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错认个土包子当爹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秋阳似火。 官道上一行短装的人,三五成群。 挑的挑担,背的背包。 粗略一看,像是赶集的民夫。 奇怪的是,这群人组成某种秩序的队列。 队列以一辆旧马车为中心,各自己守着自己的位置。 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目露精光。 谁也不曾快半步,谁也不曾慢半步。 三个衣着华美的中年人,慢慢从马车下来。 谁也不曾料到,这是李世民在微服私访。 山阴中,李世民抿了口水,将壶交给张士贵。 用丝巾擦着汗,转过头去对房玄龄道: “玄龄,难道真是朕失德,惹得上天垂祸么?” 听着李世民悲戚的语调,房玄龄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那是皇室永远的痛。 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也好,册封“门神”也罢。 这些仍不能让他安然入睡。 七年来,灾祸不断在大唐轮番上演。 眼下。 滹沲河决堤,灾民还没安顿好。 山东、河南共三十州,又遭受特大洪灾。 嘉、陵两州造反,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都堆积成山。 长安内外,流言四起。 市井坊间流传着一曲童谣 “蝗虫起,万里悲。黄河涸,箭矢飞。” 童谣所示? 难道还要承受旱灾、蝗灾、兵灾…… 这让一心想要开创圣人之治的李世民,这如何不煎心! 房玄龄作为一朝宰相,对这些自是心知肚明。 他躬身劝慰道:“不过是宵小散布流言罢了,陛下又何必放在心上?” 李世民停下脚步来,目眺远方,长叹着说:“一路行来,行人面呈菜色,田间地头了无生机,岂不让人痛心?” “天子脚下的长安县都是这样子,也就莫怪流言四起,说是关外已易子而食了。” “这岂是你我心中的江山?” 房玄龄面露愧色,沉默无语。 “报!” “前方发现一个好地方,那可真是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你确定没有看错?” 李世民一脸震惊。 “启禀陛下,臣亲眼所见!” 那名侍卫答道。 “先是水灾,据说泡了半个多月吧?现在又是大旱,百余天未见滴雨,有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还说啥世外桃源哦。”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却上前几步,竭力朝远处望去。 “就算好些,那又能好到哪去?不过,去看看民情也无妨。” 说罢率着一行人朝李庄而去。 过了两个山坳,他突然收脚。 “陛下,怎么了?” 房玄龄有些不安地问。 “玄龄,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些古怪?” 李世民一脸惊奇,盯着前方的田野问道。 房玄龄放眼望去,谷地平坦,四周矮山环绕,方圆十里尽在眼下。 绿浪起伏,风中夹着一股桂花香。 鸟虫对唱,鸡犬相闻,这哪有什么异常? 李世民皱起眉头,四下张望,轻声问道: “你可曾见到有水车风车之类的东西么?” “没有。不过河水早已干涸,想来水车没用,所以拆卸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房玄龄说罢,却是一愣,又若有所思地说: “一路所见,连松树都干死了,不过……前边却是绿浪接山,的确古怪。” “走,去找他们族长,一问便知了。” 李世民突然哈哈大笑,兴致盎然地朝前走去。 行到庄门外,众人皆是一怔。 “玄龄,你可认得那三个字是什么字体?” 李世民呆愣半晌,指着门额问。 房玄龄捋着胡须,左看右看,摇头答道: “回陛下,臣不曾见过笔迹如此瘦劲、意度天成之作。” “看笔力,非三十年不能成,或许真是隐士!” 李世民非常感慨地说。 张士贵可不管你什么字不字的,他往门前一站,便开始撩弄门环。 “咚咚咚……” 院内,李文心乱如麻。 前不久,一封信札飞来。 说是在外经商的爹要回来了。 算算日头,也就是这两天该到。 方才庄丁来报,一行人朝这边赶来。 听他描述,那形象就跟信中所述无异,看来真是他爹回来了。 但细问队伍行进情况,李文觉得,那就是个土包子! 李文始终没想通。 这队伍,不是告诉别人,他是壕?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他们是凭什么活着走过来的? 哎!多个怂包爹也罢。 但愿他不要跟自己耍大老爷的威风。 李文并没有见过原身的爹。 十三年前,机缘巧合穿到这个躯体身上。 当时,这躯体才5岁。 记忆里也没有他爹的任何信息。 有人说,他父亲是个小商人。 也有人说是个当兵的。 族里的人,谁也不给他娘俩好脸色看。 “野种!”曾一度成为他的代名词。 曾经,他去问娘,爹到底是干嘛的。 不得没有得到答案,还挨了顿打。 娘亲,也在六年前含恨而去。 族人们霸占了他家所有财产,将他赶出了万年县。 这个所谓的娘亲,给他也没有太多的值得追忆的。 平日里,她不是偷偷以泪洗脸。 便是拿着鞭子,逼着他读书、习武。 读啥子书,习啥子武,老子带着后世的科技过来,那是来享受的! 再说了,扣上一个商人之后的帽子,他连科举的门都进不了。 可瘦弱的身体,让他没有反抗的本钱。 娘死后,他被从万年县赶出来。 凭借着系统打卡得了些金币,又变卖了娘给的一块古玉,才搬到长安县。 第二年他就花了三两黄金买了个秀才,也算是圆了娘亲一个梦。 欺母夺产之仇,他却报不了。 他带着系统,按理说有着无比的优势。 可是系统像是没觉醒似的…… 既没有给他天下无敌的武功,也没有给他成千上万的军队。 在这个熟人社会里,人口流动性不大,管理极严。 要想有所作为,比登天还难。 在天灾不断的岁月里,他能救下一帮难民,建成这个庄园,已经很拼了。 这日子刚刚红火。 可是又让人眼红了。 上午接到长安县县令的通知。 竟然要预征明年的税。 并且一开口。就是黄金百两。 “哎!先别说钱,若是坐实了是个商人之后,这秀才怕要进班房吃公家饭了。” 李文一声叹息,整理了一下衣冠,前去开门。 开门,扫视三人,一脸失望。 账房活脱脱的一个猴子,不过多了件丝绸褂子。 那保镖就一肉墩子。 行头打扮倒是跟信里所述相差无几。 可怎么看也像是耍猴戏的。 他是真心看不起这三个家伙,淡淡地说道: “爹,进来吧!” 望着转身引路的李文,李世民三人全懵逼中。 这小子又不知道自己要来,怎么会搞成这样? 一进来就认爹? 有点意思! 第2章 你脑子进水了吧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世民回过神来,跨过门槛就往里走。 因为他急需找到那位隐士,而这小伙计定是个关键人物。 他当然会先抓住机会套话再说。 错认的事,晚点再说不迟。 房玄龄和张士贵却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不否认? 还真进去了? 一个敢认皇上当爹! 皇帝竟然承认了? 二人一对眼。 心里均在想,长孙皇后,微臣是啥也不知道呀! 李文在前边走着,一肚子不爽。 这个怂包爹,人怂却是心眼多,这就三个人进门。 那些随行的脚夫到哪里去了? 还有那马车呢? 还防着老子贪你那点财产? 李世民一行人,一边走着,一边瞅着。 刘佬佬进大观园似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数十亩的前花园,百余亩的人工湖,楼阁亭台…… 水里的草鱼竟然成千上万,三四尺长一条。 绕了十八个弯,才看到一麻石饰面的小两层,那个精致…… 卧糟,这是到了第九重天了? 入得会客厅,李世民紧盯着一幅大字: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大个口气! 他再度懵逼! 望着三人一副乡巴佬的样子,李文淡淡地笑了笑。 自己不过是买下了隋朝的一个制砖厂,捡了那点现成的砖头石料。 带着难民们,建了这个小山庄。 你们至于这样么? 吃惊归吃惊,李世民那也是见过世面的高智商人才。 不大一会儿,他啜着茶,前来套话。 “小郎,阿娘还好吧,你可有功名?” 李世民很关切地问着。 “娘亲六年前仙逝了。 功名?花了三两黄金,在前几年买了上秀才。” 望着李世民的样子,李文以为他是思念夫人。 心里想着,算你还有点良心,不禁对他多一点点好感。 “啪啪啪!” 打脸! 无声泪! 诛心! 李世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多么可笑的事,朗朗乾坤,秀才竟然可以用来买卖! 所谓的圣明之治,原来不过是“自以为”。 “这字是谁写的,蛮不错的。” 房玄龄也忍不住问道。 李文也不跟他瞎BB,拿来纸笔,把那李白的《将进酒》给默写一次。 当然,他把里面的名字改了。 “信手涂鸦之作罢了。” 写罢,将笔一丢,随口应付着。 涂鸦之作? 卧操! 这也太凡尔赛了些吧? 这样的文采,秀才还要买? 难道老子的刀生锈了? 李世民瞪了房玄齿一眼,房玄龄连忙点了点头。 他已经开始想着,这主考官的人头,是当夜壶好呢,还是当球踢好? “若真是我儿,多好呀!” 李世民在内心深处呐喊着。 “我们路上所见,连树都干死了,可你这却是别有天地,小郎是如何做到的?” 李世民终于直击主题了,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哪来的什么别有天地?不过是准备充足些而已。” 李文望了望他,轻笑着说道。 “河流都干涸了,你这里是哪里来的水源呢?” 房玄龄也低沉地问着,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一切。 大旱三月有余,难道就凭窗外这口塘? 李文想了想,这要怎么解释呢? 这要是能把道理跟他们讲清楚,那不得从初中物理、数学等学科开始教起? 皱了皱眉头,走进书房,从密室中拿出一本曾经为了练字而抄写的《水利工程学》。 这玩意,还是在系统中翻到的,属于简单的入门级书籍。 将其对李世民一递,叹道:“有兴趣,你慢慢看,我早几年写的。” 李世民随手翻开,竟傻眼了。 瘦金体他没见过不说,就连字他不认识! 难道老子是个文盲? 这让身为文学家的他,如何不惊叹。 小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对李文道: “小郎之才,惊天地,泣鬼神,为父实在是看不懂,不如带我去看看实物吧。” 望了望天空中白色的太阳,心思这饭还没吃,去看啥子水利系统。 李文暗骂一声,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可实在是拗不过李世民的求知心和好奇心,也只好硬着头皮出门。 行到水库大堤上,李文指着前面万亩碧波道: “这个地方,原是隋朝一个废弃的砖石场,山顶有采石大坑,山腰有矿洞。我也就是组织人,挖水渠把那大坑和洞顶连通。” “在洞里填些松脂、硝石和木柴之类的,火烧之后开闸放水,造成山体滑坡,便把那堵成一个大水库。” “当然,事先,我在那里做好了闸门与渠道。” “压力”、“压强、”“热胀冷缩”“U形管原理”。 一系列专用名词。 搞得李世民和房玄龄头昏脑痛、云天雾地。 李世民不懂这些,但他能看到,这大旱百天,水还没放到四分之一。 他也能听出来,有了这些玩意儿,能让天下百姓吃饱! 当他听见到人工抽水机,又看到了能亩产5000斤以上的红薯时,他一把扯着李文,激动地叫着: “走,快走!去县衙!” “你脑子进水了吧,他不来找你,你还送上门去?” 李文摇晃着身子,打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叫送上门去?” 李世民一愣,不解地问道。 “准备逃吧,你是商人,我是秀才!大唐的商人之后,可是不准参加科举的,这也不懂?” 李文一付苦逼相,哀叹着说。 “没事,为父也是秀才,连管家也是。我们并不是商人,只是有沿边服役执行机密任务,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是商人的。” 李世民一心想要这些玩意儿,信口编着故事。 他想了想又激动地说: “献上你的书和红薯种子,让那县令上报当今圣上,岂不是大功一件?借朝廷之力推广,让全天下百姓都有饭吃,岂不是积了大德?你也因此封妻荫子,岂不妙哉?” “去县衙?只怕门都进不了。万一进去了,不挨板子就烧高香了!” 李文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不要担心是商人之后了。 说罢又白了李世民一眼道:“几十岁的人了,能淡定点不?” “这怎么可能?”房玄龄也来帮言道。 “我又不是没去过,当初去买秀才,就跟他说过了。” 李文是真不耐烦,大叫着让李世民松手。 李世民却说,上次县令没在意,那是不清楚这事,这回去一定成。 李文叹道:“这又不是纸包买卖,他能不知道我这有水库,有红薯?” …… 一个说去了没用,已经去过多次了。 一个说大唐律有规定,县令不敢不报,去了一定有用。 两人一通争执,李文还真不知道大唐律有这规定。 一来拗不过他,二来也死马权当活马医,看能不能躲了县令敲杠一事。 便让管家备马车,同往长安县县衙。 第3章 难道李二就是给人开涮的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一辆老马破车,在官道上颠来簸去。 李世民、房玄龄晕得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小郎,我看你又不缺钱,怎么不弄辆好点的车?” 李世民一边抹着嘴,一边沉声问道。 “有钱就要换车?你也是个秀才,拜托,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李文动了动嘴角,不屑地说着。 “哦?” 这又错了?咋的一些生活常识,在他这里他要挨K? 李世民苦笑着摇头。 “你有钱是你的,关起门来你怎么用也没关系。 可你要拿出来显摆,那就会败坏社会风气。 亏你还是个秀才,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李文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李世民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打’肿了。 上下打量着这个白衣少年,心底不由涌起几分钦佩之情。 他也想不通,自己被各种花式打脸,心底却为啥感到一丝快意? “贞观年间,天灾频发,战祸不息,很多人在说,这是天子失德,你认为呢?” 李世民忍不住问道。 “住嘴!老鬼,妄议中-央,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李文急忙说道。 “又没别人在,你说来听听,也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李世民用近乎于央求的口吻说着。 皇帝竟然求一个乡野小子? 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自己也是昼工夜读,一肚子墨水。 此际,自己就坐在边头,竟然让皇上去求别人的治国之策。 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房玄龄一脸通红。 他连忙转过头去望着车窗外边,以掩饰其态。 李文长叹一声,平静地说道: “李二也是人,发生自然灾害,他能阻止? 他能做的,也只有组织防备和救助。 只要他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便是尽一个皇帝的责任了。” 一声李二,让张士贵胡子都翘起来了。 房玄龄却是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是在找死么? 李世民却认为这小子不但见识独到,说话还公道! 他笑着点头,表示很满意。 “当朝要做的,稳着度过灾情,兴修水利道路,恢复生产,使老百姓能吃九分饱,宵小之言自然不会再有市场了。” 李文望了望李世民,又说道。 “九分饱?”房玄龄不解。 “不管大唐多富有,都要让百姓们有希望,要让他们朝着目标奋斗,这样他们就一心奔着好日子,不去整那些‘幺蛾子’了。” 房玄龄心想这可不对呀! 圣人不是说“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怎么到他这里反着来呢。 虽然搞不太懂,但听上去却是“不明觉厉”。 李世民一个劲鼓掌,房玄龄见状也也跟着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这番高论,让李世民大为受用,心想如何能把这人收为己用。 他暗忖道:‘哪怕是五顾宁轩阁,也在所不惜!’ 李文却一脸嫌弃地摇着头说:“跟你们说了也白搭。” 马车停下来了。 张士贵跳下车便去擂鼓。 挎着腰刀的小史缓缓走来,盛气凌人地看着他们。 “大胆刁民,县大老爷日理万机,有事没事擂什么鼓?有状纸就给我,没有就滚蛋!” “我们是本县的秀才,为献‘天下百姓之策’而来,请你快去通报!” 房玄龄上前拱了拱手,笑着说。 小史听说是几位秀才,歪着脑袋望了望破马车,心中生疑。 可他一见众人衣着华美,也就不敢多嘴了,快步朝里走去。 李世民心中激动不已。 等县令上报后,他们就可以走程序,上奏‘天下百姓之策’。 接着,便将这小子征召入仕,为自己所用! 贞观之治,永载于史! 衙门大开,小史说:“县令有请”。 “威……武……” 水火棍敲打着地面。 众人心里一顿,憋着一肚子火。 我们来进言献策,你却来审案这套? 县令眯着小眼扫了一眼,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摆手道:“有话快说。” “我娃有一奇书,能救天下水、旱之灾; 又有种子,能解百姓腹饥之苦。 今报与大人,还请上奏天子。” 李世民激动地说着。 房玄龄上前,拱手帮言道: “这可是拯救苍生的大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李家庄实地查看!” 县令望着堂中的众人,心里觉得好笑: 本人混迹官场多年,海有多深,你知道么? 这小子估计是想赖掉本官的摊派任务? 你做白日梦吧,我只认钱!不认人。 他面带讥讽,露出一口泔水牙说道: “上奏天子? 拯救苍生? 呵呵! 就凭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笑死我了…… 要是你们也能拯救苍生,那要本县令干嘛? 要朝中大臣干嘛? 再大言不惭,当心你的屁股!” 李世民愤然大怒,喝道:“按大唐律,有事关苍生之事,不论真假必须如实上奏,难道你敢置国法而不顾?” “啪!” 一声惊堂木响。 “混账东西!” 县令恼怒成羞,大骂道: “老村夫!你还知道大唐律? 哼哼!本县令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大唐律’。 左右何在,这等嬉闹公堂的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威!武!” 衙役拿着水火棒,凶神恶煞地朝三人走了过来。 李世民心中那个怒呀! 要是张士贵在场,他一定让他砍了这个县令。 李文却是见怪不怪了,连忙朝县令拱手道: “叫他们退下吧,我们走就是了。” 说罢理了理头上的方巾。 言下之意,这可是三个秀才,你真要打了,也有麻烦。 县令朝衙役递了个眼色,将头转了过去,再也不理会三人了。 李文扯了扯李世民的衣袖,轻声道: “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走吧! 再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呢!” 三人行到衙门石阶下,小吏守在门口,大声骂道: “害得老子又要挨骂,若敢再来,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小小的县衙,皇帝、宰相差点被一窝端…… 李世民那个气呀,一脚踏空,差点跌倒。 李文手快,一把扶着他,上了马车。 他叹息着道: “水库建成时,便去报告过了。 你们就是不信,非要把我扭过来。 现在死心了吧。” 李世民怒发冲顶,破口大骂道: “食君之禄,不思国事,一群民贼,当诛九族!” 车上场面很尴尬。 李世民和房玄龄一脸狗血,两眼喷火。 张士贵更是不知道所谓所事,一头雾水。 马车那久历岁月的轴,在有规律地和唱着。 而李文在笑。 第4章 怼完皇上怼大臣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世民一肚子的火,却还做不得声。 总不能说,老子这是在微服私访,回去就要他好看吧。 见李文一脸堆笑,悠哉游哉地望着窗外。 李世民以为他是幸灾乐祸,没好气地怼道: “小郎,你笑啥?” “我不来,你们一个个的鼓吹着吏治清平,大呼着㓪朗乾坤。 还指望着借这点破事封侯拜相。 说了现实很骨感,就是不信,这回给兑现了,满意了吧?” 李文淡淡地笑着,头也不回。 “哇!”房玄龄一口鲜血,直涌心嗯喉,只差没吐出来。 张士贵瞪着灯笼似的两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文。 李世民气得连吞几口气,紧攥拳头大骂道: “此贼不死,天地难容。” 若是早把这些措施推广。 各地修有防汛抗旱的水塘、水库、水渠、河道等措施。 让多少灾民避免流离失所。 这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尸位素餐,乱我大唐朝纲。 可恨!可恨! 李世民是越想越气。 房玄龄见他怒不可遏,连忙劝慰道: “老爷,消消气,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天子之怒,血流千里! 若是让皇上以此为由,全面清理吏治,多少人得死无葬身之地。 杀尽贪枉之徒固然好,可大唐还有多少官员可用呢? 没有官员可用,那还谈什么治理。 房玄龄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 李文望着他们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 “去!淡吃萝卜咸操心!” 李世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盏茶久才说道: “小郎,这话就不对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匹夫有责?上天安排你回来,是来逗我的?” 李文嘴角挂着一丝冷嘲的笑意说着,回过头,又盯着李世民道: “若不是我反应及时,我们三人现在还能坐在马车上争这个? 只怕是拖着断腿在大牢里,等着这位张义士来劫狱。 劫狱成功,我们就上山落草。 劫狱失败,就该喂野狗了。 你跟我说匹夫有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李二还不一定改变得了天下局势,就凭我们这几个哈利油(卡宝)? 都几十岁的人了,就不成熟那么一点点?” 李文一通犀利的训话,让李世民低下头去。 训皇帝? 这小子如此大逆不道,皇上却是逆来顺受的,这是咋的了? 张士贵看不懂,更受不了,大怒道: “小子,人家再怎么说是你父亲,你这态度,是欠修理?” “你小子是谁呀?这主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再乱吠,请你下车!” “吁!” 车把式断流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路边。 骂老子是狗? 张士贵盯着李文,两个眼珠子都快出来纳凉了。 “真有本事,去当绿林好汉,杀尽天下贪官,留个英雄之名! 别像只土狗似的,只知道在家里吠! 不愿听,滚下去!” 李文白了张士贵一眼,望着他那欲食人而后快的样儿。 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回头望着李世民道: “行要好伴,坐要好凳,你看你带的是啥玩意儿? 迟早有一天,你会把小命玩完,只是可惜了我花心血建成的宁轩阁了。” 李世民恶狠狠地盯了张士贵一眼。 张士贵心中一队草泥马奔驰着。 可是,他只能低着头,捏自己的拳头玩。 “公子,这老张本是习武之人…… 少读诗书,不懂礼节,望别跟他计较才好。 架车的小哥,没事了,走吧。” 见李世民被怼得外焦里嫩,那张士贵是哑子吃黄连来着,房玄龄只好出来解围了。 他又搬出了长孙无忌来说事: “老爷,你不是有个朋友在朝中的呢? 就是上次在沿边,你还救过他的那个。 是不是叫孙什么来着的。” 李世民本也是醒目仔(聪明人),听罢,笑了起来。 转头对李文道:“小郎,把你那书给我,你等我消息,不出三日,定有佳音。” 李文在系统中把史书一通乱翻,又在记忆里细细寻找。 贞观七年,能在李世民那说得上话的,可没有什么孙某人。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便不置可否。 “吁!” 随着车把式“断流”一声吆喝,已到宁轩阁。 众人下车,李世民却对李文道: “小郎,这是能封侯拜相之事,我这就去京都找孙先生去,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这连饭都没吃个就走,你这不是让别人说我不孝吗!” 李文深知人言可畏,这话便脱口而出。 可话一说便有些后悔了。 这个所谓的爹,自己也不知道底细,真要住在这,如何处理呢? 李世民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西去的太阳道: “天地为公,乃是人间正气,身为男儿,岂能拘束于私情乎?” 这大道理,可真把李文怼得做不得声。 一挥手道:“去吧,去吧,小心行事,遇事多动脑子少动手!” 我操! 这是崽交代爹? 房玄龄和张士贵狂乱中。 李世民却憨憨地笑道:“记下了。” 更是一地狗血! 李文望着李世民三人远去,心里始终感到蹊跷。 这个爹,虽然一副土包子样,可真还有些与众不同。 一声叹息,回庄吃晚饭了。 初更时分,大明宫前。 房玄龄和张士贵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长孙无忌也来了,跪成一排,煞是好看。 又过了盏茶久,魏征跑了过来,粗略地一问,二话不说,直闯天子寝宫。 大呼道:“能工巧匠碾米,米中岂能无谷乎?” 任凭他叫着,李世民皱着眉头,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吭。 长孙皇后穿着礼服,行大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后,别闹!” 李世民一挥手,痛心地说道: “有救黎民于水火之良才,被朕的官员拒之门外。 而灾区饿殍遍野,他们这班人还跟朕口口声声说,贞观之治,乃是前所未有的圣治。 朕恨不得一个个的给办个欺君之罪! 你说,何喜之有? 又为何称贺?” “一日私访,三喜临门,所以称贺。” “三喜临门?你倒说说,哪三喜。” “朝外有大才,此乃一喜。 朝中有敢于直言、勇于担当的之臣工,此乃二喜。 又新得治理良方,此乃三喜! 真是天佑我大唐,岂敢不贺?” “罢了,罢了,进来吧!” 长孙皇后如此一说,李世民总算是消了一半气。 众臣进,见皇后穿着大礼服,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大晚上的,皇上不事耕耘,让皇后穿个大礼服? 这是唱戏? 可是望着一脸铁青的李世民。 众臣低下了头,各思应对之策。 第5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给朕盯紧了,跑一个,便拿你张士贵是问!” “无论是洪水还是干旱,百姓们本可平平安安的。” “可恨的狗贼,竟然对救民良策充耳不闻,断朕言路,毁朕清誉,实在是可恨!” “此等贼子,朕要灭他九族!” 此话一出,众人顿觉雷霆震耳。 上纲上线了,真要是九族,这还得了? 众人闻言,皆是俯身在地。 只有一人,立若磐石,纹丝不动。 他就是传说中,‘一心只作一件事,专业抬杠几十年’,人称‘杠上花’的魏征。 “到底是何事?还望皇上示下。” 李世民望着魏征,本来就发白的脸上,此际有些抽搐,手一挥便说: “房爱卿你将情况说说吧。” 房玄龄把情况与众人一说。 魏征却拱手朝长孙皇后道: “这贞观天子是怎么了,中邪了?” 他这一问,群臣倒是不惊讶,这场面见怪不怪了。 李世民也只能虎着脸,两眼空洞地望着墙壁。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魏征,多说都是泪。 长孙皇后那就是长孙皇后,只见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外边发现了良才,皇上高兴,就算是过头了,那也是自古就有的事。 可是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辅佐的? 你们不能让皇上由着性子来呀!” 魏征那可是大唐第一个不卖李世民面子的人,他还真是传说中的那个刺头。 微微一笑,朝皇后施礼,转身朝李世民拱手道: “皇上,你这动不动就灭人九族的,可不好呀。 你也听到了,我这要是劝不成,那皇后那也没办法交代! 咱大唐除了皇帝,那就只有皇后娘娘最尊贵了。” 这一唱一和,高帽子一戴。 李世民也无可奈何,只好板着脸问道: “那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魏征拱手道:“臣以为坏人要惩罚本没错,但是,有才之人要先奖励,先解决眼下之事,这才是头等大事。陛下以为如何?” 房玄龄见场上缓和了些,也来表现表现。 他拍着手上的书,问众臣道: “这书,你们能看懂么?” 这一串串的阿拉伯数字认都不认识,更不要说那些带着字母的公式了。 谁敢说自己能看懂? 众臣摇头。 “若是请不来这位小先生为众臣之师,陛下,这书就是天书,我们拿着又有何用?” 长孙无忌一声长叹,说出了几位大臣的心声。 众臣之师? 排资论辈都几千年了,臣工们会服他一个小娃? 这大唐有多少像他魏征一样,五行属茅坑里的石头的。 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可让李世民犯起难来。 “都说你房爱卿属狐狸的,来,你说说,该怎么办?” 李世民抬头望了望房玄龄。 房玄龄这个时候,可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巴不得快点处理完,马上回府,温个小酒,搂着个小-蛮-腰搓上一顿。 所以,也不再躲闪,拱手便说: “可让礼部尚书豆卢宽代皇上传旨,封赏李公子。 可让工部侍郎段纶,组织精干人员到李庄学习,可不能吃住在李家扰民。 让刑部尚书李道宗,秘查科举和吏治一事。” 李世民想了想,立即拍板道: “张爱卿,你去协助调查,顺道摸摸小郎的底。 哦,得让皇兄连夜安排,天亮出发。” 张士贵本也是人精,听了李世民的话,连忙下跪叩首称接旨。 心底明白,这个县令只怕是没人能保了。 复又兴叹,这个李文走狗屎运,竟然让皇上左一个李文,右一声小郎。 自己被刷之耻,那怕得哑子吃黄连了。 李世民望着张士贵离去,又说道: “谁来拟旨?这小郎封什么好呢?” 房玄龄躬身道:“依制,最多也就能封个渣男,不,说错了,是县男吧。” 李世民却笑而不语,只是望着魏征。 魏征心里明白,皇帝这是要封赏多一些,以留人才,却又怕遭人非议。 他清楚自己那暴脾气,时常怼得皇帝不高兴。 这总得让他高兴一回吧,于是拱手便说: “非常时期,非常之人,当有非常之举! 臣以为,最少得封个村侯才能服人心,以鼓励天下有才之士献言献策。” “好!那就依魏爱卿的,你拟旨吧。” 李世民终于露出了笑容,鼓着掌称赞道。 魏征领过文房四宝,起笔便写。 李世民在一旁又道: “李家庄改为宁轩村,封李文为宁轩村候。 赏举人出身,可直接进入殿试。 食邑百户,赏良田百顷,赏金十斤,缎百匹。” 李世民这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以至于大臣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听清,请皇上再说一次。” 魏征心里暗道无数次“卧槽!” 可还是忍不住问李世民,以确认他有没有饿坏脑子。 另外几位大臣,那是下巴都掉地上了。 “你才说的,三个非常! 定下了,这三个‘非常’,就是以后招贤纳士的基本原则了!” 李世民哈哈一笑,拿出大印道:“快点,快点,朕是真饿了。” 魏征写罢,李世民大印一盖,哈哈大笑道: “传旨的,调查的,早朝就不要来了,这事朕在早朝上也就是定个调子,不再讨论了,散了吧!” 就在李世民一行离开之时,那县令“布兔钴”总感到有些不对劲。 便叫来堂弟“布青白”道:“你速去盯着那个李秀才,今天这事有些蹊跷。” 布青白当然明白自家兄弟的意思,带着二十个衙役便向李家庄进发。 这一到李家庄,那场面,壕到让他直吐舌头! 他都恨自己懒,为什么不早点过来溜达溜达? 敲李文一笔,定能当自己敲百十个地主老财。 心里好不得意,也不打听,下了暗哨便回城。 他当然不回家,而是直接到百花巷点小杨花和春红,点上最好的酒。 老鸨白了他一眼道:“又想双-飞-燕了?请爷把上个月的账清清吧!” “去去去!你怕个球,只要过了今夜,老子有的是钱。”半醉的布青白大吼道。 一夜风流后,清早就去找布兔钴。 李庄的富,经他三寸不烂之舌一通描述,听得布兔钴两眼发光。 第6章 合法的打劫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布县令带着一班衙役,又领上百十个地痞打手,便浩浩荡荡地朝李家庄进发。 而李文本也只想做个逍遥的富贵闲人。 这宁轩阁只有庄丁轮值,护院的都没有。 所以他对这一切,自是是毫不知情。 朝阳照脸,才被断流叫醒。 李文正欲骂人,断流大叫道:“少爷,不好了,县令带着一帮子人,在砸门了!” “县令?他来不递贴子,这是要咋的?” 李文先是一惊,说罢却一伸懒腰,望了望站那没动的断流,打了个哈欠道: “预缴?我不给,他还敢抢不成,你先去,我洗个脸就来。” 断流“哦”了一声,快步退了下去。 庄门外,一群满脸横肉的人,正用手中的刀枪棍棒砸着门。 县令布兔钴望着这宁轩阁,双眼闪耀着贪婪之光,流着口说道: “俺的个乖乖!这比皇帝老子住的那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布青白翻着半眼白瞳,凑上去说: “哥,我没吹牛吧?这家伙富得流油不说,我看多半是不义之财。” “对头,一定是不义之财,老弟你说得对极了!” 布兔钴一边将那喷着口水星子的布青白推开,一边得意地说道: “是不义之财就能取了,你带人上去把那门给我砸了,把人给我拿了,等我治他个私通流匪的罪。” 布兔钴心思,俺就是鼎鼎大名布免骨,不吐骨头那是父母的期望。 你这一无名望二无关系的酸秀才,还能逃过爷的手掌心? “吱呀!”一声响,突然庄门大开。 一帮地痞收不住脚,好几人摔在地上。 让布氏兄弟看不懂的是,这开门的人呢? 就在他沉思之际。 断流带着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后还有人影在晃动。 布兔钴真还没想到,这帮刁民还敢开门,难道这是要上天了不成? 这也太不把这合法打劫的县太爷当回事了。 气得他脸成猪肝色,暴跳三尺高,大喝道: “大胆刁民,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断流正要质问他,却不料李文拿着折扇翩翩而来,微笑着接下话来。 “你个大胆刁……刁……刁民,你……你……你敢学俺家老爷说结巴话。” 布清白见李文不把自己一行人当回事,急得两眼上火,竟也结巴起来。 “哈哈哈……” 李文大笑起来,折扇遥指,反问道:“学了就学了,你能奈我何?” “大胆刁民!左右何在,一齐上,与我乱枪捅死!” 布兔钴望着身边的一群混混,得意地笑了。 心里想着,老子杀了你,大不了做一份折子上奏。 说成是追击流寇至此,乱战所杀,说不定还能得个嘉奖呢。 你若是反抗,那就求之不得,那是通匪拒捕,自己杀贼有功,哈哈哈…… 望着两手空空的断流,就快要接敌了,李文连忙下令让他们退回。 断流一退回来,官兵夹着流氓地痞混在一起,大叫道“杀敌有功!”挥舞着长枪短棒奔自己而来。 “住手!” 李文本以为,他们不敢拿自己这个秀才怎么样,可是这班亡命之徒不要命的冲。 他心中还真发虚,便大喝道。 那班流痞还真愣就在那里了。 “你敢!” 李文遥指着县令,又大声喝道。 “哎哟哟哟……本县令好怕哦,我是真不敢呢!” “哈哈哈……” 布兔钴杀心已动,目露凶光,仰天一阵长笑,又喝道: “小的们,杀贼一人赏钱一贯。” “大老爷有赏,一贯呀!” 那煽风点火本是布青白的拿手好戏。 三十来个人大叫着“冲呀!”“杀呀!”一窝蜂似的冲杀过来。 眼看离李文立足的凉亭不足五步。 断流往李文身前一站,拳头一捏,就要迎击。 李文笑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抵人多。你能打几个?开机关吧。” “吱哎吱呀”一阵声响,那桥面裂成两半,朝两边翻了个九十度。 紧接着“乒乓”一通响,众贼人落水,溅起一阵阵水花。 这北方人会水的本不多,一时之间,救命之声不绝于耳。 李文便命家丁用长竹竿去救人。 这些庄丁本来就恨死官府的人,又怕他们上来继续作恶,便拉一下压一下。 见庄丁不是真心救人,众贼人破口大骂。 可是才呛几口水,便开始苦苦哀求。 “你……你……你……” 县令布兔钴跺着脚,隔岸大骂着。 “敢与官斗?你看俺哥怎么收拾你,你就看着俺一把火烧了你这破阁吧!” 布青白跳起来大骂着。 李文心思,难道我还要洗干净脖子等你砍? 真要逼急了,我让你们一个个在这里喂鱼。 遂长叹道:“我又不曾碍着你,也不曾违规犯法,你何苦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呢?” “不犯法?全天下都遭灾,皇上还只吃四菜一汤,你看你们,一个个的油光满面,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不偷不抢,你哪来的这么好的伙食!” 布兔钴指着李文破口大骂着,还歪嘴讲出劣理来。 “就算是你自己的,那也是你多吃一餐,天下多饿死一人,反正老子今天要是不杀了你,天下还有何公道可言?” 布青白其实真的很清白,这嘴一歪,便给李文送上一顶大帽子来。 李文见状,心知多说无益。 便吩咐断流进屋去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 安排完毕,笑着喊话道:“县令大人还是消消气吧,我那几个朋友,都知道你收了我三两黄金,卖给我个秀才的事,你要是不想被夷三族,最好安分些。” “哈哈……乱刀将你杀了,死无对证,你能奈我何?” 布兔钴望着泰然自若的李文就来气,大声嚷嚷着。 三角眼一瞪,一挥手,让人便去找木头搭挢。 李文长叹道:“那老鬼一回,就让这好好的宁轩阁烟消去散了。” 说罢,将手放在机关上,他是真的要开杀戒了。 突然间,庄外马蹄声大作。 众人全懵逼了。 还没醒过来,一阵号声传来。 “弟兄们,给我抓活的,别污了新侯爷的庄园!” 李文心中大惊,这不是那个张义士么? 侯爷? 这是唱的哪一曲? 那县令更是首当其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绑成个五花粽子。 惊乱之中,他大叫道:“大胆贼子,竟敢绑票朝廷命官。” 李文望着眼前的这些人,那也不像是官兵。 莫非老鬼还真是什么特殊组织的人? 也没听说过唐朝有什么类似锦衣卫的组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7章 不存隔夜仇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复原了吊桥,张士贵飞步而来,拱手道: “恭喜侯爷。” 李文还是一脸懵逼,小半天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说的是我么?” “对呀!老爷去孙先生那里献书。 先生观之,惊为天书。 连夜进宫,皇上大喜,封公子为宁轩村侯。 老爷怕有人害公子,找孙先生要了些人,令我率队来保护侯爷。 公子大可放心,孙先生手中有皇上的圣旨,就算是杀了这两个狗东西也不碍事。” 听到“皇上”两个字,布兔钴吓傻了。 “妈蛋,布青白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也保证不挖你的祖坟!” 他突然清醒,撕心裂肺地大骂起来。 张士贵一挥手,左右将布兔钴和布清白压了过来。 李文笑道:“这里人多嘴杂,可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哦。” 说罢一朝小树林里一扭嘴。 张士贵会意,提着两人就进小树林,回头问身后的李文道: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李文指着地上的大石头,笑了笑。 张士贵一把擒着二人的手,放在石头上。 布兔钴至此还没搞清楚,这班人到底是不是皇上派来的。 可他明白,此际自己在人家刀下,只得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 “李秀才,李官人! 不,不,不! 李侯爷,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布青白望着一脸堆笑的李文,怒吼道: “小子,你笑啥呢?你别忘了,你的秀才还是布老爷给的呢。” “买官卖官,你还不打自招?” 张士贵一声冷笑,一耳光飞过去,二人瞬间哑了。 好不容易吐出一口血和几颗牙来。 李文望了望自己的鞋子,走了过去,恨声道: “我让你吃人不吐骨头的!” 话音一落,布兔钴和布青白又开始表演尖叫比赛。 过了一阵子,张士贵摇头叹道:“侯爷未免也太仁慈了,看我的!” 几脚下去,几声杀猪般的叫声过后,便没有声音了。 等拖出树林,布家兄弟手脚皆断,一身血迹斑斑。 张士贵拱手道:“得麻烦侯爷命人清理清理那地上的血污了。” 李文正欲开口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马蹄声传来。 张士贵附耳道:“这兵本是借来的,免得给侯爷惹麻烦,我得溜了。” 说罢便退了出去,押着一行人投长安县方向而去。 目送张士贵带着这二百兵外加百十号犯人离开,李文是真犯糊涂了。 这兵还能借? 这到底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李文还在摇头,突然间又有一队人又催马而至。 为首的跳下马来,大叫道:“圣旨到,李文接旨。” 紫袍佩绣雁,玉带边头金鱼袋。 我操!看行头,最少得是三品大员! 这可真把一辈子没见过比县令大的官的他整懵了。 难道张义士说的是真的? “请新封侯爷李文接旨!” 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结束了李文的懵逼状态。 李文见说话的人,一身太监装饰,手持拂尘,这才明白真不是在做梦。 这他娘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连忙引众人入内,让管家福伯摆上香案接旨。 太监打开圣旨,李文却还是有一点点怀疑是不是假的。 他才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抬头便看。 但见金色丝帛卷轴,两边绣有龙纹,心思这应该是真的了。 老头? 还真有点本事,竟让他把这事跑成了? 难道在大唐也要拼爹? 李文这时除了懵逼就是懵逼,又稀里糊涂地听到那太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文一门贤良,为国为民献策,故封李家庄为宁轩庄,封李文为宁轩(村)候,赏举人出身,可直接进入殿试。食邑百户,赏永业良田百顷、金十斤、缎百匹。钦此!” 李文率众谢恩,太监又奉上紫袍玉带、金印牙笏、腰牌玉佩。 交接完金、帛,他突然间感到失去了些什么似的。 我操,自己这么些年的成果,就换了这一身行头? 他当然明白,什么水库呀,抽水机呀之类的,只怕不属于自己了。 大唐可没有专利权。 不过反过来一想,有了这些玩意,就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了。 举人出身,又被封了侯,至少不要纳税和服徭役了。 望着李文发呆的样子,礼部尚书豆卢宽会心地一笑,拱手道: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李文一拱手,傻笑道:“这位官爷贵姓,留下来吃个饭吧。” 管家福伯塞上一个钱袋子,李文拿了些金叶子赏了传旨太监。 又让福伯赏了各官兵。 豆卢宽笑道:“我是礼部尚书豆卢宽,对不住侯爷了,该办的事办好了,得回宫交旨了,下次再来叨扰侯爷也不迟,告辞!” “好说,好说,这文人相见,金银乃是俗物,这包辣椒种就送给尚书大人了。” 李文从管家手中,接过种子塞给豆卢宽,又说道: “种值技术,大人可让下人来我庄上学习。” 豆卢宽是第一个拿到种子的人,笑得他合不拢嘴。 送别豆卢宽一行人,李文对福伯道:“一年到头,兄弟们也辛苦了,请庄上所有人吃个饭,休息三天吧。” 福伯躬身道了声“遵命。”一招手,带着几个庄丁便去布置。 李文拿着钓竿坐在水边,却也无心钓鱼。 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爹十几年音信全无,这一回来,便整出这么多事来。 还件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孙先生到底又是谁? 有如此大的能量,难道是化名? 莫非是长孙无忌? 那也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到沿边去,还搞到要一小兵来救的地步? 这要是真的,那这淡扯未免得有点惊天地,泣鬼神了。 他这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又一阵马蹄声传来。 李文皱了皱眉头,心思莫非是来收水库的? 平白无故给了自己个侯爷的头衔,总不至于什么都不要吧? 还真让他猜中了。 来人真就是工部侍郎段纶,带着三十来位官员前来学习了。 李文也不小气,吃的用的,水果点心,给上全了。 段纶走到李文身边,拍着李文的肩膀道: “侯爷,你那书我是真看不懂,还是先带我们上水库看看去吧。” 李文望着天中白发的太阳,摇头道: “想不到,尚书大人还真敬业,好吧。” “不不不,我不是尚书了,是侍郎段纶。” 段纶说罢,拉着李文便往外走,把他推荐能工巧匠,被皇上以“戏乐之术”为由驳回,他也从尚书降到侍郎了。 “能工巧匠?” 李文听到这四个字,心里头就来劲。 第8章 是虎你得给我趴着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能工巧匠? 李文心思,自己这庄上,不正在发展技术,就差这样的人。 怎么样才能把这几个人搞到手? “这背时鸟,我帮他没帮成,他倒害我从三品降到四品了。” 段纶摇头叹息着。 听段纶这一说,李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拍着段纶的肩膀道: “哥们,我让你官复原职,你把那些个让你走背时运的能工巧匠,给十来位给我,如何?” 段纶望了一眼李文,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只差没说,就凭你? 李文可不傻。 并且人一得志,就难免有点飘。 要他按官场套路来巴结你段纶,只怕是段纶想多了。 他瞟了段纶一眼,暗道一声:“小样!” 心思要是对不翻你一个小小的侍郎,那我在大唐还混个毛线? 一不做,二不休。 带着工部一众官员,在水库边头转一大圈。 扯扯鱼有多大,聊聊竹排得有多长。 技术? 段大人那是真的想多了。 那是打死他李文,也坚决不说一个字的。 惨! 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这火辣辣的太阳,也真他娘的给力。 一抹脸上就一把油。 人一停脚,那衣裳上的汗水便要滴一个湿圈来。 大家开始还忍着,接近中午时分。 一个小官员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水库边招水喝。 有人带头,哪个还管得着他孔孟之道,谁还在意那谦谦君子,一窝蜂似的冲向水边。 “水库有得是水,莫抢,小心脚下!” 李文坐在树阴下,大声叫唤着。 拿出随身的酒袋,悠然地喝着小酒。 还问段纶:“要不要来一口?” 气得段纶脸似关公。 可他也没办法,他是奉旨来求学的。 只好拿着那书来问李文。 无论他段纶怎么求,李文就是跟他东扯闲鱼西扯淡。 段纶那个急呀,只差没投水。 搞了吃中饭时分,众人回到宁轩阁,李文便招呼上茶备饭。 道了声“失陪一会,吃过饭再去水库看吧”,便闪人。 李文在那吃着西瓜泡着澡,还没忘记叫上小丫头搓搓背。 留下一众官员在那你盯着我,我望着你。 可怜这帮当官的,谁曾吃过这般苦头。 身上的内衣都能拧出水来。 小厅里的汗味,薰得蚊子掉了一地。 可众人也没个主意,皆把目光投向段纶。 此际的段纶,那已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这算是明白了,这小侯爷可是招惹不得的。 自己一个眼神,付出这汗湿内-裤的代价,他也认了。 可总不能让他回去跟皇帝说,臣只是带着官员去观观光而已。 可是李文就是不教他。 这可让他头发都挠掉一大把,却也没想出个计策来。 饭菜上桌,李文才出来。 段纶一咬牙,低下了高贵的头。 急忙迎了上去。 掏出一封金叶子来,塞到李文袖中,赔着笑说道: “出门时分,皇上说我们一行人,免不得打扰侯爷,这点小意思,算是给的生活费。” 李文手一摸就知道是啥玩意了,心思这李二有这么大方? 三十来个人吃饭,给二两金叶子? 只怕有别有内情吧。 抬头一看段纶,那哈巴狗的样子。 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不就是假借皇上的名义,让自己消气? 好教他读书,以便于回去交差呢。 老子有心要整你,岂能让你这么轻易过关? 李文微微一笑,将金叶子塞给段纶道: “替我谢谢皇上,我这不差这个钱,你还是拿着去补工部的缺吧。” 段纶一下愣在那里,半天做不得声。 李文轻拍其肩,微微一笑道: “从今天起,你的这个工部,将是个多事的地方,你可得小心了,莫让别人拿着把柄了。” “那是,那是!” 段纶尴尬地笑了笑,傻瓜似的望着李文。 李文心里暗笑,二两金叶子还想收买我。 工部侍郎?三品大员? 了不起是吧? 哼!是虎你得给我趴着,是龙你得给我盘着! 一通鼓响,庄子里的人陆续到齐,福伯叫开饭。 李文也有心借他工部,推广一些利民的玩意。 于是上了一桌新鲜玩意儿。 招呼道:“粗饭淡酒,那里有四桌,各位请自便。” 这些官员们争先恐后地往桌上跑。 可一坐那,一个个的傻眼了。 牛排骨像座桥,豆腐散发着臭味。 虾是还是活的,还有那泥巴团是啥玩意? ……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寒窗十载的人。 大不大,小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 可望着这一桌子菜,却无从下口。 有人准备拿筷子,可放眼一望,十几桌人在那望着这边。 不时还有小孩朝这边指指点点呢。 谁愿在那百姓面前丢面子? 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可李文一个劲地招呼那些庄丁,将他们晾在这,不闻不问。 气得工部这班人,一个个咬牙切齿、吹须瞪眼! 眼望着那些庄民们吃完起身走了。 他们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只能流口水,下不了筷子。 一个个在心底暗骂千百次。 李文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手拿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举杯道:“那班村民,没见过多少世面,来了不敢吃,所以我就去招呼一下。 怎么,大家都不动筷子,难道是小可招待不周?” 段纶这下是再也不敢托大了,连忙迎了过去,硬要李文上坐。 赔着笑,略带歉意地说道: “侯爷备的好酒好菜,下官是从没见过,不知道从哪下手,故在这等侯爷赐教呢。” “不就吃个饭嘛,随便就好,随便就好! 这是过桥牛排,这有刀,看到没,切了便可吃了。 这是醉虾,哎,放在冰里,淋上酒。 冻一会,嗯,这样剥皮。 嗯,对,就这样。 再点点芥末就可以了。” 李文一边解说,一边带着众人吃起来。吃过饭,上过茶,他又借故走开。 段纶召集众人道:“打脸了吧?” 一众官员低腰点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将开来: “要不是候爷示范,我还真不知道臭豆腐是要沾酱的,牛排是要动刀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啦!” “哎!不虚心学习,食物摆桌上了,都不知道吃!” “这个侯爷不一般呀!” “他不教咱,回去怎么交差?” “他凭什么要教你?人家也是花钱费米学来的。” “是呀,不以师礼相待,人家凭什么要教咱?” 众人一通话,让段纶羞愧难当。 第9章 此子不在封象内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段纶似乎可以看到,皇上命人剥自己的官服。 所以,他得去找李文赔罪。 李文却在那睡觉。 好不容易等李文醒了,段纶问这问那。 李文给他一通胡讲海吹,他又听不懂。 搞到日头偏西,段纶也只得辞了李文,硬着头皮带队回京。 回去的路上,段纶“啪!”的一下,刷自己一个耳光。 心思那班能工巧匠,自己正拿他们上下不得。 开除吧,不忍心让这么一帮能人散落民间过苦日子。 再说,若是将来要用,人却各散四方了,自己上哪找去? 留着吧,皇帝不喜欢,说不定还会闹出个啥事来。 这好不容易有受主。 恨呀!心中那个恨呀! “啪啪啪!” 又是几个耳光,沉声骂道:“咋就比猪还蠢三分呢。” 本来可以借花献佛的美事,竟然变成了得罪人的事。 人已到长安,唯剩一路长叹加短叹! 太极宫内,李世民望着瘫坐在面前的布免骨。 对张士贵道:“拉出去砍了!” “刀下留人。”随之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李世民一听,叫刀下留人的,又是那个“杠上花”魏征。 魏征大步入内,参拜完毕,拱手便说道: “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这两个贼人留着还有用。” 李世民冷眼望着地上的布氏兄弟。 恨声道:“这个贼子,朕恨不得活剐了他,留着还有何用?” 魏征走过去,踢了二人一脚,又拱手道: “此贼身上还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请陛下恩准三司会审。” 那布氏兄弟,见这穿着黄袍之人,竟是那天在县衙之人。 心里知道这回是已过奈何桥了。 胯下一通湿热,人已昏死过去。 李世民望着昏死的二人,一挥手道:“好,你去审吧。” 魏征退下,李世民问张士贵道: “这犯人如何搞成这般模样。” 张士贵本是实诚人,便如实说来,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此子倒有几分像朕,这是不存隔夜仇呀! 不过,你下手也太狠了,这怕是没审完就死于非命了。” 张士贵躬着身子不说话,李世民又一个“哈哈”大笑,轻拍其肩道: “朕知道你是替朕出气,退下吧,去摸摸小郎的底去。” 张士贵这才退下,太监又道是段纶在门外候旨。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看来是学好了,前来交旨了,快宣。” 可这一问,段纶一说,李世民傻眼了。 敢情你们是去宁轩阁度假的? 急得他直骂娘! 可急也没有用,只得叫来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前来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传旨太监才走,李世民又命人去传李绩(徐茂公) 众臣至,李世民让段纶介绍情况。 又对徐茂公道: “人称英国公会神算,那何不算算此事?” 徐茂公拱手道:“不知陛下要老臣算啥?” 李世民盯着他,小半天才道: “难怪他们叫你牛鼻子,在朕这还卖关子?” 徐茂公还真就押起手指头来,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急得李世民在那团团转,不时催问道: “你到底算出来了没有。” 徐茂公拱手道:“事算出来了,这事呈三合之卦,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至于为什么没成,只怕是段大人忘记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了吧。 人,这小伙子好怪异,竟然不上卦象。 老臣水平有限,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都被你算了出来? 这牛鼻子太神了些吧! 段纶心中大急,可在李世民的注视下,也不敢再瞒,搔着头皮把事情说了出来! 李世民一听完,那是龙颜震怒,“啪”的一声响,眼前的茶杯跳起尺余高: “要你带人去学习的,临行,魏国公还特意叮嘱不可扰民。 你倒好,去有了饭不知道吃,还看不起人家? 来人,给朕把他官服剥了,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长孙无忌拱手道:“请陛下息怒。” 李世民指着长孙无忌道: “眼下灾情奏折堆积如山,朕正是用人用技术之际,你说他这不该罚?朕就是夷他三族也不为过,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罢,转过身去。 这回的祸可是真惹大了,吓得跪在地上的段纶不停地打颤。 他可从没见过李世民发这么大的火。 此际他是啥也不想。 就想着,临死前,还能不能回去,看看年迈的老娘。 房玄龄也拱手道: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让侯爷传授知识。可侯爷就算是肯教,那也得段大人这样的人去学呀,请皇上准他戴罪立功。” 李世民当然也明白,这学业有专攻的道理。 这才吞声忍气,转过身来,尽量用缓和的语气道: “各位说说,这事要如何处理才好?” 房玄龄拿着书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拱手道: “候爷不是为难段大人,只是在要些东西罢了,怕是我们会错意了。”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不解,房玄齿拿着书晃了晃,又说道: “皇上请看,这书怕有数十万字。 里面有三成的字符是我们不认识的。 要教会这些东西,岂是凡人一天能学会的? 就算候爷愿意教,那也得有场所和好学的学生。 这一班工部的官员,谁又心甘情愿地跟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学习呢。” “房相之谋,不减当年,果然洞察秋毫。” 徐茂公和长孙无忌不禁鼓起掌来。 “那好,朕他封为国子监司业(唐朝官职,最高学府二把手),即时赴任。” 李世民将手往背后一靠,又补充道: “国子监、弘文馆(皇族学校,属于门下省)、崇文馆(皇族学校,属于东宫)中的学员和工部官员随他挑选!” “这怕不成,皇上。” 段纶麻着胆子进言道。 “为何,你且说来,错也怒你无罪。” 李世民一脸不惑的表情,心里想着,这职位那可是读书人一辈子求之不得的,不可能这也不动心吧? “臣在宁轩阁,见他举止闲散,言下多有不愿入仕之意。” 段纶如实说来。 可李世民压根不信,这世上还真有不愿入仕为官的? 一拂衣袖道:“不下试试,怎么知道他愿不愿呢?” 于是命人拟得一旨,命人连夜过去。 还特意交代,小郎未睡醒,那就不要打扰人家。 第10章 李文避旨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夜深。 人静。 徐茂公慢步走出皇宫。 “英国公请留步。”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赶了过来。 徐茂公转过身来拱了拱手,淡淡地笑道:“二位拦着老道,所为何事?” 长孙无忌道:“走,边走边说!” 房玄龄轻声道:“有一事不明,特来向英国公请教。” “我看你是要老道陪你看三更月才是真的。” “此子不在封象内,你这不说清,我们回去也睡不着呀。” 长孙无忌开门见山地说。 房玄龄说:“我这夜观天象,紫微气盛,众星移位,也没能参透其中玄机,故来请教道兄。” 他接着扯了扯徐茂公袖子,又道: “不会是应在此子身上吧?” “此子入事,事事成吉。可是单独去算,却不上封来,我也搞不清路数哦。” 徐茂公捋着胡子,心思:这两个家伙原来是来找自己统一口风来了。 房玄龄惊讶地问道:“莫非此子竟有紫气护身不成?” 徐茂公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此子参与之事皆成吉祥之象。” 长孙无忌听了二人这般言语,心中大惊。 他分明记得书中所载,紫气护体,那可是天子才有的? “二位,这话可不能传第七耳呀,说不定要给侯爷带来杀身之祸的。” 长孙无忌连忙扯住二人交代道。 他是希望李文能带来大唐的兴旺。 当然,他更不希望李世民出事。 房玄龄陪同一起访的人,估计是受先为主的影响,哈哈一笑道: “紫微星正旺,众星围拱,你就放心吧。” 三人散去,徐茂公一声轻叹,消失在夜色中。 日上三竿之时,李文才睁开睡眼。 大叫道:“断流,小断流!” “哎!来了,来了。” 断流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小丫头端来洗漱用品。 李文望了他一眼,问道:“今天练了武没有?” “没练,公子你快点,那公公在大厅等了好久了。”断流着急地说道。 “公公?什么公公?” 李文不解地问道,心里想着,要是宫里来的,那也不存在等自己醒吧? 还没听说过,谁来传圣旨,要等接旨的人先睡醒的。 “我没敢露面,听接待他的副管家说,皇上命他来传旨的,天蒙蒙亮就来了。” 断流拧过一条毛巾,递给李文,一咧嘴,示意要小丫头赶紧给他穿衣。 李文心里打鼓,这又是啥事? 这可得问清楚,不能乱接旨。 他一挥手,让小丫头出去,跟断流附耳说了几句,又给他一片金叶子。 断流半信半疑地望着李文,李文一挥手:“去,去,准成。” 断流找到福伯,二个演示了许久,福伯才上客厅见那公公。 “让公公久等了,小断流,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福伯一到会客厅里,大声嚷嚷着。 他借与公公见礼之机,给塞过金叶子,轻声道: “让公公久等了,罪过,罪过。” 问清了情况,断流传与李文。 福伯又大声叫道:“断流,死哪去了?” 断流这才出来,嘻嘻笑道:“跟吴妈摘菜去了。” 福伯皱眉问道:“少爷呢?” “少爷去京都了呀,福伯不知道么?昨天下午就走了。” “没听说呀,哎,这,这可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咧,他说是要去找个什么材料,以备教工部的那些人做事。” 福伯一转头,对公公道:“公公,你看,这怎么办呢?” 那小公公站了起来,想了半天,他可不敢把这圣旨托人转交。 一咬嘴唇,打道回宫去了。 公公回宫时,李世民方散早朝,正与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议事。 听说李文不在,李世民一皱眉头,不悦地说道: “这也太巧了些吧?” 房玄龄笑而不语,长孙无忌也是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 李世民指着二人鼻子骂道:“这小子聪明!朕传旨,他不接,你们还笑。” 长孙无忌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来,弯着身子道: “昨天夜里,段大人说了,李公子不愿出仕,可皇上不信,那臣有什么办法呢?” 房玄龄就索性当没听到,一言不发。 李世民叹道:“难道还真有不爱功名利禄之人?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房相就别吃中饭了。” “冤枉呀!人家不接旨,罚老臣不准吃饭?” “他要是抗旨,那是不是要砍老臣这歪脖子呢? “自古以来,也没有哪个皇帝能这般偏爱的。” 房玄龄夸张地叫唤着,逗得李世民嘿嘿地笑着。 可他也不松口,就要听他房玄龄的意见。 房玄龄一板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他客厅里的那幅字,陛下忘记了么?” “没有呀,不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么?” “朕又没得老年痴呆症,这也不记得?” “皇上许个教书的,换作我,不出不在家,就病得下不得床。” 房玄龄如实地回答着。 “哦?你言下之意,那是朕小气了?给官给小了?” 李世民没好气地说。 “能先天下之忧者,那是制度设计者。” “放眼大唐,那就是臣这位置。” “小不小气不说,没这位置,他要来了,就对不住他那一幅字。” 房玄龄拱了拱手,偷看了李世民一眼,又吹着胡须道: “真要请雅士,又何怕多个相才呢?” “哦,他来了,你让位?” 李世民眉头一扬,半笑着说道。 “皇上若是准臣歇着,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皇上要是觉得,老臣还不能走,打打下手,也无妨嘛。” 房玄龄嘿嘿地笑着。 “哦,你倒是大方,好人做尽。” 坏名就朕担着,无缘无故撤了你的职,用一个不熟悉的新人? 他要是吃不消,到时候天下人皆笑朕无能?”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李世民丢下手中的笔,指着朝房玄龄说道: “别给朕耍歪歪绕,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房玄龄拱了拱手,一改刚才那半吊子态势,一本正经地进言道: “要他为朝廷效力,若是强逼,那也于事无补,他就算来了,出工不出力,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长孙无忌也进言道:“是呀,若是霸王硬上弓,他一抽身跑了,皇上还能捉他回来不成?”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李世民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 “这事要说难还真不难。” 房玄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是不直说,气得李世民咬着牙关作响。 第11章 谁才是最蠢的人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借程皇兄一句话,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能不能像竹筒倒菜子!” 李世民望着这两个老伙计哭笑不得。 房玄龄咧着嘴一笑,冲李世民道: “我这不是怕皇上打板子嘛,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了哦。” “你只管说,朕也不追究,总行了吧。” 李世民为了求才,算是面子卖尽。 “眼下我们要解决的事,可不只有水利这一块。 好多事情谋而未决,刚好可以听听侯爷的意见。 他可是有独到的眼光和见解的。 他不是认你做爹么? 那这个爹来了京都,给他谋了个村候。 这时回去看看,也合情合理。 若能与他详谈,就能摸到其到底心里想啥了。” 房玄龄说罢,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属狐狸的,可朕也不能说我就是皇帝,是前来询问治国意见的吧。” “这个容易,不是有个当大官的孙先生嘛,他去问,就再正常不过了。” 房玄龄狡黠地望着长孙无忌一笑,长孙无忌就明白了。 这君臣一唱一和,可算是把自己带进去。 以后,这个跑长安县的事,那怕是落到自己身上了。 哎! 一把老骨头,难免又要奔波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好,玄龄和辅机陪我跑一趟吧。” “皇上,还是天明再去吧。 这个时候动身,回来是大晚上了,不安全呀。” 众臣皆劝。 可是李世民坚决要立马起程,长叹道: “你们不知道呀,这想到百姓们流离失所,犹如煎煮朕心,让朕是寝食难安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还能说啥? 只好让张士贵准备护送和接应的。 宁轩阁这边。 自从接到这原身的爹的信,说是要回,李文便撤了自己的试验场。 连铁匠铺都撤了,他怕这些惊世骇俗的事物,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爹一回,把他全盘的计划扰乱了。 这传旨的太监一走,庄里的事,有福伯在管。 李文便变得也无所事事。 练了一阵子枪,看了一会书,那也无聊得紧。 这大唐朝的,一没有手机,二没有电脑。 哎,多说都是泪。 拿起钓竿便去院前垂钓。 断流跑了进来,望着李文大叫道: “少爷,你咋还有闲情钓鱼,前边都快打起来了。” 李文眉毛一扬,问道: “有话慢慢说,咋回事?” “快去看看吧,福伯快顶不住了。” 断流一招手,里面的小丫头送来他和李文的武器,他接过武器又说道: “五里寨王林家的管家,带了一百多号人过来,把福伯和县里分地的官员围在里边了。” “我操!还敢抗旨不成?” 李文转过头来,白了断流一眼,皱眉问道: “你这是要干嘛?去杀人?把武器放回去!” 说到王家的凶残,李文是早有耳闻。 担心福伯吃亏,连忙起身。 “哎,就经营宁轩阁一个小庄多好呀,免了多少世俗事。 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文一声暗叹,小跑着奔向田间。 “打死他!” “揍这个杂毛!” “敢动我们太原王氏的地,兄弟们给我乱刀砍死,要进大牢我担着!” …… 现场乱得一逼,王管家带着一帮人,不是扬着锄头,就是舞着铲子。 仗着人多势众,一个个的凶神恶煞的,大叫着打呀杀呀! “真要是敢打敢杀,何必叫那么凶呢?” 李文微笑着,跨过一条水沟,向众人走去。 “卧糟! 封了个鸟侯,了不起呀? 你过来,看看我王五敢不敢。 谁给你的勇气,敢动我的地,小样!”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腱子肉,提着锄头跃身下了田墈。 他身后的众人,舍了福伯,围了过来。 “王兄,既然能带头,那本侯爷就问问,你做得了主么?” 李文拱了拱手。 “哈哈哈……” 王五仰天大笑,笑罢一杵手中的锄头励声喝道: “本侯爷? 才得个封赏,就拿来装大尾巴狼了? 用来欺压百姓了? 我做不得主,可这锄头作得了主!” “打死他!” “一锄头挖了他!” “这个鸟人,前来强夺我们王家的财产,干死他个鸟人!” 王家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李文身上。 福伯趁这空档,带了两个人,挤了进来。 李文对福伯说道:“告诉李庄所有的人,全部撤回去,不跟他们吵。” “李家的孬种要跑了,大家打呀!” 不知道是谁,一声高叫。 “打呀!” “扑死他个麻怪!” 王家众人挥舞着手中的农具,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王五离李文很近,又是横行惯了的,哪管你这么多? 一锄头便照李文头上挖下来。 李文一闪身让过。 断流随手就是一砖头,正好拍在王五手腕上。 “哎哟!”王五吃痛! 锄头一滑,竟铲向自己脚上。 这庄稼汉子本来就力大,这脚可是肉生的,岂能比锄头硬? 断流踏洪门,进中宫,对准其脑袋就是一砖头。 王五应声倒在血泊中。 断流一脚踩在其咽喉,大喝道:“不想这个王-八死的,统统住手!” 王家众人以为,李家人少,定是不敢还手。 可眼前的这一幕……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后退。 此时,一个管家式样的人站了出来。 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侯爷,你要咋的?” “抗旨也好,围攻侯爷也罢,罪都不轻。 他们都有儿有女,你们各自投官去吧! 切莫让太原王家,为你们的愚蠢买单!” 李文没想拿这班农民兄弟怎么样,实话实说道。 县户房典吏陈清站了出来,朝李文拱了拱手,对王管家道: “王林虽然是本县县丞。 可侯爷是圣上封的,地是圣上赏的。 围攻侯爷和抗旨的后果,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各位别记吃不记打,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布县令人还在刑部大牢里。” 莫非这侯爷是真的? 还真有圣旨? 老爷不是说,这是他们在造谣,目的是为了强占自家的地么? 王管家突然感到了些什么…… 杵在那里,浑身发抖! “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从李文后方传来,来人狂言道: “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村侯,就算是王爷来了。 想打我就打,想杀我就杀了。 咋的,不服气?” 第12章 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震住了那王管家,正欲离开。 突然一个公子式样的人,提着剑,大笑而来。 傲慢! 目空一切的傲慢! 眼中的傲慢,那是与生俱来的! “哈哈哈……想不到还有人见了我王柱不下跪的!”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李文望着跪在地上的王家人,一声暗叹。 以前,他只是听说过大唐的五姓七族强势,世家尾大难掉。 可不曾想到让自己给遇上了。 这王林是太原王氏的一个分支。 王林有子王柱,打小过继给了太原王思政的大儿子。 这太原王家有多牛皮? 世人都知,太原王家很有实力。 就连李世民也以与王家结亲为荣(后世的唐高祖的王皇后,便是王思政的孙女)。 所以这个王林,那不傲气才怪。 王柱走到李文面前,用手中的拆扇来挑李文的下巴。 李文一让,让他落空。 王柱大怒道:“小样,本公子面前,还敢闪让?” 李文冷笑着望着他。 心思,就凭这猖狂的鬼样子,能活几集,那得看本少爷的心情了。 大不了,这候爷不干了,老子重回江湖。 王柱那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奉承话听多了,冷眼二字,只有他怼别人的。 哪曾让人如此小瞧自己? 那火从心底烧。 眼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直露。 一巴掌向李文掴来。 “啪!” 李文左脚为轴,右脚一用力,转到他边的,伸手就是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那是又响又亮。 脸上霎时出现四个指头印,百步之外尚且清晰可见。 王柱懵了! 户房典吏陈清懵了! 王家众人皆懵逼中。 “哇塞!” 第一次见到王公子挨打,还这般干净利落! 不知道是王家的哪个,失声尖叫起来! 王柱醒过神来,那是只恨地上没个洞。 恼怒成羞的他,吐掉一口血。 猛的一拔剑。 一式“平步青云”,剑化玄光,飘向李文咽喉。 李文早有防备,脚踏连环步,几个倒退。 有道是一退化百招。 让王柱这一招又落了空。 王柱哪里肯善罢甘休? 持剑便分胸刺去。 李文朝红薯地里退,心里想着这要怎么脱身才好。 可是那王柱跟疯了似的。 一击不中,又冲将过来。 而李文手无寸铁,哪能与他对攻? 逼得没办法了,便随手扯住一根玉米秆,人朝边头一滑。 王柱冲得快,在李文一滑的瞬间,突然失去了敌人的踪影。 这还哪里收得住势? 一路冲过去,恰好李文扯起玉米秆绊住他左脚上。 “扑噗!” 一个狗吃屎摔在地里,半天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爬起来,一嘴巴的泥巴,吐还吐不掉,只得用手去挖,满身的青汁…… 断流拿着锄头为李文断后的,听到响声,回头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文强忍着笑,叹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又是何必呢?” 王柱四下地寻找,这红薯叶茂,剑已不见踪影。 抬头便见众人都在笑他,连自己人都抱着嘴。 想来自己拿着剑,被一个空手的人打得吃泥,这面子往哪放? 恶向胆边生,也顾不得找不到剑,冲上去就跟李文拼命。 李文心思,为了你一条狗命,让老子背上人命官司。 那划不来! 可眼望着王术不要命里猛扑过来。 李文一边退着,眼睛一瞄。 嘿!有了! 突然间一收脚不退了,人朝边头一闪,脚下一勾。 “乒乓!” 王柱飞身扑在那积肥的粪坑里。 幸亏李文闪得快,才没被飞溅的粪水溅到。 “哈哈哈……” “太搞笑了吧!” “王公子,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丢人的?” 连王家众人也忍不住哄笑起来,不时有人骂他丢人。 王柱在那粪坑里蛙咏,李文悄悄地溜了。 只剩“救命”的叫声和粪水的臭味,遗留在旷野上。 李文这才回庄,李世民带着房玄龄、长孙无忌便进门来。 房玄龄一脸堆笑,拱手道: “侯爷,不给个红包?” 李文心思,老子没抽你,那算是客气的了。 还红包呢。 老子年幼需要人扶持的时候,没个人影。 这好不容易有个窝了,你就回来砸场子。 给老子惹了多少麻烦事。 李世民那也是人精,望着李文不快的脸色,问道: “小郎,咋的了?封了侯,不高兴么?” “高兴啥呀,才差点命都丢了。” 断流年纪小,性子直,忍不住埋汰起来,望了望李文,见李文没反应,又说道: “这个宁轩阁只怕是保不住了。” “这……” 李世民目瞪口呆,这封了侯,还差点丢命,连山庄也保不住了? 这话从何说起? 一脸懵逼的他,不禁望了望长孙无忌。 “哦?此话从何说起?” 长孙无忌本是饰演大官的角色,听说差点丢命了,那当然是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准备逃吧,对方是连李二也惹不起的狠角色。” 李文冷冷地瞟了李世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下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是懵在那里了,这话怎么接? 李世民却饶有兴趣地问道:“还有当今圣上惹不起的狠角色?” 说话间,众人已到会客厅。 小丫头奉上茶点,退了下去。 李文招呼众人坐下,一脸茫然地说道: “你是爹,我是崽,我也不怪你。 可是这长安是呆不下去了,你也别怪我。 以后的日子你也别嫌清贫,跟着我跑路吧。” 李世民越听越觉得稀奇,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只管说来。 这会,我把好友孙先生也请来了。 他的实力你是知道的,他能让你封侯,就能保住你。” 李文这才打量起长孙无忌来。 俗话道,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官就伙夫。 见他倒真像个大官。 便朝他拱了拱手道: “谢孙大人提拔之恩! 不过这事真的太大,你们还是别掺和的好。” 李世民三人都在心里打鼓,这到底是啥大事? 让这小子担心成这样子。 “你怕啥呢? 就长你把天捅个眼,孙大人也能替你扛着。 就算扇了李二耳光,只要你有理,孙大人也能帮你摆平了。 有事只管说来,莫要枉自嗟叹。” 李世民这话,明面上是说给李文听的。 那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都是猴精猴精的,岂能不懂?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朝李世民拱手道: “老夫这身家性命,都是老爷子救的。 有啥事,小郎你只管说。” “事关太原王家。” 李世民三人闻言,皆是心底一惊。 好小子,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第13章 君争臣斗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大唐的世家,让李世民头痛不已。 当初太原起事,就是关陇集团内斗的结果。 老表杨广输得惨,才有李唐的天下。 虽然唐高祖李渊已作古,可是这大唐还在,世家还在。 当李文说惹上了太原王家之时,君臣三人,不寒而颤。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又看了看长孙无忌。 心里想着,就你们这熊样,还大言惭要保我周全呢。 可是也不好说穿,淡淡地说道: “这个地方交给福伯打理,你们收拾一下,我们往江南去吧。” 李世民沉默了! 房玄龄望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心里清楚,这是在要自己表态。 可是整个关陇集团,何其强大。 虽然自己是领头羊,可是,这岂是自己能一手遮天的活儿? “不要想了,李二本是李虎之后,而李虎本是关陇集团的精英。” “说完皇上说大臣,当李二成为皇帝,朝中众臣,有几个不是世家大族的?” “纵观李唐天下,知识被各大世家牢牢把控,国家要治理,就必须选精英,要选精英,就无法避开世家大族。” “而世家之间,通过相互通婚、过继等手段,关系错根盘节,得罪一家,便不知道要与多少家在斗。” “纵是李二亲自来此,又能如何?不是我小看孙先生,只是这个祸太大,不能连累了他。” 李文一通分析,对大唐朝堂的情况,是如数家珍。 让这君臣三人听了,那是冷汗直冒。 懵逼! 震憾! 冷! 这小子才十八岁,就能如此明察秋毫。 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长孙无忌感到了害怕,一丝杀机闪过双眸。 房玄龄感到威胁,此子若是入朝,那还有自己什么事? 一字一句,宛如万千钢针,针针扎在李世民心尖尖上。 他为了摆脱大唐世家的控制,已经努力多少年了。 眼下此子,竟然三言两语便将情况和成因,分析得清楚明白。 他用几乎是崇拜的眼神望着李文。 一声叹息,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很威严地说道: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不能逃! 这不是我们李家人的风格。 小郎之才,为父以你为傲。 若是前路有暗箭,为父愿意用身体为你挡之。 你一定要把这才情,化作大唐兴盛的动力。 再说了,有孙先生在,他一定会以性命为担保,来保你周全。” 李世民话音一落,长孙无忌感到脸上一热! 才想着要除此人而后快。 可李世民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要自己以性命来死保李文。 换句话来说,若是李文有个闪失,他长孙无忌是要陪葬的! 被打脸了! 并且是被踩在脚底下抽的! 还来得如此之快!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尽讲宝话子,几十岁的人了,说话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李二都惹不起的世家,你这是要让孙先生垫背么? 太原王家,哎!”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捋着胡须,盯着李文。 那眼光凌利,似是要把李文看穿。 小半晌才问道: “老夫以性命担保,定保侯爷周全。” “可是有一事不明,还望侯爷教导。” 李文看了看长孙无忌,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紧盯着长孙无忌问道: “面对太原王家,孙先生有如此气魄,莫非这是李二设的一个局?” “局?” 君臣三人不约而同地问。 “嗯! 李二下旨,让我上京都教书,我避而不见。 他便让一个小把式来逼我。 再让孙先生来当说客? 其实,李二真蠢!” 李文感觉就是这样,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哇操! 还可以用这样的计谋。 老子怎么没想到呢?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李世民一拍胸口,暗道一声: “好在没动歪脑筋,此子聪敏,非是常人能望其项背。” “只是,老子怎么又蠢了?” 长孙无忌微笑着,很诚恳地对李文说: “不是这样的,我来这之前,皇上是说过要保护好侯爷的周全。 但那是皇帝为自己的面子考虑罢了,侯爷莫要多心。 若是前脚封侯,后脚被人谋杀了。 那皇帝还有颜面可言?” 李世民心中一万只草泥玛奔驰而过。 暗道一声,将老子的军?担心老子莫半途而废? 哼!回去刁你家观音婢去! 可是也不得不表态: “我说孙先生你就放心好了,自古的君王,那是金口银牙,岂有反悔之理?” 李文望了望长孙无忌,摇头叹道: “别扯没用的了,王家那小子先吃土,后吃粪,岂能善罢甘休? 等在大明宫把妹的皇上发兵来。 我们只怕已经切成块,在油锅里了。 快逃吧,莫在这里等死了,成不成? 我们谁也不是属猫的,没有九条命呢!” 说罢便起身,命断流去收拾细软,还特意交代,要给老爹带套蚕丝被。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 站了起来,阻止断流道: “不用急,你先下去。 王府来一个杀一个,对两个杀一双。 孙先生可是有圣旨在身的,杀来犯之贼人,那是工作。” “杀人? 来来来,老爹,后院有百十只鸡,你先去宰只给我看看。 尽说宝话子。 你当这杀人像是宰条鱼? 说书听多了吧?”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一脸鄙视。 “我还真杀不了人,不过,侯爷可是见识过张士义的手段的。 我本是在沿边监督将领的,想要我这人头的人多了去,一个王家算什么? 皇上恩赐我侍卫,我见张义士忠勇,就让他给我带侍卫了。 现在带着五十名精悍的卫士在外边埋伏着呢。 他们可是有强弓硬弩在手的。 侯爷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长孙无忌信口编着故事,笑望着李文。 心思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 这就好,这就好! “哎!早说嘛,害得我瞎操心! 看来这李二,还真是个仁君。 并且智商还不低,那就好,那就好!” 打铁趁热,长孙无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他拿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 李文问道:“孙先生这是何意?” 他这真是一头雾水,这十两金元宝,又要收买自己的啥好东西? 第14章 夏虫岂能语冰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别人写幅字还要付润笔呢,我这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侯爷,算是学费吧。” 长孙无忌见李文警惕心很重,试图解释着。 李文一挥手,淡淡地说:“客气了。” 心里却在想,这小子到底是谁? 出手这么豪气。 还有御赐侍卫? 长孙无忌? 历史上的长孙无忌是外戚,李世民怎么可能让他养私兵? 难道是李道宗? 李道宗可是刑部尚书,还用得着要皇上赐侍卫? 这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世民站了起来,朝李文招手道:“小郎,你过来。” 李文走过去,李世民拿起金子往李文怀里便塞。 我操,有这样的爹么? 还要不要脸? 李世民却慢悠悠地说道: “孙先生在朝中可是有分量的。 皇上经常秘召他入宫征求意见。 眼下,皇帝面临的困惑很多,便一股脑地问孙先生。 可人家孙先生本是行伍出身,对这治国大事,常常不敢乱言。 召我们去商议,你也知道,老爹就这水平。 所以便带他来问问我家的才子了。 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这世家之患,要如何处理。 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这番话说得是合情合理。 自己又要靠他孙先生来保护。 李文除了点头,还能说啥? 长孙无忌那是人精,见状便知有戏了,连忙拱手作长揖,用请教的口气问道: “世家成为大唐发展的拦路虎,皇上深感其害。 却来问我这大老粗,我哪搞得定? 只好来向侯爷请教了。 若是侯爷能帮我回答了这个难题,重谢自是不在话下。” 长孙无忌说罢,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望着李文。 别说是他,群臣三人,谁也不信,一个未曾加冠(满二十)的人。 能解决这等天下大事。 可是又希望从李文口中得到些什么。 这人,也许本来就是个矛盾体。 李文何尝不知其中利害。 可是自己要在大唐混出个人样来。 有皇帝看中,那可是比金手指还管用。 这个道理他当然懂。 如是拱了拱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世家,这玩意得一分为二地看待,不能一竿子打死!” “哦?” 李世民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君臣三人,那是各怀心思! 李世民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房玄龄感到冷,因他从这个开场白,他已经听出来,这小子是胸有成竹了。 对手!一个年轻且犀利的对手! 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地狱之底的寒冷。 长孙无忌听到此话,感到一丝安慰。 他关陇集团,还有缓冲期!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意思是你能不能别打断我说话。 李世民连忙点了点头,只差没说,你继续,我洗干净耳朵了。 “世家垄断了知识,从长远来看,对社会的发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但是,眼下知识体系全掌握在他们手中。 大唐,没他们真不行。 教育,谁来当老师呢? 遇着事,谁来组织人马应对呢? 科学,是要总结的,总结成一套套放在哪里都能复制出来的东西,这样才能提高社会的生产效力,百姓们才能吃饱。 可是这些事,都得是精英来解决。 眼下的精英,八成在世家子弟中,这是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 李文分析着,三人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 李世民喜色可见。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额头见汗。 李世民忍不住问道: “那小郎倒是说说,要怎么样对待这些人呢?” “看到过乡下喂猪么?” 李文反问着。 “那是自然,我们在沿边有自己喂过呢。”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这样说着。 “百姓由于猪菜,你要割过分了,把根给拔了,菜就没有了,猪就得饿死了。 你要是不割,那猪就没了。 猪喂来干嘛的? 长肥了,你要不杀,哪有那么多白菜供他拱的? 没有吃的了,猪便要造反了。” 李文泰然自若地说着,道理很简单,那是后世众所周知的道理。 可是在君臣三人听来,那便是晴天霹雳! “杀?” 李世民的话,充满了疑问。 “杀?” 房玄龄感到可怕! “杀?” 长孙无忌吸了一口冷气! “对头!养到差不多了就只能杀了!这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了。” 李文当然在想,若是皇帝想杀世家的人。 那王家再来找麻烦,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借这个机会,让孙先生带话,又没自己什么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是非常肯定地说着。 “皇上要是仁慈,不想杀怎么办呢?” 李世民对李文的话,充满着好奇,忍不住问道。 “仁不掌兵,要是威胁到种族生死的人群,舍不得杀,那李二怕是头猪!” 李文不知道是咋的,横竖就是看这老爹不惯。 难道父子真是冤家? 又受白眼! 李世民被他怼得,除了憨笑,就只有傻笑了。 房玄龄忍不住了,便站了起来,问道: “侯爷之言,甚是有理。 可是,皇上若起过河拆桥之心。 世家会不会皆反呢? 要是世家都反了,那要怎么办呢。” 李文见一个管家,也敢来插嘴,心里不快。 瞄了他一眼,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不快地说: “小小的管家,也敢言国事? 夏虫岂能语冰乎? 你见过去杀猪,其他的猪会咬屠夫的没?” 房玄龄被怼得两眼直冒火! 他娘的,老子堂堂相爷,好端端的充什么管家! 一回头,李世民还在朝自己瞪眼睛。 被人怼了,还做不得声。 长孙无岂出来圆场说: “人毕竟不是猪。那依侯爷看来,那世家会怎么办,皇上又要如何对应呢?” 李文哈哈一笑道: “现实中的人,很多时候比猪还不如呢。 只要皇上杀一两个世家不法之徒。 然后将其罪状昭告天下,大多数人会选择规范自己的行为。 不与皇帝对着干。 但前提得是,皇帝提出的要求,得合情理。 记住,咱讲的是情理,不是法理。 这是第一步。” “嗯,不错,不乱杀,便可以服人。” 长孙无忌第一个点头称是。 李世民点头道:“孙先生,把这个记一下,跟皇上一说,加官不是问题。” “那第二步呢?” 房玄冒着再度被怼的风险,好奇地问道。 因为,李文所说的,本是他一个相爷要考虑的。 “第二步难哦!”李文一付老夫子的样儿,摇头轻叹! 第15章 世家整治方案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难? 老子打天下,容易过么? 李世民心中一万个不服,还是大写的! “马上引弓,单骑迎敌! 皇帝有什么场面没见过? 别说什么难,有好主意你只管说,报不报上去那是孙先生的事了。” 李世民吹起昨天的故事,那是不输酒桌上的书生。 “真不一定,李二要能顶得住,那还就真是千古一帝了! 五姓七族,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新兴世家,那也是风头正劲。 要打断世家的垄断,压力不是一点点大。” 李文此话一出,三人都再度懵逼! 打断世家的垄断? 这小子胸中,到底藏有多少不惊天动地誓不罢休的主意? “你能不能,像竹筒倒菜子,一次性说完呢?” 李世民被吊着胃口,心底很不爽。 “我要说出来,孙先生不赞同,到李二那告一状,你吃饭的家伙不要了,我还想要呢。” 李文又白了李世民一眼,这让李世民如坐针毡。 这小子,要真是我儿子,我敲你脑袋没商量! 李世民嚷嚷着说道: “要告早告了,你这左一声李虎,又一声李二的,够李二杀你千百回了!” “我去!也是哦! 这就是我不想入朝的原因。 朝中破规矩太多,有用的规矩又没建立健全。” 李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第二步要分三小步走: 李二要建立一支能绝对控制的军队。 谁不服,老子敲谁! 然后一改科举和教学制度。 县里要有办学,科举要是个人就能报名。 这样,人才就多了,就有选择的余地了。 再就是体制改革,把权力关进笼子里。 出律法,重相权,自皇帝到百姓,谁该干嘛,禁止干嘛,写他个一清二楚,犯了的严惩。” 我操! 你他娘的还真敢想! 房玄龄心中一万个不服! 站起便问道: “要是皇帝的儿子杀了人,那还得斩首不成?” “哈哈……” 李文豪笑道: “那就是李二的事了,难就难在这。 管别人容易,自律难。” 李世民听李文之言,那是如雷贯耳! 房玄龄这一问,让他很不满! 要是自己的儿子,可以胡乱杀人,那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那不要天下大乱? 他白了房玄龄一眼。 房玄龄吞声忍气地坐了下去。 李世民终于把受李文的白眼,一招乾坤大挪移,全转到了房玄龄身上。 心底无比的畅快。 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那是李二的事,我家娃,那就是天才呀!” 李世民把调子定了下来,那长孙无忌能说什么? 除只能在旁边点着头,朝长安方向拱首道: “老夫一定如实向皇上禀报,错了,账记我孙某人头上。若是有赏,全归侯爷!” “哈哈,好一个孙先生! 赏不赏的无所谓。 不过这个说来容易,行起来可是凶险万分! 你可得当心了!” 李文哈哈一笑,端起茶来。 他实在是累了,瞎扯了这么半天。 可李世民却当个没看到的。 他很不解地问道: “小郎,你既然献了书,又封了侯,怎么不教那工部的段大人些东西呢?” 李文望着李世民,白眼直翻。 作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两手一摊便说: “我脑袋被门夹了才去教他! 他一四品大员,能静下心来听我讲课? 要搞懂那书里的知识,岂是一日之功? 再说了,他前来拜师,我不说要收拜师礼,他还一付鬼样子。 课我倒是给他上了一课。” “哦?你给他上了一课?” 长孙无忌有些惊讶,愣了半天又问道: “可没听他说呀。” “哈哈……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回去惹得李二大怒,好好收拾他一阵子。” 李文大笑着回应道,说罢望着三人哭笑不得的样子,又补充道: “他老师没教他尊师重道,那我只好代劳,这课上得不好?” 李世民忍不住惊叹道:“还真存不了隔夜仇呀!” 李文又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没脱他的官服,已经很仁慈了。 要是我给他教个错的,他回去搞一阵子,误了李二的事。 哼!三族是跑不掉!” “这……” 君臣三人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哇塞! 这也太狠了些吧! 狼人! 标准的狼人! 三人感到心惊胆颤,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场面上一度尴尬得很。 “三位的表情,意思是我做过了? 师父如父! 这道理都不懂,曾是三品的他,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上的,我一直没想通。 人家学习、研究多年的心血,凭什么要传给他? 他不但不感激,还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儿,好像教他那是应该的。 凭啥? 他是我儿?还是我欠他的?” 一翻话,对得君臣三人外焦里嫩、哑口无言。 “咳,咳!” 长孙无忌总算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对李文拱手道: “受教了!我定当回去,好好劝劝他。 只是,这皇上想让侯爷这套技术,救天下百姓出灾年。 却不知道侯爷这里,要如何才肯传授?”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李文微微笑着,挥手示意他坐下。 望了望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又叹一声,方才说道: “你要跟皇上说清楚。 学术,那非是一日之功,急功近利那是成不了事的。 方案我有,人才我也带了几个出来。” 长孙无忌连连点头,又追问那样如何做才行。 于是李文拿出一个方案给他们看: 先建一学堂,让学员静下心来学习。 同时开一恩科,收二十岁以下的生员。 要收会农业活与会算学的才成。 硬要塞官员进来,那得脱了官服,从零开始。 最后,要多招女子入学。 …… 三人看完方案,一声“我操!”脱口而出。 下巴掉在地上,扶都扶不回去。 好不容易捡起下巴,李世民忍不住问道: “别的都是好主意,只是这要多招女子学员,是什么道理?” “女子心思细腻,相对的来讲,对权力的欲望没那么强,将来留下来继续教书,以免断了师资!” 李文说完又白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不懂,你就别出来问。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无知么? 李世民还是一如既往地憨笑着,不但没收敛,又发问道: “雅州发生獠族动乱,久征不平,小郎以为,如何对应?” 再一次让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目瞪口呆。 这军国大事,圣上也求这小子的意见? 这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李文张口就来: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第16章 能不能不扯淡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 嘴里应付着,连忙打开系统查资料。 这系统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功效。 可是资料是齐全,那就是个知识的宝库。 不一会儿李文便找到“雅州道行军总管张士贵击反獠,破之”几个字样。 “命张士贵为雅州道行军总管,不日即可破贼人。只是……” 李文摸了措下巴,故作深沉地说着。 “只是啥?用什么方法可破贼呢?” 长孙无忌忍不住接过话题,捋着那缕胡子,像是在像李文示威。 李文不喜留须,这玩意还真比不过他。 也不在意,淡淡地说道: “要皇上把龚州道行军总管的任命一起给张士贵。 要他特别注意那边的动静,击未成气候之敌,远比收拾残局要好得多。 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们都大唐人,那就只有‘看着办’三个字了。 这种小打小闹的玩意,马到功成,不须操心。” 我去! 让李世民与群臣焦头烂额的反乱,到他这便成了小打小闹的玩意儿! 这要不是吹牛皮。 那也太凡尔赛了些吧? 长孙无忌想到这,却看到李世民冲他使肯定的眼色,便拱手道: “定当把侯爷的意思写成拆子上奏,想来天子应当也是同意的。” “让一小队长,留十名侍卫给候爷守院吧!” “侯爷只须给个饭吃就成,等我面圣之后,再奏明圣上,另行给侯爷安排护卫吧。” 李文正要称谢,李世民却对长孙无忌道: “孙先生,我能干的儿子可就这么一个呀。 你就不能多留点侍卫给他? 给个圣上给你的信物啥的,别他自卫杀敌,成了别人诬告的把柄。” 长孙无忌长笑道:“好吧,好吧,那就留三十名士卫给你,我手中的折扇乃是皇上亲赐,拿着扇子有先斩后奏三品以下官员的权利,你可要保管好哦。” 我操! 这是什么神操作? 十三年的沉寂,饿过多少回肚子,受过多少回欺凌? 我还是我,系统还是系统。 老爹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一回来就让自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才几天?就能斩正四品? 拼爹呀! 看来在哪朝哪代都如此! 李世民见李文在发呆,便冲长孙无忌眨眼睛。 长孙无忌起身告辞,李文本也累了,却不得不留三人吃饭。 这是国人最起码的礼数,还是要的。 李世民本是要急着回去,与众臣商量李文提出的这些主意的。 可是长孙无忌却说,他得去安排一下宁轩阁的防卫工作。 李文便进去安排晚饭。 李世民见李文走远,便跟房玄龄说道: “看看小郎家到底吃啥的,让段纶不知道动筷子。” 房玄龄笑道:“不见得会吃到一样的吧。” 李世民哈哈笑道:“但愿不会吃到一样的了,老子受够了这小子的白眼!” 房玄龄嘿嘿地笑着,打趣道: “没费灯盏没费油,捡个这般俊俏的崽,还不满足?多少人想受这白眼,没得机会呢。” 让房玄龄没想到的是,李世民竟然连连点头,嘻嘻笑着称是。 不一会,李文出来,带着断流,跟大家说可以吃饭了。 李世民笑道:“那还得等等,张义士和孙大人还没回来呢。” 李文笑道:“老爹,你就跟孙大人说一声呗。 我这小跟班的,刀法也有六分火候了。 能不能在待卫里挂个名。 万一动起手来,要是没忍住,出手伤了人,也有个保障哦。” “小郎考虑得有理,那我来安排就是了。” 李世民不加思索地说着,抬头望了望精壮的断流,点头表示满意,又吩咐道: “断流是吧?去请孙先生来吃饭吧,我们去餐厅等他。” 断流应声而去,李文带着二人进了餐厅。 “哇塞!真香!” 一跨过门槛,李世民忍不住夸起来。 进门一望桌上,他便呆惹木鸡。 房玄龄也愣在那里半天没回神。 “老爹?” 李文叫了一声。 李世民这才入座,心里却想着,他娘的,这都是些啥玩意? 菜不认得也就罢了,还有几样餐具也是不知道怎么用。 在这小子这,老子不是白痴,跟白痴也相差不远了。 李世民像个泄气的皮球,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断流接回长孙无忌和张士贵,李文当然明白他们不懂,便一一解说起来。 可是说起来真是麻烦死了。 红烧肉。 剁椒鱼头。 铁板现煎里脊肉。 擂辣椒。 三鲜汽锅汤。 五个菜,竟然有两个火炉在桌上。 桌面是可以转动的。 酒是65度的陈年二锅头。 这要连锅都没有见过的李世民,如何敢想象。 李文讲完,李世民皱着眉头问道: “小娃,你庄上如此富有,为何还食这不干净的猪肉呢?” “活伢!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这话我已经说过一千次了,拜托!下次别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行不行?” 李文一脸嫌弃地说着。 张士贵见李世民被怼,便出来帮言道: “放眼整个大唐,猪肉是平民都不愿吃的玩意,侯爷拿来招待我们尊贵的客人,是不是过了些?” 那天在小树林里,与张士贵共同打人,李文对他到是有几分亲切感。 微微笑道:“一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价值是不一样的。 在我手里,便是美味。 你别小看猪肉,这玩意可是救国救民之物。”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朝李文投来异样的眼光。 扯! 继续扯! 这玩意还能扯到救国救民上来了? 是不是太得瑟了? 李文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带头夹来一团红烧肉,往口里一丢,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玩意是正宗的毛氏红烧肉的做法。 那味道,后世有句俗话那叫“落口融”! 见李文吃得这般有味,李世民也忍不住一试。 皇帝这一试,几位大臣岂能不尝尝? 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光盘行动了。 “小郎,你太小气了,啥就上这么一点点呢?” 李世民像个小孩似的,嚷嚷着道。 此际的他,哪像个什么君王。 那分明就是一个标准的吃货。 “一份一斤半,过了称的,老爹!” 李文摊了摊手,转过身对断流道: “去跟厨房共一下商量,把他们的那一份也上过来,让他们做个回锅肉吃算了。” 断流应声而去,李世民回味着这肉的味道,忍不住说道: “小郎,这肉是真好吃,可是跟救国救民怎么又扯上了呢?” 说罢,偷偷地望着李文。 还好,这一次,李文倒是没有朝他使白眼。 第17章 貌美人不蠢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君臣三人都不信,这吃猪内与救国救民有什么关系。 李文便从猪的习性讲起,到热量转化。 一通高大上的述语先把三人绕晕。 反过来再说: “猪肉是所有动物里,最容易到手的肉类。 可以把吃不完的剩粮转化存储下来。 一户人家喂两头,你想想全天下有多少猪? 并且,猪可以一胎生10-18头。 发展会很快。 从而改变了‘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的现状。 更重要的是,肉食多了,国人便强壮许多,再也不怕北方的兵了。” 李文此话一出,让李世民惊为天人。 这眼皮子底下的事,自己咋就没想过呢? 还真是一样的事物,在这小子手上,就变得神奇起来。 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终于见到了他。 并且还认了这么个崽。 “得此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他一声暗叹,于是下定决心,要把这小子的才情挖到手。 李世民这一暗叹不要紧,却让李文进不得朝堂了。 因为李世民认为,若是让他上朝,那样会让这小子处在斗争中心。 无休止的内斗,会让这娃像个乌龟一样的,缩起头来。 那样会荒废一个人才。 李文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举起酒杯,邀众人走一个。 这从没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的君臣,三杯下肚,那一个个的跟秦琼似的。 一个指着另一个的脸大笑不止。 那辣椒更是让三人一边叫着妈妈娘,一连使劲吃。 好不容易一顿饭才将吃完,长孙无忌便以要回去修奏折为由,别了李文,打道回府。 李文送别三人,还真有点困,洗过澡,看会书就睡了。 可李世民却没那命! 这一回去,一堆奏折要批。 忙到后半晚,长孙皇后见李世民如此用功,便端来银耳莲子羹。 李世民一把将皇后揽入怀里,抚其发道: “去睡吧,朕不饿。” “多少吃点吧,这也忙活大半晚上了。” 长孙皇后拿起勺子来喂他,李世民傻乎乎的摸着肚皮,嘿嘿地笑着说道: “在小郎那里贪嘴,现在还撑着呢。” “啥玩意?还让皇上贪嘴?” 在长孙皇后的心中,还有啥子东西是皇宫里没有的? “嗯,我在他那里,那就是个乡巴佬。” 李世民挑其发际,温存地说着。 “有那么神奇?” 说什么长孙皇后也不信,还有比自己夫君更利害的人。 “将来有机会,带你去见见这个阴差阳错得来的儿子,也上在你份里,如何?” 李世民嘻嘻笑道。 心里却在想,要是别人追究起皇家血统来,这事还真没个说法。 “我倒是想去看看我这儿子,看看是长得何等模样,能让我们圣明的皇上如此心服。但我现在更操心的是,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长孙皇后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好像不恰当,又说道: “我是怕他是敌人安排进来的细作。” “细个啥呀,刑部已经将他的底摸了个底翻天了。 这娃在万年县出生,娘亲死后跟着老管家过日子。 被人从万年县赶了出来,便变卖了随身的东西,救济了一帮难民。 带着难民建成这个山庄。 长安县还有他每年的纳税和认捐的记录呢。”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该睡了,过一个多时辰便要上早朝了。” 长孙皇后倒了通情达理,别了李世民便独自回宫去了。 早朝上,处理完杂事,李世民与众臣道: “朕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可以救灾民出水火的人才,可是你们一个个的,在那干什么呢?” 众臣见龙颜不悦,心头不禁一震,谁也不敢吭声。 “段纶来了没有?” 李世民往下一看,缎纶出列,一扶象牙笏,躬身道:“臣在!” “你要是拜师也不会,便可以回去重新从蒙学开始学习。” 李世民盯着段纶,非常严厉地说着。 段纶已经尝过李文的利害,此番皇上有旨,他岂敢说半个不字? 一躬身道:“臣明白。” “命你挑选二十名二十年轻的人,前去学习,入冬以后,朕要人用,如果学习不成,你提头来见。” 段纶在这殿上这么多年,可从没见过李世民如此要求的。 心中一震,躬身道:“臣遵旨。” “长孙无忌听旨!” “臣在!” “给你五百玄甲兵的选配权,将宁轩阁所在的那片平地和山林全数划归李公子所有,让他办私学,学堂宿舍,试验场所,全部按他的计划实施,钱粮从内务府账上支出,万贯以下无须上报。从此,宁轩村列为皇家禁地,善闯者杀无赦!” 我操! 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长孙无忌直到看到圣旨,才相信这是真的。 躬身道:“臣领旨。” “房玄龄听旨!” 房玄龄一躬身,李世民又说道:“命你组织冬季开恩科之事,安排灾区修理之事。” 这不是份内事嘛,房玄龄能说啥? 又按李文说的,让张士贵去平乱。 叫来秦叔宝和尉迟恭,让他们到各地征兵,组建十万精壮应急军队。 一切安排就绪,这才散朝,各自忙碌。 这王柱从粪坑里爬出来,回去告状。 望着宝贝儿子被搞成这样,那可是他的心尖尖呀! 五里寨王林攀上太原王家,本是指望有靠山,能让自己升官发财。 这小子现在是太原王家的人,他岂有不护之理。 加上那管家在边头添油加醋的一通言语。 他那暴脾气! 抽出一刀来,劈掉一桌角,大骂道: “小贼!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如是当晚回县里,纠集一班狐朋狗友,又请了几个江湖小混混。 天一亮,领着二百多人,便浩浩荡荡地朝宁轩阁开去。 同王柱一起在王林家做客的,还有堂妹王宁。 王宁却暗思,这人怎么就无缘故地被封侯? 这王林此去,是要跟一侯爷斗,还是抗旨的事,那怕是凶多吉少。 高冷的王宁,本是罗山令王仁祐之女。 罗山令王仁祐是眼下太原王家的族长,她那是标准的白富美。 可她胸大却有脑,貌美人不蠢。 带着一个丫头,拿上佩剑,跨上硬弓,便尾随王林而去。 第18章 太凶了本公子可不娶你哦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给我砍!寸草不留!” 王林指着地里的庄稼大叫道。 这王林行伍出身,本身也是文不借笔,武不借剑的角色。 这怀恨在心,却也不失理智。 真要强攻宁轩阁,那会坐实个罪名。 砍庄稼,李文若是不出来阻止,马上要入冬了,看他家吃啥。 若是出来,那便是打架斗殴。 无论告到哪里,有王家这张牌在手,打个架他可不怕谁。 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嘴里叫着“砍呀!”便分散乱砍一气。 可怜那片红薯藤! 李文带着断流,在水库尾上的山中里,听到外边打杀声。 “走,去看看!” 李文收了枪,带着断流便朝家里赶。 水库边上只有几个庄丁住在这,负责种草养鱼喂猪,相对清净。 李文让断流通知他们,别惹事。 王宁带着婢女骑马,虽是尾随王林出门的,却是比他们先到。 此际立马水库大堤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见王林如此老到,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李文跑到这,见宁轩阁大门紧闭,院内隐约有人影闪动。 这心总算是落地了。 放慢脚步,着口哨,可才走几步,却发现不对劲。 “咋的?” 李文见两个倩影立马堤下一平地上,不由得皱眉问道。 “看来是暗恋俺家侯爷的小妞,站在这里等候爷?” 断流赶了上来,嘻嘻笑着打趣道。 李文突然感到心头一颤。 这白衣白马的女子是谁? 背弓负箭,这可不好玩! 若真是对头,摸清了自己的日常行程,那是多可怕的事。 眼下自己给孙先生出主意,可自己对他是一无所知。 他有多少仇家? 天知道。 人家要搞他,先砍他的左膀右臂,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自己可不能替他受着这无妄之灾呢。 “这倒是个事,以后早上不要来这里练枪了。” 一声轻叹,也不知道他是跟谁说。 说罢便倒扛着枪,朝那姑娘立足处奔去。 王宁回头一看,一小伙长得倒是俊俏。 却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一身汗污,扛着一条精钢枪,不像个正经人那也算了。 你朝本姑娘这跑来,几个意思? 取弓搭箭,一箭射在李文前方三步远的地方。 娇喝道:“那汉子,请离本姑娘一箭远说话!否则休怪箭矢无眼。” “卧糟!小姑娘你谁呀,望着长得也不错,却是这般蛮横无理!” 李文见过不讲理的,却是没见过这样漂亮又不讲理的。 所以一声笑骂,人却朝前走去。 “侯爷,你看!” 断流大声叫道。 李文顺往边头一看,远处红薯地里,那是三五成群,埋头砍着庄稼。 难道这小妞是指挥的? 一个念头在李文心中闪过。 马上交代断流道: “回去通知庄上的人,谁也不准出门!破坏了东西,有价的。” 断流应了声是,提着厚背紫金刀向宁轩阁奔去。 李文,宁轩阁阁主,女孩们背地里称他宁轩公子。 诗文才情,天下第一。 风骨情调,他称第二,那第一还就一定还没出生。 在长安县这边,这话王宁听得耳朵都起怀孕了。 侯爷?她感到非常奇怪! 传说是风流不下宋玉的宁轩公子,就这个毛线样子? 莫非这小子打老娘的主意,在那里冒充人家侯爷的名号? 李文倒拖着枪,慢步走到箭前,拔起箭一看,一个“王”字映入眼帘。 “哎,王家的丫头,我说你呢,在这干嘛?使阴的?” 那婢女扬道问道:“公子爷,奴家可是在这里动也没动,使啥阴的了?” “没说你呢,说你前面的那个大-胸妹呢。” 李文见对方手中有弓,又认定她要对自己不利,便想着法子激怒她。 “流氓!你给本姑娘站住,对付你这种登徒子,用得着玩阴的?” 王宁冷冷地说着,眼光中充满了不屑。 “小宝贝,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跑到本公子的地上来耍横,还口口声声骂俺是流氓! 你才是好色的女流氓呢。 在这不就是为了偷窥本公子嘛!” 李文口中说着,脚下并没有停下来。 这擒贼先擒王,拿下这指挥的,就不怕下面那帮人不就范了。 王宁听他这左一个大胸妹,右一个小宝贝。 心中那个恨!恨不得将这厮大卸八块! 这年方16的大姑娘,哪经得起这般话语逗挑,羞得一脸通红。 可是人家说自己使阴的,她本是傲气之人,收起弓来,扬着马鞭娇骂道: “不要脸的小贼! 见着个美女就冒充人家宁轩公子的名号! 我警告你,别惹我! 你再往前走,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冒充宁轩公子?他有何德何能,能让人家冒充?” 李文这下倒是真听不懂了。 我很有名么? 我很有钱么? 我很势么? 好像是都没有,那人家冒充我干嘛? “传说中的宁轩公子,那是何等风流人物,你到水库边上照照,看看你那熊样!我警告你,别惹我!” 王宁玉脸一拉,嫌弃之色逼人。 李文哈哈一笑,继续往前走着。 王宁连叫几次站着,李文却是嘻嘻地笑个不停。 望着不听其言的李文,王宁气上心头,一催胯上玉骢驹。 那马一声长嘶,腾空而起。 王宁手上一条乌鞘鞭,没头没脑地向李文卷来。 “哇塞,小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了?” 李文嘴里占着便宜,手中却不闲着。 长枪一送一收,那鞭与枪一接触,便缠在了枪前无情铁上。 他手中一用劲,差点把王宁拉下马来。 这王宁本是有些本事的,岂能让他拉下马来? 一声冷笑,“着!”一声低喝,手中一使劲,三点寒星直罩李文面门。 李文在高处,本占地势便宜。 见对方使劲,他就顺势一借力,人腾空而起,暗器从脚下而过。 这人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已稳稳当当飞落在马背上。 当胸一把死死地抱着王宁,哇塞! 好软! 弹性十足! 还温暖如春! 在这个没有海绵的时代里,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 从手掌传来,瞬间传遍全身。 李文本能地一松手,那王宁双臂使力,上身几晃,想要挣扎脱他的魔掌。 好不容易捉住,这哪里能让她跑了? 李文一把抱紧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小宝贝,太凶了本公子定不娶你哦。” 第19章 长孙无忌坑段纶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流氓!你松手!” 王宁奋力挣扎着,嘴里骂个不停。 李文哪敢松手? 这小妮子又是弓箭又是暗器的不说。 那乌鞘鞭的力道,他才是试过的。 “你别乱动,你越动我越不敢松手。” 李文本也无心占谁便宜,对他来说,根本不需要。 可是王宁哪里肯听? 这王宁越动,李文抱得越紧。 不紧不行呀,拉开了距离,小妮子手上的暗器那是要人命的。 越紧她就越动! 哇塞! 一个死循环。 那婢女想来帮忙,奈何不曾习过武。 见小姐这般模样,火上心头,眼睛一闭,一拍马便冲了过来,口中还大叫道: “奴婢与你拼了!” 李文见那小姑娘不要命的撞过来,架都不曾打过的他,这心里不急才怪。 一把抱着王宁便往马下滚去。 这水库大堤,堤面宽度本来就有限,这又要避马,李文用力不免大了些。 二人便抱成一团,从大堤的斜面上,从顶滚到底。 好在那时没有水泥,也无除草剂! 那厚厚的草皮,倒也没让二人受什么重伤。 这一路滚下来,李文也怕伤着她,便松了松手。 可是看到她滚偏了向,怕她撞到石头,只得又抱紧一点。 几个来回,二人竟成了面对面。 好不容易被一丛茅草拦住! 一身酸痛王宁的,望着身下的李文,竟然笑了。 李文望着披头散发的王宁问道: “宝宝,你笑啥?” “宝你个头,抱够了没有,还不放手?我警告你,别惹我!” “这哪跟哪呀,怎么抱也抱不够的。不过,你若不用暗器打我,我就放手!” 李文嚷嚷着说道。 王宁好像是从李文无邪的眼中读到了些什么,心思这小子原来是怕自己的暗器。 于是点了点头。 李文心思老子总不能抱着她回去吧? 加上在滚下大堤之时又听到远处的马蹄声大作。 也不知道到底又出啥事了,急着要去稳局面。 于是一松手,正要跳开。 王宁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挥掌就是一耳光打过来。 李文将头一闪,让了过去。 “啪!” 没打到脸,却是打在肩膀上。 这小妞手还真重,受力处那是麻辣火烧。 “官兵来了,你快逃吧!” 李文望了王宁一眼,想要再说点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枪也不要了,低头便朝山下而去。 王宁手中扣着三枚金钱镖,可是心跳却在加速。 突然间脸上一阵红晕,一跺脚,收了镖。 绕到路上,爬上大堤,上了马静望下面田中的局势。 她着李文还真回了宁轩阁,进去后便不见踪影了。 不一会儿,又见一大队官兵策马而来。 “不准动!” “逃呀!” 在嘈杂声中,官兵追捕着四散的王家人。 她一声长叹,回头对婢女说道:“回府,去找爹爹去。” 李文洗过澡出来,长孙无忌带着五位将军式样的人物,前来见李文。 “哈哈哈……候爷,我们又见面了!” 长孙无忌大笑着走了进来。 “见过侯爷!” 五位全盔全甲的小伙,也朝李文拱手见礼。 “感谢孙先生,又一次前来救场子!辛苦各位了,请。” 李文拱了拱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众人进屋。 “请!我这跑一趟倒是没什么,只是让侯爷担惊受怕了。” 长孙无忌拉着李文就朝里走,眼睛四下观望着,又问道: “对方没有进庄上闹事吧?” 李文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完了又说道: “若是说先前的那县令是冲着要钱来的,这个县丞那是为什么不怕死,冒着抗旨的风险来找我麻烦,让我一直没能想通。” 长孙无忌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小小的一个长安县,在天子脚下,竟然敢抗旨? 这太不乎合常理。 李文原本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谁又会跟他有不解之仇呢? 若是说有人眼红,这李文封侯才几天? 谁又能调动太原王氏的力量? 长孙无忌摇着头。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似乎已经看见,这里是一个局! 一个大到想连皇上都要装进去的局! 可他也不能跟李文说这个,只好摇头苦笑。 “不会是冲着孙先生来的吧?” 李文又追问道。 “小小的县令和县丞,跟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怎么可能冲我来的呢? 再说了,我到你这里来,有几天? 别瞎猜了,二百多号人,已全数押往京都。 我在这里布好防,便回去凑请皇上。 你在这里该干嘛就干嘛,等刑部那边审理的消息就是了。 到了刑部,我就不信他们敢不说实话。” “那就有劳先生了!” 李文一拱手哈哈笑道。 他这感谢的场面还没走完,福伯在门外叫道: “前日来过的那个叫什么纶,投来拜贴,在阁门外求见。” “哈哈哈……”长孙无忌大笑了起来,一拱手又说道: “只怕是工部的段纶,奉旨前来拜师了。 侯爷,这待郎本是三品降下去的。 可以好好敲打敲打,那拜师礼可别舍不得开口哦。” 长孙无忌眯着一双小眼睛,贼贼地笑着。 李文眉头轻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段纶在工部,据说工部可是六部之尾,清水衙门一个。 还是算了吧。 敲了他的,他拿不出,便要向国库下手。 难免要害了他。” “去,你太不了解段大老板了。” 长孙无忌头一抬望着李文,似乎是在说,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了吧。 李文也确实没有去查这段纶的背景资料。 大唐在京都排得上号的,有六百余官员。 总不能把大大小小的官员背景全背一遍吧? 所以,只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子从未设足过官场,对这些大人物不了解,那是肯定的。” “老段家可富着呢。 西郡令支县(今河北省迁安市)人,鲜卑族。 隋朝时期兵部尚书段文振之子,先帝的女婿。 隋朝时期,门荫入仕,起家左亲卫。 迎娶高密公主, 响应晋阳起兵后,授金紫光禄大夫,袭封龙冈县公。 我朝建立后,出任驸马都尉、益州都督,平定巴蜀和南宁州地区。 迁熊州刺史,册封纪国公。 贞观年间的封赏那就更不要说了。 来,若说这徒弟的东西不能要。 那借问世间的师父,都吃啥?” 长孙无忌如数家珍地把段纶祖上翻了个遍。 李文笑了笑,挥手道:“请他们到会客厅来吧。” 第20章 你们比猪还不如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段纶带着二十名工部官员,清一色的儒服,齐刷刷地站在李文前面。 经长孙无忌见证,段纶率众人奉上拜师礼品。 见李文点头,口里说着:“参见师父!” 行着三跪九叩的大礼。 李文有点飘了! 前世看了十来年的穿越小说,也没见谁写过,让这班人物来行师礼的。 哇塞! 这也太狗血了吧。 罢了罢了,老子迟早会把高中学的东西,教点给你们的。 李文心里想着,便要去扶段纶。 长孙无忌却一把拉着李文道: “这奉旨拜师,这班普通的工部官员,拿十两黄金那也就算了。 段大人那可是世家子弟,拿这么点东西,这是真心要从师学艺? 这样子看来,看来这水利工程学只怕是学不好哦!” 李文还真不好意思再敲他竹杠。 望着长孙无忌叹道: “教修水利我一定是会教的,可是他们学不学,那我就真说不清了。 但愿圣上别怪我就好。” 段纶望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拿出一块玉佩奉上,长叹道: “工部就是个清水衙门,他们的学费还是弟子出的,万望先生莫要见笑才好。” 李文接过玉佩一看,成色绝佳,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古玉。 想着这块玉怕就够自己吃一辈子了。 也就不想再敲他了,微微笑道: “只要心诚就好,学到东西那也不是为我,本是为国为民之举。” “听话听意,听琴听音。 侯爷才说了,心不诚是学不到什么的。 我说段大人就莫要哭穷了。 他这当师父的,手无缚鸡之力,还得给你们吃的用手。 圣上只说要他教学,又没给工资,总不能空着肚子来上课吧? 不说给个十万八万两拜师礼,三五千总得有吧。 罢了,罢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段大人还以为是我在其中为难呢。 将来,这当师父的出外,一副寒酸样,别人总不会说是我长孙无忌不地道。” 长孙无忌一番话语,挤兑下来,段纶只差没吐血。 段纶暗骂道:“好你个长孙王八,上次老子不过是敲了你二百贯钱,你这是要千倍让老子出血?” 可李文不发话,他还真没办法。 这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这是奉旨来的,要是拜不成师,回去那丢乌纱帽事小,下大牢那日子就真难过了。 好在自己知道长孙无忌肯定会在,所以也做了些准备。 他从怀里掏出两颗夜明珠和一张金票呈上来说道: “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还望先生莫嫌弃才好。” 李文接过金票一看! 哇塞! 顺天柜坊(银行的前身)的天字号票,一千两! 这可不得了! 李文随手将东西交给福伯,连忙将众人扶了起来,微微笑道: “断流你安排好他们的食宿,下午和阿球、铁头他们,带他们到水库那边去,把具体的事项跟他们讲讲,晚上,在东厅给他们上上理论课,这个你得自己讲,不能让铁头他们代替。” 断流应了一声“遵命!”便招呼他们出去。 工部一众官员均是傻着眼。 花了这么多钱财,竟然只是一个跟班的来教自己。 这下段纶只差没骂人! 断流也不跟他们瞎B-B,手一挥,走头便出门去了。 数间清空了的客房,安排给段纶他们当宿舍,便让其在前院自由活动。 长孙无忌慢吞吞地布着防,让三百士兵在庄外下了营。 他在这里吃了中饭,才回城去交旨。 李文抽空对段纶带来的十二名能工巧匠进行摸底。 发现竟有七名是雕工,便想着先把办法的事解决了再说。 吃晚饭时,李文拿着一张清单给段纶道: “你着一手下,带福伯去工部,明天取来这些西。” 又跟福伯交代置办一些东西。 段纶批了字,让一名手下随福伯连夜进城。 李文让断流跟他们讲些基础性的东西,带教他们认阿拉伯数字和公式。 自己却想,拿着工部一把手在这里,总得要做点用。 于是便捣鼓起设计图纸来。 这本是系统中有的东西,只是抄一抄,倒也不难。 次日,中午,福伯装了八车东西回来。 李文午睡起来,福伯过来呈上清单道: “采购清单上要带回的,全部带回来了。 城里租了四处房子。 纸、笔、墨、砚,能平价买到手的,全买来屯在那里了,足够五千人用三年的了。” “这里装多少回来了?” 李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 “装不下,我们自己没有马车,工部只有八辆车在,所以只装回来急用的,我这吃过饭就去,今晚定能把纸和墨装回来。” 福伯沉声说着,又附耳跟李文说了一阵子。 李文一挥手,他便退了下去。 李文对断流道:“集合,教他们第一样技术了。” 集合完毕,李文拿过一个比筷子方头略粗的方铁钎交给断流道: “带着他们去把工坊那堆陶泥和了,一定要踩熟了,跟做砖那般干混即可。” 他们开工干了一会,李文拿着茶壶慢步走过去。 场面超级搞笑。 工部老大,带着工部二十名官员,在断流和七个15岁左右的少年的指导下,集体和稀泥! 断流不时用铁钎子试着做着模,一会叫这个加水,一会说那个的太湿。 李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差不多三十人在做,不大一会儿,便和好一场泥。 李文让七个工部带来的工匠和断流他们一起做着泥坯模。 段纶一边看着,一边想。 他是怎么样也想不通,为什么让他堂堂的工部侍郎来学和泥? 憋了一气,终于忍不住了,便来问李文: “师父,为什么要让学生来和泥呢?这可是随便一个泥水工都会呀!” “那你学会了么?”李文笑问段纶。 段纶心思,和个泥,老子学一个时辰了,要还没学会,那怕是头猪。 “搞了一个时辰,是不是头猪也学会了?” 李文笑望着段纶。 “就算是头猪,那也学会了。” 段纶肯定地说道。 李文又问众人道:“你们呢。” 众人都觉得自己是7世纪高端人才,那是高智商没得说的,谁还能承认自己没学会? “要为师的说呀,那你们连猪都不如。是不是不服气?” 李文还是笑容满脸。 “不服!” 这班工部的官员,却是你望我,我望你。 眼中充满着不服与怒火。 第21章 长安最贵的职业是画师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不服是吧?我这里有二十分表,不服的来领!” 李文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来,在空中扬了扬,又说道: “三个和泥的问题,但凡有一个人全回答出来了,我给你们赔礼道歉!晚饭加餐!” 众人排着队来领表,拿到手一看,全部懵逼中! 这泥要取什么泥? 泥和水的比例是多少? 要和成什么样子才算熟? 工部这些官员,哪曾想过这些玩意? 一个个地傻眼了。 李文笑望着发呆的工部官员们,大笑道: “学会了没?” “没有!” 一个个的摇着头,唉声叹气。 谁也不想比猪还不如,可是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到了宁轩阁,各位是不是感觉自己就是个文盲?” 李文继续笑问着众人。 一个个的又只能点了点头。 “觉得自己是文盲的,请站到我的左手边来,觉得自己不是的,站到右手边去。” 李文随便一指,轻声说着。 哗啦啦的,左边便站满了人。 “记住了,在知识领域,没有官与民之分,只有会与不会!” “你们要是知道了纸上的三个问题,随便一个泥工,拿着你们这问题的答案,便能和出做模具所需的泥来。那样的话,是不是你工部一道文,全国都能和好泥了?” “想一想,那时的你,比现在千百个你,是不是效率还高?” 李文心平气和地说着,一众官员服气地点着头。 段纶更是躬身说:“弟子知错了,从零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中来。” 总算是收服了这班心气比天高的旧官员。 李文交代断流道: “模不能在太阳底下晒,不能吹太大的风,要慢慢阴干。 做完这个,便带着众人去学习烧火,准备铅、锡的熔炼工作。 这秋季干得快,明天就能倒模了。” 工部侍郎玩完泥巴学烧火,不知道李二知道会怎么想。 李文强忍笑意,闪了出来。 长孙无忌这回到长安城里面圣,把情况与李世民一说。 李世民大笑道:“你也太贼了,让段纶大出血。” “人家小郎也不容易,虽然有皇上厚爱,得了这方圆十里的地,可是他却面临着要养活一百多户人家的活。” 长孙无忌望了望李世民,为自己辩解着。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你考虑得也在理,是朕没想周全。 这班人去了就要吃要喝,他还要教学,哪有工夫去挣钱呢。 虽然给调了建学堂用的钱,那是公款,想来他是不会用的。 这吃啥用啥始终是个问题。 还是辅机有心。” 这明明是坑了皇上家亲戚一大笔。 皇帝不但不责怪,却还赞口不绝。 长孙无忌暗叹,这李文走起狗屎运来,那真是城墙都挡不住。 这里一想,便想着要结交这小子,把他帮在自己的战车上。 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长安县令和长安县丞审理有进展了么?” 李世民站了起来,负起手来,望着窗外长叹道: “这人才关几天,前来讲情的人一批,哪像个什么小官,分明就是一个财神!” “皇上,要不要去问问小郎,这事要怎么处理?” 长孙无忌望着李世民为难的样子,轻声问道。 “不,暂时不要泄漏了身份,特别是朕的身份,这是绝密。不能把他带到世家乱斗中来。” 李世民的声音中充满了忧郁。 长孙无忌从李世民口中似乎得到了些什么。 对! 这是比对自己儿子还周全的关爱! 长孙无忌凭着先天优秀的嗅着,作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别了李世民,便打道回府,叫来女儿。 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对夫人说道: “现有一子,年方十八,才情无双,皇上都视他天人。 现如今我们大女儿长孙雪,也有十六了吧? 是时候找个好归宿了。” 夫人道:“上个月已经满十六了,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只怕都当娘了。” “那你找来最好的画师,给雪儿画上美美的一幅画。 再托个文官上宁轩阁去提亲,看看成不成。 要快,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那就只有做二房三房的份了。”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样子显得有些着急。 “老爷,我们家小雪那么聪慧,那么漂亮。 上门求亲的皇公贵族排队,老爷都不允。 这怎么忍心让她去做二房或三房?” 女儿是娘心头肉,夫人自是不愿意的。 “你懂什么,做三房只要他肯点头,便是长孙家的福气了! 速度要快,若是迟了,就汤都喝不到了。 只要皇上让此子入京,长安城里最贵的职业一定是画师。 更不知道有多少名门大小姐要以泪洗脸,自叹命薄呢。” 长孙无忌这一番话,让夫人心头一惊。 复望了望长孙无忌,见他如此肯定,便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晚上,李文让断流给工部的人上了两节课。 自己便坐在前院钓鱼,段纶过来找李文,问道: “老师,做了那么多泥模,到底要做什么用?” “印书呀,断流没跟你们说么?” “说了,可是他也没印过,说不清具体要怎么操作。这印书不都是雕在木板上的么?” “中国人很了不起,祖先发明了很多东西。可是,作为后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改进呢?” “老师说得是,可这要怎么改进呢?” “你今天不是在做了么?跟你讲多费劲呀,一步步的自己参与,自己实践,你会学得快得多。” “那是,那是!” “给你布置的作业题,完成了么?那三个问题搞清了没了?” “还没有。” “那你还有空来我这里瞎B-B?” 段纶哦了一声,退了下去。 李文心里想着,在一块板上就知道能印了。 用小字去拼起来就不知道了,还工部侍郎呢。 这分明是庙里没菩萨,抬个胖官晃嘛。 复一直长叹,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收服了人心,还是收到一批仇人。 收了钓竿,回去画他的曲辕犁和耙的草图去了。 李文带着这几十人,一边捣鼓着铅字印刷术,又改进农用机器。 本想着外边有兵保护着。 这里又有一帮官员在此。 手上还有孙大人给的皇上的御扇。 那日子总该是顺风顺水吧。 可他真还就想错了。 时近中午,福伯来报: 有个中年男人,自称是罗山令王仁祐。 带着两个侍卫,投来名帖,人在阁外候着。 “妈蛋,看来是正主上门了。” 李文真想不通,这太原王家,干嘛要跟自己死磕到底呢? 第22章 绝色美女你非要嫁给我干嘛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福伯转身去迎罗山令王仁祐,李文却是眉头紧皱。 这他娘的算啥事? 自己水库建成,白让他王林用了这么几年的水。 就算他不思报恩,但不应该与自己反目成仇。 并且还是冒着灭族的风险来为难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更不可思议的是,王仁祐敢公开露面,这不是摆明着要为王林站台么? 王林犯的可是抗旨的大罪,那是轻则砍头,重则灭族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是真想不明白。 他当然不知道,王宁是隔壁老王家的姑娘。 王仁祐来了,长得挺标致的一汉子。 双方礼毕,寒酸一阵子,王仁祐便直切主题: “这次来找候爷,是有三件事情。 一是侯爷新封之喜,下官不曾前来道贺,故此前来赔罪。 二是公事,王柱是我侄子,而王林是王柱生父,还望侯爷高抬贵手,饶了他一条性命。 另外,还有一件私事。” 说罢,拿出一对玉璧来,说是贺礼。 我操! 这送礼办事,原来在唐朝就时兴呀! 让李文为难的是,这小子上门相求,送上这么重的礼。 自己不收其礼,只怕是不是仇人也要变仇人了。 可自己要是收了他的钱财,可真还没办法替他消灾。 说起来好听,这个侯爷,连工部侍郎都要奉旨来拜师。 可皇帝是高子还是矮子,金銮宝殿对门东还是门对西。 自己都不知道! 还谈什么帮他消灾? 李文将双璧放在王仁祐面前,很诚恳地说把实际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其实对王仁祐来说,扳不扳倒他李文,真的没那么重要。 他也在调查,到底是谁在利用他。 可这祸是王家人闯的,他说这话有人信么? 一声长叹,二个无恩无仇之人。 却因王柱的愚蠢,站到了对立面。 二人只好商量,各负各的责,将此事搁下不谈。 “还有一事,请侯爷摒退左右说话。” 王仁祐见李文把话说绝了,便退而求其次。 李文却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事。 心中担忧别人猜忌他跟王家有什么勾结,故此犹豫不决。 王仁祐是真急了,顾不得面子,拱手道: “事关小女清誉,请公子摒退左右。” “妈蛋!原来那王家大小姐,敢情是他女儿? 这是要替他女儿来收拾自己了? 不对,他女儿不应是李世民的媳妇,唐二代李治的皇后么? 乱套了,乱套了!” 李文一拍大腿,暗道一声不妙。 可事已至此,逃是没办法逃了,只好手一挥,让左右退下。 王仁祐见众人退,起身把门关了起来。 转身掏出一个红信札袋子交给李文。 这…… 李文望了望他,见他一脸严肃,一咬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 我操! 屌炸天了! 封面上竟印着“王宁,农历丁丑年(牛年)隋大业十三年……” 这不是那大凶妹的生辰八字帖? 难道有这么直接的么? 想汉子,还能让老爹帮着找的? 这是什么骚操作? 李文一下懵在那里。 这跟女方父亲商谈,自己跟他女儿的你欢我爱,这事怎么说得出口来? 刷的一下,李文一脸通红。 王仁祐见状,微微一笑,拱手道: “小女对侯爷,那是一见钟情,就不知道侯爷意下如何? 我夫人昨天就吵着让我来问问侯爷的意思。 想来太原王氏,也不至于辱没了侯爷,这才厚着脸皮来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没什么脸红的事。” 去去去! 老子找个婆娘,管你太原王氏什么事? 休要往脸上贴金。 李文听了他的话,心里倒着酸。 “不瞒王大人,我家母早逝,这父亲初回。 眼下也不知父亲大人跑哪里去了。 这婚姻之事,我与令千金也就是一面之缘,双方并不了解。 能不能成,我这还真没办法表态。 再说了,这一封侯,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断过。 并且全是莫名其妙的事情,王家小姐若是真跟了我,那怕也是米桶里跳进糠桶中。 在下何德何能,能经受得起王小姐如此厚爱? 只怕要辜负佳人了。” 李文说得诚恳,可在他王仁祐看来,这是明晃晃的拒绝自己。 大唐王家,大唐七族之一,何其耀眼? 岂能受这般污辱? 大怒道:“侯爷这是打算与我王家死磕到底了?” “真不是有意与王家为敌。 若是有缘相遇,合得来,而我又有能力对令千金负责,我自会上门提亲。 可眼下我这是自身难保呀!” 李文心里想着,大凶妹长得也好,一身武艺也不差。 可自己对她是一无所知,只好先这样了。 哪知道这是越描越黑的事。 在他王仁祐看来,这就是没把他王家当回事。 冷冷地说道:“侯爷既然觉得太原王家是高攀侯爷了,那就走着瞧!” “真他娘的扯蛋,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 李文脾气再好,那终是血性男儿,忍不住大骂道。 心思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我没怪你,你反而跑我这发起癫来了? “小女虽丑,可也不是嫁不出去,你若是觉得太原王家配不上你李家,那告辞了!” 王仁祐拂袖而去。 “乒乓” 李文气得两眼发直,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 大骂道:“他娘的这算怎么回事? 你太原王家势大,与我何干? 难道你家有钱有势,我就要做你女婿,什么狗屁逻辑?” 段纶听说王仁祐来了,怕李文吃亏了,便跟了过来。 这时见李文大发雷霆,便进来相劝道: “师父消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鸟人作甚? 莫要生气,身体是自己的。”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惹上他王家…… 先是两个小萝卜头来闹事,这下倒好,硬要把大凶妹嫁给我! 不要还要跟我不共戴天一样的。 流年不利呀,流年不利!” 李文一声长叹,坐在那里想着接下来如何是好。 段纶拿个扫把扫着地上的残瓷茶渣,心里却是暗思。 真是天下装逼的功夫共十斗,师父你老人家真是独得八斗呀! 听那断流说,那是绝世美女。 这还得用家族势力压着来嫁你。 你竟然给我演这一曲…… 哎! 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美女哭着闹着,带着大量财富要嫁给我就好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啦! “哈哈哈……”长孙无忌踏着大步,哈哈大笑道: “侯爷好气魄!” 段纶望着长孙无忌就来气,见他穿着暗红色的衣裳而来,怼他道: “孙先生不会也是来提亲的吧?” “段大人果真是神机妙算不输牛鼻子!说对一半,我是来做媒的!” 长孙无忌打着哈哈,也不管李文招不招呼,坐了下来。 又来一个说媒的! 一队草泥国玛从李文心中奔驰而过…… 第23章 正巧暖暖被窝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看来侯爷得多买几饼茶叶了。” 段纶在边头打趣着,想了想又说道: “我也曾年轻过,也曾玉树临风,咋就没有这么多人说媒提亲呢?” “去,去,去!把高密公主骗到手了,你还要咋的? 要不要我到公主那里去醒一醒门子(告状)” 长孙无忌白了他一眼,复又笑怼道: “若是把这师父带坏了,你看公主怎么收拾你就是了。 我保证只送榴莲,不送搓衣板。” 李文心里烦着呢,见二人打着趣,挥手道: “二位,扯点正经的吧,我这好像是流年不利,免不得要连累二位的。” “怕他个毛线!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师门受半点委屈。” 段纶一拍胸膛,露出当年行伍的本色来。 “这个可以信,他夫妇俩那是英雄。” 长孙无忌指着段纶,摇起大拇指说。 轻咳一声,望了望李文,又说道: “侯爷,我这里有个更好的办法,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就是不知道侯爷点不点头。” 阳世间还有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 难道是要老子给皇帝老子当上门女婿? 去! 李文不禁暗暗思索着。 可是也不好抹他孙先生的面,毕竟人家对自己,那是出了力的。 于是笑道:“这万全之法是?” “当今圣上,有掌上明珠,天生丽质,人就叫丽质。 皇后有侄女,长孙无忌家的长孙雪。 此二女皆是女人中的女人,漂亮、温纯、知书达礼自是不在话下! 侯爷若是同意,老夫倒是愿意打这冒柄伞(当媒人)。 若是有皇上皇后全力的支持,我看哪个宵小敢打侯爷的主意。” 卧操! 才还只有一个,这下一来就是一对! 老子难道是负责基因改良的? 一个世家女子,已经让自己穷于应对。 这下扯上皇帝、皇后、国舅爷,还活得下去不? 还能安安静静地生活,愉快地玩耍不? 李文咬紧牙关忍着,突然一想,不对! 史上李丽质不是长孙无忌大儿子的堂客(夫人)么? 乱套了,乱套了! 妈蛋!这是公公要把媳妇嫁自己? 段纶在帝边阴阴地笑着,白眼翻个不停。 心里想着,老子见过不要脸的。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给自己家女儿找婆家,还要扯上皇后来壮场子! 长孙无忌望了段纶一眼,得意地笑了。 段纶真想揭穿他,却碍于李世民交代过,谁若是汇漏了他身份的机密,斩立决! 这也只好让长孙无忌笑了,心想,有你哭的时候。 李文正不知道要如何接言。 突然。 门外一个女声响起:“休想!本姑娘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哇操! 这女魔头怎么来了? 这宁轩阁她怎么能进出自如? 断流带进来的? 哼! 小子,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听着王宁在门外高叫,李文四下打量,心里想着,这要往哪里逃! 长孙无忌一脸无奈,摊手笑了笑。 段纶心里哈哈大笑着,暗道“老鬼,人算不如天算吧!” 表面上却对李文拱手笑道: “师父,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头,这徒弟我喜欢,过节的时候,给你买身新衣裳!” 王宁嘻嘻笑着进了进对,对二人拱了拱手道: “不知道哪位是媒人,不好意思,小女子捷足先登了!” 臣糟! 书上不是写着此女高冷? 不是说她到死都是与李治相敬如宾的? 咋就这付鬼样子了? 李文低着头暗自思索着这一切。 哎!又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哎!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王宁见李文低着头,理都不理自己。 他鼓着玉腮,跑过去一把揪起李文耳朵,蛮声质问道: “几个意思? 你抱着老娘从堤上滚到堤下,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摸个遍,打还打不松手。 只差没滚床单呢…… 左一声宝宝,右一声小心肝,那叫得多动听。 前天的事,这就不记得了? 哦,这个时候有人来说媒,你就跟老娘耍酷? 来,来,来,你跟大伙说说,让大伙评评理。” 尴! 尬! 大写的。 长孙无忌和段纶抱着嘴巴,只差没呛血。 李文耳朵受痛,便去扯她的手,哪知这王宁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那手让扯着,她就使暗劲挣扎,李文一用力,她却顺势往李文身上一倒。 还在他耳边说道:“你上我马背的那一招,小女子学得像不像?” 李文一口气没咽下去,呛得浑身发软。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摇头苦笑。 段纶站了起来,一声长叹道:“夫子有言,非礼勿视。” 二人告别的话也不说一句,偷偷溜走了。 说好的两肋插刀? 两个老不死的,也不来救救。 李文在心底大骂二人千百次。 那王宁一股脑儿地坐在李文身上,端着其脸叹道: “还真像长安县那般长舌妇讲的那样,这回老娘算是挣大了! 再三警告过你,别惹我! 惹了我,端你的碗,还不见得听你管。 花你的钱,就在你家过年。 进你的房,睡你的床。 只要老娘不死,就要和你生猴子。” “生你个头!哎呀!你妹的!别动,别动呀!” 李文的大腿被顶在椅子和她的膝盖下,那个罪受得! “嘻嘻!压痛了我家小宝宝了?要了我还不满足,还要我妹,太贪心可不好哦!” 王宁嘻嘻地笑着,动了动身子,一把抱着李文的头,往胸口一靠,又轻声叹道: “难道老娘长得还不如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娶了老娘,你又不曾吃亏。 还能化解一段仇恨来,要少死多少人。 何乐而不为呢?” 李文被夹得喘不过气来,暗叹道: “还是有海绵的世界好呀!” …… 这左哄右哄,好不容易让她下来,可是王宁却一仰脸道: “我就不回去了,房间你安排最好,不安排我就睡你床上。” “那我睡哪?” 李文低着头,憨憨地笑着,心底却在想,这要如何收场? “愿意你就一起,马上要入冬了,正巧暖暖被窝。” 王宁蹦跳着过来,吊着李文的脖子柔声道:“好不好?” 好什么好,哎! 这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关系了! 李文摇头叹道: “你赖在这,你爹找上门来,那不把这宁轩阁砸了?” “他敢!万事有俺娘在,娘说了,女人的幸福要自己找,朗拉个朗咯哩……” 王宁一改那冷若冰霜的样儿,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出去了。 李文一个头,两个大。 起身便往作坊溜。 一进作坊,众人手上忙着,嘴巴却也没闲着。 一个个的拿他当料。 李文板着脸,沉声道:“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准备灌铅锡坯了。” 第24章 科举新政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只差老师下令了。” 断流抬头微笑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情。 李文有些郁闷,难道这小子以为引进来一个美女,就该兴奋? 没见过长得好的? 若不是,你得意个啥劲? 唉! 这后面的日子咋过? 这瓜藤李下的,哪还说得清? 哎! 先搞出点东西吧,其它的到时再说。 李文非常清楚,现在的他势单力薄,一招不慎,死路一条。 炉火在熊熊燃烧着,大家动手,顾不得汗水湿透了衣背。 在众人的努力下,第一批铅字模具终于浇筑成形。 断流拿来给李文查验。 这…… 成品合格率不到三成,这让李文伤脑筋。 “老段,你跟我来!” 李文朝段纶招了招手道。 段纶放下手中的火钳,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微笑着跑过来。 李文取几根铅字坯给他,皱眉说道: “纸是很薄的,一划就坏。可这坯的棱角在锐利,外形尺寸也不完全相同,排版和上纸时会非常麻烦。我想要一把挫,做成圆形的,你能够做出来么?” 段纶想了想,沉声道:“应该可以。” 如是李文给他一套图纸,师徒俩便开始魔改纺纱车。 李文指着图纸与实物,把各项参数与他说清。 什么大轮周长与小轮周长之比,大轮转一圈,小轮转多少圈。 打磨时需要每秒多少转。 这两轮之间的牛筋张力,决定了摩擦力。 摩擦力的大小,决定了皮带打不打滑等等。 听得他段纶是云天雾地,连忙拿笔记下。 李文笑道:“总结了所有参数,以后的人就能按照这个图纸制作出你要的东西,并且全国各地都是统一的,这个很重要,你要记好了。” 段纶想不到,一辆小小的纺车,有这么多学问。 这个时候的他,对李文是打心底服了。 吃过晚饭,段纶便向李文请假,回工部去制作相应的配件过来。 一班人,没日没夜地搞着这印刷术。 那王宁本性高冷,认为住进了宁轩阁,那已经是胜利了。 倒也不来为难李文,还不时的端茶倒水。 李文以要做的事太多为由,便吃住在工坊中,躲着王宁。 王宁倒也没有表示什么。 默默地端茶倒水。 带着众人,讲个把时辰的理论,又开始实验。 很快! 大唐第一辆人力打磨抛光机面世! 大唐第一台铅字印刷机试制成功! 大唐第一本《水利工程学》印刷成功! 众人欢呼声里,段纶振擘呼道:“师父,你太伟大了!” 王宁一把抱着李文欢呼道:“我家文郎太帅了!” 众人拿起茶杯围着二人,齐声道:“干一杯!辛苦师娘端茶送水了。” “你们努力,为大唐盛世添砖加瓦,我烧点茶、送点水不应该么?” 王宁倒是乐开了花,却是苦了李文。 这算咋回事嘛! 我说要娶你了吗? 咋就平白无故多了个婆娘呢? 众人连连的称谢声中,王宁微微笑道: “就冲这声师娘,我去让厨房加餐!” 说罢扭身便走。 她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李文苦笑着摇头。 段纶见状,问李文:“师父不高兴么?” “让天下想读书的人买得起书,这事我想多少年了。 可眼下离‘便宜’二字还差得远呢。 水力的打磨机具和印刷机具,便宜的纸和墨,都没有搞出来呢。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李文当然不好说这王宁的事,只好随口应付着。 段纶尴尬地笑道:好!段纶哪怕当一辈子学徒,全力配合师父,为了‘让天下想读书的人买得起书’而奋斗! 大明宫中,房玄龄带着两个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匆匆而来。 “别行礼了,说吧,搞得怎么样了!” 李世民忍不住的得意,急切地问道。 “回皇上,科举之法已按皇上修改过的稿件,按所有州、县各一份的数量抄写完成。” 房玄龄一揉老眼,打着哈欠回话道。 “哈哈……玄龄已有两个晚上没合眼了吧?来来来,抬过来。” 太监奉上八玺珍盒,李世民拿出一方玉玺看了看,一一盖上大印,安排发往各地。 次日清晨,太阳东升,开门鼓响,长安九门尽开。 可是没见人头攒动的场景。 “怎么就与往日不同呢?” 九门提督惊奇地说着,出城去看。 哇塞! 千人围观在城门边头。 “一个增开恩科皇榜,看啥呢?难道你们都能参考不成?” 九门提督望着这帮大字不识的农民觉得好笑。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在那踮着脚朝里看。 可这千余人围着,哪里能看得见? “大家让让吧,这里有个书生,让他跟大家读读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在那大叫着。 不一会儿,便让开一条道来。 那书生走近前一看,“昭示”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皇帝诏曰:增开冬季恩科,恩科新规昭示……” “扑通!” 那书生跪在地上,双手捧脸而泣,大喊道: “草民马周感谢吾皇大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也不用考虑入赘卢寡妇家了!我能参加恩科了!” “哎,哎,那书生,你且说说,那上面写的到底是啥?” 一个老太太见他哭得如此大声,便忍不住问道。 “我来念吧。”另一个书生式样的人便把昭示念了一遍! “贞观天子圣明!我家大郎不用去王家当上门女婿了,能报考了!” “苍天有眼,我家三郎再也不用去给郑家做牛做马了,可以自己报考了!” “太好了,我家的独苗,再也不用去过继给别人当儿子了,可以堂堂正正读书了!” “不看籍贯,不看出身,天下学子都能考!懂民生者没考上还能完排再学习!” “进京赶考路费全额报销,真是千古第一明君呀!” 九门之百姓跑着喊着! 疾走相告! “哼!当初能扶你李渊上龙椅,就能推你李二下去!” “过河拆桥?让你李二见识见识五姓七望的手段!” “敢与世家望族为难?这李二脑壳进水了没干?” 早起的肉食者,冷冷地望着发疯似的百姓,暗暗发誓,一定不让穷书生们好过。 “来人,去请李府、崔府、卢府、郑府、王府的族长……到王府饮宴。” 一个老者向跟随他的管家下令道。 那管家飞快地向城里跑去,消失在人群中。 第25章 我家孙女也天生丽质呢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太极宫内。 群臣三呼万岁! 司礼太监刚说完“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房玄龄闪身而出,一拢衣袖,手扶象牙笏便道: “禀皇上,城东纸涨十倍,书涨百倍。平日里十文钱的《百家姓》都卖到了一贯钱。” 长孙无忌闪身而出,躬身道: “西市更是离谱,一支毛笔卖一贯钱,一本诗经要价十贯!” “哈哈……” 李世民那真是天子风度,闻奏一点也不着急。 “请问陛下,城中书商均涨价,试问天下寒门弟子,如何买得起书?” 魏征闪身出来,发挥着他杠上花的特性,见面就杠! “书籍与文房四宝涨价,那是昨天的事了。 今天城中应该起流言了,要说朕独断专行、无视宗规立法了吧?” 李世民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嘿嘿一笑又说道: “昨天的新闻今天来报,房爱卿,你这相爷可是不称职呀!” 众臣见李世民胸有成竹的样子,皆不好做声。 李世民望了望众人,一挥手道: “房国公、李皇兄和国舅爷留下,退朝吧!” 众人散,李世民含怒道: “李皇兄,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关系到我大唐生死,你可得用心了!” 李道宗一躬身道:“为了大唐安宁,臣虽死不辞!” “好!这里是一道圣旨。 你拿着,尽快查清长安县的情况。 以快刀斩乱麻的形式,将关键人物处理掉,该杀的就斩立决。 审完这里,刑部牵头,彻查周边县郡。” 李世民递给李道宗一道圣旨,李道宗刚要下跪,李世民手一抬便说道: “不要管什么礼数了,快去吧!” 李道宗退了出去,李世又道: “玄龄呀,你要用心了。 周边郡县官员任命问题,这事就不要惊动吏部了。 你拟个清单给朕,刑部带人走,新任命的官员就要走马上任!” 房玄龄称是,长孙无忌问道: “若是天下书贵,寒门子弟如何读得起书?这要如何是好?” “这个事,只怕小郎已经替我们想在前面了。 前几天,段纶便来工部连夜制作部件。 虽然没报做了是什么。 可以小郎的性子来说,如此之急,估计是八九不离十是想到这事了。 要不,去看看?” 李世民说要去看看,那二人能说什么? 来到宁轩阁,李文和段纶正一身泥巴加灰,在作坊里忙碌着。 李世民带着二人还没跨过门便听到段纶在叫,他挥手挡着二人,在那偷听起来。 “师父,这墨不对,附着力不行。” “太稀了?油黑油墨,你得加点我调好的油才成。” “加了,可还是不成!” “你知道你将来是怎么死的不?” “这我还真不知道。” “一定是笨死的,都教三次了!” “师父不是说过嘛,调油墨那是技术活。 再说了,要是人人个个都有师父那水平,那师娘咋还会缠着你,赶都赶不走呢!” 段纶这段话一出,一下就开锅了。 “94!94!” “咋就没看到有美媚倒贴我呢?” “同样是单身狗,咋就师父你吃香?难道你真比我帅?” “同样是寒窗十载,凭啥你就那么优秀?” “哎,啥时候也有个美女正眼望望我?” 众人在那七嘴八舌地说着,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去去去!再拿师娘我开涮,不给泡茶了!” “师娘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李世民老脸一沉,冷眼望着长孙无忌。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里多了一个女的,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跟老子说! 这让长孙无忌打了个冷颤,他心底却在叫,臣也不是八卦之人呀。 李世民的监控,那果然是名不虚传! 三人抬步走了进去,李文正在调墨,段纶见着李世民,他担心工部的某个官员失口叫“皇上”,便连忙行礼道: “老爷,你回来了?” 众人跟着叫起来。 李文抬头见三人站在那里翻着才印出来的书,急得大叫道: “老爹,能不能不要动我的东西,这玩意还没干,你这一动全毁了的!” 吓得李世民一缩手,干笑道: “明白,明白。” 这突然来了个老爹,让王宁一愣。 可这自己进了宁轩阁,都已经赖在这里了。 那也不能不打个招呼呀。 低着头,一步千斤重,慢慢地向李世民走过去。 道了个万福礼,双唇微张,却是没有一个字吐出来。 长孙无忌大笑道:“姑娘,那天的泼辣劲到哪去了?” 王宁那到底是大家闺秀,那天是豁出去搞法。 这哪能天天这样呢。 被长孙无忌一句话逗得一脸通红。 段纶想帮她解围,拿着一本书送给李世民道: “老爷,要看你看这个,这是样本。” 李文把墨调好,交代断流和段纶后,脱了围裙,对三人道: “去会客厅说话吧,这地墨臭得很。” “世间只听说过墨香,这墨臭倒是第一次听说。” 李世民拿着书,哈哈大笑着,四人便回会客厅。 李世民这个假父亲,那当然得走过场,便问李文道: “小郎,你说说,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哎,这事一言难尽!” 李文摇着头,原原本本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次。 听得三人忍不住暗笑。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道: “当时我又不知道她是谁。 她手上有弓,还有暗器。 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敢大意,不得已而为之! 你笑啥!还有个老爹的样子没。” “哈哈……”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夸道: “好一个敢爱敢恨还极有眼光的奇女子!” 可是一说完,他便后悔了。 一来这是王氏之女,虽然也算是皇亲,可是王氏却是令他头痛的世家,那是政敌。 更可怕的是,很明显王家这是要借招婿拉拢小郎。 这可不成! 得想办法! 这该死的长孙无忌,这么重要的事,竟敢不呈报! 有了! 李世民大腿一拍,想来这娃跟自家的长乐公主不也十六了么? 跟这娃刚好班配! “敢爱敢恨才可怕呢!” 李文又白了李世民一眼,郁闷地说道: “王家这摆明了是要给我下箍,我岂能往里钻? 可是人家以男女授首不亲相要挟,我还做不得声! 这事愁死我了。 可要她真因爱生恨,那还不要了我小命?” 长孙无忌连忙接言: “侯爷,我说呀,长孙雪那可是皇后的侄女,长孙无忌可不怕他王家,要不,还是按我那天说的,娶了长孙雪,看那姑娘还好意思留在这里不。” 房玄龄心思,这长孙无忌怎么这么无耻呢? 这主意出得! 谁不知道眼前少年,乃是人间至宝。 我家大孙女那也是天生丽质,不也该找婆家了? 第26章 这要如何是好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三人都拿着李文才印出来的书在手上翻着。 小小的字体,却拥有着木板雕印无法比拟的清晰度。 内容整洁,还加上了标点符号,这一来读起来方便多了。 这种比筷子头大一些的字,让一本原本超过二寸厚的书,变成一寸厚都不到。 那与木板雕刻印刷,那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此子脑海中,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阳世间会有这样的化学脑壳么? 三人才还想着爽歪歪的事。 这一下集体懵逼中。 “老爹?老爹!老爹!” 李文望着李世民,连唤三声才把他叫醒。 “嗯”李世民像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突然间蹦出一句话来: “听说皇上有女名丽质,那长得可比天仙还美。叫管家准备一下,我这就去提亲。” 李文被他那没睡醒的样子逗乐了。 笑得他是前俯后仰。 李世民不解地问道:“小郎你笑啥?” “老爹,你摸一下额头看。” 李文好不容易忍住笑来,咧着嘴说。 李世民眉头一皱,三道智慧纹紧锁,把手伸到额头上抹了抹,不解地问道: “我这有啥东西?” “有东西?原来有没有东西我不知道,就算是有,只怕也烧坏了,变浆糊了。” 李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着。 “小崽子,你敢戏弄我,找打!” 李世民被他愚弄一番,却忍不住“扑噗”一声,笑了起来,瞪了他一眼道: “这有什么可笑的么?难道皇上家的长乐公主就不嫁人了?” “论扯淡天下第一,论吹牛举世无双!老爹就是老爹,不一样的焰火。” 李文笑得更利害了,抱着肚子又道: “找皇上提亲?你咋不说让玉皇大帝把七仙女一趟水嫁给我呢?” 李世民心思,这戏还真没演好! 哪有这么蠢的呢! 这皇帝的女儿,一个平常人家面都见不到,哪还能去提什么亲嘛。 喃喃而语道:“蠢!绝对蠢!大写的蠢!小郎笑得对!” 长孙无忌在边头望着,这皇帝是咋的了? 见着李文,变250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房玄龄那是智者,绝对的聪明人! 在一边冷眼望着李世民那样子。 他心里就明白,靠着这小子,便能拿下皇帝的基友情! “老爷,这上皇帝家提亲,那可是难上加难的事。不过,我听说当朝房玄龄家的孙女房二姑娘,那也是玉质兰心,绝对的大美人。何不让去那提提亲?” 卧操! 还能要点脸不? 长孙无忌心里暗骂一千次。 这不是抢老子生意,还要压老子辈分? 李世民心中默默地承受着这一万点伤害。 冷眼望着房玄龄。 “我去!皇帝,宰相,国舅家的姑娘全往我这里塞? 外面太阳正大着呢。 我说,能不能别做白日梦了! 能不能干点正经事? 夫子有言,怎么说的来着?” “为老不尊是为贼也!” 长孙无忌借着李文的话,大笑着说了出来,总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李世民听了这话,脸上一热,转移话题道: “孙先生是特意来的,七大家把控着书市,眼下书籍和文房四宝都天价了!”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朝长安方向拱拱手道: “天子采纳了侯爷的建议,开了冬、春两科恩科。 赶考学子均到京城直接报名。 一路上都是无条件放行。 这样一来,就避开了世家。 眼下世家反击,长安书贵不说,下面州县只怕也是免不了要哄抬物价。 天子心忧寒门学子,却是鞭长莫及。 所以我这便来向侯爷讨个主意。” 李文心思,这个时代,商人地位太低,都挂在世家名下求保护,导致商业极度不发达。 就算是自己把书印出来了。 下面的州县?大唐太大了! 那可是山高水远,穷人得靠脚板才能到长安的。 是自己一个县开一个店,还是让下面县里的读书人到长安来买书? 若是商人们不出力,这书要出长安周边,只怕是痴人梦想! 可是,要改变商人的社会地位。 在农耕文明的帝国里,是比登天还难的事物。 想到这些,他只能摇头轻叹。 望着李文神色凝重,摇头而叹,李世民是真的着急了。 明明在那印书,咋就不成呢? “小郎,你这不是在印了么,这事难道你解决不了?” 李世民期待着李文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他得到的结果让他感到很失望,李文又摇了摇头。 “这一天能印多少书?” 房玄龄见李文只是摇头不做声,便想着从根源上来解决问题,所以开始摸底了。 “到底有什么样的困难,侯爷何不与我说说,或许我能想到办法。” 长孙无忌神情凝重地站了起来,踱着小步说。 “印书,这才开始,还在做试验呢。” “现在说一天能印多少,那还为时过早。” “任何一件工业产品,都有一条很长的产业链,印书不过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我只能保证,我能把书印出来,可要大批量的印刷,远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文一口气说了一阵子,喝了口水又说道: “李二不思变革,眼下的情况,多数是捡了祖宗们用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办法不说,又受五姓七望的束缚,这大唐物资溃泛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哎!” 诛心! 一万点心灵暴击伤害! 君臣三人都引以为傲的贞观之治,在他这里变成了啥也不是。 李世民更是感觉这么多年白活了。 自己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惜杀兄弑弟而一心要建立的大唐盛世。 得到的评价竟是如此的不济。 他铁青着脸…… 房玄龄那更是一肚子的火! 虽然这明面上是骂皇上,可明眼人不一看便知,这是他这管事的没作为? 可自己那是拼了老命在干,能想的全想了,能做的全做了。 担了多少风险,流了多少汗水,才有今天的局面。 竟然让这小子说得一文不值! 哼,没你在,大唐不也好好的? 你小子牛得太没边了! 长孙无忌望着这尴尬的场面。 心里想着,这伴君如伴虎,你怎么敢啥都乱说? 这要如何是好! 他环视一周,动了动嘴唇,又咬了咬牙。 几次想说,几次把话吞了回去。 第27章 你蠢我不怪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眼望着李世民和房玄龄被气成个猪头,长孙无忌却是异常冷静。 在他看来,只有让敢于说真话的这小子起来了,大唐才有兴盛的未来。 “侯爷,要什么,你只管说,孙某定全力以赴!” 长孙无忌这话,摆明着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李世民心思,小郎如此聪明,那定会顺坡下驴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文却是摇了摇头说: “就算是他李二出面,也不可能解决这事。 至于孙先生,还是算了吧。 这事一搞不好,便成了众矢之的,反而让我心中不安。” “你到底要什么,别吞不吞,吐不吐的!难道大唐还有解决不了的事?” 房玄龄有些恼火了,冷不丁的下个笼子,等着李文钻。 “我说那管家,没见识我不怪你,能不能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你算个什么鸟东西? 口气倒是大得很! 真是无知者无畏。” 涮的一下,999点仇恨值直接到位! 房玄龄老脸似是贴上一层猪肝似的。 牙关咬了“喳喳”作响,眼中三昧真火可以烧八卦炉了。 就在他要爆炸的时候,李世民却白了他一眼。 让他像个皮球似的,瞬间泄了气! 李世民打着冷哈哈问道:“来,小郎,你说说,你到底要什么?” 李文望了望他,又望了望长孙无忌道: “这个说来话长,孙先生真想知道的话,拿这个记吧,跟我进试验作坊讲给你们听。” 说罢,拿出两根削了口的鹅毛给长孙无忌,又拿过一块装着墨的砚给房玄端着。 也不顾房玄龄那气呼呼的样子,带着三人便朝作坊中走去。 让房玄龄给长孙无忌做书童? 长孙无忌望着房相得意地笑着。 直接输出一万点心理伤害。 李文指着桶里的墨说道: “你们先看这墨,跟砚中的墨有何不同?” 三人拿过纸券成条,各蘸一点,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点了点头,皆把眼光投向李文。 “铅活字的专用油墨,需要将亚麻仁油煮沸,加蒸馏松树脂的松节油精等物而制成。” 李世民服了! 他朝着李文笑了笑,用带着歉意和无奈的声调说道: “眼下的木版印刷用松烟炭黑加胶制成着色剂而制墨,你突然改成这个,真还没人能在短时间内解决。” “这个还算容易的,用料不多。”李文淡淡地说着。 又带他们朝前走着,指着宣纸堆说道: “你们再看看这个,这纸用来做印刷,密度不够还不说,这纸是手工生产的,大唐有多少作坊呢?一个作坊一年能产多少?眼下全国各地的书生都要书,我上哪去搞那么多纸?” 三人都默不作声! 他们虽然不懂工业化,可他们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古语。 走到试印车间,望着这印刷工艺,李世民惊呼道: “印刷还能这样干?” 李文淡淡地笑了笑,啥也没说。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忍不住围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 长孙无忌不服气,伸手便去摸那玩意儿。 恰逢王宁路过,她见他去扳那机子,惊呼道: “孙大人,别动!这玩意娇贵着呢!” 长孙无忌吓得赶紧一缩手,人往后一退。 哪知地上有水,他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 边上是李世民,他不敢去扶,却是奔着李世民边头的房玄龄而去。 房玄龄倒是好心,怕摔着他了,一把扶起他来。 哪知这老小子手指早碰到油墨,搞得李世民和房玄龄身上、脸上都是墨。 王宁见状,抱嘴而笑。 李文淡淡地说道:“孙先生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嘛!” 李世民君臣三人相互一对眼,都指着对方的鼻子大笑不止。 李世民也顾不得擦洗,扯着李文说道: “小郎,这机子跟木板印刷相比,有哪些好处?” 李文见段纶和断流正抬着一桶墨朝这边走过来,一招手道: “你们两个过来,你印几张给他们看看。” 断流摇机子,段纶操作。 但见两个轮子转动,一张张双面印刷好了的纸,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段纶一边印,一边解说着: 木板印刷是把纸覆在上墨的印版上,以棕刷或皮垫擦拭,只印单面。 用老方法印薄纸还算容易,而印厚纸则需加大擦拭力度,印起来异常吃力。 并且,木板上的字容易坏,只要坏一个字,整个印板就报销了。 这台螺旋压印器,可用于厚纸、羊皮纸的双面印刷。 单双面印刷一项,比单面就省一半的纸。 那铅字是可以一个个的换下来的。 …… 这个谁优谁劣,很明显! 李世民不停地点着头,他问段纶道:“这个速度比原来的快多少?” “看你印多少,老爷。若是量少,快十倍吧。若是大量,何止百倍!” 我操! 百倍是什么概念? 原来一百个人做的,现在一个人做? 李世民拍着李文的肩膀道: “小郎,这一项当十万大军呀!” “哪有当爹的,是这般吹儿子的?还要不要脸?”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又轻叹着:“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见到李文这般神情,想来李世民不好过,房玄龄想为他说点什么。 可是动了动嘴皮子,终究啥也没说,把眼光投向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在宁轩阁真他娘的爽! 他笑笑不作声,权当没看到的! 气得房玄龄咬牙切齿! 这回房玄龄算是学乖了,放下了相爷的架子,拱手作揖道: “少爷,那这么说来,也不难嘛,多找点人造纸和墨,不就得了。” 这蠢人,却总爱自作聪明,李文望着就来气,怒怼道: “才说了,你蠢我不怪,但拿出来丢人现眼就不对了?” “咳!咳咳咳……咳!” 房玄龄望着李文那挂着嘲讽的俊脸。 连咳一阵,好不容易把卡在胸口的这团淤血咳出来! 可是望了望李世民。 他又一“咕咙”吞了下去。 他心底一声长叹,这世道是怎么了? 天啊! 我大唐鼎鼎大名的房谋杜断,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 李世民望了望李文,又问道: “小郞,到底还有多少阻碍因素,你且一一说来,有困难,大家一起面对嘛!” “我也是无能为力呀,老爹! 不说别的,就算最容易的事,马车的问题,至今没解决呢! 我让段纶找皇上要30辆马车,皇上给了五辆在哄鬼呢。” 这……这是要折朕的阳寿吧? 阳世间还有这小子不敢骂的人么? 第28章 七世纪最缺的是什么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才懒得管他们是什么表情。 指着那两个轴上的铅字说道: “这玩意是人工一个个的雕出来的。 你抄一本书要多久?更别说是雕刻在这么小的铅锡合金上了。 要快可以,试问你们能给我找多少雕刻工来呢? 五百个?还是一千个? 就算一千人搞一个月,又能出多少? 你提的是要全国性供应,能不能不要老用膝盖想事?” 听完李文这话,群臣三人可真没恼他。 相反,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李文招手对王宁道:“去带人打点洗脸水送到会客厅去,拿香皂给他们洗洗吧。” “香皂?” 香皂又是啥玩意儿? “小郎呀小郎,你这里到底还有多少我们没曾见过的玩意儿?” 李世民一边跟着李文的步伐,一边惊叹道。 “到客厅坐着说吧,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李文心思这班活伢的话,是真他娘的多,所以头也不回地说着。 众人坐好,三个庄丁端来洗脸水。 作为一个后世多少读过点书的人,要说他唐朝的问题,那不是随口就来? 李文想都不带想的,随口便来: “孙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帮他李二。 但他这塘是真的小,容不下太多东西! 不说别的,福伯晚上要入城,城门关了,他只能在车上等着天亮。 他这一等不要紧,我这里几十号人没东西用,便要等半天! 我这七十号人,每人半天就35个工作日。 耽误别人的时间,那就是谋财害命呀!”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直接懵了! 左一句李二不行,右一句李二无能! 连谋财害命都说出来了。 敢情这小娃今天是开启了挑战皇帝威严模式。 专业前来找死的? 二人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面,羞愧得低下了头,用毛巾挡着脸。 李世民没想到,玩了千年的宵禁,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到了他这里,怎么就成了谋财害命。 不过仔细想想,从某一角度来说,也不无道理。 苦笑与摇头,好像已成为他表情包里的标配了。 愣了一气,这拧十毛巾,抬头望着李文,威严十足地说道: “都有什么不利于发书的因素,你与孙先生细细说来。 若是他李二做不到,那也不关我们父子的事了。 男人嘛,活在天地之间,问心无愧就好!”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拿毛巾的手突然一抖。 两人一对眼,似乎都在问,皇上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二人各自低头,心里都在想: 这明面上是说给李文听的,暗地里不是在告诫自己? 这小娃并不知道咱们是谁。 他只要问心无愧,至于你们嘛? 嘿嘿! 打脸! 不但得受着,还要笑嘻嘻的! 被涮完了,该干嘛就得干嘛,否则,哼! 李文啜了口茶,透过厅窗望着白云飘逸的天空,一声长叹道: “准备工作是做了些,书生们所要的必需品,在长安城里应该能碾压七大家。可是……” 李世民摇起大拇指来,大笑道:“好!不愧是我娃!有远见,有气魄!可是啥呢?” “长安米贵,白居不易!更别说要帮助皇上挑战七大家,要便宜卖这玩意了!那东西两市的门面,我连转让费都出不起,更别说是出租钱和请掌柜的了。” 李文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可是’啥呢,这也想不到?你以为宁轩阁是富可敌国还是咋的?” 李世民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他的白眼,可还是在苦笑着摇头。 他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不好说,便转头望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首肯,心里想着,这又不用老子出钱,好人谁不会做? 装着沉思一会,清了清嗓子,拱手笑道: “只要侯爷能帮皇上杠死那些世家,这事我做主了,东西两市各给侯爷准备一个三间的门面,并着人打听一下,看哪有房舍买没有,给侯爷安排一处幽静的府邸。” “如果打压七大家是皇上的意思,我这个小侯又是他封的,那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买门面和房子,好是好,不过我就是穷了些。 如果足够便宜,我还是愿意自己买的! 只是少不得麻烦孙大人打听打听,看看哪里有便宜的。” 李文随口便接过话来。 皇帝有求于自己,这孙先生的杠不敲,那敲谁的? 两人一唱一和,皆拿皇上说事。 李文要借他长孙无忌之手,半卖半讨搞家产。 长孙无忌要借这事在皇帝面前表现表现。 一翻表演下来,李世民心中笑骂道: “妈蛋,这是要老子亏钱还是咋的?” 不过,仔细一想,若是能压七大家一头,替自己出了心中这口恶气,这钱还是出得值的。 如是笑着点头。 长孙无忌见这出钱的主都点头了,那还说啥?立马表态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文一拱手笑着说:“承情!” 长孙无忌望着李文,心思给了这么些好处,你总该说实话了吧? 便继续问李文: “皇上是真心想要解决天下书生读书问题,不知道侯爷有什么高见么?” “那要做的就多了,李二还真不见得做得到! 这里说是帮天下书生,实际上是解决人才被世家把垄断的局面。 七世纪最缺的是什么? 人才! 若是解决了人才被垄断的问题,大唐何愁不富百倍? 大唐农民的税和徭役,再也不用交了! 李二何愁不入圣人之列?” 李文随口吹着,反正这吹牛自古可不收税的。 大唐富百倍,农民还不要交税? 这可是闻所未闻这事! 群臣三人听罢,那是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 可是,他们虽然认为不可思议,但还不得不相信他说的! 因为他说过太多让他们不信的话,可都用事实打过他们的脸。 李世民抱着胸口,暗道我的个小心脏呀! 老子家的长乐公主可不能嫁这娃了! 好歹老子一定要把这娃上在李家家谱上! 他赶紧一扭头,朝长孙无忌使眼色。 长孙无忌听了李文这话,那个激动呀! 这皇帝让他开口,他硬是用了老半天才说出话来: “那就请侯爷描绘描绘心中的蓝图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第29章 真真假假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这群臣三人,与李文交谈,那情绪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 就连以深黯帝王之道的李世民,那也是被李文无差别对待。 爷们玩的就是心跳! 心脏有问题的,请向右转,那边凉快去。 但见李文微微一笑,大招又至: “说太多了,你也记不住。 就算记住了,你也无从下手。 那又有什么毛线用呢?不如你先去做件小事吧。 想办法让李二把东、西两市移到城外去。 并且,除了他的内城,别的地方不再搞什么宵禁。 若是能把这点小事办成,我再来教你战略方向!” 这可是说话不怕风大! 一个十八九岁的娃,先是收了工部侍郎当徒弟。 这会又来说教他长孙无忌! “这是要上天了?” 房玄龄不禁暗叹道。 长孙无忌望向李世民,李世民此际心中可是乱成一团糟。 十万个为什么快速闪过脑海。 为什么一定要废除宵禁? 为什么要把东西两市迁往城外? 为什么这两样会成为使大唐兴盛的基础? 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更是统治管理的有效手段。 要破容易,一道旨的事。 可是后果他承不承受得起呢? 他仿佛看到一双双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盯着他的龙椅! 长孙无忌得不到许可,心里更是没底,只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 “这事太大,得回宫去禀明皇上,他日再来回复侯爷。只是,只是……” “只是皇上要问你为什么,你说不出来是吧?” 李文听他只是了半天,便接过话来,反问道。 长孙无忌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说: “侯爷精明,这正是我要说的。” “这个简单,你跟李二说,就说我说的。”李文哈哈大笑道。 “你这么狂,你妈知道么?我这还没进穿婚纱呢,你可不能让我守活寡呀!” 边上的王宁,听着李文吹牛,“嘣”的一下,心就跳到口里了。 李文才不管他们咋想的,话题一转,那又是笑语连珠。 吃过午饭,三人回宫,李文对长孙无忌道: “这长安县的山冲冲里,就算是印出了书,也难以运走。 孙先生,皇上若真是想有所作为,你该考虑这个事了。” 三人匆匆别了李文,行到无人之处,上了马车。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了,扶着胸口,念经似的念道: “小郎还真个狠角色呢! 笑也好,骂也罢,那句句都望着朕的钱包! 朕不是给下过旨,万贯以内不须上报的? 这还不够? 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心痛钱包了?哈哈哈……” 长孙无忌揭开车帘望着外面,发出一阵笑声。 房玄龄那也是被气死才活过来的。 不过作为相爷,他自有过人之处,这一声长叹。 便与李世民说道: “临行他跟长孙大人说的那句话,还记得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长孙无忌见状便打起配合来: “印刷这玩意,需要大量东西。 印出来的成品要转卖出去,也要运送。 书籍本是重物,他这地方一无水路,二无大市场,真还是不便。 我这回去怕是得给找个地方去。” 李世民又点了点头。 房玄龄面对微笑,一捋胡须,这才把要说的重点说了出来: “他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宁轩庄交通运输不便。 而皇上下的旨,是指定在宁轩庄上。 要离开宁轩庄到别的地方去,便没有钱了。 他要换地方,临行把话丢在那里,而长孙大人不敢接招,你让他怎么办?”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 “说得有理,看来倒是朕小心眼了!好,找个码头附近,给他搞百十顷地,让他好好干一场,别辜负了青春,别辜负了才华!” “那臣代小侯爷谢主隆恩!” 长孙无忌那也是属猴子的,李二一交代,他一句谢恩,便算把这事定死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尽工部之力,把这事干好!我要给五姓七族点颜色瞧瞧,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他们的世界更美好!”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感到后背一冷! 好在自己跟得紧李二,又与这李文多有交集。 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李世民望着二人那样子,哈哈一笑道: “你们也是世家来着的,但是,只要记着,天下为公,朕不但不会敲打你们,还会鼓励!把心放正,好好干吧!玄龄,说说,朕交代的事,怎么样了?” 二人又赶紧谢恩,房玄龄又说道:“查是查清楚了,情况可能比皇上想的还不如。” 李世民一转头,盯着房玄龄道: “查到啥了?来之前怎么就不说呢?” “这事还没有经复查,这要乱说了,万一出了差错,那不是欺君之罪?这飞鸽传书来的消息,一向来只能做参考,臣是真不敢乱说。” “说吧,恕你无罪。” 李世民对李文的事,那是恨不得听清楚每一条花边消息。 房玄龄称谢,把情况慢慢说来。 这李文确实有个父亲,名唤李宙。 本是沿边的一名什长(军队里管十个人的),为人勇猛忠义。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带着一个女人回村安了家。 过了半年不到,那女子生了李文。 可是李宙却不善言语,族里少有亲近之人。 更是无人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在干嘛的。 不久他便返回沿边,这一去便是十多年。 这十多年里,因作战勇猛,身上多有伤痛,不宜再作战。 他的主官便让他以商人身份去敌国收够马匹。 前不久,皇上不是整顿沿边屯军,肃清军队中的关系户么? 作为老弱病残服役人员,他被清出沿边军队。 这李宙也没地方去,只能回来投靠这李文。 可是,这国内灾情不断,流民落草之事时有发生。 他带着这些年的积蓄在身,在沧州便叫流寇所杀。 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李文,建立了宁轩山庄,表面上看走来是风光无限。 实际上,他是卖了传家宝,带着一帮难民自己动手搞成这样子的。 平日里,他以耕读为主。 不时带着一大帮人不事生产,专捣鼓这些新鲜玩意儿。 由于脑瓜子灵活,又有技术,日子倒也越过越红火。 但家底也谈不上有多丰厚。 大内秘探秘查结果,粮、茶、酒、肉他那是吃三年不是问题。 可是库房的帐上,只有三十多两黄金的存底,还有十多两是借款未回。 李世民在边头听着,不时点头。 这与自己收到的信息,基本上没什么两样。 长孙无忌却是在想,这一文钱拦死英雄汉,这李文没钱,又能做什么? 他清咳两声,想引起李世民的注意。 第30章 阴谋与阳谋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辅机,想说什么,直说吧。” 望着长孙无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世民点头说道。 “这娃是个天才,有一肚子的新鲜玩意。 而这些新鲜玩意,正是我们需要的,对吧?” 长孙无忌冷静地分析着,眼睛盯着李世民和房玄龄。 见二人点头,长孙无忌又说道: “要是有钱,他只怕早把书印出来了。 工部的人过来,只有学习的份,哪还有动手的份哦。 所以,我认为,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如何让他合理合法地弄到钱。” 李世民一拍大腿道: “合理合法地弄到钱! 好一个合理合法! 这样就避开从国库支出,不需要给群臣解说了! 妙呀!朕怎么没想到呢?” 房玄龄却担忧地说道: “你这不是害他么?皇上还想着干掉世家,这却是又培养一个大世家来。” 长孙无忌沉默了,这事太大,他不敢乱说。 李世民望了望二人,揭开车窗又望了望天空,一声叹息,低声道: “朕是怕别人发财么? 你想错了,朕巴不得天下之人全是富翁! 朕要整的,是吃人的人。 而不是创造财富的人!” 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是叹人生多事? 还是在叹没有人懂他? 谁又真懂帝王之心呢? 高处不胜寒,有事只能他自己扛着。 长孙无忌心里是有方案了,可他觉得这事不能自己说。 提这个事的人,如果不是皇帝,那也得是相爷! 所以他说道: “至于怎么样让他合情合理,快速拿到第一笔钱。 以便于尽快地把他脑海中的想法,变成实物。 让杜大人他们学习好了,推向全天下,以利国利民。 这是眼下重中之重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算是肯定地回答。 又把眼光投向房玄龄道: “玄龄乃吾之子房也! 你来说说,怎么才能让他合情合理合法地拿到第一笔钱。” 房玄龄一捋胡须道:“办法是真有,但得皇上和长孙大人配合才行。” 二人听房玄龄这一说,一对眼,不约而同地说道:“长安县!” 紧接着,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因为他想的本不是这里。 李世民也紧皱双眉道: “若是让他去抄家,此子聪明得很,必不肯贪污以留话柄!此计不通!” 房玄龄笑道:“不是有个王宁在那里么?” 李世民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房玄龄。 难道还叫王宁去抄王家的家? 长孙无忌也摇头道:“没道理!” “连你们都认为没道理,才有道理。” 房玄龄阴阳怪气地一笑,附耳长孙无忌说了一阵子,长孙无忌不停地点头。 李世民不满地说道:“还有啥事怕朕知道的?” “这事还真不能让千古一帝的贞观天子知道,这得是宵小臣工所为,与天子无关!” 长孙无忌拱手道笑着说罢,望了望李世民和房玄龄,又皱眉问道: “那得给王宁安排个什么职位呢?我朝还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呀!” “忘记了魏大人的三个非常么? 那可是皇上亲口定的原则! 非常之人当然非常对待! 只是,这得请皇上下道密旨,封王宁个女官!”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这当着皇上的面,阴谋皇上,除了二位爱卿怕也没谁了,好吧,准了!” 于是君臣三人便一路说说笑笑回到长安。 前世作为资深宅男的李文,曾一度被称为睡神! 睡午觉,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更何况有绝世大美人王宁,坐在边头给他摇着扇子。 此际李文睡得正香。 王宁心里望着这公子爷,眼睛望着这俊俏的脸庞,那越看越中意。 轻抚其脸,那是恨不得咬上一口。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 初懂人事的她,不由得一脸通红。 真美! 她在内心深入感叹着。 如那月华,填尽虚空。 充实了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时光暂停。 万物静止! 独有,彼此的心跳。 在加速! 世界,为之凝神。 深入!深入! 东风中在呼唤。 桃源里外,无边春色。 神,在歌唱。 那是灵魂的碰撞,那是心的归宿。 …… 湿了,湿了! 连忙转身,欲离去。 不知李文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一手抓住她。 这一刻,比小鸟更依人。 这一刻,比春水更柔情。 轻握其手,抱在自己的胸口。 …… 过了好久,李文才醒来。 望着一脸桃花的王宁,他嘻嘻笑道: “守着本公子,长了块肉还是咋的?傻不傻?” “嗯,嗯!” 王宁想到才想入非非的内容。 脸上更红了,也没听清李文在说啥,只是不停里点着头。 李文哪曾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声笑骂,洗脸之后便去工坊。 恨得王宁牙痒痒! 嗔骂道:“也是个无知的贼汉子!” 段纶浑身湿透,见李文过来,放下手中的耙齿道: “师父,这曲辕犁和耙,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文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系统里找的图纸吧? 只好反问道:“这玩意的样品出来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呀! 耙齿好打,那打铁的区师傅带着两个徒弟,昨天就打出来了。 可是这犁铧是用模具,用铸铁浇的。 这玩意本又不是规则的几何形状,哪有那么快哦。” 李文嘿嘿笑道:“你得带着几个工部的人,把这玩意吃透,这东西的发明权就归你了,好好把握!” 段纶大喜,有了这玩意,那回去怎么样都可以交差了! 让他没有了思想负担,他便更轻松了。 平常心! 能用平常心对待这些事物,本是李文想要的。 更何况,这玩意对农业生存太重要了。 那直辕犁还是在汉代定型的,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不说,起土费力,效率更谈不上有多高了。 李文心思,能把这东东推向全国,那也不枉自己在唐朝走一遭! 拿着图纸,给他详细讲解,让他搞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铸铁在唐代本是成熟的事物,加上工部这班人也算得上是专业人才。 倒也不让他操多少心。 这工坊里一泡,就是一下午。 吃过晚饭,李文正准备去给学生们讲课,毕竟这学水利工程,才是工部这班人的主业。 可是,两辆马车停在门外,不一会儿,长孙无忌便进来了! 怎么又来了? 不会又有什么大事吧? 李文不禁皱眉。 第31章 长安城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孙大人,也不通知一下,小子好前去迎接呀。” 李文心中一紧,胖子一天跑两趟不知道又出啥事了,可嘴里却是打趣道。 “迎个毛线! 老子就是跑腿的命。 上午小爷一番话,我这不赶紧就进宫面圣。 这一有了消息,还不得屁颠屁颠地来报信?” 长孙无忌两手一摊,一付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让李文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道: “来人,奉茶!” “还奉啥茶呀! 你赶紧的,随我走吧。 我们去长安过夜。” 长孙无忌一屁股坐了下去,却让李文快去捡换洗衣物,并交代要带好腰牌金印。 李文望了望天色,此际太阳还没靠山,去长安应该天还没黑。 草草交代了一下,李文带着断流便随他出发。 马车在城东一个客栈前停了下来,长孙无忌塞给李文一个皮袋子道: “后面那辆铜饰双马暖车,从此就归侯爷了,归属证明在袋子里。 我就不陪候爷了,明天早朝归来,再来拜会候爷。 到时候一起去看门面、院子和开印刷坊的地方。” 望着长孙无忌远去,断流问道: “侯爷,要看房和地,也没必要这么晚赶过来呀,你看,用不了多久就天黑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李文早就觉得这一切有些不正常,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文这前脚走,程咬金带着一个太监和许多官兵就进了宁轩阁。 那公公进门便叫段纶、王宁接旨,闲杂人等回避。 公公宣读了一份封王宁为女官的圣旨,又交给程咬金、段纶和王宁各一道密旨,他转身便走。 王宁忍不住问道:“程千岁,这无缘故地封了一个女官,这女官到底是什么官,几品呀!” “有皇上的圣旨在,你管他几品呢。” 程咬金将军肚一挺,摸着脑袋,哈哈大笑道。 他知道个鬼,来这里之前,皇上什么也没跟他说,只是说要他扛着斧头来听杜纶调配。 段纶望了密旨望了一眼,也忍不住问道: “这到底是啥呀?” 王宁去开密旨,程咬金急忙挥手笑道: “别别别,别在这里看,这可是密旨,我比你还郁闷呢。” 三人都苦笑道摇头,程咬金啜了一口茶道: “我这就回兵营去,明天清晨,等候段大人的命令吧。” 这程咬金一走,王宁赶紧回房,打开圣旨一看,整个人就懵逼了! 这主意是谁他娘的出的? 欲哭无泪。 竟然让自己带队去抄长安县令和县丞的家! 这县丞可是自己家里人! 这要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这抄来的财产,竟还让她行“便宜行事”之权。 王宁懵在那里,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段纶打开圣旨看个仔细,却是眉头紧锁,心思这皇帝是不是疯了? 让自己给王宁当下手? 还要无条件听她的。 …… 长安,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长孙无忌别了李文,便直奔大明宫而去。 大明宫的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就连长孙无忌进去,都得搜身。 李世民半躺在龙椅上,房玄龄和徐茂公在那闭目养神。 望着这如临大敌的气氛,长孙无忌放慢了脚步。 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李世民在他要行礼之时,便挥手道: “闲话少说,把情况说说吧。” 长孙无忌把情况一说。 李世民叹道:“饵是下足了,大鱼会不会出来呢?” 徐茂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房玄龄一声长叹,心里想着,但愿这班世家没有蠢到如此地步。 嘴里却说着:“圣上英明,这招本是投石问路,也许能听听水响。也许大鱼不会出来,就一群小白条会闹闹窝。” “有备无患吧,今晚,各位就留在宫里吧。” 李世民说罢,闭上了眼睛。 李文对这一切并不知情,洗过澡来,正准备看看书就睡觉。 可听到掌柜的在店中大叫道:“各位客官,睡个毛线,起来嗨!” 李文出门去看,见店里有人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拱手一周道: “皇帝有旨,为方便学子进城,从今天起,外城取消宵禁了!” “我操,李二的办事效率,那不是一般的高呀!” 李文暗叹一声,朝着断流打了个响指,二人便朝街上走。 万民欢呼。 店铺竟然都开始挂起灯笼来。 就连平日里那些面无表情的巡逻官兵,竟然也一口的笑,偶尔还同行人打打招呼。 长安今夜无眠! 带着断流逛了一圈,二人便来到一个石桥边。 断流问道:“公子,要是以后都这样,那么长安的消费怕不是提高一星半点,那问题来了。” “啥问题,小P孩哪有那么多的问题!” 李文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公子爷,你看前边,那烤肉摊上,多少人在鲁串!你再看那边大排档前面,多少人在剥虾!这样下去,长安城不会被吃跨?” 断流没留心李文的白眼,他好奇地四处打望着,指着周边在问! 李文心思,这般玩法玩下去,长安城是繁荣了。 能繁荣多久,那就得看李世民的了。 商人的地位能不能提高,大唐的商业繁华程度能不能提升。 自己能做的也只这么多了! 一声长叹,多少无奈在今宵。 菊花初放,金风徐来,琴声隐约,还有这么幽静的所在? 李文信步朝湖边走去。 一个姑娘,带着两个婢女,在湖边亭中弹奏着一曲古老的曲子。 突然,湖中一条小船划过。 停在了湖边,船家在系船。 船头的灯笼下,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迎风而立。 那姑娘信口吟道:“平湖玉镜舟犁碎。” 少年本来朝小姐走去,听到这句,便开始挠头搔耳。 静立了一盏茶久,却是返回船上,一挥手道:“船家,我们回去!” 李文远无望着,觉得好生奇怪,便慢步走过去,却听到一个穿绿衣的婢女埋汰道: “这姑奶奶给小姐介绍的什么人呀,一个句都对不上。” “收琴,走吧!长安满城多是不学无术之人,也不能怪他。” 那上弹琴的姑娘幽叹着说道,一脸嫌弃的表情那么显眼。 “姑娘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来见你的人是个草包,那是姑娘运气不佳,何苦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断流到底年纪小,忍不住怼道。 “哎哟哟!小跟班的,口气不小,可不知道你这主子的才学,撑不撑得起你的快嘴!” 那绿衫姑娘指着李文便怼。 哦,这是谁家的姑娘,当婢女的都这么嚣张! 李文忍不住走近一看,哇塞! 这弹琴的小妞,长得那叫一个正点! 眼睛总是不会骗人的! 停在那该停的地方就不知道走了。 气得那绿衣女子破口大骂道:“臭流氓!” 第32章 长安纸贵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流氓还分香的与臭的?” 李文望着那婢女微微一笑,复朝那小姐拱手道: “好琴,好手,好娇俏的人儿!” “臭流氓,滚开些,否则我要叫人了!” 那绿衣女一脸怒气,两眼暴睁,像个罗刹一样的盯着李文。 “哈哈,小姑娘真会逗人! 你看看,这附近有人可叫么? 学学那位佩剑的姑娘,也许还管用些。” 李文举目四顾,淡淡地说着。回首又对断流道: “走吧,人家可不欢迎我们!” 李文才走两步,那小姐却轻声叫道: “听公子口气,可有下朕?奴家也是随口一念,想到此时,并无下朕!” 李文转身拱手便说道: “不错,姑娘坦荡,在下佩服! 下联嘛,我想想…… 嗯,一句‘深壑新花风打开’,姑娘可曾满意?” “这!这!这……公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宁轩阁主?” 那小姐惊奇地问道。 “哦?那小子很有名么?” 李文心思,老子啥时候成网红了? 俺怎么就不知道呢? 难道俺还能刷脸吃脸? 姑娘你能不能别逗,真要能靠颜值,那还奋斗个啥子劲哦? “住口,宁轩小侯爷,那也是尔等刁民能评价的?” 绿衣女恶狠狠地盯着李文,破口怒骂! “感谢姑娘抬爱!小子在此道谢了!” 要证明我是我这个问题,自古就是难题。 李文还懒得与她一般见识,转身欲走。 “公子请留步,看来公子便是小侯爷了!奴家……” 那姑娘道了个万福礼,却被绿衣女扯了起来。 绿衣女指着李文,不屑地说道: “小姐别理这冒名顶替的登徒子!我们走!” “住嘴,不得对公子无礼!” 那小姐轻喝道,气得那绿衣女鼓着双眼,恨不得活吃了李文。 “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听,三更鼓响了,早点回去吧!” 李文一拱手,说罢是真的开始走了。 “今宵一别,何日方能再睹公子风采!铁鼓沉沉秋水冷,请公子再赐一联如何?” 李文回过头去,见那弹琴的姑娘,一双凤目,如秋潭般的清澈,让人不忍拒之! “金风阵阵夜空宁。小子不才,让姑娘见笑了!” 李文随口一说,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对出此对,如此才华…… 惊呆了! 那弹琴的姑娘愣在那里,绿衣女叫了三次也没叫醒。 绿衣女这下可是真急了,对执剑的女婢道: “不好,真有可能是宁轩小侯爷!剑奴快追!” 剑奴平地而起,向前飘去,却不料断流拦路笑道: “别追了,假一罚十的宁轩小侯爷李文!” 李文是真的走了。 留下绿衣女跪在地上,不停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嘴里念叨着: “都是小婢不好,都是小婢没用,竟误了小姐的好事!” 那小姐被剑奴扯着衣袖,这才如梦初醒,幽幽地说道: “我上官雪命中注定罢了,别打了,起来吧!” 五更! 太极宫中。 群臣三呼万岁! 司礼太监还像往常一样,念着“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 话音未落,文臣中闪出一人,捧着象牙笏就说。 李世民定睛一看,俺的个天尊。 本以为是七大家里最有实力崔家要出来搞事。 却不料是闪出个“杠上花二号”王圭。 门下省侍郎有本,他这个当皇帝的还只能笑着让太监去接过来。 抬手笑道:“叔玠有何事禀报?”(王圭,字叔玠,唐初四大名相之一。小写手著) 王圭一躬身便说:“臣状告那宁轩侯,私拐民女!” 话音一落,朝堂中乱作一团! “哇!” “我堂堂大唐,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事?” “那宁轩侯也胆子太肥了吧!” “难道是拐了王侍郎家的闺女?那岂止是胆子大,看来本事也不小哦!” “不是吧,能吊到宁轩小侯爷这样的金龟婿,你不躲在被子中笑,还来告御状?” “看来是脑子进水了吧?” “再有本事,再长得好,那也不能拐人家女儿呀!” 群臣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李世民本来就习惯了让他们打乱讲。 因为这样,便于他掌握群臣的想法。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微微笑道: “朕知道了!这事退朝以后再说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还请皇上为臣民做主,在这里处理这事!” 王圭可真不买李世民的帐,躬身又说。 李世民眉头紧锁! 这想逼出来的没出来,来个不怕死的二愣子,这咋办呢? 房玄龄望着李世民在那犯愁,站了出来,躬身道: “皇上,不知道那宁轩小侯爷,是如何拐带他闺女的,现如今拐到哪里去了?” “房相休得乱说,他拐的可不是我闺女!” 王圭见房玄龄掺和进来,这个老狐狸可是让他有些着急了。 “既然不是你闺女,那不知道你是替何人告状?” 房玄龄的追问,其实也是大臣们最想知道的。 这种花边新闻,可比处理钱粮转运、征兵催粮好玩多了。 朝臣中“嘘”声四起,皆在议论纷纷。 “罗山令王仁祐之女王宁,被李文拐到宁轩阁! 而宁轩阁却有皇上所安排的重兵把守,他无法进去索要其闺女! 臣不知道他宁轩阁有何过人之处,能得吾皇恩宠。 可这事还得请皇上做主,让他们父女早日团圆!” 王圭义愤填膺地说着。 他本是不怕事大之人,这番听了族长罗山令王仁祐的话。 认定了就是李文拐带了他家的女儿。 所以,还真没有他不敢怒怼的。 “那个李文,如此乱搞,是得治治!” “这还得了!浸猪笼得了!” “人心不古呀!” “世风日下哦!” “一小伙子,仗着长得帅点,仗着有才华点,竟如此胆大妄为,这还玩得下去?” “小白脸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 “人家那是真有才华的!一首《王宁》让长安纸贵十倍!” “嫉妒,直裸裸的嫉妒呀!” “都有诗词见证了,还说什么呢?只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差不多可以去送恭贺了,恭喜王家添母子一付!” 群臣们听了王圭一番义正辞严的怒怼之后,那评论之声是此起彼落! 第33章 难道睡一觉就扬名天下了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这分明是七大家为了坑老子,才哄抬物价! 这会说成李文一首词使纸涨价? 睁眼说瞎话的人还真不少! 李世民冷眼望着下面,一脸铁青! 房玄龄见状,转过身去,冷眼观望群臣。 见好多人正义感爆棚的样子,他感到一阵恶心。 心思这怕不只是告李文那么简单了。 这小子朝都没入过,这到底是惹谁了,搞得成为众矢之的? “慢着,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头?” 房玄龄转过身,朝李世民拱了拱手道。 “哦?玄龄你说。” 李世民见房玄龄出来站台,便打起配合而来。 “这宁轩小侯爷,若真是拐骗了谁家的闺女,怎么三司没接到报案,臣也不知情,皇上也才听说?个中必有猫腻,看来王侍郎只怕是受人蒙骗了。” 要玩官道,这房玄龄可是个中高手了。 一番话语下来,又把朝臣的口风给带过来了。 “我就说嘛!人家宁轩小侯爷必定是被冤枉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宁轩小侯爷那是才貌双全、风流无双!” “94!94!追求他的将相之家的美人排队,还用得着拐谁家的小姐?” “这王侍郎怕是摔坏了脑壳吧,这是非还不好分么?” 王圭是谁?杠上花二号,岂能善罢甘休? “臣并非胡说,这里有早已传遍长安的淫词作证,请皇上过目!” 说罢,他拿出二张抄写的纸来,太监收上去一章。 “大家请听听这首《鹧鸪天.貂蝉》。” 他望了望众人,见大家好像是支持他的,便大声念叨道: “非为恋山非恋河,江南神往意如何?真能灵秀岂风物,最动相思是女萝。淮左月,浙东波。匡庐云雾太湖荷。四时颜色行看遍,不及王宁一笑多。请大家评评理吧!” 这个时候,律诗才定律不久,词还在萌芽阶段。 纵然是十八学士,对这玩意也只是玩玩而已。 无一人敢说精通。 而李文这词,经那王圭一念,众人集体懵逼! “大文豪呀!” 不知道是谁,突然蹦出一声惊叫,惊醒除王圭之外的所有人。 “怎么不来我家提亲呢,我愿以毕生的俸禄为嫁妆!” “94!94!我愿以三代积蓄拱手相送,来拐我家的吧!” “屈原之后,独此一子呀!这是提亲不得反咬一口吧?” “有这样的人不摆酒庆祝,王家这也太凡尔赛了些吧!” 众人惊呼声遍地而起,都是夸宁轩小侯爷的。 这只差没把王圭气死! “你们!你……你们,竟然黑白不分,是非不明!都是一班什么玩意儿!” 他朝李世民一躬身,对四周作一揖,大声说道:“王宁人在不在他宁轩阁,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哇操!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朕! 李世民感到一股冷气从足底传了上来! 可还真没李世民什么事!群臣开启群攻模式中。 “你才是什么玩意儿呢!” “禀皇上,这王侍郎竟然可以在朝堂之上,公然辱骂众臣!” “这匹夫好可恶,竟然敢骂皇上!” …… 众臣一番乱怼,气得王圭暴跳如雷! 长孙无忌见火候差不多了。 便站了出来,朝李世民拱手道: “臣有本奏!” 这个时候出来有本奏? 呵呵! 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大家等着看好戏呢。 李世民故作不解地问道: “王侍郎这事还没处理呢,国舅有何事急奏呢?” “臣奏王侍郎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替黑恶势力站台!” 长孙无忌正气凛然地说道。 “请皇上明察,国舅爷血口喷人,请皇上为臣做主!” 王圭跪伏在地,一边叩首一边叫冤,磕得额头已经见血。 “这又是怎么回事,国舅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李世民手一背,威严十足地说道。 “此贼颠倒黑白,王宁姑娘为救王家,前来请缨,让皇上封她为女官,彻查长安县令和县丞违法乱纪一案,皇上还记得不?” 长孙无忌背负着双手,大声问道。 “朕知道呀,念她孝心,旨还是朕亲手下的,怎么了?” 李世民打配合,那可是好莱坞出来的影帝。 “王宁姑娘带着程千岁在长安县查案,又有圣旨在身,哪能受他人拐骗?这分明是颠倒黑白。” 长孙无忌指着王圭便骂道:“这事刑部有备案,兵部有调兵,你这奸臣,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如此颠倒乾坤!” 王圭傻了! 不再磕头了,抬头幽幽地问道:“这是真的么?” 这刑部、兵部把档案抬来,李世民一查看,众臣一传阅。 这白纸黑了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折,王圭还能说啥? 长孙无忌怒骂道:“王圭你个乱臣贼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在为谁撑保护伞,还不从实招来,更待何时!” 王圭除了叫冤枉,还能咋的? 除了用头磕地,比比谁更硬,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是中人家套了,一身都是嘴,也说不清呀! 龙颜大怒,必然血流千里! 李世民命剥了王圭官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又命将长安县令、县丞夷三族!三日后执行! 这一散朝,消息不翼而飞。 大街小巷,村头坊尾,无人不在猜李文是什么来头! 越传越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此子乃是福星转世,将相都不能惹他! 朝中更是无人不在想着,千万不要惹李文! 五姓七族,那是真的急了! 崔府花园里,七个老头坐在桂花树环绕的亭中。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用拐杖敲击着地板,恨声道: “看来他李二是真要拿我们开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请崔太公息怒!我们能扶他李渊上去,就能让他李二下来!” “是呀!他清理长安周边郡县,见我们没有出手,就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他了!” “要不,我让长安米价上涨百倍,我看他还神气不!” “我让漕运罢工,饿死他们王八!” “我让环卫工罢工,臭死他们王八蛋!” 崔太公站了起来,用杖敲了敲石台道: “敲打敲打是必要的,但眼下只能给他点教训,不能让长安乱了,还不是时候。 那个王府的偏房的事,想保就去找找王宁,现在圣旨在她手上。 王圭我来想办法救。 大家回去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敲打敲打,这个很重要。 就这样吧。” 都快中午了,李文睡了才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他要等长孙无忌,一起去看地呢。 所以他进了一家小餐馆,想吃点东西。 可人还没落坐,就懵逼了。 每一个桌,不说在议论着宁轩小侯爷,就是在说着宁轩阁主。 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老子一觉醒来,就上热搜了? 第34章 富贵险中求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出名了就出名了吧。 虽然李文也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 可是也没办法,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事是常态。 先饭要紧,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边吃边等着。 长孙无忌来了。 李文才吃几口他就来了,风风火火地说道: “别吃了,快跟我走!” “咋啦?”李文不解地望着长孙无忌,望着他那着急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 “到底出啥事了?” “老板,结账!” 长孙无忌直接给他把账结了,拉着他就往外走。 马车上,长孙无忌轻声道: “我看了东西两市各一家大门店,还有一处宅子。 等会儿到了那,我就不下车了,你拿着这个去。 要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找东家把合约签了。 切记,别再看房子了,付钱就走,我们要抢时间。” “跟我说说,到底是咋的了?” 李文被他搞得一头雾水,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事说来话长。”长孙无忌一声长叹,说罢又把朝中之事跟李文说了一次。 “孙先生的意思是说,七大家可能会马上出手?” 李文感到一丝压力,这个时候,布局还没开始,若是七大世家联袂出击,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李世民能不能顶得住,那天知道。 长孙无忌不置可否。 “吁!”随着车把式一声吆喝,李文便下车去。 这店在西闹大门口第二间,由三个门面组的门店。 李文望了一眼“锦帛缎庄”的招牌,信步走进去。 那店主一脸的笑迎了上来,对过信物,确定了眼神。 将文书呈上,双方签字画押。 交了一两黄金,收了钥匙。 二人便走出门出,李文锁门,店老板拱手笑道: “恭喜侯爷置业成功,小店可是西市最大的门店了。” 李文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长孙无忌是用的什么手法,让自己以如此低的价格,拿到了这350平以上底面积的小两层! 但愿他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别了原东家,便上车去城中拿宅子。 李文到站,下车一看! 哇塞! 好一处幽静的所在! 房舍的建筑之美,更是让人震惊! 走近一看,雕梁画栋,外不见木,里不见砖! 金丝楠的柱头,酸枝的墙饰,紫檀家具! 亮瞎一对狗眼! 对过信物,东家把图纸拿来一看。 李文直接懵逼中! 上下七进的大宅子,前有院落,东西花园。 每一进之间都开有左右偏院及花园,后花园更是占上百亩! 难得一见的是,还有二百亩后山。 总占地面积不下千亩! 粗略地估计一下,这没万两黄金怕是拿不下来吧? 李文倒吸一口冷气,就算付1%的钱,那也付不起呀! 东家拿来一份契约,拱手笑道: “侯爷,若是看得上,就签字画押,交十两黄金,这宅子就是侯府了!” 李文揉了揉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可仔仔细细看了三次,合同上写着,已收定金一千五百金,尚差余额十两! 这太他娘的牛了! 要是没有人帮,就凭自己带着那边庄丁。 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在商人没有地位的唐朝,那也不可能住上如此豪宅! 李文押了押自己,证实不是在做楚,才问房东原因。 东家笑道:“这里本是隋朝一王爷的府第,俺大唐的功臣们看不上,委屈侯爷了!而小的要赴外地做生意,所以就便宜卖了。” 李文不得不佩服,这长孙无忌真是厉害! 连送自己的礼的理由都想好了。 可他为什么要巴结自己呢? 李文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却感到这事没那么简单。 管他呢,富贵险中求,先拿下再说! 打个响指,二人又赶往东市。 到了目的地,进了一个叫“聊芳斋”的书店。 李文亮出信物,对方掌柜的迎了上来,拱手道: “不好意思,侯爷,这店面不卖了,之前谈好的一切条件全部作废。这里是双倍定金五百两。” 李文望了望这两个门面组成的小二层,问道: “你们东家呢?为什么突然间不卖了,请出来说个理由。” “东家没在,只说不卖了,请侯爷见谅,另寻他处吧。” 李文心里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更不敢耽搁,让人抬上五百两金,上车便走。 上车,长孙无忌大惊。 李文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先去看地吧!” 真如李文所想,那码头西侧谈好了的一百顷地,突然间都不卖了! 而东则是皇家耕地,那是李世民向天下表示他也种地的所在。 长孙无忌一声长叹,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车上。 李文淡淡地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孙先生不必如此。” 江枫阁二楼! 天字一号房。 李文跨过门槛便一愣: “老爹,你怎么带着管家在这?” 李世民挤出一丝笑意,应了一声。 房玄龄站了起来,让李文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 李世民举目望着河中来,悠悠地说道: “我想到了他们会反击,却不知道来得这么快,做得这么绝!” 房玄龄望了望两人,拱了拱手道: “长安米市罢市三天,漕运放假两天。 现在城中已是人心惶惶,码头更是船满为患。 更可怕的是,用不了多久,黄河结冰,想运东西进来,也运不了!” 长孙无忌叹道:“这边进行布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一家是个绸段庄,我让高十倍的价拿下他的绸段。 门店就象征性地收点钱,把店面卖给小侯爷。 去得早,那东家估计没得通知,很爽快地卖给我们了。 宅子,付了一千多斤金子,没敢动国库的钱,整个长孙家的钱基本上是动光了。 东市和东边码头的,等我们到那,东家都避而不见。 一个小两间门店,竟退了二百五十两定金,也不卖给我们。 那地就更不要说了,搞出百十人在那,大吵着不卖。” 这交换完意见,李文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那么便宜拿到房子和门面。 三人谈这番话,那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该收的东西自己是收了。 这个时候,与七大家开干,自己得帮他们! 哎,道德绑架成功了,这下是没有退路了。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要干就干场大的。” 李文敲着桌子说。 心思这既然已经成了事实。 那就开干吧。 第35章 奉旨骂人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是时候要动真格了,如此下去,天下都是他五姓七族的了!” 李世民还是望着户外,语调低沉,却充满了杀气! 这让李文心头一惊,真还有点相信他曾在沿边干过大事的了。 长孙无忌望了望李世民和房玄龄,轻叹一声道: “五姓七族太可怕了!如黑色中的一双鬼眼,威胁无所不在。” 房玄龄把玩着手上的佛珠,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唐朝。 社会矛盾! 李文在后世的书中,没看一千也有八百篇相关的文章。 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案,他或许能背三五十个。 可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不怕虎一般的对手,却很怕猪一样的队友。 “眼下动不得!” 李文随口说着,显得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这话让三人都很不高兴。 三个人来这里,当然不是听他说“动不得”的。 而是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实实在在的行动方案。 李世民一脸乌云,皱眉望着李文道: “小郎,才你说要开干!这下又说动不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开干是指我们自己!不能动是指不能动敌人!” 听了李文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世家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 谁都清楚这个现实。 李世民突然抬起头,很诚恳地问道: “小郎,若是皇上突然间调你进宫,问你,你会如何回答。” “这还要问?老爹你是不是真傻了?”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跪呼万岁,拱手使劲叫贞观天子圣明,拿笔吹捧贞观之治,不就完了?” “这,这,这……” 李世民目瞪口呆,这了半天没这么个所以然来。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苦笑不已,因为他们清楚,这基本上是眼下官场的标配。 “这啥子? 难道你能告诉他,搞宵禁,禁止人员流动,阻碍了大唐的发展? 难道你能告诉他,李世民三字个,人人个个都可以写,可以说? 难道你能告诉他,该让那些只会背明经而韭菜与麦苗都分不清的人滚蛋? 你是想试他的刀快还是自己的脖子硬?” 虽然李世民早已习惯了李文的白眼与怒对,可这话听起来咋就那么刺耳呢。 没错,这些事都是自己一直在做的。 并且,从来没有怀疑过其正确性。 若是真有人在朝堂之上跟自己争这个,自己还真有可能给他压个帽子打入天牢。 也就是说,真没有人敢跟自己说真话。 不是别人不想说,而是自己不让说! 他感到如五雷轰顶! 这小子太可恶了! 他娘的,三言两语,直叫皇帝怀疑起三观来。 放在平常,只怕西市那歪脖子树下又多一冤魂。 可此际的他,却不想那样做,也不敢那样做。 反而捡讨起过往来。 他觉得这小娃说得还真有道理。 他感到很幸运! 所以他笑了! 从内心散发出幸福的笑容来。 这让在场的三人都看不懂,他为何一脸满足的笑容! 李世民坚信,要破这生死局,非此子不可! 他强忍内心的激动,迫切问道: “小郎,假设你是李二,你会怎么做?” 李世民说罢,长孙无忌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李文。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话哪敢乱说?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呢!” 李文说罢,白了李世民一眼。 他站了起来,推开门往往外边。 转过身来,又站在窗前,看那云卷云舒,轻轻一叹,无限愁怅来地说: “在没有言论自由的帝国里,谁敢乱说? 写下李世民三个字,便要下大牢,还能评论他的所作所为? 你当我是哪吒,砍掉一个脑袋还有两个?”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让三人无言以对! 李文望着三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安心剥瓜子,比图表现而坐大牢要爽得多。我上下洗手间去,水喝得有点多。” 李文离开,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李世民终于是忍不住了,问房玄龄道: “玄龄,他说得也不无道理,这个局要如何破?” “皇上,此子乃是千年不遇的怪才,所有言语,直指弊病,有如一根银针,直插人心,用不用,臣做不了主呀。” 房玄龄说罢,闭上了眼睛,盘起手上的珠子来,有如老禅入定。 李世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便把眼光投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叹道: “不用此子,大家相安无事,他总多少要造点新鲜的玩意儿来,学几样,那也是造福天下百姓!比如印刷术,比如水利工程,比如曲辕犁。”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这岂是你我所要的结果!为天下,你我死都不怕,还怕用他么?从太原起事至今,你我多少次从鬼门关闯过来,你我还不是吃三餐睡两觉,不为天下图个啥?” “皇上既然这么说,那臣这有上中下三策,供皇上选。” “就像烤火一样,不远不近,大家舒服!” “就像银针一样,针针入肉,疼,咬紧牙关顶着,顶住了,病才会好!” “汉高祖用韩信,用时放手,不用时除之。” “这……我不是汉高祖,观音婢也不是吕后! 烤火是舒适着,可有病还得受银针之痛、药石之苦! 这里有我的随身玉佩,你拿着给他! 就算他骂娘,污蔑朕偷人,也绝不追究!” 李文从外边进来,见三人都在剥瓜子,哈哈笑道: “还是我说的,剥瓜子安逸吧!” “不,侯爷,我老孙不能放着天下百姓不管,而剥瓜子! 眼看着天下众姓受苦,而皇上给我特权,我却不能有所作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侯爷有救天下百姓出水火的大智慧,而孙某有幸遇着侯爷,那就是注定了不能平庸一生。” 长孙无忌一脸正气,激动地说着。 李世民和房玄龄在边上鼓着掌,都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李文暗笑,他娘的,这是给老子下套,让我肾上腺飙升? 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 长孙无忌见李文笑而不语,又拍着胸膛说道: “这里有一方皇上的随身玉佩,乃是皇上亲手交给我的,用来监察百官与诸王所用,连太子都能先斩后奏,我将这玉佩交给侯爷。明天,我必请来圣旨,哪怕是侯爷站在大街上骂全天下人的娘,也无人敢言罪!若是请不来圣旨,孙某以一死以谢天下!” 哇操! 奉旨骂-娘? 这是什么蚤操作? 第36章 皇帝嘛有他没他一样过年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纵观大唐世家,主要是三大集团,关陇贵族,山东世族,江南华族。 山东世族有文有武,关陇贵族基本上专精于武,江南华族专精于文。 在此之上最牛掰的就是五姓七宗,皇家都想和这五姓七宗结亲。 清河二崔氏、范阳卢氏、赵郡陇西二李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 当年,先帝起事,众人扶之。 现如今,尾大难掉。 他们神通广大,上有能人居庙堂,下有民夫睡硬床。 叫罢米市,百姓便没有饭吃。 叫休漕运,行船便不能靠堤。 可是,皇上也不是没有实力。 昔日秦王府的原班底全在。 平阳公主府班底也在,人家两口子都能带兵。 更有房相、魏征、长孙无忌、王圭一班文臣,那是智能安邦! 眼下大问题不是怕他们造反,而是没了他们,谁来负责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 是李二去开船,还是观音婢去运米?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李文冷静地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这左一名李二,右一句观音婢,听得二臣心惊胆颤。 却是听得李世民连连点头,竟鼓起掌来。 李文见没有人反对,又分析道: “造成这种局面,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是一日之寒’! 前些日子,我提出的‘人才计划’是国之大计。 可这玩意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蹶而就。 眼下要解决这个问题,先得从已有的人才中挑选,而不能寄希望于小娃娃用功读书。” 这番话,那是说得合情合理。 听得君臣三人鼓起掌来。 李文一停嘴,李世民竟然起身,给他斟起茶来。 我去! 这可是连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待遇。 那个嫉妒羡慕恨! 李世民可能注意到二人的表情了,也给二人象征性的添了一点。 二人那个感动呀,眼中瞬间湿润,急忙转过头去,以饰其态。 李文用双指敲了三下桌子,以表谢意,又继续说道: “只要一招,便可分化世家的力量,就是不知道孙先生,在皇上那里能不能说得上话,也不知道他李二顶不顶得住压力。” 长孙无忌拿出丝帕,拭了拭泪眼,轻声道: “好像进东西了!” 他抬起头来,望着李文说: “来,侯爷,你继续往下说! 说不说得上话,那是我的事。 顶不顶得住,那是皇上的事。 我们各尽其责就是了,尽了本分,这大唐百姓也不能怪我们了,是不是?” 三人都点了点头,李文接着说道:“李二追加一道旨,并通告天下,商人地位与官员一样高!官员要为工商服务……” “哇!” “这!” “这能成么?” 三人惊得下巴挂在桌上,张着血盆大口,竟合不拢嘴了! 商人,最贱的职业,要官员去为他们服务! 这可能么? 李文一摊手,摇头苦笑道: “当我没说过,来,喝茶!” “不,不,不!小郎,把话说完! 这是猛药,可是孙先生并非是凡人。 从他给你安排房子这事,你就应该能看得出。 皇上赏功臣,能赏十斤,就很了不起了。 可他这一出手就是千金,眼都不眨一下的。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世民望着李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文白了他一眼,张口欲言,长孙无忌赶紧接过话去: “侯爷,我定把此策禀报上去,就跟让皇上增开恩科一样的,定能让你看到效果。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不然,皇上问起来,我也没办法回话嘛。” “嗯,要皇上加一条,定期报税的商人,其子女参加科举,加分!” 李文继续加料,三人这下没有打断他的话。 却是都想不通,为什么要对商人那么好! 粮食可不是商人种出来的! 特别是李世民,他可是强调民以食为天的! 李文望着三人眼中的迷惑,心思这要是让你们也知道是为什么,那我来干嘛? 遂不理会三人,继续说道: “国人,谁不是为子女而活着? 你能让他的子女好过,他便会向着你来。 这样一来,便能把商人从世家名下剥下来。 而商人,是最清楚哪里需要什么商品的一群人。 江南的稻米,塞外的骏马,哪里有需要,他们便会往哪里送! 世家罢市? 码头罢工? 若是这些商人全是独立的个体,谁能凭嘴巴让他们有钱不挣呢?” 李世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郎让皇上把东西两市撤出主城,又让解除宵禁,原来都是想让商业繁华?” “哈哈,老爹总算聪明一回了,这次一百分!” 李文哈哈大笑道。 李世民老脸红,心里得意地想着,你当老子真是傻X呀! “侯爷说的,也许有道理,可是,这样一来,人口四处流通,这管理难度可就大了。” 房玄龄捋着胡须,沉思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考虑的当然是他的职业,这原本也没错。 可在李文这里,你一个管家说出这不着调的话来,那不就是欠K嘛。 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我早就说过,不懂请闭嘴! 黄河之患,岂能一堵了之? 国富民强,家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爱? 你会放着抱着小妞、喝着小酒的日子不过,去跟他李二过不去? 冒着砍头的风险去造他李二的反? 读读书吧,你看看,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哪次不是成遍饿死之时? 有吃有喝的,有他李二,没他李二,照样过年,谁有那心思管他?” “你……你……你……” 一番怒怼,气得房玄龄眼冒金星,在那里你了半天也没词。 李世民听了是真感到爽! 特别是叫学富五车的房玄龄读读书。 让他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罢,摊摊手,耸耸肩道: “我家小郎,那就是不一样的焰火!” 房玄龄感觉到喉咙一热,一股腥味冲直上来,可是李世民这一打哈哈,他只好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管理管理,关键在于理!孙先生可要记好了,皇上问起来,莫没得话回!”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又反问道: “侯爷,那东市没买到门店,地也没拿到,这又要如何是好?” 第37章 老妹你撩汉的手法过时了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望着他,贼贼地一笑道: “你去找李二,跟他说,我看上了他耕种的那块地。 并且做起来还得他来,我没钱。 让他从今天起别种地了,样子都不要做。 东市不设店了,让他在城外选两个地方,建两个大市场,把人赶出城去。 眼下卖书,若是没地方,城隍庙那边,有门面搞个门面,没有就搭个棚子。 让李二给我提两个招牌,就写‘宁轩阁平价书屋’ 至于城内的两个市场,干什么用,我想想,想想。 有了!给他来个奶嘴战略。 专开古玩字画,丝绸玉器,让皇帝、大臣带头大买特买!” “不准种地?” “奶嘴战略?” 君臣三人,再次懵逼! 这是什么搞法?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是对未知世界的畏惧,那是对未来担忧。 李文也无法对这班人说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不能跟他们说,自己是后世过来的,系统中有资料吧? 他这笑而不语,在君臣三人心中,变成了高深莫测。 李世民点了点头,略显担心地说:“小郎说不要动世家,可我们前番把书生从商家剥离,并且效果是杠杠的!这会又说要把商人剥离。若是皇上要问孙先生,世家反制,该如何处理?” “这个简单,继续分化世家,大捧加胡萝卜就轻松解决了。” 李文淡淡地笑着,该说的基本上说了,该挣到的也差不多挣到,此际显得那么从容。 “如何个大棒加胡萝卜法?” 长孙无忌当然不懂这些,他可不是穿越来的。 李文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大方向给你定了,你拿笔记一下具体的几点吧。” 长孙无忌拿出一小瓶研好了的墨,几根羽毛,一张纸来,嘿嘿地笑道: “跟侯爷在一起,岂有不准备之理,来吧!” “在各地府兵中抽五千骨干进京,与本有的玄甲混编,强训三个月,择优选择。 前番去征十万兵的,回来后分成四部驻京都四周,强训三个月后,留三万精壮的,七万转成水利建设兵。 再把玄甲兵和这三万混编,一直轮训,搞一支过硬的京师拱卫部队来。 掌兵的,一定要是信得过的! 这样一来,大捧就过硬了,底气就有了。 然后昭告天下,只要遵纪守法,人人可以平安。 有了定心丸,能安定生活,而人性是趋懒、趋易、趋利的,试问谁又会强行闹事呢? 若有个别脑子进水了的要闹事,那就学学汉武帝的,强迁豪强,整族迁往江南,按规定给田给地,去开发长江流域去。 如此一来,便能保个三两年不大乱。 三两年之后,皇上的实力已经大增,估计已是盛世了。” 一通安排,啰里八索讲了一串,李文都唇干舌燥了。 觉得实在是无聊,便对三人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你们好好扯吧,我去看看宅子去,稍稍搞一下装修,便能搬进去了。” “孙先生就好人做到底吧,让皇上安排一下工部,修整一下,岂不省了很多事?那样小郎就能省下时间,多做点为国为民的大事。” 李世民敲着桌子,悠悠地说着。 这皇帝都说要,那长孙无忌岂能说不? 他可没那么笨,连连说这没问题。 李文笑着称谢,别了这几个老头,便出了茶楼,回客栈而去。 客栈外,李文扯着断流低声喝道:“慢着!” 断流也发现不对头,将刀抱在了脑前。 客栈一改来时人头晃动的场景,此际在夕阳里显得格外宁静。 一曲琴声传来,如清泉出涧,时而清缓悦耳,时而飞瀑暴溅。 李文慢步走了进去,小二一脸的职业笑容,迎了上来便说道: “有位姑娘请客官雅座用餐。” 李文皱了皱眉头,他倒不去猜想这是哪位粉丝,搞这么大的排场。 心里却是微惊,我去!这也不要太高大上了。 一个客栈,还带雅坐? 这么多年,乡里伢子上街,终于知道了,原来大唐也是有大酒店的。 随着小二进入天字一号雅座,李顿时懵逼了! 这不就是那个长孙雪么? 这脸蛋秀丽腰盘小,胸-大臀-圆的样子,那是深入李文脑海中的事物。 特别是那性感的嘴唇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那更是摄人魂魄。 长孙雪见李文缓步进来,起来道了个万福道:“长孙雪见过侯爷!” 李文拱了拱手,又点了点头,可是心底却在想,难道唐朝的女子,有那么开放么? 一个跑家里占着床不走,逼自己填词,并迅速发朋友圈。 这里又来一个泡仔的? 这主宾入座,长孙雪微微一笑,煞是好看。 指扶琴台问道:“奴家欲为侯爷献上一曲,不知道侯爷喜欢哪种类型的曲子。 老妹,老套了! 李文心中暗道。 你这撩哥手法谁教的,用了八百年的方法还在用。 两眼瞪着老大,盯着她问道: “难道小姐来这,就是为了给我弹一曲?” 长孙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尴尬! 看来自己是看错了她。 李文不禁抬头重新审视眼前的姑娘。 那目光,自然是跟正常男人一样。 哪大看哪,哪小看哪! 气得边头的绿衣咬着牙,两眼冒着火!心底暗骂一千次流氓! 长孙雪当然也感觉到了那火辣辣的眼光。 她瘦脸一红,心跳加速,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挺着胸膛做人的。 当然,她能做到,李文也更喜欢。 这反倒让李文有些不好意思,用嘻嘻一笑来掩饰一下,便问道: “不知道你是受谁之托,找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干嘛。” 长孙雪挑起兰花指,给李文斟上一盏茶,轻声说道: “罗山令王仁祐找到家父,说他哥哥早逝。 只遗下这么一个过继来的儿子,想要留他一和性命。 家父为难,跟他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罗山令便要家父引荐侯爷,可家父跟他说与公子是素味生平。 他就是不信,一再纠缠。 家父心善,听这多嘴的绿衣之言,知奴家与公子有一面之缘。 便着我前来求侯爷援手。” 李文当然不知道,长孙无忌是变着法子让他挣钱。 但他却是知道,这长孙雪真他娘的是大家闺秀,说起来文皱皱的,可还软骨。 可长孙无忌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听了市井传言,说自己长得帅,就让女儿来撩汉? 不会那么肤浅吧? 更让他不懂的是,自己能帮上啥忙? 到现在为止,自己见过的最大官,怕就是老徒弟段纶了。 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这要怎么帮? 第38章 王仁祐你给老子滚出来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让我帮?小美女,你确定你没搞错?” 李文惊奇地望着长孙雪,像是看怪物似的。 “对!”长孙雪点了点头,朝着李文微微一笑。 那迷人的风姿,差点就让李文上当了。 李文将脑袋几甩,镇静下来,并忖自己道: “可不能被迷惑了,这玩意答应不得,那可是会要小命的!” 他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搓揉几下,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说道: “失陪了,烦请转告,我真没见过皇上,连宫去进不了,更别说是去说情救人。” “可恶!竟敢对我家小姐这般无礼!” 望着李文回房的背影,绿衣恶狠狠说道。 “你懂啥?”长孙雪开始收琴。 剑奴淡淡地说:“人家那是见小姐太漂亮,怕承受不了诱惑落荒而逃。” “多嘴!走吧!”长孙雪说罢,便下楼去。 李文让断流去叫点饭菜进来,准备吃过饭便洗洗睡,明日看看没有没事,没事就回宁轩阁去了。 可是,送饭的小二进来,王仁祐也跟着进来了。 李文冷眼观望着,心里可是“呯呯”直跳! 虽然自己没对人家王宁做什么,可人家在自己那里,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对方的父亲上门来了,又岂有不惧之理? 望着王仁祐行礼作揖,口中说着“见过侯爷”,李文拱了拱手算是还礼了。 心底却暗忖自己,别怕,让他把那大凶妹带回去! 对,就让他带回去。 又不是自己拐她走的,是她霸王硬上弓,赖着不走嘛。 只是,真要带走了,好像也不好。 毕竟那是大凶!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人家,反倒挺让人留恋的。 “侯爷,长安县令和县丞的家已经抄了,财产可以全归侯爷名下,马车上还装着完整的象牙两对,玉璧一双,更有多不胜数的奇珍异宝,只求侯爷高抬贵手!” 王仁祐打一拱手,开门见山地说着。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不稀罕,请你带回去。” 李文背负着双手,望着窗外,冷冷地说道。 收了你的钱财,落个口实,好让你去告状? 给老子下套? 难道就凭你是隔壁老王? “外加一万两黄金!” 王仁祐本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在他的眼里,就没有钱不能摆平的事。 并且,他一直认为,钱能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事。 “哈哈……”李文狂笑道:“你王家有钱,可以去捐给灾区的难民,用不着跟我说。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的东西请你带回去。” 王仁祐听他这么狂,心里那个恨呀! 这么不买他王家族长面子的人,这小子是第一个! 在他这,连崔家老大和皇上,见他也得和和气气地说话。 这还得了? 那胸中一口恶气上来,涨得他一脸通红,两眼凶光,恨不得将李文活吃了。 可眼下自己家三人在牢中,那该死的王宁,并不听他的。 白养了十几年的货,连脸都不要了,就赖在宁轩阁就不走。 这叫他怎么甘心?恨恨地说道: “那小女呢?难道侯爷连名声都不要了?” “打住!拜托! 请你搞清路数! 是她赖在我那,吃我的、用我的。 不是我要留着她,求着她留在那里烧茶水! 我那收留的难民多了去,本不在乎多她一个! 我说你老王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有个人样? 能不能管好自己家里的人,再出来抛头露脸? 断流,送客!” 王仁祐挨了一顿猛K,怒发冲冠!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被人赶出房来,那也只有拉着他的宝贝回家去! 回到府上,那族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在那等着他。 见他犹如丧家之犬。 各房房长便来问结果。 他吞声忍气,把在客栈见李文的事说了一次。 这还真与传回来的消息一致,房长门一个个无语了! 这是去求别人办事么? 你他娘的这就是去挑事! “王仁祐,你给老子滚出来!” 人群里一个汉子,高声大叫着! 王仁祐本来就一肚子气没地方出,这回家了,还有人敢挑战他的族长尊严? 大声吼道:“谁在叫?给我拿下,家法伺候!”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下面便集体造起反来! “臭不要脸的东西,办不了事,就别占着族长这个位子!” “你他娘的这是去求人办事,还是去吸引仇恨值的?” “真不要脸,把族人往火里推,还回来窝里横!” “长老们在不在?重选族长,别让这个无赖占着茅坑不拉屎!” “女儿还管不了,还想管族里的事?这种人真是丢我们王家的脸!揍他!” 不知道是谁,在外一声喊打。 那小石头,烂泥巴,臭鸡蛋之类的物品。 好像是准备好了似的。 顷刻之间,在堂屋里满天飞,就连那几个长老和房长,也是挨了一身。 王仁祐哪受得这气? 一声惨叫,胸口几擂,喷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长老们遣散族众,将其扶了进去,弄醒他。 “反了!反了!”王仁祐擂胸大骂道:“这是他娘的要造反么!” “反什么反,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救不出王圭出狱,你还耍族长威风?按家法,沉塘都算轻的了!”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眼中充满着关爱之情,却是非常严厉地说着。 众人散,王仁祐心中那个委屈呀! 一地的碎瓷杯,破瓦缸子。 就是没有一个人安慰他半句,相反,一个老者走进来。 “啪啪!” 起手就是两个重耳光,连隔壁房中的太太也听到。 太太跑过来,听到老者骂道: “无知无识、无父无君的畜牲! 六大家族全躲在背后看笑话,你却蠢到抗旨充好汉! 得罪谁不好,要去得罪名满京都的才子! 皇上命王宁任女官,去抄王林的家,那是给足了你台阶下。 你个小畜生,连舍车保帅的道理都不懂! 连好歹都不识! 此番王家大出血,让你去救人,你却跑到那里耍威风! 如此任性妄为,你爹当年怎么就不把你粘在墙壁上! 生出你这化生子来丢人现眼! 还不好好反省吧! 若是不能得到宁轩小侯爷的谅解! 王家是不可能让你带到万劫不复的,你就等着沉塘吧!” 太太跑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哭边叩首道: “叔叔,你可不能望着他万劫不复呀!这可是你亲侄子,得给他支个招!” “哎!为今之计,怕只有一条下下策可以救他了!” 老者一长哀叹,无奈地摇着头,瘫坐在太师椅上。 第39章 姑娘过分了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哎!前世造的啥孽!我怎么有这么个蠢货侄子!唯今之计,怕是只有兵行险着了,只是可怜了王宁。” 老者望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王仁祐,眼中闪烁着泪花。 “求叔叔支个招吧,无论是为了我夫君还是为了王家。” 王夫人磕着头,那老者扶起她来,沉声说道: “事到如今,得舍车保帅了。怕要委屈贤侄媳了!” “只要能救他,能救王家,天大的委屈,我也绝无怨言!” 王仁祐蠢人有蠢福,王夫人倒真是“中原好媳妇”。 她这话让老者很是感动。 老者用颤抖的声音慢慢把计策说来。 先洗个澡,收拾收拾,再请长老和房长们过来。 将王宁逐出王家! 用王宁无家可归的惨,来赌他宁轩小侯爷心软。 他若是心软,或许能王宁在侯府当个偏房或贴身丫头。 备上一份厚礼,尽夜给王宁送去。 无论是以嫁妆的名义也好,还是分家产的名义也好! 人心是肉成的,宁轩小侯爷得了这些,或许能给王家一条活路。 千万别再小看人家宁轩小侯爷,把史书翻遍,能找到几个十八岁凭自己的本事封侯的? 永远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你的智商,连跟人家提鞋都不配! 另备一份重礼,去长孙府去求长孙小姐带路。 据我所知,这小侯爷在京都,没几个人能跟他说得上话。 而长孙小姐爱慕宁轩公子,有个理由与她,能让她见着他,她必然会帮。 进门就跪在宁轩小侯爷的房里,磕头认错,求他原谅! 据我掌握的情报,小侯爷乃是性情中人。 有宝贝闺女王宁在,估计小侯爷不会赶这畜牲走。 若能求他保住王圭一条性命,我就在王家族会上为这畜生说说情。 那老者说罢,“哼!”的一声,摇头叹气而去。 搞不定这事,家法要命! 王仁祐虽然激动得像在筛糠似的。 可他能怎么样,只好按老者说的办。 这王仁祐一走,李文在客栈里那也是心神不宁。 让人实在是想不通,在大唐这种信息极不发达的国度里。 自己的一切,竟然跟透明人似的。 他隐约感到背后有一张网,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网。 这撒网人到底是谁,为了什么? 他仔细分析着,可是他掌握的周边情况太有限。 想来想去,竟没有得到一个有说服力的想法。 “江左盟!对,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李文喃喃自语,这让断流感到惊奇。 “侯爷,你是说江左盟的盟主、天下第一快刀叶飞?” 断流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李文并没有回答他, 而是脑海中浮起这个放荡不羁浪子来。 这家伙有些时间没来宁轩阁讨酒喝了,还怪想他的。 “断流,回去以后,你给叶少送车酒去,并让他带着他的‘影子流’赴京。” 李文淡淡地说着。 这太可怕了,自己处在一个漩涡中,四周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他需要叶飞的帮助,毕竟,那是他唯一的朋友。 断流应了一声“记下了!”便回房去了。 李文拿着鹅毛笔,画起厂房的总平面图来。 划到一半,断流敲门道:“侯爷,长孙姑娘求见。” 这都快三更天了,这小妞不在家睡觉,跑这里来干嘛? “这……”李文咬着鹅毛,皱起眉头来,不解地问道: “她有事么?” 这个时候跑客栈来,送快餐的? 李文脑海中浮现起她那样子来。 心说这要真是做快餐的,那怕真还有人出得起两担干谷子钱。 “她没说,只是按礼数通报,人在柜台处候着。” 断流在门口应着,把李文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啪!”李文给自己一个耳光。 你小子想啥呢,人家可是国舅爷家的正经姑娘。 摇了摇头又在想,老子啥时候变得这么不纯洁? 收了图纸,拿出一本《德道经》,随口应道:“请吧。” 长孙雪来了,带着剑奴。 李文望着那绿衣不在了,皱了皱眉头。 “长孙雪见过侯爷。” 二人道了个万福,长孙雪见李文那样子,又轻声说: “绿衣不懂事,常惹侯爷不高兴,长孙雪就不敢带在身边了!” 卧糟! 这是她善解人意,还是老子太肤浅了? 这点小心思,竟让她摆桌面上了。 丢不丢人,李文,我问你丢不丢人。 李文在心底骂自己千百次。 “深夜造访,冒昧之处,还望侯爷海涵一二!” 长孙雪说罢,又道了一个万福,并朝剑奴丢一眼色。 剑奴会意,也道个万福,说了声“婢子去要点糕点酒水来”,便退出房去。 我去! 这算啥事?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万一是干柴烈火了,怎么办? “师太,你这是测试老纳定力么?” 李文望着长孙雪,淡淡地笑着,那双眼睛,有点不安分了。 长孙雪冲他微微一笑,那双水汪汪的眼似水般的温柔,看得他心醉。 她却娓娓而道: “听娘亲说,着人去宁轩府提亲,遭侯爷拒绝了。 奴家好比那碗中的菜,都是侯爷选剩下的了。 若能得侯爷恩宠,伸一伸筷子,那便是天大的恩情。 长孙雪岂敢在侯爷面前自夸颜色? 岂有怀疑侯爷之理?” 打脸呀! 有知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长孙雪一番话,说的是温存、动听不过了。 可是李文听来,咋就脸红了呢? 自从遇着王宁,不敢称再撩妹圣手。 嗯,被别人追到家里来了,还圣手呢,圣个P。 此际遇着长孙雪,那再也不敢说是情场高手。 高个毛线,被人家女子说得一脸通红。 想起她进来时自己不怀好意的想法,李文感到那个打脸呀! 不说了,快说正事,打发她走才是正经事。 要不然,真不敢保证,这常在河边走,哪时会湿鞋! 于是一拱手道:“深夜来访,想必姑娘必有要事相告,还请直言示下才好。” “家父有手书一封,还请侯爷过目。” 长孙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札来,缓步向前,递给李文。 哇塞! 信封还是热的。 带着淡淡的姜花香味。 不! 这个时代又没有化学香水,哪来的姜花香? 难道是处-子香? 姑娘,过分了。 直裸裸的诱惑可不好! 李文拿着,也不好意思当面打开,便问道: “不知国舅爷有何吩咐?” “奴家临行,家父曾交代说,只说得亲手交到侯爷手中,并未告知是何事。 侯爷折阅,不就一清二楚了?” 长孙雪背过身去,等候李文看信。 第40章 你算哪根葱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时空在转变,人需要调整。” 李文将信打开,发现信中有且只有这么一行字。 这是啥意思呢? 他走向窗边,遥望着星空,看那云蚕星灭,又见那风推月明。 难道是…… “姑娘只为送封信来么?” 李文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 长孙雪在李文耳边轻言。 李文心中一惊,暗暗思索:“难道这也是武林高手,悄无声息地到了自己身边?” 遂转过身去! 可他不曾想到,就凶而言,这长孙雪可不比王宁逊色多了。 这明显头离自己还有那么远,啥就一转身就碰到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门外,凶到跟前? 温柔绵软中一股热度传来…… 让李文竟然像是触电般的,那感沉瞬间传遍全身。 长孙雪顺势依偎过来,让倒让李文上不得下不得了。 他心中暗呼一千次,打死也不能当登徒子。 可身体却很诚实,谁愿真当柳下惠? “他朝文郎可曾记得今夜星空之美?” 长孙雪在李文耳边梦呓般的话语,让他心上一震。 暗叫一声,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谈个爱不这么有水准! 一把将她推开,嘿嘿地笑道: “小姐姐来这,不会只为撩汉吧?说说吧,所谓何事?” 长孙雪羞羞一笑,望痴痴地望着李文,好久才说: “一切只为那星空之美! 不管侯爷信与不信,这是真话。 奴家在那床头,闭上眼睛尽是侯爷身影。 想见终不得见。 要往这里跑,也没个由头。 恰好王家找上门来,让奴家带他来见候爷。 他又赠予奴家许多金银财物,以表诚意。 故想着带他来,也不会给侯爷带来伤害。 这就依着这借口,带他过来了。” 哇操! 还想财色双收呢,好个狡猾的小女子。 李文暗叹一声,又问道:“他在我这猖狂不说,我是真帮不上他什么忙。” “怎么会帮不上忙呢? 先不说王家有多大的势力,那明探暗探多如牛。 就算是家父,那也是圣上的布衣之交。 既然他们都认为只有侯爷能救,怎么会帮不上忙呢? 侯爷还是准奴家让那王仁祐进来,公子问问具体情况吧。” 李文心里也好奇,自己皇帝都见不到,能帮啥? 那你说叫他进来问问,那就问问吧。 长孙雪见李文点头,便向门口走去,不一会便听到脚步声下楼。 二人坐好,沏上茶,那王仁祐进门,便跪在地上道: “请侯爷救那王圭一命。” “起来说话,我怎么救得了他。” 李文皱起眉头,望着这汉子,轻声问道。 见这王仁祐跟前番已是判若两人,心里想着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 “请侯爷答应小的,小的才敢起来!” 王仁祐不停地叩着头。 “我是真的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能救王圭呢?” 对李文来说,作为大唐名相的王圭。 他还是想救的,毕竟是人才难得。 “长孙大人说了,侯爷有办法能进天牢去看王圭,只要王爷去跑一趟,就算是什么也不说,皇上便知道王圭是侯爷想保的人,过不了几天,自然就放了。” 王仁祐像条丧家犬似的,匍匐在李文的脚边,头上已经磕出血来。 李文静静地望着茶杯,面无表情。 因为他听了这话,是真的懵逼了。 自己有这样的能量? 凭啥? 他想理清思路,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所获得的信息,支持不了他作系统分析。 难道就凭那个破水库,或是凭那个尚未投产的印刷术? 很明显这太不可能。 “侯爷!” “侯爷!” “侯爷!” 长孙雪连叫三次,可李文真没听到。 她起了身,慢步走到李文身边,轻拍其肩道: “侯爷!” “嗯!”李文抓着长孙雪的手,如梦初醒。 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信这一切是巧合。 这一切分明都在安排之中,让他感到了恐惧。 谁在安排? 明明是自己在安排皇上如何应对世家,怎么会有人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 长孙雪轻扶其脸,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脆弱。 此际的她,眼光中流露出多少母性的怜爱。 在这一刻,她明白这个男人,这个让人丢魂失魄的男人。 原来是如此的需要呵护与怜爱。 “求侯爷开恩!” 王仁祐已经磕得地上现血印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在那苦苦哀求着。 曾经不可一世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过,有今天这样的场景。 自己的女儿,去了宁轩阁那么多天。 李文这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行为,在他看来,那就是标准的浪子。 按眼前这情景看来,女儿与他,只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眼望着自己女儿的男人,在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还是他请她来的。 而他自己,只能像条快死的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头摆尾。 期待着他们能心情好一些,救自己一命。 恨!怎么是一个恨字了得! 他的心在滴血。 长孙雪轻轻拍着李文的肩膀道:“家父没有理由害你,他若是害你,奴家愿与侯爷生死与共!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李文揽上官雪的腰而起,冷冷地望着地上的王仁祐,叹道:“起来吧!” “谢过侯爷,谢过大小姐。”王仁祐爬了起来。 李文叫唤道:“断流,备车!” 长孙雪搂着李文道:“请允许奴家相随。” WHY? 去天牢你跟着干嘛? 李文不解地望着她,长孙雪温存地笑道: “有皇后娘娘的侄女在,可以省掉不少事。” 李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心底对这女子,竟又多了几分好感。 天牢! 死一般的寂静。 竟让长孙雪瑟瑟发抖。 她紧紧地搂着李文。 “吱哎!” “侯爷有请!” 一个当值的官员,打开牢门,李文拍了拍长孙雪的胳膊,慢步走了进去。 “狗-日的王仁祐!你是不是骗了老子!” 王圭见到王仁祐便破口大骂。 就算是儒生出身,那也是有脾气的。 王仁祐跪在王圭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王大人!”李文拱了拱手。 “你是?”王圭瞟了一眼李文,漫不经心地问道。 “据说是一个能救你的人。” 李文淡淡地说着,席地一坐,又说道: “唐初名相应该有王大人之位,所以我不能让你死了!” “你算哪根葱?” 王圭望着这个一身白衫的少年,竟然说能救自己不死,不禁冒起火来。 第41章 给朕一个理由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在王圭看来,老子在朝堂之上就没看到过你小子。 招摇撞骗,竟搞到我王圭头上来了? 他王圭再没本事,那也是门下省的侍郎。 李文不过是一个胡子没长齐的小子,凭啥? “如果这里都是葱,我是能救你的那一根。” 可李文在那淡淡地笑着说。 仿佛他就没有脾气似的。 “小子,够狂!大概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王圭忍不住抖着手上的铁链道: “看到没,这玩意是死刑犯才会带的。” 李文一挥手,打了两只蚊子,一手的血让他不适。 拿出丝帕拭了拭,淡淡地说道: “这还真不是个谈话的地,这里有把扇子,你拿着。能不能救你一命,就全看这玩意了” 王圭看着打个蚊子还当回事的李文,闭上眼睛,理都不再理会。 李文又道:“不想死就接着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公子哥,可是,我却能告诉你,这个地方不是你玩的场所,快滚吧,滚得越快越好。” 王圭眼睛都不曾睁开,冰冷的语气,带着嘲讽。 李文两手一摊,对王仁祐道:“起来吧,人若找死,不可活。” 王仁祐连忙磕头道:“是我害了你,王大人!可眼前能救你一命,只有他宁轩小侯爷了,他不辞辛苦来天牢看你,你又何苦执意寻死呢?” “什么?他……” 王圭懵逼了! 他就是宁轩候? 自己偏信王仁祐而诬告的小侯爷,竟然说要救他? 天啊! 难道他是佛祖转世? 他睁大了双眼,却见李文正望着他笑。 一个破主意,害得世家与皇权相斗,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王圭安慰自己道。 见李文一直笑望着自己,就像看笑话一般,他那杠上花的精神又起来了。 怒怼道:“原来你就是名满京都的宁轩阁主,那个为了封侯,而置天下安宁而不顾,挑起皇权与世家之斗的村夫!” “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救他,他反而乱咬人?” 长孙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李文的手问道。 “我本以为王圭是个人才,原来不过是个牲口不如的东西,走吧。” 李文拍了拍长孙雪的肩说。 他这才发现,这妞还他娘的高。 去拍她的肩,竟然让自己平着手。 要是救不出王圭来,族人就不会放过他,这可真是急坏了王仁祐。 他挪动着两条腿,跪抱着李文的脚苦苦哀求道: “侯爷,这事因我而起!请侯爷看在王宁的份上,帮帮我吧。” “他就是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牲口,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你是要我救他出来,让他继续害人? 我这个农夫,铁定了是不救他那毒蛇的。” 李文说罢,望了一眼王仁祐,又说道:“起来吧,跟我出去吧。” “慢着! 我怎么就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了? 怎么就吃人不吐骨头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 王圭哪受得了他这般蔑视,使尽吃奶的气力大吼道。 “想听是吧?你能听得懂人话么?能的话,我说给你听听,省得你下辈子再害人!” 李文往他面前,盘脚一坐,淡淡地说道: “大唐眼下天灾频发,百姓们易子而食,你知道么?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在你看来那就是书上的四个字而已。 在我心中,那是人间惨案! 所以我用我娘临死时交给我的古玉,换成钱米来收容难民。 我带着难民买了点废弃的地,修水利以抗水、旱二灾。 上报到县衙,被叫着用乱棍轰出。 第二天县令又要杀我谋财。 好在经家父辗转才找到关系,呈报当年圣上,推广这救灾的玩意儿。 是因救人而获得个村侯,有圣旨恰好赶到,才没让你们这班禽兽不如的东西害死。 而不是我挑起皇权与世家的争斗而封候。 你满嘴喷粪,还跟我来讲什么‘是非’、‘黑白’? 皇上严查,查到县令头上,县令与世家有关联,与我何干? 一道圣旨下来,封赏点地与我,你王家抗旨抢地。 据说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但不管,还在皇上面前诬告本侯。 以达置本侯于死地,让世家继续对各行各业垄断的目的。 放着救灾而不顾,一手谋办如何残害百姓。 你就是只牲口!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牲口!” 李文说罢,拂袖而去! 只有王圭跪在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李文远去的背影,喃喃而语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极殿上,李世民连出五道诏书,众臣议事完毕。 李世民很是高兴,竟与文臣们对起对联来。 突然,李道宗进言道: “臣有本奏!” “这李皇兄呀,让朕与众爱卿对个联,乐呵乐呵也不成。哎!说吧,什么事。” “那杠上花二号,在天牢中大吵大闹,说有事要与圣上对质,要不然他死不瞑目。” 李道宗一脸黑线地说着。 “什么狗屁话?找朕对质,不然还死不瞑目?罢了,朕今天高兴,带他上来!” 李世民威严十足地说着。 这王圭死都不怕,那怕啥? 一上来就把昨天李文他说的那番话全说了。 伏地又道:“圣上,他说的可曾属实?” “房爱卿,长孙爱卿,你们把情况跟他说说吧,让他死得瞑目。” 李世民将手一抬,两眼一睁,望着伏在地上的王圭道。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从实说来,又有刑部作证,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这让王圭不得不信,他伏地磕头道: “臣有一事相求,望圣上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准臣一日之假,办完私事之后再来受死!” “要见你那七旬有余的老母亲吧?行孝道,准了!” 李世民腰杆子一挺,挥手让人给他取手脚链。 “不,臣不回家,臣有罪,也无脸以对家母。更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 王圭说罢又磕了一个响头。 “给朕一个理由。” 李世民真没看出这伙计到底要干嘛,难道是去整那个让他诬告的人? 有点意思。 “臣巫告了宁轩小侯爷,他前来救我,我又错怪了他,死之前,我得负荆请罪。还请皇上恩准。” 王圭惭愧地说着,竟然泪流满面。 “负荆请罪?他宁轩村被朕划为皇家级别的禁地,你能进得去?” 李世民反问道? “那臣也不能带着愧疚去见判官,我自有办法。” 王圭不依不饶,这让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第42章 商人也能参加科举了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当!当当!” “科举新规,商人及其家属,可以报名参加科举了!” 一个身着玄甲的十夫长,敲着铜锣,大声吆喝着。 他身后,一人提着木桶在刷糨糊,一个人拿着一张黄榜准备粘贴。 手头的锣不停地敲着,嘴里也不停地叫唤着。 “什么?不会吧,又出新规了?” 不知道是谁,高声大叫着。 一群人奔跑着,朝这边奔跑过来。 “这是真的么?别以为我不识字,就好欺骗呢!” “哪有商人不识字的,不识字你来凑啥子热闹呀!” “这不是南门外卖炊饼的大郎卜缺财么?难道你也要赶考?” “老汉我是不识字,可我家老二卜识丁难道不能试试么?” “就你那个一边读书一边打铁的弟弟?算了吧,皇上怎么可能要招一个铁匠!” “哪有世家肯收你这卖炊饼的,名都报不到,还试试呢!” 哄声四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着这卜大郎。 “那兵爷不是说了么,商人小贩都能参考!我家二弟,寒窗十五载,岂能不试试?” “当当当!” “静一静!听俺说了,这里有三份皇榜。” “万岁爷亲笔诏喻,想参加科举的商人,可以到国子监直接报名!” “商人之家,自今日起,有报税凭证,商科分九等加分!商科出身之士,优先纳入皇商系统。” “官员得为商业服务,若有欺压商人之举,万岁必亲理审断欺压之案,举报者重赏。” 那小兵嘴快,放鞭炮似的一通说。 众人先是一愣。 紧接着一群身着丝绸之人围了过来。 一人道:“兵爷,能让我们看看皇榜不。” 那当兵的一闪身,侧身而立,指着皇榜。 “皇上圣明!开创开年未有之壮举呀!” “这是真的么?我们再也不要挂靠世家了!” “我那儿子不用一生下来就过继给世家了?” “再也不用给人世家,还得进贡给他们了!不用在养着世家了!” “再也不用看世家面色了!” “再也不管他世家了!开门做买卖去!” “做买卖了!” …… 众人看着皇榜,相拥而泣,大呼小叫着。 不知是谁带的头,众人跪地而拜,大呼着: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 这一刻,整个长安疯了! 只要有张贴皇榜的地方,便上演着这一幕。 而房玄龄共安排了一千二百组人在张贴。 街坊之中,奔走相告。 在“为自己而活,为挣钱而劳作!”的呼声中,米市,悉数开门营业! 船码头,大大小小的老板们,捏着拳头振臂而呼: “从今天起,不要给世家进贡大多数的利润了,兄弟们,撸起袖子干,晚上加餐,酒肉管够,一天多发两文钱工资!” 那些组织罢工的世家人员,当然不同意。 于是码头上,上演着武行,一场打斗下来。 那些世家的人,不是被丢入河里,便是被官兵抓走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码头上热火朝天,工人们吆喝着号子,干劲十足! 大众乐意了,当然就有人不乐意! 想要“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想着“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从无业游民、商人到国家公务猿,要实现命运大转折? 想要通过几场考试来解决? 你凭什么? 难道就凭你几年寒窗,就要跟俺家几代人的努力比? 崔府后花园内,暖亭中一群老头在那里喝着茶,却是一个个的杀气腾腾。 崔老太爷拿着拐杖,不时戳击着地面上的青石板。 形形色色的人,不时进来汇报。 几个老头是越听神色越紧张,可谁也不说话。 “把书生剥离了世家,把商人剥离了世家,李二这是找死?” 一个留着山羊须的老人,终于爆发了。 “九门提督全部换人,城内外驻兵将领一夜之间全换!” “米行开业,码头将世家势力赶了出来!” “这是要变天了?” “他娘的想造反?” “王家怎么还不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开去。 “莫非王家认怂了吧?” “怂个毛线,多少边关,是世家子弟在浴血奋战,多少关隘,是世家在给他把守,多少地方,钱粮税银,是世家在收!怕他?小样的!” “静观其变!” 崔老太爷站了起来,扫视众人一圈道。 “不好了!” 一个管家气都没喘匀便大声嚷嚷着道: “王家反水,王圭在街上游行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崔老太爷一脸阴森地低吼着。 “王圭在市场上,敲着锣在叫,说他诬告宁轩小侯爷了。” 这管家说罢,便有两人急促地反问道。 “有这事?” “这怎么得了?” “千真万确,王家反水!”管家躬着身子,一脸忧虑地说着。 “是时候出手了,老爷子!” “我让沿边的女婿,只要钱不出战!” “我让潼关的义子,封关!不让商人出入!” “我让漕运的侄子不发粮!” “那我李家也不闲着,江南十八位州县的钱粮,他李二自己收去!” “那宁轩小贼是干嘛的,突然间冒出这么号人物?” “着三两名死士做了他!” “对,让他活着,我们就没有活路!” …… 众人七嘴八舌一通乱叫着,各显本事,各显家底。 崔老爷子又用他的龙头杖戳着地面说道: “动动脑子!李二今天封个宁轩侯,你们去搞他。他明天封个静轩侯,你们搞不搞了?他一天封一个,你们就斗去吧!” “这……” “李二想转移视线?用王圭之事来掩盖这收买商人之事?” “可恶!” “过河拆桥,其心可诛!” “难道我们就任其一点点地削弱我们世家的实力,让其坐大么?” …… 崔老爷对那管家道:“继续监视!” 说罢一挥手,管家退走。 他对众人道:“眼下我们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了。抓住机遇,给他致命的一击。” 众人连连点头。 此际虽然是快到中午时分了,因客栈被长孙雪包下了,所以清冷得很。 李文伸了个懒腰,坐在大堂里准备吃午饭。 “侯爷,不好了!” 断流急速朝客栈奔来,见着李文,隔着老远就开始招手。 第43章 希望皇上能卖几分薄面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望着跑得气喘吁吁的断流,李文皱眉说: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风风火火的。” 断流双手扶膝,大口喘着气,望着李文却说不出话来。 李文摇了摇头,拿过杯茶递了过去。 断流一饮而尽,用手一抹嘴角的残水,拍了拍胸膛才说道: “那个王圭,带着两个人,在长安游街,边走边鸣锣,走几步叫一声‘王圭不是人,诬告宁轩小候爷’,已经游行了好几里地。” “这又是闹哪一曲?走,看看去!” 李文双眉一皱,说罢便站了起来。 叫了声“掌柜的,麻烦把饭菜给我准备好了,我去去就来。”便飘身出了客栈。 路上,断流又把皇榜之事跟李文说了。 李文心里想着,不拘一格收人才,总算是对大唐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了。 像李白这样的人,至少不会参加不了科举吧。 可会不会因为这事,让李白忙于五斗米,而失去了一位千年一遇的诗仙呢? 他不懂,也无解。 东市。 “万有珠宝”店前。 人头攒动。 人群中不时有人发出惊叹: “这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大官么?叫王什么来着的。” “他自己不是说了么,他叫王圭,听族长说过,他可是‘从三品’的大员呢。” “哇塞!三品大员负荆游行,向小侯爷赔罪?” “哪个小侯爷?难道是号称书法诗词天下无双的宁轩阁主?” “不会吧?我听说那娃还没得二十岁呢。” “人家小侯爷英俊潇洒,才貌无双,被人嫉妒而诬告也正常嘛。” “这人倒也是条汉子,知错就改!” “哇!快看!那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宁轩小侯爷?” “让让,让让!这般仙气飘飘的除了他宁轩小侯爷,还会有谁!” “天啦!祖坟冒青烟了,我能见到传说中的宁轩小侯爷了!” …… 人群中说啥的都有,各抒各的感慨! 李文带着断流来了。 白底白花的百草绣衣,在西风里飘过,留下一路香味。 人已经落在王圭面前,李文一把抱着一身污秽不堪的王圭,流下两行热泪来。 没有言语,只有西风吹得落叶在响。 “啪啪!”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哪个,躲在人群里鼓着掌,一声喝彩。 紧接着便是路人的掌声如雷。 李文拉着王圭上了马车。 断流朝四周打一拱手道:“谢过各位父老乡亲,大家散了吧!” 客栈里,李文吩咐道:“断流,去车上拿我的酒来!” “王某一个将行就木之人,公子何必如此?” 王圭披头散发,一脸邋遢,可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酒来了!” 断流搬地一小坛酒来,李文欲开封盖,王圭一把夺了过去,拿着酒又问道: “侯爷是要给王某送行么?如此一小坛酒,未免太小气了些吧!” 李文笑而不语。 王圭一仰头,大笑道:“成,能与大唐第一才子共饮,一杯也是福。” 说罢,撬开坛盖。 “好酒!” 掌柜的突然大声喝彩! “难得有识货之人,共饮一碗如何?” 王圭大笑一声,冲那掌柜的举杯道。 他满上三碗,闻上了闻,连叫三声“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酒!” “跟宁轩公子做朋友,喝世上最烈的酒。老板,过来,陪王大人走一个!” 李文微微一笑。 有这好酒,谁人不爱? 那掌柜的迟疑了一下,还是经不住诱惑,走了过来。 三人一饮而尽。 这王圭与掌柜的,哪曾喝过这么烈的酒。 这一碗下喉,那便是跟火烧一样! 二人张开大口,吐着热气。 “再来!” 李文拿过这五斤的酒坛,又去添酒。 那掌柜的连忙摆手道:“这酒虽好,可性子之烈,生平未见,吃不消了,吃不消了,二位慢用。” 说罢退了下去,惹得王圭和李文哈哈大笑。 端起酒碗,正要与他再喝一碗,不料王圭往李文身前一跪。 “扑通!” 李文一把扶住他,皱起眉头问道:“王兄这是干嘛?” 这本以为他王圭不过是个书生,那是跟打健子似的就提起来了。 哪曾想到,这汉子是个蛮子来着,他这一用力,李文竟没扶住。 王圭用那半哭似的腔调说道:“王圭不是人,前番诬告小侯爷,今天又误解侯爷,嫌侯爷带的酒少,请侯爷受王圭一拜,免得王圭带着愧疚做鬼!” 哇操! 还有这般人! 好端端的非得跪呀拜呀,啥玩意嘛。 李文松了手,长叹道: “你已经在街上洗清了你的错,其实没必要再多说一句了。 如果你一定要紧持,那就事不过三,此事以后休要提及。 还有,切记,不让自己带着愧疚做人,而不是做鬼!” 王圭恭恭敬敬地拜上一拜,爬了起来,大笑道: “做人是来生的事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侯爷,不知侯爷能不能如实相告。” “问吧!” “难道你真敢与世家作对么?万一皇上不支持你呢?” “我不与任何人作对,我只是想让天下百姓不再受饥饿之苦,同时我也挣点钱。” “你真能做到么?” “能,宁轩阁用了比别人更少的耕地,让人人个个都吃上了肉。” “有这么回事?” “你也是当过官的人,难道你做事就是凭‘听说’两个字么?” 王圭沉默了。 自己做事,很多时候还真凭“听说”二字。 他发誓言,若是不死,定要改了这毛病。 “好酒,怎么少得了长孙雪?” 长孙雪一袭天蓝色的披风拖地,微微笑道。 李文哈哈一笑,“来得正是时候。” 望着长孙雪这身打扮,他笑了。 带着几分铁血柔情的风味,让他很高兴。 长孙雪走了过来,道了个万福。 李文随手指着凳子,示意她坐下。 王圭却是连忙站了起来,作揖还礼。 小二拿来一副碗筷,李文一挥手,让他退下。 这是待客之礼? 让众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李文从怀里拿出折扇,对长孙雪道: “我没进过宫,也不懂宫里的规矩。 还是姑娘去跑一趟吧。 你拿着这扇子去,跟你姑爷说,宁轩侯找他讨个人用用。 希望他能卖个薄面,他日定当加倍还他。 这酒,嘿嘿,有机会,到你那闺房喝去。” 这是找皇帝求情? 更像买小菜吧? 第44章 侯府家臣二品官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谁给的自信? 王圭不禁紧盯着眼前这个小子。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小子除了长得帅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自己这三品大员,在他这里,竟然如此不值钱? 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下,支个女娃进宫,就能让皇帝把自己当个屁放了? 还有这女娃,竟能忍受他这般轻薄的言语? 王圭惊呆了,张开了口,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长孙雪和李文一个对望,确定过眼神,也不理会懵逼的王圭。 二人相视一笑,长孙雪深情地凝望着李文,依依不舍地离去。 李文满上酒,端起酒杯道: “眼下,京城里云涌风急,让你回门下省怕是有困难。” 王圭拿起酒碗,与李文一碰,一饮而尽。 回门下省困难? 这是要流放自己? 还是要让自己逃? 流放千里之外也好,逃也好,他确信没有人会让他活着。 所以他借着酒力说道:“若是再见皇上,必是难逃一死,这个我很清楚。就算是皇帝想保我,也不见得保得住。” 这么些年来,号称“杠上花二号”的王圭。 没有魏征那样的实力,可得罪的人却一点也不比魏征少。 目前自己街上一闹,让皇帝倒是高兴了。 可是,却实实在在地得罪了整个世家,世家是不会让一个背判他们的人活着的。 草根出身的把他当世家,那怕也是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王圭根本就没有想过,能逃过一死。 他拱手道:“谢谢宁轩侯爷,不过侯爷不必费心思了。王圭得罪了天子,又反了世家,更有政敌当前,所以势必难逃一死。” “不必灰心,有我李文在,你死不了。” 李文望着他那死鱼一样的眼睛,轻声说着。 这? 小娃。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就连在边头听他们扯淡的小二和掌柜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怀疑之色。 更别说宦海沉浮数十载的王圭了。 他望了望李文,发出一阵豪笑,端起酒来,慷慨地说: “侯爷美意,王某心领了。只是此事牵涉面太广,连皇上圣裁怕都得反复思量,侯爷还是别趟这浑水为妙。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多大点鸟事!来,干了。” “哈哈……干了!” 李文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复又笑道: “别想着死,还有太多的事等着你做。” “王某就一专业抬杠的,能做得了什么?” 王圭一抬头,怪眼一翻,望着李文。 “我宁轩阁欲让天下之人,人人有饭吃,个个有书读,可我就一个脑袋一双手,莫非你王圭就不能分担点?” 李文望着眼前这汉子,心思这伙计那还是有点才华的,可不能让他浪费了光阴。 如是二人便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 王圭喝了六分醉,大笑着道: “真要是能不死,那跟侯爷提包倒茶,倒也是王某的福气,只怕……” “圣旨到!王圭接旨!” 王圭话还没说完,一队人马跨着大步而入,为首的太监高声叫唤着。 王圭见没有长孙雪的身影,心思这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由于王圭悔改表现令人感动,又有轩公侯力保,考虑到宁轩府正是用人之际,特封王圭为正二品光禄大夫,交由宁轩侯监视居住。钦此!” 那太监宣完圣旨,领了李文的打赏,便忽忽离去。 只剩下跪在地上的王圭,在那懵逼,在那喃喃而语: “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 “绝对不是煮的,你放心好了!” 长孙雪淡笑着走了进来,对李文道:“奴家在想,要不要找侯爷要个推荐信,也封个啥玩意摆摆谱呢?” 李文望着长孙雪那对酒窝道:“这个我没想,我倒是在想,那酒窝能装几两酒。” “就没句正经的,临行,皇后娘娘可是跟奴家说了,这王圭可是个闯祸精,交给你监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这事还惊动了皇后娘娘了?” 李文揽其腰,拿着条手帕给她拭了拭汗。 “你太看得起我长孙雪了,不找皇后娘娘,我见得着皇上?” 长孙雪温顺地将头偏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羞羞地笑着说。 “那皇上和皇后,有没有说别的?还有,皇后长得好看不?” 李文贼贼地笑着,挑着其脸说。 “皇上说了,那小子可不是块正经料,你得防着他些,他若敢挑你的下巴,你回来告诉朕,朕下旨赐婚。皇后娘娘,那就是我这样子,家里的人都说了,我俩就一窑货。” 李文听这一说,吓得将手一缩。长孙雪一脸绯红,将头低了下去。 “俺的人乖乖,这撩妹的事他也来掺和,皇帝老子管得还真他娘的宽。” 李文说罢,长孙雪没吱声,那王圭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李文翻着白眼望着王圭说。 “王圭谢过侯爷,谢过长孙姑娘救命之恩。” 王圭伏地而拜。 李文哈哈笑道:“你这老小子,倒是滑头得很,这转移话题的功夫,竟然让小爷我无话可说。” “叫什么?谢什么,本姑娘可没听清。” 长孙雪往李文胸前一靠,偏着头问王圭。 “小的该死,说错话了。谢过侯爷和夫人的搭救之恩,王圭愿意跟随侯爷学徒,请侯爷收留。” “别别别……我要那么多徒弟干嘛?” 李文脑袋一拍,皱起眉头说着,心思你这是要把老子累死? “给他个管家当当,也不错。” 长孙雪听了这一声夫人,心里美滋滋的,便在李文耳边进言。 李文本想着这老小子是个人才,该往哪里放。 也没注意这些个占便宜的事儿,略为迟疑地说: “二品大员,来这里当管家,合适不?” “合适!王圭跑腿那一定是把好手。” 王圭说罢又磕一个头。 这皇帝都说了,宁轩阁正值用人之际,那自己还想什么呢? 李文微微笑道:“那暂时就这样吧,恰好这边宅子、书店也要人打理。” “谢谢过侯爷和夫人!” 王圭磕了三个头,爬了起来,伸手又说道:“那得请侯爷或夫人赏个钱,我这样子出去那怕是丢侯府的人。” 长孙雪嘻嘻笑道:“给我把主卧室安排好点,钱不是问题。” 说罢,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王圭道:“去把家里安排一下,明天过来吧。” “一定给主卫装个泡澡的大木桶。” 王圭大笑着说罢,转身离去,剩下李文在风里凌乱。 长孙雪却是羞羞地笑了,她望着李文,脑海里浮现着那般情景。 琴台上的大红烛。 软床边的美酒。 还有冒着热气大木桶…… 第45章 凰求凤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孙雪脸上泛着红晕,心底那可是爽歪歪。 李文当然不知道长孙雪在那想些啥。 望着这大家闺秀,一付文静端庄的样儿。 更不会知道这小妮子竟然在那尽想些好事。 他愣在那里小半天才问道: “你不会也跟王宁一样,要赖在宁轩府吧。” “她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文郎可不准偏心。” 长孙雪说着便往李文身上靠! 李文这才意识到,又上当了! 一闪身便逃,心底暗骂一千次。 是老子撩妹,还是被妹撩了? 这叫啥事嘛? 李文逃回房去,可是长孙雪追了过来。 她玉脸一沉,低声喝道:“小子,站好了!” 李文一愣,还真就站那里没动了。 他这一不动,长孙雪倒真不好意思了。 往那一坐,弄起衣角来。 李文拿出纸笔墨,开始做规划性的设计。 长孙雪就静静地坐在边上,摇摇扇子,倒倒水。 那样子真是羡煞多少单身狗了。 世家的那班老头子,正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管家拿着一道皇榜过来,呈与大家观看。 “说贵族世家子弟考的不变,他们考的是商科?这李二是啥意思?” “这不很明显嘛,打三耳光给两枣!” “他前番对京城周边州县大换血,全换成自己人了。后让书生直接赴京赶考,这又让商人也能报考,他是看我们没有动静,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眼下天灾横行,兵患不断,他敢这样?摆明着是想学他老表(杨广)的嘛!” “难道他就不怕天下大乱么?” “拉他下来!” “是时候得整整了,崔家太爷,你倒是说句话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 很明显,众人在唯崔家马首是瞻。 崔翁却是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他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扛了,世家明面上那还得顺着他些。” “他有兵权在手,又提前做了部署,眼下天下大局稳定,正面杠我们很难得便宜。” “而我们的力量虽然遍布各地,可是并不集中,这五个指头捏不成拳头,打出去会自己受伤的。” 听着崔老太爷的话,众人低下了头。 世家力量是很大,可是散在全国各地。 京城并没有太多硬实力。 这个谁都知道。 可是,再分散,那也是实力,谁又忍得下这口气? “老太爷说的,我们也知道,可是这王-八-蛋欺人太甚!” “是呀,谁能忍这龟孙子气呢?难道我们的府兵是吃素的?” “府兵头头不是李室宗亲就是草民中选上来的人,我们的人已被压了多少年了,你还在做白日梦呢!” “只要太爷说句话,大家发信出去,不出三月,天下皆反!我就不信他李二不怕!” “94!94!干他娘的李二,失败了,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望着群情激奋的世家大佬,崔太爷一声长叹。 一人见状,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能给两粒枣,说明李二还知道有我们的存在。” 崔太爷站了起来,戳着地板道: “正面对抗,做违法乱纪之事,让李二抓着把柄,城门一关,就把我们团灭了。” “世家表面上逆来顺受,暗底下处处针对他,让他寸步难行,也许效果会好一些。” “具体的话,先让盐铁产量减减,再整整反水的王家吧。” “各位,回去看看《三国志》吧,好好看看。” 崔家太爷把话一挑明,大家都想着司马懿。 发展实力,哪天有机会,三千死士入城之日,便是他李二归天之时。 如是,众人皆散。 李世民带着几位亲近的臣子,静坐在太极殿内。 到了日头偏西,负责监视世家动静的人都报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这让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与一众大臣商量一气。 可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还是去看看小郎吧,谁陪我去一趟?” 李世民站了起来,就准备入内更衣。 “臣要去安排宁轩阁的事,就不陪陛下了。”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了起来。 房玄龄站了起来,拱手道: “家里小女正在学做生意,臣这请了先生,约了晚宴,那就不陪陛下了。” 李世民将头一扬,一声暗骂,可也无可奈何,一挥手让二人退下。 这换了衣服,让秦叔宝和李君羡带着侍卫,坐着马车便到客栈来见李文。 李世民见长孙雪也在,心思这小鬼那怕也是个风流种子。 这天都黑了,这女娃还在这,算怎么回事? 长孙雪见李世民来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李世民也是被吓得一愣,心里想着这要是穿帮了,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听李文叫了一声“爹”,冰雪聪明的长孙雪,那是眉头一挑,道了个万福道: “长孙雪见过爹!” 李文一皱眉头瞟了李世民一眼,复一脸懵逼地望着长孙雪。 李世民马上醒悟过来,这长孙雪不恰好免了自己被揭穿的尴尬么? 笑着点了点头,复又皱眉问道:“这不是国舅爷家的千金,长孙大小姐么?啥时候……” “老爷子好眼力,小女正是长孙雪,不知道配不配得上你家这宝贝崽呢?” 长孙雪头一扬,冲李世民笑着眨眼。 李世民瞬间醒悟,感情这是要上演一出‘凰求凤’? 可这…… 他试探性地问道:“令尊知道了,那怕是得带着扫把上门来了。” “有我姑爷子在,他敢!” 上官雪贼贼地笑着。 李世民这可真做不得声! 只好“嗯嗯”地应付着。 长孙雪往李文身边一站,笑嘻嘻地问道: “爹,你看小女比那王宁不差吧?” 李世民瞟了一眼懵逼的李文,嘴里应付道:“不差,不差,梅雪争春未肯降。” “那就好,爹爹可要记好了,这都是李家的人,可不能厚此薄彼了!” 长孙雪嘟着嘴巴,冲李世民撒娇道。 “我啥时候娶你了?拜托,能不能不要败坏了我名声,我将来咋成家呀。” 李文双手挠着脑袋的样子,让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 长孙雪搂着李文的脖子道: “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哪容得你说不?没听到爹才说的么,哼,你要是当负心汉,厚此薄彼,哼!” 无语! 懵逼! 坑崽! 李文无奈,可拿这看似斯文却是主动得没边的长孙雪。 除了骂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之外,那是别无他法。 可长孙雪压根不在意这个。 不时给李世民倒倒水,添添茶。 没事还给他揉揉肩,一口一个“爹”,叫得那是亲切不过了。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问事,长孙无忌却是风风火火地趟了进来。 紧接着,房玄龄也喘着大气赶来。 李文倒没在意,来了就来了。 可是李世民却是把心底的弦,崩得紧紧的,心思这又是咋的了。 最懵逼的莫过见到真爹的长孙雪。 第46章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烟锁长亭迷墨客。” 李世民见长孙雪那样子,随口吟了这么一句。 长孙无忌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不是要自己莫说穿? 老谋子岂能不懂这事? 不过他觉得更好笑的是,自己左谋右算而不得。 放眼望去,这小妮子与这娃是不是已经有那个那个……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在心底偷偷笑着,一拱手嘴里却说: “好雅兴。” 李世民笑道:“孙先生要不要试试?” “对句?算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李文见这有正事要谈,不想把长孙雪带进来了,便笑着对她说: “你先去府上取你的琴吧,等下与各位弹上一曲如何?” 纯情! 义道! 长孙无忌一声暗叹,点了点头,给李文一个大写的赞! 长孙雪退了下去,李世民急忙问道: “二位不是有事去了么,这么急着赶过来,有何要紧事?” 房玄龄笑道:“段纶回来了,带着一张犁!说是他师父教他的,已经试验过了,要请万岁爷去试犁。我听到这消息,觉得这个时候,是不是太张扬了些?” 李世民一颗心终于装进肚子里,他眼珠子一转,问道: “小郎,明天段纶请天子试犁,你这师父要不要去给捧捧场?” “算了,算了。他段纶来我这学徒,是花了不少钱的,好不容易有个出风头的机会,我哪里能抢镜呢?就是要张扬些,让李二组织一下,找一到两家有炼铁的世家合作,给他们二十个点的利润,推广下去。” 李文挥着手,淡淡地笑着,心里在想,自己今天晚上那就得回宁轩阁去。 要不然,自己在京城又不去,将来会多出许多流言来。 听李文这一说,李世民总算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可他眉头一皱又问道: “如此甚好,可以进一步分化世家。只是小郎在京城,不去给徒弟壮场子,那也说不过去呀。万一犁还有需改进的地方呢?还有,你说的抢镜是啥意思?” “我等下就出城回宁轩阁去,恰好躲躲这长孙姑娘,别又搞成了第二个王宁。至于犁,他只要是按我教的做的,那就是万无一失。” 李文望了望众人,又问道:“孙先生在这,不只是也为试犁之事而来吧?” “我这才开始进行书店和宅子的装修,可周边的考生已经赶过来了,差不多有几十个人了,想问侯爷,这书店啥时候能开起来?” 长孙无忌拱了拱手,扬眉问着,拖着长声,一咬嘴唇又问道:“我看这长孙雪那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娃,侯爷怎么就那么嫌弃呢?” “书店的事,你尽快搞起来。不过,这印刷还才开始,什么时候有书,那还不一定。再有,你得去跟报名的衙门联系一下,把名单给我,我只能照单上的限量供应,要不然,我从世家收上平价收来,世家又平价买回去,那就白忙活了!” 李文拱手还了一礼,若有所思地说着。 想了想,又说道: “这王宁也好,长孙雪也罢,那都是绝世佳人。可我这一乡里娃,两脚泥巴的,哪能误了人家青春呢?再说了,这又不是一个,一来就一对,那可吃不消。” “唯有女人与金钱,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呀。” 长孙无忌心中骂这小子太凡尔赛了些,嘴里却是不经思索便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话一出,连李世民都一脸嫌弃地望着他,在心底大呼: “能不能要点脸?” “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家舅老爷,老子不识得你!” 房玄龄更是在心底送他两个字:“无耻!” 暗下决心,还真得让自己家的二娘(他女儿小名),想办法跟这侯爷接触,要不然那汤都没得喝了。 暗道一声,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老伙计,你可别怪我! 李文见众人低着头,不时你抬头瞟我一眼,我白你一眼,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正欲开口,李世民却抢先问话: “小郎,这世家好像无动于衷的一样,你怎么看这事呢?” “没动作,那就最好。不过,孙先生得提醒一下皇上,对盐、铁、中药等关系到国家命运的东西,要加强监管了。” 李文随意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人心头都一惊! 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若是盐铁出事,没得了税收大头,这还玩个毛线? 长孙无忌拱手道:“侯爷说得对,我晚点就进宫,让皇上作安排。京城内,世家们若出来惹事,我们又如何处理呢?” “他没有动作,我们哪知道他从哪下手呢?看事办事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文淡淡地说着。 望着这伙计一付泰然自若的样子,长孙无忌可是真着急,拱手又问道: “若是事先没有准备,突然出现,到时候就难免对应失措哦。” 李世民也觉得这事得提前防范,便帮言道: “小郎,你就说说嘛,多点防备总比没有好。” “只要有兵在皇上手中,世家们在京都就翻不起浪来,倒是要注意各地府兵动静才是真的。” 李文抬起头,白了李世民一眼又说: “老头,这一无闹事的苗头,二无情报,谁能乱分析呢?莫非还真当我是孔明,会算不成?” 李世民心底暗叫一千次,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还有别的没?没有的话,请孙先生帮我把这个规划交给王圭,这边的事就让他和断流打理了,我这就回宁轩阁去了。” 李文拿着几张写好了的纸,签了名便交给长孙无忌。 “你这不等长孙小姐了?” 李世民和孙长无忌不约而同地问道。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用带着鄙视的腔调说: “家里那个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这里等她? 她要真瞎搞,缠着我不放,这打不得骂不得,我能有啥办法? 你说我是带她回去还是不带? 还是咋办? 她若跟我回了宁轩阁,这瓜藤李下,我能说得清? 接下来就是二女大战。 两边父母来要人。 她们要是跟其父母走了,也许相安无事。 她死也不走,甚至是躲起来,我怎么办? 他父母去李二那里告本侯的状,这才封几天的侯爷就此下狱也就算了。 问题是我什么也没做,你说这冤大头我要不要当? 拜托,动动脑子!” 李文这一番话,却是惹得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莫名其妙。 特别是那长孙无忌,笑得像个猫咪似的! 三人辞了李文,各自走了。 李文也架着车,就打道回府。 躲在暗处的长孙无忌望着李文向城门驰来。 心里在想,要是让你这么轻松就回去了,那我还叫老谋子? 第47章 剪径的将军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城门紧闭。 除了兵丁,并无行人。 看来这玩了两天,大家也不觉得稀奇了,还是以前的老样,并没有多少人逛街。 李文以为不宵禁了,又有李世民的玉佩,可以应该是可以畅通无阻的。 可是,守门官拿着他的玉佩,左看右看,硬是说不认识此物。 按流程得去请主管的将军来。 李文一声长叹,除了等候,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将军来了,让李文下车检查。 李文一下车,二人说了几句话,将军倒是没为难他。 赔着笑,赔着罪,让他出城。 李文望了望天边的月亮,心里想着,怕只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这马车可是没有灯的,在黎明前的那段时间咋办? 可是,不走,让长孙雪找到自己,只怕麻烦更大。 一咬牙关,手中鞭子一扬,口中低喝一声“驾”,赶着马车就朝前奔去。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月落之前到家。 月明星稀,这官道上并无一人,李文这一路上驾车狂奔。 不料行到一矮山之下,一声锣响,被七八个蒙面大汉拦了去路。 “吁!”李文一勒手中马缰,紧急停车。 一望车前,不到五步便有一根电线杆粗的木头,横在路中间。 这他娘的是谁,真是恶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车毁人亡,把他吓得不轻。 李文抹了一把汗,冷冷地望着前方。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由此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汉子骑一匹高大的黄毛马,他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枪,在那大声吆喝着。 这一路上,从来没听说过有山贼流寇,突然间来这么一个年轻人,这不应该呀。 李文心里想着,催车向前,拿出个金元宝,使暗力掷出。 那汉子离李文本有七八步,可是左手朝前一探,竟稳稳地接着金元宝。 拿在手上掂了掂,笑骂道:“你小子当是打发要饭的?十两金元宝,想打发爷爷我走?” 这才从京都出来,手无寸钱,这要怎么办? 李文四下地打量着,可地上连块石头也找不到。 这一下还真有点慌。 可是细细想来,这气势上是不能输的。 怒喝道:“你小子,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来做这剪径的勾当,难道是找死?” “要打架?兄弟们上,给我抓活的!” 那为首的汉子一声令下,六名汉子提着横唐刀飞奔而来。 李文见状,从马车上飞身而起,脚轻点马背,稳稳当当地落在那木头之上。 手中一条马鞭,又民居高临下,倒也应付得来。 这可让这马上的小哥急眼了。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宁轩侯会武功。 这六个汉子可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 眼望着这班人这个挨一鞭子,那个留条血印,这可把他急得。 大喝一声道:“没用的蠢材,闪开!小贼看枪。” 李文见他一条玄铁断魂枪,犹如游龙盘舞,摇起点点寒星,罩向自己。 在娘的鞭子下练了多年枪的李文,那当然识货,连忙飞身后退,落在马上。 一根大树拦在路中,李文过不去,他也过不来。 “小子不是挺能的么?有种来杀个百十回合!” 那黄马汉子被自己搬来的树拦着,冲不过去,急得哇哇大叫。 李文在马上招手道:“你倒是来呀!” “你过来!” “你过来!” “我凭啥要过来?” “那我又凭啥要过来?” “天一亮,路上行人一多,有人报官了,你们就准备下大牢吧?” “官府?我好怕怕哦!” “谁给你这么大个狗胆,打劫剪径,官府都不怕!” “谁给你的勇气?面对打动剪径的大爷,还这么多话?并肩子,包围了他!” 场面非常搞笑。 二人谁也打不到谁,在那打起嘴巴仗来。 六个人,从管道两侧越过树,朝李文逼了过来。 与此同时,这为首的小伙一鹤冲天,人凌空飞起,一枪罩向李文。 李文哪曾见过这阵势? 加上手中连件硬物也没有,自是不敢硬接,只得一翻身滚下马去! 那汉子从天而降,突然失去了目标,要收枪也已来不及,一枪便刺向那马。 那马受痛,一声嘶鸣,转身便向田野中狂奔。 这可吓坏了坐在车里的长孙雪,她知道这下是再也藏不住了。 如是飞身出得车来,将手中的琴指向这为首的小哥。 三枚丧门钉分三路袭向他。 这小哥头一偏,让过一枚。 可不曾料到还有两颗同时飞来,这要闪避哪还来得及。 “哎哟!”一声惨叫,这左右手各种一枚。 李文眉头一皱,一个驴打滚过来,手中的鞭子使一缠字决。 鞭稍缠着枪,他使劲一带。 这小哥本来手已受伤,眼看长孙雪又将琴扬起,这两面夹击之下,岂有不败之理? 手中的枪,应声而飞。 李文有枪在手,胆子也肥了些,大喝道:“不想死就别动!” 这小哥倒是条汉子,一闭眼道:“来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文用枪顶着小哥,大喝道:“不怕死的来。” 那六个人一下傻眼了。 六人一哄而散。 李文解了裤带,把这伙计绑了个严严实实,又捡来些柴火,生起火来,这才跟长孙雪道: “先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别别别!要谢你回去谢王宁,我这里是救自己老公,应该的。” 长孙雪一件银披,手抱古琴,微微一侧身,让过李文的礼。 “啊!不要脸的畜生!” 这绑在树上的小哥突然狂叫起来,搞得李文和长孙雪莫名其妙。 李文走了过去,扯了他的面罩,微笑道:“白白净净的,长得还不错,何苦要做贼!” 小哥白了李文一眼,头一偏,狂叫道:“你他娘的才是贼!老子乃是堂堂将军!” “将军?剪径?” 这倒真让李文懵逼了。 “莫非你是程千岁的徒弟?” 长孙雪也不解地问道。 “去死吧,休套本将军的话,有种你给老子来个痛快!” 这小子头一抬,怒目相视。 李文望着他两眼发红的样子,抬头望望天边的月色,叹道: “你我无怨无仇,我干嘛要杀你呢?” “休要讨好卖乖,老子枪中也有暗器,早知道一枪结果了你,大不了老子再自杀!” 小哥眼中的仇恨,嘴中的言语,让李文百思不得其解。 “畜生!还不跟宁轩侯爷赔罪。” 山间一马策出,人未至,马蹄声和怒吼声先夺人魂。 第48章 人红是非多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一匹骏马一条枪,踏月而来。 跃下马来,朝李文作长揖道: “罪臣李君羡见过侯爷。” 李文拱了拱手,望着眼前这精致的汉子,不解地问道: “李将军何罪之有?如此自称,让我这小子真不知如何回话了。” 李君羡朝那树边走过去,扬手就两嘴巴,打得那小哥口吐鲜血。 这才指着那小哥道:“家门不幸,出了这般不要脸的畜生。” “敢情他就是李义协?那你带走吧,回去好好管教,莫让他在这般胡作非为就好。” 李文提枪过去,一枪挑开他身上的腰带。 李君羡伏地便拜,感激地说道: “李某膝下一根独苗,侯爷大人大量,末将永世不忘。” 李文正要回话,李义协头一偏,吐掉两颗牙来,一把扯着李君羡,恶狠狠地盯着李文道: “爹,儿子大不了一死,犯不着求他。” 李君羡这下是火真上来了,一“咕通”爬了起来,扬手又是一嘴巴,正要再打,李文拦下来他道: “将军休要动怒。” 转过头去,盯着李义协问道: “你我素味平生,你却恨不得杀我而后快,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 “小贼!休要假仁假义,人间最大事,莫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还要怎么样?” 李义协差不多是疯了,在那不顾一切地吼着。 “哦?你父亲好端端的站在这,没有杀父之仇吧? 若说夺妻之恨,小侯我并未婚娶,连个贴身婢女都不曾有过。 这夺妻之恨又从何谈起? 李将军,这个怕是无枉之灾了。” 李文淡淡地说着。 李君羡抽出腰刀来,紧盯着李义协道: “畜生,你若再胡言乱语,就休怪为父刀快了。我不能为保你一人,落个刺杀侯爷罪名,坐实了夷三族的大罪!” “杀了我吧,反正王宁姑娘已经让他给祸害了。” 李义协仰天一声长叹,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那请问,王宁姑娘与贵公子有婚约么?” 长孙雪走了过来,向李君羡道了个万福道。 她是多希望这王宁有主呀,少个对手不香么? 可是,李君羡却摇头道:“姑娘别理这畜生。” “有没有婚约,关你鸟事?臭娘们,你是谁?敢跟我这堂堂五品将军如此说话。” 李义协已经疯狂了,为爱而疯狂。 长孙雪不再言语,李君羡一声长叹,讲起往事来。 他这儿子,打小让他宠惯了,眼下已有两房妾室。 前番看中了王家姑娘王宁,缠着李君羡去提亲。 那王家眼高于顶,岂能答就他? 这是这小子便跟着了魔似的。 李文扯着长孙雪,对李君羡说道: “你带你崽回去,这事我也不追究了。” 说罢又把王宁的事与李君羡详细说了一番,羞得李君羡一脸通红。 李文不再追究这个杀人越货的罪行,那李君羡千恩万谢自是不在话下。 在他一通拳打脚踢之下,李义协被他领走。 李文大叫道:“李将军,这枪和这马,是你儿子的。” “侯爷的马被这畜生杀死了,权当是给李侯爷赔罪吧。” 李家父子,策马而去。 李文叹道:“想他李氏一门,李君羡之父李虔,曾是隋朝泗州刺史,他夫人彭城刘氏,本是隋朝相州别驾刘普曜女,怎么就生了他李义协这么个不解人事的东西出来。” 长孙雪靠在李文胸前,忧心仲仲地说道: “文郎日后要多加小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怕是越来越多。” “人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又不是寡妇,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呢。” 李文轻揽其肩,摇头苦笑不矣! “嘘!”长孙雪用手挡着李文的嘴,娇嗔道:“呸!呸!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李文低头望着她,她去紧紧搂着李文。 虽然是温软无边,可也压得李文喘不过气来。 长孙雪好像感觉到了,动了动,支开话题道: “这人红是非多,你真得小心。” 天渐亮,李文找来马车,用那匹黄毛马去套车。 长孙雪从后面一把抱着李文道:“不要太奢侈了,这传说中的飞黄,你用来套车?” “这?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的五品,会有飞黄宝马?” 李文惊掉个下巴。 长孙雪拿着李文的手,朝那背上摸去,轻声说道: “背有角,你摸摸!一身金黄如缎,不是飞黄是什么?” 李文一摸,还真有两个像角一样的骨头,恰好顶在鞍前。 “这……” “别这了,李君羡痛崽,那是长安圈内有名的。他儿子没本事,可李君羡却不是怂包。” 李文当然知道,他可是先从李密,再投王世充,转投李渊的。 成长之路,那是一条杀伐之路。 有好马好武器,也不在话下。 偏头问长孙雪道:“难道车丢在这里?” “不丢在这里,你套上车了,这种烂泥地里,能不能拉到官道上去也是个问题,傻瓜,走吧!” 于是李文便牵着马,提着枪回到官道上,问长孙雪:“这马驼两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傻瓜,此马号称马中之王。” 长孙雪检查了一下马和马鞍,二人骑马而归。 第一次有人揽着腰身长途奔驰,长孙雪那个陶醉自是不用说。 她只恨这离宁轩阁太近。 可有人却不乐意了。 王宁望着李文抱着一小妞而回,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众人见状,纷纷退避,连招呼也不打。 “小七,昨天遇着了点麻烦,你去把那车和死马拉回来吧。” 李文随口叫着,小七应声而去。 跳下马来,见王宁泪流满面,李文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过去问道: “你这又是怎么了?” 王宁再也忍不住胸中的委屈,放肆地哭起来,一猛子扎入李文怀中。 岂只是尴尬! 李文已经手脚失措! 这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被另一个女人紧紧抱着哭。 这可是生平头一次。 长孙雪望着李文那样子,心底也不是个滋味。 可是更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她: 你要是想成为他的女人,就得与他一起面对任何事! 她本是冰雪聪明,这眉头一蹙,计上心来。 轻步走过去,三人抱在一起。 她还不时地拍着二人的肩,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李文一双眼贼溜溜地望着四周,好在没有发现有谁在看热闹。 可心底总感到怪怪的。 轻拍二女之肩道:“起来吧,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说清楚的呢,这样哭哭啼啼难免不让人笑话。” 他这不做声还好,这一说,王宁竟然哭他个泣不成声。 第49章 价值十亿的神器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生平最怕什么? 哭! 特别是女人哭! 眼下该怎么办?不知道! 这被两个女人抱着本来就够难受了,还要听她哭! 那就: 逃! 快逃! 马上逃! 李文脑海中除了逃,好像没有别的事了。 一把推开两个女人,李文朝厅中跑去。 “打!” 两个女人确认过眼神,奋力追了上来。 将他按在太师椅上。 粉拳如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 尖叫声,笑骂声,旁若无人的三个小青年,此际才像是生活的主人。 二女打了一气,也自觉得无聊。 停下手来,扶起李文。 王宁一抹眼泪,对长孙雪道: “妹妹,为了这个花心萝卜,王宁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只怕更得赖着这家伙了。” 长孙雪拉着王宁往李文脚上一坐,羞涩地笑着,低头说: “没事,这不是有两只脚么,一个坐一只,只是你我姐妹得齐心,不能让人把我们挤出局了。” “妹妹说得在理,这一张床,无论有多窄,那总得有个左边右边。” 王宁破泪为笑,伸手但去捏李文的脸。 “慢着,好端端的,你咋就为了我,变得无了无家可归了?” 李文心中暗暗叫苦,一偏头闪过,嘴里却是嚷嚷着问道。 “对,慢着!别这么早一口一个妹妹,到底谁大谁小,还真不一定呢?” 长孙雪也轻声笑着,淡淡地说道。 “你,是姐是妹都成,我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怕你不高兴嘛。 既然姐姐如此说来,那以后就叫姐姐好了。 无家可归更好,我早受够了! 家族里开了大会,将我从祠堂中除名,从此不准我回家。 却又怕皇上追查他们,竟分给了我一份家产。 当然,这家产还带了条件的。” 哇!富婆! 那谁谁谁,不是说要求包-养的么? 李文差点叫了出来,还好,忍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带什么条件呢?” 长孙雪试探性地问道。 “皇上不是让我去抄长安县令和县丞的家嘛。 那二人家里东西越多,罪就会越重。 若是财产数字太大,惹得皇上细查,顺藤摸瓜,那有多少世家难逃其罪? 所以,要我借皇帝给的便宜行事之权,少报抄没的财产。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们倒是多少许多财产来。” 王宁幽叹着,叹世事无常,叹人情淡薄。 李文却是心中一惊,这两家的财产,再加上王家的一份,那得多少钱? 钱多了,可还真不见得是好事! 可这要怎么说呢? 还是长孙雪善解人意,望了着李文,便知道他在想啥。 她装着吃惊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那不得有上万贯?” “你太小瞧王家和这两个贪官了,我报给朝廷的,还有五万贯呢。这边文郎实得一百七十万贯有余,还不包括牛马等活物和王家的几件家传宝贝。” 王宁瞟了长孙雪一眼,幽怨地说着。 懵逼! 李文是真的懵了! 作为关陇集团大女儿的长孙雪,那是被钱包着长大的,可此际眼睛睁像两个灯泡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世民带着百官缩衣节食,一年下来,这大唐国库,才能攒下百万贯左右。 她这才几天工夫,竟然得一百七十万贯之多。 太吓人了! 王宁伸手抚着李文的脸,轻轻叹道: “好好利用这财产吧,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也圆你梦想,让你我当上富贵闲人。” 李文如梦初醒。 他甩了甩头,还是不敢相信。 就在自己去长安撩个妹的功夫,回来竟上了富豪榜。 这得要好好地泡个澡,压压惊。 同一天。 这天一亮,长安城东,那是人山人海。 “轰!轰!轰!” 三声响彻云霄的礼炮过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又震耳欲聋。 李世民衣着黄衣黄裤,打着赤脚,“哈哈”大笑道: “这浏水之畔的孙思邈,发明的这玩意那倒是威风十足!不错,不错,来,开始了!” 段纶牵着一头佩着大黄花的大水牛过来,上好“犁弯”,对李世民拱手道: “皇上,秋耕开始,一本万利!” “何止!”李世民一扬手中的长鞭,那牛背着犁奋力朝前跑去。 犁贯了直辕犁的人来使用曲辕犁,那好比就是骑惯了单车的人,骑电瓶车。 那速度,那省力,哇塞! “唠!”李世民一声吆喝,那牛便停了下来。 李世民一带犁身,转了个小弯,回头一看,才他犁过的地方。 一路土坯,整齐地倒在左边,一条光滑的土沟,接近一尺深。 这可是他不敢想象的事。 满意地笑道:“神器呀!” 说罢鞭子一挥,赶着牛便又开始。 放在平时,李二能打三个圈,那可是太高兴的时候才有的事。 今天他已经打七个圈了,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众臣和各大世家的代表懵逼了! 难道这是放着皇帝不当,要来抢农夫的饭碗节奏? 你不至于吧! 那站在后面观看的世家子弟,都在交头接耳,不停的嘀咕着: “这皇帝怕是不清白吧,放着朝政不理,来这耕地!” “估计是脑袋送门夹了,这还没完没了的,害得老子也要跟着晒太阳。” “94!94!一张破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放着圣贤学问不做,来耕地,哎,多说都是泪。” “天下有此君主,不怕不亡国!” 一老农民白了这几个纨绔子弟一眼,一声叹息! 那世家子弟,面对一个糟老头的嘲笑,岂能服他? 低声怒喝道:“糟老头,大字不识一箩筐,你叹啥?” 老农一抬头,微微笑道: “叹你这种家里蹲,不懂世事还出来丢丑。 更替你父母担心,像你们这般口无遮拦,灭个三族怕是迟早的事! 这犁,堪称圣物,在你们口中却变成了一张破犁而已。 时天下耕地之人,何止千万。 一个耕夫速度快一半,一年省能十个工,便是一亿个工日有余。 一天十文钱的工价,这个犁一年的价值就是十亿文,合百万贯! 你能拿出一百万贯来? 还破犁呢! 哎,狂生见得多,像你们这样识字不懂理的,还是头一遭。 还敢左一个皇帝不清白,右一个亡国之君! 若是让万岁听到了,拿你全家开刀问斩,你到时候别哭都没力!” “这!这……”一群人被怼得是哑口无言。 李世民一口气犁了五分地,才一甩汗收了工。 他哈哈大笑道:“宁轩侯李文教徒有方,段纶虚心学习,吃苦耐劳,功不可没,造出此等价值巨亿的神器,大家说要怎么奖此二人才能彰显我大唐奖功罚罪之决心?” (曲辕犁和鞭炮确实差不多是唐朝初期才发明的--写手注。) 第50章 大唐商务部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段纶段大人没日没夜地虚心学习和努力生产。 苦在当下,那是功在千秋。 臣建议官复原职,另奖帛百匹!” 房玄龄向前一步,拱手进言道。 群臣见李世民面带微笑,那自然是一个个的争着表态,以慰圣心。 原本应该非常宁静的田野上,此际竟然叫好声四起,喝彩声不断。 李世民抬起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他脸色一正便下旨: “那就依了房爱卿的,段纶接旨!” 可怜那段纶,这地是用水浇过的,湿滑得很。 这一听有旨,往泥地里一跪,还得磕头。 “段纶官复原职,赏帛百匹,所领一起学习的工部官员,每人赏帛十匹!” 李世民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望了望段纶道: “段爱卿,你来给大家讲讲这犁的构造,以便于推广!房爱卿,你且说说,这李文又该如何封赏?” 房玄龄却在想,照这速度赏下去,不出三月,就无官可封,无物可赏,这可咋办? 魏征站了出来,拱手道:“回陛下,这宁轩侯虽然功不可没,但他有意让功于爱徒,我看陛下随便奖点啥,意思意思一下就成了,不可强人所难嘛。” 李世民回头一想,立马明白他俩的意思,随口应道: “赐宁轩侯家宅门头牌匾一方,段纶你去找块紫檀老料,朕亲笔题书、上印,文官至此下轿,武官到此下马。” 卧操! 这还叫意思一下? 魏征和房玄龄两人硬是愣在原地。 段纶又跪在泥巴地里,磕头谢恩。 “起来吧,这玩意都要点什么,你跟世家子弟讲一讲,传授一下经验,大家共同受益,然后大家商量一下,三天内上奏折来,看此事由哪几家代为推广。” 李世民的挥手,豪气万千地说道: “地里湿滑,就不要谢恩了!” 说罢,打道回宫。 段纶往那一站,世家的人一下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一嘴我一舌地闹着,让他传授经验。 段纶在李文那里学到了图纸与说明书的作用,便指着实物对大家说道: “这玩意由犁铧、犁壁、犁底、压镵、策额、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和犁盘组成。” “曲辕犁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 “这两部分为犁头,是整台犁的关键,我师父说了,分三年推广,在大唐至少有五百万个的销量,一个犁头挣二十文,大家自己回去算账吧!” “想做这笔生意的,写好你们的推行方案、成本和卖价,明天送工部审阅。” 世家虽然不满这皇帝打压他们。 可是,这里照顾一笔一百万贯利润的生意,这个诱惑力太大了。 表面上是说随便谁做都一样。 这暗地里就开始盘算,如何拿下这笔单。 谁又真跟钱过不去呢? 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围着段纶问东问西。 那崔家老太爷,听了管家的汇报。 拄着杖愣了半天,才长叹道: “李二背后有高人哦,只怕是斗不过了。” “这打两耳光给两糖,这手法又高在哪里嘛。” “94!94!老太爷,我们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这都是老掉牙的土办法了,真不知道高明在哪。” “只要大家都不买他的,不出三年,必然是死路一条。” 一声长叹,老太爷什么也没说,回房去了。 李世民回宫,长孙无忌进言道: “侯爷有言,若是能借世家之手推向各地,增产是必然,最终还是税收增加了,朝廷才是最大的赢家。只是……” 房玄龄也进言道:“也不知道小侯爷脑子里还有多少新奇的东西,这种动不动就是全国推广的,皇上,若是不成立个部门专门管这事,只怕……” 魏征一声长叹,走了出来,拱手道: “只怕……” 李世民龙颜一正,两道精光扫过众臣面上,指着众臣道: “一个个的,欲言又止!跟朕装深沉?还是怕一句话没说好,朕就下旨将其送西市斩了?朕有那么可怕么?” “臣等无能,臣等罪该万死!” 众臣跪了一地,一个个的低头便拜! 李世民指着魏征道:“来,你说说,只怕啥!” “有皇帝在,臣啥也不怕!” 魏征头一抬,一“咕隆”爬了起来,大笑着说。 “哦,魏征也学会了扯淡?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 李世民只差没点着魏片的鼻子骂。 “臣以为,成立商部,势在必行,不过这玩意有违祖制,怕是要皇帝陛下咬牙顶着才成。” 李世民把眼光扫向房玄龄,房玄龄一躬身子说道: “臣也是这么个意思!” “那谁可任商部尚书?” 李世民沉思一会,点了点头,又问道。 “皇帝陛下!” 魏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不约而同地说着。 “这,这,这……” 这回轮到李世民成结巴了,他这才算是明白。 搞半天,原来是这三小子在算计自己。 不过反过头来一想,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改革者,往往都不得善终。 能站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人精,谁又不想要这吃饭的家伙呢? 自己若是点将,那能改成什么样还真不知道。 一声暗叹,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事。 龙目四顾,问道:“那谁可任侍朗?” “我!” 一个女声从宫外传来。 这可让满朝懵逼了! 这还不足为奇,“还有我!”又有一个女声从殿外传来。 李世民这老脸可就真挂不住了! 怒喝道:“谁在殿外喧哗?” “禀父皇,除了女儿,谁还有这么大的狗胆?” 一个身着公主装的年轻美艳的姑娘,踩着猫步,一脸微笑,从殿外缓缓走来。 “奴家也听家严常常说,当今天子乃是旷世奇君,又闻朝廷连科举都要招女性了,故也有这么大的狗胆,公主殿下!” 一个素色纱衣的女子,拖着长裙,缓步而来。 这可让整个朝堂是一地鸡毛! 不,准确地说,那是一地狗血! 李世民差点晕在龙椅上。 房玄龄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一众文武见状,全数跪在地上。 可谁也没不发声。 不知道是没话说,还是不敢说,或是吓傻了! 第51章 左右女侍郎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儿臣参见父皇!” “民女房二娘参见吾皇!” 李世民一脸铁青,两目无光地望着两个小女子,任凭她们在那里道着万福礼。 气得他连“平身”二字也没记得喊。 此际杨玉环还没出生,大唐四大美女之,两个在李文的宁轩阁里。 两个竟跑到这里来闹朝堂。 众人皆在问,现在的年轻人,这到底是肿么啦? 长得好点,就能为所欲为了? 这太刷新三观了,满地大臣没人知道要如何收场。 皆把目光暗瞟房玄龄。 房玄龄更惨,此际他冷汗直流,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李丽质望着众臣微微一笑。 抬手理了理袖子,仰头问道:“父皇,这是怎么啦?” 李世民望着自己这个宝贝女儿那绝世容姿,气竟消了三分。 轻喝道:“长乐公主带上二娘,快退出殿去,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想那狼烟四起之时,姑妈是何等英雄!现如今娘子关历历在目,父皇就要断我女子英雄之路?” 李丽质将粉脸一扬,笑咪咪地望着李世民。 二娘也道:“前有女娲、妇好,后有岭南圣母冼夫人,更有当朝的铁娘子,哪个不是英雄不逊须眉,我们都是大唐子民,皇上又怎么忍心埋没人才?” 李世民心中一队草泥玛穿流而过。 好个利嘴的小娘子,老子没降罪于你,你倒数落地老子的不是来? 当心…… 嘿嘿…… 李世民本要发火的,可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忍不住笑了两声。 突然,一个奇妙的念头从他脑海中飘过。 李文那小子不是老是给老子白眼么? 这两个老姜娘,嘿嘿…… 李世民想着想着,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一抬手道:“众卿平身吧!” 望着众臣一个个地爬起来,李世民心思,这班老臣,一个个思维固化了。 让他们去管这新鲜的事物,只怕还真不如这两个小女子。 遂下旨道:“二女接旨!” 二人齐齐跪下,李世民道:“封李丽质和房二娘为商部左右女侍郎,负责与宁轩侯商谈相关事务,负责规范、发扬我大唐商业,将利国利民的各项技术,推向天下,造福万民。” 二女谢恩,李世民又道: “房玄龄、魏征接旨。” 二臣跪地听旨,李世民道:“命房玄龄代朕分管商部,缺员在六部和待缺进士中抽选,到吏部进行登记后,随时奏报于朕。命魏征为商部监察侍郎,负责内务和整治枉法之徒。” 众人谢恩,一声退朝,众臣皆散。 李世民又招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和二女到大明宫议事。 李世民把前段情况,详细与二女说明。 听得二女那是连连点头,心中对这个宁轩小侯爷,那是充满着无数遐想。 这小子之名,先是满京都传遍。 这下听皇帝说来,这大唐皇帝带着将相围着转,这到底是何等人物? 一颗芳心,那是几分冲动。 这房玄龄本来就极度疼爱这二娘,平常在家,将外面的事物,悉数分析、教导她。 此女本又聪慧过人,学得他一身本事不说,连几位老师也都说没东西可教她。 二娘平时又调皮好动,就连帐房和管家那点手艺,也没落下,全数收归囊中。 听皇帝这么一说,那是心里有底胆儿大,拉着李丽质便说道: “公主莫荒,这做生意无非就是情、理、法三字,有了这三个字,还没怕钱挣?” 李丽质自小崇拜铁娘子,虽然是长得气死西施,哭晕貂蝉,可她却钟情于跑马引弓。 生在皇家,哪个武将不争着传她几招? 那一身马上功夫那是相当了得,所以这性格那也是刚毅不过了。 听这二娘如此说来,心中豪气一下激起,笑道: “二娘只管放心,他宁轩小子能做出来,我们还卖不掉?” 听了二人对话,李世民只差没说,年轻人的世界还真是不懂。 再听他叫人家宁轩小子,不由觉得好笑,可也不得不忍住,站了起来道: “具体的你们找房爱卿和魏爱卿商量吧。” 如是众人退了出来。 二女就吵着要办事房和见段纶。 魏征笑道:“二位,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急呀!” 长乐公主玉脸一沉,娇喝道:“魏征,你过来!” 虽然同为侍郎,可这公主殿下有令,他魏征还真不好说什么。 只好傻笑着走过去。 长乐公主一把扯着其耳朵道: “告诉你个牛鼻子,父皇怕你,本公主只要不贪污受贿,不犯国法,可不怕你。 你莫根本公主动歪脑筋,三天内正式办公,一周之内我要启程巡查各铁件厂。 你若是给本公主添堵,让宁轩小子说本公主半个不是。 本公主定拿这玩意下酒,听清楚了没?” 我去! 原来又是把重点落在宁轩小侯爷身上。 魏征这回算是听懂了。 这女人因爱生起恨来,那是让人吃不完兜着走的。 这罪他可真担不起,所以一脸憨笑着说道: “老臣哪敢,老臣哪敢!” “这世上还有他魏征不敢的?” 二娘当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煽风点火之事,那是司空惯见。 “老臣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魏征不停地说着,眼光瞟向门口。 长乐公主松了手,一把扯着魏征的袖子甩了甩,又撒娇道: “魏皇叔,你这还真得用心办办,不能让父皇把侄女我看篇了嘛。” 魏征一脸苦笑,连连点头,声声称好,慢慢地朝门边退去。 出得门来,撒腿就跑,却被房玄龄正个正着。 房玄龄哈哈笑道:“这般慌忙,看来有铁金刚之称的杠上花,遇着对手了?” “哎,一言难尽,我这就去找皇上要钱去。” 魏征一拱手,摇头苦笑着,快步离开。 房玄龄本是行丞相之实,安排个商部自然不在话下。 京城这边的推广工作倒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把李文急晕了。 他跑到工房一查,这犁的制作说明书,眼下还只印出来一万来份。 这犁是推出去了,总不能白推呀。 把这专卖权交给了世家,以缓和局势,争取发展的时间。 可是不挣点钱,拿什么去发展更好的东西呢? 这点老底可是会坐吃山空的。 李文叫来众人道: “这印刷太慢了,眼下,如何解决扩大生产,是重中之重。” 段纶和断流都不在,福伯又不是专管这个的。 一班工部的官员和原本的弟子,谁敢回答连李文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呢? 李文望了望众人,叹息道:“你们去忙吧,我来想办法。” 第52章 钱我收了事是不办的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大唐在册人口也就二百多万户。 包括不在册的,怕也就一千来万人吧。 这些人里到底有多少读书人,又有学子上京,李文是真没办法算准。 因为往年的学子,不但要挂在世家底下,还得是举人才能进京赶考。 那能有多少人? 现如今,李世民连追三道诏书,是个秀才就能进京,盘缠还是公费的。 这对天下读书人来讲,那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事。 可是眼下世家把持着书价。 秀才们专心读书,没有产出,多半是穷酸潦倒,哪能买得起这天价书? 自己要斗过他们,那就得印制足够多的书出来。 四书六经外加算术等书籍,这些必备的就让人头痛。 更有诸子百家等读物,更何况他还想卖点私货。 书可以加班加点印,可纸和墨从哪儿来? 连皇宫里都没有多少存货了。 加上这又要印说明书,越发压力山大。 李文静坐在山间,沉思着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外调! 从南方外调,在黄河结冰之前,只要能来几船纸,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或者,这次不考这些精神文明方面的…… 看来这个得找孙先生商量了。 可这事不没想清要咋办,福伯就来了。 他一进门便跟李文说:“少爷,你抽了一半人手全调来做印刷了,我安排一半人手在搭草棚,庄上已经没有人手可用了。庄稼马上就要收了,怎么办?” 人手也是个问题。 宁轩山庄就不到百个庄丁,外加一百户。 要承担起粮种全面推广和印刷的事,基本上不可能。 福伯老成,平常基本上不来吵李文。 来了,说明他是真的摆不平了。 “少爷说红薯和玉米,不能吃了,要存起来给别的地方做种。 可我们哪有那么地窖可以存放? 宁轩阁的仓库现在全是满的了。 夫人拉回来的粮,还在翻晒,都没地方放。 还有,这搭建的茅棚放粮,成不成我心里真没底呀。” 福伯的嘴巴,像放鞭炮似的。 李文抬头望着他,问道: “我若是调人回来,还有谁能独当一面?” “少爷教出来的七个小伙子,虽然嫩了些,但基本上能管一摊子事了。 可是,我们眼下太需要精壮的劳动力了。 还有,就是挖地窖的地方。 以前采石留下的那些石洞,虽然还有很多,可只有三个是旱洞,其它的全有水。” 李文当然知道,自己把水库一建,对地下水是有影响的。 他点了点头,望了望福伯,本想说点什么,可终没说出口。 一咬牙,便往前面的兵营走去。 福伯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怜的孩子,福伯老了,没有用了,什么都得你操心。” 遂进去找王宁道:“少爷去解决人手的问题了,估计是打兵营的主意了,二位夫人,要不要去帮句言?” 王宁笑着点了点头,又望了望长孙雪道:“我有圣旨在手,还是我去吧,姐姐就在这里歇着,等我的好消息吧。” 长孙雪微微一笑道:“也好。不过,那领兵的是谁?” 王宁站了起来道:“程老千岁!” “打不死的程咬金?那我去,也许有用,一起走吧!” 二女相视一笑,便朝门外走去。 李文进得兵营来,程咬金吃着宁轩阁送去的西瓜,打着哈哈说道: “什么风把侯爷吹到这破兵营里来了?” 李文拱手道:“程国公就别笑话晚辈了,我这小小的村侯,在程国公眼里,那就是大人看小孩般的存在。” “不扯这个,小娃,你这么忙,跑我这里来,不会只是看俺老程吃西瓜的吧?” 马背上过半生的程咬金,果然豪爽,吹着胡子瞪着眼,劈头就问。 “那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文笑了笑,又拱手道:“要问一问,那酒还够不够。” “去去去! 你这是要把我醉死?长安县回来后,俺老程就没醒过。 有事你就像竹筒倒菜子,莫搞成铜壶煮饺子。”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 “那我就直说了。 你这里原本有皇上调来的五百兵。 后来去长安县,程国公调来二百玄甲卫队。 加上程国公自己的卫队,怕是不下八百人吧。 眼下正值秋收,我这里人手不够。 希望程千岁能借五百兵员与我,让他们脱了玄甲帮着抢收秋粮。” 李文一拱手,便直说了。 “哎,小娃,你摸摸脑袋看,是不是发烧了!没事回去抱美人去,莫拿我这老人家开涮” 程咬金没好气地说道。 “我可真没发烧,这里秋收的粮食,是来年皇上要的种子。 调他的兵用,他自然是没有话说。 这责任也不让千岁爷担,千岁报上去,说是我拿皇上的玉佩在这里硬调的就是了。” 在李文看来,这个面子,你总该买吧。 一不要你担责任,二又当了好人。 三来嘛,嘿嘿,人家说你程咬金老婆多,那我这就送上十两黄货。 说罢,掏出一片十两的金叶子给他。 程交金把钱一收,怪眼一顿,低声说道: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老程不爱财。 无奈老婆太多,养不活,所以嘛,钱财那是来者不拒。 可整个官场都知道,我程咬金钱是照收,事,那是不办的。” 这可真让李文无语了。 望着程咬金苦笑不已 程咬金头一偏,朝外大叫道:“副将何在?” 一名身材高大的副将闪了进来,程咬金哈哈大笑道: “这里的防务交给你了,宁轩阁要是有只蚊子咬了侯爷,小心你的脑袋。” 这是啥操作? 李文愣着不知该说啥,那副将更是一脸懵逼。 程咬金哈哈大笑,站了起来,一挥手道: “去查岗去,真交给你了。我这不是拿人的手软嘛,这就跟侯爷挖地瓜去。” 卧操! 无赖! 标准的无赖! 这是可以查规范的。 李文暗骂一千次。 第一次被这样玩,可有一肚子的脾气,却还发不得。 正进退不得,好不尴尬。 营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 “那是谁谁谁,是胡子长了?还是皮痒痒了?” “俺的个天尊,这女魔头,小娃你带来的?你太不地道了!” 程咬金说罢,便往桌子底下钻。 这更发让李文看不懂了,这叫啥事嘛? 王宁与长孙雪走了进来,长孙雪问道: “那老头藏哪里了?敢为难我家相公了,看我收他的风!” “又要整风?祖奶奶,你别别别……别乱来,这可是军营,不是俺程咬金家里,更不是长孙府上。” 程咬金在桌子底下伸出个半个头来,一翻怪眼望着长孙雪。 第53章 他比尉迟恭强点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这是谁呀,还躲,还躲!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你,知道不?” 长孙雪两只小手一拍,指着程咬金嘻嘻笑着。 “姑奶奶莫生气,俺这就出来接姑奶奶大驾。” 程咬金伸出头来,长孙雪眼明手快,一把扯着他的耳朵,使劲往外拉。 嘴里念叨着:“我让你骗钱,我让你骗钱,骗到我家相公头上了。” “姑奶奶,这可是人肉长成的,不是你家那猪头肉。” 程咬金吹着胡子咧着嘴,在那手足无措。 “还知道痛呀?睁开你的老眼看看,这个男人叫李文,皇上封的宁轩侯,记清楚了。” 长孙雪手上一使劲,那就跟老式电视机换频道似的。 痛得程咬金杀猪般地叫着,惹得李文和王宁转过头去抱着嘴笑。 那副将更上是上下不得,李文朝他一招手,他便悄悄退了出去。 “松手啦!姑奶奶!” 程咬金是真痛,痛得他跺脚。 长孙雪指着李文,扯着程咬金那发白的胡子问道: “这是你闺女我看中了的郎君,记下了没? 下次再犯,嗯,可不只是这样,我定到我姑妈那去。 哼,小样!” 程咬金两手一摊,一脸苦逼样,长叹着说: “这女大不中留呀,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一没见三鲜礼(定婚用的),二没见来辞个年、拜个节…… 也不知道俺老程啥时候又多了门亲戚! 不认还不成,这耳朵差点下酒了。” 长孙雪扯着他的胡须娇骂道: “糟老头子,女儿我看中的,长孙老爹都不敢吭声,皇后娘娘那也是拿着玉镯子就往我腕上带,莫非你真要上天了不成?” “哎,好吧!这闺女看来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程咬金说罢,两手一摊,朝李文使着怪眼道: “小子,你要敢学我老程的,来个什么七夫人八姨太的,你当心俺那三板斧。” 李文能说什么? 说这姑娘跟自己没有什么事? 这好不容易搞到人手,自己又不傻,难道还不要不成? 再说,跟他说我俩只是住在一起,啥也没做。 有人信么? 除了苦笑,只有苦笑了。 这样一来,倒是让李文和王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长孙雪哼哼着道:“闲话少说,这事怎么办?” 程咬金站了起来,背着手在那军案前踱起步来。 这越走越快,一会一叹气。 走了一阵子,突然停了下来,指着李文的鼻子道: “按规矩,这兵就得当兵用,没有圣上的旨意,也没兵部的文书,我是动不得的。 不过,那宁轩小子有皇帝老子的玉佩。 那小妮子又有圣旨在手,眼下这掌军的权还在她手上。 我去把人手集合一下,一个拿着玉佩来宣,一个在那发号施令。 把戏做足了,我倒是可以为了我家闺女挨皇帝一个‘老糊涂了’的斥骂。 可是,小子,你可要记清了,这私自调兵,那可是大罪呀! 顶不顶得住,你得掂量掂量。” 三人沉默了,这事太大了。 动兵,等于动根基了,这个苗头可不好。 李二会不会想,长此以往,这不是要造反的前奏么? 人心隔肚皮,李文是真没底。 可是,时间越来越紧,耽搁一天,那得少收多少红薯和玉米。 寒露风一来,一夜霜华,那就做不得种了。 长孙雪叹道:“死老头子,早不说!文郎莫急,我这就回宫去见皇上。” 王宁也道:“我这就去给备马。” 李文摇了摇头道: “若是这一来一去,李二那里给误上一两天,那就过季节了。” “不碍事,一人双马去,找不到皇上,就找皇后娘娘,再不济我找李道宗这老油条去。” 长孙雪信心满满地说着。 王宁帮言道:“让程千岁的人去伐木建营,这总不违规吧。” 程咬金笑道:“割茅伐木,帮你挑运东西,这个没问题,但就是不能脱了玄甲。” 李文笑道:“那就这样吧!谢过老千岁了。” 程咬金大笑道:“谢个毛线,副将,把我的马给小姐骑。” 长孙雪跟着副将便去取马,李文刚要出门去送,王宁问程咬金道: “这长孙雪不是长孙家的闺女么,怎么又成程家千金了?” “哎,此事说来话长,反正就是我女儿就是了。这里有他长孙无忌的破事,不说也罢。又有皇后娘娘掺和,这长孙雪小时候就叫我爹,在我程家长到十岁才回长孙府的。” 程咬金说罢,怪眼一翻,白了李文一眼道: “你这小子除了长得好,也没看到有啥子优点嘛。 她们一班小女孩,长得那么漂亮,干嘛要往宁轩府跑? 难道鲜花是要争着往牛粪上插,才长得好? 不懂,不懂!” “不要以为,只有长孙姐姐才能治得了你。 大脚姨跟我娘,那也是绝对的姐妹。 信不信我去那给说道说道?” 王宁见他损李文,心里当然就不乐意了,望着程咬金白眼不停地翻着。 李文拉起王宁往外走,去送长孙雪。 程咬金在后面追着叫道:“姑奶奶,我家里那本经够烂的了,莫多言才好,莫要乱说,姑奶奶。” 听着程咬金打着哭腔的叫喊,二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送别长孙雪,又安排好劳力,有了这些当兵的来帮忙,进程是快多了。 这小七带着两个人,拉着马车回来,在前院修修补补。 李文心思,这娃天生力大如牛,自己身边的断流安排走了,能不能带着这娃呢? 如是便于去找区师傅,区师傅在那用小锤敲着烧红了的铁块。 李文拱手道:“老爷子,辛苦了。” 区师傅放下手中的活,跛着一上脚,走了过来,问道: “少爷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要老头子打的?” “没有,找老爷子要个人。” 李文也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挑明了说。 “人差不多可以用了,我这在给他打锤子呢。” 区师傅话不多,一抹汗便低下头去。 李文问道:“我平时见小七打铁,这小子总是单手抡那特大号的锤,他到底有多大气力?武艺怎么样?” “同样是打铁,他比尉迟恭强点。” 区师傅憨厚地笑了笑,又说道:“若按辈份来说,尉迟恭也算是他师叔,老汉又多嘴了。不说这个了,你让他明天来打一天铁,兵器成了就给你当个跟班的吧,比跟着老头子我强。” 卧糟! 关系是越来越复杂了,这么个小娃,跟元帅级的尉迟恭还有关系。 以前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李文一下就愣在那里了。 第54章 不只是打脸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叫来小七,让这小子试了试力气。 再让他跑两圈,又玩了玩锤子。 小子话不多,可活却是很不错。 一声暗叹,这瘦得像个猴子一样的伙计。 比断流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满意地点头道:“小七,你明天再跟你师父打一天铁,以后就跟我走动吧。” 小七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因为小七知道,没有少爷,他和师父已经死了多年了。 所以,少爷要做的,就是他要做的。 李文正准备让他再试试弓弩,却有侍卫前来通报: “王仁祐求见,在庄外等候。” 李文与王宁对视一眼,从王宁哀怨的眼神中。 他不忍拒绝,遂对来人道: “去领进来吧!” 二人整了整行装,在会客厅见了王仁祐。 王宁眼含泪水,王仁祐低着头。 李文感觉了特尴尬。 上了点心果盘,又有小伙子用硝石制来冰镇酸梅汤。 茶过三泡了,李文抬头问道:“王老爷到我庄上,有何指导。” “哎!此事说来惭愧!” 一声哀叹,王仁祐把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宁轩府的水利、农业,迟早会给社会带来变革,世家早已知悉。 这玩意若是报到朝廷去,以李世民的治国理念,那会是一场大地震。 谁都明白推广这玩意,会导致财富重新洗牌。 有着几百年根基的世家,谁甘心自己的霸主地位被他人挑战? 恰好长安县又是世家的势力范围。 并且王家在这边安排了一个县丞,所以,王家便被选中作为出头人。 以前的长安县,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打压皇族势力的事。 都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摆平了。 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侯,谁也没放在心上。 所以王家才掉以轻心,让县令起先发难。 一步错,就步步错。 最终落个王圭到宁轩阁当管家、王宁有家回不得的下场。 眼下,王家已经四分五裂,各找出路。 时至今日,各大世家都把王家当反水的敌人,而皇族也欲拿他开刀。 这不得已才来找小侯爷。 还望能指条生路。 李文听罢,他是真的想骂人了。 就在前几天,你还在害我。 并且连亲生女儿也可以当工具用,这是人不? 这个时候又来求自己,这脸皮真他娘的比城墙还厚。 可是望着王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狠不下心去。 一声长叹,问道: “你王家现在有多少人口,多少资产,多少能拿得动的钱财?” 王仁祐拿出一个账本来,递给李文道: “王府上下,还有287口,不算家丁用人。钱大约十万贯,一百斤金。房产地契,字画古玩折合也能抵个上百万贯钱。”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五姓七族的老幺,经分裂后,竟然有就如此家底。 那要是崔家,那还得了? 李文打了个冷颤。 王宁指着王仁祐道: “你真不是个东西!这个时候好意思上门。” 说罢强忍眼泪向后堂跑去。 王仁祐也自知理亏,一脸通红,低下头去,复不言语。 李文见他有悔意,又碍于王宁的面子,站了起来,踱着小步,拍着手。 几经思考,一个方案在李文脑海中渐渐形成。 “这个时候,钱多了,对王家可不是好事。 这样吧,你把能变卖的全变卖了。 把不能变卖的,全给交给皇上,充公进国库。 买五艘大船,二暗三明,能多大就多大。 我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差事,你留几个得力的人,沿途帮我买点货物。 你带着家产和族人,前往"交趾"、"安南"安家,在那交结郡守,多置田地。 这里有99粒橡胶种子,你到那边按说明书种植。 再带上红薯、玉米和常见的中原有的种子过去。 我让“小三儿”跟你一起去吧。 另外,你在这边,用优越的条件招一批能造船的工匠过去。 有先进的耕种技术,过去用不了三年,你又是大世家。 不出十年,皇帝陛下定会着人出海。 你若勤恳自律,我便能许你个东山再起。” 王仁祐倒地便拜。 李文并不去扶他,而是淡淡地说道: “大丈夫修身齐家平天下,而不是望着那点钱,那点权。 你细想一下,古来多少帝王将相,你能说出几个名字? 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那些个虚荣,不要也罢! 去当个善人,活在人们的心中,或许是能得个善终。” 王仁祐听来,这可不只是打脸。 他又拜三拜,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望了李文一眼。 朝内堂又拜了一拜,暗道一声:“是为父不是人,出卖了你。” 遂退出庄去。 王宁在隔壁,听了这些,一抹眼泪,开心地笑了。 她为自己遇到了对的人而开心。 在她心中,李文的形象,不再只是高富帅。 那是无比的伟岸,伟岸到可以让她用生命去维护他的纯净与神圣! 她冲了出来,抱着李文,两行泪水再也不受控制。 李文搂着她,轻拍其肩。 哭了一气,她捧着李文的脸,羞羞地说道: “我想做你的女人。” 李文却是做声不得。 这成啥了? 报恩? 还是自己乘人之危? “我去放水,一起泡泡澡,可好!” 李文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个,来,再抱抱!” 王宁像个小鸟一样地依偎过去,握着他的手,拿到她认为最温软的地方。 时光在流逝,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李文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着泪痕。 王宁一挣扎,跑到内堂洗脸去了。 众人回庄吃晚饭,福伯找李文说道: “少爷,天持续大旱,萝卜和白菜因虫子过多而无法大面积种植。 若是红薯不能动,就靠那点南瓜,我们的猪食可不够。 牛和马也面临着水草不够的问题。 这个问题如何解决,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了。” 李文皱起了眉头,暗叹一声,这真要过日子,可没有电视里的那般洒脱。 这困难是一个接一个,问题是一波接一波。 谁能来解决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才是重中之重。 说穿了,还是人才问题。 福伯望着李文,希望他给个答案。 李文反问道:“福伯,你看看,这周边能收到多少麦皮粗糠,不管什么价,全收来吧。” 福伯听不懂,张嘴欲问,李文挥手道:“别问为什么,照着做就是了。” 这玩意哪里最多? 李文突然想到了,那当兵的,一天得吃多少粮,这玩意自己要点,那不就是小事一桩? 有了,一斤红薯换他十斤糠,这个不过分吧? “真是个没良心的,也不等我吃饭。” 正在思索间,长孙雪额头汗珠点点,微喘着走了进来。 第55章 花样表白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王宁连忙去跟长孙雪打水洗脸,李文给其添饭。 长孙雪洗了洗,走到李文边头坐着,微笑着说道:“几乎完美!” 李文会心地笑了,王宁笑道:“姐姐真利害。” “什么真利害,假利害,一家人。” 长孙雪谦虚地说着。 “嘘,这么利……害,估计来年生个小胖子一定没问题!” 王宁扫了周边一眼,轻声说着,窃窃地笑着,偷瞟李文。 李文能说什么,装没听到的,吃饭。 这话外有话,长孙雪虽然未历人事,可她又不傻,哪能听不懂呢? 一脸通红,低头扒着饭,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而语道: “那妹妹几时有生?” “生啥子,又不能一个人生。” 王宁娇嗔着,扯了扯着李文,又说道: “你问他,什么时候把我俩办了?” “不跟妹妹说了,吃饭!” 长孙雪脸若桃花,煞是可爱。 “尽想点啥呀,吃你的饭吧!” 李文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起身添饭去了。 “这里又没别人,这个假正经哦!” 王宁扯着长孙雪嘻嘻笑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罢,她也一脸通红。 李文添饭回来,问道:“那边情况如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长孙雪嘻嘻笑道: “运气好呗,在城门口遇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车队。 当时心里着急,就没有来得及多想,上去就拦着他们。 虽然是挨了顿骂,可事情办妥了。 姑妈当了皇后,那板起脸来还真吓人。 皇上倒好,说是晚上必有圣旨到,误不了明天干活。 还说让孙先生来找侯爷!” “皇上还知道侯爷?那离发达不远了。 可发达了,不准不要奴家姐妹了,相公。” 王宁放下筷子,抱着李文的胳膊晃了几晃,嘟着小嘴说。 长孙雪也轻叹一声道: “文郞,别板着一副脸。 老是让王宁牺牲色相来逗你乐,可不太好。 再说了,你倒是笑一个,别枉费人家一份苦心。” 李文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说道: “唉!我就想着,在这小庄上,过个安逸日子。 可是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各种怪事层出不穷。 或明或暗的敌人,那是一路路的粉墨登场。 我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你们可能觉得我长得不错,又有几个馊点子,是觉得新鲜。 就算是要倒贴,那也要缠着,不能输了脸面。 将来给你们来个未婚先孕,然后我被推到西门,你俩就哭吧!” “哼,住嘴!胡说八道! 我家相公,那是长命百岁,富贵双全。 我长孙雪,就算是讨饭来喂,那也是我自愿的。 与别人无关,决不怨别人半句。 更无半滴后悔之泪!” 长孙雪碗筷一放,掷地有声地说道。 “94!94!姐姐说得对! 你这乌鸦嘴,呸!呸! 不算数!不算数! 我王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只要你上了老娘的床,是个瞎子我就扶着走! 就算活着你不动我,死了那也是定要同穴的!” 王宁“哼哼”着说罢,望了望长孙雪道: “姐姐文雅,练琴泡茶,伺候好了相公。 我呢,明天起,走马引弓。 要上阵,我王宁冲在相公与姐姐前面。 要撤退,我王宁护在相公与姐姐后面。 就一句话,生是李家的人,死是他李家的鬼!” 长孙雪听她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 就你那三脚猫的玩意儿能? 我习的,还是公孙家嫡传剑法呢。 真要对起阵来,那谁输谁赢那还真不一定。 可是嘴上也不说穿,微微一笑道:“妹妹说得是,定不叫郎君和妹妹失望。” 二女一番话,让李文感动得,那是一塌糊涂! 这可比后世婚礼上那几句不痛不痒的固定台词,强千百倍。 更难得的是,二女是有感而发。 可这要怎么表态? 自己这边正在风雨中,一步没走好,那可是万劫不复。 两个妙龄少女,真个随自己下地狱? 万万没有这个道理。 也只好将二女拉过来,抱一抱,什么也不说。 但愿她们能理解自己的苦处。 李文明明知道,在这大唐,娶十房八房,那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事。 可是作为一个从后世穿越过去的灵魂,这一拉就真还不习惯。 更有一个声音在耳边飘起,老子又不是来改善基因的? 二女静依在他怀里,听着那激情的心跳声。 外面脚步声响起,李文拍了拍二女的肩膀说道: “你们去洗个澡,我去给学员们讲讲课,完了我也洗洗,这一身汗味真个不舒服。” 二女应声而去,李文便去给众人上课。 李文用一些小实验,给大伙其中的道理。 将那些个公理、定理之类的,与大伙一一讲来。 这有了实验看,又见过实物,讲得还通俗易懂,众人学得倒也快。 李世民带着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来了,远远就听到李文在讲一些好奇怪的东西,好奇不已。 挥手让带路的侍卫退下,他们站在门外听着李文讲课。 “水库的挡水大坝,分为刚性结构和柔性结构。” “什么是刚性结构呢?就是当大坝受力到极限时,大坝会不给个信你,突然就跨了!” “什么是柔性结构呢?就是这大坝有个屈服强度值,达到以后,便会发生变形,变形了你是不是能看到?就是说他会给个信你,不会突然跨塌!” “什么?还没建就说跨,不吉利?” “那位学员,你的思想太迷信了,需要改造!工程,是从最不利角度出发的,综合考虑所有最不利因素,取一个我们想要的均衡值,这是基本原则!其实,做人,做事,做官,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 李文里面叽里呱啦一通海吹,李世民听得那个出神。 这最不利因素组合,自己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怎么就不能总结出来呢? 这个瓜娃子,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嗯,不错! 大唐的江山,因有你而精彩! 李世民在内心暗暗喝彩!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的他俩,有如老僧入定,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样的教学,这样的知识点。 教他们的人,他们教的人,没有人能提任何一点。 更不用说成理论,成章节地讲出来。 这也难怪段纶成为李文的忠实粉丝。 也难怪这京华四小艳争着一睹宁轩侯的风采。 王宁和长孙雪的一切举动,在这一刻,都变得合性合理。 …… 教室里的烛光还在摇曳,随着一声“再会”,李文夹着书便往外走。 第56章 天之骄子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抬头望了望窗外,此际已是月过中天了。 脚下往外走着,心里却是在想,这孙先生说来,怎么就没来呢? 而李世民君臣三人,懵逼似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呯!” 李文走得有点急,撞得李世民眼冒金星! 这可把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吓坏了! 要是皇上一激动,发起怒来,那可是前功尽弃呢。 连忙上前,跟李世民问“没事吧”。 “瓜娃子,你这是干嘛呀!” 小半天后,李世民才抱着鼻子,哭丧着脸说。 “我还没问你要干嘛呢。 这大晚上的,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来了也不吱一声,不带有你这样当爹的。 走吧!” 李世民只好自认倒霉,拿条丝帕擦着鼻血,跟着朝前走去。 “男子汉,撞出点鼻血,能有啥事,走吧!” 李文在前面,冷不丁地又丢了一句。 李世民心中那个气呀! 暗骂道: 想当初,老子那可是死尸堆里爬出来的。 讲吃苦耐劳? 还轮不着你小子来教训老子呢。 可是。 为了演戏,有气得活生生地往下咽。 他低头朝前走着,心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宁轩阁的工坊离主屋又远,这回廊还七弯八窍的。 “呯!” 这一不留神,又撞着一根亭心柱。 “哎哟!” 李世民抱着鼻子,暗道一声“老子这是走的啥运”,瘫坐在亭中。 房玄龄拿着丝帕给他擦着血迹。 李文走过去一看,看到他鲜血都滴到衣上的样子,被气笑了。 走了过去,忍不住骂道: “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让人省心点? 走个路还要撞成这样,难道是这柱子不懂人事? 起来吧,莫一付熊样,让庄丁们笑话。 来,这两个纸团,塞在鼻子里,朝天看一会。 一会儿就不出血了的。” 李世民苦笑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任由他骂着。 李文走过去,给他擦干血,还真就能两团纸给他塞着。 李世民用心感受着这一切。 一股暖流从心中升起。 这平常人家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幕,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亲情吧。 他很乖巧,按李文说的仰望着星空。 此际,满天的星星,哪一颗是他,哪一颗是李文。 他不知道,但他觉得,最亲近的那一双,才是自己与李文。 “大半夜的,坐在这里看星星。 老头,我是真服你了。 能不能让人省心点? 孙先生,对不住了,让你见笑了。” 李文朝长孙无忌拱了拱手,替李世民赔着罪。 李世民心中暗道,这他娘的才像老子的种!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又响了起来,能不能再无耻点,别人家好的,都要霸占着? 三人在这里搞了好一会,才到会客厅,打开温水,让李世民洗了脸。 李世民突有所感道:“今天晚上就不回长安了,就在这里过夜吧。” 这可吓得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不轻。 这皇帝要是夜不归宿,那自古就不是小事。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下得了地? 更让二人无奈的是,这里还是暗访,又不能明着布防。 这可怎么办? 李文抬头道:“王宁带几个人去,给布置一下吧。” 长孙无忌倒还真是智谋过人,一挥手道: “不须费神,这都月过中天了,扯一气事,若是小侯爷二位红粉知己能为我们弹段琴什么的,说不定就天亮了。” 房玄龄也觉得这样最好,于是帮言。 李世民又要求出外赏月。 这宁轩阁本是李文亲手设计,那是有山有水,加上又是秋高月明之时,众人都很喜欢。 长孙雪清弹一曲,李世民还觉得不过瘾,又叫着要再来。 王宁一抬头,拿出一支玉笛来,和着琴声。 二女演奏完,众人叫好,李世民又叫着要对诗词。 二女往李文身边一坐,依偎在李文身上。 李世民便出对打趣,李文叹道:“这还有点做老子的样子不?” 众人哈哈大笑。 这要对对子,写诗词,李文本就从小在娘的鞭子下学了不少,又有系统可查。 那是妙语如珠,让众人喝彩声不断。 这一场骚操作下来,又让李世民想起当初李文买秀才之事来。 他不由得丢下一句: “这班国贼!我家小郎这水平,中个秀才竟然还要买!” 长孙无忌连忙跟长孙雪使暗语。 长孙雪便带着众人离开。 李世民站了起来,望着天空道: “如此清秋,众星之下,人间竟是多有见不得人的事,可悲乎?” “不封这个侯,我们就是平头百姓家,何必如此多的感慨? 老头呀老头! 能不能别瞎操心! 还有,现在狂风已起,李二正处于漩涡中心。 谁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顶不住的话,说不定就要拉人垫背。 你倒好,开口闭口尽是感叹,枉留话柄。 要是给你安个妄-议中-央的罪名! 你不要吃饭的家伙了,我还要呢。 还有这一庄的劳苦大众,他们何罪之有? 要受你的株连?” 李文一训斥,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把心里到嗓子眼上了。 小子,你这哪是在训爹呀。 这是嫌命长了,在把自己往刀口下送呀! 李文又不知道训的是李世民,他哪管这么多,那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李世民听来,那是百感交集。 这大唐的刑法,有多少不合情理的地方。 那么多无辜的人,动不动就因自己的一句话,或某些官员的错判,枉送了性命。 哎! 这些人都是真该死么? 他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说道: “小郎说得对,有多少人是无心之错,或者是无妄之灾而丢了性命。 孙先生得做下记录,回去要向皇帝进言。 对待死刑之人,要慎重再慎重。” 长孙无忌连忙拿出纸笔来,又找李文要了个灯笼,还真一一记录在案。 这倒真是让李文佩服,一员能让皇帝言听计从的官员,青史无名,却是这么认真。 看他写起鹅毛笔,那么流畅,难道这孙先生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不禁让李文心中起疑。 走了过去,看着他的字迹,夸道: “孙先生好笔力。” “哪有,这鹅毛当笔,还是在小侯爷这学的呢。小侯爷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长孙无忌是由衷的赞叹,可是李文听来,却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鹅毛来写了,与棍子画字,有区别么? 那管家福伯,骂他儿小六子,就常说那字是棍子画的! 这还能称天之骄子? 你家的天之骄子就这么不值钱? 正在李文沉思间,李世民又说道:“孙先生劝劝皇上,能让皇上亲审死刑犯,哪怕少一桩冤案,便是功德。” 第57章 调子蛮高的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正担心让孙先生去进这言,会不会引发官场大地震。 可是反过头一样,史书不是记载着唐太宗赦囚的故事么? 难道是老天开玩笑,这功绩也要记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也就不说什么。 李世民说罢,见李文这次倒是没说什么。 心中大喜,暗道一声,老子总算做了件你小子无话可说的事吧! 这心里一高兴,便又对李文说道: “小郎,皇上下旨,授孙先生便宜行事之权,你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吧。” 便宜行事之权?那不是让他看着办,可以完全做主? 李文心思这下有戏了,难怪长孙雪说完美呢。 有这托底的,那还岂不高兴? 可是真要说起来,眼下是千头万绪,还就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轻声说道: “眼下困难很多,我都还没想好,从哪动手。” “一样一样的来,一件一件的解决吧。来,我们理一理。” 长孙无忌拿放下笔,重新铺上纸来,斯文慢理地说道。 这人手好说,主要的还是要解决王氏一族的问题。 李文心里想着要如何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呢? 有了,从技术发展来说吧。 清了清嗓子,诚恳地说道: “很多事,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整个技术链,那是环环相扣的。那就烦请孙先生记录在案,一件件的解决吧。” 李世民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道: “小郞说得有理,就像印书一样,要纸、墨、铁、铅、木材、木炭、水、人力、畜力等等,少哪一个都不成,小郎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还得孙先生尽力处理才成。” 有了李世民这一道旨,长孙无忌那自然是不遗余力了。 他直催着李文,要其列清单出来。 李文笑道:“先是要推广这玉米和红薯,眼下两样均已成熟,可是庄上人手不够。” “你需要多少人手呢?” 长孙无忌记了下来,抬头问道。 “精壮的劳力,还要能保密的,就这个庄上,这两个月至少需要一千二百人。” 李文沉思一会,大略地估计了一下。 “这小小的宁轩庄,要这么多人?你摆得下不?” 房玄龄表示不解,平常也要收这些东西。 不就是加一个印刷技术试验嘛,怎么会突然间要多这么多? 小子,你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呀。 李文望着这管家不懂,又自以为是的样子。 时不时地胳膊肘子往外拐,世上竟有那么蠢的人,气得李文做不得声,怒怼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也不知老头是哪根筋搭错了,找了你这么号吃里扒外的东西当管家。 先不说这要不要用一千二百劳力。 这皇上的兵,吃自己的粮来给我用来种地,多一个劳力就多一点收入。 李家多一点收入,碍着你了吗? 这水平,老头惯着你,我可不惯你。 以后在我这,你别尽讲宝气话,成不成?” 这声色俱厉的一番话,怼得房玄龄只差没吐血。 他那涂了猪血的老脸,在西风里抽搐着。 急促的心跳声,在李世民听来特刺耳。 李世民也没什么办法,想护房玄龄也护不了。 毕竟这不是在他的太极殿上,他只好拐个弯来说说: “也许管家说得不对,小郎也没必要责怪他。 再说了,这一千二百人,要是说不出用处。 孙先生又怎么好向皇上和兵部的那些人交差呢。 哎,有些事,这官场就这样,小郎担待点,你细细说与孙先生听吧。” 长孙无忌也接言道: “小郎你慢慢说,我好好记记,万一皇上问起话来,我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嘛。” “放在往年,这红薯和玉米,我收回来以后,一部分人吃,一部分就当牲口饲料了,留种的只有一小部分,对吧?” 李文心中想着这一千二百人要怎么安排,嘴里说着实际情况。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不停地点着头。 “这皇上要这些玩意当种子,那就意味着,这些东西要保存到明年春天,这里是六千亩地的玉米,五千为地的红薯,七十亩地的棉花。” 李世民听了,心中一惊! 以前是远看,但见绿油油的一片地,没想过有这么多。 春种一粒种,秋收万石粮。 有了这先进的东西,能养活多少人!能让多少人免于饥荒! 他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 兴奋地说:“不惜一切代价,要全数抢收,这个是真的!” “我要在十天内全数收回来。否则,留在地里的,只能年内吃掉,做不了种。” 一个人一天收一亩地,这就差不多1200人了。 一亩地,产红薯5000斤以上,差不多就四十担。 在这种靠人挑的时代里,就挑这四十担,一个普通劳力还不见得挑得回。 更何况还要挖。 这账谁都会算! 这让三人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还要运、晒砂子,开挖井窖、搭建棚窖,建仓库等等。来,你说一千二百人到底多还是不多?哎,不懂装懂,真他妈的不要脸!” 李文生平最恨这吃里扒外的人,所以又把话头指向房玄龄。 有道是泥菩萨还有土性呢。 更何况是堂堂大唐帝国的相爷? 房玄龄一肚子脾气,那已经是动了洪荒之力在压,不达到了临界点。 经李文这指桑骂槐的一句“真他妈的不要脸!”一激,那是彻底爆发了! 他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难道不能借义仓、官仓存放么?我大唐还少仓库存你这么点东西?难道要花钱大兴土木才能显示你侯爷的功绩?” “哦?官仓?义仓? 你知道红薯是啥习性? 你知道要怎么样贮存? 来,来,来!你来说与大家听听! 如果不懂,就别在这里瞎BB!” 见他敢顶嘴,李文也是火从心生,直接怼了过去。 李世民出来当和事佬了,他挥了挥手,让二人坐下,然后说道: “小郎,是可以考虑一下用现有的。 一来,这全新的,时间上不允许。 二来,这新建的,赶工期赶出来的,也不见得质量过关。 至于技术要求,你与大众说说,完全按你的要求来,不就得了么?” “94!94!不就藏个粮种嘛,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走路? 小侯爷欺负我不懂也就罢了,若是为了赌我的嘴,让上千人劳作,那就真得不偿失了。” 房玄龄见有李世民帮他说话,那调子也就高了起来。 “嗯!不错,调子蛮高的,就是不知道你的知识,能撑得起你的牛在天上飞不!” 李文不屑的声音,让在场的谁听着都不爽! 第58章 专治各种不服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哦?我说了,你就能懂?” 李文头一抬,望着这倔得像牛一样的管家,不禁笑了起来。 李文拿他没办法,拿这个时代的人没办法,所以无奈地笑了。 可是在房玄龄听来,那就是嘲笑,那是直裸裸的蔑视。 他哪曾受过这般际遇? 三角眼一瞪,眉头一挑,望着李文怼: “你又不曾说,怎知我是懂与不懂?” 一轻暗叹,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心底在暗自悲歌,“伤不起呀伤不起?” 果不出所料,李文见他不服气,心底还真觉得好玩。 暗道一声,小样,老子还治不了你? 这有意整他,自然是出言相激,给他下套: “我要说了,你不懂,又该如何?” “若是侯爷肯详细说来,我若是不懂,甘领侯爷的任何处罚!” 房玄龄明知道这是饵料,可是自己话已说出,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上。 当然,他更相信自己的智商。 要是别人详细说了,他还不懂,那他不是只蠢猪? 还当个毛线相爷。 更何况这是在皇帝面前,这面子他可失不起! “你若听得懂人话,这种子全归你。 若是你听不懂人话,学三声猪叫,到外面去呆着。 如何?” 李文此话一出,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都知道,这事伤害不大,可是侮辱性极强!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房玄龄血脉急骤扩张,气愤地说。 “那你听好了,也请孙先生记好了。 下面我说的,就是推广时要传与农户的。 这事关生产,马虎不得。” 李世民点了点头,长孙无忌轻敲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 “红薯怕冷,当温度过低时,就会受冻,形成硬心,蒸不熟、煮不烂; 如温度过高时,又会过早生芽。 所以室温要控制在15℃左右。 红薯受了潮湿,很容易引起病菌侵害,造成腐烂。 来,管家既然听懂了,那你告诉我,15℃大约是个什么样的温度。 这红薯种给你了,你如何控制温度?” 这些后世的物理知识,在这温度还没能量化的唐朝,谁又懂得? 又被打脸了,但愿老小子别忍受不了,回去上吊了才好。 长孙无忌手上写着,心里却替房玄龄着急,不时朝李世民使眼色。 可是这月夜户外,光线就那样,这使眼色是真不好使。 李世民小半天才注意到,他向房玄龄瞟去,见房玄龄一脸黑线地坐在那里。 像个离了深海的肺鱼(河豚)似的。 或者说似个猪头或许更贴切。 他沉声说道:“小郎说的,我就真还没听得太懂,‘15℃’、‘病菌’都是啥玩意?管家若是知道,那就与我们解说一下,若是不知道,请说不知道,让小郎解说。” “我真不知道,请详细解说吧。” 房玄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这一神助攻,房玄龄顿是像堆烂泥,只有进气没得出气,瘫坐在石椅上。 李文却不给面子,也不存在给一个管家什么面子。 他淡淡地说道: “有冰有水的时候,那水里的温度是0度。 你用铜壶烧开水,水开了,壶嘴处喷出的气流大约是100度。 你自己身上大约是36-37度。 这么说,你能确定了15度是什么样的温度,怎么要得到大面积的15度的贮存空间么?” 君臣三人摇了摇头。 他们对温度的量化,根本没有什么概念,更不要说要实际用应了。 李文说罢,抬头望着天。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着。 场面,异常的尴尬。 房玄龄不是一般的激动,血已经沸腾。 若是在朝中,他定要参一本,让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要是在战场上,他定指挥着千军万马,将这小子砍成肉泥。 而在这里,却有李世民注视着他。 目光那样的可怕,仿佛是在说,愿赌服输! “老子还有个二娘,一定要让这小子上她的床,见到老子的夫人便叫娘!” 房玄龄安慰自己的本事,那也是一流的,这暗道一声,心中的恨意似乎消除了不少。 强忍着万般脾气,学了三声猪叫,掏出小酒袋,到庄门外与侍卫说: “来,兄弟,走一个。” 李文低声说道:“夫子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何必要打肿脸皮充胖子,与自己过不去呢?” 听得李世民两眼眨光,心底发寒。 这小子,太狂了! 小子,还有你不敢打脸的人么? 小子,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那神人,专治各种不服? 长孙无忌暗自庆幸,还好,老子准备做得早! 在长孙雪在,就不怕你小子不到老子请安! 长孙无忌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侯爷,那这红薯到底要怎么贮藏才好?” 李世民也想知道,他也着急地说道: “小郎,你快跟孙先生说一说,这事还真马虎不得,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那得办好了。” “在大雪天里,零度以下的室外,室内要保持温度,最好的办法是窖藏。 可是,对门的山上,由于有水库的存在,地下水位偏高,原有山洞里面有水。 潮湿的环境下是存放不了的。 而我这后山,也只有三个洞库,明显不够。 要开挖,不是那么容易,得有大量的人工。” 李世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 “这里大约有800士兵,可以就地卸甲,转成民夫归小郎使用。可是,可是,这也不够用呀!” “我也打过这兵营的主意。 可那私盐贩子说,这没有圣旨,也没有兵部行文,得我担着私自改用军士的责任。 我哪有这能耐? 我存粮种是为李二的江山,可那老小子将来看我不顺眼了,万一秋后算账,怎么办? 犯不着冒这风险,所以才让长孙雪进京。 至于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 我这里只有一个要求,那不是存一斤粮种,你还我两斤粮或十斤糠!” 李文敲着石桌说着,眼睛扫过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脸。 “糠倒是有的是,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手。 这要求保密,又不能招民夫。 更要命的是,时间还很紧。 我估计得三千人,一千骡马才成。 这要到兵部办得文书来,那最快也得三五天。 此际菊花已经开始飘香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霜呢?” 长孙无忌一边写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李世民敲着桌子,心底盘算着,哪里的兵可以动。 他主政以来,一直强调精简机构,连在京的官员都补裁到只有六百多人了。 这突然叫调兵,他上哪儿弄去? 总不能为了种粮,削弱京都的防御吧。 第59章 幸福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这京城的兵员,那都是没有多余的。 想了一气,对长孙无忌道: “孙先生看看,能不能把这八百人就地转成庄丁,先给小郎用着。 再到京城,直接请圣旨,就近调二各府兵过来。 给上个折子,封小郎个屯田将军啥的。 这样就完美解决了人手问题。” “老头,别出馊主意!” 李文沉声喝道。 听他这一说,摆明了就是给自己要官,这还真让李文急眼了! 无官一身轻,挣两个小钱,左拥右抱着两个大凶妹,喝着小酒听着琴,日子不舒服? 还非得要挂个职? 将来别人若是要害自己,拿这巨额财产说事,安个贪污的罪名,下大牢,上刑场? 这事自己是万万不会做的。 “这,这……小郎,我又说错了?” 李世民打着颤,小心地问着。 “你别乱来,也别代表我! 这封官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求之不得的事。 愚蠢的人是不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的。 可是像我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也那样想? 发个小财,若是能给他出点主意,李二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走近了,那就成威胁了。 你这给我请官,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是嫌我命长了?”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说罢长叹不止。 李世民心头一颤! 好小子! 这都被你看穿了。 多少世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功名。 在他这竟然一文不值。 这哪像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明明就是个大彻大悟的智者! 李世民是深感欣慰。 可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照你这么说来,天下为仕都是蠢材了?” “多少人是身不由己。 多少人是太傻太天真,总以为自己能侥幸获得个善终。 多少人是真蠢,图一时之快,而不顾身后事。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莫要乱问。” 李文一挥手,望着池中点点荷花道: “老荷抱子水中,鸳鸯戏水月下,岂不妙哉。 何必要自做牢笼?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我糟! 竟然步摇皆是舞,言出必成诗! 好小子。 这群臣二人,不禁暗暗喝彩! 这可是东床第一! 俺家雪儿有福了! 俺长孙家祖坟冒青烟了! 长孙无忌对李文,已经从佩服悄悄转变成了敬仰! 能遇着这样的人,他对上天的感激,此际已经变得一塌糊涂。 李世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站了起来,对着上天就开始作揖。 在心中暗道:“感谢苍天,赐我大唐如此人才!” 李文望了望李世民,不屑地说道: “老头,你那是在干嘛?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我这有钱,足够你养老,你只要安分点就成。” 李世民点着头,应着“嗯嗯 ”,转过头去又问道: “不郎,要不索性你说个解决的办法来。”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拍着李文的肩道: “小侯爷,你说说。错了,算是我孙某人乱说的。对了,就照你的做,保准不使你为难半点。” 这长孙无忌这轻轻一拍,他娘的就像拿个板砖似的。 他来拍第二下,李文连忙往下一沉身子。 并用手去挡他。 心里还担心主肩膀怕是被他拍红了。 长孙无忌望了他那表情,哈哈大笑道: “是孙某人手重了,对不住了,请讲吧。” “这个简单,先把这八百人,转成庄丁,作长期劳力使用。 要是李二真心要把这事做成,那就搞一万兵。 万年县和长安县各一半,搞个秋冬大练兵。 这样一来,既震慑了世家,又解决了问题。 着士兵做两个月的事,我这里就差不多摆平了。 再说了,过年上来,新招回来的十万兵差不多就回来了。 到是让我择适用的选五千人,带着种地、搞水利、做工。 他们给做几年,学会了,各自回去,便有个职业了,也就把这些玩意推广到各地了。 这些人是没有通过训练的,根本不算兵。 这样就不会留口实,也不会让李二认为我有私兵,对他有威胁,大家相安无事。” 近、中、远期的谋划,到这小子口里,变成几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 还把各种外部干扰因素全考虑在内,这可神了! 这让群臣二人,再一次五体投地。 李世民一时兴起,大喝道:“好!准了!” 李文冷哼道:“你准了有个毛线用!” 李世民这才发现,是自己失言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道: “你要让我说完嘛,准了的话,那这些事情就完美解决了。” 长孙无忌放下笔来,拱手道: “天一亮,我就让程千岁带着他的几个副将回府。 这兵就交给侯爷了。 退役的马我去搞几百匹给侯爷,至少五百匹以上。 牛我也去搞几百条给侯爷。 糠、草料,这个自是不在话了。 运粮的车,我给侯爷安排一百辆。 如此安排,不知道候爷认为成不成?”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在边头不时地点着头,停了停又说道: “这粮种给拉走,也不过称了。 给侯爷按二千人的编制供饷,如何?” 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不真他娘的太…… 李文心中欣喜若狂,只差没叫出来! 前世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也没带过这么人。 这边,那别人百姓还吃都不饱。 普通地主家,三天不见浑腥,菜里没点油。 自己不但可以抱着小妞喝着小酒,还有玄甲兵当护院! 幸福咋就说来就来了呢! 这事总算是解决了,李文想着要如何引到王家老上去呢? 孙小无忌见李文默不作声,以为他不满意,便又问道: “侯爷,你还有什么要我效劳的么?” 李世民也是急了,这小子不作声是啥意思呢? 莫非这些还不够? 这下他倒是真大方,又说道: “小郎,若是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找孙先生,让他一趟水给你摆平。” 李文一挥手道: “你这是给李二帮忙,我无所谓,也没什么要求。 你回去看,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这里只是想提醒一下李二,这长安周边百里的树木,休得乱砍。 砍光了,这长安的水土流失会更严重。 天灾就会接二连三而来。 大面积的受灾,那是救都没法救的。” 这群臣二人,当然不懂水土流失与砍树搞建设有什么关系。 更不知道,这小子在引导着话题。 还以为这小子是在为大唐的安危给二人上教育课呢。 如是立马双脚并拢,像个小学生似的,准备听他开讲。 李文却站了起来,道了声“这南中来的普洱茶,喝得有点多了,我方便一下去。”便朝室内走去。 丢了一个问道就走,这是要二人自由讨论的节奏? 望着李文离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傻眼了。 第60章 倾大唐之力也在所不惜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辅机,你说小郎啥意思?” 李世民真还就忍不住了,小声地问起长孙无忌来。 “我哪知道哦,这小侯爷那是深高莫测。” 长孙无忌放下笔,连忙走了过去,四下地打扫视一周,附耳又道: “皇上,谨防隔墙有耳。 这小子平时说话那是没大没小,看似普普通通的。 可一到关键地方,他不但能解决问题,还是说出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语。 他丢下这么一个问题,便闪身了,估计是有些想法。” “是呀,你看那伙计,哈哈哈,好笑不!”李世民指了指门外。 君臣二人忍不住抱着嘴笑了起来。 “管家呀管家,按你今天这水平,在小郎这里,还就不配做一个管家。” 李世民扯着长孙忌叹息着说罢,想了想,一皱眉头又问道: “难道不是皇上失德,而是乱砍树木的结果?” 长孙无忌灵光一动,拱手便说: “小郎之才,大家有目共睹。 把一架纺纱车改装,便制成了印刷机。 在山洞里用火一烧,便建成一个造福一方的水库。 这新的种子一来,硬是把亩产几十斤的地,搞成亩产几千斤! 还有那棉花,竟能代替蚕丝。 虽然他强调自己是普通人,也会犯错。 要是我说,就算是有对有错,我也愿意跟着他走。 对三两次便能使天下富足,若是十次对上八次,那还不使大唐富得流油? 所以,我认为,他说是,一定就是了!” 大唐的老狐狸岂只有房相一人? 听这话,长孙无忌比房相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话李世民爱听。 能为皇上推卸责任,还把话说得层层是理! 岂不妙哉? “你说得对,一定得听他的。 跟着他走有肉吃! 能得此子,某有福了! 哈哈哈……” 李世民还真有点得意忘形。 “糟老头子,你笑啥?” 李文用丝帕擦了擦手上的水,从里面缓步而来,望着李世民笑道。 “糟老头子?我很老么?” 李世民一个又是哈哈,他对这个称呼,感到很新鲜。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蛮喜欢这个称呼的。 “这……” 李文不过是随口一叫,这下被他问起来,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问题。 “哎!才那弹琴吹笛子的姑娘,请出来!” 李世民朝里面大声叫着,不停地招手。 “老头,你怕是犯失心疯了吧。大晚上的,人家姑娘不睡觉?” 李文朝他翻着白眼,连忙制止。 还叫姑娘? 这有没有搞错。 难道真还有系在嫩草堆上不吃草的牛? 李世民真不懂。 可也容不得他多想,二位姑娘就过来了,一个小跑着,一个踩着猫步慢悠悠的。 “来了,来了。爹,你有何吩咐?” 王宁跑了出来,跟李世民道了个万福道。 “来了,是要安排点宵夜还是要加水?” 长孙雪也走了过去,道起万福来。 “雪儿,不对,你没叫我!” 李世民伸手在怀里掏着,不知道在掏什么宝贝。 长孙雪瞟了长孙无忌一眼,又看了看李文,红着一张脸,声若游虫地叫了一声“爹”。 李世民拿出两块玉佩来,一人给一块。 又一掏,掏出两支金钗,塞到二女手上道: “来年定要给我添两个胖娃娃!” 二女一脸通红,不知道如何回话。 惹得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爽朗地说道: “添子添孙,人伦之常识,天伦之乐也。何必红脸!” 长孙无忌心中大叫一声“好”,还是重墨大写的。 这不就是皇上赐婚么? 以后长孙雪就有名份了,堂堂正正的侯爷夫人了! 就算是认错,那皇帝是金口银牙,李文也是皇子,那他家雪儿也是皇子夫人!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祖国母亲,感谢CCTV! 李文走了过去,拉着二女往回走,狠狠地白了李世民一眼道: “也是没得治的了,莫理他!” “那是的,我这高价请皇家工匠打造金钗一对,玉佩一双。 到你这还真成失心疯了? 两个多好的娇娃,你得好好待人家。 若是亏待了人家姑娘,小心家法!” 李世民板着脸说道。 李文不理他,长孙雪依偎在他身边,王宁进去整宵夜去了。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拱手问道: “侯爷,你才说的天灾,是与砍树有关,这是什么道理,能讲给我听听不?” “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李文搂着长孙雪的小-蛮-腰,淡淡地说着。 李世民连忙求情,要把房玄龄叫进来。 长孙无忌当然也想让老房学着点,那样多个人多份力量。 李文见二人都为他求情,就点了点头。 李世民也不怕屈尊,亲自动请。 那房玄龄受宠若惊,哪还敢记仇? 李文把这森林、大自然、雨云、水土保持、河流治理跟他们一通乱扯,又把旱灾与蝗灾的关系讲与二人听。 扯到夜宵上来,李文让二女跟着一起吃。 二女最先不肯,后来众人皆要二女来倒酒,便同席而坐。 李世民抿了一口酒问道: “小郎,你才说的,那抽水除了水车,还有叫什么来着的,可以不要人力,自动抽取,那个你为什么不造出来呢?” “水泵!” 李文淡淡地说道。 “小侯爷,你看那些从河里挑水映禾苗的,多辛苦。 你什么时候要是能造出这玩意来就好了。 一来可以造福千千万万的人,二来也可以挣个盆满钵满。 岂不妙哉?” “说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李文用丝帕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世民心中一动。 看来按小娃这说法,那是有戏,只是有困难。 有困难,对贞观大帝来说,解决不就是了,那怕什么? 若是水能自己跑,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他似乎已经看见,珍珠般的大米,白花花地流进粮仓。 所以他立马表态道: “要是这水泵能造出来,那可是功比圣人的事物,就算是倾大唐之力,那也在所不惜!孙先生你说呢?” 长孙无忌立马接言道: “这事嘛,我回去就上折子,当奏明圣上,力求将侯爷所需之物资人力,悉数上奏。 若是圣上那边,要走流程,时间上来不及,孙某定当一力承担。 要钱,要人,我将倾长孙家所有,任侯爷支配。 只是小侯爷得跟我详细说说,我到时好跟圣上说明嘛。” “哎,只能说是谢过孙先生。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说也罢。 牵扯面太大,他李二一定顶不住! 来来来,不说这个了,喝酒!” 李文这一说,可让李世民君臣三人急晕了眼。 第61章 讨论修改大唐律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到底要什么,说说又何妨?”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和房玄龄都急得直搓手,便站了起来,跟李文拱手说。 “大唐的律法就是那房玄龄那老不死的定的。 那鬼自己不学无术。 只会在先人的基础上,拾人牙慧,胡改乱编一通。 说错话了要入刑,写错字了要入刑,进错言了要入刑。 这分明就是在砍李二的左膀右臂,堵他言路。 可笑的是,李二还高高兴兴地签发了。 要进言都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却再加一条要连坐。 我这里有吃的、有喝的,更有两位绝色美人在。 要是我是脑壳进水了,要跑去跟他讲社会的发展大计。 遇着他一个不高兴,收回那破圣旨,我这一庄的人命,谁救得了?” 李文端起酒杯,朝长孙无忌扬了扬,微微一笑,竟自抿起小酒来。 大唐三个高智商的人坐在这里,那表情是各有不同。 心中所想,更是天差地别。 房玄龄想不到,自己沥心呕血写出的大唐律。 在他李文眼里,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李世民很难听到真话,他又何偿不是? 这小子是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说明是真心话。 那他的意见,是不是代表着多数人的看法呢? 该拥有的他早有了,眼下更在意的自然是身后之名,所以迫不及待地问道: “房玄龄制定的大唐律,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法律么? 有那么差么? 侯爷何不说与我们听听。” 李世民在那里想着,越想越觉得李文的话有理。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 真如他说的,自己已经差不多是孤家寡人了。 除了两个杠上花,有选择地与自己较较真。 更没有人告诉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只有眼前这个愣头青,还是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不时地骂骂自己! 他终于想通了!自己听到这小子骂自己,不但不怒,反而高兴,原来是这原因。 所以他站了起来,大手一挥,亢奋地说道: “小郎你说说,孙先生你记一下。 回去我们召开智者集会,着重讨论一下。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最少要给他宁轩阁发道通告天下的圣旨,他们的人要言者无罪。” “李先生说得对,这个我回去就办。 小侯爷不是有圣旨在的嘛,有什么就只管说吧。”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说罢又望着李文笑。 “真要做出水泵,并且要能应用到社会上。 这是一个工业体系,从设计、原材料、工艺到出样品,就有一条无比长的产业链。 更别说是推广和使用了。 大唐律是大唐的国法,若是不修改,根本无从下手。 比如,这山头有煤,要是我组织人去开采了,别人造谣说是我断了龙脉,怎么办? 又比如,学校上课,书上有那么多字,万一有哪个名人的讳没避,怎么办? 更有,一个人违法逃了,你把他那邻居都给办了。而他的邻居时,恰好有我这需要的某个环节上的技术人员,那怎么办? 培养一个合格的技术人员,有时候需要五年或更久的时间。 连坐,乃是千古笑话,可是,还在用,可悲乎? 这些问题不解决,很难谋求真正意义上的长远发展。” 李文娓娓道来,听得李世民连连点头。 房玄龄细细分析,觉得这小娃说得也有理。 可要怎么做,他却是想不出来。 只好埋头做起笔记来。 李世民又问了若干有关法律的问题。 李文对着系统,把唐律中不合理的地方,一一说来。 不知不觉,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竟然各自记下数万字的笔记来。 李世民还是兴致不减,见李文喝水润喉,又插空档里问道: “这做水泵,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 “做最简单的活塞摇泵,那就差橡胶。 水轮机就差橡胶、钢材和润滑油。 若是做成蒸汽机带动的,那就差橡胶、钢材和润滑油和法律。” 李文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泰然自若地说。 “这做水泵,更法律有什么关系呢?” 李世民是真不懂了,所以急切地问道。 “大唐皇帝要收柴薪税,谁烧得起柴薪来抽水呢?” 李文反问道。 李世民觉得这倒是小事,扫视了众人一圈,眼中露着精光,特别兴奋地说道: “先从最简单的做起吧,一步步地来。” 长孙无忌也说道:“如此说来,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不过,这橡胶又是什么胶呢,跟我们用的胶有什么不同么?” “这玩意说来就话长了,我这里有点种子,我需要人去种植。 可是,眼下我这能用的人有限。 而要去的地方不但远,环境恶劣,此去是九死一生不说。 更重要的是,拿了这宝贝还要忠心。” 李文说罢,一声暗叹,总算把问题引到王家这里来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无心插柳,可柳成荫。 李世民对他前面所说的话,更感兴趣。 因为那是能直接兑现的。 特别是他说要别乱砍树木这事和修改法律这事。 因为这两件直接关系到他的统治。 长孙无忌笑道: “看来,小侯爷是有人选了,只管说来,哪怕是天牢里的人,我都给你去捞!” 李世民也表态道:“若是有用之人,哪怕是要皇子去,我们也尽力促成。” “尽讲宝话子,人家皇子,岂是你们能说动的?”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一声长叹,又说道: “是王宁的父亲,他来找我讨了生路,我这也是肉长的,岂能看着他死呢?” 李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着,众人沉默了一阵,李文望着王宁那无助的眼神,又说道: “他虽曾设计加害于我,可是并未成功。 该死的人被绳之以法了,现在他在这里,死了对大家没好处。 活着,却可以往南走,到那安南去,为大唐种胶。 而大唐哪位有实力的人,愿意自愿被流放到几千里外的安南去呢? 所以,我认为他去是最合适的。” 李世民低头在沉思,这个人,这个家族,就是那只鸡。 那只杀来给猴看的鸡。 小子,你谁都不保,却要保害你的人,这是肿么了? 第62章 二凰戏凤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那当然是以李世民为风向标的。 李二不说话,他俩谁敢表态? 这可急坏了王宁。 以前,李文无论提多过分的要求,这孙先生从来都是尽力满足的。 就算是不能当场决定,也是第一时间说,回去想办法。 这下却是神情凝重,一尊佛一样的坐在那里,闭口不言。 王宁看在眼里,急得只差没哭出来。 她紧紧地抓着李文的手,李文明显地感觉到她在颤抖。 李文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说道: “先生回去跟李二说,王仁祐有几大别人没有的优势。 他有二百多口人,识字,有钱,能管理好这么多人,能把中原的先进农业经验带到安南去,开发那边。 李二要用他,给他一个虚衔,带三两百水手就能够过去了。 并且他名下的山田土地、房产什物,能归国库所有。 李二这是小投资大收益的买卖。 这人若是用不了,我找不到更好的人。” 李文这可是霸王硬上弓了,力保她父亲了。 王宁心里那个感动哦。 恨不得就钻到李文的被窝里,把生米煮成熟饭。 一晚上吃他九餐! 李世民心思,这娃这是怎么了? 对敌人的仁慈,那可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回过头一想,对敌人都这么仁慈,那对自己人就差不到哪里去了。 哎,自己又不指望着他去掌兵,要那血性干嘛呢。 想到此去,脸上才露着笑容,对李文说道: “我儿心善,为父甚慰。只是,你这样担硬肩,万一他王仁祐要不是个东西,反水了怎么办呀?” “老爹,动动脑子。 安南离此万里之遥。 历代要征讨,都得是准备几代人,才能去一次。 要管理那边本来就是难事,但有人去,总比没有强。 再说了,他李二又不能自己去。 换谁去都是山高皇帝远,都有反水的风险。” 李文据理力争,这歪道理一出,三人又傻眼了。 李文扫了三人一眼,挥手又说: “成本,我们要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益! 这是赴远方做生意的原则!” “以最小的成本……” 李世民反复念着这个。 房玄龄抬头望着李世民,轻声说道: “老爷,这少爷说得有理呀。 在是着人去那边,从古便是九死一生,是个正常的世家子弟,谁愿意去? 朝廷若是安排个平民去,就算到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更惨的是,一般的平民大字不识几个,看得懂地图的有几人?能顺利到达那边,那才是怪事呢。 到都到不了,那还谈什么发展我大唐帝国的大业呢?” 李世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长叹一声,望着西沉的月色道: “远在天边,去那里与流放倒是真没区别。 孙先生记下来吧,我看是可以的。 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现在做主。” 长孙无忌当然听得懂话外之音。 笑了笑,拿笔记了下来,对李文说道: “回去,我一定据理力争。” 王宁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低了一点点。 当然,她也明白,要说没事了,那为时还早。 但她坚信,李文会全力帮她的。 就算是挽回不了,她也认命,至少,自己没看错人。 长孙雪却听出父亲大人言下之意。 她心中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道了个万福道: “先生,若是不成,我三天后找我姑妈去。 奉上搓衣板十二个,我就不信我姑爷子还能上天不成。 我就不信了,一个能做用的人,非要杀了不可。 现在,大唐还有多少人? 据我家侯爷说,大唐的土地上,将来要养活以十亿计的人口。 这动不动就杀,难道他王家就不是我华厦之同胞了?” 唐朝也兴跪搓衣板? 李文摸着脑壳,直接懵逼。 这小妮子说话斩钉截铁的样儿,让李世民心头一震。 这不就是自己小妹,当年那付模样么? 去!又一个巾帼英豪! 望了李文一眼,心道,好小子,有福了! 他点了点头道:“我估计一定能成的,封个校检千牛卫什么的,那是没多少问题的。” 长孙无忌挥笔记了下来,嘿嘿地笑道: “别添乱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这事八九不离十会解决的。” 李文听孙先生这一说,轻拍王宁的肩膀道: “还不去谢过孙先生和长孙雪。” 王宁站了走来,走到长孙无忌面前道了个万福礼,称谢完毕,又给长孙雪施礼道: “家有娇妻,那就是不一样! 能得仙女姐姐这般顷心,相公有福了。” 哇塞! 小妮子,你这是在骂俺吃软饭么? 可是自己挣了一晚上,也没有长孙雪一句话受力。 李文只好傻笑着,又能说什么呢? 不一会儿他就想通了。 嘿嘿,有老婆优秀,那也是本事嘛! 这一路吵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长孙无忌便向李文辞行,要李文安排个人去接手那边的士兵。 李文叫来管家福伯,让其跟长孙无忌前去接收。 李世民以去帮忙为由,也要跟着走。 李文留三个吃早饭,三人以时间来不及为由,遂出门去。 送别三人,李文便去泡澡,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睡觉。 长孙雪过来叫李文吃早饭。 这夜宵一吃,哪还吃得下? 李文挥手说不去了。 王宁端来一碗茶,缓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桃晕。 李文心中一惊,这两个小妞约好了的? 这是要干嘛? 这可不成,老子才不上你的鬼子当呢。 二女见李文傻乎乎的坐在床沿上,一使眼色。 这一左在右,便拉着李文往下躺。 “非礼勿视,非礼勿……” 李文一边挣扎着,一边念道。 无奈这二女皆是练家子,那可真谈不上是温柔可人。 一人一边,硬把他拉了下去。 一人压着一边,王宁嘻嘻笑道: “老爷子有命,要明年生胖小子,难道我一个人能生?” “哪有这般道理,你不能乱来的!” 李文喘着粗气,嚷嚷着说道。 长孙雪害羞地说: “奴家倒是没那么高的要求,只求能在这睡一觉,有点安全感就可以了。” 王宁扯着李文的胳膊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操! 还有这般骚操作的? 李文越反抗,二女越来劲。 这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跑得还挺急。 “嘘!” 李文止住二女,皱眉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三人才整理好衣裳,就听到小七在门外低声叫道:“少爷,少爷,你没睡吧?” 第63章 阿飞与长乐公主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怎么了?小七。” 李文抬起头,朝边口走去。 “阿飞少爷来了。” “好,去搬两坛五年的宁轩老酒出来。” “是,少爷。” 李文打着哈欠,挽着二女,朝会客厅走去。 “人呢?” 王宁四下寻找,可这哪有人? “不会让别人在庄门外等着吧?” 长孙雪也觉得奇怪,温存地问道。 “他没那么老实,你放心。” 李文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拉着二女往太师椅上一坐,抬头道: “下来吧,我看到你了。” 二女闻声望去,可哪里能见着人影。 不禁皱眉笑道:“看来是个高人。” “高个毛线,比我还矮几分。” 李文摇头脑袋,叹息着说。 “那是的,喷符水,小爷我还没你小子高?” “不服,来比!” “比比就比比,你上来。” “不,我上不来。” “哈哈……想必也是,小妞太正点,一夜耕耘下来,脚发软了,哪还能上得来?” “下来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上来吧,让我看看有没有点长进。” “小七,酒呢?” “来了!”小七提着六坛五斤的酒,飞身而至。 “这玩意来了,再不下来我开坛喝了。” 李文掀开酒坛盖,四溢的酒香,让人口舌生津。 “来了!” 一袭白衫,从天而降,飘飘然宛若仙家。 二女定睛一看,一位面若温玉、唇若朱沙的小哥,悄无声息地落在面前。 他一拱手便笑道:“阿飞见过二位嫂嫂。” 二女还了一个万福,李文拉着二女笑道: “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名堂了,见了哥哥也不行礼?” “哥哥?年纪比我小,个子没我高,也敢称哥哥?我有这么不要脸的哥哥么?” 阿飞面若桃花,嬉皮笑脸地说道。 “侯爷,这小子越来越狂了,让我称称他的斤两。” 小七望着阿飞道。 “成,好久没打架了,来吧。” 阿飞说罢一伸手,众人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弄的。 但见那坛子在他手上打着转,盖子已经完好无缺地摆在案上。 他将坛子往嘴边一送,大吸了口,嘴都不擦一下就叹道: “这酒比这庄的人好多了!” 小七见状,脚踏八卦步,侧身而进,右手伸出两指朝其手碗切去,左手去夺酒坛。 “哈哈哈……” 阿飞足下不动,身子一晃,便让过小七的一击,哈哈大笑道:“再来”。 这么轻易就让他闪了? 小七不敢信。 平日里打铁,他用大锤子,师父用小锤子。 师父敲一下,他要打三下的。 论速度,他真不比谁慢。 可这…… 小七当然不服气。 后果很严重。 “七段锦!” 小七身似地钻子,臂如灵猿,一伸一缩之间,挽起千点指花。 “呯!啪!噼!呯……” 一连九声闷响。 白影一飘,阿飞已坐在大厅边头的一桌案上,哈哈大笑道: “小子,好的就不学,使诈!” “阿飞少爷,小七哪里使诈了?” “说好的七段锦,你小子使出多少招了?” “前三招一击,中三招三击,最后一招七击。故名七段锦,我哪说假的了?” “原来是你小子没练到家?” “是的,不过能让阿飞少爷要硬接九掌,小七是不是有进步?” “跟着他会有进步?你这脑子是榆木挖的?” “不准说我家侯爷坏话!” “说了怎么办?我就要说,这小子一身坏毛病,你跟错人了!” “小七跟你拼命!” 小七说罢,像箭似的,飞奔而去。 “去!叫你家少爷亲自来,你扛不过我一招。” 阿飞脚下一晃,人便从小七视线时消失了。 “回来吧,小七,你打不过他的。” 李文淡淡地说道。 “少爷,这小子说你坏话。” 小七明显不服气。 “那也没办法,谁让我们练的是马上功夫呢?” 李文轻叹着说道。 “好像在马上,你就一定能打过我似的。哎!” 阿飞一声长叹,飘了回来。 晃着酒坛又道: “能不能大方点,这么一点酒,你小子喂猫呢?” “老规矩,你住酒窖边上那三间。”李文淡淡地说着。 “成,望着你那样子,怕是辛苦一夜了。去吧,别来年有人叫爹,你却没气力应。” 阿飞一闪身,自行出厅而去。 小七不服气,忍不住问道:“少爷,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有这么精妙的身法?” “1%的天赋远比99%的汗水重要。” 李文淡淡地说着。 二女一挥手,让小七自己玩去。 挽着李文的手,半拉半架着朝卧室走去。 李世民这一回宫,便于几位大臣商量这刑法之事。 这左修改右议论,一路搞下来,已是傍晚时分。 可怜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二人那是一晚未闭眼。 这又要费心费力。 可是李世民犹意未尽。 好在长乐公主进来汇报商部的事,说是要单独汇报,才让李世民遣散了众人。 李世民皱眉问道: “宝宝,这般神秘,有什么要跟父皇说的?” 李丽质道了个万福,往李世民面前一坐,扯着他的胡须道: “这都成熊猫眼了,为何不去睡睡? 这样下去可不成哦。 国事是做不完的,只会越做越多。 父皇,那犁的事处理好了,三大世家共分了,又对普通商人发售。 可是普通商人只会卖,不能产,所以基本上没多少用处。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那小子的说明书能不能赶出来。 我这里给他定的利润是三文一本。”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 “好,不错!我家宝宝果然有才,这么快就办好了?” “嗯,不过还有几个问题。” 李丽质嘻嘻笑着,慢吞吞地说道: “就这一项,差不多是五百万付的销量。 一付挣二十文钱,其数巨亿。 这宁轩公子脑袋中有多少这样的事,就有多少这样的商机。 有多少这样的商机,就会有多少钱等着去拿。 我皇室这么多人,为什么父皇不引导他们去做做生意呢?” “胡扯,皇族的血脉是多么的高贵呀,岂能去做商人?” 李世民望了望她,正颜说道。 “高贵的血统,不去做能让天下人吃饱穿暖的事? 难道指望着平民来让天下富足? 老爹,我怎么感到这话有点糊涂?” 李世民笑问道:“你去见那宁轩公子了?” “没有呢,我哪有空。” 李丽质嘟着嘴,望着李世民。 心思你这是咋的了,难道本公主还要亲自去看他? 不对,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本公主与那些莺莺燕燕比! “那怎么说起话来,跟那伙计一个调调?” 望着这宝贝公主一脸不高兴,李世民有此不解,不禁问道。 一太监进来躬身道:“刑部尚书李道宗来了,在殿外候旨,皇上。” 第64章 这家里的还喂不饱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那儿臣告退。” 李丽质道了个万福,便退了下去。 李道宗至,礼毕,李世民问道: “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道宗拱手道:“禀皇上,长安县令和县丞斩于西市,陈尸一日,震慑力足,效果还是挺好的。” 李世民皱眉问道:“效果挺好的?何以见得?” “刑部收到悔过书三十余份,皆为七望之人!臣不敢擅自做主,请陛下定夺。” 李道宗说罢,拿出一叠纸来。 李世民拿着名单一看,又随手翻阅一份,大怒道: “这哪是什么悔过书,这是公然跟朝廷宣战!” 李道宗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李世民一声长叹,沉声道: “起来吧!这又不能怪你。” 李道宗对这五姓七望,那也是深有感触。 一声长叹,正颜色,拱手道: “山东崔、卢、李、郑四姓,虽累叶陵迟,犹恃其旧地,好自矜大,称为士大夫。 每嫁女于他族,必广索聘财,以多为贵,论数定约,同于市贾,甚损风俗,有紊礼经。 既轻重失宜,理须改革。” 李世民早已无法忍受世家大族的傲慢,否则,他也不会借李文之力,深度改革科举。 此际,李道宗如此说来,不禁让他感慨连连。 他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迷惑与愤怒,质问道: “我实不解,山东四姓为何自矜,而人间又为何如此重视他们呢?!” 这君臣二人一合计,命重臣修《氏族志》,想借此来打压五姓七族。 这事一完,李道宗又进言道: “这宁轩侯李文,已经查明,底案清白。”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页纸来,递与李世民,李世民看了看,大笑道: “还真有李宙其人,这场天灾,让朕的百姓死伤惨重,更是夺了李宙之性命。 但老天总是公平的。 关了一扇门,便开一窗。 让朕得此子,胜十万玄甲军也。 承范皇兄,此子得之不易,你得拿他当自己家儿子呵护。 此子必能使我李唐大盛。” 说罢,将纸置于火炉内,当场烧毁,又交代李道宗,此乃绝密,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这是何等人物,能让李世民如此大赞?能让他如此小心? 这有些让李道宗不明所以,可也不能驳了皇上的面子,躬身道: “臣谨记皇上教诲。”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他连忙又拿过一本册子,交与李世民,以便转移话题。 李世民一看,是死刑犯的名单。 这眼睛看着名单,李文的话却一直在耳边萦绕: “连坐与株连这是灭绝人性的刑罚。” “刑罚过重,看似威力十足,能压住天下众生。 实在犹如山洪来临堵水为治,迟早会有灭顶之灾。” “什么工业化,机械化,乱七八糟的化,最终都得归根于文化。” 李世民站了起来,对李道宗道:“这事不急,我先看看。” 死刑,本是人命关天的事,怎么会不急呢? 李道宗心里有些不懂李世民这话的意思。 可作为臣子,他能说啥,于是静坐在旁边候着。 李世民一个个的看完卷宗,这鸡都开始叫了。 李道宗更是人困马乏,这饿成了低血糖,可是李世民还是孜孜不倦。 好不容易等到李世民把这410份全数看完。 李世民却拿着20份对他一递,叹道: “这二十人罪大恶极,朕已经批了,执行吧。 现年关已近,余下的囚犯却不能回去与家人团聚。 不禁使人心生悲悯,他们犯的罪也不是极恶之罪。 放他们回家过年吧,你与他们约定,明年秋天再回来就死。 并且下旨,未到刑部来的死囚,也统统都放回家过年去吧。” “这……” 李道宗直接懵逼了。 这是啥操作? 如此对待大唐律法,那不是儿戏么? 这怎么可以? 李世民却得意地笑了起来,暗忖自己道: 小郎,这回朕没让你失望吧? 他回头望着李道宗那懵逼的样子,走过去轻拍其肩,微笑着道: “皇兄,在这个时候,你可得全力顶着。哪怕是你看不懂的事,也得护着朕来。” 李道宗突有所悟,躬身道:“臣虽万不辞。” 说罢遂退了出去,去办理此事。 商部。 长乐公主李丽质从太极宫归来,堂中一坐,便对手下道: “去请二娘过来。” 不一会儿,二娘过来请安。 李丽质一甩头,将秀发甩了甩,望着二娘道: “同朝为官,又是同品级,你就甭跟我客气了。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那个宁轩侯那边,说明书能赶制得出来不。 其次,就是我们拟出来的协议,要不要送父皇过目。 第三,我们要不要见见那宁轩侯。” 二娘听父亲说那宁轩侯是个惹不得的人物,让自己给他守了半晚的门。 这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有心治治这小子,煞煞他的威风。 可有老狐狸之称的父亲,还败下阵来,她不禁多了个心眼。 于是笑着对公主说: “我听说,那宁轩侯乃是大唐第一才子,风华绝代。 莫非我们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公主,也想去看看? 若是如此,他可是大唐第一聪明人,那我得先做点功课,莫叫他把商部看扁了才成。” “笑话,他算什么东西,轮得到本公主去看他?” 李丽质心底,是想见识一下这位名满华京的公子哥,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听她这一说,哪肯承认? 于是一抬头,霸气侧漏地说着。 二娘心思,你这公主,怕是不被撞个头破血流,不死心的。 可是也乐得见那宁轩小侯爷的神话破灭,替父亲出口恶气。 于是淡淡地说道:“难道谁还能叫他过来不成?” “哼!我就不信,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听本公主的宣。 来人,拿本公主的信物去。 宣那宁轩小侯到商部来见我!” 这商部才成立,房玄龄也不常在,魏征更是神龙般的存在,这见首不见尾的。 在商部里,公主的话,那有谁敢不听? 一个文书带着一侍卫,飞马便投宁轩庄去。 李文睡得正香,那二女穿着正装躺在边头。 先还感觉搂着睡睡也挺好。 可是时间一久…… 正如一个饥肠辘辘小孩,望着玻璃橱窗里的满汉全席…… 更何况还是饿了十六年的…… 一个个暗自嗟叹,怨念渐生。 小七在门外叫着,说是有公主特使来宣。 二女互望一眼,这还下得地? 这家里的还喂不饱,外头还来一个?这叫啥事? 相互一点头,便悄无声息地起床而去。 二女走两步,回头一望了沉睡中的李文一眼,二人会心地笑了。 第65章 长乐公主怒闯宁轩村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二女跟小七附耳几句,小七先是一愣,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可是望着二位夫人从少爷房里出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于是飞奔而出。 这李丽质在商部等到天黑,可她还真没觉得久。 长安城里的公子哥儿她见多了,一个个的不庸即俗,多看一眼都想吐。 这好不容易,听说有个帅锅,连父皇也是赞不绝口。 这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来。 心里一直在幻想着,这名满京城的宁轩小侯,是啥绝世逼样。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那文书回来,这睁大凤目一看,哪有什么风流公子? 只有文书一张流着臭汉的老脸在烛光里晃动着,那心眼便是一沉。 再听那文书把情况细细说来,李丽质怒从心生。 娇喝道:“大胆,这是要上天了不成?” 吓得那文书面如土色,低着头直呼下属该死。 李丽质玉手一挥,喝道:“没你啥事,退下吧。” 扬头问二娘道:“你敢去不?” 二娘不解地问道:“去哪?” 望着二娘那付逼样,李丽质更发来火,沉声道: “你怕就算了,也罢。我这就去看看,他宁轩庄是什么龙潭虎穴,竟然连我的人都进不去。” “这……这……” 二娘见这公主还当起真来,那还真傻眼了,连忙说道: “万岁爷有旨,若是谁走漏了半点风声,那是先斩后问案情。公主,忍一忍吧。” 这娇生惯养的公主,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哪受过这般轻视? 她站了起来,拿起马鞭道: “你怕,我不怕。” 说罢便大步朝门外走去,取了马便绝尘而去。 这可吓坏了二娘,连忙去找房玄龄。 房玄龄一晚上没睡,这会正在房府睡大觉,哪里寻得着人? 这几番寻来,一众官员都离宫回家了,哪里寻得着个能出主意的人来? 几经打听,好不容易在一酒馆里找到魏征。 听她一说,魏征也急了。 他本是文官一枚,这要去劝架,他去了有啥用? 在这天黑箭乱的荒野之地,那怕只是多送一个人头罢了。 急得直拍脑门,一跺脚道: “坏了!准要闹出事来。 你先策马去追,力求稳着公主。 等我入宫,去找万岁爷讨个主意。” 这李丽质本是练武出身,她的词典里就没有斯文慢理这个词。 带着七八个侍卫,一出了宫门,就策马狂奔,心里想着要如何找回脸面。 她这话都丢出去了,不找回脸面,以后如何在这长安城立足。 可是,这李文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商部客户。 这要用个什么说法,才能兴师问罪呢? 这真让人头痛。 跑了许久,她已经大汗淋漓。 她突然一驻马,见宁轩村三个字,在火光中已经隐约可见。 纵目四顾,吹着西风,听着秋蝉悲鸣,暗道一声“好个月黑杀人夜,风高点火时。” 正欲回头问待卫,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中。 这无视公主之令,不是现成的么? 于是直吸了一口气,领着众人便朝那庄门直闯过去。 可是跑到村口,却被一群庄丁拦着,为头的拱手道: “姑娘,请留步。” “什么姑娘,睁开你的狗眼看清了,这是本朝天子的掌上明珠,大唐的长乐公主。” 一个侍卫队长将手中马-刀一扬,恶狠狠地盯着庄丁道。 长乐公主眉头一扬,掏出一块玉质腰牌来,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那庄丁伸手去接,长乐公主粉面一沉喝道:“找打!不识相的奴才!” 喝吼随手就是一鞭打将过去。 “啪!” “哎哟!”那汉子一声惨叫应声而起。 他就地一滚,滚出她的攻击范围,才翻身爬了起来。 手上隐隐作痛,这定睛一看,一条几寸长白痕正向外渗着半透明的液体。 他没怒,一边扯下一条丝巾把手包起来,一边叫道: “弓弩手准备!” 那汉子吃痛,他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皇上有旨,擅闯者杀无赦! 侯爷也说过,打架打输了回去关禁闭,打胜了钱归他赔! “这,这是要造反了!” 望着四台床弩,五把硬弩五张弓,长乐公主被气两眼冒火、一脸铁青。 “下马受缚,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汉子大声喝道。 这可气坏了公主的侍卫。 跟着公主,那是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扬威都习惯了。 要是在这小小的宁轩村吃了瘪,那回去还有脸? 他们就赌这些庄丁不敢拿他怎么样。 卫队长大吼一声,催马便朝里闯! “嗖嗖嗖!” 五把硬弩齐发,那卫队长的马连中五箭,一声惨烈的长嘶,便倒地不起。 那卫队长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一跌一滚,便到了路边的水渠里。 身上的玄甲又笨重,爬都爬不起来。 这公主本是来讨回面子的,这下你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银牙一错,一催胯下的马,便直闯过去。 “请不要越过那条白色的线,否则杀无赦!” 那庄丁们一声大吼,控弦之声数起。 这玉真公主是真的恼了。 可是她也没失去理智。 眼望着这么多支箭矢全瞄着自己。 而这些人又不认识自己。 那一通箭下来,那只怕是一只刺猬了。 可是,这要如何下台? 不得已,再把银牙一咬,人往马底一藏,策马冲将过去。 那汉子正要下令放箭,一人劝道:“若真是公主,秋后算账不可不防。” 这些庄丁本也是玄甲兵中精壮之士,这领头本是玄甲兵里的一员偏将,那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哪惧肉搏? 那汉子大吼一声道:“俺燕人姜通来也。” 一条点钢通体枪,泛起点点寒光,便迎将上去。 这公主的卫队见状,哪敢不卖死命? 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这倒是让这些控弦之士无计可施,放箭又不敢,要迎敌一无马二无长兵器。 眼看着这班人要闯进门来,威胁到弩床的安全,姜通手中一紧,逼得公主回防,大喝道: “除了这女的,擅动鹿角者杀无赦。” 公主一听此言,气不打一处来。 虚晃一鞭,逼得姜通回防,她便一提缰绳,跃马直冲那些箭兵而去。 这下倒是真让姜通倒吸一口冷气。 乌鞘鞭也无情,箭矢更是无眼,万一真是公主,这要怎么办? 第66章 第一杀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公主本也有些本事,加上胯下又是大宛良驹,这含怒一提缰。 那马一声长嘶,竟跃过鹿角。 她也不等立稳马,便急挥手中长鞭。 “噼里叭啦……” “哎哟!哎哟……” 一阵的鞭响之后,便是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姜通见状大惊,欲回马再战公主,却被她的侍卫团团围住,脱不得身! 这边正杀得难分难解之时,有庄丁报与李文。 二女一听,暗叫一声“惨了”。 相互一对眼,确认过眼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 更不等李文发话,各自回房取了披挂,拿了武器,在前院驻马相候。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李文踪影,只有小七牵着“飞黄”在那等着。 王宁眉头一蹙,着急地说道:“姐姐去催催爷,我打头去看看。” 长孙雪笑道:“对方是谁不好确认,妹妹休要心急,不可造次,在此静候就是。” 王宁不解,抬头向长孙雪望去,见她一身半甲,优哉游哉地擦着她的剑。 李文听说是公主来了,还这般嚣张,便有心要煞煞她的锐气。 王宁担心事情闹大,飞身进厅,去催促李文。 这一进门却傻眼了,李文哪有出门的意思? 他在那品着茶,一副陶醉的样子。 她冲了过去,一跺脚道:“这都杀上门来了,你干嘛呢。” “嫂夫人何必着急,这天又塌不下来。 我要是你,就陪着我家哥哥喝上一杯。 一来显得来得雅致,这二来嘛,说不定我哥努力点,来年就真的有个胖娃娃!” 阿飞在房梁上坐着,拿着一个瓦坛朝嘴里灌着,一只脚在那里不停地晃着。 王宁又是一跺脚,望着阿飞翻着白眼,低喝道: “找抽!没大没小的,拿嫂子开玩笑! 怎么做兄弟的,不去御敌于村外,却在这灌牛尿儿。 这般没担当,难怪找不到媳妇儿。” “哈哈…… 好厉害的小嘴巴,可是本少不吃这一套。 你还是留着晚上对付我哥哥去。 哥哥,差不多是时候了。” 阿飞发出一阵长笑,说罢将手一伸,一条白丝绸袭飞向门厅前的横梁上。 李文放下茶杯道了声“嗯”,人已飘向门厅。 空中也是玄光一闪,阿飞稳稳地落在李文身后。 这让王宁看傻眼了。 那一次! 这小子不是不能打么? 这身法,可不比自己差,硬要打起来,只怕强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说他只为了抱抱自己,可是事实证明,他还真是传说中的那个柳下惠。 王宁是真想不通,她已经傻在那里了。 直到听到外面马在嘶鸣,她才飞奔出去。 公主吆喝声不断,在那打得正起劲。 突然听到两边都有马蹄声传来,使他不禁皱眉。 紧接着便听到二娘大声叫道:“公主快撤,我这有要事禀报。” 就算你有天大的事,她也不敢停手。 万一自己停了,对方没停,那不就要横尸当场? 二娘连叫数声,见没得反应。 只好策马奔来。 李文带着众人也赶到,怒吼一声道: “大胆贼子,擅闯宁轩村者杀无赦!” 可是你声音再大,同样没人鸟。 李文掏出玉佩来,大吼道: “来人先停手,丢下武器滚下马,我数到三,不听劝者,杀!” “一!” “二,准备!” “三,放箭!” 李文这三字一出,可吓坏了姜通,他大喝道:“这女的射不得!” “嗖!嗖嗖!嗖嗖嗖……” 弓弩一起,一支支箭矢,划破长空,在一声声“哎哟”的叫声里,结束了战斗。 二娘策马赶到,一切都晚了! 公主带来的人,悉数中箭,一个个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不是伏在马上,就是躺在地上。 地上已经有三匹马倒在血泊之中。 公主披头散发,蹲在路边头,胯下之马早已不见踪影。 手臂上虽然是没箭,可是她却用另一只手紧紧抱着,鲜血去不停地从她的手中滴下来。 二娘愣逼了。 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李文收了玉佩,下令道:“打扫战场,将来犯之敌悉数绑了,送大理寺发落。” “你敢!” 公主冷眼望着李文,眼中的恨意要是能杀人,李文只怕死一千次了。 “众贼听旨!跪着让绑都不杀!” 李文又拿出玉佩,严肃地说着,理都不带理她的。 心思,就算你是公主,那又怎么样呢? 据说有这玉佩,就算是遇着太子挑事,那也能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 我倒要借你这公主试试,这是不是真的。 若是李二有半点悔意,或者收回玉佩,老子就趁早跑人。 老子做得再过份,只要不杀你,李二总不至于要斩了自己吧。 若是他是言出必行的真君子,那也无愧于自己来一遭,能帮就帮帮他。 好让天下百姓过几天能吃饱穿暖的日子,自己也挣个小钱。 李文这目中无人的样式,这可把公主气晕了! 泪水洗刷着粉脸,她已六神无主了。 二娘大惊,大喝道:“不可造次,这可是长乐公主。” “见此玉佩如圣上亲临,对此玉无礼者,视作造反。” 李文微微笑着,犹如玉树临风,哪像个拿捏着别人性命的恶魔。 他这话一出,可把王宁和长孙雪吓坏了。 长孙雪与长乐公主本是玩伴,又同为京华四艳,岂能不了解她的魅力? 本也指望着,李文与那公主结下梁子,能少个情敌。 可这梁子越结越深,按当前的情况发展下去。 要是这小子哪根筋不对,把她杀了,那还得了? 可又不知道这小冤家葫芦里卖的啥药,自是不敢乱出头。 王宁的脚在打颤,唯一的希望就是对方是假冒的公主。 可万一是个真的公主,那皇帝知道了,那可咋办? 那还有好日子过? 不死那怕也得脱层皮! 王宁和长孙雪不约而同地叫了声:“爷!” 李文回头冲二女一笑,眨了眨眼。 回过头去,见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就连公主也是瘫坐在那里。 独有一着甲侍卫站那不动,怒目相视。 便冲小七道: “那把那个站着不动的,给我杀了!” “你敢!” 公主撕心裂肺地叫着。 可是小七却不管你是谁,他只认他家少爷。 飞身而出,一双锤不像锤、船桨不像桨的东西,便向那侍卫队长罩去。 侍卫队长持刀相抗,这伙计左手本已中箭,哪是小七对手。 只一个回合便叫小七打倒在地,反手抄刀,割了他的脑袋,退回阵中交差。 这可吓坏了公主。 她哪曾见过这般战争场景? 来时的那嚣张劲,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际像是一瘫烂泥似的,任凭泪水湿润着身下的泥土,傻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 “宁轩小侯爷,我们是皇上任命的商部女侍郎,你还真打算杀尽?” 二娘也是一副哭腔,声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第67章 京华四艳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真是公主? 那这里是皇上设的禁地,哪有儿女造爹的反的? 你们那点行骗的手法,在我这里行不通。 来人,全数绑了!” 李文一声大喝,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连二娘在内,全数绑上! “长孙雪何在?带两个人进京,去通知大理寺,并呈报给皇上。” 李文又吩咐着说道,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望着这班人,又交代道: “夜间行马,快去快回,安全第一,休得让我担心。” 公主在那破口大骂着,声音都骂嘶哑了。 二娘低着头,一声不吭。 听李文说是要报与皇上和大理寺,二人心里均是一惊。 只因为这宁轩小侯爷原本默默无闻,这突然间名声大作,传遍华京内外。 公主气恼他太嚣张,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所以就耍个小脾气,来了这么一场闹剧。 可是竟然发展到血染黄沙的地步,若是真要让皇上知道了,这要如何收场? 这担心的念头才闪过脑海,却又听了李文对长孙雪的关爱之语。 二人竟然莫名其妙地代入到长孙雪身上。 生在富贵之家的二人,一切言行均要求发乎于礼,谁曾这么关心过自己? 特别是长乐公主,虽然外界传言,李世民对她是万般宠爱。 可是冷暖只有她心中清楚。 李世民有那么多位妃子,那么多儿女。 每天还有见不完的大臣和批不完的奏折。 对长乐公主来说,那差不多就是挂名有个爹,连见一面都难。 眼前的长孙雪,原本也比自己强不了多少,可她却得到…… 眼前,是多温情的画面! 要是有人对自己如此关爱,多好呀。 长孙雪跨下一匹白马,持马而出。 回头对李文微微一笑,应了声“明白”,便朝前催马。 行十余步,经过公主面前,突然跃下马来。 大叫一声道:“公主,怎么会真是你?” 于是便去给长孙公主去解绑,回头大叫道: “爷,不好了,来人不是什么流寇,还真就是长乐公主。” 李文心思,这小妞那也是表演系的高材生。 演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这才一催马,嘴里应着,“那不可能”,人已到了公主身边。 这公主哭到已经没有泪水了。 突然间站了起来,扬手就是两个耳光刮过来。 李文轻轻一让,让了过去,嘻嘻笑道: “小妞,长得不错,迟早是爷的菜,就不能温柔点?” “是吧?就凭你这熊样?” 李丽质气极反笑,勾了勾左手的指头又说: “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虽然我这做得有点鲁莽,可是,我这真有皇上所赐的玉佩护身,公主要是真打了我,那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的,这可不好。” 李文望着她,那眼光中带着几分玩味。 望着那眉清目秀的样儿,就算是灰头土脸,也不失那特有的气质。 心里不禁多了一点佩服之情,这是对优秀的佩服。 复望着那对小酒窝,淡淡地笑道: “跟我回庄,帮你治伤。 我可不能让你挂在这里,这般娇滴滴的美人。 那才是本公子桌上的菜。” “去呀,我等着你去找我父皇提亲呢!” 长乐公主感到好笑,啥玩意儿? 敢说本公主是你的菜,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调本殿下的口味,你小子真是吃雷公胆了。 这脸上泛着嘲讽的笑意,借着火光,偏着脑袋,观察着眼前的小伙。 传说中的宁轩小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呀。 嗯,除了帅点,酷点,说话有点不着调…… 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禁蛾眉轻蹙,喃喃而语道:“你就是那新封的宁轩小侯爷?” “那不过是皇上抬爱,什么侯不侯的,我就是李文,在此给公主赔礼了。” 李文说罢,还真就作起揖来。 长乐公主虽然养在深宫,多了几分娇气,多了几分刁蛮。 可那本也是聪明透顶、八面玲珑的角儿。 此时场面冷静下来,想着的不是恨了,而是要怎么样才能收场。 这李文不是能么? 不是要去告诉皇上么? 哼哼! 老娘大不了回去挨顿训。 不知道你家里养个公主,让皇上与皇后急上一急,看你如何交差。 这事关皇家脸面,满朝大臣一通进言,父皇追究起来,看看你还牛气不? 想到这,她仿佛已经看到,李文跪在她的石榴裙下,苦苦哀求的熊样。 这计谋已定,她这将泪水一擦,往地上一坐,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李文道: “本殿下倒是知道,你宁轩小候爷来头大,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才杀了一个,不过瘾是吧。 这里得让本公主流血而亡才高兴,那就在这里等着吧,等本公主血流光了。 你可以向世人吹牛皮道,‘公主都叫俺给宰了,还有什么人不敢杀的呢?’是不是?” “好一张利嘴!长孙雪,你会包扎么,给她抱一下吧。” 李文望着这公主眼珠子在打转,知道其必定在打鬼主意。 可一时半会还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啥,只好随口应付着。 “我不会。”长孙雪摇了摇头说。 李文回过头去准备叫人,长乐公主却大声喝斥道: “难道你是准备叫个野汉子来给本公主包扎么?你还是真新鲜!” “那公主的意思是?” 李文皱起眉头,真要面对这公主,在这强调男女授首不亲的年代里,他还真就犯愁了。 才逗挑着她玩的那点小心思,早抛九宵云外去了,换成一付苦逼样。 心思莫非这什么公主,也要打自己的主意不成? 想到此处,不禁倒退一步。 “才不是说老娘是你桌上的菜么? 咋的,怕了? 老娘到底有多少血可流? 你当这是黄河水,流不完的? 还退,还退!” 长乐公主索性撒起泼来,连骂带吓。 长孙雪心里通亮着,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听说这小伙是大唐第一,觉得新奇,想接近接近嘛。 可是,公主呀公主,你这出场仪式也太绝了。 她望了公主一眼,又看了看李文。 心思这要是真要不鸟她,自己身边这爷,得罪了一个刁蛮公主,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于是推着李文走过去,柔声说道: “这公主乃是千金之躯,给她包扎,哪能假那些粗俗之手呢?你得小心些,莫叫公主吃痛才好。” 李文摇头吧息着,拿出一条丝帕来,蹲下去检查伤口。 “胡乱包一下,先回庄上,再处理伤口。” 长孙雪要来一支火把,李文细看之后叹息着说。 伸手便去动那因血干了而粘在伤口上的衣袖。 “哎哟!”这娇生惯养的公主,哪曾吃过这苦,这还没怎么动,她便失声叫了起来。 她这一乱动,又让伤口裂开了,血流不止,这可让长孙雪吸了口冷气。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这搞不好得要掉脑袋的。 第68章 我们一起痛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孙雪姐姐,那是商部的房二娘,房相爷家的千金大小姐。你还是去把她的绳子解了吧,你们这一下,把皇上与相爷家的姑娘一锅端了,真的好么?” 长孙雪见包扎好了,便去扶公主,公主却指着不远处的二娘说道。 这倒真让李文心头一惊。 这他娘的叫啥事? 老子在这宁轩阁里动也没动,怎么就把皇帝、宰相全招惹了呢? 欲哭无泪呀! 长孙雪更是懵逼了。 她望了望李文,心思这爷到底是走哪门子的狗屎运? 这华京四艳竟然悉数到齐了! 还一个个的,想尽千方百计,自己送上门来的。 真是桃花运,哎!我长孙雪也认了。 但愿上天莫开玩笑,来个桃花劫! 那就真是惨无人道了! 可也没得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了步。 于是长孙雪便去给二娘解绳索。 长乐公主见支开了长孙雪,心里想着,这瓜娃子,哼! 老娘不让你吃不完兜着走,那老娘就不姓李了。 李文伸出手去,准备拉她起来,轻声说道: “起来吧,跟我回去,给你洗洗。” “你真会开玩笑,被你这一打,半条命都没有了,还能跟着你走回你那破山庄?” 长乐公主用冷嘲的口吻说着,白了李文一眼,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这可真让李文着急了,于是低头问道: “难道公主还指望我送你回宫?” “去!谁稀罕呢!” “那公主的意思是?” “你叫台马车来,抱我上车,然后全程你伺侯着本公主。 直到这伤处理好了,我能见人了。 如此一来,本公主心里高兴了,或许回去就跟父皇和母后撒撒娇。 让你这里就少几个判死罪的。 你若是让本公主这样去见人,毁我形象,哼哼! 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 这都啥时候了,怎么还死要面子? 李文这左哄右哄,可她就是不起来。 公主离宫,不可能宫里没人知道。 说不定李二或观音婢已经安排了卫队,正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这一点,李文心底跟明镜似的。 若是一直僵在此处,让卫队抓个现形,那连说个假话、转个弯的可能都没有了。 不得已,李文一招手,叫来一辆马车。 一个公主抱,抱起李丽质,往车厢内走。 李丽质不自觉地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闻着他的气息。 心底无比的舒畅。 他将她放下来,她却是不愿意了。 可她也不好直说什么,毕竟是有身份证的人嘛,哪能像王宁那样呢。 虎着脸道:“坐好了。” 李文还真就端端正正地坐着,闭上了眼睛,心里思考着接下来的场景,要如何应付。 李丽质望着李文那样,竟然笑了。 她左臂一伸,扯着李文的耳朵,猛的一下,将其头拉了过来。 用右手拍打着李文的脑袋和脸,训斥道: “我让你嚣张,我让你猖狂,我让你拿本公主不当个菜!” “哎哟!” 还没骂上几句,那右手手臂上的伤口因动作过大,又裂开了,痛得她闭着眼睛咬着牙! “小祖宗,你手上有伤,要打我,能不能等伤好了以后再打!” 李文急忙捂住她手上的伤口,着急地说着,眼光充满着对柔弱之人的怜爱。 “滚!不要你管,少假惺惺的。” 李丽质嘟着两个粉腮,负着气,冲她嚷嚷着道。 “好好好!你是小呀小祖宗,你别动,你说啥都对。” 李文不敢松手,嘴里应付着,望着手上的鲜血。 心思这要是不缝针,那怕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可是要缝针,这种金枝玉叶,在没有麻药的时代,该如何处置? 马车在前进着,李丽质嘴里骂着…… 左手也不闲着,不时这里擂一粉拳,那里给拧一紫淤。 李文低着头,任由她打着捏着骂着。 紧紧地捏着她的右臂,避免大量出血。 马车跑得并不慢,可是这四五里地,却显得格外的远。 好不容易到了庄上,福伯带着军医给众人治伤。 李文吩咐道:“拔箭,刀要用火消毒,用凉茶水洗伤口后,再用酒精消毒。” 心里却在想,在这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里,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众人的伤都好治,可是公主哪吃得了缝针这苦。 这酒精一上去,她便杀猪般的嚎叫。 地上的破陶碎瓷,那就跟过过日本兵似的。 任凭怎么劝,怎么逼,那都无济于事。 军医本来就不会缝针,该怎么搞都是李文教的。 面对这种情况,那是无足无措。 李文只好一把将其强行抱起,正准备放到床上。 心里想着,一定要救她性命,那就是绑着也要缝合。 李丽质忍受不了疼痛,先是一通拳打脚踢。 李文闭上眼睛强忍着,任她打骂着,心里在想,这小妞气力可真不小。 她打了一会,那伤口的血还在流,疼痛让其缓了下来。 李文皱起眉头道: “小祖宗,不逢针,你这样乱动,一不小心伤口就裂开了。 可是伤口化脓,那是有可能要出人命的。 宝宝心里再苦,那也得忍忍,是不是?” “拿根针往肉里插,本宝宝吃不消呀!” 公主撕心裂肺地叫着。 李文望着她发乌的嘴唇,发白的脸蛋,无奈地说道: “可这是必须缝的,并且不能拖了,拖得越久就出血越多!” “要我忍着也成,那你陪我一起痛,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丽质父仰着头,望着李文,咬着牙说道。 “怎么个陪法?” 李文不禁皱起眉头,望着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姑娘。 心里却想着,早知道练习一下,像电视里的男主那样,一掌把别人击昏的技能,多好哦。 李丽质低声道: “你把袖子卷起来,让我咬着。 我吃痛就咬重一点,不痛就松口。 这样我们就一起痛了!” 我操! 亏你想得出! 李丽质也不等李文回话,指着那床道: “你坐在床上,抱着我,我咬着你胳膊。 若是能把你的肉咬下来,我就吞了,那样就真个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了! 不好么? 否则,哼! 我就是死也不缝这针!” 流年不利! 怎么会让老子遇上你呢! 你缝个针,要吃老子的肉,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呀! 可是,望着她流出的血,已经把地面打湿。 李文一咬牙,低下了头,一把抱好她,挽起了袖子。 他觉得,虽然自己与她是第一次见面。 可是,是他指挥的箭把她射伤。 所以,他得像个男人! 李文一心只想救人,不曾留意,这一切,被一双眼睛盯着。 那是一双让人害怕的眼睛。 第69章 到底是谁在玩弄谁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嗯!呀!痛……” 李丽质脸上大汗如流,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悲叫声。 二娘、长孙雪和王宁,三人按着她的手脚。 医生用刀剪掉衣服,用茶水洗着,然后用酒精消毒,再来缝针。 李文一手轻搂其肩,闭着眼睛忍受着从她牙齿间传来的疼痛。 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宝宝心里苦! 魏征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他摇了摇头。 望着长乐公主在李文怀里昏了过去,他退了出去。 去跟那些受伤的士兵了解情况。 等侍皇上的到来。 李世民真来了,带着他的小卫队。 他离村口五里便停下了脚步。 细思着这样怎么办。 因为就在魏征告诉他,长乐公主带着侍卫闯宁轩村时。 他的那心尖尖,他太了解了。 这不给他闯出点祸来,那就不叫长乐公主。 宁轩村却自己封的禁地。 亲情与律法之间的选择! 他就意识到,这注定了是个收不了场的局。 探骑不停地向他报告着前方发生的事。 当他听到长乐公主受伤,侍卫队长让李文下令杀了。 他愤然大怒! 天子之怒,血流千里! 就在他要下令,去拿李文问罪之时。 房玄龄骑着一匹破马赶来了! 望着李世民那两目含火的样子,房玄龄笑了。 李世民正要问他笑什么,可又有马蹄声又传了过来。 长孙无忌骑着一匹退役了的军马,匆忙也来了! 他跳下马来,望着李世民怒发冲冠的样子,他也笑了。 “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朕的公主受辱,你们笑啥子?” 李世民强忍怒火,冲二人嚷嚷着道。 “恭喜吾皇,东床快婿到手!” 二人一本正经地朝李世民行着大礼,一齐说道。 “这叫人话么?” 李世民怒极反笑。 “长乐公主,不过是想借这事见见宁轩小爷,吾皇睿智,岂能看不穿这事?” 房玄龄拱手说着,笑望着李世民。 “好极致的登场,这得让李文几辈子也忘不了哦。公主就是公主,手笔之大,智谋之高,非是我家长孙雪可望其项背!” 长孙无忌由衷地赞叹着,上前去扶李世民下马。 李世民被二人这一番话说得龙颜大悦,跳下马来,大笑道: “二位真是人才呀,人才! 这一只青蛙死了,四脚朝天了。 可经二位大人这么一说,还真在那里拉尿,硬是活过来了!” 长孙无忌打着哈哈,房玄龄长叹道:“哎!女大不中留呀,我家二娘不也去凑热闹了。” 于是三人朝前走着,没走多远,便有魏征安排的使者来报。 李世民接过便条一看,顿时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二臣又问其因,李世民将纸条对二人一塞。 就着火把,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老眼几搓,细细看来。 房玄龄拱手作长揖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公主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痛,何喜之有?” 李世民拂袖便走,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骂道: “去京后,你二人给朕自己下大牢,向大理寺交代,收了他宁轩侯多少好处!” “收好处?” 二人一对眼,苦笑不已! “没收好处,这处处为他小子说话?你们去跟满朝文武讲讲看,看谁信你!” 李世民冷冷地说道。 “若是我家妹子受伤,皇上是否会让他咬着手臂疗伤呢?” 长孙无忌打着哈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三人朝前走着,谁也不说话。 李世民突然间停下脚来,问二人道: “让皇后咬着手臂,朕是真做不到。让夫人咬手臂,你们做得到么?” 房玄龄嘿嘿地笑道: “我就说嘛,我们圣明的皇上,那是一定知道这是多么难得之人了。 能不能贺,该不该赏,我不知道。 可是,这喝喜酒之日怕是不远了。” “去! 罪是朕的公主和小郎受了,赏却是你俩个糟老头来讨,这也是道理? 没赏你们三十大板已经不错了! 说说吧,一会进庄了,怎么办?” 李世民望着远处黑乎乎的青山,又望了望二人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容易呀,朕忙活了两天一晚没闭眼,这才上床就被魏征叫了起来。 一会进去,父女还不能相认,戏还得继续演! 要不然,小郎知道是合伙在骗他。 以这小子的为人,后果严重到不敢想象。 他说不定谋了这君臣三家之女,逃之夭夭了。” “皇上考虑得周全,确实有这种可能。 过会儿进去,长孙大人先进去,以孙先生的名义保宁轩阁。 皇上随后进去,先来一声‘姑娘’,公主就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魏征唱红脸,孙先生唱白脸,稳住场面。 孙先生让小侯爷给把伤治好,才准送公主回宫。 如此一来,便圆了公主的梦。 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房玄龄也是流年不利,以智谋过人见长的他。 或许是夹着私念,想借机让自家的二娘也有机会接触小侯爷,多一份希望。 或许是脑袋被门夹了。 竟出起这种奉迎的馊主意来。 李世民却一心想着,这小郎身上有太多的亲奇玩意。 随便一桩,就能让他的大唐实力大增。 也巴不得稳住场面。 竟然是神差鬼使地依其言。 三人一进宁轩阁的小楼,便见魏征拿着圣旨,要拿李文以下的所有人员归案。 李文却拿出皇帝的玉佩道: “魏大人,你有圣旨在是不假。 可这皇上的玉佩在此,他老人家又说过,见此玉如面圣。 有便宜行事之权,能斩太子及以下的所有官员。 不知道在魏大人这里,皇上的话好不好使。” 魏征一脸铁青,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也算是见过风浪的老麻雀了,可是这圣旨对信物的事,是头一回遇着。 本朝绝无先例,谁也不知道这样怎么办。 公主却是站了出来,指着魏征道: “杠上花,你看清楚了。 本公主就站在这里,要拿人你连我一起绑了,不就成了,何必多费唇舌? 你要不拿人,收起圣旨滚蛋。 文郎,我饿了。” 说罢,一把挽着李文的手,撒起娇来。 这让站在门外的李世民,真心丢了一句“不要脸”,复叹女大不中留! 脸上阴晴不定。 第70章 我要老公不要脸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哎!”李世民一声暗叹,提起脚又放下。 望着皇上进退不得的样子,长孙无忌拉了拉李世民的衣服,欲入内去。 房玄龄却止住了李二和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当然不服,自己家的宝贝那是先入为主…… 其实这君臣三人都明白,半路杀出的长乐公主和房二娘,若有皇上此时介入,必然以不合礼数将其带回宫去。 二女舍命一闹,便顿时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李世民望着房玄龄朝自己挤眉弄眼,他想到自己此时扮演的角色,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静立门外听动静。 在里面的魏征,被公主这胡搅蛮缠的一番话,搞得一愣。 可他是谁?大唐第一杠上花! 岂能在这小 沟里翻了船! 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公主殿下,这是杀人大案,还请公主回避!” 那朗中式样的人,给公主包扎好,又去给李文查伤。 李文朝他一挥手,让其退下。 李丽质望着李文手臂上两排透着血痕的牙齿印子,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那是伟岸如山。 于是心中暗暗决定,她一定要用尽所有气力,让他平安快乐! 习武出身的她,那是该出口是就出口! “回避?回避你个冤大头!” 长乐公主李丽质白了魏征一眼,冷冷地说道。 抱着李文的手,晃了晃,将头贴在他肩上,蛾眉轻蹙,兰息微微,一声轻叹道: “这床头打架床尾和之事,侍卫队长不明事理,加上护主心切,强闯御封重地,造成身殒于此,本公主已经很心痛了。杠上花,难道你非得要诚心给本公主添堵么?” “这……” 才杀得那多对劲,恨不得活吃了那小侯爷。 这个时候成了两口子了? 这是啥子道理? 魏征也曾年轻过,自认有一双洞察世事的慧眼,可此际,他一脸懵逼地怔在那里。 除了叹一声“女人的心,海底针”,还能咋的? 望着脸上阴睛不定的魏征,王宁心思你这汉子,要找我家爷的麻烦,那你得先问问皇上和长孙大人同意不。 她莲步轻移,上前道了个万福,微微笑道: “莫说是小侯爷受孙先生委托,身持皇上特批之权,负责这印刷、粮食和水利。 就凭这些能让千千万万的人活命之物,也能让天下之士以礼相待。 更何小女子不才,可也曾闻魏大人天下为公之名。 按理,就算是没有皇上和孙先生的事先关照,大人发现如此之才,也应该好生保护小候爷,为天下百姓能吃饱穿暖而努力。 可眼下阁下不依不饶,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哦。” 卧槽! 这杀了人,还杀出理来了? 到成了我魏征的不是了? 可细细品来,这话却是那是有理有度,无漏可找。 气得魏征在那吹胡子瞪眼。 李文暗自佩服这小妞好口才。 他微微笑着,拉其过来,轻拍其肩,以示肯定。 长孙雪冷冷地望着这一切! 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公主,长得一付女人中的女人样,死保着这小官人。 一个是玲牙利齿的大美人,带着王家大部分家业,一付生死相依的样儿。 这可让真让身无长物的长孙雪,心里不是个味! 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十年寒窗熬出来的相门之女,论长相那也是挤身华京四艳的人物,岂甘落了下风? 嘴唇轻咬,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步,道了个万福,玉齿微吐道: “大人若是怕回宫不好交差,那就拿小女子回去便是了。” 静立在一边的房二娘,傻眼了! 这公子哥高高瘦瘦的,一付斯文慢理的样儿,看起来有点文弱。 除了长得帅气点,也没见有多了不起呀。 华京四艳竟有三个,脸上挂着“我要老公不要脸”的字样,这是咋的了? 她想不通,不禁用心打量起来。 魏征本来就愣在那里,被长孙雪这一番无厘头的话,直接搞晕! 他挠着发际线,懵逼似的,讷讷地问道: “这与长孙小姐有何关系?拿你回去又有什么用?” “天子有旨,请我传话。 皇后嘱咐,此子事关天下苍生,让我护他周全。 家父也说,若是小侯爷出事,拿我是问。 谁要拿他宁轩小侯爷,因他皇上所赐的玉佩,不但要面对造反的罪名,还得面对玄甲兵改编的家丁。 就算魏大人手眼通天,那也免不得要多出许多事来。 还不如拿我回去,省事得多。” 我操! 这小妞竟然上岗上线,连造反的帽子都压下来了! 一队草泥马在魏征心间来回穿梭。 众人更是傻在那里了。 这算咋回事? 这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得三个绝色少女,全力护之! 就在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皆暗叹不已之时。 谁也不曾想到,连以冷艳闻名于世的房二娘,也站了出来。 道个万福道: “在商部,魏大人能管的也就是公主与我。 在朝中,魏大人也只能弹劾百官。 可这宁轩小侯爷并无任何实职,怎么也轮不轮得着魏大人管束。 这狗拿耗子之事,想来魏大人是断断不会做的!” 华京四艳到齐,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难得对付。 魏征是绝底的醉了! 脸上阴一阵,晴一阵。 本来是来唱个戏的,这下却搞成下不得台。 他望着面带微笑的李文,心中暗忖自己,惹谁都好,这可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李文望着魏征不是朝门外瞟着,似乎是在等谁。 心里暗暗觉得不对头,可又说不出是为啥。 “哈哈……” 正在李文困惑间,李世民打着哈哈走了出来。 众人前去见礼,公主道万福道: “孩儿李丽质见过伯父!” “我操!这小妞!” 李世民先是一愣,紧接着暗骂一声,但立马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是咋的了?来来来,坐下说话。” 暗中有了李世民的首肯,明面上有了长孙无忌的帮言,魏征有了台阶,岂能不下? 如是众人入客厅饮茶用点用,欢言笑语不绝于耳。 可是,私底下,除了不知情的李文,他们一个个的却是心潮暗涌。 特别是四女和李世民,那更是在承受着苦苦的煎熬。 第71章 真是臭不要脸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并不知道这种场面,隐藏着多少凶险在等着自己。 但他发觉场面异常尴尬,并且让他实在是想不通是为什么。 这老爹和管家,那是自己人,没必要防着。 那孙先生本也是有求于自己,没有理由来掀啥风浪。 可这到底是咋的了? 坑爹! 或许指的就是这个时候的这个事。 这让李世民第一次感到孤独与无助。 他很明白,已经无法控场。 这在他的人生中,可是从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这让他无所适从。 可是他似乎已经看见,满朝文武拿着这个事,一个个的呈上奏折与质问。 将他逼到崖边上,而他却连根稻草也抓不着…… 李丽质当然也清楚,自己是公主,不能像王宁和长孙雪那样,死赖在宁轩阁里。 父皇和母后再宠她,可礼法摆在那里。 可是,就这样回去? 那是怎么样也不甘心。 堂堂的公主殿下,岂能让她们三只狐狸精好过? 还有,小子! 别以为你长得帅,就能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 她嘴里跟着打哈哈,扯着淡,脑子飞快地转着。 想着想着,终于忍不住说道: “孙先生,房二娘,请回去跟我父皇说一声,我这有伤在身,得在这宁轩阁治疗一些时间 ,伤好就必定回去,让他们别担心。” 房二娘看李文,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越看越中意。 听公主这么一说,心中暗道一千次“不要脸!真不要脸!真是臭不要脸!” 长孙雪和王宁,那是既得利益者,听了这话,那更是一肚子气。 李文暗扫四女,见一个个的嘴不像嘴,鼻子不像鼻子的。 心中暗思,俺的个乖乖,这要如何脱身? 正在李文愁眉紧皱之时,房二娘却发话了: “公主,这可是于礼不合,要说你自己回去说,那挨板子的事,你就饶过下官吧。” 王宁望着长孙雪一脸黑线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心思你跟她的姐妹,我可不是。 我才不惯着她呢。 于是起身朝公主行一礼道: “公主,这宫中有太医,你这身有伤,还是回去养伤的好些,这里缺医少药的,若是耽误了公主的伤情,那宁轩阁可是负责不起。” 这里本有两个虎妞,已经让自己头大,李文当然不愿再加一个什么公主来捣蛋。 于是也附和着说道: “王宁说得有理,我们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超级小公主,还是回去养伤要紧。” “就不,就不! 能发明给伤口缝针的宁轩公子,远胜太医院那一院庸医。 虽然在这里,用那酒什么的,把本公主弄痛了。 但本公主却不傻,在这里有好药能消什么来着的。 哦,是消炎吧。 宫里哪有这一套? 你们一个个的,让我这样回去,是不是巴不得本公主回去被感染,好一命乌乎吧? 想要灭了本公主,来成全你们的好事? 想得美! 我就不,偏不! 小子,你过来,哎!说的就是你。 给本主公说清楚,你也要我回去,是什么意思!” 长乐公主越说越气,鼓着一对粉腮,指着李文叫嚣着。 李文望了望周边众人。 各人神情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挂着那带着玩味的笑意。 就连孙先生和老爹,也露出看笑话的表情来。 哎,真是流年不利呀! 这是犯白虎还是犯太岁了? 要不咋就惹上这小魔女了呢。 可众人皆不作声,他也没办法。 真要说起来,这事还是因自己而起。 万一这母老虫要是耍起公主脾气来,那威风不威风不说,至少会耽误不少事。 真要是这宁轩阁搞个鸡犬不宁,那也不是个事。 只好低头头,慢步走了过去,赔着笑道: “我这不也是怕公主在这里出事嘛。” 长乐公主似笑非笑,斜着眼望着李文,咧了咧嘴,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李文以为,这小妞是想通了,正要夸她懂事。 谁不知李丽质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揪着他的耳朵。 这虎妞本是习武出身,力道大得有些意外。 李文又不曾防着她有这一手。 被她这一揪一拉,这一吃痛,免不得脚下一浮。 整个人便摔向她身上,整个人跌到她怀里。 他可没有心情去体会那又大又圆,又挺又有弹性的…… 此际只有尴! 尬! 还是黑体大写的! 李丽质第一次被男性碰触,也是一脸通红。 可她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这面子上的工夫非是常人可比。 马上沉下脸来,喝斥道: “你个没良心的,这是要上天了不成? 来,你与爹爹说说,本公主这伤,你要不要负责。 要是这手上留了疤痕,本公主嫁不出去了,咋办! 要是这伤口感……什么(染)了,本公主定向母后留遗言,这生不同床,死了定要同穴的。 你就等着给陪葬吧!” 李文一脸苦逼样,做不得声,只得将头转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却是装个没看到的,盯着李世民。 这小妞,一下把皮球踢给李世民了。 此际长孙无忌的眼光里,李世民读到了慎重二字,他心底被打翻个五味瓶。 原本,他也希望女儿能嫁这小子。 因为他一直在想,虽然这小子也姓李,但这小子不但有才,还来路不明,可以赐个别的姓,便能成全一桩美事。 可是,眼下已经证实,这小子还真就是李宙的儿子。 并且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同姓不婚配,那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还有李氏祖训,饿死不当小。 可眼下摆明了,四艳相争,除非他动用皇权,否则这四个姑娘,谁大谁小,还真不一定。 可自己还得用李文父亲的假身份,来获得李文的帮助,以对抗世家,以救天下。 这要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可是几位大臣都盯着他,又不能不表个态,只好虎着脸说: “公主呀,这怕是爱莫难助了! 我家姓李,千百年来的规矩,同姓不能婚配。 试问,在这情况下,小郎拿什么对公主负责呢? 而人言可畏。 若是公主留在这里,难免会惹得流言四起,那就更不适合了。” 李文从李丽质怀里挣扎着起来,伸手捉住她的手道: “小妞,你先松手成不成。” “就不松,就不! 见我小,都欺负我,呜呜!” 李丽质见李世民发了话,让她回去,还说什么同姓不能通婚,这一急竟真还眼泪双双掉。 遇着这般刁蛮的公主,李文也真是可怜,此际只能用力捏着她的手。 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 在他看来,众人都在笑他。 所以暗自发誓:小样!老子要是不驯服你,那就不姓李了。 誓死不当气管炎! 可是这要怎么办呢? 有了,李文眼珠子一转,不禁计上心头。 第72章 专治各种不服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心里千般感触,可脸上还得赔着笑,嘴里还得哄着她: “这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里舍得欺负你了,乖,放手吧。” 李文这模样,众人欲笑而不能,一个个的真还就憋出内伤来。 “嗯,这还差不多。” 李丽质听他如此一说,松开手来,满意地笑了。 “你还是回去吧,本少爷这里,那可是活在闪光灯里的。” 李文淡淡地说着,望了望魏征和长孙无忌,又说道: “要是人家有个闲言碎语,我可是负不起责的。 李二和观音婢要是来要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二位。” 李文冷不丁的丢了个“闪光灯”,众人都不解其意。 可是谁也听得出,这是在赶李丽质走。 这轻轻的一句话,还把皮球踢给了长孙无忌和魏征。 公主忙活半天,搅成一锅粥的局面。 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化解于无形。 惊掉下巴! 是众人此际唯一的表情。 两位大唐重臣,更是剑眉深锁。 捡着这个烫手的山芋,他二人第一感觉就是上下不得。 不由得把眼光投向李世民,李世民稍作沉思状,随后点了点头。 二人又将目光聚焦在长乐公主的身上。 长乐公主心中不由得一颤,暗骂之声有如黄河之水,滔滔然一发不可收拾。 我去! 该死的滑头! 此际你公然拒绝了老娘。 他朝定叫你交枪。 发了工资交了粮,乖乖的上老娘床。 更恨他才还信誓旦旦地当着众人说啥“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转眼工夫,不但不留自己,还逼自己回去。 长乐公主心中那个恨呀,气得她一跺脚,嘟着嘴坐在那里,活像个猪头似的。 魏征接了这个么活,那也是无可奈何。 脸一板,拱手道: “公主殿下,还请随老臣回宫。” “她,她,她!都能自由活动,独我不行?你们欺负人!” 长乐公主是真的发飙了,她站了起来,嚷嚷着喝道。 长孙无忌摇头叹道: “公主殿下那可是有身份的人,岂能跟犬女相比? 大唐盛世,礼法大于天。 岂能容我们置礼法而不顾? 还望公主三思而行。” “去!这话也说出来了,这是啥舅舅!” 长乐公主哭丧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着。 “长孙雪,你带着剑奴护送公主回宫吧!” 李文可不想在这事情上多费工夫,微沉着脸,淡淡地说着,然后望了望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又说道: “这里杂事太多,影响我正常作业,老爹和孙先生怕是得花点心事,莫让闲杂事物来干扰我才好。” 我操! 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老娘不顾公主身份,到这宁轩阁来。 竟然成了闲杂人等! 李丽质一起身,狠毒地盯了李文一眼,扭头便走。 若是眼光能杀人,那能量足以灭三军,夺敌中军营盘。 长孙雪和房二娘,望了李文一眼,李文朝长孙雪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 长孙雪朱唇微张,好像是在说什么似的。 李文本不会唇语,可根据其嘴型,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便冲她点了点头。 随着李文的一挥手,长孙雪转身便跟了出去。 这公主本是负气而走,一通鞭子下来,那大宛良驹本了也得。 长孙雪好不容易才追上。 李丽质掉转马头,凤目睁得贼圆,血管怒张,一挑剑眉,用马鞭指着长孙雪道: “小贱婢,娘贼皮,老娘与你不共戴天……” “俺的个亲姐,你这好没个道理。 又不是俺长孙雪抢了你的汉子,你这般记恨于俺,那有用么? 俺也与你一般,还是完珠之身呢。” 长孙雪将手中的马鞭一摆,摇头说道。 “此话当真?” 长乐公主半信半疑地问道。 “若有半句虚言,雷打电劈!” 长孙雪指手中马鞭朝天一指,便发起誓来,那立誓说话之姿态,绝不输任何一个渣男。 “那你倒是说说,要如何才能把他推倒,若是有半句欺骗我的话,你出门被车撞!” 李丽质得寸进尺,好像是她长孙雪欠她的似的。 这让长孙雪哭笑不得,心中更添几分厌恶之意。 “这事我也说不准,宁轩小侯爷可不是一般人。 不是你洗个百花浴,扭个肥臀,唱一嗓子就能拿下来的。 若是要上他的床,那你得是女人中的女人。 不是我说你,公主,你这一付母老虎的样儿,那怕是洗干净,消过毒,四平八稳地躺着,人家宁轩小侯爷只怕也是不肯多看一眼的。” 长孙雪一咬嘴唇,把心底的话语说了出来。 可人家李丽质听来,这咋就那样刺耳? 别说买她的账,只差没活剥了她。 “妈蛋!”含恨一声怒骂,李丽质一提缰绳,掉过马头去便跑。 二女随后便追,到了宫前,李丽质突然转过身来。 好像是想明白什么了似的,在马上朝长孙雪拱拱手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雪儿姐姐,谢了!” 这姐妹惜别,各自催马回去。 长孙雪会心地一笑,心不禁暗自佩服这小爷。 似乎这小爷,那是专治各种不服似的。 以刁钻蛮横闻名于世的母大虫,这回好像是被收拾好得服帖了。 要是小爷再摆几次冷脸,看来这只母老虫怕是得变成小绵羊了。 宁轩阁内,望着三女离去,李文发出一声轻叹。 女的抱着嘴笑,男的偏过头去。 这场面显得无比尴尬,李世民一声轻咳,长孙无忌便站了起来,朝李文拱了拱手,问道: “小侯爷,不知道你这说明书的印刷跟不跟得上。” 李文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 李世民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什么困难么?小郎。” “没有原料,没有厂房,我这无计可施。” 李文随口应着。 李世民站了起来,踱着小步。 众人把眼光都投向了他,他脸色阴沉地想了半天,像是作出什么大决定似的。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李文望着他那一付天下我为主的样子,不屑地说道: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这瞎操哪门子心?” 这可是大厅之中,臣工在而下人多。 李文这不留情面的讽怼,你叫李世民如何下得了台? 望着李二阴晴不定的脸,众人不禁替李文捏了一把汗。 第73章 人性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郎! 先是封侯后给地,后派玄甲兵给当家丁用,这可是王爷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别说朝廷待我李家不薄,就算是他李二有什么做得不到处的地方,我们就不应该担着些么? 这事得怎么办,总不能前面高调出谋略,后面无法实施吧。” 他望了望李文,正气凛然地说着。 虽然场面尴尬,可李世民就是李世民,那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一挥手,几句话,便将场面挽回。 长孙无忌也帮言道:“侯爷,老爷子说得对,你得想个办法。” “哈哈……” 李文哈哈大笑起来,捎了众人一眼,爽朗地说道: “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这个没有实权的侯爷了?想个毛线办法!我说的他听么?” “何出此言?”李世民双眉紧皱,不解地问道。 长孙无忌更是摸不着头脑,捋着胡须摇着头,慎重地说: “侯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皇上对侯爷的建言,那可是言听计从。 眼下没有给侯爷官职,那也不过是皇上爱护侯爷罢了。 老臣曾进言,让侯爷先中了进士再封职务,以便于服众。 若是侯爷有看法,那孙某在此给侯爷赔罪了。” 长孙无忌把责任一肩挑起,起身便给李文行礼赔罪。 李文却是异常郁闷,这般人咋就这么蠢呢? 他们怎么会以为老子要官呢。 这要怎么解释他们才能打消心中的疑义呢? 让这班人误会,那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 长孙无忌见李文不说话,便把眼光投向魏征。 魏征并不清楚前面发生了啥事,这又能说啥,只好装没看到。 李世民清楚,这房玄龄是扮个管家,开口必然会被怼个晕头转向。 所以,他也把眼光投向魏征。 魏征摸着下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一咬牙,站了起来,朝李文拱手道: “小侯爷之名,如雷贯耳,想来都是为国为民之事。 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下官说说。 魏征虽然不才,但必向皇上直谏。” 魏征之名,李文当然是知道的。 对待忠臣,他本也敬佩。 所以,起来还礼道: “魏大人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 对魏征如此礼遇,这可为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王宁甚至是偏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世民更是吃惊,这小王八糕子,连老子和皇后的小名,他想叫就叫。 咋就对魏征如此客气呢? “请小侯爷说说,下官愿与孙先生一起,为侯爷效牵马之力。” 魏征笑望着李文,缓缓说来,那态度极为诚恳。 可是在李文听来,这老小子就是老狐狸转世。 每一句话都是跨着门槛说的,那可真是把进退之路留足了。 见他此时把孙先生抬出来了,便感到不靠谱,所以含笑而坐,并不鸟他。 长孙无忌见状,只好站了起来,拱手道: “小侯爷,有什么妙计,你且只管说出来。 有谋略是侯爷少年英雄,做不到是老孙无能。 侯爷又何必深藏其言呢?” “哈哈……” 李文哈哈大笑起来,朝着长孙无忌一挥手说道: “还是那句话,他李二有多少能奈,决定了有多少改变。 眼下看来,李二也不过如此。 多说又有何益? 更何况,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想来二位大人不会不明白。 我这要是说得太多了,那些与世俗不符的意见,有些甚至惊俗骇世的言语。 二位回去一进言,哈哈…… 李二基本上是做不到的不说。 说不定还恼怒成羞,你我可不是哪吒,有几个脑袋供他砍的?” 李世民皱眉问道:“有那么怕死么?” “生命只有一次,除了疯子,没人不怕死。”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像看火星人一样的望着李世民。 想了想,又说道: “君君臣臣的社会里,制度决定了当皇帝的是孤家寡人,注定了他要孤老终生。” “这……” 李世民像触电似的,瘫坐在那里。 李文这一句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神经。 将他的灵魂剖解开来,那样的干脆,那样的利索。 在这一刻,对面的这小郎,身影顿时高大起来。 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这小娃才是知己。 同时,他也感到害怕! 过了许久,他才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道: “孙先生何不回去修份折子,力保王宁之爷为安南将军,领五百水军赴交趾,负责海防建设和屯田事务?” 长孙无忌望了望李世民,又望了望魏征,对李文道: “侯爷放心,这事包在孙某身上。” 魏征也拱手道:“若是侯爷虽要用这样一个人,我将以身家性命来保,以便于侯爷那些利国利民的计划早日成功。” “王宁还不谢过二人大人?” 李文笑望着王宁,说罢又朝二人拱了拱手。 王宁朝三人道了个万福,千恩万谢自是不必详述。 心中更是感激眼前这郎君,更是恨不得与其合为一体,融于其血液中才好。 李文挥手让其退下,又说道: “眼下千头万绪,诸多事情要办,各位若是能让李二如此如此,大事可成。” 说罢又将计划详细说与众人听,听得众人不时点头称是。 扯到夜深,李文才送众人离开。 眼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自叹道: “一骑红尘万里霜,为谁辛苦为谁忙。” “为你为我,为了众位姐姐。” 王宁轻靠其肩,喃喃而语道。 我去! 你倒是真大方,老子又不是人家种马文里的主角。 你想啥呢。 李文一声暗叹,正欲归去,不料树上发出一阵轻笑声: “嘿嘿,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要亲热也不知道找个私密的地方?” “回来了?有好消息?” “嗯。” “什么事,说吧。” “这……” “这什么这,王宁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说得也是,住在同一栋房,睡在同一张床,那就是内人了。” “去,不说我走了。” “船到黄河上了,离长安一日路程。” “有这么快?” “那是当然,我阿飞从不说荒。” “明白,我要的东西齐了?” “嗯,全回来了。” “有多少?” “三艘大船。我来问问,什么时候靠岸? ”李文一把扯着王宁,抬腿便朝里走,大喜道: “哈哈,大事已定,走,进去喝一杯。” 第74章 世家的反击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你们打什么哑迷?” 王宁终于忍不住了,一边给二人添着酒,一边问道。 “我说呀,嫂嫂就不要管这个了。 换作是我,要是有时间问这个,还不如进去放桶水。 好好地泡个澡,努力努力,说不定来年还能摆个三朝酒。” 阿飞嘻嘻哈哈地说着,望了望外边,幽幽地说道: “过不了多久,河道只怕会要结冰了,而要运进来的东西太多,这得尽快准备。” 王宁红着脸,低着头道: “是吧?那我进去了。” 李文心思,自己做的这些事,本来风险也大。 让王宁知道,不见得是好事。 便点了点头,让她回避。 王宁以为李文让她去放水,心跳瞬间提到一百八十。 一脸桃红,点了点头,连招呼也没打,便朝里面跑去。 惹得阿飞两手一拍,哈哈大笑。 “有多少纸,有多少橡胶?” 李文没时间跟他闲扯,开门见山地问道。 “几乎全部是纸,都是从江南调来的,上好的宣纸。” 阿飞如实地说着。 其实李文真正关心的,并不是纸,他要的是橡胶。 可五年以前,才让人去西双版纳种橡胶树。 他当然明白,在这大唐朝,种这种热带植物,能种活便算是烧高香了。 再说了,就九十九粒种子,还能指望有多少产量呢? 至于纸,原本是拿来掩护橡胶的。 却不料歪打正着,在这个时候,反而起了大用。 成了他对付世家的秘密武器,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了。 他神情凝重地对阿飞说:“你连夜赶过去,让船往回开一天,停在那里等我消息。” 阿飞不解地问道:“一天船程,已经很远了,有必要再往回开么?” 李文淡淡地笑了笑,并不解说什么,只是低声说了句“辛苦了”,便送其离开。 这一回到房中,王宁真还就放好一大桶水,在那等他。 此时见李文走进来,她低着头,一咬嘴唇迎了过来。 李文望着她像喝醉了似的样儿,兰息急而玉脸红,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他却不想惹上麻烦,所以皱着眉头摇头,低声说:“辛苦了,你去睡吧,我自己来。” 王宁愣了愣,有些不甘心,露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 微微抬头,飞快地瞟了李文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伸出纤纤十指,过来帮李文宽衣,李文轻捏着她的手,温和地说道: “你回去睡吧,让我好好想想,交趾很大,该让你父亲往哪里去。” 王宁见李文拒绝了她,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也不好强求。 只好道了声“那你也早点睡吧”,快速退出门去。 此际,泪水已如泉涌。 步履如飞地奔跑回房,掩门而泣。 李文泡着澡,将计划详尽地想了一次,才上床睡觉。 而国内。 前往长安赶考的生员,正源源不断地往长安赶。 周边的生员,差不多有三百余人,并已经陆续入学。 可是,手上都没有书。 谁也不知道该学点什么,只听说这次要学一位侯爷新编的书。 这情况岂有不被利用之理? 世家们早已安排相关人员混入其中,鼓动生员们向朝庭进言。 早朝时分。 房玄龄的暖轿便被生员们围个水泄不通。 “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是呀!皇上下诏让我们来,到底是要我们干嘛?” “这一不上课,二不说要学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嘛?” “据说这是一位什么侯爷的主意,他是啥意思?” “那侯爷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要我们来虚度光阴的?” “浪费他人的时间,这与谋杀何异?” “将那侯爷叫出来,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就是,什么玩意儿,让我们在这耗着!” …… 三百来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场面便失控。 房玄龄从轿上慢步下来,借着微弱的火光环视一周。 朝众人拱了拱手,面带微笑,耐心地说: “皇上有旨开恩科,自然是有安排的,可是现在赶考的人还没到齐,请大家稍安勿燥!” 房玄龄话音刚落,底下便又炸开锅了。 “房相真会扯淡!” “这淡扯得太有才了!” “当我们是傻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这特么是把我们当猪哄!” “就算是喂猪,那也得投点草,是不是?” “把我们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这算什么?” …… 房玄龄的温存有礼,被误认为是可以欺之以方。 一众学子在世家子弟的带领下,那可是群情激奋。 这讥讽声、质问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房玄龄见状,沉着脸说道: “这一切是当令圣上安排的,各位休得胡言乱语,更不要胡搅蛮缠。” 那侍卫队长一挥手,侍卫们摆出防御姿势。 房玄龄极力地维持着官方形象,他挥一挥手,让侍卫们后退,又对众人说道: “各位回去吧,等学员差不多到齐了,皇上自会有诏喻下来的。” 可这班人里,掺杂着世家来闹事的人,哪里会让众人听他言语? 但见有人一振臂,一声高呼,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吵开了。 “能不能不要拿皇上来压我们?” “我们都是穷人,有多少钱能在这繁华的长安开销?” “94,94,等那江南塞北的学子赶到,我们只怕早已饿死在长安街头了。” “饿死我们,这不就是那宁轩小侯爷想要的结果么?” “只有我们死了,天下没几个读书人了,他才能高中!” “什么人啦!宁轩小贼,其心可诛!” “难道房相要当帮凶么?” 那班生员,经人带动,情绪被彻底调起来了。 场面越来越乱,骂声此起彼伏,脏话震耳欲聋。 房玄龄无奈地摇着头,心底暗道,这哪像是一班读书人。 眼看着场面将要不可收拾,谁都明白,这里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可他又能怎么样?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宁轩小侯爷不参加这次恩科。 他是这次恩科的主持人! 散了吧,我这也要去上朝了。” 说罢,便让侍卫开路,朝太极殿赶去。 学员们骂了一阵子,自觉无趣,便各自散去。 太极殿内,李世民的日子更不好过! 公主夜闹宁轩阁一事,群臣在朝堂上争得是面红耳赤不说。 更有世家联手,由黄门侍郎崔民干牵头,上一份由三百八十六人联名的奏折。 弹劾的是他李文,矛头却是直指李世民。 第75章 各凭本事活着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世民任由底下群臣交头接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案上的奏折,脸上风澜不惊。 众臣先奏李文以妖言淫技惑众,欺骗朝廷以获封侯。 再斥他大逆不道,一不避讳二不尊贤,更是直呼皇上皇后其名。 又告他馊主意尽出,鼓惑天子,调天下考生入京,劳民伤财。 李世民拿着凑折细细看来,其罪状竟有三十六条之多。 并一再强调其违反祖训,无视世风旧俗,藐视大唐律法…… 并将拟用刑法都写好了,那是条条皆是死罪,件件都够他夷族的。 李世民被气得呀,那是牙根作痛,可他得忍着。 过了许久,几经深呼吸,才挥着手中的奏折,淡淡地说道: “修水利是犯罪?给新种让百姓吃饱是犯罪?还是让天下人有书读是犯罪?崔民干,你来说说,这到底是犯哪门子的罪!” “《商君书》有言,国富而民穷,则天下稳定。 难道圣上忘了商君的教导了? 他这极力改善百姓生活,那就是欲置国家于风雨飘摇之中,其心可诛!” 崔民干君话音一落,“臣有本奏”之声四起。 李世民也想看看,朝庭中有到底有多少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 也想知道,这小郎面对多少敌人,说大手一挥,强笑道:“有本就奏吧。” 他话音方落,那是文臣未退归位,武将又闪身出来。 一个个的挥洒着口水,陈辞之激烈,丝毫不亚于阵前斗舌。 朝堂之上,那是好不热闹: “直呼圣上之名,那是大不敬之罪。” “收朝庭命官为徒,结党营私,其罪当诛。” “收买官员,买取功名,败坏朝廷科举之根本,其罪当灭三族。” “家藏朝廷犯官之女,淫邪奸诈,伤风坏俗,其罪当诛!” “箭伤公主,实属谋杀,灭其九族也不为过。” …… 一众文武大臣,人人群情激奋,一个个的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 李世民扫视着众臣,又瞟了联名奏折一眼。 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对应。 这事太大了,大到可以动大唐的根本。 在京就六百余官员,这上书的可是三百多人! 这让他感到无助,就在他感到无奈的时候,百官之首的房玄龄来了。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长乐公主李丽质。 李丽质一声幽叹,无奈地指着众臣说:“难怪人家小侯爷说,你们是恶人!此时看来,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自开朝以来,可不曾有个女人上朝议事的先例。 她这一来,倒让朝堂之上静了下来。 崔民干站了出来,朝李世民拱手说道: “皇上,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李丽质直盯着崔民干,用嘲讽的口气问道。 “公主是皇上的家人,跑到金銮宝殿来,这成何体统?” “这样说来,金銮殿上,本公主那是来不得了?” 李丽质见他们针对李文,心中有气,便威逼着他说。 “自古以来,就无女性上朝的先例。 公主这公然违背祖训,私闯金銮殿,逼问朝臣,成何体统? 如此坏我大唐风气,皇上,这难道也成?” 李世民颇具玩味地望着他,却并不接其言。 长乐公主打小就生活在这皇宫之内,对这一套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见她老爹如此一付模样,那还有不怼之理? 她扫了一圈,回头微微笑道: “左右何在?与本公主拿下这反贼,推到殿外斩了!” 那左右哪里会听她的,一时之间,侍卫们没有一个动的。 群臣见状,哄笑起来。 李世民扳着脸道:“公主的话,你们听不见?” 李二说话,那可是圣旨,谁敢不动? 这左右齐出,一把架起崔民干,便往殿外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群臣懵逼了,竟无一人为崔民干求情。 好一会儿,崔民干被拖出数十步,才感到这是真要杀头了,这大骂道: “昏君!竟让后宫干政,斩朝廷命官!” “莫说她是公主,就算是布衣,也可杀你!” 正所谓是知女莫若父,这李世民疼长乐公主,那是举世闻名的。 这番给李丽质壮起场子来,那自是不遗余力。 “请皇上开恩,刀下留人!” 几十号世家文武,才被吓傻了,这才醒过来,替崔民干求情。 崔民干见李世民开口了,一把甩开架他的武士,大叫道: “臣何罪之有?竟落到连布衣匹夫皆可杀之的地步?” “哼,让你们欺负我家小候爷,哼,杀你不死!” 李丽质心底冷哼着,脸色一正,指着崔民干骂道: “大胆反贼!岂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 我造反?天大的笑话!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能不能找个能自然其说的说法? 我崔民干乃堂堂忠臣,满朝皆知,岂是你一小女孩污蔑得了的?” 崔民干仰天一阵长笑,瞪着怪眼望着长乐公主,大声嚷嚷着道。 李丽质莲步轻移,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 用鄙视的眼光盯着他,冷冷地说道: “父皇说你是反贼,不服气是吧? 那本公主就不嫌麻烦,好好与你这蠢猪说道说道。 本公主乃是吏部所选,皇上所封的商部女侍郎。 这儿本是皇上接见朝臣的地方,凭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你是否定吏所选和皇上所封,还是早已把这里当自己的办公场地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不管你怎么想,都是欺君造反之罪。 没灭你三族,只斩了你,已算是轻的了,蠢猪,还不谢恩,更待何时?” 我操! 这小妞,护起意中人来,那可是一点也不笨。 这一番话,吓得那班世家子弟,伏地不起。 崔民干更是双脚一软,冷汗直流,脸如白腊,跪在那不停地叩首,嘴里除了叫“皇上饶命!”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房玄龄朝李世民行礼道: “请皇上念在他是无心之过的份上,饶了他的狗命吧!” 转过身去,扫了众臣一圈,望着崔民干道:“你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好不知死活!侯爷乃上皇上认的儿子,岂容得你抵毁?” 李世民本也不想杀人,便顺势放了他。 这意中人变成哥,李丽质可不乐意了。 她狠狠地盯着房玄龄,心中一声冷哼,暗道一声,死老头,别以为你害了本公主,便能让房二娘上小侯爷的床,老娘得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第76章 朝中暗流涌动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乐公主正要开口,李世民却担心节外生枝。 他轻咳一声,急忙挥手止住长乐公主道:“你去准备一下,组织商部的相关人员,准备到码头接收纸和墨。” 李丽质心中纵有千个不愿,可圣旨已下,也只好领了旨,召集人马直奔码头而去。 眼望着这受伤的宝贝女儿离开,李世民着房玄龄去征收码头,并在皇家田地里建厂房。 又命段纶去开办印刷厂,要求其全力以赴,并着魏征负责后勤协助。 让房二娘招收职业商人,负责销售。 安排完毕,又特意交代长孙无忌,让他进行全面协调,若是有人胆敢破坏,先斩后奏。 一个草台班组,竟然让数位盖世名臣负责,这可让群臣傻眼了。 那些个世家力量,面对李二这番神操作,哪有心里准备?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皆不知所措。 加上先前长乐公主欲斩崔民干的那戏,让他们明白,谁要出头必撞在皇上的枪口上。 虽然世家的利益很重要,可又有谁项上那吃饭的家伙不重要的呢? 人之自私,本是天性。 众人乱看一气,一个个的低头望着地板。 李二龙目精光四射,见满朝文武之状况,竟与李文所预料一模一样。 心中不禁对李文真心佩服起来。 暗道这娃一定不能让其入朝来,这太可怕了。 自己也许还能应付得了他,可是自己这班儿女,哪能与他同台? 这引狼入室之举,他是断断不会做的。 可眼下与世家的斗争,号角已全面吹响。 他急需要钱,钱,钱! 有钱就能有粮,有粮就能有兵,有钱他就不怕任何人调皮! 而李文恰好能给他带来财富。 并且是取之不尽的财富。 所以,他摇了摇头,暗忖自己,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得罪小郎。 这娃太聪明,若是让其感到不妙,一溜了之那是必然的事。 若他小郎跑了,这烂摊子,还真没人能收拾得了。 李世民细细想来,点了点头,终于下定决心,完全按这小郎的意见来办。 他命人填写圣旨,封王仁祐为安南将军,命其领兵五百,并征集各色匠人、庄丁千人,于旬日之后前往交趾,开避大唐的要塞和庄园。 安排完毕,又与众人扯了一会淡。 见无人敢捣蛋,这才满意地宣布退朝。 李文在那打打架、泡泡妞,可把段纶忙坏了。 他非常清楚,这些新鲜的玩意,对大唐,对皇帝,对自己,味意着什么。 所以他每天连觉都舍不得睡,真要是困了,也就是在工部眯一下。 醒了洗个冷水脸就接着干。 这不,才从太极殿出来,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便朝工部赶。 一头扎在工部,带着人没日没夜地赶制印刷机具。 在段纶的努力下,加上这是倾大唐之力,用尽整个工部之才,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 工坊内,已有一百余台机子齐刷刷地排在那,工匠们正忙而不乱地调试着。 进度快的,竟将科考之书和犁的说明书都各排数十套版出来,并已开始试印。 望着这些,段纶感到前些时间的装孙子,那总算没有白费。 满意地点了点头,倒上一杯茶,拿起笔来,开始构思下一步的工作。 正在他埋头书案之时,房玄龄带着两个人过来找他。 他当然明白,房玄龄来找他是什么意思。 大唐之中,看似君明臣贤,却也是暗流涌动。 太子和魏王,明争暗斗多少年了。 太子李承乾本也聪明,李世民下了血本培养太子,从小就给他找最好的老师。 如陆德明、孔颖达、李纲,个个都是当世大儒。 可是,李世民不善于治家,对他只有严格的要求而无亲情。 让陷入一群精英的严厉之中的李承乾,已经变得暴戾无常。 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在那种压力下,又怎能健康成长? 加上骑马跛脚之后的心里不自信,这一切,群臣早已看在眼里。 魏王李泰乃是当世之英才,才华横溢,聪敏绝伦, 好士爱文学,工草隶,集书万卷,是当时的书法家、书画鉴赏家。 李世民允许李泰在府邸设置文学馆,任他自行引召学士。 此际,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开始主编名著《括地志》, 加上此子文武双全,性格又像极了李世民。 于是,李世民喜欢这个儿子,也就顺理成章了,对其宠爱有加。 李泰身体肥胖,李世民甚至特赦李泰上朝可以乘坐小车。 这给太子李承乾的压力,不是世人可以想象的。 李承乾就破罐子破摔,开始喜欢一些音律,在自己的宫里沉迷,寻欢作乐。 李世民多次责备都没有起到效果。 李承乾先是和宫女们在一起作乐,后来竟然喜欢了一名叫称心的男童! 前不久,称心去世,李承乾十分伤心,甚至背着李世民在宫内悄悄的给称心立起灵堂来。 时不时去缅怀祭奠,哭个昏天暗地。 宠爱一个男宠至此,早有风言风语传入李世民耳中,让李世民很失望。 李世民很失望,后果很严重。 进行政-治投机的群臣,理所当然地落井下石,早已在密谋上奏请求废除他的太子之位。 长孙无忌本是李承乾和魏王的亲舅舅,这一开始,太子的希望是最大的,他岂能不选择支持太子? 而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诞率无学,颇有武力。 受门荫入仕,授右卫中郎将,交好魏王李泰。 反过头来,房玄龄岂能不受其影响? 加上魏王本来就是英物,房玄龄又是识人之人,岂能不看好他? 这太子和魏王之争,群臣站队,让二人也是明争暗斗多少年。 在李文那里,长孙无忌扮了一个孙先生,其风头比皇上都胜几分。 而他房玄龄扮了许多天管家,一直受着李文的白眼和训斥。 让他在李世民面前颜面尽失,他岂能甘心? 此番,李世民让他去搭厂房,而长孙无忌却领了个便宜行事之权。 本来就不服气的房玄龄,心里想着,要是这厂房要是搭不好。 再受一番责骂事小,无地自容算了,反正他人老脸皮厚。 可是,若把李文推向太子的阵营中,那就事关房家生死存亡了。 于是他走了过来,朝段纶拱手施礼,探讨建厂之事。 可是这砖瓦木料,全非是短时间能奏齐之物,这厂房要如何搭设,段纶这个工部尚书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第77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房玄龄和段纶二人,将建厂房办印刷厂的事一合计。 二人皆知要建厂,人力物力财力都极为不易。 特别是砖瓦和木材,要在短时间内备齐,那谈何容易。 几经探讨,拿出李文给的草图,二人一计算,段纶担心地说道: “若是到民间征收,只怕收尽存料也不足十之一二。 我们又是着急着要建好,那就少不得要打民房的主意。 可是民房一旦拆多了,便会搞得天怒人怨。 如此一天,天子若是要降罪,你这相爷,只怕是有的是苦头吃。” 这两头讨打的活,房玄龄当然明白个中利害,要不然他不会来找段纶。 他双眉紧皱,一付苦逼样,起身对段纶作长揖说: “办法倒是有一个,可得纪国公帮忙才成。换作别人,绝无可成。” “???” 段纶张开了嘴,小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 他真不知道这老狐狸要说啥子,但他明白,捧得越高,那摔得自然是越重。 房玄龄拿出玉璧一对,拱手长揖,非常诚恳地说道: “委屈纪国公,帮忙演一场戏,若是演得真实了,此事可成。” “房国公可别诓我,这要不是有师父给个犁,我还是个侍郎呢,伤不起呀。” 段纶当然知道这老狐狸那是一肚子坏水,所以毫不犹豫地把玉璧给他推回去了。 “没那么难,这回不让纪国公当坏人。只要借纪国公之口,拉着我到皇上那里去告一状,说是我强拆民房,大功可成。” 房玄龄微微一笑,斯文慢理地说着。 段纶仔细地想了想,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玉是没敢收他的,但人却起身随他进宫去。 李二竖起耳朵听完二人的汇报,望着满脸不忿的段纶,责备房玄龄道: “玄龄,这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却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如老友扯淡般的,随意说来: “这小侯爷要的厂房,事关天下苍生,又有皇上的旨意在。 臣下岂能不用心? 烧砖瓦非三月不成,木料非半年以上不得干,这砖瓦木料,都不是短时间能奏齐之物。 眼下要用得急,臣下也别无他法,已经开始从房家拆起,准备连祠堂也不留。 这折几栋民宿,那又算什么呢? 朝廷又不是没补钱给他们。 再说了,成大事都不拘小节。 皇上圣明,自当明白,这不过是纪国公少见多怪罢了。” 这话说得李世民那个感动呀! 一收责备之色,关切地望着房玄龄道: “房爱卿赤子之心,感天动地! 不过这本不是难事,用不着为难百姓,更用不着拆房家祠堂。 材料嘛,不是有现成的?” 房玄龄眉头一皱,沉思不语。 段纶却不管他这么多,连忙叩首谢恩道: “臣替师门谢过圣上鼎力相助之恩。” 李世民指着段纶哈哈大笑道: “跟着小郎,你身上这老油条的习性得改改。 你这一口官腔的习性不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他赶回来。 办不办得起厂,什么时候办得起厂,关他小郎啥事? 换作他在这里,他才不会谢啥痨子恩。” 段纶尴尬地笑了笑,退在一旁,不再说什么。 “先把准备建宫殿的材料,挪作办厂用吧。 至于宫殿,能修就修,不能就暂时不要考虑了。 技术人员,调集工部所有力量,应该不是问题。 若是有需要,除了小郎家的装修,别的工程全部让路。 少劳力的话,你拿朕的虎符去,调五千守城军来修吧。 不要怕花钱,当用不须艰。” 二人相视一笑,谢恩而出,各自忙碌。 李世民按李文的意思,在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态势,将事情全面摊开。 李文一番谋划,至此总算是有所成了。 此际,他左拥右抱着两个大凶妹,在那喝着茶,探讨着人生。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这下让清河崔氏为首的五姓七族,真的乱了阵脚。 暧阁内,崔老太爷柱着手杖,眼望众人,沉声说道: “朝廷全面撒网,高调行事,这到底是为什么?” 谁也不曾想明白,李世民这到底是啥意思,众人低着头,各自沉思着。 崔老太爷双目如炬,扫过众人,威严地说道: “此乃存亡之秋,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他这一声令下,几个老头子,数十位中年人,那一下就拉开了话匣子。 “我们要团结,不能因为接了他一点犁耙生产,就忘了大家的根本利益。” “94,94!李二猾狡,给点蝇头小利,大伙可不能上当。” “你这话说得,难道他李世民的钱不挣?” “有钱不挣,那还是五望七族?” “94!94!就算是与他作对,那敌人的钱不挣,那是犯罪!” “屁话!拿人的手软,你挣他的钱,免不得就会受他影响!” “94!94!这哪里是给钱挣?分明是从内部分化我们!” …… “静静!敌人没来,就自乱阵脚,你们就这点出息?” 崔老太爷白花花的胡子微颤,慷慨地说着。 很明显,他对众人的表现有些失望。 他用溜金龙头拐杖敲击着青砖地板,轻咳一声,挑眉说道: “我让你们来,那是要探明原委,制定对策,以保大家共同利益的。而不是让大家相互撕咬,令亲者痛而仇者快的。” 他声调并不高,可这话却是掷地有声,众人因沉思而静默。 “很明显,这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侯爷,在那搞的鬼。 以前,是我们太轻视他了。 任其恶长,终成今日之患。 大伙先说说,该如何对付他吧。” 崔老太爷说罢站了起来,举目望向天际,话音里带着几分迷茫,带着几分不服。 这个小侯爷,比他孙子还小,却让他如临大敌。 不但要让五姓七望开会商讨,并且还商量不出个妥善的对应之策来。 这让他感到羞耻! “崔老太爷,李二这么强势的人,会听他一个小娃的?” “不就是李家的一个弃子么?有那么强的能力么?” “94!94!他是发明了些东西,可他一无兵权二无官,就连个功名还是李二给他充门面的。能掀多大的浪?又何惧之有?” “一个毛头小子,一个贼种,还能让五姓七族合议应付之策?” “这小子虽然有些本事,可我们这样草木皆兵,是不是过了?” “住嘴!真是记吃不记打,王家的教训,你们就忘了?” 崔家老太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指着众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你们将来会是怎么死的不?” 第78章 人伦之乐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难道我五姓七族是蠢死的?” “崔家太爷也太看得起那小子了!” “94!94!不就是李二要打破我们对人才的垄断么?哪有那么容易。” “他要让天下人读书,那是好事,读书的人多了,我们就高价卖纸笔墨,高价卖书本,不是可以赚更多么?” “那小子不是大量收购我们的文房四宝么?我们就不能以其人这道还其人之身?” “看是他钱多,还是我们钱多?” “对,说得对!他印多少书,我们买多少,看他们拿什么去读书!” “还有灯油和文房四宝!” 见到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崔老爷子感到一阵欣慰。 他点了点头,与众人悄悄商议。 七族凑出黄金万两,准备大干一场。 “来,爷,还吃一粒。” 长孙雪拿过牙签,夹起一粒玉米子,嘻嘻笑着。 王宁半侧着身子,搂着李文,妩媚万千。 “小爷,如此人伦之乐,满足不?” “还行,还行!” 李文应付着二女,张口吃着这带点烧焦味的玉米粒。 心里在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长孙雪轻抚其发,温存地问道:“小爷有心事?” 李文望着她那如脂般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怜爱,温情地说道: “要不,雪儿带着剑奴,再辛苦一下,今天回长安去?” 这一声“雪儿”,让长孙雪受用之至。 她甚至脸蛋微红。 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要准备起身。 王宁却笑个花枝招展,这让长孙雪更是不好意思,用袖子掩着脸,朝里走去。 王宁笑语:“姐姐也不问问是啥事?” “哦,不用问,小爷想说便自然会说。” 长孙雪随口应付着,人朝里面而去,不一会便换了行装,拿了她的马鞭出来。 “你回长安以后,必然有人问你实际情况,你将这里的一切,实话实说就成。” 李文望着她那复杂的表情,安慰性地说着。 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去催一下王圭,书斋要尽快开张,卖书不卖纸。在收来的存书卖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你再把这个信给他。” 长孙雪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王宁不解其意,可见李文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忍多说多问,静静地依靠在其胸口。 享受着这独有的时光。 长孙雪一到京城,便找王圭,催其开张。 王圭按李文所说,择了黄道吉日,准备开张。 他本是能人,又有光禄大夫的闲职在身,这进出宫也方便。 见李文终于有所行动,李世民打内心的高兴。 这天子一高兴,那还得了? 李二起草,赐“宁轩书斋”招牌一个。 又让太子前去剪彩,让长孙皇后带着众皇子前去捧场。 并赐圣旨一道,上面写着:“文官至此下轿,武官到此下马。” 有李二代言,这宁轩书店想不红火,那也不成。 王圭面对人山人海的场景,便以每本百文的价格售卖那些书籍。 这价虽然比世家所卖低五倍以上,可是时人买得起的并不多。 除了王子们捧捧场,一天也没卖出几本。 这小爷的店没生意,可把长孙雪急坏了,带着剑奴便朝东市的宁轩书店走去。 二人所到之处,每一停步,便听到闲人议论此事。 更有许多寒门学子,三五成群而聚,摇头叹气。 “走,去宁轩书斋看看去。” “对头,把那书斋给他砸了,看他还充好人不!” “原本还指望着这宁轩小侯,可眼下看来那也是一路货色。”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老板都一样。” “94!94!他们吸血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说得对,这价有谁买得起?这不是在玩我们么?” “哎,要说其吸血,可他的书的价格,已经比原来的书店要便宜一半以上了。” “他是想做好人,可是材料全在世家手上,他能干什么?” …… 这是闹哪曲? 难道这个世界上,好人真没好报? 长孙雪心中大惑,眉头一蹙,信步走了过去,不解地问道: “这一增开就是双恩科,可不得了。 要是没有人家宁轩小侯爷,我们有机会考功名么? 这书籍虽然是贵了些,可是比其它的书店里的书,那可是半价了。 难道这半价卖书之人,还该讨骂?” 长孙雪不说还好,这一开口,那还得了? 周边众人骂声四起,一个比一个凶。 世家的水军,在里面带头高呼。 周边的吃瓜群众越聚越多,一时之间,长孙雪也分不清谁是谁。 一时之间,嘈杂的骂声,讥讽声,发泄声,将她那微弱的声音淹没。 “大家静一静!” 一个声音从嘈杂之声中穿透而出。 长孙雪循声望去,却不知道是谁。 但周边的人总算是静了下来。 长孙雪大声道: “宁轩小侯爷虽然发明了更好的印刷术,能更快更好地印刷出更多的书籍来。 可眼下长安的纸张、油墨全被坏人控制着。 据我所知,他将这书半价卖出来,那已经是尽力了。 他正在想办法解决纸张和油墨的问题。 并且,王宁的父亲,已经获得皇上的封赏,奉命南下寻求印刷材料。 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印出来的书,会越来越便宜。” “我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94!94!等他印出来便宜的书,只怕恩科都过了。” “这是传说中的画饼充饥么?” “当我们都是傻子?老子可是读书人,聪明得很,才不上他的鬼子当呢。” “小表砸,你是谁?凭啥替他说话?” “这不是长孙大人家的千金么?在这高价卖书,还巧言相辩,可耻!” “难道长孙家也缺这几个钱?大家别信她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长孙雪抬头望去,那开口之人多是锦衣之人。 哪是什么贫民寒仕? 心中顿时雪亮。 可当她正想说点什么之时,那些世家子弟当然不是吃素的。 这一点明她的身份,仇富仇官那是自古有之。 那场面哪容得了她多说? 第79章 商战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孙家的?哈哈,难怪!呸!我呸!” “呸!” “呸呸!” “呸呸呸……” 无穷无尽的口水,像跟长孙家有仇似的,全喷向长孙雪。 连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在富家子弟的带动下,也齐向她下手。 并且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狠。 长孙雪的泪水,像两串珍珠似的…… 除了以双袖掩面,落荒而逃,她还能说些什么? 她是怪世家的无耻? 还是恨群众的无知? 她不知道。 也没有人知道。 那些世家子弟笑了,崔老太爷更是笑了。 宁轩书斋里,王圭带着伙计,在忙着算钱。 所有的书都被一扫而空。 消息发到崔家,崔老太爷发话了,“这个价,他宁轩小子有多少货,我们收多少!” 隋唐的世家,那都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 这几个小钱,那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们坚信,只要他们舍得收,那士子就一定没有书可读。 王圭带着马车,拖着钱,奔向宁轩阁。 李文见他满脸红光而来,笑问道: “王掌柜的,这回可发财了?” “哈哈……” 王圭大笑着走了进来,拱着手说道: “真如少爷预料的那样,不到一个时辰,便销售一空,都是些衣着华美之人在抢购,一个人拿几十上百本。” “好,这里还有两车书,才赶印出来的,还得麻烦王掌柜的。” 李文望着他那比升官还高兴的样儿,淡淡地笑了。 “还是这个价卖?” 王圭显得有点担忧的样子。 “是的,就这价。” “我们手上的原料有限,这可经不起世家们收的。” 王圭想了想,捋着胡子,忧郁地说着。 “试试水吧。” 李文脸上闪过一丝值得玩味的微笑,轻声说着。 “世家有多有钱,小爷应该明白。 这样子下去,这些书是到不了那些需要的人手上。 是不是该限购了? 或者定向供应。 比如,凭翰林院开的证明,才能购买。” 王圭还真是高智商人才,说出来的话,那是一针见血。 提出来的方案,那是对症下药。 可李文并不拿他这话当回事,将手一挥道: “按我说的去做,若是这批还是被抢购一空,那就每本加一文钱卖。” “小侯爷,我的小祖宗,这不但治不了世家,还会被天下寒门之士骂八百年的!” 王圭并不甘心,据理力争道。 “别问为什么,我做的方案我负责,去吧!” 李文说罢,挽着王宁的手,便朝里走去。 王圭正欲争论,却见王宁丢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冲他摇头。 王圭心底暗骂一声,留下两车钱,拉上两车书,驶出宁轩阁。 一路上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地朝长安赶去。 王圭生闷气,这消息在他回书斋不久,便送到了崔太爷的书案上。 前有长孙雪的言语,后有王圭的表情。 加上次日一开张,只有两车书。 这让崔老太爷坚信,他李文这点印刷能力,连水都搅不浑。 更别说掀多大的浪了。 收书!有多少收多少! 李文并不着急,一边让王圭加价卖书,一边让段纶在码头边搭厂。 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印书。 只是每天店里的书,数据在增加。 卖到第五日,崔老太爷觉得不对头了,便召集众人道: “这可不对劲,他哪有那么多书可卖呢? 并且所印的书,都是新印刷术所制。 是不是他早有准备,存了大量的纸张和墨? 还有,以我们的眼线,竟不知道他在哪里印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大伙沉默了。 没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小侯爷,只是最近才冒出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却能获得皇帝的认可,发明印刷术,还能得到王圭和长孙氏一门的倾力支持。 获取封侯,还顺带搞跨了王家。 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这一切,充满着传奇。 在场的很多人都感到了冷。 发自内心无比的冷。 一个个的感到如临大敌。 “长安城中,他若是有存货,我们哪有不知道的?” 崔老太爷轻声而语,没人知道他是对众人而说,还是自言自语。 “老太爷,别管他是怎么回事,我们有的是钱,他有多少收多少不就得了!” “94!94!他能发明新的印刷术,可没听说他发明了新的造纸术。” “还有,制墨的松烟,那总不可能不要松树,也从没听说过有人大量收松树。” “真要有那实力,他就不提价卖书了!” “要我说,大伙也别把他想得太神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崔家老太爷沉思了。 这些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 按他的认识,李文断断不会有大量的存货的。 可这小子,摆出一付天天有货的样子来,这到底是哪来的呢? “崔老太爷请看,这印书的纸,本是我们李家书店买去的。” 李家老太爷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崔家老太爷,轻声说道。 “用我们的东西挣我们的钱?” 崔老太爷本是喜怒不露于色之人,他接过书一翻,呼吸声却是明显加粗。 “将纸墨的价格再提十倍!看他上次收的那点东西,能支持多久。” 李家老太爷显得有些得意,打着哈哈捋着胡须说着。 “对!再不行,定点销售!” “严密监视,有人来收,就断供!” “只要书籍控制在我们手上,人才就不可能不被我们垄断,有了人才,还怕谁?” “对头,我支持!” “我也支持!” “他若从外地进货,怎么办?” 崔老太爷听着他们的建议,担忧地说着。 “要监视他,这有何难?” “就是,就是,方圆五百里内的纸墨,全在我们手上,他有何德何能,搞到这个?” “眼下他就一个王家可用,监视他,不让他的船返京,他还能飞不成?” “对,就这么办,一页纸也不能让王家运回。” “只怕王家是假,要从别的地方调度过来才是真的。” “别的地方?那小子起家几天?哪有人可用?再说了,马上要结冰了,哪里还能通航?” 众人一翻商量下来,决定与李文继续这场没有硝烟的商战。 血战到底! 第80章 放大镜问世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而李文,还真就安排人手前去收他们的纸与墨。 并且交代,再高的价,也是全数收来! 如此一来,原本相信李文有特别能耐的人。 都感到失望之至。 时间一长,众口传开。 没纸没墨,这一点就让众人坚信不疑。 连李世民也相信了,他在宫内急得团团转。 李文没纸可用,你叫李世民如何不着急。 他连忙招来几位大臣商议此事。 恰逢王圭来报,说是王仁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长孙无忌进言,让王仁祐赶紧出发,前往江南寻找纸与墨的来源。 李世民依其言,一道圣旨下去,让其次日便出发。 发完圣旨,与左右一商量,又下旨让吏部发八百里加急,让各地官员寻找纸墨。 纵然如此,心中总觉得不够安稳,再安排十数使者到各地寻求。 安排完毕,招来长乐公主和房二娘道: “想不想去宁轩阁走一趟?” 长乐公主玉脸一红,憋着嘴道: “父皇又来取笑儿臣了。” 李世民把眼光投向房二娘,房二娘抱拳施礼道: “陛下有差使,臣定当前往。” 李世民笑道:“前去探探口风吧。” 如是二人便前往宁轩阁。 其时,李文在宁轩阁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每天除了给学员们上上课,便是带着学员们搞搞发明。 与其说是发明,不如说是照着系统里的图纸做。 有工部的官员帮衬,又有能工巧匠在,还真让他做出点东西来。 这不,搞了五六日,终于把那玻璃磨成了放大镜。 李文拿来铜边框和把手,将其装好,对着王宁和长孙雪一照,微笑道: “站好了,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妖精,长得这般好看。” “去,小爷,损人不带脏字,这可不好。” 长孙雪嘟着粉腮,不满地说道。 王宁却是好奇地问道:“难道小爷还能做出传说中的照妖镜来?” 李文眨眨眼睛,用镜子对准二人,嘿嘿地笑道: “还好,不是九个尾巴的玩意。” “小爷好坏,尽拿我姐妹二人开玩笑。”王宁依了过来,伸手便去抢镜子。 长孙雪心中自然不信是什么照妖镜,可不明所以,心中自是好奇。 趁着王宁依过去,李文不得不伸手去扶她之时,一闪身便到李文身边。 一把将李文抱在怀里。 王宁本是鬼精灵系列的,又甚是聪慧,见了这般时机,岂能没所行动? 她将玉臂一伸,拈花指轻点,镜子便到了她手中。 拿着镜子便对着李文,嘻嘻笑道: “我倒要看看,这敢惹京城四艳的是何等人物,是不是传说中的离子精转世?” 我操! 这是逗挑! 公然的逗挑! 传说中又长又大还能转弯的离子精,这个李文是知道的。 什么鬼,这话竟然从看上去真像是大家闺秀的王宁口中说出来? 李文当然不甘心被占便宜,移步便要去挑她下巴。 可是长孙雪却紧紧抱着他,那特大的天下粮仓,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步没能迈出去不说,脚下一滑,还真差点摔倒。 长孙雪机灵,顺势一借力,便将其带到太师椅上。 我去! 这是要滚椅子的节奏? 真做得出! 要滚不一起滚,这特么是没把俺王宁当回事。 可她并不生气,而是拿着镜子对准长孙雪道: “我也看看,琴弹得如此好的姐姐,是不是琵琶精转世。” 《封神榜》又不是在唐朝成书的。 为何她们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可让李文心中微惊。 可并没有时间给他去想太多。 因为王宁站在夕阳里,这个放大镜又有饭碗大小。 这一个光点直照长孙雪脸上。 “不能照,会烧瞎人的!” 李文大叫一声,一把将长孙雪的脑袋抱在自己的胸口。 他这一叫,吓了王宁一跳。 她先是一怔,可脑子一转,却骂道: “也是个不要脸的浪货,想要占我姐姐的便宜直说。 若是把俺姐妹逗乐了,少不得陪你滚床单去。 却偏要找个如此理由来搪塞本姑娘。 实在是可恨!” 李文并不敢回头,因为他感到背部开如发热。 真担心时间久了,会把这蛋白质面料(蚕丝)的衣服烧着了。 “先收起镜子,时间久了,要出人命的。” 李文大声命令道。 王宁听他这般说来,连忙收了镜子,吃惊地问道: “有这么厉害?” “这玩意会点着我身上的衣服的。” 李文轻轻推开长孙雪,转过身来,朝王宁招手说: “将镜子给我,这个可不能乱玩,真会出人命的” 一个破玻璃磨一下,能将衣服点着? 王宁会信?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只见其嘻嘻笑道: “点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欲火焚身?或又是我姐姐的体温如此强大?” “小妮子,找打,尽是满口胡话!” 长孙雪羞得一脸通红,低着头轻骂着。 李文拿过镜子,扭头再看骂人的长孙雪,竟看呆了。 哪有这么美的? 此际,他不在羡慕牛郎了。 拿织女来换,他可真不答应。 王宁朝前走两步,拉着长孙雪依了过来。 这二位小娇娘,给他李文来个温玉满怀。 可是,还没容他感知啥,长孙雪却喃喃问道: “文郎倒是与奴家说说,这个真能将衣服点着?” “这个玩意,将太阳光聚于一点,真能将衣服点着。不信,我们可以拿张纸试试,照一会儿,纸能燃烧,你二人便自然相信了。” 听李文说,用这个镜子能点着纸张,二位姑娘岂能相信? 可是,男神说的,岂容二人不信? 二人轻倚其身,磨头擦耳,并不言语。 李文感受着兰-息-微喘,静听着其心跳。 有道是天不藏奸! 更有人说,骑马不遇亲家,这骑牛便撞个正着。 李丽质与房二娘,手拿圣旨,本想着在李文这里挣回点面子。 所以就大摇大摆地入庄。 进了宁轩阁,又命人不要通报。 这不,二人停步暖厅之外,将李文与二女嬉闹之事看个正着。 有道是房二娘可忍,公主不能忍。 公子一跺脚,恨恨地低声骂了一句“一对狗男女!” 转身便朝外走。 房二娘一把扯住她道: “公主千岁,你我可是有旨在身,岂能无功而返?” “要立功你立去,本公主不在乎! 哼!本公主这就回去告御状,赐死这对狗男女!” 李丽质冷哼着骂道,俊俏的脸蛋,此际已经变形。 第81章 公主揉肩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丽质拖着一个痛手,策马来见。 而他李文却在此风流快活,岂有不怒之理? 她虎着脸转身欲走,心底暗思要如何才能收拾这小子。 房二娘笑望着李丽质,心底暗自感到好笑。 这宁轩小侯爷又不是你的驸马,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 再说了,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岂能任由李丽质胡来? 她玉臂一伸,一把横拦着李丽质,附耳道:“别闹,天子可将公私分得清楚明白得很。” 这可是一下击中李丽质心中那最不想为人知的部分。 她睁大一双美瞳,傻瓜似的望着房二娘。 而房二娘也不敢贸然行事,二人便僵在那里。 李文这左拥右抱,可心底明白,自己已经上了他李二的贼船,绝不能沉迷于温柔乡中。 感受了片刻温情,便轻拍着二女的臂膀道: “去拿个纸,试试这镜子的威力吧。” 一个放大镜,后世烂大街的玩意儿。 可在大唐,那可是从没有出现过的新鲜事物。 王宁快步走进去,拿出一张纸来。 她那超级大凶,随着她的步伐,在空中闪舞着。 这让李丽质怒火中烧,情不自禁地望了望自己的胸膛。 还好,至少不自卑。 长孙雪拿着放大镜,按李文所教的操作。 但见金光一道,射向那纸上。 谁也不知道,李文这是在玩啥子。 二女目不转睛地望着。 随时间在流逝,纸张开始发黄,渐渐转成暗黑色。 “轰!” “哦豁!” 王宁手上的纸燃烧起来,火还不小。 嘴里发着尖叫声,忙将纸扔掉,闪身开去,拍了拍手。 “哇塞!” 李丽质没能忍住,第一个叫了起来。 房二娘和长孙雪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镜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二人用手抱着嘴巴,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咋的了?没见过高科技?” 李文在长孙雪面前摆着手,淡淡地说道。 “小爷真了不起!” 长孙雪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用钦佩的眼神望李文,由衷地说着。 “还是俺家侯爷多才多艺!” 王宁晃着大凶,奔向李文,真心想给她一个拥抱。 这大杀器的出现,自然有人不高兴了。 “啪啪啪!” “好!很好!真的好!” “不愧是鬼才宁轩小侯爷!” “不愧是万人迷!” 李丽质鼓着掌,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文抬头一望,惊奇的是,李丽质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得意之笑。 他皱了皱眉头,猜测着这是为什么。 突然,他感到有些麻烦。 因为,因她的突然出现,让王宁停下了脚步,怔在那里。 原来如此! 咋的?还真是情劫? 我去年买了个包! 李文心中暗骂千百次,可是除了深锁眉头,他好像不愿做点什么。 “不知是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长孙雪见李文笑而不语,便朝公主道了一个万福,娓娓而道,并冲她眨了眨眼。 李丽质当然明白,她为什么眨眼。 她还了一礼道:“别客气了,平身吧。” 又冲李文道了个万福,温存地说道: “小女子见过侯爷!” “我去!” 李文心底大骂一声! 在这种封建王朝里,这公主自称小女子,这还得了? 可是,愿与不愿,都事已至此。 他能怎么样? 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还一长揖道: “公主殿下如此贤德,折煞小子了。” “竟能造出如此之物,小侯爷真是天之骄子。不知道能不能与小女子详细说说,此物有何作用,有哪些禁忌么?” 放大镜的原理,有什么作用,这当然难不倒李文。 他拿过镜子,详细地跟众女说了起来。 并且,把这个的后续科技稍稍一说。 让四女惊得张开了嘴巴便合不拢。 望远镜? 能看清几十里之外的人在干嘛。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千里眼? 显微镜? 能看清那些凡人无法看清的微小事物? 细菌? 真菌? 病毒? 闻所未闻,更不要说在哪见过了。 除了震撼! 四个女人,就连眼高于顶的房二娘,此际也想将此人留在身边。 在长孙雪和王宁眼中,此际的李文,那就是一杯酒。 温情的红酒。 她与她,都想要将他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 慢慢地咽下去,溶于血液中。 合为一体。 李丽质胸中,更是热血翻涌,直冲脑门。 我操! 老娘那金丝衣,那就得为他穿。 老娘的那对红烛,那就得为他点着。 我去了个嘞! 老娘的那大红被子里,那就得让他睡外边。 李文当然不明白她们在想什么。 却能看到她们吃惊的表情。 他往后走了几步,往那酸枣枝的太师椅上一坐。 拿起一杯茶,悠闲地摇着二郎腿。 反差! 岂止是反差? 四女各自幻想着好事,脸上还泛着桃红。 他却是无比的淡定,有如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这让房二娘看在眼里,感到失落。 心,像在火山之巅,突然间跌到冷谷之中。 那中空洞,无法言传。 就像看过苍老师精彩的表演之后,费了手纸后,睁开眼,发现电脑前只有自己一人那样。 那种无奈,又谁去人诉说? 王宁早就习惯了他的淡然。 她轻步走了过去,轻扶其肩道: “这对小爷来说,那不过是小儿科吧?” 李文反过头去,冲她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长孙雪见李文连句谦虚的话都没有,更加摸不到他的底。 也走了过去,帮他揉着肩道: “小爷脑海里,到底装了多少美好的事物?” “能有多少?若是要让大唐百姓过上比现在王爷还好的日子,那还是可以的。” 李文轻声说着,好像是吹灰似的。 却是那样的肯定,那样的泰然。 半点也没有吹牛的神气。 震惊已经不能用来形容李丽质的表情。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君郎,眼中闪烁着无边的痴迷。 感觉里除了眷恋,还是眷恋。 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恳求长孙雪道: “姐姐,能让我来么?” 这一声姐姐,把长孙雪叫傻了。 公主叫自己姐姐?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她不由自主地退到一边。 李丽质轻展纤纤十指,用心地揉着,嘴里却忍不住问道: “小侯爷,不,君郎,这宝物能给小女子带回去么?” 公主揉肩,李文再牛皮,那也是头一遭。 他就牛X,也明白这是在封建王朝时代,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 这事可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第82章 下套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丽质细心地揉着,按宫女给她揉捏的手法。 “道法自然”,李文暗自安慰自己。 这一想,倒也很快将心神宁静下来了。 享受着她的温柔。 “能给我么?”李丽质一改之前凶巴巴的口吻,柔情万千地问道。 “就这个破玩意儿?你要干嘛?” 李文扬起手中的放大镜,随口问道。 “或许,能为君郎培养更多能制作这个的人出来。” 李丽质手上停了停,若有所思地说着,又问道: “能么?” 口气中夹带着几分恳求,更有多少对未来的憧憬。 李文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长孙雪和房二娘,却不由得替他高兴。 因为她们已经看到,一个富贵至极、显赫非常的公主,已经被驯服。 可谁也不知道,她这样子做,对李文来说,是福是祸。 “拿去吧。”李文懒散地说着,望了望房二娘那清冷的脸孔,又问道: “你们来这,不只是为了给我揉揉肩,陪我扯扯淡的吧。” “父皇真没跟我说,要我来干嘛。” 李丽质嘻嘻一笑,天真地说道。 “当真?” “骗人是小狗。” “先学两声狗叫,如何?” “旺旺!” “真乖!” “郎君面前,不乖是傻子。” 李文回头望了望李丽质,他根本没看清她的脸。 他却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转过头望着房二娘,轻声问道: “那二娘呢?” “二娘在这里呢,郎君你想啥? 三大美女站在这里,还不够?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想着田野上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 李丽质可不准他李文转移话题,死揪着不放。 李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要她安静,眼睛盯着房二娘。 房二娘被他这直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低下头去,慢慢说道: “皇上令我做销售推广,可这原有之物,皆有人管。 现有新鲜事物,那书不够卖的。 犁头虽已有世家接手,并且说是能够出第一批了。 可是小侯爷这里负责的《犁制作使用说明书》,到目前也没个影子。 所以下官不得不来看看。” “就为这个?” 李文用疑惑的眼神凝望着她,想了想又说道: 犁的说明书,因为没有纸,暂时是制作不出来的。 你回去每日一道催促信,只管往这边发就是了。 再不行,你就给圣上上拆子,让他下旨来催吧。” 这可让房二娘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哪有叫别人去告自己的? 她抬起头,默默地望着李文。 这个男人。 不,严格地说,是这个男孩。 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象着自己告状之后,圣上下旨催工。 而他因没纸墨而生产不出《说明书》。 抗旨的种种下场。 她很冷静。 面若寒霜。 可心中却像是打开个五味瓶似的,万般滋味皆有。 李文望着她朱唇微张,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别为我担心,你只管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这……” 房二娘“这”了小半天,却没有下文。 李丽质嘻嘻笑道:“这个啥子呢,小郎君说的,那一定就是对的,去吧。” 我去! 还要不要脸! 房二娘真有点看不起这个公主了。 “长孙雪,麻烦……” 听到李文又叫长孙雪,李丽质一脸铁青。 双手押着李文的脖子道: “你若敢说让她送我回宫,我就押断这玩意儿,不信你试试。” “咳咳!咳咳咳……” 李丽质习武出身,这手上的劲道自是不小,加上平日里又没有嬉闹的经验,免不得下手太重,让李文连咳不止。 “主公,请吧。” 长孙雪站了出来,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并对房二娘说道: “房大人,拜托了。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在外面耽搁太久了,未免会让皇上皇后担心。 我就不送二位了,还请路上注意安全。” “请吧,公主。” 房二娘一抱拳,低声说道。 这气得长乐公主直瞪眼,可是也没办法,老祖宗传下来的礼制摆在那里。 作为公主,她还能咋的? 于是二人辞了众人,打马回宫。 望着李丽质恋恋不舍的样子,房二娘淡淡地叹息道: “人家可是一双美人左右相拥,你又何苦一步三回头?” 杀伤力! 这可不是一般的杀伤力。 这是带爆击的一万点心灵伤害! 太极宫里,房二娘如实地向李世民汇报着。 当听到李文没纸没墨,印不出说明书时。 作为帝国天子的李二,眼望着这农桑神器将要胎死腹中。 不能给天下百姓带来丰衣足食,不能给他的帝国更大的能量。 这又让他如何不恨。 他抽出一剑,尽力一挥。 但见寒光一闪,面前的桌案便被砍掉一角。 恨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子之怒,那还得了? 吓得众人面呈土色。 望着李世民拂袖而去,这才一个个的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李世民又命人下旨,命李文在十日之内印出犁耙的使用说明书。 一边又下旨让王仁祐次日出发。 他这一番操作,当然不可避免地传入世家耳中。 更有长乐公主神补枪。 她一面命人四下地去找墨和纸,一面向李世民告李文的状。 她在幻想着,李文在天牢内求她的样子。 被她救了出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她拿出纸和墨来,他那感激的眼神。 她每每想到这些,就算在睡梦中,也能笑醒。 这些消息传到崔老太爷耳中,也不过就是个把两个时辰的事。 “报,王仁祐全家已准备妥当!” “报,宁轩阁出来一男一女,前往王家!” “报,各地信鸽来报,有大量小商人挨家挨户在收集松烟。” 崔老太爷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他站了起来,双手扶着龙头杖道: “众位,你们开心不?” “崔老太爷威武!我赵郡李氏追加五千两黄金,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少能耐。” “说得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我博陵崔氏愿加六千两!” “范阳卢氏岂能不加?七千两!” “我太原王氏,虽遭了重创,可岂能不出力?我也追加七千两!” “只要这小子要斗,我荥阳郑氏愿集全族之力,少了的资金我包了!” 崔老太爷朝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如此齐心,岂有他小子不倒之理?各位,老朽在此谢过了。” 众人齐声应道:“五姓七望,团结一心,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而李文带着大凶妹,在夜色中奔向王家。 他完全不知道他的敌人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如此多的资金。 第83章 就这样发财了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长安,东城。 残月朦胧。 两人两骑绝尘而来。 飞身下马,早有下人接着。 两条人影飞奔内堂。 王仁祐见眼前人,老泪横流,咽不成声。 王宁欲叩首,被李文拦腰一把扶着,轻声道: “你到外面去牵马去,我跟王将军说几句话。” 王宁望了望王仁祐,咬着牙关,一狠心,退了出去。 王仁祐朝李文叩首道: “前番得小侯爷相救,此际又让王家众人得存,老朽在此谢过侯爷了。” 他拜罢起身,捧着小册子一本外加钥匙一串,对李文又说道: “老夫家数十代积聚,全在这里了,这个赠予小侯爷,虽不足表意,还望笑纳。” 李文接过小册子随手一翻。 一行行字映入眼帘。 钱一千一百七十六贯。 黄金三万六千两。 素帛一万二千七百匹,彩帛九千匹。 …… 更有各色文玩古董、山田房产不胜其数。 “卧操!” 一句脏话从李文口中夺口而出。 虽然他知道五姓七族富可敌国,可他不曾想到,其财产有如此之巨。 可要知道,此时全国的财政收入,也就三千万贯。 难怪史书记载,李二会让李治娶王家之女为后。 “怎么了?小侯爷若是不满意,我这里还有一箱两汉、魏晋时期的墨宝,一并献与小侯爷吧,只求好好待王宁,老汉对不起她。” 王仁祐一按茶台上的机关,缓缓升起一个精致的黄铜大箱子。 李文被他这一搞,真个被搞醉了。 我去! 这财发得太容易了吧。 富可敌国,岂然如此垂手可得?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像乡里伢子头回进城,一切都是懵的。 所以他是真愣在那里了。 王仁祐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又轻声叫道: “小侯爷过来看看吧,这是南阳师宜官的八分书,但愿能入法眼。” “这……” 李文连忙摆手,嘴里说着“这”,可是“这”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南阳师宜官的八分书真迹,那可是一幅字能换下整个长安城的东西。 这可不是一般的贵重。 爱财! 可取之有道。 这一直是他的风格。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量财富,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绝他。 结结巴巴地说道: “王将军此番南去,要用钱的地方定然不少。 如此之巨的财富,那是可以让将军安身立命的好东西。 大可不必如此慷慨。 再说了,我这并不缺钱。” 王仁祐走了过来,附耳轻声说道: “我已着人先期带五万两黄金,分批南下,小侯爷大可不必为我操心。 并且,我这南下,太招人注目。 带多了钱财,不见得是好事,还望小侯爷笑纳。 只求一个能让我家人安然脱身之计。” 李文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忍痛收下这些财宝。 敲着桌子,泰然自若地说道: “此去南边,其实很简单,我前番让你收京城物资的,收了多少?” “有五船之巨了,可这些玩意皆是贱物,不懂有何用处,还请小侯爷指导。” 王仁祐是真的不懂,皱着眉头问着,言辞之间充满了心虚之情。 “在京都,没有人敢动你。 但出了京都就说不清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要做好被人算计的准备,得有些安排才行。 而这些杂物,在京城不值钱,可是一旦离京,那可是稀有之物,足够你三年开销的。” 李文望着一脸懵逼的王仁祐,微笑着说。 “小侯爷的意思是,要我们的人都在杂物船上,以逃避别人的加害?” “不!” “那这是?” “怎么这么笨呢?” “那要这船干嘛?愿闻其详。” “再想想,好好地想想。” “我想不出。”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文敲着桌子,随口应着。 而王仁祐却是时而沉思,时而快语相对。 激动之情写在脸上,阴沉之色穿插其间。 “怎么没把你笨死呢? 你要是刺客,你会怎么想?” 李文淡淡地问着。 王仁祐望着李文,不假思索地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并且,王家多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 所以,人一定在旗舰里。” 李文收了他这么多财宝,又收了他家闺女,善良的他,是真心不想他出事。 可眼前这人,竟然笨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 他是真不知道这人,是凭啥能守住这么些东西的。 一声轻叹,朝其招了招手,附耳道: “有一招叫虚虚实实,也叫真真假假。 再说了,世人都能想到的事,那王家会想不到? 我若是刺客,我一定去找那条看似无人管,实则有重兵保护的船。 这样一来,你的旗舰,反而没有人注意了。 当然,也怕那贼傻,你带着人坐二、三号兵船走,定然无事。 若是你能一路收纸张,一路做生意。 在经过汉口、巴陵和南海之时,各丢一房人在那之事便能悄无声息地进行。 若是这样,你王家只要不再图官,那富甲一方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王仁祐得了这番计策,那是千恩万谢。 李文心思,你谢个毛线。 老子奋斗十八辈子也挣不到的钱,你都给了,我还差这几句话? 说罢也不与他瞎BB,别了王仁祐,便出来与王宁汇合。 王宁虽然是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见李文出来,连忙擦拭掉眼泪,牵过马来,轻声说道: “小爷,回去吧。” “不!”李文望着她那哭红了的眼睛,轻抚其头,算是安抚。 小一会儿,又说道:“我们到书斋过夜。” 于是二人便打马狂奔,直投书斋而去。 这个时候跟书斋去干嘛? 王宁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好细问,只好跟着他跑起来。 到了书斋,李文将收了的财产,交给王圭处理。 交代完毕,又命他将书每日长五文钱的价格卖。 这是为什么? 就算是老到的王圭也不懂,更别说是王宁了。 王宁更是着急,这自己家的家产,交给这小子,那本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这小子,竟然全数交给王圭去打理。 而王圭却是朝廷命官,这些财产,说不定被这小老头卖给李世民以换回官位。 再被皇上安个罪名,给抄家了,那岂不是白费了祖上的恩赐? 可望着李文那从容的样子,她又不忍阻止。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刚到手的财产,转眼即逝。 第84章 算计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次日清晨,东方刚刚发白,李文便带着王宁,投宁轩阁去。 二人出了城,李文放慢了马速,等王宁过来,二人并马而走。 望着王宁那憔悴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安慰几句。 王宁痴痴地望着李文,幽幽地问道: “你说,他们能平安到达么?” “能。” 李文肯定回答她。 “能说说为什么不?” 王宁抬头望着李文,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他的财产走头了,而从水道离开的船,不可能不被人注意。 那些船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到达目的地的。 而他赠给我的,我交给了王圭。 不可能不被李二知道。 这样一来,他们随身带的钱财有限,甚至是无财可劫。 李二不会防着一个掉了牙的老虎,而那些豪族强人,更不会去为了一个无用的废物拼命。 所以,他是安全的。” 李文与她详细地分析着。 清晨的风,格外凉爽。 可是,王宁却感到冷,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冰贴着骨头。 泪水又一次打湿了她的衣裳。 “你哭啥,傻丫。” 李文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泪水。 这是他唯一的罩门。 王宁咽声道:“没有了钱财,我娘亲哪能吃那苦头,我一族人怎么活下去?每每想来,难免叫人伤心。” “千万不能再说你是王家的女儿了。 被逐了,不管你认不认可,那就是事实。 在开祠堂门、禀过祖宗之时,就决定了你不再是王家的人。 秧田里的那可叫“秧”,一旦被植入田里,那就叫“禾”了。 山间春笋,脱了壳,那就叫竹了。 你可要切记这个,否则会出大事的。 至于活命的钱,你别担心,早有安排呢。” 说罢,又把自己让他走陆路运点黄金先行和收杂货在沿途做生意的事情说了一次。 听他这么一说,又想到有家丁和士兵,还有能工巧匠相随。 王宁这总算是安心了一些,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 她不想自己的忧愁,影响眼前的小爷的心情。 二人回到宁轩阁,李文便放出一对鸽子来。 谁也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 当然,除了收到鸽子传信的阿飞。 他奉命潜入了王府,拿到帐册,处理了一下,带走了其中的两册。 还有两个箱子。 坐在舱中不敢露头的王仁祐,在艄公的号子里,开启了他的新旅程。 他感到一丝迷茫。 可别人却不在意他的迷茫,只在意他的作用。 他离开的消息,以八百里加速的速度,迅速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李世民望着跪在地上的探马,挥了挥手。 探马退去,他对房玄龄道: “据王圭来报,王仁祐将资产悉数赠给了小郎,而小郎一文未取,直接交给王圭打理,并嘱咐其只能用于工厂码头建设,玄龄如何看这事?” “吾皇圣明,能得此能臣。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房玄龄装起宝来,那是天下无敌。 李二就喜欢他这一点。 他这装宝贼溜的样子,总把表现的机会留给头头,这有几人不爱? “哈哈,哈哈……” 李二大笑着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 “我不是说小郎呢,当然,也关联到他,因为这事可以看出他当下的人品嘛。 这真个是文官不贪财,是可喜可贺。 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个蠢得死的王仁祐。 朕觉得他已经死了。 能不能新生,就看他听不听小郎的劝了。” 心里却在想,小子,你以为他王圭就真的是你的人了? 一夜之间暴富? 想倒是想得好。 哼!也罢! 有小脚可抓,那就好控制。 只要你贪财,老子就有得是办法治你。 “皇上圣明,得一小郎,乃是大唐之福也。 王仁祐嘛,没有了巨额财产,那还能干嘛? 那就是一只没了翅膀的鸟罢了,何足道矣。 至于听不听小郎的,臣下觉得,他王仁祐已经听了。 不但是听全了,还加以发挥了。 要不然,爱财是人的天性,他不可能放弃所有的财产。” 李世民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但愿! 对大唐的江山没有威胁,他也是朕的子民,朕当然要保护好他。 来人,传朕旨意,所经各地之官员,若有为难他的,罪加一等。 另外,命侯君集带一千骑兵,暗中保护。” 长安内外的举动,自然是逃不过七族的眼线。 消息被源源不断地传送到崔府。 崔老态爷听到侯君集带着一千铁骑尾随而去时,突然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威严地扫视众人一圈,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沧桑地说道: “原来,这才是所谓的奇兵。 李文也好,李二也罢,不过如此罢了。” “哈哈……老太爷说得对,看来李二是穷途末路了。” “卢兄说得对,跟我们做对,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吧!哈哈……” “兔子逼急了会咬人,李二手头可是有着几十万精兵的,不得不防他狗急跳墙哦。” “他敢!我们能扶他起来,就能让他滚下去!” “那李文不过就是李家一个弃子,竟然敢跟我们斗?你们就忍得了?” “忍不了,又能怎么样?人家有皇帝安排的玄甲兵当护院!” “怕啥子?专诸刺王僚,荆轲刺秦王,比这还难么?” “何以惧他?一个小兔崽子,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吾有死士三百,可当此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乱扯一通。 突然,有人提出要刺杀李文,并说有三百死士! “刷”的一下,注目礼到! 荥阳郑氏的郑霸天,这下可是真心露脸了。 “有那么容易么?” “就凭三百死士,能杀掉有玄甲兵护院的李文?” 一阵惊喜过后,两个沉稳的老人,忍不住提醒大家。 “世上没难事,只怕有心人!” “对头,不试试哪知道呢?” “刺杀,又不要强攻,我就不信他没有落单的时候。” …… 众人议论纷纭,却让新接手太原王家的掌门人“王炸”,有所触动。 一个念头从他心中闪过。 他决定了,出手! 默默地站了起来,朝众人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连忙催轿回府,召集人手,准备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第85章 兄弟情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王炸! 说起来,那可是个标准的狼人! 七岁能作诗,九岁中举。 别人还在喝奶,他便是万年县令座上客。 十三岁从军,十五岁那年他率百余兵运粮。 遇着东-突-厥的敌将率一千兵前来劫粮,大战一个时辰。 东-突-厥大将不敌,率兵溃退。 王炸率数十从骑,纵马追敌数十里,斩七十余首而回。 他是为数不多的被封侯的少年英杰。 因受府兵制的制约,大唐无战事其间,一直赋闲在家。 此番王家大权刚到他手上。 王家太富有了! 在他眼里,大唐的将军,能调动的资源不及他手下的一个管家。 而在王家,他年纪太轻,资历太浅! 要服众,谈何容易? 王仁祐的服软,对于王家来说,那与叛变无异。 若是能清理门户,那岂不是能让自己站稳脚? 受众人说刺杀李文的启发,他终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所以,王炸果断出手了! 五姓七族,皇帝,公主,全被李文调动起来了。 而他本人,却是搂着两个小妞,品着奶茶,吃着水果,让那些工匠们忙碌着。 放大镜出来了,两个镜子叠加的望远镜就很容易做到了。 两个镜子叠加的显微镜,也在调试之中。 只是,玻璃的纯净度,达不到要求。 这让他有些伤神! 焦炭! 他需要这玩意! 说干就干! 命管家去准备,他要带着人马,开始他的工业帝国建设的第一步了。 烧焦! 是他眼下要做的。 书在印! 分散在各处,秘密地印制着。 段纶还真是一个管工部的好手,在他的全力赶制之下。 成品书籍已经堆积如山了。 京城里能调动的纸墨,早已经用完。 江左盟的力量不可小觑,阿飞已经将三船纸墨秘密运到各处工坊中。 李文眼下要做的,就是如何将后面的十船纸和一船墨运过来。 月黑,风高! 宁轩阁内的秋蝉彻夜不休。 李文半躺在秋千上,静静地望着远方静默的夜空。 王宁微微地笑道:“又来了。” “估计是酒喝完了。” 长孙雪咯咯地笑着,轻拍着李文的肩膀又说道: “爷,你都交的啥朋友呀,竟然不走寻常路。” “嗖”的一声,一条影子从池塘中那大樟树上闪出,落在李文面前,叹道: “看来这三年的轻功是白练了……” “哈哈……” 李文爽朗地笑了起来,反问道:“这关轻功毛线事?” “羞死人了,文兄就别提了!” 阿飞又叹了一口气。 “嗖嗖嗖……” 几声轻响过后,九个火鼎被点燃。 阿飞负起手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只是摇头。 王宁冲他瞪了一眼,冷哼道: “小样,见到小侯爷,还那鬼样子,信不信我揍你。” 长孙雪不解地问道: “这大黑夜的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摇头吧?” “传说中阿飞生下来就逗女人恨,就连隔壁那穿四十八码草鞋的王丫,都看不上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文紧盯着阿飞,淡淡地说道。 “我去! 这都被你知道了? 不过,阿飞不讨女人喜欢倒真是真的。 若是二位能打过阿飞,只怕八百年前就动手了。 哎,何必等到现在?” 我操! 这牛皮吹得。 凡尔赛的祖师爷还真出现在唐代? 李文忍不住被他逗乐了。 望着李文“扑哧”而笑的样子,阿飞又将脑壳甩脱。 “又不是老学究,何故摇头?” 长孙雪轻声说着,人却准备往里走。 “摇头摆尾?难道是一门绝世武学?” 王宁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俏皮地问着。 “何故?这何故就多了。 不知道姑娘是问哪上事。 至于文兄说的,这被发现了,不关轻功的事,那作何解释,我倒是真想听听。” 李文朱唇微张,正欲回他。 王宁却一把抱着李文的嘴巴,咧着嘴说道: “爷且慢说,先听他说说,为何摇头摆尾再说。” “哎!” 又是一声轻叹,阿飞摇着头说道: “摇头自有摇头的道理。 初摇头。 相闻富可敌国的小侯爷,却是连个灯都舍不得点。 守财驴,传说中的铁公鸡? 好像不能形容万一。 再摇头。 相闻京城小四艳,那是绝代风华,聪慧过人。 只可惜,是瞎子。 要不然,怎么会跟了这号守财驴! 三摇头……” “打住!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王宁脸一扬,哼哼着说着。 长孙雪将头轻倚李文肩上,脸上飞扬着幸福的微笑。 王宁见状,嘻嘻笑道: “妒忌! 直裸裸的妒忌! 说来也是,谁叫我家郎君,领先天下男儿数十条街。 太优秀了,遭人眼红,正常!” “就他那熊样? 除了比我阿飞多几个钱外。 真没觉得有你说的那样优秀。 小侯爷,你自己称称吧。” 阿飞信口打着哈哈,眼睛望着李文身后。 我去! 老子又不是猪,还自己称称呢。 李文被他逗笑了。 阿飞又问道:“来,说说吧,我这轻功的问题出在哪里了,竟让两个小姑娘发现了,脸都丢尽了。” “小七,酒来了没有?” 李文回头望了望,转过头去又说道: “人未至,酒味飘散十里。 还是我宁轩阁秘制的。 这关轻功毛线事? 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拿酒吧? 来吧,进去说说。” “要情报,没酒,免谈!” 阿飞优雅地挥着手,大步朝室内走去,对着室内大叫道: “小七,再不出来,当心你的鼻子。” “来了!来了! 没见过如此性急的,这是喉咙里伸了手?” 小七本来话不多,可是见了阿飞,总免不得要顶几句的。 当然,逗小七玩,那是阿飞在宁轩阁的另一乐趣。 有时,打着斗着,也免不得传小七几招。 小七的身手精进了许多。 在宁轩阁,除了李文之外,他是最值得信赖的那个。 “找打? 看来你小子骨头硬了?” 阿飞作势,要去打小七。 那十斤的酒坛,在小七手中快速地转动着。 一势推窗望月,酒坛竟凌空飞起,直奔阿飞面门。 让李文和阿飞同时皱起了眉头。 因为装十斤酒的坛子,竟悄无声息。 这力道和手法,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他俩真不知道,小七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长进的。 阿飞左掌前伸,身子一侧,酒坛从掌间滑过。 顺着他的手臂转动着,从胸前经过。 暗叫一声不好…… 第86章 不得不出手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好个蛮子! 阿飞将暗赞一声。 胸膛一挺,将酒坛朝前推去,再伸出右手,才将酒坛拿稳。 “哈哈哈……小子劲道不小,有进步!” 阿飞哈哈一笑,打开坛盖,虹吸起来。 一股醇香的酒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别闹了,说正事要紧。” 李文一挥手,让二人安静了下来。 小七带着二女退了下去,阿飞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详尽地报与李文。 当他说到侯君集带着一千铁骑尾随而去,目的不明时。 李文淡淡地笑道:“可以叫王宁她们进来了。” 阿飞望着李文笑了笑,吹了一声高亢的哨子。 小七带着二女走了进来。 王宁和长孙雪望着这两个白衣男人,一般英俊,一个饮酒,一个品茶。 她们笑了。 一个淡淡地笑着,一个花枝招展。 “笑啥?” 阿飞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 长孙雪微笑依然,轻声回答道。 “笑你二人,那文武之像,刻画得如此清楚明白。” 王宁止住笑声,白了阿飞一眼。 “你还是问他吧,正事要紧。” 阿飞可不愿跟两个女人闲扯,连忙转移话题道。 “怎么了?” 王宁转过头去问李文,眼睛中充满了期待。 她最关心的,当然是一家人的安全。 李文摆了摆手,让她坐下。 斯文慢理地说道: “他们安全了,你可以放心。” “小爷办事,那是滴水不漏,我们本来就放心。” 王宁笑了,带着泪花。 阿飞走了。 他按照李文的意思,前往离京一百里的黄河边,收购一个码头。 准备作为转运纸墨之用。 大唐第一个私人码头,这可不是盖的。 李文当然不放心让别人去办理。 明面上让长孙雪协调,暗地里让江左盟出面。 不想当官,可不意味着不要发财。 李文要的,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发财。 他要将触角伸向大唐的每一个神经末梢上,建立他的商业帝国。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连上十天,各方都卯足了劲,压着性子,谁也不敢整出个动静。 段纶在在印书。 世家在帮着做犁。 李世民着人征收了黄、淮河在长安的码头,命人日以夜继地修建着工厂。 王仁祐的商队在南行。 宁轩阁作为教育和科研基地,此际也是热火朝天。 没有人知道,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寂静,还是日子本来就静美。 长安城内外,除了原本就到了那班考生,在那里偶尔发发牢骚,一切都再平常不过了。 世家,一个个的都像没事人似的。 除了忙着建仓库,他们什么也没干。 哦,当然,宁轩书斋每天陈列出来的书,总在第一时间让不明身份的人,收购个干干净净,绝不拖泥带水。 每本书已经卖到了一百五十文,那已经有二十一倍的利润了。 李文每每收到王圭和段纶的汇报,总是不置可否。 书,就在那里印着,好像是做跨国公司的大订单似的。 只怕没产量,不怕没销路。 “少爷,已经用掉一船的纸张了。” 李文望着手上的密报,习惯性地皱起了双眉。 他提笔写下“照旧”二字,让小七向空中抛出信鸽。 “人才,作为七世纪最稀缺的玩意儿,他最缺的就是人才了。” 李文遥望着远方的天空,看那云卷云舒,感触良深地说着。 “文郎在想什么呢?” 王宁从身后抱着他,用她最温柔的部位,给他传递着温情的信号。 电流! 强电流。 杀器太大,太给力了。 虽然李文不是第一次经历。 可是…… 还是让他感到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让他感到酥软。 “文郎在想啥呢?” 王宁轻搂着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问道。 “风云起,烟雨飘摇,看那烟生烟灭,沉浮处,谁作主。” 李文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温度,那是兰息之温,信口回应着。 “我家文郎,总是出口成章的。” 王宁陶醉在他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报!” 小七真不识时务,在门外大声叫着。 “进来吧。” 李文望着在那整理罗衫的王宁一笑,大声朝门外叫道。 “报!张士贵兵不血刃便收拾了闹事的农民军。” 小七大步走了进来,躬身抱拳。 “没了?” 李文不解地问道。 “有!” 小七望了望王宁,眼神闪动,犹豫了一下,见李文点头,又说道: “王家的船队,出行第七天,一艘杂物船沉没。我们运纸的船,也遭到重创,回不了京。” 王宁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低着头望着地上的青石板。 “少盟主阿飞已经劫持了王家的一船纸墨,并给他送去了一万两黄金。” 小七说罢,退了出去。 “真好!” 王宁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激动,飞扑在李文怀里。 她一把死死地抱着李文,双手抱着他的脑袋。 将好的朱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盖住他那…… 舌头,一次次地冲击着牙关。 三军攻城之势,万马踏营之威。 只怕也莫过如此。 我去! 你能不能矜持点。 李文配合了一会儿,便拍了拍她的背,淡笑着说道:“走吧,带你去趟京城。” “想得美!”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让王宁羞得一脸通红。 望着长孙雪漫着从容的步伐,缓缓而来。 李文也不好说什么。 王宁咬着朱唇,等长孙雪行到跟前时,猿臂一伸。 一把拉着长孙雪,往李文怀中一送,低头笑道: “让你浪个够吧。” 长孙雪哪曾想到,她会来这一手。 被她这一拉,脚下一浮,便倒向李文。 李文见状,那也是没有办法,只得伸手去扶。 他这伸手一接,人是扶稳了,却不料王宁再使一坏。 她伸手将二人脑袋一按,再用力一抱。 李文哪曾料到她有这一手…… 嘴唇凑到一起…… 长孙雪在心中暗算期待的场景…… 在睡梦中多次演习过的事件…… 一切条件皆具备的情况下,她岂能不解风情? 玉臂轻呈,一把吊着他的脖子。 如是一切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显得那样自然。 如果舌头是一条枪,那定要踏破贺兰山缺…… 李文本能地抱着她,生怕她摔倒。 不料又被算计。 就在他还来不及咒骂之时,唇已被死死封堵,还感到一阵湿润。 我去! 小妞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李文在心里暗骂着。 王宁却在一边咯咯地笑着。 丢了一句“莫急,我去准备泡澡的水”便转身离开。 第87章 系统签到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李文可没时间跟她们胡闹。 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完成。 他轻轻拍了拍长孙雪的后背。 可人家长孙雪,却犹意未尽,岂能放过他。 好不悲惨! 竟然一天被欺负了两次,我要告你们欺负童男! 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而是享受着这一切。 良久,王宁直了过来,咳了一声,见二人分开,便说道: “水放好了,要不泡泡去?” 长孙雪面若桃花,不好意思地笑道: “要不,别辜负了人家王家妹妹的一番美意?” 三人一起滚床单? 去! 你们想得倒是美。 李文招了招手,搂着二位美女道:“一会儿我去京城,想去么?” 二女心中感到一丝失望,可是,这不是没有红烛嘛,还真能滚床单不成。 只好作罢,痴痴地望着李文那如刀削的脸,点了点头。 “给你们一个人十分钟的时间,去洗个澡换衣服,记着,穿上你们的护甲,带上你们的武器。” 李文淡淡地说着,在二女那儿捏了一下,推将开去。 “你好坏!” 二女笑着走开,各自回房去洗刷。 李文洗了个澡,换洗一新,心里想着,该来的,迟早得来。 若是真有人要对付自己,那活人不比货抢手? 打定主意,便带着二女踏着霜月,连夜朝长安赶去。 打马狂奔在原野上,突然! “叮!” 一个机械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 “哦,可以签到了?” 李文暗问自己。 这个破系统,一个月签一次的到,十次难得有一次好东西。 曾经盼望着签到,拿点金币来用用。 现在他可是富可敌国了,所以,他真没有拿这个当回事。 他用意念打开人物页面,点了签到,看也没看,就关掉出来了。 因为他需要赶路。 “叮,请选择。” 哦? 难道有好东西? 一个疑义从他脑海中闪过。 空旷的原野上,清霜让虫儿不再鸣叫。 久旱的中原大地,在月下显得分外萧条。 李文策马到一个农家歇脚的茅亭边,勒住马,飞身上了亭顶。 解下酒袋,喝上一口。 二女随后便到,也不说话,跳下马来,将三匹马系好。 返回亭中,解下茶袋,拿着佩剑,坐在栏杆上,小饮起来。 “此情此景,难道又要作诗?” 王宁忍不住小声嘟哝着。 “嘘!”长孙雪给她一个信号,让她别打扰李文。 在她的世界里,诗与琴,那是高于一切的存在。 若是没有诗与琴,在宫殿里滚床单都显得那么俗气! 若是有了诗与琴,野战都那么有情调。 而李文,哪有什么时间写什么痨子诗。 他要进系统,选择系统的超级奖励。 一个虚拟的页面浮现在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娘的,什么破系统!” 他在脑海里暗骂着。 这也许是一个初级的系统,人机界面如此粗糙不说。 要命的是,进入页面便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叮,本系统宇宙第一,你小子不识货而已。再骂本系统,你将得到惩罚。” 系统那个机械的声音再度响起,严厉地警告着他。 李文懒得与它去计较,人总不能与机械对骂吧。 再怎么说,也没傻到那种程度。 打开页面,一个选项映入眼帘。 【随机触发类奖励,请选择】 【A、种子,不再是单种种子,而是三合一大礼包哦】 【B、武器装备,一套后现代超级武器装备,或许有超级防具】 【C、超强的武艺,提搞宿主的生存能力】 我操! 还真是好东西。 难道这是要给自己金手指? 李文不知道,这三个选项到底给的是什么。 他仔细地翻阅着,可前前后后翻遍,并没有找到选项说明。 选A,自己已有红薯、玉米、辣椒、棉花种子,连橡胶也有了。 再多加一些,又有什么用去? 不选吧,还有很多种子自己没有。 武器装备? 是给老子配大狙还是航母? 有防具? 莫非还真是坦克? 千万别来辆坦克,老子还没建加油站呢。 超强的武艺? 人的潜能是有极限的,总不能违返自然科学,给老子来个飞天入地吧? 就算是降龙十八掌,或独孤九剑,那也不存在嘛。 这个破系统,到底要干嘛? 李文拍着脑袋,久久拿不定主意。 “叮!” “宿主是要放弃选择么?弃权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选择倒计时开始!” 系统又传来那机械的声音。 “这还有弃权的,坑爹!” 李文暗骂一声,喝了一小口酒,还没拿定是要选B和C。 其实,世俗中的你我,谁不喜欢B呢? “倒计时开始,3……2……” 卧操! 不带这样玩的。 这还特么只有一秒钟了。 也容不得李文多想,伸手便朝B点去。 “嗖嗖!” 十数支箭朝李文射来。 “杀呀!” 随后在凉亭边,杀声四起。 一切来得那样突然,一切来得那样意外。 俺的个亲娘,这可是要命的玩意。 李文哪顾得那么多,随手一点,翻身全下了茅亭。 眼前金光一闪,伸吐万丈光茫。 脑海出现一个百丈高度的“A”,还是三维立体的,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茫。 妈蛋! 竟然手滑了! 李文大骂一声。 “咋的?相公。” 王宁着急地问着,跃身便去解马。 “怎么了,官人。” 长孙雪抽出剑来,挡在李文身前。 这个时代,传说中最开明的时代。 可二女还是免不了传统,她们认为,咬过舌头,李文便算是自己的人了。 李文正在为自己的手滑,后悔不已。 “恭喜宿主,获得三合一大礼包。” “请问宿主,是否现在领取并打开?” 系统中那个机械的声音,似乎没那么冰冷了。 可在李文听来,那就是在催自己大哭一场。 那就是来偷取他最后一点吹嘘的本钱的。 让他娘的,欲哭无泪! 数十条人影,如猛虎下山般的朝他们奔袭而来。 像极了电影里忍者暗杀的场面。 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哪里有时间去领什么种子? “真他娘的扯淡不问时间!” 他大骂一声,转过身去,与长孙雪背靠背,以应对不测。 “王宁,上屋顶,弓箭赐候。” 长孙雪娇喝着,将背上的琴挪了挪位置,系紧一些,然后抽剑在手。 她是真后悔没有把剑奴带在身边的,连个背琴的也没有。 王宁取来三匹马,嬉嬉笑道: “这里无险可守,上马吧,你护着爷,我来灭了她们。” 长孙雪转过头去,望了望空手站在自己身后的李文。 忍不住笑了。 难道爷这是要用空手道? 第88章 沙场风情 - 大唐:开局错认李世民当爹 - 宁轩公子 “上马。” 李文命令道。 说罢,便朝亭外飘去,飞落在马背上。 “我的天!” 长孙雪看傻了眼。 想上次,自己还挡在他身前,为他挡敌。 这身法,自己怕是再练十年,也达不到这境界。 “傻鸟,你骗得俺好惨!” 长孙雪奔出亭来,嘴里叫唤着,脚下那是一点也不慢。 “姐,他骗你啥了?要不,这次去了京都,你找工部,订制365块搓衣板。” 王宁嘴里说着,手上也不曾闲着。 她解下两壶箭来,一壶挂在马鞍边,一壶挂在后背。 “对头!叫他再犯之时,跪槎衣板那都不带重复的。” 长孙雪将提了担马绳,朝前数步。 “姐,你还没说,他骗你啥子了呢。” 王宁试了试弓,“嗖!嗖嗖!”三声箭羽划过空气的声音这后。 “哎哟!” “哎哟!” “哎……” 三声惨叫,三个靠前飞步而来的黑衣人,倒在荒地里,在那里抽搐着。 王宁反手又拿出一支箭来,押于弦上,问道: “爷,你说说,你是骗姐姐的财,还是骗色?” 李文从马鞍边的包里,取出几段钢管状的东西来。 认真地拼装着,不一会便拼出一支枪来。 拿在手上掂了掂,满意地笑了。 长孙雪白了李文一眼,不满地说道: “我以为他不会武功,还曾为他迎敌呢。” “他不会武功? 这个你也信? 想当初,他与我打斗之时,就是扮演着一个不太会武功的人。 把我从马背上扯了下来,滚下山坡去。 将我全身摸遍的。 让我不得不下定决心,委身于他的。 这个小骗子,你可得当心些,姐姐!” 二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哪像个大敌当前的样子。 李文在一边听着,那可是哭笑不得。 去! 一边排队去! 长安城里,想嫁老子的大家闺秀,那都排到第七号大街了。 老子用得着占你们的便宜? 可这个时候,哪有工夫去跟他们斗嘴? 他全神贯注地持枪警戒着,防止敌人的从背后偷袭。 “冲出去?” 长孙雪问道。 李文却不想浪费体力,催马上前去杀敌。 于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前边的路,也许更难走!” 长孙雪嘻嘻笑道:“有爷在,就有胆。” 她说罢又朝前催马走出两步,形成她在前,李文在后边,保护着弓手王宁的阵型。 几声夜雁的哀鸣声,将时空打破。 “嗖嗖嗖!” 王宁出手了。 “哎哟!”之声不绝于耳。 敌人的黑影不断地向他们飞扑过来。 好像中箭阵尸对他们来说,那就不叫个事似的。 飞蛾扑火? 这太反常,超出了没经历过战场的李文的认知。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但是,时间一久,他便越发觉得不对劲。 突然,李文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他急忙问道:“还有多少箭可用?” “还有两壶没开。” 王宁一箭将飞奔到眼前的人射翻在地,望了望左右两侧,转头回复道。 李文心思,她这带的是小壶,一壶也就二十支箭。 只有四十来支箭,而敌人,好像是无穷无尽似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大事不妙。 “不好!”他突口而出,一催跨下的马,纵马向前,大喝道: “快随我来!” 李文马快,冲百十步那自然是用不了多久的。 这一路杀过去,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敌人连手都不曾还。 并且,枪尖传来的力量,让他明显感到不一样。 复往前杀去,果不其然! 敌人不过是一个人,扛着一根竹竿。 竹竿上拴着六个穿着衣服的草人。 传说中的草人借箭? 妈蛋! 李文怒挑了那挑夫。 停下马来,对二女说道: “收工吧,回宁轩府去。” “爷,你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往长安城去?” 王宁跃马而至,不解地问道。 “这个也来问,傻瓜呀,傻妞。” 长孙雪停下马来,冲王宁淡淡地笑着说道。 她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文哈哈一笑,并不言语。 王宁“哼哼”了两声,冲二人嚷嚷着道: “一对奸夫Y妇像,就知道欺负本姑娘。” “这可不像大家闺秀该有的作派呢。” 李文不解地望着王宁,略带点不满地说着。 “去,去,去!奸夫Y妇,那也是你一手促城的,还好意思说呢。” 长孙雪以为,这毛毛月色,反正看不出她的脸是不是发红,竟然也不顾身份,跟着嚷嚷了起来。 “越说越不像话!” 李文轻叹一声,愁怅地说。 “去,装深沉也就算了,还装斯文和纯情? 信不信我们姐妹就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真是的,大半夜的,放好了热水不泡澡滚床单。 你把俺姐妹带到这里来猎人。 真是的! 还有,姐,你也不地道。 知道他为什么发疯,也不跟妹妹我通个气。 任凭他半夜出来浪。” 王宁那小嘴巴,得理不饶人,像放鞭炮似的。 长孙雪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笑望着王宁道: “动动脑子吧,可别用膝盖想事才好,傻子妹妹。 你以为他是划船没桨? 还是以为他扬帆没有风向? 万里行船全靠浪? 接连十来日,风平浪静的,是不是太反常了? 爷不过是在证实,自己的想法罢了。” “爷?真是这样么?” 王宁并不完全信长孙雪的说辞,所以扭头便问李文。 妈蛋! 你不信老娘,那来问个么子劲? 这可气得长孙雪真咬牙! 李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淡淡地笑道: “也对,也不对。” “此话怎么讲?” 王宁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我是感到了不正常,也想着摸摸底。 可我并没有想到,有人真想要我的命,并且伏兵已久。 世人都知道,大晚上出门,那是最危险的。 敌人一定也知道,所以,他们应该认为我不敢在大晚上出来。 我就想打个心理战,趁着月色到长安而已。 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哪知道反倒中了敌人的圈套。 就这么回事罢了。” 李文这回倒是耐心地与二位女娃讲着。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到后背一冷。 真要回宁轩阁去,敌人既然是聪明人,那岂能不断自己的后路? 这…… 只怕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了。 他正在为自己这次轻率的行为而恼火。 长孙雪却微微笑道:“死了若能与爷合穴,何尝不是人生快事?爷大可必恼火。” “姐姐与我,一左一右,不可把位置给了别人哦。” 王宁也是豪气万千地说着。 我去,想啥呢? 李文皱起眉头,想着要如何才能脱身。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