又特别好,已尽得父母真传,十五岁时,她的武功就远在八位师姐之上了。如今她的武功造旨已超越了父母,飘游大江南北,锄恶无数,还未曾遇到过对手。她的美名震荡江湖,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绿林好汉慕名寻她,大败而归。她本性有些冷寞,不喜喧哗吵闹之所,对那些苦心追求她的美男子,更是不屑一顾,在她心目中的那个男子汉,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无论武功与德行,都要远在她之上。这个心愿誓言她立下很久了,如今却有一个完全不符合她的要求的人,闯入了她的心扉。这个人就是陆啸天,如果不是如此,她怎么会与他结为兄妹。近日来她非常思念他,但又没有勇气去见他,甚为烦恼。当然她并不知道陆啸天在长安做官。  她正自呆思,李倩春呻吟了一声醒来,她忙起身进前,关切地道:“八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李倩春苦笑道:“不要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今日多亏九妹及时赶到,否则……”  上官梅雪道:“你太冲动了,那李林甫阴险狡诈,岂是那么容易杀的,安心在此养好了伤,随我回江南吧!我爹娘一定急坏了。”  李倩春无可奈何的吐了口怨气,道:“师父说地对,我不应该只为了仇恨而活着,人生还有好多有意义的事去做,我今日杀了李林甫又能如何呢!我的父母双亲也不能活过来,就这么算了吧!我想那李林甫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的。”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善恶终究会有报应的,往后我们姐妹携手并肩,锄强扶弱,救助良民百姓,见到他们的开心笑容,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李倩春点头嗯了声。  上官梅雪道:“你休息吧!我去叫店家弄点吃的来。”出门直入前厅,刚向店小二点了饭菜。忽听门外一阵喧闹,几个衙役与几个穿有李府字样的汉子闯入厅门。  上官梅雪一见便知不妙,抢先走到店掌柜的近前,道:“他们要问有没有受伤的女人投宿,就说没有,我们是杨府的亲戚,出了差错,灭你九族。”  店掌柜的吃了一惊,忙道:“小的明白。”  上官梅雪转身入后院。  为首的衙役走近店掌柜,果然问道:“店家,今日有没有一个受伤的绿衣女人来投宿?”  店掌柜有些紧张地道:“没……没有,她是什么人?逃犯吗?”  衙役道:“她是刺杀李相爷的刺客,若见此人,立刻到衙门报官,若干窝藏刺客,与刺客同罪,明白吗?”   店掌柜吓出了一头汗,连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那衙役回身对同伴道了声“没有。”带头离去。  店掌柜松了口气,抹着汗,心中暗道:“一边是李林甫,一边是杨国忠,哪个也不好惹,我还是赶紧打发她们走为好。”匆忙起身走入后院,来到二女房门前,抬手照量了几次才鼓足勇气把门敲响。  上官梅雪打开房门,问道:“店家什么事?”  店掌柜凄苦地一笑道:“小的求两位还是到别家客栈去吧!小的可不敢再留你们了。”  上官梅雪不悦地道:“我姐姐受了伤,不便走动,还请你谅解才好。”  店掌柜哭丧着脸道:“二位不走,这不是害我吗?我……”   “你少啰嗦,”上官梅雪怒道:“那些官兵不是走了吗?你不去报官,我们怎么会连累你,滚吧!不走就是不走。” “砰”退身将门关上。  店掌柜无可奈何,摇头叹了口气离去。  却说御史葛太古素性孤介,落落寡合,那富贵利达不在心头,唯有诗酒二字摆脱不下。午时与学士贺知章、供奉李太白、拾遗杜子美等,一般酒仙诗伯聚在贺知章府中赏花饮酒、吟诗作对。正是:宾主尽一时名胜,笑谈极千古风流。众人酒兴诗兴大尽已是傍晚,别了贺知章各自上马回府。只有葛太古与李白是同路。  李白笑道:“小弟今日高兴,又大醉了,与葛兄又是同路,我们不须骑马,携手步行如何?”  葛太古笑答:“如此甚妙。”吩咐随从牵马随行,与李白在街上大渡。不觉行至金马门,但见一骑马,上坐一个紫袍乌帽玉带金钩的胖大官,前面两个军官引着从金马门内出来。  李白朦胧着一双醉眼,问随从道:“那骑马来的是什么人?这般大模大样?”  随从看了禀道:“是节度使安禄山大人。”  李白听了,立刻乱嚷道:“是安禄山那胡儿吗?这金马门是俺们翰苑名流出入之所,岂容那粗野之人驰骋。”  葛太古掩他口不住,那安禄山早已听见,认出李、葛二人,很不情愿地跳下马来,向前道:“请了!学士公今日又醉了。”  葛太古勉强欠身道:“李兄果然又醉了,酒话不必记怀。”  李白嚷道:“葛兄理那粗野之人做什么,我和你是天上神仙偶降人世,岂能与那泼贱的野奴才施礼。”   安禄山闻此言,胸中暴怒,也嚷道:“李太白,如何这等欺人太过?安某也曾为朝廷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今蒙宣召入朝,拜贵妃娘娘为母,朝臣谁不钦敬,你竟然如此小视安某……”  “呸!全是屁话、全是屁话,”李白抢道:“难道一个大唐国母会真的认你这草包为子?葛兄你看他那大肚子,纯粹是个饭袋粪包,怎及我们胸藏锦绣、满腹文章。”  安禄山怒道:“李太白你道我武夫不中用,我道你们这些文官,作几首吃不得穿不得的歪诗,送与我糊窗也不要。想我们在外血战勤劳,你们在里边太平安享,终日吃酒做诗,把朝廷的事一毫也不理,如今天下风气都是你们文官弄坏了,还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葛太古原本不想与其纠缠,听了这几句犯众的话,也就禁不住帮着嚷道:“你如何说朝廷的事都是我们文官坏的?想你们那般武夫,在外克敛军粮,虚销凛气。劫良民如饥鹰掠食,逢劲敌如老鼠见猫。若没有我们博古通今的君子来发布指示,你那些走狗凭着匹夫之勇,只能去垫刀头。”   李白拍手大笑道:“葛兄说得好,说得好,我们不要理他,走。”  葛太古冷哼一声随李白离去。 气的安禄山吹胡子瞪眼,勉强忍怒叫军士扶上马去。吩咐不要回府第,直奔李林甫府门。  李府中,李林甫接待安禄山入厅,问道:“节度公为何满面怒气,此来必有缘故吧?”   安禄山道:“禄山冒然来访还请大人见量,恰才受了两个酒鬼的恶气,真是气死我了。”   李林甫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冲撞节度公?”  安禄山吐了口怨气,道:“今日圣上在兴庆宫与贵妃娘娘饮宴,禄山进去蒙圣上赐酒三觞。由金马门出来,遇上李太白、葛太古二人,吃得烂醉开口就骂……”  李林甫听罢,气道:“天下竟有这等狂妄之徒,如今节度公有何想法?”   安禄山道:“禄山此来打扰,是想求大人为我出口气。”   李林甫沉吟片刻,道:“葛太古倒是容易对付,只是李白那酒鬼有些麻烦,很难动摇。”   安禄山道:“这是为何?”   李林甫道:“他能作几句歪诗,圣上颇为喜欢。去年春间,圣上在沈香亭赏牡丹,叫李白做了什么[清平调],大加叹赏,赐了一只金斗,他就在御前连饮三斗,醉倒在地。自称是酒中之仙,喝叫高力士脱靴。圣上毫不怪罪,命人送他回府。这等宠他,你我一时恐怕难以动他。”   安禄山道:“圣上怎么能如此纵容他?”  李林甫笑道:“节度公的洗儿钱尚然纵容了,何况这个酒鬼。”  安禄山失声一笑道:“如今先摆布那个葛太古,不知大人有何妙计?”  李林甫道:“这有何难,你作成一本,奏葛太古诽谤朝政,辱骂朝廷重臣,激起圣怒,我便从中樟摄,看那老儿能躲到哪去。待除了葛太古,再慢慢寻李白的衅端便是了。”   安禄山道:“此事全凭大人指教,只是不可迟延,明日早朝便解决他。”  李林甫点头道:“好,就在明早。” 二人又细做了商议,安禄山才告辞离去。  李曦茜踏着暮色赶到府衙,方知事情有变,与仲孙婉儿、上官明珠、葛红霞焦急的等陆啸天同司马玉娟归来。四人聊至深夜,也未见陆啸天二人回府。上官明珠与仲孙婉儿、葛红霞,一个卧床两个伏桌相继入梦。  李曦茜除了担心陆啸天二人,另有一事困扰在心头,也就是她与秦贺的的孽缘。她觉得屋里很闷,起身出门孤身坐在台阶上,望着夜空发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到天明。晓风轻轻拂动着她额角的秀发,将一页信纸飘送到她面前,她不禁吃了一惊,因为纸上用鲜血写着几行字。她忙接在手中起身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任何人。低头看那血字。是:“恩怨情仇终须了,芙蓉剑底决雌雄。城东树林。” “是秦贺……”李曦茜身子颤抖着说了一句,将那绝情书缓缓地撕碎,洒落于地,飞身而去。  旭日东升,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葛红霞刚刚醒来,葛红霞的贴身丫鬟匆忙跑来,道:“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葛红霞吃了一惊,急道:“怎么了?你快说。”  丫鬟道:“老爷被皇上贬为范阳金判,要立刻起程赴任呢!”  葛红霞道:“怎么会这样的,爹爹一向为官清廉公正,怎么会被贬的?”  丫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小姐还是快回去吧!老爷急着见你呢!”   仲孙婉儿道:“走吧!我跟你去。”葛红霞点了点头,三人疾步出门。  葛太古在府中正吩咐家人收拾东西,葛红霞一入门便道:“爹,出了什么事?”  葛太古看了看女儿,道:“霞儿,爹对不起你呀!”  葛红霞道:“爹,你不要这么说,告诉女儿出了什么事?”  葛太古叹了口气道:“只因为父昨日同李供奉在金马门乘醉骂了安禄山,那斯奏明圣上,李林甫又乘机大贬于我,皇上大怒将为父贬为范阳金判。为父对官位大小最看得恬淡,那穷通得失倒也不放在心上。霞儿,你就留在长安你表兄府上吧!你们自小就有婚约,本该如此,就不要随为父去受颠簸之苦了。”  葛红霞闻此言不禁落下泪来,道:“爹,事到如今,女儿也不能再瞒着您了,其实现任长安知府不是我表兄钟景期,而是陆啸天陆公子。我表兄在来往京城的路上就病逝了。”  葛太古闻言吃惊非小,急问道:“怎么会这样?”  葛红霞忙将事实的经过说出。  仲孙婉儿也帮着解释了一番。  葛太古先是一阵忧伤,随即一阵大笑,道:“好啊!真有你们的,比老夫胆子还大,怪不得他高中状元偏偏要个京中小官呢!好,有志气,老夫欣赏他的为人。陆夫人麻烦你回府一趟,叫陆大人过来寒舍,老夫有话要与他说。”  仲孙婉儿道:“大人有所不知,啸天他昨日出府寻找玉娟姑娘,至今未归,我马上回去看看,他若是回来,便叫他来见大人。”   葛太古道:“好吧!但愿他此时回来了。”  仲孙婉儿告辞离去。  葛太古面色微寒,道:“霞儿,待陆啸天来时,为父就把你托付给他,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亏待于你的,你就放心留在长安吧!不要惦念为父。”  葛红霞急道:“不,女儿绝不留下,爹爹仓促遭遣,孩儿自当生死不离,爹爹此行去所是那安禄山的管辖区,想那小人定会刁难于您,叫女儿怎能放心留下?女儿死也要随父亲前去,决不苟且偷生。”   葛太古老眼欲泪,强忍胸中酸楚,道:“霞儿,你不要傻了,听爹的话留在陆啸天身边吧!他可以保护你,爹就你这一个女儿,真的不想你出什么差错呀!”  葛红霞双目含泪道:“女儿已失去母亲,不能再与爹爹别离,无论如何也要与爹爹同往,爹爹要将女儿托付给陆啸天,您可曾想过,他是有妻室之人,日子久了恐怕会因为女儿令他们夫妻不合,另起事端。岂不让女儿背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女儿随爹爹同行,生死由天,死而无憾。”  葛太古闻听此言,长叹一声道:“霞儿说得对呀!爹爹依你,快去打点行装吧!”  葛红霞应了声,拭泪出门。  葛府上下忙了半晌,收拾停当,只留了一个心细的家人看家,由后门出入,将正门上锁。葛太古拂衣上马,葛红霞乘车,随从男女各自登车上马,行出都门。只见贺知章、杜子美与李太白及一班平日相好的官员,都在十里长亭相侯送别。葛太古叫车辆先行,自己下马与众人饮酒作别。  葛红霞扶在车窗口,不住左右观望,希望能在走之前与陆啸天说几句话,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赶来,她有些欣喜极目展望。蹄声渐近,接着有人喊:“红霞小姐等一下……”她听出是仲孙婉儿,心中一凉,叹了口气叫车夫停车。  仲孙婉儿催马进前,道:“红霞小姐,啸天他还没有回来,你留下来吧!如果啸天在,他绝不会让你走的。”  葛红霞强忍胸中伤感,道:“谢陆夫人好意,我不能让我爹一个人去受苦,此行我已决定,请你向陆兄解释,我们奉旨离京,来不及向他道别了,请他原谅。愿他日有缘再见吧!陆夫人请回!”说到此已泪瞒双颊,忙落下纱帘,崔车夫赶路。  仲孙婉儿明白她的痛苦之处,没再多言,目送她的车辆远去,策马回城。  树林旁蒿草丛中,秦贺靠树干半卧,他乱发披散于肩背,左手抱着宝剑,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一会儿一口地喝着。双目失神呆呆地望着远方。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他不看便知是李曦茜来了,仰头一口气将葫芦中的酒喝尽。  李曦茜在几丈外勒住马,一颗芳心如同碎了一般,痴目直望着他。  秦贺扔掉酒葫芦,起身避开她温情的目光,冷冷地道:“李大小姐,秦某今日相约,是要同你决斗,如果你胜了,李府有你在一天,秦某绝不登门半步。相反若是你败了,就请不要在阻止秦某报仇,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李曦茜闻听他冷冰冰地绝情话,身子一阵颤抖,险些掉下马。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道:“如果我不同你比武呢?”  秦贺毫不犹豫地道:“那我马上就去杀李林甫。”  李曦茜见他绝情到底了,强忍心中痛楚,冷哼一声道:“那好,本姑娘这就请教尊架的高招。”话音未落,她身子突地纵起,宝剑出鞘一道银光向他削下。  秦贺身形一转拔剑在手,“当当当”双剑连交数次。二人同时飞身落足古松高大的横枝上,一弹即起,相互扑近。在空中双剑连交,削的松枝四下飞射,二人各展所学,身形忽飘忽落穿梭在林中。踏地草叶乱舞,鸟兽惊驰。他师兄妹俩武功本来不分上下,都凭真功夫比下去,累死也分不出高低。李曦茜边打边想:“为了保护爹爹,我不能与他如此死拼下去,我要取胜,既然已到这步天地,宁可让他恨我一辈子……”心中打定主意,剑招减慢,故作慌神,见他一剑刺来,假意躲闪不开,以胸口迎之。  秦贺始终是爱着她的,怎能忍心伤害她,急忙扯臂收剑。就在这一瞬间,李曦茜宝剑一挑,“哧”,削下他一片衫襟来,左手一伸接住,后退定身。  秦贺发觉是计已晚,后退稳身,面色冰冷地看着她,冷冷地道:“算你厉害,秦某认输,不过请你记住,如果你离开李府,在下还是要报仇的。”  李曦茜明白他是不许她嫁人出阁,毫不犹豫地道:“你放心,我会一生一世守在父亲身边的。”  秦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了声“后会无期”。转身飞奔而去。  李曦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泪水夺眶而出。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二章福祸难测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追寻司马玉娟与张顶天一连七日,音信皆无。这日夜半,陆啸天满面风尘孤身回府来,行至门前,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朱门贴封上锁,府中死气沉沉,无丝毫人气。他呆思了片刻,翻墙入府,找遍所有的房舍,未见到一人。他苦思不解,悄悄出府赶到御使府,见到的同样是一把锁,他不禁心急如焚,又匆忙赶到李府悄悄找到李曦茜的秀楼,见尚有灯火。飞身落足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李曦茜正自坐在桌旁发呆,闻的敲门声,回头问道:“是谁?”  陆啸天轻声道:“李师姐,我是啸天。”   李曦茜忙起身打开房门,叫他入室。  陆啸天入门急问道:“师姐,衙门出了什么事?”  李曦茜叹了口气道:“你总算回来了,杨国忠接到密报,告你冒名科考,欺骗君王,并且私赦群贼结党营私,居心叵测。皇上大怒,下旨抄了你的府邸,另外还下旨缉拿你呢!”  陆啸天面色惨变,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失败了,都怪我太大意了。上官姑娘和婉儿是不是被抓去了?”   李曦茜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她们与你的小女儿都被我事先救出,藏在我家里。”  陆啸天心中万分感激,抱拳一礼笑道:“多谢师姐相助!”  李曦茜道:“师弟太客气了,我们是同门,帮助你是应该的嘛!哎!对了,玉娟师妹在哪里,为什么没与你一起回来?”   陆啸天面现愧色,道:“娟妹引着张顶天一路南下,我随后打听着,追赶了四天,没有一点音信,我只好先回来了。”  李曦茜道:“如此看来,娟妹不会有什么危险,待她摆脱了张顶天,自会回来的,师弟不要为她心急,还是想想眼前的事吧!”  陆啸天点了点头,道:“对了师姐,不知葛御使府为何也上了锁?”  李曦茜道:“听说葛大人醉酒骂了平卢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被其奏了一本,皇上大怒贬他去范阳做了金判,六日前就起程了。”   陆啸天怒道:“真是个昏君,这么一点小事就将个朝中重臣下贬了。”  李曦茜道:“此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为此多想了。你现在已被全城通缉,打算怎么办?”  陆啸天道:“我先去看看婉儿她们再说吧!”  李曦茜道:“那好我带你去见她们。”   这是忽听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地道: “没用地东西,整天围着一堆女人转,你随我来。” 二人一惊,连忙出门,见楼下一个黑衣人招了招手,向东奔出府院。  李曦茜道:“是什么人?”  陆啸天道:“不知道,是找我的,我去看看。”飞身跟了上去。  李曦茜不放心他,道了句“我也去。” 随后跟上。  那黑衣老人身法疾快,陆、李二人使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三人一前二后由东城门越出,奔至树林边。  那黑衣老人突然停下,转过身来道:“丫头站一边去。”  李曦茜虽然不喜欢他的称呼,但敬他是前辈,依言走开几步停身一株大树下。  黑衣老人看着陆啸天,冷冷地道:“你小子就是陆啸天吧!”  陆啸天道:“正是晚辈,请问前辈尊姓高名?”  黑衣老人道:“你不必知道,用你的震天掌法打我。快!”  陆啸天道:“前辈,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动武?”  黑衣老人冷哼一声,道:“啰嗦,看剑。”  话音未尽,一道寒光随着他宽大的衣袖掠出,直取陆啸天面门。  陆啸天见他来真的不得不出剑相应,“当当当”连接他三招,最后一下,陆啸天猛觉手臂一麻,长剑脱手而飞。他大吃一惊,连忙后退数步,运功使出震天掌,一招“气吞山河”,“呜”一股劲风直取黑衣老人上身,黑衣老人不躲不闪,左掌迎着击出。交睫间,“砰”一声大响,黑衣老人原地未动,陆啸天一声痛哼飞摔出三丈多远,嘴角流出血来。  李曦茜惊呼一声“啸天”。飞身进前将他扶起,急问道:“啸天你怎么样?”   陆啸天强忍伤痛,道:“我没事,师姐不要急。”   “哈哈哈哈”,黑衣老人仰面一阵大笑,道:“好,不亏是大师兄教出来的徒弟,骨头还够硬,老夫就是你二师父陆云龙,马上过来磕头。”   陆啸天闻听心中欢喜,连忙起身走近他双膝跪地,道:“弟子叩见师父。”  陆云龙道:“好,起来学剑法,那个臭丫头滚远一点不可偷学。”  李曦茜对五龙怪客早有耳闻,毫不动怒,道了句“晚辈遵命。”走进树林在一棵大树下靠坐,还真想看看陆云龙的武功有什么惊人之处。  陆啸天起身。  陆云龙道:“老夫传你‘飞天雪剑’剑法,你要注意看好,下面老夫先演练一遍。”语毕,他身形随着一道寒光直射上半空,“唰唰唰”,萧响的剑气打破了宁静的夜幕,只见剑光,难寻人影。漫天剑影中,时而出现一朵银花,真好似飘飘飞雪之中,飞花闪耀。陆、李二人不禁看的呆了。  陆云龙一套剑法练罢,飘身落地,道:“你小子听着,这‘飞天雪剑’共七十二式,限你一夜间学会,过了今夜,老夫可没空再教你。”  陆啸天道:“弟子明白,弟子蒙受师恩,只此一夜便已心满意足。”  陆云龙道:“那好,现在开始。” 轻舞长剑,一招一式地演示起来。陆啸天定睛注视着他的姿势,紧跟着学。  李曦茜背靠着树干看了二人一会儿,不由得又想起秦贺来,胸中一阵酸流翻涌,烦乱难当,没心思再看下去。起身提剑向林中漫步,不知走了多远,反正听不到了陆啸天二人的剑萧声。她毫无目的地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人语。她心中一惊,定睛望去。但见前方不远已到了官道,路边的风雨亭中,模糊见得三个人。她心里纳闷:“这么晚了,是什么人在干什么?”怀着好奇的心理,又走近了一段,隐身在大树后,暗视倾听。  只听一个黑衣人道:“这小妮子可把咱哥仨想苦了,这次希望能在长安得到她。”  白衣人道:“我铁家三狼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得不到的,这个小妮子实在是让咱哥仨费尽了心思。”  灰衣人道:“咱哥几个玩了几十年的女人,哪个也赶不上这‘漓江九妹’诱人,只要能得到她,再苦一点也值得。”  “铁家三狼”是江湖上有名的淫贼,李曦茜也早有耳闻,听了三狼的对话,暗道:“不知那‘漓江九妹’是何样的美人,能令三狼穷追不舍……”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噗噜噜”,吹得她的长裙一阵萧响。铁家三狼耳尖目明立刻发觉。  “白狼”铁秀历喝一声:“什么人?”三狼相继纵身向她扑来。  李曦茜本不想露面,但此时被人发觉,只好挺身而出。三狼一字排开立足丈余外,六只贪婪的色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黑狼”铁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抬手揉了揉,道:“你是漓江九妹?”   李曦茜见他认错,心里很高兴,暗想:“看来我也不比那‘漓江九妹’差多少……”冷冷地道:“阁下错了,‘漓江九妹’这四个字本姑娘初次听闻。”   “灰狼”铁飞淫笑道:“看来长安这地方盛产美女,三更半夜到此也能遇上,不知姑娘芳名怎称?”  李曦茜道:“尔等不配知道,告辞了。”转身欲走。  铁秀闪身拦住去路,笑道:“姑娘慢走,我想姑娘还不知道我三兄弟的脾气吧!像姑娘这等美人,岂能容你如此走脱。”   李曦茜冷笑一声,道:“尔等好大的狗胆,敢打本姑娘的注意,是不是想去地府报到了?”  铁云狂笑一声,道:“小丫头还挺硬的,我铁家兄弟的铁砂掌可比你硬地多了,不想皮肉受苦,趁早乖乖地伺候三位大爷吧!”  “放屁!想死本姑娘就成全你。”李曦茜怒骂一句,“噌”,宝剑出鞘,玉腕一翻,一道银芒直取铁云面门。  三狼暗道:“好一把利剑……”铁云拧身闪开,右手疾抓向她手腕。紧接着铁秀出指点向她后背要穴、铁飞出掌拍向她左肩井穴。  李曦茜见三狼联手齐上,心中大怒,骂了声:“无耻!” 右臂疾缩,撤回长剑一招“芙蓉遮日”,逼退铁云,随即疾削向铁秀手腕。同时左腿向后疾踢向铁飞的小腹。这连环三招快到极点,三狼都被逼退。紧接着她身形疾转,犹如一阵旋风,宝剑挥出三道银环,分别向三狼头顶罩下。她身怀轻功绝技,在一瞬间使出这连环的招式,三狼谁也没看清她是什么样的姿势,已觉剑气逼近。慌忙向后疾退开丈余,铁飞向后疾退过猛,“砰”撞在一棵树上,树干不过小碗口粗,被他撞得向后一仰,“呜”,又猛地将他弹了回来。  李曦茜不待他双足着地,踏进一步,“刷”,一剑疾刺向他前胸。  铁飞身体正向前疾扑,见利剑刺来,吓地面色惨变,魂飞天外。慌忙间双腿一扭,硬将身体向右转了一圈儿,“哧”,右肋被剑刃刺了一道口子,血腥飞溅。他不禁痛哼一声摔落于地。开始三狼还想拿活的寻开心,如此一来哪还敢小看她。铁秀、铁云施展开铁砂掌,一左一右向她双肩拍下。凶猛地掌风迫的她秀发飘扬,她将宝剑往后背一顺,双足点地纵起丈余高,双腿左右一分踢向二狼的面门。  二狼一掌落空身体正自前载,慌忙向后疾仰头,她的靴底紧擦着二狼的鼻子尖踢过。此时铁飞趁她双足未着地,大叫一声纵起四五尺高,右掌疾拍向她后背。  李曦茜闻得掌风逼近,身体向前一跟头载出两丈多远,飘身落地。只稍慢了一点,臀部被他的指尖扫了一下,火辣辣地疼痛。她心中好闹,立刻纵身疾攻向铁飞。  四人如若单打独斗,三狼明显不是对手。但三狼联手拼命,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交睫间,李曦茜一剑疾如星火般地刺到铁飞胸前,铁飞奋力旁闪,立足未稳,李曦茜第二剑又已疾削向他腰间。他再想躲闪已不及,“噗”,软肋中剑,一声惨叫扑倒于地。就在李曦茜长剑削中他的一瞬间,铁秀与铁云四掌疾拍向她肩头和后背。她所使得一招剑法,身体是向后微仰的,她想躲开二狼的四掌必须身体向前才行。如此一来她便躲闪不及,后背实实地挨了铁秀一掌。她不禁一声闷哼载出两丈多远,扶树站稳,只觉胸中热血翻涌,一口鲜血到嗓中,她硬憋一口气咽了回去。为的是不让三狼看出她已受重伤。她暗自运功压住胸中的剧痛,心里明白此时决不能倒下去,万一倒下去,自己的一生就在今晚结束了。右手紧握宝剑,双足点地纵起,使出“芙蓉剑法”中,从不轻易使用的七招杀手剑,一片寒光剑影向二狼罩下。二狼见数十条剑影扑面而来,一时间难辨虚实真假,慌忙向后疾退。哪知退的一面正是实的一面,刹那间,“噗噗”两声,二狼同声大叫向前扑倒在地,每人后背一条六七寸长的血口子,几乎深到脊梁骨,血涌如泉。二狼忍痛爬起,连同铁飞一道飞步逃入路北树林,很快便无影无踪。  李曦茜已没有余力追赶了,内气一松,“噗”,喷出一口鲜血,一阵头昏眼花险些倒地。她忙拥宝剑拄地站稳,运功调息了一下,将宝剑还鞘,右手抱胸,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南由来路返回。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她暗自鼓励自己,不能倒下去,一定要见到啸天师弟……  半月西下,东方欲晓。陆啸天在陆云龙的指导下整整学了一夜剑法,到天明他竟然学会了五十二式。因他与陆云龙对掌受了内伤,体力很弱,只累的他汗水湿透了衣衫,腹中饥饿难当,头眼昏花,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陆云龙收起长剑,冷冷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飘然离去。  陆啸天仰面躺在地上,大喘了一阵粗气,凄然地笑了笑道:“真是个怪老头,哪有你这般教徒弟的,若不是我命大早被你折腾死了……”他正自低语,忽闻一声轻微的呼唤,像是在叫他的名字,接着“扑通”一声,似有人摔倒。他心里一惊,忙用长剑拄地站起,摇摇晃晃地举目四望。突见李曦茜倒在林边一动不动。  “李师姐你怎么了?”他急问一句,一股急劲奔到近前扑倒在她身边。见她面色苍白的吓人,双目紧闭,唇角留有血迹。连忙用尽全力把她扶坐起,自己盘膝坐在她背后,双掌按在她背上,以自己微弱的内力为她拼死疗伤。这种不顾自己生命安危的救人之法,恐怕除了多情的他,再也不会有人如此去做。他本来就身体虚弱之极,用尽全力也没能坚持到她醒来,便昏倒在地。没有了他的撑扶之力,李曦茜也仰身倒在他的身上。虽然他未能为她清除胸中淤血,但已将她一条命从鬼门关夺了回来。她的脸色已不再那么难看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幽幽醒来。睁开双目见东方彩云层层叠叠,太阳快出来了。胸中隐隐作痛,使她不禁双手抱住胸口。忽觉头上热乎乎地一起一伏,心中一惊连忙扶地坐起。转头见陆啸天昏迷在身边,不由得双颊绯红:“我怎么躺在他身上……” 细一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在睡觉,猛然想到他一定是为她疗伤,消耗内力过多所致。忙伸手推着他,呼唤道:“啸天你醒醒,啸天……”  陆啸天幽幽地缓了口气睁开双目,借她扶力坐起,两人同时要开口问对方话,结果谁也没说出来。相互呆了一下。  陆啸天首先道:“师姐,你怎么会受伤的?”  李曦茜运功压下心中一阵剧痛,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他。  陆啸天道:“原来是铁家三狼,以前听说过这三个贼人的名号,难道他们来长安就是为了那个漓江九妹?”  李曦茜道:“不错,听他们说那个‘漓江九妹’非常美,特意由江南追踪而来的。”  陆啸天笑道:“三狼看上的人肯定丑不了,不过我觉得她再美,也不可能胜过师姐了。”  李曦茜笑了笑道:“看你坐都坐不稳了,嘴还不老实,我们该怎么办,不能总是待在这里吧!”  陆啸天道:“我是通缉犯,此时是不能回去的,师姐先回去吧!叫婉儿给我送些吃的来,等晚上我再进城。”  李曦茜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往林子里躲一躲,别被官府的人看见,我会尽快回城叫婉儿来的。”  陆啸天点头嗯了声,二人相扶着站起,李曦茜提剑回城。  陆啸天目送她走远,摇晃着身子走入林中。在一棵大树旁坐下,闭目调息。少时,一生阴沉沉地冷笑自耳边响起,他心神一颤,睁开双目,见“假书生”张顶天立足三丈外。  张顶天冷视着他道:“好极了,现在有了你就不怕降服不了玉娟姑娘了,钟大人你是乖乖地随在下走呢!还是在下捆你走?”  陆啸天扶树站起,冷冷地道:“姓张的,你将我师妹怎么样了?”  张顶天道:“那个鬼丫头,整个一狐狸精,大爷若是能将她怎样,哪还用来找你小子,少废话,快随大爷走。”  陆啸天闻此言心中稍安,冷冷地一笑,道:“在下岂是任人宰割之辈,久闻假书生大名,今日在下倒要讨教几招。”  张顶天冷哼一声,道:“真是不知死活,你现在站都站不稳,凭什么与张某过招,未免太儿戏了吧!你想死我也不会在此时让你死的,随我走。”身形前扑双手疾抓向他的双肩。  陆啸天自第一眼见到他,便打算已死相拼,有了拼命的念头,全身不知由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噌”,猛地拔出宝剑,一道寒光疾削向他的手腕。  张顶天没想到他还有这般力气,险些中招,连忙收臂扯身。  陆啸天一连攻出十几剑觉得林中多有不便,纵身奔向林外。  张顶天紧随其后,二人翻滚着奔出树林,落身官道旁,厮杀一处。  陆啸天只是凭一时之气,一股急劲,与他拼杀。时间一久,他便逐渐不敌,全身虚汗淋漓,气喘吁吁。  张顶天见他动作缓慢,冷笑一声,飞起一脚,“啪”踢中他的手腕,他手臂一麻宝剑脱手落地。“扑通”,他相继瘫倒在地。  张顶天冷视着他,道:“你小子这么不老实,在下就让你尝尝我大手印毒掌的滋味。”语毕,出掌恶狠狠地拍向他的前胸。  陆啸天坐在地上集中全部的精力等待着最后的一击,眼见他一掌击来,心中暗道一句:“娟妹、婉儿来生再见吧!”大叫一声,双掌使出一招“顶天一柱”,迎着他一双毒掌猛击出。交睫间,“砰”地一声大响,二人同时痛叫出声。  张顶天飞摔出五丈余远,吐血而昏。  陆啸天坐着滑出两丈多远,倒在路边,鲜血如泉水一般由口中冒出,当场便如同死人一般。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上官明珠与仲孙婉儿骑快马奔出城门,照李曦茜所说找到陆啸天休息之所,没见到陆啸天。二人焦急地找遍了林里林外,依旧一无所获。停身古道边,转首四望。  上官明珠道:“怎么会没有呢!会不会是被官府的人发现了他?”  仲孙婉儿急的直想哭,双目含泪,道:“如果真是那样可怎么办呢!”  上官明珠道:“婉儿,你先不要急,我们回城打听一下,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遭。”  仲孙婉儿嗯了声道:“那我们快些回城吧!”  上官明珠点了点头,二人相继上马,疾奔回城。入城行至一家妓院门口,突见一个华服青年由几个官兵拥护着出来。  上官明珠不禁看的呆了,良久她突然喊了一声“韩秋雨……”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那华服青年也呆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本将军的名字?”  上官明珠身体不禁有些发抖,朱唇轻颤着,双目盯着他道:“韩师兄怎么如此健忘?才几年不见,就不记的我这个在杏花岭孤守的师妹了?韩秋雨,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韩秋雨有些恼羞成怒,喝道:“哪里来的疯婆娘,再不走开,别怪本将军不客气,滚开!”  几个官兵拔出腰刀,挥舞着骂道:“疯婆娘快滚开!这位乃是安节度使大人的乘龙快婿,岂是你这婆娘胡喊乱叫的人,快滚!”  上官明珠对他的话仿佛未闻,依旧看着韩秋雨,道:“秋雨,你真的就如此绝情吗?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相守五年啊!你……”  韩秋雨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旧事,进前挥手“啪”,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并非上官明珠躲闪不开,而是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打她。粉腮火辣辣地疼痛,立刻红肿起来。伤心气愤使她不禁昏厥过去。  仲孙婉儿闪身进前扶住她欲倒下去的身子,急呼道:“明珠姐,明珠姐……”  韩秋雨冷视她一眼,同官兵扬常而去。  仲孙婉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明珠姐,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又连呼数声,上官明珠才幽幽醒来,双目一睁泪如雨下。  仲孙婉儿忙劝道:“明珠姐,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爱,忘记他吧!”  上官明珠抬手拭泪,凄然一笑道:“没事了,我早想到他会如此对我的,我们快回去找茜姑娘打听啸天的下落吧!”  仲孙婉儿嗯了声,扶她站稳,将马缰递给她。  上官明珠虽然说没事,可泪水还是不住的留下来。她强忍着胸中的伤悲,上马先行。  仲孙婉儿紧随其后,二人疾奔回李府。  李曦茜正自房中养伤,得到陆啸天失踪的消息,急忙去找父亲问寻。上官明珠与仲孙婉儿室中相侯,  少时。李曦茜回来。  仲孙婉儿急问道:“茜姐,李大人怎么说?”  李曦茜道:“官府没有找到啸天,并且经贵妃娘娘的说和,皇上今日早朝已经撤回了通缉啸天的圣旨。”  上官明珠道:“既然如此,官府这面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可是啸天究竟是去哪了呢!”  李曦茜道:“此时定有蹊跷,啸天不会一个人走的,莫非是巧遇了故人?不对,他明知道你们会去找他,不会自己离开的……”  仲孙婉儿急道:“那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呀?”  李曦茜面现忧容,道:“我们只能再出城找一找了,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上官明珠道:“那好,茜姑娘你还是在家养伤吧!我和婉儿再出去找找。”  李曦茜道:“我没事了,一快儿去吧!”  仲孙婉儿道:“你脸色还不太好,不要去了。”  李曦茜道:“我真的没事了,快走吧!”先行出门,二女见她执意要去,只好相随出门。  三人快马行在街上,偏偏又遇见闲逛的韩秋雨带着十几个官兵,骑马横冲直撞过来,吓地街上百姓四下乱跑。  仲孙婉儿一指韩秋雨,道:“茜姐,就是他负了明珠姐。”  李曦茜刚听她说起上官明珠挨打的事,心中正有气。冷视一眼耀武扬威的韩秋雨,道:“明珠姐,你看着,我替你出气。”没等上官明珠言语,她已飞身急扑过去。  韩秋雨见他持剑扑来,大吃一惊,回手自腰间拔起金箫,“当”的一声挡开她一剑,纵身下马与李曦茜盘旋于街上。丁丁当当拆了十数招,被李曦茜一剑刺伤右腕,将金萧夺了过去。紧接着被她飞起一脚,踹中前胸,飞摔出几丈远,落地抱胸吐血。  众官兵呼喊着进前将他扶起,一个官兵头目冲李曦茜喝道:“大胆的丫头,你敢打安节度使大人的女婿,真是找死。快把她拿下去见安大人。”众官兵正欲一哄而上。  李曦茜冷冷地道:“尔等不要自讨苦吃了,本姑娘是李相爷的女儿,有本事叫你们的安大人去找我爹吧!”语毕,转身走近上官明珠,伸手递上金萧,道:“物归原主吧!免得被那小人糟踏了。”  上官明珠所使得金箫雕着凤,韩秋雨的金箫雕着龙,这一双龙凤金箫本是一对,是金箫门祖传之物。  上官明珠双目含泪,接过金箫道了声:“谢谢!”催马先行。  李曦茜与仲孙婉儿明白她心里不好受,没再多说什么,上马相随。  众官兵被李林甫的名头吓住了,谁也没敢阻拦三女,匆忙架起韩秋雨回去医治。  李曦茜、仲孙婉儿、上官明珠三人出得城来又是一番苦寻,依旧没见到陆啸天的踪影。李曦茜后悔把他一个人留在树林里,连着急带刚与韩秋雨动武运功引发了内伤,此时不禁又吐出血来。二女大惊连忙扶她上马回城。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三章春谷药王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黄昏渐尽,薄幕低垂。  和悦客栈一间客房中亮着烛光,陆啸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长安城里医术有名的孙唐大夫端坐床前为他诊断伤势。  上官梅雪满面忧苦立身一旁。  少时,孙唐摇了摇头,起身道:“这位壮士身中剧毒,内元大伤,恕老夫无能为力,壮士另请高明吧!”  上官梅雪急道:“孙大夫您再仔细看看,你是远近闻名的大夫,一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孙唐道:“不用看了,老夫确实救不了他,看他现在的伤势,多说还能活七日,壮士尽快寻高人急救吧!”说完,匆忙离去。  上官梅雪失神地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喃喃地道:“小妹已将城中几位有名的大夫都请过了,没人能治你的伤,可让小妹如何救你呀!”明眸一眨,两行热泪滚落双颊。  “我徒儿怎么了?” 陆云龙突然入室问道。  上官梅雪吃了一惊,转身问:“前辈尊姓高名?”  陆云龙没有回答,走到床前,看了看陆啸天的脸色,皱眉道:“他中了毒?”  上官梅雪道:“他中了‘假书生’张顶天的掌毒,解药已经服下多时了,却不管用。”  陆云龙道:“这小子受的内伤太重了。”伸手将他扶坐起,上床坐在他背后,以深厚的内力为他疗伤。  上官梅雪静静地守候在床边,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陆云龙收起双掌,调息片刻下床。  上官梅雪忙把陆啸天放躺在床。  陆云龙从怀里取出一个黄布包,道:“明日你就送他去百草山,到长春谷找‘药王’金峰,这个,等他醒来交给他。”说着递上黄布包。  上官梅雪接过,道:“多谢前辈指点。”  陆云龙没再言语,阔步出门而去。  上官梅雪忙将门关好,回到床前见陆啸天脸色不那么难看了,心中有了希望。自语道:“去长春谷找‘药王’金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位世外神医呢!”微笑着打开手中的黄布包,见里面是一册书,皮上书着“飞天雪剑”四个大字。她不禁心神一颤,道:“原来那个怪老头是五龙怪客中的陆云龙,难怪他那个样子。陆三哥真是有福气,能拜五龙怪客为师,将来定是一代名侠,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她笑着自语了半天,将剑谱重新包好放入怀中,见桌上的蜡烛即将然尽,起身换上新烛,坐在桌旁,望着陆啸天发呆。  夜色深沉,上官梅雪不知不觉地伏桌入梦。蓦地,由窗外飞进一颗小石子,“噗”,打中她的麻穴。她不禁身子一颤醒来,可是全身麻木动弹不得。急地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房门一开,“灰狼”铁飞满面笑容走入室中,进前伸手摸了摸她的粉腮,得意地道:“漓江九妹,你可让铁飞大哥好找呀!为了你,昨晚险些将命丢掉,今晚总算找到了你。只可惜在下身上有伤,不能与你尽兴同欢,不过你不要急,只需几日在下的伤便没事了。到时候保你快活得死去活来,你等着,在下去找人来抱你离开这里。”语毕,含笑离去。  上官梅雪不言不语,而是在用独门冲穴法运功冲穴,铁飞一走,她立刻全神冲穴,希望能在他返回之前将穴道冲开。连急带累,很快便满头大汗直流。不多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那一声声脚步,如同一重锤在猛击着她紧张的芳心,她尽力稳定情绪,坚持冲穴。  铁飞带着一个健壮的店伙计走入房门,停身她近前,铁飞盯着她的粉面,冷冷地道:“臭丫头还想冲穴,铁大爷的点穴手法哪那么容易冲开,真是不自量力。”伸手就要为她复点穴道,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到她的衣衫时,上官梅雪猛地冲开穴道,身形一则,“啪”,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脉门,冷冷地道:“不自量力的是你。”手臂一拧一送,“咯吱噗”,以他的断臂骨刺进了他的心口。铁飞口冒鲜血,双目瞪得老大倒在地上,绝气而亡。她残酷地手法,吓地那伙计抖作一团。  上官梅雪看了他一眼道:“不要怕,在下虽然出手狠了点,还不会乱杀无辜,这个人的尸体你弄出埋了,不要声张给我找麻烦,我绝不会伤害你的,去吧!”由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他,那伙计连声答应,扛起铁飞的尸体出门离去。  上官梅雪将门关好,松了口气,喃喃地道:“好险,这些王八蛋真是防不甚防,这觉是不能再睡了……”  次日天刚亮,上官梅雪便租来一辆马车,带陆啸天赶奔百草山。  李府中,李曦茜、上官明珠、仲孙婉儿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找寻陆啸天。  房门一开,司马玉娟蹦入室中,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我才离开几日就什么都没有了?陆啸天那个混蛋哪去了?”  仲孙婉儿喜道:“娟姐你回来就好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司马玉娟一努红唇,道:“不会是为我着急吧!”  李曦茜道:“娟妹引那张顶天走了,多日不归,我们当然会急了。只是现在啸天也出事了。”  司马玉娟道:“嗨!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做不成官了吗?那个破官不做也罢。”  上官明珠道:“不是的娟姑娘,啸天他突然失踪了。”  司马玉娟扑哧一笑,道:“不会吧!他又不是美女,说不定会被菜花贼扛去,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失踪呢!你们别哄我了,快说他在哪,我还有笔帐要跟他算呢!”  仲孙婉儿道:“娟姐,我们说的是真的,前日晚来了个黑衣老人……”  司马玉娟听完事情的经过,面色沉着,静静地想了一会儿,道:“啸天哥受了伤,一定是被熟人巧遇救了,茜姐你快去叫人把城里有名气的大夫全请来,问一问他们,或许能得到啸天哥的消息。”  李曦茜道:“那好,我这就去。”疾步出门。  司马玉娟三人室中坐等。过不多时,大夫一个接一个的到来,司马玉娟挨个询问。得知了陆啸天在和悦客栈的消息。四女飞奔而至。  司马玉娟第一个入门,一把揪住掌柜的,问道:“店家,昨晚入住的那个病人还在吗?”  店掌柜吃了一惊,不悦地道:“一大早就坐车走了。”  李曦茜道:“您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店掌柜不耐烦地道:“不知道。”  司马玉娟“噌”拔出长剑架住他的脖子,喝道:“说,他去哪了。”  店掌柜面色惨变,忙道:“姑娘饶命,我说、我说,听说是去百草山找什么药王了。”  司马玉娟冷冷地道:“是不是真的?”  店掌柜连声道:“是真的、是真的,那个人病得很厉害,可能是要死了。”  “放屁!”司马玉娟骂了一句,“啪”,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转身便走。  李曦茜三人随后跟出。  李曦茜道:“啸天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呢!莫非我走后他又遇见了什么人?”  仲孙婉儿道:“如此看来,他一定是遇见仇人了,本就受了伤又伤上加伤,才会变得严重的。”  司马玉娟道:“那个孙大夫说他中了剧毒,多数是遇见那个该死的张顶天了。”  上官明珠急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司马玉娟道:“我看这样吧!婉儿你和茜姐留在家里,我与明珠姐去一趟百草山。”  仲孙婉儿道:“不行,我也要去,让我留在这,非地急死不可。”  司马玉娟道:“可是你一走就的带上絮儿,行走不便呀!让你把孩子留下,你舍得吗?”  仲孙婉儿呆了一下,道:“茜姐,你能不能帮我照顾絮儿?”  李曦茜道:“你实在想去就去吧!我能照顾好絮儿。”  仲孙婉儿笑道:“茜姐,谢谢你!”  司马玉娟道:“那好,我们回去收拾一下,立刻起程。”  三女点头相继上马,奔回李府。简单的带了些衣物,匆忙赶奔百草山。  三人一路打听着晓行夜宿奔了两日,这日晌午走进商州县城,入一家饭庄简单的要了些吃的,匆匆进食。吃着吃着,司马玉娟忽道:“菜中有毒,我的肚子好痛……”“噗”一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也相继喷出血来。  此时,楼上有人一阵狂笑,走下楼来。三女抱腹忍痛转首望去,见那人赫然是在芙蓉门与陆啸天,为司马玉娟而决斗败走的程万宇。  司马玉娟切齿道:“是你这混蛋,快拿出解药。”  程万宇进前淫笑道:“我的娟妹妹,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也舍不得让你死。”伸手抬起她的下颌,道:“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滚开!你这畜生。”司马玉娟骂了一句,抬手猛地打开他的手,腹中一阵剧痛,使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程万宇曲身一指点了她的穴道,将一粒药丸赛入她的口中,道:“吃吧!我的好师妹,这是解药。”阴险地笑着直起身,看着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道:“你们有两个人,可是我只剩下一颗解药了,你们谁抢到就谁吃吧!”挥手将解药丢在桌上,二女看了看谁也没去抢解药。  程万宇大笑着道:“抢啊!怎么不抢啊!不吃解药很快就会死的,哈哈哈……”  仲孙婉儿咬了咬下唇,道:“程万宇,你好卑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话音未落,突地起身,“噗”一指点了上官明珠的穴道,伸手拿起解药。在场之人都认为她是要自己吃,然而她只是看了看却为上官明珠赛进嘴里,哭着道:“帮我照顾陆大哥和絮儿……” “噗”一指解开她的穴道,回身抓起桌上的长剑,猛刺向程万宇。  程万宇稍一愣神,侧身闪开,回手一掌,“呯”击中她的前胸,她向后飞摔出丈余远,口喷鲜血当场昏死,气若游丝。  司马玉娟与上官明珠望着仲孙婉儿倒地,同时哭喊:“婉儿……”  上官明珠扑身进前将她扶起,连声呼唤,可她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程万宇又是一阵疯狂地大笑,恶狠狠地道:“是陆啸天的女人就一个也别想活。”挺剑刚要刺向上官明珠,忽听门外有人高喊:“助手。”一群官兵呼啦一下子闯入厅门。  程万宇丢下上官明珠,抱起司马玉娟飞身破窗而逃。  “抓住他,他是杀人凶手。”上官明珠急喊了一句,众官兵相继出门追去。  上官明珠抱起仲孙婉儿,流着泪跑出店门,飞奔进一家医馆,大喊:“大夫,快救救我妹妹,她中了剧毒,快一点。”  大夫是个中年汉子,他看了看二人,道:“随我到客房里吧!” 带路走进后堂,上官明珠急忙抱着仲孙婉儿随进,将她放在床上。  中年大夫进前一摸仲孙婉儿的脉搏,立刻松手不悦地道:“人都死了还救什么,真是晦气,快走快走,别影响我的生意。”  上官明珠脸色剧变,俯身一探仲孙婉儿的鼻息,真的死了,不禁泪涌如泉,“婉儿……”抱着她的尸体大放悲声。  中年大夫厉声道:“好了,出去哭去,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了,我还要做生意呢,快走快走!”  上官明珠缓缓地抱起仲孙婉儿流着泪走出医馆,雇人买来棺木将她装殓,葬在东城门外的荒草坡柳林中,立了一块木碑,上书:“贤妹仲孙婉儿之墓。”待埋棺的众汉子离去。  上官明珠双膝跪于坟前,哭诉道:“婉儿妹妹你安息吧!不要挂念啸天与絮儿,我和娟姑娘、茜姑娘,会照顾好他们的。但愿来生我们还做好姐妹……”她哭诉了良久,拭泪起身道:“婉儿,我还得去找娟姑娘,改日再来看你吧!” 提起包袱匆忙离去。  她刚离开,林中走出一个削痩的老乞丐,他红光满面,脸上连一条细纹也没有,然而却须发全白,飘飘洒洒,身着一拢灰色长衫,早已千疮百孔,脚上穿了双破草鞋,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直盯着坟堆自语道:“如此侠肝义胆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人,老夫活了一百多年,救人无数,也自愧不如啊!丫头你可以不死。”语毕,只见他轻轻一挥袖子,埋着仲孙婉儿的土堆被一股强风拂去,现出棺材盖,紧接着那棺材盖子相继飞落一边,仲孙婉儿的尸体直挺挺地自棺材中立起,迎着他的手掌飘飞出墓穴,前胸紧贴在他的手掌上,刹那间只见一团红光将她笼罩,她凌乱的秀发向后飘扬而起,一颗脆弱的芳心又开始了跳动,肺腑也有了呼吸,苍白的脸颊逐渐红润,一滴一滴地黑色毒液不断从她的十指尖滴出。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老乞丐收起手掌,扶她躺在草丛中,道:“丫头,好好活下去吧!老夫传了你三十年的功力,以后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起身飘然而去。  仲孙婉儿听到有人说话,睁开一双迷人的美目,起身四下张望,看到的只有那具空荡瘆人地棺材,面色惊变,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一脚踩到了那块墓碑,“贤妹仲孙婉儿之墓”六个大字向六把利剑一般刺入她的眼眸,“我真的死了,” 她双手捧起墓碑颤抖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一定是神仙救了我,不然我怎么会死而复生,陆大哥,看来我们今生缘分还没有了结……对了,玉娟姐和明珠姐呢!”扔下墓碑,飞跑入城门。  程万宇扛着司马玉娟出城不远,便甩掉追赶的官兵。他没有停下,一边跑一边笑着道:“娟妹,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们尽快赶回去成婚,爹娘都在盼着我们回去呢!娟妹你让我想的好苦啊!我不能没有你……”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司马玉娟恨他入骨,不理他说些什么,暗自运功想冲开穴道,可是忘记了冲穴之法,怎么也冲不开,只累地通身是汗。暗怪自己平时不用功,光知道玩耍,后悔的不得了。  眼见日落西山,前方一片苍茫,不见一村一庄。  司马玉娟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还是放下我,解开我的穴道,我们一起走吧!你走这么慢,天黑之前我们就投不了客栈了。”  程万宇已累得满头大汗,冷笑一声,道:“我还没那么傻,放开你,你不跑才怪。”  司马玉娟道:“还说自己不傻呢!我看你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你既然是真心喜欢我,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像扛口袋一样,我都快死掉了。”  程万宇听了她的话,呆了一下,道:“对啊!我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喜欢的人呢!”  说完将她放下肩头,抱在身前,道:“这样好些了吧!”继续前行。  司马玉娟此时才发觉,他的脑子有问题,已不是以前那个精明的程万宇了,心中暗喜,笑了笑道:“这样舒服多了,只是怕累坏了你,看你满头是汗。”  程万宇看着她,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  司马玉娟道:“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以前我是喜欢陆啸天的,可后来他娶了别的女人,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你,现在能与你在一起了,我真得高兴极了,不如我们马上就拜堂成亲吧!”  程万宇用力摇了摇头,直盯着她,道:“不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拜堂呀!我要回家拜堂。”  司马玉娟道:“傻瓜,我们现在拜堂就是夫妻了,你不想早些日子生儿子吗?”  程万宇仰面一阵大笑,道:“对,早拜堂早生儿子,那我们现在就拜堂。”  司马玉娟笑道:“好,那你快给我解开穴道吧!”  程万宇摇头道:“不行,解开穴道,你跑了怎么办。”  司马玉娟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怎么会跑呢!再说了,你的武功那么好,我哪里跑得了嘛!”  程万宇笑道:“对,你哪里能跑出我的手心,那我们马上拜堂吧!”放她站好,为她解开穴道。  司马玉娟心中喜不胜收,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道:“好,跪下吧!先拜天地。”  程万宇满面笑容,“扑通”跪在地上。就在他跪下去的一刹那,司马玉娟猛地飞起一脚,“砰”踢中他的后恼,将他踢翻于地,转身便逃。  程万宇大叫着爬起,捂着后脑转了几圈,随后便追。二人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却说上官梅雪护着陆啸天,一路上日夜马不停蹄,换租了三辆马车,奔波了三日夜。这日上午,一座大山遥遥在望。  上官梅雪催车夫疾行,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来到山下。但见:山中古木苍生,巉岩绝壁甚多。流泉处处,鸟语花香。一条弯曲地羊肠小路伸向两峰之间的深谷。车夫将马车停在路口,下车道:“壮士,车只能到这里了。”  上官梅雪抱着陆啸天跳下马车,将他放在草地上。由包袱里取出车夫应得的银子递给他。车夫接了银子,调转马车离去。  上官梅雪将包袱背好,抱起陆啸天顺小路疾奔而上。少时便到两峰之间,小路通向一条幽谷。她顺路奔下,只见谷内宽阔,到处长满奇花异草。鸟、雀、蜓、蝶,不断穿梭花丛之间。微风中飘荡着馥郁地芳香,醉人心魂。  上官梅雪身临其境,立感心情舒畅了许多。远远望见谷底几株大树下有几间茅屋,她足下生风,眨眼间便停身屋前。朗声道:“晚辈上官梅求见金前辈。”  屋门一开,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少年,他打量二人一番,道:“我师父采药去了,这位公子是不是病了?”  上官梅雪道:“他是中了毒,又受了很重的内伤。特来求金前辈医治的。”  青衣少年道:“那你们进屋等一会儿吧!”  上官梅雪道:“谢兄台!”抱陆啸天入室。只见满屋的木架子上,瓶瓶罐罐全是药。一股浓浓地药气直刺鼻子。地中横设一张木床,她忙将陆啸天放在床上。  青衣少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惊道:“这位大哥伤地这么重,我师父还没医过这么重地伤呢!”  上官梅雪闻听此言,心里又紧张起来。这时。“当啷”一声传自药架后。  青衣少年喜道:“我师父回来了。”转入药架后。  上官梅雪心中纳闷:“怎么没见进来人,跑到药架后面去了?”  只听那少年道:“师父你快去看看吧!那位大哥伤得很重。”  一个细而尖地声音道:“我不看,老夫最讨厌那种以假面目见人的小人了,明明是个母的,却偏要装个公的。当我药王是瞎子,快叫他滚蛋。”  上官梅雪心中一惊,暗道:“真是个高人,我都没见人家如何进门的,人家却已将我看好了。” 想到此,忙柔声道:“金前辈请息怒,晚辈女扮男装只是为了在江湖上行走方便,并非有意欺瞒前辈,望前辈见谅。我兄长已昏迷了三日,求前辈快些为他医治吧!”  金峰道:“死人老夫也能医活,何况他还有一息。徒儿快过来给师父理理胡子。”  那少年应了声再无动静。  上官梅雪真是哭笑不得,她急地心如火烧,人家师徒俩却在理胡子。她想去药架后求他,却又有点不敢,正在犹豫,忽听金峰“呀”地一声尖叫,骂道:“小兔崽子又梳掉了一根,这已经是第八根了,着打。”  “啪”,青衣少年好象挨了一巴掌,“哎吆”一声,从药架后跑出来,纵身逃出门去。紧接着,上官梅雪觉得眼前一花,少年身后跟上一个小矮人向谷外奔去。  她蹙了一下柳眉,喃喃地道:“原来‘药王’是个小锉子。”转眼间,只听金峰喊着:“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站住……”师徒俩又奔了回来。  上官梅雪暗自佩服二人的轻功。少年跑进屋里,险些被金峰抓住,他忙躲到上官梅雪背后,乞求道:“公子快帮帮我,不然他非打死我不可。”师徒俩一个跑一个追,围着上官梅雪折腾了起来。如此一来,上官梅雪才看清金峰的面目。只见他身高不足四尺,发如山头积雪,一张红瓷一样的脸庞,闪着亮光。双目生就左大右小,神光逼人。二尺余长的银须飘洒前胸,身着一件补丁挨补丁的灰衫,腰扎黑布带,走路无声无息。  上官梅雪被他师徒俩转的头都晕了,忙道:“前辈快消消气,停下吧!”  金峰边跑边道:“小兔崽子不停下我就不停下。”  上官梅雪又道:“小兄弟你快停下吧!”  少年大喘着粗气道:“师父不停下,我哪敢停呀!”师徒俩依旧转个没完。  上官梅雪无奈忙伸手猛地拦住金峰,柔声道:“前辈你就不要跑了,求您快给我兄长医治吧!”  金峰双臂往怀前一抱,白了她一眼,道:“小妮子你敢帮他,叫你兄长去死吧!”  上官梅雪急道:“前辈,我没有帮他呀!”  金峰道:“你不帮他,那好,马上替老夫赏他十个耳光,老夫就救你兄长一条命。”  上官梅雪稍一迟钝,道:“那好,一言为定。”  金峰道:“老夫言出必行,快打。”  上官梅雪道:“那我就打了。”  青衣少年哭丧着脸,道:“姐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可轻一点打呀!”  上官梅雪道:“这也怪不得我,是你师父一定要打得。”语毕,双手左右开工,“啪啪啪”眨眼间十个耳光打完。打得少年“咯咯”直笑。  金峰一见,立刻嚷道:“不算不算,没用力打。”  上官梅雪道:“前辈事先并未说要用力打呀!您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金峰撇了撇嘴,道:“当然算数,算你厉害。”转身看着床上的陆啸天,接道:“我看着臭小子,活着也是受你的气,让他死了算了。”说着,突地纵起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脯上。  陆啸天双腿一蹬,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金峰连忙跳开,道:“死鬼,临死还想弄脏我的衣服。”  上官梅雪先是一惊,怕他将陆啸天坐死。见他吐出淤血,不禁暗自钦佩他的奇特医术。  金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红葫芦,倒出一粒指肚大小的黑色药丸,给陆啸天塞进嘴里,抬手在他胸上点了几指。道:“下山买棺材吧!”  上官梅雪心神一颤,惊道:“买棺材干什么?”  金峰背着手走回药架后道:“死了。”  上官梅雪闻言忙走到床前,一探陆啸天的鼻息,真的没气了。她不禁花容变色,泪水唰地涌了出来,刚要放声哭喊。  青衣少年道:“姐姐不要急,我师父吓唬你呢!快去买棺材吧!他自有办法救活他。”  上官梅雪半信半疑,拭去泪水道:“是真的吗?”  少年道:“错不了,快去吧!”  这时,金峰又道:“小妮子快去快回,时辰久了,变了味儿可别怪我给你扔出去。”  上官梅雪此时也不得不信了,道了句“我很快就回来。”疾奔出门。一阵风似地下了百草山,百草山到近镇至少有五十里路,一直到太阳下山,她才带着四个大汉抬着一口棺材回来。叫四个汉子将棺材放在门口,她匆忙入室,道:“金前辈,棺材买来了。”  室内没有回音,她转到药架后,见架后还有一张床。不知那少年哪里去了,金峰一人仰卧在床上“呼呼”大睡。  上官梅雪忙唤道:“金前辈,棺材买回来了,金前辈……”连呼数声,金峰依旧大睡不醒。  上官梅雪见他的样子,真想揪住他的胡子,把他拖起来。可是有求于人,又不能太放肆。转念一想,有了注意。走回架前突地喊道:“哎呀!起火了,起火了。”  金峰一生最爱他的药材,猛地蹦起来,喊着:“快救火,我的药,快救火。”跑到架前急问道:“哪着火了?”  上官梅雪道:“是我心里着火了,看花了眼。”  金峰一甩胡子扭身走入架后,倒床便睡。  上官梅雪忙跟进,急道:“前辈,棺材买回来了,该怎么办?”  金峰猛地坐起,闭着小眼,瞪着大眼,厉声道:“笨妮子,这还用问,有了棺材当然是埋了,难道还让他臭在我的屋里不成。”说完,倒身又睡。  上官梅雪心如乱麻,不知他所言真假,暗想:“难到三哥真的就这样去了?不,不会的,他不会抛下我的。老疯子,我就听你的,万一三哥真的……我不会放过你的……”转身抱起床上的陆啸天,双眸注视着他惨白的脸,热泪涌下双颊,缓步走出房门。抬棺的汉子抬开棺材盖,助她将陆啸天放入棺中。  上官梅雪依依难舍地看着他,良久才示意大汉盖好。她拭去泪水引四汉抬着棺材走到谷口,停在一棵大树下。四汉一起动手挖了一个墓穴,将棺材放入穴中。  上官梅雪呆呆地望着棺木被土沙埋没,心里不知是悲伤、是惋惜、还是仇恨。痛苦的她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待四汉将棺木埋好,给了他们应得的银子,四汉下山离去。她孤单单地站在坟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呆如木雕。  夜幕缓缓地自天际垂落,模糊了她美丽的面颊,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突然,一阵“唰唰”地脚步声由远而近,来人是那青衣少年,他停身在她身边。笑了笑道:“姐姐不要伤心了,回谷吃点东西吧!我师父说那位大哥到活过来时,自会破棺出来的,你不要在这守着了。”  上官梅雪凄苦道:“你师父能保证他出来吗?”  少年挠了挠头,道:“这,师父可没说,不过,姐姐请放心,我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凡是来找他的病人,没有一个死的。师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别看他对你没好言语,他就那个臭脾气,姐姐别听他胡说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金峰在谷中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见了女人忘了师父,竟敢在背后骂我,看我不打你一百个耳光才怪。”  声音远远传来,却形同响自耳边。  少年闻听立刻哭丧着脸道:“这下惨了,又得一顿好打。”说完,拔腿就跑。原来金峰已来到。师徒俩一个跑一个追,围着上官梅雪和大树一圈一圈地转起来。金峰每转一圈儿,就在陆啸天的坟头上踩一脚,很快便将土堆踩平。上官梅雪看在眼中,很是担心陆啸天活过来出不来。刚想起身阻止他,忽觉他每踩一脚,地就震动一下,不禁心中一惊,明白了他每踏一脚都用上了奇强的内功,决不是在踏着玩。所以她原地未动,细细地感觉着他踏得每一脚。只听金峰边跑边道:“好小子,你再能跑三百圈老夫就免你一顿打。”  少年本已累地大喘粗气,一听能免打又来了劲,立刻快起来嘴里一圈两圈的数着。  金峰又道:“小妮子躲远一点,小心老夫踩碎你的骨头。”  上官梅雪此时已不敢再轻视于他,虽然他的话不好听,但她想一定有他的道理。忙起身走开四五丈远,目不转睛地看着金峰师徒俩跑圈。  此时,夜已入深更。金峰师徒俩又跑了一阵子。  少年突道:“三百圈够了,挨不了打了。”转身跑到上官梅雪身边。  只听金峰高声道:“一千九百九十九,出来。”  “砰”,在距陆啸天墓穴两丈远的地上猛地跺了一脚,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响,一条土柱由地里蹿出,高达四五丈,“劈劈啪啪”一阵破碎的木板落地声,尘土飞扬之中,一条人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四章玉娟姑娘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上官梅雪一颗心几乎要从嗓中跳出来,绝美的脸颊犹如一朵美丽的芙蓉花,笑地令人神魂颠倒。高呼一声:“三哥。”进前投进他的怀里。  陆啸天拥抱了她一下,笑道:“四弟,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还没死你就把我活埋了?”  上官梅雪兴奋之极,与他分开,笑道:“小弟就是想活埋你,只可惜没埋住,让你蹦出来了。”  陆啸天含笑道:“四弟别开玩笑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三日前在长安城外,你与人打了一架,受了很重的内伤并且重了剧毒,昏倒在路边。正巧我与八师姐要回江南,遇见了你。我见你伤的很重,就让八师姐先回去了,我便带你到长安城求医治伤……”  陆啸天听完以往的经过,心中无限感激,深情地看着她,道:“这次我能逃过此劫,多亏遇见了四弟,否则我现在哪还有命在……”  “错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上官梅雪笑道:“是药王金老前辈的医术高明,才救的你。快去拜谢前辈!”  陆啸天转面一见金峰,不禁愣了一下,他还是初次见到这么矮的怪人,进前抱拳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您真乃活神仙也。”  金峰呵呵一笑,手理长须,道:“壮士不必多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腹内此时有什么感觉?”  陆啸天道:“晚辈觉得热乎乎地,非常舒服。”  金峰道:“这就好,经过这一劫,你的内功至少增长一倍,老夫是看你不像恶人,才给你服‘百草金丹’的,希望你以后多为天下苍生做点好事,别浪费了老夫的金丹。”  陆啸天心头大喜,抱拳道:“老前辈请放心,晚辈没齿不忘前辈的教诲。”  金峰点头含笑嗯了声。  上官梅雪道:“前辈刚提到的‘百草金丹’是不是非常难得的神药?”  金峰道:“那是当然,此丹药老夫研制了四十余年,才得来二十粒,此神药除了能让人内力速增外,还能解百毒。珍贵无比的。”  “好,好极了,这等好药何不拿出来大家共同分享。”巨石后突然有人道。  四人一惊转身望去。见走出两个人来,为首一个黑衣老者,须发花白,脸呈黑红色,秃眉星目,鹰鼻阔口。一脸狂傲的表情。此人却是恶名远扬的“东魔”铁方。另一个是他的徒弟“假书生”张顶天。他双手抱胸,一脸病态。那日他与陆啸天对掌,受了重伤昏倒,醒后挣扎着走进长安,到客栈找到临时寄居长安,寻找妻子吕金香的铁方,便再次昏倒。他是被陆啸天的“震天掌”所伤,伤势过重无法根治。另行治法便是服药王金峰的“百草金丹”,故此铁方也携徒而来。  金峰一见铁方,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这魔头,老夫的金丹余下喂狗也轮不到你吃。”  铁方面现怒色,冷冷地道:“金矬子,不想让长春谷绝人迹的话,马上拿一粒‘百草金丹’出来,否则……”  金峰最恨人骂他矬子,怒笑道:“姓铁的家伙,你是不是昏了头,忘记了老夫地金丹是用来救人的,岂能给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铁方阴森森地一笑,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看掌。”双臂一振,纵身扑向金峰。他呼呼地掌风腥气扑鼻。陆啸天、上官梅雪与那少年连忙向后退开。  金峰不慌不忙理了理胡须,矮小的身子一晃,“哧溜”从他腋下钻过。回手一掌反拍向他后心,铁方连忙顺势向前疾纵出丈余,突地一个疾转身,双掌直取他面门。金峰身捷如猿,轻巧地闪躲开,二人各展奇功,来来往往,上下翻飞。掌风扫地,沙石飞舞。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定睛观战,连连点头称赞。  二人大拼了好一阵,金峰突道:“铁老儿,老夫已给足了你面子,再不滚蛋可别怪老夫让你当场变狗熊。”  铁方不服气地道:“金矬子,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铁某一接到底。”  金峰冷哼一声,掌法大变,又斗了数十招,当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金峰猛一甩头,二尺余长的胡须犹如一把铁铲,伸地笔直,“砰”击在铁方的背上。  铁方万万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觉得后背如挨了一重锤,五脏翻动,一口鲜血仰天喷出。扑出三四丈远,险些倒地。头也不会一下,飞驰而去。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吃惊非小,感叹金峰的胡子竟如此厉害。  上官梅雪笑道:“金前辈的胡子真乃神须呀!晚辈今晚算大开眼界了。”  金峰的顽童性子一向最爱听奉承,“哈哈哈”仰面一阵大笑,道:“小丫头过奖了,徒儿快过来为师父理一理。”  青衣少年应了声赶忙进前。  陆啸天转面看着她,问道:“三弟,前辈怎么如此称呼你?”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低声道:“他说我像个姑娘,就这么叫了,我也没办法。”  陆啸天轻笑一声,道:“有意思。”忽然想起张顶天,转身寻道:“坏了,怎么让那‘假书生’跑掉了,我这个笨脑子。”  上官梅雪也忘了注意他,四下看了看,道:“算了,以后总还有遇见他的时候,杀他何必急于一时。”  陆啸天道:“此人心狠手辣,害人无数,终有一天我会亲手除掉他。”  上官梅雪道:“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陆啸天一侧头,见金峰师徒没了踪影,惊道:“哎!金前辈师徒哪去了?”  上官梅雪环视一周,道:“一定是回谷去了,我们也进谷吧!衣服和剑还在房里呢!”  陆啸天嗯了声,二人并肩入谷。  月光如水,阵阵秋风吹过,花香扑鼻。二人顺着花丛小径一阵疾奔,远远见得茅屋中黑洞洞地,心里疑惑不解。很快来至茅屋前,只见房门大开,一个药罐子破碎在门外,屋里没有一丝响动。  陆啸天忙道:“金前辈,出了什么事?”  屋里没有回音。二人觉的事情不妙,摸索着走入房门,脚下“砰当砰”踢到好几个瓶罐。  上官梅雪取出引火之物,点燃窗前桌上的蜡烛。烛光下,室内呈现一片破碎不堪的景象,一排药架子倒地,瓶瓶罐罐碎落一地,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药物。  陆啸天道:“这一定是张顶天干的。”话音未尽。  只听金峰骂道:“他娘的乌龟崽子王八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二人连忙出门,见金峰师徒垂头丧气地由茅屋后转过来。  陆啸天应上道:“前辈出了什么事?”  金峰仿佛未闻,骂着入室。  上官梅雪忙问那少年:“小兄弟出了什么事?”  少年哭丧着脸道:“那个病书生盗走了师父十粒‘百草金丹’。师父研制了四十余年,才得了二十粒,一下子被人拿去了十粒,他如何能不急。”  陆啸天道:“是你们回来看见他拿的?”  少年道:“如果看见他,他哪里逃得了,今晚来这里的只有他师徒俩,除了他还会有谁?”  “都怪你们这两个臭娃娃,你们若不来,老夫焉能失去金丹,马上给我滚,滚出去。”金峰突然厉声骂道  陆啸天入室道:“前辈请息怒,晚辈一定代您夺回金丹就是了。”  金峰一吹胡子一瞪眼,道:“好,老夫就看你如何夺回金丹,现在就去。”  陆啸天道:“前辈请安心休息,晚辈这就告辞了。”语毕,由床上拿起宝剑,上官梅雪也拿起自己的剑和包袱,相继出门。  金峰突然道:“站住。”  陆啸天忙转身回来,道:“前辈有何吩咐?”  金峰从怀中取出小红葫芦,倒出两粒“百草金丹”,道:“带上两粒金丹,以防不则。”  陆啸天道:“这金丹太珍贵了,不能在晚辈身上浪费了,您还是收起来吧!”  金峰一瞪眼怒道:“全是废话,该用时不用,岂不成了废物,接着。”扬手将两粒金丹抛向他。  陆啸天忙接住。  “梆”金峰将房门关闭,接着传出他儿啼似的哭声。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相互看了看,没有言语。  陆啸天从怀中取出手帕将“百草金丹”包好,放入怀里,二人并肩出谷,下了百草山。  暮色四合,晚风温柔的吹拂着,一钩残月歪歪斜斜的挂在天边,清辉暗淡。  仲孙婉儿一路上打听着百草山地所在,奔波了一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入岳家镇,投了一家客栈,早早便躺在床上,想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赶路,可是心里惦记着陆啸天,又想念小女儿,却怎么也难以入眠。想到自己死而复生,不禁又流下泪来,喃喃地道:“陆大哥,婉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小妹真的好担心啊!”   “哈哈哈哈,”门外蓦地响起一阵刺耳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是她记忆中最为熟悉、最令她恐惧讨厌、不男不女地可怕笑声。她柔弱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忽的坐起,两缕愤怒的目光闪电般地投向门口,一颗芳心在微微颤抖着。  “仲孙老儿,你让爷爷找的好苦啊!”那可怕的声音又响起,“还不出来领死。”  仲孙婉儿听出不是来找她的,稍微松了口气,轻轻地下床穿好靴子,走到窗前,捅破窗纸外望。  昏暗的月光下,院井中立身一个修长的人影,一副比女人更像女人地装束,一张妖媚迷人的嘴脸,长长地青丝随着清风瘆人地飘摆着,他那双深沉闪亮地眼眸,放射出狼眼一般凶残的光芒,似乎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与事能让他产生一丁点怜悯之心。  望着他可怕地嘴脸,仲孙婉儿一颗心碎了般地疼痛,她身体不断地抖索,双拳紧握,修长的指甲深深扣入掌心都无知觉,胸中的郁闷和无比地愤怒,令她几乎想大喊大叫。  “吱呀”隔壁的房门大开,一条和蔼可亲身影现入她的眼帘,“柳无情,你这畜生,老夫没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爹”仲孙婉儿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喊叫着奔出房门,投入父亲的怀里。  仲孙庸惊恐地搂住女儿,道:“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好极了,”柳无情发出一阵瘆人地狂笑,道:“原来我的小宝贝儿也在这里,好久不见了,想过柳爷吗?”  仲孙婉儿怒不可遏,骂了句“畜生”就要扑过去。  仲孙庸连忙将女儿拦住,低声道:“不要过去,你弟弟在屋里,带他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快走。”一声长啸纵身出掌扑向柳无情。  柳无情轻蔑地冷哼了声,身形如鬼魅一般闪开他刚猛地一掌,宽大的衣袖呼呼生风,洒下漫天掌影将仲孙庸罩在其中,尽管仲孙庸全力反击,拼命地给自己一双儿女争取逃命地机会,结果还是一样的让他心痛,招招惊险万分,每眨一次眼睛,都有可能是生与死地分割线。  看着拼命在魔掌下挣扎的父亲,看着他充满慈祥与渴望的脸颊,仲孙婉儿如何能舍下他离开,愤怒的气流几乎欲撞碎她伤痛的心房,怒吼一声纵身出掌拍向柳无情的天灵盖,如波涛般汹涌的掌风,在一丈外就已迫地柳无情长发飘扬,衣袖乱摆。惊慌失措之下的柳无情,奋力纵身出掌相迎。“砰”欲震碎耳膜般地一声大响,柳无情带着鬼哭似地叫声,飞射上茫茫的天幕,如一道闪电般地消失了踪影。整个天地间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能听到仲孙婉儿那惊喜若狂不知所措地急促喘息声。  仲孙庸发现外星人似的,惊奇的目光直盯着女儿,突然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抚摸着她强有力的脉搏,一抹慈祥地笑意在他的脸颊上散开,闪着无限喜悦的光泽,道:“傻丫头,你什么时候遇见过‘逍遥玉客’段老前辈了?”  仲孙婉儿方自回过神来,看着父亲道:“您说的是‘五龙怪客’的师父,段冲老前辈吗?”  仲孙庸笑道:“不错,看来我的女儿还是个有福之人啊!”  仲孙婉儿疑惑的道:“女儿不曾见过段老前辈,爹爹为何有此一说?”  仲孙庸依旧笑道:“段老前辈的混元真气天下一绝,为父在二十五年前领教过,这刚劲的脉搏绝不会错的,傻丫头你得了他老人家至少三十年的功力,你竟然不知道?你仔细想一想,最近几日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仲孙婉儿尽力回想,猛然想起自己死而复生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丫头,好好活下去吧!老夫传了你三十年的功力,以后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激动地泪水刷的涌出双眸,兴奋地笑着,道:“女儿想起来了,就在昨天,有一位老人救了女儿一命,爹,女儿真是太幸运了。”开心地投进父亲怀里。  仲孙庸含笑搂了搂她,道:“好孩子,你是个福星,爹打心里为你感到高兴,走,进屋里看看你弟弟吧!”   仲孙婉儿“嗯”了声随父亲走进房门。  仲孙庸点燃桌上的蜡烛,道:“剑南,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床帘一掀,仲孙剑南从床底下钻出,“姐姐”亲切地呼唤一声,投进她的怀抱。  “小弟”仲孙婉儿紧紧地搂住他弱小的身子,不禁流下泪来,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今生还能见到父亲和弟弟。“小弟,你还好吗?你想死姐姐了。”  仲孙剑南抬起头抹了一把泪水,道:“姐姐,我也好想你,你怎么都瘦了?这些日子有人欺负你吗?”  仲孙婉儿不禁一阵心酸,摇头道:“姐姐武功很厉害地,没有人能欺负姐姐。”  仲孙庸坐在桌旁,笑道:“好了,都不要伤心了,坐下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婉儿快坐下告诉爹,半年前你是怎么从柳无情手下逃出来的。”  仲孙婉儿闻此言不禁泪如雨下,“扑通”跪在父亲足下。  “婉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仲孙庸说着伸手去扶她。  仲孙婉儿后退了一步,哭道:“爹,女儿不孝,女儿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嫁人了,请您原谅。”  仲孙庸面色微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女儿不会无故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  仲孙婉儿道:“柳无情抄我们家的那日,女儿没有逃掉,被他侮辱了。”  “啪” 仲孙庸拍案而起怒道“这个畜生,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仲孙婉儿接道:“女儿多次寻死不成,被芙蓉门的陆啸天与三个姐弟救出魔掌,后来,女儿就嫁给了陆啸天。”  仲孙庸脸色怒变,道:“你,怀了柳无情那畜生的孩子?”  “是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仲孙婉儿怯懦的道。  “孽障”仲孙庸怒骂一句,举手欲打她一个耳光,却在中途停住,闭目一声叹息,坐在桌旁,道:“真是冤孽啊!这个孩子怎么能留下来呢!有了她,让为父还如何去找柳无情报仇啊!陆啸天也是个疯小子,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仲孙婉儿抹了一把泪水,道:“陆大哥是天底下少有得好男儿,他是真心喜欢婉儿的,不在乎婉儿的过去,更不会因为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而讨厌。他对我们母女俩都非常好,能嫁给他,女儿心满意足。”  仲孙庸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起来吧!一切都是爹不好,是爹害的你们遭此不测,爹才是个罪人啊!”  仲孙婉儿起身走近父亲,为他揉着肩,道:“这怎么能怪爹呢!您不要想的太多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您该高兴才对啊!”  仲孙庸道:“事到如今,爹又能改变什么呢!唉!不去想它啦!坐下来,给爹说说,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陆啸天哪里去了?”  仲孙婉儿脸色微变,坐在桌旁,道出以往的经过。  夜色沉沉,山野间没有一丝风,知了好像也睡着了,死一般地宁静。  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中,柳无情盘膝而坐,用尽全力自行疗伤。他苍白的脸颊上,汗水淋漓,良久,他才吐了口淤血出来,瘫倒在地。喃喃地道:“臭婊子,几个月不见,她的功力怎么会变得如此高深,差点要了爷的命,看来短时间内绝不是她的对手了,哼!青山不倒,绿色长流,小婊子,总有一天你还是我的玩偶,咳咳咳……”  清晨,四野明媚清新,林中百灵争唱不休。树林南边是一个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里,厅中围坐几桌客人进食。窗前一桌旁,司马玉娟孤身而坐,她神情忧郁,呆板缓慢的吃着馒头。她与半疯癫的程万宇捉了一夜的迷藏,总算摆脱了他。因与上官明珠失散,包袱和长剑都没有带,怀中只有几两碎银,各人的吃住都成了问题。赶往百草山路途遥远,骑快马也的跑三四日。她银钱不多,车马无一。又为仲孙婉儿之死而惋惜,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她正自呆思,忽闻左侧一阵众人大笑,情不自禁的转面看去。只见六个汉子围坐一桌,这六人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脸的、黑脸的、红脸的、黄脸的、青脸的、鹰鼻子熊眼的、尖嘴猴腮的……  司马玉娟一见这六人,心里顿觉讨厌。放下半个馒头,喊小儿过来结了饭钱,信步出门。边走边想如何才能尽快赶到百草山。不知不觉出了小镇,走上林荫古道。正行间,一阵马蹄声自后面赶来,她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来者六骑,正是客栈中那六个令他讨厌的人。她微蹙了一下弯眉,躲到路边。  六个汉子催马来近,嘻嘻哈哈地将她围住。她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胖汉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自来投。小姑娘这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了,眼下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就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凭你的脸蛋儿能享一辈子好福。另一条就是死路。你选择吧!”  司马玉娟看了看六人,美美地一笑,道:“我们有仇吗?”  胖子道:“当然没有。”  司马玉娟笑道:“既然没有,我为什么有福不享却要寻死路?六位大叔给我一个理由。”  六汉子相互看了看,最瘦的一个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玉娟毫不紧张地笑道:“众位有所不知,我现在是穷途没路,一无所靠正在愁如何求生计,你们却送福上门,我岂有不接受之理,只是不知胖大叔所言是不是真的?”  胖子满面带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庄主家财万贯,武功超群,就是少一位称心如意的夫人,姑娘若心甘情愿地做庄主夫人,我们庄主一定会将姑娘当稀世珍宝一样对待的。”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我真的能行,你们不会骗我吧?”  胖子道:“我们句句实言,请姑娘放心好了。”  司马玉娟笑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假话,不知你们庄主尊姓大名,居在哪座名庄?”  瘦汉子抢道:“我们庄主姓任名平,江湖人称‘绿林一霸’,居住乐宝山庄,由此向东五百里即到。这方圆八百里都是我们庄主的地盘,连官府也惧我们庄主三分,姑娘大可放心吧!”  司马玉娟一听距乐宝山庄这么远,心里有了底,笑道:“好极了,那你们马上就带我去吧!我实在是累坏了,受够了流离之苦。”  六汉子喜不胜收,胖子道:“看来姑娘与我们庄主真是有缘呀!走,我们这就起程。不知姑娘可否会骑马?”  司马玉娟道:“以前骑过几次,应该还可以吧!给我一匹好了。”  胖子道:“那好,老二,你和老五骑一匹吧!把你的马给……哎!对了,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呢?”  司马玉娟道:“本姑娘复姓司马名玉娟。”  瘦汉子道:“好名字,玉娟姑娘就骑我的马好了。”说完,跳下马背,送上马缰。  司马玉娟接过,道:“谢了。”踩镫上马,接道:“好了,走吧!”  那瘦老二与一个同他一样瘦的汉子同骑一马,七人欢笑着打马前行。  司马玉娟与六人一路上东拉西扯无所不谈,黄昏时,七人投了一家荒僻野店,晚饭后,司马玉娟本想趁六人夜半熟睡之际逃离,躺在床上却睡去,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地梦。梦见陆啸天又爱上了另外一位姑娘,丝毫不理她的感受。她大哭着在荒山野岭上奔跑,孤单单地无人理她。她站在一座悬崖上大喊一声“陆啸天我恨你”,跳下悬崖。一害怕醒来,睁眼见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哪里还是什么客房,却是一座十分华丽的大厅,主人座上端坐一位四十多岁地壮身汉子,四方大脸,高鼻凶目,三缕稀须垂于颌下,身着富贵衫,威严十足。他左侧客位上端坐两人,一个黑衫老者,另一个她认识,却是那“假书生” 张顶天。她看罢真不相信所见属实,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她真是昏了头,自己明明睡在客栈的床上,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  原来是那胖汉子看出她的表情有异,怕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用熏香将她熏昏了,然后又点了她的昏睡穴,疾行三日赶回乐宝山庄。任平见她花容月貌,娇小玲珑,甚是欢喜,重赏了六个手下,六汉子玩乐去了。  任平一见她醒来微微一笑道:“玉娟姑娘,你可是情愿做我的庄主夫人?”  司马玉娟此时才明白是中了六人的暗算,也只好见机行事了。闻听任平的问话,不睬不理,却冲张顶天一笑道:“张公子,我们是真的有缘,在此也能见到你,我真得很高兴。”  张顶天也一直在盯着她看,闻言含笑道:“这么说,娟姑娘很想见到我了。”  司马玉娟故做含羞地一笑,低下头道:“何必说的这么直接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张顶天仰面一阵欢笑。  任平道:“顶天兄认识玉娟姑娘?”  张顶天道:“不错,我们不只是认识,而是老相识了,在下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呀!”  任平如何看不出张顶天喜欢司马玉娟,心中随不太情愿,但他如何敢惹东魔师徒,朗笑一声,道:“原来顶天兄与玉娟姑娘是旧相好,今日在此喜得重逢,在下岂能夺人之美,只能恭喜张兄了。”  张顶天笑道:“在下能与娟妹重逢还得多谢庄主的六位属下呢!”  任平道:“哎!还谈什么谢,在下能为张兄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司马玉娟见张顶天与她配合的正合她意,微笑道:“张公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张顶天见她这般温柔,心里说不出地舒服,忙起身道:“好极了,在下也正有此意。”转身冲铁方道:“师父,您与任庄主慢慢聊着,弟子出去一下。”  铁方道:“快去快回,一会儿我们还得赶路呢!”  张顶天应了声,与司马玉娟并肩出厅,相继走出庄门。行至一片松林旁。  张顶天怕她说出绝情话,首先开口道:“我明白你在找陆啸天,你不要急,我盗了药王金峰的丹药,金峰救过他的命,他感恩戴德,一定会为他讨回丹药的。想见他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司马玉娟闻听此言不禁心中一阵狂喜,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突地怒声道:“你不要再提那个薄情浪子,与那狐狸精在一起卿卿我我,我恨死他了。”  张顶天刚在厅中听她说梦话,还说:“陆啸天我恨你。”又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甚为欢喜,忙问道:“娟妹所说的狐狸精,可是女扮男装的那个?”  司马玉娟本不知上官梅雪与陆啸天在一起,她指的狐狸精只是为了骗张顶天瞎说地,一听他说真有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忙顺口道:“不错,就是她,如果张大哥帮小妹杀了这对狗男女,小妹就永远跟你在一起。”  张顶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她道:“娟妹你不会是又在骗我吧?”  司马玉娟见他的表情有几分相信自己了,忙道:“当然不是了,人们不都常说不打不成交吗!以前我的确不喜欢你,那是因为我们刚认识,不了解你,自从上次你追赶了我七天七夜,分手后,我这心里很是不舒服,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连日来我反复寻味,才明白我是喜欢上你了,信不信随便你了。”说完含羞的走开两步。  张顶天心情非常激动,笑道:“我信,我信,我怎么会不相信娟妹呢!我张顶天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情,唯独娟妹让我一见而痴迷,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司马玉娟笑道:“好,张大哥助我杀了陆啸天与那狐狸精,我们就成亲。”  张顶天兴奋地只想欢跳,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司马玉娟道:“永不反悔。”  张顶天道:“走,回去拜见我师父。”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同他走回山庄。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下了百草山,一路疾奔,希望能赶上张顶天。行不多时已是东方见亮,远远望见前方一座村镇。二人放慢脚步。  陆啸天道:“四弟你一定饿坏了吧!我们进村吃点东西?”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饿坏的应该是三哥,你已经天没三吃东西了,走吧!”  陆啸天笑着摸了摸肚子,道:“好象是从来没这样饿过,今日可的大吃一顿……”  二人说笑着走进村镇,一家饭庄刚打开店门,二人就走了进去,点了饭菜,桌旁坐等。  上官梅雪由怀里取出一个黄布包,道:“这是一位黑衣老人托我交给你的。”  陆啸天道:“是什幺东西?”伸手接过展开,喜道:“飞天雪剑,太好了,那位老人一定是我的第四位师父陆云龙老前辈。”  上官梅雪道:“三哥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名师。”  陆啸天笑着将剑谱翻开,见里边夹着一张纸条,上写“杭州”二字,他稍呆一下便知其意。  上官梅雪也见到了字迹,问道:“什么意思?”  陆啸天道:“杭州,应该是我第五位师父云游的去处,这下好了,有了这本剑谱就不愁夺回金丹了。”含笑包好放入怀里,接道:“四弟可知此处到东海如意岛还有多远?”  上官梅雪道:“最快也得走七天。”  陆啸天道:“路途这么遥远,我真担心铁方师徒不回去,让我们空跑一趟。”  上官梅雪道:“三哥放心好了,以铁方的恶性,吃了金前辈的大亏,一定会利用金丹引诱他去如意岛的,好在他的地盘上设法复仇。”  陆啸天道:“但愿他们在岛上,我们也好早日了却一件心事。”  这时小二送上二人的饭菜,二人相互谦让着低头进食。  中午,弯曲不平的山路上走着一伙娶亲人,男男女女,穿红挂绿。四个大汉抬着一顶小轿走在前头,花轿里偶尔传出一阵阵啼哭声。这哭声引得迎面驰来的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勒马细听。  上官梅雪望着花轿去远,道:“这新娘子为何啼哭呢?”  陆啸天道:“他一定是对所嫁的郎君不满意了,别管那么多了,我们抓紧赶路吧!”  上官梅雪道:“不行,这位姑娘好可怜,说不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情愿的嫁人的,我们还是随去看看吧!不能让一位好姑娘一生痛苦。”  陆啸天笑道:“四弟真是侠义心肠,就依你,走吧!”  上官梅雪优美地一笑,催马先行,陆啸天随后跟上。二人只是远远跟随,并不急着追赶。大约走了七八里路,转过一个山弯,前方现眼一座小镇。花轿入街在一大户人家门前停下,院中出来一群丫鬟婆子把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接了进去。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看好位置,投了一家客栈。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五章剑啸魔岛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晚上,残月斜挂,辉如轻烟。  大财主于文忠的府院里灯火通明,花天酒地,热闹非凡。今日是他娶第六房小妾的大喜之日,六十多岁的于文忠喝的酒气熏天,摇摇晃晃地哼着小曲走进洞房。这时两条人影无声无声地飘身落足房顶,伏于瓦顶之上。  于文忠入室,见新娘子蒙着盖头静坐于床上,他得意地一笑道:“宝贝儿等急了吧!我来了。”进前去掀她的盖头。  新娘子颤抖着双手握着一把剪刀,刺向他的前胸。因她非常紧张害怕,动作不是很快。  于文忠闪身躲开,扔掉红盖头,怒骂道:“臭婊子,还想杀本老爷,看我不打死你这贱货。”  新娘子花容残变,抖作一团。被他一把将剪刀夺过去,扯倒于地。他冷笑一声,道:“老子教你变成残废。”手持剪刀刺向她的大腿。  新娘子哪里能躲闪得开。眼见剪刀即将刺到她的衣衫,房顶飞下一片瓦来,“啪”打落他手中的剪刀,疼地他抖手呻吟。紧接着房门被踢开,陆啸天与上官梅雪飘然而入。“唰”,上官梅雪长剑出鞘,“噗”,于文忠还未喊叫出来,一颗肥首已被她斩下,鲜血四溅,尸首落地。新娘子当场吓地昏死过去。  “娟妹……”陆啸天急呼着将她扶起,按了一下她的人中穴,新娘子身体颤了一下醒来。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上官梅雪吃惊地道:“娟妹,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们了?”  新娘子见二人对她没有恶意,心中稍安,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们呀!”  陆啸天道:“娟妹别开玩笑了,你怎么没有武功了,是不是张顶天害你成这个样子的?”  新娘子起身道:“什么张顶天,我不认识他呀!我名叫许秀芳就是本地人。”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实在是难以相信她的话,上下前后反复打量她一番,只是头发稍短了一些,与司马玉娟别无异处。  上官梅雪道:“娟妹,你是不是头部受过伤,失忆了?”  许秀芳摇头道:“没有,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家住谷雨村,父亲尚在,绝不是你们所说的娟妹。”  陆啸天道:“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吧!来,我背姑娘出去。”转身背向她蹲下身子。  许秀芳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自己走吧!”  上官梅雪道:“不行,你不会武功如何过得了墙,快一点吧!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许秀芳无奈只好含羞伏在他的背上,陆啸天背起她与上官梅雪相继出门,见左右无人,纵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出小镇,在一片树林边停下。  许秀芳流下感激的泪水,“扑通” 跪在地上,道:“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  上官梅雪忙扶起她,道:“姑娘不必多礼了,说一说你为何遭此不幸!”  许秀芳拭泪道:“半月前,我与哥哥到镇上逛集市,在街上遇见了恶霸于文忠,他当众无礼于我,我哥哥护着我,被他的家奴活活打死。我去县里告状三次,都被于文忠用银子买通官府,把我赶了出来。今日于文忠派人到我家打伤了我爹,把我硬抢来成亲……”  上官梅雪听罢气的粉面变色,道:“这老贼真是该死,三哥你与许姑娘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不待陆啸天说什么,便飞身离去。  陆啸天看着伤心垂泪的许秀芳,劝道:“姑娘不要伤心了,今晚总算也为你兄长报了仇,出了口气。”  许秀芳忍住伤悲,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陆啸天道:“在下陆啸天,那个是我义弟上官梅。不知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许秀芳叹息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这个世道不会有我们穷人的好日子过,混一天说一天吧!”一脸愤世不公的表情,呆望着夜空。  陆啸天见她与司马玉娟如同一人,心里对她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看着她道:“你们不能再留在谷雨村了,于文忠的爪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今晚就得离开此地。”  许秀芳忧苦地道:“在家里还吃不饱穿不暖,还能去哪呢!”  陆啸天明白她是愁没有银子,忙道:“盘缠不成问题,待我四弟回来会有办法弄到的。”  许秀芳心中无限感激,哭道:“我今生能逢两位公子相助,真是祖上有德了,但愿今生今世能报答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  陆啸天道:“姑娘不要这么说,举手之劳何足报答。”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上官梅雪驾着一辆马车回来,行至近前道:“走,许姑娘去你家。”  许秀芳应了声,借她的扶力先上车坐入棚中,陆啸天坐在另一边,上官梅雪打马疾行上大路。不足半个时辰便进了谷雨村。在一座偏僻地小院门前停下,三人下车,许秀芳先行抬开用木棍编排的院门,引二人入院。行至屋门前,许秀芳敲了几下门,唤道:“爹,快开门。”  许银峰正在屋中翻来覆去惦念女儿,闻声连忙问道:“是芳儿吗?”  许秀芳道:“爹是我,快开门。”  许银峰顾不得身体疼痛,赤着脚下地连忙打开房门,一把将女儿楼进怀里,流着泪道:“芳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许秀芳道:“是这两位公子杀了于文忠救了女儿。”  许银峰松开女儿向陆啸天二人伏身便拜道:“多谢两位大恩人啊!”  陆啸天忙扶住他,道:“老伯不要这样,您的伤没事吧?”  许银峰道:“只是伤了腿,不妨事的,两位公子快进屋吧!”  上官梅雪道:“老伯不要客气了,此地你们已不能再留下了,赶快收拾一下,驾车走吧!车上包袱里有五百两银子,找个好处所安身做点生意求个生计吧!”  许家父女又是感谢一番,进屋简单地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四人同车到村口。陆啸天与上官梅雪下车,相互道别,许银峰驾车匆匆离去。  二人目送她父女远去,谈笑着走回小镇。  晴空万里无云,暖日下,百草山上清风拂卷,到处飘荡着花草的芬芳,沁人肺腑。山野间蜓蝶游戏,百鸟争唱,一派祥和醉人的自然景象。  将近晌午。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打破了这片静寂之空。三匹快骑在山下勒住,仲孙婉儿首先下马,道:“爹,这就是百草山了,您和小弟在这等一下,女儿一个人上山看看啸天在不在。”  仲孙庸向山上看了看,道:“好吧!路上小心点。”  仲孙剑南笑道:“姐姐,姐夫就在山里吗?  仲孙婉儿微笑道:“姐姐也不知道,老实跟爹在这等一下,姐姐很快就会来。”  仲孙剑南道:“好的,姐姐快去吧!”  仲孙婉儿面色忧郁,匆忙走上山路。  仲孙庸与小儿子相继下马,在石块上坐下等侯。  少时,仲孙婉儿便匆匆赶回来,面带欢笑的道:“爹,啸天被金老前辈医好了,他没事了。  仲孙庸面色微喜道:“他还在山上吗?”  仲孙婉儿道:“不在了,金前辈的弟子说,东魔铁方的弟子盗走了百草金丹,啸天为了报答金前辈的救命之恩,去东海如意岛找铁方师徒要金丹去了,我们该怎么办?”  仲孙庸面色沉着,道:“那东魔师徒卑鄙恶毒,我担心啸天会出事,走,我们也去如意岛。”  仲孙婉儿闻听此话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抿了抿红唇道:“啸天都走了两天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急忙上马。  仲孙庸招呼儿子上马,道:“走,尽可能快一点赶到如意岛,驾!”  三人催马疾奔上古道。  海面上烟波荡荡,巨浪悠悠。天水相接处,灰蒙蒙地一团混沌。夕阳下,一艘大船乘风破浪而行。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并身立足船头,望着巨浪滔天的海面默默不语,心中各有所思。东海面上遥遥可见一座绿荫小岛,那也就是所谓的如意岛。  乌云满天,暮色早临。大船缓缓地停在岛岸边。  陆啸天叮嘱船夫在岸边相候,与上官梅雪相继上岸入岛,踏着乱石荒草走进阴森森的树林。林中藤蔓甚密,走起来很是不便。天越来越黑,风声也变得很疾,有点要下雨的意思。二人紧靠着,摸索着前行。  陆啸天道:“四弟多加小心,铁方师徒一定监视着我们入岛,今晚天气对我们很是不利。”  上官梅雪道:“小弟明白,看那老鬼能玩出什么花样。”  正行间,忽觉头上劲风呼啸,不似来自自然。二人极目上望,可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刹那间一张软丝大网将二人照住。  上官梅雪首先拔剑削去,“铮铮铮”连削三次未能将网削破。  陆啸天相继拔出青龙宝剑,凭空一旋,“哧”将大网削了一个大洞,一拉上官梅雪纵身越出。落足几丈外,屏息静听。突地一股汹涌地腥风迎面扑来。迫地二人左右闪避,一下子谁也看不见了谁。相互甚为焦急。  上官梅雪毕竟是位姑娘,胆子较小,见不到陆啸天不禁有些害怕了。可又不敢喊,一出声很容易引来敌人的偷袭。她紧靠着一棵棵大树前行,这时陆啸天憋不住了,喊道:“四弟,四弟……”  上官梅雪闻听精神一放松,刚要答话。突然由树后伸出一只大手,“噗噗噗”连着点中了她的哑穴和麻穴,她立刻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干张嘴喊不出来。急地她不仅流出泪水来。  陆啸天喊了数声,不见回音,心急如焚。知道她已落入敌手,放步疾行,深一脚浅一脚地好不容易出了树林。他尽力聚神东望,看出前方不远处是山,继续前行。走了不过百丈远,忽闻“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像是有千军万马狂奔而来。他不禁慌了神,如此巨大的响动,令他不知所措,呆立当场。突然他见到山坡上火星飞溅,似是有巨石向着他滚来,顷刻间他已感到凶猛地劲风扑面,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身子直射起十几丈高,隐约见得数块巨石呼啸着自他立足之处滚过,“砰砰砰”不断相互撞击,火星飞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陆啸天见此声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飘身落地暗道:“好险,幸亏金前辈的‘百草金丹’让我的功力增强了一倍,否则岂不变成了肉泥。这老魔头实在可恶,如此卑鄙地手段都用上了。” 他悄悄趴伏在地上等待敌人出现。  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一丝人影,他担心上官梅雪有些安奈不住了,起身左右搜寻着继续前行,脚下荒草渐稀,遍布大大小小地石块儿,走起来“嘎啦嘎啦”直响。行走间,忽听左侧不远处另有行走之声,忙停住双足。  “嘎啦”,那人也停下来。  陆啸天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鸡卵大小的石头,就在他弯下腰的一刹那,“嗖嗖”不只是什么暗器由背上飞过。他直身挥手打出石块儿,随即纵身扑过去。双足着地定睛观瞧,没见到一丝人影。隐约见前方有一棵大树,枝叶茂盛,犹如一把巨伞。他想到树上隐藏起来,等待敌人出现。哪知刚走进几丈远,蓦地一声冷笑平空传来,一条黑影从茂密的枝叶中飞射而下。  陆啸天心神一震,摆剑相应。“当当当”二人双刃连击数次,分开落地。原来黑衣人使得是一把黑刀,刀锋奇利,与陆啸天的青龙宝剑相击数下,毫无损伤。  陆啸天见不是铁方师徒,立刻无了敌意,抱拳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黑衣人冷冷地道:“你小子太多事了,老夫没空与你玩儿。”转身便走。  陆啸天也没心思理会他,提剑东行,进入了一个山谷。两侧山峰高耸,阵阵夜风顺崖吹下,呼呼直响。刮的他衣襟乱摆,心身俱颤。他左右巡视着想:“太黑了,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待天亮再找铁方师徒,免得中了他们的暗算。”顺石壁寻到一个很小地天然石洞,走进盘膝坐下,倾听着洞外的动静,闭目养神,外面山风呼啸别无它响。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觉石壁一阵震动,头顶传来“轰隆隆”地巨大响声。他惊道一声:“不好。”起身想跳出石洞,可是已来不及了,乱石夹着呼啸的风声,暴雨般地落下,交睫间,将洞口封死,黑夜又静了下来。  陆啸天用尽全力想推开洞口地石堆,推了半天,纹丝未动。他不禁又急又悔又气愤。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冷森森地笑声,道:“陆啸天,陆小儿你就在此安息吧!你的两个妹子,在下都替你照顾了,到时候生一堆娃娃给你来看。哈哈哈。”随着一声狂笑远去。  陆啸天听出他是张顶天,恨地咬牙切齿而无可奈何。心里想不明白,为何他只劫去四弟一人,却说他的两个妹妹呢?  清晨,岛上昏雾悠悠,青的石、绿的树,一切皆为睡眼朦胧。红日初升,金辉柔柔。直射雾中,彩影如纱。乘轻风飘来荡去,似仙娥迎阳而舞,美不堪言。  谷底一片高大的树林,几间木屋座立林旁。屋前对立着六人,一边是“东魔”铁方师徒与司马玉娟。另一边却是毒名远扬的“黄山三毒”,“睡眼飞针”丁庄秀,“挥手索命”罗世北,“黑刀无常”马光重。此三人的兵刃和暗器都有剧毒,伤者一阵大叫乱跳,片刻间变化作一俱枯骨,残忍无比,黑白两道闻名色变。  铁方虽号称东魔,对三毒也不禁有些心寒。满面带笑地道:“铁某不知三位老兄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三位老兄不要见怪,屋里请!”  罗世北一双阴险地黄眼珠子冷视着他,道:“铁兄不必客气,我兄弟三人此来贵地,是向铁兄借镇岛之宝‘如意莲花’的,不知铁兄可肯赏脸?”  如意莲花乃是一件奇珍异宝,据说可以医百病、解百毒,铁方在此岛所得,此岛故名如意岛。若换作别人如此对他言语,铁方早一掌将他劈倒在地了,可面对三毒他不得不强装笑脸,道:“好说好说,三位老兄远道而来,铁某自然不会让三位空手而回的,难得今日一聚,铁某斗胆请三位畅饮几杯,屋里请!”  丁庄秀冷冷地道:“我兄弟三人跋山涉水而来,不是来喝酒的,还请铁兄马上拿出‘如意莲花’。”  铁方横行一世,何时受过这等窝脖子气,鼻子几乎都气歪了。强压怒火,笑道:“铁某已说过不会让三位空手而回的,三位又何必急于一时呢!铁某在江湖上不会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吧!”  马光重看了看两兄弟,道:“也好,既然铁兄一番诚意,我三兄弟奉陪就是了。”  铁方微微一笑道:“好极,三位请!”三毒大摇大摆地走入木屋,铁方师徒及司马玉娟随后跟入。  铁方道:“玉娟拿酒上菜。”  司马玉娟此时真希望他们快一点打起来,她好脱身去救陆啸天。听了铁方的吩咐,忙应了声,走入厨房,端出一盘煎好的鲤鱼放在桌上,又搬出一坛酒。  张顶天冲她一笑,接过酒坛将每人面前的大碗都斟满。铁方微笑着端起酒碗,道:“铁某先干为敬。”一口气喝下。  三毒见他喝了知道酒中无毒,相继干下。  张顶天再次斟满,端起一碗,道:“晚辈久闻三位老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令晚辈三生有幸,借此良机敬三位老前辈一杯,以表晚辈的敬佩之情。”  三毒性情狂傲,目空四海。唯一的嗜好就是爱听人吹捧。闻听三句好话就有点忘本了,同嗯了声端起酒碗干下。  马光重放声一阵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铁兄竟然藏着这等好酒。老夫今日兴起,想与铁兄比一比酒量,不知铁兄意下如何?”  铁方笑道:“好极了,铁某也正有此意。来,咱们老哥四个同饮,谁能喝倒铁某,我双手送上如意莲花。天儿倒酒。”  三毒都自认是海量,哪个也不会服输。丁庄秀道:“好,喝。”四人共同端起大碗,一碗接一碗地往下灌。连进三坛,四人不禁都有了醉意,可还是谁也不服谁。张顶天专管斟酒,见三毒欲醉,心中暗喜,一坛又倒空,忙道:“娟妹拿酒!”  司马玉娟见三毒欲醉倒,正自焦急,闻得又要拿酒,双眸一转有了主意。匆忙入厨房搬出一坛酒来,故意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扑倒下去的一瞬间,猛地将酒坛子抛向马光重面门。  马光重大怒,抬手一掌“啪”拍碎酒坛子。骂了句:“臭丫头你敢戏弄老夫。”抓起黑刀向她便扑。  司马玉娟早有防备,挺身闪躲一旁。  张顶天见他对他的心上人下毒手,哪肯让他。疾出一掌攻向他后心。铁方一见破了脸皮,不好收场了。冷哼一声,猛地将木桌掀翻砸向于罗二毒。罗世北躲闪不及,被一只酒碗砸破了额头,溅地满面是酒,洗了双眼。痛地他一声大叫,纵身而起,将房棚撞了大洞冲了出去。屋里立刻尘土飞扬,每人都弄了一身尘土,相继窜出房门。  铁方与丁庄秀打在一处,张顶天与马光重继续厮杀,罗世北在一旁不住揉着眼睛。  司马玉娟躲在厨房里,心里十分得意,忙提了长剑走到东侧房门口,挥剑削断锁门的铁链,推门走进。室内一张木床上,上官梅雪被捆在床头,见她入门喜道:“娟妹,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玉娟笑道:“我的假四哥,你没想到吧!”进前为她解开绑绳。  上官梅雪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什么假四哥?”  司马玉娟含笑道:“你还装蒜,敢不敢让我验一下身子。”  上官梅雪丽面绯红,很不好意思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司马玉娟道:“当然是看出来的了,你也真不够意思,既然与我们义结金兰,还要隐姓埋名,可见根本没有诚心。”  上官梅雪忙道:“娟妹你不要误会,我是诚心的,只是我当时不便透露身份,请娟妹原谅我吧!”  司马玉娟笑道:“听说有一位号称‘漓江九妹’的江南美女,是不是你呀?”  上官梅雪很不自然地一笑,道:“都是江湖人瞎传的,害地我行走不便。”  司马玉娟喜道:“那你就是上官梅雪了?”她点了点头,道:“娟妹,救你暂时不要告诉三哥好吗?不然会很尴尬的。”  司马玉娟笑道:“好吧!我替你保密,看看他们打得什么样了,我们找机会出去救啸天哥。”二人走到窗前,捅破窗纸外望。  此时,罗世北将双目揉地红肿,能睁开看路,大叫着扑向铁方,与丁庄秀二打一。铁方重伤初愈,元气不足,哪里抵得住二毒的凶猛攻击,不出十余招,便被二毒逼的连连后退,只见丁庄秀一闭眼右手疾弹,一道银光射向铁方前胸。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睡眼飞针”。  铁方本来已手忙脚乱,他又最忌惮三毒地毒暗器,越怕越慌神,闪躲不及,射中左肋。他尖叫着蹦起丈余高,双足一落地又蹦起,一连几个起落,栽倒在地,身体一阵剧烈地抽动扭曲,口吐绿水,绝气而亡。刹那间,只见他头发散落,被风刮到一边。血肉化作脓水,只剩下一身衣衫裹着枯骨。二女躲在室中看地清楚,不禁胆颤心寒,花容惨变。  张顶天见师父惨死,连声大叫着,挥舞一双毒掌与马光重死拼。罗世北冷笑一声,冲木屋里骂道:“臭丫头马上滚出来,不然大爷一把火将你化成灰。”  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见躲不住了,把心一横,提剑出门。二毒见多了一个人,心中纳闷。二女也不说话,出剑分刺二毒要害。  二毒闪避相应。上官梅雪艺高胆大,与罗世北打成平手。司马玉娟年幼胆小,武功又不及丁庄秀高深,心慌神乱地与他拆招,惧怕他发毒针。张顶天突地一声痛叫,前胸中了马光重一掌,摔出三掌余远,抱胸吐血。  数日来,他对司马玉娟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无比疼爱。人非草木,她虽然不会爱上他,但对他总也有些好感。见他受伤,不禁心神更加慌乱。剑法乱了路数。丁庄秀见机一阵猛攻,趁她后纵闪避之际,弹出一根飞针,直射向她前胸。司马玉娟吓地奋力躲闪,还是慢了一点,被毒针射中左臂。她不禁尖叫一声扔掉长剑,还未等她蹦起,“哧”地飞来一颗石子,打中她的麻穴,她当即倒地。刹那间,一条白影闪电般地射近丁庄秀,“噗”他一条血淋漓地左臂随着一道蓝光摔落一旁。疼地他嚎叫着载出几丈远。紧接着,罗世北一声惨叫,被来人剑穿背腹,死尸倒地。马光重吓得面色如土,架起丁庄秀便逃。  上官梅雪此时才看出白衣人是陆啸天,心中欢喜之极。  陆啸天顾不得追赶二毒,奔到司马玉娟身边,蹲下身子拔下她左臂上地毒针,急忙从怀中取出手帕包展开,拿起一粒百草金丹给她服下。然后拿起宝剑挑破她的左衣袖,将针孔一寸方圆的烂肉割去,挤出一些黑血。又将另一粒“百草金丹”放于掌心,双掌一合,压成粉沫,给她洒在伤口上,用手帕扎住。抬手一指解开她的麻穴。  上官梅雪一旁呆立,此时才松了口气。蹲下身子道:“三哥,她没事了吧?”  陆啸天看了看她,道:“看情形不会有事了,幸亏有金前辈的金丹。你没事吧!”  上官梅雪道:“小弟还好,吓死我了,这个娟妹才是真的。”  陆啸天道:“她与许姑娘真是一般无二,不知道她是怎么来这里的?”  上官梅雪道:“我还未来地及问她,三哥怎么知道中此毒的人不蹦跳发作地就慢?”  陆啸天道:“四年前我和冷江师父见过‘黄山三毒’害人,听师父说的这个道理。”  上官梅雪点了点头,见司马玉娟缓缓睁开眼来,喜道:“娟妹醒了。”  司马玉娟见自己靠在陆啸天怀前,不禁心中一酸流下泪水来。  陆啸天含笑道:“娟妹,你没事了吧!”  司马玉娟忙抹了一把泪水,道:“没事了,你不是被堵在山洞里吗!是怎么出来的?”  陆啸天笑道:“多亏了师父的青龙宝剑,我是用它把石块凿碎,弄了个窟窿爬出来的。”  司马玉娟笑了笑道:“真有你的,多亏你来地及时,否则我就与铁方一样了。”  上官梅雪不好意思看二人那般亲热,转身正好看见张顶天爬起欲走。怒喝道:“站住,你能走得了吗?”飞身进前用长剑架住他的脖子。  司马玉娟忙起身道:“四哥不要杀他。”走进前。  张顶天看着她,摇了摇头,一脸惜怜地表情,道:“娟妹,你又骗了我。”  司马玉娟道:“这怪不得我,为了求生,我不得不骗你,谢谢你连日来对我的关心,希望以后你能走一条光明正道。”  上官梅雪道:“看在你对我妹妹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交出盗取药王的‘百草金丹’,快点拿出来。”  张顶天道:“金丹在我师父身上,自己去拿吧!”说完,深深地看了司马玉娟一眼,右手抱胸走进树林,很快隐逝。  陆啸天走到铁方的骨架前,拥宝剑挑破他的胸衣,露出一个小葫芦与一个红布包。曲身拿起,拔下葫芦塞子,倒出八粒百草金丹。心知少那两粒被铁方师徒服用了,又将金丹装好,放入怀中。展开那红布包一看,不禁惊讶地道:“啊!好漂亮!”  二女闻听进身观看,却正是那稀世之宝“如意莲花”。所谓如意莲花,就是如意形的莲花,以七彩美玉精雕细琢而成,小巧玲珑,美妙之极。  司马玉娟笑道:“好可爱的东西,怪不得那黄山三毒,跋山涉水来夺它。”  陆啸天道:“娟妹喜欢就带在身上吧!”  司马玉娟摇头道:“算了,我可保护不了它,还是你拿着吧!”  上官梅雪接道:“不错,此物是无价之宝,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它呢!”  陆啸天点了点头,包好放入怀里,道:“我们走吧!船夫一定等急了。”  二女嗯了声,三人并肩走出山谷。  海浪一个接一个地撞击着船边,白雪似的浪花一堆堆反倾回去。东风甚疾,大船乘风而驰。船舱里,司马玉娟躺在矮榻上,陆啸天与上官梅雪陪坐一旁。  三人闲聊了一阵,司马玉娟面现忧苦,看着陆啸天,道:“啸天哥,有一件伤心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说了你可不要急。”  陆啸天笑道:“什么事,这么严重?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司马玉娟摇头道:“我是说正经的,你要答应我不要急,不要悲伤,我才告诉你。”  陆啸天见她表情不像开玩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忙道:“娟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  上官梅雪也被她说的紧张起来,道:“娟妹,你就别兜圈子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司马玉娟双目含泪道:“婉儿妹妹……她死了……”说到此,呜地哭出。  陆啸天腾地站起来,急道:“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  司马玉娟止住哭声,道出事情的经过。  陆啸天听罢,缓缓地坐在船板上,呆若木人……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六章似曾相识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日沉西山,光芒璀璨。万里长空换色,薄暮缓缓降临。大船停靠岸边。  陆啸天先行跳上岸,上官梅雪扶着司马玉娟随后跟上。三人顺着渔人忙碌的大路走入城中。  陆啸天始终垂头呆思,一言不发。司马玉娟也跟着难过。走了一段路。  上官梅雪道:“三哥,我们投客栈吧!”  陆啸天只是低低地嗯了声。  上官梅雪做主投了一家客栈,晚饭时,陆啸天一口未进,便说累了早早将自己关入了房中。二女百劝无济,只好由他去了。  陆啸天躺在床上,仲孙婉儿那梨花带雨般地面容立刻呈现眼前,一颗心刀割般地颤抖着,记忆中仲孙婉儿的每一个笑靥,都向一根毒刺,不断刺着他的心脏,一阵酸一阵痛、一阵凄苦,一阵悲凉。男儿不轻谈的泪水,如同黄河开口一般狂涌而出。良久,他切齿道:“程万宇你这个畜生,我陆啸天不杀你誓不为人。”一夜未眠,泪水沁湿了枕头。  清晨,上官梅雪早起叫了些陆啸天爱吃的东西,唤了他和司马玉娟起床,先行到厅中坐等。不多时陆啸天与司马玉娟并身而来,只见陆啸天除了眼睛红一点,表情好多了。  上官梅雪起身含笑道:“三哥,你没事了吧!娟妹急地哭了一晚上。”  陆啸天笑了笑,道:“我很好啊!谁叫有些人瞎操心了,我可是不领情的。”  司马玉娟一嘟红唇道:“谁稀罕你领什么情,我是想婉儿才哭的,自作多情。”  上官梅雪笑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快吃吧!”  三人含笑入座,相互谦让着边吃边谈。  上官梅雪道:“三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陆啸天道:“眼下先在这休息几日,待娟妹伤好些,首先去杭州找我师父,然后到百草山送还金丹,再往后就很难说定了。四弟有什么打算?”  上官梅雪双眸温情地看了看他,道:“与三哥娟妹小聚几日,我得回家一趟,以后的事就很难说了。”  司马玉娟看着她,笑道:“四哥还回家干什么,干脆与我们一同闯荡江湖好了,要不你肯定会想啸天哥的。”  上官梅雪双颊微红,笑道:“我也会想娟妹的,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司马玉娟道:“那你就不怕再见面后,你心里那位娶了别人,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上官梅雪自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丽面更红,很不自然地笑道:“我知道他可能会娶的人是谁,她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选择了他,就不会在乎这些的,娟妹放心好了。”  司马玉娟表情有些忧郁地道:“可是她会很难过的,唉!她真是命苦,喜欢一个人总是被人家分来分去的,老天对她实在有点不公啊!”  陆啸天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笑道:“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司马玉娟道:“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的,快吃饭吧!”  上官梅雪也低头不语。  陆啸天此时才发现她有些女人之态,但并未想到她就是女人。  傍晚。  陆啸天三人正在房中聊天,忽听有人敲门。  陆啸天起身打开房门,见门口立身两个衙役,笑问道:“怎么,来拿人的?”  一个衙役忙笑道:“陆大侠误会了,小人奉金大人之命特来请您过府赴宴的。”  陆啸天不解地道:“哪个金大人,我们认识吗?”  衙役道:“陆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府尹大人喜好结交天下豪杰,得知陆大侠光临小城,喜不胜收。差人准备了一整天的大宴,请陆大侠务必光临!”  司马玉娟进前道:“啸天哥别理他们,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东西,不定想在你身上打什么鬼注意呢!”  两个衙役脸上变色,敢怒不敢言。  陆啸天道:“娟妹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与金大人素无恩怨,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既然金大人诚心相敬,在下岂能不识抬举。四弟你与娟妹待在客栈,我很快就回来。”  司马玉娟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去我们也去。”  上官梅雪笑了笑道:“就是,要去我们都去,我想金大人不会在乎多准备两杯酒吧!”  衙役喜道:“那是那是,三位同请!”  陆啸天道:“也好,走吧!”  三人随两个衙役出了客栈。  两个衙役头前带路,陆啸天三人相随,顺正街行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大府院门前。  衙役道:“这就是了,三位请!”  三人抬头看了看门匾,并身入门。两个衙役仍在前引路,穿亭过院来到一个大客厅近前。但见厅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摇曳不定。  一个衙役高喊道:“陆大侠驾到。”话音一落,厅门大开。  陆啸天先行入厅。  “陆大侠果然赏光,三位快请入座。”  三人同时望向说话之人,见他端坐正中主位,身着紫缎子长衫。一张饼子脸,两弯女人眉。目如鸡眼,鼻似蒜头。厚唇阔口,稀稀拉拉三缕苍须,大耳前照,满面是笑。此人便是余杭府尹金明福。  三人看罢,二位姑娘不禁都蹙起了眉头。  陆啸天一抱拳道:“金大人太客气了,草民谢座。”语毕,与司马玉娟、上官梅雪入坐首席。左右观望,见厅中足有六七十人,男女老少、和尚道士,全是一些江湖人物。  金明福细细打量三人一番,笑道:“现在贵客已到,设宴。”  少时,一群丫鬟手端托盘入厅,送上酒菜。  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一见金明福那副尊容就起了反感,再一看那些凶眉怒目的江湖人,便开始怀疑他没安好心。相互低语小心提防。  一位十五六岁的红裙小丫鬟,姗姗走到陆啸天三人的桌旁,将菜碟一个个放在桌上。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脸颊。  只见她: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如花解语,似玉生香。柳叶弯眉青黛秀,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柔柔柳腰纤,翠袖微舒粉腕长。貌比梅雪,颜赛玉娟。真是个人间尤物美姣娘。  陆啸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总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她。小姑娘一抬头见他在偷看她,粉颊立刻绯红,含羞匆匆离去。  陆啸天目送她出厅,心中对她产生一种亲近感,这种感觉有别于他对柳丽娉、仲孙婉儿、司马玉娟的感觉。暗道:“奇怪了,我们萍水相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多时,那小姑娘端着酒壶酒杯姗姗走来。陆啸天情不自禁地又看向她。小姑娘被他看地不好意思,手一颤将一个酒杯掉落在地上,“啪”碎为数块儿。厅中之人都向她看来,她面现惊慌,忙蹲下身子去拾碎片。  金明福大怒,喝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换。”  小姑娘一着急,被瓷片划破了手指,禁不住哼了声。  陆啸天忙起身进前道:“姑娘小心,先去包扎一下吧!”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陆啸天呆望着她出厅。  金明福见他如此神情,哈哈一笑道:“陆大侠请入座,大侠如对这丫头有意思,本官就将她送给大侠了。”  陆啸天忙道:“不不不,在下并无此意,大人误会了。”转身入座。  上官梅雪与司马玉娟盯着他,心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一点身份也没有,难道他又看上人家了……”  陆啸天没注意她们的表情,不住地向厅门张望。见那小姑娘又端着一个酒杯走进厅来,她双目发红像是哭过。将酒杯放在桌上,转身欲走。  金明福道:“慢着,陆大侠很欣赏你,你就留下来为大侠斟酒吧!”  小姑娘一百个不愿意,呆立未动。  陆啸天不想难为她,忙道:“金大人不必如此,在下习惯自斟自饮,姑娘请便。”  小姑娘一听正合心意,飘了他一眼,姗姗离去。  金明福道:“陆大侠既然喜欢自斟自饮,本官就不客气了,来来来,各位英雄我们先敬陆大侠一杯。”  厅中众人同时起身,举杯道:“陆大侠请!”  陆啸天自斟了一杯酒,端起道:“这怎么敢当,众位英雄同请!”  众人同干了一杯落座,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也意思了一下。  金明福道:“今日喜逢陆大侠,本官甚为高兴,大家尽管开怀畅饮吧!本官通宵奉陪。”  众江湖人齐道:“谢金大人赏酒。”便推杯换盏地大喝起来。  陆啸天无心饮酒,端坐呆想那小丫鬟。  司马玉娟见他发呆,误会了他的心思。双眸两缕又爱又恨又柔情似水的光芒看着他,心里酸溜溜地。  上官梅雪比她成熟地多,没有她那么冲动,虽然对陆啸天的举动也有些不满,但没有明显的表情。明似秋水的双目,也在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司马玉娟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送到他面前,微笑道:“啸天哥想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我陪你喝几杯。”  陆啸天看了看她笑道:“娟妹今晚怎么有此雅兴?”抬手接过酒杯。  司马玉娟似笑非笑地道:“我哪有你的雅兴高啊!众目睽睽之下向人家大献殷勤。”说到此端起酒杯干下。  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饮一杯道:“这酒怎么一股酸味儿,四弟你怎么不喝?”  上官梅雪笑了笑道:“小弟不想喝,你就不要逗娟妹了,她可是真的在生气呢!”  陆啸天向司马玉娟靠了靠,低声道:“小醋坛子,你知道什么?就知道随便吃醋。”  “讨厌!我懒的理你。”司马玉娟冷冷地道了一句,转过脸去。  这时,东侧一桌人中,走出一个彩衣青年,提着一把长剑满面轻狂地一抱拳道:“难得大家今晚一聚,哪位朋友愿与小弟走上几招,给大家饮酒助兴。”  西侧走出一个中年汉子,手提长剑抱拳道:“在下有意讨教,请!”  “请!”二人同时出剑,便在厅中空闲处,“丁丁当当”地较量起来。  陆啸天三人也转首观看。只见彩衣青年身形灵巧,中年汉子明显不如。只二十几个照面,彩衣青年一把长剑已逼地他连连后退,无力还手。彩衣青年还不停手,突地一剑猛刺向他前胸。中年人大惊失色,已无力躲闪。  陆啸天心中不满:“即是比武助兴,为何下此毒手?”顺手抓起酒杯闪电般地打出。“当”地一声,彩衣人的长剑掉落于地。  中年汉子松了口气,冲陆啸天一抱拳,道了声谢,红着脸走回座位。  彩衣青年拾起长剑,冲陆啸天道:“在下有意请陆大侠指教几招,大侠可否赏光?”  陆啸天含笑道:“这位兄台既然看得起在下,在下奉陪便是了。”提起宝剑就要入场。  司马玉娟忙按住他,冷冷地道:“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人怎么配与你动手,我来教训他好了。”  上官梅雪忙道:“你左臂有伤,让我来吧!”  司马玉娟道:“对付他这种三脚猫地功夫,这点小伤算什么。”双足一弹,身如飞燕纵起丈余高,一个空翻,轻飘飘地落足厅中。  彩衣青年听她言语无礼,心中有气。冷冷地道:“三脚猫向姑娘请教了。”  司马玉娟道:“怎么,听你的语气很不服气了?哼!你若能接本姑娘三招,就算有点功夫了。”  彩衣青年胸中大怒,冷凄凄地一笑,道:“好,在下倒想见识一下姑娘有何高招。”  司马玉娟轻蔑地一笑道:“不必气恼,小心了。”“唰”长剑出鞘,一道银光伴着美妙地身姿,向他扑进。  彩衣青年从未见过如此美地招式,呆了一下慌忙向右闪开。司马玉娟身如闪电,突地停身他左侧,头猛地一甩,三尺多长的秀发,“呼”地拢住他的脖子,彩衣青年哪里知道她有此一招,躲闪已不及。  司马玉娟稍一用力,他不禁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交睫间,她头一晃收回秀发,回身一剑,“哧”将他左肋至后背的衣衫削了一条长口子,肌肤破露。紧接着,“砰”前胸又中了她一脚,摔落厅中。  左右众人齐道:“姑娘好功夫,打的好……”  彩衣青年臊地脸通红,起身走回座位。  司马玉娟也没心思再跟谁比试,转身回到座位。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娟妹的功夫好棒啊!”  陆啸天也含笑道:“娟妹还有此一招,有空还得请教几招呢!”  司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酒。  金明福看了看陆啸天三人,面现忧愁,长叹一声。他近前一个胖大地和尚问道:“大人莫非有什么心事,何不趁众位英雄都在此说出来,让大家替您分忧。”  他这一问,厅中立刻静了下来。  金明福哭丧个脸道:“家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天忽哭忽笑,请过多少名医大夫,都摇头而去。昨天一位道人为家母看过病情,他说世上只有一物泡水连饮数月,方能治愈此症。”  厅中多半人齐道:“是什么东西?大人快说。”  金明福双目斜视着陆啸天,道:“此物就是东海如意岛的镇岛之宝,如意莲花。”  陆啸天三人一惊,司马玉娟双目冷视着金明福,低声道:“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陆大侠这才是他请你来的目的。”  上官梅雪道:“这狗官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结交这些狐朋狗友,更没一个好人,三哥不要听他胡扯。”  陆啸天又岂能看不出金明福那副贪婪地德行。只是毫不动声色。  胖和尚高声道:“如意莲花是‘东魔’铁方的宝贝,哪位朋友愿同老僧前往如意岛向老魔借来?”  厅中之人除了陆啸天三人,全都呼啦一下子站起来,抢道:“在下愿往、在下愿往……”  金明福道:“众位英雄请坐,本官听说铁方已经死了,如意莲花已不在岛上了。”  胖和尚问道:“大人可知那铁方被何人所杀,‘如意莲花’落入何人之手?”  金明福道:“听说铁方是被黄山三毒所杀,那如意莲花却在厅中一人手中。”说着看向陆啸天三人。  陆啸天正在想他是如何知道的,突见金明福身边一人却是送他去如意岛的船夫之一。立刻明白了一切。  那胖和尚朗声道:“在哪位朋友手中,何不拿出来为金大人之母除去怪病?”  “是呀!是朋友就拿出来……”众汉子相继问道。  陆啸天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世上最不要脸的人是什么人?”  司马玉娟冷视金明福一眼,清脆地道:“是那种厚颜无耻、说谎不脸红的小人。”  上官梅雪接道:“还有那些贪婪成性,拍马屁抱马腿的人。”  陆啸天仰面一阵大笑,道:“说得好,大家想想,在下的无价之宝岂能给这种不要脸的人?”  金明福一张饼子脸发了紫,双目凶光毕现,冷笑道:“姓陆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众位英雄谁拿住陆啸天,本官有重赏。”  那些以拍马屁为生的狗腿子,闻听有赏,也不管自己有多大能耐,操起兵器呼啦一下子围向陆啸天三人。  陆啸天与两位姑娘起身离座,相互使了个眼色,三足齐出踢起一桌二凳,猛砸向众江湖败类。刹那间一阵狼嗥鬼叫似地呼喊,一个压一个倒地一大片。没倒下的也不顾他们的死伤,从他们身上踏过。  陆啸天三人一见这群败类哪有什么义气可言,全是贪财无义的小人。剑掌齐出,毫不留情。“噗噗噗”“砰砰砰”,血腥四溅。惨叫连声。这群败类伤哪的都有,转眼间便被三人尽数打倒在地,一片呻吟。  金明福吓地傻了眼,没想到他养了这么一群没用地东西。  陆啸天轻笑一声,道:“金大人得罪了,告辞。”  上官梅雪与司马玉娟同道:“没那么便宜。”  二人都看中了金明福的两只大耳朵,飞身进前,“唰”两道银光同起同落。金明福一声尖叫,双手捂脸钻到桌子底下。连声呻吟。两只大耳朵并落在桌面上。  上官梅雪冷冷地道:“狗官,今晚只要你两只狗耳朵,再不干好事,小心你的狗头。”“砰”照他撅起的屁股踹了一脚。  金明福“哎吆”一声,一个狗肯屎趴在地上。  司马玉娟不禁掩唇“咯咯咯”一阵娇笑。  陆啸天见二女将位府尹大人整治地够惨地了,笑道:“好了,四弟、娟妹我们走吧!”  两位姑娘嗯了声,三人并肩走向厅门。地上的众江湖败类吓地连忙爬开,一个紫衣汉子不知死活,还想偷袭。被上官梅雪回身一脚踹地飞出几丈远,撞在墙上,当场撞昏。  陆啸天与两位姑娘出了厅门,飞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回客栈。入得室中还未坐下。  陆啸天便道:“四弟、娟妹,你们先睡吧!我还得去一趟金府。”  上官梅雪道:“还去干什么?”  陆啸天道:“我总觉得那位姑娘与我有一种亲近感,我去问一下她的身世,很快就回来。”  司马玉娟忙拦在他面前,道:“你这混蛋,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我不许你去见她。”  陆啸天笑道:“娟妹,你太多心了,我只是想尽快找到我妹妹,相信我,我真的对她有种亲近感,就让我去问一下吧!”  上官梅雪道:“既然三哥是想找妹妹,娟妹,你就让他去吧!若不去他也不会甘心的。”  司马玉娟看着他,抿了抿朱唇,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去吧!快一点回来。”  陆啸天笑道:“知道了,不要担心我,早些睡吧!”转身出门。  上官梅雪见二人如此相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金府,东侧院一间厢房里亮着灯光,偶尔传出阵阵女子的啼哭声。  陆啸天飞身入府顺声寻来,伏在窗前舔破窗纸内望。只见屋子很小,床上坐着两个丫鬟,其中啼哭的红衣少女正是他要找的人。另一位姑娘比她大五六岁,不像她那么娇弱。正在劝她不要哭。  陆啸天轻轻敲了几下门,较大的姑娘惊道:“是谁?”  陆啸天道:“在下陆啸天,特来询问两位姑娘贵姓芳名,望姑娘告知。”  小姑娘听出是害她挨骂的人,起身猛地打开房门,骂道:“是你这混蛋,快滚!我不想见到你。”  陆啸天笑道:“姑娘请息怒,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姑娘的姓名而已。”  小姑娘冷冷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滚!”回身就要关门。  陆啸天忙拦住,道:“姑娘大人大量就告诉在下吧!若实在有气的话,你就打我出气好了。”  小姑娘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打呀!”挥手“啪”真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姑娘没想到他会不躲闪,不禁呆住了。  另一位姑娘吓了一跳,忙出门道:“陆大侠不要生气,我妹妹她脾气太坏了,您……”  陆啸天笑道:“没什么,能让姑娘打也是一种福分,姑娘若未出气可以再打。”  小姑娘哪好意思再打,嘟了嘟朱唇,道:“你这人一定有毛病,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的名字叫田双云,我爹叫田申,有什么指教?”  陆啸天一听泄了气,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不打扰姑娘了,告辞。”飞身离去。  另一位姑娘道:“芸芸,你怎么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他也姓陆,连名字也相同,说不定就是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陆芸芸道:“别瞎说了,看他色咪咪地怎么会是我哥哥呢?我娘说过,哥哥可能被狼吃掉了。”回身把门关好。  那姑娘道:“夫人也只是猜测,又没有亲眼见到,我看他挺好的,被你打了一个耳光,人家都不在意。”  陆芸芸笑道:“这么说他是个好人了?总起来说他的样子还是满帅的,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找我?”  那姑娘道:“我看不可能回来了,你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人家,他就是想回来也不敢回来了。”  陆芸芸表情突然变得忧郁,咬了咬朱唇,道:“不回来就算了,谁稀罕他回来啊!睡觉吧!”说完,合衣躺在床上。那姑娘看了看她,吹灭蜡烛上床睡下。  陆啸天回到客栈,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还在等他,三人少坐片刻,便分房入睡。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陆啸天起床,突见门缝中夹着一张纸条,忙进前抽出展开。只见上写:“三哥,小弟有事先行一步,明日钱塘湖见,不要带娟妹,小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单独告诉你。梅弟字。”  陆啸天自语道:“什么事这么神秘,非要到钱塘湖上去说。”开门出房,走到司马玉娟的房门前,敲门道:“娟妹起床了,娟妹……”连唤数声,室内没有回音,他心中一惊,推门入室,见司马玉娟右手扶着粉腮呆坐桌旁,眼角留有泪痕。忙进前问道:“娟妹你怎么了?”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呆坐不语。  陆啸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急道:“娟妹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司马玉娟咬了咬朱唇,冷冷地道:“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吧!那位假公子呢?”  陆啸天摸不着头脑,笑道:“什么贾公子,你在说什么?”  司马玉娟起身怒道:“滚开!不要离我这么近,口是心非、喜新厌旧、薄情寡意、见色忘义的伪君子。我见了你就讨厌。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两不相干。”  陆啸天闻听此言,可真的急了,正色道:“既然你把我看成这样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多珍重,后会有期。”转身便要走。  司马玉娟见他生气了,怕是冤枉了他,忙起身扯住他的衣袖,柔声道:“也许是小妹冤枉你了,你告诉我,她呢?”  陆啸天并非真的与她生气,回身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她是谁?”  司马玉娟道:“还有谁呀!当然是你那个四弟了。”  陆啸天哑然失笑道:“他早走了,你该不会怀疑我们两个男人……”  司马玉娟正色道:“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陆啸天道:“可能是昨天晚上,这是他留的字。”伸手递上纸条。  司马玉娟看了看,立刻换上笑颜,投进他怀里,道:“对不起,是我昏了头,冤枉你了。”  陆啸天松了口气,搂着她的身子,道:“冤枉我倒不要紧,你要是气坏了,可就太不应该了,去吃饭吧!”  司马玉娟开心地一笑,二人挽手出门。  东海如意岛。下午一艘大船缓缓靠岸。  仲孙婉儿拉着弟弟的手随父亲走下大船。  仲孙庸道:“婉儿,小心点,那老魔头卑鄙狡猾,别遭他暗算。”  仲孙婉儿道:“女儿明白。”紧握着弟弟的手走上荒径。  父女三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直入岛中谷内,两旁的奇花异草,令三人心旷神怡,紧张的心里逐渐放松,茅屋前铁方的枯尸和罗世北的尸体,让三人大吃一惊。  仲孙庸首先进前道:“我们来晚了,咦!怎么有两个老人的尸体,一个有可能是铁方,可另一个人会是谁?”   三人屋里屋后四下寻找了一番,没再见到尸体。  仲孙婉儿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是啸天杀死了那老魔头,已经离开了。”  仲孙庸点了点头道:“婉儿,啸天没事爹就放心了,这个小岛不错,爹逃亡了这半年多,真的感觉累了,想和你弟弟在此隐居下来,过两天清静日子,你一个人去找啸天吧!找到他,带他来此看看我这个老岳父就行了。”  仲孙婉儿不由得一阵心酸,流下泪来,投进父亲地怀里,道:“爹,女儿不想离开你。”  仲孙庸抚摸着她的秀发,含笑道:“傻丫头,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嘛!放心去吧!爹能照顾好自己和你弟弟,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要多加小心,要不是你得了段老前辈的三十年功力,爹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跑来跑去。去吧!不要担心爹。”  仲孙婉儿抹了一把泪水,走近弟弟,抚摸着他的脸道:“小弟,听爹的话,好好练功,姐姐会带姐夫来看你的。”  仲孙剑南眼圈一红,也流下泪来,道:“姐姐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仲孙婉儿为他抹着泪水,道:“小弟不哭,姐姐答应你,会尽快回来的。”  仲孙庸道:“好了婉儿,快走吧!一会儿船夫们都等急了。”  仲孙婉儿道了句“爹爹保重!” 匆忙出岛。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七章风雨温情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下午,钱塘湖畔,醉柳柔柔。扁舟漂泊,笑语呢喃。空中白云朵朵,水面彩荷片片。九曲竹桥接绿亭,云水相映地连天。  陆啸天手提宝剑立身湖边,望着湖上的美景,心情舒畅极了。他正自观赏,忽听一个似熟非熟地声音道:“三哥等急了吧!”  他忙转身刚要叫四弟,一看是位亭亭玉立地白衣姑娘,不禁呆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道:“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三哥,我是你四弟,你真的看不出来?”  陆啸天笑道:“四弟,你化装成女人干什么?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碰上了嫦娥仙子。”  上官梅雪笑道:“我这样打扮好看吗?”  陆啸天觉得她声音也变了,仔细打量她一番,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和自己一样地喉结,胸脯却比较高。心中暗道:“难道她原本就是姑娘?如果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  上官梅雪见他发呆,双颊微红,道:“三哥,对不起,我也不想瞒着你的,今天约你来,就是为了向你道歉。你不会怪我吧?”  陆啸天哑然一笑道:“我真傻,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出来,你装的可真像。”  上官梅雪笑着道:“你不生我的气?”  陆啸天笑道:“生什么气,少了一个弟弟,多了一个妹妹,有什么不好。不知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上官梅雪甜美地笑道:“在我的名字后面再加一个雪字就行了。走,我们到湖里说话。”先行走上一只小船,陆啸天随后跟上。  上官梅雪摇动双桨,小船飘向湖心。  陆啸天不声不响,呆坐舱中看着她。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如梦如幻。  上官梅雪将船停在湖心,看着他笑道:“三哥,发什么呆?”  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我在想我可真蠢,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没看出来。”  上官梅雪道:“其实不是谁蠢,而是你当我是好兄弟,什么都相信我,怎么会想到我的身份有假呢!都是我的不对,请三哥原谅。”  陆啸天笑了笑道:“四妹这么漂亮,我想怪你还舍不得呢!还让我原谅什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上官梅雪红唇莞尔,双目温情地看着他,道:“什么问题?”  陆啸天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江南第一美人‘漓江九妹’?”  上官梅雪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漓江九妹是我的绰号,我可不敢称什么第一美人,都是那些臭男人瞎传扬的,害地我行走不便,才女扮男装的。”  陆啸天喜道:“我一直想见一见漓江九妹,不知到何处去寻。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一直在我身边。看来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陆啸天今生能有你这么个美人妹妹,别无所求了!”  上官梅雪坦然地道:“我可不想做你的妹妹,你就当你那个四弟已经死了,我们只是好朋友,重新开始如何?”  陆啸天不解地道:“为什么要这样?该不会嫌弃我这个哥哥吧?”  上官梅雪微笑道:“当然不是,如果是那样,你又怎么能见到我,我已经爱上你了,不想自己一生痛苦,所以不会要你这个哥哥的。”  陆啸天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所措,呆在当场。  上官梅雪粉面上毫无羞怯之色,接道:“你也许会觉得我过于坦白大方了,我一向都是敢爱敢恨,不会扭扭捏捏,也不想那么做。你能不能接受我,是你的问题。我只是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今生今世不会再喜欢另一个人就够了。”  陆啸天当然不会不喜欢她,闻听她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四妹的厚爱我心领了,只是我……”  上官梅雪含笑抢道:“好了,你不要说了,你的事我全知道,也不想让你为难。好了,不谈这些了,说点别的吧!哎,对了你是怎么摆脱娟妹的?”  陆啸天见她差开话题,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笑道:“她那么鬼灵精我若想摆脱她谈何容易,是她让我来的。她说‘命中要见的人想不见也不行,属于别人的东西强留也留不住。我何不成人之美,送个顺水人情……’。”说到此,他脸色大变,急问道:“梅雪,娟妹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位姑娘了?”  上官梅雪心中对司马玉娟所言很是感动,点头道:“你都说她是鬼灵精了,什么事能瞒过她?”  陆啸天急道:“坏了,她会不会走呢?”  上官梅雪道:“不会的,她那么爱你,怎么会离开你呢?”  陆啸天道:“她是爱我,只是我屡次伤害她,她一再忍让。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回想她说那些话,分明就是在向我告别吗?不行,我的赶快回去,不然……”  “哈哈哈”一阵敲破锣似的大笑,打断了他的话,道:“臭小子你还走得了吗?”  二人大吃一惊,转首四望,只见十几条船,五六十个汉子,舞刀弄剑地向他们围了过来。为首之人却是铁家二狼,“白狼”铁秀、“黑狼”铁云。  上官梅雪曾经见过铁家三狼,了解三狼的底细。不禁心中焦急,因为她知道三狼还有个绰号叫“水鬼”,水性特别好。如今被他们围在湖中,陆啸天不懂水性,如何能脱身。  陆啸天虽不认识二狼,一看其德行便知其不是善类。冷冷地道:“尔等是何用意?”  铁秀冷森森地道:“你这野小子,小王八蛋,敢玩老子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给我杀!”  十几条船呼啦一下子围近,撞成一片。  陆啸天也不想与他们废话,将宝剑递给上官梅雪,纵身扑向奔来的汉子。“砰砰砰”掌不空发,众凶汉连声惨叫相继落水。  上官梅雪对待恶人,一向毫不留情,宝剑出鞘,身轻如燕、剑似银虹。“丁丁当当”“噗噗噗”,少胳膊丢腿的汉子一个接一个地摔入水中。碧绿的湖水一片片地变成了红色。  铁秀与铁云观战片刻,“扑通扑通”投入水中失去踪影。  上官梅雪见二狼下水,忙喊道:“三哥小心脚下。”  陆啸天会意,“砰砰”两掌击落水两个汉子,突觉左足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如果他手中有剑,马上可以急救。可他手中空无一物,出掌已不及。刹那间那只大手猛地向水下一拉,他哪里还站得住,足下的船一晃,“扑通”他也摔入水中。他丝毫不懂水性,一阵手刨脚蹬,一连喝了好几口湖水。此时双足一紧,整个人被二狼拉进水里。他一身绝技一点用不上,又是一大口水立刻将他呛晕。  上官梅雪见他落水心中大急,连出几剑,逼退两个凶汉,纵身由陆啸天落水处跳入湖里,她从小在漓江上长大,精通水性。闭息下潜,见陆啸天被二狼托向水底。连忙浮近,出剑横扫向二狼的手腕。二狼手无兵器挡架,被迫放手。  上官梅雪急忙抓住陆啸天的衣领子,一提气“哗”地一声窜出水面,落身一条船上,低头见陆啸天已断了气息,忙把他向空中一扔,“砰” 照他腹部就是一掌。陆啸天一张嘴喷出许多湖水,待他再次落下,上官梅雪又复击一下,他又吐出许多水来。  此时,有四个汉子挥刀扑来,上官梅雪仿佛未见,左手揽住陆啸天复身四唇相接,便为他做人工呼吸。四汉一步步逼近,出刀刺向陆啸天。上官梅雪头也不抬,右手一剑挥出,“铮铮铮铮”斩断四刀。随即一股剑气递出,四汉被破腹惨叫着摔下水去。  陆啸天急咳了几声缓过气来。  上官梅雪急道:“三哥你没事了吧!”  陆啸天吸了口长气,还没等他说话,身下的船突地猛翻向一边。  上官梅雪急忙一拉他,二人纵身向两丈外的一条船落下。  二狼找来的帮手,个个会水。此时已有二十余人受伤落水,一个腿受伤的汉子正在那条船边,见陆啸天二人扑来,猛地将船推开,“扑通”二人又落入水中。  陆啸天连忙闭住呼吸,这次没有被水呛到。二人下沉丈余立刻浮出水面。这时只听“扑通扑通”船上的众汉子全跳下水,将船全掀翻沉下水底。浮着水向他们围过来。上官梅雪见没了落脚之地,心中发慌,急道:“三哥,这可怎么办?”  陆啸天是靠她搂着才在水面露出头来,心感惭愧,苦笑道:“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上官梅雪道:“你不要这么说,我们不能活着出去,能死在一起,小妹也会含笑九泉的。”  陆啸天心情甚是激动,切齿怒视着游来的众凶汉子,道:“我们不会死的,我有办法治他们了,你放开我吧!”  上官梅雪半信半疑松开手,陆啸天下沉水中,刹那间,哗啦一声窜出水面一丈多高,身如飞鸟疾扑向众汉子。“砰砰砰”双足连踏,有七八个汉子的头被他踏中,当场昏死沉下水,很快变成浮尸。  陆啸天再次落水,只见他身子猛地一旋,水面现出一个很大的漩涡,他竟然没有沉下去。双掌照水面以十乘内力击出,“砰”地一声大响,水浪冲天而起,十几个汉子大叫着随浪溅起,复落水中,重伤吐血。  上官梅雪目睹此景,心中甚是欢喜:“想不到在危难之际会逼地三哥悟出一种水上功夫来……”她正自兴奋,忽觉裙角一紧被人拖入水中。她忙闭住呼吸,手中宝剑削向足下。因是在水中有阻力,剑速不及,伤不到对方,只能破他松手。一入水便看清是二狼在她左右。宝剑连环猛刺,二狼自然不会伤害她,左躲右闪乘机点她穴道。三人折腾了好一阵,铁云突地抓过一个汉子的尸体接了她一剑,立刻一股鲜血污染了她的视线。她大吃一惊,急忙浮向水面。二狼故意耍此一招,岂能容她逃走。疾扑进前,准确的治住了她的麻穴。架她出水面,急游向岸边。  此时陆啸天已将众汉子打地死伤无几,回身见上官梅雪受治于人,急呼一声“梅雪”,几个起落扑近。  铁秀回头恶狠狠地道:“野小子滚远一点,否则我就杀了她。”  陆啸天不敢再进前,骂道:“狗贼,你若敢伤害她,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二狼不再理会他,急游到岸边架起上官梅雪上岸。  上官梅雪右手一直紧握着他的宝剑,此时一松手跌落岸边。陆啸天随后上岸,拾起宝剑,远远跟在二狼后面,用心苦想,如何搭救上官梅雪。  此时,夕阳压山,暮色将临。街上忙碌的行人和买卖人,被二狼撞得东倒西歪,喊爹叫娘。  陆啸天左躲右闪,紧跟其后。  二狼正自疾奔,蓦地一声怒喝:“把这狐狸精留下。”一位粉衣蒙面姑娘持剑飞身拦在二狼面前。  铁秀怒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从老夫手中劫人,不想死赶快滚开!”  粉衣姑娘冷哼一声,道:“老匹夫,本姑娘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这狐狸精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尔等若不交人,本姑娘就一同论处。”  “唰”疾出一剑猛刺向上官梅雪头部。  二狼见她来真的,铁秀忙将上官梅雪推给铁云,出掌攻向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躲闪他几掌,飞身又刺向铁云怀中的上官梅雪。  陆啸天已认出粉衣姑娘是司马玉娟,心中欢喜,出剑拦住铁秀。  铁云怕伤到上官梅雪,急忙飞身一家店铺门口,将上官梅雪靠墙放下,回身怒吼着扑向司马玉娟。四人在大街上展开了一阵生死拼杀。阻挡了来往的行人车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陆啸天此时的武功别说是一个铁秀,就是三狼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见他身形忽起忽落,剑气箫响,掌风呼啸。逼的铁秀很快落入下风。  铁秀见不是他的对手,疾攻几招,纵身扑向上官梅雪。  陆啸天怕他又要威胁他,正欲思法补救。忽听铁秀一声大叫,后退两步仰面倒在地上,心口深深刺入一把匕首,血涌如泉。  上官梅雪却挺身而起。  “大哥……”铁云惊叫一声,躲开司马玉娟一剑,扑在铁云的尸体上放声哭喊数声。起身急扑向上官梅雪。她身形疾转,巧妙地闪开他凶猛地一招。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左肋,接着陆啸天出剑刺向他后背。二人相互配合,只几个照面,铁云左肋中剑,惨叫着摔在地上。上官梅雪进前就要治其于死地。  陆啸天忙拦住她,道:“梅雪算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上官梅雪吐了口怨气,除去杀念。  铁云由地上爬起,凄惨地大笑着,摇摇晃晃地走到铁秀的尸体旁,跪下哭喊了一阵,拔出铁秀身上的匕首,刎颈倒地。  围观众百姓见死了人,迅速离去。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巡视一圈儿,却没见到司马玉娟。  上官梅雪道:“娟妹,一定是生气了,你快去找她吧!”  陆啸天道:“你去哪里?”  上官梅雪温情地看着他,道:“我很久没回家了,我爹娘一定急坏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陆啸天很是不愿意让她走,看着她美丽地脸颊,道:“既然你这么孝顺,我也不好再留你,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我……”  上官梅雪柔媚地一笑,道:“你是不是会很想我?”  陆啸天笑道:“你说呢?”  上官梅雪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不要担心见不到我,等我回家给我爹娘说一声,就会北上来找你。眼下你还是快去哄你的娟妹吧!我走了。”说完,猛地进前在他腮上吻了一下,跑着离去。  陆啸天含笑目送她消失在暮色中,急忙奔回客栈。  客房里,黑洞洞、空荡荡地。哪里有司马玉娟的影子,他如同进了雾谷,心头一片茫然,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她。一种从没有过地孤寂感,环绕在心头。坐在床上,呆望着门口,喃喃地道:“娟妹,我不能没有你了,你为什么这么绝情呢!娟妹,你快回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娟妹……”他正自低语,忽见一条秀美地身影走进房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他心中一喜,忙起身应上道:“娟妹,你真的回来了。”  她身子一斜投进他的怀里,他兴奋地搂住她。忽觉她的身体有些发抖,而且比平日高了些。忙问道:“娟妹,你怎么突然长高了?”  话音未落,忽觉软肋一阵剧痛,痛叫一声推开她,后退数步坐倒在床上。左肋一把小匕首入肉寸许,血流如注。他拔掉匕首,悟住伤口,忍痛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哈哈哈”门外传来一声大笑,走进一位青衣妇人,道:“梅华点灯,让这小兔崽子死个明白。”  冒充司马玉娟的绿衣姑娘,应了声点燃桌上的蜡烛。  陆啸天定睛看向那妇人,只见她容颜清丽,双目凶光逼人,一脸冰冷可怕地表情。此人便是“东魔”铁方失散多年的妻子,江湖人称“辣婆”的吕金香。绿衣姑娘是她与铁方的独生女儿铁梅华,芳龄一十八岁,她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随同母亲四下奔波十八年,才得知江湖人称“东魔”的铁方就是她的父亲。虽然父亲的名号不怎么好听,但她还是想见见他。哪知一到余杭县就得知了铁方的死讯,并听说是被陆啸天所杀,便一路追赶而来。陆啸天在街上与三狼相斗时,被她母女发现。跟踪他到客栈,知他武功高强,正面斗他不过,想晚上暗害于他。陆啸天自言自语被母女听见,于是便抓住他的弱点走了一险招。铁梅华别看与凶狠残暴的母亲在一起,她可是非常的善良,平时连虫蚁都不忍心伤害。母亲乱杀无辜她经常劝阻,救下了不少生命。今晚吕金香逼她为父报仇,她不得不动手。她不忍活生生地一个人被自己杀死,因此身体不住的颤抖,迟迟下不了手。当陆啸天问她怎么突然长高了时,一害怕情急之下将匕首刺了过去,但她并没有用全力,否则陆啸天那还有命在。  陆啸天打量二人一番,冷冷地道:“在下与你们有何冤仇,用此卑鄙地手段加害于我?”  吕金香见他受伤不重,怒视着女儿骂道:“臭丫头,下手这么轻,你忘了她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吗?”  陆啸天看了看铁梅华那双惹人怜爱的水润眸子,明白她是被逼地,立刻不再记恨她,反而还有几分感激。  吕金香转身怒视着他道:“小子,老娘问你,东魔铁方是不是你杀的?”  陆啸天冷冷地一笑道:“那老魔是中了黄山三毒的毒针死的,与在下无关。”  吕金香冷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整个余杭县城的人都在说是你杀了铁方。”  陆啸天道:“这有什么稀奇,在下一到余杭便得罪了数十个小人,余杭府尹的耳朵都被我妹妹给割了,他们造谣害我也在情理之中,信不信由你,在下也不在乎多一个仇人。”  吕金香怒声道:“好狂的小子,看掌。”扑身进前双掌疾拍向他双肩。  陆啸天左手悟住伤口,身形一晃闪开,右掌猛拍向她后心。吕金香双掌落空身形急转,“砰”挡开他一掌,飞起一脚踢向他小腹。陆啸天双足一弹,“嗖”由桌上越过。“啪啦啦”木桌被吕金香一脚踢碎,烛火熄灭,屋中漆黑一团,谁也看不见谁。  三人都静无声息,过了片刻,隐约看见了对方的身影。  陆啸天有点分不清她们母女俩,怕伤到铁梅华,没有先出招。左手捂着伤口不敢放开,鲜血粘呼呼地将衣衫粘在身上,虽然伤地不重,毕竟是好好的肉挨了一刀,疼地他一阵阵直冒汗。  吕金香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室内太黑行动不便。突然开口道:“野小子,有种的随老娘出去打。”语毕,拉着女儿先行出门。  陆啸天想不打也不行,走到床前摸到宝剑,相继出门。  院井中虽没有月光,但有各房中的灯光相映,也比室内亮多了。吕金香由长裙内取出一把短剑,立足院中,铁梅华站在她身后两丈外。  陆啸天走近几步,冷冷地道:“出招吧!在下奉陪到底。”  吕金香冷哼一声,双足点地纵起三丈余高,在空中一个急翻转,短剑一声啸响,疾如星火般地向他头顶削下。  陆啸天纵身应上,宝剑一挥,“当”架开她的短剑。右足飞起踢向她的小腹。吕金香随即抬足,“砰”二人对踹一脚,猛地分开,同样头下脚上栽下,双剑点地一借力,再次纵起,双剑同时刺向对方前胸。如果二人都不收剑,自然是陆啸天的长剑占了优势。可吕金香有意露一手功夫,短剑一横以左手扶之,“当”硬接了他一剑。二人再次分开,横射出丈余远,陆啸天双足一踏院中的一棵老槐树的树干,反扑而回。吕金香也毫不示弱,双足一踏房檐反扑回。“当当当”双剑连交,火星乱冒,打作一团。  陆啸天的武功本来胜吕金香一筹,只因他受了伤行动不便,才与她打成平手。如此下去,时间一久陆啸天就有点吃不住了。伤口倍加疼痛,额头见了汗水,心神不宁,剑法逐渐散乱,很快落入险境。  二人光顾打斗,谁也没注意司马玉娟隐藏在老槐树茂密的枝叶中。本来她是决定离开他的,但她出城不远,转念一想,何不回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呢!于是她便悄悄回来。正好陆啸天三人刚出房门,她便隐藏于树上。她并不知陆啸天受了伤,观看了半天,见陆啸天左手始终按在左肋,而且剑法逐渐散乱,心中有些急了。怪上官梅雪不出来帮忙,又等了一会儿,见上官梅雪还不出来,陆啸天连连败退,实在忍不住了。长剑出鞘,疾向吕金香扑下。她由上而下快如闪电,吕金香没有丝毫防范,待她听到风声躲闪已不及。“噗”后背给司马玉娟一剑削了一条长口子,血腥四溅。她不禁一声痛叫,扑出两丈多远,险些倒地。  铁梅华惊呼一声,奔到她近前扶住她急问道:“娘你没事吧?”  吕金香面色苍白,凶狠地看了司马玉娟一眼,母女俩纵身上房离去。  陆啸天一见到司马玉娟,几乎忘了伤痛,兴奋地道:“娟妹你回来了?”  司马玉娟真想转头离去,但见他伤口还在流血,实在是不忍心。努着小嘴儿也不说话,走进屋里点燃蜡烛放在凳子上,将地上破碎的木桌向一旁踢了踢。  陆啸天随后跟进。司马玉娟仍旧不言语,帮他脱去长衫,赤露出上身,细致的给他包着好伤口,转身就要走。  陆啸天忙拦在她面前道:“娟妹你真的要离我而去?”  司马玉娟闻此言不禁双目垂泪,玉齿咬着下唇侧身还要走。  陆啸天真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双臂一张将她搂进怀里。道:“娟妹,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非常痛苦地,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没有了你,我无法活下去。”  司马玉娟本想挣脱他,可又怕他伤口疼。老老实实地被他搂了一会儿,靠在他坚实火热的胸脯上,徐徐感到一阵温馨,情不自禁地抬手搂住了他。二人静静地拥抱了一阵。  司马玉娟柔柔地道:“你真是个多情种儿,小妹实在拿你没办法。以后只要你心中有我的一份爱,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陆啸天心中无胜感激,搂着她娇柔的身子,道:“我的好娟妹,只有你最了解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也许我真的是个朝三暮四薄情人,只会伤害你们。”  司马玉娟抚摸着他的脸,看着他微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与任何人争风吃醋,你满意了吧!”  陆啸天心中无限甜蜜,低头便要吻她。  司马玉娟忙推开他,逃出门外,笑道:“讨厌,我不理你了,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语毕为他关好房门。  陆啸天开心的笑了笑,坐在床上,猛然想起仲孙婉儿,脸上的笑意顿失,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语道:“爱的多,痛就多,陆啸天啊陆啸天,你大仇未报,不用心练功,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唉!”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八章难舍的痛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中午,杭州城内大街小巷,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在城中转游了一上午,走进一家饭庄用午餐。二人正低头进食,忽闻一阵大笑,震地屋宇嗡嗡作响,可见此人内功非凡。  二人吃惊顺声望去,只见一张桌旁围坐三位老人,笑声是一位青衣老人发出的。他花白的头发高打成髻,玉簪别拢。双目神芒炯炯,红光满面,三缕银须垂于颌下。他左边一位身着蓝衫,面色冰冷,目光逼人,看他的样子一生也不一定笑一次。另一位身着灰衫,面色惨白,如同枯尸,令人望而生畏,身旁桌上放着一把长剑。  陆啸天看罢心想:“这三人样子怪怪地,多数不是善类。”  司马玉娟低声道:“那个蓝衣老头儿在看我们,他的眼睛好吓人呀!”  陆啸天道:“别理他,我们走,小二结账。”店小二应了声进前,道:“五钱银子。”  陆啸天付了银子,二人起身欲走,忽听一人阴沉沉地道:“站住。”两人转身寻人,见三位老人都在盯着她们。  陆啸天道:“前辈是在叫我们吗?”  蓝衫老人冷冷地道:“不错,进前来。”  陆啸天进前道:“前辈有何指教?”  蓝衫老人指了指桌上的酒壶,道:“给我们老哥仨斟酒。”  陆啸天心中不悦,微微一笑道:“如果在下不照做呢?”  “你敢!”蓝衫老人怒道:“老夫闯荡江湖几十年,还没有哪个敢不听老夫的话。”  陆啸天冷哼一声,道:“那在下就做这第一个。”  蓝衫老人阴沉沉地道:“好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做这第一个。”  只见他右掌突然摇了两下,“啪啪”两响,陆啸天距他数尺远,竟挨了两个耳光。不禁心中大惊,摸了摸腮,注视着他的双掌,道:“前辈果然厉害,请问尊姓高名?”  蓝衫老人道:“臭小子你也配问。”随即左掌又摇了两下。  陆啸天已有防备,移身闪开。只听“啪啪”两响,有人“哎吆”一声,骂道:“他奶奶的,是谁打了老子两巴掌?”  陆啸天转身见一个刚进厅的黑衣汉子,正在捂着腮帮子找人。  司马玉娟觉得好笑,“咯咯咯” 地笑出声来。  黑衣汉子怒骂道:“小婊子是你打了老子。” 抡拳打向她面门。司马玉娟刚要躲闪。  只听蓝衫老人道了“声滚出去”。“砰”,黑衣汉子一声痛哼,飞摔出门。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怒吼着扑进门来。“砰”前胸又挨了一掌,一个狗啃屎趴倒在地,滑出老远。这下他好象明白了,爬起来向厅里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此时,厅中其它客人都匆匆离去,只剩下陆啸天、司马玉娟与那三位怪老人。  蓝衫老人冷视着陆啸天,道:“你小子能闪开老夫一掌,可见也有点功夫,你是何人门下?”  陆啸天冷冷地道:“在下凭什么要告诉你,凭你打了我两掌吗?在下还给你。”说罢,退后两步,右掌运功片刻,使出“震天掌”中的一招“秋风扫叶”遥击向三老面前的餐桌。  三位老人晃身闪开,“砰啪丁当”一阵乱响。餐桌被击碎于地。“哈哈哈”  青衣老人仰面一阵大笑,道:“好啊!大师兄、二师兄收了个好徒弟,挺对咱老哥仨胃口的,臭小子,你就是陆啸天吧?”  陆啸天闻此言立刻明白三老便是“五龙怪客”中的后三位,“无影追魂”武梅龙、“千手飞剑”柳银龙、“闪电追风”白玉龙。心中一阵狂喜,进前一步,双膝跪地,道:“弟子陆啸天叩见三位师父。”  武梅龙道:“你小子倒满机灵地,起来吧!”  陆啸天道了声“谢三位师父。”直身站起。  司马玉娟丽面含笑,道:“恭喜啸天哥巧逢三位师父。”  陆啸天笑了笑,心中说不出地喜悦。  白玉龙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他?”  司马玉娟不敢看他可怕的脸。低头道:“晚辈是芙蓉门的,啸天哥是我的……”她想说是她的未婚夫君,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  陆啸天忙道:“他是弟子的未婚妻子司马玉娟。”  司马玉娟闻听不禁双颊绯红,心里却是甜滋滋地。  白玉龙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大功未成,就贪恋女人,如何能成大器。”  陆啸天道:“弟子谨记师训。”  司马玉娟心中不悦,暗骂:“老怪物、死僵尸,女人怎么得罪你了,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  柳银龙微笑道:“这小姑娘倒也不错,能配得上啸天了,走,我们去客栈。”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扔给店小二,大步出门。四人紧随其后。  街上行人很多,几乎是接踵而行。人流中仲孙婉儿正在向一个街边卖杂货地汉子寻问陆啸天的下落,偏巧一辆高棚马车从身边走过,隔断了她与陆啸天的视线,小夫妻俩因此而未能团聚,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仲孙婉儿从东海归来一登陆,便在余杭县城打听到了陆啸天的行踪,一路相随而来,却总是迟一步,连日来,她又想丈夫又思念女儿,花容憔悴了许多。她一直在街上寻问到日暮,才疲惫地走进一家客栈,厅中已有几桌客人,她在靠窗口一桌坐下,要了吃的坐等,目光呆滞,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惹人生怜。  厅正中一桌,围坐五人,为首一个白衣青年,身材健硕,面目俊朗,穿着打扮有点公子哥的味儿道。他面色微红,已有几分酒意。有意无意间,一眼盯上仲孙婉儿秀丽的脸颊便直了,喃喃的道:“好个标志美人,不知谁这么有福气,娶了她?” 身旁较胖的汉子向仲孙婉儿瞥了一眼,低声道:“管她是谁的娘子,只要公子喜欢,今晚她就是您的。”  白衣青年放下酒杯,摇头道:“不,这个女人别有一番韵味儿,本公子要亲自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看我的。”起身走到仲孙婉儿的桌旁坐在对面,含笑一抱拳,道:“在下欧阳玉雪,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见夫人一脸忧愁,不知为何?心感好奇,夫人可否告知一二?”  仲孙婉儿看了看他,道:“大家萍水相逢,有这个必要吗?”  欧阳玉雪道:“当然有必要,夫人有什么难处请尽管说出来,在下朋友满天下,没有办不成的事。”  仲孙婉儿微微一笑道:“谢公子好意,我不需要帮助。”  欧阳玉雪笑道:“夫人还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了,好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夫人的芳名,夫人不会吝啬到连名字也不想给人知到吧!”  仲孙婉儿一抱拳道:“小女子仲孙婉儿便是,公子请便吧!我要进餐了。”双手接过店小二送上来的面条。  欧阳玉雪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真是打心里喜欢,抱拳笑道:“夫人请了,在下不打扰便是了。”起身走回原位。  仲孙婉儿低头进食,欧阳玉雪一直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无声的自笑。  仲孙婉儿无意中一抬头,双眸与他欣喜的目光撞击,一张粉面不禁刷的红了,一阵砰然心跳。连忙低下头,暗道:“真是讨厌,死盯着人家看。”再没有食欲接着吃下去,由怀中取出面钱扔在桌上,朗声道:“店家开一间上房。”  店伙计应道:“好的,客官请随我来。”先行上楼。  仲孙婉儿随后跟上走进一间客房,店伙计点了灯离去,她关好房门,在桌旁坐下呆思。  厅中,欧阳玉雪一直将她目送进房门,喝了一杯酒,痴迷的道:“太美了,她是本公子一生的最爱,婉儿,多有魅力的名字。”  身旁的高个汉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公子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你玩过多少黄花姑娘,都没见你对哪一个动过情,她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的?”  欧阳玉雪不悦地道:“你懂什么,爱一个人只是心中的一种感觉,以前那些女人怎么能与她相比,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了,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本公子弄清楚她的身份,助本公子得到她的芳心。”  胖汉子一咧嘴,道:“公子,您可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啊!您要是想得道她的身子容易,可要得到她的心就太难了!”  欧阳玉雪笑道:“不难,你们几个用你们的脑戴去好好想一想,首先我要接近她。”  高个汉子无奈的道:“好吧!我们想一想,明天再给公子答复。”  胖汉子道:“不用明天了,公子眼下不就是想接近她吗?明天我们四个扮成色狼,假意调戏她,公子乘机来个英雄救美不就成了。”  欧阳玉雪点了点头,转身向仲孙婉儿的房门望了一眼,含笑又喝了一杯酒。  客房中,仲孙婉儿依旧坐在桌旁呆思,想到开心的往事,时而甜美地一笑,淡淡的烛光下,她是那么的清丽迷人。  次日清晨,仲孙婉儿便走上街继续打听陆啸天。欧阳玉雪与四个随从悄悄跟随在后,穿街过巷,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来到一条人比较少的街道上。四个汉子以黑布蒙面提着刀分左右拦住仲孙婉儿。  她吃了一惊,看了看四人,冷冷地道:“尔等什么人,想干什么?”  胖汉子故作阴沉的道:“小娘子长的够味儿,我们大王正好少一位压寨夫人,我看你就不错,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免得皮肉受苦”  仲孙婉儿冷笑一声,道:“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少说废话。”  胖汉子道了声“上 ”,四人挥刀便扑上。  仲孙婉儿身形电闪,交睫间便在每个汉子胸前拍了一掌,“砰砰砰砰”四个汉子分四个方向飞摔出去,撒手扔刀一片呻吟。  仲孙婉儿无意伤人,只用了一成功力,她看了看四人轻笑一声继续赶路。  欧阳玉雪从墙角走出,照那胖汉子屁股踢了一脚,怒道:“一群废物,本公子还没出手呢!你们就全趴下了!让我怎么英雄救美,快他娘得起来,给我跟着。”先行跟在仲孙婉儿身后。  四个汉子爬起来扯掉面巾,捡起家伙,一瘸一拐地相随。  眼见日落西山,仲孙婉儿一点陆啸天的消息也没得到,她心情很是郁闷,正要找一家客栈投宿,尾随在后的欧阳玉雪一摆手,四个随从又蒙上脸,奔跑向前将仲孙婉儿围住。  欧阳玉雪怕再失去机会,还没等四个汉子说完台词,他便飞身进前,“砰砰砰砰”连环四脚,将四个汉子踹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痛叫不止,似乎比仲孙婉儿那四掌更狠一些。他双足落地朗声道:“大胆贼子,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如此猖狂,还不快滚!”  四个汉子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故作惊恐地逃离。  仲孙婉儿微微一笑,道:“这么巧,是欧阳公子?”  欧阳玉雪笑道:“真是巧极了,在这里也能遇见婉儿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啊!”  仲孙婉儿笑了笑道:“我已经出阁了,公子如此称呼恐怕不妥吧!”  欧阳玉雪道:“没关系了,在我眼里你依旧是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真的好美啊!”  仲孙婉儿掩唇一笑,道:“看你的年纪比我还要大些,你不觉得你们的所作所为太幼稚了吗!同一出戏一天之内就上演两次,连戏服也不更换一下,小朋友,你的英雄救美太老套了,玩点新鲜的吧!告辞!”转身便走。  欧阳玉雪直目瞪眼的看着她,痴迷地自语道:“太迷人了,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心的。”  仲孙婉儿头也不回地走进一家客栈。  欧阳玉雪匆忙赶到她的前头,立身门口,一伸手笑脸道:“小姐请进!”  仲孙婉儿看了他一眼,入厅在一张桌旁坐下,刚喊了声“小二”。  欧阳玉雪便接道:“给我家小姐来一桌本店最丰盛的酒菜,不怕钱多,只要味道好。”  店小二应了声跑去后堂。  仲孙婉儿不悦地道:“欧阳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阳玉雪笑道:“小姐千万不要生气,在下只是想与小姐交个朋友而已,小姐不会连这点薄面也不给在下吧!”  “无聊!”仲孙婉儿道了一句,起身出门便走。  欧阳玉雪停身门口,望着她的背影,痴痴地笑道:“有个性,我不会放弃的。”见她去远,转身冲墙角道:“还不滚出来。”  他那四个随从忙走近他,胖汉子道:“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欧阳玉雪道:“本公子还有事要做,你们四个要不分日夜的监视她,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弄到华山去,要是跟丢了,小心你们的脑袋,快去。”  “是”,四个汉子同应了声,远远地跟在仲孙婉儿身后。  简短捷说,陆啸天一边学三龙的武功,一边随三龙北上。半月后,武梅龙、柳银龙、白玉龙三位老艺人,将各自的绝技“无影掌”、“惊风掌”、“夺魄剑”,都传给了陆啸天,他把全部的招数牢牢记住。  这日,五人行至山东沂水县境内,蹬上九顶莲花山。  司马玉娟累地满头大汗,只喘粗气,心想:“这三个老疯子跑这么远来干什么,问他们也不说,真是气人。”曲身坐在峰顶一块石头上。  陆啸天看了看她,从怀中取出她送给他的鸳鸯花手帕,递给她,道:“娟妹擦擦汗吧!”  司马玉娟点头接过。  白玉龙道:“玉娟在这等着吧!啸天随我们来。”语毕,三老奔向另一座山峰。  陆啸天道:“娟妹你在这歇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司马玉娟道:“你师父究竟要干什么?”  陆啸天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不肯说,好了,我去了。”  司马玉娟实在是累了,目送他的身影没于云雾中,松了口气,擦着汗静等他们回来。耳边山风呼啸,蓦地,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她不禁心神一颤,道:“是啸天哥……”身子箭一般地射向那座秃峰。  云雾弥漫中,山顶现出一个两丈方圆地朝天洞口,四壁笔直而下,光滑如削,黑森森地不知有多深。  司马玉娟停身洞口旁四下观望大喊陆啸天。山顶别无他人,更没有人回答她。她喊了很久,最终扑倒在洞口,放声大哭。凭那惊叫声,她猜想陆啸天是被三龙推下深洞了,三龙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无法想到。想到的是这山洞不知有多深,陆啸天掉下去九死一生,她如何能受得了。哭着哭着便背过气去。她刚倒下,一块巨石后走出一位红衣蒙面姑娘,她同样是泪流满面,曲身按了按司马玉娟的人中穴,洒泪奔下山去。  司马玉娟悠悠醒来,并不知道另有人来过,起身继续哭。良久,她沙哑地声音喃喃地道:“啸天哥,你一个人在洞里一定很孤独,等小妹杀了那三个老怪物,为你报仇雪恨,一定会来陪你的……”  落日压山,司马玉娟几乎流尽了泪水,用长剑拄地支撑着身子,依依不舍地走下山。她不知该去何方,顺古道失魂落魄地向西走着。痴情的她实在忍受不了心上人的突然离去,内心的痛苦犹如五内俱崩,又昏倒在路边。  夜风凄凄,月光如水。远山朦胧,近林沉沉。四野一派寂静。  古道上自西向东走来一人,他披头散发,形容难便。手里拖拉着一把无鞘长剑,看起来比司马玉娟更失魂落魄。边走边喃喃地道:“娟妹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骗我……”走到司马玉娟身前被她的身体绊了一跤,扑倒在地。  “他奶奶的,是谁趴在路上睡觉。”他骂了一句,转身举剑便要砍下。一见司马玉娟娇丽地容颜,立刻扔掉长剑,大喊着“娟妹……”抱起她便哭出来。哭喊了半天,司马玉娟也没有醒来。他以为她死了,嘴里嘟念着:“娟妹不会死的,娟妹不会死的……”抱起她顺大路疯了似地狂奔。行不多时,前方现出一座小村镇,他狂奔入镇,闯进一家客栈,进屋便大喊:“店家我要投宿,把其他人都赶出去,快……”  点掌柜见他疯癫癫地,心里有点怕,苦着脸道:“这怎么行,人家是先来的……”  那疯汉听也不听,转身扑近一桌正在吃饭的,飞起一脚将桌子踢翻于地。几个男女客人吓地惊叫着跑开。  那疯汉将司马玉娟放躺于柜台上,一把揪住店掌柜的衣领子,吼道:“我要和娟妹成婚,马上就成婚,你快去准备,快去……”  店掌柜被他揪地喘不过气来,难以言语,涨红了脸。几个伙计急了,进前来拉扯。疯汉扔下店掌柜,“霹雳啪啦”三拳两脚将几个伙计打倒在地,一片呻吟。店掌柜吓地掉头想跑,被疯汉一把揪住。  店掌柜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马上去给你准备婚礼,马上去。”  疯汉道:“要快,不然我放火烧了你的店,快去。”  店掌柜连声答应,歪歪斜斜地抢出门去。几个伙计也吓地爬起东躲西藏。  疯汉走回司马玉娟身边,伏在她耳边,哭道:“娟妹,不要急,我们马上就可以成婚了,你答应过我要给我生儿子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生儿子了,你不要急……”  少时,一阵脚步声临门,店掌柜带一群强壮的汉子跑回来,手里分别拿着棍棒、斧叉、菜刀。  店掌柜入门一指那疯汉,道:“就是他,给我打出去。”众汉子一哄而上。那疯汉毫不畏惧,拳打脚踢一阵乱打,众汉子痛叫连连,相继倒地。疯汉一把扯住店掌柜,狠狠地打了他两记耳光,由地上拣起一把菜刀,将他推到墙角。架在店掌柜的脖子上,对众汉子喝道:“快去给大爷准备婚礼,不然我就杀了他,快去……”手一动,刀刃割破了店掌柜的脖子。  店掌柜吓地面色如土,颤声道:“快去,快去。”  众汉子连声应着出门,很快拿来婚礼专用的红布彩帘,将前庭装扮成喜堂,并将一间客房设为洞房。那疯汉看着灯火辉煌的喜堂,哈哈大笑放开店掌柜,喝使几个汉子为他穿上新郎服饰,亲手为司马玉娟穿戴好凤冠霞披。扶她跪在地上要拜天地。  此时,司马玉娟悠悠醒来,眼前的景象另她大吃一惊,猛地站起,左右观望着急声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那疯汉喜道:“娟妹,你活过来了,你终于肯真的与我成婚了……”  司马玉娟惊道:“你是程万宇,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找到我的?混蛋发昏去吧!”抬手扯下头上的凤冠,向他抛过去,转身要跑,腿一绊却摔倒在地上。  程万宇闪身扑进将她按住,司马玉娟大喊:“放开我……”与他撕扯着在地上翻滚起来。店掌柜与众汉子左右观望,不敢进前。  一位青衣男子与一位红衣姑娘相继入门,男子道:“有喜事,看来今日能讨杯喜酒喝了。”  众汉子闻听左右让开。  红衣姑娘吃惊地道:“怎么,新娘和新郎打起来了。”语毕,二人一看新娘,不禁同声道:“小师妹,怎么是你?”  司马玉娟与程万宇撕扯着,一看二人喜道:“大师兄,素云姐,快帮我打这个疯子。”  柳良闻言,进前一步,“噗噗”以剑鞘点中了程万宇的穴道。  司马玉娟一脚把他踹开,借赵素云的扶力站起,扑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程万宇大吼大叫,柳良只好又点了他的哑穴。  赵素云搂了搂司马玉娟,道:“娟妹,不要哭了,到底怎么回事,程万宇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司马玉娟抬起头哭着道:“这混蛋不知是怎么疯了,他是杀婉儿的凶手,我要为婉儿报仇。”  “噌”伸手抽出赵素云的长剑,回身一剑,“噗”给程万宇一个大抹脖,血溅一地。  程万宇双目瞪地溜圆,缓缓地倒在地上。  司马玉娟缓缓地吐了口气,又流下泪来。店掌柜见疯子死了,心中大快,忙招呼人处理尸体。店伙计引柳良三人进入客房。  司马玉娟一边哭一边道出已往的经过。  柳良听罢,双眉紧锁,思考着道:“五龙怪客既然传陆师弟武功,为何要加害于他呢?”  司马玉娟道:“那三个老疯子喜怒无常,谁知他们发的什么疯,我一定要为啸天哥报仇。”说完又哭起来。  赵素云关切地道:“娟妹,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无济于事。你年纪还小,要注意身体啊!”  柳良道:“师妹不要满怀仇恨,也许事情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遭,你还是早些回芙蓉门吧!免得师父师母惦念不安。”  司马玉娟止住哭声,神情呆板地道:“我此时也只能回去了,大师兄、素云姐,我们一同回去吧!”  柳良脸色微变,吐了口怨气,道:“我们有何脸面回去?不过,如果你一个人怕路上孤单,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司马玉娟拭去泪水道:“那就多谢大师兄和素云姐了。”  赵素云微笑道:“娟妹何必客气,早些睡吧!明天好赶路。”  司马玉娟点头嗯了声,送柳、赵二人出门,将房门关好,泪水又流下来。  次日清晨,古道上已有了许多行人,骑马的、驾车的、步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是一些武林人物,急匆匆地西行。  中午,富阳城内大小客栈、饭庄、酒楼,全都坐满了人。柳良三人一连走了七八家饭庄都无空位。  司马玉娟纳闷地道:“这地方怎么这么多过路人?”  柳良道:“他们多数都是赶往华山参加盟主大会的。”  司马玉娟闻此言猛地想起九九重阳节,华山论武定夺盟主一事。一想到武林盟主,不由得想到陆啸天,面色凄楚地道:“如果啸天哥在,他一定会去比武的。”一语道罢,泪满双颊。  赵、柳二人见又触动了她的伤心处,赵素云忙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快找家客栈吃点东西好赶路。”  司马玉娟强忍住伤心的泪水,三人前行走进一家客栈餐厅,正巧一桌客人刚刚吃喝完毕,起身离开。三人忙进前要了些简单的饭菜,低头进食。司马玉娟心里苦楚难当,哪里吃地下东西,赵、柳二人一再劝说,她才勉强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  此时,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满天的乌云乘风向东席卷,几个响雷过后,下起了倾盆大雨。霎时间窗外一片迷茫。一直下到黄昏夜临也未停息。  司马玉娟三人只好住在客栈中。  夜很深了,司马玉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梦。窗外雨声依旧,她尽力去回想陆啸天的所言所做,痛苦地摧残着自己幼小的身心,终于她被折磨地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停息,窗纸突然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个小窟窿,接着一股股黑烟冒进室内,很快满屋弥漫。过了一会儿,房门被划开,走进一个纤小的黑衣人,将司马玉娟扶起并为她穿上靴子,背起走出房门。  司马玉娟昏迷中忽觉脸上一阵湿冷,打了个寒战醒来。眼前的景象不禁令她大吃一惊,昏暗的烛光下,见自己躺在床上。床前立身一位黑衣姑娘、一个青衣妇人,却是吕金香、铁梅华母女俩。  她看罢,想起来却觉穴位受制,急道:“你们想干什么?”  吕金香冷森森地道:“老娘问你,你要老实回答。铁方到底是怎么死的?”  司马玉娟看着她阴沉沉的脸,道:“他是中‘黄山三毒’的毒针死的。”  吕金香道:“你没有说谎?”  司马玉娟道:“我为什么要说谎?”  吕金香咬了咬牙道:“好,我再问你,那天晚上在杭州客栈里,是不是你从背后刺了老娘一剑?”  司马玉娟见她凶狠地样子,心知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放过她,索性宁硬死不弱亡。直言道:“不错,就是本姑娘,那是为了救我心上人。”  吕金香冷笑一声,道:“那你就该死了。”语毕就要出掌。  铁梅华忙拦住她,哀求道:“娘,不要杀她,她好可怜呀!”  吕金香怒道:“闪开,娘不杀她难解心头之恨。”  铁梅华道:“娘,女儿求您就饶她一次吧!她急着救人才伤得你,并非有意加害,您就再听女儿一次,放过她吧!”  吕金香大怒骂道:“臭丫头,老娘做事不用你来管,闪开。”“啪”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铁梅华细嫩的粉腮上立刻现出一个红掌印,嘴角流出血丝。她呜地哭出跑出房门。  吕金香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十八年来从未打过她,今晚竟用力打了她一个耳光,打完立刻后悔。大叫一声“梅华”追出房门,喊叫着奔出客栈,在街上四下乱奔了一阵子,没见到铁梅华的影子。她恶狠狠地道:“都怪那个臭丫头,老娘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一路骂着返回客栈。  客房中烛光依旧,床上却空了,哪还有司马玉娟的影子。  吕金香一屁股坐在床上,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喃喃地道:“小妮子比老娘还精,老娘横行一世竟上了你的当。”她是为女儿的机智感到高兴。  原来铁梅华并未出栈院,她知道母亲疼爱她,一定会追出来,于是隐藏在墙角。见母亲奔出客栈,她急忙回到房中,解开司马玉娟的穴道。拉她疾奔出客栈,并送她回到住宿的客栈门前。  司马玉娟很是感激她,握住她的手,道:“多谢姐姐相救!”  铁梅华微笑道:“谢我什么?是我把你背去的,现在又把你送回来。理所当然的。快回去吧!别着了凉。”  司马玉娟道:“姐姐真好,到我房中坐坐,我们聊聊吧!”  铁梅华凄然一笑,道:“我长这么大,没有一个朋友,更没有谁愿意同我聊天。你是第一个敢接近我的人,我真得很高兴。”  司马玉娟明白是因为她母亲太过于凶残,才无人敢接近她。心中很是同情她的不幸。微微一笑,道:“姐姐这么温柔善良,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  铁梅华凄然地笑了笑,道:“妹妹过奖了,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客栈了,不然我娘会急的。”  司马玉娟道:“姐姐小心点,后会有期。”  铁梅华含笑点了一下头,转身没于漆黑地夜幕之中。  司马玉娟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回客栈。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二十九章华山争雄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漓江九妹”上官梅雪自从杭州与陆啸天一别,乘马南下,希望早日赶回家乡,向父母报个平安,再另行北上。这日上午她打马奔驰在古道上,迎面驰来一伙百余人,一色白衣,除了骑马的另有十几辆大车。车上都是大木箱,看其车轮痕迹,十分沉重。为首一位青年,丰神绰约,姿态风流。粉面朱唇,弯眉秀目,甚为秀气。身后随着四个凶神恶煞般地老者,手中全提长剑。  上官梅雪与那为首的青年相互呆望着走过,彼此心里都在想:“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好秀气!”很快擦肩而过。上官梅雪催马前行,那青年回头望着她自语道:“这般可爱的人,只可惜没有缘分。”很扫兴的回过头去赶路。  上官梅雪又行了十几里路,进入一个小城。一进城门便碰上一家出殡的,扔地幔街冥纸。她皱了一下眉,心道:“这么倒霉,一进门就碰上出殡的……”下马牵到街边,让其过去。刚上马走不远,又闻到前方有哭声。举目观望,不禁吃了一惊,前面相继来了五家出殡的,哭声震撼了全城。“怎么会这样?这绝不会是巧合了……”她心里想着走进一家客栈。  厅中十分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几个店伙计在呆坐低语。一见上官梅雪入门,腾地起身躲入后堂。  上官梅雪不解其意,忙喊道:“店家,可有吃的,快点弄些来,在下急着赶路。店家……”她连唤数次,无一人答应。几步跨入后堂,一掀门帘便听有人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定睛内望,见几个伙计拥挤在桌子下面,抖作一团。她忙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在下只是过路的。”  一个伙计探出头看着她,道:“那你为什么要穿白衣服?”  上官梅雪笑道:“在下一向都是这样的穿戴呀!怎么,你们这里不允许穿白衣吗?”  几个伙计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一个道:“不是,客官有所不知,小城连日来相继十几家大财主被劫,那些强盗全穿白衣,杀人放火凶残无比。所以我们一见穿白衣的就害怕。”  上官梅雪惊道:“有这般嚣张的强盗?那官府是干什么吃的?他们不管吗?”  伙计道:“咳!哪还有什么官府啊!连府尹老爷都被强盗给杀了。”  上官梅雪心中愤愤不平,猛地想起在路上遇到地那群白衣人,暗道:“一定是他们,此事我若不闻不问,还称什么侠。”想罢,忙道:“原来是这样,在下急着赶路,麻烦简单地弄些吃的来吧!”  几个伙计应了声,各去忙活。  上官梅雪厅中坐等,心里打算着如何对付那些强盗。待伙计拿上饭菜来,匆匆吃罢,骑马原路返回。  暮烟横远岫,宿雾锁奇峰。荧光点点,古道苍苍。  上官梅雪放马疾奔,远远见到了那群白衣人,心中稍宽,勒马放满脚步。心想:“这群贼子人多势众,我不可冒然行事,跟踪他们到客栈。趁其不备先杀了贼头,再做打算……”  天色完全黑下来,她随众白衣人走进一个村镇。见他们投了迎宾大客栈,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她走进附近一家小客栈,入得厅门朗声道:“店家开一间上房。”她话音未落,闻得有人笑道:“你们看,那不是假小子吗?”“是九妹,九妹快过来?”  上官梅雪顺声望去,不禁喜上眉梢。厅角一桌围坐八位姑娘,却是她的八位师姐:姚雪红、柳寒梅、袁媛、金萍、柳婷、白玉珍、姜颖、李倩春。  “八位姐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进前开心地问了一句。搂搂这个、抱抱那个,还顽皮地吻了几个。逗得大家一阵欢笑。  姚雪红道:“我们出来找你这假小子,顺便去武林大会上凑个热闹。”  李倩春笑道:“假小子,你那位心上人呢?怎么没与你在一起?”  上官梅雪双颊绯红,笑道:“你们千万不要听八姐胡说,我可没有什么心上人的。”  柳寒梅道:“你就不要瞒着了,八妹一向最老实了,怎么会胡说的。”  姜颖道:“就是吗?你不承认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怕我们与你抢吧?”众位姑娘又是一阵欢笑。  上官梅雪笑道:“我们真的只是结义兄弟而已,你们不要乱想了。”  白玉珍道:“那他在哪里?何不让姐妹们都认识一下,免得将来对面不相识。”  上官梅雪道:“我们分别好几天了,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眼下还有正经事要做呢!快吃饭,我们去客房里谈。”  柳婷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上官梅雪道:“是我们应该做的,一会儿再说。”  金萍道:“那我们就听假小子的吧!先不要问了,小二,再来一碗面。”  店小二应了声传话去后厨房。九姐妹吃罢晚餐,匆忙去了客房闭门轻谈。  迎宾大客栈,厅中那白衣美青年正与四位凶面老者进餐,一位蓝衫汉子手提一个店伙计,阔步入厅,怒声道:“是哪个混蛋包了这家客栈,站出来。”“砰”将那店伙计扔在地上,摔得他连声呻吟,赶忙爬起躲开。  白衣美青年一看来人,起身喜道:“九京兄,是你吗?”  蓝衫汉子正是“夺魂君子”司马君的大弟子,“笑面狼”蓝九京。他细一看白衣青年,哈哈大笑一声,道:“欧阳老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白衣青年道:“玉雪托九京兄的福,还算不错,九京兄快请坐。”  蓝九京进前入座,看着四位老人道:“这四位前辈莫非就是白衣门的四大长老,金、银、铜、铁剑?”  欧阳玉雪点头道:“不错。”  四老同时起身抱拳道:“幸会幸会。”  蓝九京还礼道:“幸会,四位前辈请坐。”  欧阳玉雪笑道:“难得今日你我兄弟重聚,不醉不休。九京兄请!”  蓝九京举杯道:“请!”六人边饮边谈。  夜色深沉,客栈里已见不到灯光。蓦地,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地掠上栈院最后一排客房之顶,伏身四下观望。他一身蓝衫,手里提着一把金鞘长剑,若在白日就凭此剑便知此人是“芙蓉双剑”之“芙蓉剑圣”秦贺。他自从与李曦茜绝情一战后,便在江湖上四处流浪,行侠仗义,以别人的欢乐来冲淡自己内心的苦楚。他比上官梅雪较迟些得知白衣强盗的恶行,也随后追赶而来。他正自观察栈院中的动静,突见西面数条黑影相继潜入院中,他心中一惊,暗道:“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来者九人,当然除了上官梅雪九姐妹不会再有别人了。九姐妹一字排开,提剑疾奔到一间上房门口,姚血红、柳寒梅、袁媛守左窗外,金萍、柳婷、白玉珍守在右窗外。上官梅雪、李倩春与姜颖并身房门前,抬足“砰”一声大响将房门踹开,闯入房中。  欧阳玉雪喝的半醉,由梦中惊醒。大喝一声“什么人?”持剑蹦下床来。  上官梅雪冷冷地道:“来杀你的人,八姐七姐你们守在门口,我一个人对付他,免得被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  欧阳玉雪目视三人,道:“不知在下与几位姑娘有何冤仇,烦劳姑娘深夜来访?”  上官梅雪道:“尔等杀人害命,夺人钱财,人人得而除之,本姑娘今日就要替天行道,看剑!”玉婉一挥长剑直取他上身要害。  欧阳玉雪冷冷地哼了声,摆剑相应。二人一来一往,“丁丁当当”在室内展开了生死搏斗。  少时,蓝九京与金剑、银剑、铜剑、铁剑四长老相继飞身出门,与门外的六姐妹打成一片。  李倩春、姜颖也出去帮忙。接着,众白衣门弟子也涌出房门,在栈院中展开了混战。八位姑娘面对众敌,只好大下杀手,与其死拼。  上官梅雪闻得门外的喊杀声,心中很是焦急,可欧阳玉雪身为白衣门少主,也实在难对付,二人急战数十招不分胜负,由屋里打到院中来。一直在房顶观战的秦贺,看出了欧阳玉雪是贼头,飞身扑下冲上官梅雪道了声“让我来对付他。”出剑一道蓝光攻向欧阳玉雪。  上官梅雪不认识他,见是来帮她的也不多问,转身扑向凶猛的蓝九京。  秦贺疾恶如仇,剑底无情。十几招便将欧阳玉雪迫入险境。“铮”一招横扫千钧,斩断欧阳玉雪的长剑,随即一剑斜劈向他左肩。欧阳玉雪惊恐万分,慌忙退身躲闪,保住了肩膀,胸脯却被开了一道口子,血染白衫,惨叫着向后仰面摔在地上。十几个白衣汉子惊呼着奔近相护,另有几人围攻向秦贺。  金、银、铜、铁四长老见少主受伤,疾攻几招,抽身去看欧阳玉雪。  蓝九京施展开毒辣地“夺魂阴五指”力战上官梅雪、金萍、柳婷、李倩春四人,毫无紧张之相。  秦贺与姚雪红等五女,激战数十白衣门弟子,六剑所到之处非死既伤。  金、银、铜、铁四老见欧阳玉雪伤势很重,金银二老与几个弟子护着他逃离客栈。铜铁二老回身继续参战。  蓝九京力战四女,突地冷笑一声,一双手爪挥舞得更加速猛。  金萍、柳婷一招“乘风破浪”,双剑刺向他前胸时,他不躲不闪,“啪啪”猛地抓住两把剑,向左右一带。二女站立不稳,齐向他扑身过来。他一双手爪闪电般的插入二女的胸膛,随着两声惨叫,抓出两颗心来。  上官梅雪与李倩春惊叫着扶住两个姐姐地尸体,放声哭喊。  蓝九京手握两颗心,仰面狂笑。  上官梅雪与李倩春双目中充满了仇恨,放下两个姐姐的尸体,相继大叫着扑向蓝九京。姚雪红、柳寒梅五姐妹见师妹惨死,同样是悲愤交加,连同秦贺相继刺伤铜铁二老,迫得众白衣门弟子抱头鼠窜,亡命奔逃。  六人并不追赶,回转过身来,一同围攻向蓝九京。秦贺怕七女再有人受伤,施展开七招杀手剑,一路强攻。逼的蓝九京连连后腿躲闪,见势不妙飞身上房便要逃。被秦贺赶上,“噗”一剑刺穿左肩。他嚎叫着飞身射出栈院。秦贺随即追去。  上官梅雪忙道:“大姐你们留下,我去追。”语毕相继追去。姚雪红、柳寒梅、袁媛、白玉珍、姜颖、李倩春六人走近金柳二女的尸体,一片悲声。  次日天亮,上官梅雪与秦贺才回来,六女争先询问,得知蓝九京逃脱了,心中仇恨难消。雇人买来棺木,将金柳二女安葬了。  八人清点了一下白衣门所抢的金银珠宝,足有百万两之多。  姚雪红道:“这些财物我们要送还失主吗?”  上官梅雪道:“当然不会,那些财主们,没了这些金银,还有土地和粮食,不用可怜他们。我们要把这些银子送给贫苦百姓。”  秦贺道:“不错,皖、豫两地连年天灾,遍野哀鸿,我们一路西行,将这些银两发放给灾民吧!”众人再无异意,雇了十几个车把式,驾车起程西行。路上遇见贫困百姓便送上一二十两,洒下一路春风,重新燃气万家生机。一时间漓江七女侠与芙蓉剑圣侠名远播,街边巷尾、深庭闹市,时常有人谈论。  九九重阳节,这个日子对武林中人来说,是一个盼望已久而不平凡的日子。华山因这个日子的到来改变了模样,从山脚下的路口,直到陆盟主旧居青云阁,路两侧全插满了彩旗。谷中,青云阁前高搭一座擂台,平铺红毡,一杆武字大旗立于台角,被风吹得“噗噜噜”啸响不停。台下围聚数万余众,漫无边际,笑语惊天。  人群中,痴情小妹司马玉娟提剑而立。她粉嫩如花的脸颊上留有泪痕,双眸水汪汪的充满令人怜惜的光芒。柳良与赵素云与她并身而立,三人都不住地四下张望着。  柳良面色严肃地低声对妻子道:“怎么不见芙蓉门的弟子,难道师父没有来?”  赵素云道:“怎么会不来呢?师父是武林第一大派掌门人,他应该来主持大会的。”  司马玉娟满面忧郁,转面看着二人,道:“难道是芙蓉门出了什么事?”  赵素云道:“娟妹你不要瞎想了,也许是师父走的迟,还没有来到。”  司马玉娟没再言语,三人又东张西望了很久,也没见到一个芙蓉门的人,心里都有些不安起来。  白衣门掌门欧阳春北突然飞身落足擂台之上,数万武林人士相继静了下来,定睛观望。见他五十出头,四方大脸,苍眉怒目。背着双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反复环视了群雄一阵,朗声道:“众位老少英雄听好,因芙蓉门掌门司马英龙未到,经众位掌门反复商议决定,由老夫主持此次武林大会。下面老夫宣布比武条约,一、比武者无论男、女、老、少、僧、道、尼,都可入场一分高低。二、双方尽管尽展所学,无论谁死伤在对方手下,都不可结怨复仇。否则便是武林公敌。三、最终技压群雄者便是‘武林盟主’,老夫言尽于此,比武开始吧!”语毕飘身下台。  群雄一阵喧哗。蓦地一声长笑自人群中响起,五湖帮帮主邢大鹏飞身上台,一晃手中九环大刀,朗声道:“在下五湖帮帮主邢大鹏,向各位老少英雄请教了。”  话音未落,一条纤瘦的人影纵身上台,一抱手中长剑,道:“在下铁剑门张建奎,前来请教几招。”  二人同道一声“请”,刀剑共舞,打将起来。邢大鹏人建刀猛,只几招便将张建奎打下台去。五湖帮众一阵欢呼,呼喊声中又有人上台。邢大鹏第一场打胜,心狂气胜,刀法更加速猛,连战十几人没遇上对手。五湖帮众呼喊声震天。邢大鹏摇摆着大刀,叫人再战。  又一个青衣人自人群中纵起,飞身落足台上,冷视邢大鹏一眼,冷冷地道:“阁下只不过败了几个无名小卒,用不着这般猖狂。”  邢大鹏打量着他十分不悦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让大家听听你有几斤重。”  青衣人道:“在下黑龙潭潭主褚飞扬,量你这市井小儿也没听说过。”  邢大鹏冷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人物,不就是那个守臭水潭的吗!有什么能耐使出来吧!邢某让你三招。”  “哼!不自量力,真是找死。”褚飞扬冷冷地道:“在下让你十招,出手吧!”  邢大鹏见他如此狂敖,也不想再与他罗嗦,冷笑一声,挥刀便攻。褚飞扬果真不还手,剑不出鞘,轻而易举地躲闪着邢大鹏凶猛地招式。十招很快过去,褚飞扬长剑猛然出鞘,一道银光自邢大鹏腹前闪过,他一声惨叫摔下擂台,肠穿肚烂,当场毙命。  众武林人士大吃一惊,多数都怪褚飞扬下手太毒。褚飞扬长剑还鞘,静立不语,一脸凶杀之气。人群中一阵喧哗,相继上台三人,都被他一剑破腹致死,摔于台下。  “这小子有两下子,让一让、让一让,老夫与他走上几招。”人群里突然有人朗声道。众人左右闪开,一个身形削瘦鹤发童颜的老乞丐走出来,行至擂台前抬头向上看了看,苦着脸道:“是哪个缺德地把擂台搭这么高,这我老人家如何上得去……” 嘴里嘟囔着围着擂台转了一圈儿,试着向上蹦了几次,离地不过三尺,台高丈余他如何能上的去。  人群中有人笑道:“老爷子快回去吧!擂台都上不去,岂不是白白去送死。”  老乞丐抱住一根柱子吃力得向上爬着,道:“不成的,我老人家死也得夺个武林盟主做,不然我娘子不给我生娃娃。”  人群中又有人问道:“你娘子芳龄几何了?”   老乞丐喘着粗气道:“八十有三了。”   众武林人士一片哄然大笑,就连愁思苦闷的司马玉娟也不禁笑了出来。  褚飞扬冷视着向台上爬的老乞丐,冷冷地道:“将死之人还来戏弄在下,真是可恶,滚下去。”进身飞起一脚猛踢向他的脑门。  老乞丐刚刚将头露上台面,见他一脚踢来,不夺不闪,以双腿缠住柱子,空出双手猛地抬起,“啪”抓住褚飞扬的足腕,一借力纵上台面,闪电般地一把抓住他的后腰带,“呼”地将他单手举过头,像扔一朵棉花一样轻巧地将他抛起几丈高。  褚飞扬不禁吃了一惊,在空中一个空翻,长剑出鞘一道银虹直取他面门。老乞丐不躲不闪竟然伸手抓向他的剑,台下众人都为他这一险招瞠目惊望。刹那间,“啪”褚飞扬凶猛地利剑被他一直手牢牢抓住,突地一颤“当当当”断为数段落于台面。他的手掌却毫无半点伤痕。  褚飞扬惊地后退数步,一抱拳道:“前辈神功盖世,在下甘拜下风,不知前辈贵姓高名?”  老乞丐笑道:“老夫姓廖名不死,量你小子也没听说过。你小子功夫不错,只可惜心术不正,留着它还会乱杀无辜,今日就当众自废武功吧!”  褚飞扬心狂气敖,虽然败于他手,可又如何能甘心废去武功,面色一沉伸手入怀摸出三只飞刀挥手打向他面门,转身飞身便逃。  廖不死轻笑一声,左袖轻轻一挥将那三只飞刀卷落一旁。右手冲他后背遥遥一抓,褚飞扬前扑的身体突地飞退而回,被廖不死一把抓住脖子,“噗噗噗”在他身上连点数指。褚飞扬立刻瘫倒在地,面色惨变,痛苦地滚动了几下颤抖成一团。  廖不死朗声冲台下道:“他已被老夫废去武功,希望与他有仇的人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就此罢休才好。”  他话音一落,数万群雄有大半相继跪地,齐道:“晚辈拜见段老前辈。”声势浩大,直冲云霄。  廖不死一见急道:“你们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飞身箭一般地射向峰顶,交睫间便消失在云端。群雄相继起身。  司马玉娟望着峰顶,道:“他是谁,如此受人尊重?”  柳良笑道:“他应该就是恩济四海的‘逍遥玉客’段冲老前辈,老人家现今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岁高龄了,江湖中无人不知,有好多人都将他尊为神仙供奉起来。近几年来老前辈本已绝迹江湖,武林人都以为他已仙逝,没成想老人家今日又现江湖,真是武林一大快事啊!”  司马玉娟道:“他是‘逍遥玉客’段冲,也就是‘五龙怪客’的师父了?”  柳良道:“五龙怪客是段老前辈五十多年前的弟子,段老前辈神功盖世,谁要有幸得他传授一二,便可无敌于天下了。”  司马玉娟一脸艳羡之情,望着峰顶,喃喃地道:“真是了不起,我若能成为他的有幸弟子该多好啊!”  擂台上的褚飞扬爬下擂台,满面沮丧的离去。群雄继续上台比武,一直打到夕阳西下,落凤山庄庄主郝云峰连败数人,震惊群雄。面对激烈地比武,群雄不吃不饮也不觉得累,谁都想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郝云峰又败一人,连唤数次无人上台比试,心里正自窃喜。忽听一声刺耳的尖笑传自空际,一条彩影自左边松林里飞射而出,轻飘飘地落足擂台之上。  只见她身着五彩长裙,面容妖艳,一副诱人的风骚体态。  郝云峰一见此人不禁心中大惊,若不是怕群雄笑话,定会掉头便逃。台下群雄老一代人也大半认出她便是一代淫魔“西煞”姚丽。一下子都静了下来,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姚丽冷视着郝云峰,道:“你不是很猖狂吗!老娘与你走几招如何?”  郝云峰面色有些苍白,额头见了汗水,形同见到了凶恶地猛兽,不知所措。”  姚丽见他如此害怕,不禁仰天一阵大笑。  郝云峰吓得后退数步摔下台去,爬起来飞步逃离。  姚丽笑罢,冷冷地道:“全是一群酒囊饭袋,还想做什么武林盟主,真是天大的笑话。普天之下唯有老娘才配做武林盟主,还不快跪拜。”  群雄一阵骚动,突地有人高喊:“除掉女魔头……”  十几条人影相继纵起,飞扑向擂台。  姚丽冷笑一声,挥手挥出一片银芒,十几条好汉足未着台面,便惨叫着摔于台下,滚动片刻,七窍冒血而亡。他们中的便是姚丽成名多年的燕尾毒针。  姚丽目视群雄,轻狂地道:“与老娘作对,真是不自量力,马上跪拜盟主,否则别怪老娘大开杀戒。”  群雄一阵沸腾,高喊“除掉女魔头……”  司马玉娟目睹群雄惨死,胸中气愤难当,玉齿一咬,便要飞身上台。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肩头,她心中一惊回头见是一位青衣老人,忙道:“你是何人?因何拦我?”  青衣老人慈祥的面孔上现出几丝微笑,道:“老夫轷金伦,同你父母是多年的好友,不忍心见你伤在女魔头手下。”  司马玉娟曾听父母提起过他的名字,忙笑道:“原来是轷前辈,晚辈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轷金伦慈祥地笑了笑,道:“好姑娘,老夫不会怪你,看你的样子多像你娘当年呀!”  柳良与赵素云听了二人的对话,忙进前施礼道:“晚辈拜见轷前辈。”  轷金伦打量着二人。道:“免礼,你们是……”  司马玉娟介绍道:“他们是我的师兄、师姐。”  轷金伦笑道:“不愧是司马兄教出的弟子,各个气宇不凡啊!”  柳良道:“前辈过奖了。”  此时,忽闻又是一片惨叫声,众人举目观望,见又有七八个好汉死在姚丽的毒针下。  司马玉娟怒视着姚丽,道:“这个女魔头如此乱杀无辜,难道当今武林就没有人能杀得了她吗?”  轷金伦道:“不要急,会有人杀她的。”话音刚落,忽听空中有人狂笑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惟我也……”声音震耳欲聋,众人抬手仰望,见一条黑影飘飞上台。  姚丽一见来人,不禁容颜变色,朗声骂道:“姜浪,你这老杂毛来凑什么热闹?”挥袖打出一把燕尾针。  姜浪号称“天外一魔”,成名数十年,武林中大多数人都认识他。只见他大袖一挥,便毫不费力地将姚丽的燕尾针扫落一旁。他眯着一双三角眼,看着姚丽,道:“老妖精,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迷人啊!”  姚丽怒道:“老杂毛少废话,要与老娘争盟主之位,就拿出点本事来,出招吧!”  姜浪笑道:“多年不见了,我们还是先叙叙旧吧!”  姚丽骂道:“去你奶奶的吧!接掌!”身形突地前扑,双掌一拍一插,攻向他面门与前胸。  姜浪冷笑一声,双袖一抖,现出一双手掌,台下众人不禁惊讶出声,痴目而视。却见他左掌心血红,右掌心雪白。可见他的“阴阳毒掌”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他身形轻晃,躲开姚丽凶猛地一招,左掌带着一股刺鼻的腥风,击向她前胸。姚丽知她掌风厉害,一个疾转身闪夺一旁。“砰”地一声大响,他的掌风击中三丈外一棵松树,只见一道红光,“呼”地燃起火苗。台下众人惊心动魄,姚丽也吃惊非小,使出全身节数出掌抢先一阵猛攻。  姜浪与她拆解几十招,突道:“老妖精趁早滚蛋吧!你不是老夫的对手。”  姚丽哪里肯服他,不与他言语依旧不住进攻。  姜浪冷笑道:“你若想死,老夫就成全你。”掌法突变,招招不离她的要害,火辣辣冷森森地腥风很快笼罩了她的全身。姚丽见势不妙想逃已不及,“砰”前胸实实中了他一阴毒掌,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飞摔下擂台,抱胸喷血当即断气。她的肌肤很快被剧毒侵蚀,变成一具腐尸,惨不忍睹。  众武林人士目睹她惨死,虽解去心头之恨,却也有些不忍。  姜浪傲然地立身台上,朗声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惟我也……哈哈哈……”他笑声未尽。  只听有人道:“姜老儿休的猖狂,老夫与你走上几招。”  姜浪顺声望去,见来者却是“世外三杰”中的老大刘四方。他不禁心中一惊,向他背后张望,没见到另外二杰,心里稍安。笑道:“刘兄也来凑热闹,你们三兄弟不是习惯以多胜少吗?怎么只来了你一个?”  刘四方明白他是怕三杰联手对付他,故此一问。冷冷一笑道:“姜老儿不必担心,我的两个老弟今日没来华山,你我公平比一场好了。”  姜浪闻此言朗笑一声,道:“好,多年不见了,老夫倒有兴趣与刘兄探讨几招,看掌!”飞身便扑。  刘四方也练就一套出奇的掌法,纵身迎上。砰砰啪啪打作一团。  此时已夜幕降临,欧阳春北差人燃起了众多火把,围绕在擂台四周。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章 失贞之夜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火光下,司马玉娟突见一位白衣姑娘在人群中挨个询问着什么,面带一脸忧郁之色。心感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近,才听清她在问谁是芙蓉门的人。不由得心中一惊,应上几步,道:“姑娘找芙蓉门的人有什么事吗?”  白衣姑娘看了看她,道:“姑娘是芙蓉门的吗?”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  白衣姑娘喜道:“太好了,请问姑娘芙蓉门弟子中是不是有个叫陆啸天的?”  司马玉娟面色微变,道:“是的,姑娘是她什么人?”  白衣姑娘嫣然一笑,道:“我叫白月兰,是他的朋友,我爹爱结交侠义志士,这盟主大会我想他一定会来的,所以我爹让我来找他。”  司马玉娟听陆啸天说起过白月兰,惊道:“你是白姑娘,你不是被程万佐害死了吗?”  白月兰笑道:“没有的事,姑娘因何有此一说?”  司马玉娟道:“我是听陆师兄说的,他还为你经常伤心呢!”  白月兰闻此言心中甚为甜蜜,开心的一笑,道:“真是个傻子,我明明好好的活着吗!他怎么会认为我遇害了呢?他在哪里?姑娘快告诉?”  司马玉娟心中一阵伤感,不想让她也向自己一样伤心难过,强忍住泪水。道:“他几个月前就下了九峰山,到江湖上寻找他妹妹了,来没来华山我也不知道。”  白月兰笑道:“原来是这样,那长安城中百姓议论的假钟景期陆大老爷便是他了?陆大哥真是了不起,他一定会来华山的。”  司马玉娟道:“白姑娘与陆师兄分别近两年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芙蓉门的弟子?”  白月兰道:“我是在长安听说的,没想到这消息还真准,好了,不打扰姑娘了,我再找找看。”  司马玉娟低低地到了句“姑娘请便!”目送她走开,不禁又流下泪来。  白月兰没走出几步,一个白衣门弟子含笑迎上,道:“姑娘可是找陆啸天陆大侠?”  白月兰看了看他,道:“不错,你是何人?”  白衣门弟子笑道:“陆大侠与我们少主是生死知交,此时正在青云阁中饮酒聊天呢!”  白月兰喜道:“真的,那你快带我去见他。”  白衣门弟子点头道:“姑娘请随我来。”转身前行。白月兰随后跟去。  司马玉娟没有听清二人说些什么,但从白月兰的喜悦表情来看,断定与陆啸天有关。  赵素云与柳良、轷金伦三人正在定睛观看姜浪与刘四方的激烈打斗,没有注意她与白月兰的对话。她忙扯了赵素云一把,将白月兰的事说给她。  白月兰随白衣门弟子绕过擂台,走进青云阁院门,在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门前停下,那弟子回身道:“姑娘稍等一下,我先进去通禀一声。”  白月兰道:“好,你去吧!”那弟子推门入室,忙又将门关好。  室中欧阳玉雪仰面躺在床上,闻得有人进来腾地坐起,怒视着那弟子,道:“我叫你去找婉儿姑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那弟子含笑嘘了声,低声道:“少主别急,婉儿姑娘还没出现呢!我又弄来一个女人,也是陆啸天的女人,少主先拿她开心一下吧!”  欧阳玉雪连忙下床,笑道:“那小子的女人,好极了,你是怎么把她弄来的?”  那弟子道:“她来华山找陆啸天的,我说陆啸天与少主是好友,正在一起饮酒聊天呢!她便来了。”  欧阳玉雪道:“如此好办,你去叫她进来,我自有办法治住她。”  那弟子应了声出门,欧阳玉雪忙隐身门后,白月兰满脸喜悦一进门便被他冷不防点中麻穴。她不禁大吃一惊,急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陆大哥呢!”  欧阳玉雪将房门关好,淫笑一声,道:“我就是你陆大哥了,来吧宝贝……”猛地将她抱起扔在床上。  白月兰欲喊救命,被他治住哑穴,眼看着他脱去自己的衣裙,不禁气急地昏死过去。欧阳玉雪扯尽她的衣衫,望着她玲珑剔透白玉身躯,脸上现出从没有过淫~欲笑容……  司马玉娟怕白月兰被人欺骗,与柳良、赵素云三人匆忙奔入青云阁。众武林人士都在观看比武,阁中唯有欧阳玉雪那间房亮着灯光。三人直行进前,柳良敲了敲门道:“有人没有?”  欧阳玉雪吃了一惊,忙停下来喘着道:“是谁?”  柳良道:“在下急着找一个人,麻烦兄台出来一下。”  欧阳玉雪不悦地道:“本少爷没空,你去找别人问吧!”  司马玉娟一听就火了,柳良还要说什么,她一把扯开他,“砰”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室内情景另三人又尴尬又愤怒。欧阳玉雪慌忙起身穿裤子。  柳良喝骂一声“畜生”,挺剑便刺向欧阳玉雪。  司马玉娟与赵素云呼喊着“白姑娘”,奔至床前,看了看白月兰,心中无限怜惜,急忙为她穿好衣服,解开穴道,连声呼唤。  此时,柳良连环数剑迫的欧阳玉雪逃出房门,他随后追出。  司马玉娟与赵素云连捶带砸,好不容易将白月兰唤醒。她猛地睁开眼,忽地坐起刚要喊叫,一摸自己的衣服穿着,见司马玉娟二人站在面前,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  司马玉娟道:“没事了,你不要急,那个坏蛋被我们赶走了。”  白月兰喜道:“我真的没事?你们不会骗我吧!”  赵素云道:“是真的,幸亏我们来得及时。”  白月兰松了口气,下床走了两步,忽觉下身隐隐作痛,不禁脑中嗡地一声,眼前一片昏黑,再次昏厥。  司马玉娟二人连忙扶住她,连声呼唤。却怎么也再叫不醒她。  司马玉娟不禁流下泪来,道:“都怪我没告诉她实情,她才会受骗的,害地她生不如死,我真是该死呀!”  赵素云劝道:“娟妹,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怕她伤心难过才骗她的,是为她好吗!你就别添乱了,想想怎么安慰她吧!她再醒来一定会寻短见的。”  司马玉娟抹去泪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换我是她,我也会自杀的。”  赵素云道:“你就别乱说了,我们一定要救她才好。”  司马玉娟道:“眼下只能先替她出口气,杀了那个混蛋,你抱着白姑娘,我去帮大师兄。”转身提剑出门。赵素云抱起白月兰随后跟上。二人一出门见柳良追逐欧阳玉雪越过院墙,奔入松林中。连忙随后追过去。  欧阳玉雪手中无剑,无法抵挡柳良速猛地进攻,跑入林中几番躲闪,一个躲闪不及。“噗”一条左臂被柳良一剑卸下,他一声痛叫栽倒于地,翻滚呻吟。  司马玉娟与赵素云停足近前,司马玉娟气愤地道:“大师兄,杀了这个畜生。”话音未落,忽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数十个白衣人呼啦一下子将四人围住。  为首一位老者道:“掌门有令,芙蓉门的人一个不留,杀!”众白衣汉子出剑便攻,柳良与司马玉娟出剑护住抱着白月兰的赵素云,展开了混战。有两个白衣汉子架起欧阳玉雪飞步离去。  司马玉娟一把剑对付七八人,她连日来痛心哀惋,少食少饮,体虚无力。很快便嘘喘起来,动作逐渐不及。“当”,手中长剑被一个老者一剑磕飞,紧接着,“砰”前胸中了老者一掌,她痛叫喷血,身体飞摔向一棵大树。  刹那间,人影一闪,一位青衣老人将她接住,飘身落地急忙呼道:“娟姑娘、娟姑娘……”  司马玉娟只是看了看他,便昏死过去。青衣老人便是“塞北独刀”轷金伦,他忙将她靠大树放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内伤药给她放入口中。  “多管闲事,活够了不成?”背后有人冷笑一声。  轷金伦闻听心中大怒,猛一回头见一个白衣人持剑刺来。忙起身闪开,“噌”短刀出鞘,一道银光削向他的手腕。  白衣人没想到他出招如此之快,心中大惊慌忙扯身后退。尽管他已尽全力还是慢了一点,“嚓”半只手被削下来,连同长剑摔落于地。他嚎叫着掉头奔逃而去。轷金伦并不追赶于他,见赵素云抱着白月兰被四个白衣人逼地连连后退,飞身进前“唰唰唰”只见一片刀光闪过,四只拿剑的手相继落地。四汉痛叫着奔逃,轷金伦又飞身扑向围攻柳良的白衣人。赵素云忙抱着白月兰走近司马玉娟,将白月兰与她并身放下。拔剑护于近前。  柳良得轷金伦相助,立刻精神大振,二人一刀一剑几个转身便伤了十几人,余下的见势不妙,仓惶逃走。  轷金伦短刀还鞘,道:“我们快走,他们还会回来的。”  柳良应了声,二人连忙走近赵素云,轷金伦抱起司马玉娟。柳良抱起白月兰,赵素云相随,疾奔出松林。  却说,姜浪与刘四方大战三百余招,刘四方逐渐不敌,但见他通身汗如水流,气喘吁吁。姜浪见状冷笑一声,掌法更加速猛,一心要治他于死地。刘四方想逃已没有机会,不甘心死在他的毒掌之下,抱定两败俱伤的打法,眼见姜浪右掌风驰电掣般地当胸劈来。他不躲闪却出掌疾劈向他的左肩。姜浪没想到他会不躲闪而死拼,他也没能躲开刘四方的一掌。“砰”二人同时中掌,姜浪后退数步右手抱胸,面色苍白。刘四方却口喷鲜血摔下擂台,当场毙命变作冰块,霎时间被剧毒化成浓水。左右群雄惊恐色变,远远躲开。  姜浪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稍作调息,仰天一声长笑,掩去伤痛之态。刚要叫人再比,一个蓝衫青年飞身上台,阴险地一笑,道:“在下蓝九京请前辈赐教。”语毕没等姜浪说什么,身形突地纵起,双手十指如钩疾抓向他头顶。  姜浪哪里会将一个后生小辈放在眼里,冷哼一声,侧身避开他的双爪,回手一掌横扫向他的前胸。蓝九京见他来势凶猛,被迫向后飞射出数丈远,落足一棵大树上。姜浪一掌落空,不待他稳身,飞身扑近双掌直取他后心。蓝九京双足一蹬树干,躲闪入林中。“砰”姜浪一掌击的大树剧烈一振,枝叶如暴雨一般落地。  姜浪又一掌落空,甚为恼怒,在树干上一借力,飞追入林。二人在林中穿来穿去,姜浪强猛地掌风不断击在地上、树上,“砰砰砰”大响连声。  蓝九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见势头不妙围着一棵古树跑了三遭,奔出树林便逃。  姜浪飞身回到擂台之上,不再追赶。人群中相继飞射起七条人影,疾追向蓝九京。七人却是上官梅雪与六位姐姐。蓝九京见姜浪没有追来松了口气,本想找一处隐身看一下比武结果。七把冷森森地利剑如同一张银网向他罩下。他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在此遇上仇家,连忙拧转身形,矮身钻出七女的包围圈,险些被上官梅雪一剑伤到左肋。吓得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七女恨不能将他乱剑分尸,一剑刺空不待他稳身,七把长剑由七个方位疾刺向他七处要害。蓝九京想纵身躲闪已不及,身体疾侧闪过三把剑,双足飞起各踢开一把,余下两把迎面刺来,他再无法闪开。双手疾出猛地抓住剑身向两旁一分让开前胸,掌心却被剑刃割了四条口子,鲜血顺手腕流下。他大叫一声将两把剑折断,纵身三四丈高飞扑向谷外。七位姑娘怎肯罢休,随后追下,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姜浪在台上也没闲着,一连打伤打死三十余位武林侠士,汗水湿透了衣衫。他再次打下台一人,立身台边高喊道:“哪个不怕死的再上来,来呀!是不是都怕死了……”  蓦地,一条纤细的人影自人群中飞起,轻飘飘地落足台面,却是苦寻陆啸天的仲孙婉儿,她冲姜浪一抱拳,笑道:“打扰一下,我找个人。”说到此,冲台下众人以十成地功力高喊道:“陆啸天,你在吗!陆啸天……”她的声音完全盖过了数万人的喧闹声,震荡了整座华山。群雄一下子静了下来。  姜浪心中大惊,直盯着她道:“丫头,想比武就痛快一点,不要浪费老夫的时间。”  仲孙婉儿含笑道:“对不起,我对比武不感兴趣,我只是来找人的。”  她话音未落,台下群雄有多半抱拳道:“请姑娘杀掉老魔头,为武林除害。”语毕竟然跪了下去。  仲孙婉儿大惊,她没想到会受到群雄如此倚重,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姜浪仰面一阵大笑,道:“小丫头,看来你有点来头,就别装蒜了,出招吧!”  仲孙婉儿分辨道:“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少说废话,看掌!”纵身便出掌攻向她面门。仲孙婉儿还想说话,忽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心中好恼,连忙躲闪到一旁,道:“既然前辈一再相逼,晚辈只好奉陪了。”拔剑在手摆出一个优美的剑姿,却静立不动了。凌人地气势震慑了所有在场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座华山一下子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被冰封了一样,死一般地寂静。  姜浪横行江湖数十年,如何能感觉不到她体内强猛地混元真气,他想像不到她这一剑有多大的威力,脸上无声无息地流着汗水,双目两缕凶残地光芒直盯着她,一眨也不敢眨一下,双拳紧握几次想出手进攻,都被她的气势所压制。  “杀死老魔头。”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打破了僵冷地场面,接着群雄共喊:“杀死老魔头……”声震九霄。  “我受不了了。”姜浪大喊一声,出掌进攻。  仲孙婉儿身形飘忽,只躲不攻,娇柔的身子如同一只彩蝶穿梭在他呼啸地掌风中,姜浪一连进攻了百十招,连她一片衣角也没碰到,气的他哇哇怪叫,拼了全力进攻,又攻了近两百招,结果依旧,气的他全身发抖,收足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台面上,疯狂的大笑不停。  仲孙婉儿停足一旁,气不嘘喘,神态自如。  姜浪疯笑着爬着摔下擂台,起身疯疯癫癫的走向谷外。群雄恐惧地两旁闪开,任他离去。  仲孙婉儿立身台上又喊道:“啸天,你来华山了吗?我是婉儿……”  群雄回首抱拳单膝跪地,齐道:“参见盟主。”  仲孙婉儿大惊,忙道:“这怎么使得,我如何能做得了盟主,大家快起来吧!”  人影一闪,欧阳春北落足台上,抱拳道:“夫人已经技压群雄,自然便是盟主了,您就不要谦虚了,如今武林已是一盘散沙,需要有人领导才行。”  仲孙婉儿盈盈一笑,道:“那就由你来领导好了,我还有事,告辞了。”不待他说什么,飞身如一道闪电般的消失在夜幕中。  欧阳春北见她离开,心中欢喜,朗声道:“既然盟主委任于老夫,老夫也不好推辞,只好暂代盟主之职,待找回盟主老夫再让位给她便是了。”  众白衣门弟子首先跪地拜道:“参见代盟主。”  群雄虽有很多不服的,但都亲耳听到仲孙婉儿让他来领导群雄,也只好随着参拜了。  欧阳春北仰面一阵大笑,道:“众位英雄请起。”  青云阁内一间客房中,灯火通明,欧阳玉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右腋下到左肩,被白布条斜缠住,血迹斑斑。一位红衣少女伏在床前伤心地哭泣,她婀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冰冷清丽的脸颊上满是泪痕,小扇一般的长睫下,一双泪汪汪的明眸,两缕幽怨的光芒不断地横扫着欧阳玉雪苍白的脸。她红而薄地小嘴儿缓缓地抽噎着,甚是惹人垂怜。  一阵脚步声临门,欧阳春北与金剑、银剑、铜剑、铁剑四位长老相继入室。  欧阳春北走到床前,道:“婷儿,你哥哥醒来没有?”  欧阳玉婷拭泪道了声“没有”,起身便离去。  金剑进前道:“少主伤的不轻,恐怕一时半刻醒不了,盟主请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今天盟主毫不费力便得到了盟主之位,真是可喜可贺啊!”  银剑笑道:“是啊!要不是少主受了伤,我们真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欧阳春北道:“还不能高兴地太早,那个女人的武功太可怕了,只要她还活着,老夫如何能安心啊!”  铜剑道:“盟主多虑了,那个女人武功虽高,我们要是想除掉她,也不会太难,只要盟主多派些人手,找到她的行踪,杀她易如反掌。”  欧阳春北长出了一口气,道:“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需要多少人手你随便调动,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杀掉她。”  铜剑道:“属下遵命。”匆忙出门。  欧阳春北看着儿子,面色阴沉地道:“还有伤害玉雪的那几个小贼,杀掉了吗?”  铁剑道:“还没有,属下已派人去追了。”  欧阳春北道:“那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陪着玉雪就行了。”  三剑同应了声相继出门。  客栈,一间客房里,白月兰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望着房梁发呆,泪水顺着粉颊缓缓地流着。胸膛里一颗心在微微颤抖着,怨恨、懊悔、愧疚……万般滋味齐聚心头,如同千根针在刺、万只鸟在啄。脆弱的心灵深处在不住地滴血,人世间对她来说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清晨。  赵素云刚刚睁开朦胧睡眼,忽听一阵敲门声,忙起身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柳良的声音道:“素云快起来,白姑娘走了。”  赵素云听了连忙下床蹬上靴子,理了理长发,开门道:“白姑娘去了哪里?”  柳良递上一页信纸,道:“这是她留下的。”  赵素云接过只见上面写:“恩人台鉴,谅月兰之不辞而别。大恩不言谢,月兰之残贱之躯,不可辱拜恩人。愿来生苍天有眼,让月兰施报君恩。今朝于此一别,去寻一方净土,恩人莫念。另有书信一封,劳恩人转交此镇“秋月客栈”我父之手。请恩人珍重,月兰留字。”  赵素云看罢不禁一阵心酸,道:“白姑娘会不会想不开……”  柳良叹了口气道:“现在很难说,你留下来照顾玉娟,我去给白前辈送信,听听信中怎么说。”  赵素云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柳良嗯了声,匆忙出门。  “南侠”白雪云是与女儿一同来华山的,行至此镇巧逢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二人聊起来不愿分离。白雪云此行就是想看看女儿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便在镇上相候,教女儿一人到华山寻人,来此会面。  白雪云与老友聊至深更方散,同住在客栈中,今日二人共进了早餐才依依而别。白雪云正坐在房中喝茶待女儿回来。  一个店伙计入门道:“白老爷子,门外有人求见。”  白雪云起身道:“是找老夫的,快快有请!”  伙计出门,不多时柳良入门,见室内一位黑衣老者,苍眉星目,一脸和气。忙进前施礼道:“晚辈柳良见过白老前辈。”  白雪云微笑道:“壮士免礼,不知壮士找老夫有何见教?”  柳良道:“晚辈受白姑娘所托,给前辈送信来的。”由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  白雪云担心女儿出什么事,连忙接过,抽出展开,只见上写:“爹爹亲见,女儿不慎遭贼人迫害,无颜面对于您,心中万般痛苦一时半刻难以静下心来。今朝小别到处走走,待女儿心情好些就会回家看望爹爹的。请爹爹不要挂念,先行回庄吧!不孝女月兰留字。”  白雪云看罢急道:“怎么会这样?柳壮士,是不是那个陆啸天害了我女儿?”  柳良道:“前辈不要误会,那贼人是白衣门的,他的姓名晚辈不得知晓。”  白雪云双拳紧握,怒声道:“白衣门,此事老夫定会查个清楚,杀了那无耻之徒。”  柳良道:“前辈请息怒,不知白姑娘信中怎么说?”  白雪云吐了口怨气道:“她说她想到处走走,这分明是在安慰老夫,以她的性子定会寻短见的,多谢柳壮士送信,老夫先行告辞了。”说完不待柳良说什么,疾奔出房门。  柳良明白他的心情,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出门。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一章祸福一线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玉娟躺在床上,赵素云坐在床边,二人正在谈白月兰的事。  柳良走入房门。  赵素云忙起身问道:“师兄,你回来了,白姑娘信上可说她去了哪里?”  柳良道:“她只是说到处走走,并未说去哪里。”  司马玉娟一脸惋惜之色,道:“白姑娘好可怜呀!”  柳良道:“事已如此谁也帮不了她了,希望她自己能想得开。玉娟你的伤怎么样了?”  司马玉娟道:“好多了,多亏了轷前辈的内伤药。”  柳良点了点头,道:“对了,怎么不见轷前辈?”  赵素云道:“听伙计说,轷前辈一大早就走了。”  柳良道:“轷前辈浪迹萍踪,昨日能得他相助也是我们的造化了,我们暂且在此歇息一日,明日就送玉娟回九峰山。”  赵素云点了点头,司马玉娟面色忧沉,微微闭上双目。  此时,忽听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喊道:“芙蓉门的贼子,还不出来领死。”三人闻听大怒,柳良走到窗前,自窗缝外望,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院井中立身数十个白衣门的弟子,忙回身道:“遭了,是白衣门的人,素云你带娟妹找机会离开,我拦住他们。”  赵素云面色惊变,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怎么能行,还是……”  司马玉娟起身道:“大师兄,素云姐,你们不要管我了,你们一起杀出去吧!我原本就不想活了,早死晚死还不是一样。”  柳良急道:“小师妹你不要说了,素云快带她走。”拔出长剑便闯出房门,与众白衣门弟子拼杀成一团。  赵素云扶住司马玉娟的胳膊,急道:“娟妹,我们走吧!”  司马玉娟不想连累他们,猛地握住她的剑柄抽出长剑便抹向自己的玉颈。  “不要。”赵素云惊喊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可还是慢了一点,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她的肌肤。  “素云姐,我求你放手吧!”司马玉娟哭着哀求道:“不然大家都得死,不要让我变成罪人。”  赵素云也流下泪来,道:“你不要这样,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院井中,柳良已经被众白衣门弟子逼入险境,他挥舞长剑双目几乎欲喷出火来,拼全力搏杀。  “住手”一声娇喝,响自空中,仲孙婉儿飘身落足院中,众白衣门弟子看了她一眼,如老鼠见了猫似得,霎时间飞跑而光。  柳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地看向仲孙婉儿。  仲孙婉儿含笑道:“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良面色惊变,道:“你是婉儿?”  仲孙婉儿笑道:“是啊!才几个月不见,大师兄就不记得我了?”  赵素云扶着司马玉娟出门,司马玉娟粉面惊变,道:“婉儿,你是婉儿?”  “娟姐,素云姐,你们也在这里,”仲孙婉儿欢笑着进前道:“你让我找的好苦啊!你怎不么受伤的?”伸手扶住她。  司马玉娟看着她,不禁流下泪来,道:“婉儿,我以为你被程万宇害死了,你怎么没事的?”  仲孙婉儿笑了笑道:“我是死过一次了,是段冲老前辈救了我,娟姐,你找见陆大哥了吗”  司马玉娟强作笑容,道:“妹子真是有福气,竟然能遇见段老前辈,啸天哥他很好,你不用惦记着他。”  仲孙婉儿忙问:“他在哪里?为什么没来参加武林大会?”  司马玉娟稍一停顿,笑道:“啸天哥也很有福气,他学下了五龙怪客的全部武功,现在开始闭关练功,要一年后才能出关。”  仲孙婉儿蹙了一下眉,道:“在哪里闭关,我能去看看他吗?”  司马玉娟强忍着欲出眶的泪水道:“在九顶莲花山的地穴里,那里有吃有喝的,你就不要去打饶他了,哎吆!我的脖子好疼。”  赵素云道:“还在流血呢!快回屋里包扎一下。”  四人相继进屋,仲孙婉儿亲手为司马玉娟包扎好伤口,握住她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道:“你是怎么搞的,身体这么虚弱,是不是陆大哥又惹你生气啦!”  司马玉娟为了给自己的憔悴找个理由,凄然一笑道:“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喜欢他呢!喜欢一个人,总是要付出的。”  仲孙婉儿嘟唇道:“陆大哥真是太讨厌了,就让他寂寞一年好了,他又看上谁了?”  司马玉娟抹了一下泪水,道:“是他的义妹上官梅雪,你没有见过她,她真的很美,也不能怪啸天哥,你不要生气。”  仲孙婉儿笑道:“我才懒得跟他生气呢!你看你把自己折腾地,成什么样子了,你不是一向最能想得开的吗?”  司马玉娟凄然地笑着道:“我是受了内伤,不完全是为了他,明珠姐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仲孙婉儿道:“明珠姐把我埋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司马玉娟叹了口气,道:“大家在一起时,有说有笑多热闹,短短几日内却就各奔西东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聚。”  仲孙婉儿道:“人就是这样的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赵素云道:“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白衣门的弟子,一见到你就都吓得跑掉了?”  柳良道:“我也正在纳闷,这其中一定有缘故吧!”  仲孙婉儿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了,那些胆小鬼,昨晚在武林大会上见过我,应该是怕挨打吧!”  柳良惊道:“妹子上擂台比武了?对手是谁?”  仲孙婉儿道:“其实我不是有意去比武的,我是上台喊陆啸天的,那个姓姜的老头儿,硬是要跟我比武,我就在台上跑了一阵,他就气的大笑着走了,好像是气坏了。”  “姜浪!”柳良三人同时惊道。  仲孙婉儿道:“应给就是他吧!”  司马玉娟道:“连姜浪都不是你的对手,那你一定是得了段老前辈的功力了?”  仲孙婉儿笑道:“娟姐就是聪明,段老前辈为了救我的命,传了我三十年的功力,不然我早就是死人了,哪还能见到娟姐啊!”  柳良笑道:“妹子真是有福气,得了段老前辈的三十年功力,便是天下无敌了,那昨晚的比武谁还能胜过你,你应该就是盟主了。”  仲孙婉儿笑道:“什么盟主啊!我才不稀罕呢!那个老姜头一走,所有在场的人都给我跪下了,把我吓坏了,赶紧逃跑下山。”  司马玉娟很是羡慕她,咬了咬红唇道:“你真是个傻子,武林盟主拥有和皇上一样的权利,统领整个江湖,你怎么能放弃呢!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福气该多好啊!我就不会再发愁了。”  仲孙婉儿道:“娟姐愁什么,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小妹可以帮你啊!”  司马玉娟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还是快点去长安看看絮儿吧!这些日子一定把茜姐忙坏了。”  仲孙婉儿道:“是啊!是该去看我的女儿了,这些日子想死我了,对了,那些白衣门的人为什么要找你们打架?”  赵素云道:“昨天晚上一个白衣门的弟子侮辱了白月兰姑娘,我们为了救白姑娘,与他们结下了梁子,他们是来寻仇的。”  “白月兰,就是陆大哥认识的那个姑娘吗?”仲孙婉儿疑惑的道。  司马玉娟道:“是的,两年前啸天哥一定是看错了,白姑娘没有死,只可惜她现在是生不如死,同样是个苦命人。”  柳良道:“白姑娘应该不会有事的,白前辈去找她了,小师妹,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白衣门的人一定还会来找麻烦的,你能走吗?”  司马玉娟道:“没问题,我可以走的,我想快些回家看看,芙蓉门一定出事了,不然我爹不可能不来参加武林大会,”  仲孙婉儿道:“我去弄辆马车来,马上就走。”匆忙出门。  简短捷说,仲孙婉儿与柳良、赵素云送司马玉娟一连走了三日,再没有白衣门的人跟来,这日行到一个岔路口,众人勒住马。  仲孙婉儿道:“娟姐你先回芙蓉门,我去长安带上絮儿,去芙蓉门看你。”  司马玉娟道:“好吧!你小心点,欧阳春北可能会对你不利。”  仲孙婉儿道:“我会小心的,大师兄,素云姐请多保重,妹子告辞了。”  “保重!”柳、赵二人同时抱拳道。  仲孙婉儿催马奔上另一条路。  十日后柳良与赵素云顺利地将司马玉娟送到九峰山下,赵素云望了望自己曾经生活十几年的山谷。眼圈不由得红了,强忍着泪水,道:“娟妹,我们只能送你到此了,你回去代我们问候师父师母吧!”  司马玉娟舍不得他们走,眼圈一红,进身拉住她的胳膊,道:“素云姐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爹娘一定也希望见到你们的……”  柳良担心芙蓉门出了什么事,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可又实在没有脸面回去。摇头苦笑道:“师妹,你还是自己回去吧!我们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还有何脸面再走回山庄半步。素云我们走吧!”  赵素云道:“回去吧娟妹,我们走了。”  司马玉娟明白他们的苦衷,无法再挽留他们。双目含泪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消失,才拭泪入谷。  庄院中比往日更加平静,卧房里,司马英龙半靠在床头,骨瘦如柴、气喘吁吁。双目无神的望着门口,一脸期盼地表情。  岳群端着一碗药入室,走到床前,道:“师父,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司马英龙有气无力地道:“师父的病好不了啦,往后你就不要麻烦了,这药我不想吃了,拿下去吧!”  岳群道:“师父你不能这么想,您的病一定会好的,芙蓉门不能没有您呀!您快把药喝了吧!不然弟子如何能甘心。”  司马英龙幽幽地了叹口气,道:“师父今生能收你这么一个好徒弟,死也瞑目了。眼下为师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见你玉娟师妹一面,找了这么多日子有她的消息没有?”  岳群道:“弟子已经派出五百名弟子去找了,得知娟妹曾在长安待过一段日子,与一个名叫钟景期的新科状元在一起,后来听说那钟景期得罪了杨国忠被贬,下落不明,小师妹也没了音信。”  “咳咳咳”司马英龙抱胸一阵急咳,大喘着道:“玉娟这孩子怎么与新科状元扯在一起,真能胡闹……咳咳咳……”  “师父,玉娟师姐回来了。”一个弟子满面喜色的跑入房门道。  “她在哪,快叫她来见我……”司马英龙兴奋地道了一句,就要下床,险些摔在地上,被岳群扶住。  “爹……”司马玉娟入室呼了一声,不禁呆住了,她真的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骷髅似的人就是她那位威风八面的父亲,霎时间,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双腿僵冷地如同钉在了地面上,双目圆睁,眼角的泪水枯干了一般,火辣辣地直发烧,有些白干的唇角微微抽噎着,似已失去知觉。  司马英龙含笑看着女儿,深陷的眼眶湿润了,哭道:“娟儿,你回来了……”见到父亲眼中闪亮的泪水,司马玉娟豁然惊醒,泪水狂涌出眶,道:“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进前扶住老人颤抖的身子。  司马英龙缓慢地抬起枯柴是的手臂搂住女儿,老泪纵横,张口难言。岳群看着司马玉娟亮丽的脸颊,心中喜不胜收,不禁呆在一旁。  父女俩相拥片刻。  司马玉娟抬头望着父亲的脸,道:“爹病地这么重,我娘怎么不在您身边呢!”  司马英龙缓缓地吐了口气,道:“你娘她没福气,没能见上你最后一面,先去了……”  司马玉娟无法接受这残酷地事实,立刻止住哭声,一颗心几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动,身子一阵据烈的抖动,倒向一旁。  岳群忙进前扶住她,道:“师父,娟妹昏过去了,我送她回房休息吧!”  司马英龙知道她一定会接受不了,不以为然。喘着道:“不用了,我怕再见不到她,叫醒她吧!”  岳群很是不悦,但还是依言弄醒了她。  司马玉娟微微睁开双目,起身扑在床上放声大哭。  司马英龙冲岳群道:“你们下去吧!有娟儿陪我就行了。”  岳群与那报信弟子应了声,相继离去。  司马玉娟哭了一阵抬起头,道:“爹,我娘是怎么死的?”  司马英龙面现忧怒之色,缓慢地道:“爹昔年有一位好兄弟,叫轷金伦,他也非常喜欢你娘,后来因为你娘我们反睦了。二十多年来他一直记恨在心,十天前,他突然来到庄里,将你娘一个人叫到花园,要乘机非礼于她。你娘不从大喊大叫,他便脑羞成怒杀了你娘……咳咳咳……”  司马玉娟双眉紧锁,抬手敲了敲头拼命地想了想,道:“不可能的,轷前辈怎么会杀我娘呢?”  司马英龙一惊忙问道:“娟儿,你见过轷金伦,她没伤害你吧?”  司马玉娟摇头道:“没有,他还救过女儿呢!女儿见他心地仁慈,决不会杀害我娘的。爹,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司马英龙道:“是岳群看见的,别的弟子也都这么说,不会错的。爹没有几天活头儿了,你一定要好好练功,将来为你娘报仇雪恨,咳咳咳……”  司马玉娟哭道:“爹,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女儿回来了,您安心养病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司马英龙微微苦笑道:“你不用安慰爹了,爹的病是绝症,请过好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病,到如今连床也下不了啦!还指望好什么呀!如今你回来了,爹死也能瞑目了。”  司马玉娟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道:“爹病多久了,开始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司马英龙道:“一个月前爹受了点风寒,吃了好多药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了,看来爹真是该死了。”  司马玉娟抹了一下腮上的泪水,道:“自从您病后,都是谁给您送药送饭的。”  司马英龙道:“这些日子可苦了岳群,都是他亲自煎药送饭的,今后有他这么一个好女婿照顾你,爹也就放心了。”  司马玉娟闻听此言,立刻想到这是一个阴谋,十日前正好是九月初九,那日轷金伦在华山,怎么会来芙蓉门……她见父亲病重,不想再过渡刺激他,没有提起此事。呆想了片刻,道:“爹,你躺下休息一会吧!女儿去看看我娘。”说完扶他躺在床上。  司马英龙与女儿说了这一阵,也确实累了,道了句“不要哭坏了身子。”无力地闭上双目。  司马玉娟嗯了声,双目含泪走出房门。  暮色降临,松林旁青烟缭绕。司马玉娟跪在坟前哭地声音沙哑,双目红肿,身子随着哭声不住颤抖着。  赵依婷一直在一旁陪着流泪,见天色很晚了,走近她将她扶起,柔声道:“娟妹我们回去吧!小心哭坏了身子。”  司马玉娟道:“我娘死地好惨呀!都怪我,如果我不任性离家,她就不会死了……”  赵依婷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仇人就是轷金伦那老混蛋,要不是师父重病卧床,我们早下山找他报仇了。”  司马玉娟拭了拭泪水,转头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依婷姐,其实有好多事你们都不明白,你不要恨轷前辈了,他不是杀我娘的凶手。”  依婷脸色微变,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声音也很低。  司马玉娟道:“我娘被害那天,轷前辈在华山,当时我被白衣门的人打伤,是他救得我。九峰山到华山千余里,除非他会分身术。”  赵依婷脸上疑云更浓,左右看了看,道:“这么说,莫非是四师兄看错了?”她说着,双目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司马玉娟的表情,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司马玉娟本想说就是岳群害死了我娘,转念一想没有证据难以服众,改口道:“也许是吧!”  赵依婷好象很失望,咬了咬朱唇,道:“我们回去吧!师父一定等急了。”  司马玉娟没再说什么,姐妹俩并身回庄。行至司马英龙卧房门前,见房里亮着烛光,传出岳群的安慰之语。  司马玉娟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全身不舒服,心中怒火隐隐。她尽力告诫自己要忍,缓和表情,轻轻推门入室。  岳群见她回来,嘴角露出几丝难以遮挡地笑意,双目两缕充满淫欲的光芒直盯着她。  司马玉娟仿佛未见,走到床前,柔柔地道:“爹,您吃晚饭了吗?”  司马英龙微笑道:“爹见到你,就什么都不用吃了。”  岳群道:“师父都三日没吃东西了,娟妹你劝劝师父吧!”  司马玉娟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道:“爹,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女儿亲自下厨给您做碗面吃吧!”  司马英龙摇头道:“娟儿,不要白费力了,爹吃不下的,坐下来多与爹说几句话吧!咳咳咳……”  司马玉娟忙起身为他捋着前胸,道:“爹,您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的起来呢!想吃什么告诉女儿,女儿亲手去做。”  赵依婷接道:“是呀师父,您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我陪玉娟去做。”  司马英龙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要为师父费心了,多用心练功,将我芙蓉门武学发扬光大,为师就再高兴不过了。”说到此转面对岳群道:“岳群你早些去睡吧!有玉娟和依婷陪师父就行了。”  岳群很想与司马玉娟在一起,忙道:“师父,我不累,就在这陪您吧!”  司马玉娟见他在身边实在难受,强迫自己说道:“四师兄你去睡吧!爹病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现在我回来了,也该替一替你了不是吗?”  岳群闻听她温柔的话语,心里别提多舒服了,笑着道:“谢娟妹关心,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何谈辛苦。娟妹远道而归,一定很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司马玉娟闻听他寒酸的话语,不禁怒火中烧,强忍下,道:“我不累,还有好多话要跟爹说呢!你先去睡吧!”岳群怕惹她不高兴,道:“那好吧!我去睡了,你们不要说地太久,累着师父。”语毕离去。  司马英龙看着女儿,道:“告诉爹,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啸天和婉儿都做些什么?”  司马玉娟强忍心中伤悲,道出了以往的经过,但将陆啸天的不幸隐去了。  司马英龙听着听着便不自觉的睡着了。  赵依婷道:“师父睡着了,娟妹你远道而回一定累了,回房休息吧!我来照顾师父。”  司马玉娟拭去眼角的泪水,道:“我不累,你去睡吧!”  赵依婷道:“我要留下照顾师父,你不想睡,我们都留下好了。”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姐妹俩对坐桌旁,闲谈了好一阵,司马英龙没再醒来。赵依婷因一连几日照看师父,少睡多劳太累了,伏在桌上便睡着。  司马玉娟睡意全无,她一直在想,如果母亲是被岳群杀害的,父亲的病也一定与岳群有关,恨自己武功不如他,不然一定找机会杀他报仇。她又沉思了很久,猛然想起芙蓉门的镇门武功“芙蓉九式”来,此功只有本门掌门人才可以练。她双手揉搓着一缕头发,暗道:“这‘芙蓉九式’将来爹一定会传给岳群的,到那时想杀他就更不容易了,不行,我一定要先得到它,这秘籍会在哪里呢……”她低头苦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是她八岁那年,父亲带她去过一个密室,看过两把宝剑,她清楚的记得父亲当时说:“娟儿,你要好好练功,将来你要能胜过爹,这把芙蓉仙子剑就是你的了……”她尽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好象密室在佛堂。她虽然不敢肯定,但也总想去找一找。看了看熟睡的赵依婷,起身轻步走出房门。  她一出门,暗角里立刻闪出一条人影尾随其后。司马玉娟早有提防,发觉有人跟随故不做声,以眼角的余光便识出那人是岳群。她的轻功远在岳群之上,纵身几个起落,隐身在花园中花树丛里。  很快,岳群急匆匆地奔入花园,左右搜寻着直奔她的秀房小院去了。  司马玉娟轻轻扒开树枝,飞奔出花园,来至佛堂前,停足回头见没人跟来,将堂门推开一道缝,闪身入内,连忙将门关好。  堂中黑洞洞地什么也看不见,她凭着自己的记忆伸手摸索着前行,手碰到供桌,她摸到一根蜡烛放入怀里,停足静想了一会,暗道:“密室如果就在佛堂,机关会不会与佛像有关呢?试试看。”她围着佛像摸索了好几圈很是失望,转身又在四外的墙上摸索。摸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她不禁急得坐在地上哭起来,哭着忽然想到,机关一定在一个不容易碰到的地方,也没人去碰它的地方,那就是佛头……  她想罢,起身纵上神龛,双手抱住佛头一转,佛头果然转动了半圈。紧接着轰隆隆一声闷响,自佛像后传出。她不禁心中大喜,飘身落地忙将蜡烛点燃,见墙壁上开出一道暗门,她连忙走进寻到内机关,将石门关闭。借着烛光观看,见室中只有一张石床,床上放着一个木匣子,别无它物。她忙秉烛进前,将匣子盖打开,里面现出一卷竹简。  她把蜡烛粘立石床上,捧起竹简借烛光细看。只见第一根竹简上刻着四个字,正是“芙蓉九式”。她心中一阵狂喜,聚精会神地看下去。一连反复看了十几遍,将每一招没一式都清清楚楚地记下来,想将竹简毁掉,转念一想不行,父亲传掌门位给岳群,一定会叫人来取秘籍的,若是找不见,父亲定会着急……呆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匕首,将芙蓉九式的后三式割了下来,卷好放入怀中,余下六式重新放入木匣中盖好。转身拿起蜡烛走出密室,忙吹灭烛火,将密室门关好。  此时已快天明,她回到父亲卧房中,见赵依婷还在甜睡,床上的父亲病容凄惨,如同死人一般。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落下泪来。灯台上的蜡烛燃尽了一只,室内光线微暗。她抹了一把泪水,进前换上三根新烛。刚换好,司马英龙一阵急咳醒来,她忙进前道:“爹,你醒了?”  司马英龙双目尽力睁大些,有气无力地道:“娟儿,爹是不行了,往后你与岳群成亲,要好好相处,他是你唯一的依靠了……”  司马玉娟闻此言心如刀搅,强忍住泪水道:“爹,你不会死的,女儿今日就陪你去百草山找药王,一定会治好您的病的。”  司马英龙喘着粗气道:“好孩子不要费心了,来不及了,爹自知病情轻重,你快去叫岳群来,咳咳咳……噗!”一阵急咳喷出一口鲜血来,昏死过去。  司马玉娟放声哭喊。  赵依婷从梦中惊醒,起身见师父吐了血,满面惊慌的跑出房门去。少时,一阵脚步声临门,岳群、东方春、于志平、马永青、吕雪君、张艳美等人相继入门。众人围在床前一阵呼唤。  司马英龙幽幽醒来,颤抖着手拉住岳群的手,吃力地道:“师父不行了,芙蓉门就交给你了,你要做一个好掌门――小春,你快去佛堂转动佛头打开密室,将床上的木匣子拿来,快!”  众人除司马玉娟外都吃了一惊,谁也不知道佛堂内另有密室。东方春应了声急步出门。  司马英龙急咳两声又吐出一口血来,凝聚最后一口真气,断断续续地道:“岳群――你一定――要照顾好玉――玉娟。”  岳群心里高兴之极,忙道:“师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师妹的。”  司马英龙道:“小春去拿――拿的木匣子是――是芙蓉九式秘籍,你――你要好好练习,不――不可轻易使用……”  岳群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会将芙蓉门发扬光大。”  司马英龙吃力的点了点头,握住女儿的手,双目两缕怜惜地光芒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手轻轻地滑落在床沿上,绝气而亡。  司马玉娟一声悲呼,当场昏厥。众弟子哭倒一片,此时东方春抱着木匣子回来,也哭着跪了下去。  岳群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木匣子,喜形于色……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二章 逃出师门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玉娟因伤心过渡,悲恨交加,娇小的身子承受不住,一直昏睡了四天四夜。幸亏岳群怕她出事,及时派人请来大夫给他精心医治,才将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这日清晨,她幽幽醒来,想扶床坐起,伸手扶空“扑通”摔落于地上。她不禁痛哼出声,双臂支撑着坐起,已累得直喘粗气,身体抖作一团,想站起上床实在很难做到。  房门一开,岳群入室道:“娟妹你醒了,怎么坐在地上?快上床去。”  进前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司马玉娟心知此时自己不温顺一点,只能自讨苦吃,强压下胸中的仇恨,柔声道:“谢师兄关心。”  岳群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娘子,还与我客气什么?看你这几天都瘦了,我真的很心疼。”低头在她粉腮上吻了一下。  司马玉娟胸中怒火直撞顶梁,要是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吻到,可眼下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忍气道:“还说心疼人家,全是假话,小妹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欺负人家……”  岳群闻此言强压下胸中的欲望,笑道:“对不起,我是想你想坏了,一时冲动,请不要生气,你稍等,我去叫人给你做些好吃的送过来。”  司马玉娟巴不得他快点离开,点了点头。  岳群含笑离去。她目送他在门外消失,抬手擦着被他吻过的粉腮,心中暗骂:“人面兽心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赵依婷匆忙走进门来,喜道:“娟妹你终于醒了,大家都快被你急死了。”  司马玉娟凄然地笑了笑道:“谢婷姐关心,我不会有事的,婷姐,你陪我到我爹坟上去好吗?”  赵依婷看着她憔悴可怜地样子,道:“好的,不过你要先吃饭,你少等一会我去给你拿吃的。”  司马玉娟双目含泪道:“婷姐不要拿了,我吃不下的。”  赵依婷道:“你已四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还是吃点东西再去吧!”说到此转身欲走,见一个女弟子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房来。盘上放着两碟蔬菜、一碗米饭。  女弟子入室道:“赵师姐,这是掌门师兄教我给玉娟师姐送来的。”  赵依婷微微蹙了一下弯眉,道:“给我吧!”伸手接过,女弟子转身离去。  赵依婷仔细看了看饭菜,放在桌上,从怀里取出一个针囊,拔出一根银针在菜里面插了一下,细一看不禁粉面变色,喃喃地道:“好狠毒地畜生……”  司马玉娟坐在床上,一见她的举动就全明白了,心中暗自感激她,对岳群又增加了一重恨。  赵依婷转身看了看司马玉娟,道:“这些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司马玉娟忙道:“依婷姐,这饭菜是四师兄教人做的,我不吃让他看见会不高兴的。”  赵依婷闻此言心中一惊,暗道:“好险,若是被岳群知道我识破了他的阴谋,他岂能善罢甘休,多亏娟妹提醒……”  司马玉娟见她低头思索,微一叹息,道:“依婷姐,以后做什么事要多加小心,现在不比从前了。”  赵依婷走到床前看着她,低声道:“原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娟妹,你年纪虽小但比我心细多了。”  司马玉娟双目含泪,道:“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明白,有些事情还是先埋在心里好,要等待时机。”  赵依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这些饭菜怎么办?”  司马玉娟道:“岳群绝不是想毒死我,一定是下的失功散、软骨散什么的,想控制我的自由,使我任他摆布,我可以装给他看。这些饭菜悄悄倒掉一些,余下的就放在桌上好了,到时候会有人收拾的。”  赵依婷应了声,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平铺在桌上,拿起筷子将饭菜各弄出少许包好,提着出门片刻便回来。  司马玉娟道:“依婷姐,你陪我去看我爹娘吧!”  赵依婷道:“可以,不过你的答应我,不许哭。”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赵依婷进前助她穿好靴子,扶她走出房门。  秋高气爽,千山一碧。万里长空,流云似水。朝阳如火,金辉夺目。好一派令人心旷神怡地深秋佳景。  司马玉娟由赵依婷搀扶着走出山庄,目睹飒爽秋色,心情舒畅了许多。来至父母坟前双膝跪地,呆呆望着那埋着父母的土堆,真的没流一滴眼泪。  赵依婷立身一旁,真怕她再哭地昏倒,目睹她的样子心情放宽了许多,暗自佩服她的坚强意志。  司马玉娟默默地跪了近半个时辰,缓缓地直身站起,身体也不那么软弱了。赵依婷忙扶住她,关切地道:“娟妹,你不要把痛苦憋在心里,这样会生病的。”  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很痛苦地样子吗?”  赵依婷的确很久没看见她的笑容了,双眸呆呆地望着她,真觉得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司马玉娟看着她吃惊地样子,道:“走,我们回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赵依婷会心地一笑,姐妹俩并身回庄。  回到庄中,赵依婷悄悄到厨房找些吃的来,司马玉娟饱餐一顿。姐妹俩聊了一阵,赵依婷刚刚离去,岳群便匆匆赶来。  司马玉娟闻到脚步声已猜到是他,连忙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虚软无力地样子。  岳群入室道:“娟妹,你好点了吗?”  司马玉娟有气无力道:“小妹全身无力,走路都走不了啦!四师兄,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岳群一听心中欢喜,暗道:“好极了,你吃了失功散,没有十天半月是恢复不了的,你老实躺着吧!待本掌门练功出关,再与你慢慢欢乐……”想到此处,笑道:“娟妹不要急,你只是悲伤过度,又几日未吃东西,身体虚弱所致,养几天就没事了。”伏身在她腮上吻了一下,接道:“别急,待我练成‘芙蓉九式’,我们就成婚。”  司马玉娟胸中怒火简直要爆破胸膛,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可她还是忍怒,柔柔地道:“小妹等你,愿你早日功成。”  岳群闻此言心里说不出地舒服,朗笑一声,道:“你终于回心转意了,这才是我的好娟妹,好好养身子,我去了。”满面含笑离去。  司马玉娟见他关上房门,脚步声远去。起身擦着被岳群亲湿的粉腮,看样子恨不能将脸皮撕下去似的。擦着擦着忽然想起那三式秘籍,一摸怀中空空,不禁大吃一惊,粉面变色,道:“遭了,不知失落在何处,千万别落在岳群手里,千万别让那衣冠禽兽得到……”过了良久,她才静下心来,幽幽地吐了口气,起身落下床帘。默默地将“芙蓉九式”要诀背诵一遍,按着内功法门开始静心修炼。  却说那三式秘籍哪里去了,那日司马英龙死后,司马玉娟昏死过去。岳群抱她回房,走到花丛小径上,忽觉她怀中硬硬不知是什么东西,心感好奇,蹲下身从她怀里掏出一小卷竹简。刚要展开看是什么东西,忽闻背后有脚步声。他怕来人说他无礼,忙将竹简扔进花丛中,抱起司马玉娟便走。用眼角向后斜视了一下,见来人是赵依婷。她是担心司马玉娟,来照顾她的。见岳群向花丛里扔了什么,故意放慢脚步,待岳群抱着司马玉娟走进小院,忙进前扒开花丛,找到那竹简,展开看了看,不禁面现喜色。连忙放入怀中匆匆离去。  岳群将司马玉娟送入房中,放在床上回身见没人跟来,抱住司马玉娟粗野地亲吻了一阵,心里一高兴忘了那竹简的事。连日来为司马英龙安排后事更不曾想起此事。  七日后,晚亥时,岳群练完六式秘籍发觉不全,猛然想起从司马玉娟怀里掏出的那小卷竹简,匆忙奔出密室,来到花园中,借着月光找遍了所有的花丛,一无所获。他静立片刻,冷笑一声,道:“是赵依婷,一定是她,反了都反了……”大踏步奔出花园,叫一个弟子去找赵依婷,他入书房中等候。  赵依婷正准备到后山练功,闻听岳群叫她,心知不妙,可又不能不见他。呆思片刻,提剑出门,大着胆子走进书房。一见岳群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燃气怒火,本来还有点怕他,一见面反而不怕了。朗声道:“四师兄你叫我?”  岳群沉闷的嗯了声,道:“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来干什么吧?”  赵依婷紧握剑柄,冷冷地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师兄可真会开玩笑。”  岳群冷笑道:“你不要装蒜了,现在没有别人,你老实交出那三式秘籍,本掌门会网开一面,不与你计较。”  赵依婷冷视着他,道:“你身为掌门说话要有分寸,不要信口雌黄。”  岳群猛地站起,厉声道:“赵依婷,你不要逼我出手。”  赵依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冷冷地道:“岳群,你不要以为你是掌门我就怕你,我没空听你胡说,告辞!”转身便走。  “站住!”岳群厉喝一声,纵身跃过桌子,右手食指疾点向她后心要穴。  赵依婷早有防备,猛地拔出长剑,“刺溜”一个疾转身,一剑削向他手腕。岳群连忙后退扯臂,由桌上抓起长剑,阴惨惨地一笑,道:“好你个死丫头,敢公然与本掌门为敌,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长剑出鞘,一道银光疾刺向她前胸。  赵依婷见他大下杀手,心中更怒。挥剑架开他一剑,右足飞起猛踢向他小腹。岳群后退一步闪开,长剑疾刺向她右肋。赵依婷一脚踢空,身形未稳连忙挥剑外挡,“当”火星四溅,岳群的剑尖紧擦着她的衣衫刺过,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身形疾转,飞起一脚踢起木桌,猛撞向岳群。岳群挥剑将木桌劈碎于地。  赵依婷趁他劈桌之际,飞身跃出房门。  “死丫头哪里走。”岳群大骂一句,飞步追出房门,长剑一道银光疾刺向她后心。  赵依婷足尖点地纵起两丈余高,在空中一连几个空翻,落足院井中。明月清辉下,可以看到她双目中仇恨的火花。  岳群怒视着她,道:“赵依婷,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地把秘籍交出来吧!免地皮肉受苦。”  赵依婷冷笑一声,道:“姓岳的,你别做梦了,那三式秘籍就是在我手中也不会给你这衣冠禽兽的,看剑!”身形突地纵起,长剑如一条银虹,刺向岳群面门。岳群见她是不会交出秘籍了,决心先治服她再说。闪开她一剑,身形左右飘忽一阵猛攻。赵依婷的武功差他很多,很快便没了还手之机,一阵忙乱招招有险。“当”双剑再次相交,她觉得手臂一麻,长剑脱手而飞。不禁大惊失色慌忙向后疾退,“砰”后背撞在房墙上,疼地她不禁哼出声来。  岳群紧逼进前出指点向她前胸穴道。赵依婷手中无剑,左掌横扫出“啪”挡开他的手,紧接着右掌疾拍向他左肋。这正是那三式秘籍上的一招,岳群没想到她学了秘籍上的武功,躲闪不及,“砰”被击了个正着。他不禁斜退数步险些摔倒。幸亏赵依婷只练了十日,气力不够。否则这一掌下去他不死也得重伤。  岳群面色惨变,五脏翻动隐隐作痛,缓了口气,恶狠狠地切齿道:“臭丫头好大的狗胆,竟敢偷学掌门神功,今晚本掌门就用此功除掉你这逆徒。”挥手扔掉长剑,身形猛地纵起几丈高,凶鹰一般振臂扑下,双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拍向她双肩。  赵依婷满腹仇恨,哪里惧怕于他,见他来势凶猛不易躲闪,双掌运功十成对击而出。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岳群在空中一连几个跟头,落足四五丈外,并未受伤。赵依婷却一声闷哼,喷出一口鲜血,坐倒于屋檐下。胸中剧痛难当,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岳群冷笑一声纵身进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喝道:“快说,那三式秘籍藏在哪里?”  赵依婷闭目不语,抱定必死之心。  岳群切齿咯咯,冷笑道:“小贱人,我不信你不说出来,待本掌门慢慢整治你。”“噗噗”两指制住她的穴道。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要将她扯起,此时,一条小巧的身影箭一般由房顶扑下,双掌疾拍向岳群后脑。  岳群闻的脑后风声连忙丢下赵依婷,纵身两丈外。还未等他回转过身来,赵依婷已被来人抱起上房飞驰而去。岳群急忙纵身上房,定睛远望,连一丝人影也未见到,气得他面色铁青,握拳咯咯直响。  这时大多数弟子都闻声赶来,于志平见岳群站在房顶,忙问道:“师兄出了什么事?”  岳群飘身下房,吐了口怨气,道:“为兄捉拿叛徒赵依婷,没想到她偷学了芙蓉九式,不小心中了她一掌,受了点内伤,被一个丫头把她救走了。雪君师妹你去看看玉娟师妹在不在房里。”  吕雪君不相信赵依婷会背叛芙蓉门,不禁花容变色,疾步奔入花园。岳群气势汹汹地走入聚义厅,众人随后跟进。  吕雪君很快回来,入厅道:“娟妹不在房里。”  岳群道:“她即不在,那个救走赵依婷的丫头一定是她了,庄内别人没有那么好的轻功。”  吕雪君满腹疑团地道:“不可能的,娟妹怎么会背叛芙蓉门?”众人也是同样不解,静待答案。  岳群道:“很简单,她想做芙蓉门掌门,偷学了‘芙蓉九式’后,拆去后三式给了赵依婷。让我这个掌门学不全九式,将来她想借赵依婷之力夺取掌门之位,称霸武林。这就是她们的野心计划。”  众人闻听呆立无言,谁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岳群双目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儿,盯着东方春,冷冷地道:“这两个丫头还有一个同伙,东方春你最清楚,给大家说一说吧!”  东方春脸色大变,怒道:“师兄既然怀疑我,我也没什么可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想如何处治我请便!”  岳群冷笑道:“你不必假正经,你与赵依婷亲如手足她干些什么你会不知道?傻子也不会相信你,来人,将东方春押入后山石洞,严加看守,待抓住那两个丫头一同处治。”  一旁走过他的四个心腹弟子,拧住东方春的胳膊便往门外推搡。  东方春心中憋火,没有丝毫反抗。赌气道:“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真相的。”随四人出门……  月明星稀,秋风飒飒。林中草丛里,司马玉娟正在用内力给赵依婷疗伤,只见她满头大汗,双掌按在赵依婷背上不住颤抖着。  赵依婷双目紧闭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了原色,过了很久,司马玉娟以掌力助她吐出淤血,二人原地打坐调息了片刻,相互搀扶着站起。  司马玉娟道:“依婷姐,你胸中还疼得厉害吗?”  赵依婷道:“好多了,幸亏娟妹及时救我,否则我……”  司马玉娟道:“不要说这些了,此地不能久留,眼下我们应该找一处清静之所,苦练‘芙蓉九式’,待时机成熟再回来收拾那个畜牲。”  赵依婷点了点头,姐妹俩相互搀扶着走出树林,隐逝在茫茫地夜色里。  萧萧金风,吹的花瓣落。绵绵秋雨,打的绿叶黄。千山万岭更新色,小园田野换旧颜。长街短巷,枯叶飘零,思乡远客匆匆。豪门贵府,笑语欢声,乞儿阶前抖缩。  余杭府尹金明福府里,厅中设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唯有两人对坐。客位端坐一位彩衣青年,却是那人称“戏花狼君”的程万佐。金明福陪坐对面不住地为其斟酒布菜,笑脸道:“程大爷只要替我杀了那陆啸天,余杭的美女虽大爷玩个遍。”  程万佐干了一杯,道:“你放心好了,那姓陆的小子两年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是找他有些麻烦。”  金明福道:“想找他也不难,听说他是芙蓉门的弟子,现在多数是回九峰山了。”  程万佐笑道:“这就好办多了,眼下大人府中可有美女,何不叫一个来助助兴?”  金明福稍呆了一下,道:“有,有一个,管保程大爷喜欢,来人,去叫春燕来。”  门外有人应了声离去,少时,陆芸芸匆匆入厅施礼道:“老爷叫我有何吩咐?”  程万佐那双色眼一搭上她的俏脸便直了。  金明福一看他的表情心中欢喜,笑道:“春燕呀!你真有福气,程大爷看上你了,快过来为程大爷斟酒布菜。你若能让称大爷欢心,保你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芸芸闻听此言不禁又羞又怒,心想:“死老鬼,诚心想害我,你也别想好过……”勉强一笑,道:“大人说笑了,程大爷何等尊贵,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做粗活的丫头,既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不将巧春小姐嫁给程大爷,小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柔情似水,甚解风情,与风流倜傥的程大爷才是天生的一对呢!”  金明福根本没有女儿,气地吹胡子瞪眼,指着她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老爷哪里有个小姐呀!你……”  陆芸芸抢道:“程大爷你瞧他根本没有诚意敬你,明明有个小姐名唤金巧春,却硬说没有,程大爷这般精明之人岂能容他蒙骗?”  程万佐见她如此心中更为喜欢,转面冷视着金明福,怒道:“程某最恨有人相欺,你这老不死的活够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程大爷息怒,不要听着丫头胡说,我真的没有女儿呀!”金明福哭丧着脸道。  “大爷没空听你编瞎话。” 程万佐冷冷地道了一句,“砰”一掌击中他前胸,金明福一声嚎叫连人带椅子摔出两丈多远撞在墙上,喷血而亡。  陆芸芸天生一副狠心肠,看在眼中心里好个痛快。几个家丁闻声赶来,一入厅便被程万佐一掌一个击毙于地。  程万佐一把扯住陆芸芸的手,道:“走,带我去见金巧春。”  陆芸芸面色微寒,道:“根本没有这个人,金老鬼要害我,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万佐阴险地一笑,道:“好啊!有胆量,想不到我‘戏花狼君’会被你这小丫头玩弄利用,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陆芸芸猛地挣脱他的手掌,转身低头撞向柱子,想一死了之。  程万佐晃身进前将她拦腰抱住,淫笑道:“姑娘也太急了点,现在死去岂不浪费了,待在下与你欢乐一番,再死不迟,随我走吧。”猛地将她抱起扛在肩上,大踏步出门。院中的家丁丫鬟无人敢拦他,远远避开,待他出门,才号啕大哭起来。  程万佐扛着陆芸芸走在街上,嬉笑着抚摸着她的臀部,气的小姑娘不住大骂喊着“放开我……”,一双粉拳连锤着他的后背,打的她手掌疼,也奈何不得他。引得街上行人纷纷相随观看,交头接耳,指手画脚。  程万佐仿佛未闻未见,动作依旧轻薄。嬉笑着走进一家客栈,入门道:“掌柜的开一间上房。”  店伙计连忙迎上道:“客观请随小的来。”前行带路。  程万佐将陆芸芸扛进房中往床上一扔,“噗噗”两指点了她的穴道,赶走店伙计便要关门。突地一条红影闪现门口,一只纤纤柔臂推住房门,道:“慢着!干吗一见我就关门?”  程万佐开门见来人却是江湖人称“戏情娘子”的风流之妇白娜。此女生的妖艳风骚,专喜倒采花,不知有多少美男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程万佐也曾是她的网中之鱼。  程万佐一见是她笑道:“怎么,一年不见想我了?”  白娜道:“不要自作多情了,老娘玩过的男人数也数不清,怎么会想起你这只狼,只是巧合相遇罢了。”  程万佐道:“既然不是叙旧,在下还忙着欢快,没空理你了。”说着就要关门。  白娜忙拦道:“等一下,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程万佐有点不耐烦地道:“什么事你快说?”  白娜一撇嘴道:“哪那么容易,是关于你弟弟程万宇的事,你不会没兴趣听吧!”  程万佐虽然好色残暴,却是一个孝子,弟弟程万宇失踪数月,父亲急得整天坐立不安。半月前他回家得知此事,答应父亲找寻弟弟。如今听她说有关弟弟的事,他急问道:“我弟弟在哪里你快说来?”  白娜道:“笑话,老娘岂能白白听你使唤,要想知道你弟弟在哪里,你的伺候老娘高兴了才行。”  程万佐淫笑道:“你这小淫妇,还说不是想程爷,撑不住了吧!好,我马上就让你满意。”语毕,出门将房门关好,转身抱起白娜踢开隔壁的房门,进屋便撕扯着滚在床上……  程万佐喘息着道:“说吧淫婆,我弟弟在哪里?”  白娜娇喘吁吁地道:“你永远也找不见他了,他在葫芦镇被芙蓉门的人给杀了。”  “你瞎说什么?”程万佐瞪圆了眼道:“说正经的,你可不要骗我?”  白娜道:“老娘哪有功夫逗你玩,是我亲眼看见他被一个叫玉娟的丫头杀的。”  程万佐道:“那你为何见死不救?”  白娜道:“他为了一个女人疯疯癫癫地,救那个废物做什么?去找你的小美人儿吧!老娘想睡了。”说完缩进被窝里不再理他。  程万佐双目中充满了仇恨,切齿道了句“芙蓉门……”起身穿衣下床,想拿陆芸芸出气,一出门见隔壁房门大开着。匆忙入室,床上空空哪还有陆芸芸的影子。气得他一声大叫,“啪”一掌将木桌拍碎于地。  街上,一个浓眉大眼、丰神俊朗的蓝衫青年拉着陆芸芸一阵疾奔,穿街过巷走了老远。  陆芸芸累地大喘粗气,首先停下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蓝衫青年停下,回头看了看,道:“没事了,他不容易找到了。”  陆芸芸打量他一番道:“你是谁?为什么拉着我跑?”  蓝衫青年抱拳道:“在下寒玉雷,路见不平,理应相助。”  陆芸芸心中十分感激,笑了笑道:“这么说是位大侠了,多谢了!我还有事要赶回家,后会有期吧!”转身便走。  寒玉雷忙道:“姑娘请留步。”  陆芸芸回身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寒玉雷惭愧地一笑,道:“在下有事相求于姑娘……”  陆芸芸一宁鼻子,道:“早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还说什么路见不平,理应相助。我看你应该说有事相求,理应相助才对。说吧,什么事,本姑娘也是讲义气的,我能做到的事一定帮你便是了。”  寒玉雷非常喜欢她的直性子,笑道:“姑娘真是爽快,是这么回事,我师妹突然失踪,近一个月来无音信,我师母急得卧病在床……”  陆芸芸道:“不要这么啰嗦,直说叫我做什么?”  寒玉雷道:“姑娘与我师妹有些相像,我想……”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扮成你师妹去哄你师母,没问题,我答应你便是了。”陆芸芸抢道:“不知你师父是谁?居住何处?”  寒玉雷笑道:“姑娘聪明伶俐一点就透,在下佩服……”  陆芸芸道:“回答我的话,我不喜欢听奉承的。”  寒玉雷道:“我师父乃云雀山庄庄主‘铁面侠’金飞,此处到云雀山庄北行二百里即到。”  陆芸芸毫不犹豫地道:“那好,你随我回家安顿一下我干爹,就随你走。”转身便行。  寒玉雷心中欢喜,随后跟上。  陆芸芸的干爹名田申,孤身一人靠打鱼为生。她与使女褚莲花流浪到余杭县,夜宿街头,被田申领回家里认为义女。今年正赶上鱼价不好,田申每天打的鱼钱勉强够度日的。陆芸芸与褚莲花在家待了几月,见田申辛苦十分不忍,便应聘到金府做了丫鬟。才引出这一番事来。  田申身体瘦弱,头发半数已白,看起来很老,到也蛮精神的。刚刚卖完鱼回家,正自歪在炕上歇息。  陆芸芸引寒玉雷走进简洁的小院,入门便喊:“爹,我回来了……”  田申多日未见女儿,闻声连忙起身迎出房门笑道:“芸儿,你怎们回来的?金老爷不是不教你们回家吗?”  陆芸芸进前投进老人怀里,道:“那个狗官归西了,他再也管不着我了。”  田申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你不要吓唬爹。”  陆芸芸直身笑道:“是真的,他是被我借刀杀的,谁叫他要害我来着,真是该死。”  田申闻听吓地变了脸色,急道:“芸儿呀!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借刀去杀人,金府那么多朋党如何能放过你呀!爹这些日子积攒了一些银子,你快拿上赶紧逃命去吧!”说完抹了一把泪水,就要进屋找银子。  陆芸芸拉住他,道:“爹,没那么严重的,那老鬼只是因我说的几句话被人打死的,并不是我亲手杀地他,您不要怕。”  田申松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吓死我了,那你为什么说借得刀杀地他呢?”  陆芸芸笑道:“爹,您理解错了,借刀杀人就是借别人的手杀自己想杀的人,不是借把刀来杀人。”  田申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芸儿越来越聪明了。这位壮士是……”  陆芸芸看了寒玉雷一眼,道:“他叫寒玉雷,刚才由坏人手里救我出来,算是我的恩人。”  田申闻听忙进前一步,施礼道:“多谢寒壮士搭救小女。”  寒玉雷忙扶起他,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晚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田申直身道:“壮士快请屋里坐。”  寒玉雷道:“老人家请!”  田申先行入室招呼寒玉雷坐下。  寒玉雷道:“田姑娘,我看你与田大爷收拾一下衣物,明日一同随我去云雀山庄吧!那金府尹是因姑娘而死,不久定会有人来找麻烦。恰巧我师父正想找一个老实可靠的人来做管家,我看田大爷就很合适。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陆芸芸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说,叫我们都去你家住,不用再回来了?”  寒玉雷笑道:“在下正是此意。”  陆芸芸道:“听起来是蛮好的,不过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该不是别有用心吧?”  寒玉雷道:“姑娘有所怀疑,是因为你不了解云雀山庄的为人,我师父是江湖侠仕,施恩救人何止千百,在下也有求于姑娘,顺便助姑娘了却心事,本属理所应当,姑娘莫要多想了。”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三章野岭之劫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田申将来的生计确实是陆芸芸一大心事,她稍一思考,笑道:“看你这人不像坏人,我便相信你一次,爹,你可愿意去?”  田申含笑道:“能有这样的好事,爹求之不得,只是怕去了给人家添麻烦……”  寒玉雷道:“老人家尽管宽心好了,您这么能干,那点小事如何也难不住您的。”  陆芸芸笑道:“就这么定下了,明天就走,不过还得麻烦寒公子一件事。”  寒玉雷道:“什么事,姑娘尽管说来。”  陆芸芸道:“我姐姐褚莲花还在金府受苦,麻烦大侠帮我去救她出来,明日同往。你放心,我们都不会吃闲饭的。”  寒玉雷笑了笑道:“姑娘说笑了,那我们待天黑就去救她。”  陆芸芸含笑点了点头。三人坐下闲聊。  晚上,陆芸芸引路,寒玉雷顺利救出褚莲花。  次日一早,寒玉雷租来一辆马车,让陆芸芸父女三人乘车,自己骑马,离开余杭县北行两日。  傍晚时,车马在一座秀丽的山庄门前停下。寒玉雷招呼三人下车入庄,一个仆人一看陆芸芸,喜道:“大小姐回来了,太好了!”转身呼喊着跑去禀报。  金夫人正在昏睡,老侠客金飞守在床前咳声叹气。闻听家人回报,不禁喜上眉梢,连忙起身道:“婷儿在哪儿?快叫她来见夫人。”  家人出门,迎上入院的寒玉雷四人,道:“老爷叫小姐去见夫人。”  寒玉雷道:“夫人可是醒着?”  家人道:“没有,夫人在睡着。”  寒玉雷道:“那不必急着去见夫人,你带小姐与褚姑娘回房梳洗一下,再去不迟。”家人应了声,引陆褚二女转入后院。  寒玉雷引田申去见师父金飞。  陆芸芸与褚莲花随家人走进金玉婷的绣房,家人仔细看着陆芸芸,道:“小姐是不是病了,自己的绣房也不知在哪里?”  陆芸芸道:“我怎么不知道?是你要多事,快去叫人打水来。”  家人忙应一声离去。  褚莲花笑道:“差点露馅,快找金姑娘的衣服换上吧!”  陆芸芸道:“不必急,寒公子去向他师父诉说实情去了,我要做的只是哄那个病夫人,她久病无神一定看不出我是假的,差不多就行。”  褚莲花道:“有道理,对了,寒公子说金姑娘左边嘴角有颗小黑痣,一会儿我帮你点一个。”  陆芸芸嗯了声,笑道:“这里真的不错,以后总算不会再受窝囊气了。”  褚莲花笑道:“我们能有今日可都是妹妹你的福分啊!总算苍天有眼。”  陆芸芸道:“算了吧!我有什么福啊!到如今搞得家破父亡,娘也不知哪里去了,说是有一个哥哥又了无音信,我们一家人今生不知还能不能团聚呢!真的好惨!”  褚莲花忙劝道:“芸芸,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我相信你们一家人一定会团聚的……”  这时,一个侍女送来洗脸水,二人连忙梳洗,更换衣服。  寒玉雷带田申向老侠客金飞道明实情。金飞甚为感激,当场便热情地留下了田申,做庄中的管事,并吩咐人带他早些去休息进餐。  寒玉雷忙赶到小姐绣房请陆芸芸过去给老侠客见礼。金飞乍一看也险些便不出真假,甚为欢喜。  陆芸芸见老侠客身强体建,神态凛然,脸堂发黑,满是和善正义之气。忙进身施礼。  金飞朗笑一声,连声道好。  陆芸芸曲身床前,握住金夫人一只手柔声唤娘。可喜的是那夫人真的醒转过来,朦胧双眼一看女儿在床前,立刻有精神。道了句“婷儿,娘终于将你盼回来了。”嗓中呜咽,流下泪来。  陆芸芸见此情景不禁想起自己的亲娘来,也流下恰到好处的思母泪来。二人相拥哭了一阵,金夫人更加精神,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好孩子,告诉娘,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陆芸芸道:“此事一言难尽,待以后女儿再慢慢说给您听好吗?”  金夫人点了点头,道:“瞧你都瘦了,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往后娘再也不准你出去乱跑了。”  陆芸芸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道:“以后女儿一定听娘的话,您好好养病吧!”  金夫人含笑道:“娘就是想你才病的,现在你回来了,娘这心里高兴,很快就会好的。你不要为娘担心。”  陆芸芸柔柔地一笑,为自己的骗局成果感到很开心。母女二人又聊了好一阵,陆芸芸才随寒玉雷去共进晚餐。  数日后,金夫人的病果真完全好转。这日一家人共进午餐后,金夫人发现陆芸芸有好多地方不像自己的女儿,心中很是疑惑,饭后悄悄将金飞叫到房里询问。金飞见她已完全好转,便道出实情。  金夫人听了甚是感动,夫妻俩商议了一番,收了陆芸芸为义女,褚莲花为贴身丫鬟。庄里免不了一番喜庆,自不必说。  次日,寒玉雷提出要出去找师妹金玉婷,陆芸芸想出去寻找母亲,也要随同。寒玉雷对她一见钟情,数日相处哪里还撇的下她,见她愿意同往,心里欢喜若狂。二人收拾了一些衣物,拜别三位老人,辞庄上路。  一路行来,寒玉雷情意绵绵百般呵护,陆芸芸看出他的心意,立刻声明,二人只是兄妹之情,不许他有非分之想。寒玉雷爱她的直性子,并不认为尴尬,表面答应,心里却越爱越深。陆芸芸除了想找母亲,更想找到陆啸天,那日金府一别,他的模样便深刻在她的心灵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于他。她的心理很矛盾,有时希望他是她亲哥哥,有时又希望他不是。随着日子逐渐久长,她越觉得那个萍聚的日子珍贵,每个夜晚都要回味好久才甜甜入梦。  二人一路打听寻问不觉三日过,一个阴云稠密,昏天黑地的下午。他们行至一片荒林古道上。  蓦地,当空一声狂笑,古树上相继飞落下六人,拦住去路。这六人鬼模怪样,人气甚少。若在夜晚突然出现不吓死人才怪。  寒玉雷一眼便认出是恶名远扬的“山东六恶”,吴要银、金归我、包全明、莫惹爷、风大罟、陈砍刀。  陆芸芸一见六人的模样,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青天白日哪里跳出六只鬼来,这般招人好笑?”  寒玉雷心中甚为紧张,忙道:“他们是山东六恶,横行江湖无恶不作,不可轻视。”  陆芸芸道:“看他们人模鬼样的,能有什么能耐。”  吴要银突然冷笑道:“姓寒的小王八蛋,那日你坏了老子的好事,今日若肯把这小姑娘留下,大爷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将死无全尸。”  寒玉雷冷笑一声将陆芸芸拦在身后,骂道:“你们这六个混蛋,今日在下倒要看看哪个该死。”拔剑在手,回头道:“芸芸,你快走,到前面等我,这里危险。”  陆芸芸双眸溜溜一转,道:“寒大哥莫怕,这几个小贼何足一惧,看我的。”前行两步,冲六恶道:“你们这六只鬼听着,本姑娘今日心情不错不想杀人,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尔等最好滚远一点,不要自掘坟墓。”  寒玉雷不知她要做什么,心中暗自焦急,紧握长剑随时准备以死相拼。  六恶上下打量陆芸芸一番,金归我冷冷地道:“黄毛丫头你是何人门下,竟敢在此口吐狂言?”  陆芸芸冷哼一声,道:“好,本姑娘今日就破例告诉你,我爹便是前任武林盟主陆天良,尔等若是实在想死,就请出招试一试吧!”  江湖上谁都知道陆盟主的妻女尚在人间,六恶不禁后退了一步,风大罟看了看哥五个道:“老哥们,她真是陆盟主的丫头吗?”  包全明道:“是不是谁知道,我们山东六恶总不能被她一报名就吓跑吧?”  吴要银道:“那么丢人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说到此,前行一步,道:“臭丫头,今日大爷就见识一下你的‘飞叶神功’,出招吧!”  陆芸芸一见吓不住六恶,不禁心中焦急,正在此时,耳边忽然响起细细地语音道:“芸儿,照娘说的做。”她心中一惊,转首左右看了看。那细细地语音又道:“不要找我,双掌作运功式打驼背人。”  陆芸芸闻听不再寻找,双掌合于胸前突地分开推向陈砍刀。刹那间只见两缕银光“啾啾”啸响着射向陈砍刀前胸。他几乎还未想到躲闪,银光已穿透他的身体,旋转回穿过吴要银的脖子,二人叫都没叫一声,死尸倒地,血涌如泉。余下四恶吓得魂飞天外,抱头鼠窜,眨眼间便没了影子。  那两缕银光又转回树林中。  寒玉雷惊道:“飞叶神功。”话音未落,一位青衣美妇轻飘飘地落足二人近前。  “娘!” 陆芸芸轻呼一声扑进母亲怀里。  邰玉娘双目含泪,抚摸着她的秀发,道:“芸儿,这一年多你让娘好找啊!”  陆芸芸流着泪抬头道:“娘,我爹是怎么死的,女儿不过面壁三日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邰玉娘道:“此事等你学会飞叶神功,娘再慢慢说给你听。”说完转身看着寒玉雷,冷冷地道:“这小子是谁?叫他滚开!”  陆芸芸忙道:“他叫寒玉雷,是我的救命恩人,寒大哥你一个人去找金姑娘吧!我要跟我娘走了,请多保重。”  寒玉雷哪里舍得与她分开,双目温情地看着她,道:“芸妹,你也要多保重!但愿我们还有重逢之日……”  “芸儿,你不能为他动情,会影响你练功的,闪开,娘为你了去心事。”邰玉娘冷冷地说罢,便要出掌杀寒玉雷。  陆芸芸连忙抱住母亲道:“娘,不要杀他,他是好人,寒大哥你快走啊!”  寒玉雷没想到她的母亲会如此不近人情,稍呆了一下,道:“芸妹,多保重,我走了。”转身奔入树林。  邰玉娘大怒猛地挣脱她的双手,回手一指点了她的穴道,飞身追向寒玉雷。  “娘,不要杀他……”陆芸芸急地连声呼喊,母亲仿佛未闻。她神情忽然变得冰冷,呆立片刻,喃喃地道:“死就死吧!谁叫你对我那么好来着,我是不能被人喜欢的,来生再见吧!”  少时,邰玉娘回来,给她解开穴,道:“那小子死了,往后你心里只能想着练功,为你爹报仇,跟我走。”伸手扯她便走。陆芸芸没有说什么,默默跟随。  时至深秋,飒飒金风甚为清凉。草枯叶黄,花朵谢尽。成群的大雁振翅南飞,引颈长鸣。  苍凉的古道上,司马玉娟与赵依婷并肩而行。两张如花似玉的脸颊,满是忧愁。水溶溶地四眸望着碧空中的雁群,两人相继一声哀婉地叹息。低头各有所思的走着。姐妹俩离开九峰山没有目的的奔走数日,身上的一点碎银已用尽。天气逐渐寒冷却没有一件防寒的衣服,身体在凉风中不住的打着寒战。  眼见日头偏西,眺望前方还不见一丝人烟,古道两旁是干巴巴、一眼望不到边的乱树林。林中枯藤缠绕,枝杈间乌鸦巢甚多。三五成群的乌鸦绕树盘旋,哑哑鸣叫。  司马玉娟闻此凄凉的叫声,不由得心生悲感,强忍住胸中的痛楚,微一叹息道:“看来我们今晚只能露宿荒林了。”  赵依婷正在思念东方春,闻言抬头四下看了看,蹙眉道:“天气这么凉,晚上可怎么过?”  司马玉娟左右看着道:“冷一点倒无所畏,这地方这么荒凉,我只担心有野兽。依婷姐,你怕狼吗?”  赵依婷道:“一只两只我倒不怕,要是遇见狼群可就惨了。”  司马玉娟道:“这林子这么深,如果有狼一定很多,我们还是快走吧!最好在天黑之前走出这林子。”  赵依婷点了点头,二人加快脚步。  前方愈来愈荒凉,偶尔还能见到人或畜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白骨。姐妹俩越走越怕,一直到天黑下来,也未走出树林。腹中饿地咕咕直叫,只好放慢脚步。  赵依婷道:“不行了,我们不能再走了,应该先弄点吃的,再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  司马玉娟表示同意,二人各自从地上拣起一段手臂粗细的枯枝,作为防身武器。开始在林中搜寻食物,此时鸟雀已归巢,林中很是寂静。突然林子深处传出一声长缓的狼嗥,二女不禁胆战心寒,静立了片刻继续搜寻。  “噗噜噜”左近几只乌鸦惊叫着飞起,吓得二人掉头跑开数步,一颗心几乎从嗓中跳出来。  “死乌鸦,吓死我了。”司马玉娟轻拍着胸脯道。  赵依婷松了口气,道:“别慌,万一来了狼群我们就上树。”  “快看,那是什么?”司马玉娟突然指着前方道。  赵依婷顺指望去但见黑森森地树林深处,一片闪闪蓝光向二人移来。她不禁心头一颤,惊道:“是狼群,快上树。”伸手一拉司马玉娟,二人纵起两丈余高,落身一棵大树两根粗壮的横枝上,双手牢牢抱住树干。数十只饿狼很快来到进前,瞪着凶残的蓝眼睛,围着大树“嗷嗷”乱叫。“嗤嗤”地抓咬着树身。  司马玉娟双眉紧锁,容颜惨变,声音低颤着道:“太可怕了,它们得什么时候离开呀?”  赵依婷也从来没见过这般场面,脸色也不比司马玉娟好多少,看着狼群道:“这些饿狼,不知多久没有吃东西了,吃不到咱俩,如何肯离开。”  司马玉娟急道:“那可怎么办?我们即使不被狼吃掉,也得饿死呀!真是倒霉死了,怎不么走了这么一条路。”  赵依婷道:“现如今着急也没用,若是你我命不该绝,自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不相信我们会如此死去。”  司马玉娟道:“这荒山野地,哪里会有人,我看我们死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几十只狼都静了下来,它们好像也累了,一个挨一个趴在树下,等二人下去。  姐妹俩又饿又冷,骑在横枝上,双手抱着树干直打颤。  一轮明月徐徐升起,淡淡地清辉洒在她们苍白的脸颊上,可以看到她们在默默流泪。凄冷漫长地深秋之夜,仿佛比几个月几年还长。默默地期盼着那个能救她们的人到来。昏昏沉沉得到了黎明,狼等的不耐烦了,又发出可怕的吼叫声。姐妹俩睁开惺忪的睡眼,相互看了看,愁眉忧目,静视无言。就这么默默地挨着、盼着,饱经风吹日晒,一日过去,也没见到一个人经过。  夜晚再次来临,狼群散散聚聚,始终没尽数离开过。姐妹俩渴饿的口干舌燥,连泪水也流不出了。东方明月初生,司马玉娟望着明月,心中默默许愿,“嫦娥姐姐,求你发发慈悲,指引个人来救救我们吧!小妹若能生还,定会在每逢月圆之夜供奉于你……”  枯燥凄冷地一夜,姐妹俩实在没有精神再不眠而坐。为了防止睡着了摔下树去,二人将裙带链在一起,并捆在树干上。醒来昏去,痛苦地又挣扎了一夜。睡醒的群狼又开始了吼叫,司马玉娟无力地睁开双目,望着树下的狼群,凄冷的一笑,心里道:“可恶的东西,你们尽管守着吧!本姑娘即使饿死你们也吃不到……今日若有人救我生还,我就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老天啊!并不是我贪生怕死,我大仇未报就这样死了,实在是不甘心啊!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嗨!”蓦地有人一声大喝,犹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震地枯叶唰唰飘落。数十只狼吓地加着尾巴四下逃窜,很快便无影无踪。姐妹俩心神震荡,简直不相信这是人发出的喊声。  顺声望去,但见一个彪形大汉几个箭步蹿到树下,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生的虎背熊腰,肩宽膀阔。一张黑红大脸,浓眉阔目,大嘴厚唇。浓须满腮,乱发如草。上身赤露,胸毛如岭。下身围着一张虎皮,赤腿赤脚。手中拎着一根茶杯口粗细、七八尺长的铁杠。立身树下如同一堵墙一般。  二女看罢,以为是野人,不禁心中发毛,相顾无言。  司马玉娟心中暗道:“不算不算,我刚才许地愿都不算数的,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嫁给他呢!”  大汉抬头仔细看了看二人,突然嘿嘿一笑,闷声闷气地道:“娘,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快下来,虎儿找了你好多天了。”  姐妹俩一听他会说人话,心中欢喜非常,立刻有了力气,连忙解开裙带,飘身落地。  那大汉喊了声“娘”,“砰”,将铁杠扔在地上,张开双臂就去拥抱司马玉娟。吓得司马玉娟花容惨变连忙躲开,道:“这位大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大汉嘿嘿一笑,道:“娘真傻,连黑虎的名字都忘了,我叫黑虎,走,咱回家去吧!我打死一大堆野兔山鸡,等娘回来吃呢!”  两位姑娘此时才明白他是个浑人,听他说打了一大堆野兔山鸡,不禁腹中乱叫,饿地支持不住了。  赵依婷笑道:“娟妹,我看你就做他的娘先添饱肚子再说吧!”  司马玉娟宁着鼻子,嘟了嘟红唇,冲大汉道:“黑虎,我们好饿,快带我们去你家吧!”  黑虎笑道:“好,娘跟我走吧!”转身拎起铁杠大步流星向北走去。  姐妹俩紧随在后。三人踏着枯草干树枝,扒拉着蜘蛛网似的枯藤,钻了一段林子。前方现出一座小山,远远闻到哗哗地流水声。翻过一道山岗,走入一条山谷。谷底流水潺潺,正面一段石壁下,有一个天然洞穴,黑森森的洞口遥遥可见。  黑虎傻笑着,指着山洞道:“娘,那就是咱家。”说完兴奋的先行奔去,二女行至溪边,先饱饱地喝了一阵,来到那山洞进前。  黑虎引二人入内,乍一入门,感到很黑,但很快适应。洞中十分宽阔,四壁凹凸不平。一面石壁下真的扔了一堆死野兔、山鸡,一股臭味直刺鼻子。  “砰”,黑虎将铁杠丢在一旁,弯腰抓起两只野兔捧到司马玉娟面前,道:“娘,你看这野兔多肥,我马上烧给娘吃。”说到此扔下野兔,一阵风似的跑出洞穴。  司马玉娟被他叫得粉颊直发烧,目送他出去,抬手掩鼻看着那堆野兔山鸡,道:“好臭,一定放了很久了。”  赵依婷道:“这傻小子的娘不知哪去了,看样子离开很久了。”  二人又往里走了走,见石壁下铺着几张兽皮,别无它物。司马玉娟转首看了看突然面色一喜,道:“此处不错,我们在此练功岂不妙极!”  赵依婷开心的一笑,道:“不错,此处是荒山野林,虎狼成群,实乃清静绝地,只是那个傻小子有些麻烦。”  司马玉娟道:“他不碍事,别看他傻乎乎地,一定很听他娘的话,我们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在此生活,不然这里的野兽也很难对付的。”  赵依婷噗嗤一笑,道:“那你可得做个好娘,真是有意思,半路拣了个大儿子。”  司马玉娟双颊绯红,努唇道:“真别扭死了,看样子他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如此叫下去,以后教人家如何做人?”  一阵嗤嗤啦啦地响声,黑虎抱着一大抱枯枝回来,在洞口处方下。姐妹俩忙挑选了两只新打死的野兔,帮着黑虎去皮生火,烧烤兔肉。火一燃起,照地洞中通明,司马玉娟无意中发现西侧石壁上刻着几行字。起身进前定睛细看,只见上刻:“一声求败未如愿,空留枯骨守荒山。吾儿背籍洞中待,有缘人接我香烟。柳残花。”  司马玉娟看罢一时不解,低头思考。  黑虎看着她,嘿嘿一笑,道:“娘,快来吃,兔肉熟了,好香!”  赵依婷回头道:“娟妹,你在看什么?”  司马玉娟走回火堆旁,道:“是柳前辈的遗言。”  赵依婷撕下一条兔腿给她,问道:“哪个柳前辈?”  司马玉娟道:“是黑虎他娘。”闻了闻兔肉连忙吃起。  黑虎呜呜拉拉地吃着道:“娘,这个小妹妹是谁啊?以前我怎么没见过她?”  姐妹俩闻听不禁对望一阵大笑。  司马玉娟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止住笑声,道:“黑虎听话,我不是你娘,以后不要再叫我娘了,要叫我小姑姑,叫他大姑姑,好不好呀!”  黑虎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那我就没有娘了,娘为什么不让我叫娘呢?”  司马玉娟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我不是你的娘,你娘已经死了,你娘应该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你看我还没有你年纪大呢!怎么会是你娘呢?”  黑虎傻笑道:“娘又逗我玩了,娘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哪里有个白头发的婆婆?”  赵依婷道:“看来他娘一定是位世外高人,长生不老,所以他才会认错你的,我看你这个小娘是坐定了,就别为他费唇舌了。”  司马玉娟无奈地笑了笑,道:“天下真是什么倒霉是都有,这傻小子,我看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啦!”  赵依婷看着她无可奈何半羞怯的表情,不禁又是一阵轻笑。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四章无情教主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午时,白日当空,秋风绵绵。山腰松林里半掩半落着一座庙庵,一个小尼姑打开朱红的庵门,担着两只木桶顺着弯曲的小路走下山坡,停身小溪边,从桶中拿出一个水瓢,舀着清澈的泉水往木桶倒着。但见她粉嫩的脸颊,眼似秋波,眉宇间隐含着浓浓地忧愁,美的有些凄然。她舀了几瓢水,呆呆地望着水中的影子发愣。  小溪南岸是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荒凉古道,然而今日却由西向东走来三人。两位娇滴滴窈窕淑女,一位上身披虎皮、下身围着虎皮的彪形大汉。正是要进城购买衣物的司马玉娟、赵依婷与傻小子黑虎。  三人走到小尼姑近前,司马玉娟觉得她面熟,仔细一看失声道:“白姑娘,你怎么如此打扮?”  小尼姑闻言大惊,抬头看了她一眼,粉面变色,道了句:“姑娘认错人了。”连忙舀满两桶水,担起便走。  司马玉娟明白她的苦楚,没有再叫她,目送她的身影没于树林中,不禁流下两行泪来。  赵依婷道:“娟妹,她是谁?”  司马玉娟拭泪道:“她叫白月兰,也是喜欢啸天哥的人……没想到她来这里做了尼姑,真是可怜!”  赵依婷也很同情白月兰的不幸,叹了口气道:“她已做了选择,无法改变了,一切随缘吧!我们走吧,晚了就进不了城了。”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三人继续赶路。  夕阳压山,三人走进金平县城。刚进城,黑虎就道:“娘,我肚子饿了。”  街上行人来往,羞的司马玉娟满面通红,连忙向前疾走开几步。  黑虎扛着铁杠紧跟在她身后,他怪模怪样的很引人注目,来往的行人和买卖人都笑着看他。  司马玉娟边走边想,该去哪里弄银子。走到一家妓院门前时,她忽然双眸一亮有了主意,回身对赵依婷道:“衣婷姐我有办法弄银子了,你和黑虎去街那边等着吧!”  赵依婷道:“怎么弄?”  司马玉娟微笑道:“一会你就明白了,快去吧!黑虎跟大姑姑去那边。”  黑虎应了声,随赵依婷走向街那边,边走边回头看,怕她丢了似的。  司马玉娟徘徊在妓院门前,观看着来往的行人。  暮色苍茫,街上行人逐渐稀少,由东向西走来两位富家少爷打扮的青年人,只听一人说:“听说那小翠香被一个珠宝商给包下了,你带多少银子?”  另一个道:“放心吧!本公子有的是银子,一定把那野人比下去……”  司马玉娟闻听二人的对话,心中甚为欢喜:“真是天助我也……”转身应上含笑柔声道:“两位公子要去哪里?”  二汉一见面前这位娇滴滴的美人,不禁呆住了。  “我等了你们好久了……”司马玉娟柔柔地说着进前,看似要投怀送抱,双手疾出,“噗噗噗”相继点了二人的昏睡穴。  二汉身子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司马玉娟忙蹲下身子,从二人怀中摸出四锭银子,一叠银票足有几千两。放入自己的怀中,“砰砰”两脚踢开二人的穴道,双足点地纵起几丈高,在空中一连数翻,落足赵依婷二人近前,道:“快走。”说完一拉黑虎,三人疾步钻进一条小巷。  正自奔跑,忽听有人喝道:“何方小贼敢在此猖狂,站住!”  黑影一闪,“南侠”白雪云飘身落足三人面前,拦住去路。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都不认识他,见他多事心中不悦。  赵依婷冷冷地道:“少管闲事,马上让开!”  白雪云见黑虎一身粗野的装束,像个山贼头,误以为三人是强盗,怒道:“老夫一向都很喜欢管闲事,马上把银子还给人家去,不然一个也别想走。”  司马玉娟心中更气,前行一步,冷笑道:“听阁下的口气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可否报一下名号来听一听?”  白雪云手捻胡须轻笑一声,道:“小小蟊贼还不配问老夫的名号,看招!”身形突地前纵,疾抓向她手腕。  司马玉娟见他出招疾快,不敢轻敌,连忙闪身丈外。  傻小子黑虎一见可急了,厉喝一声“不要打我娘。”噌,蹦起七八尺高,轮圆铁杠“呜”砸向白雪云头顶。  白雪云见他来势凶猛,连忙闪身后退。傻小子力大惊人,“砰”一铁杠砸在地面上,入地二尺有余。铁杠刚一入地便再次蹦起,喊了声“着打”,铁杠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向白雪云腰间。  老侠客连忙纵身躲闪,“砰”,傻小子一铁杠扫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一堵砖墙被掏了一个大洞,碎砖溅出老远。  司马玉娟姐妹俩见他如此勇猛心中欢喜,傻小子两杠不中也发起火来,大吼一声,铁杠一顺像使枪一样,猛捅向白雪云胸口。  白雪云见他除了勇猛力大没有什么功夫,冷哼一声,闪开他的铁杠,以剑鞘疾点向他的肩井穴。傻小子躲闪不及,“噗”,点了个正着。他却未被制住,蹦出一丈多远,抬手连抓肩头,傻笑道:“好痒好痒。”  白雪云惊道:“封穴护体神功,傻小子,‘逍遥玉客’段冲是你什么人?”  一旁的两位姑娘听他如此一问,也很吃惊。  黑虎嘿嘿一笑,道:“什么玉呀冲呀的,你这老头干吗与我抓痒?”   白雪云见他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懂,转身冲二位姑娘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玉娟正面仔细一看他,见他与白月兰很是相像,忙反问道:“前辈可是南侠白老侠客?”  白雪云道:“不错,姑娘是谁?我们见过面吗?”  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前辈就不必知道了,前辈可曾找到月兰姐姐?”  白雪云心中一惊,忙道:“未曾找到,莫非姑娘知道她在哪里?”  司马玉娟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白雪云喜道:“姑娘快说,无论什么条件老夫都应你。”  司马玉娟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请前辈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并且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白雪云笑道:“这还不容易,姑娘说出小女的下落,老夫立刻就走。”  司马玉娟道:“那好,白姑娘就在往西百里外的尼姑庵中。”  白雪云闻听不禁又悲又喜。,道了声“谢姑娘。”飞身上房,疾奔而去。  司马玉娟松了口气,三人笑语着走出小巷,投了客栈。  次日购买了一些防寒的衣物,及日常用物,买了一辆马车,三人驾车原路回山。  清晨,一阵急促敲门声,惊扰了慧心庵的清静。一个小尼姑匆忙打开庵门,白雪云现身含笑道:“小师傅打扰了,老夫有要事找住持师太,烦劳通禀。”  小妮姑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前行带路。  白雪云随后跟上。来到一座殿宇门前,小妮姑回身道:“施主请稍后。”我去通禀。  白雪云停足,道:“小师傅请!”  小妮姑入殿中很快便出来,道:“施主里边请吧!我师父在殿中相侯。”  白雪云道:“谢小师傅。”匆忙入殿门。  佛像前一个老师太立身相侯,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您应该是白施主吧?”  白雪云道:“正是小老,师太怎么知晓我的姓氏?”  老师太道:“令嫒来此十余日,贫尼一直在等候施主。”  白雪云心中欢喜,道:“我女儿在哪里?快带我去见见她。”  老师太摇头道:“不可,令嫒的情绪还不稳定,施主现在还不宜见她。”  白雪云急道:“她是不是还未想开,这样我就更担心了?师太说我该怎么办?”  老师太道:“施主不必焦急,令嫒既然没有立刻轻生,证明她的内心还有所恋,施主什么都不需要做,请安心回去吧!令嫒尘缘未了,我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会大彻大悟,回到施主身边的。”  白雪云叹了口气道:“既然师太如此说了,我就放心了,那就烦劳师太费心了。”语毕,走到功德箱旁将一叠银票投入箱内。  老师太道:“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  落日如火,烧红天宇。黄昏若梦,秋风飒然。茫茫古道边松柏参天,不见一村一庄。成群的乌鸦盘旋在树林上空,“哑哑”长鸣。  古道上,上官梅雪、李倩春、姚雪红、柳寒梅、姜颖、袁媛、白玉珍七姐妹并肩而行。七人九月初九晚追“笑面狼”蓝九京下华山,不幸被他逃掉。七姐妹追寻了三日,未能得到他的消息,只好改道赶奔长安。  眼见天色已晚,七姐妹入的林中找了一避风之处,生了一堆火,打来两只山鸡,烧烤着吃了。饱餐后,闲聊了一阵便相聚一起,追寻旧梦。  睡至半夜,突地被一阵沉闷的牛角号声惊醒,七人相继起身,心感好奇顺声寻去。约莫行了二里路有余,忽听前方有人一阵哈哈大笑,道:“你们无情教算什么狗屁东西,也配请老叫化一叙。”  七人不禁芳心一颤,奔近数丈定睛观瞧。但见前方十几丈外,有一座破落的古刹,倒塌的寺门前立身十余人。一方只一个衣衫破烂不整、乱发如草的赤脚老乞丐。另一方有一顶粉红色小轿,两侧站立两位红裙蒙面姑娘,十几个黑衣蒙面汉子。  小轿中一个冷冰冰地女子声音道:“快入土的人了还这般嚣张,本教主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老乞丐怒道:“臭丫头,少废话,再不滚出来,老叫化就赶你出来。”  轿中人发出一阵清脆轻藐的笑声,道:“柴老头,不要狂妄了,你连本教主一招都接不下。”  老乞丐冷笑一声,道了句:“臭丫头看掌!”猛地纵起,出掌击向小轿。  轿旁十余人丝毫不动声色,依旧静立不动。刹那间,只见轿帘突地扬起,一条白影闪电般的射出,只听老叫化惊愕地“啊”了声,白影已回到轿中,轿帘恰好落下。“扑通”,老叫化无力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被白衣人制住了穴道。  上官梅雪七姐妹认出,那老叫化就是“五龙怪客”中的老大,“赤脚独丐”柴俊龙。他这般赫赫有名的人物,竟然被人家一招制住,实在不可思议。  七人不禁都看呆了。此时,那轿中人道:“看好他,别教他自杀,想死还没那么容易,走。”  两个汉子应了声进前架起柴俊龙,四个汉子抬起小轿,两个红衣姑娘头前带路,由废寺西南角一条荒芜地小径离去。  上官梅雪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忽然耳边一个细细地语音道:“大美人儿,以后少偷看别人做事,没有好处的。”她心中一惊,回头看了看六位姐姐,问道:“是谁在说话?”  六人齐道:“没人说呀!”  上官梅雪脸色大变,道:“那一定是那无情教主了,好厉害,这么远她也能发觉,还能以传音入秘之术向我传音,太不可思议了。”  六女闻听同样吃惊非小,姜颖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上官梅雪将无情教主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倩春道:“她既然知道咱们偷看,为什么不向咱们下手呢?”  袁媛道:“不错,她既然与五龙怪客作对,就不是善类,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  上官梅雪道:“这个问题很难理解,无情教,以前没听说有这么个教会啊!”  姚雪红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听声音年纪却不大,不知是何方高人,又入驻中原了,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走吧!”  六人没有异议,并身走上荒径。  千里碧空,流云似雪。一抹残阳下,京城长安顶壁生辉。袅袅秀户,耀耀朱门。天街小巷,人流似水。小轿花车,五彩缤纷。好一派繁华的皇城景色。  相府中,近一个月来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一派死气沉沉。原因是李林甫重病卧床了。李曦茜与兄长李岫请遍了城中所有的名医,都说是绝症,摇头而去。玄宗皇帝得知后,派出最好的御医为他医治,同样无效。  卧室中,李林甫仰卧在床上,双目紧闭急促的呼吸着。一张老脸形同枯骨。李曦茜坐在床边,满面忧苦,低头呆思。房门一开,李岫轻步走进,看了看床上的父亲,低声道:“爹今日可曾吃些东西?”  李曦茜叹了口气道:“什么也没吃,连水也不曾喝一口。”  李岫长叹一声,道:“若大一个皇城,却无人能医此症,这可如何是好呢!”  李曦茜道:“百草山有一位江湖神医,传说医术甚是高明,明日你在家好生照看爹爹,我去请他来为爹医治,你说可好?”  李岫道:“京城到百草山路途遥远,我看爹未必能等到你回来……”  李曦茜道:“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试一试,爹爹若等不上也只能怪他命短了。”  话音未落,一个侍女匆匆入室,低声道:“小姐你快出来,出事了。”  李曦茜忙起身随她出门道:“出了什么事?”  侍女道:“看絮儿小姐的婆子被人打晕,絮儿小姐不见了。”  李曦茜大吃一惊,飞步奔到小絮儿的下榻处,找到那婆子,询问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她无神的坐在桌旁,不知将来该如何向陆啸天与仲孙婉儿交代。  夜幕缓缓地降临了,蓦地,窗外传来一阵打抖声,她不禁吃了一惊,携剑出门。院中几十个护卫围着上官梅雪七姐妹打成一片,七女几乎剑无虚发,“噗噗噗”,血星飞溅,痛叫连声。众家丁很快有半数受伤。  李曦茜面色惊变,大喝一声“住手”,众家丁收刀后退。  七位姑娘也收剑立足。  李曦茜冷视着七人,道:“尔等是什么人?竟敢来相府猖狂。”  李倩春双目中充满了仇恨,冷冷地道:“我们是专程来杀李老贼的,不想死就快把李林甫交出来。”  李曦茜冷冷地一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劝你还是快走的好,免得脏了这块地。”  李倩春冷哼一声,飞身出剑便刺。  李曦茜不慌不忙,侧身闪开,宝剑出鞘,一道蓝光横扫向她腰间。上官梅雪六人见她出手不凡,急于取胜,一拥而上。李曦茜毫不示弱,以一抵七,尽展平生所学,好一番激烈的拼杀。  李岫躲在父亲房里向外偷看,不禁一阵阵心惊胆颤。  李林甫急咳两声醒来,大喘着艰难地道:“是什么人又来找麻烦了?”  李岫忙回到床前,道:“爹,您不要担心,是几个丫头,曦茜与护卫能对付得了。”  李林甫道:“要杀我就让他们来杀吧!反正爹也活不了几天了……”说到此再说不上来,一张老脸难看的吓人。  院中八女依旧拼杀,众护卫干围着转,帮不上忙。  西侧厢房顶一个蓝衫人悄悄伏上,静静地观看八女打斗。他手中握着一把金鞘长剑,月光下,剑鞘上“芙蓉剑圣”四个金字闪着金光。拥有这把宝剑的人自然就是秦贺了。他不希望李曦茜与上官梅雪七姐妹有任何一方受伤,眼见李曦茜败入险境,刚要起身相助。  突地,一条白影从天而降,犹如鬼魂一般无声无息地落足八人近前,未见她有任何举动,八女却相继呆如木雕,“当当当”八柄剑掉落于地。紧接着除上官梅雪原地未动外,余下七位姑娘突地飞飘上东则房顶。房顶不知何时来了十几个黑衣人,接住七位姑娘飞奔而去。再看那白衣人犹如一道闪电斜射上夜空,一晃而逝。  秦贺目睹此景,真的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正自发愣,突见一个护卫提刀刺向上官梅雪,连忙飞扑下房,“当”一剑架开他的刀,“砰”一脚将他踢出老远,摔在地上,连声呻吟。  上官梅雪吓得脸色苍白,秦贺忙为她解开穴道。她心中无限感激,抱拳道:“多谢大侠相救!”秦贺没有言语,由地上拣起李曦茜的宝剑还入鞘中。转身奔到李林甫的房门前,“砰”一脚踹开房门,踏步闯入。  李岫吓的面色如土,双手握剑颤抖着挡在床前,连声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秦贺怒视着床上的李林甫,冷笑一声,道:“老奸贼,你的末日到了,让秦某送你上路吧!” “砰”飞起一脚将李岫踢到一边去。宝剑出鞘就要刺李林甫几个窟窿。  李林甫面如死灰,挣扎着道:“等——等一下。”  秦贺收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李林甫双目瞪地老大,疾喘着道:“茜儿不——不是我亲生——亲生女儿,这封信你——你交给茜儿……”手里拿着一封信递到半途,便一口气上不来,呜呼哀哉。  秦贺闻听他的遗言,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怨恨,呆呆地站了片刻,伸手从李林甫手中拿起那封信,放入怀中。压在胸中十几载的仇恨大山,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转身看了看呆立一旁的上官梅雪,则身走出房门。  上官梅雪看了李林甫的尸体一眼,幽幽地吐了口气,相继出门。左右看了看,秦贺早已没了影子。她心中惦念六位姐姐,急忙奔出李府。  街上空荡荡地见不到一个人影,她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只好一个人孤单单地走回客栈。默默地守烛呆坐,她心里始终不明白,无情教教主抓七位姑娘做什么?为何偏偏要留下她?上次在荒林里为何只对她一人耳语?苦苦地思索至深夜,手扶着粉腮有点昏昏欲睡。  突地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她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睁开双目,眼前的一幕不禁令她惊叫出声,抓起桌上的长剑疾退至床前。原来是门口立身两个妖人,一色红袍照身,男女难辨。满头红发乱披,左耳挂着一朵拳头大的红花,白纸般的长脸,斗鸡眼,外鼓腮。鼻长而尖,嘴小而红。尖下巴一簇红胡子。这二妖不是中原人士,江湖人称“大漠双妖”,兄突里平飞,弟突里平云。这兄弟俩生性残暴,一向独来独往,黑白两道均不买账,只要有金钱美女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上官梅雪见二妖是人,心中好恼,“唰”拔剑在手,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吓唬你姑奶奶,不想死马上滚出去。”  突里平飞一双斗鸡眼直盯着她,尖声细气地道:“能得此美人,终生无所求了。”  突里平云接道:“那还等什么,快拿住她。”语毕缓缓地逼近。  上官梅雪冷哼一声身形前纵,长剑一道银光疾扫向二妖喉颈。二妖不慌不忙,身体向后一仰闪过剑锋,“呼呼呼”四袖一抖,露出四只细长雪白的大手爪,疾抓向她的手腕和长剑。  上官梅雪见二妖出手疾快,连忙缩臂收剑,向后纵开两步,长剑一抖使出“鸳鸯剑法”第三招“初春惊梦”,一剑双影分刺向二妖小腹。双妖见她剑法怪异,被迫后退两步。  突里平飞尖笑一声,兄弟俩突地左右分开,两只白手爪疾搭向她的双肩。上官梅雪足尖点地纵起七八尺高,一招“鸳鸯戏水”又是一剑双影分刺向二妖手腕。二妖手爪抓空连忙收臂后退,上官梅雪长剑一顺,又是一招“初春惊梦”疾刺向突里平飞面门和左胸。他虚实难辨躲闪不及,“哧”肋部衣衫被刺了一条口子,险些伤到皮肉。他不禁大吃一惊,向后疾退,“砰”后背正好撞在开着的一扇房门上,疼得他哼了声,心中恼怒,回手一掌将房门击碎,废木乱飞。  突里平云突地一声尖叫,身形纵起,“呼”一掌拍向她脑门。紧接着突里平飞也尖叫着出掌拍向她的前胸。上官梅雪见二妖都攻她上身,身子突地蹲下去,长剑横削向二妖双足。二妖再次被逼退,突地面对面“啪啪啪”对击数下,猛地分开,四只白手拍出一片掌影,闪电般的向她罩下。  上官梅雪长剑一颤,一道银虹横削向二妖的四臂。哪知二妖使的却是虚招,突地左右一分,四掌改拍向她的肩头与后背。上官梅雪发觉上当,收剑已不及,身体顺势向前疾跨出一大步,虽然过了险地,但后背给二妖的掌风扫了一下,一阵麻痒疼痛。她心知二妖练的是毒掌,连忙转身抱剑当胸。二妖毫不给她喘息之机,犹如恶狼扑食一般再次扑来,四只手掌,一手夺她的长剑、一掌拍向她面门、一掌击向她右胸、一掌拍向她左肩井穴。另外还每人一脚踹向她的腹部。这一连串的招数快如闪电,双方的距离又非常近,上官梅雪惧怕二妖的掌毒,想躲闪却已不及。手中长剑疾挥迫开四掌,腹部却被二妖双足蹬中。她一声痛叫,身体撞破窗户摔落于院中。  二妖一招得手,尖笑一声蹦出房门。  上官梅雪连忙挣扎着站起,腹部与腰部疼得她出了冷汗,长剑已跌落房中,面对逼来的二妖,心中发慌不知所措。  突里平飞晃身近前,“噗噗”两指点了她的麻穴。她立刻动弹不得,被二妖架起走入房门。随即“砰砰”两响,二妖同声尖叫着摔出来。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黑衣老人,给了二妖各一脚,扶住上官梅雪为她解开穴道。  上官梅雪一看黑衣老人心中大喜,后退一步抱拳施礼道:“多谢陆前辈相救!”  陆云龙看了看她道:“你的伤可要紧?”  上官梅雪道:“晚辈没事,谢前辈关心。”  陆云龙道:“没事就好,一个人多加小心。”说罢转身欲走。  上官梅雪忽然想起无情教活捉柴俊龙的事,忙道:“前辈等一下。”  陆云龙停足道:“什么事?”  上官梅雪道:“柴老前辈,被无情教教主抓去之事您可知道?”  陆云龙转身道:“你胡说什么?”  上官梅雪忙将经过说了一遍。  陆云龙闻听不禁又惊又怒,道:“一派胡言。”大踏步出门。  上官梅雪刚要叫住他,院外蓦地响起一阵长缓的牛角号声,“呜……”  上官梅雪大惊道:“是无情教的信号,他们一定是发现您了,前辈快躲一下吧!”  陆云龙冷笑一声道:“老夫闯荡江湖几十年,从未躲过人,她不来我也会去找她出来。”  上官梅雪见他不肯躲起来只好随后跟出房门。此时大漠双妖早已跑没了影子。  “陆老儿,你教本座好找呀!”一句冷冰冰地话语传自房顶,二人顺声望去,但见对面房顶立身三人。明月清辉之下,清晰可见无情教教主那双冲满仇恨的明眸,闪着凶光。她依旧以红纱蒙面,左右各站一个蒙面汉子。  陆云龙见她年纪轻轻,实在不相信他能一招拿住大师兄,冷冷地道:“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就是无情教教主了?”  无情教教主道:“何必大动肝火,你大师兄柴老叫化子都不是本座的对手,我看你还是乖乖地随本座去同他团聚吧!免得动起手来丢人现眼,遗笑江湖。”  陆云龙强压胸中怒火,道:“不知我五龙与你教有何过结,可否明示?”  无情教教主闻此言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幽怨,声音低颤地道:“我要为我的陆大哥报仇,他……”话未说完,突然停住,稍一顿冷冷地道:“你暂时不必知道,到时候本座定会叫你们死个明白。”  陆云龙见她不愿说明,长剑出鞘,道:“好,那老夫就斗胆请教了。”  无情教教主道:“看在你还不算狂妄的分上,本座就在第十招降服你,免得被同道笑话。”语音未尽,轻飘飘地落足院中,双手很自然的握于腹前,文文静静,没有一点要打斗的样子。看了上官梅雪一眼,道:“出招吧!小心你的第十招。”  陆云龙冷哼一声,“唰唰唰”长剑斗出几朵剑花,突地一条银虹左右扭曲着刺向她几处要穴。眼见剑尖即将触及到她的衣衫,不见她足动,人已一晃移身到陆云龙身后。  陆云龙大惊身形疾转,长剑削向她腰间。这一剑的速度之快,被上官梅雪看来,再练二十年也无法躲开。而无情教教主不费吹灰之力便躲闪开来。上官梅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打心里佩服无情教教主的武功。  “唰唰唰”,陆云龙将长剑舞得一片银花,招招都有风起云涌之势。只可惜连无情教教主的一片衣襟也碰不到。他第十招一过立刻就不动了,并非他不想动,而是被无情教教主点了穴。此时他对无情教教主佩服的五体投地,手一松长剑掉落在地上,随即以传音入秘之法对上官梅雪道:“姑娘,老夫烦劳你带上我的剑到扬州一带,找到我的三个师弟,告诉他们隐居起来,拜托了。”  上官梅雪听得真切,双目呆呆地望着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六位姐姐,忙朗声道:“姑娘,你把我六位师姐怎么样了?”  无情教教主看着她,爽快地道:“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她们的,她们会过的很开心,只是你本人太多事了,每一次都有你,陆老头嘱咐了你什么,抓紧时间去办吧!让我抢了先,你会有愧于人的。”语毕,单手抓住陆云龙的腰带像提小鸡是的飞身上房。随同两个黑衣汉子一闪而没。  上官梅雪回想着她的话,喃喃地道:“莫非陆前辈说的话被他听到了?不行,我得尽快赶奔扬州,一定要赶到她前头……” 连忙拣起陆云龙的长剑,还入鞘中。回房中背上包袱,提剑出门,纵身上房飞奔出客栈直奔城门。  此时已进深更,守城的门卫正挤在避风处打瞌睡。她飞身跃上瞭望台,翻越过垛口,飘落城墙外,顺大路向东便奔。约摸奔了十来里路忽闻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不尽大吃一惊。却是大漠双妖随后追来。  她心中大骂二妖无耻,足下加劲奔地更快了些。双妖不甘示弱,奋力猛追。又奔了十余里路,上官梅雪累地香汗淋漓,大喘粗气。回头一看二妖还向阴魂一样跟着。心中不禁又气又恨,气二妖无耻,恨自己武功不如人。回想起以前姐妹七人有说有笑的热闹情景,对比如今自己孤单单一人还被恶人追赶,真想大哭一场。又跑了一阵,见前方有一片树林,心中稍宽。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五章武林盟主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疾奔几丈远,钻入林中左转右拐好不容易摆脱了双妖。稍稍放慢了脚步,抬头见明月西沉,东方欲亮。心中又不禁忧虑起来,担心天一亮,走出树林再被双妖发现。边走边苦想对策,脚下厚厚地枯叶突地唰啦一声响,直挺挺地站起一个人来。吓地她一声惊叫蹦出两丈多远,芳心一阵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定睛细一看那人却是一个蓬头垢面、削瘦枯干的老乞丐,心中骂了一句:“死叫化子……”瞪了他一眼则身欲走。  老乞丐突地开口道:“小兄弟,难得有缘一见,可怜可怜我吧!我就快死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临死前吃一顿饱饭,求小兄弟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说到此,身体抖动了两下,“扑通”,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着。  上官梅雪道:“不就是想要银子吗!何必如此辛苦装可怜,给你。”从怀里取出二两银子扔给他。  老乞丐看也不看,道:“我没有力气走路要银子有什么用?小兄弟求你背我走吧!”  上官梅雪凄然一笑,道:“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呢!哪还顾得了你,你自己听天由命吧!”转身就要走。  只听老乞丐一声哀婉的叹息,道:“世间还是好人少呀!想我老叫化一生救人何止万千,临死连顿饱饭也吃不上,真是可惜可惜呀!”  上官梅雪闻听他说的可怜,不忍心将他丢下,心想:“我就背他一程,如果遇不上那两个妖怪,咱俩都好,若是遇上我可就顾不得你了……”转身走回道:“好吧!我背你。”曲身拣起那块银子,放入怀中,将包袱移到前胸,背向他蹲下,道:“上来吧!”  老乞丐哼吆着爬起伏在她背上。她忽觉一阵刺鼻的汗臭味扑面而来,不禁一蹙眉,长剑拄地站起,刚走了几步。忽听身后双妖之一道:“不对啊!明明听见有人说话的,为何没人?”  上官梅雪心中大惊,想把老乞丐丢下快逃,哪知他的身体像粘在自己身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闻得双妖脚步声来近,她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却未成想双妖自她身边走过,好像没看见他们,很快在前方消失。她不禁又惊又喜,暗想:“难道这老乞丐会什么隐身术,不对,没听说有这种功夫,再说他连路都走不了了,有什么功夫也使不出来的……莫非他是鬼魂……”想到此不禁后背直冒凉气,头皮发炸,语音低颤地道:“老爷爷,我知道你死的冤,可你我无怨无仇,你又何苦吓唬我呢!你就放过我吧!我定会请来有道高僧为你超度亡灵,助您早登极乐世界……”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我还没死呢!快走吧!迟了我就吃不上最后一顿饱饭了。”老乞丐有气无力地道。  上官梅雪仔细的感觉了一下,他的确是个人,心中不再害怕,暗想:“此人一定大有来头,说不定是有意助我的世外高人……” 想到此暗自高兴,应了声大踏步前行。  天亮时走出了树林,一直走了三十余里路,累得她通身是汗,越走越慢。眼见天进中晌,才拖拖拉拉地走进一个小镇,找到一家饭庄急忙走进把他放在凳上,长长地松了口气,道:“好了,现在你爱吃什么说吧!我请客。”  老乞丐像刚睡醒似的,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目,道:“给你省一点,来四斤牛肉、两条五斤重的鲤鱼、一只烧鹅、一坛好酒,好了,就这么多吧!”  上官梅雪心里道:“好样的,这还教给我省一点,不省你还想吃多少?看在你帮我摆脱了那两个妖怪的份儿上,就任你吃一顿好了。”转身将店小二叫到近前,叫他一一记下去照做。  二人桌旁坐等,老乞丐眯着眼看了看她,伏在桌上“呼呼”睡着了。  上官梅雪见他睡得香甜,不禁也觉得有些困意,张嘴打了个哈欠,见店外走进两个人来,赫然是大漠双妖,惊得她连嘴都忘记了闭上。起身想逃,见二妖看也没看她,入门在一张桌旁坐下。  突里平飞尖声道:“店家,好酒好菜快些上来。”  店小二正搬着一坛酒出来,一见二妖下的脸色大变,手一抖酒坛子掉在青砖地上,“砰”却未摔碎。原来一个包袱垫在下面。  店小二忙抱起酒坛拿起那包袱,走到上官梅雪近前,将酒坛子放在桌上,双手递上包袱笑道:“谢公子投包救酒。”  上官梅雪接过包袱一看,正是她的。心中纳闷:“包袱明明放在凳子上,怎么会跑到那边给他垫了酒坛子……”  二妖四目瞪溜圆,盯着店小二将酒坛子放在空气中就不见了,还不知他在同谁说话,并且发现他的半面身子时隐时现。“有鬼!” 同时惊叫一声,夺门而去。  店小二笑了笑,道:“你们才是鬼呢!走了正好。”转身入后堂,将老乞丐要的东西一样样端出。  上官梅雪满腹疑团,刚要叫醒老乞丐,只见他身子抖了一下,道:“好香、好香。”直起身子,伸手撕下一条鹅腿就吃。吃了一阵,搬起酒坛子,“咕咕咕”喝了几大口,放下吃着道:“小兄弟你怎么不吃,快吃呀!”  上官梅雪应了声,拿起筷子夹着牛肉片慢慢吃着,心想大漠双妖为何看不见她,想来想去还是与老乞丐有关系。可又不好直接问他,自己吃点就饱了,呆呆地看着他将所有的东西吃光。  老乞丐擦了擦嘴边的油沫,道:“这是老叫化有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只可惜我就要死了,小兄弟帮人帮到底,老叫化死后,求你在施舍点银子给我买口棺材,把我这把老骨头埋起来,老叫化来生一定报答小兄弟的大恩。”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前辈不要说笑了,你精神饱满,怎么会死呢?”  老乞丐正色道:“老叫话说得是真的,时辰到了,你快答应我。”  上官梅雪见他认真的样子,含笑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老乞丐满意的笑了笑,微微闭上双目,身体向后一仰,“砰”连人带凳摔在地上。  上官梅雪以为他在装假,笑道:“好了前辈,我知道你是前辈高人,就不要再逗我了。”  老乞丐仿佛未闻,一动未动。  上官梅雪又喊了他数声,还是没有反应,蹲下身子一探他的鼻息,真的没气了。心中一惊,一摸他的心也不跳了,这才相信他真的死了。心中无缘的升起一阵悲感,不由得流下两行泪来。忙抬手拭去,起身将一个店伙计叫到近前,给他拿上银子,托他去买棺材。自己静静地坐在桌旁,看着老乞丐,总觉得他没有死,可是他的确不再呼吸了。留在心中的疑团她无法解开。  少时,店伙计带着四个汉子抬着一口棺材回来,两个汉子入厅将老乞丐的尸体抬出放入棺木中,盖好盖子。上官梅雪付了酒肉钱,随在抬棺材的四汉后,走出小镇。她在一片柳林旁选了一块地方,四个汉子一起动手挖了一个墓穴,将棺木埋了。四个汉子拿了银子离去。上官梅雪看了看老乞丐的坟墓,觉得就像一场梦一样,摇头苦笑着走上大路,继续东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忽闻身后一阵马蹄声,回头见一个灰衣汉子骑着一匹大红马奔来。她心想:“我要是有匹马该多好!”  那汉子很快来到近前,勒住马翻身落地,冲她一抱拳,道:“公子好,在下受人之托特来给公子送马,公子请!”双手递上马缰。  上官梅雪笑道:“没这么巧吧!在下正想要一匹马,不知是谁叫兄台送来的?”  灰衣汉子道:“主人叫在下不许多言,公子请吧!”  上官梅雪暗道:“管他是谁呢!有马岂能不要……”接过马缰道:“那就请兄台带我谢过他吧!告辞!”飞身上马,一声吆喝,大红马四蹄扬尘,顺大路奔去。  灰衣汉子自行走回。  残阳似血,天地间一片昏黄。秋风如水,崔枯叶飘零,山间野里满目凄凉。寒鸦野鸟残鸣不断,途人望遥路,见炊烟袅袅,扭曲饿肠。  上官梅雪骑马走进洛南县城,投了一家客栈。晚餐后,便要早早上床睡下,忽然耳边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小兄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上官梅雪心中一惊,连忙坐站起,左右看了看。耳边又有人道:“不要找我,一切照我说的做,把房门打开一道缝。”  上官梅雪立刻想到那死去的老乞丐,不禁心中有些发毛,可又好奇想知道他想干什么。大着胆子将房门打开一道半尺宽的缝隙,闪到一旁定睛观看。少时只见一个黑布小包由门缝飘进,飘飘悠悠地落在桌面上。  上官梅雪不知何物,静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进前试探着将布包展开。现出三本书册,页数不多很薄,她拿起上面一本,只见上写“腾云步”三个大字。这时耳边又响起那人的语音:“这腾云步是老夫八十岁创出的轻功绝技,只要你用心去练,不久即可练成。功成后,可以来去如风,来不见影,去不见踪。第二本是‘迷踪拳’,此功是老夫八十八岁所创,共八八六十四招,你用心去练,将来除了‘飞叶神功’与司马君的‘切金掌’,无人能敌。第三本是‘障眼奇术’,乃老夫九十三岁所创,是老夫最得意的一门功夫。此功比较难练,此功是一种隐身之术,以你本人的内功迷惑对方的双目,使他看不见你三步以内的东西……此功需要有雄厚的内力才行,你年纪轻慢慢练吧!这三本秘籍老夫就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将它光大于武林。好了,请多珍重,老夫去也。”耳边再无声音。  上官梅雪手捧三本秘籍激动地流下泪来,她已猜到老人是谁,当今武林能与陆天良的“飞叶神功”、司马君的“切金掌”争锋的人,唯有“逍遥玉客”段冲。她声音轻颤着自语道:“段老前辈你也太大方了,我不过背您走几里路,请您吃喝一顿,您就送我这么重的回礼,晚辈真是受宠若惊了。您老人家放心,晚辈一定会将您的心血光大于武林,造福苍生。”说到此,忙将秘籍展开,扶桌研读。  长安李府。  李岫刚刚安葬了父亲,正坐在厅中黯然神伤。  一个家人入门道:“禀少爷,门外一个叫仲孙婉儿地女人求见。”  李岫抬头道:“仲孙婉儿,请她进来吧!”  家人应了声出门,少时,仲孙婉儿风尘仆仆地走入厅门。  李岫起身道:“陆夫人快请坐!”  仲孙婉儿含笑点头入座,道:“不知曦茜小姐可在府中?”  李岫面色黯然道:“实不相瞒,小妹几日前被人掳走,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仲孙婉儿惊道:“是什么人掳走了她?”  李岫道:“至于是什么原因,什么人掳走了她,我都一无所知,唉!我真是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仲孙婉儿稍作沉思,道:“这些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说也说不清,李兄不必焦急,我会在江湖上打听曦茜小姐的下落的,不知我的小女儿她可安好,她在哪里?”  李岫面现惭愧,道:“真是对不起,李家辜负了夫人所托,絮儿小姐与小妹是同一天失踪的。”  “失踪了”仲孙婉儿面色惊变起身道:“她怎么会失踪的?”  李岫道:“那天是一个仆人发现奶娘被打晕的,絮儿小姐就不见了,我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一点消息也没有,陆夫人真是对不起,实在抱歉!”  仲孙婉儿缓缓坐下,目光呆滞道:“李兄不必自责,这怎么能怪你呢!会是什么人所为呢!”深入沉思。  李岫道:“夫人一路上风尘仆仆,一定是累了,我叫人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不必麻烦了。”仲孙婉儿起身道:“我要去找我的女儿,就此告辞了。”不待他说什么,匆忙走出厅门。  街上,仲孙婉儿失魂落魄地走着,她不知该到哪里去找自己的女儿,也跟本想不到是何人所为,又有何居心,一时间心头一片茫然,行走在热闹的街上,她却感到非常地孤寂,从来没感到这么孤独过,眼不见、耳不闻,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完全不自觉地流下两行泪来。  “嫂夫人、是嫂夫人。”她身后一个兴奋地声音道。  仲孙婉儿听的很清晰,但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觉得绝不会是喊她的,她跟本想像不到,哪里还有个小叔。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三个铁塔似的大汉现身于面前,却是被陆啸天派遣前往洛阳送那批丝绸的结拜兄弟,王虎、常大鹏、宋平。  仲孙婉儿看着三人呆了一下,立刻想起,喜道:“王虎兄弟,是你们!”  王虎笑道:“正是小弟,兄弟们找的好苦啊!大哥呢!我们不过离开十几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仲孙婉儿,微一叹息,道:“一言难尽啊!从打你们走后真是翻天覆地地变化,兄弟们都还好吧!”  常大鹏急道:“我们都还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嫂夫人快带我们去见大哥。”  仲孙婉儿道:“大哥不在长安了,他有事去了山东,三位兄弟,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吧!”  宋平道:“也好,先投客栈吧!”  “嗯”  客房里,仲孙婉儿说出了以往的一切。  王虎惭愧地道:“都是我们兄弟不好,连累了大哥,我们真是该死,害的大哥丢了官位。”  仲孙婉儿道:“虎兄弟不必自责,对大哥来说,兄弟情要比官位重要得多,那个官位大哥根本不稀罕,只要你们好好做人,用你们强有力的双手,多多去帮助人世间那些软弱可怜的人,就是大哥最大的欣慰了。”  常大鹏道:“嫂夫人说的对,没有那个破官儿,我们一样随着大哥做一翻轰轰烈烈地大事,二哥就想开一点吧!”  宋平道:“对,正如嫂夫人所说,我们要多去帮助那些可怜人,这样我们就无愧于大哥对我们得厚爱了。”  王虎点头长出一口气道:“不知嫂夫人为何孤身一人还留在长安,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兄弟们帮忙的?”  仲孙婉儿面现忧愁道:“眼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兄弟们帮忙。”  王虎道:“是什么事,嫂夫人尽管说来,只要我们兄弟有一口气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仲孙婉儿道:“我的小女儿絮儿在丞相府里失踪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我都快急死了。”  常大鹏道:“能进相府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是不是大哥的仇人掳走了絮儿,司机报复。”  王虎道:“有这种可能,嫂夫人请在此暂住几日,我们马上去召集兄弟们,全城寻找,一定会找到一些线索的。”  仲孙婉儿道:“那好,我等兄弟们的好消息。”  三汉子起身一抱拳,道:“嫂夫人保重!”匆忙出门。  却说那新任武林代盟主的欧阳春北,暗中与平卢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相勾结,为了扩大势力,教武林各大小门派分别送十至五十名弟子、两千至一万两银子到华山,共创武林盟会。此事大多数门派都不服,未听从他的命令。欧阳春北大怒,下令不服者杀!派金、银、铜、铁四长老带了众多弟子下了华山。  芙蓉门为武林第一大派,岳群野心勃勃想有朝一日取代欧阳春北,尽力讨好欧阳春北。派五十名心腹弟子带两万两银子去了华山,事后他又亲自携厚礼拜访了欧阳春北。司马英龙已死,欧阳春北早已将以前的恩怨忘却,对岳群很满意。岳群的做法,门中弟子多数不满,出来与他理论,都被他一番歪理说服,不好强行阻拦。  晚上,明月当空,四野幽静。  张滟美满面忧苦坐在桌旁,双眸呆望着烛火出神。房门一开,岳群提剑走进。她不禁身子一颤,连忙站起,面色惶恐地道:“你又来干什么?”  岳群将房门关好,阴险地笑了笑,道:“师妹不要怕,反正我们已经有过一次了,这会儿闲着再回味一下有什么不好?做人何必那么认真?”  张滟美后退两步,急道:“你真是个小人,竟然说话不算数。”  岳群道:“本来我是不想食言的,可是师妹的身子实在是与众不同,耐人回味。庄中女弟子虽多,却没一个赶得上你的。求师妹就再给我一次吧!”  张滟美气得脸色发青,骂道:“无耻,你不是人……”  岳群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你要敢不从我,本掌门马上就去招集所有的弟子,将你与赵青私通的丑事公布,你应该明白是什么下场。”  张滟美闻听此言,一下子没了精神,“扑通”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师兄,我求你就放过我们吧!只要你今后不再提起此事,我和赵青愿做牛做马,一辈子为师兄效力。”  岳群淫笑道:“师妹不必如此,快快起来。”进前将她扶起,接道:“只要你再陪我一晚,往后我绝不再提起此事,还选个好日子给你与赵青完婚……”说到此不待她是否同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便亲吻。  昨晚因张滟美与心上人赵青情不自禁的触犯了门规,被岳群撞见,他当时没有说什么,张、赵二人都很害怕。当晚岳群便以此为由,强迫了张滟美。她忍辱偷生,哭了一日。今晚他又来强迫与她,她哪里肯从,拼命地挣扎喊叫。岳群怕被别的弟子听见,恼羞成怒,一手掩她的嘴一手狠掐她的脖子。张滟美几番挣扎断了气息。他淫笑道:“死了爷不放过你。”嗤嗤嗤撕碎她的衣衫,将她玉白的身体抱起阳面放在室中的桌子上,劈开她的双腿,在她的幽深之处吐了唾液,使其润滑,掏出自己的的东西,便硬冲进去。野兽般的冲刺,弄的桌子吱吱嘎嘎乱响。  正在此时,赵青闯进门来,怒吼道:“岳群,你在干什么?”  岳群吃惊松手,张滟美的尸体倒在地上。  “艳美……”赵青扑进前扶起她连声呼喊。  岳群见此情景,顿生灭口之念,冷不防一掌击中赵青的头顶,赵青叫也没叫一声,便鼻口冒血倒地而亡。  岳群连忙拿起长剑欲逃离,不巧一出门正遇上闻声赶来的吕雪君、于志平、马永青三人。  于志平急问道:“师兄,出了什么事?”  岳群嘴角阴险地抽动了两下,道:“赵青那畜牲竟然要奸污张师妹,张师妹喊叫被他掐死,我闻声赶来撞见,他还想杀我灭口,实在可恶,被我失手一掌打死了。叫几个弟子把他们弄出去埋了吧!”说完理直气壮的离去。  吕雪君三人忙入室,望着张、赵二人的尸体,满面疑云。  于志平道:“赵师弟不是那种人,这……”  吕雪君抬手拭了拭泪水,道:“张师姐曾对我说过,赵师弟非常爱她,他不会杀师姐的,一定是岳群……”  马永青气得握拳咯咯,切齿道:“我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转身奔出房门。万万没想到岳群正手持利剑守在门口,他一出门,便被刺穿胸膛。  岳群冷笑一声,道:“忍不住就去死吧!”“噗”凶狠地拔出长剑。  马永青双手抱胸仰面摔在地上,死不瞑目。于志平与吕雪君没想到岳群会如此猖狂无人性,惊地呆了一下,呼喊着扑向马永青的尸体。  岳群以滴血的长剑一指二人,阴险地一笑道:“你们这几个死顽固,平时唧唧歪歪总与本掌门过不去,本掌门早就想收拾你们,今日尔等既然寻死,就莫怪本掌门无情。”  “你这畜牲……”于志平怒骂一句,拔剑扑出房门于岳群死拼一处。  吕雪君随即拔剑出门加入战团。  岳群此时已完全丧失人性,杀人灭口是他最终地目的,剑掌齐出,尽展毒辣杀招,逼地二人连连后退。  于志平见两人不是岳群的对手,他连攻数剑挡住岳群,喊道:“雪君,快去通知所有男弟子,快去。”  吕雪君道了声:“你小心。”转身奔向男弟子院。  岳群一见大急,用全力剑掌一上一下攻向于志平脖颈和前胸,这一招快到极点,于志平勉强躲开他一掌,却再无法闪开他的剑。月光下,只见一道血光,他一颗人头齐肩而下,滚落一旁,尸体慢慢倒下。  岳群收剑,腾身飞身扑向吕雪君。她闻到脑后风声想躲闪已不及,“砰”,后背中掌,身体摔出两丈多远,口喷鲜血。幸好她有十载的内功底子,还不至于当场丧命。双手扶地挣扎着坐起,双目浴喷火似地直瞪着岳群。  岳群阴险地笑着走近她,道:“雪君师妹,你这么漂亮,我真的舍不得杀你,只要你肯与我同舟共济,我们依旧是好兄妹,前途无量,你又何苦要逆天而行呢!”  “呸!谁与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是好兄妹,我就是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吕雪君气地有些发抖,强忍伤痛怒骂道。  岳群冷哼一声,道:“你既然一心想死,我就成全你。”  “唰”出剑横削向她的脖颈。吕雪君已无力躲闪,只求死个痛快,微微闭上双目。眼见那剑刃距她肌肤不足半尺,蓦地飞来一颗石子,“当”击中他的剑身,岳群觉得手臂一麻,长剑险些脱手,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人影一闪,吕雪君身旁多了一人,赫然是司马英龙的二弟子白华。  吕雪君轻呼一声“二师兄……”便昏厥过去。  “雪君,雪君……”白华扶住她连声急呼。  岳群一见白华不禁又退开一步,惊道:“你、你还活着……”  白华将吕雪君轻轻放在地上,起身怒视着岳群,冷笑一声,道:“你这畜牲想方设法将我骗到后山,下黑手将我推下悬崖,坠落仙人谷,只可惜老天不让我死,只断了我一条腿,惩罚我误信你这小人。这几个月我茹毛饮血而生,就是为了能爬出仙人谷,揭露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  岳群仰面一阵狂笑,道:“姓白的,你回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已经是芙蓉门名正言顺的掌门人,你与我作对就是叛徒,本掌门杀你易如反掌。”  白华面色铁青,身体有些发抖,忍怒道:“我问你,师父、师母,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岳群满面轻狂地道:“明人不做暗事,事到如今本掌门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司马英龙是我下慢性毒药毒死的,白美环是被我逼地自杀的,柳良是服了我的春药才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的,许杰也是被我骗到后山一剑杀的。这些事说明我比你们聪明,我才配做天下第一门的门主, 我才配做武林霸主……”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中弟子相继赶来。  白华气得几乎要喷血,他看了左右的弟子,朗声道:“岳群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禽兽不如,想为师父报仇的站到我这边来。”  众弟子闻听呼啦一下子散开,立刻分成两派。七百多名弟子,站在白华身边的不过百余人,其余的全站到岳群得身后。  白华身边的弟子新入门不到一年的女弟子占八十余人,如此悬殊的比例,令白华好个心寒。  岳群朗笑一声道:“二师兄,不必吃惊,不服我的人都被本掌门派出去,捉拿叛徒司马玉娟与赵依婷了,眼下你这几个人如何能与我斗?我看你还是趁早挥剑自尽吧!免得弄脏本掌门的手。”  白华对他的话仿佛未闻,冲他身后的众弟子道:“众位师弟师妹,我们大家之间无冤无仇,同在一门学艺,为的是能成就一番事业,造福一方百姓。何苦要互相残杀?今天的事就由我与岳群一人做个了断好了。”  岳群也朗声道:“本掌门也不想让众兄弟受到无辜的伤害,就依白华所说,大家不必插手。愿意留在芙蓉门的,在下欢迎,想离开的马上就可以离开,大家考虑一下吧!”  众弟子一阵喧哗,白华身后的女弟子尽数离去,只剩下三十余个男弟子。异口同声道:“我们与二师兄同生死共进退。”  岳群后面的弟子却一个未少。  岳群冷冷地一笑,道:“还真有不怕死的,跟着他有死无生,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岳谋还不想乱杀无辜。”  白华回身冲众位师弟道:“众位师弟的深情厚谊白华心领了,你们马上带着吕师姐走吧!不要浪费生命,快!”  岳群突道:“姓吕的丫头不许走,你们若敢带她走可别怪本掌门无情。”  白华猛地拔出长剑,道了声“快走”。飞身刺向岳群。几个弟子忙架起昏迷的吕雪君要走。岳群身后的众弟子呼啦一下子散开,将三十余人团团围住。  白华与岳群死拼成一团,见此情景心知今日凶多吉少,希望能胜过岳群挽回残破的局面。手中剑一招快似一招,直取岳群全身要害。一时间迫的岳群连连后退躲闪。他一连退了十几步,突地纵身而起,长剑出手疾射向白华面门。乘白华躲闪之际落身几丈外运功双掌,大叫一声,双掌化作数十个掌影向他罩下。  白华见掌风密集逼人想到是“芙蓉九式”,连忙纵身一旁。哪知岳群比他更快,他还未稳身。岳群的双掌已再次攻向他的前胸。他不禁吃了一惊慌忙一个疾仰身,呼啸的掌风擦胸而过,他刚刚直起身,岳群已闪身他背后,“砰”,一掌击中他后心。他不禁痛哼出声,身体栽出两丈多远,抱胸吐血。  三十几个正派弟子,连忙进前将他扶起,一个弟子道:“二师兄,你功夫好,快带着吕师姐走吧!我们绊住岳群……”  “快走吧二师兄,我们与他拼了也要送你出去……”众人七嘴八舌地道。  白华强忍伤痛,道:“不,我白华岂能苟且偷生, 我要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众弟子道:“二师兄可以不顾生死,难道你也要看着吕师姐死吗?快走……”说到此便有四人围攻向岳群。  白华与吕雪君相爱以久,他如何能舍得她死。不禁有些犹豫不决,两个弟子相继惨叫被岳群劈倒在地。又有十几个围攻向岳群。身边的弟子不断哭喊着催他快走。  白华突道一句“我会为你们报仇的。”猛地抱起昏迷的吕雪君,飞身自围截的众反派弟子头上飞奔过去,双足闪电般地在几个弟子头顶稍一借力,飘飞出包围圈,落足庄墙顶。胸中一阵剧痛使他险些摔退回来,在他稳身之际,岳群连环四掌击倒四个弟子,飞身向他扑来。白华情急之下抱着吕雪君纵身丈余高,在空中一个旋身,挥手打出一把石子。这是他几个月来在仙人谷,打野兔山鸡充饥练就的一手绝技,百发百中。  岳群身在空中躲闪不及,被一颗石子击中左眼。一声大叫摔在地上,翻滚着捂着眼睛呻吟。  白华乘机越墙逃走。岳群的众心腹弟子,都去看他的伤势,无一人去追赶白华。余下的几个正派弟子趁乱逃离。岳群被众人扶起,抬手抠出眼中的石子,立刻满脸是血,疼地他嗷嗷直叫,什么也顾不上了。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六章滕云妙步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晨风怒吼,狂撕乱扯。乌云排山倒海遮住碧空,自那迷茫之际飘下雪片来,初如柳絮,渐似鹅毛。霎时间,天地万物银装素裹,四夜茫茫。  白鹤门弟子刚刚起床,望着今冬第一场大雪,赞叹不已。客舍中燃了半夜的烛光灭掉了,掌门刘鹤天开门走出,他身着黑衫,须发花白,苍眉阔目,满面红光。出的门来仰首望天,打了个哈欠回身关好房门离去。  室中,白华与吕雪君各卧在一张床上。二人昨晚逃出芙蓉门,白华运功强压伤痛一口气跑下九峰山,又奔了十余里,再也无力行走了。胸中一阵剧痛他也昏死过去。也是两人命不该绝,正巧刘鹤天与两个弟子从金鹰门回来,见二人昏倒在路上,其中一个是好友白华,忙叫两个弟子抱二人上马,奔回白鹤门为他们疗伤。  此时白、吕二人都已经醒过来,白华看着吕雪君消瘦的脸颊,心中很是怜惜。关切地道:“雪君你的伤没事了吧?”  吕雪君几个月来都是生活在相思苦闷中的,如今与心上人坐在一起言语,她真的感到很温馨。双眸温情地看着他,道:“我的伤好多了,多亏了刘掌门的内伤药,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我真的好担心。”  白华叹了口气,道:“都怪我眼浊,事先没看穿岳群的诡计,被他骗到仙人谷的悬崖上,遭了他的毒手。总算老天有眼没让我摔死,只摔断了一条腿。几个月来我生食露宿,好不容易养好了腿伤,爬了三天三夜才爬出仙人谷,只可惜一切都迟了……”  吕雪君闻听心上人的遭遇,不禁流下两行泪来,心中更加怨恨岳群。她刚要说什么,忽听门外有人高声骂道:“刘鹤天,你这个老王八蛋还不快滚出来……”二人不禁心中一惊,相继下床伏窗外望。声音传自前院,只见刘鹤天及众弟子急奔向前院。二人明白是有对头找上门来了。  白华道:“雪君,你在屋里别出去,我去看看是什么人?”  吕雪君道:“我在屋里怎么待的住,还是一起去看看吧!”  白华看了看她温情的眼神,道:“也好。”二人相继出门。  前院,几十个白衣人并身而立,身上血迹斑斑。为首三位凶神恶煞般的背剑老者,却是白衣门的金、银、铜剑。  刘鹤天带众弟子来至近前,停身对面。金剑背着双手,傲慢地道:“刘鹤天,欧阳盟主的命令你没接到吗?”  刘鹤天手捻胡须,冷笑一声道:“欧阳春北算个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个临时的代盟主,有什么权利发号施令。”  金剑仰面一声大笑,阴沉沉地道:“看来你是想同金鹰门一样了?”  刘鹤天脸色大变,厉声道:“你们把王掌门怎么样了?”  金剑冷冷地道:“他不服从盟主的命令,当然是死路一条了,你这老混蛋不也想同他一样吗?给我杀!”  众白衣汉子同应一声,一片剑影扑向白鹤门的弟子。  刘鹤天也喊了声“杀!”纵身扑向金剑。金剑冷笑一声迎上,“砰砰砰”二人一连对击十几掌,刘鹤天突地纵身七八尺高,飞起一脚踢向他面门。金剑身子一缩,右手疾抓向他的足腕。刘鹤天一缩腿,身子前扑,双掌向他双肩拍下。金剑双掌迎上,“砰”挡开他一掌,底下一个扫堂腿扫向他刚落地的双足。刘鹤天双足一弹纵起几尺高,飞脚踢向他前胸。金剑身形疾转闪到一旁,刘鹤天飘身落地。金剑右足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儿,旋身一连踢出十几脚。逼地刘鹤天连连后退,这时,一个弟子被白衣汉子一剑劈倒于地,连声呻吟。他一走神儿,躲闪不及,“砰”前胸中了金剑一脚。后退数步险些摔倒,双手揉了揉前胸,出掌拍向金剑。金剑向旁一闪,再次飞脚踢向他前胸。  刘鹤天身子一侧,“啪”双手抓住他的脚腕,猛地向上一抬一送,金剑仰面朝天摔在地上,砸地雪花四溅。  银剑与铜剑忙进前道:“大哥,你没事吧?”金剑臊得老脸通红,猛地站起由背后抽出长剑,又与刘鹤天死拼一处。  银剑见金剑难以取胜,冷不防出掌击中刘鹤天的后背。  刘鹤天痛哼一声扑出两丈多远才站住脚,嘴角流出血丝。  “刘兄你怎么样?”白华进前扶住他急问道。  刘鹤天脸色有些苍白,道:“我没事,白老弟你与吕女侠快走吧!这里不能再留你们了,快走!”转身扑向银剑。  白吕二人哪里肯走,每人打倒一个白衣汉子夺过长剑,一个攻向金剑,一个攻向银剑。只可惜二人内伤未愈,不能尽展所学,每出一招都很吃力。雪越下越大,风刮的雪片乱飞,令人双目难睁。  刘鹤天本已受伤,跟银剑拼了一阵,逐渐不敌,一个躲闪不及,前胸又中了他一掌,口喷鲜血摔倒在雪地里。银剑又奔进一脚踏在他的心窝,老人当场毙命。  白华目睹老友惨死,大叫一声“刘兄”。稍一走神,被金剑一掌击中左胸,摔出几丈远,吐血昏厥。  铜剑见吕雪君美貌,心生淫念,一阵猛攻治住她的穴道,吕雪君不禁急得昏死过去。被铜剑拦腰抱住。金银二老大下毒手,将白鹤门四十余名弟子,尽数打死,将财物洗劫一空,扬长而去。铜剑扛着吕雪君随着离开。  风雪无情地旋卷着,大路上一匹快马在风雪中狂奔着。马上一个蓝衣少年,不住地挥鞭打马,连声吆喝。他是刘鹤天唯一的儿子刘玉峰,他奉命赶奔飞虎门送信,告诉飞虎门掌门,欧阳春北下了屠杀令。他到飞虎门立刻返回,可还是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他来到庄门前,见庄门大开,心中就有了不祥的感觉。翻身跳下马背。疾步入院,找遍所有的屋室,没见到一个人。他大喊着“爹”又跑到前院只见地上厚厚地白雪有一片片红色。他心中一惊,曲身扒开一个个雪堆,露出一俱俱冻僵的尸体,当他扒出父亲的尸体时,不禁放声大哭。哭了一阵他不相信所有的弟子都死光了,起身将所有的雪堆都扒开,最后扒出的一个是白华,发现他还有气息,忙把他抱入房中放在床上,为他盖好棉被。然后从怀中取出内伤药给他服下几粒,匆忙出门去埋葬父亲及众师兄弟的尸体。  良久,白华幽幽醒来,大喊一声“雪君”猛地坐起,见左右无人刚要下床,  刘玉峰入室道:“你醒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白华仔细看了看他,道:“我没事了,你是玉峰贤侄吧?”  刘玉峰道:“是我,你就是我爹经常提起的白华叔叔吧?”  白华点了点头,道:“玉峰,你可见一位红衣姑娘?”  刘玉峰摇头道:“没见到,他与白叔一同来得吗?”  白华脸色大变,道:“是的,他一定是落入敌人手里了,不行,我得去救她。”说着就要下床。  刘玉峰忙按住他,道:“白叔你冷静一下,您身受重伤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啊!”  白华急道:“那些贼人不会放过她的,她会生不如死,我宁可陪她死也决不能苟且偷生。”猛地挣脱他便要出门,刘玉峰见他不听劝,冷不防进前“砰”照他后脑击了一掌,白华当场昏厥。  他忙扶住他将他放回床上,看着他,喃喃地道:“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不希望你再去送死,那位姑娘的生与死,就凭她自己的造化吧!我是无能为力了……”  暮色苍苍,四野茫茫。暴雪停息,北风呼啸。喜鹊落残枝,迎晚炊喳喳鸣叫。金鹰门院里院外血迹斑斑,王掌门及弟子家人全部丧生,尸体被抛掷荒野之上,鸟啄狼拖,甚是凄凉。金、银、铜三剑连杀十大门派掌门弟子,将夺来的财物全运到金鹰门,以此作为临时驻地。  房中亮着烛光,床上吕雪君仰面而卧,双目紧闭,丽面有些苍白。  铜剑端坐桌旁喝着茶,色迷迷地看着她。吕雪君早已醒来,她在静静地想该如何对付他,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哼了声,睁开双目。  铜剑忙放下茶碗进前道:“姑娘你醒了?”  吕雪君娇柔地道:“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快给人家解开穴位嘛! 都难受死了 ?”  铜剑听他 如此温柔,乐得合不上嘴,心里直发痒,忙伸手给他解开麻穴,道:“我的宝贝,这下可好!”  吕雪君羞答答的干咳了声,双手扶床坐起,铜剑坐在床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道:“宝贝,与老夫一枕同欢如何?”  “嗯,你好坏!”吕雪君满面羞涩的娇声道。  铜剑全身骨头一酥,淫笑一声,在他脸上一阵狂吻。她双颊绯红,轻轻地推开他,道:“落下床帘嘛,被别人看见怪不好意的。”  铜剑忙道:“好、好。”脱靴上床, 落下床帘,转身迫不及待的脱掉长衫,吕雪君微笑着搂主他的脖子,道:“你的身体好健壮啊!”凑上红唇吻了他腮帮子两下。  铜剑早已欲火难熬。搂住她的纤腰道:“来吧宝贝……”话音刚落,一股血箭从他左颈射出,渐了她一身。死尸歪倒向一旁,脖子上一条口子血涌如泉。  吕雪君手中握着一把小匕首望着他呆了一下,慌忙下床吹灭蜡烛,急忙走到门口,将房门轻轻拉开一道缝,探头见左右无人,轻步走出房门纵身飘落于院墙外,向南深一脚浅一脚的疾奔着。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双颊不禁一阵发烧。不知跑了多远前方现眼一片树林,她奔到林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禁芳心一颤,转身疾奔入林。五十丈外两条白影疾向她扑来,借着白雪的银辉,可以看清是金、银二剑。   柳林不是很大难以藏身,吕雪君由另一边奔出,眼前一座荒山,乱木丛生,巨石林立,甚是荒凉。此时空中乌云淡薄露出明月,银辉映白雪一派凄青。  她不敢停留,直奔入荒山。“臭娘们儿,你跑不了的。”一句骂语传入她的耳中,她更怕了拼命地奔跑了一段,前方现出一座黑沉沉的庙宇。她已无路可逃慌忙钻入破碎的殿门,殿中阴暗视物不清,她颤抖着身体摸索着向里走,“梆”左足踢到一硬物,听声音像是木板。她双手上下一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两步。原来殿中停着几口棺材,她正自进退两难。只听门外银剑道:“这里有座破庙,我们进去找找。”  吕雪君闻听心中焦急,也不怕死人了,连忙撮开一口棺材盖子,抬足入棺内,踩到一软物上,想必是死人。她将棺盖轻轻盖好,暗自给自己壮胆“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一阵踏雪声由远而近,金银二剑并身很小心地走入殿门,四只凶目左右搜索着,金剑朗声道:“臭婊子快滚出来,大爷让你死个痛快的。”  吕雪君一动不动,静闻其变。二剑见殿中除了几口棺材别无它物。  金剑冷笑一声,道:“臭婊子你不出来,大爷赶你出来。”语毕,飞起一脚,“砰”将一口棺木踢碎于地,现出一俱僵冷的尸体。  银剑相继进前,也踢碎一口棺木,同样现出一俱死尸。下一口就是吕雪君的藏身之处,她听到棺木的破碎之声知道是藏不住了,把心一横,刚要挺身出去拼命。忽觉身下的尸体动了一下,一直冷冰冰地大手猛地掐住她的后颈,吓地她魂飞魄散,当场昏厥。那僵尸丢下她,一声怪叫棺材盖子蓦然飞起,疾撞向金剑前胸。二剑都被他的怪叫惊地向后疾退,金剑顺势后仰,那棺材盖几乎紧擦他胸衣飞射过,“砰”将殿墙撞了个大洞,摔于殿外。  一条黑影由棺木中悠然而出,追逐金银二剑跳出殿门。月光下只见他一身黑色长衫,乱发如草,瘦骨嶙峋。三角眼深陷眶内,寒光逼人。  金银二剑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天外一魔”姜浪。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金剑吃惊地道:“姜浪,你不是疯了吗?”  “放屁!”姜浪冷冷地道:“那日在华山之举,爷爷只不过是为了方便离开,装疯卖傻给你们这些所谓的,不要脸的名门正派演一出戏而已。你们还真当真了,真是可笑,哈哈哈哈。”笑声未尽,他突地纵起,闪电般地一爪抓进金剑的右肩头,这是他刚创出不久的“寒冰指”。金剑几乎刚想到躲闪,便已被他抓中,不禁一声痛叫,连衣带肉被姜浪抓去一把,一条右臂无力垂下。  银剑见事不妙,急忙出掌拍向姜浪后背。姜浪闻的脑后风声,一个疾转身,“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推。银剑惨叫后退,臂骨已碎裂。紧接着姜浪扑身进前,“噗”一爪插入他的胸膛,一颗血淋淋地心硬被他掏出。银剑惨叫倒地。金剑趁姜浪杀他之际,如同丧家之犬飞逃而去。  姜浪并不追赶,“哈哈哈哈”一阵狂笑,震地左近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  吕雪君被惊醒,稍一愣神发现自己还活着,连忙爬出棺材。出得殿门,见银剑倒在血泊中,心中稍宽,忙冲姜浪抱拳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姜浪冷视着她道:“小妮子,老夫何时救了你?老父从来不做好事,也没救过任何人。”  吕雪君心里有些害怕,咬了咬朱唇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姜浪双目一瞪,厉声道:“你问得太多了,进前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蛋儿。”  吕雪君不敢不听,芳心乱跳着走进两步。  姜浪抬起血淋淋地手掌摸了摸她的粉腮,她感到黏糊糊地难受,但又实在没有胆量躲开。  姜浪缩回手道:“很好,老夫这一生很少接近女人,你误闯了老夫的静地,应该是有缘人。”  吕雪君闻此言不禁暗自叫苦,恨自己的丽面上为何不长几个瘤子,让人见了讨厌……  姜浪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留在老夫身边,二是把心挖出来给老夫下酒,你选择吧!”  吕雪君面色惊变,后退了两步,心中又怒又怕,双眸冷视着他,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宁可给你下酒也不会让你乘心的。” 说着从怀中取出小匕首。  姜浪大怒道:“好你个臭丫头,宁死也不肯留下学老夫的武功,好,老夫这就挖你的心出来。”伸手就要抓向她的心窝。  吕雪君一听他留下自己是想收为弟子,不禁又惊又喜,连忙道:“我留下了。”  姜浪本来也是想吓吓她,缩回手道:“怎么,你怕死了?”  吕雪君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是我非常想学您的神功,请师父受弟子拜师之礼。”跪在雪地上连叩三首。  姜浪仰面一阵大笑,道:“好,乖丫头起来吧!”  吕雪君直身站起,到此时终于不再怕了,不管他是好人恶人,总之是不会伤害她了……  皇城长安,春风客栈厅中。  仲孙婉儿孤身一人坐在桌旁进食。她已经在此等了三日,王虎等人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内心里十分地焦急,正准备吃过午饭出去走走。忽觉腹中一阵剧痛,惊叫一声“茶中有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起身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连忙运功将腹中地毒液凝聚,僵冷一般立身厅中。  此时,十几个白衣汉子提剑一拥而入,将她围住。厅中其他食客,仓皇逃走,眨眼间一个不剩。  众白衣汉子各个凶神怒目,为首一人喊了声“杀”一片剑光向她终身照下。  仲孙婉儿仰头喷出一口毒液,随即一声大喊,双臂一振,一股强猛地混元真气四下惯出,随着一片惨叫和杂乱的响声,众白衣汉子四下摔出,落地吐血。相继爬起便逃。  仲孙婉儿体内尚有余毒,顾不得追赶,双手抱腹,瘫坐在桌旁。  “嫂夫人你怎么了?”王虎、常大鹏、宋平相继入厅门,左右扶住她。  仲孙婉儿心中稍宽,虚喘着道:“我中毒了,快找纸和笔来,快。”  王虎急喊:“掌柜的,快拿笔和纸来。”  店掌柜哆哆嗦嗦地从柜台下起身,伸手递上笔墨纸张。王虎连忙接过送到仲孙婉儿面前地桌上。  仲孙婉儿提笔颤抖着手写下十几中草药名,道:“这是解药,麻烦兄弟去买来煎了。”  “我去买。”宋平抓起药方飞跑出门。  常大鹏道:“嫂夫人我们送你先回房里吧!”  仲孙婉儿点头嗯了声,借二人扶力起身走入客房,躺在床上。虚弱地道:“两位兄弟可有絮儿的消息了?  王虎道:“我们打听到,最近十日内,有三伙不同帮派的人物在京城活动,一伙是杀手帮的,一伙是无情教的,还有一伙是白衣门的。经我们仔细追踪,属杀手帮最为可疑,他们曾在絮儿失踪地前几天,频繁出现在丞相府附近,之后就悄悄销声匿迹了。”  仲孙婉儿疑惑地道:“杀手帮,没听说过这个帮派啊!怎么会与他们接下了梁子?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并没有表明用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常大鹏道:“这些下三滥的帮派,行事诡秘,很难琢磨他们想干什么,坏了,他们该不会是用絮儿威胁大哥了吧!”  仲孙婉儿忽的坐起,粉面惊变,道:“遭了,真的有可能是这样的,我可真笨,怎么早就没想到呢!不行,我要去山东。”说完就要下床,嘘喘地更厉害。  王虎忙按住她道:“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赶路,先解毒要紧,再说我们也只是猜测会对大哥不利,并没有得到可靠地消息,嫂夫人的身体要紧啊!”  常大鹏接道:“是啊!二哥说的对,要是嫂夫人身体受到任何损伤,叫我们有何脸面去见大哥,请您先养好了身体,兄弟们再随你去山东。”  仲孙婉儿缓缓地吐了口气,躺下道:“好吧!我听兄弟们的,这些贼子真是可恶,险些被他们害死。”  王虎道:“嫂夫人是怎么中毒的?是什么人如此卑鄙?”  仲孙婉儿咬了咬朱唇,道:“是白衣门的人,偷偷潜入后厨在我的茶中投了毒,欧阳春北果然是个小人,都怪我太大意了。”  常大鹏怒道:“可恶地东西,有种的正面较量,投毒暗害算什么英雄好汉,真他娘的是一群小人,我去招呼兄弟们出去找找,干掉这些小贼。”  仲孙婉儿忙拦道:“不要去了,他们不来招惹我们也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王虎道:“对,三弟,我们保存实力吧!说不定还得去对付杀手帮呢!”  “药好了。”宋平端着一碗药汤入门,送到床前,道:“嫂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仲孙婉儿见这些往日叱咤风云、杀人不眨眼地江洋大盗,各个对她服服帖帖,恭恭敬敬,真是打心里感动,借王虎扶力起身,道:“谢谢!”接过药碗喝下。  王虎接过空碗,道:“嫂夫人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兄弟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们一声就是了。”  仲孙婉儿躺下微笑道:“好的,你们去吧!”  三个汉子应了声出门,将房门关好。  扬州一带天气一直晴好,附近的山峦、房屋、园林,都侵沉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严寒中,侵沉在耀眼的光亮和淡蓝的阴影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白、那么地坚硬和洁净。  “漓江九妹”上官梅雪寻找“五龙怪客”的后三位,近两个月来没得到一点消息,她非常焦急,生怕无情教抢先找到三龙。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练成轻功绝技“腾云步”。行走如风,在街上人从中穿梭,平凡人很难看得到她。她何等开心自不必说。这日,她在街上寻找三龙,突见“芙蓉剑圣”秦贺匆匆忙忙的跟踪着两个黑衣汉子。心中好奇,尾随其后。  那两个黑衣汉子一路奔出城门,出城七八里路,前方现眼一片树林。  秦贺疾奔数步飞身自两个黑衣汉子头上越过,当面拦住,道:“两位请留步。”  二汉停足,其一冷冷地道:“阁下有何见教?”  秦贺道:“如果在下没猜错,两位是无情教的吧!”  二汉面现惊色,一个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无情教。”侧身便要走。  秦贺冷冷地道:“站住,在下只想知道你们的总坛在哪里,二位若肯相告,在下决不刁难于你们。”  一个汉子冷哼一声道:“闪开,在下没空听你胡说。”  秦贺大怒,宝剑出鞘横在二人面前,怒道:“想走,胜过我的剑。”  二汉同道了声“找死!”同时出刀照他双肩便砍。  秦贺闪身一旁出剑反攻。二汉武功平平,只拆了几招便已不及,奋力疾攻几刀,掉头便飞逃入林。  秦贺欲随后追赶,忽觉一股疾风擦面而过。两个黑衣汉子都呆立在两丈外不动了。他进前道:“两位怎么不跑了?”  一个汉子冷冷地道:“少卖狂,你用什么邪术点了我们的穴道。”  秦贺见二人的样子确实被人点了穴。不禁心中一惊,明白是有高人暗中相助,左右看了看,笑道:“现在二位可愿从实说来?”  一个汉子怒道:“你别做梦了,老子什么也不知道。”  秦贺冷冷地哼了声,挥手“啪啪”打了二人各一个耳光,喝道:“快说,否则别怪在下手狠。”  二汉毫不动容,忽听一女子冷冰冰地道:“好厉害、好威风,有什么不满对本座来好了。”  秦贺闻声回首,见林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顶小轿,十位红衣蒙面姑娘提剑并身立足两旁,四个黑衣汉子并立轿后。  秦贺见是“无情教”教主到了,不禁心中忌惮,但以他在武林的威名,又岂能掉头逃开。硬着头皮走进两步,道:“在下请教贵教主,几个月前阁下在长安李府,带走的七位姑娘现在何处?”  无情教教主冷冷地道:“你凭什么过问本教的事?马上放开我的教徒,自打十个耳光,滚地远一点,别再让本座见到你。”  秦贺闻言大怒,冷笑一声,道:“在下可不是被人吓唬大的,从来不做不想做的事。”  “咯咯咯”无情教教主一阵轻笑,挑帘走出小轿。只见她身着白色衣裙,背披红色披风,白纱蒙面,柳眉轻挑,笑道:“好,有骨气,本座今日非教你做不可。”话音未落,她缩在袖中的玉指一弹,一缕指风射向他肩井穴。  秦贺知她武功高深,早有防范,见她手指一动,急忙纵起四五丈高,翻飞入树林中,“唰唰唰”闪电般地削出十几剑,千万条树枝箭一般射向无情教教主。  无情教教主冷冷地哼了声,道:“雕虫小技。”双袖一挥。一股强猛地劲风迫地乱枝尽数反射而回。  秦贺大惊,疾踏树干借力横飞出几丈远,“嚓”一剑将一颗碗口粗的柳树拦腰斩断,“砰”在树干上蹬了一脚,老大的树头,“呜”地砸向小轿。无情教主遥遥一掌拍出,“砰”一声大响,树头化作满天木屑,飘洒在雪地上。  秦贺双足刚落地,无情教教主冲林中一连拍出十几掌,强猛地掌风击断十数棵柳树,一阵噼啪大响砸向秦贺,声势浩大惊人。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三十七章江湖义气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秦贺哪里见过这般阵势,想躲闪哪还来得及,眼见他即将粉身碎骨,却忽地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除无情教教主外,所有在场的人都认为秦贺是被乱木掩埋了。无情教教主呆望着树林里,喃喃地道:“好快的身法,是什么人这般厉害……”  十位红衣姑娘飞步奔到乱木堆旁,欲寻找秦贺。  无情教教主道:“不必找了,他已经被高人救走了,我们走。”转身回轿。十位姑娘有点不相信是的,相互看了看,转身走回。  秦贺觉得被一个人抱着奔跑,耳边风声呼啸,双目难睁,隐约见的白茫茫地一团,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阵,忽觉屁股一疼,自己被扔在地上,极目展望,四下都是树,没见到一丝人影。而且地上连脚印也没有一个。此时他真有点怀疑不是人救的他,除了鬼魂神仙,谁能这般足不着地的飞驰?他连忙站起,辨清方向思索着走出树林。见扬州城至少在三十里外了,他加快脚步赶回城。  救他之人自然是上官梅雪了,她随他进城见他投了一家客栈,便随后跟了进去。一进门见秦贺在墙角一桌旁坐下,进前笑道:“咦,这么巧,秦大侠怎么在这里?”  秦贺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道:“上官姑娘,是很巧,请坐吧!”  上官梅雪含笑坐在对面,道:“如果我没猜错,秦大侠是在找李姑娘吧!”  秦贺面色微寒,道:“不错,只可惜在下无力救出她,找也是白找。”  上官梅雪道:“我看那个无情教教主对她们没有恶意,我的六位师姐也被她捉去了,几个月前在长安她曾对我说不会伤害她们的,秦大侠就不要为此事为难了。我想到时候,无情教教主会还她们自由之身的。”  秦贺道:“姑娘说的有道理,只是不明白,无情教教主为何要捉她们?”  上官梅雪道:“这个问题我也不明白,他们这些教会行事都古怪的很,外人很难明白的。”  秦贺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说说你来扬州做什么吧!”  上官梅雪道:“实不相瞒,我是来这寻找五龙怪客的后三位的,无情教胡乱捉人,柴俊龙与陆云龙已被她捉去了。陆前辈托我找到后三龙,教他们尽快隐居起来,不能与无情教硬拼。”  秦贺道:“原来是这样,那个无情教教主实在是厉害,当今武林除了逍遥玉客段老前辈,恐怕已无人能敌了。”  上官梅雪点了点头,道:“秦大侠在扬州可曾听到关于三龙的消息?”  秦贺摇了摇头,道:“在下孤落寡闻,未曾听说。”  上官梅雪面现几丝清愁,道:“我真担心,有负陆前辈所托……”  秦贺刚要说什么,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位绿衣姑娘慌慌张张跑入店门,左右寻找藏身之处。秦贺一眼就认出二女是比他晚一年入门的师妹,谢晓凤与任秀红。忙起身招呼道:“谢师妹,你们躲什么?”二女闻听转身,一看是他不禁热泪盈眶。“秦师兄……”谢晓凤兴奋的一声呼唤,进身投进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哭起来。  原来谢晓凤暗恋他很久了,秦贺别师下山这段日子,她也饱经相思之苦。在此意外相逢她也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秦贺不好意思推开她,又不能搂抱她,样子十分尴尬。  上官梅雪见他如此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晓凤忽觉失态,羞得双颊绯红。连忙退身低头道:“对不起秦师兄,我不是有意的,我……”  秦贺道:“没什么,你们不在山上练功,跑出来做什么?”  二位姑娘刚要回答,两个蓝衫青年疾奔入门,其一道:“她们在这。”拔剑便要扑向谢、任二女。  秦贺也认出他们是芙蓉门弟子,忙喝道:“王俊华、马庆伟,你们要干什么?”王、张二人闻听才认出秦贺,连忙收剑。  王俊华道:“秦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贺道:“我是途经路过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自己人动起剑来了?”  马庆伟抢道:“这两个丫头毒害了师父,盗走了本门神功秘籍,我们是奉岳掌门之命捉拿叛徒的,秦师兄快帮我们拿住她们。”  秦贺脸色大变,不相信他所言属实,转身看着谢晓凤,道:“谢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晓凤气得粉面变色,怒视着王、张二人,道:“秦师兄不要听这两个畜牲胡说,是岳群害死了师父、师母与几位师兄、师姐,他们才是芙蓉门的叛徒,真正忠于师父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我们的芙蓉门没了……”说罢不禁泪如泉涌。  任秀红接道:“秦师兄,这都是真的,只有我们几十个人逃出芙蓉门,正分散开寻找大师兄呢!”  秦贺总觉得这一切不会是真的,可众人所言又容不得他不信。面目冷煞,怒从胸中起,转面看向王、张二人。王、张二人做贼心虚,一见势头不好,掉头便逃。  秦贺对谢、任二女,道了句:“你们两个等我。”随后追出房门。  上官梅雪看了看谢、任二女,道:“两位姑娘请坐。”  二女见一位美青年招呼她们,忙拭去腮上的泪水,进前坐在桌旁。  上官梅雪含笑道:“请问两位姑娘,本门的陆啸天师兄可曾回过芙蓉门?”  谢晓凤道:“陆师兄自从下山,一直没回去过,兄台尊姓大名,与陆师兄是……”  上官梅雪道:“在下上官梅,与陆大哥是结义兄弟。”  此时,忽听西侧一桌客人,道:“芙蓉门妄称天下第一门,竟然养了一群畜牲,欺师灭祖,猪狗不如……”  谢、任二女闻言大怒,见那桌旁围坐三位老人,大骂芙蓉门的是一位身着蓝衫的。  任秀红起身冷冷地道:“一大把年纪了,说话怎么如此不知分寸,芙蓉门虽然出了叛徒,但还是有好人的。”  蓝衫老人面现怒色,冷言道:“黄毛丫头也敢与老夫顶嘴,着打。”只见他抬手一摇,“啪”任秀红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粉腮立刻红肿起来,她不禁惊呆了。  “无影掌。”上官梅雪惊喜地道了一句,连忙起身进前,含笑道:“三位前辈莫非就是‘五龙怪客’中的后三位?”  白玉龙冷视她一眼,道:“小丫头见闻倒是很广,有什么事快说。”  上官梅雪心中欢喜,见厅中还有别的客人,不好实说,微笑道:“此处讲话不方便,请三位前辈到客房中一叙吧!”  武梅龙不悦地道:“啰嗦,老夫做事不喜欢偷偷摸摸地,走开,别误了老夫饮酒。”  柳银龙道:“这里有什么说不得的,不说算了。”三人继续饮酒。  上官梅雪知道三老性子怪癖,笑了笑回身自桌上拿起陆云龙的长剑,背上包袱,对谢、任二女道:“两位姑娘在此等候秦大侠吧!我先去客房了。”二女点头嗯了声,任秀红挨了一记耳光心中好恼,但自己武功有限,也不敢想什么报复,只好忍气吞声。  上官梅雪走到三龙近前,晃了晃陆云龙的长剑,道:“三位前辈可认识这把剑?”  三龙见剑,腾地站起来,脸色大变。  白玉龙急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把剑?”  上官梅雪道:“晚辈不惧千辛万苦到处寻找三位前辈,就是要告诉三位为什么的,三位请随我来吧!”转身冲店伙计道:“店家,开一间上房。”  店伙计应了声带路先行。上官梅雪随后跟上。  三龙都清楚二师兄的宝剑是师父所赐,几十年未离身半步,今日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必是出了什么事。三人相互看了看,起身随后出门。  栈院四合,很是宽阔。植了两行垂柳,枯条柔柔。院中积雪已被清除干净。  上官梅雪先行入客房,内室外室转了一圈,很是满意。  三龙相继入门,将门关好。  白玉龙急问道:“快说我二师兄怎么了?”  上官梅雪进身道:“陆前辈和柴前辈被无情教教主抓去了,至今生死不明。陆前辈被无情教教主制服之时,托晚辈带上他的剑找到三位前辈,让你们赶快隐居起来,不可与无情教对抗。”  三龙气得脸色发青,胡须直颤。  武梅龙怒道:“岂有此理,一派胡言,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居心,我二师兄是不是被你给毒害了……”  上官梅雪很是不悦,语气硬冷地道:“前辈如此言语,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晚辈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可没空与前辈斗气。”  柳银龙道:“我五龙怪客闯荡江湖几十年,从未遇上对手,岂有被一个后生晚辈擒拿之理,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现形。”  上官梅雪面色一冷,气道:“后生晚辈怎么了?难道几位前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混帐东西,我五龙还用不到你这小辈来教训,再不老实交待,别怪老夫出手无情。”白玉龙厉声骂道。  上官梅雪更加气恼,怒道:“真是好人无好报,我看你们简直就是三个老顽固,要打哪个怕你不成?你若能碰到我一片衣角,在下掉头就走,不管你们的闲事,如果你碰不到我,就得答应我从此退隐江湖。”  三老气地吹胡子瞪眼,白玉龙怒骂一句“好狂的野丫头,是你找死。”出剑便刺。  上官梅雪冷笑一声,身形一晃,移身他背后,白玉龙回身又刺,“唰唰唰”一连攻出数十剑,也没沾到她一片衣角。气地他哇哇怪叫。  武、柳二人在一旁看的真切,不得不佩服上官梅雪的神奇身法,武梅龙叹了口气道:“五弟算了,快停下吧!”  白玉龙收剑停身,面色惭愧地道:“老夫认栽了,小丫头你是何人门下?练得什么古怪身法?”  上官梅雪进前两步,道:“在下没有师父,我父母是‘鸳鸯双剑’,是他们教的我武功。”  “胡说,上官老儿有几斤重,老夫了如指掌,你到底是谁的门下?”柳银龙厉声道。  上官梅雪不悦地道:“前辈也未免太小瞧人了,这神奇的步法,是我父母几十年心血的结晶,刚创出不到一年,几位怎么会知道。你们五龙怪客就是太狂妄自大了。”  三龙刚要发火,忽听门外想起一阵沉闷的牛角号声。  上官梅雪脸色微变,急道:“遭了,无情教的人发现了你们,赶快躲起来。”  白玉龙冷哼一声道:“真是笑话,我五龙何时躲过人?他们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那无情教教主有何能耐。”  柳银龙接道:“不错,我五龙怪客一世英名,岂能闻风而逃,技不如人一条命给他了事。”  武梅龙道:“我们出去相候。”转身就要出门。  上官梅雪见三龙不听劝,冷不防施展开“腾云步“法,“噗噗噗”交睫间治住三人的穴道。三龙大惊失色,但仍顽固不化。  武梅龙大骂道:“臭丫头,你要做什么?”  上官梅雪含笑道:“为了完成陆前辈所托,晚辈只好出此下策,三位就委屈一下吧!”  “噗噗噗”连点三指,又治住了三人的哑穴。三龙气得脸红脖子粗,张口难言。  上官梅雪笑了笑提剑出门,将房门关好,立身院中等候无情教教主。  果然过不多时,无情教教主随同十位姑娘飘然而至。其中六位姑娘看到上官梅雪好像想说什么,但又都咽了回去,只是看着她。  无情教教主看了看上官梅雪,道:“阁下果然厉害,本座一番努力,还是被你抢了先。不知那三个老怪物躲在何处?”  上官梅雪笑道:“你暂时不必知道,如果你在一炷香内捉到我,在下乖乖地将三龙交给你,若是不能让在下臣服,就请阁下马上离去,你可敢与在下堵一局?”  无情教教主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本座就与你堵一局,看看你几个月来长了多少功夫。”  上官梅雪道:“你身为一教之主,说话可算数?”  无情教教主道:“本座言出必行,一炷香内如不能胜你,本座马上离开扬州,店家燃香。”  一个伙计忙应了声,点燃一支香拿出站立一旁。  上官梅雪信心十足,甜美地一笑,道:“好,开始吧!”  无情教教主冷哼一声,“噗噗” 弹出两缕指风,见上官梅雪身子一晃没了影子。不禁大吃一惊,想到救走秦贺的那个高人,暗道:“一定是她……”她聚神细听,恐遭她暗算。但闻风声呼啸,前后左右,飘忽不定。她蹙了一下眉,道:“好了,本座认栽了,你停下吧!”  上官梅雪轻笑一声停身原位,道:“怎么样,阁下没想到吧!”  无情教教主道:“是谁教你的这种逃跑功夫?”  上官梅雪道:“说出来吓坏你,你还是不必知道的好,阁下应该遵守诺言了。”  无情教教主道:“不说算了,本座说过的话自然会遵守,那三个老疯子若敢离开扬州半步,可就怪不得我了,我们走。”语毕,与十位姑娘相继飞身离去。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大响,房门破碎,三龙相继闯出房门,随后追向无情教众人。  上官梅雪高喊:“前辈不要去,前辈……”三龙仿佛未闻,很快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她幽幽地吐了口怨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为自己浪费几个月的时光感到可惜。她正自呆思,只听秦贺道:“这可不能怪师兄不给你出气,他们跑得太快,师兄可没能力追上他们。”  任秀红道:“快算了吧!你根本就没打算为我出气,要是晓凤姐挨了打,你肯定急了,我就不一样了……”  “我们有什么不一样,你别瞎说了。”谢晓凤含羞地道。  上官梅雪看了看三人,道:“秦大侠回来了,你那两个师弟呢?”  秦贺面色微寒,道:“那两个叛徒被我废了武功,唉!可惜我师父一世英明,竟然被叛徒害死!”  上官梅雪道:“司马前辈名震武林,万人敬仰,如今惨遭不幸实在可惜啊!秦大侠今后有何打算?”  秦贺道:“眼下我只能先找到大师兄柳良及众位师兄弟,再作打算了。”  上官梅雪点了点头,道:“对了,秦大侠可知你师弟陆啸天的下落?”  秦贺摇头道:“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他好像与小师妹玉娟在一起。”  谢晓凤接道:“他们现在也不在一起了,三个月前玉娟师妹一个人回了九峰山,她与赵师姐早就看出是岳群害死了师父,盗取了三式掌门武功秘籍,被岳群逼得离开九峰山,下落不明。”  上官梅雪道:“娟姑娘可曾说过,陆啸天做什么去了?他们不会无故分开的。”  任秀红道:“我们与玉娟师妹不是很熟,她的事我们不能得知。”  上官梅雪满面忧郁地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三位了,我还有事,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吧!”  三人齐道:“后会有期。”  上官梅雪飘然离去。  晌午,暖阳赶走了寒冬地冷气,山野间一派暖融融地静寂之空。一条古道绵延悠长,伸向遥远的天际。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飞扬的烟尘中,可见三十余骑,为首一位妙龄女子,随后一群彪形大汉。  她的清秀美丽,娇小身形,与那些凶神恶煞般地大汉极不相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温顺地小羊,走在狼群里,惹人怜却又望而生畏。当今天下如此不谐调地组合,除了痴情女侠仲孙婉儿与她的大盗兄弟们,自然不会再有别人了。  仲孙婉儿担心杀手帮会对陆啸天不利,心急如焚,晓行夜宿已奔波了数日。正行间,见前方的古道蜿蜒着通向一条峡谷,谷口处只有三丈余宽,两侧是十几丈高地悬崖峭壁,崖顶绿树葱葱,怪石嶙峋。  仲孙婉儿勒马缓行,回首道:“大家小心点,此处地势险要,说不定会有贼人埋伏。”  王虎催马进前,道:“嫂夫人,你走在中间吧,此处白衣门的人一定会在此埋伏的。”说罢,回身道:“兄弟们,来前边十几个,保护嫂夫人的安全。”  “是。”十几个汉子应了声,催马前行,前呼后拥护着仲孙婉儿走进谷口。  仲孙婉儿心中甚为感动,一边催马前行,一边举目上望,担心有敌人偷袭。  众人几乎刚刚进入谷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杀”数十个白衣汉子手持弓箭自古道两旁地草丛中跳起,一字排开箭上弦拦住众汉子的退路。紧接着两侧的崖顶现身百余白衣人,刹那间乱箭齐发,暴雨般地向仲孙婉儿众人照下。众人拼命地挥舞兵刃抵挡,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一个个被射的像刺猬一样地汉子不断惨叫落马。王虎、常大鹏、宋平围在仲孙婉儿左右挥舞大刀抵挡着箭支,护她前行。  仲孙婉儿见众汉子一个个惨死,心中大怒,大喊一声,双臂向上一阵,一股强大地混元真气惯出,瞬息间,射向她的乱箭立刻掉头反射而回。随着一阵惊恐地叫声,自崖顶摔下十几人来,乱箭顿时稀少。  “快走。”仲孙婉儿急道一句,率先催马前奔,王虎等十几个侥幸存活的汉子随后紧跟。却又有两人中箭落马。一阵疾奔,前方山谷逐渐宽阔,白衣人的箭已经够不到了。  仲孙婉儿忙勒住马,道:“停,马上给受伤的弟兄包扎一下伤口。”  众人相继下马,相互观望,见有三人身上有箭。  仲孙婉儿急忙进前,亲手为他们拔箭治伤,可她拔下箭一看箭尖上的血成了黑色,不禁惊道:“箭上有毒。”俯首便要以口吸吮毒血。  “不要吸。”那汉子急道一句闪身躲开,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挣扎着站稳,道:“嫂夫人的大恩我心领了,我赵魁没用保护不了嫂夫人,又岂能害嫂夫人中毒,请替我告诉大哥,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 “噗”抬手一刀便自刎倒地。  “不要”仲孙婉儿万万没想到他会自杀,想救人已不及。  在众人都愣神之际,“噗噗”另外两个中毒的汉子也相继自刎,倒在血泊中。  仲孙婉儿不禁热泪狂涌,哭道:“你们全是傻子,我是个大夫,会想办法救你们的,为什么你们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呢!”  王虎道:“嫂夫人,你不要这样,我们的命都是大哥给的,为了大哥我们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绝不会因为我们让嫂夫人受到任何伤害的。人固有一死,兄弟们为了嫂夫人,死得其所,死的心甘情愿。”  “不”仲孙婉儿抹了一把泪水,坚决的道:“我仲孙婉儿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兄弟们为我而死,从现在开始,咱们各走各的路,不许你们再跟着我。”转身便要上马。  常大鹏刷的将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嫂夫人不愿让兄弟们相随,必是兄弟们不够恭敬,不够义气,叫我们有何脸面去见大哥。”  众汉子随即都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宋平道:“三哥说的对,嫂夫人要是执意丢下兄弟们,我等只好以死向大哥谢罪了。”  “噌”,仲孙婉儿也拔出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好,兄弟们侠肝义胆,视死如归,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  “嫂夫人不要。”众汉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虎道:“我们知道嫂夫人是不想看到兄弟们再受伤害,可是我们又如何能放心嫂夫人孤身一人行走呢!求你还是让我们同行吧!”  仲孙婉儿执意道:“不行,我决不能再看到有人为我而死,兄弟们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干脆一死了之算了,省得再害人。”  众汉子面面相视,最终都看向王虎,他叹了口气起身道:“好,我们听嫂夫人的,请嫂夫人多多保重!”  “请嫂夫人多多保重!”众汉子起身抱拳齐道。  仲孙婉儿松了口气,长剑还鞘,抿了抿朱唇道:“好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兄弟们也保重。”纵身上马奔上古道。  宋平道:“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王虎望着仲孙婉儿远去地背影,道:“白衣门的贼子不会就此罢休的,为了保证嫂夫人的安全,我们只有暗中保护了,说不定还能事先看到那些贼子使什么诡计,收效也许会更好,走。”  众汉子应了声相继上马,远远地随在仲孙婉儿身后。  仲孙婉儿一直奔波了半月有余,一路上再未受到任何险阻,这日下午她终于来到了九顶莲花山下。她安顿好了马匹,望了望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她不知道司马玉娟所说的是哪一座,只好选择最近的,先攀登而上。找遍了山顶,也没发现哪里有洞口,她立身山顶放声高喊:“陆大哥你在哪里?我是婉儿,陆大哥……”喊了良久也没见有任何回应。只好又下山去爬另一座山峰。一直折腾到日暮,终于在一座峰顶发现了那个朝天大洞,望着深不见底地黑洞,她不禁呆住了,回想着司马玉娟告诉她陆啸天的下落时的表情,她不禁一阵心痛,她的陆大哥可能不在了,这个深不见底地洞穴,应该就是他的葬身之处。她的心仿佛一下子碎裂了,心目中那一切美好的未来,一扫而光,滴血的心房对这个世界再无所恋,缓缓闭上朦胧的泪眼,正欲一头栽下地穴。  “嫂夫人,你要干什么?”王虎、常大鹏、宋平呼喊着来到近前,将她拉开。  仲孙婉儿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哭道:“大哥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呜!”  王虎道:“大哥是怎么死的?可是你亲眼所见?”  仲孙婉儿心里咯噔一下子,止住哭声,道:“对,我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不知道,我要找娟姐问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跳下去,谢谢你们,幸亏你们来得及时。”挣扎着起身。  常大鹏道:“嫂夫人要去哪里?”  仲孙婉儿抹去泪水,道:“我要去一趟九峰山芙蓉门,你们不要跟来了。”语毕,飞身一阵疾风般的消失在山下。  三个汉子急忙下山跟随。   本人著作{打工仔艳遇记}  {唐朝来客猎艳记}  {绝代风流村主任} 更精彩,望光顾。 第一章四海相思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冬尽春回,秋去冬又临。光阴荏苒,岁月匆匆,辗转两载过去。却说那御史葛太古自从被贬为范阳金判,携女儿及家人范阳赴任,受尽了安禄山的凌辱,老人家一心忠于朝廷。期望有朝一日玄宗能召他回朝,为国为民,倾其所有死而无憾。故此忍辱偷生,企盼良机。安禄山居心叵测,因要团结人心,假装大度,没有加害于他。两年来还算安好。只是那红霞小姐一腔幽怨,满腹相思,难向人言。朝暮以泪洗面,天长日久,恹恹成病,终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葛太古自然明白女儿的心事,百般劝说,千番爱怜,却如何也说不到她的心里去,无奈之余,把酒叹息。这日,葛红霞正在房中扶腮呆思。葛太古匆忙入室道:“霞儿,快教人将爹的吉服收拾停当,午时要去接圣旨。”葛红霞面色一喜道:“是不是皇上要召爹爹回京?”葛太古道:“报事的只说有圣旨要来,不知所为何事,快去教人准备,不可误了时辰。”葛红霞含笑点头道:“好的,女儿这就去办。”匆忙去了。葛太古提前一个时辰收拾停当,出衙上马来至皇华亭。但见安禄山与文武官员静聚相候,葛太古进前勉强一一施礼。少停片刻,内官携着诏书来到,众官跪接,上马前导,鼓乐迎进城内。一路挂红结绿,摆列香案,行至教场中演武厅前。各官下马跪在厅下,内官蹬厅展开诏书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惟,丞相杨国忠专权持宠,壅蔽宸聪。除越礼僭分轻罪不坐外,其欺君误国,众罪难容。朕欲将其斩首示众,第以椒房之亲,恐伤内官兄妹之情。凡欲削官罢职,诚恐蒺藜之祸难除。咨尔东平郡王安禄山,赤心报国,即命尔掌典大兵,入朝诛讨,以靖国难。部下文武,听尔便宜调处,务使早奏厥功。钦此!”安禄山率众官山呼万岁完毕,请过圣旨香案,登上演武厅面南坐下,开言道:“孤家奉旨讨贼,不可迟延,即于今日誓师,孤家便宜行事,今日就将你等官员各加一级,荣封一代。你等可谢恩参贺?”众官听了,面面相视。其中一些阿谀奉承之徒便要跪下谢恩。葛太古气得身子颤抖,抢出人群高喊道:“安禄山居心谋反,不可参贺。”左右众人皆大惊,所有的目光全投向他。安禄山怒视葛太古,喝道:“大胆葛金判,今番沦为我手下,还敢这般放肆,要想活命,速速跪地磕头求饶,否则孤家立刻将你斩首示众。”葛太古仰面一阵长笑,道:“老夫身受皇恩,恨不能报效,岂能屈身与你这千刀万剔的奸贼……”安禄山大怒,喝叫刀斧手立刻将其就地斩首。刀斧手相应了,进前捆了葛太古就要行刑。安禄山的女婿韩秋雨进身道:“父王请息怒,此人辱骂王爷死有余辜,但杀了他,反成就了他的美名,不如将其监禁,令其悔过投顺,一来显得父王汪洋度量,二来誓师之期,免得于军不利。望父王三思。”安禄山朗笑一声道:“还是贤婿想得周全,好,将葛太古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兵士应了押葛太古自去,葛太古大骂不绝口,但已无人理会。大将史思明前行拜道:“王爷起义兵,锄奸诛恶,应先正大位,然后行师。”安禄山道:“卿言之有理,今日本王自立为大燕皇帝,册立长子庆绪为太子,史思明为丞相、辅国大将军……”众文武官员长跪于地山呼万岁,久久不绝。次日,安禄山便率三十万大军起兵反唐。葛红霞闻得安禄山造反,父亲被监禁,差人到牢中问候,被狱卒拦挡,不许通信。衙门也被巡城指挥封了,她与丫鬟正在房中哭啼。一个侍女入门道:“秉小姐,门外有位叫上官明珠的姑娘求见。”葛红霞稍一愣神,连忙拭泪喜道:“是上官姐姐,快请她进来。”侍女应了声出门去了,少时引着上官明珠回来。葛红霞迎到门口,握住她的手,道:“上官姐姐,你怎么会来的?两年未见你还是这般漂亮迷人。”上官明珠淡淡地一笑,道:“妹妹比以前更漂亮了。”葛红霞道:“姐姐说笑了,快快请坐!”二人相让着入座,葛红霞道:“姐姐还未回答我,怎么有空来看我呢!”上官明珠道:“我本是来范阳找玉娟姑娘的,听说葛大人被监禁,不知可是真的?”葛红霞闻此言不禁又流下泪来,点头道:“是真的,我爹现在生死不明,我正为此着急呢!姐姐文武双全,聪明过人,一定要助我救出我爹啊!小妹先行拜谢了。” 起身就要跪拜。上官明珠连忙扶住她,道:“妹妹不要如此,我既然来了,就是打算帮你的,我们坐下来想想对策吧!”葛红霞直身道:“多谢姐姐!”刚要坐下,忽听门外一阵喧哗。一个家人飞步入门,道:“不好了小姐,韩驸马带人来抄家了。”上官明珠一听便知是韩秋雨来了,忙道:“妹妹不必惊慌,我先回避一下,且听他怎么说。”说罢忙隐身内室。葛红霞欲前行出门,几个士兵直闯进门来,分站两旁,韩秋雨随后入门,双目死盯在葛红霞的丽面上,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这位就是红霞小姐吧!”葛红霞避开他贪婪的目光,道:“是我怎样?”韩秋雨笑道:“小姐可知你父亲葛太古要被皇上斩首时,是在下求情免他一死的?”葛红霞不知此事,转首看着他,道:“会有此事?我父一向与驸马爷没有任何来往,你为何要救他?”韩秋雨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久慕小姐美名,一直无缘一见,常常相思于怀,就算是爱屋及乌吧!”葛红霞冷冷地一笑,道:“驸马爷此言,小女子如何敢当,不知驸马爷此行有何贵干?”韩秋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在下奉命查抄葛府,所有家眷全部冲军或为奴,小姐这般美貌娇嫩,沦为奴仆岂不可惜,在下有意纳小姐为妾室,所有家人依旧归你使唤,小姐若愿意,事后在下还会设法救出葛大人,不知小姐意下如何?”葛红霞气的身子直抖,不知所措。“你这混蛋好厚的脸皮,有我在此你休想再哄骗别人。”上官明珠满面怒气的现身道。韩秋雨吃了一惊,怒视着她冷笑道:“你这婆娘也在这,好得很,本驸马爷也好久没尝到你的滋味了,今日就来个一箭双雕,把她们都给我带回驸马府。”上官明珠忙拉葛红霞入内室,将门关好,回身挥动金箫便与众兵士打作一团。韩秋雨一旁观战片刻,冷笑道:“臭婆娘,多年不见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尝尝你郎君自创的开天辟地剑吧!”“唰”长剑出鞘,扑身便攻。上官明珠已恨他入骨,没有一点余情,挥舞金箫尽展平生所学,与他死拼一处。葛红霞在内室闻听打斗之声,急得团团转,心中求神拜佛保上官明珠平安。上官明珠的武功原本就不及韩秋雨,况且韩秋雨的武功此时已非昔日可比,二人相斗二三十招,上官明珠逐渐落入险境,被韩秋雨制住穴道,呆立当场。韩秋雨抚摸着她的粉腮淫笑道:“我的好娘子,我们又可以重温旧梦了,不要急,回府我们就上床。”上官明珠气得粉面发青,破口骂道:“韩秋雨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是条汉子你就给我个痛快地。”韩秋雨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我没玩够之前,我怎么舍得呢!带走!”两个兵士进前将她架起便走。另有两个兵士入内室将葛红霞架出,相继出门。韩秋雨含笑相随。刚刚出的房门,凭空飞落七个汉子拦住去路。这七人高矮胖瘦均有,各个生的又凶又丑,阎王殿前恶鬼一般。手握刀、剑、棒、叉、斧、戟、钩,七色兵器。目视被掳二女,单膝跪地齐道:“‘黄河七霸‘奉‘金箫大侠’之命营救二位姑娘来迟,请二位姑娘恕罪!”表情甚为诚恳,上官明珠与葛红霞摸不到头脑,相互看了看。上官明珠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从未见过你们啊!”七霸之首“轰天雷”蒋方道:“不会错,姑娘名上官明珠,另位姑娘名葛红霞,‘金箫大侠’亲口所嘱,绝不会错,请姑娘恕罪。”葛红霞道:“怎么会这样?那位‘金箫大侠’贵姓高名?”蒋方道:“回姑娘,我们只知他是义薄云天的千古奇侠,江湖人称‘金箫大侠’,并不知他的名姓。”韩秋雨抢步进前,怒道:“哪里来的一群怪物敢阻挡本驸马爷的去路,不想死马上滚开!”七霸起身,“卧地虎”苗青冷冷地道:“金箫大侠说,你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应活捉交给上官姑娘处治。”话音未落,七霸突地飞身进前,两个出手救下葛红霞二人,三个相继击倒十几个兵士,另外两人围攻向韩秋雨。七人配合得十分得当,令韩秋雨等人措手不及,荒乱成一团。七霸一向横行无忌,心狠手辣,今日却变地格外仁慈,对众兵士只伤不杀,处处留情。数十兵士很快倒地一片,捂伤呻吟。韩秋雨奋力死拼最终还是被七霸点穴道,呆立当场。七霸再次跪在葛红霞与上官明珠面前,齐道:“黄河七霸救二位姑娘来迟,请姑娘恕罪。”葛红霞道:“我总觉得七位好汉是弄错了,你们还是快起来吧!”蒋方道:“金箫大侠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有负大侠重望,脸面无存,二位姑娘若不肯原谅我们兄弟,黄河七霸只好以死谢罪了。”说罢,七人就要挥刃自杀。上官明珠忙道:“不可,七位好汉既然这般重情义,我们姐妹也不管‘金箫大侠’是谁了,七位舍命相救我姐妹有何罪过,快快请起吧!”葛红霞接道:“是啊,我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你们,快起来吧!”七霸齐道:“谢二位姑娘恕罪。”直身站起。蒋方道:“请上官姑娘处治韩秋雨。”上官明珠转身冷视了韩秋雨一眼,道:“我不想亲自动手,你们替我把他的武功费掉,剃了他的头发,让他去拜佛修行吧!”“明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相爱了五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韩秋雨急道:“我现在依然是爱着你的,我千方百计的讨好安禄山,是为了找机会为师父报仇啊……”上官明珠凄然一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哄骗我,我已经被你骗了三年,不会再听你这一套了,那五年的感情,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你不要说废话了,七位好汉动手吧!”七霸应了声,进前将韩秋雨按跪于地,打断他的琵琶骨,将他的头发剃地七零八落。韩秋雨呻吟着瘫倒于地。上官明珠不忍目睹,转面流下两行泪来,怎么说他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葛红霞明白她的痛楚,劝道:“他是罪有应得,姐姐不必为他难过什么。”上官明珠拭泪道:“我没有,我再也不会为他难过了。”蒋方向二女施礼道:“金箫大侠命我们兄弟护送二位姑娘去九峰山候他,请二位姑娘收拾细软上路。”葛红霞道:“此事恕难从命,我父亲现关押在大牢中生死不明,我岂能一人离开。”蒋方道:“此事请姑娘宽心,‘金箫大侠’早有安排,你们父女定会在九峰山相聚的。”葛红霞半信半疑,道:“那金箫大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般神通广大,我还是有点疑虑……”蒋方道:“姑娘不必多虑,‘金箫大侠’结交天下各路英雄豪杰,一呼百应,绝不会有错,此处不易久留,请姑娘宽心快些上路吧!”上官明珠见他言语诚恳,忙道:“红霞妹妹,你就不要有疑虑了,趁反贼的重兵还没有到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早走一会儿就少一分危险。”葛红霞稍作思量,道:“好吧!我收拾点东西,马上就走。”说罢忙招呼丫鬟入室,上官明珠看了倒在地上呻吟的韩秋雨一眼,随葛红霞同去。葛红霞教侍女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经黄河七霸周密安排,上官明珠与葛红霞乘马车,其余家人疏散开相继出城,一切顺利。公主府,安禄山的大女儿安敏敏正在厅中饮茶。一个家人匆忙入门道:“公主,不好了,驸马爷被人废了武功,还剃了头发,给人抬回来了。”安敏敏冷哼了声,道:“怎么回事,是谁废了他的武功?”那家人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驸马爷的师妹,跟驸马爷有过不寻常地关系……”“够了,不要说了。”安敏敏拍案大怒,道:“王八蛋,竟敢在外面鬼混女人,别让他进来。”此时,两个家丁已扶着韩秋雨走进厅门。韩秋雨忙道:“敏敏,快叫人找大夫,疼死我了。”在椅子上坐下。安敏敏一见他那副惨象,不但没有一丝同情之心,反而暴怒,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韩秋雨,你看看你自己这幅德行,怎么还配走进这扇门,滚!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韩秋雨脸色更加难看,盯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共枕同眠数载的女人,道:“敏敏,你怎么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平时我对你不够好吗?”“哼!”安敏敏冷冷地道:“什么夫妻不夫妻的,全是狗屁,你还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才接近我讨好我的,向你这种没用的货色,本公主要多少有多少。”“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韩秋雨气的面色发紫,起身骂道:“我杀了你。”就要扑上前。被两个家丁进前按住。安敏敏怒道:“好大地狗胆,你敢要杀我,把他拖出去,砍掉他一条狗腿,别让他再进这个门,拖出去。”“你这个泼妇,你不的好死,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韩秋雨喊叫着被拖出府门,摔在街上呻吟不止。两个家丁相互看了看,一个道:“怎么办,真要砍他一条腿吗?”另一个道:“不砍他的腿,公主知道了一定会砍了我们的腿的,韩驸马,你撑着点,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由腰间抽出钢刀猛地砍下,韩秋雨一声惨叫,当场昏厥。两个家丁不忍见他流血过多而死,忙为他包扎一下,抬他坐在墙角,不再理会。夜晚来临,大牢里一团死气沉沉。葛太古呆坐在牢房里,满腔幽怨,愤恨不平。良久,他感到有些困了,刚要倒在稻草堆上入睡,忽听一个狱卒喊道:“什么人?”话音未落,那狱卒便倒在地上。葛太古吃了一惊,定睛外望,只见两条快捷的身影一晃停身牢房门口。一人道:“这就是九号了,葛大人你可在里面?”葛太古简直不相信会有人来救他,还以为是在做梦,抬手咬了咬手指,发觉很疼。“葛大人您在里面吗?”来人又问道。葛太古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老夫有何事?”一人喜道:“你果真是葛大人吗?”葛太古道:“老夫这般倒霉的人还会有人冒充吗?”来人道:“那好极了,‘辽东九丑’受‘金箫大侠’所托,营救葛大人出去,大人快随我们走。”“嘎嚓”一刀斩断牢门的铁链,将门打开。葛太古起身道:“金箫大侠是何人?为何要救老夫?”“辽东九丑”之首“蓝面魔王”程风道:“金箫大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他说葛大人是个好官,教我们兄弟无论如何也要救出您,并护送您到九峰山候他。葛大人快请上路吧!”葛太古道:“好,难得这位‘金箫大侠’看得起老夫,老夫只有从命了。”先行出门。二汉紧护其后出得大牢,闻得一阵打斗声。却是“辽东九丑”另外七位正在与守牢房的狱卒打成一片。葛太古眼见一片刀光剑影,不禁胆战心惊。“蓝面魔王”程风发出一声唿哨,二人架起葛太古飞身飘飞出牢院。余下七丑相继飞身跟上,众狱卒呼喊着随后追出,但未追出多远,便被九丑甩掉。上午,林中的鸟儿还在歌唱,靠路边一处,传出“叮叮当当”地打斗声。却是十几个青年在围攻两位姑娘和一个强壮的大汉。红衣姑娘一把长剑逼得几个青衣人连连后退,她生得面容姣丽,身条秀美。另一位粉衣姑娘也是花容月貌,身段婀娜,却生了一头长长地白发,与她美丽的脸颊极不相衬。她显得闲静文弱,有点若不经风,靠黑大汉扶着。青衣人为首的是一个独眼人,见手下不是红衣姑娘的对手,脸上皮肉抽动了两下,冷哼一声,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闪开。”十几个青年忙收剑退到一边。红衣姑娘收剑停足,冷视着独眼人,双眸充满了仇恨的火花。独眼人冷笑一声,道:“依婷妹妹,两年未见,你的武功进步了很多啊!不知娟儿妹妹的头发怎么变了颜色?这与你的漂亮脸蛋儿,可太不相配了,哈哈……”一阵刺耳的狂笑。粉衣姑娘像没听见一样,憔悴的脸颊上没有一丝气怒地表情,双眸呆呆地望着林外远方的天空,仿佛她要找的人就在那朵洁白的云里。红衣姑娘手中长剑一指独眼人,怒道:“少说废话,你那只狼眼是怎么瞎地,我真恨那位猎人,为什么还给你留一只。”独眼人双拳攥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地道:“臭丫头,如果你乖乖地交出那三式秘籍,本掌门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红衣姑娘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这衣冠禽兽,别痴心妄想了。”独眼人嘴角凶残地抽动了两下,道:“看来你们是活够了,很好,本掌门成全你们。”双掌左右一分,纵身凶猛地扑向红衣姑娘。红衣姑娘见他一出手就是夺命杀招,不敢待慢,娇躯飞速旁闪,长剑一招“芙蓉避日”疾攻向他左肋。独眼人的剑法和内功,都在红衣姑娘之上,哪里把她放在眼里,身形一晃躲过剑尖,右手疾拿向她手腕。红衣姑娘见势不妙,连忙缩臂,递上剑刃。独眼人没想到她收招如此快捷,慌忙缩手后退了一步。但紧接着左掌猛击向她前胸。红衣姑娘欲挥剑已不及,连忙扯足后退,背后撞到一棵树,她顺势一个疾转身,转到树干后。“砰”独眼人一掌击在树干上,震得树上枝叶纷落于地。红衣姑娘稍一愣神,扭身回转,长剑猛刺向他小腹,左掌疾拍向他前胸。独眼人右掌拍出同她对击了一掌,“砰”一声大响,二人猛地分开,后退数步稳身。独眼人安然无恙,红衣姑娘胸中一阵剧痛,一口鲜血欲喷出来,她硬咽了回去。疼的她脸色苍白,额头见汗。独眼人看出她受了内伤,狞笑一生飞步进前,挥掌一阵连环猛攻。红衣姑娘胸中剧痛难当,无力还手反攻,被迫连连后退。一旁的粉衣姑娘见她身入险境,忙对身旁的大汉道:“黑虎,快去帮大姑姑打那坏蛋。”黑大汉沉闷地嗯了声,纵身进前,“呜”一铁杠砸向独眼人后脑。独眼人闻得脑后风声,连忙闪身一旁。“砰”黑大汉一铁杠砸在地上,将地面砸了一道深槽。紧接着,“呜”又一铁杠扫向独眼人腰间。独眼人没想到这莽汉如此勇猛,慌忙纵身两丈外。“梆”,黑大汉一铁杠扫在一棵碗口粗的柳树干上,柳干经不住他这一杠,“嘎吱吱”拦腰折断,摔得枝叶乱飞。黑大汉刺溜一个疾转身,铁杠当枪疾捅向独眼人小腹。独眼人惊魂未定,连忙纵身躲闪。“噗吱”黑大汉一铁杠捅入他身后的柳树干上,入内半尺有余。他刚要用力拔出,独眼人疾扑下来,“砰”双脚踹中他强壮的胸膛,黑大汉只是后退了两步,安然无恙。独眼人却痛叫一声飞射上半空,正好夹在树杈处,悬挂在半空,双腿和胸中一阵阵剧痛,几乎使他昏厥,难以下来。黑大汉见他夹在树杈上感到好玩,望着他嘿嘿直发笑。红衣姑娘忙道:“黑虎,快弄断树摔死他、摔死他。”黑大汉应了声,低头双手握住铁杠,用力猛推向一旁。“喀吧吧”一声大响,一棵粗柳硬生生地被他拧为两半一劈到顶。“呜”,夹着独眼人的一半倒了下去。独眼人怕被乱枝扎死,顾不得胸中疼痛,双手猛一推树枝,身体弹出两三丈远,落地后退数步才站稳。十几个青年忙跑进前扶住他,七嘴八舌的道:“ 岳掌门你没事吧!岳掌门你伤的怎么样……”独眼人双手抱胸,面目狰狞,喝道:“住口,快把那两个丫头拿下。”十几人同应了声,但都惧怕黑大汉那根铁杠,谁也不敢进前。独眼人怒骂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去。”  众青年无奈试探着围向两位姑娘。黑大汉一见心中不悦,闷声闷气地道了声“野兔、山鸡敢打我娘,着打。”抡起铁杠一个箭步窜到近前,“啪”一杠将一个青年的头砸得不知去向,血腥四溅,死者双腿入地一尺有余,立尸不倒。余下众青年吓的面无人色,抱头鼠窜。“野兔、山鸡哪里逃?”黑大汉大喊着随后便追。粉衣姑娘想叫住他,只喊了一句,他便没了影子,急地她直跺脚。此时七个青年逼地红衣姑娘连连后退,欲招架不住。独眼人狞笑着向粉衣姑娘逼近。粉衣姑娘双目中充满了无限仇恨,怒视着他向后退。独眼人猛地张开双臂,恶狠狠地抓向她的脸。粉衣姑娘本就若不经风,哪里躲闪的开。刹那间,“啊”地一声惨叫,独眼人却飞摔出数丈远。紧接着七个青年相继痛叫倒地。只见一条白影飞射出林,隐身一辆马车中飞驰而去。粉衣姑娘目睹此景惊的目瞪口呆,望着马车远去才转过身来。见那七个青年满脸是血,双目中个钉入一根梅花针,在地上一阵滚动便绝气而亡。她脑中立刻想到:“是柳丽娉,是柳丽娉,一定是她……”红衣姑娘迈过几具尸体,走进她关切得道:“娟妹,你没事吧?”司马玉娟摇头道:“我没事,依婷姐你伤的厉害吗?”赵依婷微微苦笑道:“不要紧,一点轻伤,娟妹不要担心。”说到此暗自运功忍痛,提剑走向缓缓爬起的独眼人。只见他左胸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血涌如泉。他龇牙咧嘴地用手捂住伤口,掉头就跑。姐妹俩无力追赶,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走。赵依婷幽幽地吐了口气,道:“娟妹你身体不好,不要生气了,如果那‘金箫大侠’是啸天弟,我们的仇指日可报。”司马玉娟咬了咬朱唇:“但愿他真的是啸天哥,”说到此左右看着道:“黑虎怎么还不回来?”赵依婷道:“这傻小子不知追到哪里去了?”司马玉娟心里十分着急,怕傻小子出什么事。两年多来,黑虎对她百依百顺,她亲手为他缝洗衣服,梳理头发,将他照顾的非常周到。彼此间都有了一种不愿割舍的亲情感。赵依婷明白她的心情,忙安慰道:“黑虎有神功护体,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娟妹不必担心,也许是他迷路了,我们到树林外等他好了。”语毕,胸中一阵剧痛,她不禁抱胸一阵急咳。司马玉娟见她脸色苍白,急道:“你一定伤的很重,我们先去镇上找个大夫给你治伤,不要等黑虎了。”赵依婷摇头道:“不行的,他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还是等等吧!”司马玉娟道:“先治好你的伤要紧,等你的伤好转我们再找他,快走吧!”赵依婷实在是伤痛难忍,只好点头同意。二人并肩走出树林,顺大路向东尽可能快走,赵依婷不禁一阵阵冒冷汗,勉强硬撑着。大约走了四五里路,转过一个小山弯儿,前方现眼一座村落。姐妹俩入村急忙投了客栈,司马玉娟扶赵依婷躺在床上休息,连忙出门向店家打问了村中医者的住所,匆忙出门。她走在街上,长长地银发随风飘摆,分外引人注目。很多行人都停下来看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她虽然听不清人家说些什么,但也能猜想得到,不禁一阵阵心酸,强忍着泪水加快脚步。村中唯一的一家药铺,位于大街正面,门匾“全家妙手”,很是好找。司马玉娟买上治伤草药,匆忙返回。正行间,闻得前方一阵吵闹,只见三个华服中年人策马狂奔而来,吓得行人惊叫着两旁躲闪。司马玉娟身体虚弱,躲闪不及,险些被马蹄踏中,惊的她花容惨变,呆在原地。一中年汉子刚要挥鞭抽打于她,见她丽颜银发美的特别,淫念顿生。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胸衣,将她拎上马背。司马玉娟又急又怒,连声喊叫“你这混蛋,快放下我……”双腿连踢撞他的肋部。踢得中年汉子全身发痒,仰面大笑。她却累的大喘粗气。    第二章天下皆朋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中年汉子将司马玉娟紧抱在怀前,回头道:“大哥二哥,我们今晚有伴了。”“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司马玉娟要不是惦念着赵依婷,哪肯受他之辱,早就咬舌自尽了。三汉围着她一阵嬉笑,刚要前行。突听有人喝道:“放下她。”一个蓝衣人飞扑进前,抱着司马玉娟的汉子,忽觉全身一阵麻木,穴道受其所制。司马玉娟被来人夺去,落身一旁。司马玉娟双足着地,见蓝衣人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丰神朗目,甚为英俊。稍作打量,忙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蓝衣少年见她娴静文弱,美丽大方,顿生好感。微笑道:“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这时另外两个华服汉子惊道:“三弟你怎么了?”崔马进前。这三个汉子是此村大财主张永贵的儿子,名金虎、银虎、玉虎。三子靠着一身三脚猫的功夫独霸一方,人送外号“张家三霸王”。张金虎在张玉虎身上用力捅了好几次,才给他解开穴道。张玉虎大叫一声跳下马背,拔出佩刀恶狠狠地扑向蓝衣少年。那少年见他出手笨拙,轻笑着闪身一旁,飞起一脚“砰”将他踹出两丈多远摔在地上,连声呻吟。金、银二虎见弟弟被打,相继下马,挥刀扑向蓝衣少年。张玉虎也爬起来随后扑上。蓝衣少年见三人齐上,身形突地纵起,“唰”长剑出鞘,“当当当”连环三剑,挡开三汉的刀。“砰砰砰”连环三脚,三虎全抱腹摔出去。司马玉娟见他刚使得一招剑法,却是“芙蓉剑法”的第八式“碧水微波”。心中暗道:“他怎么会芙蓉剑法?一定是哪位师兄收的弟子,不如叫他随我去客栈,再仔细盘问……”想到此,进前道:“这位公子,麻烦你送我去客栈好吗?我姐姐受了重伤需要及时医治才好。”蓝衣少年含笑道:“好的,姑娘带路。”司马玉娟嗯了声,二人并肩离去。张家三虎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肚子牵着马,一瘸一拐的离开。两旁看热闹的人,见他们如此狼狈,暗自解恨,低声笑语。司马玉娟与那少年奔回村西客栈,一进门见赵依婷吐在地上一口血,已经昏死过去。吓地司马玉娟连声呼唤。蓝衣少年道:“她伤的这么重,快扶她起来,在下用内功为她疗伤。”司马玉娟依言扶赵依婷坐起,蓝衣少年上床坐于她背后双掌运功按在她背上,闭上双目。司马玉娟将房门关好,一旁静等。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赵依婷的脸色好转了许多,蓝衣少年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内功浅薄无法使她彻底好转,但她已脱离生命危险。又过了一会儿,蓝衣少年实在支持不住了,缓缓抬起双掌,自行吐纳调息片刻下床。司马玉娟忙扶赵依婷躺下,道:“公子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煎药。”蓝衣少年点了点头,目送她出门,心中暗道:“好个可爱的姑娘,不知因何生了一头白发?不过这白发也很漂亮,看来我们相见有缘,我一定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过不多时,司马玉娟端着一碗药汤回来。蓝衣少年起身道:“药煎好了?”司马玉娟点头,道:“依婷姐还没有醒吗?”蓝衣少年道:“还没有……”司马玉娟见他眼神含情,不禁双颊绯红,忙避开他的目光,将药碗放在桌上,走到床前轻轻唤道:“依婷姐……”赵依婷闻听醒来,微微睁开双目。司马玉娟道:“起来喝药吧!”赵依婷嗯了声借她扶力靠床头坐好。司马玉娟将药碗送到她唇边,助她喝下。赵依婷看着蓝衣少年,问道:“这位公子是谁?”司马玉娟道:“他叫刘玉峰,是他为你疗伤的。”赵依婷抱拳道:“多谢刘公子相救。”刘玉峰含笑道:“姑娘不必客气了,好好休息吧!”司马玉娟道:“对了,我还未来得及问刘公子师出何门,怎么会芙蓉剑法?”刘玉峰惊道:“姑娘如何识得芙蓉剑法?”司马玉娟道:“你先回答我,是我先问你的。”刘玉峰笑了笑道:“好,我先说,我原本是白鹤门的弟子,一年前投在‘金箫大侠’门下……”“你是‘金箫大侠’的弟子?你师父长什么样子?他有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会几种武功?”司马玉娟心中欢喜,急忙问道。刘玉峰看着她,道:“姑娘莫非认识我师父?”司马玉娟急道:“你先回答我。”刘玉峰对她的性格也十分喜欢,笑道:“我师父面目整天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笑容。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至于他的名字,我一直不敢问,只知道他就是‘金箫大侠’,经常吹一支金箫独坐。他的武功很杂,我只学了这套芙蓉剑法。”司马玉娟闻听很是扫兴,连声道:“假的,假的,你一定是冒充人家弟子的。‘金箫大侠’决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刘玉峰见她表情有些反常,急忙道:“姑娘为何有此一说?”司马玉娟双目望着窗外呆痴地道:“他应该生的英俊潇洒,为人和善。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惯用一把宝剑,他的武功分八种,分别是‘芙蓉剑法’、‘摘星手’、‘震天掌’、‘无影掌’、‘飞天雪剑’、‘夺魂剑’、‘惊风掌’、‘金箫谱’决不是向你所说的那样。”赵依婷见她痴狂地样子,忙道:“娟妹,你不要这样,人是会改变的,两年多不见了,谁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刘公子即是他的弟子,就一定知道他的所在,等我们见到他时不就全明白了吗!”司马玉娟面色一喜,道:“对了,刘公子你师父在哪里?”刘玉峰道:“我师父有要紧事去长安了,教我先行到九峰山等他。”“九峰山、九峰山,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司马玉娟兴奋地连连蹦跳,说着不禁流下泪来。赵依婷笑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一句话,可是九峰山上有芙蓉门的叛徒在那里,你师父没给你说起吗?”刘玉峰道:“哪还有什么芙蓉门叛徒了,那个岳群带领所有芙蓉门弟子投靠了欧阳春北,九峰山如今只剩下一座空庄了。”赵依婷道:“原来是这样,这下娟妹你该放心了,不会再想不开自杀了吧!”司马玉娟含笑道:“那可说不定,人家如今名扬天下,怎么会看上我这个老太婆,恐怕我伤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赵依婷道:“你别瞎说了,啸天可不是那种人,你再这么胡思乱想可就是自寻烦恼了。”刘玉峰闻听二人的话,觉的司马玉娟与他的师父关系很不一般,心中甚是不舒服,看着司马玉娟,道:“司马姑娘这头银发非常漂亮,不知是如何生出来的?”司马玉娟面色微寒,道:“怎么,你也想黑发变白发,这可不容易,我是练功记错了要诀,走火入魔搞成这副模样的,还险些死掉,你想变也是变不来的。”刘玉峰道:“原来是这样,姑娘不必难过,你这般模样真的很美,这才与众不同。”司马玉娟自然是爱听他夸美,含笑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胡乱乱言语,如果你师父真是我师兄,你还得叫我小师姑呢!”刘玉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在下明白,但愿如姑娘所愿。晌午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吧!”司马玉娟道:“好吧!我还真觉得饿了,依婷姐你可以下床了吗?”赵依婷点了点头,借她扶力下床,三人相继出门来至前厅,点了饭菜桌旁坐等。忽听店门外有人喊骂道:“管闲事的小杂种滚出来领死……”三人回首外望,只见门前并身站立五人,其中三人是张家三虎,另外二人赫然是“大漠双妖”,突里平飞、突里平云兄弟俩。二妖是张家三虎在街上撞见的,以重金收买特来找刘玉峰报仇。刘玉峰一见二妖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司马玉娟蹙眉道:“世上竟有这般难看的人,真是恶心,一看就不是善类,生的这般古怪,必有古怪的功夫,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刘玉峰起身道:“是冲我来的,两位姑娘不必出来。” 提起长剑阔步出门。张银虎一指他鼻子,道:“就是这小子,两位前辈快杀了他。”双妖冷视着刘玉峰,突里平云尖笑道:“就这么个毛头小子哪够大爷一巴掌拍的,小子,我看你还是趁早抹脖子吧!免地弄脏了爷爷的双手。”突里平飞接道:“不错,马上动手吧!爷爷忙着去喝酒呢!”刘玉峰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两个妖怪,口气倒不小,看剑。”猛地纵身而起,长剑划出一条银虹扫向二妖面门。二妖一声尖叫,大袖一抖,伸出四只细长的白手疾夺向他的长剑。刘玉峰见二妖出手疾快,心中大惊,急忙缩腕收剑,反攻为退。二妖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一阵连环猛攻。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立身门口观战,见刘玉峰招招有险,心中甚为焦急。擦拳磨掌不知如何是好。赵依婷刚想带伤助战,被司马玉娟拦住,道:“你不能再打了,看我的。”说到此朗声道:“是英雄就住手。”二妖闻言收掌,突里平云看着她道:“你这婆婆,乱吼什么?”司马玉娟心中懊恼,忍气道:“婆婆是为了救你们,不想看到你们生不如死。”突里平飞道:“此话怎讲?”司马玉娟一指刘玉峰道:“他乃是‘金箫大侠’的弟子,尔等若是伤害了他,‘金箫大侠’岂能与你们善罢甘休,你们每天都怕‘金箫大侠’去找你们报仇,东躲西藏,岂不是生不如死。”二妖闻言看了看刘玉峰,相互低语几句,突里平飞笑道:“既然如此婆婆何不早说,不管你们与‘金箫大侠’有没有关系,就凭婆婆说出‘金箫大侠’的名字,我们兄弟也得给‘金箫大侠’这个面子,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小兄弟多多包涵,带我们兄弟向大侠问好,告辞!”说罢,二妖转身便走。司马玉娟万万没想到‘金箫大侠’这般神通广大,一报名字就这么好使,不禁呆在当场。“啪啪啪” 张家三虎连连抽打着自己的腮帮子,道:“我们真该死,被‘金箫大侠’的弟子打应该感到荣幸,还报什么仇呢!真是该死……”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看着他们都觉得太夸张了,不相信是真的。只有刘玉峰不以为然。直到发现三人的腮帮子都被自己打得红肿起来,说话都不清楚了。司马玉娟忙道:“不要打了,你们能真心悔过也就够了,何必折磨自己呢!”张金虎道:“我们得罪了‘金箫大侠’的弟子和朋友,罪该万死,众多江湖朋友也不会放过我们的,除非能得三位真心原谅,方可心安。”刘玉峰道:“你们若能真心悔过自新,我们还能怪你们什么,去吧!好自为之。”三虎齐道:“谢三位原谅,我等不再打扰,先行告辞了。”语毕,转身离去。赵依婷望着三人的背影,道:“太不可思议了,‘金箫大侠’在这些小人物心里都这么有份量,如此下去他不是比当今皇帝还有威望?”司马玉娟也感慨地道:“太了不起了,如果他真的是啸天哥,该多好啊!”刘玉峰道:“我师父曾降伏许多位黑道霸王,引导他们弃恶从善,并与他们结为生死之交,遍布整个江湖。又分别拜访了众多武林豪杰、名士,以武会友、以德服人。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驱走一切邪恶的东西。上至魔头侠仕,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天遇上此事也没什么奇怪的。”司马玉娟道:“金箫大侠这么了不起,你是怎么拜他为师的?”刘玉峰道:“金箫大侠本来不收徒弟的,我是在他救人时,跪地求拜的。当时他不肯收我,飘然而去。我决心拜师长跪不起,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终我昏了,当我醒来时,师父就在我身边了。”赵依婷含笑道:“你也够厉害的,竟然长跪不起,要是‘金箫大侠’离开当地你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刘玉峰道:“我当时想,如果‘金箫大侠’不收我为徒,我宁可饿死,结果真的圆了我的梦想。”司马玉娟道:“好教人感动啊!这个‘金箫大侠’如果不是啸天哥,我也拜他为师。”刘玉峰心里暗道:“但愿他真的不是,你要是能成为我的师妹,可太好了……”“姑娘、少侠,酒菜准备好了请用吧!”店掌柜出门笑道。司马玉娟道:“我真的感到很饿了,快去吃吧!”先行入门。赵、刘二人随后跟入,一看三人的桌上满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不禁都愣住了。赵依婷道:“我们没点这些酒菜呀!”店掌柜进前笑道:“这点小意思是小老孝敬三位的,请慢用!”刘玉峰道:“这如何使得,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会骂死我的,掌柜的还是扯下去吧!”店掌柜道:“金箫大侠的弟子和朋友光临小店,使小店棚壁生辉,若不尽地主之宜,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三位就不要推脱了,请!”刘玉峰还要推辞,司马玉娟抢先道:“好,难得老人家一番诚意,我们若不收就有点不近人情了,我们收下就是了,老人家请便。”语毕,坐于桌旁抄起筷子便吃。赵依婷对刘玉峰,道:“吃吧!你师父要是知道了,我们给你顶着。”刘玉峰无奈,只好坐下食饮。三人刚刚吃罢,还未离位。一个走路都不稳的老妇人抱着一只老母鸡走入厅门,冲司马玉娟使了一礼,道:“姑娘好,听说你是‘金箫大侠’的朋友,求你把这只老母鸡代我捎给‘金箫大侠’,教他补补身子,他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我宁可不吃鸡蛋,也要给‘金箫大侠’补身健体,拜托姑娘了。”司马玉娟真是又觉好笑,又有些感动,忙笑道:“老婆婆这只鸡您还是留着下蛋吧!‘金箫大侠’他身体特别好,不用补的。”老婆婆道:“这是我对‘金箫大侠’得一点心意,求姑娘就带我捎给大侠吧!我给姑娘磕头了。”说着“扑通”跪在地上。司马玉娟忙起身去扶她,道:“这如何使得,婆婆快起来。”老妇人道:“姑娘不收下我的老母鸡,我就不起来。”司马玉娟无奈,笑道:“好吧!我收下就是了,您快起来吧!”双手接过老母鸡。老妇人含笑起来,道:“多谢姑娘了,我回去给‘金箫大侠’烧香乞福去。”满面带笑出门。赵依婷送到门口,道:“婆婆走好。”突见街上男女老少数十人,抱鸡抱鸭的、赶猪牵羊的、匆匆而来。忙转身道:“娟妹,我们快走,又来了一群送鸡鸭的。”司马玉娟忙扔掉老母鸡,道:“刘公子我们快走。”先行出门与赵依婷向西便跑。刘玉峰连忙奔入后院入客房拿上包袱,翻墙追上司马玉娟二人,一路疾奔。众百姓得知三人便是‘金箫大侠’的朋友,随后追来,边追边喊:“等一下,不要走,把我的鸭子捎给‘金箫大侠’、把我的羊捎给‘金箫大侠’……”七嘴八舌乱作一团。一直跑出村口四五里路,才摆脱了那群百姓。司马玉娟见来到了与傻小子黑虎失散的柳林旁,提议到林中寻找黑虎,三人入林,边找边喊,找遍整个树林也没见到黑虎的踪影。司马玉娟焦急地道:“这傻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那几个小子使坏捉住了?”赵依婷道:“不会的,黑虎有神功护体,那些小贼奈何不了他的,眼下我们回芙蓉门要紧,以后再慢慢寻找他吧!”刘玉峰道:“不错,司马姑娘既然急切想见到我师父,我们就快些赶路吧!我师父每一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万一我们去晚了,可真的就见不到人了。”司马玉娟稍呆了一下,道:“好,我们马上就赶奔九峰山,那傻小子听天由命吧!我也顾不了他了,走吧!”二人点头,匆匆走出树林,走上大路行近里许。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由村子方向奔来一车一骑。三人让到路旁,车马很快来到近前,马上跳下一位中年汉子,抱拳道:“在下是柳镇的村长花魁,特来给三位送马车,请务必收下。”刘玉峰道:“这怎么好意思,贵镇的百姓已经对我们盛情款待过了,我们已感到受宠若惊了,哪能再收村长的车马,村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请您带回吧!”花魁道:“金箫大侠造福万民,恩济四海,与日月同辉,在下也只能为大侠做这一点小事,还请少侠成全我的心愿,在下此生才无遗憾。”司马玉娟道:“花村长这般诚恳,我们就收下吧!恰好我也走不动了。”刘玉峰看了看她,道:“那好吧!多谢花村长了,我们后会有期。”花魁含笑道:“后会有期,三位一路走好。”司马玉娟与赵依婷上车,刘玉峰驾车,一路西行。秋色无边,长空碧野相连。北方安禄山作乱,大多黎民流离失所,十室九空好不凄凉。南方未受战乱干扰,求得一方太平。邵阳小城分外繁华,傍晚,天街小巷人来车往,真个忙碌。那“芙蓉剑圣”秦贺大侠与谢、任二位师妹,整整流浪江湖两载有余,也未找寻到大师兄柳良。三人甚为苦恼。这晚三人投了客栈便早早入睡。秦贺几乎刚要入梦,忽听有人叩门,他忽地坐起,问道:“是谁?”门外一个女子娇柔地道:“你开门不就知道了。”听声音不像谢晓凤与任秀红,他忙下床点燃桌上的蜡烛,打开房门。月光下,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门口,她身着红纱长裙,腰肢纤纤,丰胸高耸。白纱蒙面,一双明眸秋波流滚。好一番摄人神魂的姿态。秦贺一向冷若冰霜,此时在她面前也冷不起来了,忙问道:“姑娘是何人,找在下有何贵干?”红衣姑娘娇柔地道:“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有事了,我可以进屋坐坐吗?”秦贺道:“有何不可?请进!”先行入室坐于桌旁。红衣姑娘轻步入室,回身将房门关好。秦贺一惊,忙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红衣姑娘道:“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秦贺避开她勾魂的目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见不得人是的蒙着脸?”红衣姑娘进前道:“我的脸是留给你一个人看的,你还说人家见不得人,人家好伤心啊!”抬手扯下面纱,现出一张如花的粉面,赫然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风流女人,“戏情娘子”白娜。秦贺虽不认识她,但见她挤眉弄眼,大现风骚之态,心中甚为不悦。腾地站起刚要发怒,白娜迎面吹过一口气来,他忽觉一阵浓香刺鼻,神情立刻变得恍惚了。白娜进身投入他的怀里,又亲又吻,上抚下摸,嘤嘤婉转。很快便将他搞得无法自控,将她抱将起来压在床上,一阵狂亲猛吻。就要宽衣解带,做天地之合。“砰”的一声大响,房门被踹开,谢晓凤疯了似的闯进门来,指着秦贺大骂一句“秦贺你是个混蛋!”转身大哭着跑出房门。秦贺忽地起身如梦方醒,稍一呆痴喊着:“晓凤你回来。”随后追出房门。白娜仰面躺在床上心中甚为恼怒,骂了句:“骚妮子敢坏老娘的好事,我非杀你不可。”起身下床,也奔出客栈。谢晓凤跑到街上被秦贺拦住,他很不好意思地道:“晓凤,你听我解释……”谢晓凤哭喊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亲眼看到了,走开你这伪君子,我不想再见到你。”侧身便走。秦贺心感惭愧,忙拉住她的手,道:“晓凤你冷静一下,你要去哪里?”谢晓凤哭道:“我不会讨人欢心,又没人喜欢,去哪里都一样,放手啊!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走?”秦贺明白她一直对他含情脉脉,他没有丝毫表示过什么。闻听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猛地将她搂进怀里,道:“不要喊叫了,被别人听见不好。”谢晓凤初次被他搂抱,心里说不出地紧张,立刻止住了哭声。与他默默地拥抱了片刻,她凄苦地一笑,道:“真看不出你喜欢投怀送抱,卖弄风情的女人。”秦贺刚要解释什么。白娜进身道:“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你也不比老娘好到哪儿去。”谢晓凤猛地推开秦贺,转身骂道:“臭婆娘,我与拼了。” 便向她飞脚踢去。白娜乃“西煞”姚丽的弟子,武功比她高出许多,侧身闪开当胸便是闪电般地一掌。秦贺想补救根本来不及,眼看着谢晓凤中掌摔在地上,惊呼着进前将她扶起,连声呼唤。谢晓凤口吐鲜血,当场昏厥。此时任秀红跑来,惊道:“晓凤姐怎么了?”秦贺道了声:“快送她回客栈。”一把夺过任秀红手中的长剑,飞身疾刺向白娜面门。白娜边躲闪着他速猛地剑势,边说道:“你急什么,她死了我陪你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秦贺仿佛未闻,施展出杀手剑法,招招紧迫。剑剑都可要她性命。白娜见他毫不留情,心中恼怒,骂道:“你这王八蛋,刚才还要与老娘快活,转脸就不认人了,想打架谁还怕你不成,看掌。”说到此便开始反攻。任秀红见谢晓凤已昏死过去,连忙抱她回客栈。秦贺本想尽快胜过白娜,回去给谢晓凤疗伤,却不成想二人武功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胜也难败也不易。急得他满头冒汗,喜的白娜不住发笑道:“你‘芙蓉剑圣’虽然厉害,我‘戏情娘子’也不是好惹的。打到天亮你也胜不了我,等着给你那个女人收尸吧!”秦贺连急带气几乎要发狂,将一柄剑舞地长啸不绝,剑影满天。白娜身如游鱼,灵巧地穿梭在万千剑影中,荡笑连连。正当秦贺无法收场之际,平空飞落十二条人影,其中有人朗声道:“浪荡女还不快住手,你太湖十二爷到了。”秦、白二人闻听住手后退开,白娜冷视着十二个渔夫打扮的汉子,道:“我当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原来是太湖里的十二头小王八到了,怎么,你们也管起老娘的闲事来了?”为首的汉子道:“我太湖十二怪是受‘金箫大侠’所托,找寻‘芙蓉剑圣’秦大侠,今晚在此巧逢实在是大快人心,我劝你还是知趣点快快离开的好,不要坏了我们兄弟的好心情。”白娜怒道:“你们这十二个王八蛋,就会以多欺少,有种的与老娘单打独斗。”为首的汉子又道:“少说废话,快走人,免得皮肉受苦。”白娜冷哼一声道:“这笔帐老娘迟早会找你们算的,走着瞧!”说罢,看了秦贺一眼,飞身离去。太湖十二怪向秦贺抱拳齐道:“‘碧眼怪’石龙、‘九指怪’张青、‘巨头怪’马楚、‘长耳怪’赵虎……拜见秦大侠。”秦贺见这江湖上有名的十二怪头对他如此恭敬,实在有点不敢接受,忙还礼道:“这、秦某如何敢当。”石龙道:“秦大侠不必客气,大侠是‘金箫大侠’的朋友,我们兄弟理应如此相敬。”秦贺也对“金箫大侠”早有耳闻,忙道:“众位好汉是不是搞错了,秦某与‘金箫大侠’素不相识,何时成为朋友?”马楚道:“不会有错,‘金箫大侠’亲口所说要找芙蓉剑圣,并嘱咐我们一定在九月九日之前陪大侠赶回九峰山,九峰山乃秦大侠的师门所在,怎么会错?”秦贺稍呆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金箫大侠’必有他的道理,众位好汉的口信在下记下了,在下还得回客栈救人,就此告辞了。”转身欲走。“九指怪” 张青道:“我们兄弟也要去九峰山的,大家何不同行?”秦贺道:“也好,请!”“秦大侠请!”十二怪齐道一句,十三人匆忙走入客栈。客房里,谢晓凤仰卧在床奄奄一息,任秀红急地流着泪刚要出门找秦贺,十三人相继入室。见谢晓凤伤势严重,秦贺与前四怪五人联手为她以内功疗伤。余下八怪静守在门外,任秀红心惊胆颤的静候一旁,直盯着谢晓凤的脸色变化。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谢晓凤脸色逐渐好转,秦贺与四怪都已满头大汗。又过了一会儿,五人同时收掌,原地打坐调息。任秀红连忙将谢晓凤抱上床,为她盖好棉被,静静地等她醒来。四怪休息片刻,起身各归客房去了。室中只剩下秦、谢、任三人。不久,谢晓凤幽幽醒来,有气无力地道:“秦师兄,秦师兄……”秦贺忙进前握住她的手,道:“晓凤,我在这。”谢晓凤双目含泪看着他,道:“秦师兄,我感到好痛苦啊!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就不要救我,别让我活在世上痛苦了,你回答我?回答我……”秦贺心里始终装着李曦茜,如何能欺骗自己又欺骗她,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答。谢晓凤完全失望了,双目一闭滚落两行热泪,一声痛哼,半截舌头随着鲜血喷出唇外,含恨而逝。“晓凤姐……”任秀红扑在床上,放声哭喊。秦贺惊地呆傻了一般,他万万没想到她性格如此刚烈。过了片刻他才呼唤出口,胸中千般悔、万般恨,侵蚀了他的侠骨柔肠,他无法原谅自己,次日埋葬了谢晓凤后。他便开始拼命的喝酒,借酒浇愁岂知愁更愁。任秀红恨他害死谢晓凤,与他绝交而去,从此便渺无音信。 第三章终成眷属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却说那唐明皇帅众离开京都长安,赶往成都避难,途经马嵬坡之时,众兵士拒绝前行,要求皇帝处死杨国忠,绞死杨玉环,发配杨氏一族,才可继续前行。后面安禄山的叛军将至,时间迫在眉睫。玄宗皇帝为了自保,只好忍痛割爱,下旨处死杨国忠。锦帐内贵妃杨玉环呆呆而坐,一双泪眼望着面前的一丈白绫,凄然地笑着,自语道:“全都是骗人的,陆啸天你这个小混蛋,比李隆基更可恨,我恨死你了……”“你无须恨他,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火狐狸突然现身道。杨玉环吃惊起身,道:“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火狐狸忙道:“玉环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杨玉环惊恐的打量着他,道:“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是谁派你来得?”火狐狸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了,我这里有一粒丹药你马上服下去,然后用白绫自尽,几个时辰后你就会醒过来,到那时你就可以跟陆啸天在一起了,快点服下。”伸手递上一颗药丸。“是真的吗?”杨玉环惊喜地道:“我真的能见到陆啸天吗?”火狐狸急道:“是真的,快服下丹药,有人来了。”杨玉环连忙接过丹药吞下。火狐狸隐身消失。一个小太监入门道:“贵妃娘娘,您该上路了,皇上与众位将军都在外面侯着呢!”杨玉环不悦的道:“知道了,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帮我把白凌挂好。”小太监应了声,将白凌穿梁拴好。并且搬了个坐凳放在下面。杨玉环进前踏上坐凳,双手握住白凌放于颌下,心语道:“啸天弟弟,我相信你……”双足一蹬坐凳,悬在梁上,她顿觉一阵眩晕,失去知觉。“贵妃娘娘升天了……”小太监哭喊着出门。众将军亲自入门确定杨玉环的确死了,护驾的大军才肯起程。玄宗皇帝含泪叫人用锦毯将杨玉环的尸体包裹,葬在马嵬坡,挥泪离去。夜晚,一条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杨玉环的坟墓前,敏捷的挖出她的尸体,并将坟墓重新埋好,抱起她的尸体几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九月初五天气尚暖,金风和煦。将近午时,司马玉娟、赵依婷、刘玉峰三人怀着迫切的心情登上九峰山。司马玉娟一步步走入谷中,心情向潮水般地汹涌澎湃,她尽可能去想,如果“金箫大侠” 就是陆啸天,见面后他会是什么表情?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他会不会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这一连串的问题等待解答,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芙蓉山庄历历在目,一切都是崭新的,门上三块金匾,正刻“芙蓉门”三个斗大金字。左刻“龙之传人替天行道。”右刻“神剑之主除暴安良。”阳光下金光耀目,威武气派。门旁两个青衣弟子提剑静立。一切都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以前更加完美。司马玉娟与赵依婷看在眼中,欣喜若狂。她们万万没想到,芙蓉门这么快就复派如初了。二人几乎是欢跳着跑到庄门口的。“快带我去见你们掌门。”司马玉娟兴奋地道。一个青衣弟子道:“我们只有师父没有掌门,不知三位要找何人?”赵依婷道:“你们师父是谁,他叫什么名字?”青衣弟子道:“我师父姓柳,在下不敢直言师父名讳。”司马玉娟道:“一定是大师兄柳良,快带我们去见你师父。”青衣弟子犹豫了片刻,道:“好,三位请随我来。”说罢先行入门。刘玉峰将马车交给另一个青衣弟子,三人随后入院。庄院中每隔几丈远就并身站立一对青衣弟子,一直通到聚义厅门口。两位姑娘笑得合不拢嘴。刘玉峰初来芙蓉门,也觉气派,不愧为天下第一门。三人刚到厅门口,柳良、赵素云、白华、吕雪君、东方春便迎接出来。众人面面相视,半晌才开言欢笑,又搂又抱。特别是赵依婷与东方春,二人久别重逢,有说不尽的心里话,彼此只问了一句“你还好吧!”便拥抱着久久不愿分开。众人进厅入座后,柳良等人都急切的追问司马玉娟的头发怎么白了。司马玉娟坦然地道出缘由,众人都不禁为她难过。司马玉娟明白大家的心情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早已经习惯了,噢,对了,那位‘金箫大侠’来了没有?”柳良道:“金箫大侠要在九月九日复派大典之日才会光临,我们芙蓉门能有今日,全是‘金箫大侠’所赐,我和你素云师姐本在杭州一带流浪,是‘金箫大侠’托付‘江南八虎’携带十万两银子找到我们,叫我们速回九峰山,准备九月九日的芙蓉门复派大典。此讯早已传遍江湖,到时候黑白两道凡是‘金箫大侠’的朋友都会光临庆贺的。”“唉!”柳良长叹了一口气,接道“芙蓉门能有今日总算安慰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司马玉娟笑道:“金箫大侠真是太神通广大,我们总算没有回来晚。”赵依婷道:“那二师兄与雪君姐是怎么回来的?”白华道:“两年前我与玉峰分别后,我一直在寻找雪君,只可惜未能如愿,一个月前‘金箫大侠’托‘山东四恶’在洛阳找到我,告诉了我大师兄在芙蓉门的消息,我就赶回来了。没想到雪君也回来了。”吕雪君道:“两年前我与二师兄失散后,巧遇了‘天外一魔’姜浪,她救了我一命,非要收我作徒弟不然就杀了我,为了生存我只好学了他的‘阴阳寒冰指’,我练成后,他便不辞而别了。我一个人到处流浪,希望能找到师兄弟们,两年多也没找到一人。一个多月前‘金箫大侠’托‘钱塘五鬼’在扬州找到我,告诉我芙蓉门复派的消息的。”司马玉娟含笑道:“金箫大侠朋友满天下,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他了,对了,东方师兄不是被岳群那混蛋关在后山了吗?你是怎么脱险的?”东方春道:“说起来我险些被饿死,那天你和依婷走后,岳群便把我关起来,每天都有人给我送饭,但不久就没人理我了,一连四天没吃东西,饿得我用石头乱砸洞门,总算我命不该绝,被来拜祭师母的轷金伦前辈听见,救我出来。我回到芙蓉门,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庄了。两年来我也一直在找你们,可惜一无所获,同样也是‘金箫大侠’托人找到我的。”赵依婷听完心上人的遭遇,不禁一阵心酸,几乎落下泪来。白华看了看刘玉峰,道:“玉峰,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刘玉峰简单的道出经过。司马玉娟不由得想起傻小子黑虎来,心中甚是不安。晚上,司马玉娟一个人走进自己的秀房小院,呆坐在桌前,回想着那些难忘的往事,有喜有悲,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个人折腾到深夜才上床入睡。次日过午,“辽东九丑”护送御史葛太古也来到。不久,太湖十二怪与秦贺也到来,秦贺只与众师兄弟们亲热了几句,便一个人入卧房闷坐。谢晓凤临死前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荡,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司马玉娟得知他的遭遇,倍感同情,走进他的房里呆呆看了他一会儿,道:“秦师兄,晓凤姐已经去了,你还这么折磨自己有什么用,忘记她吧!就当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你看我变成这般模样,每天还这么开心,你要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行。不要忘了,曦茜师姐还在等着你呢!”秦贺闻听李曦茜的名字微微抬起头,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她原本也不属于我的,没有了我她还会有很多人爱的。晓凤是我害死的,我要孤守一生安慰她的在天之灵。”司马玉娟急道:“你这么说如何对得起茜姐,她可是真心爱你的,如果她知道你这么混蛋,一定会伤心死的。”秦贺苦笑道:“师妹太抬举我了,她现在身在何方嫁人与否,你都不知道,何出此言哪?她是她,我是我,以后见面也只是同门关系……”司马玉娟气道:“你真是个木头,一个女人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改变,懒得理你这种薄情人……”转身跑去。秦贺凄苦地笑了笑,自语道:“我是个薄情人吗?我要真是个薄情人就好了……”之后,赵素云、吕雪君、赵依婷等众人也来安慰他,但他满是哀怨的心又怎能被劝服。九月九日一大早便有武林、绿林的豪杰、好汉相继到来,柳良与众师兄弟一批又一批的迎接来客,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中午芙蓉门内已经聚集了万余众,所到之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个都带有贺礼,礼品堆积如山。吉时一到,众豪杰好汉整齐的立身院井中,静待“金箫大侠”到来。司马玉娟心潮翻涌地期盼着,她有些担心“金箫大侠”不是陆啸天,几乎眼也不眨一下的望着天空。众豪杰好汉谁也不急,大家都知道“金箫大侠”决不会迟到。蓦地,晴空中响起低沉的箫声。“落花流水,是金箫谱上的曲子……。” 司马玉娟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儿,欣喜若狂地道。万余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箫声传来之处,一支曲子响罢,一条白影自云端飘落立身庄墙外的树梢之上。众人同时躬身一礼,齐道:“见过金箫大侠。”金箫大侠一笼白衫照身,提啸背剑,面目白皙冰冷,并非是那位英俊潇洒的陆啸天。司马玉娟一见他的脸,一下子心灰意冷,彻底绝望,当场便昏厥倒地。赵依婷、吕雪君等人也非常失望,连忙将她扶起,捶打呼喊。金箫大侠抱拳还了一礼,道:“在下受故人所托重建芙蓉门,能得众位英雄好汉前来捧场,在下深感荣幸,多谢了!柳良柳大侠何在?”柳良忙出列施礼道:“柳良在此,请大侠吩咐。”金箫大侠看着他道:“柳大侠是芙蓉门的大师兄,应担当芙蓉门掌门重任,从今日起你便是芙蓉门第二代掌门人,希望你能将芙蓉门发扬光大,不负故人所望。”柳良在这种气氛下接任掌门,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朗声道:“请大侠放心,柳良一定不负众望。”他话音未落,院中众位英雄豪杰同道:“恭喜柳掌门。”柳良抱拳道:“多谢各位英雄、多些各位好汉。”金箫大侠道:“好了柳掌门,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与众位英雄别过了,后会有期。”“大侠后会有期。”万人同语声震青天,语音未尽,金箫大侠飘然隐于空际。“师父等等我……”刘玉峰急喊着飞身跃墙追去。柳良忙教人安顿宴席,万人大宴,房里院中摆满桌凳,酒气熏天。柳良、白华、东方春、秦贺四人陪酒,都喝的熏熏大醉。众为英雄好汉都是冲着‘金箫大侠’的面子来的,并不长饮阔谈。只一个时辰便相继起身告辞,芙蓉门很快恢复平静。房中,司马玉娟呆傻了似的躺在床上,默默流泪。赵依婷、赵素云、吕雪君轮流劝说司马玉娟,无论她们说什么,她都仿佛未闻,毫无反应。此时,刘玉峰突然入室,道:“司马姑娘怎么了?”急忙走到床前。赵依婷看了看他,道:“她没事,你不是找你师父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刘玉峰十分沮丧地道:“我师父没等我,半路遇见个人好没道理,硬说我师父把我交给他了,让我叫他师父,我不肯可又打不过他,被他强迫带他回来,他要见什么芙蓉公主,叫我来通报一声,现在在门外等着呢!”司马玉娟闻听忽地坐起,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刘玉峰道:“他说叫什么田小路……”司马玉娟面色狂喜,道了句:“该死的,这个时候了还来逗我。”下床飞跑出门。众位姑娘随后跟出。司马玉娟一口气跑到庄门外,见一个蓝衫青年立身大树下,英姿飒爽,仪表堂堂,不是陆啸天是谁。二人呆望片刻了,陆啸天进前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道:“娟妹,你变得更漂亮了。”司马玉娟紧紧地搂着他流泪不语。此时纵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说得出来。一阵脚步声来近,赵依婷、刘玉峰众人走出庄门。司马玉娟强止住泪水,伏在他耳边道:“放开吧!依婷姐她们来了。”陆啸天松手二人分开。“陆师弟你回来了……”几位姑娘齐道。陆啸天忙给三位师姐见礼。赵依婷笑道:“这两年多你都去了哪里?可把娟妹想坏了。”陆啸天笑道:“两年前我那三个怪师父硬将我推下地穴练功,下面有鱼有水,还真不错,一练就是一年多,总算大功告成爬了出来。余下时间就是到处找芙蓉门的弟子了,多亏结识了金箫大侠,他助我完成了心愿。”刘玉峰进前道:“原来你就是陆大侠,我师父真的将我交给你了?”陆啸天笑道:“不错,‘金箫大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为他教导一个徒弟应该没有问题吧!”刘玉峰不服地道:“你不过长我几岁,怎么都不像我师父,做我师兄还差不多。”陆啸天道:“随便你了,我虽然没有‘金箫大侠’那么大的名气,可武功还是不错的,不叫师父别想学功夫。”司马玉娟含笑道:“玉峰快叫师父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刘玉峰道:“他那点功夫我不学也吧!有什么后悔的?”赵依婷笑道:“你这傻小子,你小师姑这么说必有她的道理,你就不要硬撑了,弓拉得满了可是不好收场的。”刘玉峰最怕的就是司马玉娟成为她的长辈,此时见她与陆啸天那么好,他也只好死心了,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两位师姑的面子上,我就认你这位师父了。”陆啸天笑了笑,道:“几位师兄可好?”赵素云道:“他们都醉了,正在睡觉,我们快回屋谈吧!”陆啸天点头,众人并身入院。在厅中畅谈一阵。陆啸天道:“听金箫大侠说,葛御史大人也在这里是不是真的?”司马玉娟努了努朱唇道:“屁股还没坐热就想见你岳父大人了,恐怕是想见红霞小姐吧!”陆啸天笑道:“莫非葛小姐也在这里?”司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我想那位金箫大侠应该比我清楚,岳父都送来了,娘子怎么会不送来,只是现在还没有到罢了。你等着,我去请你岳父大人过来。”出门自去。陆啸天含笑不语。赵依婷道:“娟妹真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啸天,不管你喜欢多少姑娘,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娟妹,她为你付出的太多了。若是让她伤心,我可饶不了你。”吕雪君接道:“不错,娟妹练功走火入魔黑发变白,对她的打击很大,要不是依婷看得紧,又猜想‘金箫大侠’就是你,她早就自尽了。你千万不能再让她伤心了。”陆啸天面色郑重地道:“小弟明白,请师姐放心好了,我会让她每天开心的。”赵素云道:“这次大家重聚,娟妹的年纪也不小了,选个好日子,你和娟妹早些把婚事办了吧!这是给娟妹最好的安慰,师弟有什么看法?”陆啸天笑道:“一切凭众位师兄师姐安排就是了。”赵素云笑道:“那好,等大师兄酒醒了,我就说给他。”“葛伯伯请!”司马玉娟柔声道了一句,引葛太古入厅。陆啸天忙起身施礼道:“晚辈见过葛大人。”葛太古笑道:“陆公子不必多礼。”二人相敬入座。陆啸天道:“金箫大侠叮嘱晚辈,教晚辈好生照顾大人,待军情转机皇上回京时,皇上定会派人来接大人回朝的,请大人安心在此修养。”葛太古感慨地道:“金箫大侠对老夫恩重如山,真不知如何感谢他才好。”陆啸天道:“金箫大侠说葛大人是爱民如子天下难寻地好官,救您一人等于救助天下苍生,请大人不要想得太多了。”葛太古道:“金箫大侠太夸大老夫的能力了,老夫如何敢当,陆公子可知现在军情如何?”陆啸天道:“安禄山士气很猛,一连攻下许多城池,长安失守,皇上与众大臣移架成都,走到马嵬坡时众将士拒绝行军,逼迫皇上杀了杨国忠,绞死杨贵妃才得前行。现如今郭子仪元帅率众拒敌,已收复了一些失地,相信不久皇上就会返京的。”“杨玉环死了?那你为什么不救她?她是无辜的。”司马玉娟急道。陆啸天脸色微变,道:“她的生死直接关系到大唐的命脉,我如何敢冒失相救,她的牺牲也是有一定的价值的。”司马玉娟很生气地道:“李隆基真是个混蛋,她那么喜欢杨玉环怎么舍得杀她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骗人的,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没有什么情爱可言,你也一样是个混蛋。”说到此,转身跑出房门。“娟妹,娟妹。”陆啸天喊她不住,忙起身道:“葛大人少坐,晚辈失陪一会儿。”葛太古道:“陆公子请便。”陆啸天匆忙出门,见司马玉娟跑回自己的秀房了,随后跟进,道:“娟妹,你不要生气,听我说……”司马玉娟回身笑道:“谁有闲工夫与你生气,我是想引你出来罢了。”陆啸天笑道:“好啊!有意摆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司马玉娟忙躲到桌子另一边,笑道:“停停停,我现在没有武功了,你想欺负我自然容易了,你老实点,我有正经话要问你。”陆啸天停身道:“好,饶你一次,想问什么说吧!”司马玉娟含笑道:“我想知道你把杨玉环藏在哪了?老实说。”陆啸天向门外看了看,低声道:“别瞎说了,我怎么会藏她呢!她早死了,尸骨就葬在马嵬坡。”司马玉娟不悦地道:“还想骗我,是怕走漏风声,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还来找我做什么,马上滚出去……”陆啸天忙回身将房门关好,笑道:“你这鬼灵精,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伏耳过来。”司马玉娟则耳进前。陆啸天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玉娟笑道:“算你还有良心,那你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陆啸天道:“娟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狐妖朋友吗?”司马玉娟道:“当然记得,又跟他有什么关系?”陆啸天道:“其实是他从坟墓中救出了杨玉环,又托付给我的。”司马玉娟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陆啸天道:“因为他要成仙得道,不可近女色,可是他又不甘心救命恩人早亡,才出此下策。”司马玉娟点头道:“我明白了,从一开始那狐妖就是在为你和杨玉环撮合,让你照顾她下半生。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我还没想过,这可是杀头的大秘密,你千万不可以再告诉任何人了。”司马玉娟含笑道:“我明白,这世上还有能难倒‘金箫大侠’的事吗?”陆啸天道:“金箫大侠神通广大,我怎么能跟他比呢!”“还不老实招来,我要搜你的身。”司马玉娟说了一句,就要搜他的身。陆啸天后退笑道:“你要找什么,我怕痒的。”司马玉娟道:“你不许乱动,不然我就不理你了。”陆啸天道:“好好好,你搜、你搜。”司马玉娟伸手入他怀中摸出一张白皙的仿真面具,扣在脸上,道:“你看我像不像金箫大侠?”陆啸天笑道:“娟妹别闹了,快放起来,我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司马玉娟抓起面具,道:“这么光荣的事,为什么不让大家都知道?”陆啸天收起面具道:“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份,影响了我与众位师兄的感情,你想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就是金箫大侠,定会因不及我产生心理障碍,疏远了那份同门兄弟情。我只想与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处,做一个人人关爱的小师弟。娟妹你能明白吗?”司马玉娟笑道:“我明白,对了,你这么神通广大,你的小娘子没有死,你不会不知道吧!”陆啸天笑道:“我爬出地穴,找到的第一个亲人就是她,不,应该说是她找到我的,小婉儿现在可不得了啦!她得了我师祖的三十年功力,武功造诣不在我之下,她跟着我四处漂泊了几个月,非得带我去东海如意岛见她爹,我在岛上待了几天,因她有了身孕,就没再跟着我出来。”司马玉娟道:“这么说她找到了仲孙伯伯,她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啸天哥你真了不起,我这辈子没有爱错人。”进身投进他的怀里,二人紧紧地拥抱,久久不愿分开。当晚,柳良、秦贺等人酒醒后,众人商议明日给陆啸天与司马玉娟成婚。陆啸天提议四对新人同喜,众人自然高兴。次日,秦贺与葛太古做主婚人,吹吹打打,全庄同庆。陆啸天与司马玉娟、柳良与赵素云、白华与吕雪君、东方春与赵依婷,四对新人一同入了洞房。四个新娘唯有司马玉娟最特别,丽颜白发佩佳衣,美的出奇。陆啸天拉她入得洞房中,喝过交杯酒。司马玉娟突然看着他流下泪来,又笑又哭,美丽凄然。陆啸天忙为她擦着泪水道:“娟妹,你怎么了?”司马玉娟凄美地一笑道:“我是太开心了。”陆啸天紧紧地搂住她,道:“傻丫头,开心干嘛要哭。”低头吻上她花瓣似的朱唇……厅中,秦贺一人抱壶独饮。李曦茜与谢晓凤的身影,交叉着在他的脑海深处时隐时现。使他欲疯欲狂,拼命地往下灌酒。一阵夜风吹开厅门,谢晓凤轻步走入,她满脸泪痕,亲切地道:“秦师兄,你的真情令小妹非常感动,我一点都不怪你了,我的早逝是我们今生没有缘分,你不要再为我难过了,去追求你应该爱的人吧!别再让她步我的后尘。”秦贺起身猛地将她搂进怀里,道:“晓凤,不要再离开我,我爱你,我是真心爱你的,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们再也不要分开。”谢晓凤哭着道:“晓凤没有福分与你共白头,我们来生再聚吧!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忘记我吧!”秦贺紧紧地搂住她,道:“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你是我的好娘子,我永远的好娘子,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们都不要分开……”谢晓凤道:“不可能了,我已经死了,我们人鬼疏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愿苍天有眼让我们来生再续今生缘,我走了,请多保重。”挣脱他的双手,飘然而去。“晓凤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秦贺大喊着由梦中醒来,见已天光大亮。他无力的坐回椅子,幽幽的吐了口气,拿起酒壶继续喝酒。四对新人早起,每个人脸上都是甜蜜的笑容,彼此见面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红起脸来。晌午,众人聚在厅中,正在挖空心思的劝说秦贺。守门弟子来报:“秉师父,门外黄河七霸与两位姑娘求见。”柳良起身道:“定是‘金箫大侠’又给我们送什么人来了,快快有请!”语毕忙先行迎出厅门。司马玉娟伏在陆啸天耳边道:“一定是给你送娘子的吧!还不快去迎接。”陆啸天笑了笑挽住她的手,起身与众人一同迎出厅门。报信弟子飞跑出门,少时,黄河七霸与上官明珠、葛红霞走入庄门。轰天雷蒋方先行进前,抱拳道:“黄河七霸受‘金箫大侠’之托,护送两位姑娘到此,现今将人交于柳掌门了。”葛红霞轻呼一声爹,投进父亲怀里。柳良忙道:“七位好汉一路辛苦了,快请入厅。”蒋方道:“能为‘金箫大侠’效力,我等三生有幸,何谈辛苦。两位姑娘已送到,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其余六霸抱拳道:“告辞!” 转身便走。柳良知道这些江湖好汉都性子怪癖,也不好强让,忙道:“众位好汉后会有期。”众人相随送出庄门。上官明珠与葛红霞见陆啸天也在庄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进前同道:“啸天、陆公子,你也在这里?”陆啸天含笑点头,道:“你们一路还好吧!”上官明珠道:“还好,只是葛姑娘受了点风寒,耽搁了几日行程。”陆啸天看着葛红霞,道:“葛姑娘受了风寒?可曾好转?”葛红霞笑道:“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有点体虚无力,陆公子不必担心。”陆啸天道:“没事就好,来,我给你们引荐我的师兄师姐,这位是我大师兄柳良,这位是……”众人一一见礼问候完毕。上官明珠忙走近司马玉娟,问道:“玉娟姑娘,你的头发怎么会变白的?”司马玉娟凄然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给姐姐听,啸天哥你陪明珠姐姐聊聊吧!我陪葛姑娘去客房休息,走吧葛姑娘。”葛红霞看了看陆啸天,点头应了声,众人一同走回庄门。 第四章 苦诉别离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引上官明珠走进一间客室,二人默默地对望片刻,拥抱在一处。上官明珠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陆啸天紧紧搂住她的身子,道:“两年多了,我真的好想姐姐,姐姐还好吧!”上官明珠轻轻推开他,转身拭去泪水,凄美地一笑,道:“真的想过我吗?我不信,恐怕你想的是葛小姐吧!”陆啸天含笑道:“思念在我心中,姐姐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姐姐请坐。”上官明珠温情地看了看他,坐在桌旁微笑道:“这两年多你都去了哪里?一点音信都没有?”陆啸天坐在对面,叹了口气,道:“小弟入地穴练功一年有余,余下时间就浪迹江湖了……”上官明珠道:“弟弟可认识金箫大侠?”陆啸天笑道:“姐姐因何有此一问?”上官明珠道:“我与葛小姐于范阳有难,是‘金箫大侠’托‘黄河七霸’相助我们,并一路相护来到芙蓉门的,想必是弟弟与‘金箫大侠’有什么渊源。”陆啸天点头道:“不错,小弟与‘金箫大侠’是知交,芙蓉门的众师兄师姐,都是‘金箫大侠’相助团聚于此的。”上官明珠道:“弟弟可向他提起过我的事?他好像很了解我?”陆啸天道:“是的,我们无所不谈,小弟还将姐姐的金箫谱送给了他,他可比小弟吹得好多了。”上官明珠故作生气地道:“谁教你将我的东西乱送人,不喜欢就还我好了。”陆啸天笑道:“姐姐不会这般小器吧!若是不高兴,他日再与金箫大侠相聚之时,小弟向他讨回便是了。”上官明珠笑道:“那倒不必了,不过得罚你为我引见‘金箫大侠’,自范阳来九峰山这一路上,我听了太多‘金箫大侠’的故事,我满脑子都是‘金箫大侠’的影子,一定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陆啸天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有机会小弟一定为姐姐引见,说说你吧!这两年多都干些什么?”上官明珠脸色微变,看着他道:“其实我一直在寻找玉娟姑娘,婉儿的事你……”陆啸天笑道:“傻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婉儿没有死,是我师祖救活了她。”“真的。”上官明珠疑惑的看着他道:“这怎么可能?”陆啸天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会儿她应该快生了。”上官明珠喜道:“太好了,这两年来我一直以为婉儿妹妹为我而死,心里愧疚死了,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自责了。”陆啸天道:“好人终有好报,姐姐将来也一定会幸福的。自从杏花岭相识,小弟就将你当作亲姐姐了。从那一刻起,小弟便有了一个新的愿望,就是一定让姐姐每天都开心幸福,否则誓不为人,姐姐一定要相信我。”上官明珠凄然地笑了笑,道:“能在此见到弟弟,我已经很开心了,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陆啸天看了看她凄苦地表情,道:“我知道,我能给姐姐带来一时地开心,未必能让姐姐一生幸福,我想问姐姐一个问题,你还爱不爱韩秋雨?”上官明珠花容变色,双目两缕温情地目光缓缓掠过他英俊的脸颊,望着窗口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将以前的事彻底忘记了,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开始。”陆啸天笑道:“好极了,姐姐这么说是已经有意中人了,他叫什么名字?何不叫他来芙蓉门与大家交个朋友?”上官明珠微微一笑,道:“他的名字暂时保密,以后有机会我会引见你们认识的。”“好,既然姐姐有了新的开始,小弟就放心了。”陆啸天开心地笑道:“对了,还没告诉你,我与娟妹已经成亲了,若是你们昨天赶到,还能喝到喜酒呢!”上官明珠脸色大变,凄然一笑,道:“是吗?那我恭喜你们了。”陆啸天看得出她不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但以为她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忙笑道:“谢姐姐,小弟学会了几首曲子,吹给姐姐听,借姐姐金箫一用。”上官明珠立刻面现欢颜,道:“好啊!” 由包袱中取出雕龙的金箫双手递上。陆啸天接在手中观赏着道:“这支箫好别致,不是姐姐原来用的那支吧?”上官明珠由包袱中取出雕凤金箫,道:“这才是我用的,它们是一双,是我祖传之物,我有一支就够了,那支就送给弟弟了。”陆啸天道:“既然是姐姐祖传之物,小弟怎么敢收,姐姐还是留着送给你的意中人吧!”上官明珠道:“他很笨的,不懂音律,给了他也只能当摆设,弟弟若当我是姐姐,就请收下吧!我们姐弟俩每人一支岂不是很好吗?”陆啸天笑道:“那好吧!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弟定会好好保管的,现在我吹一支曲子请姐姐指教。”语毕,便呜呜吹起。上官明珠呆呆地望着他,欣赏着优美的箫声,如痴如醉。“不好了陆师叔,有人找玉娟师姑复仇来了。”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入门道。箫声顿停。“明珠姐姐我们去看看。”陆啸天道了一句先行出门,上官明珠随后跟上。二人飞步奔出客舍院,只见习武场上,司马玉娟、赵依婷、柳良、白华、东方春等众人都在。对面一个彩衣人傲然而立,却是“戏花狼君”程万佐。陆啸天一见他,立刻想起四年前的断臂之辱,愤恨于胸。程万佐并未发现陆啸天,他一双色目盯着司马玉娟俏丽的脸颊,淫笑道:“小妹妹实在可爱,教在下如何下得了手杀你呀!不如你陪在下一晚,你杀害我弟弟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司马玉娟冷笑一声,道:“大胆淫贼真是找死,芙蓉门岂是容你撒野的地方,本姑娘随便叫一个人出来,都能要你的狗命。”“哈哈哈”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道:“司马姑娘吹牛的功夫倒是不错,你们芙蓉门能有几斤重,本狼君了如指掌,就是你爹司马老儿在世也不是在下的对手,何况如今只剩下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乌合之众。”东方春怒不可遏,刚要飞身出招。陆啸天按住他的肩头,笑道:“杀这种小贼,何劳师兄出手,让小弟来好了。”语毕,向程万佐走近,笑道:“姓程的,四年前杏花岭一别,别来无恙吧!”程万佐仔细打量他一番,朗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是在下当年放生的一条狗,怎么、你那只爪子没有残废吗?”陆啸天冷冷地一笑,道:“说起来在下还得多谢你不杀之恩呢!要不是你的成全,我陆啸天哪有今日,念你还有几分人性,在下就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马上自断一臂速速离开,算是对你来芙蓉门撒野的惩罚。”“哈哈哈”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一向只闻狼吃人,从未听说人吃狼,你小子说这种笑话会笑死人的。”他话未说完,只见陆啸天右手突地抬起冲他遥遥一抓,他便身不由己的飞扑到陆啸天面前。右臂被陆啸天一把抓住,“咯噗”自肘而折,血染衫袖。还未等他叫出痛来,已被摔出三四丈远,落地呻吟不止。他真不敢相信自己是被陆啸天、一个自己的手下败将,一招致伤的。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十几双眼睛充满惊异、敬佩、艳羡、欢喜的光芒,唰地一下投向陆啸天英俊潇洒的脸膛。陆啸天不以为然,冷视着程万佐,道:“你这淫贼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在下本该杀了你为民锄害,但念你当年救助过白月兰姑娘,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你若再不知悔改,在下会随时取你狗命,还不快滚。”程万佐不得不服,连忙爬起灰头土脸的离去。“太好了!好极了!啸天哥你真棒。”司马玉娟欢笑着进前搂住陆啸天的脖子道。陆啸天含笑道:“放手吧!大家都在看我们呢!”司马玉娟笑道:“不放,我喜欢这样。”陆啸天道:“娟妹,别闹了,快放手。”“就不放,你现在终于能保护我了,我要好好感受一下才行。”司马玉娟撒娇似的笑道。上官明珠看在眼中心里很是不舒服,双颊变色微微低下头去。赵依婷见她表情有异,微微笑了笑,冲司马玉娟朗声道:“好了娟妹,大家还有话要与啸天说呢!”司马玉娟闻听这才放开手,开心的笑道:“好了,你们说吧!”转身拉住上官明珠的手,道:“明珠姐我们去聊聊吧!”上官明珠勉强一笑,点了点头,二人携手入客院。柳良冲陆啸天笑道:“陆师弟你真行,才两年多不见你就练得这一身好功夫,为兄真是佩服你的修为。”白华笑着接道:“不错,陆师弟果然是个武学奇才,师父他老人家没有看错你,我等武学疏浅,以后有机会还请陆师弟多多指教才好。”陆啸天笑道:“两位师兄太客气了,这让小弟如何敢当,倒是小弟请师兄师姐们多多指教才对。”东方春冲他一竖大拇指,道:“兄弟你真行,不愧我的好兄弟。”陆啸天道:“大家都不错嘛!哎!怎么不见秦师兄?”赵依婷道:“他还不是老样子,又一个人喝闷酒去了。”柳良道:“秦师弟的脾性谁也说不听,由他去吧!陆师弟我们到厅中商量一下如何除掉岳群那个叛徒。”陆啸天点头应了声,众人相继走入聚义厅。大家落座后,陆啸天道:“据我了解,岳群投靠了欧阳春北后,欧阳春北带众武林败类助安禄山攻城陷阵,屡立战功。安禄山怕欧阳春北存有私心,不敢再重用于他,封他为开国大将军镇守荥阳,岳群是他的部下,一定也在荥阳。”东方春道:“既然知道他在那里,杀他还不容易,明天我们就去荥阳取他狗命。”白华道:“此事不可鲁莽行事,岳群与欧阳春北等武林败类狐狗成交,人多势众,想杀岳群并非一件易事,我们要小心行事才好。”柳良道:“不错,我们不能再为这个叛徒牺牲太多,一切要布置周全,找个适当机会将它除掉,眼下我们芙蓉门还没有力量与那群败类正面抗衡。”陆啸天道:“大师兄说的对,杀岳群不需太多人,我有几个朋友在荥阳,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只要秦师兄一人陪我去就行了。”东方春道:“这怎么可以,为师父报仇大家都有责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岳群那个狗贼才解心头之恨。”白华道:“话虽这么说,可是以岳群的武功除了陆师弟,我们大家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去的人多了未必就是好事。芙蓉门刚刚复派,内务繁忙人少了是不行的,就我和秦师弟、陆师弟三人前往吧!大师兄的重责是将芙蓉门发扬光大,不应该在别的事上分心了。”陆啸天道:“二师兄说的有道理,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不是报仇,而是让师父的基业光大武林,留名千古,造福苍生。大师兄应该留在芙蓉门,东方师兄应该留下助大师兄分忧解难。”“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杀岳群,不然心中怨气难消。”东方春急着嚷道。柳良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身为大师兄为师父报仇我是应该走在最前的,既然陆师弟如此说,我柳良也不能辜负了‘金箫大侠’一片苦心,小春师弟你就不要发强了,留在庄中帮我做事吧!”东方春还想说什么,被赵依婷扯了一下衣袖,他才没有说出口。陆啸天笑道:“那好,就这么决定吧!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启程。”众人点了点头。客室中,葛红霞半卧在床上,葛太古坐于桌旁,父女俩正自哭诉别离。陆啸天敲门道:“葛姑娘,我可以进来吗?”葛太古打开房门,笑道:“陆公子快请进!”“葛大人也在,我……”陆啸天很不好意思的道。葛太古含笑道:“你与霞儿聊聊吧!我出去走走。”先行出门。陆啸天目送他远去,举步入室,葛红霞忙起身要下床。陆啸天进前道:“不要下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葛红霞微微一笑,靠床头坐好,道:“谢谢你来看我,请坐吧!”陆啸天含笑坐在桌旁,道:“何必这么客气,这两年多不见,葛小姐瘦了许多,是不是过的很不开心?”葛红霞闻听此言不禁热泪盈眶,凄美地一笑,声音低颤地道:“是吗?我没觉得呀!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陆啸天看着她不禁一阵心酸,长叹一口气,道:“你不说我也明白,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当年我不冒充你表兄,闯进你的生活,就不会令你有那么多烦恼了,我真是该死,我……”“你不要说了,”葛红霞再也无法禁止泪水流出来,哭着道:“我从来没怪过你什么,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心中有我这么个人,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可是我……”陆啸天有些不知所措,吞吐地道。“你不要急,我不在乎你已经成婚,或者将来还会娶多少姑娘,”葛红霞正色道:“我与玉娟姑娘一样,只要你心中是爱我的就够了。玉娟姑娘说的好,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完全拥有他,只要能让他开心,我们爱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他怎么去爱我们,谁也无法强求,由他去好了。如果他不懂得珍惜这份爱,他将会一无所有,怪不得任何人。”陆啸天心中无限感激,看着她柔美的脸颊,起身道:“我怎么会不珍惜爱我的人,我会已千万倍的爱还给她,让她一生幸福,霞妹……”说到此进前将她搂进怀里。这一天她已经期盼两年多了,此时能投进心上人的怀抱,心中所有的痛苦都被满溢的甜蜜取代,这一刻她才深深地体会到司马玉娟所说的一番话,“投进心上人的怀抱是最甜蜜的、但当心上人拥抱别人的时候却是最痛苦的,不过我们大家既然决定爱上一个多情的人,就不要分彼此你我,只当她是自己的一部分,相互熔为一体,一切都会好的。”她激动地流下泪水,道:“娟妹真了不起,你这辈子能娶她为妻,真是福分不浅呀!你知道吗?她刚才告诉我,你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只要我愿意她绝不会反对你娶我的,还开导我怎样去爱你。”陆啸天心中甚为感动,笑道:“我知道娟妹和婉儿都会接受你的,你愿意嫁给我这个多情浪子吗?我真怕委屈了你。”葛红霞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脯上,抿了抿红唇,道:“爱上你这个多情鬼还有得选择吗?我宁可每天以醋来泡心了,不过你可不能太过分,左一个右一个娶个没完没了。”陆啸天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笑道:“怎么会呢!我这一辈子能娶到婉儿、娟妹和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行,还有明珠姐姐,”葛红霞抬起头正色道:“她也像我一样爱你,难道你没看出来?”陆啸天道:“怎么可能?明珠姐对我只是姐弟情,是你理解错了,我一直当她是大姐姐的。”“傻瓜,是你理解错了才对,”葛红霞含笑道:“我们同行这段日子,她每天念叨你的次数比我还要多,哪有这么深的姐弟情,我看她是喜欢你的,你可不要辜负了她,她已经失去一次爱,绝不能再让她痛苦了。 难道你不喜欢明珠姐?”陆啸天道:“当然不是,是她给了我生存下来的希望,我是非常尊敬她的,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霞妹你不要乱说了。”葛红霞道:“好吧!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提醒你了,以后你自己注意点就会明白的,你要知道,爱一个人不能表达出来是很痛苦的。”陆啸天点头道:“我明白,以后我会注意的,明天我就与秦师兄、白师兄下山去荥阳杀岳群那个叛徒,你们好好留在芙蓉门,待我回来再择日娶你过门。”“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葛红霞羞怯的转过头道。陆啸天笑了笑,道:“你不嫁可由不得你,等我回来就像岳父大人提亲。”葛红霞回身笑道:“不与你胡说了,你去荥阳会不会很危险,我真的好担心。”陆啸天笑道:“放心吧!当今天下能杀我的人恐怕还未生出来,再说了,有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成亲,我怎么能有事呢!”葛红霞看着他,道:“你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吗?有没有那个‘金箫大侠’那么厉害?”陆啸天道:“我当然还比不上他,你不会爱上‘金箫大侠’了吧!”“讨厌了,不理你了。”葛红霞故作不悦地道了一句,转身坐回床上。陆啸天含笑道:“躺下休息吧!我去看看秦师兄。”葛红霞双目温情地看着他,点头嗯了声。目送他出门离去。甜蜜地笑了。后山林旁,秦贺手提酒壶靠坐在一株古松下,不时喝一口酒呆呆而坐。陆啸天也提着一壶酒走近他,笑道:“秦师兄你在这让小弟好找,来、我们共同喝一个。”坐在他身边与他碰了一下酒壶。秦贺也道了声“喝”,二人各自喝了一大口。秦贺道:“陆师弟新婚之喜有何不快,也来喝酒?”陆啸天道:“我是有点想念师父,想到他老人家一世英名死地那么惨,我的心就会很痛,真不知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理存在,来,秦师兄喝。”秦贺凄然一笑,道:“我明白师弟的意思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大仇未报,我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谢师弟提醒,我差一点成了千古罪人。”挥手“啪”将酒壶摔出老远。陆啸天也将酒壶摔出,笑道:“对吗,这才是我的秦师兄,大家已经决定,明日由二师兄和你我三人去荥阳杀岳群,此行凶险难料,秦师兄要平和心态才行。”秦贺望着天空,双目放出仇恨的光芒,道:“你放心吧!我的心态很好,是该为师父报仇雪恨了,岳群这个狗叛徒,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陆啸天道:“好,看着秦师兄振作起来,小弟真的很高兴,我们明天便启程。”秦贺深沉地点了点头。晚餐后,众人聊了一阵各自归寝。司马玉娟挎着陆啸天的胳膊,二人并身走回花园新房,入得室中,她便亲昵地投进他的怀里,道:“啸天哥,我真的舍不得你走。”陆啸天笑道:“我也舍不得你,没办法,师父的大仇总是要报的,乖乖地在家里等我回来,不必为我担心。”司马玉娟道:“不担心才怪呢!你虽然是‘金箫大侠’,但也不是神仙,不能无所顾忌。那姓岳的阴险狡诈,得知芙蓉门复派,一定会去找他报仇的,他岂能没有防范,我真怕你们中了他的暗算。不如带我一起去吧!”陆啸天抚摸着她的银发,道:“不可以,你一定要乖乖地留在家里,岳群虽然狡猾,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付他不会太难,你就放心吧!哎!对了,你都与葛小姐、明珠姐她们说些什么?”司马玉娟含笑看着他,道:“我是不想让你为难,带你牵针引线了,怎么,你不高兴吗?”陆啸天笑道:“怎么会呢!只是觉得你有点傻,你一点都不吃醋吗?”司马玉娟道:“看着你对她们好,我心里当然有点不舒服了,不过只要你高兴,我就跟着开心了,再说了,我身体这么不好,也许不能为你传宗接代的,多几个姐妹也好替我分忧啊!想来想去还是好处多一点。”陆啸天心情激动地不得了,紧紧地搂住她,道:“娟妹你真好!我们睡吧!”司马玉娟摇头道:“不,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多与你说些话,睡着了、天很快就会亮的。”陆啸天道:“那好,你还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司马玉娟抬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下颌,道:“女人们经常说男人对女人就像对衣服一样,会喜新厌旧的,你会不会那样对我?如果是真的,我一定会伤心死的。”陆啸天正色道:“薄情寡义之人是有很多,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的,我陆啸天选择的女人,永远都是新衣服,没有旧的,是真心爱我的人,我都会以双倍的爱奉还。”司马玉娟含笑道:“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没有说假话,我相信你。对了,你杀了岳群后,要尽快去忘尘庵接白月兰姑娘还俗,她是个可怜的姑娘,是因为爱你才遭贼子迫害的,你不能辜负了她。”陆啸天道:“我明白,我曾经答应过白老前辈,会将她的女儿还给他的。”司马玉娟道:“这两年多,白姑娘一定苦坏了,她若随你还俗,就证明她依然是爱你的,你将她送会飞鹰山庄,就与她成婚吧!这样会给她一些安慰,免得她再胡思乱想,做出什么傻事来。”陆啸天有些激动地道:“我的好娟妹,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一阵激情地吸吮,双双倒在床上……次日早饭后,陆啸天与上官明珠、葛红霞一一道别完毕,与秦贺、白华三人跨马离开九峰山,直奔荥阳。 第五章真假大侠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荥阳将军府议事厅中,欧阳春北、姜浪、岳群、欧阳玉雪及白衣门几位长老围坐。欧阳玉雪首先发言道:“安禄山这斯明摆着是怕我们重兵在握,将来威胁到他的江山,他既然已怀疑我们,我们还等什么,干脆即刻起兵先杀了那狗贼,再与唐皇一决雌雄。”姜浪一年前被欧阳春北重金邀请,答应他共图大业。此时他开口道:“欧阳公子说的对,安禄山这狗贼实在该杀,要想成大业立刻杀了他。他的城池都归属与我们,岂不是妙极。”岳群冷冷一笑道:“我不如此认为,安禄山此时不相信我们,正好给了我们养兵蓄锐地机会,让他们去与大唐开战好了,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起兵,将他们一举歼灭,统一天下,岂不妙哉。”“好,岳将军说的好,”欧阳春北笑道:“老夫与岳将军的意思相同,就这么办,眼下我们尽管尽情欢乐,让安禄山认为我们不成气候,对我们疏于防范,到时候攻他个出其不意。”岳群道:“欧阳盟主果然英明,岳某没有投错人。”姜浪笑道:“有道理,果然有道理,老夫也同意。”欧阳春北仰面一阵长笑,道:“就这么决定了,大家尽管去尽情欢乐好了,闹得声势越大越好。”众人起身同应了声,相继出门。岳群回到自己的府第,端坐厅中,喊道:“来人!”众多芙蓉门弟子飞步入门,为首一人道:“掌门有何吩咐?”岳群满面阴笑道:“听说柳良与陆啸天那般人又重建了芙蓉门,很快他们就会来找本掌门的麻烦,我希望他们快些来送死,从今日起,本掌门每隔三日就娶一个女人,你们马上去抓一个漂亮女人回来,今晚就与本掌门成婚,快去。”众弟子应了声,急忙出门。岳群目送他们远去,凄冷地一笑,道:“柳良、陆啸天,本座只担心你们不来,若是真的来了,定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因为安禄山是夜袭荥阳,城中百姓没有来得及逃离,大多都在。众芙蓉门弟子挨家挨户的搜,第三家便寻到一个漂亮姑娘,强拉硬扯出门。姑娘的父母追赶出来拉住女儿哭喊着不放,一个弟子拔剑将二老劈倒于地。那姑娘当场昏厥,被扛回岳府,强行与岳群拜了堂,入得洞房中,姑娘便哭作一团。岳群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子,恶狠狠地道:“你要乖乖的陪老子快活,否则老子立刻杀了你。”那姑娘毫无怕意,冷笑道:“死有什么可怕的,你这狗贼作恶多端,‘金箫大侠’很快就会来取你的狗命,你杀了我也只不过比你早死几日而已。你这独眼鬼,定会被‘金箫大侠’碎尸万断的……”岳群淫笑一声,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哧哧哧”几把将她的衣服撕尽,抱起扔在床上,扑上一阵野兽般地粗野蹂躏。姑娘经不住他的兽行,目视窗外喃喃地道:“为什么世上只有一个金箫大侠……”滚落最后两颗泪珠,含恨而亡。此后,岳群每隔三日就要娶一位姑娘进门,将她迫害而亡。一连害死了十几位好姑娘,引起全城百姓的极度憎恨。这日,近千名百姓聚于一处,跪于长街上向天祷告,请求“金箫大侠”降临荥阳诛杀岳群。哭天怨地,声势浩大,催人同泪。岳群得知此讯,派了数十名弟子来赶杀众百姓。众百姓宁死不屈,祈求苍天开眼。就在众百姓一个接一个残到在血泊中之时。一条白影由天而降,“金箫大侠在此谁敢猖狂。”语毕来人一剑挥出,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将十几个芙蓉门弟子斩翻于地,当场吐血毙命。余下一些不死的吓得抱头鼠窜,很快没了踪影。白衣蒙面青年飘身落地,众百姓跪倒他面前,齐道:“谢金箫大侠光临小城锄霸。”白衣青年后退了一步,道:“这怎么敢当,众位乡亲快快请起回家去吧!在下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谢大侠,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活神仙……”说罢,相继起身含笑散去。白衣青年随即隐逝。这一幕恰巧被刚到荥阳的陆啸天、白华、秦贺三人见到。白华感概地道:“这金箫大侠莫非是神仙,一求便到。”秦贺道:“此人身形纤细,又没有带箫,决不是金箫大侠,不过他的武功也是非常惊人的。”陆啸天道:“不错,看来此人一定会去杀岳群的,我们先投客栈打听一下消息吧!”秦、白二人点了点头,三人投了附近一家客栈。入得房中,陆啸天道:“两位师兄稍候,我去找几位朋友打听一下消息。”白华道:“小心点,别让岳群的爪牙发现你的行踪,事先有所防备。”“小弟明白,师兄放心好了。”陆啸天含笑道了一句,匆忙出门去了。秦贺与白华静坐室中等待,忽听门外两个房客道:“哎!我看大唐是完了,从此老百姓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这独眼岳将军心狠手辣、残暴无比,他要是得了天下,还不得将老百姓都烤来吃了。”“是啊!这群没人性的东西,不知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多久,我真的好想孩子他娘,要是‘金箫大侠’遍地都是就好了。”“能有一个像‘金箫大侠’这样的英雄好汉,为我们老百姓排忧解难,已经是百姓之福了,哎!说真的,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们娘几个了,还真有点想他们,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们?”秦贺闻听窗外人的对话,不禁怒从心中起,吐了口怨气道:“这欧阳春北实在可恶,封锁城门,行进不行出,不知他居心何在?”白华道:“他应该与安禄山不是一条心了,聚集民众有可能是要强迫他们为兵,将来替他打江山。”话音未落,忽听门外有人高喊:“所有的房客赶快出来,否则格杀勿论。”二人大吃一惊,忙扶窗外望。只见门外闯进数十官兵,为首一位独臂青年却是欧阳玉雪。“这群狗贼找上门来了,我们杀出去。”白华说了一句就要冲出房门。秦贺忙按住他,道:“不要急,先看看再说,我们最好不要暴露身份。”白华点了点头,二人向外静望。十几个房客经不住欧阳玉雪的恐吓,相继出门聚于院井中。欧阳玉雪看了看众人,道:“这几个不错,全部带走,”一转身见还有一间客房门没有开,接道:“等一下,这间房里还有人,给我把他揪出来砍了。”他所指的房间正是秦、白二人的所在处,两个士兵大踏步走近刚要踹门。蓦地、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箫声。众官兵吓得连忙后退,惊道:“是金箫大侠、金箫大侠来了……”欧阳玉雪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任何人,冷笑道:“不要怕,会吹箫的人多了,难道都是金箫大侠不成?给我搜……”刚说到此,“啪啪”挨了两记耳光。惊得他后退数步,还是未见到一丝人影。这时空中有人道:“大胆小贼还不快滚,想死不成?”声音如雷贯耳,震荡天宇。欧阳玉雪不敢再对抗,带众官兵仓皇逃离。众房客相继跪地,向天齐道:“多谢金箫大侠。”空中再无声音。众人议论着走回房门。白华松了口气,道:“多亏金箫大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就得暴露身份了。”秦贺道:“看来欧阳春北这群败类也被金箫大侠盯上了,迟早会被瓦解,成不了什么大患了。”白华道:“金箫大侠真是了不起,我也越来越崇拜他了,真是希望有缘与他一聚。”秦贺道:“我也曾这么想过,恐怕这一愿望很难实现,金箫大侠志向远大,岂能与我们在一起虚度光阴。”“是啊!我们的意志如何能与金箫大侠相比……”白华幽婉地道。二人一直等到日落天黑,也未见陆啸天回来,急得团团转。岳府中灯火辉煌,一派欢天喜地,正是岳群娶第十六房小妾。拜过天地后,岳群拉着新娘子进入洞房。对面的房坡上,陆啸天静静趴伏,目睹岳群进入洞房,他冷笑道:“你这禽兽,死到临头了还要害人,稍候便叫你碎尸万断。”原来他并未去找什么朋友,他怕伤及到秦、白二人,故此将他们留在客栈中,孤身一人来此探听消息,此时才见岳群出现。正当他欲飞身下房之际,只见一条白影自天而降,大喝一声“独眼贼拿命来!”夺门而入。正当他入门的一刹那,轰然一声巨响,那洞房中突然爆炸,立刻砖瓦飞射,变成一片火海。那白衣人衫角起火,被火舌冲上半空。陆啸天大吃一惊,飞身接住他欲摔下来的身子,落足院外。急呼道:“兄台你怎么样?”夜色太黑看不清面目。白衣人痛苦地道:“我的脚可能费了,我不想做废人,你快杀了我,帮我解脱痛苦,求你了……”说到此便昏死过去。听声音他可以断定她是个女子,急忙奔回客栈。秦、白二人正急地坐立不安要出门找寻他,见她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回来,同时惊道:“啸天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陆啸天道:“她被火药炸伤了,还未来得及问她的姓名,秦师兄快去请个大夫来。”秦贺道:“好的。”匆忙出门。白华忙助陆啸天将白衣人放在床上,陆啸天撩起她的长衫,以点穴法封住他腿部的穴道,禁止伤口流血。轻轻为她脱掉破碎的靴子,见她双脚和小腿虽然满是伤口,但并为缺骨少肉,还不至于残废。心中为她庆幸,含笑看向她的脸颊。虽然隔着一层白纱,仍然可见她迷人的美丽,那是一种他熟悉的美丽,但一时又想不起像谁,想扯下她的面纱,有白华在一旁,他没好意思去做。秦贺挟着一位大夫飞奔而回,陆啸天三人一旁观看,那大夫很快将白衣女子的腿脚伤口包扎好,起身道:“这位公子的伤没什么大碍,静养十天半月就没事了。”陆啸天笑道:“多谢老先生,这是您的酬劳。”伸手递上几两金子。那大夫接过,连声道谢离去。陆啸天给白衣女子轻轻盖好被子,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残废,不然她醒来一定会自杀的。”秦贺道:“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弄成这样?”陆啸天道:“我打听到岳群今晚娶第十六房小妾,便去夜探,想乘机除掉这个叛徒,这位兄台比我早一步出手,一入房门便被炸了出来。可见岳群是早有预谋了,她轻功比我好只伤了双脚,要是没有她我定会被炸地灰飞烟灭。”白华面色阴沉,切齿道:“这叛徒果然难对付,由此看来,他不敢与我们正面较量,只会在背后施展诡计,我们还需多加小心啊!”秦贺道:“如此看来,我们只能静等几日,慢慢找机会,我就不信那叛徒没有露面的时候。”陆啸天道:“眼下只能如此了,二位师兄不要急,会有办法杀他的。好了,走了一天的路,一定都累了,早些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白华道:“那好,我们先去睡了,你也别熬地太晚,留着精神杀岳群那个叛徒。”陆啸天点了点头,目送二人出门,便迫不及待的扯下白衣女子的面纱,当那张美丽的脸颊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兴奋的几乎跳起来,“梅雪,原来是你!”含笑轻轻吻上她的脸颊,却被一双柔臂楼住脖子,耳边轻语道:“你好大胆子,敢偷吻本姑娘。”陆啸天喜道:“原来你早就醒了。”语毕便大胆的吻上她的红唇。一阵热吻过后,上官梅雪将他推开,双目含泪看着他,道:“你让小妹好找啊!这两年多你去了哪里?”陆啸天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笑道:“我在地穴里练功一年多,你这傻丫头哪里找得到,不老实待在家里等我去迎娶你过门,乱跑什么?”上官梅雪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你若是把我忘了,我岂不是白白为你浪费青春。”陆啸天道:“那你此时认为我心中还有没有你呢?”上官梅雪微笑道:“从你想偷看我的举动来看,证明你心中还是有我的,以往你都做了什么我就不再追究了。”陆啸天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无论我以前都做了什么你都不准生气。”上官梅雪柳眉微蹙,道:“这么说你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了?快说出来。”陆啸天道:“不是吧!刚说完不再追究了,马上便问起来了?”上官梅雪道:“我说不追究,又没说不问,你至少也得让我知道吧!”陆啸天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真不知从何说起,最主要的是我……我与娟妹已经成婚了。”上官梅雪心中一痛,凄然一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你还娶了谁?”“暂时没有了,” 陆啸天满脸歉意地道:“不过以后还会……”“你不要说了,”上官梅雪十分不悦地道:“我根本没打算嫁给你,我们只是兄妹,你要娶谁与我没有关系。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说罢,微微闭上双目。陆啸天明白他所爱的姑娘中,数上官梅雪的性格最为钢冷,不屈不挠。让她嫁给自己实在是委屈了她。勉强一笑,道:“那好,你睡吧!我给你把门,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看着她痛苦地表情,叹了口气起身出门。上官梅雪缓缓睁开一双泪眼,她尽力去阻止泪水流下来,可它还是流了下来。此时腿上的伤痛对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痛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心痛,才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望着房棚发呆了好久,泪水也流了好久,她才渐渐冷静下来。可以听见陆啸天在门外幽怨的叹息声,她心又疼了,不忍让心上人太难过。抬手拭去双颊的泪水。道:“大哥,你回来吧!”陆啸天闻听忙走进房门,道:“梅雪你想要什么吗?”上官梅雪道:“不是,你过来陪我说话吧!”陆啸天坐在桌边,看着她,道:“我怕再惹你生气,你肯原谅我了?”上官梅雪叹了口气道:“没那么容易,我曾经发过誓,将来要嫁的人,他的武功一定要在我之上,如果你的武功胜过我,我就甘愿嫁给你,不管你以后要娶多少妻妾,只要对我好就行。”陆啸天笑道:“这恐怕很难吧!你连‘金箫大侠’都能冒充,我如何能胜过你,我看我这辈子是没想了,你还是趁早嫁给别人吧!”上官梅雪咬了咬下唇,双目温情的看着他,道:“我选择了好几年才选中了你,是不会再改变的了,我得不到的爱,别人也别想得到,你要真的不能胜过我,我就把你强行留在我身边练功,到你能胜过我的那一天为止。”陆啸天看着她的丽面,道:“梅雪,你不是认真的吧!”上官梅雪正色道:“我当然是认真的,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逼急了我会杀了你的。”陆啸天脸色微变,道:“梅雪,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孤傲了。”上官梅雪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在朝思暮想的受尽日夜的煎熬,你却在温柔乡里欢声笑语,想不变都难啊!”陆啸天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我恐怕给不了你幸福,你还是趁早把对我的爱收回吧!免得痛苦一生。”上官梅雪面现犹苦,道:“难道你一直就没真心喜欢过我?就这样放弃了我?”陆啸天苦笑道:“以你的容貌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只是我没有资格喜欢你,还是让我们做兄妹吧!这样我心里会舒服点。”上官梅雪噗嗤一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喜欢我的了?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我才不要做什么兄妹呢!过我这边来。”陆啸天见她又变得温柔起来,含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吃醋了。”进前坐在床边。上官梅雪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得要看你的武功配不配娶我。等我的伤好转,我就带你去见我爹娘,在我爹娘面前你要胜过我才行。”陆啸天笑道:“这还不容易,到时候你让着我点,我不就能娶到你了。”“凭什么?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上官梅雪笑道:“再者说了,我爹娘的眼睛岂是那么容易骗过的,你别想美事了。”陆啸天道:“这也不难,我与令尊也有些交情,走走后门就行了。”“胡说八道,你啥时候见过我爹了?” 上官梅雪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道。陆啸天很得意地笑道:“几个月前,我不但见过你爹还见过你娘,你娘也像你一样美,右边唇角有一颗美人痣,对不对?”上官梅雪呼地坐起来,腿上的伤疼得她一咧嘴,呻吟出声。“你起来干什么?别弄裂了伤口,快躺下。”陆啸天按住她的双肩道。上官梅雪忍痛道:“让我坐一会儿好了,你真的见过我爹娘?”陆啸天道:“当然是真的,江南众位老侠客,我都一一拜访过了,令尊特别谦虚,执意要与我兄弟相称,经我再三不允,他才勉强让我称他一声前辈。你娘亲手做了燕窝粥给我吃,她的手艺真是不错,现在想起来还香的流口水。”上官梅雪上下打量他一番,道:“说的跟真的是的,就凭你这无名小辈,我爹娘怎么会那么敬重你,你不是随着哪位前辈去的我家吧!”陆啸天笑道:“被你猜中了,我是随‘金箫大侠’去的。”“原来如此,”上官梅雪很泄气的躺下去道:“早知道你没那么大的面子了,‘金箫大侠’是何等人物,我爹娘整天念叨他。你要有他一半的威名我就心满意足了。”陆啸天笑道:“是啊!我也很羡慕他。”“哎,对了,你怎么会与‘金箫大侠’扯上关系的?” 上官梅雪又坐起问道。陆啸天道:“说来惭愧,一年前我刚从地穴里练功爬出来,就被几个山贼差点打死,是‘金箫大侠’救了我,事后我就与‘金箫大侠’作了朋友了。”上官梅雪更加失望的看着他,道:“这么说你的武功越练越差劲了,被几个小山贼就差点打死。”陆啸天故作惭愧地一笑,道:“实不相瞒,自从我师父推我下地穴那天起,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爬出来,根本没练什么功,结果一直折腾了一年多总算爬了上来。你武功那么好,就凭我这点功夫,哪里是你的对手,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又何必在乎我的武功高低呢!不如我们先斩后奏吧!”上官梅雪粉面变色道:“什么先斩后奏?”陆啸天笑道:“就是我们先私自成婚,再告诉你爹娘……”“混蛋!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上官梅雪怒道:“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陆啸天应了声“是”出门去了。上官梅雪生了一阵闷气,暗道:“我喜欢的是他的人,管他武功高低做什么?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可他偏又是个多情种,那些女人真是疯了,他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人喜欢他……我又喜欢他什么呢?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命中注定如此,想不爱也不行了,上天真是捉弄人……”她几乎一夜未眠,睡地正香,被开门声惊醒。“四妹坐起来洗洗脸吧!”陆啸天将半盆清水放在凳子上,进前扶她坐起。上官梅雪看了看他道:“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不想做你的妹妹。”陆啸天笑道:“这么说你决定嫁给我了?”上官梅雪微笑道:“这个问题暂时拒绝回答,洗块毛巾给我吧!”陆啸天道:“好,你小心别碰了伤口。”转身将一块面巾放入水盆洗了洗,拧干水递给她。上官梅雪擦了擦脸,道:“昨晚我说的话有点过了,你不会生气吧!”陆啸天接过面巾,笑道:“当然不会,你是望夫成龙心切,我可以理解,只可惜我不能满足你的愿望。”上官梅雪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是我要求太高了,我得了‘逍遥玉客’段老前辈的秘籍真传,你的武功如何能超过我。”陆啸天惊道:“你得了我师祖的秘籍?”上官梅雪点头道:“是老前辈送给我的。”陆啸天笑道:“你可真有福气,能得我师祖亲授秘籍,我连师祖他老人家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想吃什么?我叫店家去做。”上官梅雪摇头道:“什么也不吃,喝点水就行了,我行动不便,吃东西会很麻烦的。”陆啸天道:“你身上有伤,不吃东西怎么行?有什么麻烦的,我帮你好了。”上官梅雪双颊绯红,道:“那怎么能行,我们又没成婚,还是不要吃了。”陆啸天笑道:“傻丫头,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在我面前还怕羞?”上官梅雪道:“一天没成亲就一天不是你的人,两年多不见了,我还不知你变成什么样了呢!不得不小心点,不吃什么也不吃。”陆啸天笑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任性了,你的伤至少要十天才能好转,难道你要十天不吃东西?别闹了,快说吃什么?”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你这么心急该不会是心怀不轨吧!我可警告你,你要真对我不敬,我就与你同归于尽。”陆啸天道:“你太多心了吧!我陆啸天岂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说吧吃什么?”上官梅雪无奈地道:“你知道的,还问我。”陆啸天笑道:“老样子,我知道了,稍等。”转身出门。上官梅雪目送他出门,心里很是矛盾,粉面不禁又红了。将军府,聚义厅中欧阳春北背着双手焦急的走来走去,岳群、姜浪、欧阳玉雪等人围坐左右。欧阳春北边踱步边苦恼地道:“想不到‘金箫大侠’这么快就找上我们,这可如何办好?我们虽有千军万马,可又如何能挡得住他?”岳群起身道:“将军先不要惊慌,我到有一计策。”姜浪道:“有什么好主意你快说来。”欧阳春北回座道:“你说,有什么好主意?”岳群阴险地一笑道:“用火药,‘金箫大侠’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的火药。”“你就不要兜圈子了,快说如何用法?”欧阳玉雪急道。岳群道:“金箫大侠护着天香客栈的人,有可能他就投宿在那里,我们今晚就到天香客栈四周埋火药,如果‘金箫大侠’真的在客栈中,就连他一起炸得烟消云散。”姜浪道:“埋火药倒是容易,可万一金箫大侠不在天香客栈,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引火自焚。”岳群道:“此招虽然是一险招,但我们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拼上一拼,或许真的就了去我们的心头大患,反正‘金箫大侠’来此对付我们是早晚的事。”欧阳春北沉吟片刻,道:“好,就照你说的去做,岳群、姜兄、玉雪,你们三个亲自指挥,决不能出错。”三人同应一声,与几位长老匆忙出门。欧阳春北长叹一声,垂首呆思。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自后门走进一位红衣姑娘来,只见她面目出奇的俏丽而冰冷,光洁的皮肤瓷一般滑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生都不可能笑一次,也许从生下来就没有笑过,才筑就了这般冰冷的面容。她走近欧阳春北,问道:“爹,出了什么事,你这般苦恼?”欧阳春北抬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爹有什么可愁的,还不是因为那个金箫大侠。玉婷,爹可能已无力保护你了,你尽快去铁龙庄投奔你姑母吧!”欧阳玉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呆板地道:“金箫大侠不是好人吗?有什么好怕的,女儿哪也不想去,就待在这好了。”欧阳春北道:“金箫大侠是好人没有错,但是他的眼中是容不下我们的存在的,婷儿,你要听话,乖乖地去铁龙庄找你姑母,爹不想看到你有任何不测。”欧阳玉婷道:“爹太多虑了,我想无论如何‘金箫大侠’都不会伤害我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女孩儿,爹,我觉得很闷,想出去走走。”欧阳春北无奈地道:“好吧!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叫几个人陪你去。”“不必了,那些人我见了就烦,我一个人出去去就行了。”欧阳玉婷说罢,姗姗出门去了。欧阳春北目送她远去,自语道:“苦命的孩子,自从你娘死了,十几年你都没笑过,真不知你整天想些什么……” 第六章情仇狠债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夜色凄然,城中灯火稀疏明灭。天香客栈客房中,陆啸天、白华、秦贺三人围坐桌旁,上官梅雪靠床头半卧。秦贺道:“我打听了一天的消息,将军府中没有任何动静,岳群一直没有回他的府第,下落不明。”白华道:“这明显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如今还在不在荥阳都很难说。”秦贺道:“这样等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们直接去找欧阳春北要人吧!”陆啸天道:“这是最后才可行的办法,眼下梅雪重伤卧床,我们人单力薄不可冒险,还是等待机会吧!我就不信岳群他会从此消失。”白华道:“岳群诡计多端,我担心夜长梦多啊!”上官梅雪面色惭愧地道:“都是我不好,打乱了你们的计划,成了你们的累赘。”陆啸天笑道:“四妹这么说就不对了,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昨晚就被岳群炸死了,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你的伤吧!”白华道:“啸天说的不错,要不是上官姑娘的出现,我们哪还有什么计划啊!”上官梅雪微笑道:“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两位师兄请放心,我向你们保证,如果岳群真的逃出荥阳,待我伤好之后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砍下岳群的脑袋送去芙蓉门谢罪。”秦贺道:“有上官女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二师兄我们去喝几杯吧!”白华道:“好啊!上官姑娘你们聊吧!”说罢,二人相继出门。陆啸天送二人到门口,将门关好。上官梅雪看着他桌上的金箫,道:“大哥整天提着根金箫,莫非你想模仿‘金箫大侠’?你会吹吗?”陆啸天笑道:“我与金箫大侠朋友一场,就是学会了几首曲子, 别无所获。”“这么说你会吹了,快吹一首给我听,”上官梅雪满面喜悦地道:“整天躺在床上,我都快闷死了。”陆啸天含笑道:“好啊!既然梅雪姑娘喜欢,在下就献丑了。”坐于桌旁,拿起金箫悠悠吹起。上官梅雪笑容满面的看着他,静静地欣赏着,心中暗道:“三哥除了武功不如我,各方面都挺可爱的,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呢?”客栈四周黑沉沉地,十几条敏捷利索的人影来去奔忙。百丈外的民宅院落中,岳群、姜浪与几个头脑人物静静而聚,不住向院外张望。不多时,十几个身手敏捷的汉子相继奔入院门并扯回数条导火线。岳群急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一个头目道:“回岳将军,一切顺利,刚才客栈中传出箫声,金箫大侠一定在里面。”岳群阴沉沉地一笑,道:“好极了,立刻点火。”众汉子同应一声,“哧哧哧”点燃导火线。岳群道:“姜前辈,我们再离远一点。”姜浪点头嗯了声,随即匆忙出门。少时,“轰轰轰”十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天香客栈化作一片火海,火光冲天,碎砖瓦几乎飞落整个荥阳。待碎砖瓦落尽,岳群与姜浪等人一路长笑着飞跑到天香客栈近前,望着火海振臂欢呼。岳群狂笑一阵道:“什么‘金箫大侠’,见鬼去吧!从今往后大家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姜浪大笑道:“好,好极了,真是天助我武林盟军,得此天下不久矣,哈哈哈。”“真是笑话,若让尔等得此天下,人世间还有什么天理可言。”一句冷冷冰冰地话语传自天宇,震痛了每个人的耳膜。紧接着‘金箫大侠’飘身落足几丈外。岳群等人大吃一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没死?不可能的……”他惊慌失措地道。金箫大侠便是陆啸天,此时他又戴上了脸谱。冷笑一声,道:“在下这么容易就死掉,如何对得起众百姓的期望,还称什么大侠。岳群,你这叛徒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万死不足惜,还不快拔剑自刎,以保全尸。”岳群心里明白难逃一死,可他如何甘心一死,冷笑一声道:“阁下也未免太狂妄了吧!有天外一魔姜老前辈在此哪容得你嚣张放肆。”姜浪虽然明知他没安好心,但他毕竟是成名数十年的老魔头了,岂有被人吓走之理。他阴颤颤地一笑,道:“金箫大侠,你的名声很响亮,老夫早有耳闻,今日难得一见,到有兴趣见个高低,接招。”话音未落,双掌化爪,施展出阴阳寒冰指,带着丝丝冷气只取陆啸天面门。随即岳群也出掌攻向他前胸。陆啸天不躲不闪,右手金箫闪电般地横扫向姜浪的双爪,姜浪慌忙收手扯身,险些中招。“砰”一声大响,陆啸天以左掌与岳群对击了一掌,他原地未动,岳群却一生痛叫,飞摔入天香客栈的火海之中,一连几声惨叫,再无动静。陆啸天本想鉴定他的生死,姜浪又一次急扑过来。他冷哼一声,左掌在胸前画了个半圆一股强猛地掌风迎着推出。姜浪经不住他钢劲地一击,人在空中一声惨叫,口喷鲜血,摔出十数丈远落入一处民舍中。余下的十几个汉子吓得抱头鼠窜,陆啸天意不在他们,纵身天香客栈倒塌的院墙近前,举目内望,见岳群落身处大火熊熊,想必岳群定是已葬身火海。此时忽听将军府那边喊杀震天,火光四起,房上人影四下蹿动。陆啸天大吃一惊,暗道:“莫非是唐军夜袭?去看看是什么人物。”飞身纵起数十丈高,犹如白鹤行空飘飞至将军府的房舍顶梁,几乎刚落足,迎面一条纤小的身影急扑过来。他误以为冲他而来,则身一旁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右腕脉门,道:“你是何人?因何见面就打?”红衣姑娘一回身迎着火光现出一张美丽而冰冷的脸颊,冷冷地道:“谁要打你了?我是在逃命,快放手。”陆啸天目视她的美色不禁呆了一下,松手道:“好美!”红衣姑娘白了他一眼,飞身离去。陆啸天目送她消失在黑暗中,还在呆望。忽听身后有人道:“金箫大侠是不是看上了小女,老夫就将她许给你了,日后到铁龙庄找她好了。”陆啸天回身见欧阳春北与欧阳玉雪立身两丈外,他并不认识他们父子,笑道:“阁下莫非就是那个贼头武林盟主欧阳春北?”欧阳春北朗笑一声,道:“骂得好,难得金箫大侠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死也瞑目了。”“你这老贼既然后事已了,过来向本座认罪领死吧!”一句冷冰冰地话语传自街上,三人顺声望去,只见将军府门前不知何时停了一顶小轿,十位红衣姑娘各提一盏灯笼分站左右,轿前并身立足一个紫衣女子、一个蓝衣汉子,全部以黑纱蒙面。“是无情教。”欧阳春北冷冷地道了一句,飞身扑了过去。欧阳玉雪随后跟上。陆啸天一直对无情教很感兴趣,想多些了解,纵身落足门楼之上静观其变。欧阳春北父子落身墙外。欧阳春北怒视小轿,道:“不知老夫与你无情教有何过结,烦劳教主大举来攻?”无情教教主冷哼一声,道:“本座与你不共戴天,不想碎尸万断就自行了断吧!”欧阳春北阴沉沉地一笑,道:“臭丫头你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不知你是何人门下,在武林中可有名字。”无情教教主一声轻笑,道:“在你死之前本座会让你明白我是谁的,现在本座就领教一下你的寒冰剑法,看看你进步了多少。”轿前的紫衣女子侧身挑起轿帘,无情教教主躬身走出,只见她一身白色长裙,背披红披风,长发飘飘,红纱蒙面。一双黑如寒潭的明亮眸子,冷视着欧阳春北,冷冷地道:“出招吧!”欧阳春北觉得她声音耳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噌”拔出长剑,运功于剑身,“唰唰”左右各斗出一朵剑花,长剑划出一道银虹带着森森寒气疾刺向她面门。“看来你有点进步了。”了字一出口,无情教教主竟然伸出一只柔嫩的手掌拍向他的剑。看来只是随便一挥手,但一股强大的暗力震得他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而飞。欧阳春北心中大惊,连忙收臂退身。无情教教主道:“怎么样,本座这双肉掌还能对付你的寒冰剑吧!”欧阳春北道:“你用的是‘切金掌’,你是司马君的什么人?”无情教教主道:“你问的太多了,有什么能耐快点使出来,本座没空陪你玩。”欧阳春北嘴角阴冷地抽动了一下,一抖长剑猛刺向她的前胸。这一招寒气更大,剑速更快。无情教教主身形突地纵起,巧妙的避开他一剑,双掌疾拍向他的双肩,呼啸的掌风迫使他须发飘摆,只此一招便逼得他险露败相。 他后退数步立足未稳,无情教教主再次出掌攻到。他慌乱中挥剑去挡。无情教教主冷哼一声,“啪”一掌拍中剑身,长剑立刻断为数段丁当落地。紧接着,“砰” 他前胸中掌,身体伴着一声痛叫,飞摔出三四丈远,落地喷血。“爹……”欧阳玉雪一声惊呼,欲扑向父亲。被紫衣女子冷不防迎面拦住,“噗”一爪掏进胸膛,死尸被摔在一边。欧阳春北见儿子惨死,险些昏死,他挣扎着坐起,冲陆啸天道:“金箫大侠,老夫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请求大侠照顾我的女儿,拜托了……”未等陆啸天说什么。无情教教主道了句“上路吧!”右手一挥,三缕银光射入他的心窝,他一生痛哼,双目瞪得老大,抬手指着她,道:“你是柳……柳……”一句话未说完倒地而亡。无情教教主冷视着陆啸天,道:“阁下就是大名远扬的‘金箫大侠’了?”陆啸天冷冷地一笑,道:“浪得虚名不值一提,你就是那位见不得人的无情教教主了?”无情教教主怒道:“阁下为何出口伤人?”陆啸天道:“在下说的不对吗?姑娘不是见不得人为何蒙着脸?”无情教主目光幽婉地看了看夜空,道:“我的脸只给我心爱的人看,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当今世上没有人再配看。”陆啸天轻笑一声,道:“巧极了,在下生来爱看美女,姑娘这张脸我是非看不可了,你若是个美人,在下定娶你过门。”“大胆狂徒,敢对我们教主无礼,找死。”蓝衣汉子突地道了一句,飞身出爪扑向陆啸天。陆啸天有意给他点教训。手中金箫看是随意一挥,却用上了三成内力。蓝衣汉子身在他两丈外便遭重创,惨叫着摔在地上,抱胸吐血。“师兄……”紫衣女子惊呼着进前扶他。无情教教主冷冷地道:“不自量力,自食其辱。”陆啸天飘身落地,道:“先不要教训你的属下了,若是怕了在下就马上扯下面纱,让在下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一了百了。”无情教教主仰面一阵大笑,冷冷地道:“真是笑话,本姑娘有生以来还未怕过谁呢!有什么能耐你就使出来吧!”陆啸天笑道:“好,你可准备好,在下要出手了。叫你后面的徒子徒孙退远一点。”无情教教主丝毫不敢小看于他,向后一挥手,众位红衣姑娘连忙远远退开。陆啸天笑了笑双手持箫悠悠吹起。毫无打斗之态。无情教主刚要开言。忽觉一股强大的引力迎面而来,吸得她不禁向他迈进了一步,她心中一惊连忙运功对抗。霎时间她的长发与裙袖都被吸得飘摆向陆啸天,形如顺行于狂风之中。无情教教主又惊又怒,奋力对抗着,以传音入秘之术对他道:“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陆啸天依旧吹着箫,回道:“这是在下独创的美女投怀功,姑娘要不让在下看看芳容,你很快就会自动投进在下的怀里来。”说罢,又加了一成力。无情教主禁不住又迈进一步,骂道:“无耻,亏你还称什么大侠,连禽兽都不如。”陆啸天道:“大侠是别人叫的,可不是在下自称的,在下一向自称爱美君子,再问你一句,到底让不让我看你的脸?”无情教主全力对抗,骂道:“下流东西,只要我有一口气你就休想得逞。”陆啸天道:“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语毕又加了一成功力。刹那间,“哧哧哧”无情教教主一身衣裙被撕裂飞落在陆啸天身前,只剩下一身紧身小衣。陆啸天没想到会撕碎她的衣服,心中大惊连忙停功。无情教主羞得面红耳赤,双手抱胸,怒道:“你这无耻之徒,我不会放过你的。”飞身冲上夜空,一晃而逝。她的部属随后追随而去。陆啸天目送他们远去,苦笑道:“弄巧成拙,没看到她的脸,还得背个淫贼的骂名,真是出乎意料,都怪她的衣服太不结实了,这么容易就破了。”此时将军府内已静了下来,火光冲天。他飞身落足门楼之上,只见府院中到处是尸体,再无一丝生机,可见欧阳春北的武林盟是彻底瓦解了。陆啸天望着熊熊地大火,心中感触万千。自语道:“争来争去,到头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终究空游一场,为什么就不能和和睦睦,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呢!唉……”伸手入怀娶出一把匕首,摸弄着道:“若不是这把匕首的主人及时通知我,我也早已毁之一炬了,不知她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呢!”说着突见匕首柄上有字,借着火光仔细一看是“段天宇”三个字。“段天宇,是个男人的名字一定不是她,你到底是谁呢?为何不出来见我……”他静思了片刻,将匕首放好,飞奔回客栈。来福客栈客房里,上官梅雪、秦贺、白华三人正急得团团转。陆啸天满面带笑入门。白华急问道:“陆师弟你可回来了,都发生了什么事?” 陆啸天笑道:“一切都结束了,欧阳春北为首的武林盟被无情教瓦解,岳群中我一掌葬身火海了,今晚我们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白华笑道:“好极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除掉了岳群那个叛徒,今晚应该庆祝一下。”秦贺也笑道:“不错,我去叫一桌酒菜来。”含笑出门。上官梅雪道:“大哥见到给我们送信的那位姑娘没有?” 陆啸天摇头道:“没有,不知她是何人。”上官梅雪道:“真的要好好感谢她,要不是她不顾生死来给我们飞镖送信,魂飞魄散的就是我们了,哪还有机会喝酒。”“是啊!”白华感慨地接道:“但愿以后有缘一见,向她当面道谢!人生悲喜真的只在一线之间啊!”陆啸天道:“我想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二师兄,你和秦师兄明日可以回九峰山交差了,我在此待梅雪伤愈还得去一趟慧心庵,了结白老前辈的心愿。”白华点头道:“好,大师兄他们一定急坏了,我们会尽快赶回去。”“酒来了,”秦贺搬着一坛酒,含笑入门。一个点伙计随后送来下酒的小菜。兄弟三人要将桌子搬到床边,与上官梅雪共饮,被上官梅雪拒绝,三人便在室中谈笑畅饮起来。上官梅雪目不转睛的看着陆啸天,偶尔是甜蜜地一笑、偶尔又满面忧苦,表情复杂多变。黑夜笼罩四野,巍巍华山死一般地宁静。空中残月光芒暗淡,山间到处是梦幻般地阴影。松林边一座荒坟,高大的石碑上落着一只猫头鹰,它抖索着身体,偶尔发出一声瘆人的哀叫。像是在与山野的死寂抗争。蓦地、两条纤细的身影停在坟前,吓得它展翅飞入阴森森的松林中。一位蓝衫夫人,一位粉裙姑娘,四目呆呆地望着杂草丛生的坟堆,眼睛开始膜糊了。“爹,女儿和娘来看您了。”粉衣姑娘“扑通”跪在地上。蓝衣妇人也缓缓跪下,道:“良君,玉娘对不起你呀!让你一个人孤独了这么久。玉娘已把你的神功传给了我们的女儿,她会为你报仇的。芸儿,把神功练给你爹看。”粉裙姑娘应了声直起身,转身走出三四丈停足。双掌合于胸前运动片刻,足尖轻点地飞身半空,只见银光闪闪,“啾啾”啸响,她一双肉掌中似有两条银蛇,扭曲盘旋着。“砰砰砰”大响连声。击得石屑乱舞,草叶松枝飞扬。转眼间,七七四十九招练罢,她收起十六片银柳叶,双掌合并,悠悠地吐了口气,走回坟前跪下。邰玉娘道:“你的内功进展的很快,不过还不够,以后要继续修炼。现在娘将你爹的死因说给你听。”陆芸芸点了点头。邰玉娘长叹一声,面现忧苦,缓缓地道:“那是二十五年前的深秋,你爹的神功争服了武林群雄,成为武林至尊。阴狠恶毒地‘西域恶婆’嫉妒他的武功和地位,派一位她从小养大,又传授了武功的美姑娘接近你爹,想利用她得到‘飞叶神功’秘籍。她冰雪聪明很快得到了你爹的喜爱,于是他们便成了婚。婚后她竟真的爱上了你爹,夫妇俩相亲相爱,形影不离。你爹还把‘飞叶神功’教给了她,之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两人都非常喜爱这颗相爱的果实,视为掌上明珠。她在幸福中生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十五年过去了,一个可怕的夜晚,白发苍苍地老恶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拉进树林里,狠狠地打了她几个耳光,大骂了她一阵。取出一包药粉给她,说是迷药,让她把你爹迷倒,拿到秘籍。她十五年没有完成使命,感觉有愧她的养育之恩,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你爹身边,把那包药粉放入你爹的茶水里,却万万没想到那是一包毒药,她眼看着你爹一声大叫倒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扭曲,七窍流血而死,方知恶婆子骗了她,她哭喊一声便昏死过去。待她醒来时已在回往大漠的路上,她多次想自杀为你爹殉情,都未成功。回到大漠后,她不再想死了,想为你爹报仇。但恶婆子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能杀她。于是两年前她找到了自己的女儿,传了她‘飞叶神功’。”陆芸芸听完母亲一番痛苦地自叙,泪涌如泉,眼前一片迷茫。邰玉娘长长地吐了口气,道:“好了,芸儿,你盘膝坐好,娘把内功输给你,不然你不是仇人的对手。” 陆芸芸哭着道:“不,娘没了内功怎么能行?女儿要自己练。”邰玉娘怒道:“你自己练一辈子也报不了仇,快坐好。”陆芸芸最怕母亲生气,不敢不听,无可奈何的盘膝坐好。邰玉娘坐在她面前与她四掌相对,陆芸芸觉得一股股热流输入体内,五脏翻动,痛苦难熬。不禁粉额见汗,头顶白气蒸腾。又过了一阵,胸中一阵闷痛使她昏迷。良久她幽幽醒来,觉得胸中十分舒畅,身体有一种轻飘飘地感觉。她猛然想起母亲,一转身见母亲背靠墓碑,心窝深深刺入一把匕首,血液湿了大片衣衫。“娘……”她哭喊着扑在母亲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一直到天亮,她才渐渐冷静下来。心中充满了仇恨,脑海中反复想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流着泪将母亲葬在父亲的坟旁,失魂落魄地下了华山。 第七章东洋海盗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荥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来福客栈院井中,陆啸天搀扶着上官梅雪慢慢地走着。陆啸天不停地笑道:“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可以走路了。”上官梅雪自然更高兴,含笑看着他道:“如果我真的变成残废你还喜欢我吗?”陆啸天道:“当然喜欢了,你即使没了双脚,还是一样美丽,一样的迷人,若想我不爱你,除非是我变傻了。”上官梅雪面色微变道:“原来你只是喜欢我的脸,如果我的脸被毁了,你还会爱我吗?”陆啸天笑了笑道:“梅雪你今天是怎么了?问这些古怪的问题?”上官梅雪道:“你不想回答算了,推开他先行走进房门。陆啸天随后跟进,道:“梅雪,你真的变了许多,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上官梅雪面沉如水,不冷不热地道:“我能有什么心事?这个世上除了你这个多情鬼,没有人让我这么不开心过,我想我真的受不了做你的小妾,你还是不要爱我了。”陆啸天凄然一笑,道:“既然你是为此事不开心,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只能把对你的爱埋藏在心里,祝福你找到真心爱你的人。仔细想想,你无论武功还是人品都那么优秀,我娶你作正室也不配,何况是妾室。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留恋。”上官梅雪面色一沉,冷冷地道:“那好,你走吧!去慧心庵接你的小尼姑还俗吧!不要管我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陆啸天道:“梅雪你不要任性,你的伤刚刚好转,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即使我们做不成夫妻,还是兄妹啊!我也应该照顾你的。”“不要说废话了,做不成夫妻,做兄妹有什么意思?”上官梅雪气愤地嚷道:“马上走,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走……”挥手“砰”一股强猛地掌风将房门击碎,乱木飞落满院。陆啸天见她如此绝情,苦笑道:“好,我走,请多保重吧!”叹了口气走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桌旁呆想了一阵,还是觉得不能离开,放心不下她,出门走回她的卧房,她却早已不知去向。匆忙赶奔前厅向店家打听,结果无人知晓。他心中暗道:“看来梅雪真的再也不想见我了,这样也好,说不定她能找到能真正给他幸福的人……”想罢,他凄然地笑了笑,叫店伙计牵出马来,跨上马背直奔慧心庵。慧心庵被高大的树木半掩半露,庵门紧闭,庵中东西两排房舍,正中一座大殿。院子青石铺地,平整洁净,闻不到一丝人语。只有那“梆梆”的敲击木鱼声告诉外人,庵内有人。午后,小尼姑慧莹刚要去山下担水,忽听“砰”地一声大响,庵门被人巨力击碎,呼啦一下子涌进数十条彪形大汉来,手里各提明晃晃的弯刀。慧莹连忙丢下水桶,由房中取出一把剑来。这时庵中住持与老少三十余个尼姑相继出门,聚于主持身后,慌作一团。主持老尼还比较镇静,双掌合于胸前,高呼:“啊弥陀佛,此乃佛门清静之地,众位施主手提利刃闯入,是何道理?”众大汉为首一人身材特别高大,头顶剃得精光闪亮,颈后却长发乱披。四方大脸,凶神恶煞一般。只见他一挥手,说了一句什么话,仰面大笑起来。众尼姑谁也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明白来者不是中原人士,更加慌乱。众尼姑只有慧莹一人会武功,她持剑挡在住持面前,冷冷地道:“何方妖孽敢来佛门清静地撒野,快快滚出门去,否则别怪贫尼剑下无情。”秃顶大汉又是一阵大笑,挥手说了一句什么,众凶汉飞步扑进,挥刀便砍。群尼吓得抱头惊叫奔逃。慧莹一人孤剑迎住两个汉子,拼作一团。众老尼姑相继惨叫倒地,年轻的却被按住打晕。慧莹眼见众尼姑倒地,奋力死拼不过,想找机会逃脱,那秃顶大汉突然出手,冷不防一掌击中她后脑,立刻一阵昏晕扔剑倒地。秃顶大汉挨个看了看十二个年轻的女尼,又是一阵仰天大笑。慧心庵又恢复了宁静,那是一种死地宁静。陆啸天晓行夜宿,奔了三日。这日傍晚入铜林小城投宿,刚入城门见一群人围在墙下看一张告示。心中好奇挤上前观看,只见告示上写:“城中一夜间丢失少女四十五名,本府欲破此大案,无处入手。现悬赏白银五千两,敬请江湖好汉替天行道,找回所失少女,还我铜林百姓一方乐土……”陆啸天看罢甚为震惊,暗道:“一夜间丢失这么多人,必是有缘故,看来我要迟些去慧心庵了……”心有所想,牵马前行。忽闻前方一片哭声求拜道:“金箫大侠,救苦救难的活神仙,求你显显灵救救我们的女儿吧!金箫大侠……”陆啸天举目前望只见街上跪伏老少百余人,向天磕头祈求。他不禁皱了一下眉,心道:“我陆啸天有何德何能值得你们如此信赖,好,既然你们如此高看于我的能力,金箫大侠拼死也要还你们一个公道……” 想到此骑马直奔铜林衙门。铜林府尹正为此案急得坐立不安,闻听有江湖侠士来访,连忙请入厅中。一见陆啸天便开口问道:“大侠可知道丢失少女的下落?”陆啸天道:“在下正是为此事求大人相助的?”府尹喜道:“好极了,只要大侠能助本官破了此案,大侠说如何,本官一定照办便是了。”陆啸天道:“那好,请大人派出四十名衙役,替我连夜送信给我的朋友,我保证不出半月就了解此案。”府尹上下打量他一番,道:“阁下莫非是金箫大侠?”陆啸天摇头道:“金箫大侠是我的朋友,请大人相信我。”府尹道:“好,既然你是金箫大侠的朋友,本官岂有不信之理,来人笔墨伺候。”门外有人应了声,送来文房四宝。陆啸天坐于桌旁一连写了四十封信,下角各画一只箫,不留署名。装入信封。府尹大人立刻派出四十名衙役火速将信按上面所写的地址送出。陆啸天辞别府尹大人,投了客栈。次日下午,陆啸天出了铜林城,东行三里蹬上一个小山包,将脸谱戴上,静立吹箫。箫声悠扬方圆十里皆闻。不久,自南方驰来一队快马,二十余众。奔至山包下,马未停稳便飞身跳下马背,相继单膝跪地,齐道:“南阳十三少拜见金箫大侠。”陆啸天停止吹箫,道:“众位好汉快请起,刘常兄南阳可有类似的丢失少女事件?”众汉子起身,为首的汉子道:“回金箫大侠,南阳百里方圆并未有此事件发生,不知金箫大侠还有何吩咐?”陆啸天刚要说什么。北面东面数十匹快马奔至近前,数十个汉子下马相继道:“黄河七霸拜见金箫大侠。”“芒山四邪拜见金箫大侠。”“商丘五虎拜见金箫大侠。”陆啸天朗声道:“众位英雄不必客气,快快请起。”话音刚落。“孟州七侠、洪湖八妖、邓州三狼、汝南三剑、泌阳十一棍……”三十余路人马相继道来,所报消息均与丢失少女无关。陆啸天心下焦急,眼见天色渐晚,又有一人一马驰来,来者连人带马通身是汗,奔至近前便摔下马来。众汉子连忙将他扶起。陆啸天进前问道:“这位好汉可有什么消息?”那汉子喘息着道:“禀大侠,微山四龙是我师父,今天一早我师父接到大侠的信,立刻下山寻访,在微山湖上查到两艘大船,撑船的是一些东洋浪人,船舱里装载数百名女子,各个捆绑着。想必是偷抢来的,我师父与他们死拼,二、三、四、三位师父身遭不幸,只有我大师父免遭遇难,却也身受重伤。他命我速来给大侠送信。”陆啸天听罢,首先安慰了他几句,朗声道:“众位好汉都听到了,可愿意随在下赶往微山湖救人?”数百名汉子齐道:“我等愿与金箫大侠同生共死,救助天下苍生。”陆啸天笑道:“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众汉子同应一声,相继上马。陆啸天飞身落于马背之上,挥箫催马前奔,众汉子紧随其后,马蹄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山包北的一棵大树上飘身落下一位白衣女子,却是上官明珠,她满面喜悦望着陆啸天等人消失的方向,笑道:“原来啸天就是金箫大侠,我没有看错他,只可惜……”说到此,她脸上的笑容唰地不见了,呆了片刻接道:“不管那么多了,偷着看看他也好。”转身疾奔回铜林城。夜静天低,薄烟霭霭。一轮明月悬挂中天,淡淡地清辉洒在湖面上,可见微波荡漾。据岸边百丈远的湖面上并身停靠着两艘大船,船上人已熄灯就寝,一片鼾声。蓦地,一阵悠扬的琴声远远传来,船上人相继惊醒,走上船头叽里呱啦指手画脚。说的是东洋语言,无人能懂。琴声越来越近,一叶小舟在湖面上现身出来,船头悬着一盏气死风灯,灯下案旁坐着一位白衣姑娘,纤纤素手抚弄古筝,姿态优美怡人。众东洋汉子一见是个女子,都欢呼活跃起来。秃顶首领挥臂大笑着,以不是很流利的汉语道:“花姑娘的过来,大大地有赏。”小舟逐渐靠近,月光加灯光,清晰可见白衣姑娘的绝世美貌,美女抚琴,再加上她那迷死人的笑容。看的众汉子垂涎三尺,目瞪口呆。此时湖西岸树林里,陆啸天带领数百江湖好汉悄悄隐聚,一个身上几处包扎的中年汉子,指着湖中的大船,低声道:“大侠你看,就是那两条船,我从微山渡头一路跟踪到此的。”陆啸天点头道:“很好,张兄你辛苦了,快回去好好养伤吧!待在下与众好汉降服这群海盗,定去微山拜祭三位英雄好汉的灵柩,请回去吧!”张志杰连连点头,由弟子搀扶着离去。陆啸天看着湖面上那弹琴女的小舟,道:“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来头,看样子不是平常之辈,不管是敌是友,她的出现正好为我们引开海盗的注意力,洪湖八侠你们水性最好,带十几个水性好的兄弟悄悄下水,由船尾先蹬船潜入货舱护住那些姑娘,不要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然后我们再与海盗正面交锋,快!”洪湖八妖同应一声,带十六名水性好的兄弟轻步出林下水,由水底疾游向两艘大船。那小舟无人摇橹,自动在据大船十丈外停下,白衣姑娘弹着琴道:“小女子能在此与众大爷相逢也算有缘,就给你们一个争夺缘分的机会,谁要能跳到我的船上来,小女子就跟谁走,怎么样,有没有胆量试一试?良宵美景可是不容错过吆!”众东洋汉子一阵叽里呱啦,争抢着向小舟上跳,“扑通、扑通”结果有十几个在五丈外掉下水,有四人飘飞着落向小舟。白衣姑娘冷冷地一笑,单掌冲水面一推,小舟突地向后飘开三四丈远。“扑通、扑通”那四个汉子也相继落入水中。他们见白衣姑娘有意戏弄,心中好恼,叽里呱啦地骂着向小舟疾游过来。白衣姑娘待他们游近,冷冷地道了声“找死”,大袖一挥,“嘭”一股强猛地劲风将湖面击起几丈高的水浪,十几个东洋汉子惨叫着被击出水面,口喷鲜血,复落水中变了浮尸。秃顶首领见此情景又惊又怒,挥手大喊“放箭、放箭,射死她……”众汉子回身取过弓箭,“嗖嗖嗖”乱箭雨点般地射向小舟。白衣姑娘毫不惊慌,“雕虫小技也来唬人。”她冷言一句,猛地直起身,双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劲力将乱箭扭成一团,反射回去。“噗噗噗”数人中箭惨叫落水。秃顶首领,挥刀打落两只箭,大喊“起锚行船。”数名汉子慌忙跑向船尾,却被刚好爬上船的洪湖好汉,冷不防打下水去。陆啸天一见是时候了,道了声“兄弟们上。”先行飞身扑向大船。众汉子随后奔出树林登上渔舟展开扇面形疾围向两艘大船。秃顶首领正自惊慌失色,心神未定,已被陆啸天一把掐住脖子,作声不得。陆啸天道:“马上叫你的属下束手就擒,否则都难逃一死。”秃顶首领挣扎着叽里呱啦大嚷,左右众汉子都出刀向陆啸天刺来。陆啸天挥手将他扔进湖水里,右手金箫一挥,一股犀利的剑气递出,“丁丁当当”十几把刀中断,紧接着,他手掌一挥,将十几个汉子也摔下水去。船上还有百余名汉子,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扑通扑通”相继跳入水中。洪湖八妖分别自两艘大船底舱上来,道:“禀金箫大侠,舱中女子全部安好,无任何伤亡。”陆啸天笑道:“好极了,这正是我们所盼望的。”话音未落,忽听一阵“嘭嘭”大响,惨叫连声。跳入湖水中的众东洋汉子,全部被白衣姑娘以掌风震死,满湖浮尸。陆啸天目睹此惨状,心中不悦,冲那白衣姑娘朗声道:“这些人已经跳水服输,姑娘因何还要赶尽杀绝?”白衣姑娘冷冷地道:“这些人丧尽天良,罪有应得,本姑娘想杀就杀,我可没有‘金箫大侠’那般地菩萨心肠。”陆啸天听她声音酷似上官梅雪,定睛细看果然是她,不禁心中一阵欢喜,有意想逗逗她,含笑道:“原来姑娘是江南第一美女‘漓江九妹’,怪不得这般泼辣,幸会幸会。”他如此一说,洪湖八妖以及划船来近的数百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上官梅雪。上官梅雪冷笑一声,道:“久闻金箫大侠大名,小女子正想领教一番,难得有此机会,接招。”“慢着,”陆啸天忙道:“姑娘莫急,在下听说姑娘在父母面前发过重誓,谁的武功能胜过你,你就嫁给谁,不知可是真的?在下尚未娶妻,有心一试。”上官梅雪也觉得他的声音像陆啸天,但转念一想,陆啸天决不会是金箫大侠,此时他正与小尼姑在一起谈情说爱,绝不会来此。冷视着他,道:“不错,我的确立过此誓,就凭你还不配,有能耐与我到水面上过招。”语毕,飞身轻轻飘飘地落足水面,踏水如踏陆地,直身而立。众汉子一片欢腾,赞叹不已。陆啸天见她竟练到如此境界,心中更加欢喜,含笑由大船飘落水面,立身她面前。众汉子齐喊道:“金箫大侠必胜,赢得美人……”上官梅雪心中不服,怒道一声“接招”,双臂猛地一抬左右射起几丈高的水浪,旋卷着冲向陆啸天面门。陆啸天双足一弹水面,冲起数丈高。上官梅雪已料到他会如此躲避,先他一步冲起,水浪一落,她便一掌击向他头顶。掌风呼啸,劲力无穷。若换作别人定难以躲过,陆啸天也吃了一惊,双足互借力,身体旋转着平移出几丈远。“嘭”上官梅雪强猛地掌风击在水面上,巨浪滔天。紧接着,上官梅雪一连攻出数十掌,击地湖面如同起了狂风,水翻浪涌,声势浩大。陆啸天怕伤到她,只守不攻。上官梅雪消耗了不少气力,一招为中,心中更加气恼,二人再次落足水面上。上官梅雪冷冷地道:“你这病夫,因何不还手?”陆啸天笑道:“姑娘若打累了,就该在下出招了,姑娘站好,我的招式就是让姑娘主动投进我的怀里来。”“真是笑话,”上官梅雪冷笑道:“本姑娘才学疏浅,没听说有此功夫。”陆啸天笑道:“并非姑娘才学疏浅,而是此功乃在下刚创出不久,还未问世,姑娘如何会知道。”上官梅雪不耐烦地道:“少废话,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好了。”陆啸天道:“好,我这招叫‘吹箫引九妹’,开始。” 双手持金箫悠悠吹起。霎时间,上官梅雪的衣裙忽地飘飞而起,呼啸着向陆啸天拉扯着她的身体。紧接着,她左右两丈内的湖水泛起波浪,向陆啸天左右不断流滚。上官梅雪大吃一惊,连忙运功与他的吸力对抗。陆啸天逐渐加力,只见上官梅雪左右的湖水翻起两座水墙,不断的在陆啸天左右落下,使周围的众汉子看不见了二人的踪影。上官梅雪奋力对抗,逐渐不敌,身体缓缓向陆啸天滑近。终于被他一把搂进怀里。两座水墙落下,众汉子一片欢腾。上官梅雪双颊绯红,想挣脱他,却被他抱地更紧了。鼻子距他的嘴不过半尺远,前胸感受到他的体温,羞得她芳心乱跳,侧脸怒道:“卑鄙,放手。”陆啸天笑道:“姑娘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放手。”低头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肌肤。上官梅雪又羞又怒,道:“无耻,你到底想怎样?”陆啸天依旧笑道:“我让你答应嫁给我。”“休想,你这混蛋。”上官梅雪身体有些发抖地道:“除非我死。”陆啸天怕气坏她,不敢再逗她,道:“何必生这么大地气,回家等我去求亲吧!”缓缓松手。上官梅雪猛地推开陆啸天,飞身飘上湖岸。陆啸天朗声笑道:“回百灵山庄等候吧!在下很快就会去提亲的。”“你若敢来,我定杀了你。”上官梅雪回首道了一句,在岸上消失。陆啸天飞身回到大船上,道:“好了,今晚我们的行动一切顺利,众兄弟们快把船上的姑娘解救出来,运到岸上去。”众人应了声,几个汉子打开货舱的大门,道:“金箫大侠来救你们出去了,快出来吧!”舱中众女子一片欢喜声,拥挤着爬上船板,众汉子将她们一一扶到渔舟上,运到岸边上岸。陆啸天先行上岸,突见众女子中有十几个尼姑,心中暗道:“这些海盗实在可恶,佛门清静之地也难逃此劫。”心中想着走近一个小尼姑,道:“请问小师父,你们是哪座庙庵的?”小尼姑道:“回大侠,小尼姐妹十二人是虎啸山慧心庵的。”“慧心庵,”陆啸天惊道:“贵庵中可有个名白月兰的姑娘?”小尼姑摇头道:“庵中弟子只有法号没有俗名。”陆啸天道:“对了,她叫慧莹,可有这个人?”“阿弥陀佛,小尼便是。”慧莹走出人群道:“大侠有何吩咐?”陆啸天借着月光仔细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半晌才认出她就是白月兰,不禁一阵心酸,颤抖着双手进前扶住她的双肩,道:“月兰真的是你,是我害你受苦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白月兰仔细看了看他白皙的冷面,后退了一步,神色慌张地道:“大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见过你。”陆啸天深吸了口气,道:“你不要急,一会儿我会让你明白的。”此时,所有女子全被运上岸,“孟州七侠”之首孟天刚,道:“所有人都已上岸,请大侠吩咐。”陆啸天道:“众位兄弟连夜奔波都辛苦了,请先带这些姑娘入城休息吃些东西,明日烦劳众兄弟平均分配,将众位姑娘安全送回家乡,不知众兄弟意下如何?”众人齐道:“我等一定不负大侠所托,定会将她们安全送还家乡。”陆啸天点头道:“好,我相信众兄弟说到做到,”说到此冲几个小尼姑,道:“在下与慧莹师傅是故交,想与她聊一聊,日后再送她回慧心庵,几位小师父请先回吧!好了,可以启程了。”众汉子齐道:“金箫大侠,后会有期。”陆啸天抱拳道:“后会有期。”众汉子照料着众女子离去。白月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也许是被他那种不可抗拒的神威震住了,她默默地看着他冷冰冰地脸,呆呆而立。陆啸天目送众人远去,回身道:“月兰,我们去大船上说话吧!”说完不待她说什么,拦腰将她抱起飞身飘落船上,放下她,点燃船上的几盏灯笼。白月兰一直站在船板上呆呆地看着他。陆啸天在舱中的岸旁坐下,笑道:“月兰,进来坐吧!”白月兰缓步入舱坐在对面,陆啸天看着她,道:“华阴一别,转眼快四年了,这四年里我害你受了太多的苦,我先自罚三杯谢罪。”说吧,拿起酒坛连倒三大碗干下。白月兰闻听华阴一别四字,立刻想到陆啸天,急问道:“大侠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陆啸天叹了口气,抬手缓缓抓下脸谱,现出英俊的脸膛。白月兰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双目中逐渐充盈了泪水,胸膛中激流澎湃,一颗心几乎要破胸而出。半晌,她红唇微微颤抖着叫了声“陆大哥……”起身投进他的怀里。二人紧紧地拥抱了良久。陆啸天缓缓地道:“月兰还俗做我的妻子吧!”“不,我不配……”白月兰哭着道了一句,起身跑出船舱,纵身便向湖水中跳去。陆啸天随后跟出,伸手冲她背后遥遥一抓,一股无形的吸引之力,将她拉回来被他抱住。陆啸天道:“傻瓜,死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你就那么狠心丢下我?”白月兰伏在她的胸脯上,呜呜哭出。陆啸天搂住她的身子,道:“哭吧!把过去的苦闷全哭出来,抛进湖水里,我们一切从新开始,白老前辈还在家里苦苦地期盼你回去呢!我一定要还给他老人家一个开心美丽的女儿。”白月兰越哭越伤心,很久才渐渐停下来,泪水湿了陆啸天一大片衣衫。她缓缓地抬起头道:“谢谢你对我的好,我无法忘记过去,不配你来爱,我既然已入空门,你就让我继续下去吧!我的心里会好受点。陆大哥,放开我吧!”陆啸天道:“不可以,我绝不会再让你回去受苦的,我马上帮你抹过去的阴影,迎接新生。”说到此,低头吻上她的朱唇,开始她尽力反抗,但最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征服,整个身体变得瘫软了。陆啸天曲身将她抱起走进船舱……岸边,上官明珠默默注视了二人良久,此时她凄然一笑,自语道:“人若有缘,再苦再难终究都会团聚,无缘之人,苦苦追寻也没用,看来我该放弃了,他不属于我……”说到此,滚落两行热泪,转身跑去,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红日东升,湖面一派金辉灿烂,景色怡人。船舱中,白月兰靠在陆啸天的怀前幸福的甜睡着,陆啸天已经醒来,低头默默地看着她清丽的脸颊,回想她两年来所受的苦,真的很心疼。不由得低头又吻上她的红唇,她立刻醒来,含羞地道:“陆大哥你变坏了,我们怎么能……”陆啸天笑道:“没关系,白前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等我们回到飞鹰山庄立刻成婚,不会被人看出来的。”白月兰心里甜滋滋地,含笑道:“我还没想好要嫁给你呢!” 起身跑出船舱。陆啸天随后走出,望着东方道:“好美的景色,你不会再跳湖了吧!”白月兰望着红日微笑道:“那可说不定,看你对我好不好了。”陆啸天道:“好不好,以后你就明白了,你这身衣服真的很不好看,我为你准备了衣服,在包袱里,快去换上吧!”白月兰开心地一笑,道:“连衣服都带了,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知道我一定会跟你还俗?”陆啸天笑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讨厌了,不许偷看我。”白月兰满面带笑地走回船舱。陆啸天立身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不会的,你放心换吧!我终于又完成了一个心愿,接下来就是为父报仇了。”“好了,这身衣服还蛮合适的,陆大哥你看。”陆啸天闻听回身看去,只见她白裙飘飘,长发披肩,又恢复了四年前的美丽模样。惊喜道:“月兰你的头发怎么会……”白月兰嫣然一笑,道:“我根本就没有剃度,慧心庵的住持师傅父说我尘缘未了,让我带发修行三年后才可剃度,没想到我真的没撑过三年。”陆啸天笑道:“好极了,还是你师父有先见之明,日后我一定去好好感谢她。”白月兰面色微变,道:“没有机会了,师父已被那些强盗杀害了。”陆啸天心感惋惜,进前将她搂进怀里,道:“不要难过,现在你师父的血仇已了,该蹬极乐世界了,陪我去一趟四龙山庄拜祭一下牺牲的好汉,我们立刻启程南下,好不好?”白月兰点头嗯了声,陆啸天入船舱取上箫剑和包袱,搂住她的腰肢,飞身上岸。 第八章洞房花烛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漓江山水,天下闻名。但见江水碧透,奇峰加岸。水绕山环,田野似锦。晴岚倒影,烟雨迷蒙。江面帆船点点,鱼钓处处,充满诗情画意。陆啸天与白月兰立身船头,相依相偎,幸福、温馨、甜蜜……萦绕着白月兰的心头,她开心地笑道:“今生哪怕只能与陆大哥相伴这些日子,我也心满意足了。”陆啸天笑道:“傻丫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待我报了父仇,找到小妹芸芸,就……”白月兰含笑看着他道:“就什么?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告诉我?”陆啸天很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你都知道了?”白月兰柔美地一笑,道:“你这么优秀,这么多情,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了,我怎么会想不到?有没有这么多?” 说着抬起右掌一反一正。陆啸天含笑摇头道:“没那么夸张,一掌就够了。”“五个,都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白月兰表情毫无变化地道。陆啸天见她一点也不吃醋生气,心中说不出的激动,伸手将她搂进怀里,道:“对不起,我也是情不自禁的。”白月兰笑道:“你不必内疚什么,你是大豪杰大英雄,天下闻名,人人起敬。三妻四妾很平常啊!不过你必须记住,绝对不许你偏心,否则到时候可有你受的了,好了,别难为情了,我又没有怪你,快说出她们的名字让我记一下。”陆啸天点了点头,望着江水道:“第一个叫柳丽娉,现如今生死下落不明。第二个叫仲孙婉儿,现在隐居在东海如意岛。第三个叫司马玉娟,是我的小师妹,现在芙蓉门。第四个叫葛红霞,是朝中忠臣葛太古的女儿,我们还没有成婚,她也在芙蓉门。第五个叫上官梅雪,前些日子与我翻脸赌气走了,我们也没有成婚。”白月兰含笑道:“一听名字就知道全是大美人,坐下来将她们的故事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陆啸天叹了口气,道:“好啊!反正到飞鹰山庄还有一段路。”二人相依着坐下,陆啸天便从柳丽娉说起……傍晚,船在东岸渡口停靠。陆啸天挽着白月兰的手上岸。飞鹰山庄背靠雄壮的峰岭,左右青竹掩衬,房舍亭台秀丽整齐,山峰上空经常有成群的雄鹰盘旋鸣叫,因此得名。距江边一里多路。穿的花花绿绿地瑶族男女庄民,不停的在江边岸上忙碌着。白月兰与几个要好的姐妹亲热地戏说一番,引陆啸天入村。庄正中一个青石墙大院,院内房舍数十间,花园池水均有,一丛丛纤细修长的青竹将院中装饰的一片翠绿。院门朝南,朱红大门顶悬一块匾额,上书“白府”两个大字。白月兰见到家门心中欢喜之极,先行跑上台阶,扣动门环。少时,“吱呀呀”朱门打开现身一个汉族老人,他一见白月兰不禁喜上眉梢,笑道:“是小姐回来了,太好了,老爷正盼着你呢!这位就是陆大侠吧!”陆啸天点头道:“不敢当,白老前辈在府中吗?”老人道:“在在在,大侠、小姐快请进吧!”白月兰先行入门,陆啸天随后跟进。“爹,我回来了,爹……”白月兰跑在前不住地喊道。南侠白雪云正在厅中饮茶,闻听迎接出门。白月兰进前投进父亲怀里,道:“爹,想死女儿了。”白雪云笑道:“爹也很想你,回来就好了。”陆啸天进前抱拳道:“晚辈见过前辈。”父女俩分开。白雪云呵呵一笑,道:“贤婿怎么还不改口,莫非不想娶我的女儿了?”陆啸天笑道:“当然不是,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哈哈哈,好,免礼,”白雪云大笑道:“老夫这辈子有两件最得意的事,一是生了个好女儿,二是又得了个好女婿。哈哈哈。”陆啸天毫无拘束地笑道:“岳父大人过讲了。岳父大人请!”白雪云笑着先行入厅,陆啸天随进。白月兰一张粉面红一阵白一阵的,在门外呆了一会儿,甜笑着入门。次日,白雪云为陆啸天与白月兰主持婚礼,二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小夫妻俩甜蜜了三日,陆啸天不得不舍下爱妻踏上复仇之路。临别时,白月兰父女俩送他上船,白月兰真的舍不得让他走,但她没说过一句舍不得话,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他小心仇人的诡计,那份情那份爱,岂是用于语言能表达得了的。直到陆啸天乘船远去,她还在摇摆着手,心痛的泪水早已湿了胸衣。百灵山庄距飞鹰山庄不足百里,顺流而下必经门前过。陆啸天立身船头,遥望江岸,心中反复思考去不去百灵山庄,去了怕上官梅雪不在或不理他。不去又怕辜负了她。实在让他头疼。百灵山庄遥遥在望,他最终决定去求亲。船在南岸停靠,他付了船钱纵身上岸,百灵山庄与飞鹰山庄不同,只有一庄一院,没有庄民,只有弟子。也就是‘鸳鸯双剑’共创的百灵剑派,门中弟子只有八个女子,如同双剑的女儿一样。男弟子不过百名,主要负责山庄的生计,学一点功夫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从不涉足江湖。陆啸天曾经以本来面目拜访过鸳鸯双剑,今日也不用带什么脸谱,大踏步登上台阶,扣动门环。片刻朱门打开,现身一个中年弟子,道:“你是不是芙蓉门的陆啸天?”陆啸天一愣,道:“不错,正是在下。”中年人道:“那好,我等了你好几天了,我师父吩咐过,教大侠脚踏过一百颗鸡蛋入庄门,一步一颗,踩碎一颗就免进了,大侠踩还是不踩?”陆啸天闻听稍一愣神便明白是上官梅雪的鬼主意,有意刁难于他。笑道:“好,我踩。”中年人侧身道:“请!”陆啸天迈过门槛,院中青石地上一步远一颗早已摆好了鸡蛋。他蹙了一下眉,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可为了迎得美人欢心,他也只好试一试了。面对一百颗鸡蛋运功片刻,刚要起身。中年人拦道:“慢着,不许飞越过,每个鸡蛋都要踏到,以看到鸡蛋动为准。”陆啸天笑道:“明白,你仔细看好。”说完将双臂平伸开双掌运功两股无形的气柱作手杖,将身体支起离地面少许,使脚底刚好挨到鸡蛋,而伤及不到它,还式它缓缓地动一下,那汉子曲身跟随观看,顺利地走过九十九颗,到最后一颗时,他明明迈过去了,那颗鸡蛋却向前移了一步。他正要收功落足,险些踩到。仔细一看那却是一个空壳,有一条线拽扯着它。他笑了笑暗道:“好你个鬼丫头,想方设法整我,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哈哈哈,好,陆大侠果然是武功过人,小女刁蛮无理出此伎俩,让大侠见笑了。”上官春英大笑出门道。陆啸天笑道:“前辈过讲了,晚辈见过前辈。”上官春英手捻胡须,道:“陆大侠不必多礼,快请入厅。”“等一等,”上官梅雪出门道:“你的武功要胜过我才可进门,否则就请回头走人。”上官春英道:“梅雪,陆大侠远道而来滴水未沾,不可太无礼。”上官梅雪道:“这算什么无礼,这可是女儿的终生幸福啊!姓陆的你比还是不比?”陆啸天听她冷言冷语心里很不是滋味,笑了笑道:“我比,你说怎不么个比法。”上官梅雪道:“很简单,我来跑你来追,你若能碰到我一片衣角就算你胜,碰不到就主动告辞吧!限时一炷香。”陆啸天笑道:“就依你,开始吧!”上官梅雪冷笑一声,展开腾云步法一晃身形便没了影子。陆啸天一见不禁大吃一惊,暗道:“这丫头从哪学得这些厉害功夫?怎么如此快捷?”一个弟子点燃一只香站立一旁开始计时。陆啸天走到远井中,侧耳细听着道:“梅雪你不会跑到院外去吧!”“就在院中,我可不想与你赛跑。”空气中传来上官梅雪的话语。陆啸天以超人的耳力听出她是在围着他转。但她实在太快了,根本无法捕捉到。眼见一炷香快燃尽,他忽然有了主意,运功片刻,听好方位,猛地发功一股强猛地吸力,硬将上官梅雪疾飞的身体吸了过来,抱于怀前。上官梅雪满面笑容呆望了他片刻,突地变脸道:“你就是金箫大侠,你这混蛋竟然骗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猛地推开他,转身奔去。“梅雪,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陆啸天急喊道。上官梅雪仿佛未闻,消失在后院。上官春英朗笑一声,道:“原来陆大侠就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金箫大侠,真是幸会幸会,快请入厅吧!不要理那丫头了。” 陆啸天道:“老前辈言重了,您请!”二人相继入厅,分宾主落座。有弟子送上茶来。陆啸天刚喝了一口茶,仲孙婉娘自门外进来笑道:“是啸天来了?”陆啸天忙起身施礼道:“晚辈见过前辈。”仲孙婉娘道:“啸天不要多礼,你的武功不是胜过梅雪了吗?你应该改口了,我和梅雪他爹一直都盼着这天呢!”陆啸天闻听心中甚喜,待她入座,连忙双膝跪地,道:“啸天参见岳父岳母大人。”“哈哈哈”上官春英仰面一阵大笑,道:“好,贤婿快快请起,坐吧!”陆啸天道:“谢岳父岳母。”起身回坐。仲孙婉娘满意地笑道:“啸天啊!我与你岳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否则岳母可是饶不了你的。”陆啸天道:“啸天谨遵岳母大人之命,一定会爱戴梅雪。”上官春英道:“啸天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些自不必说了,明天就给你们成婚。”陆啸天喜道:“多谢岳父岳母成全。”仲孙婉娘道:“那好,你们聊吧!我去说给梅雪去。”起身出门。陆啸天起身恭敬相送。上官梅雪一个人呆坐在房里,总觉得嫁给陆啸天有点委屈,心中反复思考着。仲孙婉娘轻步入门,笑道:“女儿想什么呢?你的心上人来了你还不开心?”上官梅雪看了看母亲,道:“有什么好开心的,那个多情鬼,我嫁给他一定没好日子过。娘还不知道,他见一个爱一个,如今我排名第几还不知道呢!”仲孙婉娘道:“这又何妨,啸天是名扬天下的大英雄,江湖上老幼皆知,人人起敬,娶个三妻四妾也不为过嘛!只要他真心对你好就行了。”上官梅雪不悦地道:“娘说得倒轻松,我爹也是大英雄,你怎么不让他娶小妾?”“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是你爹不想娶,娘何时阻止过他?”仲孙婉娘脸色微寒道:“本来娘不能再生,也想让他再娶一个给上官家留条根的,是你爹一直不肯,我也没有办法。”上官梅雪见挑起了母亲的痛处,忙道:“对不起,女儿说错话了,请娘不要生气。”仲孙婉娘微微一笑,将她搂进怀里,道:“女儿呀!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命运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前两年媒人将咱家的门槛都踏破了,那么多的富家贵族公子来提亲,你都看不上眼,生要自己以武选婿。你的武功越来越高,当今天下能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你若不嫁陆啸天,我看你就的老在家里了。再者说了,陆啸天知情知意,哪儿了不好啊!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好女婿了,你还犹豫什么呢!莫非你还有喜欢的人?”上官梅雪嗲声道:“哎呀娘,你把女儿说成什么人了。”仲孙婉娘笑道:“没有就好,你爹说了,明天就给你们成婚。你到底是嫁还是不嫁?”上官梅雪叹了口气,道:“好吧!女儿认命了。一切听娘的就是了。”仲孙婉娘道:“这才对嘛!好了,娘去准备了。”上官梅雪道:“娘,给陆啸天找点事做,成婚前我不想见到他。”仲孙婉娘点头嗯了声,含笑出门。上官梅雪坐回桌旁,默默想着陆啸天的好处,终于忍不住开心地笑了。次日,百灵山庄内吹吹打打,喜气洋溢。陆啸天与上官梅雪拜过天地,被百灵派众弟子灌的半醉,才回到洞房里。上官梅雪已将红盖头取下,坐在桌旁等他共饮交杯酒。陆啸天入室,将房门关好,看着她笑道:“梅雪,你真美。”上官梅雪心里甜滋滋地,笑道:“少罗嗦了,这杯酒还想不想喝了?”“当然要喝。”陆啸天说着进前,端起酒杯,二人交臂喝下。上官梅雪放下酒杯,道:“好了,我睡床上,你睡地下。”转身便和衣躺在床上。陆啸天笑道:“为什么?”上官梅雪道:“因为你骗过我,这是给你的惩罚。”陆啸天道:“我骗你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听不听,赶快闭嘴,我想睡了。”上官梅雪故作很生气地道。陆啸天笑了笑道:“洞房花烛夜不洞房,月老会不高兴的,我可由不得你了,我来了。”进身便要上床。“砰”上官梅雪抬足蹬了他一脚。他后退一步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吐字不清的说道:“好啊!你动武,看我怎么……”没说完便呼呼睡着了。上官梅雪看了看他,暗道:“装什么算,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静静地躺了半天,见他还是不动。以为他真的喝醉了,下床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抱住便吻,她拼命挣扎,却哪里有他力气大,最终只好认他摆布了……新婚蜜月如胶似漆,陆啸天在百灵山庄流连七日,这日晚,小夫妻俩早早聚于房中。相依坐在床上。陆啸天微一叹息道:“梅雪,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上官梅雪将头贴在他胸上,道:“除了你要离开,什么事都可以商量。”陆啸天笑道:“梅雪,不要这样嘛!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只是我父仇为报,如何能安下心来过日子?你通情达理不会不明白我的感受吧!”上官梅雪抬起头笑道:“我当然明白了,不过,你要想扔下我,就免谈。要报仇带我一起去可以。”陆啸天道:“别闹了,大漠天气鬼变,苦不堪言,我如何能让你去受苦,再说了,从此到大漠万里迢迢,万一你怀上孩子怎么办?你忍心让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受苦吗?”上官梅雪含羞地道:“真讨厌,干吗要成婚吗?很快就会多个累赘。”陆啸天道:“听话,好好留在家里,等我回来,不会用太久的。”上官梅雪又投进他的怀里道:“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万一你在大漠又遇见美女,不回来怎么办?我岂不是白白为你相思一生。”陆啸天笑道:“怎么会呢!你少胡思乱想了,即使真有美女喜欢我,我也不会留在大漠那种鬼的方的。等我回来,我们一家人就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不再理江湖事非,好不好?”上官梅雪道:“不好又能怎样?我都嫁给你了,注定要与别人分享一个夫君,哎!有了,我若把她们都杀掉,不就剩我一个人了?”陆啸天看了看她,道:“你是开玩笑的吧!”上官梅雪道:“现在当然是开玩笑了,但如果你不快点回来的话,把我想得发了疯。可就很难说了,反正我要想杀她们易如反掌。你可要小心啊!”陆啸天笑道:“杀了好啊!你若把她们都杀了,我回来就杀了你,然后再自杀,来个千古大悲剧,岂不是很好。”“少胡说了,我怎么忍心伤害你,”上官梅雪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安心去报仇吧!不要为我担心,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做了鬼我也找你算账。”陆啸天道:“放心吧!西域恶婆即使练成了‘飞叶神功’,也绝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儿子的。”上官梅雪笑道:“我才不要给你生儿子呢!你这么花心,生儿子一定又是个害人精,我才不要呢!我要生女儿,像我一样。”陆啸天开心地一笑,道:“好好好,你想生什么就生什么好了。”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巫山青云观,位于巫山之腰,苍松环绕,清静宜人。观中道士因战乱而逃避南方。不久前却住进一群虎背熊腰的壮汉与一位美人来。那美人整天孤坐房中,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她的一颦一蹙都那么醉人心魂,令人神往。她的生活起居每日由众汉子料理照顾,却没有一个女卑相伴。众汉子各个火气方钢,凶神恶煞一般,却对她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越理行为。这日下午,美人无聊的在室中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么久了你还不来看我,难道你把我忘了?你既然无情又何必救我呢!让我被那混蛋皇帝处死岂不干净。又何必教我来这受苦呢!天底下真的就没有真情吗?小混蛋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忽听门外有人道:“怎么,是谁惹玉环姐姐生气了。”杨玉环闻听面色欢喜,道:“啸天弟弟,你终于来了,我都快闷死了。”陆啸天含笑入门,与她拥抱一处。杨玉环道:“你终于肯出现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陆啸天搂了搂她,笑道:“我答应姐姐的事怎么会做不到,对了,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唐婉秋,好不好听?”杨玉环想了想笑道:“好听,亏你想得出来。从今往后我就叫唐婉秋好了。啸天弟弟,我实在不想过笼中鸟一样的生活了,求你带我出去走走吧!”陆啸天道:“好吧!我带你去芙蓉门,那里人多热闹又安全,好不好?”杨玉环抬起头看着他,道:“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反正我再也不离开你了。”陆啸天道:“姐姐言之过早了吧!等你有了意中人,可能就记不得我了。”杨玉环推开他转身道:“你又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陆啸天转到她面前道:“好了,算我说错了,我再也不说就是了,姐姐这些日子瘦了很多,是小弟没有照顾好你……” “不关你事。”杨玉环忙解释道:“其实我不喜欢胖的,以前尽力让那个混蛋开心,才让自己发胖的。你不会也同他一样喜欢……” “当然不是,”陆啸天道:“我喜欢自然身材,姐姐如今的样子比以前更加美了。”杨玉环笑道:“你呀!总是会哄人家开心,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 陆啸天道:“看来姐姐真的很讨厌这里了,我们明天就走。”“为什么不是今天走,我想马上就离开这里。”杨玉环兴奋地道。陆啸天道:“看到姐姐开心的样子,我真是高兴极了,只是从此到城镇路途太远,现在走会露宿慌林的,明天一早走就能投宿到客栈里了。”“那好,我收拾一下,明天一准离开这里。”杨玉环嫣然一笑道:“你要不要陪我收拾?”陆啸天道:“我笨手笨脚的,姐姐慢慢收拾吧! 我去安顿一下我的弟兄们。”杨玉环点头道:“好,你去吧!”陆啸天含笑出门,众汉子呼啦一下子便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大哥,你可回来了,我们也快憋闷死了……”“大哥,这次也得带我们离开吧!”“是啊!我们真的快发疯了……”陆啸天笑道:“我知道大家辛苦,走,我们到大殿中说话。”众汉子拥护着他走进大殿。陆啸天盘膝坐在地上,众汉子围坐。陆啸天道:“兄弟们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明天我们一同离开道观,你们各自去找点正经事做,找个女人成个家,不能再如此流浪下去了。”众汉子便是两年前陆啸天在长安做官时结义的一斑兄弟,如今一听要各奔东西,都苦了脸。王虎道:“大哥,我们这群兄弟这辈子跟定你了,为大哥做牛做马,死而无憾,决不离开大哥。”“是,我们决不离开大哥……”众汉子齐道。陆啸天道:“我明白众位兄弟的心意,我也不想与大家分开,可是,我决不能让众兄弟再为我付出什么了,如果几年后,大哥能看到你们都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那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若是你们还当我是大哥,就听大哥一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顺其自然吧!”众汉子面现忧愁,谁也不再说话。陆啸天笑道:“我就不信,我的兄弟们连死都不怕,还怕娶妻生子吗?”常大鹏首先道:“对,大哥说的对,我们一切听大哥的,到时候我们带着妻儿去看大哥,看谁最先成功。”王虎笑道:“好,那咱们就比比看,三年后的今天咱们到九峰山与大哥团聚,怎么样?”众汉子相继说好。陆啸天笑道:“那好,大家都记住这个日子,今晚我们痛快地喝一场,不醉不罢休。” 众汉子一片欢呼。晚上,众汉子一同动手准备了酒菜,欢聚一堂,开怀畅饮。尽数喝倒于桌旁。杨玉环为感谢众汉子轮流敬酒,也喝得醉了。陆啸天勉强清醒些,扶着她走回房中,躺在床上,欲离开。杨玉环醉眼朦胧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吐字不清地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不要走……”陆啸天道:“姐姐放手,我不走,只是去睡觉,我不走……”腿一软坐在地上,再想起来已很难。忙盘膝坐好,想运功将酒逼出体外。杨玉环伸手够不到他,“扑通” 滑下床来。陆啸天吃了一惊,忙将她扶坐起,道:“姐姐,你没事吧?”杨玉环投进他的怀里,道:“我不做姐姐,我要做你妻子,我不做姐姐……”陆啸天道:“姐姐喝多了,我扶你上床休息。” “不要,你不能离开我,我要睡在你怀里,你不能离开我……”杨玉环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道:“我不能没有你的。”说着微微闭上双目,吻向他的脸。陆啸天原本还有点清醒的头脑,一下子浑浊了,搂住她不顾一切的亲吻,翻滚在地上。说不清是情是爱还是冲动,总之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夜无声无息,房中弥漫着浓浓地酒气。陆啸天一觉醒来,眼前一片昏暗,感觉怀中搂着一个人,不禁大吃一惊,他静静地想了想,想到了自己离开了百灵山庄,走了数日来到了青云观,是她……他不禁猛地坐起。“不要离开我……” 杨玉环起身搂住他道。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是酒喝得太多了,我……”杨玉环伸手捂住他的嘴,道:“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妻子,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陆啸天忙拿开她的手道:“不是的,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那么高贵,我一个江湖草莽如何与你相配……”“你不要找借口了,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让那个混蛋皇帝勒死我好了……”杨玉环伤心的说罢,扶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陆啸天急道:“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嫌弃你,我……”“你走吧!我不要听你的谎话……”杨玉环头也不抬的哭喊道。陆啸天见此情景,只能将错就错了,胸中一阵冲动,再次吻上她的脸颊,很快化解了她的伤心和痛苦,迎来了无休止的希望与激情…… 第九章生死无悔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万里碧空如洗,秋残叶枯,三千里寻归路,风啸马驰。陆啸天与王虎等众兄弟辞别后,与杨玉环同乘一骑离开巫山,一路北上。杨玉环搂着心上人的腰,与他策马同驰,笑不绝口。那种开心的自然美丽,令陆啸天一阵阵神魂颠倒,不得不笑。甜甜蜜蜜行了三日,这日午时,走进醉翁山下的一个小镇,投了一家客栈进食。二人正吃的香甜,门外走进一个老乞丐,破衣露体,骨瘦如柴。一张皱脸,两腮塌瘪。手里拄着一根木棍,颤颤巍巍走入厅中,哭似地道:“各位大爷行行好给我个铜钱吧!我小孙女都饿昏了……”“去去去,”店小二气势汹汹地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有钱给你啊!滚出去。”“扑通”老乞丐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二爷,求你就给我一个窝窝吧!我给你磕头了。”店小二喝道:“磕头要能换来窝窝,我也出去磕了,快滚!”扯住老乞丐的胳膊就要往外拖。“慢着!”杨玉环忍不住喊了声,进前将老乞丐扶起,道:“老人家你不要急,等着,我给你拿银子。”回到桌前由包袱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去给你孙女买窝窝吧!要是不够这只玉镯也给你好了。”说着将腕上的玉镯也脱下塞入他的手中。老乞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捧着银子和玉镯看得呆了。杨玉环误以为还不够,忙道:“等着我再拿给你。”刚要转身去拿。店小二突道:“这老家伙撑死不足,这些够你吃十年窝窝了,还不快滚!”老乞丐闻听才回过神来,跪地磕头道:“谢夫人大恩大德,您真是活菩萨啊!”“老人家快起来。”杨玉环再次将他扶起,道:“快去给你的小孙女买窝窝吧!”老乞丐激动地流着泪走出店门。杨玉环回到座位。陆啸天笑道:“姐姐好大方,那只玉镯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你竟然让他去买窝窝。”杨玉环掩唇一笑道:“你又笑话我,人家不懂吗?窝窝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陆啸天道:“是用粗粮做的一种食物,很难吃的,只有穷苦的人才能吃得到,姐姐当然没听说过了。”杨玉环开心地一笑,道:“原来是这样,以后有机会我也尝一尝。”话音未落,忽听门外有人喊“有强盗……”陆啸天闪身出门,见那老乞丐倒在墙角,头部撞在墙上,鲜血如注。一个少年人正急奔向街里,他不禁心中大怒,伸手遥遥一抓,将那少年飞拽回来,“扑通”摔在地上。少年双手奉上那锭银子和玉镯,连声求饶道:“大侠饶命,小的该死,我再也不敢了……”陆啸天伸手拿过玉镯,道:“念在你年少的分上,留你一命,那老人被你误伤而死,这银子你拿去将他好好安葬了吧!”少年连声道谢。“爷爷……”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扑在老乞丐的尸体上,连声哭喊。杨玉环见她可怜忙走近她,蹲下身子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快起来。”小女孩哭着道:“爷爷怎么了,爷爷怎么不说话了?”杨玉环柔声道:“爷爷死了,不能说话了,你爹娘在哪里?”小女孩儿道:“我爹娘被坏人打死了,爷爷又死了,我怎么办呀!呜呜!”又大哭起来。杨玉环起身看着陆啸天,道:“啸天,她好可怜,我们带上她吧!”陆啸天点头道:“好吧!小妹妹不要哭了,起来跟姐姐去吃饭。”小女孩儿看了看他,抬起脏的发黑的小手,抹了一把泪水,道:“是真的吗?”杨玉环柔声道:“当然是真的,起来跟姐姐走吧!”小女孩真的饿坏了,连忙起身随她走进店门。陆啸天冷视着那少年,道:“快去买口棺木将这老人安葬,若不照办小心你的脑袋。”少年连声称是,匆忙离去。杨玉环带小女孩进厅,首先向店家要来水盆,耐心的为她将手和脸洗个干净。陆啸天入厅见她不嫌小女孩脏,耐心的为她清洗,心中甚为欢喜。看着她为小女孩儿洗玩,三人一起坐在桌旁进食。小女孩狼吞虎咽,竟然比陆啸天吃的还多。饭后,杨玉环看着小女孩儿,道:“小妹妹,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儿道:“我叫林雪儿,今年五岁了,姐姐你真漂亮,一定有很多大哥哥喜欢你吧!”二人不禁都失声笑出。杨玉环伸手捏了她小脸蛋一下,笑道:“才五岁就懂这么多,你有没有喜欢上谁呀!”林雪儿嘟了一下小嘴儿,一本正经地道:“我喜欢卖糖葫芦的哥哥,他的糖葫芦可好吃了。”二人又被她逗得一阵欢笑。杨玉环见她衣衫破烂不堪,头发不知多少天没洗了,转面对陆啸天道:“啸天,我们带雪儿去洗洗头买一身衣服换上吧!”陆啸天含笑点了点头,道:“小二结账。”店小二进前,报出银子数目。陆啸天付了银子,背起包袱和宝剑,提上金箫三人相继出门。正巧那少年买棺木回来,陆啸天看了看他,没有言语。林雪儿望着地上的爷爷又流下泪来。杨玉环看着老乞丐的尸体,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给他那么多银子,他就不会死了。”陆啸天笑道:“姐姐真是多愁善感,你是一番好意,这怎么能怪你呢!走吧!我们去为雪儿洗换衣服。”杨玉环点头嗯了声,低头道:“雪儿不要难过了,流眼泪很不好看的,跟姐姐去买新衣服穿。”林雪儿抹去泪水,乖乖地随行。陆啸天牵马跟随。三人首先找到一家衣帽店,为林雪儿选了一身衣服,杨玉环又带林雪儿走进一家洗浴店。陆啸天在门外等候。过不多时,杨玉环领着林雪儿出来,笑道:“啸天你看雪儿好不好看。”陆啸天转首看去,只见小姑娘焕然一新,乌黑的头发,圆圆的脸蛋儿,双眸乌黑亮泽,实在惹人喜爱。不禁笑道:“雪儿好可爱,将来一定像姐姐一样漂亮。”。林雪儿开心地一笑,道:“我怎么能赶上姐姐,姐姐才是最漂亮的。”杨玉环笑道:“雪儿将来一定比姐姐漂亮,一定有很多大哥哥喜欢你的。”陆啸天笑道:“姐姐,我看今天不能走了,我们投客栈吧!”杨玉环点了点头,三人说笑着走入一家客栈。天刚黑林雪儿便睡去,陆啸天与杨玉环正在室内谈笑,蓦地,“噗”地一声,一只飞镖射穿窗纸入室,陆啸天回手接在手中,杨玉环吃了一惊,起身躲在他身后道:“是什么?”陆啸天道:“不要怕,是有人飞镖传书给我。”说完扯下飞镖上的纸卷展开,只见上写:“金箫大侠台鉴,明日午时醉仙峰顶见,“冷血杀手” 孟青云候教。”杨玉环看了看道:“什么意思?”陆啸天笑道:“是杀手帮的杀手约我明天峰顶比武,没什么,小事一庄。早些睡吧!”杨玉环有点怀疑道:“真的是小事?”陆啸天笑道:“我对付他们,当然是小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杨玉环笑道:“当然相信,睡吧!”二人携手上床……明月当空,夜色幽静。陆啸天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他轻轻地由杨玉环颈下撤出胳膊,慢慢坐起。只见一条黑影停在窗外,“噗”窗纸被捅了一个小窟窿塞进一根竹管。陆啸天心中气恼,下床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道:“何方小辈,敢暗算在下。”窗前二人大吃一惊,纵身落足院井之中,月光下陆啸天认出二人却是“黄山三毒”中的,“睡眼飞针”丁庄秀与“黑刀无常”马光重。他回手将门关好,进前几步笑道:“怎么,是来报仇的?”丁庄秀阴森森地道:“你小子知道就好,今夜老夫就让你血债血尝。”话音未落,夜空中传来一阵凄厉刺耳的尖笑,紧接着两条人影在二毒面前落足。陆啸天仔细一看也认识,一个是“辣婆”吕金香,另一个是她女儿铁梅华。吕金香双目圆睁怒视着二毒,恶狠狠地道:“两个老王八蛋,苍天有眼终于让老娘找到了你们,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了。”飞身出掌便攻。二毒左右闪开,丁庄秀大骂道:“哪里来的臭婆娘,敢对老夫动手发狂。”吕金香双掌扑空,双足一着地立刻拧身扑向丁庄秀。马光重见她出招快捷怕大哥独臂不敌,一摆黑刀纵身攻向吕金香后背。吕金香闻得脑后刀风,双掌疾收,身形一晃向右躲开,紧接着一个疾转身右掌拍向马光重手腕。马光重右臂疾缩一尺,黑刀一抖砍向她手臂。同时丁庄秀一掌拍向她后心。吕金香没想到马光重能反退为攻,慌忙缩臂闪过刀锋,身形就地一转,左掌急出,“砰”与丁庄秀对击了一掌,二人内力不差上下,猛地分开后退数步,彼此脸色大变,显然是两败俱伤。马光重不待她调息止痛,挥刀攻向她腰间。吕金香双足点地突地纵起丈余高,一张口“噗”一股血箭喷向马光重面门。马光重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躲闪不及被血溅中了眼睛,疼地他一声大叫,扔刀掩目。吕金香哪肯放过这个机会,顺势扑下,“砰”双掌击中他前胸,与此同时她也中了丁庄秀的一枚毒针。二人相继大叫,马光重摔出两丈多远,抱兄吐血。吕金香蹦起老高,连声惨叫着几个起落倒在地上,身体一阵扭曲,交睫间,只见她头发散落于夜风之中,血肉迅速毒化,只剩下一身衣裤裹着一俱枯骨。铁梅华望着母亲的尸体,泪如泉涌。她有生以来没与人打过架,更没杀过人,也不会骂人,甚至大喊大叫也没有过。她是出奇的仁善,然而她却是两个杀人魔头的女儿。母亲死了,她虽然非常悲痛,但她没出一点声音,对杀她母亲的人仿佛未见,心中跟本不存在仇与恨。只见她缓缓地抽出长剑,双目呆呆看着锋利的剑刃,她想自杀去找父母双亲,可她平时连一只小虫子都不忍杀害,又哪里有勇气杀自己呢!双手捧着剑转身走近陆啸天,声音低颤着道:“陆大侠,两年前我刺过你一刀,今夜求大侠送我去见我爹娘,求大侠成全。” “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陆啸天后退了一步,忙道:“两年前那点小事,在下早已不记在心上,姑娘快快请起。”铁梅华道:“我不是让大侠报那一刀之仇,是求大侠还我那一刀,我要随我娘去,求你快成全我吧!不然我娘走远了。”陆啸天见她可怜兮兮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这时,“吱呀”一声,杨玉环开门走出,陆啸天看了看她道:“姐姐也醒了。”杨玉环点头嗯了声,进前含笑轻柔地道:“傻姑娘,活的好好的干嘛要寻死呢!你父母在天之灵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快起来。”曲身扶她站起。铁梅华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女人,这么亲切的声音,呆呆地看着她,道:“你是谁?你的声音真好听。”杨玉环笑道:“我叫唐婉秋,你就叫我姐姐好了。”铁梅华刚要言语。“站住。”陆啸天轻喝一声,飞身拦住要逃走的二毒,冷冷地道:“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作恶多端,要想活着离开自废武功再走。”二毒哪肯失去武功,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扬手打出数十根毒针、十几片柳叶毒刀。月光下犹如一张银网罩向陆啸天。杨玉环不禁花容惨变惊叫出声。陆啸天冷笑一声,飞退开数丈,双掌迎着毒针毒刀推出,一股强猛地劲风迫使毒针毒刀掉头原路返回。其速度要比二毒所发之速快几百倍。二毒连想躲闪都为来得及想,“噗噗噗”毒针毒刀多数自二毒身体穿过。这两个老毒物连蹦都没蹦起来,便大叫倒地,很快与吕金香一般无二。杨玉环忙走近陆啸天问道:“啸天你没事吧!吓死我了。”陆啸天笑道:“我当然没事了,不然谁来照顾你。”杨玉环嫣然一笑,道:“自作多情,别总以为人家离了你活不了。”陆啸天依旧笑着道:“好,算我自作多情,快看着那个小魔头,别再让她寻短见。”说着突见铁梅华走向母亲的尸体。急道:“不要过去,小心中毒。”伸手一抓一股劲风将她欲蹲下的身体吸了过来,半倒在他怀里。铁梅华吃惊地看着他,道:“你会法术吗?我怎么会飞进你的怀里来?”陆啸天扶她站好,笑道:“这不是法术,是武功,只要你不在寻死,我就教你好不好?”铁梅华双目含泪道:“我爹娘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杨玉环柔声道:“傻姑娘,你虽然没有了亲人,但还有朋友啊!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的好朋友,同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陆啸天接道:“是啊!你留下来吧!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你不就有亲人了。”铁梅华闻听此言心中有了一点生存的希望,想了想道:“我什么都不会不做,什么都不懂,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照顾,陆大侠你还是杀了我,让我去找我娘吧!”杨玉环道:“不会做的事可以学啊!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这不是什么难事,走我们进房里说话。”伸手拉住她,铁梅华喜欢她的温柔与亲切,嗯了声随她走进房门。陆啸天摇头笑了笑,自语道:“两个老魔头生了个怪丫头。”说完叫出店家,吩咐他抱来木柴将三俱有毒的尸骨烧掉。次日早起,铁梅华再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将陆啸天与杨玉环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心中满是幻想和希望。早饭后,陆啸天道:“梅华、雪儿你们听婉秋姐姐的话乖乖待在客栈里,不许乱跑,啸天哥哥出去办事很快就回来。”“不,我不要留在客栈,我也要跟你去。”杨玉环第一个不愿意得道。陆啸天笑道:“姐姐,连你也不听话了。”杨玉环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好害怕,万一遇见朝廷的人怎么办?你还是带我们一同去吧!大家在一起谁也不用担心谁,相互有个照应,岂不是两全其美。再说了我也实在想到山顶上看风景的。”“啸天哥哥,我也要去登山,你就带我们去吧!” 林雪儿摇着他的胳膊道。铁梅华道:“姐姐与雪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啸天哥哥你就答应了吧!”陆啸天还真有点担心她们在客栈中会有危险,笑道:“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谁爬不上山顶我可不帮忙。”林雪儿笑着道:“我不用你帮忙,梅华姐姐会帮我的, 你帮婉秋姐姐就行了。”杨玉环开心地笑着道:“小鬼,你怎么知道我爬不上山顶?”林雪儿道:“你是富贵小姐,又不会武功,没有多少力气,当然爬不上山顶了。”杨玉环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道:“你这小人精,什么也懂,当心累坏了不长个子。”陆啸天道:“好了,我们走吧!别误了时辰,失约于人。”三女同嗯一声,四人整装离开客栈。醉翁山占地百里方圆,醉翁峰高耸入云。小雪儿还没开始登山就走不动了,由铁梅华背着她,四人顺着一条羊肠小路走向醉翁峰。越走山风越大,吹的衣襟乱摆“噗噗”直响。两侧怪石嶙峋花草枯黄,时而刮起一些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陆啸天有些心疼她们,停足道:“姐姐,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吧!越往上风越大,你们会吃不住的。”杨玉环笑道:“我连这点苦都吃不住,以后还如何随你闯荡江湖,走吧!我不会半途而废的,要不梅华陪雪儿留下吧。!”林雪儿嘟起小嘴儿道:“我是没得选择了,梅华姐你呢!”铁梅华道:“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怕狼。”陆啸天无奈道:“好,那我们就走,不到山顶不罢休。”林雪儿拍手欢笑。铁梅华道:“你倒是美了,人家还得背着你。”林雪儿亲昵的楼了楼她的脖子,道:“辛苦梅华姐姐了,等我长大了背你登山好了。”四人说笑着继续前行。又走了一段路,杨玉环就累的大喘粗气走不动了,全靠陆啸天扶她前行,她尽可能使出全身的力气,不愿成为他的拖累,不禁香汗淋漓。山路越来越难走,渐渐通向深谷的边沿。陆啸天走在最前,拉着杨玉环,杨玉环又拉着铁梅华,艰难地走过一段险路,登上峰顶。峰顶有一块二十丈方圆的平地,西侧一根根高大的石柱耸成一片石林。一尊石柱顶立身一人,身着绛红色长衫,背披黑色披风,一张凶神似的紫青大脸,双目凶光闪烁。手里拎着一把四尺余长的巨剑,吹拂在凛冽的秋风中,杀气逼人。陆啸天看罢,朗声道:“阁下就是冷血杀手了?”“不错,正是在下,”孟清云冷冷地道:“陆大侠还带了收尸的不成?”陆啸天笑道:“在下是带了收尸的,不过决不会是收我的尸体。在下有个疑问。”孟青云道:“尊驾是想知道谁想杀你吧!” 陆啸天道:“阁下很聪明,猜中了。”孟青云道:“本来你快要死了,我应该满足你的遗愿,只可惜我们杀手帮有个规矩,是绝不透露出雇主的,你有什么遗言快说给带来的人吧!在下没有太多时间留你活在人间了。”陆啸天前行数步道:“不必了,阁下太多虑了,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说着将金箫插在腰间,欲空手对敌。孟青云脸色怒变,道:“尊驾了不起,孟某出道以来初次遇见敢空手接我巨剑的人,看剑!”身形突地纵起,巨剑如一条银蛇一声啸响,急如星火般地刺向陆啸天前胸。杨玉环、铁梅华、林雪儿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儿,聚神而视。杨玉环是抱着与他同生共死的心理来的,他若死了她绝不会活下去。陆啸天见他身法怪异,出招疾快,心中钦佩。双足微动闪身一旁,轻而易举的躲开他凶猛的一招。孟青云一剑落空,连连挥动巨剑,身形晃动围着陆啸天直转,而不进招。陆啸天想看他有什么招数,只守不攻。只见孟青云越转越快,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使人看不清他的确实方位。陆啸天毫不惊慌,暗道一声“九宫八卦步”。双足疾点地展开绝顶轻功,就地旋转身形,圈子越转越大,最后竟与孟青云的身影混合一处,相互追逐。杨玉环三人分不清哪个是陆啸天,更加紧张的不得了。只见两人像一个大旋风似的,疾转向石林。刹那间,“砰”一声大响,一根石柱被击碎,碎石乱飞。紧接着,“当”一道火光,又一根石柱被劈下一半。总之,两人到哪,哪就碎石飞舞,火星乱冒,大响连声。眼看一片石林被二人捣毁,突地,“砰”一声不像击在石柱上,一条黑影疾飞出石林落足平地,却是孟青云,他面色苍白,巨剑拄地一动不动。陆啸天飘身落足两丈外,朗声道:“在下念你武功难得,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以后能选择一条人间正道。”转身便走。孟青云凄惨地笑了笑,巨剑出手,箭一般的刺向陆啸天后心。“啸天小心……”杨玉环急喊道。陆啸天不慌不忙,听剑风逼近,猛地一个疾转身,双掌一合,“啪”夹住剑尖,使巨剑停在胸前。他双掌突地一颤,“丁丁当当” 巨剑断为数段掉在地上。孟青云一招落空,双掌连挥,打出百余枚梅花钉,阳光下闪闪发亮,犹如一张银网向陆啸天罩下。陆啸天不躲不闪,挺身而立。瞬息间,“噗噗噗”有数十枚梅花钉打在他身上,一身白衫变成了筛子。口中咬着一枚,立身一动不动。杨玉环与铁梅华同时惊呼着向他跑来。孟青云仰面一阵大笑,笑声未尽,只见陆啸天身子一抖,数十缕银光反射向他。他万万没想到陆啸天会不死,突然返攻,笑声的后面变成了惨叫,数十枚梅花钉穿透他的身体散落于地。他双目瞪得老大,死而不倒。一阵猛烈的山风将他的尸体直挺挺地摔在石地上。杨玉环第一个奔到陆啸天身前,道:“啸天,你没事吧!”只见陆啸天全身白衫外鼓,顺着钉孔直冒白气。很快白气散尽,他吐气道:“我没事,姐姐不要担心。”杨玉环投进他的怀里,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啸天答应我,以后我们不过这种打杀的生活了好不好?”陆啸天搂了楼她,含笑道:“好,等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完,我们就归隐山林,与世无争。”杨玉环抬头笑道:“好,你说的,不许反悔,我们勾手指。”陆啸天含笑与她勾了勾手指。“还有我呢!我也要勾。” 林雪儿进前蹦跳着道。陆啸天道:“好啊!啸天哥哥也答应你。”曲身与她也勾了勾手指。铁梅华笑道:“小鬼,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林雪儿道:“我也怕啸天哥哥离开我呀!难道你不怕吗?”铁梅华看着陆啸天,道:“我不怕,啸天哥哥武功高强,没那么容易死的。”陆啸天笑道:“梅华说的对,我决不会轻易丢下你们不管的。,好了,我们该下山了。”三人点头,手拉手走下山峰。四人刚离去,西侧峰下走上一个青衣独眼人,赫然是岳群,他走近孟青云的尸体,冷笑一声,道:“什么第一杀手,浪的虚名,安息吧!”转身自北面离去。陆啸天背着林雪儿走在最后,铁梅华走在最前,杨玉环居中一手拉着陆啸天,一手拉着铁梅华,四人一行下山。眼见来到深谷边沿,铁梅华不禁紧张起来,突地脚下踩到一颗石子向下一滑,她不禁惊叫一声猛地载下深谷,若不是陆啸天握的紧,杨玉环也几乎被拽下去。三人大惊失色。陆啸天忙放下林雪儿,道:“坐下别动。”纵身跳下深谷。杨玉环以为他也掉了下去,不禁趴伏在崖边,放声哭喊:“啸天……”林雪儿也吓坏了,跟着大哭起来。铁梅华一摔下悬崖就吓昏了,陆啸天尽力使自己的身体快速下降,接近她,双掌运功以极强的功力一点点将她吸入自己的怀里,左手紧紧抱住,右手抽出宝剑“嗤嗤”划着石壁,使二人下降的速度减慢,当距谷底不足十丈时,他猛地一捅石壁,抱着铁梅华在空中一连数次翻转,轻飘飘地落足谷底。低头见铁梅华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忙点了一下她的人中穴。铁梅华悠悠醒来,睁开双目看了看蓝天白云,还有一个强健的身躯。她以为自己死了,但死了怎么还能见到他,她有些迷惑不解,望着他发呆。陆啸天忙问道:“梅华,你没事吧!”铁梅华道:“啸天哥哥,我们都死了吗?”陆啸天微笑道:“你吓坏了吧!我们都活着。”铁梅华有些不相信,双足落地左右看了看,道:“这是谷底,我掉下来怎么会没摔死?”陆啸天笑道:“因为你有我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啊!”铁梅华喜道:“是你救的我,这怎么可能,你的武功虽然很厉害,怎么可能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没事,还能救人,我不信。一定是神仙帮了我们。”说到此,转身喊道:“神仙你在哪里,快出来呀!不然大哥哥就骗我了……”陆啸天笑道:“这么不相信我,我还能背着你上去你信不信?”铁梅华摇头笑道:“你少吹牛了,这悬崖这么高,又光滑的很,怎么能上的去。”陆啸天道:“那好,我证明给你看,快上我背上来。”铁梅华笑着伏在他的背上。陆啸天走近崖壁,双足一弹纵起十几丈高,身体贴近石壁手扒脚凳,噌噌直上。铁梅华紧紧搂住他的双肩,笑不绝口。崖顶杨玉环哭了一阵悲伤痛绝,回身哭着对林雪儿,道:“雪儿,姐姐要去找啸天哥哥了,你是随我一起走,还是一个人下山去?”林雪儿哭着道:“我要找啸天哥哥,我不离开姐姐,一个人下山我会饿死的……”杨玉环将心一横,抱起林雪儿道:“雪儿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纵身跳下悬崖。 第十章天妒红颜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正满怀喜悦的背着铁梅华向上爬,一抬头见杨玉环抱着林雪儿迎面跳了下来,不禁大吃一惊,双足猛地一蹬石壁,身体向后跳开丈余远,伸手接住她二人。四人身体过重,飞速下降。杨玉环正芳心乱跳闭目等死,忽觉有人将她抱住,睁眼见是陆啸天,兴奋的泪水夺眶而出。陆啸天心中十分紧张,双足连连相互借力上窜,降低下降地速度,可坠速依旧很疾。眼见距谷底不足五丈,他若此时扔掉杨玉环与林雪儿,决不会伤及到自身。可他岂是那种弃别人生命而不顾,自己逃生之懦夫。生死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他毫不多思,将全部功力运到双足下冲,一股无形的气体仿佛将他的双腿接出两丈余长,这是一种伤及自身保全她们的救命之法。须臾间,“砰”的一声大响,四人在距地面两丈处弹起丈余,再次落地。陆啸天双足一着地,“噗”一口鲜血喷出,四人倒地一片。“啸天……啸天哥哥……” 三女哭喊成一团。陆啸天强忍伤痛笑了笑,道:“我没事,哭什么……”杨玉环哭道:“啸天你不要吓我,你真的没事吗?”陆啸天扶地坐起,有气无力地道:“不要怕,我调息一会儿就没事了。”铁梅华哭着道:“婉秋姐我们闪开,让啸天哥哥自己运功疗伤吧!”杨玉环起身拉林雪儿站立一旁。陆啸天忙盘膝坐好,自行疗伤。三女站立一处哭哭啼啼地看着他。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陆啸天脸色逐渐好转,又少作调息,缓缓地吐了口气,睁开双目。“啸天哥哥。”林雪儿一声呼唤,进前投进他的怀里,道:“吓死雪儿了,你没事了吧!”陆啸天吻了她额头一下,笑道:“胆小鬼,啸天哥哥怎么回有事呢!我还要等你长大了教你武功呢!”铁梅华进前笑道:“啸天哥哥比神仙还要厉害,等你伤好了就教我武功好吗?是不拜师那种的。”陆啸天看着她天真的样子,笑了笑道:“想学我的武功为什么不拜师?”铁梅华抿了抿朱唇道:“你不过长我几岁,叫师父多别扭,还是叫哥哥比较好,答应我吗!”陆啸天笑道:“好,我答应你,快拉我起来。”铁梅华含笑嗯了声,伸手拉他站起。陆啸天见杨玉环立身一边望着他不住的抹泪水,他笑着进前,道:“傻姐姐还在哭什么?我不是没事了吗?”杨玉环投进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跳下来,你就不会受伤了。”陆啸天笑道:“我可不这么想,我若不受伤如何知道你爱我这么深,我刚死你就来殉情,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杨玉环抬头看着他,抿嘴儿笑道:“你真可爱,怪不得那么多姑娘喜欢你,我这辈子能与你在一起,真是前生修来的福。”陆啸天笑道:“好了,不要夸我了,我会脸红的。”“快看,啸天哥哥真的脸红了。” 林雪儿咯咯笑着道。杨玉环嫣然一笑道:“那好,我不说了,想不到我们的陆大侠脸皮竟然这么薄。”陆啸天笑道:“好啊,你个小捣蛋,竟敢戏弄我,我一生气可就不教你武功了。”林雪儿笑道:“我才不信呢!你若真不教我武功,到时候我被坏人打死,你会哭鼻子的。”三人都被她逗得笑出来。铁梅华道:“啸天哥哥的内伤一定还没有痊愈,我们还是早些回客栈吧!”杨玉环摸了摸他的胸部,道:“啸天,胸口是不是还很痛?”陆啸天道:“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们走吧!”铁梅华拉着林雪儿,杨玉环搀扶着陆啸天,并身走向谷口。四人在小镇上住了一日,次日便启程北上。九峰山芙蓉门,客房里,葛红霞卧在床上昏睡,一张俏脸苍白消瘦。司马玉娟、赵依婷、赵素云、吕雪君聚在床边愁眉苦脸。外室中,葛太古、柳良、白华、秦贺、东方春、刘玉峰六人围着一个老大夫询问葛红霞的病情。老大夫苦着脸道:“她得的是痨病,已无药可救,我看是没有几天了,恕老夫无能为力。”葛太古闻听急道:“不可能的,我女儿怎么会得这种病,你一定是诊错了,她不会……”话未说完便急火攻心,当场昏厥。东方春连忙扶住他,捶前胸,砸后背,众人连呼带喊,半晌老人家才醒转过来,长出一口气,老泪纵横。柳良道:“小春、玉峰扶葛大人去休息。”二人应了声,扶葛太古走出房门。这时一个弟子入门道:“师父,门外有位上官公子求见。”柳良道:“请他到客厅,我这就去。”那弟子应了声转身离去。秦贺道:“哪里来个上官公子,该不会是那个假小子吧!”白华道:“你是说上官梅雪?”秦贺道:“除了她还有谁?”白华道:“她不是与啸天在一起吗? 怎么一个人来了?该不会是啸天……”“你们不要瞎猜了,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司马玉娟由内室出来,道了一句,匆忙出门,一路小跑来至前厅,进门笑道:“果然是你这假小子,啸天哥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上官梅雪笑道:“娟妹,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司马玉娟道:“你少哄我了,快回答我,啸天哥呢?”上官梅雪道:“他比我早走了三日,应该回来了,你在逗我吧!”侧身向门外望着。司马玉娟道:“我是说真的,他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上官梅雪见她是真急了,这才相信,坐在椅子上,气道:“他能出什么事,一定又让哪个姑娘给绊住了,真是可恶。”司马玉娟仔细看了看她,笑道:“看你的样子,你们是不是成亲了?”上官梅雪粉面微红,道:“怎么,我的样子有什么变化吗?”司马玉娟道:“外表当然没这么快,是你的语言变了,变得像个小娘子了。”上官梅雪笑道:“你也一样啊,还说人家。”一阵脚步声来近,柳良等人入厅。上官梅雪忙起身道:“几位师兄好。”众人齐道:“上官姑娘好。”司马玉娟道:“还姑娘什么,该叫弟妹了,她与啸天哥都成亲了。”她这么一说,双方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官梅雪道:“是啊!我与陆三哥在我家里已经成婚了。”柳良笑道:“这是好事啊!师兄恭喜你们了,不知陆师弟为何没有回来?”上官梅雪道:“我也不清楚,他比我早走三日,应该回来了。”白华道:“大家不必担心,陆师弟迟些回来定是有什么事要做。”秦贺道:“不错,我听陆师弟说,他送白姑娘回来,还得去青云观看一个人,应该是去那了吧!”司马玉娟想了想道:“我知道他去看谁了,梅雪姐你随我来。”上官梅雪道:“好的,众位师兄请便,我去了。”柳良三人齐道:“上官姑娘请便!”上官梅雪随司马玉娟出门,赶上她,道:“什么事,神神秘秘地?”司马玉娟道:“对你我来说是坏事,对啸天哥来说是好事,到我房里再告诉你。”上官梅雪吐了口气,道:“好吧!听你的。”二人走入花园,进到司马玉娟的卧房,将门关好。司马玉娟道:“此事绝对要保密,伏耳过来。”上官梅雪靠近她听她耳语了几句,她脸色大变,道:“她不是死了吗?”司马玉娟道:“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认为她死了,其实她也蛮可怜的,我赞成啸天哥救她,你就不要与他斗气了。”上官梅雪咬了咬朱唇道:“怪不得他那么大胆,都是你把他宠坏了,什么也依着他,如此下去他岂不要妻妾成群?”司马玉娟叹了口气道:“那也没办法,谁教我们爱他呢!依着他总比反目成仇好的多,你就忍一忍吧!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既然选择了他就认命好了。”上官梅雪满面怒气坐在桌旁不语。司马玉娟笑了笑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自己伤害着身体,到时候还得接受他,一点意义都没有。以前我也像你一样,我也试过放弃他,但终究还是做不到,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又痛苦又幸福的事,关键是看我们如何去想。我现在终于解脱出来了,你慢慢体会吧!”上官梅雪长长地吐了口怨气,道:“看来还是你的心胸宽阔,我恐怕要过一段日子才能说服自己,爱这种东西真是惹人烦……”两日后,葛红霞病情更加严重,拼命的咳嗽,吐了几次血,不停的叫着陆啸天的名字。司马玉娟日夜守在她身旁,盼望陆啸天快些回来。中午,葛红霞突然醒转,精神也特别好,开口就道:“陆大哥回来了吗?”挣扎着要坐起。司马玉娟忙扶她坐起,安慰她道:“明天就回来了,你不要急,好好养病要紧。”葛红霞凄苦地笑了笑,道:“娟妹你真是个好人,我真希望我能多活几年,多与你做几年姐妹。”司马玉娟道:“别瞎说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我们还要做几十年好姐妹呢!到时候还怕你厌烦我呢!”葛红霞摇头道:“你不要哄我了,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是我命中注定早逝,怪不得任何人。陆大哥是个好人,他虽然多情,却也衷情,我没福气侍奉他,你一定要带我好好照顾他。”“我不许你说这些话,”司马玉娟几乎欲哭地道:“谁替你照顾他,你的任务要自己来完成,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葛红霞禁不住流下泪来,痛苦地咬了咬下唇,道:“你是个可爱的姑娘,陆大哥能有你相伴,也是他的福气,分别的两年来,我反复的想过,如果我是你该多好,可以整天围着陆大哥转来转去,彼此关爱。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取代不了你,你有阔大的胸怀、超人的智慧,我根本无法与你相比。”司马玉娟抹了一把泪水道:“我哪里有那么好,你不要说了,休息一会儿吧!”葛红霞道:“不,我今天特别有精神,就让我说出心里话吧!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我一定会撑到陆大哥回来的……”“红霞,我回来了……”门口响起一个低颤的语音, 陆啸天双目含泪入室。司马玉娟起身看了看他,道:“啸天哥你终于回来了,你陪陪红霞姐吧!”侧身捂着嘴跑出房门。葛红霞望着陆啸天,不禁泪如雨下。陆啸天忙走到床前,将她搂进怀里,道:“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葛红霞强忍住泪水,凄然一笑道:“你不要急,都怪我自己不争气,你一走我又染上了风寒,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好转,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我的病好像一下子好了许多。”陆啸天忍住泪水,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明天我就带你去找药王金锋,他是有名的神医,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葛红霞有些喘息地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明白你对我好,我的时间不多了,临死前能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爹常说我生来命苦,此时看来,我还是非常幸福的,咳咳咳。”她又开始了急咳。陆啸天看着她痛苦地样子,心几乎都碎了, 忙道:“红霞要不要躺一会儿?”葛红霞喘息着道:“不要,我快不行了,就让我死在你怀里吧!陆大哥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陆啸天再也无法禁止住眼中的泪水,哭着道:“不要瞎说了,我们马上就去找药王,他一定能医好你的。”葛红霞双手用力抱着他的腰,急咳了一阵,面色变得惨白,颤抖着嘴唇道:“不要存有幻想了,我下不得床了,你就让我与你多说几句吧!”抬手摸着他的前胸,接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刺你那一剑吧!这个伤疤就是我爱你的开始,它隐藏着我爱你的记忆。我死后我的灵魂就会留在这个伤疤上,永远陪伴着你,祝福着你。当你想念我的时候,就摸摸它,它会给你安慰的。今生我没有福分成为你的妻子,是我最大的遗憾,假如人生真的有来世的话,二十年后我会以这个伤疤找到你,以后的生生世世都做你的妻子……咳咳咳……” 陆啸天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要死了,流着泪道:“红霞,我也真的舍不得你啊!一定会有来世的,二十年后我们还在长安相会,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葛红霞缓缓地说出这四个字,闭目而逝。陆啸天握住她滑下去的手,紧紧地搂住她,热泪如泉……外室中,司马玉娟、上官梅雪、杨玉环、林雪儿、铁梅华、赵依婷、赵素云、吕雪君、秦贺、柳良、白华、东方春、刘玉峰等无不落泪。柳良叹了口气道:“小春,去叫人为葛姑娘办理后事吧!”东方春点头离去。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入门道:“师父,葛大人又昏迷不醒了。”柳良、白华等闻听忙起身出门。葛太古因得知女儿时日不多,心痛成疾,昏迷三日后,随女儿同去。相继安葬了他们父女俩,陆啸天整个人像枯萎了一样,此时他才明白。爱的越多痛越多。晚上,他一个人靠在花园的柳树下喝着闷酒,望月叹息。司马玉娟、上官梅雪、杨玉环三人远远望着他,都很是心疼。司马玉娟望了他一会儿,将林雪儿叫到身边,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林雪儿点了点头,跑到陆啸天身边,坐在地上便大哭起来。陆啸天看了看她,道:“雪儿你怎么了?哭什么?”林雪儿哭着道:“你们都死了我可怎么办呀!”陆啸天奇怪的道:“大家都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林雪儿道:“你整天不吃饭,干喝酒用不了几天就会死的,你一死,玉娟姐姐、婉秋姐姐、梅雪姐姐、还有梅华姐姐,她们都会陪你去死的,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呀!呜呜。”陆啸天闻听此言,才豁然想到几位妻子的感受,叹了口气笑道:“雪儿说的对,啸天哥哥不再喝酒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林雪儿立刻笑道:“好啊!快走吧!几个姐姐都在等着你呢!”起身拉住他的胳膊便走。陆啸天随着起身,刘玉峰笑着迎上道:“还是小雪儿厉害,几句话就说服了师父。”林雪儿道:“玉峰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啸天哥哥说你要叫我小师姑的。”一句话逗得大家全笑了。刘玉峰笑道:“好好好,小师姑不要生气,玉峰以后再也不叫你的名字了,好不好?”“这还差不多。”林雪儿开心地笑道。司马玉娟笑道:“好了,一会饭菜都凉了,我们快去吃吧!”陆啸天道:“走吧!”众人说笑着走出花园。 第十一章冰雪佳人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晨风扯去天边的云朵,旭日露出红彤彤的笑脸,山野一片金黄。早饭后,陆啸天道:“我今日就去大漠寻找仇人恶婆子,娟妹你们老实呆在家里,一定要照顾好雪儿,别忘了每天教她基本功,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上官梅雪道;“大哥,你就让我陪你去吧!我的武功虽然不如你好,但还不至于成为你的累赘,多少与你也有个照应吧!”陆啸天笑了笑,道:“绝对不可以,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但是去大漠路途遥远,天气恶劣,我不想让任何人去陪我受苦。你和娟妹的任务是帮我照顾好婉秋姐姐, 决不能让她有什么差错。”杨玉环柔美地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能出什么差错,倒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好,千万不能教我们失望。”陆啸天笑道:“你们安心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梅雪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了,在百灵山庄说好的不随我来,才撑了三天就变卦了,这次不许你在任性。”上官梅雪道:“好好好,我才懒得理你呢!在家里多舒服,谁愿意随你去受罪。”陆啸天笑道:“这么想就对了吗!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娟妹你负责看着她,她这个人多数是心口不一。”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好,我答应你尽力而为吧!她要实在要走我也是拦不住的,大漠的风沙很容易迷路,到了大漠你最好多向牧人打听那里的天气变化,不要冒冒失失地赶路,以防遇见风暴。”陆啸天点头道:“我明白,”说到此,避开她柔情的目光,冲刘玉峰,道:“玉峰,你在家要听几位师伯的话,用心练功,别出去惹事。”刘玉峰笑道:“放心吧!师父,我会好好练功的。”林雪儿进前抱住他,道:“啸天哥哥,你可要快点回来,雪儿会很想你的。”铁梅华接道:“我也会想啸天哥哥的,我等你回来教我武功呢!你一定要快点回来。”陆啸天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们两个一定要听话,老实待在家里,不然我是不会教你们武功的。”二人点头答应。陆啸天又到厅中与众人别叙了几句,背好三位妻子为他准备的一包衣物,带上金箫和宝剑,选择了一匹健马。众人送他出庄老远,他回身道:“大家请回吧!”纵身上马,奔上古道。众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回庄。陆啸天催马狂奔,转眼一日行尽,前方路段全是荒丘野林,不见一村一店。他一路奔波,饥渴难当,眼见日下西峰,不禁心中好急。正行间,忽听一声狼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哭喊着跑出树林。一只灰狼瞪着凶残的双眼,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向小男孩扑近。陆啸天心中一惊:“这里怎会有孩子?”急忙勒住马,右手运功照着狼头拍出。刹那间,“砰”的一声响,狼头血浆四溅,死尸栽倒在地。小男孩吓得面如土色,跑到他的马前急道:“叔叔快救我,有狼。”陆啸天下马,蹲下身抚摸着他的头,笑道:“别怕,狼已经死了。”小男孩回身一看,狼真的死了,心感纳闷,道:“它是怎么死的。”“当然是叔叔打死得了,我问你,你家是不是在附近?”陆啸天猜测的问。小男孩道:“是的,我家就在小山那边,天快黑了,你跟我到我家去住吧!对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牵牛。”转身跑回树林里,一会牵出两头老黄牛来到他近前,道:“走吧 !”陆啸天牵马与他并行,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姓王名锁贵,我家有我爹我娘,我哥,还有我表姐,您贵姓?”王锁贵瞪着大眼睛问他。陆啸天笑了笑道:“我呀,姓陆名啸天,你的名字不错吗,锁住富贵,那你爹一定叫王有财了?”王锁贵一听,吃惊的道:“你认识我爹?”陆啸天“呵呵”一笑,道:“我是猜的!”“懊!原来你是蒙的,我还以为你会算卦呢。”小男孩顺手指了指前方,接道:“那就是我家。”陆啸天顺他手指望去,只见路北小山弯里有一庄院,四周围饶着粗壮的老榆树。朱红的院门最为显眼,院内两排正舍,东西两排厢房,彩壁画檐,十分幽雅。陆啸天随王锁贵走到庄门前,抬头见门顶横匾上刻有“铁龙庄” 三个大红字,他不禁暗想;“这名字好象听谁说过,铁龙庄……对了,是欧阳春北说过,教我照顾他的女儿,这么巧,我正愁没处去找呢!”王锁贵将牛拴在门旁树上,道:“陆叔叔,你的马先牵进院里吧!”说完登上台阶把朱门推开,首先跑入院中喊道:“爹,来客人了,来客人了。”陆啸天牵马入院,见正门一开,王有财阔步走出。他身着天蓝色长衫,体魄高键,面色紫红,浓眉阔目,八字黑须。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他身怀‘铁龙拳’,方圆百里也小有名气,本性爱结交江湖朋友。一见陆啸天面目冰冷,表情木然,走路轻飘,知他武功不凡,心中甚是欢喜。陆啸天首先抱拳道:“王庄主好,在下远行路经贵庄,眼下天色已晚,有意借贵庄一宿,不知庄主允否?”王有财呵呵一笑,道:“小庄荒僻,难得有贵客临门,大侠光临,王某荣幸之至,快里边请!”王锁贵进前接过马缰绳,道:“陆叔叔快进屋吧!”陆啸天含笑点头,道:“谢王庄主。”先行入厅。王有财随进,二人分宾主落座,有女仆送上茶来,二人饮茶长谈。武林江湖事,天下人间情,无所不议,甚是投缘。晚宴过后,陆啸天忽然想起欧阳玉婷,婉言问道:“王庄主可识得‘白衣门’掌门欧阳春北?”王有财笑了笑,道:“岂只认识,他是我舅兄,怎么,陆大侠有何见教?”陆啸天接着问:“不知欧阳掌门的令嫒玉婷姑娘,可在庄中?”王有财道:“婷侄女正在庄内,大侠如何知晓?”陆啸天回道:“是欧阳掌门告知在下的,在下能否见见玉婷姑娘?”王有财稍呆了一下,道:“这有何不可,只是婷儿近日受了点风寒,不愿出门……”陆啸天道:“玉婷姑娘身体不适,在下本不该惊扰,只是在下明日急着赶路,又有件事必须亲自相告,才能安心一行,王庄主你看……”王有财道:“既然如此,我看这样吧!请大侠屈架到婷儿房中一诉,不知大侠意下如何?”陆啸天道:“此行本不妥,但又不好请玉婷姑娘出来,在下也只好失礼了,烦劳庄主差人带路才好。”王有财道:“好吧!我叫丫头陪你去,彩环你过来。”门外一女子应了声入门道:“老爷什么事?”王有财道:“你带陆大侠去看看小姐。”仆女点头称是,转身道:“陆大侠请随我来。”陆啸天道:“王庄主在下去了。”王有财道;“陆大侠请!”陆啸天随仆女出厅。空中残月微明,夜风飒飒,枝影摇摇。一派清幽雅舍,灯盏闪烁迷离。陆啸天随仆女绕庭过廊,穿过一面花墙月洞,现身后院深庭。仆女行至一彩闺门前,敲门道:“小姐,有位客人要见你,小姐……”“不见,我谁也不想见,让他走吧!”室内一个冷冰冰地语音道。仆女回身直看着陆啸天,意思是“人家不见你,走吧!”陆啸天微微一笑,道了声“你回去吧!”进身推门入室。淡淡地烛光下,室中秀帘飘动,锦帐高张,清香扑鼻。秀榻上半卧着一位娇弱美人,上身着一件粉衫,下身盖着一床丝绸被。乌黑亮泽的秀发泻在枕上,粉面莹润,眼如秋水澄波,眉似新生柳叶。玉管似的鼻子,红菱般的小嘴儿,美的凄绝冰冷,令人惜怜。陆啸天看在眼中,顿生怜爱之心。欧阳玉婷双眸怒视着他,冷冷地道:“谁教你进来的,出去!”陆啸天含笑道:“在下受人之托,特来看望姑娘,因明日还要远行,今晚必须见到姑娘,请恕在下冒昧。”他是第一个抓过她手的男人,一眼便认出他来。她冷冷地问道:“是谁教你这病夫来得?”陆啸天走到床前道:“是你爹。”欧阳玉婷忽地直身坐起,双眸直盯着他道:“他为何不自己来?”陆啸天道:“在下喜欢与温柔的姑娘讲话,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欧阳玉婷冷哼一声,道:“我娘没教我温柔就死了,我不会,快回答我!”陆啸天轻笑一声,道:“在下看你体内寒气太重了,让在下先以内功助你驱驱寒气,再告诉你吧!”语毕就要进前。“走开你这病夫,我看到你就恶心,走开……” 欧阳玉婷怒骂着,双手抱起秀枕扔向他面门。陆啸天抬手接住,笑道:“好大的野性,在下受你爹嘱托照顾你的,由不得你使性子,你还是乖一点的好。”欧阳玉婷依旧冷冷地道:“我又不少手缺脚,干吗要你这病夫照顾,你再向前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哈哈,原来你现在还是客气的,”陆啸天笑道:“见面就送个枕头,在下真是毕生荣幸,但不知意欲何谓?”欧阳玉婷气得欲哭似的嚷道:“少废话,快说我爹怎么了?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快告诉我……”陆啸天见她真的急了,不忍再逗她,微一叹息,道:“你爹和你兄长都已过世,不能再来看你了!”欧阳玉婷闻言,脸色变得更加冰冷,双目中泪花闪闪,呆楞片刻,“哇”地一声哭出,双手掀起棉被蒙住头,“呜呜”大哭起来。因被子扯得太往上了,露出一双小巧玲珑、白白嫩嫩地玉足,和红色的睡裤角。陆啸天一眼瞥见她的脚,不禁心中暗道;“好可爱,想不到女人的脚这么好看!”“表妹,是不是这个病夫欺负你了?”一个紫衫青年大步闯进房门,朗声道。此人乃王有财的大儿子王锁富,生得跟他爹一样健壮,只是有点愣头愣脑的。陆啸天看了看他,心里明白他是谁,对他的话有点不悦。王锁富一见表妹一双脚露在外边,忙扯被子给她盖上,回身满面怒气的指着陆啸天,骂道:“你这病夫敢偷看我表妹的脚,我打瞎你的狗眼。”“呼”一 拳击向他面门。陆啸天心中好恼,要不是吃住人家,当场就让他趴在地上。强忍着退后两步,道:“王公子怎么如此无礼,不明事由,出手便打?”王锁富冷哼一声,道:“你这淫贼,少说废话,有种的接我二百拳。”“呼”又一拳猛击向他前胸。陆啸天想试试他有多大力气,不躲不闪一挺胸,“砰”接了他一拳,身体丝毫未动。王锁富却觉得向击在了石壁上,一声大叫后退数步,连连抖手呻吟。陆啸天微微一笑,道:“王公子如未出气,可以再打。”王锁富又惊又怒,曲身抓起一个圆凳,双手抡起猛砸向他面门。陆啸天冷冷地哼了声,身体向后一抑,挺腹一股暗力涌出,“啪啦啦”木凳碎作数块散落于地。“扑通”王锁富向后摔倒在地。这楞小子不知羞耻,爬起来还要打。忽听一声怒喝“住手”。王有财走入房门。王锁富不敢再打,低下头刚要分辨。王有财骂道:“畜牲,怎么如此无礼,滚出去!”他不敢停留,低着头离去。王有财呵呵一笑,道:“犬子无礼,还望陆大侠不要见怪,多多谅解才好!”陆啸天含笑道:“没什么,是在下有意试一试贵公子的武功罢了。”此时欧阳玉婷没了声音,一动不动地蒙坐在棉被下面。王有财一见,忙问道:“婷儿,你这是怎么了?”欧阳玉婷也不扯下被子,闷声闷气地道:“姑父,我没事,您去休息吧!我有话要问那病夫。”王有财知她性格孤僻,不再多问,转身道:“那好,陆大侠你们慢慢谈吧!”陆啸天道了声“王庄主慢走。”目送他出门自去。欧阳玉婷依旧蒙在棉被下,问道:“告诉我,是谁杀得我父兄?”陆啸天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故道:“在下喜欢看着人讲话……”没等他把话说完。欧阳玉婷‘呼’地把棉被掀开,直身嚷道: “你看,你看。”陆啸天见她秀发散乱,双目红肿,目光惜怜,惹人陶醉。心神不禁为之一颤,微笑道:“姑娘不要动怒,小心伤了身体。”欧阳玉婷冷冷地道:“你是我什么人?我还用不着你关心,快说出是谁杀了我父兄,给我滚远一点!”陆啸天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欧阳玉婷冷哼一声,道:“你很怕我死是不是?你不告诉我,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玉臂一伸,从床头拿过长剑,“噌”,抽出。陆啸天一见还真怕她自刎,连忙伸手抓住她柔滑的玉腕,道:“姑娘快把剑放下,在下说就是了。”欧阳玉婷道:“你放手,快说……”陆啸天松开手,道:“是无情教的人杀得你父兄,你千万不要有报仇的心思,报仇只能使你白白地丢掉性命。”欧阳玉婷双目微闭了一下,冷视着他,道:“你怕我丢掉性命,就马上帮我去报仇,不然你就远远地滚开,不要管我做什么。”陆啸天道;“我虽然答应你爹照顾你,可没说要帮你报仇。”欧阳玉婷道;“你不帮我报仇,如果我被人杀了,你是怎么照顾我的。难到你能整天在这看着我?”陆啸天闻听此言,确实有点为难,不帮她报仇又怕她自己去送死,帮她吧,自己与她萍水相逢,无亲无故,没必要多结一个大仇家。呆想了片刻,道:“你的仇我不会替你报,你想报仇必须自己苦练武功,你的武功什么时候能胜过你的仇人,你再去找她。”欧阳玉婷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全是废话,马上滚开,永远别让我见到你,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滚。”陆啸天见她的样子可爱又可亲,不禁心里倍加怜爱。微微一笑,道:“那我还是不走的好,我可不愿一个美人成为我的仇人,我很喜欢这里的芳香,再说你这张床也挺大的吗!”欧阳玉婷道;“想不到你这么下流,有胆量你就睡到这床上来。”娇躯向后一倒躺在床上,扯被子把头一蒙,不再理他。陆啸天虽然心里喜欢她,但又怎么好意思真的躺在她的卧榻上,轻笑一声,道:“姑娘做个好梦吧!在下告辞了。”转身欲走。欧阳玉婷突然探出头,道:“等一下,你教我武功吧!”语气依旧很冷。陆啸天含笑回身道:“可以,那你称我什么?”她干脆的道:“你想让我称你什么?”这一问,倒让陆啸天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禁呆在当场。欧阳玉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看你那副德行,你是想让我嫁给你了?可以,但我得看看你的武功配不配娶我。” 语毕坐起。陆啸天没想到她如此大方,有点不相信是真的,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在下的武功姑娘的确没见过,恐怕姑娘会为所言后悔的。”欧阳玉婷毫不犹豫地道:“本姑娘长这么大,不知什么叫后悔,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好了。”陆啸天笑道:“那好极了,在下娶定你了,现在我能让你主动投进我怀里来,你信不信?”欧阳玉婷不耐烦地道:“真是无聊,谁相信你的鬼话。”陆啸天微笑道:“不相信,那请姑娘坐好。”说罢,双手伸出遥遥向她一抓,一股强大地吸引力使她整个身体连同棉被,‘呼’地一下子,投入他的怀抱中。她不禁大吃一惊,双眸呆呆地望着他。陆啸天与她对望片刻,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向她的红唇。她突地抬手一把抓下他的脸谱。陆啸天吃了一惊,连忙抬起头。欧阳玉婷看着他英俊的面孔,心中十分欢喜,但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冷冷地道:“你的脸见不得人呀!干吗贴上一层假皮?”陆啸天笑道:“我仇家众多,怕被人追杀,只好换一张面孔了。”欧阳玉婷白了他一眼,道:“当今武林有谁能杀得了你,一定是欠了不少地情债,怕人家找到你吧?”说到此,她突然出手‘噗噗’两指,点中他的麻穴,挺身落足于地,将棉被围在周身。陆啸天内功雄厚,以她的浅薄功力,如何能制他穴道。他作出一副被点穴的样子,道:“姑娘这是何意?”欧阳玉婷冷冷地哼了声,道:“我当你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色胆包天竟敢轻薄本姑娘,真是该死!”语毕,转身将棉被扔在床上,顺手抓起长剑,回身向他前胸便刺。陆啸天运功护体,不躲不闪任她刺来。欧阳玉婷也并非真的要杀他,有意试他武功而已,见他不躲闪,以为他真的被制住了穴道,心中有气,想给他点教训。剑尖急移,刺向他右臂。陆啸天见她如此,心中喜欢,右臂一抬,使她长剑刺空,暗发一股引力将她吸入怀中,揽臂抱住她的娇躯。笑道:“为什么舍不得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欧阳玉婷见他没被点穴,心中欢喜,冷冷地道:“你别自做多情了,我是怕弄脏了我的屋子,放手!”使尽全力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与他面对面,使她感到呼吸艰难,芳心乱跳。双颊红晕飘忽,急道:“你想干什么?快放手!”陆啸天道:“你说过要嫁给我的,现在反悔了不成?”“笑话,我为什么要反悔?放手,我们马上去见我姑父姑母,明日就成婚,你今晚就教我武功。”陆啸天笑了笑,道:“好,都依你。”松开双臂。欧阳玉婷低头见他怀中露出一把匕首柄,伸手拿出道:“我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陆啸天喜道:“这把匕首是你的,这么说那日在荥阳客栈是你送信救的我们了?”欧阳玉婷疑惑地道:“你就是金箫大侠?”陆啸天笑道:“不错,看来你早就爱上我了,又在此巧逢,真是有缘啊!”欧阳玉婷道:“我不想与你废话,匕首我收回了。”转身穿衣登靴,梳理一番,带陆啸天直入前庭。向姑父姑母说明心意,扯陆啸天出庄爬到小山顶,逼他教她一整夜的剑法,他不教,她就坐在山顶不回庄。陆啸天无奈只好依她,一直到红日东升,二人才归庄。早餐后,她又拉他出庄继续教,将一套“飞天雪剑”全部学下才罢休。晚上,王有财给他们主持婚礼,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陆啸天往床上一躺,松了口气,道:“娶你这么个娘子,我一定少活十年,早晚被你累死。”欧阳玉婷身着凤冠霞披,坐在桌旁,面目依旧冷若冰霜。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这杯酒你是不想喝了?”陆啸天忙起身道:“想喝,娶你这么不容易,岂能不白头偕老。走到桌旁在她身边坐下,端起酒杯道:“来,愿我们白头偕老……”欧阳玉婷接道:“各奔东西。”举杯干下。陆啸天忙道:“不是这句,是永结同心。”“我喜欢这句。”她冷冷地道。陆啸天笑道:“好好好,就依你,各奔东西。”举杯饮尽。放下酒杯看着她冰冷的脸颊,含笑道:“我猜你爹娘一定是在大雪山相爱的,你娘又是在冰窖里生的你,于是就有了你这位冰雪佳人,是不是?”欧阳玉婷轻咬了一下红唇,道;“那你爹娘一定是在妓院相爱的,又是在妓女窝生的你,于是就有了你这位浪荡公子,是不是?”陆啸天不禁放声大笑,有意想逗她笑一笑,身体向后一仰,“扑通”一声,仰面朝天连同凳子摔在地上。欧阳玉婷却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干吗用那么大力,别摔坏了我的凳子。”陆啸天见她没笑,心想:“白摔了一跤。”起身坐好。欧阳玉婷道:“你教我掌法吧?”陆啸天一皱眉,道:“不行,今晚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伸臂将她楼进怀里,低头一阵狂吻。她双目微闭,少时突然睁开,推开他道:“你亲的我好恶心,你为什么喜欢这样?”陆啸天一听泄了气,放开她,凄苦地一笑,道:“你是不是还不成熟,今年几岁了?”“十三岁,你大我很多吗?”欧阳玉婷干脆地道。陆啸天半信半疑,脸色微变,道:“你年纪这么小,为何要与我成婚?”欧阳玉婷毫不犹豫地道:“这还不简单,我当然是为了学你的武功了,你还教我吗?”陆啸天看着她,道:“武功我还是要教你的,不过,你现在最缺少的不是武功,是女人味儿,你应该学会温柔、学会笑。”欧阳玉婷道:“那你送我去妓院好了,那里整天都有人笑,到处都是温柔。”陆啸天看着她深沉忧郁的眼神,道:“你根本不是十三岁,你表面上冰冷,证明你内心有着难以言尽地痛苦,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应该说出来,让我帮你解决,不应该再藏在心里。”欧阳玉婷目光惜怜,几乎欲泪。避开他灵利的眼神,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我。”陆啸天叹了口气,道:“你不想说出来,我也没办法,明天我就去大漠了,你用心在家里练剑,等我回来再教你掌法,‘飞天雪剑’是上乘武学,不可急于求成,避免走火入魔。”欧阳玉婷道:“谢谢关心,我想睡了。”起身走到床前,坐在床上脱去新婚鞋和佳衣,穿著一身粉红的睡衣躺在床里边,盖上龙凤喜字被微微闭双目。陆啸天见她给他留了半边床,心里不禁甜滋滋地,连忙脱去外衣和靴子,上床钻进被窝里,挨着她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不禁春情一荡,看着她红红的小嘴儿,真想亲她,可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又泄了气,老老实实地躺在她身边。欧阳玉婷像木雕一样,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形同熟睡。陆啸天欣赏着她俏丽而冰冷地脸颊,不知不觉地入了梦乡。他梦见她笑了,笑的很开心,还主动吻了他,二人牵手欢笑着在田野上奔跑……早晨,陆啸天大梦醒来,见欧阳玉婷呆呆地坐在桌旁,不知何时起床的。他揉了揉眼睛,真希望梦中的情景是真的。早餐后,王有财一家人送陆啸天出庄,各自说了些离别语。欧阳玉婷最后一个进前,双眸温情地望着他,意味深长地道:“我等你……” 陆啸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勉强笑道:“等我回来时,希望你能笑一笑,多保重吧!我走了!” 狠心将目光由她俏丽的脸颊上移开,飞身上马奔上古道。欧阳玉婷望着他的背影远逝,泪水湿润了双眸……陆啸天经过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到了大漠边缘。这日,日薄西山,暮色将临。古道两旁满目荒林崖谷,难寻村店。阵阵寒风吹过,直刺肌骨,滋味真个不好受。眼见天黑下来,空中无月,连星斗也见不到一颗。他打马奔驰,又走了一段路,翻过一道山梁,猛然见得前方有一点亮光,他心中欢喜,马不停蹄,亮光俞来俞大。少时便行至近前,但见十几间茅舍,土墙围成院井,破旧裂缝地木板院门紧闭着,门旁高悬一盏气死风灯,灯侧一块竖匾,“大漠第一关客栈”。陆啸天看罢,下马扣动门环。少顷,有脚步临近,“吱嘎嘎”,板门闪开一道逢,一个店伙计探头看了看他,问:“客官你投宿吗”陆啸天道;“是的,请开门。”店伙计应了声把门打开。陆啸天牵马入院 ,道;“店家把马喂好,在下明天还有远路。”店伙计接过马缰,道:“客官您尽管放心吃睡,这些小的自会照办,里边请!” 陆啸天点了点头,手提金箫走入厅堂中。厅中共六张桌子,全是空的,他在靠墙角一桌旁坐下,把包袱和宝剑放在桌角 。店小二送上一支亮烛,道:“客官您吃点什么?”陆啸天道;“来一碗面既可。”店小二应了声入后堂,不多时便送上面来。陆啸天真的饿了,狼吞虎咽一气吃下,一摸怀中碎银用尽,打开包袱取出一锭大银,突见衣服下面有一迭纸笺,上书字迹。他忙拿起展开,借烛光观看,因在包袱中磋磨久了,上下两页已经破碎不堪。陆啸天仔细观看良久才看明白,内容如下:“陆君见信之时,妾已为兄长复仇去了,此行生死难料,留言谢君授剑之恩。与君共处日夜虽短,其情天高海深,忧人思量。君不知妾因何痛心失笑颜,待妾与君诉之。欧阳春北并非我父,乃妾之杀父仇人。十八载前,妾身于母腹尚月余,母亲与我生父段天宇入长安访友,途经秋平山下。被欧阳春北撞见,贪我娘美色,杀害我父,强抢妾母上山,软禁为妻妾。母亲惜妾身未出世,忍辱偷生,任凭欧阳春北戏之。待妾降生,欧阳春北误为亲骨,喜不胜之,对我母亲尚好些。妾母思念我父,恨其入骨,日夜痛苦煎熬,生之八载,弃妾西去。临行前唤妾身畔,伏耳悲言,嘱妾为父雪恨。自那日起,妾开始恨欧阳春北,牢记母之遗言。可欧阳春北对我疼爱,胜之从前,其子玉雪对我更胜亲兄。诉心腹之言,妾爱恋他已久,只因他误以为是妾亲兄,妾不能示之。到如今十载有余,妾之痛苦无人了解。陆君且思,他父子对妾恩爱有佳,让妾如何将其杀之?爱不可,杀不能。十载折磨,笑颜何存?陆君之怜,妾永生不忘。妾本名柔风,若他日陆君尚记,寻其名待有缘重聚之。愿陆君复仇早归,妾:柔风,他乡常梦。”陆啸天看罢,如身坠雾谷,脑中一片茫然。良久才自语道:“你太傻了,去找无情教报仇,不是白白送死吗!”说到此,不禁热泪盈眶。“砰砰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店伙计飞步出门。 第十二章劫难重重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啸天叠信入怀,系好包袱。一阵脚步声来近,门外走进三位异族姑娘。为首一位,发呈金黄天然成卷。圆形脸庞,皮肤白皙粗糙,酷似土豆稀糊。黄眉浓密,大眼外凸,一黑一黄。鼻赛白蒜,巨孔上翘,入母指尚有余。嘴阔唇厚,殷红似血。身着彩裙,颈围兽皮巾。身材臃肿,臀胸共凸,足大出奇,皮靴硕长。肥手拎巨剑,头及厅门顶。此女乃“都山双煞”巴图特与娇容的女儿娜可心。另外二女,较像女人,只是身材枯瘦矮小。三人并行,如巨熊携小猴。 陆啸天看罢,不禁心中好笑。暗道:“世上竟然有如此丑陋的女人,这也许就是人们常骂的母夜叉吧!”这时,娜可心坐在厅中一张桌旁的长凳上,只听“嘎吱喀嚓”一声,长凳中断,“咚”、她臃肿地身体实实坐在地板上。整个厅中为之一颤。陆啸天若不是心情不好,肯定会放声大笑。娜可心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怒喝道:“小二。”这一嗓子如同一面破锣放在耳边,重重地敲了一锤似的。店小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颤抖着爬不起来。掌柜的也吓得滑到桌子下面去了。娜可心怒目圆睁,冷哼一声,犹如老牛叫,一大步跨到店小二近前,伸大手拧住他一只耳朵,将其提起。小二惊吓忘痛,体如筛糠。娜可心龇牙冷笑,道:“狗娘养的,开得甚鸟店,那凳岂是人坐的?我看你小子有意谋人,老娘摔死你。”一把抓住他胸衣,单臂将其举起,便要摔出门去。店小二此时才惊喊救命。陆啸天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轻喝一声“住手”。身形一晃进前,娜可心忽觉手腕一麻,店小二已被他夺过去放在地上。店小二身冒冷汗,连声道谢。娜可心一眼瞥到陆啸天,怒骂道:“你这野小子敢管姑奶奶的闲事,找死不成?”陆啸天心中不悦,冷冷地道:“你这丫头好生无礼,在下若不给予教训,惘行侠道。”“狂夫好大口气,姑奶奶这就讨教。”娜可心说罢,嗷的一声大叫,挥巨剑纵身向他头顶便劈。身体虽肥大,动作倒也灵敏。陆啸天见她重剑速猛,倒也不敢轻视。身形旁闪,右手使出无影掌,左右一挥,“啪啪”遥击了她两记耳光。娜可心的肥腮,立刻现出红色掌印。这下她更急了,“嗷嗷”怒吼着照陆啸天一连猛劈出几十剑,形如狂熊猛虎,势不可挡。厅中桌凳无一完好,不是被她重剑劈碎,就是被她巨足踏烂,遍地碎木。陆啸天被她一时逼得连连躲避,待她大喘粗气,招数渐慢,才出掌反攻,但见他身形飘忽,掌影迷离,劲风呼啸,地面碎木为之颤走。娜可心躲闪不及,“砰”前胸中掌,嚎叫着飞摔出厅门,“咚”地一声坠地。陆啸天以五成内力击她一掌,量她一定受伤。哪知她吼叫着爬起,双手抱剑冲进厅门。陆啸天心中吃惊:“这蠢妇莫非会护体功?还是肉厚耐打?”身形腾挪,避开她几剑,连攻数掌,“砰”,一掌以八成内力击中她后背。这下可不同了,她一声痛嚎,身体撞在墙上,“噗”张口喷了一墙血,臃肿的身躯扭动了两下,“扑通”,一屁股坐倒在地。她的两个女随从惊叫着扑近,各抱住她一只胳膊,用尽全力硬是扶她不起。娜可心面色惨白,扭曲地吓人。她缓了口气,借二女扶力站起,双目瞪着陆啸天,切齿道:“你小子有种,可敢留下姓名?”陆啸天冷冷地一笑,道:“怎么,还想报仇?在下陆啸天随时恭候大架。”娜可心咬唇欲破,凶怒的目光扫过他周身,掉头便走。陆啸天突道:“慢着,尊架搞坏了店家东西,就这么走了吗?”她的一个随从忙取出一锭银子,扔在柜台上,三人并身出门,没于黑夜之中。陆啸天由墙角拾起包袱和宝剑,随店伙计入客房休息。店掌柜拿起那锭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自语道:“这种好事天天有就好了……”次日,陆啸天早起赶路,又奔波了两日,踏上茫茫无边的大沙漠。漠中天寒风疾,黄烟漫漫,日月无光。他初临大漠,不晓漠中天气鬼变,遭狂风席卷,行入迷漠,展转五日未出。天寒沙冷,饥渴难当。放眼四望,沙野无际。最终昏倒在沙丘之上。他的大红马嘶叫着在漠中乱奔。暮色苍茫,狂风渐息。一位彩衣姑娘骑白马现身附近,但见她身段婀娜,脸庞玉洁光润,长睫大眼,唇红鼻秀。神情孤傲,美色怡人。她正自急行,突地一声马嘶,一匹备鞍红马迎面奔近,“咴儿咴儿咴儿”几声叫唤,掉头向北奔去。彩衣姑娘心中纳闷:“这荒凉之地,怎么会有马?”坐下白马突地一声嘶叫,掉头追向红马。彩衣姑娘勒它不住,任其跑去。行至三五里,那红马在一座沙丘停下,低头用嘴拱着沙中的陆啸天,他的身体只剩下一张脸露在外面。彩衣姑娘骑马进前,飞身落地,将他从沙中拉出来,见尚有气息。只是他一张冷冰冰没有血色的脸,与死人一样,她觉得恶心,起身欲不救他。突见他脖子的皮肤与脸上大不相同,心中起疑。曲身伸手试着在他脸上一抓,脸谱随手落下。“哇,好帅!”彩衣姑娘脱口道:“挺好个人带张假皮作甚?”说到此,拿起他的宝剑和金箫,将他抱起,纵身上马便奔。陆啸天的红马“咴儿咴儿”叫着跟随在后。临晚,彩衣姑娘抱着陆啸天走进牧人的部落。酋长洪峰热情的应她走进蒙古包,彩衣姑娘把他放在兽皮毯上,给他喝了些水。过不多时,陆啸天微微睁开双目,见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陌生的不禁心中一惊,彩衣姑娘见他醒来,面色一喜,道:“你醒了?”陆啸天一听忙坐起,见身旁坐着一位美姑娘,不由地心神一爽, 看得呆了。彩衣姑娘一见他呆板地眼神,脸上立刻浮现一层怒色,冷冷地道:“干吗这样看我,没见过女人?”陆啸天俊面一红很是不好意思,忙笑着道:“姑娘太美了,在下失态,请原谅!”彩衣姑娘冷冷地道:“我不喜欢别人说我美。”陆啸天一听明白她性格怪癖,忙笑了笑道:“在下不说就是了,请问姑娘,我怎么会在这里?”彩衣姑语音又转为温柔,道:“这是牧人部落酋长家里。”陆啸天道:“我昏迷在沙漠中,是姑娘救得我吧?”彩衣姑娘嫣然一笑,道:“你能活下来,多亏了你的马,要不是它通人性,我怎么知道你昏倒在那沙丘上。”陆啸天见她一笑更美,但她喜怒无常,他也不敢多看一眼。看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抱拳道 :“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大恩在下没齿不忘。”彩衣姑娘道:“举手之劳,说这么多废话干吗,你可有名字?”陆啸天笑道:“在下陆啸天,姑娘可否告知一下芳名?”她闻听看了看他的金箫,道:“小女子玉娇梅,你莫非就是名扬中原武林的那个‘金箫大侠’”?陆啸天见她很吃惊,心中很是自豪,微微一笑,道:“江湖朋友送得虚名,在下自感惭愧。”玉娇梅一听他的话,又变了脸,冷冷地道:“是你就是你吧!穷酸什么?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弄虚作假。”陆啸天一见她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本来一句很正常的江湖谦语,却又惹得她不高兴了,忙道:“姑娘不爱听我就不这么说了,不错,我就是金箫大侠,可以了吧?”玉娇梅‘扑哧’一笑,道:“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天生有个毛病爱刨根问底,大侠千里独行来此大漠所为何事?可否说给小女子听听?”陆啸天含笑道:“这有何不可,在下与‘西域恶婆’有点恩怨,特来此寻她。”玉娇梅一双大眼睛溜溜转了两圈儿,几丝羡慕的表情浮现双颊,道:“找恶婆复仇,由此可见大侠的武功深不可测了?”陆啸天道:“姑娘言重了,无论武功深浅,恩怨总是要有个了结的,姑娘出身大漠,对恶婆了解多少,可否告知一二?”玉娇梅轻轻地吐了口气,道:“我虽出身大漠,但对恶婆也是只有耳闻,未曾见过,没什么可说给大侠的。”话音未落,酋长洪峰挑帘引一位彩衣姑娘入内,姑娘手里端着一盘烤羊腿,她落落大方,行近陆啸天,将托盘放在矮几上,含笑道:“这位哥哥一定饿坏了,快吃吧!”陆啸天微笑道:“多谢姑娘!”洪峰坐在一旁,笑道:“别客气了,快趁热吃吧!这个无边的大漠,不知吞没了多少中原人,你能遇见玉姑娘,是你命大啊!”玉娇梅给陆啸天介绍道:“这位是酋长,这位姑娘是酋长的令嫒兰雅。”陆啸天抱拳道:“多谢酋长与兰雅姑娘款待!”洪峰呵呵一笑,道:“不要谢了,快吃吧!”陆啸天实在饿地忍不住了,不再多说什么,应了声,拿起一条羊腿大吃起来。饱餐后,四人一直谈到深更方自入睡。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兰雅姑娘拿起长鞭要去放羊。突见北方一列马队乘烟而来,马上众汉子挥舞长刀呐喊着。吓得她娇躯一颤,粉颊变色,慌忙跑回蒙古包,急声道:“不好了爹,马贼又来了。”洪峰腾地站起,道:“快叫大家准备,跟他们拼了。”兰雅姑娘急奔出,大喊“马贼来了,马贼来了……”牧人兄弟姐妹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园都非常勇敢,男女老少二百余人听到喊声,各自拿起自己惯用地兵器,冲出蒙古包。陆啸天与玉娇梅随洪峰出门。众人并列排开,举目怒视马贼奔来。陆啸天见众牧民,老的老小的小,没有几个壮年,马贼来势凶猛,他们如何能抵。心中不忍看其受伤害,朗声道:“大家不要动,我来应付他们。”语音未尽,向马贼奔近数步,双臂平伸猛地向前一挥,一股强大地暗力冲向众马贼。刹那间,前方十几个马贼,惨叫喷血,连人带马一同摔出几丈远,将后部马贼砸得人仰马翻,痛叫连声,乱作一团。洪峰见此情景欣喜若狂,挥刀大喊一声“杀啊!”带头冲上前去。众牧民喊杀着随后跟上,与伤残大半的马贼混杀作一团。洪峰英勇善战,刀不虚发,力斩马贼十数人。众牧民以多胜少,除了几个腿快逃跑的,其余被尽数歼灭。鲜血染红了大片草地。陆啸天看着满面喜悦收拾战利品的众牧民,心中也很得意,悄悄跨上自己的大红马,不辞而别。他一路西驰,不觉行至午时,缓慢下来让马歇息,举目向前眺望。但见黄沙与天际相接,莽莽无边,前途渺茫。胸中不由的升起一种孤寂感,想昨日昏卧迷漠,若不是巧逢玉娇梅,如今哪还有命在,大好人生不去享受,何苦要为这捋不清的恩恩怨怨,生死奔波呢?人真是个怪东西……陆啸天正自缓行苦思,忽听背后一阵马蹄声,转头回望。见马上之人却是玉娇梅,忙勒马相侯。玉娇梅行近并未停下,仿佛没见到他,飞驰而过。陆啸天不解为何,催马相随,朗声喊道:“玉姑娘因何这般急?”玉娇梅头也不回,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滚远一点。”陆啸天闻听此话,心中豁然明白,她是在气自己不辞而别。惭愧地一笑,道:“在下明白姑娘因何不悦,姑娘可否听在下解释?”玉娇梅道了句“没什么可解释的。”打马奔得更急。陆啸天理亏无奈,只好默默相随,待她消气再说。二人急奔了一阵,玉娇梅突然勒马停下,怒道;“混蛋,随我作什么?”陆啸天跑出几丈远才勒住马,刚要说话。玉娇梅催马又奔,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陆啸天只好再次相随。玉娇梅催马疾奔着回头冷冷地道:“我警告你,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陆啸天接口道:“姑娘不换上笑脸,在下就一直跟下去。”“真是笑话,你是我什么人?本姑娘凭什么给你笑脸?”玉娇梅冷笑道。陆啸天见她肯与自己对话,心想机会来了,含笑道:“因为姑娘有恩于在下,在下应该让姑娘欢心,助姑娘排忧解难。”玉娇梅再次勒马停下,怒视着他,待他勒马回来,才冷冷地道:“陆大侠武功盖世,小女子可不敢自居是你的恩人,我们还是互做陌路人的好,免得抹杀了大侠的名气。”陆啸天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姑娘想骂我尽管骂好了,在下洗耳恭听,一直到姑娘骂地开心为止,在下决不厌烦。”玉娇梅冷视了他一眼,移眸一边,道:“想不到你脸皮比树皮还厚。”陆啸天被她挖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依旧笑道:“姑娘骂得好极了,继续。”“真是个二皮脸,懒得理你!”玉娇梅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催马缓行。语气和行动都明显缓和了许多。陆啸天笑着跟上,道:“玉姑娘果然量大过人,这么快就原谅了在下,多谢姑娘谅解!”玉娇梅不禁噗嗤一声笑出,玉手掩唇,看着他,道:“哪个说原谅你了,我看你应该叫‘厚脸大侠’了。”“谢姑娘赐号,”陆啸天抱拳笑道:“在下今后就叫厚脸大侠。”玉娇梅咬唇忍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本来你不辞而别,我是很生气的,现在看来只好算了。”陆啸天笑道:“姑娘真能量解,在下欣喜万分,待到客栈之时,在下定会敬酒谢罪。”“算了吧!小女子可不敢劳大侠敬酒”玉娇梅嫣然一笑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有气不愿憋在心里,发一阵火也就没事了,大侠也别往心里去,哎!我忽然有个想法,不知大侠意下如何?”陆啸天道:“姑娘尽管说来,只要姑娘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玉娇梅朗爽地一笑道:“你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与大侠切磋一下内功而已。”陆啸天笑道:“这好极了,在下也正有此意,如何切磋,姑娘道来。”玉娇梅道:“在此处就坐地推沙好了,下马。”说完,翻身下马。陆啸天相继下马,二人相距两丈面对面坐在沙地上,玉娇梅道了声“开始”,双掌微微抬起。陆啸天忽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忙抬掌送出绵绵不断地暗力。只见两人的长发和衣襟不住地飘摆,地上沙粒溜溜乱滚。陆啸天把内力提到三成,仍然不见她的身体有丝毫动摇,不禁暗自吃惊,又加了两成,她的身体才有些微动,忙又加了一成。只见地上的黄沙,突地卷起一片黄烟向她冲去。玉娇梅轻哼一声,随着扬起的沙尘飞出三丈多远,飘身落地,双眸中放出两缕惊喜嫉妒地光芒,冷冷地一笑,道:“陆大侠内功深不可测,小女子佩服之极。”陆啸天见她又变了脸,忙进前道:“玉姑娘,是不是在下伤到了你?”玉娇梅冷冷地道:“小女子还没那么蠢,懂得知难而退。”陆啸天勉强一笑,道:“其实姑娘的内功与在下相差无几,以姑娘的功力,在大漠除恶婆之外,已无人能比了吧?”玉娇梅忽地又换上一副笑脸,道:“非也,你也太小看大漠武林了,除了恶婆还有两人在我之上,一个是我师父百里娇,另一个是沙龙门门主‘彩绸啸狂沙’雅丽佳娜。此人身怀奇特的‘彩绸功’,除了恶婆谁也没她的名声响亮。”陆啸天点头道:“没想到茫茫大漠,竟有这么多高人,多谢姑娘告知!”玉娇梅抬头看了看太阳,道:“好了,不与你说废话了,小女子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语毕,不待陆啸天说什么,飞身上马向北奔去。陆啸天目送她远去自语道:“真是个怪妮子,很讨人喜欢,希望有缘再见!”幽幽地吐了口气,转身上马,继续西行。白日偏西,天际清风飒飒,寒气逼人。陆啸天正自催马疾奔,迎面驰来一匹快骑,箭一般地向他撞来。他不禁心下一惊,忙勒马闪向一旁。尽管他躲得很快,还是擦身而过。陆啸天回头看向那人,那汉子却也勒马回头看来。二人对望片刻,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病夫,不服气怎地?在大漠还没有人敢这样看大爷。”陆啸天心中不悦,冷冷地道;“在下看你的眼睛是否瞎了,走路横冲直撞。”黑衣汉子怒道:“大爷我横冲直撞几十年了,还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一看你小子就不顺眼,大爷正手痒的厉害,今天就拿你开剑!”“噌”,手中长剑出鞘,纵身便扑。陆啸天双足点镫犹地离鞍,宝剑一道蓝光递上,“当当当”双剑相交数下,星火飞溅。陆啸天暗道:“好利的剑,不次于我的宝剑!”他心有所思宝剑可未迟缓。二人身影于天地间飘飞,剑气迫的黄沙四下飞扬,大战数十招,突地,“砰”一声大响,二人猛然分开,相继落地。黑衣汉子面色惨变,嘴角流血。陆啸天安然无恙,显然是双方对击了一掌。黑衣汉子阴沉沉地冷笑一声,身形就地旋转,只见他周围一丈内的黄沙滚滚旋起,逐渐升高,很快形成三四丈高的沙柱,如同一个大旋风,只见旋沙不见人。陆啸天大吃一惊,不晓此是何门功夫。容不得他多想,那旋风呜地向他卷来,他顿觉双目难睁,眼前黄沙弥漫,耳旁风声呼啸。左肩突地一阵剧痛,被刺了一条口子。他惊急之下,腾身纵起七八丈高,跳出黄沙圈子,疾目俯视。见沙柱内一条黑影在旋转。他冷哼一声,使出“无影掌”,全力击出数掌,“砰砰砰”巨响中夹着一声痛彻肺腑的惨叫,再无动静。陆啸天飘身落地,待黄沙散尽,见那黑衣汉子身陷沙中,只剩一颗头与双手露在外面,目瞪老大,鲜血如泉水一般由口中冒出。陆啸天看罢冷哼一声,道:“是你狂妄寻死可怪不得在下手重。”说到此,忽觉左肩一阵剧痛酸麻,侧头一看见伤口留出黑血,不禁大惊失色,刚要去他身上寻解药,眼前一阵昏黑,身体摇晃了几下,昏倒在沙地上。这是一家生意很不错地客栈,房舍数十间,分三小院。东院一个套间里,床上昏睡着一个白衣男子。一位彩衣姑娘焦急的在室中度来度去,俏脸表情复杂,有忧愁、有怨恨、有嫉妒、有怜惜、还有愤怒,五种表情相混,分不清哪一种更重一点。夜幕降临,室内一团黑暗。她点燃一只蜡烛,解下背上的红披风。柔柔地烛光下,清晰地显照出,她诱人地曲线、美丽的脸颊。她轻轻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喃喃地道:“解药服下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醒呢?难道、难道你就这么去了?”呆望了他一阵,伏身亲昵地吻着他,双目逐渐湿润,泪水不断掉在他的脸上,少时,她猛地直起身子,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心疼他,不可能的……”痛苦地咬了咬红唇,突地伏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血红的齿痕。疼的他身体一颤醒来,猛地坐起,看着眼前的彩衣姑娘,道:“玉姑娘,又是你救了我?”玉娇梅冷冷地道:“怎么,嫌我多管闲事了?”陆啸天抬手摸着脖子笑了笑道:“姑娘误解了,我是觉得欠姑娘的太多了,不知如何报答姑娘才好!”“谁稀罕你报答,”玉娇梅冷哼一声,道:“伤口还疼吗?”陆啸天道:“伤口倒是不甚疼,只是脖子有点疼。”玉娇梅扑哧一笑,道:“那是我给你咬的,疼不死你。”陆啸天笑道:“原来如此,谢姑娘重吻,下次能不能轻一点?”玉娇梅嫣然一笑,道:“你很喜欢我吻你吗?”陆啸天看着她美艳的脸颊,心神为之一爽,道:“当然喜欢,不过是用唇,不是用牙齿。”玉娇梅脸色突变,冷冷地道:“被我吻过的人都死了,你不怕吗?”陆啸天见她眼神异样,知她所言非假,面色微变,道;“这么说,姑娘吻过很多人了?”玉娇梅面色更冷,怒视着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想骂我直接骂好了。”陆啸天知她喜怒无常,凄然一笑,道:“姑娘息怒,我哪里敢骂姑娘……”“啪”玉娇梅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并非他躲不开,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躲,左腮上立刻现出一个红掌印。玉娇梅见手掌实实打中他,立刻面现怜惜之色,柔柔地道:“你为何不躲开呢?”陆啸天笑了笑道:“只要姑娘开心,尽管打好了,姑娘的大恩,在下今生无以回报,让姑娘开心一次也好。”玉娇梅不再言语,玉齿狠狠地咬住下唇,低头流下泪来。陆啸天见此情景,又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入怀中,大着胆子吻了她粉腮一下。玉娇梅温存地伏在他的肩上,微微闭上双目。陆啸天见她不反对,胆子更大了,索性把她放倒在床上,四唇相接,吻地好个疯狂。良久,玉娇梅轻轻地推开他,起身道:“不要这样,我不喜欢。”陆啸天心中一凉,看着她道:“你真是个怪姑娘,难道你怕我负你?我会……”“你喜欢我什么?”玉娇梅语气再次转为冰冷,“是我的脸吗?我马上就能让你不喜欢。”话音未落,抬起双手猛抓向自己的脸。陆啸天大惊,忙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因左臂受伤动作稍慢了一点,她的右脸颊被右小指抓破一点皮,流出血来。陆啸天急道:“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玉娇梅身体颤抖着,道:“我不愿任何人喜欢我,特别是你,放手!”陆啸天紧抓住她的双手不放,叹了口气道:“你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我会帮你解决的。”玉娇梅冷笑一声,道:“你不要自做多情了,本姑娘四肢健全,还用不着你帮,快放手!”陆啸天面色微变,道:“在下可以放手,但你不要再做傻事。”“哼!你真是天真,”玉娇梅白了他一眼,道:“我会真的给自己毁容吗?”陆啸天对她真是无可奈何,松手苦笑道:“我本来就头脑简单,让姑娘见笑了。”玉娇梅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幽幽地吐了口气,语音又转为正常,道:“说说你是怎么与‘狂沙旋风’狼里太打起来的?”陆啸天见她恢复正常,松了口气,道:“那狂夫一见面就催马撞我,出言不逊,出手便打,实在是不可理喻。”玉娇梅道:“你是被他的‘旋风神功’所伤?”陆啸天道:“不错,姑娘对此人也很了解?”玉娇梅道:“曾经有过一战,侥幸取胜,没想到他今日死在你的手里,世间真是变幻无常!好了,不聊这些了,你一定饿了吧!我们去吃些东西。”“好啊!”陆啸天道了声,移身下床,二人相继出门。 第十三章娇梅姑娘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寒风渐息,漫天飞扬的黄沙逐渐都找到了归宿。天边的落日很累似的坐在山头上,红着圆脸眺望着它走了一天的路程。万缕金丝洒在一望无际地茫茫大沙漠上,一道道沙丘下呈现出阴惨冰冷的暗影,令人望而生寒。这一大片,那一大片的草地上,牧民们摇着长鞭赶着牛马羊回到部落营里,喝着马奶酒,暖着冻了一天的身子。一片柽柳林旁,修长地影子里两个女人正在拼命。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满脸细细地皱纹,双眸神光逼人,苍白的嘴唇上,有一道道小裂口,恐怕一大张嘴就的流出血来。她的鬓角上已经有了白发,身着灰色长袍,手持长剑。另一个容颜娇丽,肌肤胜雪,一双长睫大眼,明似秋水荡波,放射出两缕小视天下、狂傲自大、唯我独尊而又阴险狡诈地光芒,两弯柳叶掉梢眉,更添了她的狂态。鼻、嘴儿大小相称,暗含一种诱人之态。红纱罩头拢住乌黑亮泽的头发。身着彩衣。衣袖比别人的宽大了许多。手中也握着一把剑。两人身形在半空中翻天覆滚,双剑连交,丁当乱响。二人像是打了很久,彼此额上都有见了汗,只见灰衣妇人身形疾转,闪过她一剑。右手长剑直刺向她小腹,左手一根独指带着一缕轻风点向她眉心。这一连串的招数快到极点。彩裙姑娘心中一惊,急忙扯剑下削向她的剑,左手变掌迎向她的独指,刹那间,“当噗”灰衣妇人的长剑被挡开,但彩裙姑娘的左掌心却被她的独指穿了个洞,血星飞扬。她痛哼了一声,身形一连数翻落入柽柳林“砰”双足一踏树杆,箭一般射上半空,双袖一抖,只见一红一绿两条尺余宽的丝绸,疾射向灰衣妇人前胸和面门,足有七八丈长。灰衣妇人对她的“彩绸功”早有耳闻。一见如此阵势不禁心中大惊。双足点地纵身两丈外。刹那间,两条长绸射在沙地上,“砰砰”两声大响,只见黄沙飞扬,一片迷茫,灰衣妇人身在两丈外不禁被黄沙和一服强猛的气流冲得后退数步。眼前沙尘还未散尽。彩裙姑娘双臂一抖,长绸呼萧着卷向她腰间和双腿。灰衣妇人哪敢碰她的长绸,身形突地疾纵起三四丈高,在空中翻着跟头向她扑去,彩裙姑娘冷冷哼了一声,右手红绸一扯,七八丈长的绸身犹如长蛇摆尾一般疾卷而来,不知比灰衣妇人翻转地速度要快多少倍。交睫间,“噗噜噜”长绸卷住灰衣妇人的腰间。彩裙姑娘双足落地,右臂一挥红绸拉紧,把她猛摔出去。灰衣妇人猛觉胸中一阵剧痛,嗓中一腥喷出一中鲜血,身体飞出五六丈远,“扑通”摔在沙地上。砸得黄沙飞扬,她脸色惨白,挣扎着站起。彩裙姑娘柳眉一扬,冷笑一声,道:“百里娇你的玉女门不配在大漠存在,干脆归到我沙龙门,称我一声门主,今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看如何?”百里娇冷冷地哼了声,道:“雅丽佳娜你别痴心妄想了,老身打不过你大不了一死,我的百名弟子是不会归顺你的。”雅丽佳娜仰首一阵大笑,目光中充满了杀机,一咬牙恶狠狠地道:“好你个该死的老太婆,我先杀了你,再去灭你的玉女门。”双袖一抖,两条长绸疾卷向她的胸腰。百里娇已无力躲闪,但她的身子却突地倒在地上,刹那间,一条白影被彩绸卷住。雅丽佳娜心中一惊,见百里娇身前多了一个白衣汉子,他一张冰冷的面孔,手提一把长剑。雅丽佳娜虽不认识他,但见他来的疾快,心中也不敢小视他,右臂用力一拉长绸,想把他摔出去,却没拉动。这时,白衣汉子轻笑一声,身形疾转如一阵疾风把七八丈长的红绸全缠在腰间,交睫间已到她身前,双臂一张把她抱在怀里。雅丽佳娜惊得目瞪口呆,想挣脱他,但没能成功。白衣汉子双眸直直地看着她的粉面。她不禁又羞又怒,冷冷地道:“放开我,你这病夫。”白衣汉子微微一笑,道:“你长得这么美,怎么如此心狠手毒?想必你就是‘彩绸啸狂沙’雅丽佳娜吧?”她双目怒视着他,道:“少废话,有种的放开我。”白衣汉子道:“在下舍不得放手,你告诉我你多大了,我就放开你。”雅丽佳娜一向狂傲横行大漠,今日却被他一招给抱住,实在是心中不服气,不禁气地身子直抖,冷冷地道:“想不到你们中原人如此下流。”白衣汉子笑了笑,道:“这怎么能叫下流?在下是见你长得好看,怕动起武来伤到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要让你老老实实服我,请不要动怒,我觉得你的心跳得厉害。”雅丽佳娜简直要气得爆炸,真想一口咬下他的鼻子,但她毕竟还是一位大姑娘,怎么好意思咬他。气得她咬了咬下唇,道:“你到底想怎样?”白衣汉子道:“很简单,答应在下以后别再找那位前辈的麻烦。在下放手后,我们交个朋友。”雅丽佳娜吐了口怨气,道:“好,我答应你。”白衣汉子笑了笑,道:“一言为定,在下陆啸天,请问姑娘芳名怎称?”松手放开她。雅丽佳娜脸色突变,双掌猛击向他前胸。陆啸天虽然爱美,还不至于对她沉迷望本,见她双掌击到,不躲不闪,运功于胸迎上。“砰”地一声大响,陆啸天原地未动,雅丽佳娜却飞摔出四五丈远,挺身站起,因陆啸天手下留情,她并为受伤。陆啸天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面若天仙,心如蛇蝎,说话竟然不算数,枉为一派之主。”雅丽佳娜冷哼一声,道:“还论不到你这病夫来教训我,我说话从来都不算数的,对你这种下流人就更不用提了。”陆啸天微微一笑道:“在下并未把你怎样,你再敢骂在下下流,可别怪我一怒之下真的做出下流事来。”雅丽佳娜左臂一扯绿绸就要出招。陆啸天向前走着,道:“你的功力太浅,让你抽一百下也打不死的,你们这个族的人竟出些个强妮子,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硬要逞强,是不是非得带点伤回去才肯罢休?”雅丽佳娜后退两步,双目盯着他,冷冷地道:“你这汉族小子如此轻狂,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杀了你。”陆啸天毫不动怒,微微一笑,道:“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雅丽佳娜道:“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陆啸天道:“好,我等你,不过,你若找上门再杀不了我,你可不能在走了,要乖乖儿留在我身边,怎么样?”雅丽佳娜凄冷地一笑,道:“好,十年后,我定去中原找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把绸子还我。”陆啸天笑了笑,道:“一别就是十年,连条绸子也舍不得送,真是小气鬼,还你。”话音未落,身体旋转着冲上半空,红绸一圈圈落在地上。陆啸天飘身落足一旁。雅丽佳娜把长绸收回袖中,冷视了他一眼,向西奔去,很快消失在暮色中。陆啸天见她远去,忙走近百里娇,见她正闭目疗伤,轻步转到她背后,盘膝坐在地上,双掌按在她背上以雄厚的内力为她疗伤,只一盏茶的工夫就给她逼出胸中淤血,直身站起,面不改色。百里娇调息片刻,起身抱拳,道:“多谢大侠相救,请问大侠尊姓大名?”陆啸天笑着道:“前辈不必言谢,晚辈陆啸天,不知前辈高名怎称?”百里娇道:“老身百里娇,是玉女门的掌门人,武功粗浅令陆大侠见笑了。”陆啸天忙道:“岂敢岂敢,天下武学五花八门,胜负乃理所当然,前辈多虑了。不知前辈因何与雅丽佳娜动起武来?”百里娇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老身是出来寻找孽徒玉娇梅的,在这里与她巧遇,她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说我玉女门武功太差了,让老身带上弟子归顺她,实在可恨之极。”陆啸天听她骂玉娇梅是孽徒,心中不解,忙问:“不知门下玉姑娘身犯何错?”百里娇看了看他,道:“听大侠语气认识那丫头了?”陆啸天道:“不错,玉姑娘心地善良,近日来一连救了晚辈两次性命。”百里娇感到很吃惊,忙问:“她在哪里,大侠可知道?”陆啸天道:“她去了哪里,晚辈不知。不过她约了晚辈今晚在狼口镇‘岳阳客栈’见面。”百里娇面色一喜,道:“太好了,老身终于找到她了,她是不是对你很好?”陆啸天苦笑道:“令徒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不开心就打人,实在让人接受不了。”百里娇面沉如水,低头思考着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是我门中最温柔最听话的姑娘,莫非她……”陆啸天见她脸色有异,忙问道:“玉姑娘到底是因何叛离前辈的?”百里娇微一叹息,道:“她是老身最疼爱的徒儿,已得老身全部真传,可她贪图扬名,把老身杀掉‘阴阳双侣’得来的‘阴阳功秘籍’中的阴功偷去习练,此功是女人专练的邪功,练成后能在与男人合欢时,吸取男人功力。”陆啸天闻听不禁大惊失色,暗自庆幸昨晚没与她……百里娇看了看他吃惊地样子,接道:“她今晚又约大侠见面,肯定想引诱你上当,大侠武功高强,就助老身废掉她的武功吧!”陆啸天皱了一下眉,道:“不,玉姑娘的武功很好,不能让她失去,她本性善良,晚辈要说服她改邪归正。”百里娇摇头苦笑道:“不可能的,她决心叛离玉女门,苦练成阴功,即将要达到她的梦想了,她怎么肯改邪归正呢?”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晚辈试试看吧!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废她武功。”百里娇双眸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看着他道:“那好,这件事就拜托大侠了。”陆啸天信心十足的笑了笑。寒夜无声,黄沙凄冷。客栈厅堂中,陆啸天坐在桌旁望着烛火,默默地想着如何说服玉娇梅。“陆大哥等急了吧!”身后传来一句温柔而亲切地问话。他听的出是玉娇梅的声音,两人相处好几天,她从未温柔亲切到如此地步。这意味着什幺,很明显正如百里娇所说,她要用特有的温柔来引诱他了。一时间,他心中不知是畏惧、还是悲感凄怆,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怒、似哭、似怜惜,总之是一种从未在他脸上有过的表情。他的脖子仿佛突然间变的僵硬了,怎么也转不过来。玉娇梅满面笑容的坐在他身旁,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呀!木头似的。”陆啸天侧头看着她美艳如花的脸颊,本来是想笑一笑的,嘴唇木僵一般,硬是没笑出来,语气僵硬地道:“你今晚真美!”玉娇梅嫣然一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喜欢我开心地样子?”陆啸天勉强笑出,道:“当然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们去客房里吧!”玉娇梅含笑点头,二人起身离坐,陆啸天带路出厅入后院,走进一间客房。玉娇梅随后关好房门。陆啸天道:“玉妹请坐!”玉娇梅坐在桌旁,柔媚地一笑,道:“你怎么突然改了称呼?”陆啸天表情归于自然,笑道:“你不也一样吗!”玉娇梅黯然一笑,道:“我们不谈这些了,说一说你今日为何不开心?”陆啸天卖个关子道:“是因为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玉娇梅脸色微变,道:“因为我什么?说来听听。”陆啸天看着她美丽的双眸,严肃地道:“玉妹貌美如仙,心地仁善,令在下一见倾心,朝夕难忘,今生如能娶玉妹为妻,哪怕只是一夜夫妻,明日就死,在下也会含笑九泉的。”玉娇梅闻听此话,表情立刻变的冰冷,双眸好象要看穿他的心似的,直看着他,冷冷地道:“你真情愿为我而死?”陆啸天道:“玉妹对我恩重如山,我能活到现在,都是玉妹给我的生机。我还有什么不能为玉妹付出的呢?玉妹如想要我身上任何一样东西,尽管说话,我绝不会舍不得,只要玉妹高兴就好!”玉娇梅见他样子并非虚心假意,不禁心中一痛,暗道:“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知道了什么?我该怎么做呢?难道我真能狠下心杀他吗?也许我失去他会很痛苦的。我到底是选择爱情,还是名震武林呢?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软弱没有主张呢?”她正自暗想,耳边一个细小地语音道 :“玉妹,我爱你,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拥有完美的爱情,名声的大小并不重要,自古来多少英雄豪杰贪图名利,你争我夺丢掉性命,终究一场空。爱情的完美,甜蜜不尽,平淡幸福的走完数十年人生旅程,留其子孙香烟永远。我从你的表情上看的出,你也是真心喜欢我的,打我咬我就是爱与恨的交加表现。假如你一心想得到我的功力,扬名武林,我可以输给你。不过,我成废人之后,你得帮我做几件事,一、希望玉妹替我找到恶婆,了我毕生心愿。二、玉妹将来行走与江湖,代我找到一位名段柔风的姑娘,告诉她不要等我了,自己找个好归宿吧!另外再麻烦玉妹去一趟九峰山,告诉我的……”“你不要说了。”玉娇梅突地嚷了一句,伏在桌上放声大哭。陆啸天见她如此心知大功告成,满面笑容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不要伤心了,要注意身体!”玉娇梅不由得心中一甜,起身投进他的怀里。陆啸天紧紧地楼住她的身子,低头给予她温暖的唇,她没有反对,身体有些颤抖,温顺的像一只出生在冰天雪地里的小羊,偎依在牧人怀里那样地亲昵,不愿离开温暖的怀抱。一颗纯洁的芳心,如同干燥了很久的土地,迎来了一场倾盆大雨,解去了饥渴而变地温润甘甜。又像春天阳光下的草芽儿,对世界充满了希望和成长信心。然而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于她内心深处升起,催促着她的身体,她开始疯狂的反吻。陆啸天与她缠绵着抱起她倒在床上……百里娇一直在窗外偷听二人谈话,听到爱徒大哭时,已知她回心转意,满面笑容的走回客房。旭日初升,寒风席卷,黄沙漫天,万物朦胧。厅堂中,陆啸天与玉娇梅、百里娇三人围坐桌旁边吃边谈着。百里娇道:“梅儿,随师父回去吧!你的师姐师妹们都很想念你。”玉娇梅双眸含泪,低下头道:“师父,我知道您偏疼我,可我没有脸面再回去了……”百里娇道:“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想?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知错能改,有什么不对,面对错误是需要勇气的,值得姐妹们学习。”陆啸天含笑道:“玉妹,前辈说的有道理,你就不要想的太多了,先与前辈回玉女门,等我了去与恶婆的恩怨,再去接你去中原,好吗?”玉娇梅心里甜滋滋地,拭去腮上的泪水,双眸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道:“好吧!我跟师父回去,你一个人找恶婆寻仇,可要多加小心呀!”陆啸天微笑道:“玉妹放心好了,打不过他我会跑的。” 这时忽听一个冰冷而清脆地声音道:“来一白饭、两个小菜。”三人闻听望去,只见一位姑娘坐在厅中桌旁,她身着粉色长裙,背披黑色披风,头戴一顶防寒风沙帽,宽大地帽沿边挂有一圈红纱挡住粉面。桌角放着一把彩鞘长剑。陆啸天三人看罢都吃了一惊,以三人的功力竟然谁也没听到她走进来。百里娇道:“此女行走无声,看其内功不在陆大侠之下呀!”陆啸天道:“不错,看她衣装像是中原人,不知是哪位的高人门下。”玉娇梅微微一笑,道:“大哥想知道,小妹问她一问。”起身走道她对面抱拳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是哪位高人门下?”粉衣姑娘冷冷地道:“萍水相逢,无可奉告。”玉娇梅本性孤傲,碰了个钉子不禁心中大怒,冷哼一声,道:“臭丫头你太狂妄了吧?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住口,你这臭婆娘,小心丢了舌头。” 粉衣姑娘怒声道。玉娇梅冷笑一声,道:“臭丫头,在大漠还没有人敢如此骂我,你是不是想横着出此店门?”粉衣姑娘冷冷地笑了笑,道:“恐怕你还没有那个能耐吧?”玉娇梅怒道:“有胆量就试试看!”“好,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以何狂妄!”粉衣姑娘冷冷地道了一句,“噌”,长剑出鞘,一道银光刺向她咽喉。玉娇梅早有防备,顺手由桌上抓起捡狼里太的宝剑,侧身闪开,随即宝剑出鞘,直取她前胸。粉衣姑娘挥剑疾挡,“当当当”双剑连交。粉衣姑娘依仗内功深厚,长剑才未被玉娇梅的宝剑所伤。二人身形忽起忽落,左纵右跃,厅中窄小,只踏的桌碎凳破,废木乱飞。陆啸天与百里娇一旁观看,突见粉衣姑娘身形微飘,左手化掌一晃,一道银光夹着“啾啾”地响声,疾射向玉娇梅前胸。“飞叶神功”陆啸天惊呼一句,双手猛的抬起冲玉娇梅一抓,玉娇梅身体不能自主,忽地投进他的怀里,躲开惊险地一招。玉娇梅芳心乱跳,面色惊变,抬头看着他不知是如何投进他的怀里的。“砰”一声大响震撼人心,却是粉衣姑娘的掌风疾流将厅墙击了个大洞,碎砖土飞射于墙外,厅中立刻寒风吹面。陆啸天三人大吃一惊,玉娇梅望着墙上的窟窿,好生后怕,暗道:“若不是陆大哥救我,我的身体岂不跟这墙一样了……”粉衣姑娘将长剑还鞘,冷哼一声道;“臭婆娘,有胆量再与本姑娘走上几招!”玉娇梅胸中再次火起,摆剑就要出招。陆啸天忙拦住她,道:“玉妹,不要冲动。”向粉衣姑娘走进两步,抱拳道:“请问姑娘芳名怎称,尊师是哪位高人?”粉衣姑娘一看他不禁呆了一下,道:“萍水相逢,无可奉告。”陆啸天微微一笑,道:“若是旁人在下定不会多问,只因姑娘的武功是‘飞叶神功’在下必须知道你是何人门下。”粉衣姑娘冷冷地一笑,道:“想知道我师父是谁,除非你能胜过我,否则免谈。”陆啸天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姑娘外边请!”粉衣姑娘毫不客气,首先飞身出厅,落足街面。陆啸天空手走出厅门,在她对面两丈外停下,道:“姑娘请赐招吧!”粉衣姑娘将长剑插在背后,双掌合与胸前,看着他又呆住了,像是在尽力想着什么。陆啸天隔纱看不清她的面目表情,但也觉得她在看他,问道:“姑娘为何不出招?”粉衣姑娘心神一颤,回到现实中来,道了声“看掌”,身体突地射上半空,双掌一分,射出十六片银柳叶,犹如两条长蛇,“啾啾”萧响着射向他前胸。陆啸天自从功成出洞穴以来,没逢过对手,今日见她使出飞叶神功,可丝毫不敢轻视。闪身躲过她一招,腾身半空,施展出“震天掌”向她当胸拍出。粉衣姑娘不躲不闪,双掌应着击出。二人相距四五丈远,两股强大地气流在中间一次次对击,“砰砰砰”巨响连声,谁也到不了对方近前,每人周身两丈内,都形成一层无形的气网,风雨不透,掌风盖过了寒风的呼啸声。二人棋逢对手,大战半个时辰足未沾地,每当身体距地面不足两丈时,二人就冲地面拍出一掌,借力使身体再次升空。土街上被二人的掌风击出几十个二尺余深、一丈方圆的大坑,土砂四处飞扬。一条街上已见不到一个人影。玉娇梅与百里娇在店门里仰头空望,满面惊色。陆啸天与粉衣姑娘也是越打越惊,特别是陆啸天,他怕她是“西域恶婆”的弟子,所以使出全部功力,三种掌法交替使用,但始终到不了她近前,更碰不到她半片衣角。粉衣姑娘使展开七七四十九招掌法,十六片银柳叶绕着她的身体旋转,四面八方银光闪闪,“啾啾”萧响。二人又大拼了一阵子,仍不分胜负,汗水滴滴点点随风飞去。粉衣姑娘见难以取胜,与他无仇无恨的,不愿再费力。连攻数掌道了声“你胜不了我,告辞了。”身体向镇西飞射而去,如同一只平空飞翔的彩凤,很快没于楼舍丛中 。陆啸天知道胜不了她,她不会说出姓名的,并未追赶,飘身落足店门前。玉娇梅忙进前,微笑着道:“大哥,你没事吧?”陆啸天道:“我没事,她的 “飞叶神功”虽然厉害,但她还伤不到我。”百里娇道:“这‘飞叶神功’是中原武学,老身今日初见,大侠对此功了解多少?”陆啸天微一叹息,道:“此功就是二十多年前,我爹陆天良名震武林的奇功。可三年前,我爹被恶婆子杀害,盗走了秘籍,至今我还是初次在江湖上见到。”玉娇梅脸色微变,道:“难道她是恶婆子的弟子?”陆啸天道:“我也是这样想得,我爹生前没收过徒弟,她不是恶婆的门下,还有谁会‘飞叶神功’?”玉娇梅双眸关切地看着他,道:“如果她是恶婆的弟子,大哥找恶婆报仇岂不是很危险吗?”陆啸天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担心,以我的武功打不过她们还是能逃得了的。”玉娇梅低头思索片刻,抬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让小妹陪你去吧?”陆啸天心中感激她对自己的关心,会心地一笑,道:“我一个人去能活着回来,你陪我去只能多一个冤死鬼,你还是陪前辈回玉女门吧!”百里娇接道:“陆大侠说得不错,梅儿你去了只能拖累他,还是跟师父回去吧!”玉娇梅玉首微垂双手抚摸着剑柄,心里很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走,抿了抿红唇,转头看了看师父,双颊微红,低声道:“师父您先到客栈等我一会,我送送陆大哥好吗?”百里娇微微一笑,道:“好吧!快些回来。”陆啸天一抱拳道:“晚辈就此告辞了!”百里娇道:“希望大侠以后到寒舍作客!”陆啸天微笑着道:“一定会去拜访前辈的。”语毕,与玉娇梅入栈院叫店伙计牵出二人的马,二人上马走出小镇,又走了一段路,玉娇梅始终一句话也不说,双眸两缕深沉难测地光芒直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陆啸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回头见村镇已经很远了,微微笑了笑,看着她,道:“玉妹,你回去吧!一会儿前辈等急了。”玉娇梅双眸温情地看着他,道:“我们下马走一会儿好吗?”陆啸天心中不禁一酸,勉强一笑,道:“好吧!”二人下马,并肩步行,她还是低头不语。陆啸天道:“玉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玉娇梅双颊绯红,依旧低着头,道:“没有,只是担心再也见不到你。”陆啸天轻轻地吐了口气,望着远方茫茫地沙丘,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接你的。”玉娇梅抬头看着他,玉齿咬了咬红唇。道:“以前我听说过一句话,说女人对男人来说,就像一件衣服,旧了就换新的,你不会这样对我吧?”陆啸天含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该怎么说呢?”玉娇梅面色一寒,停足看着他,道:“我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到时候我自然会明白你是什么人的,一路上自己多加小心,我就不再远送了。”陆啸天抬手搂住她的双肩,看着她含情的双眸,语气缓慢地道:“放心吧!我会说到做到的,回去吧!”玉娇梅道:“你闭上眼睛别看我。”陆啸天以为她是想吻他,道了声“好”,闭上双目。玉娇梅搂住他在他腮上吻了几下,抬起双脚,张口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双目含泪飞身上马奔去。陆啸天疼地一咧嘴,抬手轻揉着肩头,望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见她去远,方自上马赶路。 第十四章兄妹相识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天高云淡,寒风凄冷。河面上冻了一层薄冰,但是还能听见河水的欢笑声。冰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弯弯曲曲地伸向茫茫地天际。河两岸是辽阔的草原,羊群像白雪一样洒在平坦的原野上。健壮的牛马狂野奔腾嘶叫不断。靠长河岸边是这一个、那一个的部落,一座座蒙古包相互依靠,抗拒着凛冽的寒风。一位粉衣姑娘骑黑马由东向西依河而上,她穿地很单薄,背上披着一件单披风,头上戴着一顶防寒风沙帽,帽檐一圈红纱遮住粉面。寒风吹地她衣襟乱摆,身子有点颤抖。眼见夕阳西下,她又饿又冷,想找到牧人家借宿,因此她一直顺着河流西行。奔了好一阵,远远望到了蒙古包群,她心中立刻一暖,催马疾行。快到近前时,突见一大群人在蒙古包南边围着看什么,隐约听到一阵阵吵嚷声,她心中好奇,进前观看。只见人群中间一位身着彩裙、红纱罩头的姑娘,正与一位妇人挣抢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儿。此女却是“彩绸啸狂沙”雅丽佳娜。她双目中现出杀机,指着那妇人,冷冷地道:“本门主看中了你的女儿,收她为徒是她的福分,你这婆娘再不放手,可别怪本门主不客气,放手!”那妇人哭喊着道:“我男人就给我留下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你带走她可让我怎么活啊!求求你不要带走她……”雅丽佳娜花容怒变,冷哼一声,抬手一指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孩子就走。小女孩吓地“哇哇”大哭。那妇人身体动不了,急地大喊“放下我的孩子、放下我的孩子……”几个壮身青年围住雅丽佳娜,被她飞身连环几脚踢倒在地。粉衣姑娘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听懂,但她看的出是在抢一个孩子。大喝一声“放下孩子”,纵身越过众人拦在雅丽佳娜面前。雅丽佳娜见她一身汉族打扮,改用汉语道:“野丫头关你屁事,让开!”粉衣姑娘冷冷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岂有不管之理,不想你的血弄脏这块草地,趁早放下这孩子。”“哈哈哈”雅丽佳娜仰面一声大笑,道:“野丫头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挥手将小女孩抛在地上,双袖一抖,一红一绿两条长绸疾射向她前胸。粉衣姑娘双足点地向右跃出两丈多远,足尖刚着地,“砰”地一声大响,两条长绸击中了一座蒙古包,那座蒙古包立刻连根拔起,摔出数丈远,散落于地。粉衣姑娘见她功力非比寻常,不敢小视于她,为了保全牧人的家园,她飞身飘落距蒙古包三十丈外。雅丽佳娜心头火气,纵身扑近,长绸一抖卷向她腰间。粉衣姑娘双掌合于胸前,足尖轻点地,旋转着冲上半空,双掌一分,两道银光疾射向她面门。“飞叶神功” 雅丽佳娜花容变色,惊道一句,急收长绸移身三丈外。“砰”,一股强大的气流击在草地上,沙尘草叶乱飞。雅丽佳娜一蹙眉,心中对她的功力有些忌惮,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双臂一抖,两条彩绸呼啸着射向她前胸和小腹。粉衣姑娘身在空中一个疾翻,双足踏着红绸奔进数步,双掌疾出,“啾啾啾” 两道银光射向她腹部。雅丽佳娜身形微侧,右臂一震,一股刚猛的内力传上红绸。彩衣姑娘忽觉足下一阵酸痛,忙借力纵起两丈余高,“哧哧”,雅丽佳娜左臂宽大的衣袖被银柳叶穿透。“砰”,一股气流冲得她衣袖飞扬,足下被击了个大坑。她借力随着飞扬的沙尘飞身三四丈高,双臂一阵疾抖,两条长绸犹如闹空彩龙,化作千百个虚虚实实的绸圈卷向她周身。粉衣姑娘身子扭转翻滚,一连钻过十几个彩绸圈儿,头下脚上疾栽而下。刹那间,她双掌冲地面拍出,“砰”的一声大响,身子反射上半空,双掌一晃,两道银芒疾射向雅丽佳娜双手腕。雅丽佳娜双臂疾并于胸前,身子向前一个疾翻,两条长绸像车轮一样转成两个大圈子,“呼”一声,尾部抽向粉衣姑娘面门。粉衣姑娘连忙收回银柳叶,娇躯后仰顺势一连数翻,飘身落地。雅丽佳娜性子狂傲,衣袖被她刺了两个窟窿,觉得脸上无光。双足一着地,立刻又抖绸出招。粉衣姑娘肚子饿得生疼,本不想在与她斗,可见她出招,只好皱着眉迎上。二人很快又打作一团。此时,众牧人群后面又多了一位白衣中原汉子,却是陆啸天。他认出粉衣姑娘正是几日前与他大拼过一场的中原姑娘。他看了一阵,暗自纳闷:“以她的武功对付雅丽佳娜不该这么费力呀!怎么迟迟不能取胜呢?其实他哪里知道粉衣姑娘有一个饿了腹痛的毛病,连日来在大漠上奔波,饥一顿饱一顿地又引犯了旧痪。今日打清早到如今水米未沾唇,又与雅丽佳娜拼斗了一阵,腹中尽空,雷鸣不断,疼痛难忍。如此一来,深厚的功力用不上七成,自然也就迟迟不能取胜了。二女拼了一阵,粉衣姑娘连累带腹痛不禁香汗淋漓,心知时间越久,自己取胜的可能越小,不如与她硬拼一下内力,也许能震伤她。于是见她两条长绸迎面击来时,不再躲闪,玉齿一咬,尽可能使出全部功力双掌对拍出。交睫间,“砰”地一声大响,两股强猛的气流在她面前两丈外撞击,两条长绸碎裂出无数条口子飘飘落地。二女向后飞退几丈远,相继摔在地上,面色惨白,唇角流血,显然都受了内伤。雅丽佳娜怕牧人找她麻烦,忍痛站起,飞步逃离。粉衣姑娘本就腹痛难当,这下又受了内伤,痛苦的她帽子被风刮掉,都顾不上捡起,双手抱腹就地运功调息。陆啸天一见,心想:“这可是除掉她的好机会……不可,我陆啸天岂能趁人之危?不过倒是可以戏她一戏。”飞身越过众牧人,落足她面前。只见她眉如翠羽,目似春潭,玉鼻秀巧,唇赛樱桃。肤比凝脂细润,色同仙子迷人。令人见之,不得不怜,不得不爱。陆啸天看在眼中,喜在心里,突觉她有些面熟,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禁呆在当场。粉衣姑娘发觉有人进前,睁目视之,因陆啸天带着脸谱,吓的她腾地站起,有气无力地道:“你是何人?”陆啸天微笑道:“姑娘怎么如此健忘,才别几日就不相识了?”粉衣姑娘再次看了他一眼移转目光,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你这么难看的人。”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故作冷冷地道:“当今武林还没有谁敢对在下如此无礼,姑娘不怕我趁人之危吗?”粉衣姑娘冷笑一声,道:“阁下若是君子,绝不忌我言何,若是小人,任我满口奉承,恐怕也无济于事。”陆啸天道:“此话说得妙极,在下今日就做一次小人,姑娘若想不受到任何伤害,乖乖地报出姓名、师门何派。否则可别怪在下无礼。”粉衣姑娘心中愤怒,冷笑道:“真是无耻,趁人之危,仗剑逼问,亏你还是武林中人,不知是哪个不知羞耻的老不死的,教出你这样死不要脸的徒弟,本姑娘就是不说,大不了死在你这无耻之人的剑下。”陆啸天闻听她这番话,更觉她可爱,继续戏她道:“随你怎么骂,在下从来不杀漂亮姑娘,但我可以废掉你的武功,或者做一些想做的事,你到底说不说?”粉衣姑娘心中有些发毛,很怕他真的废掉她的武功,越想越怕,再加上胸腹阵阵剧痛,一张丽面白的凄惨,身子轻颤着,强忍痛,语气温和了一些,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报出姓名。”陆啸天笑道:“在下从不怕被人知道姓名,陆啸天便是了。”粉衣姑娘脸色微变,道:“我有个朋友名陆啸天,他可比你好看多了,你该不会冒充人家名字吧?”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猛地想起她的名字,是在余杭县金府见过她,微微一笑,道:“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你名叫田双云,来自中原。”粉衣姑娘正是化名田双云的陆芸芸,她面色惊喜,仔细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是陆啸天?那你的脸……”陆啸天抬手抓下脸谱,笑道:“这才是我的脸。”陆芸芸一见,心神一宽,再也忍受不住胸腹的剧痛,只呼了声“陆大哥”,便昏死过去。陆啸天忙扶住她,连呼数声,不见她醒来,抱起她走向蒙古包。待进前见一群牧人围着那个,被雅丽佳娜点了穴的妇人,七手八脚的想给她解穴,却怎么也解不开。陆啸天身在丈外,屈指一弹便解了她的穴道,急忙走进一座蒙古包,主人热情的接待了他。他忙将陆芸芸放坐在毛毯上,以内力为她疗伤。他内功雄厚,很快就为她把内伤治愈。但她脸色依旧很憔悴,她微微睁开双眸,凄然一笑,道:“谢陆大哥!”陆啸天见她一副病容,急问道:“田姑娘你的伤还很痛吗?”陆芸芸摇了摇头,抿唇道:“不是的,我只是饿地难受。”陆啸天道:“怎么会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几天没吃东西了?”陆芸芸双手抱腹道:“我有个毛病,一饿就腹痛。”“原来是这样,再稍等一会儿,老妈妈正在做饭,我去帮忙。”陆啸天语气甚是柔和地说完,起身走出蒙古包。陆芸芸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很是感激,全身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内心深处,又开始矛盾起来,想着想着不禁双颊绯红。少时,陆啸天与牧人老妈妈相继入门,手里分别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牛排羊腿等食物。陆啸天把牛奶碗放在矮几上,道:“田姑娘快趁热吃吧!”陆芸芸双眸温情的看了看他,道:“陆大哥也吃吧!”陆啸天含笑点头与牧人老妈妈一同坐下,三人同食共饮。饭后,陆芸芸腹痛渐消,脸色恢复了红润。陆啸天笑着道:“田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师父是谁了吧?”陆芸芸看了他一眼,移眸一旁,柔声道:“你先告诉我,你来大漠做什么,我再说。”陆啸天见她表情有异色,不解为何,直言道;“好,我先说,我是来找‘西域恶婆’报父仇的,我父亲就是昔日的武林盟主‘飞叶君子’陆天良。”他说这番话时,双目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心想:“如果她是恶婆的弟子,脸上定会现出惊慌之色,一见她要变脸,就先出手制住她的穴道。”哪知她却是一副忧郁、苦楚、另有几丝兴奋和激动的表情,泪水像清泉一样淌下双颊。身子微微轻颤着,洁白的玉齿咬着红唇,粉面美丽凄然。陆啸天不禁看的呆住了。少时,她轻呼一声“哥哥”。起身投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大哭起来。陆啸天一下子明白了,她正是他千辛万苦寻找不到的妹妹。激动的他一颗心,“怦怦”直撞胸膛,那男儿从不轻易流的泪水,也使他的眼前朦胧了。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颤抖的身子,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温暖。真想放声高喊,像奔马一样在辽阔的草原上狂奔。陆芸芸内心的激情是复杂的,不仅仅是亲情,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刺痛着她的心,无可奈何地哭着。陆啸天哪里明白她的心情。良久,兄妹俩才分开。陆芸芸咬唇止住哭声,抬手抹了一把泪水,抽噎着,道:“我的武功是我娘教的,在爹爹坟前娘把她的全部功力输给了我,然后就自尽了。”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都是那恶婆害地我们家破人亡,将来我们兄妹联手,大仇指日可报。”陆芸芸道:“哥哥武功这么好,你师父是谁?”陆啸天道:“我师父有七位,分别是……”陆芸芸双眸温情地看着他,抿嘴道:“哥练功可真刻苦,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小妹真佩服你!”陆啸天微一叹息,道:“我也是被逼出来的,一个满怀仇恨的人,除了用心练功还能干什么?妹妹不也一样很刻苦吗!才两年不见,就从一个连酒杯都拿不住的文弱小姑娘,变成了谁也不敢惹的女大侠了。”陆芸芸回想起在金府摔酒杯挨骂时的情景,不禁一阵心酸。凄美地一笑,道:“人生真是多变,而且无常,那个时候我要知道你是我哥哥就好了……。”她言语中的蕴意,陆啸天如何能懂,看着她忧伤地样子,问道:“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陆芸芸忙避开他的目光,勉强镇作一点,道;“没有,你不要乱猜了,哥哥常带一只金箫,一定会吹曲子吧?给小妹吹一支听。”陆啸天含笑道:“好吧!我最喜欢那首‘落花流水’,我吹给你听。”转身由一旁拿过金箫,放于唇边幽幽吹起。曲调低沉,幽婉缠绵。如落花怯怯,似流水柔柔。陆芸芸听地如痴如醉,双目呆视着他英俊的脸颊,泪水无息而流……野狼山不高,但是很大。一色青石,谷多树稀。流泉处处,冰湖甚多。飒飒山风,似来自万年冰窖,阴森刺骨。曲折不平的山路上,陆啸天、陆芸芸兄妹俩并肩疾奔而上。马上就要见到仇人的面了,二人心里都有些紧张。翻上一座山梁,忽闻流水哗哗,举目望去,但见百丈外,一座三四十丈高,二三里路宽的断崖,靠崖的西侧,有一条四五丈宽的瀑布,飞流直下,水花随风飞溅,如烟如雾。崖底下是一大片滑不立足的积冰,水从冰下流入谷中。兄妹俩正自观看,忽听一妇人骂道:“来者何人,好大的狗胆,敢闯我野狼山。”话音未尽,一条人影由崖顶飘落,顷刻间停足二人面前三丈外。兄妹俩暗自佩服她的轻功,只见她一身红袍,年过四十,披头散发,满面凶恶之气。此人乃“西域恶婆”七弟子阮萍梅,是汉族人。陆啸天打量她一番,冷冷地道:“在下不想伤害无辜,马上叫阎恶婆出来领死。”“哈哈哈”阮萍梅仰天一阵大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若见我师父得先过老娘这关,有什么能耐使出来吧!”陆芸芸心情不好,又报仇心切,不愿与她多言,冷哼一声,道;“哥,少与她罗嗦,杀了她!”身形突地纵起,双掌一分,“啾啾啾”两道银光闪电般的射向她面门。“飞叶神功”。阮萍梅惊呼一声,闪身出掌应对。二人上下翻飞打作一团,掌风落处,碎冰飞溅,巨响连声。大约斗了二十余招,阮萍梅左胸被银柳叶击穿,痛叫喷血,摔于冰面上滑出几丈远,当场昏厥。陆芸芸欲进前结果她的性命,陆啸天拦道:“算了,仇人还在后头,我们蹬崖。”陆芸芸放弃杀念,兄妹俩纵身而起,在空中一连数次翻转,落足崖下。陆芸芸望着光滑的石壁,道:“哥,这么高怎么上去?”陆啸天道;“不难。”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说了声“起”,二人直冲起二十几丈高,身体靠近崖壁,陆啸天单掌上扒双足疾踏,“噌噌噌”直蹬而上,交睫间便纵身落足崖顶。陆芸芸松了口气,芳心怦怦乱跳。含笑道:“吓的我腿都软了,哥你真厉害,跟谁学的这门绝技?”陆啸天亲切地笑道:“胆小鬼,怕什么!这是你哥自创的‘攀岩神功’。”“哥真了不起,有空一定要教我。”陆芸芸十分钦佩的道。陆啸天道:“没问题,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不教你还能教谁?好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走吧!”陆芸芸心里甜滋滋地,柔美地笑了笑,二人并肩北行。见十几丈外是一片奇形怪状的石林,似人工有意摆放的,隐含着重重杀机。石林以北,几棵干枯的老榆树环绕着一座庄院,院门紧闭,不见一丝人影。想入庄院,石林是必经之路。陆芸芸轻蹙细眉,道;“我们到此,恶婆不能不知,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陆啸天双目左右搜寻着,道:“恶婆阴险狡诈,小心她暗算。”陆芸芸道:“小妹明白,这乱石丛中一定有埋伏,我们该怎么走?”陆啸天道:“这石林宽有百丈,一次不能越过,我们从石柱顶走走看。”陆芸芸表示同意,二人腾身飞入石林中三十丈有余,双足在立石上一点,又飞射向前方。兄妹俩一前一后,身如飞燕。陆啸天在前,当他双足再次点击一块巨石时,互觉巨石一晃,连忙反弹回,与妹妹同落一石之上。立足未稳,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黑烟四起,眼前一片朦胧,兄妹俩相依着聚神倾听。忽觉足下巨石在缓缓下沉。陆啸天惊道:“不好,快走!”一拉她裙带,二人飞身向西飘落。黑烟被寒风一吹,淡薄了许多,隐约见到一块空地,兄妹俩便落足下去。哪知足尖刚一沾地,忽觉一空,猛陷下去。二人大惊失色,双掌齐出冲足下猛击一下,兄妹俩随着一声大响,借力纵出陷阱,向北落下。二人不懂什么奇门阵法,只是仗着武功高强乱闯。北面黑烟浓滚,难以视物。四足落地着实,突听一种奇怪地声音从四面涌来。兄妹俩不知何物,运功护体侧耳倾听。“哈哈哈”,一阵狂笑传自对面,黑烟很快散去。二人见身在铁笼之中,不禁吃了一惊。铁笼四周几十个凶悍的汉子手持利矛,指着他们。为首的是一妇人,身着彩裙,长发乱披,面目同样凶冷。此人是“西域恶婆”的六弟子唯佳。她冷视着二人,用汉语骂道:“两只小狗不知死活,胆敢闯老娘的石林阵,真是自寻死路。”陆芸芸冷哼一声,道:“什么狗屁石林阵,不过是一套死不要脸的暗算罢了。”唯佳喝道:“臭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要明白老娘一声令下,就教尔等变成筛子……”“哈哈哈”,陆啸天一声大笑,道:“真是笑话,你以为这些破铜烂铁能拦住在下吗?你太天真了。”语音未落,宝剑出鞘,蓝光落处,“铮铮当当”,火星乱冒。刹那间,铁笼子上盖被削出一个大洞,两条人影飞射而出。唯佳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把明晃晃冷森森的利剑,已压在肩头。惊的她面色惨变,目瞪口呆。陆啸天冷冷地道:“在下不想乱杀无辜,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好自为之。”宝剑一震,一股无形地内力递过,唯佳一声闷哼,后退两步坐倒在地,“噗”,张口喷血。几十个凶汉大叫着持长矛向陆氏兄妹刺来。陆啸天怕妹妹乱杀无辜,伸手拉她纵出包围圈子。陆芸芸小嘴儿一努,道;“干吗要跑吗?”陆啸天笑了笑道:“你看着,哥教你一招功夫。”语毕,背向着追过来的众汉子,双臂向后一振,一股内力送出,众汉子迎臂摔出,痛叫成一片,爬不起来。陆啸天笑道:“你看这多简单,哪用得着妹妹动手,我们进庄吧!”陆芸芸抿嘴一笑,道;“什么教我一招功夫,你还不是怕我杀他们,别把我当小孩子,走吧!”陆啸天含笑跟上她,兄妹俩走到院门前停足,见门顶一块木匾,上刻“圣人居”三个大字。院门紧闭,悄无声息。陆啸天右掌一抬向朱门拍出,“砰”,朱门迎掌而破,碎木飞落满院。兄妹俩定睛内望,只见院中一座高大的正厅,东西两排厢房,全是以青石砌成。地面平铺石板,清洁整齐。不见一丝人影。陆啸天朗声道:“久闻阎恶婆大名,原来不过是只缩头乌龟罢了。”语毕,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出来。陆芸芸道:“看来她是不想出来了,我们进去把她揪出来。”二人并肩入院,行止正厅门口。陆啸天道:“芸芸,你留在外面,我先进去看看。”陆芸芸依言停足。陆啸天蹬上台阶,“砰”,一脚踹开厅门,只见厅中地上盘膝坐着一位白发黑衣人,面里背外。陆啸天复仇心切,大喊一声“恶婆拿命来!”持剑飞身刺向黑衣人后心,哪知黑衣人不躲不闪,“哧”,宝剑刺入她的身体。他觉出剑刺之物不是肉体,心中一惊,刚要退身。忽听“噌噌噌”一阵铁磨石声,他周围两丈方圆的地面上,钻出百余根手臂粗的铁柱,近半尺一根,高三丈有余,围成一个大铁笼子。紧接着他忽闻头顶劲风呼啸,抬头见一块两丈成方的大钉板闪电般地砸下,板面上的钢钉一尺多长,尖利闪亮。他不禁面色惊变,冷汗沁出。想走已不及,忙运功于剑身,双手握剑纵身迎向钉板,“当”,宝剑顶住钉板中心,足有千斤重的铁钉板,硬被他以剑顶住,立足在铁笼正中,寸步难移。门外的陆芸芸听见声音不对,飞身入厅,一见哥哥被困在钉板下,不禁失声喊道:“哥。”刚要近前相救,眼前人影一闪,一股掌风迎面扑来。她被迫飞退出厅门,落足院中,紧接着四条人影一闪挡在她面前。四人一色红裙,长发披肩,看容貌都在四十岁左右。正是恶婆的二、三、四、五 ,四个弟子,都是汉族人,名王雪媛、侯美玲、林雪兰、孔笑华。王雪媛冷笑一声,道:“黄毛丫头,你的情哥哥死定了,你也随他去吧!”陆芸芸一听不禁心中一痛,怒道:“该死的是你们。”双掌合于前胸猛得分开,两道银光疾射向四人。四人同声惊道:“飞叶神功”两旁闪开,相继八掌齐出向她围攻。陆芸芸毫不畏惧,展开神功与四人打成一片。刹那间,人影翻飞,银光闪闪,掌风落处石屑乱飞。陆啸天在厅中听到打斗声,心中焦急,汗水淋漓。这时,东侧室内走出两个手持长矛的汉子,狞笑一声挺长矛刺向他胸腹。 第十五章生死关头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东侧室内走出两个手持长矛的汉子,狞笑一声挺长矛刺向陆啸天胸腹。陆啸天双手举剑顶住钉板,自然是躲闪不得,若是换作别人这下必死无疑。他自创“障气护体功”,此时正好派上用场。顷刻间,只见他全身衣衫突地鼓起,两杆长矛刚刺到衣衫,就被一股强力猛弹回去,“噗噗”,二汉被矛杆反刺穿腹背,嚎叫着倒地而亡。陆啸天因分散了功力,宝剑上的力道减少,钉板猛压下一尺多,他尽可能用力上顶,却怎么也顶不上去了。只好蹲下身子,如此一来不便用力,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头上汗珠流滚,滴答落地。他不知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心中百感交集……陆芸芸被四恶妇围攻,一时半刻难以取胜,她不禁心急如焚,一刻也难以忍受。她简直要发疯,尽全力舞动着双掌。王雪媛急攻数掌跳出圈外,高声道:“你们拦住这丫头,我先去干掉那小子。”转身奔向厅门。陆芸芸闻言大急,顾不得躲闪三妇的进招,右掌以全部的功力猛击向王雪媛后心。王雪媛躲闪不及,身体被银光击穿,痛叫倒地。相继,“砰”,陆芸芸右胸中了孔笑华一掌,飞退一丈多远,方自定住身形,胸中一阵阵剧痛令她花容变色,唇角留出血丝。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些杀了她们,去救哥哥。双掌紧握十六片银柳叶,暗自运功。三恶妇见师姐惨死,心中痛恨。忽地排成一行,侯美玲在前,双掌相交不停地揉搓着。林雪兰双掌按在她背上,孔笑华双掌按在林雪兰背上,三人同时运功片刻,侯美玲双掌疾拍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猛冲向陆芸芸。她早已运功等待,合与胸前的双掌猛地分开,两道银光合于一体射出。“砰”,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三恶妇同声惨叫摔出老远,鲜血狂喷。侯美玲与林雪兰衣衫破碎,当场毕命,孔笑华在二人之后,受伤较轻,昏死过去。陆芸芸同样飞摔出几丈远,抱胸吐血,伤痛使她几乎昏厥,想到钉板下的哥哥,一股神奇地力量支撑她,没有倒下去。可她全身无力,已无法站起来,双眸盯着厅门,双手扶地一步一步艰难地爬着。她离门口不过几丈远,但此时对她来说比平时走一千里大漠还难。她缓慢地爬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闭眼再也睁不开,救不出钉板下的哥哥。汗水不断滚下双颊,娇躯颤抖着,一步一停地爬上台阶、爬入厅门。抬头见铁笼中的哥哥举剑的双手在颤抖着下沉,尖利的钢钉距他头顶已不到一尺。她不禁急地流下泪水来,暗自鼓励自己道:“芸芸,你绝不能倒下,铁笼中困着的是你最爱的人,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倒下,快找机关……”猛然想起四恶妇是从东侧室中出来的,机关一定在东室。连忙爬入东室,见墙壁上一个小暗门开着,现出一个铁环。她不知是不是机关,但室中别无他物,只有试试看。双手扶墙缓慢地站起,右手颤抖着抓住铁环,用尽全力拉动一下。只听房棚顶一阵“丁当”乱响,千斤重的钉板被铁链掉回房棚中,紧接着,“噌噌噌”,百余根铁柱缩回地下。陆啸天挺身而起,大喊一声“芸芸。”疾步跨入东室。陆芸芸一用力,又喷出一口鲜血,昏到在地。一张娇丽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如同死人一般。陆啸天看在眼中不禁心如刀搅,暗恨自己没用,连忙把她抱起,疾步出厅。此时,正巧孔笑华醒来爬上台阶。陆啸天进前抬脚踏住她的后心,喝道:“快说,你师父在什么地方?”孔笑华咬牙切齿想宁死不说,但转念一想他们未必是师父的对手,不如让师父来杀他们为三位师姐报仇于是冷冷地道:“我师父去了大雪山。”陆啸天一皱眉,喝道:“她去雪山去干什么了?”孔笑华道:“去练一种武功,信不信由你。”陆啸天见她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绝非慌话。冷哼一声,抱着妹妹奔出院门。乌云满天,夕阳隐逝。四野昏黄,似天晚暮临。一条小山谷里,干枯的老榆树下拴着一黑一红两匹健马。树南石壁下有一天然洞穴,约两丈方圆,洞口凹凸不整,而且很低,洞中黑森一团。陆啸天正盘膝坐在石地上给妹妹疗伤。这是兄妹俩来时就发现了的山洞,马一直拴在这里。寒风猛烈地撕扯着老榆树干枯地枝叉,发出怪异的萧响。两匹马像是感到冷了,紧靠在一起,夹着尾巴,躬着腰身,屁股冲着寒吹来的方向,微微颤抖着。不时,转头向洞里看看,期盼着主人快些好转。“哇”的一声,由洞中传出,陆芸芸吐出一口淤血醒来。陆啸天调息片刻,幽幽到吐了口气,道:“芸芸,你的伤还痛的厉害吗?”陆芸芸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看着他,道:“我的伤没事了,只是我又饿了。”陆啸天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就得饿,特意在牧人大叔家给你带些你爱吃的牛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两拳头大的油布包展开,里面现出一些熟牛肉片,伸手递给她,道:“给,你吃着,我出去拿水袋。”陆芸芸双手接过保留着他的体温的一包牛肉,心中十分激动,感到了亲人关怀的幸福。双眸呆呆地看着牛肉,渐渐地湿润了。陆啸天从马背上解下皮水带,摇了摇,没有一点响动,里边的水早已冻成冰块。他拿着走进洞中,坐在她对面,拧开水袋嘴上的塞子,笑着道:“芸芸,哥再让你看一手功夫。”说完、双掌握住水袋,开始闭目运功。陆芸芸抬手试了试腮上的泪水,定睛看着他手中的水袋。少时,只见水袋嘴开始冒白气,紧接着气越来越大。最终竟冒出滚烫的开水来。陆啸天睁开双目,含笑道:“怎么样,好不好玩?”陆芸芸嫣然一笑,道:“好玩,你怎么练成的这手功夫?”陆啸天道:“我在深洞中练功时,一开始每天吃生鱼,后来我就大动脑筋,练成了这手功夫,来烧鱼吃。给,你快趁热喝吧!”陆芸芸接过水袋,道:“咱俩一块吃吧!”陆啸天微微一笑,道:“这么点东西,你一个人吃吧!吃饱了我们好赶回部落去 ,再说我饿几日也死不了的,快吃吧!”陆芸芸心里甜滋滋地,没再说什么,低头慢慢吃着。在她内心深处总觉得,他不应该是她哥哥,然而他的确是。这无法改变地事实,令她时而感到痛苦和温馨……天茫茫、地茫茫,风卷黄沙四野茫茫。沙无情、风无情,酷寒刺骨冰冷无情。漠南雪山,天气更加恶劣。大漠再苦也挡不住英雄的步伐,陆啸天与陆芸芸,兄妹俩又在大漠中艰难地奔波了近一个月,脸被风沙吹打地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痛。嘴唇干巴巴地起了白皮,裂出数条小口子,说话吃干粮就会破裂出血。双眼因怕沙子眯了,整天不敢睁大,仿佛都变小了。大漠水源稀少,有草的地方也不多,兄妹俩的马,半月前就渴饿死了。二人仗着身穿厚厚地棉衣,外披山羊皮披风、头带皮帽、每人背着一大包干粮和一个皮水袋,才生存下来。一个月来,有二十几个夜晚是在是在山谷中和沙丘下度过的,真是苦不堪言。这日,兄妹俩顶着呼啸的寒风,艰难的走着。前方茫茫的沙尘中,影影绰绰现出一座小山。陆芸芸面色一喜,道:“前面有山,今晚不用露宿沙堆了。”一句话说完,她已吃到了自己的鲜血,是唇上的裂口破了。疼的她忙抬手用脸上的红沙捂住嘴。陆啸天看了看妹妹被风沙摧残得样子,很是心疼,但又无可奈何。走到距小山百丈远的地方,前方平秃的沙地上,现出一片白凄凄的人骨架,每隔三丈远一具,一直排到小山脚下。兄妹俩暗吃一惊,陆芸芸抿了抿干裂地嘴唇,道:“这是什么人干的?”话音未落,一阵怪异地笑声入耳,接着有人道:“两只小可怜虫,你们有胆量走上山吗?”声音是从山上传来的,但却如响在耳边。陆芸芸冷哼一声,道:“几具死人骨头还能吓死人不成,哥,我们走,看他有什么花样。”陆啸天忙道:“小心点,他用白骨横七竖八地挡路,其中定有问题。”二人试探着走过两具白骨,忽觉足下一软,双腿猛陷下去,并且不知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向下拉扯。兄妹俩大吃一惊,陆啸天猛地抽出宝剑,“哧”地插入脚下沙中,只听一声闷哼,二人觉得双足一松,纵身而起。宝剑出沙,带出一股鲜血洒在沙地上。兄妹俩飞身数丈远落地,正欲前行,面前突地冒出两条沙柱,飞扬地黄沙中两条黑影疾扑向二人。陆啸天冷冷地哼了声,宝剑横扫,一股强猛犀利的剑气送出。黑影在两丈外惨叫落地,鲜血随风飞扬,腥气刺鼻。交睫间,只见两个受伤的汉子身下一空,猛地向下沉去,沙地上现出一丈见方的陷坑。“啊啊”,二人相继大叫一声,再无动静。兄妹俩进前两步望向坑中,见两个黑衣汉子,身体被坑中藏的利刃刺穿,死像凄惨。陆芸芸蹙眉后退开,陆啸天道:“真是自作自受,无辜害人应得此报应。”“嘿……”一声阴沉地冷笑,自二人耳边响起。顷刻间,只见前后左右数十具白骨都直立起来,直挺挺地向兄妹俩走来。陆芸芸粉面惊变,连忙靠近哥哥。陆啸天皱眉稍加思索,握住她的手,道:“别怕,这是邪术,专门用来吓唬人的,一慌乱定会掉落陷坑里。”这时一具白骨走到二人近前,张了张白森森的两排牙齿,抬手爪搭向他的肩头。陆啸天定睛见骨架所有关节,都是被人用细丝穿孔连接起来的。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中骨架胯部,骨架不堪一击,碎成几十块摔落于地。接着,他手中宝剑横扫而出,“嚓嚓嚓”,面前十几具白骨被剑气拦腰削断相继倒地。陆芸芸一见如此好对付也不怕了,转身面对走来的白骨,双掌连击,“砰砰砰”,只见白骨飞射黄沙乱舞,转眼间,余下的白骨尽数被她掌力震碎。陆啸天见距小山还有百余丈远,沉思片刻,道:“芸芸,我们边走边向沙地击掌,打塌所设的陷阱。”陆芸芸相应一声,兄妹俩并身前行,四掌连连击出,“砰砰”大响不断,沙尘飞扬。沙地上相继塌下七八个陷阱,二人绕行几十丈远,足下已是实地。待黄沙散落,刚要前行。突见两丈外地上的黄沙滚滚而起,如江水一样向二人涌来。兄妹俩大惊失色,转首见四面如一,并且越升越高。陆啸天拉住妹妹的手,刚要纵身而起,足下沙地突地一沉,“呼”,四面黄沙暴起,犹如滔天巨浪一般向二人卷下。陆啸天见逃离不了,忙将妹妹搂在怀里,兄妹俩彻底被埋没沙中。数丈外冲起一条沙柱,黄沙散去,现出一个身材矮胖的红袍白发老人。他一张紫红的胖脸,阔目巨鼻,唇厚牙稀,满面凶煞之气。一双个大肉厚的手掌背在身后。此人便是人称“漠北沙熊”的仲孙图。他身怀奇特的“行沙功”可随意在沙中行走。仲孙图看了看埋没陆啸天二人的沙地,冷笑一声,道:“老夫几十年的心血都被你们两只小野狗毁了,真是死有余辜。”转身欲回山。忽地眼前黄沙飞扬,兄妹二人蹿出黄沙立足他面前,抖着身上的沙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仲孙图一见不禁后退一步,面现惊色,暗道:“好深的功力!”陆啸天冷笑一声,道:“老家伙,你除了这些不要脸的小把戏,还会些什么?”仲孙图怒目圆睁,冷森森地道:“狗崽子,你不要仗着有点功夫就目中无人,你小子敢与老夫独斗吗?”陆啸天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在下一向喜欢单打独斗,对付你这样的小人更用不着帮手。”“哈……”仲孙图一阵狂笑,道:“好狂的小子,看掌。”双臂一挥,“砰”,一掌击在面前的沙地上。立刻黄沙飞扬,沙尘散后,不见了仲孙图的身影。陆啸天忙道:“芸芸,你到山上去。” “哥,那你小心点。”陆芸芸道了一句,飞身落足小山一处断崖顶部。陆啸天目光在沙地上搜寻着,双掌相互揉搓,随时准备出招。四周三丈外的沙地上突地一阵微动,“砰砰砰”相继直射出七八条沙柱,飞扬三四丈高。立刻黄烟弥漫,紧接着一条红影蹿出黄沙,两只肥大的手掌疾拍向他头顶。陆啸天虽然双目紧闭,但他还能听得到,稍一迟顿已断定敌人所攻自己的什么部位。双掌“呼”地一声向上拍出。交睫间,四掌相接,“砰”一声大响,仲孙图痛叫着斜飞上了半空。陆啸天也被他的掌力击得双腿陷入沙中尺余。他突地拔身纵起,身如飞鸟疾追向仲孙图。眼见距他不足两丈远,右掌疾拍向他前胸。仲孙图已受内伤,哪敢再接他的掌,身子一扭疾载而下,陆啸天一掌击空,怕他再钻沙。双掌齐出,“砰”,击在沙地上,一股强猛的气流夹着沙子硬把仲孙图下降的身体冲起丈余高。他大吃一惊,运功双掌全力击向陆啸天前胸。陆啸天知他功力不如自己深厚,双掌迎着推出,“砰”,一 声巨响,仲孙图又是一声嚎叫,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射出数丈远摔在沙地上,一翻身没于沙中。陆啸天也飞退两丈多远,飘身落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幽幽地吐了口气,心知他不会再露面了。双足一弹纵起斜飞向小山,交睫间,落足妹妹身边。陆芸芸抿了抿嘴唇,看着他道:“那老儿不会罢休的,我们还得小心点,别中了他的暗算。”陆啸天点点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道:“天快黑了,我们找一找他的住所住上一夜,暖一暖吧!”陆芸芸点头应了声,兄妹俩翻过一道红石山梁,前方现出一条山谷,东西流向,谷底冻出一条冰河,西方尽头石壁上一个黑森森地洞口遥遥可见。二人心中一喜,疾步走向山坡,踏着滑不立足的积冰走向山洞。到得近前,只见洞口两侧刻着两行朱红大字,左侧是:“天昏地暗连年难见日月,”右侧是:“寒沙冰谷岁月从未有情”。横批是:“寒漠仙尊”。洞门下十几层石阶,左侧石壁下一股清泉“哗哗”地外冒着。兄妹两看罢,蹬上台阶,运功护体,走进洞中。洞内虽暗,但定睛细看便可看清,石壁下一堆枯树枝,有做饭用的锅台,用具,米面成袋的放在一块很大的平石上。二人看在眼里,心中高兴。突见洞里透出一线亮光,二人奔光线走去,大约走了十几丈远,七八丈宽的石壁上现出一道石门,门半闭着 ,亮光是由室内照射出来的。陆啸天走上前推开石板门,眼前一亮,却是一大间卧室,五丈方圆,室中放着一张石桌,围放着四个石凳。桌上茶壶茶碗齐全,靠石壁一圈摆着四张木床,床帘高挑,被褥整齐叠放。棚顶悬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芒四射,照地室内通明。兄妹俩入室,心中高兴极了,陆啸天仰面躺在一张床上,含笑道:“太好了,好久没睡床了”陆芸芸微笑着坐在一张床上,道:“这里真的不错,我们若能多住几天该多好!”陆啸天起身道:“眼下应该好好的吃上一顿,芸芸,就看你的了。”陆芸芸嘟了一下朱唇,道:“我一个人不行的,你帮我做吧!”陆啸天笑道:“这么笨呀!看将来谁娶你?走吧!我帮你做。”解披风下床。陆芸芸双颊绯红,解着披风含笑道:“我一辈子不嫁人,跟着你让嫂子做饭给我吃,怎么样?”陆啸天轻笑一声,道:“说的这么轻巧,恐怕到时候你嫂子做得饭再好吃也留不住你的。”陆芸芸嗲声道:“讨厌,人家说不嫁就不嫁吗!哎!对了,我嫂子漂亮吧!心眼儿好不好?”陆啸天微微一笑,道:“你指得是哪一个?”陆芸芸一楞,笑道:“有很多个吗?”陆啸天很自豪地道:“不多,才七个,哪个也不如妹妹好看。”陆芸芸“扑哧”一声笑出,道:“七个还说不多,那你还想要多少个呀?”陆啸天笑道:“越多越好吗!快去做饭吧!迟了又把你饿坏了。”陆芸芸抿嘴一笑道:“好吧!做饭去。”兄妹俩相继出门……饭后,二人各选了一张床,合衣躺下,盖上厚厚地棉被,舒服地合不拢嘴,闲聊了一会儿便都甜甜入梦。夜色深沉,残月凄迷。蓦地,一条矮胖的身影悄悄地停在洞口,静听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走入洞中,直奔卧室。洞中虽然黑暗,但是他走起来如行白昼,豪无阻碍。他站在石门前听了听,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细缝,将一只早就点燃的熏香塞入门缝,香烟飘飘入室。放好后,匆忙离去。室内的兄妹俩连日在大漠上奔波,实在是太疲倦了,一点也未察觉。陆芸芸梦见与哥哥在大雪山,找到了西域恶婆,兄妹俩联手同她拼斗。恶婆武功极高,二人不是对手,边打边退,“扑通”一声,由床上摔在地上,吓出一身冷汗醒来。陆啸天也被她的落地声惊醒,猛地坐起。二人同时发现室内青烟弥漫,一股异味儿。陆啸天惊道:“有毒烟,快闭息。”腾地跳下床,“砰”一掌击碎石门,飞步出室。他已猜到是仲孙图干的,要在最短的时间制住他,拿到解药。仲孙图躲在洞口旁听到破门声,转身欲跑。陆啸天纵身由他头顶越过,回身出掌疾拍向他肩头,这一掌快到极点。仲孙图想躲闪已不及,一咬牙抬掌以全力硬接了他一掌,“砰”,一声大响二人猛地分开,仲孙图飞退丈余并未摔到,陆啸天却退了三步坐到在地。两条腿绵软无力直颤抖,他明白自己即将毒发昏倒,不禁心中大急。仲孙图一见他倒地,冷笑一声,道:“小狗崽子敢与老夫斗狠,去死吧!”纵身而起,双掌猛拍向他脑门,陆啸天想站起来,可惜力不从心,只得使出全部功力,与他对击了一掌。陆啸天此时用上全力,也就顶平时六七成功力,已跟仲孙图不差上下。这一死拼,二人俱伤。陆啸天倒地吐血,仲孙图摔出两丈多远,同样吐血,他内伤本来未全愈,这一下险些痛得他昏死过去。他忍痛爬起想跑。陆啸天一见急了,双手扶地,双腿一蹬,猛得扑倒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腿。仲孙图站立不稳,“扑通”趴倒在冰上。陆啸天忙爬向前骑在他身上,双掌无力的拍打着他的头。仲孙图用力一滚将他摔在冰上,想爬起来,积冰滑不立足,他伤痛无力硬是爬不起来。此时陆啸天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二人又扭打在一起。在冰上滚来滚去。陆啸天身体越来越无力,被仲孙图骑在身上,双手掐住脖子呼吸艰难,眼见就要断气。这时,陆芸芸拄着长剑遥遥晃晃的走下台阶,见哥哥快被掐死,心中大急,双手持剑猛得扑身近前,“噗”一剑刺穿仲孙图的背腹,他发出最后一声嚎叫倒在冰上。陆啸天却也一歪头没了气。陆芸芸惊呼一声“哥”爬到他身边,连忙捏住他鼻子,伏身嘴对嘴给他吹了口气,双掌在他胸上一阵疾拍。他肚子鼓了两下,才活了过来。陆芸芸见他有气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陆啸天双手扶地坐起,道:“快找解药”。陆芸芸忙爬到仲孙图的尸体旁,伸手入他怀内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可她连拔掉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双眸直盯着白瓷瓶伏在他的尸体上,脑中一阵昏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陆啸天挣扎着爬到她身边,低低地叫了声“妹妹”便斜靠在她身上昏死过去。谷中除了哗哗地流水声再没有一点生机。 第十六章雪山冰峰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更深星月静,初晓寒风起,远天没红日,沙舞四凄迷。山谷内避风,不是十分寒冷,陆家兄妹俩相靠着,体内又有雄厚的功力,才不至于很快被冻死。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了,转眼又到了下午。兄妹俩依旧一动不动斜靠在一起,双手和脸冻的红肿起来,正处生命垂危的时刻,南面山坡上走下两个人来。来者一男一女,身披羊皮披风,头戴皮帽,男的丰神竣朗,满面风尘。女的红纱遮面,俏丽的脸颊隔纱可见,腹部鼓起很高,像是怀有胎儿。二人远远就见洞口前堆挤着几个人,不禁同声惊呼“芸妹……”“陆大哥……”白衣少妇扶起陆啸天,放声哭喊。蓝衫青年扶起陆芸芸,见她手里紧握着一个白瓷瓶,还有鼻息,忙道:“他们还活着,是中了毒,快抱他们进山洞。”抱起陆芸芸飞步奔入山洞,白衣少妇止住哭声,抱起陆啸天随后跟入。二人见洞内有亮光,一直奔入石室,将陆家兄妹放在床上,连忙给他们吃下解药,盖好棉被。白衣少妇守在陆啸天身边,双眸呆呆地望着他,流下两行热泪,喃喃地道:“你这傻子,当初硬是不让小妹随你来,看你险些把命丢了不是……”蓝衫青年坐在陆芸芸身边,双手握住她一只冰凉的手掌,默默地看着她憔悴的脸颊,面现惜怜之色。陆家兄妹冰冷的身体逐渐温暖、发热。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了。陆芸芸双腿抽动了两下,微微睁开双眸,首先看到的是床帘,一侧首见一蓝衫青年坐在床边,她以为是幻觉,用力眨了眨眼睛。“芸妹,你终于醒了!”蓝衫青年喜笑道。她不禁惊呆了,有些不相信地低声问:“你是寒大哥?我也死了吗?”蓝衫青年兴奋地道:“我是寒玉雷,我们都没有死!”陆芸芸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本来她以为他已经死了,疑惑地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被我娘杀了吗?”寒玉雷笑着道:“你娘没有杀我,她告诉我两年后来大漠找你,苍天有眼真的让我找到了你!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陆芸芸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你又何必真的来找我,受这流离之苦?”寒玉雷见她不是很高兴,心中一寒,看着她道:“芸芸,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再苦再难我都会来找你,难道你不希望我找到你吗?”陆芸芸直言道:“不希望,我不想你为我付出什么,我只当你是朋友,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谢谢你救了我。对了,我哥呢?”直身坐起看向别的床。寒玉雷闻听她的话不禁心中一阵凄冷,呆坐无言。暗道:“她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我决不会放弃,她是我今生的最爱……“咳咳咳”,陆啸天急咳了几声醒来,嘴角流出血丝。白衣少妇惊道:“大哥你受了内伤?”陆啸天睁眼见爱妻上官梅雪站在床边,不禁又惊又喜,猛地坐起道:“梅雪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梅雪红唇一努,故做不高兴的样子,道:“你不是嫌我碍手碍脚吗?若不是我自己随后赶来,你的命早没了。”陆啸天惭愧地一笑,道:“你不要生气,我不让你来并非是嫌你……”“好了,不要解释了,”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我都明白,快坐好我给你疗伤。”陆啸天含笑道:“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自己调息一下就没事了,芸芸一定又饿坏了,你应该去做饭。”陆芸芸听到哥哥关心的话语,心中甚是甜蜜,忙下床与寒玉雷进前。寒玉雷关切地道:“陆兄你的伤没事吧?”陆啸天见他对妹妹很是亲热,心中高兴,笑了笑道:“不要紧,一点轻伤而已。”陆芸芸顽皮地抬手把住上官梅雪的双肩,看着她的丽面,甜美地一笑道:“嫂子真美,让我亲一个。”“滋”,在她腮上吻了一下,惹得四人一阵欢笑……暮色苍茫,风沙沉静。四人吃过食物,坐在室中闲谈。陆啸天道:“梅雪,你与寒兄是怎么走在一起的?”上官梅雪道;“我们是在野狼山下巧遇的,一同上山打听你们兄妹俩的下落,制服了那三个恶妇,才知你们头一天去过那里,于是我们就一路追赶而来。”陆芸芸笑道:“那几个恶妇也够倒霉的,接连挨了两天打,都因为她们拜错了师父。”这时,忽听洞外一个苍老地声音哭道:“义兄你死的好惨啊!义兄……”四人一惊,连忙走出室门,来到洞口。只见洞外来了五人,一个金发丑女,两个瘦小女子。一个白发如雪、身体肥胖的老妇。一个须发如银、身材纤瘦、满面皱纹的老者。却是“都山双煞”巴图特、娇容与他们的宝贝女儿娜可心及两个侍女。巴图特伏在仲孙图僵冷的尸体上,老泪纵横,不断哭喊。娇容一抬头看到了洞口的四人,冷冷地道:“死老头儿别嚎了,仇人就在这里。”巴图特猛得直起身子,冷视着四人,厉声道:“是哪个小杂种害了我义兄?”陆啸天冷笑一声,道:“这老魔头早就该死了,是在下送他上路的。”娜可心听他声音耳熟,但他没戴脸谱,她没有认出他。只是盯着他看。巴图特面现杀机,怒视着他,咬了咬牙,道:“小杂种,有胆量,但是你今天死定了,不如你自己了断狗命算了,免得你的狗血弄脏了老夫的衣服。”陆啸天冷哼了声,道:“这句话应该在下对你说,看掌!”说着就要飞身出招。上官梅雪忙拦住他,道:“你内伤刚愈,让我来对付他。”陆啸天忙道:“不要乱杀无辜。” 话音未落上官梅雪已没了影子,紧接着,“啪啪”两向,巴图特已捱了两个响亮耳光,“砰砰砰砰”四声大响,娇容和娜可心及两个女仆相继摔倒在冰上,滑出两三丈远,连声呼痛。巴图特被打得傻目瞪眼的站在台阶下。突地,他胡子一扬,上官梅雪停足他面前。她说了声“迷踪拳”双掌连连击向他面门和前胸,巴图特左躲右闪,躲过十几拳,“砰”,前胸被她一拳击中,身体向后猛摔出去。他的宝贝女儿伏在地上刚要爬起,“扑通”,被他砸入冰里半尺,“嗷”的一声嚎叫出来。陆芸芸一见不禁“咯咯咯”笑的娇躯乱颤。陆啸天微笑着点了点头,暗道:“梅雪真的不在我之下了。”巴图特与娇容都是成名多年的魔头,不禁臊得老脸通红。巴图特抽出长剑大叫一声,扑向上官梅雪。她笑着向他招了招手,身形一晃已到了他身后,“砰”,一拳击中他后心。他站立不稳,身子向前疾扑了三步,“砰”,前胸又中了她一拳,身子又向后摔出三丈多远,砸在冰上。以上官梅雪以往的个性,早将尔等杀死,今日丈夫有言在先,她不得不听。手下留情只是想吓跑他们。娇容见老头子又被打倒,“蹭”,拔出长剑扑上。上官梅雪笑了笑,躲闪了她几招,使出迷踪拳,“砰”一拳击在她脑门上,她一声痛呼,眼前一阵昏黑,金星乱冒,“扑通”一声向后摔倒在地。上官梅雪双臂抱于胸前,朗声道:“尔等若再不滚开,我可就不客气了。”此时,娜可心和两个扑女把娇容扶起来,她头昏的还站不稳。巴图特铁青着脸,看了上官梅雪一眼,转身道:“我们走,”五人灰溜溜地向谷外走去。陆芸芸笑着,道:“嫂子真厉害,打得她们屁滚尿流。”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历害,是他们武功太差了。”说着走向台阶,四人谈笑着走回石室中。 寒风萧萧,白雪飘飘。雪花飞舞里,一眼看去是那么耀眼刺目的白。雪山冰峰高接苍天,难寻峰顶。雪野茫茫,一望无际。雪野上,陆啸天,寒玉雷,陆芸芸和上官梅雪四人迎着刺骨的寒风白雪,排成一行艰难地走着。四人翻山越岭的寻找了数日,也没见到一个人影。陆啸天走在前头,望着茫茫的冰峰雪领,皱眉叹息。不知到何时才能找到仇人,眼见妻子腹部一天天大起来,跟着他没日没夜的奔波操劳,花容憔悴,实在有点于心不忍。又走了一段路,上官梅雪有点跟不上了,粗壮地下身使她笨地走几步路就大喘粗气,连日来又什么也不爱吃,身体更虚弱了。陆啸天回头见她跟不上了,忙转身拉住她的手,惭愧地笑了笑,道:“又走不动了吧?”上官梅雪幽幽地吐了口气,看着他,低声道:“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连路都走不动!”陆啸天笑着,道:“这怎么能怪我?女人总是要生孩子的吗!”上官梅雪朱唇一努,嗲声道:“讨厌了,你再这么说我马上教她出来。”陆啸天忙笑道:“好了,别胡闹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上官梅雪抿嘴儿一笑,道:“这雪山上有没有人居住呀!如果有,我们找到他们也好打听一下恶婆的行踪。”寒玉雷回首,道:“听说雪山上长年居住着三位成名的武林人物,一位是个破衣老婆婆,江湖人称‘雪山独乞’,名穆容春,另外两位是一对夫妇,江湖人称‘雪野双魂’男的名叫东方玉,女的名叫孟秀云。这两个人轻功过人,传说能踏雪无痕,在冰川雪野上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见到他们的真面目。”陆芸芸微一叹息,道:“我们虽然知道有这三个人,但是又去哪里找他们呢?真实太渺茫了。”上官梅雪道:“只要我们一心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那恶婆子的。”寒玉雷道:“我们应该想出一个能引她出面的办法,如果她能远远地看见我们,而我们看不见她,她若不露面岂不害得我们还得四下乱找。”陆啸天道:“寒兄说得有道理,可我们用什么办法引她出来呢?”四人默默地想了一阵。上官梅雪面色一喜,道:“有了,我们做一面旗,写上‘天下无敌’四个大字,把它扛在肩上,那恶婆子性情狂傲、目中无人,若是看见这四个字,一定会出来找我们比武的。”陆芸芸一拍手,笑着道:“好办法,可我们用什么做旗呢?”上官梅雪道:“这好办。”说完停身抽出长剑,“哧”,割下一大片衣襟,接道:“来,抻一下。”三人忙把衣襟抻平,上官梅雪拿起长剑就要拉破手指。陆啸天忙道:“梅雪,我来写吧!”上官梅雪会心的一笑,点了点头。陆啸天接过长剑,右手食指在剑刃上一滑,脂肚立刻拉了一道口子鲜血滴滴落在白雪上。他抬起手在裙布上写了“天下无敌”四个大字。白布红字特别清晰。寒玉雷飞身奔到几十丈外一棵歪脖老榆树进前,抽出长剑,砍下一断七八尺长地树枝,削光小杈,转身奔回。四人一同动手把裙布系在树枝上,陆啸天手握树枝高高举起。裙布随风飘荡,白雪一映,鲜红的大字遥遥可见。将近午时,四人用长剑拄地翻过一道滑不立足的山梁,举目远望,野天一色,茫茫一片。此时寒风越来越猛烈,雪如棉絮一样在风中飞舞。 四人被风刮得站立不稳,忙趴伏在雪地上。听着狂风的吼叫,一动不动。暴风雪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才渐渐小下。陆啸天首先站起来,抖着身上的雪,道:“起来吧,风小了。”陆芸芸和寒玉雷相续站起,却不见了上官梅雪。陆啸天惊道:“梅雪呢?”二人左右看了看不禁脸色惊变。三人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茫茫白雪,哪有上官梅雪的影子。陆啸天立刻有一种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忙道:“我们分头去找,一定是被暴风刮走了,芸芸你往北,寒兄你往南,我往东,天黑前我们在这里会合。”把写着天下无敌地白旗插在雪地上。三人分头去找。陆啸天心急如焚,一边跑着一边喊:“梅雪,梅雪……”大一约奔了二里路左右,在一段断崖边停下。望着崖下一根根奇形地高大冰柱,高声喊了一阵,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寒风。他长叹一声,把希望寄托在他两人的身上,急忙又奔回。他刚刚离去,崖下传出一阵痛苦地呻吟。断崖高二十余丈,一块巨冰旁上官梅雪仰面躺卧,她因体力虚弱,被暴风刮得连连翻滚,积雪滑不立足,顺风滑下悬崖。仗着她身披宽大披风,狂风旋着她落下,没被摔死,却摔断了左腿,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白雪。她从昏迷中醒来,不停地痛哼着。生死情缘也许真得有定数,她的叫声引来了一位破衣烂衫的白发老婆婆。她看了看她苍白的丽面,点了点头,进前抱起她,转身奔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地落雪中。上官梅雪又是一阵昏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她明白自己的命保住了,心中很是感激。“你醒了,伤处还疼地厉害吗?”白发婆婆挑起床帘道。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不怎么疼了,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白发婆婆道:“你先不要谢我,说一说你孤身一人来雪山干什么?”上官梅雪道:“晚辈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三人,我们是被暴风刮散地。”白发婆婆道:“还有三个,那你们来干什么?”上官梅雪见她穿著已猜到她是谁,实说道:“我们是来寻找仇人‘西域恶婆’的。”白发婆婆脸色微变,看着她道:“找恶婆报仇,你们的武功一定很高了?”上官梅雪闻听面色一喜,急问道:“前辈可曾见过恶婆?”白发婆婆微一叹息,道:“岂只是见过,十几天前老身曾与她交过手,只怪我的‘寒冰掌’没有练成,败在她的‘飞叶神功’下,仗着老身跑得快,才逃了回来。”说罢,双眸两缕深沉地光芒呆呆地望着石壁,恨不能把石壁望穿似的,一副惋惜地表情。上官梅雪看着她失神地样子,问道:“前辈可知那恶婆子现在何处?”白发婆婆轻轻地吐了口怨气,道:“她仗着练成了‘飞叶神功’目空四海,想横行武林,又去寻找‘雪野双魂’向他们夫妻挑战了。”上官梅雪道:“好狂地恶妇,她的死期快到了。”白发婆婆转头看着她,道:“听你的口气,你们能杀得了她?”上官梅雪咬了咬下唇,缓缓地道:“不错,只可惜我不能帮他们了。”白发婆婆微微一笑,道:“这是因为你我有缘,老身求你一件事?”上官梅雪冁然一笑,道:“前辈有用到晚辈之处,尽管说来,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谈求字?”白发婆婆笑了笑,道:“很好,老身见你功底不错,有意把老身独创的‘寒冰掌’传给你,此功绝不在‘飞叶神功’之下,希望你能练成,扬名武林。”上官梅雪道:“晚辈能得前辈真传,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前辈怎么说相求于我呢?”白发婆婆面色忧郁地道:“老身确实是在求你,你必须答应老身。练不成绝不离开此地。”上官梅雪迟顿了一下,道:“好,晚辈答应您。”白发婆婆满意地笑了笑,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怀有胎儿?”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白发婆婆面现几丝笑意,道:“这小家伙命可真大,从二十几丈高地悬崖摔下竟安然无恙,有个娃娃也好,将来有一天老身死了,你也好有个伴,免得孤独寂寞。”上官梅雪满面疑惑地问道:“练此功会用很久吗??”白发婆婆看着她的表情,道:“这就很难说了,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和信心了,老身苦练五年没有成功,你也许三年、五年、十年……”上官梅雪一听,一刻芳心仿佛突地停止了跳动,像是有一千斤重物猛地砸在心头,脸色大变,失声道:“这怎么可能……”白发婆婆急问道:“怎么,你反悔了?”上官梅雪玉齿咬了咬下唇,吞吐地道:“我……不……不是的……”白发婆婆微一叹息,道:“不是就好,老身留你在此练功,并非存心让你们夫妻分离,而是老身实在不愿让用数十年心血换来的成就落空。如果你的悟性高,老身就能活到你成功的那一天。如果我提前死了,你功成后到老身坟前演练一遍,老身也就瞑目九泉了。”说完,不禁流下惋惜的泪水。上官梅雪心中一酸,热泪夺眶而出,语音低颤着,道:“前辈尽管放心,晚辈一定会完成您的心愿的。”白发婆婆抬手抹了一把泪水,笑了笑,道:“老身相信你一定会练成的,休息一会吧!老身去弄吃得” 说完为她落下床帘。上官梅雪双手抚摸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腹部,微微地闭上双目,心中暗道:“陆大哥,小妹不能陪你欢度美好时光了,今生我们也许还有相见之日,即使再也见不到你,小妹也绝不会后悔伤心,因为我们已经有了相爱的成果。等这小家伙儿长大成人后,小妹若没功成,就让他去中原找你认父。大哥,小妹真想再见你一面,只可惜你是找不到小妹的。但愿苍天别辜负了小妹的一份真情,让小妹早日功成……”寒风呼啸,雪依旧飘舞着。陆啸天与寒玉雷焦急地站在白旗旁望着北方。少时,陆芸芸一个人匆匆赶回来。她首先问道:“可找到嫂子?”陆啸天一脸忧愁地摇了摇头,突地一股疾风刮掉了他的皮帽,“溜溜溜”,顺风向东滚去。他面现惊慌之色,道了声“遭了,梅雪一定是掉在崖下了。”转身飞奔向东方。陆芸芸忙追上把他的皮帽捡起来,寒玉雷拔下白旗,二人随后追下。陆啸天一阵风似的奔到断崖边,纵身跳下,身体飞快下降,眼见双足距地面不足三丈高,右足一点左足背硬将身体向上拔起数尺高,一连翻了几个跟头,飘身落足崖下,定睛在一块块大冰石旁搜寻。突然发现了地面上那一大片红雪。他不禁脑中“嗡”地一声,后退了两步,险些昏倒。双目呆呆地望着地面上的血迹,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在崖下奔跑着,喊叫着。可任他喊破嗓子,她也是听不到的。暮色苍茫,雪逐渐小了,最终到无。陆芸芸与寒玉雷焦急地在崖边等候着。陆啸天突地箭一般射上崖沿,落足二人身旁。陆芸芸忙问“哥”可有嫂子的踪迹?”陆啸天长叹一声,道:“她摔伤了,流了很多血,我四下找遍也没见到她的影子,生死不明。”陆芸芸蹙了一下细眉,道:“这么说嫂子一定是被人救走了,如果她自己带伤走,肯定走不远地。”寒玉雷道:“芸姑娘说得不错,陆兄还是安下心来吧!我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上仇人,如果你心神不聚,就很容易让仇人逃走的。”陆啸天微一叹息,道:“寒兄请放心,我不再多想就是了,我们找个避风处过夜吧”二人点了点头,并肩向北奔去。翻过几道雪岭,来到一座山峰下。三人寻了许久,才在一块巨石后找到一凹处,勉强可以避风雪。三人一个挨一个坐下,陆芸芸坐在中间。陆啸天运功烧热水袋中的冰水,三人吃了点干粮。闲谈了一会,便默默打坐入眠。漫长地寒夜好不容易到了尽头,东方渐渐放亮,还好没再下雪。陆啸天揉了揉眼睛,见二人还在睡,轻轻地站起走出凹口,放眼四下望了望,长长地吸了口气。一低头发现雪地上有一串新留下的脚印,他不禁心中一惊,顺足迹望去。突见石缝中插着一根纸卷,忙近前拿起展开。只见上写;“陆大侠亲见,请不要为上官梅雪心急惦念,她以平安无事了,老身要收她为徒。陆大侠办完事就请先回中原吧!你们要找的人近日可能与‘雪野双魂’比武,你们直接去‘寒雪冰宫’好了。最高的一座山峰下便是了。”陆啸天看罢,心中一阵狂喜,喃喃地道:“‘雪山独乞’慕容春,一定是她无疑。梅雪拜她为师了,她得伤一定没事了。这样也好,免得在我身边受苦。”“哥,你在跟谁说话?”陆芸芸走近问道。陆啸天回身笑着道:“我们能找到恶婆了,而且还知道了你嫂子的下落。”说着递上那封信。陆芸芸接过看完,不禁高兴地跳起来,高声道:“太好了,太好了。”连忙把信递给寒玉雷,他看完,面现喜色,道:“好极了,这封信一定是慕容前辈送来的。”陆啸天道:“机不可失,我们马上赶奔‘寒雪冰宫’,别去晚了让那恶婆逃脱。”寒玉雷道:“好,我看一下哪座山最高。”双足点地纵起七八丈高,右足在石壁上一凸处疾踏一下又冲起七八丈高,落身顶峰,转首四望,见正南有一座山峰最高,忙又跳回矮峰上,由矮峰轻飘飘地落回地面,道:“正南有一座山峰最高,大约有百十里远。”陆啸天道:“那好,我们走。”把那面白旗扛上,三人一行向南疾奔而去。 第十七章报仇雪恨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暮色苍茫,阴郁的天空又洒下了洁白的雪花,很快冰峰、深谷、苍松、流泉……都拢罩在雪帘中,变得朦胧而神秘了。十几座高耸地冰峰环绕着一条幽谷,谷口朝南,位于两座冰峰的夹空处,约摸有四五丈宽。东西两侧的石壁光滑如削。入谷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大片被白雪压弯枝的松林,高大地苍松掩映着一座数十丈方圆,冰墙雪顶的庄院。院中房舍错落几十间,因长久大雪积冰,围檐生满了长长地奇形怪状的冰溜子,整个房舍犹如冰雕玉琢一般。院内积雪被清除,可以见到平整的青石板地。黑色高大地庄门虚掩着。门顶一块木匾,上刻“寒雪冰宫”四个朱红大字。山谷有四五里方圆,靠西侧地势很低,崖下几块巨石夹缝中有一个很大地泉眼,清亮地泉水不停地涌冒着,远远地就能听到“哗哗”地响声。泉水的日夜流淌形成了一个二里见方的小湖,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冰面已被白雪掩盖。一位白裙姑娘在湖边蹦蹦跳跳得追逐着一只小松鼠,她看起来比小松鼠更加活泼可爱,乌黑亮泽地秀发披散肩背,杏仁样地脸颊像白雪一样白净,但却暗含几丝红润。柔嫩地皮肤仿佛轻轻一摸就能破似地,两枚很明显的酒窝镶在两腮上,放射出一种诱人的魅力。五官像是经过巧手雕刻出来的,非常精致。一双黑眸含着饱满的青春的温柔和勇敢,配上窄窄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美丽而又自然大方。红唇微启,“咯咯”地轻笑着。她弯着娇躯正追玩的起劲 。蓦地,迎面一股冷风,“嗞”小松鼠惨叫了一声,被一只穿皮靴的大脚踏入积雪中。小姑娘丽面变色,起身刚要怪来人狠毒,洁白的玉颈已经被一只冰冷干枯的手爪抓住。吓得她娇躯一颤,顿觉呼吸艰难,双目瞪得老大,见面前是一位蓝衫老婆婆,白发如雪,泻披肩背。一张枯瘦地老脸肌肤黑黄,满是皱纹,左腮上生了一个鹅蛋大地紫色瘤子,坠得腮帮子外鼓着。一双三角眼像狼眼一样闪着凶残地蓝光,鼻子塌瘪,两片干枯的嘴唇裂开着,露出两排黑了牙根的大牙,呈现一抹狂傲逼人、阴森恐怖地冷笑。白衣姑娘是“雪野双魂”的女儿,东方冰儿,十八年没离开雪山一步,她哪里知道她是什么人,见她抓住自己不放,心中大怒,双手抱住她枯干的手臂,右足飞起踢向她小腹。丑婆子阴笑一声,枯手爪一紧,猛地把她提起扔出三丈远,“扑通”摔在雪地上。冷森森地道:“黄毛丫头也敢跟老娘动手,马上叫你的狗爹狗娘出来领死。”东方冰儿忍痛爬起,抬手揉了揉被她抓得疼痛的脖颈,双眸冷视着她,骂了一句“丑婆子去死吧!”纵起两丈多高,飞足踢向她面门。丑婆子大怒,道了声:“找死。”身子后退一步,右掌一抬,“砰”击在她足心上。她不禁一声痛叫,身体猛得向湖面摔落,眼见她就要破冰入湖,刹那间,只听有人喊了一声“冰儿”,一条白影闪电一般掠上湖面,接住东方冰儿疾落的身子,突地飞回岸边。湖面上的积雪上没留下一丝脚印,然而他却折射而回,可见其轻功实乃武林一绝。来人正是东方玉,他身着白色长衫,须发花白,满面红光,苍眉阔目,一副英雄气概。望着怀中女儿,急问道:“冰儿,你没事吧?”东方冰儿,面色苍白,嘴角流出血丝,一条右腿又麻又痛。她忙道:“女儿没事,女儿没用,被她一招就打败了。”东方玉微微一笑,道:“没事就好。”说着放她下地。丑婆子冷笑一声,道:“东方玉,你马上安排一下后事吧!老身今日特意来送你们夫妇上路的。”东方玉毫不动怒的笑了笑,道:“好大地口气,报一下名字让老夫听一听,你够不够资格挨老夫的打。”丑婆子“哈哈哈”一阵狂笑,道:“好,老娘教你死个明白,不妨告诉你,老娘横行大漠千山万岭,双掌落处血染黄沙。足踏中原五湖四海,所过之处死尸铺路。人送美称‘西域恶婆’你阎祖奶奶就是我,你可听清了?”东方玉闻听心中又惊又怒,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就是那恶名远扬,早就该死了的臭婆娘,今日老夫倒想见视一下你懂什么狗屁功夫。”这时,白影一闪,她身边多了一位白衫妇人,手里提着两柄长剑。正是他的妻子孟秀云。东方冰儿娇呼一声“娘”投进她怀里。孟秀云看了看女儿的脸色,忙道:“冰儿,你是不是受伤了?”东方冰儿抬起头道:“一点轻伤,不碍事的。”阎恶婆冷冷地哼了声,道:“现在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到齐了,老娘该送你们归西了,出招吧!”孟秀云忙对女儿道:“冰儿,你站远一点。”东方冰儿“嗯”了一声,退到一边。这时又来了二十几个蓝山汉子,各提一把长剑站在一边。这些人都是东方玉夫妇的门下弟子。孟秀云把长剑递给丈夫一柄,双目冷视着阎秀娥,冷冷地道:“老恶婆,你横行霸道,杀人如麻,我夫妇早就想除掉你这恶妇了,没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实在是天意,接剑!”语音未落,她夫妇二人长剑同时出鞘,纵身刺向她前胸。夫妇俩哪里知道她练成了“飞叶神功”。刹那间,阎恶婆一声冷哼,双足不动,双掌突地迎着二人的双剑拍出,“啾啾啾”,两缕银光箭一般射中二人的剑尖,两股气流对击,“砰”的一声大响。夫妇二人飞退三四丈远,右手麻木酸痛,长剑险些撒手。二人真的大大地吃了一惊。阎恶婆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阴惨惨地一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功夫也佩与老娘动手,还是自己了断狗命算了,免得脏了老娘的手。”“雪野双魂”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了,岂能被她吓死。二人冷哼一声,纵身冲起数丈高,双剑犹如两条银蛇萧响着斩向她双肩。这一招“剑斩双井”在武林中不知打败过多少成名人物,正是他夫妇一生中所创剑术最厉害地三招之一。快如闪电。阎恶婆不慌不忙,双掌一抬,两缕银光迎上,“砰”,夫妇俩又飞退几丈远,落地后退三四步才站稳。嘴角流出血丝,显然已受了内伤。二人脸色如寒霜,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并肩出剑刺向她前胸。这招“双鹤比翼”比第一招更快更猛。阎恶婆感到剑气扑面,又加了两成内力双掌拍出,“砰”这次阎恶婆也不禁退了两步。东方玉夫妇却飞退五丈多远摔在雪地上,内伤又加重一些层。二人稍一停顿,立刻就地疾滚,交睫间,滚作两个大雪团,带着纷纷地白雪分左右撞向她双肋。阎恶婆横行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怪招,不禁脸色微变,腾身冲起数丈高,双掌疾出击向两个大雪团,“砰”,白雪满天飞扬,却不见了东方春夫妇。正在她定睛观看的一瞬间,两条白影在她后背闪出,双剑疾刺向她后背。几乎是刚刚刺破肌肤,阎恶婆一声尖叫,双掌由双肩向后一挥,“砰砰”两响,夫妇俩又成了飞人,而且口喷鲜血,双剑被震飞,“扑通、扑通”相继摔在地上,当场绝气而亡。“爹,娘……”东方冰儿惊呼一声向二人扑近,连声哭喊。二十几个蓝山青年一见师父师母绝气,“噌噌噌”拔出长剑,同声喊叫着扑向阎恶婆 。阎恶婆背上被东方玉夫妇刺破了两块皮,心中好恼,冷哼一声,出掌大下杀手。“砰砰砰”惨叫连声,二十几个青年被她眨眼间就都打倒在地,无一活口。东方冰儿伏在娘的尸体上,哭得成了泪人,见师兄们都死了,自知也活不成了,不再理会恶婆子,放声大哭。恨天恨地恨自己武功太低。阎恶婆冷笑一声,走近她曲身把她抓起,双手举过头顶,道:“你一个妮子还活着干什么,找你娘去吧!”猛地把她扔向泉眼旁的巨石。小姑娘双目一闭,两滴粉泪随风洒落,一咬牙准备追爹娘去了。没想到,娇躯撞上的不是冰石,而是一个绵软地身体。她心中一惊,睁开泪眼,见自己被一位头戴皮帽,身披羊皮的英俊青年抱在怀里。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禁呆住了。青年正是陆啸天,他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脸颊,心中不禁一荡,暗道:“幸亏我来得及时,这么美的姑娘若要被摔死岂不可惜?”想着微微一笑,道:“姑娘你没事吧?”东方冰儿眨了眨泪眼,感激的道:“我没事,谢谢!”说完,泪水又流了出来。陆啸天放她站在雪地上,道:“不要哭,你看着哥哥给你出气。”说着把披风解下给她披在背上,把皮帽摘下扣在她头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亲近感。这时,陆芸芸与寒玉雷也来到近前。阎恶婆冷笑一声,道:“野小子敢从老娘手下救人,你是不是活腻了?”陆啸天从地上捡起那面白旗迎风展开,一扬手射在她面前雪地上,冷冷地道:“在下是特意来送你去地府报号的。”阎恶婆看了一眼白旗上的大字,迎面一阵狂笑,道:“好狂妄的小子,你死定了。” 双掌一分,两缕银光疾射向他胸前。陆啸天双足一弹纵身三丈余高,“噌”长剑出鞘,猛刺向她面门。阎恶婆一掌落空,“砰”的一声掌风疾流击在湖面上,碎冰水花四溅。她忽觉他的剑气扑面,不禁心中大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好深地功力。”连忙闪身一丈外,双掌一撮,银光射向他左肋。陆啸天身影微侧,右臂一缩抱剑当胸,运功剑身迎向两缕银光。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二人同时后退数步。陆啸天觉得身体无恙,心里明白她的内力比他也强不了多少。轻笑一声,宝剑一颤,“唰唰唰”挽出几朵剑花,使出“飞天雪剑”伴着飘飘的白雪,一片剑影向她罩去。阎恶婆再不敢小看他,一连后退躲闪他十几剑,已退到石璧下,身子突地一转双足踏石壁蹬起两丈多高,一个空翻扑下开始反攻。“砰砰砰”一连八九掌都击在雪地上。陆啸天身轻如燕,左跳右跃,她如何也打他不着,不禁气得“哇哇”怪叫,双掌更猛。陆芸芸与寒玉雷、东方冰儿三人一旁观看。东方冰儿见这位俊哥哥武功这么好,心中好生欢喜,默默地盼着他一剑把恶婆子劈为两半,方解心头之恨。陆啸天与阎恶婆打到石壁上,同时纵起十几丈高,一边拆招,一边踏着石壁而上。突地在一凸处一点足冲起十几丈高,已快到顶峰,“砰砰砰”,二人一连十几掌击在冰峰上,“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峰顶几丈厚地积冰塌裂,数十块巨冰翻滚着向二人砸下。陆芸芸三人不禁惊呼出声,连忙后退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峰上。陆啸天与阎恶婆自然更怕,身在五十多丈的高空上,掌击剑挑着劈头而下的冰块,身体飞速下降着。陆啸天猛地向一块巨冰踹了一脚,冰块撞向阎恶婆前胸,他借力横射出十几丈远躲开了冰块的降落范围。阎恶婆“砰”一掌击碎他踹过来的冰块,双足猛地一蹬石壁,也横射出十几丈远躲开坠冰。巨冰由数十丈的高空砸在地上,湖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湖水澎溅到几十丈外。陆芸芸三人被迫退到庄门前。陆啸天与阎恶婆在距地面二十几丈高处又交上了手,“砰砰砰”剑气掌风连连对击,身体疾速下降向湖心落下。冰块砸落水中很快都浮上来,二人各立足一块巨冰上,相距近四丈远。陆啸天左掌右剑齐出,掌风疾流击向她足下的冰块,宝剑一股锐利地剑气疾削向她面门。阎恶婆本来一侧身纵起就能完全躲开,哪知冰块被谁淹湿,双足踩上去因天气寒冷把靴底冻粘在冰上。她拔足一费力,动作就迟慢了一点,刹那间,“噗”一道血光腮上那个生了几十年的大瘤子被他的剑气削去了一半。疼得她“嗷”地一声大叫,身体在空中一连数翻,落足湖岸上。一张老脸满是鲜血,凶残吓人。她疯狂地嚎叫着,捂着腮帮子蹦跳。看样子是十分疼痛。陆啸天纵身上岸,立足未稳。她一声大叫双掌猛击向他前胸。陆啸天双足点地纵起几丈高,宝剑一声萧响向她脑门削下。阎恶婆吃到了他的剑气的苦头,连忙躲闪出掌。二人再次打作一团。相互追赶逼迫着打入松林中。这下松树又惨了,陆啸天突地旋身几丈高,“嚓嚓,一剑削下两棵树头,呼啸着向她砸下。阎恶婆后退两三丈远,身子突地纵起,双足踏着一棵松树干,“噌噌噌”交睫间蹬至树顶,回身一掌猛击向他后背。陆啸天身体正自下落,闻得脑后风声,身子向前疾栽下,足上头下左掌疾出迎向她击来的一掌。“砰”,二人猛分开,各自落足一棵松干上。阎恶婆立足未稳,忽闻一阵“啾啾”地萧响来自背后,她不禁大吃一惊,回头见陆芸芸站在两丈外的树下向她发掌。连忙双手抱树旋转到树干的另一侧,双足一蹬树干飘身落地。冷视着陆芸芸,阴沉沉地道:“小妮子你是何人门下,怎么会‘飞叶神功’?”陆芸芸收回银柳叶,冷冷地哼了声,道:“老恶婆,今日本姑娘就让你死个明白,我的武功是我娘教的,你杀害的中原武林盟主陆天良是我父亲,你去死吧!”双掌一分,银光直射向她前胸。紧接着,陆啸天一剑疾刺向她面门。阎恶婆此时实在是对她兄妹俩有些忌惮,如果以一抵一,她也许有取胜的机会,如此一来她必败无疑。连忙躲开二人的进攻,飞身奔向谷口。兄妹俩如何能让她逃脱,陆啸天疾纵到她头顶上空,身体一阵疾旋,“嚓嚓嚓”相继斩断十几棵松树,连枝带干呼啸着向她前方落下。迫得她疾步后退。陆芸芸正跟在她背后,双掌疾拍向她后心。因二人距离太近,她躲闪不及,右肋被银柳叶射了一条半寸长的口子,血流如注。她一声痛叫,回手击向陆芸芸面门。陆芸芸不躲不闪,双掌迎着击出。“砰”巨响震耳,二人两方飞退,陆芸芸退出两丈远,后背撞在一棵树上,疼的她咧嘴哼了声,落足树下,并未受伤。阎恶婆身体穿着树空飞退四五丈远,足尖刚一着地,陆啸天由半空“唰”一剑削向她后脑。这一招快到极点,她慌忙躲闪,可还是慢了一点,“噗”后背被削出一条近尺长的血口子。她尖叫着纵起十几丈高,由树林上空直射向谷口。眼见她奔出松林向地面落下时,白影一闪,寒玉雷迎面一剑刺来。阎恶婆被迫出掌“啪”击中他的剑身。寒玉雷的功力差她许多,“当当当”长剑断为数段落地。他一条右臂又麻又痛无力垂下,慌忙退身三丈外,他只此一阻,陆啸天兄妹俩已赶上上来,三人再次拼作一团。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不过到处是冰雪,相互辉映,并不很黑。东方冰儿立身庄门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人拼杀,这是她有生以来所见的最激烈地一场打斗,时而令她惊心动魄、冷汗直冒。三人又大拼了一阵,阎恶婆身受三处伤,鲜血淋漓,疼的她心神不聚,很快落入险境,想跑哪里跑得了。兄妹俩不给她一点喘息之机,接连猛攻,“砰”,陆芸芸双掌两缕银光击中她前胸。“噗”腹部被陆啸天的剑气击穿。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摔出六七丈远,砸的白雪飞扬,没有再起来,胸部伤处血涌如泉,很快染红了一大片白雪。这一刻,陆家兄妹心中痛快极了,压在心头的仇恨终于烟消云散了。陆芸芸竟流下了兴奋的泪水。东方冰儿与寒玉雷忙进前。东方冰儿走近陆啸天,关切地道:“大侠你没事吧!”陆啸天看着她含情的双眸,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姑娘叫什么名字?”东方冰儿玉首微垂,抿唇道:“我复姓东方,名冰儿,大侠……”正在此时,突地一声狼嗥似地大叫,一双血淋淋冷冰冰地干枯手爪,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却是阎恶婆突地活过来,四人同时惊叫出声,目瞪口呆。陆啸天想施救哪里还来得及,心中一痛,几乎不忍目睹东方冰儿被撕碎的残相。那双干枯的手爪已经抓破了她白嫩肌肤,“噗”阎恶婆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上,绝气而亡。东方冰儿身子一晃倒下去。陆啸天忙进身将她搂在怀里,见她还有气只是吓昏了,暗自松了口气。陆芸芸进前道:“哥,她没事吧?”陆啸天道:“没事,只是吓坏了,我们进庄吧!”曲身将东方冰儿抱起,三人一行走进庄院,寻了一间卧房,将东方冰儿放于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陆芸芸点燃桌上的残烛,盈盈一笑,道:“哥对哪个姑娘都这么好,怪不得我有那么多嫂子,这位东方姑娘你是不是又看中了?”陆啸天当着寒玉雷的面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道:“你别瞎说了,快去弄点吃的吧!”陆芸芸嘟了下红唇,“含笑道:“好吧!寒大哥陪我去做,我一个人怕。”寒玉雷笑了笑,道:“好,我陪你去。”二人并肩出门。陆啸天坐在桌旁,望着东方冰儿,幽幽地吐了口气,心想:“在这歇息两日,重返大漠接上玉妹再回中原,唉!也不知柔风妹妹怎么样了,回中原后应该找一找她,真是个情痴,凭你的武功哪里是无情教教主的对手?希望我们还有相见之日……明珠……娟妹……梅雪……丽娉……玉环……月兰……婉儿……”他正自呆思,东方冰儿幽幽醒来,猛地坐起,双手摸了摸脖子,惊喜地道:“我还活着,我没有死!”陆啸天笑道:“当然是还活着,你只是吓昏了。”东方冰儿双目温情地看着他,心中无限感激,下床道:“多谢大侠相救,求大侠帮我将我的父母安葬了好吗?”陆啸天看着她湿润的双眸,起身离座,道:“这有何难?我们现在就去。”东方冰儿点了点头,二人相继出门。少时,陆芸芸与寒玉雷从厨房回来,小姑娘含笑停足门口侧耳听了听,敲了敲门,见没回音,推门走进,左右看了看,道:“咦,我哥与东方姑娘去哪里了?”寒玉雷随后入门,道:“一定是帮东方姑娘干什么去了,我们等一会吧!”曲身坐在桌旁。陆芸芸在对面坐下,避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道:“你不要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对你好是觉的你人不错,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你不要误会。”寒玉雷见她如此冷淡,不禁一阵心酸,苦笑道:“我已经知道你心目中喜欢的人是谁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傻吗?他可是……”“不要说了,”陆芸芸欲哭死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寒玉雷道:“本来我是无权过问,大家朋友一场,我是不想见你泥足深陷,痛苦一生……”“你闭嘴,”陆芸芸怒道:“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我的感受,多事……”起身走出房门。“芸芸……”寒玉雷呼唤着她的名字,随后跟出。庄后松林旁,东方冰儿跪在一座新坟前,哭得悲悲切切,声音沙哑。陆啸天站在一旁,见她哭得可怜心中不忍,近前曲身扶她起来,道:“冰儿姑娘不要伤心了,小心哭坏身体。”她看了看他,哭着道:“我在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可怎么活呀……”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还有我照顾你,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东方冰儿闻听此言,一下子止住哭声,双眸含泪看着他,玉齿咬了咬下唇,双唇微微轻颤着,道:“你说得是真的吗?”陆啸天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相信我?”她双眸一种充满希望和疑惑的光芒看着他,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啸天直言道:“因为你很可爱。”东方冰儿乍一听此言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又是羞怯。很凄然地笑了笑,道:“小妹不敢奢望能得大哥欢心,大哥如有心照顾小妹,我们就在我爹娘坟前磕头结为兄妹吧!”陆啸天笑了笑,道:“好啊!我们这就结拜。”屈身便跪在东方玉夫妇坟前。东方冰儿跪在他身边。陆啸天双掌合于胸前,望着坟堆,道:“两位前辈九泉之下安息吧!晚辈陆啸天今晚与令嫒结为兄妹,以后只要有晚辈一口气在,一定让冰儿妹妹活得开心幸福。晚辈若要食言,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说罢,连叩三首。东方冰儿跟着拜完,转身呼了声“大哥”。投进他怀里。陆啸天抬手搂住她的娇躯,她馥郁地体香不禁令他心神一荡,微微一笑,道:“这下相信我了吧?”东方冰儿此时的心情特别激动,初次接受异性的拥抱和爱抚,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温暖和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一颗充满伤痛和绝望孤楚的芳心,一下子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轻轻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双眸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柔声道:“我们结为兄妹,我才能理直气壮的跟在你身边,依靠你,并不是我不相信你。”陆啸天扶她站起,道:“我明白,我们回庄吧!”她含笑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走回。走到庄门前遇见陆芸芸与寒玉雷。陆啸天首先笑着道:“芸芸,我和冰儿结为兄妹了!”陆芸芸嫣然一笑,道:“那太好了,我们俩也是姐妹了,你今年几岁?”她说着进前亲热地握住东方冰儿的双手。东方冰儿冁然一笑,道:“我十八岁,七月生的。”陆芸芸笑道:“那你是妹妹了,我十八岁,四月生的。”东方冰儿甜甜地一笑,道:“姐姐,但愿我们以后能同亲姐妹一样相处。”陆芸芸道:“那是自然了。”俩姐妹兴奋的拥抱在一起…… 第十八章喜怒哀乐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玉女门庄门破碎,庄墙半数倒塌。房舍已成一片瓦砾飞灰,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女尸。好多被烧得面目全非,一片凄凉悲惨的景象。院中,陆啸天、陆芸芸、寒玉雷、东方冰儿并身呆立。陆啸天满怀喜悦来接玉娇梅,没想到玉女门早已遭了浩劫。他胸中充满了仇恨和失去所爱地痛苦,怪自己来的太迟了。陆芸芸看着哥哥痛苦地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抿了抿风干的嘴唇,道:“哥,你先别难过,我们找一下看有没有娇梅姐的尸体,她也许没有死呢!”陆啸天自然希望玉娇梅还活着,兄妹俩到处翻看着一具具尸体,可是有二十多人面目被烧毁,哪里分辨得出来。他仔细看着每具残尸,道:“这如何能看出来,娇梅多数是不在了,都怪我,她若不认识我,就不会遭此劫了,我一定要查出凶手,为她报仇。”陆芸芸道:“这里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你怎么查呀!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吧!免得时间久了玉娟嫂子她们惦念。”东方冰儿道:“芸姐说的对,大哥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吧!也许娇梅姐没死去九峰山等你了呢!”寒玉雷道:“是啊陆兄,我们还是先回中原吧!在大漠奔波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陆啸天叹了口气,道:“好吧!听你们的,我们把这些尸体掩埋一下就走。”四人一同动手把百余具尸体掩埋,跨马踏上归途。一望无际地茫茫大漠上,一位彩衣姑娘骑马拼命地向东狂奔着,她花容憔悴,秀发散乱,全身血迹斑斑,手里握着带血的长剑,不断抽打着马臀,催它狂奔。她身后十几丈外,几十个彩衣大汉呐喊着追赶,其气势足以令她胆战心寒。彩衣姑娘便是玉娇梅,玉女门唯一的幸存者。十几日前,沙龙门门主雅丽佳娜带弟子夜袭玉女门,百里娇拼死将爱徒送出重围。自那日起,玉娇梅就一直在逃亡,一次又一次地拼杀,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仇人追赶上。眼见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坐下马却越跑越慢,任她如何抽打都再无济于事。大黑马一连几日奔跑,没喝到一口水,没吃到一棵草,终于它走完了一生中最后一次旅途,栽倒在沙滩上,睁着干巴巴的大眼睛望着主人摔落在它的前头,沉重地眼皮缓缓掩上那两缕无可奈何的光芒。玉娇梅翻滚着起身,敌人不会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一片刀光剑影立刻笼罩了她疲惫不堪的娇弱身子。面对死亡她无所畏惧,但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爱,不允许她就这么死去,给了她强大地精神力量。她发出可怕地叫声,挥舞着长剑,任敌人的鲜血暴雨般地溅在身上、脸上,她干枯的嘴唇吸吮着那咸咸的味道,比野兽还要凶残地表情占据了她美丽地脸颊。翻滚穿梭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之中,沐浴感受着铁剑与血肉的交融,洒下一路的尸体,终于,厮杀停止了,几个受伤地汉子仓皇逃走。她没有力气追赶,坐在沙滩上颤抖着喘息着,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条伤口,在静静地流着血,一身残破的衣衫紧绷绷地黏在身上,彻底毁坏了她婀娜地身子。她猛地扑倒在一具尸体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疯狂的饮食着他即将冷却地血液,直到填饱了自己的空缺,才起身发出一阵凄惨的长笑,道:“陆大哥,为了能见到你,小妹已经变成了野兽,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啊……”仰天一声惨痛人心的长啸,仰面倒在沙滩上,一阵翻滚,让沙土来补救自己满身流血的伤口,良久,她才支撑起千疮百孔地疲惫身子,拖着血红的长剑,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她未完地旅程=+春天悄至,遍野芳香。鹿兔争青,百鸟欢鸣。林边,一位银发娇娘踏着绿草轻步走着,她的腹部高高鼓起,像扣了一口小锅似的,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憔悴的丽面上那双明似秋水的眸子,两缕渴望地光芒呆呆地望着大路的转弯处,期盼一个人的出现。她每天都在这里望呀望呀!路上不知留下她多少带有泪水的脚印。从寒风刺骨,白雪飘飘,到春归大地,细雨蒙蒙。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每时每刻都活在惦念、期盼忐忑不安的空间中,痛楚无人能替。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她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是西方……”她喃喃地道。一颗芳心在随着马蹄声蹦跳,一时间她几乎忘记了呼吸。马蹄声越来越近,震撼了她的身躯。很快四匹快骑现入她的眼帘,她一眼就看到了她在等的人,她想叫“啸天哥”,但是没有叫出来,一颗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欢喜和伤痛酿成了一股又甜又酸地液体堵在嗓中,使她说不出一句话。兴奋的泪水泉水似的涌出眼眶,整个身子像钉在那里一动不动了。陆啸天崔马进前,见她憔悴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酸掉下两颗泪来,“娟妹……”他亲切地呼唤一声,翻身下马,进前将她搂进怀里。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双臂搂住他的腰,美丽的脸颊上满是甜蜜地笑容,这一刻她真的感到幸福极了。良久,她才说了一句“你终于回来了……”陆啸天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腹部,低声道:“是不是要生了?”司马玉娟推开他的手,甜美地一笑,道:“不知道,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谁?”陆啸天笑了笑,忙为她一一介绍。四人相互客套一番。司马玉娟道:“啸天哥快回去看看你那位婉秋姐姐吧!整天闷在房里给你画像,贴得满屋都是。”陆啸天笑道:“看来你们都很挂念我吗!走吧!”四人牵马走入庄门。一个守门弟子飞跑入院,大喊:“陆师叔回来了……”厅门一开,柳良、白华、东方春、秦贺、等众人相继出门。林雪儿咯咯笑着跑在最前,不住喊道:“啸天哥哥、啸天哥哥……”“雪儿。”陆啸天一声亲切地呼唤,进前将她抱起,转了两圈儿,道:“雪儿长高了。”林雪儿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道:“啸天哥哥我好想你呀!玉娟姐姐想你每天都哭,婉秋姐姐想你每天不停的画你,贴得满屋都是你的画像。”司马玉娟笑道:“小鬼别光说别人,你比谁哭的时候都多,你怎么不说。”林雪儿笑道:“我没有哭,我没有哭……”陆啸天笑不绝口,又给众人相互引见一番,相继入厅。客房中,杨玉环正伏在桌旁为陆啸天画像,陆啸天轻步入室绕到她的背后抬手捂住她的双眼。她笑道:“娟妹,我知道是你,快放手看看我的画。”陆啸天松手道:“想不到姐姐还能画的一手好画。”她呆了一下才缓缓回过头,“啸天你回来了?”双眸两缕欣喜的光芒上下打量着他,逐渐红了眼圈儿。陆啸天进前紧紧地搂住她,道:“对不起,我让姐姐担心了,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杨玉环甜蜜地笑道:“啸天你教我武功吧!”陆啸天道:“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如果我有武功的话,也可以像梅雪一样去找你了,哪还用得着在家里画你。”陆啸天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道:“有了武功是很方便,只是你可知道学武功很辛苦的,我怕你吃不消。”杨玉环道:“能与你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我想彻底改变自己,也很想做一个女侠,你就教我吧!”陆啸天点头道:“好,待我歇息几日,就教你基本功。”语毕,低头吻上她的红唇……晚上,陆啸天走入司马玉娟的卧房。司马玉娟笑道:“陆大侠有何贵干?坐下说吧!”陆啸天关好房门,道:“娟妹,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惦念你。”司马玉娟摇头道:“我才不信呢!你少用这一套哄我了,老实说这几个月又走桃花运没有?”陆啸天凄苦地笑了笑,道:“不瞒娟妹,我又结识了两位姑娘,只可惜她们现在生死不明,我打算等你生下孩子,到江湖上找找她们,你说行吗?”司马玉娟温柔地一笑,道:“她们既然同我们一样了,你当然要负责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干吗要问我?”陆啸天见她一点都未生气,心中很是感动,惭愧地笑了笑,道:“娟妹你真好,只可惜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惭愧。”司马玉娟柔声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可没说你什么,你对你的贵妃说了没有?”陆啸天道:“还没有,她虽然也不会强烈反对,但总不如娟妹这般想得开,免不了会心里不痛快的。”司马玉娟道:“那当然了,哪能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样傻,有一个能管着你一点也好,免得你将来娶的太多了养不起,让我们跟你挨饿。”陆啸天笑道:“怎么会,让你们挨饿除非我死了。”司马玉娟笑着道:“少瞎说了,哎,对了,现在你回来了,选个日子给玉峰和梅华成婚吧!”陆啸天道:“不会吧!梅华喜欢上玉峰了?”司马玉娟看着他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你不会也想娶梅华吧!”陆啸天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觉得梅华什么都不懂,她怎么会喜欢上那个混小子?”司马玉娟噗嗤一笑道:“你少瞎操心了,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什么不懂。”陆啸天道:“那好,选个日子让芸芸和玉雷他们一起成婚。”司马玉娟道:“那就这么决定吧!我想睡了,你去睡吧!”“去哪睡?”陆啸天有点怀疑似地问。司马玉娟道:“当然是去婉秋姐姐房里了,我在为你怀儿子,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快走快走。”陆啸天笑道:“那好,你睡吧!我走了。”司马玉娟送他到门口将门关好,回身吐了口气,微笑着倒床睡下。次日,陆啸天单独走进陆芸芸的房里,见她一个人伏在桌旁发呆,轻咳了声,笑道:“芸芸,你在想什么?”陆芸芸吃了一惊,起身看着他,微笑道:“没什么,哥,你找我有事吗?”陆啸天含笑道:“我是为你的婚事来的。”“什么婚事?”陆芸芸不解地道。陆啸天道:“我看你和寒兄不错,你们也都不小了,如今我们大仇已报,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你说什么呀!”陆芸芸粉颊绯红,含羞地道:“哥,你搞错了,我和寒玉雷只是朋友,从始至终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他。”“怎么会呢!” 陆啸天疑惑地道:“我看你们的关系不比寻常啊!”陆芸芸嘟唇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我跟他说过好多次了,他始终厚着脸皮,真是讨厌。”陆啸天笑道:“你不要太任性了,像寒兄那样钟情的人可是不多,你要嫁给他,这辈子一定会幸福的,你可要考虑清楚。”陆芸芸凄然一笑道:“我谁也不嫁,一辈子留在哥的身边,你不会嫌我烦吧!”陆啸天正色道:“不要孩子气了,姑娘大了是一定要出嫁的,哪有一辈子留在家里的道理?”陆芸芸面现忧苦,凄美地笑了笑,道:“是啊!哥说的对,我怎么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呢!寒玉雷确实是个好人,那就由哥做主好了,反正也不能与我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呢!”陆啸天见她表情十分不情愿,忙问道:“莫非你另有喜欢的人?他是谁?”陆芸芸摇了摇头,双目含泪欲滴,勉强忍住,低头道:“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今生注定要受此折磨,哥不要多问了,我答应你与寒玉雷成婚,有了约束也许会好一点。”陆啸天见她如此痛苦的表情,以猜到她是依恋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尽快让她摆脱不必要的痛苦,叹了口气道:“芸芸,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和寒玉雷的婚事就定下了,近日就给你们完婚。”陆芸芸勉强笑道:“我一切都听哥的就是了。”陆啸天道:“那好,我这就去叫人准备。”起身出门。陆芸芸望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不禁伏在桌上痛哭起来。三日后,春光明媚,鸟语花香,风和日丽。庄内一片喜气洋洋,两对小夫妻喜结良缘,晚上各入洞房。陆芸芸蒙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寒玉雷回来,她尽可能平静心情,劝慰自己。可还是禁不住流下泪来。听到寒玉雷回来的脚步声,连忙擦了又擦。寒玉雷喝的半醉,入室首先给她挑起盖头,笑道:“芸妹,等急了吧!我们喝白头酒吧!”陆芸芸强作笑脸,点了点头,起身坐到桌旁,斟上两杯酒,二人交臂喝下。寒玉雷便迫不及待地抱她上床。她没有反对,闭上双目任他摆布,最终还是禁不住流下泪来……刘玉峰与铁梅华,二人喝完白头酒。刘玉峰俊面微红看着她,道:“我们睡觉吧!”铁梅华微微一笑,道:“那好,你回房去睡吧!我不喜欢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刘玉峰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是必须睡在一张床上的。”铁梅华不解得道:“为什么?”刘玉峰俊面通红,吞吐得道:“因为……因为不睡在一起用不了几天,咱们俩就得有一个死掉。”铁梅华脸色微变,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挤一晚上吧!明天你再回你房间睡吧!”刘玉峰摇头苦笑着“嗯”了声。铁梅华走到床边坐下脱掉鞋子,合衣躺在床上。刘玉峰一见无奈,也只好合衣躺在她身边。情不自禁的把右手搭在她身上,搂了搂她,她一皱眉,觉得难受得不行,过了一会,见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抬手轻轻地拿开他的胳膊。刘玉峰实在是欲火难熬,猛地把她搂住,火热的双唇在她脸上一阵亲吻。铁梅华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吃了一惊,忙推开他问道:“玉峰你怎么了?弄得我脸都湿了。”刘玉峰见她一窍不通,一下子泄了气,瘫软在床上。铁梅华抬手擦了擦脸,转过身去,心想:“什么臭毛病,讨厌……”次日,刘玉峰闷闷不乐,想来想去还得自己想办法开导她,于是拉她到猪舍旁看小猪亲热。铁梅华一见蹙眉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快去练剑吧!”转身就要走。刘玉峰忙拉住她,道:“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问什么?快说。”铁梅华有点不耐烦地道。刘玉峰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人世的?”铁梅华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问,我是我娘生的了。”刘玉峰道:“你娘为什么能生出你来?”铁梅华笑道:“这你都不懂,真是笨,我在我娘肚子里长大了,我娘肚子里装不下了,我娘就把我生出来了。”刘玉峰笑道:“那你是怎么进到你娘肚子里的?”铁梅华愣了一下,道:“难道你知道你是怎么进到你娘肚子里的?”“我当然知道了,”刘玉峰轻笑一声道:“我爹跟我娘睡觉才有的我,你也一样,睡觉你懂不懂?”铁梅华毫不思考得道:“我当然懂了,我们每天都睡觉吗!”刘玉峰急道:“不是普通的睡觉,是男女之间……就像小猪一样睡觉。”铁梅华咯咯笑道:“你一定有毛病,人怎么能跟猪一样?不听你胡说了,我去练功了。”含笑跑开。刘玉峰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吐了口气,喃喃地道:“真是笨死了,连小猪都不如……”看了看正在亲热的小猪,满面沮丧的离去。数日后,寒玉雷决定回云雀山庄。陆芸芸本不愿意离开哥哥,但嫁谁随谁,她也无奈。二人与众兄嫂别过,上路东行。陆啸天也舍不得妹妹,骑马送出老远。陆芸芸双目泪光闪闪,勒住马道:“哥,你回去吧!不要送了。”寒玉雷回身道:“芸芸,你跟大哥说几句话吧!我到前面等你。”说罢催马先行。陆啸天兄妹俩相继下马,拥抱在一处。陆芸芸热泪泉涌,哭道:“哥,我好舍不得离开你啊!”陆啸天笑道:“别傻了,女人总是要出嫁的,岂能一辈子留在哥哥身边,你现在长大了,不要太任性了。到了云雀山庄好好地与玉雷过日子,做个好妻子,哥会常去看你的。”陆芸芸紧紧地抱住他,道:“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该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像玉娟嫂子她们一样留在你身边了。”陆啸天笑道:“说什么傻话,难道你不希望有我这个哥哥吗?”陆芸芸道:“当然不是,如果有两个你就好了,一个做我的哥哥,另一个可以永远陪伴着我,真是一个美丽的梦啊!”陆啸天低头看着她,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玉雷?”陆芸芸道:“在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们两个,他对我很好,也许很爱我,但他不是我爱的人,我爱的是哥哥,这种爱是荒唐的。我怕自己会发疯,只好强行将那份爱寄托在他身上,来约束自己……”说到此已啼不成声。陆啸天苦笑道:“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三年前我不在余杭金府出现,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是如今一切都无法改变了,你就别傻了,哥哥见一个爱一个,没什么好的,用真爱去接受玉雷吧!他是个钟情重义的真正男子汉,会爱你一生一世的,乖,听哥哥的话,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去吧!别让玉雷等急了。”陆芸芸依旧抱着他不松手,道:“不,我不想走了,让他一个人走好了。”陆啸天失笑道:“说什么傻话,你现在是人家的妻子了,快去吧!别任性胡闹了。”陆芸芸咬了咬朱唇,强止住泪水,道:“好,我听哥的话,不过你要尽快去看我,否则我就每天与他吵架,把云雀山庄搞得鸡犬不宁。”陆啸天笑了笑道:“好,哥答应你,会尽快去看你的,走吧!”陆芸芸松手抹了抹泪水,嫣然一笑道:“说话要算数,我到云雀山庄等你了。”转身纵身上马,道:“哥,你回去吧!”崔马前行,一转面泪水又流下来,她用力抽打着马,狂奔而去。陆啸天目送她去远,凄苦地笑了笑,上马回庄。一个月后,司马玉娟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剑秋。陆啸天得了儿子,笑的整天合不拢嘴,抱着小儿子戏耍。杨玉环见她如此喜爱孩子,自己却怀不上,心中很是不适。这日晚,她孤坐房中呆思。陆啸天入门笑道:“姐姐在想什么?是不是也想给我生个儿子?”杨玉环回眸笑道:“你那么喜欢,我当然想了,还说自己不偏心,为什么给娟妹个孩子不给我?”陆啸天失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你不想要孩子才怀不上的吧!”杨玉环道:“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比较喜欢儿子还是女儿?”陆啸天道:“都一样了,你尽管生好了,最好生双胞胎。”“美的你,那我岂不是太辛苦了,”杨玉环柔美地一笑,道:“哎,对了,你还是教我内功心法吧!”陆啸天点头道:“好,上床,你照我说的做。”杨玉环起身二人上床面对面盘膝坐好,陆啸天认真讲解,她一一照做。过了一会儿。陆啸天起身道:“好了,你自己慢慢练吧!不要着急,我帮你把灯灭掉。”杨玉环闭目嗯了声,陆啸天熄烛出门。正欲去花园,东方冰儿迎面走来,笑道:“大哥我正在找你,你陪我去后山练剑好吗?”陆啸天笑道:“好吧!我也正想出去走走。”二人并肩走出庄门,踏着银白色的月光一直登上山顶。东方冰儿单独与他在一起时特别高兴,她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甜甜地笑了笑,道:“今晚的夜色真美,大哥你看呢!”陆啸天微笑道:“我看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倒是冰儿妹妹更美了些。”东方冰儿早就默默爱上他了,闻听此言不禁心里甜滋滋地,开心地笑道:“你为什么夸我美,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说过这句话?”陆啸天轻笑道:“不完全是,我夸你是因为你确实很美,没有别的意思。”东方冰儿落落大方地道:“如果我想嫁给你,你喜不喜欢?”陆啸天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不禁愣了一下,看着她如花的脸颊,道:“我当然喜欢了,你是在开玩笑吧!”东方冰儿玉手掩唇“咯咯咯”一阵轻笑,道:“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认为是开玩笑就是开玩笑了。”陆啸天笑道:“那我就认为是真的。”东方冰儿洒脱地道:“那就是真的了,不过不是现在就嫁给你,也许十年二十年后,总之我是非你不嫁了。”陆啸天笑道:“为什么要这么久?”东方冰儿抬手理了理秀发,抿嘴一笑道:“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你现在并不需要我的爱,我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嫁给你,那才有意义,如果你一生不需要我,那我就一生作你的妹妹好了。”陆啸天心中很是感动,看着她道:“你这样想岂不是太傻了,你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东方冰儿不以为然地一笑,望着空中的明月道:“人世间有很多事情令人痛苦,像我爱你如果想不开就是很痛苦的事,你已经有那么多妻子,哪里还用得到我的爱,所以我不会与各位姐姐争现实中的你,我自己爱我心中的你,只有我心中的你,才永远是我自己的。每天晚上念着你的名字,想着你的样子,我们很快就在梦中见面了。所以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很幸福,我不觉得在浪费青春,我更不傻。”陆啸天心中激情翻涌,情不自禁地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吻向她的红唇。眼见四唇即将挨上,她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推开他转身跑开几步,道:“你教我剑法吧!我想练剑了。”陆啸天开心地一笑,道:“好吧!你先练给我看。”东方冰儿嗯了声拔剑唰唰练起。花园中芳香四溢,淡淡地月光下,软软地草地上,刘玉峰与铁梅华并肩而坐。二人成婚近两个月了,铁梅华一直不能理解男女之事,不与他同房。刘玉峰很是苦恼,只好每天晚上找她出来聊天。铁梅华望着司马玉娟秀院的灯光,道:“玉娟妹生的儿子真可爱!”刘玉峰道:“你想不想生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铁梅华努唇道:“当然想了,可是我的肚子平平地一点也没鼓起来,怎么能生得出孩子?”刘玉峰笑道:“那是因为我们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只要你听我的,你的肚子很快就会鼓起来的。”铁梅华喜道:“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刘玉峰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铁梅华道:“那好,我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做?”刘玉峰一听不禁欲火中烧,一拉她的手,道:“快走,我们回房里去做。”“不,我还要看月亮呢!就在这做好了。”铁梅华缩回手道。刘玉峰左右看了看,道:“好吧!在这就在这,你可不许出声。”说完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草地上,疯狂的吻她。“干吗脱我的……”她说了半句话,嘴又被他吻住……一阵风风火火地缠绵,刘玉峰幸福地瘫倒在地。铁梅华此时才明白,什么叫成婚洞房,她玉齿咬着下唇,呆呆地望着夜空,心中充满了自悲感,不禁流下泪来。刘玉峰看了看她,坐起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铁梅华丽面绯红,摇头道:“以前我真的不懂,对不起……”刘玉峰笑道:“没什么,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你娘太专横霸道了,让你与世事隔绝。”铁梅华叹了口气,起身投进他的怀里。刘玉峰搂住她的身子,心中说不出的甜蜜。一抬头突见两条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入司马玉娟的秀院。心中不禁一惊,低声道:“有贼进了小师姑的院,我们去看看。”连忙起身系好裤带。铁梅华相继站起,整理好衣裙,二人悄悄顺着花丛小径走到院门口,探首内望。只见两个黑衣人正伏在窗前倾听。刘玉峰厉声喝道:“何方小贼敢来此撒野。”两个黑衣汉子吃了一惊,回转过身一个抡起一对闪亮的大斧砍向刘玉峰,另一个挥动一对黑乎乎的铁锤攻向铁梅华。这四把重家伙,每把二尺余长,三十几斤重,劲风呼啸。刘、铁二人手中无剑,被迫连连后退。铁梅华虽然从来没与人打过架,但她毕竟是练过上乘武学的人,一时半刻还能躲得开。房门一开,正在室中与司马玉娟聊天的吕雪君、赵依婷、赵素云三人闻听相继出门。三人同样没带剑,吕雪君自从学了姜浪的寒冰指,还一直没用过,此时派上了用场。只见她身形辗转腾挪,一双纤纤素手上抓下拿,左点右戳,穿梭在黑衣汉子一双大斧呼呼地劲风中。赵依婷施展出所学的三试掌法,与使锤的汉子也打得难解难分。转眼间已互进数十招。铁梅华忙跑去前院送信。刘玉峰急忙去取剑。赵素云一旁观战。两个雄壮的汉子,见连两个孕妇都打不倒,不禁心中焦急。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二妇在芙蓉门中,除了陆啸天与秦贺,她们已是一流高手了。两个汉子也并非无名之辈,乃是江湖杀手帮的两大杀手,使斧的号称“霹雳杀手”名牛利锋,使锤的号称“闪电杀手”名铁震江。这二汉天生力大,好金钱酒肉而不近女色。四人正自打拼,柳良、秦贺等人赶来。秦贺出剑替下赵依婷。白华换下妻子。四人这一动手声音就大了,“丁丁当当”火星乱冒。八足在花丛中飞踏,只踏得枝折花残,绿叶纷飞。白华武功不及妻子,几十招后,“当”地一声,长剑被牛利锋的大斧磕飞,“呜”又一斧劈向他面门。他手中无剑顿时发慌,躲闪不及,“噗”一道血光,前胸被斧刃划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仰面摔在地上。“二师兄……”吕雪君惊呼着进前扶他,东方春与刘玉峰同时出剑攻向牛利锋。秦贺与铁震江打得难分上下,心中甚为焦急,生怕东方春与刘玉峰再受伤。牛利锋越打越勇,力战二人毫不吃力,边打边大笑道:“久闻芙蓉门武功名震武林,今晚一见,不过是一群草包饭袋,淫夫荡妇罢了。”他这一骂,可气坏了几位少妇,“王八蛋……”吕雪君大骂着飞身向他扑近,人一动怒,招数又快又狠。“呼呼呼”她一连十几爪迫地牛利锋连连后退,“噗”左肩被她硬生生抓下一把皮肉来。疼地他大叫着蹦出几丈远。吕雪君出了一口气,忽觉有点腹痛,吓得她脸色大变,连忙抱腹走回。白华进前惊道:“雪君,你怎么了?”她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有点肚子疼。”赵素云与赵依婷忙进前问长问短。司马玉娟也出来观看,见没有陆啸天,心中急道:“啸天哥哪去了?他若在庄中不会听不见的……”牛利锋受了伤又羞又怒,“啊啊”大叫着挥舞大斧一阵猛攻,刹那间,“噗”东方春一生痛叫,长剑被他一斧子劈断,左胸被斧刃划伤,后退两丈多远坐倒在地。赵依婷惊叫着进前护他。紧接着柳良出剑攻向牛利锋。司马玉娟见东方春又受了伤,急得只跺脚,心想:“啸天哥,你再不回来,你的儿子就保不住了,这么吵你都听不见,一定是又与你的小妹子出去玩了,你这个混蛋……” 第十九章真情真意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良没学到“芙蓉九式”剑术比白华高点有限,虽有刘玉峰相助,二人仍不能取胜。拼了几十招,刘玉峰一声痛叫,前胸被牛利锋一斧背砸中,飞摔出老远,口吐鲜血。铁梅华此时才懂得心疼他,飞身扑近将她扶起涕不成声。刘玉峰虽然胸中疼痛地厉害,还是兴奋地笑了笑,不过笑地很凄然。司马玉娟心急如焚,在小院中走来走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连忙跑回房中,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儿子与林雪儿,从桌上拿起引火之物,急忙走出房门,一路小跑出了花园,来到厨房后靠墙角的一大垛树枝近前,曲身将枯枝点燃,退身一边。枯枝都已干透沾火就着,很快一大垛枯枝都燃起,火光冲天,照的整个庄中通明。司马玉娟看着火光喃喃地道:“这下你再看不见,你就回来给我们收尸吧!”说完急步跑回花园。陆啸天正在山顶教东方冰儿剑法,东方冰儿突见山下大亮,喜道:“这是什么光,好漂亮啊!”陆啸天转身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道:“庄中失火了……”身形一晃犹如一缕白烟消失在峰下。东方冰儿也吃了一惊,随后追下。柳良与牛利锋拼了数十招,也被他一斧砸中前胸 ,摔出几丈远抱兄吐血。牛利锋杀人成性,狂叫一声挥动大斧扑向吕雪君。想报一爪之仇。吕雪君因运功动了胎气,腹痛难忍,哪还敢再与他打,转身抱腹便逃。司马玉娟在她身边转身想随她一同跑,脚下一绊“扑通”扑倒在地,牛利锋跑得过猛,她突然倒下,绊得他也扑倒在地。他狂叫一声爬起,“呜”一斧子劈向她头部。她一闭眼,心中道:“陆啸天我恨你……”眼见斧刃距她头皮不到半尺,牛利锋突地一声痛叫,连人带斧摔出两丈多远,“砰”撞塌了司马玉娟秀院的一垛墙,摔入小院中。白影一闪,陆啸天落足司马玉娟身边,松了口气道:“娟妹你没事吧!”司马玉娟双眸含泪,借他扶力站起,怒道:“为什么我快要死了你才回来?你这个混蛋……”转身哭着跑入房门,回身将门上栓。陆啸天顾不上哄她,遥弹一指,制住牛利锋的穴道,回身走进正在打斗的秦贺与铁震江,伸手一把将铁震江吸到近前,挥手将他摔在地上,铁震江不禁一声痛叫,抱胸吐血。陆啸天进前一脚踩住他的胸脯,喝道:“何方贼子,敢来芙蓉门放肆?”铁震江仔细看着他,忍痛道:“你可是陆啸天?在下是来送信的。”陆啸天道:“我就是陆啸天,信在哪?”抬脚后退一步。铁震江由怀中取出一封信,冷笑着递上。陆啸天接过抽出展开,只见上写:“陆小儿亲见,现在你妻子白月兰和女儿都在我手里,限你十日内赶到咸阳南的邓家庄,不得有误,另外我的两个兄弟去送信,你必须让他们安全返回,否则你的妻女将死无全尸。‘幽灵杀手’柳无情恭候。”陆啸天看罢不禁脑中嗡地一声,面色巨变,道:“是柳无情……”铁震江爬起冷笑道:“怎么样,害怕了?”陆啸天吐了口怨气,冷冷地道:“不想死就快滚!”回手一把将牛利锋抓至近前,“扑通”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巧妙地解开他的穴道。牛利锋忙爬起,与铁震江各自捡起自己的兵器,越墙而去。此时受伤的四人都已被扶回房中医治,园中只剩下秦贺与陆啸天二人。秦贺不知出了什么事,进前问道:“陆师弟出了什么事?”陆啸天叹了口气道:“我曾经杀过杀手帮一个杀手,这群没人性的家伙为了报复,抓了月兰和小女逼我去咸阳邓家庄。”秦贺闻言面色惊变不知所措。白影一闪,东方冰儿停身二人身旁,道:“大哥,出了什么事?”陆啸天怕她随去有危险,骗她道:“几个江湖小贼来庄中闹事,被我打跑了,没事了,你回去睡吧!”东方冰儿见他脸色很差,知他有事相瞒,没再多问,道:“那好,我回房去了。”转身走出园门。陆啸天道:“秦师兄,我们进房里谈吧!”秦贺点了点头,二人并身走到司马玉娟的秀房门口,一推门插着。陆啸天道:“娟妹开门,我有事与你商量。”等了一会儿,房中没有动静。秦贺抬手敲了敲门道:“小师妹,快开门,真的有事跟你说。”司马玉娟正趴在床上生气,一听是秦贺说话,连忙下床将门打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陆啸天将那封信递给她,与秦贺在桌旁坐下。司马玉娟连忙将信展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道:“柳无情,怎么会是他,你去邓家庄岂不是很危险,这可怎么办?”陆啸天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你老实呆在家里照顾剑秋和雪儿,不要为我担心,柳无情这等小人虽狠,还奈何不得我。”秦贺道:“我陪师弟去。”司马玉娟道:“不行,我也去,柳无情一点人性都没有,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大哥,我也跟你去。”东方冰儿入室道。陆啸天看了看她,道:“你们去了会更危险,还是都老实待在家里吧!到时候我会找江湖朋友帮忙的。”司马玉娟道:“你那些朋友东的东、西的西,哪那么容易找?还是让我们去吧!你在明处与他们纠缠,我们在暗处说不定能想办法救出月兰姐的。你一个人去了只能受人家的摆布,如何能救人。”东方冰儿接道:“娟姐说的对,你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还是让我们去吧!”秦贺道:“是啊陆师弟,你就不要担心我们什么了,我们原本是一家人,如今你有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这样几位师兄都会寝食不安的。还是让我们同舟共济去拼一拼吧!”陆啸天双眉紧锁,吐了口怨气,道:“好吧!那我们明日早些启程,早到两日想法救人,秦师兄、冰儿,你们回房休息吧!”二人嗯了声,起身相继出门。陆啸天起身将司马玉娟搂在怀前,道:“娟妹,对不起,今天晚上我……”“不要说了,我不怪你了,”司马玉娟抬头看着他道:“快去快去看看婉秋姐姐吧!今晚大家这么折腾一直没见她出来,该不会有什么事吧!”陆啸天心中一惊,忙道:“那好,你也早些睡吧!我真担心你生剑秋还没满月,明天赶路会吃不消……”司马玉娟道:“放心吧!我恢复的很快,已经行走如常了,快去吧!”陆啸天点头转身出门。杨玉环的卧房里漆黑一团,陆啸天推门轻步入室,点燃桌上的蜡烛,只见她还闭目盘膝坐在床上,却已睡着了。陆啸天心中稍安,暗道:“想不到她练功这么下辛苦……”进身扶她轻轻躺下,杨玉环由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是他,才松了口气。道:“你回来了,我真没用,练功都睡着了。”陆啸天道:“练功能睡着是好事啊!我在地穴练功时一向都是打坐睡觉的,看来你学武很有天分的。”杨玉环笑道:“那太好了,那我得用多久才能像你一样厉害?”陆啸天道:“这很难说了,各人的悟性与周边的环境都会对练功速度有很大影响的,你不要急慢慢练吧!”杨玉环看着他的脸,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陆啸天点头道:“是出了点事,明天我要去一趟咸阳,你老实待在家里,不要担心。”“去咸阳做什么?要多久才能回来?”杨玉环急问道。陆啸天道:“月兰母女俩不幸落入仇人手中,我要去救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杨玉环面色惊变,道:“仇人,那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他们用月兰威胁你怎么办?”陆啸天笑道:“放心吧!没等他们见到我,我已经把她们母女救出来了,他如何来威胁我,难道以我的武功你还不相信我能做得到吗?”杨玉环道:“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万一……”“没有万一,睡吧!”陆啸天说罢,回手一指弹灭烛火,将她搂进怀里……次日,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东方冰儿、秦贺四人离开芙蓉门南下。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十室九空。残缺不全的人尸马尸随处可见,白骨露于野,无限凄凉。接近咸阳时,只见逃难的百姓老的老小的小,壮年只有妇女,哭叫连天的南逃。四人见此情景,明白安禄山的叛军不久就要进攻咸阳了。四人没有进城,一直南行,傍晚,牵马走进一个小村子,投宿在一位孤身老人家里。经打听距邓家庄还有十余里路。饭后,四人合计了一阵,决定东方冰儿与司马玉娟留在小村中,陆啸天与秦贺到邓家庄探路。夜空乌云甚密,黑暗无边。陆啸天与秦贺换上夜行衣,出了小村顺大路向南一阵疾奔,十来里路很快即到。远远地就望见高大的杨柳树围绕着一座死气沉沉地庄院,院子方圆百丈有余,分四层小院。院中没有一丝灯光,更没有一丝声音,静的可怕。二人停身院墙外仔细看了看门匾,是邓家庄,低语几句分左右翻墙入庄院。溜着房檐悄悄的倾听着走过每一间房舍,却没听到有一丝呼吸声。二人心中不解,找遍四个小院,又悄悄翻墙离去。次日晚,二人又来探,依旧没人。第三日上午,陆啸天沉不住气了,提起宝剑道:“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不能再等了,我马上去邓家庄看看白天有没有人。”司马玉娟突地哑然失笑,道:“我明白了,月兰姐根本不在邓家庄,柳无情阴险狡诈,明知你武功高强,怎么会把地点事先告诉你,我们太笨了,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东方冰儿低头思索着道:“不错,月兰姐一定被关在另一个地方,邓家庄今天一定有人迎接大哥。”秦贺面目阴冷,轻轻地吐了口气,道:“实在是可恶,现在我们真是束手无策了。”陆啸天道:“现在只能随他们去,再见机行事了。秦师兄你们三人暗中相随吧!我先行一步。”司马玉娟满面忧云地道:“啸天哥,你可要多加小心啊!”陆啸天点头嗯了声,疾步走出房门,跨马直奔邓家庄。司马玉娟三人收拾利索,远远跟随其后。陆啸天催马一阵风似的奔至邓家庄门前,飘身下马,进前扣动门环。少时,庄门果然打开,现身一个麻脸汉子,打量着陆啸天,冷冷地道:“小子,干什么的?”陆啸天没心思与他计较,直言道:“在下芙蓉门陆啸天,是来赴约的。”麻脸汉子冷笑道:“该死的小子终于来了,等着大爷带你去死!”说完转身入院。陆啸天没兴趣与他斗气,眼下他只想尽快见到妻子和女儿。麻脸汉子由院中牵出一匹马来,纵身上马顺官道南驰。陆啸天紧随其后,走了大约七八里路,转弯向东,这一走可就远了,一直到晌午,远远地见前方有一座小山,绿柳环绕,山南侧有很大一片柳林,林中隐约现出一座庄园。麻脸汉子骑马直奔庄门,陆啸天跟进只见庄门顶一块朱红匾,上刻“无情山庄”四个金色大字。麻脸汉子在门前下马,扣动门环。少时,一个蓝衣汉子打开朱门,麻脸汉子首先道:“请禀告帮主,那小子来了。”蓝衫汉子探头看了看陆啸天,回身冲院中高喊道:“贵客到,兄弟们迎接。”话音一落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但很快停息。麻脸汉子让到一旁,阴笑着道:“陆大侠请吧!”陆啸天扔下马缰绳,阔步登上台阶入门。只见院中唯有正中一座大殿,四周全是花草垂柳。大殿有两层楼高,分三个正门。殿身彩壁画檐,金柱蟠龙,豪华气派。殿前是四五丈宽的青石板路,至庄门足有五十丈长。路中并身站立数百名紫衣汉子,各举一把闪亮的钢刀架起一道刀林,中间闪着一条三尺宽的通道,直入大殿中门。陆啸天看罢冷冷地笑了笑,大踏步跨入刀林。一直走到殿门前登上台阶,被两个蓝衫汉子拦住。殿门大开着,殿中彩缦重叠,幽香外溢。正中一张大彩榻,榻帘两边挑起,榻上半卧着三位绝色美人,长发黑缎子似的倾斜在床头,身着粉红的睡装,没有盖被子。六条半裸的腿缠拧在一起,相互戏弄着。陆啸天一眼就认出中间一个是柳无情,此人生就阴阳两性,外表总喜欢打扮成女人样,却又喜欢做男人来玩弄女人。陆啸天不知他是个怪性人,只能认为他是个人妖。朗声道:“柳无情,陆某已经来了,马上让我见到妻女。”柳无情双手在两个女郎胸前玩弄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尖声细气地道:“你急什么,好久不见了我们先叙叙旧吧!四年前在华阴与两个黄毛丫头一同刺伤本座的是不是你?”陆啸天见他如此狂妄,胸中大怒,冷冷地道:“不错,那日让你这妖人侥幸逃脱,遗害人间,是陆某毕生之大错。”“很好,说的好极了。”柳无情毫不动怒地道:“本座再问你,我帮的‘冷血杀手’孟青云是不是你杀的?”陆啸天道:“以杀人为生,天良丧尽,罪有应得。”“哈哈哈”柳无情仰面一阵尖利刺耳的长笑,道:“姓陆的你有种,想救你的妻子和女儿,本座给你两条路选择……”说到此,猛地搂近一个女郎,低头吻住她的嘴,单掌在她胸上一按,震断了她的心脉,运功将她的血液由嘴逼出饮食,喝尽后,将她的尸体抛在榻下,他嘴角带着鲜血接道:“第一条路是你马上跪在本座面前,磕一千个响头,自骂一千句龟孙王八蛋。第二条路是让我的兄弟们斩断你的脚筋,下半辈子做残废,你选择吧!”说完以同样的方法饮食了另一个女郎的血液,抛尸于地。陆啸天气地握拳咯咯,面色发红,若不是妻子和女儿在他手上,立刻发功捣毁他的贼巢。强压下胸中的怒火,道:“我要先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再决定。”柳无情拭去嘴角的血迹,道:“好,请出来。”左右侧殿中各走出四个蓝衣汉子,抬出两个铁笼,东侧笼中卷缩着一个白衣女子,秀发散乱,身上血迹斑斑,双目呆板无神。正是白月兰。西侧笼中放着一个婴儿,手脚弹打儿着却不哭不叫,被四把钢刀指着。陆啸天看在眼中不禁一阵说不出的心痛,急道:“我妻子怎么了?”柳无情道:“放心,她死不了,她只是服了本座的呆傻药,服下解药一个时辰就可恢复如常,你如何选择了?”陆啸天心中很是烦乱,他明白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时救出她们母女俩人,舍去妻子,他舍不得,舍去女儿,看着那条小生命他更加舍不得。以武功救人是行不通的。像他磕头自辱岂不被世人耻笑,更加不是大丈夫所为,那就只有选择自残。他心中决定下来,冷冷地道:“柳无情,陆某敬你是条汉子,选择斩断脚筋,你说话可算数?”柳无情拿起玉梳慢慢梳理着长发,道:“那是自然,我杀手帮虽无情,但最重信与义,决不食言。你既然选择做英雄,本座也敬你是英雄,再给你一条路选择,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有了女人孩子可以成群的往出生。你又何苦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大的牺牲呢!不如你杀了她们,归顺于本座,我的女人全给你。从此我们化敌为友共打天下,你看如何?”说完,“啪啪”击了两掌。两旁侧殿中姗姗走出二十余位纱裙姑娘,各个生的如花似玉。走到榻前施礼道了声“帮主。”陆啸天看着西侧一位冷面姑娘不禁呆住了,不是因为她出奇的美丽,而是因为她赫然是他日夜惦念的段柔风。万万没想到会在柳无情的女人堆里见到她,实在太让他吃惊了。“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他心里激愤地想着。段柔风脸上依旧是冷冰冰地,然而她一双明眸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种深邃的眼神,令他猜想不透她的内心世界,是苦是甜。柳无情妖艳地一笑,伸手将段柔风扯进怀里,双手抚弄着她的酥胸,道:“你倒是满会欣赏女人的,她可是本座最喜欢的女人,你若肯投靠与我,本座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送给你,怎么样,你想好了吗?”陆啸天见段柔风温顺地任他玩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突地仰面一阵大笑,冷冷地道:“在下虽然喜欢女人,但决不会为了女人而失去人性,在下宁可残废,绝不做不仁不义之举,动手吧!”柳无情慢声慢语地道:“好,有骨气,本座没看错你,兄弟们成全他。”阶下四个紫衫汉子应了声,进前将陆啸天按趴在阶上。“啸天哥不要听他的,她不会遵守诺言的,不要……”司马玉娟闯进院门哭喊道。众紫衫汉子呼啦一下子一字排开,将她拦住。秦贺与东方冰儿随后入门,怕众汉子伤到她,忙拉她后退开。她急地不停哭喊挣扎。陆啸天心如刀搅,一咬牙狠心道:“还不快动手。”两个紫衫汉子闻听,各脱下他一只靴子,“噗噗”两刀斩断了他的双脚筋,血涌如泉。陆啸天咬着牙没哼一声,众汉子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都非常佩服他是条硬汉子。闪身两旁让开一条路。司马玉娟三人喊叫着奔到陆啸天近前,二女流着泪撕扯衣襟为他包扎伤口。秦贺面现惋惜与仇恨,怒视着殿中的柳无情,道:“还不放人?”柳无情看着陆啸天,摇头道:“可惜可惜呀!可惜你一身盖世武功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毁掉了,放了她们。”八个汉子将铁笼打开,一个抱出痴傻的白月兰,一个抱出那女婴,送出殿门。东方冰儿接过白月兰,那汉子将一颗解药给她服下。司马玉娟接过女婴,秦贺背起陆啸天,三人满怀仇恨和忧伤慢慢地走下台阶。陆啸天回头看了一眼柳无情怀中的段柔风,微微闭上双目。段柔风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两串晶莹的泪珠滚落双颊。“贱人,你在为他流泪?”柳无情双手突地捧起她的脸冷森森地道。她抬手扒开他的手,温顺的把脸贴在他胸上,并未说话。柳无情很喜欢她的温柔,脸上怒气化为淫笑,低头亲吻着她的脸,一只手疯狂粗野地在她身上游动着……段柔风与陆啸天分别数月来,她一直在江湖上寻找无情教总坛,半月前在咸阳撞见柳无情,被他看中,只一招就将她制住。她多次想自杀保清白,都被柳无情阻止住,让她求死不得。柳无情玩腻了带笑脸的女人,她的冷冰冰倒令他爱不释手。她无可奈何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东西,她不再想死了,尽量讨他欢心,想借助他的力量杀无情教教主。之后,再想办法杀他报欺辱之仇。今日目睹陆啸天被他逼成残废,胸中仇恨更浓,然而此时她要更加温柔地讨他欢心……秦贺、司马玉娟六人刚离开无情山庄,岳群由柳林中走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笑道:“好极了,陆啸天你这多情鬼,注定要栽在女人手里,现在岳爷教你有再多女人也是看着,这比让你死更加过瘾,哈哈哈……”暮色苍茫,四野沉沉。司马玉娟、陆啸天等人走进空寂的邓家庄,选了一个套房入住,室内东西应有尽有。白月兰清醒后,整整哭了一路,恨自己害残了丈夫。五人坐在室中默默不语,陆啸天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他明白白月兰比他更痛苦。默默压下心中的痛楚和仇恨,做出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笑道:“大家不要愁眉苦脸的,我们不是都很好吗?月兰,岳父他老人家还好吧?”白月兰闻此言泪水又流了下来,声音低颤地道:“你再也看不到爹了,他被柳无情的‘吸血邪功’吸尽了血液,去了……”四人闻听同时一惊。东方冰儿道:“什么吸血邪功?很厉害吗?”白月兰道:“他的邪功属实不一般,我爹身子他两丈外一招未出,就被他运功使颈脉爆裂,血液被他以掌心吸尽。他抓我们母女来威胁大哥,也许他还不是大哥的对手吧!”陆啸天为白雪云之死感到惋惜,但他回想起柳无情饮食那两个女子的血液时的情景,更为段柔风担心。脑海中浮现她被他玩弄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阵酸楚,双拳攥地咯咯响,真想放声喊叫上一阵。他咬着牙,双目直盯着房棚,心中暗道:“柳无情,我与你不共戴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没有腿我一样能杀了你……”司马玉娟望着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四人只有东方冰儿表情不是很忧伤,她心中认为陆啸天不惜一切救护妻子和女儿,是天下难寻的好丈夫,真英雄,暗自决定待他心情好些就嫁给他为妻……六人在邓家庄住了几日,陆啸天脚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启程回九峰山。陆啸天坐在马车中抱着小女儿慧颖,秦贺驾车。三女骑马跟随。刚至咸阳附近,只见东方尘土满天,入耳一阵轰轰地响声,但见彩旗飘扬,却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五人大惊失色。秦贺急道:“是叛军来攻咸阳了,我们快走。”“啪啪啪”挥鞭打马急奔。三女崔马紧随其后。可是叛军数万精骑,不见边际,很快便奔至近前,万马齐奔蹄声震耳,烟尘弥漫。五人被万马冲散,谁也找不到谁。秦贺挥舞宝剑在乱军中横冲直撞,驾车拼命的奔跑。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跑出了叛军的马队。把车停在一片树林里,回头见三女一个也没有跟来。不禁心中焦急,纵身树上眺望。只见叛军与唐军十几万众正在咸阳城外混战,喊杀声直震天宇,哪里有三女的身影。他叹了口气,飘身落下。陆啸天心急如焚,忙问道:“她们跟上来没有?”秦贺沮丧地摇了摇头,陆啸天脸色苍青,双目呆呆地望着天际,喃喃地道:“完了,娟妹一定活不成了……”秦贺望着林外的大路,道:“陆师弟先别急,我们在这等一等吧!也许她们一会儿能赶上来。”二人默默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人顺声望去。很快见东方冰儿与白月兰骑马奔来,后面十几个叛军紧追不舍。秦贺看罢,冷哼一声,宝剑出鞘,飞身出林扑向叛军。只见他身形几个起落,十几个叛军尽数死伤摔下马。二女一见秦贺,忙勒住马。秦贺收剑急问道:“玉娟师妹呢?”白月兰一脸忧苦地道:“我们被叛军冲散了,一直没见到她。”东方冰儿道:“娟姐没了武功,她会不会……”秦贺浓眉微蹙,道:“你们先进林中,我去找找看。”飞身纵上一匹叛军的马,掉转马头疾奔而去。 第二十章未了情缘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夕阳西下,残红迷远岫,鸟雀各归林。秦贺才匆匆赶回来,陆啸天见只他一人,心一下子凉了下来。白月兰急问道:“秦兄,没见到娟妹?”秦贺愁眉苦脸,微一叹息,道:“没见到,叛军与唐军还在厮杀,到处是尸体,娟妹多数是……身遭不幸了,我们不能在此久留了,我刚回来时,引起了一个叛军头目的注意,我们要快些离开才好。”说完走到马车近前,解下马缰绳,驾车走出柳林,顺大路北驰。二女骑马跟随其后。陆啸天怀中抱着小女儿,双目呆呆望着窗外疾退的树林,仿佛看见了司马玉娟被乱蹄踩死的惨像,不禁心如刀搅,热泪夺眶而出……晚上,五人投了一座荒村,简单地吃了些东西,留陆啸天一人看着小慧颖,秦贺与东方冰儿、白月兰三人趁夜返回咸阳已是深夜。此时厮杀已经停息,三人本想寻找司马玉娟,却不成想,战场已经被清理完毕。三人无奈只好分散开来四下呼喊,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未见到司马玉娟的踪影。三人败兴而归。陆啸天怀着侥幸的心态直直坐着期盼了一夜,见三人回来,急问道:“可见到娟妹?”秦贺道:“我们去晚了,战场已被清理,什么也没找到。”东方冰儿道:“大哥不要着急,没见到尸体是好事,说不定娟姐还活着,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娟姐要活着一定会回去的。”白月兰道:“冰儿妹说的不错,娟妹冰雪聪明,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多数是被什么人救了,或者是一个人跑出乱军迷失了方向,不久一定会回九峰山的。”陆啸天虽知二女是在安慰他,但他自己也有如此的假想,心存几丝希望的点了点头。五人起身继续赶路,返回芙蓉门。陆啸天每天除了监督刘玉峰、铁梅华、东方冰儿、白月兰、杨玉环五人练功外,就是期盼司马玉娟回来。傍晚。司马玉娟的秀房中,淡淡地烛光下,陆啸天坐在桌旁望着烛火发呆。司马玉娟那张甜蜜活泼地笑脸,在他眼前时隐时现,逗得他不自觉地流下泪来。喃喃地道:“娟妹你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啊!只可惜我现在变成了残废,不能去江湖上找你,我真是没用啊!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称什么大侠啊!”房门轻轻打开,东方冰儿端着一碗蔘汤入室,温情地眸子看着他,抿了抿朱唇道:“大哥,想什么呢?”陆啸天忙抹了一下泪水,道:“没什么,怎么没去练功。”“大师兄让我给你熬了碗蔘汤,大哥趁热喝了吧!”“放下,你去练功吧!”她将汤碗放在桌上,道:“快喝下吧!我留下陪大哥聊聊。”陆啸天端起汤碗一口气喝下,道:“好吧!你想聊什么?”她低头咬了咬朱唇,双颊红晕飘忽,双眸勇敢的看着他,道:“大哥,说心里话,你喜欢我吗?”陆啸天看着她,笑了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你先回答我,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如何?”“大哥,你真是太狡猾了,明说好了吧!我很喜欢大哥,如果大哥也喜欢我,我马上就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没办法了。”陆啸天见她如此坦率,打心里感动,叹了了口气,道:“冰儿,我们不要谈这个问题了,大哥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权力谈这些。”她一本正经的道:“你不要岔开话题,直接回答我,喜欢不喜欢就行了。”陆啸天感到很是为难,凄苦地一笑,道:“冰儿妹妹很讨人喜欢,全庄的人谁会不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了,何必说的这么含蓄。”东方冰儿含羞一笑,道:“那好了,我去说给大师兄,我明天就嫁给你。”“不要胡闹了,大哥现在这个样子,娶你不是害你吗?你年纪还小,不能太感情用事。大哥知道你是为了让大哥开心,让人开心有很多方法的,何必要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她一张粉面红的直发烧,坚持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吗?为什么大哥对她们都那么好,对我却这么残忍,我也是有感觉的呀!呜!”伏在桌上伤心的哭起来。陆啸天心里感动,握住她的手,道:“要是大哥的双腿没有废掉,大哥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你,可是现在你这样,让大哥感到很惭愧啊!不忍心让你随大哥吃一辈子的苦啊!”她抬起头一双泪眼看着他道:“那你就忍心把我送给别人吗?你根本就不爱我,在这个世上只有大哥一个人对我最好,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就让我去死好了。”转身就要出房门。“冰儿。”他急呼一声,伸双臂将她吸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道:“大哥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大哥很喜欢你,等再过两年,大哥再娶你好不好。”“不好,大哥是在推脱。”她转身与他脸对脸的道:“要娶我就明天,不然就让我死掉算了。”她呵气如兰,吐出这么坚决的话语,以陆啸天多情的本性,如何还能安奈得住。一阵冲动便吻上她的红唇,她娇柔的身子不禁一颤,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缓缓地闭上双目,让该发生的去发生……无情的大漠中,狂风席卷,漫天黄烟,不见日月。迷茫的风沙中,一条孤单娇弱的身影摇摆不定,她手中牢牢握着一把沾满黏糊糊的血液的长剑,拖在身后。风沙凶狠地肆掠着她一头乱如草的秀发、摧残着她摇摇欲倒的身子,她随时都有可能载倒在风沙中长眠不起,双眸中冲满永不磨灭地希望,苦苦地支撑,在她明眸的最深处,隐约可见一丝欢快甜蜜的光芒,展现着她波涛澎湃的内心世界,执着不羁地爱。狂风送来一阵马蹄声,一阵喊杀声。司空见惯的声音,没有惊扰她的思绪,一片汹涌的刀光剑影借着风势掠夺向她残破的身体。她心目中那个健硕的身影,抛来一个个电闪似的眼神,激活了她全身每一条僵冷的神经,身形敏捷地舞动起来,手中剑几乎与她连为一体,能让她感到是刺到了敌人的肝还是肺,毫无表情的去品尝切割。任凭敌人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再风沙中交融,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爬起,杀猪宰羊般的施展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她相信最终的胜利者还是她。终于厮杀停止了,受伤没有死的汉子翻滚着逃离。她抚摸着自己腮上流血的伤口,哭道:“为什么要砍我的脸,为什么连一块完整的皮肉也不让我留下,留给陆大哥,留给我最爱的人。” “噗噗噗” 她挥舞着长剑疯狂的砍着一具尸体的脸,直到血肉模糊。“噗”又一剑割开他的脖子,以干裂的双唇堵住那汹涌的血泉,食饮他的血液,填充自己的饥饿。“啊……”她仰天一声凄惨的大叫,发泄出胸中野兽般的欲望。倒在沙滩上一阵翻滚,起身哭喊着道:“陆大哥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了,玉妹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一阵令人闻之肝肠寸断的哭泣。撕扯开下身的衣裤,取出一团血肉模糊地肉球,颤抖着捧在身前,良久她才将它和着泪水,深深地埋在沙土中。长剑拄地支撑起鳞裂的身体,继续她心目中美好的向往。洛阳已是反贼安禄山的大燕都城,经过一年多的修整,模样大变。只见亭台楼阁,画栋雕梁。精舍飞翠,玲珑剔透。园林清雅,风景如画。安禄山称帝后荒淫无度,整日泡在女人堆里。岳群一年前便投靠于他,奴颜卑膝很是讨他喜欢,得封御前侍卫统领之职。岳群能得他亲信兴奋之极,每天出宫给他搜寻美女。惹得洛阳百姓人见人暗骂,人送绰号“独眼无常”。太子安庆绪同他爹一样好色,经常到宫中调戏他爹的女人。今日被安禄山撞见,打了他一个耳光,并当众一顿臭骂,将那与他偷情的女人就地处死。安庆绪受辱心中很不痛快,带了几个随从出宫寻乐。一个随从道:“殿下不必为一个女人愁眉苦脸,最近百花楼里来了个绝色美人艺名兰花,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琴,箫吹得也不错。只卖艺不卖身,红了整个洛阳城。不知有多少公子哥要以重金为她赎身,都被她拒绝了。这等佳人,殿下何不会她一会?”安庆绪闻听面现喜色,道:“百花楼有这等美人,当然要去,走。”先行催马疾奔,几个随从紧随其后。来至百花楼近前下马,随从进门高喊:“太子殿下闲游到此,闲杂人等一律回避。”老鸨子连忙跪于厅中,磕头道:“恭迎太子殿下。”安庆绪阔步入门,坐在桌旁,道:“叫兰花姑娘来见本宫。”老鸨子很难为情地道:“殿下有所不知,兰花她脾气怪癖,从不下楼见客……”“大胆,你这狗奴才,”安庆绪拍案怒道:“一个青楼女子,难道还要本宫去见她不成?”“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鸨子连连磕头道。随从进前道:“殿下不要理这些小节,听说兰花姑娘是有这么个脾气,您是来寻乐子的,重要的是快活,何必为这点小事坏了兴致,您就当您此时不是太子殿下,以征服美人快活为主。”安庆绪笑了笑,道:“你小子就是会说,好,本宫就依了你们的规矩,还不带路。”老鸨子连连道好,起身抹着汗水登上楼梯。走到最东边一间房门口停下,敲门道:“兰花,太子殿下来了,快开门。”室中一个极俱温柔地语音道:“教他等一会儿吧!我还没装扮好呢!”安庆绪,笑道:“有个性,好了,你们就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语毕推门入室。梳妆镜前坐着一位彩衣姑娘,正自梳头。她头也不会地道:“殿下既然这般心急就过来帮我梳头好了。”安庆绪见她如此大胆又大方,心中倍加喜欢。走到镜前,只见她眉目清秀,超凡脱俗,果真一绝色美人。笑道:“姑娘人美发也美,连声音都这么美,本殿下甘愿为姑娘为奴。”接过她手中的梳子,为她梳理着秀发。兰花姑娘笑道:“不错,殿下的手劲不轻不重真是舒服,一会儿我定为殿下好好地演奏一曲。”安庆绪道:“我想让你一辈子都为我一个人弹曲,你可愿意?”兰花姑娘笑道:“殿下别开玩笑了,你是大燕太子殿下,我一个青楼女子有何德能为殿下弹奏一生。”安庆绪道:“这有何不可,本殿下现在还没有太子妃,若是马上迎娶了你,你便是太子妃,与本殿下终生相伴,你可愿意?”兰花姑娘回身笑道:“殿下,我们初次见面,彼此还未了解,就说终生相伴,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殿下请坐,小女子为你弹奏一曲。”未等安庆绪说话,她已坐于桌旁,悠悠弹奏起。琴声悠扬,引人无限欢喜。安庆绪听了一曲对她更加喜爱,进前搂住她,道:“兰花,我真的爱上你了,我现在就为你赎身带你进宫。”兰花姑娘轻轻地推开他,起身道:“殿下,我与你明说了吧!您一表人才,地位显赫,哪位姑娘也会喜欢你的,只是我性子直爽,喜好自由自在,不喜欢有人在我头上指手画脚,若作了你的太子妃,头上皇上、娘娘一大堆,又那么多规矩,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劝殿下还是对小女子死心吧!有空常来这里听小女子弹奏一曲,小女子就万分荣幸了。”“不,我真的是对你一见钟情,”安庆绪急道:“你说,你想让我如何你才肯嫁给我?”兰花姑娘道:“不瞒殿下,小女子最敬重英雄豪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他是条有情有意的好汉,我不管他有没有钱财地位,我都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殿下若是真的喜欢我,就等你做了皇上再来迎娶我好了,到那时我做皇后就没人在我头上指手画脚了。”安庆绪急道:“这要我等多久?我一时也等不了啦! 兰花姑娘我们先……”“请殿下自重,你是未来的大燕皇帝,”兰花姑娘抢道:“我是非常敬重你的,请殿下不要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好印象,不然殿下会一无所获,败兴而归。请殿下回去好好想一想,兰花不一定就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如果您明天还是喜欢我的,小女子甘愿在此等你做皇帝后迎娶入宫。”安庆绪叹了口气道:“好吧!让我回去想一想,明天我还会来的。本殿下会对老鸨子说,从今天起不让你再接客,本殿下为你花多少金子都舍得。”说罢,大踏步出门,回身将门关好,对引他来的随从道:“刘俊,你留下照顾兰花姑娘,不许任何人骚扰她。”刘俊应道:“殿下放心,小的一定照办,请您走好。”安庆绪带另外几个随从下楼离去。刘俊面现喜色,开门入室道:“兰花姑娘怎么样,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该履行诺言了吧!”兰花含笑道:“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先拿去喝酒,等我做了太子妃,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将一个黄布包丢给他。刘俊掂了掂银子包,笑道:“姑娘放心,我会帮忙帮到底的。”含笑出门。兰花姑娘关好房门,心中暗道:“求菩萨保佑上官明珠借刀杀人之计成功,雪金箫门之仇……”四年前被陆啸天与上官梅雪救出火坑的许秀芳与许银峰,父女俩流浪到洛阳,开店做生意,因经营有方,用人得当,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成了洛阳城的首富,开设了七八家客栈,十几家杂货铺,家财万贯,奴仆伙计数百人之多。父女俩真正的成了老爷、小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然而,许秀芳的心事却重了,她永远忘不了如今的富贵生活是怎么来的,对陆啸天的情感日复一日的加深。不知做了多少次与他重逢的梦,每当梦醒人无,她都恨自己为什么要醒来。陆啸天的身影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脑海中,令她茶饭无味,花容憔悴。许银峰劝她好多次,要为她选一位富家公子成婚,都被她拒绝了。她发誓非陆啸天不嫁,希望有缘与他重逢。这日,她正在书房读诗经,忽听前院有人高喊:“所有的人都出来,若有躲藏者就地斩首……”她听罢不禁心中吃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放下书本出门直入前院。只见奴仆丫鬟数十人并肩院井之中,对面立身二十余个官兵,为首的独眼将军便是岳群。许秀芳轻步走到众人身后站好,岳群瞪着一只凶残的独眼,在众人中扫了一遍,突地一眼看到了许秀芳的花容,他不禁呆了一下,随即仰面一阵大笑,道:“玉娟师妹我们真是有缘啊!想不到在这也能见到你。”双手扒开众人走到许秀芳面前,接道:“你真是越长越美了,头发什么时候又变黑了?”许秀芳明白他说的玉娟师妹是谁,后退一步,道:“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岳群冷笑道:“娟妹,你不要装傻了,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嫌你的啸天哥成个废人不中用了?”“你说什么?陆大哥怎么会成了废人?”许秀芳花容变色,急问道。岳群看了看她,道:“你不会不知道呀!当日陆啸天被割断脚筋时你明明在场的,你不会是失忆了吧!”许秀芳闻听此言,明白陆啸天是真的被人害成残废了,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流下泪来。岳群笑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好了,你不要为那个废人难过了,这几年你也受了不少苦,该享几年福了,跟我走,本统领带你进宫去见皇上,保你今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带走。”两个官兵进前各抓住她一只胳膊,扯她便走。许秀芳拼命地挣扎大喊:“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放开我……”“芳儿出了什么事?”许银峰匆匆由门外奔回急问道。“爹,快救我,他们要抓我进皇宫……”许秀芳急喊道许银峰闻听大急,冲众家丁大喊:“你们还不快救小姐……”岳群纵身进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笑道:“老家伙,你敢与大燕皇帝作对,是不是想死啊!你最好放聪明点,如果皇上看中这丫头,少不了你的好日子过。”许银峰被他掐地呼吸艰难,胀红了脸。岳群回身威胁许秀芳,道:“娟妹妹,你也乖一点,否则我先送这老家伙上路,怎么样?”许秀芳见父亲快被他掐死,急道:“好,我跟你走,你快放了我爹。”岳群松手,许银峰后退一步,“扑通”坐倒在地,张嘴大喘。许秀芳急问道:“爹,你没事吧!”许银峰嗓中难受难以回答。岳群一挥手,道:“我们走。”大摇大摆地走出院门,众官兵押着许秀芳随后跟出。“芳儿……”许银峰从地上爬起,大喊着追出。许秀芳挣扎着回身哭喊道:“爹,你不要担心我了,女儿不会有事的……”“砰”一个官兵飞起一脚踹中许银峰的腹部,老人一声惨叫摔在门口,滚动呻吟。“爹……”许秀芳大叫一声,昏厥于地。两个官兵忙将她架起来走。这一幕惊动了一辆马车中的主人,她一只纤纤素手挑起窗帘,一见许秀芳不禁面色微变,自语道:“难道是她,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这般像我,难怪岳群这狗贼要抓她进宫。”说到此,落下窗帘,冲驾车的大汉,道:“虎兄,投客栈吧!”驾车的大汉应了声,拉马靠边。岳群带许秀芳兴冲冲地回到宫里,将她点了穴放到安禄山的寝室,教几个宫女照看着,他匆忙去找安禄山回来欢乐讨赏。许秀芳幽幽醒来,觉得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她明白自己已身在狼窝,不禁热泪夺眶而出。喃喃地道:“陆大哥,小妹今生是无缘再见到你了……唉!我为什么偏偏与玉娟姐姐长得一样呢!如果我不和她相像,就不会……”“错了,你同我相像才不会死的。”床帘一挑,现身一位与许秀芳一模一样的美人。“你是玉娟姐姐?” 许秀芳惊喜道。司马玉娟曲指弹开她的穴道,笑道:“当然是我了,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三个与我们如此相像的人吗?”许秀芳坐起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司马玉娟道:“我是来救你的,并非是在这里。”许秀芳道:“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这里是皇宫,有很多侍卫的,你还是不要管我了,快离开这里吧!”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放心吧!那些酒囊饭袋奈何不得我,我今天除了要救你出去,还要教训安禄山那狗贼,杀那独眼岳群报杀父之仇。”许秀芳吃惊地道:“姐姐的武功很厉害吗?”司马玉娟笑道:“不是很厉害,但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挡得了。”许秀芳见她胸有成竹,心中稍安,忽地想起陆啸天,忙问道:“对了,娟姐可知道陆大哥他现在好吗?”司马玉娟由她急切的眼神中看出,她是喜欢陆啸天的。脸色微变,道:“他还好,你是不是很喜欢啸天哥?”许秀芳粉面绯红,低头道:“我哪里敢妄想,听岳群说陆大哥变成了残废,是不是真的?”司马玉娟点了点头,道:“是真的,你不会因为他残了双腿,就不喜欢他了吧!”“当然不是,我连做梦都想见到陆大哥,”许秀芳红了眼圈道:“他是怎么残废的?如今在哪里?”司马玉娟微微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有人来了,你不要怕。”二人转首望着门外。一阵脚步声来近,门一开,岳群引着安禄山进来。安禄山挺着大肚子阔步入内,向床上一望,喜道:“是一对孪生姐妹,小岳子真有你的。”岳群见左右立身的宫女都被人点了穴,心中一惊,又听说有孪生姐妹,连忙入内观看其详。司马玉娟起身挥手一指制住安禄山的穴道,冲岳群冷笑道:“姓岳的,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吧!”岳群惊道:“你才是司马玉娟?你的武功恢复了?”司马玉娟冷笑道:“你这大奸大恶之辈还活在世上 ,我的武功岂能不恢复。”岳群朗笑一声,道:“小娟妹,你的武功恢复了又如何,你能打得过我吗?”司马玉娟道:“你根本不配与我打,本姑娘一招就可制你于死地,你看着。”说罢,右掌冲他一伸,一股奇强的热流将他猛地吸近。岳群大吃一惊奋力挣扎,以左掌冲她掌心猛击出。说是击,不如说是被吸近的,“啪”双掌紧紧地沾在一处,岳群用尽全力也拉扯不回。司马玉娟冷笑道:“你害了那么多人,今天也得让你吃点苦头再死。”刹那间只见她一只玉掌变得火红,两掌之间嗞嗞作响冒起了青烟。岳群觉得手掌如同烙在了火炉上,剧痛钻心,他不禁连声嚎叫,拼命挣扎。司马玉娟听到他的惨叫声,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舒畅。暗加功力,转眼间将他一只手掌化为焦灰,齐腕脱落。疼得他后退一步昏厥于地。司马玉娟玉手一摇,将他直挺挺地吸起来,接着手掌作平削式,一股利如刀剑之气削出,“噗”一道血光,斩下他的头颅,摔落于地。司马玉娟双目微闭吐了口怨气,回手一把将吓得抖作一团的安禄山抓到近前。“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安禄山苦苦哀求道。司马玉娟冷笑道:“我不会杀你,但要给你点教训。”说着,右掌按在他的胸上,只听嗞啦一声,一股青烟。安禄山惨叫着摔在地上,胸前被烙了一个掌印,肥油之冒。司马玉娟回身拉住许秀芳的手,道:“我们可以走了。”二人并身出门,正巧一群侍卫闻声赶来,没见司马玉娟如何出手,众侍卫便痛叫着摔了出去。司马玉娟一搂许秀芳的腰,腾身数十丈高,飘飞于云端,仿佛仙女行空一般。许秀芳吓得不敢睁眼,耳边风声呼啸,当双足落地时,她才睁开眼,见却已经到了她家院中。她左右看了看,笑道:“姐姐的武功太好了,能像鸟一样飞。”司马玉娟淡淡地一笑,道:“武功好有什么用,其实我活的并不如你开心,走,我们先去看看你爹吧!”许秀芳点头嗯了声,头前带路。许银峰双手抱着肚子辗转在床上呻吟,几个仆人焦急地守候在床边。许秀芳入室急问道:“我爹伤的怎么样?爹……”许银峰一见女儿回来,立刻精神了许多,上下打量着女儿,道:“芳儿,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的,没打你吧!”许秀芳微笑道:“他们哪里打得到我,爹,你看她是谁?”伸手指了'指随后入室的司马玉娟。许银峰及众家人都顺手望去。一个仆人失声道:“又一个小姐……”许银峰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二人除了衣着不同,再无区别。司马玉娟走到床前,微笑道:“老伯,你的伤没事吧!”许银峰忙道:“没事、没事,姑娘是……”许秀芳首先道:“他就是陆啸天的小师妹,司马玉娟姐姐。”许银峰看着二女,笑道:“真是太神奇了,你们像孪生姐妹一样,多谢玉娟姑娘救出小女!”司马玉娟柔美地一笑,道:“老伯不要客气,您脸色这么差,肚子一定很疼吧!快躺下,我给您医治一下。”许银峰听她一说才想起肚子疼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姐姐也懂医术?”许秀芳问着扶父亲躺下。司马玉娟道:“懂一点。”坐在床边,一只手掌按在许银峰的肚子上轻揉着。许银峰忽觉一股暖流进入腹中,疼痛立刻减退,很快就疼痛全无了。最终竟痒地他笑了出来。司马玉娟含笑收起手掌。一个妇人喜笑颜开地道:“就这么揉两下就不疼了,早知道这样,我就给老爷揉好了。”一个男仆道:“你会揉个屁,看你那双手跟棒槌似的,还不得把老爷揉死。”夫妻俩一句话逗地大家一阵大笑。司马玉娟玉手掩唇止笑,道:“老伯您休息吧!我有点事单独与秀芳妹妹谈谈。”许银峰笑道:“那好,你们去吧!”二女嗯了声,并肩出门,直入书房中,坐定后。许秀芳道:“姐姐先告诉我陆大哥的事吧!”司马玉娟点了点头,说出陆啸天被柳无情被逼成残废的经过。许秀芳听罢不禁流下泪来,道:“那姐姐为何没与陆大哥在一起呢!”司马玉娟长叹一声,道:“我也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只可惜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无颜再面对他了,那日我们回九峰山时正巧逢上叛军与唐军在咸阳开战……却说,司马玉娟那日与白月兰、东方冰儿被叛军冲散,她的马被叛军在屁股砍了一刀,受惊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吓得她双腿牢牢夹住马肚子伏在马背上,任它狂奔。约半个时辰奔出叛军的队伍,顺荒野向东奔去。司马玉娟想勒住它,可她气力微弱,它又死活不听她的。她无奈只好认它跑去。大约奔了七八十里路,前方现出一片杨柳树林。她的马不停蹄的钻入林中,她一声惊叫被树枝剐了下来,“扑通”摔在树下草丛中。此时,她真是又疼又气,伏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许久,她爬了起来,含着泪四下望了望,马早已没了影子。“死畜牲,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她暗暗骂着,不自觉地往东走去。日落西山,她终于走出树林,上了一条大路。但见大路前方现出一个村落,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到了镇上街头,她已疲惫不堪。尽快寻找了一家客栈,刚要进门,迎面一蓝衣少年急奔出门,与她撞了个满怀,紧接着两个伙计随后追出,叫喊着:“臭小子,你想白吃,打扁你……”司马玉娟听罢,不由得抬手摸向怀中,怀中连一个铜子也没有,一下子她的心凉了半截,又迅速地在身上搜寻了一遍,一件能换钱的东西也没有。这下她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双眸看了看店中的食客,无可奈何地走下台阶,垂头丧气地在街上走着。夜幕已经降临,街上几乎无人,司马玉娟实在不敢向农家求宿,她怕被人家赶出来,又怕农家有……,踟蹰地走出小镇,在镇头一棵粗柳树旁靠树干坐下。双眸望着闪闪地星空,一颗芳心抖缩着,她又开始恨自己不争气了。“哎!如果我不失去武功,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玉娟呀,玉娟,就该饿死你,饿死你……”她猛地一仰头,“嘭”,后脑碰在树杆上。她揉着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啸天哥,小妹真的很惦记你呀!也许,以后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你要多多珍重,更要照顾好秋儿,可怜的孩子才出生十几天就没了娘,秋儿,娘对不起你呀……呜……”她低低地哭了一阵,东方一轮圆月徐徐升起,光芒暗淡,田野依旧很黑。暖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长发,她又长叹一声望着天边的圆月,低声吟起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我又何曾不是只有在梦中才能与夫儿相会呢!”她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便昏昏睡去。可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忽觉脸上和手上又疼又痒。抬手一摸腮上被蚊子叮满了疙瘩,手背上也是一样。她心中好恼,“嗤嗤”地挠了一阵子,细嫩的肌肤几乎欲破出血来。如此一来她可再也睡不着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口中干地连唾液也没了,实在是难受。月至中天,夜色深沉。夜景真的很美,但她哪里有心思欣赏,坐得久了,不想再坐,扶树干站起。一阵夜风扯去遮月的灰云,水一样的清辉冲洗着柔和的夏夜,她呆呆地望着明月,心想:“难道我就这么饿死了不成?不,我还不想死,想一想,一定会有办法生存的……”“你该死了,跟我走吧……”背后一个阴颤颤地声音突然道。她不禁身子一抖,芳心剧烈的乱跳,头皮直发炸,缓缓地转过身。一看之下险些吓得她昏倒,双手连忙扶住树干。月光下,五丈外立身一个男鬼,一身白袍,胸前写着“引魂使”三个字。披头散发,一张长脸如纸一样白,垂着双臂,直挺挺地缓慢地向她移来。 第二十一章阴差阳错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玉娟先是很怕,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暗道:“我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一定是小人装来唬人谋人钱财的。好小子,姑奶奶就与你比比看谁能吓死谁。”想罢,移了移身子使大树挡在二人之间,抬手将长长的银发分到前边一半,遮住粉面。月光下她整个变成了一根银柱似的,学着他的样子,自树后移出,声音长缓阴颤地道:“还我命来,还我银子……”她的样子没头没脸,雪白一色,可比那男鬼吓人多了。那装鬼的本来就做贼心虚,害过不少人,还真以为是那个冤魂不散来找他索命,吓地他腿脚发软,五官挪移,抖作一团。司马玉娟见他真的害怕了,心中有了底,声音颤地更加厉害,道了一句“还我命来……”猛地抱向他。那装鬼的身体剧烈一抖,“扑通”仰面倒在地上当场惊吓过度而亡。司马玉娟以为他是吓昏了,心中一阵欢喜,连忙进前从他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突见他嘴吐白沫,气息全无。不禁吃了一惊,直身后退着道:“这也能把你吓死,真是该死,你安息吧!”掉头奔跑入小镇。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敲门喊道:“开门,快开门,我要住店……”少时,一个店伙计披着衣服把门打开,道:“喊什么?跟了鬼似的。”司马玉娟连忙挤进厅中,道:“快关门。”一年多来镇里镇外老是闹鬼,店伙计心中一惊,忙把门关好上了拴,转身道:“老奶奶你见到鬼了?”厅中宽大,只点了一根蜡烛光线很暗,看不清她清丽的脸颊,故此一问。司马玉娟顾不上回答,提起桌上一壶凉茶,嘴对嘴喝了几大口,放下道:“快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说着坐在点蜡烛的桌旁。店伙计走近她,借着烛光一看她的脸,笑了笑道:“老奶奶你的养颜之术可真高啊!你现今有一百多岁了吧!”司马玉娟看了看他,道:“错,我今年二百五十八岁了,你想知道我的长寿秘方就快点给我去弄吃的。”店伙计闻听眉开眼笑,忙把衣服穿好,道:“我今晚是遇上老寿星了,寿星奶奶请您稍等,我这就去做。”转身匆忙入厨房。司马玉娟坐在桌旁,回想着那个死鬼,心中还有些发毛,怀里揣着他的银子真有点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她的想法又变了:“人们常说活人怕死人,傻狗撵飞禽。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他是该死,生了个老鼠胆子,还装鬼吓唬人,真是自己找死……”过不多时,店伙计端上两个炒菜、两碗白米饭,放在桌上,道:“寿星奶奶您慢用。”司马玉娟实在是饿极了,“嗯”了声,拿起筷子大吃起来。很快吃了个精光,这才放下筷子。店伙计忙给她倒上一杯热茶,道:“寿星奶奶请您讲一讲吧!”司马玉娟喝了两口茶,漱了漱口,道:“长寿秘方第一条,就是吃好睡好,现在已近三更,你马上送我到客房,你也快些睡吧!睡眠不足头晕脑涨,没有精神,如何能长寿。”店伙计连忙笑道:“对,对,对,寿星奶奶您随我来。”打开厅门,走入栈院,打开一间正舍门,走进舍内点燃桌上的蜡烛。司马玉娟随后走近房。店伙计含笑道:“寿星奶奶您请休息,我回去睡了。”出门把门关好。司马玉娟拴好门。笑了笑,走到桌旁吹灭烛火,疲倦的身子倒在床上,很快便甜甜入梦。司马玉娟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才醒来,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下床,打开房门见那个店伙计不知何时就端着一盆清水等候在门外了。见她一开门,忙进前笑道:“寿星奶奶睡得可好?请您梳洗。”司马玉娟道:“还好,谢了。”店伙计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入室将水盆放在木凳上,道:“您梳洗吧!小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早餐,您一会儿到厅中叫小的一声就行了。”司马玉娟见他对她如此恭敬,心中好笑,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店伙计应了声离去。司马玉娟梳洗一番,入前厅刚坐在桌旁,店伙计就端上四个地方小炒,两碗白米饭,放在桌上道:“寿星奶奶您请用,这一顿还是小的敬您的。”司马玉娟抿嘴一笑,道:“谢了!”也不再多说,低头吃起。这时门外来了客人,店伙计忙着去招呼。司马玉娟吃罢,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大家都来瞧一瞧、试一试,刺不破的肉,砸不烂的头,谁能刺出他一滴血,给谁十两银子,刺不破倒给二两……。”她一听,心中好奇,忙起身走出店门,转首见右墙角围了一群人,传出一阵阵地惊叹声。她走进人群中间挤了挤,举目看向里面,这一看,她不禁高兴地流出眼泪。只见,人群中两个华服青年人,身旁立身一个黑塔似的汉子,上身赤裸健壮,下身穿了条千洞百孔的蓝色裤子,腰扎一条黑绸带,一头乱发如枯草,不知落上了多少灰尘,一张黑紫大脸,浓须满腮。此人正是令司马玉娟惦念不安地傻小子黑虎。两年前,在柳镇的树林中,黑虎追赶岳群的手下,一时跑得远了,找不到了返回的路与司马玉娟、赵依婷失散,孤身一人到处瞎闯。晚上他懂得要去客栈投宿,进入城中随便找到一家客栈便进去,坐在桌旁高喊“我要吃饭”。店小二问他吃什么,他也不知吃什么,顺口说了句“好吃的”。店小二见他是个浑人,随便弄了些吃的给他端上。他吃完了不知付银子,店小二向他要,他傻乎乎地问:“银子是什么东西?”惹地厅中食客大笑。一个店伙计提了一把菜刀进前,凶狠地道:“傻家伙想吃白食,没有银子吃我一刀。”黑虎嘿嘿一笑,道:“那你就砍上十刀八刀好了。”店伙计心中有气,冷笑道:“砍就砍,你以为我不敢吗?”挥刀砍向他的肩头,“当”的一声,他一刀下去像砍在石头上,震的他手臂发麻,菜刀抓捏不住,掉落于地。这一下厅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黑虎傻笑道:“来呀!再砍啊!蛮好玩的。”店伙计傻目瞪眼,哪里敢再砍他。两个华服青年走近他,其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这位大哥好功夫,跟小弟走吧!保你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黑虎看了看他,道:“我要找我娘,你能帮我找到我娘吗?”青年道:“没问题,只要你说出你娘是什么样子,兄弟就能帮你找到。跟我们走吧!”黑虎信以为真,拎起铁杠就跟上了二人。两年多来,二青年利用他的护体神功,游戏江湖,赚了不少的银子。每天让他吃饱,有个睡处,他就心满意足了。司马玉娟一见是他,流着泪叫喊道:“黑虎!”傻小子黑虎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亲切的呼唤了,顺声望来,她一头银发非常明显,一眼就被他看见。高兴地他一咧大嘴笑道:“娘”,如同半空中打了霹雷,吓得众人掩耳后腿。他猛地扑近司马玉娟,弯腰抱起她弱小的身体,“啊啊”大叫着连连蹦跳丈余高。司马玉娟见她如此高兴,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喜悦,忙叫他停下来,把她放在地上。她抬头看着他的肮脏样子,不禁一阵心酸,抬手为他理了理乱发,含笑道:“看你脏的,又很久没有洗头了吧?”黑虎“嘿嘿”傻笑着,道:“娘,虎儿好想你呀!你去了哪里?怎么不领虎儿?”司马玉娟抿了抿红唇,看着他,道:“以后无论我去哪里都领上你,快去穿上衣服,我们好赶路。”黑虎应了声,转身对两个华衣青年傻笑道:“我真的找到娘了。”说完美滋滋的从地上捡起他的破长衫穿在身上。两个青年眼见摇钱树要走,心中甚为不悦,其中一个走近司马玉娟,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他娘?”司马玉娟一见他那副样子,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道:“我确实不是他娘,但是我有带走他的权力,我想,你们利用他的功力赚了不少的银子,现在也应该给他一部分应得的报酬,作为他的盘缠吧。”另一个青年一听,气呼呼地道:“哼!我们凭什么给你银子,傻小子你也别想带走 。”司马玉娟见这两个人如此无道理,冷哼一声,道:“那你们就的吃点苦头了,黑虎!向他们要银子。”黑虎一向最听她的话,应声道:“拿银子来!”说着两只大手抬起,“嘭”砸在二人的肩上,两个青年“哎吆”一声,坐倒在地,连声呼痛。二人谁也想不到这傻小子说变脸就变脸,哪里敢不给,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子递上。黑虎不知多少,接过走近司马玉娟,递上道:“娘,是不是这东西?”司马玉娟接在手中,道:“太少,再去要。”黑虎嗯了声,回身抓住两个青年的衣领子把二人提起,喝道:“再给!”二青年不敢不听,连忙由怀中各拿出两张百两的银票递上。黑虎不认识以为是纸,心中大怒,把二人举过头顶就要摔出去。司马玉娟忙道:“黑虎,放下他们。”傻小子依言放下二人。二青年吓地面色惨白,额头见汗。司马玉娟进前接过四张银票看了看,放入怀中,道:“黑虎,我们走。”傻小子应了声,由墙角拎起铁杠,跟随她走向镇西。刚走出不远,忽听身后有人喊“寿星奶奶等一等,您还没告诉我长寿秘方呢!”司马玉娟停足回身,见正是那客栈的伙计。待他进前,嫣然一笑道:“好吧!我告诉你,你注意听着,要想长寿必须做到:朝登山、暮扣齿、少饮酒、不生气、觉睡足、禁女色、不杀生、多助人。这些你若保持长久,就一定能长寿了,告辞!”店伙计听了很是失望,望着二人的背影远去,摇了摇头,走回店门。司马玉娟见黑虎的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带他走进一家小布店,买了一大块茶色棉布,准备有空为他缝制衣服,出了布店想买匹马,可是村镇太小没有卖马的,二人只好步行。为了躲避战乱,二人向东绕行回九峰山。将近晌午,天气热地厉害,又没有一丝风,古道两侧遍是高大的杨柳林。司马玉娟走地累了,由傻小子背行了一阵子,他身上的汗臭味儿熏的她直作呕,她忙叫他放下,自行一段前方现眼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司马玉娟见四下无人,道:“黑虎,你身上太脏了,到河里好好洗一洗吧!我到树林里等你。”傻小子嗯了声,把铁杠仍在河岸上,边往坡下走边脱衣服,很快扒个精光,跳入河水中,一双大手捧着水胡乱洗着。司马玉娟坐在树阴处,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一酸,泪水流下双颊。不多时,黑虎拎着衣服,赤着身体走上岸,道:“娘,你看我洗干净没有?”司马玉娟闻声抬头,羞得她粉颊通红,抬手捂住脸,忙道:“快穿上衣服,傻东西。”黑虎哪里懂得什么男女有别和羞耻二字,但见她捂着脸不敢看他,又叫他快穿上衣服。他觉得一定是下身的问题,忙转身穿上长裤,拖着长衫走到她近前,道:“娘,你给虎儿梳梳头吧!”说着背向她坐在她面前。她此时还在心跳,脸还红着,微微抬起头,拿开双手,从怀中取出一把梳子,刚要给他梳理头发。突地发现他洗去污泥的背上刺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心中一惊,撩起他的头发,只见他右肋上,首行几个较大的字――“莲花绵掌神功”。此时,她才忽然明白了柳残花留在石壁上的诗句的含义。她真是又惊又喜,定睛下看。“此功乃我柳家绝学,江湖上闻所未闻,她的威力远在“飞叶神功”和“切金掌”之上,乃阴性奇功,练者不需要有任何功底,练时要谨慎,不可过急求成……” 司马玉娟一气看完神功要诀,激动地热泪直流,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她默默地下要决,一定要练成此功为陆啸天报仇。连忙给他梳好头发,教他穿好长衫,二人过了小河,继续北行。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忽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见东方尘土飞扬。“是叛军,黑虎我们躲起来。”司马玉娟惊道一句,拉黑虎跑进路边林中,趴在草丛中。马蹄声渐近,很快一只叛军的队伍现入二人的眼帘,约摸有两千多人。司马玉娟不由自自主的看向叛军首领,这一看不禁令她机灵灵打了个寒颤,险些失声叫出口。那为首的军官赫然是芙蓉门的大叛徒岳群。她心中暗道:“他还活着,我的大仇人竟然还活着,我岂能不为父母报仇雪恨……”她玉齿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抓扯着蒿草,怒视着仇人自眼前经过,消失在远方才缓缓站起,她不再想立刻回九峰山了,因为那里不适合她练功。她突然想起傻黑虎的旧居,二人转向直奔乱木岭。三日后,二人到达乱木岭,傻黑虎一见回到了他的家,高兴地连连蹦跳叫嚷,二人扯掉堵在洞口的枯枝,洞中床物依旧,收拾一下便可居住。司马玉娟重新看了看石壁上柳残花的遗言,凄然地笑了。怪自己以前太笨了,没能理解。次日,司马玉娟让傻黑虎守在洞口不许吵闹。她开始静心练功,到吃饭时她在停下来做饭与傻黑虎共食。日夜不停苦修,不觉一个月过去,一切顺利。这日,她叮嘱傻黑虎,不可打扰她,饿了自己吃,她要闭关三日。意外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生,因为她以前练功走火入魔过,在第二日上午,她总觉得腹中有股热流翻涌她无法控制。如果她立刻停止,或者是有人为她把关,也就没事了。可她不甘心一切辛苦白费,强行硬撑,结果重覆旧辙,口喷鲜血,昏倒在床上。傻黑虎见她吐血倒下,感到不妙,进前拼命呼唤,任他喊破喉咙她也没有醒来。傻小子不知所措,疯了似的漫山遍野的叫喊:“我娘怎么了、我娘怎么了……”人不该死,终有一救。傻黑虎的乱跑乱叫,引来了正在此岭寻找珍贵药草的“药王”金锋。老艺人飞身拦住他的去路,道:“傻小子,你喊叫什么?”傻黑虎还是初次见到他这么小的小矮人,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低头看着他,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快回家找你娘去,树林中有好多狼的。”金锋人虽老了,可还带有几分童心,觉得他好玩,大笑一声,道:“傻小子,老夫能治好你的傻病,快坐下来。”傻黑虎挠头道:“我没有病,我娘才有病呢!我没空跟你玩了,我要回去看我娘了。”转身要走。金峰忙拦住他,道:“你娘有病,那你想不想把你娘的病治好?”傻黑虎道:“当然想了,我娘可疼我了。”金锋微笑道:“那好,你若听我的话,坐下来老夫治好你的傻病,再去医治你娘的病,怎么样?”“你会治病,那好我听你的,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娘的病。”傻黑虎兴奋地道:“我这就坐下让你治。”曲身便坐在地上。金锋放下小药篓,由怀中取出一包银针,道:“你可不许乱动,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去医治你娘的病,老实坐好。”傻黑虎一心想让他救司马玉娟,忍痛真的一动不动。金锋捏着银针看好穴位,一根接一根的给他扎的满头都是。傻黑虎忽觉一阵头晕,昏昏睡去。金锋坐于他背后一块山石上,双掌旋转在他的头四周,以内力和他高明的医术为他治疗脑病。良久,金锋收功拔下银针,放他躺在地上。过不多时,傻黑虎微微睁开双目,望着被落日烧红的天空,呆呆出神,脑中一片空白。他尽力去想自己为什么躺在山坡上。耳边突地响起一阵笑声,道:“傻小子,你醒了?”他吃了一惊,连忙起身,看着面前的小矮人,道:“你是谁?样子怪怪地。”金锋手捋长须,撇嘴笑道:“老夫是给你小子治病的人,你脑中还记得些什么?”黑虎不解的道:“我病了?是什么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金锋道:“你以前是个呆痴儿,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老娘?”黑虎听他如此一说,猛然想起他有个娘,忙道:“我娘在哪里?她好像生病了,老爷爷快帮我找一找。”金锋道:“瞎找怎么行,你好好想一想,你和你娘住在哪里,是不是山洞?”“对了,就是山洞,”黑虎喜道:“我想起来了,老爷爷你快跟我走。”弯腰拎起铁杠,一阵风似的奔上山梁。金锋答应给他娘治病,自然不会食言,背起药篓,身形几个起落已在他的前头。二人翻过山梁,远远就看到了石壁上那黑森森地洞口。黑虎笑道:“我家在那,我娘一定在山洞里!”金锋未答话,二人很快停身洞口。黑虎喊了声:“娘”闯入洞中。此时已幕色苍茫,洞中很黑。他摸索到床前,摸到了昏迷中的司马玉娟,惊叫道:“娘,娘……我娘是不是死了?”金锋走到床前,一把司马玉娟的腕脉,道:“闪开,她还没死,好大的阴气,这是练得什么狗皮功夫?点个灯照个亮看看。”黑虎凭着记忆摸索到半截蜡烛点燃。金锋借着烛光一看司马玉娟的脸,道:“浑蛋,她哪里是你娘,说是你女儿还差不多。”说罢由怀中取出一粒百草金丹,给司马玉娟服下,扶她坐起,上床坐在她背后双掌按在她背上,以雄厚的内功为她平息体内不受控制的真气。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收掌下床,道:“她练邪功走火入魔,体内真气乱串不定,我只能保她一个时辰的命,你若想救活她,就必须将你的全部功力输给她,降服她体内乱串的真气,与它和为一体,她才可有救,救与不救由你来决定。”黑虎毫不犹豫地道:“她是我娘,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老爷爷你说我该如何将功力输给她?”金锋一瞪眼道:“傻小子你听着,我再说一遍,她不是你娘,也许她与你毫无关系,你也甘心将数十年的功力输给她吗?”黑虎道:“不管她是谁,总之我知道她曾经对我很好,我一定要救她。”金锋道:“那好,别浪费时间,你坐在她背后,双掌按在她背上,我教你怎样将功力输给她。”黑虎依言上床,照金锋所说将内力缓缓地输入司马玉娟体内。他头上逐渐见汗,很快他便全身瘫软下来。司马玉娟的身体如发烧一样热。金锋道:“好了,收手吧!她此时体内炽热,得帮她散热,不然还会出问题的。马上抱她出去,把她的衣服扒光,放入水潭里沁泡,待她退了热为止。快去。”黑虎觉得全身虚软无力,但是抱她还是不成问题的,连忙下床将她抱起走出山洞,来至小溪旁,将她的衣服尽数脱去,陪她一同坐进水潭里,扶住她只让她露头在外面。无声的黑夜缓缓地走着,一直到天亮。司马玉娟的身体才不那么热了。黑虎抱她走出水潭,阳光下,她美玉般的玲珑的身子,令他产生了四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情不自禁的冲动,他无法自控,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亲吻着她,将她放在草地上……良久他才停下来,头脑清醒了许多,他忽然想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应该的。幸好司马玉娟还没有醒来,他连忙为她穿好衣服,抱她走回山洞放躺在床上。黑虎洞里洞外找遍,也没见到“药王”金锋。他有些怕司马玉娟醒来后知道他的无礼行为,心中忐忑不安,坐在洞口静静地等待着。将近午时,司马玉娟幽幽醒来,微微睁开双眸,望着洞顶忽觉体内舒服极了,有一种飘飘欲飞的感觉。她心中一惊,猛地坐起,一缕秀发挡在眼前,她不禁呆住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头白发竟然恢复了原来的色泽。“是真的,我的武功恢复了……”她双手捻着一缕乌黑的秀发喃喃地道。激动兴奋的泪水充盈了眼眶,一颗纯洁的芳心,已经不是在跳了,是在像骏马一样奔跑、像江水一样汹涌澎湃。这几乎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最激动地一刻,她对昨晚的事以及黑虎对她的所做,一无所知。呆坐了半晌,她才想到下床,走出洞口,双足轻轻一弹,便箭一般地直射上几十丈的高空之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她兴奋地欢呼着,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接连地在空中翻着跟头。黑虎靠在洞口睡着了,被她的欢笑声惊醒,望着她开心地笑了。若是在他还傻乎乎的时候,他一定会跟着欢蹦乱跳起来。如今他见到她欢快的样子,更加后悔对她做的事,心中充满了自责。他不敢想,她知道后会怎样?会不会原谅他的一时冲动之过……司马玉娟在空中活跃了一阵子,飘身落足他身边,嫣然一笑,道:“黑虎,我已经练成了‘莲花绵掌神功’心法,快脱下长衫,我记一下掌法招式。”说着伸手就给他解腰带。他一动不动任她脱下长衫,塞进自己手里。司马玉娟站在他背后定睛细看并未注意他的表情。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背上有什么,心中纳闷,想问她又不知该叫她什么。司马玉娟看了一阵,纵身几丈外,摆动柳腰,移转莲步,练了一招。哪知她只是轻轻一挥手,“砰”一股强猛地掌风疾流,击在五丈外一块大石上,石屑乱飞。她不禁大吃一惊:“我的功力怎么突然增长了这么多?”她哪里知道,一夜间恢复了原有的功力,又得了傻黑虎的数十年功力,她呆望了片刻,稍一运功,照那块大石拍出一掌。轰然一声巨响,大石被震得粉碎,漫天飞扬。她呆望着满天的石屑,又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了。此时,突地由空中传来一阵响雷般的大笑,接着有人道:“小姑娘功力不错,老夫的侄儿就托你照顾了,为了感谢你,老夫送你一本刚创出不久的武功秘籍,希望你用心把它练成,接着……”司马玉娟正转首四下找人,只见一个黄布小包,飘飘悠悠地由空中落下,她忙伸手接住,高声道:“请问前辈贵姓高名,令侄又是哪位?”空中又响起话语:“老夫的侄儿就在你身边,以后有姑娘照顾这傻小子,老夫也就放心了,愿姑娘早日功成,天上人间任我逍遥去也……”在无声响。“是‘逍遥玉客’段冲段老前辈。”司马玉娟双手捧着秘籍,欣喜若狂地望着天空道。段黑虎呆呆地望着空中,尽力去追想,称他侄儿的人是谁?没有一点印象。段黑虎是“逍遥玉客”段冲的侄儿不假。他爹英年早逝,他娘柳残花酷爱武学,独创出“莲花绵掌”奇功,二十多年前曾击败过“飞叶君子” 陆天良、“夺魂巨魔”司马君。只因她行踪神秘,很少在江湖中露面,武林中只有段冲、陆天良、司马君三人知道她。她比段冲小十几岁,是他五弟妹。柳残花一心求胜,曾多次找段冲比武切磋,都被段冲拒绝。二十五年前段冲发现十五岁的侄儿痴傻地学不进功夫,于是便将他的绝技,“封穴护体神功”以雄厚的内力输入段黑虎体内,形成一层先天罡气,刀枪不入。此功有点类似童子功,与女人一同房便破除了。柳残花因内功深厚,又善于养颜,七十余岁高龄还保留着青春美貌,因此导致了段黑虎认错了娘。五年前冬季,柳残花觉得自己寿数欲终,用针占墨汁将“莲花绵掌”要诀刺在傻黑虎的背上,并在石壁上留了遗言,期望有缘之人。然后悄悄离开傻儿子,在一空旷之所堆木自焚其尸,待段黑虎想起找娘时,她早已化为飞灰。 第二十二章为爱挣扎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玉娟呆望了一阵,连忙解开黄布包,里面现出两册书,只见第一册皮上书着“霹雳烈火神功”六个大字。翻开书皮,第一页写:“本功是老夫设想了六十年之久才刚刚完成的,它的威力强大无比,主要是内功修炼,共分四式,第一式为“熔金碎玉”,第二式为“移行换位”,第三式为“万物成灰”,第四式为“移山填海”。功成之后以手掌,可化金成水、碎玉成粉、隔墙取物、移千斤重物如弹丸,势不可挡。” 第二册名“赤火术内疗神功”是一种以内功疗伤的神奇之法。司马玉娟看罢,激动地不得了,直想放声高歌。甜美地笑着将秘籍放入怀中,转身走近段黑虎,道:“黑虎,原来你姓段,是逍遥玉客段冲的侄儿,往后你就叫段黑虎了,别人问起你的名字时,你就告诉他你叫段黑虎,明白吗?”段黑虎见她还当他是傻痴之人,索性装傻,道:“我知道了,你的力气好大啊!连石头也能打碎。”司马玉娟微笑道:“这不是力气大,是内功深厚,我好饿,你把衣服穿好,我们做饭来吃。,”语毕,含笑走入山洞。段黑虎穿上长衫跟入。司马玉娟专心练功,又用了一个月,已练成“莲花绵掌神功”。三个月后她已练成“霹雳烈火神功”前两式。可是近日来她却有了一件烦心事,肚子不知为何一天比一天大起来,每天早起还有一点恶心。这日上午,她练了一阵子功夫,觉得腹中非常不适,一个人坐下来,暗想:“怎么好象怀孕一样?不可能啊!我生下秋儿,还未与啸天哥同房就分离了,怎么会怀孕呢?难道我是得了什么病?不行,我得下山找个大夫看看才好……”想罢,她忙找到段黑虎,二人匆匆离开乱木岭。到了邻近的小城中,找了一位老大夫察看。老大夫为她把了把脉,微笑道:“恭喜两位,夫人是有喜了。”段黑虎心里明白,兴奋地笑了笑。司马玉娟一头雾水,闻听此言真是哭笑不得,粉颊绯红。连忙谢过老大夫,走出药店。漫步走在街上,低头苦想着为什么会怀孕。段黑虎几个月来与她朝夕相处,越来越懂得疼爱她,见她走的很慢,忙到街摊上买了一些鲜嫩的水果,包了一大包。又买了一条粉红色的发带装入怀中。匆匆赶上她,他自从病好后再没叫过她娘,也不知该叫她什么,想同她说话时就嘿嘿地笑一声,她一看他,他就赶紧说。司马玉娟一心练功,也没注意他有什么变化。段黑虎抱着一大包水果走到她身边,照旧傻笑一声。司马玉娟正自烦恼,没有理会他。他只好又笑一声,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司马玉娟这才抬头看向他,道:“黑虎,你抱些什么?”段黑虎笑道:“我给你买了些果子,快吃一个解解渴吧!”说着将包布展开,现出红苹果、大黄梨、紫葡萄……”司马玉娟一见不禁呆了一下,此时她才发觉他同以前不一样了。“你什么时候懂得买东西了?”司马玉娟直盯着他问。段黑虎听她如此一问,才发觉自己一高兴忘了装傻。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司马玉娟何等聪明,立刻断定他不再是以前的傻小子了,丽面惊变,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段黑虎见再难以隐瞒,勉强笑了笑,道:“就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瞒着你的,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希望能永远与你在一起,哪怕是一个仆人。”司马玉娟闻听此话,心中又惊又喜,但她没有笑容。看着他道:“我们去客栈,你把所瞒我的事都说给我听。”转身先行。段黑虎随后跟上。二人投了一家客栈,面对面坐在客房中。司马玉娟道:“你都隐瞒了我什么,全部说出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段黑虎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直言道:“我怕你知道后会生气,我……”司马玉娟急道:“无论如何我也要知道,你快说呀!”段黑虎无奈,硬着头皮道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司马玉娟听后,一时间对他的恨胜过了感激,“无耻、混蛋……”她大骂一句,挥掌将他打出房门,摔在院井中。接着怒骂道:“滚远一点,不然我杀了你,快滚!” “呜呜呜”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段黑虎呆望了她片刻,起身无可奈何的走出客栈。司马玉娟哭了很久,才停下来,但却呆若木人,她不知将来该如何面对陆啸天,她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段黑虎。她真的很想杀了他,可又怕有负段冲对她的期望。她不知所措,苦苦地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呆呆地坐了一夜,又坐了一天。不吃不喝,甚至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房门一开,段黑虎满面沮丧的走进室内,“扑通”双膝跪在她面前,道:“我该死,我禽兽不如,司马姑娘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司马玉娟仿佛未闻未见,依旧一动不动。段黑虎道:“离开你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活下去,司马姑娘你就给我应得的惩罚吧!”司马玉娟微微闭上双目,滚下两行泪珠,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要胡说了,我答应过段老前辈,要照顾你的,就一定要做到。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对我有任何幻想,待我练成了‘霹雳烈火神功’,会尽快安顿你的。你起来吧!”段黑虎喜道:“你真的原谅我了?”司马玉娟拭泪道:“我是看在段老前辈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计较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有夫君的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不起他的,你明白吗?”段黑虎起身道:“我明白,我哪里敢对你再有一点不敬,我情愿为你作一辈子奴仆,来补偿我的过错。”司马玉娟凄然一笑,道:“说什么傻话,我可没有那种福气,你趁早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你的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好了,从此不许再提这件事,我们马上回乱木岭。”说到此,起身便走。段黑虎明白她心里依旧是很痛苦的,叹了口气相随其后。回到乱木岭,司马玉娟整天闷闷不乐,段黑虎对她恭恭敬敬,还在山洞不远处搭了个草棚安身。日子久了,司马玉娟逐渐说服了自己,变得开朗了许多。几个月后,她顺利生下一个女婴,唤名紫萱。小紫萱的出生,给她带来了生存的希望。满月后,她又在短短地一个月中,练成了“霹雳烈火神功”后两式和“赤火术内疗神功”。一切大功告成,首先想到要杀岳群为父母报仇,于是便带着小女儿来了洛阳。许秀芳听完她的遭遇,打心里同情于她。微笑道:“事出有因,这也怪不得你,陆大哥他明白事理,恩怨分明,也决不会怪你什么的,你自己想开一点也就没事了。”司马玉娟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他不会怪我的,是我自己感到惭愧,我已经决定杀了柳无情,为啸天哥出口气,就与紫萱他们父女俩云游天下,四海为家,了此下半生。”许秀芳脸色微变,道:“姐姐就情愿与那傻小子共处终生?”司马玉娟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与他只是兄妹相称,等碰上合适的人,我会给他娶妻成家的,我始终是啸天哥的人,怎么会喜欢他呢!将来妹妹见到啸天哥时,向他替我解释清楚,别让他猜想我负了他。”许秀芳道:“姐姐真了不起,对陆大哥爱的这么深也能洒脱地放弃,把他让给别人,小妹真是佩服你。”司马玉娟凄苦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换你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妹妹若真打算嫁给啸天哥,就应该想开一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的全部,只要你把他的完美形象留在心中就足够了,千万不能学那些傻子,争风吃醋彼此伤害,甚至付出生命。”许秀芳点头道:“我明白,我现在非常想见陆大哥,只是路途遥远,我又没去过九峰山,这……”司马玉娟笑道:“你不要急,明天我送你去九峰山,我也正想看看我的儿子呢!”“那太好了,”许秀芳兴奋地道:“有了姐姐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那我们现在去客栈接你的小女儿和那傻小子过来吧!”司马玉娟点了点头,二人相继出门。太子宫中,安庆绪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上官明珠的美丽身影,令他无法自拔。一想要等到当了皇帝才能娶她,实在令他苦恼。安禄山身强体健,等他死了少说也得十年八载,他如何等得了。他反复地想:“那个老色狼,整天看我不顺眼,稍一做错事,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将来这皇位会不会传给我还很难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先下手为强……”他整整默默计划了一夜,次日,他又带着随从赶奔百花楼。上官明珠苦费周折,安身青楼卖艺,就是为了接近安庆绪。此时她正在屋中忐忑不安地等他到来。安庆绪此来没有大张旗鼓,摆什么架子,来到她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兰花姑娘,我来看你了,请开门。”上官明珠打开房门,板着脸道:“你又来做什么?”转身不理会他。安庆绪进前笑道:“是谁惹姑娘生气了,说出来,我帮你教训他。”上官明珠叹了口气道:“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你虽然身为太子,但并不是我喜欢的对象,我爱的是真正能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拿得起放得下、敢做敢当的大丈夫,这些你做得到吗?”安庆绪脸色微变道:“我安庆绪难道就不是英雄好汉吗?我要让天下所有的英雄好汉都听我来使唤,向我俯首称臣,让你做我的皇后国母,不知这算不算英雄好汉,能不能拿得起放得下?”上官明珠道:“你身为帝王,到时候又哪里能看得起我这青楼女子,你还是不要来哄骗我了,求你放过我,让我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吧!”“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安庆绪猛地将她抱住,道:“我一定要迎娶你为妻。”低头便要亲吻她。上官明珠抬手捂住他的嘴,道:“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用事实来证明一切,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洞房花烛夜。”安庆绪缓缓地松开手道:“好,你等着,三天后我定来娶你进宫做皇后。”说罢,转身大踏步出门。上官明珠送他到门口,将门关好。心中暗道:“这么快就入了我的套儿,看来他早有弑父谋位之心,今晚我要到皇宫中探个究竟……”安庆绪回到太子宫中,左思右想,反复考虑一番。晚上,他带着几个亲信随从,以探病为名进入皇宫。安禄山因被司马玉娟在前胸烙了一掌,又受了惊吓,卧病在床。安庆绪暗携匕首端了一碗草药汤走进他的寝宫,命几个亲信守在门外。安禄山躺卧在床正在怒骂两个侍女服饰不周。安庆绪入内道:“你们这些奴才,又惹父皇生气了,还不快滚出去。”侍女应了声慌忙出门。安庆绪走到床前施礼道:“孩儿参见父皇。”安禄山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又想乘机偷鸡摸狗不成?”“孩儿不敢,”安庆绪心中暗怒假作恭敬道:“孩儿牢记父皇教诲,决不会再犯错,孩儿专程请来城中名医为父皇调配了一副治疗烫伤的良药,亲手煎了,给父皇送来,请父皇趁热服下吧!”安禄山怒道:“去去去,拿走,你能找的什么好药,朕想睡了,你走吧!” 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安庆绪胸中怒气更浓,起身将药碗放在桌上,面现杀气,伸手入怀握住匕首,走近床前道:“孩儿还找到一种外敷的灵药,就让孩儿亲手给父皇敷在伤口上吧!”“你这兔羔子,朕叫你滚出去……”安禄山怒骂着转过身来,“噗”安庆绪手持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心窝。安禄山一声痛叫,面目狰狞伸手指着他,道:“你、你敢弑父……”喷血而亡。安庆绪有点惊慌失措,连连后退数步,外室的几个侍女闻声闯进,被他当场治死倒地。他稍稍冷静些,大喊“有刺客……”然后跪在床前大哭起来。守在门外的亲信闻听他的喊叫,立刻喊起有刺客来。整个大燕皇宫立刻乱作一团。上官明珠静卧房顶,目睹安庆绪亲手杀死安禄山,心中别提多么痛快了,蹿房越脊离开皇宫。回到百花楼收拾了一些衣物,悄悄离开,连夜出了洛阳城。一个人走在月光下,心中无限地喜悦,暗道:“我终于报了金箫门灭门之仇,雪去当年之辱,我终于可以去找啸天弟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惦念着我……”次日,安庆绪以太子的身份自立为帝,朝中有人不满于他,被他杀一儆百吓住,不敢不服。三日后,安庆绪派人到百花楼接兰花姑娘,得知上官明珠失踪时,安庆绪大怒,下旨斩杀百花楼的老鸨子及恶奴十几人,搞得洛阳城中怨气冲天,百姓见了官兵如见鬼魂,仓皇逃避。上官明珠一路北行,天明到小镇上买了一匹快马,晓行夜宿疾奔三日,夜投阳城客栈。正自厅中吃晚饭,忽听门外一个低颤地声音哀求道:“掌柜的,可怜可怜我吧!给个铜板……”那熟悉地语音,令她全身为之一颤,心头欲见陆啸天的那种喜悦,一扫而光。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门口。一个她熟悉的身影,一个令她极度伤心的身形――韩秋雨颤颤巍巍地立身门外。他一头乱发如草,枯瘦的脸上满是污垢,双手拄着一根木棍,左腿自膝而断,拖着半截裤腿。“臭要饭的,滚远一点。”店小二怒骂了一句,将他推倒在门外。上官明珠望着她曾经最爱的人,变成如此模样,泪水如泉水般的狂涌而出,“秋雨……”亲切地呼唤着跑出厅门,扶起他,“秋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韩秋雨看了看她,躲开她一双泪眼,道:“姑娘你人错认了。”挣扎着起身便要走。“秋雨。”上官明珠紧紧地抱住他,哭道:“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韩秋雨表情虽然僵冷,眼中却也充盈了泪水,冷冷地道:“姑娘你人错认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放手吧!”“不,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上官明珠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师兄,我们回杏花岭吧!安静地过日子,再也不理江湖事了,就让我们这样相扶到老。”“啊……”韩秋雨一声大叫推开她,摔在地上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上官明珠抹去泪水,凄美地笑了笑,道:“因为你始终是我最爱的人,师兄,不要这样,当年我们被逐出师门,穷途末路,人人唾骂,你都没有倒下,没有流一滴眼泪,今日你受这么一点挫折又算什么呢?起来,我们回杏花岭,从头再来,我们的未来依旧是美好的。”“明珠,我对不起你。”韩秋雨哭道:“我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情,我不是人啊!让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呜……”“师兄,你不要这样。”上官明珠将他扶起,道:“师兄,从新振作起来,你不能就这样了此一生的,起来,我们回家去。”“明珠……”韩秋雨抱住她,哭道:“好,我听你的,我们回家。”上官明珠凄美地笑着将他扶起,将木棍捡给他,回到客栈中取出包袱和金箫,扶住他走上长街。华阴县城,街上一个难辨男女的彩衣人拖着一柄带血的长剑,踉踉跄跄地奔跑着,她长长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乱草一样披散着,脸上被血液、汗水和着污泥,形成了一层厚厚地污渍,完全看不清本来地肤色,左腮上还有一道可怕地伤疤,唯一洁净地就是她那双大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渴望、又冲满杀气和恐惧的眼睛。她一身彩衣早已是条条缕缕,被血液和汗水沁透失去本来色彩。每一条口子下面,都隐藏着一条可怖地伤疤。脚上一双长靴早已破碎,脚趾暴露磨破,凄惨地滴着血。一双手更为可怕,几条伤口都已溃烂,长剑握在手中,看她手指弯曲僵硬的程度,仿佛与剑柄连为一体,缝隙都被血液粘住了。她身后十几丈外,一群彩衣汉子提剑紧追不舍,从彼此疲惫憔悴地模样看来,已经追逐了很多天,拼杀了很多次。前方的彩衣人越跑越慢,突然摔倒在地上,她不禁发出一声令人闻听心碎的呻吟。挣扎着爬起。众彩衣汉子呼啦一下子将她围住,十几双血红的眼睛直盯着她,一个汉子欲哭似的地道:“玉娇梅,伤成这样你还不死,你已经杀了我们一百多个兄弟了,你还想要杀多少才肯死,我求求你就不要跑了!”“哈哈哈哈。”玉娇梅仰面发出一阵凄惨地笑声,道:“不见到我最爱的人,我是不会死的,来吧!谁想死就上吧!”“杀!”那汉子哭喊一声,众汉子挥剑扑上。玉娇梅挥剑全力抵挡,终于因为体力耗尽,精神崩溃,摔倒在街上昏死过去。众汉子围在左右却不敢进前,良久每个人的眼中都充盈了泪水,缓缓地举起长剑。“住手!”一声断喝响自空中,紧接着众彩衣汉子都摔了出去。倩影一闪,仲孙婉儿落足玉娇梅身边。看着她身上地累累伤痕,不禁呆住了,不知是什么力量能让她活到现在。彩衣汉子相继爬起,为首一人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沙龙门的闲事?”仲孙婉儿怒道:“我管你什么门的,来到中原就由不得你们再放肆,我不想伤人,赶快滚!”弯腰抱起玉娇梅就走,她手里依旧紧握着长剑不放。“站住。”彩衣汉子大喝一声就要扑上。“不知死活地东西。”仲孙婉儿怒道一句,纵身扫出一脚,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众汉子尽数摔出几丈远,落地痛叫吐血。仲孙婉儿冷视众汉子一眼,抱着玉娇梅急忙奔进一家客栈,店伙计引她进入客房。仲孙婉儿忙道:“麻烦帮我准备一个浴盆,一些热水,我要救人。”店伙计道:“好的,夫人请稍等。”出门自去。仲孙婉儿将玉娇梅放在床上,废了好的地力气才将她的手指掰开,拿掉那把粘在手上的剑。然后将她扶坐起,双手按在她的背上,以混元真气激活她即将死去的五脏,良久才将她放到在床上。松了口气,为她脱着身上破烂污秽不堪的衣衫,说是脱,不如说是撕扯更为确切,一条条溃烂不堪的伤口,触目惊心,她吓的一次次跑开,又颤抖着双手走回她身边。她的坚强意念,激起了她好斗的心理。“我要救活她,我一定能救活她……”她脑中闪烁着这个念头,为她扒尽所有的衣衫和靴子,只见她的身子覆盖了一层筛网似的伤疤,她不禁流下同情的泪水。忙为她盖好棉被,出门叫店伙计送来浴盆和热水,她将一瓶消毒的药粉倒进浴盆中,关好房门,将玉娇梅抱起放在浴盆中,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着每一条伤口,和满身满头的污垢。看着她苍白美丽的脸颊。仲孙婉儿喃喃地道:“那些男人真不是人,这么美的一张脸,他们怎么忍心砍上一刀,都是猪狗不如地东西。”为她清洗完毕,又将她抱到床上,为每一条流血流浓的伤口敷药包扎。忙得她出了一头的汗,把玉娇梅绑的像个粽子一样,总算完毕了,她却始终昏迷不醒。仲孙婉儿长长地吐了口气,为她盖好被子,道:“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可以救活你,睡吧!我去买药。”匆忙出门。药煎好了,却还是叫不醒她。仲孙婉儿只好先喝进自己口中,口对口的为她将药喝下,可以说对她是真的仁至义尽了。夜很深了,玉娇梅也没有醒来。仲孙婉儿感到有些疲倦了,为了照顾她,只好与她同睡一张床。东方欲晓,玉娇梅突然喊了一声“陆大哥。”醒来,猛地坐起,眼前地景象,给她的感觉像是在做梦。躺在床上睡觉,几个月来她想都没想过。“你醒了?”仲孙婉儿忙起身道:“快躺下,别弄裂了伤口。”玉娇梅借她扶力躺下,看着她,道:“我没有死吗?是你救了我?”仲孙婉儿微笑道:“你的意志那么坚强,好好养伤,你会从新好起来的。”“谢谢你!”玉娇梅双眸逐渐湿润了,咬了咬干裂的嘴唇,道:“我足足逃亡了七个月,万里迢迢,总算遇见了一个肯帮助我的人,恩人叫什么名字?”“我叫仲孙婉儿,你呢?”“我叫玉娇梅,当今天下一个命最大的人。”“不错,你的命的确很大,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让你这般痛苦地活下来?”玉娇梅脸上满是甜蜜地笑容,双眸中两缕充满温馨的光芒,望着放亮的窗口,道:“我一生最爱的人,是他让我如此坚强地活下来的,敌人每砍在我身上一刀,我只要一想到他的笑容,就不会再感觉到疼痛,每当我要昏倒地时候,只要想到他说爱我的那句话,我就会精神百倍,全身充满了使不完力气,只可惜,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今天,我终于熬过来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仲孙婉儿含笑道:“你们如此相爱,他为什么没与你在一起。”玉娇梅道:“他是中原人,去大漠找仇人时,我们相逢的,现在他应该认为我已经死了,我要去找他。”“中原人?” 仲孙婉儿有些疑惑地道:“他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长居?”玉娇梅抿了抿唇,幸福的笑道:“他叫陆啸天,江湖人称金箫大侠。”“陆啸天。”仲孙婉儿惊讶地笑道:“是他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玉娇梅看着她,疑惑道:“你认识他?”仲孙婉儿笑道:“我和你一样,他是我夫君。”“哦!我想起来了。”玉娇梅忽的坐起,道:“陆大哥提起过你的名字,这也太巧了吧!”仲孙婉儿笑道:“快躺下,巧什么啊?是大哥的妻子太多了,敢在江湖上行走,有点名气的,像妹妹这么美的姑娘,不是大哥的妻子就是他的师姐妹。我们姐妹在此相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去九峰山找大哥的不是吗?”玉娇梅看着她美丽的脸颊,摸了摸自己腮上的刀疤,面现忧郁,道:“姐妹们都那么漂亮,我现在的样子,大哥他……”仲孙婉儿安慰道:“傻妹妹,你既然与大哥相爱,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看到你的样子,他不心疼死才怪,怎么会嫌弃你呢!安心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九峰山与大哥团聚。”玉娇梅双目含泪看着她道:“大哥也许会不嫌弃我,姐姐你真的能容得下我吗?就不怕我得了大哥地专宠,冷落了你?”仲孙婉儿正色道:“两年前我也许会这么想,可是现在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大哥不是一般的市井小男人所能相比的,包括当今皇帝他也做不到。大哥只要是他爱的人,就会始终如一,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他都会非常痛苦。我们既然爱他,就不应该给他制造烦恼,他开心,我们姐妹就会开心,这就是爱。问世间又有几个从一而终的痴情男子,那只不过是众多女人一个天真地向往罢了。从古至今哪个名声鼎沸的大英雄,不都是成群的妻妾。大哥是顶天立地大英雄,比那些王侯将相要强百倍,不是我吹捧自己的夫君,大哥要是登高一呼,可一朝得天下,受万民敬仰。”玉娇梅闻听她的一番话,本来还有些发酸的芳心,也激动起来,开心的笑道:“姐姐说的对,我真的好想现在就见到大哥,我们今天就去九峰山吧!”仲孙婉儿笑道:“你不要命了?不要心急,这么久都过来了,再等几天总不会把你想坏吧!”玉娇梅点头道:“好,我听姐姐的,我好像很饿了,有没有吃的?”仲孙婉儿道:“房里没有,要等店家都起来才行,你是不是几天都没吃饭了?”玉娇梅脸色突然变的阴沉,咬了咬下唇,道:“我已经很久没吃饭了,我是喝那些畜生的血才活下来的……”说到此,起身扶床沿一阵干呕。仲孙婉儿闻听此话,觉得头皮只发炸,下床道:“你快躺下,我去叫店家起来,给你弄些吃的。”玉娇梅躺下道:“不用了,我好恶心啊!是不是那些死鬼冤魂不散,不让我吃东西。”仲孙婉儿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去去就来。”捂着嘴走出房门,将门关好,也不禁一阵干呕。心想:“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大哥怎么会喜欢她呢?太可怕了……”仲孙婉儿陪着玉娇梅在客栈中养伤八日,玉娇梅的伤已经基本完好。清晨,二人便骑马踏上去九峰山的路途。玉娇梅怀着即甜蜜又紧张的心情催马疾奔,甜蜜是因为即将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紧张是怕陆啸天见到她的样子会不再喜欢她。眼见黄昏日暮,二人才走进芙蓉门。却万万没想到,陆啸天早在五天前就已下山到无情山庄找柳无情寻仇去了。二女很是失望,问清无情山庄的所在,次日便匆忙下山。 第二十三章前尘旧恨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山不是很高但很陡,峭壁巉岩,古木苍生。一处矮崖下,巨石林立,老树成丛,长藤挂如帘,乌鸦绕枝残鸣不断。古林边,停着一顶四十人抬得大轿,如一间房子大小,装饰的花花绿绿。金光闪耀,四面开窗,彩帘飘动。轿门朝南开着,悬挂珠帘。大轿两旁立身千余个紫衫汉子,手提钢刀默默地注视着西方,每个人都阴沉着脸,像是在等待着一场亡命地厮杀。他们便是杀手帮的全部兄弟,大轿东侧,“野狼杀手”杨快刀、“霹雳杀手”牛利锋、“闪电杀手”铁震江三人并身而立。这次他们全帮出马所挑战的对手,便是江湖第一大教、“无情教”。两派因何而战,这也就是冰美人段柔风的杰作了。大轿中一张大榻上,段柔风身着白纱裙倒在柳无情怀里,胸前丁香隐现,任他粗野地抚弄着。她脸上依旧冷冰冰地没有一点表情,这一天她盼望了很久了,一年多地忍辱生活,不知默饮了多少泪水。她非常惦念陆啸天,从他被斩断脚筋的那一刻起,她才真正彻底、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他。她多次想去偷看他,都被柳无情发现,她没有一点时间是自由的,每天都要面对柳无情的淫欲狂潮。她恨透了柳无情,挑起与无情教的战争,不光是想杀无情教教主,更希望无情教教主能杀了柳无情……蓦地,一阵轰鸣的脚步声打破了山下的寂静。西方林荫路上奔来千余人一色黑衣,前头十位红衣姑娘开路,十女后面四个壮汉抬着一顶小轿,一位蓝衫汉子一位绿衣姑娘紧随轿后。千余人全部黑纱蒙面,很快在杀手帮众帮徒对面二十丈外停下。段柔风向大轿外看了一眼,心中暗自高兴:“我很快就会自由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柳无情冷冷地哼了声,推开她,道:“更衣。”段柔风下床由衣钩上取下他的衣衫,为他穿好。却是一身极漂亮华丽的女装,衣领绣花刺蝶,腰间彩带飘飘。长长地披发油亮闪光,如此一打扮整个一位绝色佳人,不识他者不为之神动魂摇才怪。他脸上除了那种凄艳地美丽,另有一种目空一切的狂傲之态。段柔风给他穿好衣衫,想自己也穿上遮体的衣裙,柳无情夺过她的衣服,道:“宝贝儿,不要穿,这样才美。”一搂她的纤腰,挑起竹帘走出轿门。段柔风玉洁的身子隔纱可见,面对千百双眼睛,她从无表情的冷面上也不禁红晕飘忽。真恨不得马上捅他几刀。对面的无情教教主也走出轿门,她一身白色长裙,头顶大沿银丝网帽,周悬白纱遮住粉面。她打量着柳无情,冷冷地道:“阁下倒是精明,准备了好大一口棺材。”“哈哈哈”柳无情仰面一阵大笑,道:“我当无情教有多了不起呢!原来全是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依我看,你就不要打了,乖乖地做本帮主的二夫人吧!不然动起手来弄破你的皮肉,本帮主会很心疼的。”无情教教主冷笑一声,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能有什么功夫?依本座看你还是乖乖地归顺我无情教吧!连你的名字都适合做本座的看家狗。”柳无情面色怒变,道:“臭丫头,本帮主今晚一定搂着你睡,给我杀!”杀手帮众汉子同应一声,大喊着扑向对面。无情教教主冷哼一声,一挥手,身后众教徒挥刀迎上。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染黄土。无情教教主与柳无情相继斜射上半空,“砰砰砰”四掌对击数下,猛地分开落地。谁也未伤到对方,彼此同惊。柳无情一皱眉,使出“吸血邪功”,无情教教主忽觉颈上血管猛地胀起。不禁心中大惊,忙运功与他对抗。刹那间只听数声惨叫,血星飞舞。她周围七八个正在打斗的汉子,颈上血管爆裂,一片红光收入柳无情的掌心。无情教教主花容惊变,双足点地飞上半空,立刻觉得周身轻松了许多。双掌全力向柳无情连击数掌,强大的掌风疾流,迫地他连连后退,“砰砰砰”一阵大响,他左右的十几个汉子被掌凤震地衣衫破碎,喷血而亡。无情教教主见误伤好了几个教徒,方知不能在此处与柳无情拼杀,飞身扑向一座矮崖。柳无情一声尖叫,随后飞身追上去。照她后背猛击出一掌。无情教主闻得掌凤呼啸,身子突地旋转过来双掌对拍出。“砰”一声大响,她借力落足崖顶,柳无情飞退数丈落身林中一块巨石上。无情教教主稍一稳身,右脚猛地踢起一块几百斤重的大石,随即一掌将大石拍碎成千百块,乱箭一般向他罩下。柳无情毫无惧色,一声长啸,身体猛地一抖,碎石在他三尺外受阻,立刻反射而回。无情教教主打出道以来除了“金箫大侠”陆啸天,这是她第二次遇上对手。见石雨返回,双足疾点地,直射起十几丈高,柳无情冷笑着跟上去,右手一抖,数十缕银光向她周身射去。无情教教主见他打出暗器,心中好恼,身子一番掉头于下,闪开他的暗器,“呼”一掌击向他的小腹。柳无情右足疾抬,“砰”接下她一掌,身子突地前扑,双掌疾拍向她双肩。无情教教主双掌冲天击出,硬接下他一招,二人再次分开飘身落足树林中。相互冷视片刻,突地纵身在树丛藤帘中穿梭,打作一团。二人所到之处,枝折藤残,掌风落处,“砰砰”大响,沙尘弥漫,石屑飞舞。大拼了近半个时辰,二人都使出了绝招,自空中旋转着打到林外。“砰”二人同时痛哼了声,猛地分开,却是柳无情前胸中了无情教教主一掌,而无情教教主左肩也中了他一根毒针。柳无情退身四五丈,抱胸吐血。无情教教主见他重伤刚要再次进招,突觉左肩头一阵剧痛麻木,紧接着遍体麻软,她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有毒!”“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快救教主”。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蓝衫汉子突地喊了一嗓子,与那绿衣姑娘相继飞身扑向柳无情。十位红衣姑娘飞身跃过拼杀地两派众汉子,落足无情教教主身前,架起她向北飞奔而去。“野狼杀手”杨快刀也一直在一旁观战,见柳无情受伤,拔刀进前相助。柳无情与蓝衫汉子和绿衣姑娘拆着招,道:“二弟,你快去把那妖女抓回来,我还能对付这两个小辈。”杨快刀应了声,飞身向北追去。相继一条纤细地红影随后追去,她便是段柔风。柳无情虽然身受重伤,对付二人还是毫不吃力,只听他突道:“见不得人的东西,露出脸来。”“嗤嗤”两响,扯下二人的面纱,二人赫然是“夺魂君子”司马君的弟子,“笑面狼”蓝九京与“冷血娇娘”姚雪芬。“原来是你们这两个混蛋,滚吧!”柳无情怒骂一句,“砰砰”两掌,将二人摔了出去。二人抱胸吐血,起身便逃。柳无情无力追赶,身体摇晃着走回大轿。无情教的众教徒,死伤过半,见教主与众首领负伤而逃,边打边扯退。杀手帮的伤亡更重,无力追赶,一场亡命拼杀渐渐停息,千余具尸体洒在山野上,到处弥漫着一股浓浓地血腥味儿。夜幕降临,十位红衣姑娘护着无情教教主,匆匆闯入小镇一家客栈。看好一间客房,推门走进,连忙将门关好。室内很黑,忙撩起床帘将无情教主放躺在床上,摘下她头上的银丝网帽。一位姑娘急问道:“教主,你怎么样?”她有气无力地道:“我中了剧毒,全身无力,运功逼毒也做不到,恐怕是不行了,你们快走吧!不要管我了,他们很快就会追来的,快走!”十位姑娘同道:“不,要死我们也与教主死在一起,决不会扔下教主逃生的。”无情教教主凄然一笑道:“全是傻子,我请你们众姐妹来是一同惩恶锄奸的,不是让你们来陪我送死,走吧!如果你们还当我是教主,就听我的话,快走……”一位红衣姑娘,道:“我们不怕死,这就去找柳无情要解药。”无情教教主还想劝说。忽听床里一个男子道:“想不到无情教教主也是这般有情有意,好让在下感动啊!”众人大吃一惊,谁也未发觉床上竟然还藏着一个人。“噌噌噌”十位姑娘拔剑在手,其一喝道:“什么人,滚出来。”后床帘撩起,现身一个白衣人,他是盘膝坐在床上的。室内太黑看不清面目,他冷哼一声,道:“尔等胡闯乱撞,打扰在下清修,若不是看在无情教教主还有点名气得分上,在下早把你们扔出去了,哪里还容尔等在此大呼小叫。”无情教主看着他朦胧的身影,道:“阁下是哪位,可否报一下大名?”白衣人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曾经想看你芳容却看到你身子的人,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是你这淫贼,我杀了你……”无情教教主挣扎着要起来,怒骂道。“你是金箫大侠……”十位姑娘惊讶地问。白衣人道:“还是叫我淫贼好了,贵教主是亲自躺到淫贼的床上来的,这可怪不得我了,现再让在下欣赏一下你的芳容吧!”语毕,右手冲桌上弹出一指,只见一道红光射出,桌上的蜡烛呼地燃起,室内立刻亮了起来。白衣人与无情教主相互一望,不禁失声道:“丽娉……”“陆大哥……”呆望片刻,二人移身拥抱在一起。十位姑娘只有一个明白二人的关系,她就是“芙蓉仙子”李曦茜。余下九位也并非无名之辈,其中六位正是“鸳鸯双剑”的六个弟子,姚雪红、柳寒梅、袁媛、白玉珍、姜颖和李倩春。另外三位一个是“铁面侠”金飞的女儿,金玉婷,一个是“金刀侠”孙义的女儿,孙雅楠。另一个是“北义“”周震昆的女儿,周惠娘。李曦茜抬手落下床帘,十人站在一边默默不语。床上二人依旧紧紧地拥抱着,柳丽娉流着泪道:“我一直以为你被五龙怪客推下地穴摔死了,绝望了四年多,你却还活着……”陆啸天道:“五位师父是逼我入地穴练功而已,他们怎么会害我呢!你真的好傻,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到芙蓉门去找我呢!”柳丽娉道:“你见到我一点都不吃惊,你是早知道我没有死了,你好狠心,为什么不找我呢!”陆啸天道:“是娟妹识破你的假死计划的,只可惜我历尽千辛万苦也找不到你,却怎么也想不到你就是令人闻名色变的无情教教主,找不到你是因为你名气太大了,让我不敢想象。”柳丽娉微笑道:“你的名声更是大的惊人,你在老百姓心目中就像观音菩萨一样重要,我更不敢想你就是那个该死的陆啸天。害得我整天逼着自己忘掉你,绝情绝义,创教名无情。”陆啸天笑道:“不知是那个该死却不死,埋了又爬出来,害得我四年多苦相思,见不到人。”柳丽娉紧紧地搂住他,凄然一笑,道:“看来今日我是真的该死了,能死在你的怀里,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陆啸天道:“不要瞎说,我马上帮你将毒逼出来,不行再去找柳无情要解药。”话音未落,“砰”房门被踹开,一条红影箭一般射入室中,“唰”一道银光刺向帘中的柳丽娉。她的速度极快,又突如其来,十女大惊,拔剑阻挡已不及。陆啸天见剑尖刺入,右手中食二指疾出,“当”夹住剑尖,随即道:“柔风住手。”来人正是段柔风,她一听是陆啸天,忙收剑挑起床帘,道:“陆大哥你怎么……”话说一半,见他怀中抱着的是柳丽娉,不禁呆住了。柳丽娉也看着她,二人自然不陌生,因为柳丽娉五年前曾在她家住过一段日子,而且二人感情还很好,经常一同练剑玩耍。过了片刻。段柔风才问道:“你就是无情教教主?”柳丽娉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不错,你杀了我出口气吧!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段柔风冷冷地道:“欧阳玉雪怎么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杀他?”柳丽娉道:“说来是我的错,我也不想杀他,是我师姐动的手,我发现时已经晚了。不过我不会推脱责任,你动手吧!陆大哥你不要阻止她,就让我死在你怀里吧!”说完,微微闭上双目,把脸贴在他胸上。陆啸天呆望着段柔风,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下手杀她。段柔风望着他,双目中逐渐充满了泪水,道:“陆大哥,你很喜欢她吗?”陆啸天道:“不错,她在我心中与你是一样的。”段柔风转身避开他温情的目光,两行热泪流下双颊,她咬了咬下唇,道:“我不可能与她一样了,大哥喜欢她,她就不会死了,这是解药,你给她服下吧!”说着由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扔在床上,转身跑出房门。十位姑娘一见教主有救了,心中高兴,连忙关好房门,并身守在门口。陆啸天与柳丽娉都非常感激段柔风,他忙拿起小瓷瓶,拔下塞子,到出一粒药丸,给她放入口中。此时,忽听门外有人道:“无情教教主,在下知道你就在这家客栈中,马上滚出来,不然在下一把火烧你出来。”十位姑娘闻听回身打开房门,只见院井中挺身而立一个白衫汉子,前胸后背各绣一只张牙舞爪的黑狼,腰间插着两把不足二尺的短刀,他这身装束,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正是奉命追捕无情教教主的“野狼杀手”杨快刀。十位姑娘虽然久闻他的恶名,但还不至于怕他。看罢,相继拔剑纵出房门,一片剑影围攻向他。杨快刀冷哼一声,拔双刀迎上,以一抵十,毫不费力。不愧得名快刀。十位姑娘施展一套共制敌的剑阵,前后照应,死死将他缠在中间,任他刀再快,也休想伤到一人。此时,陆啸天卧房的隔壁房门大开,秦贺、刘玉峰、杨玉环、白月兰、东方冰儿、铁梅华,六人相继走出,守在陆啸天的房门口,观看十女大战杨快刀。秦贺突见十女中有一人用的是“芙蓉剑法”,她的剑姿、她的体态,不禁令他一阵阵心跳,心潮翻涌。因为他已看出她就是李曦茜。双目随着她轻盈的身姿游走着。李曦茜一侧身看到了他,稍一愣神,左肩被杨快刀划了一刀,后退着败下阵来。“师妹……”秦贺惊呼一声,进前扶助她,二人对望片刻。秦贺缓缓抬手扯下她的面纱,现出她美丽的脸颊。她双颊绯红忙避开他的目光,站直了身子。秦贺也有点不好意思,回身道:“梅华,快扶李姑娘去包扎一下伤口。”铁梅华应了声进前。十女少了一个,剑阵便出了破绽,杨快刀刀法更猛,相继又伤了姚雪红和袁媛。余下七女被迫连连后退。秦贺刚要出手相助。杨玉环道了句“我来杀他”,飞身横剑拦住杨快刀。“回来,你不行的。”白月兰急喊道。杨玉环自从学了武功还未与人打过,想借机试一试,怎肯退回。杨快刀没有立即出刀,看着她,笑道:“好个标志美人,在下如何下的去手杀你,你还是退下吧!”杨玉环柔美地一笑道:“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杀你好了。”语毕,手中青龙宝剑挽出一朵剑花,一股无形的剑气直取他前胸。杨快刀没想到她有如此深厚地功力,躲闪不及,“哧”左肋衣衫被她的剑气刺了条口子,肌肤暴露。所有在场的人都为此吃了一惊,谁也未想到以她的富贵出身竟是习武的奇才。杨玉环见自己如此厉害,心中更有了底。施展开“飞天雪剑”剑法,行如疾风闪电,一连十几剑连环递出,逼得杨快刀只有招架,根本没有出刀的机会。一团无形的剑气,将他死死缠住,杨玉环乘机左手一掌击中他前胸。他不禁一声大叫,身体飞摔出几丈远,“砰”将客栈的院墙撞了一个大洞,摔落墙外,抱胸吐血。杨玉环惊喜地连连蹦跳,笑道:“哇!我好厉害,他不会真的死了吧!”刘玉峰提剑走出墙外,欲看杨快刀生死,他突地起身出刀向他前胸便刺。刘玉峰吃了一惊,幸亏早有防备,身形疾闪,抬手一剑刺向他心口。杨快刀身受重伤以无力躲闪,“噗”被他一剑刺穿身体,惨叫着仰面摔在地上,绝气而亡。众人都松了口气,白月兰走近杨玉环,笑道:“晚秋姐你好厉害啊!小妹佩服死你了。”杨玉环笑道:“佩服我什么?功力是啸天输给我的,又不是我自己练来的。”白月兰道:“功力是大哥的,可剑法是你自己练的,短短一年你就成了武林高手了,怎么不让人钦佩?”“你不要夸她了,免得她以后不上进,骄傲自满。”二人耳边响起陆啸天的传音秘语。杨玉环笑道:“看来他还未被美人迷昏头,还知道我们在外面做什么。走,我们去看看柳姑娘是什么样子。”白月兰笑道:“婉秋姐不要去了,他们两个四年多没见了,让他们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去看李姑娘她们。”东方冰儿笑道:“是啊!我们明天再认识也不迟啊!李姑娘也是芙蓉门的弟子,大家都叫她‘芙蓉仙子’,可不是一般人物,我们进屋吧!”“又便宜他了,走吧!”杨玉环柔美地笑道:“去看我们芙蓉门的仙子剑。”三人相继走入房门。院中只剩下秦贺与刘玉峰,秦贺坐在台阶上发呆。刘玉峰明白他与李曦茜的关系,陪他发了一会儿呆。转身走进众女说笑的房中,道:“李师姑,我秦师伯叫你出去走走,你的伤可以吗?”李曦茜面色微变,道:“我的伤没事,我失陪一会儿了。”杨玉环笑道:“去吧!你那个秦师兄整天没个笑模样,一定是在相思你,快去哄哄他吧!”李曦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出房门。见秦贺坐在台阶上发呆,进前道:“秦师兄你找我?”秦贺一愣,起身见刘玉峰不在身边,明白是他传的话。笑了笑道:“是的,你的伤没事吧!”李曦茜道:“一点小伤不要紧的。”秦贺道:“那我们出去走走吧!”李曦茜点头嗯了声,二人并身出门,在街上默默走了一段。秦贺由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这封信是你爹临死前托我交给你的。”伸手递上。李曦茜颤抖着双手将信展开,明月清辉之下字迹清晰可见,上写:“茜儿,当你见到这封信时,也许爹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件事爹早就想告诉你,你本不是爹的亲生女儿,是爹十八年前由盗贼手中救下的义女,当时你才四岁,爹见你可爱就把你抱回府中了。后来得知你是尚书李征的女儿。本来爹应该将你送回你的生身父母身边,只因爹非常喜爱你,又与李征合不来,便自私的把你留下了。爹就快死了,不想把心事带到坟墓里去,就告诉你吧!也许你会恨爹杀了你的生身父母,恨吧!那是应该的。爹知道你喜欢那个要杀我报仇的秦贺,他也很喜欢你,你大胆的去爱吧!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会影响你们幸福生活的。罪父:林甫。”李曦茜看罢实在不相信这是真的,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忍不住的泪水“吧嗒吧嗒” 滴在信纸上。一颗纯洁的芳心不知是在跳还是在抖。情不自禁地投进了他的怀里。秦贺搂住她,半晌,他突然想起谢晓凤惨死地情景,轻轻地推开她,转身长叹一声,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能对不起晓凤……”李曦茜火热的心灵一下凉了下来,双眸望着他的背影,颤抖着双唇道:“晓凤是谁?”秦贺不敢面对她温情的眼神,望着月亮道:“她是芙蓉门的一个师妹,我对不起她,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能再辜负她,请你原谅!”李曦茜闻听他宁可守着对一个死了的人的承诺,也不来接受她。一颗心如同碎了一般,强忍着心中的痛苦,道:“晓凤真是幸福,谢谢你送信给我。”转身跑回客栈。秦贺望着她的背影在墙角消失,痛苦地吐了口气。 第二十四章爱恨别离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客房中,陆啸天与柳丽娉静静地拥抱着,她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良久,陆啸天轻轻吻了她一下,道:“没事了吧!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死吧!这个谜困惑了我四年多了。”柳丽娉微微一笑道:“好吧!我说给你听,你还记得我告诉你我是凶手后,求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去办一件事吧?” 陆啸天点头道:“当然记得。”柳丽娉接道:“我求你给我这三天就是打算自救的,我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换了五匹马跑到百草山找到我义父‘药王’金锋,向他要来诈死药,又用了一天两夜跑回芙蓉门。三日内饭也顾不上吃,到芙蓉门时我已经快累死了。不过一看到你那么相信我,一下子又有了力气,鼓励自己一定要完成诈死计划,与你厮守一生。在山下我就服下了诈死药,与你说了几句话我就感觉到快不行了,赶紧用毒针刺了自己一下,随即便昏了。那种诈死药,只是让我暂时停止了呼吸,我的心还是不断跳动的。你这傻瓜只是知道哭,一点都不细心。四个时辰后,我慢慢醒来,你已经把我埋在土里了。我感到呼吸艰难,奋全力要推开棺材盖子,可是我三日未吃东西,一点力气都没有,如何能推开棺材盖子出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当我绝望快要闷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上面弄土开棺。当时我以为是你来救我,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当棺材盖打开时,才发现是我义父金锋,他是怕我出不来特意跟来救我的。我非常感激他,扑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然后我们悄悄地离开了九峰山,我原打算好好练功,等我杀了欧阳春北,提上他的人头去向师父请罪,与你重温旧梦。结果在九鼎莲花山下巧遇了你和娟妹,还有你那三个怪师父。我想多看你两眼,又对你们上山感到好奇,就随后远远地跟着你们。却不成想糊里糊涂地听娟妹说你死了,我当时真的蒙了,几乎昏倒。娟妹趴在地穴口哭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得不信以为真了,我完全绝望了,痛哭着在荒山野岭上奔跑。想一死了之,却碰上了‘夺魂君子’司马君,他当时就快要死了,求我把他的武功发扬光大,威震武林,还要把他的功力传给我。我当时想借用他的功力报仇,就答应了他。我很快学会了他的‘切金掌’,下山找到他的两个徒弟,蓝九京和姚雪芬,苦费周折创立了无情教……”柳丽娉说完自己的痛苦经历,不禁热泪满腮,眨了眨大眼睛,看着他道:“说一说这几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吧!”陆啸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抬手给她抹去腮上的泪水,道:“这几年我除了练功报仇,做的全是对不起你的事,我……”“不要说了,”柳丽娉抬手掩住他的嘴道:“我不怪你,只怪我们分别太久了,哎,对了,你的腿好像不太灵活,是怎么回事?”陆啸天脸色微变,凄苦地一笑,道:“是我自己不争气,到处得罪人,搞得不能走路了,没什么大碍。”柳丽娉面色惊变,看着他的腿,道:“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害成残废的?”陆啸天道:“你不要急,都一年多了,我已经习惯了。”“你快说是谁害得你?”柳丽娉哭着道。陆啸天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道:“是柳无情,我们此次南下就是要找他做个了结的。”“是那个人妖,”柳丽娉切齿道:“看来我真的与她势不两立了。”说到此她幽幽地吐了口怨气,抬头笑道:“不能走路也没关系,只要你活着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 说罢,主动吻向他的唇。陆啸天低头疯狂的亲吻着她,扶她倒在床上……另一家客栈里,一间上房中亮着灯光。段柔风孤身一人呆呆地坐在桌旁,默默地流着泪。她是在为自己的命运难过,她觉得每个女人都比她幸福,打心底嫉妒她们。“梆梆梆”门外有人敲门道:“夫人,属下有事求见。”段柔风明白是柳无情的护卫,忙拭去腮上的泪水,起身打开房门。见门外立身两个蓝衫汉子,转身道:“进来吧!有什么事快说。”二汉入室,一个道:“帮主先行回了无情山庄,教属下请夫人快些回去。”段柔风闻此言冷面现出杀机,冷哼一声,冷不防出手制住二人的麻穴。二汉脸色大变,齐道:“夫人这是何意?”段柔风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不该来找我,我好不容易逃出狼窝虎穴,又怎么会回去。难道你们以为我在那人妖身边很幸福吗?你们这群畜牲没一个好东西,统统该死!”回身自桌上抓起长剑,“噌”地拔出,回手一剑“噗噗”,给两个汉子来了个大抹脖,血溅当场,死尸倒地。段柔风仰首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多么希望这一剑是砍在柳无情的脖子上……虽然已入秋,九峰山依旧景色怡人,暖风飘送花草幽香。下午,山庄外的草地上,七个孩子欢快地追逐玩耍着,最大的小姑娘便是七岁的林雪儿。余下六个孩子,有司马玉娟的儿子陆剑秋、白月兰的女儿陆慧颖、柳良与赵素云的儿子柳金平、白华与吕雪君的儿子白银川、东方春与赵依婷的双胞胎女儿,东方雪兰、东方雪心。林雪儿逗着六个小娃娃正耍地开心,蓦地,谷外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两个把门的弟子大惊,忙招呼八个孩子躲入庄中。“叛军来了,叛军来了……”一个弟子向庄中大喊。柳良、白华等人已听到了马蹄声,各带长剑飞步奔出庄门。众弟子纷纷相随。三百多名叛军骑兵踏尘而至,在五丈外勒住战马,为首一个将军朗声道:“请问哪位是柳掌门?”柳良前行一步,道:“在下便是柳良,不知将军有何见教?”那将军一抱拳道:“末将奉史大将军之命,请柳掌门同门中好汉下山共商灭唐大计,如果柳掌门不答应,江湖上从今天起再不会有芙蓉门,请马上定夺。”东方春性子暴躁,一听就火了,朗声骂道:“放屁,我芙蓉门乃明门正派,岂能与你们这些反贼同流合污……”“小春,不要乱讲。”柳良怕闹翻了伤及家人,忙出言阻止他。那将军怒视了东方春一眼,道:“请柳掌门快做决定。”柳良忍怒道:“此事来的突然,望将军给柳某几天时间考虑一下。”那将军冷冷地道:“末将急着回去复命,没时间等你考虑,请你马上回答,去还是不去?”柳良等人真是又急又怒,不知如何是好,各个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厮杀。柳良真的很为难,如果真的打杀起来,叛军人多势众,芙蓉门又可能要面临再一次的灭门之灾,忍气吞声地道:“这样吧!将军留下军营驻址,先行一步,在下及众兄弟安顿一下庄中事务,随后就到。”“哈哈哈”那将军仰面一阵大笑道:“不行,尔等分明是没有诚意投靠史大将军,末将已经给足了你们机会,是尔等不知进退,史大将军有令,不服从者一律格杀勿论,杀!”双方刀剑刚要出鞘。忽听空中一女子道:“何方贼子,敢来我芙蓉门撒野,想活命的赶快滚出谷去。”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上望,只见两位粉衣姑娘自云端轻轻飘落,犹如仙女下凡一般。二人生地一模一样,衣着打扮也不差分毫。柳良等人一见不禁同声惊道:“玉娟师妹……”司马玉娟双眸一扫众人,嫣然一笑,道:“大家好,我又回来了。”赵依婷走近她,怀疑地道:“你真的是娟妹?”“当然是我,”司马玉娟笑道:“怎么,吃惊我没有死是不是?我福大命大怎么会轻易死掉。”赵依婷看着许秀芳喜道:“那她又是谁?怎么会与你这般相像?”司马玉娟刚要回答。那将军怒道:“住口,现在不是你们拉家常的时候,不想死就马上放下兵器投降。”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几个叛军狗腿子,也敢来芙蓉门大呼小叫,是不是想让姑奶奶送你们上路西行。”那将军骂道:“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有什么能耐使出来瞧瞧。” 他话音未落,司马玉娟冲他一伸手,一股吸力将他扯下马来,“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道:“会耍耍刀,舞舞剑就如此狂妄真是该死。”五指稍一用力,便将他的脖子扭断,抛尸一旁。众叛军不知进退,一个小头目喊了一声“为将军报仇。”众叛军喊杀着催马挥刀扑进。司马玉娟道了句“找死!”双臂一振,一股排山倒海的无形巨力猛地送出。刹那间,人叫马嘶,一片哀嚎。众叛军连人带马齐向后摔出十几丈远,堆积于烟尘之中,喷血如雨,无一生还。待烟尘散尽,一切归于平静,血染的场面惨不忍睹。众芙蓉门弟子,惊得目瞪口呆,每个人都在怀疑司马玉娟不是人了。司马玉娟面对自己的杰作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芙蓉门得平静生活,她必须杀了他们,不能留一个活口。她缓缓地松了口气, 收功回身,刚要说话。柳良等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她扑嗤一声笑出,道:“怎么,害怕我了,告诉你们吧!我已经不是人了,一年前便已化作魔鬼,魔法无边,”说到此指着许秀芳接道:“这是我的凡身肉体,今天我将她还给陆啸天,我看看我的儿子马上就回魔宫去。”语毕一晃身没了影子。众人信以为真,面面相视,不知所措。许秀芳咯咯一笑道:“你们不要听娟姐胡说了,我叫许秀芳是陆啸天大侠的朋友,特来芙蓉门看他的。”赵依婷近前打量着她,疑惑地道:“你真的不是娟妹?”许秀芳笑道:“当然不是了,陆大侠呢!见到他就明白了。”柳良道:“姑娘来的不巧,陆师弟他们已经离开芙蓉门七天了。”“他们去了哪里?”司马玉娟怀里抱着儿子飘身落足众人面前急问道。白华道:“还不是去找柳无情报仇,唉!不知此去是凶是吉。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司马玉娟心中又惊又急,忙走近许秀芳,将小剑秋送到她的怀里,道:“帮我照看剑秋,安心留在芙蓉门,啸天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走了。”说罢不待众人说什么,她已如同一道闪电消失于空际。雨似倾盆,日夜不息。无情山庄周围的柳树叶被雨水冲洗如新,庄院中的积水开锅似的冒着泡。大殿中,柳无情斜靠在大榻上,闭目养神。两位纱裙女郎半卧在他左右,两只纤纤素手在他身上不住揉捏着。柳无情一向都是无情残忍,但此时却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缕情丝在烦扰着他。多少年来他玩弄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只有一个让他动了情,这个女人就是段柔风。短短两日未见,他却觉地天从没有这么迟黑过,夜从没有这般漫长而无味。身边虽然还有几十个女人,但他不屑一顾,几十个加在一起也不及段柔风十之一二。望着窗外的雨帘,他觉得从未有过的烦躁。“砰砰”两掌,左右两个女郎相继惨叫着摔下巨榻,喷血身亡。侧殿中疾奔出两个蓝衫汉子,停身榻前,躬身道:“帮主,您没事吧!”“下去。”柳无情挥手道。两个汉子应了声,将两个女郎的尸体托走。柳无情双目呆望着门外的雨帘,良久不曾眨一下眼皮。不知过了多久,大雨渐渐停息,而且,很快有一缕阳光射入殿中。他缓缓地笑了,那是一种迷死人的、他独有笑容。因为他听到了马蹄声,“她回来了……”他轻道了一句,身如一只彩蝶,飘飞出殿门,立身台阶之上,含笑静观。少时,“砰”一声大响,庄门破碎,碎木洒了满院。门外相继走入十八人,陆啸天骑马先行入庄,随即是柳丽娉、杨玉环、白月兰、东方冰儿、秦贺、刘玉峰、铁梅华及李曦茜等十位姑娘。十八人面带无穷杀气,威风凛然的走入庄门,一字排开。柳无情仰面一阵大笑,道:“很好,陆啸天你果然有骨气,这样你都站的起来,柳某实在是佩服之极。”陆啸天冷笑道:“柳无情,废话少说,今日在下只想向你讨回一双腿,你若不想死,就自己费掉双腿了事。”柳无情豪迈地一笑,道:“柳某可没有你那么勇敢,陆啸天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爱你爱地死去活来。”陆啸天冷冷的道:“少说废话,在下有件事要问个明白。”柳无情笑道:“陆大侠请讲,本座知无不言。”陆啸天道:“我问你,三年前你派人偷走了婉儿的女儿,她现在哪里?”“哈哈哈哈!”柳无情仰面一阵大笑道:“陆大侠,你也未免太可爱了,絮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会害她吗?我的女人你玩也就玩了,女儿总该要还我吧!放心吧!絮儿她活的很好,都会叫爹了。陆大侠,我发现我们两个今生缘分不浅啊!假如我是个女人,你会不会也喜欢我?” 陆啸天双眸掠过他亮丽的脸颊,冷哼一声,道:“你心如蛇蝎,即使真的是个女人,在下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武林除害。”“大哥不要与他啰嗦,我杀了你这妖人。”柳丽娉怒道一句,飞身出掌拍向柳无情面门。柳无情不敢轻视于她,出掌相迎。“砰砰砰”二人一连对击数掌,猛地分开。柳无情双足还未着地,刘玉峰飞身进前,陆啸天纵身落足他背后,刘玉峰回手将他背住,师徒俩配合密切,陆啸天速猛地一掌,拍向柳无情双肩。柳无情稳身躲闪已不及,连忙出掌对击出。“砰”一声大响,刘玉峰后退三步稳身。柳无情却飞退入大殿中,胸中一阵翻荡,隐隐作痛。他不禁脸色大变,暗道:“死残废,还这么强的功力。”猛地跃出殿门,飞扑向陆啸天。却出腿踹向刘玉峰前胸。刘玉峰身形疾拧,向左迈出一大步。陆啸天探身出掌疾拍向他头顶。紧接着柳丽娉出掌拍向他后背。柳无情一脚踹空,身体顺势前扑,一晃身停足刘玉峰身后,回手一掌拍向陆啸天腰间。陆啸天身形微侧,“啪”挥手挡开他一掌,相继,柳丽娉出掌疾拍向他面门。柳无情与她内功不差上下,忙出掌相迎。“砰砰”二人对击了一掌,同时,柳无情左肩也被陆啸天闪电般地一掌拍中。他不禁一声痛哼,飞退三丈多远,嘴角流出血丝,一条手臂险些费掉。他面色惨白,双目中充满了杀机,突地,双臂一伸,以全部功力使出“吸血邪功”。刘玉峰内功浅薄,立刻感到脖子上的血管要爆裂。陆啸天急道:“纵身。”提气助刘玉峰纵起七八丈高,落足大殿之顶。他师徒这一躲开,台阶上的几十个蓝衣汉子相继惨叫,爆颈倒地一片。柳无情一见误伤了自己人,心中好恼,一声怒吼转身冲陆啸天的随行众人狠狠地拍出一掌。众人武功都不及他,哪里躲闪的开,刹那间一片惨叫,十几人全摔出去。杨玉环、白月兰、东方冰儿、铁梅华四人站在最前排,当即吐血昏厥。紧接着,柳无情后背也中了柳丽娉一掌。抱胸吐血,扑倒于地。“柳爷,你怎么样?”红影一闪段柔风停身他近前,将他扶起。柳无情看着她凄然一笑,道:“柔风你还记得我,你终于回来了。”段柔风冷冷地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右手握着一把匕首猛刺向他心窝。柳无情没有防备,发觉不对躲闪已不及,“噗”刺入他左肋。他一声大叫,“砰”一掌击中她前胸,她痛叫吐血,身体飞撞向柳丽娉。柳丽娉忙将她接住。陆啸天与刘玉峰飞身落地忙去看受伤的众人。柳无情乘机起身奔入大殿。柳丽娉见段柔风也昏死过去,忙将她放在地上,随后追入大殿。左右殿寻个遍,却没见到柳无情。突见大榻下一块木板半掩着一个洞口,进前有几滴血,“从地道跑了。”她暗道一句,“砰”一脚将大榻踢翻,拿开木板,现出一个四尺见方的地道口。直下五尺深有阶梯通向西方,她艺高胆大毫不犹豫纵身跳下地道。秦贺与李曦茜等十位姑娘只是被掌风冲得摔了一跤,并未受伤,忙将受伤昏死地五人抱进大殿东侧殿中,这是柳无情众多女人的卧房,几十张秀床,彩帘高挑,芳香四溢。墙角十几个姑娘拥挤在一起,抖作一团。李曦茜抱着杨玉环先行入门,冲众女人道:“柳无情死了,你们走吧!”众位女子连忙拥挤着跑出殿门。柳寒梅最后一个抱起东方冰儿,发觉她已没了气息,伸手一试她鼻息,不禁惊道:“东方姑娘死了……”众人大惊。陆啸天纵身进前,搂过东方冰儿连声呼唤,不禁心痛如刀搅,热泪盈眶。东方冰儿的确死了,因她功力最浅,又居四人之中,是柳无情的掌力重击处。故此难逃此劫。陆啸天目睹心爱之人一个又一个地离他而去,他的心真的几乎无法承受这种打击,他抱着东方冰儿的尸体,又呆傻了一般。大殿中,李曦茜、秦贺、刘玉峰等十二人联手为白月兰、杨玉环、铁梅华、段柔风四人疗伤。良久,众人各个满头大汗,相继收功,杨玉环、白月兰、上官明珠、铁梅华四人都相继醒来,唯有段柔风毫无起色,脸色苍白的吓人。秦贺与周惠娘联手为她疗伤,已尽全力。二人收掌后。秦贺急道:“玉峰快去叫你师父来。”刘玉峰急忙出门,背陆啸天入殿,陆啸天坐到段柔风身后,心急如焚,以雄厚的内力为她紧急治疗。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段柔风化险为夷,脸色逐渐好转,陆啸天助她逼出胸中淤血,她幽幽醒来。围观众人都松了口气散开。陆啸天收掌扶她慢慢靠在自己身上,道:“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你伤的很重。”段柔风双目含泪看着他,道:“没用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中了柳无情的“阴寒毒掌”是没那么容易好的,柳无情曾经说过,中他毒掌的人,除了他亲救,当今天下只有段冲老前辈的‘赤火术内疗神功’才能彻底清除伤者体内的寒毒,否则内伤很快就会复发的,而且还会全身发冷,最终冻结而死。”说到此,她已开始发抖。守着铁梅华的刘玉峰突道:“梅华你怎么了?”众人转身望去,她已开始剧烈抖动,紧接着杨玉环、白月兰也相继发作。陆啸天看在眼中,面色惨变,抱住段柔风,道:“不可能,你再好好想一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你在想想,柳无情还说过什么……”段柔风身体剧烈抖动,再次昏厥。另外四人也是一样,在场之人个个心急如火,束手无策。“快去找柳无情,活捉他一定有办法。”秦贺突地道了一句,刚要出殿门,柳丽娉自地道口纵身而出,道:“他已经跑了,我四下找遍,连一点影子也没见到,她们伤的怎么样?”陆啸天急忙道:“丽娉你快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她们?”柳丽娉入室挨个看了看四女,惊道:“怎么会这样?”李曦茜道:“柳无情练的是阴寒毒掌,她们都被寒毒侵体了,无法清除她们体内的寒毒。”柳丽娉道:“柳无情实在是阴毒,这种伤我也无能为力。”众人一片寂静,呆呆看着五位伤者发抖。陆啸天眼看着三位心爱的人在生死线上挣扎,自己无法相救,胸中憋闷痛苦难当,无法忍受。“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开始了抖动。“大哥你怎么了?”柳丽娉惊呼一声,进前扶助他,双目含泪道:“大哥,你不要吓我,你没事吧!”陆啸天摇头苦笑,道:“我没事,我不杀了柳无情,是不会死的,你不要急。”柳丽娉流着泪道:“你自己都快要气死了,还怎么杀柳无情,事已如此,你就想开一点吧!不要自害其身了。”陆啸天缓缓闭上双目,不再言语。众人一片沉默,柳寒梅突地一声惊叫,自门口跑到室中,众人吓了一跳,转身望去,不禁大惊失色。却是东方冰儿自门外走了进来。 第二十五章虎兄娶妻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怕什么,我被神仙救活了,不是鬼魂,”东方冰儿笑道:“神仙姐姐快请进来吧!”她话音一落。一位粉衣蒙面女子飘然入室,双眸一扫众人,道:“把她们四个全抱到地下来,让她们手搭肩坐好。”众人闻听此言如闻圣旨,一切都在无言的快速中完成。粉衣姑娘坐在四人背后,双掌按在排在最后的杨玉环背上,开始运功。霎时间只见一团红光将四女笼罩起来,每人头顶都冒着蓝气。众人都一声不响的观看着,陆啸天抬手招呼东方冰儿进前,默默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到她的确是个活人。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以传音入秘对她道:“真是想不到,你会死而复生,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为你流那么多眼泪了。”东方冰儿幸福的偎依在他的怀里,默默笑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杨玉环、白月兰四人脸色渐渐恢复红润,衣衫被汗水湿透,直冒热气。粉衣姑娘也是满头大汗。又过了一阵,只见粉衣姑娘双掌一震,四女各吐出一口血醒来。粉衣姑娘收掌起身,双眸含泪看了陆啸天一眼,道:“陆大侠,好好爱她们,不要喜新厌旧,不要偏心,这封信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小女子告辞了。”手一扬,一封信自袖中射出,投向陆啸天。随即,粉衣女子一晃身,消失在门外。陆啸天接过信顾不上看,急问道:“婉秋姐、月兰你们怎么样了?”四人相继起身,毫无伤态。杨玉环笑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了,你们呢!”“我也好了。”“我也没事了”四女相继道。众人都松了口气。东方冰儿笑道:“当然都没事了,我死了都被她救活了,活着的又怎么会有事呢!大哥快看看神仙姐姐信上写的是什么?”陆啸天含笑抽出信来展开,只见上写:“啸天哥,妹已铸成终生之大错,欲留君畔而无颜。莫怪妹之心恨,断然别离。妹之心痛之由,到时自会有人为君解之。请君勿思勿念,好生爱戴几位姐妹,她们都是善良贤惠的女人,愿君与其白头偕老,同心永结。许秀芳姑娘对君爱慕已久,现在九峰山候之。望君早归,暖其胸怀。今日别离,不晓何年再聚,请君珍重,爱戴秋儿。永远爱你的人:玉娟留字。”“是娟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陆啸天兴奋地道。杨玉环有些怀疑地道:“玉娟妹妹不是失去了武功,头发变白了吗?怎么会那么厉害?”白月兰接道:“难道一年前她在乱军中与我们失散被哪位高人救了,治好了她的病?”东方冰儿笑道:“那位姑娘就是玉娟姐姐不会错,刚才她走时的眼神好熟悉,一定是她,真是想不到,娟姐这么有福气。”柳丽娉看着陆啸天,笑道:“现在好了,陆大哥可以放心了,不用再为小娟妹偷着哭鼻子了。”李倩春掩唇笑道:“陆大侠的眼泪说来就来,刚才抱着东方姑娘哭地嘴都合不上,现在想起来真的好笑。”她说罢众位姑娘不禁都笑出来。东方冰儿心里甜滋滋地,低头笑着。陆啸天也开心地笑着,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兴奋。秦贺与李曦茜不约而同的先后走出殿门,走出山庄,默默不语漫步在柳林中。走了好长一段路。秦贺忍不住首先道:“曦茜,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我……”“不要说这些了,”李曦茜含笑道:“我已经忘记了过去,只当你是师兄,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吧!”秦贺微一叹息,道:“我能有什么打算,短时间内应该会在芙蓉门吧!你呢!今后有什么志向?”李曦茜抬首望着天空,长出一口气,嫣然一笑道:“都说天空没有边际,今后我想证明一下是不是真的,我会选择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回头,好好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秦贺凄然一笑,道:“想不到师妹会如此超凡脱俗,我若能像你一样就好了。”李曦茜含笑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想的,但愿你能快些明白,人生好比一朵花,美丽过了,很快就会凋谢的。”秦贺道:“我明白,在此我祝愿师妹,能尽快找到喜欢的人,相伴一生。”李曦茜低头笑了笑,抬头望着天空道:“我会尽快找到的,免得一个人孤苦寂寞,我想他会比你更帅,不过他不可能像你一样痴情,假如他有你对晓凤的一半那么好,我也就一生无憾了。”“也许你会认为我很傻,”秦贺满面忧郁地道:“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晓凤,唉!我现在越来越羡慕陆师弟了,他实在是了不起,能将那么多姑娘哄地开开心心地围着他转,我却做不到,喜欢我的人没得到一点我给予的幸福,相反只有无尽的痛苦,我真不知……”“你不要自暴自弃了,”李曦茜打断他的话道:“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有自己新的起点的,好了,好几年没较量一下剑法了,难得今天有空,我们切磋一下如何?”秦贺笑道:“好啊!师妹先请!”李曦茜含笑点头,退开一步,宝剑出鞘,纵身树林上空。秦贺随即纵身跟上,拔剑在手,二人各展所学,双剑连连相交,翻越在空中。横看成双竖看成对,咋看咋是天生绝配。陆啸天等人戏说了一阵,出门将柳无情的手下的尸体草草掩埋后,众位姑娘一同动手欢快的做了一顿晚饭。吃饭时却不见了段柔风,众人左右找遍没见到人,只见到一封信。忙拿给陆啸天看。陆啸天心里明白她是不辞而别了,轻轻将信展开,只见上写:“陆大哥台鉴,柔风走了,请原谅妾之不辞而别,你我今生缘分已尽,我们之间的那段故事,将成为妾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请大哥勿要挂念于妾,妾自会珍惜此生之不易,好生存活,妾已想好如何善待余生。愿大哥与几位姐姐百年好合,终生幸福。他乡追梦人:柔风留字。”陆啸天看完,苦笑道:“我如何能不担心?柳无情还没有死,万一你再遇见他,可如何是好?”柳丽娉看着他忧郁的脸颊,道:“她既然如此决定就由她去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大哥就想开些吧!”陆啸天笑了笑道:“我明白,该走的强留不住,好了,大家快吃饭吧!”众人相让着入座,边吃边谈。饭后谈至深更才分房入睡。次日清晨,众人起床后,发现不见了柳丽娉,床上留了两封信。李曦茜首先见到的信,一封是给陆啸天的,另一封是给她们十位姑娘的。她忙展开给她们的信,只见上写:“十位姐妹,我们就此分别吧!有些事情迫使我不能在重整无情教了。几年来十位姐妹对我尽心尽力,我一生感激不尽,愿众姐妹都有个好的归宿,昔日教主:丽娉。”她看罢,心中很不是滋味,长叹一声,把信递给其他的姐妹。转身走出西侧殿,入东侧殿,看着盘膝坐在床上的陆啸天,道:“啸天弟,丽娉也走了,给你留的信。”伸手递上。陆啸天脸色突变,道:“她为什么要走?”连忙接过展开,上写:“大哥,我们今生就到此为止吧!因为我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五龙怪客’你的五位恩师,都被小妹错认为是害你的仇人,扔下你曾练功的深穴了。如果大哥恨小妹,就在江湖上打听一个叫‘无情谷’的地方,就能找到我。小妹会任你处治的。今日小妹不辞而别,并不是小妹贪生,而是小妹还有很多事要办。请大哥相信小妹,后会有期。傻妹妹:丽娉遗笔。”陆啸天看罢,心中先是一惊,一阵悲感,但立刻想到:“那深穴底下是深水潭,如果五位师父是被活着扔下去的,多数不会死。应该马上去‘九顶莲花山’,救五位师父出来”。想罢,忙把信放入怀中,冲秦贺,道:“秦师兄,你一个人先回九峰山吧!小弟同几位弟妹和玉峰她们两个还得马上去一趟‘九顶莲花山’。”秦贺忙问道“去那里干什么?是丽娉有什么事吗?”陆啸天微一叹息,道:“丽娉错认为‘五龙怪客’害了我,把他们五位老人家都扔进我曾经练功的深穴里了,我要尽快去救他们出来。师兄先行回山,免得大师兄他们惦念。”秦贺稍一考虑,道:“好吧!那我就先回九峰山了,你们一路小心,办完事早些回去,柳无情那恶人,我们以后慢慢寻找吧!”陆啸天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李曦茜,问道:“李师姐与众位姑娘有何打算?”李曦茜笑道:“我打算先和倩春到百灵山庄聚几日,然后游荡江湖,四海为家。”李倩春挽住她的胳膊,笑道:“什么四海为家,我长这么大才找到你这个大姐姐,不与我聚上二十年你别想离开我。”李曦茜开心地一笑道:“不要拣好听的说了,你这么任性,保证不出一年你就会嫌我这个姐姐烦的。”李倩春道:“我才不会呢!只怕到时候你有了意中人,我怎么也留不住你,别的你就不必担心了。”陆啸天笑道:“看到你们姐妹相认,大家都替你们高兴,对了,麻烦几位姑娘回去向二位老人家转告一声,梅雪在雪山慕容春老前辈门下学艺,请二老不要惦念。”姚雪红微微一笑道:“陆大侠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代大侠转告的。”陆啸天点头,冲金玉婷,道:“金姑娘回庄时,请不要告诉我妹妹,我残废的事,免得她挂念。”金玉婷含笑道:“好吧!大侠既然这么关心我师嫂,我也只好帮你说谎话哄她开心了,对了,听说她很像我,你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很像?”陆啸天笑道:“是很相像,不过金姑娘比芸芸漂亮多了。”金玉婷掩唇一笑,道:“陆大侠就是会哄人开心,怪不得有这么多美人喜欢你。”众人相视一笑。陆啸天又冲孙雅楠和周惠娘一抱拳,道:“孙姑娘、周姑娘,两位回庄请带我向令尊问好,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会登门拜访两位前辈的。”二女抱拳齐道:“欢迎陆大侠与众位夫人和秦大侠光临寒舍。”众人又短作别离,一同离开无情山庄,分道而行。陆啸天众人刚刚离开不久,仲孙婉儿与玉娇梅匆匆赶来,二人在庄门外下马,疾步入门。院中地残破景象令二人吃了一惊,找遍大殿中每个角落。仲孙婉儿道:“我们来晚了,不知大哥他怎么样?”玉娇梅又一次失望,蹙眉道:“怎么见大哥一面这么难呢!我这辈子是不是见不到他了?”仲孙婉儿笑了笑道:“别傻了,怎么会见不到呢!”玉娇梅道:“我们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他们返回九峰山,那他们会去哪里了呢?”仲孙婉儿想了一想,看向庄外道:“此处恰好有一个三岔路口,我们自北边来,另外两条是向东、向南的,我们分别去追,总有一条是对的,十天后无论追到于否,我们都在此会面,你看如何?”玉娇梅道:“那好,我向东,你向南十天后在此相聚,不见不散。”仲孙婉儿道:“好,走吧!”二人匆忙上马分道而驰。司马玉娟洒泪离开无情山庄,跨马东行数日,下午,她牵马走进洛阳城。在街上一个杂货摊上买了一个小儿玩耍的摇摆鼓,放入怀中,匆匆走回许秀芳家。厅中,段黑虎与许银锋正对坐桌旁笑谈,见她进门,二人只是看着谁也没说话。因为二人分辨不出她是许秀芳还是司马玉娟。她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道:“老伯,我是玉娟,秀芳妹留在九峰山了。”许银锋呵呵一笑,道:“是玉娟啊!你们见到陆大侠了?”司马玉娟道:“见到了,老伯请放心,我师兄一定会疼爱秀芳妹妹的,估计很快他们就会回来看您的。”许银锋道:“她能在陆大侠身边,是她的福气,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段黑虎见司马玉娟回来心中甚为兴奋,不知说什么好,嘿嘿一笑,道:“娟妹,你没事吧!”司马玉娟听他叫得这么亲近,打心里觉得别扭,可当着许银锋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紫萱呢!”“她在房中睡觉呢!”段黑虎傻笑着道。“老伯你们聊吧!我去看看紫萱。” 司马玉娟含笑道了一句,转身匆匆出门。直入后院,推开段黑虎的房门,轻步走入房中。见小女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她微微笑了笑,曲身在女儿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看着女儿,不禁又想起了儿子剑秋,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紫萱啊紫萱,你害的娘好惨啊!要不是你的出现,娘怎么会与心爱的人分开呢!你这个小鬼,一出生就给娘带来这么大地痛苦,将来还不知道你有多淘气呢!我看,娘早晚会被你害死的。”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门一开,段黑虎满面带笑走进来,轻声道:“紫萱还没醒?”司马玉娟看了看他,道:“没醒,这些日子,她哭过没有?”段黑虎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道:“没大哭过,她很乖的,对了,忘了告诉你,许老伯认我为义子了。他说就让我们住这了,不让我们走了。”司马玉娟看了看他高兴的样子,抿了抿朱唇,道:“好啊!老伯孤身一人,你留下来帮他收一收帐,到也不错。”段黑虎一听,忙问道:“我留下,那,你去哪里呀?”司马玉娟长叹一声,道:“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四下看看风景,然后找个好地方,修建房舍,在武林自成一派,千古留名。你好好留在这吧,将来许家的家业都是你的。明天我出去请个媒婆,给你娶个媳妇,等你成了婚我就走。”段黑虎脸色大变,急道:“不,我不会一个人留下的,娟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也决不会娶别的女人的。”司马玉娟闻听此言,心中感动,但她脸上没有丝毫怜惜之情,正色道:“别傻了,我虽然没与陆啸天在一起,但是我永远是陆家的人,你依恋我也没有用的,我已经知道你姓段,是‘逍遥玉客’段冲老前辈的侄子,段老前辈一世救人无数,我不希望段家绝后。”段黑虎对自己姓什么并不在乎,微一叹息,道:“我不敢奢望与娟妹成亲,我只希望每天能见到你,至于我段家有没有后代,我都不在乎。”司马玉娟心中一阵酸感,玉齿咬了咬朱唇,道:“记得以前你曾说过,永远都听我的话,难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段黑虎闻言低下了头,道:“我是说过,可是……”“不要说了,”司马玉娟抢道:“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就去请媒婆,以许家这样大的家业,娶个媳妇是很容易的。”段黑虎一向对她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哪还敢再说什么。默默地应许了。次日,早餐时,司马玉娟把她的想法说给许银锋,老人家也很赞成。饭后,司马玉娟信步出门,要亲自去找拐棒胡同有名的王媒婆。走在街上,忽听前方一阵吵闹,还有女人的哭叫声。心感好奇,进前观看。却是一家馒头铺的老板在殴打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妇人,她刚到近前只听那乞丐妇人一声惨叫,腹部被那凶狠的馒头铺老板一脚跺中,那妇人痛的呻吟不止。司马玉娟忙扒开围观的百姓,急问道:“怎么回事?”馒头铺老板凶冷地道:“这个脏女人竟敢偷老子的馒头,真他娘的找死。”司马玉娟看了一眼地上被咬了一口的馒头,扶起那妇人,怒道:“她不过拿了你一个馒头,你下手也为免太狠毒了吧!”“臭丫头,你管什么闲事,”馒头铺老板怒骂道:“老子不打死她就算便宜她了。”司马玉娟胸中大怒,冷冷地道:“死猪头,姑奶奶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天理人性。”语毕,抬手弹出一指,一缕劲风“噗”地击中他的腹部,他不禁一声大叫,双手抱腹滚在地上连声呼痛。司马玉娟不理不睬,走近那妇人,单掌运功在她的腹部做轻柔式,只见她的手掌逐渐变红,一团红光将妇人的腹部包围,片刻后,她收功抬掌。那妇人不再腹痛,起身道:“真神奇,被夫人柔几下就一点也不疼了,谢谢夫人。”司马玉娟点了一下头,道:“你不疼,该他疼了。”“哼!”司马玉娟听到这莫名的一声向那妇人看去,只见那妇人冷冷地盯着呻吟不止的馒头店老板,紧接着又“咯咯”而笑。司马玉娟紧皱眉头的看着她,她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忙道:“恩人,你别见怪,我是在想像他这种人就应得到这样的报应,免得以后在践踏其他人!”刚一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司马玉娟看了看她道:“大嫂你也不必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馒头店的老板的眼睛一直就盯着司马玉娟,此时见她的表情稍有缓和,立刻嚎叫着爬向司马玉娟哀求道:“姑奶奶,我知错了,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救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司马玉娟低头看着他那狼狈相,心想自己也不过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语音生冷地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以后我再见到你以强欺弱,哼,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姑奶奶,我知道,我知道,我发誓,决不会再有第二次,哎吆吆,哎吆吆,……可疼死我了,求求你,我的姑奶奶,你快救救我吧……哎吆……”司马玉娟道了声“起来。”伸足一踢他膝盖,将他踢得站起,伸手扯他进前,以同样的手法敏捷地为他医好腹痛,馒头店老板眯着眼沉迷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司马玉娟一见他那副德性,立刻火了,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挥臂将他扔上半空。头朝下猛地摔下来,吓地他大喊大叫,四肢乱刨。眼见即将摔于地面,忽觉身体被一种绵软地暗力浮起,使他悠悠地落下,“扑通”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司马玉娟瞄了他一眼,微笑着走近那妇人,道:“大嫂,随我走吧!去我家洗换一下衣服。”那妇人感激地道:“姑娘真是个好人,真是太谢谢你了……”司马玉娟柔美地一笑,携她飘飞回许府,引她走进一间客房,叫仆人找来一套许秀芳的旧衣裙,让她洗换上。司马玉娟见她梳洗完毕,倒也有几分姿色。微笑道:“大嫂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本地人吧!”那妇人道:“我叫王玉莲,是从长安逃难过来的。”司马玉娟道:“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王玉莲面现忧苦,长叹一声,道:“什么人也没有了,我夫君是个卖杂货的,上半年被强盗打死了,我五岁的儿子也被强盗摔死了……” 说到此不禁痛哭流涕。司马玉娟听罢,觉得她很可怜,同情地道:“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王玉莲抹着泪,道:“没什么,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司马玉娟微笑道:“我名叫司马玉娟,大嫂今后有何打算?”王玉莲苦着脸道:“我只是想找点事做,混口饭吃,别的还能有什么打算?”司马玉娟道:“给人做工是很苦的,大嫂这么年轻,眼前就有一条富贵之路,不知大嫂愿不愿意走?”王玉莲很不相信的看着她,苦笑道:“姑娘不要开玩笑了,我哪敢想什么富贵,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了。”司马玉娟笑道:“我是说真的,我们许老爷家财万贯,近日正打算给义子段黑虎娶妻,我看你就满能配得上他,不知大嫂意下如何?”王玉莲面色微喜,道:“姑娘不要逗我了,人家大少爷怎么会看上我?”司马玉娟见她有点意思,微笑道:“我说的是真的,黑虎是我兄长,我说行就行,你考虑一下吧!”王玉莲道:“我能不能先见见大少爷?”司马玉娟道:“当然可以,我马上带你去看他。”王玉莲没有丝毫扭捏之态,点头应了声,二人相继出门。段黑虎抱着女儿正在门口瞭望,见司马玉娟同一个妇人回来,他笑着对小紫萱道:“看,你娘回来了?”小紫萱看着母亲摇摆着一双小手,咯咯地笑着。司马玉娟对王玉莲低声道:“他就是我兄长。”说完进前含笑接过小女儿。王玉莲一见段黑虎,不禁心中一寒,暗自叫苦。段黑虎看也没看她一眼,冲司马玉娟笑道:“娟妹,外面出了什么事?”司马玉娟道:“没什么事,虎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大嫂。”段黑虎含笑嗯了声,二人相互见礼。司马玉娟看了看二人,道:“你们聊聊吧!我去找老伯说点事。”说完,不待二人同意,抱着女儿走向前院。“娟妹、娟妹……”段黑虎连喊数声,她头也没回一下。段黑虎无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玉莲,嘿嘿笑了声,道:“娟妹竟胡闹呢!我是个粗人,能陪大嫂聊什么。”王玉莲见他害羞的样子,心感好笑,抬手掩唇笑道:“段少爷你今年贵庚?”段黑虎笑了笑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少岁了,因为一年前我还是一个痴傻之人,说来让大嫂见笑来了。”王玉莲开始见他一副凶猛地样子,心中很怕,现在听他如此一说,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心中开始喜欢他的高大威猛。含笑道:“听少爷这么说,你以前没娶过妻子?”段黑虎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娶她为妻,但她已经为我生了女儿,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妻子,除了她,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女人的。”“她是谁?为什么给你生了孩子,却不嫁给你?”王玉莲纳闷地问道。段黑虎道:“她是谁你不必知道,我想娟妹介绍你给我认识,不是没有原因吧!”王玉莲一听此言,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吞吐地道:“娟姑娘她是……是……”段黑虎抢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她的心思,我已说过,除了她,我不会在喜欢任何女人的,你走吧!”王玉莲面色一红,咬了咬下唇,道:“段少爷,你有所不知,我是……”“我不管你是什么,总之我不会娶你的,你马上走吧!”段黑虎毫不留情的道。王玉莲面色更红,双目含泪,转身欲走。司马玉娟怀中抱着小紫萱,突地停身在二人面前,道:“虎哥,你在说什么?王大嫂在世上已无依无靠,你让她去哪里?你们俩的婚事已经定下,明日就成亲,由不得你。”段黑虎吃惊地望着司马玉娟,许久,他无可奈何地笑道:“好,我听你的!”司马玉娟明知他的心思,当然也知自己有些强硬,劝解地说:“虎哥,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莲嫂真的很好,你和莲嫂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虎哥你就……。”她稍停了一下,又接道:“虎哥,你们继续聊着,我先出去一下。”转身欲走。段黑虎急忙说道:“娟妹,我抱着紫萱,你陪王大嫂去吃饭吧!”说罢,近前把小紫萱抱在怀中,转身背向她们呆立。待司马玉娟与王玉莲走后,他低头对着怀中的小女儿,喃喃地说道:“你娘可真傻,硬让你爹娶老婆,唉……”次日,许家大院一片欢声笑语,众人整整忙了一天,终于到了晚上,段黑虎与王玉莲入了洞房。洞房内,段黑虎一个人坐在桌旁,看也不看王玉莲一眼,只管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坐在床边静等的王玉莲悄悄地掀开红盖头,看向一直不理她的他,不禁一阵心酸,暗道:“我相貌出众,一直以来,还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心中的她真的就那么好……” 她再向段黑虎看去,他依旧喝着闷酒,尽管她心里难受,但毕竟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便自己掀下盖头,轻身走到段黑虎身边,按住他那又要斟酒的手,体贴地说道:“夫君,不要再喝了,天色已晚,你也累了,睡吧。”段黑虎正要发怒,忽见窗外一个身影悠然闪来,他微微一笑,转身对王玉莲说道:“来,让我们先喝完交杯酒!”说罢,斟满两杯酒,自行端起一杯酒,王玉莲一见,马上端起另外一杯,两人交臂换杯……,窗外的身影悠然闪去。交杯酒喝罢,段黑虎再一次看向窗外,微笑着拿起了酒杯,王玉莲见状,忙道:“夫君……”“你去睡吧,不必管我!”段黑虎冷冷地说道。王玉莲心中纳闷 ,但又不敢多问,长叹一声,转身走向床边……“娟妹,娟妹,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爱你,我只……”深夜里,王玉莲被一阵叫唤声惊醒,忙起身,摸索着点燃蜡烛,她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段黑虎孤身滚在地上,乱吐一地,狼藉不堪。她忙起身,扒掉他的外衣拖拖拉拉的把他拖上床。“娟妹,娟妹……”段黑虎仍不停地叫着,王玉莲听得清楚,看着他疑惑地躺在他的身边,喃喃地道:“难道你心中的那个她,是娟姑娘……” 第二十六章八方团聚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十日后,司马玉娟见段黑虎与王玉莲双宿双亲,心中甚是高兴。这日她正打算留下一封书信,带上女儿悄然离去。突听街上人马喧哗,忙纵身上房外望,只见西城门大开,几万安军涌出城外,喊杀声直冲云天。她看罢,心中惊道:“唐军来攻城了?天哪,老伯和黑虎一大早就出去收账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赶忙飘身下房。这时一仆人慌慌张张地跑入后院,见到司马玉娟就喊:“娟姑娘,不得了啦,老爷出事了。”司马玉娟一听脑中翁的一声,粉面变色,急问道:“在哪里?带我去。”仆人大喘着粗气,道:“在西大街……杂货铺……门前。”司马玉娟听罢,双足点地,身子如箭一般斜射上天空。眨眼间,落足杂货店门前。此时,街上已无官兵,几个店伙计正围着许银峰的尸体。司马玉娟连忙进前,扒开伙计,只见许银峰脑袋已被砍下,整个人躺在血泊中……她看罢,不禁一阵心酸,热泪夺眶而出,玉齿咬得“咯咯” 响,暗道:“好狠毒的小子,老伯,你的头掉了,晚辈也救不了你了,您九泉之下安息吧!晚辈一定会为您报仇的。”她拭去腮上的泪水,对几个伙计道:“把店门锁好,把老爷送回府去。”几个伙计应了声照做。司马玉娟转身直奔西城门,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城门两侧站满安军,刀枪闪亮,军旗飘扬。她飘身落足城楼顶上,只见城外数万军兵混战,烟尘滚滚,喊杀声直震天宇,空气中充满了浓浓地血腥味。她望着地上堆积地、残缺不全的死尸,心中甚为伤感。暗骂安禄山、史思明。少时,她飘身落足城门下。守门的安军呼啦一下子将她围住,为首一人喝道:“什么人?将她拿下。”司马玉娟冷笑一声,道:“尔等听我良言相劝,快打开城门投降吧!安庆绪那混蛋不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安军头目大怒,喝道:“大胆妖女,你是活腻了,砍了她。”众安军挥刀就要进前。司马玉娟冷哼一声,只见她双臂突地左右一分,两股暗力送出,“扑通扑通”众安军都被抛出几丈远,让开城门,一片呻吟。司马玉娟见护门的铁闸放着,打不开城门。忙后退几步,双掌合于胸前运功片刻,猛地击向城门。只闻“砰”地一声大响,城门破碎随着碎砖石摔出老远,砸地烟尘飞扬。两旁的安军惊地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所见是真的。司马玉娟飞身击倒十几个安军,落足城墙上,运功放声高喊道:“城门开了,快进城啊……”喊声惊天动地,覆盖了数万人的喊杀声。左近的安军被震地七窍流血,摔下城墙。司马玉娟本人也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喊声如此之大。唐军元帅郭子仪闻听她的喊声,远远地见城门破碎,心中又惊又喜,率兵直入洛阳城。安军见唐军入城,顿时大乱,死的死、逃的逃,混战很快停息。安庆绪闻得城破,带领亲随及残兵败将由北门逃走,宫中侍女嫔妃哭叫连天。司马玉娟见唐军入城,幽幽地吐了口怨气,飞身奔回许家。三日后,司马玉娟在城外选了一块墓地,将许银峰安葬。下午,段黑虎又去店铺收账。司马玉娟抱着女儿紫萱想找王玉莲聊聊。于是便走出房门,直奔王玉莲的房间。她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忽听房中有女人的哼吆声,男人的大喘粗气声,还有好似晃动木床、木桌的吱嘎声。她一向都是鬼灵精,不禁心中一动,想到了男欢女爱的那方面。没有敲门转身想走,转念一想:“不对,虎哥出去收账了,怎么可能……难到大嫂她……”如此一想不禁心中大怒,回身伸手稍一用力推门,“喀吧”门闩中断,房门大开。她大步闯入房中,正如她所猜,床上王玉莲正同一个仆人……闻听有人进门,吓地二人慌忙起身抖缩成一团。司马玉娟停足室中,伸手遥抓一把,“哧”扯下床帘。床上二人原形毕露,慌忙扯被子遮住身体。司马玉娟双目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无耻,王玉莲,真想不到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是不是吃几天饱饭撑得你?”王玉莲羞地满脸通红,连忙跪起来,便磕头哀求道:“娟姑娘,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少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仆人也跪起来求道:“娟姑娘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们真的是第一次……”“够了,你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司马玉娟怒喝道:“主人的女人你也敢胡来,真是找死。”说到此就要出手打他。王玉莲忙起身挡在他身前,哭道:“不关他的事,都是我的错,娟姑娘要打就打我吧!”司马玉娟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啪”挥手隔空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一声痛哼扑倒在床上,哭着道:“我承认,是我下贱,可是少爷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直就没碰过我,每天晚上做梦都叫好多次娟妹,我……”“你不要说了,”司马玉娟喝道:“虎哥这些日子一直没与你同床吗?”王玉莲哭着点了点头。司马玉娟幽幽地吐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道:“那你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来,两个人的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才不过半月,你就……好了,你不要哭了,事已如此,你们两个马上走吧!就当虎哥没娶过你这个妻子,快走!”语毕,转身走出房门,回到自己房中,将女儿放在床上玩。心中思前想后,先还有气,后来不禁升起几丝甜蜜。喃喃地道:“想不到黑虎也像我一样痴情,傻小子,这可是你情愿一辈子做光身汉的,怪不得我……”“噔噔噔”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房门一开,段黑虎匆忙闯入,急问道:“娟妹,你怎么把玉莲赶走了?她出去怎么活啊!”司马玉娟看着他焦急地样子,道:“你还这么关心她,你可知道她做出了什么事?”段黑虎双手揉搓着,避开她凌厉的目光,低声道:“其实我早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我并不在乎这些,因为我根本就没当她是我妻子。”司马玉娟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可还是有点生气,道:“你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不能任她胡为呀!这种事传出去,你还有何脸面做人!”段黑虎“嘿嘿”一笑,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娟妹你就让玉莲他们回来吧!”司马玉娟果断地道:“不行,这样的人决不能留在府上,如今许老伯已经去世,你又不甘愿留下来,我马上写信让人送到九峰山给秀芳妹妹,让她回来安排一下,我们明日就起程南下,你可愿意?”段黑虎笑了笑,道:“愿意,能在娟妹身边,我当然愿意!”司马玉娟闻听,很不自在的笑了笑。傍晚。一辆马车在杏花岭下喊停,车夫撩起门帘。上官明珠扶着韩秋雨下车,顺着弯曲的小路走上。韩秋雨望着这片曾经给过他无限欢乐地土地,脸色十分忧郁,凄然地笑着道:“好久没回来了,这里真的改变了很多啊!”上官明珠心里更加不好受,回想起自己所受的苦,不禁热泪盈眶,强忍住,道:“是啊!房子我都修整好几次了,不然早就塌掉了,慢一点走,小心摔倒的。”韩秋雨笑道:“没事,我是太开心了,想快一点走进我们的家,好回忆一下过去,我们那些开心的日子。”他长吐了口气,接道:“一呼吸到这里的空气,就感觉轻松多了。”二人走进尘封已久地房门。“没变,一点都没变。” 韩秋雨有些兴奋地道:“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像师妹一样,还是那么美丽。”上官明珠凄然地笑了笑,道:“什么没有变,一切都破旧不堪了,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做饭。”扶他坐在床上。韩秋雨笑道:“明珠,有酒吗?我们今晚好好喝几杯。”上官明珠道:“有呢!还有下酒菜呢!等着我去做饭了。”出门自去。韩秋雨望着她出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补上的是无尽的阴郁。白米饭,还有一盘油炸牛肉干,摆在桌上。上官明珠又搬来一坛酒,倒了两碗,道:“好了,可以吃了。”韩秋雨满脸是笑抄起筷子吃了一口牛肉干,道:“师妹的手艺就是好,地道的咱家乡味儿,来、你辛苦了大半天,师兄敬你一杯,一口干下,谁也不许剩。”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下。上官明珠心情说不出的郁闷,也想借酒消愁,含笑道:“好,很久没跟师兄喝酒了,今天我们痛快的喝一场。” 端起酒碗也一口气喝下,抱起酒坛子又都倒满。韩秋雨看着她,痴迷地道:“师妹,你真的很美!让人看了就会心动。”上官明珠不禁心中一痛,凄然一笑道:“这句话你八年前就说过了,现在又何必提起,来,我也敬师兄一杯,干!”“好,干!” 韩秋雨陪她喝了一碗,道:“师妹的酒量增长了,我们再喝。”上官明珠酒量不及他,两碗下肚便有些头晕眼花了,双颊红扑扑的,一副诱人心魂的姿态。吐字不清的道:“喝,一醉方休。”韩秋雨忙又给她倒上酒,陪她喝下,道:“师妹,你心里一点也不恨我了吗?”上官明珠闻听此言不禁一阵心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痛苦,道了句“我恨死你了!”伏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韩秋雨长叹一声,道:“对不起,我是个千古罪人,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我枉费了师妹的一片真情,白白浪费了师妹的青春年华,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上官明珠没有听完他的话,便醉的不省人事,一覚醒来,已经天光大亮。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麻痹的身子,见韩秋雨也趴在对面睡着,“师兄,醒醒吧!”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却应手而倒,连人帯凳子摔在地上,几页带字的纸也随他滑落。上官明珠吃了一惊,只见他嘴角和鼻孔都流出了血,而且已经凝固,显然是服毒死的。“师兄。”她呼喊着瘫坐在地上,“你怎么这么傻啊!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死呢!呜!”良久,她颤抖着双手拿起韩秋雨的留言,拭泪而观:“我一生最爱的师妹,真的对不起,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为了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我放弃了师妹最纯真的爱,我真的好后悔,即使死了也难辞其疚。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师妹的爱。好好活下去吧!今生今世师兄不可能弥补你什么了,只能在九泉之下为你祈祷,愿师妹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快快乐乐地走完下半生。师兄知道你太善良了,千万不要为师兄难过,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我流泪,忘记我吧!就当昨日只是一场梦,洗个脸就一切都过去了。去吧!下山去吧!去找那个爱你的人……”上官明珠看完,泪水已经将信纸湿透,如同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她的世界,时间仿佛停止了。她的空间里死一般地宁静。秋风萧萧,碧空云朵稀疏,九顶莲花山群峰昂首,绿叶依旧。六匹快骑远奔而至,停在山脚下,正是陆啸天和杨玉环、东方冰儿、白月兰、刘玉峰、铁梅华六人。众人把马拴在树上,刘玉峰背起陆啸天,四女每人从车上抱下一团绳子,排成一行爬向山顶。约摸走了近一个时辰,六人才在那黑洞洞的深穴口边停下。陆啸天道:“玉峰放下我。”刘玉峰应了声,放他坐在穴口边。陆啸天望着黑森森地深穴,运功伏身冲穴中高喊道:“师父,弟子啸天来救你们了……”连喊数声没听到任何回音。陆啸天真怕五位师父已不在人世,心中暗自焦急。忙道:“快把绳子全接起来,系上一把剑坠下去。”四女连忙将绳子连接牢,在一头系上长剑,顺洞壁坠下去,另一头拴在丈余外一块万斤巨石上。二百余丈长的绳子尽数坠入穴中。陆啸天握住绳子左右摇摆着,有意使系在绳头的长剑撞击石壁发出声响,通知下面的五位师父。少时,他忽觉绳子一紧,惊喜地道:“他们还活着,太好了。”刘玉峰与四女也都见到了长绳拉紧,面现喜色,注视着穴口。很快,五条人影相继纵出,落身两丈外。陆啸天一看五位师父几乎认不出来,五人个个衣不遮体,乱发如草,苍须满腮,并且全身湿漉漉地。一见面前站着一堆女子,忙都转过身去。陆啸天双膝跪地,垂首道:“弟子救师来迟,令五位恩师受苦了,请五位师父恕罪。”柴俊龙回首道:“好了,别说废话了,让你身边的女人先走开,师父有话问你。”陆啸天应了声,转首对四女道:“婉秋姐你们先下山吧!玉峰扶我起来。”四女嗯了声,转身离去。刘玉峰忙扶师父站起。五龙怪客转过身来。柴俊龙看着他的双腿,问道:“啸天,你的腿怎么了?”陆啸天凄然一笑,道:“弟子没用,被恶人害残了双腿,五位师父身体可好?”武梅龙道:“我们老哥五个好的不得了,快说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今日重见天日,手脚正发痒呢!”陆啸天明白五位师父不是柳无情的对手,没敢直说,稍一迟顿,道:“是个江湖小辈,弟子已经把他杀了,五位师父不必劳心了,玉峰还不拜见五位师祖。”刘玉峰应了声扶他站稳,转身走近五龙怪客,双膝跪地道:“徒孙玉峰,给五位师祖叩头了。”连扣三首。柴俊龙笑呵呵地道:“好徒孙,快起来吧!”“是,师祖。”刘玉峰含笑起身。白玉龙看着陆啸天冷冷地道:“你小子既然认我们老哥五个是师父,为何还要刻意相瞒,是不是没把我们哥五个放在眼里?”陆啸天很难为情地笑道:“弟子不敢,请师父明言。”白玉龙冷哼一声,道:“以你小子的功夫,一个江湖无名小辈,如何能害得你成残废,老实说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陆啸天脸色微变,歉意地笑了笑,道:“请师父息怒,这个人弟子可以说出来,但是请五位师父答应弟子不要插手此事,让弟子个人去解决。”柳银龙怒道:“臭小子少说废话,快说是谁?”陆啸天深知五位师父的怪脾气,无奈只好实说道:“他名叫柳无情,是杀手帮的帮主,此人武功阴毒,心狠手辣,五位师父……”“好了,你不要多说了。”陆云龙抢道:“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老哥五个被人扔进这洞中的?”陆啸天闻此言不敢直说,稍一考虑,道:“回二师父,弟子是由无情教的教徒口中得知的,如今无情教已被杀手帮灭掉,五位师父请不要再记恨什么了。”柴俊龙道:“我们老哥五个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父仇可了啦?”陆啸天道:“仇人已被弟子击毙,请师父放心。”柴俊龙点了点头,道:“我五兄弟总算没白费力,好了,我们走了,你小子好自为之吧!”话音未落,五人身形一晃,消失在山下。陆啸天长长地松了口气,道:“玉峰我们走吧!”刘玉峰曲身背起他走下山峰。六人下山骑马顺原路返回,正行间,迎面驰来一匹快骑,马背上一个绿衣姑娘,远远见到陆啸天众人,面现喜色忙勒住马,停在路中相候。陆啸天见前方有人拦路,忙勒马放慢脚步,在两丈外停下。杨玉环等人也相继停下。陆啸天看着绿衣姑娘,感觉她有些面熟,但她脸上的刀疤,让他感到很陌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问道:“姑娘为何拦在路中?”玉娇梅见他没有认出她来,不禁一阵心酸,冷冷地道:“抢劫的,久闻金箫大侠身边美女如云,今天特来抢几个玩玩。”这冷冷冰地声音太熟悉了,陆啸天仔细打量着她,当她一侧身只看到她没有刀疤的侧面时,他的泪水不禁刷的流下来。嗓中直发酸,想唤玉妹,硬是没叫出声来。玉娇梅见他还没反应,不禁一阵心痛,“陆啸天,我杀了你。”她哭着道了一句,飞身拔剑疾刺向他前胸。陆啸天张开双臂应向她,她身在半空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松手扔掉长剑,反被他抱在身前。两双泪眼默默观望片刻,“大哥!”她亲切的一声呼唤,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出来。心中所有的委屈,都随着她低颤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消失了。白月兰、杨玉环、东方冰儿,都很清楚她是谁,看着她甜蜜地笑着。陆啸天缓缓抚摸着她脸上的刀疤,道:“玉妹,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大哥都险些认不出你了。”玉娇梅逐渐止住哭声,抬头看着他柔美的笑着道:“是谁都不重要了,你嫌弃这些刀疤吗?”说着抓起他的手由领口伸进按在丰盈地酥胸上,让他感觉到那一条条伤疤,观察着他的表情。陆啸天清晰地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上那一条条大伤疤,不禁又流下泪来,凄然地笑着,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永远是我最可爱的玉妹,大哥没用,让你受苦了。”“不,不关大哥什么事,如果世上没有你,我早已丧生在大漠了,是大哥给了我无穷无尽地精神力量,我才能活下来的。”说到此她又伏在他胸上哭起来。陆啸天紧紧地搂住她娇弱的身子,道:“好了,不要伤心了,等到客栈,你在慢慢把你地经历说给大哥,好不好?”“嗯!”玉娇梅止住哭声,道:“你抱我下去吧!我腿软的下不去了。”陆啸天脸色微变,看着她满是泪花的大眼睛,道:“玉妹,大哥给你说一件事,你要答应大哥,不许再哭,不许动怒,好吗?”玉娇梅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什么呀?这么严肃,你快说。”陆啸天微微叹了口气,道:“玉妹,其实大哥的腿已经……已经残废了。”玉娇梅脸色大变,道:“这不可能,你不要骗我了。”她一挺身跳下马背,“你下来走两步给我看,快下来呀!”她如此一说,在场的人不禁都落下泪来。白月兰哭着道:“大哥的腿真的残废了,是我害大哥残废的,呜!”哭着催马向前奔去。“月兰妹。”杨玉环呼唤着随她奔去。玉娇梅凄苦地笑着道:“没关系,我们这么多姐妹,还怕服侍不了你一辈子吗?”说到此便昏倒在地上。“玉妹” 陆啸天呼喊着一扶马鞍纵身下马落足她身边,将她扶起抱在怀中,按了一下她的人中穴。玉娇梅幽幽醒来,紧紧地抱着他,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陆啸天为她抹着泪水,道:“玉妹,不要哭了,都一年多了,大哥都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哥不还有一双手可以抱着你吗?乖了,不要哭了,我们还得赶路呢!晚了就赶不到客栈了。”玉娇梅强压住心中的伤痛,止住哭声,扶他站起,道:“小妹抱你上马吧!”陆啸天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看着。”双臂一伸,两股无形的气体,自掌心惯出,像一对拐杖一样将他地身体支起,悠然而起落身马背之上。玉娇梅会心的一笑,捡起长剑纵身上马,道:“走吧!”众人催马前行,很快便追上前面的白月兰与杨玉环。傍晚,众人在小镇投入客栈。客房中,陆啸天坐在床上,双手捧着玉娇梅粉嫩的脸颊,温情地看着她那双满是疑惑的大眼睛,微笑道:“告诉大哥,你是怎么来到中原的,吃了多少苦。”玉娇梅站在床前,握住他的双手,双目逐渐充盈了泪水。痴痴的望着他,道:“大哥,你真的不嫌弃我吗?我不想让你勉强自己,每天都过的不快乐。”“傻丫头,竟说傻话。”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额角吻了一下,道:“大哥若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还会有这么多姐妹跟随大哥吗?你这个样子,大哥会心疼的,明白吗?”玉娇梅凄美地笑着点了点头,双眸始终没离开他的眼睛,咬了咬朱唇,道:“大哥,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吃什么活下来的吗?你肯定想不到的,是喝死人血,我是喝死人血活下来的。”语调明显有些激动,满是泪花的明眸一眨不眨地搜索着他的表情。陆啸天多情的胸怀,听到这样刺耳的字眼儿,所想到地一面,自然是与常人不同。良久无语,双目中那不轻弹的泪水,毫不受管束的流下双颊,颤抖着双手将她紧紧地搂住,疯狂的吻着她的唇瓣,安慰她受伤流血的芳心。她双臂反抱住他,默默感受着他给予的甜蜜,眼中依然流着泪水。良久,她主动脱尽自己的衣衫,让满是伤疤的身体完全彻底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个非常人所能接受得了的考验,他抚摸着她洁白的身体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一路吻下去,一路洒着泪水,直到她彻底忘记所有的痛苦,彻底恢复了女性的本能,才双双倒卧,迎来一番激情。她把身体藏在被子下面,露出幸福甜蜜地笑脸,道:“你知道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是谁救了我吗?”“谁?该不会是碰上哪位帅大侠了吧”他吻着她的香腮笑道。“才不是呢!是你的小娘子。”玉娇梅嘟唇道:“人海茫茫,我刚到中原就能碰见你的娘子,由此可见,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大情侠啊!要不是我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我一定会受不了你的。”陆啸天含笑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会把你牢牢拴住,让你想逃也逃不掉。我知道是谁救了你,一定是婉儿吧!”玉娇梅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她?”陆啸天很得意道:“你这一身伤,要不是遇见她,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这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我们今生缘分未尽,所以呢,你就不要在委屈了,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思吗?人是不可以逆天而行的。”“美死你了,你就不要给自己的多情找借口了。”她柔美地一笑,将头埋进他的腋下,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任命了,谁叫我意志不够坚定,受了你这个多情鬼的骗,你这个大骗子!”陆啸天见她彻底摆脱以往的苦难,心中很是欣慰,笑道:“对了,婉儿去了哪里?”玉娇梅抬起头看着他,道:“我们分道追你,有约在先,她会在无情山庄等我们的,跟我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别人,人家会心酸的。”“鬼丫头,好好好,我心里只想着你一个人,再来……”“讨厌了,人家要睡觉了……”无情山庄,绿柳依旧。仲孙婉儿坐在庄门口的台阶上,向东方的古道上眺望着,嘟着红唇,自语道:“死陆啸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一定是把我忘了,这么久也不回来,今天再不来,我就回如意岛了……唉!多等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不来我就再等他一天好了,玉娇梅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见到他,总的好好安慰她一下,她真的好可怜,弄不好她一定会自杀的。好了好了,谁要我那么爱陆大哥呢!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为他付出吗?我就多等她几天好了,反正他早晚会来的……”“哒哒哒”一阵马蹄声震撼了她的心弦,她不由的起身投出渴望的目光。那健硕熟悉的身影很快现入她的眼帘,一颗心像野兔一样欢跳起来。“跳什么啊!没出息,太夸张了。”她安抚着自己兴奋的心房,禁止不住的笑容在俏丽的脸颊上灿烂开来。欢腾的血液催促她去拥抱心目中的最爱,她硬是压下那份激动情绪。陆啸天及众人进前勒马。“大家好,我是仲孙婉儿,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她开心的笑着迎上众位美人。她可爱的表现,令杨玉环、白月兰、东方冰儿都感到了融融的温暖,欢笑着报出自己的名字,一个个拥抱。陆啸天看着几位妻子欢快的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温馨。默默地笑着看着她们,待她们都亲热完毕,向她伸开双臂。仲孙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还不下马,我们要进庄了。”转身招呼众姐妹走进无情山庄。陆啸天明白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变成了残废,目送她们欢快的走进庄门,不想破坏她们的欢乐气氛,双手一扶马鞍,飞身而起,犹如一只白鹤飞入院中越过众女,飞入大殿中,落身柳无情那张大榻之上,模仿柳无情的姿态躺下。众女入殿门,嬉笑道:“看他像柳无情一样,打他。”随着一片欢笑声,五双粉拳雨点般地捶上他的全身。刘玉峰与铁梅华见此情景含笑走进侧殿回避。陆啸天大笑不停与五位妻子戏逗一番,一把将仲孙婉儿捉住抱在胸前。其余四女便闪电般地消失了。夫妻俩温情地对望了片刻,先是一阵甜蜜的吻。陆啸天道:“快告诉我,你给我生了个什么?”仲孙婉儿将头枕在她的胸上,嗲声道:“是妖怪啊!哪有你这么问的,真是讨厌!”陆啸天笑道:“那我该怎么说,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儿子还是女儿?这样总可以了吧?”仲孙婉儿嘟唇道:“这样才对吗?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陆啸天道:“你生男孩儿,我就喜欢儿子,你生女孩儿,我就喜欢女儿了,快说是什么?”“不行,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只能选择一个,快选。”“好吧!那我就喜欢女儿,你生的是女儿对不对?”“咯咯咯,你怎么知道的,蒙的吧!”“当然不是了,这叫心灵感应,你的嘴虽然没告诉我,但是你的心已经告诉我了,傻丫头。”“怎么可能呢!你就是蒙的。”“太小看你的丈夫了,怎么能说是蒙的呢!你这么温柔,怎么能生出儿子来,用鼻子想都知道是女儿了。”“哎吆!不得了了,我的大哥哥还会用鼻子想事情呢!让我看看你的鼻子。”陆啸天将她压在身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她的脖子,逗地她不住地咯咯大笑,停下问道:“开心吗?”仲孙婉儿甜美地笑着道:“开心!”陆啸天笑道:“那好,我跟你说一件事,不许你哭鼻子。”“什么啊!你快说。”陆啸天吻着她的红唇吐字不清的道:“我的双腿残废了。”仲孙婉儿猛地推开他,问道:“你说什么?”陆啸天又重复了一遍。她不禁脸色大变,起身看着他的腿道:“怎么会这样,你下地走给我看。”陆啸天将她按倒,压在身下,面对面的道:“都一年多了,不许再哭鼻子,你一哭大家都跟着不开心,婉儿是最坚强地,听话不许哭。”低头吻上她湿润的眼睛。仲孙婉儿强忍住心中的伤感,道:“我不哭,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让我看看你的脚好吗?”“不要看了,臭臭地有什么好看的,老实说,这么久没见,想过我没有?不许说谎。”仲孙婉儿嘟了嘟小嘴儿,温情地看着他道:“想又能怎么样,我不来找你,你又不会去找我,要不是人家来找你,你早把我这个小女人给忘记了。”“你这么说,大哥会伤心的,不是心里话吧!”“咯咯咯,当然不是了,不然怎么会来找你。”“这才对吗?我的婉儿怎么会说出那么没良心的话呢!你说,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大哥最想做的是什么?”“讨厌了,我才不理你呢!”“唉!是你想歪了,我是想与你好好喝几杯团圆酒。”“哎呀!咯咯咯,你真是讨厌死了,戏弄人家。”一双粉拳轻捶着他。 第二十七章归隐山林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痴情姑娘许秀芳一直在芙蓉门中等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到陆啸天,心中很是着急。这些日子她天天看着几个孩子在庄外眺望,这日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哄着几个孩子在庄外玩耍。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她不禁芳心一阵乱跳,举目远望,希望是她等的人回来。飞扬的烟尘中,渐渐现出十几匹马,马上端坐着一色白衣的汉子。看清后她不禁心中一惊,忙冲孩子们喊:“大家快往回跑,来坏人了,快一点……”说着连忙抱起最小的,拥簇着几个孩子跑进庄门。两个守门的少年横剑拦在门口,白衣人很快来到近前,纵身下马。共十五人,各个手提宽不足一寸、三尺多长的弯刀,凶神怒目,着装各异。一看其着装就知不是中原人士,而是一伙东洋浪人。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雄壮,满脸轻狂傲慢之色。此人名太已弘君。他抬头看了一眼庄门顶的牌匾,冷笑一声,猛地晃身扑向两个守门的弟子,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二人同声惨叫,倒尸于地。太已弘君一声轻蔑的大笑,飞身跃过庄墙,直入院中。十四个随从相继跟入,一字排列于习武场上。柳良、白华、秦贺、东方春、赵依婷、吕雪君、赵素云等众人相继出门,停身对面。柳良双目一扫来者,冷冷地道:“何方贼子,竟敢来我芙蓉门撒野?”太已弘君仰面一阵狂笑,用流利的汉语道:“你们这些中原病夫,不配称天下第一门,我们东瀛武术才是天下第一。今日就叫你们芙蓉门鸡犬不留,在武林除名,杀!”十四个凶汉应了声,弯刀出鞘,喊叫着扑向芙蓉门众人。秦贺大怒,宝剑出鞘飞身第一个应上,但见他身形旋转,宝剑挥舞。“当当当”交睫间,斩断了十四个汉子的弯刀,众凶汉被迫后退数步,大惊失色。太已弘君也大吃一惊,随即冷笑道:“仗着宝刃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是英雄就换把剑与君爷走上几招。”秦贺冷哼一声,宝剑还鞘,道:“好,在下就换一把剑,看你有何本事,小春换剑。”将宝剑扔给东方春。随即东方春将自己的剑扔给他。秦贺接剑在手,道:“出招吧!”太已弘君缓缓拔出弯刀,突地一声大叫,闪电般地扑近秦贺,长刀化作一道银光,斜劈向他左肩。秦贺见他出招如此快捷连忙,拔剑应挡,“当”架开他凶猛地一刀,紧接着“当当当”太已弘君一连疾攻出数刀。迫的秦贺连连后退,竟没有一点还手之机。此时他可不敢再轻视于他,眼见他退到教台近前,双足一弹落足教台之上,反守为攻。连环十几剑,也迫的太已弘君连连后退。由此看来二人的刀法、剑法本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许秀芳与林雪儿等七个孩子躲在厅中,把在门口向外张望,林雪儿眨着大眼睛,道:“玉娟姐姐,那个人为什么要跟秦师兄打架啊!”因许秀芳与司马玉娟相像,林雪儿一直都这么叫她,许秀芳告诉她好多次,她不是玉娟姐姐,林雪儿想念司马玉娟,一时改不过来,许秀芳也只好由她叫了。许秀芳闻听她的问话,看了看她,道:“那个人是个坏人,是来‘芙蓉门’比武的,要比武就得打架了。”林雪儿抿了抿小嘴,道:“我也是‘芙蓉门’弟子,坏人来打架,我怎么能躲在屋里呢,我去拿剑来。”说完,疾步跑出厅门。许秀芳急忙喊道:“雪儿……”林雪儿听也不听,一溜小跑奔入弟子院。许秀芳守着七个小孩子,又不能追出去,不禁急得,搓手跺脚。秦贺与太已弘君打得正激烈,林雪儿提着一把短剑跑出女弟子院,大喊一声:“秦师兄,我来帮你了。”向二人跑近。在场的众人一见,同时惊呼道:“雪儿回来,不要过去……”可是太迟了,林雪儿已挺剑刺向太已弘君左肋。秦贺大惊,急忙扯剑护向林雪儿,一分心,动作慢了些“噗”的一声,左臂被太已弘君一刀削了一道口子,溅了林雪儿一脸血。紧接着,秦贺右大腿上也被刺了个血洞。他一声痛哼“当”一剑挡开太已弘君的长刀。后退一步坐倒在地。柳良,东方春、白华同时拔剑迎上太已弘君。赵素云与吕雪君急忙扶起秦贺,匆匆入厅中包扎伤口。赵依婷抱起被吓得傻目瞪眼的林雪儿,走入厅中。余下的百余名男女弟子,仗剑围观柳良与东方春合、白华战太已弘君。如果以一敌一,柳良、白华与东方春决非对手。三人这一连手,太已弘君也就占不到上风了。他后面的十四个汉子一见三打一,可不干了,大叫着手持断刀围攻而上。这十四个家伙一动手,‘芙蓉门’的众弟子也站不住了,相续拔剑迎上,霎时间,“丁丁当当”打杀成一片。芙蓉门弟子虽然多,但他们都是刚入门不久的,武功平常,东洋人各个凶猛狠毒,很快被人家夺去了十四把长剑,“噗噗噗”血星四溅,惨叫连声,受伤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柳良大急,一人对付太已弘君,东方春、白华各挡住四个东洋汉子,展开亡命的拼杀。少时,赵依婷与吕雪君、赵素云纵身出厅加入战团,边挡着东洋汉子的剑,边喊众弟子退出。众弟子闻听,连忙扶起受伤的弟子退后,场地一宽,吕雪君和赵依婷才使展开功夫,“砰砰” 赵依婷两掌击中两个东洋汉子的前胸,二人相续大叫,摔出老远,“噗噗噗” 吕雪君一剑一爪,一连毙死四人。她的“寒冰指”是“天外一魔”姜浪所传,招数毒辣,所以一得手就要了对方的性命。紧接着东方春与赵素云也相继刺伤了四人,余下四人很快也被吕雪君与赵依婷打倒。此时,柳良也被太已弘君逼得渐入险境,东方春与赵素云连忙进前相助。太已弘君见自己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自己也劫难难逃,猛拼几刀跳出圈外,伸手一把抓住正在给受伤弟子包扎伤口的许秀芳的肩头,猛地将她扯到怀前,弯刀架在她颈上,喝道:“统统退开,不然我杀了她,快退开……”众人大吃一惊,怕他伤到许秀芳,连忙两边退开。许秀芳哪里经过这种事,不禁吓的面色苍白,身子抖缩成一团。太已弘君一推她,喝道:“走,不然我杀了你。” 许秀芳无奈,只好随他向庄外走,八个受伤的东洋汉子由地上爬起紧随在后。柳良等人心中焦急,随后跟随出门。太已弘君回身喝道:“站住,你们不许跟来。”柳良道:“我们可以不跟随,阁下什么时候才肯放人?”太已弘君冷笑一声道:“你们老实站在这不要动,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人。”“无耻的懦夫,”白华怒骂道:“用这等下流手段求生,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放了她,我们单挑。”太已弘君面色很是难看,冷笑道:“少说废话,我今日离去,不久还会回来,我们走。” 推搡着许秀芳疾走向谷口。柳良等人不敢跟随,眼看着他们远去,不禁心急如焚。赵依婷蹙眉道:“这些混蛋要是一直不放人,可如何是好?许姑娘要是有什么不测,如何向啸天交待啊!”众人干着急不知所措。许秀芳被太已弘君押着走出谷口,见无人能救她,一想到死,不禁一阵心酸,倒不是她怕死,而是可惜自己在临死前未能见心上人一面,单相思了三年多,又痴痴地等了一个多月,到如今就这么去了,她实在是不甘心。心中渐渐充满了仇恨,什么也不怕了,正想以死与太已弘君一拼了事。“嗒嗒嗒”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要拼命的念头,不由得顺声望去。古道上接踵驰来八匹快骑,两男六女,一见那为首的青年汉子,她的心不禁一下子激奋紧张起来,两行热泪狂涌而出。她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来近,猛地勒住马,惊到一声“娟妹……”向她一伸手双手,太已弘君的弯刀落地,她便脱离的他魔掌,飘飞着投入他结实的怀抱里。太已弘君全身麻木,呆如木人。“陆大哥……”许秀芳与他呆望半晌,才低低地叫了声。陆啸天笑道:“你是许姑娘,我又把你错当成玉娟师妹了,你没事吧!”许秀芳摇头笑道:“我没事,幸好大哥回来的及时,否则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啸天道:“不会的,即使我不是回来的巧,我也会很快赶上他们救你出来的,他们是什么人?抓你做什么?”许秀芳心中甚为感动,看着他道:“他们是来无故找茬打架的,结果打不过大师兄他们,为了逃命就抓我做人质了。”陆啸天心中大怒,笑道:“你骑好,看我为你出气。”许秀芳点头借他扶力骑在他怀前的马背上。陆啸天冷视着众东洋汉子,冷冷地道:“几个东洋浪荡之徒,也敢来我芙蓉门撒野,今日不给尔等一点教训,尔等就不知我芙蓉门的厉害。” 说罢,遥击一掌,众东洋汉子同声痛叫摔出数丈远,抱胸吐血,一片哀嚎。这时,柳良、白华东方春等人飞步奔来,一见陆啸天救下了许秀芳,不禁都面现喜色。赵依婷第一个进前,道:“啸天师弟,你们回来了?”陆啸天冲众人一抱拳,笑道:“众位师兄师姐可好。”柳良笑道:“大家都还好,师弟此行可否顺利?”陆啸天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大师兄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东洋小辈?”东方春怒视着翻滚在地呻吟的众东洋汉子,抢先道:“这几个心狠手辣的狂徒,留他们活在世上还会害人,杀了他们算了。”拔剑就要动手。白华忙拦道:“不要冲动,我芙蓉门乃名门正派,岂能赶尽杀绝。”赵素云接道:“不错,依我看废了他们的武功算了。”吕雪君道:“那好,让我来。”双足一弹,飞身于九个东洋人近前,双手齐出,“噗噗噗”在每人肩上抓了一把。九个汉子再次惨叫,右臂无力垂下,已成废臂。东方春总觉得太便宜了他们,厉声道:“还叫唤什么,快滚!”太已弘君恶狠狠地看了看芙蓉门众人,先行离去。几个汉子相互搀扶着随后跟去。陆啸天等众人目送他们远去,说笑着回庄。许秀芳一双温情的眸子,一直在看着陆啸天的脸。三年多了,今日终于见到了他,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地苦相思,使她如同一个人在大漠即将渴死,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怎么也不愿离去一样地看着他,时而甜美地笑一笑。写在脸上的是无限地幸福和温馨。晚上,刘玉峰背着陆啸天走进司马玉娟的秀房。仲孙婉儿、杨玉环、玉娇梅、白月兰、东方冰儿四人,有意给许秀芳机会诉情,谁也没有跟来。许秀芳随同刘玉峰入室,扶陆啸天坐在床上。刘玉峰含笑离去。室内只剩下陆、许二人,许秀芳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他。陆啸天笑道:“这几年你过的还好吗?”许秀芳玉首微抬,抿嘴儿道:“多亏陆大哥相助,这三年来我和爹爹过的很好,与从前的日子真是天壤之别。”陆啸天道:“我只不过帮你解一时之困罢了,这几年的成就都是芳妹聪明伶俐争取来的,我可不敢枉自邀功。”许秀芳嫣然一笑,道:“大哥过奖了,其实我很笨的。”陆啸天道:“芳妹过谦了,你与玉娟师妹如同一人,只可惜她不愿留在我身边,如果她也在,该多好啊!”许秀芳看着他面现同情之色,道:“其实娟姐也是不愿离开你的,她对大哥的爱非常人所能及,她离开你是有苦衷的,虽然她不在你身边,但是她让我告诉你,她永远是你的人,永远都爱着你。”说到此,不禁流下两行热泪。陆啸天也不禁心中发酸,伸臂把她搂在怀中,道:“希望你不要离开我……”许秀芳将粉颊贴在他的胸脯上,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微笑着道:“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下一辈子。”陆啸天闻听,心中十分感动,双臂紧紧的搂住她的娇躯,道:“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这一辈子欠你们的爱,我永远也补偿不完。”许秀芳温馨地笑着道:“谁让你补偿什么呀?只要你对我们姐妹几个,都一样的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陆啸天笑了笑,把她完全抱在怀前,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她微微的闭上双目,默默感受着期待已久的滋味……次日上午,陆啸天与六个妻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下江南,到‘飞鹰山庄’隐居,休息几日起程。下午,众人正在厅中闲谈,一个弟子匆匆走入厅中,道:“禀掌门,门外来了个送信人,说要见许秀芳姑娘。”柳良道:“请他进来”。那个弟子应了声,转身走出厅门。少时,一个灰布衫汉子走入厅中,一进门就问道:“哪位是许秀芳姑娘?”许秀芳迎上几步,道:“我就是,这位大哥快请坐!”灰衫汉子看了看她,坐在桌旁,由怀中取出一封信,道:“小的是从洛阳来得,这封信是陆夫人叫我给姑娘送来的。” 说着伸手递上。许秀芳忙接过,笑着道了声“多谢了”忙把信撕开,抽出信来,轻轻展开,只见上写;“秀芳妹妹你好,愚姐无能,没照顾好老伯,他不幸被叛军杀害。老人家的后事,愚姐已代办。只因我欲南下,请秀芳妹回来安排一下家中事务。别不多谈,望妹速归。愚姐;玉娟。”许秀芳看完信,不禁泪如泉涌,转身扶在桌上低声痛哭起来,众人不知为何,都看着她呆住了。东方冰儿走近她,拿起她手中的信看了看,道:“是玉娟姐写得,她说许老伯伯被叛军杀害了,教秀芳姐快些回洛阳。” 陆啸天闻听心中一喜,暗道:“娟妹在洛阳,太好了,我们明日就起程,这次一定能见到她……次日,众人老早就起床,收拾了一下衣物,早饭后,柳良、白华等人一直将陆啸天、刘玉峰、铁梅华、杨玉环、玉娇梅、仲孙婉儿、白月兰、东方冰儿、许秀芳、林雪儿及两个孩子,陆剑秋、与陆慧颖一家人,送到谷外,洒泪而别。转眼又是杏花盛开的季节。满山遍野的杏花白雪似的点缀着山岭,微风轻拂,淡淡地芳香远远即闻。花间蜓蝶飞舞,黄蜂追戏。到处充满着温馨与和谐的美妙气氛。夕阳下。杏林间,一块磐石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位红衣姑娘,孤身只影,与美妙的大自然极不搭调。她双手捧着一根金箫,徐徐吹奏着那首“落花流水”,悠扬沉闷的曲调,随着微风飘出很远很远。她美丽的双眸一眨不眨,两缕幽怨的光芒,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天边,那一朵飘浮地白云,浩瀚的天宇中,到处都是蓝蓝的天,唯有那么一朵孤单无依无靠的白云。“那是我吗?” 她的心惜怜的自语:“像我一样孤单的云,你也被同伴抛弃了吗?不、我们不一样,风会帮你寻找你的同伴的,像大海中的浮萍,总有一天会相聚的。我……没有谁会帮我,我已经彻底被这个世界遗忘了、抛弃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们都彻底地抛弃了我。这样活着真是太痛苦了,痛苦!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在等待吗?你这样付出值得吗?也许人家早已经把你忘记了,傻子醒醒吧!”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自下颌滑落,眼前的世界迷茫了。她双唇微微地颤抖着,再吹不出气来。然而啸声还在响着,似乎比先前更加沉闷有力。她呆了一下,翻看着金箫,喃喃地道:“奇了,不吹怎么还响呢!”突然她欣喜地抬起头,“臭小子,是你吗?”纵身飞奔回茅屋,停身门前。房门开着,一个键硕让她心跳如狂的身影,现入她的眼帘,她单手抚胸,安抚着雀跃地芳心,走进房门。箫声停止,坐在床上的陆啸天,默默地注视着她走近,道:“明珠姐姐,你瘦了……”紧张的心情让她不敢再走近他,恐怕压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停身三步外,道:“胖瘦又有什么关系,弟弟怎么会来的?”“姐姐进前来,一年多不见,让我们的姐弟情疏远了吗?”“怎么会呢!”她尽力压制胸中的冲动,道:“听到箫声我便知道是弟弟来了,你好像也瘦了。”陆啸天身边那么多性格各异的女子,经过无数次地激情澎湃,她虽然身在三步之外,他已经感应到她沸腾的血液,兔奔似的心跳,缓缓地向她张开双臂,吸她入怀中。她不禁一声惊呼,唇瓣已经吻到了他的额头。她如遭电击般的向后仰开头。丰满地胸脯却完全显形的显露给他,令她双颊绯红,直觉发烧。随即一颗乌首被他双手捉住,吻上她的红唇。她的身子随之变地绵软无力,整个被他抱在怀里。一阵香吻过后。陆啸天道:“明珠姐姐,跟我走吧!不要一个人在此折磨自己了。”上官明珠微微喘息着,双眸温情地看着他,柔柔地道:“不,我怕她们笑我。”“傻子,她们每个人都有不同地遭遇,怎么会笑话你呢!我可是被她们赶上山来的,你要是不跟我走,她们就都不理我了。”“真的?”上官明珠直盯着他的眼睛,道:“只是她们让你来的?”“当然不只了,还有我自己,只是我有点怕委屈了姐姐。”她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柔美地一笑道:“那好,我还是不要跟你走了,她们几个你都不怕委屈,为什么单单怕委屈了我,你太偏心了。”陆啸天嗅着她的体香,不禁一阵冲动,笑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转身把她放到在床上,吻上她的红唇……一番激情过后,二人相拥着躺在被窝里。上官明珠双颊红云飘忽,看着他的俊面,温情地道:“啸天,你的腿怎么了?”陆啸天惭愧地一笑,道:“被仇人弄残了,你该不会嫌弃小弟吧!”“当然不是了,我要是知道……我早去找你了!你这么多情,肯定是为了哪个妹妹才搞成这样的吧!”“还是姐姐最了解我,是为了救月兰她们母女俩。”“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吧!你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疼一下就没事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为你一生心痛,你的身体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明白吗?”说到此,双眸已经湿润。闻听此言,陆啸天感触至深,凄然一笑道:“姐姐说的对,我一时冲动就答应了柳无情,根本没想过你们的心情,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向爱你们一样爱我自己,让我们共同白头偕老。”她美艳地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才对吗?姐妹们都在哪里?”“她们都在小镇的客栈里,明天我们早点下山,一同去洛阳。”“嗯!”时至深秋,马嵬坡遍野昏黄,凄风飒飒,甚为荒寂。空空寺形容依旧,当年的马嵬坡兵变,并未留下什么痕迹。然而唐玄宗李隆基与贵妃杨玉环的故事,却是在此作了终结,流传千古。空空寺山门外西郊一座荒草坡上,有一堆即将被风吹飞尽的地下土,没有墓碑。在大唐众军士眼里,这里便是贵妃杨玉环的葬身之地。一个无辜女子的凄凉下场,换来了太子李亨派的万里江山,在百姓心目中,大多为杨贵妃之死而欢快,可又有谁真正了解她的苦衷?一阵车马声由远而近。唐玄宗已两鬓斑白,走路不稳,由高力士搀扶着走上荒草破,来至贵妃坟前,扑倒在坟堆上,老泪纵横,连声悲唤:“玉环啊!玉环……”一个军士走上荒坡,道:“太上皇,该启程了。”高力士心中窝火,但敢怒不敢言,扶起唐玄宗,道:“太上皇,我们走吧!”唐玄宗颤抖着手抹了一把泪水,道:“走吧!走吧!玉环会托梦给我的……”转身随高力士颤颤巍巍地走下荒坡,大军启程赶回长安。唐军的马蹄声去远,马嵬坡又恢复了死一般地宁静。1 第一章剑出侠隐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漓江风光真的很美,奇峰夹岸,碧水粼粼。烟雨迷茫之处,渔舟点点,悦耳的歌声悠扬飘荡,引人回味。飞鹰山庄,历经十年的风雨后,容颜依旧,山峰上盘旋的雄鹰似乎更多了。清晨,一群庄民围在村口一块巨石旁,议论纷纷,摇头惊叹,相继匆匆离去。自村中走来一位粉衣少女,见到众村民奇怪的表情,心感纳闷,轻蹙柳眉,眨着一双勾人魂摄人魄的大眼睛,进前观看。只见一把长剑深深地插在巨石上,只剩一个剑柄露在外边,一旁刻着一行字:“三日内此剑不出必遭屠村。”“屠村!”多么可怕地字眼儿,粉衣少女俏丽的脸颊上,缓缓布上一层疑云,小扇似的长睫眨动了一下,明亮地眼眸中闪过一缕惊异的光芒,洁白的玉齿轻咬了一下粉红的薄唇,轻轻地向那剑柄伸出一双水葱般的手掌,牢牢地握住,试探着拔了一下,剑柄纹丝未动。她稍呆了下,又拔了一次,由她涨红的脸颊看来,她似乎用上了全力。那剑柄仍然没有动一下,好像它原本就是生在巨石上的,没有一点点可动地空隙。粉衣少女的双手松开了,她一双随时都可以迷倒人的美目,灵动地左右望了望,喃喃地道:“此事必有缘故,告诉啸天哥哥去。”语毕,飞也似的消失了踪影。“金箫大侠”陆啸天不曾留须,十年的光阴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显得成熟稳重了。他端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身后跟着七位如花似玉的娇妻,走出村子。“雪儿,那剑在哪块石头上?”陆啸天看着粉衣少女问。林雪儿指着前方,道:“瞧,就是那块石头。”七位美妻拥护着陆啸天走近那巨石,洒下一片惊异的目光。陆啸天面现惊色,道:“好强的功力,看来此人绝非是危言耸听,你们退开两步。”七位美人与林雪儿依言退开。陆啸天运功于右掌,遥遥抓向那剑柄,一成、三成、五成、八成,他暗自增加着功力,一直到十成,“噌”那柄长剑尽数跳出,被他握于掌中。随即唰唰几剑,火星石屑飞溅,巨石上的字迹消失地无影无踪。仲孙婉儿柳眉微蹙,道:“大哥,会是何人所为?”玉娇梅努唇道:“这等惊人的功力,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大哥可曾想到是谁?”陆啸天沉思着道:“此人的功力应该不在我之下,有如此功力的人,当今天下除师祖他老人家外,还有四人,一是娟妹、二是梅雪、三是丽娉、四是小妹芸芸,她们四人都不会留下如此恶毒的言语,到底是何人所为,有何用意,很难想像。不管他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显形的,走吧!回去。”七位美人同“嗯”了声,拥护着他走回村子。林雪儿默默地看着那巨石上的剑孔,那幽深的黑洞,像一只狰狞恐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莫名其妙的恐惧萦绕上她娇小的心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俏脸微微变色,转身怯懦地逃开,飞跑回村子。陆府由“南侠”白雪云的府第改建,保持原来的房舍,又扩建了十三座雅舍,分别为“婉秋阁”、“月兰阁”、“明珠阁”、“玉娟阁”、“婉儿阁”、“丽娉阁”、“梅雪阁”、“红霞阁”、“秀芳阁”、“柔风阁”、“娇梅阁”、“冰儿阁”、“乞巧斋”。装饰华丽,清新淡雅。院中小径两旁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树。曲径花枝间,彩蝶飞舞。长廊秀斋里,笑语欢声。真乃人间仙境。这十二阁不必说自然是陆啸天为十二位美妻分别建的,虽然有四位妻子至今还未能团聚,另有一位已经离开人世,他还是没偏没向的为她们建了一模一样的秀房,盼望她们能来此与他团聚。这“乞巧斋”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它是以七月七日乞巧节命名的,顾名思义,便是有情人大团聚的意思。斋内特造了一张足足可以睡下十二人的大床,四下彩帐高悬,十分壮观。此房此床,每年才用一次,也就是在乞巧佳节这一天,陆啸天为了让每一位妻子都在这个有情人的节日与他欢度良宵,故此特造的。这位空前的大情侠,真的做到了,让每一位妻子都开心,让每一位妻子都幸福的欢笑,十载的相亲相爱,彼此间没有过一次争吵、没有过一次不快,言行举止都充满了情意。一个和和睦睦的大家庭,真是羡煞旁人。今日正逢乞巧佳节。傍晚,陆啸天一个人摇着轮椅徘徊在十二阁的门前,双目两缕期盼的目光,在“玉娟阁”、“丽娉阁”、“柔风阁”、“梅雪阁”、“红霞阁”的门窗上爬来爬去。希望哪个房门突然打开,走出房舍的主人。十年了,每逢乞巧佳节他都会在此徘徊几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打扰。视线逐渐模糊了,那五扇房门,并没有一扇开启。“唉!”他幽婉的一声长叹,摇动轮椅走进乞巧斋。七位美妻嬉笑着迎上,将他推到餐桌旁,桌上无论什么菜肴,都是成双成对的,今夜之餐没有孩子在旁,八人围坐,相互敬酒,欢声笑语。饮至深更,八人都已半酔,七位美娇娘便将陆啸天抬到大床上,居中一放,然后分左右枕他而眠。多么温馨浪漫的场面。陆啸天抚摸着左右的妻子,嗅着七种不同的芳香,幸福的笑着。次日上午,陆啸天端坐房中,手里抚摸着从如意岛得来的奇珍异宝“如意莲花”看来看去。林雪儿入门道:“啸天哥哥你找我?有事吗?”陆啸天看着她,道:“雪儿,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如意莲花’跟了我十几年了,仿佛给我带来了很多如意的事情,今天大哥就送给你了,但愿妹妹也能事事如意。”伸手递上。林雪儿看着“如意莲花”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含笑接过,道:“谢谢啸天哥哥,‘如意莲花’真的好可爱呦!”陆啸天含笑道:“好好保管,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包括一个好郎君。”“讨厌了,人家不理你了。”林雪儿双颊绯红,含羞说了句,跑出房门。许秀芳随即入门道:“怎么了,雪儿妹子红着脸跑出去了?”陆啸天道:“没事,我跟她开了个玩笑,你来得正好,我们去花园走走吧!”许秀芳点头嗯了声,陪陆啸天到花园中赏花。花园中,许秀芳道:“玉峰和梅华又来信了,他们说我们在洛阳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已经发展到了附近的州县,还说过些日子回来看我们。”陆啸天笑道:“不错,他们两个挺能干,我们这个家,全靠岳父大人留下这片产业了。”许秀芳嫣然一笑道:“这就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当年救下我们父女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成果。”陆啸天道:“是啊!都十几年了,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岁月无情啊!这些日子你的剑法练的怎么样了,没偷懒吧?”许秀芳笑道:“我哪敢偷懒啊!已经都练熟了。”“那好,你去拿剑来,练一套给我看看。”“练一下倒是可以,不过练得不好,你可不许笑我。”“不会的,你们七个就你武功最差了,我要抓紧调教才行,去吧!”“嗯!”许秀芳应了声,回到自己的卧房取上长剑,满面带笑返回花园。却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陆啸天的轮椅倒在花丛中,人却没了踪影。她喊叫着找遍了花丛,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匆忙跑回前院。便大喊道:“婉秋姐、明珠姐,婉儿姐你们快出来。”众女闻听她声音急促,匆忙出门齐问:“怎么了?”许秀芳道:“大哥突然不见了。”杨玉环急道:“怎么会这样,在哪里不见的?”许秀芳道:“在花园里,大哥让我回来拿剑,我就离开一会儿,大哥就不见了。”仲孙婉儿闻此言,飞身纵上房顶,四下张望。上官明珠急道了句“去花园看看”先行奔去。玉娇梅、东方冰儿、杨玉环、白月兰、许秀芳随后跟上。众人找遍了府院中每一个角落,没有丝毫线索。又分头到庄外寻找。林雪儿与司马玉娟的儿子陆剑秋、玉娇梅的儿子陆剑龙、东方冰儿的儿子陆剑锋四人也出庄寻找。家中只留下仲孙婉儿的女儿陆如意、白月兰的女儿陆惠颖和许秀芳的女儿陆惠敏看家。六个小侄子侄女中,林雪儿最喜欢陆剑秋,经常同他一起练剑。陆剑锋和陆剑龙兄弟俩很是嫉妒,因此经常为一点小事与他吵闹,还经常在父亲面前说他的坏话。陆剑秋忠厚老实,又身为兄长,不与两个弟弟斤斤计较,很多错事,明明不是他做的,父亲怪罪下来,他都出头认罪,所以在父亲和七个娘眼中,他是个淘气好惹祸的孩子。其实他的好与坏林雪儿最清楚,因为很多事都是因她而起的。林雪儿心急如焚带着三个小侄子走进一片竹林她和陆剑秋走在前头,边走边喊。陆剑龙与陆剑锋丝毫不为父亲的失踪而心急,二人走在后面交头接耳的研究着坏主意整治哥哥。走了一段路,陆剑锋冷不防绊了他一脚。陆剑秋急着找父亲,没有注意他,“扑通”趴到在地。陆剑锋、陆剑龙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陆剑秋连忙爬起,回头看了二人一眼,继续前行。林雪儿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关切的道:“没摔疼吧!”陆剑秋笑了笑道:“没有,谢谢姑姑。”林雪儿回身看着使坏的兄弟俩,道:“你们这两个小鬼,再胡闹当心我打你们的屁股。”陆剑龙道:“姑姑总是偏疼他,他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干嘛怪我们啊!”林雪儿知道他俩油嘴滑舌,不再理会,继续前行。陆剑锋与陆剑龙在后面偷笑了一阵,又低语了几句。陆剑锋蹦蹦跳跳的跑到最前面,趁林雪儿和陆剑秋不注意,将一棵又细又长的青竹压倒在草丛中,大喊:“爹在这里,快过来。”林雪儿与陆剑秋闻听急忙进前,他双脚踩着竹干放过林雪儿,陆剑秋刚好走到卧竹前,后面的陆剑龙猛冲上前,想一个扫堂腿再绊倒他,哪知陆剑秋有了防备,双足一点地跳出一丈多远。陆剑锋被他带起的劲风一冲,站立不稳退开一步,足下卧竹呜的弹起,“啪”正好弹中陆剑龙的脑门。他不禁后仰摔在地上,疼的他“哇”的叫出来。林雪儿吃了一惊,转身回来道:“剑秋怎么了?”陆剑锋抢先道:“是大哥一拳打中了三弟的脑门。”陆剑秋急道:“你胡说,是你压倒竹子弹到他了。”林雪儿明白陆剑秋不说谎,忙走近陆剑龙,蹲下身子,柔声道:“剑龙别哭了,放开手让姑姑看看。”陆剑龙哭着松开手,只见他脑门上一条青痕,肿起老高。林雪儿心中一惊,暗道:“伤的这么重,冰儿嫂子见了一定会心疼生气的,不能让他们回去乱说。”扶他站起道:“你说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不许说谎。”陆剑锋忙向他挤眉弄眼打哑语。陆剑龙哭着道:“是大哥打了我一拳,我要回去告诉我娘。”说完双手抱住林雪儿的腰,暗自偷笑。“臭小子,又说谎。”林雪儿推开他道:“快说实话,不然我打你了。”陆剑锋道:“姑姑是在逼着三弟说谎,我明明看见大哥打了三弟吗,你老是偏心护着大哥。”林雪儿气的无可奈何,不知该怎么办好。陆剑秋进前道:“姑姑别生气,随他们说去吧!大不了再挨顿骂,我们快去找我爹吧!”林雪儿幽幽的吐了口气,看着他,道:“剑秋,你太老实了,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认为你是个坏孩子,就不疼爱你了。”陆剑秋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没关系的,只要姑姑一个人疼我就足够了。”林雪儿微笑道:“傻小子,就姑姑一个人怎么可以,要让大家都说你好才行,走吧!我们去找你爹。”“嗯!”二人并肩前行。两个坏小子交头接耳的低语着相随。夕阳西下,天近黄昏。杨玉环、上官明珠、白月兰、东方冰儿、许秀芳、仲孙婉儿、玉娇梅七姐妹相继走回家门,聚于厅中。相互寻问,一点陆啸天的消息也没有。各个愁眉不展,不知所措。十年来,七人对陆啸天言听计从,对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日子过得完美无瑕。丈夫突然失踪,每个人都失去了主心骨,一时间如同失去了生存的方向,面对茫茫的江湖,实在有点望而生畏,流泪是每个人无助的表现。一阵脚步声临门,林雪儿与陆剑秋兄弟三个入厅。林雪儿急问道:“众位嫂子,可有大哥的消息?”众人摇头不语。“娘。”陆剑龙撒娇的呼唤一声,跑到东方冰儿身前,道:“大哥险些把我的头打破,你快看。”东方冰儿本就心情不好,一见儿子头上一道青痕,立刻就火了,怒视着陆剑秋,喝道:“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亲兄弟打架下手这么狠,去、往远了走。以后不准你们在一起玩。”林雪儿忙分辨道:“嫂子你不要这么说剑秋,他根本没打剑龙,是他们两个串通好了,有意害剑秋挨骂的。”东方冰儿不悦道:“雪儿,你怎么总是偏向剑秋,他们可都是陆大哥的骨肉,难到他头上的伤是他自己打的吗?”陆剑锋煽风点火道:“我亲眼看见大哥打三弟一拳的。”林雪儿还要分辨。陆剑秋跪在地上首先道:“剑秋错了,七娘不要生气,你惩罚我吧!”东方冰儿怒道:“回你房里去,我才懒的理你,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孩子。”林雪儿见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忙扶起陆剑秋,道:“走吧!姑姑送你回房去。”陆剑秋无言随她出厅。林雪儿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你这傻小子,乱认错,害的你自己,谁都看不上。”陆剑秋道:“只要姑姑对我好就行了,我那些娘又不是亲的,对我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林雪儿道:“就我一个人对你好有什么用,男子汉大丈夫,要向你爹一样顶天立地,万人敬仰才行。”陆剑秋一本正经的道:“姑姑放心好了,将来我一定会向爹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姑姑,你陪我去找我娘好吗?现在爹也走了,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林雪儿微蹙柳眉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又不知道你娘在哪里,怎么能找得到,你年纪还小,用心好好练功吧!等你长大了,再去找你娘。”陆剑秋笑道:“姑姑不想去,就当我没说好了,我听姑姑的。”林雪儿嫣然一笑,道:“乖,回房歇一会儿吧!跑了一天,你一定累坏了,去吧!”陆剑秋“嗯”了声走入自己的卧房。厅中。七姐妹围桌而坐,愁眉不展。白月兰道:“十年了,大哥从来没离开过山庄,今日突然失踪,必是有缘故,大家想想,会发生了什么事呢!”杨玉环道:“啸天双腿残疾,不可能自己离开山庄,很明显是被人掳走了,大家想想,是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武功,能不声不响轻而易举的掳走啸天。”仲孙婉儿面色惊变,道:“我想起来了,一定是那将长剑刺入巨石之人,我们上当了,那人本不知大哥在哪里,故此以恐吓之言引大哥出面,此人的武功不一定会高过大哥,也许是他使了什么伎俩,害大哥措手不及着了他的儿道。”上官明珠道:“妹妹说的不错,此人抓啸天必有所图,应该是啸天在哪里得罪的一个小人,最有可能是个女人。”“女人!”玉娇梅惊讶的道:“该不会是大哥还有别的女人瞒着我们吧!”许秀芳摇头道:“不可能,大哥对我们没有任何隐瞒的事情!要是他在哪里还有一个女人,完全没必要瞒着我们,说心里话,再多一个姐妹,我们又有谁会反对他,这个想法不成利。”东方冰儿道:“不错,我们不能想的太单纯,如果真是一个女人的话,应该是个狠心的女人,明明心里喜欢大哥,却又对大哥不服气,想方设法让大哥臣服于她,你们谁记着,大哥曾经说过在那里遇见过难缠的女人?”众人静静地想了片刻。“我想起来了。”玉娇梅突然脸色大变道:“是雅丽佳娜。”“雅丽佳娜是谁?”六人起身齐问道。“她是大漠沙龙门的门主。”玉娇梅联想到痛苦的往昔,脸色变得很阴沉的道:“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为了追杀我一人,派出了沙龙门一百多个弟子,一批接着一批的追杀,不惜死光所有的弟子。我听我师父说过,大哥为了救我师父,得罪了雅丽佳娜,她曾发誓,十年后定会来中原找大哥报仇,现在算来,大哥从大漠归来刚好十年有余,一定是她无疑。”仲孙婉儿吐了口气道:“如果真的是她,大哥会被她带去哪里呢!难道会去大漠吗?”上官明珠道:“此去大漠万里迢迢,不太可能,应该是在中原。”杨玉环急道:“那么狠毒的女人将啸天掳去,那啸天岂不是很危险,这可怎么办啊?”说到此不禁流下泪来。白月兰忙劝道:“姐姐不要着急,依娇梅妹妹所说,那雅丽佳娜虽然狠毒,但她争强好胜,此次掳走大哥志在征服他,绝不会害他性命的。”东方冰儿道:“月兰姐说的不错,我们不用为大哥的性命担忧,只是大哥避免不了会受一些苦的。”许秀芳闻听也哭出来,道:“大哥自从腿残了,就没离开我们的照顾,现在沦为阶下之囚,没人照料,必是苦不堪言啊!我们该怎么办呢!”她一语道罢,七姐妹不禁都流下泪来。良久。仲孙婉儿拭泪,道:“事已如此,那雅丽佳娜必是不会轻易放大哥回来,我们不能在家里坐等,应该去江湖上寻找才行,雅丽佳娜既然来了中原,绝不会是孤身一人,必是有一定的势力,在江湖上应该有一些影响,我们也许能找得到她。”玉娇梅抹去泪水,道:“婉儿姐姐说的对,我们大家讨论一下该怎么去找,不要跑冤枉路。”众人开始讨论。林雪儿悄悄入厅一旁静听。七姐妹最终决定,杨玉环与仲孙婉儿北上。玉娇梅与东方冰儿南下。上官明珠与白月兰东行。许秀芳与林雪儿在家守着六个孩子。大事有了决定,都觉得累了,却谁也不想吃饭,相继散去。林雪儿负责照顾六个孩子的饮食,忙把陆剑龙、陆剑锋、陆惠颖、陆惠敏、陆如意叫到餐房用餐,匆忙又去找陆剑秋。夜幕已降临,她老远就见陆剑秋的房间没有点灯,漆黑一团,还以为他睡着了,轻轻推开房门,唤道:“剑秋,起来吃饭吧!剑秋……”她摸索着点燃桌上的蜡烛,淡淡的烛光下,床上、室内空空荡荡,哪里有陆剑秋的影子。她不禁心中一惊,急忙走出房门,呼唤着找遍院中每一个角落,依然没见到他的踪影,忽然想起他说要去找他娘,一阵风似的奔到江边,刚好几个渔夫收网回来。她急问道:“几位伯伯,可曾看到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乘船离去?”一渔夫回道:“近一个时辰内都没有船离开过,更没有小男孩来过江边。”“谢谢!”她匆忙道了一句,转身回行。明月清辉之下,她目光触及到庄后的山峰,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她与三个孩子寻找陆啸天到山脚下时,陆剑秋问她山那边是什么地方,她告诉他山那边几十里外是县城,可这山很陡,想爬过去是不容易的。陆剑秋说如果有一天,我想去闯当江湖,一定由这座大山翻过去,否则绝不离开飞鹰山庄。林雪儿想罢,心中又急又怕,足下生风一口气奔到山脚下,突地有几块小石头,由山坡上滚下来。她抬头望去,月光下,隐约可见陡峭的石壁上,一个小黑点在慢慢晃动着,时而发出当当的响声。她不禁流下泪来,她没有喊叫,因为她知道,想下来更不容易,轻轻地抽出长剑,将剑鞘扔在一边,顺着陆剑秋爬上的路线,尽快往上爬。山坡上全是凹凸起伏的乱石,稀稀拉拉地生长着一些带刺的灌木,形状有点像野杏树,上爬时不小心就会被它刺到。整座山最矮的地方也有几十丈高,林雪儿比陆剑秋年长五岁,力气较大,在二十余丈处追上他。陆剑秋年仅十二岁,又一日未吃饭,此时已经爬不动了,一回头见林雪儿跟上来,他一高兴竟忘了是在崖壁上,叫了声“姑姑”转身投向她的怀里。林雪儿大吃一惊慌忙扔掉长剑,伸手搂住他的腰,可他整个坠在她身上,坠力过猛,迫使她手足下滑,吓的她几乎惊叫出声,左手在石壁上乱抓乱拿,掌心一阵刺痛,抓住一株灌木的曲干,柔嫩的手掌被刺了几个小孔,鲜血顺手臂流下,她咬牙硬将摇坠的身体贴在石壁上,双足蹬牢,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这个傻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陆剑秋吓呆了,闻听她的话才转过神来,忙伸手抠住石壁,道:“对不起姑姑,我一高兴忘了是在爬山了。”林雪儿扶他把牢踏实,右手抠住石壁,才松开左手,掌心刺孔痛的她不禁哼了声。陆剑秋忙问道:“姑姑,你的手是不是扎破了?我给你包一下吧!”林雪儿急忙道:“没事的,不用包,我们快一点往上爬吧!”陆剑秋本来已经很累了,此时有林雪儿陪着,他立刻又来了劲儿,笑了笑道:“那好,我头前开路。”说完回手正了正插在腰带上的长剑,手抠脚蹬,噌噌往上爬。林雪儿紧随在后,二人大约又爬了一个多时辰,抬头上望见距山顶已不足十丈远了,只是石壁更陡了。二人都觉得手脚酸软无力,腹中咕咕乱叫,每爬一步都非常艰难。陆剑秋气喘吁吁的道:“姑姑,我要把不住了,怎么办呀!”林雪儿一听急道:“剑秋,你一定要努力爬上去,爬上去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才是英雄。”陆剑秋道:“我真的不行了,我好想睡觉。”林雪儿不禁急的流出泪来,连忙道:“剑秋,你一定能爬上去,千万不要睡觉啊!”她话音未落。忽听山顶有人长叹一声道:“这么高的地方也不能清静的睡个好觉。”林雪儿闻听心中一喜,忙向上喊道:“老前辈救命啊!我们快掉下去了。”陆剑秋一听顶上有人,他们有救了,精神一放松昏昏入睡。双手一松身体猛地滑下去。“剑秋……”林雪儿一声惊呼,也松手急忙向他抓下。她用力过猛,二人的身体一个大翻个急摔下去,林雪儿双眸一闭,心道:“完了!”忽觉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搂住她的纤腰,身体忽地上升,紧接着不再动了,像是躺在了地上。她尽全力睁开眼睛,见自己与陆剑秋已在山顶。面前背手站着一个灰衫老人,鹤发童颜,一脸慈祥的笑意,正在看着她。她忙起身道:“多谢老前辈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不忘。”灰衫老人呵呵一笑,道:“你们这两个娃娃是不是被仇人追杀,竟然黑夜爬山?”林雪儿道:“晚辈并非被人追杀,只因小侄儿一时少年气盛,赌气要翻过这座山,打扰了老前辈休息,请老前辈恕罪。”灰衫老人打量着她含笑道:“小娃娃有胆量,有毅力,老夫喜欢,你们是学剑的?”林雪儿点头道:“是的,前辈有事吗?”灰衫老人道:“老夫想看看你的功夫,可否耍一套来看看。”“好啊!”林雪儿开心的一笑,道:“请老前辈多多指教。”忙从陆剑秋的背上抽出长剑,走开几步,唰唰唰,舞了一套飞天雪剑。“哈哈哈哈”灰衫老人仰面一阵大笑。林雪儿吃了一惊,道:“老前辈,有什么不对吗?请您指教。”灰衫老人手捋长髯笑道:“孩子,你练得很好,这套飞天雪剑,你已经把它发挥到了极限,老夫不能再为你指点什么了,今晚我三人能在此地相逢,是天赐机缘,你盘膝坐好,老夫送你三成功力作为见面礼吧!”林雪儿微笑摇头,道:“老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还未曾报答,哪能收老前辈如此厚礼,老前辈的心意晚辈心领了,还请前辈收回圣恩。”灰衫老人呵呵一笑道:“傻孩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你不后悔吗?”林雪儿抿嘴一笑,道:“晚辈明白,老前辈恩重如山,晚辈今生未必能报答,但愿老前辈留住超凡的功力,寿与天齐,晚辈就心满意足了,绝不会为得不到老前辈的功力而后悔。”灰衫老人手捻银须,看着她道:“说得好,不过你可知道,老夫传你功力,正是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林雪儿疑惑的道:“晚辈愚钝不明白您的话中之意,还请您明示。”灰衫老人幽幽的吐了口气,望着夜空,道:“如今中原与吐蕃连年战乱,江湖上又是贼子猖狂,民不聊生啊!老夫归隐多年,不理世事,但是见到百姓受难于心不忍。我今日传你三成内力,是希望你功力增强,杀尽天下恶人,救我良民于水火之中,也算是老夫为我中原进了一点绵薄之力。如果你照我说的去做,也就是向老夫报恩了。”林雪儿心中甚为感动,咬了咬红唇,道:“老前辈的话有道理,可是您输给我三成功力,会不会影响您的身体健康呢!”灰衫老人笑道:“你太善良了,我段冲失去四十年的功力,怎么会影响到身体呢!你放心吧!”林雪儿面色一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欢笑道:“原来是师祖您老人家,徒孙林雪儿给您磕头了。”俯身连叩三首。段冲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也只好承认了,笑道:“好孩子够机灵,快起来吧!”进前扶她站起,接道:“现在你该接受老夫的功力了吧!”林雪儿心知四十年的功力,对师祖来说,绝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含笑“嗯”了声,盘膝坐在地上,道:“好了,师祖您请吧!”段冲盘膝坐在她身后,弹指封了她几处穴道,双掌按在她背上,闭目开始输给她功力。林雪儿闭目调息,觉得一股暖流不断涌入体内,说不出的舒服,神经极度放松,逐渐进入睡眠状态。1 第二章流落贼帮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良久,她觉得身下冰凉,幽幽醒来,睁开双眸见到满天星斗,不知自己何时躺在地上睡着了,忙起身四下张望,再没见到段冲的身影。忽觉体内有一股暖流不停地上下游走,稍一提气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双足轻轻一弹,整个身子便悠然而起,飞上二十几丈的高空。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欢笑起来,身如一只彩凤在空中一连翻了十几个跟头,飘身落地。望着远方的滔滔江水,喃喃地道:“师祖,您老人家放心吧!徒孙一定不负您所望。”长长的吐了口气,走近还在大睡的陆剑秋,将他抱在怀前,给他理了理额上的乱发,道:“这么凉的石地,你还睡的这么香,真的是累坏了,唉!如果玉娟姐姐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的,十一年了,也不知道玉娟姐姐流浪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见到她……”不禁一阵心酸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自下颌滑落掉在陆剑秋的脸上。他身体微颤了一下醒来,见自己躺在姑姑怀里,心中一阵温馨,搂住她的腰,道:“姑姑,你怎么又哭了?”林雪儿忙抹了一下泪水,笑道:“没有啊!姑姑是在笑呢!你睡好了吗?”陆剑秋双手紧紧地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道:“我不想睡了,姑姑,你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好吗?”林雪儿微微一笑道:“傻小子,姑姑怎么能永远在你身边呢!现在你还小,好多事情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姑姑又老又丑的,你也许看也不想看姑姑一眼了。”“不会的。”陆剑秋坐起身子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我……”“好了,不要乱发誓了。”林雪儿含笑抢道:“姑姑相信你的话,等你长大成人后,领上你的小媳妇儿,常去看看姑姑就行了。”陆剑秋不解的道:“去哪里看你?”林雪儿呆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想不想回家啊?|”陆剑秋道:“不想,我是出来找我娘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姑姑,我求你就陪我去找我娘吧!”林雪儿蹙眉道:“这样不好吧!你的七位娘亲都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她们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我们先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再出来好不好?”“不好。”陆剑秋嘴撅起老高,道:“一回去她们就不让我出来了,不如我们先离开,到有人的地方托人送封信到咱家,告诉她们一声就是了。”林雪儿想了想笑道:“这样也好,如果真的回去了,连我也得被关在家里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不过我们该去哪里找你娘呢!”陆剑秋笑道:“去江湖啊!”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江湖又在哪里呀!”陆剑秋挠了挠头,道:“我不知道,姑姑说江湖在哪里?”林雪儿道:“江湖不是指某一个地方,它是无边无际的,泛指整个人间。”“哇!”陆剑秋惊讶的道:“这么大,那我们该到哪里去找啊!”林雪儿望着遥远的夜空,道:“我们只能在江湖上瞎闯了,有缘人总会相逢的,按常理说,你娘是好人,是个女侠,一般江湖上有大奸大恶之徒的地方,你娘就容易出现。”陆剑秋道:“那就好办了,我们专门去找坏人多的地方,就一定能遇见我娘,我们快走吧!”“嗯” 二人手拉手走下北面的山坡。旭日东升,万缕金光铺在江面上,整条江都变得金灿灿的,波涛翻涌之处,犹如千万条金鱼在摇头摆尾的跳跃。江上空弥漫着淡淡的水雾,随着轻柔带有芳香的清风飘荡着。三三两两的渔舟,随处可见,渔夫正在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劳作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妙、那么和谐。陆家七位夫人一夜未眠,四处寻找林雪儿与陆剑秋,结果只是在山下找到了林雪儿的剑,误以为林雪儿与陆剑秋被人掳走。清晨,便按着原定计划各自踏上遥远的路途。许秀芳一个人留下照料五个孩子,心事重重的坐在厅中发呆。五个孩子在院中练剑,练了一会儿,陆惠颖把剑扔在一旁,坐在台阶上,撅起小嘴儿,生气起来。陆剑龙停下道:“二姐,怎么不练了,娘说不许偷懒的。”陆惠颖冷冷地道:“走开,你是个坏孩子,气的剑秋大哥和雪儿姑姑不回家,我看到你就来气。”陆剑龙冷哼一声道:“怎么着我也比你好,你是扫把星,一出生就把爹害成了残废,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不许你说我是扫把星。”陆惠颖起身大嚷道。陆剑龙有意气她,道:“扫把星,你就是扫把星,说不定老爹失踪,也是被你害的。”“你快闭嘴。”陆惠颖猛扑上前将他按倒在地,两个人互相撕扯着不放。陆如意急道:“你们不要打架,快放手。”和陆剑锋连忙进前拉架。陆惠敏最小有些害怕,连忙跑进厅门,大喊:“娘,三哥和二姐打架了。”许秀芳楞了一下,连忙出门,喝道:“都给我放手。”四个孩子相继放手起身。许秀芳怒道:“你们太不懂事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有心思玩耍打架,真是太可恶了,罚你们两个回房面壁,一天不许出来,快去!”陆惠颖白了弟弟一眼,捡起自己的长剑,先行回房。陆剑龙也不敢反抗,提剑跟了去。许秀芳微一叹息道:“如意、惠敏、剑锋,你们三个继续练功,不许偷懒。”三人应了声拾剑练习。陆惠颖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在床上,想着陆剑龙骂她的话,越想越觉得委屈,哭了一阵子,自语道:“我出去把爹找回来,看你还敢不敢看不起我。”急忙收拾了几件衣服,包了一个包袱背在背上,提长剑走出房门,一溜小跑走入后花园,爬上一棵贴墙的竹子,跳落到墙外,又一口气跑到江岸边,放开她家的一条小船,摇动双桨顺流而下。许秀芳正在厅中呆坐,蓦地,“砰”地一声大响,随即是一阵乱木落地的声音,传自院门的方向。她不禁大吃一惊,抓起宝剑奔出厅门。陆如意、陆剑锋与陆惠敏正吓得往回跑。许秀芳举目望向院门口,只见朱门破碎,摔落满院木板,门外大摇大摆地走进三个人来。一男二妇,看其装束就知不是中原人,男的身材雄壮,须发全白,凶神怒目,满面狂傲之气。手提一把长剑。他左侧是一个白发老妇,身材略显纤细,凶恶地神情,张狂地姿态,同样也拎了把剑。右侧一个可就与众不同了,她一人有两人粗,胸高如峰,臀阔似碾盘,一头金黄色的卷发,面目奇丑无比,肩上抗了一柄巨剑,有翻江倒海般的气势。她这副尊荣,当今天下除了“都山双煞”的宝贝女儿娜可心,自然不会有别人了。许秀芳一见三人的模样,心中就有点发毛。忙唤三个孩子躲进厅中。巴图特一家三口停身院井中。娜可心喝道:“快叫陆啸天那猢狲出来领死。”许秀芳闻言大怒,冷冷地道:“哪里来的妖怪,敢在此大呼小叫。”巴图特怒言道:“臭妮子少废话,快叫姓陆的小子滚出来,老夫有一笔血债今日要向他讨还。”许秀芳闻听是来寻仇的,不禁有些紧张,她自打学了武功还没与人对敌过,面对三个强敌,她哪敢轻举妄动。语气缓和地道:“三位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陆啸天这个人。”娇容怒喝道:“胡说,老娘已经打问清楚,这里就是他的狗窝,他再不滚出来,老娘揪他出来。”娜可心道:“娘,少跟她啰嗦,我先杀了她。”挥起巨剑便劈向她脑门。许秀芳见不打是不行了,拔出宝剑闪身出招。她虽然没有什么打斗经验,身子倒也灵巧,知其剑重力大,手中宝剑尽量避免与其剑相撞,施展开“飞天雪剑”辗转腾挪,如一只彩蝶飘摇在娜可心凶猛呼啸的剑风中。娜可心一连攻出百于招,仍未碰到她一片衣角,气地哇哇怪叫,拼命地挥舞着巨剑。二人身形漂移不定,胜负难定。娇容见二人打地麻烦,冷不防纵身进前,疾出一掌拍向许秀芳的后背。许秀芳腹背受敌,一慌神,躲开了娜可心的一剑,却再无法躲开娇容的一掌。情急之下,手中宝剑猛地由肩上向后削下。眨眼间,“哧砰”两响,娇容的手臂被她一剑削了条口子,她后背同时也挨了娇容一掌,不禁一声闷哼,扑出两丈多远,口喷鲜血,胸中剧痛难当,使她几乎晕厥。“我的孩子……我不能倒下!”她激励自己宝剑拄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娜可心“嗷”的一声大叫,将巨剑高举过头,饿虎扑食一般,向她劈下。许秀芳强睁着沉重的眼皮,感觉着她凶猛的剑风闪电般地逼近自己的脑门,脑中快速闪出陆啸天英俊的脸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电光石火间,“啪”娜可心的巨剑在距她脑门不到一寸处,被一只纤柔白粉的手掌牢牢抓住。随即,娜可心一声嚎叫携同巨剑摔出十几丈远,抱胸吐血。巴图特与娇容大吃一惊,只见昏倒在地的许秀芳身后立身二人,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一个面目冰冷,美若天仙的绝色佳人。双煞一眼就认出她那张绝美的脸,正是十一年前在漠南冰谷,打得他们一家屁滚尿流的“漓江九妹”上官梅雪。身边的少女自然是她与陆啸天相爱的果实,取名文芳。上官梅雪为了一个承诺,留在雪山整整十年零八个月,终于练成了慕容春遗留下的绝学“寒冰掌”。慕容春早在八年前就已去世,她与小女儿相依为命,孤苦单调的生活,迫使她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对待敌人更加手下无情。巴图特与娇容一见是她,想起十一年前的冰谷之辱,脸色大变,相互看了一眼,怪叫着纵身出剑扑向上官梅雪。上官梅雪担心许秀芳的伤势,不想与其浪费时间,运上十成功力于双掌,一声怒叱迎面推出。交睫间,“砰”一声大响杂着双煞撕心裂肺的叫声,震撼了每个人的耳膜。双煞飞摔出数丈远,落地横尸。僵冷地如同两根冰柱,脸上浮上一层寒霜。“娘、爹”。娜可心从地上爬起,扑在双亲的尸体上,嗷嗷嚎叫。许秀芳被她野兽般地嚎叫唤醒,睁开朦胧的双眸,看到的是一张熟悉而美丽的脸颊,一下子精神了许多。上官梅雪忙扶起她,问道:“娟妹,你怎么样?”许秀芳凄然的笑道:“我没事。你是梅雪姐姐,我不是娟姐,我是许秀芳,十四年前你和陆大哥就把我认错了。”上官梅雪冷冷地一笑,道“陆大哥真行,有一个娟妹还不够,还要增加一个芳妹,大哥他人呢!外面这么大的响动他怎么都不出来?”许秀芳强忍伤痛,道:“大哥昨天突然失踪了,姐妹们都去找他了。”上官梅雪闻听此言,一颗火热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十一年的相思之苦,又无人去诉说了。她强忍着胸中的苦楚,道:“怎么会这样?他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我回来了他才失踪呢!”“事发突然,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许秀芳抱胸咳了两声,道:“这不,仇人也同时找上门来了,什么事都赶在一起了,姐姐不要难过,姐妹们都去找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把大哥找回来的。”上官梅雪痛苦的咬了咬红唇,道:“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起身冲在一旁嚎叫的娜可心,喝道:“不要嚎了,不想死就带上死尸滚远一点。”娜可心是真的怕了,立刻止住哭声,双臂夹起父母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去。许秀芳又痛苦地一阵干咳。上官梅雪心里虽然吃她的醋,对她有气,可见她痛苦的样子,还是生了怜悯之心,屈身将她抱起,道:“去给你疗伤吧!”阔步直奔后院。陆文芳随后跟上。厅中,陆如意、陆惠敏、陆剑锋相继出门,也跟入后院。陆文芳见母亲抱着受伤的许秀芳进了一间卧房,她便将房门关好,守在门外。陆剑锋第一个进前看着她道:“你是谁家的孩子,站在这干嘛呢!”陆文芳从小在雪山长大,没与外界人接触过,养成了孤僻的性子。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关你什么事,走开。”陆剑锋心中不悦,冷笑道:“真是笑话,这是我家,你这个野丫头凭什么让我走开,我还要进这间屋呢!”挺身就要进前。“站住,”陆文芳喝道:“再往前我就不客气了。”陆剑锋轻蔑地一笑,道:“不客气你又能怎样?我偏要进屋。”“砰!”前胸被陆文芳一拳击中,他不进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揉着胸脯起身怒道:“野丫头力气倒不小,有种的别站在台阶上,下来跟我打一场。”陆文芳冷哼一声,道:“我才懒的理你,看你笨手笨脚的,还不就是个挨打的份,别丢人现眼了。”“你这个野丫头,我跟你拼了。”陆剑锋说着还要扑上。陆如意忙把他按住,道:“小弟,不要没礼貌,你看她的长相有几分像爹,一定也是我们陆家的人。”陆剑峰挣扎着道:“大姐,你别瞎说了,爹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丫头,你看她嘴撅的能拴住驴,跟谁欠她银子似的,丑死了。”陆文芳白了他一眼,冷哼了声,转脸不再理他。陆如意进前一步笑道:“我叫如意,今年十三岁,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陆文芳脸上并无笑意,看了看她,道:“我叫文芳,十二岁。”“那你就是妹妹了。”陆如意开心地道:“惠敏,快过来叫姐姐。”陆惠敏进前笑着道:“姐姐,我叫惠敏,十一岁。”陆文芳看着面前这两个小姐妹,微微笑了笑。江面上,陆慧颖孤单单地撑着小船顺流而下,行近四十余里路,前方出现一个山湾,因她力气小,转弯不及时,撞在岸边一块突起的巨石上,小船立刻翻转。她惊叫着落入江水中,幸好她懂得水性,又是在岸边不远处,奋力挣扎游到岸边,双手牢牢把住崖壁回身见她的小船早已沉没水中。左右观望,见两侧的崖壁少说也有几里路长,江水太急,她幼小的身子想游上岸去,根本办不到。滔滔的江水不停地冲卷着她的身子,她用尽全力扣住石壁不放。希望有船只经过,救她一命。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她一双手臂又酸又麻,即将抠不住了,她不禁急的大哭出来,呼喊救命。此时,由北向南顺流驰来一条大船,船上有舱,四个船夫。船头,娜可心像一堵墙一样杵立着,船舱中横放着“都山双煞”的尸体。她正站在船头流泪,远远就见到一个小女孩儿在崖壁下挣扎,生有恶狼般心肠的她,突然生了怜悯之念。也许是因为父母双亡给她留下的孤独吧!忙叫船夫将船靠过去。四个船夫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船稳住,慢慢靠近陆慧颖。娜可心蹲在船边,伸出一双大手,道:“孩子,快把手伸过来。”陆惠颖望着她阔大的嘴里那条木铲般的舌头,真的是十分恐惧,幸好船上还有旁人,她才颤抖着向她伸出双手。娜可心握住她的手,将她提上船。陆惠颖屈身跪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娜可心打量着她道:“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陆惠颖起身抱拳道:“晚辈名陆惠颖……”“什么?你姓陆?”娜可心脸色大变喝道:“陆啸天是你什么人?快说。”陆惠颖吃了一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见她反应如此凶悍,她有幼小的心灵中立刻明白她不是好人,不慌不忙地道:“陆啸天是谁?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娜可心又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真的不认识他?”陆惠颖坦然地点了点头。娜可心吐了口怨气,道:“算了,也许是我太多心了,说一说你父母是谁?”陆惠颖松了口气,低头假装哭着道:“我爹娘早就死了,我跟着叔叔过活,叔叔嫌我吃闲饭,今日南行到此,他就狠心把握扔进了江里。”双手揉着眼睛“呜呜”的哭起来。娜可心本就是个粗鲁之人,自然不会再多想,见她可怜,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温和地道:“好孩子不要哭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娘,一定让你吃好穿好,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我的娘啊!”陆惠颖心中嘀咕:“我看到你就发毛,你还要做我娘,这回可惨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心里虽不乐意,可她还是勉强自己,换上一副笑脸,避开她凶丑的大脸,看着她的头发道:“太好了,我正不知该去哪里呢!娘,你的头发好美呀!”娜可心开心地一声大笑,道:“真是个乖孩子,颖儿,你学过武功吗?”她那狠敲破锣似的笑声,震的陆惠颖耳膜生痛,她真想捂住耳朵,可还是没敢。脸上保持僵冷的笑容,道:“什么是武功?”娜可心耐心的解释道:“武功就是可以强身健体的武术,学了能使你的身体变得强壮有力,看谁不顺眼就打谁,以后有机会娘教你好不好?”陆惠颖在脸上抹了一把,激活脸上僵冷的肌肉,使自己的笑容变得可爱一些,道:“好啊!好啊!以前我经常被人欺负,我学会了武功就不怕坏孩子了,娘你真好。”娜可心被她彻底勾起了本能的自然母性,越看她越可爱,越是喜欢,咧大嘴笑道:“颖儿真可爱。”进身在她的小脸上“嗞”吻了一下。陆惠颖为了讨她欢心,撅起小嘴儿还了一吻。“哈哈哈哈”。娜可心仰面一阵狂笑。夕阳欲落,远山变紫了,霞光把江水染成了橘红色。两岸的山和树的影子逐渐变得朦胧了,薄薄的雾气在江面上,慢悠悠的飘浮着。船夫把船停靠在东岸渡口,娜可心拉着陆惠颖跳上岸边。四个船夫把双煞的尸体抬上岸,依娜可心之言,埋葬在一片竹林中。娜可心由怀中取出两锭银子丢给四人,道:“你们可以走了。”四个汉子没想到她会如此阔气,拿了银子含笑道谢离去。娜可心抚摸着陆惠颖的头,道:“颖儿,我们给你祖父祖母磕头告别吧!”“嗯” 陆惠颖温顺的跪在坟前,叩首三次。娜可心跪下道:“爹娘你们睡吧!心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现在心儿有颖儿陪伴,不会感到孤独的,心儿会好好教颖儿武功,等她长大了,我们一同去杀那妖妇,为爹娘雪恨。”洒下几滴泪水,拉陆惠颖起身走出树林。陆惠颖边走边想:“我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跟在她的身边吗?她可是爹的仇人啊!可是,如果我不跟着她,我一个人又能去哪里呢!听爹娘说江湖上坏人很多的,她虽然凶丑了一点,但是对我还不坏……对了,她那么恨爹,一定会找到他的,我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能见到爹的,万一她用什么诡计想害爹,我也好事先得知去告诉爹。好极了……”渡口东面不远,稀稀拉拉的住着几十户渔民,全是茅草顶的竹舍。村头一家酒肆,酒旗飘扬。门前一条古道曲折的穿过树林,绕过一座座奇峰伸向东北方。娜可心拉陆惠颖走入酒肆店门,见厅中共有四张桌子,见不到一个酒客。娜可心走到一张桌旁,将两条板凳并放一处才坐下,她也许是坐断板凳摔怕了吧!陆惠颖在她右侧坐下。娜可心一瞥店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心中不悦,大喝道:“嗳!睡他娘的什么鸟觉?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给老娘往上拿。”她敲破锣似的吼叫声,震得屋宇嗡嗡作响,接年的老尘纷纷飘落。那店掌柜身体剧烈一抖醒来,一眼见到她那张可怕狰狞的大脸,如遭电击,猛地向后一躲“砰”撞在墙上,脸色惨白,抖作一团。当他怯懦的眼神触及到陆惠颖那张可爱俏丽的笑脸时,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凶丑之人,并非妖怪。直身正了正衣帽,道:“请稍等。”匆忙入后堂。少时,他便送上两盘鱼虾,一坛酒,道:“两位客官请慢用!”娜可心瞪了他一眼,道:“少他娘的废话。”店掌柜吓了一跳,连忙走开。娜可心看着陆惠颖咧嘴一笑,道:“颖儿,爱吃什么快吃吧!”陆惠颖盈盈一笑,道:“娘也吃吧!”二人拿起筷子刚要吃喝,忽闻一阵轰轰马蹄声,震颤了桌上的碗盘。店掌柜楞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房门张望,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退回房中慌忙将房门关闭,抖作一团。娜可心喝道:“他娘的怎么了?这副德性。”“山贼,山贼来了……”店掌柜颤声道。“哈哈哈哈”娜可心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道:“开门,让他们进来。”她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店掌柜痛叫着摔向娜可心面前的餐桌。娜可心冷哼一声,伸出一只雄壮的大手,毫不费力的将他扶住,随即推向一旁。此时,门外闯进三个彪形大汉,为首一人个子最高,生的虎背熊腰,一颗大光头迎着烛火闪着亮光,浓眉凶目,大蒜头丝的鼻子,两腮和嘴巴子都生满了两寸余长的浓须,上身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短袖衫,一双粗壮生满黑毛的手臂暴露在外,腰扎一条巴掌宽的皮带,下身着一条烟色马裤,足登长靴。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霸气凌人、杀气腾腾。此人便是称霸一方的仓木山“龙虎寨”大寨主尉迟金龙,随身的两位是他的副手,马七宝与刘笑虎。尉迟金龙一进店门便道:“她奶奶的,拿酒来。”“咣”把大砍刀放在一张桌上,坐在桌旁。店掌柜应了声慌忙从地上爬起,入后堂去搬酒坛子。陆惠颖见三汉样子凶丑,吓的小脸儿变色,向娜可心靠了靠身子。娜可心搂了楼她道:“颖儿不要怕,有娘在呢!”起身走近三汉,喝道:“他娘的嚎叫什么,吓坏了老娘的女儿,老娘砸扁你的脑袋瓜子。”三汉闻此言腾地起身。马七宝喝道:“你她奶奶的是人是鬼?”“去你娘的,你才是鬼。”娜可心怒骂一句,呼地一掌拍向他的肩头,马七宝武功粗浅,躲闪都来不及,“砰”被她一掌实实拍中。他不禁咧嘴痛叫,连同长凳仰面摔在地上,呻吟不止,爬不起来。尉迟金龙大怒骂了声“妖妇找死。”抓起大砍刀“呜”地向她头顶劈下。娜可心冷冷地哼了声,身体右闪避开刀锋,出手疾拿向他的手腕。尉迟金龙生性是一莽夫,凭着一身蛮力再黑道上闯出的名号,身手敏捷度与娜可心相差甚远。“啪”被她一把抓了个正着,他顿觉犹如一把铁钳夹住他的手腕,臂骨欲碎裂似的疼痛。他不禁大吃一惊,慌忙用力挣扎,可任他使尽全身力气,她的大手却是越握越紧,手臂麻木大刀抓捏不住,“当啷啷”掉落于地。娜可心凶残地一笑,道:“他娘的,跟老娘比力气,你差得远了,老实说你在哪座山寨,有多少喽啰?”尉迟金龙疼的额头见汗,表情甚为痛苦,忙道:“我说我说,姑奶奶能不能先放开手?”娜可心喝道:“先回答我。大手一用力。尉迟金龙不禁痛叫出来,忙道:“姑奶奶轻一点,我说,我的大寨在东北四十里外的苍木山上,共有兄弟一百三十人。”娜可心道:“他娘的,就这么几个人,还这么嚣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大寨主,你可服气?”“我服、我服。”尉迟金龙连声道:“姑奶奶做我们的首领,我们兄弟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娜可心松开手大笑一声道:“好,马上去叫你的小喽啰们,来给本寨主磕头。”尉迟金龙揉着手腕,笑道:“是,姑奶奶请稍等。”转身冲两个副手道:“七宝、笑虎,快去把兄弟们叫来,拜见大寨主。”“是”二汉应了声,匆忙出门。尉迟金龙是个粗野之人,没有什么心计,被娜可心治服,是打心里服了她。咧嘴笑道:“姑奶奶请坐!”娜可心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姑奶奶,做贼头就要有个贼名号,以前有很多人都骂老娘是母夜叉,从今晚起我的名号就叫‘金毛母夜叉’,我要让整个中原武林都知道这个名号,令其闻名丧胆。”尉迟金龙道:“好,寨主真是志高云天啊!”这时,一阵马蹄声临门。尉迟金龙躬身笑道:“弟兄们来了,请寨主出门侯拜吧!”娜可心拉着陆惠颖走出房门,立足门口。只见百余个雄壮的汉子骑着马提着刀,也有一些凌人气势。手中还拎着刚从渔民家里抢来的鸡、鸭、鹅,叽叽嘎嘎地乱叫着。尉迟金龙出门朗声道:“兄弟们听好了,从今天起,这位‘金毛母夜叉’就是我们‘龙虎寨’的大寨主,马上下马见礼。”众汉子都是臣服于他的,他既然这么说了,谁也没有反对,况且娜可心的长相也震摄了他们。相继单膝跪地,齐道:“拜见大寨主。”“哈哈哈哈”。娜可心狂笑一阵,道:“好,都起来吧!兄弟们听好了,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从今往后,不能光顾吃喝玩乐,抢几只鸡鸭鹅,这只是小贼的营生。我们要做一番大事,轰动整个中原武林,让天下人都向我们摇尾乞怜。”尉迟金龙朗声道:“大寨主志向宏远,是我等之福,祝大寨主统一江湖,威震武林!”众汉子齐抱拳道:“祝大寨主统一江湖,威震武林!”“说的好。”娜可心朗声道了一句,仰面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碎人心魂的狂笑。那可怕的声音穿出树林,冲上夜空,飘向遥远的天际……明月清辉之下,微风飘荡。陆家府院中到处游荡着花朵的芳香,沁人肺腑。十二阁门前,上官梅雪呆呆的立身于“梅雪阁”门前,望着那三个闪光的金字,两行热泪缓缓流下她美丽的脸颊。如梨花带雨美的有些凄然。“为什么?为什么小妹这么没有福气?”她红唇微启痛苦地道:“只差一天,我们就没有见到彼此,是不是你太偏心了,根本就不想见我?快十二年了,也不知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大哥、我真的好想念你啊……”她缓缓地推开房门,点燃桌上那支从未燃烧过的蜡烛,淡淡的烛光下,她清晰地看到,室内的摆设,以及每一件细微的物品,都与她在“百灵山庄”的闺房一模一样,不差分毫。一时间,她不禁麻木了,一颗心碎了般的痛。“陆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听你的话,害你受了这十二年的相思之苦,真的对不起!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弥补你这十二年的苦……”厅中,许秀芳叫家人准备好了晚餐,才去招呼几个孩子吃饭。发现不见了陆惠颖,急忙满院寻找。 第三章初入江湖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晌午,青竹环绕的翠竹镇,街上人流不息,买卖喧哗,十分热闹。人流中,林雪儿左手提剑,右手拉着陆剑秋,东瞧西看的走着,脸上满是欢快的笑容。陆剑秋却苦着脸道:“姑姑,我快饿死了,在哪了才能吃饭啊!”林雪儿左右观望着柔声道:“再忍一忍了,一定就在前面了。”二人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家饭庄门前。林雪儿笑道:“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陆剑秋看了看门楣,道:“终于到了。”先行进门。林雪儿随进,见厅中食客很多,只有窗前一桌还空着,二人忙走过去入座。门外又进来一位彩衣青年,见厅中各个桌上都是满客,只有林雪儿与陆剑秋是二人一桌,进前坐在对面,笑道:“对不起,挤一挤吧!没有空桌了。”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公子请便。”此时,店小二进前,道:“三位客官,吃点什么?”彩衣公子笑道:“小姐请先。”林雪儿也不客气,点了一下头,道:“两碗白饭,四个炒菜,随便!”彩衣公子接道:“我也一样。”店小二应了声转去后堂。彩衣公子双目不断地盯着她俏丽的脸颊看。林雪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陆剑秋见她与那彩衣公子相视笑了好几次,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姑姑,你认识那位公子吗?”林雪儿摇头道:“我怎么会认识他呢!”陆剑秋道:“不认识,那你干嘛老对他笑?”林雪儿笑道:“这叫作礼貌,总不能冷脸对人吧!”陆剑秋道:“什么礼貌啊!不认识还讲什么礼貌,你看他那贪婪的样子,看你都看直眼了,一定不是好人,别再理他。”林雪儿笑道:“小鬼,就你事多,饭来了,快吃吧!”起身助店小二将饭菜放在桌上。二人便先吃起。店小二随后又送上彩衣公子的那份,彩衣公子边打量林雪儿,边吃东西。林雪儿与陆剑秋都饿极了,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一餐。此时,忽听左近一桌食客有人道:“小二结账。”林雪儿豁然想到,吃饭是要付银子的。双手摸变了全身,连一个铜板也没有,忙伏耳问陆剑秋:“你身上有银子吗?”陆剑秋摇头道:“没有,要银子干嘛?”林雪儿心中焦急道:“吃饭是要给钱的。”陆剑秋看了店小二一眼,道:“他没注意我们,我们走吧!”林雪儿蹙眉道:“那不行的,想个办法才行……”一抬头见那彩衣公子还在看她,灵机一动有了注意,起身道:“公子,我们外边等你。”拉陆剑秋疾步走出厅门。彩衣公子早已被她的美色迷昏了头,听她如此一说,忙放下筷子,道:“小二结账,快点快点。”林雪儿拉着陆剑秋顺大街一阵飞奔,一直出了小镇才慢下来。陆剑秋笑道:“姑姑真聪明,该那个小子倒霉,谁叫他一直看你来着。”林雪儿拍着胸脯安抚着紧张乱跳的芳心,苦笑道:“吓死我了,早知道这样,宁可饿死也不做这样的事。”陆剑秋笑道:“怕什么,姑姑这么好看,让那个小子看了那么久,付点银子也是应该的嘛!”林雪儿嘟唇道:“别瞎说了,我们快走吧!别被他赶上来。”“嗯”。二人加快脚步,继续北行。正行间,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姑侄俩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但见自镇中奔来三骑。为首一人正是那彩衣公子。林雪儿不禁花容变色,心中焦急不知该怎么办好。三匹快马眨眼间来到近前。彩衣公子下马笑道:“小姐说等在下,怎么却走地这般匆忙?”林雪儿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离家太匆忙了,忘记了带银子,一时焦急无奈,出言戏弄了公子,还请公子海涵谅解。至于公子代付的银子,日后小女子定当奉还,请公子告知尊姓大名。”听着她含羞怯懦娇柔的语音,彩衣公子几乎痴醉,直看着她笑道:“小姐真是太美了,在下姓海名旭,并不是为那一点点银子而来的,是小姐多心了,茫茫的人海中,我们能共进一餐,这是何等的缘分啊!在下想请小姐到寒舍一聚,交个朋友,希望小姐能赏光。”林雪儿嫣然一笑,道:“谢海公子好意,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待小女子办完事返回时,定当登门拜访,眼下就此告辞了。”一拉陆剑秋就要走。海旭立刻变了脸,冷冷地道:“不识抬举,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给我拿下。”左右的两个汉子应了声跳下马背,拦住姑侄俩的去路。一个汉子道:“站住,乖乖的跟我们走,免得皮肉受苦。”陆剑秋在家里忍让着弟弟,在外面他可不愿被人欺负,双臂一伸挡在林雪儿身前,道:“干嘛!想打架啊!来吧!我正手痒呢!一起上好了。”林雪儿怕两个汉子伤到他,忙道:“剑秋,站到后面去,姑姑不用你来保护的。”拉他到一边,冲两个汉子道:“你们打不过我的,还是快让开吧!我怕会伤到你们。”两个汉子见她娇柔的样子,哪里会怕她,仰面一阵大笑,一个汉子道:“让你那双粉拳打上一千下又能如何,不要装腔作势吓唬人了,快一点乖乖的跟我们走吧!”林雪儿柳眉微蹙,道:“我不是在吓唬你们,我的武功真的好厉害的,我是‘金箫大侠’的弟子。”“哈哈哈哈”。二汉捧腹大笑。一个汉子笑道:“小丫头撒谎脸都不红,你要真是‘金箫大侠’的弟子,那我就是金箫大侠的师父了。”林雪儿本性温善,似水柔情,长这么大还没与任何人生过气、动过怒,好像她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生气,在她眼中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她摇了摇头依旧耐心地道:“你们怎么这样说话,竟然拿我师祖开玩笑,这样是不礼貌的。”陆剑秋可再也忍不住了,道了句“姑姑,不要跟他们啰嗦了。”猛地纵身进前,照那汉子胸口就是一拳。那汉子并不是什么武术大家,躲闪不及被他打了个正着。疼的他哼一声后退了一步,勃然大怒:“黄毛小子找死!”出拳便扑。林雪儿忙拉陆剑秋闪身一旁,伸臂道:“等一下。”却不自觉地将一股强猛的混元真气挥出,两个汉子一声痛叫飞摔出几丈远,落地喷血。林雪儿不禁大吃一惊,呆立当场。陆剑秋拍手笑道:“太棒了,姑姑的武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太好了、太好了!”林雪儿嘟起红唇,道:“打伤了人,还好什么。”忙走近那两个汉子,道:“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们伤的怎么样?”两个汉子惊恐的向后爬开两步,起身便逃。海旭见这朵带刺的鲜花是采不到了,打马奔逃而去。林雪儿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真是不该如此,人家为我们付了饭钱,我们却还伤了他们,这岂是侠道所为,如果啸天哥哥在此一定会笑话我的。”陆剑秋笑道:“好了姑姑,这怎么能怪你呢!是他们太无理了,今天要不是姑姑武功高强,打跑了他们,反被他们捉住,可就惨了,姑姑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林雪儿正色道:“宁可人人都负我,我绝不会有负于人,这是啸天哥说过的话,没想到我刚入江湖,就错的离谱了。”陆剑秋道:“姑姑,你不能死心眼儿的,我爹说那话是有前提的,你怎么能善恶不分混为一谈呢!好了姑姑,不要不开心了,脸上会生皱纹的,笑一笑我们走吧!”林雪儿微微一笑道:“小鬼头就你事多,好了走吧!”二人继续北行。天近黄昏,暮色苍茫。古道两旁遍是荒丘野林,见不到一村一庄。林雪儿与陆剑秋边走边东瞧西望。陆剑秋饿的肚子咕咕直叫,有点走不动了,长叹一声苦着脸道:“原来闯江湖这么难啊!挨饿不算,晚上连个睡觉得地方也没有,真是好辛苦啊!”林雪儿抿嘴儿道:“怎么了,你后悔了?”陆剑秋摇头道:“不,再苦我也不会后悔的,我一定要找到我爹娘,只是让姑姑陪着我受苦,我有点心疼。”林雪儿嫣然一笑,道:“你都不怕苦,姑姑怎么会怕呢!不用心疼我的,用你的小脑袋好好想想怎么去找你爹娘吧!走,我们进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嗯。”二人相继入林,找了好一阵子,在一座小山下找到一棵野橙子树,满树金黄的橙子,远远即见。陆剑秋欢笑着爬上橙树,摘下一大堆,姑侄俩充去饥渴,便坐在树下歇息。走了一整天的路,都感到累了。陆剑秋伏在她腿上很快便进入梦乡。林雪儿低头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喃喃地道:“也不知道你爹他是生是死,身在何方,我们何日才能找到他。找你娘就更难了,十年来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我们该去哪里找呢!”说到此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帕小包轻轻展开,现出那如意莲花,轻轻抚摸着,道:“哥哥把这宝贝给了我,立刻就失踪了,都是雪儿不好,不应该喜欢它的,对不起啸天哥哥……”说着不禁一阵心酸落下泪来。夜深了,天空中一钩残月,同往日大不相同,它没有了银光,而它本身却变成了粉红色,星星也变得朦朦胧胧的,像是还没睡醒似的。林中一团阴暗,夜风吹的树枝摇摆不定,发出轻微的呜呜声。林雪儿还没有睡,她思前想后,想了很多事情,睡意全无。一抬头看见了挂在树梢的残月,她不禁心中一惊:“咦!月亮怎么是粉红色的?”定睛看了看,温馨地一笑,道:“好可爱呀!”陆剑秋动了一下身子醒来,迷迷糊糊地坐起,道:“姑姑,我想尿尿。”林雪儿微笑道:“去尿吧!走远一点。”陆剑秋揉了揉眼睛站起,走开几步便尿,突见很多白影相继越过小山丘,向西飞奔而去。他不禁吃了一惊,忙转身走回。林雪儿也见到了白影,纵身落足树上眺望,但见几十条影子消失在树林的另一边。飘身落地,道:“剑秋你还想不想睡觉了?”陆剑秋道:“不睡了,姑姑,那些白影是人还是鬼?”林雪儿道:“当然是人了,哪里会有鬼,深更半夜的,这些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跟去看看。”屈身搂住他的腰,纵身几丈高足踏着树梢飞奔向西方。“我们在飞,姑姑你太棒了。”陆剑秋兴奋地大喊道。林雪儿目视前方道:“不要嚷,我们偷偷跟过去看看。”“嗯。”陆剑秋不再出声,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着那种飘飞的美妙感觉。大约奔了几里路,忽听北面一阵喊杀声,还有凄厉的惨叫声。林雪儿双足在一树梢一借力立刻转向北方落身林中一株大树上,将陆剑秋放在横枝上。道:“剑秋,你老实待在这里,姑姑去救人。”陆剑秋道:“好吧!姑姑小心点。”“嗯”林雪儿提起长剑纵身飞上几十丈的高空,居高临下,只见树林外有一座山庄,庄内还有几处灯火,打斗声就是由庄内传出的。她身在空中一连数翻,足尖在树梢上一借力再次飞射而起,犹如一只彩凤飞入庄中,落足房顶,定睛细看。只见庄院中,四十几个白衣人正与几十个庄丁拼杀,白人全部戴着白皮面具,阴惨吓人,手中全拿长剑,招式狠毒,庄丁明显不是对手,已有十几人倒在血泊中。林雪儿初入江湖哪里见过这么残忍的场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忽听足下房中传出一声妇人的惨叫,她忙伏在房坡上,拿开两块瓦定睛下望,室内亮着烛火,一位妇人倒在血泊中,一个白衣人手持长剑,正逼向一个十来岁吓得哭叫的小女孩儿。“住手”。她大喊一声,长剑在房坡上闪电般的画了一个圈,将房顶开了一个四尺方圆的大洞,随着碎瓦落入室中。白衣人大惊后退开。林雪儿挡在小女孩面前,道:“不许伤她。”白衣人冷笑一声,道:“臭丫头,好大的胆子,幽灵圣教的闲事你也敢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林雪儿将长剑顺在背后,道:“我不想跟你打架,你走吧!”“嘿嘿嘿!”白衣人阴惨地笑着持剑逼近。“你不要过来,你打不过我的。”林雪儿双手都背在身后,这次没敢伸手,怕又一掌将他打飞。白衣人哪里知道她的厉害,纵身一剑劈向她面门。林雪儿本是想挥剑招架,却未想到一股犀利的剑气随之递出,刹那间,“当、噗”在架住白衣人的长剑的同时,连白衣人的脑袋也削了下来,鲜血溅了她一身。这下她可吓坏了,根本不明白他的脑袋怎么会掉的。惊恐地退了一步,扔掉长剑,喃喃地道:“我杀人了,怎么会这样呢!师祖啊师祖,你可把我害惨了。”“啊……啊……”门外又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林雪儿急忙奔出房门,不知该如何救助那些无辜的人,急的大喊一声“住手。”如同天空中一个惊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混战的几十人如同被突然冰封了一样,刷的一下子静了下来。离她最近的三个白衣人两个庄丁,当场耳眼流血倒地而亡。林雪儿惊恐的捂住嘴,直盯着呆立的众人,片刻间,众人全步倒在地上,却是被震昏了。林雪儿以为全部死了,一着急自己也昏倒在地。“姑姑。”陆剑秋疾呼一声,由庄墙上跳入院中,飞跑到她进前将她扶起,便哭喊:“姑姑你怎么了,姑姑……”林雪儿幽幽醒来,睁开眼猛地坐起,道:“剑秋,你没事吧!你怎么也来了?”陆剑秋笑道:“我有什么事?姑姑也没事,吓死我了。”林雪儿道:“没事就好,姑姑真是太笨了,救人不成,反而把他们都害死了,我真是没用。”陆剑秋突见有几个白衣人相继爬起,指着她身后惊道:“死人、死人……”林雪儿回身见众人都相继起身,笑道:“原来他们没有死,吓死我了。”众白衣人起身后,看了林雪儿一眼,飞身离去。林雪儿一拉陆剑秋,道:“我们也走吧!”转身欲行。一位五十多岁的红衫老者走出房门,呵呵一笑道:“姑娘请留步。”林雪儿回身盈盈一笑,道:“老伯有事吗?”老者一抱拳,道:“老夫慕容卿,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保住我慕容山庄几十条人命。”林雪儿惭愧地一笑,道:“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喊了一嗓子而已,老伯就不要客气了。”慕容卿含笑道:“姑娘身怀盖世神功,举手投足都可定人生死,老夫实在是佩服,只是姑娘不该放过那些贼人,他们都是幽灵教的邪徒,各个心狠手辣,今晚抢劫本庄没有成功,日后他们还会来的。老夫厚颜请求姑娘,在小庄暂住几日,保小庄几日平安,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林雪儿很难为情的一笑,道:“真是对不起,晚辈正急着找人,恐怕不能……”慕容卿不待她说完,“扑通”跪在她面前,道:“老夫恳求姑娘少住几日,否则我全庄老小几十条性命不保啊!”说着竟流下泪来。他身后二十几个庄丁也相继跪在地上齐声道:“请姑娘留下。”林雪儿见此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忙道:“老伯,您快起来,这晚辈怎么受得起呢!”进前去扶他。慕容卿跪着后退了一步,道:“姑娘要是不答应,老夫就跪死在这儿也不起来。并不是我老头子怕死,我是舍不得我的孩子们,小小年纪就遭此惨死啊!”林雪儿心地仁善,如何经得住他苦苦地相求,吐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老伯,你们快起来吧!”陆剑秋进前道:“快起来吧!我姑姑说话算数的。”众人面现喜色,同道:“谢姑娘!”相继起身。慕容卿笑道:“不知姑娘与这位小英雄怎么称呼?”“我叫林雪儿。”“我叫陆剑秋。”慕容卿点头一笑,道:“林姑娘、陆公子请入厅一叙。”林雪儿道:“老伯请!”三人并身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分宾主落座,有侍女送上热茶。慕容卿含笑道:“二位住在小庄中,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来。”陆剑秋摸了摸肚子,笑道:“不好意思,我们需要吃点东西。”慕容卿呵呵一笑,道:“下人们已经在准备宵夜了,请两位稍等片刻就好了。老夫多嘴问一句,不知林姑娘与陆公子在找什么人?”林雪儿面现忧郁,道:“是我义兄陆啸天,几日前突然失踪,生死不明。”“是‘金箫大侠’陆大侠。”慕容卿面色惊变起身道:“他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林雪儿摇头道:“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义兄对我有养育之恩,好比再生父母,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慕容卿道:“陆大侠武功盖世,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林姑娘不要过于担心,陆大侠也许是发现了幽灵教的总坛所在,去为民除害了,我想不久就会有他的消息的。”陆剑秋道:“怎么会呢!我爹他……”“剑秋。”林雪儿抢道:“小孩子别乱讲话。”陆剑秋忽然想起父亲不想让江湖人士知道他双腿残疾的事。伸了一下舌头笑道:“我不说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乱插嘴的。”慕容卿笑道:“陆公子哪里还是小孩子啊!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陆剑秋笑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是想说,我真的好饿啊!”慕容卿道:“陆公子稍等,宵夜马上就好。”起身冲门口道:“教厨房快一点。”门口一个少女的声音回道:“来了,红烧猪头,接着。”一条白影闪身入门,手一扬,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抛落厅中。 第四章江湖恶门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三人大吃一惊,慕容卿细一看那人头却是她的胖夫人,“夫人。”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双手将人头捧起,嚎啕大哭。林雪儿吓的芳心乱跳,移眸看向那白衣蒙面少女,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乱杀无辜?”白衣少女冷笑一声,道:“无辜,真是笑话,他们慕容家的人都该死,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大美人儿,你就是那位敢管我幽灵圣教闲事的女大侠了。”林雪儿打量着她道:“你是幽灵教的人?”白衣少女冷冷地道:“不错,今晚本姑娘就让你死个明白,本姑娘乃我教三十六堂总堂主,名叫逆我者死。”林雪儿听她说话的语气,知她年纪不大,柔声道:“姑娘小小年纪,为何不走正路,反为邪教卖命?真是可惜啊!”白衣少女哈哈一声大笑,道:“卖命,真是笑死人了,我爹就是幽灵圣教的教主,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的家,你这个妖女破坏我的好事,今天就让你付出代价。”“好狂的臭丫头。”陆剑秋突然道了一句,纵身进前,道:“在下来领教你几招。”出拳便打向她面门。“找死。”白衣少女怒道一句出剑便刺。陆剑秋手中无剑,尽力靠近她与其近身搏斗,犹如一条鱿鱼死缠着她不放。白衣少女年纪不大,武功也比他强不了多少,被他死缠住长剑用不上,气的大骂道:“不要脸,死流氓,你干嘛老是围着我转。”一走神被他拦腰抱住,按倒在地。“不要脸的是你,干嘛蒙着脸。”一把扯掉她的面纱,一看她俏丽的脸颊,不禁呆住了。白衣少女乘机扔掉长剑照他面门就是一拳。陆剑秋心中恼怒,将她骑在身下挥起拳头想打她,却在半路停下。“砰”后背给白衣少女踢了一脚,身体前扑数尺趴在地上。白衣少女起身抓起长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冷地道:“臭小子,为什么不打我?是不是不敢啊!”陆剑秋不服气的道:“笑话,公主我也敢打,何况是你,我只不过见你长的像我四娘,才手下留情的。”“臭小子,你敢占我便宜,我杀了你。”白衣少女粉面绯红,挥剑就要下杀手。“不要伤他。”林雪儿也看出她很像仲孙婉儿,急喊道:“他没有说谎,姑娘的确像他娘,姑娘先放开他,我们有话慢慢说。”白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放了他也可以,不过他要服我才行,臭小子,你服不服?”陆剑秋感觉很丢人,红着脸道:“不服,你年纪比我大,个子也比我高,胜了又算什么英雄,等我长你这么高,一定能打败你,有种的你就放了我,把名字留下。”白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好,臭小子,我今晚就不杀你,看你长我这么高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名叫柳飘飘,今年十五岁,你呢!”陆剑秋道:“我叫陆剑秋,今年十二岁,等我十五岁时一定会去找你比武,要是输了,任凭你处置。”“好,一言为定。”柳飘飘收起长剑道:“三年后你若能胜过我,本姑娘就给你为奴为婢,滚一边去吧!”“哼”陆剑秋满脸不服气的表情,走回林雪儿身边。林雪儿松了口气,抚摸着他的头道:“以后不许你鲁莽了,今晚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的小命就没了。”陆剑秋点头道:“我听姑姑的,以后不再鲁莽就是了。”柳飘飘冷视慕容卿了一眼,道:“老家伙别嚎叫装可怜了,你这个大老婆,你不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吗?今天我叫人替你杀了她,你心里应该高兴地很才对吧!马上拿出十万两银子,不然我杀你全家。”慕容卿脸色大变起身道:“你把我的孩子们怎么样了?”柳飘飘道:“暂时还没怎么样,只不过都被刀架着脖子,只要我一摆手,他们就会人头落地,快拿出银子。”慕容卿闻听望向门外,只见两个小儿子和一个女儿,都被白衣人用长剑架着脖子。急忙哀求道:“姑奶奶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求你就放过我的孩子们吧!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边说边躬身作揖。柳飘飘朗笑一声,道:“老家伙少装蒜,你叫我祖奶奶也没用,你以前是个万人恨的大贪官,十万两银子你怎么会拿不出,我的属下可是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你的,痛快一点,本姑娘的忍耐是有限的。”林雪儿也看到门外白衣人剑下抖索的三个孩子,忙向柳飘飘走近两步,柔声道:“柳姑娘,你心并不坏,又何必强迫自己做坏事呢?快放开那几个孩子吧!不要为难他们了。”柳飘飘美丽的双眸瞟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温柔到家了,幸好我也是女人,不然恐怕连骨头都会软的,对不起我不会中你的美人计,你省省吧!”话音未落,忽觉眼前一花,麻穴已经被林雪儿制住。“对不起,让姑娘委屈一下。”林雪儿微笑道。柳飘飘又惊又怒,双眸直瞪着她道:“卑鄙,你竟然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陆剑秋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中美人计了。”“臭小子,你闭嘴,这叫偷袭。”柳飘飘怒喝道。林雪儿依旧微笑着道:“柳姑娘请息怒,叫你的属下放开那三个孩子,我就放过你。”柳飘飘疑惑的看着她,道:“大美人儿,说话可算数,该不会是笑里藏刀吧!”林雪儿道:“当然算数,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呢!”“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食言,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门外的兄弟们听着,放开那三个孩子。”门外的几十个白衣人,见她已受制于人,依言放开三个孩子。三个小家伙儿急忙跑入厅中投进父亲怀里。林雪儿道:“柳姑娘你走吧!”挥手一指为她解开穴道。柳飘飘纵身落足门外,手中长剑指着她,道:“没那么容易,我幽灵圣教做事没人能阻止得了,拿剑出来吧!我要与你决一死战。”林雪儿出门道:“柳姑娘,刀剑无眼,彼此伤了谁都不好,我们还是不要打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父亲可是柳无情?”柳飘飘冷哼一声,道:“少废话,看剑!”出剑便刺。林雪儿怕伤到她,双手不敢做任何动作,飘身两丈外,道:“柳姑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啰嗦,我爹的名子我怎么会知道,大美人儿,你该不会想说你是我娘吧!”柳飘飘说着纵身又刺出一剑。林雪儿羞得双颊绯红,躲开她的一剑,道:“你没有见过你娘?”“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我当然没见过。不过你这么漂亮,若是投靠本教,做我的后母,我还是非常欢迎的。”柳飘飘一边进攻一边说道。林雪儿闻她所言更觉她像是仲孙婉儿丢失的女儿,躲着她的剑,又问道:“你小名是不是叫絮儿,你父亲是不是喜欢穿女装,长的很像个女人?”柳飘飘面色惊变,突然收剑,盯着她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这般了解我的家事?”林雪儿闻言喜道:“太好了,你真的是絮儿,你可知道,你的母亲仍然活在世上,而且还在惦念着你。”柳飘飘疑惑不解的道:“少胡说八道,我爹说我娘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林雪儿含笑道:“你娘是我嫂子,就是当今名冠武林的金箫大侠的妻子。”“胡说八道,照你这么说,金箫大侠是我爹了?”柳飘飘有些愤怒地道。“不,你错了,你爹就是柳无情。”林雪儿摇头道:“此事另有隐情,此时我不方便给你解释,如果你想见你娘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去。”柳飘飘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疑惑,稍呆了一下,道:“此事我要向我爹问个清楚才行,暂时先不提它,你到底跟不跟我打。”林雪儿蹙眉道:“还是不要打啦!我真的怕伤到你,你看一下我的掌力。”说罢,运功片刻照两丈外一棵老槐树击出一掌,交睫间,“砰”地一声巨响,那老槐树自腰而折飞摔出十几丈远,并撞倒一面庄墙,烟尘飞扬。在场之人包括林雪儿自己,都惊得目瞪口呆。柳飘飘吐了口怨气,道:“算你厉害,我们走。”先行飞身消失在夜幕中。众白衣汉子随即离去。慕容山庄又恢复了平静。慕容山庄往西二十里,便是风景秀丽桂花飘香的桂林县城,桂林山水美名扬天下,吸引了许许多多的游人,大街小巷人流似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满楼香客栈,是城中有名的大客栈。晌午。楼上楼下座无虚席,楼上靠窗口一桌旁,端坐一位白衣道姑,看年纪不过三十岁,清丽的面颊,水潭似的眸子,眉宇间隐隐呈现一抹清愁,低头若有所思的吃着馒头。桌角放着一把金鞘长剑,鞘上雕着“芙蓉仙子”四个金字。凭此剑便可断定她的身份,就是芙蓉门的后起之秀李曦茜了。她与秦贺十年前无情山庄一别,再也没有见到他,她想忘掉他,入深山学道念经,整整八载。苦楚依旧、相思依然。以往那个花朵般的美人,经不住情爱的苦苦折磨,已经憔悴了许多。此次下山本是想去百灵山庄,看看妹妹。她正低头进食。“嘣蹦蹦”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传自楼梯口,随即走上五个蓝衫壮汉,拎刀提剑表情凶悍逼人。店小二见楼上已无空桌,忙迎上道:“几位大爷,真是对不起,没有空位了,请几位去别家吧!”|为首的一个汉子凶目一扫厅中,怒道:“老子就爱吃满楼香这口,那小娘们儿一个人怎么用的了一张桌子,就挤一挤好了。”走到李曦茜进食的桌旁,坐在对面。李曦茜听他出言不逊,心中不悦,另外四个汉子刚要坐下,她冷哼一声,双足左右一分,“啪啪”将两条板凳踢翻于一旁。四个汉子没有防备,“扑通扑通”都坐在地上。四汉子当众出丑勃然大怒,挺身而起。一个骂道:“臭婊子找死。”刚要拔剑。李曦茜腾地站起,玉臂轻摇,“啪啪啪啪”四汉各挨了一记耳光,向后退开。“噌噌噌”相继抽出刀剑就要出手。“住手”。为首的汉子起身喝道:“这位道友乃是芙蓉双剑中之一的芙蓉仙子,尔等怎么如此无理,统统退下。”冲李曦茜深施一礼,接道:“在下云霸天,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冒犯了李女侠,还请恕罪!”右侧一个汉子不服气的道:“堂主,我‘彩龙帮’连‘金箫大侠’都能活捉,怕她个屁啊!”他话音未落,“噗”被云霸天一剑抹了脖子,死尸倒地。“胡说八道,真是该死。”云霸天冷冷地道了一句,目视厅中众食客,恶狠狠地道:“给我杀!一个也不能放走。”纵身扑向几个要走的食客,“噗噗噗”一剑一个,连杀三人。余下众人惊慌的退到厅角。李曦茜闻听那汉子说金箫大侠被活捉,心中疑惑,见云霸天杀人灭口,明白此事非假。抓起桌上的宝剑,一道寒光飞身刺向云霸天。云霸天闻得剑风呼啸,丢下剑下的食客,闪身避开,回手一剑削向她腰间。随即另外三个汉子也出刀围攻而上。“当当当当” 李曦茜闪电般地连出四剑挡开四汉的兵刃,纵身由梁柁上翻过,双足一落地,“砰”踢起一张木桌,连同桌上的盘碗一并砸向三个汉子。紧接着,疾出一剑刺向云霸天的前胸。云霸天慌忙躲闪,哪知她只是虚晃一招,宝剑却从他躲闪去的方向横削过来。这一剑快到极点,他再也无法躲开,尽可能的扭转身形,“噗”软肋被削了一条口子,鲜血淋漓,他不禁一声痛叫,身体后仰“咔嚓”一声撞碎楼栏摔下楼去。另外三个汉子劈碎木桌,其一由怀中取出一包东西,喊了声“着”投向李曦茜面门。李曦茜以为是什么暗器,挥剑抵挡,却未想到“噗”的一声,眼前一片白茫茫,双目突地一阵剧痛,视物不清。慌忙后退数步,持剑侧耳倾听。一个汉子冷笑一声道:“臭婊子,敢与我彩龙帮作对,毒瞎你的狗眼,看你还怎么称芙蓉仙子,去做芙蓉瞎子吧!”“哈哈哈哈!”三汉仰面一阵大笑。笑声的最后却变成了惨叫,一道蓝光自三汉胸前闪过,鲜血飞溅,死尸摔落。场中多了一人,却是“芙蓉剑圣”秦贺。他望着李曦茜憔悴的脸颊,一颗心几乎开始滴血,酸不酸、甜不甜、苦不苦的滋味似乎浴融化他的胸膛,汹涌地焚烧着。一股热流不断冲击着他的喉咙,使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男儿不轻弹的泪水在那深情的眼眶中,翻着波涛,几经流转,终于涌出,迷茫了他眼前的佳人。厅中的突然寂静,让李曦茜感到有些紧张,那种她一生中最熟悉的气味儿,又让她有些彷徨,有些迷茫。“是谁?”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秦贺缓缓走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茜妹,是我。”这几个字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她的耳膜,更刺痛了她受伤的心,几乎痛的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强打精神,发出凄然而又冰冷的一笑,道:“贫道了空,阁下恐怕是认错人了吧!”秦贺明白自己有愧于她,抹去腮上的泪水,又进了一步,道:“我是秦贺,师妹,你的眼睛怎么了?”李曦茜有些立身不稳身形后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两行热泪涌下双颊,痛苦的咬了咬颤抖的红唇,道:“被人毒瞎了,这样也好,免得看见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你走吧!我的事不用旁人来管,我李曦茜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可有生以来还没求助过人。”听到她冷冰冰地话语,秦贺的热泪不禁又狂涌而出,进前将她搂入怀中:“茜妹,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紧贴的心跳,她似乎醉了,两人自从相爱以来,这是她第二次感受他的怀抱,身体不知为什么像突然没了骨头,虚软下来。完全被他彻底的拥抱、彻底的拥有。“放开我,我不用你管……”这只是心里想说的,发酸的嗓中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当啷”手中剑掉落在地上,柔荑般的双手缓缓滑上他的背,徐徐收紧。十年的相思之苦,十年的离别之恨,都在这瞬息间被他火热的胸膛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填补上的是无限的甜蜜与温馨。良久。“是谁伤了你的眼睛?”秦贺轻轻松开双手看着她问。“是谁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李曦茜深情地道。“是他们,一定有解药的。”秦贺匆忙翻遍三个死去的汉子的全身。结果一无所获。“我不该杀他们,现在该去哪里找解药?”李曦茜凄然一笑,道:“师兄不必急,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十年前就不该放弃你,害的两个人都那么痛苦,浪费了十年的大好时光。这样也好,现在我看不见你了,就算我们从新开始吧!”秦贺心中无限甜蜜,含笑道:“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让你从新看见我的。”“哪杀人了……”楼下传来官府口气的问话,和杂乱的脚步声。“茜妹,我们离开这里。”秦贺道了一句,捡起李曦茜的宝剑还鞘,抱起她纵身由楼窗跳出,落足街上向东一阵飞奔,走入一条深巷里的小客栈,入厅喊道:“店家,开间房,弄一盆清水来。”一个伙计应了声,道:“客官请随我来。”先行入后院打开一间房门,秦贺忙抱李曦茜跟入,放她坐在桌旁,店伙计很快送来一盆清凉的井水,放在木凳上。秦贺道:“茜妹,快洗洗眼睛吧!”握住她的手放进水盆里。她左右摸了摸,捧水洗着眼睛。洗了好几次,抬头微微睁开双目,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隔着一层纱,她尽量将双目睁大,可还是看不清秦贺的脸。心中不免产生一种悸动,有仇恨、有忧伤、有愤怒、有彷徨,真想大喊大叫一阵。但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那是一种平和恬静的美。“茜妹,你能看见我吗?”秦贺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问。李曦茜摸索着坐回木凳,微微一笑道:“看不见我也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何必要看呢!”秦贺心凉半截,苦着脸道:“是我害了你,你等着,我去请大夫。”“没用的,那些民间郎中,根本解不了这种江湖帮派的毒。”李曦茜摇头道:“算了吧!世上瞎子多的很,再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坐下来说说,师兄师姐们还都好吧!”秦贺在她身边坐下,道:“大家都很好,芙蓉门这十年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茜妹,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李曦茜凄然一笑道:“我很好啊!每天诵经练剑,神仙一样逍遥自在,尘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了。”她这话自然是反说的。秦贺又怎么会不明白,长叹一声道:“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十年前我不该……”“你没有做错啊!”李曦茜故作开心地道:“要不是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有现在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恐怕早已为人之母,为儿女所托累了,现在贫道两袖清风不是很好嘛!”秦贺心中说不出的痛苦与愧疚,缓缓握住她的手,道:“茜妹,你不要说了,我的心真的好痛,你到床上躺一下,我去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一定要医好你的眼睛。”扶她站起。李曦茜摇头苦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秦贺扶她坐在床上助她躺下坚持道:“就让我为茜妹做点什么吧!我的心里会好受些。”李曦茜凄苦地一笑道:“那好你去吧!小心一点。”秦贺道:“你也小心一点,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疾步出门。李曦茜望着他模糊的背影消失,不禁又流下泪来。她的心感觉有些委屈:“就这么接受他了吗?他让我痛苦了十载,心都几乎碎裂了,就这么算了吗?不、这样很没面子,他不想要我就无情的踢开、去做情圣。他想要我时就来找我,他把我当什么了,是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吗?他太残忍了。我不能就这么接受他,我要离开……”坐起身子却又停下了:“不,不能,他可以无情的折磨我,我不能,我是那么的爱他,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为他付出一切的嘛!他已经后悔了,我又何必给他制造痛苦呢!算了吧!这个世界女人的心就是比男人的心伟大,他开心我就会快乐,还是娟妹说的对,不要胡思乱想了……”秦贺雇人连同自己跑遍全城,大夫一个接一个按地址寻来,李曦茜给他们机会,一一接待。可是结果都摇头而去,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 第五章爱恨交织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夜幕无声无息的降临了,半轮残月悬于空际,银辉四溢,交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轻柔地笼罩着奇峰、秀水、田野、城池、和那稀稀拉拉的村村寨寨。城中万家灯火明灭不定,大街小巷,行人逐渐由少到无,一切恢复了夜的本来面目。秦贺送走了最后一位大夫,连声长叹。李曦茜望着烛光下他模糊地身影,道:“算了,瞎就瞎吧!也没什么可惜的,看不见东西倒可以养神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桂林?是巧合吗?”“不、不是巧合,我已经偷偷跟踪你快一个月了。”“跟踪我?你好残忍啊!你看到我,却不让我看见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觉得没脸见你,我对不起你……”“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这些年玉娟师妹回过芙蓉门吗?”“没有,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你在江湖上见过她吗?”“没有,我真的好羡慕她,小小年纪就能抛开世俗。对了,近年来你可见过啸天师弟?”“我正打算找个时间去飞鹰山庄看看他,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今天在客栈,听那个自称是彩龙帮的人说,他们把金箫大侠活捉了,不知是真是假。”“怎么可能呢!陆师弟武功高强,又有七位弟妹相伴,被人活捉岂不是大笑话,一定是那些贼子信口雌黄唬人的。”“不可能是狂言,那个人说完这些话,就被那个云霸天给杀了,是怪他走漏了大秘密,他们还要杀死所有在场的人,分明是想灭口,啸天一定是出事了。”“这么说,倒是有些可疑,这彩龙帮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为何要捉陆师弟?”“不管真假,我们明天就去飞鹰山庄看看。”“对了,仲孙婉儿精通医术,说不定她能给你解毒,一举两得,岂不是很妙。”“但愿吧!。”“咚!”一声大响传自门外。紧接着是一个女人惊恐的叫声,震撼了一对痴情人的甜蜜心房。秦贺忙吹灭烛火,低声道:“茜妹,你不要乱动,我出去看看。”摸到桌上的宝剑,轻步走到门口,猛地将房门打开,定睛外望。月光下,只见门口横放着一口黄色的棺材,映着月光呈现一种凄惨瘆人的色泽。周围不见一丝人影,棺材中传出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栈院中没有一点灯光,不知是都睡下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哭声吓的熄了灯。秦贺静望了片刻,暗道:“这口棺材中一定有问题,莫非是针对我们来的?”拔剑在手,纵身院井中,转首四望,如电的目光迅速扫过每一个角落,没见到一丝人影,最终又将目光投向那口棺材。心里琢磨:“为什么送来一口棺材,难道里边的女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是那些下流贼子设的什么圈套……”他正在思索,李曦茜在室内沉不住气了,手握宝剑摸索着走出房门,问道:“师兄,出了什么事?是谁在哭?”说着停足棺材边。秦贺急道:“茜妹,快回屋里去。”语音未尽。“砰”棺材盖突然破碎,一条黑影由棺中跃出,一道寒光疾刺向李曦茜前胸。“师妹小心!”秦贺急道一句,飞身出剑相救。可他身在几丈外,哪里来得及。李曦茜目不见物,闻得大响后退了一步,听到秦贺的话再想躲已经不及,“噗”一把利剑刺入了她的左肋。她一声痛叫,右手宝剑猛地向前劈出。黑衣女人抽剑后退,正好迎上秦贺攻来的一剑,眼见剑尖距她身体不足一尺远。刹那间,只听一片啾啾萧响,足有数十枚星镖由房顶向秦贺射下。秦贺连忙收剑抵挡,一个空翻落足李曦茜近前,将她扶起急问:“茜妹,你伤的怎么样?”李曦茜面色惨白,额上见了汗珠,忍痛道:“我没事,是什么人这么阴毒?”秦贺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的手直发抖,忙为她封穴止血,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快进屋里去,我来对付他们。”此时,已有数十个黑衣蒙面人落身院中,黑衣女人像是头领,立身众人前面,突然发话道:“明说吧!我们是彩龙帮的,本帮志在天下,广招各路人才,你们两个武功不错,本堂主有意纳你们入帮共谋天下大业,不知秦大侠意下如何?”秦贺送李曦茜入房门,将门关好,回身冷冷地道:“无耻下流的乌合之众,秦某与尔等势不两立。”挥剑便刺向那黑衣女人。黑衣女人一挥手,数十个黑衣汉子挥刃围攻向秦贺。刹那间,“叮叮当当”火星飞溅。秦贺单人孤剑尽展所学,游走在刀林剑雨之中,用他超凡的听觉、闪电般的目光,准确无误的抵挡开一刀刀一剑剑,时而一声惨叫,便有一个黑衣汉子倒在血泊中。任凭黑衣汉子如何勇猛,始终伤不到他分毫。黑衣女人见久攻不下,心中又涌现阴损的主意,提剑走向李曦茜的房门口。秦贺随在拼杀,但他每一个转身,都会看一眼他心爱的女人的房门。突见黑衣女人走去,心中大急,横扫一剑,劈倒面前两个黑衣汉子,宝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黑衣女人后心。与此同时,黑衣汉子十几把兵器,一同攻向他后背。黑衣女人闪身躲开他的一剑,他一剑刺空,身体前扑,再想躲开身后的十几把家伙已是不及。慌忙回身以剑抵挡,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极限,还是有两把剑刺在他的左肩和左肋上。他一声长啸,挥剑斩断那两把剑,退身在屋檐下,一条左臂无力的垂下,鲜血淋漓于地。右手宝剑一伸,横于李曦茜的房门口,双目两缕燃起仇恨的火花的光芒直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志在以死相拼,也要保住房中的爱人。黑衣女人冷冷地一笑道:“是条汉子,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的及,否则你们这对有情人可就真的同赴黄泉了。”“哼!”秦贺切齿道:“无耻鼠辈,今日秦某拼上一条性命,也要将尔等斩尽杀绝。”黑衣女人朗笑一声,道:“很好,有骨气,那咱们就在此耗一耗,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兄弟们给我等着,等他倒下去我们再捉人。”“嘿嘿嘿”一声轻蔑地冷笑响自一间房中,“吱呀”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蓝衣青年,道:“彩龙帮全是一些卑鄙无耻之徒。”秦贺顺声望去,只见他二十几岁的年纪,头扎英雄髻,颇有点公子哥的味儿道,乍看又似有点弱不禁风。手提长剑。秦贺听他言语向着他,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见他柔弱的样子,又有点忧虑。黑衣女人瞥了他一眼,道:“臭小子不知死活,报上名来听听,看你配不配死在老娘剑下。”蓝衣青年冷笑一声,道:“在下‘雪剑门’慕容海涛,在江湖上纯属无名小子,但是要杀你们这些鼠辈,还不会费太多力气,如果尔等不想死的话,现在滚还来的及。”黑衣女人没有动怒,因为近年来,武林中“雪剑门”与“莲花宫”名声十分响亮。可以说是令江湖鼠辈闻名丧胆。她虽然还不至于被他吓走,但心中不免有些忌惮。她冷冷地道:“我彩龙帮与雪剑门素无恩怨,我看阁下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慕容海涛轻笑一声,道:“我雪剑门一向都是杀贼先锋,今晚在下若是见贼不杀,岂不是违背了家师之命。秦大侠你们先走,在下来对付这群小贼。”“噌”长剑出鞘,飞身刺向黑衣女人。秦贺闻听他是雪剑门的弟子,心中有了底,道了句“多谢慕容兄弟,请多小心!”急忙推开房门入室,唤醒昏迷中的李曦茜,扶她起身匆忙出门,挥舞宝剑逼退两个黑衣人,纵身上房奔出客栈。慕容海涛一把长剑游走在众汉子之中,尽力阻止他们去追秦贺二人。一连三个汉子中剑摔出去。黑衣女人突道一句“撤”。众汉子挥手打出数十枚星镖,如一张银网罩向慕容海涛。乘机四下飞奔出客栈。慕容海涛挥剑挡落星镖,彩龙帮众人早已没了踪影,匆忙回到房中拿出一个包袱,纵身上房追向秦贺二人走的方向。秦贺身负两处剑伤,强忍疼痛背着李曦茜拼命地奔跑,出城向东也不知跑了多远,钻进一片树林里,他已筋疲力尽,足下蒿草一绊,“扑通”趴倒在草丛中,二人身上都有伤,这一摔不禁都呻吟出来。李曦茜挣扎着起身扶起他,哭道:“师兄,你走吧!不要管我,快走!”秦贺凄苦地一笑道:“能丢下你不管,就不是秦贺了,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李曦茜嗓中呜咽再说不出话来,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不再打算逃跑了,大不了一死了之。树木茂盛,林中得不到几丝月光,一片昏暗,一阵阵夜风吹过,地上摇摆地阴影如同千万只鬼爪在争抢着什么。尺余高的蒿草随风倾斜,发出“呜呜”的轻微萧响。突然,一种唰唰地响声由远而近,传入这对痴情人的耳朵。他们都知道是有人来了,但是谁也没有动一下,依旧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嘿嘿嘿”来人发出一声冷笑。秦贺二人心里明白是那个讨厌的女人。但是仍然没有动一下,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黑衣女人提剑停身两丈外,他为二人的沉着感到吃惊,冷冷地道:“两位不要装神秘了,我知道你们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了,还是乖乖的随我走吧!”秦贺二人如同未闻,仍保持原态。黑衣女人皱了皱眉,定睛仔细看了看二人的表情,道:“我数到三,两位要还是不说话,我就只好送你们上路了,一、二、三。”尽管她喊得很迟缓,秦贺、李曦茜始终没动一下。黑衣女人呆立片刻终于决定下杀手,纵身前扑,意在一剑将二人刺穿,让他们真正的死在一起,做一对鬼夫妻。眼见剑尖即将刺到李曦茜的衣衫,蓦地,“啪”的一声响,黑衣女人手中的长剑飞落一边,掉落足下的却是一片树叶。紧接着头顶一个娇柔的语音道:“你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你又何必杀害一对有情人呢!”黑衣女人大惊四下寻人,见一位粉衣少女坐在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因她身在阴影中看不清面目,可以看见她手里也提着一把剑。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底下三人无一察觉。黑衣女人虽然不知她是何人,但是她超凡的功夫足以令她忌惮,看着她,道:“小丫头少管闲事,彩龙帮做事你管不了,还是快些走开的好。否则我连你一起杀。”粉衣少女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打架的,你们学武功都只是为了与人打架吗?”黑衣女人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学武功不为了打架学它干什么?回家去吧!再多事,我就先杀了你。”粉衣少女摇头道:“你不要吓唬我了,你打不过我的,我求你还是放过这对有情人吧!”黑衣女人明白她并不是在说大话,她可以用一片树叶轻而易举的打落她的剑,自己再练几十年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她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秦贺二人。正在不知所措,忽听一个少年喊:“姑姑你在哪里,我找不见你了,姑姑……”粉衣少女忙回道:“剑秋,我在这边。”“唰唰唰”一阵踏草声,陆剑秋提着长剑跑过来。他见地上还有三人,抬头问道:“姑姑,他们是什么人?”没等林雪儿回答,黑衣女人纵身扑近陆剑秋,“啪”一把扣住他的脉门。林雪儿飘身落地急道:不要伤他。陆剑秋被她抓的好痛,怒道:“你这个女人抓我做什么?放手……”黑衣女人毫不理会他,冲林雪儿,道:“小丫头,你答应我不管闲事,我就放了他。”林雪儿感觉很为难,吞吐着道:“这……我……他们……”不知如何是好。陆剑秋疼的龇牙咧嘴,道:“姑姑,她想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林雪儿一指秦贺二人,道:“她要杀他们,怕我阻拦。”陆剑秋道:“那就让她杀好了,关咱们什么事,她抓的我好疼啊!”林雪儿无奈地道:“那好吧!你放开我侄儿,我们马上就走。”黑衣女人见她表情诚恳,不像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冷冷地道:“好,我相信你,你们走吧!”手一松放开陆剑秋。陆剑秋走开一步,猛地回身长剑疾刺向她小腹。黑衣女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直叫疼的小娃娃会突然向她出手,二人距离只有一步,她哪里躲闪的开。“剑秋不要杀人。”林雪儿喊出的同时,右手一股绵力送出,那黑衣女人被她的掌风送出几丈远摔在地上,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自感激,起身看了林雪儿一眼,飞奔而去。秦贺刚听到林雪儿喊第一声剑秋时,便睁开了眼,一直注视着二人,因为他记得司马玉娟的儿子名唤剑秋。可是一别十年了,他怎么能认得出来。林中又非常阴暗,连林雪儿他也没有认出来。总之他明白,他与爱人得救了,一颗欲死的心,又充满了希望。陆剑秋看着林雪儿,道:“姑姑,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坏女人,她抓的我好疼啊!”林雪儿努唇道:“小小年纪杀心这么重,只是抓疼了你,你就要杀人,我看你才像坏人呢!做人要以慈悲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爹说的这些话你都忘了吗?以后不许你再乱出手伤人。”陆剑秋苦着脸道:“对不起,我错了,姑姑不要生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错。”林雪儿优美地一笑,道:“这才对吗!好了,我们看看他们怎么了。”转身走近秦贺二人,道:“你们是不是受了伤?”秦贺定睛细看她姣丽的面容,觉得面熟,心想:“如果这个叫剑秋的小子,真的是玉娟师妹的儿子,那他的姑姑就一定是林雪儿了。”于是他问道:“你是雪儿吗?”林雪儿正在仔细看他苍白的脸,听他如此一问,她立刻想起那位秦师兄,她对秦贺的印象十分深刻,因为十年前,她年少无知,差一点害的秦贺丢了性命,同样是这么苍白的脸,她不禁又吃惊又激动,两串晶莹的泪珠滚落双颊,声音低颤地道:“秦师兄我是雪儿,你怎么伤成这样?”秦贺见真的是林雪儿,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凄苦的笑道:“师兄武功不如人,被人家打的,你们住在哪里,快带我们去,你师姐伤的很重。”“我们在慕容山庄,快起来。”林雪儿说着扶二人起身,陆剑秋也进前帮忙,四人搀扶着走出树林。 慕容山庄客房中,秦贺与李曦茜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躺在床上。林雪儿道:“你们安下心来在这里养伤吧!慕容庄主为人和善,他不会介意的。”李曦茜“嗯”了声,闭着双目问道:“雪儿,你和剑秋不在家里,出来干什么?”陆剑秋抢先道:“师姑还不知道,我爹突然失踪了,我们是出来找我爹的。”秦、李二人并未感到吃惊,心中的疑团正实了。秦贺望着李曦茜,道:“由此看来,彩龙帮的贼子说的不假,陆师弟真的被他们劫去了。”李曦茜蹙眉道:“不错,可惜我的眼睛……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林雪儿急问道:“秦师兄,你知道啸天哥哥在哪里吗?快告诉我。”秦贺道:“我们只是听一个彩龙帮的贼人,无意中说出他被彩龙帮掳走了,到底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陆剑秋急问道:“师伯,彩龙帮是干什么的,我们该怎么去找我爹。”秦贺叹了口气,道:“彩龙帮的贼人行事诡秘,与幽灵教一样,是一个黑道组织,强取豪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的总坛在哪里,至今江湖无人知晓,想找你爹不是件容易的事。”林雪儿面色犹豫,流下泪来,道:“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啸天哥哥呢!”李曦茜道:“雪儿妹妹,你不要急,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彩龙帮的人不会伤害你啸天哥哥,他们只是想借助他的武功雄霸天下,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用心去寻找线索,总有一天会找到你啸天哥哥的。”林雪儿美目一眨,滚落两颗泪珠,咬了咬薄薄的红唇,道:“啸天哥哥不会答应他们的,他一定会受很多苦的,他的腿不好用,又没有人照顾他……”陆剑秋见她一哭,也跟着流下泪来,小拳头攥地紧紧地,咬牙道:“我一定要救我爹出来,杀光彩龙帮的贼人。”秦贺看了看他,道:“剑秋,你年纪还小,以后要用心练功,不要光想着救你爹,荒废了练功的好时光。”陆剑秋道:“嗯!我听师伯的,一定会努力练功的。没有好功夫,怎么能救出我爹呢!”秦贺望着房棚长叹一声,道:“很晚了,雪儿你和剑秋去睡吧!”林雪儿抹了一把泪水,道:“嗯!我就在隔壁,师兄师姐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我们去睡了。”“嗯!”林雪儿拉陆剑秋出门,将房门关好。秦贺看着对面床上的李曦茜,亲切地道:“茜妹,你的伤口疼的厉害吗?”李曦茜抿了抿红唇,道:“不怎么疼了,你呢?”秦贺微笑道:“能这样看着茜妹,再重的伤我也不会感到疼的,茜妹,你真美!”李曦茜心中无限甜蜜,道:“一个瞎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要逗我开心了,十年不见你也变得会哄人了。”秦贺不禁一阵心酸,道:“茜妹的眼睛即使医不好,在我眼中你也是最美丽的,没有谁能及得上你。茜妹,我想吻你,可以吗?”“不,这不公平。”李曦茜双颊绯红微笑道:“我看不见你的表情,在我的眼睛没有重见光明之前,你不能碰我,这是你抛弃我十年应受的惩罚。”秦贺面现惭愧,道:“真的对不起,我真是个大混蛋,白白浪费了十年的光阴……”“你不要说了。”李曦茜面色转为犹豫,道:“其实我也是有错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要再提起了,就当我们是刚刚认识好了,一切从头再来。”秦贺笑道:“茜妹说的对,我们从头再来,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医好你的眼睛,飞鹰山庄是不能去了,等我们的伤好些,我陪你去百草山找药王老前辈,他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嗯!” 第六章涛馨恋雪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次日上午,秦贺、李曦茜、林雪儿、陆剑秋与慕容卿在房中闲谈。一个家人入门道:“禀老爷,大公子回来了。”慕容卿面现喜色,道:“是海涛回来了,太好了!”大踏步走出房门,迎向刚入庄门的慕容海涛。“爹!”“海涛!”父子俩拥抱了一下。慕容卿老眼含泪道:“儿啊!你可回来了,爹险些见不到你啊!”慕容海涛惊道:“爹,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娘她还好吗?”慕容卿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啊!一会儿爹慢慢说给你,你先去见过两位恩人,没有他们,你就只能回来给全家人收尸了,走。”慕容海涛“嗯!”了声随父亲儿入客房。一进门不禁喜道:“秦大侠你们在这里,太好了,我正为你们担心呢!”秦贺喜道:“真是太巧了,我们误闯误撞竟然跑到恩人的家里来了,昨晚多亏公子相助,多谢多谢了!”慕容海涛抱拳笑道:“秦大侠不必客气,海涛能为大侠做一点事,深感荣幸。”秦贺抱拳道:“这怎么敢当,慕容公子抬举秦某了。”慕容卿笑道:“原来你们认识,海涛,快拜谢林姑娘和陆小侠。”慕容海涛目光掠上林雪儿亮丽的脸颊,不禁呆了一下,心中豁然一亮,抱拳躬身道:“多谢林姑娘陆小侠救我全家之大恩!”林雪儿见他风度翩翩,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客气。”慕容海涛含笑道:“姑娘貌美如花,想必武功也是非比寻常吧!”林雪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道:“公子过讲了。”陆剑秋见他总是盯着姑姑看,心中不悦,哼了声道:“别看公子个子高,我姑姑的武功,十个公子也不是对手的,不然哪里能吓跑幽灵教的人。”林雪儿忙道:“剑秋,别胡说,你怎么这么轻狂。”陆剑秋做了个鬼脸,低头不再言语。慕容海涛笑道:“陆小侠能说出此话,必是有因,在下才疏学浅,有机会还请林姑娘多多指教才是。”林雪儿笑道:“指教可不敢当,有空切磋一下倒是求之不得。”慕容海涛笑道:“好极了,待闲暇之时,在下一定奉陪便是了,诸位先谈着,我去洗换一下再来讨教。”秦贺道:“慕容公子请便。”慕容卿道:“几位稍坐,老夫去去就来。”随同儿子走出房门。林雪儿目送二人出门,道:“秦师兄,昨晚就是慕容公子助你们摆脱彩龙帮的吗?”秦贺点头“嗯”了声。林雪儿微笑道:“由此看来他的武功一定很好了?”秦贺道:“他的武功是不错,他是名震武林的雪剑门,‘冰山圣女’的门下弟子。”李曦茜接口道:“近年来,雪剑门与莲花宫的名声,远远盖过了我们芙蓉门,师兄可知这两派的掌门人叫什么名字?”秦贺摇头道:“这两人的姓名武林中无人知晓,雪剑门掌门面目冰冷,行事果断,锄强扶弱、从不留名,江湖人称她‘冰山圣女’。 莲花宫宫主武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长以红纱蒙面,手持一根三尺白玉笛,因此江湖人称她‘玉笛仙子’。雪剑门在华山,莲花宫在南海的一个岛上。这两派的弟子遍布江湖,经常锄强扶弱,很得百姓称赞。”林雪儿一脸羡慕的表情,道:“这两个女人好厉害啊!我真的好羡慕她们!”李曦茜道:“雪儿妹这么小,武功就这么好,将来一定会名震武林的,也许比她们名声还要大呢!”林雪儿笑了笑道:“师姐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敢与她们相比。”陆剑秋道:“有什么不敢的,姑姑将来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女英雄,令恶人贼子闻名丧胆,让全天下的豪杰都肃然起敬,垂涎三尺。”林雪儿笑道:“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垂涎三尺,成语都没学懂,就拿出来乱说。”陆剑秋正色道:“没错啊!姑姑这么好看,要是在武林成名,岂不是人见人爱,姑姑不理他们,他们就只能垂涎三尺了。”林雪儿咯咯一笑,道:“小鬼,就你话多,我不理你了,秦师兄、李师姐我们聊。”夜幕刚刚垂下,将圆的月亮就露出她明亮的笑脸,将千丝万缕轻柔的银发飘洒下大地。树林里明一段暗一段的,但不论是明处还是暗处,都飘荡着野花的馥郁的芳香,沁人肺腑、惹人心醉。晚餐后。慕容海涛一再邀请林雪儿出去切磋一下剑法,林雪儿无奈只好答应他。陆剑秋一向与姑姑形影不离执意随同,几日来慕容海涛的小妹妹慕容夕雅与陆剑秋很和的来,她也要随同凑热闹。慕容海涛本想单独接近林雪儿,见他们两个非要跟上捣蛋,心中很是不悦,但是林雪儿不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四人带上长剑走出庄门,走入林中的一片空地。慕容海涛望着空中的明月,含笑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啊!林姑娘可有什么感想?”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我头脑简单,没有什么感觉。”陆剑秋道:“我看今晚的月色也不比昨晚好什么,是美在慕容大哥的心里吧!”慕容夕雅咯咯一笑拍手道:“好啊!好啊!我知道哥哥心里想什么了……”慕容海涛被两个小鬼说中了心事,俊面微红,抢道:“妹妹,不许你胡说,你们俩去一边玩吧!我们要练剑了。”陆剑秋笑了笑,走到林雪儿面前,手中长剑一横,道:“想跟我姑姑比剑,你的先过我这关,出招吧!”林雪儿见他像个大人似的,噗哧一声笑出,道:“剑秋别胡闹了,刀剑无眼,伤到你怎么办?”陆剑秋道:“不跟我比也行,不过你的先练一套,让我看看你配不配跟我姑姑比剑。”慕容海涛笑道:“好,那我就先练一套,请林姑娘多多指教。”语毕,走开几步,长剑出鞘,足踏连环,身如蛇摆,唰唰舞起。月光下,剑花闪闪,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张银网,犹如飘飘白雪中映出朵朵银花。林雪儿心中暗道:“这不是‘飞天雪剑’吗!他怎么会……”陆剑秋也看出了门道,一皱眉道:“咦!慕容大哥什么时候偷学了我陆家的‘飞天雪剑’?”慕容海涛闻言停足,道:“陆小侠说什么?”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慕容公子不要听小侄乱说,只不过我们也练过这种剑法。”慕容海涛俊面微红,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岂不是班门弄斧了。”林雪儿红唇莞尔,柔声道:“公子过谦了,论剑法精巧,我还比不上公子,应该向公子请教才对。”慕容海涛笑道:“林姑娘过谦了。”林雪儿道:“公子可知尊师姓名?”慕容海涛摇头道:“不知道,家师从不向任何人透露姓名,她整天冷冰冰的,我学艺五年,从没见她笑过,江湖人都称她‘冰山圣女’,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因为我师父她真的很美。”林雪儿听他如此一说,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喃喃地道:“难道是她……”慕容海涛见她若有所思,忙问:“林姑娘在想什么?”林雪儿道:“没什么,公子的师父可有丈夫?”慕容海涛呆了一下,道:“以前有没有我不知晓,在我学艺这五年中,师父一直是独身,不知林姑娘为何会有此一问?”林雪儿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也没什么了,随便问问。”慕容海涛目睹她柔美的笑容,心中甚为欢喜,道:“那好,我们不聊这些了,林姑娘可肯演练几招剑法,让我开开眼界。”林雪儿惭愧的一笑,道:“其实是我的功力有点不能自控,我都不敢抓剑了,既然公子一再要求,我也只好献丑了,不过你们得躲远一点才行。”慕容海涛笑道:“好,我们退后。”转身招呼陆剑秋与慕容夕雅走开几丈远。林雪儿缓缓拔出长剑,又走开几步,足尖一弹纵上半空,只见一道银光随着她一只纤柔的手臂递出,她婀娜的身子如一只闹空的彩凤在半空中飘摇,伴着唰唰的剑萧声刺出满天剑影,似飘飘白雪漫天飘零,又似闪闪银星争辉相映。人美剑美,美妙绝伦。慕容海涛看得直目瞪眼,真正是垂涎三尺。陆剑秋看着空中的姑姑,自豪的道:“看见没,这就是我家的‘芙蓉剑法’,好不好啊!”慕容海涛毫不理会,依旧含笑看着空中的林雪儿,如痴如醉。慕容夕雅道:“姑姑好厉害呀!能飞那么高,剑秋哥哥,你能飞那么高吗?”陆剑秋道:“现在还不能,将来我一定会赶上姑姑的。”慕容夕雅嘻嘻一笑道:“你又再吹牛了,小心被牛踢到。”陆剑秋不服气的哼了声,道:“那就走着瞧好了。”三人光顾注视林雪儿练剑,谁也没发现,林雪儿足下的树正在纷纷落叶。当她一套剑法练罢,飘身落地时,陆剑秋突然一嗓子“姑姑太棒了。”刹那间,“噼噼咔咔”林雪儿立身处周围的大树枝杈相继摔落下来,只剩下几十根光秃秃的树干。堆成小山的树枝,遮掩了林雪儿的身形。慕容海涛大吃一惊,误以为林雪儿被埋在树枝下,急喊道:“林姑娘你没事吧?”“姑姑你在哪里?”陆剑秋也急喊道。林雪儿惊魂未定,听到呼唤,纵身几丈高飞出树枝圈外。慕容海涛一脸艳羡的表情,笑道:“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树枝一定是被姑娘的剑气斩下来的。还好我们离得远,不然恐怕会被大卸八块了。姑娘的功力果真是高深莫测,在下佩服佩服!”林雪儿笑了笑道:“公子过讲了……”“啊……”一声惊恐的惨叫传自山庄中。震颤了每个人的心神。“庄里出事了。”林雪儿急道一句,身形一闪再三人眼前消失。慕容海涛顾不上多想,随后追去。慕容夕雅不会武功年纪又小,抱住陆剑秋的手臂,颤抖着道:“剑秋哥哥是谁在叫啊?”陆剑秋也吃了一惊,但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拉住她的手,道:“快回山庄,一定是又来坏人了。”慕容夕雅吓的小脸变色,随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树林。远远地见庄门虚掩着,二人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推开一扇门便往院中跑。足下突地绊到什么东西,“扑通扑通”相继摔倒在地,摔得双手好疼,回头见地上却是躺着一人,一动不动。慕容夕雅吓的连忙后退。陆剑秋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进身看了一眼,惊道了句“死了。”掉头拉上慕容夕雅便往亮着灯光的客厅跑。一进门,二人不禁都惊叫出声。厅中地上慕容卿及管家还有两个侍女都倒在血泊中。每人头顶和太阳穴上都被打入一枚星镖,只有少半露在外面。慕容夕雅见父亲惨死,热泪直涌,却害怕不敢进前。陆剑秋虽然害怕,毕竟比她胆大些,见厅中没有活人,拉住慕容夕雅的手跑进秦贺与李曦茜的卧房。房中亮着灯,但是空无一人,两把宝剑都放在床头,秦贺的剑抽出一半,床边留下两滴鲜血。陆剑秋又拉慕容夕雅奔出房门,找遍全庄没见到一个活人。林雪儿、慕容海涛、秦贺、李曦茜四人都不知去向。陆剑秋急的也流出泪来,站在院井中大喊:“姑姑、师伯……”慕容夕雅也跟着哭喊。少时,林雪儿飘身落足院中,急道:“剑秋、夕雅,你们没事吧!”两个孩子见她回来,受伤的心灵总算有了依托,慕容夕雅伏在她身上放声大哭。陆剑秋抹了一把泪水,道:“姑姑,我们没事,是谁杀害了慕容伯伯?”林雪儿拭去腮上的泪水,道:“我也没有看见,我回来时他们都已经死了。我胡乱追了一阵子,什么人也没赶上。”陆剑秋道:“秦师伯和李师姑呢!”林雪儿道:“他们一定是被人掳走了。”低头看了看慕容夕雅,为她理着乱发,道:“夕雅不要哭,别哭坏了身子。”此时,厅中传出慕容海涛悲切的哭声。林雪儿拉着两个孩子入厅。呆望了他一会儿。林雪儿道:“慕容公子节哀顺变吧!你要保重身体,慕容山庄和夕雅妹子还要依靠你呢!”她优美动听的语音一入其耳,立刻化解了他心中多半的忧伤。他止住哭声,抹去腮上的泪水,道:“谢林姑娘关心,姑娘可曾见到什么人?”林雪儿摇头道:“没有,公子见到了吗?”慕容海涛咬了咬牙,双目充满仇恨的火焰,盯着父亲头上的星镖,道:“我也没见到什么人,但是我认识这只镖,是彩龙帮的人干的,这群狗杂种实在可恨之极。”林雪儿玉齿咬了咬红唇,道:“都怪我们太大意了,否则怎么会……”慕容海涛看着她美丽的脸颊,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一时性起,非要与姑娘比剑,才让贼子钻了空子,我真是该死,是我害死了父亲和两个弟弟。”林雪儿道:“公子不要自责了,你又不知道贼人会来偷袭,怎么能怪你呢!我们一同动手把慕容伯伯和家里人都埋葬了吧!”慕容海涛道:“姑娘不用动手,让我自己来好了。”蹲下身子抱起父亲的尸体,不禁又流下泪来……县城西大街,有一家很出名的饭庄,门匾四个斗大的金字“一吃到死”分外醒目。此饭庄不知是因为名字特别,还是口味超凡。总之是客如流水,生意兴隆。是吃午餐的时候了,两层楼厅内,多半座位已满。伙计们忙上忙下,满头大汗。店小二刚给一桌送上热茶,门外又进来十三人,为首一个紫衣女人,面目凶冷,手提长剑。随后两个黑衣壮汉架着一个白衣女道士,她面目清秀美丽,双目微闭着,头发散乱不堪。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肋上一处伤口,鲜血湿了半面道袍。在她之后的两个汉子架着一个蓝衫男子,他肩上和肋下两处伤口,鲜血同样沁湿了衣衫。他的双手也牢牢地被捆在身后。如此对待两个受伤的人,乍一看是有点小题大做。但若是两个武林高手,也就不以为然了。十三人分两桌坐下,紫衣女人分别点了被捆二人的穴道,这才放心入座。她看着蓝衫男子,不冷不热的一笑,道:“何苦呢!秦贺,你虽然是条汉子,但是你跑来跑去,还是没跑出我的手掌心。你看,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吗?如果你答应入我帮中,我马上就还你们自由,还能给你的娘子把眼睛治好。你何乐而不为呢!”“师兄,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李曦茜切齿道:“我情愿做一辈子瞎子,绝不助纣为虐,你这个贼妇死了这条心吧!”紫衣女人突地起身,“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李曦茜粉嫩的脸颊上,立刻呈现一个红色的掌印。“不要打她。”秦贺怒喊道:“有种的就打你秦大爷。”紫衣女人阴颤颤地一笑,道:“怎么,你心疼了?这就好办多了,来呀!出来个手大的,给我好好地伺候她的漂亮脸蛋儿。”十三个汉子呆立未动,仿佛未闻。紫衣女人脸色怒变,道:“他娘的,都聋了,你出来给我打。”顺手指了一个汉子。那汉子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起身走近李曦茜,看了看她,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并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发出的力道都被她美丽的容颜在途中卸掉了。说是打不如说是摸了一下更为贴切。紫衣女人勃然大怒,骂道:“臭杂种,又不是你老婆,你他娘的心疼什么,给我用力打、打!”那汉子双目看着李曦茜的美丽容颜,满脸怜惜的表情,他实在不忍自己粗糙的大手打在她细嫩的粉腮上。手掌挥起看似用了很大的力,却在中途停下,呆呆的望着她。李曦茜可以感觉到他的怜爱心跳,急促的呼吸。心中很是感动,伤口又痛的厉害,长睫一眨,流下泪来。“我受不了了,啊!”那汉子突地大喊一声,拔出长剑,“噗”给自己来个大抹脖,鲜血溅了一地,缓缓地倒在李曦茜的足下,临死的眼神还在望着她,死不瞑目。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谁也想不到,他只是舍不得打一个漂亮女人,竟然挥剑自刎。看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然而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他的死代表着什么,是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会明白,是他原本仁善的心受不了邪恶的压迫才会走此最为干脆的死路。在场之人最痛心的一个当然是秦贺,他目睹一个与师妹毫不相干的人,不忍心打她一下,挥剑自刎。而他一个爱她十几年的人,却能忍受她被人百般折磨。相比之下,不禁惭愧之极。李曦茜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清这个肯为她而死的男人的面目,可惜她只见到模模糊糊的一团,泪水无声的流淌。紫衣女人脸色苍白,心中极度嫉妒李曦茜的美貌,看着那汉子的尸体,从牙逢挤出她阴颤地声音:“蠢货、贱人、该死。”突然起身,挥起仇恨的手掌,“啪啪啪”响亮的打在李曦茜的腮上。“住手!”秦贺大喊一声,再也无法忍受爱人在他面前受折磨,“噗”一口鲜血仰天喷出,昏倒于地。李曦茜听到声音不对,急喊道:“师兄你怎么了?师兄……”紫衣女人嗤之以鼻,一声抖擞肺腑的大笑,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蠢货,弄醒他,我要让他看个够。”一个汉子在秦贺的人中穴点了一指。秦贺幽幽醒来,顾不得胸中剧痛难当,极目望向李曦茜的面颊。“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本姑娘的店中杀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传自楼上,众人抬手望去。只见由楼上走下一位绿衣少女,样子娇俏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狡狯的光芒,形状极其优美的瓜子脸,让人倍添怜爱,然而在她眉宇之间却悬着几丝轻狂的神态,大有目空一切的味道。纤柔玉白的手掌握着一把长剑,一步一顿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紫衣女人心中正憋火,冷冷地哼了声,道:“怎么,你这几间烂店就死不得人吗?”绿衣少女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我柳飘飘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还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哈哈哈哈”紫衣女人大笑一声,道:“好狂妄的臭丫头,你才不过十几岁,说出此话羞也不羞?”厅中众食客一见要打架,放下银子匆匆离去。 第七章魔掌求生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飘飘冷笑道:“我柳飘飘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知道什么是羞,最好的习惯就是爱打架杀人,最惹人喜爱之处就是从来不讲道理,怎么,你这又凶又丑的婆娘不服气吗?”紫衣女人脸上的横肉微微抽动了两下,双目中掠出一抹杀气,冷视着她道:“好个黄毛丫头,今日老娘就教训教训你。”回手抓起桌上的长剑刚要拔出。刹那间,衣襟飘动,利刃晃晃,自后堂及楼上相继现身二十几个汉子,虎视眈眈、剑拔弩张。紫衣女人心中一惊,欲拔剑的手缓缓放下,心里道:“看来此店非比寻常,必是哪个教派的分舵所在,还是不要乱结梁子为好,以免误了大事。”想毕,朗笑一声,道:“误会误会,我们走。”众汉子起身架起秦贺与李曦茜,给他们解开穴道,抬起那自杀的汉子的尸体,走出店门。事不关己,柳飘飘并未加阻拦,目送众人在门外消失,看了看左右道:“你们看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一个汉子道:“属下看他们像是彩龙帮的,如今江湖上对于彩龙帮的传言,比咱们幽灵圣教还要响亮。”柳飘飘冷哼一声道:“什么彩龙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去两个人给我跟着他们,看他们都干些什么,有机会就给他们点教训,别让他们认为我幽灵圣教是好惹的。”“是。”两个汉子应了声,匆匆出门。下午,天空中逐渐变的阴郁,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凉风飒飒,送来漫天的细雨。霎时间四野茫茫,青山绿树都像被蒙上一层纱,影影绰绰的,似真似梦。官道上,紫衣女人与众汉子押着秦贺、李曦茜急行与细雨中。秦、李二人受伤未愈,被众汉子推推搡搡的哪里受的住。二人脸色惨白,奋力支撑,汗水杂着雨水顺双腮直淌。谁也不想在心爱的人面前倒下去,让彼此痛心。秦贺不断望着她憔悴的脸颊,心中除了痛,还有无穷尽的悔意,如果十年前他接受了她,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相反只有无尽的甜蜜幸福的生活。他恨不能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捧到她的面前,安抚她久受摧残的心房。眼泪是是无助的表现,它始终没有停息过。老天爷,我秦贺半生光明磊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他的心在向苍天哭喊着不平。李曦茜紧闭着失去光芒的美眸,颤抖的心房中充满了仇恨与渴望。她非常非常的渴望能够获救,默默地祈求苍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放开胸怀无所顾忌的去爱一次,一次就足够了。如果就这样离开美好的人世,她实在不甘心。仇恨的一念,促使她想残害自己的身体来发泄,可她能做到的,只有用牙齿狠狠地咬着唇瓣,良久不曾放开。蓦地,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音调沉闷,暗含无尽的伤感。众人转首寻人,却只见到前方路中直立着一根三尺长的白玉笛,它不住的左右摇摆着,像是有人在吹奏,然而却见不到一丝人影。可仔细听音调的确响自这只笛子。紫衣女人脸色剧变,失声道:“隔空吹笛,玉笛仙子!”她话音一落,笛声顿止。那白玉笛悠然飞入树林中。紧接着空中有人道:“留下所劫二人,速离!”紫衣女人如获圣旨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携众汉子飞也似的离开,很快在茫茫的细雨中消失。秦贺、李曦茜心中喜不胜收。静待玉笛仙子现身,瞻仰一下她的玉容。忽地觉得一阵头晕,相继倒在地上昏昏睡去。一位白衣女子轻飘飘的如一朵棉花般的落足二人身边,她以红纱蒙面,手持白玉笛。乌黑亮泽的秀发长垂于脚跟,一双明似秋水的大眼睛打量着秦、李二人,轻柔地道了句“瞧瞧你们两个,这是何苦呢!比我还要傻!”解开二人被捆绑的双手,将二人扶起靠路边的树干坐好,首先解开李曦茜的裙带,一只细嫩纤柔的手掌按放在她肋上的伤口上,刹那间,只见一团红光将她的手掌笼罩,徐徐蒸腾的红色气体不断透出。少时,红光散尽,她轻轻抬起手掌,只见李曦茜的伤口完全愈合,并且没留下丝毫疤痕。玉笛仙子幽幽地吐了口气,为她系好裙带。又以同样的手法医好秦贺的两处伤口。直起身子,看着二人道:“你们这对有情人彼此好好珍惜吧!但愿我们下次见面,你们已经生儿育女。”挥手弹开二人的昏睡穴,飘然而去。秦、李二人悠然醒来。李曦茜目不视物,双手左右摸着,道:“师兄,你在哪里?”秦贺忙握住她的手,道:“茜妹,我在这、我在这里。”李曦茜握紧他的手道:“你见到玉笛仙子了吗?她长什么样子?”秦贺扶她站起,道:“我们被她点了穴,我也没有见到她。”李曦茜表情很失望:“咦!我的伤怎么不痛了。”抬手摸着伤处。秦贺闻此言才发觉自己的伤也不痛了。不禁又惊又喜,道:“我的伤也好了,奇怪连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怎么会这样?难到我们真的遇见了神仙?”李曦茜惊叹地道:“好神奇的功夫,真不亏为仙子称号,只可惜我们没有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秦贺含笑看着她道:“不管是谁,只当她是我们的大恩人就好了,看刚才的情形,我以为我们的一生真的就那样结束了。”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李曦茜身子有些颤抖,同样紧紧地抱住他。彼此像是要将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般的拥抱着。心中所有的苦难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占据心房的只有甜蜜幸福的浆液和那捋也捋不清的万缕情丝。新生的希望在彼此无波的心湖里荡起澎湃的浪花……良久,她才徐徐说道:“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师兄,我们成婚吧!我好怕我们再一次分开,还要再苦苦的等待。”秦贺道:“不,我要先治好你的眼睛,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李曦茜心中感动,眼中充盈了泪水,道:“有没有眼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不再离开我,就这样与你蒙蒙胧胧的过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秦贺坚决的道:“不,我一定让你重见光明,我要看着你美丽的眼睛跟你说我是多么的爱你。”李曦茜抿唇微笑道:“你永远都是那么倔强,我永远都拿你没有办法,就依你好了,我们先去慕容山庄拿剑吧!”“好吧!”他握住她的手,走上官道。暮色苍茫,街上,林雪儿背着秦贺与李曦茜的宝剑,与慕容海涛、陆剑秋、慕容夕雅东瞧西望的走着。碰到摆摊的买卖人,进前询问秦贺与李曦茜的下落。四人满面忧丝,一整天下来,也没得到一点消息。林雪儿回身见慕容夕雅落在后面,微一叹息道:“慕容公子,我们投客栈吧!夕雅一定累坏了。”慕容海涛看了看妹妹,道:“好吧!吃点东西,把他们俩安顿好,我们再出来转转,那些贼子经常在晚上活动的。”林雪儿点了点头,伸手拉住慕容夕雅,四人走进一家客栈。厅中已有两桌客人,四人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将小二叫到近前点了些吃的等候。四人闲下无事,环视厅中。见墙角一桌旁,坐着两人,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生的俊俏文雅,身着白色武服。对面端坐一位蓝衣女子,她姿容清丽,丰姿卓越,看面目不过二十五六岁,一抹清愁宁聚眉宇。垂首若有所思的吃着面条。慕容夕雅天性好玩,见那白衣少年吃的正香,想逗他一下,悄悄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小石子,这是她与陆剑秋抛着玩的暗器,放在手上以拇指一弹,“嗖”飞射向那少年面门。林雪儿与慕容海涛发觉已晚,极目望去。只见那蓝衣女子头也不抬,“啪”以筷子夹住那颗石子,投过疑惑的目光。林雪儿忙起身微笑道:“对不起,小孩子顽皮胡闹,还请姐姐见谅海涵。”蓝衣女子放下筷子,起身看着她道:“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林雪儿闻听她的话也觉得她有点面熟,进前道:“我叫林雪儿,姐姐你是……”蓝衣女子欢笑道:“你可是陆啸天的义妹?”林雪儿喜道:“不错,姐姐怎么知道?”蓝衣女子笑道:“我是你芸芸姐姐啊!”林雪儿猛然想起陆啸天的亲妹妹陆芸芸,不禁心中兴奋之极,轻呼一声“芸芸姐姐。”与她拥抱在一处。陆芸芸笑道:“十一年不见,妹妹出落的这般漂亮,我都险些认不出来了。”林雪儿松开双手,甜美的笑道:“姐姐同以前一样美丽,一点都没有变。”陆芸芸红唇莞尔,道:“我去了一趟九峰山,得知你们来江南了,专程来看你们的,哥哥和嫂子们都好吗?哥哥的腿是否能走一点路了?”林雪儿闻此言不由得一阵心酸,双眸中充盈了泪花。陆芸芸脸色惊变,急道:“怎么了雪儿,你快说!”林雪儿道:“数日前,啸天哥哥突然失踪了,嫂子们都入江湖去找他了。”“怎么会这样?”陆芸芸急问:“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呢!”林雪儿抹去泪水道:“姐姐不要急,我们已经得知啸天哥哥被彩龙帮掳去了。”陆芸芸心中说不出是酸甜苦辣,十几年来,她依旧依恋着哥哥,心中的那份感情,是远远超脱兄妹情感的,十一年没见了,她多么想马上立刻见到哥哥,这个坏透了的消息令她几乎接受不了,强打精神,忍住欲出眶的泪水,道:“彩龙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林雪儿道:“彩龙帮的组织者妄想雄霸天下,啸天哥哥武功高强,他们捉了啸天哥哥,应该是想逼他加入彩龙帮,协助他们打天下。”陆芸芸切齿道:“又是些狂妄之徒,会不会还是那个人妖柳无情?”林雪儿摇头道:“应该不是,柳无情另行组织了幽灵教,前两天我还见到他的女儿柳飘飘来着,她与嫂子仲孙婉儿长的十分相像。”陆芸芸沉思道:“即然这样,不是柳无情又会是谁呢!应该是一个熟知哥哥的人。”林雪儿微微一笑道:“好了姐姐先不要想了。”转身招呼陆剑秋,道:“剑秋、快过来拜见你姑母。”陆剑秋听了二人说了半天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进前双膝跪地,道:“侄儿叩见姑母。”陆芸芸含笑将他扶起,道:“好孩子,长的这么高了。”蹲下身子双手扶住他的双肩,接道:“很像你爹,武功练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向你爹一样用功。”陆剑秋笑了笑道:“我将来一定会赶上爹的。”林雪儿道:“剑秋在几个弟弟妹妹中是最用功的一个了,已经学会了三种不同的剑法。”陆芸芸微微一叹息,道:“用功就好,来,你们表兄弟俩认识一下,峰儿过来。”那白衣少年走到陆剑秋近前,抱拳道:“小弟寒啸峰见过表兄。”陆剑秋还礼道:“表弟好。”二人拥抱了一下。寒啸峰又冲林雪儿深施一礼,道:“甥儿见过小姨。”林雪儿嫣然一笑道:“峰儿真懂事,免礼吧!”林雪儿又给慕容海涛兄妹一一引见一番,六人同桌进餐。秦贺与李曦茜踏着暮色走入城中,想找一家僻静的客栈投宿,刚拐入一条小巷,前方闪身出来十几个黑衣蒙面汉子,一字排开挡住去路。秦贺心中大惊,忙拉李曦茜停足。“嘿嘿嘿”一声阴沉的冷笑传自背后。秦贺转身望去。只见入口处同样现身十几个黑衣人,为首一人虽然蒙着脸,但他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那个对他们夫妻俩几番折磨的狠毒女人,不禁怒火中烧,切齿咯咯。黑衣女人很得意地道:“我说过,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我就不信今晚还会有人救你们。”李曦茜虽然看不见,但也听出她是谁,冷冷地一笑,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别痴心妄想了,我芙蓉双剑永远都不会听人驱使,有什么能耐使出来吧!”黑衣女人冷笑道:“不要装样了,你们身受重伤,又有一个瞎了眼睛,我要拿人易如反掌。”“嘿嘿,那也未必,在我的地盘上岂能任凭你彩龙帮的小贼横行。”黑衣女人闻言心惊顺声望去,月光下,西侧民房顶上并立三十多个白衣人,脸上都戴着白凄凄的面具。为首一人看其着装形体是位小姑娘。她看罢冷冷地道:“是幽灵教的朋友,我彩龙帮向来与你教无恩无怨,姑娘何必要多管闲事?”白衣少女轻笑一声,道:“说的不错,我们是没有什么恩怨,可是本姑娘就是看你不顺眼,拳头直发痒,请问该如何解决?”黑衣女人大怒道:“臭丫头,你是诚心找茬了,难道我彩龙帮还怕你不成。”白衣少女怒道:“臭嘴婆娘,你敢骂我,给我杀了她。”一挥手,左右的白衣人飞身扑下房,长剑闪着寒光,直攻向众黑衣汉子。白衣少女随后拔剑扑向黑衣女人。霎时间,数十人打成一片,“叮叮当当”火星飞溅。偶尔一声惨叫,令人魂动神摇。秦贺、李曦茜靠墙而立,目睹江湖两大恶派相互残杀,心中甚为畅快。李曦茜目不见物,听到惨叫声,不禁也一阵阵心惊肉跳。少时,两伙便有十来人丧命,巷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白衣少女的剑法虽不一般,但她毕竟年幼功力浅薄,又轻敌在先。相比之下,黑衣女人要老练的多,二人斗得久了,黑衣女人便摸清了她的武功路数,开始大下杀手一路猛攻。白衣少女立刻败入下风,一边招架,一边后退,一直退到秦李二人近前,气喘吁吁地道:“死秦贺,你这狗屁剑圣,你要袖手旁观看着我死不成?”她一走神,被黑衣女人一把抓掉面具,现出一张如花的秀脸,却是柳飘飘。秦贺借着月光认出她是那家“一吃到死”的店主,眼见她渐入险境,不忍再旁观,由地上捡起两把剑,扶李曦茜靠在墙上,给她一把剑,道:“茜妹,你小心点,我帮她一下。”“嗯”李曦茜接剑在手,有些紧张的侧耳倾听着动静。秦贺看准时机出剑攻向黑衣女人。这一天一夜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此时得来还手出气之机,一出手便是夺命杀招。柳飘飘乘机跳出圈外,喘息着道:“让给你了秦大剑圣,本姑娘歇歇,你利索点杀了她,别托泥带水的。”黑衣女人顾不上与她斗气,见秦贺出招敏捷,身似无伤,心中吃惊纳闷,她的功力与剑术都差他很多,只几十招便已不敌。秦贺本想杀了她图心中之快,忽然想起陆啸天的失踪,疾出几剑,迫的她手脚慌乱,“噗”一指制住她的穴道。在此同时,忽听一女子声音道:“谁是彩龙帮的?”语音洪亮,震耳欲聋。紧接着三条人影飘落巷中。柳飘飘认出穿粉红衣裙的是林雪儿,知她武功厉害,忙迎道:“穿黑衣服的是彩龙帮的小贼。”随即捏唇一声长哨,飞身上房便奔。众白衣汉子相继上房奔走,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陆芸芸身形如电闪,众黑衣汉子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便被她尽数制住穴道,呆立当场。林雪儿一见秦贺、李曦茜也在场,开心地道:“秦师兄、茜姐,你们没事吧!”秦贺目睹陆芸芸的快捷身法不禁呆住。李曦茜含笑道:“是雪儿妹妹吧!我们都很好。”林雪儿进前握住她的手,道:“没事就好,小妹担心死了,茜姐,芸芸姐也来了,她的武功好厉害。”李曦茜喜道:“芸芸也来了,她在哪里?”陆芸芸进身握住她的手道:“茜姐,我在这里。”李曦茜摸着她的手笑道:“以前多次听啸天提起你,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一面,如今相逢了,我却看不见了,真是可惜,这些年你过的好吗?”陆芸芸不由得心中一酸,看着她的眼睛,道:“小妹过的很好,茜姐是被彩龙帮的贼子害的,今晚小妹替你出气。”李曦茜点头“嗯”了声。陆芸芸转身看着秦贺,微笑道:“秦师兄,近来还好吧!”秦贺含笑道:“我还是老样子,芸妹可是变得更漂亮了。”陆芸芸嫣然一笑,道:“师兄说笑了,这些贼子怎么办?”秦贺道:“这个女人带到客栈去,其余的就交给慕容公子处置吧!”慕容海涛恨这些人入骨,道了句“谢秦大侠给我报仇的机会。”“噌”长剑出鞘,“噗噗噗”众黑衣汉子被他几个转身全抹了脖子,死尸相继倒地。五人押着黑衣女人走回陆剑秋、慕容夕雅、寒啸峰相候客栈。聚在一间客房里,秦贺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现出她凶冷惨白的脸。秦贺冷冷地道:“你要想活命,老实说出你们的总坛在哪里,否则有你受的。”黑衣女人凄苦的一笑,道:“对于我们这些杀人工具来说,死有什么可怕的,你不要枉费心机了,痛快给我一剑算了。”秦贺冷哼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你不老实交代,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衣女人冷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芙蓉剑圣,竟然如此卑鄙下流。”“噗”一口鲜血随着半截舌头喷出。众人大惊呆望着她的尸体缓缓的倒下。秦贺触景生情,联想起谢晓凤,心中很不是滋味。“什么人?”陆芸芸突道一句,身形箭一般的由窗口射出,很快门一开拎着个白衣少女回来,放她站在室中。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听到什么?”林雪儿一看她是柳飘飘,进前道:“柳姑娘,怎么是你?”柳飘飘努唇道:“我是来找你的,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被这位姐姐给拿住了。” 第八章柔情雪儿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林雪儿忙为她解开穴道,对陆芸芸道:“芸芸姐,她是婉儿嫂子的女儿,我们应该善待她。”陆芸芸看了看柳飘飘,道:“婉儿嫂子的女儿,我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柳飘飘接道:“是啊!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头疼死了。”林雪儿看着柳飘飘,道:“你先回答我,你父亲是不是柳无情?”柳飘飘扁嘴道:“是了,我爹对我挺好的,不知他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林雪儿道:“你爹对你当然好了,可是他对待别人是非常残忍的,茜姐,你说一下她的身世吧!”慕容海涛听柳飘飘是幽灵教的,想到母亲的惨死,胸中怒火直撞顶梁,可是此时林雪儿当她是至亲,他也不好提起那段仇恨,只好先忍下,看了看黑衣女人的尸体,道:“几位聊着,我去把这女人处理了。”抱起出门。柳飘飘目送他出门,道:“李前辈你快说。”李曦茜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太激动。你娘名叫仲孙婉儿,是华阴县神医仲孙庸的女儿,十五年前的一天,你父亲上任做了华阴县的府尹大人,只因你外公仲孙庸没去给他送礼,你父亲便大怒,自己杀死身边的侍妾,嫁祸给你的外公,带人去抄杀你外公全家。你外公仗着武功好携带你的小舅舅逃离华阴,可怜你外婆被害,你娘被掳,你爹只把你娘当做玩偶,对她没有一点情意。你娘多次自杀未遂,后来被我的师弟陆啸天及几个师兄妹救出火坑。当时你娘便怀了你,我的陆师弟与你娘早有情意,毫不嫌弃你娘,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生下来,他们便成婚了。三月后你便出生了,取名絮儿。在后来,不知道你爹是如何知道你的存在的,在长安我的家里将你偷走,之后是你爹亲口承认他把你偷回去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柳飘飘早已哭成泪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世是这么的曲折悲惨。突然哭喊道:“不可能的,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全是大骗子,我不信……”疯了似的奔出房门。“飘飘。”林雪儿急喊一声就要去追。秦贺忙拦道:“不要追了,让她冷静一下吧!她住在‘一吃到死’饭庄,明天再去看她好了。”陆芸芸道:“秦师兄说的对,让她冷静一下吧!这样的身世,谁一下子也接受不了,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想不开的。”林雪儿道:“那好吧!我明天再去看她。”陆芸芸长叹一声,道:“现在虽然知道我哥被困彩龙帮,但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彩龙帮的总坛,我们该怎么办呢!”李曦茜道:“想从彩龙帮的人口中得知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秦贺道:“芸妹不要心急,我们慢慢找机会吧!”林雪儿道:“如果我们加入彩龙帮,成为他们内部的人,不就能摸清他们的底细了吗?”陆芸芸道:“没那么简单,像他们这种邪教组织,一定有什么阴损的方法来控制教徒,不然谁会对帮主死心塌地。再者说,即使混入他们其中,没有特殊职位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重要的消息。”李曦茜道:“芸妹说的不错,我们慢慢找机会吧!”陆芸芸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茜姐的眼睛,明日秦师兄就陪茜姐去百草山,药王老前辈一定能医好茜姐的眼睛的。”秦贺道:“那好吧!芸妹要是得到啸天的新消息,派个人到百草山告诉我们一声,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好出一份力。”陆芸芸点头“嗯”了声。这时,慕容海涛入门道:“我刚找店家又开了两间上房,如果累了,大家可以休息了。”秦贺道:“那正好,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休息吧!”扶着李曦茜先行出门。林雪儿道:“芸姐,你也早些睡吧!我们去睡了。”陆芸芸点头道:“去吧!”送她与慕容海涛出门,将房门关好。吹灭烛火,和衣躺在床上,回想着与哥哥过大漠、爬雪山时的情景,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翻来覆去的良久她才沉沉入梦。秦贺送李曦茜走入她的卧房,道:“茜妹,将门拴好,早些睡吧!”李曦茜道:“我还不想睡,你关好门,陪我说会话儿吧!”秦贺道:“那好吧!”回身将门关好,扶她坐在床边,道:“想说什么,说吧!”李曦茜投进他的怀里,道:“江湖太险恶了,今天还能相依相偎,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再离开我。我的心从来没这样脆弱过,师兄、是不是我要死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秦贺紧紧地搂住她,道:“别胡思乱想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李曦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好想有个孩子,师兄我们成婚吧!我怕我不能再等了,我真的好想有个孩子……”秦贺心中热流澎湃,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上她的脸、她的唇。两人苦苦相恋了十三载有余,亲吻却是第一次。她有些紧张,但是没有反抗,秦贺尝到了她唇瓣的甜蜜,怎么舍的放开,一遍遍痴迷的吻着,几乎忘记了一切。她无力的反吻他,身体开始酥软发热……被他抱到了床上,让热血像江水一样滔滔翻涌……明月光芒依旧,满天的银星争先恐后的眨着眼睛,望着逐渐发白的东方,等待着看日出。明月清辉之下,整座城池都呈现一片银灰色,悄然无声。此时是人们睡得最香甜的时刻。蓦地,一条人影轻飘飘的潜入客栈院中,少时,背着一个粉衣姑娘,腋下夹着一个少年,无声无息的飞奔出客栈。旭日东升,万道霞光照的大地一片金黄,城中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秦贺睁开朦胧睡眼,觉得左臂又酸又麻,却是被李曦茜枕了一夜,侧头见她红扑扑的面颊,没敢动一下,怕惊醒她的香梦。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凑上嘴唇,在她温软的红唇上吻了一下。她身子一动醒来,睁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望着他朦胧的脸颊,道:“是不是天亮了?”秦贺又吻了她一下,道:“是的,茜妹,你真美,我现在更加后悔,我们白白浪费了十年的好时光,如果十年前我就成婚,我们的孩子都九岁了。”李曦茜双颊绯红,将头埋进他的腋下,道:“不做这十年的傻子,又怎么知道什么才叫做幸福,我们起床吧!别被芸妹看见,怪不好意思的。”秦贺含笑道:“好吧!我们起床。”二人起身穿好衣衫,秦贺帮她整理好衣裙,扶她坐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好头发。李曦茜温馨的笑着道:“我真的感到好幸福啊!我的心都不希望我的眼睛复明了,这样做一辈子瞎子,你就会每天都为我梳头了。”秦贺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道:“真是个傻子,你的眼睛复明后,我还是可以每天为你梳头的。”李曦茜开心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我们击掌为誓。”转身抬起右掌。秦贺笑道:“好,击掌为誓。”“啪”二人对击一掌,拥抱在一起。秦贺道:“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弄洗脸水。”李曦茜:“嗯”。秦贺刚出门,慕容海涛迎面奔来急问道:“秦大侠,林姑娘哪里去了房门大开着却不见人。”秦贺道:“我没有见到,是不是早起出去了?” 慕容海涛道:“不像,她连被子都没叠起,像是走的佷匆忙,对了,陆剑秋也不见了。”秦贺脸色惊变,疾步走到林雪儿的房门前,见门栓上有新留下的刀痕,窗纸上有捅破的穿孔。急道:“糟了,雪儿恐怕是被人用迷烟熏昏后偷走了。”慕容海涛闻言大急,道:“会是什么人干的,我们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发生了什么事?”陆芸芸出门问道。秦贺道:“昨晚雪儿和剑秋不知被什么人掳走了。”陆芸芸粉面布上一层忧云,沉思着道:“都怪我睡的太死了,难道是彩龙帮的贼子干的,莫非是要用他们两个来威胁我们?不行,我们不能受制于人,要尽快找到他们。”秦贺道:“好,我们分头去找,中午在这会合。”语毕匆忙去告知李曦茜。山谷里一片苍翠欲滴,东升的红日正以万马奔腾之势驱赶着晨雾。山峰间散发着梦境般的幻象,在充满细小水珠的雾气里,阳光折射出无数道凌云架起的七色彩桥,美丽而奇异。谷底小溪旁,绿树环绕着几间竹屋,阳光透过迷雾射入竹屋的窗口,照在一张柔美夺人心魂的如花秀脸上,更添了美人的风采。她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是人间罕见的。那张从未有过怒意的脸颊更是人间少有的。只是此时她的表情却是很忧苦。婀娜的身子斜靠在竹椅上,一动不动。一个蓝衣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是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怜惜与无奈的神情,显然是都被点了穴。“吱呀”一声竹门打开,走入一个彩衣中年人,他一张刀条瘦脸,嘴边留有八字短须,双眼睛放射出两缕阴险贪婪的光芒。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入室中,端坐在美少女的对面。双目那两道充满淫欲的光芒,在她全身贪婪的爬来爬去,想把她吃进嘴里似的吧嗒着嘴。躺在地上的蓝衣少年突然大叫道:“你这个大坏蛋,快放开我姑姑,你是个大恶人……”中年汉子毫不理睬,满意又得意的一笑,道:“好诱人的一张脸啊!我‘戏花狼君’大半生中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紧紧地抓住我的心,让我这条狼也不忍心去碰你,你真的好可爱啊!”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不讨厌,为什么要偷我出来呢!我的亲人会心急的,你快放我们回去吧!”程万佐痴迷的一笑,道:“就是因为你不讨厌,我才喜欢你啊!”林雪儿摇头道:“这怎么能叫喜欢呢!点了人家的穴道,像根木头似的难受死了。”陆剑秋突道:“姑姑,他是坏人,你不要理他。”程万佐冷视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小杂种,再多嘴我割下你的舌头。”林雪儿忙道:“剑秋,你不要乱说话。”程万佐贪婪的笑着,道:“小美人儿,我不想对你用强,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保证让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愿意?”林雪儿面现惊色,凄然一笑,道:“老伯别开玩笑了,我才十七岁,您的年纪做我爹还差不多。我怎么能嫁给您呢!不如让我做您的女儿吧!”程万佐闻听她的话不禁呆住了,他戏玩女人三十余载,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在他内心深处还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儿,捧在股掌之间。林雪儿看着他呆板的眼神,道:“人生下来原本都是善良的,只因为心中有了贪欲之念不能自控,才走上邪路的。您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坏,如果我们一起走在街上,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您的女儿,绝对没有人想我是您的妻子,这样很不合适的。您从现在就改邪归正还来得及,我会做一个好女儿,好好服侍您的。您想想,您这半生毁掉了多少位姑娘的清白,害的她们生不如死,而您到如今又得到些什么呢?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您最应该做的是珍惜自己的余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人生一世不过区区几十年,何苦要留个骂名在人间呢!”她一番温柔的话语,听的程万佐欲望全无。倒觉得她楚楚可怜。他幽幽的吐了口气道:“老夫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像你这样的红颜知己,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一个走错路的人,再想回头,谈何容易啊!”林雪儿摇头笑道:“我不这样认为,人们不是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以后有女儿陪伴在您的身边,助您做好事,去帮助人。一定会被江湖人认可的。”程万佐有些疑惑的道:“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儿?”林雪儿双目微红,嘟了一下红唇,道:“我从小失去父母,有人肯做我爹爹,我正求之不得呢!怎么会不愿意呢?”程万佐道:“那好,你必须答应我,一生不嫁人,永远留在我身边。”林雪儿闻此言不禁呆住了,她可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性温善的她又不会骗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程万佐冷笑一声,道:“你还不是一样依恋男女之情,老夫不会再听你的鬼话,今日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立刻就杀了这小子。”手指指向陆剑秋。林雪儿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的脸变得这么快。“姑姑不要答应他。”陆剑秋急喊道:“大不了我们一起死。”林雪儿心中一酸,道:“剑救你不要说话。”双目含泪看向程万佐,道:“老伯,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程万佐望着她怜惜的眼神,一向阴狠毒辣的色心不禁为之一颤,忙避开道:“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不会为难他,我还会马上放了他。”林雪儿满面忧郁,长睫一眨滚落一串泪珠,一颗还未成熟的芳心微微颤抖着,咬了咬朱唇道:“好,我答应你,你马上放了我侄儿吧!”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极了,一言为定。”林雪儿道:“我从来不骗人的。”“不要答应他。”陆剑秋哭喊道:“姑姑,他是坏人,会欺负你的。”林雪儿凄美的笑着道:“剑秋听姑姑的话,你要好好活下去,多用些心思练功,将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姑姑在这里也会过的很好,乖!”陆剑秋先还摇头说不,忽然想起自己何不尽快离开,去客栈找姑母他们来救姑姑出去。于是他止住哭声,道:“我听姑姑的话,一定会好好练功的,将来我长大了会来看望姑姑。”林雪儿笑道:“好孩子,你放心走吧!不要担心姑姑。”抬头看向程万佐,道:“老伯,你可以放他走了吧?”程万佐看着她如花的脸颊,淫笑道:“当然可以,老夫正嫌这小子碍眼呢!”起身踢开陆剑秋的穴道。陆剑秋连忙起身,道了句“姑姑我走了。”匆匆出门离去。林雪儿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见他走时没有一点依恋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酸,又流下泪来。程万佐轻笑着走近她,弹指为她解开穴道。林雪儿抹了一下泪水,道:“你给我解穴,就不怕我走掉吗?”程万佐轻摇着纸扇,笑吟吟地道:“自然不怕,老夫给你服下了失功散,没有半月你的武功恢复不了,你能跑出老夫的手掌心吗?”林雪儿心中一惊,暗自一提气,果然一点内力也没有了。凄然一笑道:“即使我的功力没有失去,我也不会走的,说话算数是我做人的原则,您太多心了。”程万佐看着她柔情的眼神,道:“你我共处一室,你一点都不怕吗?”林雪儿摇头道:“女儿在父亲面前,有什么可怕的,相反我对您还有一种亲近感呢!”程万佐上升至顶梁的欲望之火,听到她的话,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火苗尽息。很扫兴地道:“欸!你不要这么说,我留下你是让你嫁给我做妻子的,不是做女儿。”林雪儿摇头笑道:“这样不合适的,我怎么看都像您的女儿,怎么能做您的妻子呢!如果我们一同走在大街上,别人一定会说,老伯您的女儿好可爱啊!您要是说,她是我妻子,人家一定会认为你脑子有问题。肯定会把人家吓跑的。相反你要承认我是您的女儿,人家一定会认为,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一定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定会对您肃然起敬。女儿给干爹磕头了。”说着双膝跪在他足下,俯身便磕头。“唉唉唉,不要磕,这……这……”程万佐无奈的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林雪儿起身投进他的怀里,道:“谢谢爹!从今往后我也有爹了。”程万佐心中那种男女之间的欲望是彻底没了,搂了楼她,笑道:“你真是个鬼灵精,老夫横行江湖几十年,竟然着了你这小丫头的道儿,真是老了。”林雪儿退身笑道:“爹爹一点都不老,以后有了女儿,您会越活越年轻的。”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亲情这么开心的笑。 大路上,陆剑秋拼命地奔跑,汗水湿透了衣衫,脸上的汗珠随着他奔跑带起的风不断飘落。他嘴大张着,大喘着粗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急过,可见林雪儿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占多么重要的位置。城门已遥遥在望了,他跑的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但是他始终没有停下来。进入城门,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跑,其实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了。他一向记忆力很好,但此时一着急,却怎么也找不到住哪家客栈了。他穿街过巷急的直哭。低头抹着眼泪“砰”与一个绿衣少女撞了个满怀。绿衣少女却是心事重重的柳飘飘,险些被他撞倒,心中大怒,一把将他推到在地,骂道:“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的,横冲直撞。”陆剑秋一看是她,起身怒道:“死妖女,谁叫你挡我的路……”“啪”柳飘飘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道:“你找死啊你,敢骂我是妖女。”陆剑秋连急带气带累,刚要反抗,不禁一阵头晕,昏倒在地。“柳飘飘蹲下身子,推了推他,道:“臭小子这么不经打,一巴掌就晕了,哪有这么便宜,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转身见离她的饭庄不远,将他抱起走回店门。 第九章少女情怀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店小二见她抱回一个少年,笑脸迎上,道:“小姐他是什么人?”柳飘飘白了他一眼,道:“多嘴。”疾步走上楼梯,楼上一半是客厅,另一半有几间卧房,她踢开一间房门,将陆剑秋扔在地上,道:“臭小子还不醒。”照他屁股踢了一脚。陆剑秋疼的醒来,刚要爬起,被她一脚踩住胸口,道:“别动,马上向我磕头求饶,我就放过你。”陆剑秋急道:“你快放开我,我急着去救我姑姑,放开我。”柳飘飘道:“没那么容易,你姑姑怎么了?”陆剑秋挣扎着道:“臭丫头,死妖女,快放开我,不然我姑姑会死的,放开……”柳飘飘依旧踩着他道:“你姑姑对我还不错,她在哪里?我可以派人去祥和客栈送信给你姑母,你说清楚你姑姑在哪里?”陆剑秋心想自己正找不到呢!她要肯帮忙岂不是正好,忙说道:“那好,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柳飘飘抬脚放开他,道:“快说,你别想跑掉。”陆剑秋起身道:“我姑姑被一个坏老头留在城西的一个山谷中,你快叫人带我去客栈找姑母。”柳飘飘微微一笑,道:“你不能离开,我还没出气呢!”“噗”一指点了他的穴道。陆剑秋气的直想破口大骂,可是有求于她,又怕惹恼了她,忙服软道:“柳大小姐求求你快一点去送信,快一点。”柳飘飘笑道:“放心吧!信我肯定会送到的,你等着我回来再收拾你。”出门自去。陆剑秋呆立房中,松了口气,心中暗自为姑姑祈祷。少时,柳飘飘便回来。陆剑秋急问道:“信送到了吗?”柳飘飘看着他道:“去送了,臭小子,马上向我磕头学狗叫,我就放了你。”陆剑秋冷哼了声,道:“你这个妖女,是不是非得整人才开心,学狗叫本公子不会,可不像你在狗窝里长大,不但会像狗一样叫,还生了一肚子狼心狗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人味儿……”“啪”柳飘飘挥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臭小子,小王八蛋,你敢这么骂我,我杀了你。”转身由桌上抓起长剑,猛地抽出架在他的肩上。陆剑秋冷笑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妖女,杀个人算什么,只是你舍不的杀我,因为将来除了我或许闭上眼睛能娶你做老婆,否则你就得老死在家嫁不出去。急的头顶生疮,脚底板流浓,眼睛瞎掉、嘴烂掉……”“啊!”柳飘飘气的一声大叫,“砰”照他的嘴就是一拳,打的他鼻子嘴流血,摔倒在地。“当啷”将长剑扔在地上,道:“臭小子,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扔进狗窝里,与狗同食、与狗同叫。”进身把他抱起,大踏步出门下楼,自后门入后院。西侧有两间狗房子,一间是大狗,一间是小狗。这些狗是养来杀肉的。柳飘飘抱着陆剑秋走到大狗门前,群狗见来了人,一阵群吠,争抢着扑向铁门口,龇牙咧嘴如恶狼一般。陆剑秋见此情景,不禁吓的脸色大变。柳飘飘看着凶猛的大狗呆了一下,走到小狗的铁门前将门打开,解开他的穴道,将他扔在茅草堆上。“咣”将铁门关闭,并上了锁。冷冷地道:“臭小子,本姑娘关你一辈子每天让你与狗一起吃睡,看你还充不充硬汉子。哼!”扬长而去。陆剑秋忙爬起,躲避着小狗的撕咬,心中暗骂柳飘飘。祥和客栈,李曦茜由慕容夕雅与寒啸峰陪伴,焦急的等待。忽听门外有人喊:“谁是秦贺,请出来一下。”李曦茜忙起身道:“啸峰,看看是谁,问他有什么事?”寒啸峰应了声打开房门,见院中站立一个店伙计打扮的汉子,忙问道:“叔叔有事吗?我秦师伯不在。”那伙计道:“等他回来你告诉他,雪儿姑娘在城西一个山谷中,可能有危险,叫他快些去救人。”李曦茜急忙摸索到门口,道:“这位大哥,可知她被何人所劫?”那伙计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我家飘飘小姐叫我来送信的。”李曦茜道:“原来是柳小姐,你代我跟她说声谢谢!”那伙计道:“好的,在下告辞了。”转身离去。李曦茜心急如焚,要不是双目失明,早已飞奔而去。呆思片刻,急道:“夕雅,你留在客栈,等你哥他们回来,如实告诉他们,啸峰,拿我的剑来,我们先去。”寒啸峰忙把剑拿给她,拉住她的手二人匆匆奔出客栈。慕容夕雅目送二人消失,一个人有些害怕,忙关好房门,坐到床上默默等候,一双美目直盯着门口。寒啸峰拉着李曦茜一口气跑出城,寒啸峰就跑不动了,二人疾一阵慢一阵地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离开大路,顺小路走入谷口。远远就望见那几间竹屋。寒啸峰气喘吁吁地道:“谷里有几间房子,应该就是这里了。”李曦茜有些紧张地道:“小心注意敌人。”她拔剑在手,屏气凝神,随着寒啸峰的指引,一步步逼近竹屋。十丈、八丈、五丈……一直走到门前,也没见有人出来。她侧耳细听着高声道:“屋里有人吗?有人没有……”连问数声无人回话。李曦茜沉不住气了,低声道:“啸峰,你躲在我身后给我看路,我们进屋里看看。”寒啸峰“嗯”了声,有些害怕的躲在她身后,小声告诉她怎么走。李曦茜用剑捅开房门,二人相继入门。房中摆设依旧,空无一人。寒啸峰道:“怎么没有人呢?”李曦茜侧耳倾听着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寒啸峰道:“不会错的,再往西全是山岭,只有这一条山谷。”“是峰儿吗?”门外陆芸芸问了一句,闪身入门。急问道:“茜姐,雪儿和剑秋呢?”李曦茜道:“我们来晚了,没有见到他们。”陆芸芸道:“那贼人会不会把他们藏起来了,茜姐,你和峰儿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四下找找。”李曦茜道:“那好,你快去吧!”陆芸芸闪身出门,放眼四望,只见东、西、北三方山岭相连,岭下是一片片苍翠的竹林。茂密的不透风雨,方圆有几十里,别说藏一两人,就是百八十人也不容易找寻。陆芸芸蹙了一下柳眉,首先奔入附近的一片竹林。李曦茜与寒啸峰在屋中坐等了近半个时辰,秦贺与慕容海涛兄妹也匆匆赶来。留下慕容夕雅,二人也入谷中寻找。日薄西山,由桂林北上的古道上,并行着二人。正是“戏花狼君”程万佐与美姑娘林雪儿。程万佐边走边偷眼看她,心里总觉的让她做女儿太可惜了,一张老脸在随着暮色不断地改变着颜色。心中有点拿不定主意。林雪儿虽然是真心拜他为义父了,可是让她与陆剑秋分离,心里总不是滋味儿。一双充满柔情的美目显得没有神采,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在如花美艳的双颊上投下两弯阴影,美丽而又有些凄然。落日收尽了最后一缕余辉,天地间一片苍茫。古道两旁的老树枯藤、秃领山丘更显的荒凉了。二人走进一片荒林中。程万佐笑道:“丫头,我们今晚只能露宿在此了,包袱里有干粮和水,你拿去吃吧!”摘下背上的包袱递给她。林雪儿接过含笑道:“我们一起吃。”在一棵大树下坐下,解开包袱,拿出一个馒头递出,道:“爹,给你。”一声爹又浇灭了程万佐的一腔欲火,他免强笑了笑,接在手中道:“你也吃吧!”林雪儿拿起一个馒头,吃着道:“爹,我们是要去哪里?”程万佐吐了口气道:“除了走回头路,你想去哪里,爹就带你去哪里。”林雪儿微微一笑,道:“爹还是怕我跑掉,不会的,雪儿决定的事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除非哪天你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才会离开。”程万佐心中又被她的话勾起几丝温情,笑道:“你这么可爱的丫头,爹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恐怕到时候你看上哪个小子,爹想留也留不住你了。”林雪儿摇头道:“不会的,女儿说过要一辈子留在爹的身边的,怎么会嫁人呢!你放心吧!”拿起水袋喝了口水,递给他道:“爹,您喝水。”程万佐摇了摇头道:“爹不喝,你喝吧!”林雪儿放下水袋,含笑道:“有爹的感觉真好,十几年来,看着别的孩子叫爹叫娘,我真的好羡慕她们,也想叫一声试试,经常到没有人的地方大声的叫喊,一次叫出一百声,心里就舒服多了。现在好了,我也有爹了,不用再空喊了。”程万佐听的很是感动,越发的喜欢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份情。一口接一口的啃着馒头,几乎不敢看她的脸。装满冷酷的血液的心脏里,无名的泛起了热浪,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聚上心头。夜深了,万籁俱静。明月悬挂在中天,如水的光辉在万物的头顶,交织了一张无边无际的轻柔的网,使冷酷的东西也变得温柔了。林雪儿靠在树干上毫无顾忌的睡着了。月光照在她清丽的脸颊上,她是那么无以比拟的美。程万佐没有睡,他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中很是矛盾的自语着:“她太美了,简直就是个精灵,是人世间最纯洁无暇的女人,我戏花狼君大半生都以玩弄女人为乐,真就这样放弃她了吗?不,她是女人中的精品,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女人早晚都要与男人发生关系的,跟谁还不是一样……”他缓缓地站起,但随即又坐了下去:“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她叫爹时的感觉真的很好,不如就让她做我的女儿吧!她是那么渴望有个爹,我不能打破她的梦,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不应该伤害她……世上真的有这么纯真的女孩子吗?她会不会是在骗我,待我完全相信她时她再找机会逃走。对,一定是这样的,好有心计的丫头,我险些给她骗了……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横看竖看她都不像一个有心计的女孩子啊!唉!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啊!也不知道我是倒霉还是走运了,偏偏遇见你这么个小精灵,玩也不是、放也不是。我程万佐活了几十年,还是初次遇见这么伤脑筋的难题……程万佐啊程万佐,你真是老糊涂了,做了大半辈子的坏人,临老还想做什么好人,你真是疯了,自己洒下的野种也不知有多少呢!还要什么干丫头,她小小年纪对那种事根本不明白,我要是点了她的穴道,偷偷的睡了她,她也不知道,还会乖乖的跟着我叫爹,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太好了,就这么做。”再次起身,轻步走到她的身前,急出两指,点中她的麻穴和昏睡穴。淫欲的笑着脱下长衫铺在地上,把她抱起放在上面,一双罪恶的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裙带。“嘿嘿嘿”一声深沉的冷笑传自背后。程万佐身体量力一抖,挺身而起,转身寻人。月光下,三丈外立身一位灰衣老人,一拢长衫已补了很多补丁,一张红润而冷漠的脸,目似明星光芒逼人。颌下银须长有半尺,满头银发披散,赤着一双大脚,手里拄着一根四五尺长的竹棍。他以竹棍指了指程万佐,冷冷地道:“你这淫贼,老夫跟了你一整天了,总觉的你没那么好心,收养起干女儿来了,此事说出去岂不是遗笑江湖的大笑话。”程万佐怒道:“死叫化子,你莫非就是那个早就该死的‘赤脚独丐’柴老头?”柴俊龙朗声道:“不错,算你小子有点见识,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老夫成全你。”“哈哈哈哈,真是笑话。”程万佐狂笑道:“臭乞丐,你也不打听打听,程某岂是任人宰割之辈,今晚,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在下还有美女相候,想死就快点出手吧!”“哈哈哈哈”柴俊龙仰面一阵大笑,道:“好狂的小子,就你那点功夫,老夫闭着眼也能杀你,让你先出招,免得日后江湖上说我以大压小。”“狂妄!”程万佐怒道一句,扑身进前双掌带着两股腥风,闪电般的拍向他面门。柴俊龙顺势移足丈余外,手中竹棍“呜”地扬起,横扫他腰部。程万佐双掌走空,身形扭转三四圈,落足数丈外,足尖几乎刚着地。柴俊龙已然扑身进前,一记劈空掌直取他脑门。程万佐心知自己内力不及他,不敢以掌硬接,身形疾侧,右掌横扫出,“啪”挡开他一掌,左掌紧跟着击向他左肋。柴俊龙冷哼一声,双足一弹,腾起三四丈高落足一棵老树横干上,手中竹棍一挑,“嚓”如一把利剑一样,将一根粗大的横枝斩断,随即一掌猛击在横枝上,随着一声大响,树枝碎裂成千万块儿,如暴雨一般向他射下。程万佐万万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大吃一惊,连忙飞身后退,尽管他快的不能再快,还是被一段树枝射入左肩头,鲜血淋漓。他不禁一声痛哼,拔掉那段树枝,怒吼着纵声扑向半空。柴俊龙一蹬树干射身迎上,“啪啪啪”瞬息间拆了十几招,相继落身于地。立刻相互追逐着在老树丛中死拼起来。但见人影飘忽,掌风呼啸。偶尔“砰”地一声大响,不是掌风击在地上、就是树上,溅的树枝草叶飞扬。论武功柴俊龙本来就高出程万佐一筹,此时程万佐又左肩受伤,就更加不敌。可他又实在舍不得丢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林雪儿,硬是猛拼不退。柴俊龙闻他恶名已久,一直想铲除这个淫贼,如何能轻易放过他,突然他丢掉竹棍,双掌齐出,一团飘忽不定的掌影,将程万佐完全罩住,再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刹那间,“砰”程万佐前胸实实的中了他一掌,随着一声惨叫,“嘎巴”撞断一棵小树,摔出数丈远,口喷鲜血,用尽全力爬起便逃。柴俊龙追了十几丈,突然想起林雪儿,急忙收足回来。遥弹两指为她解开穴道。她身子微微一颤,睁开美目,见面前立身一位白发老人,不禁芳心一阵乱跳,惊叫一声起身,急问:“你是什么人?”柴俊龙道:“这样的废话何必要问,我老叫花难道不是血肉之躯吗?”林雪儿以手掌安抚着怦怦乱跳的心房,道:“老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义父呢!”柴俊龙道:“又是废话,我老叫化子来了,那淫贼自然是跑了。”林雪儿不解的道:“淫贼!您为什么这样说我义父?”柴俊龙冷哼了声道:“傻丫头,还义父、义父的叫呢!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恶名远扬的大淫贼程万佐?”林雪儿嘟唇道:“知道啊!”“知道你还叫他义父。”柴俊龙一瞪眼道:“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林雪儿分辨道:“义父他对我很好啊!您怎么这么说?”柴俊龙不耐烦地道:“真是个傻丫头,看看你的衣服,看看你的脚下。”林雪儿闻言才发现自己的裙带开了,足下还铺着程万佐的长衫。心里才明白过来。不禁一阵伤感,流下泪来,系着裙带,喃喃地道:“他还是想让我做他的妻子,不要我这个女儿了。”“你这丫头还真够傻得。”柴俊龙翻着白眼道:“那小子生的是狼心狗肺,哪有什么亲情可言,上了他的当都不知道,好了,别哭了,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会不会武功,家住哪里,一个人能不能回去?”林雪儿抹去泪水,道:“我叫林雪儿,虽然会武功,但是被义……被程万佐给我服了失功散,半月内武功不能恢复,同常人一样了。我和几个亲人在桂林相聚,如今随程万佐到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好了”柴俊龙抢道:“老叫化明白了,你是想让老叫化帮你找人了,老叫化也正想去桂林逗留几日,算你走运了,走吧!”拾起那根竹棍便走。林雪儿含笑道了声“多谢老爷爷。”随后跟上。旭日又露出了鲜红的笑脸,一抹红光透过狗窝的铁门照在墙上。墙根下,陆剑秋同几只小狗卷缩在草堆上睡的正香。“吱呀!”铁门打开,一个伙计喊了声“吃饭了。”伸进一只大铁勺,把一些剩菜剩饭倒在狗食槽里离去。十几只小狗进前争抢而食。陆剑秋从梦中惊醒,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看着吃食的小狗,一口一口的咽着唾液。他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此时真的是饿极了。可是以他倔强的性子,宁可饿死也绝不会与狗同食让柳飘飘得意,幼小的心灵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咬一口柳飘飘的肉来吃。“怎么样,是不是很饿啊!”柳飘飘现身门前得意的笑道:“你学两声狗叫,本姑娘就放你出来。”陆剑秋冷哼一声,道:“死妖女,别说梦话了,小爷就是饿死,也绝不会向你求饶,你最好滚远一点,不然我就让你尝尝狗屎的味道!哼!”柳飘飘粉面上浮现一层怒意,冷笑一声,道:“很好,你有种,我就看你能撑到几时,哼!”甩袖离开。双眸在离开陆剑秋的脸颊的一刹那,却充满了怜惜之光,她垂首走回卧房,伏在床上“呜呜”的大哭起来。一个紫衣少女匆忙入门道:“小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柳飘飘哭喊道:“你走开啊!不要管我。”紫衣少女柳眉微蹙,道:“是不是那个小子又惹你生气了?春兰去杀了他喂狗,给小姐出气。”柳飘飘猛地坐起,哭道:“多事,要杀他干嘛用你的手,我自己不会吗?”春兰长叹一声,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你那么善良,为了让你的属下怕你听你的话,整天把自己伪装成的凶巴巴的样子,心里承受不了就一个人偷偷的哭,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的,教主的宏图大志,哪能光靠你一个女儿家来拼搏呢!再者说了,陆剑秋又不是我教之人,小姐何必非得让他服你呢!”柳飘飘止住哭声道:“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做回我自己了,等在桂林的任务完成,我们就赶回总坛,我要向爹爹问清处,我娘是不是还活在世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唉!那个臭小子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别饿坏他,你去给他送点吃的,别说是我让你送去的,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春兰应了声出门将门关好,到厨房拿了两条烤鸡腿、两个馒头,一壶热茶,放在一个托盘中,端起走入后院,来到小狗房子的门前,见陆剑秋正坐在墙根下呆思。她轻轻打开小门,道:“陆公子,饿坏了吧!快接过去吃吧!”伸手递进托盘。陆剑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又柔,再看的确有人来给他送吃的,连忙起身接过笑道:“你是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春兰笑道:“我叫春兰,是怕你饿坏了,快吃吧!我走了。”“谢谢春兰姐姐。”陆剑秋道了句,抓起一条鸡腿便大吃起来,香的吱吱有声。 第十章温情少女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晌午。街上人流似水,熙熙攘攘。林雪儿头前带路,柴俊龙迈着方步沉稳的跟随。二人穿街过巷好不容易找到了祥和客栈。林雪儿入厅门便问道:“店家老伯,与我一起投宿的那几个人还在您店中吗?”店家看了看她,猛然想起:“哦!你就是前天晚上丢失的那位姑娘吧?”“对,就是我。”林雪儿开心的一笑道。 店家摇了摇头道:“你回来晚了,你那几个朋友昨天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林雪儿火热的芳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丽面上布满忧愁,低声道了句“谢谢!”转身欲走。柴俊龙道:“你去哪?找人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过来坐下。”林雪儿闻听转身,见他坐在墙角一桌旁,无精打采地走过去,坐在对面,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们,当然最重要的是陆剑秋,她心中一片茫然,仿佛突然间坠入了雾谷,令她寻不到出路。夜幕降临。柳飘飘换上一身红色衣裙,以红纱蒙面,来至后院狗舍门前,敲了敲门。陆剑秋正在发呆,惊起道:“你是谁?”柳飘飘哑着嗓子道:“你别管我是谁,出来跟我走。”说着打开铁门上的锁。陆剑秋忙开门走出,悄声道:“姐姐是要救我出去吗?”柳飘飘听他叫了声姐姐,不禁心中一甜,依然哑着嗓子道:“不要说话,跟我走吧!”伸臂搂住他的腰,纵身飞奔出栈院,落足街上。陆剑秋双足着地道:“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柳飘飘看了看他道:“先去对面的客栈吧!我派人在找你姑姑,等找到她,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走吧!”陆剑秋心中感激,笑道:“姐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柳飘飘道:“你就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对你好就行了,不要问我是谁,走了。”举步先行。陆剑秋紧跟其后,走进街对面的百顺客栈。伙计迎上道:“两位住店吗!”柳飘飘道:“开间上房。”伙计道:“好的,两位请随我来。”先行入后院,打开一间房门,点燃桌上的蜡烛离去。柳飘飘、陆剑秋相继入室。柳飘飘道:“这里环境不错,你就住在这里吧!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饭来,记住不许你出去乱跑,要是我找到了你了姑姑,会立刻来告诉你的。”陆剑秋点头笑道:“好,我听姐姐的,绝不离开,谢谢姐姐!”柳飘飘心中暗笑:“臭小子也满听话的嘛!嘴还挺甜的。”掩唇一笑道:“你不用谢我,这不过是小事一桩。”陆剑秋看着她道:“姐姐为什么蒙着脸,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柳飘飘摇头道:“我很丑的,从来不让人看到我的脸,老实待着吧!我走啦!”转身出门。陆剑秋送她出门,道:“姐姐小心点,你明天再来看我好吗?”柳飘飘回眸一笑,道:“明天再说吧!”满怀喜悦地走出客栈,她好像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扯下面纱,露出欢笑的俏脸,自语道:“臭小子,你还不是向我说了软话,还姐姐、姐姐的叫个没完,要是你知道是我,不知你会是什么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太开心了……”简短捷说,柴俊龙一直帮助林雪儿寻找了十二日,整座城都跑遍了,也没得到一点陆剑秋等人的消息。柴俊龙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理她,可见她可怜兮兮地样子,又不忍心甩手离去。只是发起牢骚没完没了。林雪儿性格温善只会感激他,却不介意他说些什么。这日下午,二人正在街上东瞧西望。忽听有人冷笑一声道:“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老叫化子我们又见面了。”二人闻声望去,只见对面两丈外立身二人。一个黒衫老者,须发全白,身体削瘦,枯骨如柴,一张老脸更瘦的可怕,几乎只剩下一层褶皱的黄皮裹着骷髅头,一双三角眼深陷入眶中,却放射出两道敏锐逼人的光芒。另一个中年人却是程万佐。“义父!”林雪儿惊道了一句,直看着他。程万佐笑道:“雪儿,快过来,这个老乞丐是个疯子,快过来。”林雪儿很伤心的摇了摇头,道:“不,爹骗了雪儿,你不应该那么做。”程万佐感觉很惭愧,不知如何说好。柴俊龙目视二人,心中暗惊。因为那枯瘦的老人就是程万佐的师父,“天外一魔”姜浪。三年前他曾败在老魔手下,今日在此狭路相逢,又多了一个程万佐做帮手,他如何会不心惊。他心中虽然忌惮,脸上可没露丝毫异色,“哈哈哈哈”仰面一阵大笑,道:“真是巧极了,浪兄这几年可好啊!”姜浪阴沉沉地一笑,道:“臭叫化子,废话少说,前些日子你打伤了我的徒儿,老夫心中很是不快,今日你若把这丫头还给我徒儿,老夫就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这具臭皮囊今天就得扔在此处。”柴俊龙心里明白他并非说大话,可是以他五龙怪客在武林中的威名,岂能被他吓住。只是为林雪儿担心。他稍呆了一下,道:“姜老头,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老叫化子了,‘五龙怪客’名震江湖,还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姜浪狂笑一声,道:“那好极了,老夫正有些手痒,出招吧!”柴俊龙轻笑一声,道:“欸!在此大街之上动起手来为免有些不雅,今晚亥时老叫化在漓山之顶恭候大驾,不知姜老头可敢赴约?”程万佐急道:“师父,不要答应他,他是想逃走,现在就杀了他。”进前一步就要出招。“慢着。”姜浪拦道:“他不会逃的,为师知道他是在使激将法,不过为师不怕,就应他所言,今晚再送他上路,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程万佐急道:“师父,不能答应他……”“哼!”姜浪冷哼了声。程万佐不敢再言语。柴俊龙哈哈哈一阵大笑,道:“好,姜老头果然爽快,那就晚上见了,告辞!”拉林雪儿便走。林雪儿看了程万佐一眼,随他从二魔身边走过,见他脸色异常紧张,忙问道:“老爷爷,那个凶巴巴的老爷爷是谁?他的武功很厉害吗?”柴俊龙道:“你呀!那样的人你还叫他爷爷,跟老叫化子平起平坐他还不配,当然,他的武功还是马马虎虎过得去的,若是论为人,那就是一条老恶狼,比他的徒弟还狠毒,江湖人都叫他‘天外一魔’,以后见到这样的人,尽快离远一点,像你这么善良的人,只有被欺负的份,我们投客栈吧!”林雪儿嘟着花骨朵般地小嘴儿,没再说什么,随他走入一家客栈。客房中,林雪儿坐在桌旁,柴俊龙靠在床头。二人良久无语,林雪儿低头想着陆剑秋,不禁又流下泪来。“你说你长这么个俏脸蛋儿。”柴俊龙突然开口道:“没事不老实呆在家里,出来乱跑个啥,无缘无故惹上那个老魔头。”林雪儿很是委屈嘟唇道:“我是有事才出来的,老爷爷要是怕他们师徒俩,今晚就不要去招惹他们了。”“胡说!”柴俊龙喝道:“老叫化子活了七十几岁,还没怕过谁呢!我是不放心你啊!”“爷爷不要为我担心,程万佐不会伤害我的,你马上离开里吧!今晚我去找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柴俊龙摇头苦笑道:“你可真是个笨丫头,落入程万佐手里,你这一辈子就玩了,还说没事,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别说废话啦!试试你的功力恢复没有啊!”林雪儿“嗯”了声,运了一下气,道:“还没有,今天是第十三天,应该还得过两天吧!”柴俊龙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武功恢复了又能如何,我看你是难逃此劫啊!”林雪儿道:“老爷爷,我的武功很厉害的的,您不要为我担心。”“厉害个屁。”柴俊龙冷冷地道:“那条臭狼都能把你捉住,何况还有条老狼。为今之计,就是躲避了,如果你命好一点呢!也许能躲过此劫,你好好祈祷吧!”林雪儿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姜浪师徒相比谁高谁低,没敢再言语,默默地求菩萨保佑。室内逐渐变得昏暗,柴俊龙突然下床,道:“走,我们换一家客栈。”林雪儿不解地问道:“这里不是很好嘛!为什么要换呢?”柴俊龙道:“少啰嗦,走。”林雪儿无奈只好随他出门。柴俊龙把门关好,搂住她的纤腰飞身房顶,几个起落,落足一条小巷之中,拉住她的手穿街过巷一阵疾奔。在一条小巷中的一家小客栈门口停下。林雪儿累的大喘,看了看门牌,随他入门。客房中,二人对坐桌旁。柴俊龙道:“这里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是找不到了,老叫化子这辈子只能帮你到此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不是很想知道老叫化子的姓名吗?趁现在还有些时间,我就都告诉你吧!老夫名叫柴俊龙,是‘五龙怪客’中的老大,以后你要是侥幸活命,就给我的四个兄弟传个话,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老叫化子是怎么死的。”林雪儿连日来多次请教他的姓名,他都不肯说,今晚却主动说出来,她如何会不明白他的心里,不由得心头一阵酸楚,流着泪道:“原来您就是啸天哥哥的五位恩师之首,说起来您也是雪儿的师父,弟子给您磕头了。”起身便跪了下去。柴俊龙面现喜色,道:“快起来。”扶起她道:“原来你是啸天的妹妹,啸天现在怎么样?有什么事他会让你出来办?”林雪儿道:“师父还不知道,二十几天前啸天哥哥突然失踪了,我们就是出来找他的,已经得到消息,他是被彩龙帮掳去了,至今生死不明。”“真是个混蛋小子。”柴俊龙怒道:“这十年来他一定没有练功,不然怎么会被一个无名的鸟帮给掳去,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唉!老叫化子已经是风中之烛了,不可能再帮他什么了,将来你要是有机会见到我的四位师弟,就把啸天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也许能帮他一把。”林雪儿点头道:“师父,您听弟子一句话,今晚不要去漓山了好不好?”柴俊龙坚决的道:“不行,老叫化子一生最看重信义二字,从未失信于人,既然开口约了人家,岂有不去之理。你不要怕,老实呆在这里,明日天亮师父要是不回来,你就尽快离开桂林,要乔装一下,不然就你这俏脸蛋儿,跑到哪里也得被程万佐追上。好了,时辰快到了,老叫化子走了。”拿起竹棍便走。林雪儿已哭成泪人,送他到门口,声音低颤地道:“师父保重!”声音低的连她自己也几乎听不清楚,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不禁掩唇呜的哭出来。一钩新月斜挂天边,暗淡的光芒下,漓山沉沉而立。山下江水随风荡漾 ,波月回环。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宁静。山顶,柴俊龙盘膝而坐,正自闭目养神。他的表情同夜色一样沉静。亥时快过了,江边现身两条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向山脚奔来。少时,便在山脚悠然而起,几个起落,立身山顶。柴俊龙望着二人冷冷地道:“姜老头,来的太迟了吧!”姜浪冷笑一声道:“等死的人心急了,既然你选则了这块墓地,老夫就成全你。”程万佐急道:“死叫化子,你把雪儿藏在哪里了?”柴俊龙起身一阵大笑,道:“你这淫贼死了你这条狼心吧!我已经托老友将她连夜送出城,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姜浪阴沉地一笑,道:“臭叫化子,你弄丢了老夫的儿媳妇,你死定了。”双掌突地推出,只见他掌心一个雪白、一个火红,一冷一热两股腥辣的劲风呼啸着拍向他前胸。柴俊龙领教过他的“阴阳毒掌”,早有防备,只见他银须一飘,身子已在空中,手中竹棍疾砸向他面门。姜浪冷冷地哼了声,身子电闪般地向右移开数尺,飞起一脚将身边一块百十斤重的青石踢起,呜地撞向柴俊龙左肋,紧跟着他也疾纵而起,右掌拍向柴俊龙头顶。柴俊龙一招扑空,身体正自下落,见青石撞到,他轻啸一声,左掌疾向青石拍下,右手竹棍向上一挑,刺向姜浪掌心。刹那间,“砰”一声大响,碎石乱飞。姜浪凶猛地一掌被化解,二人随着碎石相继落地。姜浪冷笑道:“三年不见,臭叫化子功夫进步了。”不待对方言语,飞身扑近。柴俊龙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从一登此山,便打算以死相搏,每一招都用上了全部的功力。见他再次攻来,全神贯注抵挡他每一招。二人身形飘忽不定,所过之处,树残石碎,硝烟弥漫。“砰砰砰”大响连声。程万佐一旁观战连连躲避着二人凶猛的掌风。一侧首突见西方江边,一条纤柔的粉红身影向山下奔来。她跑的很急,但脚步却不稳,不像是会武功的人。他不再看拼搏的二老,立身崖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条身影,距离越来越近,他贪婪的笑了,喃喃地道:“是她,是雪儿,是我的小宝贝儿。”拼斗的二老越战越猛,逐渐辗转到崖边,程万佐被迫闪身躲到一边。柴俊龙尽展所学,此时已累得通身大汗,招式逐渐缓慢,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余力。姜浪虽然也头上见汗,但是表情沉稳,招式依旧绵绵不断,一心治对方于死地。林雪儿奔至山下,累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向山顶望了望,高喊:“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听到她的声音,柴俊龙一走神,一条左臂硬生生的被姜浪一爪抓住扯了下去,他痛叫着摔下悬崖,坠向江水之中。“师父!”林雪儿惊呼一声,身子如同一道闪电直射上江面,接住柴俊龙顺势一个空翻,足尖轻点水面反射回岸边落足,急忙封住他左肩几处穴道为他伤处止血,急道:“师父,你怎么样?师父……”柴俊龙痛的半昏半醒,用朦胧的眼神看着她道:“傻丫头,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不要管我,快走……”林雪儿哭道:“我不会丢下师父的,要走我们一起走。”“谁也别想走。”姜浪冷冷地道了一句,与程万佐飘身落足两丈外。林雪儿放柴俊龙躺在地上,起身道:“爹,我跟你走,你就放过我师父吧!求求你!”程万佐听到她娇柔的语音,心痒难搔,骨头几乎都酥软了。连声道:“好好好,我的好雪儿,你快过来。”“不行。”姜浪厉声道:“小丫头要留下,臭叫化子也得死。”林雪儿挡在柴俊龙身前,坚决的道:“想杀我师父,就先杀了我好了。”姜浪大怒道:“臭丫头,不知死活的东西,闪开!”纵身出爪抓向她肩头。林雪儿见师父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也不想枉费力气,索性不躲不闪,闭上眼睛就等死了。程万佐急喊道:“师父手下留情。”姜浪本是想抓她到一边去,哪知手爪距她三尺之外,指尖就如同触及在石壁上,又麻又疼,不仅哼了声向后退开。喝道:“臭丫头,你用的是什么邪门武功?”林雪儿见他后退心里纳闷,浑然不解的道:“我没有动啊!”其实她本人不知道,她在看到柴俊龙摔下悬崖的一刹那,心中一着急,一下子恢复了全部的功力。只因她年幼,缺乏实践经验,又不能将段冲输给她的功力运用自如,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厉害,是不是姜浪的对手。当姜浪一招攻来时,她心里一害怕,体内的混元真气自行四冲而出,在她身体四周三尺内,形成了一层坚硬的气网,而她本人一点也觉察不到。躺在地上的柴俊龙看的真切,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道:“雪儿,你是不是遇见过你师祖?”林雪儿点头道:“是啊!您怎么知道的?”柴俊龙面色微喜,道:“师祖可传过你功力?”林雪儿点头嗯了声,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柴俊龙很少有笑容的老脸上满是欢笑,道:“真是个傻丫头,你的功力十个姜老头子也不是你的对手,马上运功用震天掌第一式‘气吞山河’打他们师徒去喂鱼。”林雪儿半信半疑,道:“师父,我真的可以吗?”姜浪与程万佐更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哈哈哈哈”姜浪仰面一阵大笑。林雪儿一害怕连忙出掌。姜浪笑声未尽,便痛叫着与程万佐双双飞摔出十几丈远,坠入滚滚的江水中,失去踪影。“哦!我的功力完全恢复了!”林雪儿惊讶的道:“我可真笨。”柴俊龙呵呵呵一笑,道:“傻丫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不用,还要祈求人家可怜,多么可笑啊!丫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善良了,而且还认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善良,你这副温柔和善的心肠在江湖上只能受人欺负,你要懂得愤怒才行。”林雪儿嘟了一下小嘴儿,道:“为什么?我长这么大,除了笑就是哭,从未和任何人生过气,万事以和为贵,有些事情能忍就忍过去了,何必把小事弄大呢!”柴俊龙道:“好,你说得有道理,就用你的道理去闯荡江湖吧!现在你也不需要师父保护了,每天多加小心,不要再落入魔掌,老叫化子告辞了。”不待她再说话,飞身奔去。“师父,你的伤……”林雪儿道了一句,柴俊龙已经没了影子。她转身望向江心,喃喃地道:“他们真的喂鱼了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呆了片刻,缓步走回城去。漓山东侧象鼻处,程万佐双手抱胸,探头由水月洞望着她的背影远去,无可奈何的咽了口唾液。回身看了看坐在山下自行疗伤的师父,忙也盘膝坐好,运功疗伤。 第十一章纯洁无暇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次日。林雪儿走出客栈,想去“一吃到死”饭庄找柳飘飘帮忙找陆剑秋他们,经打听穿过几条街,来到饭庄门前,抬头看了看匾牌不明其义,信步入门。店小二笑脸迎上,道:“姑娘,您请坐!请问吃点什么?”林雪儿微笑道:“对不起,我是来找你们小姐飘飘的,她在吗?”店小二看了看她,道:“在是在,我们小姐不随便见人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去通禀一声吧!”“不必了,请林姑娘上楼吧!”柳飘飘现身楼栏旁笑道。林雪儿抬头看了看她,含笑走上楼梯,道:“柳姑娘你在就好了。”柳飘飘笑道:“姐姐,我们进房里说话。”林雪儿随她进入她的闺房。柳飘飘道:“姐姐请坐,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林雪儿见她神清气爽,明白她的身世,并没有伤害到她的身心,抿嘴儿一笑道:“柳姑娘,我的确是有事相求,我的小侄儿陆剑秋十几日前与我失散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柳姑娘手下众多,我想……”“好,我答应你。”柳飘飘笑道:“那个臭小子我熟悉的很,这件事你不必费心了,你告诉我,我娘长什么样子,她如今在哪里?”林雪儿嫣然一笑,道:“你终于想通了,你娘和你十分相像,她现在应该是在江湖上寻找我啸天哥哥。你想见她还不太容易。”柳飘飘叹了口气道:“说实在的,十五年了,突然有了个娘,我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可又真希望这是真的,有个娘多好啊!”林雪儿道:“这些自然是真的,你可以去向你父亲求证的。这其中的曲折,我们可是一点也没有乱讲的。”柳飘飘美美的一笑道:“我相信姐姐,今天我请客,好好陪姐姐喝几杯,感谢你告诉我的身世。”林雪儿含笑道:“妹妹这几日不见,好像变了一个人是的,那种凶巴巴的表情怎么不见了?”柳飘飘笑道:“这才是本来的我,以前那种表情都是我为了管住我的属下装出来的,不然那些混蛋根本不怕我。难道我娘不是这样的吗?”林雪儿道:“不错,婉儿姐姐就是像你这般温柔,我那七个嫂子中,属她最疼我了。”“七个!”柳飘飘惊讶的道:“陆大侠有七个妻子?”林雪儿柔美地一笑,道:“还不只呢!应该是十二个才对,我们都称她们为十二阁主的。”柳飘飘表情愕然,道:“太夸张了吧!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丈夫被分成十二份,真是太惨了!”林雪儿笑了笑道:“我倒不这样认为,啸天哥哥豪情盖天,我的嫂子们都过的很开心,如果她们也像人世间那些俗女人一样想不开,每个人都想独自拥有啸天哥哥,那她们都不会幸福的,反而会痛苦一生。如此相亲相爱,一起白头偕老,才真正的让人羡慕呢!”柳飘飘点了点头道:“倒也有一些道理,那陆大侠会不会也像皇帝一样,专宠一个,让其余的独守空房呢!”林雪儿笑道:“当然不是了,你以为我的那些嫂子都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啊!她们可都是能叱咤风云的江湖女侠,哪个不高兴了还不都得闹个天翻地覆,哪还有好日子过啊!”柳飘飘笑道:“如此看来陆大侠还真的是了不起,别的不说,就这十二个女人能全部哄的服服帖帖,恐怕当今世上没有人能及他。我还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么吸引女人。”林雪儿道:“以后会有机会的,妹妹,你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柳飘飘道:“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去找,等吃过午饭,你就去祥和客栈等着,我会尽快把消息告诉你的。”林雪儿点头道:“多谢妹妹!”柳飘飘道:“姐姐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请稍等,我去去就回来。”出门自去。夜色茫茫。柳飘飘又换上那身红色的衣裙,红纱蒙面,提了一个食盒走进百顺客栈。客房中,陆剑秋正坐在桌旁焦急的等她,见她入门。开心的唤了声“姐姐”进前便抱住她。“你终于来了,我都快闷死了。”柳飘飘被他抱的粉面只发烧,一颗芳心莫名其妙的怦怦乱跳。忙哑着嗓子道:“好了,快吃饭吧!”陆剑秋松开手笑道:“是什么好吃的,这么香?”柳飘飘将食盒放在桌上道:“是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清炖鸡,快趁热吃吧!”打开食盒将两盘食物取出,放在桌上。陆剑秋抄起筷子吃着道:“姐姐你对我真好,当今天下除了我爹和我姑姑,就属你对我最好了,你把面纱扯掉,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柳飘飘摇头道:“不行,你就记着曾经有一个哑嗓子的姐姐对你很好就够了,吃吧!吃完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陆剑秋吃着道:“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找到我姑姑了?姐姐快说!”柳飘飘道:“先吃,不把这些东西吃完,我是不会说出来的。”陆剑秋道:“好,我吃完它。”语毕,便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柳飘飘坐在对面默默地注视着他,心里说不出的甜蜜,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幼小的芳心真的喜欢上面前这个小她三岁的少年了。陆剑秋风卷残云般的将两盘食物吃光,放下筷子,道:“好了,姐姐说吧!是什么好消息?”柳飘飘由怀中取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巴子,道:“我找到你姑姑了。”“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姐姐。”陆剑秋又抱住她,还蹦跳着道:“快说她在哪里?”柳飘飘道:“放手,我带你去找她。”陆剑秋笑道:“姐姐,我好想亲你一下。”“为什么?”柳飘飘粉颊绯红道。陆剑秋笑道:“因为姐姐太可爱了,我好喜欢姐姐。”柳飘飘心里一阵温馨,道:“去你的吧!小鬼头,快走吧!”二人并肩出门,柳飘飘带他穿街过巷,来到祥和客栈门口,停足道:“好了,姐姐就不进去了,你姑姑在天字一号房,你去吧!”陆剑秋回身抱住她的双臂,道:“姐姐为什么不跟我去见姑姑?”柳飘飘道:“我的样子太丑了,我不想见她,你快去吧!”陆剑秋道:“那好吧!姐姐再见了。”冷不防跳起脚隔着纱在她腮上亲了一下,欢笑着跑去。柳飘飘摸着被他亲过的粉腮,双颊直发烧,心里又甜又酸。为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而忧虑。陆剑秋跑进栈院,见天字一号房里亮着灯光,喊了声“姑姑。”推门便跑进去。林雪儿正坐在桌旁呆思,见他入门,呼了声“剑秋”起身将他拥在怀中,道:“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姑姑担心死了。”陆剑秋紧紧地抱住她不放,道:“我担心姑姑,你没事吧?”林雪儿道:“姑姑很好,你呢!这些日子过得好吗?”陆剑秋松开双手,看着她的脸道:“开始不好,后来就好了。”林雪儿道:“为什么?”陆剑秋道:“我从山谷跑回来的那天,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那个妖女柳飘飘,被她捉住又打又骂,还把我扔进了狗窝里,与狗同睡。”“怎么会这样?飘飘怎么会这么对你呢?”“有什么不会的,那个妖女心狠手辣,什么事做不出来,我恨死她了。”“那后来呢!她又对你好了吗?”“那个死妖女怎么会对我好,是一个穿红衣服、蒙着脸的姐姐救我出来的,她让我在百顺客栈等着,她帮我找姑姑,她每天都会给我送好吃的,还陪我聊天,刚才就是她送我来这里的。”“你没问她叫什么名字?”“问了,她不告诉我。”林雪儿沉思片刻笑道:“小鬼,你真笨,她就是柳飘飘。”陆剑秋瞪大了眼睛道:“不可能,怎么会是那个妖女呢!她才没那么好心。”林雪儿笑道:“你想想,如果不是她,那个红衣姐姐为什么要蒙着脸,还不肯告诉你,她的姓名?另外还有,你知道姑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为什么?”“因为是柳飘飘答应帮我找你,她叫我在这里等你的。”“这不可能,那个姐姐绝不是柳飘飘那个妖女,那个姐姐说话的声音是哑的,柳飘飘的声音我听得出来。”“你这个小脑袋瓜是不是锈住了,声音是可以改变的嘛!你不信明天我带你去找她问个清楚。”“不要去了,我不想见她。”“那怎么行呢!人家帮助我们姑侄团聚,总的去谢谢人家,做人的基本原则你不会都忘记了吧!”“那好吧!我听姑姑的。”“乖!我再去叫店家开间房。我们早些睡觉,明天去谢过柳飘飘,我们还得赶路呢!”陆剑秋抱住她,道:“不要开房了,我想和姑姑一起睡,我怕明天起来又见不到你了。”林雪儿微笑道:“不会的啦!姑姑往后会小心的,你这么大了,怎么能再和姑姑一起睡呢!放手吧!”陆剑秋坚持道:“不要,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姑姑,不想离开姑姑,就让我跟姑姑一起睡吧!我求你了姑姑!”林雪儿不忍再拒绝他,抿嘴道:“好吧!就一次,记住不许把手脚放在我身上。”陆剑秋欢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很老实的,睡觉吧!”先行脱靴上床,合衣躺下。林雪儿拴好房门,吹灭桌上的蜡烛,走到床前躺下。陆剑秋老老实实的躺着,看着她朦朦胧胧的脸颊,心中无限甜蜜,幼小的心灵深处在默默地想着:“如果每天都跟姑姑一起睡该多好啊……”次日,林雪儿与陆剑秋去“一吃到死”饭庄拜谢柳飘飘,她却已不在,经询问得知她北上回“幽灵圣教”总坛去了。姑侄俩告辞后,为了打听陆芸芸、秦贺等人的消息,决定返回慕容山庄。夕阳的光辉里,慕容山庄死气沉沉地坐立在树林旁。庄门紧闭着,院中地上落满了树叶草叶和尘土。房舍的门窗上都被蜘蛛结满了网。窗纸多数都已经破碎,一派荒凉沉寂的破败景象。林雪儿与陆剑秋走到庄门口,陆剑秋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道:“好累啊!总算到了。”林雪儿微笑道:“都快长成大人了,走这么点路就说累了。”从怀中取出手帕为他擦了擦汗。陆剑秋嘻嘻一笑站起身子,道:“有姑姑在我身边,再走几十里路我也不嫌累。”林雪儿红唇一嘟,笑道:“油嘴滑舌的不学好,进庄吧!敲敲门看有没有人?”“嗯”陆剑秋登上台阶“咣咣咣”扣了几下门环。等了半天没见有人来开门。林雪儿面现几丝清愁,道:“看来他们还没有回来,翻墙吧!”搂住他的腰,纵身几丈高飘落院中。把他放下道:“我们先去厨房烧一些水,给你洗个澡。”陆剑秋笑道:“是该洗一洗了,我身上还有一股狗的味道呢!”林雪儿道:“走吧!你生火,我洗锅。”“嗯!”浴室中亮着灯光,林雪儿提着两桶温水倒进浴盆里。陆剑秋随后进门,手上脸上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林雪儿看着他不禁“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指着他道:“看你,弄的像个花脸猫是的,快脱衣服蹲进浴盆里吧!”转身不再看他。陆剑秋笑着脱光衣服,蹲入水中,道:“好了。”林雪儿走近他,道:“我只是给你洗一洗后背,余下的自己来洗。”说着将一块洁白的浴巾放入水中沁湿,轻轻地给他搓洗着脊背。陆剑秋觉得很痒,不禁咯咯笑出,“哗啦”一下子站起来。羞的林雪儿“呀!”的一声,扔掉浴巾跑开。陆剑秋见状忙又蹲下,道:“姑姑怎么了,我蹲下了,小时候姑姑给我洗澡怎么不怕呢!”林雪儿羞得粉面绯红,芳心乱跳,努唇道:“现在你长大了,同小时候怎么一样呢!你自己洗吧!我不理你了。”出门自去。陆剑秋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理由,赶忙自己洗澡。林雪儿想去厨房做点吃的,忽听有人叩门,以为是慕容海涛兄妹俩回来了,欢笑着跑到大门口,打开庄门。朦胧的夜色中,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站在门外,他须发斑白,脸上皱纹重叠,有点驼背,手里拄着根木棍,颤颤巍巍地有点站不稳是的。见她开门,他声音低颤微弱地道:“这位姑娘,可怜可怜我吧!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快饿死了。”林雪儿心地善良,见他可怜的样子,闻听他垂死是的声音,不由得一阵心酸,柔声道:“老伯,您请进来吧!”驼背老人道了声“谢谢姑娘!”身体颤微着走入庄门。林雪儿将门关好,引他入客厅就坐。她点燃桌上的蜡烛,道:“老伯你先坐一下,我去做吃的。”驼背老人疲惫的倒在椅上,低低的“嗯”了声。林雪儿匆忙去做饭。陆剑秋也听到了敲门声,连忙穿好衣服,跑进厨房,问道:“是慕容公子他们回来了吗?”林雪儿洗着米道:“不是,是一个老爷爷来讨饭吃的,快帮我烧火做饭吧!”“嗯!”忙去烧火。厅中,驼背老人正在闭目养神。林雪儿与陆剑秋端着一盆米饭与两个小菜入门。林雪儿含笑道:“老伯等急了吧!”驼背老人身体立刻颤抖起来,语音微弱的道:“不急,姑娘做饭很麻利。”林雪儿盛了一碗米饭连同筷子送到他面前,道:“老伯快吃吧!庄里没有什么好东西,米饭青菜,您就将就着充饥吧!”驼背老人颤抖着双手接过饭碗,便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林雪儿又给他倒了杯茶,放在近前。才与陆剑秋坐下吃饭。陆剑秋边吃边注视着驼背老人的举动,和眼神,心中若有所思。饭后,林雪儿引驼背老人入客房,微笑道:“老伯您睡好,晚辈就不打扰您了。”驼背老人抱拳作揖道:“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小老儿下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林雪儿笑道:“您太可气了,晚辈告退。”出门为他把门关好。驼背老人坐在床上,幽幽地吐了口气,自语道:“真是个天下少有的好姑娘……”一夜无话,次日,林雪儿早早起床,叫醒陆剑秋,二人一起在院中练剑。吃早饭时,林雪儿向驼背老人询问家事,得知他膝下无儿无女,无家无业,于是就留他住在庄中。又找了几套慕容卿的衣服给他。他每天早晨起来扫院,饭后到菜园中除草,很是勤快。三人安安稳稳的过了几日。这日下午,三人正在园中种菜谈笑,忽听前院有人喊:“林姑娘,是你回来了吗?林姑娘……”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喊:“剑秋哥哥……”林雪儿面现喜色,朗声道:“慕容公子,我们在菜园里。”慕容海涛飞步奔入月洞门,含情带喜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投向她柔美的脸颊,有些不自禁的兴奋道:“林姑娘你还好吗?我终于找到你了!”慕容夕雅欢笑着走近陆剑秋,亲切的拉住他的手,道:“剑秋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陆剑秋:“当然有了,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长高了。”林雪儿温馨的一笑,走近慕容海涛,道:“谢公子关心,我和剑秋都很好,这些日子公子都去了哪里?”慕容海涛饥渴的眼睛依旧痴迷地看着她,道:“那日我和秦大侠、陆女侠、李女侠得知你被掳走的消息,就匆忙去了那山谷寻找,几乎把整个山谷都翻过来,一点线索都没有,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位农夫老大爷,从他口中得知,有一位姑娘与一个中年人向北走了,于是我们便顺路追下去,一直追了七日,再没有一点消息。在岳阳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寻找,秦大侠与李女侠继续北上顺路去百草山。陆女侠母子俩往东,我和小妹安原路寻回。没想到你们真的回来了,不知你是如何脱离虎口的?”林雪儿闻听他为自己奔波了这些日子,心中甚是感激,抿了抿朱唇道:“我是被程万佐前辈带去山谷的,他带我北上时,遇见了我师父,当时我睡着了,不知为什么程前辈就和我师父打起来了,后来我师父打伤了程前辈,我就跟着师父到桂林去找你们了,结果也是没得到一点消息,再后来柳飘飘帮我找到了剑秋,我们就回来了。”“是程万佐那淫贼把你掳去的?”慕容海涛惊讶地道:“你还称他是前辈?”林雪儿笑了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程前辈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如果他真得想害我,雪儿早已不在人世了,我见程前辈孤苦孑然,已经拜他为义父了,他对我很好,我相信她以后会改邪归正的。”驼背老人听到她的一番话,直起身子,脸上的褶皱欣喜的抽动了几下,双目两缕怜爱的目光默默地看着她。慕容海涛摇头笑道:“林姑娘你太善良了,当今天下也就你一个人这么说程万佐那淫贼,他可是武林公认的奸邪之徒。你这么善良早晚会受其害的。”林雪儿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笑道:“公子为我奔波了这些日子,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慕容海涛双目中表露出无限真情道:“这点奔波之苦又算得了什么,为了姑娘,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辞。”林雪儿避开他深情的目光,笑道:“公子言重了,雪儿有何德何能,值得公子如此厚爱,雪儿可不敢当。”慕容海涛刚要说话,跟陆剑秋唠叨了半天的慕容夕雅插嘴道:“这句话可是我哥哥的心里话,他在做梦的时候还喊着姐姐的名字呢!他还说只要姐姐没事,他情愿死一百次……”“夕雅,你胡说什么?”慕容海涛忙喝止她。嘴上虽然阻止了她,担心里却非常感激她,帮他表明了心意。 第十二章刁蛮小妹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林雪儿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转身冲正在除草的驼背老人呼道:“王老伯不要锄了,您过来歇息一会儿,见一见慕容山庄真正的主人。”驼背老人放下锄头,走近二人。林雪儿道:“王老伯,这位慕容公子兄妹才是此庄的主人。”驼背老人躬身作揖道:“小老儿衣食贵庄,还请慕容公子多多关照。”慕容海涛打量着他,道:“老伯不必多礼,尽管安心留在庄中吧!我这片家业正少个人料理,老伯能留下,我正求之不得呢!”驼背老人又躬身一礼,道:“多谢公子。”林雪儿红唇莞尔,道:“老伯不要谢了,走,我们去前厅坐吧!”驼背老人道:“姑娘你们去吧!我把这些草锄完。”慕容海涛道:“老伯随便吧!林姑娘我们走。”陆剑秋一拉慕容夕雅,道:“我们也去。”慕容海涛最讨厌这两个小鬼跟着捣蛋,可有陆剑秋在其中,他也不好说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傍晚,驼背老人用面粉做了些浆糊,找来白纸,将林雪儿的卧房破碎窗纸扯掉重新粘好。林雪儿与慕容海涛、陆剑秋、慕容夕雅在厅中闲聊,谁也没有注意她的举动。很晚才分房睡觉。睡梦中,林雪儿忽觉脸上一阵湿冷,打了个冷战醒来,见自己却躺在花园的草丛中,不禁大吃一惊挺身而起。忽听一个她最为熟悉的声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说得好啊!”林雪儿顺声望去,月光下,只见那驼背老人立身三丈外,惊问道:“您是义父吗?”驼背老人挺直了身子,回身抓下脸上的假脸皮,赫然是程万佐。“义父,真的是您!”林雪儿欢喜地走近,道:“您的易容术可真好。”程万佐衷心的笑道:“你这个小人精,义父彻底的被你征服了,天底下竟然有你这么善良的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林雪儿不由得感到一阵温馨,含笑投进他的怀里,道:“其实义父的内心深处也是善良的,只是被世间可畏的人言害的泯灭了良知,女儿只不过是帮您将它挖掘出来。”程万佐面现温馨地搂了楼她,道:“我的好女儿,义父的余生就决定为你而活了,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义父帮忙,义父就是拼个肝脑涂地,也要帮你完成。”林雪儿嫣然一笑,道:“女儿才不让您去为我辛苦呢!女儿要将您留在身边,早晚侍奉,直到终老。”程万佐笑道:“那怎么行呢!你心疼义父,义父也心疼你啊!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女儿整日为我劳苦呢!义父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你哥哥陆啸天,义父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可在江湖上也有一些狐朋狗友,我会尽其所能去帮你找陆啸天的,你不要太为他担心,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为了那个小子变瘦了。”林雪儿再次投进他的怀里,道:“义父,您对我真好。”程万佐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千万要多加小心,你的容貌天下无双,很容易引来狂蜂浪蝶,凡事多长个心眼,不要太过于相信人,像今晚一样,义父要不是被你的善良感化,你还会投进义父怀里吗?”林雪儿点头道:“义父的话我都记住了,您真得打算帮女儿去找啸天哥哥吗?”程万佐深吸了一口气,道:“不错,为了我的女儿,我要彻底改过自新,江湖上从今天起,不会再有‘戏花狼君’这个令人讨厌的称号,多保重吧!义父告辞了。”林雪儿面现几分不舍的神态,滚下两串晶莹的泪珠滚,扁嘴道:“义父您也要保重身体。”“放心吧!义父有了你这个宝贝女儿,至少还得活五十年。你回去睡吧!义父走了。”程万佐说罢飞身消失在庄外。林雪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开心的笑了。茫茫的海面上,一艘飘摆着彩龙大旗的大船乘风破浪而行。舱中,陆啸天盘膝而坐,雅丽佳娜身着妖艳的装束,半坐在他对面。雅丽佳娜得意地笑着道:“说十年就十年,我做到了,你服不服?”陆啸天心平气和,含笑道:“我服,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以我的武功,你可以偷袭一招制住我的穴道,我很难想象,区区十年你怎么能做到。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雅丽佳娜道:“练功自然要吃苦,刻苦不是我功成的原因,我成功的最大动力,是因为我恨你,非常非常的恨你。你不用紧张,在我功成之后,我的想法完全变了,我不再恨你了。说句实在的,我曾经爱过你,也很欣赏你,所以,我要让你变成我的得力助手,我们一起并肩打天下。”陆啸天笑了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你找错人了。”雅丽佳娜柔美的笑着道:“哎!现在拒绝还早,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的武功胜不过我,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否则我真会杀掉你的七个老婆。你虽然是个武林奇才,但是三五年内你是胜不了我的。我有足够的时间说服你。”陆啸天道:“放心好了,胜不了你,我决不会离开你。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过的。”雅丽佳娜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嫁人了没有吗?告诉你吧!我嫁了,而且不止一人,怎么样?有何感想?“陆啸天道:“你没有找到真爱,你嫁人应该只是为了你的野心,你这样活着有意义吗?说白了,你就是不把自己当女人。”雅丽佳娜双目中充满了悲愤之光,毫不避讳的道:“没错,我是不爱他们,也真的不想做一个女人,我这么做都是被你害的。如果在十年前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陆啸天笑了笑道:“你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永远都是唯我独尊。”雅丽佳娜道:“当然,我就是我,永远都不会改变。不管你会不会帮助我,将来的天下都是我的天下,我一定要做第二个女皇帝。好好活着,你会看到那一天的。”陆啸天道:“为了你自己的野心,不惜挑起战端生灵涂炭……”“哎!打住。”雅丽佳娜抢道:“我不想跟你吵嘴,你也不要妄想说服我回头,换个话题吧!”陆啸天直看着她道:“好,换个话题。十年不见,你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雅丽佳娜含笑道:“我是没什么变化,可你变了。没有当年那种让女人痴迷的魅力了,我不会再为你动心的。不要妄想用什么美男计,我现在只欣赏你的武功。”陆啸天道:“其实你现在真的比十年前可爱多了,也有魅力多了。”雅丽佳娜微笑道:“我想当今天下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说,我杀人的时候是很恐怖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陆啸天摇头道:“不必了,杀人有什么好看的,在下只喜欢看美人。说实在的,你真的很美,一种霸气的美!”雅丽佳娜笑道:“停停停!再换个话题。就说你想如何胜过我的武功吧!”陆啸天道:“我现在什么也没想到,我再问一句,你真的没有伤害我的家人吗?”雅丽佳娜脸色微沉道:“不相信我的后果可是很惨的,你想尝试吗?”陆啸天忙道:“不敢不敢,我相信你。”雅丽佳娜道:“这就对了,乖乖的呆在我身边研究你的武功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喜欢美女吗?我的碧霞宫里多的是,你每天换一个都可以。”陆啸天笑道:“不必了,我一个也不要,多谢你的好意了。”此时,大船缓缓停下。雅丽佳娜起身道:“好了,到家了。你等一下,我叫人抬你上岛。”陆啸天道:“多谢了!”雅丽佳娜扑哧一笑道:“虚伪!心里不定怎么恨我呢!等着。”出舱门。很快进来两个大汉架起陆啸天出舱门上岛。碧霞宫是在岛上一个湖心小岛上,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乘小船走几里的水路才能入宫门。陆啸天定睛观瞧,只见朱门雄伟,宫墙高大,方圆二里有余,墙靠水,水绕墙。宫苑之中楼阁林立,四处都是红彤彤的光芒,看其外观,比那大唐皇宫更加壮丽宏伟。宫门前石阶上立足十几个红衣大汉,手提大刀,形象极其威武。入宫门陆啸天被安置在贵宾阁中,身边四个美人侍女服侍。好吃好喝神仙般的日子。他每日除了修炼内功,就是思念妻儿,不知不觉数月过去。上午。雅丽佳娜入门含笑道:“怎么样大情侠,这段日子过得可好?”陆啸天道:“很好,只是有些想你。”雅丽佳娜笑道:“算了吧!恐怕是在想你的那群女人吧!”陆啸天道:“想她们是自然的,但是也很想跟你聊一聊。很久不见了,在做些什么?”雅丽佳娜道:“杀人、抢劫……什么都做,你呢!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打天下?”陆啸天摇头道:“我的想法此生都不会改变。”雅丽佳娜笑道:“好,有志气。那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陆啸天道:“还不行,要是能成了,我自然会去找你的。”雅丽佳娜道:“你可要努力啊!别让你的那群美人等得太久了。到时候各个人老珠黄,你和她们团聚又有什么意思。对了,我给你挑选的四个美人可都是处子之身,你不碰她们,岂不是太可惜了?”陆啸天笑了笑道:“没什么可惜的,她们可以嫁别人。至于我的武功进展,我想不会太久。我有信心胜过你。”雅丽佳娜大笑道:“很好,我等着呢!不打扰了,再见!”陆啸天道:“不送了。”时光飞逝,六年后,白天,陆啸天坐在轮椅上,一个侍女推着他走进花园。侍女道:“都六年了,陆大侠你每天都来这里,到底来看什么?”陆啸天道:“看花了,这些花千姿百态,迎风一个样子,淋雨一个样子。春夏秋冬又是不同的样子,你不觉得它们很多变吗?”侍女摇头道:“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花每年还不都是这个样子。圣母说你在研究胜过她的武功,可是六年来,你只是看花,没见你练过什么武功啊!”陆啸天道:“武功的最高境界,不再是单纯的招式,而是无敌的心境。就快好了,我就快与我的家人团聚了。”侍女道:“大侠可以打败圣母了?”陆啸天道:“现在还不行,总感觉还缺少点什么。”深入沉思。县城里,街边胡同。一位紫衣少女不停的探头向街上张望,她一头秀发梳了几十条纤细均匀的小辫子,漫散在前胸和后背。粉面似桃花含露,眉似小巧弯弓,长睫似蒲扇,眼眸秋波流滚。红唇小小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唇角永远抹不掉的是那迷人的烂漫的微笑,每一个纯洁的笑容,都会在粉腮上呈现两枚淡淡的小酒窝儿。身材婀娜,袅袅婷婷。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肉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青春少女的活泼气息,和一股天真纯洁的味道。右手握着一柄不足二尺长的短剑,左手纤细玉白的手指捏弄着尖尖的下颌,像一个顽皮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紫衣少女不停的张望,终于一个俊朗的身形现入她的眼帘,她灿烂的一笑随即大喊道:“救命啊!救命……”那俊朗的白衫青年飞身而至,急问道:“姑娘怎么了。”紫衣少女看着他微笑道:“你是大侠?”白衫青年看了看她的左右,并没有什么危险疑惑道:“不敢当,姑娘为什么喊救命?”紫衣少女笑道:“好玩啊!我见你拿着一把剑,长得又蛮帅的,逗逗你啦!”白衫青年仔细看了看她,见她不象是精神不正常之人,不悦道:“好玩!无聊!”转身欲走。紫衣少女拦住他,调皮的道:“站住!我又没喊你的名字,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敢骂我,想掌嘴是不是?”挥手打向他的脸。白衫青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道:“无理取闹,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甩开她的手便走。紫衣少女喝道:“站住!想走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出剑便刺。白衫青年挥剑挡开她一剑,道:”剑都抓不稳,还学人家打架,别丢人现眼了。“转身便走。紫衣少女怒道:“狂妄!”出剑一阵猛攻。白衫青年只好出剑招架,发现她用的是‘芙蓉剑法’急忙道:“停,你叫什么名字?停!”紫衣少女依旧猛攻道:“你叫停就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今天不刺你一个窟窿,决不罢休。”白衫青年怕伤到她,不敢出招,只能招架。道:“姑娘!我们一定有渊源,求你不要打了,我真的怕伤到你。”紫衣少女道:“鬼才与你有渊源,看剑!”继续进攻。白衫青年道:“好,想刺我个窟窿是吧!我让你刺,来吧!看准了刺哪里!”停身不再躲闪。紫衣少女一剑刺来见他真的不躲闪,连忙收剑,道:“你想死啊你!我还不想弄脏我的剑呢!”白衫青年含笑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就舍不得我死。”紫衣少女道:“什么舍不得!自作多情。我是舍不得弄脏我的剑罢了。”白衫青年含笑道:“你真的很可爱,心里头是不是喜欢我了,所以才跟踪我?”紫衣少女双颊绯红道:“你胡说什么,谁跟踪你了?”白衫青年笑了笑道:“还不承认,今天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紫衣少女道:“知道又怎样,本姑娘逗你玩而已,喜欢你,你做梦吧!”白衫青年笑道:“那好,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辞!”转身欲行。紫衣少女努唇道:“走就走,谁稀罕啊!”收剑跟随。白衫青年回身道:“哎!你干嘛跟着我?”紫衣少女道:“这路是你家的,你走得,我就走不得吗?”白衫青年笑道:“走得,走得。姑娘先请!”紫衣少女道:“不,我不喜欢有人看着我走路,你先好了。”白衫青年道:“毛病还真多,好,我先。”飞步便奔。紫衣少女紧随其后,如形如影。无论白衫青年怎么跑都落不下她。他突然停足,她收足不住,撞在他背上。紫衣少女掩住胸脯道:“你干嘛突然停下?”白衫青年道:“还说不是跟着我,走路有这么走的吗?”紫衣少女道:“本姑娘就是这么走路的,怎么?不可以吗?”白衫青年道:“可以可以,我就怕你跟不上。”飞步便跑。紫衣少女道:“哼!休想丢下我。”随后便追。二人尽展轻功绝技,穿街过巷一阵疾奔。也不知跑了多少条街,多少条巷子。白衫青年累的大喘粗气,实在是跑不动了,回头看看她还是紧跟着。他突然一个急停足,身形回转,紫衣少女收足不住,猛的撞入他的怀中;二人双双倒在地上,紫衣少女在上,白衫青年在下。嘴唇恰好碰在一处,二人都瞪大了眼睛直喘粗气。引得左右行人围观笑语。紫衣少女起身掩唇喘息道:“讨厌!你干嘛又停下来!”白衫青年起身大喘粗气道:“我不停下就得跑死了,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紫衣少女双颊微红低头道:“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跟着你走了。”“什么我的人,姑娘,话可不能乱说。”白衫青年急道。紫衣少女道:“不是吗?你都亲了人家了。”白衫青年道:“那怎么能算数呢!那只是个意外,要是真追究的话,也是你亲了我才对。”紫衣少女道:“那有区别吗?”白衫青年道:“当然有区别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告诉你,不算数的,你千万别再跟着我了。我明确的告诉你吧!我已经有娘子了。”紫衣少女急问道:“你成婚了?”白衫青年道:“还没有,就快了。”紫衣少女笑道:“没成婚算什么娘子,我也明确的告诉你吧!你这辈子别想甩掉我了,我跟定你了。如果你真的不肯娶我,我就把你的嘴唇割掉。”“啊!姑娘,你太霸道了吧!”白衫青年咧嘴道。紫衣少女道:“我就是这么霸道,谁让你来招惹我的。”白衫青年道:“我招惹你?真是太没天理了,我逃!”转身又跑。“你跑不掉的,咯咯咯。”紫衣少女欢笑着随后便追。白衫青年跑进‘如归客栈’,进门就喊:“姑姑救命啊!姑姑……”院井中,一位白衣姑娘飞身拦住紫衣少女,险些被她撞到。紫衣少女退后一步,只见她身着一套洁白圣雪的长裙,柔顺乌黑亮泽的秀发披散肩背,一张粉面皮肤如羊脂一般玉雪可爱,柳叶细眉,双眸清澈明亮,内含万般柔情,细看又有些惹人怜爱的光泽。这种醉人心魂的眼神,恐怕普天之下再找不出第二人。她身段苗条秀美,呈现诱人的体态,她的一颦一笑以及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是美的难以形容。紫衣少女看罢不禁惊叹道:“哇!好美啊!”白衣姑娘一抱拳道:“在下林雪儿,不知我的侄儿剑秋如何得罪了姑娘?”紫衣少女道:“美人是他的长辈,好极了,你来评评理,他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我,是不是该对我的名誉负责?”林雪儿转身看着陆剑秋,道:“剑秋,怎么回事?”陆剑秋急道:“姑姑别听她胡说,本来我是出去买东西的,她没事大喊救命,我以为她有什么危险,就过去了。之后她就缠着我不放,我就跑她就追,结果我突然停下,她停不住就撞了过来,我没站稳被她撞倒了。就这样她就亲了我一下,怎么能说我亲了她呢!”紫衣少女道:“就是你亲了我,你必须要负责,否则我一定割掉你的嘴唇。”林雪儿柔媚的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这只是个意外,姑娘何必太在意。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应该太世俗的。”紫衣少女认真的道:“那怎么可以?我娘说过,女孩子的名节最重要,他亲了我,不对我负责,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猛地拔出剑一指陆剑秋,接道:“你只有两条路选择,一是对我负责,二是让我割掉你的嘴唇,快说,选哪一条?”陆剑秋道:“横竖都是死,你叫我怎么选啊!”紫衣少女放下剑柔柔地道:“第一条怎么会死?” 第十三章痴情少女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一撇嘴道:“你这么刁蛮,娶你做娘子还不是死路一条。”紫衣少女活泼的一笑,道:“不会的,我会好好对你的,你答应了?”陆剑秋道:“不,我不会答应的,我有……”突然停住,看向林雪儿。紫衣少女道:“你有什么了,是不是想说你有娘子了,千万别让我见到她,否则我一定会杀掉她。”林雪儿笑了笑道:“我看出来了;姑娘是喜欢上这小子了,这是好事啊!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可是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操之过急,姑娘先留下来,我们从长计议如何?”紫衣少女笑道:“好,这才像话吗!”陆剑秋道:“姑姑,你不是认真的吧!我不会同意的。”林雪儿道:“此事由不得你,不许再多嘴。”转身看着紫衣少女,接道:“姑娘请进房中说话。”紫衣少女道:“好啊!姑姑先请!”林雪儿道:“姑娘请!”三人相继入室,在桌旁落座。陆剑秋疑惑不解的看着林雪儿。紫衣少女美滋滋的看着陆剑秋。林雪儿含笑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紫衣少女依旧看着陆剑秋,道:“我叫段紫萱,今年十七岁。逃大侠你今年多大了?”陆剑秋道:“我不姓陶,你搞错了。”段紫萱道:“没错,我说的是逃跑的逃,你不是很能跑吗?”陆剑秋道:“那你这么刁蛮泼辣,我就得叫你小辣婆喽!”段紫萱努唇道:“难听死了,我不许你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陆剑秋道:“我叫路刀春,大路的路。”“怎么了这是?连名字都改了?欠人家债了吗?”一个全身红装的妙龄美少女入门笑道。陆剑秋看了她一眼道:“夕雅,没你的事,你别多嘴。”段紫萱看着慕容夕雅,问陆剑秋,道:“她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陆剑秋道:“当然不是,你别乱猜了。”段紫萱道:“好,我不管她是谁,快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一个字都不能差。”陆剑秋道:“我就叫路刀春,是陆地的陆。”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是陆剑秋吧!姑姑刚才叫你剑秋的,陆剑秋,这个名字还不错。”陆剑秋看着林雪儿道:“姑姑,你不是真的让我娶她吧?”林雪儿正色道:“有什么不可以?段姑娘又漂亮又可爱,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就知足吧!”段紫萱欢笑道:“就是,本姑娘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就偷着笑去吧!”陆剑秋道:“啊!笑!是啊!我真的好想大笑,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慕容夕雅不悦道:“什么?死陆剑秋,你要娶她我不同意。”段紫萱道:“你是他什么人啊?你凭什么不同意?”慕容夕雅急道:“我、我是他、是他未婚妻。”陆剑秋起身道:“什么?又来一个,你什么时候……”“你闭嘴,没你的事。”段紫萱抢了一句,看着慕容夕雅,道:“好,你也喜欢逃大侠是不是?这好办,我们两个决斗,谁能活下来,谁就嫁给他,走,出去!”慕容夕雅不服气的道:“决斗!决斗就决斗,谁还怕你不成。”转身就要出门。此时,慕容海涛入门道:“怎么了,妹妹要跟谁决斗?”慕容夕雅一指段紫萱,道:“是她,她要跟我抢剑秋哥哥。”陆剑秋苦着脸道:“我的天啊!我做错了什么啊!你这么惩罚我。”双手掩住耳朵,趴伏在桌上。慕容海涛哈哈大笑道:“好玩儿,剑秋兄弟,你从哪惹上这笔情债了,才一会儿不见而已就有人为你决斗了?”陆剑秋趴在桌上不理不睬。林雪儿道:“慕容兄就不要逗他了,夕雅、段姑娘你们不要胡闹了,刀剑无眼伤到谁也不好,剑秋喜欢谁,时间会告诉你们,用不着大动干戈。你们两个听我一句好吗?”段紫萱道:“好吧!我暂且不与她计较,就让时间来证明好了。”转身看着陆剑秋,美美的一笑接道:“逃大侠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坠,把玩在手中道:“这个就是你给我的定亲信物,我会收好的。”陆剑秋一眼瞥见,起身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还给我。”进前去抢。段紫萱躲闪开道:“不可以,我先替你收着,等你娶我过门之时,我自然会还给你的。”陆剑秋哭笑不得,道:“无赖一般,我跳海也不会娶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段紫萱美美地笑道:“话不要说得太绝,免得将来回不了头。”慕容夕雅急道:“你这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我与剑秋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到任何时候也不会喜欢你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免得将来见剑秋哥哥娶我之时,你心里受不了去抹脖子上吊。”段紫萱自信的一笑,道:“放心吧!他将来喜欢的人一定是我,抹脖子上吊的应该是你才对。”林雪儿道:“好了好了,别越说越僵了,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该吃晚饭了,段姑娘,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段紫萱道:“好,今晚我请客,逃大侠请吧!”慕容海涛道:“不错不错,有请客的了,那可得好好吃一顿,我先去点菜了。”先行出门。慕容夕雅道:“谁稀罕你请,我才不吃呢!”坐在桌旁。段紫萱道:“不吃算了,逃大侠跟我走。”进前扯上陆剑秋的胳膊便走,陆剑秋无可奈何的看了看林雪儿,随他出门。“真不要脸,气死我了。”慕容夕雅跺脚骂道。林雪儿笑了笑,道:“夕雅别闹了,一起去吃吧!”慕容夕雅道:“我怎么吃得下吗!无缘无故多了个段姑娘,姑姑去吃吧!不用理我了。”林雪儿道:“也好,免得你们两个再吵嘴,一会我给你把饭菜送过来好了。”慕容夕雅点头道:“嗯!姑姑真好!”林雪儿含笑出门,直入厅中与陆剑秋三人坐在桌旁。慕容海涛也真不客气,点了十几个好菜。段紫萱双手扶着下颌端看着陆剑秋,含笑道:“越看越帅,你这辈子是别想逃出我的手心了。”陆剑秋道:“小丫头,你到底知不知羞,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段紫萱没有丝毫恼怒含笑道:“当然了,因为当今天下,只有我一个这么可爱的人。所以你这辈子就只能遇见我一个了。”慕容海涛哈哈大笑道:“好极了,段姑娘与剑秋兄弟真是天生绝配。剑秋兄弟你就不要冷嘲热讽了,知足吧!”“红烧鱼来喽!客官小心油着。”店小二呼喊着进前将菜盘放在桌上。段紫萱含笑先夹了一块鱼肉送到陆剑秋面前道:“请吧!逃大侠。”慕容海涛道:“雪儿妹子最爱吃鱼了。”夹一块送上前。林雪儿含笑道:“谢谢!大家都吃吧!”陆剑秋直盯着盘中鱼发呆。段紫萱道:“逃大侠,这条鱼跟你有仇啊?你这么看着它?”陆剑秋道:“本来是没有的,可是你坐在这里,就真的有仇了。”段紫萱道:“没关系,还有别的菜呢!你不要故意气我,我不会生气的。”店小二呼喊着“烤鸡一只来喽!”放于桌上。段紫萱撕一条鸡腿送到陆剑秋面前,道:“你跟这只鸡不会有仇了吧!吃吧!别装了,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陆剑秋忍不住笑出,道:“小辣婆,你还真是蛮可爱的,不如我们今晚就成亲吧!”段紫萱双颊绯红,道:“你想的美,我虽然看上你了,可我娘还没见过你呢!要我娘同意才行。吃吧!饿着怪难受的。”陆剑秋道:“吃就吃,不吃白不吃。”开始大吃。段紫萱边吃,边看着他不住的笑。 林雪儿见菜上的差不多了,拿了两只碗给慕容夕雅每样弄了些,送去客房。众人饱餐完毕。慕容海涛道:“段姑娘,该结账了。”段紫萱道:“好的,“我来结账。”一摸怀中空空,接道:“坏了,我没有带银子,包袱在我师姐那里。没关系,你们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不待三人说话,起身奔出店门,一阵风似地奔了两条大街,跑入‘春风客栈’,一入栈院便喊:“大师姐快给我拿银子,郦莲春、大师姐、郦莲春……”一位黄衣姑娘出门,道:“紫萱,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你跑到哪去了?”段紫萱道:“你先别问了,快给我银子,我有急用,快点快点!”郦莲春道:“你要银子做什么?”从怀中取出钱袋递给她。段紫萱一把夺过,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转身便跑。郦莲春喊道:“紫萱你去哪里?等等我。”随后便追,二人穿街过巷奔入‘如归客栈’。段紫萱入门道:“我回来了。”在厅中转了一圈,没见到陆剑秋三人,刚要去后院。店小二迎上,道:“你是去取银子的那位姑娘吧!你不用找了,陆剑秋他们都走了。”段紫萱急道:“什么?跑了!岂有此理,我不信。”飞奔入后院,几乎找遍所有的客房。店小二跟来道:“姑娘,他们真的走了。陆剑秋还让我转告你,他说、他这辈子不会喜欢你的,让你死心吧!千万不要找他。”段紫萱怒道:“混蛋!他真的跑掉了,死陆剑秋,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郦莲春进前道:“紫萱,你来这找谁啊!”段紫萱道:“一个混蛋,一个大骗子。呜……”哭着跑出客栈。“紫萱,你怎么了?”郦莲春呼喊着随后紧追。墙角,陆剑秋、林雪儿、慕容海涛、慕容夕雅相继现身,望着段紫萱与郦莲春远去的背影。林雪儿道:“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好,其实段姑娘挺可爱的,剑秋你真的不会后悔吗?”陆剑秋道:“我后什么悔啊!能甩掉她。不知有多开心呢!”慕容海涛叹气道:“我真的好后悔啊!”慕容夕雅道:“哥哥,有你什么事啊!你后什么悔?难到你喜欢那个不要脸的小妖女?”慕容海涛道:“我后悔我点了那么多菜,足足花了我十两银子啊!”陆剑秋道:“守财奴,你留那么多钱做什么?走吧!我们换一家客栈睡觉去。”林雪儿向段紫萱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一叹息,随陆剑秋三人离去。马嵬坡、这个十几年前曾经伴着贵妃杨玉环的死轰动一时的名字,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山依旧、坡依旧,荒草树木凄然。然而在大唐皇帝眼中的杨玉环的坟墓,却被人从新整修过了。墓前赫然立了一块墓碑,上书“慈母杨氏之墓、不孝儿李爱敬立。”时逢清明时节,一阵马蹄声打破了马嵬坡的沉静。来者是两个美人,两个会让人心魂皆动的美人。从她们手上的剑和身上的衣着看来,可断定她们是一双江湖姐妹。年纪较大的美人,深潭似的眸子里隐含着一抹令人怜惜的忧伤,她策马奔在前头,首先在长坡下勒住马。眼神中冲满惊奇,望向杨玉环的坟墓,和墓前跪伏的蓝衣公子,惊愕的表情占据了她美丽的脸颊,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呆板而立。随后的美人策马进前,道:“婉秋姐,你在看什么?”抬眼望去她也不禁呆住了。杨玉环双眸中逐渐充盈了泪水,低低的道:“婉儿妹,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个世上还会别人想着我。”仲孙婉儿道:“当然是真的了,是一个青年人,他会是谁呢?”姐妹俩望着蓝衣公子走下山坡,骑马离去。杨玉环一扶马鞍飞身飘落自己的空坟前,睁大眼睛看着墓碑上的红字。不禁瘫倒在坟前哭道:“我的爱儿,你还想着娘亲,娘以为你早已……呜!”仲孙婉儿落身她近前,道:“那位公子是姐姐的儿子?”杨玉环红唇痛苦的颤抖着,道:“我与寿王李瑁成婚六年,生下一子,名唤李爱。我被那昏君强迫入宫时,他才五岁,自那日起,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那昏君对我百依百顺,唯独不允许我见李瑁他们父子俩。如今一晃都三十三年了,真没想到他还尚在人世,还思念着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仲孙婉儿心中不禁一酸,也流下泪来,道:“那李隆基昏庸无道,实在可恨之极。”杨玉环拭泪道:“我要见我的儿子,婉儿妹我们也去长安吧!”仲孙婉儿道:“都六年多了,一点陆大哥的消息都没有,去哪还不是一样,小妹陪你去就是了。”杨玉环凄然一笑,道:“谢妹妹,我的傻儿子,立这么块碑做什么呢!这不是公然对抗朝廷吗?”右掌运功片刻抹去石碑上的字迹。起身接道:“我们走吧!”“嗯!”二人走下荒坡,上马直奔皇城长安。那蓝衣公子正是杨玉环与寿王李瑁之子李爱,安史之乱之时,二十二岁的李爱流落民间,他为母亲的悲苦一生愤愤不平,多次到马嵬坡祭奠,并修墓立碑。李爱此次回长安无疑是故地重游,回味一下当年的亲情眷恋。晌午。富贵酒楼内酒客云集,李爱也身在其中,这是达官贵族们经常出没的场所,也是他少年时经常与几个好友常来的地方。今日手里捧着那曾经捧过的酒盏,回味着他曾经饱饮过的美酒,追忆着那流失在岁月中的零星记忆。饮来饮去平添伤感,没有找寻到一丝昔日的快乐,不禁喝的半醉,还舍不下酒盏。他从怀中取出一只早已被汗水沁蚀变色的小小香囊,抚摸着嗅着,不禁流下泪来。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几个汉子,喝的痴了胡言乱语起来,言语中不禁涉及了朝政,还提到了以往的马嵬坡事变,大骂杨玉环该死,是个祸国殃民的淫妇……听在李爱耳中如同千刀扎心,万剑刺肺。“啪”拍案而起,喝道:“信口雌黄,尔等无知小辈知道什么,那杨玉环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一切是非与她何干?最魁祸首是那唐皇李隆基,他昏庸无道强霸儿媳,迫她与夫分离,与子隔绝,终生不得相见。那昏君才是最可恶之人……”“大胆刁民,竟敢辱骂先皇。”一桌上一个小太监与四个宫内侍卫怒喝起身。小太监怒道:“此刁民不知天高地厚,罪该万死,押回去交李大人发落。”“是”四个侍卫应了声呼啦一下子进前,拧住李爱的胳膊推搡着便走。李爱不服大喊:“放手,我有什么罪,天下人都是这么说的,昏君无道还说不得不成?放开我……”被强行推搡出门。杨玉环与仲孙婉儿本来是跟踪李爱来到酒楼前,刚要进楼时忽听街上一阵吵闹,还有少女的哭喊声,二人心感好奇,进前观看究竟。只见一个身着丫鬟服的少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起老高,血迹斑斑。被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拖行于街面,她不断地哭喊:“不要赶我出门,我等的人再有三年就会出现,不要赶我走,我求求你们……”一个汉子怒道:“你打坏了将军的至宝翡翠金瓶,不打死你已经是对你法外开恩了,将军说了,把你卖掉换几十两银子,减少将军的损失,快走!”少女继续哭喊:“不要卖我,求求你们将我留下,我愿为将军做牛做马,不要一文工钱,求求你们就留下我吧!”跪地连连磕头。那汉子道:“你这扫把星,就是倒给钱,将军也不要你,赶紧给我走。”继续拖行。仲孙婉儿与杨玉环见了不忍。仲孙婉儿拦道:“你们将军欲将她卖多少银子?”家人道:“将军说过必须将她卖到妓院,别人买,不卖。”仲孙婉儿大怒道:“岂有此理,这不是诚心害人入火坑?马上放开她速速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吆喝!还真有不怕死得主呢!”那汉子撸胳膊挽袖子的道:“大将军的闲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的腻歪了。”话音未落,被仲孙婉儿挥手一记耳光打得飞摔出去,随即另一个汉子也被摔出去,二汉子疼的哇哇大叫,连血带牙齿吐出一口,爬起仓惶逃离。杨玉环扶起那少女,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少女双目含泪忧苦凄然地道:“家、我哪里还有家啊!那是别人的温馨之所,我却只能向往,去梦想。谢谢你们,我还要回将军府去,求将军留下我。”仲孙婉儿疑惑的道:“眼下这种情况,你为什么非要回去不可呢!他们不可能再留下你的。”少女哭道:“我别无选择,我出身在长安一贫寒的书香门第,父亲司徒子昂是落第的秀才。我名叫茜瑶,在我五岁那年,便梦见一个男人,生的很是英俊,他告诉我与他二十年后有个约会,是早在我没出生之前定下的,地点是将军府的花园。从那日起,我每天夜里都会梦见他,他会告诉我相聚的日期,过一天就近一天,日日如此,从未间断过。十二岁时我父母相继去世,叔叔嫌我吃闲饭,将我赶出家门,我便应招去将军府做了丫鬟,一做就是五年,一有空我就去花园里呆坐,每天晚上依旧梦见他,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告诉我一千零七十八天后的七月十八日,将军府花园不见不散,这个梦彻底影响了我的人生,见不到梦中之人,我什么都不想做,也绝对不会离开长安,更不能离开将军府。”杨玉环道:“天下竟有这样的怪事,你是不是很喜欢那梦中之人?”司徒茜瑶含笑点头,道:“不是喜欢,我已经彻底的爱上他,是他给了我生存下去的无限希望,他的身影伴随了我十二年了。”仲孙婉儿道:“照你这么说,那个人至少长你二十几岁,也许现在早已是人夫人父,你也要嫁给他吗?” 第十四章母子相逢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徒茜瑶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是爱我的,这份天定的姻缘,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说心里话,如果没有了这个愿望,我真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杨玉环道:“如果三年后到了你们约定的日期,那个人不出现呢!”少女面色忧郁,道:“如果他不出现,我就在将军府的花园中自尽,让所有的梦都在那里结束好了。”仲孙婉儿不禁有点心酸,看着她道:“你这样不是很傻吗?梦境始终不是现实的,也许根本没有这么个人呢!你不是白白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司徒茜瑶凄然一笑,道:“我不相信这只是普通的梦,应该是我与他有心灵感应,我的所梦,就是他的所想。也许是我的前生未能与他双宿双飞,英年早逝,临死时与他有过二十年后再续前缘的约定。他一定会出现的,我相信他!”杨玉环笑道:“如果是真的,就太浪漫了,证明人真的有前生与来世。我们会祝愿你们早日团聚的,如果有空,到你们相见之日,我也要来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如此令你魂牵梦绕。”司徒茜瑶面现无限温馨,含笑道:“多谢两位姐姐,茜瑶就不打饶你们了。”杨玉环道:“等一下,妹妹就这样回将军府,那将军是绝对不会留下你的,据我所知那翡翠金瓶本是一对,原是皇宫大内之物,如果你能找到另一只,拿去送还给那将军,他一定会留下你的。”司徒茜瑶面现忧苦,道:“那翡翠金瓶既然是皇宫之物,不在皇宫就是在哪位朝中重臣家里,我一个身份低微的小丫鬟,如何能拿的到呢!我看我只能去苦苦相求将军了。”仲孙婉儿道:“不行,你回去会被他们打死的,还是想想办法吧!”杨玉环道:“帮人帮到底,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另一只翡翠金瓶,婉儿妹,你先带司徒姑娘去南北客栈洗换一下,擦点药酒,我去一下富贵酒楼,很快就去找你们。”仲孙婉儿道:“好吧!姐姐小心点。”杨玉环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吧!”仲孙婉儿拉住司徒茜瑶的手道:“妹妹,我们走吧!”司徒茜瑶心中无限感激,点了点头随她去投客栈。杨玉环匆忙赶到富贵酒楼,厅内宾客喧哗,酒气熏天,她微蹙着眉头仔细寻找,双眸扫过每个酒客熏红的脸,没有见到李爱,突见一张空桌下有一个小小的秀囊,那熟悉的秀工吸引了她。忙拾在手中细看,在三十多年前的记忆中,寻找到了这个秀囊的来源,是她亲手而秀,里面装满驱蚊虫的香料,挂在儿子脖子上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突然急喊道:“小二,小二……”店小二进前道:“夫人,您要点什么?”杨玉环指着空桌,道:“小二兄,刚才在这桌上饮酒的人哪里去了?”店小二面现不悦,道:“你找那个倒霉鬼啊!刚刚被大人的侍卫给带走了。”杨玉环心里咯噔一下子,急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惹上李辅国的人?”店小二道:“你是他什么人啊?他刚饮酒的钱还没给呢!你先替他给三两银子,我再告诉你。”杨玉环忙道:“好好好。”将香囊放入怀中,取出几块碎银给他,道:“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店小二道:“还不是因为他那张破嘴,竟然当众辱骂太上皇,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去救人吧!”杨玉环心中一痛,她明白儿子是为何辱骂李隆基,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双颊。几个富贵子弟见她容貌倾国倾城,顿生淫邪之念,围上前,嬉笑着道:“小姐要不要帮忙啊!我们的父亲可都是朝廷高官,跟李辅国能说上话的。”伸手去摸她的脸。杨玉环看到这些皇亲国戚丑恶的脸,心中不禁暴怒,大喊一声“走开!”一股强猛的内力四下递出,几个富贵子弟痛叫着左右摔出,砸落在餐桌上,一片呻吟。杨玉环冷视他们一眼,疾步出门,赶奔南北客栈。客房里,司徒茜瑶洗换完毕坐在镜前,仲孙婉儿给她梳理着长长的秀发,仔细的端详着她青肿覆盖不住的秀丽脸颊,总觉的她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像谁。微笑道:“妹妹生的好漂亮,真不知那些狠心的人,怎么下的去手把你打成这样。”司徒茜瑶抿嘴儿笑道:“姐姐过讲了,那个李大将军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平时就爱收藏些古董书画,别无所好。对待家人凶狠恶毒,要不是皇上寿辰在即,不准杀人,我恐怕早被他打死了,哪能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仲孙婉儿道:“还好那个将军不好女色,要是各色魔,他怎么能容你这位小美人逃脱呢!”司徒茜瑶微笑道:“这一点我倒是放心,不然我怎么会去他的府上做工呢!要是失去了贞洁,我还有何脸面再等候他呢!”仲孙婉儿为她束好头发,道:“好了,起来走两步我看看。”司徒茜瑶起身道:“姐姐看什么?”仲孙婉儿嫣然一笑道:“看你,哪一点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偏去给人家做丫鬟。”司徒茜瑶凄美地一笑,道:“姐姐说笑了,茜瑶出身贫寒,原本就是个受苦之命,穿上小姐的衣服,也像个丫鬟,麻雀岂能变凤凰的。”“欸!妹妹太看低自己了。”仲孙婉儿依旧笑道:“没有哪个人天生就是贫贱之命的,富贵与幸福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好好努力吧!将来你一定是个有福之人。”司徒茜瑶含笑道:“谢姐姐吉言。”“婉儿妹妹,你在哪里?”门外突然传来杨玉环急促的呼唤。仲孙婉儿忙打开房门,道:“婉秋姐,我们在这里。”杨玉环急忙入门,道:“婉儿妹妹不好了,李爱被李辅国的人抓去了。”“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他?”仲孙婉儿急问。杨玉环看了看司徒茜瑶,道:“只是言语上的冲突,李辅国的爪牙蛮横无理,李爱被他们带去天牢了,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打死他的。”仲孙婉儿道:“姐姐不要急,茜瑶刚说近日是皇上寿辰,他们不敢杀人的,我们想想办法,今晚去大牢把他救出来便是了。”杨玉环抱住司徒茜瑶的双肩,急问:“妹妹,近日真是皇上的寿辰吗?”司徒茜瑶点头道:“是的,这是王将军亲口说的,不然我今天就被他们打死了。”杨玉环稍稍把悬着的心放下些,沉思着道:“这样还好一些,只怕李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仲孙婉儿道:“那也不一定,李辅国是大内总管忙着操办皇上的寿辰,一定无暇理会这些小事,我们今晚去救人,也许李爱会毫发无损。”司徒茜瑶接道:“不错,李辅国近几日不会有空闲的,姐姐就放心吧!只是去天牢救人,是不是有点麻烦?”杨玉环松了口气,道:“只要他们今日不对李爱用刑,晚上我和你婉儿姐姐去救人倒不甚难的,茜瑶妹妹生的这般可爱,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只翡翠金瓶,让你和你的梦中情人团聚的。”司徒茜瑶听她说去天牢救人都不难,心中充满了希望,开心的笑道:“多谢两位姐姐相助茜瑶,将来我和梦中人团聚之时,定会携他去拜谢两位姐姐。”仲孙婉儿笑道:“好了,妹妹就不要谢来谢去的了,你这么痴情的妹妹,我们都是打心里想帮助你的,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吧!我和婉秋姐姐先去天牢附近观察一下地形,便于晚上救人。”杨玉环道:“妹妹好好休息,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司徒茜瑶道:“二位姐姐放心去吧!茜瑶等你们回来。”“嗯!”二人相继出门。空中阴云密布,夜格外的黑,黑的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无名的恐惧。飒飒天风忽缓忽疾的撕扯着人间万物,每个旮旯角落都不放过,像是在寻找这着什么的。天牢是关押朝廷重犯的牢狱,是世上最为坚固、最为阴沉可怕地所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阴郁长廊,永远嗅之不尽的霉腐的空气中,不断传出痛苦瘆人的哀嚎,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可悲可怕的声音。阴暗潮湿的石板地上,蟑螂、老鼠横行乱串,与那些待死的冤魂争抢着发霉的食物,从那些被打成残废遍体鳞伤的人的身上脸上爬过,甚至去啃食他们将腐的血肉之躯。真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阴郁的城池。“咔嚓”一个惊天动地的响雷,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很快在街面上形成溪流,欢快的流淌。两条优美的身影踏着街面上的水花,飞驰在雨帘中,眨眼间,停身天牢门外,守门的四个牢役应指而倒。二女侠通身夜行衣,面上都蒙着黑纱,手提长剑,两双明眸看了一眼门楣那两个大字,退后一步,分别运功于右掌,冲着天牢坚固厚重的大门猛地推出,“砰”比响雷还要响亮的一声巨响,牢门破碎成千万块,飞落牢院内。牢中守卫惊恐的望着门口,紧紧地握着刀柄,本已为牢门是被响雷劈碎的。眼见两条黑影走来,为首的才恍然大悟,大喊:“有人劫狱,杀!”众守卫抽刀用自己的喊叫来掩饰心中的恐惧,拼命维护自己的职责与生命。可是,谁也没有接近两位女侠,便都痛叫着左右摔出,落地呻吟爬不起来。牢中众犯全部挣扎着拥挤到木栅边,倾听着哗哗的雨声和那些以往耀武扬威、凶狠恶毒的守卫们痛苦的呻吟,敲着自己欢快的心鼓,用尽全力睁大一双双充满渴望和惜怜的眼睛,望向牢门。两位女侠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踏入他们的眼帘。几百双悲怜的眼神,在长廊中交织成一张极度悲凉的网。二女侠一踏入长廊就感觉到了那种无尽的悲伤,不禁黯然泪下。“李爱,你在哪里?”杨玉环几乎用尽全力,才从发酸的喉咙中发出柔柔的声音。仲孙婉儿看着一双双悲惨的眼睛,道:“婉秋姐,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是因为得罪了李辅国,喊冤入狱的,我们顺便把他们也都放了吧!”“好,你放吧!”杨玉环尽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每一张肮脏悲怜的脸,道:“我来找李爱,李爱,你在哪里……”仲孙婉儿抽出长剑,从第一间牢房开始,“嚓嚓嚓”斩断门上的锁链,边斩边说:“都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今天老天照应,不会给官府留下任何线索,快走吧!”“谢女侠……”众犯纷纷痛哭流涕的道谢,拼命地抢出牢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奔出牢门。“李爱、李爱。”杨玉环在一间牢房中,见到了儿子的身影,“嚓”一剑削断门上的铁链,打开牢门。十几个犯人一拥而出,李爱最后一个走出,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杨玉环双手拥住他,无法忍住眼中开心又悲伤的泪水,声音低颤地道:“我是你的亲人,先不要问了,我们离开再说。”仲孙婉儿打开最后一间牢房,待众犯人走尽,道:“婉秋姐,我们走吧!”杨玉环“嗯”了声,二人各架住李爱一条胳膊,奔出牢门,没于雨帘之中。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客房里,昏暗的烛光下。杨玉环与李爱对面而立,她抚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流着泪道:“爱儿,我的爱儿,娘想你想的好苦啊!”李爱惊恐的退开,直盯着她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些的脸颊,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这样称呼我?”杨玉环痛苦的咬了咬唇,哭道:“爱儿,娘知道在你的心目中,你的母亲早已在十七年前的马嵬坡事变中被绞死了,娘告诉你吧!十七年前娘没有死,被一位名满天下的侠士救了。十七年来娘以为你早已身遭不测,一直没有来找你,苍天有眼,让我们母子在马嵬坡重逢。爱儿,我是你亲娘啊!”李爱惊恐的看着她的脸道:“这不可能,我娘现如今已经五十五岁,怎么会像你这么年轻?你不要骗我,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杨玉环抹着泪水,道:“傻孩子,娘没吃过什么苦,又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表面看来的确不过三十岁,可是娘真的是你亲娘啊!”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个香囊,接道:“这个香囊是娘亲手缝制,在你三个月大的时候,给你待在胸前的,你一定很清楚它的来历吧!”颤抖着双手递上。李爱盯着那伴随他成长至今的香囊、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热泪夺眶而出,他依旧摇着头,道:“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娘死在马嵬坡了,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她怎么会还活着,你是骗我的,骗我的……”大喊着奔出房门。“李爱,你回来……”杨玉环哭喊着追出。仲孙婉儿迎面拦住她,道:“婉秋姐,不要追了,让他冷静一下吧!这种事谁一下子也接受不了,等他想明白了,会回来的,我们进屋吧!”杨玉环强忍住泪水,随她进房道:“妹妹说的对,是应该让他冷静一下,我的表面看来太不像他的娘了,妹妹快想点办法把我弄老一点,这样他就能接受的了啦!”仲孙婉儿笑了笑道:“姐姐也冷静一下吧!这不是你老不老的问题,他从小的记忆中就没有母亲的样子,三十多年来,只是靠想象母亲的模样来度日的,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思念,本以为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今日却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怎么能够接受的了呢!给他点时间吧!我相信他会回来的。”杨玉环缓缓地坐在桌旁,道:“是啊!是我太心急了,我会等他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街上,乌黑的雨帘中,李爱疯狂的喊叫奔跑,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最接受不了的是什么——是不该再出现的母亲——还是母亲那令人不齿的经历。他拼命地奔跑,直到筋疲力尽,扑倒在积存的雨水中,任凭雨水粗野的冲刷他的身体,良久,他的身体开始打颤,才挣扎着爬起,失魂落魄没有任何目的地走去。天牢被劫,群犯俱逃。在朝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最为震怒的自然就是大内总管兼掌管禁军的李辅国,他下令出动禁军两千余众,全城火速缉拿,若有拒捕者,格杀勿论。全城立刻沸腾,人心惶惶。李府厅堂,李辅国半卧于长椅上,闭目享受,一双美姬伴在左右为其捏弄肩腿。禁军统领程元振疾步入厅,躬身施礼,道:“禀公公,现已抓回逃犯一百一十二人,另外在南北客栈发现两个劫狱女人的行踪。请公公定夺。”李辅国眼都不睁,嘴角抽动了几下,恶狠狠地道:“不要打草惊蛇,调动排努营千人队,将其恶贼火速射杀,不得有误。”“是。”程元振大踏步出门。南北客栈,客房中,杨玉环、仲孙婉儿、司徒茜瑶围坐桌旁。杨玉环道:“茜瑶妹妹你不要急,今天晚上,我和你婉儿姐姐就去为你找那只翡翠金瓶。”司徒茜瑶微笑道:“小妹不急,姐姐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能办到。”仲孙婉儿道:“此事倒是不难,大不了我们找遍所有王公大臣的宝库,只是现在禁军全城搜捕,我有点担心李爱再被他们捉住,婉秋姐你和茜瑶妹妹留在这里,我出去转转。”杨玉环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小心点。”三人刚起身离座。忽听有人敲门。仲孙婉儿打开房门。一个店伙计捧上一封信道:“一位公子送信给你们。”仲孙婉儿接过,道:“谢谢!”回身见信封上写着:“母亲大人台鉴。”忙递给杨玉环,道:“是李爱,快看看他写些什么?”杨玉环心里很是激动,忙将信抽出展开只见上书:“母亲大人见字如面,愚儿暂时不便与您相认。母亲大人劫了牢狱,很快就会有危险,请您速离长安,不要再找寻愚儿,今生即使再无相见之日,愚儿也会牢牢记得母亲的形容笑貌,祝愿母亲身体安康,余生幸福。请母亲速离、速离。愚儿李爱字。”杨玉环看罢含泪而笑,道:“他认我这个娘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将信收起刚要出门。忽听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什么声音?”仲孙婉儿惊道。答案很快知晓,乱箭如雨点般的穿透门窗、穿透房瓦,射入室中,连绵不断。仲孙婉儿、杨玉环惊骇之下还不至于慌乱,分左右护住司徒茜瑶,以手掌劈挡着箭枝,乘机抓起桌上的长剑,将木桌放倒挡在司徒茜瑶的身前,桌面立刻被射成了刺猬。司徒茜瑶哪里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吓的粉面惨白,双手抱头抖作一团。杨玉环拨挡着箭支,道:“这群混蛋动用了排弩营来对付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仲孙婉儿道:“现在箭太猛了,只能先抵挡一阵,待他们停下来,我们再冲出去,否则一定会伤到茜瑶妹妹的。”杨玉环道:“也只好这样了,只是连累了其他客人。”“李辅国真是个混蛋……”仲孙婉儿骂了一句,眼见三只利箭向她面门相继射来,一剑一掌劈开两支,再挡第三只却已不及,只好走一险招张口去接,已牙齿将其咬住,箭尖差一点点伤到喉咙。杨玉环目睹箭支射入她口中,不禁惊叫出声。仲孙婉儿心中大怒,一声大喊吐出那支箭,体内强猛的混元真气爆发而出,千百支乱箭连同房顶的瓦片及破碎的门窗,狂风暴雨般的四下冲去。四周的禁军一阵大乱,死伤过半,箭雨立停。仲孙婉儿伸手拉起司徒茜瑶,道了声“我们走。”三人突地纵起几十丈高,以天马行空之势奔出长安城,消失在城外。 第十五章翡翠金瓶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大将军程元振从地上爬起,挥着剑喊道:“给我追,不能让她们跑了。”没受伤的几百人连忙爬起,顺大街向东追去。墙角走出一人,却是李爱,他望着杨玉环、仲孙婉儿、司徒茜瑶消失的方向,自语道:“娘,但愿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不孝子迂腐一生、无奈一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惋叹离去。仲孙婉儿与杨玉环架着司徒茜瑶出城向东一阵疾奔,将众禁军甩的没了影子,三人隐身在一片树林里休息。司徒茜瑶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两位姐姐竟然在天上飞,这也是武功吗?”仲孙婉儿含笑道:“当然,武功练到上乘境界,就是可以借力飞翔的。”司徒茜瑶笑道:“我真是好羡慕你们,我要是像你们一样厉害,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杨玉环道:“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我们还是回城,给你找那只翡翠金瓶吧!还有三年的期限,总的让你与那梦中人相见才行。”司徒茜瑶点头笑道:“多谢两位姐姐了,要是没有你们帮助,我就只能去被将军府的家丁打死了。”仲孙婉儿道:“妹妹就不要谢了,我们绕道回长安吧!那些禁军绝想不到我们还敢回城的。”“好,走。”杨玉环道了句,与仲孙婉儿架起司徒茜瑶飞奔而行。午夜,长空中银星闪耀争辉,青烟似的夜色笼罩着长安皇城,长街短巷尽绝人迹。蓦地,两条秀美的人影自一处民房上飘起,幽灵鬼魅般的飞跃在长街之上,无声无息。目标是另一个深受当今皇上宠信地将军府邸中的玉珍阁。阁门前有四名守卫,但他们并未发觉有人来访,便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门上那把罕见的大铜锁,对寻常盗贼来说是道难关,可对二位女侠来说,无疑是废铜烂铁,谈不上是什么障碍。只见其一水葱似的玉指轻轻一弹,那把大铜锁便叮当脱落,阁门悠然开启,嘎然而闭。室内一团昏暗,视物不清。二人分别取出火筒子吹燃,照亮了彼此蒙着黑纱的脸,两双水汪汪的明眸开始在琳琅满目的古董架子上搜寻。“在这里。”杨玉环指着架上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喜道:“我认识这个匣子。”“快打开看看。”仲孙婉儿持火筒子进前。杨玉环熄灭手中的火筒子放入怀中,双手将匣子盖打开,立刻一道金碧相映的奇光四下溢出,那是一只用上等的奇珍翡翠精雕而成的花瓶,瓶身雕了一条盘龙,完全以金丝描绘,浑然天成,美妙至极。“好漂亮啊!婉秋姐是不是它?”“是的,当今世上只此一只了,我们走。”将匣子盖好抱起。仲孙婉儿收起火筒子,二人相继出门,神不知鬼不觉的飘飞出将军府。客房中,烛光下。司徒茜瑶小心翼翼的捧着翡翠金瓶,不禁热泪满腮,感激的道:“多谢两位姐姐成全,小妹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杨玉环笑道:“你不用谢我们,我们姐妹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能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那就是缘分,一切早有定数。”“是啊!”仲孙婉儿接道:“我们也想你与那梦中情人如约团聚吗!如果三年后我们恰巧在长安的话,一定去恭喜你们,顺便也看看,让妹妹魂牵梦绕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司徒茜瑶将翡翠金瓶放入匣子中盖好,温馨的笑道:“如果三年后,二位姐姐真的能来就好了,我们也好一起拜谢姐姐隆恩!”杨玉环微一叹息道:“此事就很难说了,明日一别,相见无期,妹妹身在将军府为奴,可要多加小心,保重身体,别再旁生枝节才好啊!”司徒茜瑶道:“两位姐姐请宽心,这次教训刻骨铭心,小妹会兢兢业业的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只是一想到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到二位姐姐,小妹的心真的好痛。”说到此又流下泪来。仲孙婉儿不禁有些心酸欲泪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妹妹不要想这些了,珍重自己的身体,三年后与你的梦中人比翼双飞,我们即使在天涯海角,也会祝愿你们的。今晚睡个好觉吧!明天你又的去给人为奴了。”“嗯!两位姐姐好睡。”次日清晨,司徒茜瑶手捧装着翡翠金瓶的木匣子登上将军府的台阶,守门的家丁拦道:“干什么的?”司徒茜瑶笑道:“烦劳大哥通禀一声,就说丫鬟秋云回府送还翡翠金瓶来了。”两个家丁大惊,其一道:“你就是前几日子,摔了将军的宝物,被赶出们的秋云?”司徒茜瑶含笑道:“正是,我回来给将军送宝来了,请快去通禀吧!”“那好你等着,我这就去。”一个家人道了句,一转身“砰”一头撞在门框上,额头立刻红肿起来,险些晕倒,但是他还是坚持前行,足下在门槛上一绊,“扑通”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磕掉了前门牙,满口吐血挣扎着爬起,哭着一瘸一拐的跑入院中。司徒茜瑶不禁失笑。另一个家丁欢喜地道:“姑娘你真是救命的活菩萨啊!你不知道,自从将军失去那只翡翠金瓶,是天天发脾气,我们这些家人稍有不是就会挨顿板子,府中丫鬟仆人八十六人,都打遍了,有两个不禁打得,当场就被打死了,现在你来还这翡翠金瓶,就是来救我们的命啊!不然我们早晚都得被打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啊!”连连躬身作揖。司徒茜瑶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过,会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痛苦,心感惭愧,很不好意的道:“你不用谢我,是我对不起大家才是,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连累你们。”“秋云,将军有请!”那个家人嘴角还流着血,跑回来笑道:“秋云,将军有请!”司徒茜瑶道了声“谢谢!”抱着木匣走入院门。大将军王海满颜欢笑与其夫人亲自迎出厅门。司徒茜瑶进前施礼道:“秋云拜见将军,拜见夫人。”王海喜道:“快起来,快起来。”欲伸手扶她。司徒茜瑶连忙自己起身,道:“将军,秋云今日奉还一只,与将军失去的翡翠金瓶,一模一样的翡翠金瓶,有个请求。”王海笑道:“什么事本将军都答应你,快进厅里说。”司徒茜瑶点头道:“将军与夫人请!”三人相继入厅,司徒茜瑶将木匣放在茶几上,退后道:“将军请过目鉴赏。”王海忙打开木匣,欢笑着捧起翡翠金瓶,抚摸着道:“太好了,真的是一模一样,我的宝贝儿终于又回来了,太好了,秋云啊!你可为本将军除去一大心病啊!说吧!你有什么请求?只要是本将军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的心愿。”司徒茜瑶含笑道:“多谢将军,秋兰只想继续在将军府做丫鬟,望将军允准。”王海一愣,道:“傻丫头,这算什么要求,你这么知道心疼主子,本将军自然是要留你在身边的,还有没有别的?”司徒茜瑶欢喜道:“奴婢别无所求,谢将军不计前嫌。”将军夫人面色微寒,掉稍的双眉轻挑,双眼两缕疑惑的光芒爬上她的俏脸,红唇微启,道:“秋云,这翡翠金瓶少说也值五千两银子,足够你过下半辈子的了,为何还要来将军府做侍女,这好像与理不和啊!”司徒茜瑶道:“这宝物价值再高,也只是将军府之物,并没有奴婢分毫,奴婢今日只是物归原主,还望夫人给奴婢一个差事,以求温饱。”王海道:“夫人啊!秋云是个难得的好丫头,你就不要问东问西得了,秋云啊!你原来做什么,就还做什么去吧!每月的工钱加一倍,下去吧!”“多谢将军,多谢夫人!”司徒茜瑶欢喜拜谢出厅去了。王海双手捧着那翡翠金瓶把玩,爱不释手。将军夫人看了看他,心中暗道:“这小妮子,这么讨将军欢心,又甘愿在将军府做丫鬟,此事有些蹊跷,她到底想干什么?臭婊子,莫非是想抢老娘的位置?不错不错,一定是这样的,怪不得她将那宝物送回来,她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她长的那么漂亮,要是勾引将军,我这个将军夫人哪还有好日子过,真是个狐狸精,老娘不会让你得逞的,咱们走着瞧……”上等丫鬟房里,司徒茜瑶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正在与几个同舍姐妹说笑,忽听门外有人喊:“夫人到。”司徒茜瑶与几个姐妹连忙一排站好,齐道:“见过夫人。”将军夫人看了看司徒茜瑶,冷哼一声道:“秋云,你不要以为还回翡翠金瓶就没事了,你闯了这么大的祸,搅得家宅不安不说,这府中的家人哪个没挨过打,我若是不罚你难以服众,从今天起,你列为下等丫鬟,不准去前厅,更不准去将军的房里。每日负责洗衣、劈柴等粗活杂务,工钱扣除,每日只许吃一餐。听明白了吗?”司徒茜瑶心里委屈,但也不想说什么,低头道:“奴婢明白。”将军夫人道:“明白就好,马上搬去下等丫鬟房,立刻干活。”“是。”司徒茜瑶应了声,忙将自己的脸盆用具拿起,匆匆出门。将军夫人冷笑一声道:“小妮子,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我看你能撑多久。秋月你去吩咐她干活,别让她偷懒。”她的贴身丫鬟应了声,去追司徒茜瑶。下等丫鬟房里其实就住着四个老婆子,阴暗潮湿的小屋,床铺及桌凳都非常简陋。小院中,四个婆子正在洗衣劈柴。秋月引着司徒茜瑶入院道:“你们几个老婆子不用做了,跟我去做别的活,这里全交给秋云一个人就行了。秋云你看好了,洗这些衣服和劈三餐用的木柴,是她们四个人一天的活,你年轻力壮,夫人限你一个人一天做完,否则就没有饭吃,赶紧做吧!你们几个老婆子跟我走。”冷哼一声离去,四个婆子随去。司徒茜瑶望着那一大堆待劈的木柴,和三大盆未洗的衣服,呆了片刻,喃喃自语道:“只要能留在将军府,再苦再累我也不怕,三年弹指即过,到时候他一定会来接我离开这里的。”忙把脸盆放进屋里,抓起斧子开始劈柴,可是一斧子劈在木墩上,却怎么也拿不下来,双手握住斧子,双脚蹬着使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拿不下来。气的她将木墩扔到一边,哭道:“破木头你也来欺负我,进前用力踹了一脚,那木墩连同斧子旋转三周,”“呜”那把斧子突然掉下向她面门飞来,她正在揉着踢痛的脚,惊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那斧子自她身上飞过,不偏不歪。“噗”正好砍在木制的洗衣盆上,盆沿立刻碎裂,“哗”盆内之水尽洒而出。“啊!”她忙起身进前去补救那木盆,急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什么都没有做,就弄坏了东西,这可怎么办啊!”这时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她连忙用衣服将破碎之处掩盖,握住斧子起身。一个火夫入院道:“秋云,柴劈好了快送去厨房,该做午饭了。”她忙拭泪道:“马上就好了,我很快就送过去。”忙又去劈柴,结果一斧子下去,木墩没有劈开,斧子又拿不下来了。那伙夫见她那么吃力,拿不下斧子,进前道:“柴不是这么劈的,没见过劈柴也能劈出眼泪来的,来我教给你。”抓过斧把毫不费力的拿下,道:“木墩太粗的不要劈中间,先从边上开始劈,这样就省力多了。”说着噼里啪啦一连劈开几个木墩。“好了,你自己劈吧!我还的洗菜呢!”“谢谢大哥!”司徒茜瑶目送他离去,照他说的用尽全力,劈下了第一根柴,她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事能难道司徒茜瑶的,傻丫头耐心点,你会见到他的。”用尽全力去劈每一根柴。好不容易劈了两筐木柴,担着送到厨房。她几乎筋疲力尽,但还要赶紧洗衣服。午饭没有她的份,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几乎都站不起来了,勉强将衣服晾晒好,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她正在用手砸着酸痛的腰。秋月入门道:“吆!手还挺快的,快劈晚饭的柴送过去,你不想吃饭我们好要吃呢!”“好,我这就劈。”司徒茜瑶道了声,忙去劈柴。秋月在院中巡视了一周,一眼看到了破碎的木盆,笑道:“这木盆怎么了?你力气还真大啊!很好,你今天不用吃饭了。”“你、你凭什么这让对我?”司徒茜瑶起身怒道。秋月冷笑道:“我的话都是夫人的意思,不信你就违抗试试,看看夫人的板子,怎么拍你的屁股,嘿嘿嘿。”冷笑着离去。司徒茜瑶吐了口怨气,抹了把委屈的泪水,道:“不吃就不吃,一天又饿不死人。”继续劈柴。可是她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了,连滚带爬,两只手掌都被木刺扎的血淋淋的,总算劈了两筐,赶忙担起送去厨房。还好离厨房很近,连拖带拉的好歹是送到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中,倒在那破旧的床铺上,抱着饥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辗转着酸痛的身子,自语道:“不要吵了,我也不想这样啊!好好干活明天就有饭吃了,为了等梦中的大哥哥,只好辛苦你们了,乖了,不要吵了,我好累啊!真的好累……”昏昏入梦。梦中他又出现了,告诉她还有一千三百七十七天后,花园中相见。次日早起她便忍饿劈柴洗衣,强打精神撑到中午,总算吃了一顿饱饭。每日辛苦劳作,只吃一餐,她毫无怨言,不知不觉半月过去,她人虽然清瘦了许多,但已逐渐习惯这种非人的生活方式。忽一日,她正在院中劈柴,闻听前院一阵混乱,四个婆子匆忙奔回收拾衣物。她心感纳闷,进前询问道:“婆婆,你们不做工了?这是要回去吗?”一个婆子道:“还做什么工啊!吐蕃的大军马上就要攻到长安城了,连皇上都带大臣们逃走避难去了。”司徒茜瑶大惊失色,急道:“那将军和夫人呢!”“也随皇上逃走了,你还不快走,在这里等死啊!”语毕,仓惶离去。司徒茜瑶凄苦的笑着自语:“你们都走吧!我不会离开的、我不会离开的……”信不走入前院,各房各舍一片狼藉,再见不到一丝人影,府门在外边上了锁。外面的街上还十分喧闹,想必是老百姓还没有逃完。宽阔的府院中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再没有人对她狠声喝叱、再没有人对她指手画脚。除了那死一般的孤寂,倒也逍遥自在。府中有水有粮,不愁吃喝。每日朝迎日出,暮送日落,夜观星月。时间过的非常缓慢。几日后,城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想必是吐蕃大军来攻城了,她提心吊胆的坐在花园中的小厅里,倾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猜想着城外的战况。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唐军必败,长安必破。将近黄昏,喊杀声逐渐停息,她听到大队人马入城的声音,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敌军进城了,我该怎么办?”匆忙跑进厨房,伸手在灶膛里摸了一把,胡乱摸在脸上,然后又换了一身婆子的衣服,藏身后院房中不敢出门。几乎一夜未眠,清晨便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两个吐蕃士兵闯入她的眼帘,其一将她从墙角拖起,道:“老婆子,去给扎西忽尔将军做厨娘,走。”司徒茜瑶弓着腰哑着嗓子道:“好,我去,你不用拉我。”先行出门赶奔厨房。厅中,吐蕃将军扎西忽尔,与几个下属偏将,围坐桌旁大吃大喝,高谈阔论,大笑不断。扎西忽尔笑道:“这厨娘的手艺不错,叫过来本将军有赏。”一个士兵应了声飞步奔入后院厨房。司徒茜瑶正在发抖,害怕那吐蕃的将军找她麻烦。士兵入门道:“婆子,把你的脸洗洗,随我去见将军。”司徒茜瑶恐惧地道:“将军见我做什么?”士兵道:“将军夸奖你的厨艺好,要赏赐于你,快点把脸洗干净跟我走。”司徒茜瑶道:“一张老脸洗它做什么,就这样去吧!”“不行,你这么脏怎么能去见将军,快洗洗。”司徒茜瑶无奈,只好将脸洗干净,低着头出门。那士兵拦住她,道:“抬起头来,我看看干净吧!”司徒茜瑶苦着脸抬起头。士兵大笑道:“原来是个小姑娘,你有福了,将军正少个女人服侍,太好了,快随我去见将军。”一把扯上她便走。司徒茜瑶心中暗道:“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梦中的哥哥,小妹今生可能见不到你了,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忧伤与绝望又引下泪来。进入厅门,那士兵笑道:“将军,厨娘是位美女,我把她带来了。”扎西忽尔放下酒杯,一眼搭上司徒茜瑶的俏脸,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位小美人,快过来让本将军看看,过来小美人儿……”司徒茜瑶已彻底绝望,宁死也绝不会失去贞节,抬手从头上拔下一只竹簪,猛地刺向喉咙。扎西忽尔见状身形突地扑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可还是慢了一点,尖利的竹簪尖划破了她嫩洁的玉颈。扎西忽尔夺下竹簪,笑道:“小美人儿,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至少也得做一回女人再死。”抱住她便要亲吻。“无耻,住手!”厅外突然有一女子怒喝一声,人影一闪入厅。“砰!”扎西忽尔前胸中掌,惨叫着摔出几丈远,撞破厅墙,横尸于厅外。“婉儿姐姐。”司徒茜瑶亲切的呼唤一声,投进来人怀里,嘤嘤哭泣。仲孙婉儿搂了楼她,道:“好了,不要伤心了,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她们杀了将军,为将军报仇。”一个偏将大喊一声,众人拔出佩刀围攻向仲孙婉儿。“不自量力。”仲孙婉儿怒道一句,一挥手便将几个偏将打翻于地,一搂司徒茜瑶的腰肢,飞身出门,几个起落,落足街面之上。杨玉环相继落身进前,笑道:“总算我们来得及时,茜瑶妹妹你没事吧?”司徒茜瑶笑道:“我没事,两位姐姐不是已经离开长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仲孙婉儿含笑道:“我们知道你这个痴情的丫头就不会离开长安,专程赶回来救你的。”“多谢两位姐姐关心。”司徒茜瑶微一万福道。杨玉环笑道:“好了,你不要谢了,这里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跟我们去闯荡江湖吧!等到三年后你和你的梦中情人相会之日,我们再陪你回来如何?”司徒茜瑶心中万分感激,很难为情地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三年中我会给两位姐姐带来很多不便的,怎好成为你们的拖累,还是让我自己想办法生存下去吧!”仲孙婉儿摸了摸她的粉腮,道:“看看你这可爱的小模样,这个乱世能容得下你洁白无暇的活下去吗?不要发强了,你要是想见到你的梦中情人,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我和婉秋姐姐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怎么会怕你拖累呢!”杨玉环道:“是啊!要是怕麻烦,我们又怎么会回来救你呢!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跟我们走吧!”司徒茜瑶泪流满腮,道:“两位姐姐对小妹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小妹无以为报,诚心拜二位姐姐为干姐姐,情愿终身侍奉左右。”“扑通”双膝跪地,俯身便拜。“这怎么使得,快起来!”二女忙将她扶起。仲孙婉儿道:“即是姐妹何必行此大礼。”杨玉环笑道:“我们也不用你侍奉,快跟我们走吧!一会儿吐蕃军发现我们了。”司徒茜瑶微笑点头,回头望了将军府一眼,依依不舍的随二女走上长街。 第十六章寻夫路苦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将近午时,太原府向东的古道上,上官明珠与白月兰策马疾行。前方路边林旁酒旗高悬,现眼几间野店,店门前高搭凉棚,棚下设了几张桌子,茶具齐全。二人勒马缓行,白月兰道:“明珠姐,我们喝杯茶吃点东西再走吧!”上官明珠看了看野店,道:“好吧!是有点饿了。”姐妹俩在邻近勒马,跳下马背,将马拴好,走入棚中落座,各自拭着头上的汗水。店小二送上一壶热茶,道:“二位夫人吃点什么?”白月兰道:“捡最简单最快的拿上来吧!我们急着赶路。”“好的,请稍等。”店小二说了声入房中,很快拿出咸菜和馒头。姐妹俩边吃边谈。白月兰道:“都六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啸天过的好不好?还有雪儿、剑秋和惠颖,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急人。”上官明珠叹了口气道:“六年来,我们姐妹八人聚聚散散,不停地奔波,整个中原都跑遍了,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莫非啸天他真的不在中原?”白月兰道:“这很难说,人海茫茫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除非有机缘巧合,不然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大哥了。”说到此不禁流下泪来。上官明珠同样垂泪,再吃不下东西,拭泪道:“妹妹不要伤心了,我相信我们与啸天缘分未尽,终有重逢之日,我们走吧!”白月兰点头嗯了声,放下几个铜钱,二人上马又奔上古道。时至桃花盛开之季,桃花谷漫山遍野全是桃花,红一处,白一处,粉红一处……真是花山,花岭,花谷。夕阳金灿灿地斜辉照射在桃花丛中,更添了几分美丽醉人的色彩。春风游走,将馥郁的花香带出几里外。桃花峰的夹空中有一条幽谷,谷内除了桃花树木外,还有流泉小溪 ,溪边生满了绿油油地嫩草。谷底坐卧着一座秀丽的山庄,房舍几十间,分前后两个小院。这里是“金刀侠”孙义的隐居之所。孙老侠年过六十,已退隐十余年,膝下一儿一女,弟子十几人。儿子名孙圣魁,女儿名孙亚楠,都朝夕半在左右,一家人的世外生活非常和谐幸福。这日,孙亚楠和丈夫,兄嫂四人早出,去县城购物。傍晚,孙义身着紫色长衫,坐在厅中同老伴闲聊着。忽闻一阵扣门声,少时,家仆匆匆入厅道:“老爷夫人,门外来了两个女人要借宿。”孙义本性好客,忙道:“请她们进来吧!”家仆应了声转身出门。很快引着两位美妇回来。 那家仆给二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们老爷和夫人”。二美妇抱拳道:“庄主和夫人好!”孙义呵呵一笑,起身离坐,道:“二位女侠好,快快请坐!”二人同道了声“谢庄主”。并排坐在厅左客位。孙夫人起身含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叫人准备晚宴。”孙义嗯了声,她信步出厅。蓝衣妇人打量着孙义,一抱拳,道:“晚辈白月兰斗胆请教老前辈的贵姓高名!”孙义手捻頜下短须,微笑道:“白女侠不必客气,老夫孙义。”白月兰闻言面色一喜,起身道:“原来您就是金刀侠孙老前辈 ,晚辈久仰您的大名,未能一见,没想到今日竟闯到前辈家里来了,真令晚辈惊喜荣幸。”孙义呵呵一笑道:“老夫区区虚名不值一提,白女侠快快请坐。”上官明珠起身抱拳道:“晚辈上官明珠给前辈见礼了。”孙义道:“上官女侠也不必客气了,快快请坐!老夫见二位举止不凡,必是名门子弟吧!”白月兰道:“晚辈家父白雪云,明珠姐姐乃当年金箫门弟子。”孙义点头道:“白兄当年是老夫的知交,不知他现在可好?”他这一问,又勾起了白月兰的伤心之事,父亲被害已经十六年,至今大仇未报,令她时时感到惭愧与不安。强止住要出眶的泪水,道:“家父福薄,十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孙义面色一寒,起身道:“他是怎么去世的?他的身体应该很好啊!”白月兰再也禁止不住伤心的泪水,玉首微垂,咬了咬红唇道:“他是死在杀手帮帮主柳无情的‘吸血邪功’下,十五年前柳无情就隐藏起来,家父之仇至今未雪。”孙义长叹一声,缓缓坐下,喃喃地念着“柳无情”三个字,眼神呆滞,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那柳无情是不是长了一副女人样?”白月兰抬头道:“不错,而且样子还很美,前辈可曾见过他?”孙义目视厅外的天际追思着道:“我有个师弟、也可以说是师妹,他名叫柳涛,他是个阴阳两性怪人,长相像女子,却又喜欢做男人,年纪比老夫小二十岁,二十一年前,我们在洛阳一家客栈中巧遇,他就是身着女装,我差点认不出他。当时我们聊了一阵子,他说已经改名无情,要在武林中做一番大事,言辞狂傲,不可一世。我好言规劝,他却扬长而去。那次以后,又过了十年,我师父德天道长去世时留下遗言,说我师弟柳涛习练邪功在江湖上胡作非为,命我清理门户。十五年来,老夫也多次入江湖寻找于他,同样没得到一点他的消息。近年来几乎把他忘记了,刚听贤侄女一说,老夫才忽然想起他,想必那柳无情必是当年的柳涛了。”上官明珠道:“前辈对柳无情颇为了解,可想像到他会隐身何处?”孙义稍作沉思,道:“老夫当年只是在江湖上寻找,倒没想到他会藏起来躲仇家,要说藏身之处,有一个地方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二女起身同问。因为她们猜想,陆啸天可能是被柳无情掳走,六年了,才得到这么一点线索,二人岂能不激动,两双充满希望之光的秋水眸子,直盯着他等待回音。孙义看了看二人道:“洛阳境内的野鸡山下,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老夫二十九岁那年随同家师携柳涛游览野鸡山,无意中在崖下发现了一处入口,家师一时好奇,带我二人进去看了看。出来后,家师怕被黑道贼子发现作为秘密巢穴,于是搬运了许多大石封死了洞口。那年柳涛虽然只有九岁,但是以他的心机一定会想起那座地下宫殿的。”“太好了。”白月兰兴奋地道:“他的杀手帮一下子在江湖上消失,必是藏在野鸡山下了。”上官明珠也喜形于色,道:“孙前辈明日可否带晚辈二人去一趟野鸡山?”孙义道:“清理门户是家师遗命,如今有了他的消息,老夫自是义不容辞了。”白月兰面色微寒道:“明日我们只是去探听虚实,切勿打草惊蛇,以柳无情的武功,恐怕我们三人联手也对付不了,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我们应该迅速联系我小姑芸芸和仲孙婉儿、上官梅雪几位姐妹才行。”孙义在武林成名多年,又没见过柳无情的邪功的威力,心里不免有些不服气,呵呵一笑道:“贤侄女太多虑了,如果柳无情真是我师弟柳涛,老夫对他的能力很是了解,抓他一事就包在老夫身上好了。”白月兰二人见他如此轻敌,本想劝说于他,可是二人毕竟是晚辈,怎么好直言。相互看了看没有言语。这时,一个侍女入厅,道:“老爷,晚宴备好了。”孙义笑道:“好了就快拿上来吧!两位侄女一定饿坏了。”白月兰与上官明珠含笑点了点头。午夜,微微有几丝凉风,半个月亮悬挂在西天之上,淡淡的银辉下,整个山谷仿佛被轻烟笼罩,朦朦胧胧如同梦境。红花、绿草、清泉……又似隔在一层薄薄的轻纱后,看上去似很远又很近。谷中一派出奇的宁静。突然,谷口出现二十几条人影,飞跑着入谷。很快在桃花山庄门前停下。最前头是三位姑娘,红纱遮面。分别着白、红、绿三色衣裙。三女的衣装与常人大不相同,一般武林女子都是穿着紧身利索,衣袖都是紧口。而这三位姑娘却是衣袖宽大,裙角拖地。腰间彩带飘飘,大有仙人之风骨。每人藏在袖中的素手,都拎着一柄长剑。三女身后四个壮汉抬着一顶彩色小轿,轿后并立十几个黑衣汉子,全部蒙面提刀。绿衣姑娘看了看庄门,转身冲小轿中道:“少主,已经到了孙义庄外。”轿中一个男子冷森森地道:“叫孙老儿出来,快些上路。”绿衣姑娘应了声,走近庄门,飞起一脚,“砰、嘎巴”踹的门栓中断,庄门大开。接着冲院中喊道:“彩龙帮碧霞少主驾到,孙义老儿出来接驾。”她话音刚落。孙义、白月兰、上官明珠相继现身院井中。孙义手提一把金背大刀,刀身宽五寸,长三尺,映着月光闪闪发亮。他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小贼,如此无礼?”绿衣姑娘轻蔑地一笑,道:“孙老头儿,头发都白了,还这么大的火气,你那把刀有几斤重,大家心里有数,我们少主今日亲临贵庄,是特意请你入我彩龙帮共图大业的,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哈哈哈哈”孙义仰首一阵大笑,道:“无耻小辈,一群乌合之众,无德无能,卑鄙下流倒是强项,说出此话不会脸红吗?”绿衣姑娘还要说话,轿中的碧霞少主不耐烦地道:“如烟,还同他啰嗦什么?拿下!”绿衣姑娘应了声,道:“孙义,敬酒不吃,就接剑吧!”只见她右臂一挥,长剑出鞘,一道银芒随着她的身子疾攻向孙义。孙义封刀多年,今晚强敌临门逼战,他也不得不打了。手中大刀一晃,横胸挡开她一剑,出刀反攻。绿衣姑娘剑法虽不一般,但与孙义老练的刀法相比,精妙之处差了许多。孙义刀沉速猛,一刀快似一刀,招招紧逼。绿衣姑娘手中剑不敢硬接他的刀,已躲闪为主。如此一来她进招的机会就更少了。孙义身为长辈名侠,生怕当众出丑,因此他手中刀毫不留情,越打越猛。几十招过后,已将绿衣姑娘逼到屋檐下。绿衣姑娘见没了退路,双手持剑硬接了他一刀,“当”火星四溅,震得她手臂又麻又痛,长剑险些撒手。她心中好恼,以最快的速度猛攻两招,迫的孙义后退两步,她突地一扬手,长剑脱手射向他前胸,随即纵身于房顶。孙义挥刀挡落她的飞剑,刚要飞身上房。绿衣姑娘冷哼一声,双袖悠然一抖,“噗噜噜”一红一绿两条尺余宽、数丈长的丝绸,箭一般的射向他前胸和面门。一旁观战的白月兰、上官明珠不禁齐声脱口道:“彩绸功!”孙义没想到她还有此技,慌忙闪身躲避,险些被其绿绸击中。绿衣姑娘身在房顶,手中两条彩绸,如同两把巨剑,一招不中下一招紧跟,刺、削、缠、抽……忽上忽下,忽虚忽实,招招疾快,招招紧逼。这会儿孙义可不轻松了,左躲右闪、前跳后跃,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绿衣姑娘边进攻边冷笑道:“老孙头儿,马上放下刀随我走,不然你可要出丑了。”孙义虽然知道难以取胜,但他如何肯向一个后辈少女服输,边躲闪边道:“老夫技不如人,大不了一死。”绿衣姑娘冷哼了声没再言语,手中彩绸暗加功力,突地红绸直射向孙义脑门,他连忙向右闪身,立足还未稳。绿衣姑娘手中的绿绸一挥,疾向他腰间卷下。孙义再想躲闪哪里还来的及,“噗噗”绿绸缠住他的腰,紧接着红绸又攻到,围他身体急转了两大圈突地一紧,连他的双臂也缠住。他的大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此时白月兰二姐妹见老侠受制,相继出剑欲进前相救,忽闻脑后疾风逼来。一转身见四条长绸向二人攻来。却是那红衣女和白衣女出了手。白月兰、上官明珠连忙躲闪,顾不上再去救孙义。绿衣姑娘双手一拉长绸,身子一晃停足孙义近前,“噗噗噗”玉指连弹,封了他几处大穴,道了声“押起来。”双臂一抖,两条彩绸由他身上脱落,收入她宽大的双袖中。孙义又害臊又气愤,老脸铁青说不出话来,被两个黑衣汉子架起走出庄门。绿衣姑娘见白月兰与上官明珠的武功也非比寻常,走到小轿前,抱拳躬身道:“请问少主,另有两个女人,武功也不错,要不要一同带走?”碧霞少主道:“本帮志在天下,凡是对本帮有用之人,一律收用。”绿衣姑娘应了声转身入院,拾起她的长剑,出招攻向上官明珠,五女三对二,展开一片厮杀。白月兰与上官明珠论武功比孙义还差一筹,如何是三女的对手,几十招过后,便相继被制住穴道,被黑衣汉子架起出山庄。碧霞少主道了声“走”。一伙人飞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谷外。山庄中,孙义的弟子一个不在,此时只剩下十几个仆人和孙义的老伴儿,在屋中抖缩成一团。谁也不敢出门。次日午时,孙雅楠和丈夫姜庆华、哥哥孙圣魁及嫂子金凤,四人购了一马车应用物品回来。一进厅门,孙夫人就呜的一声大哭起来。四人见状心中大惊。孙雅楠第一个奔到母亲身边,急问道:“娘你怎么了?”孙夫人哭着道:“你们回来晚了,你爹被人抓走了,呜!”四人脸色大变,齐道:“是什么人?”孙夫人用绢帕拭着泪水道:“那些人自称是彩龙帮的,连同来咱家借宿的两位女侠也抓走了,不知他们想干什么。”四人闻听默默无语,因为近七八年来,彩龙帮与幽灵教这两股强大的黑道组织,已经人人皆知。江湖上不知有多少黑白两道的高手,被收用或是被杀害。过了一会儿。孙雅楠突道:“我们要追查彩龙帮总坛,救爹出来。”这句话说来很轻松,可大家都知道,彩龙帮的总坛如何易寻。但是即使能找到,凭他们的武功又如何能救人。因此孙圣魁三人没有言语。孙雅楠看了看三人道:“你们留在家里照顾母亲,我一个人先去打探消息,到时侯会回来找你们的。”姜庆华见妻子要孤身一人涉险,哪里放心她,忙道:“雅楠我陪你去,留兄嫂在家好了。”孙圣魁道:“不行,父亲有难,我为兄长的怎么能畏缩在家中,雅楠还是你留下来,我和庆华去吧!”孙雅楠摇头道:“不行,此事不是人多就能办的事,要用脑子才行,以前我做过无情教的侍女,对这些江湖教派了解一些,还是我去最好,你们都老实呆在家里等我的消息。”三人听她说的有道理,没再说什么。孙夫人双目含泪道:“楠儿,你一个人做事可要多小心呀!”孙雅楠微微一笑道:“娘,您老就放心吧!女儿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好了,事不宜迟,我去换一下衣服就走。”她表情看起来很轻松,心里却是紧张的很,一出厅门,脸上再无笑容,匆匆走向自己的卧房。夕阳斜照,官道上几十人丫鬟婆子壮汉均有,穿的花花绿绿,吹吹打打的走着。四个壮汉抬着一顶花轿,随着鼓乐声满面笑容的颤微着。轿前一匹高大的红马上端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一看就知是新郎官,他更是满面春风,时而含笑回头向花轿中看一眼,一副得意之极的神态。正行间,前方奔来十几匹健马,一字排开挡在路中。新郎官一见来人,不由得脸色大变。来人为首一位大胡子壮汉冷视了新郎官一眼,仰面哈哈大笑,道:“臭书生,老子多谢你把新娘子给老子接来了。”新郎官怒视着他道:“大胡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想怎样?”大胡子冷笑一声,道:“谁说井水不犯河水,你刘家仗着有几个臭钱欺人太甚,玉家小姐是我大胡子先看中的,你小子竟敢抢老子的人,今日老子不想开杀戒,你小子马上拿出一块冰来给老子解渴,老子就放行。否则玉家小姐就是我的。”新郎官更加气愤道:“如今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哪里还有冰,你分明是找借口抢亲。”大胡子冷笑道:“就算你说得对,拿不出冰来老子就要抢亲。”新郎官见硬不过他,忙改口和气地道:“大胡子兄,我们同在一镇住,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闹生了对谁都不好,今日大胡子兄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日后定当登门拜谢。”“呸!谁稀罕你小子来谢。”大胡子朗声道:“就因为低头不见抬头见,老子才不能把玉家小姐给你来骑,我数三下你小子拿不出冰来,老子就动手抢人,一、二、三,抢!”十几个汉子刚要催马进前,忽听一女子冷冷地道:“慢着。”声音虽不高,但每个在场的人都觉得震痛了耳膜。“噗噜噜”一阵衣襟破空之声,人影一闪,新郎官和大胡子之间的空地上多了两个美人儿,一位风姿卓越、容貌清丽绝伦的蓝衣美妇。一位风华秀美、婀娜多姿、百般诱人的白衣少女。二人这一现身,围众几十双眼睛刷的一下子全盯在二人的脸上。一时间都忘记了眨眼。特别是大胡子那双牛眼一般大的双目,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来。在场几十人鸦雀无声。蓝衣美妇看了新郎官一眼,转首冲大胡子冷冷地道:“你不是想要块冰吗?我替这位公子给你好了。”语毕,她抬起一只柔嫩玉白的手掌,掌心朝天平放在胸前,红唇微启向掌心吹送着热气,霎时间,只见她的掌心生出一个拳头般大小、晶晶发亮的冰球来。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几乎忘记了呼吸。蓝衣美妇道了声“接着”。玉指一扬,掌中的冰球飞射入大胡子大张的阔口,险些打掉他的门牙。他吃了一惊,连忙捂嘴,冰球入口着热很快融化成水。蓝衣美妇道:“怎么样,现在解了渴,该放行了吧?”大胡子吓的连冰水全咽下道:“放行、放行。”调转马头带着众汉子匆匆离去。新郎官见一场风波平息,新娘子保住了,连忙下马向两位美人躬身一礼,道:“多谢女侠出手相助,小生有意请两位到寒舍喝几杯喜酒,不知两位女侠可肯赏光?”蓝衣美妇道了声“罢了”,伸手一拉白衣少女向小镇走去。新郎官呆望了二人一会儿,上马继续前行。 第十七章拔刀相助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蓝衣美妇与白衣少女入镇,走入一家镇中最大的客栈,入厅在东北角一空桌旁坐下。店小二进前问了二人吃什么离去。蓝衣美妇凌厉的双眸在厅中扫了一圈儿,收回眼神,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女,亲切的道:“芳儿,你累不累?”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女儿不累,娘的寒冰掌好厉害,什么时候教女儿啊?”蓝衣美妇道:“你现在练成了‘腾云步’和‘迷踪拳’,以后用心苦练就够你用的了,寒冰掌是很难练的,又很辛苦,你就不要学了。唉!说起来娘当年要不是为了练此功,又怎么会与你爹分离呢!你都十七岁了,还不知你爹长什么样子呢!我……”说到此,她没再说下去,丽面上浮现一抹浓愁,微微低下了头,双目呆滞,像是在回忆什么。白衣少女抿唇道:“是女儿不好,又让娘想起了伤心事。”蓝衣美妇轻轻吐了口气抬起头道:“怪不得你,是娘自己又多想了,这几年来,你跟着娘受了不少苦,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见你爹一面。”白衣少女道:“娘不要多想了,只要我爹还在人世,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这时门外走进一位青衣妇人,手提彩鞘长刀,她入厅首先左右看了看,目光一接触到蓝衣美妇的丽面,呆了一下,立刻面现喜色,进前抱拳道:“姐姐可是上官梅雪?”蓝衣美妇打量着她道:“你是……”青衣妇人含笑道:“我叫孙雅楠,十七年前我在无情教主身边听令时,曾见过姐姐几次,只是姐姐没见过我的样子。”上官梅雪听六位师姐说起过孙雅楠,忙起身笑道:“这么巧,快请坐!”孙雅楠道:“姐姐也请坐。”坐在桌旁,将长刀放在桌边,看着白衣少女道:“这位姑娘是……”上官梅雪道:“她是小女文芳,芳儿,给孙姨见礼。”陆文芳起身抱拳道:“孙姨好。”孙雅楠含笑道:“芳儿真漂亮,快坐吧!”陆文芳微笑道:“谢孙姨夸奖。”坐回原位。上官梅雪看了看孙雅楠的行装,道:“妹妹行色匆匆不知欲往何处?”孙雅楠面色微变,微一叹息道:“实不相瞒,三日前家父被彩龙帮的贼人劫去,我正为此事奔波呢!对了,随同家父一同被劫的还有陆啸天大侠的两位夫人,白月兰和上官明珠。”上官梅雪脸色微变,蹙了一下弯眉,道:“月兰姐和明珠姐,我正在找她们,彩龙帮为什么要抓她们?”孙雅楠道:“彩龙帮一伙到我家逼我爹入帮,正巧两位姐姐借宿我家,就一同被劫走了。”上官梅雪幽幽吐了口气,道:“这群贼子胡乱抓人,实在讨厌,也不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被我碰见他们,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可。”她这番话说完,西北角一桌的两个黑衣汉子,放下银子匆匆走出厅门。到门口还回头看了三女一眼。孙雅楠与上官梅雪说话时,一直注视着厅中的食客,两个汉子行色匆匆,她立刻心中起疑。道:“这两个人有点问题,我先走了。”说完不待母女俩说什么,抓起长刀追出厅门。乌云满天遮住了明月,整个大地黑沉沉地一片,荒山野林中,有一座废弃的残破庄院。院墙已倒塌出许多豁口,庄门却完整无缺。黑暗中模模糊糊能看见门扁上有三个大字,“闲静庄”院内二三十间房舍高低错落,沉沉而立。门窗多处都已破碎,呈现出大大小小的黑漆漆地窟窿。整个院中没有一丝亮光,更没有一丝响动,静的可怕。蓦地,两条黑影一闪,鬼魅般的停在庄门前,奇怪的是庄墙已破烂不看,二人不走豁口,却扣动门环。先扣三下,停了一会又扣三下,静夜中这咣咣的响声特别响亮,二人扣完后三下,静等了一会儿。“啪啪啪”三下响亮的击掌声由院中传出,两个黑衣汉子这才转身由庄墙的豁口走入院中。二人刚入院,树林中闪出一条苗条秀美的身影,悄悄地停在豁口处,探头见两个汉子走入西厢房中的一间,她忙蹑手蹑脚的转到房后,双足点地悄无声息的落足房顶,轻轻地伏在瓦上,拿开两块小瓦,侧耳倾听。室内一个苍老地声音道:“少主有令,让我们河北三分舵所有帮徒,于七日内赶到开封,劫一批数量极大的官银,这批官银由五百官兵陪同四海镖局的总镖头押送。我们必须提前在路上设下埋伏,才保万无一失。”一个汉子道:“少主和三位公主是否也和我们一起去劫这批官银?”那苍老的声音道:“不,少主和三位公主要送几个重要人物回总舵,顺便还得去请金飞那老家伙,这次任务绝不能失手,否则少主会很不高兴的。”另一个汉子道:“少主要送回总舵的人是不是有个姓孙的老小子?”“不错,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今日在客栈见到了一个姓孙的丫头,正在找我们的总舵,我随便问一下而已。”“哼!找我们的总舵,真是做梦,老夫入帮八年多了,还不知道总舵在哪里呢!一个黄毛丫头还想来找,真是笑话。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少主今晚走时一再叮嘱,要已最快的时间赶到开封,最晚不能超过七日,马上回分舵。”这些话房上的女子听的清清楚楚,她一动不动的伏在房后坡上,听见一阵脚步声走出房门,三条黑影现身院中,四下望了望,闪身消失在庄外沉沉地夜色之中。房上的女子目送三人远去,直身坐起喃喃地道:“看来爹爹就是被那个少主送回总舵的人物之一了,我该怎么办呢?对了,他们刚说那位少主要去请金飞老前辈,我何不赶到他们前头去云雀山庄等他们,好极了,我马上回客栈找上官姐姐。”她含笑飘身下房,没入黑森森的树林中。艳阳普照,春风温煦。苍翠欲滴的深林中,有一条曲折地苍凉古道。这是由开封去长安的必经之路。树阴里,林雪儿、陆剑秋、慕容夕雅、慕容海涛四人徒步而行。慕容夕雅抬头看了看天,努了努小嘴儿道:“这么走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长安啊!不如我们到前面镇上,每人买一匹马骑吧!”陆剑秋看了她一眼,道:“夕雅妹妹记性这么差,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步行是为了在路上仔细寻找与彩龙帮有关的事物,不是为了走马观花,你明白不明白?”慕容夕雅小嘴撅起老高,看着他道:“不骑马就不骑马了,剑秋哥哥对我越来越凶了,每次都是这种语气,你对雪儿姐姐怎么那么温柔啊!”陆剑秋俊面微红,吞吐道:“因为……我,因为姑姑是我的长辈,我当然要尊敬她了。”慕容夕雅哼了声道:“口是心非,我早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这六年来人家怎么对你好,你都对人家不冷不热的,别当我是小孩子了,我都十六岁了……”陆剑秋还想同她争论。林雪儿含笑抢道:“剑秋,你别再气夕雅了,她说的对,你往后不要总是冷着面孔同她说话,这样她会很伤心的。”陆剑秋看了看姑姑美丽的脸颊,低头不语。慕容夕雅听她给她睁了理,心中更委屈了,双目一红,含泪欲滴,也垂下头不再言语。慕容海涛看了看二人,笑了笑道:“这下林妹说到夕雅心里去了,剑秋要把对林妹的温柔给夕雅一点点,我慕容家的姑娘也就不这么委屈了。”慕容夕雅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嗲声道:“哥,你在说什么呀!”林雪儿柔美地一笑道:“慕容兄不要再说了,不然小姑娘一会羞得跑开了。”话音未落。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四人同时回首瞭望,只见古道弯处,由树缝中隐约现出大队人马来。慕容海涛道:“像是官兵,我们隐身林中看个究竟。”语毕,四人匆匆钻入树林里,纵身落足三棵大树上,隐身茂密的枝叶中。慕容夕雅轻功很差,是由陆剑秋搂腰纵到树上的,她胆子很小,怕掉下去,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二人并坐在一根横枝上。马蹄声来近,四人定睛观看,只见为首一位壮汉,凶神怒目,四十多岁的年纪,手提一柄大砍刀,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他身后紧跟着二十个青年汉子,各提长刀,其中一个肩上扛着一面彩旗,上秀四海镖局四个金色大字。二十一人身后是十几辆装满大木箱的双马车,车后是四十几个青衣汉子和四五百名官兵。排成长队,马蹄过处尘土漫天飞扬。陆剑秋四人定神细看,忽听半空中“啪啪啪”三声响炮,立刻杀声四起,从四面八方涌出几百个白衣人,各个面带惨白的面具,手舞长剑围住官兵与四海镖局的人,一阵混战立刻开始,人喊马嘶,声势浩大。陆剑秋看着白衣人道:“是幽灵教的贼子,想杀人劫镖,我们去开开剑吧!”不待三人说什么,他把慕容夕雅向树干一推,飞身射出树林。慕容夕雅吓的惊叫一声,双手抱住树干。慕容海涛更恨幽灵教的人,相继飞身出林,加入战团。林雪儿不喜欢杀人,飞身与慕容夕雅落身一棵树上,向林外蹙眉张望着道:“他们两个就爱打架。”陆剑秋与慕容海涛身怀绝技,又有官兵和四海镖局的人帮忙。幽灵教的教徒可就吃不住了,死尸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惨叫连声,骇人听闻。陆剑秋边打边寻找幽灵教的带头人,突见北面一个粉衣蒙面女子,手中剑杀的官兵死伤数十,无人敢再接近她。他挥剑砍到一个白衣汉子,飞身越过打杀的众人,出剑攻向粉衣女。粉衣女一见陆剑秋,不禁一下子愣住了,面对他当胸刺来的一剑,没有一点要躲闪的意思。陆剑秋心中一惊,眼见剑尖即将刺到她的胸脯,连忙扯臂收剑,尽管她已经快的不能再快,剑尖还是挑破了她的胸衣,玉肌破露。她好像大梦初醒,“啊”了一声,左手握住胸部向后退了一步。双眸中充满了喜悦兴奋的光芒直看着他。陆剑秋看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冷冷地道:“你为什么不躲闪?”粉衣女玉首微垂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了你,你想杀我就杀好了,我不会躲的,死在你的剑下,总比我一个人单相思好。”陆剑秋闻听她一番话,一点也摸不着头脑,忙问道:“你是谁?何出此言?”粉衣女道:“我的名字六年前就告诉你了,你既然没有记住我就没必要再说了,你的名字叫陆剑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陆剑秋稍一思索道:“你是幽灵教的柳飘飘?”粉衣女欣喜的道:“不错,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陆剑秋面现怒色,冷冷地道:“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妖女,在下没杀了你,怎么会忘记,出剑吧!”柳飘飘六年前就已对他倾心,六年来的确每天都想见到他。如今目睹他的飒爽英姿,心中对他的情感一下子增加数倍。他的一番无情冷语,如同千万根钢针刺在她的芳心上,令她痛苦难当,因为她所付出的一切,他一无所知。而且始终在恨她,她双眸中闪动着泪花,问道:“你还记得六年前在慕容山庄,你说过的话吗?”陆剑秋道:“我当然记得,我说三年后一定要打败你。”柳飘飘道:“那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陆剑秋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说三年后你要能打败我,我就给你为奴为婢,当时她虽然是一时逞强的一句话,如今却成了她渴望的事。陆剑秋对她没有一点好感,稍呆了一下,冷冷地道:“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总之今日你一定要死,快出招吧。”柳飘飘双眸一眨,两串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蒙面的红纱上,她玉首微垂,道:“你忘了我说的话,我不会跟你打的,想杀我尽管动手吧!”陆剑秋怒道:“你不还手,我就不敢杀你吗?看剑。”身形突地纵前一大步,长剑疾刺向她的胸口。她果真不躲闪,而且还闭上了双目。陆剑秋虽然出剑很疾,但他也是想试她一试,见她真不躲闪,哪里下的了杀手,剑尖指着她的胸口停住,看着她流泪的眼睛,收剑进身“噗”点了她的麻穴。柳飘飘心中一惊,睁开双目,道:“你要干什么?”陆剑秋道:“我要把你留下,哪会儿手痒再杀你。”曲身抱起她走入树林中。柳飘飘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快放开我,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快放开我……”陆剑秋仿佛未闻,走到林雪儿和慕容夕雅藏身的大树下,手一松“扑通”一声将她丢在草丛中。抬头道了声“姑姑,看住这个妖女。”转身加入战团。柳飘飘气的粉面变色,大骂道:“陆剑秋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林雪儿与慕容夕雅飘身落足她身旁,扶她站起,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认识剑秋?”柳飘飘奉教主之命带人劫官银,如今被人制住不禁心急如焚。急道:“林姑娘,我是飘飘,快给我解开穴道。”林雪儿闻言扯下她的面纱,看着她的丽面,笑道:“真的是飘飘妹妹。”弹指给她解开穴道。柳飘飘急道:“有话我们以后再说吧!我要去帮忙。”林雪儿忙拦住她,道:“飘飘,你不要去了,幽灵教的人必败已成定局,就不要再添杀戮了,那个押镖的武功不一般,你不是他的对手。”柳飘飘望着连连败退的幽灵教徒,急道:“不行,我要是失败了,我爹会骂我的。”侧身就要走。林雪儿无奈只好又点了她的穴道,道:“我不会让你去送死,难道你不想见你娘了吗?”柳飘飘眼圈一红,流下泪来,道:“我爹不承认他所做的一切,他说我娘早就死了,叫我怎么相信你们,林姑娘求求你就不要骗我了,我很难过的。”林雪儿摇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爹不承认他的所作所为,是怕失去你这个女儿,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难过,等见到你娘,你就全明白了。”柳飘飘神情沮丧,道:“人海茫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我娘。”“小姐,你怎么了?”一个红衣蒙面姑娘疾奔过来问道。柳飘飘道:“春兰姐,我没事,你不要跟他们打了,我们失败了。”此时,古道上的千人大战,已经逐渐停息,双方都死伤了不少人,幽灵教徒见柳飘飘被人活捉,无心恋战,相继逃窜入林中。众官兵与四海镖局的人连忙收拾残局,准备赶路。四海镖局总镖头铁大刀,满面带笑走近陆剑秋与慕容海涛,抱拳道:“多谢二位大侠出手相助,请问两位尊姓大名,将来铁某也好登门拜谢。”慕容海涛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总镖头还是快些赶路吧!”转身与陆剑秋并身钻入树林中。铁大刀目送二人消失,回身上马,高声道:“我们走。”手下众人搀扶着受伤的上马,几百人拖拖拉拉的继续西行。双方二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卧林边路中,无人掩埋。陆剑秋、慕容海涛走回林中。林雪儿解开柳飘飘的穴道,道:“没事了,飘飘,你跟我们去找你娘吧!”柳飘飘摇头道:“不行的,我还有事,后会有期吧!”无可奈何的看了陆剑秋一眼,“春兰姐我们走。”春兰应了声相随。陆剑秋道:“嗳,死妖女你怎么走了,我们还没比武呢!”林雪儿拦道:“算了吧剑秋,你不要气她了,六年前她对你那么好,你还没谢过人家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小气呢!”陆剑秋吐了口怨气,道:“好了,我听姑姑的,不跟她计较就是了。”慕容夕雅白了他一眼道:“小气鬼,姐姐不说你,你才没那么好心呢!”陆剑秋不悦道:“你,臭丫头,你这么看不起我,干嘛每天离我那么近,往后离我远一点。”“臭小子,你敢骂我,我撕烂你的嘴。”慕容夕雅怒道一句就要去撕他的嘴。慕容海涛忙拦住她道:“夕雅,别闹了,真让你撕你舍得吗?我们还是赶路吧!”林雪儿微笑道:“是啊!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你们两个就别闹了。”陆剑秋有意气她,道:“丫头片子,不知忙闲,我才没空跟你玩呢!我们走了。”“你,你这个臭小子,给我站住……”慕容夕雅喊叫着去追他。林雪儿与慕容海涛含笑随后跟上,来到路边。看到横七竖八的死尸,她不禁蹙起眉来,道:“好惨啊!死了还要暴尸,剑秋、慕容兄,我们把他们掩埋了吧!”慕容夕雅宁着鼻子道:“不是吧雪儿姐姐,这么多死人,我们要搬到什么时候?”慕容海涛看了看满路的死人,道:“好吧!林妹说埋我们就埋,动手吧!”陆剑秋接道:“只要姑姑开心,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夕雅妹子过来扛死人,我教你怎么扛。”慕容夕雅苦着脸道:“我才不做呢!血淋淋的,太恶心了,晚上会做噩梦的。”“真是个胆小鬼。”陆剑秋道了一句,两只手夹起两个死人就走。慕容海涛也照做。林雪儿出的主意,自己也帮忙去搬。慕容夕雅无奈只好捡了个瘦小的,抓住他的衣服,闭着眼宁着鼻子拖行。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两百余具尸体尽数搬到树林中,削光了十几棵大树的树枝,将其掩埋。林雪儿松了口气,道:“好了,我们只能做这么多了,走吧!”慕容夕雅坐在草丛中,娇喘着道:“累死了,我不想走了。”陆剑秋笑了笑道:“不想走你就留下好了。”慕容夕雅粉面变色,道:“死臭小子,死陆剑秋,你让我留下陪死人啊!没良心的臭小子,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理你。”陆剑秋还要与她对付两句,忽听空中“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大笑,四人眼前一花,一物掉在面前,“砰”地一声大响,立刻黑烟弥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四人不及躲闪,发觉是迷烟已太迟了,相继昏迷于地。黑烟散去,十几个白衣人现身,将昏迷的四人架起,奔出树林。 第十八章月夜魔踪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铁大刀带人西行不足四里,突见前方路旁有几棵大树被锯倒,横设路中,使车马无法通行。铁大刀见此情景,心知不妙,他刚要叫人移开大树。突地杀声四起,数百个黑衣蒙面人由四面包抄过来。霎时间,喊杀震天,近千人又展开了混战。铁大刀本已经大战了一个多时辰,又有一部分受了伤,如何还经得住黑衣人的疯狂攻击。铁大刀固然勇猛,但他双拳难敌四手,中了黑衣人两只镖,落荒而逃。首领一败逃,余下的众官兵也没了斗志,相继逃窜入林中。仅半个时辰混战就停息了。黑衣汉子抬开拦路的大树,驾车飞驰而去。古道上又扔下了百余具尸体。“云雀山庄,我们终于找到了。”陆文芳兴奋地道:“孙姨是不是这里?”孙雅楠看了看门匾道:“我也是初次来,应该是吧!我来叩门。”走上台阶扣动门环。上官梅雪见左右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心中稍宽,松了口气。少时,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扇,现身一位老仆人,打量着三人道:“三位有什么事吗?”孙雅楠道:“我们是有要紧事来找金飞老前辈的,不知金前辈可在庄中?”老仆人道:“老爷在庄内,三位请进。”孙雅楠道:“那好极了,请老人家带路。”三人相继入门。老仆人引三人入厅中落座喝茶,急忙去请金飞。孙雅楠道:“还好我们没有来迟。”上官梅雪道:“其实如果我的小姑芸芸在庄中,彩龙帮的贼子即使来了,也未必能如意,她的‘飞叶神功’绝不在我之下。”陆文芳甜美的一笑,道:“这么说我今天能见到姑母了,太好了。”金飞老侠客身着月白长衫,阔步入门,他须发几乎全白,但仍是一脸黑红的光泽,双眸分外有神。一入厅门便呵呵笑道:“老夫来迟,让三位女侠久等了。”三人忙起身,齐道:“不久、不久,老前辈快请坐。”金飞含笑坐在主位,道:“三位女侠快请坐,不知三位女侠怎么称呼?光临寒舍有何见教?”孙雅楠含笑抱拳道:“晚辈桃花谷孙雅楠,这两位是‘金箫大侠’的妻女,上官梅雪与陆文芳。”金飞呵呵一笑抱拳道:“幸会,幸会,‘金刀侠’、‘金箫大侠’老夫慕名已久,只可惜未能有缘一聚,实乃老夫此生一大憾事啊!”上官梅雪与孙雅楠同时抱拳道:“前辈言重了。”孙雅楠接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这次登门打扰,是因家父被彩龙帮的贼子劫持了。”金飞脸色微变急道:“怎么会这样?”孙雅楠微一叹息道:“彩龙帮的贼子强拉家父入帮,家父武功不及人,被他们制住了穴道,一同被劫的还有陆大侠的两位妻子,至今已十余日了。”金飞手捻银须,道:“这么说,彩龙帮的小贼很难对付了?”上官梅雪道:“他们的武功虽然不一般,但是只要金前辈肯帮忙,还是很容易救出他们的。”“哦!此话怎讲?”金飞疑惑的道。孙雅楠道:“晚辈几日前听闻彩龙帮的几个小贼密谈,得知彩龙帮的头脑人物近日要来请金前辈,只要前辈肯屈驾假败跟他们走,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我爹她们,救他们出来,不知前辈意下如何?”金飞心中思量:“我与孙义并列齐名,武功与他不差上下,他被人家活捉,我又能比他强的了多少?孙雅楠说让我假败,其实是给我留面子。”想罢点头道:“好吧!就依你们之言,不知那彩龙帮什么时候到来?”上官梅雪道:“估计就在三天之内吧!他们一向都是在晚上活动。对了,请问前辈,我小姑芸芸可在庄中?”金飞道:“不在,芸芸和玉雷十二年前就搬到梅岭自立门户了,每年回来一次,估计秋季会回来的。”上官梅雪点了点头。陆文芳闻听姑母不在,心中不悦,低下头想着什么。孙雅楠道:“前辈,不知玉婷妹妹在哪里?”金飞微笑道:“玉婷嫁到洛阳禇家了,小婿名玉秋。”孙雅楠柔婉的笑道:“褚玉秋,是不是人称‘神捕’的那个褚玉秋?”金飞笑道:“什么神捕啊!不过是被人吹捧的虚名罢了。”孙雅楠含笑道:“前辈太谦虚了,有机会我一定去洛阳拜访一下神捕大人,看看玉婷妹妹的神捕夫人做的如何逍遥。”金飞微笑道:“说起来,老夫对玉秋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他知书达理,忠厚耿直,也为老百姓做了些好事,嗨!又扯远了,不知三位女侠可有把握救出孙老侠三人?”孙雅楠道:“晚辈的能力有限,这就得倚仗上官姐姐的神功了。”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晚辈没与彩龙帮的人交过手,也没见识过他们的功夫,只能以我中原武林的绝技‘飞叶神功’做一下比较,如果对方的武功在‘飞叶神功’之下,晚辈就有把握取胜,要是在‘飞叶神功’之上,晚辈就得见机行事了。”金飞见过陆芸芸‘飞叶神功’的威力,见上官梅雪美丽娇柔的样子,有点不相信她有那么强的功力,呵呵一笑道:“上官女侠身怀绝技,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上官梅雪明白他是不相信她的功力,微微一笑道:“难得前辈有此雅兴,晚辈只好献丑了。”玉掌伸出按在一杯热茶上,霎时间将茶水成冰块。扬手送到金飞手中,随即抓起杯盖,双掌夹住缓缓错动,交睫间,将杯盖化作粉末散落于地。金飞与孙雅楠惊得目瞪口呆。一阵大雨过后,半个月亮从破碎的云缝中钻出来,她在乌云里憋闷了半个晚上,此时露出一张嫩黄的笑脸,把她的光辉洒下大地。还没有把雨水吸收完的大地闪闪的发着光。被雨水冲洗干净的云雀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新,山庄中已经没有一丝灯光,呈现一派安详出奇的静。室内,黑暗中几十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院井中,等待着敌人的出现。昨晚大家就是这样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孙亚楠和上官梅雪母女三人躲在一间房中,敌人迟迟不到,三人都有些心急了 ,默默无语的等待着,又过了很久,突见四条人影无声无息的越过庄墙停身院井中,月光下,可以看清是两个蒙面姑娘和两个黑衣蒙面汉子。四人左右巡视一圈,紫衣女突地朗声道:“久闻铁面侠大名,小女子特来拜访。”金飞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抓起长剑推门走出,边走边做了一个系腰带的动作,以免对方起疑。他停身四人对面假装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人道:“小妮子三更半夜的来此吵嚷什么?”红衣女冷冷地一笑道:“打扰老爷子好梦了,我们奉彩龙帮碧霞少主之命,专程来请老爷子入帮的,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金飞朗笑一声道:“什么彩龙帮啊!不过是一群不要脸的小贼而已,老夫杀了几十年的贼,见而锄之为快,岂能与贼同流合污,真是笑话。”紫衣女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混蛋,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金飞大怒道:“黄毛丫头,接剑!”“噌”长剑出鞘,一道银光攻向紫衣女面门。紫衣女和红衣女同时拔剑,一左一右疾攻向金飞要害,老侠客虽年近七十,但仍不减当年之勇,身捷如猿,跳纵自如,长剑挥舞的唰唰直响,在空中洒下一团闪光的剑影。论剑术,彩龙帮二女一对一,绝不是金飞的对手,而以二抵一,剑招连环,金飞也就讨不到便宜了。他见难以取胜,也就不再拼命了,因为他们事先已经有了计划,败了也不算丢面子。彩龙二女见他剑法逐渐散乱,疾攻几招,点中了他的穴道,他长剑落地,呆立当场。此时,几个家仆喊叫着“老爷”跑出房门。彩龙二女纵身进前,几个转身,尽数将其踢倒在地。道了声“走”。两个汉子架起金飞,五人越墙而去。上官梅雪、孙雅楠、陆文芳连忙奔出房门,尾随其后。彩龙二女带头在崎岖的山路上疾奔,并未发觉有人跟踪,一口气奔了三四十里路,转过两个小山丘,前方出现一片树林。彩龙二女前行钻入林中,左转右拐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出了树林。前方是一片墨绿的田野,再往远处便是朦朦胧胧的开封城了。彩龙二女回头看了一眼,没见有人跟来,顺着田间小径疾奔向城门,金飞被两个汉子架着,足不着地身体飞速前进,倒也逍遥自在。他双目微闭暗自运功冲穴。少时,五人在城墙下停足,紫衣女抬头见垛口上无人走动,双足点地,身如飞鸟直纵起十几丈高,无声无息的落足城墙之顶,左右一望,见几个守门站岗的士兵堆挤在三丈外的垛口下打瞌睡。她纵身进前,连弹数指,点了几人的昏睡穴,然后她探身向城下的同伙招了招手。红衣女帮忙一提金飞的腰带,道了声“起”,三人纵身携金飞跃上城墙。立刻飘落于街上,穿街过巷,又是一阵疾奔,最终钻入一条幽深的小巷,纵落一家府院之中。院中房舍数十间,彩龙二女带头不入前厅,直入后院,在一间东厢房门口停下。紫衣女进前轻敲了三下门,停了片刻,又敲三下。房门打开,四人架着金飞入室,随即将房门关好。室内黑暗,分左右站立着八个黑衣汉子,向二女躬身施礼道:“参见二位公主。”二女“嗯”了声,红衣女道:“少主和三公主回来没有?”一个汉子道:“还没有。”紫衣女道:“先把这老家伙关进密室,捆结实一点。”两个汉子应了声,其一在墙上掀起一张古画,转动了一下机关,只听轰轰的一阵闷响,床后的墙壁上裂开一道小门,由下面透上昏暗的灯光。两个汉子架起金飞转入床后,走下密室。这时,忽听门外砰地一声大响,房屋为之一颤,似有重物落地。黑衣汉子要出门看个究竟,被二女拦住。过了片刻,“砰”又是一响,距离好像又近了些。二女忙凑到窗前,捅破窗纸外望。月光下,只见一个蓝衣女子,两只纤纤素手正在舞弄一尊大石狮子,时而在地上用力摔一下。二女大吃一惊,红衣女轻声道:“那不是门口的石狮子吗?八百多斤重,她怎么像玩棉花团一样轻松,好深的功力啊!”蓝衣女子便是上官梅雪,她再次把石狮子摔在地上,见无人出来,她朗声道:“房里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我就用这块石头砸烂所有的房子。”彩龙二女见是躲不住了,打开房门现身院中。紫衣女长剑一指,冷冷地道:“哪里来的妖妇,敢在此撒野,不想死就趁早滚开。”上官梅雪朗笑一声,道:“就凭你们两个丫头,也敢说此大话,久闻彩绸功十分了得,今晚我倒想见识一下,出招吧!”彩龙二女见对方叫出她们的武功,心知来者绝非偶然。紫衣女冷哼一声道:“你找死,本姑娘就成全你。”话音未落,二女同时出剑攻向她双肋。眼见剑尖即将刺到她的衣衫,上官梅雪嫣然一笑,突地失去了踪影。彩龙二女大吃一惊,双足落地急忙转身寻找,忽觉手臂一麻,两把剑不翼而飞。只听一声冷笑,上官梅雪突地现身二女面前,手中拿着两把剑。彩龙二女吓的后退了两步,紫衣女惊恐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上官梅雪摇头一笑道:“武功不如人,就说我是鬼,我看你们彩龙帮的帮主的武功一定也是稀松平常,回去告诉她,不要在江湖上丢人现眼了。”彩龙二女心中虽然气恼,可是她们实在不敢再出手。此时,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衣汉子破窗而出,摔在院井中,一只手臂被人斩去,血如泉涌。紧接着室内传出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相继又有两个汉子被摔出来。彩龙二女见一场厮杀在所难免,红衣女捏唇一声呼哨。立刻十几间房门大开,涌出百余个汉子,围住上官梅雪,一片刀光剑影向她周身罩下。上官梅雪冷哼一声,双臂一振,周身递出一股强猛的真气,围近的几十个汉子痛叫着四下摔出,落地喷血毙命。余下的汉子哪还敢再进前,拥护着彩龙二女仓惶逃出府院。上官梅雪意在救人,并不追赶,闪身停足藏着金飞等人的室门口。“哧”室中一亮,陆文芳点燃了桌上的蜡烛,道:“娘,屋里没人啊!连金爷爷也不见了。”上官梅雪入门道:“怎么会呢!我们明明看见她们进了这间房的。”孙雅楠在墙壁上摸索着道:“这房中一定有密室,我们找找机关在哪里。”上官梅雪转首见墙上挂了十几张山水画,与房中的摆设极不搭调,微笑道:“机关在画的后面,把画全扯下来。”三人各自扯了几张,陆文芳便在床边的一幅画下发现了一个小铁环。回首道:“娘,你看这是不是机关。”上官梅雪与孙雅楠进前。孙雅楠道:“我来试试。”伸一根手指勾住铁环拉了一下,没有拉动,又试着扭转,铁环转了半圈儿,“轰轰轰”床后的暗门打开。“爹……”孙雅楠呼唤着奔下密室,室中,金飞、孙义、白月兰、上官明珠,四人被捆在一根柱子上,除金飞外,余下三人各个头发散乱,身上和脸上满是污垢,甚是憔悴。“爹你怎么样?”孙雅楠双目含泪进前,为四人解开绑绳和穴道。孙义挣扎着站稳,笑道:“是楠儿啊!爹没事,只是又累又饿。”金飞道:“先扶他们出去吧!”伸手扶住孙义。孙雅楠忙扶住白月兰、上官明珠,五人相继走出密室。上官梅雪母女俩,刚要进前扶人。忽听门外有人冷冷地道:“尔等是什么人,胆敢与我彩龙帮为敌?”“大家小心,不要出来。”上官梅雪急道了句,飞身出门。月光下,只见院井中立身四人,一男三女。说话的是个白衣蒙面男子,三女便是彩龙帮的三位公主。上官梅雪目光一扫四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就是那个碧霞少主了,不知功夫怎么样,也敢来兴师问罪。”白衣汉子冷视着她,道了句“找死。”飞身出剑便刺,随即彩龙三女也出剑围攻。上官梅雪面对四柄利剑,不慌不忙,娇柔的身子辗转在一团剑影中,十指连抓带弹,轻巧的抵挡开四人的每一剑。“砰砰砰砰”连环四拳,四人相继扔剑摔出去,抱胸吐血。“三妹快带少主走。”紫衣女和红衣女突道一句,急扑向上官梅雪。绿衣女慌忙扶起白衣人仓惶逃离。红衣女与紫衣女本已重伤,哪还能再打啊,双双扑倒在上官梅雪足下,抱住她的双足不放。上官梅雪并非躲不开,见她们舍身救主,不忍抹杀她们的一片忠心。任其抱了一会儿,道:“好了,你们走吧!以后好自为之,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们。”二女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着她,等待验证。上官梅雪道:“怎么,不想走吗?”二女连忙爬起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去。上官梅雪望着夜空,长长地吐了口气,走回房中。野鸡山,那丛丛林木,嶙峋怪石,犹如鬼影憧憧张牙舞爪。乱冢荒坟之间,磷火闪闪鬼气森森。午夜,月色迷离,十几条白影在山脚下突然出现,鬼魅一般纵跃着乱坟荒冢,疾奔入一片丛林。穿过丛林是一道危耸的山崖,崖下巨石堆积,灌木丛生。十几个白衣人在崖下停足,借着暗淡朦胧的月光,可见有四人肩上各扛着一条长口袋,里边满满的不知何物。一个白衣人抱住一块百十斤重的方石转动了一下,只见巨石旁的灌木丛向一旁缓缓地倾斜,现出一个四尺见方黑森森的洞口。十几个白衣人相继钻入,洞口重新封闭。地道通往一座地下宫殿,殿中彩凤壁、盘龙柱,宫灯高悬,四下通明。正殿中悬挂层层彩幔,正北金壁之上,四个金色大字,“幽灵圣教”,壁下一张白玉雕龙的大椅上,柳无情身着宽大的彩衣半卧着。他乌黑亮泽的长发披散着倾斜接地,他面目俏丽,皮肤晶莹通透,完全是一种醉人的女性之美,只是她没有女人的丰胸。一阵脚步声临近,一个手提银锤的白衣老人走入殿中,停足两丈外,躬身道:“属下‘银锤使’铁震江参见教主。”柳无情眼皮也不抬一下,尖声细气的道:“什么事?”铁震江道:“禀教主,小姐带人劫镖未能成功。”柳无情道:“本座知道了,飘飘说是有人从中捣乱,你可查出那几个人的底细?”铁震江道:“属下正是为此事而回的,那四个小鬼已经被属下捉住,现在殿外请教主发落。”柳无情冷笑一声,坐起,道:“很好,带进来让本座瞧瞧,是什么货色敢与我幽灵圣教作对。”铁震江应了声,转身冲殿门外道:“带进来。”八个白衣汉子架着林雪儿、陆剑秋、慕容海涛、慕容夕雅走入殿中。四人灰头土脸,长发零乱,不能自动,显然是被制住了穴道。柳无情两道冷傲的光芒扫过四人的脸颊,最终停在林雪儿的丽面上,冷艳的一笑,道:“你们几个人不大,胆子倒不小,说说为何与我幽灵圣教作对?”四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位,慕名已久的幽灵教主,并未感觉到他有何可怕之处。慕容海涛冷哼了声,道:“你们这些邪门歪道,凡是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哈哈哈哈”柳无情轻狂的一阵大笑,道:“全是屁话,正义、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何正义,全都是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正义。你们触犯了我圣教的规矩,眼下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是投靠本座,为我幽灵圣教效力。二是乱刃分尸而死。你们选择吧!” 第十九章主仆情深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心中满是仇恨,怒骂道:“柳无情,你这个人妖别痴心妄想了,只要小爷有一口气在,一定捣毁你的贼窝,为民除害。”柳无情自从十六年前,被段柔风刺了一匕首,他再未接近过女人,因此见到像林雪儿这样的美人,他也毫不动心。他深沉的目光看了看陆剑秋,脸上毫无怒色,美艳的一笑,道:“臭小子很有骨气,想做英雄本座就成全你,拉下去凌迟处死。”众汉子应了声欲走。“等一下。”柳飘飘匆忙入殿道:“爹,他们这几个人,对女儿百般侮辱,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女儿要一点一点的弄死他们才解心头之恨,求爹把他们交给女儿亲手处置。”柳无情犀利的目光望着她怯懦的眼神,微微笑了笑,道:“飘飘,爹可以把他们交给你处置,凡事要三思后行,不要太感情用事,爹当年可是深受其害,彻底心灰意冷了,处置他们之前,想想自己将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好自为之吧!”柳飘飘双目含泪道:“女儿明白,谢谢爹,女儿告退了。”“嗯”柳飘飘转身看了看陆剑秋那冷酷的眼神,对众汉子道:“先把他们押入大牢,饿上几天再说。”白衣汉子应了声架起四人便走。陆剑秋恨透了柳飘飘,回头怒骂道:“死妖女,臭丫头,你不得好死,小爷变成厉鬼也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柳飘飘闻听他无情的叫骂,不禁一阵心酸,洒着泪水跑回卧房,伏在床上大哭起来。“咣”铁门关闭,石室中阴暗潮湿,林雪儿、陆剑秋、慕容海涛、慕容夕雅背靠石壁捆在石柱上。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林雪儿默默地回想着,柳无情与柳飘飘的对话,不明其义,但是她明白,柳飘飘绝不会伤害他们。陆剑秋侧头望着她朦胧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疼痛,他宁可上刀山下火海,死一千次一万次,也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可如今她与他一样被绳索捆的身体麻木,在等待死亡的到来,他一颗心真的无法忍受痛苦的摧残,直想大哭狂喊……慕容海涛同样在望着她,心中满是遗憾,他在想:“如果在临死前听到林妹说一句爱我的话,我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哪怕就只有那三个字也行啊……她不会说的,她喜欢的是陆剑秋,唉!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这是为天下人而不齿的,你们不要浪费青春了……”慕容夕雅与哥哥的心情差不多,她随年仅十六岁,但对陆剑秋的感情也已经积累了六年之久。这六年来,陆剑秋的冷言冷语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很多创伤,她平时虽然很任性,经常出言与他顶撞,但是心里很快就原谅他了,一有空就用温柔去体贴他、爱待他,可是每次都被他冷冰冰的拒绝了。此时即将面对死亡,她默默地想起很多伤心的往事,越想越气越是伤心,不禁泪如泉涌,突然哭着骂道:“死陆剑秋我恨你,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她突然发话打破了室内的沉静,三人不禁吃了一惊,都把目光投向她。陆剑秋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为了不让她喜欢他,嘴上仍然不让她分毫。冷哼了声道:“想杀我就马上过来,等出去你可就打不过我了。”慕容夕雅切齿道:“打不过你,我也有办法杀你,杀人不一定要武功高强,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杀掉你,你随时小心点吧!”陆剑秋故意气她道:“怎么,想用美人计什么的,我可不吃这套,你还是省省吧!”慕容夕雅怒极,大叫道:“死陆剑秋,你不得好死,啊……”陆剑秋还想与她对付。林雪儿抢先道:“剑秋,你不要再气夕雅了,会气坏她的。”陆剑秋道:“反正大家都活不成了,临死之前就多说两句吧!死了可就说不上。”林雪儿微一叹息道:“生死还说不定呢!你快向夕雅道个歉,让她消消气。”陆剑秋吐了口怨气,道:“好吧!以前我有许多地方对不起夕雅妹妹,希望夕雅妹妹在临死前能原谅我,不要把遗憾带到坟墓里去,希望来生我们还能走到一起,能填补今生的遗憾,给你原本属于你的快乐和幸福。让我们携手并肩,相敬相爱游荡江湖。别再留下任何遗憾,原谅我吧!夕雅妹妹!”慕容夕雅对他一片真情,听了他这番话,不禁放声大哭,张口难言。慕容海涛道:“夕雅,大家心情都不好受,你就不要哭了。”陆剑秋道:“都是我不好,那天一念之仁,没有杀了那个臭丫头,如今倒成了她的阶下囚,真是可恨。”慕容海涛道:“我早说过对待恶人决不能心慈手软,江湖上黑白两道对立,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根本没有第三种选择。”林雪儿道:“你们都错了,柳飘飘是婉儿姐姐的女儿,她身上有她的善良,她不会杀我们的。”陆剑秋道:“姑姑总是为那个臭丫头说好话,她哪有那么好心啊!”门外突然传来两声闷哼,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柳飘飘的侍女春兰走入牢门。陆剑秋见到她熟悉的身影,急问道:“你是谁?”春兰道:“你别问了,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连忙为四人解穴解绳索。月明星稀,夜风轻柔。崖下的灌木丛缓缓倾斜露出洞口,陆剑秋、林雪儿、慕容海涛、慕容夕雅、春兰五人相继走出。春兰左右看了看,道:“你们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陆剑秋心中无限感激,抱拳道:“谢谢姐姐,你放了我们,柳无情不会放过你的,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春兰面色忧郁,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怕小姐她……”陆剑秋道:“你怕那个臭丫头,就跟我们走吧!那个臭丫头,我早晚会杀了她的。”春兰急道:“你不能恨小姐,其实……”洞中有人干咳了一声,阻止了她说下去,忙改口道:“有人来了,你们快走。”陆剑秋还想说什么,被林雪儿扯了一把,四人闪身没于树林中。柳飘飘走出洞口,望着四人远去的方向,幽幽的吐了口气。春兰看着她幽怨地道:“小姐,你太傻了,你不把实情说给他,他永远都会恨你的。”柳飘飘摇头苦笑道:“让他去恨好了,恨一个人有时候会比爱一个人更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我要让他永远记着我,刻骨铭心。”春兰急道:“你真是个大傻子,哪有让喜欢的人恨你的道理,你们这样怎么会有结果呢!”柳飘飘凄然一笑道:“还想要什么结果,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处犯了教规,你应该明白等待我的是什么,我还能幻想什么结果啊!”春兰道:“对了,教主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柳飘飘摇头道:“我们能逃到哪里去,早晚还得被抓回来,做柳无情的女儿,敢做不敢当,爹会很生气的,爹是个聪明人,他早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曾经良言衷劝过我,但他并没有阻止我,我不会让他失望的。春兰姐,你一个人走吧!我死后,那些不规矩的教徒一定会欺负你的,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春兰泪流满面,哭道:“春兰出身卑贱,这么多年来,小姐一直待我如亲姐妹,恩比海深,现在小姐有难,我怎么能丢下小姐不管呢!我不会离开的。”柳飘飘抹了一下泪水,道:“你才是傻子,自己有生路不去走,偏要留下来陪我死,我不允许你留下。”春兰屈膝跪在她足下,哭道:“小姐要是执意赶我走,我就先小姐一步离开人世,到九泉之下相候。”柳飘飘颤抖着双手,将她扶起,哭道:“傻姐姐,你执意留下,小妹只好随你的意了,不要哭了,今晚的夜色好美啊!我们到山顶欣赏一下月色吧!”春兰凄然的笑道:“好,我陪小姐去看,过了今晚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二人相依着向西绕过断崖,顺缓坡登上山顶,吹拂在轻柔的夜风里,望着月光下朦胧的景象,默默不语,一直到旭日东升,二人才下山。大殿中,柳无情正半卧在椅上闭目养神。柳飘飘姗姗入殿跪在殿中,道:“爹,女儿触犯了教规,你处罚女儿吧!”柳无情缓缓睁开双眸,看着她,道:“傻丫头,你终于还是放了他们,那个小子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爹会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的。”柳飘飘坚决的道:“不,女儿永远都不会后悔的,您下令吧!”柳无情吐了口怨气,道:“那好吧!爹不会对你留情的,来人。”一个白衣汉子疾步入殿门,道:“教主有何吩咐?”柳无情道:“叫总坛中所有弟子来大殿观刑。”“是”白衣汉子疾步离去。很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临门,相继入殿百余人,并身站立两侧。柳无情依旧半卧着道:“教律施刑使、出来。”人群中走出一个独眼汉子,他脸型削瘦惨白,身体裹在又肥又大的长衫里,仿佛就只有一具骨架子似的,手里拎着一条丈余长的皮鞭。立身殿中躬身施礼道:“教主有何吩咐?”柳无情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背出教规第一条。”独眼汉子道:“是,本教如有叛教者,废除其武功,鞭打一百,押入大牢,每隔十日鞭打八十,至死方休。”柳无情道:“很好,柳飘飘通敌叛教,罪不可恕,立刻行刑。”“不要。”春兰哭喊着跪在殿中,道:“教主,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怎么能用此大刑,求教主法外开恩啊!教主……”柳无情看了看她,道:“丫头倒是满忠心的,拉开她,行刑。”一旁进前两个汉子,将春兰架起,她挣扎着哭喊道:“人是我放的,你们打我好了,不要伤害小姐……”独眼汉子冲柳飘飘躬身一礼道:“对不起了小姐,我要行刑了。”柳飘飘毫无惧色,朗声道:“动手吧!我只是个叛徒。”微微闭上双目。独眼汉子弯下枯瘦的身体,伸出一只青筋暴露的枯手,“噗噗噗”在她身上连点数指。柳飘飘立刻觉得体内真气不断由全身汗毛孔散出,身体瘫倒在地。独眼汉子退后两步,抡圆了皮鞭,噼里啪啦的打在她的身上,每一鞭下去都会有一条血痕湿透她的衣衫。她伏在地上一声不吭,汗水杂着泪水顺双颊流下。春兰拼命地挣扎呼喊,急的昏死过去。两旁的汉子都不忍再看,低下头去。柳无情脸上丝毫没有异色,看了看皮鞭下苦苦挣扎地女儿,只是默默地握了握拳。一百鞭完毕,柳飘飘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被鲜血粘在身上。她挣扎着睁开一双泪眼,看了看父亲,凄然的笑了笑。柳无情左右扫了一眼,道:“拖入大牢。”两个汉子应了声进前架起她,走出殿门。柳无情道:“把春兰留下,你们都下去吧!”一伸手一股无形的气流扶住昏迷中的春兰,待众汉子离去,在她人中穴遥弹了一指。春兰身体一抖醒来,跪在地上急道:“教主,你就饶过小姐吧!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小姐的事。”“傻丫头。”柳无情瞥了她一眼,道:“你这叫愚忠,忠于你的主人,要会用脑子,祈求别人是懦弱的行为,根本无济于事,要动脑子明白吗?你下去吧!”春兰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隐隐的感觉到,他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道了声“奴婢告退。”沉思着走出大殿。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柳飘飘趴伏在地上,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昏昏沉沉中,闻得有人哭喊。她微微睁开双目,全身上下如同刺入了千万根针,疼的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春兰站在铁门外,咣咣砸着铁门,道:“快给我开门,我进去看看小姐。”守门的汉子道:“不行,教规规定,叛逆者不准任何人探望。”春兰怒道:“混蛋,里面的是教主的亲生女儿,与别的教徒岂能一同论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教主随便一个理由都能治你于死地,快开门。”守门的两汉子相互看了看,一个道:“那好吧!我开门,姑娘可不要说给别人。”春兰道:“放心吧!我怎么会说出去,快开门。”那汉子忙将铁门打开。春兰疾步而入,将柳飘飘扶起,柳飘飘不禁疼的呻吟出声。望着她血淋淋的身体,春兰泪如雨下,哭道:“小姐你怎么样?”柳飘飘有气无力地道:“没事的,我还死不了,姐姐还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春兰搂住她的身子,挨着她的脸,低声道:“小姐,你一定要撑住,我想到办法救你出去了,千万要等我回来,明白吗?”柳飘飘握住她的手,道:“好姐姐,你不要为我去冒险了,你现在的行动尽在我爹的监视之中,你不但救不了我,还会搭上自己的命的,我说过不想过逃亡的生活,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春兰道:“小姐,你不要伤心欲绝,你爹还是心疼你的,他刚刚给过我提示,让我想办法救你,他不会阻止我的。”“你说什么?”柳飘飘挣扎着坐直了身子,道:“他会心疼我?还让你救我?”春兰道:“是的,你不要激动,坚强的活下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柳飘飘闻听父亲心疼她,心中又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点头道:“好吧!我相信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啊!”春兰道:“放心吧!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嗯!”春兰疾步走出牢门,铁门关闭。柳飘飘瘫倒在冰冷的石地上,抖缩成一团。她尽力去回想过去快乐的往事,来激起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洛阳南的苍茫古道上,一位白衣姑娘骑着一匹大红马飞驰狂奔。她一双秀目红肿的像桃一样,点点滴滴的清泪不断随着耳旁呼啸的劲风飘逝。大红马通身是汗,已经尽力再跑了。她还嫌慢,不停地挥鞭抽打。日薄西山,白衣姑娘骑马走进一个小镇,换了一匹黑马,饭也顾不上吃一口,上马继续南奔。踏着苍茫的暮色、明月的清辉,又整整奔驰了一个晚上。旭日东升,白衣姑娘催马走进一条幽谷,谷内晨雾弥漫,一派朦胧。谷中央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心一片片鲜艳的荷花,色彩怡人。白衣姑娘面对谷中的美景,深深地吸了口气,疲倦的身子立刻轻松了许多。她跳下马背,放它在河边吃草,匆匆穿过竹林,面前是几十丈高的山崖,崖底部有一个两丈宽的山洞口,但被两扇大石门封死。白衣姑娘走近石门,拾起一块石头,“砰砰砰”的用力砸着石门,高喊:“燕北魂前辈,我是春兰,快开门……”她呼喊了好一阵,只听洞内一个阴颤颤的声音道:“哪来的臭妮子,敢砸我‘紫面毒王’的门,是不是想死啊!”春兰忙道:“燕前辈,我是幽灵圣教的春兰,找您有急事,求您快开门。”燕北魂道:“你们订制的毒药,不是叫你们到九九重阳日才来取吗,你现在来干什么?”春兰急道:“我找您有急事,此事当今天下只有您才能解决,你快开门啊!”“听起来有点意思。”“轰隆隆”石门打开,走出一个白衣人,只见他满头白发披散肩背,一张黑紫色的刀条脸,白眉星目,鹰鼻方口,三缕白须飘于胸前,一副穷凶极恶的狂傲表情。打量着她,道:“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春兰道:“求前辈赐我一颗诈死药,救出我家小姐。”燕北魂冷哼了声,道:“讨药,老夫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一是千两白银、二是处子之身,你用什么来换?”春兰低下头道:“银子我没有那么多,只能选择后者了。”燕北魂抬手摸了摸她的粉腮,冷笑道:“模样还不错,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老夫的魔功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比的,你有没有命回去,可是说不定的。”春兰粉面绯红,毫不犹豫地道:“为了小姐,我什么都不怕。”燕北魂冷笑一声,道:“好,你随我来。”前行进入山洞,春兰随进,石门关闭。山洞是一条通道,走了十几丈远便到了另一端的出口,洞外是一片恐怖凄凉的景象,青草丛中到处是白骨,一颗颗骷髅头眼洞森森,白牙凄凄分外瘆人。树林边几间石屋,木门敞开着。四面是绝壁如削的山峰,围成一个二里方圆的死谷,山洞是唯一的入口。春兰几个月前与柳飘飘来过一次,以万两白银向他买了一些毒药,银子先付,毒药还未取走。所以她对眼前的景象不以为然。石室分三间,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另一间全是药架子,竹篓瓷坛中尽是毒蛇、毒蝎、毒蜘蛛等毒物。春兰随燕北魂走进卧室。燕北魂打量着她道:“你真的想好了?”春兰坚决的道:“为了小姐,我死而无憾。”语毕,解开裙带,脱尽衣衫,一具玉雕般的完美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双颊如火烧一般,微微闭上双目。燕北魂双目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了一周,冷笑着将她抱起扔在床上,道:“是你要挑战老夫的魔功,可怪不得老夫了。”除衫便扑上去。他修炼魔功,并不是为了欲望而要女人,而是为了摧残女人为乐。近一个时辰的疯狂,尽管春兰使尽全身解数,还是奈何不了他。终于她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她大喊一声“小姐”醒来,见自己躺在被窝里。燕北魂不知去向。她挣扎着起身,身体疲惫酸软,下身疼痛麻木,几乎坐不稳。门外突然传来燕北魂的话语:“小丫头你胜了,你是第一个在老夫身下不死的女人,老夫很佩服你的意志,不要乱动,乖乖的歇息一会儿,老夫给你弄点吃的补补身子。”听到他的话,春兰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她真的没有力气下床,缓缓的躺下去,两行热泪流下双颊,喃喃地道:“小姐,我没有让你失望,你千万要撑住,春兰很快就会回去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她又从梦中醒来,感觉有了些力气,挣扎着起身将衣服穿好。燕北魂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瓷坛子入门道:“你醒来的很及时,来,把这些东西都吃完,老夫保你很快恢复体力,这也算是老夫给你的奖赏了。”春兰走到桌旁见瓷坛中全是一些蛇、虫、鼠、蚁、癞蛤蟆、蝎子等毒物,皱眉道:“前辈,你不会是拿我做实验吧!这东西能吃吗?”燕北魂仰面一阵大笑,道:“我紫面毒王虽然狠毒,但是最重信义,你既然战胜了老夫,老夫就会遵守诺言,把诈死药给你,这顿天下第一的美餐是老夫专门为你配制的,你要是不相信老夫,可以不吃,但是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的体力没有命回去救人。你考虑一下吧!”出门离去。春兰坐在桌旁,看着那一坛令她直作呕的东西,心里明白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走不了路。喃喃地道:“为了救小姐,我连命都豁出去了,吃这些虫蚁又算得了什么?吃!”,闭上眼睛,抓起筷子伸入坛中夹住一块,也不知道是什么,塞进嘴里便吞,本以为无比难吃的东西,却是人间没有的美味,忙又夹了一块仔细嚼了嚼,的确是无比的香甜。饥饿的腹中被勾起了贪欲,她什么也不怕了,睁开眼睛美美的饱餐了一顿,连汤也喝了个干净。放下筷子起身刚要出门,忽觉全身直发烧,一阵头晕,失去知觉。待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清晨,猛地起身奔出房门,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了。心中欢喜,大喊:“前辈,你在哪里?我的药呢!”跑进厨房没见到人,刚一出门,迎面碰上燕北魂。“喊什么喊?”燕北魂阴沉着脸道。春兰急道:“多谢前辈的补汤,您快给我诈死药,我急着回去救我家小姐呢!”燕北魂道:“你这小妮子,老夫好真有点舍不得你呢!没办法你忙着救人,老夫只好忍痛割爱了,这诈死药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回来看看老夫。”挥手抛出一个小瓷瓶。春兰连忙接住,道:“多谢了,春兰告辞。”疾奔出谷。 第二十章亡命天涯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洛阳傍晚,客栈厅中灯火通明,有四五桌食客在高谈阔论,推杯换盏。东南角一桌,林雪儿、陆剑秋、慕容海涛、慕容夕雅四人围坐。陆剑秋愁眉苦脸,吃着馒头道:“我总觉得春兰姐有危险,真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姑姑,今晚你陪我去一趟幽灵教总坛吧!”没等林雪儿言语,慕容海涛先道:“胡闹,幽灵教人多势众,柳无情武功深不可测,我们回去岂不是白白送死,依我看还是先找到你姑母再说。”慕容夕雅柔柔的接道:“我哥说的对,剑秋哥哥,你就不要太冲动了。”陆剑秋将馒头摔在桌上,道:“等找到我姑母,春兰姐一百条命也被杀完了,不管怎样,我绝不会掷恩人与火海而不顾,找我姑母的事就拜托你们了,今晚我一定要去幽灵教。”林雪儿知道他脾气倔强,抿了抿朱唇道:“好吧!今晚我陪你去。”慕容海涛心中不悦,但他从来不敢违背林雪儿的意思,他轻轻地吐了口气,笑道:“既然林妹同意,大家就一起去好了,春兰姑娘也是我们兄妹俩的救命恩人。”慕容夕雅一努小嘴儿,道:“去就去了,大不了大家死在一起了事。”四人正在谈论,这时头上的屋顶有人悄悄拿开两块瓦,将一个鸡卵大的黑球猛地投下,坠向桌面。厅中混乱,陆剑秋四人谁也没有听到,眼见那黑球距桌面不足三尺,突地由右侧飞来一只碗,不偏不斜,正好将黑球接住,平稳的落在桌面上。四人大惊起身离座,见那碗中还有半碗面条。房顶之人见黑球被接住,忙又投下一颗。只见彩影一闪,一位彩衣姑娘飞身将那黑球接住,一扬手由房顶的窟窿投了出去,很快传来“砰”的一声大响,和一声惨叫,接着是一个白衣汉子自房顶滚落下来,摔在厅门前。“是幽灵教的贼子。”陆剑秋道了一句,抓起桌上的长剑,飞射出门,慕容海涛、慕容夕雅随后跟出。林雪儿转身看向那彩衣姑娘,只见她身着异族五彩衣裙,秀发梳了很多小辫子,或垂或盘于头上,粉面如花,最惹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又黑又亮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充满着独霸的英气。柳眉弯弯,颧高鼻挺,粉红的嘴唇,配着整齐的雪白细牙,美丽大方而令人望而倾心。她笑着道:“这些小贼,糟蹋了我的面条。”伸手拿起碗中的那颗黑球。林雪儿嫣然一笑,抱拳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彩衣姑娘美美的一笑道:“小妹春花兰娜,姐姐怎么称呼?”“我叫林雪儿,姑娘眼尖目明,身手不凡,想必是草原上的女英雄吧!”春花兰娜笑了笑道:“姐姐过讲了,小妹哪里敢称什么英雄。”这时门外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我们一会儿再聊。”林雪儿急忙道了一句,抓起长剑出门。春花兰娜走回自己进餐的桌旁,拿起一把青铜短剑,随后出门。只见街上并身站立百余个白衣人,各个面带惨白吓人的面具。民房顶上,陆剑秋正与一个使银锤的白衣老人拼斗。街心慕容海涛、慕容夕雅正在与几个白衣汉子过招。林雪儿不想伤人,迟迟不愿出手,左右观望。春花兰娜见白衣汉子阵容集中,扬手将那颗迷烟球投了过去。众白衣人正在观战,躲闪不及,“砰”地一声大响,浓烟弥漫,十几个白衣汉子相继倒地,众白衣汉子立刻四下分散开。迷烟被风一吹,很快散尽。春花兰娜一声轻叱,短剑出鞘,一道青色的光芒扫向众白衣人。林雪儿见她也来帮忙,自己也不好再站着看了,身形飞射近众白衣汉子,如同一股疾风,“噼噼啪啪”所过之处,白衣汉子必倒,转眼间便被她尽数打到于地,尽管她出手轻又轻,众白衣汉子还是抱兄吐血,一片呻吟。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各自斩杀一人,不禁呆立一旁。特别是春花兰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如此厉害的美人。房顶与陆剑秋激战的银锤老人铁震江 ,一见众属下大败,心中大急,一阵猛攻,迫的陆剑秋连连后退。林雪儿见陆剑秋危险,飞身出剑援助。铁震江忽觉剑气逼来连忙撤身躲闪。陆剑秋俊面微红道了声“姑姑,这老贼交给你了。”飘身下房。林雪儿与铁震江过了几招,见他的功力也差自己很远,忙道:“老伯,你打不过我的,快离开吧!”她本是一番好意,可在铁震江听来就是极大的侮辱,“好狂的丫头。”他怒道一句,双锤舞的呜呜直响,一阵死拼。林雪儿无奈只好与他厮打,没出十招,“嚓”一剑削去了他的两个锤头,紧跟着一掌击中他前胸。他立刻变成了飞人,随着一声惨叫消失在夜幕中。林雪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地道:“又用力大了,师祖啊!你算把我害苦了,一出手就杀人。”街上的白衣汉子早已逃尽。陆剑秋、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正在望着林雪儿发呆。林雪儿飘身下房。春花兰娜第一个进前,含笑道:“姐姐好厉害,小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武林高手,真是太棒了。”林雪儿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妹妹过讲了,我不想杀他的,只是没有掌握好力道。”春花兰娜见她样子可爱,心中甚为欢喜,笑着道:“这些贼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姐姐不必可怜他们。”这时,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容海涛急道:“官兵来了,快走。”五人相继飞身上房,穿宅过院一阵飞奔,在一家客栈门口落足进门。五人同入一室,围坐桌旁。春花兰娜松了口气道:“总算没跟来,走江湖最讨厌那些官兵,不管有理没理、善人恶人,杀人就是不对,非要拿人过堂,实在是麻烦的很。”林雪儿微笑道:“妹妹说的是,我们也遇见过几次,的确很麻烦,弄不好还会被全国通缉,幸好我们跑得快。”春花兰娜含笑看着她柔美的脸颊,道:“姐姐真是又温柔又漂亮,我初次见到像姐姐这么完美的姑娘,如果我是男儿一定会去拼命的追求你的。”慕容夕雅一嘟小嘴儿,道:“你是男儿也轮不到你追,眼前有两个大侠六年前就开始争风吃醋了,说不定哪一天还得决斗呢!”“夕雅,你胡说什么?”陆剑秋与慕容海涛同道。慕容夕雅冷哼了声,道:“你瞧你瞧,我还没提名道姓呢!就有人受不了啦!真是讨厌死了。”林雪儿三人都被她说得红了脸,春花兰娜含笑低头不语。“梆梆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僵持的场面。林雪儿起身将房门打开,见门外立足一个中年人,身着官服,身材高挺,面目圆润慈祥,八字黑须,腰悬官刀,一副沉稳正义的表情。“您找谁?”林雪儿问道。中年人一抱拳道:“在下褚玉秋,是衙门中的捕头,特来请几位到衙门中走一趟。”五人看其形闻其言,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春花兰娜脾气暴躁,一听便火了,冷哼一声道:“你这个瞎眼的捕头,有贼不去抓,反跑来抓我们受害的好人,你有没有搞错?”褚玉秋丝毫不怒,和颜悦色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人之好坏区分,在于仁善处事,尔等草菅人命,视大唐律法如无物,在下身为官府执法者,岂可视而不见,谁是谁非还请几位随在下到大堂上去理论。”春花兰娜进前一步怒道:“本姑娘杀的都是该死之人,问心无愧,想拿人过堂,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褚玉秋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道:“在下不喜欢动武,还请几位不要逼在下出手。”“呸,你这个臭捕头。”慕容夕雅也怒道:“这么多事,再啰嗦小心你的小命。”褚玉秋冷冷地一笑,道:“小小年纪如此重的杀气,亏你们还自称是侠道中人,连最基本的侠义仁德都没有,一出手就是六条人命,你们就没有一点内疚吗?在下虽身在官府,但也是武林中人,对你们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十分了解,尔等太过于自私目无法纪……”“好了,捕头大人。”春花兰娜喝道:“我们不想听你说教,想抓人就出刀吧!光凭舞弄三寸不烂之舌,恐怕没有谁会跟你走的。”“噌”褚玉秋的刀抽出一半,被林雪儿出手按了回去,她微笑道:“禇大人请息怒,我们知道今晚之事让大人很是为难,大人既然也是武林中人,就应该了解江湖上一些妖邪教派的处事之道,他们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无辜是家常便饭。今晚我们兄妹五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他们,被其百余人围攻,求生是人之本能,自卫也是人之常情,刀剑无眼,出手伤人实乃在所难免。还望储大人多多海涵,网开一面,放我兄妹五人一马。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当是大人再给我们一次做人的机会,望大人思量。”她一番温言柔语说的褚玉秋无以对答,呆呆的看着她。她忙又接道:“禇大人心明眼亮,自然看得出我们兄妹五人绝非大奸大恶之徒,只是年少气盛,口不择言,绝无诚信冒犯之意。大人身在官府,我们也了解您的苦衷,凡事都有个例外,王法不外乎人情。我想大人的内心深处也不想看到我们兄妹五人,深陷牢狱,惨遭不幸吧!”褚玉秋仰面一声大笑道:“好,姑娘说得好啊!在下刚才错怪几位了,是在下鲁莽行事,对不住、对不住啊!”林雪儿开心的笑道:“大人言过了,我们兄妹可不敢当,以后我们兄妹五人定会谨记大人的教诲,以仁义之心行走江湖。”褚玉秋笑道:“很好,今晚真是一场误会,好了,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吧!”转身便走。“大人慢走。”林雪儿送出门口道。“哈哈哈哈”陆剑秋四人突地大笑起来。林雪儿入室不解道:“你们笑什么?”春花兰娜笑道:“我们笑那捕头大人,被美人的几句话说的忘了本了,真是好笑。”林雪儿粉面绯红,道:“你们误会人家了,我看他为人耿直善良,通情达理,是个好人,有意放我们一马的。”春花兰娜笑道:“姐姐才是人世间最好的人呢!我想与姐姐义结金兰,不知姐姐可愿意收我这个妹妹?”林雪儿嫣然一笑,道:“好啊!妹妹美丽大方,气宇非凡,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来,我们马上焚香跪拜。”向店家要来香火,焚于案上,二女双膝跪地,林雪儿二十三岁为姐,春花兰娜二十岁为妹。春花兰娜双手和于胸前,正色道:“苍天厚土为凭,兰娜与雪儿姐姐今日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誓,天打雷劈,永不超生。”语毕,姐妹俩俯首八拜,起身拥抱在一起。陆剑秋、慕容海涛、慕容夕雅拍掌欢笑。皓月当空,清辉如水。山野上一派阴惨凄凉的景象。乱坟荒冢丛里,春兰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走着,她容颜憔悴,娇喘吁吁,一路走来不知摔了多少跤,可她始终没有停下来。眼见来到一片树林旁,林中突然蹿出四个白衣汉子,拦路道;“站住,干什么的?”春兰忙理了理凌乱的秀发,道:“是自己人,我是小姐的丫鬟。”一个汉子道:“是你,你私自下山,四日才归,教主正要派人找你,跟我们去见教主。”春兰稍作沉思,道:“好吧!我跟你们去见教主。”五人相继入林。大殿中,柳无情卧在玉椅上,正在为铁震江之死感到惋惜,面色凄冷满是杀机。一个白衣汉子疾步入殿门,躬身道:“禀教主,私自下山的春兰回来了。”柳无情一双柳眉微微一挑,道:“叫她进来。”白衣汉子应了声离去。春兰姗姗入殿跪在殿中,道:“奴婢春兰拜见教主。”柳无情冷哼一声,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吗!”“啪啪”挥手遥遥打了她两记耳光,接道:“老实说你干什么去了。”春兰摸着被打的红肿的粉腮,流泪道:“奴婢不甘心小姐被那四个小贼害死,私自下山去找寻他们。”柳无情语气缓和些地道:“人呢!找到没有?”春兰道:“在洛阳见过他们,可是奴婢打不过他们让他们跑掉了……”柳无情吐了口怨气,道:“念你是初犯,又事出有因,本座就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下去吧!”春兰心中欢喜,道谢退出殿门。阴暗的牢房中,柳飘飘靠石壁而坐,闭目冥想。四日来身上的鞭伤已不怎么疼了,此时她真害怕第二次的鞭刑之期到来,再挨八十鞭子,她不可能再活下来。一颗心在默默地期盼,期盼她心目中的英雄来救她出去,用温暖宽广的胸怀来拥抱她……一阵叮叮当当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小姐”。春兰满面泪花走进牢房,道:“你没事吧!”柳飘飘起身扶住她,道:“春兰姐,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去了哪里?小妹担心死了。”春兰一见到她就觉得满腹的委屈,呜咽的难以言语。柳飘飘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春兰摇头强忍住泪水道:“没什么,我找人弄了一粒内伤药,你快吃下吧!”取出小瓷瓶到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在她的掌心。柳飘飘心中感激,将药丸吞下,摸着她的脸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怎么总是哭呢!”春兰心怦怦直跳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心疼小姐。”直盯着她的表情变化。柳飘飘凄苦地一笑道:“你看我都熬过来了,没事了,你还担心什么?再挨几次打,我都练成铜皮铁骨了,姐姐不要担心了。听小妹一句话,你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那些臭男人迟早会毁了你的。”春兰抹了一把泪水道:“春兰要与小姐同生共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离开小姐的,你不要为我担心了……”“春兰姐,我怎么突然觉得气——气不够用,我……”柳飘飘一句话没说完,便断了气息。春兰忙将她扶住,探了探她的鼻息,低低的道:“菩萨保佑,春兰用一生的幸福换小姐一命,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啊!”安抚一下紧张的芳心,放声哭喊:“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快来人啊……”门外把守的两个汉子闻听入门,一个急问道:“小姐怎么了?”春兰哭道:“小姐经不住伤痛死了。”两个汉子大惊,其一进前探了探柳飘飘的鼻息,惊慌收手,道:“真的没气了,快去禀告教主。”二汉匆忙跑去。大殿中,柳无情正自闭目养神,两个汉子慌张入殿,道:“教主不好了,小姐经不住伤痛,去世了。”柳无情眼也不睁缓缓地道:“从她背叛本座那天起,她就不是你们的小姐了,身受鞭刑早晚一死,现在死了算是便宜她了,叫几个人把她埋了算了。”“是。”二汉抹了一把冷汗,匆忙出门。柳无情微微睁开双目,美艳迷人的笑了笑。春兰亲自抱着柳飘飘走出地下宫殿,两个汉子在林边选择了一片草地,挖了一个墓坑。春兰亲手将柳飘飘放入墓坑中,并将一块手帕遮在她的脸上。哭道:“埋土吧!”两个汉子一起动手,将柳飘飘埋没,堆起一个坟堆。一个道:“春兰姑娘我们回去吧!”春兰跪在坟前,哭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小姐。”二汉相互看了看离去。春兰哭了一阵见左右无人,连忙将柳飘飘扒出来,将空坟填好,抱起她跌跌撞撞的奔入树林。“什么人?”应面两个白衣汉子拦住去路,她心中大惊刚要以死相拼。突见两个汉子不知为何相继倒地。进前一看每人脑门被一片树叶射入已死。“下山去吧!别再回来。”耳边悠悠响起这句话。春兰一下子明白了,再无所顾忌,抱着柳飘飘一口气奔下山,钻进一片小树林里,气喘吁吁的将她放在草丛中,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头,为她拍打掉身上的泥土,看着她憔悴的脸颊,抬手试了试她还没有呼吸,将耳朵贴在她的胸上,可以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她开心极了,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小姐,我们成功了,你不用再挨打了。”眼见东方欲亮,柳飘飘还未醒来。春兰不禁有些急了,仔细看着她的脸色,道:“怎么还不醒呢!那个老王八蛋该不会骗我吧!小姐,小姐……”柳飘飘朦胧中闻听她呼唤,身体剧烈一抖,张口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睁开双眸。“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了。”春兰兴奋地道。柳飘飘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做梦吧!”春兰笑道:“是真的,我们逃出来了,这是在总舵的山下,小姐不用再挨打了。”柳飘飘猛地坐直了身子,道:“怎么会这样?是我爹放了我们吗?”春兰道:“是的,不过不是单纯的放行,教主真的好英明啊!他提醒我想办法救你,又暗中帮助我们脱身,即不会引起教众的怀疑,又救了自己的女儿,一举两得,真是太妙了。”柳飘飘不解的道:“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春兰道:“我向‘紫面毒王’燕北魂要了一粒诈死药……”“紫面毒王!”柳飘飘吃惊的看着她,道:“你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该不会是……”春兰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低头道:“我……我是在洛阳钱庄里偷得银子。” 第二十一章无情有情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飘飘不由得泪如雨下,道:“傻姐姐,不要骗我了,你为了救我,就这样毁了你自己的一生,这值得吗?”春兰不禁也流下泪来,道:“十年前要不是小姐在街上捡了病重将死的我,春兰如何还能活到今天,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就是为小姐而死,我也心甘情愿,何况是那种摸不到看不见的名节,又算的了什么呢!”柳飘飘将她搂进怀里,哭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从今往后你我便是世上最好的姐妹,同嫁一人,共同相夫教子,誓死不离不弃。”春兰抬头道:“傻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出身卑微怎么能与你共守一夫呢!你能当我是好姐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别再乱发誓了。”柳飘飘抹了一把泪水道:“傻姐姐,我是真心的,如果将来有谁看中了我,我们两个也很喜欢他,就一起嫁给他,姐姐要是不嫁,我就不嫁,苍天为证,柳飘飘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好了。”春兰含笑捂住她的嘴道:“不要说了,这么重的誓,我听了脊梁骨都冒凉气了,我们走吧!离此越远越好。”“嗯!”二人相搀扶着起身。丽日当空,白云似雪。野鸡山下暖风柔柔。“金刀侠”孙义为首,其后是其女孙雅楠与“金箫大侠”的三位娇妻与女儿,上官梅雪、白月兰、上官明珠、陆文芳。六人一行穿过一片片乱坟荒冢,登上一座矮峰。孙义转首四望尽力去回忆。孙雅楠道:“爹,你想起洞口在哪里没有?”孙义指着西面一座山峰道:“好像是在那座山峰下,不过三十年前没有那么多树,我们过去看一下吧!”带头下山,六人一阵疾奔,来到树林旁。陆文芳走到一座新坟前,道:“娘,你看这有座新坟。”“不要乱闯。”上官梅雪忙进前道:“这里距城里太远,应该不是城里的死人,大家小心点。”孙雅楠前行惊道:“这里还有两个死人。”六人进前观看,孙义惊道:“叶破眉心,这是柳涛惯用的杀人手法,一定是柳涛!”他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女子的清脆笑声,道:“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一条彩影掠过树梢,轻飘飘的落足六人面前。“柳涛!” “柳无情!” 孙义与白月兰脱口而出。柳无情丽面如花,满是迷人的笑,如果不知她底细的人,绝想不到她曾经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摧花狂魔。她美艳的一笑道:“这地方太冷清了,难得今日这么热闹,我真的好开心。”六人听她连声音也变了,不禁望而却步。孙义道:“柳涛,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自己不觉的好笑吗?”柳无情掩唇一笑,道:“师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现在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了,你应该不会忘记,小时候你为什么不肯与我一同洗澡吧!现在我已经将男人的东西割掉了,可不许你再骂我是人妖,要叫我师妹才对,师兄这么多年不见了,我真的好想你。”说着就要投怀送抱。孙义羞得老脸通红,连忙躲闪开,道:“柳涛,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师父遗言让我清理门户,老夫要尊师命行事,出招吧!”“噌”拔刀在手。柳无情咯咯一笑,道:“师兄,你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柳涛已死,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就随风而逝了。自从昨晚我彻底变成女人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和思想也彻底改变了,原来男人和女人有这么大的区别,从今往后,我要走的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师兄就不要旧事重提了。”白月兰冷哼一声,道:“你这人妖,我问你,陆啸天是不是被你用阴损下流的手段劫持了?”柳无情面现惊色道:“陆大侠双腿残废,我一直感到很可惜,虽然十六年前他把我打的落荒而逃,过了十六年的黑暗生活,可我并不恨他,而且为他彻底改变了自己,我怎么会劫持他呢!”白月兰道:“陆大哥突然失踪,你的幽灵教徒遍布天下,不是你要报当年之辱,劫持了他,还会有谁?”柳无情无名的感到一阵心痛,抚胸道:“我柳无情向来敢作敢当,如果是我所为,我为什么不承认?”上官梅雪道:“此事你可以否认,但是陆啸天的双腿是你弄残的不会错吧!今天我就要你一双腿,接掌。”“慢着。”柳无情不悦地道:“陆啸天的妹子成群,没有一个讲理的,他杀了我的结义兄弟,我敬他是条汉子,才让他落个残废,如今还不是一样妻妾成群,儿女满堂。我当年要是想杀他易如反掌,你们这些女人不都得守寡。为人做事要讲良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与陆家结怨,违誓便如此木!”语毕,双臂一振,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向身后的树林,刹那间,“咔咔嚓嚓”一阵脆响,两丈外十几棵大树拦腰而折,乱砸在林中,烟尘碎叶飞扬。六人见此情景,大吃一惊,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十几棵大树是被她一挥而倒的。柳无情看了看六人,道:“学无止境,艺无际涯。我苦练十六载,志在天下,以后绝不会在小事上与人争锋,如今吐蕃入侵中原,唐皇昏庸无能,江湖贼子猖狂霸道。无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身为武林人士,应该为百姓多做一些事,岂能光为一己之私而存活于世,师兄,你说是也不是?”她一番正义之言,说的六人心服口服,自感惭愧。孙义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师弟说的有道理,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为兄深感惭愧。”柳无情进前握住他的手,温馨的一笑道:“师兄,该叫师妹了,这些年小妹真的好想念你,只可惜不知您的侠踪。”温文尔雅,柔情似水,显得又亲近又令人怜爱。孙义握着她柔软的手,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酥胸,很不好意思地道:“师兄也时常想起你,真想不到,你会下这么大的决心改变自己。”柳无情松开他的手,道:“我能改变其实是有原因的,今日不说也罢,白月兰妹妹,十六年前我错杀了令尊,今日你要想以武功胜过我报仇,是不可能得了,我不躲不闪,任你在我身上刺一剑,生死由天,你来吧!”白月兰万万没想到,当年阴狠恶毒的柳无情,会摇身一变成了温文尔雅的绝色佳人,心中的仇恨早不知哪里去了。她握住剑柄,道:“柳无情,你真的甘心让我刺你一剑?”“当然。”柳无情毫不犹豫地道:“柳无情唯一的优点就是说话算数,你尽管刺吧!我绝不躲闪。”白月兰缓缓的拔出长剑,猛地刺向她心窝,眼见剑尖即将刺到她的胸脯,她真的不躲不闪,连忙收剑,道:“我白月兰也不是小器之人,你既然悔过自新,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这一剑就先寄存着吧!以后你若再做恶,我再刺不迟。”柳无情嫣然一笑,道:“妹妹今日不刺可不要后悔,我说不定会抢你的丈夫的,你可要小心吆!”四位夫人掩唇一笑,白月兰笑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只要陆大哥能喜欢你,我们也不在乎多一个姐妹,有什么能耐你尽管使好了。”“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柳无情掩唇道:“走吧!大家远道而来,我总该进一进地主之谊,到我的地下宫殿畅饮几杯吧!”她的盛情,六人不好拒绝,相随走入林中。明月清辉之下,幽州至杭州的大运河上,一叶扁舟顺流漂游着。两岸青山连绵起伏,沿岸桃花盛开,芳香四溢。舟上一位白衣丽人怀抱琵琶,玉指轻弹,樱唇微启唱道:“世态炎凉凄冷风,几番失意月明中。悲欢离合谁耐得?多情苦恼胜无情……鸟语花香人憔悴,万缕柔肠千尺泪。 一生相守终为何?花落才知真滋味……”曲调低沉哀婉幽怨,催人五腹生悲,一曲唱罢,白衣丽人已泪流满面。船舱中走出一个蓝衫俏面青年,手里拿着一卷书,抬袖拭去腮上的泪水,道:“妹妹,唱的很好听,只是这曲调太让人悲伤了,你选一首别的来唱吧!”白衣丽人拭泪道:“周姑娘是个江湖艺人,也就是豪门子弟所指的歌姬,她的生活一定很悲凉,留下的词曲大多都是悲伤的曲调,这只琵琶上不知滴过她多少伤心的泪水呢!”低头抚摸着怀中的琵琶。俏青年道:“周姑娘的确很可怜,才三十八岁就去了,临死前若不是遇上我们,岂不得暴尸荒野之上,唉!真不知人生一世为了什么,小姐,我觉得这首‘烟雨人生’不错,你看一下。”白衣丽人看着她,道:“春兰姐,你怎么又叫我小姐,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妹妹或者飘飘吗!”春兰笑道:“叫了十年的小姐,都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你快看看这首曲子吧!”柳飘飘道:“这首‘江湖烟雨’我也很喜欢,看它的词义一定是个武林中人写的,姐姐听着,我来唱。”她看了两遍曲谱,玉指轻弹,唱道:“刀剑啸,威武在今朝,腥风血雨肝胆相照论英豪。儿女情,金刀银剑绕,卿卿我我悱恻缠绵恨难消。滔滔长江水,只去不见回,人生如梦,烟雨迷离,高歌红尘悲……”曲调激昂,却又暗含隐隐忧伤,耐人回味。歌声琴曲合为一体,随风远播。柳飘飘一曲唱罢放下琵琶。春兰拍手笑道:“小姐、妹妹唱的真好听,以后教教我。”柳飘飘微笑着“嗯”了声,冲船尾摇船的老人,道:“把船靠岸歇息吧!”灰衣老人应了声,将小舟缓缓停在岸边,扬手将铁锚抛挂在岸上一棵老树暴露的根上。他转身走入舱中,点燃一盏油灯,取出一个大红葫芦,两只酒杯,倒上酒道:“两位姑娘过来喝一杯吧!这是上等的桂花酒,提神不醉人的。”二女愁肠百结,正想借酒浇愁,相继入舱。春兰道:“老伯盛情相邀,我们姐妹就不客气了了,多谢!”灰衣老人微一叹息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姑娘不必客气,请!”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大口。二女端起酒杯饮了少许。柳飘飘道:“老伯也有心事吗?”灰衣老人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老夫本来有妻有女,还有个老父亲,十八年前为了逃避战乱,我一家四口赶奔长安投亲,没成想中途遇见强盗,抢走了我的妻子,我不忍心让妻子落入虎口狼窝,让我父亲带着我五岁的小女雪儿先走,我去追强盗救妻子,只因我人单力薄,未能如愿,反受其害身受重伤,多亏一位青年侠士救了我,我养好伤后,到处找寻妻女和父亲,整整十八年啊!一点音信都没有,唉!”说到此,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柳飘飘不由得一阵心酸,问道:“不知老伯贵姓高名?”灰衣老人道:“我叫林玉华,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连我自己也快忘记了。”“您姓林?”柳飘飘追问道:“您的女儿名叫雪儿,也就是林雪儿了。”林玉华点了点头,双目望着夜空,悠然地道:“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孩子,还在不在人世……”柳飘飘道:“我认识一位姑娘,她也叫林雪儿,不知道她是不是您的女儿。”林玉华十八年来第一次得到这样的消息,心情万分激动,喝到嘴里的酒都顾不上咽下去,吐出急道:“她在哪里?姑娘快说!”柳飘飘道:“老伯先别急,我和林姑娘十几日前在洛阳见过面,她现在在何处我也不知晓。”林玉华有些颤抖地道:“太好了,太好了,请问她长什么样子?她的家世背景如何?”柳飘飘道:“她非常漂亮,也非常善良,今年二十三岁,据说她从小失去父母,是她义兄把她养大的。”林玉华激动地流下泪水,颤抖的笑道:“对了,一定是雪儿,年纪不差,长相不错,身世也对,太好了,十八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哈,老夫从没这般开心过,飘飘姑娘再弹一曲‘江湖烟雨’老夫来唱。”春兰笑道:“老伯怎么会这首词的。”林玉华笑道:“这首歌就是十八年前,救我一命的青年侠士所做,他助我养伤的一段日子里经常唱,我也就学会了,他名叫柳涛,长相很像个女子,现在想来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柳飘飘柔婉的一笑道:“那好极了,我们就欣赏一下老伯的歌喉。”出舱抱起琵琶,玉指轻弹。林玉华纵身上岸,打着一套拳法, 朗声唱道:“刀剑啸,威武在今朝……”歌声慷慨激昂,拳随曲打,节律妙极。一曲唱罢,他道了声“老夫去也”。身形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中。春兰道:“老伯真的很开心,小姐的一番话,比送他万两黄金还要贵重。”柳飘飘道:“是啊!人世间哪还有比久别的亲人相逢更让人开心的事啊!但愿林姑娘真的是他的女儿,愿他们早日团聚吧!唉!也不知道,我们一家三口何时才能够团聚啊!”一阵伤感掠上心头,又惹下泪来。放下琵琶,入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春兰随后入舱,坐下道:“说实在话,你们一家三口很难相聚的,你娘已经是陆大侠的夫人,陆大侠与教主有恩怨,真不知将来是什么样的结局。妹妹还是不要想这些烦心事了,要不我们去找陆剑秋吧!让他带我们去找你娘。”柳飘飘摇头道:“我不会向他摇尾乞怜的,在他眼中我始终是个邪教妖女,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找我娘,不稀罕他的帮助。”春兰叹息道:“你们俩个误会太深了,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一点都不知道,只要我从中说明,你们立刻就会化敌为友的。”柳飘飘摇头苦笑道:“算了吧!说来说去还不是求人家可怜,妹妹再没有骨气,也绝不会用救命恩人的身份去换取他的同情,姐姐你听着,我为他做的一切,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允许你告诉他,如果有缘的话,我会用我的真心去征服他,不需要前提条件。”春兰不由得一阵心酸,双目含泪道:“傻妹妹,你这是何苦呢!你明明喜欢他……”“就是因为我喜欢他。”柳飘飘抢道:“我才不让他看不起我,在他面前我永远都不会软弱,臭小子,他永远都是那个被我扔进狗窝里的臭小子。”春兰长叹一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的感情问题,随便你好了,我不帮忙就是了。”柳飘飘微微一笑道:“姐姐说实话,你对那个臭小子的感觉如何?”春兰粉面绯红,道:“什么呀!你跟他的事,掺和我做什么?”柳飘飘笑道:“别忘了我的誓言,我可不想被雷劈,如果姐姐不喜欢他,那我也就得对他死心了,我绝不会一个人嫁的,你说到底喜不喜欢他。”春兰嘟出道:“又提你的誓言,姐妹俩嫁一个夫君,这合适吗?我还是觉得别扭。”柳飘飘笑道:“别扭什么呀!你别忘了,陆家可是有‘十二阁主’的,他父亲十二位夫人,那个臭小子,少说也得三四个,想要一个人守住一个夫君,干脆离陆家的人远一点。”春兰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实,陆剑秋也不怎么讨厌,你还是不要放弃他了。”柳飘飘笑道:“这就对了,往后我们姐妹同心,一定把那个臭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春兰含笑低头不语。此时,忽听岸上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喊:“船上的人出来,出来。”二女芳心惊颤,抓起长剑出舱。月光下,只见岸上并身而立十几个狂野的大汉,各个虎背熊腰,手提闪亮的大砍刀。为首一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颗又圆又大的大秃脑袋,一脸大胡子,双目大如马铃,凶光逼人。上身穿了件粗布汗衫,胸前敞开着,胸毛暴露。手中大砍刀宽如半扇门板,刀背挂了九个钢环。整个人往岸上一站,威风凛凛,大有万夫难挡之勇。二女看罢,不禁芳心乱跳。大胡子首领一见船上有位美娇娘,大嘴一咧“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叮叮当当一晃手中大环刀,粗声粗气地道:“嗨!小娘子,快上来,让大爷好好看看,要是长的漂亮,大爷给你个压寨夫人做做。”二女一见遇上强盗了,此时柳飘飘已失去武功,硬拼自然是不行,想行船逃脱,可是船被铁锚挂住,要想拔锚就必须上岸。春兰见此情形,顾不得多想,道了声“小姐你小心了”。长剑出鞘,纵身上岸,一招横扫千军,逼得十几个汉子向后退开,她乘机抓起铁锚抛上船,道:“小姐快走。”身后十几个汉子稍一愣神,便挥刀向她攻下,根本没有她上船的机会。她闻得刀风逼近,连忙闪避,躲到大树的后边。小船顺流而下,柳飘飘伏在船边拼命地呼喊:“春兰姐、春兰姐……”很快远去。春兰躲开众汉子的狠力一击,心知自己人单力薄不是对手,腰肢一扭,横纵出两丈多远,奋力向山野中奔去。大胡子贼头已看出她是女扮男装,怒道:“臭娘们还想跑,给我追!”众汉子随后追下,边追边挥刀大笑。春兰一颗芳心怦怦乱跳,拼命地奔跑,不时回头看一眼,每回一次头,就觉得距离近了一些。急的她直想大哭狂喊,眼前出现一片树林,慌忙奔入,林里阴暗荒草丛生,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一阵,已上气不接下气,勉强又奔了十几丈远,树林到了尽头,然而她也到了万丈深渊的边缘,急忙收足,险些跌落。望着黑沉沉的深涧,不禁呆傻一般。 第二十二章世事无常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众汉子很快包抄过来,大胡子首领大笑道:“臭娘们儿,你跑啊!你再跑啊!哈哈……”春兰转身看了看众汉子,又看了看深涧,本想跳下深涧一死了之,可一想到弱不禁风的柳飘飘还需要她照顾,自己不能死啊!一咬牙将心一横,骂了句“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纵身挥剑扑向一个汉子。大胡子首领道:“他娘的,都小心点别弄破了皮,抓活的。”众汉子呼啦一下子围上,叮叮当当只是招架不进攻。有四个汉子由腰间解下长绳子,弄了绳套,不住的往她头上抛。春兰的武功是跟柳飘飘学的,并没有几年的功底,一阵忙乱累的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心中着急,越急手脚越乱,一个躲闪不及,被一个绳套套住脖子,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向后摔倒在地,被几个汉子扑上前按住,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大胡子首领一声大笑,道:“好,回山寨。”扛着大砍刀,带头先行。一个汉子将春兰拎起,向扛猎物一样,往肩上一搭,众人围着她嬉笑着走出树林。春兰头朝下倒空着,心中气愤之极,心里暗自盘算:“我不能死,小姐还需要我照顾,她一个人一定会被人欺负的,怎么能活下去,我付出自己一生的幸福换来的她的命,不能就这样没了,我要想办法对付这群山贼,好去找飘飘……”众汉子出了树林,向东走了四五里路,穿过一片荒林,登上一座乱木分散怪石林立的荒山。山腰上大大小小七八个洞口,在月光下黑森森的十分醒目。众汉子钻入中间最大的一个洞口,点燃几只火把。“扑通”春兰被扔在洞壁下的兽皮上。扛她的汉子扑上就去亲她的脸。大胡子首领一瞪眼骂道:“他娘的没规矩,啥时候轮到你先来了,都滚出去。”那汉子吃了一惊,连忙起身道:“大哥快一点,兄弟们都急着呢!”与众汉子走出洞口。大胡子首领将汗衫脱掉丢在一旁,蹲下身子将她扶起,笑道:“小脸蛋还挺嫩的,来吧我的小宝贝儿。”春兰看着他雄壮的身体,芳心怦怦直跳,勉强一笑道:“亮头哥哥你好英俊啊!”大胡子笑道:“欸!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姓铁,从小头上就不长毛,所以他们都叫我铁亮头。”春兰一见他好奇的表情,心中稍宽,甜美的一笑,道:“我是猜中的,亮头哥哥,你这么英俊魁梧,将来一定会做大官的。”铁亮头呵呵一笑,抬手挠了挠大光头,道:“我很俊吗?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春兰笑道:“那是他们不会欣赏您,我一见到亮头哥哥,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铁亮头高兴地不得了,咧嘴笑道:“那我与那个‘金箫大侠’相比,谁英俊?”春兰扑哧一笑道:“当然是亮头哥哥英俊了,那个‘金箫大侠’瘦小枯干,怎么能跟亮头哥哥相比呢!您一巴掌就能扇飞他。”铁亮头笑道:“小丫头嘴真甜,快陪哥哥快活吧!”春兰嗲声道:“讨厌了,你就知道快活,人家是想嫁给你给你做妻子的,难道你不想有个孩子叫你爹爹吗?”铁亮头道:“想是想,可是你一个人跟那么多兄弟睡,哪能生出孩子来,以前也抢来几个女人,可是她们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春兰粉颊绯红,道:“亮头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的妻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哪能跟那么多兄弟睡呢!”“不行,这不合规矩。”铁亮头挠头道:“兄弟们喝血酒结义的时候说的,有酒肉一起吃喝,有女人一起玩的,我不能坏了规矩。”春兰心中窝火,还是强作笑脸道:“那都是过去说的话了,人是要随着这个世界变化的嘛!亮头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呢!那样做会被万人唾骂的,规矩都是人订的,不可能永远不变,你看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没有儿子,将来老了怎么办。不能光图一时之快,荒废了大好时光。天底下女人多得是,你先娶了小妹,然后再给你的兄弟们都娶上媳妇,都让他们有儿子抱,这是何等的好事,谁会不愿意呢!”铁亮头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我听你的。”从一旁抓起大刀,刷一刀斩落她身上的身子。春兰吃了一惊,随即笑道:“亮头哥哥好刀法,不过与我姐姐的剑法相比还差一些。”铁亮头脸色立变,道:“你姐姐在哪里,我要跟她比比,我这把大刀十年来还没遇见过敌手。”春兰笑道:“那太好了,我姐姐有个愿望,谁要能胜过她,她就嫁给谁,如果亮头哥哥真的胜了,那我们姐妹俩就都是您的妻子了,可是要是你输了,会很丢人的,亮头哥哥还是不要去找她了。”“胡说,我铁亮头怎么会输给一个丫头。”铁亮头被激起了好斗之心,厉声道:“快说她在哪里?在江湖上可有名号?”春兰一副傲然的表情,道:“当然有了,无名小卒怎么配与亮头哥哥比武,她的名号江湖人称‘玉笛仙子’柳无情,她美如天仙,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她垂涎三尺呢!”铁亮头发出一阵狂笑,道:“真他娘的过瘾,马上就走。”春兰笑道:“亮头哥哥果然是条汉子,我真的好喜欢你。”铁亮头笑道:“小宝贝儿,别着急,等找到你姐姐,哥哥一并娶了你们,走。”抓起汗衫,扛着大刀阔步出洞。十几个汉子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大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骗你的。”“大哥不能听她的……”“都他娘的闭嘴!”铁亮头怒喝道:“你们这些没种的东西,就他娘的知道乱搞女人,都他娘的搞死了,还得再去抢。从今往后,每人都要有自己的女人,这个小宝贝儿大哥喜欢,我先要了,往后再弄到女人,安顺序分给你们,不许再乱搞,走啦!”众汉子不敢再多言,神情沮丧的随行。春兰边走边笑,笑自己竟然这么聪明,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摆平了一群凶猛的山贼,真是开心的不得了。杭州钱塘湖一带,自古便是花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骚人墨客,三五成群,附庸文雅,吟赏风月,伴着葡萄美酒,美艳歌姬,挥金如土。故而此处烟花极盛,舞榭歌楼绵延十余里。钱塘湖北大街上,柳飘飘花容憔悴,怀抱琵琶失魂落魄的走着。喃喃低语道:“春兰姐你太傻了,你这样为我付出太不值得了,你不在了,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怎么活下去,我真得好想去找你,只是又怕辜负了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该怎么办?天下虽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啊……”她正自喃喃自语。耳边一个女子柔声问道:“姑娘是外乡人吧!”柳飘飘抬头转身,见身边不知何时跟来一个红衣女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容颜秀丽,装扮甚为妖艳,外罩的红纱裙有些过薄,隐约能见到胸前的两点樱红。柳飘飘不禁粉面绯红,嗯了声,继续走自己的路。红衣女子艳笑随行,道:“姑娘打算去哪家风月搂过活?”柳飘飘闻言大怒,回身冷冷地道:“你才去那种地方过活,无耻!”红衣女子轻笑一声道:“你的样子哪一点不像一个青楼歌姬呀!难道我说错了吗?”柳飘飘依旧冷冷地道:“这琵琶是故人遗物,不许你再胡说。”红衣女子脸色突变,冷哼一声,道:“臭丫头,敢对老娘如此无礼,老娘今日偏送你去妓院。”进身“噗”一指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她便走。柳飘飘心中大急,叫嚷道:“你这荡妇,放开我,放开我……”红衣女子又一指点了她的哑穴,道:“老娘这几日正缺银子用,该你倒霉,可别怪我。嗳!对了,你想不想让老娘教你几手对付男人的高招啊!老娘可是玩男人的高手,哈哈哈哈!”柳飘飘气的粉面发青,干张嘴骂不出声。红衣女子看了看她的样子,得意的大笑道:“我‘戏情娘子’最恨漂亮女人,你又偏偏对我不敬,这条路是你自找的,哼!”阔步前行。此时已暮色苍茫,“戏情娘子”白娜抱着柳飘飘走进杭州城最大的妓院“玉香阁”。一进厅门她便喊:“老鸨子快出来,老娘给你送姑娘来了。”“砰”把柳飘飘往一张桌子上一放。老鸨子闻听疾步迎上,喜笑颜开的看了看柳飘飘的脸,道:“好标致的人儿,多少银子?”白娜道:“一千两银子。”“这么多。”老鸨子撇嘴道:“你还不如去抢。”白娜大怒道:“少说废话,快点拿出来,不然老娘就真他娘的抢了。”老鸨子见她凶巴巴的,知她有些来头,不敢动怒,忙笑脸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得问一下二少爷。”白娜道:“真他娘的啰嗦,快去找。”“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门外走进一位富贵公子,朗声问道。他面目清瘦,一双小眼睛眯着,手里摇着一把山水彩扇,大摇大摆的走入厅堂。老鸨子忙迎上道:“二少爷您来的正好,看看这位姑娘可值一千两。”那二少爷不悦的道:“一千两,镶金边的,我看看……”一眼搭上柳飘飘的俏脸,大嘴一咧,露出两排里出外进的大牙,笑道:“值,太值了!付银子!”进前伸手去摸她的粉腮,手没到口水先洒了过去,溅了柳飘飘满脸。她连忙闭嘴闭眼,心中焦急如焚。二少爷在她腮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笑道:“好,有弹性,她怎么不会动啊!”白娜进身为她解开穴道,道:“看好了,要是跑了,可别怪老娘,快拿银子来。”老鸨子连忙送上一叠银票。柳飘飘猛地起身,抡起怀中的琵琶向白娜面门砸下。白娜飘身闪开,轻笑道:“小妮子,你就等着臭男人给你开苞吧!”大笑出门。“你这荡妇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柳飘飘怒骂着要去追打,被几个龟奴拦住。“放开我,放开我……”她焦急大喊,不禁气急攻心昏死过去。二少爷笑道:“好一匹烈性马,本少爷骑定你了,送她到房里去,给我看好了,本少爷一会儿给她开苞。”两个汉子应了声,架起她走上楼梯,将她关入一间卧房。良久,柳飘飘幽幽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坐起,见自己的衣衫还穿着,一颗悬着的芳心才放下,轻轻地松了口气。转身看了看烛火,看了看室内的摆设,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死,二是留下。这两条路她都不想走,默默地流着泪,拼命地想着脱身之法。窗外不断传来妓女与嫖客们的刺耳的嬉笑声,像毒针一般刺入她的耳中,刺得她耳膜生痛,双手紧紧捂住双耳,可依旧听得见,她真想放声喊叫,来掩盖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她扯过被子蒙在头上,拼命地遮掩,她灵巧的鼻子,忽然嗅到一股令她作呕的气味儿,不禁一阵干呕,跳下那张肮脏的床,奔到门口,猛地打开房门就想往外跑。被两个恶奴伸手拦住。她拼命地挣扎大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可她那点微薄之力如何能挣脱得了,被两个恶奴推入房中。那二少爷匆忙进前道:“不许叫,你不老实点,本少爷就把你绑上美人床,马上给你开苞。你可别忘了,你是本少爷花一千两银子买的。”柳飘飘冷冷地道:“我不管你花多少银子,你若逼我,我就咬舌自尽,教你人财两空。”二少爷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真的有些忌惮,倒不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而是觉得她这样的小美人儿,若是死了实在可惜。他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本少爷不强迫你,你自己好好冷静几日,千万不要做傻事,有什么需要就喊人,我不打扰姑娘了,关门。”两个汉子将门关闭。柳飘飘见能威胁到他,心里稍宽一些,缓缓坐在桌旁,双手抚摸着桌上的琵琶,喃喃地道:“难道我遇见周姑娘,就是我悲惨命运的预兆吗?不会的,我不会做妓女的,呜……”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泪水几乎都哭干了,她想了很多,首先想到死,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有两个念头,令她舍不得一死了之。一是春兰为她所付出的一切。二是对陆剑秋的那种渴望的情感。她不想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结束。可是要想活下去就得有所付出,那种出卖身体的事她是断然不会做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她豁然想到:“对了,我也可以唱歌的,虽然歌姬也不是个好得名称,总比做妓女要好得多了,春兰姐,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度过眼前这一关,以后再找机会离开……”她整整呆坐了一夜又一日,不食不饮。老鸨子来劝说她好几次。最终,她还是决定做歌姬,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老鸨子。老鸨子又找来二少爷,两个人一商量,先答应了她的要求,打算以后再慢慢调教她做花魁。于是柳飘飘便在老鸨子的指教下练歌学舞,开始了她的歌姬生涯……且说陆剑秋自从那日险些伤在铁震江的锤下,锐气大伤,本来他是想登野鸡山救春兰。如此一来,他深知自己武功太差,根本无力救人只好先放弃救人的念头。与林雪儿,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五人离开洛阳,西行赶奔梅岭找姑母。春花兰娜家居塞北大草原。此次南下看风景,与林雪儿一见如故结为姐妹不愿分离,也就与四人同行了。五人晓行夜宿,奔波了七日。这日,眼见夕阳依山而尽,前方茫茫古道边荒林乱岭,不见一村一庄。五人都感到累了,入荒林中追杀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勉强吃了一顿烧烤,聊了一阵便靠在树上入梦了。夜很深了,乌云满天见不到月亮,连星星也见不到一颗。整个大地黑沉沉一片,树林中更加黑暗。夜风凄凄 ,远处偶尔传出一两声狼嗥,给夜色增添了几分恐怖。五人睡的很香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大自然的变化。蓦地,数十条鬼魂般地白影,由四面悄悄地向五人围近。林雪儿的内功深厚,虽然在睡梦中,数十人得逼近,如何能逃过的的耳朵。十丈,八丈,六丈,她突地睁开双眸,眼前的白衣人使她芳心剧烈的一跳。挺身站起,叫道:“快起来,有敌人。”长剑出鞘,一股剑气递出,最前面的两个白衣人,痛叫摔出。陆剑秋四人都是习武之人。闻声特别机灵,相继起身拔剑。“砰砰几声大响,白衣人又向五人投来了迷烟弹。五人一见是幽灵教的人,就防备了这一手,连忙闭住呼吸,四下猛冲。”“砰砰砰”大响连声,白衣人在四面不断地投着迷烟弹,浓烟弥漫,视物不清。林雪儿怕误伤自己人,不敢再出剑,一手捂着鼻子,纵身一阵疾奔跑出迷烟覆盖的范围。本想回身看看同伴是否跑出来,忽觉一阵眩晕,暗道:“不好。”强打精神向西一阵飞奔,不知跑了多远,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了,倒在草丛中昏昏睡去。旭日东升,林中弥漫着飘渺的雾气。金红的阳光斜射入林,戏弄着她的眼睛。她幽幽醒来,睁开痴迷的双眸,猛地坐起。见自己是在树林中,身旁并没有幽灵教的人,这才将心放下,拄剑站起,头还有点晕晕的,四下张望着喊道:“剑秋、兰娜,你们在哪里?剑秋……”边喊边找,一直找到昨晚睡觉的树下,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她心中焦急,不禁流下泪来,喃喃地道:“难道他们都被幽灵教的人抓去了?还是像我一样逃开了,如果他们没事,应该会回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顺声望去,陆剑秋匆匆现入她的眼帘。“剑秋。”她兴奋地叫了声,迎上去,道:“夕雅他们三个呢?”陆剑秋进前笑道:“姑姑,我总算找到你了,我们几个也跑散了,没有见到他们。”林雪儿向林外张望着道:“他们没有被幽灵教的人抓去吧!”陆剑秋道:“没有,我们有意分散他们的实力,分散开跑的,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我们弄点吃的等他们吧!”林雪儿点头道:“好吧!我们去找。”二人在附近的林中寻了一只野兔猎食。一直等到晌午,也没见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回来。陆剑秋道:“他们一定是被幽灵教的人追赶的脱不了身了,姑姑,我们不能在这死等了,万一他们被捉了,一定会送回洛阳,我们还是先去梅岭找我姑母吧!”林雪儿道:“也好,那我们尽快赶到梅岭。”二人起身匆忙上路。二人走后两个时辰,慕容海涛身上血迹斑斑的奔回来,苦等了一阵子,不见人影,只好也赶奔梅岭。荒岭下的一片树林里,传出一阵厮杀声,但很快就停息了。随着一阵脚步声,走出三十余个白衣人,为首一个中年人却是幽灵教的四使之一,“金斧使”牛利锋,他身后的两个白衣汉子,推搡着春花兰娜前行,她左肋受了伤,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脱身。被众汉子强迫走了一天的路,伤口疼的她直冒冷汗,敢怒不敢言。傍晚,几十人走进一个村镇,投了镇中最大的一家客栈。一入厅门,牛利锋就喊道:“掌柜的,今晚店中所有的客房大爷全包下了,不许再留任何人住宿,如有先来的马上给大爷赶出去,听清没有?”店掌柜见众人各个凶神恶煞一般,哪里敢不应,连连点头称是。白衣汉子分桌入座,将春花兰娜点了穴捆了双手,推坐在墙角的地上。众人便叫了好酒好菜大吃大喝起来。春花兰娜是草原上春花部落首领的女儿,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连伤痛带气愤,身体不住的发抖,冷视着众白衣汉子,心中暗骂:“这些狗娘养的畜生,总有一天,本小姐必报此仇……” 第二十三章意乱情迷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店掌柜忙走入后院,敲了敲东厢房的一间房门。“是谁?”一个男子问了一句,打开房门现身出来,却是“芙蓉剑圣”秦贺。“掌柜的有事吗?”他左右看了看问。店掌柜很难为情地道:“秦大侠真是不好意思,门外来了几十个白衣大爷,硬要把小店全包下来,秦大侠与夫人能不能移驾到别的客栈去。”秦贺冷哼一声,道:“什么人如此霸道,真是可恶,秦某行走江湖二十余载,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主,你去告诉他们,这店秦某今晚住定了。”语毕,将房门关闭。店掌柜急的来回度了两圈,无奈只好转身回厅,并未声张。众白衣汉子吃饱喝足了,也不管春花兰娜是渴是饿,叫了声“店家开房”。两个汉子架起她便走。店掌柜忙带路先行,牛利锋见他让过东厢一间客房,停身问道:“这间房为何不开?”店掌柜忙笑道:“回大爷,今日小老儿的远方侄子与媳妇来看望小老儿,住在这里,侄媳妇身体不好,早早睡下了。”牛利锋一瞪眼,道:“他娘的这么巧,叫出来大爷看看。”店掌柜吓的一哆嗦,忙道:“大爷息怒,今日的确是很巧,侄媳身体不适,初来我这叔公家里,既然已经睡下,我怎么好再叫醒他们,请大爷相信我,我怎么敢骗您呢!”牛利锋看了看他,冷冷地道:“量你也不敢,算了。”转身冲白衣汉子道:“把这妮子押入西厢房,好好看着,别让她跑了。”“是。”两个汉子应了声,将春花兰娜架入一间客房,像塞东西一样将她塞到床底下,二汉倒床便睡。春花兰娜躺在床下,气的粉面发青,切齿咯咯。其实她并未完全受制。她精通“移穴缩骨”奇技,穴道根本就没有被制住。她静静地躺在床下,一直到床上的二汉睡熟,她才默默运功缩骨,脱掉双手的绑绳。肋上的伤口一直没有上药包扎,此时一运功缩骨不禁一阵剧痛,流出血来。她咬牙忍痛没哼一声,右手捂住伤口,身体一转由床下滚出,轻轻地站起,以快捷的手法点了二汉子的死穴。二人身体抖动了两下便一命呜呼。春花兰娜吐了口怨气,捂着伤口轻步走到房门口,侧耳倾听院中静悄悄地。她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探头左右看了看没人,轻步走向店掌柜的侄子与媳妇住的那间房,她想上房逃走,又怕惊动敌人,所以才这般选择。哪只她刚到门口,还没等纵起来,忽听“吱呀”一声,隔壁的房门打开。吓的她连忙隐身屋檐下,身子一靠门,房门却开了,她索性闪身躲入室内将门关闭。隔壁房里走出一个汉子,站在院中“哗哗”的撒了一泡尿,迷迷糊糊地走回房中。春花兰娜松了口气,刚要开门离开,忽觉颈上一凉,一把冷森森地利剑压在肩头。吓的她身子一抖,险些叫出声来,连忙以手掩唇。持剑人冷冷地道:“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春花兰娜很难为情的道:“大侠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出去便是了。”持剑人问:“你可是被他们劫持的那位姑娘?”春花兰娜缓缓转身道:“是的,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大侠不会是要拿我去请赏吧!”持剑人收起长剑道:“当然不是,在下芙蓉门秦贺,姑娘身上有伤能逃到哪里,依在下之见,姑娘不如在此养伤,在下愿做姑娘护卫。”春花兰娜闻言大喜,笑道:“原来是秦师兄,我听雪儿姐姐提起过你。”“你见过雪儿妹妹?”床上的李曦茜惊喜地道:“她在哪里?”春花兰娜走到床边,道:“我们昨天还在一起的,被幽灵教的贼子偷袭冲散了,我也不知她哪里去了。你是茜姐吧!”“嗯!剑秋是不是跟雪儿在一起?”“是的,另外还有慕容海涛兄妹俩,茜姐你的眼睛是不是医好了?”李曦茜摇头一声叹息,没有言语。秦贺道:“六年前我们去百草山找药王老前辈,谷中药王旧居已被毁坏,药王金峰生死下落不明,六年来我陪你茜姐找过数百名医,都未能治好她的眼睛。”春花兰娜听林雪儿说李曦茜长的很美,闻她未能治好双目不禁心中一片凄然。幽幽地吐了口气道:“茜姐不要灰心,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必有解药,你的眼睛是被彩龙帮的人伤的,寻找解药应该从彩龙帮入手,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就会复明的。”李曦茜凄然一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只是彩龙帮的人并不好找,除非他们主动接近我们,不然真的很难办到。”秦贺见春花兰娜右手始终捂住左肋的伤处,忙问道:“姑娘的伤口是不是还没有包扎?”春花兰娜嗯了声,一抬手,手掌粘在伤口上,不禁疼的她呻吟出声,出了一身冷汗。李曦茜忙起身下床,道:“妹妹快躺下,让秦师兄给你敷上药,包扎一下。”“那就麻烦秦师兄了。”春花兰娜道了一句,躺在床上。秦贺道了句“姑娘不必客气。”忙从怀中取出金创药,借着斜射入室的月光,将药粉轻轻洒在她的伤口上一些,用宝剑割下一条床单,给她拦胸扎住。春花兰娜下床道:“谢谢秦师兄,天快亮了,我还是离开这里吧!不然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秦贺道:“姑娘如此说,不就把我们当外人了吗?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你们俩睡一会儿吧!我做护卫。”李曦茜微笑道:“妹妹躺下吧!秦师兄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的。”春花兰娜心中甚为感激,道:“多谢秦师兄和茜姐了。”与李曦茜并身躺在床上。秦贺握剑坐在桌旁。天光大亮,牛利锋第一个起床,走出房门见关押春花兰娜的房门虚掩着,急忙进前推门而入,一见两个汉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见了春花兰娜的身影,不禁心中大怒,出门大喊:“都他娘的滚出来,滚出来。”众白衣汉子相继出门,还睡眼朦胧。牛利锋喝骂道:“你们这群饭桶,那臭丫头哪去了?”众白衣汉子脸色大变,相互看了看低下头。牛利锋道:“还傻愣着干啥,赶紧去找去追。”众白衣汉子四下散开,乱找乱串。牛利锋大喊:“店家,店家。”店掌柜闻听匆忙跑来,道:“大爷什么事?”“老家伙,看见昨天大爷带来的那个丫头没有?”牛利锋喝骂道。店掌柜做了一夜的噩梦生怕出意外,一听真的出了事,心中十分恐惧,连忙道:“小老没见。”秦贺匆匆出门道:“叔父,你快叫人去请个接生婆来,侄媳要生了,快一点。”店掌柜正怕他说漏了嘴,听他叫了叔父,心中一宽,连忙应了声走入前厅。牛利锋本来就对他的这个侄子有些怀疑,走到门口向室内张望,见一个美妇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腹部鼓起老高,不住的呻吟着,两只雪白的光脚由被角时隐时现,想必是光着身子。他闯入房中四下张望。秦贺故意问道:“我娘子在生孩子,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牛利锋见床下没人,怕惹上霉运是的匆忙出门。招呼手下,追出栈院。秦贺目送白衣人走光,把门关好,道:“没事了,出来吧!”李曦茜抬手掀开棉被,春花兰娜起身下床,笑道:“茜姐,没压疼你吧!”李曦茜坐起微笑道:“没有。”秦贺进前拿起她的白布袜子,给她穿好。春花兰娜笑道:“秦兄的妙计真是妙极了,轻而易举的就骗过了那些贼子。”秦贺微笑道:“姑娘过讲了,他们现在虽然走了,但是我们还得防备他们再回来,你们在房里别出来,我去弄点吃的和用的东西。”“嗯!”秦贺出门,并将房门关好。晌午,牛利锋果然回来,一入前厅就喝道:“老家伙,你侄媳妇生出来没有?”店掌柜哭丧个脸道:“生是生了,可只是两个肉球,不成人啊!”牛利锋道:“我才不管她生个什么东西,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哄骗大爷,我烧了你的鸟店,哼!”阔步直入后院,只见秦贺抱着个血淋淋的白布包,靠在房门口哭道:“我的儿子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人啊!你们死的好惨啊……”牛利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团东西,望向室中,只见床上的美妇肚子没了,正在低声哭泣,床沿上点点滴滴都是血。“真他娘的晦气。”骂了句走开,冲几个手下,道:“再到别的房间搜搜。”几个白衣汉子应了声,搜遍了所有的客房,一无所获。牛利锋再次带人离去。秦贺目送众贼远去,含笑走回房门,将门关好,道:“没事了,出来吧!”春花兰娜丽面带笑自床帘后现身,道:“这回那老贼一定死心了。”李曦茜自床上坐起,理着凌乱的长发,笑道:“没想到师兄不但武功过人,演戏也是高手啊!”秦贺将手中的一包东西丢在门侧的废物篓里,道:“茜妹说笑了,要说演戏,你演的也不错啊!光我一个人可是不成的。”走进床前扯下带有鸡血的床单,团起扔到床底下。春花兰娜道:“今日多亏秦兄与茜姐相救,否则小妹一定逃不出众贼的魔掌,秦兄茜姐请受小妹一拜。”躬身施了一礼。秦贺道:“姑娘太见外了,你与雪儿妹妹亲如手足,我们就是一家人吗,何必太客气呢!”李曦茜道:“就是吗!妹妹总是与我们客气,不就疏远了吗?快过来坐吧!”春花兰娜进前坐在床边握着李曦茜的手,笑道:“秦兄与茜姐说的对,是小妹想多了。”秦贺道:“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等你的伤好些,我们一同去找雪儿他们。”“嗯!”暮色苍茫,厅中烛火摇曳。秦贺、李曦茜、春花兰娜三人围坐桌旁对饮。一阵脚步声临门,入厅五个异族青年,其一用不是很流利的汉语道:“店家,开五间上房。”春花兰娜听得声音耳熟,回头观望不禁喜上眉梢,起身迎上道:“扎尔忽三弟你怎么来中原了?”五青年为首的一个,满面欢笑进前将她拥住,道:“二姐我可找到你了。”春花兰娜也抱了抱他,道:“扎尔忽,你找我做什么?”扎尔忽面色一寒道:“二姐出来这么久也不回去,草原上出事了,哈克部落在一个月前偷袭了我们春花部落,抢走了我们数千只羊、五百多头牛,还杀了我们很多兄弟,阿爹与大哥带人和他们打了几次,连连大败,大哥在一次大战中中箭死了,阿爹叫我快点找你回去,迟了我们的部落就完了。”春花兰娜是草原上的女英雄,春花部落的兴起,完全是她凭着一身武功和智勇争取来的,闻听如此惨痛的事实,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虽然为死去的兄长和族人而悲痛,但是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双拳握的咯咯直响,果断地道:“不要投宿了,我们连夜赶路,尽快赶回草原,你们等我一下。”转身走到秦李二人进前,道:“秦兄、茜姐,真是对不起,我不能与你们一同去找雪儿姐姐了,我要尽快赶回草原,请秦兄与茜姐找到雪儿姐姐时,告诉她我的去向,不要让她惦念,二位请多保重,小妹这就告辞了!”李曦茜起身道:“妹妹身上有伤,怎么能远行呢!”春花兰娜道:“我的伤不要紧,请两位放心吧!小妹告辞。”秦贺一抱拳道:“请多保重!”春花兰娜道:“保重!”带头与五个青年疾步出门。梅岭,到处是形似干枯的红梅树,迎着夕阳的残辉东扭西歪的静立着。山谷中鸟语花香,清泉潺潺,环绕着几间茅草房。清幽淡雅,浑然天成。夜幕降临之时,一对青年男女匆匆走入谷口。二人满面风尘,一看便知走了很远的路。苍茫的暮色掩盖不住二人的英俊与娇媚。彼此的脚步依旧很急,穿过一丛丛的枯梅直入谷中,远远见到朦胧的茅草房,青年便喊:“姑母、姑父,剑秋和姑姑来看你们了,姑母……”茅屋沉沉,并没有一丝回音。二人在门前停足,门上的大锁,让他们很是失望。林雪儿微一叹息道:“芸姐他们一家,必是入江湖了,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不如我们回一趟飞鹰山庄吧!”陆剑秋沮丧的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有点不想回去。”林雪儿柔声道:“剑秋,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在耍小孩子脾气了,你想想我们一走就是六年,你的七位娘一定都在惦念着我们,以前我一时糊涂,就依了你出来乱跑,本以为能找到你爹娘,结果我们一无所获,现在想起来真是不该,听姑姑的话,回去好吗?”陆剑秋面色忧郁,凄苦的一笑道:“姑姑,其实我不想回去,不是因为小时候常被几位娘骂,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跟姑姑说话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快说吧!姑姑会帮你排忧解难的。”“我,我是怕几位娘他们不让我和……唉!还是算了,我不敢跟姑姑说。”“臭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姑姑又不会打你骂你,你怕我干什么?”“还是以后再告诉姑姑吧!我们现在就出谷,赶回飞鹰山庄吧!”“好了,看你脸红的,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留几个字给夕雅他们,万一他们来这里,也好知道我们的去向。”陆剑秋道:“那好,我来写。”拔剑斩下一段梅枝,刻了“秋雪回鹰庄”五个字,横放在房门前。林雪儿嫣然一笑,道:“走吧!我真的好想一步迈回家去。”陆剑秋笑道:“我也想啊!只可惜没有那么长的腿。姑姑不想睡觉吗?”林雪儿道:“暂时还不想,我只想快点回家,走了。”二人谈笑着并肩出谷。月明星稀,夜风飒飒。一位红衣少女拎着一把带血的长剑,跌跌撞撞的跑入谷中,时而还回头望一眼,粉面上满是汗水和尘污,她边跑边喃喃自语:“这里一定是梅岭了,总算安全了,那些臭贼若是追来,剑秋哥哥的姑母一定会帮我杀了他们的……”她一口气跑到茅屋前,砰砰砸着门喊叫:“前辈快开门,我是慕容夕雅,快开门……”突然发现门锁着,她不禁呆住了,心中唯一的逃生希望破灭了。两行晶莹的泪珠滚下满是污尘的脸颊,她咬了咬朱唇,喃喃地道:“我运气太坏了,偏偏赶上陆前辈不在家,难道我真的该死了,剑秋哥哥、雪儿姐姐、哥,为什么你们都不找我呢!我一直被人追杀了五天五夜,吃不香睡不好,今天我才知道,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既然你们都不爱我,干脆就让他们杀了我算了……”“兄弟们仔细找找,那小妮子一定在谷中。”梅林外传来一个汉子的话语。慕容夕雅娇柔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心里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掉,别人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自己。”急忙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子,将其虚掩。然后转到屋后,向北奔了二十几丈远,隐身在石壁下的一块巨石后面,探头注视着茅屋左右。少时,现身八个白衣汉子提剑逼近茅屋,一个汉子朗声道:“不知哪位高人隐居于此,我们兄弟有事打扰了……”另一个汉子道:“一定是没人,进前看看。”“果然没人,门锁着呢!”“看、窗户掩着,那小妮子一定在屋了。”“臭丫头你跑不了了,快滚出来!”“跟她啰嗦什么,进去把她揪出来。”慕容夕雅听着八人的对话,暗道:“傻瓜才藏进屋里呢!”起身借着梅林作掩护轻步奔向谷口,双手不停地左右扒拉着树枝,以防被其扎到,很是不便。好不容易奔到了谷口,突见十几丈宽的谷口两侧,各站一个白衣汉子,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溜出去,是万万不能的。她忙收足隐身,暗自想好了对策,轻移莲足,弓着身子向一个汉子走近了数丈远,眼见距他还有五六丈远,她趴伏在二尺余高的草丛中,缓缓地向他爬去。夜风呼啸刮的荒草唰唰直响,他根本听不到,连日来也没好好睡一个晚上,此时一静下来也就有点困倦了,正在闭目迷糊,身体摇摇欲倒。慕容夕雅爬到他身后轻轻站起,右手握着馒头大的一块石头,缓缓举起,“砰”在他后脑上用力砸了一下,他立刻昏死过去。她扶住他欲倒的身子,躲在他背后,对面的白衣汉子与他相距十几丈远,也在发迷糊,没有丝毫察觉。慕容夕雅卷起舌头冲对面的汉子,喊道:“喂!你过来,你过来。”抬起他的手向对面招了招,那汉子闻听叫他,揉了揉眼睛,走过来,道:“干什么?”慕容夕雅猛地将身前的汉子推向他,他忙扶住他问:“你怎么了?”“噗”慕容夕雅一剑刺进了他的腹部,随着一声大叫,双双倒地。慕容夕雅提剑飞奔出谷,顺着荒岭向南疾奔,荒野上杂草丛生,遍布着很多大大小小的乱石,老槐树这一棵那一棵,鬼魅似的随风摇摆着枝叶。草丛中偶尔会发现一具白骨,不知是人是兽,她不敢细看,用尽全力奔跑着。日出云开,远近山峦披上一层灿烂的色泽,轮廓分外清晰,漓江是那样的清澈平静。各式各样的峰峦,睁着把它们的影子投到水面上,把江水织成了一副色调迷人的风景刺绣图。一只小舟顺流而下,陆剑秋背手立身于船头,望着美丽的江上晨景,一直微蹙着的一字浓眉逐渐舒展开,双目望着遥远的天际若有所思。船舱中林雪儿面向外而坐,她一双充满万般柔情的明眸看着他健硕的背影,柔美如花的脸颊上,一会儿浮现几丝甜美的微笑,一会儿又满是忧虑之容,表现着她复杂矛盾的内心世界。“就快到家了,剑秋,你在想什么呢!”她突然开口问。陆剑秋回身坐入船舱中,道:“没什么,我欣赏一下江上风景,姑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脸色不太好看啊!” 第二十四章以德服人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林雪儿粉颊微红,避开他含情的眼神,微笑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你不要乱猜了。”陆剑秋见她一副可爱迷人的羞态,不禁心神一荡,试探道:“我猜你一定是在想慕容海涛,不然怎么会脸红呢!”林雪儿红唇莞尔,道:“我是很惦念他们,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陆剑秋不禁一阵心酸妒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消失了,呆望着她柔美含羞的脸颊,道:“姑姑是不是很喜欢他?”林雪儿抬头本想反驳,见他脸色有异,稍呆了一下改口道:“是啊!经过这六年的相处,我觉得他为人不错,这些日子没有他在身边,总觉的少了很多东西是的,心里很是不舒服。”陆剑秋面现伤感之色,低下头凄苦的一笑,道:“是啊!慕容大哥他人很好,我也有同感,但愿你们一对有情人能早日重逢。”林雪儿不由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痴情的泪水怎么也禁止不住,她忙拭了又拭,心中暗道:“臭小子,原来你也同我一样傻,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荒唐、太荒唐了……”陆剑秋听不见她说话,抬头看着她,道:“姑姑,你怎么哭了?”林雪儿咬了咬朱唇道:“都是你不好,干嘛要提起慕容兄,我一想到他不知生死,我就很难过。”陆剑秋长叹一声道:“我真是个混蛋,没有早些看出姑姑的心思,害的姑姑与慕容海涛分离这般痛苦,姑姑你不要伤心了,我会尽快帮你找到他的。”林雪儿心中苦楚难当,强作笑容,点头道:“我没事了,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要回家的,好了,我们不要说着些了,准备上岸吧!”“嗯!”二人静坐了一阵,小船在岸边稳身,船夫道:“两位,飞鹰山庄到了。”二人起身出舱,给了船夫银子,纵身上岸。陆府院门破旧脱漆,已无当年的光泽,院中一派宁静。二人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阵悲凉感 。陆剑秋先行扣动门环。少时,一阵脚步声来近,院门打开,现身一位老仆人,看了看二人,喜道:“你是雪儿姑娘吧!”林雪儿笑道:“张伯,你还记得我。”进前握住他的手。张平笑道:“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整个山庄就一个,张伯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总算回来了,这位就是大少爷剑秋吧!”陆剑秋忙笑道:“张伯您好,我就是那个最淘气,每天都挨骂的剑秋。”张平欢笑道:“都长这么高了,成大人喽!快进院吧!这些日子啊!把我一个人憋闷坏了。”三人入院,林雪儿道:“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张平道:“是啊!夫人们都出去了,东的东、西的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家团聚。”林雪儿与陆剑秋不禁一阵心寒,本以为此行能见到几个亲人,诉诉离别之苦,没想到家中竟是这般凄冷。望着厅堂中的灰尘,破旧的窗纸,黯然垂泪。林雪儿望着尘封已久的十三阁,拭泪道:“剑秋,你爹最见不得十三阁里有灰尘了,我们把房里都打扫干净吧!”陆剑秋点头道:“好,我们陆家是武林世家,府邸怎能如此萧条凄冷,张伯,你去把回家的丫鬟仆人都叫回来,从今天开始,让他们把府中收拾的干干净净,破旧的房门都要重新刷漆,窗纸都换上新的,随时准备迎接老爷夫人回府。”“是,少爷,我这就去。”张平满面带笑的离去。林雪儿含笑望着他,道:“我们的剑秋少爷,果然是气度不凡啊!言行举止越来越向啸天哥哥了。”陆剑秋听到“啸天哥哥”这四个字,蓦然一阵心痛,暗道:“啸天哥哥!为什么不是啸天叔叔、啸天伯伯呢!老天啊!我迟早会疯掉的……”林雪儿见他神色黯然,心中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忙道:“走,我们去十三阁里打扫吧!”陆剑秋点头嗯了声,随她走进婉秋阁……傍晚,林雪儿手里拿着一卷手卷,走进陆剑秋的房门,道:“剑秋,看看我的创作怎么样?”陆剑秋迎上道:“是什么?姑姑这么开心?”林雪儿递上手卷,温馨的一笑道:“是‘三绝十二式’剑谱,这十二式八十四招剑法,完全是‘芙蓉剑法’、‘飞天雪剑’和‘夺魄剑法’三种剑法的精华荟萃,其威力要比原来的招式高出数倍,我反复揣摩了三年多,总算成功了。”“好极了!”陆剑秋翻看着剑谱,笑道:“太棒了,这三绝合璧,定是当今武林最强的剑术,不用说姑姑已经练成了?”林雪儿点头笑道:“当然了,我若练不成哪敢交给你,慢慢练不要急于求成。”“我知道,这一点姑姑尽管放心好了。”陆剑秋很自信地道:“不过我想看看它的威力再练,姑姑演练一下让我先开开眼界。”“不行的。”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控制不了师祖的混元真气,舞起剑来,还不得把这个家给拆掉,你还是自己慢慢学吧!从今往后,我们除了练剑法和掌法外,还得练一练水上水下功夫,以后兴许用得着。”陆剑秋笑道:“好,我听姑姑的,不过我有个请求,希望姑姑能答应。”“什么?”林雪儿美美的一笑道:“你该不会又有什么馊主意吧!”“只是一个称呼。”陆剑秋正色道:“姑姑只比我大五岁,我能不能不叫你姑姑?”林雪儿脸色微变,道:“臭小子,那你想叫我什么?”“叫你雪儿,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些。”林雪儿闻听此言,一种从没有过的甜蜜萦绕在心头,微微低下头,暗道:“臭小子好大胆,竟敢向我表白,不行,我不能让他错下去,不能这样……”故作不悦地道:“臭小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给你洗衣、给你喂饭、教你武功,我不配做你的姑姑吗?”陆剑秋心中大急,进前抱住她道:“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我这张破嘴竟胡说八道,姑姑是知道的,你就原谅我吧!”林雪儿推开他,笑道:“好了,看把你吓的,姑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好好看剑谱吧!我回房去了。”陆剑秋松了口气,道:“姑姑明天见。”目送她出门,一张俊面立刻变得无比阴郁。林雪儿回到自己的房里,蜡烛也不点一支,躺在床上表情呆板心中暗道:“我该怎么办呢!这样真的好痛苦,是我错了,十八年前就错了,为什么不把啸天哥哥叫叔叔、把玉娟姐姐叫婶婶呢!唉!从他会说话已经叫了我十几年的姑姑,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我不能让他再痛苦下去,要想个办法才行……”岳阳城,长街短巷人流似水,买卖喧哗。玉娇梅与东方冰儿满面风尘行在街上,忽听身后有人冷冷地道:“玉娇梅,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二人心惊回首,见两丈外立身十三个汉子,手提长剑,一脸欣喜的的表情,像是久别的儿女见到亲娘那样,眼中充满了泪水,嘴角不住的抽噎着。左近的行人见此阵势吓的惊慌逃窜,霎时间再见不到一丝人影。玉娇梅仔细看了看众汉子,不禁哑然失笑,道:“沙龙门的弟子,十六年了,你们还在找我?”为首的汉子道:“十六年了,我们整整找了你十六年,师父给我们下的是死命令,不带上你的人头,不许我们回去,为了能回家,杀你已经是我们一生中最大的心愿,不成功绝不会放弃。”“一群疯子。”玉娇梅笑道:“你师父雅丽佳娜更是个老疯子,为了杀我一人,不惜牺牲一百多个弟子,想不到十六年了你们还执迷不悟,你们真的好可怜啊!只是你们要的是我的命,我又不能拱手相赠,真是有点爱莫能助啊!我劝你们还是收手吧!你们十六年前都杀不了我,现如今更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还有个帮手。”为首的汉子道:“不,我们是不会放弃的,不杀了你,我们永远回不了家,只有以死相拼,兄弟们,想回家就杀了她。”“慢着!”玉娇梅喝道:“我都好久没杀人了,不想再开杀戒,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哼!你们也真够笨的,明着不是我的对手,非要明打吗?就不会想点别的办法,比如房里放迷烟了,饭菜里下毒了,弄包火药什么的,杀人的方法有很多啊!何必非得以死相拼呢!你们就这么几个人了,还不够我一次杀的呢!还是去想想办法吧!我随时恭候便是了。”为首的汉子道:“你说的轻巧,我们去想办法,你又逃的没了影子去哪里再找你。”玉娇梅咯咯一笑,道:“我不逃便是了,你们可以派个人跟着我,我绝不躲避,还要看看你们能想出什么高明的办法杀我,尽管去好了,我绝不食言。”众汉子相互低语讨论。东方冰儿看了看玉娇梅,笑道:“娇梅姐,你是不是发烧了?哪有给敌人告诉方法来杀自己的。”玉娇梅抿嘴儿一笑,道:“他们也够可怜的,想起当年我为了见陆大哥一面,茹毛饮血,拼死挣扎,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可怕。当年如果没有对陆大哥的那份爱,我早死在大漠了,没有谁能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曾向苍天许过愿,只要让我见到陆大哥,我就会为芸芸众生奉献自己。我来到中原也与大哥生活了十年,并为他生了儿子,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是该还愿的时候了,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他们这些人也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妻儿老小,十六年了,也不知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他们能杀得了我,我觉无怨言。”东方冰儿闻听不禁流下泪来,道:“娇梅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难道不想见到陆大哥了吗?”玉娇梅也不禁流下惋惜的泪水,道:“爱也爱过了,再见到他又能怎样,还不是迎日出、送日落的过日子,做人不能太自私,也许我成全了他们,心里会更好受些。”一番话说的众汉子都流下泪来,为首的汉子,道:“玉娇梅,你这么说,我们真的好感动,可是为了能回家。我们还是要杀你的,我会留下两个兄弟暗中跟踪你的,我们走了,你小心点吧!”“兄弟们走好,我会小心的,绝不会任人宰割。”玉娇梅拭泪道。众汉子转身离去。玉娇梅与东方冰儿在岳阳逗留了几日,并未得到一点关于陆啸天的消息,继续北上。这日傍晚,二人行在苍茫的古道上,无精打采,满怀忧楚。一阵美食的浓香,吸入二人的肺腑,令彼此抬头眺望。这荒山野岭之地,怎么会有这种香气,朦胧中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山包的那边,正有一缕炊烟袅袅冲天。东方冰儿微微一笑道:“前面有人家,看来我们今晚不用睡树林了。”玉娇梅嗅了嗅那股浓香,道:“应该是家野店,这是清炖鸡的味道,走,去投宿。”转过山包,果然见到栈旗飘飘,数间茅舍沉沉而立,舍内灯火明亮。“姐姐好厉害,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家客栈。”“厉害什么啊!这是我最爱吃的菜吗!”一个店伙计迎上道:“二位女侠住店吗?”“当然,两间上房,有什么好吃的做上两个人的送到房中。”玉娇梅说着走入厅门,东方冰儿随后。店伙计应了声带路去开房门。客房中,玉娇梅、东方冰儿对饮桌旁。玉娇梅长叹一声道:“大哥一生坎坷多劫多难,虽有我们众位姐妹相爱相伴,但他过的并不快乐,如今又被仇人掳去六载有余,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心里真的好难过,人生区区数十寒暑,转眼即过,那个让我们虚度光阴之人,实在是可恶之极。”两行热泪流下双腮,滴入酒盏,一并饮下。东方冰儿同泪道:“姐姐最近总是发这种伤心地感慨,我好害怕,你该不会要任那些追杀你的人来杀你吧!”玉娇梅凄苦的一笑道:“我杀人太多了,想起过往,心里很是不快,发两句牢骚罢了,怎么会真让他们来杀我呢!来,干杯!”举杯一饮而尽。东方冰儿陪饮,叹息道:“人类本就是不安分的动物,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争名夺利,互相残杀,然后再冤冤相报,永无休止,根本不懂得珍惜最珍贵的生命,却总把那如过眼云烟的东西看的比命更重要,真是可悲可泣啊!来,娇梅姐姐,我敬你一杯。”二人对饮再次斟满。玉娇梅道:“不要谈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说点最甜蜜的事吧!就说大哥对我们的好吧!我先说,那天晚上,我要用阴功吸取他的功力杀他,没想到他早已事先知道我要对他做什么,他不但不杀我,还叫我给他的几个妻子送信,不让她们再等他了,他要心甘情愿的把功力都给我。我有生以来从没像那天晚上那么感动过,从来没那么开心过,他的每一个吻,都是那么甜蜜,让我彻底对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之后经历了那近一年的垂死挣扎,我终于遍体鳞伤的见到了他,我真得好怕他会嫌弃我,打心里讨厌我,而我看到的却是他发自内心的痛苦,用他最甜蜜的吻,吻遍了我身上每一条可怕的伤口,我再一次被他感动,骂自己亵渎了他的真情,从此再不会为自己身上的伤疤而自悲。大哥是最值得女人去爱的好男人,只要他喜欢,再娶十个美女我也不会反对的,喝!”东方冰儿陪饮一杯笑道:“大哥说过,他不会再娶了,但是他的十二阁主是必须要团聚的。”“十二阁主,现在就剩下十一个了,怎么能团聚,大哥会不会又看上哪位姑娘了?”“怎么会呢!他十年都没离开山庄半步,哪里会看上什么姑娘啊!”“欸!会不会是雪儿妹子,她现在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对大哥也有情意的。”“不会的,他把雪儿一直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你忘了他曾说过,当年认了她这个小义妹是错的,应该收为义女的,他怎么会对她产生那种情感呢!”“是啊!大哥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要凑齐这十二阁主,少的那一个会是谁呢?”“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大哥,他笑着说,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不肯告诉我是谁。”“对了,他每次到我房里,临睡觉时,都会默默地计算着什么,从他的口型看,好像是什么多少天,你可曾发现过?”“有啊!有啊!的确是这样,我还问过他一次,他在算什么,他说是在算离开九峰山的日子。”“离开九峰山的日子,他算这个做什么?莫非是与什么人有约会,大哥突然失踪,会不会与这个约会有关呢!”“不可能吧!即使是约会,也不该一去不返啊!以大哥对我们的爱,如果他是自由之身的话,绝不会这么久不回来的,他必是受制于人了。还是那个雅丽佳娜最可疑。”“雅丽佳娜!难道她会是大哥的第十二位阁主?大哥并没说过他喜欢那个女人啊!”“如果真的是她,就太可怕了,她掳走大哥这么久,必是想一个人拥有他的全部,好个狠心的女人。”“她是痴心妄想,大哥不会喜欢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果正如我们所说,她不会有好下场的。”二人一阵沉默,不敢想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子夜,乌云漫天。店掌柜与伙计三人睡的正香,突然被人治住穴道,拎起飞奔出门,抛在距客栈百丈远的树林中。“砰砰砰”一连十几声爆炸声,惊天动地。整座野店变成一片火海。沙龙门的十几个弟子,围着欢呼欢跳,“玉娇梅终于死了,她终于死了……”“快一点灭火,别烧坏她的脸,我们还得拿她的头回去交差呢!”为首的汉子急道。众汉子刚要去救火。“不用麻烦了。”玉娇梅与东方冰儿飞身落足在众人面前。玉娇梅笑道:“我还没有死,你们真是够笨的,埋炸药时轻一点吗!害的我死不成,还得陪给店家几百两银子。”为首的汉子惊愕不解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见你在房里的?”玉娇梅道:“傻瓜,那是我做的假人,也不看清楚就点火,买炸药花了不少银子吧!真是浪费,我想你们出门在外身上也没多少银子了,我这里还有二百两,你们拿去用吧!下次再行动手脚利索点。”扬手将一张银票抛过去。为首的汉子接住看了看道:“玉娇梅,你是不是疯了?竟然给我们银子,让我们想办法杀你?”玉娇梅正色道:“这没什么啊!是我欠你们的,你们不用感谢我,快去准备吧!”“哼!我们不会领情的,”为首的汉子冷冷地道:“我就用你的银子来想办法杀你,你等着吧!我们走!”“等一下,请问兄台怎么称呼,下次见面也好打个招呼。”玉娇梅笑道。为首的汉子道:“我叫巴特尔,记住了,不然哪天你死了,还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我们走。”带头离去。东方冰儿笑了笑道:“娇梅姐,你真厉害,我看出你的心思了,你是想感化他们,让他们放弃杀你。”玉娇梅面色忧郁,望着夜空道:“能感化他们自然更好,这并不是我完全的想法,妹妹,从明天开始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了,我怕我会连累你。”“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东方冰儿欲哭似地道:“你有危险,我怎么能离开你?”玉娇梅摇头道:“这种危险,是我为了给他们一次机会专门制造的,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好了,你是无辜的,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自己走吧!”“不,万一你出了事,让我如何向大哥交代?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大不了与姐姐一起死,这样至少我会心安理得,总好过悔恨终老。”“好妹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就让我们同心协力,想办法来感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回头是岸。”“嗯!我们走吧!”店掌柜与两个伙计走出树林,望着她们的背影远去,道:“真是一群疯子,好好地房子给炸了,再赔银子,这些江湖人为什么脑子都有问题……” 第二十五章爱的起点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如洗的长空蓝的那么贴切、那么深沉。放眼望去,见不到一丝云彩,只有那轮火辣辣的白日当空照耀,孤单单地展现着她的魔鬼身材,令人不敢展目而观。随州自古也是繁华之地,轻柔的风带着暖暖的湿气、山野的花草香,像美人的纤纤手指,爱抚着每个行人的衣、发,和蔼可亲的美妙感觉,引出了每个人灿烂的笑容。街上景物别致,一眼望去五彩缤纷招牌旗,展现着名家的各种豪放的大手笔。“娇梅姐,这地方好漂亮啊!”东方冰儿开心的一笑道。玉娇梅含笑道:“是啊!此乃三教九流混杂之地,兴许能打听到大哥的消息,走,去本地最繁华的观音大寺街,会会那些三教九流的高人。”“走吧!姐姐带路。”二人信步观瞧,走入观音大寺街,繁华的街道自有繁华事、繁华的人。一眼望去,除了万头攒动的游人过客,便是那红红火火的门市――药铺、当铺、酒楼、客栈、绸庄、妓院……应有尽有。雄伟华丽的观音大寺墙外,一伙走江湖卖艺的,男女老少各显其能,围观众百姓蹦跳着欢呼叫好,人越聚越多,几乎堵塞了街道。玉娇梅与东方冰儿也进前凑热闹。玉娇梅一眼瞥见,巴特尔与两个汉子走进观音大寺对面的如来客栈,暗自沉思。东方冰儿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跳脚看着场中一双舞剑的姐妹。二人正看的出神,一个店伙计打扮的汉子,进前道:“二位女侠不是本地人吧!欢迎光临如来客栈投宿就餐,本店的随州特色应有尽有,请二位务必赏光。”东方冰儿看了看他笑道:“我们现在还不想吃饭,一会儿再说吧!”玉娇梅微微一笑道:“妹妹,我还真有点饿了,就去尝尝他们的特色菜吧!”东方冰儿点头道:“那好吧!就依姐姐。”店伙计带路引二人走入如来客栈。二人点下吃的。玉娇梅道:“店家开间上房。”转面对东方冰儿,道:“妹妹,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东方冰儿点头相随,店伙计开了间房门离去。二人入门。玉娇梅关好房门,冷不防出手点了东方冰儿的麻穴和哑穴,将她放在床上,双目含泪道:“冰儿妹妹,我今天要走一险招,生死难定,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不要太难过,将来找到大哥时,替我告诉他,我还是那么爱他,永远都不会改变,我希望来生还做他的妻子,还会允许他拥有十二阁主,不要急,我去了。”东方冰儿明白她想干什么,目送她出门,不禁泪流满面。默默运功冲穴,希望在她遇难之前,能冲开。玉娇梅来到前厅,坐在桌旁等候,少时,店小二送上她们点的牛肉羹和馅饼,她从头上取下一只银簪,在汤里一试,银簪立刻变成了黑色,正如她意料之中。她毫不动声色,但她不知里面是什么毒,想赌一把的心思,不禁让她有点犹豫了,静思了片刻,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将那试毒的银簪放在信上面, 另外又从怀中取出两张二百两的银票放在信的下面。微笑着端起牛肉羹进食,吃到一半她便觉得腹中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出,伏桌昏过去。“哈哈哈哈”巴特尔大笑着从后厨走出,十几个汉子一轰入门,喊叫着挥剑劈向她。巴特尔一眼瞥见桌上半截发黑的银簪,大喊“住手”出剑挡开兄弟们的剑,道:“她明知道汤里有毒,她却还是喝了,我们怎么能还向她出手。”一个汉子从桌上拿起那封信道:“大哥,你看她写些什么?”巴特尔接过展开,见上面全是维吾尔文:“兄弟们对不起,是我害的你们有家不能回,孤魂野鬼般的过了十六年,真的对不起,我想好了,我已经过了十年的好日子,尝到了人生的真爱,我这一生再无所求了。不如就成全了兄弟们,让你们回去与家人团聚,与相爱的人厮守终老。听妹妹一言,别再替雅丽佳娜卖命了,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要有自己的理想,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人生十分短暂,望兄弟们好自为之吧!但愿来生我们能做最好的朋友,好了,我不再罗嗦了,这四百两银子给兄弟们做回家的盘缠,祝兄弟们早日与家人团聚。玉娇梅绝笔。”“啊……你真不是人”巴特尔一声大叫,将信撕碎,连忙扶起玉娇梅,急道:“快拿解药了,快点!”一个汉子道:“可我们的解药只有一粒了,药量不够啊!”巴特尔急道:“快拿来,先给她吃了保住命再想办法。”接过药丸给玉娇梅放进口中,急喊:“店家,开间上房,快!”店伙计应了声急忙带路入后院,打开一间客房的房门。巴特尔匆忙抱着玉娇梅入室,道:“守住房门不准任何人打扰。”众汉子应了声忙将房门关好,守在门外。巴特尔忙将玉娇梅放在床上助她盘膝坐好,自己坐在她身后,双掌按在她的背上,以内功为她逼毒。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玉娇梅幽幽醒来,一张口喷出一口黑血。她强打精神,有气无力地道:“傻瓜,你为什么要救活我,你们不想回家了吗?”巴特尔收功下床,扶她躺下,笑道:“玉娇梅,我算彻底服了你了,这个世界,少一个敌人只会让人感到痛快,但多一个朋友会让人感到温暖,你好好休息,你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我要尽快去配制解药,等我回来。”玉娇梅双目含泪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长睫一眨,泪洒双颊,喃喃地道:“大哥你说的不错,以德服人的确胜过钢刀利剑,我杀了他们一百多个兄弟,都没有阻止他们追杀我,区区一碗毒药,却让他们大彻大悟,表现出了人之本性,化干戈为玉帛,小妹做到了。大哥你不亏为一代大侠,果然领悟了侠之大者的真谛!”“娇梅姐。”东方冰儿流着泪奔进房门,道:“你怎么样?”扑到床前握住她的手。玉娇梅凄美的笑道:“我没事,妹妹,我成功了,人之初、性本善,古圣人说的一点不错。”东方冰儿抹了一把泪水道:“姐姐好傻,万一他们没有解药呢!即使想救你,救不了怎么办?”玉娇梅道:“人们不是常说,吉人自有天相吗!我被追杀了一年多,遍体鳞伤都没有死掉,一点点毒药,毒不死我的,妹妹不要急。这样不是很好嘛!帮他们解开了心结,不杀我他们也可以回家了,事实上,这么多年了,雅丽佳娜早已不记的我这个玉女门弟子了,只是他们想不开罢了。”“姐姐不要说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好好休息吧!”“好吧!你去吃饭吧!一定饿坏了。”“嗯!”巴特尔与十几个汉子分头在城中买配制解药的草药,跑遍了全城的所有药铺,唯一少了一种天山特有的马蹄藤。十几人聚在厅中,将所购买的几十种草药和毒虫放到一处。一个汉子道:“大哥,少了马蹄藤能行吗?”巴特尔道:“这四十八种草药,缺一不可,眼下只能先煎了给她喝下,控制毒性发作,保住她的命,你们几个留下两个跟我照顾玉娇梅,其余的速去别的地方寻找马蹄藤,如果我们要是离开此地的话,我会沿途留下标记的。”“是。”众汉子匆忙离去。晴空丽日之下。江面上,林雪儿与陆剑秋如同一双白蝴蝶,翻来飞去的演练着一套惊奇的剑法。叮叮当当双剑连连相交,剑气落处,巨浪滔天。每当二人身体下坠之时,或剑或足在水面上轻点一下,便再次飞身半空。剑法身姿美妙至极,引的游人渔夫围岸观瞧,惊叹不已。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船头立身一位绿裙姑娘,她的服饰与众不同,衣袖特别宽大,腰间彩带飘飘,玉手提剑藏于大袖中。她头顶遮阳竹笠,边沿垂着白纱,遮住了红唇以上的俏脸,单凭露出的下颌部分,已经显现她是罕有的美女了,尤其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她朱唇左上角,那颗小小的黑痣,令她倍添神秘之感。她远远见江面上有二人练剑,剑法和轻功非凡,顿生爱慕之心。小舟行近二人,她吩咐船夫靠岸。莲足轻点船板,纵身几丈高,轻飘飘地落足岸边人群旁。船舱中走出两个蓝衣姑娘,相继上岸,立足她身后。其一道:“三公主,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绿裙姑娘看着江面,冷冷地道:“老实待着,少多嘴。”二女低头应了声,不敢再言语。林雪儿和陆剑秋一套剑法练完,飘身上岸。陆剑秋兴奋地道:“姑姑,我们终于成功了。林雪儿柔美的一笑道:“你先别太高兴,这三绝十二式,我们虽然能一气练完,但是还不能完全发挥出它的威力,以后还要努力才行。”陆剑秋笑道:“我明白,晌午了,该回去吃点东西了。”“嗯!走吧!”二人转身欲走,忽闻身后有人柔柔地道:“公子请留步。”顺声寻人,却是刚刚上岸的三位姑娘。陆剑秋打量着三人,道:“姑娘是叫在下吗?”绿裙姑娘抱拳道:“小女子斗胆冒昧,请教公子尊姓大名?”陆剑秋见她温文尔雅,笑了笑道:“在下陆剑秋,不知姑娘芳名怎称,有何见教?”绿裙姑娘红唇莞尔,道:“小女子玉如烟,刚才见公子剑法奇妙,一时性起,有意向公子请教几招,不知公子可否赐教?”陆剑秋看了看林雪儿,含笑道:“玉姑娘太可气了,既然是切磋武功有何不可。”玉如烟嫣然一笑,道:“陆公子快人快语,大有侠士风度,小女子就斗胆请教了,公子请!”陆剑秋伸臂道:“玉姑娘请!”林雪儿道了句“剑秋,小心点。”退身两丈外观看。 第二十六章爱的起点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与玉如烟同时拔身几丈高,“当当当”两道银芒连连相接,身如戏空巧燕翻飞不止,衣襟飘舞,呼呼生风。转眼间,二人互进了二十余招,突地分开,陆剑秋在空中一连数翻,双足在岸边一棵老榕树干上踏了一下,身形疾射而回,长剑在空中划下一道长长的银虹,向她攻下。玉如烟身子一个疾翻,没有借力之处,挡开他一剑,身形却掉落向江面。陆剑秋见她招式慌张,急忙进身搂住她的身子,足尖一点水面,纵起几丈高抱她落在岸边,顺手自她腰间,抓下一块紫玉蝶佩。玉如烟双足着地,退身笑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败得心服口服。”陆剑秋笑了笑道:“玉姑娘客气了,这玉佩还给姑娘。”伸手送上。玉如烟摇头笑道:“这块玉佩我从小就带在身边,从未有人碰过它,今日既然落入公子手中,就送给公子留做纪念吧!后会有期。”不待他说什么,转身便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阵风吹起她面前的白纱,现出一张美丽的脸颊,那双明似秋水的大眼睛,含着温情脉脉的两缕柔光,在他面前一晃而逝。他呆呆道望着她飘身落足小舟之上,目送她乘舟远去。她那双美目,那可爱的笑脸,那颗小小的美人痣,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林雪儿见她收了人家姑娘的东西,还呆望不语,心中很不是滋味。抿了抿朱唇道:“剑秋,你怎么了?”陆剑秋回身笑了笑道:“我没事,姑姑,我们回去吧!”林雪儿微笑点头,与他并肩走回山庄。玉如烟同二侍女乘舟行出不过三里水路,迎面行来一条帆船,乘风破浪很是快捷。船头立身一位中年人,却是“戏花狼君”程万佐,他轻摇着纸扇,目睹玉如烟的卓越风姿,心中暗道:“好一位美娇娘,若是在六年前,老夫必是不会放过她。”两条船擦身而过,玉如烟见他的神态超然,立即问道:“阁下可是程万佐前辈?”程万佐不禁一惊,回身道:“小丫头你是何人,怎么知道老夫的名讳?”“太好了。”玉如烟含笑道了一句,飞身落足他的大船上,接道:“真是巧极了,小女子奉命正在寻找前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前辈。”程万佐打量着她道:“你是谁,奉何人之命寻找老夫?”玉如烟道:“小女子奉‘彩龙帮’‘碧霞少主’之命,请前辈入帮共图大业。”程万佐仰面一阵大笑,道:“你们那个什么鸟帮,老夫豪无兴趣,老夫正要去看我的宝贝女儿,还少份厚礼,你来的正好,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把你弄伤了,我女儿说我不懂怜香惜玉。”玉如烟冷冷地一笑,道:“这倒是好得很啊!我想捉你,你也想捉我,那就看看谁的功夫厉害了,上岸。”纵身飞扑上岸。程万佐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叫船家停船,冷笑着飞身上岸。玉如烟不等他足着地,长剑出鞘,纵身疾刺向他前胸。程万佐不慌不忙身如鱿鱼扭腰旋转着躲开她的一剑,落足岸边,道:“小妮子,出招如此卑鄙,想必你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比你这只狼好得多,看剑”玉如烟怒道一句,出剑又刺。程万佐武功高出她许多,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诚心戏弄于她。躲着她的剑笑道:“小妮子你说我是狼,今日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狼。”一连躲过她几剑,刺溜转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的柳腰,笑道:“这么细的腰,你师父是不是不让你吃饱饭啊!”玉如烟又羞又怒,挥剑横削,想迫他松开手,可是程万佐左躲右闪始终不肯放手,还抱的她随他行走,像跳舞一样辗转而行,使她无法立足。他的手越抱越往上,竟然抱在她的胸上,她不禁羞红了脸,情急之下,长剑一顺刺向他的手,竟然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程万佐一收手,她这一剑可就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她一气之下可没想到会伤到自己,此时想收剑自是不及了。眼见那剑尖即将刺到胸衣。“啪”长剑被程万佐一掌打落,顺手也打落了她头上的竹笠,使她美丽惊恐的脸颊尽现他面前。玉如烟大惊后退,不禁芳心乱跳。程万佐笑道:“老夫只不过摸了摸你,你就要自杀,要是被老夫睡了你又如何?”“无耻!”玉如烟怒道一句,双袖一抖,一红一绿两条彩绸,箭一般的射出,直取他前胸与面门。“彩绸功!”程万佐惊道一句,纵身躲闪。玉如烟恼羞成怒,一阵猛攻,迫的程万佐连连后腿,彩绸落处石碎树折,草叶烟尘飞扬。程万佐一连躲避她数十招,见无法靠近她,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想到硬拼内功,见她双绸迎面射来,不再躲闪,双掌运功十成,迎着推出。“砰”的一声大响,两条彩绸破碎飘落于地,玉如烟口喷鲜血,摔出几丈远,面色惨白,站不起身来。程万佐轻笑一声飞扑进前将她抱起,纵身落足大船之上。将她往甲板上一抛,道:“好好躺着吧!一会让我的宝贝女儿收拾你吧!”转身要回舱,玉如烟的两个侍女,大喊一声“公主”飞身出剑攻向程万佐。他冷哼一声,运功双掌迎面推出。两个侍女身在半空便惨叫着摔出几丈远,“扑通扑通”坠落江中。“青儿……”玉如烟大喊一声,猛地起身,刚要出招,一口鲜血喷出,摔在甲板上不省人事。“开船!”程万佐道了一句入舱中,坐在几旁拿起酒坛子笑饮。大船在飞鹰山庄抛锚。程万佐将玉如烟扛在肩上,纵身上岸,行如一阵疾风,在陆府门口停足,看了一眼门匾,并不叫门,飞身越墙入院,便高喊:“雪儿,爹来看你了,快出来。”林雪儿与陆剑秋相继出厅。“义父……”林雪儿亲切的呼唤一声迎上前,笑道:“您怎么会来的?”程万佐将玉如烟向陆剑秋抛出,伸手搂住她,道:“我的宝贝女儿,想死爹了。”“女儿也想好想您啊!”林雪儿欢笑着抱住他。“玉姑娘,你怎么了?”陆剑秋接住昏迷不醒的玉如烟,疾呼道:“玉姑娘……”林雪儿转身看了她一眼,道:“义父,玉姑娘怎么了?”程万佐道:“这小妮子是彩龙帮的,要抓老夫入他们那个鸟帮,被我打伤了,这个小妮子很有用,最好别让她死掉,陆小儿,你赶紧去为她疗伤,老夫有话要跟我女儿说。”“她是彩龙帮的,这怎么可能呢!”陆剑秋疑惑的道。程万佐道:“你小子还罗嗦什么,彩龙帮就不能有美女了,快去救她吧!说不定将来她还能成为你的小媳妇呢!走、女儿,我们进厅里说话。”林雪儿点头嗯了声,冲陆剑秋,道:“剑秋,你快去给玉姑娘疗伤吧!”陆剑秋见玉如烟脸色惨白,忙将她抱起奔进客房。林雪儿引程万佐入厅,道:“义父快请坐。”程万佐含笑入座,道:“女儿啊!爹为了你整整跑了六年,总算为你打听到了彩龙帮的总坛在哪里。”“在哪里?义父快说?”林雪儿进前给他捶着肩道。程万佐得意的笑道:“在东海的一个小岛上。”“太好了,义父就是了不起,我们全家出动,还不及您一人呢!”“你错了,爹一个的人力量怎么找的到,我也是托了很多江湖朋友帮忙的,眼下你们有一条捷径可以走,就是借助那个姓玉的丫头,打入彩龙帮内部,直捣黄龙,要比去东海上瞎找容易的多了。”林雪儿欢喜道:“玉如烟是彩龙帮的人,她的身份是不是很高?”程万佐道:“我听她的侍女叫她公主,头上还有一位少主,一位帮主,身份地位不低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见到啸天哥哥了。”“欸!还没那么容易,你们要取得那个丫头的信任,最好用什么美男计牢牢揪住她的心,由她甘心情愿的引你们入帮,身份地位自然不低,这样你们才能进入彩龙帮总坛。对了,她醒来后,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女儿,就说你们在江边见到她与我在一起,你们把我杀了,把她救下的。”“这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咒义父死?”“傻丫头,一句话而已,义父又不会真的死掉,成大事不拘小节吗!好了,义父能为你做的就这些了,你好自为之吧!老夫告辞了。”林雪儿进前抱住他的手臂,道:“义父不要急吗!女儿还没给您做菜敬酒呢!”程万佐由衷的一笑道:“丫头啊!不是义父急,其实义父也想与你多聚一阵子,可是不行啊!为了你们能顺利进入彩龙帮,义父是不能让姓玉的丫头看见的,好了,有机会义父还会来看你的,走了。”林雪儿不禁一阵心酸,送他出门流泪道:“义父保重,女儿会想您的。”“乖女儿,再见了。”程万佐道了一句,飞身消失在庄外。林雪儿呆立片刻,理顺了纷乱的情绪,匆忙来到客房门前,见房门未关,室内床上陆剑秋正坐在玉如烟背后紧张的为她疗伤。轻步入门,道:“剑秋,姑姑帮你。”单掌按在他背上,惯出雄厚的混元真气,只片刻便为玉如烟逼出胸中淤血,幽幽醒来。林雪儿忙收掌,待陆剑秋下床,扶玉如烟躺下。玉如烟温馨的一笑,道:“谢谢你们?你们是怎么救下我的?”林雪儿道:“你先不要说话,休息一会儿吧!”玉如烟微微点了点头,闭目休息。林雪儿拉陆剑秋出门将房门关好,道:“剑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陆剑秋道:“我没事,姑姑快告诉我……”林雪儿伸掌掩住他的唇,拉他远离玉如烟的房间,道:“剑秋,我义父已经打听到彩龙帮的总坛在东海的一个岛上,具体是哪个岛还不明确。”陆剑秋喜道:“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个岛,我们就挨个去找好了。”“你听我说,不用那么费力,玉如烟是彩龙帮的公主,身份很高,只要你取得她的信任,进入彩龙帮内部,并非难事,一会我们就说,是在江边杀了程万佐救下了她,不要说程万佐是我义父。我看她对你的感觉不错,经过此事,她会更加看重你的。能不能救出你爹,就要看你的了。”“姑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为了能救出我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彩龙帮这群贼子,我一定会把他们铲除掉的。”“你这么说姑姑就放心了,只要是你用心去做的事,就一定会成功的。不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最好让她主动找你,这样胜算更大一些。眼下我们先装作不知道她的身份。”“我明白,等一会儿,我去告诉她,我们如何救得她,先去吃晚饭吧!”“嗯!” 第二十七章如烟公主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夜幕低垂,庄中暮烟荡荡。室中,玉如烟正靠在床头呆思。忽闻有人敲门,转首望向门口道:“请进!”陆剑秋推门入室,手中提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道:“玉姑娘,在下没吓到你吧!”点燃桌上的蜡烛。玉如烟看着他英俊的脸堂,嫣然一笑,道:“怎么会呢!谢陆公子关心。”陆剑秋笑了笑道:“姑娘太可气了,一定饿坏了吧!我扶你下床吃点东西。”进前扶住她的手臂。玉如烟顿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馨涌上心头,甜美的一笑道:“谢公子!”借他扶力转身床边。陆剑秋忙蹲下身子给她穿靴子。玉如烟急道:“公子不可,这怎么好意思,让我自己来吧!”陆剑秋笑道:“没关系了,你现在受了伤,来到我的家里,我理应照顾你的,都是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说着便为她穿好长靴。玉如烟心中无限感激,道了声“谢谢!”借他扶力走到桌旁坐下。陆剑秋忙将食盒打开,取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她面前,送上筷子,笑道:“姑娘请吧!”“谢谢!”玉如烟双手接过笑道:“公子快告诉我,是怎么从程万佐手里救下我的吧!”陆剑秋故作惊讶道:“‘戏花狼君’程万佐!原来那个该死的老色狼是程万佐?”玉如烟急问道:“他死了吗?”陆剑秋道:“被我一剑刺死了,我和姑姑正在江边研习剑法,见那老贼在一艘船上抱着你,正在、正在香你的嘴儿,我一见就急了,大喊一声老贼,就扑上船,跟他过了几招,原来他的功夫也不怎么样,被我一剑刺了个透明窟窿,摔进江里喂鱼了,当时你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把你抱回庄里来了。”玉如烟粉面绯红,起身便拜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陆剑秋忙进前扶起她道:“姑娘就不要客气了,我们一日内就见两次面,这也是缘分,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就不要谢来谢去的了,快坐下吃饭吧!”玉如烟满腹温馨,情不自禁的投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痴痴地道:“公子真是个好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真的谢谢你!”不禁流下泪来。陆剑秋对她的举动感到很意外,很不自然地搂了楼她,道:“你是个孤儿吗?”“嗯!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是师父把我养大的,师父对我非常严厉,经常打我骂我。”“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可怜,好了,不要伤心了,你这么漂亮,哭起来会让人心疼的,快吃东西吧!”玉如烟胸中无比甜蜜,直身拭泪道:“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衣服。”陆剑秋扶她坐下笑道:“没什么,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嗯!”低头进食。陆剑秋坐在对面,见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是奇怪,筷子从不沾唇,喝茶杯不沾唇,全凭一口气将茶水吸入口中。见她吃完,忍不住问道:“姑娘,你的吃饭之法很是特别,为什么要这样吃呢!”玉如烟面色突变忧郁,凄苦的一笑道:“这个问题以后再回答公子好吗?”陆剑秋见她脸色有异,知她有难言之隐,忙笑道:“姑娘不方便讲就算了,我们聊别的,说说你是何方人氏,来江南做什么?”玉如烟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此问,毫不迟钝的道:“我与师父住在大漠,几个月前师父的家传之宝,一对彩玉鸳鸯被盗贼万俟佐郎盗走,逃入中原。师父命我追回宝物,我就来到了中原。”陆剑秋心里暗道:“小丫头片子,说谎跟我一样,一点都不脸红,那咱们就逗逗法,看看将来谁才是胜利者。”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姑娘不必着急,以后我在江湖上也帮姑娘打听一下此贼。”玉如烟甜美的一笑道:“那就多谢公子了,不知公子与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陆剑秋多么想逢人就说她是我的爱人,凄然一笑道:“她叫林雪儿,是我爹的义妹,我的小姑姑,从我出生到现在,她从未离开过我,是我最敬重的人。”玉如烟道:“我看得出,林姑娘美丽大方,是个善良的姑娘。”陆剑秋含笑道:“我姑姑温柔善良的出奇,她从小到大从未与任何人吵过架,无论那些贼子怎么对她无礼,她都不会发怒生气,还会好言相劝,令其改邪归正。有时出手误伤一个坏人,她就得难过好几天。”“真是有意思。”玉如烟欢心的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善良的人,今日能结识两位好友,真令小女子三生有幸啊!”陆剑秋笑道:“姑娘过讲了,你脸色还不太好,早些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见。”说着将盘碗放入食盒中。玉如烟起身笑道:“公子明天见。”“明天见。”陆剑秋含笑出门,将食盒送到厨房。回身直奔林雪儿的卧房。林雪儿正坐在桌旁呆思,闻他敲门,抬头道:“进来吧!”陆剑秋入门将房门关好,笑道:“姑姑,我照你所说骗过她了。”林雪儿微笑道:“那就好,接下来她会在庄中养伤几日,你用点心思好好照顾她,让她对你感恩戴德,最好是离不开你,只有这样她才会对你言听计从,死心塌地。”陆剑秋道:“我看她也挺可怜的,我们这样会不会害了她?”林雪儿面色微变,道:“不会的,她如果喜欢上你,你就真心对她好,怎么会害了她呢!”“不,我不会喜欢她的。”陆剑秋正色道:“我心里早已有了喜欢的人,绝不会去喜欢一个邪教妖女的。”林雪儿忙道:“你不要激动,姑姑又没逼你非得去喜欢她,我们是为了救你爹,才出此下策,眼下你必须做到让她喜欢你,将来会主动找你。等她伤好了走后,我们立刻入江湖找寻你的七位娘,只有我们同心协力才能救出你爹。”“嗯!我听姑姑的,可是我们与她分开,万一她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放心吧!只要她想找你,凭借彩龙帮在江湖上的庞大势力,是不会难的,就看你能不能让她动心了。”“能,我看她已经动心了,刚才还投进我的怀里哭来呢!”“啊!这么快,看来她真是个纯洁的姑娘,你用心去对她吧!可别让她看出破绽来,万一她怀疑你,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那好吧!姑姑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明天早起,你亲手给她熬碗蔘汤送过去,用心去关心她。”“好吧!明天我照做就是了。”“那好了,夜深了,你去睡吧!”“姑姑晚安!我去了。”出门离去。林雪儿目送他在门外消失,不禁泪流满面,痛苦地道:“只要他喜欢上玉如烟,日子久了就会忘记我们荒唐的爱,他就可以解脱出这个痛苦的漩涡了,只要他不再暗恋我,我一个人痛苦一点也就没关系了……”次日清晨,陆剑秋早起亲手熬了一碗蔘汤,送到玉如烟房里,饭后又陪她到江边散步,有说有笑,如同一对恋人一般,行影不离。林雪儿远远地望着,只能伤心垂泪。七日后,玉如烟伤愈如初。晚上,陆剑秋与玉如烟并肩坐在花园中的木椅上,玉如烟望着空中的明月,面现忧苦,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的伤已经都好了,明天也该走了。”“走,你要去哪里?”陆剑秋故作出舍不得的样子,道:“我和姑姑也想出去找我娘,不如我们一起走吧!”玉如烟温馨的一笑,道:“好啊!我也不想与公子分开的,一同上路,也许还能相处几日。”陆剑秋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道:“如烟,你真的好美。”玉如烟甜甜的笑着,轻轻的靠在他的胸上,默默不语。陆剑秋缓缓搂住她的身子,心中暗道:“为了救我爹,只能对不起你了……”二人相拥良久才分开。玉如烟幸福的一笑道:“剑秋,很晚了,我们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好吧!我先送你回房。”“嗯!”相依着走出花园。次日,林雪儿、陆剑秋、玉如烟三人乘舟顺流而下,行了一日,傍晚在水乡镇登陆。水乡镇很大,亭台楼阁装饰华丽,别具地方色彩,一看其形容外貌,便知是一富贵之乡。三人入镇便投了客栈。午夜,月至中天,四野宁静。玉如烟轻轻坐起,理了理秀发下床,轻步走到楼窗前,打开窗子,探头见左右无人,纵身而出,轻飘飘地落足栈外胡同中,飞奔向镇东。街上不见一丝人影,家家店铺都已关门上板,月光下,暗影重重。玉如烟飞奔了一阵,在一家大客栈门前停下,抬头看了看门匾上“双月客栈”四个大字。纵身落足院墙之上,定睛向内张望片刻。飞身越过几重房舍,飘落最后一重院子。一间房里亮着灯,两个黑衣汉子立身门口,见有人入院,拔剑道:“什么人?”玉如烟不悦道:“瞎了眼睛,连本公主也看不出。”二汉连忙躬身道:“是三公主,属下眼拙,请三公主恕罪。少主在房里等候,三公主请进!” 第二十八章如烟姑娘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玉如烟推门入室。室中椅上端坐三人,两位姑娘也同玉如烟一样美丽动人,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凶冷之色。她们是玉如烟的师姐,玉如风、玉如云。正主位上端坐一位白衣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凶冷逼人,一副杀人不眨眼气吞天下的狂傲表情。此人也就是彩龙帮众恭称的“碧霞少主”富少华。玉如烟入室抱拳施礼道:“如烟见过少主与两位姐姐。”富少华嗯了声,冷冷的目光盯上她的脸颊,道:“你可找到那只戏花狼了?”玉如烟道:“找到了,那老东西不识抬举,已经死了。”富少华双目一瞪,冷森森地道:“本座告诉过你要尽力收服,你敢抗命?”玉如烟道:“少主息怒,如烟武功不及那老贼,险些丧生,是一位姓柳的大侠出手相助,杀了那老贼。”她为何不说是姓陆的大侠?因为彩龙帮有一条帮规,就是不许帮众与陆姓人交往。玉如风看着她,冷冷地道:“听三妹的语气很敬佩他了?你可别忘了圣母的话,动了儿女私情。”玉如烟粉面变色,不悦道:“大姐此话何意?小妹怎敢违背师命,再说了,我们三姐妹体内有剧毒,动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空欢喜一场。”玉如云冷哼一声道:“体内有毒又怎样?万一你得到了解药,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玉如烟花容怒变,厉声道:“二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背叛圣母了?”玉如风冷笑道:“什么意思你心中有数,你与那姓柳的小子认识多久了?小青、小红又哪里去了?”玉如烟忍气道:“我与柳大侠不过萍水相逢,小青、小红为了救我,被程万佐一掌打落江中,生死不明。”玉如云阴阳怪气地道:“不是吧!她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了你的丑事,被你杀人灭口了?”玉如烟气的面色铁青,腾地站起,怒道:“玉如云,你不要信口雌黄,你……”“好了,不要吵了。”富少华突然喝道。玉如烟努着红唇,坐在椅子上。心中十分不悦,她在彩龙帮最受“碧霞圣母”和“碧霞少主”的宠爱,因此两位师姐很是嫉妒,经常与她吵架。富少华看了看玉如烟,语气缓和地道:“如烟,你可知道那姓柳的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玉如烟早就想好了对策,毫不迟疑地道:“他叫柳塘春,我还未请教他是何人门下。”富少华道:“他可知你的身份?”玉如烟道:“不知,我骗他说是从大漠来中原追盗贼的。”“糊涂,你为何不说明身份,请他入帮。”富少华冷眼追问。玉如烟道:“她性格好强,武功非凡,一时半刻我还摸不清他的习性,不敢妄自直言。”富少华道:“既然如此,早日除掉他算了,如风、如云,你们马上随如烟去杀了他,免除后患。”风、云二女同应一声起身离座。“慢着!”玉如烟忙拦道:“少主,柳塘春是个武林奇才,我们不能轻易放弃,请少主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说服他为我彩龙帮效力的。再说圣母曾说过,‘武功出众之人,要尽力收服,万不得已才可杀之。’我们还没试一试就杀了他,岂不是很可惜?”富少华点了点头,道:“好吧!本座就依你之言,不过你要好自为之,可别做出有违帮规的事来。”玉如烟微笑道:“少主尽管放心,如烟做事自有分寸。”富少华嗯了声,道:“武舵主飞鸽传书,‘假书生’张顶天与‘戏情娘子’白娜在风华阳地界出现,明日我们必须及时赶奔凤华阳,先收服这两个成名的恶人,至于那个柳塘春,先放一放,以后再说。”玉如烟道:“如烟遵命,一切听少主吩咐。”富少华道:“那好,你回客栈去吧!明天早些同本座会合,赶奔风华阳。”玉如烟应了声,看了风、云二女一眼,心中十分得意,含笑出门。客栈中,陆剑秋梦见林雪儿面目凶冷,持剑要杀他,她从来没有过那么可怕地样子,他拼命地躲闪,却被她一剑消掉了头上的发髻。吓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声“姑姑”醒来。忽地坐起,摸了摸头顶,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姑姑怎么会要杀我呢!什么破梦,不着边际。”再躺下却睡意全无,翻来覆去了一阵子,感觉心烦,下床打开窗子,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大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突见一条黑影停身楼下的暗影处。他心中一惊,暗道:“此时已三更,此人不是盗贼就是淫贼,小子,该你走运了。”双手一扶窗台,纵身而出,出掌向那人拍下。楼下之人便是玉如烟,她连忙后退,道:“等一下,你是剑秋吧!”陆剑秋收招落足,笑道:“原来是如烟,我还以为是采花贼呢!对不起!”玉如烟故作不悦地道:“好啊!你竟然认不出我,我要罚你。”陆剑秋道:“罚我!怎么罚?该不会是打嘴巴吧!”玉如烟美美的一笑道:“当然不是了,我可没那么粗野,我要罚你陪我出去走走,观赏一下夜景。”陆剑秋笑道:“好吧!反正我也不想睡觉,你想去哪里,我奉陪就是了。”“那好,你随我来吧!”玉如烟笑语先行。陆剑秋跟随道:“不知如烟姑娘,刚刚去了哪里?”玉如烟道:“我是睡不着,伏在窗前看夜景,突见一条人影飞奔向东,一时好奇就跟去,想看看是什么人,结果人家武功高强,我没有追上,就回来了,却不巧正碰上你醒来。”陆剑秋道:“原来是这样,都怪我眼拙,你干脆罚我一夜不睡觉,陪你看夜景好了。”玉如烟温馨的一笑,回眸道:“你很愿意陪我看夜景吗?”“我当然愿意了,我一时也不想与你分开。”陆剑秋表现真情地道。玉如烟心中甚为甜蜜,抿嘴道:“我也一样,剑秋,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妹吧!”“不,我不想与你做兄妹。”陆剑秋搂住她的双肩道:“妹妹终究都会嫁人的。”玉如烟不禁一阵心痛,投进他的怀里,流泪道:“可是,我们做不的夫妻,只能做兄妹啊!”“为什么?”陆剑秋紧紧地抱住她问。玉如烟痛苦的咬着朱唇,道:“除非你能百毒不侵,否则……你不要问了,我不想说。”陆剑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劝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就是了。”玉如烟强忍住泪水,抬头道:“那我们还是结拜为兄妹吧!”陆剑秋长叹一声道:“好,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可以。”玉如烟笑了笑道:“那好,我们去镇外,撮土为香。”陆剑秋点头,二人相依着飞奔出小镇,在一片树林旁停足,并身跪地撮土三堆。玉如烟道:“我十九岁,三月生,你呢!”陆剑秋道:“我十八岁,二月生。”“啊!你才十八岁?”玉如烟惊讶地道:“这么小,我是想做你妹妹的。”陆剑秋笑道:“做姐姐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做妹妹?”玉如烟嫣然一笑,道:“做妹妹当然好了,有什么事我可以依靠兄长,我做了姐姐,有什么事还得操心照顾弟弟,怎么能一样呢!还是不要结拜了。”陆剑秋起身道:“拜不拜都一样,以后我就叫你如烟姐姐了。”玉如烟起身笑道:“这么甜的嘴儿,我看我这个姐姐,是不想当也不行了。”“此姐姐非彼姐姐也。”陆剑秋说着又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就要吻她的红唇。却被她一只手掌挡住,欲哭似的道:“你不要惹我哭了,不行的。”陆剑秋虽说只是做戏,面对她红润的香唇也不禁有点发自内心的冲动,拿开她的手,还要吻下去。“你会被我毒死的。”玉如烟猛地推开他,伏在树上呜呜大哭起来。陆剑秋此时有点明白了,急问道:“姐姐身上怎么会有毒的?”玉如烟哭了一阵,止住哭声道:“我不说,等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剑秋,我打算明天去风华阳寻找万俟佐郎,你与林姑娘欲往何处?”陆剑秋道:“恰好相反,我们打算先去一趟慕容山庄。姐姐一定要走吗?”玉如烟道:“当然,师命难为,我也不想与弟弟分开的。”陆剑秋面色沮丧道:“不知明日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姐姐?我的心真的好难过。”玉如烟拭泪道:“不会太久的,等姐姐办完事,会尽快找到你的,你不要为姐姐担心。”陆剑秋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姐姐,不会忘记我这个弟弟的。”“你呀!这么顽皮,忘记我自己,也不会忘记你的,走吧!我们回客栈吧!”“我不想睡了,就在这里陪姐姐到天亮吧!”“不行,你那么坏,一会儿又惹人家哭了,还是回去吧!走。”进前挎住他的胳膊便走。陆剑秋无奈,只好随她走了。大树后,林雪儿缓步走出,她早已泪满双腮,呢喃自语道:“我要是姐姐该多好,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苦笑着走出树林。 第二十九章铁石山庄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古道两边,一侧是高山崖谷,峰高入云不见顶、深谷迷茫飘白雾。一侧是古木苍林,古木参天枝繁叶茂、深林苍翠不见边际。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卷缩在一棵千年古榕的树洞里,睡的正香。她双手握着一把失了鞘的长剑,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做梦打架。四周一阵“刷拉刷拉”的脚踏枯叶声,九个白衣汉子提剑向她逼近,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也许是她很久没睡的这么香了。白衣汉子像是很怕她,没敢直接进攻,在两丈外停住脚步,左右打量着她,想确定她是不是在睡觉。九个汉子身上都有伤,两个瞎了一只眼的,一左一右,倒也对称。一个少了左臂的、两个被割了发髻伤了头皮的、两个少了耳朵腮上留疤的、还有两个大腿受伤变成瘸子的。从九人害怕小乞丐的表情来看,必是被她所伤。九个汉子看了小乞丐片刻,一个瞎眼的大喝道:“小妮子,滚出来!”小乞丐吓得身子剧烈一抖,猛地一起身,“砰”头部撞在大树上,疼的她呻吟出声。眼前的白衣汉子,她并不陌生,但也不免有些吃惊。她揉了揉头顶,钻出树洞,伸了伸柳腰。九个汉子怕她又耍什么诡计,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小乞丐将长剑抱在怀前,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一努小嘴儿道:“你们可真够厉害的,整天向鬼魂一样跟着本姑娘,二十多天了,你们累不累呀!”少手臂的汉子冷冷地道:“臭婊子少说废话,今天看你还往哪跑?”小乞丐一瞪眼道:“缺胳膊的,说话留点口德好不好,我还没嫁人呢!你凭什么骂我是婊子?婊子就是妓女啊!你这个王八蛋,我将来说不定会嫁给你弟弟呢!你是不是也说你弟媳妇是婊子是妓女啊!”她边说边向他逼近,少胳膊的汉子被她骂的无言以对,连连后退,不知不觉的被她走出包围圈。她道了声“再会”。拼命奔逃上古道。九个汉子随后便追,十人拖拖拉拉的奔了二三里路。“嗒嗒嗒”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小乞丐一听有人来了,顿时精神起来,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迎面奔来三骑,为首一人二十几岁的年纪,面目凶冷,一身富家少爷的装束。随后二人像是奴仆,三人奔到进前对她的喊叫仿佛未闻,打马飞奔而过。小乞丐不禁大怒,回身骂道:“王八蛋、丑鬼,见死不救,一定断子绝孙。”丑少爷闻听突地勒住马,回身看了看她,冷笑一声,由马背上取下一对由铁链连接着的铁爪,纵身下马扑向白衣汉子。众白衣汉子以为他不会管闲事,没加提防,最后伤腿的两个汉子,被他一招击中,“噗噗”两只锋利的铁爪深深抓入二汉的后心,二汉同声惨叫。丑少爷一拉两丈余长的铁链,将二汉的尸体摔落一边。余下七个汉子大惊回身出剑。丑少爷双臂左右挥舞将铁爪舞作一团黑网,“呜呜”箫响,势不可挡。白衣汉子的长剑碰上便飞,根本近不了身。“噗噗”又有两个汉子前胸中招,惨叫倒地,余下五人拼命逃窜,眨眼间便没了影子。丑少爷身形疾转几圈,将铁链缠在腰间,两只铁爪悬挂腹前。小乞丐拍手笑道:“大侠好功夫,本姑娘实在是佩服之极,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骂了你,你还肯出手相助?”丑少爷打量着她,笑道:“本少爷从来不管闲事,姑娘大骂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看姑娘容颜绝丽,美若天仙,不知为何如此打扮?”小乞丐闻他夸美,心中高兴,笑道:“别提了,我哪里愿意这个样子,本来也是很飘亮的一身衣服,被那些混蛋整整追杀了二十六天,吃不香睡不好,头脸都没空洗洗,每天晚上都是在树林子里睡觉,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今日总算遇见大侠这位好心人,助我解脱了,请问大侠尊姓大名?”丑少爷微微一笑道:“在下唐明虎,姑娘芳名怎么称呼?”小乞丐活泼的一笑道:“我复姓慕容名夕雅,唐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不忘,就此告辞了。”唐明虎含笑道:“姑娘等一下,此处林深路长,百里内无村无店,还经常有恶狼出没,现在天色已晚,姑娘实在不宜孤身行走,在下帮人帮到底,寒舍就在附近,姑娘还是随在下到寒舍住一宿吧!也好洗去风尘,更换一下衣衫。”慕容夕雅一听有狼,心中很是害怕,向林中望了望,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吧!那就多谢大侠了。”唐明虎轻笑一声,道:“姑娘不必客气。”转身冲一个奴仆,道:“柳青,你们两个骑一匹马,把你的马给让给慕容姑娘。”名柳青的奴仆应了声,牵马走近她,含笑递上马缰,道:“姑娘请!”慕容夕雅伸手接过,道了声“谢谢!”纵身上马,道:“唐大侠,走吧!”唐明虎得意的一笑,道:“姑娘请随我来。”策马前奔。慕容夕雅策马相随,四人三骑驰出荒林,苍茫暮色里,古道上迎面走来三个少年男子,身着紫、白、蓝三色长衫,腰扎武士带,手提长剑,各个英俊威武,气宇不凡。唐明虎与两个家奴策马从三人身边驰过,一阵疾风猛地扬起白衣少年的衣襟,“噗噜噜”一声疾响,慕容夕雅坐下马受惊猛地向另一边一躲闪,她坐不稳身惊叫着跌下马背,向着三位少年摔下。白衣少年进前一步将她接住,身形一转卸去她的坠力稳身。看着她道:“姑娘,你没事吧!”慕容夕雅吓的芳心乱跳,双颊变色,看着他的俊面呆了一下,道:“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白衣少年轻轻放她站好,道:“姑娘没事就好。”慕容夕雅觉得他有点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忙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白衣少年抱拳道:“在下寒啸峰,姑娘芳名如何称呼?”“死寒啸峰,我是慕容夕雅。”她在他胸上捶了一拳笑道:“你不认识我了?”寒啸峰稍呆了一下,猛然想起六年前那个淘气的小女孩儿,不禁仰面一阵大笑,道:“是你呀!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慕容夕雅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说来惭愧,我一直被幽灵教的贼人追杀了二十多天,弄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对了,这两位公子是你什么人?”寒啸峰看了看紫衣、蓝衣二位少年,道:“他们是我的弟弟,寒云齐、寒玉江。”慕容夕雅一抱拳道:“两位公子好。”“慕容姑娘好。”二人还礼道。寒啸峰道:“姑娘为何孤身一人,你哥哥呢?”慕容夕雅不禁心酸欲泪,努唇道:“别提了,一想起他们我就来气,本来我和哥哥、雪儿姑姑、剑秋哥哥还有兰娜姐姐,都是在一起的,被幽灵教的人冲散了,他们谁也不找我,害的我险些被人杀了。”“太好了!”寒云齐喜笑道:“终于有表兄和小姨的消息了。”寒啸峰面现喜色,道:“慕容姑娘,你与剑秋表兄他们,是在哪里失散的?”慕容夕雅见三人一点也不同情她,心里很不舒服,微一叹息道:“我们是在汉中地界分散的,本打算是去你家的,你们一家人都在找他们吗?”“是啊!”寒啸峰点头道:“我们一家六口,足足在江湖上奔波了六年了。”“慕容姑娘遇见熟人了?”唐明虎回马道。慕容夕雅笑了笑道:“是的,现在我有伴了,不怕狼了,就不麻烦唐大侠了,大侠请回吧!”唐明虎看了看寒家兄弟,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广交天下豪杰,何谈麻烦,如果这三位少侠不嫌寒舍简陋,大可一同前往,在下及家人都会热烈欢迎的。”寒啸峰一抱拳道:“谢大侠好意,萍水相逢、无亲无故,怎好去贵府打扰,我们还是去投客栈好了,大侠请便。”唐明虎道:“三位少侠不愿交在下这个朋友也罢!只是此处方圆数十里无村无店,几位露宿荒林倒也没什么,可慕容姑娘这个样子,不洗换一下叫她如何见人,在下也是一番好意,还望三位少侠三思。”寒玉江笑了笑,道:“唐大侠说的对,大哥,我看,我们就随唐大侠去吧!”寒云齐接道:“是啊大哥,总不能让慕容姑娘这个样子赶路吧!”寒啸峰微笑道:“慕容姑娘,还是由你来决定吧!”慕容夕雅看了看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不好看,我自然是想洗换一下了。”寒啸峰点了点头,冲唐明虎抱拳道:“既然唐大侠诚心相敬,我们兄弟岂能不识抬举,唐大侠请带路吧!”唐明虎大笑一声,道:“几位能光临寒舍,在下深感荣幸,柳青,你们俩骑马先回去教人备好酒菜,我与四位朋友步行而回。”柳青二仆应了声策马奔去。唐明虎下马与四人并行。慕容夕雅道:“唐大侠,不知到贵府还有多远?”唐明虎一直在偷眼看她,笑道:“还有四五里路,转过去前面的山湾就能看到寒舍了。” 第三十章铁石山庄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慕容夕雅含笑点头,五人边走边谈。天色完全黑下来,五人走进“铁石山庄”的大门。山庄分三个小院,东院红楼画阁、秀户朱门。中院高厅阔立,彩檐画壁、精雕细琢。西院月门花墙、小亭林立,百花飘香。寒家三兄弟要数寒啸峰最为心细,他目睹庄中华丽的装饰,心中暗道:“自古至今有钱人家多数没有好人,难道我们今天真的遇见侠士后裔了……”唐明虎含笑道:“到了,四位请入厅。”四人同道:“唐大侠请!”相继入厅门。厅中灯火通明,四壁生辉。门两侧各站一位红衣侍女。唐明虎入厅便道:“带慕容姑娘去沐浴更衣。”二侍女应了声,其一盈盈一笑道:“慕容姑娘请随我们来吧!” 慕容夕雅点头一笑,随她出厅。唐明虎道:“三位少侠请坐,再下去更换一下衣服,很快就来。”“唐大侠请便!”三兄弟同道一句入座。唐明虎含笑出厅。随即另有三侍女捧茶入厅,放在三兄弟身侧几上。齐道:“公子请用茶!”姗姗离去。此时厅中只剩下三兄弟,寒云齐、寒玉江正口渴,端起茶碗就要喝。寒啸峰忙道:“慢着,茶太热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二兄弟放下茶碗,道:“什么事?”寒啸峰敏捷的由袖中针囊拔出一根银针,在茶水中探了一下,烛光下清晰可见银针半截青黑。三人大吃一惊,寒啸峰忙给二人使了个眼色,道:“这件事你们听了一定会大笑的,先喝茶吧!我又不想说了。”“真是的,不说算了,渴死我了。”寒云齐道了句,三兄弟端起茶碗做出喝茶的样子,将茶水倒入袖中一些,放下茶碗。寒啸峰笑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们吧!其实……啊!好痛……”说到此,伏在桌上不再动了。“大哥你怎么了?”寒云齐、寒玉江同道一句,也伏在桌上不再动了。每人的右手都紧握着剑柄。“哈哈哈哈”厅外一阵大笑,那名叫柳青的仆人,及几个家奴入厅。柳青道:“三个讨厌的臭小子,半路蹦出来找死,快拖出去埋了。”几个家奴应了声进前抬尸。“噌噌噌”三道寒光,三个恶奴惨叫倒地,那柳青大吃一惊,转身欲逃,被寒啸峰纵身赶上一剑洞穿背腹,摔尸一旁,道:“小心点,我们去救慕容姑娘。”“嗯!”三兄弟提剑出门。浴室中,慕容夕雅泡在浴缸里,洗的好开心,不住的咯咯欢笑,好久没这样洗一洗了。秀发恢复了光泽,肌肤恢复了嫩白,胸前一对圆润坚挺而充满青春活力的白乳,随着她的动作在水中忽隐忽现,荡起重重水波。她毫无顾忌的洗着,并不知道唐明虎一只凶冷贪婪的眼睛,正在窗外欣赏她的美体。他看着看着,逐渐经不住了欲火的焚烧,走到门前猛地将房门推开入室。门闩的中断声,吓了小姑娘一跳,转身不禁惊叫出声。唐明虎奔至浴盆前,阴险的笑道:“小美人儿,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来吧宝贝!”伸手就去捞她。“淫贼住手!”寒啸峰飞扑入门,出剑便刺。唐明虎闻得脑后剑风,连忙闪身躲避。寒啸峰目睹慕容夕雅洁白的身子,不禁俊面通红,连忙转面,道:“姓唐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下流小辈,真是卑鄙无耻!”慕容夕雅羞得粉面直发烧,藏缩进水中。唐明虎冷笑一声,道:“臭小子,那毒茶为何毒不死你?”寒啸峰冷哼一声,道:“小爷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了,区区一壶毒茶能耐我何?今晚在下就杀了你这个淫贼为民除害。”唰,一挥长剑,分心便刺。唐明虎手中没有兵刃,左躲右闪,大喊:“快来人,来人……”一群恶奴提刀奔来,却在门口被寒云齐、寒玉江挥剑拦住,厮打成一片。唐明虎被寒啸峰长剑迫的连连倒退,“噗”一个躲闪不及,左肩中剑,他大叫一声,撞破窗户摔入院中。寒啸峰顾不上追赶,连忙回身拿起衣架上唐家给她准备的衣裙,闭着眼睛走到浴缸前,伸手送上衣服,道:“慕容姑娘快穿上衣服吧!”慕容夕雅起身探出头,见他闭着眼睛,才伸手接过衣裙,道:“你转过脸去不许偷看,不然我定饶不了你。”寒啸峰转身道:“我出去帮忙了,你快一点。”疾奔出房门。慕容夕雅连忙跳出浴缸,边穿着衣服边自语道:“真是丢死人了,被两个大男人看着洗澡,这让我以后怎么去见剑秋哥哥啊!姓唐的真是可恶……”越忙越穿不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穿上了,却穿的东扭西歪,很是不舒服。她顾不上整理,登上靴子,便奔出房门。院井中,寒啸峰、寒云齐、寒玉江与十几个家丁厮打成一片,三兄弟剑招速猛,相依相互。众家丁明显不是对手,一个接一个痛叫倒地。慕容夕雅拾起一把剑也加入战团。此时忽听有人一声大喝:“住手!”众家丁立刻停手退到一旁,场中多了两个老者,一个身着富贵衫,躯体肥胖,脸大目小,须发花白,手握一把厚背重刀,此人乃是唐明虎的老爹,名震一方的恶霸唐雄。另一位身着灰山,白发盘高髻,身体削瘦,尖嘴猴腮,鹰鼻凸目,脸色发青,双手是精钢打造的钢爪,十指又尖又利。此人却是江湖人称“铁爪恶煞”的白平,也就是唐明虎的师父。寒家三兄弟与慕容夕雅江湖阅历尚浅,不认识对方,四人聚在一处,持剑凝视。唐雄冷笑一声,道:“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胆敢来我铁石山庄撒野,真是活腻了,有什么本事就冲老夫来吧!”寒啸峰拦住要出招的两个弟弟,低声道:“你们两个带慕容姑娘先走,我来断后。”寒云齐道:“大哥,我们又没有败,干嘛要跑?”寒玉江道:“就是,干吗要怕他们?”寒啸峰急道:“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们忘了娘说的话了吗?不许与人斗狠,快走!”纵身出剑攻向唐雄。慕容夕雅很是害怕白平那双铁爪,拉了寒云齐一把,道:“我们先走吧!”寒云齐道了句“三弟带她走。”飞身出剑攻向白平。寒玉江无奈只好拉住慕容夕雅,纵身越墙便逃。众家丁随后呼喊着追去。唐雄刀沉招狠,刀刀皆可置人于死地。白平身形快捷,铁爪舞的呼呼生风。只二十几招寒家兄弟便已不敌,想逃跑都没有机会。“啊!”寒云齐一个躲闪不及,后背被白平的爪尖挠了四条口子,鲜血飞溅,扑倒于地。寒啸峰一走神,被唐雄一刀伤了左肩头,险些费了左臂,载倒于地。唐雄大笑一声,就要进前制其于死地。“住手!”忽闻一声大喝,寒玉江与慕容夕雅架着一位红衣少女飘落院中。红衣少女哭喊道:“爹快救我,爹……”唐雄收刀后腿急道:“不要伤我女儿,有话好说。”慕容夕雅道:“马上放我们离开,我们绝不会伤害她。”“好好好。”唐雄连声道:“我放你们走,你快放了我的女儿。”慕容夕雅道:“你当我们是白痴啊!要等我们安全出了山庄,才能放开她,赶紧让路,不许跟着。”唐雄爱女如命,连忙喊家丁们让开。寒啸峰与寒云齐爬起相互搀扶着,跟在慕容夕雅与寒玉江身后,匆忙出庄。回头见没有人跟来,拉着唐雄之女向西一阵疾奔。大约奔了二三里路,前方现眼一片黑森森的树林。寒玉江松开唐雄之女,道:“臭丫头,快滚吧!”四人匆忙钻进树林。唐雄之女抹了一把泪水,便独自往回跑去。林中一片阴暗,四人疾奔了好一阵,前方隐约见到一座残破的庙宇。寒云齐终于忍不住伤痛,扑倒在地呻吟出声。慕容夕雅和寒玉江忙把他扶起。寒玉江急道:“二哥,你怎么样?”“没事,我还能走。”寒云齐强忍伤痛道。寒啸峰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道:“先包扎一下伤口再走吧!”慕容夕雅进前扶住他,道:“到有月光的地方,我给你包扎。”扶他走到破庙前的一片空地上坐下,小心翼翼的为他伤口上药包扎。寒玉江急忙为二哥包扎。蓦地,林中一阵刺耳的狂笑声传来,随即一条白影飞跃过重重树木,飘落四人面前,正是“铁爪恶煞”白平。他怒视着三兄弟,冷冷地道:“你们这三个小兔崽子,乖乖的把这丫头交给老夫,尔等就有命可活,否则统统要死。”“放屁!”慕容夕雅怒喝道:“死老头儿,你当本姑娘是什么,是你们作交换的东西吗,看剑!”纵身疾刺向他面门。随即,寒家三兄弟也相继出剑进攻。白平在武林成名多年,武功高出四人很多,轻而易举的躲开四人群攻的一招,挥手便治住慕容夕雅的穴道。与寒家三兄弟厮杀一处。慕容夕雅呆立在破庙前,望着打斗的四人,自语道:“完了,今晚是难逃此劫了,剑秋哥哥、雪儿姑姑,你们都哪里去了?恐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她话音未落,两条人影突然从破庙中飞出,停身她左右。吓的她身子剧烈一抖,粉面变色,瞠目而视。 第三十一章新婚燕尔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来者一位绿衣女子,一个青衣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面目清丽英俊,表情甚为和善。绿衣女子急问道:“你那剑秋哥哥、雪儿姑姑,姓什么,快告诉我。”慕容夕雅见二人无恶意,心中稍安,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要先帮我打跑那个死老头儿。”“好。”青衣男子应了声,“噌”拔出长剑,飞身疾扑向白平,人在空中道了句“三位小兄弟闪到一旁。”白平忽觉一股犀利的剑气扑面而来,急忙后退躲闪。寒家三兄弟闻言退开。青衣男子犀利的剑气迫的白平飞退数丈远才凭借一棵大树躲闪开。青衣男子双足一落地,手中剑“唰唰唰”舞出漫天剑花,猛地向白平罩下。“飞天雪剑!”白平惊道一句,闪身树后,道:“慢着,你小子可是陆云龙的弟子?”青衣男子停身道:“错了,就凭你还不配与我师父动手,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铁爪恶煞’白平老贼吧!”“哼!算你还有些见识。”白平冷冷地道:“这么说,你是陆老二的徒孙了?好极了,陆老二做了缩头乌龟,老夫寻他不到,今晚就拿你小子复老夫当年断手之仇。”“当”双爪相交一下,双臂一阵疾挥,双足左右疾踏,身形晃动,化作重重幻影,犹如旋风一般向青衣男子扑进。青衣男子冷哼一声,挥剑刺向他一个身影。白平突然移身他背后,单爪猛掏向他后心。青衣男子一剑刺空,见前方没人,想必是在身后,身形向前疾跨出一大步,刺溜一个急转身自一个大树绕过回身,长剑疾削向他的手臂。白平一招走空,“吥”一爪抓中树干,见他一剑削来,连忙收爪,以铁爪抓向他的长剑。“当当当”数声脆响,那长剑折为数段纷落。青衣男子并不惜其剑,左手顺势一掌“砰”击中他的前胸。白平不禁痛哼一声飞退丈余才稳住身形,嘴角流出血丝。青衣男子暗自运功双掌等待拼杀。白平没想到他的掌法也如此精妙,两道凶残的目光直盯着他,一张铁青脸棱角处有规律的抽动着,夜风吹拂着他散乱的白发,和斑斑血渍的白袍,映着银白的月光,样子甚为恐怖。两人凝视片刻,突地同时翀身半空打做一团。青衣男子一双肉掌,闪电般的穿梭在白平锋利的爪影之中。霎时间,掌影飘飘、铁爪呼啸,二人忽进数十招,蓦地,“砰哧”白平一声痛叫飞摔出数丈远,落地喷血,强忍伤痛,转身便逃。青衣男子飘身落地,前胸衣衫被撕扯下一块,并未伤到肌肤。绿衣女子疾奔到近前,关切的问:“玉峰,你没事吧!”青衣男子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弄破了衣服。”二人相依着走回。绿衣女子看着慕容夕雅,道:“姑娘该回答我的问话了吧!”慕容夕雅微笑道:“那是自然,看大侠的身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应该是刘玉峰大哥与铁梅华姐姐吧!”绿衣女子喜道:“不错,正是我们,这么说你那剑秋哥哥姓陆、雪儿姑姑姓林了?”慕容夕雅含笑点头,道:“我们一起闯江湖六年多,他们经常提起梅华姐和刘大哥的,所以我一见到刘大哥的‘飞天雪剑’剑法,就想到是你们了。”刘玉峰含笑道:“太好了,总算有了他们的消息,快说他们在哪里?”慕容夕雅面色微寒,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二十多天前我们在汉中一带,被幽灵教的贼子冲散了。”刘、铁二人面色惊变。铁梅华急道:“那他们会不会落入幽灵教的贼人之手?”慕容夕雅摇头道:“不会的,那些贼子连我都没抓着,他们两个武功那么好,绝不会落入贼人之手的,这一点两位尽管放心好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剑秋哥哥的表弟,寒啸峰、寒云齐、寒玉江。”铁梅华看着三兄弟,笑道:“你们是芸芸姐的儿子?”三兄弟忙抱拳道:“晚辈见过铁女侠、刘大侠。”刘玉峰道:“三位少侠不必多礼。”铁梅华道:“芸芸姐真是有福气,有三个这么大的儿子……”说到此不禁忧伤垂首。刘玉峰明白她是为自己一生不育而难过,忙笑道:“今晚能在此遇见四位少侠,真是巧极了,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姓名呢?”“我叫慕容夕雅,刘大哥与梅华姐打算去哪里找我剑秋哥哥他们?”刘玉峰微一叹息道:“你们既然是在汉中一带失散,我们也只能先去那里找找了,梅华你说呢?”铁梅华恢复正常表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寒啸峰笑道:“那好极了,我们三兄弟也有此打算,我们可以同行了。”刘玉峰道:“那好,天快亮了,我们到破庙里小睡一会儿吧!”“嗯!”众人相继走入破庙。清晨,旭日钻出彩云,金光万道,树林中白雾弥漫,屡屡霞光透过枝叶斜射入林,白雾飘动闪映出七色的彩虹,将静静地林中变成了神奇世界。慕容夕雅第一个醒来,轻步走出殿门,举目四望,惊喜的道:“好美啊!好漂亮!”寒啸峰闻听她的赞叹声出门走近她,道:“夕雅妹妹,你在看什么呢?”慕容夕雅听他改了称呼,微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叫我?”寒啸峰笑了笑道:“很久没见我的小妹了,有点想她,姑娘的秉性与小妹倩儿有些相似,都是那么可爱,所以我就情不自禁了,还请姑娘谅解才好。”慕容夕雅笑道:“你年纪比我大,叫你一声寒大哥,也是应该的,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怪你,我真的很可爱吗?”寒啸峰点了点头,道:“当然。”“那剑秋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慕容夕雅幼稚地道:“无论我怎么对他好,他都对我冷冰冰的。”寒啸峰一听她喜欢表兄,不禁心中黯然,笑了笑道:“也许表兄有别的心上人吧!而且是在你之前的姑娘。”慕容夕雅面现忧苦,道:“是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呢?”“她是谁,你认识她吗?”寒啸峰急问道。慕容夕雅低下头抿唇道:“我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寒啸峰刚要再问,见刘玉峰四人走出殿门,忙回身道:“大家都起来了。”刘玉峰道:“寒少侠,慕容姑娘,我们该上路了。”“嗯!”六人并肩出林。清幽古镇,繁街不繁。家家哀怨,户户悲声。长街两三怨妇、孤儿踟蹰,落叶纸屑随风飘零,一眼望去满目凄清。村口牵马走进五位江湖豪客,三男二女,却是侠女玉娇梅、东方冰儿与沙龙门弟子巴特尔及两个兄弟。五人目视左右,满面疑云。东方冰儿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冷清?”玉娇梅面色有些苍白,她柳眉微蹙,道:“此镇本是繁华之所,莫非是遭了强盗洗劫?”“听,前面有吵闹声,过去看看。”巴特尔道了句,匆忙走进一条小巷,玉娇梅、东方冰儿四人随后跟入。只见巷中一户人家门上张贴大红喜字,门外十几个官兵正在从两个老人、一个小小新娘手中争抢身着新郎服的少年。老妇人苦苦哀求道:“兵爷爷您行行好,我们张家九代单传,不能到此断了烟火,求您就让我儿入过洞房再跟你们走吧!求求你们……”“混账东西!”官兵头目喝道:“吐蕃大军攻城略地,会给你时间入洞房吗?放手。”“噌”拔出佩刀砍向那老妇人的一双手臂。那老妇人死活不放手,眼见一双手即将断掉。刹那间,当的一声响,巴特尔进前一剑将那头目的刀架开,怒道:“尔等为何抢人?”官兵头目冷视着他道:“本将军奉朝廷之命征兵,尔等身为大唐子民不为国效力、共抗外侵,却来阻止本将军征兵,真是可恶,给我一并拿下,送去军营。”众官兵同应一声拔刀就欲拿人。“慢着!”东方冰儿大喝进前,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种大道理谁都知晓,但是古今征战几人能回,更是人所周知,尔等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岂不明白传宗接代乃人生大事,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苦苦相求,只是想为祖宗留下一条根苗,有何不对?尔等强拉硬扯,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官兵头目怒道:“老子征战五年有余,全身伤痕累累,至今连个女人还未曾摸到过,我又去找谁为祖宗留条根?大敌当前,你们这些小民,还想这些苟且之事,真是枉为大唐子民,给我带走,违者格杀勿论。”他话音未落,“噌”东方冰儿长剑出鞘,架其肩上,道:“你不能为祖宗留下根苗是你不孝,岂能让天下百姓都效仿于你,乱用职权欺压百姓为无耻,今日小女子既然遇上此事,就一定要管到底,想要活命就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就一剑斩下你这颗狗头。”众官兵挥刀围上不敢进前。 第三十二章新婚燕尔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官兵头目面色惨变,连声道:“女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有什么要求,你说就是了,你说。”东方冰儿道:“请你允许这位张公子与他娘子共处三日,三日后,小女子亲自送他去军营报到。”官兵头目忙喊道:“好好好,我答应便是了,女侠还是把剑拿开吧!”东方冰儿收剑,道:“那就多谢将军了。”“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一双老人与新娘子连忙跪地磕头拜谢!“好了,不要谢了,张锦之你听好了,三日后去新兵营报到。”官兵头目指着那新郎官道:“否则本将军定会带兵来缉拿你全家,我们走。”带众官兵离去。张锦之冲东方冰儿五人跪下,道:“多谢大侠出手相助,张锦之今生今世不忘君恩!”东方冰儿忙将他扶起道:“公子快快请起,如此大礼,我们怎么敢当。”玉娇梅含笑道:“我看张公子骨骼清奇,是个习武得好材料,我们巧逢于此也是有缘,冰儿妹子何不收他为徒,在这三日之内教他一套剑法,也好沙场御敌保全性命,他日凯旋归来,与家人团聚。”东方冰儿微笑道:“小妹本有此意,只是不知张公子……”“扑通”张锦之再次跪于她足下,双目垂泪,道:“能拜女侠为师,张锦之三生有幸,请师父受徒儿拜师之礼!”“砰砰砰”连扣三首,磕的脑门都红肿起来。“徒儿快快起来。”东方冰儿满面含笑将他扶起。张锦之拭泪笑道:“师父与几位大侠快请入院,入座喜宴吧!”张老头儿夫妇及新娘子也连忙欢笑说请!五人相继入院,围坐厅中。新娘子本是从小寄养在张家的女孩儿,是张锦之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忽闻官府征兵,才仓促成婚,并未有其他亲朋来贺喜。丫鬟婆子及玉娇梅五人全加起也不过十几人。众人欢颜畅饮一番,已是夜幕降临。洞房中,张锦之与妻子周晓晓对坐桌旁,四目相对良久,紧紧地拥抱一处,张锦之道:“表妹,对不起,本以为待我考取功名之后,再风风光光的与你成婚,没想到天不随人愿,我们却在这种情况下喜结良缘,真是委屈你了。”周晓晓双眸含泪,抱着他的腰,道:“你不要这么说,只要是表兄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小妹。”张锦之微一叹息道:“老天弄人,我真怕我一去不返,毁了表妹一生,所以,我今日与表妹成婚只是随了父母的心愿,我不能真的与表妹成夫妻之礼,还望表妹不要介怀。”“不,表兄不能这样,姨父姨母会伤心的,你从小就是个孝子,怎么能欺骗双亲呢!表兄不要为我担忧,如果你真的不幸战死沙场,我也不会苟活于世的,但愿我们相爱一场,能留下一儿半女,也好让姨父姨母老来有所依靠。”“不,我舍不得你死,即使我们今生做不成夫妻,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表兄即使战死沙场,也会在九泉之下默默为你祝福的。”“你好狠心啊!你要是死了,还要留下我一个人在世上受苦,我不要独活,只求与表兄一夜夫妻。”主动送上香唇火热的吻他。他又如何能经受的住爱人的热吻,疯狂的反吻于她,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双双倒卧,尽情夫妻之礼……客房里,玉娇梅面色惨白盘膝坐在床上,运功疗毒,突地一口鲜血喷出,虚卧在床上。房门一开,巴特尔端着一碗汤药,入室道:“娇梅,是不是又吐血了?快起来把药喝下。”进前将她扶起,亲手为她喝药。玉娇梅接过药碗,有气无力的道:“让我自己来吧!我还有力气。”一口气将药喝下。巴特尔接过空碗,扶她躺下,叹气道:“兄弟们去天山采药,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都怪我太不近人情了,害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真是该死!”玉娇梅凄美的一笑道:“我还有命在,吃这点苦算什么?你不要自责了,你能改变初衷,即使是我死了,也绝不后悔。”巴特尔双目含情的看着她,痴迷的道:“娇梅,你真的很讨人喜欢,我巴特尔半生漂泊,是你让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做人的真正感觉,你真的好美!”玉娇梅凄然的笑了笑,道:“你真是个傻子,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杀人魔女呢!别傻了,这样不会有结果的。你不要管我了,早些与你的兄弟们回大漠去吧!我自己会想办法解毒的。”巴特尔摇头道:“不,妹子身上余毒不清,我绝不离开,人若无情与禽兽何异?从大漠到中原我们追杀了你一年多,每次拼杀存活下来的都有我,你身上有我的剑伤,我身上也有你的剑伤,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缘分,不管妹子会不会喜欢我,但是,谁也阻止不了我的心里喜欢你、爱你!”玉娇梅不敢看他痴情的眼神,微微闭上双目,道:“你不要说了,我心里会很难过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我的丈夫,你出去吧!我好累啊!”“那好,妹妹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就在隔壁。”巴特尔说罢,依依不舍的将他痴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撤走,出门并将房门关闭。玉娇梅深深地吸了口气,自语道:“还了血债,又欠下了情债,人真是个怪东西,命我可以不要,对不起陆大哥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小子偏要受那份罪,我也无能为力了,随便你吧……”次日清晨,东方冰儿便开始教张锦之剑法,雪野双魂的成名绝技“寒山飞雪”剑法。张锦之本是一介书生,可是他为了能保住性命回来,与爱妻团聚,不得不强迫自己习武,虚心求教,刻苦习之,虽然只短短三日,却完全领悟了“寒山飞雪”剑法的精妙之处。喜得东方冰儿满颜欢笑,真舍不得这个聪明绝顶的弟子就这么匆忙的赶奔沙场。可无奈于自己的承诺,只好亲自送他去新兵营。临行时,周晓晓没掉一滴眼泪,一直送行到镇外,她才停足含笑道:“表兄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二老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张锦之见娇柔的妻子如此坚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道:“家中二老就辛苦表妹照顾了,为兄此去不知何年才归,请表妹保重身子,我――我会回来的。”周晓晓柔美的一笑道:“表兄文武双全,我相信你会为大唐皇朝立下汗马功劳,衣锦还乡的,去吧!保重自己,小妹等你回来。”“珍重!”张锦之狠心道出两个字,松开她柔软的手掌,大踏步追向前方的师傅。周晓晓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背影在远方消失,不禁泪如泉涌,手掩香唇,身体抖缩着瘫坐在地上……杭州,下午,街上行人来往匆匆,春兰一脸忧愁不断地向行人买卖人,打听着柳飘飘的下落。身后铁亮头等十几个汉子拎着大刀相随。一直询问到暮色苍茫,也没得到一点消息。铁亮头突道:“柳春兰,你姐姐玉笛仙子柳无情到底在不在杭州啊?”春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姐姐一定在杭州,亮头哥哥急什么呀!难道你怕了不成?”铁亮头一瞪眼,道:“胡说,铁大爷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春兰微笑道:“不怕就好,想找我姐姐比武就得有耐心,好了,我们投客栈吧!”“走。”铁亮头道了声,带领众汉子走入一家大客栈。连日来春兰跟随着众汉子,吃的好住得好,又有人保护,甚是得意。只是柳飘飘的下落,令她很是担忧。饭后,她一个人正在房里呆思,房门一开,铁亮头带着满身的酒气闯入房中。她吃了一惊,忙起身道:“亮头哥哥,你要做什么?”铁亮头笑了笑吐了口酒气,道:“妹子,哥哥突然想女人了,不如我们先洞房,再找你姐姐吧!”“不行,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春兰躲避着他,急道:“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狗屁!什么大丈夫小丈夫的,大丈夫就他娘的不玩女人了吗?来吧宝贝儿,让个哥哥乐乐、乐乐……”围着桌子追赶于她。春兰怒道:“铁亮头你真是个混蛋,我一直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想到你这般无耻下流,我宁死也不会依你的。”铁亮头怒目圆睁,骂道:“她娘的,你敢不听大爷的话,今晚你就是死了,我也让弟兄们玩了你。”“啪”一巴掌将木桌拍碎于地。春兰回身由床头抓起长剑,拔出横于胸前,道:“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大爷就是喜欢你不客气,来呀!过来杀我呀!”边说边向她逼近。春兰心惊胆颤,连连后退到墙角,正当她要拼死一搏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哀怨的笛声。她不禁喜道:“玉笛仙子!我姐姐来了,你还敢欺负我?”铁亮头回身向门外看着道:“来的正好,大爷正火冒三丈,连她一起睡。”大踏步出门。 第三十三章玉笛仙子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春兰随后跟出,顺着如泣如诉的袅袅笛声望去,只见正房客舍的房坡上端坐一位白衣女子,手持三尺白玉长笛,聚神吹奏。月光下可以隐约见到,随着笛声一起飘逝的那一颗颗清泪。泪珠涌自那双满含幽怨,深如寒潭的明亮眸子,划过那粉红俏丽的面颊,自腮边滴落。看其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美丽诱人的脸颊上布满了哀怨之情。长长的秀发乌黑亮泽,犹如一匹黑缎子铺在她的背上和瓦顶上。春兰看着她,心中无限欢喜,纵身落足房坡上,笑道:“玉笛仙子姐姐,真的是你,请受小妹一拜!”躬身一礼。玉笛仙子仿佛未闻未见,依旧吹着弟子。这时,铁亮头的众兄弟提刀涌出房门,捧上铁亮头的大环刀。铁亮头一晃大刀,道:“玉笛仙子,快点下来与铁大爷比划几招,大爷急着同你们姐妹俩上床呢!”玉笛仙子依旧吹奏,毫不理会。铁亮头大怒骂道:“臭婊子,你不下来,大爷拉你下来。”纵身便要上房,眼见双足就要着檐,他忽觉一只绵手在他胸上推了一把,他笨重的身体向后一仰,猛地摔下房檐,他吓了一跳,想来个空翻双足着地可是他动作太慢了,还没等翻起来,屁股已经着地,“砰”地一声大响紧接着是他的一声痛叫。他用大刀驻地站起,左手揉着屁股冲他的兄弟,怒骂道:“他娘的,你们这群兔崽子,为什么不接住我。”众汉子吓得连连后退,一个汉子嬉皮笑脸地道:“大哥不要见怪,我们事先没有想到您会掉下来,没有准备,下一次我们一定把您接住。”铁亮头怒喝道:“放屁,大爷我第一次没上去是因多喝了几杯,现在酒醒了,怎么还上不去,我上。”话音未落,他又纵身而起,这一次比上一次纵地高出一丈,但却又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将地上的青砖砸碎好几块,他嗷的一声大叫,挣扎着往起爬好几次都没爬起来。春兰在房上心中欢喜,她明白是玉笛仙子暗中出手摔得他,但她同时又很吃惊,因为玉笛仙子一直在吹笛子,手脚丝毫未动,不知她是如何把铁亮头摔下房的。笛声突止,玉笛仙子直身站起。春兰忙道:“仙子姐姐,院中那十三个山贼目空一切,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请仙子姐姐教训他们。”玉笛仙子微微一笑道:“他们这么可恶,你就下去教训他们一番好了。”春兰不解的道:“姐姐不知,那个大光头武功很好,我打不过他的。”玉笛仙子依旧笑道:“从今晚开始,他们就不是你的对手了,相信自己,下去吧!”春兰稍一愣神,理解了她的话中之意,开心地笑道:“弟子明白!”飞身下房,长剑一道银光刺向铁亮头。从她一跳下房的一刹那,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在控制,周身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环绕,促使她做出每一个令她吃惊的动作,使她一下子变成了武林高手,“噗噗噗”剑不虚落,瞬息间,十几个汉子都身中数剑,倒地呻吟。只是都没有重伤,不会伤其性命。春兰忽觉那股力量消失,惊呆于屋檐下。玉笛仙子突然开口道:“今日暂且留尔等一条烂命,望好自为之,还不快滚!”众汉子连忙爬起,狼狈的逃出栈院。春兰目送众汉子离去,面向房上的玉笛仙子双膝跪地,道:“弟子春兰叩拜师父!”俯身连叩三首。玉笛仙子身如浮云,轻飘飘的落足她面前,嫣然一笑道:“你很聪明,听我一句话,就明白了我的心思,为师能收你为徒,心里甚为欢喜,起来吧!”春兰兴奋之极,拜玉笛仙子为师,她想都不敢想,双目涌出激动地泪水,语音低颤地道:“谢师父!”起身。玉笛仙子微笑着打量着她道:“你随我来。”走入一间客房,室内亮着烛火,春兰随后入门,将房门关闭。玉笛仙子将玉笛放在桌上,在桌旁坐下,道:“兰儿,坐吧!”春兰忙道:“师父面前哪有弟子的座位,弟子还是站着吧!”玉笛仙子微微一笑道:“为师从来不讲究那些俗礼,坐下吧!”春兰不好再说什么,在对面坐下。玉笛仙子道:“你以前的师父是谁?”春兰道:“弟子没有拜过师,我的武功是我家小姐教的。”“哦!不知你家小姐是何府千金。”玉笛仙子追问道:“她的师父又是谁?”春兰一听此话不禁有些为难了,因为她知道玉笛仙子嫉恶如仇,必是看不惯幽灵教的所作所为的。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们小姐是……她是……”玉笛仙子柔美和蔼的一笑道:“你说吧!为师既然收你为徒,就不会在乎你的出身,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既是师徒,就不应该有秘密了。”“好的,我实说就是了。”春兰鼓足了勇气道:“我家小姐是幽灵教教主的女儿,她的师父就是教主了,不过现在小姐为了救一个人,已被教主废了武功,弟子助她炸死逃出了牢狱,已不再是幽灵教的人了。”玉笛仙子表情依旧,点了点头,道:“是什么人值得她叛父弃教?”春兰努唇道:“说起来小姐她真是好傻,那个人名叫陆剑秋,他……”“陆剑秋!是何方人士?”玉笛仙子急问道。春兰见她表情有变,不知是好是坏,忙接道:“他比我高一些,满英俊的,他们家好像是隐居在漓江边上的飞鹰山庄,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三个人,弟子只知道其中一位姑娘名叫林雪儿,她长的好漂亮。”玉笛仙子温馨的笑了笑道:“好极了,一定是他们了,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春兰摇头道:“弟子和小姐救出他们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们,不知师父与他们是什么关系?”玉笛仙子微一叹息道:“为师不瞒你,那陆剑秋是我的亲生儿子,雪儿姑娘是为师的义妹小姑。”春兰吃惊的看着她俏丽细嫩的脸颊,道:“这怎么可能呢!师父这么年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儿子?”玉笛仙子微微一笑道:“为师表面上与你年纪差不多,其实已经三十六岁了。”春兰盈盈一笑,道:“对了,弟子忘了师父是武林奇人,再过三十年还是这个样子的,不知师父……算了,弟子不该问的。”玉笛仙子看了看她,柔声道:“为师知道,你想问为师的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复姓司马名玉娟,是芙蓉门创派祖师的女儿,估计你也不曾听闻。嗳!对了,刚才你说你们小姐被废了武功,你怎么没同她在一起呢!”春兰不由得一阵心酸,双目充盈了泪水,道:“一个多月前,我和小姐乘船要来杭州,途中就遇上了那些山贼,为了救小姐,弟子一人挡住他们,让小姐一个人乘船逃走。弟子武功不及人,被那些山贼活捉了,费了好多口舌才激的那贼头随我同行到此,一路上我一直在打听小姐的下落,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和小姐原打算来杭州的,如果她没出什么意外,一定会在杭州。”司马玉娟点头道:“她对剑秋有恩,为师一定要找到她,还她一身武功。”春兰心中欢喜,起身跪在她足下,道:“弟子带小姐谢过师父了。”俯身便要叩头。司马玉娟柔美的一笑道:“快起来,不要谢了。”“谢师父!”春兰含笑起身。司马玉娟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春兰道:“她叫柳飘飘,今年二十岁了。”“柳飘飘,名字很好听。”司马玉娟抿嘴儿笑道:“你可知她父亲叫什么名字?”春兰道:“她父亲叫柳无情。”“柳无情!她父亲就是柳无情?”司马玉娟面色惊喜的道:“柳无情就是幽灵教教主?”春兰见她表情复杂,不知为何,连连称是。司马玉娟幽幽的吐了口怨气,道:“太好了,柳无情这个混蛋,我找了他十六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想到他就是幽灵教的教主,总算该我出口气了。”春兰道:“不知师父与柳无情有何恩怨?”司马玉娟面色微寒,若有所思的道:“十八年前,为师练功走火入魔,武功全废,亲眼目睹柳无情的手下斩断了剑秋他父亲的脚筋,害他一生残废,这笔帐是时候结算了。”春兰脸色微变,道:“师父这么恨柳无情,还肯收飘飘为徒吗?”司马玉娟笑了笑道:“飘飘是个好姑娘,我们还有另一段渊源,她既是柳无情的女儿,今年刚好二十岁,必是仲孙婉儿所生,她还是我看着出生的呢!小时候就很讨人喜欢,我看为师不但要做她的师父。还是她未来的婆婆呢!”春兰欢笑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这么看来飘飘还是个有福之人呢!她一定在杭州,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安排师父与飘飘婆媳相见于此。”司马玉娟温馨的笑了笑。 晨风飘荡,山雾迷蒙。百鸟争唱,响悦天宇。山腰间,迷茫白雾里,坐立一座庙庵。山门紧闭,庵中香烟袅袅,梵音荡荡。庵中后院,客舍门前。一位紫衣姑娘手持长剑,“唰唰唰”舞的正欢。身形美丽、剑法奇妙,再配上她那张如花似玉的笑脸,实在是妙不可言。 第三十四章玉笛仙子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客舍房门打开,杨玉环与仲孙婉儿含笑出门。杨玉环道:“最近,茜瑶的剑法进步了很多啊!”仲孙婉儿道:“还不是你这位师父教的好。”杨玉环笑道:“妹妹也不错呀!轻功可是你教的。”仲孙婉儿叹了口气道:“日子过得好快啊!转眼间又过去一年了,也不知啸天他过的好不好,到底身在何方?”杨玉环面色微寒,道:“我看我们该回一次飞鹰山庄了,兴许其他姐妹会得到什么消息呢!”仲孙婉儿点了点头,道:“是该回去一趟了,婉秋姐,我们今天就起程吧!”杨玉环含笑道:“好,你去收拾包袱,我叫住茜瑶。”“嗯!”杨玉环前行几步,道:“茜瑶妹妹不要练了,我们走吧!”司徒茜瑶停身收剑,笑道:“好的,我去拿包袱。”姐妹三人辞别庵中主持,一行下山。正自行在古道上,忽闻身后一阵马蹄声,一个中年汉子驾着一辆双马车自后方驰来,很快在三人身边停下。中年汉子跳下马车深施一礼道:“明净山庄庄主请三位女侠光临明净山庄,参加庄主的婚礼,请三位女侠务必光临!”司徒茜瑶看着他问道:“你们庄主是谁呀?为何要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中年汉子道:“庄主说了,三位去了便知。”仲孙婉儿笑道:“这么神秘,有点意思,婉秋姐你说去还是不去?”杨玉环笑了笑道:“这天下第一庄的美誉,我们是早有耳闻,既然是人家诚心邀请,我们怎么好拒绝,那就去吧!”中年汉子笑道:“三位女侠请上车。”撩起车门帘。三女相继上车坐好。中年汉子驾车前行。明净山庄位于青山碧水之间。青山如翠,树木繁茂。碧水茫茫,烟波浩荡。山庄占地数里方圆,庄内亭台楼阁、花柳小桥、潺潺流水,无不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清秀华丽、温馨大气。不愧为“天下第一庄”之美誉。庄门大开,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从一大早便绵绵不断的涌入庄中。将近午时,庄园中已有数百豪客谈笑花木香丛中,彩阁秀亭里。杨玉环、仲孙婉儿、司徒茜瑶三人入庄,那中年汉子直接引三人进入大厅。厅中早已设为喜堂,一派金灿灿红彤彤的景象,两侧宾客云集,笑语欢声。中年汉子入厅便喊道:“良辰吉时已到,请高堂入座。”回身冲杨玉环,道:“夫人请入座吧!”杨玉环吃了一惊,急问道:“你说什么?我入高堂座?你是不是弄错了?”中年汉子笑道:“小人轩辕宇是明净山庄的管家,怎么会弄错呢!夫人快请吧!别误了吉时。”仲孙婉儿道:“姐姐,看来这其中必是有缘故,你就坐上去吧!我们看看新人是谁?不就明白了?”杨玉环道:“那好吧!我坐。”前行到正位端坐椅上,定睛望着门口。轩辕宇高喊:“请新郎新娘入厅行礼。”厅中众人左右闪开,一对盛装新人携手入厅。杨玉环一见那新郎,不禁激动地流下泪来,笑着望着他来到近前。仲孙婉儿与司徒茜瑶也不禁瞠目结舌,满面喜色。轩辕宇又喊:“一拜天地……”杨玉环抹去兴奋地泪水,接受了一对新人的跪拜,礼成后,新娘子被送去了洞房。“爱儿!”杨玉环一声亲切的呼唤,与儿子拥抱一处。“告诉娘,你怎么会成为明净山庄的庄主的?”李爱笑道:“娘,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儿子再说给您听,眼下您与您的朋友先入席喝喜酒吧!儿子去招呼一下客人。”杨玉环笑道:“那好,你去吧!”李爱含笑走开去招呼客人。仲孙婉儿进前笑道:“婉秋姐恭喜你双喜临门了?”杨玉环温馨的笑道:“真是太意外了,这小子,没想到我们母子会在这种喜庆的场合里相认,还多了一个儿媳妇。”司徒茜瑶笑道:“太好了,往后婉秋姐姐就不用再为她的宝贝儿子发愁了。”杨玉环笑道:“是啊!总算去了我一块心病,走,我们去喝喜酒!”三人满面欢笑入席。夜色深沉,新房中红烛摇曳,芳香荡荡。新娘子轩辕净怡头顶红盖头坐在床边等候。李爱喝的半醉入门,笑道:“傻丫头,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面,你干吗这么虐待自己,一直坐到现在。”伸手为她掀起红盖头,现出她花朵般的笑脸,她起身投进他的怀里,甜美的一笑道:“我就要等你给我掀盖头,这一天我苦苦等了五年了,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这还得多谢婆婆,要不是你为了讨她老人家欢心,也不会这么快答应与我成亲的。”李爱感激的笑道:“你这个傻丫头,我李爱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又长你十几岁,不知道有什么好,你非要嫁给我不可?”轩辕净怡幸福的笑道:“这就叫爱情、缘分,自从五年前你病的昏倒在明净山庄附近时,上天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的缘分,是你狠心非得要折磨人家五年,才肯与人家成婚的,你真的好狠心啊!”“净怡,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还在等着我,不然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吃这么多苦。”“对不起就不用说了,告诉我,你既然怀疑我已经嫁人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心里也一直想着我呢!”“我们都成婚了,也不用再瞒着你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所以我终于下决心来找你,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没想到……”“好了,有你这些话就够了,我这五年的苦也没有白吃,还说人家傻呢!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傻子,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明净山庄的新庄主了,希望你能延续爹爹的留下美誉。”“庄主,我恐怕做不来吧!还是娘子来做吧!”“不行的,这是我爹临死前留下的遗言,谁娶了我,谁就是新任庄主,庄中众兄弟都会服从你的,只要你以一颗仁善之心,去处理庄内事物,就不会错的,有什么做不来的,再说,我也会辅佐你的吗?”“好,我听娘子的,我们是不是该喝那杯天长地久的酒了?”“嗯!”二人走到桌旁,端起酒杯,交臂喝下……次日清晨,杨玉环老早就梳洗完毕,端坐厅中等待一对新人奉茶。当她见到轩辕净怡那张如花的笑脸时,开心的不禁站起来,暗道:“我儿有福啊!娶了这么一位漂亮可爱、大方得体的好妻子!”“儿子拜见母亲。”“儿媳拜见婆母,请您用茶。”杨玉环含笑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放在几上,道:“好媳妇,好儿子,快起来吧!”二人起身。轩辕净怡欢笑着握住杨玉环的手,道:“婆母原来你这么年轻漂亮,要不是相公叫您娘,我真不相信您会有这么大的儿子,走,到我房里去,我告诉您,我和相公是怎么相爱的。”杨玉环见她活泼大方,心中甚为欢喜,笑道:“好,我正想知道这些呢!带路吧!”轩辕净怡亲昵的含笑扶她出门。李爱见婆媳俩这般亲近,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新房中,杨玉环、轩辕净怡婆媳俩对面而坐。轩辕净怡亲手倒了杯茶,双手捧上,抿嘴笑道:“婆母请用茶!”杨玉环含笑接过,道:“好,快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轩辕净怡稍作沉思,笑道:“那是五年前的秋天,我和丫鬟出去游玩,无意中发现他病倒在湖边,当时他昏迷不醒,我和丫鬟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抬回庄里,找郎中给他看了一下病情,说是受了风寒,我不放心丫鬟和仆人伺候他,就亲自给他煎药,一连七天他的病才好转了些,之后他又在庄里住了十几天。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彼此有了了解,就互相喜欢上了,我让我爹向他提亲,满以为他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可是他却毅然拒绝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也很喜欢你吗?”“喜欢是喜欢,可他感觉配不上我,死不承认喜欢我,就这么狠心不辞而别了。”“臭小子,真是个傻子,他怎么能这样呢!”“他这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就不用说了,我爹给我提了十几门亲事,都被我装疯卖傻吓跑了。因为我有一种感觉,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年、两年、五年,我真的觉得我快要疯掉了,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这个臭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找婆母是他与我成婚的必须条件,我几乎派出了明净山庄所有的人,联系各路江湖朋友,拿着婆母的画像,足足找了二十八天,总算有了婆母的消息,管家轩辕宇提前两天把这个好消息派人送回山庄,我就叫人准备了婚礼,所以婆母一进门便坐上高堂之位了。”杨玉环开心的一笑道:“那个臭小子,就是会折磨人,你们相爱就成婚好了,何必还费这么大的周折找我呢!真是的。”轩辕净怡美美的一笑道:“他那么孝顺,一生的大喜之时,怎么能没有母亲在场呢!我就是喜欢他的执着劲儿。”杨玉环点头道:“是啊!这也是爱儿的优点,现在你们成了婚,我这个做娘的也就放心了,明净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庄,美誉传天下,他初接此重任做庄主,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你要多辅佐他,他是老夫子的弟子,一股子书生气,处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肯定会有很多不当之处,你明白事理,就不要全依着他,免生祸端,千万不能让明净山庄的美誉毁在他的手上。”轩辕净怡会心的一笑,道:“净怡明白,我相信他不会有负众望的。”杨玉环看着她可爱的笑脸,温馨的笑了。之后,杨玉环、仲孙婉儿、司徒茜瑶三人在明净山庄又住了几日,便辞别南下。 第三十五章苦涩的吻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残月如弓,斜挂柳梢。给黑沉沉的山野洒下一层暗淡的光辉。阵阵夜风吹的崖壁萧萧直响,崖下几块高大的巨石后,有一小块空地,一堆枯枝呼呼的燃着。火堆旁,陆剑秋正在烧烤一只山鸡。崖壁下林雪儿斜靠而坐,她一双充满万般柔情的明眸,呆呆的望着他,默默地流下两行热泪。陆剑秋并未察觉到,他烤了一阵子,将山鸡拿到近前闻了闻,笑道:“好香!姑姑可以吃了。”起身走近她坐下,扯下一条鸡腿递给她。林雪儿忙抹了一下泪水,接过道:“真的好香,不知道好不好吃。”陆剑秋并未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又扯下一条鸡腿道:“这么香,肯定好吃。”林雪儿低头吃了一小口,品了品道:“行,挺好吃的。”陆剑秋得意的笑了笑道:“看来我的烧烤功夫还不错,姑姑快趁热吃吧!”低头便大嚼起来。林雪儿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夕雅和她哥哥这么久没回慕容山庄,我真的好担心他们,还有兰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唉……”陆剑秋道:“姑姑就不要为他们担心了,事情隔了这么久了,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了,你整天愁眉苦脸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开心一点,不然很容易变老的。”林雪儿嘟了一下红唇,道:“说起来倒是容易,我怎么开心得了呢!”陆剑秋笑了笑,道:“那倒也是,姑姑这么善良,怎么能轻易放下心呢!嗳!说心里话,如果我和慕容海涛都被人杀死,你心疼谁多一点?”“当然是心疼你多一点了。”林雪儿毫不思索地道:“啸天哥哥对我恩重如山,对我来说,你的生命要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慕容海涛怎么能与你相比呢!”“太好了。”陆剑秋兴奋地道:“我终于明白了,姑姑最爱的人是我,不是慕容海涛,太好了……”身子一晃跳到一块大石上,一连翻了十几个跟头又落回原地。林雪儿看到他开心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暗道:“臭小子,我又上你的当了。”夜很深了,那堆枯枝已燃尽,崖下一团昏黑。二人背靠石壁入睡,石壁很凉,他睡了一会儿便冰的醒来,见她呼吸均匀睡的正香,一张丽面在朦胧的夜色中,依旧美的无法比喻。他呆呆的望着她,再没有一点睡意,良久,他终于情不自禁的将她搂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手一触及到她,她便醒了,但她没有动。因为一种紧张的情绪突然收紧了她的芳心,使她根本不想动。嗅着她馥郁的体香,他的双臂逐渐收紧,她感到他的心跳的厉害,身体有些发抖。突然两片热唇吻住了她的红唇,她一颗芳心剧烈的一抖,暗道:“剑秋你不要这样,我们会犯错的,不要这样……”她想阻止他,可又怕彼此尴尬。像蜜糖一般的热吻,逐渐迷失了她的心智,甜蜜的浆液灌满了她的心湖,并且波涛翻涌,促使她全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原本还清醒的头脑,变得无比浑浊,彼此忘记了一切,携手走入那个令人向往的梦幻般的世界。他的手缓缓的滑向她的裙带,就在这最兴奋地时刻,蓦地,一声阴沉瘆人的狼嚎传入彼此的耳中。二人身躯同时一颤,她猛地挣脱他的手臂,起身伏在巨石上放声大哭。陆剑秋呆了一下,不禁俊面直发烧,忙起身道:“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真是该死,姑姑你打我吧!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林雪儿仿佛未闻,依旧大哭不止。陆剑秋可真急了,长这么大从未惹她不开心过,忙又道:“姑姑你不要哭了,你舍不得打我,我自己打好了。”“啪啪啪”左右开弓,狠抽着自己的双腮。林雪儿转身抓住他的双手,哭道:“不要打了,我不怪你,我们有今天的结果,都怪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对我产生了依恋。”陆剑秋握住她的手,道:“不,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世俗的礼节,既然我们都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何必还要痛苦下去,雪儿,我们成婚吧!”“不。”林雪儿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道:“这太荒唐了,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你爹娘,你必须忘记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就离开你,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不要离开我。”陆剑秋进身抱住她,流泪道:“你还是我的好姑姑,我会当今晚只是一场梦,明天就忘的干干净净,姑姑要是走了,我会活不成的。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没有分离过,我希望我们一直到死都不要分离。”林雪儿心中痛苦难当,她又何曾不想与他生死相伴,可那永远都是不可能的,腮上的泪水怎么也拭不完,红唇微微颤抖着道:“有这样的姑侄情吗?你别傻了,等找到你娘,我会让她尽快给你找个姑娘完婚的,姑姑也会尽快嫁人,我们决不能再错下去了。”“不,我宁可去做和尚,也绝不娶别的姑娘。”陆剑秋坚决的道:“做和尚总不会被人骂吧!”林雪儿分开他的双手,转身道:“剑秋,你不要傻了,你这样想是大不孝,你父母生养你一回儿,你怎么能这样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呢!你要再执迷下去,姑姑就只有一死了之,彻底断了你的错误念头。”“姑姑,你千万不要这么想。”陆剑秋双膝跪地,哭道:“我知错了,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姑姑的,只要姑姑开心,让我娶多少妻子都行,姑姑……”林雪儿一颗心碎了一般疼痛,伸臂扶他起来,二人拥抱在一起,默默地流着泪。良久,陆剑秋突然发现有四只闪着绿光的眼睛,向二人移来。道惊了声“有狼!”侧身扑过去,“砰砰”两掌,击中狼头,两条恶狼嚎叫着摔在地上。二人抬头望去,黑暗中数十双绿眼睛闪闪逼近。“狼群!”两人同道了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狼群对文弱之人来说实在是一大致命恶敌,但对眼下这二位,不过是突然惊讶而已。陆剑秋冷哼一声,道:“一群该死的东西,姑姑不要出来,让我来收拾它们。”伸手由壁下抓起长剑,闪身由巨石空扑出,刹那间,只见寒光闪闪,惨嗥连声,狼尸一条接一条的摔在地上,相继倒地十几条,余下的不敢再进前,嚎叫着逃窜而去,眨眼间跑的一只不剩。陆剑秋在狼的尸体上噌去剑上的血迹,回到林雪儿身边,道:“没事了,死的死,逃的逃。”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你的剑法又进步了。”陆剑秋笑道:“还不是姑姑教的好,名师出高徒吗?”林雪儿道:“不要骄傲了,虚心才会进步的。”陆剑秋道:“姑姑教训的是,剑秋会改掉坏毛病的。”林雪儿微笑道:“天快亮了,我们再睡一会儿吧!”“嗯!”二人又靠石壁坐下。彼此回味着刚才的热吻,心里都说不出的甜蜜。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混杂着追喊声。二人心中一惊,相继起身顺着巨石的空隙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条人影跌跌撞撞的向二人这边奔来。林雪儿一拉陆剑秋纵身跃上一块三丈见方的巨石,俯身在上面,探头注视着来人。那人很快奔到近前,慌忙隐藏在巨石后,不时轻微的呻吟一声,像是受了伤。林、陆二人默默地打量着他,隐约可见他是个男子,身着彩衣,似乎很华丽,手中握着一把闪亮的扇子,应该是精刚做的。一阵吵嚷声自身边走过,逐渐静下来,追杀的人应该是走远了。彩一人倾听了片刻,松了口气,痛苦的呻吟了两声,“哧”他扯下一条衣襟,将左臂的伤口包扎住。林、陆二人听的真切,林雪儿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们下去吧!”陆剑秋感觉着她温暖的气息,不禁心头一阵瘙痒,真想再抱住她亲吻,可是他真的怕她不开心,强压制住胸中的波涛,道:“等一等,那些人一定会回来的,看好是什么人再露面。”嘴唇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耳垂儿,她不禁全身一颤,一种美妙的感觉侵扰了她的心房,她低下头痛苦又甜蜜的笑了。二人静等了一阵,果然又有脚步声传来。那彩衣人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慌忙挤进一条幽深狭窄的石缝中。脚步声很快来近,夜色中有二十几个黑衣人现入林、陆二人的眼帘。“你们看,这里有很多死狼,还是刚死的,那小子一定在附近,大家散开找找。”众汉子应了声,左右散开,提着明晃晃的利剑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四个汉子转入巨石后,查看一番,其一道:“这里有木灰,还有吃剩下的鸡骨头,一定有人救了那小子,大家小心点。”语毕,他提剑走向彩衣人藏身的石缝。林、陆二人居高临下看的真切,林雪儿怕彩衣人遭害,冲黑衣人后脑弹出一指。那黑衣汉子哼了声便倒在地上。其余三人大惊,齐道:“你怎么了?”林雪儿又连弹三指,三汉相继昏倒于地。彩衣人闻得有高人相助,轻轻的松了口气,心中甚为感激。 第三十六章苦涩的吻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巨石外的众汉子听见有声音,呼啦一下子全围过来,堵在巨石的空隙处不敢入内。一个汉子朗声道:“阁青峰,老子知道你在里面,你跑不了的,快点滚出来,老子让你死个痛快。”陆剑秋伏在林雪儿的耳边道:“姑姑,我看他们一定是彩龙帮的,我下去杀了他们。”林雪儿道:“你就知道杀人,让我来吧!”黑衣汉子见彩衣人不出来,又道:“阁青峰你这缩头乌龟,不出来,老子揪你出来。”提剑就要入石缝。林雪儿直身坐起,突然开口道:“我劝你们还是快些走开吧!免得丢了性命。”众汉子吃惊后退,抬头上望,为首的汉子嘿嘿一笑,道:“是个美娇娘,弟兄们,看来我们今晚可以欢乐一番了,哈……”笑声未尽,林雪儿电闪扑下,“啪啪啪”交睫间在每个汉子右肩上拍了一掌,瞬间倒地呻吟一片。林雪儿停身道:“今晚只废掉尔等一条手臂,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们以后别再害人,快走吧!”众汉子哪还敢逗留,连忙爬起匆匆离去。陆剑秋飘身落足她身旁,笑道:“算他们走运,遇见了姑姑这么善良的人,若是我一人在此,绝没这么便宜。”林雪儿嘟了一下朱唇道:“便宜什么啊!好好的人一个都变成了残废,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苦的,这种事我再也不做了。”陆剑秋见她一副幽怨的表情,心里很是不舒服,忙劝道:“这些人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姑姑没必要可怜他们,以后姑姑再惩罚恶人时,想一想那些被害的人,心里就会平衡了。”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我们去看看那个人吧!”陆剑秋“嗯!”了声提剑想行入石空中。正巧那四个昏迷的汉子醒来起身还未站稳,他飞扑进前,“噗噗噗”相继斩断四汉子的右臂筋脉,道:“在下今晚不想杀人,还不快滚!”四汉子捂住伤口仓惶逃离。林雪儿走近那条石缝,柔声道:“朋友请出来吧!你的敌人都走了。”一阵哧哧啦啦的摩擦声,阁青峰从石缝中钻出,迎着东方的曙光,可以看清他俊秀的面孔,血迹斑斑的异族彩衣,手中精钢打造的锋利折扇。他打量二人一番,望着林雪儿的丽面,不禁呆住了,暗道:“太美了!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女人……”陆剑秋见他死盯着自己最爱的人看,心中不悦,冷冷地道:“喂!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阁青峰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在下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的绝色佳人,一时神往,失礼了,请姑娘原谅!”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你的伤没事吧!”阁青峰含笑道:“谢姑娘宽恕关心,在下的伤没有大碍,请问两位尊姓大名?”他说话时双目总是直看着林雪儿的丽面。陆剑秋见他那副样子,真想冲他鼻梁子狠狠地打一拳,冷冷地道:“无可奉告,告辞了。”一拉林雪儿便走。阁青峰忙道:“两位恩人请留步,两位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若不能得知两位恩人的姓名,实乃今生一大憾事呀!在下恳求两位告知。”林雪儿见他表情诚恳,嫣然一笑道:“阁大侠言重了,既然大侠诚心相敬,小女子就告诉大侠好了,我名叫林雪儿,他是我侄儿陆剑秋。”阁青峰含笑一抱拳,道:“大恩不言谢,陆大侠与林姑娘将来若有用到在下之处,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陆剑秋道:“算了,何必说这么多废话,姑姑,我们走吧!”林雪儿道了句“阁大侠请多保重!”随他离去。阁青峰笑道:“两位后会有期。”目送她远去,喃喃地道:“真是一位十全十美的绝色佳人,我阁青峰此生除了你绝不娶妻……”陆剑秋与林雪儿为了寻找亲人,弃常行之路,改道西行了数日,这日日薄西山,二人进入金州城池。陆剑秋看着她满是风尘的脸颊,道:“我们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今晚找一家好客栈投宿,金州也不算小,少说我们也得逗留四五天吧!”林雪儿左右看着,点头道:“我们初次来此,但愿能找到你的哪一位娘。”陆剑秋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们,真是急人啊!”林雪儿道:“慢慢来吧!着急是无济于事的,我相信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嗯!”二人说着走入一家客栈,一入厅门,厅中几桌男客,相继将目光都投向林雪儿的丽面,连声赞叹。有的人吃菜将筷子放进嘴里,竟忘了拿出来,口水顺着筷子流出滴在碗中,都全然不觉。有的人将双目瞪得溜圆,就像含恨而死的人,死不瞑目一样,僵死的瞪着。还有几位因为背向着厅门,扭头后望,脖子急转竟然忘记了转身子,一张脸几乎彻底朝后当场脱臼,还未觉得疼痛。林雪儿与陆剑秋不以为然,因为五六年来,林雪儿走到哪里都会令见过她的男人垂涎三尺,甚至疯痴呆傻,早已习以为常。二人在一桌旁坐下,陆剑秋看着歪着脖子呆望的店小二,笑道:“小二兄,你的脖子怎么了,天生就是歪的吗?”店小二心神一颤,放正了脖子,顺口道:“简直不是人!”陆剑秋面色一寒,道:“你说什么?”店小二忙赔笑道:“小的是说这位姑娘太美了,简直不是凡人,是仙女啊!”林雪儿微微一笑道:“小二兄过讲了,请问我们可以吃点东西吗?”“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店小二忙笑脸道:“我去拿来。”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刚要问两位吃什么?陆剑秋抢先道:“两个小菜三碗白饭。”店小二应了声走入后堂。“哎吆!我的脖子……”几个歪脖子的突然感到脖子痛,抱着脖子滚在地上,呻吟不止,厅中立刻乱作一团。“快去找大夫医治,快点……”同桌的连忙扶起脖子受伤的主,匆匆离去。陆剑秋目睹此情景,哈哈大笑合不拢嘴。林雪儿感到很是不自在,粉面微红,道:“剑秋,你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陆剑秋笑道:“看来姑姑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么夸张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呢!哈哈……”“真是讨厌,你不要笑了。”林雪儿更加难为情地道。陆剑秋立刻捂住嘴巴,忍笑道:“好好好,我不笑了,几个市井小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笑了。”林雪儿努了努红唇低下头没再言语。墙角一桌,一位身着蓝衣的美妇,一个女扮男装的白衣少女,却是“漓江九妹”上官梅雪与女儿陆文芳。母女俩也一直在注视着林、陆二人。上官梅雪总觉的他们有些眼熟,特别是陆剑秋,怎么看都很像丈夫陆啸天。她们母女本来就在寻找他们两个,既然可疑岂有不问之理。她低声对女儿道:“芳儿,娘看那个小子有点像你爹,你过去问一下他的姓名,也许就是你兄长剑秋。”陆文芳嗯了声,起身离座,走近林、陆二人,抱拳道:“请问两位贵姓高名,在下急着寻找亲人,冒昧打扰了。”陆剑秋打量她一番,笑道:“我们素不相识,在下不愿透露姓名,小兄弟既然是在寻找亲人,不妨道出你亲人之名,我们想想见没见过吧!”陆文芳道:“也好,我正在找我兄长陆剑秋和姑姑林雪儿,两位可听过这两个名字?”林、陆二人同时站起惊道:“你是谁?”陆文芳一见二人的举动,面现喜色,笑道:“我叫陆文芳,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的下落?快告诉我。”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快说你母亲是谁?”上官梅雪含笑进前道:“雪儿妹妹,真的是你吗?”亲切的握住她的手。林雪儿呆呆的望着她那张似曾相识的丽面,道:“姐姐是……”“我是你梅雪姐姐啊!”上官梅雪很是兴奋地道。林雪儿豁然想起,呼了声“梅雪姐姐。”投进她的怀里,流下兴奋地泪水。上官梅雪拥抱着她,道:“雪儿妹妹,你们让我找的好苦啊!苍天有眼,让我们在此巧遇。”林雪儿拭泪笑道:“小妹也在找你们,真是太好了,此来金州总算没有白跑。剑秋,快给你七娘见礼。”陆剑秋忙施礼道:“孩儿剑秋见过七娘。”上官梅雪含笑扶住他的双肩,道:“好孩子,长的很结实,芳儿,还不给姑姑和兄长见礼。”陆文芳施礼道:“文芳见过姑姑、大哥。”林雪儿含笑握住她的手,道:“芳儿免礼,小姑娘跟你娘一样漂亮,又被害的女扮男装,成了假小子了。”陆文芳欢笑道:“姑姑过讲了,芳儿可没有姑姑这般迷人,害的那些人脖子都脱了臼。”林雪儿笑道:“不要笑话姑姑了,芳儿要是换回女儿装,那些人就出不了这个门了。”陆剑秋接口笑道:“不错,妹妹与姑姑一样漂亮,你还是穿男装的好,不然你们两个走在街上,这金州的百姓可就惨透了……”“剑秋不许胡说。”林雪儿含笑喝止。陆剑秋笑道:“是,我不说了。”陆文芳咯咯一笑道:“哥哥这般滑舌,幸好有姑姑管着,不然定会学坏的。”陆剑秋笑道:“嗳!怎么会呢!大哥怎么说也是老爹的长子,这辈子怎么也不会差老爹太多的。”上官梅雪笑道:“好了,你们兄妹俩不要自吹自擂了,雪儿妹妹,你们在江湖上奔波了这六年多,可得到关于陆大哥的消息?”林雪儿微微一笑,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们已经得到准确消息,啸天哥被彩龙帮掳去,彩龙帮的总坛在东海的一个岛上。”“真是太好了,总算有了消息。”上官梅雪欢喜道:“我们这一大家人,还是你们两个最聪明。两个月前,我同他们交过手,早知如此,我就活捉那三个公主,和那个少主,一定能换回陆大哥的,如今再想找他们可就不容易了。” 第三十七章贼子猖狂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文芳道:“娘,是不是知道我爹在哪里了?我们马上去救他。”林雪儿道:“芳儿你不要急,你爹他不会有危险的,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太张扬才好。”陆文芳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爹他到底在哪里?”林雪儿道:“在东海的一个岛上,那里是龙潭虎穴,我们眼下人手不够,要尽快找到全家人,一起商议对策才行。”这时店小二送上陆、林二人所要的饭菜。林雪儿道:“梅雪姐姐,我们先吃饭吧!”上官梅雪道:“我和芳儿吃过了,你们两个快吃吧!”四人对坐桌旁,边吃边谈。左侧一桌,三个中年男子,早已吃完喝罢,却迟迟不愿离去。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林雪儿。青衣人低声对红衣人,道:“大哥,那个白衣娘子太她娘的好看了,今晚咱哥仨要是能搂着她睡,就是马上死了也值了。”蓝衣人笑了笑道:“二哥,瞧你那没出息样,为了一个臭娘们儿也值得一死吗?不要急,咱哥仨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没到手的,她既然遇上了我们哥仨,这就是缘份,略施小计,就可以把她搞定的。”红衣人道:“三弟太轻视对方了,她不同于那些街边上的庸脂俗粉,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敢明目张胆的在江湖上行走,必是武功不凡,你我三人绝非对手。”青衣人道:“大哥说的不错,硬来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们要想条妙计才行。”蓝衣人淫欲的一笑道:“不用急,办法有的是,小娘子,哥哥真的好想马上跟你上床……”三人的话音虽然很低,但是如何能逃过陆剑秋四人的耳朵。陆文芳首先沉不住气了,由怀中取出三枚铜钱,道了声“无耻!”扬手打出。“噗噗噗”三个汉子同时捂住嘴巴子载倒在地,呻吟不止,鲜血由嘴角流出,每人低头吐出一枚铜钱和两颗门牙。三汉恼羞成怒,相继爬起,蓝衣人就欲进前拼命。红衣人忙将他拦住,阴险的看了陆剑秋四人一眼,道:“我们走。”带头出厅,蓝衣人与青衣人冷哼了声随后离去。陆剑秋道:“这些下流小辈实在可恶之极,我和姑姑走江湖这些年,经常会遇到。”陆文芳道:“姑姑可真能忍耐,那三个混蛋那么说你,你都不动声色,芳儿真是佩服。”林雪儿微笑道:“这种事遇得多了,早已习惯了,无需理会他们。”上官梅雪笑道:“雪儿妹妹真是量大过人,在江湖上行走就应该这样,能忍则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芳儿以后要与姑姑好好学一学,不可再胡乱出手伤人,结下不必要的梁子,影响你的生活。”陆文芳含笑道:“女儿明白,姑姑以后请多指教。”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有什么可指教的,以后遇上不必要出手的事情,就多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忍耐是每个人天生具有的,不需要刻意去学的。”陆文芳笑道:“芳儿明白,谢姑姑训教。”完全一副顽皮的口吻,逗得林雪儿好笑。陆剑秋表情得意的道:“姑姑的性格实乃天下少有,我同她在一起十八年,从未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善良的出奇,就连凶狠的恶狼,都被她感化的不再去吃羊了……”“好了,你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林雪儿抢道:“梅雪姐姐,你可知月兰姐、婉秋姐她们在哪里?”上官梅雪道:“两个月前我与月兰姐、明珠姐在洛阳分手的,订好明年正月十五,到九峰山芙蓉门会和,其她的姐妹尚不可知。”林雪儿抿嘴笑道:“总算有两个不用去找了,订下个相会的地点也好,省得我们互相寻找,没完没了。”上官梅雪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我们陆家与柳无情的恩怨也化解了。”“七娘把柳无情那恶贼杀了?”陆剑秋急道。上官梅雪摇头笑道:“没有,若真的动起手来,我杀不了她,这种结局谁也不会想到,柳无情是阴阳两性怪人,她已经练阴功完全变成了女人,就连性格也变了,我们去找她报仇,她却对我们没有一点敌意,并且待如上宾,还给我们讲了一番大道理,令人折服。回想起来,这桩恩怨还是缘起我们陆家,当年你爹不该杀死她的结义兄弟孟青云,十八年前她以你二娘和你妹妹作为要挟,完全可以杀了你爹的,但她敬你爹是英雄好汉,并没有杀他,由此可见他也是个大义人物。我们去找她报仇倒显的我们小器了,她为了化解两家的恩怨,任你二娘在身上刺一剑,你二娘恨她杀害了你外公,真的想刺她一剑,她确真的不躲闪。你二娘心软了,没有刺过去。柳无情许诺,一定会找到你爹,治好他的双腿,让他从新站起来。”林雪儿很是感动,笑道:“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我们真的杀了柳无情,飘飘姑娘一定会难过的,梅雪姐姐可见过柳无情的女儿柳飘飘和春兰姑娘?”上官梅雪摇头道:“没有,你们很熟吗?”陆剑秋道:“那个臭丫头,我们六年前就认识了。”林雪儿道:“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柳飘飘不是个坏姑娘,你不要总是骂人家。”陆剑秋笑道:“好好好,这下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再骂她就是了。如今少了柳无情这个强敌,却多了个好帮手,真是值得庆贺啊!”陆文芳嘟唇道:“有什么值得庆贺的,我最开心的事就是马上见到爹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爹长什么样子呢!”上官梅雪闻此言不禁一阵心酸,双眸微变红润低下头去。林雪儿、陆剑秋、陆文芳自然明白她的心情。陆剑秋忙道:“很晚了,该去睡觉了,小二开四间上房……”黎明,天地间一派朦胧。人们还在甜蜜的睡梦中。三个黑衣人手提钢刀,纵身潜入城西一家大户院中,三人分头奔到卧房门口,将房门拨弄开,闯入室中,不管床上之人是老是幼,挥刀便杀,惨不忍睹。老少男女二十七人无一幸免于难。三贼子杀人后,各自寻了一包东西,疾奔出房门。这时,茅厕中走出一个老仆人,正好与三贼撞了个对面,他一见三贼蒙面,还提着滴血的刀,吓的掉头便逃,高喊“救命……”三贼子怎肯放过这个活口,随后便追。其中一个突地纵起,“唰”一刀疾劈向他后脑。老人不会武功,哪里躲得开,眼见他即将血溅当场,突地一条彩影闪电般的从天而将,“当”黑衣人的刀脱手而飞,本人也种招摔在地上,连蒙面的黑布也被彩衣人扯下。“大哥,你怎么样?”另外两个黑衣人急喊着进前扶起他,纵身便越过院墙逃离。彩衣人落身老仆人进前,道:“老伯,你没事吧?”老仆人连忙拜谢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晚辈阁青峰,您就不要客气了,快去看看,府中可有人受伤。”老仆人应了声,匆忙走回卧房,一眼见到老伴与女儿尸首两分,血流满地。不禁“啊!”一声惊叫当场昏厥于地。阁青峰随后入门,目睹床上惨状,胸中勃然大怒,急忙将老仆人扶起,连声呼唤,按了按人中穴,又捶打其后背。老仆人才幽幽醒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扑在床上放声痛哭。阁青峰疾步出门,一连跑遍十几间卧房,发现徐家二十七口被杀,都是一刀致命。气的他握拳咯咯,胸中怒火直撞顶梁。回到老仆人的房中,道:“老伯,你不要伤心了,府上的其他人都死了,您快去报官吧!”“老爷和夫人也被害了……”老仆人惊道一句,飞跑出门。阁青峰立足院井中,老仆人又大哭了一阵,走到他近前,“扑通”跪地哭道:“求公子一定要帮我上堂报案,为我徐家二十七条冤魂伸冤啊!”阁青峰忙把他扶起,道:“老伯不必如此,此案既然被晚辈遇上,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走,我们马上去击鼓鸣冤。”“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二人匆忙走出院门。此时已红日东升,街上行人三三两两。阁、徐二人正行间,迎面奔来十几个衙役,那头目一眼就认出徐老头,进前急问道:“徐龙,是不是你家的人都被杀了?”徐龙忙道:“是啊,刘捕头,我正急着去报案呢!”刘捕头道:“不用去报了,吴大人已经知道了,让在下来查看虚实,快带路!”徐龙急应一声,带头便走。阁青峰闻听金州知县已经知道案发,心中纳闷:“奇怪了,没人报案他是如何知晓的……”一侧头猛地发现墙角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扬手,一道银光疾刺向徐龙太阳穴。他惊呼一声“老伯小心!”手中折扇唰的展开,闪电般的旋转出手,“当”那银光落地,却是一把柳叶飞刀。阁青峰随即飞身进前,接住自己的铁扇。那黑衣蒙面人一招未中,转身奔进胡同中。阁青峰刚要追赶,转念一想,那贼人要杀徐龙灭口,不能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拾起那把柳叶飞刀,赶上徐龙等人。 第三十八章贼子猖狂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刘捕头看了看他道:“怎么回事?”阁青峰晃了晃手中的柳叶飞刀,道:“有人想杀徐老伯灭口。”刘捕头左右看着道:“在哪里?他一定就是凶手。”阁青峰道:“已经跑了,捕头大人还是去察看现场吧!”刘捕头道:“看来,此案并非简单的杀人劫财案,先去现场查看。”众衙役应了声,疾奔入徐家院门。客栈厅中,陆剑秋、林雪儿、上官梅雪、陆文芳正围在桌旁吃早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门,几十个佩刀衙役将客栈围住,十几个入厅。为首一人拿着三张人面画像,在厅中食客面前一一对照,停身在陆剑秋四人面前,冷笑一声,道:“就是他们,给我拿下!”六个官兵手持锁链,进前就要锁陆剑秋、上官梅雪、陆文芳三人。四人莫名其妙,陆剑秋起身喝道:“慢着!在下身犯何罪,可否告知一下?”那头目冷笑道:“臭小子,少装蒜了,你三人今日一早,杀害了徐家二十七口,劫走金银数千两,还想抵赖逃脱吗?给我拿下!”四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陆文芳怒道:“尔等凭什么说我们杀人劫财?”那头目道:“证据当然有,这三张画像就是证人所画,他被你们打伤正在养伤,还有最好的证物,就是你们还没来得及弄走地贼脏,来人,随小二去他们的客房找一找。”几个衙役应了声随店小二去了后院。林雪儿芳心乱跳,暗道:“不好,我们遭贼人陷害了,这必是一个阴谋,奇怪的是我们明明是四个人,为何只抓他们三个,而不抓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时,几个衙役各提了一包东西回来,放在桌上展开,现出三堆闪光的金银珠宝。厅中之人无不惊讶出声。那头目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拿下!”众衙役应了声进前便要锁人,陆文芳柳眉倒立,粉面怒变,冷哼一声,玉臂轻摇,“砰砰砰”将近前的衙役尽数摔出去,滚在地上呻吟不止。“芳儿,不可乱伤人。”上官梅雪喝道:“显然我们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不如就跟他们去公堂上看看那证人是谁?县太爷又是如何断此案的。”陆剑秋道:“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哪怕你们这些小鬼来敲门,就跟他们走一趟好了。”陆文芳很是不悦地道:“娘,我们又没杀人,干嘛要去那种地方?我们尽管走我们的路,看哪个能留的住我们。”林雪儿道:“芳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假如我们一走了之,就会从此成为官府的通缉要犯,永无安宁之日的,倒不如留下来查明这桩惨案,洗脱我们的罪名,也为死者伸了冤。”上官梅雪道:“雪儿妹妹说的对,我们去公堂上与那县太爷讲理。”林雪儿道:“我也去,听听那县太爷如何断案。”陆剑秋笑道:“好,我们都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公堂是什么样子,今日就借此良机去开开眼界了。”那头目道:“三位还算豪爽,来啊!给三位戴上锁链。”“算了,不习惯,你自己留着吧!”陆剑秋冷冷地道。那头目怒道:“大胆贼子,这是规矩,不习惯也得戴。”“真是得尺进丈。”陆文芳冷笑道:“什么狗屁规矩,拿过来。”身形一晃,众衙役忽觉眼前一花,三条铁链已被她夺去,她将铁链捧到母亲面前,道:“娘,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上官梅雪自然也不想被捆绑着走在街上,接过铁链,道:“这些废铜烂铁,就能锁住人吗?”运功双手一抖,手指粗的铁环尽数中断,叮叮当当散落于地。在众衙役看来,她扯断那三条铁链,就像扯断一根线一样容易,不禁吃惊后退开。那头目见四人并非一般的江湖小角色,忙赔笑道:“既然如此,三位不戴也罢,请吧!”众衙役两旁闪开,陆剑秋冷哼一声,先行出门,林雪儿三人随后跟出。众衙役尾随在后,说是押解,不如说是随从更为确切。陆剑秋与陆文芳若无其事,走在前头就像逛街一样,东瞧西看,还不断笑语。林雪儿与上官梅雪心事重重,暗自思索,是被何人陷害。两旁的行人买卖人,不知出了什么事,直脖子瞪眼的看着,有很多闲人竟然跟在后面拥挤着观瞧。有的是想看热闹,有的却是为了看美人。过不多时,便来到县衙门前,那头目含笑道:“四位请稍等,容在下通禀吴大人。”四人停身未语。那头目匆匆入门。少时,忽听堂中有人喊:“把那三个狂贼带上堂来。”陆剑秋四人并身就要入堂。两个衙役拦道:“把剑留下。”陆文芳怒道:“为什么?”衙役道:“这是规矩,请四位配合小的,不要为难才好。”陆剑秋冷冷地一笑道:“那好吧!拿好了。”手中剑扔给他。陆文芳也没好气的将剑扔给他。林雪儿刚要递剑。衙役道:“没有姑娘的事,你不能进去。”林雪儿急道:“为何不能?”上官梅雪含笑道:“这当然又是规矩了,雪儿妹妹,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们不会有事的。”林雪儿无奈,点了点头停身在堂口。陆剑秋三人阔步入堂。看了看两旁拄着律板站立的威武衙差,举目望向堂上。只见案后端坐一人,身着官服,头顶官帽,身体又胖又矮,大耳肥头,一张四方大脸,眉稀额阔,公鸡眼、蒜头鼻,厚唇大嘴,颌下一撮山羊胡子向上翘着,一双熊掌般的肥手扶在案上。陆文芳见他样子好笑,不禁噗哧一声笑出,道:“喂!你就是府尹大人吴啸常吗?”“啪”吴啸常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不但不跪拜,还出言不逊,来啊!先打他二十大板再问话。”两个衙差应了声进前就要将她按倒,陆文芳双手疾出,抓住两个衙差的胸衣,猛的一拉,“砰”二衙差两个脑袋撞在一处,当场昏厥,倒在地上。吴啸常大惊起身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冲左右突地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带如此重犯上堂,为何不带锁具?”奉命抓人的头目忙进前伏耳几句。吴啸常不禁脸色大变,险些滑到桌子下面去。上官梅雪微笑道:“芳儿,不得无礼。”抱拳冲堂上道:“小儿年幼无知,还望大人海涵。”吴啸常抹了一把冷汗,道:“罢了,本官就不追究尔等的无礼之罪了,下面你三人各自报上姓名与明确住址。”陆剑秋笑道:“草民陆大海,浪子无家。”陆文芳接道:“草民陆小海,天涯沦落人。”上官梅雪道:“草民上官玉,流浪江湖、四海为家。”吴啸常看了看三人,语气缓和地道:“你们可知罪?”“草民不知。”三人齐道。吴啸常道:“你三人今日一大早,杀害徐家主仆二十七人,掠夺金银珠宝价值数千两,人证物证俱全,你们不承认也不行啊!传证人上堂。”传话衙差高喊:“传证人上堂。”少时,由后门走进一个红衣书生,大摇大摆地走到堂中,躬身一礼道:“草民燕达拜见大人。”吴啸常道:“燕达,你看看是不是他三人杀人劫财的?”燕达转身看向三人,陆剑秋三人自然也在看他,相望之下,认出此燕达却是昨晚在客栈中,被陆文芳打掉门牙的三个色徒中的老大。陆文芳怒骂道:“你这贼子为何如此阴损缺德,两颗狗牙就要害死二十七条人命?”燕达得意的一笑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回大人,就是她三人杀人劫财,草民亲眼所见,绝不会错。”吴啸常嗯了声,道:“好了,你下去吧!”此燕达乃是吴啸常三姨太的娘家侄子,十年前就随姑母来吴府混日子,吴啸常是个贪赃枉法的老昏官,近年来他判了很多冤案,一些财主恶霸杀人害命,欺压百姓,百姓告状,他收了银子,就稀里糊涂的结了案,害的百姓叫苦连天,敢怒不敢言。如今城中发生了重大杀人案,他不知如何破案,就听信了燕达的谗言,想尽快结案了事。燕达应了声,大摇大摆的走下堂去。陆文芳气的真想将他揪过来狠狠地打一顿,可是怕被母亲责怪,没敢妄动。吴啸常看着三人道:“你们可有话说?”上官梅雪道:“草民冤枉,大人有所不知,这个燕达心术不正,昨晚同两个兄弟在客栈中,出言戏辱草民的妹妹,被小儿打落两颗牙齿,怀恨在心,借此强盗杀人血案,设计陷害我母子三人,望大人明察。”吴啸常一皱眉头,道:“竟有此事?本官办案一向明察暗访,今日你三人涉案,虽有人证物证,本官还是有些疑虑,需要仔细查访一番,今日就到此为止,三位毕竟是被告之人,在案情没有大白之前,只好委屈三位到牢里住几天,配合本官查案,希望三位不要让本官为难才好。” 第三十九章淫贼戏美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低声道:“七娘,你看该怎么办?”上官梅雪道:“眼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就到牢里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吧!”陆剑秋点头微笑。看着陆文方,道:“妹妹就委屈一下吧!好不好?”陆文芳心中甚为不悦,看了看哥哥,努唇道:“好了,听你们的就是了,胆小鬼,真是讨厌。”陆剑秋朗声道:“大人明察秋毫,草民自当配合,请大人发落便是。”上官梅雪回身冲门外道:“雪儿妹妹,你先回客栈吧!不要着急,我们不会有事的。”林雪儿想入堂,衙役拦着不让进,她忙朗声道:“我回客栈等你们。”吴啸常笑道:“好了,三位果然豪爽,来人,送三位大侠去牢房。”一名衙差恭敬的道:“三位请随我来。”陆剑秋三人不语随行。吴啸常目送三人下堂,松了口气,道了声“退堂”走下案台,直入后院书房,急喊道:“快叫燕达来见我。”一个丫鬟应了声离去。少时,燕达入门道:“姑父,您叫我?”吴啸常冷视了他一眼,道:“燕达,你给我老实说,那三个人真的是强盗吗?”燕达脸色微变,道:“当然是真的,姑父,我怎么敢骗你啊!昨晚小侄去群芳楼快活……”“好了,别说你那些丑事了。”吴啸常不耐烦地道:“如果他们真的是强盗,各个武功高强,老夫如何杀的了他们,你这不是想害死我吗?”燕达笑了笑道:“杀他们何难,姑父请放心,小侄一定会助您了结此案的。”吴啸常道:“你说,如何了法?”燕达由怀中取出一个小红葫芦,阴险的一笑道:“这是一位江湖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武林中最为厉害的失功散,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武功高强的恶人的,只要那么一点点,不管他有多高的武功,到时候都会变成温顺的小绵羊,任人摆布。”吴啸常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极了,只要你小子帮老夫了解此案,你想要什么,老夫就给你什么。”燕达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今晚给他们送饭时叫小侄一声即可,小侄告退了。”吴啸常挥手道:“去吧去吧!”燕达满面带笑走出房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陆剑秋、上官梅雪坐在稻草堆上。陆文芳立身一边撅着小嘴儿生气。陆剑秋道:“这里哪是人待的地方,整个就是一个老鼠蟑螂洞。”上官梅雪道:“这里对那些作恶多端该死的人来说,是很合适的,对我们自然是太委屈了。”陆文芳气急败坏地道:“这鬼地方我一时也不想待了,我们马上破门出去吧!”上官梅雪道:“芳儿,不可鲁莽行事,要是逃避能行的通,我们何苦要进来呢!为了以后的安宁,我们还是委屈几天吧!”陆剑秋起身走近她,扶住她的肩头笑道:“让我最可爱的妹妹住在这里,哥哥心里真的很难受,可是为了我们全家以后的安宁,和在武林中的名声,只好委屈妹妹了。别生气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气出几条鱼尾纹可就不美了,乖!给哥哥笑一个,笑一个吗!”陆文芳被他逗得开心的一笑道:“好了,你好烦呀!像哄小孩子一样,讨厌!”陆剑秋笑道:“这才对吗?金箫大侠的家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笑脸面对困难,从不怕任何苦的,说实在的,妹妹真的很漂亮!也不知道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将来会娶你。”“好了,我求求你就饶了我吧!”陆文芳哭笑不得道:“不要烦了好不好?”陆剑秋依旧笑道:“只要妹妹开心就好,我不说了,累了就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吧!”陆文芳笑盈盈的挨着母亲坐下。上官梅雪看着兄妹俩,柔美的一笑道:“这就对了,我们坐下来,想一想,还有没有更好的脱身之法,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决不能跟官府结下梁子的。”三人默默不语,各自沉思。林雪儿回到客栈,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好。一日匆匆而过,她连饭也没心思去吃,躺在床上发呆。室中逐渐变的昏暗,模糊了她秀美的身影。突然,“噗”的一声,一道白光破窗而入,刺在桌面上。她心中一惊,起身下床,见却是一把柳叶飞刀,柄部系着一个小纸卷。她忙拔起飞刀,解下纸卷展开,只见上写:“速到城西二里外树林,有急事相商,老朋友。”她蹙了一下眉,自语道:“是谁?为何不在此见面,非要去城外呢!难道是为了救剑秋他们?不管是谁,我都得去一趟才行。”提起长剑,匆忙出门。树林中黑森森的,夜风徐徐吹拂,树叶子哗哗的响着。将圆的明月被乌云欺负的忽明忽暗,难以尽显她的亮丽风姿。林雪儿在林边停足,左右看了看,提剑入林,边走边朗声道:“是哪位朋友找我,请露面吧!”话音未落,西侧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姑娘来的好快,请这边来吧!”林雪儿顺声寻去,道:“阁下既然与小女子是朋友,何不现身相见?”那男子道:“在下被恶人毁了面容恐怕会吓着姑娘,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林雪儿道:“阁下不露面也罢,但不知阁下约小女子前来有何见教?”那男子道:“在下约姑娘来,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姑娘,此物对姑娘救牢狱中人十分有利,接着。”林雪儿心地善良,又急于救陆剑秋三人出来,毫不犹豫的就去接那包东西。哪知双手一抱,一股烟尘直扑面门,呛得她连咳数声,忽觉一阵头晕,方知上当。扔掉那包袱,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道:“你是谁?因何害我?”那男子笑道:“小美人儿,我的小宝贝儿,我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得到你,快倒下吧!哥哥都急死了。”林雪儿双手扶住树干,强打精神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杀人害命,只为了自己一时之快,这样值得吗?你真是枉为人了……”说到此,她感到头有磨盘那么大,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缓缓的倒在地上昏睡过去。其实以她的功力从发觉中毒,立刻开始以掌力攻击,完全可以治对方于死地,但她出奇的善良,根本不会去想如何治死对方,以求自保。正是如此成就了一段很好的师徒缘。“哈哈哈哈”一阵狂荡的大笑,燕达与他的狗友兄弟金辉、赵琼相继现身。燕达蹲下身子,伸手在林雪儿的粉腮上捏了一下,淫笑道:“我的小美人儿,你终于是我的啦!”抱她起身。赵琼忙拦道:“大哥,不在此欢乐一番,你要去哪里?”燕达道:“在此欢乐来不及了,我还有要事要赶回县衙,等办完了事,我要好好地玩个痛快。”金辉脸色微寒,道:“怎么?大哥该不会是想独吞吧!”燕达笑道:“屁话!大哥是那种人吗?你们也各有一位美人在等着你们呢!”赵琼一瞪眼,道:“好啊大哥,你该不会是想弄两个婊子,把我们兄弟打发了吧!”燕达道:“当然不是,另外两位美人与她也相差无几,你们可听说过江湖第一美女‘漓江九妹’?”金辉道:“当然听说过,可他早就嫁给金箫大侠了,你提她干什么?”燕达笑道:“她现在就关在大牢里,另外还有她的女儿,只要我回去在她们的晚饭里做一点手脚,那两个美人还不就是二位兄弟的玩偶吗?”赵琼笑道:“妙,太妙了,金箫大侠的女人,过瘾,我们快走吧!”金辉笑道:“走,太好了,哈哈哈哈……”燕达抱着林雪儿奔回县衙,走入自己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心里乐开了花,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下,她仰面躺在床上,双目微闭,朱唇微合,粉红细嫩的脸颊,酥胸高耸,呈现出诱人的曲线。燕达看在眼中,心里奇痒难搔,淫笑着进前吻向她的红唇。正在此时,房门外一个少女喊道:“表哥、表哥你在房里吗”燕达连忙放下床帘,在此同时房门打开,走进一位红衣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粉面秀气,弯眉杏目,瑶鼻樱口,美丽自然。手里捏着一方白色丝帕,一看其外表着装,便知是位富贵小姐。燕达拉好床帘,回身道:“紫涵妹子,有事吗?”吴紫涵向床上望了一眼,道:“我爹叫你快去呢!不知道有什么事。”燕达道:“那好吧!我们一起走。”吴紫涵嗯了声先行出门,燕达随后跟出,将房门关好。吴紫涵回身道:“表哥去见我爹吧!我回房去了。”燕达道:“那好,你回去吧!”语毕,疾奔入吴啸常的书房。吴啸常正焦急的在房里走动,桌上放着三盘鸡、鱼、牛肉,一壶酒。燕达入门道:“姑父,我来了。”吴啸常急道:“快把你的失功散下在这些菜里,赶紧叫人送过去。”燕达忙取出小葫芦,拔掉塞子,倒出一些白色药粉,洒在三盘菜的表面,药粉混入油沫中,立刻消失,无色无味。 第四十章淫贼戏美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吴啸常笑道:“是好东西,不知道灵不灵验,快叫人送过去吧!亲眼看着她们吃下去。”“您就放心听好吧!我去了。”燕达道了句,将酒菜放入食盒中,提起出门。牢房中,陆剑秋、上官梅雪、陆文芳正自打坐休息,一个狱卒提着灯笼和一个食盒走近木栅,将门打开,入门道:“三位该用晚餐了。”将食盒放在三人面前,点燃墙壁上的油灯,离去。陆剑秋打开食盒,看着盒中的美味,笑道:“不错吗?鸡鸭鱼肉每顿都不同,原来牢里的伙食这么好,还有美酒相伴,真是不错,七娘、妹妹,快趁热吃吧!”陆文芳道:“你就知道吃,就不怕有毒。”抬手从母亲头上取下一根银簪,分别刺入鸡、鱼、牛肉中,借着昏暗的灯光观瞧。因燕达所下的并非剧毒,又是洒在表面,银簪微微变色,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出来。她抿嘴一笑道:“没事,吃吧!”陆剑秋笑道:“我看你怕死还是不要吃了,万一是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呢!”陆文芳笑道:“你想的美了,中午我和娘没有吃,都便宜了你,险些撑破肚皮,晚上就不劳你大驾了。”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母亲,道:“娘,吃点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上官梅雪接过道:“你们也吃吧!”“嗯!”三人连吃带喝,酒菜一点没剩。陆剑秋吃的最多。喝的最多,突然感觉丹田有些不适,忙运功提气,不禁脸色大变,道:“糟了,菜里面有失功散。”“啊!怎么会这样?”上官梅雪惊道一句,一运功顿觉丹田空空,没有一点功力。怒道:“这狗官,到底想干什么?”“糟了,我的功力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陆文芳也惊道。“嘿嘿嘿”燕达冷笑着现身木栅外,狱卒打开牢门,他大摇大摆的入内,得意忘形的笑道:“跟本大爷逗,你们差的远了。”上官梅雪怒道:“你这个无耻小人,想干什么?”燕达淫笑一声,道:“还能干什么?就因为你长的太好看了,漓江九妹,十八年前你名满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疯傻痴呆,一命呜呼。今晚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伸手摸向她的粉腮。“不要碰我娘。”陆剑秋突地起身将他抱住。燕达双臂一振,将他摔出丈余远,重重的摔在地上。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再不老实,大爷先废了你。”“哥哥,你没事吧?”陆文芳急忙起身去扶陆剑秋。燕达蹲在上官梅雪面前,笑道:“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虽然年长了几岁,但是仍然风韵犹存啊!”上官梅雪冷冷地道:“你最好快一点杀了我,否则,我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你死一千次一万次。”燕达朗笑一声道:“放心吧!你们中了我的失功散,没有十几天,你们的功力是恢复不了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快活。”猛地扑上将她抱住,她奋全力也无法将他推开。陆剑秋与陆文芳同时进前每人拉住他一只胳膊,想拉开他。燕达大怒松开上官梅雪,“砰”一拳将陆剑秋打翻于地,一把抱住陆文芳,便要亲吻。“大哥,你又来偷吃。”金辉、赵琼入牢门道。燕达松开陆文芳,笑道:“大哥只不过想亲一口而已,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去跟我的雪儿妹子快活了。”侧身出门。陆剑秋从地上爬起,急骂道:“王八蛋,你抓了我姑姑?”燕达回身笑道:“当然,她正脱的光光的,躺在床上等着我呢!哈哈哈……”扬长而去。“王八蛋!”陆剑秋怒骂着就要追出去,被赵琼一把扯住,一拳打倒在地,金辉扑上前一顿乱踢,踢得陆剑秋满地翻滚口鼻流血。上官梅雪、陆文芳欲相救,被赵琼拦住推到在稻草堆上。金辉丢下陆剑秋,转身按住上官梅雪,便是一阵狂亲乱咬。赵琼也同样对待陆文芳,母女俩拼命地挣扎,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一对色魔。陆剑秋气的七窍生烟,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再次爬起,进前分别抓住二贼的头发向后猛地一拽,硬将二贼拉起。二贼吃痛心中好恼,照他前胸肚子,“噼里啪啦”一阵猛捶。可陆剑秋死活不放开二人的头发。上官梅雪、陆文芳进前以无力的粉拳捶打二贼,根本无济于事,母女俩情急之下,每人近身咬住二贼一只耳朵,二贼吃痛嚎叫,“砰砰”两拳将母女俩打得摔出去,每人少了半只耳朵,鲜血淋漓,嗷嗷大叫。“砰砰砰”每人又打了陆剑秋十几拳,直打得他口吐鲜血,但依旧死抓住二贼的头发不放。上官梅雪、陆文芳吐出二贼的半只耳朵,再次起身扑上,撕扯抓咬。展开一次彼此一生中最不堪入目的搏斗,撕扯作一团,难解难分。“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句熟悉的话语突然在五人耳边响起。陆剑秋紧张的神经一放松,便昏死过去。上官梅雪、陆文芳相继松手。金辉、赵琼挣扎着起身,看向来人。忽觉眼前一花,“扑通扑通”双双摔在地上,抱腿哀嚎,难以起身。“剑秋,你怎么了?”林雪儿扶起陆剑秋连声呼唤。上官梅雪道:“他受了内伤,需要尽快给他疗伤。”吴紫涵入门道:“这位公子伤的不轻,我去请位大夫来吧!”林雪儿摇头道:“他受了内伤,大夫医不了的,让我以内功为他疗伤吧!”上官梅雪、陆文芳连忙助她为陆剑秋盘膝,扶他坐好。林雪儿坐在他身后以内力为他疗伤。陆文芳起身怒视嚎叫的二贼,道:“你们两个臭贼还不快滚!再嚎连你另一条腿也打断。”金辉、赵琼慌忙爬起单腿蹦出牢房。吴紫涵、上官梅雪、陆文芳三人一边守候,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陆剑秋便吐出淤血醒来。林雪儿收功扶他靠在怀前,急问道:“剑秋,你没事了吧?”陆剑秋看着她美丽的脸颊,开心的笑道:“我没事了,姑姑不是被燕达给捉住了吗?怎么么会来这里的?”林雪儿微笑道:“是吴小姐救了我,否则我们今日就真的完了,你们这么虚弱,是不是中了失功散之毒?”上官梅雪道:“是的,我们一点内力都没有了,看来这里是不能待了,我们要想办法离开才行。”吴紫涵道:“大牢有重兵把守,你们这个样子是出不去的,我听说徐家主仆共二十八人,二十七人被害,余下一个老仆人被一位大侠相救,那位大侠一定认识真凶,姐姐何不去徐家查问一下,如果能查出真凶,我爹就会放了你们的,何必要逃出去,背个畏罪潜逃的骂名呢!”上官梅雪道:“有吴小姐相助,此法可行,雪儿你就去查问一下吧!要是能无罪释放才是良策。”林雪儿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查一查,吴小姐,他们三个就麻烦你照顾了。”吴紫涵含笑道:“姐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林雪儿扶陆剑秋坐好起身,道:“那就麻烦小姐费心了,我马上就去徐家。”吴紫涵点头嗯了声,道:“走吧!我送你出去。”陆剑秋道:“姑姑,小心点,别再中了贼子的暗算。”林雪儿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与吴紫涵走出牢房。少时,吴紫涵又走回牢房,将牢头叫到近前,道:“叔叔辛苦了,这点银子给你买酒喝。”递上十两银子。牢头是个中年汉子,他笑着接过,道:“多谢小姐赏赐。”吴紫涵道:“不要谢我,我是有事求你帮忙。”牢头道:“什么事,小姐尽管说。”吴紫涵道:“你替我好好照看那三个重犯,不许任何人接近他们,如果是我爹派来得人,你立刻叫人去通知我,明白吗?”牢头道:“小姐请放心,小的一定照办就是了。”吴紫涵道:“那好,你要是做的好了,我会重赏你的。”牢头喜道:“小姐放心吧!我会昼夜不眠,照顾好他们的。”“嗯!我走了。”“小姐慢走。”青烟似的明月光辉下,林雪儿按着吴紫涵告知的徐家地址,如同天女行空,足尖几次借力便在徐家院门外停身。抬头看了一眼门匾,纵身飘落院井之中。左右观望,见正厅中亮着烛光,她身形微纵,轻飘美妙的落身窗前,侧耳倾听。厅中没有一点声息,她刚要捅破窗纸内望。忽闻脑后一阵疾风逼近,身形扭转一旁,来人铁扇落空,刚要再攻。林雪儿突道:“慢着,你可是阁青峰?”她移足月光明亮处。彩衣公子一见她如花的脸颊,立刻喜道:“你是林姑娘,你怎么会来此?”林雪儿微一叹息道:“阁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数日来,阁青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此时意外相逢,心中无胜欢喜,看着她含笑道:“林姑娘身怀绝技,聪明过人,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林雪儿微微一笑道:“公子过讲了,其实我很笨的,我们一时大意遭遇小人陷害,我侄儿、侄女和姐姐都深陷牢狱了。” 第四十一章胆大妄为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怎么会这样?”阁青峰惊讶的问。林雪儿道:“还不是因为徐家的人命案,阁公子莫非就是那位救了徐家老仆人的大侠?”阁青峰道:“大侠可不敢当,的确是我救了徐龙老伯,我就是留在这里保护老伯的。”“太好了。”林雪儿兴奋地道:“公子可以证明他们不是凶手的,求公子帮我救出他们。”阁青峰看到她欢快的笑容,不禁为之心神一颤,痴迷的笑道:“ 我自然会帮助姑娘的,请问姑娘,是什么人陷害陆大侠他们?”林雪儿道:“他名叫燕达,是县令三姨太的娘家侄子。”阁青峰微一沉思,道:“他是怎么知道徐家惨案的?除非他就是凶手之一,几位可与他有什么过结?”林雪儿道:“有一点,就是昨晚在客栈中,燕达与两个兄弟对我出言不逊,被我侄女打掉了门牙,都是我不好,好端端惹出祸来。”阁青峰道:“既然如此,燕达与那两个兄弟必是凶手无疑了,姑娘不必心急自责,我救徐老伯时,见过一个贼子的真面目,明日我就陪你去县衙,徐老伯可以作证。”林雪儿嫣然一笑,抱拳道:“那就多谢阁公子了!”阁青峰笑道:“姑娘何必客气,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能有机会为姑娘做点事,在下求之不得呢!只是我不太明白,以几位的高强武功,怎么会被那些衙役捉去坐牢呢!”林雪儿道:“若是动武,那些衙役自是捉不了我们的,我们是不想被人诬陷,被官府通缉,坏了陆家名声,让江湖朋友误会。”“原来如此。”阁青峰道:“姑娘,我们室内谈吧!”林雪儿道:“公子请!”随他走向后院一间东厢房行至门前。阁青峰冲房里道:“老伯,可以点灯了。”室内有人应了声,接着亮起烛光,房门一开,徐龙现身道:“公子、姑娘请进吧!”二人入室,徐龙将房门关闭。三人在桌旁坐下。林雪儿道:“此时,剑秋他们中了失功散之毒,使不出半点功力,我真怕他们遭了贼子的毒手。”阁青峰道:“怎么会如此?是何人所为?”林雪儿道:“是那个县令,让燕达做的,想草草结案了事。”阁青峰大怒,道:“岂有此理,吴啸常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如此糊涂、草菅人命,真是个该死的昏官。”徐龙道:“他就是个大昏官,在他的衙门里,有银子就可以卖命,助恶欺善,没做过一件好事,金州的百姓没有不恨他的。有些百姓不服,去昆明府告状,都是有去无回,惨死途中啊!”阁青峰拍案而起,怒道:“狗官,真是该死,想不到我南诏国竟有如此令人发指的贪官,我要好好彻查他才行。”徐龙面现惊色,道:“公子姓阁,莫非是南诏国的王爷?”阁青峰微一叹息道:“晚辈对名利官爵,一向看的很淡薄,不过今日到此还真得要摆摆官威才行。”“扑通”徐龙双膝跪地,道:“小人不知是王爷驾到,与您同起同坐,有失礼仪,还请王爷恕罪!”阁青峰忙将他扶起道:“老伯不要这样,晚辈不愿坐这个王爷,就是不喜欢这些俗礼,您还是叫我公子吧!快快请坐!”“谢王爷!”徐龙入座。林雪儿见他如此开朗洒脱,不以地位尊贱看人,心中十分敬佩。抿嘴儿一笑,抱拳道:“原来公子就是那位名满江湖的‘南诏大侠’,失敬失敬!”阁青峰心中欢愉,含笑道:“姑娘过讲了,江湖上那点小小名气,实在是不值一提。”林雪儿道:“公子过谦了,像公子这般的性格与品德,在皇家贵族中实在是罕见,小女子能结交你这位朋友实在是荣幸之至。”阁青峰道:“能让姑娘视为朋友,在下才是真正的荣幸啊!”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明天有公子帮忙,我就放心了,以防万一,我要赶回大牢,暗中保护剑秋他们,公子、老伯,我们明天公堂上见吧!”阁青峰真不想她离开,可又无法挽留,起身道:“姑娘多加小心,明天见。”林雪儿含笑出门离去。阁青峰目送她消失在夜色里,心中暗道:“好一位绝色佳人,多谢上天赐给我这个机会……”次日,县衙大堂之上,吴啸常精神十足,一脸得意贪婪的笑容,高喊:“带人犯上堂。”少时,陆剑秋、上官梅雪、陆文芳被押上堂来。吴啸常看了看三人,慢声慢语地道:“本官问你们,徐家二十七口是不是你们杀的?”陆文芳满腹的委屈没处撒气,闻此言更加气恼,怒骂道:“你这个老王八蛋,大草包,根本不配做官,你就是一头待宰的蠢猪,早晚被金州城的百姓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吴啸常大怒,“啪“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小贼敢辱骂本官,来呀!给我大刑伺候。”众衙役应了声就要用刑,忽听堂下有人喝道:“慢着!”阁青峰、林雪儿、徐龙三人阔步入堂。吴啸常喝道:“大胆,什么人敢私闯公堂?”阁青峰道:“他们三人并非凶犯,大人岂能胡乱用刑,莫非想屈打成招吗?”吴啸常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如何知晓他们不是凶犯?”阁青峰道:“在下是一个人,不是什么东西,请您看清楚,在下既然敢闯这公堂,就一定有其道理,许老伯,您来说吧!”徐龙双膝跪地,道:“回大人,草民是徐家的老仆人徐龙,昨日就是这位阁公子打跑了那三个强盗,救下的草民,所以草民与阁公子都认识那三个强盗,绝不是他们三人,请大人明察。”吴啸常阴沉沉的一笑,道:“一派胡言,本官所知徐家共二十七人全都死了,哪里又出来个老仆人,尔等分明是一伙的,串通好了来欺骗本官,来呀!给我统统拿下,一并论罪。”徐龙起身怒道:“狗官,你好大的狗胆,你可知阁公子是谁?他乃南诏国的王爷、阁青峰。”吴啸常仰面一阵大笑,道:“尔等好大的贼胆,竟敢冒充王爷,来呀!给我乱棍打死。”众衙差应了声就要围上。阁青峰伸手亮出金腰牌,左右一晃道:“吴啸常,你看清楚了,这可是南诏王令。”吴啸常连忙起身进前仔细一看,吓的一哆嗦,“扑通”跪在地上,俯首道:“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恕罪啊!”阁青峰怒视着他,冷哼一声道:“你起来,给我听着,本王要马上赶回昆明将此大案禀告父皇,他们三人此时未脱离嫌疑,还不能离开县衙,但是不可再关入牢狱,而且要待如上宾,等候本王回来再做定夺。”吴啸常连声道:“是是是,下官定当照办。”阁青峰冷视他一眼,道:“好了,吴大人留步吧!林姑娘,徐老伯,我们走。”举步先行。林雪儿走近陆剑秋三人,道:“梅雪姐姐,你们先住在县衙里,我会来看你们的。”上官梅雪道:“放心去吧!”陆文芳道:“姑姑,小心点。”陆剑秋道:“姑姑,那个阁青峰可靠吗?”林雪儿笑道:“放心吧!他是个好人,我先走了。”跟随在徐龙之后。吴啸常一直送出县衙外,道:“恭送王爷。”阁青峰道:“站下吧!记住本王的话。”吴啸常躬身道:“下官谨记在心。”目送三人远去,抬袖子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疾步回到大堂上,笑着走近陆剑秋三人,道:“真是对不起,本官误信谗言,开罪了三位,让三位受苦了,来人,快带三位贵宾去贵宾阁休息。”“是”一个衙差应了声,道:“三位请随我来吧!”陆剑秋伸了个懒腰笑道:“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准备点热水,在下要先洗个澡。”衙差连声称:“是是是。”林雪儿、阁青峰、徐龙三人走在街上。阁青峰道:“事不宜迟,我要立刻赶回昆明府,向父王请出查办令,彻查那昏官,林姑娘千万要保护好老伯。”林雪儿道:“公子放心,我会保证老伯安全的。”阁青峰道:“还有,陆大侠三人还在县衙,如果吴啸常对他们不利,你可以先铲除他,事后我会为你洗脱罪名。”林雪儿心中感激,柔美的一笑,道:“我明白,希望公子快去快回才好。”阁青峰温情的看着她笑道:“我会尽快赶回来,为了减少麻烦,姑娘与老伯就不要回徐家了,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随时注意着县衙的动静。”徐龙道:“公子路上小心。”阁青峰点头微笑道:“我会的,告辞了。”看了林雪儿一眼,匆匆没于行人之中。林雪儿与徐龙忙走进一条小巷,隐藏在一个小客栈中。群芳楼,是城中最有名的妓院娼馆,红楼玉宇,暖帐温床,倩影摇曳,幽香荡荡。 第四十二章胆大妄为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下午,一个破衣烂衫的青年在门外焦急的走动,双目不住的望着一扇楼窗。他名叫赵江,是从乡下专程来找妹妹赵小红的。赵小红虽然出身农家,但却品貌出众,是村中出了名的好姑娘。两年前却突然失踪。赵江身为兄长,苦苦找寻了两年。刚刚听一个同乡说,在群芳楼里见过赵小红,他怀着愤恨惜怜的心情来到金州,找到了群芳楼。他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走近院门,却被两个恶奴拦住,喝道:“穷小子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滚出去!”赵江急道:“我是来找妹妹的,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恶奴道:“去娘的,穷鬼也来找妹妹,快滚!别影响群芳楼做生意。”向外推搡。“小红,小红,你快出来,小红……”赵江喊叫着被推出门外。一恶奴照他嘴巴就是一拳,将他打翻于地,骂道:“滚远一点,再大喊大叫,老子杀了你,滚!”赵江口吐鲜血,门牙跌落,连忙爬起走开几丈远,坐在街边无奈的哭泣。群芳楼内,赵小红听到有人好像喊她的闺中名字,走出房门,扶栏向外张望,道:“是谁在喊叫?”老鸨子迎上道:“翠红啊!你还不快梳妆打扮,吴少爷快来了,快回去、快回去吧!”推她入房门。街上,远远行来一辆豪华的双马车,左右跟随一色白衣四位妙龄女子,容颜清丽,面眸冰冷,纤纤玉指轻提长剑,拥护着车内高贵的主人。除了一位驾车的劲装汉子,另外还跟随十几个随从,为首一人却是明净山庄的大管家轩辕宇,他左右观望着,对并行的壮汉道:“刘堂主,朝阳大街三十八号,应该就在前面,哪里有客栈啊!”刘堂主面色铁青,两腮汗水直流,紧张吞吐的道:“轩辕总管,其实……其实我……我没……”轩辕宇怒道:“刘堂主,你是怎么了,今日庄主与夫人亲临金州巡察明净山庄名下的生意,你不快点去引路,到底要想说什么?”刘堂主抹了一把汗水,道:“庄主来的太突然了,属下一点准备都没有,这……”轩辕宇道:“庄主来看自己生意,用你准备什么?刘堂主,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明净山庄的事吧!”刘堂主哭丧着脸道:“事到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其实老庄主让我在金州开客栈、丝绸布匹行,我没有照办……”“你说什么?”轩辕宇怒道:“你敢违背老庄主的命令,那你干了什么?”刘堂主胆战心惊地道:“我、我开了妓院和赌坊……”“混蛋!”轩辕宇大怒,“啪”挥手打了他一记耳光,喝道:“你这是要将明净山庄百年的基业毁掉,你真是罪该万死。”“宇叔叔,发生了什么事?”轩辕净怡叫停马车,挑帘探头向后望着问道。轩辕宇进前道:“回夫人,金州堂主刘渊严重触犯了庄规,竟然在金州开设妓院、赌坊。”刘渊忙进前跪在马车前,道:“禀庄主,属下并不认为做错了,妓院、赌坊日进斗金,远远胜过开客栈、丝绸布匹行,金州分堂每年送往明净山庄的岁银,连续三年居全国之首,这难道不是属下的功劳吗?”轩辕净怡丽面微寒,退身车内,看着闭目养神的李爱,道:“相公,你看该如何处置他?”李爱微睁双目,道:“可恶,这朝阳大街三十八号肯定是妓院了,进去再说吧!”轩辕净怡嗯了声,冲车外道:“刘渊,你起来,先带路去你的朝阳大街三十八号铺子。”刘渊起身喜道:“庄主圣明,群芳楼就在前面,属下带路。”举步先行,匆忙奔进翠芳楼,高喊:“老鸨子,老鸨子快出来……”老鸨子匆忙迎上,笑道:“是刘堂主来了,今天您要哪位姑娘啊?”刘渊道:“别嬉皮笑脸的了,庄主与夫人来了,赶快叫所有的姑娘出来迎接,快一点。”“好好好,我这就叫。姑娘们,有贵客登门了,快点出来迎接,龟奴快备好茶,要快!”刹那间,楼上楼下一阵喧哗,妓女龟奴近百人相继聚于堂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轩辕宇首先入门高喊:“庄主与夫人驾到。”随即,李爱、轩辕净怡入门,四位白衣女子提剑相随。“恭迎庄主和夫人!”堂中众妓女龟奴跪地一片齐道。李爱、轩辕净怡入堂坐定,四位白衣女子与轩辕宇并立其身后。李爱目光一扫堂中众人,道:“都起来吧!刘堂主进前来。”刘渊进前道:“庄主有何吩咐?”李爱冷冷地哼了声,道:“刘渊,你好大的胆子,敢违抗老庄主的命令,做出这等辱没明净山庄清誉之事,该当何罪?”刘渊连忙跪下,道:“庄主,我们明净山庄是以做生意为主,做生意就应该做最赚钱的……”“混账东西!”李爱怒道:“赚钱就可以为非作歹、巧取豪夺吗?赚钱就可以坑害良民,埋没良心吗?这厅中几十个女子,都是心甘情愿卖身于此,供人玩乐的吗?”刘渊道:“回禀庄主,他们都是属下从四面八方,营救回的孤儿,她们无依无靠,无以为生,大家聚在一起,吃喝不愁,依有所依、靠有所靠。我是在帮他们啊!”李爱拍案而起,喝道:“还敢胡说,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有哪个甘愿堕落,做人的玩偶,你站到一边去。”“是。”刘渊起身一旁站立。李爱起身冲堂中众人道:“你们说,是不是自愿在此谋生的?”众人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言语。“不是,他们都是被逼的。”赵江突然闯进门,道:“妹妹你快出来,小红你快出来。”“哥哥。”赵小红呼唤一声,投进兄长怀里,放声痛哭。轩辕净怡起身道:“众为姐妹还有谁是被迫的?”数十个妓女相继跪倒,一片唏嘘,哭道:“我们都是被抢来的,求庄主放我们回去……”轩辕净怡丽面怒变,伸手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刘渊扯到近前,掐住其脖子,怒道:“刘渊,你想害我明净山庄不仁不义,罪该万死!”“砰!”一掌将他击翻于地。刘渊抱胸吐血,挣扎着起身,哀求道:“庄主饶命,属下是有苦衷的。”李爱冷视着他,道:“什么苦衷,讲!”刘渊强忍伤痛,道:“是七十二堂总堂主,李耀扬吩咐属下做的,中原七十二分堂,有一半以上,名下都有此项生意,并非独此一堂啊!”轩辕净怡万万没想到,祖上的百年基业,已腐朽到如此地步,急火攻心,不禁一阵眩晕。李爱忙扶住她,道:“净怡,你怎么了?”轩辕净怡吐了口怨气,道:“李耀扬是父亲的义子,做总堂主已经快十年了,他这么做是要反出明净山庄了,这个混蛋枉费我爹那么信任他。”李爱道:“你不要急,我们先解决了眼前的事,你坐下吧!”扶她入座。轩辕宇道:“庄主,李耀扬如此大逆不道,属下请命捉他回明净山庄受审。”李爱深吸了口气,道:“此事急不得,眼下先解决这些人,刘渊,你想不想将功赎罪?”刘渊忙道:“我想我想,我该怎么做,请庄主吩咐。”李爱道:“从今天开始,明净山庄名下在金州的妓院、赌场改作客栈、丝绸布匹行,堂中的兄弟姐妹愿意留下做工的,本庄欢迎,不愿意留下的,每人派银二百两,并遣送回乡,立刻执行。”“是。”刘渊应了声,双手抱胸起身。李爱看向轩辕宇,道:“轩辕总管,你留下监督。”轩辕宇抱拳道:“是。”“多谢庄主……”堂中众人跪地拜谢。李爱回身搀住妻子,道:“净怡,我们先去客栈吧!”轩辕净怡反臂挎住他的胳膊,温馨的笑道:“我没事的,幸亏有你在,要不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真不知该怎么做。”二人并肩出门,四位白衣女子紧随其后。暮色苍茫。吴啸常的花花公子儿子吴景荣,垂头丧气的走回府院。燕达迎面走来,见他愁眉不展,忙问道:“表弟这是怎么了,没一点精神?”吴景荣道:“嗨!别提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谬,生气红红火火的群芳楼竟然关门解散了,我的小翠红也不知哪去了,我真是满肚子的火没处撒啊!”燕达道:“真是怪事了,好好的妓院怎么会关门了?”吴景荣道:“我打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打听到,就是听说群芳楼今天来了几个挺有派头的客人,别的就一无所知了。唉!没有小翠红,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燕达笑道:“想不到表弟对女人还这么痴情,有两个比翠红更漂亮的美人,不知表弟有没有兴趣?”吴景荣立刻面现喜悦,道:“在哪呢!你快说?”燕达笑道:“表弟整日不着家,什么也不知道,那两个美人,就在你家的贵宾阁里。”“啊!在我家里!”吴景荣惊喜的道:“快走,我们去看看。”二人笑着直奔中院。 第四十三章欲盖弥彰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贵宾阁小院里外数十名官兵把守,正厅中亮着烛光。陆剑秋、上官梅雪、陆文芳正坐在桌旁轻谈。“吱呀”房门打开,吴紫涵提着一个食盒入门,明眸一扫三人,含笑道:“三位一定儿坏了吧!为了确保三位的安全,我亲自下厨给三位做的晚餐,快趁热吃吧!”将食盒打开,取出饭菜。上官梅雪感激道:“真是难为吴小姐了,让你一个大家闺秀为我们下厨,这怎么好意思呢!”吴紫涵看了看陆剑秋,笑道:“没什么,我答应过林姑娘,一定要照顾好三位的,不要客气了,快吃吧!”陆剑秋笑道:“好,让我尝尝吴小姐的手艺如何。”抄起筷子吃了口菜,吧嗒着嘴,道:“嗯!好吃,真是人间美味,没想到吴小姐还有这么好的手艺,七娘,妹妹快吃吧!”语毕便大吃起来。吴紫涵听他夸奖,心里甚为欢喜,美美的笑道:“陆公子过讲了,前辈与陆姑娘快吃吧!”陆文芳笑道:“谢吴小姐了,我不客气了。”拿起筷子便吃。上官梅雪道:“吴小姐,你请坐吧!我们边吃边谈。”“嗯!”吴紫涵坐在桌旁,偷眼观望着陆剑秋,时而甜甜的一笑。“哈哈!果然有美人!”吴景荣入门瞪圆了一双色眼道:“表兄也真不够意思,你怎么不早说?”燕达随后入门道:“我不是没见到你吗!现在也不晚啊!就看你有没有艳福了。”吴紫涵起身不悦道:“哥哥,你来干什么?快出去。”吴景荣直盯着上官梅雪,伸臂将妹妹推开,笑道:“年纪虽长我几岁,可是风韵犹存,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可怜可怜我吧!”伸手就去摸她的脸。“哥哥,你不要胡闹了。”吴紫涵说着刚要去拉他。忽觉眼前一花,林雪儿悄然而至,“啪”一掌打开吴景荣的手。吴紫涵喜道:“林姑娘,你来的正好,教训一下他们两个。”吴景荣一眼盯住林雪儿的丽面,当场如同死人一般,僵冷而立。林雪儿嫣然一笑,道:“好,我就警告他们一下。”身行电闪,“啪啪”一手一个,抓住燕达与吴景荣的胸衣,向提小鸡一样飞射出门,向上一抛,二汉惊叫着飞射向夜空,随着声音的减小消失了踪影。吴紫涵、陆剑秋、上官梅雪、陆文芳都随出来观看。院内的众官兵,眼瞪的溜圆,同样望着夜空。“哇!姑姑,你把他们扔到哪里去了?”陆文芳惊讶的道。林雪儿也没想到,自己用力一抛,竟然如此大的力气,直盯着夜空。上官梅雪笑道:“雪儿妹妹,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的功力,姐姐我也是自愧不如啊!”林雪儿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哪里赶得上姐姐,我的功力是师祖段冲输给我的,都六年了,总是不能运用自如。”“师祖段冲!”上官梅雪惊道:“雪儿妹妹,你好有福气啊!”林雪儿蹙眉道:“什么福气啊!师祖可把我害苦了,一不小心就会伤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不会有事?”五人都在注视着夜空。陆剑秋笑道:“姑姑,该不会把他们两个扔到星星上面去了吧!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吴紫涵惊讶的道:“不会吧!这太不可思议了。”“听,有声音了、有声音了。”陆文芳欢喜地道。“啊……”惊恐的叫声越来越大,逐渐看到两个黑点直摔下来。林雪儿纵身院井之中,伸展开双臂,使出全部功力在头上形成几丈方圆、十几丈高的气网,燕达、吴景荣由高空坠下的强猛冲力,逐渐缓慢,在她头顶两丈余高处停滞飘浮,却没有了声音。林雪儿后退暗自收回功力,燕达与吴景荣飘飘落地,各个口吐白沫,并且尿了裤子,全身抖作一团。吴景荣有气无力地道:“表兄,我们是不是到地府了,怎么不见牛头马面啊!”陆文芳拍手咯咯大笑道:“姑姑,你太厉害了,这下我看他们没有三五天,是站不起来的,咯……”吴紫涵含笑进前道:“怎么样,你们这两个色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燕达口吐着白沫道:“嗳!阎王爷怎么换成女人了,还挺面熟的……”“熟你个头啊!”吴紫涵在他头上拍了一把掌,起身对左右的官兵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四个官兵应了声,抬起燕达、吴景荣走出院门。“哈……”陆剑秋仰面笑道:“姑姑这一招太棒了,以后谁再对你不礼貌,就用这招对付他,保准他永生难望,哈……”林雪儿很不好意思地道:“好了剑秋,你不要笑了,紫涵小姐,你不会生气吧!”吴紫涵摇了摇头,凄美的一笑道:“说心里话,我真恨自己命不好,会有这样不耻的父兄,我母亲是世上最善良的女人,平时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忍心伤害,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教我如何做人处事。可是我爹和兄长偏偏竟做一些被人骂祖宗的缺德事,娘亲看不惯,经常与他们吵闹,有时还遭到父亲的毒打,终于有一次,她被父亲打成重伤,伤心欲绝,郁郁而终,当时我只有十一岁,娘临死之前,告诉我,将来即使嫁个乞丐,也决不能嫁个做官的,做官的都没人性。一想到我娘,我真的恨死他们了。”说到此早已是泪流满面。四人闻听她一番话,都觉得她很可怜。上官梅雪微一叹息,道:“想不到吴小姐的命这么苦,事过多年了,小姐就不要再伤心了,应该注意身体才对。”吴紫涵拭泪凄美的一笑道:“谢前辈关心,我没事的。三位快去吃饭吧!一会儿全凉了。”“嗯!”五人相继入室。青黑的夜空上银星闪烁,将圆的明月躲在云层中忽隐忽现。清风徐徐,喧闹的城市又恢复了寂静。金州大客栈,高级客房小厅里。明净山庄庄主李爱、轩辕净怡、轩辕宇与四位白衣使者,柳青竹、顾熙凤、燕赤雪、葛悠笛,七人围坐桌旁。轩辕净怡温情的看着丈夫,道:“相公,你是明净山庄的庄主,想怎么处置李耀扬,你就说吧!”李爱微一叹息,道:“此事太突然了,对我这个新任庄主来说,实在是个难题,李耀扬做总堂主已长达十年之久,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想出掉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保全明净山庄的名誉,我们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对付他,必须想一条妙计,把他诳回明净山庄,不声不响的除掉他。净怡,你可知道李耀扬的武功如何?”轩辕净怡道:“他也得了我爹的真传,学了‘神州九决’,十年前我练到第四诀,他也练到第四诀,我们明净山庄一向不涉足江湖,没与任何武林人士比拼过,我爹在世时,曾说过,当年的武林盟主陆天良,武功虽高,但比起我爹还差一筹。如果李耀扬坚持练功,突破第五诀,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要想轻易地杀掉他,恐怕很难办到。”轩辕宇道:“李耀扬这种小人,我们还与他讲什么道义,将他骗回明净山庄,我与夫人联手,再加上东南西北四位使者,杀他还不是探囊取物般容易。”“东使”柳青竹道:“此法可行,只是李耀扬阴险狡诈,他会不会事先有所提防?““南使”顾熙凤接道:“不错,他的手下占了明净山庄一半的势力,万一他有所查觉,必会煽动其他堂主造反的。”“西使”燕赤雪道:“我看不如暗杀,丝毫不给他准备,将他暗杀在外,根本不让他回到明净山庄。”“北使”葛悠笛接道:“我同意三姐的说法,这样会更妥一些。庄主您就下令吧!我们四姐妹愿去完成此任务。”“请庄主定夺!”四女齐道。李爱看了看妻子,道:“净怡,你看呢!”轩辕净怡道:“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只是我担心你们四姐妹不会轻易得手,反受其害。”李爱道:“我看这样吧!李耀扬眼下在长沙分堂,你们四个同轩辕总管先去摸摸他的底,如果得手就将他除掉,若是不便,就赶回明净山庄,从长计议。”“是。”五人同道一声。李爱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去休息吧!明天早点上路。”“庄主和夫人晚安,属下告退。”五人相继出门。轩辕净怡优美的一笑道:“干嘛把他们都打发走?”李爱微笑道:“我们在度蜜月,有他们在身边实在不舒服,就让他们都离远一点好了。”语毕,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轩辕净怡起身投进他的怀里,无限甜蜜地道:“相公,我真的感到好幸福,嗳!你说,那个金箫大侠的十二阁主,也像我这么幸福吗?”李爱微笑道:“这个字眼很难形容的,关键在于一个人度量的大小,金箫大侠拥有那么多女人,却能做到让每一个都开心,从不争吵打闹,实在是不容易啊!我想他的那些女人,跟娘子的思想是截然不同的,她们也许认为每天能见到金箫大侠,就感到很幸福了,何况还会轮流与他共枕而眠,无疑是锦上添花了。”轩辕净怡迷人的一笑道:“那你想不想也拥有十二阁主啊!”“不想,我想都不敢去想,十二个女人,还不得把我给吃掉,太可怕了!”“只是害怕吗?”“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是怕娘子伤心吗!”“你啊!就会哄人家开心,我……” 第四十四章欲盖弥彰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上午,县令吴啸常正在书房中心神不安的徘徊。燕达入门道:“姑父,你怎么还不下令杀了那三个强盗,再过几日他们的武功就恢复了,到那时他们冲出来,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您呀!”吴啸常双眉紧锁,道:“此事我已经想过了,如果我杀了他们,那个王爷回来向我要人,同样是麻烦事啊!”燕达道:“姑父,您好糊涂啊!真信了那小子的鬼话,他跟本就不是什么王爷,经我昨天跟踪查访, 得知他与陆大海她们是一伙的,是名震江湖的江洋大盗,他冒充王爷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陆大海三人武功一恢复,他们就要血洗县衙啊!”“此话当真?”吴啸常怒道。燕达道:“千真万确,您是我亲姑父,我是不想看到您家破人亡才告诉您的,您想想,那几个贼死不死又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啊!”“这倒也是,跟你小子有什么关系。”燕达见他有点动心,接道:“徐家的重大人命案,早已全城老少皆知,姑父迟迟不能结案,可知外面那些人都说些什么吗?”“那些刁民敢说本官什么?”燕达道:“昨天我在街上,听见有人说,这桩人命案啊!那个大肚皮他永远也破不了,那样的草包哪里配做官啊!他眼里只认识银子……”“好了,别说了。”吴啸常拍案喝道:“他娘的,敢看不起本老爷,好,老夫就让他们看看,我如何结案。”大踏步出门。燕达目送他远去,阴险的一笑,道:“陆大海,你们的死期到了……”“咚咚咚”衙役击鼓升堂。吴啸常满面怒气端坐堂上,高声道:“带犯人陆大海、陆小海、上官玉上堂。”少时,陆剑秋、陆文芳、上官梅雪便被押上堂来。三人不知吴啸常又耍什么花样,举目看着他等待答案。吴啸常一拍惊堂木,冷笑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竟敢冒充王爷,欺骗本官,真是罪大恶极,本官现在宣判,陆大海、陆小海、上官玉目无法纪,残害徐家二十七条人命,罪行滔天,判其斩立决,立刻押赴法场,午时三刻斩首示众。”扬手抛下令箭。六名官兵入堂,架住三人便走。事发突然,陆剑秋三人感觉像做梦一样,见被押出县衙才明白过来,这是真的要被砍头了。陆文芳气的花容惨变,高声喝骂:“吴啸常你这个大草包,你不得好死,王八蛋天打雷劈……”天空中乌云层层叠叠,犹如大山小山般的堆积在一起,遮住了烈日,大地一片昏暗,没有一丝风,闷得教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街上近百名官兵押着三辆木笼囚车,走向东城门。囚车上陆剑秋、陆文芳、上官梅雪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头露在木笼之外。三人面色铁青,双目紧闭,可见愤怒之极。官兵之后,跟着千百个看热闹的百姓,林雪儿头戴竹笠,混在众百姓之中,等待时机出手救人。此时此刻。她心情无比沉重,她不知自己能否救出三人,心中盼望阁青峰快点回来。百姓中另有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他们被后面拥挤的百姓挤到了前面,目睹了木笼中陆剑秋三人的面目。这二位正是在街上游逛的李爱与轩辕净怡。李爱看着陆剑秋三人道:“这三个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府尹太爷该不会弄错吧!”轩辕净怡道:“相公,你该不是想救人吧!我们明净山庄是从来不理江湖事的。”李爱微笑道:“如果他们真是冤枉的,我不相信娘子会见死不救。”轩辕净怡甜美的一笑,道:“相公说对了,明净山庄的人就是见死不救,不过我们每次帮助人都不会说自己是明净山庄的,相公,你先回客栈等我好吗?”李爱点了点头,道:“小心点,我等你回来。”轩辕净怡在他腮上含笑吻了一下,身形突地纵起犹如一只彩凤,自众官兵头顶飞飘而过,落足路中拦住去路。姿态洒脱、妙如天人,脸上满是笑意,不带丝毫杀气。官兵头目勒住马喝道:“丫头,你拦在前面干什么?”轩辕净怡灿烂的一笑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劫囚车了。”官兵头目冷笑道:“就凭你一个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来送死了。”轩辕净怡笑道:“我看未必,记住我的名字,回去也好有个交代,我叫轩辕笑杀,江湖人称‘美人无刀’,千万记住了,我要抢人了。”官兵头目仰面一阵大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个疯子,赶快闪开,否则本官就骑马从你身上踏过去。”轩辕净怡依旧笑道:“我是给你们时间准备,现在我要出招了。”退后两步,双臂伸展接道:“虎啸百川,嗷……”身体前倾发出一声沉闷悠长、震撼天地的吼声,强猛的天罡真气龙卷风一般自她柔弱的身体狂涌而出,前方十几个骑马的官兵连人带马飞摔而出。紧接着三辆木笼囚车也相继破碎,陆剑秋三人连同马匹碎木也飘飞而起,如此震撼的场面却没有一个人受伤。轩辕净怡止住啸声身形如箭,双足自飞在半空的官兵马匹身上踏过,射到其前方,自破碎的飞木中,相继抓住陆剑秋、上官梅雪二人的胸衣。在此同时,人群中的林雪儿飞射入场,分开乱木,接住陆文芳。与轩辕净怡并身飘飞上民房,一起一落便消失了踪影。此时那被轩辕净怡的天罡真气冲卷而起的官兵、马匹、废车、乱木才相继落地。救走三人只是在一瞬间完成,实在是神乎其神。轩辕净怡腋下夹着上官梅雪和陆剑秋,林雪儿腋下夹着陆文芳,如同一缕烟尘,飞奔出城,在一片树林旁停下。陆文芳双足一着地,便笑道:“太快了,太快了,风吹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林雪儿一抱拳道:“小妹林雪儿,多谢姐姐相助,请问姐姐尊姓高名?”轩辕净怡欢笑道:“你叫林雪儿?”“不错,姐姐听过我的名字?”轩辕净怡笑道:“这么巧,金箫大侠可是你义兄?”“不错啊!姐姐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当然知道了,因为金箫大侠是我的公公。”“啊!”在场四人都不禁惊讶出声,不知陆啸天何时有这么一个儿媳妇。“咯咯咯咯”轩辕净怡一阵欢笑道:“告诉你们吧!唐婉秋就是我的婆婆,我是她的儿媳妇。”四人并不知道杨玉环有个儿子,还是一头雾水。上官梅雪笑道:“我们还是不太明白,婉秋姐姐与陆大哥并未有儿女,她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媳妇?”“哦!原来你们不知道此事。”轩辕净怡依旧笑道:“这我就不方便说明了,你们还是去问我婆婆吧!好了,我相公还在等着我呢!就此别过吧!”说完不等四人言语,便飞身而去。“大侠!这才叫大侠!”陆剑秋笑道:“来无影去无踪,不留名和姓,好令人羡慕啊!”上官梅雪道:“她的武功好奇怪,在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功夫,强大的气流可以将人马冲飞,囚车破碎。却伤不到人,真是世外高人啊!”林雪儿道:“是啊!真的好奇怪,论功力她应该在我和姐姐之下,可是如果我们像她那样做,就是满地尸体了,怎么能救人呢!”陆文芳满面羡慕之色,道:“做大侠真的好潇洒啊!自由来去,神乎其神,我的武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做大侠的级别。”陆剑秋笑道:“妹妹现在就已经够做大侠的级别了,你要是换上女装,根本不用动手那么麻烦。”陆文芳努唇道:“你竟胡说呢!不动手怎么帮助人?”“你一笑,在场的就全都晕过去了。”“咯咯咯,讨厌了。”陆文芳欢笑着道:“你竟戏逗人家,我不跟你胡说了。”林雪儿道:“那位姐姐走的太急了,她一定知道婉秋姐姐和婉儿姐姐的下落,都没来得及问一问她。”上官梅雪道:“是啊!她不是本地人,与她相公应该在哪家客栈投宿,我们去找找看,兴许能找见她们。”陆剑秋道:“好吧!自从来到金州,还没好好转一转,今天正好顺便逛街了。”“太好了!”陆文芳欢喜道:“我可以买到很多小吃喽!走吧走吧!”林雪儿道:“我们就这么进城,万一被官兵认出来怎么办?”陆剑秋笑道:“怕什么,全城的官兵捆在一起,也不够姑姑一掌打的,快走吧!”上官梅雪道:“等进了城,给芳儿换上女装,我们都换一下装扮,就没事了,走吧!”“嗯!”金州大客栈,客房中,李爱焦急的在室中徘徊。一条倩影由开着的楼窗飘然而入:“相公我回来了。”李爱含笑迎上,道:“净怡,你没事吧!”轩辕净怡双臂揽住他的脖子,笑面如花,道:“这么小瞧我,那几个小兵怎么会伤的了我呢!是不是很担心我啊!”李爱抱住她的腰肢,道:“当然了,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轩辕净怡温馨的一笑道:“你也是我一生最爱的人,嗳!对了,你猜我刚刚救得是什么人?”“什么人,该不会是跟我有什么关联吧!”“答对了,她们是金箫大侠的妻儿和义妹。”“会这么巧,怪不得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坏人呢!那你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说了,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你,弄得稀里糊涂的。”“这是自然了,娘以为我早已不在人世了,根本没提起我。好了,不管他们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是的,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马车,走吧!”二人相依出门。 第四十五章虎父犬子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杭州。“玉笛仙子”司马玉娟与弟子春兰寻找柳飘飘数日,没得到一点消息。春兰与她姐妹情深,甚是焦躁不安。这日,她又找寻了一上午,正在街上东瞧西看,忽觉全身一麻,整个身子被人抱起,耳边风声呼啸,眼前花花绿绿的一团,什么也看不清。她心中惊恐,想喊叫,却被疾风呛的张不开嘴。她不知抱着她的人是谁,但从身体上的感觉来判断她应该是个女人,一个武功极高强的女人。少时,耳边疾风突止,双足着地,她忙放眼观瞧,见周围绿树成荫,一位彩衣丽人亭亭玉立丈余外,好熟悉的身形。“你是谁?”她有些怯懦的问。彩衣丽人回身,笑道:“怎么,春兰,你不认识我了?”春兰吃惊的后退了一步,道:“你是教主?”柳无情咯咯一笑道:“不错,你看我有什么变化吗?”春兰疑惑的看着她高挺的胸脯,道:“教主完全变成女人了?”柳无情美艳的一笑道:“不错,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改变,春兰,飘飘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春兰面现忧愁,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姐,请教主责罚。”双膝跪地。“飘飘怎么了?你快说?”柳无情进前急道。春兰道:“我们在来杭州的途中,遇见了山贼,我挡住山贼,让小姐一个人乘船先走了,她应该在杭州,我还没有找到她,求教主恕罪。”柳无情幽幽的吐了气道:“起来吧!你一心救主何错之有,都是我不好,不该废了她的武功。”春兰起身道:“教主不要忧虑,我一定会找到小姐的。”柳无情微笑道:“我相信你能做到,去找她吧!我走了。”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林外。“好美啊!她竟然真的变成了女人……”春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客栈厅中,司马玉娟端坐桌旁喝着茶,等候春兰回来。突见门外走进四人,两男二女,为首一位红衣妇人,与她生的一模一样,只是看其表面年纪要长她十几岁。她脸色微变,心中暗道:“是秀芳妹妹,她怎么会来这里……”忙转过脸去,不想与其相认。红衣妇人正是“金箫大侠”陆啸天的第九位阁主,许秀芳。两个俊朗的少年便是陆剑龙与陆剑锋,娇滴文弱的少女便是陆啸天最小的女儿陆惠敏。四人在一张桌旁坐下。陆剑龙伸个懒腰,道:“今天真的好累啊!九娘,我们该吃点好得了吧!”陆剑锋接道:“是啊九娘,我们都快变成和尚了,就吃顿好的吧!”许秀芳白了二人一眼,严肃地道:“小小年纪一点苦也吃不得,就知道吃喝玩乐,将来如何能成大器。”陆惠敏咯咯一笑道:“你们这两个馋鬼,练功不用功,走两步路又嫌累,真是没用。”陆剑龙不悦地道:“你闭嘴吧!你还不是一样想吃好的……”“好了,不要吵了。”许秀芳抢道:“你们几个没一个听话的。”转身喊道:“小二,来两个小菜,四碗白饭。”店小二应了声入后堂。许秀芳看了看三个孩子,长叹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们的剑秋大哥和雪儿姑姑流落到哪里去了,六年多了,一点音信都没有,如果剑秋不离家出走,他的武功一定比你们强多了,就连如意和慧颖也比你们强,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好吃懒做,我看见你们就来气。”陆剑锋不服气的一撇嘴,道:“哼!我才不相信大哥大姐能比我们强,难道他们会不爱吃鸡鸭鱼肉,爱吃萝卜青菜。”陆剑龙接道:“就是吗,剑秋大哥小时候又奸又懒,他现在的武功也未必赶得上我们,说不定早就沦落成乞丐,正在哪里挨门乞讨呢!”陆惠敏道:“你们两个少臭美了,剑秋大哥一定会成为武林高手,你们两个将来一定是人家的阶下囚,整天被恶人追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逃跑。”陆剑锋冷哼一声,道:“小丫头片子,你总是看不起我们,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陆剑龙道:“就是,你这个胆小鬼,能做什么,老爹三个丫头出走了两个,就你离不开娘,什么也做不成,还来取笑我们……”“好了,别再胡说八道了。”许秀芳阻止道:“几个月前要不是你们两个小子胡说,你大姐如意能离家出走吗!都给我闭嘴,不许再吵。”司马玉娟在一旁听的真切,心中暗道:“原来剑秋与雪儿是在六年离家出走的,这是为什么?难到啸天哥对他们不好吗?死陆啸天,你竟然敢虐待我的儿子,我问一下,要真是如此,我饶不了你。”起身进前含笑道:“秀芳妹妹,还记得我吗?”许秀芳闻言转身,惊喜道:“你是玉娟姐姐?”司马玉娟含笑点头。许秀芳起身笑道:“太好了,你想死小妹了。”进前拥抱住她。司马玉娟搂了楼她,道:“我也很想念你们。”许秀芳摸了一下泪水,道:“十六年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要不是你先叫我一声妹妹,我还真不敢认你呢!”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你的样子成熟了许多,这才像一个母亲吗!这些年你们照顾啸天哥一定很辛苦吧!”许秀芳凄苦的一笑,道:“照顾陆大哥,我们永远都不嫌苦,姐姐还不知道吧!陆大哥六年前就失踪了。”“啊!怎么会这样?”司马玉娟心头如同挨了一重锤,惊愕的问道:“你快说。”许秀芳道出事情的经过。司马玉娟心情甚为沉重,缓缓的坐在桌边,若有所思的道:“我原以为他现在一定过的很好,怎么会这样呢!”许秀芳又道:“陆大哥失踪的当晚,剑秋与雪儿就出走了,至今没有他们的消息。”司马玉娟道:“妹妹不要为剑秋和雪儿担心,他们过的很好,我刚收的一个徒弟,两个月前在洛阳见过他们的。”“太好了,总算有了他们的消息。”许秀芳兴奋地道。司马玉娟看了看陆剑龙三人,道:“这三个小鬼,也是啸天哥的孩子吧!”许秀芳嗯了声,道:“剑龙、剑锋、惠敏,还不给四娘见礼。”司马玉娟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不必了,我已经离开了啸天哥,不在众姐妹之列,不要让孩子们如此称呼。”许秀芳笑道:“姐姐人虽然不在陆大哥身边,孩子们可是从小就知道有你这位四娘的存在,因为陆大哥给我们十二位姐妹,分别建了秀房,并以每个人的本名命名,分称十二阁,江湖上还有‘济世十二阁主’的美称呢!”司马玉娟心中甚为甜蜜,笑道:“近几年我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个传说,还对这十二阁主感到好奇,想一睹庐山真面目,原来是姐妹们闯出的名号,其中竟然还有我的份,真是好笑。”许秀芳笑道:“是啊!所以说姐姐并没有脱离我们,孩子们还是要叫你四娘的,剑龙、剑锋、惠敏,快给四娘见礼。”三个少年并身站成一排,躬身施礼道:“见过四娘。”司马玉娟柔美的一笑道:“乖!快都坐下吧!”此时,春兰入厅,道:“师父,您遇上朋友了?”她一见许秀芳的长相,不禁呆住了。司马玉娟道:“兰儿,你回来的正好,快给你芳姨见礼。”春兰还以为她们是孪生姐妹,进前抱拳施礼道:“兰儿见过芳姨。”许秀芳笑道:“免礼,你就是春兰吧!”春兰真身道:“正是兰儿。”转身看了看陆剑龙三人,接道:“芳姨,她们是您的什么人?”许秀芳道:“他们与你同辈,你们三个还不……”没等她说完,陆惠敏进前拉住春兰的手,道:“春兰姐姐好,我叫陆惠敏。”春兰笑道:“惠敏妹妹好。”陆剑龙、陆剑锋同时抱拳道:“春兰姐姐好,我叫陆剑龙、我叫陆剑锋。”春兰还礼道:“两位弟弟好。”陆剑锋笑道:“姐姐真漂亮,我们要能经常在一起就好了。”春兰双颊微红,不知该说什么好。陆慧颖将两位哥哥推开,道:“走开了,你们这两个大色狼。”春兰笑了笑,转身道:“师父,您可打听到飘飘的消息?”司马玉娟摇头道:“没有,你呢!”春兰嘟了一下红唇,道:“我也没有,可是我在街上遇见教主了。”“柳无情!她在哪里?”司马玉娟起身急问道。春兰道:“她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把我捉到城外,问飘飘的事。我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性格变的温柔不说,还变成了女人,看上去那么漂亮迷人,您说怪不怪?”司马玉娟柳眉微蹙,道:“难道他又练成了什么邪功,这个该死的人妖,如此一来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对了,你在幽灵教待了那么久,可听说柳无情抓过一个双腿残废的人?”春兰摇头道:“没有,我和飘飘在教中的地位很高,对教中的事物了如指掌,教主从未抓过任何人回总坛。师父所指的是何人?”司马玉娟道:“是剑秋的父亲,听你这么说,此事与柳无情无关了。” 第四十六章虎父犬子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许秀芳道:“柳无情的嫌疑的确很小,我听娇梅妹妹说起过,有可能是大漠沙龙门的掌门人‘彩绸啸狂沙’雅丽佳娜掳走了陆大哥。”“雅丽佳娜!”司马玉娟惊道:“我听啸天哥说起过她,这个阴毒的女人,想干什么呢?”许秀芳道:“据六年来姐妹们的追查,雅丽佳娜可能是在中原创建了一个神秘的组织,抓陆大哥应该是想为其所用。”司马玉娟道:“现在江湖上只有幽灵教和彩龙帮最为猖狂,幽灵教是柳无情的,那雅丽佳娜一定就是彩龙帮的帮主了,我们要从彩龙帮入手找啸天哥。”许秀芳点头嗯了声,道:“众位姐妹都分散在江湖,也不知道她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司马玉娟道:“此事得慢慢来,着急也无济于事,好了,先吃饭吧!小二,再加两个小菜,两碗白饭。”店小二应了声传话后堂。饭后,六人走进客房,有说不完的话。陆剑龙、陆剑锋听的烦了,说是去茅厕,悄悄溜出客栈走在街上。陆剑龙笑道:“太爽了,总算摆脱了那个絮叨婆子,二哥,我们去哪里玩儿。”陆剑锋道:“这些日子跟着那个婆子,什么也不让做,快憋闷死了,我们就找一个吃的好玩的好的地方,大吃大喝玩个痛快。”陆剑锋想了想,笑道:“有了,听说男人去妓院里玩最快活,我们就去妓院里玩儿。”陆剑龙道:“妓院,去那里都玩些什么?”陆剑峰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快走吧!别被那个婆子找到就麻烦了。”“嗯!快走。”二人顺大街左顾右看走了一阵子,也不知哪家才是妓院。忽听左侧一个女人妖里妖气地道:“哎呦!刘大爷您来了,快里边请!姑娘们正等着您呢!”兄弟俩顺声望去,只见一座红楼门大开着,几个百般妖媚的女人正在迎接来客。楼内隐约传出男女调笑声。二人抬头见门匾上书“玉香阁”三个大字。陆剑锋笑道:“这里是不是妓院?”陆剑龙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兄弟俩走到楼门口,老鸨子迎上道:“小孩子滚一边去,这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陆剑龙道:“请问大娘,这里是不是妓院?”老鸨子一瞪眼,道:“混蛋小子,还没床高呢!就来逛妓院,回家吃奶去吧!去去去去。”陆剑锋不悦地道:“怎么,你的妓院不准本少爷进吗?”老鸨子打量着二人,道:“谁都可以进去,不过要看你们有没有银子了。”兄弟俩一听此话,才想到还得需要银子。各自摸遍全身,连一个铜板也没有。二人不禁对望傻了眼。老鸨子血红的大嘴一撇,道:“真是笑话,两个黄毛小子,一个子儿都没有,还想来玩女人,给我滚滚滚!别影响老娘做生意。”兄弟俩心中好恼,转身要离开。这时,一个财主打扮的中年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楼门。老鸨子眉开眼笑的迎上,道:“哎呦!牛大爷您来了,快里边请!”陆剑锋冷哼一声,挡在牛大爷面前,道:“等一下,牛大财主,小爷兄弟俩逛妓院忘了带银子,烦劳大财主借点用用。”牛大财主斜眼瞥了他一下,仰面大笑道:“去他娘的,小兔崽子没有银子还想玩女人,真她娘的晦气,滚开!别搅了大爷的好心情。”陆剑锋大怒,骂道:“老家伙,小爷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借还是不借?”牛大财主冷笑一声,道:“大爷我凭什么借给你银子,滚你娘的蛋!”挥手打向他左腮。陆剑锋怒极,抬手“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咯吱”一声,硬生生将其手臂拧断。牛大财主“嗷”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连声呻吟。陆剑龙进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老鸨子进前拉架。被陆剑锋飞起一脚,踹出几丈远,落地哀嚎。“把银子拿出来。”陆剑龙一把揪住牛大财主的头发,喝道:“不然我要你的命。”“我拿我拿……”牛大财主哆哆嗦嗦地说着,从怀里取出银子包递上。陆剑龙一把夺过,笑道:“二哥,我们有银子了,可以玩个痛快了。”陆剑锋笑道:“好极了,我们进里边。”二人进到厅堂之内,陆剑锋喊道:“小爷要玩女人,哪个女人是给人玩的,赶紧滚出来。”老鸨子捂着肚子站起来,道:“姑娘们,快出来招呼二位小爷。”“呼啦一下子涌出七八个妓女,围住陆家兄弟,七嘴八舌的道:“小兄弟去我房里吧!小兄弟……”拉拉扯扯,互不相让。陆剑龙推开两个,道:“他娘的一个比一个丑,老婊子,叫两个像样的出来。”老鸨子恐惧的退开一步,道:“小爷,我们玉香阁的姑娘都在这了,您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陆剑锋双目在众女中扫了一圈儿,道:“没他娘的一个顺眼的。”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刀剑啸、威武在今朝,腥风血雨肝胆相照论英豪……”陆剑龙一瞪眼,道:“老婊子,你不说玉香阁的姑娘都在这里了吗?楼上是什么人在唱歌?”老鸨子吓的一哆嗦,道:“小爷息怒,楼上唱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陆剑锋笑道:“好美的歌声,一定是个美人儿,老婊子,赶紧给我叫下来。”老鸨子哭丧着脸道:“使不得啊!他真的不卖身的。”陆剑龙道:“去你娘的,什么卖不卖身的,我们又没说要买她走,赶紧叫出来,想挨揍是不是,快一点。”老鸨子一见这两个楞小子听不明白,也火了,大喊:“来人,快来人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打出去。”呼啦一下子围上十来了个龟奴。众妓女吓的四散奔逃。陆家兄弟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拳脚并用,“噼里啪啦”几个转身便全打倒在地,一片呻吟。老鸨子吓的钻到桌子下面,不敢出来。此时楼上歌声终止,突地有人喝道:“哪来的狂徒,敢在此撒野?”陆剑锋、陆剑龙抬头顺声望去,只见由一间房中走出一男一女。却正是玉香阁的主人张二少爷,与沦落为歌姬的痴情女柳飘飘。老鸨子忙从桌子下面钻出来,道:“二少爷,幸好您在这,这两个小子又打人又抢银子,您快教训教训他们。”张二少爷冷哼一声道:“找死,敢来本少爷的地盘上闹事。”陆剑锋道:“少他娘的废话,小爷见你身边的姑娘不错,让她下来侍奉我们兄弟,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妓院。”“狂妄小儿。”张二少爷怒骂一句,飞身越过楼栏,如恶鹰扑食般的出拳击向陆剑锋头顶。陆剑锋冷哼一声,顺势闪开,随即飞起一脚踢向他小腹。陆剑龙相继扑进,一掌拍向他肩头。这一交上手,张二少爷才看出陆家兄弟并非一般的市井流氓,心中不禁有些顾忌。慌忙闪开陆剑锋一脚,挡开陆剑龙一掌。陆剑锋又出掌攻来,根本没有他还手之机。陆家兄弟得势不饶人一阵猛攻,“砰砰砰”张二少爷前胸后背相继中了二人数下重击,摔在地上抱胸吐血。陆剑锋打的火起,进前抓住其衣衫,将其高举过头,猛地摔在一张木桌之上,“啪啦”木桌碎裂于地,张二少爷一声痛叫喷血毙命。众龟奴吓的躲在一旁不敢进前。陆家兄弟不再理会,大笑着走上楼梯。柳飘飘粉面惊变,连连后退。陆剑锋笑嘻嘻的道:“美人儿,你的歌唱的很好听,给我们兄弟唱一曲好不好?”伸手摸向她的粉腮。柳飘飘心中焦急,身体退到了墙壁下,正寻思如何保住清白之身。眼前白影一闪“砰砰”陆家兄弟相继中招摔下楼梯。柳飘飘惊喜道:“春兰姐是你。”春兰开心的流下泪来,搂住她道:“小姐,我终于找见你了。”柳飘飘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抱着她泪如泉涌。陆家兄弟滚落楼梯,心中好恼,起身本想上楼报复,一见来者是四娘的徒弟,吓的掉头便逃出楼门。哪知刚到楼门口,迎面正好碰上,那位被兄弟俩揍了一顿的牛大爷,带领十几个衙差奔来。“就是他们抢了老子的银子。”牛大财主指着兄弟俩恶狠狠地道。众衙差一哄而上,陆家兄弟三拳两脚便将其打翻于地,放足便奔。春兰见没人注意她们,拉柳飘飘入房中,道:“飘飘,不要伤心了,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柳飘飘拭泪道:“我是被‘戏情娘子’白娜那个贱妇卖到这里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害的你,你在这怎么样?那些臭男人没欺负你吧!”柳飘飘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唱歌跳舞,姐姐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春兰道:“本来我是出来找那两个臭小子的,在附近听到了你的歌声,我就顺声找来了,我是从窗户进来的。”柳飘飘向门外张望着道:“那两个小子心狠手辣,淫贱下流,你怎么会认识他们?”春兰道:“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来我背你。”柳飘飘嗯了声从桌上拿起琵琶,伏在她的背上。春兰将她背起,纵身由开着的楼窗飘飞而出。暮色苍茫。陆剑龙、陆剑锋甩掉官差,累的满头大汗,直喘粗气,坐在一个小胡同的墙根下歇息。陆剑龙苦着脸道:“现在遭了,我们逛妓院杀了人,被九娘知道非打死我们不可。”陆剑锋道:“事到如今,我们就不能回去了,反正那个破家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就闯荡江湖好了,说不定也能混个什么大侠的名号呢!”陆剑龙吐了口气,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杭州吧!在这里迟早会被九娘找到的。”陆剑锋道:“好,马上出城。”二人起身奔上大街,哪知刚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由北大街奔来百余名官兵,大喊:“站住,你们杀了刺史大人的儿子还想跑吗?站住……”陆家兄弟见对方人多势众,拼命奔逃,哪知跑了不到一个街口,迎面又奔来百十官兵。兄弟俩见此情景可是真急了,欲越房逃生,可是轻功太差,两侧偏偏都是二三层的楼房,哪里上的去。陆剑锋怒道:“跟他们拼了。”二人背靠背立于街心,准备以死相拼。众官兵逼近,逐渐缩小包围圈。为首一位军官冷笑道:“臭小子,刺史大人的儿子你们也敢杀,真是自寻死路,把他们就地处死,杀!”几百支长矛列队逼近。陆家兄弟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又是赤手空拳,面对几百支闪亮的利矛,身体不禁抖缩起来,脸上满是面临死亡的恐惧。“杀!”四面八方几百支长矛猛的刺过来。兄弟俩没有了一丝斗志,更不曾想到如何躲闪,眼见二人就变成了筛子。忽觉眼前一花,众官兵四下摔出,一片惨叫。紧接着,二人腰带一紧,身体飘飞而驰,耳边风声呼啸,眼前一片迷茫,风催泪流。兄弟俩明白是有高人相救了,过不多时。二人忽觉屁股一痛,被扔在地上。起身寻人,见北面是黑森森的树林,东面是杭州城,南面是映着月光银波荡漾的湖面,一位彩衣女子亭亭玉立在湖边。兄弟俩忙进前施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彩衣丽人回眸一笑,道:“你们不用谢我,我与你们的父亲是生死之交,既然遇见你们有难,岂能袖手旁观。”兄弟俩打量着她,陆剑龙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你这么年轻,怎么会与家父是生死之交?”彩衣丽人嫣然一笑,道:“我叫柳无情,你们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兄弟俩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陆剑锋惊道:“你是柳无情?”柳无情轻笑一声,道:“怎么,我很可怕吗?”陆剑龙很不自然地一笑道:“不是,您非常漂亮,我们有生以来初次见到像您这么美的女人。”柳无情咯咯咯一阵轻笑,道:“臭小子,你很会说话,以后的路好自为之吧!告辞了。”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四十七章威武少王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府尹府,吴啸常在厅中急度,燕达神色慌张的奔进门急问道:“姑父,陆大海他们三个贼子,是不是真的逃跑了?”吴啸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道:“废话,当然是真的了。”燕达脸上又增添了几丝恐惧,急道:“这下可遭了,他们一定是被林雪儿救走了,唉!都怪您那个宝贝女儿,要不是她放走了林雪儿,哪会发生这样的是啊!”吴啸常面色微寒,道:“你说什么?这关紫涵什么事?说清楚点。”燕达道:“前几天,本来我把林雪儿也活捉了,弄回府来放在我的房里,急着去见您,没想到表妹发现了她,偷偷的把她给放了,连日来表妹亲手下厨,伺候陆大海等人的饮食,与他们串通一气,要不是她从中捣乱,我早把那三个强盗杀了,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啊!”“真是岂有此理。”吴啸常拍案而起,怒骂道:“这个臭丫头,竟敢吃里爬外,背叛老子,真是可恶,来人,叫小姐速来见我。”话音未落,吴紫涵入门道:“不必了,女儿来了,女儿见过爹爹。”“呸!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啪”进前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吴紫涵手捂粉腮摔倒于地,哭道:“爹,我求你回头吧!不要再错下去了,你这样会害了全家人的。”吴啸常怒喝道:“臭丫头,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做的好事,害的你爹不知所措,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来人,把小姐关入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来。”两个官兵应了声,入厅道:“小姐请跟我们走吧!”吴紫涵起身双目含泪,满面忧伤的走出厅门。此时,一个衙差慌慌张张的跑入厅门,道:“禀老爷,王爷阁青峰带领五百亲兵已经进城了。”吴啸常闻听此话如同一个响雷在耳边炸响,脑中不禁嗡的一声,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满面惊恐之色,手脚有些发抖,过了片刻,才道:“快、快出门迎接。”跟头流星的奔出厅门。燕达更是吓得面色惨变,心惊肉跳,慌忙逃窜。阁青峰一入城便将五百亲兵分成五组,四组分别封住四城门,带一百亲兵直奔县衙。吴啸常带领百余众,在衙门外相迎。远远见到阁青峰骑在马上,身着华服,怀抱一把黄绸包裹的宝剑。不禁面色如土,全身抖作一团。阁青峰行至门前下马,吴啸常与属下众人,同时跪地道:“参见王爷。”阁青峰道:“免礼平身吧!”大踏步走入府衙大堂,坐在吴啸常的位子上。把有先斩后奏之权的“玉龙宝剑”放在案上。他的亲兵分作两排自衙门外,一直排到大堂中。吴啸常垂首立身堂口,身体抖缩成一团。阁青峰冷视他一眼,道:“吴大人,本王让你好生招待的三位贵宾现在可好啊!”“扑通”吴啸常双膝跪地,颤抖着道:“回王爷,他们都都都都跑了。”“跑了?”阁青峰怒道:“怎么会这样?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说。”吴啸常连连叩头道:“王爷饶命啊!下官误信谗言,将他们当做江洋大盗,判了斩立决,所以他们就跑了,求王爷开恩啊!王爷开恩啊……”“混蛋!”阁青峰拍案而起,喝道:“你这个昏官,乱用职权,鱼肉乡里,残害百姓,罪大恶极,现革职查办,打入死牢。”“王爷饶命啊!我是冤枉的,王爷……”吴啸常哭喊着被拖下堂去。一个官兵匆忙入堂道:“禀王爷,门外有五个人自称是您的朋友,要见您。”“是他们。”阁青峰喜道:“快快有请!”官兵应了声出门,少时,陆剑秋、林雪儿、上官梅雪、陆文芳、徐龙五人并身入堂。陆文芳换回了女儿装,她一副粉嫩玉洁的脸庞,眉毛清秀弯弯,双眸明亮清澈,红红的小嘴儿,犹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绽出几丝淡淡的笑意。秀发亮泽,高打女儿髻,身着洁白圣雪的长裙,体态丰盈,异常娇媚。她与母亲、姑姑,并身入堂,吸引了堂上所有人灼热的目光。阁青峰呆了一下,起身迎上前,笑道:“五位还好吧!”陆剑秋道:“好得很,不过差一点做了刀下冤魂,王爷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阁青峰道:“那是自然,大家没事就好。”温情的目光爬上林雪儿美丽的脸颊。“禀王爷。”一个官兵入堂道:“有三个人要强行出城,被属下抓了回来。”阁青峰道:“好,带上堂来。”转身坐回官位。六名官兵将燕达、赵琼、金辉三人架上堂扔在地上,三个汉子早已吓得尿了裤子,瘫软成一堆。徐龙一看燕达的面目,突然开口道:“王爷,就是他们杀了我徐家二十七口。”阁青峰也认出燕达,嗯了声道:“大胆贼子,乱杀无辜,还不从实招来。”燕达颤抖着道:“我招,徐家二十七口是我们杀的,有意陷害陆大海三人,求王爷开恩啊!”三人连连叩首。阁青峰怒视三人,道:“尔等猖狂成性,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死有余辜,念在你们坦白招供,让尔等死个痛快,打入死牢,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三贼听罢都如呆痴一般,抖缩不语,被官兵拖下大堂。陆文芳一双妙目,精望着阁青峰的豪爽英姿,一颗纯洁的芳心中充满了敬佩的喜悦,满面欣喜的笑容。“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击鼓声。阁青峰道:“传击鼓人上堂。”话音一传出去,数十百姓一轰而入,跪满大堂,高举状纸,一片唏嘘。众官兵忙将状纸收上交给阁青峰,他翻阅一番见全是告,吴啸常、吴景荣父子的,其父子十几年内害死无辜百姓近百人之多。阁青峰气的握拳咯咯,喝道:“拿吴景荣上堂对质。”吴景荣还在被窝里睡大觉,被两个官兵扯起,便拖上大堂。他一见堂中的百姓,立刻瘫倒在地。阁青峰道:“吴景荣,你可知罪?”吴景荣连忙磕头道:“小人知罪,求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阁青峰道:“你罪大恶极,早就该死了,打入死牢,明天一并斩首。”吴景荣一听斩首,当场便晕过去,被官兵拖下堂。众百姓一片欢呼,磕头拜谢后离去。此时,吴紫涵倒捆着双手走上大堂,双目含泪跪在堂中,道:“罪臣之女吴紫涵听候王爷发落。”林雪儿一见她,忙开口道:“禀王爷,吴小姐纯洁善良,有别于父兄,并未同流合污,望王爷明鉴。”阁青峰冲她一笑道:“诉状之上的确没有提到过吴紫涵,可见姑娘是清白的,吴小姐请起吧!”吴紫涵道了声“谢王爷!”起身。林雪儿忙进前给她解开绑绳。阁青峰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徐老伯,徐家的全部财产就由您来继承吧!”徐龙跪地道:“谢王爷恩赐,草民年事已高,享用不了那么多财产,请王爷把那些财物分发给贫困百姓吧!”阁青峰笑了笑道:“徐老伯心地仁善,大有侠士风度啊!本王代金州百姓在此多谢您了。”徐龙道:“王爷不要这么说,草民可担当不起啊!”阁青峰笑道:“老伯客气了,您连日来吃睡不安,身体不佳,回去休息去吧!”“谢王爷体恤,草民告退。”徐龙带着满脸慈祥的笑意走下大堂。上官梅雪含笑道:“王爷善恶分明,一心为民,真是百姓之洪福啊!”阁青峰走下案台,笑道:“上官前辈过讲了,在下也只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陆剑秋抱拳道:“王爷侠肝义胆、两袖清风,真令在下佩服佩服。”阁青峰道:“陆大侠武功超群,义薄云天,在下更为佩服啊!”“好了你们两个。”陆文芳笑道:“不要互相吹捧了,好像这个世上除了你们两个就没有好人了是的,真是恶心。”上官梅雪忙喝道:“芳儿,不得无礼。”陆文芳嘟了一下红唇,垂首不语。“哈哈哈哈”阁青峰大笑道:“陆姑娘好一副伶牙俐齿啊!在下佩服。”陆文芳一双明眸温情的看了他一眼,面现丹霞,低低的道了声“讨厌!”林雪儿看了看她含羞的样子,嫣然笑道:“今日能摆脱官府的纠缠,重获清白之身,全靠王爷鼎力相助,小女子在此多谢王爷了。”阁青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笑道:“林姑娘不必客气,大家既然是朋友了,何出此言呢!”上官梅雪道:“王爷的大恩大德,我等没齿不忘,天色将晚,我们就不打扰王爷了,就此告辞了。”阁青峰忙道:“不急不急,我还没与诸位共饮几杯呢!希望四位能赏光留下来。”陆剑秋笑道:“也好,既然王爷诚心相敬,我等岂能不识抬举,今晚在下就与王爷喝个痛快。”阁青峰含笑道:“好极了,诸位请!”“王爷请!”林雪儿拉住吴紫涵的手,六人并身走下大堂。夜幕徐徐垂落,皓月当空,淡淡的清辉之下,万物从容依旧。厅中灯火辉煌,阁青峰、陆剑秋、林雪儿、上官梅雪、陆文芳,五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厨房中,吴紫涵洒着泪水亲手做了父亲最爱吃的菜,拿了父亲常喝的酒,提了两个食盒,走进大牢。 第四十八章威武少王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死牢中一团阴暗,发霉的潮气掺和着粪便的气味,直呛鼻腔。吴啸常、吴景荣、燕达、金辉、赵琼。五人滚在一处,痛哭流涕。牢头打开牢门,点燃墙壁上的油灯离去。吴紫涵提着食盒入门,哭道:“爹、哥,我来看你们了。”吴啸常起身含泪望着女儿,道:“好孩子,他们没难为你吧!”吴紫涵呜咽道:“没有。”吴啸常抹了一把老泪道:“那就好,我们吴家总算没有绝后,你二娘和三娘呢!她们是不是哭坏了?”吴紫涵摇头道:“没有,她们两个一听说你进了大牢,就每人带了一包东西跑了。”“臭婊子,全是贱货,”吴啸常切齿道:“枉我对她们那么好,真是两个可恶的女人,常言说得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爹是罪有应得啊!只可惜害的你没爹没娘,孤苦伶仃呀!”“爹!”吴紫涵放下食盒,呼唤一声投进他的怀里,嘤嘤痛哭。吴啸常哭着道:“爹对不起你,留下你一个人可怎么活啊!唉!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几家欢乐几家悲啊!想想从前,我们全家欢聚一堂,喝酒吃肉之时,被我们迫害之人不也是在悲伤哭泣吗!好孩子,不要难过了,好好活下去……”吴紫涵拭泪道:“爹,女儿亲手做了您最爱吃的菜。”将两个食盒都打开,将菜碟一个个拿出摆在地上,亲手斟了一杯酒,跪在地上,端起送到他面前,呜咽道:“爹,女儿今生第一次为您敬酒,也是最后一次,请您干了它吧!愿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侍奉您左右。”吴啸常坐下接过酒杯,苦笑道:“好孩子,如果来生我们还做父女,爹一定会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父亲,疼爱你一生……”“嗞”干下一杯。转首道:“景荣、燕达你们都起来吃点喝点吧!过了今晚就再也吃不到、喝不着了。”燕达首先爬起,抹去泪水道:“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起来表弟,我们喝个痛快,起来,都起来。”吴景荣、金辉、赵琼相继起身。吴紫涵给每人发了一只酒杯,分别倒上酒,道:“紫涵也敬你们一杯,愿你们来生能做一个好人……”吴景荣流泪道:“好,愿我们来生能做一个好人,干杯!”五人举杯痛饮……厅中,陆剑秋五人正喝的兴起。吴紫涵捧着一坛陈年老酒入门,道:“这是我爹藏了十年的女儿红,我敬诸位一杯。”扯开坛封,为五人各倒一杯。陆剑秋端起酒杯笑道:“来,既然是吴小姐敬酒,那就都干了吧!”四人举杯同饮。林雪儿放下酒杯,微笑道:“吴小姐快坐下吧!”吴紫涵双目含泪,道:“我娘早逝,父兄这一去,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林女侠,求您收我为徒吧!”退后一步,双膝跪地。林雪儿忙道:“快起来,你想学武功我教你便是了,不用行此大礼。”扶她起身。吴紫涵凄然的笑道:“谢师父!以后我就跟在师父左右了。”林雪儿道:“不要这么叫我,我不过长你几岁,还是叫我姐姐吧!”吴紫涵道:“这怎么行呢!剑秋哥哥和文芳姐姐都叫你姑姑,我可不想比他们长一辈,还是叫师父好。”上官梅雪笑道:“雪儿,你与紫涵也算有缘,你就收下她吧!这样大家在一起也方便称呼。”陆剑秋接道:“姑姑,这么可爱善良的弟子,可是不太好找啊!您还是收下她吧!”林雪儿无奈地一笑道:“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谢师父,徒儿敬您一杯。”吴紫涵说着倒了一杯酒,单膝跪地,双手捧上。林雪儿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干,扶她起身,道:“好了,快坐下吧!”吴紫涵含笑入座,偷眼观望陆剑秋。阁青峰呵呵一笑道:“恭喜林姑娘收了个好徒弟,我也敬林姑娘一杯。”林雪儿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对不起阁兄,我酒量很小的,再喝就醉了,不能再喝了。”阁青峰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免强姑娘了,来,陆大侠,我们喝。”陆剑秋道:“请!”二人对饮一杯。酒宴完毕。阁青峰道:“今晚喝的好饱,应该出去走走,林姑娘我们去花园转转,看看夜景好吗?”林雪儿明白他是有意接近她,忙手扶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头好晕,走不了路了,文芳你不是正想四下走走吗?你与阁公子去吧!紫涵,快扶我去客房休息。”扶桌站起,摇摇欲倒。吴紫涵忙扶住她。陆文芳嫣然一笑道:“走吧!王爷大人,我陪您去走走。”阁青峰本想推辞,可见她那副娇小可爱的漂亮模样,不好拒绝,含笑起身道:“也好,难得陆姑娘有此雅兴,请吧!”陆文芳含笑看了母亲一眼,双颊微红随他出门。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梅雪姐姐,我们去睡吧!”上官梅雪含笑道:“人家约你去,你怎么让文芳去,就不怕……”林雪儿摇头笑道:“我怕什么,我对他可没有什么想法,我看文芳倒是对他满喜欢的,从打一入大堂,她就不停的在偷看人家,我成全他们有什么不好。”陆剑秋暗自得意:“雪儿爱的是我,怎么会理他呢……”上官梅雪微一叹息,笑道:“不知不觉,连芳儿都长大了,唉……”丽面上布满忧愁。陆剑秋道:“好了七娘,不要想太多了,去休息吧!”林雪儿道:“紫涵带路吧!”吴紫涵嗯了声,四人相继出门。园中百花盛开,夜风徐徐,群花点首,散发着馥郁的芳香。明月朗朗,清辉之下,水塘边沿。阁青峰、陆文芳并肩而立。二人的身影投在水面上,随着微波荡漾,形成一副神秘的情侣图。陆文芳甜美的一笑,道:“我从来没像今晚这么开心过,今晚的夜色真的好美,好让人陶醉啊!阁兄,我们切磋一下武功好吗?”阁青峰道:“你的功力恢复了吗?”陆文芳看着他,含笑道:“恢复了一点,我们只是切磋,有什么关系?”阁青峰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姑娘就不好了。”陆文芳一努小嘴儿,道:“你这么说就是我武功不如你了?不行,非比不可,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出奇的功夫,出招吧!”后退两步摆出架势。阁青峰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陆文芳抢道:“总之我们必须要比一比,否则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亮出你的兵器吧!”说着由裙下取出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剑,拔出鞘来。阁青峰见她如此刁蛮任性,无奈的笑了笑道:“那好吧!姑娘一定要比试,我也只好奉陪了,请姑娘剑下留情。”回手从腰间取下铁扇。“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小命的,看剑!”话音未落,挺剑分心便刺。阁青峰手中铁扇“唰”的展开,迎向她的剑。哪知她只是虚晃一招,身形一晃没了影子。他大吃一惊,正自寻人。“哧”的一声,一把利剑刺穿他左腋下的衣衫,吓的他几乎出了一身冷汗,还没等他转过神来,“哧”左肋衣衫被削了条大口子。陆文芳收剑停身,冷冷地道:“你的武功也太差劲了,还口出狂言,看本姑娘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怪,看剑。”身形悠然进前,“唰唰唰”一连十几剑,忙的阁青峰左躲右闪、上蹦下跳,挥扇抵挡,可是挡的便是虚招,不挡便是实招。身前身后,一连被她削出十几条口子,一套衣衫破烂不堪。有的口子露出白色内衣,有的地方肌肤暴露,甚为狼狈。阁青峰惊她身法快捷,气她刁蛮无礼,可又无可奈何。陆文芳见自己喜欢的人武功如此不济,越刺越来火,身形飘忽施展出迷踪拳,“砰”一拳击中他前胸,他被击的飞身后退丈余,“扑通”摔入水塘里。陆文芳得意的笑道:“臭小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凉爽啊!记住,以后少在本姑娘面前说大话。”阁青峰不懂水性,水塘深过丈,他一落水便身不由己,本来就累的大喘粗气,手刨脚蹬,一连呛了几口水,便晕过去了。陆文芳见他没了动静,心里咯噔一下子,急道:“喂!你该不是不会水吧!”定睛细看,见不到他的影子,忙将短剑扔在地上,纵身跳入水中。在水底摸到他,一提气“哗”的一声跳出水面,落足岸边。把他放在草地上,一按他的肚子,顺着鼻孔和嘴往出冒水。一探他鼻息没气了。大惊道:“遭了,可别这么死掉,真倒霉,这下让你捡便宜了。”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一只手捏开他的嘴,俯身四唇相接,为他做人工呼吸。一连吐气三次,他轻咳了两声醒来。陆文芳双颊绯红,忙起身道:“你没事吧!”阁青峰吐了口水,坐起看了看她,道:“还死不了,在下有生以来,只遇见一位你这么可爱的姑娘,真教在下永生难忘啊!” 第四十九章脱离苦海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文芳见他一副狼狈样,掩唇忍笑道:“怎么,心里不痛快是不是?想骂就直接骂好了,转弯抹角的多没意思。”阁青峰起身拧着条条绺绺的衣衫上的水,不冷不热的道:“姑娘说笑了,我哪敢骂你啊!我现在真是对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陆文芳虽知他话带嘲讽,但她年少气盛,总爱显耀一下自己,扑哧一笑道:“服我就好,我很高兴,以后若有机会,我免去你的拜师之礼,教你几手好功夫便是了。你等着,我去找回你那把烂铁扇子。”转身跳入水塘中。阁青峰目送她入水,摇头苦笑道:“真是刁蛮任性之极,今晚真是倒霉透顶了。”“哗啦”一声响,陆文芳纵出水面,落足他面前,抬手抹去脸上的水,伸手递上铁扇,道:“这块烂铁还你。”阁青峰接过铁扇,道:“多谢了,今晚在下真是大开眼界了,姑娘不但武功卓越,水性也是非常人所能及啊!”陆文芳拾起短剑微微一笑道:“虽然你心里在骂我,但是这番话我听来还是很高兴,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这个人为人处世,全凭一时兴致所趋,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阁青峰笑道:“我也很开心啊!因为我认识了一位天下少有的姑娘,我会终生难忘。”陆文芳看了看他,娇媚的一笑道:“怎么,生气了,心眼儿太小了吧!”阁青峰见她突然变的甚为温柔,看着她,笑了笑道:“怎么会呢!姑娘看我像小心眼儿的人吗?”陆文芳抿嘴一笑道:“我很傻,不会看人的,不管你有没有生我的气,我都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了,我一时鲁莽行事,请王爷恕罪!”阁青峰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可笑又可爱,不禁仰面一阵大笑,道:“姑娘有什么错,是我武功不及罢了,另外我叮嘱一下,以后不要再叫我王爷,还是随便一点好。”陆文芳美美的一笑道:“你不怪我就好,告诉我,你为什么而笑?要说实话。”阁青峰笑道:“姑娘的样子甚是可爱,引我发笑。”陆文芳双颊微红,芳心砰然而动,努唇道:“你不说实话,不理你了。”转身跑出花园的月洞门。阁青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摇头笑了笑,走出花园。午夜,整个府中静悄悄的。突然有人高喊:“有贼!有贼啊……”林雪儿从梦中惊醒,猛地由床上坐起,抓起床头的长剑,飞飘出门,跃上房顶。只见府衙那边有灯火,并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她足尖一弹悠然飞起,月光下犹如一只平空飞翔的白鹤,直射向府衙院内。紧接着,上官梅雪与陆剑秋也相继出门。府衙后门前,十几个守夜的官兵围攻一个黑衣蒙面人。黑衣人武功不凡,手中长剑连削带刺,一连伤了四五人,转身便跑。“哪里走!”陆剑秋大喊一声,飞身自他头上越过,拦住去路。黑衣人并不搭话,挥剑便刺。陆剑秋闪身让过剑尖,出手疾抓他手腕。黑衣人冷哼一声,右臂疾缩,一翻腕子长剑削向他右肋。陆剑秋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动作不够快捷,纵身躲闪险些被他伤到双脚,在空中一个急翻身,出掌拍向他头部。黑衣人一招落空,身形顺势前扑,闪开他一掌,拔足奔向府院东墙。一旁观战的林雪儿见他要逃,身形悠然而起,由他头顶越过,落足墙头顶。道:“站住,你跑不掉了。”黑衣人怎肯站住,纵身出剑便刺。林雪儿尽可能以最低的功力向他前胸拍出一掌。“砰”黑衣人一声痛叫,飞摔出数丈远,正巧落身刚刚赶来的阁青峰、陆文芳、吴紫涵近前。他突地挺身而起,一把抓住吴紫涵的胸衣,将她扯到身前,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喝道:“闪开、闪开,不然我杀了她,闪开……”吴紫涵吓的粉面变色,一动也不敢动。“不要伤害她,我们放你走。”林雪儿飘身落足院中,急道:“大家都闪开,快闪开。”此时众人才看清,黑衣人腰间插着一把用黄绸包裹的长剑,正是阁青峰带来的“玉龙宝剑”。阁青峰一见祖传之宝落入贼手,心中甚为焦急,但为了吴紫涵的安全,又不敢进前去抢,无奈只好随众人退开。黑衣人强忍着伤痛,挟持吴紫涵退到屋檐下,搂住她的腰身纵身上房,道:“阁青峰,想要回此剑,就去找碧霞圣母吧!”猛地将吴紫涵举起投向林雪儿,飞身便逃。吴紫涵一声惊叫便晕过去,林雪儿飞身将她接住,双足着地连声呼唤。阁青峰急道:“快追,那贼子偷走了‘玉龙宝剑’。”纵身上房便追,陆剑秋、上官梅雪随后跟上。夜色茫茫,城中又方便躲避,那黑衣人几个起落便失去踪影。上官梅雪一身神奇的功夫,连三成也没有恢复,根本帮不上忙。三人在大街上停足,陆剑秋道:“臭贼跑的还真快。”上官梅雪道:“是我们的武功没有恢复,动作太慢了,不然他如何能跑得了。”阁青峰道:“都是我太大意了,没有随身携带‘玉龙宝剑’,让贼子轻易得手,嗳!对了,两位可知那贼子所说的‘碧霞圣母’是什么人?”上官梅雪道:“她是彩龙帮的帮主,我听彩龙帮的小贼提起过这个称呼。”陆剑秋道:“不错,我也听说过,找她要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阁青峰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群武林败类,实在可恨之极,我也曾与他们的帮徒交过手,唉!‘玉龙宝剑’是我祖传之物,今晚落入贼人之手,让我如何向父皇交代啊!”陆剑秋道:“阁兄不必担忧,我们迟早会找到彩龙帮的总坛,到时候一定替阁兄找回宝剑。”阁青峰道:“彩龙帮是武林公敌,在下也有匹夫之责,看来真的要与他们好好斗一斗了。走吧!我们回去吧!今晚是找不回玉龙宝剑了。”三人并肩走回府衙。房中烛火摇曳,吴紫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林雪儿、陆文芳守在床前。陆文芳道:“她怎么这么久还不醒?那个贼也没有伤到她啊!”林雪儿道:“看来她是真的吓坏了,我还是助她醒过来吧!”伸手握住吴紫涵的手掌,以雄厚的混元真气,激活她的恐惧紧缩的神经,使其放松。片刻,吴紫涵惊叫着醒来,呼了声“师父。”起身投进林雪儿的怀里“嘤嘤”哭出。林雪儿搂住她,微笑道:“别怕,没事了。”陆文芳笑道:“还是姑姑有办法,没事了,我该去睡觉了。”含笑出门。林雪儿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以后跟随我闯荡江湖,这等事情是少不了的,慢慢的历练吧!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位,仗剑诛邪的侠女的。”吴紫涵止住哭声,抬起头道:“师父,我要练多久才能象你一样厉害。”林雪儿微笑道:“我的武功不完全是自己练得,你不能与我作比较,以你的悟性,苦练三五年,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好好睡一觉吧!我回房去了。”“嗯!师傅明天见。”林雪儿含笑出门。次日,午时三刻,吴啸常、燕达五人被斩首示众,林雪儿、陆剑秋等人帮助吴紫涵将其父兄安葬。阁青峰以找回玉龙宝剑为由,随同林雪儿、陆剑秋、上官梅雪、陆文芳、吴紫涵一同离开金州北上。客栈中,陆惠敏一个人在房里焦急的徘徊。忽听有人敲门,忙将房门打开。春兰与柳飘飘入门。春兰道:“惠敏妹妹,你娘她们还没有回来吗?”陆惠敏看着柳飘飘,道:“还没有,这位姐姐是谁?”春兰笑道:“她就是我和师傅正在找的飘飘。”陆惠敏含笑握住她的手,道:“飘飘姐姐你好漂亮啊!”柳飘飘微笑道:“妹妹也很漂亮啊!今年几岁?”“我十四岁。”陆惠敏笑道:“姐姐快请坐。”拉她坐在桌旁,接道:“春兰姐姐在哪里找见你的?”春兰笑道:“我来说吧!飘飘被恶人捉了,卖到了青楼里,我出去找你的两个哥哥,恰巧听到飘飘的歌声,于是我便潜进青楼把她救了出来。”陆惠敏粉颊上浮现一抹同情之色,道:“飘飘姐姐,这段日子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柳飘飘悠然一阵心酸,凄然一笑道:“幸好玉香阁的二少爷还不是很坏,近两个月来,他对我百依百顺,日子过的还好。”春兰见她表情忧楚,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含笑道:“好了,过去的伤心事,我们就不要提了,飘飘,等一会儿师父回来,你见面就磕头跪拜,她是你心上人的母亲,只要她喜欢你,等见了陆剑秋,一定会为你出气的。”柳飘飘双颊绯红,低下头道:“春兰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拜师跟他又没有关系。”春兰掩唇一笑道:“好了,我不说了,看把你羞得,嗳!对了惠敏妹妹,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我在青楼里看见他们了。”“啊!他们去那里做什么?”陆惠敏双颊红晕飘忽,羞怯地道。春兰有些气愤地道:“还能干什么好事,两个混蛋小子去找姑娘了,还打死了人呢。”“出了什么事?”许秀芳与司马玉娟入门急问。春兰道:“剑锋、剑龙惹祸了,他们在青楼里打死了人。” 第五十章脱离苦海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许秀芳气的面色发青,道:“真是造孽啊!这两个小子怎么如此混账。”司马玉娟道:“怪不得到处都是官兵,原来是在抓他们两个,这两个混小子,怎么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可恶。”许秀芳道:“不行,我得去府衙打听一下,要是他们被官府捉住,我可怎么向他们的娘交代啊!”司马玉娟道:“那好你去吧!小心点,如果他们被活捉,不要单独行动,回来告诉我。”“嗯!”许秀芳匆忙出门。春兰含笑道:“师父,你看我找到谁了?”司马玉娟转身看着柳飘飘的脸颊,笑道:“太像你娘了,你就是飘飘吧!”柳飘飘进前双膝跪地,道:“飘飘拜见师傅。”“好孩子,快起来。”司马玉娟扶起她道:“为师和你师姐在杭州找了你半个月了,今日总算找到了你,这些日子你身在何处?”春兰道:“回师父,师妹一个人来到杭州,遇见了‘戏情娘子’白娜,她捉了师妹把她卖到了青楼里,师妹忍辱偷生,以歌舞为业,才度过这些日子的。”司马玉娟叹息道:“可怜的姑娘,都是剑秋害了你,为师一定会让你恢复武功,让剑秋向你赔礼道歉。”柳飘飘心里又酸又甜,双目含泪道:“多谢师父,救剑秋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怪他的,师父不要责怪他。”司马玉娟笑道:“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他说好话,真是个傻姑娘。明天我就带你们姐妹俩回莲花宫,快一年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柳飘飘甜甜的一笑道:“师父,您请坐。”司马玉娟道:“好,你们三个也坐吧!”三姐妹围坐桌旁。陆惠敏道:“也不知道两个哥哥会不会被官兵捉到,我好担心他们。”春兰道:“妹妹放心吧!那两个混小子一肚子坏主意,不会有事的,即使真的被官兵抓进大牢,有我师父在此,救他们出来还不容易吗?”陆惠敏点头笑道:“那倒是,那两个坏小子,平时竟欺负我,我才不为他们担心呢!”此时,一阵脚步声临门,许秀芳入门。司马玉娟忙问:“秀芳妹妹,有那两个小子的消息吗?”许秀芳吐了口怨气道:“官兵没有抓到他们,听说是被一位高人给救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司马玉娟道:“没被官兵抓住就好,他们两个也不小了,在江湖上也能照顾自己了,妹妹就不要为他们担心了。”许秀芳道:“这下好了,六个孩子被我看管的只剩下一个了,姐妹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的。”司马玉娟微笑道:“你一个人哪里管的了这群孩子,由他们去吧!他们都是金箫大侠的儿女,总是要闯荡江湖的,他们自己的路,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唉!不让他们去走,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他们了,明天我就回飞鹰山庄看看姐妹们回去没有,娟姐,你们呢!”司马玉娟道:“我明天先回莲花宫一趟,把我的两个徒弟送回去,然后就去飞鹰山庄找你们,我们一起想办法去找啸天哥。”许秀芳点头道:“这样也好,姐妹们再聚到一起就不要再分开了,一起想办法对付彩龙帮,救出大哥。”司马玉娟点了点头,看着柳飘飘,道:“飘飘,给芳姨见礼。”柳飘飘躬身施礼,道:“飘飘见过芳姨。”许秀芳笑道:“免礼,这位就是娟姐在找的姑娘吧!”司马玉娟道:“不错,总算了去一桩心愿。”许秀芳道:“她真的很像婉儿姐姐,要是婉儿姐姐见到她,一定开心的不得了。”柳飘飘此时对自己的身世已不在疑惑,含笑道:“我娘她在哪里?我真的好想见她。”许秀芳道:“她也在江湖上奔走,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们母女相见,恐怕还要等些时日,好好去莲花宫练功吧!你娘要是回了飞鹰山庄,我会告诉她你在莲花宫的。”柳飘飘道:“谢谢芳姨。”司马玉娟道:“好了,夜深了,明天还得赶路,就早些睡吧!春兰,你与师妹睡一间房。”春兰嗯了声,道:“飘飘,跟我来吧!”二女携手出门,走进隔壁一间客房。春兰点燃桌上的蜡烛,道:“早些睡吧!你一定很累了吧!”柳飘飘道:“我还不想睡,我们聊聊吧!”春兰笑道:“好啊!很久不见了,我也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姐妹俩对坐桌旁,柳飘飘道:“你说,师傅那么年轻,是陆剑秋的母亲吗?我总觉得不像。”春兰道:“当然是了,师父武功天下第一,内功深厚,依旧保留着十八九岁时的容颜,其实她已经三十六岁了,我们将来要像师父一样该多好啊!”柳飘飘嘟唇道:“姐姐也许能赶上师父,我就很难说了。”春兰道:“你别担心,我落不下你的,师傅说你原来的功力能恢复,就一定没问题的。”柳飘飘嫣然笑道:“我也相信师父,唉!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做梦也没想到,武功天下第一的‘玉笛仙子’会成为我们的师傅,我真的好开心啊!”春兰笑道:“拜了师就这么开心,要是成为婆母,岂不是更开心吗?”柳飘飘温馨的一笑道:“不管成为什么,反正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你难道就不开心吗?”春兰双颊红晕飘忽,含羞的一笑道:“飘飘,说心里话,你的心里真的心甘情愿与我共守一夫?就没有那么一点点酸酸的味儿道?”柳飘飘摇头笑道:“没有,一点都没有,仿佛我与姐姐就是一个人,我的任何东西都想与姐姐共同拥有,莫非姐姐心里会发酸吗?”春兰笑道:“我发什么酸啊!是你先喜欢那个臭小子的,不说了、不说了,被人听见羞死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爹也变成你娘了。”柳飘飘咯咯一笑道:“你说什么啊!我爹怎么会变成我娘呢?”春兰道:“教主她练阴功已经彻底变成女人了,连声音也变了,她真的好漂亮迷人,今天我遇见她,她是在找你。”柳飘飘道:“爹本来就是个怪人,变成女人倒也不奇怪,他真的在找我吗?”春兰道:“当然了,她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里,真不知道你们将来见面时,是叫他爹,还是叫他娘。”柳飘飘笑道:“当然是叫爹了,他又没有生我怎么能叫娘呢!”春兰掩唇咯咯笑道:“真是好笑,要是走在街上,你叫他一声爹,一定会吓坏人的。”柳飘飘柔美的一笑道:“人世间真是多奇妙啊!昨晚的此时,我还在青楼里抚琴流泪呢!今晚却就恢复自由之身,与你欢声笑语,真的像一场梦一样。”春兰双手扶腮,看着烛火,意味深长地道:“人生本就如梦,但愿我们的梦能够成真吧……”白日斜照,清风飒然。长江如一条银带子,银光闪烁,不见头尾的伸展在天地之间。两岸青山相应投影,偏偏渔舟,形同山水美景中的美妙点缀,一眼望去,令人陶然。长江南岸,犁头村渡口,停泊着一只船。船上一个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端坐船尾,手捧一杆短杆旱烟袋,“吧嗒吧嗒”有节奏的吐着烟圈儿。双目望着江水,良久不曾眨动一下。身后的船板上扣着一顶大斗笠,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阵脚步声传自古道,他听的真切,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左手五根手指分别动了一下,清楚地判断出来者五人。三男二女来到江边,却是玉娇梅、东方冰儿、巴特尔与两个兄弟。玉娇梅中毒以两月有余,迟迟不能彻底清毒,折磨的她已经削瘦了许多,容颜分外憔悴。“终于到长江了。”巴特尔有些兴奋地道:“过了长江再走三十里,就是广济禅寺了,我的兄弟要是从大漠返回,必在寺中相候。”东方冰儿微笑道:“总算有盼了,你们这些人啊!看看把我的娇梅姐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看了都教人心疼……”“冰儿妹妹,你不要说了。”玉娇梅拦道:“我心甘情愿受此折磨,怨不得旁人,这都是我今生欠众位兄弟的,即使是死去也绝无怨言。”巴特尔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很是心痛,愧疚惜怜的一笑,道:“娇梅,不要这么说,我很快就会为你解毒的。”转身对船上的中年汉子,道:“船家,我们要过江,快把船再靠岸些。”中年汉子头也不回,便道:“等一下吧!还有两个人呢!”五人回头望了一眼,古道苍茫,并未见到一人。巴特尔又道:“哪里有人?可否先渡我们过去?”中年汉子道:“要是着急就找别的船去,我在等人。”五人左右观望并没有别的船只,巴特尔还要说话。玉娇梅首先道:“算了,还是等一下吧!”巴特尔吐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坐下等。”五人在江边坐下,观望两岸的美景。 第五十一章美女无情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古道上果然传来脚步声。中年汉子左手两根手指动了一下,脸上浮现几许笑容,由腰间取下旱烟荷包,将烟袋锅装满,吧嗒吧嗒的抽燃,喷吐着浓雾是的烟圈。玉娇梅五人起身望去,只见古道上相依着走来一对男女,男的温儒清秀,相貌不凡。女的千姿百态,倾国倾城。二人亲亲蜜蜜地走来,满面欢愉的笑颜。一看就知是蜜月中的新婚夫妇。玉娇梅、东方冰儿见此二人,想到不知生死的夫君,胸中好生嫉妒、好生不快。此时,那中年汉子嘴里叼着烟袋,将船靠岸。巴特尔道:“我们上船吧!”东方冰儿首先扶玉娇梅上船坐进船舱里,巴特尔与两个兄弟随后上船。那对夫妇进前。女的柔声道:“船家大叔,我们可以同乘吗?”巴特尔首先开口道:“我们就是在等你们,快上船吧!”那新媳妇呆了一下,刚要问话。其丈夫道:“净怡,我们上船吧!人家在等着我们呢!”轩辕净怡微微一笑道:“好吧!小心点,船不稳。”扶他上船坐在船头。那中年汉子面带几丝得意的笑容,开始摇橹,嘴里依旧叼着那旱烟袋。小船缓缓飘向江心。轩辕净怡与李爱相依在船头,眼见小舟行到江心逐渐缓慢。那中年汉子,蹲下身子做了一个动作,一头载入江水中。轩辕净怡霍地起身,见船尾冒起缕缕青烟,还有嗤嗤的响声。惊道:“有火药。”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将船尾那顶斗笠连同下面的火药包一并打落水中,随即她飘身于水面之上,双臂一震,仰天一声长啸,整条船哗的飞起两丈余高起飘向对岸。“砰”一声巨响,江水中炸起数丈高的水浪。强大的气流,将轩辕净怡冲的摔入江水之中。小船被她的功力送到岸边平稳的落地。这一连串的事,只在眨眼之间。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满面惊愕,如痴如呆。“净怡……”李爱首先回转过神来,起身跳下船,立身江边大喊:“净怡……净怡。”玉娇梅、东方冰儿、五人相继跳下船。五人清楚地明白,这条命是被那新媳妇救得。举目望去,滔滔江水之中,不见一丝人影。众人一片木然。李爱奔跑向下游,拼命地呼喊。玉娇梅突道:“我们跟上他,他会轻生的。”五人匆忙随后追去。李爱奔了一里多路,前方奇峰夹岸,再无去路。他不禁趴伏在江边,呜呜痛哭。突地大喊一声“净怡”纵身跳向江中。“不要……”东方冰儿急喊一声,身形电闪进前,一把抓住他的衫角,将他拉回摔在岸边。巴特尔进前将他按住,道:“兄台,你妻子可能还活着,你不能想不开啊!”李爱痛苦的哭道:“她已经死了,被江水冲走了,放开我,让我去找她,放开我……”他拼命地挣扎喊叫。蓦地,哗啦一声,轩辕净怡拎着那中年汉子纵出水面,“扑通”将那汉子抛在地上,急道:“相公,你怎么了?”李爱惊喜万分,起身进前将她抱住,又哭又笑的道:“净怡,你没死,你还活着,太好了。”轩辕净怡优美的一笑,道:“我只是受了一点内伤,怎么会死掉呢!看你,一个大男人,哭的这般模样,也不怕被人笑话。”李爱笑道:“只要你还活着,我什么也不怕,净怡,从今天开始,你教我武功吧!我不想做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了,好不好?”轩辕净怡笑道:“学武功很辛苦的,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李爱坚决的道:“没关系,只要有娘子在身边,再苦我也不怕。”轩辕净怡点头道:“那好吧!我教你便是了。”李爱笑道:“这就对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总是让娘子保护呢!”轩辕净怡道:“想练到能保护我的境界,可是不容易的,慢慢来吧!”“嗯!”玉娇梅五人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二人,此时进前齐抱拳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轩辕净怡嫣然一笑,道:“诸位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东方冰儿含笑道:“夫人武功奇特高深,江湖上闻所未闻,今日令我等大开眼界了,请问夫人尊姓大名?”轩辕净怡微笑道:“江湖上并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不说也罢。”转身走近那被他点了穴的中年汉子,弹指解开他的穴道,道:“起来说话。”中年汉子慌忙起身,恐惧地道:“你想怎样折磨我,我不会怕你的。”轩辕净怡摇头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来杀我们的,我就会放了你。”“此话当真?”中年汉子疑惑的道。轩辕净怡道:“当然,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从不会言而无信。”“那好,我说……”中年汉子刚要道出实情,岸上林中突地飞来一只冷箭,“噗”射穿他的胸膛。“哪里逃。”轩辕净怡怒道一句,身形电闪于空中,双臂一振大喊一声“九州雷鸣”一股强大的天罡真气,排山倒海般的冲向那小树林。刹那间,“噼噼啪啪嘁哩喀喳”一阵乱响,树折枝碎一大片。轩辕净怡身如雄鹰捕食,扑入碎木之间,伸手揪出一个黑衣汉子,飞身返回。玉娇梅惊愕地道:“好厉害的武功,陆大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啊!”“扑通”轩辕净怡将黑衣汉子抛在地上,怒道:“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在我眼前杀人还想逃。”黑衣汉子忙跪起叩头道:“夫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轩辕净怡语气缓和的道:“这么说,是李耀扬派你们来的了?”“正是,他用我的妻儿老小的性命相逼,小的不敢不从啊!请夫人明鉴,绕了小的这条狗命吧!”轩辕净怡吐了口怨气,道:“李耀扬一心反叛,这怪不得你们,你走吧!”“多谢夫人。”黑衣汉子起身匆忙离去。李爱道:“净怡,就这么放了他,他还会想办法害你的。”轩辕净怡道:“杀了他也只不过多一个枉死的冤魂,于事无补,罪魁祸首是李耀扬,不除掉他,祸端无穷。看来,他要公开向我们宣战了,我要抓紧时间练‘神州九决’才行,相公我们走吧!”“嗯!”夫妻俩并身走向古道。五人望着夫妻俩去远。玉娇梅道:“看来,江湖上除了幽灵教与彩龙帮,还有另一个强大的组织不为人知啊!”东方冰儿道:“她的武功应该与陆大哥不差上下,她还怕不是那个李耀扬的对手,那个李耀扬岂不是很可怕?”玉娇梅道:“是啊!听他们所言,李耀扬并非善类,可能会给武林带来浩劫啊!”巴特尔道:“这般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要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有如此功夫,真是是江湖大劫啊!”玉娇梅道:“幸好,这位叫净怡的女子与李耀扬是死对头,也许她能克制住他,为武林免去一场劫难。”巴特尔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先不要想它了,我们该赶路了,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到广济禅寺了。”东方冰儿道:“是啊!娇梅姐我们走吧!”巴特尔道:“娇梅妹子,我来背你吧!”玉娇梅摇头笑道:“不用,我还能走,快走吧!”强打精神举步前行。巴特尔无奈只好紧随在后。东方冰儿与另外两个汉子也相继跟上。夕阳西下,暮色逐渐笼罩四野。山半腰处,绿树红墙,广济禅寺遥遥在目。玉娇梅足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娇喘成一团。巴特尔忙将她扶起,道:“我背你吧!你不要硬撑了。”强行将她的手臂搭在肩上,将她背起。玉娇梅心中无限感激,伏在他的背上,暗自忍耐着胸中的痛苦,昏昏睡去。五人走上崎岖的山路,月上树梢之时,终于来到了寺门前。一个汉子进身叩门。少时,一个小沙弥打开四门探头看了看五人,道:“几位施主,是想借宿吧!”巴特尔道:“是的,我们要在贵寺等人,烦劳小师傅行个方便。”小沙弥打开寺门道:“你们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快请进吧!”“来了,太好了,谢谢!”巴特尔说着背着玉娇梅大踏步入门。小沙弥头前引路,直奔后院客舍。一间客舍中亮着烛光,小沙弥进前敲门道:“几位位施主,你们等的人来了。”房门打开,走出八个汉子,喜道:“大哥,你们来了,快进屋吧!”巴特尔笑道:“兄弟们好样的,回来的还真快。”疾步入室将玉娇梅放在床上,道:“解药带回来了吗?”“带回来了,足够救一百个人的了。”巴特尔道:“那好,我们快去煎药。”众汉子应了声相继出门。东方冰儿坐在床边,见玉娇梅昏睡着了。为她正了正身子,道:“姐姐终于熬过来了,看来你的所作所为是对的,真的彻底的感化了他们,了结了纠缠十六年的恩怨,细想起来,姐姐真的好伟大。” 第五十二章美女无情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咳咳咳”玉娇梅一阵急咳醒来。东方冰儿含笑道:“娇梅姐你醒了。”玉娇梅左右看了看,道:“这里是广济禅寺吗?”“是的,这下好了,回大漠找解药的兄弟们回来了,你明天就没事了。”“这么快。”玉娇梅凄苦的笑道:“看来我还真不该死,咳咳咳,噗!”起身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东方冰儿忙扶她坐起,以手帕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道:“再忍一忍,解药很快就会好的。”玉娇梅有气无力地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药好了。”巴特尔端着汤药碗匆忙入室,道:“娇梅,快喝下吧!”东方冰儿道:“让我喂她喝吧!”接过药碗,吹了吹,送到玉娇梅唇边,她蹙着眉将药喝下。巴特尔笑道:“总算还及时,不过,你中毒日子太久了,要调服三日才可痊愈。”玉娇梅道:“还要喝,好苦啊!”东方冰儿扶她躺下,道:“良药苦口吗!毒药你都敢吃,解药又有什么可怕的。”巴特尔道:“好了娇梅,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玉娇梅道:“巴特尔兄,代我谢谢兄弟们,是我让大家辛苦了。”巴特尔道:“不要这么说,这都是兄弟们应该做的,好好休息吧!”含笑出门。三日后,玉娇梅已经完全康复,众人辞别广济禅寺,行到山下。玉娇梅微笑道:“兄弟们,这些日子是我让大家辛苦了,现在我没事了,你们也该回家去了,你们的父母妻儿还在盼着你们回去呢!兄弟们后会有期了。”众人齐道:“后会有期!”巴特尔看着她,满面伤感之情,道:“娇梅,多保重,但愿我们还有相见之日。”玉娇梅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凄然一笑道:“你也一样,多多保重,不要让自己承受那些不值得的痛苦,尽快忘记她吧!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巴特尔道了一句,感觉眼中欲泪,掉头便走。几经回首,玉娇梅与东方冰儿已消失在林木之间。空捧相思愁肠,洒下一路忧伤,返回茫茫大漠……青山秀峰之下,清泉瀑涌,凹处成潭,碧波映照山野云天。两岸古木苍生,绿草红花,蝶雀飞舞。暖风习习,芳香荡荡。潭水中一娇艳女子,赤裸着玉白细嫩之躯,在戏水高歌:“刀剑啸,威武在今朝,腥风血雨肝胆相照论英豪……”她双手戏水,打着节拍,胸前一对丰乳在水中时隐时现,溅起重重浪花。满是欢笑的迷人脸颊,充满青春气息的诱人体魄,无一不令男人倾倒,令女人艳羡。她正自戏水欢唱,由林中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个灰衣老人,刚好到潭边,“扑通”倒在草丛中不再动了。歌声停止,水中的丽人怒视着他,过了片刻,好像才想到自己是个女人,忙低下身子,将胸前一对双峰隐于水中,不由得红了双颊。她在水中隐藏了一会儿,见那灰衣老人还是一动不动,她转身冲三丈外,岸边的衣衫一抓,衣衫飘飞入她的手中,她身形悠然纵起数丈高,在空中一转身子,便将衣衫穿好。飘落岸上,双足恰好落入靴中。她将衣衫整理好,走近那灰衣老人,蹲下身子轻唤道:“老伯,你怎么了?老伯……”叫了数声他依旧没有动一下,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感觉还有气息,仔细一看他的面目,觉得有些面熟,稍呆了一下,含笑道:“是林玉华?是他,一定是他,十八年没见,竟然老成这般模样!”扶他坐起,握住他的手,缓缓的以内力激活他的五脏,为他疗伤。少时,他便身子一颤醒来。彩衣丽人柔美的一笑道:“你醒了,还认识我吗?”林玉华起身呆呆的看着她,觉得面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敲着头部奋力去想。彩衣丽人含笑道:“如果我换上男装,你可能会想起的。”“恩公!你是恩公。”林玉华兴奋地道:“十八年前救我性命的恩公柳涛?”柳无情美美的一笑道:“是我,你的记性还不错。”林玉华笑道:“我到死也不会忘记恩公的,只是我不明白,恩公怎么变成姑娘了?难道十八年前,恩公是女扮男装?”柳无情依旧笑道:“不错,十八年前我救你时,的确是女扮男装。”林玉华笑道:“我真是个混蛋,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恩公是个男人,我真是有眼无珠啊!”柳无情抿嘴一笑道:“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关系,你记得我就好了,这么多年了,你可找到你的妻子和女儿?”林玉华面现忧苦,长叹一声道:“十八年了,忧愁依旧啊!两个月前我好不容易得到一点小女的消息,奔波至此,也没有找到,十天前还与几个小贼动手受了内伤,至今未愈,幸好又遇见了恩公,才保住这条老命啊!”柳无情道:“你的命也真够苦的,苦寻亲人十八年未能如愿,其实人生就像一场梦,你又何必太看重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应该放开心胸,好好品味一下短暂的人生才对。”林玉华闻听此言,胸中豁然开朗,呵呵一笑道:“恩公说的有道理,我们还像十八年前一样,把酒高歌如何?”柳无情灿烂的一笑,道:“好啊!我们找个有酒的地方,嗳!记住,不要再叫我恩公,就叫我柳涛好了。”林玉华笑道:“我怎么能直呼恩公的名讳,我还是称你柳姑娘好了。”柳无情咯咯一阵轻笑,道:“随便你了,我们走吧!”林玉华笑道:“柳姑娘实在豪爽,请!”残阳如血,大地万物一派金黄。景德镇南湖边望月楼上,八仙桌旁,柳无情与林玉华对坐畅饮,高歌“烟雨江湖”,一曲唱罢,彼此相对大笑,林玉华举杯道:“痛快!真是痛快!柳姑娘,我再敬你一杯。”柳无情笑道:“林兄请!”二人举杯干下。林玉华道:“柳姑娘这首歌辞写得好啊!自从两个月前在船上,被那两个小姑娘勾起兴致,这些日子来几乎每天都唱,真是人生如梦,烟雨迷离啊!”柳无情道:“这首歌,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唱了,嗳!对了,你刚才说在船上听两位姑娘唱过,可知她们姓甚名谁?”“她们是两姐妹,姐姐叫春兰,妹妹叫飘飘。”“哦!是她们!”柳无情惊讶地道:“她们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听说是一位姓周的姑娘,临死前送给她们的歌谱和一只琵琶。”“是周若梅!”柳无情突地站起道:“一定是她,当今世上只有你我她三人,会唱此曲。”说到此走到窗前,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一抹幽怨之光闪耀在深潭似的眸子深处,呢喃自语:“若梅,我对不起你呀!真的对不起……”林玉华见她如此神情,心中疑惑,望着她问道:“不知那位周若梅姑娘与柳姑娘有何渊源?”柳无情幽幽的吐了口气,道:“不瞒林兄,周若梅曾经是我的红颜知己,二十年前我们在青楼相识,一见如故,我替她赎了身,相亲相爱一年多,因我一心想做大事,狠心离开了她。二十年来我性情大变,竟然把她忘的一干二净,若不是林兄提起她,我恐怕永远也不会想起她。我真是该死,我毁了她一生啊!”语毕,捧起桌上的半坛酒一口气喝光。林玉华听的稀里糊涂,不明白两个女人怎么会在青楼相识,又怎么相亲相爱。直目瞪眼的看着她。柳无情将酒坛子抛出窗外,仰面一阵凄切的大笑,道:“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她,你永远都不回明白的。”坐回竹椅,喝醉了似的轻靠着,微微闭上双眸,表情甚是幽怨。林玉华道:“柳姑娘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客栈吧!”柳无情摇头道:“我没事,林兄你先回客栈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林玉华起身道:“那好,我先回客栈去。”转身欲走,见楼梯口走上一个魁梧的秃头大汉,手里拎着一把半扇门宽的大环刀,却是那山寨的贼首铁亮头。林玉华忙喝道:“站住,干什么的?”铁亮头一瞪眼,怒道:“老家伙,不想死就滚远一点,否则老子一刀砍下你的脑袋,快滚!”林玉华冷笑一声道:“死秃子,好大的口气,老夫看该滚的人是你才对。”铁亮头大嘴一撇,道:“看你那把骨头,老子这把刀放在你身上也能把你压死,快滚吧!别逞英雄了,老子要与这小娘子快活,别坏了老子的好心情。”林玉华大怒,道:“大胆狂徒,找死!”运功就要出招。柳无情突道:“林兄让他过来好了。”林玉华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铁亮头冷哼一声,道:“老家伙,多管闲事。”大摇大摆走到柳无情面前,嘿嘿一笑,道:“小娘子,是不是想男人了?”柳无情现出一副千娇百媚之态,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娇柔地道:“男人,你也算男人吗?壮的像头牛一样,压也被你压死了。”铁亮头全身骨头酥软,把大刀放在桌上,就要抱她。柳无情将他推开,伸手拿起他那把刀,道:“哎呦!好重啊!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左手食指按在锋利的刀刃轻轻一抹,刀刃立刻席卷向一侧。接着一根手指,在刀面上,“噗噗噗”连穿了七八个指孔,笑道:“壮如牛的兄台,你真是高明,豆腐干你都能做成刀,实在令人佩服啊!”铁亮头惊得目瞪口呆,直挺挺的站在她身边,如同死人一般。连一旁的林玉华也惊得傻目瞪眼。 第五十三章血色江湖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无情看了一眼铁亮头的呆像,掩唇一阵轻笑,突地向她吹出一口气,铁亮头一声大叫,忽地由楼窗口猛摔出去,“扑通”坠落湖中。“大哥,大哥……”楼下七八个壮汉呼喊着相继下水去捞他。柳无情仰面又是一阵大笑,扔掉铁亮头的大刀,搬起另一坛酒,咕咚咕咚,一口气饮尽。林玉华进前笑道:“柳姑娘身怀绝技,今日真令老夫大开眼界啊!”柳无情似乎喝醉了,摇摇晃晃地走近他,身体一歪投进他的怀里,吐字不清地道:“我们是老相识了,你还吹捧我做什么?林兄,我好喜欢你呀!”抬手搂住她的脖子,醉眼朦胧,笑咪咪的看着他。林玉华十八年没接触过女人了,像她这般绝色的佳人,连看也没看过几个。被她如此一搂抱,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双臂情不自禁的搂住她,声音有些低颤的道:“柳姑娘,你醉了。”柳无情柔美的一笑,道:“我没有醉,林兄,我好想……”仰头送上红唇。林玉华几乎全身骨头都酥软了,被她拦腰一抱放到在地上,眼见四唇即将挨在一处。柳无情抬手点了他的昏睡穴,他立刻昏昏睡去。柳无情含笑伏在他的胸上,低声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委屈你了,睡一会儿吧!这么大年纪了,接触女人还心跳的这么厉害,真是个痴情人,对不起了林兄,我狠心杀掉以前的我,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所以我的身子是不能给你的,将来有一天,我会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我爱的人,千万不要吃醋吆!”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闯入她的耳中,接着有人道:“放箭!”乱箭如雨点般“嗖嗖嗖”射上楼来,分别射在窗木上、柱子上、地板上。柳无情抱着林玉华滚到矮墙根下,确保他不会被乱箭伤到,冷哼一声飞射出窗口,伸手一把楼檐,如同掠檐飞燕一般,置身楼顶。此时已经暮色苍茫,楼下七八百名蓝衣汉子,刀明剑晃,将望月楼团团围住。为首一人三十多岁,身体瘦高,面目俊白,而杀气逼人,手提长剑,怒视楼顶,喝道:“射死那个人妖。”数百支箭如同一张大网罩向柳无情全身,她嫣然一笑,运功双掌成太极式上下旋转,强猛的真气在她周身形成一面气网,须臾间,数百支箭被她的真气尽数兜住,犹如一条长龙随着她的双掌的动作盘旋在空中。楼下众汉子惊得目瞪口呆,为首的汉子面色惊变,急道:“快向后散开,散开!”众汉子也以为柳无情会把箭反射而回,慌忙后退散开。柳无情见状微微一笑,暗加功力,将箭龙投向湖水中。仰面一阵大笑道:“不要怕,你们都是我幽灵圣教的教徒,我怎么会伤害你们?”为首的汉子怒道:“你这人妖,少装仁慈了,兄弟们不要上他的当,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怎么会放过你们,大家齐心合力杀了他。”柳无情笑道:“海风,我早就怀疑你会造反,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说到此,仰天一阵长啸,声震天地。楼下众汉子连忙捂住耳朵,待她啸声停止。只听北方一阵轰轰的脚步声传来,很快现身千余个白衣人,分成两路将海风的七八百人围住,剑拔弩张。海风左右观望,惊慌失色,切齿道:“死人妖,原来你早有防备。”柳无情美艳的一笑,道:“你造反这么大的事,我若不知,还做什么一教之主啊!”海风冷森森的一笑,道:“很好,算你高明,你这人妖,海某今日与你同归于尽,杀!”话音未落,他腾身扑向楼顶。楼下两千余众立刻展开混战,杀声震天。柳无情见海风扑来,动也没动一下,没有任何迎战的姿态,含笑道:“海风,你不是我的对手。”海风足尖在楼角一借力,手中长剑“唰唰唰”左右挥出千百条剑影,裹住自己的身体,如同同旋风一般向她席卷过去。“鬼影剑!”柳无情轻道一句,身形如一条彩虹悠然直冲起十几丈高。海风一招落空,随即腾身半空。“啪啪啪”二人一连拆了数十招,飘移到了湖面上空,柳无情以大袖为兵器,连环破解着海风的“鬼影剑法”,袖与剑,每接触一下海风都觉得手臂发麻,显然二人的功力相差甚远。“啪啪”二人相继在水面上一借力,再次腾身而起。柳无情依旧满脸笑容与他拆着招道:“海风,我现在只用三成功力,你就勉强招架了,我劝你还是俯首称臣,给本座认个错算了,我绝不会与你计较的。”海风挥舞着长剑,道:“你休想,海爷宁可战死,也绝不向女人低头。”柳无情欢笑道:“你终于承认我是个女人了,臭小子,我今天非让你低头不可。”语毕,又加了一成功力,双袖一抖,将湖面吸起两道滔天巨浪,直冲向海风。他身在半空正自下落,双足无处借力,哪里躲得开。忽觉眼前一片迷茫,胸中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随着下落的湖水坠入湖中,没了踪影。柳无情身形下落足尖在水面上一点,飞纵望月楼之上,见众教徒还再拼杀,突地喝道:“不要打了。”声音宏大,胜过千人的厮杀声。二里方圆的厮杀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将目光投向楼顶。柳无情朗声道:“大家听着,海风那个叛徒已经被本座正法,本座不会计较随他叛教者的一时之过,诸位兄弟愿意留在本座身边听令者,尽管留下,本座不计前嫌,同等对待,不愿意留下的请自便,本座也绝不伤害任何人。”众蓝衣汉子相继跪地,齐道:“教主英明,我等愿追随教主完成千秋霸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柳无情见没有一人离开,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我相信兄弟们,侯兄何在?”人群中有人道:“侯大头在此听令。”白影一闪,一个白衣老者飞身落足楼下,只见他身材瘦小枯干,一颗头出奇的大,然而五官又特别的小,白发乱披,双臂修长两侧耷拉着,一双干枯细长的手爪,拎着一双判官铜笔,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侯大头拜见教主。”柳无情道:“侯兄请起,本座今日命你为幽灵左史,掌管教中一切事务,如有什么大事需要本座定夺,你可以随时通知本座,本座身在何处,当地分舵自会知晓。”侯大头道:“谢教主委以重任,侯大头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柳无情道:“好了,你们把死伤的兄弟们都带上,去吧!”众教徒同应一声,背起死伤的兄弟,很快消失在北方茫茫的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的脚印和那一滩滩血迹。柳无情微一叹息,转身望向茫茫的湖面,自语道:“这小子,不会真的死了吧!还是自水底逃掉了?”飘身落足楼下,冲楼梯后,道:“出来吧!你们这几个胆小鬼。”楼梯后有人哼吆两声,战战兢兢地走出九人,最后一个是铁亮头。他抱着胸部,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内伤。九人双膝跪地,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就绕我们一条狗命吧……”柳无情掩唇一笑道:“看你们吓的,我又没说要杀你们,你们八个没受伤的大哥,帮我顺着湖边找一找那海风的尸体。”众汉子听她如此温柔,心中不再害怕,应了声分两路顺湖边寻去。柳无情看着铁亮头笑道:“你的伤是不是很疼啊!这次给你点教训,以后记住,武林中的漂亮女人都是有刺的,就凭你的修为,只能自讨苦吃。”铁亮头忙躬身道:“谢姑奶奶赐教,以后我再也不做如此下流卑鄙之事了,谢姑奶奶!”柳无情含笑道:“改之最好,命会长久些,你自便吧!”飞身上楼。林玉华还躺在墙根下大睡。柳无情看了看他,立身室中运功片刻,双掌成太极式旋转,将楼内的箭支尽吸于双掌之间,自窗口抛入湖水中,楼内又恢复原样。弹指解开他的穴道,伏在他的腿上装睡。林玉华幽幽醒来,缓缓坐起,左右观望,见柳无情伏在他腿上睡着了,忙推了推她,道:“柳姑娘醒醒,你不能睡在这里,柳姑娘……”柳无情微微睁开双目,起身道:“醉了,真的醉了,竟然睡着了。”二人相继起身。林玉华望着她清丽的脸颊,回想起不久前二人的拥抱,不禁老脸直发烧。柳无情见他神色有异,笑道:“林兄你怎么了,这般看我?”林玉华忙丢开回忆的思绪,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柳姑娘的年纪有多大。”柳无情抿嘴一笑道:“有多大?”林玉华道:“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第五十四章血色江湖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咯咯咯!二十岁!”柳无情一阵欢笑道:“林兄你真会说笑话,照你这么说,我十八年前救你之时,不过三两岁而已,咯咯咯。”林玉华笑道:“是啊!这么说实在是不合情理,姑娘青春不老,我实在看不出你的真实年龄。”柳无情红唇莞尔,道:“虽然我的年纪是大了一些,但我还是一位姑娘,你这么称呼我不会错,林兄,十八年前我们就很投缘,如今更加投缘,我有意与林兄结拜为兄妹,携手并肩闯荡江湖,不知林兄意下如何?”林玉华已对她心生爱慕,有些兴奋地道:“好极了,我们马上就拜。”柳无情灿烂的一笑,道:“好,马上就拜。”二人并身冲北跪下,林玉华抱拳道:“苍天为证,厚土为凭,我林玉华今晚与柳涛结为兄妹,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背信弃义,天打雷劈,永不超生。”二人连扣八次首,相扶着站起。柳无情握住他的手,道:“大哥,只要我们兄妹同心协力,会有好日子过的。”林玉华笑道:“涛妹,能有你这么个妹妹,我真的很开心!”柳无情刚要言语,忽听楼下有人道:“禀姑奶奶,我们都找过了,没有。”柳无情走到窗口,冲楼下道:“你们这些臭赖皮,瞎喊叫什么,不想挨打就快点走开。”众汉子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明白她是让他们走了,匆忙离去。林玉华道:“涛妹,他们在找什么?”柳无情还不想让他知道真实身份,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都睡着了,不管他了,很晚了,我们去投客栈吧!”林玉华点头道:“好,我们走吧!”二人并肩走下望月楼。三面环山但见群山叠翠,树木苁蓉,谷中怪石危立,花草缤纷。谷底停立一顶红色小轿,右侧并身站立四个黑衣汉子,左侧立身三位姑娘,头戴无顶遮阳帽,帽檐一圈白纱遮住容颜。三女分紫、红、绿三色衣裙,衣袖宽大,金丝秀边,袖中藏剑,腰间彩带飘飘。七人一动不动的静立。蓦地,一阵阴森刺耳的长笑由林中传出,紧接着一条白影飞射出林,轻飘飘的落足距小轿五丈远的一块巨石上。白衣人是个中年文士,只见他面色冰冷,酷似寒霜,双目微睁似合,凶光毕现。稀稀拉拉一撮黒须垂于頜下。昂首挺胸,背手而立。一副傲气十足的表情。他冷视着小轿,傲然地道:“老夫晚来一步,让阁下久等了。”轿中一个男子声音道:“不久,阁下能如约而来,本座深感荣幸,本座约阁下来此,想必阁下已经知道用意了吧!”白衣文士冷哼一声,道:“久闻彩龙帮的威名,张某今日是特来讨教的,请阁下赐教吧!”轿中人哈哈大笑道:“鼎鼎大名的‘假书生’果然爽快,阁下先与我座前三位姑娘走几招吧!”张顶天心中不悦,冷笑道:“好,今日老夫倒要看看,彩龙帮凭什么在江湖上猖狂,三位姑娘请吧!”三女玉首微抬,身形悠然而起,“唰”三把明晃晃的利剑同时出鞘,并身在空中一个空翻,三道银芒夹着森森剑气,分别刺向他面门、前胸、小腹。这一招姿态美妙,速度快捷。张顶天感到剑气扑面而来,心中暗惊,身形仰纵出几丈远。“砰”双足在一块巨石上借力,身形疾转而回,“呼”双掌疾扫向三女后背。三女双足刚落地,闻得掌风逼近,玉足一弹,身如飞燕向前斜射上半空,在空中仰躯一个空翻返回,三人三剑分别由三个方向,疾刺向他双肋和前胸。张顶天双掌走空,足尖刚一着地立即纵起,三女三剑唰的刺到,紧擦他的靴底刺过,他双足正踏在交叉的剑上。三女冷哼一声,长剑猛地向上一挑,张顶天身不由己,忽的飞上半空。三女玉臂一抖,三条几丈长的彩绸射出衣袖,疾卷向他的腰间和双腿。张顶天不知三女有此功夫,想躲闪已不及。“噗噗噗”腰部和双腿同时被长绸缠住,三女稍一用力,他便猛地摔下来,眼见他即将摔在地上,用长绸缠住他腰部的玉如烟轻轻一扯,他恰好双足着地。三女的长绸三下扯着,他寸步难行。一张老脸羞的紫里透红,红里发青。此时,小轿里飞出一颗石子,“噗”击中他的麻穴。富少华挑帘出轿,朗笑一声道:“张顶天,本座问你,你可甘愿为我彩龙帮效力?假如你吐一个不字,本座一声令下,你就会被分尸,你要想清楚再说喽!”张顶天气的身体微微发抖,但是此时被制,要想活命他别无选择,幽幽的吐了口怨气,道:“好吧!老夫既然落入你们手里,也只好认了。”富少华笑道:“阁下果然痛快,不过为了考验你的忠心,还需要过一关才行。”进前“噗噗噗”在他前胸后背,相继点了十几指。张顶天惊道:“你干什么?”富少华道:“这是我彩龙帮的独门功夫,‘降魔幻指’现在封了你十五处穴道,你不会感到任何不适,对你行动也无任何影响,但是一年之后,就会发作,全身会奇痒无比,痛苦难当,令人哭笑不得,头脑浑浊,终患失心疯而毙命。想要活命,必须及时得到本帮’碧霞圣母’亲传一句口诀,自行修炼才可除去痛苦。每一句口诀保你一年的命,连续十载才可自由。十载之后你不但有了自由之身,内力还会提升十倍以上,这就是对忠于彩龙帮的豪杰勇士的回报。你可听清楚了?”张顶天强忍胸中愤怒,道:“老夫明白,定会效忠碧霞圣母,为彩龙帮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富少华道:“很好,放开他。”弹石为他解开麻穴。三女一抖手收起长绸。富少华笑了笑道:“如果你是诚心投靠彩龙帮,今年中秋到扬州‘大圣客栈’报名好了,告辞了。”转身走入小轿,四个汉子抬起便走。玉如风、玉如云、玉如烟跟随其后。张顶天双拳紧握,吐了口怨气,相随出谷。夜幕降临,小镇中万家灯火闪烁。客栈里一间上房中,富少华端坐桌旁,风、云、烟三位姑娘并立一旁。三女已除去遮阳帽,三张粉嫩如花的面庞,映着烛光泛着青春的亮丽光彩。特别是玉如烟粉颊上的几缕忧丝、双眸中的幽怨光芒和唇角那颗点漆般的小痣,无不令人神魂颠倒,痴心向往。四人互不言语,像是在等人。少时,一位灰衣中年人匆忙入室,施礼道:“属下岳阳参见少主、三位公主。”富少华低低的嗯了声,道:“岳堂主,可曾打听到‘戏情娘子’白娜的所在?”岳阳道:“回少主,属下已得知,那妖妇在距此三十里的铁牛镇,属下已经待少主约她明日午时到百雀谷会面。”富少华苍白的脸上浮现几丝阴惨的笑意,道:“很好,明日本座就去会一会这位名扬江湖的老淫妇。好了,你下去吧!”岳阳道了句“属下告退。”出门。此时,一个守门的汉子入门道:“禀少主,铁堂主求见。”富少华浓眉微蹙,道:“他来干什么?叫他进来。”那汉子应了声出门,接着进来一位蓝衫汉子,施礼道:“属下铁清华参见少主、三位公主。”富少华道:“免礼,铁堂主,你不在金州做事,来此为何?”铁清华自腰间取下一个黄绸布卷,双手捧上,道:“属下是给少主送宝剑来的。”说着将黄布卷展开,现出一把金灿灿的长剑。富少华心中豁然一喜,起身将剑接过,仔细观瞧。只见黄金剑鞘,两侧各镶一条白玉龙,精雕细琢。剑柄护手处,两面各镶一颗拇指肚大的夜明珠,金玉相映,光彩怡人。他握住剑柄缓缓抽出,剑身青光闪耀,冷气森森。剑身上刻“玉龙宝剑”四字。富少华笑道:“玉龙宝剑,好剑、好剑,铁堂主从何处得来?”铁清华道:“回少主,此剑是南诏国皇族之圣物,属下略施小计得来的。”玉如烟看着宝剑,微笑道:“这把剑真的不错,圣母她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富少华道:“不错,铁堂主奉剑有功,待本座反回碧霞宫,定会禀明圣母,为你请功的。”铁清华道:“属下不敢邀功,只要圣母明白属下一片赤胆忠心就好了。”“嗯!你连日奔波,一定累了,下去休息吧!”富少华点头道。铁清华道:“谢少主体恤,属下告退。”出门。富少华将宝剑还鞘,道:“很晚了,你们也去睡吧!明日早起赶往百雀谷。”三位姑娘同应一声,相继出门。玉如烟走进卧房,躺在床上,娇丽的容颜浮现浓浓的忧愁,水汪汪的双眸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明月,呢喃自语:“剑秋弟弟,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重逢,姐姐真的好想你啊!虽然姐姐是个不能被人爱的人,但姐姐还是深深的爱上了你,如果你不怕姐姐身上的毒该多好啊!但愿苍天能成全我们,做一对完美的夫妻……” 第五十五章征战沙场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百雀谷百鸟齐鸣,一群群大小各异,色彩鲜艳的鸟儿,在树林里、石笋中盘旋不定。暖阳直射之下,谷中弥漫着扑鼻的、暖暖的馥郁芳香。一根石柱顶端,“戏情娘子”白娜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她身着粉红的纱裙,丰胸高耸,杨柳纤腰,肌肤细嫩,散发着一种醉人的香气。蓦地,一群鸟儿惊起,飞入林中。随着一阵脚步声的临近,四个汉子抬着小轿,玉如风、玉如云、玉如烟头前带路,现身谷中。白娜微微睁开一双充满无限淫欲的眼眸,飘了一下来者,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对不起,让芳驾久等了。”小轿一落地,富少华便开口道。“咯咯咯”白娜发出一串清脆诱人的笑声,道:“想不到彩龙帮的龟儿子,还会说句人话。”富少华冷笑道:“久闻芳驾玉体诱人,可供万夫共骑,不知是否属实?”白娜花容怒变,起身骂道:“缩头乌龟,有种的滚出来试试,不出十招老娘就让你口吐白沫,当场死翘翘。”富少华冷冷地道:“老淫妇,你那乱伦的臭皮囊,本座可没兴趣,你还是留给我帮中那些体壮如牛的弟子吧!如风、如云、如烟,还不将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拿下。”白娜冷笑道:“好狂的龟儿子。”身形悠然纵起,自袖中取出一把短剑,疾扑向小轿。风、云、烟三女如何容她进前,猛然起身,三柄利剑当胸便刺过去。白娜短剑疾挥,“当当当”挡开三剑,拧身一个空翻,头下足上,手中短剑横扫向三女后颈。三女一招落空,顺势前俯一个空转,“唰”三剑连为一线,刺向身子下坠的白娜。她身在半空见三剑刺来,不躲不闪,一扬手打出三根燕尾毒针。三女见暗器扑面而来,急忙收剑躲避。白娜乘机落足稳身。三女相继落地,出剑便攻。白娜脱身不得,只好出剑相应。四人叮叮当当厮杀成一团。论武功白娜与三位姑娘单打独斗,也未必讨得便宜,如今三女联手,她自然是必败无疑。只二十几招,她便落入险境,躲闪不及,左肩头被玉如风一剑刺了条口子,鲜血淋漓。她不禁一声呻吟,急攻数剑,掉头便逃向树林中。三女冷哼一声,左臂一抖,“噗噜噜”三条长绸箭一般的射出,同时缠住她的腰,硬将她拉了回来。此时她已身不由己,“扑通”摔在草丛中。三女突地纵身,分三个不同的方位落足三块巨石之上,长绸一紧,将白娜头上脚下悬在半空。白娜一咬银牙,挥剑削向长绸。三女三臂一振,内力灌上长绸,坚如钢铁。白娜短剑一触及到绸布,便被其力弹开,胸中忽地一阵剧痛,“噗”喷出一口血来,短剑掉落于地。富少华走出小轿,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样大美人儿,这样荡秋千是不是很舒服?”白娜风流半生,形如狂风游蝶,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气的她粉面发青,双目欲喷出火来,切齿骂道:“龟孙子少说屁话,要杀要剐给老娘个痛快的。”富少华笑道:“不不不,你我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本座怎么会杀你呢!再者说了,你这般妩媚迷人,本座也舍不得啊!还是入我彩龙帮便宜我帮中兄弟吧!”话音未落,进前同样以“降魔幻指”点了她十五处穴道。白娜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急道:“龟孙子,你做什么?”富少华一摆手,三女抖手收回彩绸。白娜扑落在地,几声呻吟,就地打坐疗伤。富少华道:“中秋到扬州大圣客栈报到,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风、云、烟三女收起长绸跳下巨石。玉如烟忽觉一阵眩晕,摔了下去。富少华一眼瞥见,飞身进前将她接住,疾呼道:“如烟,你怎么了?如烟。”玉如烟花容憔悴,昏迷不醒。玉如云进前问道:“三妹怎么了?”富少华道:“不知为什么,她昏过去了,走,出谷。”抱起玉如烟走入小轿,四汉子抬起便行。风、云二女面现不悦,尾随其后。玉如云道:“臭丫头有什么好的,师父偏疼她,连少主也护着她,真是气死人了。”玉如风道:“别发牢骚了,小心被少主听见。”二人的对话,富少华听的真切,只是无心理睬。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玉如烟的脸颊,情不自禁的低头吻着她的粉腮,正要接近她的唇时,她突然醒来,抬手推开他,道:“少主,你不要命了?”富少华不禁打了个寒战,抬头道:“好险!幸好你及时醒来,你可真是带刺的玫瑰,看得碰不得啊!”玉如烟微微一笑,道:“我身上要是没有刺,可能早变成你的少主夫人了,哪还能这般自由自在。”富少华冷面上 现出几丝笑意,道:“你不想做本座的夫人吗?”玉如烟凄然一笑道:“想有什么用,你又不敢娶我。”富少华微一叹息,道:“都是我娘不好,她真不该给你们三个吃这种奇毒。”玉如烟脸色微变,咬了咬朱唇,道:“我可不敢怪她老人家,她老人家把我们从小养大,教我们武功,养育之恩,我一辈子也感激不尽。”富少华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你对圣母这么忠心,难怪她老人家那么疼你。嗳!对了,你为什么会突然昏倒?”玉如烟抿嘴儿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真没想到你这位冷面少主,对女孩子也有温柔的时候。”富少华笑了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我很久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只因你是一位用剧毒喂养大的毒姑娘,我才一直没有向你表白。唉!以你们的忠心,圣母如此对待你们真是不该啊!”玉如烟微笑道:“圣母给我们从小喂毒,就是怕我们长大后,因为个人情感坏了大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啊!”富少华打心里欢喜,笑道:“你真是个好姑娘,虽然我们不能做夫妻,至少还能抱抱你,亲亲你的脸,下半生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玉如烟扑哧一笑道:“别说傻话了,我是不能嫁,才一生不嫁人,你为了我固守一生,这样不值得。这句话不算数的,我就当没听见。”富少华急道:“如烟,我是认真的,虽然你不能与我生儿育女,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相伴终老啊!就这样看着你,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也不错啊!”玉如烟见他真的认真起来了,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好了,我相信你,我们不说这些了,说说,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人吧!”富少华道:“是‘笑面狼’蓝九京和‘冷血娇娘’姚雪芬。”双臂一紧将她贴身搂近。玉如烟双颊微红,道:“少主,不要这样,放我下去吧!”富少华道:“不,从今往后,本座就与你同乘一轿,无论走到哪里。”玉如烟嘟了一下红唇,道:“那怎么成,圣母宠爱我,大姐和二姐嫉妒的不得了,总是跟我找别扭。你再这样对我,她们还不得吃掉我,快让我下去吧!”伸臂挑起轿帘,道:“停轿。”四个汉子闻言放下小轿。富少华无奈,只好由她了。玉如烟含笑走出轿门。却说,刘玉峰、铁梅华、慕容夕雅、寒啸峰、寒云齐、寒玉江北上寻找陆剑秋与林雪儿。一路上经过几个被吐蕃占领的城关,见得田地大多荒芜,到处是饿死、病死的百姓尸骨,老弱妇孺,甚是凄惨。六人身为侠道后裔,感触至深。痛恨吐蕃大军入侵唐境,誓把吐蕃大军逐出中原。这日,六人正行于荒凉古道之上,忽听前方喊杀声震天而起,惊愕之下,登上高岗观瞧。山岗的另一边,是一片广阔的山野,唐军与吐蕃军数万之众,正在展开一场亡命的厮杀,方圆数十里烟尘滚滚,天昏地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儿,几乎令人窒息。那声声不断地惨叫、那闪烁不定的刀光剑影、那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凄惨惊恐的战马悲鸣……无不令人胆战心寒,毛发竖立。如此恢宏凄惨,泯灭人性的场面,六人生平初次见到,一时间全都木然而立。心中甚是不解,为何他们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互相残杀呢!刘玉峰首先镇静下来,目视两军之中一员唐军小将甚为勇猛,手持长剑穿梭在吐蕃大军之中,来去自如。他的剑法赫然是十二师娘的家传剑法“寒山飞雪”,不禁惊道:“‘寒山飞雪’剑法,梅华你看,那个将军用的是十二师娘的剑法。”铁梅华也看在眼中,喜道:“真的是‘寒山飞雪’剑法,他会不会是十二师娘收的弟子?”刘玉峰目不转睛的看着道:“应该是的,不好!你们看,他杀入敌军主力部分了,后面的唐军却节节败退,他一定会被困死的,我们去帮忙。” 第五十六章征战沙场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寒啸峰道:“好,这些日子憋屈坏了,今天就杀个痛快,走。”拔剑便奔下山岗。刘玉峰、铁梅华、寒云齐、寒玉江随后拔剑跟上。慕容夕雅本来有些害怕,可也无奈,喊了声:“等等我。”拔剑跟上。六人并身作战,剑无虚发,很快杀出一条血路,接近那勇猛的唐军小将,七人带领数百名唐军勇士,犹如一条长龙,在吐蕃大军中曲折的一阵乱搅,斩杀吐蕃主将十数人。吐蕃军顿时大乱,反攻为退。吐蕃主帅巴扎尔雄见阵势不妙,慌忙喝令收兵。唐军元帅郭子仪下令趁势追击,唐军士气高涨,如潮水一般勇猛追杀数十里,吐蕃大军伤亡惨重,退入城中死守。郭子仪元帅见天色已晚,人困马乏,下令收兵。老元帅喜笑颜开骑马走近那员勇猛的小将,呵呵笑道:“张锦之你又立了一大功啊!本帅今日命你为偏将,帐前听令。”张锦之单膝跪地,道:“谢元帅赏识。”郭子仪道:“张将军快快请起。”张锦之起身看了看刘玉峰六人,道:“元帅,今日多亏有这六位侠士相助,我军才有如此勇猛气势。”郭子仪笑道:“不错,六位侠士神勇无敌,今日助我唐军大获全胜,老夫在此带替大唐百姓向六位致谢了。”刘玉峰还礼道:“老元帅言重了,小民岂敢受之,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等也是大唐子民,理应为国效力。老元帅一生为大唐南争北讨,功高日月,至今白发苍苍,还要为国操劳征战,我等后辈应该感谢您才对啊!”郭子仪仰面一阵大笑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说得好啊!难得六位一片为国为民之心,老夫有意留六位与老夫并肩作战,将吐蕃兵匪逐出唐境,不知六位意下如何?”六人相互看了看,统一了意见,抱拳齐道:“我等愿追随郭元帅,共退敌军。”郭子仪甚为欢愉,笑道:“好极了,六位能出手相助,我军凯旋在望了,回营。”众士兵也非常欣赏佩服六人的功夫,数万人欢呼,声震九霄。晚上,庆功宴过后。张锦之亲自送刘玉峰六人到营帐中休息。入得帐中,张锦之道:“六位休息吧!锦之告辞了。”“等一下。”铁梅华含笑道:“张将军,我冒昧的问一下,尊师是谁?”张锦之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我师傅是位女侠,在下不好直呼其名讳。”铁梅华笑道:“那我来说好了,她可是叫东方冰儿?”张锦之道:“不错,看来诸位与我师傅有些渊源。”刘玉峰道:“当然,你师父是我们的十二师娘,咱们也算是师兄弟了。”张锦之喜道:“原来如此,太好了,小弟在剑术上还有很多缺陷,今后还望师兄师姐,多多指教才好。”刘玉峰道:“那是自然,只要师弟不嫌我们烦,可有你学的呢!”张锦之有些激动地笑道:“那好极了,小弟全凭师父教我那三天剑法,才活到今日,怎么会嫌烦呢!”“三天,你只学了三天剑法?”寒啸峰惊讶的道。“是啊!”张锦之微一叹息,道:“只此三天就该变了我的一生,我本来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多亏师父怜爱,传了我一套剑法。新婚三日便来服兵役,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父母妻儿,我只能强迫自己苦练剑法,才避免战死沙场。”慕容夕雅感动地道:“好残忍啊!新婚三日就将你们强行分开,是谁这么没人性啊!”张锦之微笑道:“是谁都不重要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们也是被形势所逼吗!”刘玉峰道:“师弟的悟性很高,非常人所能及,要是拜在我师父门下习练上乘武学,将来必是武林第一奇才啊!”张锦之道:“师兄过讲了,有机会还请师兄多多指教。”刘玉峰道:“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从明日开始,师兄定会将所学倾囊相授。”张锦之抱拳道:“多谢师兄,小弟明日再来讨教,诸位好睡,明天见。”“明天见。”六人同道。简短捷说,刘玉峰六人随同郭子仪、张锦之等将军,征战了近一个月,连续收复了六七座城池,唐军士气大振,称七人为神勇无敌七将军。这日唐军攻破商洛,入城后,郭子仪急招七人到聚义厅。郭子仪道:“我们下一步就要进攻长安了,长安皇城被吐蕃军占领两年之久,是吐蕃屯兵的要地,强行攻城恐怕不易,为了减少我军的伤亡,老夫交给六位将军一个艰巨的任务。”刘玉峰道:“是什么任务,元帅尽管讲来。”郭子仪道:“老夫是让六位乔装打扮,先我大军一步,混入长安城内,待我军攻城之时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长安。”寒啸峰道:“这件事好办,元帅尽管放心好了。”张锦之道:“元帅,此行凶险,让属下也同往吧!”郭子仪摇头道:“不行,你身为副帅,要留下来助我调兵遣将,我相信六位将军的能力,定会不负众望。”铁梅华道:“不知元帅打算何日进攻长安?”郭子仪道:“十天后,也就是说,六位将军只有十天的时间,望六位慎重行事,马到成功。”六人齐道:“属下遵命!定不负重托。”张锦之送六人出厅,道:“师兄师姐,诸位多保重吧!待我们攻破长安之日,再把酒言欢。”刘玉峰道:“师弟也要多保重!马上就要到你衣锦还乡之日了,别让家人失望。”张锦之笑道:“我会的,小弟就不远送了。”“请留步。”六人齐道一句,走上长街。长安城四门紧闭,城楼上站满了吐蕃兵,剑拔弩张随时准备迎战唐军。傍晚,南城门下堆挤了数十老农老妇,拎着锄头叫喊开城门。看样子是一早出城锄地的。城上一个吐蕃军将领,冲城下喝道:“元帅有令,在唐军攻城之前不开城门,尔等再不滚开,一律乱箭射杀,滚!”一老农道:“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吃什么,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众人齐喊:“开门,放我们进去……”众老农中混着六个衣衫褴褛的叫化子,一个须发全白的驼背老人,手里拄着根木棍,一张老脸脏的看不清肤色,花白的头发乱披,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挨着他的是一位老妇人,脸上千纹百皱,身形微弓,手里也拄着根木棍。与她相邻的年纪很轻,同样是灰头土脸,还少了一只左臂,空衣袖随风飘浮。第四位和第五位是一伙的,一个瘸子拉着一个瞎眼的。最后一位小叫化子生的最丑,长了一脸烂疮,一颗头老是歪在左肩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留情,好象不是她的,因为与她生满烂疮的脸极不相称。六人也混在老农中叫喊。城上的吐蕃将领大怒,喝骂道:“他娘的,找死,统统给我射死,放箭。”话音未尽,乱箭如雨点般的向众人射下来。众老农四下奔逃,跑的慢的几个老人,被当场射死。逃生活命的众人,远远望着城上的吐蕃兵,双目中冲满了仇恨的火花。特别是那六个叫化子,恨得咬牙切齿,攥的拳头咯咯直响。众人骂了一阵子,咳声叹气的分散离去。暮色苍茫,树林中,六个叫化子围坐。驼背老人道:“看来我们想进城真的不容易,今晚三更时,我们闯闯试试吧!”老妇人道:“也只有这样了,无论如何,十日之内我们都必须进城。”独臂的叫化子道:“城墙那么高,我担心夕雅妹子和云齐、玉江上不去。”一脸烂疮的小叫化子,头也不歪了,不服气的道:“死寒啸峰,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已经练功六载,区区一道城墙怎么拦得住我,上不去的人恐怕是你那两个草包弟弟吧!”寒玉江看了看她脸上的烂疮,笑道:“嫂夫人恐怕比草包也强不了多少吧!”慕容夕雅羞得双颊发烧,猛地站起,道:“死寒玉江,你瞎叫什么?是不是找打。”挥手便拍过去。寒玉江闪身躲开,嘻嘻一笑道:“对不起,少说了一个字,表嫂夫人可以了吧!”“这也不行,我和剑秋哥哥还没成婚呢!”慕容夕雅心里甜滋滋的笑道:“以后不许再胡说。”寒云齐起身笑道:“嫂夫人,我大哥哪一点不好啊!你偏要喜欢不喜欢你的表兄,做梦都想做表嫂夫人。”慕容夕雅又羞又怒,道:“信口雌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寒云齐转身便逃,慕容夕雅随后追赶,二人在林中嘻嘻哈哈的追戏起来。铁梅华抓下脸上苍老的脸谱,露出清丽的容颜,笑了笑道:“还是小孩子气呢!我看就把他们三个留在城外吧!”刘玉峰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样我们进城就方便些。”寒啸峰将藏在衣衫内的左臂伸入袖中,道:“进城是方便了,可是我们人手不够,万一打不开城门怎么办?”刘玉峰道:“如果进不去城不是更没有胜算了,我们尽力而为吧!凭我们三个的武功,应该可以做到的。”寒啸峰道:“既然如此,只能拼一拼了……” 第五十七章河谷疑情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夜很深了,明亮的月光下,远远的可以看见城上的吐蕃兵还在走动。刘玉峰、铁梅华六人隐藏在树林边,默默地等待着时机。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城上巡查的吐蕃兵逐渐稀少,想必是就地睡下了。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手提长剑,趁乌云遮住明月之时,飞奔向城门。小树林距城门不过二里路远,三人很快便在城墙根下停足。慕容夕雅、寒云齐、寒玉江潜伏在树林中窥望。寒玉江道:“我真担心他们上不去。”“闭上你的乌鸦嘴。”慕容夕雅伸手在他身上拧了一把,道:“一句好话也不会说。”寒玉江疼的一咧嘴,可又不好意思拧她,只好忍下了,默默地注视着城门。蓦地,有人大喊:“有奸细,抓住他们……”众吐蕃兵立刻乱作一团。寒云齐寒着脸道:“好多吐蕃兵啊!千万别被他们抓住啊!”慕容夕雅回手“砰”就是一拳,道:“你们这两只死乌鸦,竟说些丧气话。”寒玉江道:“我说大小姐,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危险就在面前,我们说的是实话啊!”寒云齐道:“就是吗,没脑子的丫头,就知道打人。”“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慕容夕雅道:“干说有什么用,怕他们出事,就去帮忙好了。”“对,我们去帮忙。”寒玉江说着刚起身要走,突见刘玉峰与铁梅华架着寒啸峰飞奔回来。寒啸峰左肩中了一支箭,鲜血湿了一大片衣衫。“寒大哥你怎么了?”慕容夕雅疾奔进前。刘玉峰道:“他中箭了,快到树林里去。”六人匆忙奔入林中,扶寒啸峰靠树坐好。刘玉峰道:“啸峰,你忍着点,我要拔箭了。”寒啸峰疼的满头大汗,点了点头。刘玉峰左手扶住他的前胸,右手握住箭杆,猛地拔出。寒啸峰不禁呻吟出声,险些昏厥。慕容夕雅道:“忍一忍,过两个时辰就不疼了。”寒啸峰握住她的手,心中无限甜蜜,温馨的笑道:“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只要有你在身边,再重的伤也不会疼。”慕容夕雅面色微红,缩回手,道:“寒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寒啸峰面色惨然,无力的道:“我也许会死掉的,你就不能说句话哄骗我开心吗?”慕容夕雅努唇道:“我做不到,你不明白我爱剑秋哥哥有多深,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他的。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当你是兄长,以后请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否则,我会不辞而别的。”寒啸峰忙道:“好好好,我不在胡思乱想,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慕容夕雅笑了笑,道:“竟说傻话,我怎么会留在你身边呢!等郭元帅收复了长安,我还是要去找剑秋哥哥的,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哎呀!受不了了。”寒玉江玩笑道:“肉麻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寒云齐接口道:“就是吗!当我们是雕像不成,说的这么恶心!”“你们这两个混蛋,滚远一点。”慕容夕雅骂着起身去追打兄弟俩。刘玉峰微一叹息,道:“今晚进城失败,打草惊蛇,恐怕往后更没有机会了。”铁梅华道:“是啊!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大家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进城。”寒啸峰道:“都是我没用,你们要不是为了救我,已经进城了。”刘玉峰道:“啸峰,你不要这么说,就我们两个进城也没有用,人手不够,如何能打开城门,最好就是想个我们都能进城的办法,才是上策。”六人聚在树下,冥思苦想,眼见东方发白,天快亮了。寒玉江捂着肚子道:“好饿啊!我们还是填饱肚子再想办法吧!”寒云齐接道:“不错,眼下要是能大吃一顿,大睡一觉,也许能想出办法来。”刘玉峰道:“天快亮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天亮后吐蕃兵一定会出城巡查的。”铁梅华道:“那我们走吧!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再说吧!”慕容夕雅扶寒啸峰起身,背向长安城走出树林。荒山寂寂,了无人烟。只有啾啾的鸟语间关传递。山林里微风飒然,枝摇叶舞,苍茫古道荒草凄凄。草丛中隐藏着一堆堆,白凄凄的人骨,不知是何人、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为草木遗留下的最后一堆肥料。周遭山青、树绿、鸟语、花香,构成一幅极美的山野风景图。如果没有那一堆堆隐藏在草丛中的白骨,在这里,谁会知道人间还有凄苦悲凉的存在?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野的寂静,古道上由南向北奔来六骑。马上之人二男四女,男的英俊潇洒,豪气盖天。女的柔情似水,如花美艳。六人分成三对并骑,最前面是两位少女,身着红粉衣裙,手提长剑、短剑,二女边催马疾奔,边转过两张如花美玉的笑脸观望。紧随在二女之后的是一个白衣青年,一位白衣姑娘,手提长剑。二人各自一副情投意合的眷恋表情,眉目间情波流滚,蜜意绵绵。但白衣姑娘明眸的深处偶尔会闪过一抹忧伤神色,令人垂怜。二人后面是一个彩衣公子,一位蓝衣美妇。她没有带任何兵器,美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浓愁,表达着她内心深处的痛楚。彩衣公子腰间插着一把铁扇,他紧随在白衣姑娘的马后,双目望着她秀美的背影,一脸无胜欢喜而又自信的表情。六人催马疾奔,前面两位少女突然勒马停下,后面四人相继勒马。原来是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粉衣少女回身道:“娘,我们该走那一条路啊!”蓝衣美妇向前望了望,道:“我也记不清了,找个人问一下吧!”粉衣少女左右观望着,道:“这里是荒山野岭,哪里会有人啊!”白衣姑娘抿了抿红唇,道:“既然没有人可问,就随便走一条路,到有人的地方再问询吧!”红衣少女道:“师父说得对,大家选择一条路吧!”白衣青年向远处望了望,道:“我看就走中间这条路吧!如果这条路不是通往长安的,无论向东向西都近一些。”彩衣公子点头,道:“不错,我们就走中间这条路好了。”粉衣少女看了看他,嫣然一笑,道:“好吧!就听你们两个的,紫涵,我们开路,驾!”催马前行,五人随后跟上。红霞漫天,将近黄昏。前方的路越走越荒凉,成群的乌鸦在夕阳的残辉里盘旋,哑哑的鸣叫着。举目远望前方危崖陡岭,古木参天。荒凉的路径通向一条幽深的峡谷。六人不愿走回头路,继续前行。少时便进入谷中,现眼一条弯弯小河,水清如镜,倒映着两岸的青山绿树。河心生有一片片莲花,绿叶如伞,花开正盛。岸边小草青青,野花点缀,散发着清爽的芳香。观之嗅之,六人都不禁陶然而醉。“啊!太美了!”粉衣少女满面春风赞叹道:“没想到这荒山野地,还有这般景致,看来此行不虚啊!”下马挽起衣袖,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纤纤手臂,伸入河水中洗了洗,捧了一掌泉水喝了两口,道:“好凉,好甜啊!你们快来喝啊!”五人也早已饥渴,相继下马蹲在河边饮水。蓝衣美妇首先起身左右观望,道:“天快黑了,我们就露宿在此吧!”六人意见相同,在竹林边草丛上就坐,取出预备的干粮共进晚餐。夜色苍茫,一轮明月徐徐升起,淡淡的银辉下,谷中呈现一派曼妙的轻柔景象。白衣姑娘面向着明月,绝美的容颜映着月光,显得更加清丽绝尘。她明眸流转,见红衣少女吃完了干粮,微笑道:“紫涵,我们练剑好吗?”吴紫涵甜美的笑道:“好啊!我正要问师父呢!”提剑起身。蓝衣美妇含笑道:“雪儿妹妹教徒如此用心,将来必是一代大宗师啊!”林雪儿微笑道:“梅雪姐姐过讲了,小妹这一个徒弟还怕教不好呢!哪里能做什么一代宗师。”阁青峰笑道:“林姑娘过谦了,上官前辈说的不错,以林姑娘的兰心慧智和超凡的武功,将来必是武林尊长无疑啊!”陆剑秋接道:“不错,我看将来姑姑在武林中的名声,一定会胜过那位玉笛仙子,还……”“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轮流吹捧我了。”林雪儿含笑抢道。陆文芳扑哧一笑,道:“你们两个真无聊,每次一谈起姑姑,就轮流奉承讨好,我真替你们感到害羞啊!”玉指刻意扫着粉腮,示意丢脸。阁青峰与陆剑秋都羞了个半红脸,无言以对。上官梅雪忙指责女儿,道:“芳儿,你又乱讲,以后不许你口不择言,乱说乱道。”陆文芳掩唇低头忍笑,低低的“嗯”了声。林雪儿粲然一笑,道:“紫涵,我们开始吧!我先把芙蓉剑法演练一遍,你注意看好。”“嗯!”吴紫涵点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很是紧张,生怕学不好。 第五十八章河谷疑情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林雪儿走开几步,摆了个剑姿,娇躯转动,玉臂挥舞,青钢长剑寒光闪耀,“唰唰唰”箫响连声。她身形飘忽,姿态曼妙轻柔,每一个动作,都赋有无穷的魅力,美妙陶然。林边的四人都在注视着她,陆剑秋与阁青峰欣赏所爱佳人舞剑,心中舒畅之极。她姣美的脸颊,婀娜的体态,优雅的剑姿……无不令二人神魂颠倒,如痴如醉。陆文芳偷眼看着阁青峰,见他对林雪儿一副痴迷的样子,心中甚为不悦,故意高声打了个喷嚏“啊……嚏!”陆剑秋与阁青峰全神赏美,不禁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向她。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林雪儿。陆剑秋与阁青峰重聚心神,继续观赏林雪儿舞剑。上官梅雪看着三人的举动,心中暗自好笑,连日来她已看出五人之间的情感。陆文芳喜欢阁青峰,而阁青峰喜欢林雪儿,林雪儿却与陆剑秋之间隐藏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情感,近日娇小纯洁的吴紫涵又向陆剑秋洒下了爱的种子,陆剑秋也仿佛未见,整天与阁青峰争风吃醋。上官梅雪暗笑着五人的爱情网,不由得想起丈夫陆啸天,刹那间,脸上笑意全无,回忆起那一段段难忘的甜蜜往事,双眸清泪欲滴。林雪儿一套剑法练罢,停足定身。吴紫涵欢笑道:“师傅的剑姿真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师傅?”林雪儿微笑道:“你不要急,只要你用心学,用不了多久就会赶上我的,来,随我练第一式‘清风飒然’。”“嗯!”师徒俩一教一学,缓慢的演练起来。吴紫涵聪明伶俐,一点就通,一式剑法很快学会。林雪儿看着她自己练完,笑道:“不错,紫涵就是聪明,好了,别累着,我们打坐练内功吧!”“嗯!”师徒俩走回林边打坐。陆文芳看着阁青峰,道:“青峰大哥,现在该你教我铁扇功了吧!连日来你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肯教我,今晚夜色这么好,你总不会再说明天了吧?”阁青峰看出她对自己动了情,打心里不愿接近她,可她一再求学,他也不好再拒绝了,笑了笑道:“既然文芳妹妹不嫌此功碍手脚,我教你便是了。”由腰间取下铁扇起身。陆文芳心里自然高兴,起身笑道:“那就多谢赐教了。”走到她的马前,由包袱中取出一把专门打造的铁扇,唰的展开,在胸前轻摇着,道:“青峰大哥,请赐教吧!”阁青峰道:“我先演练,你仔细看好。”“唰”铁扇展开,足飞臂摇,“唰唰”舞起。陆文芳定睛观看,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晰地记在脑中。少时,阁青峰停身收扇,道:“好了,现在你随我来练吧!”陆文芳含笑点头,二人一教一学,十几招方停。阁青峰道:“今晚就学这么多吧!你练一次我看看。”陆文芳抿嘴一笑道:“好啊!我很笨的,练错了你可不准笑话我。”阁青峰含笑道:“妹子聪明过人,如此粗浅的功夫必然过目不忘,又何必谦虚呢!”“嗳!你先别夸我。”陆文芳故作一本正经的道:“免得一会儿我练错了,怪不好意思的,好了,我开始了,请多指教。”“唰”铁扇展开,身形晃动,足踏连环,“唰唰”练起。她本来学会了,却故意往错处练,该展扇她合扇,该平削她直点。该向下她偏向上……一套铁扇功给她练得一团糟。一旁的上官梅雪知道女儿聪明伶俐,一眼就看出她是有意逗阁青峰呢!笑了笑没有言语。阁青峰见她练得驴唇不对马嘴,气的鼻子几乎都歪了。暗道:“这丫头平日言行处事很机灵,怎么学起武功来如此笨拙,真是气死活人……”忙道:“文芳妹子,你停一下。”陆文芳定身停足,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怎么了,是不是错了?”阁青峰笑了笑道:“问题不大,有一点小小的错误,没关系,我再练给你看好了。”陆文芳点头暗笑道:“臭小子,本姑娘非好好折腾你一阵子不可。”二人又并身站好,一教一学,演练了十几招。陆文芳突地“哎呦”一声坐倒在地上。阁青峰忙蹲下身子问道:“妹子,你怎么了?”陆文芳面现痛苦之色,呻吟着道:“我的脚崴了,好疼啊!快扶我到林边坐下。”阁青峰信以为真,扶她起身,她抬起右足,单腿蹦到林边,阁青峰扶她坐好。上官梅雪以为她是真的崴了脚,起身进前道:“娘给你揉揉,你这丫头,光顾着玩,也不小心一点。”陆文芳嘟唇道:“不用劳烦娘了,我自己揉揉就没事了,您快去睡觉吧!”上官梅雪见她神色不像疼痛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吐了口气道:“那好,你自己揉吧!”转身坐回原位。陆文芳见五人不再言语,各自打坐休息,她目光停留在阁青峰俊朗的脸庞上,暗自偷笑。心里道:“臭小子,竟然看不上我,以后可有你受的呢!今晚只是个开始……”一阵寂静过后,陆剑秋睁开双目,看向林雪儿。明月清辉之下,增添了她的神秘和美丽,他回想起那个令他销魂甜蜜的夜晚,不禁一声惋叹。林雪儿听到他的叹息,微微睁开双目,两道痴情的目光在月色下交汇,牢牢地缠住彼此不放,周遭如无人无物,彼此能传感到对方的急促心跳,和向往渴望的气息。就那么静静地望着,良久不眨一下眼睛。彼此心中都有千言万语,然而却不能相诉。皓月当空,谷中一派凄迷寂静。蓦地,“啊……”一声凄厉长缓的惨叫,划破宁静的夜空,撕碎了每个人甜美的梦,短暂的凝神倾听,相继起身。陆文芳双手安抚着怦怦乱跳的心房,望着惨叫传来的方向,道:“吓死我了,这谷中莫非有人居住?”林雪儿蹙眉道:“听这声音一定是有人遇到危险了,梅雪姐姐,我们去看看吧!”上官梅雪嗯了声道:“芳儿,你的脚能走吗?”陆文芳刚要说话。林雪儿抢道:“文芳脚崴了,就不要去了,阁兄,你留下来照顾文芳吧!”阁青峰道:“这怎么行?听这叫声,一定有危险,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畏缩在后呢!还是上官前辈留下吧!”林雪儿有意为陆文芳撮合,执意道:“不成,文芳是与你练功扭伤了脚,你有责任照顾她,再说万一有什么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总比梅雪姐姐胆子大些,你就不要推辞了。”“啊……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陆剑秋道了声“走”先行奔入竹林,林雪儿、上官梅雪、吴紫涵相继跟随。阁青峰无奈只好留下,陆文芳心中自然高兴,她抿嘴儿微笑道:“青峰大哥,你说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情?”阁青峰看了看她,道:“听声音不像是打斗拼杀,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事。”陆文芳故意道:“这样等着真是急人,我们也去看看吧!”向前迈了一步,哎呦一声坐倒在地。阁青峰道:“你这样怎么能走呢!来,我给你揉一揉吧!”蹲在她面前。陆文芳粉颊微红,含羞道:“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阁青峰道:“大家都是朋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让我来吧!”不待她同意,便抓住她的脚揉捏起来。陆文芳暗自笑道:“臭小子,还满温柔的吗!想揉你就揉个够好了……”林雪儿、陆剑秋四人在阴暗的竹林中一阵疾奔,那凄惨的呻吟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大。约摸奔了百余丈远,来到竹林的另一边,面前是几十丈高的山崖。凭借月光,可见到石壁上有一个一丈余高,两丈余宽的山洞,被两扇石门封死。门缝里阴风飒飒,呻吟声就是由洞里边传出来的。陆剑秋进前用力推了一下石门,丝毫未动。回身道:“推不开,怎么进去。”上官梅雪道:“让我来试试。”运功双掌,猛地推出,“砰”一声大响,石门只是震颤了一下,并未丝毫损伤。林雪儿道:“这石门很厚,打不开的,我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入口。”上官梅雪左右望了望,道:“一定没有别的入口,不然他何必要做这么笨重的石门,雪儿,你来试试看,也许能打的开。”林雪儿道:“姐姐都打不开,我怎么能行呢!肯定打不开得。”上官梅雪微笑道:“傻丫头,你的功力高出我许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林雪儿抿了抿红唇,道:“那好吧!我试一下。”进前两步,运功双掌,猛地击在石门上,“砰砰砰”一阵乱响,石屑飞舞,火星四溅。石门碎为几十块,摔落山洞中,一阵阴风扑面而出。林雪儿吃力一惊,道:“哇!我真的能打开!”上官梅雪笑道:“当然了,真是个傻丫头,自己有多大能力也不知道。”陆剑秋笑道:“姑姑好厉害,连七娘也不是你的对手了,那你武功岂不是比我爹还要高许多!真是不得了啊!”吴紫涵欢笑道:“是啊是啊!师父的武功一定是天下第一了。”林雪儿笑道:“你们不要夸大其词了,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第五十九章放虎归山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四人并身走入山洞,一阵阵阴风扑面而来,令人胆颤心寒。前方隐约可见一个洞口,大约走了十几丈远,走出山洞,明月朗朗,现眼一幕恐怖凄凉的景象。青草丛中白骨遍布,一颗颗人骷髅头,黑森森的眼洞,白凄凄的牙齿,分外惊人。竹林边几间石屋门开着,透出很亮的灯光。再往远便是山崖绝壁了,入口只有唯一的山洞。吴紫涵年幼,又初涉江湖,被眼前的景象吓的粉面变色,芳心乱跳。紧靠着林雪儿。突然,有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长声缓调,阴颤颤地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紧接着由竹林中,飘飘荡荡的出来两颗披头散发的人头。吴紫涵惊叫一声扑进师傅怀里。林雪儿也不禁心神一颤,忙安慰为她道:“别怕,是有人在装神弄鬼。”那两颗人头伴着凄惨瘆人的声音,向四人飘近。陆剑秋冷哼一声,纵身迎上去,挥剑便削。“噗”的一声,人头碎裂,白粉飞扬。他不禁惊道:“小心有毒!”“扑通摔在地上。上官梅雪急忙向着空中飘飞的白粉推出一掌,强大的掌风将白粉打落一旁,三人免受其害。“剑秋。”林雪儿疾呼着进前将他扶起,急问道:“剑秋你怎么了?剑秋……”陆剑秋满脸白色粉末,已经昏迷。上官梅雪左右观望确定没有敌人出现,进前看了看陆剑秋的脸色,道:“不要急,他只是中了迷魂粉,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走,我进去看看。”林雪儿道:“姐姐小心,此恶人也许是用毒的高手。”上官梅雪嗯了声,运功双掌随时准备出招,双目左右搜寻着,一步步走近亮着灯的石屋,由门口内望,可见室内有两排木架子,上面满是瓶瓶罐罐,里面全是色彩斑斓的毒虫。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滚在地上的两个人时,不禁全身剧烈一抖。那是两个裸体的女人,长发如乱草,脸上和身上生满了烂疮似的水泡,直流着黄色的浓水。二人身体不住的扭曲着,痛苦的呻吟着。上官梅雪看着生不如死的两个女人,气的七窍生烟,大喝一声,“王八蛋,你给我出来。”“砰砰砰”向着石屋内一连击出数掌。将那两个生不如死的女人击毙,将那室内的木架子击碎于地。“你毁了我的宝药!拿命来!”一条白影由石屋顶上悠然扑下,形同鬼魅一般。上官梅雪忽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足尖点地身形飞退数丈,避开白衣人一掌,本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在此作恶。哪知那白衣人身形飘忽不定,虚虚实实地又向她逼来。“自不量力,与我比轻功,累死你。”上官梅雪道了一句,施展开“腾云妙步”忽的失去了踪影。白衣人施展开平生绝技,拼命地追赶,与她兜圈。林雪儿与吴紫涵远远相望,只见到一条白影在四下飘忽,根本见不到上官梅雪的影子。突地,“砰!”一声响,那白影痛叫摔在地上。上官梅雪在据他两丈处停身,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害人?”白衣老人抱胸吐血,缓缓从地上爬起,冷冷地道:“老夫燕北魂,江湖绰号‘紫面毒王’,谅你这妇人也没听说过。”上官梅雪道:“什么毒王,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竟然用活人来试毒,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罪该万死,今晚我就替天行道。”“哈哈哈哈。”燕北魂仰面一声大笑,道了声“接招”一扬手抛出一把毒粉,掉头跑向山洞口。上官梅雪怕他的毒药,身形纵起十几长高,尽数躲开,飘身落地。燕北魂已逃出数十丈远,飞扑向林雪儿与吴紫涵。“雪儿小心他用毒!”上官梅雪急乎一句,飞身便追过去。林雪儿见燕北魂扑来,一手抱住吴紫涵,一手抱住昏迷的陆剑秋,纵身闪到一旁。燕北魂意在逃跑,见她让开,顺势奔进山洞,挥手又抛出一把毒粉,迫的上官梅雪飞退躲避。他乘机奔出山洞,隐匿于竹林中。上官梅雪不敢冒然追入山洞,气的直跺脚,道:“该死的恶人,还是让他逃掉了。”此时,陆剑秋醒来,猛地站起,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睡着了?”林雪儿道:“你中迷魂粉,晕倒了。”陆剑秋转身望向石屋,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是谁叫的那么难听?”上官梅雪道:“是‘紫面毒王’燕北魂在此用活人试毒,让他跑掉了。”陆剑秋惊道:“紫面毒王!就是江湖上传闻最恶毒的炼毒人,让他跑掉了太可惜了。”林雪儿道:“这种恶人迟早自食恶果,不必为他气恼,我们快出去看看,文芳她们两个可别遇上他。”“糟了,他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快走。”上官梅雪急道一句飞奔入山洞。林雪儿、陆剑秋、吴紫涵紧随其后。燕北魂疾奔入竹林,向着谷口一阵逃窜,行至林边时忽听林外有人对话,连忙收足。却不成想脚下踩到一段枯枝上,嘎巴一声。陆文芳立刻惊觉,喝道:“是谁?出来。”燕北魂见藏匿不住了,自腰间解下铁葫芦,闪身而出,铁葫芦悠然攻向阁青峰面门。阁青峰也早有准备,挥扇迎上,“当当当”二人拼做一团。燕北魂的武功造诣比阁青峰高出许多,若不是身受重伤,不出三招就可治他于死地。即使如此,阁青峰也只支撑了十几招,便渐入险境。“当”他的铁扇被打飞,迎面一股腥风,眼瞅着燕北魂一掌当胸拍来,他却再躲闪不开。陆文芳本来装作崴伤了脚,迟迟没有出手相助,眼见阁青峰有生命危险,她也顾不得许多了,电闪进前,以左膀子将阁青峰撞到一旁,“砰”硬与燕北魂对击一掌。二人同时痛哼后退丈余摔落于地,口喷鲜血。燕北魂再度受伤,几乎昏厥,强忍伤痛爬起,歪歪斜斜的奔向谷外。阁青峰急忙奔近陆文芳将她扶起,道:“文芳妹子,你怎么样?”陆文芳脸色苍白,强忍伤痛,苦笑道:“我没事,一点轻伤而已。”“芳儿,你怎么了?”上官梅雪、林雪儿、陆剑秋、吴紫涵相继出林。阁青峰心感惭愧,忙道:“文芳妹子为了救我,与一个白发老人对了一掌,受了重伤。”上官梅雪大惊失色,道:“那个人是‘紫面毒王’燕北魂,怎么能与他对掌呢!我看你的手。”忙抓起她的右臂观看,六人都不禁大吃一惊,她一只玉掌已完全变成了黑色,陆文芳当场便昏厥过去。“是剧毒,快,马上逼毒。”上官梅雪急道一句,“噗噗噗”相继封住她右臂至肩头的几处穴道。道:“雪儿,你我联手,应该可以为她清毒。”林雪儿嗯了声,二人连忙盘膝坐在陆文芳背后,单掌按在陆文芳的背上,运功为她疗伤驱毒。陆剑秋、阁青峰、吴紫涵一旁焦急的守候。只见陆文芳的右掌上的黑青之色逐渐退向指尖,五指间均有黑色的毒血不断滴落。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的手掌才恢复了本来色泽,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一声轻咳,吐出淤血醒来。上官梅雪与林雪儿同时收功收掌,上官梅雪吐了口气道:“芳儿,你自行调息一下吧!”陆文芳嗯了声,自己打坐调息。陆剑秋道:“还好七娘与姑姑内功深厚,不然哪能救活妹妹,这个老毒物实在可恶之极。”上官梅雪道:“他受了伤,应该逃不远,我们去找找看,最好乘机将他除掉,为武林除害。”林雪儿道:“那好,还是阁兄留下来照顾文芳吧!紫涵我们走。”一拉吴紫涵先行出谷。陆剑秋、上官梅雪随后跟上。阁青峰无奈,陆文芳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他更应该留下照顾她。燕北魂强忍伤痛一阵疾奔,不知跑了多远,胸中突地一阵剧痛,他不禁呻吟出声,扑到在地昏死过去。这时,只听北边竹林中,一个少女道:“你们看,那个老爷爷怎么了?”一个男子声音道:“可能是受了重伤,我们去看看。”语毕,拖拖拉拉,走出六人。三位婀娜多姿,俏皮可爱的少女,三个英俊健硕,气宇不凡的少男。手中各提长剑,走近燕北魂围上观看。白衣少年蹲下身子推了推他,道:“前辈,你怎么了?前辈……”连呼数声他没有丝毫反应。白衣少女道:“他会不会死了?”说罢,与两个红衣少女向后退开。白衣少年将燕北魂仰面翻过来,一探他鼻息,道:“还有气,看他脸色苍白,必是受了内伤,我爹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救活他吧!”蓝衣少年道:“那好吧!我们六个人联手,应给可以救活他,快一点。”三个少年忙将燕北魂扶坐起,六人掌背相接,连成一线,运功为他疗伤。 第六十章放虎归山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六少年虽然功力浅薄,但也保住了燕北魂的老命,半个时辰过后,他吐出淤血醒来。六少年满头大汗,运功调息。燕北魂稍作调息,转身看了看六少,苦笑道:“老夫横行一世,从未受过任何人的恩惠,临老却欠下你们几个小娃娃一份大恩,我这有几样毒药,送给你们点,就算老夫报恩了。”红衣少女一嘟小嘴儿,道:“你这个坏老头儿,好没道理,我们好心救你,你怎么送毒药给我们呢!真是的,我们走,不要理他了。”燕北魂笑道:“傻丫头,你懂什么?老夫这毒药是无价之宝,千金都买不到的,它可以毒死人,但是万一有人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这就是最好的解药,你们明白吗?”白衣少年笑了笑,道:“明白,前辈就每样给我点吧!”燕北魂看了看他,道:“好。”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接道:“这个叫做‘七窍通’无色无味,给人吃上一点,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七窍流血而亡。”白衣少年含笑接过,道:“好东西,还有没有别的?”燕北魂又从怀中取出三个不同颜色的小瓷瓶,指着红瓷瓶道:“这个叫做‘石崖虫’与‘七窍通’一样霸道,可以互做解药。这个绿瓶的叫做‘落叶秋风散’此毒不伤害人的性命,放在水中无色无味,若是弄在人的肌肤上,立刻就会溃烂流脓,痛苦无比。此毒暂时还没有解药,也送给你吧!”白衣少年接在手中,指着他手里的蓝瓷瓶,道:“这瓶是什么?”燕北魂道:“这瓶是‘风流散’没什么大用处,你喜欢也给你好了。”白衣少年接过道:“风流散!是不是管那个的?”小兄妹们闻此言不禁哄然大笑。燕北魂嗯了声,道:“好了,老夫该告辞了。”直身站起,突见谷里几条人影奔来,急道:“彩龙帮的贼人追来了,你们小心点。”疾奔而去。来者正是陆剑秋、林雪儿、上官梅雪、吴紫涵。远远就望见谷口有一堆人,飞步进前。吴紫涵问道:“几位姐姐,有没有见到一个白衣白发的老人?”白衣少年看了四人一眼,冷哼一声道:“彩龙帮的恶贼,小爷早就想将尔等斩尽杀绝了,今天既然让我们兄妹遇见,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兄弟们杀!”“噌噌噌”六少年相继拔剑在手,就要出招。陆剑秋急道:“慢着!谁说我们是彩龙帮的?”白衣少年道:“就是被你们追杀的老爷爷说的,恶贼受死吧!”出剑便刺。陆剑秋哪里惧他,出剑相应,以一抵六,打做一团。“芙蓉剑法!”林雪儿惊道:“住手!”陆剑秋也看出六少用的是“芙蓉剑法”,纵身跳出六少的包围圈,定身收剑。林雪儿忙问道:“你们可是芙蓉门的弟子?”蓝衣少年,道:“不错,芙蓉门弟子见恶必除,少罗嗦,快出招。”林雪儿含笑道:“你们误会了,我们与芙蓉门是一家人,怎么会伤害你们呢!”紫衣少年,道:“少套近乎,刚才那位老前辈,明明说你们是彩龙帮的,我芙蓉门怎么会与你们这些贼子是一家人,兄弟们杀!”“一群混蛋!”陆剑秋怒道一句,就要出手教训他们。上官梅雪忙拦道:“不要伤他们。”进前一步接道:“住手,你们可听说过陆剑秋、林雪儿这两个名字?”白衣少年道:“当然听说过,他们是我们的师兄和小姑姑,我们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找他们的。”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就是林雪儿,你们一定是柳师兄、白师兄、东方师兄的孩子了?”六少连忙收剑,白衣少女进前笑道:“您真的是雪儿姑姑?”林雪儿笑道:“当然是真的。”一指陆剑秋,接道:“他就是你们的剑秋师兄。”白衣少年笑道:“在这里巧遇到姑姑与师兄真是太好了,我们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们呢!兄弟们快给姑姑和师兄见礼。,”六少抱拳齐道:“见过姑姑,见过师兄。”陆剑秋气他们放走了燕北魂,只是嗯了声。林雪儿道:“大家免礼,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白衣少年首先道:“回姑姑,我叫柳金平。”白衣少女接道:“我叫柳翠香。”蓝衣少年道:“我叫白银川。”紫衣少年道:“我叫白银峰。”生的一模一样的一双红衣少女相继道:“我叫东方雪兰、我叫东方雪心。”林雪儿笑道:“果然是三位师兄的儿女,快给你们的陆师婶见礼。”手指上官梅雪。六少忙施礼道:“见过陆师婶。”上官梅雪微笑道:“免礼吧!你们的父母亲都好吗?”六少齐道:“双亲很好。”林雪儿一拉吴紫涵,道:“紫涵,给众位师兄师姐见礼。”吴紫涵施礼道:“师兄师姐们好,我叫吴紫涵。”“吴师妹好。”六少还礼道。陆剑秋道:“真是可惜,让那老毒物给逃掉了。”柳金平道:“师兄是说那个白衣老前辈吗?”陆剑秋道:“就是他,他是‘紫面毒王‘燕北魂。”“紫面毒王!”六少惊愕地道。柳翠香道:“糟了,刚才他昏倒,是我们救了他。”“什么?你们救了他?”陆剑秋怒道:“真是一群糊涂虫,你们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林雪儿忙拦道:“剑秋,你不要责怪他们了,他们初入江湖,怎么知道他是紫面毒王,算了吧!恶有恶报,他终究会自食恶果的。”上官梅雪道:“好了,这件事就算了,我们回谷吧!”六少见好心做了错事,心中很是不快,无精打采的跟随入谷。皓月当空,清辉如水。陆文芳缓缓的吐了口气,睁开双目,见阁青峰坐在一边垂首呆思。故意轻咳一声倒在地上。阁青峰忙进前将她扶起,道:“文芳妹子,你没事了吧!”陆文芳看着他,甜蜜的笑道:“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阁青峰道:“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受伤。”陆文芳道:“这不怪你,你不要自责了,我好冷啊!你抱紧我好吗?”身子一歪偎依在他的怀里。阁青峰嗅着她馥郁的体香,不禁心神一荡,尽管他喜欢的是林雪儿,可是她毕竟也是充满青春活力、美艳迷人的少女。情不自禁的搂住她。陆文芳对他一见钟情,如今被他抱在温暖的怀里,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还有那种甜甜蜜蜜的滋味。她是个敢爱敢恨,清纯大方的女孩儿,媚眼微张,痴痴地道:“青峰大哥,我爱你……”阁青峰看着她一双水润欲滴,默默吐情的明眸,红扑扑的俏脸,不禁春情荡漾,一腔情汁在喉咙中蠕动。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了本能的冲动。微微扶她坐直了身子,道:“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爱。”陆文芳双颊绯红,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但还是禁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阁青峰直言道:“因为我喜欢的人是林姑娘,我早已发誓今生除她不娶。”陆文芳凄然一笑道:“你喜欢她,可她喜欢你吗?”阁青峰摇头道:“现在还没有,我会努力的。”陆文芳起身笑道:“真是好笑,阁青峰,算我看错你了,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好了,不过,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我姑姑的心,走着瞧吧!”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她跑到自己的马前,解开马缰上马便奔向山谷的深处。“文芳妹子,你要去哪里?文芳……”阁青峰急喊着,解开马缰随后追去。东都洛阳,满街店铺多以陆记字号为匾,一眼望去一色的招牌,形成一道奇景,令过往行人啧啧赞叹。外乡来客不禁会问上两句,这姓陆的是什么大人物,掌控了全城的经济命脉。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会说,这些店铺的主人耐老百姓心目中的活菩萨,“金箫大侠”陆啸天,现由他老人家的弟子刘玉峰大侠掌管。自从十六年前,洛阳城中挂起第一块陆记匾额,全城的百姓便都过上了安定的日子。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十六年内没发生过一宗案件,连两府的老爷都回乡种田去了。听起来似乎太夸张了,却还有更夸张的,所有陆记店铺,不论客人所需何物,要是银钱不方便,只需留下姓名与住址和付还银钱的期限,货物便随便你搬拿、客栈随便你住、好酒好菜随便你吃喝……十六年下来竟然没有一人拖欠债务在定期内不还的。洛阳百姓人人敬仰“金箫大侠”,已经形成一种风气,少尊老,老爱幼,夫妻相敬,邻里如亲,户户安合,天下皆知。当今皇帝五年前东游洛阳,感慨至深,亲笔提下“千古奇城乃洛阳”的金匾悬于四门,予以嘉奖,下令全国所有州县效仿。 第六十一章千古奇城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洛阳名动天下,吸引了众多国内外的游人流客。所以街上行人特别多。将近晌午,自南城门徒步并行而入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身形健硕,面目俊朗,三十几岁的年纪,一拢青衫罩身,手提长剑,行走飘然,大有侠之大者的韵味儿。女的十八九岁的年纪,生的冰莹玉丽,身段婀娜秀美,举止文雅大方,谈吐轻柔清脆,双眸每一次流转,都会在对望者心头留下永远抹不去的美好眷恋。她一身粉里透红飘飘洒洒的长裙,尽显了她优美的体态。纤纤玉指轻提长剑,行在街上,如同出水芙蓉,鹤立鸡群,令左右赞叹不已。二人并未理会左右,粉衣姑娘轻柔笑语:“以前你只是闻名,道听途说,今日就让你感受一下这千古奇城。”青衫男子笑道:“看这街面就比别处繁华,想必传言不假,令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令天下人如此臣服?我魏江来真的是深感好奇!”粉衣姑娘含笑道:“其实我爹很普通啊!顶多也就是我十二位娘心目中的俊郎,百姓心目中的大侠而已,江来兄真的不必如此好奇,非要见他老人家一面不可的。”魏江来执意笑道:“如意姑娘太谦虚了,在下从十九岁就开始崇拜‘金箫大侠’,至今已整整十四个春秋,见陆大侠一面,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陆如意柔美的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了,反正我找寻我爹,也需要一个人作伴,你愿意相随,再好不过了,走,我们先去吃午餐吧!”魏江来含笑道:“如意姑娘请!”二人走进一家陆记饭庄,对坐桌旁。陆如意含笑道:“这顿我请!江来兄想吃什么点个名吧!”魏江来道:“不,这顿我来请!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挂账,姑娘想吃什么点名吧!”陆如意笑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二,将本店最好的八大招牌菜全上来。”“好的,两位请稍等。”店小二道了句入后堂传话。陆如意看着他,道:“现在有时间了,说说你的身世吧!我对你这个人也很好奇。”魏江来笑了笑道:“我这个人再普通不过了,有什么可好奇的,姑娘是想了解我的出身吧!好,我就告诉姑娘,我是蜀山派弟子,是师父在江边捡到的孤儿,随师姓魏,名唤江来。蜀山学艺十五载,十四年前便开始游荡江湖,寻找‘金箫大侠’行踪,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巧逢了如意姑娘,拜见金箫大侠有望了。”陆如意点头笑道:“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你既然闯荡江湖十四年了,可闯出响亮的名号?”魏江来惭愧的一笑,道:“在下武功粗浅,自保都不够用,哪里会有什么名号啊!让姑娘见笑了。”陆如意道:“江来兄太谦虚了吧!三日前你助我击退那群山贼时,剑法超群,功夫了得,可不像个闯不出名号的普通人呦!”魏江来摇头笑道:“姑娘过讲了,并非在下武功高强,而是那些山贼武功太不济了,让在下大显手脚罢了。姑娘生的如此端庄秀丽,剑术精湛,想必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吧!”陆如意依旧笑道:“我与江来兄可是不同的,我刚刚踏入江湖不过几月而已,哪里会闯出什么名堂,若说吃我倒是很在行,自南向北一路走来,不同口味的美味佳肴,倒是吃了不少。”此时,店小二端着一盘菜上来,道:“第一道菜‘恩济九州’请二位品尝。”将菜盘放在桌上离去。魏江来垂首观瞧,只见盘中之物生的是鸡头、鸭爪、鱼背、猪尾……有香有色,造型奇异。笑道:“这道菜应该大有名堂吧!”陆如意得意的笑道:“我所点的八道菜,每一道都有一个我爹助人的故事。这八道菜乃是‘天下第一神厨’柳金刀专门来洛阳,为我们陆记饭庄酒楼所创的,是来洛阳观光必食的八大菜肴。这道‘恩济九州’包括了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共二十四个物种。每一种都是原滋原味,绝不串合。江来兄请品尝吧!”魏江来笑道:“好,我尝一下。”抓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嚼了嚼,又夹了一块,惊道:“不愧是神厨,太不可思议了,一盘菜,一锅汤,却味道不同,这是如何做出来的,真是太妙了!不知这道菜说的是金箫大侠的什么故事?”陆如意抿嘴儿一笑,道:“这道菜代表着我爹在老百姓心目中的至高地位,以前只要是我陆家的人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老百姓知晓,他们就会追赶着送上家里仅有的鸡、鸭、鹅、牛、羊等等,要捎给金箫大侠补身体,让金箫大侠延年益寿。”魏江来道:“有意思,百姓送鸡送鸭之事,在下也是早有耳闻,神厨此举意义深远啊!创出这八道菜口口相传,金箫大侠的盛名永久不衰,激励江湖侠士以陆大侠为标榜,为百姓多做好事,真正是恩济九州啊!”“第二道菜‘从天而降’请品尝。”店小二高喊着送上离去。二人边吃边谈,一直上齐八道菜。陆如意讲解了八个故事。魏江来满脸艳羡之色,道:“吃了这八道菜,让我更加了解了陆大侠,谢谢你如意姑娘。”陆如意放下筷子,笑道:“谢我什么?”魏江来道:“谢姑娘给我讲解这些故事,谢姑娘让我留在姑娘身边!”陆如意道:“江来兄太客气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么点小小的要求,我怎么能不答应呢!好了,吃得好饱啊!去挂账吧!”魏江来点头道:“小二结账!”店小二进前道:“这八道菜共十两银子,请问是付现银还是挂账?”魏江来笑了笑道:“还是付现银吧!挂账也是终究要还的。”伸手递上十两银子。店小二接过银子道:“谢谢客官,两位走好。”陆如意、魏江来并肩出门。陆如意道:“走吧!随我去刘师兄的家里住上几日吧!兴许还能见到我哪位娘呢!”魏江来笑道:“好极了,‘十二阁主’天下闻名,要是能一睹尊容,可真是不枉此行啊!”陆如意道:“我的十二位娘每一个都是江湖奇女子,每一个都是出奇的美人,就看你有没有福气一见了,跟我走吧!”二人一路急行,穿街过巷,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刘玉峰的府门前。但见门庭朴素,并未有任何铺张奢华之态,哪里像个洛阳首富居住之所。魏江来看在眼中,道:“你师兄竟然这般节俭,真是难得啊!”陆如意道:“当然了,我们陆家赚来的钱,除了自用,余下的都救济周遭百姓了。可从来不乱花银子铺张浪费的。”进前扣动门环。少时,一个家人跑来打开院门,道:“二位找谁?”陆如意道:“我叫陆如意,是你们刘老爷的师妹。”家人笑道:“原来是如意小姐,快快请进。”陆如意伸手示意,请魏江来入门。家人引二人入厅落座,道:“二位请坐,我去叫人泡茶。”陆如意道:“泡茶不急,先去通禀你家老爷吧!”家人道:“回小姐,我家老爷和夫人几个月前就下江南了,至今还未回来,倒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刚到府上。”“我娘,她们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们。”陆如意欢喜地道:“江来兄,你先在此喝茶,我去去就来。”魏江来道:“姑娘请便!”家人道:“小姐,两位夫人在后院客房。”陆如意道:“那我知道了,你招待魏公子吧!”疾步出门,奔至后院便喊:“二娘、三娘,我来看你们了,二娘、三娘……”房门一开,白月兰与上官明珠相继出门,喜道:“是如意。”白月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陆如意进前先亲昵的与两位娘拥抱一下,道:“我也是出来找爹爹的,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们。”上官明珠拉着她的手,含笑道:“你这丫头,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陆如意一宁鼻子,调皮的笑道:“被三娘猜中了,剑锋和剑龙那两个调皮鬼,竟气人家,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就跑出来了。”白月兰道:“你们姐弟几个呀!一个比一个调皮,都跑到江湖上乱闯来了,万一有什么意外,让我们怎么向你爹交代啊!以后不准乱跑了,要跟我们在一起才行。”“是,我听二娘的。”陆如意乖巧的笑道:“二娘三娘,你们得到我爹的消息了吗?”上官明珠叹了口气道:“没有,我和你二娘正发愁呢!也不知到何年何月,我们一家人才能团聚。”陆如意笑了笑道:“二娘三娘不要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就会团聚的,说不定我爹还会给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别忘了他可是‘金箫大侠’,我们找爹是难上加难。但是爹要是找我们,只在朝夕。”白月兰温馨的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会安慰人,说说你这几个月千里独行得到些什么消息吧!”陆如意道:“不急不急,我先给二位娘引荐一位朋友,他可是非常崇拜你们的。” 第六十二章千古奇城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上官明珠道:“是什么朋友?你这丫头该不会是……”“哎呀!您想歪了。”陆如意双颊绯红道:“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他叫魏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金箫大侠’与‘十二阁主’的崇拜者。”白月兰道:“你这丫头,了解人家多少,就与他走在了一起,小心有人图谋不轨。”陆如意摇头道:“不会的,魏公子仪表堂堂,是蜀山弟子,绝不是江湖无耻小辈,走吧!别让人家说我们不近人情,坏了我们陆家的名声。”上官明珠道:“好吧!我们就去认识一下。”三人并行出后院,直入客厅。魏江来连忙起身,含笑迎上施礼道:“蜀山弟子魏江来拜见两位阁主夫人。”白月兰打量着他,含笑道:“魏公子太客气了,快请入座。”“两位阁主夫人请!”四人入座。上官明珠道:“听如意说你救过她,我们姐妹在此多谢了。”魏江来笑道:“岂敢岂敢,在下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而已,实在不足挂齿。”白月兰道:“魏公子过谦了,看公子气宇不凡,在江湖上必有名号吧!”魏江来道:“惭愧惭愧,在下学艺不精,自保还成问题,哪里能闯出什么名号,阁主夫人高看了。在下游走江湖十四载,其实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见金箫大侠一面,一睹侠士之英风傲骨,别无所求。不知两位阁主夫人可曾找到陆大侠?”上官明珠叹息,道:“相公离家原因不明,至今还没有一点消息,魏公子只求见我相公一面,浪费十四载的光阴,实在不值啊!”魏江来道:“非也,见金箫大侠一面,是我毕生宏愿,即使消磨一生,也无怨无悔。还请两位阁主夫人诚心相告才好。”陆如意道:“江来兄,是真的,我们真没有我爹的消息,你想见我爹,就与我们一同找他好了,我……”“如意。”白月兰抢道:“这怎么可以,魏公子与我们非亲非故,怎好劳烦人家与我们四处奔波。”魏江来急道:“非亲非故却胜似亲人,‘金箫大侠’在全天下的百姓心中,都是最亲的人,我已经孤身一人找寻了十四载,一无所获,还请两位阁主夫人,不要拒绝我的请求,允许我一同寻找陆大侠。”陆如意道:“二娘三娘,魏公子一番诚意,你们就答应了吧!怎么说他也是我得救命恩人啊!”白月兰与上官明珠相互看了看,用眼神统一了意见,上官明珠微笑道:“那好吧!既然魏公子一番诚意,我们也不好再拒绝,只要魏公子不辞劳苦,就随便你好了。”“多谢二位阁主夫人。”魏江来起身施礼拜谢。陆如意看着魏江来英俊的脸堂,欢心的笑了。下午,大街上陆记丝绸庄门前,十几个吐蕃商人停车下马,为首一个身材高大雄壮的大胡子带了两个随从阔步入店门,便喊道:“掌柜的,我要办货。”店掌柜忙迎上道:“这位老板你需要什么?”大胡子商人道:“你们店里的丝绸我全要了,叫人给我往车上装。”店掌柜笑了笑,道:“要这么多货,价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不知老板可带足了现银?”“现银?你小子给我要现银?”大胡子商人怒道:“你们陆记买卖不是可以挂账的嘛!有多少银子先挂账好了,来人,给我装车。”“慢着!”店掌柜急道:“你是从藩国来的,怎么能与我国百姓相比,没有银子,我一匹布也不卖,请您出去。”“她奶奶的。”大胡子商人怒骂道:“爷爷多跑了几百里路,就是冲你们陆记绸缎庄来的,你他娘的不卖,是不是短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一旁的几个伙计呼啦一下子进前,喝道:“放开掌柜的,放开!”擦拳磨掌,就要动手。“他奶奶的,还想打架,我摔死你。”大胡子商人怒道一句,单手将店掌柜高举过头,猛地扔出店门,随即噼里啪啦,几个转身将几个伙计尽数扔出店门,砸成一堆,痛苦的呻吟。街上的行人、买卖人立刻如潮水一般左右涌过来。这种场面在洛阳大街上,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过了。大胡子商人走出店门大笑道:“全她奶奶的是些草包饭桶,什么‘金箫大侠’,想毕也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来人……”他话未说完,“啪啪”眼前一花,已经重重的挨了两个耳光。左右轰然响起一阵掌声,众人欢呼“打得好”。大胡子商人捂着腮帮子找人,见左边立身一位黄衣姑娘正在揉搓自己的手掌,连连呼痛。立刻瞪眼喝道:“她奶奶的,你打了老子?”黄衣姑娘清澈的明眸瞟了他一下,冷哼了声,道:“你敢辱骂金箫大侠,中原百姓谁都想打你两巴掌,不想挨揍就快点走人吧!免得丢人现眼。”“臭丫头,爷爷一拳就能把你打飞。”大胡子商人道了句,“呜”一拳以排山倒海之势猛锤像她前胸。“茜瑶小心!”一条秀美的身影电闪而至,“砰”以手掌轻巧地接下了他凶猛的一拳。黄衣姑娘吸了一口凉气,道了声“谢婉儿姐姐。”走到人群旁与杨玉环并身一处。店掌柜与几个伙计连忙爬起,立身一旁揉着摔伤之处。仲孙婉儿接下大胡子商人一拳,五指一曲将他的拳头抓住,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藩狗,敢来洛阳城闹事,今天就让你知道‘金箫大侠’厉害。”猛地将他往怀里一带,“砰”左掌以两成功力击在他肥壮的胸上。“嗷噗”他不禁痛叫吐血飞摔在店墙上,又摔落于地,抱胸呻吟,爬不起来。围观千余百姓一阵欢呼,几乎惊动了整个洛阳城。另外众吐蕃商人也会点功夫,自不量力,相继拔刀飞身围攻向仲孙婉儿。被她几个转身尽数拍倒于地,一片哀嚎。仲孙婉儿停身道:“不想死的,就立刻在洛阳消失,滚!”众吐蕃商人相继忍痛爬起,爬上车马,狼狈离去。“娘。”人群中一声亲切的呼唤,陆如意纵身而出,投进母亲怀里。仲孙婉儿搂住女儿,欢笑道:“如意,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如意用力搂了楼母亲,松手笑道:“我就是来这里找你们的,还真让我给找见了。”转身走近杨玉环,施礼道:“如意参见大娘。”杨玉环笑着扶她起身,道:“快起来,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偷跑出来的?你九娘呢?”陆如意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是自己出来的,九娘没在家里吗?”仲孙婉儿道:“我们就是从家里出来的,听家人说剑秋和你姑姑回去过,还把家里重新装修了。”陆如意嫣然一笑,拍手道:“太好了,总算有了他们的消息,那爹呢!有没有爹的消息?”杨玉环道:“这里不方便说,回家再说吧!”则身拉司徒茜瑶进前,接道:“如意,这位是司徒茜瑶小姐,你们认识一下吧!”司徒茜瑶首先道:“如意姑娘你好。”陆如意进前握住她的手,笑道:“茜瑶小姐好,你好漂亮啊!今年几岁?”司徒茜瑶见她如此亲切,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暖意,甜美的笑道:“如意姑娘更漂亮,我十八岁,你呢!”“那你就是妹妹了,”陆如意亲密的一笑,道:“我十九岁,走,我们回家里聊。”“错了。”仲孙婉儿笑道:“如意,称呼错了,茜瑶与娘和你大娘姐妹相称,你怎么还能做姐姐呢!要叫小姨才对。”陆如意表情惊讶的笑道:“啊!对不起、对不起,茜瑶小姨,那你就是我的长辈了,请恕如意太唐突了。”司徒茜瑶欢笑道:“没关系,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年纪太小了。”陆如意笑道:“不怪我就好,小姨,那我们回家吧!”杨玉环道:“等一下。”走近店掌柜,问道:“掌柜的,你们几个伤的怎么样?”店掌柜与几伙计忙施礼道:“小的见过夫人小姐,我们没事。”杨玉环道:“没事就好,好好做生意吧!我们走了。”“是,夫人小姐慢走。”店掌柜与伙计齐道。此时围观的行人已经散去。陆如意亲切的拉着司徒茜瑶的手,四人走回刘府。一入院门,陆如意便喊:“二娘三娘,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白月兰、上官明珠正在厅中饮茶,闻听迎出门来,惊喜道:“婉秋姐、婉儿妹。”“月兰妹,明珠妹。”“月兰姐、明珠姐。”四姐妹欢喜的拥抱一番,引见了司徒茜瑶,众人欢喜入厅落座。陆如意欢笑道:“真是太好了,我第一天到洛阳,就见到了四位娘,往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这么找来找去的真得好累啊!”杨玉环笑道:“往后我们不用再分开了,雪儿和剑秋在家里留了书信,说啸天在彩龙帮总坛,彩龙帮总坛在东海的一个小岛上,眼下我们要尽快找到大家,一起想办法去彩龙帮总坛救啸天出来。”白月兰流下兴奋的泪水道:“太好了,终于有了大哥的消息。”上官明珠同样激动,忍泪笑道:“太好了,这下我们不用再瞎跑了,我们和梅雪妹子订好明年正月十五,到九峰山芙蓉门会和,眼下就娇梅和冰儿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了。” 第六十三章义不容辞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仲孙婉儿道:“如果她们回到家里,或者来到这里都会得到消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白月兰拭泪道:“我们应该赶奔芙蓉门,剑秋和雪儿可能会去那里”陆如意道:“不错,他们真的有可能去九峰山打听几位娘的下落,看来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要团聚了。”杨玉环道:“大家总算松了口气,明天我们就赶奔九峰山。”司徒茜瑶含笑道:“好人终有好报,我相信陆大侠定会平安回到诸位身边的。”陆如意笑道:“谢小姨吉言,嗳!怎么没见魏江来?”上官明珠道:“你出去不久,他就说出去找你了,还没有回来。”陆如意道:“找我,他该不会迷路吧!”白月兰笑道:“怎么会呢!他那么大个人了,我们的如意小姐该不会真的看上人家了吧!”陆如意双颊绯红,笑道:“哎呀!二娘你说什么呢!他比我大十几岁呢!我怎么会看上他。”仲孙婉儿微笑道:“魏江来,他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他的?”陆如意道:“他是蜀山派的弟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对‘金箫大侠’与‘十二阁主’的疯狂崇拜者,他说见到我爹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非要与我们一同找我爹不可,我们拗不过他,就只好答应他了。”杨玉环道:“有这么执着的人,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哎呀!不是了。”陆如意道:“他可正常的很呢!只能说是过于执着了点。”“如意姑娘是在说我吧!”魏江来入门笑道。陆如意连忙起身道:“江来兄,你回来了。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我娘和我大娘,这位是我小姨司徒茜瑶。”魏江来含笑施礼道:“两位阁主夫人好,司徒小姐好。”三女齐道:“魏公子好,快请坐。”魏江来入座,一眼搭上司徒茜瑶的丽面,便不愿再移开了,心中暗道:“这位小姐美的好特别,今日相逢莫非有缘……”司徒茜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去。晚餐后,司徒茜瑶踏着夜色走近花园,呆呆的望着夜空,呢喃道:“大哥哥,再有两年我们就见面了,你可千万别失约,到时候茜瑶见不到你,一定活不下去的……”她呆立了一阵,拔出长剑,练起“飞天雪剑”剑法。柔弱的身子如同春风摆柳,又似巧燕戏空,剑法招招到位,毫无破绽,只差劲道。一套剑法练罢,收剑定身。“好剑法!真看不出司徒小姐文文弱弱,功夫这般了得。”魏江来不知何时来的,突然开口赞道。司徒茜瑶对他直勾勾的眼神有点反感,微微一笑道:“魏公子谬赞了,雕虫小技而已。”魏江来道:“司徒小姐过谦了,这‘飞天雪剑’可是‘金箫大侠’征服江湖的绝技,怎么能说是雕虫小技呢!我看司徒小姐这套剑法使得很精妙,没有一年的功夫,练不到如此地步。”司徒茜瑶心中一惊,暗道:“我学武刚好一年,连这一点他都能看得出,看来此人有点本是。”想到此,抿嘴儿一笑道:“看来魏公子对剑术很有研究,必是身手不凡。”魏江来道:“哪里哪里!在下只是看的多了,好与坏做出比较罢了,要不我们切磋一下?”司徒茜瑶含笑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不过学了一年多的武功,可不想出丑,很晚了,该去睡了。”魏江来笑道:“司徒小姐太谦虚了,也罢,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明天见。”司徒茜瑶道:“明天见。”先行出花园。魏江来含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暗道:“她真的很美,比如意还胜几分,司徒茜瑶,我追定你了……”信步走出花园。垂柳后,陆如意闪身而出,呢喃自语:“臭小子,枉我对你那么好,却还不如一个你刚见面的人,真是可恶,看我再对你好才怪……”时至盛夏,骄阳如火。苍茫的古道直通天际,一缕烟尘中,李爱与轩辕净怡夫妻俩策马奔驰。人与马都热的汗水淋漓,眼见前方一座小山坡下有一片杨柳林,枝繁叶茂,正好乘凉歇息。夫妻俩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在林边勒住马,缓行入林。李爱道:“好凉爽啊!净怡,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下吧!”轩辕净怡美丽的脸颊上永远都布满甜蜜迷人的笑意,她点头嗯了声,道:“我们不用太急了,再有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回到明净山庄了。”二人下马,李爱道:“净怡,你渴吗?我到附近找点水来喝。”轩辕净怡左右观望着,道:“是有点渴了,不过这附近不可能找到水的,还是算了吧!”“两位客官吃颗西瓜吧!又沙又甜的西瓜,解渴又解饿。”前方突然传来一位婆婆的声音喊道。夫妻俩顺声望去,见前方路边的树阴下,立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身边放了一张简易的木桌,桌上放着切好的红壤西瓜。二人心中一惊,不解为何此处会有卖西瓜的,满腹疑惑牵马前行,却在树林后的山坡上发下了一片瓜田,一眼望去,一颗颗大西瓜如夜空中的星斗般的点缀在山坡上、绿叶丛中。“太好了。”李爱笑道:“有西瓜可以吃,就不用再去找水喝了。”轩辕净怡美美的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还是蛮好的,快走去吃个饱。”夫妻俩进前先将马拴在树上。那老婆婆迎上道:“两位客官一定口渴了,快坐下吃块西瓜吧!”“谢谢婆婆。”轩辕净怡道了句,拉李爱并身坐在长凳上。李爱首先拿起一块捧到她面前,道:“净怡,这块最甜,给你。”“谢相公!”她含笑接过道:“我先尝尝如何。”低头刚要肯食,突见一只苍蝇落在桌面上饮食了西瓜汁,瞬间便翻转在桌面上,展翅弹腿而死。她不禁心中大惊,暗道:“有毒!”急忙以入秘传音之术,告诉丈夫道:“相公,西瓜有毒,不要吃。”李爱刚要伸手去拿西瓜,闻言连忙缩手,惊疑的看着她。轩辕净怡面不改色,依旧笑道:“这西瓜红红的、沙沙的好漂亮,吃起来也满甜的,真是好吃。”李爱与那白发婆婆都在看着她,捧着块西瓜根本没吃,就说甜。轩辕净怡看着白发婆婆,以入秘传音之术,问她道:“婆婆,你不要怕,我们夫妻不是坏人,我问你是不是被逼得,有亲人在恶人手中,你只需点头或摇头,不要说话。”白发婆婆大惊失色,回头向树林中看了一眼,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轩辕净怡又问道:“我可以救出你的亲人,相信我,告诉我,他们有多少人?你用手指来回答。”白发婆婆双手一反一正,又一反一正,零两根手指。轩辕净怡点头道:“是二十二人,我知道了,你不要慌,他们挟持了你几位亲人?”白发婆婆伸了三根手指。轩辕净怡道:“好了,你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假装中毒倒下,你尽快离开这里,躲得越远越好。”白发婆婆点了点头。轩辕净怡转面冲丈夫,道:“相公,装中毒倒地而亡。”说罢,朗声道了句“有毒!啊……”倒在地上。李爱模仿她也倒在地上。白发婆婆慌忙逃离。少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江湖打扮的汉子,手提刀剑奔出树林。为首一人仰面一声大笑,道:“我还以为这婆娘有多难缠呢!也不过如此而已吗?在下略施小计,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摆平了,李堂主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只是有点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就这么死掉了,要是陪我们兄弟们睡一晚再死就更妙了,哈哈哈哈。”众汉子也一阵大笑。轩辕净怡虽未用眼睛观看众人,凭其走路的声音,可以断定,少了三人,所以她没有立即起身。此时,树林里有人喊道:“大哥,可以放开他们了吗?”为首的汉子回身道:“好了,放了他们吧!”林中又奔出三个汉子。为首的汉子道:“好了,把他们的脑袋剁下来,回去聆赏。”两个汉子应了声,提刀就欲进前。轩辕净怡身形悠然而起,欢颜笑道:“小小伎俩,就想杀我轩辕净怡,你们太天真了。”众汉子大惊失色,整体后退两步。为首的汉子惊道:“你、你没中毒?”李爱起身怒道:“无耻小辈,是不是李耀扬派你们来的了?”轩辕净怡依旧笑道:“相公不必与这些小人呕气,让净怡来教训他们吧!”李爱自知自己不是对手,向后退开。众汉子刀剑出鞘,为首的汉子道:“兄弟们,李堂主对我们不薄,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回到明净山庄,齐心协力杀了她。”众人喊叫着向她扑进。轩辕净怡早已开始运功准备,突地双臂一振,喊了声“气吞山河。”强猛的天罡真气自四肢百骸惯出,众汉子身在两丈外便惨叫着摔出去,落地喷血,全身骨骼尽碎,无一侥幸偷生。李爱看的目瞪口呆,他真不敢想象,这二十二个大汉是死在看似娇柔的妻子的挥臂之间。若非亲眼所见,说死他也不会相信。轩辕净怡面色清幽,吐了口气道:“本来我也不想杀他们,可是他们不死,就一定会伤害婆婆一家四口,我向她保证过,不能失信于人。相公,你不会认为我心狠手辣吧!”李爱走近她,双手搂住她的肩头,笑道:“当然不会,我知道我的娘子是最善良的,杀该杀之人救无辜之人,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小人的死而不开心,我的娘子脸上有永不磨灭的笑,才是最美丽的,最让人喜欢。” 第六十四章义不容辞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你好肉麻耶!”轩辕净怡恢复笑脸,道:“也不怕被婆婆笑话。”李爱闻言转身,见那白发婆婆与一对青年夫妇领着一个小孩子,已经立身丈外了。还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白发婆婆与儿子、儿媳、孙子跪地道:“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轩辕净怡忙进前扶起白发婆婆,道:“这怎么敢当,婆婆快起来,你们也起来。”四人起身,白发婆婆笑道:“两位真是大好人啊!要不是你们杀掉那些恶人,我们一家四口性命难保啊!锁头啊!两位恩人口渴了,快给两位恩人切颗好西瓜解渴。”那男青年应了声,忙将桌上有毒的西瓜扔落一旁,将桌上擦拭干净,从筐里搬起一颗大西瓜切成小块儿,笑道:“两位恩人快来吃吧!”轩辕净怡含笑道:“好红的西瓜,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进前拿起一块送到丈夫面前,道:“相公吃吧!这回没事了。”李爱含笑接过,道:“谢谢!”低头啃食,道:“真的好甜。”轩辕净怡也拿起一块,吃了一口赞道:“嗯!好甜,好鲜,这才是最美的味儿道,这西瓜很特别,为什么比城里卖的好吃呢?”白发婆婆笑道:“这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新鲜吗!城里卖的,是通过长途运输,摘下多日的,怎么会有新鲜的味道呢!”轩辕净怡道:“婆婆说的有道理,我还是初次吃这么鲜的西瓜。”扔掉皮,又去拿。夫妻俩饱吃一顿,擦干手。李爱道:“婆婆,你们还是尽快把那些尸体埋掉吧!免得招来麻烦。”白发婆婆点头道:“谢恩人关心,锁头,你们赶紧去树林里挖坑,把他们都埋了。”那儿子、媳妇、孙子应了声离去。轩辕净怡道:“谢谢婆婆的西瓜美餐了,我们也该告辞了。”白发婆婆道:“两位恩人慢走,一路小心。”李爱道:“我们会小心的。”二人相继上马,并骑而驰。长安城南二十里,有一座荒废已久的小村庄。三十几户人家,小院中都生满了尺余高的杂草,房屋多数因年久失修而倒塌。保留完整的也是窗破门裂,屋顶通风。整个小村一派残垣败瓦甚是荒凉。村西头三间较完整的房舍中,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慕容夕雅、寒云齐、寒玉江,六人或站或坐,聚于室中。各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六人沉默了一阵子,慕容夕雅努了努小嘴儿,看了看五人,道:“再有三天郭元帅的大军就来攻城了,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寒玉江道:“你是最聪明的一个,你都没辙了,我们这些笨脑袋能想出什么办法?”慕容夕雅不悦道:“死寒玉江,你少贫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真是讨厌!”寒玉江还想与她对付两句,忽听门外一阵马蹄声。六人连忙隐身窥望。只见村头大路上,十几个吐蕃兵打马疾奔而过。“是吐蕃探子兵,太好了。”刘玉峰兴奋地道:“我们有法子入城了。”铁梅华笑道:“什么法子,你快说。”刘玉峰道:“很简单,我们马上出去埋伏好,劫杀这些探子兵,然后我们穿上他们的军服,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城了。”“太妙了!”寒云齐拍手道:“还是咱们的刘大将军有办法。”寒啸峰道:“办法不错,但我们一定要选个好地方埋伏,绝不能放过一个活口。”慕容夕雅欢笑道:“真是老天助我们成功啊!这几天快憋闷死了,今天终于可以活动一下手脚了。”刘玉峰道:“走,我们找个好位置埋伏起来。”六人各自带好兵刃,相继出门,匆匆南奔了七八里路,来到一段土丘地带。刘玉峰左右观望着,道:“此处是最好的劫杀之地,方圆几里没有树林,敌人不易逃走,夕雅你留在这里藏好,万一有漏网之鱼,由你来堵截,决不能手软。”慕容夕雅点头道:“好,你们放心吧!”寒啸峰进前看了看她,道:“小心点。”慕容夕雅道:“我知道,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应该小心的是你。”寒啸峰微笑道:“放心吧!我的伤没事了,快藏起来吧!我们去前面了。”五人匆忙前行里许,分左右隐身在土丘之后。慕容夕雅躲在土丘后探头静等,两个时辰过去了,古道上仍不见一个人影。天已进晌午,碧空朗朗,无云无风,骄阳像个大火球一样,火辣辣的做着它的烧烤午餐。她伏在土丘坡上,热的满头大汗,几乎透不过气来,坐起身子向古道上张望着,呢喃道:“这些该死的东西怎么还不回来?姑奶奶快被烤成肉干了,不行,我的想个办法,如此下去晒晕了可就误事了。”四下搜寻了一遭,也没找到什么可以遮阳的东西。她突然一笑道:“有了,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把外衣脱下来遮阴岂不是很好。”忙放下长剑,解开裙带,将外衫裙脱下,双手撑在头上,立刻感觉凉爽了许多。只是胸前坚挺的双峰,原形毕露,令她不禁双颊绯红,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起身坐下,又折腾了一个时辰,古道上还是不见一丝人影,虽有衫裙遮头,还是热的她头昏眼花,困倦的不得了,哈欠连连,终于还是不知不觉的伏在地上睡着了。南方大路上扬起一片烟尘,十几个吐蕃兵催马疾奔而回。刘玉峰五人也早等的不耐烦了,闻得马蹄声,立刻来了精神,各自拔剑在手,待吐蕃兵来近,相继飞身左右攻出。吐蕃兵没有丝毫防范,前面五人被一击致死,摔落于地。其后的众吐蕃兵拔刀反击。“叮叮当当”一阵混战,又有五人死尸落马。余下六个吐蕃兵见势不妙,打马奔逃。刘玉峰、铁梅华五人,各自拦住一个,恰好漏下一人。余下的少年吐蕃兵打马亡命奔逃 。慕容夕雅睡的正香,被马蹄声惊醒,猛地起身,道了声“来了”,一手提剑,一手拎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跑上土丘顶。正好那少年吐蕃兵骑马奔到近前。见路边突然冒出个赤臂丰胸的美姑娘,不禁一失神,坐下战马受惊突然向一边一躲,少年吐蕃兵一声惊叫摔下马来。慕容夕雅顾不上穿衣服,飞身进前出剑便刺。少年吐蕃兵揉着屁股刚要爬起,见她一剑刺来,吓的他又坐在地上。慕容夕雅双足着地,长剑一伸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不许动。”少年吐蕃兵吓的面色如土,哀求道:“姑娘,我们无冤无仇求你放过我吧!”慕容夕雅冷冷地道:“想活命就告诉我,你们探听到了什么重要军情?”少年吐蕃兵虽然身处生死关头,但他一双眼睛始终不愿离开她胸前的双峰,连声道:“我们什么也没有探到,什么也没有探到,姑娘就饶过吧!”慕容夕雅见他直盯着自己胸前,心中恼怒,道了声“找死”“噗”一剑斩断其静脉,将其踢到在地,连忙穿好衣裙。将他的军服扒下,连同帽子、靴子都穿戴在自己身上。前后看了看,伸伸胳膊,踢踢腿,笑道:“该死的,这身披挂给我穿还满合适的嘛!”再配上弯刀,彻底变成了一个吐蕃小兵。此时,刘玉峰、铁梅华与寒家三兄弟,身着吐蕃军服骑马并挎着多余的马奔回来。慕容夕雅笑脸迎上,道:“我们成功了,给我一匹马。”铁梅华道:“来,骑这匹黑马吧!”伸手递上马缰。慕容夕雅进前接过,跨上马背,道:“为什么抓这么多马?”寒玉江道:“比死人还笨,当然是怕这些四条腿的家伙先跑回去了,到前面树林中,多余的就得解决掉,明白了吧!”慕容夕雅努唇,冷哼了一声道:“死寒玉江,少在我面前装聪明了,我敢肯定,这不是你的主意。”寒玉江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寒啸峰与寒云齐将被慕容夕雅杀死的吐蕃少年的马一并捉了,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刘玉峰道:“等一下,大家记住,到城门口时千万不要乱说话,我们和吐蕃兵的口音不同,以防被他们识破不开城门。”众人点头嗯了声。刘玉峰道:“那好了,我们走。”六人催马前行,奔驰了四五里路,来到一片树林旁,将多余的马拴好,六人再次上马,顺大路直奔长安城。夕阳压山,金辉斜射,苍穹一派金黄。城墙上彩旗飘飘,吐蕃兵成排而立,盔明甲亮,刀矛晃动,一派随时迎战的紧张场面。刘玉峰、铁梅华与寒家三兄弟,身在几里外见到如此场面,心里不禁都有些紧张。有意打马疾奔,让守城门的吐蕃兵认为有紧急军情,好快些开城门。六人很快来到近前,城门果然大开,毫不费力的奔进城门。慕容夕雅走在最后,小姑娘一见顺利入城,不禁有点喜形于色,明眸瞥了一个吐蕃兵一眼。她这一媚眼儿,瞥的吐蕃兵一愣,自语道:“是女人?”随即脸色大变,喝道:“站住!”慕容夕雅吃了一惊,顺口道了句“没空理你。”打马前奔追上刘玉峰五人。那吐蕃兵立刻大喊:“有奸细,抓住他们。”刘玉峰闻言脸色惊变,道:“快跑。”五人全力打马奔上大街。千余名吐蕃兵并未准备战马,徒步追赶,很快被六人甩掉。六人穿街过巷,躲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放马自行奔去。因连年战乱,城中居民大多数都逃难走了,房舍院落,十室九空。六人展开轻功绝技翻房过院,潜入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院中。 第六十五章大义抉择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寒云齐左右看了看,道:“这家会不会有人啊!”慕容夕雅道:“你真是个笨猪头,大门上都拉满了蜘蛛网,怎么会有人?”寒玉江望着院中的大客厅,道:“好大的客厅,进去喝杯茶吧!”寒啸峰拦道:“不行,吐蕃兵一会儿定会来这里搜查,客厅最明显了,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我们还是去后院,找一处隐秘之所藏起来吧!”刘玉峰道:“啸峰说的对,我们去后院。”铁梅华看了看寒云齐、寒玉江,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子一向不是很聪明吗?今天怎么变得笨拙了。”兄弟俩惭愧的笑了笑,无言对答。慕容夕雅小嘴儿一撇,道:“他们这两个混球,原本就是出奇的笨蛋,硬要装聪明人,实在是可笑之极。”寒玉江刚要出言反攻。刘玉峰嘘了声低声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五人嗯了声,立刻分散躲藏与后院的房舍中。此时已暮色苍茫,室内一团昏暗,慕容夕雅一个人躲进一间卧房里,把门关好,一转身不禁掩唇一声惊叫,掉头就要往外跑,忽听门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有人道:“给我仔细的搜,不能放过任何角落,快……”吓的她收回去开门的双手,娇躯颤抖着转过来,双眸怯懦的看向房梁,原来梁上掉着一个死人,看衣装像是个年轻的妇人,长发乱披,一张脸早已风干,双目变成了黑洞,看样子她是上吊自杀的,已经死去很久了。慕容夕雅芳心乱跳,呢喃道:“真是倒霉死了,偏偏跑到这间房里来,上吊的姐姐,求你保佑我平安无事,小妹一定会厚葬于你的。”左右搜寻却没有什么可藏身之处,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脚下绊倒了什么东西,令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回身细看却是一团绳子。眼前一亮有了主意,连忙脱掉吐蕃军服,塞进梳妆台的后面,将头发弄乱遮住粉面,拿起那团绳子一头系在腰间,走到墙根的横梁下,纵身将绳子的另一头穿过房梁,双足离地二尺余高,将绳子系牢,余下的在脖子上缠了一圈,直挺起身子,还真像一个上吊的。她刚弄好稳身,“砰”房门被踹开,两个吐蕃兵提刀闯入,也许是眼神太差,其中一个一头撞在门口吊死的女人身上,惊叫一声向后退开,门外众吐蕃兵闻听惊叫声,都围过来堵在门口。二吐蕃兵持刀细看,另一个道:“是一个吊死的女人。”受惊的吐蕃兵心中好恼,“噗噗噗”挥刀在那女人的干尸上砍了数刀,骂道:“该死的东西,死了还吓唬人。”另一个吐蕃兵转身道:“里边还有一个上吊的,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提刀便过去。慕容夕雅芳心乱跳,身体抖作一团,不知如何办好,正在此时,忽听吊着那女尸的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众吐蕃兵一下子都将眼光投向那女尸,刹那间,“嘎吱”那根绳子中断,女尸直挺挺的立足于地面,赫然不倒,狰狞恐怖的脸直对着门口的众吐蕃兵。全场噶然而静,突地有人喊了一嗓子“僵尸!”众吐蕃兵轰然奔逃,奇怪的是那具女尸,竟然一蹦一蹦的追向众吐蕃兵。室内的两个吐蕃兵,也是惊慌失色,看了慕容夕雅一眼,拼命逃出房门。慕容夕雅目睹女尸蹦出房门,吓得的差点晕过去,不知不觉的小便失禁,下身又热又湿,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解开腰间的绳子,腿软的她扑倒在地,站不起来,两行热泪狂涌而出。众吐蕃兵一直被女尸追赶到前院,一个头目突道:“停,我看是人装的。”众吐蕃兵相继停下,那女尸也戛然而止,停在一丈外一动不动。吐蕃兵头目突道:“放箭!射死她。”十几个弓箭手,搭箭便射。“噗噗噗”十几支箭尽数射中女尸要害,没有一点反应。众吐蕃兵又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那女尸却也向其蹦了一步。吐蕃兵头目喝道:“别怕,一定是人装的,把他大卸八块,看她显不显形。”几个胆大的,进前挥刀一阵乱砍,一具枯尸被分作十数块,散落于地。众吐蕃兵见地上没有一滴血,心中又开始发毛了。吐蕃兵头目也觉得蹊跷,不敢再斗留,道了句“这里没有奸细,去别处搜。”匆忙出门,众吐蕃兵飞速撤离。寒啸峰就躲在慕容夕雅的隔壁房里,见没有了动静,连忙出门,走进慕容夕雅藏身的房间,急道:“夕雅妹,你在哪呢?”慕容夕雅见是他,心中稍安,哭道:“我腿软的起不来了,你快扶我起来。”寒啸峰忙进前扶她起身,道:“你没事吧?”慕容夕雅道:“我没事,那个僵尸呢?”寒啸峰道:“追那些吐蕃兵出去了,别怕,只是一具干尸而已,又不会伤人。”慕容夕雅此时才醒悟自己吓的尿了裤子,忙转身暗道:“哎呀!羞死人了,裤子湿湿的,怎么办呢!被那两个小混球知道,一定会笑话我的……”寒啸峰不知道她怎么了,急问道:“夕雅,你怎么了?”慕容夕雅转身道:“你出去,快出去……”推推搡搡将他推出房门,忙将房门关好。寒啸峰急道:“夕雅,你到底怎么了?”此时,刘玉峰、铁梅华、寒云齐、寒玉江相继出门围过来。铁梅华道:“夕雅怎么了?”寒啸峰道:“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把我赶出来,就把房门拴上了。”铁梅华心中一惊,进前敲了敲门,道:“夕雅,你怎么了,快开门。”慕容夕雅靠在房门上,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忙道:“我没事,只是衣服破了,我找件衣服换上就好了。”语毕,连忙翻箱倒柜去找衣服。门外,铁梅华笑了笑道:“她没事,只是衣服破了。”刘玉峰松了口气道:“今天多亏了那具僵尸,是她引开了敌军的注意力,否则我们是藏不住的。”寒玉江道:“真是太妙了,连鬼神都来相助我们,看来我们大功必成了。”刘玉峰道:“什么鬼神相助,那只不过是一具僵尸。”寒云齐道:“僵尸,那她怎么会蹦跳追人呢?”刘玉峰道:“听说得全尸而含恨死的人,体内有一股怨气,他们的身体在阳间无人掩埋,又未腐烂,超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形成僵尸,他们本身不会走动,万一遇到众多活人时,活人的呼吸就在她周身形成了气网,恰好与她体内的怨气结合时,他们就会随着活人蹦跳,但没有伤害人的能力,直到她尸身被破坏,放出体内的怨气,她也就不会再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慕容夕雅换了一身水蓝色衣裙出门,道:“我还以为见鬼了呢!”寒玉江笑道:“我看你才像鬼呢!一个人在屋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来着?”围着她上下打量翘起鼻子嗅着,道:“一股什么味儿啊!怪怪的?”慕容夕雅双颊微红,道:“滚开啊!是这身衣服放的太久了,能有什么味儿,真是讨厌!”寒啸峰进前,含笑道:“三弟,你别逗她了,夕雅妹这身打扮好漂亮。”慕容夕雅甜美的笑道:“就你会说话。”铁梅华道:“我看此处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刘玉峰道:“不错,这里闹僵尸,一定会惊动敌人的首领的,我们走。”“嘿嘿,想走,来不及了。”房顶上忽然有人冷笑道。六人大惊退步望去,月光下,只见房顶上立身一人,面目凶丑,杀气逼人,手中弯刀闪耀。赫然是吐蕃主帅巴扎尔雄。刘玉峰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能拦得住吗?”巴扎尔雄仰天一声大笑,道:“尔等已经被我大军包围,插翅难飞,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做垂死挣扎了。”六人转首四望,只见四面房顶都有弓箭手现身,一阵脚步声临近,百余名吐蕃兵奔入院,将六人围住。六人虽然久经沙场,但是被敌人包围,箭弩相对还是初次,不禁都面现惊色。巴扎尔雄朗声道:“久闻刘将军骁勇善战,本帅今天倒想与你较量一下,接招!”双足一弹飞身如雄鹰扑食一般,电闪而下。刘玉峰道了声“杀出去,不可恋战。”拔刀迎上。铁梅华、慕容夕雅与寒家三兄弟相继拔刀分散扑向众吐蕃兵。霎时间杀声大震,惨叫连连。刘玉峰尽展所学却与巴扎尔雄打成平手,他不禁急得头上冒汗,奋力猛攻。铁梅华道了句“有机会就逃,走一个算一个。”“噗噗”接连劈倒两个吐蕃兵,飞身撞破一间房的窗子,隐身室中,稍作喘息,运功双掌高举过头,猛地纵身而起,“砰”撞破房顶而出,房上十几个吐蕃兵惨叫着摔下房坡。铁梅华挥刀又劈倒近前两个持弓欲射的吐蕃兵,道了声“跟我走。”纵身飞落院外,房上众吐蕃兵乱射几箭,下房数十人随后追去。这些吐蕃兵一离开,房上便有了空隙,寒云齐、寒玉江兄弟俩杀到屋檐下,猛挥几刀逼退众吐蕃兵,纵身上房,挥刀抵挡开左右射来的乱箭,劈倒几个弓箭手,飞身落足街上,向西疾奔而去。房上又跳下数十人随后追去。慕容夕雅与寒啸峰选择了大门,二人并肩一阵猛拼,由后院杀到前院。巴扎尔雄与刘玉峰久战不分胜负,眼见六人逃了三人,他也急了,不禁额上见汗。刘玉峰见自己人分散而逃,心中欢喜,精神放松,愈战愈勇。一连攻出十几招,迫的巴扎尔雄连连后退,他乘机纵身上房,一刀劈倒两个弓箭手,飞身飘落大街之上。巴扎尔雄随后上房,大喝道:“给我追!”众吐蕃兵纷纷下房追去。他转首见前院寒啸峰与慕容夕雅还没有逃掉,冷笑一声,飞身扑向前院。 第六十六章 大义抉择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慕容夕雅与寒啸峰力敌百余名吐蕃兵,眼见就要有机逃走,巴扎尔雄突然从天而降,“当”一刀将慕容夕雅的刀磕落,“噗噗”两指点住她的穴道。慕容夕雅花容变色,急道:“寒啸峰你快走。”寒啸峰见她受制于敌,哪里肯走,大喊一声“夕雅。”回身出刀攻向巴扎尔雄。可惜他的武功与巴扎尔雄相比逊的太多,只几招便被他生擒活捉。巴扎尔雄大笑道:“给我带走。”四个吐蕃兵分左右架起慕容夕雅和寒啸峰走出院门。慕容夕雅气的直喊叫:“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铁梅华第一个冲出重围,她轻功卓越,很快摆脱了吐蕃兵的追击,她不放心慕容夕雅、寒啸峰四人,匆忙又奔回血战的大宅院,到附近时,正好见到巴扎尔雄带人押着慕容夕雅和寒啸峰出来,她不禁大吃一惊,躲入暗角中,没敢声张。见他们走远,急忙奔入宅院中,将吐蕃兵的尸体查看一个遍,没见到刘玉峰和寒云齐、寒玉江的尸体,心中稍安,暗想:“我要快些找到他们,想办法救出夕雅和啸峰……”飞身奔出大宅院。大街上,寒云齐、寒玉江兄弟俩被两百余名吐蕃兵追赶,几翻厮杀几番逃跑,最终还是被追赶上。二人激战了近两个时辰,杀敌过百,各自也受了几处轻伤,腹中空空,粗气嘘喘,再也没有力气逃走。记不清是第多少次,又被众吐蕃兵围住。兄弟俩背靠背,持刀相护。为首的吐蕃兵将领,冷冷地道:“小子,投降吧!你们是逃不掉的。”寒玉江见此情景,知道此生完矣,双目含泪道:“二哥,我们来生还做兄弟,你千万要记得我。”寒云齐泪流满面,凄然一笑,道:“好,我们不但要做兄弟,还要做杀吐蕃狗的英雄,三弟,来生再见了,啊……”挥刀扑向吐蕃兵。“来生再见,啊……”寒玉江道了句,也挥刀扑向吐蕃兵。兄弟俩翻滚在吐蕃兵中,又劈倒数人,身上不知中了多少刀,终于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站不起来了。吐蕃帅府,大厅中灯火通明,巴扎尔雄满面带笑大踏步入厅,道:“大哥,我回来了。”其兄扎西德正自厅中饮茶,起身道:“二弟,可抓到那几个奸细?”巴扎尔雄入座喝了杯茶,道:“抓住两个,还有一个小美人儿,真她娘的好看。”扎西德沮丧地抱着胸,道:“唉!我要是不受伤,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只抓到两个,那四个跑哪去了?”巴扎尔雄道:“大哥不必担心,那四个小子现在已无藏身之处,正被我们的勇士追赶呢!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的。”话音未落。一个将领跑入大厅,道:“禀元帅、大将军,属下带人杀掉两个奸细。”巴扎尔雄仰面大笑,道:“大哥,你看怎么样,这不又少了两个,死的是哪两个?”那将领道:“是两个少年小子。”巴扎尔雄道:“好极了,把他们两个的尸体悬挂在府门外,你带五百人日夜看守,有人来收尸,立刻拿下。”“是”那将领应了声离去。巴扎尔雄哈哈笑道:“大哥,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区区几个奸细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就安心养伤吧!”扎西德点头笑道:“好,这我就放心了,我去睡了。”起身出门。巴扎尔雄自语笑道:“我的小美人儿,一定等急了。”满面带笑随即出厅,直入后院西小院。一间卧房中,慕容夕雅被捆在椅子上,秀发凌乱,花容惨淡。门外有重兵把守。巴扎尔雄阔步入门,走近她,笑道:“小美人儿,你真的很美,本帅是越看越爱,想好了怎么服侍本帅没有?”慕容夕雅又羞又怒,大骂道:“死藩狗,你少做白日梦了,自己也不照照镜子,比猪还难看,本姑娘见了你就想吐。”巴扎尔雄毫不动怒,笑道:“真是太可爱了,骂人都这么好听,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本帅会心疼的。”伸手摸向她的粉腮。“别碰我。”慕容夕雅厉声道:“你要敢欺负我,我就自杀,你快放开我。”巴扎尔雄缩回手,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做本帅的女人,否则我就在你面前杀掉那个同伙,你可要想清楚。”慕容夕雅闻听此言不禁愣住了,她真没想到他会用寒啸峰的性命威胁她,一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一向聪明顽皮的小姑娘,此时此刻真的被难住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口,形同雕像,拼命地在脑海中挖掘最好的对策。巴扎尔雄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伸手抚摸她的粉腮,她如僵死一般,一动不动。巴扎尔雄吃了一惊,与她面对面,直盯着她的脸看着,道:“小美人儿,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吓坏了吧!”慕容夕雅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在脑海中反复寻找最好的脱身之法,终于做出了决定,回到现实中来。双眸一眨,看见巴扎尔雄的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不禁惊叫出声。她这突然的一嗓子,吓的巴扎尔雄直身后退,面色惊变,道:“你怎么了?”慕容夕雅吐了口怨气,冷冷地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吗?”巴扎尔雄笑道:“当然是真心的,我巴扎尔雄征战沙场十几年,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你是第一个。”慕容夕雅鼓足了勇气,依旧冷冷地道:“那你可敢名正言顺的与我成婚?”巴扎尔雄面色大喜,道:“有何不敢?只要你肯真心嫁给我,我们即日就可成婚。”慕容夕雅道:“那好,想让我嫁给你,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巴扎尔雄毫不犹豫地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来,只要本帅能做到,一定照做便是。”慕容夕雅道:“你当然能做到,一、你马上放了寒啸峰,并由我亲自送他出城。二、好好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就成婚。没成婚之前,你不能接近我。”巴扎尔雄哈哈大笑道:“好,即使你在用美人计,本帅也情愿中计,我全答应你。”慕容夕雅咬了咬朱唇,道:“那好,你给我松绑,陪我送寒啸峰出城。”巴扎尔雄笑道:“全依你。”为她解开绑绳,冲门外道:“来人。”一个士兵入门道:“元帅有何吩咐?”巴扎尔雄道:“去大牢把那个奸细押过来。”那士兵应了声离去。巴扎尔雄看着她,笑了笑道:“姑娘是不是应该梳洗一下,换身衣服?”慕容夕雅揉着被绳子勒上紫痕的手腕,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喜欢这样。”巴扎尔雄道:“姑娘不想洗换也罢,你的手是不是很疼?我叫人给你擦点药酒吧!”“猫哭耗子,心疼我又何必叫人捆人家?”慕容夕雅依旧冷冷地道:“假惺惺的教人恶心。”巴扎尔雄对她是打心里喜欢,包括她的言行举止,越看越爱。笑道:“姑娘骂的好,请姑娘恕本帅一时鲁莽,原谅我的粗暴行为,以后你我结为夫妻,本帅定会加以补偿。”慕容夕雅冷笑道:“大元帅说笑话了,我算什么东西呀!敢不原谅大元帅。”巴扎尔雄道:“姑娘太谦虚了,本帅视你为珍宝,可丝毫没有看低于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没有根据的话。”慕容夕雅很反感地道。巴扎尔雄还要一表真心,一个士兵入门道:“禀元帅,奸细带到。”巴扎尔雄道:“带他进来。”门外两个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寒啸峰入门。慕容夕雅忙迎上,道:“寒啸峰,你没事吧?”寒啸峰见她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摇头道:“我没事,你还好吧!”慕容夕雅道:“我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亲手给他解开绑绳,转身道:“元帅,我们可以走了吧!”巴扎尔雄含笑道:“当然,请随我来。”先行出门。寒啸峰满腹疑惑,忙问道:“夕雅,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放了我们?”慕容夕雅道:“这里不方便说,快走吧!”拉他便走。寒啸峰无奈,糊里糊涂的随她出门。巴扎尔雄怕慕容夕雅见到大门外高杆悬挂的,寒云齐、寒玉江的尸体改变了心意,叫人牵来三匹马,由后门出府,来到街上,三人上马直奔城门。寒啸峰心中聚了好大一个疑团,几次想问慕容夕雅,都因巴扎尔雄在身边不好开口,都忍住了。三人很快来到城门前。巴扎尔雄朗声道:“把城门打开。”众士兵见是大元帅,不敢多问,连忙打开城门。慕容夕雅双目含泪看着寒啸峰,道:“你走吧!”寒啸峰一愣,道:“我走!那你呢?”慕容夕雅咬了咬红唇,道:“我还有事要做,你先走吧!快走!”寒啸峰看着她忧郁的眼神,急道:“夕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肯放我走?你快告诉我?”慕容夕雅有些急了,道:“你不要多问了,大元帅对我很好,你放心去吧!”说到此,在他的马臀上狠踢了一脚。他坐下马嘶叫着奔跑出城。他吃了一惊,连忙稳身勒马,跑出城门几十丈远才将战马勒住。回身见城门已经关闭。他自语道:“夕雅落在敌人手里,必是凶多吉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没用啊……”无精打采,任马走去。 第六十七章 少女情怀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城内,慕容夕雅眼看着城门关闭,心里道:“剑秋哥哥,为了救你的表弟,我已经尽力了,将来还能不能见到你,小妹已经不敢去想了……”心有所想,不禁泪洒香腮,玉齿用力咬着朱唇欲破。她的头很低,泪水自下颌滑落,“吧嗒吧嗒”掉落在马鞍上。巴扎尔雄道:“夕雅姑娘,我们该回去了。”她没有言语,调转马头认马自行。双眸中充满无限的渴望,仰望着遥远的星空,默默地把一个希望寄存在那遥远的黑暗中,发出一声长缓哀婉的叹息。却说那晚陆文芳与阁青峰,一前一后在山谷中打马狂奔。陆文芳想到自己舍命救他,他却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偏去追求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越想越生气,不停地打着马,顺着小河边奔驰。一直跑到红日东升,她仍不肯停下来。山谷越走越宽,小河也到了尽头。前方是苍绿的竹林,幽深的古道。她催马奔上古道,缓一阵急一阵,一直奔波了一整天。眼见日薄西山,她坐下的大白马累的通身是汗,汗水顺着毛尖直滴。她向前方眺望,暮色中影影绰绰见到一些人家,幽幽地吐了口怨气,跳下马背,有意无意的向后望了一眼,步行入小镇,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店伙计笑脸迎上,道:“姑娘,是投宿吗?”陆文芳嗯了声递上马缰,道:“将我的马喂好,明日还要赶路。”阔步入栈院,入得厅中,在一空桌旁坐下。朗声道:“小二过来。”店小二连忙进前,道:“姑娘想吃什么?小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陆文芳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来几个小菜,一壶好酒。”店小二应了声传话后堂。陆文芳将短剑放在桌上,转首环顾厅中。见西侧一桌围坐五个青年人,看其穿着像是富家少爷公子哥。五人边吃喝边看着她低声说笑。她见五人色迷迷的样子,心中十分讨厌,白了一眼,垂首沉思。少时,店小二端上四碟小菜,一壶酒,放在桌上,道:“姑娘请慢用。”她倒了一杯酒端自鼻下闻了闻,浓浓的酒气直刺鼻孔。不禁蹙了一下柳眉放在桌上。这时,阁青峰入门,双目在厅中一扫,见到陆文芳的俏脸。面色一喜,进前坐在她对面,道:“文芳妹子,总算被我赶上了。”陆文芳胸中余怨未消,看也不看他,举杯干下,道:“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小二,你过来。”店小二忙进前,道:“姑娘,什么事?”陆文芳道:“这桌上的酒菜是我点的还是对面这个小子点的?”店小二道:“当然是姑娘点的。”陆文芳道:“既然是我点的,这个小子坐在这里干嘛!麻烦你把他请到一边去,别坏了本姑娘的胃口。”店小二看了看阁青峰,道:“不好意思客官,还有空桌,请您移步。”阁青峰明白她还在生气,大庭广众之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起身道:“好,我不打扰姑娘就是了。”在她左侧一张空桌旁坐下,叫了酒菜,自斟自饮。陆文芳瞥了他一眼,菜也不吃一口,一手提壶,一手拿杯,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阁青峰一旁看的真切,实在沉不住气了,进前按住她的酒壶,道:“文芳妹子,你不能再喝了,会伤身体的。”陆文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走开,你凭什么管我。”玉臂一振,阁青峰站立不稳,后退两步“扑通”坐在桌边的长凳上。陆文芳又倒了一杯干下,转身冲那五位公子哥美美的一笑,道:“几位大哥,陪我喝几杯好不好?”五位公子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呲牙咧嘴的都愣住了,很是怀疑此话的真实性。陆文芳故作娇态,道:“怎么,你们不愿意陪我喝酒吗?那就算了。”“愿意愿意……”五位公子哥轰的起身,隔着桌子的两位顾不得绕行,爬上桌子踩着碗碟欲跳下,却身形不稳足下一滑向前扑倒,“扑通哗啦”将前面三位砸倒在地,自其身上踏过,争抢着跑到她近前。脚底下的三位哼吆着爬起,赶忙进前。五双淫光满溢的色目,交织出一张贪婪浓慾的网,笼罩了她的全身。陆文芳瞟了阁青峰一眼,粲然一笑,道:“来,我们干杯。”在五位公子哥的包围中,自斟自饮,娇笑连连。身着彩衣的公子哥,痴迷的道:“小妹妹你真是太美了,我们哥几个有生以来,从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姑娘。”伸手去摸她的脸。陆文芳抬手打开他的手,欲醉倒似的摇晃着婀娜的身子,笑笑道:“我真的很美吗?”五位公子哥齐道:“当然了,简直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陆文芳又自己喝了一杯,嫣然而笑,道:“你们说慌,我一定丑的吓人,要不然我上门给人家做娘子,人家怎么都不要我呢!”阁青峰闻听此言,心中很不是滋味,默默地望着她,不知如何劝她才好。蓝衣公子道:“姑娘的确美极了,即使杨贵妃在世,也及不上你三分啊!那个不要你做娘子的人,一定是个大混蛋,大傻瓜。”陆文芳娇媚的一笑道:“骂得好,他就是个傻瓜,自找苦吃的大傻瓜,你们不会也做傻瓜吧!”五人齐道:“当然不会。”陆文芳放下酒壶酒杯,一手搂住一个,欢笑道:“那好,我做你们的娘子好不好?”“好好好。”“那我们马上成婚,去洞房……”陆文芳有些吐字不清地道。“太好了,去洞房、去洞房……店家开一间上房。”五位公子流出鼻血,忘形的欢笑道。“文芳你醉了,不要胡闹。”阁青峰实在忍不住进前开口道。陆文芳回身抓起桌上的短剑,指着他,冷冷地道:“你少管闲事,我没有醉,再敢打扰本姑娘的好事,当心我杀了你,滚开!五位公子我们走。”被五人相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出后门。店伙计忙带路开门。阁青峰武功不及她,强行阻止她自然是行不通的,目送她出门,心中暗道:“她是有意气我,还是来真的?不行,我的跟去看看。”由桌上抓起铁扇,急忙入后院。见陆文芳随五位公子进入房门,将房门关好。他刚要推门进去。忽听陆文芳道:“快脱衣服,谁先来,快一点啊!”他忙向后退开,怒道:“陆文芳,想不到你真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房中陆文芳又道:“用力点,你没吃饭啊!这么快就完了,真没用,下一个,快一点吗!”接着是男人哼哼呦呦的粗喘呻吟声。简直不堪入耳。阁青峰气的满面通红,大喊:“店家,开间上房。”店伙计应了声引他入客房。令人闻其声想入非非的客房里,五位公子全趴在地上,显然是被她点了穴道,痛苦的呻吟。陆文芳踩住一个公子的手用力碾着,听门外阁青峰离开,咬着红唇,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叫你乱摸,我叫你乱摸。”直到他的手掌血肉模糊,才肯罢休。却又踩住另一个,用力摧残,发泄心中的愤怒。五位公子有四人被她弄残了手掌,最终走近最后一个,冷冷地道:“你这张臭嘴,还想亲本姑娘,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它?”那公子吓的全身发抖,双眼怯懦的盯着她,张口难言。陆文芳道:“你不用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它。”掂了掂手中的短剑,“啪啪啪”以剑鞘狠抽他的嘴,道:“我叫你不老实,我叫你不老实……”一起抽了几十下,直到他嘴唇肿的像馒头一样,她才停了手。“砰砰砰”像踢球一样,接连将五位公子踢进床底下。回身吹灭桌上的烛火,走出房门,纵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出小镇。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在荒野上奔跑了一阵,明朗的月光下,前方竹林旁现眼一片茫茫碧水,是一个小湖。她停足在湖边,望着空中的明月,长叹一声,双眸一眨,两行热泪滚下双颊。良久,她缓缓的坐在草地上,呢喃道:“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如此薄情的人呢!我为他流泪值得吗?”话虽这么说,但泪水一直在流。明月已经西沉了,她坐在那里,始终没动一下,仿佛神魂已经脱壳,只剩下一尊僵死的躯体。蓦地,一阵打斗声闯入她的耳中,打断了她沉闷的思绪。她娇柔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缓缓抬头望去。但见湖对岸的竹林旁,两个黑衣人正在夹攻一个灰衣白发的老人。只听一个黑衣人道:“冷老儿,今晚你若不投靠彩龙帮,就只有死路一条。”“是彩龙帮的贼子!”陆文芳冷冷地道了一句,直身站起,施展出轻功绝技,轻如鸿毛般的飞跑过湖面,飘身落足对岸。“砰”灰衣老人前胸中了黑衣人一掌,痛哼着摔在地上。两个黑衣人挺剑进前便刺。 第六十八章 少女情怀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文芳一声怒叱,身形电闪进前,“当”以短剑架开黑衣人的剑,随即一招横扫千军,短剑挥向二人的前胸。二黑衣人惊魂未定,慌忙扯身躲闪。却不知她使得只是虚招,身形一晃却道了二人身后。“砰砰”每人后背中了她一拳,痛叫着飞扑向竹林,双足一落地,回身将剑向她投出,飞逃入林。“当当”两响,陆文芳挡落两把剑,飞身于竹林上空,看准两个黑衣人所在方位,身形突地下伏入林,“嚓嚓嚓”连挥数十剑,削断数十杆青竹,如同剑雨一般向两个黑衣人射下。“啊……啊……”相继两声惨叫,凄厉刺耳,划破宁静的夜空,应该是死的很惨。陆文芳并不观看其死状,双足连踏竹干飘飞出林,落足灰衣老人身旁,见他一张慈祥的老脸布满苍白,嘴角流有血丝,已经昏死过去。“前辈,前辈……”连呼数声他没有丝毫反应,抱起他飞奔回客栈。客房中烛火扑扑闪闪,陆文芳满头大汗坐在床边调息,灰衣老人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脸色不再那般苍白。显然是她为他疗过伤了。陆文芳吐了口气下床,从怀中取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此时,突听“噗”的一声,一道白光破窗迎面射来。她身形一侧,“啪”抓在手中,却是一把匕首,见柄部系着一个纸卷,解下展开观瞧。只见上写:“明日巳时,镇东十里外,山下见。”她柳眉微蹙,喃喃地道:“会是什么人?为何约我见面?”“咳咳咳!”灰衣老人轻咳着醒来。陆文芳回身道:“前辈你醒了。”灰衣老人打量着她,道:“多谢姑娘相救。”陆文芳微笑道:“前辈不必言谢,路见不平,理应出手相助。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因何开罪了彩龙帮?”灰衣老人,叹了口气,道:“老夫名冷江,在江湖上有一点小名气,那两个彩龙帮的贼子一再相逼老夫入彩龙帮,言语冲突,便动起手来。”陆文芳面色一喜,道:“您的绰号可是‘摘星玉老’?”冷江道:“浪得虚名,提起来惭愧啊!”陆文芳笑道:“太好了,您是师祖爷爷,请受芳儿一拜。”躬身施礼。冷江忙扶床坐起,道:“姑娘快快请起,你是谁的女儿?因何这般称呼老夫?”陆文芳直身道:“晚辈陆文芳,‘金箫大侠’陆啸天是我爹。”冷江一脸慈祥的笑容,道:“原来你是啸天的女儿,真是个好孩子,我和你爹十多年没见了,他现在还好吧!”陆文芳脸上笑容立刻消失,努唇道:“不好,师祖爷爷还不知道,我爹他失踪六年了?”“啊!怎么会这样?快告诉爷爷。”“师祖爷爷不要急,我爹因何失踪,我也不明白,只知道他的失踪与彩龙帮有关联,我和我娘、我哥他们都在追查我爹的下落。”“咳咳咳。”冷江抱胸一阵急咳,有些嘘喘。陆文芳进身为他捶着背,道:“师祖爷爷,您不要太着急,当心自己的身体。”冷江长叹一声道:“好孩子,我没事,你爹他真是命苦啊!从小离开爹娘,青年时又被贼人害成残废,如今却又突然失踪了,不知他这一生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他说到此,忽然觉得床下有响动,惊道:“芳儿,你看床下有什么?”陆文芳先是一惊,随即想起那五个花花公子,微笑道:“是五只癞蛤蟆。”屈身弹指为五人解开穴道,说:“都滚出来吧!”五个少爷哼吆着爬出来,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冷江疑惑道:“芳儿,这是怎么回事?”陆文芳笑道:“这五个大坏蛋,做了许多坏事,被芳儿教训一下。夜深了,您休息吧!”冷江道:“那好,芳儿也去睡吧!”陆文芳点头嗯了声,自桌上抓起短剑,走出房门。阁青峰气陆文芳是那种水性杨花的淫贱女人,自己多喝了几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迷迷糊糊的坐起,忽然想到陆文芳,连忙下床登上靴子。匆匆出门,迎面碰上一个店伙计,忙问道:“兄弟,昨晚与那五位公子同房的姑娘起来没有啊?”店伙计看了看他,道:“那个姑娘早走了,那五位公子可被她整惨了,四个手残废,一个嘴残废。”阁青峰不解的道:“怎么会这样?”店伙计斜眼看着他,道:“这还不明白,昨晚那个姑娘是故意逗你玩的,真够笨的。”阁青峰这才明白自己冤枉她了,忙追问道:“你可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店伙计道:“好像是往东去了,赶紧追吧!”阁青峰急道一句“多谢了!”匆忙奔入前厅。陆文芳骑马东行十余里,前方一座荒山现入眼帘,山上乱木丛生,蒿草茂盛,不见一丝人影。她催马走上一座小山包,转首瞭望。“嗒嗒嗒”入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由东方古道上驰来四骑。马上四人却是彩龙帮的“碧霞少主”富少华与三位公主,玉如风、玉如云、玉如烟。富少华以黑纱遮面,三位姑娘头戴遮阳帽,帽檐垂着白纱遮住粉面。四人在山包下勒住坐骑。富少华仰面细看陆文芳,不禁心中赞道:“好一位绝色佳人,可惜了……”抱拳朗声道:“对不起,让姑娘久等了。”陆文芳打量着四人,冷冷地一笑道:“你们的脸见不得人吗?遮遮掩掩的,令人讨厌!”富少华道:“这是本帮的规矩,姑娘不需要看的太清楚。”陆文芳冷哼一声道:“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谁不知道你们是彩龙帮的恶贼,何须遮遮掩掩。挑明了说吧!约本姑娘来这里想干什么?”富少华冷冷地一笑道:“听说姑娘武功不错,今日专程来请姑娘入我彩龙帮共图大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陆文芳闻此言,猛地想起林雪儿说过,要想追查她爹的下落,必须想办法进入彩龙帮内部,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可是事发突然,她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如果答应的太痛快,一定会引起对方怀疑。不如先与他们斗一斗,找机会降服。她想罢,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那个小小的鸟帮,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大业可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富少华冷冷地哼了声,道:“好狂妄的丫头,今日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惊人的功夫,不过,本座先说明,你要是败了,你的身子可就归我了,哈……”“无耻下流。”陆文芳怒道一句,双足弹镫飞身扑下小山包,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虹,直取富少华面门。风、云、烟三位姑娘见她出招,同时纵身离鞍,三柄长剑唰的一声啸响,迎面刺出。陆文芳见其剑锋逼近,连忙变攻势为守势,运功于剑身,玉臂连摇,“当当当”挡开三剑。四人相继飘身落地。风、云、烟三女稍一顿足,手中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分三面围攻过来。陆文芳身形悠然纵起丈余高,短剑疾刺向玉如风前胸。随即左掌握拳击向玉如烟头顶。这一招快捷至极。不但三女吃惊,连富少华也不禁为之惊叹:“好快的身法!”玉如风、玉如烟慌忙收剑后退,“呼”一股疾风打落了玉如烟头上的遮阳帽,娇颜暴露。她不禁丽面绯红,怒上心头。身形突地疾转,“唰”一剑疾刺向双足着地未稳的陆文芳的后心。陆文芳身怀“腾云步”绝技,虽然身形未稳,但是足已借力飞身。闻得脑后剑风逼近,娇躯一晃,已飞身丈外。随即身形飞转,持剑反攻而回。玉如烟一剑刺空,玉臂急缩,闪身避开。陆文芳一招走空,足未着地,风、云二女双剑疾刺向她双肋。陆文芳心中大惊,“当”一剑挡开玉如风的长剑,但却来不及抵挡玉如云的剑。慌忙拧身收腹,走了一险招,“哧”玉如风的长剑几乎贴着她的腹部肌肤,将她的衣衫刺了个窟窿。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以短剑架住玉如风的长剑,猛一划削向她的手。迫使她撤剑,没弄破她的衣服。她双足一着地,风、云、烟三女再次攻上。陆文芳险些被人家刺破肚子,心中好恼。纵身跳出三女的包围圈,施展开“腾云步”围着三女跑圈,越转越快,最终三女只见到一团粉影飘忽不定。富少华惊得目瞪口呆,极目观瞧。“砰”玉如风一声痛叫,猛摔出圈儿外。紧接着玉如云一声惊叫,头上的遮阳帽被一剑劈开飘落于地。玉如烟见势不妙,突地纵身半空,扔掉长剑,双袖一抖,一红一绿两条彩绸射出大袖。陆文芳跑的过猛,突见眼前一团红影,挥剑便削。“当”如同削在石头上,震得她虎口发麻,短剑脱手而飞,身形后退数步才站稳。此时,玉如风双袖一抖两条长绸席卷向陆文芳腰胸。紧接着玉如烟双臂连摇,两条长绸抖出千百朵绸花,封住她的头顶。她想纵身逃离自是办不到了,“噗噗”玉如风的两条长绸缠住她的腰,她心中焦急,双手抓住彩绸刚要用力撕扯。玉如风双臂一振,长绸收紧。陆文芳忽觉胸中一阵剧痛,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第六十九章 剑底恩仇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哈哈哈哈,你是我的了。”富少华大笑道了一句,刚要飞身进前,施展“降魔幻指”。蓦地,空中一声呼唤“文芳。”一条白影电闪而至,“哧”缠住陆文芳的长绸被一道银光斩断。玉如风一声痛叫飞摔出去。白衣人一揽陆文芳的腰肢,飘飞落足山包之上。陆文芳定睛一看救自己之人,却是林雪儿,心中欢喜,问道:“姑姑你怎么会来这里?”林雪儿看了看她的脸色,道:“还不是为了找你,你伤的怎么样?”陆文芳右手抱胸,道:“不要紧的,姑姑,她们是彩龙帮的。”林雪儿看了看玉如烟,道:“我知道,你坐下自行疗伤吧!让我来对付她们。”陆文芳嗯了声就地打坐疗伤。富少华被林雪儿的绝世容颜惊呆了,真的有点不相信人间会有此美人。喃喃地道:“真是太美了,中原的美人真是层出不穷啊!”林雪儿打量四人一番,微微一笑道:“如烟姑娘,原来你是彩龙帮的,失敬了。”玉如烟面色惭愧,道:“对不起,我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透露,还请林姑娘谅解。”林雪儿笑意依然,道:“没什么,四海之内皆朋友,你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玉如烟见她没有丝毫怒色,心中感动,抱拳道:“多谢姑娘海涵。”富少华笑道:“这位姑娘人长的如此漂亮,不知武功如何,让在下领教领教。”纵身飞扑向山包。林雪儿道:“你是碧霞少主,应该给你点教训。”单掌以三成功力伸臂拍出。“林姑娘不要……”玉如烟疾呼一声,飞身自富少华头上越过,以自身接下林雪儿一掌。幸好林雪儿在她喊叫时及时收回两成功力,只一成功力足以令她身受重伤,身形飞退与富少华一起摔出数丈远,滚落山坡下,玉如烟抱胸吐血。富少华见她为自己接招重创,甚为心疼。急道:“如烟,你怎么样?”玉如烟强忍伤痛,道:“她太厉害了,我们不是对手,少主你与两位姐姐快走,我来拦住她,快走。”富少华道:“不,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要走一起走。”玉如烟道:“不用担心我,她不会杀我的,你们快走,快走。”玉如风、玉如云急忙进前,道:“少主,我们走吧!三妹不会有事的。”强拉富少华上马离去。林雪儿无意杀富少华,见玉如烟受了伤,心中很是不忍,飞身进前扶她起身,道:“如烟姑娘,你没事吧!”玉如烟拭去唇角的血迹,凄苦的一笑,道:“不要紧的,谢林姑娘手下留情。”“如烟姐姐,你怎么了?”陆剑秋突然飘身进前急问道。“剑秋弟弟。”玉如烟亲切的呼唤一声,进身投进他的怀抱。陆剑秋看了看林雪儿,搂了搂玉如烟,道:“姐姐怎么会在这里?”玉如烟直身与他分开,双眸两缕幽怨的光芒看着他,道:“剑秋弟弟,以前我骗了你,其实我的真正身份是彩龙帮的三公主,你会生我的气吗?”陆剑秋微微一笑道:“傻姐姐,我看中的是与你的友谊,跟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你是谁?永远都是剑秋的好姐姐。”玉如烟有点怀疑似的看着他,道:“你真的这么想?”陆剑秋道:“当然,姐姐不相信我,就是否认我们之间的友谊。”玉如烟轻柔的一笑道:“我当然相信你,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剑秋弟弟。”林雪儿笑道:“看到你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我真的为你们开心,人生有缘才能相聚,你们应该好好珍惜,我祝福你们了。”玉如烟心中感动,含笑道:“谢谢林姑娘,你真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咳咳咳……”胸中一阵剧痛,她不禁急咳数声。此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西面传来,古道上现身九骑。却是上官梅雪、吴紫涵、阁青峰与芙蓉门六少。玉如烟见来了这么多人,总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太适合与其共处。忙道:“剑秋弟弟,我还有事要办,先行一步了,林姑娘,后会有期。”不待二人说话,转身奔到马前扶鞍上马。“姐姐,你受了伤,还能赶路吗?”陆剑秋急道。“不要紧的。”玉如烟道了句,双眸瞟了他一眼,狠心催马驰向东方。陆文芳自山包上起身,见母亲来了心感委屈,唤了声“娘”进前投进母亲怀里,嘤嘤哭泣起来。上官梅雪含笑搂住女儿,道:“这么大的姑娘了,想哭就哭,也不怕弟、妹们笑话。”陆文芳忍住哭声,拭泪看了看柳金平六人,道:“娘,他们是什么人?”上官梅雪道:“她们是芙蓉门你三位师伯的儿女,都是你的弟弟妹妹。”陆文芳微笑道:“原来是他们,各位师弟师妹好,我就是陆文芳。”六人齐道:“师姐好。”陆文芳仔细看了看东方雪兰、东方雪心,笑道:“你们两个生的一模一样,是孪生姐妹吧!好可爱耶!”两姐妹笑道:“姐姐过奖了,我叫东方雪兰、我叫东方雪心。”几个小姑娘凑到一起,说说笑笑甚为亲近。林雪儿笑道:“大家都来了,数一数不会又少了谁吧!”阁青峰惭愧的道:“都是我不好,口不择言惹怒了文芳妹子,害的大家一番苦找,真是对不起。”陆文芳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出来瞎跑的,我是来找人的,有些人要瞎操心,随后跟来。”陆剑秋道:“你来这里找谁?”陆文芳道:“跟我去小镇客栈便知道了。”前行几步拾起自己的短剑,接道:“我们走吧!咳咳咳!”“芳儿,你受了伤?”上官梅雪急忙进前问。陆文芳道:“不要紧的,一点轻伤而已。”上官梅雪道:“那好,我们先回客栈,娘再为你疗伤。”陆文芳点头嗯了声。林雪儿看了看陆剑秋,道:“剑秋,我们先去客栈了,你去追玉如烟吧!我担心她会有危险。”陆剑秋也很是惦念她,看了看她柔情的眼神,道:“那好吧!你们到小镇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林雪儿点了点头。陆剑秋急忙上马奔去。上官梅雪道:“玉如烟是谁?”林雪儿笑了笑道:“他们两个之间有很多故事呢!到客栈我再告诉姐姐吧!”上官梅雪点头道:“那我们就去客栈吧!”众人纷纷上马,奔回小镇。玉如烟身受重伤,胸中一阵阵剧痛,促使她头昏眼花,百骸无力,勉强支撑着不掉下马来。如此能支撑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伏在马背上,任马奔跑,不知跑了多远,坐下黑马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住了。她不知为何,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原来前方是一片密林,内外巨石横设,根本没有路。喃喃地道:“死畜生,你这是跑到哪里来了?”直起身子刚要辨别方向。蓦地,一声阴森长缓瘆人的狼嗥,由林中传来,她不禁心神一颤,坐下大黑马突地一声嘶叫,猛地掉头就跑。她体虚无力,哪里还坐的住,惊叫着摔下马背,滚落草丛之中,大黑马扬踢而去。这时,又是一声狼嗥,七八只恶狼蹿出树林,向她逼近。她不禁面色惨变,芳心乱跳,慌忙爬起逃跑。说是跑,可她胸中伤痛难忍,腿脚酸软无力,如何能跑的动。她莲步踉跄奔向正南。前方稀稀拉拉几棵老槐树,草丛中隐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儿,走起来甚为不变。一只大灰狼几个纵越,扑到她身后咬住她的裙角,她不禁惊叫一声扑倒在地。大恢狼凶残的扑上撕咬,她拼命挣扎,“砰”一掌击中狼头。这一掌若是在平时,非打的它脑浆迸裂不可,如今她用不上一成内力,大灰狼被打的翻滚出两步,稍一顿便爬起来。玉如烟乘机爬起又跑,可是跑了不到五六丈远,她却突地停下了。原来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双目呆呆的望着崖底,一颗心仿佛突地停止了跳动,凄苦的笑着呢喃道:“看来我真的是该死了,上天已经在冥冥之中给我安排了一条绝路……”身后八只恶狼展开扇面似的包围,流着口水,凶残的眼睛直盯着面前的美餐,一步步逼近。玉如烟再无路可逃,她后退了两步,已经到了悬崖边上,面对死亡她再无畏惧,冷冷地笑道:“想不到我玉如烟今天却被你们这些畜生逼死,哈哈哈……”一阵凄惨悲惋的大笑,身子一仰喊着:“剑秋我爱你……”摔下悬崖。古道上,陆剑秋策马疾奔,突见荒野上奔来一匹大黑马,似受惊而逃。“是玉如烟的马!”他惊道一句,调转马头疾奔向大黑马奔来的方向。中午,烈日火辣辣的烧烤着大地,老树林里飘出阵阵热乎乎的气息。陆剑秋手里握着一根红色飘带,呆板的站在崖边。几只恶狼尸首两分横设在草丛中。他呆立了良久,喃喃地道:“如烟姐,你不会死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他不明白与她的开始,只是为了接近她,故意讨好她,并非真的喜欢她,而今得知她的死讯,心里会这般痛苦,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是爱她的。他抬手拭去腮上那两行由衷的泪水,把红飘带放入怀中,道:“如烟姐,我不会让你曝尸荒谷的。”举目眺望,见深谷的谷口在东北方向,从大路绕行,至少有百余里路,她匆忙跨上马背,疾奔而去。 第七十章 剑底恩仇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长安,吐蕃元帅府门前立着一根百尺高杆,寒云齐、寒玉江两位少年英雄的尸体悬挂在杆头,一身衣着千疮百孔,鲜血浸染了衣衫,高杆下的地面上也滴了一大滩血,已凝固风干。兄弟俩的血已经全部流尽,两张白纸似的脸庞,被乱发半掩着,暴晒在烈日之下。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几个,也是匆匆出没。整个长安城死气沉沉。帅府斜对面一个小胡同里,刘玉峰与铁梅华探头窥望着寒家兄弟的尸体,心中满是仇恨和悲伤。刘玉峰几次想抢回兄弟俩的尸身,都被妻子拉住。她流着泪道:“玉峰,你千万不能鲁莽,这是巴扎尔雄设的圈套,我们不能明知故犯啊!现在夕雅和寒啸峰都在巴扎尔雄手里,我们想办法救出他们才对啊!”刘玉峰没有流泪,双目欲喷出火来,切齿道:“巴扎尔雄,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铁梅华抹着泪水道:“玉峰,我们走吧!被吐蕃兵发现就麻烦了。”刘玉峰狠狠地在墙上捶了一拳,二人走入幽深的小胡同。这时,忽听有人呼喊一声“我的儿啊!”刘、铁二人一惊,转首望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人,飞身扑上百尺高杆,“唰”一剑斩断吊着寒家兄弟的绳子,将二人的尸体夹于腋下。在此同时,隐藏在帅府中的众吐蕃兵,乱箭齐发。白衣人见乱箭射来,双足一伸,“啪”在高杆上踏了一下,闪电般的顺着箭势射出十几丈远,落足民房顶,数百支箭无一射中他。他双足一着房顶,立刻再次飞身而起,形如蜻蜓点水,飞奔向东城门。“别让他跑了,快追!”帅府内有人大喊,府门一开,数百吐蕃兵潮水一般涌出,喊叫着顺大街追向东城门。刘玉峰、铁梅华躲在胡同中看的清楚。刘玉峰赞道:“好轻功,他叫寒兄弟儿子,想必是小师姑的丈夫,‘草上飞’寒玉雷。”铁梅华道:“是他无疑,我们跟去看看,万一他出不去城,我们好帮他一把。”刘玉峰点头嗯了声,二人匆匆走出小胡同,尾随在吐蕃兵后面。寒玉雷抱着两个儿子的尸体飞奔,几乎是肝肠寸断,大丈夫不轻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双目,随风洒落。在他心中除了痛苦自然还有仇恨和愤怒。远远望见城楼上的吐蕃兵,他咬了咬牙,双目一眨不眨的直盯着他们,闪着仇恨的火花。足下用上全力,三个人的身体犹如一只雄鹰,在距城门十几丈处的民房顶平空射起。城楼上的吐蕃兵都是面向城外的,哪里会想到城里有飞人出城。寒玉雷抱着两个儿子的尸体,飞上城墙顶,“砰”将三个吐蕃兵撞得摔出城去。他双足立刻在城墙上一借力,飞射向城外。左近众吐蕃兵都惊呆了,等听到三个摔在城下的吐蕃兵的惨叫声,才回转过神来,拿弓搭箭,一阵乱射。寒玉雷早已身在百丈之外,落地疾奔而去。少时,尾随在后的众吐蕃兵赶来,带头的将领问道:“有人出城吗?”守城的头目道:“有三个人刚出城,他们是什么人?”那将领脸色大变,道:“糟了,这让我如何向元帅交代?”转身看了看众吐蕃兵,道:“元帅有令,不可随便开城门,我们回去禀告元帅定夺。”带头离去。刘玉峰、铁梅华躲在附近的民居中,闻听寒玉雷已出城,二人都放下心来。铁梅华道:“玉峰,我们想想办法,去大牢里救出夕雅和啸峰吧!再过两天郭元帅与锦之师弟就带兵来攻城了。”刘玉峰点头道:“如何才能救出他们?”二人深入沉思。城外树林中,寒玉雷以长剑挖了两个墓穴,将两个儿子的尸体埋葬。他坐在坟前,双目含泪,道:“可怜的孩子,你们小小年纪就遭此不幸,都是爹不好,不该让你们出来闯荡江湖啊……爹的好儿子,你们安息吧!爹会为你们报仇的,吐蕃狗!寒某今晚就血洗长安。啊……”起身一声长啸,挥剑斩断一棵碗口粗的杨柳树,倒在地上绿叶碎枝飞扬。夜晚,吐蕃帅府,一间华丽的卧房中,灯火摇曳。慕容夕雅背靠红柱坐在地上。她那张被凌乱的秀发半遮半露的俏脸上,布满了浓浓的忧愁。双目呆板的望着对面的红柱一眨不眨,好像能从那根柱子上寻找出什么似的。一旁并立两个吐蕃婢女,门外立身数十吐蕃兵。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巴扎尔雄推门而入,看着慕容夕雅面现怜惜的道:“夕雅,你这个样子有损你的美丽,你换一下衣服好吗?”慕容夕雅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喜欢这个样子,你要的是我这个人何必在乎我穿什么衣服。”巴扎尔雄笑了笑道:“你不想换就罢了,但你总不能不吃饭啊!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的了?”慕容夕雅凄苦的一笑道:“放心吧!我保证在与你拜堂之前不会死掉,求你让我静一静吧!”巴扎尔雄长叹一声,道:“夕雅,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本帅真的很心疼。”慕容夕雅凄美的一笑,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既然心疼我,为何不干脆放了我,由我自生自灭,何苦在此假惺惺的现殷勤?”巴扎尔雄道:“除了放你走,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说吧!只要你说的出,本帅就一定做的到。夕雅,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慕容夕雅冷笑道:“你不要竟捡好听的说了,本姑娘现在别无所求,实话告诉你,你太丑了,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你可以用强势得到我的人,但是你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不要强人所难了,新婚之夜我才完全是你的,现在请你离开,我想睡觉了。”巴扎尔雄自信的笑了笑,道:“那好,你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含笑出门。慕容夕雅依旧坐在那里,依旧呆呆的望着那根柱子,依旧是那种幽怨的眼神。巴扎尔雄端坐厅中,正在想办法讨慕容夕雅欢心。一个士兵匆匆入厅,道:“禀元帅,北城门又有奸细偷入,杀了我们二百多人,现已潜入城中,请元帅定夺。”巴扎尔雄腾地起身,急问:“他们来了多少人?”士兵道:“只有一人。”巴扎尔雄皱眉道:“只有一个人,看来此人武功非凡,难道是今日为那两个小子收尸的人?你马上禀告希希德将军,叫他带一千人全城搜捕,见到可疑的人格杀勿论。”“是。”那士兵应了声奔跑出门。巴扎尔雄冷哼一声道:“郭子仪,你这个老家伙,本帅倒要看看,你派来这几个江湖小辈能顶个屁用。”又一个士兵匆匆入厅,急道:“禀元帅,有一男一女从后花园入府,现在正与弟兄们厮打。”巴扎尔雄朗笑一声道:“来的好,这两个漏网之鱼终于出现了。”大踏步出厅。后花园中,刘玉峰、铁梅华正与百余吐蕃兵拼杀,突见巴扎尔雄带众弓箭手奔来。刘玉峰急道:“梅华,我们走。”铁梅华应了声,二人急攻几剑逼退身前的吐蕃兵,纵身越墙便走。巴扎尔雄大喊:“给我追,一定要杀掉他们。”众吐蕃兵纷纷爬过院墙,随后追去。巴扎尔雄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并不亲自追赶,命人严加防守,吐蕃兵密布府中每个角落。刘玉峰、铁梅华在大街上东躲西藏,一次次突然伏击,连续杀死吐蕃兵数百人。余下的吐蕃兵不敢再追赶,纷纷后退躲避。除他夫妻俩大开杀戒外,城中还有一人,他就是今晚入城的寒玉雷,他轻功过人,吐蕃兵想追他,哪里追的上。他跑一阵杀一阵,丢下满街的尸体,他杀的累了,躲进几间废民居中休息。他刚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忽闻门外有脚步声,他心中一惊,握剑起身。“吱呀”破旧的房门打开,走进两个人来。外面有月光入室,室内可以见物。寒玉雷见来人不是吐蕃兵,却是一男一女,各提长剑。他敌意顿消,低声道:“什么人?”那男女顺声寻人,男的反问道:“你是寒玉雷大侠吧?”寒玉雷仔细打量着对方,道:“不错,正是在下,两位是……”绿衣女子喜道:“真的是寒兄,我是铁梅华,他是刘玉峰。”“哦!是你们?”寒玉雷惊讶的道:“十多年没见,我真有点认不出了。”刘玉峰笑道:“我们也几乎认不出你,是寒大侠超人的轻功让我们想起你这位‘草上飞’大侠的。”寒玉雷道:“惭愧惭愧,什么草上飞啊!浪得虚名而已,不知两位因何会来此?”铁梅华道:“我们与寒兄的三个儿子都投了唐军,奉郭元帅之命偷入长安,本打算里应外合,攻下长安城,没想到云齐、玉江……”寒玉雷闻此言不禁一阵心痛,哀婉的一声叹息,道:“不知啸峰现在何处?”刘玉峰道:“他和慕容姑娘都被吐蕃元帅巴扎尔雄抓去了,我和梅华到牢中打探过,巴扎尔雄将他们藏在了帅府中。”“他们在帅府?”寒玉雷急道:“我要去救他。”闪身便要出门。铁梅华忙拦道:“寒兄且慢,我和玉峰刚刚去过一次,此时,巴扎尔雄定会加强防守,不如我们坐下来想个办法明晚再去救人。”刘玉峰道:“是啊!寒大侠,今晚不可再去。”寒玉雷幽幽的吐了口怨气,道:“好吧!我听两位的。”三人相继坐下,研究对策。 第七十一章 美人之计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帅府中,卧房里,慕容夕雅闻听后院一阵骚乱, 她猜想定是刘玉峰他们来救她了,不禁心中焦急,暗道:“此时想出去必是行不通,我要想个办法告诉他们,不要来救我了,让他们通知郭元帅后日晚亥时攻城,到时候我假装嫁给那个丑八怪,把他灌醉,即使我杀不了他,唐军一来攻城,他醉的晕头涨脑也指挥不好,再加上我们里应外合,长安必破。可是我怎么样同他们联系呢?”她徘徊在室中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可行的办法。室内突然一暗,她吃了一惊,转身望向灯台,却是蜡烛燃尽了,窗外已经透入曙光,天快亮了。两个侍女一直陪她站了一夜,正在迷糊,眼前一黑立刻慌了神,一个道:“姑娘请恕罪,是蜡烛燃尽了,我们马上换上新烛。”二女连忙摸索着去换蜡烛。慕容夕雅道:“你们不要慌,我又没怪你们。”蜡烛很快燃起。她心想:“办法可以慢慢想,今天我该大吃一顿了,不然会饿夸得,我要好好活下来,养足了精神,整治那个丑鬼王八蛋。”想到此,微笑道:“我好饿啊!你们两个一个去给我弄些吃的,一个帮我梳头更衣。”二侍女见她回心转意,欢喜于颜,连忙照做。巴扎尔雄正在厅中与众将军议事。一个婢女姗姗入厅,道:“禀元帅,慕容姑娘已经更换衣装,用过早餐,要见元帅。”巴扎尔雄哈哈大笑,道:“好,她终于想通了,好了诸位将军,今天到此为止,都去忙吧!”众将军应了声相继出厅。巴扎尔雄正了正衣冠,满脸带笑阔步出门。慕容夕雅身着绫罗彩衣,头戴金银珠翠,粉面含春,俏眼情波流滚,亭亭玉立室中。整个一位勾人魂摄人魄的绝色娇媚美人。巴扎尔雄入室便杵在门口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双目两缕惊喜贪婪的光芒爬遍她的全身,最终死死的盯住她的脸。嘴巴不知不觉的张开,口水如泉直流接地。垂涎三尺这个成语来形容他真是一点也不夸张。慕容夕雅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自己真的很美丽,心中很是欢喜,嫣然一笑道:“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啊!死人一样盯着人家看?”巴扎尔雄连忙抹了一把口水,进前笑道:“夕雅,你真的太美了,太迷人了,我巴扎尔雄今生能娶你为妻,此生足矣。”慕容夕雅半真半假的道:“你不怕我对你用美人计吗?”“不怕。”巴扎尔雄干脆地道:“即使真的中了你的美人计,我也心甘情愿。每一场战争的胜与负,其实上天早有定数,并非我个人的行为可以改变的。所以我只凭兴致而为,什么都不怕。”慕容夕雅笑道:“那好极了,你能这么说,也算是一条汉子,我能做你的妻子也不委屈了,我们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巴扎尔雄看着她如花的脸颊,吞咽了一口唾液,笑道:“正在准备。”慕容夕雅道:“我要大操大办,让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慕容夕雅嫁给了一位英雄。”巴扎尔雄闻此言甚是兴奋,道:“好,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依你。”慕容夕雅美艳的一笑,道:“那好,你快去办吧!”巴扎尔雄伸手揽住她的双肩,道:“夕雅,我好想抱抱你。”“不可以。”慕容夕雅面色一沉,道:“我们有言在先,没成婚之前,你不能碰我,否则你一切都是空想。”“好好好,我不碰你就是了。”巴扎尔雄忙收手道:“我去准备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做,我走了。”美滋滋的离去。慕容夕雅目送他远去,想到不知如何通知郭子仪明晚攻城之事,又焦急起来。巴扎尔雄命人准备婚礼用品,大操大办。众吐蕃兵口口相传,很快万人皆知。几百人在城中东奔西跑的购买物品。城内还有一部分生意人,众吐蕃兵嘴上说是卖,其实是一文钱也不给,拿了东西就走。害的老百姓哭叫连天,怨声载道。真的弄得全城皆知。刘玉峰偷偷出来买食物,得知了此事,匆匆赶回废民宅。铁梅华、寒玉雷正在室中躲避,刘玉峰推门而入。铁梅华道:“玉峰,没被吐蕃兵发现吧!”刘玉峰道:“没有,他们现在顾不上找我们了,听说巴扎尔雄明天要成婚,正在操办喜事。”寒玉雷道:“奇怪了,唐军即将兵临城下,这个时侯他还有心思娶妻?”铁梅华面色微变,道:“难道巴扎尔雄强迫夕雅嫁给他,此事定有古怪。”刘玉峰道:“如果巴扎尔雄用寒啸峰的命来威胁夕雅,夕雅姑娘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一定会答应巴扎尔雄的,不行,我们今晚应该入帅府探个究竟。”寒玉雷心中稍宽,道:“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两个应该都平安无事,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们救出来。”“嗯!”夜晚再次来临,元帅府中还像往日一样灯火通明。慕容夕雅有意想让刘玉峰等人找到她,故意叫人搬来一把古筝,把门窗都打开,坐在窗前胡乱弹奏。静夜无风,琴声传出窗外,传遍府中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听闻的人都觉得刺耳难听。两个侍女和门外把守的众吐蕃兵,掩住耳朵退出老远。慕容夕雅自己也觉得刺耳,但是为了心中的目的,依旧不停的按顺序拉扯着一至六根弦,偏偏就不拉第七根弦。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总感觉有一口气卡在胸中刚要上去,退了下来。刚要上去又退了下来……少时,忽听门外有人道:“什么人?”接着叮叮当当打起来。人影一闪,铁梅华飞身入室。慕容夕雅欢笑着迎上,道:“梅华姐,你们终于来了。”铁梅华一拉她的手,道:“夕雅,我们走。”慕容夕雅忙道:“我暂时还不能离开,梅华姐你马上出城告诉郭元帅,明晚亥时攻城。”铁梅华急道:“为什么?”慕容夕雅道:“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巴扎尔雄马上就会来到的,你们快走吧!”铁梅华道:“那寒啸峰可好?”慕容夕雅道:“他已经被我送出城了,快走。”此时两个吐蕃兵闯进门来,铁梅华进前唰唰两剑,断其喉死尸倒地。她道了声“夕雅保重!”飞身出门,招呼正在与吐蕃兵厮杀的刘玉峰、寒玉雷离去。慕容夕雅见三人脱身,忙俯身在一个吐蕃兵流血的脖子抹一把鲜血,抹在唇边,倒在地上装昏。片刻,巴扎尔雄阔步入室,大惊道:“夕雅,你怎么了?”连忙将她扶坐起连声呼唤。慕容夕雅微微睁开双目,嘘喘着道:“元帅,他们要带我走,我不肯负你,他们就打了我一掌,我……我……恐怕……恐怕是不行了,对……对不起,我不能……不能与你成婚了……”又装昏过去。巴扎尔雄可真的急了,大喊来人关闭门窗,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疗伤。慕容夕雅心中得意,暗道:“丑八怪,今晚非累你个半死不可……”巴扎尔雄不知她是装的,全力为她疗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她醒来,却不知她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又坚持了半个时辰,汗水湿透了衣衫,全身酸软无力,实在撑不住了,收功瘫倒在床上。慕容夕雅身子倒在他的腿上惊醒,一看身后有个人,大叫一声跳下床,指着他,怒道:“巴扎尔雄,你想干什么?”巴扎尔雄起身笑道:“我刚为你疗完伤,你没事了吧!”慕容夕雅闻此言才想起自己假装受伤的事,故作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道:“好多了,谢谢你。”巴扎尔雄急忙下床将她抱到床上,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药来。”慕容夕雅道:“你一定累坏了,去休息吧!”巴扎尔雄笑道:“好,我明天再来看你。”出门离去。慕容夕雅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甚为得意,开心的只想大笑,连忙捂住嘴趴床上。刘玉峰、铁梅华、寒玉雷三人穿街过巷,跑了一阵子,摆脱了吐蕃兵的追赶,隐身一户空宅内。寒玉雷道:“发生了什么事?”铁梅华道:“夕雅没有什么危险,她让我们出城一人,告诉郭元帅明晚亥时攻城。”寒玉雷道:“那,寒啸峰呢?”铁梅华道:“你放心吧!夕雅说他已经出城了。”刘玉峰疑惑的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巴扎尔雄怎么会放寒啸峰出城呢!”铁梅华笑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猜是巴扎尔雄中了美人计了,你别忘了,夕雅可是个鬼灵精的小美人儿啊!”刘玉峰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这几天是白操心了,对了,你们看,我们三人谁出城给郭元帅送信为好?”寒玉雷道:“我去吧!我把口信送到会尽快赶回来帮你们的。”铁梅华笑道:“寒兄不辞辛苦亲自跑一趟是最好不过了,你轻功过人,万无一失。” 第七十二章 美人之计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玉雷笑了笑,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走,你们小心点。”刘玉峰道:“寒兄也多加小心。”寒玉雷嗯了声,疾步出门,纵身上房,飞也似的奔向东城门。夜深了,空中明月朗朗,月光下,清晰可见守城的吐蕃兵在站着打瞌睡。寒玉雷身如飞鸟,无声无息的扑上城头。“唰”长剑挥出,“噗噗”两个吐蕃兵的头齐肩而下。在他们死尸倒地的同时,寒玉雷足尖在城墙上一弹,已飞射出城。众吐蕃兵梦中惊醒,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寒玉雷落足官道一阵疾奔,眼见来到一片黑沉沉的树林前,忽闻林中有响动,他忙收足细听,像是马在打响鼻的声音,另外还有轻微的人语。他心感奇怪:“这么晚了,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轻步走入林中,想看个究竟。树木繁茂,林中月光稀疏。他走了几十丈远,可以清晰的听见有人道:“夕雅妹妹,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知道,一定是那狗贼用我的性命威胁你嫁给他,你真是个傻丫头,我寒啸峰何德何能,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啊!不值得……”寒玉雷越走越近,见一棵树上拴着一匹白马,大树的横枝上椅坐一人,正是长子寒啸峰,在抱着酒葫芦自言自语。不由的心中大怒,喝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给我滚下来。”寒啸峰一眼瞥见父亲,慌忙飘身落地,施礼道:“孩儿参见爹。”寒玉雷怒道:“回答我,你在这做什么?”寒啸峰跪伏在地,道:“孩儿投了唐军……”“这些我知道,我问你在这干什么?”寒啸峰满面惭愧之色,道:“孩儿技不如人落入敌手,被一位朋友舍身救出牢狱,孩儿没有颜面回大唐军营,躲在此处每天劫杀吐蕃探子。”寒玉雷幽幽吐了口怨气,道:“算你还有点心智,起来吧!”寒啸峰起身道:“爹,您怎么会来这里的?”寒玉雷道:“你先别问这些了,爹是从长安城出来的,夕雅姑娘现在平安无事,她聪明伶俐,以美人计控制了吐蕃元帅巴扎尔雄,你现在马上赶回唐军大营,告诉郭元帅明晚亥时攻城,这样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回营了。”寒啸峰笑道:“太好了,夕雅好厉害,孩儿马上就赶回军营,爹现在去往何处?”寒玉雷道:“我要回到长安城内,明晚助唐军破城,你走吧!”寒啸峰道:“爹小心,孩儿去了。”转身解下马缰,上马疾奔出树林。寒玉雷目送儿子消失在林外,吐了口怨气,返回长安城。却说陆剑秋急于得知玉如烟的生死,打马疾奔到日落月升,才找到幽谷的入口。谷中怪石嶙峋,古木苍生,难寻路径。他只好将马拴在谷外,徒步入谷。借着月光而行,突见西侧石壁上,刻着七个斗大的红字“无情谷擅入者死。”他冷冷地哼了声,自语道:“不知又是何方鼠辈在此为害人间,在下岂能被你这几个字吓住。”继续前行。谷口处不过十几丈宽,两侧是悬崖峭壁。越往里走越宽阔,翠竹成堆而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水雾。地上花草缤纷,偶尔可见一池池清澈的泉水。陆剑秋无心欣赏美景,疾奔了近二三里路,忽然入耳一阵悠扬的琴声。“铮铮铮”曲调引人入胜,然而却让人心中平生悲感。陆剑秋本就为玉如烟而悲伤,闻得此曲,不禁黯然泪下。他倾听着洒下一路泪滴前行里许,只见前方一片阴森森的竹林旁,坐立几间茅屋竹舍。屋前一张石几旁端坐一个白衣人,正自凝神弹琴。身边立身一位红衣少女,二人都聚神于琴曲,无人发现他的到来。陆剑秋又走近了些,可以看清二人的面目。白衣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眉目清秀,细看有点女人样,只是面目冰冷,眉宇间凝聚着一股难平的怨气。红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脸如玫瑰红润,双眉似弯弓灵巧,美目轻眨,温情脉脉。薄唇红、皓齿小,秀发摇曳,身段秀美,丽质天成。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无比的亲近,似乎故人相逢。陆剑秋正自观望,琴声突止。白衣人悠然抬起头,冷冷地道:“何方小辈,敢擅闯无情谷?”陆剑秋心下一惊,进前道:“什么无情谷,前辈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幽怨的琴声连我这陌路人都为之伤感而流泪,前辈何以为无情?”白衣人看着他楞了一下,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冷情公子’掌下不死无名之辈。”陆剑秋道:“在下陆剑秋,今夜冒昧打扰,只是为了进谷找一个人,还望前辈恕在下冒昧之罪。”“你姓陆?”白衣人惊起,道:“‘金箫大侠’可与你有关系?”陆剑秋坦然道:“当然,他是尊父。”“金箫大侠是你爹?”白衣人面部表情有些欣喜,但是他硬是压制住那份喜悦。道:“你来找何人?”陆剑秋观察着他的表情道:“她名叫玉如烟,今日由崖上跌落,前辈可曾见到她的尸身?”白衣人面部表情很失望,冷冷地道:“谷中没有任何人的尸体,看在金箫大侠的面子上,你私自入谷,在下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走吧!”陆剑秋道:“不,找不到玉姐姐的尸体,我是不会离开的,打扰前辈了。”转身就要入谷内寻找。“站住,你不要自寻死路。”白衣人怒喝道。一边的红衣姑娘面现焦急之色,柔柔地道:“陆兄,你还是走吧!我师父他生气了。”陆剑秋微微一笑,道:“傻妹妹,你师父他不会真的杀掉我的,他表面上的冰冷,都是装出来吓唬人的。”“你,找死!”白衣人怒道着就要出手。陆剑秋急道:“等一下,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是个女人,而且此时心里非常想知道我爹的消息,对也不对?”白衣人面目惊愕,语气怯懦的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陆剑秋见她表情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突地双膝跪地,道:“孩儿陆剑秋参见六娘。”白衣人冷如寒霜的丽面不禁浮现红晕,幽幽的吐了口气,道:“你小子倒是够机灵的,我柳丽娉叱诧江湖十几载,得号‘冷情公子’今晚却被你小子看穿了心事,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你起来吧!”陆剑秋起身笑道:“太好了,孩儿误闯无情谷却找到了六娘。”柳丽娉道:“这有什么好的,你爹他早已忘记我了。”陆剑秋道:“非也,家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六娘,他老人家在飞鹰山庄建了十二座一模一样的秀舍,每天都在盼望着六娘能回到他身边与他团聚,六娘何苦要在这荒谷之中蹉跎岁月呢!”柳丽娉面色微喜,进前一步道:“你爹他原谅我杀害他的五位师父了?”陆剑秋叹了口气道:“原来六娘是为了此事才在此虚度光阴的,真是太不值得了,五位师祖根本就没有死,十七年前就被我爹救出地穴了。”“什么,他们没死?”柳丽娉面色悲喜交加,有些颤抖的问。陆剑秋点头道:“五位师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哈哈哈哈!”柳丽娉发出一阵凄惨的大笑,泪如泉涌,道:“十七年啊!我白白浪费了十七年的青春,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到此,疾步走进茅屋,关上门窗,伏在桌上掩唇呜呜痛哭起来。红衣姑娘含笑道:“我叫陆婷嫄,谢谢你陆大哥。”陆剑秋疑惑的道:“姑娘谢我什么?”陆婷嫄依旧笑道:“谢谢你帮我师父打开心结,我跟随师父十几年了,从来没见她哭过、笑过,你一到来,她就完全变了,我还不该谢谢你吗?”陆剑秋笑道:“你也姓陆,又长的这么漂亮可爱,该不会是我妹妹吧……”陆婷嫄急忙以手掩住他的嘴,亲昵的道:“不要乱讲,师父会生气的。”陆剑秋仔细观看着她,笑道:“长的又像我爹、又像六娘,不是我妹妹才怪,你这个傻丫头,硬要把亲娘叫师父。”陆婷嫄宁起小鼻子,努唇道:“你还说,你真是好没道理,哪有乱认妹妹的,师傅说我是她在路边捡到的孤儿。”陆剑秋笑道:“只有你这个傻丫头才会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你仔细看看我,与你有没有相似的地方。”陆婷嫄俏皮的道:“很相似啊!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还有一张说胡话的嘴巴。”“你呀!不相信哥哥。”陆剑秋抬手轻轻拧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道:“看我证明给你看。”“讨厌啦!你要做什么?”陆婷嫄揉着鼻子嗲声道。陆剑秋道:“我要去问六娘。”“不要去。”陆婷嫄拦在他面前,道:“不要打扰我师父了,让她痛快的哭一场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陆剑秋道:“见一个人,是谁啊!”陆婷嫄柔美的一笑道:“跟我来吧!看了不就知道了。”前行带路走进另一间竹舍,点燃桌上的油灯。 第七十三章 依依不舍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入室左右观望,见竹床上躺着一个人,赫然是玉如烟,不禁万分惊喜,呼道:“如烟姐姐!”扑到床前。玉如烟还在昏迷中,双颊红润,像是在熟睡。陆剑秋急道:“嫄嫄,她怎么了?”陆婷嫄含笑道:“她没事,只是受了内伤,我师父已经给她疗过伤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的。”“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她……”陆剑秋兴奋的道:“嫄嫄,谢谢你救了她,谢谢!”陆婷嫄道:“你不要谢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救她,也是她命不该绝,从悬崖上掉下来,自己的身体竟然发出蓝色耀眼的光芒,轻飘飘的坠落,恰好我师父在崖下练功,就把她给抱了回来,说来也奇怪,她的身体怎么会发光呢!”陆剑秋笑道:“真是太好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还会活着,老天有眼,冥冥中注定我们到此相会。”陆婷嫄嘟起小嘴儿道:“她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紧张她?”陆剑秋道:“她是我结义的姐姐,人很好的。”“骗人,只是干姐姐,你怎么会那么紧张她。”陆婷嫄嘟唇,道:“我看是情人吧!”陆剑秋笑道:“小丫头,知道什么呀!告诉哥哥,是不是也有心上人了?”陆婷嫄道:“人家才没有呢!才不会象你一样没出息,大丈夫不以前程为重,儿女情长,不成大器。”陆剑秋哈哈笑道:“还真像我妹妹,我妹妹就是这样的,哈哈哈哈。”陆婷嫄随着笑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陆剑秋笑道:“我笑你太可爱了,谁说儿女情长就不能做大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几个娘?”“很多吗?”“不是很多,才十二个而已。”“十二个!太夸张了吧!撒起谎来都不脸红。”“欸!我说的是真的,以后你也得跟我一样喊十二个娘的。”“不可能,我才不信我真的是你妹妹,你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像我,别乱扯了。”“傻丫头,哥哥是看你可爱才与嬉笑的,若是我寒起脸来,怕吓哭了你。”“咯咯咯,真的很好笑,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也不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一点会让人害怕,别说,要是真有你这么个哥哥,倒也满开心的。”“这就对了,哥哥自然要哄妹妹开心了。”“剑秋,是你吗?”玉如烟突然开口道。陆剑秋心中一喜,转身床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道:“姐姐,是我,我是剑秋。”玉如烟双目一眨,滚落两行晶莹的泪珠欲语,嗓中却已呜咽。陆婷嫄粉面含笑看了看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好。玉如烟好不容易稳定住激动地情绪,凄美的笑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陆剑秋笑道:“怎么会呢!我们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没做呢!我保证我们以后会有一段日子朝夕相处的。”玉如烟不解的道:“为什么?”陆剑秋道:“因为你是彩龙帮的三公主啊!”玉如烟更加疑惑,追问道:“什么意思?你该不是要与我为敌吧?”陆剑秋笑了笑道:“当然不是了,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我与彩龙帮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人。”“找人!弟弟想找什么人?”“我父亲陆啸天,想必姐姐听说过这个名字吧!”玉如烟脸色微变,道:“原来你是‘金箫大侠’的儿子?”陆剑秋点头道:“不错,你难道没见到我家的十二阁吗?”“十二阁主!我可真笨死了,竟然没有联想到。”玉如烟忽的起身,道:“那你爹与彩龙帮有什么关系?”陆剑秋看着她的眼睛,道:“姐姐真的不知道此事?”玉如烟红唇一努,故作生气的道:“怎么,你不相信我?”陆剑秋笑了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姐姐呢!只因我爹六年前突然失踪,我们得到的消息,的确与彩龙帮有关,姐姐不应该不知道啊!”玉如烟嫣然一笑道:“傻弟弟,六年前我还只是一个每天被师父骂着练功的小女孩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大事呢!”陆剑秋笑道:“对啊!我倒忘了这一点,以为你六年前就这么大呢!”玉如烟开心的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以后我们真的成了死敌,你会不会杀我啊?要说心里话不许骗人?”陆剑秋笑道:“姐姐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反过来说,如果有一天你们那个碧霞圣母,让你杀掉我呢!姐姐该怎么办?”玉如烟双眸温情脉脉的看着他,咬了咬朱唇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可自刎,也不会伤害你的。”陆剑秋见她表情诚恳,心中无限感激。含笑道:“姐姐太傻了,你自杀,我就不会难过吗?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宁可被你杀掉。”此话出口,他方觉得是发自内心的心语,不禁惊道:“我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不,我爱的是雪儿,不能真的爱上她的……”玉如烟闻听他的心语,心中甚为甜蜜,反握住他的手,幸福的笑道:“有弟弟这句话,我就是马上死去也心满意足了。”陆剑秋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道:“不要乱讲了,姐姐可知道彩龙帮都监禁着些什么人?”玉如烟紧紧抱住他的腰,微微闭上双目,感受着那种难以形容的甜蜜,道:“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个院子很奇怪,师父还经常弄一群美女派人送进去,不知道做些什么。那个院子是本帮的禁地,没有圣母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我虽然好奇,但怕师父责骂还是不敢去看个究竟。”陆剑秋喜道:“太好了,我爹一定就在那个院子里,你师父为了折磨我爹,投其所好,如果我没猜错,那些美女就是进去诱惑我爹的,你师傅用卑鄙的手段捉了我爹,无疑就是想让他替她打江山,如果我爹经不住诱惑,自然就成了你师父的帮凶,但是我相信我爹,他绝不会经不住女人的诱惑的。”玉如烟抬头看着他,嘟了嘟红唇,道:“你的用词好像很难听耶!”陆剑秋用力抱住她,笑道:“对不起,我是太开心了,一时口不择言,请姐姐原谅。”玉如烟在他的胸脯吻了一下,笑道:“人家又没怪你。”陆剑秋蹲下身子笑道:“不怪我就吻这里好了。”送上嘴唇。玉如烟粉面绯红,凄然一笑道:“我也想啊!可是会毒死你的,闪开啦!”陆剑秋道:“我才不相信呢!你一定是在骗我,让我试一试。”“不行的,是真的。”玉如烟后退躺在床上,双手掩住红唇道。陆剑秋有点本能的冲动,脑中急忙想象出林雪儿的样子,双眸从她的丽面上移开,压下青春的欲望,笑了笑道:“不要怕了,逗你玩呢!说正经的吧!你们彩龙帮的总坛在哪里?”玉如烟松了口气,吞下满腔的情汁,道:“怎么,想带人去抄我的老巢啊!我可不想背叛师父,她老人家把我从小养大,教我武功,恩重如山,我宁死也不会背叛她的。”陆剑秋道:“我怎么会让姐姐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呢!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师父就是二十年前名震大漠的,沙龙门掌门人,江湖得号‘彩绸啸狂沙’的雅丽佳娜,对不对?”玉如烟面色微变,起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陆剑秋笑道:“这还不容易,你会彩绸功,此功是大漠‘沙龙门’的绝技,一想便知了,不但这些,我还知道彩龙帮的总坛在……在……”玉如烟扑哧一笑,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在瞎蒙,我险些上了你的当。”陆剑秋笑道:“怎么是瞎蒙的呢!我是有根据的,姐姐皮肤又白又嫩,眼睛水汪汪的,不会是在大漠长大的,也不是在塞外,更不是在中原,我敢断定,彩龙帮的总坛在海岛之上。”玉如烟微微一笑道:“你就蒙吧!即使真的在海上,茫茫大海一望无际,你又哪里找的到。”陆剑秋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正如程万佐所言。开心的一笑道:“姐姐太善良了,心理面藏不住秘密,都写在脸上了。”玉如烟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嗲声道:“都是你不好了,害的人家成了不忠不孝之人。”陆剑秋含笑道:“好了,不难为你了,我六娘救了你,去谢恩吧!我抱你出去?”“讨厌啦!走开了。”玉如烟呢喃着下床。陆剑秋亲手为她穿好靴子,道:“走吧!玉大小姐。”玉如烟努唇道:“大现殷勤,还不是诱导人家背叛师门,我不理你了。”先行出门。陆剑秋含笑跟随。陆婷嫄孤身一人坐在石几旁发呆,见二人出来,起身微笑道:“你们两个说够情话了?”陆剑秋笑道:“不要乱讲,如烟姐,他是小妹陆婷嫄。”“喂喂喂!”陆婷嫄调皮的道:“在我师傅没承认是我娘之前,请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可高攀不起你陆、大、侠、客。”玉如烟欢喜的一笑道:“好可爱的小妹妹,她真的很像你妹妹。”陆婷嫄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你们怎么这样啊!我有那么小吗?好了、好了,快去见我师父吧!见完了好走人。”“吱呀”房门打开,柳丽娉走出房门。 第七十四章 依依不舍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玉如烟忙进前拜倒,道:“晚辈玉如烟,拜谢前辈救命之恩!”柳丽娉道:“起来吧!你是剑秋的朋友,一切都是天意。剑秋,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陆剑秋应了声,随她入房门。柳丽娉看了看他,道:“告诉我,你爹他过的好吗?他在哪里?”陆剑秋面色微寒,吐了口气,道:“六娘,其实我爹他六年前就失踪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柳丽娉两颊上布满疑云急问道。陆剑秋道:“六年前我爹在飞鹰山庄突然失踪,原因至今不明。”柳丽娉急道:“她们几个真是没用,七个人还照顾不了一个人,那你们这六年里可查到什么线索?”陆剑秋道:“我们得知我爹被彩龙帮禁锢在东海的一个小岛上,也就是彩龙帮的总坛。”柳丽娉切齿道:“彩龙帮,这群下流贼子想干什么?”陆剑秋道:“应该是想让我爹屈服,为其效命。”柳丽娉握拳咯咯,怒道:“真是可恶,彩龙帮,我定会让它在江湖除名,好了,你走吧!”陆剑秋道:“是,孩儿斗胆问一下,媛媛是不是我妹妹?”柳丽娉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是,可怜的孩子至今还不知道我是她亲娘。”陆剑秋道:“孩儿不明白,六娘为何要瞒着她。”柳丽娉面现忧伤,凄然一笑道:“我是怕你爹这辈子都不理我,我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她的父亲是谁,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好笑,要不是你误闯进来,恐怕我们母女此生就只能老死在这山谷之中了,唉!你去吧!把那个玉姑娘也带走。”陆剑秋道:“六娘不想与孩儿同往,与众位娘一起商议如何去救我爹出来吗?”柳丽娉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去吧!”陆剑秋不敢再多言,道了句“孩儿告退。”走出房门,将房门关好。陆婷嫄急忙进前,道:“陆大哥,我师父都说些什么?”陆剑秋一把将她抱住,转着圈儿笑道:“小丫头,你就是我的妹妹,没有错的。”陆婷嫄“咯咯”欢笑着,道:“好了,哥哥,放开我吧!”陆剑秋道:“不放,哥哥就要离开了,要好好抱一抱你才行。”“咯咯咯,讨厌啦!转的我头都晕了,咯咯咯……”她那天真无邪清脆的笑声,给宁静的夜色增添了优美的旋律,令人心情舒畅,增强对亲情的向往。室内的柳丽娉、室外的玉如烟都默默地注视着兄妹俩,温馨的笑了。陆剑秋自己转的也觉得晕了,兄妹俩欢笑着倒在石板地上。陆婷嫄笑道:“讨厌啦!天旋地转的都起不来了。”“笨丫头,我扶你起来。”陆剑秋摇摇晃晃的扶她站起。陆婷嫄看着他,努唇道:“哥哥真的要走了吗?”陆剑秋正色道:“当然了,妹妹跟我一起走吧!”“不行的。”陆婷嫄很难为情的道:“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师傅,我会很想很想她的。”“傻丫头,还叫师傅。”陆剑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道:“该改口叫娘了。”陆婷嫄嘟了一下小嘴儿道:“人家还不习惯吗?总是说人家傻,不是好哥哥。”陆剑秋笑道:“我的嫄嫄妹妹,一点都不傻,乖乖的听娘的话,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记着,要想着个哥哥呦!”陆婷嫄双目中充盈了泪水,点头道:“我会很想哥哥的,哥哥也要想着嫄嫄吆!”陆剑秋笑了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害的哥哥心里面怪难受的,笑一个,让哥哥记住你的笑容离去。”“好啊!嫄嫄不哭。”陆婷嫄抹去泪水活泼的一笑,道:“哥哥再见!”“嫄嫄再见。”陆剑秋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含笑道。玉如烟进前道:“嫄嫄妹妹,再见了。”“再见!”陆剑秋与玉如烟几步一回头走向谷口。陆婷嫄泪满双颊摇摆着小手,一直到看不见二人的身影,才转身拭泪回房。陆剑秋与玉如烟走出无情谷。陆剑秋自树上解下马缰绳,道:“姐姐受了伤,你骑马我牵着走。”玉如烟摇头道:“不要,我要拉着你的手走。”陆剑秋笑了笑道:“那好吧!我们一起走。”二人相依着,边走边谈。走了三十余里的荒山野径,才来到官道之上。此时已天光大亮,二人停身路中。陆剑秋道:“姐姐,跟我一起走吧!”玉如烟努唇道:“不行的,为什么不是你跟我一起走呢?”陆剑秋道:“因为我还要回小镇客栈,姑姑他们都在那里等着我呢!”玉如烟道:“我也一样身不由己啊!唉!看来我们只能分开了,今日一别,又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陆剑秋笑了笑道:“我也一样舍不得姐姐,不过姐姐不必担心我们见不了面,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重逢的。”玉如烟面色沮丧,叹息道:“看来你是非得让我做一个不忠不孝之徒了,真的好难啊!我不想夹在你和师父之间,一边是左手,一边是右手,你叫我帮谁啊!”陆剑秋含笑道:“谁也不帮,只帮正义,问心无愧就行了,姐姐这么漂亮,太多愁善感很快会人老珠黄的,想开点,一切事情都随它去吧!”玉如烟双眸情波流滚,进身投进他的怀里,二人紧紧地拥抱了一阵,陆剑秋道:“放手吧!你骑马走,早些回到你们的分堂,免得小弟担心。”“不放。”玉如烟依旧紧紧地抱着他道。陆剑秋嗅着她馥郁的体香,不禁又有点情难自控,俯首轻轻吻上她洁白的脖颈。她的身子不禁豁然一抖,感觉如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掠过心头,好难形容的一种美妙感觉,她有些痴迷了,双手抱的更紧。陆剑秋即将失控,由她的脖颈吻上她的腮,她的眼睛,即将吻上她的唇时,她猛的醒悟,将他推开,道:“你不要命了,我走了。”转身跳上马背,温情的看了他一眼,策马奔去。陆剑秋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方,脑中思绪万千,他不明白,为什么对玉如烟会有对林雪儿一样的感觉,难道我遗传了父亲的多情,不,我不能对不起雪儿,她是那么的冰清玉洁……可是反过来想,也对不起玉如烟啊!此时,他真的非常钦佩父亲的所作所为,对于感情,他可以将十二个女人哄得开开心心的围着他转。在武林中他是一呼百应的大侠。在老百姓心目中,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影响了几代的江湖儿女,多少人立志效尤。我自然也不能落在人后,可是这感情问题实在是伤人啊!唉!由它去吧!做正事要紧。匆匆走上古道。玉如烟催马疾奔了一个时辰,走进岳阳县城,在一家客栈门前下马。一个店伙计忙进前接过马缰,低声道:“你终于回来了,少主急的昨晚一夜没睡。”玉如烟没有言语,匆忙走入后院。厅中,富少华正焦急的渡步,玉如风、玉如云毫无急色端坐一旁。玉如烟入厅双眸一扫三人,道:“少主,我回来了。”“如烟你终于回来了。”富少华进前揽住她的双肩,道:“你的伤没事了吧!”玉如烟微笑道:“没事了,多亏巧遇了柳塘春,否则我就见不到你们了。”富少华道:“又是他救了你,你可向他说明身份?”玉如烟摇头道:“没有。”富少华道:“他两次救你性命,为何不向他说明呢!如果他有意入我彩龙帮,岂不是又失去一次好机会吗?”玉如烟努唇道:“我怕万一他是我们的敌人,对我们不利吗?”垂首像是生气的样子。富少华一见她的表情,忙柔声道:“好了好了,本座不怪你就是了。”坐回正位。玉如烟微笑着走到风、云二女下首坐下。玉如风看了看她,冷哼一声,道:“三妹真是福大命大啊!你一有危险,那位柳大侠就会出面相助,我真是纳闷,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让我们也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呢!”玉如烟美美的一笑道:“你们见不到他,不是他来的迟,是你们跑的太快了。”玉如云怒道:“你是说我们贪生怕死了?”玉如烟依旧笑道:“我可没那么说,两位姐姐以保护少主为己任,跑得快自然是好事了。”玉如风气的粉面发青,怒道:“你……”“好了,不要吵了。”富少华喝止道:“那性林的丫头,武功非凡,如不早些除掉,将来对我彩龙帮的宏图大业很是不利,如云,你速回东海碧霞宫,向圣母请出四大护法前来相助,即刻启程。”玉如云起身应了声,出门自去。富少华冲门口的黑衣汉子道:“铁龙,你马上去通知金堂主,追查那两个女人的行踪,只可暗中监视,不可打草惊蛇。”“属下明白。”铁龙道了句离去。玉如烟闻听要劫杀林雪儿,不禁心中忐忑不安,低头蹙起柳眉。富少华见她愁眉不展,忙问道:“如烟,你怎么了?”玉如烟心神一颤,抬头道:“没事,只是有一点伤痛。”富少华道:“你气色太差了,下去休息吧!”玉如烟嗯了声,起身出门。玉如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道:“臭丫头,就会装可怜,总有一天我叫你吃尽苦头……” 第七十五章 小人伎俩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急行了半日,将近晌午才回到了小镇,找到云峰客栈。一进店门,见林雪儿、上官梅雪、陆文芳、阁青峰、吴紫涵、冷江与芙蓉门六少都围坐在厅中喝茶。东方雪心一侧头看见他,笑道:“剑秋哥哥回来了。”众人闻听转首,陆文芳不悦的道:“哥,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会来,大家担心死了。”陆剑秋笑道:“我又找见一个妹妹,可比你可爱多了,又乖又漂亮,可不像你就知道发脾气。”陆文芳小嘴努起老高,道:“哥,你胡说什么呢?哪里又来个妹妹?难到你找到惠颖姐姐了?”陆剑秋依旧笑道:“不是惠颖,是陆婷嫄,六娘生的,我在无情谷找见六娘了。”林雪儿进前欢笑道:“你见到丽娉姐姐了?”陆剑秋点头道:“是啊!六娘误以为她杀害了五位师祖,不敢留在我爹身边,在无情谷苦守了十七年,她真的好可怜。”林雪儿道:“那她为什么不与你来这里,与我们大家见面?”陆剑秋道:“六娘说她自有打算,让我先回来了。”上官梅雪微笑道:“现在终于有了六姐的消息,我们大家继续努力,我相信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剑秋快见过你师祖冷江老前辈。”陆剑秋走近冷江,深施一礼道:“徒孙陆剑秋拜见师祖。”冷江含笑道:“好孩子快起来。”起身扶起他,接道:“多像你爹当年啊!但愿你也像你爹一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陆剑秋笑道:“孙儿不敢与爹爹相比,但是将来定也能闯出一些名堂,无愧于天地之间。”冷江笑道:“好,说得好啊!男儿理当志在四方,师祖看得出,你绝非等闲之人,将来必定大有作为。”陆剑秋笑道:“谢师祖夸奖。”东方雪兰咯咯一笑,道:“剑秋哥哥这么有志气,将来会不会也像陆师叔一样,娶十二位阁主为妻?像十二位师婶这样的美人,可不好找啊!咯咯咯。”几个小姐妹一阵欢笑,花枝乱颤。陆剑秋俊面微红,玩笑道:“这有何难的,我看你们芙蓉门三姐妹就不错啊!将来若肯嫁给我,我热烈欢迎。”柳金香掩唇笑道:“美死你了,也不知羞。”陆文芳笑道:“我看不错啊!你们三个若能做我的嫂子,那才像一家人吗!是不是真的有意思?”“哎呀!文芳姐姐你说什么呢!”东方雪心道了一句,羞得跑出房门。林雪儿含笑道:“好了,你们兄妹俩一唱一和的,一会儿把几个小姐妹都羞得跑开了。”柳金平很是嫉妒的道:“剑秋大哥怎么能与陆师叔相比呢!无论是武功,还是为人,陆师叔可都是最棒的。”白银川接口道:“就是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吗!”白银梦道:“开个玩笑罢了,你们两个做什么真?”陆文芳笑道:“你们这三个臭小子,嫉妒了是不是?不服气就比一比好了。”柳金平道:“比就比,马上就比武。”陆文芳道:“嗳!比武太俗气了,况且武功高强不一定就能服众,要比德行,谁优谁劣,一年后必见分晓,我们大家拭目以待喽!”白银川道:“好,咱们就比比看,一年后的今天咱们论成败,哼!”阁青峰轻摇着铁扇看着柳金平三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柳金香与东方雪兰默默地看着陆剑秋的飒爽英姿,回想着他刚说过的话,芳心蠕动,暗系情结。林雪儿默默观察着陆剑秋的表情,隐约感到一阵无名的心酸,不禁娇颜黯然,心中好生不快。上官梅雪看了看众人,道:“好了,现在大家都齐了,吃点东西该赶路了,小二,还是老样子,动作快一点。”店小二应了声,传话后堂。新安县城,晌午,街上人流似水。杨玉环、仲孙婉儿、白月兰、上官明珠、司徒茜瑶、陆如意、魏江来七人牵马并行。陆如意左右观望笑道:“娘,这里是不是也有很多我们陆家的生意?”仲孙婉儿含笑道:“当然了,你刘师兄经营有方,生意已经发展到洛阳四周十几个州县。”陆如意赞道:“刘师兄真的好厉害,十几年便将生意做的这么大。”魏江来笑道:“让我看来,是因为‘金箫大侠’的名声太大了,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得民心的,有了万民的支持,生意自然会越做越旺盛。”司徒茜瑶柔柔的一笑,道:“‘金箫大侠’真的了不起,我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能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领。”四位阁主夫人得意而笑。魏江来道:“不用看也知道,‘金箫大侠’必是风流倜傥,善解人意,武功高强的偏偏美男子了,不然怎么会有十二位,貌似天仙的阁主夫人相伴左右呢!”司徒茜瑶抿嘴儿道:“这一点我就更不明白了,想想平常人家男人娶三妻四妾的也很多,可是哪一家不是因为妻妾争风吃醋,吵得鸡犬不宁?可是十二位阁主夫人全都是武林豪杰侠女,各个都能独当一面,却能和谐的生活在一起,真是叫人费解。”杨玉环嫣然一笑,道:“这可是十二阁主共侍一夫的秘诀,不可对人言的,除非妹妹做了我们的十三妹,方可得知。”“哎呀!婉秋姐姐你说什么呢?”司徒茜瑶含羞垂首道。上官明珠笑道:“还真别说,我们姐妹虽然共称‘十二阁主’,事实上只有十一人,没准儿茜瑶妹妹真会补那空缺之位呢!”白月兰笑道:“婉秋姐,明珠姐,你们不要逗茜瑶妹妹了,一会儿把人家羞的跑开了。”司徒茜瑶粉颊绯红,微笑道:“几位姐姐开玩笑罢了,茜瑶可没那种福气,不敢高攀。我只希望到我与梦中人相见之期,真的能见到他,此生足矣!”魏江来不解的问道:“与梦中人相见,司徒小姐此话何解?”司徒茜瑶不自然的一笑,道:“此事羞于对人言,魏公子就不要多问了,我不想多一个人笑我痴傻。”魏江来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问了,该吃午饭了,大家快选一家饭庄吧!”他话音刚落,忽听前方有人喊道:“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这两位姑娘可都是绝色佳人,貌比贵妃杨玉环更胜几分,随便您买回去做奴做妾,保您日日欢心,夜夜销魂,有意的就过来看看、摸摸,绝对是上等货色……”杨玉环闻言变色,道:“是什么人这般无礼,我们去看看。”众人牵马进前,只见县城中心一处宽场所在,围了一大群人跳脚拥挤观看。场中,捆绑了两个白衣姑娘,花容憔悴,秀发凌乱,双目无神,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但论起容貌的确是不多见的美女。身旁并立四个江湖汉子,一个买卖人打扮的汉子正在戏说叫卖。杨玉环、仲孙婉儿等人都牵着马,不方便进前。魏江来道:“来,诸位把马都给我,你们进前去看吧!我不喜欢这种热闹。”众人都想进前也不客气,都把马缰交给他,相继挤到前面观看。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财主,走近被捆绑的二女,看了看道:“模样还不错,多少钱一个?”那叫卖的汉子道:“每个一千两白银,少一个子也不卖。”“你还不如去抢呢!”那财主气道:“老爷我买十个丫头才花了五百两,这两个女人莫非是金子做的?”那叫卖的汉子冷笑道:“不识货,这两个女人比金子还值钱,你听说过‘金箫大侠’吗?”那财主道:“三岁小童都知道,老爷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叫买的汉子又道:“那你可听说过‘十二阁主’?”“当然听说过,不就是‘金箫大侠’娶得十二个老婆吗?”那叫卖的汉子一瞥嘴道:“知道就好,谁都知道‘金箫大侠’的十二个老婆各个貌似天仙,令天下男人垂涎三尺,眼前这两位就是‘金箫大侠’最小的两个老婆,玉娇梅与东方冰儿。她们两个不守妇道,不久前被‘金箫大侠’逐出府门,交与在下将其卖掉,并言明每人不能少于一千两银子,否则他会很没面子……”“胡说八道,找死!”一条彩影悠然入场,却是轩辕净怡,她一把抓住那叫卖的汉子的胸衣,挥手将其抛上半空,随即大喊一声“虎啸百川”双臂一振,一股强猛的天罡真气直冲天宇,那汉子惊叫着掉落下来的身体,再次斜冲向天空,唰的一下子在众人眼界中消失。围观众人连同那四个江湖汉子,一哄而散,四下奔逃。只剩下杨玉环、仲孙婉儿、司徒茜瑶、白月兰、上官明珠、陆如意、李爱七人。连魏江来也不知哪里去了。轩辕净怡走近被捆绑呆立的二位姑娘,急道:“柳青竹、顾熙凤,你们这是怎么了?” 第七十六章 小人伎俩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二女似乎未闻,依旧呆立不动。轩辕净怡忙给她们解开绑绳。这时,杨玉环也看到儿子和儿媳,进前喜道:“李爱、净怡,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夫妻二人闻声转首,同道:“婆母、娘。”轩辕净怡刚要伸手去握婆婆的手,忽觉手指又麻又痛,抬手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惊道:“绳子有毒,不要靠近我。”连忙后退开。众人都不禁惊慌失色。杨玉环急道:“怎么会这样?”李爱道:“我们一路上多次遭贼人暗算,这肯定又是贼人设的圈套,净怡,该怎么解毒?”轩辕净怡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李爱一听此话可急坏了,急道:“娘,快想想办法,救救净怡,救救净怡啊!”仲孙婉儿进前道:“净怡,你伸开手让我看看。”轩辕净怡依言伸开手掌,只见她的双掌都变成了黑青色。仲孙婉儿蹙眉道:“是苗疆剧毒‘蚀心蛊’,此毒的解药我倒是懂得配制,可是比较麻烦,我们先去客栈,你运功尽可能把毒血逼出来,配合服药才可解毒。”李爱道:“那好,我们快投客栈。”轩辕净怡道:“带上柳青竹和顾熙凤,小心她们的衣服上可能有毒。”杨玉环道:“你们先去客栈,我们带她们两个走。”仲孙婉儿道:“净怡,李爱,我们先走。”三人匆忙走进附近一家客栈。陆如意左右观望,道:“咦!奇怪了,怎么不见魏江来,他跑到哪里去了?”白月兰道:“先别管他了,这两位姑娘神情呆板,不知是中了什么毒?”上官明珠道:“婉儿妹妹一定看得出,先把她们弄去客栈吧!”杨玉环道:“净怡说她们的衣服上可能有毒,干脆将她们的外衣剥掉,抱她们去客栈吧!”陆如意道:“那好,让我来。”“噌”拔出长剑,“唰唰唰”围着二女削了一圈儿,长剑还鞘。再看二女的外衣分成几块飘落于地。司徒茜瑶笑道:“如意姑娘好剑法!”陆如意得意的一笑道:“过讲了。”“走,去客栈。”上官明珠道了一句,与白月兰各自抱起一位姑娘,五人匆忙走进客栈。客房中,轩辕净怡盘膝坐在床上,运功逼毒。李爱焦急的在床前守侯。仲孙婉儿扶在桌上提笔写下十几位草药名称,仔细看了看,折好放入怀中。匆忙出门,迎面碰上陆如意。陆如意道:“娘,你快去看看,那两位姑娘中了什么毒?”仲孙婉儿道:“好,她们在哪里?”陆如意道:“天字四号房。”母女俩相继走入一间二人客房。杨玉环迎上道:“婉儿妹妹,净怡怎么样了?”仲孙婉儿道:“她在运功逼毒,不要打扰她,让我看看她们两个。”走到床前,摸了摸二女的脉,看了看其眼睛,道:“她们中了迷神烟,没什么大碍,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噗噗”分别点了二女的昏睡穴。杨玉环道:“那净怡的毒怎么解?”仲孙婉儿道:“需要十几位草药,这种小县城没有,我要尽快赶回洛阳,只有咱们的陆记大药堂才齐全。”上官明珠道:“那我陪你去吧!路上有个照应。”仲孙婉儿道:“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净怡,这里可能不安全,大家要小心谨慎,我会连夜赶回来的。”白月兰道:“那好,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可能会有人阻止你返回来。”仲孙婉儿道:“我明白,如意乖乖听几位娘的话,不要出去乱跑。”陆如意道:“女儿知道,娘路上小心。”“嗯!我走了。”仲孙婉儿疾步出门。司徒茜瑶道:“那个魏公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我们的马也不见了,婉儿姐姐还得去找马来骑,真是耽误时间。”杨玉环道:“说来也奇怪,这个魏公子怎么一下子不见了?”陆如意心中有些不安,道:“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还是出去找找他吧!”白月兰道:“不要管他了,你娘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去乱跑吗?还是老实呆在客栈吧!那个魏公子来路不明,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上官明珠道:“是啊!如意听话,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大家不要分散力量,被贼子有机可乘,我们就去净怡的房门外守护吧!以防有贼人捣乱。”陆如意无奈,努唇道:“那好吧!就由他自生自灭好了。”司徒茜瑶看出她喜欢魏江来,微微笑道:“如意姑娘不必为魏公子着急,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走开了,我相信他会找到我们的。”陆如意点头嗯了声,笑道:“我着什么急呀!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走了,去给净怡嫂子护驾。”先行出门。众姐妹随后跟出。客房中,轩辕净怡黑青的双手逐渐转为正常色,一滴滴黑血自指尖滴落在地。李爱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见轩辕净怡吐了口气睁开双目,忙进前道:“净怡,你感觉怎么样?”轩辕净怡表现的很虚弱,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李爱忙扶她躺下,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叫店家做。”轩辕净怡摇头道:“我吃不下的,你与婆婆她们去吃吧!让我睡一会儿。”李爱道:“那好,你睡吧!我去告诉娘她们。”轩辕净怡低低的嗯了声,闭上双目。李爱轻步出门,将房门关好。杨玉环首先问道:“李爱,净怡怎么样了?”李爱道:“娘,她没事了,净怡已经运功逼出了大部分毒素,现在想睡一会儿,不要打扰她了,大家一定都饿了,我一个人留下照顾她就可以了,娘与诸位都去吃午餐吧!”杨玉环松了口气,道:“净怡没事就好,我与李爱留下照顾净怡,月兰妹妹、明珠妹妹、茜瑶妹妹和如意,你们先去吃饭吧!”白月兰道:“也好,饭总是要吃的,我们先去吧!”四人并身走去前厅。杨玉环看了看儿子,道:“李爱,是什么人想害净怡?”李爱叹了口气,道:“是明净山庄的叛徒李耀扬,他对我这个庄主不服,一心想除掉我们俩。”杨玉环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这个庄主做的并不自在啊!”李爱道:“其实孩儿跟本不想做什么庄主,只是净怡舍不下父辈创建的基业,我也只好随她的愿了。”杨玉环道:“你做得对,净怡是个好媳妇,你不能再让她伤心了。江湖与朝廷一样,都会为了地位与金钱尔虞我诈,互相争斗。你要做一个好丈夫,永远是净怡的坚强后盾。我相信净怡,再苦再难她都会坚持到底,什么困难都不会击倒她,唯有对你的感情是她最脆弱的一面,你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李爱道:“娘就放心吧!我是一心一意爱净怡的,怎么会伤害她呢!”杨玉环道:“对于你个人来说,我很放心,可是你们的对头,那个李耀扬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由今天的事来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谁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阴损的伎俩,你要事事小心才行。”李爱点头道:“孩儿明白,只可惜我不懂武功,一打起架来,我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唉!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杨玉环道:“净怡的武功深不可测,那李耀扬动硬的应该还不是她的对手,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折的暗杀了。净怡需要的是你给于的精神力量,不需要你会武功的,你不要想这些事情,做一个好的领袖,不一定非得会高深的武功。”李爱点头笑道:“娘说得对,智力谋略才是天下最强的武器。对了娘,我在民间听到一个关于您的传说。”杨玉环笑道:“是什么?娘也成了传奇人物了?”李爱道:“不错,我听人传说,杨贵妃在马嵬坡没有死,被一伙扶桑浪人相救,东渡去了扶桑国,老百姓可真会编故事。”杨玉环嫣然一笑道:“这个故事是娘自己编的,六年前我在江湖上听一位说书先生把娘半生的经历,编成故事来传说,她竟然说娘在马嵬坡没有死。当时把娘吓坏了,还真以为他知道什么秘密呢!后来我单独找到他,向他询问,原来他是娘的故乡人,为娘的一生而不平,改动了故事的结局,说娘没有死,并与一位大侠结成伴侣,相扶到老。完全是出于同情于娘,胡说的,并不是知道什么秘密。娘很感动,就对他说,杨玉环真的没有死,被一伙扶桑浪人相救去了扶桑国,娘自己就是那伙扶桑浪人中的一个,还编了一个很美的故事说给他。他信以为真,之后在江湖上就照娘的故事去传说了,没想到却被你给听到了,真是好笑。”李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那说书先生胡编的结局,还真挺准的,娘不正是被金箫大侠相救,与他成为伴侣了吗?” 第七十七章 情义两全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杨玉环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倒是被他给蒙对了,唉!事隔多年了,连李亨都死了,娘的故事如何传说都没关系了,事实上,那个只会跳舞的杨玉环,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现在娘的身上不会再有她的一点点影子。”李爱道:“当然,娘现在已经是一个锄强扶弱的女大侠,谁也不会将你与柔柔弱弱的杨贵妃联想在一起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娘。”杨玉环看了看他,笑道:“不用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想问什么了?”“哦!娘会看出我的心事?”李爱半信半疑的笑道。杨玉环含笑道:“你是想问娘跟随你陆叔叔是否开心对不对?”李爱笑道:“娘真聪明,被您说中了。”杨玉环道:“开始时心里不免有些发酸,可是日子久了,才体会到真正的滋味。说心里话,有你陆叔叔在身边时,娘过的非常幸福,这几年自然是苦不堪言了,也不知道我们一家人何年何月才能团聚?”李爱道:“娘请放心,陆大侠武功盖世,天下结交,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孩儿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团聚的。”杨玉环含笑点了点头。此时,白月兰、上官明珠、司徒茜瑶、陆如意用完午餐回来。白月兰道:“婉秋姐、李爱你们去吃饭吧!我们几个守着。”母子俩嗯了声离去。陆如意心里始终惦念着魏江来,有点坐立不安。突道:“二娘、三娘你们先守着,我去一趟茅厕。”说完不待三人说什么,匆匆转到后院。白月兰三人都没注意她的神色,去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来。上官明珠道:“这丫头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司徒茜瑶向后院望了望,道:“我去看看吧!”信步走入后院,见后院却是一个菜园子,墙角有一处茅厕,还有一扇后小门虚掩着。“如意姑娘,如意姑娘……”她喊着进前入茅厕观看,哪里还有人啊!她立刻想到陆如意是出去找魏江来了。索性信步走出后门,到小巷中寻找。小巷幽深,见不到一丝人影,她一直走出小巷来到正街上,满街行人买卖人,热闹依旧。她边找边走,不知不觉的便走的远了。正行间,迎面走来一个店伙计打扮的少年,有礼貌地道:“姑娘可是司徒茜瑶小姐?“司徒茜瑶一愣,疑惑地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那伙计道:“我是新安酒楼的伙计,小姐的一位好友在本酒楼设宴相候,叫小的来请小姐赴宴。”司徒茜瑶望了望眼前的新安酒楼,道:“我的好友,他叫什么名字?”店伙计道:“他没有说,小姐去看看便知了。”司徒茜瑶稍作思量,道:“好吧!请带路。”店伙计前行带路,进入酒楼三楼上的一个雅间里。店伙计道:“就是这里了,小姐里边请!”关门离去。司徒茜瑶双眸在室中扫视一圈,只见室中摆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窗前面向外站立一个身材健硕的紫衫客,看其背影的确有些眼熟。“你是谁?”她有些莫名紧张的问道。紫衫客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却带了一个红脸关公的面具,他一眼搭上她美丽的脸颊,笑道:“我是司徒小姐的朋友,请坐!”司徒茜瑶原地未动,满面疑云地道:“既然是朋友,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藏头露尾是何道理?”紫衫客直盯着她,道:“并非我不想以真面目见你,而是在下最近脸上生疮,丑陋无比,我怕吓到小姐,故此戴了此面具,小姐,我们坐下谈好吗?”司徒茜瑶依旧没有动,坚持道:“我从不与来历不明的人交往,告辞了。”刚要转身,忽觉麻穴被治住,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了。不禁大吃一惊,急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小姐不要怕。”紫衫客进前道:“在下绝不会伤害你的,你是在下此生的最爱,我只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而已。”司徒茜瑶感觉到他不规律的呼吸和心跳,心灵深处升起无边的恐惧,红唇有些颤抖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不让我知道你的名字?”紫衫客道:“我的名字现在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过很快就会像‘金箫大侠’一样响亮,不,会胜过他,因为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我的名字叫李耀扬,耀武扬威的耀,耀武扬威的扬。你可要记住了,因为这个名字将会伴随你一生终老。”司徒茜瑶并未听说李耀扬这个名字,听他要挑战‘金箫大侠’,知其不是善类,心中恐惧更浓。舌头都有点不好使了,颤抖着道:“我的确没听说过你的名字,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再对你动情的,你还是放过我吧!”李耀扬伸手抚摸着她的粉腮,冷冷地笑道:“你的心上人,他是谁?他能战败‘金箫大侠吗?”“我不知道,你不要碰我,你要是敢对我无礼,我就咬舌自尽。”她怯懦地道。李耀扬哈哈大笑,道:“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说是你的心上人,天底下还有比此事更好笑的事吗?我不管你心里有谁?我已经决定让你做我的武林盟主夫人,决不允许你再喜欢任何人,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我一定会让你的心上人死的很惨。”隔着面具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司徒茜瑶羞得粉面通红,恐惧逐渐转为愤怒,切齿骂道:“卑鄙无耻,我看你是天底下最下流的人,司徒茜瑶绝不会被你这禽兽吓倒的,爱我所爱,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没有谁能阻止的了,除非你杀了我,只有死人才会任你摆布。”“哈哈哈哈,这才是我喜欢的司徒茜瑶。”李耀扬大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只杀你的心上人,包括任何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司徒茜瑶怒道:“你到底想怎样,痛快的点,本小姐还有事要做,没空与你闲聊。”李耀扬冷冷地一笑,道:“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去找陆如意吗?我告诉你吧!你不用找了,她已经被我的兄弟们拿下了,你回去告诉轩辕净怡,让她等死吧!十天之内她得不到解药,她的双手会奇痒无比、疼痛难忍,任她是大罗神仙,也会疯掉的。”“嗞”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哈哈哈哈大笑着由楼窗射出。司徒茜瑶愤怒之极,大骂:“无耻下流。”抬手擦着红唇。此时方觉穴道已被解开,回想起李耀扬刚说的话,急忙奔下酒楼。傍晚,客栈中,轩辕净怡的客房里,众人正急的团团转。轩辕净怡背靠床头而坐,精神好了许多。杨玉环道:“这两个丫头到底去做什么了?这么晚还不回来。”白月兰道:“如意先前就要出去找那个魏江来,她一定是借着去茅厕的幌子,出去找他了。”“不好了,出事了。”司徒茜瑶慌慌张张的跑进门。上官明珠迎上问道:“怎么了,你慢慢说。”司徒茜瑶喘着道:“我刚在街上碰见一个叫李耀扬的人……”“李耀扬,你见到李耀扬了?他说了什么?”轩辕净怡急问道。司徒茜瑶道:“他说如意姑娘被他抓去了,还说你十天之内得不到解药,会疯掉的。”轩辕净怡面色微寒,道:“看来李耀扬是捉了如意姑娘,去途中威胁仲孙女侠了,真是卑鄙无耻至极。”李爱急道:“仲孙女侠回不来,净怡的毒就解不了,我们该怎么办啊!”杨玉环道:“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好好想想会有办法的,好好想想……”众人愁眉相对,左右思量,半晌无言。轩辕净怡突道:“不用想了,我就不相信这点毒真的会让我疯掉,我想李耀扬捉了如意姑娘只是为了威胁仲孙女侠,不让她回来为我解毒,应该不会伤害她们,只要她们母女安全,我没什么好怕的,大家就不用苦想对策了。”李爱急道:“这怎么能行,万一你体内的毒真的很霸道,真的把你逼疯了怎么办?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焦急的在室中徘徊苦思。天字四号房里,柳青竹幽幽醒来,眼前一团昏暗,她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忽然想起李耀扬抓她们是为了设计害轩辕净怡。猛的坐起,道:“顾熙凤,你在吗?顾熙凤……”顾熙凤闻声醒来坐起,道:“柳青竹,我在这,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里?”柳青竹道:“我也我不知道,这里好像是客栈。”顾熙凤道:“我们都好好的,会不会是庄主和夫人救了我们?”柳青竹道:“也许是吧!我们出去看看。”下床发觉身上衣衫单薄,左右摸索见床头上有衣裙,连忙穿上,相继出房门,喊道:“庄主、夫人,你们在吗?庄主、夫人……”“是青竹她们醒了。”轩辕净怡闻听,忙道:“快叫她们进来。”司徒茜瑶忙打开房门,道:“两位姑娘,我们在这里。”柳、顾二女疾步进前入门施礼道:“属下参见庄主和夫人。”李爱道:“两位姑娘免礼。”轩辕净怡急道:“快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柳青竹道:“回夫人,我们五人赴长沙刺杀李耀扬失败,我和顾熙凤落入敌手,轩辕总管与燕赤雪、葛悠笛逃出长沙,赶回明净山庄了。” 第七十八章 情义两全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顾熙凤施礼道:“属下有辱使命,又成为李耀扬设圈套害庄主和夫人的诱饵,罪该万死,请庄主和夫人治罪。”柳青竹也随之俯首领罪。李爱道:“李耀扬早有预谋,你们的武功不及他,这也怪不得你们,都起来吧!”“谢庄主宽恕。”柳、顾二女同道一句直身。轩辕净怡看了看二女憔悴的面容,道:“这些日子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早些下去休息吧!”“谢夫人体恤,属下告退。”二女同语离去。夜色茫茫,新安县通往洛阳的古道上,仲孙婉儿身上背了一大包草药,策马疾奔而回。正行间,突见前方路中并排站立十数人,拦住去路。她忙勒住坐骑,喝道:“什么人,为何拦我去路?”“娘。”陆如意被五花大绑推到前面,两个汉子以剑架在其颈上。仲孙婉儿大吃一惊,道:“如意,发生了什么事?”“本座来回答你吧!”李耀扬闪身出列,他依旧戴着红脸关公的面具,道:“在下李耀扬,明净山庄未来的庄主,你女儿是我抓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你给轩辕净怡解毒,十天之内你不回新安县,本座自会毫发无损的放了令嫒,仲孙女侠可听清楚了。”陆如意急道:“娘不要听他的,十天之内轩辕净怡不解毒,她会疯掉的,娘一定要救她。”仲孙婉儿如何舍得女儿遇害,稍作思考道:“好,我答应你,十天之内绝不回新安县,不过你一定要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李耀扬哈哈大笑道:“不愧为‘金箫大侠’的妻子,果然爽快,好,我们一言为定,现在就一起返回洛阳。”仲孙婉儿心中也很焦急,道:“好,全都依你。”众汉子自树林中牵出马匹,纷纷上马。李耀扬抱着陆如意骑上一匹马,道:“仲孙女侠带路吧!”“你这个混蛋,别碰我……”陆如意羞恼地道。仲孙婉儿看了女儿一眼,调转马头返回洛阳。李耀扬等人紧随其后。次日天未明,轩辕净怡就感觉双手又痛又痒,实难忍受。她悄悄起床没有惊动李爱,出的房门飞身上房,形如一阵疾风奔出新安县城,停身在一片树林中,运功双掌,“砰砰砰”照着大树一阵猛击,眨眼间数十株大树被她掌力击倒,碎叶与烟尘弥漫了整个树林。她停身喘息着,感觉双手痛痒减轻了许多,喃喃地道:“李耀扬,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轩辕净怡了,这一点痛痒就想让我迷失心智,你太天真了。”语毕盘膝坐在地上,运功行气,安定心神,与双手的痛痒对抗。却未成想,一运功突地一阵心痛,“噗”一口鲜血仰面喷出。紧接着心房也痛痒难熬,抓不到摸不着,痛苦的她双拳直捶胸堂,起身放声喊叫,真的是如疯如癫,不可自拔。客栈中,李爱醒来,发现妻子不见了,心中大惊,疾奔出房门大喊:“净怡,净怡……”呼喊着奔出客栈。杨玉环、白月兰、司徒茜瑶、上官明珠、柳青竹、顾熙凤闻听相继起床出门,分散在街上寻找。晌午,洛阳陆记大客栈,上等客房中,仲孙婉儿焦急的在房中徘徊。呢喃自语:“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救出如意,赶紧回新安县为轩辕净怡解毒,不然她意志若是不够坚定,一定会疯掉的,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梆梆梆”门外有人敲门。她回身问道:“是谁?”门外有人道:“陆夫人,我家主人请夫人到高雅一号房共进午餐。”仲孙婉儿打开房门,道:“带路。”门口的汉子应了声,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夫人请随我来。”带路走入二楼一间雅厅。小厅中,李耀扬面戴只露出嘴来的半个面具与陆如意并坐桌旁,桌上美酒佳肴摆满。陆如意见母亲入门,起身道:“娘。”李耀扬按她坐下,道:“如意姑娘,你现在还不是自由之身,请坐。”转面看向仲孙婉儿,笑道:“陆夫人请入座。”仲孙婉儿看了看女儿,在对面坐下,道:“阁下每天戴着个面具,莫非是你的脸见不得人?”李耀扬微笑道:“夫人说对了,在下的脸的确见不得人,若是让夫人看见了,就没有胃口再进餐了,夫人请!”仲孙婉儿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冷冷地哼了声,道:“每一餐都是这般丰富,小女子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我很想知道,阁下到底是何用意?”李耀扬道:“除了尊敬‘金箫大侠’的夫人和女儿,没有任何用意,夫人不必多想,请!如意姑娘请!”陆如意白了他一眼,道:“娘,像他这种人,谁知道哪句是真话,您别理他,不吃白不吃,我们吃。”抄起筷子便吃。仲孙婉儿也不想再与他废话,低头进食。李耀扬笑道:“这就对了,在下只是想对付轩辕净怡,与两位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语毕,也拿起筷子进食。仲孙婉儿想试试他的武功,伸手将筷子伸入他夹菜的盘中,暗自灌入雄厚的混元真气,使那碟菜坚硬如石。他一伸手便感觉到了她的功力,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微微一笑,暗自递出真气,伸手缓缓去夹那盘中之菜。仲孙婉儿不断增加功力,最终到全部惯出,还是没有阻止了他将菜夹起放入口中。她不禁心中大惊,忙收功暗道:“好强的内力,此人一定大有来头,看来,我要想救出如意,硬拼是行不通的,我该怎么办……”李耀扬看了看她,摇头笑道:“陆夫人,本座劝你最好不要有救走如意姑娘的打算,你成功的机会几乎是零,大家撕破脸就不好看了,请陆夫人不要让我为难才好。”仲孙婉儿冷冷地哼了声,道:“阁下也未免太自信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明告诉你吧!我就是想救如意离开洛阳,你最好不要睡觉,我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李耀扬点头笑道:“很好,别说你想救如意姑娘离开洛阳,就是离开本座百尺之外,本座就会放行,绝不阻拦。”“好,一言为定。”仲孙婉儿笑道:“食言者就不是男人。”李耀扬坚决的道:“决不食言,请吃好,饮食不良可是没有精神的。”仲孙婉儿道:“谢了。”边吃边想对策。新安县大街上,司徒茜瑶与杨玉环匆匆而行,边左右观望,边呼喊:“净怡,净怡……”一直寻找出北城门外,迎面奔来一个满身是血的樵夫,边跑边惊恐的呼喊救命。司徒茜瑶忙迎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樵夫面色如土,身上衣衫破碎数处,暴露出似被野兽啃食过的肌肤,鲜血淋漓。他惊恐的从二女身边奔过,并未回答她的问话,但是答案很快明了。轩辕净怡披头散发,口脸及胸前都被鲜血侵染,吼叫着飞扑而来。司徒茜瑶吓得几乎全身僵冷,呆立当场。杨玉环稍一愣神,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迎上前“噗噗噗”一连数指,封住轩辕净怡的麻穴与昏睡穴。将她扶住。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儿媳,她心里真的好痛。由怀中取出丝帕为她擦去脸上与唇边的血迹,道:“茜瑶妹妹,快背她回客栈。”司徒茜瑶此时才回过神来,应了声心惊肉跳的进前将轩辕净怡背起,杨玉环一侧相扶,疾奔回客栈。刚刚入房门,恰好柳青竹与顾熙凤回来。柳青竹入门急道:“庄主夫人怎了?”杨玉环道:“还能怎么,是毒发了,像野兽一样追着人撕咬。”司徒茜瑶累出一头汗,喘息着道:“太可怕了,我们不能在此等下去了,婉儿姐姐来不了新安县,我们可以去洛阳,暗中与她联系,只要有了药方我们就可以救她了。”顾熙凤道:“司徒小姐说的对,我们马上找大家回来,租辆马车即刻赶奔洛阳。”杨玉环道:“那好,茜瑶妹妹你与两位姑娘快去找李爱他们回来,我看着净怡。”“好。”三人匆忙出门。暮色沉沉,洛阳北门十里外,官道两旁树木成林。清风飒飒,林中涛声不绝。“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官道上由北向南驰来六匹快马,后面紧随一辆马车。正是匆匆赶奔洛阳的杨玉环、司徒茜瑶、白月兰、上官明珠、柳青竹、顾熙凤等人。车中,李爱抱着被点了昏睡穴的妻子,焦急的期盼快点到洛阳。正行间,蓦地,一声唿哨,数十个黑衣人自林中飞身而出,仗剑拦在路中。杨玉环六人连忙勒住坐骑,怒目视之。黑衣汉子为首一人朗声道:“奉‘明净山庄’李堂主之命,拦截诸位赶赴洛阳,我劝诸位还是乖乖的返回新安县为好。”柳青竹怒道:“无耻叛徒,明净山庄没有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我杀了你们。”“噌”长剑出鞘飞身便刺。杨玉环、司徒茜瑶五人相继拔剑扑上。霎时间,数十人叮叮当当厮杀成一团,众汉子都是李耀扬的近身侍卫,武功非凡,又人多势众,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李爱焦急的掀着车门帘观望,两个黑衣汉子分左右持剑向马车逼近。李爱急冲车夫道:“老人家,赶车快走。”车夫也害怕了,“啪啪啪”挥鞭打马,吆喝着自林边驰过数十人的厮杀之处,转上官道拼命地崔马飞驰。 第七十九章威武耀扬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十几个黑衣汉子徒步追随不放,一前一后冲向洛阳城门。洛阳城自从被唐代宗御封为天下第一奇城之后,数年内没关过城门,更没有一兵一卒守城。所以晚上城门也是大开的。车夫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只要进入洛阳城就安全了,十几年来没有谁敢在洛阳闹事,金箫大侠的面子谁也不敢不给,江湖豪客门不管有多大的仇怨,只要对方进入洛阳城,就绝不会再追究,直到对方离开洛阳才可继续。否则用不找“金箫大侠”亲自出面,江湖好汉们便会群起而攻之。因此江湖上流传两句话:“洛阳十载无刀光,阎王索命去洛阳。”眼见城门遥遥在望,老车夫手摇马鞭雨点般的抽打在马臀之上。几个轻功卓越的黑衣汉子越追越近,眼见双方相距不足五丈远,一个黑衣汉子突地飞身纵起,越过马车,手中剑猛地削向那车夫的脖颈。眼见车夫即将身首异处,自路边悠然跃起一人,“当”一剑架开黑衣汉子的长剑,“砰”一掌击中他的前胸,他不禁一声痛叫,摔落路旁。车夫驾车毫不停顿飞驰向城门。路边两个女子横剑拦住众黑衣汉子,其一怒道:“何方贼子,敢来洛阳撒野。”一个汉子分辨道:“这里是城外,金箫大侠管不到,尔等若不让开,别怪在下不客气。”白衣女子冷冷地道:“‘金箫大侠’管不到,‘十二阁主’要管又如何?”众黑衣汉子见马车已经进城,无心在与她们言谈。一个汉子道:“既然是‘金箫大侠’的夫人,在下岂敢冒犯,告辞!”众汉子转身便走,一路呼哨离去。前方正在激战的众汉子闻得呼哨声,相继退出战团,尽数没于林中。白衣女子望着前方,笑道:“娇梅姐,看来我们‘十二阁主’的名气也不小了,连这些江湖小辈都知晓了。”玉娇梅笑了笑道:“还不是沾了大哥的光,不知道他们劫杀的是什么人?”东方冰儿道:“等等看看,说不定还认识呢!”二人路边相侯,杨玉环、白月兰、司徒茜瑶、上官明珠、柳青竹、顾熙凤骑马奔来。玉娇梅远远就忍出杨玉环、白月兰,笑道:“岂止是认识,是婉秋姐她们。”东方冰儿欢笑道:“太好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们。”走到路中跳脚摆手喊道:“婉秋姐、月兰姐、明珠姐。”杨玉环众人细一看是她们,进前下马一阵欢悦。上官明珠笑道:“是你们救了那辆马车的主人吧?”玉娇梅点头道:“是的,车上是什么人?”白月兰笑道:“是婉秋姐的儿子和儿媳。”东方冰儿道:“婉秋姐何时有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杨玉环道:“此事说来话长,回到城里慢慢再说给你们听吧!我们先回城。”司徒茜瑶笑道:“娇梅姐姐,我名叫司徒茜瑶,关于你的故事,我常听几位姐姐说起,小妹很是敬佩,来,我们共骑一匹马吧!”玉娇梅笑了笑,道:“好啊!”飞身骑在她的身后。上官明珠道:“冰儿妹子,上我的马吧!”东方冰儿嗯了声,纵身上马。众人催马进城,但见马车还在街上相侯。白月兰催马前行,道:“请随我来。”车夫驾车相随,车内,李爱抱着昏睡的轩辕净怡,抚摸着她憔悴的脸颊,自语道:“我们安全到洛阳了,大家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毒的,我可爱的净怡,都是我的出现害了你,真是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啊!如果我不回明净山庄找你,事情就不会这么糟了……”一路急行,众人车马在刘玉峰的府邸门前停下,白月兰下马叫开院门,众人匆忙入院。客房中,轩辕净怡躺在床上,众人聚在室中。杨玉环道:“我们马上分头去探寻,李耀扬挟持如意母女俩住在哪家客栈,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再商量对策。”上官明珠道:“我认为以李耀扬的身份不会住低级的客栈,我们首先去‘陆记大客栈’、陆记大酒楼、陆记洛东客栈、陆记洛西客栈、陆记洛南客栈和陆记洛北客栈,我想他们必在其中哪家客栈里,大家探听后回来商量对策。”白月兰道:“那好,我们分头行动。”众人应了声,相继出门。室中只剩下李爱陪伴轩辕净怡,他蹲在床前,握着她的手,道:“净怡,你很快就会没事的,等你好转如初,我们就退出江湖,再也不管什么明净山庄了,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这才是我此生最向往的生活……陆记大客栈灯火高悬,并排三间客房里亮着灯光,左侧客房里,仲孙婉儿焦急的渡着步,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可行的办法。右隔壁房中,李耀扬端坐桌旁细品着美酒,若有所思。在他的右隔壁房间里的是陆如意,她坐在桌旁发呆。栈院中十几个黑衣汉子,静立如柱。对面房顶悄悄的浮现两个人影,却是玉娇梅与司徒茜瑶,二人观看一番院中的景象,相互点了一下头,起身飘飞于街面,疾奔回刘府。室中,杨玉环、白月兰、上官明珠等人都以回来齐全。玉娇梅与司徒茜瑶一入室,众人便围上询问。玉娇梅笑道:“他们的确在陆记大客栈,大家想想用什么办法引李耀扬离开客栈,我们才能救人。”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苦思冥想。李爱突道:“青竹姑娘,熙凤姑娘,你们可知李耀扬最亲近的人是什么人?”柳青竹摇头道:“他是个孤儿,是老庄主的义子,哪里有什么亲人啊!”顾熙凤道:“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喜欢的人,以他的挚爱相要挟,这一招可能是行不通的。”司徒茜瑶忽然想起李耀扬在酒楼中,对她的言语和轻薄之举,不禁粉面绯红,低下头去。杨玉环见她神色有异,进前问道:“茜瑶妹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司徒茜瑶脸颊更红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有,我没事的。”杨玉环看着她的眼神道:“茜瑶妹妹,你是不是想到引开李耀扬的什么办法了?”司徒茜瑶转面很难为情的道:“我也不知道是否可行,真是羞死人了。”玉娇梅道:“妹妹不防说出来,大家研究一下。”东方冰儿接道:“是啊!妹妹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就知是否可行了。”司徒茜瑶双手掩面,羞怯的道:“哎呀!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吗?”白月兰道:“为了救净怡,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一试,妹妹就说出来吧!”杨玉环道:“茜瑶妹妹,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你若真的有可行的办法,我们不妨一试啊!”司徒茜瑶抬头道:“好吧!我这张脸就泼出去了,我可先说明,管不管用,我可不敢定准,反正大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就试一试吧!派个人去飞镖传书,就说我被强盗劫持了,向他索要一百万两银票,去城外树林换人就行了。”众人的眼睛一下子全盯在她的脸上,杨玉环笑道:“我明白了,必是李耀扬暗中向茜瑶妹妹示过爱,李耀扬性情狂傲,绝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的,况且茜瑶妹妹生的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绝对可以抓住他的心,此法绝对可行。”上官明珠道:“既然如此,如果再加上一个响亮点的强盗名号,就更逼真了,大家想想冒充谁的名号为好?”东方冰儿道:“嗳!有了,‘黄河大盗’慕容简半月前被我和娇梅姐杀掉,得了他一只金镖,镖上刻着‘慕容’二字,证明着他的身份,想必李耀扬不会不知小,我们就以他的名义投书,确保万无一失。”从怀中取出金镖捧在众人面前。李爱拿在手中,笑道:“太好了,我马上写字条,管家,快拿笔墨纸张来。”门外有人应了声,很快送上文房四宝。李爱提笔写了一张字条,卷好系在金镖上,道:“哪位去送信?”玉娇梅道:“我去吧!我刚去过一次,熟悉了地形。”杨玉环道:“那好,妹妹小心点,我们远处看着,待李耀扬离开客栈,立刻进去救人。”玉娇梅嗯了声,将金镖放入怀中。众人相继出门,一阵疾奔来到陆记大客栈附近,隐身在李耀扬不会行走的方向。玉娇梅飘身上房,伏在那亮着灯的三间客房对面的房坡上,心中暗道:“李耀扬绝不会让婉儿姐母女俩挨得太近的,他一定在中间的客房。”想罢,取出金镖运功片刻打出,准确无误的投入中间那间客房,随即便飞身离开客栈,躲藏起来。李耀扬还在室中品尝美酒,那金镖恰好迎面射来,他单掌一抬,一股强猛的真气递出,瞬间减去金镖的力度,将其握在手中,闪身出门左右观望,问院中侍卫,道:“看见什么人没有?”为首的答道:“回堂主,没见到。” 第八十章 威武耀扬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李耀扬转身回屋,将金镖上的纸卷展开观瞧,心中豁然一惊,切齿道:“慕容简,你真是活腻了,想银子想到想到老子头上来了,真是可恶!”说到此,他仔细看了看那只金镖,叹了口气,接道:“罢了,女人的心是不可以受伤的,轩辕净怡的命与我最爱的人相比,我当然是去救我的爱人。”出门转身敲了敲仲孙婉儿的门。仲孙婉儿开门道:“李耀扬,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李耀扬笑道:“本座许下承诺,我认输了,你们母女俩何去何从随便吧!”仲孙婉儿疑惑的道:“哦!你要离开洛阳吗?”李耀扬道:“不错,我要立刻出城,自然是超出百步之约了,我一离开,我的属下哪里还留的住你,不如坦然认输了事,告辞了。”回身一摆手,带领众侍卫飞离客栈。仲孙婉儿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喃喃地道:“也算是条汉子,只可惜为达目的有些不择手段。”“娘,出了什么事?”陆如意出门道:“他们怎么都走了?”仲孙婉儿道:“娘也不知道,我们赶快去新安县救人。”语毕,匆忙回房拿上草药包,母女俩飞奔出客栈。迎面被杨玉环、玉娇梅等人拦住。杨玉环喜道:“婉儿妹妹,不用去新安县了,净怡在玉峰的家里。”仲孙婉儿笑道:“太好了,原来是你们搞得鬼,我们快回去。”众人嗯了声,疾奔回刘府,仲孙婉儿看了一下轩辕净怡中毒的程度,调配了药量,柳青竹与顾熙凤亲自去煎药。房中众人坐谈。仲孙婉儿看着司徒茜瑶,笑道:“没想到茜瑶妹妹与李耀扬还有这么重的情意,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司徒茜瑶红着脸,蹙眉道:“什么情意呀!他只是一厢情愿,到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再说两位姐姐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怎么会对别的男人动情呢!”杨玉环笑道:“妹妹说的是不错,可是由此事看来,李耀扬对你可是真心真意啊!以后你别想再耳根清净了。”司徒茜瑶努唇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理他的,我只爱我梦中的大哥哥,还有两年多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我真的好想马上见到他。”白月兰含笑道:“茜瑶妹妹,其实我总觉得你这样很傻,梦境岂能做真呢!你这般痴心向往,万一到了你们相见之日,那个人不出现呢!你岂不是要失魂落魄,大失所望吗?”司徒茜瑶坚决的道:“不可能的,他一定会出现的,你们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虽然那是梦境,但与真的一样,一切都感觉那么真实,我清晰地记得,他说我的前生就是与他在长安相逢相爱的,只可惜我们还没有成婚,我就病逝了,在我临死时与他,有过‘二十年后不见不散’的约定,他一定会出现的。”陆如意痴迷的笑道:“如果他真的会出现,你们这两世情缘真的好浪漫啊!”东方冰儿道:“难道,人生真的有前生和来世?这太不可思意了吧!”李爱道:“民间自古就有鬼魂转世投胎之说,真假与否,无从考证,司徒小姐的这段姻缘若真的终成眷属,就证明了的确有前生来世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上官明珠含笑道:“我们就不要说打击茜瑶妹妹的话了,让我们一起为她祝福,祝愿她们有情人如约相见吧!”司徒茜瑶温馨的笑道:“谢谢明珠姐姐。”“唉!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李耀扬突然入门道。众人大惊,摆出随时攻击的架势。仲孙婉儿道:“李耀扬,你还想怎样?”李耀扬看着司徒茜瑶,笑道:“司徒小姐,你能想到用绑架你自己的消息来骗我,可见你心里已经有我了,在下虽然被骗,但是很开心。”司徒茜瑶冷哼一声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无论如何也不回喜欢一个恶魔的,你还是趁早死心吧!”李耀扬摇头道:“你说心里话,我真的是恶魔吗?不要急,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征服你,让你爱上我这个恶魔的,眼下先不谈我们的事情。”转面看着李爱,接道:“李爱,你要答应我,从此不再回明净山庄,本座绝不会再为难你们夫妇,否则,即使今日你们为轩辕净怡解了毒,也保证不了她以后不再中毒。”李爱进前道:“明净山庄庄主之位,我根本不稀罕,你刚才所言可否当真?”李耀扬道:“当然,轩辕净怡怎么说也是我的义妹,老庄主对我有恩,本座并非禽兽,绝不会赶尽杀绝的。”李爱道:“那好,我答应你,我和净怡从此退出江湖,决不再干涉明净山庄任何事宜。”李耀扬朗笑一声道:“好,够爽快!只要你们遵守诺言,本座就绝不会食言,我这里有两百万两的银票,是给你们下半生度日的。”说着由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扬手抛给他,接道:“你不用感谢我,这是净怡应得的,记住遵守你的诺言,本座告辞。”深深地看了司徒茜瑶一眼,出门离去。杨玉环看了看儿子,道:“李爱,你这样决定,净怡她会同意吗?”李爱摇头道:“我会劝她放弃明净山庄的,为了她的安全,我别无选择。”上官明珠道:“明净山庄是净怡的祖业,她真的肯放弃吗?她醒来会不会大发脾气?”仲孙婉儿道:“不会的,净怡通情达理,即使心中不愿意,她也不会当面让李爱难堪的,真的让她放弃似乎不太可能。”白月兰道:“慢慢来吧!这种事谁一下子也接受不了,我相信李爱可以说服她。”李爱也自信的点了点头。“药来了。”柳青竹、顾熙凤端着药婉入门道。仲孙婉儿道:“大家闪开些,该给净怡解穴了。”众人向后退开,仲孙婉儿走到床前,解开轩辕净怡的麻穴与昏睡穴,握住她一只手。司徒茜瑶微微睁开美目,双手与胸中的痛痒,令她大叫一声坐起欲狂,仲孙婉儿紧握住她的手不放,暗自将混元真气送入她的体内,平服她体内的痛痒。轩辕净怡挣扎了几下,神智逐渐清醒,开始运气吸纳,片刻她便开口道:“好了婉儿姨,我没事了。”仲孙婉儿忙收功道:“快拿药来。”柳青竹急忙送上药碗,道:“夫人,快喝下吧!”轩辕净怡双手接过,仰头喝下,道:“谢谢大家,净怡让大家费心了。”李爱进前笑道:“净怡,你没事就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亲昵的握住她的手。轩辕净怡微笑道:“瞧你,不感谢大家,谢什么天地啊!”仲孙婉儿道:“一家人还谢什么,净怡,你此时还需要休息,为了避免你再发狂,我只能先封住你的昏睡穴。”轩辕净怡点头道:“没关系,您封我的穴吧!”仲孙婉儿嗯了声,再次点了她的麻穴和昏睡穴。李爱忙扶住她,轻轻放她躺下。转身道:“现在好了,大家也该好好睡一觉了。”杨玉环松了口气道:“总算没事了,还真的累了,都去睡吧!”众人也都松了口气,相继出门。李爱关好房门,吹灭烛火,摸索到床前躺下,看着她朦胧的丽面,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次日清晨,轩辕净怡穴道自解,悠悠醒来。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侧身见李爱还在甜睡,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他,心中暗道:“我中毒这件事,相公一定吓坏了,以后要对付李耀扬这个叛徒,危险是少不了的,唉!真是难为他了……”此时,突听他梦语道:“净怡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猛然醒来。轩辕净怡起身道:“相公你怎么了?我没有走啊!”李爱看了看她,笑道:“是做梦,净怡,你没事了吧!”轩辕净怡柔美的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什么事吗?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李爱笑了笑道:“我梦见你不理我了,要离开我。”轩辕净怡笑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怎么会离开相公呢!”李爱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净怡,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吗?”轩辕净怡看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好,我答应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干嘛这么说?”李爱叹了口气道:“昨天晚上,我替你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轩辕净怡面色凝重道:“什么啊!你快说。”李爱道:“你要答应我不要生气。”轩辕净怡嗲声道:“哎呀!相公,你想急死我啊!快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生气的。”李爱道:“好,我说,昨天晚上,我答应李耀扬,今后我们都不再回明净山庄了。”轩辕净怡粉颊微微变色,但是很快被她的笑容掩盖住了,红唇微启,道:“原来这件事,不回就不回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在哪里还不是一样。”李爱没有看出她有一点不开心,欢笑道:“净怡,你真是太好了,太可爱了。”将她拥进怀里。 第八十一章 英雄谁属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轩辕净怡脸上笑容依旧,心中暗道:“李耀扬武功高强,你跟在我身边,终有一天会遇到危险的,你做了这个决定也好,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起来,等我练成‘神州九诀’再偷偷找李耀扬算账,我轩辕家的百年基业,绝不能拱手让人。”想到此,直身笑道:“相公,我们起床吧!大家为了救我都累坏了,我们应该好好谢谢她们,我亲手下厨给大家做早点怎么样?”李爱笑道:“好啊!娘子的好手艺,娘她们一定会喜欢的,起床。”夫妻俩连忙起床,梳洗一番,急忙下厨房。日上三竿,众人才相继起来,梳洗完毕,聚于厅中喝茶。杨玉环向门外看着道:“青竹姑娘,你们庄主和夫人还没起来吗?”柳青竹道:“应该是吧!我去看看。”起身刚要出门。“早点来了。”轩辕净怡满颜欢笑,与李爱各自端着四碟精致的小点心,相继入室。轩辕净怡接道:“请诸位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将点心碟盘放在桌上。众人都围上前来。陆如意笑道:“真没想到,嫂夫人还有这种手艺,大家快来吃。”众人边吃边赞好,玉娇梅道:“真的很好吃,只是让你这位叱咤风云的明净山庄庄主夫人,亲自为我们下厨,我们怎么敢当啊!”轩辕净怡清纯的一笑,道:“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不如浓浓亲情友情更让人感到温暖,诸位为了救净怡,辛苦操劳了两日,净怡无以为报,亲手下厨做了几样点心,代表净怡的一番敬意,大家不要客气,快吃吧!”司徒茜瑶含笑道:“既然是净怡夫人的一番心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众人说笑着进食。杨玉环看了看李爱和轩辕净怡,道:“净怡,你们今后有何打算?”轩辕净怡抿嘴儿笑道:“相公已经决定退出江湖,我们打算找寻一个清静安逸之地隐居下来,什么事都不理了。”杨玉环含笑道:“这样也好,江湖险恶,不适合你们涉足,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多好啊!”柳青竹与顾熙凤闻言都变了脸色,相互看了看。顾熙凤道:“夫人,你真的决定退出江湖了?”轩辕净怡点头道:“是的,两位妹妹是明净山庄的一份子,你们不要退出,还回到明净山庄去,安慰轩辕总管及众兄弟,让他们恪守其职,不要闹事,我不想看到明净山庄四分五裂,遗笑江湖。”顾熙凤急道:“可是,夫人你……”柳青竹忙拦住她,道:“属下遵命,我们会回到明净山庄劝阻众兄弟,绝不会与李耀扬正面冲突。”轩辕净怡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你们就早些赶路吧!”柳青竹道:“是,庄主与夫人请多保重,属下告辞了。”拉住顾熙凤便走出厅门。顾熙凤道:“青竹姐,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啊!让我一辈子跟着那个李耀扬,受他的窝囊气,我可受不了。”柳青竹拉她走到后院马栏,才道:“你可真够笨的,净怡姐姐这是权宜之计,她的武功暂时不是李耀扬的对手,回山庄有什么用,她是要找个清静之地练功,等她功成之日,一定会返回明净山庄的,她的脾气我们还不清楚,从小到大,她吃过谁的亏,岂能将自己祖上的百年基业拱手让人?你真是没脑子。”顾熙凤笑道:“奥!我明白了,怪不得她不让我们退出明净山庄,还要我们尽快赶回去呢!原来是这样,那就快走吧!别回去晚了,让弟兄们白白牺牲。”语毕,二人各自牵出自己的马匹,自后门出府。厅中众人小坐别谈,两厢道别。轩辕净怡与李爱策马东行去寻找清静之地。杨玉环、司徒茜瑶、白月兰、玉娇梅、上官明珠、仲孙婉儿、东方冰儿、陆如意八人继续北上赶奔芙蓉门。午时又赶到新安县城,正要找家饭庄吃饭,忽听身后有人喊:“等等我,等等我。”众人回身观看,只见一个头上、右臂、左腿都缠着血迹斑斑的纱布的男子住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赶上来。陆如意与他最近。首先开口道:“你在叫我们吗?”那男子道:“是啊!如意姑娘,我是魏江来啊!你不认识我了?”陆如意惊道:“魏江来,你怎么搞成这般模样?”进前为他弄了弄脸上的纱布,露出脸膛。魏江来哭丧着脸道:“唉!还不是被那群畜生给害的,那天你们都去看热闹,不是把马都给我了吗?我就把那马缰绳都栓到腰上了,本想也挤到近前看两眼,没想到那些人突然一跑,把那几畜生给惊到了,猛地拖上我就跑,我哪里拽得住它们啊!解缰绳又解不开,一直被它们拖出城跑了十余里,才被一棵树给拦住了,还好我还有点功夫,没被马蹄子踩死,总算保住了这条小命啊!”陆如意闻听他的遭遇,看着他凄惨的模样,不禁流下泪来,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牵那些马。”魏江来道:“没关系,只要能见到‘金箫大侠’,即使骨断筋折成了残废,我也绝无怨言。”陆如意拭泪道:“你真是个傻子,崇拜我爹,都快走火入魔了,来,我扶你走吧!”魏江来道:“谢如意姑娘,我还能走,只要诸位阁主夫人愿意带我同行,我绝不会拖累大家的。”仲孙婉儿道:“好了,巍公子就不要客气了,一起去吃午餐吧!”众人先行。东方冰儿问道:“婉儿姐,他是谁啊?怪怪的?”仲孙婉儿道:“他名叫魏江来,是蜀山派的弟子,救过如意一次,非要跟着我们找陆大哥,有点神经兮兮的。”东方冰儿笑道:“竟有这样的人,真是好笑,他不嫌累,就让他跟着好了。”众人在一家饭庄门前下马,入厅匆匆吃过午餐,继续赶路去芙蓉门。风景秀丽的奇峰山下,荒野上对立着两派五百多个江湖汉子,各个剑拔弩张。双方面红耳赤一阵争论,展开了生死搏杀,击剑声、喊杀声、惨叫声,十里外即刻闻之。这些人乃是江南八大门派掌门及弟子,一方是金虎门、铁剑门、银燕门、天阳门。另一方是金刀堂、飞鼠门、铁拳门、神鞭门。双方旗鼓相当,一阵亡命的厮杀,双方都有数十人伤亡,热乎乎的山风将鲜血的腥气到处吹送。喊杀声引来了十三匹快骑,马上十三人正是陆剑秋、林雪儿、上官梅雪、陆文芳、阁青峰、吴紫涵、冷江与芙蓉门六少。林雪儿与陆剑秋跑在最前头,首先登上一道山梁,勒住坐骑,眼前悲惨的场面令二人大吃一惊。陆剑秋不忍旁观,大喝一声“住手!”他这一嗓子如同半空中打了个霹雳,惊得四百余人相继停手,顺声寻人。陆剑秋趁八大派众人呆立的顷刻间,飞身五丈外一堆青竹旁,“唰唰”闪电般的撸着竹叶,随即扬手打入人群中,每一片竹叶都恰好打中一个人的麻穴,刹那间,八派众汉子都呆立当场,动弹不得。陆剑秋进前一抱拳道:“诸位武林前辈,各位武友,不知大家为何残杀?”金虎门掌门智不全打量着他,道:“这位少侠身怀绝技,不知尊姓大名?”陆剑秋抱拳道:“晚辈陆剑秋,前辈是何派尊师,因何在此争斗可否告知一二?”智不全脸上呈现怒容,道:“实不相瞒,老夫乃金虎门掌门,十几日前,金刀堂和飞鼠门联合铁拳门、神鞭门的弟子,分别夜入我金虎门、铁剑门、银燕门何天阳门,抢劫财物,奸~杀淫~乱……”“智老儿,你不要信口开河,倒打一耙。”金刀堂掌门千宝光抢道:“分明是你四派弟子夜袭我四派,你却反咬一口,真是无耻至极……”众汉子立刻跟着争吵起来,都是指责对方,为自己鸣冤。陆剑秋剑眉微蹙,朗声道:“大家不要吵,请静一静。”众人都钦佩他的武功,想听听他有何说法,相继住口。陆剑秋双目环视了一下众人,道:“众位前辈、武友请息怒,依在下看来你们双方之间一定有极大的误会,也就是说另外有小人在暗中使坏,给你们八派挑拨离间,有意让你们互相残杀。否则双方怎么会发生同样蹊跷的事?众位有没有杀人劫财,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你们可曾亲眼看见过对方的脸?”他这一番话惊醒了众人,他们一直心中充满了仇恨,并没有仔细去想一想。智不全脸色大变,道:“陆少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确没有杀人劫财啊!”千宝光也惊觉道:“对呀!我们也的确没有做过此事啊!”陆剑秋笑道:“这就证明是有人特意安排,让你们误解互相残杀的。”说到此,身形晃动于众汉子之间,“噗噗噗”眨眼间尽数解开众人的穴道。 第八十二章 英雄谁属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八派弟子如梦方醒,不再厮杀,拥挤着围住陆剑秋,欣赏这位身怀绝技的少年。“贼子哪里走。”蓦地一声娇喝,一条白影由众人头顶飞过,疾如流星般的射入竹丛中,顷刻间反射而回,飘落众人面前。却是林雪儿,她手里拎着一个黑衣汉子,玉指一松将其掷在地上。众汉子不知什么人,呼啦一下子围上前。只见黑衣汉子一动不动,双目瞪得溜圆,惊恐万分。陆剑秋看了看林雪儿,道:“姑姑,他是什么人?”林雪儿道:“此人鬼鬼祟祟的偷听,应该是那挑拨离间之人派来的,问问他吧!”陆剑秋看了看黑衣人,道:“这位兄台,说一说你的来意吧!”黑衣汉子身体抖作一团,闭上眼睛,不肯言语。“快说,不然我一刀砍下你的脑袋,快说……”众汉子相继怒喊。黑衣人出了一头冷汗,身体抖的更厉害。陆剑秋含笑道:“你要想活命就如实说来,否则你会死的很惨。”黑衣汉子突地睁开眼睛,道:“好,我说,不过陆少侠要答应放我一条生路。”陆剑秋稍呆了一下,道:“好吧!你如实说来,在下保你不死便是了。”黑衣汉子道:“陆少侠说话可算数?”千宝光怒道:“兔崽子少废话,陆少侠武功盖世,天下奇才,言出必行,快说!”黑衣汉子松了口气,道:“那好,我说,我是彩龙帮的,你们八派之间的误会,是我们九舵主带人所为,故意报出八派的名字让你们上当,意在让你们八派互相残杀,达到彩龙帮灭掉八派的目的。”“兔崽子,我把你大卸八块。”智不全怒吼一声,挥剑就要进前。千宝光挥刀挡开他的剑,道:“老智,不要杀他。”智不全一瞪眼道:“他害死了我的老婆孩子和几十个弟子,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闪开!”千宝光拦道:“老智,你冷静一点,他的主子是彩龙帮,杀他一人我们就能报仇了吗?陆少侠有言在先,我们岂能陷他于不义。”智不全吐了口怨气,冲陆剑秋一抱拳,道:“对不起陆少侠,老夫是个粗人,一时鲁莽行事,请陆少侠谅解。”陆剑秋笑了笑道:“岂敢岂敢,晚辈明白前辈的心情,多谢前辈与众位兄台给在下这个面子。”“噗”一脚踢开黑衣汉子的穴道,冷冷地道:“下次再让我遇见你作恶,必取你狗命,滚吧!”黑衣汉子连忙爬起,道了声“谢陆少侠。”灰溜溜的离去。千宝光看着血泊中的少年弟子们,长叹一声道:“他们死的太没价值了,都怪我们太愚笨没有头脑啊!”飞鼠门掌门叶龙道:“事已如此,千兄也不必埋怨自己了,今日我们随未报仇,但却彻底解开了我们八派之间的误会,算是一件大喜事啊!这都多亏了陆少侠和这位姑娘,我们一定要将二位请到九秋山庄,大家畅饮一番才好啊!”天阳门掌门许久春与铁剑门掌门刘云齐道:“对,应该重谢二位才对。”银燕门掌门苏江雪冲林雪儿一抱拳,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林雪儿微笑抱拳道:“晚辈姓林名雪儿。”苏江雪笑道:“林姑娘美若天仙,陆少侠英俊潇洒,两位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啊!”林雪儿双颊绯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前辈误会了,其实我们是……”陆剑秋含笑抢道:“前辈过讲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办,可能要让诸位前辈扫兴了。”笑吟吟的看着林雪儿。林雪儿当然明白他的心意,冲努了努唇没有言语。千宝光道:“ 九秋山庄距此不过二十余里,撒马即到,畅饮几杯也用不了多久,两位就不要推辞了。”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们的确有急事在身,你们看我们的朋友还在一边等候呢!等我们办完事,一定去拜访诸位前辈便是了。”众位掌门见山梁上的确还有十几人相侯。智不全道:“也罢,老夫看陆少侠将来必是人上之人,彩龙帮横行霸道,残害无辜,想必陆少侠不会坐视不理,哪天陆少侠要为天下黎民除害,我江南八派誓死追随,共灭彩龙帮。”众人齐道:“誓死追随,共灭彩龙帮,随时等候陆少侠一声令下。”陆剑秋与林雪儿相互看了看,陆剑秋笑道:“好,在下正有捣毁彩龙帮之念,待时机成熟,在下定会去恭请诸位,共谋大事。多谢诸位对剑秋的信任,在下先行告辞了。”语毕与林雪儿双足点地,身形突地飞射回山梁,身形一连数翻,落身马背之上。冷江笑道:“剑秋为人处世,果然像你爹啊!”陆剑秋含笑道:“师祖爷爷抬举我了,我哪里及得上我爹分毫。”陆文芳瞥了柳金平、白银川、白银梦三人一眼,得意的笑道:“看见没有,我哥哥现在就可以一呼百应,你们如何能比得上他,认输吧!”柳金平不服气的道:“这算什么,走着瞧吧!一年以后再论胜负。”白银川道:“就是吗!充当个好人谁不会,要是我跑在前头,他们同样会感激我白少侠的。”东方雪心道:“你们三个太没礼貌了,怎么如此狂妄自大,剑秋哥哥武功高出你们许多,岂是你们相比得了的,真是不自量力。”白银梦不悦道:“雪心妹妹还没过门就开始向着相公说话了,真是不知羞。”东方雪心羞得粉面绯红,怒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是不是找打。”“好了,不要胡闹了。”上官梅雪喝道:“赶路吧!”催马先行。陆文芳看了柳金平三人一眼,含笑哼了声,策马追向母亲。吴紫涵始终一言未发,只是默默的看着陆剑秋,若有所思。林雪儿与陆剑秋四目含情的相互看了看,招呼吴紫涵催马相随。众人随后跟上。皓月当空,清辉遍野。荒岭寂寂,万籁俱静。竹林旁,陆剑秋、林雪儿望月而坐。林雪儿柔声道:“说吧!叫我出来有什么事?”陆剑秋笑了笑道:“我在无情谷找到了玉如烟,她跟我说彩龙帮总坛有一座禁苑,里面不知道住着什么人,雅丽佳娜还经常弄一些美女进出,我爹一定在那里无疑。我想跟姑姑商量一下,找个适当的机会,我先入彩龙帮,探听虚实,再做打算。”林雪儿看了看他,道:“你那位干姐姐可靠吗?她的话你一点都不怀疑?”陆剑秋坚决的道:“绝对可靠,如烟姐姐心地善良,多愁善感,与姑姑一样,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林雪儿见他如此,心中不禁有点发酸,凄然一笑道:“是我太多心了,既然你认为这么做可行,你就自己决定好了,你是陆家的长子,有什么重大的决定,大家还得听你的。”陆剑秋微笑道:“我知道姑姑就不会反对的,只是这个机会还不太好找,可能要再等些时日。这样也好,反正我也实在不愿离开姑姑,一想到要与你分开,我的心里就很难过。”林雪儿避开他温情的眼神,压制住胸中澎湃的情汁,摇头道:“剑秋,你不要这样,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况如今你父亲生死不明,你怎么能想这些多余的事情呢!”陆剑秋点头道:“我明白姑姑的心意,知道该怎么做。”“是谁?”林雪儿突地起身冲竹林中道。竹丛后有人答道:“姑姑,我是金平。”紧接着柳金平从林中走出。林雪儿道:“金平,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柳金平双目痴迷的盯着她如花的脸颊,道:“也没什么,我是睡不着出来走走。”陆剑秋一眼就看出他迷恋林雪儿的心思,笑了笑道:“既然没事,夜深了,我们回客栈吧!”拉住林雪儿的手便走。柳金平目睹二人那般亲密,心中说不出的嫉妒,不声不响的跟随在二人后面。三人顺着竹林边回野店,正行间,忽听前方有人说话。月光下,竹林边立身两人,却是陆文芳与阁青峰。只听阁青峰道:“文芳妹子,对不起,那日是我错怪你了……”陆文芳冷冷地道:“阁大侠何出此言啊!小女子可担当不起。”阁青峰道:“文芳妹妹,你还在生我的气?”陆文芳冷笑一声,道:“我有病吗?干嘛与你这不相干的人生气,真是笑话。”阁青峰长叹一声,道:“文芳妹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整天不开心,林姑娘是容不得我的。”陆文芳心中大怒,厉声道:“原来你只是为了让姑姑开心,才来给我道歉的,哼!你不用费心了,我陆文芳即使嫁鸡嫁狗,也绝不会再缠着你的。”语毕,飞奔回客栈。阁青峰后悔自己说错了话,长叹一声,随后跟回。林雪儿柳眉微蹙,乌首微垂,先行在前。陆剑秋与柳金平相互看了看,无言而行。 第八十三章 智取长安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傍晚,长安吐蕃元帅府中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鼓乐齐鸣。万人的大宴,摆满了整个府院,酒气夹着美味八方飘香。划拳行令,共赞酒美,声震天宇,全城皆闻。新娘子慕容夕雅身着嫁衣,头顶红盖头,与巴扎尔雄拜过天地后,由丫鬟扶着走入洞房。她扯下红盖头,对两个丫鬟,道:“你们两个速去取一坛酒和一坛清水来,别让元帅看到,我要与元帅玩个猜谜。”二侍女应了声离去。慕容夕雅端坐桌旁,望着桌上的酒菜,心中暗道:“丑八怪,本姑娘让你永远忘不了今天。”少时,二侍女抱着一大坛清水与一大坛酒回来。慕容夕雅道:“放在桌上,你们下去吧!”二侍女依言离去。慕容夕雅起身分辨好哪坛是水,搬到自己面前坐好,等侯巴扎尔雄来圆房。此时此刻,她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愤。怎么说自己一位大姑娘,真的与人拜了天地,万人皆知,无论真假,对自己的清白都会有损,一想到将来面对陆剑秋,心中总不免有一点惭愧感,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低低的一声叹息,长睫一眨,滚落两串清泪,她忙抬手拭去。一阵脚步声临门,她开始装出一副病容,突然紧张起来,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她安抚着胸脯暗道:“夕雅,你不能紧张,否则你的一生就真的完了,镇静下来,不要紧张……”房门一开,巴扎尔雄带着浓浓的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入房中,回手把房门关好。双目满含真情的看着她,走到桌旁坐在对面,含笑道:“夕雅,等急了吧!”慕容夕雅嫣然一笑道:“急什么,早晚你会来的,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在我们汉族有一个说法,新婚之夜夫妻俩饮酒的多少,直接影响着两人的感情长久与否,有这样两句话,‘夫妻喝一坛,恩爱不几年。每人喝一坛,恩爱到百年。’相公说我们喝还是不喝呢!”叫他一句相公,一张粉面腾地就红了。巴扎尔雄笑道:“既然汉族有这么个说法,当然要喝了,夫人请!”慕容夕雅含笑道:“相公请!”二人同时打开面前的酒坛子,搬起来就喝。慕容夕雅虽然喝的是水,但喝了几口也喝不下去了,放在桌上故作出很辣的样子,赶忙吃菜。巴扎尔雄为了表达他的诚意,整坛酒一口气喝干。慕容夕雅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巴扎尔雄放下空酒坛子,抹了一下嘴,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来夫人,我替你喝。”伸手就要拎她的酒坛。慕容夕雅按住住,道:“不行,新婚之夜丈夫是不能替妻子喝酒的,否则会断子绝孙,还是我自己来吧!”巴扎尔雄忙缩回手,道:“断子绝孙可不行,我们还要儿孙满堂,千秋万代呢!为了我们的儿孙,夫人就辛苦一点,自己喝了吧!”慕容夕雅红着脸,道:“好、我喝。”搬起酒坛子,大口对小嘴儿,猛抬坛子底,喝的少洒的多。一气喝完,前胸嫁衣湿透,还洒下一地。放下酒坛子直喘粗气。抱着肚子暗道:“撑死我了。”巴扎尔雄起身笑道:“夫人,我们该睡了。”进前扶住她的双肩。慕容夕雅一蹙眉,暗道:“真是个酒鬼,喝了这么多还不醉倒,我的折腾你一下才行。”抓住他的双臂道:“相公我真的好开心啊!不如我们跳支舞再睡吧!来来来,我们跳舞”“跳什么舞啊!还是上床吧!”巴扎尔雄已有些神志不清。慕容夕雅道:“人家高兴想跳舞吗!快陪我跳啊!嘀嗒嗒、嗒嘀嘀、嗒嗒嘀嘀、嘀嘀嗒嗒……”抓住他的双臂抡他转圈儿。巴扎尔雄本就饮酒过多,被她硬拉着转了几十圈儿,酒气上反,头重脚轻,“扑通”一声载到在地不省人事。慕容夕雅得意的一笑道:“丑八怪,我就不信摆不平你,要不要起来再喝一杯啊!”进身“啪啪”狠抽了他两个耳光,接道:“真应该趁此机会杀掉你,念你对我还不错,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吧!”“梆梆梆”门外有人急促的敲门,道:“元帅不好了,唐军来攻城了,元帅……”慕容夕雅心中欢喜,打开房门,道:“元帅喝醉了,你想办法弄醒他吧!”那报信的吐蕃兵急忙入室,扶起巴扎尔雄连声呼唤。慕容夕雅将房门关好,悄悄走近那吐蕃兵背后,搬起一个木凳,“啪”猛地砸在他的头上。那吐蕃兵叫都没叫一声,便昏厥于地。她连忙扒下他的军服,脱下自己的嫁衣换在身上,拎起他的弯刀,吹灭红烛,闪身出门,混在众吐蕃军中,出了元帅府,直奔东城门。唐军元帅郭子仪与副帅张锦之得道寒啸峰密报,整顿精兵十万,傍晚由行营出发,亥时准时攻城。吐蕃探子屡次被劫杀,巴扎尔雄没得道一点消息,又忙着办喜事疏于防范。众将领都喝的迷迷糊糊,闻得唐军兵临城下,才慌慌张张顶盔披甲,临阵磨枪,犹如一盘散沙,溃不成军。唐军知道有人作内应,精神百倍,呐喊声直冲云天,千百驾云梯架上城墙,疯狂的强攻。东城门是唐军的主力所在,刘玉峰、铁梅华、寒玉雷三人并肩在吐蕃队伍中杀出一条血路,逼近城门。慕容夕雅混在众吐蕃兵中,远远就看到了刘玉峰三人,她左右拥挤着,向三人靠近,高声道:“梅华姐,我来帮你们了。”铁梅华见她安然无恙,心中高兴,再无顾忌,道了句:“夕雅小心!”挥刀劈倒两个吐蕃兵靠近她,四人背对背一阵猛拼,闯到城门近前。刘玉峰一声大喝,挥刀劈断两道门闩,唐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城中,张锦之一马当先,挥剑呼喊:“杀呀!将吐蕃狗赶出中原。杀!”寒啸峰紧随其后,一边杀敌,一边从众人中寻找慕容夕雅的身影。慕容夕雅、刘玉峰四人随着唐军猛攻。吐蕃兵一见唐军入城,士气全无,败退逃跑。扎西德闻得唐军进城,叫人抬起烂醉如泥的弟弟巴扎尔雄仓皇逃出西城门,带领残兵败将赶奔咸阳。唐军很快全部进城,歼敌两万余众,从开战到结束不到两个时辰,成为郭子仪征战一生,伤亡最少、时间最短、最痛快的一场战役。张锦之教人将元帅府清理干净,接应郭子仪及众将军入府。众人满面大笑聚在厅中。郭子仪大笑道:“痛快,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这都是刘、寒二位将军与两位巾帼英雄的功劳啊!本帅给四位各记一大功。”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慕容夕雅抱拳齐道:“属下不敢邀功,这也是全体将士的功劳。”郭子仪叹了口气道:“此次攻城虽然大捷,我们却也牺牲了寒云齐、寒玉江两位少年将军,本帅感到十分遗憾,等我们将吐蕃狗彻底逐出中原,接皇上回京后,本帅定会请示皇上,厚葬两位将军。”寒啸峰施礼道:“谢元帅体恤。”郭子仪微一叹息,道:“应该的,寒将军不必多礼,好了,大家都累了一整夜,下去休息吧!全军休息一日,养足了精神,进攻咸阳。”众将军齐应了声,相继走出厅门。慕容夕雅从铁梅华口中得知寒云齐、寒云江惨死时,就已经大哭了一阵子,刚刚郭子仪提起此事,她又不禁默默流下泪来,哭的双目都红肿了,抽抽噎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寒啸峰也是同样悲伤,二人低头不语,抹泪而行。张锦之赶上,道:“四位英勇可嘉,锦之钦佩之极,有意与四位共饮几杯,不知意下如何?”刘玉峰道:“拼了几个时辰,还真有点饿了,既然师弟有此雅兴,我等就奉陪了。”张锦之含笑道:“锦之已有安排,四位请随我来。”“嗯!”五人一道走出元帅府。寒啸峰与众人畅饮几杯后,退下宴席,匆匆赶到父亲休息的一处民房时,已是天光大亮。入得院中便喊:“爹,我来了,您还在吗?爹……”找遍了所有的房子,没有见到父亲,只找到了一封信,忙展开观看,只见上写:“啸峰,爹急着去找你娘和你妹妹,就先走一步了,你身在军中为国效力,爹很欣赏你的功绩和你的胆识,往后作战要多加小心,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千万别再让爹和你娘伤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父亲留字。”寒啸峰看罢,自语道:“爹,您放心,啸峰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大踏步出门。次日,唐军乘势又攻下咸阳。吐蕃兵军心涣散,连吃败仗,不出一个月,便被唐军逐出唐境。郭子仪凯旋回朝。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慕容夕雅奉命带一万精兵赶奔陕州,接代宗皇帝回京。张锦之告假衣锦还乡。 第八十四章 智取长安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南海紫霞岛,方圆数十里,岛上有山有谷,椰树成林,海鸥漫天飞翔。此时已入秋,岛上酷热依然。充满芬芳气息的山谷中,灌木林掩映着一座庄园,庄内雅舍重重,花木扶疏,清净优雅。朱红院门高大,门楣横设一块大扁,上刻“莲花宫”三个斗大金字。傍晚,整个小岛都笼罩在一团紫雾中,谷内更是雾气飘摇,犹如仙幻之境。山谷东侧一座小山峰顶端,立足两位成年姑娘,一位紫衣少女。三人举目望着黑蓝的海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两位成年姑娘均穿粉红色的衣裙,相貌姿色一般,而紫衣少女可就别具一格的美丽了,总起来讲,她的美丽可以与林雪儿媲美,聪明伶俐赛过慕容夕雅,刁蛮任性不次于陆文芳。她立身两位成年姑娘之间,右手握着一只不足二尺长的白玉笛,左手纤细玉白的手指捏弄着尖尖的下颌。“哇!出来了,好大!好可爱呀!”紫衣少女望着海面上刚出来的一轮明月,跳脚欢笑道:“我好想抱一抱它,太漂亮了!”两位成年姑娘也面现欢颜,其一道:“真的很漂亮,好了,师妹,我们该回去了,太晚了你爹会担心的。”紫衣少女小嘴一努,不悦道:“不吗!我要再看一会儿,你们两个真是扫兴,想回去你们先走好了。”两位姑娘刚要劝说,忽听峰下有人道:“紫萱,你怎么还这么任性,快下来。”三女闻听转首,峰下立足三人,却是司马玉娟、柳飘飘与春兰。“娘,咯咯咯。”段紫萱亲切的呼唤一声,娇笑着飞身扑下山峰。“师父。”两个成年姑娘也呼唤着相继飘落峰下。“娘,你想死女儿了。”段紫萱欢笑着投进母亲怀里,亲昵的拥抱。司马玉娟含笑搂了搂女儿,道:“想娘做什么?娘不在家,你不就可以任性妄为了吗?”段紫萱嘟唇,嗲声道:“人家是真的想娘吗!这么久才回来,一定是不想女儿。”司马玉娟笑道:“我啊!想起你这个小魔女就有气,哪敢想你啊!看你还跟个孩子似的。”段紫萱撒娇道:“娘,你这么说女儿,人家会伤心的。”司马玉娟笑道:“好了好了,娘是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会不想你这个宝贝女儿呢!”段紫萱欢笑道:“这才是娘的心里话吗!”放开双手。两个成年姑娘进前施礼道:“徒儿拜见师傅。”司马玉娟嗯了声,转身对柳飘飘、春兰,道:“春兰、飘飘,她们两个是你们的大师姐郦莲春和二师姐梅思梦。”柳、春二女进前抱拳齐道:“两位师姐好。”郦莲春、梅思梦还礼道:“两位师妹好。”段紫萱进前握住柳、春二女的手,活泼的笑道:“两位姐姐真漂亮,我叫段紫萱,你们就叫我小师妹好了,不用客气。”二女笑了笑,春兰道:“师妹过讲了,你才是最漂亮的小美女。”段紫萱心中欢喜,笑道:“是真的吗?”柳飘飘含笑道:“当然是真的,师妹真的好美好美。”段紫萱掩唇娇笑,道:“谢谢!”司马玉娟道:“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谁一夸你两句就合不上嘴了,走,我们回去吧!”段紫萱道:“那好,我先回去告诉爹爹。”掉头就奔,一阵风似的奔回莲花宫。段黑虎因失去了雄厚的内力,经过这十几年的日月消磨,变得苍老了许多。须发都已花白,强健的身躯也有点驼背了。十几年来他虽然与司马玉娟同在莲花宫,但是做真正的夫妻,只有十八年前那荒唐的一次。那晚也是他一生中,最甜蜜最幸福的一个晚上,令他此生回味无穷。司马玉娟心中只爱陆啸天一人,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曾经多次想为他娶妻,都被他拒绝了,因为王玉莲的前车之鉴。司马玉娟也只好作罢。暮色苍茫,段黑虎身着黑衫立足厅门口,向外张望着等女儿回来。“噗噜噜”一阵衣襟飘动之声,划过长空,段紫萱从天而降,欢笑道:“爹,这回你该开心了,让你朝思暮想心欲碎,茶饭不香不想睡的我娘回来了。”段黑虎直起腰身,笑道:“你别逗爹了,你娘怎么会突然回来的。”段紫萱急道:“傻老爹,是真的,还不快去迎接。”扯住他的手便走。段黑虎心情很是激动,笑道:“你这丫头,慢一点,爹可经不住你这般拉扯的。”大步流星的随着女儿赶出庄门。见司马玉娟五人迎面走来,他有点不知所措般的搓着双手,笑道:“娟妹,你、你回来了?”司马玉娟微笑道:“嗯!家里还好吧!”段黑虎道:“好,都很好的,快进院吧!”闪身让开。司马玉娟转身对柳、春二弟子,道:“春兰、飘飘,给段伯伯见礼。”二女应了声,进前施礼,道:“晚辈见过伯伯。”段黑虎呵呵一笑,道:“不要多礼了,快都进院吧!”司马玉娟带头先行入院,众人随后相随。段紫萱紧跟着母亲,笑道:“娘,我爹刚才告诉我,让我不要说他想你都想哭了的事,这不是叫我说谎吗?我不能听爹爹的……”“紫萱,你不要胡说了。”段黑虎抢道:“你娘远道而回,一定口渴了,快去叫人泡茶。”段紫萱急道:“爹,你别打岔,娘,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日子爹是吃的少睡的少、说的更少,总是爱说一句话,门外什么声音,是不是你娘回来了。”司马玉娟明白女儿的心意,面色微寒道:“紫萱,不要乱讲了,去叫人泡茶。”段紫萱笑道:“好好好,我去。”欢跳着入后院。众人入厅落座。司马玉娟道:“虎兄,其他弟子的功夫都练得怎么样了?”段黑虎道:“她们都很用功,好与坏我可评价不了,得娟妹自己去看。”司马玉娟嗯了声,道:“莲春、思梦,你们带两位师妹去更换一下衣服,顺便引见她们给众位师妹认识。”郦、梅二女应了声,引柳、春二姐妹离去。段紫萱亲手捧着一杯热茶入厅,送到母亲面前,道:“娘,请用茶。”司马玉娟含笑接过,道:“几个月不见,萱儿变得懂事多了。”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这都是我爹的功劳啊!这几个月他费尽心思的教我如何孝顺娘,这杯中的祛暑茶,是爹爹特意从很远的一个岛上采回来的,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喝,专门留给娘喝的。”司马玉娟心存感激,看了看段黑虎,道:“既然是祛暑茶,天热就拿出来大家喝吗!何必给我一个人留着呢!”段黑虎心里明白女儿说的都是假话,可怕女儿挨骂又不敢揭穿她,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其实……其实我……”“哎呀!老爹嘴真笨。”段紫萱抢道:“还是女儿替你说吧!娘,这是我爹心疼你嘛!娘以后要是能像爹疼娘一样疼爹就好了。”段黑虎忙道:“萱儿,你不要瞎说了,你知道什么?其实你娘对爹要比爹对你娘好一百倍,以后不许你乱说话,让你娘伤心。”司马玉娟为他一生不娶感到有愧,闻此言不禁有些心酸,凄然的笑了笑,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其实我们今生注定是有缘无份,你也不用刻意去为我做些什么了,都这么多年了,不该改变的,永远都不会变的。”段黑虎苦苦的一笑,道:“这些我明白,我也并不敢再奢望什么,对你好,只是我心里隐藏不住的感觉,没别的意思,我都这把年纪了,即使你回心转意,我也不会接受的,今生能与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娟妹也不必为我感到不舒服,这样不值得。仔细回想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害的你痛苦了十几年……”“不要说了,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司马玉娟回想到往事,心里苦不堪言,转面道:“我们这样过日子不也很好吗!”段黑虎道:“不,我今天想说,娟妹,其实你心里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他,你应该去找他……”“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司马玉娟起身道了一句,出门回房。段紫萱听的稀里糊涂,忙问道:“爹,你们说些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让我娘去找谁啊!”段黑虎叹了口气,道:“萱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一切了。”起身出门。“嗳!爹,你别走啊!”段紫萱忙喊道:“你说明白了,我不就明白了吗?爹!”段黑虎头也不回离去,段紫萱一个人坐在桌边,双手扶着下颌,喃喃的道:“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为什么我会不明白呢?我都十七岁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坠看着接道:“死陆剑秋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挖你的心,喝你的血,你……你害得我好苦、好难过啊!呜……”掩唇悲涕。 第八十五章 幽灵盗贼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子夜,明月如轮,清辉似水。夜风萧萧,海面上波涛翻涌,将月影撞击成千万块儿,随着波涛跳跃欢腾。岛上的紫雾已消退,树木经海风的撕扯,发出怪异的响声。山谷中半明半暗,此时显的十分清冷。莲花宫中灯火尽熄,弟子院位于东北角小院。柳飘飘与春兰同睡一舍,此时还没有睡,摸着黑躺在床上聊天儿。柳飘飘道:“我真不明白,师父又年轻又漂亮,武功又居武林之首,她怎么会嫁给那个丑八怪呢!”春兰道:“我也不懂,师父既然有了丈夫,为什么又跟陆大侠生了陆剑秋呢!难道是师父嫁给段伯伯后,觉得委屈,又与陆大侠私通的?”柳飘飘道:“别乱讲了,师父可不是那种人,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从哪方面说,师父都不可能喜欢段伯伯的。”春兰道:“我也这样认为,不管怎么样,师父的命都够苦的,我真替她感到惋惜啊!”柳飘飘长叹一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们将来也许还不如师父呢!”春兰闻此话不禁一阵心酸,想到自己才是最命苦的,从小无父无母,更没有任何亲人,连自己生自何时何地都不知道,如今又成为残花败柳之身,没有勇气去追求谁,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命好,至少人家都有追求。她双目默默地湿润了,心中逐渐升起了仇恨,杀燕北魂报仇,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柳飘飘听她不再言语,立刻猜到了她的心情,侧身看着她道:“春兰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将来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会丢下你的。”春兰怕她伤心难过,忙放松一下心情,强作笑脸,道:“我没有胡思乱想啊!我们每天双出双入,一起练功,该多好啊!”柳飘飘凄然一笑道:“你不要哄我开心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是我害了你……”春兰笑道:“你不要说这些了,现在我们终于无忧无虑了,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练功,不要辜负师父对我们的期望才对。”柳飘飘笑了笑道:“姐姐说的对,我们应该好好练功,将来也在江湖上闯出一些名堂,为莲花宫扬眉吐气。”春兰笑道:“对,我们就应该这么想,这样才对的起师父对我们的栽培,好了,睡觉。”柳飘飘含笑嗯了声,二人不再言语,苦寻旧梦。次日,司马玉娟将柳、春姐妹俩叫到练功房。春兰喜笑颜开的道:“师父,是不是开始教我们‘莲花绵掌神功’了?”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今日还不行,你们历经长途跋涉,需要歇息几日方可,练上乘武学是急不得的。”姐妹俩点头嗯了声。司马玉娟接道:“飘飘,为师反复想过,恢复你的武功是很苦的,为师不想看你受苦,决定传你一成功力,助你练功。”柳飘飘道:“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要师父的功力,您还是让我恢复武功吧!再苦我也不怕,如今江湖上群魔乱舞,还需要师父去平定妖邪,救苦救难,弟子决不能让师傅损失了功力。”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傻丫头,你不怕苦,师父可是舍不得让你受苦,放心吧!为师的武功即使少了一成,对付那些妖邪小辈,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了,这一成功力,为师想练回,只需一个月即可补圆,由你来练那可就难了,少说也得二十年,你想想看,怎样更省时?”柳飘飘瞠目结舌,道:“这、这……”春兰笑道:“既然如此,师妹就不要推辞了,师父是真心疼你,你可不能辜负她老人家对你的厚爱啊!”柳飘飘心中无限感激,“扑通”跪在地上,道:“多谢师父。”司马玉娟扶起她,笑道:“我们的师徒缘分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为师为你做这么点事情不算什么,只要你以后用心练功,将来能大有作为,为师就心感安慰了。”柳飘飘欢笑道:“弟子明白,弟子谨记师训。”司马玉娟含笑点了点头,道:“那好,春兰,你到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春兰应了声出门,将房门关好。司马玉娟一指墙壁下的石床,道:“飘飘,坐上去吧!”柳飘飘依言走近盘膝坐在石床上。司马玉娟进前坐在她对面,道:“平伸出双掌。”柳飘飘依言伸掌。司马玉娟抬手与她掌心相对,道:“心情放松,气沉丹田,准备接纳。”说完闭目,运行内力,由双掌绵绵不绝的属入她的体内。柳飘飘忽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聚在丹田,全身甚为舒畅。随着时间的过度,她感到松软无力的丹田中,逐渐变得充实有力,连骨头都感觉硬朗了许多。司马玉娟突道:“好了,封锁气门,行功顺息。”师徒俩同时收掌,调息片刻。司马玉娟睁开双目,道:“飘飘,你觉得怎么样?”柳飘飘笑道:“师父,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舒服极了。”司马玉娟点头道:“这就好,去叫你师姐进来吧!为师先教你们神功要诀。”柳飘飘心中兴奋之极,应了声下床出门。春兰急问道:“飘飘,师父传你功力了吗?”柳飘飘含笑道:“已经传了,快进来背诵神功要诀。”春兰点头含笑入门,将房门关好。段黑虎与莲花宫百余名弟子,每天上午都到海边去打鱼,今日依旧。二十几条渔船,在近海上打捞。段紫萱同父亲与几个师姐在一条船上,她并不帮忙,只是站在船头,指手画脚的叫喊。众人正在忙碌,段紫萱突见北方的海面上有一条船驶来,她稍呆了一下,朗声道:“快看,有船来了。”众人闻听直身眺望,见茫茫海面上,一艘飘着客字黄旗的中型帆船乘风破浪而来。段紫萱道:“是客船,不知是什么人要来咱们莲花宫?”段黑虎道:“来了便知道了,大家继续打鱼。”转身继续打捞。少时,帆船来近缓缓降下白帆,慢慢靠近。一个水手汉子立足船头,朗声道:“众位侠女可是莲花宫的?”段紫萱抢先道:“废话,在紫霞岛的人自然是‘莲花宫’的了,快说你们来干什么?”水手汉子回身指了一下刚由船舱中走出的白衣姑娘,道:“这位哑巴姑娘是专程来拜师学艺的,你们看看能不能收留她?”众莲花宫弟子相互看了看。段黑虎道:“收徒是由宫主来决定的,她既然有心学艺,就让她下船随我们去见宫主吧!”水手汉子道:“多谢了,海姑娘你到他们的渔船上去吧!”白衣姑娘借着水手的扶力跨到渔船之上。水手汉子道:“海姑娘多保重吧!我们走了。”升帆启航。白衣姑娘点头施礼拜谢,目送帆船远去。众弟子将目光都投向她的身上,只见她二十多岁左右的年纪,身子高瘦,丰胸特别显眼,衣着朴素,像个村姑。一张脸虽然眉清目秀,但有些苍白,似有病态,但双目却十分有神。她向众人施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给段黑虎。“我爹不识字的,让我来看。”段紫萱说着进前将信接过,展开读道:“苦命女海燕,天残哑口不能言,本是蜀西人氏,因数月前父母兄长惨遭吐蕃兵杀害,孤女无所依靠,胸怀血海深仇,特来拜师学艺,望仙子师父成全,待海燕功成雪恨之后,愿终生为牛马,侍奉师傅左右。”段紫萱读罢,心中直发酸,看着海燕,道:“海姐姐好可怜,你放心吧!我娘一定会收下你的,爹,你先送我们回岛吧!”段黑虎嗯了声,撑船靠岸。段紫萱扶海燕登陆。司马玉娟刚教柳飘飘和春兰记熟了“莲花绵掌神功”要诀。段紫萱推门走进,道:“娘,有一位叫海燕的哑巴姐姐来拜师学艺,这是她写给你的信。”伸手递上。司马玉娟接过看了看,道:“她人呢!”段紫萱道:“她在前厅等候。”司马玉娟回身对柳、春二女,道:“你们继续背,千万不能记错。”二女嗯了声。司马玉娟手握书信与段紫萱出门。厅中,海燕垂首而坐。段紫萱入门便道:“海姐姐,我娘来了。”海燕起身目睹司马玉娟的娇艳芳容,不禁楞了一下,随即双膝跪地,伏身便拜。司马玉娟打量着她,柳眉微蹙,微微笑了笑,道:“好,我收你为徒,起来吧!”海燕含笑起身。司马玉娟道:“本来我莲花宫收徒,从不收不明底细的人,念你是天残,也就破例了。不过,我有些话要问你,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海燕点了点头,双眸直看着她的丽面。司马玉娟道:“你以前可学过什么武功?”海燕摇头。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你喜欢武功吗?” 第八十六章 幽灵盗贼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海燕点头。司马玉娟接道:“学武功是很苦的,你不怕吗?”海燕摇头。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那好,但愿你不会半途而废,我莲花宫的武功,是上上乘武学,是武林中的绝技,绝非一年半载能学成的,何况你又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学起来就更难了,从明天开始,你每日到谷中担三十担水回来,锻炼三个月,再听为师吩咐。”海燕表情呆板,点了点头。段紫萱咧嘴道:“娘,这怎么行?海姐姐不会武功,每天担三十担水,会累坏的。”司马玉娟道:“你懂什么,不许乱说话,带你海姐姐去客房休息吧!”段紫萱不敢顶嘴,道:“海姐姐,随我来吧!”海燕点了一下头,随她出门。次日,哑女海燕早早起床,到谷中二里外担水,身边没人的时候,她脚步沉稳,肩上仿佛无物,一入院门,她瘦高的身体就开始摇晃了,有点即将被压倒的样子。司马玉娟隐身厅中观察她的举动,微微笑了笑。一日下来,海燕刚好担够三十担,就这样过了十几日。这日晚餐后,司马玉娟见海燕回了房,她叫上大弟子郦莲春,走入海燕隔壁的客房中。郦莲春点燃油灯,道:“师父,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司马玉娟坐在桌旁,道:“莲春,你是为师的开山大弟子,将来为师会将宫主之位传给你,希望你用心练功,给师妹们做个榜样。”郦莲春道:“弟子明白。”司马玉娟道:“那好,为师有事要离开一段日子,这本‘莲花绵掌神功’秘笈,你要放好,勤加研读,认真指点新来的师妹练功。”说着由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小包,伸手递上。郦莲春忙接在手中,道:“莲春一定会好好保管秘笈的。”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师父对你很放心,好了,回房去吧!”郦莲春嗯了声,吹灭灯火,相继出门。海燕在隔壁听的真切,她深沉的笑了笑。次日,司马玉娟声明要离岛众弟子送她出谷。莲花宫内只剩下海燕一人,她本来先行出宫担水的,闻听司马玉娟及众弟子离开,她将水桶扔在院后,飞身越墙而入,奔入郦莲春的卧房,一阵乱翻乱找,在床头褥子下面找到了那黄布包,她连忙展开,里面现出一册书,书面上书:“莲花绵掌神功”。她道了声好极了,急忙放入怀中,打开房门欲逃离,一抬头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院中,司马玉娟、段紫萱及众弟子整齐而立,正等着她呢!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阁下找到了吗?”海燕冷笑一声,道:“原来宫主早就看出来了,故意引我上钩?”声音是男子,一听即知。司马玉娟含笑道:“不错,你很聪明,不过心急了点,现在露出你的本来面目,让大家见识一下吧!”右手冲他的脸突地摇摇一抓,一张人~皮面~具飘落于她的手中。现出他一张冷峻的面孔。“你是海风……”柳飘飘失声惊道。此人正是幽灵教的叛徒,“鬼影剑”海风,几个月前在景德镇与柳无情交手受了重伤,依仗精通水性,自水底逃脱。他不服输,想找柳无情报仇,故此男扮女装来莲花宫盗秘笈。海风冷冷地一笑,道:“柳大小姐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跑到莲花宫来了?哼!从这一点看来,证明你爹原本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卑鄙小人。”“不许你侮辱我爹。”柳飘飘怒喝道:“你私自来此行窃,莫非你已经背叛了我爹?”海风走出房门,道:“那个人妖,他跟本不配做教主,我海风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配做幽灵圣教的教主,那个人妖算个什么东西呀!”“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春兰大骂一句就要出手。司马玉娟伸臂拦住她,道:“不要鲁莽。”双眸冷视着海风,道:“看来你这个人有很大的野心,留你在世上,必会遗祸江湖,本宫主今日就废掉你的武功。”“等一下。”海风急道:“在下知道,仙子出手,我没有反抗的余力,只是我苦练二十余年的功夫,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仙子大人大量,求你就放过我吧!我发誓从此退出江湖,不理世事,望仙子成全。这本秘笈我一眼也没看过,现在完璧归赵。”由怀中取出秘笈,单膝跪地,双手捧上。司马玉娟微一叹息,道:“那只不过是一本无字空册,你留着吧!本宫主见你表情诚恳,就依你所求,不过你要自断一指,以表悔过之心。”“多谢仙子成全。”海风兴奋地起身道:“在下一定遵守誓言。”将那秘笈空册放入怀中,低头看着双手,右手捏着左手小指,一咬牙就要将其拧断。司马玉娟见他真要断指,忙弹出一缕指风,阻止了他,道:“算了,既然你诚心改过,又何必毁掉一根手指呢!你走吧!”海风心中无胜感激,抱拳道:“多谢仙子信任,希望日后有缘再见,在下告辞!”双眸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纵身飞跃出院墙,一晃即失。段紫萱一努小嘴儿,道:“娘,你就这么放了他,太便宜他了吧!”司马玉娟道:“你不是说他很可怜吗?你都十七岁了,一点脑子也没有,将来如何闯荡江湖,往后你要记住,遇事多思考,不要被假相蒙蔽,无论是人还是事,假的就是假的,做的再真,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就一定会找出破绽。你们大家也一样,要牢记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对人处事一定要观察入微,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众弟子齐应了声离去。段紫萱也低着头,撅着小嘴随去。晚上,段紫萱满面带笑走进父亲的卧房,道:“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每天闷闷不乐了。”段黑虎正坐在床上发呆,抬头看了看她,道:“你这丫头又明白什么了?”段紫萱天真的一笑,道:“爹每天不开心,不是娘对你不好,而是因为娘不与你睡在一间房里,对不对?”段黑虎老脸通红连忙起身,道:“你懂什么,别瞎说了。”段紫萱微笑道:“我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师姐们都这么说,一定错不了,爹就承认了吧!”段黑虎被女儿猜中心事,无言以对,吞吐地道:“你不要瞎猜了,小孩子不好好练功,想这些事情做什么?”段紫萱嫣然一笑道:“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老爹请放心,这个问题女儿帮你解决,我走了。”段黑虎急道:“萱儿,你不要胡闹,你娘会生气的。”段紫萱头也不回,道了一句“老爹放心吧!”出门直奔母亲卧房。司马玉娟正在灯下翻阅古籍,段紫萱一到门口就喊:“娘,我来了。”不等回音,推门便进。司马玉娟看了她一眼,道:“看你冒冒失失的,又有什么事啊!”段紫萱进前抿了抿朱唇,道:“娘,我有件事不明白想问你。”“什么事?说吧!”司马玉娟看着古籍道。段紫萱不加思考,直言道:“我听说夫妻俩都是同睡在一间房的,娘为什么不与我爹睡在一起?”司马玉娟心中不悦,抬头怒道:“你每天不用心练功,满脑子想些什么?”段紫萱急道:“女儿想让娘与爹同房睡觉。”“混账东西。”司马玉娟怒骂一句,挥手“啪”打了她一记耳光,喝道:“你小小年纪学武习文不上进,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做什么,给我回房去闭门思过。”段紫萱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心中委屈极了,呜的一声哭出,捂着粉腮跑出房门。司马玉娟合上古籍无心再看,自语道:“不争气的东西,将来如何自处……”一个人生了一阵闷气,熄灯就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由得想起陆啸天来,从第一次认识他开始回忆,一直到最后一次分手,历经二十个春秋,一段段欢乐,一幕幕忧愁,不禁令她热泪奔流,整整一夜未眠,双目红肿的像桃一样。早早起床梳洗一番,坐在桌旁发呆。该吃早餐了,梅思梦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赶来,敲门道:“师傅,出事了。”司马玉娟起身打开房门,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梅思梦道:“小师妹出走了。”递上书信。“什么?”司马玉娟吃了一惊,忙将信展开,只见上写:“娘,女儿知道您疼我,怕我的武功不如人,女儿此行入江湖,就是为了证明给娘看,我的武功绝不会在众位师姐之下的,请娘不要惦念,用不了多久,女儿一定会扛着‘武林至尊’的牌匾回来见您。女儿,紫萱留字。”司马玉娟看罢,又急又怒,道:“这个丫头,真是太任性了,思梦,你马上去找你大师姐,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去中原找她回来,如果她不听话,就给我绑她回来。” 第八十七章 为民除害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梅思梦应了声匆忙走入弟子院,迎面遇见郦莲春。梅思梦道:“大师姐,我正在找你。”郦莲春道:“什么事?”梅思梦道:“昨晚小师妹离家出走了,师傅让我们两个去找她回来。”郦莲春叹了口气道:“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出去了。”梅思梦道:“大师姐知道她要走?为什么?”郦莲春道:“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带小师妹去中原办事吗?”梅思梦道:“当然记得,小师妹回来时很不高兴,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肯说,师姐说你们只是遇上几个小贼,惹得小师妹不开心了,大家并没在意。难道出了什么事吗?”郦莲春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说。”梅思梦点头道:“你说吧!怎么回事?”郦莲春道:“小师妹喜欢上一个人,他名叫陆剑秋,你没见她经常玩弄一个白玉坠吗?那就是她们的定情之物。”梅思梦:“啊!怪不得小师妹经常一个人看着白玉坠发呆呢!那她一个人偷着跑出去,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那个陆剑秋了?”郦莲春点头道:“不错,唉!也不知她会跑到哪里去?真是个痴情的姑娘,我们收拾一下就上路吧!”梅思梦嗯了声,二人忙去收拾衣物。段紫萱一气之下离开莲花宫,乘舟北上。天光大亮她才弃舟上岸。这是她初次孤身一人步入中原,不禁感到孤单寂寥。此时,海边的渔民都已匆匆下海,她一个人顺路直入渔村,左右的渔夫们都盯着她看。她心里反感,冷冷地道:“讨厌,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小心本姑娘挖出你们的眼睛。”一个汉子道:“小妹子还满厉害的嘛!是不是还懂几招花拳绣腿啊!”众汉子一片大笑。段紫萱横眉怒目,冷冷地道:“本姑娘心情不好,别惹我。”四个汉子围近一脸轻薄之态,其一笑道:“惹你,你又能怎么样啊!”伸手要去摸她的粉腮。“啊!我忍不住了。”段紫萱大喊一声,道了一句,身形晃动,左右开弓,“砰砰砰砰”交睫间,四个汉子前胸各挨了她一掌,痛叫着四下摔出。段紫萱拍了拍手,冷哼了声,道:“是你们找打,可怪不得我,回家养伤吧!哼!”头也不回走入渔村,忽觉腹中空空,寻了一家饭馆便进,厅中桌凳简陋,桌上地上污秽不堪,两个汉子正伏在桌旁,吃喽吃喽喝豆浆。她宁了一下鼻子,道:“这么脏,是吃饭的地方吗?”店伙计迎上不悦的道:“姑娘怎么说话呢!不是吃饭的地方,难道是拉屎的地方吗?”段紫萱蹙了一下眉,道:“真恶心,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嘛!人话都不会说一句。”店伙计寒着脸道:“怎么着,找茬啊!要吃要喝痛快点,少说废话。”段紫萱见她那副讨厌的德行,真想扇他几个响亮的耳光,但想到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做,忍怒道:“好好好,本姑娘不与你计较,来碗豆浆,一个馒头。”“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穷讲究……”店伙计嘟囔着入后堂。段紫萱拿起桌边的一块抹布,拧着鼻子将桌凳都擦了擦,扔掉抹布,又拍了拍手,才勉强在桌边坐下。店伙计端了一碗豆浆一个馒头,送到近前没好气的放在桌上,道:“请吧!小心别噎着。”段紫萱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低头喝了一口豆浆,“噗”的吐在地上,道:“这是什么啊!是人喝的吗?”店伙计怒道:“臭丫头,你是诚心找麻烦了。”段紫萱拍桌而起,怒道:“臭小子,你敢骂我。”身形一晃进前,“啪啪啪啪”左右扇了他十几个耳光,打得他双腮红肿,鼻嘴流血,眼冒金星,转了个圈。坐倒在地,连声呻吟。两个喝豆浆的汉子连忙放下铜钱离去。店主人忙走出后堂,笑脸道:“姑娘请息怒,这个小子每天嘴不老实,竟胡说八道,您别与他一般见识。”段紫萱吐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才懒得理他,给我来壶茶。”坐在桌旁吃馒头。店主人忙送上一壶热茶。店伙计此时才清醒过来,起身站在一旁,揉着腮帮子,怒视着她,准备随时与她拼命的架势。段紫萱喝了一杯茶,吃了一个馒头,勉强冲了饥,从怀中取出丝帕擦了擦嘴,道:“多少钱?”店伙计进前道:“三个铜钱。”段紫萱摸便了全身,一个铜板也没有,又翻遍了包袱,还是没有,自语道:“糟了,走的太急忘了带银子了。”忙把包袱系好,挎在身上,拿起玉笛道:“对不起,我忘记带银子了,我是莲花宫的,先记账好不好。”“不行。”店伙计大怒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挑三拣四的还打人,现在又想吃白食,今天你不给钱,休想离开。”凶神怒目一步步逼近。段紫萱理亏,后退着道:“记账不行,那你想怎样?”店伙计道:“留下来做三天杂工,否则我就拆了你的骨头,把你煮着吃了。”段紫萱后退到墙根下,伸出玉笛急道:“停,你别再往前走了,做三天杂工,我不会答应的,你不要逼我。”店伙计冷笑道:“不做也可以,那就让我扇你一百个嘴巴子,咱们两清。”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段紫萱急道:“慢着,一百个太多了,减一半行不行?”“不行。”店伙计怒喝道:“再啰嗦就加倍。”段紫萱苦着脸,道:“你这个人好卑鄙,公报私仇,好,一百个就一百个,你打吧!我不会向你求饶的。”站直了身子,闭上眼睛,娇小的身子微微抖索着。店伙计搓着双掌,脸上现出无比的快慰,心中暗道:“臭丫头,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猪头才怪,哈哈哈……”他想着她被打的那满脸红肿、口鼻流血的惨样,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竟然忘了打她。段紫萱听到他的笑声,微微睁开双目,道:“你打完了吗?”店伙计如梦方醒,道了句“还没开始呢!”蒲扇似的手掌轮了个半圆,猛地扇向她娇嫩的粉腮。段紫萱吓得双目紧闭,准备听那响亮的声音。但是只感到了一股凉风,却不疼不痒,更没有听到那响亮的声音。心中纳闷,睁眼观瞧,原来店伙计那只大手在距她粉腮不足半尺处,被另一只大手给抓住了,来人却是“鬼影剑”海风。段紫萱如同见到了亲人,闪身一旁喜道:“海大侠,你来的正好,江湖救急,快把你用不了的银子借点给我。”进前就去搜他的身。海风松开店伙计的手,笑道:“紫萱姑娘,在下拿给你就是了。”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她。段紫萱忙接过,笑道:“谢谢!你真是个好人。”打开钱袋取出一块碎银丢给那店伙计,道:“臭小子,狗眼看人底,多出来的是本姑娘赏你的,想打我一百个嘴巴,下辈子吧你,哼!海大侠我们走。”二人相继出门。段紫萱含笑道:“我一个人正有些寂寞呢!海大侠,不如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吧!”海风摇头笑道:“我在这里等一个人,还不能离开,你自己一路小心吧!”段紫萱努唇道:“等人,你在等什么人?”海风含笑道:“一个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姑娘多保重吧!记住,下次再没有银子付账,就快一点跑开,可不能让人家打嘴巴子了,告辞!”飞身没于渔村之中。段紫萱满脸纯真的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道:“大侠,就应该是这样的,你的赠银大恩我会记着的。”巅了巅手中的钱袋,放入包袱中,顺官道北行。望着前方遥远的路途自语道:“死陆剑秋,我该去哪里找你呢!无论江湖路多苦多难,我都要找到你,臭小子,你的死期就快到了……”苍木山,林深山大,古木苍苍,危岩嶙峋。山脚下一条蜿蜒古道,荒草丛生,似乎很少有人行走。这是因为方圆三百里的百姓都知道,山上蜗居着一伙山贼,山大王号称“金毛母夜叉”,横行六载,所向无敌。令行人闻名丧胆,宁可绕行千里,也不从此路行走。侠女许秀芳与女儿陆惠敏,自从杭州与司马玉娟师徒别离,一路南下回返飞鹰山庄。母女俩一到抚州地界,就听百姓传闻,苍木山上有强贼,横行无忌,残害良民。甚为愤怒,有意为民除害,择近路直奔苍木山。这日下午,母女俩隐身在距苍木山十几里路的一座小荒村中,等待天黑上山杀贼。一间较完整的茅屋里,母女俩席地栖息。许秀芳用手帕擦着长剑,道:“敏儿,你怕吗?”陆惠敏摇头道:“不怕,女儿一定帮娘把那群山贼杀光,为民除害。”许秀芳微笑道:“好孩子,我们习武之人除了强身健体,还要主持世间公道,特别是我们陆家的人,你爹在百姓心目中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们不能让百姓的信仰磨灭,不能让百姓心寒。此事既然被我们遇上,就绝不能置之不理。”陆惠敏道:“女儿明白。”许秀芳将长剑还鞘,道:“山贼人多势众,我们今晚上山不能与他们硬拼,要用巧招把他们分批解决,以免捉虎不成反被虎咬。”陆惠敏道:“娘放心吧!女儿会小心的,这伙恶贼横行霸道,残害良民,天理不容,不把他们铲除掉,决不罢休。”许秀芳点头微笑道:“说得好,你们兄妹几个你是最听话的了,这几年来你的武功已经超过了剑锋和剑龙,今晚第一次对敌,你要好好发挥运用,不要慌。” 第八十八章 为民除害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惠敏点头嗯了声,暗自奋力。夕阳刚刚下山,西天还有半边金赤的余霞,大地已是一派茫然。龙虎寨位于最高一座山峰下,两座矮峰的夹空中,只修筑了南面一侧的石墙,就行成了一座方圆数百丈的城堡,漆黑高大的寨门紧闭,门楼上守卫不断巡视。寨内横七竖八的石舍中,每日都是酒肉气味熏天,欢声笑语。后寨崖下一棵千年古榕,枝盛叶茂。粗大的横枝上,靠树干坐着一位蓝衣姑娘,她粉里透红的脸颊上,一双充满忧郁苦闷光泽的水润眸子,望着天边的彩霞,长而柔软的睫毛缓缓眨动,眉宇之间闪现出怯懦的游丝。她鼻梁挺秀,嘴唇红艳艳的充满着青春的魅力,会吸引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吻她。她一头乌黑浓密而又亮泽的秀发,沉甸甸的垂在肩背上,宛如一注下垂的瀑布,再配上她窈窕秀美的身子,构成一位充满诱惑的娇柔美人。她讨厌群贼的喧闹声,喜欢一个人这般静静地坐着呆想,其实她是在默默地等待,等待一个可以逃离贼窝的机会。六年了,她足足期盼了六年,多次想一个人逃出去,只因她那个“金毛母夜叉”娜可心干娘看的太紧,她没有一丝机会。但是她没有气馁,因为她心里明白,这群山贼如此嚣张跋扈,总有一天会引来惩恶除奸的侠士,特别是她陆家的亲人,绝不会任其贼子猖狂的。说到此,大家应该明白她就是六年前在漓江之上被娜可心巧遇相救的,小姑娘陆惠颖了吧!六年来,娜可心视她如己出,百般疼爱,是山寨中的小公主,没人敢逆她的意,当然她独自下山除外。六年来,她从娜可心的话语中已明白,陆家与娜可心有着血海深仇,她的一言一行都非常小心,绝不会让娜可心有一点怀疑,因此她过的很不开心。她从小学得三套剑法,一直偷偷练习,不敢让娜可心知道,每当见到娜可心来时,她都练习她教她的剑法,一晃六载过去,多少个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大多数时间都用在练功上,余下的时间就坐在老榕树上思念父母兄妹,日久天长,老榕树的横杆上的千年老皮都被她的鞋底磨光了。半个月亮逐渐亮起来,天边垂下了夜幕。陆惠颖还坐在老榕树上发呆。“砰——砰——砰——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不用看就知道是娜可心来了。随着脚步声的增大,娜可心那臃肿高大的身躯现入她的眼帘。“颖儿,该去睡了。”一声敲破锣似的语音,冲击入她的耳膜,她温顺的嗯了声,飘身落足树下。娜可心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了?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的?”陆惠颖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女儿每天都很开心啊!”娜可心点头笑道:“开心就好,娘明天去县城购物,你也跟着去玩一玩吧!”陆惠颖欢笑道:“好啊!我正想出去玩呢!每天闷在寨子里,都快把我憋闷死了。”娜可心抬手捏了捏她的粉腮,笑道:“原来你是嫌山寨闷了,怪不得整天不高兴呢!娘明天一定让你跑个够,走,早点去睡吧!”陆惠颖嗯了声随她走进西小院,心中暗自打算明日如何脱身。明月西斜,夜深人静。整个山寨已见不到一个人影,黑暗的房舍中,向门外散发着熏人的酒气、臭脚气、酒肉臭屁的味儿道,和那阵阵雷鸣似的鼾声。山下,两条纤细柔美的身影,飞踏着月光,顺着一条荒草丛中的曲径匆匆而上。两把明晃晃的长剑早已出鞘,顺贴在两位美人背后,不用说二人便是许秀芳与陆惠敏母女俩。二人四目环顾,一片树叶落地都会引起她们的惊觉。穿过一片密林,翻过一道山岭。龙虎寨黑沉沉的身影现入母女俩的眼帘。许秀芳有些紧张的道:“敏儿,小心点。”陆惠敏自然更紧张,低低的嗯了声,握剑的手已经出了汗。母女俩借着山石树木作掩护,一阵飞奔,停足高墙之下。可以清晰地听到门楼上守夜的汉子的雷鸣似的鼾声。母女俩绕过门楼,西行十几丈远,纵身落足高墙之上,左右望了望,轻飘飘的落身寨院之中。二人低语了几句,分头走向两间石舍。天气炎热,舍内人多,门窗都敞开着。陆惠敏俯身一间房门口,探头内望,清晰而见,一排长木床上并排睡着十五个大汉。陆惠敏看罢迟疑不决,因为室内的汉子都是赤身露体而睡,对这她这位少女来说,要想入室杀人,实在是难以克制羞耻之心。她见母亲提着滴血的剑从一间房里出来,又入另一室。她咬了咬朱唇,将心一横,轻步入室。双眸尽量避开他们的羞人之处,左手颤抖着“噗噗噗”连点了十五个汉子的昏睡穴,然后将眼睛一闭,长剑放在左边一汉子的脖子上,心里暗道:“尔等杀人如麻,罪该万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用力拉过每个人的脖子,鲜血喷溅满床,比杀鸡还容易。陆惠敏杀死最后一人,松了口气,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而且一下子就杀掉十五个,她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拿剑的手有些颤抖,甚至双腿也在抖,她转过身默默地鼓励自己:“陆惠敏,你要为百姓除害,一定要坚持住,他们都是该死的……”她缓慢地走到门口,忽听左侧一阵哗哗流水声,她心神一颤,轻轻探出半个头看了一眼,却是一个汉子在门外撒尿。她忙缩回头,静等了一会,听听没有了什么声音,才轻步出门。她怕刚起来撒尿的汉子没睡着,没敢入隔壁房,弓着身子走到第三间门前,见房门上着锁。她又移足第四间,也同样锁着。她望了望后院的小门儿,匆匆走入。见面前崖下是一棵古榕树,左右分东西两个小院落。她稍一迟钝,纵身落足西小院中。左右看了看,见只有正北一排正舍,房舍很大,但只有居东西两头的两扇门,看来是大套房。陆惠敏看清房门所在,悄悄走到东门前,门紧闭着,但窗子都开着。她伸手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移身窗前向室内偷望。隐约可看清室中有桌有凳。她又移身另一个窗口,见室中有女子的梳妆台镜,屏风什么的。她再次移身第三个窗口,忽觉一股幽香扑面,见室内一张秀床,粉帐高悬,帐内隐约可看见一人躺卧。陆惠敏暗道:“是女人,一定是寨主夫人,杀!”静听了一会,轻轻地由窗口钻入室中提剑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挑起床帘,现出一张粉面。她忽然觉得这张脸有点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呆迟了一会,还是把长剑伸向她的脖颈。陆惠颖惦念明天如何摆脱娜可心,一直没有睡着。陆惠敏一到窗口,她就已发觉,以为是哪个大胆贼子来讨她便宜,心中打算狠狠打他一顿,故意装睡待她进前。她万万没想到来得是个少女,而且还要杀她,长剑距她脖子不足一尺远。她忽觉一股寒气逼近,双目一睁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滚身床里,顺手由床头抓起长剑。陆惠敏也吃了一惊,随即出剑刺向她腰间。陆惠颖挥剑挡开,纵身下床,喝道:“你是何人,因何害我?”陆惠敏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臭贼,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人人得而诛之。”出剑又攻。室内窄小有些施展不开,陆惠颖身形一晃由窗口射出,落足院井之中。陆惠敏随后跟出,双足一落地,立刻施展出“飞天雪剑”剑法,一路疾功。“咦!你怎么会‘飞天雪剑’你是谁?”陆惠颖招架着急问道。陆惠敏闻言収剑,道:“难道你也会?”陆惠颖道:“不错,我叫陆惠颖,你呢?”陆惠敏喜道:“是姐姐,我是惠敏啊!”欢跳着进前。“是惠敏妹妹。”陆惠颖不禁流下泪来,兴奋地道:“太好了,我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姐妹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陆惠敏也流下泪来,道:“我们也一直在找姐姐,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真是太好了。”陆惠颖抚摸着妹妹的秀发,道:“六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你长的比姐姐还高。”陆惠敏笑道:“姐姐生的这么漂亮,我也认不出你了,姐姐这些年过的好吗?”陆惠颖道:“我很好,只是很想念你们,今晚就你一个人来这里吗?”陆惠敏道:“还有我娘。”陆惠颖道:“是九娘,那我们三个怕不是娜可心的对手,我们快走。”一拉妹妹就要走。忽听背后娜可心道:“颖儿,你要去哪里?”姐妹俩吃惊转首,见娜可心扛着巨剑立身五丈外,怒目凝视。陆惠颖急道:“妹妹你快走,我挡住她。”陆惠敏摇头道:“不,我不怕她,我们今天晚上就是来杀这个母夜叉的,看剑!”飞身便刺。娜可心不慌不忙,重剑一挥,挡开她一剑,左手大掌一伸疾抓向她手腕。陆惠敏手臂发麻,长剑险些出手。惊愕之际躲闪已不及。陆惠颖一剑突然刺到,迫的娜可心收手后退,怒道:“颖儿,你怎么帮着外人?”陆惠颖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着你了,其实我爹就是陆啸天。”“什么?陆啸天是你爹。”娜可心勃然大怒,道:“臭丫头你敢骗我,真是该死。”“嗷”的一声怪叫,“呜”挥巨剑猛劈向她面门。陆惠颖知她力大无穷,哪敢抵挡,飞身躲闪。娜可心如见仇人,不留丝毫情面,挥舞巨剑一阵猛劈猛砍。陆惠敏随其后巧招攻击,三人在院井中追逐着拼作一团。许秀芳在前院一连暗杀了百余个山贼,忽闻后院有打斗声,她担心女儿,飞身越过房脊入后院,一眼便认出娜可心,出剑加入战团。母女三人相依相互,剑招连环,迫的娜可心转攻为首,连连后退。此时,东小院中的原贼头尉迟金龙与马七宝、张大虎等三十余个汉子,闻声赶来。许秀芳见势不妙,疾攻几剑,道:“惠敏,你们先走,快!”二女顾不得多想,抽身后退,纵身上房。许秀芳猛地冲她眼睛打出一枚铜钱,迫的娜可心后退躲闪,乘机飞身上房与二女奔向寨外。“给我追!”娜可心大喊一声,纵身上房,只迈了一步,只听咔嚓一声,房顶塌陷,她随着废木瓦片直摔下去。尉迟金龙等人体建如牛,没有一个能上的去房,呼喊着追出寨门。娜可心怒吼着抖落一身瓦片尘土,奔出房门拖着巨剑,也追出山寨。许秀芳、陆惠敏、陆惠颖三人意在杀贼,并未跑远,分别隐身在树林中,冷不防出手,一连杀了二十几人。尉迟金龙带领众汉子,心惊胆颤,在林中搜寻。娜可心拖着巨剑入林,找不到人,气的她嗷嗷怪叫,挥舞巨剑直砍树,一连几棵碗口粗的槐树被她劈倒,接近了许秀芳的藏身之处。许秀芳趁她砍树之际,突然由茂密的枝叶中纵出,“噗”一剑刺中她腰间,只因她皮糙肉厚,这一剑并未伤到她的要害,反而增强了她的愤怒。“啪”一把将她的剑抓住猛地拔出,夺过抛向一边,挥舞巨剑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猛攻,遇树斩树,遇石劈石。“噼噼啪啪,叮叮当当”火星飞溅,枝叶纷飞。迫的许秀芳连连后退,终究还是躲闪不及,左肩头被她剑尖削了一条口子,鲜血淋漓。她不禁痛叫出声,闪身一棵大树之后。“噗”娜可心一剑劈在大树干上,入木尺余,一拔没有拔出。许秀芳乘机飞奔入林,边跑边喊:“惠敏、慧颖我们下山……”陆惠敏、陆惠颖姐妹俩,每人又暗杀了一个汉子,闻听母亲呼唤,相继飞身奔向山下。母女三人在林边会和一处。陆惠敏见母亲左肩还在流血,急道:“娘,你受伤了?”许秀芳道:“不要紧,快走。”三人一行奔下曲径。娜可心、尉迟金龙等十几人随即奔出树林,喊叫着追下山。 第八十九章 故人相逢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许秀芳母女三人轻功远在众贼之上,跑到山下便将众贼落了很远。三人不敢停留,顺古道向南疾奔。一直跑到天光大亮,三人才停下来。陆惠颖道:“九娘,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再走吧!”许秀芳点了点头,道:“那母夜叉实在太厉害了,跟野兽一样,被我刺了一剑,反而更厉害了。”陆惠敏连忙为她包扎伤口。陆惠颖道:“那母夜叉仗着皮糙肉厚,力大无穷,我们内功浅薄,硬拼自然是对付不了她的。”许秀芳道:“以她的暴躁性子,一定不会罢休的,我们还得走,别被她追上。”陆惠敏为她包扎好伤口,道:“好了,我们走吧!”母女三人继续前行,又行了数里,腹中雷鸣不断,都觉得很饿了。欲寻些东西充饥,忽闻前方一片柳林中,传出一阵“唰唰”的舞剑声。“咦!这里有人练剑。”陆惠颖向林中张望着道:“莫非附近有村庄?”许秀芳道:“过去看看吧!”三人入林顺声寻人,但见一位白衣青年正在林中舞剑。只见他眉清目秀,面白唇红,一副公子哥的打扮。陆惠敏打量着他,道:“喂!这位公子,请问附近可有村庄?”白衣公子收剑停身,目视三人,含笑道:“不错,寒舍正在林子的那边,三位可有所求?”陆惠敏接道:“我们路经贵庄,腹中饥饿的很,请问可有吃饭的地方?”白衣公子笑答:“过门便是客,在下柳月华欢迎三位光临寒舍,请!”许秀芳微笑道:“多谢了,柳公子请带路。”柳月华道:“好,请随我来。”前行带路。母女三人随后跟上,顺着一条弯曲小径,前行百丈有余,现眼一座绿柳掩映的庄院,青墙朱门,门匾上书“柳月山庄”四个金字。柳月华首先登上青石台阶,推开庄门,伸臂恭敬的道:“三位请进!”许秀芳三人点头示意,相继入门。山庄分两个四合小院,最后面是一个小花园。柳月华直接将三人送入客舍,道:“我看三位风尘仆仆,先梳洗一下吧!一会儿我叫人送来点心。”陆惠颖微笑道:“多谢公子了。”柳月华看了看她,相应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先去了。”出门离去。少时,便有侍女送来脸盆清水,热茶和点心。母女三人梳洗一番,坐在桌旁吃点心。陆惠敏吃着笑道:“很好吃,没想到在这山野之地,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许秀芳道:“此处虽是山野之地,但这柳家也是大户,绝非山村小民,应该有些名头。”陆惠颖点头道:“不错,刚才看柳公子舞的剑法,绝不是泛泛之辈,想必在武林中也有些威望。”许秀芳道:“看那柳公子一表人才,为人热情,柳家应该是正义之士,我们吃饱了尽快离开这里,不要给人家带来麻烦。”“前辈多虑了。”柳月华入门道:“还没有谁敢来柳月山庄撒野,即使是江湖魔头,也会给家父几分薄面,不会来此生事的。前辈身上有伤,不宜赶路,我看三位就安心在小庄歇息几日吧!”陆惠颖心存感激,抿唇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的对头就是苍木山的贼头,‘金毛母夜叉’娜可心,这个人是个浑人,心狠手辣,黑白两道都不卖帐,我们是怕她……”“姑娘请放心。”柳月华笑道:“此恶妇我也早有耳闻,正想会她一会,她若真敢来,倒正合我意了。三位尽管留下来好了,我柳月山庄定会保证三位的安全。”陆惠颖见他热情好客,宅心仁厚,心中顿生好感,嫣然一笑,道:“公子风度翩翩,想必令尊也是世外高人吧!”柳月华道:“家父柳青衣,不敢自称高人。”“哦!原来令尊就是名满江湖的‘江南大侠’柳青衣。”许秀芳惊讶的道:“小女子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误闯到了府上,公子快带我们去拜见柳大侠。”柳月华面色微寒,凄然一笑道:“多谢前辈一番敬意,实在不巧,家父近年来身染恶症,在一年前去世了。”许秀芳微一叹息,道:“真是可惜啊!英雄寿短,我们来迟了。”柳月华道:“前辈过讲了,不知前辈与两位姑娘尊姓大名?”母女三人依次报出名字。柳月华道:“两位姑娘姓陆,在下一向对此姓非常敏感,斗胆问一句,令尊大名怎称?”陆惠敏有意宣扬的道:“我爹就是‘金箫大侠’陆啸天。”“原来是金箫大侠的家眷。”柳月华含笑施礼道:“失敬失敬,在下崇拜金箫大侠十几载,未能有缘一见,今日有缘巧逢大侠的家眷,实在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陆惠颖道:“公子太可气了。”柳月华道:“在下诚心相敬,并无奉承之意,我看三位精神不太好,想必是一夜未眠,在下就不多打扰了,请三位休息吧!”出门离去。母女三人见他盛情难却,也只好留下来了。晚霞满天,一片片火烧云,把天空织成美丽的锦缎。柳月山庄前后的绿柳梢上,留有一抹残辉,看似一道金虹,映着满天的彩云,仿佛山庄在云间似的。古道上并身走来两人,一位灰衣老者,一位千娇百媚的彩衣女子,看似一对父女,长相却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二人望庄而行,彩衣女子美艳的笑道:“是这,就是这里,十九年没来了,柳树都变粗了,不知堂兄老成什么样子了?”灰衣老者似乎为她的美丽而有些痴迷,双眸含情的看着她,微笑道:“这么久了二妹还记得路,为兄真是佩服。”彩衣女子笑道:“林兄就不要夸我了,我也是大动脑筋才找到这里的,你等着,我来叫门。”话音未落,不见足动,人已飘然落足庄门口,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咣咣咣”扣动门环。灰衣老者走上台阶,停足在她身旁。少时,一个老仆人打开庄门现身,打量着二人,道:“两位找人还是借宿?”彩衣女子盈盈笑道:“我名叫柳涛,是来看望我堂兄柳青衣的。”老仆人一笑道:“原来是老庄主的堂妹,快快请进!”柳无情含笑点头,回身道:“林兄请吧!”林玉华含笑相随入庄门,老仆人引二人入客厅就坐,道:“两位请稍后,我去请老夫人和少庄主。”语毕,匆匆去了。林玉华道:“二妹,那老仆人说去请老夫人和少庄主,是不是你堂兄不在庄里?”柳无情抿了抿朱唇道:“也许是吧!看来我们来的不巧,十九年前我堂兄还无妻无子,如今的夫人和少庄主我一个都不认识的。”林玉华道:“他们母子应该听说过二妹的名字。”柳无情点了点头,表情木然。脚步声临门,柳月华与一位中年妇人步入厅门。妇人虽已入中年,但是她肤色白皙,眉目秀朗,举止娴静温雅,仍保留着当年的美丽姿态。入得厅门,她双目一扫二人,笑道:“对不起,老婆子腿脚慢,让二位久等了。”柳无情起身笑道:“不久不久,嫂夫人快请坐。”林玉华没有言语,坐在茶几旁更没有动一下,双目呆呆的望着庄主夫人,好像在尽力的追忆什么。庄主夫人落座主位,柳月华立足她身旁。庄主夫人看着柳无情,微笑道:“听家人说,姑娘是老庄主的堂妹,可是真的?”柳无情嫣然一笑道:“应该说是堂弟才对,怎么,我堂兄他不在庄中?”庄主夫人面现优容,微一叹息,道:“姑娘来的不巧,老庄主一年前病逝了。”柳无情面色一寒,低头吐了口气,道:“想不到堂兄英雄一世,竟会如此短命,我来迟一步啊!”庄主夫人表情复杂,问道:“对了,姑娘刚才因何说是老庄主的堂弟呢!”柳无情凄然一笑,道:“嫂夫人有所不知,我名叫柳涛,后改名无情,原本是阴阳两性人,后来因练功变成了女人,说起来嫂夫人也许会觉得荒唐,但事实如此。”庄主夫人与柳月华都感惊奇,瞠目色变。庄主夫人稍一愣神,仔细打量着柳无情,笑道:“真是奇了,天下竟有这等功夫,要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啊!月华,快给你姑姑见礼。”柳月华稍一呆迟,进前施礼道:“月华拜见姑姑。”柳无情欢心的一笑,道:“难得你还敢认我这个姑姑,快起来吧!”柳月华平身笑道:“姑姑美若天仙,小侄怎么会不敢认呢!”柳无情美艳的笑道:“你小子这么会哄人,是不是早有很多女孩子被你哄得团团转啊!”柳月华笑道:“姑姑过讲了,小侄愚笨的很,不招女孩子喜欢的。”庄主夫人笑道:“月华一心习武,和打理柳家的生意,这哄女孩子的本事还真的差了些,我这个做娘的都替他着急啊!” 第九十章 故人相逢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月华笑道:“娘不必着急,孩儿的有缘人就快出现了。”转身看了看林玉华,接道:“姑姑,不知这位前辈,该如何称呼?”柳无情微笑道:“他是我义兄林玉华。”见他神情呆板,忙问道:“义兄,你怎么了?”林玉华依旧不言不语,呆望着庄主夫人。庄主夫人听到他的名字,立刻脸色大变,缓缓地站起身子,双目直盯着他,喃喃地问道:“你是林玉华?你是玉华……”林玉华面现喜色,起身道:“玉莲,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玉莲……”“玉华……”二人亲切的呼唤着,拥抱一处。柳无情与柳月华都看呆了,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位庄主夫人,就是林玉华失散了十九年多的妻子马玉莲。十九年前她被山贼掳去,途中巧逢“江南大侠”柳青衣,得他相救,之后柳青衣助她寻夫半年有余,没有找到林玉华,以为他死了,数月来二人相依相伴,柳青衣对她百般呵护,她心中感激,以身相许。十九年来她经常想起丈夫和女儿,今日巧逢,夫妻俩真是感慨万千,相顾无言,唯有热泪横流。良久,林玉华轻轻抬起头,笑着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道:“十九年了,你还是这么好看。”马玉莲强止住泪水,咬了咬朱唇,道:“我做了柳庄主的夫人,你不怪我吗?”林玉华摇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如果你不是嫁到柳家,我们今生哪里还有相见之日,你知道吗?我们的雪儿她还活的好好地。”“雪儿,我的女儿!”马玉莲激动地道:“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林玉华道:“你不要急,她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放心吧!有二妹帮我们,一定能找得到雪儿。”马玉莲点头笑道:“只要有她的消息,我就有信心等。”林玉华转身冲柳无情,笑道:“二妹,她就是我失散了十九年的妻子玉莲。”柳无情起身含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义兄,小妹恭喜你了。”林玉华笑道:“这还要多谢二妹呢!要不是你要来探望堂兄,我们夫妻今生哪里还能够相见啊!”柳无情笑道:“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阴,义兄此行不但找到了嫂夫人,这晚年也不愁无子送终了。”马玉莲含笑道:“柳姑娘所言甚是,月华,快给你林伯伯见礼。”柳月华是个大孝子,见母亲高兴,也就跟着开心了,忙进前施礼道:“月华见过林伯伯。”林玉华含笑道:“贤侄免礼。”柳月华起身,道:“今日是伯伯与我娘重逢的大喜之日,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伯伯与涛姑姑稍作,我去叫人准备晚宴。”柳无情掩唇一笑,道:“好,是该庆祝一下,你去忙吧!”柳月华含笑离去。厅中灯火通明,桌上酒菜丰盛。柳无情、林玉华、马玉莲、柳月华、许秀芳、陆惠颖、陆惠敏七人围坐,开怀畅饮。柳无情得知许秀芳母女三人是陆啸天的家眷,心里感觉特别亲近,连连向母女三人敬酒,问寒问暖,甚是亲热。林玉华与马玉莲久别重逢,格外亲近,相依相偎,相敬相怜,相互斟酒,相互布菜,言行举止都充满了浓浓情意。许秀芳与柳无情看在眼中甚为羡慕,心中想着所爱,借酒浇愁。柳月华与陆惠颖一见钟情,彼此相敬眉目传情,暗自欢心。唯有陆惠敏无所思无所恋,尽情的品尝美味佳肴。七人正吃喝的热闹,蓦地,“噼里啪啦”一阵大响,庄门破碎摔于院井中。七人大惊,起身向外张望。“是那母夜叉找上门来了。”陆惠颖惊道。柳月华冷哼一声,道:“好狂妄的臭婆娘,竟敢破门而入。”两个箭步窜到厅门外,立身台阶之上,怒视来者。娜可心手拎巨剑,携同尉迟金龙等十四个汉子,阔步入院停身五丈外。娜可心喝道:“喂!小兔崽子,见没见到三个婊子,有一个受了伤?”话音未落,见许秀芳母女三人现身门口,她嗷的一声大叫,挥剑扑向陆惠颖。柳月华心中早已大怒,冷哼一声迎上,疾出一拳击向她的左肋。娜可心意在杀陆惠颖,对他的拳头根本不理会,“砰”被他击了个正着,可惜他力气太小,对她毫无损伤,反而被她的肥肉反弹回去,后退数步才占稳。娜可心手中巨剑“呜”的一声猛劈向陆惠颖面门,陆惠颖刚要躲闪,突见由身旁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中食二指一分一夹,“当”稳稳当当的将那巨剑夹住,应对巨剑强大的劈力不动丝毫。陆惠颖大惊失色,侧身看那以手指夹住巨剑之人,却是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美人柳涛。她真有点不相信她那只手是肉长的。所有在场之人都大惊呆望。柳无情微微一笑,手指一颤,一股暗力送出,娜可心一声嚎叫被自己的巨剑柄撞到胸膛,飞退数丈远,“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口喷鲜血,不住呻吟。尉迟金龙为首的十四个汉子,呆立片刻,突地拔出家伙,喊叫着冲向柳无情。她微微一笑,随意的挥了一下袖子,十四个汉子便痛叫着摔出几丈远,落地吐血哀嚎。柳月华突道:“不想死就快滚!别在这叫唤惹人烦。”娜可心冷视了许秀芳母女三人一眼,拖着巨剑与众汉子相继起身出门。陆惠颖与陆惠敏想乘胜追击除恶,许秀芳拦道:“算了,我们是客人,怎好在此大开杀戒,由他们去吧!量他们几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柳月华目送众山贼离开,回身笑道:“涛姑姑武功非凡,小侄今日算大开眼界了。”柳无情美美的一笑道:“贤侄过讲了,自家人就不要吹捧了,诸位厅里请!我们继续饮酒,别让这些小贼坏了兴致。”七人相继入厅,各就各位,继续饮酒聊天。柳无情与许秀芳又共饮一杯,笑道:“许女侠,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许秀芳道:“柳姑娘请讲。”柳无情看了看林玉华,道:“我义兄十九年前失散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儿,名叫雪儿,许女侠可听说过这个名字?”“雪儿,林雪儿?”许秀芳惊讶的道:“十九年前我的相公是捡到一个名林雪儿,五岁大的小女孩儿,不过,她说她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呀!不知道是不是林兄的女儿。”林玉华喜形于色,起身激动地道:“我们都没有死,许女侠快说她在哪里?她一定是我们的女儿,一定不会错的。”马玉莲也起身道:“她一定是我们的女儿,许女侠你快说她在哪里?”许秀芳看了看二人,道:“她是我相公的小义妹,六年前与她的小侄儿陆剑秋,一起离开飞鹰山庄,我们现在也急着找他们呢!”林玉华夫妻俩心中一寒,缓缓坐下。马玉莲道:“这孩子不会出事吧!都这么多年了……”许秀芳道:“夫人不要担心,几个月前我们听到过他们的消息,他们都很好,只是为了寻找我相公,才四处奔波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大家人就会团聚的。”林玉华道:“许女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待许女侠见到雪儿之日,麻烦你向她说明,我和她娘在此等她团聚。”许秀芳道:“两位放心吧!我会告诉她的。”柳月华笑道:“今日真是喜事不绝啊!我也想早日见到雪儿姐姐,娘,等许前辈的伤好转,我也同前辈一道去找姐姐,好不好?”马玉莲明白他是看上人家陆家姑娘了,笑了笑,道:“好啊!反正你闲在家中也没事,就去找你的姐姐吧!不过,要记着勤练功。”柳月华喜道:“孩儿明白。”陆惠颖也暗自欣悦,微笑着低下头去。七人一直谈到深夜,才分房休息。柳无情入得房中,躺在床上,想到林玉华夫妇俩久别重逢,必行夫妻之事,心中霍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抚摸着自己丰满的前胸,和湿润的下身,甜美的笑道:“柳涛,你好不知羞,竟然想男人了,绝对不可以胡来,你的身子只有‘金箫大侠’才配碰它,哎!不如看看这些日子,我的身子有什么变化。”起身下床,点燃桌上的蜡烛,立身铜镜之前,脱尽衣衫,呈现一具完美丰盈的美体,皮肤比几个月前更加细腻光滑,下身那被割掉男性象征后,留下的疤痕已经变小变淡,被浓密的体毛遮掩,一切都完美无瑕。她前后照了一圈又一圈,为自己的诱人美体而陶醉,笑的合不拢嘴,轻声叹道:“太完美了,陆啸天,为了你我完全彻底的改变了自己,这十几年的光阴没有白费,哪怕是只与你一夜夫妻,我柳涛此生足矣。”她欣赏了一番,穿好衣服再没有睡意,心中急着早日找到陆啸天,留了一封信,飘然离去。七日后,许秀芳伤口痊愈,母女三人告别林玉华夫妇,携同柳月华一路赶回飞鹰山庄。 第一章 玉笛小仙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太阳快落山了,远山变紫了,霞光把江水染成橘红色。浔江水像无数条金鱼在跳跃,江北平南镇,镇南江边绿树成荫。一座三层的望江楼依江而立,蓝瓦红柱,彩楣画檐,映着夕阳的残辉,金光耀目。三楼上,一位娇滴滴似樱花般美丽可爱的紫衣少女,伏在楼栏边。她一双白嫩纤柔的玉手扶着粉嫩的、生有小巧可爱的小酒窝的双腮,花骨朵般红润的小嘴儿微努着,一双水灵灵深如寒潭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伸向天际的橘红色的江水,两颗晶晶发亮的泪珠含在眼角,盈盈欲滴。这两颗泪珠一直在眼角停留了很久,才不情愿的缓缓的滑下双颊,她红唇微启,呢喃道:“死陆剑秋你真的害得我好苦啊!想忘又忘不了,想找你又找不到,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呢!陆剑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呜……”伏在楼栏上伤心的大哭起来。这时,有两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叫化子来到楼下,抬头看了看,一个道:“这小姑娘怎么了?”另一个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向自称聪明绝顶,今天怎么问起我来了?”“我当然比你聪明,我想她一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一个人出来游山玩水迷了路,回不去家了。”“嗯!有这个可能。”“这样吧!我们‘幽州双虎’一向以助人为乐,不可袖手旁观,你上去问一下她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又是我去问,你怎么……”“王二虎,你是知道的,我刘大虎平生最怕接近女人了,你就上去问一下吧!”王二虎哼了声,白了他一眼,道:“好吧!我上去问,反正每次受害的都是我,滑头……”他小声嘟囔着走上楼梯,上到三楼停身在紫衣少女身边,鼓足了勇气,道:“幽州双虎到此,请问姑娘……”“滚开!”“砰”紫衣少女突然起身怒道一句,一脚踹中他前胸。王二虎脚下失去重心,后退数步仰面朝天摔在楼板上,连声呻吟。随后上楼的刘大虎进前将他扶起,道:“二虎你没事吧!”王二虎站直了身子,揉了揉前胸,忍痛道:“我没事,一脚而已。”再次走近紫衣少女,道:“姑娘,我们是好意……”“砰”又被紫衣少女踹了一脚,连同刘大虎一起砸到在地,一阵呻吟。紫衣少女见两人的狼狈相好笑,抹去泪水,笑道:“再起来,起来呀!跟我打一架。”二虎的武功稀松平常,哪敢跟她打呀,相扶着起身,刘大虎惭愧的笑道:“姑娘算了吧!我们哪是您的对手,还是……”“不行。”紫衣少女抢道:“我现在全身筋骨都不舒服,需要活动一下,看掌。”身形一晃进前,“啪啪啪”每人扇了十几个耳光,打得二人两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然后双手抓住二虎的胸衣,猛地将二虎提起自楼窗蹿出,双足一落地便将二虎抛向空中,像踢球一样,哪个落下来,就踢上一脚,边踢边咯咯欢笑,二虎不断呻吟、惊叫、求饶。紫衣少女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任凭二虎摔在地上,自腰间取下一只白玉短笛,道:“好了,从今往后你们两个不用再做乞丐了,要做我‘玉笛小仙’挑战江湖的使者,快起来。”二虎呻吟着爬起,颤抖成一团。刘大虎道:“姑娘,你还是放过我们吧!第一次见面就剩半条命了,要是跟着你去胡闹,我看不出三日,我们的小命就玩完了。”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怎么会呢!今天这叫见面礼,以后你们只会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威风八面,不会再让你们受苦的。”二虎相互看了看,王二虎疑惑的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紫衣少女杏目圆睁正色道:“当然是真的,你们可愿意跟着我扬名立万,闯荡江湖?”刘大虎道:“姑娘的武功的确非常人所能及,想必一定会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堂,如果姑娘不嫌我们兄弟俩碍眼,我们兄弟愿誓死追随姑娘,孝犬马之劳。”紫衣少女欢笑道:“好,算你们有眼光,不过你们穿成这样可不成,得给你们换身行头,跟我走吧!”王二虎道:“姑娘,请问您尊姓高名,将来在江湖上我们也好……”“听好了。”紫衣少女抢道:“我乃、脚踢华山雪剑飞,掌碎九峰芙蓉门。打遍江湖无敌手,玉笛一曲震武林。‘玉笛小仙’段紫萱是耶。你们两个记住了,以后有人问起就这么说,明白吗?”二虎齐道:“明白,小仙请!”段紫萱含笑道:“好,去客栈,你们两个先洗换一下,然后任你们大吃一顿。”二虎也不知是福是祸,反正有吃有喝,含笑相随。段紫萱看了看二人,道:“你们两个整天在江湖上晃悠,听没听说一个名叫陆剑秋的人?”二虎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刘大虎道:“陆剑秋是什么人?是小仙的亲人吗?”段紫萱道:“不要问太多,以后在江湖上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一有他的消息,立刻告诉我,明白吗?”二虎忙道:“明白。”客栈中,段紫萱与刘大虎、王二虎围坐桌旁,边吃喝边高谈阔论。二虎洗了个澡,换上段紫萱给买的新衣衫,两个小伙子也满精神的。轮流南朝北国的胡扯着,逗得小姑娘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引得厅中食客四下观瞧。段紫萱掩唇笑着,放下筷子,道:“你们两个别胡扯了,现在我有话问你们,谁知道谁说,不许吹牛。”二虎边吃边点头。段紫萱道:“此地可有没有武林中出名的人物?”刘大虎边吃边道:“有,武林中有名的江南八大派之一的金虎门,就在向北三十里外,掌门人智不全老前辈,身怀绝技,名震大江南北……”“好了好了。”段紫萱抢道:“别替他吹嘘了,什么名震大江南北,明日你们两个就带本小仙去金虎门,不出三招我就让他趴在地上。”话音未落,只听身后有人怒道:“好狂妄的臭丫头。”段紫萱闻听转身,见身后一桌四个青衣汉子都起身怒目而视。她嫣然一笑,道:“怎么?你们几个是金虎门的了?看样子好像很不服气是不是?”年长的汉子冷冷地道:“在下金虎门大师兄孙伟,想请姑娘赐教几招。”段紫萱看着他摇头笑道:“你块头不小,但不是我的对手,留着好胳膊好腿回去告诉你师父一声,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到时候趴在地上起不来,怪我事先没打招呼。”孙伟气的脸都青了,一咬牙道了声“得罪了。”扑前一步,猛出一拳打向她面门。段紫萱美美的一笑,不躲不闪,纤柔的右手一伸迎上,“啪”一把牢牢地抓住他的拳头,任他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扯不回拳头,反被她纤柔的玉指抓的指骨碎裂般的疼痛,不禁面色惨白,额头见汗。段紫萱微微一笑,道:“本小仙只是想向前辈高人讨教,可不想积仇结怨,回去报信吧!”突然一松手,孙伟用力过猛“噔噔噔”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吐了口怨气,道了声“我们走。”先行出门,他的三个师弟随后跟出。“太棒了!‘玉笛小仙’果然名不虚传。”刘大虎笑道:“今晚真令我们‘幽州双虎’大开眼界了。”王二虎接道:“不错,小仙的武功在武林中一定是所向无敌,威震四海,我……”“好了。”段紫萱抢道:“你们两个不要拍马屁了,吃饱了喝足了,早点去睡大觉,明天给我精神的去金虎门。”二虎齐应了声,坐下继续吃喝。段紫萱含笑出厅入后院客房休息。夜深了,金虎门掌门智不全,刚要准备睡觉,忽听有人敲门道:“师父,您还没睡吧!”智不全嗯了声,将房门打开,见长徒孙伟立身房门外,问道:“孙伟,有什么事吗?”孙伟面色惭愧的道:“师父,晚饭时我们在平南镇客栈中遇见一个丫头,她声称明日要来向您老人家挑战,她的武功不弱,徒儿没用连她一招也接不了,请师父想想对策才好。”“没用的东西。”智不全不悦的道:“一个臭丫头就把你吓成这副德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用想什么对策,我金虎门建派二十余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怕一个臭丫头不成?”孙伟急道:“师父,不是徒儿夸大,那个丫头真的很厉害,她……”“不要说了。”智不全怒喝道:“下去睡觉。”孙伟不敢再多言,应了声离去。智不全冷哼了声将房门关闭。第二天,日上三竿,智不全正在厅中喝茶,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厅门,道:“师父,她、她来了。”智不全白了他一眼,道:“来就来了,你慌什么,没用的东西。”阔步出门,数十弟子提刀相随,庄门打开,只见门外停着一顶红顶黄围小轿,四个轿夫并立轿后,“幽州双虎”分立左右。 第二章 玉笛小仙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智不全出门立身台阶之上,冷冷地道:“何方妖女敢来金虎门挑衅?”“幽州双虎”一挑轿帘,段紫萱满面含笑走出小轿,道:“智掌门此言差矣,本小仙可不是来挑衅的,今日前来只是想与前辈堵一把,大家乐一乐。”智不全道:“赌什么?我金虎门可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做赌资。”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大虎,告诉他如何赌法。”刘大虎应了声道:“智掌门请听清楚,我们小仙只是想请您听一首曲子,你要是能听的完,我们奉上一千两银子,作为奖赏,如果您听不完,就要输给我们小仙五百两,如果您不敢接听小仙一曲,可以直接认输奉银,你可敢赌?”智不全仰面一阵大笑,道:“真是笑话,老夫活了几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会被你一只笛曲吓倒吗?好,老夫接受你的挑战,请吹奏吧!”段紫萱自腰间取下玉笛,一挥手,“幽州双虎”与四个轿夫向后退开数丈,她甜美的一笑,道:“智前辈,我吹笛时,如果您不想听的话,就后退一步,我会停下的。”智不全见她活泼可爱,彬彬有礼,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含笑道:“好,请开始吧!”段紫萱微笑着双手持笛于唇边,徐徐吹起母亲独创的“降龙伏虎曲”。笛声开始悠扬动听,少时便声调尖利,如同千万根针绵绵不断的刺入耳膜,智不全大惊连忙运功抵抗,身后的弟子慌忙掩耳后退入庄院中。“幽州双虎”与四个轿夫身在数丈外掩耳也难抵其痛,连连后退。段紫萱逐渐增加着功力,她从五岁就开始修炼内功,七岁开始练“莲花绵掌神功”,如今已有十一年的功力,在莲花宫仅在母亲之下,其余的师姐们都与她相差甚远,其武功造诣之高,一百个智不全也不是她的对手,仅用三成功力。智不全就已面色惨变,向后退开,险些跌倒。段紫萱停止吹笛,微笑道:“晚辈得罪了。”智不全顿觉耳痛消失,前行一步,抱拳道:“姑娘内功深厚,老夫输的心服口服。”说到此,回身冲院中喊:“孙伟,拿五百两银票来。”“幽州双虎”欢笑着奔近,王二虎笑道:“小仙太棒了,这笛子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刘大虎接道:“让我看,恐怕全天下也没有一个人能受的了得,我们要发大财了。”“好了。”段紫萱喝道:“不要太嚣张,做人要懂得谦虚,以后少在武林前辈面前唧唧歪歪的乱讲。”二虎应了声低头不语。此时,孙伟拿着五百两银票出来。智不全含笑道:“愿赌服输,姑娘请点收。”段紫萱微笑道:“多谢前辈了,二虎点收。”王二虎忙进前,从孙伟手中接过银票,数了数,笑道:“小仙,整好五百两。”段紫萱嗯了声,冲智不全一抱拳,道:“前辈请留步,晚辈告辞了。”智不全道:“姑娘走好,老夫不送了。”段紫萱坐入小轿中,掩唇偷笑,为自己的杰作开心得不得了。刘大虎招呼轿夫抬起小轿走上官道,兄弟俩笑的合不拢嘴,随行在后。王二虎数着银票,笑道:“五百两啊!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往后有好日子过了。”刘大虎道:“快放起来,瞧你那没出息样,区区五百两算什么,将来小仙成为武林至尊,那白花花的银子像江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往咱们的大钱柜里流,到那时我们就要什么有什么……”“又在胡说八道。”轿中段紫萱突然开口道:“闭上嘴,赶紧赶路。”二虎同应一声,不敢再言语,催促轿夫快走。回到平南小镇,段紫萱与二虎弃轿骑马,北赴邵阳“金刀堂”。晓行夜宿奔波数日,这日下午,三人风尘仆仆赶到邵阳城,投了客栈后,段紫萱吩咐二虎写一封挑战书,送到金刀堂去,自己一个人入客房休息。二虎自幼就沿街乞讨,哪里会写什么字,忙找到店掌柜。刘大虎道:“掌柜的,能不能帮我们写一封挑战书?”掌柜的看了看二虎,道:“你们两个小子想挑战谁啊?”王二虎道:“不是我们两个,是我们姑娘‘玉笛小仙’要挑战‘金刀堂’千宝光掌门。”店掌柜呵呵一笑,道:“我看你们家的姑娘是吞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挑战千老堂主,千堂主名扬四海,侠名远播,跺一跺脚,整个邵阳城都得摇晃三天,就凭你们几个娃娃向他挑战,真是天大的笑话,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我可没功夫跟你们发疯。”刘大虎一拍桌子,道:“你还真能吹捧他,他千宝光在我们小仙面前算个鸟啊!我实话告诉你吧!‘金箫大侠’听说过吗?”店掌柜一瞥嘴,向厅中悬挂的一幅画像指了指,道:“看见没,‘金箫大侠’的画像,我花了五百两银子请人画的,这张画在本店既是活菩萨,又是财神爷,自从有了这张画像,本店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每日有数不尽的江湖豪客,贫民百姓前来参拜设宴供奉,以求平安或生意兴隆。”二虎进前看了看那张写着“金箫大侠”的武师画像,和下面桌上供奉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咧嘴道:“太夸张了吧!这样也行?”店掌柜得意的道:“怎么不行,自从有了这张画,本店生意兴隆不说,五年来没有任何人敢在本店闹事,就连知府大人逢年过节都要来此参拜上供,你们两个小子把话题扯到‘金箫大侠’头上,想说什么?”刘大虎道:“还能说什么,明告诉你吧!我们小仙就是‘金箫大侠’和‘玉笛仙子’的女儿,奉‘金箫大侠’之命挑战江湖各大门派。”店掌柜冷哼了声,道:“你们两个就吹吧!鬼才相信你们的鬼话,去去去,别耽我算账。”王二虎道:“是真是假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哼!我家小仙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让那千宝光口吐白沫,屁滚尿流。”厅中十几个食客闻听都相继起身围上来,一个壮汉一把揪住王二虎的衣领子,怒道:“臭小子,你敢辱骂千老爷子,老子一拳砸死你。”“慢着。”刘大虎忙拦道:“如果哪位不信‘玉笛小仙’能打败千宝光,有种的就跟我们兄弟俩赌一把,如果我们输了,给每位英雄二十两银子,如果我们胜了,你们每人出十两即可,哪位英雄敢赌啊!”那壮汉松开王二虎,道:“好,老子跟你赌,你们要是输了,不但要给银子,还要饱吃一顿老子的拳头。”刘大虎胸有成竹的笑道:“好,一言为定,还有谁敢赌?”“我也赌、我也赌……”众汉子争抢着道。王二虎道:“好极了,众位可以到外面宣扬,明日正午,‘玉笛小仙’与千宝光在金竹山下比武,如果有赌千堂主胜得,有多少我们赌多少。”由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那壮汉子道:“好小子,明天见。”与众汉子相继出门离去。店掌柜看着二虎直了眼,没想到这两个貌不惊人的小子,还是个财主。刘大虎进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样?掌柜的是不是也想赌一把?”店掌柜道:“好,我也赌千堂主胜,这封挑战书我替你们写了。”说罢,提笔铺纸便写。二虎相互看了看,心中暗笑。店掌柜写完,刘大虎将信收好,道了声“谢了”。二人大踏步走出店门,顺大街打听着找到金刀堂,只见其门楼高阔,金灿灿的大匾应阳耀目,花墙朱门,很是气派。二人观望着进前,被门口两个弟子拦住,其一道:“干什么的?”刘大虎道:“我们要见千堂主,有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千堂主,快带我们去见堂主。”那弟子道:“报出姓名,我先去通报,得堂主同意,二位才可进门。”王二虎道:“真是啰嗦,我师父与千堂主是生死之交,今日派我们前来有要事,误了时辰你们可吃罪不起,赶紧带我们去见千堂主,否则有你们受的。”两个守门的弟子相互看了看,统一了意见,另一个弟子道:“那好,两位请随我来。”先行入院门。二虎随后跟上,那弟子引二人入厅,道:“二位请稍后,我去请堂主。”二虎嗯了声,大刺刺的坐在客位。目送那弟子出厅,刘大虎道:“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要是不使点招,还真见不到千宝光呢!”王二虎道:“老家伙武功不怎么样,派头还不小,过了明天就没他的好日子过了。”少时,千宝光手捻苍须,迈着方步走入厅门,呵呵一笑道:“对不住,让两位久等了。”二虎将腰板拔的绷直,待他入座。刘大虎道:“阁下就是千堂主了?”千宝光见他无礼,心中不悦,慢条斯理的道:“不错,正是老夫,不知两位光临寒舍有何见教?”王二虎道:“见教不敢,我家姑娘‘玉笛小仙’要向你公开挑战,我们是来送挑战书的。” 第三章 倩影刀光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千宝光冷笑一声,道:“哪来的疯丫头,这般无聊,老夫可没空陪她玩儿,你们走吧!”“哈哈哈哈,我看你是不敢迎战吧!”刘大虎大笑道:“金虎门的智老头儿,阁下应该不陌生吧!他可是对我们小仙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胡说八道。”千宝光怒道:“知掌门怎么会败给一个黄毛丫头。”王二虎道:“千堂主请息怒,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说是一个智不全,就是你们联手,也不是我们姑娘的对手。”千宝光性子粗暴,一听就火了,拍案而起,喝道:“好,老夫倒要看看这野丫头有多厉害。”刘大虎道:“阁下请息怒,这是挑战书,请您过目。”放在茶几上,接道:“时间地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阁下千万要记好了,我们哥俩告辞了。”二人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出厅门。千宝光冷哼一声忙进前拿起书信观瞧。金竹山位于邵阳城北,山上生满了金黄色的竹子,郁郁成荫。这日,晴空万里,白云飘渺。从太阳一出,邵阳通往金竹山的古道上,就有了三五成群的行人,一直到接近晌午还行人不断,这些人都聚在金竹山下,等待观看金刀堂堂主与‘玉笛小仙’比武。吵吵嚷嚷足有千余众,原来那十几个好赌之徒出了客栈,挨门挨店的宣扬,一传十十传百,一日之内几乎全城的人都知晓了,千宝光是邵阳城有名望的大人物,有人要与他比武谁不想一睹为快,有好多生意人都关门上板,来凑热闹。江湖中人就更不会错过了,男男女女,说说笑笑,比过什么盛大节日都热闹。众人中来的最早的就是刘大虎,他连夜找人秀了一面黑色“武”字的黄旗,一面秀有“赌”字的小旗。 一大早就雇了十几个闲汉,两辆马车,装上租来的十张木桌,匆匆赶到金竹山下,选了一座矮峰,把武字大旗插在峰顶。在峰下的平野上,将木桌一字排开,桌上放着笔墨纸张,是用来登记赌者姓名和赌注数目的。十个闲汉各守一桌。刘大虎举着赌字小旗,见到来人就打招呼,激他共赌。结果来者无一不赌,刘大虎足足收了一米袋的银子和银票,乐的合不拢嘴,喃喃自语:“发财了,有好日子过了,发财了……”将近午时,轰轰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尘土飞扬中现身四十余匹快马,为首一人便是金刀堂堂主千宝光,他拎着金刀,脸色严肃。抬头看了看峰顶的武字大旗,带头绕过众人,在峰下下马,回身对众弟子道:“你们都留在山下。”众弟子齐道:“师父多加小心。”千宝光嗯了声,身形几个跳跃,立身矮峰顶。峰下众人一阵喧哗,有人高喊:“千堂主必胜!”众人相继跟着喊起来。千宝光见众百姓如此拥护他,心中勇气十足,得意的向众人招了招手。这时只听人群后面有人高喊:“玉笛小仙驾到。”众人闻听两旁退开,只见二十个红衣汉子,抬来一顶亭子似得大轿,四面悬着白纱账,轿上一张软榻,段紫萱半卧榻上。今日她的打扮可与往日大不相同了,一身白色长裙,腰间彩带飘飘,秀发披肩,粉面浓妆艳抹,比那汉宫飞燕还要妖艳迷人。当然她如此打扮都是“幽州双虎”的主意。她年幼爱出风头,倒也正和她的意愿。王二虎走在大轿前头,伸着脖子高喊:“玉笛小仙段紫萱驾到,玉笛小仙段姑娘来也……”两旁的众人拥挤着看轿中的美人,男人女人都直目瞪眼,望而垂涎。大轿行至峰下,段紫萱起身撩起纱帘,双足一弹,飘飞而上,她的一纵之力,已经远远超越了矮峰的高度,身在半空旋转着轻飘飘的落足峰顶,犹如仙女从天而降,美丽、洒脱、诱人。就这一手轻功,已经大大超越了千宝光。迎得峰下众江湖浪子振臂欢呼。千宝光目睹其身手,不禁大惊失色,心里清楚地明白,自己与其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武者。不由得心中黯然,知道自己一世英名,到此终止了。微一叹息,打量着她,道:“姑娘武功过人,为何如此爱出风头?”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并非我爱出风头,我是要做武林至尊,与前辈比武只是一个起点,我要击败武林中所有门派的掌门人。”千宝光道:“姑娘为求扬名,却将别人的名头全踩在脚底下,你这样做岂是君子所为?会成为武林公敌的。”段紫萱美艳的笑道:“放心吧!每个败在我手下的人,我都会想办法为他挽回面子的,武功天下第一虽然重要,德行更重要,今日你我对立,明摆着前辈不是我的对手,我会在第一百招过后胜过你。这样你不会太丢面子吧!”千宝光心存感激,含笑道:“多谢姑娘体恤,老夫出招了。”段紫萱道:“前辈请!”千宝光为了不让武林同道看出她是有意相让,尽展所学,每一招都使上全部的功力,如同面对杀父仇人一般,猛拼猛砍。段紫萱左手玉笛,右手绵掌,身形飘忽,掌笛并用,招招虚晃,只管躲闪,穿梭在他闪闪的刀光之中。峰下众人连声惊呼,真怕这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伤在千宝光的刀下。段紫萱故意把速度放慢,待他的刀刃快挨到肌肤时才勉强躲闪开,一次又一次弄出险象,连千宝光本人都被她弄得一阵阵心惊肉跳,怕她躲闪不开,一百招过后,千宝光真是心服口服,心中没有一丝怨恨。在他的大刀擦其身而过之际,她的玉笛电闪抵至他的喉咙上停下了。千宝光后退一步,抱拳道:“谢姑娘手下留情,老夫心服口服。”段紫萱欢笑道:“前辈承让了。”千宝光道:“段姑娘武功非凡,仁爱尤佳,不知师承何门?段紫萱道:“晚辈出身南海‘莲花宫’,今日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奥!原来你是莲花宫的弟子。”千宝光笑道:“老夫虽败犹荣,今日能结识姑娘也是三生有幸啊!”段紫萱笑道:“前辈过讲了,晚辈就不打扰了,告辞了!”转身飘飞下矮峰,飘落于大轿中。峰下一阵喧闹,众人都拥挤着围向大轿。众人中有三个不一般的人物,三对眸子也被段紫萱的美色给黏住。其一是雪剑门的弟子、慕容山庄的主人,慕容海涛。另外两人却是“金箫大侠”陆啸天的两个不孝子,陆剑锋与陆剑龙。慕容海涛自从在汉中地带与林雪儿、陆剑秋、慕容夕雅失散后,几个月来一直在苦寻苦找,没得到一点他们的消息。昨日夜宿邵阳,闻得千宝光与玉笛小仙比武的消息,今日也来看热闹。段紫萱的娇小美丽、活泼可爱,令他一见倾心,不能自拔。陆剑锋与陆剑龙离开许秀芳母女,两个月来,好吃懒做,放荡不羁,凭着一身武功,在江湖上欺男霸女,巧取豪夺,放浪成性。江湖得号“铁剑双狼”身上背了数十条人命大案,已成为十几个州县标榜通缉的要犯。二人在邵阳游逛了数日,闻讯赶来看热闹。二人死盯着段紫萱看,心中暗想如何能得到这位小美人。段紫萱面对千百双呆板的眼睛,心中甚为得意,觉得自己太风光了,娇躯斜靠在榻上,含笑道:“起轿回城。”二十个红衣汉子应了声,稳稳的抬起大轿,围观众人两旁让开,随行左右。刘大虎与王二虎两个人抬起一袋银子,放在马车之上,欢笑着驾车随行。千余众排成长队入城。段紫萱投了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栈,她一入门,客栈中立刻爆满,这些人中就有慕容海涛与陆剑锋、陆剑龙。刘大虎和王二虎直接将马车赶到一家钱庄,将银子兑换成银票,达万两之多。二人当场分作两份,各入其怀,一路哼着小调走回客栈。刚到店门口就被那二十个抬轿的汉子围住,二人给了众汉子应得的银子,才抬着大轿离去。刘大虎望着远去的众人,笑道:“这一把赌的真他娘的过瘾,走,找小仙庆功去。”王二虎道:“走,今晚非喝个痛快不可。”二人入店门。段紫萱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得意,满脸活泼的笑,自语道:“原来我这么漂亮,怪不得那些臭男人都跟着我看呢!我是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这很难说,天下女人多如牛毛,我又不能一个个跟她们去比……哎!对了,当今皇帝的妃子都是从各地选入宫的美女,有机会我去趟皇宫不就知道了,好极了,就这么办。”梆梆梆,王二虎敲门道:“小仙,我们回来了。”段紫萱回首道:“大虎、二虎,进来吧!”二虎入门,刘大虎笑道:“小仙,今天玩的开心吧!”段紫萱抿嘴儿道:“还可以了,你们两个应该比我还开心吧!” 第四章 倩影刀光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王二虎道:“那当然了,小仙开心我们就开心。”段紫萱道:“赚了多少都交出来,本小仙会替你们做善事的。”二虎苦着脸,相互看了看,刘大虎道:“小仙,怎么也得给我们留一点吧!”段紫萱看着二人,道:“每人留五百两,其余的全教出来,谁多留一两,我就掰断他一根手指,快一点。”二虎不敢不听,各自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分别数了五百两,其余的全部送到她面前。段紫萱含笑接过,道:“还真不少啊!这些银子能救济很多百姓,以后你们继续发扬你们的聪明脑袋,我替苦难百姓先谢谢你们了。”将银票放入腰间荷包中。刘大虎道:“小仙,你可要放好,别被梁上君子给偷了去,这可是我们的血汗钱啊!”段紫萱嫣然一笑,道:“放心吧!没有谁能从我的手里偷走东西,好了,去叫一桌好酒好菜,今晚大吃一顿,算是给你们两个的奖赏了。”王二虎道:“小仙今日可大出风头了,不出一个月整个武林都会知道小仙的名号,这可都是我们哥俩的功劳,今晚小仙能不能赏个脸,陪我们哥俩共饮几杯?”段紫萱一努小嘴儿,不悦道:“为什么让我陪你们喝酒?”刘大虎忙赔笑道:“小仙不要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您现在是名人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当众风光一下,如果小仙不愿意,就当我们没说好了。”段紫萱看了看二虎规规矩矩的样子,白了二人一眼,道:“好吧!就满足一下你们的虚荣心,不过我要以茶代酒。”王二虎笑道:“太好了,我专门给您要一壶白水好了,别人怎么知道小仙喝的是水啊!”段紫萱道:“那好,你们先去准备吧!”二虎含笑应了声,走出房门。厅中,十二张桌子有十一张客满,唯有正中一桌空着。慕容海涛与三个不相识的汉子挤在北侧一桌旁,陆剑锋、陆剑龙也与两个不相识的汉子挤在南侧一桌旁。四五个伙计匆匆忙忙的给客人送着酒菜,店掌柜笑的合不拢嘴,不住向楼上看着。“幽州双虎”走下楼梯,王二虎看了看正中的空桌,低声道:“这群色狼故意给咱们留下中间一桌,好方便看美人儿。”刘大虎得意的笑道:“让他们看好了,他们也只能饱一饱眼福,咱们与小仙共饮那才叫风光呢!一定要让他们羡慕到自杀!”王二虎笑道:“想不到我们‘幽州双虎’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这可是我们此生最快乐得意的时刻了。”刘大虎道:“这算什么,我们神气的时候还在后头呢!好了,想想我们该吃点什么?”二人在桌旁坐下,王二虎道:“不用想了,小二,把你们店最拿手的好菜来二十个,三十年的花雕来两坛,上等女儿红一壶。”店小二应了声传话后堂,很快便山珍海味送上一桌,美酒开封,倒入壶中,王二虎又亲自入后堂弄了一壶白开水,充当那壶上等女儿红。刘大虎见菜已上齐,道:“我去请小仙下来。”匆匆上楼。厅中所有的酒客,见刘大虎上楼,相继把目光都投向楼梯口,期待美人出现。慕容海涛也在其中,厅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一阵清脆响亮的脚步声震撼了他的心弦,段紫萱那婀娜的倩影现入他的眼帘,深深印入他的脑中心里,永远都别想抹掉了。段紫萱缓步走下楼梯,双眸左右看了看一双双呆痴的眼睛,那种贪婪淫欲的光芒和出奇的静,不由得令她双颊微红,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跳。但她洋洋洒洒的高雅气质并没有改变,微笑着走到厅中。王二虎笑脸相应她面朝西坐下,刘大虎随后入座,二人一左一右,分别斟酒布菜。四周众汉子不食不饮,都对幽州双虎投出艳羡的眼神,嫉妒的表情。刘大虎端起酒杯,笑道:“小仙今日战败千宝光,名震武林,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幽州双虎敬小仙三杯。”段紫萱含笑道:“你们两个也辛苦了,本小仙也敬你们三杯,请!”端起一杯白水,闻了闻举杯喝下。幽州双虎感觉太有面子了,心里乐开了花,道了声“小仙请!”随着喝下。慕容海涛见二虎与段紫萱共饮,心中升起了比嫉妒陆剑秋亲近林雪儿还要强烈的嫉妒心里,看不惯二虎得意忘形的嘴脸,微微低下头,自卑的看了看杯中酒,端起干下。陆剑锋与陆剑龙盯着段紫萱,心中搔痒难耐。陆剑锋忽然笑了笑,伏在陆剑龙耳边低语了几句,陆剑龙点了点头。陆剑锋端起酒杯,走到段紫萱面前,笑嘻嘻的道:“在下陆剑锋,今日目睹小仙神功,佩服的五体投地,借此良机也敬小仙一杯,以表敬佩之情,不知小仙可否赏脸?”段紫萱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看着他急问:“你叫陆剑锋,陆剑秋是你什么人,快说。”陆剑锋看了看她笑道:“姑娘认识我大哥?”段紫萱道:“他是你大哥,我们何止认识,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快说。”陆剑锋吃了一惊,忙道:“姑娘能不能先松开手。”段紫萱怒道:“不行,马上告诉我陆剑秋在哪里?不然本姑娘就让你横着出此店门,说!”陆剑锋道:“好好好,我说,陆剑秋是我大哥没错,可是他不一定就是姑娘要找的人啊!也许是同名同姓呢!”段紫萱道:“啰嗦,我问你他在哪里?”陆剑锋道:“说实话,我都六年多没见到大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姑娘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段紫萱大怒道:“臭小子你敢不说实话,我摔死你。”猛的将他高举过头就要摔下去。“慢着!”慕容海涛突然喊了声进前一把将陆剑锋夺过,放他一旁,回身道:“段姑娘可还认识在下?”段紫萱仔细打量他一番,喜道:“你、你是和陆剑秋在一起的那个……你一定知道陆剑秋在哪里对不对?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慕容海涛含笑道:“在下慕容海涛,数月前的确见过姑娘,今日相见若不是姑娘提起陆剑秋,在下还真不敢相认。”段紫萱急道:“哎呀!你们说话为什么都这么罗嗦呢!我只想知道陆剑秋在哪里?”慕容海涛道:“对不起姑娘,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几个月前我们在汉中地界走散,我也一直在找他们,姑娘真是个痴情人,只不过一面之缘,这么久还对他念念不忘。”段紫萱很是扫兴,坐回桌旁,目光呆滞的道:“空欢喜一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呢!”慕容海涛道:“姑娘不必心急,若是你们有缘的话,总有一天会再次重逢的。”段紫萱面色微喜道:“我们当然有缘,来、本姑娘今天高兴,与慕容大侠及诸位武林朋友不醉不休。”端起酒杯接道:“诸位请!”慕容海涛含笑道:“好。”回归本位端起酒杯与众人同道:“姑娘请!”举杯干下。酒宴散后。慕容海涛敲响段紫萱的房门。段紫萱开门问:“慕容大侠,什么事?”慕容海涛道:“在下想与姑娘换房间休息。”段紫萱回身蹙眉道:“为什么?”慕容海涛笑了笑道:“我昨晚就睡在那个房间里,做了一夜的噩梦,我怕这房中有鬼,不敢再睡了,求姑娘行个方便。”段紫萱信以为真,嫣然一笑道:“挺大个男人胆子这么小,真是没出息,好吧!本小仙天不怕地不怕,才不怕有什么鬼呢!就成全你的美梦了。”回身从桌上拿起玉笛和包袱出门。慕容海涛见她这般天真,心中甚为喜爱,笑道:“多谢姑娘成全,姑娘好睡。”含笑深情的看了看她,走入房门,并将房门关好。段紫萱将房门上了栓,真的觉得有些累了,吹灭烛火,和衣躺在床上,从怀中取出白玉坠抚摸着,思念着,便入了梦乡。房中没有点灯,慕容海涛静坐在桌旁,倾听着门窗外的动静,他怀疑陆剑锋兄弟俩会对段紫萱不利,故此提出与她换房。夜很深了,他没有一点想睡的意思,手握着剑柄随时准备迎敌。又过了一阵子,忽听门口有响动,定睛细一看,见一根竹管捅破窗纸伸了进来,心中暗骂一句“无耻小辈”,起身进前猛地将门打开。门外二人正是陆剑锋与陆剑龙,大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室内太黑,看不清面目。慕容海涛骂了句“无耻!”唰、一剑横扫向二人胸前。陆剑锋、陆剑龙忙向后退开丈余,飘身越过楼栏,落足厅中。慕容海涛飞身追下,长剑直取陆剑锋面门。陆家兄弟俩相继出剑,一左一右使出杀招,一心治他于死地。三人在昏暗中展开厮杀,踏的桌凳翻转,横七竖八的乱扔于地,相拼十几招,三人都觉的对方剑法与自己相同,心中不解。 第五章 小仙戏君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慕容海涛边抵挡二人的进攻,边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雪剑门的弟子?”陆剑锋道:“雪剑门算什么东西,还不配小爷学艺,你他娘的敢坏小爷的好事,今天小爷非刺你几个窟窿不可。”手中剑攻的更猛。慕容海涛心中大怒,觉得厅中窄小施展不开,疾出几剑逼退二人,飞身门口,一剑劈碎店门护板,纵身街面之上。陆剑锋、陆剑龙随后跟出,一心想杀他灭口,出剑便攻。慕容海涛忽然想到兄弟俩的名字,看其长相又与陆剑秋相似,心中豁然一惊,挥剑抵挡着道:“你们真是‘金箫大侠’的儿子?”陆剑龙道:“少说屁话,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尽展所学,一剑快似一剑的猛攻。慕容海涛看出二人欲杀他灭口的心思,想制服二人问个究竟,三人又在街上展开拼杀。此时已惊动了店中众人,段紫萱第一个跳出店门,一见是慕容海涛与陆家兄弟在拼命,努了努小嘴儿,道:“你们这三个混蛋,三更半夜不睡觉,怎么打起来了,真是讨厌。”慕容海涛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小丫头儿,还骂我混蛋,若不是在下有先见之明,你这会说不定早成残花败柳了……”他一走神险些被陆剑锋刺到,慌忙躲避全神迎战。三人若是单打独斗,陆剑锋、陆剑龙谁也不是慕容海涛的对手,可现在两个打一个,一时半刻就难分胜负了。三把长剑舞动出同样的剑法,迎着残月的余晖,化作漫天闪耀的银光,叮当的击剑声远远即闻。店中客人胆大的都已出来,看着厮杀的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幽州双虎”保镖似的立身段紫萱左右。刘大虎道:“小仙,他们为什么拼命?”段紫萱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王二虎道:“他们该不是因为你吧!”“胡说,这与我何干?”段紫萱朗声道。刘大虎道:“不是胡说,我看有这种可能,你是不是和慕容海涛换了房间?”段紫萱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的。”王二虎接道:“我们是小仙的助手,当然要关注小仙的安全了,小仙与人换了房间这么大的事,我们要是不知道,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段紫萱笑了笑,道:“想不到你们两个臭小子还挺细心的,算你们还是个江湖人。”语毕,心中暗道:“慕容小子睡在我的房里,半夜三更的突然与这两个姓陆的小子打起来,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两个姓陆的小子想对我不轨,却不知我和慕容小子换了房间,所以他们便打了起来,好不要脸的两个小贼,敢打本小仙的主意,真是找死……”此时,忽听空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了句“孽徒。”一条黑影插入三人的战团,没见他如何出手,慕容海涛三人便相继呆立当场。段紫萱等人大吃一惊,定睛细看,只见一位黑衣老人手提长剑,停身慕容海涛与陆剑锋、陆剑龙身旁,他须发花白,红光满面,双目寒光逼人。“是‘雪里飞花’陆云龙老侠客。”人群中突然有人道了一句。慕容海涛与陆家兄弟自然是更吃惊,呆呆的望着黑衣老人,不知所措。陆云龙打量三人一番,冷冷地道:“你们的师傅是谁?为何同门相残?”慕容海涛首先道:“回老前辈,晚辈是华山‘雪剑门’弟子,与这两位姓陆的兄弟并非同门,今晚我们同住一家客栈,他们两个对一位姑娘不怀好意,被晚辈发现,他们便要杀我灭口……”“胡说。”陆剑锋抢道:“老前辈,我们兄弟俩才是雪剑门的弟子,是他对一位姑娘图谋不轨,被我们兄弟发现,他要杀我们灭口才对。”陆剑龙接道:“不错,他是恶人先告状。”慕容海涛急道:“前辈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根本不是雪剑门的弟子……”陆云龙喝道:“好了,老夫没时间听你们瞎扯,正好老夫想见见你们的师傅,你们就同我一起去华山,谁是雪剑门的弟子,你们的师傅最清楚。”慕容海涛道:“也好,晚辈也正想去看望师傅。”陆家兄弟见此时难以脱身,只好将计就计,陆剑锋道:“好极了,我们也正打算去华山呢!哼!到时候看你这淫贼怎么死。”陆云龙道:“你们三个都老老实实的跟老夫走,谁要想半路逃跑,老夫就一剑结果了他。”弹指为三人解开穴道。慕容海涛道:“前辈放心,晚辈会帮您看住他们的,现在去哪里,请前辈吩咐。”陆云龙道:“天快亮了,我们现在就赶路,走吧!”转身先行。慕容海涛冲段紫萱一抱拳,道:“段姑娘,后会有期了。”段紫萱努唇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你们走的越远越好。”慕容海涛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她,笑了笑,道:“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告辞了。”转身与陆家兄弟随陆云龙去了。段紫萱目送四人去远,打了个哈欠,道:“这三个混蛋,害的大家都睡不好觉,真是讨厌,回去睡觉了。”先行入店门,众汉子随后跟进。次日上午,段紫萱同“幽州双虎”骑马离开邵阳,在一个月内,连败江南八大门派,渡过长江北上,相继打败湖北、河南两省的十二位掌门人。“玉笛小仙”的大名轰动了整个中原武林。段紫萱有意去挑战少林寺,被二虎拦住,二虎说少林寺与世无争,胜过那些和尚也不光彩,还会被世人骂你骚扰佛门静地,对她武林至尊的地位有害无利。她想来想去觉得有道理,决定赶奔华山雪剑门。这日,三人离开潼关赶奔华山,正行之间,忽听身后一阵轰轰的马蹄声,三人勒马回身观瞧,只见里许外驰来一大队人马,彩旗飘扬见头不见尾。刘大虎惊道:“是接皇上回京的队伍,小仙我们躲一躲吧!”段紫萱笑道:“为什么要躲,皇上很可怕吗?”王二虎道:“皇上当然可怕了,你没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一句话说的不顺皇上的耳朵,就要被杀头的,我们还是躲一躲吧!”段紫萱冷哼一声道:“狗皇帝既然如此霸道,我就应该教训他一顿,怎么能躲开呢!再说了,我正有事要找他呢!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你们两个害怕就躲起来好了,不要打扰我做正经事。”刘大虎急道:“小仙,你不要闯祸了,他可是皇上,可不是闹着玩儿得,现在他手下这么多人马……”“住口!”段紫萱怒喝道:“你们敢不听我的话,再多嘴,休想本小仙再理你们,马上躲起来。”二虎见她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多言,哭丧着脸策马奔入路边的树林里。段紫萱将胸前的小辫子往背后一甩,手握玉笛,将坐下大黑马横在路中,双眸怒视一副等待大仇人的表情。官兵先锋队很快来近,在十几丈外一个将领喝道:“什么人,胆敢拦在路中?还不快闪开。”段紫萱朗声道:“拦路抢劫,岂能有你让我闪开我就闪开的道理。众官兵仰天一阵大笑,那将领勒马笑道:“哪来的疯丫头,抢劫抢到皇上头上来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段紫萱道:“有什么好笑的,不笑我也能让你掉大牙。”语毕,由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扬手打出。那将领还在大笑,“啪”两颗前门牙被当场打落口中,鲜血溢出唇外,惊叫出声。哇的吐出牙齿与鲜血,怒道:“臭丫头找死,给我拿下。”众官兵应了声催马挺长矛围上。段紫萱不愿与其纠缠,双足点镫飞身纵起十几丈高,玉笛横于唇前便吹“降龙伏虎曲”开始便用上三成功力,在她身子徐徐下降的同时,前方的先锋队数百官兵,相继大叫摔下马背,双手掩耳一片呻吟。段紫萱单足在一匹马背上一点,飘飞向一辆皇家马车。“有刺客,保护皇上。”守在马车近前的刘玉峰大喊一声,拔剑飞身应向段紫萱。寒啸峰、慕容夕雅、铁梅华急忙命众御林军将马车团团护住,剑拔弩张,准备迎战。慕容夕雅细一看段紫萱,自语道:“怎么是她,那个死皮赖脸的丫头……”拧身避开刘玉峰一剑,飘身落地,道:“慢着,本小仙可不是什么刺客,我是有事要见皇上。”刘玉峰落身对面,道:“姑娘来路不明,皇上乃万金之躯,岂能随便见你,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万一惹怒了皇上,会灭你九族的。”“灭九族!真是笑死人了。”段紫萱冷笑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他凭什么想杀谁就杀谁?本小仙今天是非见他不可了。”语毕,以五成功力吹出“降龙伏虎曲”,笛声尖厉大噪,立刻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第六章 小仙戏君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刘玉峰惊道一句“音波功。”与寒啸峰、铁梅华、慕容夕雅相继原地闭目运功抵抗。段紫萱吹着笛子突地身形电闪射入车中,一把抓住正在掩耳嚎叫的代宗皇帝的衣领子,扯起他飞身落在一匹马的背上,将代宗皇帝往马背上一搭,催马奔入路边的一片树林,飞奔向荒野间。笛声一停,代宗身边近侍的太监回过神来,大喊:“不好了,皇上被劫持了,皇上被劫持了。”刘玉峰、寒啸峰、铁梅华、慕容夕雅四人大惊失色。此时,随行在第二辆马车的大内总管李辅国纵下马车,阴阳怪气的道:“刘将军,出了什么事?”刘玉峰急忙进前,道:“回禀公公,皇上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劫走了。”“什么?皇上被劫走了。”李辅国大怒道:“你们是怎么保护皇上的,统统该死,来人啊!把他们这四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拿下,押解京城候审。”众御林军应了声围向四人。刘玉峰急道:“慢着,总管大人请息怒,眼下皇上生死不明,应该先救皇上要紧,在下失职之罪,待救回皇上,听候皇上发落便是。”“大胆刘玉峰。”李辅国怒喝道:“皇上就是被你们护丢的,你们凭什么去救皇上,分明是想畏罪潜逃,来人啊!将这四个小贼给我乱箭射杀,杀!”“我看谁敢放箭。”刘玉峰怒道一句,一摆手,他们四人从战场上带下来接代宗皇帝的万人精兵呼啦一下子转移到他的身后,剑拔弩张。李辅国近前不过两千余众的御林军,根本无法与其对抗。气的他老脸发青,嘴唇颤抖着道:“反了、反了,都反了,刘玉峰,算你狠,待救回皇上咱家再与你算账。”刘玉峰冷哼一声,道:“在下随时奉陪。”转身冲众兵将朗声道:“皇上被一个丫头劫持,大家随我去救皇上,走。”众人潮水一般涌入山林。段紫萱携代宗皇帝在荒野间一阵疾奔,在一片密林中勒马停下,“扑通”将其丢在草丛中。代宗吓得体如筛糠,挣扎着爬起,连声道:“好汉饶命,有话好说。”段紫萱道:“什么好汉啊!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代宗抬眼一看她娇俏的脸颊儿,立刻挺直了腰板,笑道:“原来是位美人啊!说吧!找朕什么事,是不是想做皇妃啊!”段紫萱听他夸美,心中欢喜,微笑道:“我找你的确有事,至于你那个什么皇妃,本小仙可不稀罕。很多人都说你是只大老虎,今天我看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何必装腔作势吓唬人呢!”代宗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她的俏脸,含笑道:“别听那些无聊的人胡说了,朕怎么会是老虎呢!朕一向最平易近人了,姑娘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段紫萱道:“怎么,想灭我九族啊!刨根问底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你。”右掌猛地抬起。“姑娘且慢!”代宗急道:“姑娘不要误会,你这样的美人,朕怎么舍得杀你呢!朕问你是哪家的千金是想你入宫伴驾。”“哎!打住!”段紫萱欢笑道:“本小仙对你那个皇妃可没兴趣,今日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送你回到你的军队里去。”代宗含笑道:“你说,别说是三件事,就是三十件朕也答应你,不过必须是朕能办到的事。”段紫萱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这个皇上还挺好说话的,放心吧!我不会向你要天上的月亮的,你听好了,第一、今日我擒你之事,回到你的军中不许怪罪任何人。第二、允许我到你的皇宫里玩几天。第三、我就是名扬武林的‘玉笛小仙’,请你赐给我一块武林至尊的金匾,怎么样,你可答应?”代宗笑道:“这前两件事朕答应你了,可这武林至尊,可不是朕能封的了得,这要看你的武功……”“还看什么?”段紫萱抢道:“本小仙从千军万马中擒拿你,如同探囊取物,这还不够吗?”代宗笑道:“好,有道理,朕全答应你,现在就随朕走吧!”伸手就去拉她的手。“啪”段紫萱一巴掌打开他的手,道:“君无戏言,你说话可得算数,否则我就让你听我吹笛子。”代宗笑道:“君无戏言,朕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姑娘请吧!”段紫萱道:“那好,我们走。”飞身纵上马背。伸手道:“来吧!我拉你上马。”代宗见她天真可爱,打心里喜欢,进前伸上手,借她拉力爬上马背,双臂搂住她酥软的身子,嗅着她醉人的体香,闭目享受那种说不出的温馨,将头贴在她的颈上,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酥胸。“不许乱摸。”段紫萱不悦的道了一句,左臂肘猛地向后一捣,“砰”正中他左胸,代宗不禁一声惊叫仰面摔下马背。段紫萱回手一捞,抓住他的要带,硬将他拉上来。代宗吓出一身冷汗,忙搂住他的腰。段紫萱微笑道:“只是抱着,再敢乱摸,我就摔你下去。”代宗不好意思的笑道:“不会了,刚才朕也是情不自禁的,都是因为姑娘太美了,请姑娘原谅!”段紫萱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坐稳了。”催马奔出树林。万余官兵像羊群一样散布在荒野上寻找代宗皇帝,远远便能见到。段紫萱催马直奔彩旗飘扬之处,边跑边高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慕容夕雅四人在左近望见,催马进前,在十几丈外下马跪在地上,齐道:“末将无能让皇上受惊了,请皇上恕罪!”段紫萱进前勒马,道:“你们起来吧!他已经答应我不怪罪你们了。”四人看了看她,谁也没有起身。段紫萱回身道:“喂!皇上大人,你倒是说话啊!”代宗跳下马背,走近四人,道:“四位将军请起,朕今天高兴,赦你们无罪。”四人齐道:“谢皇上!”直身站起。刘玉峰忙问道:“皇上,您的龙体没事吧!”代宗笑道:“朕很好,小仙姑娘很可爱,朕很喜欢她,要带她回宫,四位将军要待她如上宾,不可失了礼数。”四人相互看了看,同应了声。段紫萱一眼认出慕容夕雅,惊喜道了句:“慕容夕雅你怎么在这里?”纵身下马进前问道:“陆剑秋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慕容夕雅直言道:“我还找不到他呢!我们失散几个月了。”段紫萱向她左右看了看,笑道:“这才叫公平呢!不然这几个月,陆剑秋恐怕早被你骗得手了。”慕容夕雅努唇道:“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骗啊!真没教养。”段紫萱笑道:“好了,我不与你斗嘴了,从现在开始,看看我们谁先找到陆剑秋吧!多保重啊!”回身上马。慕容夕雅心语道:“臭丫头,我一定会先找到剑秋哥哥的,你休想再靠近他。”此时,一个小太监牵过一匹高头大马,躬身道:“皇上,请上马。”代宗看了看段紫萱,接过马缰,搬鞍跨上马背,笑道:“小仙姑娘,我们赛上一程如何?”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好啊!谁还怕你不成,驾!”催马便奔,代宗随后追去。慕容夕雅望着段紫萱远去的背影,道:“小狐狸精这么快就迷惑了皇上,她该不会是吐蕃派来的奸细吧!”寒啸峰道:“我看不像,应该是个调皮的疯丫头,贪玩罢了。”慕容夕雅含笑道:“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寒啸峰含笑道:“夕雅,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慕容夕雅笑道:“开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寒啸峰看着她,心语道:“今生我心里只有你,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慕容夕雅避开他的目光,心想:“待送皇上回宫,我就去找我的剑秋哥哥,很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刘玉峰看了看二人,微一叹息,道:“不管这位小仙姑娘有何企图,眼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回到长安,我们还得小心李辅国那个狗贼,他不会善罢甘休的。”铁梅华道:“我们也不稀罕做什么将军,现在战乱已停息,等我们将皇上安全送回京城,就辞官卸甲回洛阳,量那老贼也奈何不了我们。”刘玉峰道:“这样也好,朝中勾心斗角的生活也实在不适合我们,走吧!别让皇上等我们。”四人相继上马追向众人。华山,峰高崖陡,云锁山头。山间潺潺流水,林中百鸟争鸣。野猿攀树越涧,玉兔奔野登岩。荒丛再见不到白骨,山间再寻不到腐尸。和风秀景,优美如画。这里之所以平静,是因为武林第二强派“雪剑门”在此。谷中原青云阁被扩建,重重房舍,苍松掩映。门楼高耸,朱门紧闭。“雪剑门”三个金色大字,遥遥可见。将近午时,庄内一片寂静,后院主人房中,桌旁呆坐着一位看似娇弱的冰美人,她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着白衣,乌黑亮泽的秀发泻于肩背,一张粉面,眉似新生柳叶,双眸明亮朗洁,鼻梁挺秀,红唇微闭。美的凄绝冷艳。在她的脸上永远也找不到一丝笑容,令人望而惜怜。她双眸望着窗外,在尽力追忆着什么,两颗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缓缓的划下双颊,自腮边滴落。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在回忆一件伤心地往事,这一张冰美而忧伤的脸,这一双温情而含泪的眼,在这个世上除了“雪剑门”掌门人“冰山圣女”,再没有第二人。因为谁也做不到二十五年不笑一次。 第七章 芙蓉之劫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忙拭去腮上的泪水。“梆梆梆”门外有人敲门道:“师傅,慕容师兄带着三个陌生人回来了,在前厅等候师傅。”冰美人嗯了声道:“知道了,先去奉茶。”那弟子应了声离去。冰美人走到梳妆镜前照了照,取出胭脂掩去脸上的泪痕,出门直奔前厅。厅中,陆云龙端坐喝茶,慕容海涛与陆剑锋、陆剑龙垂首站立一旁。陆剑锋兄弟俩一路上多次想逃脱,都没有成功,如今来到了雪剑门,兄弟俩真的有点怕了,不知那位“冰山圣女”会如何处置他们。冰美人一入厅门,慕容海涛忙迎上施礼道:“徒儿拜见师父。”冰美人看了看他,表情冷漠的道:“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这三位是谁?”慕容海涛笑了笑,道:“师父,这位老前辈就是师祖陆云龙。”冰美人双眸两缕柔光投向陆云龙的脸膛,随即进前双膝跪地,道:“弟子拜见师父。”陆云龙看了看她,道:“嗯!起来说话。”冰美人起身。陆云龙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传你的剑法?”冰美人道:“弟子段柔风,是跟师兄陆啸天学的剑法,事先未经师傅允许,还请师父见谅恕罪。”陆剑锋兄弟俩一听她的名字,都抬头看向她,因为这个名字他们太熟悉了。陆云龙道:“你能把‘飞天雪剑’发扬光大,老夫很高兴,也很欣赏你,怎么会怪你呢!此次亲临华山,除了要见见你,还给你带回了三个孽徒,他们三个都自称是雪剑门的弟子,然而却相互残杀,此事老夫十分不快。”段柔风看了看陆剑锋兄弟俩,道:“他们不是雪剑门的弟子,海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海涛道:“回师父,他们两个,名叫陆剑锋、陆剑龙,在客栈中对一位姑娘用迷香,企图不良,被弟子发现,他们想杀我灭口,就这样打起来了。”段柔风冷视陆剑锋兄弟俩,冷冷地道:“你们说,你们的师父是谁?”兄弟俩相互看了看,见此时不说实话是瞒不住了,陆剑锋苦着脸道:“回师姑,我爹就是‘金箫大侠’陆啸天,我们的武功是家传的。”陆云龙与段柔风同时一惊,陆云龙面色怒变,喝道:“胡说,啸天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逆子,到底是跟谁学的剑法?还不从实说来。”陆剑锋兄弟俩吓的一哆嗦,相继跪在地上,陆剑龙道:“师祖,我哥说的是真的,陆啸天真的是我爹。”陆剑锋接道:“师祖,我们兄弟俩一时糊涂,犯下了过错,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师祖看在我爹的份上就绕过我们吧!”陆剑龙也道:“师祖,您大人大量,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的,师祖您就饶过我们吧!”段柔风深爱着陆啸天,对他的儿子也不免有几分怜爱,为其求情道:“师父,弟子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请您念他们还年幼,就给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陆云龙吐了口怨气,道:“我‘五龙怪客’的徒子徒孙决不能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他们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决不能轻饶,柔风,你在江湖上名声也很响亮,在严教弟子这方面决不能手软,老夫现在把他们两个交给你管教,在没找到你陆师兄之前,不许他们离开华山半步。”段柔风心中一惊,急问道:“我师兄他怎么了?”陆云龙看了看她,微一叹息道:“你还不知道,你师兄他六年前就突然失踪了,不然这两个小子也不会变的如此混账。”段柔风如同一下子坠入了雾谷,心头一片茫然,急道:“怎么会这样?师兄武功盖世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陆云龙道:“老夫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是一年前听你大师伯说的,事隔多年,你也不必太焦急了,以后,你要想找寻你师兄,就从彩龙帮入手吧!这是唯一的线索。你千万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子下山,以免他们泥足深陷,无法挽回。”段柔风道:“弟子明白,请师父放心吧!”陆云龙起身离座,道:“好了,老夫还有事,这就下山了。”不待段柔风言语,身形一晃,消失在厅门外。段柔风目送他离去,回身看了看陆剑锋兄弟俩,道:“你们两个留在雪剑门好好反省,不许私自离开。”兄弟俩松了口气,齐道:“弟子明白。”段柔风道:“好了,海涛,你带他们两个去客房休息吧!”慕容海涛嗯了声,引陆剑锋兄弟俩走出厅门。傍晚,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雷电交加,大雨向瓢泼的一样,哗哗咆哮。室内没有点灯,昏暗中,段柔风呆坐在床头,长叹不已,热泪奔流。呢喃自语道:“陆大哥,你到底在哪里呢!你的武功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小妹真后悔十六年前离你而去,白白浪费了十六年的光阴,满以为有她们几位姐妹相伴,你会幸福度过下半生的,却没想到天不随人愿,你又出事了,唉!人在江湖真的是身不由己啊!不管你在哪里,小妹就是爬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找到你,与你再续前缘……”客房中,陆剑锋、陆剑龙兄弟俩早就熄了灯,听着窗外的雨声。陆剑龙道:“二哥,我们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见到爹娘,我们不能回家了。”陆剑锋道:“事已如此,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的所作所为,决不能让爹娘知道,家是肯定不能回了,我们这一生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能快乐几日就快乐几日吧!今晚的天气正好方便我们逃出去。”陆剑龙道:“我们要去哪里?说实在的,这一个多月里,连个女人都没碰到,快把我憋死了。”陆剑锋道:“天底下的好女人都让那个狗皇帝选进宫里了,这回我们玩点刺激的,去皇宫里玩皇上的女人。”陆剑龙一听来了精神,笑道:“好极了,狗皇帝三宫六院,嫔妃何止千人,他一个人怎么玩的过来,我们哥俩就去玩他个一年半载的,吃的好、喝的好,真是美极了。”陆剑锋笑道:“说不定还能尝尝公主是什么味儿道,也许还能弄个驸马当当呢!真是太棒了。”陆剑龙道:“不知道皇宫里有没有像段柔风这样的美女,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羡慕老爹了,他的女人都是那么漂亮。”陆剑锋道:“我们怎么能跟老爹比呢!你难道没听说美女爱英雄吗!老爹是大英雄,别说是十二个女人,就是一百二十个也不为过,天底下有的是女人心甘情愿嫁给老爹。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就不同了,想玩到美女,就得自己想办法才行。”陆剑龙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老爹有什么能耐,能让那么多女人都乖乖的听他的话,从来都不吵架。”陆剑锋笑了笑道:“记得小时候,听两个家人说闲话,他们说老爹床上功夫特别厉害,一整晚都不下来,一边休息一边做那事,所以他那些女人每人陪他一个晚上,没有七八天都些不过来,哪还会为了他争风吃醋吵架啊!”“怎么可能呢!”陆剑龙大笑道:“胡说八道,睡着觉怎么做,一整晚不下来还不得把人压死啊!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听错了,那个时侯你还小知道什么啊!”陆剑锋道:“那个时侯我是不明白,可是我现在一想就明白了,你想想看,那种事哪个女人不想管够啊!她们要是得不到满足能那么爱老爹吗!早出去偷汉子了。”陆剑龙道:“说的也有道理,真可惜,老爹没有教我们这门功夫,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了。”陆剑锋道:“玩女人而已,不学也一样玩的开心,别说了,我们该走了,等雨停了我们就不方便离开了。”陆剑龙道:“好,马上就走。”二人抓起长剑,走到房门前,将房门轻轻打开,出门纵身上房,消失在忽明忽暗的雨夜中。次日清晨,雨过天晴。段柔风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忽听慕容海涛敲门道:‘师父,师父。“段柔风开门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慕容海涛道:“陆剑锋和陆剑龙昨天晚上逃走了。”段柔风心中大怒,咬了咬朱唇,道:“这两个孽子,真是无药可救了,你快去叫师弟师妹们厅前集合,为师有话要说,然后你随师傅下山,一定要把他们两个找回来。”慕容海涛应了声,疾步离去。九峰山芙蓉门,十六年来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虽然近年来,莲花宫与雪剑门的名气远远超过了芙蓉门,但是芙蓉门名震武林四十余载,天下第一的名号,至今还没有哪个门派与其争锋,一论长短。当然他们之所以能保住天下第一门的称号,也是因为莲花宫的宫主是司马玉娟,雪剑门的门主是段柔风。如果换做旁人,芙蓉门在武林中也只能排名第三了。 第八章 芙蓉之劫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芙蓉门掌门人柳良,并不知道莲花宫的宫主是他的小师妹,更不知道雪剑门的门主是他陆师弟的情人。所以近年来他一直心神不安,随时准备迎接这两大强派的挑战。这日,柳良、赵素云、白华、吕雪君、东方春、赵依婷六人正在厅中议论陆啸天的失踪。一个弟子匆忙入厅,急道:“禀师父师叔,门外来了三个老妇人,大骂陆师叔,让陆师叔出去领死。”六人闻听大惊,柳良面沉如水,浓眉微蹙,道:“是仇人找上门来了,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各自提剑,相继出厅。一出门,只见三个红衣老妇人飞身入庄院,落足五丈外。柳良进前一步,打量着三妇人,一抱拳道:“在下芙蓉门掌门柳良,不知三位尊姓大名,光临芙蓉门有何赐教?”三妇人满面杀气,为首一人双目一扫芙蓉门众尊长,冷冷地道:“我们三姐妹乃是远从大漠而来,马上叫陆啸天滚出来受死,否则老娘今日就让芙蓉门鸡犬不留。”这三个妇人并非无故来找事,她们乃是“西域恶婆”的弟子,孔笑华、柳金姑、邧平梅。她们得知陆啸天是芙蓉门的弟子,故此来寻仇。柳良等人不知三妇的来历,东方春性子火爆,一听其言便火了,长剑出鞘,怒道:“好大的口气,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吧!”柳金姑怒骂道:“找死,老娘就成全你。”身形突地纵起,出掌拍向他前胸。随即邧平梅、孔笑华也出手攻向柳良和白华。芙蓉六侠知道来者不善,也不客气,相继出剑以二抵一,九人厮杀成一团。六侠中属吕雪君武功最高,她与白华联手大战孔笑华,勉强打个平手。孔笑华性子急爆,气的嗷嗷怪叫,双掌舞的呼呼萧响,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猛攻,白、吕二人被迫的退到庄墙下,孔笑华双掌全力击向二人前胸,夫妻俩左右闪避,“砰”的一声大响,她强猛的掌风击中庄墙,立刻烟尘飞扬,庄墙倒塌丈余宽的一个豁口,碎砖瓦飞溅出数丈远。白、吕二人吃惊非小,稍一愣神,双剑一左一右刺向她双肋。孔笑华一声大叫,由庄墙的豁口翻飞于庄外,白、吕二人飞身追出,再次厮杀一处。赵依婷与东方春联手对战柳金姑,三人拼杀几十招,东方春与赵依婷便渐入下风,被柳金姑双掌逼得连连后退到厅门前,夫妻俩纵身落足厅顶。柳金姑飞身追上,三人在房顶激战十几招,东方春躲闪不及,前胸中掌痛叫着摔下房。“表兄!”赵依婷惊呼一声,飞身追下拉他。柳金姑冷笑一声,随后跟上,呼得一掌拍向她后背,赵依婷伸手刚抓到东方春的衣衫,“砰”后背已被柳金姑一掌击中,此时,二人距地面已不足一丈高,她一声痛叫,随同东方春一起摔在地上,相继抱胸吐血,当场不省人事。柳金姑撇下二人,出掌攻向柳良。柳良与赵素云联手对付邧平梅,本就处于下风,柳金姑一插手,夫妻俩立刻败入险境。柳良心急如焚,担心芙蓉门又要面临灭门之灾。此时,庄内五百多名男女弟子蜂拥而来。柳良心知他们绝不是对手,只能白白送命。一边与柳金姑猛拼,一边喊道:“不要过来,马上救你们东方师叔和赵师姑走。”众弟子闻听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做才是对的。赵素云也急的大喊道:“快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她话音未落,被邧平梅一掌拍中左肩,痛叫着向后摔倒在地,紧接着柳良前胸也中了柳金姑一掌,飞摔而出。众弟子见此情景,如何能见死不救,呼啦一下子将柳金姑、邧平梅围住,可怜这些少年弟子,最长的也只有三五年功底,哪里经得住二恶妇强猛掌力,刹那间,惨叫连声,十几个弟子被二恶妇当场击毙。此时,白华、吕雪君大战孔笑华,由庄外打回庄内,夫妻俩见众弟子倒地一片,心急如焚,吕雪君飞身扑向邧平梅。二人这一分散,就更不是二妇的对手了,吕雪君还能支撑一阵,白华单对孔笑华,很快落入险境,他使出全部的功力,挥剑猛拼,因为他明白,他和妻子再倒下去,芙蓉门就彻底完了,一时间胸如火烧,双目都红了。只可惜他功力有限,纵有满腔热血也是徒然,“砰”左胸中了孔笑华一掌,他飞退出三四丈远,硬是支撑着没有倒下去,胸中一阵阵剧痛,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倒。他双眼望着妻子,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倒下去。“呀……”孔笑华一声吼叫,飞身出掌猛击向他的天灵盖,他双目欲喷出火来似的,直盯着她双掌逼近,等待死亡的到来。“砰!”一声大响,白华的脑袋没有碎,孔笑华却一声闷哼飞摔出去。白华吃惊回首,见上官梅雪立身他背后,“芙蓉门有救了……”他心里兴奋地道了一句,昏死过去。上官梅雪忙扶住他,急声呼唤道:“白师兄、白师兄……”此时,庄外一阵马蹄声临门,紧接着十一条人影相继飞身入庄院。林雪儿出剑攻向残杀众弟子的柳金姑,陆剑秋与陆文芳相助吕雪君。阁青峰、吴紫涵及芙蓉门六少,分别去照顾受伤的众人。十二人及时赶到,战局立刻扭转。上官梅雪身怀神功绝技,三恶妇联手也不够她一个人打得,孔笑华一人对她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只十几个照面,便被她一拳击中前胸,飞摔出庄外。林雪儿对付柳金姑自然是更不费吹灰之力,可她心存仁善,迟迟不愿下杀手,十几招过后,只留下她一只手臂,便任其逃出山庄。望着她血淋淋的断臂,芳心怦怦乱跳,表情甚为凄然。邧平梅见二姐妹都已受伤逃离,心中发慌,猛攻几掌,飞身跳出圈外想逃,被上官梅雪迎面拦住,闪电般的一掌击中前胸,她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口喷鲜血,飞摔出七八丈远,重重的落地,瞬间化作冰柱,一命呜呼。上官梅雪飞身落足庄外,左右找寻不到孔笑华,心中懊悔刚才以拳击她,而没有用寒冰掌,让她有机逃脱。吐了口怨气飞身回庄。一场亡命的厮杀平息了,众人急忙救治受伤的柳良、白华等人。芙蓉门众弟子清理战场,掩埋死尸。秋末的黄昏来的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汽消散,太阳就坐滑梯似的滑下了西山,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的压在山庄上。阴影越来越浓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很快又被月光染成银灰色。芙蓉门内灯火摇曳,但却很是寂静。柳良、白华、赵素云、东方春、赵依婷,虽已无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有醒来,分别被送回自己的卧房修养。林雪儿、上官梅雪、陆剑秋、阁青峰、陆文芳、吴紫涵都聚在柳良的房中。林雪儿看着柳良的脸色,柳眉微蹙道:“怎么这么久还不醒来?那三个女人练得不会是毒掌吧?”上官梅雪摇头道:“看她的脸色不像是中毒,也许是内伤过重所致。”陆文芳咬了咬朱唇,道:“那三个老恶妇真是可恶,不知她们是什么来头?”陆剑秋道:“听说她们是来自大漠,到芙蓉门是来找爹报仇的,可能是爹当年独闯大漠找恶婆子时,与她们结下的梁子。”上官梅雪道:“以她们的功力和年纪看来,也许是阎恶婆的弟子,你爹就是太过于仁慈了,那个雅丽佳娜就是他一时仁慈留下的祸根,才会害的我们一家人不能团聚,东奔西走。”林雪儿嘟唇道:“那个雅丽佳娜一定性情狂傲,不然,啸天哥哥好意放她一条生路,她怎么会恩将仇报呢!”上官梅雪道:“雅丽佳娜不但是性情狂傲,我想应该还是个美人,这才是你啸天哥哥不杀她的真正原因,做事全凭一人喜好,真是害人害己啊!”林雪儿道:“凡事有利必有弊,啸天哥哥要不是有一颗仁善之心,如何能成为天下百姓敬仰的大英雄、活菩萨,我觉得啸天哥哥没有错,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人在江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古人不是说过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何不给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呢!”陆文芳道:“姑姑比我爹还要善良,我看也未必是件好事,将来说不定也会深受其害的,我看你以后对待恶人还是心狠一点为好。”阁青峰看着林雪儿,含笑道:“仁善是林姑娘的本性,哪能说改就改呢!我也认为作为侠义之士,还是应该以仁善为本,以教诲人向善为原则,不应该一味的杀之。”陆文芳冷哼了声,道:“马屁精,少说废话了,我最了解你了,姑姑要说西瓜是方的,你就不敢说是圆的,姑姑要说牛粪是人吃的,你就能去吃上两口,还会说很香。” 第九章 芳心悸动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剑秋和吴紫涵不禁失声笑出。阁青峰与林雪儿都红了脸。上官梅雪忍笑道:“芳儿,你怎么说话呢!每天没个正行。”陆文芳一努朱唇,白了阁青峰一眼,道:“我是实话实说罢了,青峰大哥,你说我的话对不对啊?“阁青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文芳妹妹说的话,哪个敢说不对啊!我要是不小心吐出一个不字,恐怕明天又见不到太阳了。“陆文芳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心里甜滋滋的,微微一笑,刚要说什么。林雪儿含笑道:“以后你们两个想斗嘴,不许再拿我当话题,否则我也会有好多话要说的,小文芳,你可当心我会让你羞得跑到门外去。”陆文芳笑道:“姑姑还是免开尊口吧!小侄以后可不敢乱讲了。”“算你聪明。”林雪儿嫣然一笑道。“咳咳咳”柳良急咳着醒来。六人忙凑到床前。上官梅雪道:“柳师兄,你醒了。”柳良目扫众人,只认识上官梅雪一人,笑了笑,道:“梅雪,你们怎么会来的?”说着扶床坐起。上官梅雪助他靠床头坐好,道:“我们是为了陆大哥的事特意来找柳师兄的。”“怎么,啸天有消息了吗?他在哪里?”柳良急问道。上官梅雪道:“知道了一点消息,具体情况等你们伤好了,我们大家一起探讨吧!你现在还是好好养伤吧!”柳良道:“我的伤不要紧的,依婷、小春他们伤怎么样?”上官梅雪道:“放心吧!他们都没事,现在也应该醒来了。”柳良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幸亏你们来的及时啊!否则我就无颜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师父了。”林雪儿美美的一笑道:“大师兄,你还认识我吗?”柳良看了看她,蹙眉道:“你,你是雪儿?”林雪儿粲然一笑,道:“是了,真是好记性,十六年没见,大师兄还能认出我,看来大师兄还是时常想念我的。”柳良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你若不叫我大师兄,我还真不敢认呢!快给师兄介绍一下,他们四位是谁?”林雪儿忙给他介绍一番,陆剑秋四人一一见礼。柳良笑道:“好啊!我们这一代人快不行了,以后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此时,柳金香入房门,走到床前,道:“爹,您没事了吧!”柳良道:“爹没事,你们几个都回来了?”柳金香点头嗯了声,转身冲上官梅雪,道:“陆师婶,我娘他们都醒了,想见见你们。”上官梅雪点头道:“那好,你留下照顾你爹,剑秋、雪儿,我们去看看她们。”六人相继出门。一夜无事,第二天众人全聚在厅中,整整讨论了一上午,最终决定。由林雪儿、陆剑秋、阁青峰、上官梅雪、陆文芳、吴紫涵、柳金平、白银川、白银梦九人,歇息几日,分别前往桃花岭、云雀山庄、百灵山庄、塞外草原,请北义、金刀侠、铁面侠、鸳鸯双剑、塞北独刀及“五龙怪客”的后三位和世外三杰等众位老侠客出山,于明年九九重阳节,在乐乐山碧云山庄聚会,共议灭彩龙帮的武林大计。另外柳良又派出数十名弟子,即可启程通告武林各大小门派。午饭后,陆剑秋正在客房中休息,忽闻有人敲门,起身道:“请进!”房门一开,东方雪兰俏脸含笑入室,双眸温情的看着他,羞答答的柔声道:“剑秋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陆剑秋明白她的心意,笑了笑道:“雪兰妹妹,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一直都当你是妹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这样会害苦你的。”东方雪兰粉面微红,直言道:“那你是喜欢雪心妹妹还是金香姐姐?”陆剑秋摇头笑道:“她们和你一样,都只是我的妹妹,对你们我从来都没有过非分之想的。”东方雪兰双眸含泪欲滴,委屈的道:“那你是喜欢紫涵姐了,我哪里不如她啊!”两行热泪滚下双颊。陆剑秋看着她温柔纯真的样子,真的不忍心伤害她,下床进前为她抹着泪水,道:“傻丫头,怎么哭了,喜欢我有什么好的,将来我一定会娶很多个妻子,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东方雪兰嘟了嘟小嘴儿,道:“你好讨厌啊!怎么能这么贪心。”陆剑秋笑道:“没办法,你的剑秋哥哥太多情了,一见到美女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我是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小姐妹做我的妻子的,乖!心里不要再想着剑秋哥哥了,银川师弟不是对你很好吗?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片真心。”“不,我不喜欢他。”东方雪兰执着的道:“我只喜欢剑秋哥哥一个人,我决定了,不管你娶多少个女人,我都喜欢你,永远都不会改变得。”“傻丫头,说什么胡话。”陆剑秋笑道:“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再长大几岁,就不会这么想了,听话,别胡闹了。”“不要,我是真心的。”东方雪兰一本正经的道:“你老实说,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说心里话。”双眸直盯着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的回答。陆剑秋抬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含笑道:“岂止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太好了!那你是喜欢我了。”东方雪兰欢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你心里是喜欢我的。”陆剑秋怕她做傻事,不敢当面拒绝她,本以为时间会令她的思想改变,含笑道:“喜欢是分很多种的,为了证明一下,我们彼此之间的喜欢是哪一种,我们就以一年为期,如果我们分开一年后,你还是那么喜欢剑秋哥哥,到时候剑秋哥哥一定娶你为妻,怎么样?”东方雪兰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一年就一年,我才不会变心呢!”“我也不会变心。”柳金香与东方雪心入门同道。分左右抱住陆剑秋的胳膊。东方雪兰努唇道:“你们好讨厌啊!偷听人家说话。”柳金香含笑道:“我就知道你想先下手为强,我早有防备了,剑秋哥哥,我也要与你一年之约。”东方雪心道:“剑秋哥哥,我也要。”陆剑秋真是哭笑不得,笑道:“你们这三个傻丫头,难道还想一起嫁给我不成?你们三个都这么漂亮我可没办法选择,那我就都娶了。”“不行。”三姐妹齐道:“只能选择一个人。”陆剑秋笑道:“这让我怎么选择,无论选择谁,总会有两个人要伤心的,干脆我还是去当和尚算了。”柳金香道:“我们三个早就想好了,你选择我们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就一起出家去做尼姑,绝不后悔。”陆剑秋道:“真的假的,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东方雪心正色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现在就选择吧!不要再折磨我们一年了。”柳金香道:“就是,你快说,到底喜欢谁?”陆剑秋看了看三人的表情,似乎是很认真的,笑了笑道:“好吧!我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我谁也不选,第二种就是,你们三个我全要了,到底何去何从,你们三个来决定吧!”“你太贪心了。”三人齐道。陆剑秋笑道:“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我会娶三十个妻子,你们千万要考虑清楚,在做决定。”东方雪兰道:“我不怕,只要你选择了我,我就不会放弃的。”东方雪心接道:“我也不怕,我和姐姐同命相连,就一起嫁给你好了。柳金香道:“你们都不怕,我也不怕,嫁就嫁了,反正又不分大小。”陆剑秋苦着脸,道:“你们真的是串通一气了,诚心给我出难题啊!好,就以一年为期,一年后再看结果。”柳金香道:“空口无凭,你要立个字据,等着,我去拿笔墨来。”转身便走。陆剑秋急道:“不用这么认真吧!”“当然要认真了。”东方雪兰、东方雪心齐道:“这可是我们一生的大事,马虎不得。”陆剑秋直盯着姐妹俩,道:“你们两个真是心灵相通,谁想什么彼此都能知道吗?”“当然了。”姐妹俩齐道:“不然怎么会都喜欢上你,这些日子被你害苦了。”二人同声同气,真是一双完美的璧人。陆剑秋内心的最深处,隐隐有一点瘙痒的感觉,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我的秉性真的太像爹了,见一个爱一个,我可没有老爹那么会哄女人,非被她们吃掉不可,我不能这样的,雪儿、如烟会伤心的……”“剑秋哥哥,你想什么呢?”姐妹俩齐问道。陆剑秋回过神来,表情甚为不自然,笑了笑,道:“我是在想,如果你们两姐妹都嫁给我,万一哪天你们吵起架来,我该帮助谁呢!”“去你的吧!我们怎么会吵架呢!”姐妹俩齐道:“你小心点吧!要是偏心有你好受的。” 第十章 芳心悸动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你们又说什么呢!”柳金香拿着文房四宝入门道:“有什么好事可得算我一份。”陆剑秋道:“我们在开玩笑,你就别跟着掺和了。”柳金香道:“那好,你现在就写字据吧!”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毛笔递给他。陆剑秋看了看三人,道:“真的要写吗?我觉得我们好像在玩小孩子的把戏。”“我们是认真的,快写吧!”三姐妹同声道。陆剑秋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写,我……我该怎么写啊!”柳金香道:“我说你写,我陆剑秋是真心喜欢柳金香、东方雪兰、东方雪心的,决定一年后的今天,娶她们过门,立此字据为凭,若是食言,就让我去做和尚,八月十八日。”陆剑秋一个字也没有写,笑了笑道:“三个人一起娶,这能行吗?”“怎么不行,这才公平吗!”三姐妹齐道:“不然就是偏心,快写吧!”陆剑秋苦笑道:“好,我写。”提笔照柳金香所说写了一张字据。柳金香看了看,笑道:“不错,按个手印。”陆剑秋笑道:“不用了吧!又不是招供画押。”“不行,到时候你不承认怎么办,快按手印。”三姐妹又同声说道:“快按吧!”陆剑秋无奈,只好以拇指沾了墨汁按了个手印,道:“三位好妹妹,我求求你们,再说话不要一起说,出一个代表来说就好了。”柳金香笑道:“可以,这张字据我来收着。”东方雪兰道:“姐姐可要放好,万一丢掉了,剑秋哥哥会不认账的。”东方雪心道:“是啊!到时候我们空口无凭,又能奈何得了他。”柳金香将字据放进怀里,柔美的一笑道:“放心吧!丢了我的命,也不回丢了这张字据的。”陆剑秋笑了笑,心里暗道:“三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叫爱,我才不相信,一年后你们真的会嫁给我呢!”东方雪兰看着他,道:“剑秋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得意的表情?”陆剑秋换了副表情道:“没想什么啊!是你多心了。”东方雪心笑道:“才不是呢!不说就算了,罚你亲我们每人一次。”柳金香欢笑道:“好,就罚他亲我们。”东方雪兰拍手道:“好啊好啊!来,我们手心手背选出第一个。”三姐妹也不管陆剑秋是否同意,伸出三只玉手,东方雪兰、东方雪心姐妹俩都是手背,柳金香是手心。柳金香笑道:“我是第一个,你们两个转过脸去,不许偷看。”东方雪兰姐妹俩欢笑着转过脸去。陆剑秋一张俊面腾地红了,忙道:“不要玩了,你们这样太夸张了吧!”柳金香走近他,微微闭上双目,扬起粉面,美美的笑道:“快点快点,人家等着呢!”送上樱唇。陆剑秋哪敢真的亲她,见三姐妹都没看他,忙舔湿了两根手指,道:“好吧!不许偷看。”进身单手抱住她,以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挨了一下。退开道:“好了,下一个。”柳金香以为他真的亲了她,双颊绯红,芳心乱跳,含羞走开,道:“雪兰、雪心,该你们了。”东方雪心笑道:“姐姐先来吧!我们两个心灵相通,没法论先后的。”东方雪兰笑道:“那好,我先来,不许偷看。”双手放在身前,规规矩矩的站在陆剑秋面前,同样闭上眼睛,陆剑秋以同样的方法骗过了她,她红着脸,双手安抚着乱跳的心房走开。东方雪心拍手笑道:“好了,该我了。”进前双眸直盯着他的眼睛,仰面送上红红的小嘴儿。陆剑秋抬手指了指她的眼睛,意识她闭上。她却摇了摇头,依旧盯着他看,还努唇示意他快一点。陆剑秋面对她活泼可爱的俏脸,无可奈何低头轻轻的吻了她红唇一下。“剑秋哥哥,你在房里吗?”门外突然传来吴紫涵的呼唤,陆剑秋如梦方醒,连忙与东方雪心分开,退后到床前,道:“是紫涵吧!我在呢!”吴紫涵推门入室,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四人,笑道:“你们在做什么,怎么都红着脸?”陆剑秋迎上笑道:“我在给她们讲故事,你找我有事吗?”吴紫涵微笑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找你出去走走,我感觉有些闷。”陆剑秋道:“那好,我也正想出去走走呢!你们三个小鬼就不要跟着了。”“我回房去了。”东方雪心道了一句,跑出房门。东方雪兰道:“我也回房了。”随后出门。柳金香道:“紫涵姐,你们出去玩吧!我回去了。”匆匆出门。吴紫涵目送她离去,道:“她们三个,今天怎么怪怪的,你跟她们说了什么?”陆剑秋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拉她的手就要出门。吴紫涵缩手努唇道:“不,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想出去了,她们三个平时都是千方百计阻止我接近你的,今天你不觉得她们很反常吗?”陆剑秋见她身世可怜,自两人相识以来,一直对她爱护有加,面对她的脉脉温情,也是不忍心直言拒绝,怕她因此而受伤。轻轻叹了口气,避开她温情的眼神,道:“其实也没什么,她们几个瞎胡闹罢了。”吴紫涵心存疑惑,转到他正面,直看着他,道:“她们怎么胡闹了,你快说快说啊!”陆剑秋无奈,道:“好吧!我说,她们三个非让我立个字据,一年后如果她们还喜欢我,我就……”“就什么?你快说啊!”吴紫涵急道。陆剑秋道:“我就娶她们为妻。”吴紫涵花容变色,气道:“她们怎么这样,说好了要公平的,真是讨厌死了,怎么能三个人一起嫁呢!”陆剑秋急忙道:“紫涵,你不要急,她们只是胡闹而已,一年后的事情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你不要当真。”“不,你太偏心了。”吴紫涵双目含泪道:“我也要一张字据,一年后我也要嫁给你,快写给我。”拉他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塞给他。陆剑秋急道:“紫涵,你知书达理,怎么也跟她们一样胡闹呢!听话,别闹了,婚姻大事,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岂能儿戏。”“我就要吗!”吴紫涵撒娇似的道:“就因为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所以我才不能有丝毫让步,快写给我,写给我吗!”抱住他的胳膊直摇晃。陆剑秋无可奈何,道:“好好好,我写,真拿你们没办法。”提笔写了一张意义相同的字据,接道:“就是这样的了。”吴紫涵拿起含笑看了看,道:“不错,按个手印吧!”陆剑秋道:“不用按了吧!”吴紫涵笑道:“不行,你的右手拇指还黑着,她们的字据一定按过手印,我的不按怎么算数,快按上去。”陆剑秋心里暗道:“真够细心的,这都被她看见了。”笑了笑道:“好,我按,真拿你们没办法。”以同一根手指沾墨汁按了个手印。吴紫涵拿起吹了吹,开心的笑道:“这下你想赖也赖不掉了。”陆剑秋摇头笑道:“你们这几个傻丫头,将来一定会后悔的,事实上我并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吴紫涵将那字据折好放入怀中,笑道:“反正我是不会改变的,她们三个也许是在胡闹吧!谁是真情,谁是假意,一年后自见分晓,到时候你可不能抵赖。”陆剑秋迟钝了一下,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年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呢!不去想它了。”吴紫涵温情脉脉的看着他,柔柔的道:“不要说是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我的心都不会改变的,剑秋哥哥,抱抱我好吗?”陆剑秋深深地吸了口气,微笑着伸臂将她搂入怀中,吴紫涵双目微闭,轻轻的搂住他的腰,默默地感受着那种期待已久的温馨与甜蜜,她深深地陶醉了。暮色从谷底向上升,缓缓的蒸腾弥漫,一忽儿的时间,日色已淡薄得像一层灰色的雾网,苍茫的笼住了山巅、树木、和岩石。夕阳掩映在彩霞堆里,透过了大堆大堆的云朵,射出一道道橘红及金黄的光线。天是揉和了苍灰的绿色,云是带着玫瑰紫的青莲色,巍巍九峰和古木,黝黑的墨绿色染上了橘红。云在山腰中浮动,忽来忽去,忽聚忽散,忽隐忽现。整座山庄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里,充满了神秘感。晚饭后,林雪儿缓步走进卧房,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很想与陆剑秋一起谈笑一阵,然后开开心心的去睡觉。可是为了避免二人的孽缘再继续下去,她不得不故意躲避他,将痛苦默默地埋藏在心里。入得室中,刚刚点燃桌上蜡烛。阁青峰便入门道:“林妹,我们出去走走,看看九峰山的夜景好吗?”林雪儿看了看他,坐在桌旁,垂首抿了抿红唇,道:“阁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的心意我们彼此都很清楚,我跟你明说了吧!你以后不要为我再浪费时间了,我们今生有缘无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应该明白,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第十一章 九峰遗情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阁青峰急道:“林妹,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喜欢我的,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林雪儿坦然的道:“不,你不要误会,阁兄为人忠厚,一表人才,又家世显赫,是姑娘们最好的择偶对象,我们之所以有缘无分,是因为我们相逢的太迟了,女人跟你们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喜欢很多个女人,可以分别去爱她们。女人不可以,一旦心有所属,就会爱他一生一世,无怨无悔。阁兄就不要一味的强求了,换来的只是枉然心痛。”阁青峰心中一片凄冷,双目直看着她,道:“他是谁?”林雪儿避开他的目光,道:“你不必知道他是谁,总之这个人是的确有的。”阁青峰猜测道:“几个月来,我发觉你与剑秋并非只有姑侄之情,难道你喜欢的人是他?”林雪儿丽面绯红,起身避开他的眼睛,道:“你不要瞎猜了,我们辈分有别,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晚辈,真是无聊之言。”阁青峰从她紧张的表情已经可以断定,所言属实,他凄苦的笑了笑道:“我没有猜错,如果不是他,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是谁?难道爱一个人还怕别人知道吗?”林雪儿芳心怦怦乱跳,脸上直发烧,她本以为她和陆剑秋彼此暗恋,无人知晓,如今被他说破,倒令她很难为情,玉齿咬了咬朱唇,微一叹息道:“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实说吧!我喜欢的人就是剑秋。”阁青峰急道:“可是你们是没有结果的。”林雪儿柔婉的道:“我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今生只爱他一个人,永远都不会改变得。”阁青峰凄然的笑了笑,道:“你太傻了,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这么执着,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不要说了。”林雪儿抢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你还是尽快忘记我吧!文芳对你一片真情,你不要辜负她才对。”阁青峰道:“不,我今生只爱林妹一人,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的,如果你与剑秋,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夫妻,那你们成婚之日,就是我削发出家之时。”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声叹息,出门离去。林雪儿目送他离去,坐回桌旁,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感到心中烦闷之极,不敢去想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右手扶腮,一双水润温情的明眸,呆滞的望着烛火,深入沉思。少时,一阵脚步声临门,柳金平提着一壶热茶入室。打断了她的思绪,直身道:“金平,你怎么还没睡?”柳金平将茶壶放在桌上,坐下双目直看着她,道:“还早呢!过来陪姑姑喝杯茶。”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接道:“姑姑请!”林雪儿接在手中微笑道:“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喝茶?”柳金平自斟了一杯,道:“没什么,只是不想早睡,过来与姑姑聊聊天。”林雪儿喝了口茶,道:“金平,你要用心练功啊!你是芙蓉门的长徒,将来就是芙蓉门的掌门人,你可不要辜负了众望啊!”柳金平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她美丽绝伦的脸颊,道:“姑姑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功的,小侄也想像陆师叔一样名扬武林,威震江湖,替天行道。”林雪儿看着他道:“你陆师叔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他不但身怀前人绝技,还能自创武功,你年纪还小,目标不要放的太大,这样会害了你的,凡事不能太强求,尽其所能即可。”柳金平道:“陆师叔也是普通人,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往后金平就以陆师叔为榜样,刻苦练功,追随他老人家的足迹。”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你呀!就是嘴会说,要用心去做才行。”柳金平一本正经的道:“怎么,姑姑不相信我?”林雪儿笑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很晚了,回去睡吧!”柳金平打心里不愿离开,好像总看不够她似的,但是她的话就好比命令,他不敢不听,笑了笑起身道:“好吧!姑姑晚安,我去睡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好。林雪儿并没注意他的异样眼神,起身将房门上闩,吹灭烛火,宽衣就寝。躺在床上,脑海中又浮现陆剑秋的身影,她喃喃地道:“剑秋啊剑秋,我可被你害苦了,假如你不爱我,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可如今你……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双颊。次日,小兄弟姐妹们想一起出庄登山游玩,陆文芳主动叫阁青峰一道出去,他不好拒绝,便陪她去了。陆剑秋本想与林雪儿在一起,却拗不过吴紫涵、东方雪兰、东方雪心、柳金香四姐妹,拖了他去了。林雪儿不想出去,一个人待在房中呆思冥想。秋高气爽,九峰山,九峰叠翠,山涧谷里,白雾萦绕。山野林间一派霜红。陆文芳拉着阁青峰出了庄门,不与众姐妹同行,单行去了谷里。东方雪兰、东方雪心、吴紫涵、柳金香四少女围绕着陆剑秋走在前头,白银川、白银梦兄弟俩满胸醋意,紧紧相随。柳金平一个人脚步缓慢跟在后面,低头想着什么。突然他停住脚步,双手抱住肚子,面色痛苦的道:“哎呦!我肚子疼,不行了,你们先走吧!我的方便一下。”不待众人说什么,便一溜小跑钻入一片树林。白银川道:“不等他了,金平大哥总是不和群,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不知道他每天想些什么。”白银梦道:“别管他,我们登山去。”走近东方雪心拉住她的手,道:“雪心,我们先走。”东方雪心缩回手道:“不,我才不跟你走呢!我要和剑秋哥哥在一起。”白银川走近柳金香,道:“香妹,我们一起去玩。”柳金香摇头道:“不,我也要跟剑秋哥哥在一起。”白家兄弟俩感到很没面子,不禁都红了脸。陆剑秋也很不自在,忙笑道:“大家一起出来,就一起完好了,走,我们去登山。”举步先行。四少女形影不离,欢笑着争抢着在他左右。白家兄弟俩酸气鼓鼓,远远跟在后面。白银梦不服气的道:“真不知道陆剑秋有什么好的,她们四个都像疯了一样跟他好,气死我了。”白银川吐了口怨气道:“本来我和香妹,你和雪心妹妹,从小相依相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她们见到陆剑秋后,香妹就不理我了,真不知道陆剑秋有什么魔力,让他们都喜欢他。”白银梦气鼓鼓的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找陆剑秋决斗,把雪心妹妹抢过来。”白银川道:“别胡闹了,你打不过陆剑秋的,我们要想个好办法,让她们都讨厌陆剑秋,没人理他,我们才有机会。”白银梦道:“你说,有什么好办法?”白银川道:“慢慢想吧!现在还没有想到。”白银梦气道:“等你想到了,人家都入洞房了,真是气死我了,不行,要不我去问问陆剑秋,他到底喜欢谁。”白银川拦道:“问他有什么用,我看他那样子,她们四个都嫁给他才好呢!你别忘了,他有十二个娘。”白银梦气急败坏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吗?”白银川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就不要烦了。”阔步前行。白银梦停身在一株树干上狠狠地捶了两拳,无可奈何的随后跟上。陆剑秋与四女首先登上峰顶,举目四望,五人欢快的放声高喊,欢笑连连。陆剑秋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四位少女,胸中隐隐浮现一阵温馨。他有些怀疑,难道这就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吗?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种重脂粉情色的俗人。望着遥远的天际深入沉思。吴紫涵走近他,看着他呆滞的眼睛,笑道:“剑秋哥哥,想什么呢?”陆剑秋回神笑了笑,道:“我在想以后要走的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走,人生短暂,一旦走错了一步,就很难再走正了。”吴紫涵抿了抿朱唇,道:“每个人从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要走的路,那么伤脑筋,又何必去想它呢!”东方雪兰进前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吴紫涵美美的一笑道:“当然不行了,这是我们的秘密。”东方雪心进前道:“什么秘密,我也要听听。”陆剑秋笑道:“哪有什么秘密,紫涵骗你们呢!”柳金香进前嗲声道:“剑秋哥哥你偏心,告诉她不告诉我们,你快说啊!”进前抱住他的胳膊摇晃。东方雪心抱住他另一只胳膊,摇晃着道:“你说、你说、你说啊!”陆剑秋笑道:“紫涵,看你又惹祸了吧!我们有什么秘密可说的,就是喜欢制造神秘。” 第十二章 九峰遗情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吴紫涵笑道:“秘密是有的,你们谁能追上我,我就告诉她。”转身奔下山峰,飞奔向另一座山峰。三少女欢笑着随后追去。陆剑秋望着四女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道:“要是真的娶了你们四个,还不得把我活活吃掉,老天爷求求你,千万在一年之内把她们都嫁掉,我可享受不了……”“陆兄艳福不浅啊!是女人都会喜欢你。”白银梦进前阴阳怪气的道:“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白银川进前道:“二弟,别胡说八道。”陆剑秋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笑了笑道:“师弟不要误会,我对她们只是兄妹感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们喜欢谁,尽管去追好了,千万不要因为误会闹什么情绪,影响了我们弟兄之间的感情,我先回庄去了,你们随便吧!”转身奔下山峰。白家兄弟俩目送他远去,白银梦道:“他是什么意思?”白银川笑道:“这还不明白,他对她们四个都没意思,只是她们四个一头热,我们还有机会,去追吧!”转身飞步追向四女。白银梦也笑了笑,随后跟去。林雪儿孤身一人独坐房中,柳金平提着一壶茶入门笑道:“姑姑又一个人想什么呢!喝杯茶吧!”林雪儿看了看他,道:“你们不是出去玩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柳金平坐在对面倒着茶道:“我忽然肚子疼,一个人先回来了。”林雪儿道:“怎么搞得,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柳金平道:“没事了,姑姑不用担心,喝茶吧!”双手有些颤抖的端起茶杯送到她面前。林雪儿微笑道:“手抖什么,是不是还肚子疼,你脸色也不太好看。”柳金平笑了笑,道:“没事,不疼了,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姑姑尝尝味道怎么样。”自斟了一杯喝着。林雪儿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道:“嗯!味儿道很好,你什么时候学人家品起茶来了?”柳金平将一杯茶喝下,神色有些异常的道:“我哪里会品茶啊!只是与姑姑在一起最开心,每天就想与姑姑喝茶聊天罢了,姑姑喜欢就多喝点。”林雪儿饮尽一杯,柳金平忙又给她倒上。这时,一个少年弟子临门道:“金平师兄,师父有事找你。”柳金平面色不悦,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啊!”那弟子道:“我怎么知道,师父叫你过去呢!”柳金平无奈,起身道:“姑姑,你一个人先坐着,我去看看什么事。”林雪儿嗯了声,目送二人离去,一个人品着茶。“姑姑,想什么呢!”陆剑秋入门道:“渴死了。”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下。林雪儿目光一触及到他的俊面,心头不由得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忙转移目光,道:“你怎么也回来了?她们呢!”陆剑秋坐下看着她,道:“姑姑不去没意思,他们还在山上呢!”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去跟着你们疯跑呢!”陆剑秋笑道:“我也是成年人了,姑姑难道还当我是小孩子不成?”双眸温情的看着她。林雪儿微笑道:“在我面前,你当然是小孩子,我可是长你五岁呢!干嘛这样看我?”陆剑秋笑道:“看来看去,还是姑姑最漂亮,天底下没有人能及的上你,我当然喜欢看了。”林雪儿温馨的笑道:“臭小子不学好,油嘴滑舌的。”说着,忽然觉得下体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是什么东西已经弄湿了衣裤,很是不自在,右手按住腹部,面现异色。心里暗自算计,月事还不到日子,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湿湿的。陆剑秋见她脸色有异,急问道:“姑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雪儿很难为情的道:“没事的,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陆剑秋起身道:“怎么回事,我扶你上床躺一会儿吧!”进前扶她起身。林雪儿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烧,胸中情波翻涌,她是处子之身,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非常的需要什么,湿漉漉的下体,总想用手去抚抚摸摸。一看到陆剑秋的脸,胸中欲望就越发强烈,很想紧紧地拥抱他。她避开他的脸,道:“我没事,躺一会就没事了,你出去吧!”陆剑秋道:“好,我扶你躺下。”扶她走到床前,她一转身,右手无意中碰到了他的下身,他顿觉小腹膨胀,下身隔着衣衫便显了形。全身也开始发烧,胸中欲望如波澜,难以自控。一把搂住林雪儿。她不禁气喘吁吁,呻吟出声。“不要这样……不要。”她喘息着呢喃着,却主动吻了他。四唇相接,如两团火熊熊的燃在一处,原本还有点清醒的头脑,变得混混沌沌,双双倒在床上,一边亲吻,一边撕扯着彼此的衣衫,急着索取欲望之所需……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柳金平捂着下身匆匆赶来,一眼见到床上的情景,他几乎晕倒,气急败坏的飞跑而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雪儿幽幽醒来,脑中还有些发晕,完全不记的发生过什么事,一侧头见陆剑秋躺在身边,而且全身赤裸,再看自己也是一样一丝不挂,不禁大吃一惊,险些昏厥过去。她强打精神,将一根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咬了咬,发觉不是梦。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是怎么回事,误以为是陆剑秋对她不敬,使用了什么下流手段占有了她的身子。伤心地泪水泉涌而出,喃喃地说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虽然我们今生不能结为夫妻长相厮守,可是我并没有打算嫁给任何人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起身胡乱穿着衣衫。陆剑秋由沉梦中惊醒,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她,脑中不禁轰的一声,猛地坐起,急问:“怎么会这样,我们……”林雪儿不言不语只是哭着穿着衣服。陆剑秋顾不上多言,连忙穿着衣衫。脑中拼命地去想,到底怎么会这样。林雪儿歪歪斜斜的穿好衣服,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到桌旁一把抓起长剑,猛地抽出抹向自己的玉颈。“姑姑,不要……”陆剑秋呼喊着顾不上扎腰带,飞身扑下床,出掌打落她的剑。林雪儿伏在桌上放声大哭。陆剑秋连忙穿戴整齐,进前道:“姑姑,你不要伤心,听我解释……”林雪儿毫不理会,只是伤心大哭。上官梅雪入门急问:“出了什么事?”陆剑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闪身奔出房门。林雪儿扑进上官梅雪怀里,放声痛哭。上官梅雪一头雾水急问道:“雪儿,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话啊!”双目迅速的扫视到床上,那斑斑殷红,令她一下子明白了,但是她还是想证实一下,继续问:“雪儿别哭了,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姐姐给你做主。”林雪儿转身扑倒在床上,哭着道:“剑秋他、他欺负我、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呜呜……”上官梅雪大怒道:“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做呢?”林雪儿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我从小哄大的,他不应该这样对我的,呜……”此时,陆文芳与阁青峰匆匆赶来。陆文芳先入门道:“娘,姑姑怎么了?”上官梅雪道:“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气冲冲的奔出房门,去找陆剑秋。阁青峰入门道:“文芳,林姑娘怎么了?”陆文芳环视房中,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心里明白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回头道:“我姑姑不舒服,你出去吧!”推他出门便将房门关上。阁青峰心中着急,在门口徘徊了几圈儿,匆匆离去。陆文芳走到床边,直盯着林雪儿的举动,生怕她残害自己,待她的哭声逐渐缓和,才试探的问:“姑姑,是不是我哥哥惹你不开心了?”林雪儿只哭不语。陆文芳道:“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惹姑姑这么不开心呢!一会儿我去给姑姑出气,姑姑不要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林雪儿依旧伤心痛哭,不言不语。陆文芳无奈,只好默默地守候在床边。夜幕缓缓的垂落,厅中灯火摇曳。上官梅雪、柳良、白华、东方春、赵依婷、赵素云、吕雪君七人愁眉对坐。柳良叹息道:“真是没想到,剑秋这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们真是愧对他爹娘啊!”上官梅雪道:“这混小子真是可恶,就这么一走了之了,陆大哥怎么会生出这种下流胚子。”赵依婷道:“剑秋不像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东方春道:“还误会什么,分明是他做贼心虚,畏罪潜逃了,这个混小子,哪天让我见到他,非宰了他不可。”白华沉思着道:“剑秋是这样的人,真让人难以相信,难到这小子真是畏罪潜逃了?”吕雪君道:“雪儿妹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这孩子真是让人心寒啊!他怎么能这么做呢?”赵素云道:“事已如此,这件事不要让孩子们知道,这样对雪儿妹子好些。” 第十三章 真相大白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良点头道:“对,孩子们要是问起,就说剑秋与雪儿吵了一架,赌气走了,至于为什么,不必说的太清楚,不要让孩子们问长问短的。”上官梅雪道:“我真担心雪儿会想不开,做出傻事来,从今晚起,让几个丫头轮流跟她一起睡,看着她才行。”众人点头。一个女弟子慌慌张张的跑入厅门道:“师父,出事了,香兰师妹死在柴房里了。”众人闻言皆惊。柳良腾地起身,道:“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女弟子道:“看样子是被人掐死的,她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还光着身子呢!”东方春腾地起身,怒道:“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干的,他真是丧心病狂了,我们去看看。”先行出门。众人相继随后出门。室内亮着烛光。林雪儿躺在床上闭目默默流泪。吴紫涵守在床边,也陪着流泪。良久,林雪儿微微睁开双眸,看了看她,道:“傻丫头,你哭什么?”吴紫涵拭泪道:“师父难过,我心里也难过,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剑秋哥哥怎么会把你气成这样呢?”林雪儿顿了顿,强忍住心中的苦楚,道:“也没什么,他太不听话了,竟敢跟我顶嘴,我骂了他两句,他就赌气跑了,从小到大,我对他那么疼爱,他太让我伤心了,过两天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吴紫涵道:“剑秋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与你顶嘴呢!等他回来,我一定会给师父出气的。”林雪儿叹了口气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我也想睡了。”吴紫涵道:“文芳说怕师父做傻事,让我来陪师父一起睡……”林雪儿道:“傻丫头,这么点小事,我就要自杀吗?你别听她胡说了,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吴紫涵道:“那好吧!我回房去了。”起身出门。林雪儿微微闭上双目,两行伤心的泪水又滚落双颊。芳心微微颤抖着,想:“剑秋啊剑秋,你怎么能用这种手段对待我呢!可惜我对你一片真心啊!本来我早就把我的一切默默地给了你,即使我们今生不能结为夫妻,我也永远是你的人,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的。可是你太让我伤心了……”“噗”一根树枝系着一条白布,穿破窗纸落入室中。林雪儿挣扎着起身,移动虚弱的身子下床,拾起那树枝,见白布条上有血红的字迹:“庄外见。”林雪儿咬了咬颤抖的红唇,自语:“臭小子你还不死心吗?你还想怎样呢!”扔掉树枝,由桌上抓起长剑,吹灭蜡烛,走出房门,飞身十几丈高,飘飞出庄院。月光下,林边暗影中,陆剑秋焦急的徘徊着。林雪儿从天而降,看着她流泪不语。陆剑秋双目含泪道:“姑姑,你这么伤心,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想听我解释吗?”林雪儿幽怨的道:“解释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剑秋,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被你大师伯他们找到,他们会杀了你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帕小包递上,接道:”这如意莲花你带在身上吧!但愿你能顺心如意。”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陆剑秋进前握住她的手,道:“不,我不会离开姑姑的,我……”林雪儿将锦帕包塞进他的手里 猛地拔出长剑放在自己的肩上哭道:“剑秋,你不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快走。”陆剑秋急道:“不要,姑姑不要伤害自己,我听姑姑的话,走便是了,你快把剑放下。”林雪儿哭着道:“你快走吧!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自己的,走吧!”陆剑秋抹了一把泪水道:“好,我走,姑姑、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你要多保重自己,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依依不舍得离去。林雪儿目送他消失,瘫坐在地上,无声痛哭,次日,东方雪兰、东方雪心、柳金香三姐妹聚在一间房里。东方雪心哭道:“剑秋哥哥去哪里了,我好想他啊!”东方雪兰也流泪道:“我也好想他,他只不过与姑姑吵了几句,怎么能就离家出走了呢!我好担心他。”柳金香道:“好了,你们不要哭了,人家心里也不好受啊!剑秋哥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会去哪里呢!”“你们这三个臭丫头。”柳金平突然入室,道:“陆剑秋这种不要脸的卑鄙小人,死不足惜,你们还为他掉眼泪,全是疯子。”东方雪心不悦道:“你胡说什么?剑秋哥哥怎么惹到你了,你这么骂他?今天你说不出个理由来,我饶不了你,你说你说啊!”柳金平道:“说就说,你们这几个傻丫头还不知道,其实他是畏罪潜逃,吓跑了。”柳金香急道:“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柳金平回身将房门关好,道:“我告诉你们吧!陆剑秋太不要脸了,他竟然在茶里下了春药,迷奸了雪儿姑姑……”“你胡说什么。”东方雪兰急道:“剑秋哥哥怎么会这么做?”柳金平道:“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两个在床上都脱的光光的 ,要不然姑姑怎么会那么伤心,陆剑秋又怎么会吓的不敢回来。”柳金香急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剑秋哥哥不是那种人,我去问姑姑。”柳金平忙拦道:“你疯了,这种丢人的事,你要问出口,姑姑还怎么活啊!非当场抹脖子不可,都不要吵了,这件事老爹不让我们知道的。”东方雪兰哇的哭出,哭道:“剑秋哥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们三个好傻啊!都被他给骗了,呜呜……”东方雪心表情冷漠,目光呆滞的道:“我不相信,剑秋哥哥绝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们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怎么会去非礼姑姑,这绝对不是真的。”柳金香拭泪接道:“我也不相信,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走,马上就走。”柳金平道:“你们真的是疯了,陆剑秋现在像疯狗一样,连刘香兰都奸杀了,你们出去找他,还不一样被他先奸后杀,都给我老实待着,不听话我就去告诉爹娘,把你们全锁起来。”三少女哭成一片,不再言语。柳金平冷哼了一声,走出房门。迎面碰上白银川、白银梦兄弟俩。白银川道:“大师兄,是谁在哭?”柳金平道:“还不是那几个疯丫头,你们两个跟我来,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白银梦道:“什么秘密?”柳金平道:“去我房里说。”三人一道走进柳金平的卧房,将房门关闭。林雪儿伤心难过一连三日不吃不饮。整日以泪洗面,折磨的玉容惨淡,双腮消瘦了许多,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变得暗淡无光了。上官梅雪、阁青峰、柳良等众人轮流劝她吃点东西,她始终一句话也不说,一心想将自己活活饿死。夜深了,庄院内一派寂静。突然一条人影蹑手蹑脚的走到林雪儿的房门口,静听了一会儿,轻轻推开房门,潜入房中。林雪儿伤痛欲绝,又三日未曾饮食,睡的昏昏沉沉,哪里听得见,醒的了。“噗噗噗”麻穴哑穴相继被制住,她才从梦中惊醒。见一条黑影伏在她的脸上一阵亲吻,将她抱起就走。黑衣人的轻功不是很高明,走起路来“砰砰”直响。他疾奔出房门,跑到庄墙下,停了一下,将林雪儿重新抱好,纵身越过庄墙,疾步奔入后山的树林。林雪儿以为是陆剑秋又回来侮辱她,气的身子抖做一团,想运功冲开穴道,身子虚的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不禁虚汗淋漓。借着月光一看他的脸,不是陆剑秋,赫然是柳金平,气的她咬牙切齿,暗骂:“这些臭小子,没一个好东西……”柳金平跑了一阵,回头见没有人跟来,选了一片草丛停住,屈身将她放下,紧张的喘息着道:“小师姑,你可想死我了,今晚你终于属于我得了。”俯身“嗞嗞”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两口,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裙带,撕扯她的衣衫。林雪儿满腹怨恨,双目一闭,刚要咬舌自尽。忽听陆文芳怒骂道:“畜生,大色狼。”“砰”柳金平被她一脚踹倒在地,扑上前按住他噼里啪啦,一口气扇了他十几个耳光,打得他嘴角流血,脸肿的像包子一样。然后将他提起,点了他的穴道。冷哼了声道:“不要脸的,我早猜到你有问题,你等着,有你好受的。”转身为林雪儿解开穴道,扶她坐起急问道:“姑姑,你没事吧!”林雪儿松了口气,借她扶力站起,道:“我没事,柳金平你这个混蛋……”脑中突地一阵眩晕,昏厥过去。陆文芳忙扶住她,连声呼唤,不见她醒来。将她抱起,冲柳金平,道:“大色狼,你乖乖的跟我回去,若想逃跑,我打断你的腿。”进前抬脚踢开他的穴道。 第十四章 真相大白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金平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文芳妹子,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回去我爹会杀了我的,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俯身便磕头。陆文芳怒道:“起来,像你这样的懦夫,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你爹若能大义灭亲,也算是你的造化了,起来跟我走,不老实我就先废了你的双腿,起来。”柳金平见她不吃这套,心中暗骂着她,起身道:“好好好,我跟你回去。”突地转身便逃。陆文芳的轻功高出他许多,抱着林雪儿也毫不逊色,道了句“找死!”身形突地纵起,自他头上越过,随即向后踢出一脚,“砰”正中他前胸,他一声痛哼,仰面摔出两丈余远,抱胸呻吟。爬起怒骂道:“臭丫头,我跟你拼了。”猛地纵起,出拳打向他面门。陆文芳抱着林雪儿一连躲开他凶猛的三招,飞起一脚踢中他的麻穴,道:“大色狼,你等着,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抱着林雪儿疾奔回山庄。入庄院便放声大喊:“出事了,快起来,出事了……”连喊了几声,走进林雪儿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点燃桌上的蜡烛,匆忙出门去擒柳金平。上官梅雪第一个奔出房门,她一直担心林雪儿会想不开,直奔她的卧房,入门便问道:“雪儿,你怎么了?雪儿?”林雪儿依旧昏迷不醒。此时,柳良、赵素云、白华、吕雪君、东方春、赵依婷、阁青峰、吴紫涵等众人都相继赶来,问出了什么事。上官梅雪道:“雪儿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像是文芳喊的。”阁青峰向床上张望着急道:“林姑娘她没事吧!”上官梅雪为林雪儿掐捏着人中穴,道:“怎么也不醒,怎么会这样呢!”柳良道:“文芳呢!她一定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回来了。”陆文芳在门外道了一句,扛着柳金平入门,扑通将他扔在地中央。赵素云见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急扑上前将他扶起,道:“金平,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陆文芳道:“伯母不要可怜他,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雪儿姑姑抱到后山树林,想强暴她,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姑姑这会儿已经被他害死了。”柳良闻此言一张老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怒吼道:“小畜生,这是不是真的?”柳金平吓得体如筛糠,连忙哀求哭道:“爹,孩儿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畜生!”柳良怒骂着进前就要踢他,陆文芳忙拦住他,道:“大师伯,你先息怒,他还有事没交代完呢!”柳良停身双目欲喷出火来直瞪着儿子,怒吼道:“畜生,你还做了什么,给我从实招来。”柳金平摇头道:“没有了,就这一件事,孩儿就已经悔恨不及了,爹您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陆文芳怒道:“臭小子,你还不说实话,你跟雪兰她们几个说,我哥哥在茶里下了春药,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柳金平脸色惨白,身体抖的更加厉害,分辨道:“你胡说,我没说过这样的话。”陆文芳冷笑道:“是雪心亲口告诉我的,绝不会有假,据我查问,三天前我们一起出去玩,你半路说肚子疼跑了回来,并提了一壶茶来找姑姑喝茶,分明是你对姑姑不轨,在茶里下了春药,你还不承认?”柳金平哑口无言,汗水顺着双塞直淌。“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柳良怒吼道。赵素云将儿子扶站起,为他解开穴道,哭着道:“金平,你就老实说了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柳金平双膝跪地,哭道:“爹,我错了,是我在茶里下了‘风流散’,与雪儿姑姑同喝了,刚喝完孩儿便被你派人叫走了,恰好陆剑秋回来,他应该也喝了那茶……”柳良气的全身直抖,面色铁青,指着他,切齿道:“那,那刘香兰死在柴房,也是你干的了?”柳金平急道:“我不是有意杀死她的,当时我体内的药发作,跟疯了一样,我不是有意的……”“畜生!我打死你。”柳良高举拳头就要打他,胸中一阵剧痛,“噗“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厥。白华连忙扶住他,喊道:“大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东方春早已气的怒不可遏,骂了一句“畜生。”飞起一脚将柳金平踢出门外。众人急着呼救柳良,却让柳金平逃的没了影子。柳良幽幽醒来,猛地站起,急道:“小畜生呢!我要杀了他。”众人此时才想起柳金平,相继出门,哪里还找寻的到。柳良大喊:“快给我追回来,别让他跑了。”众人分散,四下寻找。室内,只剩下吴紫涵照看林雪儿,她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子,静静地等她醒来。她想到陆剑秋被冤枉,孤身一人离开芙蓉门,不禁一阵心酸,热泪夺眶而出,抽噎出声。林雪儿身体一颤,幽幽醒来。她看了看室中,看了看吴紫涵,有气无力的道:“紫涵,你又哭什么?”吴紫涵连忙拭泪,笑道:“师父,你醒了,你一定是饿昏了,我去给你拿吃的。”林雪儿摇头道:“不要去,我吃不下的。”吴紫涵含笑道:“我告诉您一件事,您一定会精神百倍,什么都想吃的。”林雪儿凄苦的道:“你这丫头卖什么关子,什么事你快说。”吴紫涵道:“师父冤枉剑秋哥哥了,是柳金平在茶水里下了‘风流散’,剑秋哥哥和师父都喝了茶,所以你们才做出糊涂事来的。”林雪儿忽地坐起,急问道:“这是真的吗?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吴紫涵道:“柳金平亲口招供的,那天要不是柳掌门有事,叫走了柳金平,师父可能就被那个坏小子给玷污了。”林雪儿想到柳金平今晚对她的所作所为,一下子全明白了,一想到冤枉了心上人,不禁悔恨交加,又昏厥过去。吴紫涵忙把她扶坐起,连声呼唤,掐捏人中穴。林雪儿急促的喘息着醒转过来,双手掩面放声痛哭。吴紫涵道:“师父不要难过,剑秋哥哥不会怪你的,这原本是一场误会,你向他说明,他会原谅你的。”林雪儿哭了一阵渐渐停息,胸中郁气皆无,微微起身抹去泪水,道:“紫涵,你回房去睡吧!我没事了。”吴紫涵见她表情好转了许多,心中稍安,道:“师父不要再伤心了,养好了身体,你才可以去找剑秋哥哥,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林雪儿道:“嗯!你放心去吧!”吴紫涵点头,含笑出门。聚义厅中,灯火通明。柳良斜靠在椅上,微微喘息着。上官梅雪、陆文芳、阁青峰、白华、东方春等人相继入厅,柳良起身急道:“那小畜生呢!”东方春道:“让他跑掉了,唉!都怪我,一脚把他踢出门外。”柳良叹气还座,道:“真是造孽啊!我柳良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孝子啊!”赵素云坐在一旁低声哭啼。柳良怒声道:“哭有什么用,都是你把他宠坏了。”白华道:“大师兄你消消气吧!现在怪谁也无济于事了,素云师妹也不想金平成这个样子。”柳良道:“这个逆子,如此无德,决不能让他在外边胡作非为,坏了我芙蓉门的声誉,小春师弟,明天你带几个弟子下山把他找回来,如果他敢反抗,就地正法,决不能让他留在世上做恶。”东方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赵素云拭泪道:“小春师弟,金平他年纪还小,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你可要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啊!”东方春道:“师姐放心吧!我会尽力让他改邪归正的。”柳良长叹一声,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众人无言,相继出门。阁青峰本想再去看看林雪儿,见她的房间已无灯火,叹息着走回客房。陆文芳与母亲并行回房,努唇道:“便宜那个臭小子了,若是哪天被我撞见,非宰了他不可。”上官梅雪道:“好了,不要胡说八道了,我们去看看你姑姑。”母女俩前行了几步。陆文芳道:“姑姑房里没灯了,她应该没事了,我们不要打扰她了。”上官梅雪道:“可能是她醒过来,紫涵告诉了她实情。”陆文芳开心的一笑道:“一定了,我敢说姑姑明天一定吃饭了,真是天赐良缘,柳金平那个臭小子阴差阳错的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啊!”上官梅雪道:“你瞎说什么?”陆文芳含笑道:“娘聪明一世,这会儿怎么如此糊涂啊!我哥哥和雪儿姑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不知道爱的有多深呢!以前因为他们辈分不同,不能结为夫妻,他们两个心里都很难过,现在好了,被那个坏小子这么一搞鬼,有情人巧成眷属,木已成舟,谁还能出来阻止他们成婚啊!” 第十五章 明净夫人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上官梅雪叹了口气道:“真是荒唐,叫了十几年的小妹,一下子变成儿媳妇了,真不知你爹回来时会怎么样,这真是的……”陆文芳笑道:“我爹当然高兴了,我虽然还没见过他老人家,但是我感觉,我爹绝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他会很坦然的接受这个儿媳妇的,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再叫她姑姑,要改口叫嫂子才对。”上官梅雪道:“好了,你别胡说八道了,回去睡吧!”陆文芳伸了个懒腰,笑道:“好舒服啊!可以安心睡觉了。”母女俩相继回房。林雪儿躺在室中,母女俩的对话,她听的真切,原本伤痛的心,逐渐充满了甜蜜的浆液,心语:“她说的不错,是柳金平成全了我和剑秋,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今生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一起,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剑秋平安无事,保佑我们早日重逢,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补偿他,剑秋,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爱你了……”她自语了良久,腹中饿的咕咕直叫,再也躺不住了,侧头见窗上已见亮,起身下床梳洗。虽然身子有些虚弱,但精神好多了。她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凄然的笑了笑,道:“你呀!这下一定把剑秋害苦了,他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你,一个人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不禁又深入沉思。天光大亮,吴紫涵提着食盒推门入室,笑道:“师父起来了,一定饿坏了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趁热吃吧!”林雪儿心中感激,起身看着她微笑道:“真是辛苦你了,大清早就为我做菜。”吴紫涵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往出取着菜碟,笑道:“徒弟孝敬师父,是应该的,有什么辛苦的,快趁热吃吧!”林雪儿坐在桌旁,低头闻了闻,笑道:“好香,快坐下一起吃吧!”吴紫涵道:“我吃过早点了,一早晨我可吃不下这些东西,师父四天没吃东西了,快吃吧!”林雪儿真的感到很饿,点头嗯了声,拿起筷子进食。吴紫涵含笑而观。早餐后,白银川拉弟弟到墙角,白银梦问道:“哥哥,什么事,神神秘秘的?”白银川左右看了看,道:“你还不知道,我们都被柳金平给骗了,原来是他在茶水里下了‘风流散’,想迷奸雪儿师姑,才害的陆剑秋与雪儿师姑做出荒唐事来的。”“啊!原来是他。”白银梦惊道:“怪不得他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这个坏小子简直不是人,怎么能做出这种是来,真是可恶。”“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东方雪兰、东方雪心姐妹俩进前齐问道。白银川忙道:“没,没什么。”东方雪兰美目盯着他的眼睛,道:“从小到大,你都撒不了慌的,快告诉我,你们刚才说了什么?”白银梦急道:“大哥,不能说,她们三个会去找他的。”东方雪心伸手拧住他的耳朵,道:“臭小子,是不是与剑秋哥哥有关,你快说,快说。”白银梦疼的大叫道:“我就是不说,我才没那么傻呢!媳妇也送给人。”“你这混小子,胡说什么。”东方雪心嘟唇道:“谁是你媳妇,做弟弟你都不配,快告诉我是什么事。”“不要跟他们费劲了。”柳金香进前道:“你们两个跟我来,我告诉你们。”先行回房。东方姐妹俩冷哼了声,随后跟去。白银川望着三女,满面沮丧的道:“完了,她们一定会偷偷下山的,我们该怎么办?”白银梦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就跟着她们好了。”兄弟俩垂头丧气的回了房。柳金香与东方姐妹俩进房中,将房门关好。东方雪兰急道:“姐姐快说,剑秋哥哥怎么了?”柳金香叹了口气,道:“剑秋哥哥是好人,我们都冤枉他了,他现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定很难过,我们去找他吧!”东方雪心道:“我早知道剑秋哥哥是冤枉的,一定是金平大哥搞得鬼是不是?”柳金香点了点头,道:“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一想到剑秋哥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的心就好痛,你们想不想随我去找他?”东方雪心道:“当然想了,他是我们未来的相公吗!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东方雪兰道:“不错,我们立刻去找他,为了摆脱那两个混小子,我们收拾一下衣服,马上就走。”柳金香道:“我的衣服早就包好了,你们快去收拾吧!小心别被那两个小子看见。”“嗯!”东方姐妹俩疾步出门。林雪儿饱餐后,精神十足,心里惦念陆剑秋,一时也待不下去了,叫吴紫涵招集柳良、上官梅雪等众人,聚在厅中,她首先提出按原计划下山分别去请众位武林前辈出山。众人意见相同,于是众人准备了一下,便分别踏上了遥远的路途。柳良安排林雪儿、吴紫涵和阁青峰去草原寻找“五龙怪客”的后三位。陆文芳与母亲回江南“百灵山庄”送信。陆文芳心里十分难过,因为她想与阁青峰在一起,可是柳良哪里明白她的心事。众人在山下分别,背道而行。夕阳西斜,古道苍茫,绚丽多姿的晚霞,给浩渺的大地,抹上了一笔凄凉的色彩,又是黄昏了!华阴县城,此时华灯初上,街市上灯火辉煌,行人摩肩擦踵,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城南,耸立着一家极为宏伟的酒楼,黑底匾额上,有着斗大的三个金字“醉仙居”,楼高两层,楼下专为一般商旅小食独酌之用,楼上单间雅座,摆设温馨优雅。“贵客到,楼上迎着。”掌柜的高喊。楼上的伙计连忙跑到楼梯口笑脸迎接来客,来者九人,一男八女,男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女的妩媚多姿,国色天香。正是“金箫大侠”的六位妻子,杨玉环、仲孙婉儿、白月兰、上官明珠、玉娇梅、东方冰儿和其女陆如意,及苦命姑娘司徒茜瑶,还有那位自称是蜀山弟子的魏江来大侠。店伙计望着八位美人,笑道:“诸位里边请!里边请!”厅中已有几桌酒客,全男无女,八位美人一入厅,众酒客的眼睛刷地一下子全投了过去,贪婪的在八女脸上爬来爬去,垂涎吞津,表情僵死。魏江来双目一扫厅中众人,笑了笑,道:“小二,把本店的拿手好菜全拿上来,每样两份,上等女儿红先来两坛。”店伙计应了声跑下楼去。九人在两张桌旁分别坐下,魏江来笑道:“这些日子在下竟吃白食了,今天我请诸位了。”陆如意、司徒茜瑶、仲孙婉儿与他一桌,陆如意温情脉脉的看着他,微笑道:“魏大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想起来请我们?”魏江来看了看司徒茜瑶,笑了笑,道:“连日来都是诸位请我,我总得回敬一顿,司徒小姐一定饿坏了吧!愁眉苦脸的。”司徒茜瑶避开他的眼神,抿嘴儿,道:“有吗?我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啊!”陆如意道:“魏大侠可真够细心的,我们怎么没看出司徒姑娘愁眉苦脸啊!”仲孙婉儿笑道:“如意,你怎么总是针对魏公子,女孩子家,哪那么多话。”陆如意努唇道:“我说的是事实啊!有什么不对?”魏江来笑道:“没关系,仲孙阁主不必在意,我就是喜欢陆姑娘这种直爽的性子。”此时,忽听楼下一阵吵嚷,店掌柜喝道:“哪来的小贼,敢到本店来撒野?”一个汉子朗声道:“老不死的你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华阴县八家上等客栈,十三家米行,四家绸缎庄,及妓院赌场,全部由‘明净山庄’接管,不服者只有死路一条。”店掌柜怒道:“什么‘明净山庄’,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子祖宗三代都是靠这家客栈过日子的,岂能给你们这些无赖。”“找死,给我打。”接着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杨玉环腾地起身,怒道:“是李耀扬的狗腿子,教训他们。”转身就要下楼。魏江来忙起身笑道:“等一下,这些粗野的小贼,不劳唐阁主动手,让在下去教训他们好了。”陆如意忙拦道:“江来,你行吗?别强出头,受了伤又得人家给你包扎。”魏江来笑了笑道:“放心吧!这等小贼我还应付的了。”疾步下楼。楼下,店掌柜与几个伙计已经被四个青衣汉子打翻于地,连声呻吟。陆如意随着魏江来走下楼梯,魏江来双目一扫四个青衣汉子,道:“大爷与贵宾吃顿饭都不得清闲,尔等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知不知道,楼上的贵宾乃是‘金箫大侠’的六位夫人和女儿,竟敢来此放肆。”四个青衣汉子看了看他,连忙低下头去,为首的道:“真是对不住,在下不知‘金箫大侠’的夫人在此投宿,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第十六章 明净夫人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魏江来道:“不长眼的东西,马上赔给店家的损失和医药费,滚蛋!”那汉子忙应了声,放下一锭银子,与其同伙匆匆离去。魏江来进身扶起店掌柜,道:“掌柜的,您没事吧!”店掌柜忙谢道:“我没事,多谢大侠相助。”魏江来笑道:“您不要谢我,那些混蛋是被‘金箫大侠’的威名吓走的,要谢就谢‘金箫大侠’吧!”店掌柜道:“早就听说过‘金箫大侠’的威名,人人敬仰,今天看来所言非虚,‘金箫大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魏江来笑道:“这话我爱听,‘金箫大侠’在老百姓心目中就是活菩萨,活神仙。”陆如意笑道:“好了,你就不要吹嘘我爹了,看看你那副德行,像中了我爹的毒一样,一谈起我爹就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没了。”魏江来道:“我最崇拜的人吗!当然有话说了,掌柜的,我们的菜好了没有,在下快饿死了。”店掌柜道:“马上就好了,两位请楼上稍后。”陆如意笑道:“我还怕你挨别人的打呢!没想到就几句话就摆平了,还真有你的。”魏江来笑道:“谢谢夸奖,我也是就事论事而已,陆姑娘请上楼吧!”陆如意微微笑了笑,前行上楼,魏江来随后跟上。夜深了,空中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还呼呼的刮着东北风,客栈中的客人都已熟睡。突然,一条黑影鬼魅似的停身在司徒茜瑶的房间门口,轻巧无声的弄开了门闩,将房门闪开一道缝,闪身而入。随即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黑暗中准确无误的点中她的麻穴和哑穴,摸索着为她穿好衣裙,抱起她走出房门。次日清晨,杨玉环、仲孙婉儿、白月兰,上官明珠、玉娇梅、东方冰儿、陆如意相继入前厅用早餐,等了很久也不见魏江来和司徒茜瑶出来。仲孙婉儿道:“他们两个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如意,你去看看。”陆如意嗯了声,起身入后院。杨玉环娥眉微蹙,道:“茜瑶妹妹从不懒床的,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白月兰道:“不会吧!可能是昨晚多喝了几杯醉了,才起不来的。”“不好了,不好了。”陆如意急忙跑回来,道:“魏江来和司徒姑娘都不见了。”上官明珠疑惑道:“怎么他们两个都不见了?会不会是早起出去了?”陆如意急道:“不可能,她们连被子都没有叠起,像是走的很匆忙。”玉娇梅道:“怎么会这样?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们应该喊我们啊!”东方冰儿道:“我看此事有些蹊跷,会不会是他们两个偷着离开了。”仲孙婉儿道:“不会吧!司徒姑娘又不喜欢那个小子,怎么会跟着他悄悄地离开呢!”陆如意眼圈一红,欲哭似的道:“不要脸的魏江来,他们两个私奔了。”杨玉环沉思着道:“我看没那么简单,我们去茜瑶房间里看看吧!”众人相继入后院,走近司徒茜瑶的房间。玉娇梅首先检查了门闩,发现有清晰地刀痕,惊道:“遭了,司徒姑娘是被淫贼劫走了,你们看这门闩,是被人用刀划开的。”众人脸色惊变,上官明珠道:“难到魏江来是发现了那贼人,随去救人了?”杨玉环道:“可怜的姑娘,可千万别有事啊!我们赶快分头找找,也许能有什么线索。”众人匆忙奔出客栈,分散在街上四下寻找。一辆装饰豪华舒适的马车,随着十几个彪悍提剑的汉子,走在一条山间的隘道里,两边都是山,左边的陡而峻,遍是嵯峨的巨石和断壁悬崖,令人颇有惊心动魄之感。右边却是起伏的丘陵山脉,一望无尽的丛林,绵绵密密的苍松古槐,参天的千年巨木,看过去是深幽而暗密的。这时,暮色已在天边堆积起来了,正逐渐的向四周扩散,那丛林深处及山谷,都已昏暗模糊。几缕炊烟,在山谷中疏疏落落的升起,一只孤鹤,正向苍茫无际的云天飞去。整个郊原里,现出的是一份荒凉的景象。“大家走快点,天黑之前赶到‘明净山庄’。”为首的汉子命令道。众汉子的脚步明显加快。马车在山道中颠簸,车帘随着清风飘摆,帘子的缝隙中时而现出司徒茜瑶那张花朵般的俏脸,她迷人的脸颊上布满了无边的忧愁,和对前途的迷茫,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儿,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付出一切代价都要见到梦中的哥哥,才不枉此生。车轮转动发出的吱吱嘎嘎的节奏,似乎在辗着她脆弱的芳心,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想像不到,无助伤感的泪水,不断地流下双腮。这样急匆匆地走了三日了,她曾两次想脱离逃走,都被这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给拦了回来,她别无选择,只能乖乖的随着他们走。暮色越来越浓,众汉子随着马车在在明浄山庄门口停下,为首的汉子挑起车门帘,道:“夫人,下车入庄吧!”司徒茜瑶起身下车,抬头看了看门匾上的大金字,举步入庄门, 众汉子随后入门,为首的汉子高喊:“夫人驾到。”中门大开,李耀扬脸上带着眼罩面具,左右携了七八个侍女出门迎来。众侍女将司徒茜瑶围在中间,左右相扶,共道:“夫人您辛苦了。”李耀扬进前笑道:“热烈欢迎‘明净山庄’的庄主夫人到来,这几个侍女都是本座亲自为夫人挑选的,昼夜服侍在夫人左右,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了。”司徒茜瑶只是冷冷的哼了声,避开他的目光,不理不睬。李耀扬笑道:“夫人一路奔波一定累坏了,快陪夫人去沐浴更衣。”众侍女应了声,拥护着司徒茜瑶走近花园里的一座秀户红楼。李耀扬得意的笑了笑,道:“总有一天你会臣服于本座的。司徒茜瑶随众侍女入红楼内,秀房里,道:“你们都出去吧!把李耀扬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他。“一个侍女道:“庄主叫我们服侍夫人沐浴更衣的,我们……”“好了,不要说了。”司徒茜瑶喝道:“我不想洗,快出去。”众侍女不敢多言,应了声相继出门。少时,李耀扬入门道:“怎么了,是谁惹夫人生气了?”司徒茜瑶双眸两缕愤怒的光芒直盯着他,道:“我问你,我是怎么落入你的手中的?”李耀扬笑了笑道:“很简单,本座派人夜入你的房中偷你出来的。”司徒茜瑶怒道:“卑鄙,无耻、下流,我跟你拼了。”纵身出掌便攻其面门。李耀扬不躲不闪,抬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手腕,并将她揽入怀中,司徒茜瑶奋力挣扎,他的双臂却越收越紧。气的她急喊道:“放开我,你这衣冠禽兽,放开我……”李耀扬道:“不要挣扎了,你还是乖乖的嫁给我吧!做本座的夫人,一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司徒茜瑶奋力挣扎怒骂:“放开我,你这无耻小人……”冷不防一把扯下他的面具,现出魏江来那张英俊的脸,她惊道:“原来是你?”李耀扬松开她道:“不错,除了我,谁会爱你这么深。“司徒茜瑶道:“无耻小人,你根本不配说爱,马上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李耀扬道:“好好好,我滚我滚!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司徒茜瑶道:“少假惺惺了,滚!”见他出门,忙将房门关闭。靠门呆思:“我该怎么办?硬来肯定是行不通的,怎么办呢……”良久她才拴好房门,躺到床上,浑浑噩噩的入了梦乡。清晨起床,司徒茜瑶连日来未曾饮食,她感觉身子非常虚弱,挣扎着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中憔悴的脸颊,喃喃地道:“不行了,如此下去我会死掉的,为了能见到梦中哥哥,我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我要好好活下去,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到此,转身高喊道:“来人。”几个侍女早已在门外等候,闻听呼唤急步入室,道:“夫人,有何吩咐?”司徒茜瑶道:“来两个给我梳头,去两个给我准备早餐,要快。”众侍女应了声,分工行动。司徒茜瑶梳洗完毕,侍女已将早餐送来,她敞开心扉,饱饱的吃了一顿,便由众侍女陪同出去游园,脸上再不带一点伤感之色。她的脑中却在拼命地想着如何离开的最好办法。中午,厅中摆了一桌丰盛的美食。李耀杨端坐正位,满面春风得意的笑容。司徒茜瑶身着华丽的衣裙,由侍女相伴姗姗入厅,美如天仙降世,她脸上还比以往多了一种万事都无所为然的笑意。足以令李耀杨神魂颠倒。他忙笑脸起身道:“夫人请坐。”司徒茜瑶笑容依旧,入座道:“这夫人之称应不应在我,武功高强不代表什么都可以得到。” 第十七章 将军报恩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李耀扬笑道:“这个我明白,我李耀扬绝对不会强迫于你,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你太自信了,你应该知道我不同于一般女子,我是有前世之约的,无论你付出多少,你都将会是一场空。”“什么前世之约,不就是你那个无聊的梦吗?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信不信由你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哎呀!真的好饿啊!可以吃了吗?”“当然,夫人请!”她不想再与他罗嗦什么,拿起筷子便吃。李耀扬见她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心中很是不解,边吃边道:“夫人突然变得这般开朗,是不是心里已经开始喜欢我了?而你自己还全然不觉?”司徒茜瑶扑哧一笑道:“随你怎么想好了,我就是我。”李耀扬不再言语,欣赏着她迷人的美色,一口一口的吃着馒头,胸中情波沸腾,真想把她像馒头一样吃掉。餐后,司徒茜瑶又觉胸中郁闷难当,无法自制,一刻也不想见到李耀扬那副嘴脸,强作笑容道:“我见这山庄附近的景色不错,想出去看看风景,不知庄主是否允许?”李耀扬刚要说亲自陪她出去游玩,突见他的把兄弟林枫现身门前,似有话要说,忙改口道:“夫人想出去走走有何不可。”转面冲一边的侍女道:“去,再叫三个丫头来,陪夫人出庄,千万照顾好夫人的安全,有什么事及时回来告诉我。”侍女应了声匆忙出门。司徒茜瑶自然明白他是让几个丫头看着她,她微微一笑走出厅门。林枫急忙入门道:“大哥,没有啊!这几天我和兄弟们把整个山庄都翻遍了,没见到任何可以藏金子的地方。”李耀扬蹙眉道:“臭丫头,会把金子藏在什么地方?她爹执掌明净山庄几十年,怎么可能没有藏金呢!庄内没有就去庄外找,一定要找到她的藏金,有了臭丫头的金库,我们才可以雄霸天下,去找吧!”林枫应了声出门。李耀扬苦苦的思索:“臭丫头,死老鬼会把金子藏在什么地方呢……”司徒茜瑶由四个侍女陪伴一路走入后山,顺着山谷向内气呼呼地行走,走出老远终于忍不住胸中的委屈,伏在一棵大树干上放声大哭。四个侍女哪里知道为什么,无从相劝。只有一旁呆望着她,任她哭个痛快。良久,她才渐渐消声,胸中再不郁闷,直身拭泪冲四个侍女笑了笑道:“没事了,继续向里走吧!这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带头先行,走了几丈远突见草丛中暴露着一堆白骨,清晰可见一颗人的骷髅头,骨头惨白像是死去很久了。司徒茜瑶先是一惊,一阵心跳想绕行而过,转念一想:“这个人一定是客死异乡,连个收尸埋骨的人都没有,好可怜啊!我帮他埋骨吧!也许我将来也像他一样暴尸荒野,也会有好心人把我埋葬的。”想罢,从一旁一块块搬来石块将那惨白的尸骨掩埋。四侍女见她如此,也进前帮忙,五人很快堆起了一个坟堆。司徒茜瑶立身坟前恭敬地鞠了一躬,道:“无名的朋友你安息吧!来世做人要多爱待家人,让自己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别再让自己这般孤苦寂寞了,司徒茜瑶拜别了。”转身欲行,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地道了句“谢谢司徒姑娘。”她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以为只是错觉,微微一笑向谷中继续行走散心游玩。傍晚,司徒茜瑶坐在桌旁望烛呆思。李耀杨轻步入门,坐在对面含笑道:“美人就是美人,怎么看都好看,别想怎么摆脱我了,我这辈子爱定你了,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的。”司徒茜瑶失笑道:“你这个人太天真了,烧火的棍子一头热,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我劝你最好趁早死心吧!免得将来失望太大,伤了身子。”李耀扬依旧痴迷的笑语:“我不会失望的,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的回心转意。”她不屑的笑了笑道:“真是痴人说梦,有耐心你就尽管等吧!看看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来。”“话不要说得太绝,免得将来不好意思回头,好了,不多打扰了,美人可以休息了。”语毕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门。“不要脸的东西,人面兽心。”司徒茜瑶低声骂着“砰”将房门关闭上闩。回身见室中立身一位将军打扮的背剑汉子,大大的吃了一惊,拍了拍乱跳的芳心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像个鬼一样,吓死我了。”那将军抱拳道:“在下大隋将军杨保,今晚专程来向姑娘道谢的,不成想惊到了姑娘,真是罪该万死,请姑娘原谅。”司徒茜瑶看着他围他转了一圈,笑道:“大隋将军,你当我是白痴啊!隋朝都灭亡一百多年了,是李耀杨派你来的吧!是不是想带我离开这里啊?”杨保道:“在下正有此意,刚才听到了姑娘与那人的对话,得知姑娘受制于人……”“好了别编了。”司徒茜瑶抢道:“还弄个隋朝将军,你咋不说你是玉皇大帝呢!”转身打开房门接道:“请吧大隋将军。”杨保急道:“姑娘误会了,其实我就是姑娘今天埋葬的那堆白骨。”“编接着编”她笑道:“李耀杨还真行啊!这件事他都利用上。”伸手扯住杨保的衣服,推他出门道:“回去想个好一点的身份再来吧!”将房门关闭上闩,失笑道:“真是个白痴。”回身见杨保又站在室中,大惊道:“你怎么又进来了,难到你真是……”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司徒茜瑶幽幽醒来,见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车棚顶侧悬了一盏纱罩灯,她静了静神,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见鬼了,一颗心立刻颤抖起来,盯着帘外驾车之人,隐约看出正是那大隋将军杨保。她不敢惊动他,突见马车两边的窗口很大,轻轻地挑起纱帘,爬上窗格刚要往下跳,眼前的景象吓得她失声叫了出来。原来马车并非是在地面上走的,而是在夜空中飞驰。“司徒姑娘你醒了?”杨保回身道:“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报恩帮助你罢了。”司徒茜瑶听了他的话,心中稍安忙问:“你真的是鬼吗?”杨保道:“不错,我是一个心怀怨恨的鬼魂,因尸骨无人掩埋而不能转世投胎,做了一百多年孤魂野鬼,现在好了,姑娘为我掩埋了尸骨,明年七月十四鬼节之时,我便可以重新做人了,谢谢姑娘!”司徒茜瑶道:“你既然是一位将军,战死沙场,怎么会无人为你收尸呢?”杨保道:“这是我最怨恨的事,我被最好的兄弟出卖了,中了李世民的埋伏,身中三支利箭杀出重围,逃入现在的明净山庄后面的山谷中便摔下马,因伤重无人救治而死。唐军找到过我的尸体,不但没有掩埋,还又刺了我几矛,就这样我一直暴尸在山谷中了。”司徒茜瑶心中生了同情之念,道:“原来是这样,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杨保道:“去长安,我偷入地府查过生死轮回簿,姑娘前生名叫葛红霞,是大唐御史葛太古的掌上明珠,相爱之人是金箫大侠陆啸天,十八年前姑娘病逝之时,与陆啸天有过二十年后不见不散的约定,所以姑娘才会夜夜梦到他。”“什么?你说我的梦中之人是金箫大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刚才姑娘入梦之时,我进入姑娘的梦境全看到了,姑娘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十八年前的时空,看看陆啸天和前生的你。”“这样也可以吗?”她有些兴奋的道:“那你马上带我去看看。”说着凑到车门前掀起门帘。杨保从身后抽出一直背着的古剑,抚摸着道:“这柄古剑名如意,乃是通灵的千年神器,用它可以劈开时空之门,去你想去的任何时空。”说吧他双手举剑向着前方劈出,但闻一声啸响,前方天空立刻呈现一道光芒四射的裂缝,他策马飞驰而入,眼前还是一片夜空,可下面的风景变了,九座奇峰巍峨而立,芙蓉门庄中灯火闪烁。杨保勒马指着山庄,道:“陆啸天与葛红霞就在庄中,此时正是葛红霞即将离世之时,我助你隐身下去看看。”司徒茜瑶有些紧张心跳,道:“好,多谢杨将军了。”杨保道:“我是在报恩,姑娘无需跟我客气,走吧!”他一拉她的手,二人飘飞下马车,飘落芙蓉门院中,葛红霞的房门前。房门是开着的,司徒茜瑶疾步入内,但见床上的葛红霞果真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陆啸天也同她的梦中情人一般无二,她激动地几乎喊叫出声,真想扑上去拥抱他。 第十八章 将军报恩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此时,葛红霞抚摸着陆啸天的前胸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刺你的那一剑吧!这个伤疤就是我爱你的开始,它隐藏着我爱你的记忆,我死后我的灵魂就会留在这个伤疤上,永远陪伴着你,祝福着你,当你想念我的时候就摸摸它,它会给你安慰的。今生我没有福分成为你的妻子,是我最大的遗憾,假如真的有来生,二十年后我会以这个伤疤找到你,以后生生世世都做你的妻子,咳咳……”陆啸天流泪道:“红霞,我真的舍不得你啊!一定会有来世的,二十年后我们还在长安相会,不见不散!”“不见不散……”葛红霞缓缓的吐了四个字,闭目而逝。陆啸天紧紧搂住她,泪如泉涌。司徒茜瑶双手掩唇洒下一地泪水,被杨保硬拉着离开,飘飞着回到空中的马车上。司徒茜瑶拭泪道:“谢谢你杨将军,你让我知道了,陆啸天有多么爱我,我真的好感动!”杨保道:“我们之间不用再说任何谢字,凡事都讲个缘分,我们能够彼此帮助也是一种缘分,接下来我送你去长安吧!”司徒茜瑶道:“不,现在离我与陆啸天相见之期还早,我不能去长安,免得被李耀扬找到,将军还是送我去别的地方吧!哪里都可以。”杨保道:“那好,我陪姑娘四处走走,一边看风景一边打发日子,等到一年后的七月十八姑娘再去长安吧”语毕,举起如意古剑劈开时空之门,返回十八年后。清晨,明净山庄餐厅中,桌上美食丰富,李耀杨依旧戴着半个眼罩面具端坐桌旁,等候司徒茜瑶到来一同进早餐。一个侍女慌忙入门道:“庄主,不好了,夫人不见了。”李耀扬面色微变,看了看她,道:“左右都找过了吗?”侍女道:“都找过了,没见到夫人。”李耀扬道:“跑了,怎么可能,几十个人还看不住她,除非她是变成鸟飞了,去,叫林枫大厅见我。”侍女应了声出门。正厅中,李耀扬端坐,林枫匆忙入门,道:“大哥,叫小弟什么事?”李耀扬看了看他,道:“二弟,司徒茜瑶跑了,你知道吗?”林枫吃惊,道:“跑了,怎么可能,几十个兄弟守在她的房间四周,就是鸟也飞不出去啊!”李耀扬微一叹息,道:“可是,她真的跑了,高人啊!到底是何方高人,这么无声无息的把她弄走了呢!”林枫道:“武功再高,兄弟们也不个能一点也察觉不到,大哥,我看此时有些蹊跷,那间房中不会有什么密道吧!”李耀扬摇头道:“没有,我早仔细查过了,马上传令下去,命三十六堂,即使丢下生意不做,也要给本座找到司徒茜瑶。”林枫应了声疾步出门。李耀扬长叹一声,自语道:“茜瑶啊茜瑶,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一个汉子匆忙入门道:“禀庄主,管家轩辕宇与东南西北四使者求见。”“啊哦!他们还敢回来。”李耀杨惊讶地道:“叫他们进来。”那汉子应了声出门。少时,轩辕宇与柳青竹、顾熙凤、燕赤雪、葛悠笛,相继入厅,并身齐道:“属下见过庄主。”李耀扬一愣,随即仰面大笑道:“好,好啊!算你们识时务,既然你们称我一声庄主,本座也不是小器之人,不管你们曾经做过什么,本座既往不咎,从今日起你们各司其职,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好了。”轩辕宇四人强忍心中怒气,抱拳齐道:“谢庄主。”李耀扬看了看四人,道:“眼下本座急需找一个人,她名叫司徒茜瑶,柳姑娘与顾姑娘应该对她不陌生吧!”柳青竹道:“司徒茜瑶!我们的确认识她,不知庄主找她何事?”李耀扬冷冷地笑了笑,道:“柳姑娘你问的太多了,从今日起,你们四位使者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司徒茜瑶,带她回明净山庄,马上去找。”四女心中虽有不服,可表面上不敢显露丝毫,抱拳齐道:“属下遵命。”转身出厅。李耀扬看了看轩辕宇,道:“老管家,你是明净山庄的长老了,从今天开始,庄中一切事物还是教给你来管理,希望你还能尽心尽责。”轩辕宇微微笑了笑道:“放心好了,老庄主对我不薄,我不会糟蹋明净山庄的一草一木的,属下告退。”转身出门。李耀扬目送他出门,冷笑一声,道:“不服气你又能如何,老东西,哼!”暮色凄迷,凉风习习,华阴县城灯火阑珊。客栈中,杨玉环、仲孙婉儿、白月兰、上官明珠、东方冰儿、玉娇梅、陆如意相继回转,七人聚在一间客房里。杨玉环蹙眉道:“找了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茜瑶妹妹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仲孙婉儿满脸忧郁,道:“这很难说,也许她们远离华阴了,我们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什么消息。”陆如意努唇道:“我看是我们瞎操心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私奔了,我们干脆不要找了。”上官明珠若有所思的道:“这不可能,我们大家都看得出,魏江来是很喜欢司徒姑娘,可是司徒姑娘并不理睬,我想司徒姑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被迫离开华阴了。”玉娇梅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明天我们分头出城在方圆百里内找找吧!但愿能找到什么线索。”东方冰儿满面同情惜怜之色,道:“苦命的姑娘,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找到她,才能放下心。”白月兰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老天保佑,司徒姑娘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杨玉环看了看众人,道:“那好,我们分成四组,分别出四门寻找,五日后在此相聚吧!”仲孙婉儿道:“我们七个人,分成四组必然会有一个人落单,就我一个人好了,让如意陪着婉秋姐姐,余下四位姐妹,你们还是原伴同行吧!”白月兰道:“这样也好,婉儿妹子是我们之间武功最高的,她一个人我们大家也放心。”上官明珠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早些睡吧!明天好早点赶路。”陆如意嘴撅起老高,道:“死魏江来,让我看他们就是私奔了,还找什么找啊!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先行出门去了。玉娇梅微笑道:“这个小醋坛子,可别真被她说中了,要是真的那样,我们的付出就太不值得了。”东方冰儿笑了笑,道:“不管怎样,我们做事总要有始有终,不然如何能甘心啊!”杨玉环道:“不错,我们姐妹与茜瑶相处的很好,总要确定她的安全,才能罢休,我们早些睡吧!”“嗯!”众人分房休息。晌午,洛阳通往龙门的官道上。陆剑秋摇摇晃晃的走着,他左手提剑,右手拎着一个酒葫芦,他边走边喝酒,一脸抹不去的浓愁,偶尔含糊不清的说:“姑姑……你……你怎会那么认为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会不了解呢……”一葫芦酒很快喝尽,扬手扔掉空葫芦,摇晃着走向一片树林,足下一绊,“扑通”趴到在林边,没有爬起来便呼呼睡去。中午的烈日烧烤着他的身体,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渴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爬起,嘟囔着:“好渴啊!哪里有水,好渴……”四下望了望,走进树林,林中有一座小山包,远远就见到一块巨石旁,一株罕见的植物结有一颗鸡蛋般大小,血红血红的发光的果实,他饥渴难当,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近前,将那诱人垂涎的果实捧在掌中,看着笑语:“好奇特的果子,一定很好吃。”张口便放进嘴里,一咬之下,满口浆汁,有点酸有点甜又有点苦,他顾不上品尝便吞了下去,刚想再找寻一颗来吃,忽觉腹中剧痛,嘴及喉部欲爆裂般的胀痛,又如同千万条虫在血液中撕咬,痛苦难当。他禁不住连声大叫,抓挠着脖子与胸膛,翻滚在地,几个翻转便昏迷不醒。过了片刻,山包的石缝中,不断爬出毒蜈蚣、毒蝎子、数以千计,织成一张网覆盖在他的身上,争抢着撕咬放毒,但很快都相继死去,到最终一只不剩。陆剑秋露在外面的头脸与双手臂,都变成了黑青色,没有一点生人气色,死尸一样直挺在草丛中。夕阳西下,黄昏将之。大路上由西向东走来一个骑毛驴的破衣烂衫的老和尚,他红光满面,苍眉星目,半尺余长的银须垂于颌下,颈带一串大佛珠,神乎其神的气势。不断催促着毛驴快走,来到树林旁时,他忽然一捂肚子,道:“哎呦!这不争气的肚子,吃点好的就受不了,驴子停停停,快停下。”毛驴收足,老和尚越下驴背,奔入树林中,解了裤带蹲下身子“噗噗嗤嗤”拉了个痛快,嘴里还不断叨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不要怪罪,弟子只是嘴馋,请佛祖宽恕……” 第十九章 如意莲花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老和尚处理完了肚子,拔了把草擦了屁股,起身扎好裤带欲行,突见左侧山包下躺着一个人,身旁身上堆积着数不清的蝎子蜈蚣,他顿觉好奇,自语道:“这小子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死蜈蚣蝎子。”进前仔细观瞧,见陆剑秋胸部还在起伏,惊道:“他还活着!”伸手一探他鼻息,果然有气。接道:“真是奇了,这小子中了什么毒,这么多的蝎子蜈蚣反被他毒死了,既然遇见了,老和尚岂能见死不救,小子你死不了啦!”伸臂将他拉起扛在肩上走出树林,将他搭在驴背上,叹气道:“唉!这下我老人家得自己走了,真是没天里,臭小子骑驴,老和尚走,走吧老朋友,今天我老人家与你同行。”语毕。牵着毛驴顺大路向东一阵疾行。夕阳收尽最后一缕残辉,暮色低垂。老和尚牵着毛驴走进龙门镇,匆忙走进一家客栈,店伙计见他破衣烂衫的,又是个和尚,忙拦住道:“老和尚,干什么?”老和尚双目一眯,道:“来客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投宿了。”店伙计含笑伸出手,道:“想住店,拿来。”老和尚笑道:“要银子啊!别急,我老人家有。”伸手入怀摸了一遍,没掏出来,脸色一寒,道:“坏了,银子丢了。”店伙计斜着眼看了看他,撇嘴道:“看你这副穷样,哪一点像个有银子的,别装了,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碍事。”老和尚忙道:“哎!我想起来了,银子在我徒弟身上,你等一下。”回身将陆剑秋抱下驴背。店伙计原以为驴背上搭了条口袋,此时才看出是个人,直目瞪眼的盯着他。老和尚摸遍了陆剑秋的全身,也没找到一个铜钱,却从他怀中摸出一个锦帕包裹,连忙打开,现出光芒四射的“如意莲花”,他不禁吃了一惊,忙侧身挡住店伙计的视线重新包裹好,心中暗道:“此物不凡,大有来头。”忙又给他放入怀中,叹息道:“这个臭小子,把银子都喝酒了,真是该打。”店伙计看了看陆剑秋,皱眉道:“你抱着个死人住店,有银子我也不留你,快给我滚远一点。”梆,将栈门关闭。老和尚忙将陆剑秋放在地上,“砰砰砰”砸门大喊:“开门,我徒弟中了毒,得马上急救,快开门……”叫了半天,门也未开。他又急又怒,大骂道:“王八羔子,孬种,有胆量你把门打开……”“吱嘎”一声,栈门猛地打开,店伙计蹦出来大骂道:“老秃驴,你敢骂我……”老和尚理直气壮的道:“不骂你,你怎么会开门?”店伙计一瞪眼怒道:“老秃驴,你再敢骂一句,老子一拳砸扁你的脑袋。”老和尚一点没生气,反而笑着道:“对呀!我老人家还有一头驴,给了你总够我们师徒俩住店吃饭的了吧!”店伙计看了看毛驴,道:“这头驴倒还能值几两银子,吃住是用不了得了,不过,我可不是驴贩子,没有银子找给你。”老和尚看了看陆剑秋,道:“救人要紧,没银子找就算了,多给我们师徒他俩弄点好吃的就行了,快点带我们去客房。”转身抱起陆剑秋便入栈门,店伙计连忙将毛驴拴好,一溜小跑去给他带路。入得客房中,老和尚忙将陆剑秋放在床上,回身对店伙计,道:“小施主,求您行个方便,去把此镇最有名的大夫请来,为我徒弟解毒,多谢了、多谢了。”店伙计道:“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去。”出门疾步奔去。老和尚目送他远去,呼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保佑这小子平安无事才好。”少时,店伙计引来一位又胖又矮的中年大夫,老和尚忙迎上道:“阿弥陀佛,施主快给我徒弟看看,如何解毒。”胖大夫嗯了声,将药箱放在桌上,走到床前一看陆剑秋的脸色,不禁大惊失色,道:“这是中了什么毒,这么厉害?”老和尚道:“老衲也不知道,请大夫验一验吧!”胖大夫上看下看,又摸又嗅,折腾了半天,摇头道:“他中的毒实属人间罕见,老夫医术不精,解不了此毒,大师还是另请高明吧!”提起药箱便走。老和尚急道:“大夫,你随便给开点解毒药,也许会管用的,大夫……”胖大夫怕沾上什么厄运是的,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店伙计道:“他是镇上名气最大的大夫了,他解不了的毒,我看您老人家也别操心费力了……”老和尚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小施主,老衲师徒不住店了,麻烦你去雇一辆马车来,老衲要带他连夜赶回少林寺,我师兄也许能救他一命,还望施主大发慈悲不辞辛苦。”店伙计直盯着他,道:“不住店了,那你的驴……”老和尚道:“驴就归你了,还望施主快去快回。”店伙计笑道:“那好,我马上就去找,你抱着你的徒弟出来等着吧!”飞跑出门。老和尚忙将陆剑秋抱起到门外等候,过不多时,店伙计引着一个老车夫驾着一辆马车回来。店伙计笑道:“大师,快抱上你的徒弟上车吧!雇车的银子我已经替您给了,另外这坛好酒是我送给您的。”搬着一坛酒给他放进车棚里。老和尚笑了笑,道:“算你还有良心。”抱起陆剑秋上了马车。店伙计笑道:“大师一路走好,欢迎下次再来。”车夫扬鞭打马驰上大路。华阴县城,客栈。杨玉环、玉娇梅、东方冰儿、白月兰、上官明珠与陆如意聚在房中。陆如意向门外张望着道:“天都快黑了,我娘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杨玉环道:“不会的,你娘武功那么好,能出什么事,也许他是得到茜瑶的消息了,在追查呢!”“请问谁是金箫大侠的夫人?”门口现身一个店伙计模样的汉子问道。陆如意忙迎上,看了看他道:“房里面的五位美人都是,阁下有事吗?”那汉子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捧上,道:“这是仲孙女侠托小的送来的书信。”“我娘的信。”陆如意说着忙接过,道:“谢谢!”那汉子道:“小的告辞。”离去。陆如意忙把书信打开,杨玉环等五美人围上前观看,道:“你娘一定是找到关于茜瑶姑娘的消息了,快快看看。”陆如意将信展开只见上写:“众位姐妹,我查到茜瑶姑娘失踪那晚,有很多江湖人驾着一辆马车连夜出城,向东南方向去了,我追赶了两日,经打听他们好像是明净山庄的人,事不宜迟,我先去追赶,众姐妹见信后速来与我会合。婉儿字。”上官明珠惊道:“明净山庄,难道是李耀杨劫走了茜瑶姑娘?”玉娇梅道:“很明显了,除了他还会有谁?”白月兰道:“李耀杨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要尽快赶去帮助婉儿才行。”东方冰儿道:“那我们就连夜启程吧!赶紧收拾东西。”“嗯!”少林寺,位于嵩山西麓五~乳~峰下的密林中,寺内和尚历来崇尚习武,因少林十三棍僧救过太宗李世民有功,受到朝廷的大力支持,寺院建筑规模宏大,有天下第一名刹之誉。少林武学七十二门绝技,只因习武者大多数都是和尚,与世无争,很少在武林中抛头露面,所以江湖上没有几个少林弟子成名得号。这日,从一大早就下起了牛毛细雨,雨丝细而密,被风吹的如同白雾一样,飘飘荡荡落地无声。少林寺院和密林,以及整座少室山,都被白茫茫的细雨笼罩,好像披上了一层白纱似的,天地一色。如此的一派朦胧景象,给少林古刹增添了几分神秘。禅房中,少林主持方丈云空大师盘膝端坐佛像前,他身披红袈裟,银须苍眉,满面红光,表里慈祥。手捻念珠正在念经。一个小和尚匆匆入室,道:“禀方丈,云亮长老回来了,他抱回一个身中奇毒的人,请方丈去救人。”云空大师忙起身道:“他们在哪里?你快带路。”小和尚应了声前行带路,云空大师忙携了药箱,紧随其后。客舍中,陆剑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那位老和尚也就是云亮长老,他焦急的在门口张望。眼见云空大师赶来,忙迎上道:“师兄啊!您快一点,那小子中毒好深啊!”云空大师道:“师弟,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急急躁躁的。”云亮长老道:“人都快死了,我能不急吗?快点快点。”云空大师疾步入门,看了看陆剑秋的脸色,惊道:“师弟,他中毒多久了?”云亮长老挠了挠头,道:“大概是昨天晌午吧!我也不太清楚,是在树林子里见到他的。”云空大师白眉紧锁,苦思冥想。小和尚忙搬起一个木凳放在他身后,道:“方丈请坐。” 第二十章 如意莲花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云空大师坐下,摸了摸陆剑秋的腕脉,摇了摇头,稍呆了一下,打开药箱,取出一根银针,在陆剑秋手上伤处刺了一根,随即拔出,见针尖一层黑色。不禁惊道:“好厉害的剧毒,真是奇怪了,如此厉害的剧毒,他竟然还活着。”云空长老急道:“怎么样,还有救吗?”云空大师道:“先别急,让我再看一看。”说着翻看了陆剑秋的两只眼睛,静静地想了想,道:“怪哉怪哉,此人似乎生来就有抵抗百毒的异能,奇遇奇遇啊!真是奇遇啊!”云亮长老急问道:“师兄,他还有救吗?”云空大师笑道:“根本无需救,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误食了天下罕见的毒果‘龙眼血珀’,之后又被剧毒之物啃咬,毒上加毒,要是换做平常一般的人,早就死于非命了。现在他的血液中至少有三种毒液在相互抵抗,等这三中毒液完全与他的血液融合,他的肤色自然会恢复,也就会醒来了。经过此劫,他的血液便是解百毒的圣药,必是位救世的奇人啊!”云亮长老上下打量着陆剑秋,含笑道:“这小子有这般福分,师兄不会看错吧!”云空大师道:“当然不会,如今他已昏迷了一天一夜,估计用不到天黑他就会醒来,走吧师弟,好久不见了,我们去好好聊一聊。”云亮长老含笑道:“好。”转面对小和尚道:“志元,你好好照看他,他醒来你就去叫我。”小和尚应了声走到床前守候。云空大师抱起药箱,老师兄弟俩谈笑着出门。下午,陆剑秋一张俊面逐渐恢复了肤色,腹中咕咕直叫。他微微睁开双目,左右看了看,心中纳闷:“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扶床坐起。坐在桌旁的小和尚起身喜道:“施主,你终于醒了?”陆剑秋看着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小和尚道:“这里是少林寺,你中了毒昏倒在树林子里,是云亮长老救你来少林寺的。陆剑秋闻此言,忽然想起自己吃了个什么果子,腹痛大叫时的情景,想罢轻笑一声,道:“看来在下真的与佛门有缘啊!小师兄快带我去见方丈和长老。”小和尚道:“好吧!施主请随我来。”先行出门,陆剑秋随后跟出。此时已雨过天晴,西天红日如火,焚烧起几片红云,金辉斜射,万物更颜。陆剑秋初来少林寺,一切景物都是陌生的,他转首四望着,不知不觉已来到禅房门前,小和尚回身道:“施主请稍等,我去通禀。”陆剑秋:“嗯!”停身门口。小和尚走入禅房,二老正自下棋,见他入门,云亮长老忙问道:“那小子醒了没有?”小和尚进前道:“醒了,他在门外求见方丈和长老。”云亮长老喜道:“快叫他进来。”小和尚应了声,转身出门。随即陆剑秋入门跪地道:“弟子陆剑秋拜见师父师叔。”二老一愣,云亮长老道:“老衲何时成了你师叔了?”陆剑秋道:“是从今往后,弟子诚心拜师,望方丈师父收我为徒。”“阿弥陀佛。”云空大师道:“小施主,你为何要大喝苦酒?”陆剑秋道:“回师父,弟子已与红尘绝缘,本想皈依佛门,因一时苦恼而贪了几杯,别无他意。”云空大师看着他,道:“你抬起头来。”陆剑秋依言抬起头。云空大师仔细打量他一番道:“小施主,你尘缘未尽,不可入我佛门,施主还是想开一点,下山去吧!”陆剑秋道:“弟子的确还有一事未了,那就是要捣毁彩龙帮众贼的老巢,彻底铲除那群心狠手辣、危害百姓的贼子,待弟子出师之后,师父准许弟子下山,为民除害,事成之后定会回少林寺,终生面壁思过,望师父恩准。”云空大师苍眉微锁,瞑目思索。云亮长老道:“师兄你就收下他吧!他能来到少林寺就是有缘,说不定是我佛派来的救世主,拯救苍生来了,你还犹豫什么。”云空大师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既然你有如此诚心,老衲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起来吧!”“多谢师父!”陆剑秋道了句直身站立。云空大师道:“为师给你取个法名,就叫无缘吧!”陆剑秋双掌合十躬身,道:“谢师父赐名。”云亮长老哈哈笑道:“好啊!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气啊!方丈师兄已经十几年没教徒弟了,今日却收下了你小子,你们可真是有缘啊!志元,带你太师叔去僧舍,明日剃度。”小和尚应了声,道:“太师叔,请随我来吧!”陆剑秋见自己一入门,就这么高的身份,心中很是得意,道了声:“弟子告退。”随小和尚走出禅房。明月将夕阳赶下了山,在一朵白云后露出了头脸,微弱的光芒飘洒下大地,少林寺院中灯火摇曳,殿宇重重,见不到一丝人影,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僧舍的房顶上,陆剑秋剃了个光头,身着僧衣,仰面而卧,望着星空长叹发呆。这是他来少林寺十几日来,每天睡前必须做的一件事,他思念林雪儿每晚失眠,难以入睡,每晚都这般看星星到深更,才可勉强入眠,却又在梦中见到林雪儿哭泣的模样……夜又深了,他还没有一点困倦之意,举目环视欣赏了一周深秋之夜的沉寂景象,从怀中取出锦帕包裹的“如意莲花”看了又看,将锦帕放在鼻下嗅着林雪儿的体香,不禁黯然泪下。一直到东方大亮,旭日升起,他还沉醉在甜蜜的回忆中。众僧去早课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手中的锦帕,阳光下清晰可见它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污浊,失去了本来色彩,就连那“如意莲花”上面也也有了汗泥。不禁自语道:“好久没洗澡了,把你们都弄脏了,给你们洗一洗吧!”起身下房回到僧舍中,首先将锦帕放入水盆中揉洗干净,放置一旁,又将那“如意莲花”放入放入水中清洗,此时一屡阳光由开着的门口射入,刚好照进水盆中,那“如意莲花”在水中迎着阳光,突然光芒耀目,十几片莲花瓣唰地舒展开来。陆剑秋吃惊后退,定睛观望。但见那七采光芒反射在墙壁上,呈现出一行行图画般的字迹,仔细看了半晌一个也认不得。不禁自语:“奇怪,这是什么字,如此神奇必有缘故,去叫师傅来看看。”语毕飞步出门。很快云空大师相随而至。他见此神奇景象也不禁老脸变色,仔细观瞧之后,仰面哈哈大笑道:“缘分啊!缘分,无缘你的福缘真是不浅啊。”陆剑秋不解忙问:“师父,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云空大师道:“此乃上古年间的圣物,是一对智者姐妹所创的武学奇术,分为‘莲花诀’与‘如意斩’两部分,‘莲花诀’乃内功速成之法门,‘如意斩’乃对决奇术,练到第九重有开天辟地 ,翻江倒海之神威,哈哈哈!我中原百姓有救了,哈哈哈!”陆剑秋惊喜道:“有这般神奇,太不可思议了。”云空大师看了看他,道:“不知此物从何而来?”陆剑秋道:“弟子只知道是我父亲在如意岛上得来的,入我家门到如今已经二十年了,从未发现有此神奇之象啊!”云空大师含笑道:“这就教缘分,只有你才是这千古奇术的继承人选,好,从今日起老衲就给你讲解这千古奇术,助你早日功德圆满,拯救天下苍生,哈哈哈哈!”明净山庄。厅中,李耀扬端坐,正在为司徒茜瑶神秘失踪疑惑。一个汉子匆忙入门道:“禀庄主,门外来了七个女人,自称是‘金箫大侠’的妻女要见庄主。”李耀扬起身道:“是她们,来得正好,本座正要去找她们,请她们进来。”那汉子应了声离去。少时,杨玉环、仲孙婉儿、白月兰、玉娇梅、东方冰儿、上官明珠、陆如意相继入厅。陆如意入门便道:“李耀杨,你把司徒茜瑶怎么样了?”李耀扬朗笑一声,道:“厉害,金箫大侠的家人就是厉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仲孙婉儿道:“这么说,李庄主承认劫走了司徒茜瑶?”李耀扬向众人走近几步,笑道:“不错,是本座派人悄悄接走了她,众位请坐下,慢慢聊吧!”玉娇梅怒道:“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马上把司徒茜瑶教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东方冰儿噌的拔出长剑,道:“马上交人。”李耀扬仰面一声大笑,道:“交人,我也很想她还在我身边,实话告诉你们吧!几天前她突然失踪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杨玉环微微一笑道:“李庄主是在开玩笑吧!以你的武功,又是在你的地盘儿上,她怎么走得了,我们知道你很喜欢她,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这样用强,只会让她恨你,我劝李庄主还是还她自有的好。” 第二十一章 辅国专横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李耀扬微一叹息,道:“本座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她能逃出明净山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本座已经派出很多人去寻找她了,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白月兰冷哼一声,道:“想不到,李庄主演戏的能力这么好,说谎话跟真的一样,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吗?”陆如意怒道:“别跟他废话了,先制服他再说。”刚要拔剑。李耀扬身形一晃,已进前,“噗噗噗”闪电般的连续制住陆如意、白月兰、东方冰儿、杨玉环、玉娇梅、上官明珠六人的穴道,唯有仲孙婉儿飞身后退躲开。李耀扬出掌迫她出厅门。仲孙婉儿立足院中,怒道:“卑鄙小人,你想怎样?”李耀扬含笑道:“仲孙阁主莫惊,本座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只是想请你们留下来而已,本座会对你们如上宾,绝不会有丝毫怠慢。”仲孙婉儿道:“说什么鬼话,谁会留在你这贼窝里,看掌。”纵身出招。李耀扬轻笑一声,出招迎上,与她一边拆招,一边道:“仲孙阁主,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反抗了。”仲孙婉儿冷哼一声,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全力进攻。李耀扬并不想伤害她,与她拆了数十招,制住了她的麻穴。仲孙婉儿动弹不得,心里道:“完了,今天我们全军覆没了,这可如何是好?”李耀扬得意的一笑,进前“噗噗噗”一连封住她十几处穴道,道:“仲孙阁主莫惊,这是本座独创的‘伏魔指法’,封存了你的内力,如果本座不给你解穴,从今往后你就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乖乖的留在明净山庄吧!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语毕,弹指为她解开麻穴。仲孙婉儿运功便要出招,发觉真的一点功力都没有了,不禁又急又怒,道:“李耀扬,你这个混蛋,到底想怎么样?”李耀扬道:“其实很简单,我留下你们,就是为了引‘金箫大侠’来救你们,安心待在这里吧!你们的夫君,本座替你们来找。”语毕,闪身入厅,“噗噗噗”尽数以“伏魔指法”封住杨玉环、玉娇梅等六人的穴道,解开其麻穴。众美人相继出招欲进攻,都虚软的半途停下,几乎站不稳身子。陆如意怒骂道:“你这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卑鄙下流,有种的给我解开穴道。”仲孙婉儿随后进门,想给众人解穴。李耀扬道:“诸位省省力气吧!当今天下能解穴之人,唯有本座一人,老老实实呆在明净山庄吧!等‘金箫大侠’到来的那天,本座定会给你们解穴的,来人,带众位女侠去客房,好好伺候着,不可怠慢。”门外走进一个侍女应了声,道:“众位女侠,请随我来吧!”众美人无奈,忍气吞声随侍女出门。李耀扬目送众人出门得意的一笑道:“陆大小姐,本座的脸现在还不能给你看,否则你会气死的,哈哈哈……”长安,东城门大开,郭子仪元帅得知代宗午时回京,从一大早就带人出城迎接。几万人排成两队,扬着彩旗,由皇宫大门,一直排出东城门十里之外。郭子仪骑着战马帅领众将列于长队前头等候。 将近午时,东方大道上大批人马浩浩荡荡而来。郭子仪命众将下马分立两侧。待千人的先锋队通过,不远处出现代宗的御驾马车。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慕容夕雅四人,骑马并行车两侧。段紫萱却和代宗并坐在车内,不住的挑起窗帘,探出一张如花的笑脸向外张望。“哇,这么多人来迎接你。”她突然惊讶的道:“当皇上真是威风啊!哎,能不能让我当几天过把皇帝瘾?”代宗见她天真的样子,仰面一阵大笑,道:“小紫萱,你真是太天真了,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会把皇位让给别人坐几天的。”段紫萱小嘴一努,道:“不愿意就算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讨厌!”  代宗见她天真可爱个样子,真是打心里不愿她不开心,忙道:“并非朕不愿意,而是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朕若把皇位让给你坐几天,朝中的文武大臣立刻就的闹翻天,弄不好会天下大乱的。”“哦,有这么严重,”段紫萱吃惊的道:“那就算了吧!哎对了,到你的皇宫中,你封我个大官儿,让我过几天官瘾总可以吧!”代宗笑了笑,有意逗她道:“做大官儿,能有多大,朕封你做正宫娘娘怎么样?”段紫萱从小在荒岛长大,也没人给她讲过皇宫的事,她哪里懂的。不解的道:“正宫娘娘是个什么官儿?”代宗只是想试探她,不想骗她,含笑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后宫生杀大权,晚上……晚上……” “晚上干什么?你快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段紫萱急问道。代宗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晚上与朕同寝。”段紫萱小嘴一嘟,不悦的道:“说了这么多废话,原来你是想占本小仙的便宜,这种官儿我才不做呢,身为一国之君也这么下流,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本小仙一掌打你下去。”代宗忙笑道:“小仙请息怒,朕给你开个玩笑嘛!何必做真呢!”段紫萱见他服软,立刻笑道:“算了,本小仙不怪你了,你说除了正宫娘娘,还有什么大官儿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与你同寝的那种就不要说了。”代宗微一叹息,笑了笑道:“那就只有公主啦!你是想做朕的女儿,还是做朕的妹妹?”段紫萱直言道:“做你女儿,你岂不长我一辈了,还是做妹妹好一点。”代宗打心里想封她为妃,可她不肯,他也无奈,只好先稳住她,稍一迟顿,道:“那好,朕就认你为皇妹,明日早朝上,正是封你为心悦公主 。”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好啊!那为什么封我为心悦公主?” 代宗笑道:“因为你是唯一让朕开心的人。”段紫萱心中欢喜,笑道:“那小妹就先谢过皇兄了!”抬手抱了抱拳。代宗也笑道:“皇妹免礼,朕就是喜欢你的直性子,敢作敢为,天不怕地不怕。”段紫萱道:“天地有什么可怕的,都说你更可怕呢!我看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巴,没什么特别的啊!”代宗笑道:“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才敢如此说朕,朕真的好喜欢跟你在一起。”话音未落,忽听窗外众人齐道:“恭迎皇上回宫。”代宗挑起窗帘,见郭子仪元帅与众将都跪在路旁,忙朗声道:“众爱卿平身。”众将齐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直身而起。刘玉峰和铁梅华在车左侧,忙下马向郭子仪走近,齐道:“ 末将见过老元帅!”郭子仪呵呵一笑,道:“免礼免礼,两位将军辛苦了,今晚郭某陪几位将军畅饮一番。”刘玉峰与铁梅华齐道:“谢老元帅。”郭子仪笑道:“好了,大家都回城吧。”众人应了声,纷纷上马 ,随在皇车之后,走回长安城。 晚上,代宗大设庆功宴,文武有功之臣都入宫赴宴。大殿中灯火通明,百余人分坐两侧案旁。代宗由段紫萱陪坐龙案正座上,殿中左上首李辅国端坐,他面目阴沉,眼皮总是向下搭拉着。左侧第二是郭子仪元帅,其次是刘玉峰,铁梅华,寒啸峰,慕容夕雅及众位将军。右侧全是一些文臣。此时,数十名宫女已把酒菜上齐。代宗看了看文武百官,端起酒杯,笑道:“众位爱卿都是我大唐的功臣,朕首先敬众位爱卿一杯,请!”众人齐道:“谢皇上。”相续举杯干下。代宗道:“众位爱卿尽管开怀畅饮,不必拘束。”说到此冲殿下朗声道:“奏乐。”两侧的乐队立刻奏起,几十名宫女踏着舞步,飘飘摇摇的走入殿中。众位文臣武将欣赏着舞蹈,相互敬酒畅饮。铁梅华和慕容夕雅不善饮酒,随便吃了点就放下了筷子。铁梅华有意无意的看着宫女的舞姿。慕容夕雅却撅着小嘴,双目怒视着代宗身边的段紫萱。代宗越宠她,她心中就越来气。她认为段紫萱是个刁蛮无礼,任性胡闹的野丫头,不值得代宗皇上对她宠爱。这也许是漂亮女人对漂亮女人的一种嫉妒吧!代宗与段紫萱含笑低语了几句,段紫萱点了点头,代宗朗声道:“众位爱卿,朕给你们介绍一下,朕身边这位姑娘,是朕的义妹“玉笛小仙”段紫萱,明日朕就正式封她为心悦公主。”众人闻听同时看向段紫萱。她活泼的一笑起身,道:“大家好,本小仙也敬诸位一杯,请!”众人忙端起酒杯齐道:“谢公主”举杯干下。段紫萱杯到唇边,突见殿中左侧上首的李辅国和慕容夕雅没有端杯说话。她心中立刻不悦,端着酒杯,就要走下龙案台。 第二十二章 辅国专横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代宗也见到了李辅国没有端杯,知她想干什么,怕她惹怒了他不好收场;忙拉住她的衣衫,低声道:“紫萱算了,听皇兄。”段紫萱看了看他,曲身坐下道:“那个老太监是谁?这般狂妄。”代宗忙低声道:“你小声点,关于他的事,朕以后在告诉你。”段紫萱小嘴一撅,道:“喂,你是皇上啊!为什么要怕他?”代宗道:“朕的好妹妹,你先不要问了好不好?”段紫萱见他真急了,点了点头,吐了口怨气,没再说什么。宴后,众文武将官散去。大殿之上,只胜下代宗和段紫萱二人。段紫萱看着他,嘟了一下小嘴儿,道:“胆小鬼,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怕那老太监了吧!”代宗左右看了看,微一叹息,道:“并非朕胆小,他叫李辅国,先皇在世时他就掌管禁中兵权,朕是他带头拥立坐上皇位的,朝中大小事他一开始就自作主张,朕怕他造反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也就只好依着他了。朕虽贵为天子,但朝中大权,却在他的手上。”段紫萱闻听他一番话,不由的心中火起,突地站起,道:“这个老东西实在可恶,我去杀了他,给皇兄出气。”“慢着”代宗忙拦住她,道:“不可鲁莽行事,朕也早就想除掉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段紫萱直言道:“还等什么机会,他那把老骨头,我一掌就把他解决了。”  代宗道:“不能小看李辅国,他除了本人懂武功外,身边还有好多江湖人物保护他,要杀他,绝不能轻举妄动,需要祥秘的计划一番才行。再说朕也不想太张扬他的死,最好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怎么说他也是拥立朕的功臣嘛!”段紫萱幽幽的吐了口气,含笑道:“看来你这个人,还是满有人情味的,我听你的,你觉得该怎样杀他,我就怎样杀他好了。”代宗心中欢喜,笑道:“你真是朕的好妹妹,我们今晚不谈这件事,你猜朕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是什么?”段紫萱看了看他,抿了抿朱唇,道:“你是皇上,最开心的事当然是第一天当皇帝啦!”代宗双目温情的看着她,道:“不是,朕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事,就是结识了你这个可爱的妹妹。”段紫萱心中一阵甜蜜,笑道:“你少哄我开心了,我才不听你的鬼话呢!”代宗看着如鲜花般的笑脸,不禁心中情汁激荡,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他强忍住心中的冲动。道:“朕说的是心里话,怎么会哄你呢!”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夜很深了,该叫人带我去好好睡上一觉啦!”代宗道:“好吧!朕送你去养心殿休息。”段紫萱道:“那然后你去哪里?”代宗道:“然后朕再回寝宫,你若是害怕,朕就……”“不不不,谢皇兄好意”段紫萱含笑抢道:“我玉笛小仙怎么会害怕呢?”代宗笑了笑,冲殿后,高声道:“来人。”一个小太监应了声,连忙从后侧门走入,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代宗道:“起驾养心殿。”小太监应了声,冲殿外高声道:“皇上起驾。”搀扶着代宗走下龙案台。段紫萱随后跟下。次日早朝,代宗论功行赏众将官,点到刘玉峰,寒啸峰,铁梅华,慕容夕雅的名字时,方知四人已经不辞而别。郭子仪长长地一声叹息。御花园中。天蓝蓝白云胜雪,一只彩色的蝴蝶风筝,在白云下振翅飘摇。“咯咯咯……”一阵清脆的甜美笑声由园中响起,顺着风筝线向下寻人,但见花丛小径之上,蹦跳奔跑着一位彩罗秀衫少女,边跑,边向上看,娇笑不已。后面跟随着代宗皇帝和四个宫女,一会儿抬头看看风筝,一会儿看看彩罗少女,也是笑不绝口。彩罗少女正仰头看着风筝,后退跑着。李辅国突然由花丛后现身,她猛地一转头,砰,与他撞了个满怀,不知李辅国是躲不开,还是根本不想躲。他满面怒色,骂了声“混账东西”。大手一抬,啪的一声,打在彩罗少女花朵般娇嫩的脸上。立刻呈现五个红指印。彩罗少女突然撞到人,吓了一跳,惊魂未定挨了这个耳光,方自惊觉,心中大怒,手一松扔掉线轴,就要还手。“紫萱,不得无礼。”代宗急喝一声奔到二人近前,拉她退了一步,冲李辅国笑道:“尚父,您没伤着吧!”李辅国冷哼一声,道:“老奴的身子骨还不至于这般不结实,这个野丫头哪来的,这般没教养,像疯狗一样乱撞。”代宗见他明知故问,强忍心中怒火,含笑道:“尚父请息怒,紫萱是朕的义妹,朕已封她为心悦公主。”李辅国阴沉着脸,故作惊讶的道:“哦,这么大的事老奴怎么没听说呢!皇上是不是嫌老奴多余碍事了,不值的向老奴一提啦!如果是这样,皇上大可免了老奴的职务,打发老奴回家种田好了。”代宗忙道:“不不不,朕绝无此意,尚父功高日月,朝中无人能及,朕身边没有尚父辅佐,江山如何能稳固。紫萱的事,朕一时糊涂,没与尚父单独商谈一番,还请尚父不要介意才好。紫萱,还不快向尚父道歉。”段紫萱气得脸色发红,娇躯直抖,若不是怕坏了大事,早就出掌了。闻听代宗叫她向李辅国道歉,强忍下心中怒火。轻轻地吐了口怨气,低头道:“紫萱莽撞请尚父恕罪。”李辅国阴阳怪气的道:“算了,老奴岂敢怪罪公主千岁,皇上,老奴有件事想找你谈谈。”代宗嗯了声,冲身后的宫女道:“你们退下。”四个宫女应了声,转身离开。段紫萱心中委屈,也转身随宫女走去。四宫女见她跟来,忙停下等她齐走。段紫萱突地呜的哭出,玉手掩面一连疾奔。四个宫女哪里跟的上她,很快被她丢在后面。她边哭边跑了好一阵,心中的委屈渐渐消退,暗自给李辅国记了一笔账。抬手拭去腮边的泪珠,不在哭涕。转身见园西宫舍重重,秀户朗朗,迈步走去,穿过两排花树,但见一道五六尺高的花墙,宫门紧闭,门匾刻着西宫两个大字。她探头向内张望,不见一个人影,但却偶尔能听到一阵阵女子的笑声。她心中纳闷:“她们在玩什么,这般开心,我去看看。”移足宫门前,抬手一推,门插着没有推开,她转身走到花墙下,无声无息的落足宫院中。左右看了看,不见一个人影。她信步走向声音传出的幽舍,越走越近,笑声越浓,如果是花间人,一听便知室内的人在干什么。可是段紫萱情窦未开,哪懂得这么多,室内声音混杂,她更觉得好奇,急走几步进前,伸手一推,房门应手开向两旁。室内红毯地上,十几个妖艳的女人,全身衣衫不整的和两个少年缠扭在一起。两个少年脸上满是女人的红嘴印。这一幕情景,像一道闪电刺入了段紫萱的双眸,她不禁惊呆了。室中淫~乱中的男女更是大惊失色,一下子像被点了穴一样,奇姿怪态的定在那儿,天成一副完美的惊女图。两个少年呆了片刻,连忙整理衣衫。此时,段紫萱才惊叫一声,掉头跑去。二少年并非皇宫中人,乃是特意来此寻欢作乐的陆剑锋和陆剑龙。二人做梦也没想到段紫萱会在这里,还撞见了他们的好事。每人都羞出了一张红脸。云妃娘娘刘秀云,急忙穿着衣裙,道:“坏了,万一被皇上知道了,我们一个也活不成,两位陆爷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啦!”陆剑锋冷笑一声,道:“狗皇帝的虾兵蟹将能挡住我们兄弟吗?真是笑话。只是你们怕要受苦了。”刘秀云双目含泪道:“我们这些女人何时也不会脱离苦海的,只有死才能解脱,现在看来到时候了。”说到此她凄苦的笑了笑,接道:“今生能与两位公子共欢一回,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啦!但愿我们来生再见。”说完突然转身,“噗”一头撞在红柱上,血液四溅,死尸倒地。“娘娘……”众宫女呼喊着扑倒在她的尸体旁。陆剑龙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好可怜的女子,这个狗皇帝真是可恶,养这么多女人,他一个人玩不过来,还不许别人玩,这岂不是苦了她们。”陆剑峰道:“当皇帝的都他娘的一个样,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空守终老,实在是可惜啊!”他花心未落,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宫女也一头撞死在红柱下。紧接着十几个宫女也纷纷起身,有的撞柱子,有的撞墙,噗噗砰砰,眨眼间都倒在地上。不久前还是一片欢乐景像,转眼间就变了一地死尸。陆剑锋兄弟虽浪~荡成性,但面对这番景象,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凄楚。谁也没再说什么,从一旁提起长剑,走出房门。 第二十三章 囚中之士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段紫萱一阵风似的奔出西宫,跑出不远,在花丛中碰见了代宗和那四个宫女。代宗见她面目含羞行色匆匆,忙问道:“紫萱,出了什么事!你刚去了哪里?”段紫萱一颗芳心还在砰砰的乱跳,看了代宗一眼,嘟了一下樱嘴,道:“什么皇宫啊,乱七八糟的,讨厌死了。”侧身便走。代宗心中不解,忙道:“紫萱,你看到了什么?朕的后宫怎么会乱七八糟呢?”段紫萱听他如此一问,心中突地想到“那两个陆家小子色胆包天,一定是偷入皇宫来的,若是皇上知道了他的娘娘跟陆家小子……他们一定会没命的……”想到此,她忙笑道:“没事,我什么也没看见,皇兄,我们还是去放风筝吧!”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就走。代宗看出她心中有事,随她走着道:“你骗不了朕,不想说就算了,朕不会让你为难的。哎,对了,你的脸还疼不疼?”段紫萱闻听此话,心中立刻升起一团怒火,小嘴一撅,道:“怎么不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别人打,你还是一国之君呢!跟你在一起,活得真是窝囊,被人打还得向人家道歉。”代宗见她可爱的样子,不禁心中直发痒,含笑道:“放心吧!我们的委屈不会太长久的,只是你挨了打,朕真的很心疼,若是换做别人打你,朕非杀了他不可。”段紫萱冷哼一声,道:“少讨好我了!不愿有人说皇上都没人性,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差。”代宗不知如何惹怒了她,急道:“皇妹这话从何说起啊!”段紫萱直言道:“就从你那个杀字,人家只不过打了我一个耳光,也不至于该死啊!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随便杀人,杀人要杀该杀的,你要记住,你是个掌管百姓命运和大好河山的皇帝,不是个杀人狂魔,要懂得有人性,虽然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但是他们也是人,不要像对畜牲一样,想杀就杀,你明不明白?”代宗笑道:“皇妹说的好啊!朕一定谨记皇妹的话,做一个有人性的皇帝。”段紫萱闻听立刻复现笑脸,道:“我希望皇兄说的是真心话,哎,对了,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找你干什么?”代宗微一叹息,道:“他说郭子仪手下很多江湖人物,怀疑他图谋不轨,教朕免去郭子仪元帅之职。”段紫萱蹙了一下柳眉,道:“纯属胡说,郭老头儿为大唐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又身为三朝元老,怎么会有反唐之心。我看一定是李辅国有什么企图,怕郭老头儿阻碍他。皇兄是否答应他了?”代宗长叹一声,道:“朕是不得不答应他啊!皇妹,机会来了,你肯不肯帮朕?”段紫萱左右看了看,道:“我们去养心殿吧!”代宗道:“好吧!皇妹请。”二人并肩走向花丛小径,直奔养心殿。到殿门外,代宗叫随从都留在外边。二人入殿关好殿门。段紫萱低声道:“说吧!有何吩咐?”代宗道:“明日是李辅国的七十大寿,你带上厚礼去给他贺寿,找时间在他府中转转,看好进出之路,择日入府把他除掉。”段紫萱道:“好啊!这件事我最爱做,不过事成之后,皇兄如何奖赏我?”代宗道:“你若让朕满意,朕就封你为武林至尊,并且为你建一座武林至尊府,通告武林各派掌门人和所有来长安的武林人,都去府上拜见你,让你名扬天下,威震四海;”段紫萱高兴的蹦起来,道:“好极了,一言为定,拉钩。”抬起一只纤纤玉手,伸出小指。代宗含笑道:“君无戏言。”伸小指与她钩了一下。段紫萱道:“对了,小妹还有一件事,需要皇兄帮忙。”代宗道:“有什么事皇妹尽管说来。”段紫萱道:“这件事很简单,小妹是想让皇兄下一道圣旨,全国通缉一个人。”代宗道:“是什么人得罪了皇妹,朕为你出气。”段紫萱道:“他名叫陆剑秋,至于他的长相嘛!皇兄马上叫个画师来,我说叫他来画。”代宗道:“好,朕马上就传画师进宫。”段紫萱道:“哎!皇兄千万要记住,传圣旨时一定要说明,要活的陆剑秋,如果能抓到他,火速送到我的身边,交给我亲自发落。要是不能活捉他,得到他在哪里的准确消息,告诉我也可以。”代宗道:“朕明白。”转面冲殿门外道:“来人,速传画师张瑞进宫。”晚上,皇宫中灯火闪烁卫兵一对又一对的来去巡逻着。养心殿中,灯光下,段紫萱浸泡在暖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浴缸中,两个宫女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洗着洁白的娇躯。她双目微闭,臭着沐浴花的香气。明亮的灯光下,她就如水中的芙蓉花那般美丽动人。两个宫女也不禁为她的美色而直目瞪眼,羡慕失神。段紫萱正自追寻着那种沐浴的柔和清爽,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她灵敏的双耳中,她心中一惊:“什么声音?”睁开双目左右看着,侧耳细听了一会,听出那种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逐渐她又听清,是人的急促的喘息声,而且是男人的喘息声。她突然明白了,窗外有人看她洗澡。粉面立刻绯红,暗骂一声:“好大的狗胆”。一伸手由衣架上扯下长裙和内裤,哗的一声由浴缸中纵出,娇躯在空中两个疾翻,衣裙已穿在身上。随即双足在红柱上轻点了一下,身形箭一般的射向窗口,人到窗开,闪身而出。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出,两个黑衣少年惊的呆立在窗前。段紫萱一见二人,心中大怒。骂道:“是你们这两个混蛋,接掌。”飞身扑近,双掌一分,猛击向二人的前胸。陆剑锋和陆剑龙见她双掌逼近,才如梦方醒,慌忙向后疾退,尽管二人退的疾快,但还是被她的掌风,扫的前胸生痛。段紫萱双掌落空,随即第二招攻出。陆剑锋兄弟俩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一连躲闪了十几招。段紫萱突地冷哼一声,双掌更快,刹那间,“砰砰”两响,陆剑锋兄弟俩前胸各挨了一掌,身体随着二人发出的痛叫声,闪电般的摔入御花园中。这时,一群御林军疾奔过来,一个头目急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段紫萱看了看众人道:“没什么事,你们走吧!”众御林军应了声,转身离去。段紫萱向御花园中望了望,心中道:“两个昏蛋,这次饶你们一条狗命,再有下次,本小仙决不轻饶。”转身走入殿门。两个宫女躲在盘龙柱后抖作一团,见她安然回来,二女忙起身进前道:“公主,您没事吧!”段紫萱微微一叹息,道:“两个小贼能耐我何?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下去吧!不洗了。”二女应了声,转身离去。段紫萱走到榻前,曲身坐下,嘟了下樱唇,道:“洗个澡也洗不好,真是讨厌,什么皇宫啊!没意思……娘,我又想你啦!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不来找我也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个惊喜。”说着从怀里拿出那白玉坠看着道:“还有你这个冤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到底有什么好呢!害得我朝思暮想,寝食难安,你这个逃大侠,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叫你好看。睡觉……”抬起双掌,呼呼呼,把殿内的灯全打灭。古道边绿树成荫,酒旗高悬。旗下几间茅舍,门前高搭凉棚,棚中摆设桌凳,一看便知是个过路歇脚的处所。将近午时,嗒嗒嗒,一阵马蹄声由北面传来。店伙计闻得蹄声,忙由舍中走出,准备迎客,蹄声渐进,只见路上奔来两匹健马,马上端坐两位绝丽佳人,却是上官梅雪、陆文芳母女俩。“是两个美人儿“店伙计道了一句,伸脖子瞪眼的看着。二女来到店前勒住马,陆文芳道:”娘,我们喝杯茶再走吧!上官梅雪表示同意,二人翻身下马,将马拴在马桩上,走入凉棚。店伙计看的呆了,竟忘了打招呼。二女在桌旁坐下。上官梅雪看了店伙计一眼,道:“来壶茶。”店伙计这才回过神来,忙应了声,转身想入舍,可是忘了身后有根凉棚的立柱,砰,一头撞在柱子上,疼的他哼了声,额头立刻起了个青包,他抬手捂住走入舍中。上官梅雪目睹他撞柱子,微微笑了笑,看着对面低头沉思的女儿,道:“芳儿,连日来你总是愁眉不展的,这样下去怎么行,会伤身体的,听娘的话,开心一点,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陆文芳嘟了一下朱唇,道:“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可是我开心不起来嘛!”上官梅雪微一叹息,看着她,道:“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自找苦吃,你这样子下去会生病的。” 第二十四章 囚中之士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文芳嗲声道:“娘,女儿不会有事的,你就别为我操心啦嘛!”上官梅雪正色道:“还说不会有事,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大姑娘家整日没个笑容。”陆文芳道:“我是惦记我哥,才笑不起来的。跟阁青峰没有关系的,难道娘心中不惦念我哥?”上官梅雪面色微沉,道:“惦念又有什么用,我觉的剑秋应该去找玉如烟了,他不会放弃寻找他爹的。”陆文芳低头道:“也许是吧!但愿他不会有事。”这时,店伙计才端着一壶茶出来,轻轻放在桌上,含笑道:“二位客官,请慢用。”陆文芳看了他一眼,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双手给母亲送上一杯。二人欲饮,忽听由南面传来一阵轰轰的马蹄声,听声音至少有几十匹马奔来。母女俩放下茶杯,转首望去。只见几十名官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很快来到茶棚前纷纷下马。两个官兵头目大踏步入棚中,高个的喊道:“拿酒来。”店伙计连忙应了声,提着一壶酒急步走出店门,道:“军爷,酒来了,请您慢饮!”伸手放在桌上,矮个头目提起酒壶倒着酒,道:“来几碟小吃。”店伙计应了声转身入舍。众官兵也轮流入棚中饮茶。这时,只听有人朗声骂道:“他奶奶的,给老子口水喝,你们这群黑心的狼崽子。”上官梅雪与陆文芳顺声望去,见大骂者是木笼中的那个囚徒。他身着白色囚服,前胸写着斗大的囚字。乱发披肩,手脚被铁链锁在一起,使他无法直身立足。一张脸满是尘垢,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看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双目直盯着正在喝茶的众官兵,喉咙不停的蠕动着。看样子是真渴急了。众官兵谁也不理会他。陆文芳看在眼中,芳心生怜。囚犯突地看着她,道:“这位姑娘,麻烦你给我一口水喝,我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陆文芳微一叹息,转首冲店伙计,道:“店家,拿点吃的,提壶茶给他送去。”店伙计应了声,入店中提出一壶茶,端了五六个馒头出来。“站住”高个头目突地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敢给朝廷要犯送吃的,莫非你与他是一伙的?”店伙计吓的一哆嗦忙道:“军爷请息怒,这不是小人的意思,是这位姑娘吩咐的。”高个头目冷视着陆文芳,冷冷地道:“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杀死当朝李公公义子的重犯,你敢给他东西吃,莫非你们是同伙不成?”上官梅雪母女俩闻听心中一惊,转头再次看向那囚犯,这时囚犯大声道:“不错,在下是杀了李辅国那老贼的干儿子,那个王八蛋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罪有应得,在下替天行道,为民除了害,就是被李老贼杀了,也会含笑九泉的,哈哈……”矮个头目喝道:“你他娘的好臭的一张嘴,等到了京城,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高个头目起身走到陆文芳身边,啪的一拍桌子,道:“臭丫头,你还没回答老子的问话。”陆文芳何时受过这种气,腾的站起,冷冷地道:“本姑娘就不告诉你,你能如何?”高个头目大怒,一瞪眼,道了声:“老子打烂你的嘴。”右手猛的抬起,打向她左腮。陆文芳冷哼一声,玉臂一抬,啪,毫不费力的抓住他的手腕,玉指一紧。高个头目立刻疼的痛叫出声,高大的身躯弯了下去。众官兵一见,呼啦一下围上欲帮忙,上官梅雪冷哼一声,双臂左右一振,众官兵同时惊叫向后摔出三四丈远,有两个还撞破了茅舍的窗户,摔入室内。连同那矮个头目也摔了出去。众官兵满面惊色,呻吟着从地上爬起,谁也不敢再进前。高个头目手臂疼的连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姑……姑……“一连说了十几遍也没能说出。陆文芳冷冷地哼了声,玉臂一推松开手,高个头目,“嘣嘣嘣”后退三四步,还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陆文芳冷笑一声,道:“一群酒囊饭袋,还想动手打人,真是自不量力。”高个头目连忙爬起,一张脸羞的通红,强作笑脸,道:“女侠教训的好,小人是自不量力,还请二位女侠大人大量,原谅小人。”上官梅雪冷哼一声,道:“你等以后记住,不要以为身在官府就可以随便打人骂人,今日只给尔等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被我碰见,绝没这么便宜。”两个官兵头目连连点头称“是”。陆文芳冲高个头目。道:“看来这群饭袋里你是个头头儿,过去把茶饭送给木笼中的大侠,快一点。”高个头目不敢不听,忙应了声,由店伙计手中接过茶壶和馒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走到木笼囚车近前,伸手把茶壶和馒头由空隙送入笼中,道:“吃吧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囚犯冷笑一声,接过道:“你不怕在下吃饱喝足了,溜之大吉吗?你这黑心的王八蛋,狗杂种。”高个头目气的一瞪眼,咬了咬牙,低声道:“臭小子,少狂妄,往后会有你好日子过的。”囚犯理也不理他,冲上官梅雪母女俩一抱拳,道:“俩位女侠多谢了!”说完双手捧起茶壶,弄掉盖子口对口一仰头咕咚咕咚,一气喝干,把空壶扔在一边,抓起馒头一阵狼吞虎咽。上官梅雪看着他,幽幽的吐了口气,道:“芳儿,我们走。”陆文芳嗯了声,由怀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母女俩走到马前解开马缰,纵身上马。这时,那囚犯冲母女俩朗声道:“两位女侠走好,在下就是到了地府,也不会忘记两位的大恩的。”上官梅雪看了他一眼,催马奔上古道,陆文芳催马跟上。高个头目见二人去远,朗声骂道:“他娘的臭婊子,老子不是怕你们,老子今日是不想误了正事,下次再让老子遇见你们,一定打得你们跪地求饶,他娘的,上路。”众官兵应了声,纷纷上马。店伙计忙喊道:“哎,军爷,还没给钱呢!”矮个头目回头一瞪眼,喝道:“他奶奶的,你的鸟店想不想开了,敢给李公公的属下要钱,当心老子一把火给你烧个精光。”店掌柜的闻听跑出房门,含笑道:“军爷请息怒,伙计不懂事,您走好,欢迎众位再次光临。”矮个头目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转身上马。几十人催马向北奔去。店掌柜的望着官兵远去。长叹一声,道:“这些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比强盗好不了多少,认倒霉吧!走,回去收拾,窗户也破了。”转身走入茅舍。店伙计吐了口怨气,随后入室。上官梅雪和陆文芳催马奔驰了十余里,上官梅雪招呼女儿停下,二人相续勒住马。陆文芳道:“娘,什么事?”上官梅雪道:“芳儿,你不想救那个人出来吗?”陆文芳嘟了一下朱唇,道:“当然想了,我是怕娘阻止我。”上官梅雪微笑道:“这次不同了,他是侠义中人,敢与李辅国作对,也是条汉子,我们应该救他。只是我们不能与官府正面结怨,要想个办法才行。”陆文芳最爱抱打不平,欢喜的道:“这还不容易,那群饭桶哪能阻挡的住我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好了。”上官梅雪道:“那好,我们暗中跟踪,见机行事。”陆文芳含笑应了声,母女俩掉转马头奔回。店伙计闻得马蹄声,出来迎客,见她母女俩奔回来,心中纳闷,走到路旁等着搭话。母女俩看了他一眼,飞奔而过。店伙计望着二人的背影,抿了抿嘴,自语道:“美人就是与丑妇不同,连骑马的样子也这么好看。”长长地吐了口气,转身坐在桌旁,等待来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伏在桌上睡着了。突然一阵马蹄声震颤了他的耳膜,身体一颤醒来,连忙揉了揉双眼,迷迷糊糊的站起,顺声向南望去。这一看,双目立刻睁大了许多。原来古道上又奔来四位佳人。这四女并非无名之辈,乃是莲花宫主“玉笛仙子”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慧颖,陆慧敏。四人远远地看见路边有家小店,司马玉娟道:“到前边停一下,问一问店家。”三女嗯了声,在店门前勒住马。陆慧敏下马,店伙计忙笑脸迎上,道:“姑娘里边请!”陆慧敏甜美的笑了笑道:“不进去了,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下,今日有没有一队官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从此经过?”店伙计道:“有啊!别提那些混蛋了,连吃带喝一个子也没给……”他还想说什么。陆慧敏忙抢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经过的?”店伙计看了看太阳道:“大约一个时辰前吧!姑娘……”“多谢了!”陆慧敏道了一句,匆忙上马道:“娘,我们快追。”许秀芳三人没有言语,四人催马向北疾奔而去。 第二十五章 追究囚徒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着晚霞的天,也渐渐平淡,没有色彩了。几颗像会眨眼的明星,挂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和一轮亮晶晶的明月。在漫无际涯的天空中,徘徊着,似很孤零,又似很自在。山阳镇是个十分繁华的小镇,暮色将临,镇中便万家灯火齐明。暮色里,上官梅雪和陆文芳悄悄跟踪押着木龙囚车的众官兵走入镇中,见他们投了镇中最大的一间客栈,母女俩牵马走入附近一家小客栈。夜深人静,整个镇中再见不到一点灯火。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街上,房顶上,树梢上……给人一种凄冷孤零的感觉,仿佛世上的生物一下子都不存在了,死一般的宁静。上官梅雪和陆文芳一直在屋中打坐练功,双耳再听不到一丝响动,心知夜深了。上官梅雪首先睁开双眸,幽幽的吐了口气,低声道:“芳儿,夜深了,我们去吧!”陆文芳嗯了声,由床头上拿起短剑下床。母女俩轻步走出房门,将门关好,飞身上房,犹如灵巧飞燕似得,轻飘飘的飞越过,高低错落的民房,直入那家最大的客栈中。母女俩前后院找了一遍,也没见到有木笼囚车。二人心中纳闷,悄悄聚于角中。陆文芳低声道:“娘怎么会没有呢?难道连囚车也弄到屋里去了?”上官梅雪道:“胡说,囚车怎么进的去屋,我看这些混蛋一定是没住下来。”陆文芳道:“怎么会呢?我们明明看见他们投了这家客栈的。”上官梅雪道:“我们是看他们进来了,但是他们可以偷着离开的,马上去找店家问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啦!”陆文芳点头嗯了声,母女俩轻步走到前厅旁的卧室门前,上官梅雪抬手,帮帮帮,敲了几下门。“谁啊”房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惊问道。上官梅雪道:“店家,麻烦你起来一下,我有事问你。”房中人含糊不清的自语了几句,传出呼呼啦拉的穿衣声。少时,脚步声临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现身一个中年人,看了看二女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来干什么?”上官梅雪道:“你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下,贵店今晚有没有一群官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投宿于此吗?”中年汉子一听,朗声道:“哎,别提了,那群王八蛋今晚来了大吃大喝一顿,一个子儿也没给,走时放着大门他们不走,硬将小店后墙推倒,滚他奶奶的孙子了。”母女俩一听,心知中计。二话没说,飞身奔出客栈。中年汉子望着二人的背影消失,自语道:“刚才来了四个,这又来了两个,那群混蛋到底押的什么人啊!他娘的,害的大爷连觉也睡不好。”转身入室,关上房门。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空气清爽;太阳还没有升高,房屋,树木,高亭……一切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长安城的大街上已经开始喧闹。李府中,李辅国刚刚下早朝归来,端坐厅中品茶。一个家丁匆忙入室,跪地道:“禀公公,张元和王珂将军,已经把那个杀了少爷的大胆贼子押回来了。”李辅国阴沉着脸,道:“还挺快的,把那个小贼带上来。”家丁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少时,两个官兵头目架着手脚带着铁夹铁链的囚犯,走入厅中,两个头目忙跪地道:“参见公公,”李辅国嗯了声,打量着那囚犯,冷森森的道:“就是这个小杂种,杀了少爷?”两高个头目齐道:“是的,公公。”说完二人便将囚犯按跪在地,囚犯不服猛地又站起来,大骂道:“李辅国,你这只老乌龟,你的龟儿子就是小爷杀的。你能怎样?小爷若有生还连你这只老乌龟一起杀……”“啪啪”李辅国蹿前狠狠的打了他两个耳光,冷哼一声道:“小杂种,本公公想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不过咱家不会不声不响的杀你的。张元,王珂,你们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然后叫人全城招告,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二头目应了声,押着囚犯走出厅门。那囚犯边走边回头大骂:“李辅国,你这老乌龟,小爷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今日是李辅国的七十寿辰,李府上下全换新衣,府中到处贴满了寿字寿联。众家仆欢声笑语,忙碌不休。张元和王珂及众官兵押着木笼囚车入城不久。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慧颖,陆慧敏四人就赶到。随后,上官梅雪和陆文芳也来到,六人相差几十丈远,谁也没有发现对方。向街上生意人打听得知,官兵已押着木笼囚车入李辅国的府院。双方分别投了客栈,等待晚上入府救人。客栈中,司马玉娟,许秀芳等四人,坐在屋里,只有陆慧颖神色最为焦急。她坐一会,站起来走走,又坐下,柳眉紧锁,道:“柳公子这几日一定受了不少苦今晚也不知能不能救他出来。”司马玉娟看了看她,道:“惠颖,你不要急,李辅国即然从万州把月华押到京城,就不会暗杀他的,只要我们能见到月华,就能救他出来,你放心吧!”许秀芳含笑道:“是啊惠颖,你不要急,有你二娘在,别说李辅国的那些狗腿子,就是动用了全城的兵马,也挡不住你二娘救人的,你还担心什么?”陆慧敏笑道:“大姐刚才都说了,当然是担心她的心上人受苦啦!”“哎呀!你胡说什么?”陆慧颖羞的粉面绯红道。司马玉娟和许秀芳见她羞答答的样子,相视笑了笑。柳月华是如何杀人被官兵抓到的?是这样的:二十几日前,司马玉娟离开紫霞岛,到飞鹰山庄与许秀芳四人见了面,五人讨论一番,绝定去九峰山芙蓉门,打听一下林雪儿与陆剑秋等人的消息,于是五人上路直奔九峰山,一路上,司马玉娟得知传言,女儿自称玉笛小仙,连败武林各派几十位掌门人,名震武林,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气,喜的是女儿武功终于有些成就,又气她太过任性自大,不该到处找人挑战,还编出一首狂诗。四日前,五人下午投宿万州城,柳月华想出去买件女儿佩戴之物,送给陆慧颖,做定情之物。于是他向许秀芳四人说出去买点东西。便出了客栈。在街上正好碰见李辅国的义子李强,带领众官兵在一家布店门前,调戏一位姑娘,姑娘的母亲阻拦叫骂,被李强一刀砍死。柳月华目睹他乱杀无辜,一时气愤忍不住出手杀了李强。可他武功一般,人弹力薄,最终被官兵活捉。官兵头目怕回京不好向李辅国交待,便带柳月华到万州官府。州府不敢做主,派了些官兵连同李强的爪牙,押柳月华上京。交李辅国处治。州官并派人日夜赶路,提前到长安通知李辅国。司马玉娟四人等了柳月华很久,不见他回客栈,陆慧颖急了,叫陆慧敏陪她出客栈寻找他。二人在街上见到那位被李强调戏的姑娘,大哭其母亲,进前向旁观人问清原由,二人猜想那个被抓的人,可能是柳月华。急忙返回客栈,向司马玉娟和许秀芳说明,四人一直等到深夜,不见柳月华回来,已确定他却被抓啦。四人夜入万州大牢,向牢役逼问,得知柳月华没有入牢。四人又入州官府中,向官兵问知,柳月华已被连夜押往京城。于是四人弃马出城,步行追了一夜,次日才在开县买了马,一路疾追。可是因她们对路途不熟,始终没能追上官兵,一直追到长安来。下午,李府中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来给李辅国祝寿,三五成群的一直到太阳下山,燃起灯火才不再来客。李辅国端坐厅中主位,身后墙上悬了一张老大的寿字图。厅中坐满朝臣,李辅国一张阴沉的老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双目望着厅门外,像是在等人。众朝臣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该开宴了,为什么还不开始。过了好一阵,忽听门外有人朗声道:“心悦公主驾到。”众朝臣忙起身离座,只见一顶八台彩轿在庭前落地,左右两个宫女撩起珠帘,段紫萱身着公主服,躬身走出大娇。两个宫女左右搀扶着她,走上台阶,直入厅门。众文武大臣忙跪于两侧,齐道:“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段紫萱嫣然一笑,道:“平身,不必多礼。”众臣齐道:“谢公主千岁。”置身站起。段紫萱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的李辅国,含笑道:“本宫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给李公公祝寿的,贺礼抬上来。”门外走近八个红衣汉子,抬入四个大红箱子,放在厅中打开盖子。左右众臣不禁都看的直了眼睛。四个箱子,两箱金灿灿的金元宝,一箱闪着银光的银元宝,还有一箱光彩夺目的七彩珠宝。 第二十六章 追救囚徒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李辅国向四个箱子看了一眼,起身道:“多谢皇上恩典,来啊!抬下去。”八个汉字应了声,随着一个家丁走出厅门。李辅国看着段紫萱,假作客气道:“老奴区区一个寿辰,烦劳公主千岁前来祝贺,老奴实在是不敢当啊!”段紫萱道:“公公不必客气,您老是大唐的头等功臣,本宫能来为公公祝寿,身感荣幸,好了,本宫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转身便走。众文武大臣忙躬身抱拳,道:“恭送公主千岁。”段紫萱由宫女扶着走出厅门,坐入娇中。轿夫抬起大娇没走出多远,段紫萱道:“停下,本宫要去茅厕。”轿夫忙停下。段紫萱走出大娇,两个宫女以为她真的要去茅厕,忙叫送客的家丁带路。家丁应了声,头前直奔后院,段紫萱由侍女陪同,她故意慢行,左右看着房舍地势,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中。到茅厕意思了一下,往回来还是走的那么慢,特别是到李辅国的卧室附近,更是慢的有意思,还真有点皇家秀女的味道。两个宫女不知她有心事,心中纳闷,好不容易陪她走到大轿前,扶她坐入娇中,其一道了声:“起轿。”轿夫抬起大轿走出李府。大厅中,众文武百官分别向李辅国敬酒祝寿,李辅国十分满意众官送来的寿礼,因此笑脸相迎,招呼众人开怀畅饮。郭子仪今日早朝被免了元帅之职,他虽然知道是李辅国的主意,但他为了顾全大局,也忍气来为李辅国祝寿。他心中不痛快,喝了很多闷酒。众人一直畅饮到入更,才散去。李辅国也喝了很多酒,由家丁搀扶着走回卧室。三更时分,李府中灯火尽熄,一片寂静。李辅国的卧室门前,幷身站立八个江湖中人,有的提刀,有的拿剑。看样子是李辅国专门请来的护卫,八个汉子耳尖目明,双目不住的左右巡视。没有一点瞌睡的样子。尽管八人十分精明,还是未察觉到有一条纤细的人影,悄悄地飘落房顶之上。她双足着瓦,没发出一丝声音。就是“金箫大侠”陆啸天在此,也不会察觉的到,何况八个汉子只不过是些江湖三流角色。淡淡的月光照在她如花的脸颊上,可以看清她是“玉笛仙子”司马玉娟。她已经找遍了府中每个角落,也没有找的关押柳月华的地方。见八个汉子在此,有意过来逼问。她静听了一会儿八个汉子的动静,娇躯轻飘飘的纵起,落下房檐,不是疾快而是缓慢无声的飘落。八个汉子目视前方,耳朵没有一丝察觉。噗噗噗,司马玉娟十指连弹,双足着地,已分别治住了八个汉子的麻穴和哑穴。八人大惊失色,张口无声,双目向背后斜视着。司马玉娟转到八人前面,分别看了看八人,走到为首一个中年汉子面前,轻轻一挥手,中年汉子双足离地,突地移到十丈外的墙角,依旧直挺挺的站着。司马玉娟看了七人一眼,飞身落足墙角,伸手解开中年汉子的哑穴,以传音入秘的功夫,道:“老实说,今日押入府中的囚犯关押在哪里?”中年汉子已被她的神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体有些发抖的道:“在下只是个护卫,只管晚上保护公公睡觉,别的什么事也不知道啊!”司马玉娟依旧以传音入秘的功夫,道:“胡说,你是李辅国的护卫头领,怎么会不知道他做的事?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儿啦!”抬手一指点了他的哑穴,一只绵软的玉掌,按在他的胸上。中年汉子立刻感到她的手掌像火一样热,烫的胸肌直痛,司马玉娟玉掌逐渐变得火红,掌心和他胸肌贴挨处,冒起了青烟,内含一股烧焦的衣服和焦肉的气味。中年汉子疼得满头大汗,连连张嘴,身体抖作一团。司马玉娟收功抬起玉掌,看了看他胸肌上的焦掌印,冷冷的以秘语道:“你再不老实说,我就把你化成灰。”抬手一指解开他的哑穴。中年汉子呻吟着道:“仙姑,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仙姑,您就相信我吧……”汗水和泪水顺着双腮直流。司马玉娟见他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道了声:“懦夫。”抬手解开他的穴道,娇躯一晃,犹如一道闪电般的,消失在夜空中。中年汉子见她消失,双手抚胸痛苦的蹲下身子,连声呻吟,正在这时,又有两条秀美的身影,由前院悄悄转入后院,躲入暗影中。八个汉子谁也没有察觉。中年汉子呻吟着直起身子,刚要走向同伴,忽觉一阵疾风扑面,紧接着麻穴和哑穴全被治住,腰间突地一紧,身体被人夹起,耳边风声呼呼,他双目什么也看不见,还以为是遇上鬼了,吓的他体如筛糠,忘记了前胸的疼痛。忽觉双足触地,耳边风停,眼前景象却是后花园,左右各立身一位丽人,月光下可以看清娇颜,当今武林除了上官梅雪母女俩,还会有谁能来无影去无踪。母女俩移身他面前。上官梅雪抬手解开他的哑穴,冷冷地道:“给我放聪明点,说,今日官兵押入府中的囚犯关押在哪里?”中年汉子看清二女的面孔,确定是人,心中稍减了点恐惧,一咧嘴欲哭似的,道:“二位女侠,不要在再整我了,刚才来过那位,也是问这个问题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两位女侠看我胸上的掌印,就是那位女侠留下的。”母女俩仔细看了看他胸前的焦掌印,心中大惊。陆文芳忙道:“娘,这是什么武功?肉掌怎么会留下烙痕?”上官梅雪摇了摇头,道:“娘也是初次见到,看来此人一定是练一种与火有关系的武功,内功深不可测啊!”陆文芳转头冲中年汉子道:“老实说,她长什么样子?”中年汉子道:“她身高比二位稍低一点点。与两位一样漂亮,年纪好像在两为中间,一身白衣,腰间有一只白玉笛子。”“玉笛仙子”?上官梅雪惊讶地道:“她怎么会来此寻问那囚犯的事?”陆文芳道:“娘认识她?”上官梅雪摇头道:“只是闻名,无缘一见。”说到此,转身冲中年汉子,道:“你老实说,我决不为难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囚犯在哪里?”中年汉子流泪道:“女侠,你就相信我吧!我们兄弟八人,只管晚上保护李公公休息,别的真是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俩位女侠留我一条命吧!”陆文芳道:“娘,我们走吧!看他这副懦弱的德行,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上官梅雪吐了口怨气,道:“也许他不在李府中,我们只好等到明天冒险一救了,走。”噗,抬手一指解开中年汉子的麻穴,母女俩娇躯一晃,便没了影子。中年汉子长长地松了口气,自语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来人专抓我……”抱着前胸走出花园。且说隐居无情谷女扮男装十六年,得号“冷情公子”的柳丽娉,自从陆剑秋和玉如烟走后,她痛哭到天明。把女儿陆婷嫄叫到身边,告诉了她的身世。陆婷嫄从小便以为自己是孤儿,不知望月思念爹娘,啼哭过多少次,到如今才知道母亲一直在她身边。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伤心,投进母亲的怀里大哭了一场,柳丽娉决定去东海去找彩龙帮总坛,于是母女俩收拾了一些衣物。便匆匆上路。行了半月,到达海岸边,雇了一艘有十几名水手的大帆船,一直在东海上漂流了一个多月,踏过了许多荒芜人烟的小岛。也没找到彩龙帮的总坛。这日,大帆船又在海岛上漂流了一整天,暮色苍茫,远远见东方又出现一座孤岛。此岛与众不同,岛边全是百丈高的峭壁,上接青天白云。陆婷嫄站在船头首先看到,转身忙冲船舱喊道:“娘,你快来看,这座孤岛很特别,会不会就是彩龙帮的总坛啊!”柳丽娉闻听急步走出船舱,定睛细看,随着距离渐近,隐约能看清孤岛西面的两峰之间,有一座城堡,堡上还有彩旗飘扬。她面色一喜,道:“太好了,一定是这里,老天有眼,总算让我们母女俩找到啦!”这时,忽觉大船慢慢停下来。陆婷嫄回身见白帆落了下来,急喊道:“怎么不走啦?”水手中的头人,走进二人,板着脸很不高兴地道:“咱们行船时,两位是说到海岛上寻找一位落难的亲人,原来二位是寻找彩龙帮的总坛,这种危险的差事老子不做啦!”柳丽娉冷哼一声,道:“现在才想不做,可由不得你啦!在下给你双倍的银子,你做也不做?”水手头人道:“这种有银子没命的事,老子不做。”柳丽娉冷笑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形一晃,到他身前,伸手“啪”抓住他的脖子。他一双比她的柔臂粗壮几倍的手臂,拼命地拉扯着她的柔臂,用尽全力也没拉开。掐的他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通红。另外十几个水手一见,呼啦一下子围过来。陆婷嫄纵身迎上,拳打脚踢,砰砰砰,几个转身便将十几个汉子打倒在船板上,连声呻吟。 第二十七章 天赐良缘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丽娉见水手头要被自己掐断了气,一松手把他摔在船板上,冷冷地道:“你们到底走不走?”水手头人大喘着干咳着,道:“走,我们走就是了,马上开船。”众水手也不敢不服,相续从地上爬起来,将船帆扯起,大船立刻顺风东下,柳丽娉冷视了众水手一眼,转身站立船头望向孤岛。陆婷嫄也站在母亲身边前望。此时天彻底黑下来,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闪闪的银星,波涛翻涌的海面,变得黑沉沉的一片。大船行了近二三里远,忽见迎面行来十几只小船,一字型排开,船上数十个黑衣汉子,手中刀剑映着空中的星光,青光闪闪。水手头人一见,吓得脸色大变,惊道:“彩龙帮的人来了,怎么办啊!”柳丽娉冷冷地道:“怕什么,都躲到船舱里去。”众水手闻听急忙跑入舱中,柳丽娉母女俩依旧站在船头,见十几只小船来近,突地分散开,将大船围住。有人高喝一声,“射”。十几只小船上立刻都燃起一团火,紧接着“呼呼呼”火箭如雨点一般,射上大帆船。船帆是白布做的沾火就着。柳丽娉一见,心中又惊又怒,冷哼一声,身形突地纵起。闪电般地扑向一只小船。船上的黑衣汉子连忙向她射箭。箭还未离弦,柳丽娉一声怒喝,照着小船拍出一掌。砰,一声大响,海水夹着破碎的船板和黑衣汉子的尸体,溅起三四丈高。柳丽娉双足在冲起的水浪上一借力,娇躯纵起两丈余高,在空中一连数翻,接近另一只小船,扬手便是一掌。砰地一声大响,小船同样被击碎。柳丽娉又以同样的身法扑向别的小船。大帆船上的帆布已燃起大火,船板上也接连起火。陆婷嫄见大船上难以立足了,飞身也扑向一只小船,她可没有母亲那么强的功力,在空中躲闪开迎面扑来的火箭,娇躯一个急翻,由四个黑衣汉子头顶越过,落足小船尾部,随即双掌齐出,砰砰砰,相续击中四个汉子的后背,四个汉子痛叫摔出两三丈远,扑通,扑通,落入水中。大帆船起火,四周十几丈内都照的通明,两艘小船向她逼近,八个汉子中四个弓箭手,一起向她乱射。陆婷嫄左躲右闪,见实在危险,曲身载入水中。这一个多月来,母女俩特意随船练就了很好的水性。她一入水,立刻由水底游向左侧的一只小船,两船相距不过七八丈远,很快便停身船底,双手猛然伸出把住船沿,用力向下一扒。船上四个汉子站足不稳,扑通,扑通,载入水中。他们都是彩龙帮的守门水军,自然懂得水性,一入水便一同围向陆婷嫄。她手中没有刀剑,闻得四人持刀逼近,她连忙向后急退。此时柳丽娉已一连击毁了八只小船,也落足一只小船上,打落船上的汉子,借着火光寻找女儿,找了半天没找到,她不禁心中大急,高声呼喊:“嫄儿……”大帆船上的水手见大船欲毁,也相续跳入水中。一个汉子落下,正巧挡在四个汉子和陆婷嫄中间,腹部被四个汉子刺出的刀刺中,仰面一声大叫,变成了浮尸。陆婷嫄乘机浮出水面换气,听到母亲在叫她,忙高声道:“娘,我在这儿……”边喊边向她游过去,柳丽娉顺声看到女儿,忙划动小船向她划近,陆婷嫄伸手把住船沿,纵身上船。柳丽娉急问道:“嫄儿,你没事吧?可吓死娘啦!”陆婷嫄摇头道:“女儿没事,娘,我们快上岛救我爹吧!”柳丽娉嗯了声,摇动双桨,小船疾划向岛边。还有两只没被击沉的小船,船上八个汉子一见二女要蹬岛,急忙划船迎面拦截。柳丽娉冷哼一声,道了声“找死”双掌呼的击出,,交睫间,“砰砰”两声大响,两船八人暴碎于海水之中。柳丽娉摇动双桨,小船疾射向岛岸。岸上左右都是悬崖峭壁,只有正中两峰之间有一个二十几丈宽的入口,入口处却建起了一座高十几丈的大方石城堡,没有入门,堡墙顶上悬着百余个大吊篮,彩龙帮的人,就是用这些大吊篮输入人和物的。垛口内彩龙旗高高飘扬,几百个黑衣帮徒手持弓箭,等待柳丽娉母女俩走近。柳丽娉一边摇桨,一边左右观看,看出,城堡是入岛的必经之路。心中暗自合计如何攻上去。少时,小船靠岸,母女俩纵身落足岸边。堡上的众汉子立刻放箭,乱箭如雨点一般,向二女罩下。柳丽娉抬头见箭雨射来,忙运功双掌,猛地向上一振,一股一丈方圆的强大气流急冲向上。刹那间,一阵啸响,乱箭掉头反射回去,噗噗噗,有二十多个黑衣汉子中箭痛叫倒下去。柳丽娉乘机拉女儿奔到城堡墙下。陆婷嫄道:“娘,这么高,我们怎么上去?”柳丽娉抬头向上看了看,道:“上不去,试试看能不能把墙打个窟窿。”说着伸手拍了拍一块四尺见方的大方石,然后双掌运上四成功力照着方石,“砰”拍了一下,发现方石向内退了尺余,她心中一喜,道:“能进去,嫄儿你靠边一点。”陆婷嫄忙向一边走了几步。此时城墙上的彩龙帮徒已经看不到柳丽娉母女俩的身影,停止了放箭。柳丽娉双掌运上全部功力,照准大方石猛地击出,砰,一声大响,整座城墙都为之一颤。柳丽娉忽觉眼前一亮,大方石被击退入内,由方孔透出了灯光。原来墙里是彩龙帮众徒的休息室,此时人都在墙顶,室内有灯无人。柳丽娉向里看了一眼,冲女儿道:“嫄儿,我们进去。”陆婷嫄嗯了声,母女俩相续由洞口钻入。柳丽娉运功一掌击碎室门,射身室外,陆婷嫄随后跟出。高墙上的众徒闻的下面大响,已知城墙被击破,二百余人如潮水一般由两侧的阶梯奔下。柳丽娉没心思与他们打斗,转身东望,但见悬崖峭壁之后,到处是古木和巨石,黑沉沉的一片。她伸手拉住女儿,飞奔而去。众帮徒随后追下,胡乱射着箭,追到林边时,一个头目突道,:“停,不要追了,此处到碧霞宫三十余里,机关陷阱重重,量她们也活不成,放信号通知一声就可以了。”众汉子应了声,转身走回。少时,三条火线升空,相续发出“啪啪啪”三响,夜静声高,方圆数十里皆闻。柳丽娉母女俩闻见响声,知道是信号,但并未停下来,在黑森森的古木林中一口气奔了十余里,还没见到林边,林中的巨石逐渐多起来,形成无数条蜘蛛网似的小径。母女俩又走了好一阵,还是没走出树林,好像一直在转来转去。柳丽娉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道:“这林中的路径怪怪的,可能是什么路阵,嫄儿,小心点,别中了埋伏。”陆婷嫄道:“娘,不用担心我。”柳丽娉道:“你走在娘后边。”目视前方,继续前行,陆婷嫄紧跟在后。柳丽娉聚精会神的分辨着路径,又走了几十丈元,她忽觉足下一软,身体猛陷下去。惊叫一声,连忙提气,双足互相一借力,硬将身体拔起丈余高,一个空翻飘身落足陷阱沿边,与陆婷嫄并立。她身体还未站稳,忽闻四下一阵搜搜响声,惊道一声“快趴下。”伸手将女儿按伏在地。她自己却躲闪慢了一点。噗的一声,左腿上中了一支暗箭。陆婷嫄惊呼一声,进前将她扶起。柳丽娉咬牙忍痛,伸手抓住箭杆,猛地把箭拔出。噗,一股鲜血溅洒在草丛中。她扔掉箭,咬了咬牙道:“这群狗贼真是可恨。”陆婷嫄忙由怀中取出一条丝巾,给母亲包扎着伤口,双目含泪道:“都是女儿不好,害的娘受了伤。”柳丽娉抬手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道:“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此处不能久留,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陆婷嫄点头道:“娘,女儿背你走。”转身背向她蹲下。柳丽娉道:“不用,娘还能走,你扶着娘就行了。”陆婷嫄忙回身扶她站起,柳丽娉咬牙忍痛,扶着女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林中路径复杂,母女俩走的并非来时的小径,行了不到十丈远,突地足下一空,扑通,二人双双陷入陷阱中,陷落约有一丈深,被一张绳网接住,悬空在陷阱中,下面黑乎乎的,不知还有多深。母女俩被绳网兜住,摇摇晃晃的站不起来,心中又急又怒。柳丽娉若不受伤,这种情形她还能应付,可如今想离开陷阱,实在是办不到,陆婷嫄年纪轻轻,哪里经过这种事,吓得心跳体颤,六神无主。柳丽娉咬了咬住唇,道:“嫄儿,我们绝不能落入彩龙帮众贼手中,你快踩着娘跳上去。”陆婷嫄挣扎了半天,才将陷入网孔的双腿抽到网上。这时,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是第九十八阱,把他们拉上来。”几十个汉子同应了声。 第二十八章 天赐良缘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柳丽娉母女俩心中十分焦急,抬头见四个黑衣汉子立身陷阱边,每人手中拉住一根掉网绳,齐力一拉,将网口封死,母女被紧紧拢在一起,拉出陷阱。一位绿衣姑娘进前,噗噗,两指治住了二人的穴道,直身道:“把绳网解下,押她们回宫见圣母。”四个汉子应了声,将绳网口解开,把母女俩架起欲走。陆婷嫄盯着绿衣姑娘,突道:“玉如烟,原来你是彩龙帮的,早知道如此,两个月前就应该一掌劈死你。”绿衣姑娘正是彩龙帮的三公主玉如烟。她听陆婷嫄如此一说,定睛仔细一看,也认出了二人,她不禁心中一惊,咬了咬唇,道:“你们现在知道太晚了,带走。”四个汉子架起柳丽娉母女就走。柳丽娉冷哼一声,道:“亏那个傻小子剑秋,还当你是好姐姐,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玉如烟跟在后面,闻听剑秋两个字,不禁一阵心酸,暗道:“我怎么会是忘恩负义的人呢?我应该报恩……”想到这里她突地纵身四个汉子近前,玉指连点,噗噗噗,交睫间,治住了四个汉子的穴道,紧接着长剑出鞘,噗噗噗,一剑一个,全都来了个大抹脖,死尸相续倒地。柳丽娉母女俩心中一惊,没想到她会相救二人。玉如烟杀死四个汉子,忙解开她母女俩的穴道,低声道:“快跟我走,我送你们出树阵。”转身便走。陆婷嫄扶住母亲,跟在她身后,道:“你救我们,就不怕被你们彩龙帮的人发现吗?”玉如烟忽左忽右的走着,头也没回一下,说道:“我想的只有报恩,顾不了那么多啦!”柳丽娉蹙眉忍痛道:“你这样的人,不适合为彩龙帮做事,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玉如烟稍停了一下,等了等二人,道:“我不会背叛师傅的,今晚我救你们,只是为了报恩,下次再见也许我们就是相对的敌人。”陆婷嫄道:“你这样执迷不悟,迟早会后悔的,我看你还是……”“好了,你们不要多说了。”玉如烟停住脚步道:“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能不能出城堡就看你们自己的啦!”母女俩闻听前望,隐约能看到城堡上的灯火,心知已经出了树阵,柳丽娉道了声:“多谢啦!”扶着女儿前行,陆婷嫄心中对玉如烟有些好感,侧首看了看她,挽着母亲离去。玉如烟望着二人走远,心里有点不放心,悄悄跟随在后。彩龙帮的几十个汉子,正在那间被击破的休息室中,设法堵塞破洞,柳丽娉母女突然由破碎的房门纵入室中,四掌奇出,砰砰砰,冷不防击倒破洞近前的几个汉子,母女俩相续由墙上的破洞钻出。众汉子大吃一惊,稍一愣神,随即提刀追出,大喊:“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柳丽娉母女俩奔到海岸边,回首见众汉子追来,柳丽娉急道:“嫄儿,你先走,娘挡住这些贼子。”“不,娘受了伤,娘先走,女儿挡住他们。”陆婷嫄欲哭似的道。“娘怎么能扔下你,快走。“柳丽娉急道了一句,推她跳下海岸,落在一只小船上,随即曲身拔下拴住小船的铁锚,给她仍在小船上,小船立刻随浪飘去。“娘……“陆婷嫄伏在船头大声哭喊。此时,几十个汉子提刀围攻向柳丽娉,她强忍腿伤疼痛,双掌左右连攻,霎时间惨叫连连,众汉子一个接一个的被她的掌力击摔出老远,吐血毙命,后面的汉子不敢再进前,一个头目突然喊道:“放箭,放箭。”城堡上的汉子闻听,乱箭如雨般的向柳丽娉射下。她冷哼一声,纵身跳下海岸,落足在一只小船上,回身一把扯断锚链,噗噗噗,乱箭射在船板上,她躲闪箭只,向后扑通坐在船上,腿上的伤口疼得她一声呻吟,双掌运功向海岸猛地一推,小船立刻冲向黑沉沉的大海中。城堡上的众汉子停止了射箭,因为她已去远。玉如烟在暗中见柳丽娉母女俩都已脱险,心中稍安,但她又担心回碧霞宫不好交待,运功右掌,砰,在自己前胸拍了一掌。疼得她一声痛哼,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倒,她强忍伤痛走到城堡下,扑通一声昏倒在地。刚好被从城墙破洞钻回的众汉子看见。“三公主,你怎么啦?三公主……”众汉子进前呼喊着把她扶起,见她昏死过去。一个头目道:“三公主受了内伤,快送她回碧霞宫。”四个汉子应了声,把她仰面抬起,匆匆没入黑森森的古林中。柳丽娉摇着双桨向着陆婷嫄离去的大致方向,一阵猛追。此时海上风浪越来越大,小船在巨浪中飘摇,随时都有翻沉的危险,她仗着内功深厚,支撑着小船的平衡,所去的方向已由不得她了,四下一团昏黑,她一双明眸尽力环顾着,希望能找到女儿。一直过了很久,也没见到陆婷嫄的踪影。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和飞溅的海水湿透了。船板上流了一滩鲜血,是她拼命的挣扎,挣破了腿上的伤口。她脸色惨白,眉头紧锁,心急如焚。她不知与海水拼搏了多久,漂流了多远,海水渐渐平静了许多,东方见亮,海面上一片苍茫,她几乎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疲劳,拼命地摇着双桨,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寻觅着。红日东升,茫茫海面一派光明,一艘大帆船乘风破浪而行,大船两侧彩旗飘扬,船头的甲板上并身站立数十个白衣东洋人,各个手提弯刀,怒目注视着海面,像是在寻找什么,船舱中,桌旁端坐着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位白衣姑娘。青年脸上线条高雅,女性一般的皮肤白得非常柔和多情的眼睛黑而有神,栗色的睫毛很长,眉毛仿佛出于画家之笔。一口整洁的牙齿衬出粉红的嘴唇,笑容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白衣姑娘中等身材,桃圆脸,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黑玉,嘴很大,但大得很可爱,由于嘴唇线条的鲜明和牙齿的洁白,使得她一笑,就意味着一种粗野的,单纯的美。她和青年说笑着,从她的话语上可以听出,她是青年的妹妹,她在有意逗青年开心,青年虽然被她逗笑了,但是笑得很凄然。白衣姑娘看着他,微一叹息,道:“哥,你这些日子是怎么啦!总是闷闷不乐的,像得了相思病一样,人家怎么逗你,你也不开心?”白衣青年抬头望着舱外的茫茫海面,长长地吐了口气,凄然一笑,道:“妹妹说的不错,我的确得了相思病,说来也挺可笑。”“哦,哥是为谁而相思?”白衣姑娘惊讶地道:“我见过这位姑娘吗?”白衣青年苦笑道:“你当然没见过,连我也只是在梦中见过她,她非常美丽,她告诉我,她名字叫嫄嫄,我们并肩在百花丛中玩耍,那一刻我真是快乐极了。我非常想念她,希望能在人间找到她。”“咯咯咯”白衣姑娘玉手掩唇一阵娇笑,道:“傻哥哥,梦中的情景怎么能当真呢?你真是太傻了,我看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白衣青年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她的确在人间,我一定要找到她,这辈子除了她,我绝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白衣姑娘觉得还是可笑,微一叹息道:“哥真是个痴情的汉子啊!竟然对梦中的女人这般钟情,也许世上确有其人,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忧郁下去啊!你这个样子,不等找到你的梦中情人,你已经病倒了。我劝你还是想开一点为好。”白衣青年凄苦的一笑,摇了摇头,道:“找不到嫄嫄我如何能够开心呢?唉!”白衣姑娘抿了抿朱唇,道:“请哥哥放心,等回到宝岛,我代你向义父请示,我们一同去中原寻找你的梦中情人怎么样?”白衣青年面色微喜,道:“那好啊!我先谢过妹妹啦!”白衣姑娘含笑道:“自家兄妹还客气什么?”这时,一个汉子走入舱中,以东洋语道:“禀公子,姑娘,兄弟们刚刚从海里打捞上一个中原女子,需要急救,不知该不该救她?”兄妹俩一听相续站起来,“我们去看看。”白衣青年急道了一句,大踏步出舱,白衣姑娘随后跟出。只见船板上一位湿淋淋的红衣姑娘仰面而卧,已停止呼吸。白衣青年进前一看她的粉面,不禁心神一颤,惊呼一声“嫄嫄”扑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扶做起,连声呼喊唤。白衣姑娘和众汉子都吃了一惊。白衣青年连呼数声不见红衣姑娘醒来,忙把她放平在船板上,四唇相接,手按着她胸部,为她做呼吸法。也许是红衣姑娘命不该绝,过了一会,一阵急咳,吐了几口海水,幽幽醒来,睁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嫄嫄,真的是你,太好了,老天真是有眼。”白衣青年扶她坐起欢喜道。 第二十九章 往昔恩仇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红衣姑娘感到全身虚软无力,娇躯依靠着他,有气无力地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白衣青年兴奋的道:“我叫褚银弘,也是中原人,我们是在梦中相识的,你告诉我,你叫嫄嫄。”红衣姑娘听得很糊涂,挣扎着站起眼前突地一阵昏黑,昏死过去。褚银弘忙呼道:“嫄嫄你怎么啦,嫄嫄……”连呼数声不见她醒来,他忙冲妹妹道:“玉娥,嫄嫄身体很弱,你快扶她去休息室更换一下衣服,让她好好休息一会。”褚玉娥含笑道:“恭喜哥哥啦!梦中情人,从天而降,现在你该开心了吧!“曲身把红衣姑娘抱起。褚银弘随着起身,面带笑容的道:“为兄开心极了,今日应该庆贺一番啊!玉娥,你快送嫄嫄去更衣,她一醒来就通知我。”褚玉娥含笑嗯了声,抱着红衣姑娘走入内仓休息室。褚银弘目送二女入舱,转身走入厅舱中,满面带笑端坐椅子上,自语道:“太好了,感谢上天把嫄嫄送来,但愿嫄嫄能接受我的一番情意……”他一边自语,一边向门外张望。少时,褚玉娥粉面含笑走入舱门,道:“哥,我给你的梦中情人换好衣服了,你去等她醒来吧!”褚银弘笑着起身道:“好的,那我去啦!”大踏步走出舱门,走入妹妹的休息室,见红衣姑娘换上了一身白衣,躺在床上,双目微闭还在昏迷中。他轻步入室,坐在床边的木凳上,呆呆地看着她的粉面,喃喃地道:“嫄嫄,你真美,我褚银弘今生若是能与你共享天伦之乐,真是三生有幸啊!”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娇躯微微一颤,睁开双目,见面前坐着一个男子,猛地坐起,道:“你是谁?”褚银弘忙道:“姑娘不要怕,在下褚银弘,你的身体没事吧?”她看了看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不禁心中一惊,急道:“你给我换的衣服?”褚银弘起身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是我妹妹给姑娘换的。”她闻听松了口气,咬了咬住唇,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没齿不忘公子大恩。”褚银弘笑道:“姑娘不要这么说,我救你是应该的。”她看着他不解的道:“为什么”褚银弘直言道:“因为不久前姑娘已许身于我,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啦!”她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糊涂了,忙道:“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名叫陆婷嫄,与公子才刚刚认识啊!”褚银弘抬手拍了自己的头一下,笑道:“我可真糊涂,我们是在梦中相会过,姑娘哪里知道。”陆婷嫄闻听笑了笑,道:“奇怪了,我们从未见过面,你怎么会梦到我的”?褚银弘道:“我也不太明白,也许这就叫缘份吧!”陆婷嫄双颊微红,避开他含情的目光。褚银弘见她躲避方觉失态,笑了笑道:“对了,不知姑娘孤身一人,欲往何方?”陆婷嫄听他如此一问,猛地想起母亲来,忙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娘,诸公子你能不能帮我去救我娘?”说着移身下床。褚银弘道:“姑娘不要急,令堂怎么啦?”陆婷嫄看着他,面目惜怜的道:“实不相瞒,我父亲六年前被彩龙帮的贼子劫持,我和我娘不久前得知了他的消息,去彩龙帮总坛救他,不小心中了贼子的陷阱埋伏,我娘腿上中了一箭。我们一起逃出彩龙帮总坛,我娘带伤拦住追兵,让我一个人先走,她现在生死不明,求公子帮我去救我娘。”说完曲身就要下跪。褚银弘忙扶住她,道:“姑娘不必如此,关于彩龙帮,我早有耳闻,可是现在只凭我兄妹的力量想去救人,恐怕办不到,我看……”“你不想帮我就算了,”陆婷嫄柔声道:“我自己去,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出我娘。”转身就要出门,正巧褚玉娥走进来,她看了看二人,道:“哥,出了什么事?”褚银弘道:“嫄嫄的母亲陷身彩龙帮,妹妹看我们能不能帮她救出前辈?”褚玉娥脸色微变道:“彩龙帮,哥,你答应她啦?”褚银弘道:“我这不正在跟妹妹商量……”褚玉娥道:“还商量什么,我们不能去白白送死啊!就我们这几十个人,岂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我不同意。”陆婷嫄看了看他兄妹俩,咬了咬朱唇,道:“算了,既然公子没有实力对付彩龙帮,小女子也不能连累你们,请公子给我一只小船,我一个人去好了。”褚银弘道:“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去更是白白送死,嫄嫄,你先跟我回宝岛,我求义父派些人手,我们在择日去圣人岛如何?”褚玉娥接道:“是啊!我哥说的对,你就先不要着急,你母亲如被彩龙帮活捉,量她三天五日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陆婷嫄见他兄妹俩表情诚恳,心中十分感动,双目含泪欲滴,抱拳道:“公子和姑娘既然诚心相助,小女子听二位安排就是了。”褚银弘含笑道:“这就对了,嫄嫄你放心,我兄妹俩一定会助你救出母亲的。”褚玉娥笑道:“是啊,我哥哥为你得了相思病,他一定会全力相助的。”陆婷嫄粉面绯红,玉首微垂,道:“姑娘说笑了。”“哎,我说的可是真的,不信你问他本人好啦!”褚玉娥满面带笑的道。褚银弘不好意思的道:“玉娥,你不要逗嫄嫄了,我们去厅中坐吧!”褚玉娥含笑道:“好吧,首先转身出门。陆婷嫄与褚银弘相互看了看,相续走出室门。大帆船乘风破浪东驰,一直到夕阳西下,东方茫茫的海面上,隐约出现一座绿荫岛屿,在那水天连接之处,看似很遥远又很近,迷迷茫茫的感觉,让人会想到传说中的仙境。“到家了!到家啦……”褚玉娥跑出船舱,兴奋的呼喊着。花园中,一个白衫青年飞跃在花丛间,舞着长刀,“刷刷刷”啸响连声,人刀合一,风雨不透。一旁立身一位黑衫老人,花白的长发披散肩背,四方大脸,苍眉星目,右臂只剩下一只空袖子,随风飘摇着。他双目望着白衫青年,不住地点着头,但是脸上并没有笑容。白衫青年将一套刀法舞完,收刀停身,只见他面目凶冷,充满了逼人的杀气,令人望而生畏。他走到黑衫老人面前,躬身抱拳以东洋语道“父亲大人请指教,”黒衫老人看着他,同样以东洋语道:“一郎,你的武功已不在银弘之下,待银弘回来,我交你们一个重要的任务,希望你们兄弟俩不负我所望。”太已一郎傲慢的道:“没有那个中原小子,我也不会辜负父亲大人所望。”黒衫老人就是十六年前被芙蓉门众兄弟,大败的太已弘君,芙蓉门之辱,十六年来他一直怀恨在心。闻听儿子如此轻狂,心中大怒,挥手啪,打了他一个耳光,喝道:“昏蛋,不许狂妄。”太已一郎点头“咳”了声。太已弘君道:“中原武功不可轻视,你要牢牢记住。”“咳”太已一郎应了声。这时,一个女仆匆匆走进二人,曲身一礼道:“老爷,大公子和小姐回来了。”太已弘君道:“回来的好,叫他们到厅中等候。”女仆应了声转身离去。厅中,褚银弘和褚玉娥跪坐在矮案旁,陆婷嫄站在二人身后。三人静立不语,少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厅门滑开,太已弘君和太已一郎相续入厅。褚银弘兄妹俩忙起身抱拳道:“义父。”太已弘君应了声,跪坐在案旁,太已一郎挨着父亲坐下,褚银弘兄妹俩跪坐对面。太已弘君抬头见二人身后站立一位中原姑娘,问道:“银弘,她是谁?”褚银弘侧头看了陆婷嫄一眼,以东洋语道:“回义父,她是孩儿的未婚妻子。”太已弘君道:“你怎么找了个中原女人,难道我们东洋女人不够漂亮吗?”褚银弘忙解释道:“不是的,她是孩儿由海中搭救的一位遇难姑娘我们两个一见钟情,彼此倾心,还望义父能成全。”太已一郎冷哼一声,道:“这般依恋女人,如何能成大事,我替你杀了她。”说罢就要起身。太已弘君伸手按住她的肩头,道:“算了,你兄长做事一向都称我心,这个女人就算赏给他的了。”褚银弘含笑抱拳道:“多谢义父成全。”转身用汉语对陆婷嫄道:“嫄嫄,快拜见我义父。”陆婷嫄不懂东洋语,不知他父子三人说些什么,因此脸上并无异色,她上前一步抱拳道:“小女子见过前辈。”太已弘君嗯了声,用汉语道:“不必多礼,玉娥,你陪嫄嫄先下去吧!”褚玉娥应了声,起身伸手一拉陆婷嫄,道:“我们先去洗澡吧!” 陆婷嫄点了点头,二人并身走出厅门,褚玉娥回身将门关好。太已弘君看着褚银弘道:“银弘,这一个多月的外游,你们都收获些什么?”褚银弘道:“回义父,这些日子孩儿一共劫了三艘货船,得粮食千石,丝绸百匹,白银万两。” 第三十章 往昔恩仇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太已弘君道:“不错,你干的很好,以后你们兄弟俩不必再做海盗了,为父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们去做。”褚银弘道:“义父请讲,孩儿能为义父效劳,在所不辞。”太已弘君侧头看了看右臂的空袖子,道:“你曾多次问过义父的右臂是怎么失去的,为父没有告诉你们,现在该告诉你们了,为父这只右臂膀是被芙蓉门的人拍碎了骨头,为父自己砍下的,十六年来,为父一直活在羞辱与仇恨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现在你们都长大啦!希望你们兄弟俩能为父亲雪当年之辱。”褚银弘道:“义父请放心,孩儿一定让芙蓉门在中原消失,血洗义父当年之辱。”太已一郎冷冷地道:“兄长说得到很好听,恐怕将来未必真的能做得到。”“二弟这话什么意思?”褚银弘十分不悦的道。太已一郎冷哼一声,道:“没什么意思,因为你是中原人,中原人都不可靠。”褚银弘心中不服,道:“我虽然是中原人,但我从八岁就已来了东洋,也算是半个东洋人,义父对我兄妹有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义父吩咐的事,我褚银弘肝脑涂地无怨无悔……”“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太已弘君抢道:“为父信你的忠心,一郎,以后不许你再看不起你兄长,你们兄弟俩要齐心合力,才能取得成功,唉!为父忍辱偷生十六年,今日也该做个了断了。”起身头由上摘下长刀,苍,抽出鞘来。褚银弘惊道:“义父,你要干什么?”太已弘君跪坐在厅中,面对着褚银弘,道:“为父要做一个失败的东洋武士,应该做的事了,银弘,希望你不会食言,为父到天堂等你们的好消息啦!”语毕,左手握刀,噗的一声,刺入自己的腹中。“义父……”褚银弘惊叫着扑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太已弘君吐了口鲜血,气断身亡。褚银弘放声大哭。太已一郎毫不动声色,冷冷地道:“有什么好哭的,这是我大和民族武士的精神,是光荣之举,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可耻,你连半个东洋武士也不配做,纯属中原懦夫。”褚银弘止住哭声,轻轻地把太已弘君的尸体放在红地毯上,猛地站起喝道:“我不许你说我是中原懦夫。”太已一郎仰面一声大笑,冷冷地道:“想让我不说,除非你的武功能胜过我。”褚银弘气的攥了攥拳头,缓了口气道:“义父尸体未寒,我们不能动武,以后我会与你比武的。”太已一郎道:“不,不是比武,是决斗。”褚银弘看着他行尸走肉般的凶冷面孔,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要在为义父报仇雪恨之后。”太已一郎直身站起道:“阴沉沉的到:“一言为定,不许反悔。”褚银弘道:“我褚银弘决不食言。”大踏步走出厅门。“哈哈哈”太已一郎仰面一阵狂笑,转身看着父亲的尸体,道:“父亲大人,你安息吧!一郎将来不但要铲除芙蓉门,还要征服整个中原武林,您在地下等着听好消息吧!哈哈哈”又是一阵刺耳的狂笑。褚玉娥的卧房中,两个女仆正在给褚、陆二女梳理秀发。一个女仆匆忙走入室门,道:“小姐出事了,老爷切腹自杀了。” “啊!怎么回事?”褚玉娥大吃一惊,急问道。女仆道:“小人也不知为什么,小姐自己去看看吧!小人刚才听见两为少爷吵了起来了啦!”褚玉娥忙冲陆婷嫄道:“嫄妹,你先在这老实待着,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陆婷嫄点头应了声。褚玉娥急步跑出房门,陆婷嫄忐忑不安的在室内走来走去,不住的向外张望着。突然一张凶冷的面孔陷入她眼帘,太已一郎那僵硬死般的身躯立于室中。她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太已一郎并不看她,双目两缕凶光盯着她身旁的地上,冷森森的用汉语道:“为了能给我父亲报仇,你必须死。”“噌”长刀出鞘,一道寒光直取她面门。陆婷嫄大吃一惊,连忙移足闪身,唰唰唰,太已一郎一连疾攻出十几刀,陆婷嫄体虚心惧,一个躲闪不及,左肩被他一刀削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白衣,她一声痛叫栽倒在地。太已一郎冷哼一声,挥刀向她玉颈劈去。陆婷嫄在想躲闪,哪里还来得及,正在这生死关头,白影一闪,褚银弘停身她身边,手中刀一伸,挡架住太已一郎凶猛的一刀,怒喝道:“一郎,你要干什么?”太已一郎冷视了他一眼,收回长刀,冷冷地道:“要想为父亲报仇雪恨,你必须杀了这个女人,否则将来你会对不起父亲的。”褚银弘怒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父亲报仇与她有什么关系?”“哼,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太已一郎冷冷地道了一句,大踏步离去。褚银弘吐了口怨气,忙曲身把陆婷嫄扶坐起,关切的道:“嫄嫄你伤得怎么样?”陆婷嫄忍着伤痛,道:“一点轻伤,多亏你来得及时。”“这是怎么啦?”褚玉娥入室吃惊地问道。褚银弘看了妹妹一眼,道:“是一郎要杀嫄嫄,快,给她包扎一下伤口。”褚玉恶不解的道:“他为什么要杀嫄嫄?”说着忙从怀中取出刀伤药,蹲在陆婷嫄身旁,帮她包扎伤口。褚银弘道:“他说嫄嫄会影响我为义父报仇,真是无聊之极。”褚玉娥用纱布给陆婷嫄包扎好了伤口,道:“一郎太狂妄了,迟早他会跟义父一样的。”陆婷嫄看着褚银弘,柔婉的道:“公子,何时去救我娘,我真的快急死了。”褚银弘道:“现在我义父没了,兄弟们都会听从于我,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出发。”“不,不要等了,我的伤不碍事,我们马上就走吧!”陆婷嫄急道。褚银弘温和地道:“别孩子气了,进攻彩龙帮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身上带着伤,马上去彩龙帮总坛,你让我去救人,还是照顾你啊?” 褚玉娥接道:“是啊嫄妹,我们不打没把握的仗,你还是先安心养伤吧!”陆婷嫄虽然只和他兄妹俩相处一日,但是她内心中却对二人有一种亲近感和信任感,仿佛与他们相识了很久似的。她闻听二人说得有道理,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好吧!我听你们的。”褚玉娥微笑道:“这就对了,起来躺到床上去休息吧!”陆婷嫄点了点头借二人的扶力站起。这时,一个女仆走入室中,道:“大少爷,二少爷请你去呢!”“我知道了”褚银弘道:“玉娥,你好好照顾嫄嫄,我去看看。”“放心去吧,有我在,你的梦中情人不会有事的。”褚玉娥含笑道。褚银弘笑了笑,转身走出房门。花园中,太已一郎如同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的立身小径上,暮色里,他那张凶冷的面孔,显得更加死板吓人。褚银弘信步走近他,道:“一郎,有什么事吗?”太已一郎仍旧一动不动,冷冷地道:“我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中原?”褚银弘道:“等安葬了义父,,我再去一趟彩龙帮总坛,然后就去中原。”太已一郎缓缓的转过身来,冷视着他,道:“你去彩龙帮干什么?”褚银弘直言道:“去救一人,这个人是我未来的岳母。所以我必须去,一郎,你能帮我去吗?”“我知道你那个女人就是祸水”太已一郎冷笑一声,道:“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我不会去的,希望你能活着回来。”说到此,漫步走去。褚银弘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无情无义,惘为人,无论如何我也要帮嫄嫄。”转身走回。明净山庄,客舍中。仲孙婉儿盘膝坐在床上,运功想冲开被李耀杨封住的穴道。杨玉环、白月兰、玉娇梅、东方冰儿、上官明珠、陆如意,焦急地在一旁观望。良久,仲孙婉儿累得大汗淋漓,倒在床上道:“不行,冲不开的,这个卑鄙小人,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法。”杨玉环叹息道:“我们几个数婉儿妹妹功力最深了,你都冲不开被封的穴道,我们更是没指望了。”玉娇梅怒道:“可恶,我们急着找大哥,怎么能全困在这里呢!一定要想办法离开才行。”东方冰儿叹息道:“哪有什么办法可想啊!李耀扬派了几十个人,日夜不离的盯着我们,就是变成小鸟恐怕也很难飞出去啊!”上官明珠道:“李耀扬找啸天,究竟想干什么呢!会不会是用我们来威胁啸天,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白月兰道:“他能让大哥做什么,我看他无非是想做武林盟主,捉了咱们几个,应该是为了逼大哥与他比武罢了,唉!都是被名利冲昏了头脑。”陆如意趴伏在桌上,若有所思的道:“我感觉李耀扬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他一定认识我们,所以才戴个面具,他会是谁呢!”玉娇梅道:“是谁都不重要,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白瞎了他那身功夫。”“几位阁主又在骂人了。”李耀扬推门入室笑道:“本座可是没有亏待诸位啊!” 第三十一章 午夜行凶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东方冰儿怒道:“卑鄙小人,有种的给我们解开穴道,我们痛快地打一场。”李耀扬摇头道:“不必了,你们七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本座的对手,如何能痛快地打一场?能与本座大战一场的人,唯有‘金箫大侠’,他才可以称得上是本座的对手。”“啊哦!我想起来了。”陆如意直盯着他,进前道:“你是魏江来。”伸手就去抓他的面具。李耀扬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笑道:“陆姑娘好眼力,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戴这面具了,本座自己来取掉便是了。”推开她的手,抬手拿掉面具。陆如意看着他心里不禁一阵甜蜜,又想哭又想笑得道:“你这个混蛋,到底想怎么样?枉我对你那么好,你……”李耀扬笑道:“陆姑娘对我的好,我知道,我对众位也没有任何伤害啊!”陆如意道:“怎么没有,我们都自由自在惯了,现在变成了你的笼中之鸟,生不如死,你不是想引我爹来与你比武吗?我一个人留下,你放我娘他们走吧!求求你了。”李耀扬摇头道:“不可以,你一个人的分量不够,我担心‘金箫大侠’不会来,诸位还是安心呆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来,本座绝不吝啬,好了,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李耀扬,你站住。”陆如意追上去,道:“我有话对你说。”李耀扬头也不回,道了句“有什么需要,告诉侍女就行了。”匆忙离去。陆如意在房门上踢了一脚,赌气道:“死魏江来,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真是个混蛋!”仲孙婉儿叹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这个傻丫头,稀里糊涂的就爱上了人家,真是自讨苦吃。”“娘,你就不要说了。”陆如意含羞道了一句,伏在桌上呜呜哭起来。午时,长安城大街上,千余官兵押着九个死囚犯匆忙走向东城门,形成长长的队伍,两旁的百姓拥挤着观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九个死囚犯,各个蓬头垢面,难以看清本来面目。手铐脚镣随着他们垂死的步子,哗啦哗啦的响着。旁观的人群中,上官梅雪和女儿陆文芳拥挤着众人,跟随在后。二人尽量睁大眼睛盯着看九个死囚,谁也认不出那个才是她们要救的人,不禁心中暗自焦急。陆文芳看了一阵子,实在沉不住气了,低声对母亲说:“娘,这也看不出来哪个是,可怎么救他啊?”上官梅雪道:“看来李辅国是有意为难我们,你不要急,一会到法场上,在分辨不出哪个,就都救下,到时一问便知道了。”陆文芳点头嗯了声没再言语。众官兵押着九个死囚走出东城门,在二里外停下,将九囚并排按跪在地上,九个红衣刽子手扛着闪光的大刀立身九囚背后。众官兵四下散开,围成一个数十丈方圆的打圈子,横抢拦截着看热闹的众百姓。监崭官端坐在正北案台之上,左右官兵相护。他双目在众百姓中扫视了一圈,朗声道:“众百姓听着,本官宣布九个死囚犯的罪状,马虎,张峰,于金,刘大四人,杀人无数,抢劫金银几万两,被当朝李公公的属下当场抓获,经刑部判处死刑。赵金玉,李堂,张山,杜龙,王富五人因强奸民女,抢劫钱财,并杀十余人,被当朝李公公的属下抓获,也经刑部判处死刑。好了,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啪,挥手将斩字令箭仍在九个死囚面前。霎时间,左右人群一下变得鸦雀无声,千余双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九把缓缓举起的大刀,眼见九把刀即将落下。募地,人群中一声大喝,九个刽子手忽觉眼前一花,噗噗噗,穴道相续被点住,九把闪亮的大刀停在空中,落不下去。救人者正是,上官梅雪母女俩二人定住身形,急忙各自扶起一个囚犯,想辨认一下面目,可她母女俩万万没想到,两个囚犯捆在身后的双手,突地分开,两把匕首猛刺向母女俩的心口。上官梅雪功力深厚,临危不乱,大惊之后,身体向右移开一步,闪开死囚的匕首,顺手一掌,“砰”的击中他的前胸,他一声痛叫飞摔出去。陆文芳的武功与母亲相比差太远了,躲闪不及,被囚犯一匕首刺入左肋,她禁不住一声痛叫,捂住伤口后退数步。“芳儿,……”上官梅雪惊呼一声,飞身进前扶住她,此时,只听那监斩官叫喊道:“快给我拿下,一个也不准放走……”只见那九个死囚中有八人挺身站起来,抖落手脚的锁链,一同向上官梅雪母女俩围近。只有一个囚犯没起来,他缓缓抬起头,由乱发的空隙中,可见他的口中被人塞满了布团,使他不能叫喊出声。上官梅雪一见众囚都起来了,方觉中了李辅国的圈套,气的她一声大叫,抱起女儿,身形一晃,没了踪影。砰砰砰砰,有三个假扮死囚的汉子和十几个官兵,相续抱头呼痛倒地,老百姓中一阵大乱。紧接着,那个真正的死囚犯也随着一条白影消失在人群外。众官兵一各个惊得傻目瞪眼,不知所施。监斩官突然回过神来,抹了一把汗,大喊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给我追……”众官兵如梦方醒,呼啦一下子散开便追。碰撞的众百姓叫苦连天,而全然不顾。夜幕降临,城南一家小客栈中,客房里,陆文芳面色惨白躺在床上昏睡。上官梅雪坐在床前,握住女儿的一只手,心疼的默默流泪。双目一会看看女儿的伤处,一会看看女儿的脸色,恨自己不能为女儿分担一些痛苦。她洁白的玉齿很力咬着下唇。这样默默过了很久,她喃喃地道:“芳儿,你一定要醒来啊!娘不能没有你啊!……你长这么大,还没看到你爹是什么样子,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要回来啊……”正在此时,忽听门外一阵吵闹,脚步声杂乱,砰,房门被踹开,两个官兵提刀闯入。一见上官梅雪母女俩,一个官兵立刻喊道:“她们在这……”上官梅雪又惊又怒,回身就击出一掌,一股强大的寒冷掌风,“砰”地一声,击中二官兵前胸。二人的身体随着一声大叫疾摔出去。“扑通扑通”摔在院井中,当场吐血而亡。其余近百名官兵一见,呼啦一下子堵住上官梅雪母女俩的客房门窗,燃起火箭冲室内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射。门上,窗上和室内相续起火。上官梅雪抱着女儿,两次闯到门口,都被乱箭逼回去。霎时间整间客房都燃起大火,火舌由门窗向外直扑。迫的众官兵后退数步,但仍不住的向里射箭。少时,只见房顶见亮,浓烟四起,噼里啪啦,碎瓦坠落,火光冲天。众官兵一直看着客房烧落了架,再没见上官梅雪母女俩出来。官兵头目望着熊熊大火,仰面一阵大笑,道:“好极了,我们可以回去交差领赏了,走。”带头走出栈院,众官兵随后跟出。此时店家才跑出房来,望着被烧毁的客房。大声哭喊:“我的房子完啦!我的房子……”众官兵去远,五条人影相续入院,停身于烧毁的客房近前,赫然是司马玉娟,许秀芳,陆慧颖,陆慧敏和柳月华。柳月华被司马玉娟由法场上救出,他目睹陆文芳为了救他,身受重伤,心中十分惦念。他看了一眼烧毁的客房,急步奔到哭喊的店家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胸衣,把他提起来,急问道:“那间客房里是不是住了一位受伤的姑娘?是不是……”店家不知他是什么人,吓的抖作一团,瞪眼看着他,道:“是,是的,。”扑通、柳月华把他扔在地上,转身奔到那间还在燃烧的客房前,望着呼呼的火苗,哭喊道:“陆姑娘,上官前辈,是我害了你们啊!”司马玉娟和许秀芳母女三人,都不禁流下泪来。司马玉娟挥手抹了一下腮上的泪水,望着那忽闪的火苗,道:“梅雪姐,我们来晚了,你九泉之下安息吧!小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到此,她转身走进店家由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递上前柔声道:“你不要哭了,你的店我全都买下啦!你再去另寻一处好地方开店吧!”店家一见是一千两银票,立刻转啼为喜,双手接过银票,连声道谢。司马玉娟道:“不要谢了,快去吧!”店家满面带笑把银票收好,匆忙入室收拾了一包东西,弃房离去。司马玉娟看了看四人,长叹一声道:“好了,大家都不要悲伤了,她们母女俩被烧得尸骨无存,我们就把她们的骨灰葬在这里吧!大家退后点。”四人转身走开几步。司马玉娟走到残舍的东山墙近前,面对墙面,双掌合于胸前运功片刻,微微张开,一股阴柔的内力送出,山墙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木炭瓦砾之上,扬起一片飞灰和火星。 第三十二章 午夜行凶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玉娟又转的后墙下,刚要运功推墙,突见后墙上有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破洞,洞前一堆碎砖土,可见是由室内以强力击破的砖墙。她呆了片刻,突道:“月华,你快弄跟火把来。”四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忙向房后走过来。柳月华顺手从火堆中扯出一根没有燃尽的木棍。许秀芳看了一眼墙上的破洞,道:“娟姐,你看到了什么?”司马玉娟道:“还没看见什么,月华,给我火把。”柳月华忙伸手递上。司马玉娟接过火把,弯腰借着火光仔细看着地上,突然发现一块砖头上有一滴血,她伸手摸了摸,丽面立刻浮现醉人的笑容,直起身子,道:“太好了,我们真是笨脑袋。”柳月华急问道:“前辈怎么回事?”司马玉娟含笑道:“她们没有死,你们看,这墙上的破洞就是以掌力击破的。”说到此,她挥手一掌,“砰”在砖墙上击了一个大洞,碎砖飞出数丈远。“我明白了。”陆慧颖敏道:“四娘是击破了墙逃生了。”司马玉娟笑道:“不错,这薄薄的一层砖墙,如何能挡的住她们。” “好极了。”柳月华笑道:“但愿老天保佑她们脱离危险。”陆慧颖看了看柳月华笑道:“现在好了,柳公子不要再自责了。”柳月华双目深情的看了看她,含笑道:“如果上官前辈和陆姑娘,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许秀芳道:“多亏玉娟姐姐心细,不然我们大家还真以为她们不在人世了呢!”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她们母女俩虽然在此处逃生,但她们可能都受了伤,不知现在是否安全,我们马上到处找找才好。”四人同应了声,司马玉娟转身第一个飞身跃过院墙,许秀芳等人随后跟出。李府,李辅国眯着双目靠在太师椅上。一个官兵头目匆匆入厅,躬身道:“禀公公,属下已将劫法场的那两个女子烧死啦!”李辅国微微睁开双目,道:“是真的?”官兵头目道:“是真的,属下哪敢欺骗公公,那两个女人有一个受了伤,住在客栈中,被属下发现,叫人堵住门窗向室内放火箭。将那两个女人活活烧死在里面,属下一直看着大火着谢才离开的。”李辅国阴沉沉的嗯了声,道:“与咱家为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好了,你下去吧!咱家会有赏于你的。”官兵头目喜笑颜开,应了声转身离去。李辅国幽幽的吐了口气,朗声道:“来人。”门外有人应了声,一个壮汉大踏步走入厅中,抱拳一礼,道:“公公,有何吩咐?”李辅国道:“那个打死少爷的狂小子逃掉了,从今天起,你要多派些人夜间巡逻,万一那小子来捣乱,一定要给我杀了他。”壮汉应了声道:“属下都已安排好了。”李辅国起身离座,道:“很好,咱家要去睡啦!告诉你们的兄弟都精神点。”“属下明白,公公请慢走。”壮汉伸手扶着他走着说道。皇宫中灯火通明,到处挂满了气死风灯,一队接一队的御林军不住的巡逻着。养心殿里,代宗和“玉笛小仙”段紫萱并坐案旁,欣赏着歌舞谈笑着。代宗含笑看了看众舞女,道:“紫萱,你能不能给朕跳一支舞看?”段紫萱摇头笑道:“皇兄太高看我啦!我只会打人,哪里会跳什么舞啊!”代宗道:“会不会没有关系,只要皇妹肯跳,朕看着就高兴。”段紫萱微笑道:“好了,好了,皇兄还是不要让我献丑了,今晚小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快叫她们下去吧!”代宗明白她要做什么事,忙冲众宫女朗声道:“好啦,你们都下去吧!”众宫女应了声,转身出殿。代宗左右看了看,道:“皇妹今晚是想去杀那老贼?”段紫萱含笑点头道:“不错,皇兄就等着听好吧!”代宗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她,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妹可计划好了?”段紫萱微笑道:“胆小鬼,尽管放心好啦!那个老东西今晚死定了。”“朕是怕你受到伤害啊。”代宗道。段紫萱一嘟红唇,道:“皇兄大可不必为我担心,只是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代宗笑了笑道:“你用心做事好了,到时候朕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惊喜,什么惊喜?”段紫萱急问道。代宗道:“要到时候才能告诉你,现在还是说一说你的计划吧!”段紫萱嘟了一下小嘴儿,道:“这么神秘,不说算了,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出宫,入府,杀人,不过,皇兄得给我弄一把快一点的刀,不然那老东西的狗头我可割不下来。”代宗听她没什么计划,心中有些不安,正色道:“紫萱,朕怎么看你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呢?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段紫萱抿了抿朱唇,看着他道:“我说皇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啦!我‘玉笛小仙’要是连那个老东西都解决不了,还当什么武林至尊啊!”代宗笑了笑道:“朕,相信你的能力,来,我们兄妹以茶代酒共干一杯,祝你马到成功。”段紫萱笑道:“好,干。”二人端起茶碗,仰头干下。午夜,李府中灯火尽熄,明月银辉之下,到处呈现阴森恐怖的阴影。七八个一伙的提刀护卫,一队队的在府院中来回巡察着。李辅国的卧室前后,每隔一步远,一个护卫,八个护卫头领分成四对,不停地围着房舍走动着,戒备的比皇宫还森严。百余名护卫精神抖擞,没有一点想睡的意思,由此可见,李辅国给他们的好处相当丰厚,令他们忠心耿耿。段紫萱换上自己的一身紫衣,提上代宗赐给她的青锋宝剑,匆匆出了皇宫,直奔李府。此时已入深更,街上再无行人和灯火。她早已想好由后花园入府,因此绕过前门直往后院。她行如疾风,很快在后花园大墙外停下,侧耳听了片刻,由怀中取出一块红纱蒙在粉面,只露双目看路。她抬头看了看墙头顶,双足轻点地,纵身无声无息的落足墙上,伏身向园中左右看了看,飘身落足花丛中。园内花树茂盛,月光下暗影重重。她年幼纯真,初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望着一处处暗影,不禁有些害怕,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她悄悄蹲在花丛中,默默的四下看了好一会,看出没有人在盯着她,才直起身子,顺着一条小径走到花园门口,停住脚步。她上次来给李辅国送贺礼时,已看好了他的卧室在园门的东侧,一幢高大的正舍。她侧耳听了听,好像有脚步声,悄悄探头外望,突见一颗脑袋也向她一样向园中望来。二人正好脸对脸,吓得小姑娘一声惊叫蹦出三丈多远。那汉子同样大吃一惊,后退两步,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噌,抽出腰刀纵身蹿入花园,一道寒光直取段紫萱面门。段紫萱惊魂未定,见刀劈来,连忙拔剑挡驾,交睫间,当的一声响,那汉子的刀被她的剑削去一段,那汉子大惊后退两三步。段紫萱心中一喜:“果然是一把好剑,我杀!”娇躯突地纵起,长剑如一道闪电般的疾砍向那汉子的面门。那汉子手中无刀,慌忙宁身躲闪。段紫萱一剑走空,娇躯疾转,刺溜,到那汉子进前,长剑一横疾削向他的的脖子。那汉子见她身法疾快,心中更加发慌,见她一剑削来,慌忙曲身缩首。段紫萱出剑本是虚招,见他曲身,长剑一收,右足猛的飞起,“砰”踢中他腹部。他一声大叫,向后猛摔出去,正巧有十几个汉子奔入园门,“扑通扑通”砸倒三四个。段紫萱没心思同他们打,飞身越过园墙,直扑向李辅国的卧室门口。众侍卫闻得有人喊有刺客,早有防备,八个头领见她飞扑而来,其中四人拔剑迎上,四把剑由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疾刺向她。这四人的武功可比在花园中被她踢倒的那汉子,强的多了。段紫萱一见四人出剑的速度,心知必是头脑人物,手中宝剑使出“芙蓉剑法”,以惊人的速度,“当当当当”连挡开四剑,宝剑如一道银虹,在五人双足落地的时候,一声啸响,横削向四个汉子的腹部。四汉子连忙顺剑招架,可他们没想到对方使得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刹那间,“当当当、噗噗噗”四个汉子四剑全断,腹部都被削了一道半尺余长的口子,血如泉涌。四人同时惨叫倒地,抱腹呻吟。左右众护卫一见四个头领受伤,呼啦一下将段紫萱围住,一片刀光向她周身罩下。段紫萱忙把剑鞘插扔在一边,左掌右剑,“砰、当、噗”交睫间打倒七八个,突地飞身越过众侍卫,扑向室门。 第三十三章 死而复生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余下四个护卫头领,一直立足门口,见她扑来,同时出剑,一心想治她于死地。段紫萱不想与他们费时间,有意引四人闪开门口,一连数剑疾功,逼的四人退后数步,她乘机纵身落足门口,砰,一脚踹开房门,闯入室中。室内阴黑,咋一入室,什么也看不见。她提长剑停足一根大红柱子旁,定睛仔细看了看,模模糊糊看到了李辅国的卧榻。一个箭步蹿到床边,伸手扒开窗帘,长剑猛刺向床上,哧,好像刺在棉被上,她定睛一看,床上空空,哪里有人,正在这时,她忽觉足下的地板猛地沉了下去,心知不妙,想退身已不及,惊叫一声掉入陷阱之中。黑暗中,她觉得下降的身体被一网状的东西接住,立刻收紧使她卷缩一团,呼吸艰难。嘿嘿……一阵阴森森的冷笑由黑暗中传来,令她毛骨悚然。皇宫,代宗在养心殿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他真怕段紫萱杀李辅国不成,反受其害。可是越怕的事越容易发生。他整整一夜未眠,到天光大亮不见她回来,心中是又急又怕。忙叫两个贴身太监出宫打听消息。他怕李辅国追问,早朝想不去上,又怕说他作贼心却,只好硬着头皮上朝,他没想到李辅国一字未提,仿佛无事。下了早朝,代宗更加不安,真想亲自出宫去找她。可又怕李辅国知道,只好耐心的等待那两个太监的回音。东城东部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一座废弃的小宅院,院中到处长满了二尺余高的杂草。三间正舍,门窗破碎,挂满了蜘蛛网,十分荒凉,一个女子低低的啼哭声,由房中断断续续的传出,声调甚为悲凉,顺生寻人,但见废室中,墙根下有一堆稻草,陆文芳满身血迹,横卧在母亲怀里。一位冷若冰霜的红衣女子和一个蓝衣青年,默默地站在二人身边,眉宇间凝聚着浓浓的伤感之色。陆文芳面色惨白,气若游丝,身体一动不动。上官梅雪双臂紧紧的搂住她,哭着道:“芳儿,你一定要活过来,娘不能没有你啊!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这一点伤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快醒来啊!芳儿,你还没见到你爹呢!呜……”红衣女子幽幽的吐了口气,道:“上官姐姐,你不要太伤心了,你也受了箭伤,好好的休息一会吧!”上官梅雪长长地一声叹息,道:“我不会有事的,柔风妹妹请不要担心。”红衣女子就是下山寻找陆剑锋和陆剑龙的,“冰山圣女”段柔风,蓝衣青年也就是慕容海涛啦!昨晚上官梅雪身负两处箭伤,抱着受伤昏迷不醒的女儿逃出火海,顺大街向东疾奔,途中又碰见一伙官兵,将她拦住,她放下女儿,与众官兵打成一团,因她后背和左肩都受了箭伤,一身奇功施展不出,被众官兵逼得渐入险境。这时,正巧段柔风和慕容海涛夜游从此经过,出手将母女俩救下,助她们躲到这废宅之中。慕容海涛到城中请了三个有名的大夫,为陆文芳医治,可是都说她伤了肺部,已无药可救,上官梅雪急的死去活来,痛哭了一夜。陆文芳一直没醒来过。上官梅雪双目含泪,伸手一探女儿的鼻息,已无气息,大叫一声“芳儿,”身体向后一仰昏倒在地。“上官姐姐……”段柔风惊呼一声,曲身把她扶坐起,连声呼唤。慕容海涛曲身伸手探了一下,陆文芳的鼻孔,确定已停止呼吸。他十分惋惜的长叹一声,道:“师父,您照看着上官前辈,我去买口棺材。”段柔风嗯了声,目送他离去,回首看了看陆文芳,不禁也流下泪来。上官梅雪幽幽的吐了口气醒来,双目触及到女儿的尸体,立刻坐直身子,叫着:“芳儿,伸手将女儿搂在怀里,“呜呜”痛苦,段柔风左劝右劝,费劲唇舌,也未能让她节哀。过不多时,慕容海涛带着四个汉子,抬着一口棺材回来,他叫四人把棺材放在门口,到舍后去挖墓穴。缓步走入室门,看了看陆文芳苍白俊俏的脸,道:“上官前辈,陆姑娘已经去了,我们早些把她入土为安吧!前辈过度悲伤只能自伤身体,不如养好伤,想办法为陆姑娘报仇雪恨才对。”上官梅雪闻听“报仇雪恨”这四个字,突地止住哭声,玉齿咬得咯咯响了两声,道:“你说的对,我应该去为芳儿报仇,杀死李辅国,我要把它大卸八块。啊……”仰面一声大叫,震得棚上尘土纷纷落下。慕容海涛进前抱起陆文芳的尸体,走出房门。段柔风扶上官梅雪站起,随后走出房门,此时四个汉子已挖好墓穴,抬开棺材盖,慕容海涛将陆文芳的尸体放入棺中。上官梅雪的泪水几乎流干了,她手扶着棺木,双目呆呆的望着女儿惨白的俏脸,喃喃地道“芳儿,你安息吧!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到此,她身体摇摇欲倒,段柔风忙扶住她。慕容海涛叫四个汉子盖好棺盖,抬入墓穴中。上官梅雪呆呆地望着棺木被泥土埋了,堆起坟堆,她突地一声大叫,转身疾奔出小院。“你要去哪里”段柔风急问了一句,随后追出。慕容海涛忙给了四个汉子应得的银子,赶紧追出小院。三人一线奔向正街,正巧被从一个巷内走出的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慧敏,看见。司马玉娟一眼就认出了上官梅雪,急道:“那不是梅雪姐吗?”许秀芳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道:“是她,那两个人是谁?怎么不见文芳呢?”陆慧敏道:“是不是文芳姐出事啦!”司马玉娟道:“我们跟去看看。”三人转身欲追,忽见巷内走出四个扛铁锹,拎着绳杠的汉子。司马玉娟一蹙眉,迎上问道:“请问四位师傅,刚才去了哪里?”四个汉子看了看三人,一个汉子道:“刚刚埋了一位姑娘,好可怜啊!唉……”“难道是文芳姐?”陆慧敏急道。司马玉娟稍呆了一下,道:“她伤得那么重,快走,我们去看看。”语毕,转身奔向巷里。许秀芳母女俩随后跟上。三人奔入荒院中在舍后找到陆文芳的坟墓。司马玉娟道:“我们晚来了一步,秀芳,你和惠敏退后一些。”许秀芳母女俩不知她要干什么,依言后退了几步。司马玉娟立足坟前,双掌右上左下,掌心相对,静立片刻,右掌突地抬起半尺高,只听呜的一声,埋入土中的棺材,长出地面丈余,轻轻落在穴边的地面上。许秀芳不解的道:“姐姐,你要干什么?”“我试试看,能不能救活她。” 司马玉娟道了句,右臂一挥,扫尽棺盖的土沙,进前掀开棺盖,向棺中摇摇一抓。陆文芳的尸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陆慧敏吓得一声惊叫,躲到母亲身后。许秀芳也吓了一跳,不解这死人怎么救得活。司马玉娟双臂抱起陆文芳的尸体,觉得还没有硬~挺冰凉,忙道:“秀芳妹,你们守在门口,不准有人打扰。”说完,急忙走入舍门,许秀芳和陆慧敏立身门口。陆慧敏嘟了一下小嘴儿,道:“娘,文芳姐都死了,怎么能救的活?”许秀芳道:“娘也不明白,一会听你二娘怎么说吧!”司马玉娟将陆文芳盘膝坐好,自己坐在她背后,双掌按在她背上,运行“赤火术内疗神功”。霎时间,只见陆文芳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团红光中,身体开始发热,脸色也逐渐变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左肋的伤口也完全愈合,没留下一点痕迹。司马玉娟收起双掌,幽幽的吐了口气,连忙把她放倒在地,双掌按在她胸部,运功起落数次,侧耳伏在她胸上,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声。司马玉娟心中一喜,忙起身与她四唇相接,一只手按住她胸部,一只手捏住她鼻子,助她呼吸了几次。奇迹发生了,陆文芳的胸脯起伏开始了正常的呼吸,只是还没有醒来。司马玉娟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多么可爱的姑娘,“看来是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伸手把她抱起,起身走出房门。许秀芳忙迎上道:“姐姐,她活过来啦?”司马玉娟点头嗯了声,道:“她没事啦!不过得大睡上一阵子才能醒来。”许秀芳仔细一看陆文芳,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惊喜地道:“太神奇了,姐姐你是活神仙啊!”司马玉娟笑了笑,道:“妹妹过奖了,我可不敢称什么神仙。”“二娘,您快说,是怎么救活的文芳姐?”陆慧敏好奇的欢笑道。司马玉娟道:“我是以“赤火术内疗神功”救的她,此功是“逍遥玉客”段冲老前辈的独创,它的用处就是以火热的内力,使伤口在极短的时间内愈合,完好如初。只要受伤者死去不超过一个时辰,用此功就能救活他。若是掉了脑袋的,可就彻底没救了!” 第三十四章 死而复生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慧敏含笑道:“好神奇的武功啊!二娘能不能教给我?”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你还小不要贪功,此功需有强大的内力才行,别说是你,就是你爹来练,也是练不成的。”“哇,这么难练,那我这辈子也没想啦!”陆慧敏惊讶地道。许秀芳道:“若是人人都能练成,还叫什么神功,姐姐,我们回客栈让文芳好好休息一会吧!来,我抱着她,你一定很累啦!”司马玉娟笑了笑,将陆文芳送入她怀中,三人并身走出小院。大街上,段柔风和慕容海涛用尽了全力,才追上上官梅雪,硬拉住她。她若不是受了伤,此时早到李府了,段,穆二人如何能追得上她。她突然失去唯一的女儿,令她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恨不得立刻将李辅国分尸。段柔风和穆容海涛每人拉住她一条胳膊,她拼命地挣扎叫喊:“放开我,我要去报仇,我要将李辅国碎尸万段、碎尸万段,放开我……”引得街上行人围着观看。段柔风双目含泪劝道:“上官姐,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样子只能去白白送死啊!你听我说吗!你听我说好不好啊?”穆容海涛道:“上官前辈,你不要这么冲动,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就被你自己毁了!”上官梅雪心中充满仇恨和痛苦哪里听得进去,仍旧拼命地挣扎,大声喊叫。穆容海涛见她不听,怕时间久了引来官兵,抬手照她后颈猛击一掌,上官梅雪忽觉一阵头晕,昏睡过去,穆容海涛忙扶住她把她抱起,道:“师父,我们去客栈吧!”段柔风长出一口气,先行走出人群,走入一家大客栈。上官梅雪躺在床上大睡了一阵子,幽幽醒来,睁开双目见段柔风和穆容海涛坐在桌旁。她抬手摸了摸后脑,猛地坐起就要下床。段柔风见她醒来,忙起身进前,问道:“上官姐,你醒了,你要干什么去?”上官梅雪咬了咬牙,道:“我今日一定要杀了李辅国那老贼,你若是当我是姐姐就不要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下床就要走。段柔风忙拦道:“上官姐,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上官梅雪吐了口怨气道:“你说,”段柔风道:“你现在身上有两处伤口,那老贼府上护卫众多,你马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我们都是爱陆大哥的人,也是陆大哥爱的人,为了将来能救陆大哥脱离苦海,我们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对。文芳惨遭不幸,就是你马上杀了那老贼,文芳也不能活过来啊!况且,你现在根本杀不了那老贼,何不静下心来把伤养好,再去痛痛快快的杀那老贼呢!”上官梅雪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妹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今日不杀那老贼,心中实在是太痛苦了,这口气不出,恐怕我已经等不到伤好的那一天啦!你提起陆大哥,我心中又多了几分惭愧和内疚,我身怀绝技竟然连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如果我今日死在李贼的刀下,救陆大哥的重任,妹妹就多费心吧!”侧身就要走。段柔风忙道:“等一下,既然姐姐一心要与李贼拼命,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你先坐下来静一静心,等到天黑我陪你一起去,现在我们要是明闯,李贼一定会调动许多兵马,为了减少些伤亡,我们少费些力气,姐姐就听我一言吧!”穆容海涛道:“我师父说的对,上官前辈,就等到天黑吧!到时候晚辈也随前辈去尽一点微薄之力。”上官梅雪吐了口怨气,道:“好吧,就让那老贼多活几个时辰。”段柔风道:“这就对了,姐姐快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吧!”说完扶她侧身躺在床上。另一家客栈,陆文芳仰面躺在床上,睡得非常香甜,双额红扑扑的,样子十分可爱动人。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慧敏,陆慧颖,柳月华,五人围坐桌旁轻谈着,陆慧颖和柳月华一伙去找上官梅雪母女,回到客栈中才得知陆文芳是死而复生,二人非常吃惊。柳月华心中感触万分,敬佩陆文芳的侠义心肠,恨自己无能,险些害死这位可爱的姑娘,内心中充满了惭愧感,默默地祝愿她快点醒来。焦急地向床上张望着。司马玉娟看了看他焦急的样子,微笑道:“月华不要着急,文芳不会有生命危险啦!估计快醒来啦!”她话音未落。“娘……”陆文芳突地大叫一声,猛地坐起来。五人面现喜色,起身围在床前。陆慧敏笑道:“文芳姐,你终于醒了,大家正为你着急呢!”陆文芳定睛看了看五人,都觉得面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啦,抬手摸了摸头,道:“你们都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陆慧敏抢先道:“我是你妹妹慧敏,你是二娘从坟墓中挖出来,救活的。”陆文芳只觉得睡了很长的一觉,闻听此言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我不明白,我怎么会跑到坟墓里去了?”柳月华含笑道:“姑娘听我说,我叫柳月华也就是那个囚犯,姑娘就是为了救我,被李辅国的属下刺伤的,因姑娘受伤过度而死,令堂将你葬在城东一个废宅中,正巧司马前辈得知了姑娘的死音,将姑娘从坟墓中挖出来,以神功治好了你的伤,助姑娘死而复生。”陆文芳闻听他一番话,简直觉得像听了一个神话故事。真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禁呆住了。司马玉娟忙道:“文芳,你可感觉那里不适?”陆文芳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体内一切正常,姑娘是谁,我们好像见过面。”陆慧颖笑道:“傻妹妹,还姑娘什么,她就是二娘啊!”陆文芳早听娘提起过,她共有八个娘,二娘和八娘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二娘会这般年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二娘又年轻又漂亮,我哪里敢认啊!文芳说错了话,请二娘恕罪。”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你身体没事就比什么都好了,我怎么会怪你呢!快下地走走,看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陆文芳含笑嗯了声,移身下床,在地上走了几圈,道:“没事了,我一切都很正常。”许秀芳看着她笑道:“太好了,以后有你二娘这位仙子神医在,我们一家几十口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陆文芳笑着看了看众人,道:“我真有点不相信,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啦!嗳,对了,我娘去哪里啦?”许秀芳道:“你娘失去了你,一定非常难过,我们没救你之前,发现她和两个陌生人向大街上跑去了!如今不知她去了哪里。如果她知道你死而复生,她不定多高兴呢!”陆文芳闻听她一番话,心中十分惦念母亲,急道:“他一定去找李辅国报仇啦!不行,我去李府看看。”司马玉娟忙道:“等一下,你不要冲动,我们大家分头到李府附近打听一下消息,不能冒然入府。”陆文芳点头,道:“好,我听二娘的,”司马玉娟道:“大家分头走,文芳跟我,秀芳带着慧敏,月华和惠颖一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可单独行动,天黑前大家回客栈会面。”众人点头同意,分三路相续离开客栈。杭州城大街,柳金香、东方雪兰与东方雪心手提长剑并身而行。三人各个愁眉苦脸满面风尘。东方雪兰仰首一声叹息,道:“我们都跑了几个月了,一点剑秋哥哥的消息都没有,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啊!”东方雪心看了看她,含笑道:“姐姐是不是灰心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吆!”柳金香含笑道:“就是,剑秋哥哥给我们这一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考验我们的,你对剑秋哥哥没有信心了,就可以退出的。”东方雪兰笑道:“你们两个想得美啊!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剑秋哥哥的怀里,想我退出,门都没有,哼!”大踏步前行。东方雪心道:“我就不信,你们两个也像我爱剑秋哥哥那么深,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柳金香不服气的道:“凭什么就你爱剑秋哥哥深,我比你更爱剑秋哥哥。”东方雪兰回身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辩了,看看前面有什么热闹。”二女闻言不再言语,举目前望,见城门口的大墙下挤着一堆人。三姐妹好奇忙挤上前观看。但见墙上贴着一张官府的通缉公文,上书:“悬赏缉拿‘天下第一淫贼’陆剑秋,有知其下落者速去衙门禀告,经查核实,赏金万两。”另附一张陆剑秋的画像。“太好了!”东方雪兰兴奋地道:“终于有剑秋哥哥的消息了,谢天谢地。”柳金香咧嘴道:“你谢什么啊!他变成通缉犯了,而且还是个大淫贼。” 第三十五章 色鬼山庄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东方雪兰神情沮丧道:“怎么会这样啊?剑秋哥哥怎么回是淫贼呢!”东方雪心欢笑道:“鬼才相信呢!我们投怀送抱,剑秋哥哥都无动于衷,他怎么会是淫贼呢!你们两个要是不喜欢剑秋哥哥了,就快回家去吧!我一个人找他好了。”柳金香道:“我也不相信是真的,一定是有人冒名做坏事,官府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的。”东方雪兰道:“有道理,撕掉它。”进前便将那公文扯下,当场撕碎于地。围观众百姓惊愕出声,随即慌忙散去。东方雪心道:“对,以后我们见一张就撕一张,不能让那些昏官毁坏了剑秋哥哥的清誉。”柳金香道:“不错,我们去找找,别的城门一定还有,走。”三姐妹转身欲行,呼啦一下子被十几个官兵围住。东方雪兰道:“你们要干什么?”官兵头目得意的一笑,道:“干什么,官府的公文你们也敢撕,胆子不小啊!乖乖的跟大爷去衙门过堂吧!”三姐妹相互看了看,东方雪心道:“好啊!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衙门的大堂是什么样子呢!带路吧!”柳金香扯了她一把,低声道:“雪心,你疯了。”东方雪心仿佛未闻,举步前行,并且意识姐妹俩跟上。官兵头目笑道:“好,姑娘果然爽快,兄弟们带路。”众官兵收拢成队欲行。东方雪心一拉二姐妹道了声“快跑。”三姐妹飞步奔出城门。官兵头目怒骂:“臭丫头耍老子,给我追。”众官兵随后便追。天近黄昏,山野林中,柳金香、东方雪兰、东方雪心气喘吁吁的奔跑了一阵。东方雪心首先停足回头望着,喘息道:“好了好了,不要跑了,他们找不到了,累死了,累死了,快歇歇吧!”东方雪兰喘息道:“我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柳金香拍着胸脯道:“你啊!从来不用脑子,有时候我真觉得,雪心更像你姐姐。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们是官府的人,这点小事,我们犯不上与官府结梁子,能逃干嘛不逃开,干净利索。”东方雪兰道:“官府怎么了,我才不怕他们呢!哼!今天要是我一个人,我非得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东方雪心靠树干坐下,望着天空叹气道:“我真的好想剑秋哥哥,他到底在哪里呢!真是急死人了。”柳金香与东方雪兰也靠树干坐下,道:“行了雪心,你不要逗我们哭了,想想眼前,我们今天晚上怎么过夜吧!”东方雪兰努唇道:“肚子饿得咕咕叫,还是先找点吃的吧!饿着肚子我可睡不着觉。”东方雪心左右看了看,道:“天快黑了,我们找找这附近说不定会有人家呢!两位姐姐,走吧!”起身先行。柳金香与东方雪兰随后跟上。东方雪兰道:“你这丫头竟想美事,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人家啊!”东方雪心美美的一笑道:“那可不一定,也许会有一位翩翩公子隐居在这里呢!他又对你们两个一见钟情,你们两个也对他一见钟情,就留在这里不走了,就没有人跟我抢剑秋哥哥了。”柳金香在她后脑勺上点了一指,笑道:“你这鬼丫头,总看我们两个碍眼,做梦都想我们两个快点嫁人,你就做梦吧!”东方雪心摸了摸后脑,笑道:“我的预感一向都很灵验的,说不定前面真的会有一位翩翩公子呢!快走吧!”三人说笑着前行,眼见夜幕降临,林边真的隐约现眼一座庄园。“哇!太好了!”东方雪心欢笑道:“前面真的有人家耶!”柳金香笑道:“还真被这鬼丫头说着了,不会真的有一位翩翩公子吧!”东方雪兰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别说了,快去叫门吧!”三人疾走到庄门前,抬头只见黑漆大门顶一块门匾,上书“揽月山庄”四个大字。东方雪心道:“哇!名字取得这么有诗意,一定是位翩翩公子了。”此时,庄门吱呀一声打开,果真走出一位蓝衫公子,相貌俊俏迷人。三位姑娘不禁都呆住了,心里都在想:“天哪!真的有一位翩翩公子……”蓝衫公子彬彬有礼的道:“三位姑娘是想借宿吧!里边请!”东方雪心首先回神,含笑道:“多谢公子。”先行入门,东方雪兰与柳金香忙随后跟上。但见庄中花柳处处,亭台楼阁,曲廊环绕,灯火辉煌,如同皇家御苑一般。蓝衫公子头前引路,进入迎客正厅。厅中早已备下一桌丰盛的酒宴。蓝衫公子道:“三位姑娘请坐吧!小生早已备下酒席相侯了。”东方雪心面现疑惑,忙道:“等一下,公子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蓝衫公子含笑道:“不是我知道三位姑娘要来,小生好客,嫌这庄中太过冷清,日日都盼着有客来访,每天都备好酒席等着贵客登门,可是十有八九都是空庭无客,白糟蹋了一桌好菜。今日总算盼来了三位姑娘,小生实在是万分高兴,三位快快请坐。”东方雪兰笑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公子如此好客,都别罗嗦了,快吃吧!饿死我了。”入座抄起筷子便吃。东方雪心与柳金香也入座。蓝衫公子开心的一笑,提起酒壶为三女斟上酒,道:“小生不会饮酒,三位姑娘请自便。”柳金香道:“公子不要客气,我们都不会饮酒的。”蓝衫公子道:“三位姑娘请慢用,一会儿有小童送三位去客房,小生先告退了。”东方雪兰道:“公子请便。”蓝衫公子含笑出门。柳金香忙道:“先别吃了,也不怕有毒。”从头上拿下一只银簪,将桌上的菜肴一一试了试。东方雪兰道:“就你瞎疑心,那么帅的公子怎么会是坏人呢!快吃吧!”柳金香收起银簪,道:“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还是小心点为好。”东方雪心吃着美食笑道:“怎么样,本姑娘的预感都中了,不知你们两个谁留下来做庄主夫人啊!”东方雪兰有些痴迷的道:“他真的好帅,如果在我没见到剑秋哥哥之前见到他,我一定会爱上他的,现在,谁也代替不了剑秋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的。”东方雪心看了看柳金香,道:“金香姐姐,那你呢?会不会想留下来?”柳金香笑道:“你少做梦了,我看最应该留下来的是你才对,整天满脑子没个正经的。”东方雪心努唇道:“不愿留下就算了,干嘛这么说人家,讨厌!”三人不语进食,刚刚吃罢。一个青衣少年入厅门,道:“三位姐姐请随我去客房吧!”东方雪心看了看他,道:“你倒是来的挺及时,带路吧!”青衣少年先行出门,三位姑娘随后跟上,绕过回廊,来到几间秀舍门前。青衣少年道:“三位姐姐好睡,我去了。”转身离去。东方雪心左右观望,笑道:“每人一间,明天见了。”推开一间房门入内。柳金香与东方雪兰也各进一门。但见室中灯光明媚,纱缦重叠,芳香荡荡,如同大家闺秀的闺房,喜得三姐妹魂荡神舞。欢笑着倒在锦床上翻滚。东方雪心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脱着衣裙,突见纱缦后面好像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她,她不禁大吃一惊,纵身进前撩起纱缦。却是那蓝衫公子站在后面,她刚要惊叫,被蓝衫公子一口气吹晕,柔软的身子被他揽在怀中,他淫欲的笑着抱起她放在床上,伸手就要脱她的衣衫。“无耻!”窗外传来一声怒骂,房门“唰”的被人一剑斜劈开,鬼魂杨保持剑入门,一指蓝衫公子怒道:“无耻之辈,还不现形。”蓝衫公子回身冷笑道:“原来是同类,你管什么闲事,莫非是连鬼也不想做了不成?找死!”纵身以鬼法攻击杨保面门,杨保横剑挡架,二鬼打作一团。柳金香与东方雪兰相继出门,刚要奔入东方雪心的房门,被司徒茜瑶迎面拦住。司徒茜瑶道:“两位姑娘小心,那蓝衫公子是一只恶鬼。”东方雪兰惊道:“怎么可能,世上哪里会有鬼……”话未说完,那蓝衫公子一声惨叫,被杨保一剑穿胸,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刹那间,整座山庄一团昏暗,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破旧庄院。室中纱缦、锦床及一切摆设都不见了,东方雪心躺在满是灰尘残叶的地面上。“雪心……”柳金香呼唤着奔入房门将她扶坐起,连声呼唤。东方雪心幽幽醒来,猛地起身惊叫。柳金香忙道:“雪心别怕,是我们,别怕。”东方雪心定神看了看她,道:“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里?”杨保道:“三位姑娘遇见恶鬼了,他已经被在下斩杀,无需惊慌。”东方雪心道:“鬼!这怎么可能,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第三十六章 色鬼山庄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徒茜瑶入门道:“是真的,你们也不想想,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那么华丽的庄园,而且只有主仆二人。”东方雪兰入门,道:“是啊!我们光顾享受了,没想那么多,太可怕了,原来世上真的有鬼啊!”柳金香看了看司徒茜瑶与杨保,道:“你们又是什么人,连鬼都能杀得掉?”司徒茜瑶看了看杨保,道:“我兄长学过法术,专门降妖除魔的,今晚你们能遇见我们兄妹二人,也是你们命不该绝,这里是一座废庄,大家各自找地方过夜吧!”转身出门。杨保随后跟出。东方雪心忙将衣裙穿好,道:“太可怕了,这鬼地方怎么睡觉啊!我们还是与大法师在一起吧!”柳金香道:“是啊!快跟上她们。”三姐妹匆忙出门,随司徒茜瑶二人走向正厅,众人拾柴生了一堆火,聚在厅中。东方雪心突道:“那个人是鬼,那我们吃的是什么东西?”司徒茜瑶微笑道:“还能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去那张破桌子上看看吧!”柳金香道:“别看了,没有什么好东西……”转面一阵干呕。她这一引头,东方雪心与东方雪兰捂着嘴跑出厅门扶墙呕吐。柳金香也忍不住跑出厅门呕吐不休。司徒茜瑶向门外看了一眼,微笑道:“这三个小姑娘也够大胆的,江湖这么乱,她们也敢出来乱闯,我要是没有杨兄陪伴,可是不敢这般游走。”杨保道:“只可惜差一年多,我看不到你们团聚。”司徒茜瑶看着他道:“要不是杨兄助我,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李耀扬的魔掌,待我与相公团聚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安葬杨兄的尸骨,让杨兄来生子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以报君恩。”杨保含笑道:“不必麻烦了,能有一堆石头遮体,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现在很是担心,陆啸天那么多妻妾,你将来会幸福吗?”司徒茜瑶道:“这一点杨兄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是两世情缘了,我相信我不会爱错人的。”此时,只听庄外有人道:“庄里有人,进去看看。”东方雪兰、东方雪心与柳金香急忙跑进厅门。东方雪心道:“是那群混蛋追上来了,他们怎么比鬼还讨厌啊!我们该怎么办啊!”东方雪兰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噌”拔出长剑。司徒茜瑶起身进前,道:“是什么人,你们的仇家吗?”柳金香道:“是一群讨厌的官兵,我们不想跟官府结梁子,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穷追不舍。”杨保进前道:“在下最讨厌官差,三位姑娘不必出来,在下去教训他们。”自身后拔出如意古剑,大踏步出门。十几个官兵已经提刀闯进庄院,见杨保出来慌忙止步。官兵头目打量着他,道:“你又是什么人,想阻挠官府办案吗?”杨保冷哼一声,道:“阻挠又怎样,就凭你们这群饭桶,能耐我何,不想死就赶紧滚,别打扰大爷休息。”官兵头目怒道:“找死,兄弟们,上。”众官兵呼喊着挥刀扑上。 杨保冷哼一声,身形飘忽,叮叮当当,火星飞溅,眨眼间,众官兵的佩刀尽数被斩断,随即痛叫着四下摔出,无一幸免。杨保将古剑插回背后的剑鞘,冷冷地道:“还不快滚!”众官兵连忙爬起,相继跑出庄门,消失在夜色中。“哇!好厉害啊!”东方雪心走下台阶,十分崇拜的道:“大侠、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大侠,请问大侠尊姓大名?”杨保笑了笑道:“在下杨保,大侠这个称呼可不敢当。”举步入厅。柳金香走近东方雪心,拉了她一把,看着杨保的背影,低声道:“鬼丫头,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东方雪心含笑道:“怎么可能呢!你别想美事了,我才不会放弃剑秋哥哥呢!”东方雪兰进前向厅中望着,低声道:“其实他也蛮帅的,武功又好,要是在没见到剑秋哥哥之前见到他就好了。”柳金香笑道:“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好了,别发春梦了,进去睡觉吧!”三人相继入厅。次日天明,东方雪心幽幽醒来,哎吆一声道:“我的胳膊压麻了,好难受,哎吆……”东方雪兰与柳金香惊醒,转头四望,不见了杨保与司徒茜瑶。东方雪兰道:“杨大侠和司徒姑娘呢?”柳金香道:“还用问吗?大侠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吗?我们也赶紧赶路吧!还得去找剑秋哥哥呢!”东方雪心揉着胳膊起身,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剑秋哥哥,走吧!两位老姐。”先行出门。柳金香与东方雪兰随后跟上。烈日当空,白云飘浮,茫茫无际的海面上,三艘大帆船顺风而驰。每艘船上都并排列着二百余个白衣汉子手提长刀,完全一副将临大敌而准备拼命的表情。中间一艘,舱厅中,陆婷嫄和褚银弘,褚玉娥,三人对坐茶几旁。陆婷嫄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褚银弘看着她,表情没有丝毫紧张之色。关切的道:“嫄嫄,你怎么啦!”陆婷嫄养伤的十几天来,褚银弘对她体贴入微,百般疼爱,使她芳心大动,早已习惯了他对她的亲切称呼。她抬起头,微一叹息,道:“我担心我娘,她会不会出事呢?”褚银弘见不得她不高兴,忙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了,我觉得前辈一定不会有事的,或许她现在已经平安脱险了呢!”陆婷嫄凄然一笑,道:“你不要哄我开心了。”褚玉娥正色道:“不管柳前辈是福是祸,你都应该打起精神来,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到彩龙帮总坛了,我们可不能拿宝岛的八百名兄弟的性命,当成儿戏啊!”陆婷嫄打心底感激褚家兄妹,舍命相助,咬了咬朱唇道:“姐姐请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褚玉娥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哥,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攻岛吧!”褚银弘嗯了声,三人开始讨论入岛的方法。太阳偏西,圣人岛遥遥可见。褚银弘,褚玉娥,陆婷嫄,并身站在船头上,手握刀剑,怒视着圣人岛,岛上的彩龙帮众徒,居高临下,早已发现三艘大船,一个领头的汉子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看清是海盗船,忙命人放响炮通知碧霞宫总坛。并命二百名弓箭手一字排列在城墙顶,箭上弦准备迎敌。只守不攻。三艘大船渐渐靠岸,褚银弘见彩龙帮众徒一个也没出来,心感纳闷,他定睛抬头观看,见城上全是弓箭手,不禁一阵心寒。褚玉娥皱了一下柳眉,低声道:“哥,上面全是弓箭手,我们该怎么上去啊!”没等褚银弘说话,陆婷嫄突地纵身上岸,疾奔向城墙。“嫄嫄,不要去。”褚银弘急喊道。陆婷嫄救母心切,哪里肯停下,嗖嗖嗖,城上二百名弓箭手,拉弓齐射,乱箭像暴雨一般向她罩下。陆婷嫄已经历过一次箭雨,心中并不发慌,足下用上全力奔向城墙下。乱箭几乎紧擦着她的秀发射在她身后的地上,当她距城墙之差两步远的时候,一支不是很有力的箭,正好射在她头顶打起的发鬓,停留在头上,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站在高墙下,抬头往上看着,如同傻了一般,这一箭,把船上的褚银弘吓得差点昏倒,瞪眼看着她,突地大声喊:“嫄嫄,”飞身上岸向她疾奔过去,见褚银弘奔来,因城墙上头有三尺宽的探檐,城上的彩龙帮众徒射不到陆婷嫄,又一同向他开弓。褚银弘一边疾奔,一边挥刀挡着乱箭,也平安奔到城墙下,急问道:“嫄嫄,你没事吧?”陆婷嫄见他冒着箭雨来问她的安危,心中无限感激,进身投进他的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却如泉水般涌出。褚银弘抬双臂紧紧的搂住她,松了口气道:“你吓死我了,如果你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抬手轻轻地取下她头上的箭。褚玉娥见两人都没事,心中稍安,突生一计,转身冲众汉子道:“大家一伙一伙的向城墙跑,每次五人,分散开跑,耗尽他们的箭,生死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第一排先上。”最前排的五个东洋汉子,齐咳了一声,纵身上岸,分散开飞跑向城墙。这五位武功一般,有三个当场被射成刺猬,两人轻伤奔到城墙下。紧接着第二个五人队冲上,这五人不知是害怕跑不动,还是武功不及,无一生存,第三队,第四队……越往后伤亡越少,其原因是上边射下的箭少了。陆婷嫄细心的给一个个伤者,包扎着伤口,感激的泪水,不住的流下双颊。经过了近半个时辰,三艘大船上的东洋汉子全部聚于城墙下,死亡六七十人,受伤一百余人。生存下来的众汉子,望着血泊中,同伴的尸体,心中充满了仇恨,斗志极强。 第三十七章 生离死别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褚玉娥抬头向上看了看,道:“哥,我们该怎么进去?”褚银弘道:“先试试看能不能破墙而入,嫄嫄你和令堂上次的入口在哪个?”陆婷嫄左右看了看,道:“好像就在这个位置,大家仔细看一下,后补的墙砖能看出来。”众汉子两边闪开,陆婷嫄发现有一块方砖,上边缝大,下边缝小,喜道:“一定是这块,谁力气大,推一下试试。”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道:“我来。”进前双掌按在方石上,猛地一推,轰的一声,方石向内移了尺余。褚银弘一见,忙道:“快,再来几个人,一起推。”又进前两个汉子,三人齐力一推,“轰隆、砰”一声大响,方石被推落墙里。可是三个汉子相续惨叫,身体向后摔倒,每人心窝中了一箭,众人大吃一惊。褚银弘猛的探头向墙里看了一眼,原来墙里立身几十个汉子,箭上弦,弓拉满,正等着他们钻洞呢!他心中暗惊,忙道:“大家不要往里看,有弓箭手。”陆婷嫄急道:“这可怎么办,他们早有防备啦!”褚玉娥道:“你别急,大家想一想,会有办法的。”褚银弘望着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入口,真的难住了。众人默思了一会。褚玉娥突道:“有了,我们忘了我的法宝,我打头阵。”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的黑球,猛地从洞口投进去。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黑烟由洞口冒出来。褚玉娥娇躯一晃,射入洞口,陆婷嫄面色一喜,紧随在后。褚银弘自然也赶紧跟进。褚玉娥第一个入内,正巧撞在一个汉子身上,挥手一刀,将他斩翻在地。在浓烟中,双目难以视物,她手中刀一阵疾舞,“噗噗噗”几乎刀不虚发。黑衣汉子惨叫连声,后面的黑衣汉子怕伤了自己人,也不敢放箭,匆忙后退。浓烟散尽,陆婷嫄和诸家兄妹已将二十几个彩龙帮徒,砍倒在地。东洋汉子一个接一个的由洞口钻入,加入战团。城墙上的彩龙帮众徒,闻听底下大乱,由台阶疾奔而下。褚银弘,褚玉娥,陆婷嫄三人,首先冲出室门,众东洋汉子也相续奔出,开始了几百人的混战。彩龙帮众徒不过三百人,寡不敌众,拼斗了一阵子已经死伤过半。余下的边打边退入树林中。陆婷嫄知道林中有陷阱,忙朗声道:“大家小心,树林中有陷阱……”众东洋汉子都是海盗出身,一群心狠手辣的莽夫,哪懂什么阵法,心里知道有陷阱,也是瞎跑乱撞。有的被埋伏的暗箭射死,有的掉入陷阱,被阱中的钉板刺死,没出半个时辰,已死伤四百余人。褚、陆三人目睹众兄弟惨死,心中十分不忍,但是无法相救。用死人铺路大约走了二十里,突地喊杀声四起,近千余彩龙帮徒,由四面杀出,将众东洋汉子团团围住,一阵削瓜切菜般的大屠杀。褚、陆三人背靠背,奋力挣扎,不知杀了多少人,三人白衣已尽成红色。陆婷嫄边打边在彩龙帮徒中寻找玉如烟。这次众敌入岛,玉如烟和两位师姐,都奉命出来迎敌三女立身北面一道高岗上,正自寻找对方的头领。玉如烟首先发现了陆婷嫄,不禁柳眉紧蹙,心中暗自为难。玉如风一侧首,见褚、陆三人背靠背不分离,冷笑一声,道:“在那,杀。”话音未尽,飞身越过众人,直扑向褚、陆三人。玉如云一见,忙随后跟上,玉如烟稍呆了一下,也飞身扑下。陆婷嫄正在找她,见三女相续扑,她有意让过前面风云二女,出剑攻向玉如烟。褚银弘横刀拦住玉如风,褚玉娥与玉如云打作一团。陆婷嫄与玉如烟假打了几招,一前一后奔出战团,跑在无人之处。陆婷嫄收足急问道:“玉姐姐,我娘是不是被你们抓去啦?”玉如烟听她如此一问,明白了她的之意,微一叹息道:“你来得太不应该啦!上次你们母女闯岛,你娘已经平安离去。”“这是真的。”陆婷嫄半信半疑的道:“姐姐该不是在骗我吧?”玉如烟道:“我骗你干什么,是我亲眼看着她乘船离去的。”陆婷嫄脸色惨白,咬了咬朱唇道:“太不值得了,我一念之差,害死了八百条生命,我怎么对得起褚家兄妹啊!我真是该死……”玉如烟道:“好了,事已如此,你自责也没有用,赶快离开这里吧!”陆婷嫄道:“我怎么能自己逃生,我去帮褚家兄妹。”语毕,转身奔回。玉如烟想叫住她,一想她不会听劝,随后跟上。陆婷嫄奔到混战处,扑向与褚银弘撕打的玉如风,玉如烟只有拦住一个东洋汉子,与他拆招磨时。陆婷嫄和褚银弘打玉如风,她很快落入下风,被二人一刀一剑,逼得连连后退。陆婷嫄突道:“褚大哥我们走。”伸手一拉他衣衫,二人转身去寻褚玉娥。此时正好褚玉娥被玉如云逼的身入险境,二人眼瞅着玉如云一剑刺穿了她的腹部。“玉娥……”褚银弘大喊着,奔到妹妹身边,扶住她倒下去的身体,陆婷嫄相续奔到近前,哭喊着叫“玉娥姐……”玉如云见他们兄妹生与死别,并未出手阻止,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她反觉得很开心很得意。褚玉娥凝聚最后一口气,看着陆婷嫄,道:“嫄嫄,你答应我,一生一世照顾我哥,答应我……”陆婷嫄哭着点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褚玉娥凄苦的笑了笑,道:“这我就放心了,走吧!你们快走……”伸手入怀取出两颗浓烟蛋,用尽全力扔在身边一块大石头上,“砰”地一声大响,浓烟弥漫了十丈方圆。玉如风和玉如云忽觉眼前一黑,心中大惊,怕是毒烟,连忙向后退出十几丈远。待浓烟散尽,褚银弘和陆婷嫄连同褚玉娥的尸体都不见了。玉如风大怒,喝道:“给我追。”众帮徒应了声,向入口方向疾追下。此时,东洋汉子已全部丧生,玉如烟一剑劈倒最后一个,转身想随众帮徒追去。玉如风冷冷地道:“三妹,你想去哪里?”玉如烟止步回身道:“我去追啊!”玉如云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要救人吧!”玉如烟面色一冷,道:“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信口雌黄,未免太没意思了吧!”“你……我们早晚会有证据的。”玉如云怒道。玉如风冷哼一声,道:“二妹,我们去追人,拿住个活的,也许就是证据。”转身疾奔而去。玉如云也冷哼一声,相续跟去。玉如烟望着两位师姐的背影,幽幽的吐了口气,喃喃地道:“陆姑娘,我已经尽了力,但愿你能有幸逃生。”说到此,她曲身坐在一块平石上,看了看林中一具具惨象各异的死尸,心中想道:“这种悲惨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剑秋,你说得有道理啊!我觉得这里越来越不适合我了,可是,我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呢?我是个身有剧毒的人,人间根本没有我生活的地方,剑秋,如果你不怕我体内的剧毒,那该多好啊!唉!但愿苍天有眼,能如我所愿……”她正自呆思,忽听身后一一阵脚步声,回头见玉如风和玉如云,带着几百帮徒回来,并未有陆婷嫄等人。她起身道:“两位姐姐,真了不起,这么快就把那两个人杀了!”玉如风冷冷地道:“如你所愿,他们跑掉了,你该开心了。”玉如烟闻听陆婷嫄逃生了,心中暗喜,表面上冷哼一声,道:“这些没意义的废话何必要说,人是你们放走的,与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我去追,也许结果不是这样的,两位姐姐不许我追,回宫圣母怪罪下来,可不能怪我,哼!”转身走向碧霞宫的方向。玉如风和玉如云气的粉面发青,双眸瞪着她的背影,直咬牙。茫茫的海面上,一叶小舟随着翻涌的波涛飘浮着。舟上,陆婷嫄拼命地摇着双桨,支撑着小舟的平衡。舱里,褚银弘抱着妹妹的尸体,默默地流泪。兄妹俩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时,就失去了父母和亲人,一同吃过很多苦,二人流浪街头,即将饿死,是太已弘君收养了他们。十六年来,兄妹俩相依为命。如今她身遭不幸,真令褚银弘肝肠痛断,恨不能替妹妹去死。陆婷嫄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心中悔恨至极,她真想拿剑刺自己几个窟窿,觉得这场劫难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太不应该了,她想把自己累死似的,拼命地摇着双桨,汗水和溅在脸上的海水,顺着双腮直流。风浪越来越大,天也快黑了,每一个巨浪的来临,都有打翻小舟的危险。褚银弘觉得小舟摇晃的厉害,忙放下妹妹的尸体,出舱助她撑船。可是小舟毕竟太小了,二人使劲全力也不能解决问题。终于,一个巨浪打翻了小舟,褚银弘和陆婷嫄连同褚玉娥的尸体,都被海水吞没。 第三十八章 生离死别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少时,褚、陆二人才共拖着褚玉娥的尸体,浮出水面。翻涌的波涛,令二人人呼吸艰难,这样能支撑多久,谁也不知道。二人都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彼此传送着心灵之语。一艘大船没有撑起帆,逆风向西驶来。二人想也不敢想,这么大的风浪会有船来。“褚大哥,你快看,有船过来啦!”陆婷嫄兴奋地道。褚银弘眨了眨双目,定睛仔细看了看,喜道:“太好了,是我们宝岛的船。”说到此,放声高喊道:“快过来,我是褚银弘……”大船上并身立着二十几个白衣汉子,为首一人却是太已一郎。他双目在海面上搜寻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喊,他冷冷地道:“他总算还活着准备救他上来。”两个汉子应了一声,从舱中取出长绳,大船缓缓行到褚、陆二人身边,东洋汉子抛下长绳。褚银弘首先将妹妹的尸体系好,拉上大船,二人随后上船。褚银弘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长长的吸了口气,看着太已一郎,一抱拳道:“多谢二弟赶来相救。”太已一郎冷冷地道:“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怕你完不成父亲的遗愿,你这个没用的懦夫,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了我宝岛八百名兄弟,还又葬送了自己的亲妹妹,你就一点也不感到惭愧吗?你……”“不要说了,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褚银弘怒喝道。太已一郎,冷哼一声,突地进前,冷不防止住他的穴道。褚银弘心中一惊,喝道:“你想干什么?”太已一郎冷冷地道:“你该清醒了,我要替你了结后患。”说着一步步逼向陆婷嫄,她还半卧在船板上喘息,见他走过来,心中一惊,忙起身道:“你要干什么?”太已一郎凶冷的面孔,抽动了几下,道:“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该上路了。”“不要,二弟,我求你放过她,二弟,不要杀她……”褚银弘急喊道。太已一郎仿佛未闻,逼的陆婷嫄连连后退,他突地拔出长刀,凶狠的砍向她面门。她体虚无力,哪里躲得开他凶猛的一刀,慌忙后退了一大步,一脚踏空跌下大船,扑通一声掉入海水中。“嫄嫄……”褚银弘大叫一声,昏倒在船板上。太已一郎冷冷地道:“掉头,起帆。”众汉子应了声,大船缓缓的调转船头,拉起白帆,乘风而去。陆婷嫄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浮上水面,望着暮色中远去的白帆,她放声大哭……夜幕降临,长安城中喧闹的街道上,行人逐渐稀少,万家灯火闪烁。李府,李辅国的卧室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地下牢房。房中昏暗的灯光下,段紫萱被困在一根柱子上,秀发散乱,双目有些红肿,像是刚挨过很重的耳光,身上留有很明显的鞭痕,她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在昏睡,良久,她突地抖了一下醒过来,缓缓的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哇”的哭出来,她好像伤心极了,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停息,喃喃地道:“娘,女儿快被人打死了,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难道你真那么狠心不要女儿啦!虽然女儿以前不是很听话,你也不能如此折磨女儿啊!唉!真不知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如果我的女儿被人捆起来打,我一定与他们拼命,可是你……我数一百个数,娘若还不来,我就再也不回去见你,一二……”她边数边向暗门口看,一气数到百,也没见有人来。她长叹一声道:“看来我娘真的不要我啦!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双臂动了动,又麻又疼,不禁又流下泪来。哭道:“这些没有人性的土王八,捆的这么紧。臭皇帝你害死我了,那个糟老头,本来在宫里我随时都可以杀他,你偏偏不让,非得玩什么暗杀,害的本小仙,像被人抓猪一样,给逮住,真是太丢人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可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你这个臭皇帝,干脆我就说是你派我来的,让那李……她正自语,只听轰隆隆一声响,石门打开。李辅国与两个青衣汉子走入石室。段紫萱一见,大喊道:“饿死我了,你个臭老头儿,为什么不给我送东西吃。”李辅国停身她面前,阴森森的笑了一声,道:“想吃东西太容易了,你只要说出是谁派你来的,马上就可以大吃一顿。”“呸,用吃的来引诱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我没那么容易上当的。”段紫萱毫不畏惧的道:“再说了,我现在告诉你,我捱这一顿打,岂不是白捱了。”“啪”,李辅国挥手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冷冷地道:“小妮子,你不说,咱家也知道是谁,你是‘心悦公主’,除了皇上,谁能指派你。”段紫萱被他打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直响,咬牙道:“想杀你这老匹夫的人太多了,你以为是谁就是谁好了,本姑娘无可奉告。”李辅国冷哼一声,道:“小妮子,你不说出来,就等着做饿死鬼吧!”转身就走。段紫萱忙道:“喂,等一下,我要去茅厕,我要茅厕……”李辅国仿佛未闻,带着两个随从走出室门,石门关好。段紫萱气的咬牙切齿,大骂道:“老杂毛,你不得好死,你个王八蛋,大螃蟹,老乌龟。”她骂了一阵子,忽觉双腿又湿又热,却是尿了裤子,她又哭了起来。夜深了,客栈中的上官梅雪,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起身下床,道:“现在可以走了吧?”段柔风和穆容海涛一直坐在桌旁,段柔风起身道:“可以了,上官姐,我真担心你的伤……”上官梅雪道:“放心吧,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走吧!”带头走出房门。 段柔风和穆容海涛无奈,提起长剑,吹灭蜡烛。三人见左右无人,飞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到李府墙外,静听了一会,纵身越过院墙,潜入花园中。上官梅雪曾经来过一次,知道李辅国的卧室所在,三人轻步走出花园的月亮门,相续纵身扑向那些护卫。随着三声惨叫,三人各打倒一个。众护卫挥刀将三人围住,叮叮当当,打作一团。上官梅雪满腹的仇恨,使出了从未用过的招数,“砰砰砰”一掌一个,一气打死二十余人,纵身跳入李辅国的卧室门口,“砰”一脚将门踹开,大踏步入室,直奔床榻。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一点防备埋伏之心,一心想杀死仇人,结果和段紫萱一样,掉入了陷阱中。段柔风见她入室,忙逼退两个护卫,奔入室中。她没有直接去床前,停足左右看了看,道:“上官姐,你在哪里?上官姐……”她连喊数声,见没人回应,心中纳闷,提剑四下寻人,找了半天,最后走到床前,用长剑挑起床帘,见床上空空,想看看床后面,又向前迈了一步,这一脚踏上了翻板,她惊叫一声,也掉了下去。穆容海涛听到师父的叫声,忙急挥几剑,逼退围攻他的几个汉子,飞身入房门,大叫道:“师父,上官前辈……”连叫数声没回音,他心知不妙,这间房中有问题。连忙退出房门。余下的几十个护卫,如何让他走,呼啦一下围上,挥刀便砍。穆容海涛人单力薄,死拼了一阵子,躲闪不及,左臂和后背各中了一刀,被人生擒活捉。地牢中,段紫萱正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忽听石门响动,她强打精神抬起头,睁开双目定睛观看。只见六个汉子,架着上官梅雪和段柔风,穆容海涛,走入室中。她一见穆容海涛,吓得她忙把头低下,心中暗道:“完了,完了,他怎么也被抓来了,这下我‘玉笛小仙’的大名算完了,真是倒霉死了。”六个汉子将上官梅雪三人,牢牢地捆在柱子上。这时,只听一声阴沉沉的冷笑,李辅国大摇大摆的走入室中,看着三人,阴阳怪气的道:“欢迎三位贵客光临,咱家的地牢之门,永远为你们这些该死的人敞开着。”上官梅雪粉面铁青,娇躯直抖,切齿欲碎,双目直瞪着他,道:“老匹夫,我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撕碎,喝尽你的血。”李辅国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想臭了这张嘴,来呀,好好招呼几位贵客,到说出指使人为止。”三个汉子应了一声,一对一,抡起皮鞭就打,每一鞭下去,衣服上就呈现出一道血痕,三人一声不哼,但是每人脸上都见了汗水。李辅国看了看三人,冷冷地道:“有种,看你们能撑多久。”大踏步离去。三个汉子各打了近百鞭,累的大喘粗气,又换另外三个汉子打。上官梅雪三人何时受过这般苦打,痛得昏死过去,又被打得醒过来,醒过来又昏过去,最终都几乎失去知觉了。 第三十九章 借笛逃生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段紫萱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禁一阵阵心惊肉跳。真怕自己再挨打,拼命的想着脱身的办法。突见那个青衣汉子腰间插着一支玉笛,不由得计上心头。突地喝道:“不要打了。”她这一嗓子,把打人的和被打的人都吓了一跳,三个抡鞭的汉子都停下来,一个转身看着她,喝道:“小丫头,你也想挨打吗?”段紫萱笑道:“这位大哥请息怒,我不是想挨打,是想吹笛子,他们三位和我是一伙的,你们不要费力气打他们啦!只要那位青衣大哥,把笛子借我吹一曲,我就告诉你们,指使我们的人是谁,怎么样。”青衣汉子道:“开玩笑,打你半死你都不肯说,吹吹笛子你就说了,哼,你想玩什么花样?”段紫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每个人都有她的弱点和嗜好,有的喜欢金钱,有的喜欢锦绣前程,却都不喜欢挨打,有时你越打他,他反而越来火,宁死不屈。但是如果你抓住了他的弱点,就能让他完全服你,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特别喜欢吹笛子,已经喜欢到了那种疯狂的境界,一见到笛子手就痒,非想吹一曲,如果大哥能把玉笛送给我,那就更好了,几位看能不能成交?”六个汉子见她说得跟真的是的,半信半疑,青衣汉子道:“如果你吹完了笛子还不说,可有你的苦头吃。”段紫萱笑嘻嘻地道:“我哪敢不说啊!我可不想再挨打了。”一个蓝衫汉子道:“老三,你就让她吹吹你的笛子,量她也不敢不说。”青衣汉子嗯了声,走到她身边,解开她双手上的绳子,又把她身上的绳子紧了紧。段紫萱心中欢喜,揉着又麻又痛的双腕,道:“多谢大哥借笛一吹。”青衣汉子看了看她,递上玉笛,道:“快一点,少废话。”段紫萱接笛在手故作没见过似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道:”好笛,果然是好笛,几位大哥进前一点,仔细听一听,我吹的如何,另外五个汉子向她走近几步,一个道:“你快吹吧!我们听着呢!”段紫萱笑了笑道:“那好,我开始吹了,”双手按住笛孔,将玉笛放在唇边,暗道:“狗娘养的,去死吧!”用上全部的功力,吹响了玉笛。笛声一起,六个汉子立刻觉得耳膜刺痛,发觉不妙已经晚了,相续大叫倒在地上,双手掩耳滚动了几圈,不再动了,耳中冒出鲜血。上官梅雪三人虽然距离远一点,同样受不了笛声,穆容海涛当场昏死过去。段柔风和上官梅雪内功深厚,还能抵挡一阵。段紫萱怕伤了穆容海涛三人,见六个汉子死了,连忙停止吹笛,把玉笛插在腰间,回手费了好一会力气,才将腰部和腿部的绳子解开,她松了口气,冲着六个死人的肚子,砰砰砰,各狠踢了一脚,骂道:“死王八,敢打本小仙,真是罪有应得。”上官梅雪和段柔风见她可爱的样子,心中欢喜。段柔风道:“姑娘,快给我们解开穴道和绳子。”段紫萱忙走到上官梅雪身边,首先为她解开穴道和绳子,然后依次解开段柔风的,最后走近穆容海涛,见他昏过去了,她笑道:“穆容大侠这么不甚一击。”“砰”照他脑门就是一拳,穆容海涛哼了声醒来,见段紫萱正给他解绳子,心中暗喜,他也早就认出她是玉笛小仙。待全身一松,忙抱拳道:“多谢小仙相救!”段紫萱听他如此称呼,心中得意,笑道:“多谢什么,本小仙不喜欢这套,唉,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给你包扎一下吧!”穆容海涛道:“先不用包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师父,上官前辈,你们没事吧!”段柔风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上官梅雪此时十分后悔,怪自己太冲动,咬了咬下唇,道:“都是我不好,太低估了李辅国,害得你们师徒险些丧命。”段柔风道:“上官姐,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快走吧!”段紫萱道:“我开路,你们紧跟着。”手提玉笛走出室门,段柔风三人随后跟上。出了室门,前面是通往地面的阶梯,四人一行走上,石壁上每隔一丈远就有一盏油灯,虽然灯火很昏暗,但也足够看路的了。四人一直走到阶顶,见一扇石门紧闭着。段紫萱左右看了看,道:“这门如何开发。”上官梅雪见一时找不到机关,忙道:“我来开。”走到门前,双掌运功片刻,照着石门猛地拍出。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石门被击碎,碎石飞溅出去。四人连忙走出,前面一团昏暗,是一间房舍。四人轻步走着,双耳仔细听着左右的动静。隐约发现前面有亮光,像是窗户,四人摸索着走进,好不容易找到了门,吱呀一声,将门打开,一股凉风扑面,令四人同时打了个寒战。段紫萱第一个蹿出门房,忽听左边有人喝道:“什么人。”她一转身见走过来十几个巡夜的护卫。顺口道了声:“是你姑奶奶。”纵身向众汉子扑过去。左笛右掌,“砰砰”“啪啪”几个转身便都打倒在地。走回三人近前,道:“我们快走。”三人都打心里佩服她的武功,嗯了声,相续纵身上房,没于漆黑的夜色中。段紫萱四人刚刚离去,一条苗条秀美的身影,闪电般的由花园中跃出,来者却是司马玉娟,她在空中一连几个空翻,十指连弹,交睫间便将李辅国卧室门前的四十几个护卫,全部制住穴道,一各个动不了,又不能言语。司马玉娟飘身落地,看了看众汉子,随意一挥手,其中的一个护卫头领便飘移到花园中去了。司马玉娟飘身入园,停身青衫汉子面前,冷冷地道:“我这火掌的厉害,你应该还记得吧!不想皮肉受苦就老实回答我的问话。”手中玉笛一伸,解开他的哑穴。青衣汉子吓得身体不住的抖动,额头见了冷汗,他忙道:“仙子武功盖世,小人永远也不会忘记,不知今晚仙子想知道什么?”司马玉娟道:“我问你,今晚府上可来过什么人?”青衣汉子不敢不说,稍呆了一下,道:“回仙子,今晚确实来了三个人,想行刺李公公,被我们活捉了。”司马玉娟惊讶地道:“活捉了,就凭你们这群饭桶?快说他们在什么地方?”青衣汉子表情沮丧地道:“这个,我不能说啊!李公公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仙子……”“少废话,快说,。”司马玉娟冷冷地道:“否则我也会杀了你的,而且会死的很惨,说不说?”青衣汉子吓得一哆嗦,忙道:“我说,我说,他们在地牢中,牢门就在东小院的正中一间厢房里。”司马玉娟转头向东看了看,怕他使诈,正色道:“那好,你带路,到地方我自会放了你。”“噗噗”两指,解开他的穴道,道:“快走,”青衣汉子不敢不听,硬着头皮走出月亮门,忽听东小院中一阵大乱,有人高喊道:“刺客跑了,快保护好公公……”司马玉娟闻听,不再理青衣汉子,飞身飘落东小院房顶,只见院中灯笼火把,一群人乱作一团,跑出院门。司马玉娟松了口气,飞身几十丈高,在夜幕中消失。客栈中,一间客房里,陆文芳,许秀芳,陆慧颖,陆慧敏,柳月华五人坐在桌旁焦急的等待。陆文芳一会走走,一会又坐下,是最急的一个,她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许秀芳安慰她道:“文芳,你不要急,以你二娘的武功和才智,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估计她快回来啦!”她话音未落,房门一开,司马玉娟走入房门,含笑道:“文芳,又急坏了吧!”“二娘,你可回来啦,”陆文芳急忙迎上道:“可有我娘的消息?”司马玉娟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刚打听到,李辅国今晚抓住了三个刺客,但不知为什么又跑掉了,我刚到府中,就听到那些饭桶大喊刺客跑了,不管那三个刺客有没有你娘,但由此可断定,你娘没有什么危险,因为今晚入李府行刺的只有那三个人你娘身上有伤,她也许在哪家客栈养伤呢!”许秀芳道:“你二娘说的对,文芳,你就不要担心了,明天我们在城中大小客栈找一找,也许能找到你娘。”陆文芳点头嗯了声。司马玉娟道:“那好,大家都去休息吧!”五人相续走出房门。司马玉娟将房门关好,坐在桌旁,长长的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紫萱,你到底去了哪里啦!为娘好担心啊,也不知莲春和思梦找到她没有,这个丫头,真是太任性了……”她在正自语,忽听门口有脚步声,忙侧头看去,只见一张纸由门缝塞入,她心中一惊,起身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探身左右看了看,夜色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曲身由地上捡起那页纸,只见上写;“昔日吾心向天下,为求神功往紫霞。自见仙子情戒开;愿弃天下求一家。多日随仙暗捉影,无颜相见美人她。昨日愁付东流水,今宵更苦虚年华”一看便知是一首表心诉情诗。 第四十章 借笛逃生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马玉娟看罢,不禁粉面绯红,道了声“真是无聊。”双掌一撮,信纸化作一地粉末。将房门关好,她嘴上虽说无聊,但心里总要想一想他是谁。以她的聪明机智,很快由情诗的第二句,得知送信人就是假扮海燕,入紫霞岛偷盗武功秘籍的‘鬼影剑’海风。她笑了笑,道:“真是可笑,我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你得相思大病去吧!我可没空理你。”噗,挥袖灭去烛火,合衣躺在床上。城南一家大客栈,两间套房中,里间,上官梅雪和段柔风,段紫萱三人互相擦洗伤口,上药包扎。穆容海涛坐在外间桌旁,心中甜滋滋的,几乎忘记了伤痛,他心中暗自感谢上天,给了他与段紫萱相逢的机会,少时,段紫萱梳洗完,第一个走出房门,看着他道:“唉,大侠客,脱了衣服我给你治伤。”穆容海涛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赤胸露背,可这个与她接近的机会,岂能错过,笑了笑起身道:“那就麻烦小仙啦!”段紫萱一嘟小嘴儿,道:“少说废话,快脱。”进前就帮他解带,脱下长衫,按他坐在凳子上,首先用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擦了擦后背上的刀口,洒上药粉。含笑道:“大侠客,你的武功那么厉害,怎么被人打得这么惨啊!这一刀若是在用一点力,你的小命可就结束了。”穆容海涛心中惭愧,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的武功连小仙的一根小指也及不上,请不要叫我大侠客啦!实在是惭愧不敢当啊!”段紫萱给他左臂伤口上洒着药粉,道:“我喜欢这样叫,不想让我叫,离我远一点好啦。”穆容海涛忙笑道:“小仙这么说,就随你叫好啦!”段紫萱嫣然一笑,道:“这就对了,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娘,还没有谁能改变我的意思呢!唉,你的师傅叫什么名字,她怎么那么冷冰冰的,一点笑容也没有,是不是她的夫君不要她啦!”穆容海涛忙道:“小仙,不要乱说被我师父听见。”段紫萱又给他前胸的磊磊鞭痕涂了药粉,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很怕你师父吗?”穆容海涛道:“当然怕了,她那么严肃,难道你不怕?”段紫萱道:“我怕她干什么,她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十分漂亮,不知你那个该死的师伯为什么不要她了,是不是她……”“姑奶奶啊!你不要说了好不好,被师父听见,她会很不高兴的。”穆容海涛抢道。段紫萱把药瓶放在桌上,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把人家叫得那么老,讨厌,不理你啦!”转身走出房门。穆容海涛忙起身,喊道:“紫萱,你要去哪里?”赤着上身追出房门。段紫萱转身回来,活泼的一笑道:“你这么关心我干嘛!是不是想让我教你吹笛子啊?”穆容海涛见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心中倍增怜爱,含笑道:“小仙肯指点,在下求之不得啊!”段紫萱笑道:“想学我的武功,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能让本小仙高兴,本小仙可以考虑,快,先去里面把伤口包扎好。”穆容海涛心中欢喜,依言走入内室中,段紫萱随后跟入。这时,上官梅雪和段柔风从内室走出。段柔风道:“海涛,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把伤口包扎好?”穆容海涛道:“没什么,马上就包扎。”段紫萱从桌上拿起一条白布带,拦胸给他把伤口缠住。上官梅雪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竟然身怀音波功绝技?”段紫萱笑道:“我嘛!江湖人称‘玉笛小仙’姓段名紫萱,我没有师父,是我娘教我的武功,我娘不喜欢外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的江湖名号很美,人们都叫她‘玉笛仙子’。”三人闻听心中一惊。上官梅雪道:”原来你娘就是‘玉笛仙子’,怪不得你小小年纪,武功这么好,你娘可在长安?”段紫萱闻此言,双目一红,抿了抿朱唇,道:”我娘在南海紫霞岛,她一定是不要我啦!这么久也不来找我。”说到此,她伏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上官梅雪见她天真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女儿来,心如刀搅,望着段紫萱,不禁又流下泪来。段柔风看着上官梅雪,道:“上官姐,你就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没有用,你要保重身体才是啊!”段紫萱闻言立刻止住哭声,起身双目含泪看着上官梅雪,道:“前辈为什么伤心?”上官梅雪咬了咬住唇,道:“我女儿文芳被李辅国那老贼害死了。李老贼,我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她说着,双拳攥得咯咯直响。段紫萱抬手抹去泪水,道:“原来是这样,前辈不要气怒,保重身体,那个老贼留给我处置好啦!”上官梅雪道:“不,我要亲手杀了他,才解心头之恨。”段紫萱道:“不行,那个老贼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这是我的任务,必须我一个人完成。”三人心中不解其意。穆容海涛道:“此话怎讲,小仙能不能给解释一下?”段紫萱嘟了一下小嘴儿,道:“直说了吧!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代宗皇帝的义妹,‘心悦公主’,我是奉皇兄之命杀李辅国的,求前辈一定要把那老贼留给我,不然我如何向皇兄交差啊!”三人没想到她还有公主的身份,更觉得她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了。上官梅雪幽幽的吐了口气,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该如你所愿,只是那李辅国阴险狡诈,我担心你……”“放心好了,”段紫萱抢道:“我‘玉笛小仙’上一回当,不会再上第二回啦!前辈尽管好好养伤,到时候我会把老贼的死讯通知你,好了,请多保重,我告辞了。”伸手从桌上拿起玉笛就走。穆容海涛忙道:“小仙要去哪里?”段紫萱回身道:“怎么?大侠客,舍不得我走?我回皇宫换一下衣服,大吃上一顿,明天就去收拾那个老贼,你等着到我的‘至尊府’上喝喜酒吧!保重。”说完,不等三人再说什么,闪身消失在门外。穆容海涛呆望着门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将来自己的梦想,能不能成真。段紫萱奔出客栈,直奔皇宫的后宫,到得近前,不走宫门,翻墙直入,躲开一道道哨兵,一队队巡逻侍卫。来到养心殿门前,见殿中亮着灯,悄悄伏在窗前,捅破窗纸向内张望。只见代宗背着双手在殿中走来走去。段紫萱心想,“看样子他还挺为我担心的,我不能让他看到我,没砍下李贼的头,我多没面子,就让他再急上一日吧!”想到这,她转身奔到一个妃子的寝宫,开门入室,将那妃子点了昏睡穴,点着灯,找出一套粉衣和几件内衣,收拾利索。灭掉灯火,出门直奔御膳房,到的房中找出一些剩下的大鱼大肉,大吃了一顿,提上玉笛奔出皇宫。此时,东方见亮,晓风清爽。她感到有些困意,强打精神一气奔到李府后花园外,停足听了听里边没有动静,纵身入园,一口气奔到月亮门,门口,探头张望,见李辅国卧室门外的众护卫都在打瞌睡。她默默地等了一阵子,已天光大亮。只听吱呀一声响,李辅国的卧室门打开,李辅国大踏步走出房门,直奔前院去了。少时,门口的护卫也统统离去。谁也没注意到花园中有人。段紫萱暗想:“老贼就住在此处,这里面一定有密室,好极了,今日本小仙就来个秘室锄奸,老贼你的死期到了。”待众汉子走远,她探头见左右无人,疾步奔到卧室门口,将房门推开一道缝,闪身而入,挥手将门关好。室内摆设一目了然,她仔细寻找暗室的机关,摸摸这,拍拍那。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她不禁有些急了,突觉北面的屏风后面有点可疑,小心翼翼的由一边的空隙挤过去,定睛仔细找了一会,突见墙上有一个碗大的铁饼,上面有两个指孔大的小窟窿。她抬手试探着将拇指和食指伸入孔中,用力一拧,铁饼转了半圈。只听轰轰一阵轻响。眼前一亮,墙上开了一道暗门,她心中一喜,急忙走入密室。只见密室除了一张床榻外,全是古董架子,架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十几颗鹅卵大的夜明珠悬挂在棚上,照的室内通明。段紫萱看着满室叫不出来名字的珍宝自语道:“好个老贼,有这么多好东西,今日本小仙也随手捞上几件。”说完,找到机关,将室门关闭,把玉笛插在腰间,走到一排架子前,打开一个二尺多长的木盒,一看之下,她不禁欢喜的跳起来。盒中却是一只二尺长的白玉笛,笛身晶亮透明,上面精雕细刻一条盘龙,下首刻着‘玉龙笛’三个字,“好棒的笛子”她兴奋地道了一句,伸手拿起玉龙笛,翻来覆去的欣赏一番,插在腰间,将自己的普通玉笛放在盒中。然后她又找出一些金玉首饰,挑自己喜欢的戴在身上,选够了,最后走到床前,倒在床上,见床头挂着一把长剑,忙伸手摘下,看了看道:“这不是皇兄赐给我的宝剑吗?好啊!老家伙,你早就把我的剑放在这,等着我来割你的头啦看来你真是该死了,本小仙先大睡一场,到时候就送你上路。”语毕,将宝剑抱在怀前,倒身便睡。 第四十一章 诡异江湖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李辅国坐于厅中,刚要吃早餐,一个汉子匆忙入厅,道:“公公,不好了,那四个刺客昨晚都跑了。”李辅国闻言大怒,啪,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怎么会这样,?”那汉子道:“小人也不清楚,昨晚巡夜时,突然听到后东小院中轰的一声响,小人急忙赶去,只见地牢的石门被击碎,牢中六个监管全都双耳流血而死,那四个刺客都不见了。”李辅国气得面色发青,冷冷地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连四个受伤捆着的人都看不住,给我滚!滚!”那汉子吓得头上冒汗,连忙应了声走出厅门。李辅国幽幽的吐了口气,咬了咬牙,道:“咱家连皇上都能控治,就不信治不死几个江湖小贼,来人。”一个劲装汉子匆忙入厅,道:“义父大人,有何吩咐?”李辅国道:“你带上咱家的令牌,速去兵部调出两千禁军,全城搜捕,将所有的江湖人,统统给我抓起来,关入大牢,若有反抗者就地处死。”劲装汉子应了声,大踏步走出厅门。客栈中,司马玉娟,许秀芳等五人吃过早餐,刚要出门到街上寻找上官梅雪,十几个官兵急步闯入店门,一个头目朗声道:“李公公有令,将城中所有江湖人,全部押入大牢,违令者就地处死,都给我带走。”众官兵进前就要抓人。陆文芳冷冷地喝道:“慢着,请问军爷,我们犯了哪条王法?”官兵头目冷哼一声道:“李公公府中连日屡有刺客行刺,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少罗嗦,否则就地处死。”陆文芳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到试试看啊!”官兵头目冷哼一声,噌,拔出腰刀照她面门就砍。陆文芳道了声:“找死,。”娇躯一侧闪开刀锋,左手一抬,啪,抓住他的手腕,随即右手一拳“砰”,击中他的鼻子,他一声痛叫,向后摔倒在地,满脸是血。众官兵一见大怒,相续拔刀围扑向陆文芳,一旁的司马玉娟怕伤到她,右掌一挥,一股强大的暗力送出,众官兵同时一声痛叫,相继摔出店门,抱胸吐血,连声呻吟着爬不起来。官兵头目一见吓得变了脸,掉头就想往门外跑。被陆文芳迎面拦住,啪啪,打了两个耳光,一把抓住衣领子,他还没看清是谁打了他,已被她扔出店门,摔得他呻吟不止,难以起身。司马玉娟看了看四人,道:“我们出去阻止李贼胡乱抓人,也许还能见到文芳她娘。”四人点头,相继走出店门,顺大街东行不过百丈,迎面走来二十几个官兵,押着七八个老少男女,看衣着像是走江湖卖艺的。司马玉娟前行几步,停身街心,冷冷地道:“站住。”众官兵一惊,同时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一个头目朗笑一声,道:“小娘子,你满乖的嘛!自己送上门来了。”司马玉娟冷笑道:“你们要走运了。”十指连弹,噗噗噗,众官兵忽觉手臂一麻,身前的八个卖艺人,“呼呼呼”都移到司马玉娟身后,与陆文芳四人并立一处。众官兵大吃一惊,官兵头目喝道:“反了,敢与李公公作对,给我杀!”众官兵应了声伸手欲拔刀。司马玉娟道了声“起。”双掌突地向上一抬,众官兵二十几把刀同时出鞘飞上半空,并且聚在一处乱拧成一团废铁,落于司马玉娟左掌心,她双掌一合夹住刀团,快速旋转,只见她一双肉掌变得火红,很快刀团也变红,刹那间,被她双掌揉成一颗碗口大的火红的圆球。她双掌一振,圆铁球箭一般飞向众官兵,恰到好处的在每个官兵的右腮上蹭了一下,烫起一团油烟,众官兵连声痛叫捂住腮帮子倒地一片。右腮上已成一片焦肉。那铁球又飞回司马玉娟手中,火红仍未退,但却丝毫伤不到她的细嫩的手掌。围观行人一片哗然。许秀芳等人同样是吃惊非小,打心底佩服她、羡慕她。司马玉娟怒视滚在地上的官兵,道:“今天只是给你们留个记号,以后尔等若在敢助纣为虐,绝没这么便宜,还不快滚。”众官兵吓破了胆,连忙爬起挤出人群逃走。那八个卖艺人中的一位老者,走到司马玉娟面前抱拳道:“多谢女侠相救!”司马玉娟扔掉手中的铁球,道:“老伯不必言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老者忙冲众徒子徒孙,道:“孩子们,快过来叩头谢恩!”七个少年男女应了声,进前便跪了下去,齐道:“谢女侠救命之恩!”司马玉娟忙道:“大家快起来,不要这样。”七少年男女起身。那老者道:“女侠救命大恩,老夫没齿不忘。”又是深深地一鞠躬。司马玉娟柔美的一笑,道:“老伯就不要挂怀了,依我看你们不能再留在长安了,马上去收拾一下你们的东西,我们大家送你们离开长安。”那老者心中万分感激,抱拳道:“多谢女侠……”“好了不要谢了!”陆慧敏抢道:“我二娘做这样的好事都成家常便饭了,快走吧!”陆文芳道:“就是,快走吧!快些收拾完你们的东西,好早些出城赶路,免得又招来麻烦。”那老者连声称是,带头先行。且说城南客栈中的上官梅雪和段柔风、慕容海涛。三人吃过早饭正坐在室中轻谈,忽听门外有人吵嚷只听一人高喊:“所有的房客都出来,违命者杀无赦。”三人一听这口气,就知是官兵。上官梅雪道:“不要慌,我们都坐到床上去,我有办法。”二人不知她有什么办法,但都依言盘膝并身与她并坐。上官梅雪居中,低声道:“不要出声。”少时,“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两个官兵提刀闯入,上官梅雪连忙运功使出‘障眼奇术’迷惑了二人的双目,使二官兵看床上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二官兵入室搜了一圈,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下,一个道:“没有,”二人转身离去。段柔风和穆容海涛不明白,为什么二官兵看不到他们,穆容海涛低声道:“前辈,他们怎么会看不到我们?”上官梅雪道:“这是‘逍遥玉客’段冲老前辈的‘障眼奇术’,我以内功迷惑那两个小子的双眼,使他们看床上只是一片空白。自然就看不到我们了。”二人恍然大悟,段柔风道:“段前辈真是一位奇人,竟然能创出如此神奇的技能,真是不可思议。”慕容海涛刚要说什么,忽听门外有人道:“这间房中好像有人说话,再进去看看。”话音未落,那两个官兵又走进房门,上官梅雪忙继续行功,二官兵还是看不见人,在室内搜寻了一圈儿,一个道:“他娘的怪事,明明听见有人说话,难道有鬼不成?”另一个道:“少胡扯了,青天白日哪里会有鬼,我倒觉得这床上有点问题,为什么看不到床铺呢!”说着他走到床前,伸手摸向床上,这一伸手他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手臂少了半截。他惊叫着后退见手臂还在好好的长着。另一个官兵也看得真切,不禁大喊一声“有鬼!”忽觉一股疾风扑面,二人的脖子已经被上官梅雪掐住,左右一拧,二人只是哼了声便吐血丧命。段柔风与慕容海涛忙将二官兵的尸体塞到床底下,与上官梅雪躲到房门后。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道:“全部带走,押入大牢。”脚步声去远,再无动静。三人松了口气,慕容海涛道:“不知那老贼又胡乱抓人干什么?”上官梅雪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吧!这个老贼的存在,真是大唐百姓的不幸。”段柔风道:“也不知道紫萱什么时候去杀他,我真有点担心这个小姑娘。”慕容海涛对段紫萱暗恋已久,心中自然更担心她,幽幽的吐了口气,道:“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上官梅雪道:“不要鲁莽行事,此时官兵正四处抓人,你身上有伤,不是自投罗网吗!”段柔风道:“不错,海涛你不能出去,实在惦记她,也要等到晚上才行。”上官梅雪道:“其实你也不必太着急,我看段姑娘聪明伶俐,这次绝不会再失手的,我们还是好好养伤,等待佳音吧!”慕容海涛无奈自己能力有限,长长地吐来口气,没再言语。司马玉娟、许秀芳、陆文芳、柳月华、陆慧颖、陆慧敏将那八个卖艺的老小送出东城门,将守门的官兵也打得东倒西歪。然后继续穿街过巷,见到官兵就打,又救出了几十个被抓的江湖人。一直到夕阳落山,六人才投了客栈。李辅国得知有人捣乱,气得暴跳如雷,调兵一万封锁全城,四门紧闭,不许进出。弄得人心惶惶,百姓叫苦连天。却说,美姑娘林雪儿与爱徒吴紫涵、少王阁青峰,三人离开九峰山,直奔遥远的大草原。晓行夜宿奔波了十余日,这日晌午。三人牵马走入白河县城,想找家客栈吃点东西。可一进城门一种冷清清的感觉,街上行人稀少,三三两两匆匆而没。街道两旁没有任何买卖,就连店铺也都关门上板。整个城中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响动。阵阵秋风吹的枯叶纸片四处飞扬,满目凄凉景象。 第四十二章 诡异江湖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林雪儿柳眉微蹙,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荒凉?”阁青峰左右观望着,道:“必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不然不会如此。”吴紫涵闻言心中害怕,粉面变色,道:“什么可怕的事?要不我们走吧!不要吃东西了。”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们习武之人,遇到危险时应该站在百姓的前面,帮他们赶走邪恶,还他们美好的生活,怎么能望风而逃呢!”吴紫涵会心的一笑,道:“好啊!师父如此一说,我也不怕了,现在我全身充满了正义的力量。”阁青峰看了看师徒二人,含笑道:“你们师徒俩真是默切,一拍即合,我也很有信心加入你们的计划。”林雪儿柔婉的一笑,道:“有阁兄给我们壮胆,我们师徒俩就更不怕了。”话音刚落,忽听左侧有人问:“三位是找客栈吗?”三人闻言止步寻人,只见一个中年汉子把店门打开一道缝,正探头看着她们。阁青峰见门上横匾刻着“通达客栈”四个大字,忙道:“是的,我们正在找客栈。”中年汉子将门打开,道:“三位客官请进吧!”进前接过马缰。林雪儿三人也不客气,相继走入店门,厅中空无一人,桌凳上都落了一层灰尘。阁青峰挥袖拂去一张桌上的灰尘,又掸净三个木凳,含笑道:“二位请坐吧!”吴紫涵道了声“谢了!”坐在桌旁。林雪儿笑了笑坐在吴紫涵身边。阁青峰相继就坐。这时,那中年汉子回到厅中,连忙将店门关好。阁青峰见他神色慌张,问道:“店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冷清?”中年汉子脸色微寒,道:“三位还不知道啊!这城里正闹鬼呢!一连十几天,城里三十多个小伙子,被两个红毛鬼喝进血液而死,二十多个孕妇相继失踪,闹得人心惶惶,天天门窗紧闭,不敢出门啊!这不,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吓得不敢来了。”林雪儿半信半疑,看着阁青峰,道:“阁兄,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阁青峰微微笑了笑,道:“人们常说鬼怪之事,我也没亲眼见过,不敢妄言。”林雪儿道:“依我看此事必是恶人所为,不如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阁青峰点头嗯了声,道:“店家,你去简单的弄些吃的来。”中年汉子道:“我劝三位吃点东西还是快些离开吧!不要惹祸上身啊!”林雪儿柔美的一笑,道:“放心吧!我们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快去做吧!”中年汉子无奈,道了声“那好吧!”转身入后堂。吴紫涵闻听有红毛鬼喝人血,那种正义的力量又被吓没了,粉面有些苍白,双手微微发抖。林雪儿一见她的样子,吃了一惊,急问:“紫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吴紫涵精神一振,抬头道:“师父,我没事,我在想那红毛鬼一定非常吓人。”林雪儿温柔的一笑,道:“不要怕,什么红毛鬼绿毛鬼的,此事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今天晚上我们就要他现形。”阁青峰道:“不错,这两个装鬼的恶人,专喝壮年人的血,又偷盗孕妇,这其中一定有缘故,我们要跟踪细查,彻底捣毁他们的鬼窝。”林雪儿点了点头,蹙眉思索……子夜,一梳弯月悬挂在沉沉的夜空里,清辉如水,万物朦胧。夜风一阵阵呼啸着,撕扯着窗上破碎的纸片,犹如千万只鬼爪在抓挠。林雪儿立身窗前,一双充满柔情的秋水眸子,不住的环顾着城中的大街小巷。吴紫涵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颗芳心怦怦跳得厉害,隔壁客房中,阁青峰同样静立窗前,铁扇展开,有意无意的扇着。淡淡的月光下,募地,两条怪异的黑影,在数十丈的街面上一闪而没。林雪儿急声道:“出现了,紫涵我们追。”吴紫涵挺身下床,林雪儿拦住她的手,师徒俩一前一后纵出楼窗。随后,阁青峰也越窗而出,三人飞也是的奔到黑影现身处,立足暗影中定睛搜寻。阁青峰低声道:“好快的身法。”林雪儿轻蹙柳眉,道:“看他们的武功绝非寻常之辈,我们找找看。”三人无语,轻步前行了一段,仍不见任何异象。“啊……”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划破寂静的夜空,三人都不禁身躯一颤。林雪儿一搂吴紫涵的腰,三人纵身民房之上,放眼疾望。夜色中,一团黑影顺大街疾奔向东城门。林雪儿道了声“追!”搂紧吴紫涵,三人飞身落足街上,形如一阵疾风,追向那黑影。那黑影立刻发觉有人追赶,出了城门奔走更急。林雪儿三人紧追不舍,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前方现眼一座荒山。黑影一闪消失在柳林中。林雪儿三人怕遭人暗算,没敢直接追入林中,在林边停顿了一下,运功护体,缓步走入林中。高大的老柳树枝叶茂密,遮住了月光,林中甚是阴暗。突然,一声刺耳的怪笑响自前方,三人顺声仔细寻找着走了十几丈远,林中又静了下来。三人停身静听,悠然见到四周现出数十条黑影,唰唰唰,围着三人不停地转动,并不进前。林雪儿三人保持冷静,原地未动。突然,“呜呜呜”三根绳套分别飞套向三人头部,林雪儿与阁青峰侧身躲开,吴紫涵心神不定,躲闪不及,钻入绳套中,长绳一紧拢住了她的胸肩,她一声惊叫,身体被长绳拉扯的猛撞向一棵树干。“紫涵。”林雪儿疾呼一声,飞身进前,唰!一剑斩断那绳子,左臂搂住她的腰部,卸去她身体疾撞地冲力,放她站好,忙问:“紫涵,你没事吧!”吴紫涵吓出一身冷汗,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头顶一张大网忽地罩下,林雪儿身形疾纵,长剑挥出满天剑影,绳网被她削成碎片纷纷落地。刹那间,那数十条黑影尽数消失。阁青峰左右搜寻道:“奇怪,这群混蛋,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林雪儿道:“依我看真人只有四个,其余的全是幻影,我们再找找,看他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阁青峰嗯了声,三人继续东行,突然,一条黑影由一棵粗柳树上疾扑而下。林雪儿内功深厚,那黑影刚一离开树干,她便已察觉,挥手便是一掌,黑影一声尖叫摔落在地。林雪儿三人走近他定睛细看,只见他一身黑衣,乱发如草,脸上带着一张兽皮面具,不知者自会认为是脸上长毛的怪物。三人正欲察看他的生死。忽闻背后暗器风声,林雪儿一搂吴紫涵的腰肢,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三只冷箭“噗噗噗”射在树干上。没等三人双足着地,又有三支箭射来。林雪儿身形疾翻闪开一支,挥剑挡落另外两支,双足疾踏柳干一下,身如飞燕,疾扑向一棵粗柳茂密的枝叶从。交睫间,两声惨叫,两条黑影连同断枝摔落于地。林雪儿娇躯一连数翻,又疾扑向七八丈外的高柳。树上的黑衣人觉出不妙,冲她射出一箭,慌忙逃窜。林雪儿侧身躲开,遥击一掌,黑衣人重伤摔出数丈远,抱胸逃窜而去。阁青峰进前含笑道:“林妹总是这么善良,又让他们逃掉了。”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他们不过是些小喽啰,何必斩尽杀绝呢!好了,快去找他们的巢穴吧!”说到此,提剑便走。阁青峰和吴紫涵相互看了看,随后跟上。三人走出柳林,前方荒山寂寂,一片荒芜。林雪儿举目远望着道:“他们的巢穴,一定是山洞,我们分头找找吧!”阁青峰道:“好吧!你和紫涵向南,我向北,一有情况就大喊,小心点,我走啦!”转身飞步向北奔上荒山,越过一个又一个的流水沟,奔了里许,前方现眼一座几十丈宽的山崖,崖顶生有几颗东倒西歪的矮松,崖壁上凹凸不平,怪石危悬。阵阵夜风吹过,发出怪异的响声。他看了看崖下,阴森森的灌木丛,右手紧握铁扇,一步步走近。见灌木丛中怪石嶙峋,一块巨石后有一处黑暗的角落。他定睛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落足他背后,四掌齐出,疾拍向他头顶。他闻得脑后风声,身形急转,手中铁扇“唰”的展开,双手一捧,“砰”硬接下了二人的四掌。震得他一声痛哼,后退数步,险些摔倒,胸中剧痛难当。黑衣人哪肯给他喘息之机,双双纵身而起,四臂齐张,疾扑而下,阁青峰强忍伤痛,双足一弹,飘身丈于外,铁扇疾出,猛扫向一个黑衣人的左肋。黑衣人双掌扑空,身体正自下落,见他一扇扫来,连忙顺势前移,可是慢了一点,哧,后背给锋利的扇刃,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如注。他一声痛叫栽出两丈多远,双足一落地,立刻如恶狼一般扑向阁青峰,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也出掌逼近。阁青峰腹背受敌,躲闪恐不及,连忙向后疾移,铁扇猛扫向前面之敌的手腕。交睫间。“噗、砰”两响,阁青峰后背中掌倒地,黑衣人手腕受伤后退数步。 第四十三章 无忧谷主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阁青峰二次受伤,口吐鲜血,刚要爬起。一个黑衣人飞步进前,噗噗,两指点了他的麻穴。他立刻全身麻木动弹不得,手一松,铁扇掉落在地上。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兔崽子,就这两下子还想来闯我鬼宫,真是找死。”另一个汉子道:“这可是送上门的小子,大哥,我们把他给师父送去吧!”为大哥的黑衣人“嗯!”了声,二人将阁青峰架起向西便走。阁青峰忍着伤痛,强打精神,注视着所走的路径,大约走了七八十丈远,转过崖角,只见崖下危立着几块巨石,三人由巨石逢钻入,可见一个黑森森的洞口,入洞走了几丈远,忽听有人问:“什么人?”一个黑衣人答道:“给师父送美食的。”前者闻言不在言语,东转西拐又走了一段路,眼前突然一亮,阁青峰定睛观瞧,不禁大惊失色。原来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洞府,四周燃了许多油灯,亮如白昼。洞壁两侧并排站立二十几个披头散发的女尸,腹部被剖开,血液流进,面目狰狞。洞府的尽头,一个两丈见方的大铁笼子中,卷缩这三个孕妇。铁笼子旁,铺了许多兽皮,两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红毛怪物盘膝端坐。这两个怪物正是当今举世无双的丑八怪,“大漠双妖”突里平云、突里平飞兄弟俩。二妖自从十七年前被段黑虎的护体神功震伤之后,退出江湖,隐居此洞,苦思十年,创出一种邪门毒功“碎心大法”,以喝壮年之血,食满六月胎儿,来补充精气。两个黑衣汉子将阁青峰架到二妖近前,一个道:“师父,这小子血气方刚,给您食用吧!”突里平飞道:“嗯!放下吧!”两个黑衣汉子应了声,将阁青峰放在一旁离去。林雪儿、吴紫涵在荒山中仔细搜寻了很久,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吴紫涵道:“师父,不知阁大侠那边有没有?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林雪儿向北看了看,道:“那边山比较高,树也很多,走吧!我们过去。”二人并肩向北疾奔了一阵,登上一座矮峰,放眼四望。但见四野茫茫,见不到一丝人影。吴紫涵道:“怎么不见阁大侠呢!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林雪儿道:“不会吧!你喊喊他。”吴紫涵左手拢于唇边,放声喊道:“阁大侠,你在哪……”连喊数声不见回音。林雪儿面色微寒,道:“难到他真的出事了?”吴紫涵道:“但愿他不会有危险,我们该去哪里找他呢?”林雪儿道:“那些恶人的老巢,一定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们胡乱找找吧!实在找不到,就等到天亮再说吧!”师徒俩疾奔下矮峰。茫茫海面上波涛汹涌,陆婷嫄在大海中拼命挣扎了一天一夜,又是青天白日,又渴又饿,她的身子已经虚软无力,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求生的念头,双目圆睁,在海面上搜寻着,渴望能见到过往的船只。四处只有一望无际的白茫茫。“我不能死,这样死去如何对得起褚玉娥、如何对得起那惨死的八百个弟兄、如何对的起痴情的褚银弘……”她心中呼喊道:“我一定要活下去,老天爷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老天爷……”尽管她心中充满了斗志,终究还是体力不及,即将沉入海水中,在她那双充满渴望和泪水的美目即将永远合上时,突然看见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两个太阳,西边的太阳照耀着茫茫的大海,还有她。而东边的太阳下确是一个古木参天,潺潺流水的山谷和草地。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全身充满了力气,四肢挥舞游向那片绿洲。游了一段,她发现那山谷是被一个巨大的七彩光环笼罩着,而且在逐渐缩小。“老天爷你等等我、等等我……”她用尽全力呼喊着游走,那七彩光环越来越小,在她爬进那神奇的山谷的一瞬间,七彩光环彻底消失。她感觉到了陆地的踏实,凄美的笑着昏死过去。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悠扬的箫声唤醒,微微睁开一双明眸,第一眼见到的却是一只花斑猛虎。她不禁一声惊叫爬起来后退数步。那花班虎看了看她,仿佛散步一样离去。陆婷嫄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喃喃地道:“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她话音未落,忽听一声吼叫,一只高大的狗熊迎面奔来。她不禁一声惊叫,仰面摔在地上,险些昏厥。却未成想,那狗熊只是看了看她,奔过去搂住丛林中刚刚走出的一只狗熊,表现很是亲热。陆婷嫄松了口气,起身左右看了看,道:“好奇怪啊!这是什么地方?”不知不觉顺着悠扬的箫声走去。穿过一片参天古木林子,前方流泉旁现眼几间茅舍,一位身穿兽皮的娇柔美人坐在门前吹着竹箫。“哇!好漂亮啊!”陆婷嫄不禁赞叹道:“为什么穿着如此奇怪。”箫声突然停止,“你好,我叫如意,欢迎你来自未来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陆婷嫄,姐姐是这山谷的主人吗?”“可以说是吧!我在这里住了八千年了,你是第二个客人。”“八千年!难道姐姐是神仙吗?怎么一点都不老?”如意姑娘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是一个傻子罢了,快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陆婷嫄粉面惊变,双目圆睁直盯着她,停足试探着问:“难道你是、你是妖怪!”如意姑娘柔美的笑了笑,道:“我要是妖怪就好了,哪用得着在此苦苦地等,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天界不要我,地府不收我,人间又去不得,说来也真是好笑,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来吧!不要怕,过来坐。”陆婷嫄看着她慢慢走近,在她身旁坐下。如意姑娘笑语:“好久没跟人说话了,往后有你陪着我也就不那么寂寞了,说说你是怎么来到我这无忧谷的吧!”陆婷嫄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是在海里游水的,即将被海水淹死,突然看见天上有两个太阳,其中一个被光环笼罩的山谷,就是这里了,我拼命的爬了进来,也就见到姐姐了。”如意姑娘笑了笑道:“妹子是有福之人,你所见到的光环之门乃是时空之门,就是那道门送你来到八千年前的。”陆婷嫄明眸圆睁,吃惊的道:“姐姐是说我穿越时空了,而且是八千年前?”“不错,这可是奇遇,不是一般人能遇见的。”“可是、可是我怎么回去啊?姐姐可有办法?”如意摇头道:“没有,想离开这里,只有等待机缘,如果我等的那个有缘人到来,你就可以随着他,回到八千年后了。”“有缘人,那他什么时候到来?“这就很难说了,我已经等了他快八千年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啊!,八千年,惨了,这样子等下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这样子活下来,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当然有区别,你现在至少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陆婷嫄神情沮丧,叹息道:“虽然有希望,要是等上几十年几百年,我的亲人和朋友都没有了,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说到此不禁流下泪来。如意姑娘笑了笑道:“妹妹不要太悲观,也许我那个有缘人很快就会来到的,放开心胸,一切顺应天意吧!”陆婷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听姐姐的,姐姐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人,而且一等就是八千年之久?可以说给小妹听听吗?” “当然可以,我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大约八千年前我有个孪生妹妹名叫莲花,我们是部落首领的女儿,都拥有超出常人的智慧,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十年里,我们研究创作出了,‘莲花诀’和‘如意斩’两种神奇之术,炼成此术,便可以呼风唤雨,让沧海化作桑田,让桑田化作沧海,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只要是能想到的就可以做到,功成之后我们姐妹太开心了,急忙把这神奇之术带回族里,传给我们的族人,原以为他们会因此过上好日子,可是结果太让我们伤心了,那些族人有了神奇的力量就有了野心,为了争权夺利互相残杀,搞得人间哀鸿遍野,永无宁日。我和妹妹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于是一夜间我们运用‘如意斩’奇术洗去了他们所有的记忆,让他们重新面对生活。之后,我们不再把‘如意斩’传人,决心一定要找一个可以拯救苍生的有缘人,把‘如意斩’传给他。所以我们创造了这个永不磨灭的空间,在这里痴痴的等待。大约过了一百年吧!一个英俊的男人闯进这里来,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他在这里住了很久,我和妹妹都很喜欢他,长久的寂寞,我们都想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让那个男人在我们中间选择一个,随他离去,剩下的就在此继续等待有缘人出现,将‘如意斩’传给他。说到此你也应该明白了,那个男人选择了我妹妹莲花。” 陆婷嫄抹了一把泪水,道:“姐姐太伟大了,孤孤单单的过了八千年,你的心里该有多痛苦啊!”如意姑娘柔美的笑了笑,道:“现在我心里舒服多了,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居所,你要安心住些日子了。”说到此,一只手拉住她,二人飘飞而起,不见她做任何动作,二人飘飞入深林中,远远便见到在两棵参天古树茂密的粗枝中,以树枝建了一座漂亮小屋。里面铺着兽皮,居高临下,甚为得意。二人在小屋中落足。如意道:“这里是那个男人住过的地方,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事就去那边找我好了。”“谢谢姐姐,真的好累啊!我睡一会儿再去找姐姐聊天。”“嗯!我回去了。”如意说罢飘飞回茅舍。 第四十四章 无忧谷主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长安,段紫萱在李辅国的卧室里大睡了一整天,最终饿的醒来,起身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自语道:“李老贼,你这只老乌龟,临死也要害的本小仙挨饿,等你回来我非多捅你几个窟窿不可。唉!想做件大事,真是不容易啊!李老贼你就快回来吧!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你又何必折磨本小仙呢!你若快一点回来,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否则我就一点一点的割你的肉,疼死你……”她一直自语了很久,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忙提剑下床,躲在古董架子后面,架上全是一些高大的瓷瓶,完全可以挡住她纤小的身子。“轰”的一声,室门打开。李辅国入室,随即将室门关闭。段紫萱不禁一阵心跳,神情紧张的看着他走到床前,她暗自给自己壮胆:“不要怕,不要怕,他不是你的对手,你是玉笛小仙,是未来的武林至尊,他不过是一只快要死的老乌龟而已,我先吓吓他。”从架子上轻轻拿起一个小花瓶,想投向李辅国,却忘了身前地上还放着一个大花瓶,足下一绊立足不稳,惊叫一声骑着大花瓶趴倒在地上,手中的小花瓶“啪”摔碎在李辅国足下,令他大吃一惊。段紫萱连忙跳起,心里暗道:“真丢人,幸好没有外人看见。”李辅国定睛一看她,怒道:“小妮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段紫萱得意的一笑,道:“你这老乌龟能进来,本小仙自然进的来?”李辅国冷森森的一笑,道:“小妮子,你想怎么样?”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自然是来杀你了,你的脑袋可是很值钱的耶!”李辅国轻蔑地一笑,道:“是皇上派你来的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段紫萱道:“他是我皇兄,我要什么,他就会给我什么。你这只老乌龟,断子绝孙的家伙,往日里在皇宫中神气十足,作威作福,压在我皇兄头上指手画脚,恨得我脚趾甲都疼。另外你还当众打了本小仙一个耳光,就凭这一个耳光,我杀你一百次也难解心头之恨。好了,不跟死人说废话了,听说你也会点功夫,快点使出来吧!”李辅国阴沉沉的一笑,道:“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活腻了,咱家就成全你。”身形悠然纵起,一招饿虎扑食,双掌直取她前胸。段紫萱早有准备,宝剑出鞘,一道寒光疾扫向他的手腕。哪知李辅国不躲不闪,当的一声,她的宝剑削在他的手腕上,竟然被震开。她大吃一惊,连忙收剑闪身。李辅国一招扑空,拧身再次扑来。段紫萱一个急转身,钻到两排木架的空隙中,回手一剑,当,刺中他的左肋,像是刺在石壁上,硬是捅不进去。李辅国左手回转猛地抓住剑身,当的一声,折去半截。段紫萱大惊失色,暗道:“臭皇上,你给我的什么破剑啊!捅人都捅不进去。”连忙纵身翻过两排木架,落足床前。李辅国狞笑一声,绕过他的宝贝架子,一步步逼近,道:“小妮子,你还有什么功夫,使出来啊!”段紫萱道:“停,你先站住,告诉我,你身上是不是穿了铁甲,我的剑怎么会刺不进去?”李辅国仰面一声大笑,道:“咱家是金刚不坏之身,世上再利的刀剑也奈何不了我。”段紫萱嫣然一笑,道:“吹牛,什么金刚不坏,尝尝本小仙的莲花绵掌吧!”语毕,运功出掌。李辅国出掌相迎,砰砰砰、啪啪啪,二人一连对击十几掌,段紫萱相继在他前胸后背拍了七八掌,都像打在石壁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小姑娘可急坏了,心中暗道:“这老乌龟到底是不是人啊!臭皇上,你可把我害惨了。”她心有所想,手脚可没闲着,一面躲着李辅国的疯狂进攻,一面从木架上搬着古董向他面门抛射。噼里啪啦,满室奇珍异物,片刻间被她搞成了一顿废品。李辅国先还尽量把古董接住,后来也接不过来了,气的他哇哇怪叫,一连数掌击碎两排木架,逼的段紫萱退身墙角,他冷笑一声,纵身扑近,双掌猛拍向她面门。段紫萱想躲闪已不及,运功硬接了他一掌,李辅国身在空中向后一连数翻,落足他的古董堆里。段紫萱从腰间抽出玉笛,道:“老乌龟,我就不信杀不了你。”运功便吹起“降龙伏虎曲”李辅国顿觉耳膜刺痛,纵身出招猛攻。段紫萱不再与他拆招,施展开轻功绝技,满室游走吹曲,不断加大功力。李辅国万万没想到他有此功夫,双耳痛得他连声大叫,胡乱进攻,神智逐渐不清。像一头野兽般的四下乱撞,“砰”一头撞在墙壁上,后退两步,重重的仰面摔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段紫萱见他不再动了,停止吹曲,进前见他面目狰狞,不禁打了个冷战,道:“老乌龟,死了还吓唬人,闭上眼睛吧!活了几十岁了,知足吧!哼!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记住了,下辈子再练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别忘了练练耳朵。”转身将玉笛插在腰间,从破碎的瓷片木板堆里,找到那半截剑,回身看着李辅国的脖子,道:“这么粗的脖子,用这把破剑怎么割啊!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要不算了吧!”转念一想:“不行,我若不带他的头回去,那个臭皇上不认帐怎么办?还是带上吧!反正他已经死了,又不知道疼。”蹲下身子,拿剑左右比划了几下,噗,一剑斩在李辅国的脖子上,入肉二寸,溅了她一脸鲜血,这下她可火了,骂了一句“老乌龟,死了还弄脏我的脸。”噗噗噗,挥剑一阵乱砍,斩下他的人头。她抬袖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道:“你的右手打过我,一同带走。”说罢,砍下他的右臂,由床上扯下床单,将李辅国的头和胳膊包好提起,打开暗室门,轻步走出,悄悄走到房门前,猛地把房门拉开,纵身而出,砰砰,打倒两个护卫,飞身奔入花园。众护卫大吃一惊,随后喊叫着追入花园。皇宫,代宗呆呆坐在养心殿中,喃喃自语:“紫萱妹妹,真对不起你啊!明知道李辅国为人险恶,府中高手众多,却让你去冒险,唉!如今一切都完了,没有了你,朕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啊!朕真是该死,亲手葬送了你啊!紫萱,朕的好妹妹,如果你在天有灵,就显显灵,让朕再看看你吧!紫萱……”说到此,不禁泪流满腮。这时,段紫萱从盘龙柱后转出,哭着道:“皇兄这么思念我,就让你再见一面吧!”代宗闻言回身,见见她满身血迹,不禁惊叫一声连人带椅摔倒在地。段紫萱一努小嘴儿,“砰”将包袱扔在龙书案上,抹了一把泪水,道:“伪君子,什么想见我啊!都是假话,亏我还感动的流下眼泪来。”代宗吓得面色惨白,忙从地上爬起,双目直盯着她,道:“你、你是,是人、还、还是鬼?”段紫萱见他的样子好笑,咯咯咯一阵大笑,掩唇道:“瞧你吓的,我还没有死,是那老乌龟死了,你看。”语毕,解开包袱,现出李辅国的人头和一只胳膊。代宗忙进前仔细观看,随即面现喜色,道:“太好了,紫萱,你真的还活着。”进前握住她的手,接道:“这几天朕为你担心死了,你终于完整的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朕太开心了。”说着就要拥抱她。段紫萱忙退了一步,道:“哎!免了吧!别弄脏了皇兄的龙袍,快告诉我,这几天可有陆剑秋的消息?”代宗一愣,道:“陆剑秋是谁?他——啊哦!你是说那个被通缉的淫贼啊!没有,朕下旨全国火速通缉他,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朕还有一件事会让皇妹开心高兴的。”段紫萱微笑道:“是什么事,说来听听。”代宗道:“明天朕亲自送你去,你的武林至尊府。”段紫萱惊喜道:“是真的?”代宗道:“君无戏言。”段紫萱欢笑着跳起来,搂住他,嗞,在他腮上吻了一下,道:“皇兄,你太伟大了,我好喜欢你啊!”说完,呼呼呼,欢笑着在殿中翻起跟头来。代宗摸着左腮,呆呆地望着她,默默的回味着那温温软软的一刹那,多么希望那种感觉能够长久啊!段紫萱一气翻了几十个跟头,停身立足他面前,看着他含情的双目,扑哧一笑,道:“瞧你的样子,多像个傻子,嗳!你可不能往歪处想,小妹只是开心随兴而为,可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意思。”代宗笑了笑道:“朕明白,朕怎么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呢!”转身看见李辅国的那只胳膊,道:“哎!紫萱,你弄回李贼一只胳膊干什么?”段紫萱笑道:“他那只手打过我,顺便给皇兄带回来,就算是赠送的好了。皇兄打算如何处理他的头?”代宗道:“悄悄地找个地方埋掉算了,来人。”门外有人应了声,一个小太监匆忙入殿,道:“皇上有何吩咐?”代宗道:“将桌上的东西拿下去埋掉,不许张扬。”小太监应了声,走到桌边一看,不禁脸色惊变,稍呆了一下,包好提起匆忙离去。段紫萱目送小太监出门,道:“好了,大功告成,我该洗个澡轻松一下了,皇兄请吧!”说到此,冲门外高声道:“皇上起驾回宫。”门外的太监和护卫忙把殿门打开。代宗含笑道:“那好,朕回寝宫了,皇妹睡好。”转身走出殿门。 第四十五章 公主府邸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却说林雪儿和吴紫涵在荒山上急寻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找到可疑的地方。二人十分焦急,当二人走到一段悬崖下,突见前方几丈外有一物闪着亮光。林雪儿飞步进前捡起道:“阁青峰的扇子,遭了,他一定落入恶人手中了。”吴紫涵面色惊变道:“那他一定很危险。我们该去哪里找他?”林雪儿抬头看了看峰顶,道:“敌人的巢穴一定就在附近,你多加小心,跟在我后面。”她抽出长剑,将剑鞘插在腰间,左手握着铁扇,顺着崖下向西搜寻。吴紫涵提剑紧随在后。师徒俩刚转过崖角,两个黑衣人从山洞跳出,猛扑过来。林雪儿闪身迎上,左手铁扇挥出,砰!一股暗力击中两个黑衣人的前胸,二人痛叫摔出,落地便逃。师徒俩并不追赶,绕过巨石,找到洞口直入洞穴。左转右拐,眼前忽然一亮,面对洞府中凄惨的一幕,二人险些惊叫出声。大漠双妖见来了生人,悠然抬起头,刚要言语,蓦地,一阵群鬼哀嚎声,两侧被以绳索悬靠在石壁上的女尸,猛然抬头“砰砰砰”相继挣断绳索,洞府中呈现数不清的男女老少,服装各异的鬼魂随同二十几具女尸,一同向林雪儿跪下,悲哭叩首。吴紫涵当场便吓得晕过去,林雪儿也不禁魂动神摇,扶住吴紫涵连声呼唤。阁青峰与大漠双妖也不禁大惊失色,呆如木人。吴紫涵幽幽醒来,投进师父怀里,不敢再看那群鬼魂。林雪儿道:“别怕,她们好像是有事求我们,起来。”扶她起身。吴紫涵忙躲在师父身后,身体颤抖不停,不敢观瞧。林雪儿见众鬼魂哭得可怜,忙问道:“你们为何这般拜我,是有事相求吗?”一个老者哭着道:“林姑娘是当今天下最仁善之人,胸怀可装天地,与日月同辉,只有你的一身仁慈正气,才能解救我们,所以我们才敢斗胆现身,冒昧之处还请林姑娘宽恕。”林雪儿疑惑道:“我如何解救你们?”老者又道:“这山洞乃是一千多年前一伙恶道人以道法修建的,到处都有法印,名‘锁冤洞’。我们这些人都是被那些贪官财主残害而死的,死后变作冤魂,却被那群恶道人一一捉来,扔进这锁冤洞,永不超生。我们苦苦的期盼了一千多年,今日终于盼到了林姑娘,求您一定要放我们出去转世投胎,再生做人。”语毕,俯身叩首,群鬼随着叩首,哀求道:“求林姑娘放我们出去……”林雪儿心中暗道:“原来世间真的有鬼魂,今晚一下子就见到了这么多,他们好可怜啊!”心中想着不禁热泪盈眶,道:“你们都起来吧!我帮你们便是了。”群鬼魂一片唏嘘起身道:“多谢林姑娘。”林雪儿看着他们,道:“可是,我该怎么帮你们呢!”那老者又道:“姑娘只许用你的正气毁掉这石壁四周的法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他说着以鬼法向石壁上挥了一下手,四周的石壁上立刻石屑纷飞,呈现巨大的金光灿灿的法印。群鬼立刻一片哀嚎,瘫倒在地。林雪儿刚要出剑削毁石壁上的法印。 突里平云突然起身道:“不可,你放这么多冤魂出去,就不怕他们为祸人间吗?”那老者忍着痛苦抢先道:“不会的,我们的尸身早已与草木同腐,化为泥土,害我们的人也早已死掉,我们已经心无怨恨,只想早日投胎转世,从新做人,请林姑娘相信我们。”林雪儿微一叹息,道:“我相信你们,马上放你们出去。”突里平云道:“你这个疯女人,在老子的地盘上,可由不得你,大哥,杀了他。”话音未落,二妖悠然纵起,四只细长的大手,疾攻向林雪儿面门与前胸。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了句“你们拦不住我的。”身形电闪躲开二妖的进攻,飞身纵上左侧的石壁,唰唰唰,一连十几剑削乱了石壁上的法印,金光立刻消失。大漠双妖尖叫着飞扑而来,林雪儿送她们一个甜美的笑脸,双足一踏石壁,电闪至右侧石壁上,唰唰唰,挥舞长剑又将法印毁坏。大漠双妖尽展所学阻止她破坏法印,还是被她尽数破坏掉。群鬼魂纷纷逃出洞口,只剩下二十几个孕妇的冤魂,她们弃掉尸身,围扑向大漠双妖。二妖哪里敢与鬼魂对抗,转身逃向洞口,众鬼魂闪身而至,突里平云见难以逃脱,回手一掌击中兄长的前胸,将他打入众鬼魂面前,自己逃出洞口。众鬼魂一片哭嚎,将突里平飞撕碎于地,鲜血四溅。林雪儿不忍目睹,转身扶起一旁的阁青峰,为他解开穴道,问:“阁兄,你没事吧?”阁青峰借她扶力起身,道:“一点轻伤,不碍事的。”此时,二十几个孕妇的鬼魂相继跪在林雪儿面前,同道:“请林姑娘恕罪,二妖害我们惨死,不杀他们,我们怨气难消。”林雪儿看了看她们,柔声道:“都起来吧!我不怪你们,是二妖害你们在先,理应受到惩罚,现在你们也出了怨气,早日去投胎转世吧!今生你们命不好,来世一定会幸福一生的,去吧!”“多谢林姑娘!”众鬼魂哭着道了一句,相继离去。林雪儿将手中铁扇送到阁青峰面前,道:“阁兄,你的扇子。”阁青峰忙接过,道:“谢谢!”林雪儿微微一笑,走到石壁下扶起卷缩发抖的吴紫涵,道:“紫涵,别怕,他们都走了。”吴紫涵缓缓睁开双目,触及到满地的尸体,又惊叫着闭上眼,投进她怀里,道:“太可怕了,原来世上真的有鬼啊!”林雪儿搂了搂她,道:“没事了,鬼并不可怕,这个世界,人比鬼更可怕,好了,镇静点,我们放那几个姐姐出来。”吴紫涵嗯了声,站直了身子。阁青峰与林雪儿走近那大铁笼子,林雪儿挥剑斩断铁锁,将笼门打开,看着里面卷缩在一起的三个女人,道:“三位姐姐快出来吧!”三孕妇依旧一动不动。阁青峰仔细一看,叹息道:“她们都死了,可能是惊吓过度。”林雪儿胸中不禁一阵伤感,红了眼圈儿,道:“她们好可怜啊!她们的家人一定还不知道她们的去向,她们却……”阁青峰道:“林妹不要难过了,她们虽然死了,但是林妹已经助她们解脱,她们会含笑九泉的。”林雪儿左右看了看,道:“这里不错,就做她们的墓地吧!紫涵,我们出去吧!”吴紫涵应了声,忙跟上她,阁青峰随后,三人走出洞府。林雪儿看了看洞口的几块巨石,道:“阁兄,你们躲远一点,我将洞口封死。”阁青峰与吴紫涵远远走开。林雪儿将长剑还鞘,双掌运功片刻,“砰砰砰”一连数掌,将巨石击碎封死洞口。早朝后,段紫萱与代宗同乘一辆马车,带几百大内侍卫,宫女十几人,排成长队出了宫门,直奔城中最繁华的朝阳大街。段紫萱笑得合不拢嘴,不住的挑起窗帘外望。代宗见她高兴的样子,心中更是十分欢喜,看着她,含笑道:“朕赐你一座府院,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万两,侍卫两千,侍女一百,如果皇妹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朕开口好啦!”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小妹什么也不要了,只要名扬天下。”“皇妹放心,朕已叫人全城招告,让城中所有武林人士,都于明日午时到至尊府拜见至尊,另外,朕还命人通告各地州县,命全国所有的大小门派掌门人,都于九月九日来长安拜见武林至尊,朕保证不出半载,皇妹就会名满天下,家喻户晓。”段紫萱闻听他一番话,心中十分感动,哇的一声,投进他怀里大哭起来。代宗吓了一跳,搂住她急问道:“皇妹怎么啦!是朕说错什么了吗?” 段紫萱抬起头,哭着道:“不是的,我是太感动了,在这个世上,皇兄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比我爹娘对我还好,我真是太幸福啦!”代宗微微一笑,呆望着她,心想:“如果你能明白朕的一番心意就好啦……”段紫萱见他眼神呆板,忙抬手拭去腮上的泪水,道:“皇兄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代宗笑了笑,道:“没什么,朕见你哭的样子实在太美了,不禁看呆了。”段紫萱开心的一笑,道:“皇兄笑话我了,哭有什么好看的。”代宗忙道:“是真的,朕怎么会笑话你呢!你是朕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的姑娘,也是最可爱的姑娘。”段紫萱哪里懂他话中的含义,活泼的一笑道:“多谢皇兄夸奖啦!”代宗还想说些诉情话,这时,马车停下来。一个侍卫挑起门帘,道:“皇上,公主,至尊府到了。”段紫萱一听到了,起身跳下马车,定睛观看。只见大门楣上悬着一块长形金匾,上刻‘武林至尊府’五个大字,朱红大门敞开着,两侧各一尊威武狰狞的青石狮子,门外立身两排前胸后背都绣着‘武’字的黄衣带刀侍卫,一直排站在府中大殿门里。府院中红楼画阁,金碧生辉,有如皇宫别苑一般。 第四十六章 公主府邸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段紫萱看得心中欢喜之极,代宗由侍卫扶着下了马车,走到她身前,含笑道:“皇妹,这门面装饰,你可满意?”段紫萱微笑道:“满意极了,皇兄我们进去吧!”代宗嗯了一声,二人并肩走上台阶,两旁的两千名护卫一齐跪地,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二人入院。直入大殿,殿中红柱盘龙,红毯铺地,两侧墙壁上,全是名秀山水画,正北壁上一块五尺宽,一丈长的大金匾,上刻‘武林至尊’四个斗大金字,两侧各挂一块长匾,左刻‘玉笛美人精武胜天下英雄’右刻‘红粉佳丽才智高威镇江湖’。大匾下,十层台阶上,端放一把雕龙金椅,两侧台阶上下,并立彩衣少女百人。一切装饰和摆设,与皇帝处政的金殿极其相似。段紫萱看在眼中,兴奋得简直要发狂,笑容满面的道:“皇兄,我怎么看这有点像皇上的金銮殿呢?”代宗含笑道:“不错,朕就是叫人仿着金銮殿建造的,因为皇妹是武林至尊,掌管着整个武林的兴亡,与朕这一国之君的权利也所差无几啦!”段紫萱抱拳躬身一礼,笑道:“多谢皇兄赏赐。”代宗笑道:“皇妹不必谢朕,这是你应得的,快上去坐坐你的龙椅,可否舒服。”段紫萱嗯了声,双足轻点地,飞身而起,轻飘飘的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众人笑道:“大家平身。”众侍卫道了声:“谢公主千岁。”直身站起。这时,一个侍卫匆忙入殿中道:“回禀皇上,李府家人来报,昨夜李公公被刺客杀害。”代宗故作惊讶的道:“啊!怎么会这样?马上起驾,朕要亲自去看看。”随行太监冲殿外高喊:“皇上起驾。”段紫萱忙蹦下台阶,道:“皇兄,用不用我陪你去。”代宗道:“不用了,你刚上任,留在府中好好安排一下你的属下吧!朕有空再来看你。”段紫萱点头抱拳躬身道:“小妹恭送皇兄。”代宗带着随从走出殿门。 段紫萱目送他离去,飞身坐回龙椅之上,朗声道:“大家都进殿中来。”众侍卫闻听,连忙走入殿中,并身排列好,因人数众多,有一小部分只好站在门外。段紫萱看了众侍卫,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本至尊府中的侍卫了,对本至尊要称‘至尊公主’,至尊就是武林至尊的简称,公主是心悦公主的简称,如此合并起来称呼很方便,明白吗?”众人齐道:“属下明白。”段紫萱道:“另外,本至尊警告你们,我至尊府中的人,一定要守法纪,不得仗势欺人,胡作非伪,如果以后本至尊听到哪个不守法纪,绝不轻饶,听清没有?”众侍卫齐道:“属下明白。”段紫萱严肃地道:“希望你们是真的明白啦!谁是侍卫统领,站出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汉,走上一层台阶,抱拳道:“属下张峰暂任统领。”段紫萱打量他一番,道:“本至尊不知你为人如何,但既然皇上任命你当侍卫统领,你就先任职好啦!一会儿将府中所有人的名册,送到我书房中。”张峰应了一声,转身归队。段紫萱道:“平时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练功,等本至尊有空,会传你们一些武功的,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张峰,你带几个人备两辆马车,陪本至尊去城南客栈接三位贵宾。”众侍卫应了一声,相继走出店门。城南客栈,上官梅雪和段柔风,穆容海涛围坐桌旁。上官梅雪容颜憔悴,垂首呆思,双眸中闪着泪光,很明显她又在思念女儿。段柔风对她十分同情,劝道:“上官姐,你就不要如此折磨自己啦!事已如此,你保重身体要紧啊!我想文芳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的。”穆容海涛接道:“是啊,上官前辈,你要珍重自己的身体才对啊!陆前辈身陷彩龙帮的贼牢中,还在等着咱们大家团结的力量,去救他呢!前辈即使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陆前辈想一想啊!”上官梅雪抬手试了一下泪水,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一时伤感而已。”她话音刚落,房门突地被推开。段紫萱蹦入室中,道:“你们好,我回来啦!”三人吓了一跳,一见她一副华贵的打扮,门外停身四个侍女,十几个侍卫,更加吃惊不解。穆容海涛起身笑道:“紫萱,你成功啦?”段紫萱手中玩弄着玉龙笛,满面笑容的道:“不错,我玉笛小仙哪有失败的道理,我现在已被皇上赐封为武林至尊,并赐我一座至尊府,今日我来此,一是给三位报个喜讯,二是请三位过府做客,不知三位可肯赏光?”上官梅雪忙问道:“那老贼死啦!”段紫萱道:“自然是死了,我与他那一架,打得好过瘾,别提我多开心啦!唉,对了,你们的伤都怎么样了?”段柔风道:“都好多了,这两天可把海涛急坏了,非要带伤去帮你。”段紫萱看着穆容海涛,笑道:“大侠客就是大侠客,受了伤还想去帮我,小女子在此多谢啦!”穆容海涛笑道:“我们大家已经是朋友了,还客气什么?”段紫萱道:“说得好,我就不与你客气了,客栈人多,卧室简陋,不便于养伤,两位前辈和大侠客兄,就移驾到我府中去休息吧!”上官梅雪道:“难得姑娘一番诚意,请带路吧!”段紫萱笑道:“好,请随我来。”转身走到门口,冲众侍卫侍女,道:“回府。”众人走出客栈,在栈门口段紫萱亲自和侍女,扶上官梅雪和段柔风上马车,然后她冲穆容海涛道:“大侠客兄,你自己做一辆车好啦!”说完,走上二女坐的马车,穆容海涛笑了笑,蹬上另一辆马车,侍卫驾车走上大街。段紫萱与上官梅雪,段柔风坐在车中轻谈着,忽听窗外有人道:“这位大爷,可怜可怜我们兄弟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啦!大爷……”段紫萱觉得声音耳熟,挑起窗帘向外张望。见街边跪着两汉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正在求一个中年财主打扮的人。中年财主大怒,抬脚,砰砰,将二叫花踢倒在地,大骂道:”老子逛妓院还没有银子呢!哪里有钱给你们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段紫萱一见,心中不平,挑起门帘道了声“停车,”纵身跳下车厢,落足街上,玉手一指那中年财主喝道:“你不给钱也就算了,干嘛打人。”中年财主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小妮子,你是什么东西,管闲事管到老子头上来啦!告诉你,老子就是当朝国舅的大舅子,人称卧虎刘大成,老子在长安一跺脚,整个京城都得晃三晃,来人,给我教训这个黄毛丫头。”他身后的四个大汉应了声就要进前动手。这时,侍卫统领张峰,怒喝一声“大胆刁民。”飞身进前,砰砰砰,交睫间,将四个大汉全打倒在地。他立身段紫萱身边,道:“尔等好大的狗胆,敢打‘心悦公主’千岁,是不是不想活啦!”刘大成闻言看了一眼两辆皇家马车,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哀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公主千岁,求千岁开恩,绕小人不死啊!求千岁开恩啊!”段紫萱冷笑一声,道:“你这奴才,狗仗人势,好生狂妄。来人,把他们五个,送去刑部大牢关上一年,灭灭他们的威风,告诉刑部,没有本至尊的命令,绝不许放人。”十个侍卫应了一声,进前押起五人就走。 段紫萱从怀中取出百两银票,走到两个叫花子面前,伸手递上道:“两位小兄,这点银子拿去吃饭吧!”两个汉子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突然一个道:“小仙,是你吗?”段紫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二人,惊喜道:“大狗,二狗,怎么会是你们啊?”刘大虎和王二虎一见真是他们的主人,不禁高兴地大哭起来。段紫萱双目一红,也流下泪来,她伸手扶起二虎,道:“我们才分别多久,你们两个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给我丢人现眼。”王二虎抹了一把泪水,哭着道:“小仙刚离开我们兄弟,我们就被强盗劫了,好不容易才保住这条小命啊!”段紫萱拭去泪水,道:“原来是这样,好了,都别委屈了,以后本至尊一定给你们出气就是了,来人,扶他们上车回府。”两个侍卫应了声,进前扶二虎登上慕容海涛乘坐的马车。段紫萱也回到车上。上官梅雪微笑道:“像心悦公主这样的公主,生在我大唐,真是我百姓之福啊!”段柔风道:“是啊!公主快人快语,敢作敢当,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们能与公主成为朋友,真是深感荣幸。” 第四十七章 至尊公主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段紫萱活泼的一笑,道:“两位前辈千万别再夸我了,我都感到无地自容了,如果两位前辈真的欣赏我,就留在我身边,我们携手并肩共做一翻大事如何?”段柔风道:“不知公主所指的大事是什么?”段紫萱道:“待整个武林都归我统领之时,我要团结整个武林的力量,把江湖上的彩龙帮、幽灵教等邪教组织及到处称王称霸的贼子强盗,全部铲除,让我大唐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上官梅雪闻听她一番话,打心里喜欢,笑道:“不错,公主若做这番大事,我第一个赞同。”段柔风道:“我也同样赞同。”段紫萱喜道:“太好了,能得两位前辈相助,我的第二个梦想不久也会成真的。”这时,马车停下。张峰道:“禀至尊公主,到府门了。”段紫萱首先下车,然后扶上官梅雪下车,段柔风随后下车。另一辆马车上的慕容海涛与二虎也跳下马车。刘大虎看着门匾兴奋地道:“小仙公主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太好了!”王二虎笑道:“我们恭喜小仙公主了!”段紫萱含笑道:“你们两个省省力气吧!快进府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回身道:“诸位请!”上官梅雪三人忙道:“公主请!”众人并身走入府门。府院共分七部分,一入府门面对的大殿是至尊殿,殿后是一个大客厅,为聚贤厅。府中东北部的小院是主人的居舍,名雅芳居。西北部是客舍,名贵宾阁。正北是一个大花园,名郁香园。另外还有东西两个大侧院,是侍女和侍卫的住所及厨房的所在。府中院与院、院与厅都有风雨彩亭相连,两旁植满花树,亭路两旁每隔两丈远就站立两个侍卫,戒备森严,犹如皇宫一般。段紫萱引上官梅雪、段柔风、慕容海涛及‘幽州双虎’,直入贵宾阁,走进一间幽香的客舍。段紫萱对两个侍女道:“带刘、王二位大爷去沐浴更衣。”二侍女应了声,转身冲幽州双虎,道:“两位大爷请随奴婢来吧!”二虎美滋滋的嗯了声随她们去了。段紫萱含笑道:“两位前辈与大侠客兄快请坐。”三人忙道:“公主请!”四人同坐。段紫萱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三位就叫我紫萱好了,我不是皇族的真公主,对这个称呼不太习惯的。”上官梅雪微笑道:“姑娘真是平易近人,身居显位毫无尊贵的架子,令我等钦佩之极。”慕容海涛笑道:“其实紫萱姑娘比真正的公主更为尊贵,我慕容海涛今生今世愿追随姑娘左右,任凭姑娘差遣。”段紫萱一拍手笑道:“好极了,大侠客,我给你个官做如何?”慕容海涛见她看重自己,心中高兴,抱拳道:“只要是为姑娘效力,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段紫萱笑道:“大侠客兄果然爽快,好,现在本小仙就命你为至尊府大总管,管理府中两千一百人的生活要事,刘大虎和王二虎做个副总管,也就是你的助手,平常一些琐碎的小事,你就交给他们两个便是了。”慕容海涛起身抱拳道:“在下一定不负姑娘重托。”段紫萱道:“请坐吧!我相信你的能力,明天早上我就召集众侍卫,宣布你上任。”段柔风道:“紫萱姑娘真是慧眼识才啊!我的众弟子中,海涛是最聪明能干的一个了。”慕容海涛听师父夸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师父过奖了。”段紫萱看着他,扑哧一笑道:“大侠客兄还不好意思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我,就爱听别人说好,说得越夸张,我就越开心。”慕容海涛与上官梅雪被她天真纯洁的样子逗的不禁笑出来,就连二十五年都没笑过一次的冰美人段柔风,也情不自禁的笑出来。她的笑容太罕见了。慕容海涛见到师父美艳的笑容,兴奋地道:“师父,弟子跟你一起五年多,第一次见到您的笑容,您笑起来美极了。”段柔风又是嫣然一笑,道:“臭小子别夸张了,是紫萱姑娘太可爱了,我才情不自禁的。”段紫萱开心的一笑道:“那好极了,从今往后我要让大家笑口常开,这样吧!紫萱马上拜两位前辈为义母,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不待二人说什么,起身跪地就磕头。上官梅雪和段柔风忙起身道:“紫萱,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段紫萱抬起头道:“两位娘收下我这个义女了?”上官梅雪道:“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们何止是三生有幸啊!怎么舍得不收你呢!”段柔风含笑道:“是啊!快起来吧!”“谢两位娘!”段紫萱说着起身接道:“以后为了分开来叫,我只好把两位娘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带上,就叫雪娘、风娘,可以吗?”上官梅雪道:“好好好,快坐吧!”四人从新入座。下午,皇宫。代宗正打算出宫去找段紫萱聊天。于妃匆忙赶来,入门便嗲声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代宗心中不悦,看她一眼,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于妃道:“皇上,那个心悦公主也太放肆了,她竟然把国舅爷的大舅子,给送到刑部大牢里去了,她这是蔑视皇上,越俎代庖,这还了得,皇上……”“住口!”代宗怒道:“你这个女人想活得久些就管住你的嘴巴,不要信口雌黄。你给朕听好了,紫萱虽是朕的义妹,但是她要比朕的亲妹妹更尊贵,没有她,就没有朕的威严,更没有我整个皇族的威严,你们必须尊重她,再说,朕已听侍卫说了,那个刘大成当众打骂两个乞丐,紫萱路见不平,说了他两句,他还要打紫萱,并且口吐狂言。说什么他刘大成一跺脚,整个京城都得晃三晃,听他的口气,我大唐的江山,倒似他刘家的了,那是紫萱仁慈,只是关他一年,若是朕遇上这等事,立刻把他处死。你不要再多说了,回宫去吧!”于妃见代宗动怒,不敢再说什么,应了声,道:“臣妾告退。”憋了一肚子火,回了景阳宫。国舅于德,正等待消息,见妹妹回来,忙迎上道:“娘娘,皇上可答应了?”于妃满脸的不悦,道:“皇上太宠那个小狐狸精了,不但没答应,还倒教训了我一顿,真是气死本宫了。”于德吐了口怨气,道:“这可怎么办,回去你嫂子又哭又闹,我怎么能清闲的了啊!”于妃吐了口气,道:“我看这样吧!反正那个小狐狸精也不去大牢查看,你就舍出点银子,到街上买个叫花子,到牢中把他换出来好了。”于德面色一喜,道:“好啊!这个办法不错,我马上去办。”说吧,匆忙离开皇宫。次日,街上,司马玉娟、许秀芳、陆文芳、柳月华、陆慧颖、陆慧敏六人急行。陆慧敏向前张望着,道:“那个至尊府还有多远啊!走的我腿都疼了。”许秀芳道:“再过一条街就到了,你这丫头这么娇贵,才走多远就叫喊腿疼。”陆慧敏努唇道:“人家是腿疼吗?我也不想啊!”陆慧颖突然一指大墙角,道:“看前面出了什么事,那么多人。”“哪呢!”陆慧敏一听来了精神急问着向前观看。六人相继挤上前,看个究竟。原来墙角贴了一张官府的通缉令。陆文芳一看那画像和示文,惊道:“怎么可能,纯属胡说八道。”进前便将那告示撕下来,当场撕碎于地。旁观众百姓呼啦一下子散去。“啊!大哥怎么成了天下第一淫贼了?”陆慧颖惊道。“咯咯咯,天下第一淫贼!”陆慧敏娇笑道:“大哥怎么混这么个名号啊!”司马玉娟蹙眉道:“文芳,那画像就是你哥哥吗?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啊?”陆文芳道:“是大哥,这画师画的还蛮像的,一定是官府搞错了,大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去找他们算账。”许秀芳道:“文芳,不要胡闹,去找官府怎么能说的清楚,这其中一定有蹊跷,等我们找到剑秋,自会明白一切。”柳月华道:“金箫大侠的儿子,怎么说也不会这么不济,一定是官府弄错了。司马玉娟凄然一笑,道:“这倒好啊!老子是举世无双的大侠,儿子是天下第一淫贼,总算也是混了个天下第一。”陆慧颖道:“二娘,你别难过,这一定不是真的,我相信大哥是清白的,要说剑龙和剑锋不争气,倒是有可能的。”司马玉娟微一叹息,道:“我难过又有什么用,先不去管他了,走吧!去至尊府。”满面忧思,举步先行。五人不再言语,紧随其后。中午,武林至尊府门前聚集了三百余位武林人物,各个面色冷漠,明显是对这位武林至尊姑娘,十分不服气。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文芳,陆慧颖,陆慧敏,柳月华也都在众人中。 第四十八章 至尊公主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文芳是最不服气的一个,向府中眺望着,道:“我看当今皇上也是个糊涂虫,怎么可以封个武林至尊出来呢!当今武林只有二娘才配称那四个字。”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敢自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这位武林至尊的武功,比我高深得多呢!”陆慧敏道:“这怎么可能呢!在当今武林中,二娘已是绝顶的高手,如果她比二娘还厉害,恐怕就是神仙了。”司马玉娟嫣然一笑,刚要说话,忽听左边有人道:“师傅,您怎么来长安啦!”司马玉娟转身一看,却是她的大弟子郦莲春,和二弟子梅思梦,忙道:“是你们,找到紫萱没有?”郦莲春摇头道:“没有,一路上我们得知她自称玉笛小仙,到处找人比武,我们一路追到长安,也没见到她。”梅思梦道:“师傅也是出来找小师妹的吗?”司马玉娟微一叹息,道:“不完全是,这个丫头真是太任性胡闹了,我真担心她会引起众怒,遭人暗算啊!”郦莲春道:“师傅不要焦急,小师妹聪明伶俐,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暗算的。”梅思梦道:“是啊师父,小师妹不会有事的,您就不要担心啦。”司马玉娟道:“好了,你们不要说了,来,大家认识一下。”接下来给两个弟子一一介绍了一番,七人刚认识完毕,只听站在门口的侍卫道:“时辰到,众位武林朋友可以拜见至尊公主啦!”众人闻听,相继入门。至尊殿中,段紫萱身着华丽衣裙,手捏玉龙笛,端坐龙椅之上。左右各立身十名彩衣侍女,殿两侧各站一排百名侍卫,整个殿中鸦雀无声,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司马玉娟等人随着众武林人士,走入大殿中。司马玉娟一眼就认出女儿,但她心中又有些怀疑,她那个往日刁蛮任性,调皮的宝贝女儿,如今怎么变得这般沉稳成熟,而有令人心惊的威严,在她脸上哪还有一点十七岁的幼稚表情,她不禁看得呆了。这时,郦莲春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师父,那个武林至尊,不是小师妹吗?”梅思梦一见喜道“就是,就是她,好威风啊!”司马玉娟道:“先不要吵,看看再说。”二人不再言语。此时,段紫萱目扫众人,道:“众位武林朋友好,我这个至尊是当今皇上封的,大家心里一定很不服气,本至尊今日请大家来,就是为了让众位武友心服口服。本至尊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江湖上传扬的‘玉笛小仙’段紫萱,如果哪位现在服本至尊可以先退到殿外去。”她话音一落,人群中一阵骚动,约有七八十人退出大殿。段紫萱微微一笑,道:“看来余下的都是不服的了,本至尊意在让众位都心服,可又不能与大家挨个比武,只好让众位欣赏一支曲子了,一曲过后谁还能留在殿中,本至尊再与他切磋武功。”说到此,她冲左右道:“你们都退下吧!”众侍女、侍卫应了声由后门退下。殿中只剩下二百多位武林人士。段紫萱嫣然一笑,道:“献丑了。”双手捧起玉笛幽幽吹起。笛声一响,众武林人士立刻骚动起来,一个接一个退出殿门,殿中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司马玉娟一人。她有意试女儿的功力,转面背向她而立。段紫萱用上了全部的功力,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不禁急了,突见她背影有些熟悉,手中握着一根白玉长笛,突然想到母亲。心中一阵大喜,喊了一声“娘”咯咯笑着飞身扑进前,搂住母亲的脖子。司马玉娟见她亲昵的样子,心里哪还有一点气啊!搂住女儿,含笑道:“好了,放手吧!这么大个姑娘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段紫萱将头贴在母亲胸上,嗲声道:“想死女儿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看人家呀!”司马玉娟道:“你这丫头也真能胡闹,怎么可以让皇上封你为武林至尊呢!你以后的日子就别想清闲了。”段紫萱嘟了一下小嘴儿,道:“人家离家时信上写过的,要扛着武林至尊的金匾回去见您吗!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至于以后有什么麻烦,有娘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司马玉娟微一叹息,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将错就错了,还能怎样,说说,你是怎么得到皇上宠信的,你不会是利用色相吧!”段紫萱宁鼻子道:“怎么会呢!他是很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他无奈只好与我拜了把子,直说吧!其实皇上也是想利用我杀掉李辅国那个老贼,恢复他皇帝原有的尊严。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报答我的。”司马玉娟蹙眉道:“这么说,那个李老贼是你杀的了?”段紫萱得意的一笑道:“正是,娘是不是很佩服女儿啊!”司马玉娟伸指在她额上亲昵的点了一下,含笑道:“你这个淘气鬼,娘为你担心死了。”段紫萱甜笑着一缩脖子,道:“娘多虑了,本小仙可是玉笛仙子亲生的女儿,怎么会有事呢!”司马玉娟面色微变,勉强笑了笑,道:“好了,别自吹自擂了,门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段紫萱道:“那好,娘您坐在龙椅上,女儿站在您身边。”司马玉娟道:“别胡闹了,人家要拜的是你,娘站在你身边好了,快一点,。”段紫萱点头嗯了声,母女俩走上台阶,段紫萱端坐在龙椅上,朗声道:“来人”,殿外的二百名侍卫,排成两行跑入大殿,立足两侧。段紫萱道:“有请众位英雄。”众位武林人士闻听匆匆走入大殿。侍卫统领带头道:“拜见至尊公主千岁千千岁。”众侍卫及众武林人士同时跪倒在地,同道:“拜见至尊公主千岁千千岁。”陆文芳是最不服气的一个,她本不想跪,可众人都跪下去了,她只好屈驾了。段紫萱目扫众人,朗声道:“众位英雄平身。”众人相继起身。段紫萱道:“本至尊拥有今天的地位,并不是为了个人的野心和名誉,而是为了团结整个武林的力量,铲除江湖邪教组织,拯救天下苍生,希望每位英雄都奉献一份力量,来支持本至尊,好了,如果众位英雄都愿奉献力量,我们九月九日,英雄大会再会。”众位武林人士齐道:“我等愿意追随至尊公主,拯救天下苍生,九月九日再会。”语毕,众人相继走出殿门。司马玉娟朗声道:“秀芳,月华你们留下。”七人闻听停足未动,最后只剩下七人。郦莲春和梅思梦呼喊一声,“小师妹。”跑上台阶。段紫萱欢笑着迎上,道:“大师姐,二师姐,你们怎么也来啦!”说完同二女各抱了一下。郦莲春笑道:“我们是出来找你的。在府门外碰见了师傅。”梅思梦喜道:“小师妹你好威风啊!像皇帝一样,真是棒极了。”段紫萱心中得意,笑道:“现在你们还说不说我是小孩子啦!”梅思梦笑道:“小师妹高高在上,我们还得喊千岁千千岁呢,哪个还敢说你是小孩子啊!”郦莲春笑道:“唉,小师妹,如果有一天我们触犯了你的王法,会不会被你杀头啊!”段紫萱微笑道:“那很难说耶,千万别犯法吆。”司马玉娟微笑道:“你们三个先别说了。紫萱,快与你许姨和姐妹们认识一下。”段紫萱嗯了声走下台阶,一看许秀芳喜道:“许姨怎么与我娘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亲姐妹啊!”许秀芳微笑道:“我和你娘虽不是亲姐妹,但也和亲姐妹一样亲,紫萱你真了不起,许姨脸上都觉得光彩极了。”段紫萱欢快的一笑道:“谢许姨夸奖。”然后走进陆文芳等四人,一抱拳道:“我叫段紫萱,大家都叫什么名子?”四人见她为人热情,丝毫没有尊贵的架子,一一报出姓名。段紫萱一听陆文芳三个字,立刻喜道:“文芳姐,你娘是不是上官梅雪?”陆文芳闻言喜道:“是啊,我娘她在哪里?”段紫萱笑道:“真是太好了,雪娘一直以为姐姐不在人世了,整天伤心流泪,今天我一定让她大大的高兴一次。”陆文芳忙道:“紫萱妹妹快说,我娘她好吗?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段紫萱道:“姐姐别急,雪娘就在府中养伤,今天我们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走,大家一起去贵宾居。”说完转身拉住母亲的手,众人说笑着走出大殿。上官梅雪侧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忽听有人敲门,忙拭去泪水,道:“进来吧!”门一开,段紫萱满面带笑的走入室中。上官梅雪忙起身道:“紫萱,那些武林人都走啦?”段紫萱笑着道:“走了,雪娘,今天我要送你一件,你平生最喜欢的礼物,不过你要答应我,等你伤好了,教我迷踪拳和腾云步。” 第四十九章 皇亲国戚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上官梅雪笑了笑,道:“只要你喜欢,雪娘会教你的,雪娘不要你什么礼物。”段紫萱道:“不行的,这个礼物对雪娘来说,是最珍贵的,您不要会后悔的,您说吧!您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就送您什么,快说,过时就不灵了。”上官梅雪不知她在搞什么鬼,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微一叹息道:“在这个世上,除了你文芳姐,我还能想要什么呢!”段紫萱笑道:“好,我就把文芳姐送给您,天灵灵,地灵灵,文芳姐快显灵吧!”上官梅雪被她逗得刚要笑,只听女儿喊了一声,“娘”跑入房中。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陆文芳双目含泪,蹲在她面前,道:“娘,女儿没有死,这是真的。”上官梅雪握住女儿温暖的手,看着女儿的泪面,一颗慈母的心,抖的几乎令她昏倒。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玉齿狠狠的咬了下唇一下,一滴鲜血滴在女儿的粉腮上。“这是真的,芳儿,真的是你吗?”陆文芳语音低颤的道:“娘,是我,我就是您的芳儿啊!”上官梅雪泪如雨下,紧紧地把女儿搂在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段紫萱见她母女俩团聚,心中十分感动,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她抹了一下泪水,转身冲门外道:“好了,大家都进来吧!”一阵脚步声临门,司马玉娟,许秀芳,段柔风,穆容海涛,柳月华,陆慧颖,陆慧敏,郦莲春,梅思梦,九人相继入室。上官梅雪抬头拭泪,一看众人,不禁喜道:“娟妹,秀芳妹,你们都来啦!”移身下床。司马玉娟忙进前扶住她,道:“梅雪姐,你身上有伤,坐下说话吧!”段紫萱进前一步,笑道:“雪娘,这就是我娘,玉笛仙子,”她拉着司马玉娟的胳膊道。上官梅雪笑道:“原来紫萱是娟妹的女儿,怪不得那么聪明伶俐呢!娟妹,我真羡慕你,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司马玉娟笑道:“姐姐也不比我差啊!不同样有文芳这样一个好女儿吗?”陆文芳微微一笑道:“娘,就是二娘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上官梅雪喜道:“娟妹,你真不亏为仙子,连死人也能救活,你把文芳送还到我身边,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司马玉娟道:“还谢什么,文芳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啊!你这么说,不就把我们姐妹的深情疏远了吗?来,梅雪姐,你躺在床上,小妹先把你的伤医好,咱们再说话。”上官梅雪点头嗯了声。段紫萱回身笑道:“大侠客兄,柳兄,请回避一下。”二人应了声,走出房门。司马玉娟运功为上官梅雪医好了伤,众人围坐桌旁笑语。段紫萱微微笑了笑,看着母亲,试探着道:“娘,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司马玉娟笑了笑道:“你这丫头,想问什么就说吧!有什么不可以的?”段紫萱抿唇道:“为什么,文芳姐姐叫你二娘呢!”司马玉娟面色微变,呆了一下,道:“因为她们几个都是娘收的义女,你不也认了两个娘吗?”“啊哦!我明白了。”段紫萱笑道:“没事了,大家继续聊吧!”众人看了看司马玉娟,自然明白她不想让女儿知道她的过去,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夜深了,段紫萱叫人带众人去客舍休息,她拉住母亲的手,笑道:“我要娘搂我睡,娘跟我去雅芳居吧!”司马玉娟微笑道:“你这丫头,永远也长不大,走吧!就依你一次。”段紫萱道:“在娘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亲昵的挎住母亲的胳膊,母女俩并行入雅芳居。闺房中,母女俩脱去外衣上床躺下,段紫萱躺进母亲的臂弯,戴在脖子上的白玉坠滑出。司马玉娟一眼见到,忙拿在手中,问:“这个玉坠哪里来的?”段紫萱粉面微红,呆了一下,道:“啊哦!我在街摊上买的,怎么了娘?”司马玉娟叹了口气,放开那白玉坠,道:“没什么,睡吧!”段紫萱嗯了声,手握白玉坠,心语:“娘,你的宝贝女儿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怎么能让您知道呢!死陆剑秋,死冤家,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司马玉娟目光呆滞,心想:“剑秋,你在哪里啊!娘真的好想你,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但愿那天下第一淫贼的称号,不会是你……”司马玉娟几乎刚睡着,被由窗前传来“噗”的一声轻响惊醒。猛地起身下床登上靴子,穿好衣裙,轻步窗前,但见一根竹管捅破窗纸伸进来,她心中大怒,猛地将房门打开,现身院中。窗前的两个黑衣人,惊慌失措,想跑哪还来得及。司马玉娟玉指连弹,制住二人的穴道,冷冷地道:“小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至尊府想美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个黑衣人连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一时糊涂,惊扰了女侠的好梦,罪该万死,请女侠开恩!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段紫萱惊醒出门,仔细一看二人,不由得大怒,挥手“啪啪”各打了一个耳光,道:“好啊!又是你们两个坏小子,今天本小仙决不轻饶,来人,来人。”十几个侍卫飞奔入院门,为首的忙道:“公主,出了什么事?”段紫萱一指两个黑衣人,道:“把这两个小子拉下去给我阉了,然后扔出去。”众侍卫应了声,进前架起两个黑衣人就走,二人大喊:“不要,段紫萱你这个恶女人,不得好死……”司马玉娟看着女儿,问:“紫萱,你们认识?”段紫萱一努红唇,道:“这两个坏小子,已经是第三次要害我了,实在可恶至极,今晚幸亏有娘在,否则我就完了。”司马玉娟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屡教不改,总是要害你?”段紫萱道:“他们是两个大色狼,哪里会有改啊!他们好像姓陆,叫剑锋、剑龙,这两个小子坏透了……”“陆剑锋、陆剑龙!”司马玉娟惊道:“你可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段紫萱愣了一下,道:“好像是……是金箫大侠。”“啊!”司马玉娟大惊急道:“你这丫头,快去教你的手下不要伤害他们。”段紫萱道:“为什么,我对他们已经很仁慈了。”司马玉娟道:“你可知道,你的两个义母是谁的妻子?”“金箫大侠了……啊!”段紫萱脱口而出“我,我这就去救他们。”飞步出远院门,远远的便听见了陆剑锋与陆剑龙的惨叫声,她飞身过去,只见陆剑锋与陆剑龙下身血迹斑斑,已被众侍卫扔出府门。“不要扔,”段紫萱落足门口急道:“快抬他们去房里救治,千万不能让他们死掉,快一点。”众侍卫满怀疑惑,忙将陆家兄弟俩抬进府院客房救治。司马玉娟落身女儿身前,道:“完了,让娘怎么跟金箫大侠交待啊!”段紫萱努唇道:“娘,对不起了,都是女儿不好,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了,您千万不要生气啊!”司马玉娟叹了口气,道:“是那两个小子不争气,也怪不得你,派人找个大夫,好好给他们医治,一定要保住他们的命。”段紫萱道:“女儿明白,娘先回去睡吧!”司马玉娟道:“娘怎么睡得着啊!我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两个义母去,唉!”转身走向贵宾阁。次日,贵宾阁。陆剑锋与陆剑龙躺在床上昏睡。司马玉娟、许秀芳、上官梅雪、段柔风立身床前。司马玉娟微一叹息道:“紫萱惹了祸,将来让我如何跟他们的父亲交代啊!”许秀芳道:“这两个不孝子,实在太可恶了,也怪不得紫萱,像他们这般胡来,在江湖上总有一天连小命都保不住。”上官梅雪道:“这种不孝子,无需可怜他们,今天有此下场,完全是他们自作自受。”段柔风看了看司马玉娟,道:“娟姐,不必太难过,像他们这般胡闹,陆大哥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他们,事已如此,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司马玉娟叹息无语。门外,段紫萱、陆文芳、陆慧颖、陆慧敏聚在一处低语。陆文芳道:“不要脸的东西,有他们这样的弟弟,真是丢脸。”陆慧敏道:“就是啊!两个大色狼,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在江湖上,不会做什么好事,真恶心。”陆慧颖叹息道:“他们这么不孝,他们的娘一定会伤心的,要是老爹知道了此事,非气死不可。”段紫萱很内疚的笑了笑,道:“对不起了,我当时是气急了,也没想太多,你们不会怪我吧!”陆文芳道:“当然不会,要是换做我是你,我当场就杀了他们,哪还能给他们留一口气呢!”陆慧颖道:“没有人会怪你的,你不要想太多了,要不是二娘跟你在一起,惨的就是你了,真是庆幸啊!” 第五十章 皇亲国戚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陆慧敏道:“就是啊!多险啊!你要是被他们糟蹋了,可怎么活啊!别同情他们,我就当没有他们这样的哥哥。”段紫萱笑了笑道:“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走吧!皇上赏给我很多首饰,我带你们去挑几件。”“嗯!”厅中,司马玉娟、上官梅雪、许秀芳、段柔风四人端坐喝茶。司马玉娟叹息道:“姐妹们能聚到一起真是不容易,现在我们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去找彩龙帮的总坛救啸天哥吧!”上官梅雪道:“我看,我们应该先去一趟九峰山,与大师兄他们商量一下,现在紫萱贵为武林至尊,应该由她领导武林群雄,去歼灭彩龙帮。”段柔风道:“梅雪姐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许秀芳道:“我也赞成。”司马玉娟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们明天就去九峰山,叫紫萱也去。”此时,段紫萱匆忙入厅,道:“不好了,那两个坏小子跑了。”司马玉娟起身道:“府中那么多侍卫,怎么会让他们跑了呢!”段紫萱道:“他们住进贵宾阁,我又没交代让人看着他们,他们说出去走走,就跑了。”上官梅雪道:“跑就跑吧!让他们留下来,他们也无地自容。”段柔风道:“是啊!留下来大家都觉得别扭,就由他们去吧!但愿,他们能诚心悔过,从新做人。”许秀芳叹息道:“那两个小子是我看丢的,将来见到他们的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们。”段紫萱内疚道:“都是我不好了,我真是太冲动了。”上官梅雪道:“紫萱,你不用自责,你没有错,他们的行为令人不齿,无需可怜他们,恶人就是恶人,不要因为他是我们家的人,就要对他们仁慈,会被江湖朋友传为笑柄的。”司马玉娟道:“不错,紫萱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你去准备一下,明天随我们去九峰山。”段紫萱道:“好的,几位娘聊吧!我去了。”语毕出门。次日清晨,司马玉娟、段紫萱、上官梅雪、段柔风、许秀芳、陆文芳、陆慧颖、陆慧敏、柳月华九人离开至尊府,赶奔九峰山。至尊府中,只留下慕容海涛、郦莲春、梅思梦、刘大虎、王二虎管理。转眼间过了十几日,这天,刘大虎和王二虎带着四个家人上街购买应用之物。街上行人很多,两旁买卖人高声叫卖,十分热闹。六人正行间,忽听前方一个老人哭喊道:“几位大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就少给点钱吧!我老头子就靠着点水果赚钱糊口呢!大爷求求你们了……”双虎以前过穷日子苦怕了,听到这种哀求的声音,就觉得心酸。刘大虎向前探头眺望,道:“怎么回事?我们去看看。”王二虎道:“走,看看热闹。”六人急走几步进前,见七八个凶悍的汉子每人用长袍兜了一大包水果,一个布衣老人跪在地上哀求他们给钱。一个身着富贵衫的中年人,骂道:“老不死的,刘大爷吃你几个水果,是你的福气,胆敢向刘大爷要钱,不知死活的东西,滚你娘的蛋。”砰!一脚将那老人踢翻在地,那老人一声痛叫,噗,头部猛撞在墙角上,当场翻了白眼,绝气而亡。那富贵汉子头也不回,道了声“走。”大摇大摆的便走。众恶奴随后跟随。刘大虎扑到那老人身边,连声呼唤,见他已死,心中大怒,起身喝道:“站住,杀了人,还想走吗?”那富贵汉子回身道:“瞎了你的狗眼,他是自己撞死的,关大爷什么事?”双虎一见他的脸,不禁一惊。王二虎道:“你、你是刘大成?你不是关在牢里吗?”刘大成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兔崽子,上次有那个什么公主给你们撑腰,把大爷送进了大牢,害的大爷花了几千两银子,大爷正愁找不见你们呢!今天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日大爷要向你们讨回这笔债。”突地扑身进前,“砰”一拳击中刘大虎的脑门。刘大虎痛叫着仰面摔倒在地。“大哥……”王二虎呼喊着去扶他。刘大成恶狠狠的道:“给我狠狠地打。”七八个恶奴扔掉水果,扑近双虎,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双虎满地翻滚,痛叫连声。双虎带来的四个人,都是厨房打杂的,都不会武功,哪敢进前帮忙,有两个机灵的,慌慌张张跑回至尊府。七八个恶奴一气把双虎打得不再动了,才停下来。刘大成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双虎,冷笑一声,带着众恶奴扬长而去。旁观的人都怕沾上厄运,远远的躲开。少时,慕容海涛带十几个侍卫匆匆奔来。“大虎、二虎……”慕容海涛连声呼唤,扶起刘大虎一探他的鼻息,已经绝气身亡。忙又扶起王二虎,见他还有气息,忙道:“快,抬他们回府急救。”众侍卫忙抬起二虎奔回至尊府。山清水秀,道古林荒。司徒茜瑶背着包袱和杨保那把如意古剑,手提着长剑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想着陆啸天的潇洒样子,不时会甜甜美美的笑一笑,向世间表现着内心中的温馨甜蜜。几乎忘记一切,不去听闻左近的任何声音。身后十几个汉子飞步而至,将她围住,单膝跪地齐道:“夫人,请您跟我们回明净山庄。”司徒茜瑶豁然一惊,转身四望,脸上笑意尽失,冷冷地道:“不可能,我不会跟你们回去,让开!”拔剑在手,神展开手臂。为首的汉子道:“夫人,我们不会与您动手的,如果您不跟我们回去,就请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司徒茜瑶怒道:“你们不要逼我,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闪开!”持剑逼近一步。为首的汉子道:“夫人杀了我们吧!我们决不反抗,请夫人随我们回明净山庄。”“你、你不要逼我。”司徒茜瑶怒道一句,挥剑便刺向他前胸。他不躲不闪,依旧跪在那里。司徒茜瑶与他无冤无仇,哪里下得去手真的杀他们,长剑刺到一半收回,猛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闪开,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闪开。”为首的汉子毫不动容,道:“夫人不会死的,因为你还要见梦中人,请夫人跟我们回明净山庄。”司徒茜瑶哭笑不得,收剑道:“真是一群疯子,都中了李耀扬的毒了,好,那咱们就在这里耗着,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语毕,不再看众汉子,仰头望天空。众汉子相互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林中忽然有人道:“司徒姑娘你太善良了,我们来帮你吧!”话音未落。东方雪兰、东方雪心与柳金香飞身而出,挥剑刺向众汉子。众汉子连忙起身迎战,叮叮当当与三位小姑娘打成一片。司徒茜瑶笑了笑,转身跑入林中,一阵奔跑出十数里,喘息着停在一条小溪旁,回身眺望着道:“幸亏遇见她们三个,不然就麻烦了,该死的李耀扬还不死心,这么快就被他找见了。”隐身在如意古剑中的杨保道:“司徒姑娘不要急,我有办法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你。”司徒茜瑶忙将古剑抱在怀前,道:“杨大哥,你快说我该怎么办?”杨保道:“很简单,等到晚上我可以出来的时候,我用如意古剑劈开时空之门,带你去另一个时空,累死他们也找不到你。”司徒茜瑶甜美的一笑道:“好主意,我们就去二十年前李耀扬的老家吧!找到小时候的李耀扬,狠狠地揍他一顿,出口气。”杨保笑道:“好,就依姑娘。”司徒茜瑶道:“杨大哥,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姑娘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杨保道:“好好好,我记下了,快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吧!别再被那些人找到。”司徒茜瑶道:“好,我马上躲起来。”将古剑背好,顺着小溪东行,在荒山中找到一个天然小山洞,隐身洞中。古道上,众汉子与芙蓉门三姐妹一阵混战,发现司徒茜瑶不见了。为首的汉子跳出圈外,喊道:“不要打了,去找夫人。”飞步先行。众汉子相继收剑追随。东方雪心收剑笑道:“哎!别跑啊!我们还没打过瘾呢!咯咯咯……”柳金香笑道:“好了,鬼丫头,别招惹他们了,你不嫌累我们还嫌累呢!”东方雪兰道:“也不知道司徒姑娘能摆脱他们吧!再被他们找见怎么办?”东方雪心道:“嗳!她不是有位杨将军保护着吗?怎么没见那个杨保呢!”柳金香道:“这谁知道,杨保的剑司徒姑娘背着呢!也许他走了吧!”东方雪心道:“我还是担心司徒姑娘会被他们找到,不如我们也追上去吧!”东方雪兰道:“鬼丫头,就你多事,每天找剑秋哥哥你还不嫌累啊!还要多管闲事。” 第五十一章 欺君犯上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东方雪心道:“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剑秋哥哥在哪里,去哪里都可以找他啊!快走吧!别罗嗦了。”柳金香道:“走吧!帮人帮到底吗!”东方雪兰叹了口气,道:“好吧!走。”三姐妹向着众汉子追去的方向奔入林中。白日依山而尽,夜幕降临。司徒茜瑶与杨保走出山洞。杨保道:“李耀扬祖籍在千乘县李家村,二十年前他十五岁,我们就去二十年前吧!”司徒茜瑶笑道:“好,十五岁的臭小子,我非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杨保道:“穿越到二十年前,我们选择到白天吧!到时候我会回到古剑中隐身,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司徒茜瑶笑道:“好的,我们快走吧!我的手掌都痒了。”杨保嗯了声,拔出如意古剑,喊了声:“二十年前。”向空中劈出,一声啸响,半空中呈现一道光芒四射的裂缝,杨保伸手拉住司徒茜瑶的手,二人飞身飘飞入时空之门消失。“夫人……”奔跑而来的众汉子与芙蓉门三个小姐妹,目睹了司徒茜瑶与杨保消失在天空的神奇的一幕。都不禁惊呆了。众汉子回过神来,一阵交头接耳议论。东方雪心望着天空,道:“我的天啊!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他们该不会是鬼吧!”为首的汉子道:“胡说,明净山庄的夫人怎么会是鬼?”东方雪兰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们也看到了,是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的,你做一个给我看看。”为首的汉子道:“臭丫头,你是不是又找茬,还想打一架不成?”猛地把剑在手。东方雪兰也拔出长剑,道:“打就打,谁还怕你们不成?”东方雪心道:“行了姐姐,你真是闲不住,我可没空陪一群猪玩。”为首的汉子怒道:“臭丫头,你说什么?”拔剑就要出手。柳金香忙拦道:“停停停,你们的夫人都走了,我们还跟你们打个什么劲,怪累人的,还不如早些找个地方睡一觉呢!后会有期了。”拉东方姐妹俩便走。众汉子看了看三女,也无意再打,转身望着夜空,苦苦的思索。司徒茜瑶忽觉眼前一亮,自己背着古剑停身在人流似水的大街上。身边一个布衣老妇人正在摆摊卖菜。司徒茜瑶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李耀扬在哪里呢!”此时,一个身形猥琐的中年汉子,走到那老妇人的身边,假意看菜,冷不防扯下老妇人腰间的钱袋便跑。老妇人大喊:“抢劫,站住,还我的钱袋……”喊叫着追去。一个少年自墙角抓起半块砖头,大喊:“小贼别跑……”飞步追向那小偷。“李耀扬!”司徒茜瑶惊喜地道了一句,随后追去。那小偷穿街过巷拼命奔逃,李耀扬手握砖头穷追不舍,二人一直跑到天黑也未停下。司徒茜瑶跟着跑了几条街,便累得跟不上了,在街角停下,喘息着自语:“臭小子,还真能跑,照你们这种跑法,我可跟不上了,干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你们一定会跑过来的。”语毕,坐在一家店门前的台阶上休息。杨保现身道:“茜瑶妹子,你不用在这里等他们,明天上午他们才会跑到这里,你投客栈吧!”司徒茜瑶起身笑道:“好吧!那我明天上午再来这里等他们,这个臭小子还挺有正义感的。”杨保道:“我看茜瑶妹子是舍不得打他了。”司徒茜瑶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明天我非得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走了。”杨保摇头笑了笑,二人并身走向一家客栈。次日,司徒茜瑶老早便在街角相侯,将近午时,李耀扬追赶着那小偷才跑回来,说是跑,也比走快不了多少了,二人都累的通身是汗,湿透了衣衫。终于,那小偷服了,瘫坐在街上,从怀中取出那钱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停,我、我给你便是了,臭、臭小子,管、管闲事也没有你这样拼、拼命的,为了十文钱你、你追了我一、一天一夜,你真够可、可以的。”李耀扬手握砖头接过钱袋,也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你怎么知道就、就十文钱,是、不是你、你拿出去了一、一部分,快、快拿、拿出来,不、不然我一、一砖头砸、砸……”“我、我哪顾得上拿、拿出来,”那小偷抢道:“你一直在、在后面追我。”李耀扬道:“那、那你怎么知道,就、就十文钱?”那小偷道:“我、我整天玩、玩铜钱,一掂量就、就知道多少个了,不、不信你就、就数数。”李耀扬扔掉转头,将钱袋里的铜钱倒在掌心上,数了数正好十文。装回钱袋中,道:“臭贼,别再让我看见你偷人家的钱袋,否则,我一定送你去衙门。”那小偷仰面躺在地上喘息,不再理他。司徒茜瑶一旁观看,掩唇失笑。见李耀扬匆匆走去,忙随后跟上。李耀扬回到那条街上,找到昨天丢钱袋的老妇人,将钱袋递上,道:“老人家,我把你的钱袋追回来了,您看看钱少没少。”老妇人忙接过倒出铜钱数了数,道:“谢谢!真是个好孩子,一文也不少,给,这棵白菜给你拿回去吧!”拿了棵白菜递给他。李耀扬摇头道:“我不要您的菜,我走了。”回身看见司徒茜瑶,含笑道:“姐姐是谁?为什么你从昨天就跟着我?”司徒茜瑶心语:“臭小子,嘴还挺甜的。”含笑道:“我是你的远方亲戚,能带我去你家吗?”李耀扬喜道:“亲戚!什么亲戚?我怎么没听我爹娘说过呢”司徒茜瑶道:“我、我是你表姐,你真啰嗦,快带我去你家吧!”李耀扬摸了摸头笑道:“好吧!我带你去,其实我家里也没什么人了,爹娘都去世了。”司徒茜瑶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过的什么日子。”二人一路说笑着离开县城,走了十几里路,来到李家村。村头一个小院,三间茅草房。李耀扬嘿嘿一笑,道:“到了,这就是我的家,表姐请进!”司徒茜瑶看了看简陋的农家小院,蹙了一下眉走进,心想:“李耀扬出身如此贫寒,小时候又是这般忠厚,怎么长大了那么令人讨厌,真不知道他这二十年里,都经历了什么风雨……”李耀扬打开房门,道:“表姐请进。”司徒茜瑶入门,见房中家徒四壁,只有几件简陋破旧的家具,灰尘遍布。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找寻不到,不禁有些伤感。李耀扬道:“表姐你先坐,我去烧水。”司徒茜瑶道:“不急,我有话问你。”李耀扬很开心有个如此美丽的表姐,含笑道:“表姐想知道什么?”司徒茜瑶道:“我想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李耀扬道:“我一个种田的穷小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能有什么理想啊!”司徒茜瑶微微一笑道:“你有很大的野心的,还要做武林盟主呢!”李耀扬笑道:“怎么会呢!我又不会武功,表姐一定是个女大侠吧!带了两把剑。”司徒茜瑶看了看他,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打算在你家里住一段日子,可以吗?”李耀扬喜道:“当然可以,只是我家太简陋了,我怕……”司徒茜瑶道:“没关系,我马上去县城买些物品,你给我弄张竹床就可以了,咱俩一人一间房。”李耀扬欢喜万分,道:“好,我这就去邻居家借来。”奔跑出门。司徒茜瑶含笑目送他离去,自语道:“臭小子,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就是你二十年后最爱的人,唉!正好不知该去哪里,就在你的老家躲你一段日子吧!将来有一天,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不知你会是什么表情……”甜美的笑着出门。长安至尊府,贵宾阁,一间卧房中,刘大虎和王二虎都躺在床上,但是一个是死的,一个是生命垂危的。王二虎经过穆容海涛,郦莲春,梅思梦三人的急救,总算暂时保住了性命,还处在昏迷之中。穆容海涛和郦莲春坐在桌旁,满面怒容。梅思梦在室内走来走去的道:“如果师父能及时回来,他们就死不了,师父,你快点回来吧!”郦莲春微一叹息,道:“师父又不知府中出了事,怎么可能及时回来呢!除非是他们命不该绝吧!穆容海涛并不只是在为双虎的性命担忧,还有另一件让他担忧的事是,府中出了事,他这个大总管是有责任的,如何面对段紫萱,从此他会不会被她小看,这才是他最忧虑的事。他看了看二女,长叹一声,道:“府中出了这样的事,可让我如何向紫萱交代啊!那个刘大成真是可恶之极。”郦莲春看着他,道:“穆容兄不必担心,紫萱通情达理,你向她说明原因,她不会责怪你的。” 第五十二章 欺君犯上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梅思梦道:“此事与穆容兄一点关系也没有,紫萱怎么会怪你呢!你大可不必担这份心。”穆容海涛幽幽的吐了口气,道:“话不能这么说,按理讲我是有一定责任的,如果我叫几个侍卫,跟他们同去,大虎也就不至于被人打死了吗!唉,我真是没用,事先怎么就没想到呢!”二女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是那么回事。郦莲春道:“事已至此,你再自责也无济于事了,最好师父快些赶回来,二虎若不死。紫萱火气也就小一点,师父,你快点回来吧!”接着二女默默求起菩萨来。穆容海涛感到十分惭愧,本来他就不知该如何得到,段紫萱的那颗芳心,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真的好怕会永远的失去她。因为此时在他心目中,对她的那份暗恋,已经到了不可割舍的地步。三人等啊,盼啊!可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如人意的事情。一直等到日落月升,也没见一个人回来。刘大虎的尸体,早已冰凉挺硬,王二虎还在昏睡不醒。二女默默守在床前,观察着他的病情。穆容海涛呆坐在桌旁,三人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王二虎这口气能维持到司马玉娟回来。天完全黑了下来,门外突地有人喊道:“至尊公主回来啦!夫人回来啦……”穆容海涛与郦,梅二女同时站起,道了声:“太好了,”相继走出房门。人影一闪,段紫萱第一个奔入院中,她一入府就听侍卫说刘王二总管被人打伤了。一见郦莲春三人,急问道:“大虎和二虎呢?”梅思梦忙道:“在房中。”段紫萱急忙跑入房中,这时,司马玉娟等众人相继入院。“哥哥,”一位红衣姑娘,亲切的呼唤一声,咯咯笑着投入穆容海涛怀里。穆容海涛一见是分别数月的妹妹夕雅,立刻心喜万分,抬手搂了搂她,问道:“夕雅,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剑秋和林姑娘呢?”穆容夕雅道:“我是在九峰山与大家认识的,得知你在这,就特意跑来看你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寒啸峰和刘大将军,梅华姐。”穆容海涛听她一说,才见众人中多了三个人,忙随小妹进前与三人认识一番。这时,室中传出段紫萱的哭声,众人走入室中。段紫萱伏在刘大虎的尸体上放声大哭道:“大虎,你死的好惨啊!大虎……”她突地停止哭声,直起身子喝道:“大侠客,你给我进来。”穆容海涛早知她会找他,由众人身后走出,道:“属下在。”段紫萱道:“告诉我,是谁打死了大虎?”穆容海涛道:“是那个刘大成。”段紫萱一蹙弯眉,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在大牢里吗?”穆容海涛道:“也许他根本就没被关入大牢吧!”“岂有此理,好你个刑部侍郎。”段紫萱道:“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啦!真是可恨,来人,备车入宫。”门外有人应了声跑去。司马玉娟道:“紫萱,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去打扰皇上了,明天再去也不迟啊!”段紫萱抬手抹了一下泪水,道:“娘,恕女儿这次不能听您的,今晚不入宫,我这肚子火会把我憋死的,娘您就不要管我啦!快救救二虎吧!”说到此走到穆容海涛面前,喝道:“大侠客,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如果你叫几个侍卫跟着他们,大虎怎么会被人活活打死呢!你真是个昏蛋。”穆容海涛俊面红一阵白一阵的,抱拳垂首,道:“属下失职,甘愿受罚。”段紫萱冷哼一声。道:“罚你有什么用,你太令我失望啦!”说吧,转身奔出房门。穆容海涛被她当众一顿大骂,实在是在室中呆不住了,长叹一声走出房门。穆容夕雅一向就不服段紫萱,见她当众大骂兄长,心中十分不悦,忙随哥哥走出,兄妹俩并肩走在风雨亭中。穆容夕雅愤愤不平的道:“臭丫头太过分了,哥,你别再受她的气了,我们一起回家吧!”穆容海涛微一叹息,道:“紫萱就是这种性格,我不怪她,何况也确实是我不对,怎么能说受气呢!”穆容夕雅嘟了一下小嘴儿,道:“她那么狂傲,你还维护她,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穆容海涛微一叹息,道:“我一直在想征服她。”慕容夕雅道:“这可能吗?哥哥你别傻了,她武功高地位高,你只不过是人家手下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不要自己伤害自己了。再说,她是喜欢陆剑秋的,经常一个人拿着陆剑秋的玉坠发呆,她怎么会喜欢你呢!”慕容海涛长叹一声,道:“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陆剑秋,林姑娘对他一往情深,我可以不跟他争。可是紫萱与他不过一面之缘,怎么能爱他那么深,我才是真心喜欢紫萱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搏一搏,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慕容夕雅道:“哥哥,你就不要傻了,听小妹一句劝吧!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像段紫萱那种性格的姑娘,一旦爱上一个人,不达目的是绝不会放手的,你就听我一句吧!我真怕你泥足深陷,将来会害了你啊!”慕容海涛微微笑了笑,道:“好了,你只顾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傻,陆剑秋身边有那么多姑娘,你还不是偏偏要喜欢他,我们不谈这件事了,我们兄妹俩很久不见了,跟哥哥说说你的经历吧!”慕容夕雅无奈,叹息道:“好吧!这几个月来,我做了很多有趣的事,我说给你听。”慕容海涛嗯了声,兄妹俩并坐在亭栏上。段紫萱登上马车,崔侍卫驾车疾行,一阵风似地奔向皇宫。宫中,代宗端坐养心殿,正在思念她。忽然,门外侍卫喊:“心悦公主驾到。”代宗欣喜忙起身迎上。段紫萱气气冲冲的奔入殿门,道:“皇兄,你这个皇上是怎么当的吗?怎么能允许臣子胡作非为,欺君犯上呢!”代宗疑惑地道:“紫萱,你不要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段紫萱吐了口怨气,语气缓和的道:“二十几天前,要打小妹的那个刘大成,被小妹关进了大牢,是不是皇兄下旨放了他?”代宗道:“绝无此事,那天于妃亲自来说情,被朕赶走了呀!”段紫萱道:“那就怪了,既然皇兄没下旨放人,刘大成为何已经出狱,今日还在街上把我的管家刘大虎活活打死,王二虎打成重伤。”代宗惊道:“有这种事?皇妹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段紫萱道:“不会错的,上次就是因为刘大成打大虎和二虎,我才出面阻止的。今日大虎二虎带着家人上街,正巧碰见刘大成,刘大成为了报入狱之仇,才打死大虎的,皇兄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然我会被气死的。”说着流下泪来。代宗忙道:“好好好,你别哭,你别哭,朕为你做主就是了。”段紫萱拭泪点头,还抽噎着。代宗道:“这一定是国舅和于妃搞的鬼,来人,速宣国舅和于妃。”门卫有人应了声离去。代宗双手扶住段紫萱的双肩,柔声道:“紫萱, 你现在是金枝玉叶了,不要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火,万一伤了身子,朕就是杀了刘大成,也于事无补啊!”段紫萱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委屈了,伏在他怀里呜呜的哭起来。代宗一直希望她能成为他的贵妃,此时把她搂在怀里,真是说不出的温馨。段紫萱哭了一阵,抬头道:“对不起,弄湿了皇兄的衣服。”代宗道:“湿一点怕什么,你若朝夕陪伴在朕身边,朕就是整天泡在水里也开心。”段紫萱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故作天真的道:“算了吧!若是我朝夕伴在皇兄身边,那我岂不是也整天泡在水里了,我可受不了那种罪。”代宗还想说什么。段紫萱抢先道:“对了,皇兄,那个全国通缉的陆剑秋可有消息?”代宗摇头道:“没有,看来这天下第一淫贼,真的不是平凡之辈啊!想抓到他还真不容易呀!”段紫萱道:“那是自然了,容易的事情,我就不会麻烦皇兄了,唉!这个臭小子,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代宗道:“皇妹,很想见到他吗?”段紫萱刚要回答,门外有人喊:“于妃娘娘驾到,国舅爷进谏。”于妃和国舅于德面色惊慌的走入殿门,双双跪地道:“臣,臣妾叩见皇上。”代宗怒视二人,道:“起来说话。”于妃看了段紫萱一眼,道:“不知皇上急宣臣妾有什么事?”代宗冷哼一声,道:“你们兄妹背着朕都干了什么好事,还不从实招来?”二人吃了一惊,于妃急道:“皇上,臣妾哪敢背着皇上做什么事啊!皇上可不要听信谗言啊!”“听信谗言,哼!”代宗怒视着她,道:“恐怕经常向朕进谗言的是你们兄妹吧!” 第五十三章 比武招亲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于德抹了一把冷汗,道:“皇上,不知微臣做错了什么事,请皇上明示。”代宗道:“还给朕装蒜,朕问你们,那个要打公主的的刘大成,是怎么出牢房的?”于德道:“请皇上明察,刘大成现在还关在牢里啊!”“胡说!”段紫萱怒道:“刘大成今天在街上打死了本至尊的管家,是我的家人亲眼所见,如果国舅爷一口咬定刘大成还在大牢中,你可敢用你的项上人头担保?”于德做贼心虚,吞吐道:“这个、这个我、我……”段紫萱怒道:“做贼心虚了吧!皇兄请允许我去大牢查看,那个刘大成我认识,如果他确实不在牢里,国舅爷你可就犯了欺君之罪,是什么样的后果,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于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开恩啊!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是臣用银子买通了牢中上下,用一个叫花子换出了刘大成,这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请皇上恕罪啊!请皇上恕罪……”代宗龙颜大怒,喝道:“好你个大胆小人,竟敢欺君犯上,视朕如无物,真是可恶至极,来人,马上将于德打入死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于妃忙跪在代宗足下,哭道:“皇上开恩啊!国舅一时糊涂犯下欺君之罪,此时他已知错从实招来,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念在臣妾侍奉皇上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吧!皇上……”段紫萱见他兄妹俩的狼狈相,心中不免有些怜悯,微笑道:“皇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依小妹看不如这样,您下旨免去国舅之头衔,饶他不死,罚他交出四十万两银子,填充国库,利国利民,又彰显了皇兄对待臣子的宽容与大度,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代宗吐了口怨气,道:“于德,公主的说法,你可满意?”于德连忙叩头道:“臣满意、臣满意,谢皇上不杀之恩,谢公主千岁垂怜!”代宗道:“好了,从此你不再是国舅,三日内交出四十万两银子,下去吧!”于德起身道:“臣遵旨,臣告退。”抹了一把汗水,匆匆离去。代宗扶起哭泣的于妃,道:“此事怪不得朕,是国舅他太不争气了。”于妃拭泪道:“臣妾明白,谢皇上留他一条性命。”段紫萱道:“皇兄,那个刘大成交给小妹去办吧!他是杀人凶手,绝不能轻饶。”代宗道:“好吧!一切由你处置,记着明日过来看朕。”段紫萱含笑道:“小妹记下了,小妹告退。”急忙走出殿门。至尊府中,王二虎经过司马玉娟的神功疗伤后醒来,完好如初,正伏在刘大虎的尸体上放声大哭。段紫萱疾步入房门,众人见她回来,都迎上来。司马玉娟道:“紫萱,皇上怎么说?”段紫萱道:“皇上没有释放刘大成,是国舅于德搞的鬼,现在皇上已经准许我查办刘大成,我怕他得到消息事先逃掉,求大家帮个忙好不好?”上官梅雪含笑道:“想让大家做什么你就直说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段柔风道:“是啊!你就直说吧!别耽误时间了。”段紫萱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雪娘和风娘你们俩即刻带一百名侍卫,赶奔东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城。许姨和大师姐带一百侍卫,去北城门。柳大哥和寒大哥带一百侍卫去南城门,刘大将军和铁姐姐带一百侍卫去西城门。大侠客和夕雅姐姐留在府中看家。其余的随我去大明街刘府,拜托了,马上出发。”众人相继出门。段紫萱和母亲及陆文芳、梅思梦、陆慧颖、陆慧敏带领五百侍卫出府,疾奔到大明街刘府门前,众侍卫散开将刘府包围,有人扣动门环。少时,一个家人打开府门,刚要问话。众侍卫便推门冲进去,那家人吃了一惊,连忙奔跑去通知主子。段紫萱及众人入院,朗声道:“给我搜仔细了,不放过任何角落。”众侍卫应了声,奔跑入内。刘大成的娘子张氏,闻得家丁通报,慌慌张张的带着几个侍女迎出房门,跪倒在院中,道:“草民叩见公主千岁。”段紫萱看了看她,道:“起来吧!刘大成可在家中?”张氏起身道:“他不在家,可能又去那种下贱的地方了,请问公主,大成他犯了什么王法?”段紫萱道:“他打死了人,张氏,你不会说谎吧!”张氏身体发抖,道:“他真的不在家,草民哪里敢欺骗公主啊!”段紫萱道:“你不用怕,在不在本至尊很快就会知晓。”少时,侍卫统领张峰匆忙带人回转,道:“禀至尊公主,刘大成不在府中。”段紫萱道:“他逃不掉的,你带人立刻封锁城中所有的妓院娼馆,一定要找到刘大成,他要是拒捕,就地处死。”张峰应了声,带领众侍卫奔出刘府。司马玉娟道:“紫萱,我们回去等消息吧!以你的身份不可以去那种地方。”段紫萱道:“我心里好着急啊!真想亲手抓住刘大成,狠狠地打他几个耳光。”司马玉娟道:“别胡闹了,要想做这个公主,就听娘的话。”陆文芳道:“紫萱,你还是跟二娘先回去吧!我们几个替你出气,一定会抓住刘大成的。”梅思梦道:“是啊!师妹,你快跟师父回去吧!我们走了。”与陆家三姐妹匆忙离去。段紫萱无奈,只好与母亲先回至尊府。陆文芳、陆慧颖、陆慧敏、梅思梦带领众侍卫分头寻找妓院。 却说陆文芳与陆慧敏带十几个侍卫一连搜查了几家妓院,都没见到刘大成。陆文芳性子急不禁有点不耐烦了,眼见又来到一家妓院门口,姐妹俩不愿再入内。陆文芳停身门口对众侍卫,道:“你们进去搜吧!搜仔细点。”众侍卫应了声,疾步闯入楼门。吓的众妓女呀呀乱叫躲避。老鸨子惊慌失色,忙迎上道:“各位军爷,不知我这院子犯了什么王法,你们这是干什么?”领头侍卫道:“在下奉至尊公主之命,捉拿凶犯刘大成,请不要妨碍公务,闪开。”老鸨子急道:“不知刘大爷犯了什么法,他可是当朝国舅爷的大舅子啊!”领头侍卫道:“听你这么说,他就在这里了?说,他在哪?”噌,拔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老鸨子惊慌的道:“在楼上,在楼上。”领头侍卫一把将她推开,带头冲上楼梯。一连搜了两间房,没见到刘大成,走到第三间,被门口的四个壮汉拦住。领头侍卫道:“里面是什么人?”一个汉子道:“国舅爷的大舅子在里面快活,不许打扰。”领头侍卫大笑道:“在下找的就是他,马上闪开,否则一同论处。”四个汉子都是江湖莽汉,哪管他们是什么人,为首的汉子冷哼一声,道:“口气不小,当心风大疝了舌头。”领头侍卫怒道:“找死,给我拿下。”众侍卫拔刀便围攻而上,四个汉子也不示弱,出手便打。室中,刘大成正与两个妓女鬼混,闻得打斗声,他不禁大怒,推开两个妓女,道:“他奶奶的,是谁活腻了。”穿好衣服下床,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冷不防“砰砰”两脚将门口的两个侍卫踹下楼去,大骂道:“他娘的,敢打扰老子玩儿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纵身又扑向一个侍卫。门外的陆文芳与陆慧敏,听到楼内有打斗声,疾步闯入楼门。陆文芳大喝一声“住手”,众人相继停下。刘大成看了看陆家姐妹,淫欲的笑道:“这两个婊子不错,是不是新来的,快上来让大爷好好看看。”陆慧敏道:“你怎么无故骂人啊!你是不是刘大成?”刘大成笑道:“哎吆!是特意来找刘大爷我的,我就是,快上来我的小美人儿,让大爷先亲一口。”陆文芳冷哼一声,道:“无耻小人,你去死吧!”身形一晃,已到他面前,“噗”一剑给他来了个大抹脖,随即“砰”一脚将他踹下楼去,尸体重重的摔在厅中,脖子上的大口子血涌如泉。吓的众妓女惊叫奔逃。刘大成的手下见主子已死,无心再打,退到一旁。陆文芳立身楼梯口,朗声道:“凶犯刘大成拒捕,已被我正法,通知他的家人来收尸,我们回府交差。”众侍卫应了声,扶着两个受伤的走出妓院。至尊府,段紫萱、司马玉娟、慕容海涛、慕容夕雅四人坐在厅中等消息。慕容海涛不敢面对段紫萱,看着司马玉娟,问道:“请问前辈,这次去九峰山,大家可决定何时去找彩龙帮了?”司马玉娟道:“已经决定了,打算今年九月九日武林大会上,与各派掌门探讨一下,还是按原计划,于明年九月九日到乐乐山碧云山庄,开英雄大会,大举进攻彩龙帮总坛。” 第五十四章 比武招亲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慕容海涛道:“这么说,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段紫萱不冷不热的道:“希望这一年里,你能变聪明一点,别再让我至尊府的人去白白送死。”慕容海涛规规矩矩的道:“是,公主,属下会尽力的。”段紫萱道:“刚才当着那么多人,我不该骂你,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了。”慕容海涛忙笑道:“公主哪里有错,都是我失职,公主骂得对,以后我再做错什么,公主尽管骂好了。”慕容夕雅见哥哥甘愿为奴,心中很不舒服,起身离座,道:“哎呀!我受不了啦!出去透透气。”出门自去。司马玉娟道:“紫萱,你不要光说人家,从今往后你自己也要努力了,过段日子,娘把‘霹雳烈火神功’传给你,可不许你说苦,这可是你自找的。”段紫萱开心的一笑,道:“再苦我也不怕,我要做真正的武林至尊。”司马玉娟看着女儿的笑脸,微一叹息,低头深入沉思。此时,陆文芳与陆慧敏入门。陆慧敏含笑道:“禀至尊公主,刘大成已经被我们就地正法。”段紫萱起身笑道:“真的!”陆文芳道:“嗯!在一家妓院里,他竟敢带人拒捕,被我给解决了。”段紫萱道:“真是找死,关他一年大牢他不干,现在让他去长眠吧!来人。”一个侍卫入门道:“至尊公主,有何吩咐?”段紫萱道:“你叫几个人分别去四门,通知大家凶犯刘大成已经正法,都请回吧!”侍卫应了声离去。次日,慕容夕雅、寒啸风、刘玉峰、铁梅华向司马玉娟、段紫萱等众人辞行后,骑马离开长安赶奔洛阳和梅岭。出城不远,慕容夕雅突然勒住马不走了。寒啸风勒马回身道:“夕雅,你怎么了?”慕容夕雅避开他的眼睛,道:“寒大哥,我不能跟你去梅岭了,我要去找剑秋哥哥了,你自己多保重吧!”寒啸风急道:“你去哪里找他?你不是跟你哥哥说,要跟我走的吗?”慕容夕雅道:“那是骗我哥哥的,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后会有期,我走了。”打马奔向相反的方向。“夕雅,夕雅……”寒啸风连声大喊,慕容夕雅头也不回的离去。刘玉峰催马回来,道:“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你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就由她去吧!”寒啸风表情黯然,暗自忍痛打马奔去。刘玉峰与铁梅华摇头叹息,打马赶奔洛阳。却说美姑娘林雪儿与爱徒吴紫涵,少王阁青峰,三人自从离开百合县城,又走了一个月,便踏上茫茫的大草原。可这一望无际的山川草海,寻找三个行踪不定的人谈何容易啊!三人朝行夜宿,踏霜披露,顶风冒雪,走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又过了一个温暖的春天,整整奔波了七个月,仍未得到三龙的一点消息。这日,旭日东升,草原上牛羊遍野,放牧人又开始了一天的游牧。春花部落是草原上一个较大的牧人群体,首领是一位一十九岁的姑娘,也就是林雪儿的义妹春花兰娜。她是草原上出名的女英雄,因她性格豪迈刚烈,重视英雄。部落中千百个小伙子,没有一个她看上眼的,所以一直没有一个如意郎君。她的父亲哈木飞和母亲华雅,很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急。将部落中的众位长老找到一起,众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让她比武选郎。春花兰娜得知后也同意,她也希望借此机会选一位如意郎君作为终身依靠。所以提前五日通知各大小部落,定于四月十五,在杭爱山脚下,比武选郎。今日正是四月十五,一群又一群的男女老少,都骑马到杭爱山下会合,数千人围成一个大圈子。等待女英雄春花兰娜蹬场。将近午时,哈木飞走出人群,立身场中宣布比武开始。众人一阵欢呼。一条彩影从人群中翀起数丈高,一连几个空翻,轻飘飘的落足场中。她今日的打扮,可与去中原游玩时的打扮,大不相同。她身着色彩鲜艳的彩裙,头戴彩珠花环,乌黑的长发梳成十几个小辫子,双耳一对彩坠,再配上一副英俊潇洒的脸庞,真是一位百里挑一的美人。她手提青铜短剑,静静而立。数千人一阵喧哗后,人群中挤出一位蓝衫小伙子,腰扎黄绸带,头戴民族帽,肤色较白,浓眉大眼,很是英俊,手中提了一把弯刀。他走近她,道:“兰娜,给我一次机会吧!”春花兰娜柔美的一笑,道:“扎兰奇,你那点功夫,我了如指掌,别来丢人现眼了,回去。”扎兰奇哀求道:“不,我是真心爱你的,兰娜,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试一试。”春花兰娜抿了抿朱唇,道:“好吧!我给你机会,出招吧!”扎兰奇笑了笑,道:“好,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的,看刀。”唰,一刀猛攻向她,春花兰娜仿佛未闻未见,依旧一动不动,更没有任何要打斗的架势。眼见扎兰奇的刀距她身体不足一尺。扎兰奇连忙收刀,惊道:“兰娜,你怎么不躲?”春花兰娜冷冷地道:“没用的东西,你又没伤到我,怎么知道我不躲,回去。”身形突转,飞起一脚,砰,踢中他前胸,他一声痛哼,摔出三丈多远,臊出一张红脸,爬起来钻入人群中。这时,两个中年汉子,一东一西同时入场,相互看了看,一个道:“你先来吧!”另一个道:“还是你先来吧!”春花兰娜见二人相互推让,心中不悦,冷冷地道:“一起上好了。”二人齐道:“那怎么行,如果姑娘败下,我们两个你嫁给谁啊!”“你们也配。”春花兰娜冷冷地道了一句。身形突然纵起,砰砰,两脚,再看那两个中年汉子,双双摔了出去。砸落在一起,一阵乱叫,引起四周一阵大笑。春花兰娜双眸环顾四周,她真希望能有一位英雄出现。简短捷说,她一连打败十几个草原上的汉子,青铜短剑都未出鞘。眼见白日西斜,她心中冷漠,暗想草原上根本没有自己心中的英雄。正欲飞身出场,忽听有人朗声道:“姑娘请留步。”话音未尽,一位彩衣少年飘身落足她面前丈余外。他中等身材,肌肤发黄,青眉星目,鼻直口正,十七八岁的年纪,很是英俊,只是眉宇间挂着一缕轻狂孤傲之色。他手中没有任何兵器。春花兰娜一见他表情,心中就没有什么好感,问道:“公子是中原人吧?”“不错,在下蓝云奇,久闻兰娜姑娘巾帼英雄美名,今日特来碰碰运气,向姑娘请教几招,还望姑娘剑下留情,成全一庄美好姻缘。”春花兰娜冷笑一声,道:“真是笑话,公子既然没什么过人之处,何必来此,稀里糊涂的找一个,哪里能轮到你。”蓝云奇轻笑一声,道:“几句玩笑,姑娘何必当真,请出招吧!”春花兰娜虽然没看中他,但可不敢轻视他的武功,噌,短剑出鞘,道了声,“得罪了。”双足疾踏,手中短剑疾刺向他前胸。蓝云奇冷哼一声,移步侧身,右手疾出,抓向她手腕。春花兰娜见他出招疾快,心中一惊,玉臂疾缩送上剑刃。右腿猛踢向他左肋。蓝云奇连忙缩手,双足一弹,身形纵起丈余高,双手向她双肩猛抓下,春花兰娜一脚踢空,娇躯顺势疾转,刺溜,停身他背后,蓝云奇双手抓空,正向下疾落,闻得脑后剑风,慌忙向前疾栽下,尽管他用尽全力,可还是慢了一点,哧,双腿间的长衫,被削了一条尺余长的大口子他翻身落地,脸色羞红,静立片刻,突然飞身而起,犹如凶鹰一般向她扑下。春花兰娜见他目现凶光,心神一颤,纵身迎上,短剑一声啸响,疾削向他双腕。蓝云奇见她短剑闪电般的逼近,连忙缩臂,右腿疾踢向她小腹。春花兰娜一剑削空,娇躯疾转,右足对踢出,“砰”地一声,二人猛地分开,足一着地,再次打作一团,剑光闪闪,爪影飘忽,由地上打到空中,从空中打落地上。踏的草叶乱飞,二人相斗了近半个时辰,仍不分胜负,额角都见了汗水。此时,一旁的扎兰奇可急坏了,他深爱着春花兰娜已久,生怕她输给蓝云奇,瞪大眼睛盯着二人相斗。突然大声道:“兰娜,你可不能败给他。”他这一嗓子坏了事,春花兰娜一走神,躲闪不及,被蓝云奇一把抓住胸衣,哧,扯下一大块,露出红色内衣,和白嫩的肌肤,羞的她粉面绯红,双臂抱胸,双足一弹,纵起数丈高,一连几个空翻,越过人群,落身一匹白马背上,催马疾奔回春花部落。扎兰奇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完了,她败了,完了……”这时春花部落的众长者,拥护着蓝云奇,笑语着上马奔回部落。 第五十五章 洞房花烛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小村清幽,依山傍水,景色怡人。村口几间静雅竹舍,门前竹椅上,李爱仰面而靠,呆思冥想,良久不动一下。“吱呀”房门打开,轩辕凈怡走出,她看了看发呆的丈夫,进前亲昵的偎依在他的身边,道:“我知道你是有心事的,成婚这么久了,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你的样子真的让人家好心疼啊!我求你了,你就说出来吧!让娘子与你分担忧愁吗!我求你了。”李爱微一叹息,道:“净怡,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想好了,该不该告诉你,好吗?”轩辕净怡爽朗的一笑,道:“好吧!我听你的,你坐着,我去做晚饭,想吃点什么?”李爱心不在焉的道:“随便吧!”轩辕净怡道:“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转身回屋。晚上,李爱感觉身心疲惫,老早便上床睡了。轩辕净怡在另一室中,修炼两个时辰的内功,吐气收功。面现喜色心语道:“神州九诀,我已练到第八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李耀扬,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想罢,轻轻起身,轻步走入李爱睡觉的房间。李爱并没有睡着,见她入门才把眼睛闭上。轩辕净怡轻轻脱衣躺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见他眼皮在动,并没有睡着。微微笑着,拿起他的胳膊,躺进他的臂弯里,搂住他的身子。轻轻地道:“你很久都没有碰我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李爱轻轻搂了她一下,道:“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很晚了,睡吧!”轩辕净怡抿了抿朱唇,没有再言语。次日早晨,轩辕净怡去小镇上购买粮油物品,晌午才归。远远地便见到房前竹椅上没有李爱,心中不禁豁然一惊,疾步入门,喊道:“相公,我回来了,相公……”放下东西,找遍房中,没见到李爱的踪影,在桌上发现一封信,忙拿起观看。只见上写:“净怡,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忍受心中的痛苦,我必须去找江小萍,我真的忘不了她,本来我以为有你在身边,我就可以忘记她的,一年多了,用尽一切办法去忘记她,但都无效,既然我忘不了她,在你身边也愧对于你,这样对你也实在不公平,你是个好姑娘,别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了,忘了我,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吧!无情人李爱留字。”轩辕净怡看罢,呆立片刻,流下两滴清泪,喃喃地道:“李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江小萍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般魂牵梦绕,我不服,啊……”仰天一声长啸,体内真气四下射出,噼噼啪啪,三间竹舍化作满天废木,飘落八方。日落月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遍洒着银白的光,白茫茫的一片,春花部落中,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客房中,一个老妇正在热情的招待,三位刚来的中原客人。这三人一男二女,男的二十四五岁,一身五彩公子服,手中握着一把闪光的铁扇。女的,一位红衣少女,生得娇滴滴、美艳艳,乍一看似有些弱不禁风,手提长剑。另一位女子分外太引人注目了,她一张绝美的脸颊,身着白色的长裙,腹部高高鼓起,犹如扣了一口小锅儿,手中也提着一把长剑,三人在帐中坐定。老妇端上热气腾腾的牛羊肉,和香气扑鼻的马奶酒,笑呵呵的道:“吃吧,喝吧!远道而来,一定饿坏了。”彩衣公子用草原民族的语言,道:“谢老妈妈,请问老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老妇微笑着道:“今天是我们首领兰娜姑娘和蓝公子成亲的好日子,当然热闹啦!快趁热吃吧!有事叫我。”说吧,转身出门。二女好像没听懂老妇说什么,红衣少女道:“阁大侠,她说什么?”阁青峰道:“她说今天是他们首领兰娜姑娘的新婚之日。”“兰娜,会不会是春花兰娜?”林雪儿喜道。阁青峰道:“听说他们的部落叫春花部落。怎么,你认识那位春花兰娜?”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我们是结拜姐妹,太好了,一定是她,我们分别快一年了。”吴紫涵喜道:“我们来得可真巧,正好喝到她的喜酒,唉,师父,她长的是不是很美?”林雪儿笑着道:“是的,不过她长得有点像男孩子,给人一种非常孤傲的感觉,不知她的郎君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阁青峰道:“我们快吃点东西,出去看看好啦!”二女嗯了声,低头进食。林雪儿因与陆剑秋糊里糊涂的做了一次夫妻,竟然怀了孕,数月来,腹部一天天长大,眼见即将当娘了,她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害羞。总之她每天都在盼着孩子出生,用心去想孩子该叫什么名字。新娘子春花兰娜头戴凤冠,身着霞披呆呆地坐在喜帐中,她对这个小郎君,实在是不满意,可自己败在他手下,她也无奈,心想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门帘一挑,蓝云奇走入帐中,他身着红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满面是笑,喝的酒气熏天。春花兰娜见他入账,心中虽不高兴,但脸上也不能露出来,微微一笑,现出女人原有的温柔,起身道:“奇郎,你喝多了吧!快坐下。”说着进前扶他坐下。蓝云奇伸手搂住她,笑道:“我的新娘子还在等着我上床,我怎么能喝多呢!来,让奇郎亲一个。”歪头亲向她的粉腮。春花兰娜本来就对他没有好感,见他轻薄的样子,不禁心中大怒,猛地把他推开站起。蓝云奇见她如此,心中也火了,腾的站起,冷冷地道:“怎么,你不想与我圆房?”春花兰娜冷笑一声,道:“你这种无耻之辈,还不配做我郎君。”“哈哈哈……”蓝云奇仰面一阵大笑,扯掉胸前的大红花,道:“你敢说小爷不配,今晚小爷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纵前一步双手疾抓向她双肩。春花兰娜冷哼一声,飞起一脚,“砰”踢中他软肋,他不禁一声痛哼,摔出丈余远,痛的他酒醒三分,一声大叫爬起,双爪猛抓向她前胸。春花兰娜手中无剑,对此强敌,不免心中慌乱,左躲右闪勉强应对了十几招,当她一脚踢向蓝云奇腹部时,被蓝云奇一把抓住,猛地向上一抬,将她仰面摔在地上。没等她起身,蓝云奇扑进前,“噗噗”两指制住她的穴道,她立刻全身麻木动弹不得,不禁心中焦急,怒视着他,道:“混蛋,你想怎样,快放开我。”蓝云奇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贱女人,小爷肯娶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竟然不识好歹,今日小爷就霸王硬上弓,等小爷玩儿够了,就把你卖到妓院去,供万人驾驭。”语毕,伏在她身上便是一阵亲吻,双手撕扯她的衣衫。春花兰娜愤怒大喊:“来人,快来人……”“噗”哑穴被他一指制住。“哧”嫁衣被他扯下一大片,肌肤暴露。此时,门帘一挑,阁青峰闪身入内,怒骂一声“无耻小辈。”纵身进前,铁扇疾点向他后颈。蓝云奇忙闪身一旁,挺身而起,双爪猛抓向他头顶。阁青峰飞身后退闪避。蓝云奇被他冲了好事,心中恼怒,出手便是致命杀招。阁青峰勉强应对。这时,林雪儿与吴紫涵相继入帐,林雪儿惊道:“阁兄,出了什么事?”阁青峰急道:“快救兰娜姑娘。”他一走神,“噗”被蓝云奇一把抓中左肩,连衣服带皮肉抓去一把,他不禁痛哼一声,后退数步,转身奔出帐门。蓝云奇杀的兴起,随后追出。吴紫涵见阁青峰受伤,拔剑跟出去。林雪儿急忙走到春花兰娜身边,喜道:“兰娜真的是你。”弹指为她解开穴道。春花兰娜猛地坐起,握住她的手,笑道:“雪儿姐姐,你怎么会来草原的?小妹不是在做梦吧!”林雪儿含笑道:“当然不是,兰娜你想死我了。”春花兰娜道:“我也好想姐姐啊!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语毕,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帐外,阁青峰一旁观战,吴紫涵与蓝云奇一阵疾拼。一年来她虽然学下了林雪儿的三套剑法,但她毕竟内力浅薄,哪里是蓝云奇的对手,十几招后她便落入下风。阁青峰见状强忍伤痛加入战团。紧接着,春花兰娜手持短剑出门,飞身便刺向蓝云奇后心。蓝云奇以一敌三,立刻陷入险境,想逃跑哪里还来得及。春花兰娜恨他无耻轻薄,连环三剑逼他退到帐墙上,“噗”一剑刺进他的心窝。蓝云奇发出一声痛叫,死不瞑目。春花兰娜拔出短剑,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几丈远。他的最后一声痛叫,引来了两个人,他们便是蓝云奇的父母,“笑面狼”蓝九京和“冷血娇娘”姚雪芬。二人在草野上行如一道烟尘,乘风踏电般的飞奔而至。蓝云奇的尸体几乎刚摔在地上,二恶便扑上去。呼喊:“奇儿……” 第五十六章 洞房花烛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姚雪芬抱起儿子的尸体,放声哭喊。蓝九京一声大叫,饿狼扑食般地扑向春花兰娜。她虽然不知二恶是何来头,凭他们是蓝云奇的父母,已知其不是善类,急忙闪身出剑。可她哪里是蓝九京的对手,“笑面狼”在江湖上成名二十余载,一向心狠手辣,此时加上丧子之痛,比真正的恶狼不知要凶猛多少倍,只三招,春花兰娜的左肋便被他一爪抓中,连衣衫带皮肉硬生生的被他抓去一把。春花兰娜一声惨叫摔出去,扑通,摔落在姚雪芬身旁,不待她起身。姚雪芬一声尖叫,丢下儿子的尸体,双爪直抓向春花兰娜的胸膛。春花兰娜正欲闭目待死,忽听一声啸响,一道寒光箭一般射向姚雪芬后脑,她忽闻脑后暗器风声,连忙收爪,一缩头滚身丈于外。嚓,寒光落地,却是阁青峰打出的铁扇。春花兰娜乘机挺身而起。“兰娜……”扎兰奇呼喊着进前扶住她。春花兰娜怕敌人伤到他,急道:“用不着你管我,快走开。”此时,蓝九京与姚雪芬疯狗一般向她扑过来,扎兰奇大叫一声,迎上二恶来保护心上人。可惜他连二恶的一招也躲不过,随着一声惨叫,被二恶撕碎扔落一旁。春花兰娜哭喊一声“扎兰奇。”纵身出剑刺向姚雪芬。同时,吴紫涵出剑刺向蓝九京。二恶是师兄妹,在江湖上同时成就恶名,武功不差上下,春、吴二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只几招,吴紫涵躲闪不及,被蓝九京一脚踢中后背,摔出几丈远口吐鲜血,当即昏死过去。“紫涵……”林雪儿惊呼飞身进前扶起她,见她还有气息,心中稍安。这时,春花兰娜又是一声痛叫,右肋又被姚雪芬抓中,被她摔出几丈远。“兰娜……”呼啦一下子涌来一群人,进前将她扶起。几十个壮汉挥刀攻向二恶。可惜这些勇敢的汉子,被二恶一招一个,抓破胸膛,惨叫连声,死尸翻滚。林雪儿本是怕伤到腹中的胎儿,迟迟没有出手,此时见二恶凶残无比,再不出手大家都得死,她暗道:“可怜的孩子,娘对不起你了……”左手摸了摸肚子,放下吴紫涵,起身进前一步,朗声道:“都闪开。”双臂运功猛的左右伸展开,一股强猛的吸力,硬将几十个壮汉雄壮的身子,从二恶的魔爪下夺过,飞退数丈摔在她左右。随即她身形如一道闪电,迎面冲向二恶,强猛的真气递出。二恶几乎还未看清她的面目,便觉胸中一阵剧痛,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摔出去,落地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林雪儿左手在后,右手扶胸,身子微侧,亭亭玉立,看着二恶,道:“我不想杀人,还不快走。”二恶如梦方醒,抱起儿子的尸体,慌忙逃去。林雪儿目送二恶消失,忽觉腹中一阵剧痛,她不禁抱腹坐倒在地,呻吟出声。阁青峰疾步进前,扶住她道:“林妹,你怎么了?”林雪儿忍痛道:“我的肚子好痛,快扶我进帐中。”阁青峰忙把她扶起,走入客帐,助她躺在矮榻上。林雪儿急道:“我没事,你快去救紫涵。”阁青峰道:“紫涵已被人抬去医治了,她不会有事的,林妹,你是不是要生了?”林雪儿抱着肚子滚动呻吟,没有回答。阁青峰急忙出账找到那老妇人,叫她找一个接生婆来。他焦急的在门外等候。经过一番忙碌,众草原兄弟已将惨死的人抬走,整个部落安静下来。一些丧失亲人的不免伤心流泪。“哇……”一阵婴儿的哭声由帐中传出。阁青峰面现喜色,好像他就是孩子的父亲似的。少时,接生婆满面带笑出门道:“恭喜公子,你的娘子生了一对小姐。”阁青峰不禁红了脸,忙道:“多谢了。”心中暗道:“她若真是我的娘子就好了……”急忙走进帐门。油灯下,林雪儿满头大汗,玉容憔悴,身盖棉被而卧。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婴,用软布包裹着,并身躺在她身边。阁青峰看着两个女婴,道:“真是两个小可爱,林妹,恭喜你了。”林雪儿微微一笑道:“谢谢!吓死我了,我以为她们出事了呢!还好,一点意外都没有。”阁青峰道:“实在是很危险,现在肚子还疼吗?”林雪儿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疼了。”阁青峰由怀中取出手帕,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林雪儿心中无限感激,道了声“谢谢!”回想起数月以来,他对自己言听计从,体贴入微,绝不亚于夫妻之情。不由得想起陆剑秋,心中暗道:“平常百姓人家,这个时候丈夫都是守在妻子身边的,臭小子,你又在哪里呢!好让我牵挂啊……”次日清晨,林雪儿早起正看着一双女儿发呆。吴紫涵入门笑道:“师父给我生了两个小师妹啊!我看看。”进前接道:“好可爱耶!师父你看,她们多像你啊!将来一定是两个名满江湖的大美人儿。”林雪儿嫣然一笑,道:“紫涵,你的伤没事了吧!”吴紫涵道:“没事了,兰娜姑娘的内伤药可灵了,哎!师傅,这两个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林雪儿道:“我想了很久,就用剑秋的秋字,和我名字的雪字,给她们两个取名字,姐姐叫秋雪,妹妹叫雪秋。”吴紫涵笑道:“陆秋雪、陆雪秋,这名字即有含义,又好听,真的不错。”林雪儿叹息道:“可怜她们刚刚来到人间,就得随我们四处奔波,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简短捷说,林雪儿三人在春花部落里歇息半月有余,吴紫涵、阁青峰都已伤愈,林雪儿也恢复了体力。她觉得可以上路了,执意要走。春花兰娜留她不住,只好依了她。这日早饭后,林雪儿与吴紫涵将两个女婴装入背袋中,每人背一个,同阁青峰走出帐门。向春花兰娜等众人辞行后,上马北行。春花兰娜舍不得林雪儿走,相送十余里。林雪儿见她还不想回去,首先勒住马,道:“兰娜,你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春花兰娜眼圈微红,道:“姐姐,我真舍不得你走,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好想大哭一场啊!”林雪儿不禁一阵心酸,微笑道:“姐姐也舍不得你啊!不过,我们还会见面的,等我找到三位老前辈,回返中原时,一定会来看你的,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春花兰娜点头道:“那好吧!我等你们回来,三位一路小心。”语毕,双目含泪,掉转马头奔回部落。林雪儿三人目送她远去,策马前行。二十年前,李家村。田园间,李耀扬挥舞着锄头锄禾,洒汗如雨。司徒茜瑶提着一个竹篮子顺着田径走近他,微笑道:“耀扬,歇歇喝点水吧!”李耀扬回头看着她,应了声,扔下锄头,笑道:“表姐你真好,我正渴的厉害呢!你就来了。”司徒茜瑶含笑道:“天这么热,你锄地不停的出汗,当然渴了。”放下竹篮子,从中拿起一只碗递给他,又搬起盛满水的瓦罐子,为他倒了一碗水。接道:“好了,喝吧!”李耀扬含笑应了声,端起水腕,一口气干下,道:“再来一碗。”司徒茜瑶道:“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又给他倒了一碗。李耀扬再次喝干,放下碗,深吸一口气,笑道:“好舒服,谢谢表姐!”司徒茜瑶含笑道:“为什么小时候这么乖,长大了就那么让人讨厌呢!”李耀扬道:“不会的,我长大了也会对表姐好的,天太热了,太阳会把你晒黑的,水罐子留下,表姐先回去吧!”司徒茜瑶道:“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大小姐,可不怕晒黑,我想看着你锄地。”李耀扬笑道:“那好吧!我快点锄,锄完了我们一起回去。”语毕,转身抄起锄头锄地。司徒茜瑶默默望着他,心语:“臭小子,挺好个小伙子,怎么就变成一个大魔头了呢!”这时,田径上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远远就咧嘴笑着,道:“唉!李耀扬,你什么时候找上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李耀扬停身道:“李大扯,你别胡说八道,他是我表姐,可不是我媳妇。”李大扯看了看司徒茜瑶,笑道:“表姐,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姐,我怎么不知道?该不是从哪拐来的吧!”李耀扬道:“李大扯,你就别扯了,去去去,哪凉快去哪呆着去。”李大扯笑道:“走就走,小屁孩,谁还愿意理你。”看了司徒茜瑶一眼离去。李耀扬回头看着司徒茜瑶,道:“表姐别跟他这种人生气,他是村里有名的李大扯,满口胡说八道,没一句正经的。” 第五十七章 草原风雨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司徒茜瑶笑了笑道:“我才懒得理他呢!”李耀扬道:“那就好,我锄地了。”继续锄地。司徒茜瑶望着他的背影,心语:“李耀扬啊李耀扬,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就慢慢的找吧!本姑娘在这里呆到我与陆大哥相会之日,再去二十年后的长安,非气死你不可……”傍晚,司徒茜瑶早早下厨做好了晚餐,坐在桌边等候。李耀扬扛着锄头满脸带笑的疾奔回来,入门便道:“表姐,我回来了。”司徒茜瑶含笑道:“我看见了,快洗洗脸吃饭吧!”李耀扬含笑应了声,道:“什么好吃的,好香啊!”忙去洗脸。司徒茜瑶将桌上用大碗扣着的四碟小菜打开。李耀扬洗完了脸,忙走到桌旁坐下,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禁红了眼圈,道:“好久没吃肉了,自从我爹没有了,应该有五年了,表姐,你对我真好。”司徒茜瑶不禁一阵心酸,心语:“二十年后叱咤风云的李耀扬,彻底的忘记了过去,你出身如此贫寒,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呢!”想到此忙道:“好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了,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李耀扬兴奋地应了声,抄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笑道:“好吃,真好吃,姐姐快吃吧!”司徒茜瑶笑了笑,与他一同进餐。饭后,二人聊了一阵,李耀扬就瞌睡了,倒床便美美的睡去。司徒茜瑶信步走出小院 ,停足田地边。杨保现身道:“妹子在想什么?”司徒茜瑶看了看他,道:“我是在想,李耀扬小时候这么忠厚善良,怎么长大了那么让人讨厌呢!”杨保道:“古人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人是会变得。李耀扬之所以变得那么讨厌,是因为他贪念太重了,总觉得他得到的还不够多。这类人终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妹子不是要狠狠揍他一顿,出口气吗?为何来了几天了,也没见你打他一巴掌?”司徒茜瑶哑然失笑,道:“他可怜巴巴的,为人处事又不错,我哪里下的去手啊!还是算了吧!”杨保道:“妹子,还想在这里呆多久?”司徒茜瑶微一叹息,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顺便照顾那个臭小子,他也少吃些苦。”杨保道:“妹子真是善良,好吧!反正我在哪里都是混日子,就陪你在这呆着了,这个地方也不错,山清水秀,清静幽雅,与世无争。”司徒茜瑶微微笑了笑,心里算计着与陆啸天相见的日子,深入沉思。草原,夕阳西下,天近黄昏。林雪儿、吴紫涵、阁青峰三人行至一座大山下,举目仰望,但见山中树木茂密,隐约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林雪儿道:“好美的风景啊!不知山中有没有人居住?”阁青峰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所在,只有两种人可能居住,一是隐居的侠士,二就是山贼强盗。我们还是去找牧人的部落吧!”吴紫涵道:“一说山贼,我这心里就发抖了,我们快走吧!”三人策马欲行,忽听山林中一声唿哨,“噌噌噌”蹿出几十个大汉,挥舞着大砍刀,呼啦一下子将三人围住。“啊!真的有山贼!”吴紫涵惊恐地道。贼头打量着三人,以不是很流利的汉语,道:“尔等听着,前无去路,后无退路,要想活命,女人留下!”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众位兄台,我们无冤无仇,初次见面,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我们来自中原,并非是平常的百姓,今日与众位兄台狭路相逢,还望众位兄台网开一面,放我们一马,小女子今生今世感激不尽。”“哈哈哈……”贼头仰面一阵大笑,道:“好个温柔的小娘子,大爷喜欢,你留下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保证不伤她们两个毫发,放他们离开,如何?”阁青峰怒道:“无耻小辈,不知死活,我……”“阁兄,不要鲁莽。”林雪儿抢道:“听我一言。”转面冲那贼头道:“这位兄台,小女子求诸位放行,并非我怕你们,而是不想伤及无辜,你们看着。”语毕,右掌运功片刻,猛地向着树林拍出。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碎石枯叶飞溅,烟尘弥漫,几株大树拦腰碎折于地。众贼大吃一惊,呆立当场。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我不信你们的身体比这大树还结实。”众贼相互望了望,相继单膝跪地,抱拳道:“女侠神功盖世,有如天人,我等哪敢造次,请女侠饶命!请女侠饶命!”林雪儿笑容依旧,道:“我不会伤害你们,不过,我想要众位兄台的一句承诺。”贼头道:“女侠请讲!我等惟命是从。”林雪儿道:“我让你们发誓,从此不再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归隐田园,以为民为乐。”贼头道:“我发誓,从此归隐田园,如若违背誓言,有如此刀。”语毕,起身“当”将手中大砍刀折作两段抛在地上。众汉子同道:“如若违背誓言,有如此刀。”“当当当”相继将大刀折断抛在地上。林雪儿笑了笑道:“好,我相信你们,众位兄台,后会有期了。”众汉子两旁闪开抱拳道:“恭送女侠。”林雪儿看了看阁青峰与吴紫涵,道:“我们走吧!”策马先行。阁青峰与吴紫涵见一场厮杀,就这么被她摆平了,心中甚是佩服,相视笑了笑,催马跟上。三人走出不过几十丈远,忽听一阵轰轰的马蹄声,喊杀声震天。不禁大惊回马,只见数百突厥兵将随着漫天烟尘而至,将手无寸铁的众山贼围住,挥刀便砍。众汉子赤手空拳,又以寡敌众,一番短暂的拼搏,便尽数倒在血泊之中。众贼之首尸身不倒,望着林雪儿,死不瞑目。突厥兵将不伤一兵一卒,剿灭了为祸多年的山匪。林雪儿目睹众汉子惨死,心中甚为伤感,双目欲泪,道:“怎么会这样呢!是我害死了他们啊!”阁青峰道:“林妹,这怪不得你,他们必是盘踞在此多年的贼寇,早已惹怒了官府,所以今日才来围剿他们的。这些山贼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应该得此报应,不必同情他们的。”林雪儿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的,如果他们手中有刀,说不定可以逃生的,是我对不起他们!古人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呢!生命多么可贵,这些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珍惜呢!”吴紫涵也有些心酸,道:“师傅,你就不要难过了,这个世界没有几个像您这么善良的人,您经常这般忧虑,长久下去会生病的。”林雪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没事,我们走吧!”调转马头欲行。这时,只听一位姑娘喊道:“中原的朋友等一下。”三人顺声望去,但见突厥兵将队伍中,策马奔来一位彩衣姑娘,在林雪儿近前勒住马,笑道:“中原来的姐姐,前方百里之内无村无寨,天都快黑了,不如你们跟我去我家吧!”林雪儿打量着她,道:“姑娘的家还有多远?”彩衣姑娘道:“反方向三十里路,大家一起走,很快就到。”林雪儿看了看阁、吴二人,道:“那好吧!多谢姑娘了。”彩衣姑娘含笑道:“姐姐不必客气,我师父就是中原人,所以我一见到中原人,就感觉特别亲切,走吧!”林雪儿调转马头,道:“姑娘的师父是中原人,那他一定是位云游的侠仕了?”彩衣姑娘道:“不错,听说我师父他们一共是师兄弟五人,江湖人称‘五龙怪客’,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五龙怪客!”林雪儿惊喜道:“姑娘的师父叫什么名字?”彩衣姑娘惊讶的道:“哇!你也知道他们,我师父姓白,名玉龙。姐姐可认识?”林雪儿笑道:“太好了,我们千里迢迢就是来找他老人家的,快说,他在哪里?”彩衣姑娘努唇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师父了,二十多天前,梅师伯和柳师伯找他有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真的好想他啊!”林雪儿兴奋的道:“梅师伯和柳师伯也在,太好了,总算有了三位老人家的消息。”彩衣姑娘道:“姐姐的师父也是‘五龙怪客’其中的一位了?”林雪儿道:“可以说他们五位老人家都是我的师傅,我叫林雪儿,师妹叫什么名字?”彩衣姑娘道:“我叫姝丽兰雅,姐姐,我们走吧!”林雪儿、阁青峰、吴紫涵个个面带笑容,与她催马并行。迎面骑马过来一位突厥青年,含笑道:“妹妹,你见到老朋友了吗?说得这么热闹?”姝丽兰雅道:“是我的大师姐林雪儿。”转面对林雪儿,道:“姐姐,他是我哥哥,客拉图王子。” 第五十八章 草原风雨2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林雪儿与阁青峰、吴紫涵一抱拳同道:“王爷好。”客拉图望着林雪儿不禁呆住,痴迷的道:“好美的中原姑娘。”姝丽兰雅道:“哥哥,你说什么呢!”客拉图回神,忙笑道:“三位好,走吧!去我的王府做客。”林雪儿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贪婪,可是为了找三位师父,又不得不去。含笑道:“请王爷和公主带路吧!”众人说笑着催马前行。怀仁可汗宫整体庞大,宫内更是灯火通明,宫苑分很多小院,可汉宫、妃子宫、公主宫、王子宫……客拉图王子宫中,厅帐里灯火辉煌,成群的彩衣侍女进进出出,很快摆下一大桌山珍美味。客拉图入厅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含笑点了点头,道:“有请三位贵宾。”侍女应了声离去。客帐中,林雪儿、吴紫涵、阁青峰围坐茶几旁。两个婴儿并身躺在榻上甜睡。吴紫涵道:“客拉图王子真的很好客,初次见面就这般热情。”阁青峰道:“本人自认为也很好客,想不到来此北国,还能巧逢一位王子,视为亲朋良友,真有点宾至如归的感觉。”林雪儿不以为然,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言语。心中自语:“但愿真如你们所说,客拉图只是单纯的好客吧!”吴紫涵道:“师父,你又在想那些山贼了,您就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林雪儿叹息道:“我没事了,刚才听兰雅说那些山贼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我的心情就好多了,我是在想,你的三位师祖什么时候才能返回,我真的好愁啊!”吴紫涵道:“是啊!这件事我也愁的很,我们总不能一直在此等下去啊!”此时,一个侍女入门道:“王爷请三位贵宾厅中用餐。”林雪儿道:“阁兄,你与紫涵去吧!我留下来看孩子。”一个老仆女入门道:“林姑娘不用留下,王爷吩咐小人来照顾两个小客人,请三位贵宾一同去用餐吧!”林雪儿道:“孩子还小,不好麻烦老人家照料,还是我留下来吧!”老仆女道:“不麻烦、不麻烦,王爷再三叮嘱,三位贵宾一定要全请到,姑娘哪能不去呢!姑娘再三推辞,莫非是不相信小人吗?”林雪儿无奈的笑了笑,道:“怎么会呢!老人家想多了,好吧!就麻烦老人家费心了。”老仆女道:“姑娘请放心去吧!小人看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绝不会有什么差错的。”阁青峰道:“那好,我们去吧!”三人随那侍女出门。一入厅门,客拉图王子笑脸迎上,道:“三位快请坐!”“王爷请!”林雪儿三人同道一句入座。门外走进两个彩衣侍女,分坐两旁,为四人斟酒。客拉图不住的看着林雪儿的丽面,端起酒杯,道:“三位贵客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身心疲惫,今晚我为三位接风洗尘了,来,本王敬三位一杯,请!”举杯干下。阁青峰道:“王爷请!”随后举杯干下。林雪儿与吴紫涵喝不了酒,酒未沾唇便放下了。客拉图含笑道:“二位姑娘因何不饮?莫非是本王的酒不够纯?”林雪儿微微一笑,道:“王爷不要误解,小女子与小徒不胜酒力,饮不得酒。”客拉图道:“嗳!行走江湖的女侠,哪个不会饮酒,莫非二位姑娘有什么想法不成?”阁青峰笑道:“王爷误解了,她们师徒俩真的不会饮酒,王爷就不要为难她们了,来,阁某敬王爷一杯。”客拉图哈哈一笑道:“好,两位姑娘不饮也罢,请吃菜,吃菜,来,阁大侠,我们喝,请!”二人对饮。林雪儿感觉心中烦乱,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匆匆吃了些东西,便放下筷子道:“王爷、阁兄你们慢用,我去看孩子了。”语毕,不待二人说什么,起身匆忙出厅帐。吴紫涵道:“我也吃好了,师父等等我。”忙追出门。客拉图目送二女出门,微微笑了笑,道:“两位女侠太不实在了,来,阁兄,我们喝,请!”阁青峰道:“王爷请!”二人对饮。客帐中一团漆黑,林雪儿大吃一惊,飞身落足帐门前,只见帐门大开,“雪秋……”她惊呼入帐,奔到软榻前,一阵摸索,榻上空空,哪里还有孩子。她不禁一阵眩晕坐倒在地上。“师父,出了什么事?”吴紫涵随后入门惊问一句,忙摸索着点燃蜡烛。淡淡的烛光下,只见榻上空空,两个女婴不知去向,看孩子的老仆女躺在地上昏睡。林雪儿坐在榻边发呆。吴紫涵急忙进前扶住她,道:“师父,你怎么了?师父。”林雪儿缓缓地道:“我没事,这是个阴谋。”吴紫涵急忙起身走近那老仆女,怒道:“她竟然睡着了,你给我醒醒。”“啪啪”打了她两个耳光,连摇带推。林雪儿起身道:“她是被点穴了。”曲指弹开老仆女的穴道。她幽幽醒来。吴紫涵急道:“快说,两个孩子哪里去了?”老仆女还不是很清醒的道:“在床上。”吴紫涵挥手又打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混蛋,你自己看看。”老仆女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忙起身奔到床前,面色惊变道:“怎么会没有呢!明明就在床上的。”吴紫涵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老仆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为什么就睡着了,姑娘息怒啊!”吴紫涵怒道:“你……”林雪儿道:“紫涵,算了,不要难为她了,她要是什么都知道,就不可能活着见我们了,老人家,你下去吧!”老仆女道:“谢姑娘体谅。”匆忙出门去了。吴紫涵道:“师父,会是什么人偷走了两个小师妹呢!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林雪儿无力的瘫坐在榻上,目光呆滞的道:“这里是王宫,不会是外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吴紫涵大惊失色,道:“师傅是说,是王爷……”林雪儿道:“除了他还会有谁,我早应该想到的,我真是太笨了。”吴紫涵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林雪儿低头不语。吴紫涵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此时,一阵脚步声临门,客拉图与阁青峰相继入帐。客拉图急道:“林姑娘,出了什么事,孩子怎么会不见了呢!”林雪儿沉思不语。吴紫涵忙道:“我们回来时,孩子就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阁青峰道:“怎么会这样呢!这里是王宫,难道还会有贼人吗?”客拉图怒道:“岂有此理,竟敢来我王宫中闹事,这还了得,林姑娘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找回两位小客人,请稍安勿躁,本王马上就去派人寻找。”语毕,匆忙离去。阁青峰走近林雪儿劝道:“林妹,你不要太着急,王爷一定会把孩子找回来的。”林雪儿抹了一下泪水,叹息道:“我早该想到他会用这一招的,我没事,只是担心雪秋和秋雪会大哭大闹,哭坏了身子。”阁青峰惊道:“林妹知道是谁偷走了孩子?”林雪儿凄然一笑,道:“不说也罢,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你们去睡吧!我也觉得好累啊!”阁青峰急道:“林妹,到底怎么回事,你……”吴紫涵道:“好了阁大侠,让我师父好好睡一觉吧!我们出去吧!”拉他便走。阁青峰无奈,叹息着随她出门。林雪儿呆坐了一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地道:“又是这张脸惹的祸,老天爷您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呢!”“噗”一只飞镖破帘而入,直取她面门。她一抬手一股强劲的真气递出,瞬间卸去飞刀的冲力,握在手中,急忙起身奔出帐门,四下张望。漆黑的夜色,连个人影也没见到。林雪儿微一叹息,走回帐门,见手中飞刀上有一张纸条,忙拿到烛火前观看,只见上写:“要想二女活命,速与客拉图王爷成婚,否则二女必死――夺魂杀手。”林雪儿看罢,凄然一笑,道:“果然是他,什么夺魂杀手,危言耸听罢了。你这个伪君子,我倒要看看你在做些什么。”将飞刀放入怀中。提起长剑疾步出帐门,足尖点地,身如飞燕,飘飞至正厅门前,躲在门侧,轻轻挑起门帘内望,客拉图果然在厅帐内。客拉图在厅中焦急地走动了几圈,冲四个侍卫头领怒喝道:“你们四个头领是怎么当的,宫里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本王好心好意将人家请入宫中,本想交个朋友,现在发生这种事,教本王如何面对林姑娘,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本王限你们五日内查清此事,找回两个孩子,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快去找!”四侍卫应了声出门,林雪儿闪身躲在厅帐后,摇头失笑心语:“何必多此一举呢!”待四人远去,飞身而起,越过数不清的帐房,落足一个花园中的帐房前,见里面还亮着灯光,轻声道:“公主,林雪儿求见。” 第五十九章 新婚三日1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姝丽兰雅挑起门帘,现身笑道:“姐姐,是你,快进来。”拉她入门接道:“小妹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师妹就好了,这样多亲近啊!”林雪儿微笑道:“好,叫师妹。”姝丽兰雅含笑道:“这么晚了,姐姐找我什么事?”林雪儿微一叹息,从怀中取出那把飞刀,递上道:“师妹,可认识这飞刀是什么人的?”姝丽兰雅接过看了看道:“这不就是我们常用的割肉刀吗?怎么了姐姐?”林雪儿道:“我的两个小女儿被人偷走了,这把刀是贼人送信给我的。”姝丽兰雅粉面变色,道:“怎么会这样,你们才刚到王宫里。”林雪儿凄美的笑了笑,道:“师妹,我跟你实说了吧!其实这都是你王兄客拉图指挥的一出好戏罢了,那贼人送信给我,让我与客拉图成婚他才肯送还我的女儿。”姝丽兰雅面色惊变,道:“不会吧!王兄怎么能这么做?”林雪儿道:“不会错的,一定是他搞的鬼。”姝丽兰雅道:“如果是真的,王兄就太过分,他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样吧!姐姐先不要急,明天我会帮姐姐查找两个孩子的下落,不管是不是王兄所为,孩子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林雪儿抱拳道:“多谢公主相助。”姝丽兰雅道:“怎么了,又叫人家公主,我可是一直在叫你姐姐的。”林雪儿微笑道:“是姐姐叫错了,师妹,拜托了。”姝丽兰雅含笑道:“姐姐放心吧!小妹一定会尽力的。”林雪儿道:“那就多谢师妹了,很晚了,我回去了。”姝丽兰雅道:“姐姐走好。”林雪儿嗯了声出门。次日清晨,林雪儿幽幽醒来,发现自己伏桌睡了半夜,压的双臂又酸又麻,起身揉搓着双臂,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一出门见地上有一张字条,忙拿起观看,只见上写:“林雪儿,你明日必须与客拉图成婚,合欢三日后,大爷会将二女婴送还,如果你不照做,明日晚上,大爷就只能送还两具死尸了――夺魂杀手。”林雪儿看罢不禁眼前一黑,后退靠在帐壁上险些昏倒。“林妹,你怎么了?”阁青峰疾步进前扶住她。林雪儿将字条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阁青峰接过字条一看,不禁勃然大怒,道:“卑鄙无耻,客拉图原来是这种小人,林妹你先回里面休息,我去找那小人算账。”林雪儿忙拦住他,道:“阁兄,不要鲁莽,秋雪小姐妹俩还在他手中,现在我们还不能与他撕破脸皮。”阁青峰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林雪儿凄然一笑,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照他说的做了。”阁青峰道:“不行,我不同意,我绝不会让那个小人的阴谋得逞,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林雪儿急道:“阁兄,你就听我一言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到伤害的。”阁青峰看着她,道:“林妹,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这件事你让我如何忍受……”林雪儿道:“好了,阁兄不要说了,我现在只想救回我的女儿,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了。”阁青峰还要言语。吴紫涵进前道:“阁大侠,你就不要让师父难过了,师父做事自有分寸。”阁青峰双拳握的咯咯响,吐了口怨气,道:“那好吧!我听林妹的。”此时,一个侍女进前,道:“三位贵宾,王爷有请三位共用早膳!”林雪儿看了看阁、吴二人,道:“阁兄,你与紫涵去吃早饭吧!叫王爷过来,我有话跟他说。”语毕,不待二人言语,转身回帐中。阁青峰与吴紫涵自然知道她要与客拉图说什么,神情沮丧的随侍女离去。林雪儿坐在榻上,喃喃地道:“剑秋,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保住我们的女儿,只能依了他了……”一阵脚步声临门,客拉图匆忙入帐,道:“林姑娘,你找本王什么事?”林雪儿起身微微一笑道:“王爷,我有句话要问您。”客拉图道:“有什么事,林姑娘尽管说来。”林雪儿双颊绯红,道:“我、王爷,你喜欢我吗?”客拉图呆了一下,含笑道:“喜欢,从第一眼看见姑娘,本王就深深地爱上了姑娘。”林雪儿粉面更红,避开他贪婪的眼神,道:“那就好,我过够了江湖上漂泊的苦日子,正想找个依靠,我也喜欢王爷,我们明天就成婚吧!”客拉图喜道:“明天,好、太好了,我马上就去见可汗,姑娘等我的佳音吧!”林雪儿凄美的笑了笑,道:“敬候佳音。”客拉图满颜欢笑出门。却说春花部落首领春花兰娜,自从林雪儿三人走后,她一直忐忑不安,再加上自己烦心的婚事,令她失去了往日的快乐。每天闲下来就拼命地练功,因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笑面狼’蓝九京与‘冷血娇娘’姚雪芬就会来找她复仇。这日,她将部落中所有的长老,都叫到厅帐中。众长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议论纷纷。春花兰娜看了看众人,道:“大家静一静,我预感到我们的仇人就要来了,仇人的武功阴狠毒辣,大家也都见过,我们是对付不了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想再连累大家,我要把仇人引走才行。从今日起,春花部落还是交由我父亲来统领,希望诸位长辈能助我父亲把部落管理好。”哈木飞道:“兰娜,敌人那么强悍,父亲真的不放心你啊!”春花兰娜道:“父亲,你不用为我担心,仇人的武功厉害,我不会与他们交手的,我的轻功好,跑得快,我会一直往南跑,跑到中原去,哪里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很容易藏身的。待我彻底摆脱了仇人,我就会回来看望父亲与众位长辈的。”哈木飞叹息道:“那好吧!父亲等着你回来,唉!”长叹一声离去。众位长老随后离去。晚上,空中无月,族人都已归舍,熄灯就寝,四野幽静。春花兰娜怀抱短剑,盘膝坐在空旷的草地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夜深了,她依旧那样坐着,双目微闭,灵敏的双耳在飘有花草香的夜风中,细细寻觅着风声以外的声音。蓦地,她头部微微动了一下,因为她听到了风摆衣襟的响声,那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却突然停住了。春花兰娜双目缓缓睁开,十几丈外两条鬼魅似的身影,现入了她的眼帘。她依旧没有动一下,右手握住剑柄,保持冷静。双眸仔细打量所来二人,看其形体,是二恶无疑。蓝九京与姚雪芬轻轻伏在草丛中,四只狼眼一般凶残的眼睛,直盯着春花兰娜,并不敢冒然进前出招。因为他们惧怕林雪儿还会在此。春花兰娜自然明白二恶的心思,突然开口道:“二位既然来了,为何还藏头露尾。”二恶吃了一惊,见她如此冷静,心中更加忌惮。姚雪芬起身四下搜寻着,冷冷地道:“你以为有人在暗中助你,老娘就杀不了你吗?”春花兰娜冷笑道:“你是说我姐姐吧!放心好了,以她的武功想要杀你们,还用不着暗中下手,想为你们的狗儿子报仇,尽管过来好了。”蓝九京道:“小婊子,你以为老夫真怕那个躲在暗中的女人吗?真是笑话,有种的叫她滚出来,我连她一起杀。”春花兰娜冷哼一声,起身道:“好大的口气,好啊!我叫姐姐出来,有种的别跑。”语毕,奔向一座蒙古包的南面。二恶信以为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忽听一声马嘶,“嗒嗒嗒”一匹大黑马驮着春花兰娜向南飞驰而去。二恶如梦方醒,怒骂一句“臭婊子。”飞身便追上去。春花兰娜策马疾驰,却落不下他们,始终保持二十几丈远的距离,大约奔出数十里,二恶才渐渐不支,但是他们依旧拼命追赶。突厥王宫中,张灯结彩,笑语欢声。大帐内满满的十几桌酒客,全是将军贵族之流。突厥王怀仁可汗与王后,公主等都在其中。姝丽兰雅不知林雪儿是怎么想的,甘愿嫁给王兄,满腹的疑惑。阁青峰目睹林雪儿被客拉图引进洞房,心中五味俱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有借酒浇愁,一杯又一杯的往进直灌。吴紫涵劝不住他,只好等他醉倒,抬他回房了。洞房中,彩幔重叠,新娘子林雪儿坐在床边,红盖头早已扔在一边。她身着喜服,头戴喜冠,一张粉面几分羞涩,映着烛光,美的凄绝。她心中自语:“我与剑秋相爱一场,连孩子都有了,却也未曾拜过天地,穿过这喜服,可今日却与那伪君子……真是羞死人了……为了我们的女儿,剑秋一定会原谅我的……”一阵脚步声临门,喝得半醉的客拉图入帐。林雪儿忙起身迎上,道:“王爷,你醉了。” 第六十章 新婚三日2(大结局) - 大唐美人 - 大唐美人 客拉图直盯着她的丽面,笑道:“本王没醉,本王还要与雪儿圆房呢!来,先让本王亲亲。”伸臂便去搂她。林雪儿道:“王爷先不要急。”闪身他身后,“噗”一指点中他昏睡穴,挥掌一股劲风便将他送到床榻之上。她轻轻吐了口气,心语道:“是你骗我在先,就别怪我骗你了,爱一个人不应该让她痛苦的,此事就当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吧!”挥手打灭烛火,摸索着躺在床榻上,为客拉图脱尽衣裤和靴子,塞他进被窝里,自己和衣躺下。清晨,林雪儿醒来,客拉图还在大睡,忙起床换上一身王妃的衣装,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秀发。这时,一个侍女在门外道:“王爷,王妃,奴婢能进去了吗?”林雪儿向门外看了看,道:“进来吧!”侍女入帐施礼道:“王妃,让奴婢给您梳妆吧!”林雪儿实在不爱听闻“王妃”的称呼,可是此时又不得不应,勉强“嗯”了声。侍女进前小心翼翼的给她梳理好长发,打起一个秀美的贵人髻,戴满了金银珠翠。林雪儿初次戴这些东西,真的感觉很不舒服。可是此时身在其位也不得不戴。侍女为她打扮完毕,笑道:“您真漂亮,在这可汗宫里您是最美的妃子了。”林雪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道:“好甜的一张嘴,你叫什么名字?”侍女道:“奴婢名叫阿珂蕙兰,您就唤我兰儿好了。”林雪儿道:“这名字很好听,兰儿,你去叫醒王爷吧!”阿珂蕙兰应了声,走到床前,轻轻唤道:“王爷、该起床了,王爷……”客拉图幽幽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目,双手左右一摸无人,猛地坐起,道:“王妃、王妃呢!”林雪儿起身道:“我在这呢!起床吧王爷。”客拉图看了看她,笑道:“兰儿,快帮本王穿衣服。”阿珂蕙兰忙拿起他的衣服助他穿好。客拉图走近林雪儿,看着她道:“雪儿,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怎么眼睛红红的?”林雪儿有意无意的道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客拉图仰面大笑,道:“对不起了雪儿,我多喝了几杯,记不得了。”林雪儿听他如此一说,不禁双颊腾的红了。厅帐中,林雪儿和客拉图坐在桌旁,等阁青峰与吴紫涵共进早餐。客拉图双目贪婪的盯着她的丽面,道:“雪儿,你真美,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成为我的王妃。”伸手搂住她的肩头就要亲吻她的粉腮。林雪儿忙推开他,含羞道:“王爷,你是未来的可汗,怎么如此不顾身份呢!这样会被人瞧不起的。”客拉图含笑道:“对不起,我有点情不自禁了,请不要生气。”林雪儿微笑道:“我怎么会生气呢!看,是不是她们来了。”二人望向帐门,一个侍女和吴紫涵入帐,却不见阁青峰。林雪儿忙问:“紫涵,阁青峰呢!”吴紫涵打量着师父,道:“他昨晚喝的大醉,现在还叫不醒呢!”林雪儿自然明白阁青峰为何喝的大醉,粉面微微变色,道:“那我们就不用等他了,快坐下吃饭吧!”吴紫涵看了看客拉图,坐在桌旁进餐。饭后,林雪儿道:“王爷,您去忙您的事吧!我和兰儿去看看阁大侠。”客拉图笑道:“本王也没什么事可忙得,我们一起去看阁大侠好了。”林雪儿怕他与阁青峰互相吃醋,坏了她的计划,忙道:“不可以,你是王爷,未来的可汗,应该以民族大业为重,多为可汗分忧解难,在王族中竖起你的威严,将来才可以服众。怎么能整日陪伴在我的身边呢!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去吧!有紫涵和兰儿陪我就行了。”客拉图听她说得有道理,点头笑道:“王妃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将来一定是个好王后,也罢,我去见可汗了。”含笑出门。林雪儿松了口气,与吴紫涵、阿珂蕙兰直奔客舍。帐中,阁青峰靠在床榻旁,坐在地上,手提酒壶,喝着酒呆思。林雪儿三人入门他仿佛未闻。林雪儿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一阵心酸,微一叹息,低声对吴紫涵和阿珂蕙兰,道:“紫涵,让兰儿陪你出去走走吧!顺便打听一下三位师祖的消息。”吴紫涵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含笑道:“那好极了,这几天把我憋闷坏了,兰儿姐姐我们走吧!”阿珂蕙兰笑道:“好吧!我们走。”二人相继出门。林雪儿走近阁青峰,道:“阁兄,不要喝了,这样会生病的。”伸手抢过他的酒壶。阁青峰醉眼朦胧的看着她,凄苦的一笑道:“林妹,你这样打扮美极了,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真像一个王后啊!”林雪儿凄然一笑道:“阁兄,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以我的武功,对付一个客拉图,还不至于失去清白吧!”阁青峰闻此言猛地站起,道:“林妹,你是说你……”林雪儿道:“当然,我点了他的昏睡穴,只是一起睡睡觉而已。”阁青峰仰面一声大笑,道:“太好了,原来是这样,我真是太笨了,无意中侮辱了林妹的圣洁,还请林妹不要在意才好。”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不要多想了,再过两天,等我见到我的一双女儿,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阁青峰道:“不,我要杀掉客拉图那个卑鄙小人,出一口恶气才行。”林雪儿道:“算了,我可不想做红颜祸水,他又没把我们如何,何必伤他性命呢!我们一走了之,一了百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了,由他去吧!”阁青峰道:“林妹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换做旁人是你,不把这可汉宫闹个天翻地覆才怪。”林雪儿嫣然一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吗!”阁青峰看着她,含笑道:“真的很难想象,人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完美的人呢!我看林妹一定是仙女转世,来感化贪婪无知的世人的。”林雪儿掩唇笑道:“好了,阁兄就不要夸张了,走吧!我们也出去走走。”阁青峰道:“好,林妹请!”二人相继出门。日薄西山,红霞退尽。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来临。林雪儿静坐榻边,等待客拉图回来就寝。客拉图不会让她久等,心急火燎的走入门来,笑道:“雪儿,等急了吧!”林雪儿羞红了脸,起身道:“看你风风火火的,急什么呢!”客拉图进前将她拦腰抱住,道:“我的美人儿,这一天我一直在想着你,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林雪儿丽面更红,心如鹿撞,柔声道:“王爷,我帮你宽衣吧!”客拉图松开双手,道:“好,快一点,本王都等不及了。”林雪儿转身为他解开腰带,为他脱下长袍,转到他背后,抬手一指,点中他的昏睡穴,双掌运功将他投放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挥掌打灭烛火。就这样又过了一夜,次日一天无话,又是晚上。林雪儿在帐中不安的走动着,心里好想马上见到一双女儿,期盼客拉图快点回来。听到脚步声临门,她不禁有些兴奋,含笑望着门口。门帘挑起,客拉图入帐。林雪儿迎上前,道:“王爷回来了。”客拉图像是在想事情,抬头看着她,道:“雪儿,我想问你一件事?”林雪儿道:“什么事?王爷请讲。”客拉图道:“我总觉得我好像没有碰过你,我们可有夫妻之实了?”林雪儿粉颊绯红,微微一笑道:“没有,我爱我的相公,怎么会背叛他呢!”话音未落,弹指制住他的麻穴和哑穴。客拉图大惊失色的看着她。林雪儿松了口气,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虽然你的所作所为很讨厌,我也不会与你计较的,去睡吧!”单掌运功将他抛在床榻上,忙脱去王妃的衣装,换上自己的白衣裙,登上软靴,收拾利索,灭掉烛火,闪身出门,“噗噗噗”相继点了十几个侍卫的穴道,飞燕一般飘落客帐门前,立刻听到帐中有婴儿的哭声。欢喜入门。帐中,阁青峰与吴紫涵各包一个婴儿摇晃戏哄。林雪儿急问:“雪秋怎么了?”走近吴紫涵接过大哭的小女儿。吴紫涵道:“不知道她怎么了,总是哭。”林雪儿微笑着吻了吻女儿的小脸,道:“雪秋乖!不哭不哭。”女婴立刻止住哭声。阁青峰笑道:“原来她是想娘了,这小姑娘可真能哭。”林雪儿将小女儿送到吴紫涵怀中,又从阁青峰怀中接过大女儿,亲了又亲,道:“是什么人把她们送回来的?”吴紫涵道:“不知道,我们在帐里,突然听见她们的哭声,就出去了,见她们被放在地上,没见到是什么人送回来的。”林雪儿道:“看来是个武林高手送还的。”阁青峰道:“林妹,那个混蛋王爷呢?”林雪儿道:“他被我点了穴,扔在床上了,很晚了,我们收拾一下,马上离开这里吧!”阁青峰道:“便宜了那个卑鄙小人,快收拾吧!”林雪儿与吴紫涵忙将两个婴儿装入布袋背好。收拾了一下衣物,匆忙出门,向南奔出可汉宫,一路上遇到巡夜侍卫,林雪儿便弹指将其点倒,如行无人之境。很快便奔上茫茫草原。正行间,忽听身后传来轰鸣的马蹄声,三人大惊。阁青峰道:“有追兵,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们。”林雪儿道:“不行,你和紫涵带着孩子先走,我教训他们一下,再去追你们。”阁青峰道:“不行,他们找的就是你,林妹心地善良,我怕你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快走。”深深地看了林雪儿一眼,掉头往回迎着追兵奔上去。林雪儿无奈道了一声“阁兄小心。”与吴紫涵背着孩子,匆忙奔向西方。阁青峰奔到众突厥兵近前,纵身而起,“砰砰砰”将最前头的十几人相继踢下马去。后面众突厥兵连忙勒马,纷纷出刀围攻向阁青峰。阁青峰有意引走追兵,下杀手杀掉两个突厥兵,跳出包围圈,纵上一匹马疾奔向东。众突厥兵见同伴惨死,心中满是仇恨,哪肯放过他。策马便追上去。林雪儿与吴紫涵一口气不知奔了多远,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奔来。林雪儿道:“又有人追上来了,紫涵,你抱孩子先走,我随后再去追你,快一点。”把小女儿从背上卸下,送入她的怀中。吴紫涵不愿离开师父,欲哭的道:“师父,你要多加小心啊!我到前边等你。”林雪儿道:“好的,你快走吧!”吴紫涵嗯了声,转身便跑。林雪儿目送她去远,转身望着马蹄声的方向,心语:“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难道阁兄他……”星光下前方隐约现出三匹马,马上却只有一人,身形纤细,看似女子。林雪儿定睛观看,道:“是谁?”马上女子闻声勒马,道:“姐姐,我是兰雅。”林雪儿喜道:“是兰雅师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姝丽兰雅下马道:“我是来给姐姐送马的,他们两个呢?”林雪儿心中感激,道:“紫涵刚走在前面,阁兄去引开追兵了,多谢师妹给我们送马来。”姝丽兰雅道:“姐姐跟我还客气什么,是我兄长对不起你,我已经查清楚了,为了正义,我也得帮你离开。好了,不多说了,等我去中原时,咱们姐妹再会吧!”伸手递上两匹马的缰绳。林雪儿接过道:“那好吧!师妹,我求你一件事。”姝丽兰雅道:“什么事,姐姐说来。”林雪儿道:“如果阁青峰落入王爷手中,还请师妹设法救他才好,拜托了。”姝丽兰雅道:“好吧!我答应姐姐,后会有期。”林雪儿道:“后会有期。”二人相继上马,反方向而行。阁青峰引众突厥兵不知奔出多远,前方出现一片沙柳林,他手持铁扇用力在马屁股上戳了一下,坐下马一声长啸顺着沙柳林边奔去。阁青峰飞身落足林中隐身。众突厥兵追过来顺着马蹄声追过去。阁青峰松了口气,走出树林,往回奔走,追赶林雪儿。夜色漆黑路径难辨。吴紫涵背着陆秋雪抱着陆雪秋,深一脚浅一脚。拼命的奔跑着。足下的荒草高可没腰,她跑起来十分不便,泪水掺杂着汗水,不住的由双腮滚落,此时她唯一所想的就是快逃,保住两个孩子,面对前方无穷的黑暗,她不知该去哪里,只想跑得越远越好。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使她心中更加恐惧拼命地跑了一阵,觉得马蹄声更近了。她几乎要放生大哭,脚下一绊,站立不稳,扑倒在草丛中,怀中的小雪秋被她压痛了小脚,张嘴就哭,她怕追兵听到婴儿的哭声,忙低头吻住小雪秋的小嘴儿,默默地伏在草丛中,急促的喘息着,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中跳出来,侧耳听着马蹄声来近又去远,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飞马而去的人是她师父林雪儿。小雪秋被她一吻,以为是得到母亲的爱抚。很快睡着了,她再听不到马蹄声了,忙抱着小雪秋站起,四下看了看,她怕追兵返回来碰见她,不敢再西行,转身向南奔逃。没有人再追赶她,一直跑到天光大亮,前方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见不到一只羊,一头牛,更不知牧人的部落还有多远。她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双目含泪瘫坐在草丛中。两个婴儿都该喂奶了,饿的都大哭起来。她身上没带奶具,更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面对两个孩子的大哭,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陪她们一起哭。她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哄呀哄,怎么也哄不好,无奈她只好解开裙带,挑起衣衫,将一双青春的丰乳奉献给她们,两个小家伙咬着没有乳汁的乳~~头,毫不客气,拼命地咬,用力的吸。疼得她皱眉咬唇,哼出声她不舍得阻止她们,希望她们能吃饱不再哭叫。过了好一阵子,两个婴儿才连累带饿睡着了。她松了口气,揉了揉红肿的乳~~头儿,把她门轻轻放在地上,起身扎好裙带,重新抱起二婴,向南艰难的走着。将近午时,她翻过一道梁,远远地看到了牛羊群,她心中一喜,感觉又有了力量,疾奔下山坡。她这一跑,又惊醒了两个婴儿,她们又比赛大哭起来。“你们忍一忍吧!就快有奶吃了,忍一忍吧!你们想急死姐姐吗……”她边走边与两个不懂事的婴儿说着。正行间,突地有人大喝一声“站住,”吓得她娇躯剧烈一抖,两个婴儿险些掉在地上。三条人影一闪,停身她面前。她抬头急望,见来人一男二女,男的一身古铜色长衫,身形高大,一张大脸,肤色发青,双眉竖立,两眼凶光暴射,双耳带着一双杯口大的金环,全身上下充满一股粗野的味道手中拎着一把闪光的开山大斧。两个女的三十岁左右,身着彩裙,红纱罩头,脸上倒也俏丽,只是浓妆艳抹,看起来十分妖艳,各提一把彩鞘弯刀。吴紫涵一见三人的打扮,心知不是善类,后退了两步,冷冷地道:“尔等什么人,想干什么?”凶汉冷笑一声,道:“大爷的两个娘子都不会下崽子,我看你怀中的两个小崽子不错,给大爷抱过来。”吴紫涵急道:“不可以,马上给我滚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凶汉仰面一阵狂笑,道:“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在这大草原上还没有人敢对我巴克九龙不客气,给我把孩子抢过来。”两个彩衣女子应了声纵身扑进,每人抢向一个婴儿,吴紫涵大急,掉头就跑,可她已筋疲力尽,哪里跑得了,只跑出十几步,便被二妇追上,每人抱住一个婴儿左右争夺,两个婴儿放声大哭,吴紫涵怕伤到她们只好放手。二妇各抱一个婴儿,飞身落足巴克九龙身边。吴紫涵拔出长剑疾刺向巴克九龙胸前。巴克九龙冷笑一声,大斧一挥当的一声迎上她的长剑,她手臂无力,忽觉虎口一麻,长剑脱手而飞。巴克九龙大笑一声,道:“小娘子好大的野性,大爷我就喜欢野的。”砰,将大斧扔在地上,双臂一张,饿狼扑食似的扑向她。吴紫涵吓得惊叫一声掉头就跑。可惜没出几步远,便被巴克九龙按倒在地,她拼命地挣扎叫喊,衣裙被巴克九龙熊掌般的大手,一片一片的撕去。两个妖妇在一旁看着她的兽行。一点也不感到伤心,却都捧腹大笑,笑的几乎站立不稳。吴紫涵玉体破露。娇小的身子被巴克九龙庞大的身躯压在草丛中,她发出最后一声求救令人心碎的喊叫,昏死过去,身体突然发出耀眼的黄色光芒。巴克九龙一声野兽般的吼叫,飞摔出十几丈远,落地喷血。两个妖妇大惊失色,各抱着一个孩子奔到近前将他扶起。其一道:“你怎么样,这是怎么了?”巴克九龙起身道:“这个女人有点邪门,不要招惹她,我们走。”三人很快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吴紫涵还在恐惧焦急的昏迷中,良久,一位老牧人赶着羊群过来,发现了她,见她还有气息,抱起她跨上马背,匆忙奔回部落。{大唐美人}已完结,请关注续集{风流和尚狂野修仙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