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身处谋反审问当场,绝不能承认(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大唐贞观十七年间。 帝都长安。 太极宫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李世民站在殿内,目光如炬,手中紧紧握着一条鞭子,似乎随时准备挥出。 “朕问你,为何要谋反?”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十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李承乾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恍惚。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的龙袍的皇者,正在盯着自己,面色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谋反?这怎么可能呢? 我一个现代人,谋什么反?家里又没有什么皇位要继承?这简直太荒谬了! 这根本就是一场梦。 然而,脸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李承乾瞬间清醒过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啊!” 李承乾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紧接着,一股更为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大脑。 在痛苦的折磨下,李承乾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大量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仿佛这些记忆原本就属于他一样。 “回朕的话,你为何要谋反?” 李世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步伐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儿子,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李承乾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随着记忆不断涌入脑海,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唐朝贞观年间。 而面前的这位老者正是唐太宗李世民——那个令无数人敬仰的文武帝王。 但是,此刻的李承乾却丝毫感受不到喜悦之情。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李承乾因谋反罪被废黜,贬为庶民,最终离奇死亡。 而现在他就要对号入座,背负着李承乾尚未走完的人生,也就是最糟糕的一段行程。 同时也要背起照顾妻妾的重任,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李承乾被废后,于民间死去,这里面没有一点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自古以来,太子之位,都是高危职业。 李承乾的大脑飞速转动,试图寻找一线生机。如果穿越早个一年半载,或许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然就要喝孟婆汤了。 一旦被废,他就会面临着必死之局。 李泰和李治的刀都可是抬的很高,无任谁的刀落下,他都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绝不能被废,被废就得死。 “陛下,为何笃定我会谋反?” 李承乾昂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直视李世民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不坐实谋反之事,那么太子之位,再怎么说,也不会被废除。 李世民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一向比较唯诺的李承乾,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了。 难道是破罐子破摔吗?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世民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了案前,大手猛然用力,将一堆奏折推翻在了地上。 “看吧,这都是你舅舅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调查出来的证据,你以为他们会欺骗朕不成。” “哈哈!”李承乾发笑,但在李世民看来,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们是不会欺瞒陛下,可是他们审问的人,说的一定就是真的吗?” “齐王李祐谋反案中,其中有你的门人纥干承基,是他指控你谋反的。” 李世民转过身子去,背对着李承乾,失望到了极点。 作为李家的后人,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他说谋反就谋反,陛下相信他的话,却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陛下口口声声说,本宫谋反,难道就凭一个贱奴的一番话吗?” “再说了,本宫一直在陛下的监视下,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陛下会先不知道吗?我有没有谋反的本钱,陛下会不知道吗?” 李承乾的实力可不比当初的秦王李世民,府兵八百,最重要的是李世民在军中的威望,让很多的将军愿为马前卒,哪怕是不加入,也会选择袖手旁观,不然玄武门难以成事。 而有了前车之鉴,李世民对这些儿子的干预更甚,基本不给予接触军权的权利。 闻言,李世民的身子好像佝偻了几分,深呼了一口粗气之后,猛一回头,目光摄人,帝王之威散发而来,给予人一种极强大压迫感。 “你暗中沟通侯君集,许以重诺,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吗?” “陛下是相信侯君集会反陛下吗?” 李承乾的话,让李世民再次一怔,对,侯君集会反他吗?这可是他的凌烟阁功臣,遥想以往,多少的磨难都走来了,对他可是忠心耿耿。 李世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侯君集不会反他。 如果这样说,李承乾是真的被冤枉的了。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因为这里面有侯君集的认罪书,不可能是冤枉的。 “朕不得不相信,这些证据都是从各个渠道得来,假不了,你太让朕失望了。” 李世民的眼中有些湿了,他真的不愿意上演这样父慈子孝剧情。 “哈哈!”李承乾直接起身,大笑不止,看着李世民,面露失望之色,道: “陛下不相信本宫的话,那是因为陛下对魏王的偏爱,什么…谋反,都是…假的,这只不过是陛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大胆!” 李世民手中的长鞭落下,但是却停顿在了半空之中,另一头则是被李承乾死死的抓住了。 “陛下要鞭打本宫,是国法还是家规。” “污蔑皇帝,可算有违国法?冲撞父辈,可符合人伦?” 李世民用力一拉,在李承乾的虎口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陛下无非就是想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改立…魏王李泰罢了,陛下此行可符合…国体,父皇此举是否…偏心?” 李承乾继续说道,只能继续把水全部搞浑,至于原主的那些事情,关他什么事,他只是想活下去。 “胡说八道…” 李世民气的浑身发抖,李承乾要是被废后,他是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李承乾竟然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这是杀人诛心,这是妥妥的诽谤。 “难道不是吗?” 李承乾上前几步,将自己的脸面抵在了马鞭之下。 二凤有个特性,就是骂他越狠,他就越能听进去。 不然魏征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现在一定不能怯场,毕竟原主也没有真正的谋反起事,只能算是预备,没有事实,在法律上就不能定罪。 但是在唐朝那就不一定了,你有谋反的想法,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陛下给予魏王不之官,封王而不去封地,这样的特权,只有太子才能享有,难道这还不能表明…陛下有另立太子的想法吗?” “陛下让魏王住进武德殿,陛下难道不知道…武德殿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东宫之东,是高于东宫之所,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表明…陛下要废我这太子吗?。” “陛下还让魏王车驾上朝,这难道不是在告诉百官,陛下欲立…魏王的态度吗?” “这一切都是陛下做的局罢了,无非就是想要废了本宫,改立魏王。” “太子之位,陛下想废便废,但是谋反的骂名,本宫概不承认。” 李承乾的嘶吼声不断的回荡在太极宫内,一波高过一波。 就连宫门外的侍卫都不由脸色微变,这等言论是他们所能听到的吗?同时更加的惊骇,太子爷何时变的如此强硬了呢? 第二章这不是谋反,而是自保(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承乾……你!” 李世民的眼睛瞪得浑圆,原本到嘴边的话却突然咽了回去。 是啊,按照礼法来说,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是不符合礼制的。 良久后,李世民才渐渐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挺直腰板,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重新展现出千古一帝的威严和霸气。 “朕问的是,你为何要…谋反?这并不是你谋反的理由。”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他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尖锐,紧紧地盯着李承乾,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言辞中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李承乾毫不畏惧,与李世民对视着。 “本宫说过,本宫并没有谋反!” 李承乾的声音铿锵有力,无比的坚定,他知道,在这一刻,气势绝对不能输,否则便会被李世民洞悉。 “很好,很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子孙!” 李世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身为天家人,就应当有如此的气魄。 “来人啊,把侯君集带上殿来。” 李世民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无奈,此刻的他外强中干,只能强行维持表面的镇定。 父子弄到这样的地步,怎么不让人心痛,一时之间,李世民百感交集,沉默了下来,他都不由觉得愧对这个儿子。 但是,谋反不可饶恕,是最不能提到的禁忌二字。 李承乾也是不语,脑袋之中,回想着原主记忆的细节,这是要让他和陈国公侯君集对簿公堂啊。 两人都不言,在这样空旷的大殿之中,仿佛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静的可怕,也压抑到了极点。 “陛下,人已经带到!” 大殿之外,一声干哑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宁静,又宛如是恶鬼在耳边低语,催促这李承乾。 “陛下,臣愧对陛下啊!”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踉跄的走进大殿来,噗通的就跪在了地上,头颅撞地,咚咚作响。 李世民抬手,欲言又止,眼神之中,尽是挣扎之色。 侯君集虽然没有被动刑,但是满头的白发,无不在述说着他的悲催。 一生功名,但却晚节不保。 “太子,你如今可认罪否?” 李世民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着这一切。 “本宫无罪,何罪可认!” 李承乾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侯君集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波澜。 “你是拒不认罪了,侯君集,你说吧。” 李世民失望到了极点,那一丝愧疚之感,在此时也荡然无存。 “太子,事迹败露了,你就认了吧,争取得到陛下的原谅。” 侯君集幽幽一叹道。 “事情败露?敢问陈国公,是何事啊?” 李承乾愈发的镇定,让李世民都有一种错觉,李承乾是局外之人。 “谋反啊!”侯君集摇了摇头道,已经被调查审问了,他已经不想再反抗。 “谋反,那敢问,陈国公,我们指定是哪年哪月哪日起事,兵将多寡,又是从哪门攻入皇都啊。” 李承乾已经从原主的记忆之中,找到了些许破绽。 原主的谋反案中,其实也有些冤,随着齐王李祐的谋反发生,让李世民有了警戒,怀疑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皇子也会有谋反的心思。 于是就让长孙无忌与房玄龄暗中调查,就扯出了李承乾与陈国公侯君集、汉王李元昌有暗中有联系。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审问,如果是正真的证据确凿,确定他们起兵谋反的话,李承乾早就下天牢了。 “这没有说过,不过殿下却说过,他日殿下君临天下,许我天下大将军仆射之位。” 侯君集整个人麻了,是自己想错了吗?还是说,造反的人只是自己。 “现在陛下,还认为本宫谋反吗?” 这侯君集是个神助攻,不然都不好解释了。 “你拉拢军中大臣,不是为了谋反篡位,那你是为何?而且许侯君集仆射之位。” 李世民冷冷道,谋反这事,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干过两次,第一次谋隋炀帝的反,第二次是谋他老子的反。 像李承乾所说到的那样,也有漏洞,没有到事发之时,谁谋反会事先通知,在行事的当天,才会告知,并进行禁足,谁也不许离开,以免走漏风声。 “陛下百年之后,本宫登大位,许陈国公大将军之位,不可吗?还是陛下从始至终以为,本宫不能登上那位置呢?” “那位置本来就是本宫的,本宫何需造反,若是要反,也是魏王,陛下可见隐太子…李建成反过?” “本宫若想谋反,何须要借住他人,本宫只需效仿陛下当年的玄武门之变,提着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的头颅,来面见陛下就可以了。” 李承乾强势无比的高声喊道, “你…” 李世民眼睛瞪大,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一连几个重击轰在了李世民是心头之上。 “本宫要告诉陛下的是,本宫没有谋反。” “而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本宫,陛下就不感觉奇怪吗?一个太子谋反,不是谋自己的反吗?”李承乾继续说道。 而在一边跪着的侯君集则是吓得瑟瑟发抖,这些话是自己能听到的吗?刚才还以为有些转机,陛下会念在自己的功劳之上,法外开恩。 现在又听到了不该听的,是彻底没救了。 “不可能!” 一瞬间,李世民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十数岁一般,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难以置信之色。 就在这一刻,李世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陛下可还记得汉时太子刘据?” 李承乾看着李世民那副惊恐万分的表情,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李世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冤枉了自己,于是他继续施加压力。 汉武帝的太子刘据,就是因为被奸臣江充等人诬陷,而不得不走上谋反之路的,本来没有反,而是被逼反的。 “如果陛下不记得了,那应该还记得隋朝的太子杨勇吧?他真的谋反了吗?” 李世民听着李承乾的话,心中猛地一震。他当然记得杨勇,那个被隋炀帝杨广所陷害的太子。 杨勇本来并无过错,却因为杨广的阴谋而失去了皇位,甚至连性命都不保。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魏王李泰在作祟? “砰!” 李世民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目光茫然无措,仿佛失去了焦距。他试图理清楚这发生的一切。 他努力想要分辨出,是李承乾有谋反之实,还是魏王李泰有谋害之心,亦或者有其他的皇子在坐收渔利。 然而最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判断。 “陛下,如果废了本宫,改立魏王,或是晋王,那到底是谁的错?” 李承乾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心中有些许激动,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再稍微加一点力度,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李世民也不禁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远方,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那到底是谁的错?” “如果真的是本宫谋反,那自然是本宫的过错。” “可若不是呢?那是魏王的阴谋算计,还是晋王的狡诈谋划?亦或是陛下您的偏爱所致呢?” 李承乾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直刺李世民的心窝。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必须得将所有人都拖下水。 尤其是李治那个老六,绝对不能让他置身事外。 他仿佛在向李世民暗示,这一切都有可能是晋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还是说,陛下您打算告诉后世子孙,皇位是可以通过争夺和算计得到的?” 这句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李世民的心头。因为这不仅关乎到他个人的权威,更关系到整个大唐王朝的未来。 如果皇位继承问题引发混乱,那么国家根基必将动摇。所以,每朝每代都会尽早确立太子,以稳定人心。 “本宫告退!生杀予夺、立废与否,凭陛下决断,但谋反之骂名,本宫不认。” 李承乾转身离去,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带着无比沉重的压力。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生死边缘游走。 太极宫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生杀予夺、立废与否,这些字眼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着李世民的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是朕冤枉了乾儿了吗?”李世民喃喃道。 而此时的侯君集,已经麻木了,这里面的条条道道太多,他一介武夫怎么玩的过来,心中也不禁冒出了和李世民一样的想法来。 李承乾是被冤枉的。 李承乾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他患有脚疾。 这一幕落在李世民的眼中,很是揪心,李承乾说的条条是道,但有一条,他翻过不过去。 “站住,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暗中联系陈国公和汉王,不是谋反,又是为何?” 这才是最关键的点,一个手握重兵,一个掌权王爷,这是一股很可怕的军队实力,在这盛世之下,这除了造反,还能干嘛? “呵呵!” 李承乾苦笑回头,迎上了李世民的目光,此是的他,声音变小了很多,但语气还是那般的强硬。 “本宫说了,那位置本就是本宫的,等就可以了,但是有些人可就等不得,因为那位置本来就不是他的,他需要通过谋反,才能取得。” “本宫不想复制玄武门之变,但也不得不防玄武门之变,本宫与陈国公、汉王联系,就是为了自保。” “陈国公乃至汉王,也只不过算是站队罢了,何来谋反之说?” “如果这也算是谋反,那陛下为何不调查魏王、晋王,看看他们是否也有与朝中重臣来往呢?那他们这是不是也是谋反。” 原主是有谋反打算,但是还未实施就暴露了,也并未言明何时起事,这就是如今李承乾反驳的关键点,将这一切都归为于自保。 闻言,侯君集眼睛闪过了精光,他也不傻,立即爬了起来,对着李世民连连磕头。 “陛下,请明查,我们与太子是存在联系,私下也会面过,但从来没有讲过起兵之事。” 侯君集也参加过当年的玄武门之变过,自然也是知道谋反流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谁敢言起兵之事,也是在当天才决定的,不然谁敢保证不会有人告密,所以起兵之事没有明确。 但是府中甲士增加倒是真,不过李承乾已经解释了,那是为了自保。 只要他们联合的事情,没有被定性为谋反,那一切都还有转机。 第三章 太子不能废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为了自保?” 李世民嘴唇微微颤动着,眼神中流露出了愧疚之感。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多疑,而冤枉了承乾吗? 他不禁想起李承乾所说的话,皇位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他又何必去谋反呢? 更何况,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谋反呢?还有那作为太子门下的死士,他们为什么要告发自己的主子呢? 现在想来,这里面一切都充满了蹊跷。 李世民经历过无数次的明争暗斗,对于宫廷中的阴谋诡计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他已经确定李承乾就是被陷害的。 “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李世民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低沉而无力。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逃避什么,不敢直视李承乾的眼睛。 “陛下保重龙体!” 李承乾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转身离去。虽然他成功度过了这一劫,但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明白,必须给李世民一个台阶下,否则两人之间的关系将会进一步恶化,这对他来说绝无好处。 李世民闭着眼睛,手还在不停是摆动,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李承乾轻轻地迈出了太极宫,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当他走到宫门口时,他注意到那里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整齐地排列着,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些士兵们手持长枪,腰跨长刀,神情严肃,时刻保持警惕。 还有一支支穿着重甲的御林军队伍正在巡逻。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宫廷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两名身穿官袍的老人迎面向李承乾走来,并恭敬地向他行礼。其中一个是长孙无忌,另一个则是房玄龄。 自从唐太宗登基以来,这两位大臣一直深受皇帝的宠爱。他们经常被召入宫中商议国事。 或是李世民在有难以抉择的事情时,也会向这两人询问意见。 李承乾见到两位大臣后,立刻变得温和有礼。 “两位国公!” 这两人,目前是可谓是政敌,都是李泰和李治的拥护者,但亦不能交恶,不然更会让他们倒向他那两个弟弟。 他们之所以会支持李泰和李治,也是因李世民之态度,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表现出强势,不然会将他们彻底逼到对立面。 这两位可是能影响皇位继承人的确定的。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两人快步上前,搀扶起了李承乾,天家之人,哪怕他们再怎么受宠,也不敢受此大礼。 “太子吗?”李承乾神色没落,嘴角浮现出了一丝丝苦笑。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顿时无比的尴尬,这事说到底,就是因为他们两人而起的。 “或许等下就不是了,本宫被废事小,但是因此埋下祸根,让之后的皇室子弟因为皇位而同室相伐,那本宫就罪过大了。” 李承乾话毕,便转头走去,凭借着记忆,往东宫而去,让两人凌乱于风中。 但是李承乾的身后却跟着一队御林军,名为保护,实则监禁。 望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冷汗直流。 李世民和太子的对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如果说,太子是被冤枉的,那么他们两人就是帮凶。 “二位国公,陛下宣!” 就在两人愣神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原来是一个老太监走了出来,低着头,低声喊着。 两人听到这话,顿时回过神来,急忙整理好衣服,然后快步跑进宫殿里去。他们抬头一看,只见李世民脸色苍白,满脸疲惫地瘫坐在地上,不禁大吃一惊,赶紧加快步伐跑过去。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齐将李世民搀扶到了龙椅上。随后,他们又匆匆退后几步,伏在地上恭敬地磕起头来。 “臣等有罪!” 李世民摇晃着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两人齐声回答道。 “你们也认为,承乾是被冤枉的了?” 李世民不确定真相到底是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这个……”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关于李承乾谋反的所有证据都是由他们提供的。 “唉,起来吧!”李世民说道。 “陛下,现在已经不是太子谋反不谋反的事了,是如何要将这件事善后。” 长孙无忌率先开口,他的身份极为珍贵,能左右李世民的决断。 “是啊,这已经不单是谋反的事。” 现在他们谁都不敢确定,李承乾是否有谋反之实了,毕竟有些脏的计谋,他们也不是没干过。 会不会真的是其他皇子想要争夺皇位,故意陷害李承乾呢? 如果李承乾被废黜,那么他们就有机会登上皇位了。 可是现在李承乾谋反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没有人出来承担罪责,这件事就无法收场。 “太子患有足疾!”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孙无忌和房玄龄。 自古以来,帝王之身必须完整无缺,这也是李世民一直宠爱魏王李泰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在某些观念里,李承乾已经不适合成为皇帝了。 李世民另立太子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在之前,李承乾怒骂之时,也不单是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还明确的告诉三人了,他这太子之位不能废,否则将会动摇国本。 “唉,我的陛下啊,您现在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呢?”长孙无忌悲痛地说道。 “太子继位,最多只会被史官们一时诟病,但如果另立其他皇子,那将会给国家带来长久的祸害,会动摇国家的根本。” 李世民已经得位不正,现在又有了李泰与李承乾相争之事。 若是再让李泰继位,那么就如同方才李承乾说的那样,为后世皇室子弟相伐,树立榜样。 “对,对,承乾不能废,不能废!”李世民也一下想通了关键。 “那如何善后呢?”李世民发问道,现在谋反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必须要有大人物出来顶罪。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何等精明,并没有发话,他们只能建议,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们真的不敢说话。 而且还是他们调查出来太子谋反案,说不好,要让他们出来顶缸都不一定。 李世民:“你们说是谁?” 李泰深受李世民的宠爱,肯定是不可能的,更没有证据证明。 “汉王和陈国公谋反败露,嫁祸太子殿下,当诛九族。” 长孙无忌硬着头皮道,事情已经进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谁顶罪,三人都心照不宣。 但是李二,不能开口,要让他们这些调查的人说话。 第四章东宫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东宫,杨柳依依,随着微风轻轻摇荡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凄凉的歌声,映衬出如今东宫的没落。 东宫内的所有仆人和门客们都被监禁了,不能自由进出东宫了,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和寂寞的庭院。 曾经繁华热闹的东宫,如今变得无比凄凉和冷清。 一排排御林军整齐地站在太子府邸周围,让气氛多了几分肃杀。 “父亲大人,你回来了啊,这些人都好可怕啊。“ 在府邸之中,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探出头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是便宜…儿子李象。 李承乾的脸皮一抽,不仅送了一个老子,还送了一个儿子。 李象贞观十二年(638年)生人,如今是贞观十七年(643年),此时的李承乾(619年)也才是24岁,成家可早了。 “没事了!”李承乾僵硬的伸出手去,抚摸了小李象的脑袋。 “象儿,别闹了,你父亲累了。” 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个倩丽的身影…少妇出现在眼前。她面容娇美动人,带着淡淡的忧伤,让人怜爱。 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多一分则显得肥胖,少一分则显得瘦弱,一切都恰到好处。 这就是大唐追求的肉感,而不是后世畸形的骨感。 “不累!” 一下子,李承乾觉得这个便宜儿子可爱多了。 如果都是这样买一送一的买卖,多来几单也未尝不可。 典韦死的不冤啊。 “陛下如何说?”少妇的玉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说不出的紧张,苏家有女,国色天香,允归冠族。 她是秘书丞苏亶长女,大家闺秀,如今的变故,她自然是十分的清楚,太子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承乾牵着一小一少的手进了里屋。 今天还真是大起大落,古人诚不欺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妾为太子殿下温酒!” 四月的天,北方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暖被温酒恰合时节。 “一杯敬过往!” 片刻之后,李承乾端起酒杯,热气腾腾,手微微斜去,倒在地上。 他看着酒液在地上缓缓流动,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回去了,身在盛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起码,现在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夜深人静时,还要对几千个G的…学习资料进行复习了。 “一杯敬明天!” 李承乾再次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肯定是要给大唐添上最浓厚的一笔色彩。 “一杯敬自己!”第三杯,李承乾一饮而尽,有些微辣,但是很呛,很难下咽。 哪怕是这样的难喝,也深受人们的追捧。 一日经历了如此的多,李承乾不由多喝了几杯。 美女相陪,越喝越醉。 以至于,到了最后,李承乾竟然喝醉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凄风苦雨暗江亭,铁索长桥锁离魂。 此生一别难再见,何时重逢未知数。 落花满地鸟惊飞,残阳如血泪沾襟。” 餐桌之上,李承乾醉酒之后,有感而发,有对自己命运安排的感慨,以往的亲人都难以再见,也有对原主的惋惜。 李承乾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不是因为他的脚疾,历史将会是另一副模样。 “好诗!”苏氏的俏脸满是震惊,她是精通琴棋书画,对诗词也有极强的鉴赏能力,这首诗也道尽了,如今李承乾的真实写照。 她听出了无奈,迷茫以及不甘。 “轰!”李承乾摇晃的身体突然间就倒下了。 “太子殿下!”苏氏吓了一跳,立即尖叫起来。 “砰!” 一队身着五色彩服的甲士突然冲撞了进来,立即上前对李承乾进行检查。 “张将军,没事,是太子殿下喝醉了。” 一个甲士躬身道,他们是唐太宗的禁卫,只有百骑,都是从各军中挑选出忠心耿耿的通马善射者,也曰百骑禁军,以一挡百。 也是由于谋反案,他们才会被派到李承乾的身边来,进行监督。 “扶太子休息!”那将军点了点头,李承乾无事,那便好。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映照在地面上形成斑斓的光影,仿佛金色的沙粒般。 “太子殿下,陛下有旨,请你前往太极宫。” 朦胧间,李承乾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喊自己,但头痛欲裂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他感到头晕目眩,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心疼的俏丽面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喝酒就不能…开车,开车就不能喝酒。” 李承乾艰难的起身,有些懊悔道。 “太子说什么,要驾车去吗?”苏氏不知所以,而是扶起李承乾,为他修缮边幅。 “妾虽不知政事,但若陛下有所责骂,还望太子不要再顶嘴了。” 苏氏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叮嘱道,李承乾被骂也已经不是一次二次了,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放心,今日过后,就不会再有事了。” 李世民是让人来宣,而不是带他过去,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的糟糕了。 李承乾出了宫,便在一个老太监带领下,朝太极宫走去了。 “太子,回去之后,可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殿之上,李世民问道,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大殿里,空无一人。 “昨晚,太子殿下喝醉了,还吟唱了一首诗。” 一道人影翻出,就如同是凭空出现到一般。 “吟诗?” 这真的奇了怪了,不是一直喜欢扮演突厥骑兵吗?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吟诗作画起来了。 “是什么诗?”李世民并不抱多大的态度,成见就是一座大山,不是你想搬得动就能搬的动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甲士袅袅道来,仅仅只是听过李承乾吟过一次,就便全部记下了。 也就是说,李承乾之前讲过的每一句话,他们都记得,这比高科技还高科技。 第五章总算稳住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好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唐太宗李世民听着这句诗,内心不禁一颤,无数思绪涌上心头。他开始反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太子要求太苛刻了吗?其实太子一直都是那样的优秀,只是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少了。 就在这时,老太监轻声禀报:“陛下,太子到!”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宣!”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望着门外,心中犹豫不决。这位曾经果断勇猛的天策上将,在此时也只是一个优柔寡断的老人。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承乾快步走进房间。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因为脚疾的问题,步伐显得有些慌乱。 “拜见陛下。” 李承乾向李世民行礼。在没有正式举行朝议时,唐朝的礼节并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尽管李承乾表现得很恭敬,但李世民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什么。他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坐吧!” 李承乾走到一旁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对父亲的尊重。然而,李世民始终无法改变对李承乾的看法。在他眼中,却并非理想中的太子形象。 不能废掉太子,这是国家稳定的需要,但这不意味着李承乾能够成为李世民心目中的完美继承人。 “承乾,经过调查审问,是汉王和侯君集污蔑你谋反,你无罪。” 李世民的声音无比的沉重,一个是高祖之子,一个是从龙之臣,以这两位的身份地位,是足以平定这次的声波。 “陛下明查!”李承乾到此,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狗命保住了,不过这两位还是没有能保住。 “你继位之后,如何待你之兄弟呢?”李世民昏暗的眼眸,在此时变得无比的清澈。 李承乾差点爆粗口,他记得不错的话,李泰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问题,而最终无缘皇位的。 李承乾和李泰争夺,已经是事实,以他们如今势如水火的情况来看,一人上位,另一个人都难以幸免。 李世民非常忌讳骨肉相残的事情发生,在昨天的对话之中,李承乾表现出了无比的强势,李世民如何不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李承乾会屠戮宗族,特别是魏王李泰。 一个回答不好,还是会被撸掉,什么谋反不谋反,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陛下,难道本宫以前的做法还不能表明本宫的态度吗?” 李承乾没有正面回答,无任你如何回答,讲的如何的好,起码要李世民相信才行。 “你以前的做法,暗中派人刺杀你弟弟李泰吗?” 李世民见李承乾想打马虎眼,严厉的呵斥道。 “陛下到了现在,都还认为那是本宫做的吗?” 李承乾中气十足,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哪怕是眼睛都不曾躲闪过。 朕又误会承乾了! 李世民收回他的目光,因为一个人说谎,都会出现些许变化,就算再镇定的人,眼神也会发生变化。 而李承乾的目光,却毫无波澜,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做的,问心无愧。 “如果是本宫出手,岂会用这些粗略的手段,本宫会用毒,无声又无息,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李世民闻言,不由都打了一个冷颤,这还是朕的太子吗? 不过在此时,李世民也排除了对李承乾的怀疑,这也有可能是魏王的自导自演,将这一切嫁祸给太子。 想到此,李世民的头不由疼痛起来,没有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 “好,朕相信你,以前没有对你的兄弟出手,朕问的是以后,你继位后,如何处理?” 李世民颇有意有所指,那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身为一个父亲,就算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也总会牵挂自己孩子的。 “魏王喜欢专研文学,本宫继位后,会取消他所有的特权,让其有心钻研文学,丈量我大唐的盛世。” “晋王性格温和,不足以开疆扩土,但却能治理一方土地。” “蜀王李恪有贤能,可治世,也可开疆,当为镇国之器,至于其他皇子,本宫也会因人而用。” 李世民猛然错愕,想不到李承乾对他的几个兄弟才能如此的了解。 以前都以为李恪和李泰才是众皇子之中最有贤能的,但是如今看来,未必如此了。 知人善用,才是为帝之根本,在这一刻,李世民觉得厉李承乾很像自己。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知道,陛下可满意本宫的回答?”李承乾最后反问道。 李世民微微点头,自己的太子,也没有张玄素他们上书所说到那么的不堪。 “若是如此,朕就可以放心了。” “继位之后,政行如何?”李世民再次发问,考察的是李承乾的治世之能。 一方面不达标,都会无缘这个位置,说到底,还是李世民对李承乾不太满意。 “当效仿贞观之治,于民生养,发展民生,对外采取怀柔政策,其根本的目的,就是增强国力。” 答题,李承乾无比的熟悉,不能太过于标新立异,不然会偏题。 如今的大唐,就是采取如此的政策,以理服人,为礼仪之邦。 虽然这样的答案,拿不到高分,但至少中规中矩,等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肯定是另一回事了。 强如大唐,还和什么亲,要和,也是他们嫁过来。 必须让小日子过的不错的那群人,没日子可过,君子报仇,早千年不早。 李世民的眉头微微一皱,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这不就是他的路子吗? “好,你以后要严身律己,不要再被人陷害了,也不要行为有过失。” 李世民摆了摆手,让李承乾退下。 稳了! 到了现在,李承乾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只有把太宗的所有疑虑解决掉,那才能行。 “陛下!” 待到李承乾出了太极宫后,屏风内走出了三人。 分别是长孙无忌、房玄龄以及褚遂良。 “汉王、陈国公谋反一案,可以结案了。”李世民长叹一声。 “陛下,对于魏王的礼遇规格是否要降低呢?” 虽然他们无法判断出这里面是否是魏王在作梗,亦或者说李承乾有其他之心。 但都源于夺嫡之争,既然李世民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李承乾太子之位了,那么就只能放弃李泰了。 不然,这样的事情会愈演愈烈。 第六章东宫解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下降魏王的规格,那就不必了,魏王体态大度,不便行走,而且有大功于社稷,《括地志》的编写可传千秋万代,这点赏赐不为过。” 李世民摆了摆手,一谈起李泰,他就没来由的感觉心情舒坦。 “陛下,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了呢?难道是说,魏征走后,你谁的话也不听了吗?而且当初魏征也说了,不让魏王住进武德殿,陛下不听,现在好了吧,发生了夺嫡之争了吧。” 长孙无忌哀声道,当初李世民要让魏王住进武德殿,他们都是反对的。 现在出现李承乾谋反案,说到底,都是李世民的过错,这次有汉王和侯君集顶缸了。 下次呢?那就从他们三个之中再抽一二个吧,谁受得了啊。 因为李世民以前的态度,让他们这些人也都出现了错觉,以至于他们都站队了。 譬如长孙无忌更喜欢小外甥李治,而房玄龄更重于李泰。 而到了现在,你却说,太子是被冤枉的,不能继续这样玩下去了,不然都得玩完。 “陛下,太子无过错啊,而且方才听其诗句,太子对昔日的行动已经有了悔改之心,而且诗之用词,能出其右者不多于五指之数,是诗词大家,太子文学斐然。” 褚遂良也躬身赞叹道,太子有发光点的,一个国家,哪怕是再强盛,也禁不住这样继续折腾啊。 “陛下不听众臣之谏,是陛下之过错,魏征已故,那就由臣来当第二个魏征吧,太子谋反案,陛下才是始作俑者啊。” 褚遂良身体微颤,他为谏议大夫,干的也就是魏征的活,不过他也才第一次体会到了魏征的那种感觉,九族在嘴里含着呢。 如果李承乾真的谋反,也是李世民给逼的。 如果是魏王李泰的陷害,也是李世民给了他希望。 “这真的是朕的错,是朕害了他们?” 李世民如遭雷击,无比的自责起来,他现在虽然变得有些昏庸起来了,不过也还能判断是非曲直。 “承乾和泰儿,就不能共存吗?” 李世民两眼都泛起了水雾,抬起自己的右手,不停的翻摆。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如今的李泰能力出众,颇有威望,不正如当年的自己吗? 李承乾年好早慧,名声在外,十几年来,处理政事得当,并无过失,除了脚被诟病外,还有贤名,不过近两个来,却是性情大变,让李世民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这…”长孙无忌欲言又止。 “陛下可见天有二日乎?”褚遂良随即道,他是谏臣,很多话也敢说。 “那就只能废除魏王了?”李世民非常难以下定决断。 “还请陛下明断!”三人齐声道。 “让朕静一静!”李世民摆了摆手,原本就是想让他们来给自己出主意的,没有想到是添堵的。 “父亲,朕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当年是有多难了。” 太极宫内,李世民仰望天花板,大声道呼喊着。 当年他们都争斗也是何其的惨烈,以至于到了最后,不得不发生兵变。 如果李渊早点下决心,是完全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如今的李世民也在面临着这个决断。 必须要尽早的下决断。 李承乾则返回了东宫,在没有下诏书之前,他是不得自由的。 不过,当他来到太子府之时,这里已经截然不同了,远远看去,已经能看见人影了。 解禁了吗? “太子殿下!” 东宫门前,三个老者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但是李承乾看见这三人,就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这三人便是于志宁、张玄素和孔颖达。 潜移默化间,李承乾还是受到原主的影响。 原本这三人也是被牵扯到了,但是现在李承乾既然无罪,他们也就被无罪释放了。 这三人一个比一个狠,丁宁志不给盖房子,张玄素不让说脏话,更过分的是,原主要纳个妾,孔颖达都要管。 其他李承乾都能忍了,但是在孔颖达太过分了,害他穿越过来,只有一单买一送一的买卖。 不然,曹操都要羡慕死了。 “不必多礼!”李承乾脸上挤出了笑意,连忙上前几步,将三人扶起。 太子转性了吗? 以前对他们三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三位老师,里面请,现在起风了,别吹坏了身体。” 李承乾将尊师重道表现的淋漓尽致。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这三只小鬼,时不时的打小报告,李世民对李承乾有好印象才怪呢。 他们顶着谏臣的名头,武将死战,文臣死谏,主打一个我行我素。 其实都是为了他们的那点名声,刚正不阿,敢于挑战强权,无惧生死。 有一点小差错在,都是他们大涨名声的功绩,这股风气好像被魏征给带歪了一些。 现在好不容易过了李世民这一关,可不能被这三人给搞死。 在老李家,还有一个魔咒,那便是长子最难继位。 大唐出了数十个皇帝,也就有那么几位是嫡长子出身,都不满一手之数,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太子殿下,现在差不多到上课的时候了。” 张玄素开口道,他主要负责的就是文学方面教育。 读了十几年的书了,还要读啊?李承乾头大如斗。 “东宫遭此大劫,本宫要先去看看崇文馆。” 贞观十三年,李世民特许东宫开设崇文馆,为太子李承乾专设的学馆,可以招募文人学士于此。 贞观十五年,李世民又下令,让朝中三品以上的子女都到东宫任职,或是陪读,意在打造太子班底。 其实李世民前两年对李承乾还是不算的,只不过随着魏王李泰编写出了《括地志》后,李世民就更为宠爱了李泰。 “也好,东宫遭次大变,太子确实应该出面安稳人心。” 张玄素也是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也不算太坏,反而是太正直了,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不过他们忘了,他们就是因为刚正而闻于世,以他们的要求去要求世人,谁能办的到。 他们无求,也要让李承乾无欲,这就是一群书呆子。 第七章迷之操作,不如我们结拜吧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东宫,乃是太子处理政务之处,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宫殿,而是一片区域,与太极宫相临。 自玄德门而入,便先进入的是北苑,前面就是射殿,君子六艺,射殿是练武之所,左右分别是宜春宫和宜秋宫,再往前便是承恩殿、光天殿、丽正殿和崇教殿。 崇文馆便是在崇教殿之中。 李承乾一路走来,心中感到一丝轻松愉悦,解禁了,熬过最难的一劫了。 春天的气息已经弥漫到了整个天地间。他看到周围的景色变得格外宜人,柳树吐出嫩绿的叶子,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被封禁数日,石板的缝隙之间已经冒出了新草,也更像预示着他的新生。 而此刻,一些奴婢正在努力清理这些杂草,当这些奴婢们发现李承乾走来时,纷纷低下头并向后退去。 “太子殿下!” 一声呼喊传来,李承乾抬起头,看见射场中有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向他走来。 这三人身形高大,肌肉线条分明,散发着强大的爆发力。从他们的气质可以看出,他们走的是武将路子,在射殿进行训练。 更重要的是,这三个人并非普通人家出身,他们的家族背景显赫,父亲或祖父皆是朝廷中的三品大员及以上官员。 所以他们也都只是被监禁在东宫,而非是被抓去审问,只有李承乾被定罪之后,他们才会被依次处罚,几乎东宫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只不过是轻重的问题。 这三人分别是李勣之子李震、李靖之子李德謇、和程知节之子程处默。 李承乾也依稀记得,这三人之中,下场的最惨的就是李德謇,因为他和原主关系最铁,李承乾被废之后,李德謇也被流放岭南,失去继承卫国公的资格。 程处默一脸担忧地看着李承乾问道:“太子殿下,已经没事了吧?” 这几天风声鹤唳,让他们都感到非常不安和担心。 李承乾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本宫没事了,本宫是被冤枉的。” 原主的计划,并未向其他人透露过,因为他们三人并没有掌握什么实权,无用,而是他们的老子有权利。 程处默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愤怒地吼道:“哼!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往太子身上泼脏水!要是让我知道了,定要请他尝尝我的三板斧不可!”他的双目圆睁,充满了怒气。 一旁的李震也附和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魏王李泰干的好事!他挑衅殿下已经不止一次了,这次更是闹得如此之大!”他的也脸上露出一丝愤怒和不满。 “魏王?”程处默缩了缩脖子,声音变小了一些。“仰仗着陛下宠爱,就敢这样无法无天了。” 他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但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了。 “太子殿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这次魏王的奸计不成,如果下次再来,那又如何应对呢?” 李德謇焦急地说道,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忧虑。 这次整个东宫被封禁,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盖棺定论了。 程处默皱起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如今魏王得势,陛下对他如此宠爱,我们又能怎么办。” “我们是人微言轻,如果几位国公若是能说上话的话,魏王也不足为惧。”李承乾开口道,原主要造什么反,这么好的资源竟然不会利用。 上战伐谋,下战才伐兵。 这句话让程处默眼前一亮,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啊,可以请老头子们发话!”他的心情瞬间变得舒畅起来。 然而,李德謇却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我家那老头子谨慎得很,怕是不会轻易趟这趟浑水。” 李靖虽然功勋卓著,但对朝堂之事基本不过问,只专注于军事事务,稳如老狗。 这时,李承乾插话道:“这恐怕由不得卫国公不出面了。一旦本宫被以谋反罪名处罚,你们几位也肯定会受到牵连,而几大国公府更是难以幸免。” 听到这番话,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现在的身份与当年秦王府的八百府兵相同,如果太子谋反罪名成立,那么他们也不就等同于谋反了吗? 九族肯定跑不了了。 “如是几大国公一起出面劝说陛下,一定能行的,毕竟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听劝。” 李承乾继续说道,李世民晚年昏庸,魏王李泰又吹点风,他的太子之位都如坐针毡。 而且还有个伏地魔李治,放黑枪,能一枪双响呢。 得一个一个瓦解掉。 “对!对,一定不能再给魏王这样的机会了,现在解禁了,我等马上就去和老头子说道说道,不然以后被斩头了,都还大喊冤枉呢。”李震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太子殿下此议甚好,魏王很多规格都超过了太子府,这次一定要老头子好好参他一把,最好能把他赶出长安。” 程处默两眼放光,继承了他老爹的几分邪性,什么事情有把握,就第一个冲。 有了几个国公府的公子策应,应该够魏王吃一壶了。 原主就算是造反,也应该将另外几个国公府都拉下水啊,就一个陈国公侯君集,哪里能成事,对手可是李二。 三千破十万的传奇人士,大唐最高武将荣誉称号——天策上将。 “太子殿下,明天见,我们先走了。”三个国公长子就马上躬身告退。 “待本宫向各位国公问声好,等本宫忙过这阵子之后,会到府上,看望各位国公的。” 李承乾含笑道,现在不是保命了,而是该吹起反攻的号角了。 “对了,我们熬过此劫,也算是共患难了,不如我们结拜吧。” 以李靖、李勣和程知节三人的精明,可不一定会被拉下水,他们都是秦王府的老人,功勋卓越,而且一个比一个精明,看不出李承乾想要拿他们当枪使才怪。 于是李承乾不由心生一计,不对,应该是崇拜这些唐人老祖宗,才要拉他们的儿子结拜的。 第八章宁愿桃源三结义,不烧瓦岗一柱香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我们,和太子你结拜!”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三人同时愣住,随后纷纷摇头摆手。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太子何等尊贵的身份啊!” “是啊,这万万不可啊!” “这有什么的,处默的父亲和李震的父亲不也是结拜过吗?我们就学他们一样瓦岗结拜。” 李承乾的话音刚落,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不学瓦岗,我们学桃源,正好现在桃花盛开,多应景啊!” 李承乾突然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大梗。 “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突然了,简直是受宠若惊。 本来他们只是来东宫做门客的,没想到混着混着竟然成了太子的兄弟,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马上去准备香炉和酒!” 李承乾大手一挥,示意几个奴婢立刻去准备结拜所需的物品。 宜春宫外,桃花林中,粉色花瓣点缀枝头,宛如天边云霞,美不胜收。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花般飘落,轻盈舞动,令人陶醉其中。 香气扑鼻而来,李承乾的鼻子微微颤动,尽情享受这迷人的芬芳。 林中,袅袅青烟升腾而起,香案之上已铺满了娇艳的桃花瓣。 “倒酒,准备结拜!” 李承乾大步向前,率先端起酒碗,一片桃花轻盈地飘浮在浊酒表面,增添了几分风雅之气。 李德謇、程处默和李震也纷纷上前,端起酒碗,满脸兴奋与期待。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喝响起:“简直胡闹!” 李承乾四人脸色骤变,不悦地转头望去,只见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快步走来。 张玄素痛心疾首地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说:“太子,您身负重任,地位尊崇,怎能如此轻率,效仿那些绿林草莽之辈呢?” “张阁老,你意思是说卢国公和英国公都是绿林草莽了。” 李承乾淡淡说道,语气无比冰冷,怪不得原主要找人暗杀这三人,尽是坏人好事,哪里容得了他们。 李震和程处默更是面如不善之色,有种想刀人的冲动,敢说他们的老子是土匪。 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是国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规劝太子殿下要约束自己的行为。”张玄素也觉得说话有点冲了,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人给得知了。 “知道了,你的劝言,本宫听到了,回去吧。” 李承乾无动于衷,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又是骂人又摔东西的。 “处默,我们继续!”李承乾转过身去,准备完成结拜。 “太子,你!”张玄素瞪大眼睛,以为李承乾经此一事,会改变很多了。“太子,你要是在这样,我们可就要上书陛下了。” “本宫结拜本宫的,你们上书你们的,你的劝言本宫已经听了,但不接纳。” 李承乾十分干脆的说道,他虽然不愿意惹这三只小鬼,但是也分个轻重缓急不是。 “太子…”张玄素瞪大眼睛,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我李承乾(李震、李德謇、程处默),今日结为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不离不弃。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四人不顾张玄素的阻拦,齐声诵誓。 “干!”四人相视一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唉!” 张玄素三人,也只能猛挥衣袖,气呼呼的离开了。 “这三个老东西,一天天尽说太子殿下的不是,给我逮到机会了,非弄死不可。”程处默冷哼道。 “处默,现在应该要换称呼了。”李承乾笑道。 “本宫记得李震最大,那就是大哥,不知道你们何年生人啊?” “太子殿下,这个万万不敢当,太子为大。”李震吓了一跳,与太子结为兄弟,已经是大幸了,他怎么还敢当李承乾的大哥,那不是嫡长子的长子吗? “太子为大!”程处默和李德謇也异口同声道。 一番争论下来,李承乾为老大,李震是老二,李德謇是老三,程处默最小。 “大哥!”李震三人都是面带喜色,对着李承乾行了一礼。 “二弟、三弟、四弟,无需多礼。”李承乾也乐的开心。 “太子殿下…大哥,那三个老东西你可要小心点,背后捅刀子可是很严重的。”李震也正色道,一瞬间,就统一了战线,都想弄那张玄素三人。 他们为武人,最是讨厌文官那事后告状了,没有的事,也能无中生有。 “这要从长计议,这三个老东西得皇帝陛下的任命,我们不能乱来。”李德謇更为稳重些,考虑的更全面。 “不说这忧心的事情了,今日我们兄弟几人结拜,当好好庆祝一番,等下本宫让人在东宫设宴,一醉方休。” 李承乾则是含笑着,这样的进度已经很好了,只需等待,就是一片大好局面。 “好,那也不急于一时,把这样的大好消息告诉老头子。”陈处默笑呵呵。 也不知道当程知节知道他儿子与自己这个太子结拜后,会不会跳起来骂娘。 “现在时间还早,几位贤弟不如陪我去崇文馆看一看学子们吧。”李承乾继续道。 “当然,对付文人,还得是文人,他们玩的脏,高文敏那小子就在崇文馆中,听说他鬼点子多,可以让他打头阵。”程处默一脸的坏笑。 高履行,字文敏,高士廉长子,因太宗李世民旨意,也被调来东宫。 “还有房遗直那小子,也不知道继承了他老爹几分,都说房谋杜断,让他来出谋划策也许更好。”李德謇也开口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两人可是贞观年间的名相,更是玄武门之变的策动者,房玄龄善于谋略,杜如晦擅长决断,所以有房谋杜断之称。 而房遗直是房玄龄的长子,李德謇觉得可以让他来出谋划策,再怎么说,也会比他们几人合适。 东宫就是一个小朝廷,也是未来的朝廷架构,都是一群高官子弟的汇聚所。这些人将来都会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才。 第九章人各有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四人结伴而行,有李震三人在身旁,其他的护卫也就不用再跟着了,李承乾对他们都武力值不是很了解,但也肯定都得到了他们老子的真传了。 “大哥,你先坐好了,我们去找房遗直和高文敏那两小子过来。” 崇文馆的一间偏殿之中,程处默拉着李震退了出去。 李承乾看着四周的布置,心中有些感慨,这座宫殿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 大殿的两侧,都贴满了各种诗文,都用文匾装订,可见,大唐的文风初见成效了,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风流。 乱世尚武,盛世崇文。 这些诗词的风格各异,有的豪迈奔放,有的婉约清新,有的深沉凝重,有的空灵飘逸。 比起诗意,更当人注意到的是,字迹行走龙蛇,气势磅礴,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诗意已经赶不上如此的笔力了,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啪!” 一声脆响传来,一只大手突然重重地落在一名文士的肩膀上。文士猝不及防,被吓得猛地站起身来。 他心中不禁犯嘀咕,究竟是谁如此粗鲁无礼? 待他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李震与程处默。 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什么风把两位世子吹来了啊?” 只见程处默一把搂住房遗直的脖子,将他往门外拖去,并小声说道:“房遗直,出去,我们借一步说话。” 李震则朝角落的另一位文人招了招手,喊道:“高文敏,你也过来一下。” 众文士皆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在众学子弟疑惑的目光中,房遗直和高文敏被拉出了房间。 房遗直满脸通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两位世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拉拉扯扯。” 他觉得自己和另一个大男人这样勾肩搭背,实在不成体统,有辱斯文。 高文敏连忙附和道:“是啊,两位世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力所能及,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射殿和崇文馆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干系,现在这两人怎么跑到文殿来了。 “我们要你们帮?哈哈!”程处默哈哈大笑,瘪了瘪嘴道:“我们是来给你们送富贵的,就不知道你们面对这泼天的富贵,要还是不要。” “富贵?”房遗直皱着眉头,显然是不信的,这两货脑容量就那么大,能有什么富贵。 “太子殿下说了,很欣赏两位的谋略,说日后登位之后,要给予两位重任。”程处默直接表明来意。 “太子殿下吗?”房遗直和高文敏对视一眼,都是一愣,太子谋反的事情,他们都十分的清楚,因为家里都有大佬,就算封禁了,也有那么亿点点办法传递消息。 他们现在可是想和太子李承乾划分界限都来不及,哪敢在这个时候往上蹭。 “两位世子太开玩笑了,我们就是陪读的,怎么能入太子的眼呢?”房遗直马上说道,现在可不想和太子沾边。 “你们这文人就是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李震冷哼道,哪里听不出两人的意思来。 “实话告诉你们吧,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东宫已经全部解禁,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吗?” 东宫夜才是在李承乾回来之后,才解禁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现在真凶已经找出来了,之后便会通告天下。”李震道。 “当年你们的老子何等的气魄,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没骨气的东西呢?” 而另一边的程处默则劈头盖脸的大骂起来。 “我看你们俩就是一对软蛋!当初你们的父亲,那可是大唐的英雄,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你们俩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连站出来替太子谋划一二都不敢,真是丢尽了你爹的脸,还是你们一点本事都没有啊?” 他越骂越气,最后直接一脚踹在了房遗直的大腿之上。 房遗爱和高文敏被骂得脸色通红,却又不敢还嘴,不然还会被踹。 “现在张玄素那三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一直在故意刁难太子殿下,你们若是能解决了,那就入了太子的眼,不然你们继续读你们的那破书去吧。” 程处默瞄了两人一眼,就和李震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这!”房遗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家中那位,可是没想把宝压在这里。 但是现在太子李承乾已经抛出了橄榄枝,他们不接受的话,那就表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一生戎马,可比不了站对队功勋更大。 “我们本来就是东宫的官属,当为太子解忧,如果真的解禁了的话,那太子殿下就是冤枉的。”高文敏则说道,心深似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必须想好了计策,不然不足以赔罪啊。”房遗直眉头微微皱起,不由己,真的不由己。 他们两人怎么会不知道,李世民有废太子的意向,但是面对悠悠众口,李世民始终没有承认要废太子。 逼父,杀兄、夺弟妻,其实也可以表现明显一点,废子,那就成完人了。 “难!”高文敏摇了摇头,他们都品级太小了,怎么能和张玄素几人硬刚呢? “不难才怪呢,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房遗直和高文敏都苦闷无比,只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 “气死人了,太子能看上他们,是他们的福气。”程处默大声嚷嚷。 “四弟,他们拒绝了吗?”李德謇问道。 “拒绝倒是没有明说,不过看他们那样子,是不想和太子有过多的接触。”程处默哼声道。 “大哥,你两小子不识好歹,早晚收拾他们,崇文馆那么多的学士,也不缺他们一二个。” “人各有志。”李承乾摆了摆手,这两人本就不是慕名而来的,只是迫于李世民的政令,才到东宫来任职陪读。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代表的是房玄龄和高士廉的态度。 那两位不看好李承乾,所以他们的嫡长子也就只能如履薄冰。 第十章崇文馆题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子殿下来了!都精神点。” 崇文馆正殿上,诸多学子都闻声站了起来,都转过头去,望向门口。 “拜见太子殿下!” 众学子齐声喊道,身子微微躬起。 “不必多礼,这几日来,让诸位担心受怕了。” 李承乾带着李德謇、李震、程处默三人鱼贯而入,来到了前台,他手微微放下,示意众人坐下。 “殿下万安。” 很明显,崇文馆内的死气沉沉的气息一下子荡然无存。 “陛下已经查明事情原委,东宫是被冤枉的。”李承乾抬手向天拱了拱。 “陛下圣明!”每一个学子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喜色,他们只知道,不用被牵连就好了。 却不知道,当初李承乾对簿公堂是何等的凶险,一着不慎,全得玩完。 “对,陛下是古来少有的圣君,不会冤枉我们的。” 该说不说,李世民还是称的上圣明二字,只不过到了晚年昏庸,类似于汉武帝刘彻。 “所以,我们只要一心为民为国,陛下一定会看到的。” 李承乾一再调动学子们的情感,让他们不再那么颓废,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班底。 “我等,必不负陛下重望,也必不负殿下之期待。” 一片高吼声响起,让人听到热血沸腾。 李承乾手掌微微抬起,场面顿时又鸦雀无声,每一学长都看向李承乾,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本宫也是经常因为政务所扰,难以分身,来崇文馆较少,今天到来,便也题诗一首,也算是崇文馆的一员吧。” 李承乾微笑着,显得十分的和蔼、平易近人,以往的那般戾气已然不见。 太子墨宝! 众学子都无比的振奋,其实他们来东宫,也没有见过李承乾几面。 你可以想象,一个应聘的小职员,能经常见到大老板吗? “还不拿文房四宝来!”程处默大声道。 “太子殿下,用我的吧!”高文敏抱着纸笔上来,为李承乾亲自研墨,这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很多的学子都只能暗暗叹息,这是一个多好让太子殿下记住自己的机会啊,但是却被高文敏截胡了。 李承乾提笔,笔尖落在了洁白的纸张之上,如同飘逸的仙鹤舞动起来。 “居庙堂则忧其民。” 高文敏不自觉般的就吟诵了出来,一股忧民之感,顿时充斥到众学子的胸膛之中,仿佛之间遭受到了重击,震撼人心。 李承乾继续挥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居庙堂则忧其民,处江湖则忧其国。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全场哗然,被这一股家国情怀所渲染。 看着众人的表情,李承乾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两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整个华夏诗坛都占据有举足轻重的份量。 还不信炸不爆现在的初唐文坛,不需要多久,经过这些东宫学长的传播,马上就能红遍大江南北。 他这个跛脚太子,也会因此名声大噪,李世民想再动他,也要多一分考量。 穿越而来,又有这样的先天条件,不称帝,还不如一头撞死了。 摊牌了,我就是要李二的那位置。 不过剽窃范大诗人的名句,就有那么一点不厚道。 不过读书人么,不叫偷,而是拿。 “此为绝句,冠绝长安!” 入此崇文馆,哪位学子又不是才学横溢,都无不被此诗震撼到。 “当为传世之作!”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却被污蔑谋反,何其不公。” “我等学子,沐浴恩德,何以报之。” “主受辱,唯死而已,我等学子,可还有那文骨。” 崇文馆内,全部学子都瞬间沸腾,就如同一堆干柴,被一株一点星火点燃。 太过了! 李承乾脸角抽动,一首诗有如何的号召力,这是李承乾想不到的。 文人的笔,武将的刀,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提刀定乾坤。 只能说,李承乾太低估,文学传统对华夏的影响力了。 有多少热血之士,就为了一篇诗歌抛头颅洒热血。 “对,太子说的对,处江湖之远,也要忧其国,如今太子殿下被诬陷,是不是动摇国本啊?” 一人高呼。 “我等虽无半点功名在身,也当以我等文人的方式忧虑国事。” “孟将说的对,我们要用我们文人的方式为国为民而谋。” 立即有学子附和道。 “各位,请冷静,我们如今坐立于崇文馆之中,讨论学识,研讨古今,终会有用武之地。”李承乾不得不出声制止,过犹不及。 这些东宫学子聚在一起,不是他指示也是他指示了,刚刚把谋反之事盖过,别又被这群热血的学长搞成逼宫了。 “今天国有危难,我等当是义不容辞,我们知道太子担忧的是什么。” “我等,今日就退出崇文馆。” 有几个太学生当即站了出来,太学生是中央官学太学的生员,立于隋朝,是古代最高的学府。 东宫的崇文馆除了三品大员的子嗣外,最多的学士便是太学生,他们很多都是无官职。 “这,大可不必!”李承乾摇了摇头,这些太学生也都大只是十七八的年纪,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 “我等知道太子爱戴,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太子有太子的政务,我等有我的热血。” 那叫孟将的太学生昂首道。 “你叫什么?”李承乾问道,这人一身正气。 “回太子殿下,我姓张,名柬之,字孟将。”那少年回道,不卑不亢,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你就是张柬之?”李承乾惊道,这位也是大牛人,武后时期的宰相。 张柬之625年生人,少时勤于读书,喜欢钻研经书史籍,补缺为太学生。 “殿下认识我吗?”张柬之一惊,从刚才的问话来看,太子并不认识他才对。 “我听人说过你,言你勤奋好学,聪识早慧,能成大器,你只有在这崇文馆内静下心来,将来必有前途。” 所有的学士都听出言外之意,那就是,将来太子登位后,必将会重用于他。 “多谢太子厚爱,但是大丈夫立于世间,有所必须为之,如果我现在改变自己的初心,他日还能成器吗?”张柬之一拜,而后和几位太学生转后退去。 “太子殿下,我等也自愿退出崇文馆。”又有几个学员躬身请辞。 一会的功夫,崇文馆就少了一大半点学士,几乎再也看不到一个太学生了。 这就是老祖宗们的傲骨吗? 这就是文人的风骨吗? 李承乾也不由反被震撼到。 第十一章东宫就是一个小朝廷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长安城,作为大唐的皇都,城内另有一百零八坊,容纳着将近百万人口,可谓是繁华无比。 一条条街道上都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坊市之间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然而,在这喧闹的城市中,却有一坊显得格外安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这个地方就是惠训坊,虽然它只是一座府邸,但却规模宏大,飞阁流丹,下临无地,美不胜收。 这座巨府门前有一道河堤,名为:魏王堤。 整座府邸占地面积达一坊之多,可以容纳万人居住,足见其气势之磅礴了。 此刻,府邸内的一间屋子里,一个身材肥胖、面容阴鸷的男子正躺在一张椅子上,慵懒地舒展着身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突然,男子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宫中还没消息传来?” ”魏王,得来了,听说我父言过,太子李承乾无事,而且东宫已经解禁,并且陛下已经怀疑这一切都是殿下做,意在栽赃陷害。” 说话之人,是房遗爱,房玄龄的二儿子。 房玄龄最为精明,没有把鸡蛋同时放在一个篮子之中,也可以说,他是准备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但是李世民下诏令,他不得不派长子去东宫。 而且之前,东宫之位牢不可破,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而是近两年来,李世民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留条后路了。 房谋,谋的就是深远,谋的就是一个不败之地。 有一个篮子破,另一个篮子也能保住他房家的蛋。 “什么?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呢?” 魏王李泰一惊,李承乾自撞枪口,关他何事,真的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殿下也不用担心,太子谋反案,已经有结果了,不会对我们魏王府有冲击的。”房遗爱再道。 “哦!这次算李承乾命大,这么作死都还不死吗?”魏王李泰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 “也不能这样说,此次事件,虽然没有让太子被废,但是东宫也是伤筋动骨。” “太子的左膀右臂,汉王和陈国公都被拉出来顶罪了,东宫大不如从前,最为主要的是,陛下现在和太子有间隙了,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房遗爱继续说道,他也从其父口中得知,李世民还并不想动魏王,还保留观望的态度。 “这是太子自作自受,不过这样也好,一个瘸子,还想当皇帝,真是痴心妄想。” 李泰不由笑了笑,他似乎已经看到皇位在向他招手了。 “不过还有一件好事,就在刚刚,东宫的多个太学生都自主脱离东宫了。” 东宫之中,有魏王的眼线,这样的大动静,肯定会第一时间传来。 “好,现在李承乾已经众叛亲离了,他这太子也当不久了。” “备车马,本王要进宫,面见陛下。” 李泰艰难的站起身来,浑身都肥肉乱颤,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把眼睛遮掩住。 东宫内院,一片喜庆祥和。 宫女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乐师们弹奏着欢快的乐曲,李承乾与几个义弟正在开怀畅饮。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气氛十分融洽。 然而,在门外,张玄素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份欢乐。他正手持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将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这让李承乾都不由怀疑,这个张玄素到底是不是魏王派来的奸细呢?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程处默挥舞着他那如沙包般巨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张玄素的脸上。 瞬间,张玄素的眼睛变成了熊猫眼,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啊!你干什么!” 张玄素惊恐地尖叫起来,但迎接他的只有程处默无情的拳头。 李德謇和李震见状,急忙上前想要阻止程处默。但不知为何,程处默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脚步踉跄,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张玄素的小腿上。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张玄素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那声音响彻云霄,令人闻声落泪。 “不好了,我也醉了,踩到张阁老了。”李德謇高高跳起来,如同踩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个二十出头的武将,全力的踩在一个年过花甲老人的小腿之上,不断才怪呢? “快来人,把张阁老送去太医院。”李承乾也是大惊,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这是早有预谋的事情,李承乾竟然不知道。 这三人是瞒着他做的,李承乾的目光,不由转动,看向了角落的一个位置。 高文敏见状,立即起身,遥遥一拜,像是在认罪。 随着几员护卫将张玄素抬走,宜春殿内一片寂静,没有谁人是醉酒的。 “你们…可知道殴打朝廷重臣的下场啊?” 李承乾很感动,这几位,有事是真上啊。 “那老东西骂我父亲是土匪,我喝醉了,一时之间气不过,就把他揍了。”程处默说道。 “我也是喝醉酒了,两眼昏花,不小心将张阁老踩到了。”李德謇也开口道。 理由都找好了,就算是李世民怪罪下来,有几大国公顶着,处罚也应该不大。 “你们都醉了,本宫就让人送你们回去吧。”李承乾哭笑不得,感觉有点耍无赖,这还是东宫吗? “太子殿下,我们这就告退了,你说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到。” 李德謇、李泰和程处默都告退请辞。 “太子,我也不胜酒力,也就此告辞了。” 高文敏见三人离开后,也准备告辞。 “以后崇文馆那边,你就多劳心一些。” 这是个人才,李承乾自然不会放过。 “多谢太子殿下信任!” 高文敏甩了甩衣袖,对李承乾大拜起来,聪明人,都懂,这意味的是什么。 “三位世子已经和我说过,到时候,我会让家父策应一二。” 李承乾也不语,只是目送高文敏离开。 这群世子爷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权力,但是却能左右朝局,一旦全部联合起来,那就是文版的玄武门之变了。 以小朝堂撬起大朝堂。 东宫也因为李承乾的回归,都重新焕发了生机。 第十二章第一波攻势 太学士的刚毅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好一句居庙堂则忧其民,处江湖则忧其国。” 太学院之中,学员们都不由感慨,闻言此诗句,已经感觉到不再报国无门了,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责任,也有不同的报国方式。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长安的街道之上,隐隐都会听见文人在吟诵着。 在太学生们都有意宣传下,短短的一天时间之中,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已经到了每个文人都能脱口而出的地步。 …… “父皇,你现在应该要多休息,保重龙体。” 两仪殿内,魏王李泰关切的说道,一副孝子的模样。 “这几天因为你大哥,确实忙的焦头烂额。” 李世民搂了搂自己发胀的脑袋,心中划过一阵暖流,还是泰儿懂的关心自己啊,不像李承乾那样,把自己都怼出病来了。 “父皇事多,其实也可以让儿,帮忙分担一些小事。”李泰无心的说着,想尽可能的分担压力。 “哪里来的小事,都是国家大事。” 李世民眸光尖锐,一眼就洞悉了李泰心思,心中微微一叹,要是再让魏王参政,他还不被百官喷成筛子。 “都是国家大事,那皇儿也帮不上忙,那就给父皇捶捶腿,放松放松。” 魏王李泰显得有些木讷,只是想要他老子的位置,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李世民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亲子时光。 心中再一对比,就对李承乾感觉有了那么一丝失望了。 “宫外何事如此吵闹啊?” 半晌之后,李世民睁开了双眼,有些不悦的问道。 “启奏陛下,是太学院的生员,聚集在了两仪门前。”一个老太监匆匆走来低声回道。 两仪门所在的街道与孔庙相通,太学生们经常会通过两仪门前。 “哦,今天太学院是有什么盛会吗?”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不逢年过节的,这群学子在做什么? “这!”老太监欲言又止,而后低头道:“他们都是来向陛下谏言的。” “谏言?他们?”李世民冷哼一声,“那是谏官的事,不是他们太学生的事情。” 李世民大怒,说是谏言,其实就来骂自己的。 怎么。 是个人都想骂自己两句。 “太学生都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国,他们虽无半点功名,但是却有洒血报国为民之志。” 老太监幽幽说道,不敢正视李世民。 “而且已经有太学生欲撞门死谏了,但是被御林军阻止下来了。” “什么,死谏?”李世民脸色剧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不禁想到,这难道是又要将自己置于史官的判笔之下吗? 这些太学生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心中暗想,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了吗? 谏臣还未开口,这些太学生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李世民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恢复了镇定。他高声说道:“不必阻拦,让他们进来吧。朕倒要听听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吗?” 他语气有点冰冷,堂堂一国之君,是个人都能上来骂两句吗? 紧接着,一群黑压压的太学生穿过内朝,径直走到两仪殿前。李世民定睛一看,发现大约有一百多名年轻学子,差不多已经是倾巢出动了。 这些太学士,个个才华横溢、博学多才,可谓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能够进入太学院学习的人,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精英,他们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朝廷的重要官员。 虽然如今他们默默无闻,但再过十几年,或许就能登上朝堂高位,成为国之重臣。 “拜见陛下!” 一百多名太学生整齐划一地跪地参拜,并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尔等身为学子,聚众闯宫,可知该当何罪?” 李世民帝王之气散开,无形的压力,让众学子万分惊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当为死罪!”张柬之昂头,迎向了李世民的目光。 “居庙堂则忧其民,处江湖则忧其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张柬之语气坚定。 “如今国有危难,我等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有尚未冰凉的热血,为国而洒。” 随着张柬之的话毕,太学生们都露出了刚毅的神情,都昂起了头来,这一刻,他们是骄傲的。 “大言不惭。”李世民怒发冲冠,眼光十分的骇人,帝皇一怒,伏尸百万。 “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从善如流,开创贞观之治,可有你们所说的国难?” 张柬之无惧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开口道: “国难非来于外,而起于内,陛下逾越礼制,给予魏王李泰特宠,如今更使得东宫蒙冤,夺嫡之乱将已然爆发,盛世不再,国将不国,悲哉。” 魏王李泰肥肉乱颤,气的快发疯,这群学子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请陛下以国为重,废除魏王特权。” 一众学子一同高呼,头颅不停撞地,咚咚作响,青石板之上,血迹斑斑。 “陛下,若是不允,我等必血谏于此。” 张柬之的头颅重重扣地,鲜血横流。 李世民何等场面没有见过,纵使面对十万雄兵,也不及此时这般的慌乱过。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是在逼宫!”李世民手微微一颤,大吼道。 “臣等不敢,我等文弱书生,提不动刀剑,何以行逼宫之事,只是遇此国难,唯有以用我文人的方式来挽救。” 张柬之站起身来。 “嚓!” 禁卫军士,已经是长刀出鞘,只要张柬之再往前一步,便会血溅当场。 “如今太子殿下虽也有些过失,但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贤,而且殿下仁德,素有贤名,忧国忧民,却遭污蔑谋反,这是何其不公,陛下难道还看不到已经发生了国难吗?” “望陛下圣断!” 张柬之猛然冲起,头颅向台阶撞去。 “拦住!”李世民大惊失色,一生丰功伟绩,别到最后,晚节不保。 “砰!” 两名禁卫军跳起,将张柬之压倒在了身下。 “望陛下圣断。” 一众学子,在这一刻,都全部起身,不用猜,都有了死谏的准备。 “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李世民大惊失色,这样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今日只要有一学子出事,史官就能将他按在纸张上摩擦。 “多谢陛下明断!” 众学子,这才平静了下来,纷纷拜下。 “你们都下去吧,朕会取消魏王的特权,让他搬出武德殿。” 皇帝一言九鼎,也是给予这些学子一个交代,但是对于魏王而言,这是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更看到了李世民的宠爱。 这个答案虽不是最完美的,但是李世民也做出了让步,众学子也只能转身离去。 李世民目光幽幽,望向了东宫之所,若有所思。 这就是太子的反击? 第十三章暗潮涌动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为了避免非议,儿臣就不得不告辞了,不能日夜侍奉陛下身前了,还望父皇多多保重龙体。” 魏王李泰也躬身请辞,语气之中,依依不舍。 “你回去吧!”李世民摆了摆手,心力交瘁。 夺嫡之争还在上演,这次就是太子李承乾出的招。 下次呢? 一想到此,李世民只感到一阵头大,二者只能选其一。 原本以为,谋反案出现,会让所有的皇子引以为戒,现在却是太子李承乾率先出击。 “夺嫡,自保。”李世民的佝偻着身躯往殿内去,他心中十分的清楚,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必须要做决断了。 可是,他除了是皇帝之外,还是一个年老的父亲。 然而,对于自己儿子们的明争暗斗,他又能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缓缓地走到殿内,无力地坐于皇位之上,疲惫不堪的面容显得苍老而无助。 望着空荡荡的宫殿,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孤独和无奈。 作为一个皇帝,他肩负着天下苍生的责任;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父亲,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和睦相处。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要么废太子,要么废魏王。 他闭上双眼,试图忘却这些烦恼,但脑海中的思绪却愈发混乱。 …… “太学院的那群学子不是一直在诟病太子李承乾的行为吗?现在怎么会联合死谏呢?” 魏王府邸,魏王李泰大发雷霆之怒,今天这一击,让他猝不及防。 而殿中站立着几人,分别是驸马都尉柴令武、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以及房玄龄二子房遗爱。 当然,魏王的支持者也不单是只有这些人,还有很多,要是没有强大的集团支持,他怎么敢有夺嫡之心。 “听说是因为太子李承乾所做的一首诗引起的。”驸马都尉柴令武道。 “而且,此诗词广为流传,现在长安城内已经家喻户晓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魏王李泰脱口而出,他文学斐然,过目不忘,闻耳不漏,在张柬之念道之时,也是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魏王也知道了?” 几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这诗句传的太快了,要知道魏王才从皇宫回来的。 “这怎么可能是李承乾写出来的呢?不可能,一定是剽窃。” 魏王大受打击,他是以文学闻名于世,但是却没有哪一篇诗词有这样的大情怀、大格局。 “魏王,这不是剽窃不剽窃的事情了,现在太子李承乾因为这首诗已经名声远扬,而且因为诗词之中的忧国忧民之情怀,被无数人所拥戴,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房遗爱脸色阴沉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李承乾现在深得民心,对于需要逆袭的魏王而言,极大的不妙。 “不,这里面大有关系,本王要让他从哪里爬起来的,就从哪里摔下来。” 魏王李泰大笑。 “魏王是有什么妙计吗?” 几人都看向了李泰,还有什么办法逆转吗? “他不是能做诗吗?要是做不出来了,那将会怎么样呢?”李泰说道。 “让文学馆那边,做一做文章,让李承乾当众做诗,要是做不出来,那么各位可知道,一个剽窃太子的名声传开,又是会怎么样呢?” 李泰思路清晰,一下子就找到了应对之法。 “对,让人以学子身份邀请,就不怕太子他能拒绝了,而且他现在诗名大起,众学子相邀,怕也拒绝不了。” 杜楚客道,这是捧杀之术,容不得太子不得不答应。 风波在暗中汹涌,掩藏于大唐盛世之下。 “啪!” 卢国公府邸处,程处默跪于青石板上,程知节挥动着马鞭抽打在了其的后背之上,血肉模糊,让一众家奴都不由低下了头颅,不敢看过来。 “想我程知节精明一世,怎么在生你这逆子身上犯了错了呢?” 也许是打累了,程知节停下了手中的马鞭。 “你那是嫉妒,嫉妒我能和太子结拜,而你只能和绿林草莽结拜。” 程处默还真继承了其父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也敢怼。 “我嫉妒你?”程知节气得全身发抖,马鞭又高高扬起。 “我嫉妒你把程家灭了九族是不是?” 皇家之事的争斗,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参与进去呢?当年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谁当皇帝,他国公府都会屹立不倒,前提是不参与夺嫡之争。 太子成功了,他们卢国公府还能有什么赏赐的吗?现在基本已经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了,国公之位世袭,你还想怎么样。 但是一旦失败,九族说不定就是消消乐,在程知节看来,他这败家儿子就是吃饱没事干。 “这就是父亲你错了,自从我进入东宫那时起,我们国公府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就注定要和太子绑在一起。”程处默倔强道。 “你知道个屁。”程知节大骂道。 “你现在才把卢国公府绑上了东宫,你知不知道,陛下是有意废除太子的,正找不到理由呢。” “太子殿下并无大的过错,都是那群谏臣在陛下面前中伤太子的,而且魏王还步步紧逼,太子何过之有?”程处默不服道。 “你小子还是太嫩了,陛下说谁有过错,那么谁就有,有也有,没有也有,还真以为你们能翻天了不成。” 程知节也很无奈,事已成定局,那些谏臣说不定已经把程处默他们结拜的事,上书给李世民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张玄素那重中大臣给揍了,他都不敢这么嚣张好不好。 是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太子也不是个善类,将他们几大国公府一起拉下水了,让他的儿子被当枪使了,还感激戴德的。 赤裸裸的阳谋,就是在告诉他们,也在告诉李世民,稳住他的太子之位,这样大家都才能相安无事。 “这样也好,上次,为父没有做到那从龙之臣,我儿壮哉。” 相比于卢国公这边的血腥教育,卫国公李靖则是对李德謇点了点头,表示很认可。 李德謇一直与李承乾走近,也是李靖之意思。他虽然隐退了,不问朝事,不过对于自己后代还是很关注的。 第十四章得锻炼身体 预防脚疾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该喝药了!” 入夜时分,苏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递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在大唐,长子又被称大郎。 这一刻,让李承乾有点恍惚了。 “太医说了,这汤药对殿下的脚疾有效果,殿下趁热喝了吧。”苏妃继续劝道。 之前,李承乾可都是一把摔掉的。 “好!”李承乾接过了药汤,忍受着刺激的味道,一饮而尽。 这脚疾可是李承乾大一块心病啊,不治好,就会一直被诟病。 从原主的记忆之中,他的这脚本来就有一些毛病,不灵活,后来学什么突厥勇士,要驰骋草原。 但是骑术不堪,被巅下了马背,摔伤了,内因外伤一起,导致最厉害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以后像这种事,就让侍女去做吧,你一个堂堂太子妃,成何体统啊。”李承乾看着苏妃,宠溺般的说道。 “殿下,知道了!”苏妃被李承乾那样炽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 自从有了那称心后,李承乾可就没有碰过她了。 “时间不早了,妾伺候殿下就寝吧。” 少妇为何妙,就是知道男人心中所想。 “妾这就去为殿下准备沐浴!”苏妃羞红着脸,微微退下,肯定是因为激动吧。 雾霭沉沉,只见模糊的人影在扭动。 朱红粉嫩。 非是黑木耳。 十余分钟后,里屋的动静消失了。 毕竟是夜深人静。 一夜无话。 李承乾太累了,这原主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行,粗大但是无力。 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以后三千佳丽,不是就只能过眼瘾、或手瘾了。 不但要治好脚疾,也要训练身体,才能享受那份独属于皇帝的特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你看李二,哪怕是要到了花甲之年,还是能在战场之上直捣黄龙。 “武媚儿,朕这几天心情颇为郁闷,你陪朕走走吧。” 清晨,李世民从武才人的宫中醒来,在这个十分年轻的佳人侍奉下,穿戴好了龙装。 “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妾能不能分担一二呢?” 小佳人搀扶着李世民走出了宫门,沿着宫廷,欣赏着路边盛开的桃花。 “是大郎的事,你应该也是听说了吧。” 李世民的手轻轻的,拍打在小佳人的手背之上,目光炯炯。 这小佳人,可是机智百出,不过很狠辣。 当初,李世民获得一匹狮子骢,宫中无人能驯,包括李世民。 然而,这小小的才人,却给出了驯马的方法,虽然很残忍,但是也很有效果,不过李世民没有采用,反而处处提防着。 现在,亲子相争,长孙皇后又不在了,无人商量,李世民才想起了这个小才人武媚。 “陛下是忧虑血肉相残?”武媚立即反问道,在这后宫之中,想出人头地,太难了,她要把握每一次机会。 后宫不干政,但是李世民都问了,如何不表现呢? 李世民不语,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算是默认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陛下想让这两虎都相安无事的话,只需将他们都牙齿和爪子都能断,这样就伤不到对方了。” 武媚的话,让李世民再泛起了一阵冷汗,两个都废掉。 确实如此,这样谁也就伤不了谁了。 “不行,虎乃百兽之王,断其齿,斩其爪,又如何那再统御百兽呢?”李世民摇了摇头,这是继承人,都废掉了,那就没有了。 “是虎都有威慑百兽之能,若陛下想让谁都不受到伤害,可另选,不让其相争了,就不会有损伤了。” 武媚继续说道,其果敢,让李世民都为之汗颜。 李世民还是摇了摇头,还是那般极端,这不是李世民想要的。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很有眼色地停在了不远处。 “何事?”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 “左庶子张玄素于太极殿外求见。”太监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回道。 “走,和朕去看看,这张玄素又要干什么?” 李世民迈步而出,心里有些烦躁,这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让自己安宁啊! 太子又怎么了?张玄素又来进言了? “左庶子,你这是怎么了?” 行至太极殿外,李世民便看见躺在座椅上的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也分立两侧。 “陛下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张玄素颤抖着站了起来,准备向李世民行礼。 “你都这样了,礼就免了,快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太子做的?”李世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是太子做的,但是也是太子指使的。”张玄素连连点头说道。 “陛下,太子不顾人臣之别,逾越礼制,与程处默、李震、李德謇结拜,互为兄弟,成何体统。” “太子于东宫之内,大摆宴席享乐,荒废政务,戏耍歌舞,奢靡之风甚行,于国不利。” “太子纵容程处默、李德謇殴打朝中重臣,应为之重罚。” 张玄素一口气就指控出了太子李承乾三条重罪。 “胡闹!”太宗李世民两眼一黑,这是太子该有的行为吗?如同过家家一般。 结拜,又想玩什么 Cop不成,简直是如同儿戏。 “来人,宣太子入宫。” 李世民大怒,他怎么敢呢?现在敢公然殴打朝臣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东宫承恩殿外,高文敏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焦急,仿佛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阵轻微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吱!” 殿门缓缓打开,两名宫女小心翼翼地将其推开。而在她们身后,李承乾迈步而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昨晚睡的很香甜。 见到站立在门外的高文敏,李承乾感觉很诧异,于是便开口问道:“文敏,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高文敏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回答说:“太子殿下,玄德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学子,慕名而来,但却又都来者不善。” 听到这话,李承乾不禁微微皱眉,疑惑地问:“慕名而来,却又心怀恶意?这两者岂不是相互矛盾?” 第十五章被鼓动的学子 诗中大咖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殿下所做的诗词已然在长安城内传开了,引得无数文人学士的共鸣,殿下如今在文坛之上,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不过,如今这些学子都聚集在了玄德门之外,显然是有人有意在推波助澜,殿下需要小心才是。” 高文敏一一道来,他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李承乾所作的诗词,并不能讲上有多好,但是重在志气,重在为国为民。 “文敏以为该如何呢?”李承乾问道,说真的这些文人老祖宗,玩的都黑,软刀子进,不见血的。 他一个穿越者,玩这些阴谋诡计,还真不赢这些老祖宗,从小也没有培养过这方面的知识。 “众学子慕名而来,太子若是拒之门外,必定寒了天下学子之心,有损殿下之名声,若是见之,就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刁难。” 高文敏眉头微微一颤,这是阳谋,明知而躲不过。 “刁难!”李承乾扶额。 “殿下既然是因诗而闻名,想必对方也会就此发难。” 高文敏也并无良策,诗词创造,多为有感而发。 “如果是这样,那便不怕,我们去见见我们大唐的文人吧。” 李承乾自信道,从小到大上语文课,就是背唐诗,没有三百也有一百了,连蜀道难,难背于上青天的篇章都背了下来,直接是拿捏。 语文老师,真是谢谢你了,虽然有几次没吃上中午饭。 李承乾心中默念着。 穿过东宫北苑,便来到了玄德门,这是属于东宫区域,非朝中大员,太子宾客,不得入内。 隔着老远,便听到了人沸之声。 “嗝!”随之玄德门的重大铁门被两排重甲士兵推开,现场顿时寂静,无数学子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李承乾一瘸一拐的走来,是无比的抢眼,这里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李承乾,但也都是第一眼认出了,这就是大唐的储君。 因为李承乾是瘸子,人尽皆知,素有瘸子太子之称。 “拜见太子殿下!” 所有学子躬身行礼,太子来面见他们,是给予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不然又能如何?他们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待价而沽。 来到这长安繁华之地,都为了一展拳脚,他们不期望都能成为东宫之宾,哪怕是成为城中富贵人家的门客也是很不错的。 见上太子一面,已经是恩德。 “诸位学子无需多礼,我等年纪相仿,同辈论之,便可。” 礼贤下士,谁不会呢?不就是礼貌一些。 “太子殿下果然贤德,平易近人,怪不得能做出居庙堂则忧其君,处江湖则忧其国的绝句来,传言误我,今日,一为面见殿下尊容,二则是赔罪,传言殿下性格乖张,其实不然也。” 有一学子立于前头,躬礼致歉。 “对,太子殿下文学斐然,我们学子也都聚集于此,不如各赋诗几首如何,也不失一桩美谈。” “太子殿下在此,我们何以对哉,我等学子在此,唯有倾听殿下的教导。” “对,还请太子殿下赋诗几首,我等学子都慕殿下诗名而来,还望殿下成全。” “请殿下泼墨,渲染我们这秀丽山河!” 各种捧杀之音响起,将李承乾推向了风口浪尖。 李承乾一眼望去,不知道是何人所提,声音不断传来。 “各位,既然都是学子聚会,都当各赋诗词,本宫今日也只是一学子,各位不要拘谨。”李承乾摆了摆手,喧闹之音瞬间消失。 歹人也只是个别,更多的学子只是被鼓动而来。 “殿下既然如此谦虚,那我等学子却之不恭,如今长安之繁华,诸位都有目共睹,不如以题《长安》可好。” “甚哉!就以《长安》为题。” 在有心之人的操作下,限定了题材,这样的创作就更加难了。 无数的学子都眉头皱起,暗中思虑起来。 不用问,这是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要是得到太子青睐,那就是平步青云了,毕竟他们太多的学子,拼不了爹,老爹可不是朝中的三品大员,入不得东宫之门。 “殿下盛情,我等实在是却之不恭,就由我抛砖引玉吧。” 一个与李承乾差不多年纪的学子走出,面如冠玉,显得意气风发。 这家伙是谁啊,居然如此自信,不会是自比王勃吧! 李承乾定眼一看,心中暗自思忖,关于长安的诗词他已经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惊艳一下这群学子,没想到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来抢风头。 “文敏,可识得此人?”李承乾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高文敏。 “不识的,可能是魏王的人也不可知。” 高文敏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一个从犄角旮旯出来的学士,他也肯定不认识了,毕竟这不是他的交际圈。 “东宫何事如此喧闹呢?” 玄武门口,房玄龄下了车辇,便看见玄德门前,聚拢了无数学子,数不胜数。 “国公,听闻学子们仰慕太子殿下的诗名而来。” 玄武门前镇守的一员羽林军将军上前几步,恭敬的说道。 “慕仰诗名?”房玄龄的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走,去看看!”房玄龄转而上了车辇,往玄德门而去。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随着这句诗从那学子口中念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磅礴气息汹涌而至,在场的众多学子们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这一句诗犹如惊雷般炸响,让无数人黯然失色。 “此等绝句一出,其他学子恐怕再难与之争锋!” 众人心中惊叹不已。 “这位学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角落里,魏王李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此人并非是他找到托。 “不知其身份,我立刻派人去打探一下。没想到这群学子之中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高手。” 房遗爱同样感到十分意外。 “如此甚好,如果李承乾无法作出更胜一筹的诗句,那么他必定声名扫地。” 魏王李泰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整个场面仿佛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无论是敌是友,大家都沉浸在这首诗的魅力之中,静静聆听着他的朗诵。 第十六章信手拈来 诗中之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 李承乾也是大惊,这是炸出了大牛了,诵读到此处,李承乾已经猜到了这人是谁了,这位可是他听过最早的诗人了。 鹅!鹅!鹅! 就能勾起他的儿时回忆,这大牛不是别人,正是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 …… “黄金销铄素丝变,一贵一贱交情见。 红颜宿昔白头新,脱粟布衣轻故人。” 不知过了多久,读诗声才消失。 从始至终,都无一人敢胆出声,都沉浸在了他的诗篇之中。 “兄台何以称呼?此诗名便是长安吗?” 旁边一手持笔墨的学子问道,他在撰写诗文。 “骆宾王,诗名便叫望帝都。” 长安既是帝都,较之长安二字更为浩瀚,一个望字,也是表达出来其的谦卑之意,也有想得到太子青睐之音。 骆宾王话毕,便向四周拜了拜,而后躬身退后一步。“拙作已成,良诗所望于群公。” 全场寂静,你一上来就开大,剩余的那些学子,哪怕是有点文墨,也都自愧形骸。 “骆兄绝句,我等不如也,太子殿下一诗动京都,想必也只有太子才能作出如此佳作了。” 一道声音响,将李承乾推到了最前面。 这一刻,所有学子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承乾,都眼带希冀之光,想再目睹一篇传世佳作的出现。 “可否请殿下作一诗词可否?” 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但是立即就有无数的学子先后迎合着。 “请殿下赋诗一首。” “李承乾,本王倒要看你如何的应对?”魏王看向李承乾,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魏王殿下,这李承乾是作茧自缚。”房遗爱也点头应和着。 都想看到李承乾出丑,名声对于太子来说,太重要了,如果风评不好,会影响帝位的继承,而且学子是士级的代表,也是代表着民意。 …… “太子还没有来吗?”李世民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李承乾到太极宫来,越发的不满了。 加上张玄素和孔颖达三人的控告,李世民已经处于到了发怒的边缘。 “陛下,太子并不在东宫,而是到了玄德门,与学子们在研讨诗歌去了,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先来汇报陛下一声。” 那老太监跪地,伏拜道。 “诗歌?太子?”李世民在张玄素几人的奏疏之中,只看到了不学无术的太子,这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联系。 “陛下,如今传诵很热闹的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诗句,就是太子殿下所作。”老太监说道。 “这是太子所作的?”李世民也泛起了一丝惊讶。 一边的武媚才人也念叨着,眼前一亮。 …… 在无数的呼声之中,李承乾挺身走上前来几步。 目光落在骆宾王的身上,欲想将其看穿。 骆宾王619年生人,七岁便能诗,当世神童,不过家道中落,并无爵位功名,屡次前往长安应试,但是都不第,直到其三十岁后,才谋得了官职。 并未有过牵连魏王府与东宫的事迹,像他这样的寒门学子,肯定连进入东宫门庭或魏王府的资格都没有。 见李承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骆宾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喜之情。他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来对了地方,成功地将自己推销到了太子的眼中。 李承乾微微一笑,向众人说道:“既然各位学子如此盛情邀请,本宫便献丑作诗一二,先愿诸位都能早日考取功名。“ 听到这句话,学子们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功名无疑是最为重要的目标和追求。 然而,看到李承乾毫不怯场的样子,魏王李泰不禁开始质疑,他真有能力作出超越那首《望帝都》的诗作吗? 李承乾轻启嘴唇,缓缓念道:“登科。”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随着这几句诗的念出,现场气氛瞬间被点燃。学子们无不为之动容,每个人都挺起胸膛,展现出高昂的斗志。 中科登第,也是长安的一角缩影,更是击中了学子们的心扉,他们来长安,是为何,不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吗? 打了一个情感共鸣。 “一日看尽长安花,好大的志气啊。” 房玄龄掀开车帘,眸光尖锐,对李承乾的看法大变。 这怎么可能是昔日那个自暴自弃的瘸腿太子呢? “太子殿下文采飞扬,我等都不如也!” 骆宾王躬身,对李承乾抱拳。 李承乾也知道,这是对方给他台阶下,这诗词如何能这么快就比较出了高低呢? 骆宾王的那首《帝都篇》在后世的诗词之中,也是有很高的地位。 “你的诗情才绝无双,不必妄自菲薄。”李承乾很认可的点头,而后又继续开口: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无论谁也想不到,李承乾还能再作出一首,而且气势与骆宾王的《望帝都》都不遑多让。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 这两句诗将皇宫的巍峨和各国使者朝拜的壮观场面描绘得淋漓尽致,让在场的学子们无不为之自豪。 而唐太宗李世民被尊称为天可汗,更是使得大唐成为万国敬仰的中心,吸引着各国前来朝拜,也在这句诗中提现了出来,盛唐如此。 “帝王之气!” 房玄龄不禁惊叹道。他意识到这首诗已经超越了普通诗人的境界,而是站在了王者的高度,展现出了非凡的气度和胸怀。 这种豪迈的气魄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统治欲望,仿佛要征服天下,让万国来朝。 李承乾再一步迈出,身上的气息猛然一变,锋芒毕露,峥嵘无限。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全场鸦雀无声,四月的天已经不算很冷了,但是无人不感到心生寒意,打了一个哆嗦。 “好大的杀气!”街头的房玄龄神色骇然。 第十七章继续和太宗上纲上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子殿下,当为诗中之圣!”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在空气中回荡许久。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陆续有学子如梦初醒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身为文人,他们深知作诗的难处,尤其是要在短时间内,连续作出三首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李承乾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而且还是一口气连创三首风格各异的诗篇,这让他们无不为之折服。 “诗圣!”众学子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我看不仅如此,太子殿下的诗中,不仅充满了诗意,更蕴含着一种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豪情,又当为诗志。” “诗中,既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豪迈,又有‘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霸气,还有‘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的志气,当为诗志,为我唐人之志,当以万国来朝。” 骆宾王站在人群中央,高声喊着。 说罢,他对着李承乾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对他的敬重和佩服。 他自认为才高八斗,能够即兴赋诗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但今天与李承乾相比,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 “可恶!” 此种情况,让魏王李泰大发雷霆之怒,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动用自己的力量,为李承乾搭台唱戏。 这一刻,李承乾的名声,将会达到顶峰,魏王意识到,他现在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风向变了! 房玄龄看着柳叶随风飘摇,拉下了车帘,就退了回去。 “诗圣!诗志!” 学子之中,都在高喊着,在文人圈中,李承乾彻底站住了脚跟,以后谁想运营舆论,怕是都要考虑一下了。 治世论名,平世唯武。 “诸位,本宫已然抒发己见,登高作赋,还望诸位也不要谦虚。” 李承乾笑了笑,很满意这次的集会。 “让开!”就在这时,数位禁卫闯进了人群,径直的朝李承乾而来。 “是宫中的太监。”李承乾并不惊讶,只是无奈的露出了苦笑。 “文敏!”李承乾招了招手。 “宫中有事,你帮我款待一众学长,不可怠慢。” 文人的嘴巴,用的好,你可以扬名天下,用不好,遗臭万年。 “那骆宾王有学识,打探好跟脚,看能不能引入崇文馆。” 这是四杰之一,治理天下可能能力不强,但是以诗记录天下,那无人出其右。 至于李承乾,那是剽窃,要让他真的创作,韵都压不对。 “太子殿下放心,我会处理好的。”高文敏点头,这是第一次表现的机会,他必须要做到十全十美。 “殿下,如今陛下要诏太子入宫,想必就是因为程世子和李世子之事,太子只需要否认,便不会有任何麻烦。” 高文敏也看出了这是什么事,肯定是又投诉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就朝着那个太监走去。 “太子殿下,陛下宣你入宫。” “本宫知道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承乾便昂首而去。 “大家不要多想,太子殿下政务无比的繁忙,今天是听闻各位学子到来,才特意抽空出来面见诸位的。” 高文敏大声喊道,打断了众人的无限遐想。 “诸位可有雅兴,入崇文馆谈论学识呢?” “我们也能入崇文馆吗?” 众学长大惊出口,这是他们不可想象的,在他们的意识之中,凡是能入东宫崇文馆者,均是当世大员之子嗣。 “当然,崇文馆,如其名一般,文人谈论古今文学之所,当然能进入了。” “而且,太子殿下求贤若渴,如果各位都有大才华,何怕无用武之地呢?”高文敏说道。 今日,东宫无比的热闹起来,无数的学子都一同涌入,但也仅限于崇文馆。 东宫礼贤下士,广邀天下学子讨论治国之策。 太极殿上,李世民抬起头来,眼光犀利,看向了宫门口,脸颊如刀锋般锋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太子,你可知错?” 李世民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冰冷,带着一股深深的失望和不满,他对李承乾的期望很高,容不得半点瑕疵,作为他的继承人。 “陛下,此言何意?还是认为是本宫谋的反吗?” 李承乾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毫不退缩地与李世民对视着。 大殿之中,气氛一下就突然的就压抑了下来。几人无不心惊,怎么一直能把谋反挂在嘴边呢? “你…,你是要气死朕不成。”李世民大口呼气,脸色涨得通红。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显然被李承乾的回答激怒到了。 “陛下息怒!太子也只是无心之过。” 一边的武才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她的小手轻轻拍打着李世民的后背,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她的声音柔和而婉转,带着一丝劝解和安慰的意味。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色彩。 李承乾眼角一缩,自然知道这位才人是何人了。这位可是差点就断送了李唐王朝的狠人——武曌。 他的目光紧盯着武才人,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和敌意。他深知武曌的野心和手段。 打的都是高端局,李世民、李治还有武曌都是一国之主,从现在来看,都是对手。 “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为何不注意自己的行为准则呢?你为天家之人,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以随便和人称兄道弟,这是要置皇家脸面于何地?这是要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李世民斥责道,要不是那几人都是国公府的子嗣,他早就下令砍了。 “既然如此,陛下觉得要如何处置本宫呢,废了本宫这太子之位吗?” 李承乾无可反驳,这一条罪状,他认了。 “承乾!”李世民心中感觉到无比的心痛,感受到了被误解的滋味。 他只不过是想告诫李承乾的错误之处,哪里想过要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了。 第十八章朕的太子,何等优秀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现在还在朝议,还有大臣在侧,请陛下称…太子。” 李承乾的气势无比的迫人,除了李世民这位皇帝之外,其他人都感受到了一个来自于内心的压力。 自古以来,君前奏对,必须要以礼相待,不能直呼其名,更不能用别的称呼来代替。 李世民眼中也是闪过一抹精光,他也看出了李承乾是具备了帝皇之气。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冷冷地看着李承乾。 “太子,你的错误还不止是如此。” 李世民的语气弱了很多,虽然这个儿子混蛋事干的多,但是也有可圈可点的优点,慢慢引导,还是能成大器。 “你让门人,殴打太子左庶子,有辱师道,聚众享乐,奢靡至志,犹胜隋炀帝,这如何让朕放心把大唐的江山交给你呢?” 李世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此时,他就是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 “所以,陛下还是要废了本宫这太子了。” “李承乾,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李世民在一刻,直接破防大骂出口,如同一只被挑衅到了的雄狮。 朕一直和你好好说话,你就是诚心给朕添堵的。 “陛下,请息怒,这万万不可。” 房玄龄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出声劝诫。 玩过了吗? 李承乾也是一惊,还以为李二还能在继续坚持一下呢。 “儿臣认错!”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微微弯下腰,对着李世民说道。 “呼……”李世民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想着,还好,这个儿子还可以教导,知错就改善过大焉。 然而,就在这时,李承乾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地说道:“但儿臣无错!” 李世民闻言,眼睛猛地瞪大,你的意思是朕逼你认错的了? 李世民的双手在皇案上慌乱地摸索着,最终抓起了一把竹简,用力地向李承乾投掷过去。 “你混蛋!”李世民怒声呵斥道。 李世民再次环顾四周,似乎仍然感到愤怒不已,还想要寻找其他物品继续投掷。 “太子殿下,快!快!快认错。”房玄龄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抽搐起来,焦急地催促着李承乾。 然而,李承乾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李世民,大声说道: “本宫何错之有?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造成今日这般局面,难道他们作为太子的左右庶子就没有责任吗?” 说罢,李承乾的目光转向了张玄素、于志宁和孔颖达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凌厉的气息,此刻的他,气势恢宏,充满了侵略性。 李世民的眉头也是皱了皱,身为太子的老师,其职责就是教导好太子,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没有教导好,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都说是本宫的过错,他们又是如何为人师表的呢?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而且动不动就来向陛下告状,说本宫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就是他们的行为准则吗?” “夸大其词,无中生有,这是不是欺君呢?” 李承乾迈步走向孔颖达、张玄素和于志宁的面前。 “陛下,我等失职!但万万不敢欺瞒陛下。” 孔颖达三人大惊失色,立即跪伏于地,第一次出现了慌张的神情,他们也意识到了,太夸张了,那就是欺君,言不符实。 “你们没有吗?”李承乾步步紧逼,气势汹汹。 “本宫于东宫之中,盖一间房屋,你们却上书说本宫奢侈享乐,宛如隋炀帝,这不是在夸大其词,欺瞒陛下吗?” “本宫退朝想要休息一会,你们上奏说本宫玩忽职守,不思政务,犹如秦之二世,你们这不是在污蔑本宫吗?” “这…”哪怕是熟读经典的三位大儒,此时也被怼的无言以对。 “你们都说本宫做错了,本宫12岁临朝听政,14岁临朝监国。” “请问陛下,本宫可有做错过什么政事了吗?” 李承乾眸光无比的尖锐,刺向了李世民的。 “没有!”李世民也是一阵恍惚,曾几何时,自己的太子也是这等的优秀。 “本宫处理国事都无所过错,却全被他们这群谏官,说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国之大事,他们懂吗?” 李承乾咆哮着,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吼出。 “他们只是…谏官啊,陛下!” “谏官是什么样,陛下还不清楚吗?” 李承乾抬头看着李世民,目光对视着。 “陛下,当初一个魏征就让你食不下咽,胆敢指责天子的不是,而本宫只是太子,但却是要同时面对三个魏征,陛下是不是对本宫太过于严厉了呢?是不是对本宫太过于期望了呢?” 李世民此时,也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过失,是啊,一个魏征都让他气得牙痒痒,还杀不得。 而且李世民也深有体会,深知这群谏官夸大其词的程度,动不动就拿一件小事来说亡国论。 “处理朝事以来,除了陛下,何人还能为本宫之师呢?” 李世民闻言,也不由点了点头,对啊,他们这些人未为君,何能传授治国理政之策。 满口的道德仁义,只是误人子弟。 ”若论诗词,本宫开口,便能吐出半个盛唐,何人以为师。” 李承乾显得无比锋芒毕露,他不再退让,而是要一往无前。 对此,房玄龄是深有所感,他目睹了李承乾的封神时刻,今日之后,太子的名声只会更甚以往。 “张玄素、于宁志、孔颖达教导太子无方,免去东宫的一切职务,返回原职。” 李世民眼中逐渐有了欣慰之色,自己的太子无需人教导,让人教导,就是最大的错误。 14岁临朝监国,古之未有也。 承乾,承继皇业,总领乾坤。 李世民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失望之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无比的自豪起来。 也是由于心情大好,没有追责三人的大罪。 “多谢陛下法外开恩!”张玄素三人鬼使神差的谢罪,但是他们也感觉自己做的并没有过错,谏臣不就是尽言直谏吗? 但是也没有让他们罔顾事实啊。 “太子,放纵门人殴打解业之师,有违师道,罚俸一年。”李世民再道,各打五十大板。 “陛下圣明!” 这处罚不痛不痒,对于李承乾来说,能把三人踢开,就是最大的收获。 以后就能少跟李二上线了,不然他这太子之位,总有被吹掉的风险。 玩什么刺杀,玩就玩谋略,太子多大的优势,压都能压死他们这些谏臣。 欲攘外,必先安内。 第十九章“义父”们的强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卢国公程知节、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勣、审国公高士廉殿外求见。”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进入宫殿,对着李世民跪伏下来,恭敬地禀报。 “宣!” 李世民此刻心情颇为愉悦,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意召见他们,心中却不由暗想起来。 这几位国公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谢罪之事。 毕竟,他们的长子与太子结义,犯下大罪;而且还殴打了左庶子张玄素,更是罪责难逃。否则,那位早已隐居的卫国公李靖又怎会再次入宫呢? 李世民半躺在龙椅上,眼睛微微斜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此事可大可小,关键在于他如何拿捏。 既要符合法度,又要显得皇恩浩荡,让他们对自己感激涕零。 “噗通!” 突然间,只见其中一人毫不犹豫地径直跪下。 “知节,你这是为何?如今并非朝拜之时,你身为卢国公,无需行如此大礼。” 李世民故作惊讶地问道,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陛下,你可要为臣做主啊!”程知节满脸委屈地哭诉道。 什么?你们不是来请罪的吗?难道说,你竟然还有冤屈不成? “知节,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朕为你做主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他的这群功臣之中,谁最狡猾,当属卢国公程知节。 这家伙可不是隋唐演义中像程咬金那般的憨厚老实,而是恰恰相反,出了名的圆滑,老奸巨猾。侍奉三代君王,始终游刃有余,有功勋他都占有,至于犯错之事,他从来不沾边。 听到李世民的话,程知节顿时来了精神,连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陛下圣明!臣跟随陛下南征北战多年,也算立下了半点功勋,被赐国公世袭之位,但依然有人骂臣是土匪,臣不愤啊!” 看着程知节的表演,李世民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家伙,真是个戏精,他当然知道程知节是什么样的人。 “确实,臣是参与了起义军,不是跟随陛下最早的,可能就是因为如此,要遭受排挤,不仅如此,臣的子嗣也一并被人骂成了土匪,还请陛下为臣正名啊。” 李世民脸部抽动,你这是反客为主,打人还是因为自己冤枉的,他如何听不出程知节在说哪一件事呢? “陛下,臣也不愤啊,我为大唐开疆扩土,守卫边境,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保住了千万家,但唯独没有保住自己的家人,臣令行禁止,对于百姓未有敢犯,怎么可能是土匪呢?而且我的长子,也一样被骂成了土匪。” “陛下,这是对臣的污蔑啊!请陛下严查,不然臣的名节就不保了。” 李勣也跪下,请求李世民做主。 李勣也变坏了吗?李世民瞪大眼睛,这是合起来唱戏,不但不想承认过失,还想倒打一耙。 李世民余光一扫,只见李承乾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但这风波,就是李承乾掀起的,结拜为名,实则拉拢。 李世民眸光之中,闪烁着锐利光芒,似乎能将人心洞穿。 他并不怒,更多的是欣慰,太子会和这些国之栋梁交涉了。 而在一边的张玄素几人则是大惊失色,这几个武将玩起文字游戏来,他们都自叹不如,不就说了绿林草莽吗?怎么成为污蔑他们了。 “两位国公所说之事,朕已经知晓,太子左庶子言语有失,中伤卢国公和英国公,但也是受到了惩罚,此事就此盖过。” 李世民说道,平息了这次口角,不然以他对程知节的了解,肯定会不依不饶。 “哼,张玄素,以后你小心点,你骂我是土匪,我要是不土匪过一二次,我就对不起这个称呼了。” 程知节起身,冷哼道。 “卢国公,这是在议政,不是在骂街。” 李世民再次提醒道,这老小子,玩的比文人还脏,明明是自己儿子先打了别人,他恶人先告状不说,最后还威胁起人来了。 “是臣失态了,臣以为不是呢?这像是在议政吗?”程知节低着头喃喃道,不服的神情写在了脸上。 “卢国公,注意你的举止。”李世民寒声道,现在谁都和着唱对角戏吗? “陛下,臣倒是觉得臣举止言谈无恙,反而陛下举止轻浮了。”程知节炮口转移,对准了李世民。 “历朝历代都定下了后宫不得参政,以前长孙皇后都不曾立于朝堂身侧,陛下让一个小小的才人立于太极殿之上,这是何为?” 程知节气势陡然一变,质问向了李世民。 大唐言路这么开放的吗? 武将也能怼君王了现在。 “你退下吧!”李世民老脸一红,挥了挥手,武才人才退了下去,其低着头,但其眼睛之中,闪烁着别人看不见的寒芒。 “卢国公说的对,是朕的不是,罔顾了礼制政务。” 李世民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李二敢于认错,是出了名的,这也是他不同于其他帝皇的一点。 为君者,知错,改错,但是绝不认错,不过李二,却能忍受其他君王之不能忍。 “陛下的过错,可不只是这一点。”程知节再道。 “朕还有什么过错?”李世民的笑脸僵住,得鼻子蹭脸了。 “本来这些事,都是应该由那些文官来说的,我老程一介武夫,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事到如今了,臣也不得不说陛下两句了。” “我们这群人,和陛下一起征战天下,最后打下了这天下,忆往昔,实属不易,但是如今陛下的一些举动,已经动摇了国本,臣就不得不说了。” 程知节昂头道,无惧权柄,双眼有神,看向李世民。 “卢国公,你最好给朕说明白了,不然朕可不会轻饶你?” 李世民这几天一再被怼,心情很不好,刚刚有点起色,又被一个武将怼,他还要不要点脸,他帝王的威严呢? “陛下,到了现在还不明白臣所说的是什么吗?”程知节反问道。 “朕不知!”李世民的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出。 第二十章以文逼宫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陈国公和汉王谋反一案,我等都有所耳闻了,虽然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不过却涉嫌涉及东宫太子,陛下说这是不是动摇国本呢?” 程知节面色凝重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李世民心头一紧,脸色阴沉地回答道:“朕已查明,此事与太子并无关联。” “陛下,其实这是怎么个回事,大家伙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 程知节双手高举,情绪激动地高呼道。 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三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我们知道什么了? 程知节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世民,大声疾呼: “汉王、侯君集只不过是替罪羊,这谋反之事,东宫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还不只是东宫,陛下是要让夺嫡之事再次发生吗?陛下难道要让跟随您一起打江山的功臣们,一个个都背上谋反的罪名吗?都要遭受抄家灭族之祸吗?” 程知节的这番话,犹如一把洪亮的钟声,深深的回荡在李世民的脑海之中,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难受。 他最不想学的就是汉高祖刘邦的敌国破,谋臣亡,他要的是共享荣华,永为流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犯了错,被贬被杀。 有的,则是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李承乾也暗中竖起来大拇指,这卢国公比他都还要刚,直接指责李世民的不是。 “陛下,今天老程也是豁出去了,这些话本来是不能说出来的,但是今天老程怕是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程知节躬身告罪,而后退身,事已至此,就戛然而止。 “陛下,卢国公所说是过激了很多,但是也并不全无道理。” 在李世民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卫国公李靖上前了一步。 李承乾直呼好家伙,这是要车轮战,几个武将轮番上阵,要干死天策上将了。 这肯定是他那几个义弟干的好事,这几个义父也是牛逼,直接给李二上纲上线了。 义弟的父亲,简称为义父。 “在陛下的文治武功之下,平定了隋末动乱,结束乱世,一统山河,更是开创了贞观之治,万民无不恭颂。” 李靖的话,让李世民如沐春风,感觉舒服了很多,甚至有点小得意,脸上洋溢起了愉悦的笑容,心情畅快无比。 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朝堂之上,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全然忘记了刚刚的郁闷。 然而,就在这时,李靖话锋一转:“但若是陛下当断不断,势必引起举国动荡,诸王烽起,战火遍布神州,盛世不再,将再起隋末之乱,千古一帝也随着变为昏君。”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李世民头上,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吐血出来。刚刚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他,瞬间被打入深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这简直就是将他高高举起,然后又狠狠地摔下来!刚才还对自己的功绩沾沾自喜,现在却被指责可能会成为昏君,这种落差让他难以接受。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瞪着李靖,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个究竟来,这是欲意何为? “望陛下三思啊!” 李世民瞪大眼睛,他现在就在三思,一思是抄家灭族,二思是夷三族,三思还是灭九族呢? 一群老家伙,倚老卖老,骂起人来,比文官还要让人听着难受。 “陛下,如此犹豫不决,肯定会引起同室操戈,眼下不是已经证明了吗?这不仅是家事,亦是国事,到时候肯定是生灵涂染。” 李勣又挺步上前,让李世民直接转不过神来。 “等等!”李世民抬起双手,止住了刚要开口的高士廉。 这阵仗哪里是来认罪的,分明就是来问罪啊。 “你们到底是想干嘛?” 李世民脸部抽动,很是无奈地看向这群自己的凌烟阁功臣们,他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们联合起来上谏。 “请陛下废除魏王李泰,解除夺嫡之争。” 四人齐声抱拳道,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还带着丝丝的怒容:“什么?你们居然要朕废黜魏王?魏王有何罪之,竟然要朕废除他。” 高士廉拱手道:“陛下,您一直宠爱魏王,可他却居心叵测,欲图东宫之位,心术不正,实非良善之辈。若继续放任其争夺太子之位,必将引发朝廷内乱,危及国家社稷。” 李靖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如今局势紧张,若不果断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李勣也劝说道:“陛下,我们都是为了大唐江山着想,请您陛下慎重考虑。” 李世民皱起眉头,目光炯炯,望向了李承乾。 什么结拜胡闹?就是在下大棋,以身为饵,引得李勣、李靖和程知节他们不得不下水,和李承乾绑在了一起。 今日这几位国公的话,实则就是李承乾的话,他们都已经入局,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太子算计如此之深,连李世民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现在太子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拥有了左右朝堂之力了吗。 这样的太子,魏王他们拿什么去斗,也许罢免魏王的特权,才是对魏王最好的。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李世民才幽幽开口道:“魏王李泰所设置规格,违反了礼制,限三个月内处理好职务接洽,而后离都,前往封地任职。” 于平地之中起惊雷,稳居幕后,而却能搅弄朝堂风云,这让李世民对他这个继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起来。 也许是,以前对太子少了关注,不然也不会造成如此的误会了。 而为了避免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又平息群臣的声音。 李世民不得已而为之,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抉择,这一刻,他反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不再为李承乾和李泰之事而烦恼。 “陛下圣明!“四人躬身道,其实他们心中也是苦涩无比,逼君王做决策,这是犯了大忌。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在逼宫。 第二十一章太子有诗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汉王和陈国公的罪名是否…” 房玄龄立马站了出来,他如何看不出,这是太子李承乾策划的以文逼宫。 但是这样的事情之中,却没有他,而李勣、程知节以及高士廉要第二次成为了从龙之臣了。 这是文版的玄武门之变,他也要在李承乾面前表现一番,要顺大流,如今李世民已经开口要对魏王李泰进行驱逐了,他还要支持李泰,那就是傻了。 “那你们以为如何定罪呢?”李世民看向几人,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李承乾的身上,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要李承乾表态,李世民不由的一怔,自己统领的朝廷已经成为了这个样子了吗? 也是,自己老矣,这些大臣重将也必须为他们的家族乃至后人考虑不是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若是站错队了,将来都会被清算,就像当初李渊的那些老臣一样,自己上位之后,还不是一个又一个撸掉吗?但是那些拥护自己的老臣,都重用到了如今。 又因太子李承乾的谋划,让他们荣辱与共,使得他们几人,也不得不为李承乾说话。 最主要的,还是李世民行为有失,让他们有了进谏之机。 “儿臣与汉王以及陈国公有旧,此事不便发言,还请陛下定夺。”李承乾回道。 “你们都退下吧,房玄龄留下。” 李世民无力的摆了摆手,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独属一份了。 以前魏征在的时候,天天被魏征骂,魏征死了,现在是个人都能变成魏征了。 “陛下,老臣知罪。” 程知节猛然跪下,头颅撞的咚咚作响,眼中有泪光闪烁着。 “知节,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你们都没错,是朕的错。” 李世民同样两眼泪光,不停的摆了摆手,他如何不明白他们的无奈呢? “望陛下保重龙体!” 说罢,程知节便起身告退,偌大的太极殿中,空荡荡的,李世民心神疲惫的躺在龙椅之上。 而房玄龄也是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 “玄龄,你之意,是想要保住陈国公和汉王他们吗?而让魏王背全部的责任吗?” 良久之后,李世民才发问道。 “陛下,臣也知道陛下于心不忍,陈国公毕竟和我们一起起事,就算无功劳,也有苦劳,此次的污蔑案,让魏王、汉王和陈国公一起分担罪责,就会变轻很多,这样谁都能保住。” 房玄龄深知李世民心中所想,他这样不仅是为李世民解了忧,同时也为太子李承乾排了难。 谁都知道,汉王和陈国公都是太子李承乾的人,他这样一保,虽比不上程知节等人以文逼宫的功劳大,但也能向太子李承乾表明立场了。 “何以定罪?”李世民再问,事牵谋反,都是要掉头的大罪。 “魏王李泰联合汉王和陈国公一起污蔑太子李承乾谋反,废除魏王一切特权,同时也废除汉王和陈国公爵位,贬为庶民。” 房玄龄的头脑无比清晰,在他的一通操作之下,谋反案也就变成了污蔑案,罪罚也就轻了很多。 对于几人的处罚看似很严重,但也无关痛痒,魏王被取消的也就是一些特权,无伤大雅。 汉王和侯君集是被废了,但是一旦李承乾上位,那么他们为何又不能官复原职呢? “善,就这样吧,拟旨,传告天下。” 这太子谋反案的结果不能再拖了,就因为晚了几天,李世民就先后被学子和大臣喷的忧郁了。 “陛下,其实这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房玄龄出声安慰道。 这几天,他可是亲眼看见了李世民的经历,先是太子李承乾谋反,牵扯出了汉王和陈国公。 而后又是太子李承乾据理反驳,拉出来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等所有的皇子。 最后就是李世民被学员和大臣喷了,要不是心志坚强者,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没有谋反最好!” 李世民也不由觉得是自己多疑了,自己的皇子与朝中大臣本就来往密切,谋反与不谋反,其实很难甄别,只要不起兵,就像太子李承乾那样,还能反将一军的。 “陛下,其实太子殿下也挺不错的。”房玄龄挤出了一个笑脸。 “确实挺不错的,朕这次都扳不赢他了,这次的事件,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这确实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以前李世民是对李承乾失望透顶了,现在来看,太子很优秀。 都是那该死谏臣在中伤朕的太子。 “陛下,臣的意思并非如此。”房玄龄赶忙躬身解释道。 “哦?那你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李世民来了兴趣,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陛下想必已经听说了太子迟到的缘由。”房玄龄小心翼翼地问道。 “学员聚会……难道说太子还会吟诗?”李世民皱起眉头,轻轻摇头,表示难以相信。 希望不要抱太大期望,以免再次失望。如今的太子,在某些方面已经逐渐符合自己的要求了。 “陛下,您可别不相信啊!太子的文学造诣实在令人惊叹,连臣都自愧不如。” 房玄龄一脸真诚,语气诚恳,脸上流露出惭愧之色。 “呵呵,你太谦虚了。记得之前张玄素曾上书称太子不爱学习诗词,虽然有些夸张,但就整个大唐而言,能在诗文造诣上超过你的,恐怕寥寥无几吧?”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并不相信房玄龄的话,只当他是在替李承乾说好话。 “真的,太子殿下即兴赋诗,而且还一连三首,其一激励学子奋进,其二歌颂大唐盛世,其三表明心志。” 房玄龄越说越激动起来,每想到诗中之词,都让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真的是如此吗?那太子做了哪三首诗词呢?”李世民见房玄龄的神态不似作假,也来了浓厚的兴致。 难道真的说是自己对太子了解太少了吗? “陛下请听好了!”房玄龄深吸一口气,让整个人变得精神十足起来,朗声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世民微微闭着眼睛连连点头,顿时心中生出无限豪气,思绪被拉回到了当年的虎牢关前。 那时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春风得意,一战擒两王,可谓风光无限。 第二十二章提防魏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好,好诗词,年轻人当是如此意气风发。” 李世民大笑,之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太子可教也。 “还有呢?”李世民催促道,对于下一首更加的期盼起来了。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房慢慢吟来,他亦是天赋异禀,过目而不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李世民读完后,心中顿生豪迈之感,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他想到自己每次临朝之时,都会有百官觐见,而各国也会派遣使者前来朝拜,百官觐见,万国朝服,何等的气势。 “好!好!好!” 李世民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对这首诗赞不绝口。他觉得这首诗比那些阿谀奉承之词,更能让他感到愉悦和满足。 “还有呢?还有呢?” 李世民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急切地望向房玄龄,似乎已经对接下来的诗句迫不及待了。 房玄龄这时显得有些迟钝了,神色微变,但还是吟了出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闻言,李世民的笑容慢慢收敛,眉头微微皱起,这诗是好诗,但是杀意太甚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不是说,太子登基之后,要施展铁血手段吗? 百花是百官,还是诸位皇子,亦或者是周边各国呢? 但无论是何种,对于盛世大唐来说,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这让原本高兴无比的李世民又变得担忧起来了。 “陛下可不要多想,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可能是太子表示至尊之位,君临天下,莫敢不从的一种表述。”房玄龄将另外一种可能说出。 “如今太子,被天下学子尊为诗志,所做作之诗词,均为施展抱负,这首也是一样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诗志,诗中之志,好,那朕也亲自提笔一二,为太子赐名。” 李世民也不考虑那么多了,而是起了书写的兴趣。 李世民诗词不行,但是在字这一方面,造诣还是极高的,酷爱书法,不需动用举国之力,也要收集到《兰亭集序》的传世名作。 玄武门前,李承乾和几位国公出了皇城。 “几位国公,如今天降雨水,不如到东宫煮酒暖身呢?” 李承乾很谦卑,持晚辈之礼。 “我记得我约了大老黑一起去狩猎,就不去了。”程知节眼不红,心不跳的说起来谎话来。 “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我也是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巧了,我也不能饮酒。” 李靖、李勣和高士廉也纷纷摇头借口都是如此的低劣,生怕李承乾听不懂他们不想去似的。 侯君集在那里摆着呢?他们一旦进了东宫,不是谋反也是谋反了。 他们几位和太子在一起,太恐怖了,哪怕是李二心都要颤上一颤。 “诸位国公,均有不便,那就算了,下次,承乾一定登门一一拜访。” 几人脸色难看至极,太子殿下你要厚道,那么多的国公重臣,你怎么就要非赖上我们呢? “太子殿下,这个先不急,我老程觉得,你还是要提防魏王,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我会让处默多带几个好手来帮忙殿下,至于拜访就算了,我也不一定在府中。” 程知节提醒道。 “多谢卢国公提醒,本宫会小心点。” 李承乾也是一怔,他以为废了魏王就行了,但是现在可能真的要预防起魏王来了。 毕竟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操控。 “卢国公说的对,我也让德謇带几门人来去助殿下一臂之力。” 李靖也说道,他们不能太明显了,但在暗地之中,还是能给予李承乾一定的帮助。 “那就多谢几位国公了,几位的担忧,承乾也知道。” 李承乾心中欣喜,这样看来,这几位国公是支持自己了。 自己为大唐太子,他们不支持,难道要当乱臣贼子啊。 几于玄武门前分道扬镳,李承乾上马,朝东宫而去。 玄德门前,已经人去楼空,静谧无比。 “太子殿下,事情办妥了吧。” 玄德门城门之上,程处默三人急忙下来,对着李承乾打招呼。 “还是多亏了几位义弟,让东宫摆脱了危机。” 李承乾也下了车辇,这三位,怕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应该的,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几人不敢居功。 “处默,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程处默走路的姿势,也是一瘸一拐的,和李承乾几乎实现了同步。 “哈哈!”李震和李德謇不由大笑。 “殿下可能不知,处默是让他爹给揍的,说他败家。” “四弟,你的付出,本宫会记得的。”李承乾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疼的他直咬牙。 “没事,我家老头子分的轻重,不然谁给他养老送终呢。”程处默嘿嘿道。 “处默,我可记得你还有几个弟弟呢,应该不会影响卢老国公颐养天年吧。”李震不合时宜的说道。 “去你的,我要和太子说正事呢,我家老头子特意提醒过,要我们小心魏王。”程处默正色道。 “几位国公已经提醒本宫了。” 李承乾眼神闪过锐光,李泰如今得到众臣的支持,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对了太子,我们都带了几个家奴而来,还是让他们进城吧。” 李震望向玄德门外,有近百人从角落之中走出,每一个都是身姿挺拔,散发着凶煞之气。 这都是三个国公府的家奴,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健儿,不说以一挡十,但是以一敌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东宫遭受到彻查,那些家奴甲卫都全部入狱,现在的东宫形如虚设,没有几个守卫了。 这正是东宫如今需要的。 “善,几位国公,考虑的很周到啊。”李承乾点了点头。 从这已经开始,他们明面上是三位世子的护卫,实则已经成为了东宫的卫士了。 第二十三章文武兼备裴行俭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即,李承乾便让这些家奴入了东宫,并让他们防备各个门道。 “殿下,你那句“待到秋后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实在太霸气,如今的所有文人无不歌颂太子殿下之名,殿下声名远播,深得学子爱戴,魏王李泰如今又拿什么来和殿下斗呢?” 程处默十分钦佩的说道,他虽出自将门,但是也读过几年诗词,有很高的鉴赏力。 哪怕就是没有读过诗书的人,也会被其中的豪气所感染。 李承乾只是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称赞,还是感到有些羞愧,毕竟是“拿”别人的。 “对,本宫带你们去见一见真正的诗词大咖。” “大咖什么意思?” 三人一愣,不知道何意。 “是牛人!”李承乾再道。 “牛人?”三人还是满头的疑问,跟不上李承乾的思路。 “别在乎这些细节,就是很厉害的人。” 一行人穿过北苑,往崇文馆而去。 此时的崇文馆的学子更多了,但大多数都是寒门学子,不过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被留在崇文馆之内。 李承乾几人也是远远望去,并没有前去打扰研讨的众人。 高文敏马上注意了过来,拉上来了两名学子,就匆匆向偏殿而去。 “太子殿下!” 高文敏一至,便和那两位学子一同行礼,其中一个学子便是骆宾王,而另外一个,李承乾却不认识,但是能让高文敏带到自己面前,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无需多礼,坐吧!” 李承乾举手,让三人并坐两侧。 “你们这些文人,真是扭扭捏捏的,太子殿下都让座下了,就座下吧。”程处默大大咧咧的说道。 “来人,上茶!” 李承乾话落,就四位奴婢举着茶水,走上前来了。 贞观年间,茶文化已经有了开始,谓之吃茶,不过,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奢侈品。 高文敏茗了一口热茶,而后放下茶杯,开口道: “太子殿下,今日入崇文馆学子共二十人,我也已经查明根脚,可用之。” “这位是裴行俭,弘文馆学员,颇有文采见识。” 高文敏接着,为李承乾引荐另外一名学员。 “裴行俭,见过太子殿下。”那位学员也是立即起身,对李承乾拜礼。 “裴行俭?”李承乾突然惊站了起来,内心泛起了波澜。 这位可了不得,文武兼备之人,而且还入了古来七十二武将之列,但是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文官,但却能入武庙。 是唐朝著名的书法家、军事家、文学家和政治家。 这是真正的大牛,不是李德謇他们可比拟的,这位可是和其父李靖位列武庙的存在。 裴行俭公元619年生人,出自河东裴氏,名门望族,也是因此,他得入弘文馆学习,成为弘文馆生员。 弘文馆不同于崇文馆,它是属于国家设立之学府,但收之学员,也只有数十员而已,都是当世之大才。 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之初,便设立了“弘文馆”,既为国家藏书之所,亦为皇帝招纳文学之士之地,培育人才之地。 裴行俭曾孤身万里平叛西域之乱,平荡东突厥,没灭几个国家,他怎么好意思上大唐武将榜单呢? “殿下识得我?”裴行俭微微一惊。 “听说过河东裴氏,言是均出俊才,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出身裴氏。”李承乾回道。 “殿下繆赞了。” 天下裴姓又不只是河东一家,为何殿下就那么笃定呢?裴行俭心中还是有所疑问。 “你就放心在东宫吧,过几日,本宫会向陛下进言的。” 裴行俭绝对是自己未来的班底之一,李承乾自然不会放过。 裴行俭入弘文馆,其实已经算是官员了,要让他进入东宫,还是要和朝中沟通。 “多谢殿下!”裴行俭大喜,入东宫门庭,可比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容易多了,这是一条捷径。 “诸位可知孙思邈何在?”李承乾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几人。 脚疾一直被诟病,有神医在世,为何不能医治。 “不知,此人一直游历于民间,陛下多次下旨,邀请其进入太医院,但都被其拒绝了,不过,凡是有大疫或是大灾之地,都听闻有其的身影。” 高文敏说道,孙思邈的大名,大唐之中,均为人所知,毕竟其医术太过于高超了,哪怕是李世民都要许以高官厚禄,要招进太医院,以防不测。 “如果殿下需要,我们可以让人打听一番。”李震说道,已经猜到了李承乾心中所想。 只要治好了脚疾,谁人还能诟病呢?那肯定是万众所归。 “好,那就帮本宫多留意一下孙思邈的踪迹,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对于这样无心仕途之人,想以朝廷诏令招来,肯定是难之又难。 但是以东宫和三大国公府的势力进行寻找,也不会太难。 “文敏,当日那太学生张柬之,你也留意一些,最好重新将他们招入东宫之内,你可以告诉他们,这是本宫的意思。” 李承乾现在该思考未来的路子了,太子之位,是保住了,但是临朝之后,所有的权力,必须掌控到自己的手中才行。 不然就会像李治那般,亲政之后,国家大权,都还落在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的手中。 如果历史进程不错的话,李世民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也就在五六年之间了。 “好,我已经让崇文馆的学子去太学院与他们沟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到回复的。” 李承乾对于高文敏的做法很满意,有这样的谋士在身边,就会轻松很多,不需要事事亲为。 “德謇、处默你们三人监视魏王府的一举一动,任何人的往来,也一定要记录在案。” 李承乾又吩咐道,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隐太子。 “是,不仅要监视好魏王府,那几个与魏王关系密切的大臣,我们也会一同进行监视。” 李德謇道,以魏王府为中心,已然发展成了笼罩京都的一张关系网,势力很庞大。 第二十四章朝会 风云突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还没有完全亮起来,远远望去,只能看到玄武门前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些人都是准备上朝的官员们,他们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玄武门的开启,无人敢喧哗。 今日是朝会,在太宗李世民执政期间,每三日一朝会,到了高宗时期,才改为了一日一朝会。 玄武门是通向皇宫的主要通道,也是所有官员觐见皇帝的必经之路。 然而,玄武门的开放时间却是固定不变的。当年李世民之所以能够成功发动玄武门之变,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成功收买了当时负责守卫玄武门的将领何常。这样一来,李世民得以提前率领八百名府兵进入玄武门附近埋伏。 通常情况下,任何人进入玄武门都不允许携带武器,更不用说率领军队进入内城了。 而官员们上朝也有严格的规定,被称为“点卯“。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卯时之前到达太极殿。 突然,伴随着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玄武大门开始缓缓打开。 随后,两队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的御林禁卫军从门内走出来,会对每一名前来上朝的官员进行仔细的盘查。 李承乾为东宫太子,第一个进入玄武门内,而后才是文武百官。 李承乾乘着车辇而入,他因为脚疾之缘故,也得太宗李世民特许,可乘车辇入宫。 “魏王殿下,得罪了,你不能乘坐车驾入内。” 御林禁军挡住在了魏王的车驾之前,要让李泰下车步行。 “大胆,你是新来的吗?不知道魏王殿下得了陛下特许,可乘坐车辇上朝的。” 一个轿夫大喝一声,无惧于御林禁军。 “咔!” 血液飞溅,那轿夫直接人头落地,轰隆一声,魏王所乘坐的轿子也猛然塌下。 “啊,疼死本王了!” 轿内,响起了杀猪般的痛喊声。 百官无不惊骇,禁卫军只对皇帝负责,这是皇帝的意思,冲撞御林禁军者,如同谋反,可先斩后奏。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待本王呢?” 李泰另外几名轿夫的搀扶下,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着那几员御林禁军吼道。 “魏王是准备公然反抗陛下之令吗?”御林禁军守将手握刀鞘,眼眸之中,闪过寒意。 他们都是李世民于军中挑选的,只忠于李世民,在皇都之中,李世民就是绝对的命令发起者,对皇城有绝对的掌控权。 原主李承乾要造反,肯定是被忽悠瘸了,才会干出那样没脑子的事情来。 魏王李泰也是一惊,不由的吞咽了口水,这期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将军误会了,本王没有那个意思,本王步行上朝。” 李泰挤出了笑意,不过眼中满是阴鹜之色,看着李承乾的车辇渐行渐远。 李泰在被搜查之后,才被放行进入玄武门内,他太过于肥胖了,才走出了几步路,便上气不接下气,汗如雨下。 玄武门前的变故,让百官惊疑,风向变了。 “梁国公,宫中是不是有什么风声呢?”几员与魏王走近的官员,走靠了过来,小声点的问向房玄龄。 房玄龄此时任尚书左仆射,封爵梁国公。 “不知,上朝后,说不定就知道了!”房玄龄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甚至越过了魏王李泰。 房玄龄就是一个风向标,之前和魏王李泰走近的官员,也纷纷保持了距离,都超过了魏王。 不然,他们都会迟到,后果会很严重。 晨曦的第一微光照射而下,太极殿上瓦光闪闪,璀璨夺目。 “宣,百官觐见!” 就在此时,一道悠长且嘹亮的声音响起,太极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而入。 四月之际,当太阳升起之时的前后,便是卯时。 位于左首位的,便是大唐太子李承乾,以左为尊,其次便是左仆射房玄龄。 右侧为首的是右仆射长孙无忌,而立于他身后的则都是武将代表。 朝会之时,文武百官也会进行分派,文左武右。 西汉之前,以右为尊,官员遭贬,称之为左迁,而东汉之后,便以左为尊。 大殿之上,唐太宗李世民正襟危坐,双眸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人心。 他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皇者之气,令人心生敬畏。这股气势使得百官们不禁感到压力倍增,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威严所在,他的气场如此强大,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刻的李世民与之前李承乾所见截然不同。那时的他显得颓败不堪,犹如垂暮之年的老人。 但现在,他展现出了真正的王者风范,威严赫赫,震慑四方,在这一刻,他是皇帝,而不是人父,统御的是大唐江山,威震四海,令四方夷族皆臣服于他脚下的千古一帝。 “魏王为何还未到朝上?” 李世民威严的声音传来,声震朝堂,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儿臣到了!” 太极殿外,李泰非常吃力的说道,汗水沉沉,发出一股难耐的恶臭之味。 “朝会迟到,成何体统?”李世民不满道。 “儿臣体态肥硕,走的很慢,从玄武门到太极宫,都是一路小跑来的,差点要了儿臣的小命。”李泰卖惨的说道。 “哼,叫你平时不减肥,连上朝都迟到,还能做成什么事。”李世民严厉的斥责道。 之前,李世民可是对魏王李泰无比的宠幸,但是现在却倍般的冷落,这让很多官员都不理解。 而理解的人,却都知道,李世民对魏王的宠爱没有变,这恰恰是在保护魏王。 “时间不早了,入列吧。” 李世民的目光收回,看向了一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上前两步,将一道黄灿灿的圣旨打开。 “魏王李泰、汉王李元昌和陈国公侯君集污蔑太子李承乾谋反,现削去魏王一切特权,令其三个月内前往封地,另削汉王李元昌和陈国公侯君集之爵位,贬为庶民。” 魏王李泰瞪大眼睛,如遭雷击,太子李承乾谋反,关他什么事啊? 良心话,本王真的是被冤枉的。 百官惊寒,变得太快了,之前可是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第二十五章高句丽犯天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是冤枉。” 魏王李泰猛然双膝跪地,咚的一声传开,他是真的跪。 一旦被撵出长安,那离帝位就遥遥无期了,他虽没有参与李承乾谋反案,但他有夺嫡之心,是谋反案的主要诱因。 “魏王的意思,本宫就是谋反了。” 李承乾侧头斜视而过,看向了这个把原主逼到死路的肥宅男。 一胖废所有。 李泰的模样,真的不敢恭维,就是一堆肉球,看着能让人反胃。 “不是,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李泰心中雪亮,一定是李承乾在搞什么,栽赃陷害给自己。 ”那不就是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一个储君,会谋自己的反吧。”李承乾反问道。 “你…”李泰肥肉乱颤,气得发抖,明明知道就是李承乾搞的鬼,但是就是没有证据。 “肃静!朝堂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吵闹之地吗?” 李世民大喝一声,冷眼扫过群臣。 李泰此时心中拔凉拔凉的,以前的那些大臣,怎么一个都没有为自己求情呢? 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房玄龄的身上,这位左仆射,以前可是向自己透露过,要支持自己的,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候,还一动不动的呢? “此案已经经过大理寺受理,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朕…”李世民严词道。 魏王李泰气一下子就泄了,面对李世民那犀利的目光,李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颅。 唉,还是承乾有帝王之姿。 李世民心中微微一叹,李泰连他一个目光都接不住,怎么能够君临天下呢? 李承乾那可是敢和他公然对撕的存在,而且最后,自己还撕不过。 单论气魄这一块,在李世民的心中李泰已经完败,没有帝王之气,何以登帝。 “可还有本要奏?”李世民目光转移,望向了群臣。 “臣有本要奏!”长孙无忌手持朝笏躬身走出队列,对着李世民道。 “卿有何事要奏?”李世民眉头不展,一般的时候,要奏国之大事时,他们都会事先和李世民沟通的,不然会把皇帝打个措手不及。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紧急的军务。 “陛下,今早臣刚收到辽东传来的军报,百济联合高句丽攻打我大唐属国新罗,新罗请求我大唐救援。” 长孙无忌沉声说道,这是大事,毕竟事关出兵,而动刀兵又事关国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要举国共战的。 李承乾凛然,望向了李世民,这应该就是李世民最后一次出征了。 此次战役,大唐胜了,毕竟这时候,大唐猛将云集,李勣尚在,天策上将亲自指挥,能不胜吗? 但是并没有达到大唐所需要的战果,也损伤了不少的国力,虽胜犹败,毕竟未能破其国。 “各位大臣以为如何?”李世民沉声问道,面无表情,让群臣无可揣度其想法。 “陛下,高句丽犯我属国,若我大唐不出兵,必有损我大唐国威,当出兵战之,以扬我大唐国威。” 李勣也从队列之中走出,向李世民进言道,又有军功可捞了,如今的大唐武将正愁没有战争呢。 “陛下,犯我唐土者,虽远必诛之,新罗请援,我大唐如不出兵,何以服众,何以让四夷皆服。” 尉迟敬德也手持朝笏站出,赞同出战。 “上战划谋,中战伐兵,下战伐城,我大唐天威,可使一使者出使高句丽,让其停战,先礼后兵。”房玄龄也出声道,他有他的思虑,牵一发而动全身。 “陛下,左仆射所言并不无道理,在陛下的英明神武之下,我大唐开启了盛世,国力显著提升,但是现在发动大规模的战役,必定会使国力下降,以臣之见,能和谈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再行兵事。” 高士廉躬着身子走出了队列。 …… 下面对群臣已经吵得的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肃静!” 李世民头脑发胀,在朝会之战,这样的讨论是讨论不出结果来的。 “太子,你以为如何呢?” 李世民目光望向了李承乾,从始至终,李承乾就是在那里站着,一言不发。 李世民也想听听,这大唐的褚君有什么高见,这也是一次考验。 李承乾抬头,不卑不亢的一步踏了出来,看向皇位之上的李世民开口道: “我大唐以武立国,如今的天威亦是打出来的,本宫以为,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大唐边境有诸国环绕,如果我大唐此次示弱,那么如何威慑边疆各国呢?” 李世民眼露精光,不由点头,很是认可,为帝者,应要考虑全局,这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战役,而是国力彰显,必须打。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群臣无不震惊,之前反对战争之音也销声匿迹,因为李承乾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出战的必要性。 此时,群臣对这位太子,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下来了。 “太子的话,各位大臣都应该听到了吧,此战必打,这也是朕的意思,望各部要提前做好准备。” 李世民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着李祐谋反案到太子李承乾的谋反案,使得李世民的名声和威严有所下降,他也需要用一战来正名,这场战争不仅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也关系到他个人的声誉和地位。 “臣等遵旨!” 群臣齐声回答道。他们深知出兵之事牵连甚广,一时间,整个大唐帝国仿佛一台巨大的机器,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 “太子,左右仆射、以及几位国公留下,商议具体出兵事宜,其他人退朝。”李世民起身,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陛下圣安!” 群臣再次齐声高呼,然后纷纷鞠躬后退。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朝议将决定战争的走向和策略。 一脸不服气的魏王李泰看着李世民,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然而,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满腔怒火,缓缓地退出了太极殿。 第二十六章朕欲御驾亲征 要效仿隋炀帝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右仆射,欲计大军何时能出征?” 李世民的气息温和了很多,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坐下,无了君王的气势。 “物资、人马半年便可准备完毕,但是时至那时,已经入冬,大军出征怕是的等到来年开春之际了。” 长孙无忌统领军务,对兵事自然是要有很清楚的了解,不然他如何坐的住这个位置。 李世民点了点头,兵事本来就急不得,征招府兵需要时间,调集粮草也同样需要时间,如果再加上新兵训练的时间,一年时间的准备,并不多。 “朕此次要御驾亲征,留太子监国,各位大臣以为如何呢?”李世民看向几人,特别是长孙无忌。 “陛下,这万万不可。”谏言大夫褚遂良立马反对。 皇帝就是国本,加上最近李世民身心疲惫,要是出了个好歹,那肯定是举国动荡,盛世就变成乱世了。 “陛下身为国君,当以国事为重,行兵打仗,乃是武将之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陛下万不可以身犯险。” 褚遂良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谁让魏征死的太快了呢。 “褚大夫似乎忘记了,朕是戎马出身,一生大小战役无数,打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能有什么事呢?” 李世民大笑,不以为意,现在大唐国力无比强盛,连不可一世的东突厥都干灭了,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自然不被李世民放在心中。 “陛下神武,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肯定随手可灭,杀鸡焉用牛刀,我大唐猛将如云,只需派二三员将领和几万兵甲前往,便可灭之。” 褚遂良吹捧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李世民御驾亲征,风险太大了,又不是无人可用,非要他天策上将亲自出马。 “褚大夫所言极是,臣愿领五万精兵前往,必灭其国而回。”李勣自告奋勇道,李世民要是亲征,他反而会束手束脚起来。 李靖灭得东突厥,他李勣为何就灭不得高句丽呢? “朕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说。”李世民直接独断,不再给几人进言的机会。 “陛下…” 几人都面面相觑,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魏怼怼那样的勇气,毕竟李世民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朕御驾亲征不可以吗?朕军事才能不行吗? “陛下,你是想学隋炀帝吗?” 就在众人以为盖棺定论之时,李承乾看向李世民问道,眸光清澈,嘴角微张。 “又有那味了!”房玄龄低头喃喃道。 “什么味?”长孙无忌距离最近,也是低头问道。 “魏征那味,前几天我们不是都体会过吗?”房玄龄继续轻语着,没有人束缚皇帝了,他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了,而且还没有人能够劝的动。 李世民的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被李承乾怼了两次之后,他也有点像见到魏征时的那种感觉了。 朕是皇帝!为何要心生惧意。 “太子,你是不是危言耸听了,朕乃是贤君明君,怎么能和杨广那昏君亡国之君相提并论呢?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朕去学习的呢?” 李世民阴沉着脸,十分不悦道。 “陛下是经历过隋炀帝杨广征讨高句丽的,难道不知道,大隋就是被高句丽生生拖垮的吗?当初隋炀帝接手过的大隋,也是无比强盛。”李承乾再道,含沙射影。 李世民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是啊,想当年隋文帝杨坚在位时开创的开皇盛世,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繁荣的时代啊!当时的隋朝国力强盛,威震四方,周边各族纷纷归附,可谓四夷皆服。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盛世,在征讨高句丽的战争中还是出现了失误。 而到了隋炀帝杨广时期,他好大喜功,连续三次大规模征伐高句丽,导致国家财力耗尽,民不聊生,最终引发了社会动荡和农民起义。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之前在朝堂上,你可是明确主张攻打高句丽的。” 李世民一脸疑惑地问李承乾。此时此刻,他收起了对高句丽的轻视之心。 高句丽就宛如是一个魔咒一般,让强大的大隋朝屡次吃瘪,甚至到了后面,高句丽用隋人的尸体,堆积起了京观。 你可以说大隋乱,但不能说大隋弱。 “高句丽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陛下不能亲征,不然就会造成举国动荡。”李承乾也欲阻止李世民亲征。 说到底,李世民也有了类似隋炀帝一样的好大喜功,想在他的传记之上,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事,日后再议。”然而,李世民也并未死心,还是想大展武功。 “陛下,太子所言极是,陛下就应坐镇都城,震慑宵小。” “对,陛下之文治武功,何需用一个小小的高句丽来彰显呢?” 几位大臣见李世民的态度松了下来,也都纷纷趁热打铁劝道。 “朕都说了,此事之后再议,至于确定谁为主帅,等到行军之时,再进行确定。” 李世民还是有些执拗道,不过他余光之中,看见李承乾上前了一步,心里又是一抽,这太子骂起他老子来,比魏征骂的还要难听。 “今天军事就议到此了。”李世民直接宣布了小会议就此结束,不想再被喷。 “等下,太子单独留下!”见几人都躬身退后,李世民再道。 …… “还好有太子殿下劝诫,否则以陛下的性子,肯定要御驾亲征了,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可就拦不住了啊!” 走出偏殿后,李勣一脸庆幸地感叹着,言语之中掩饰不住兴奋之意。 李靖已经归隐,那么这场高句丽之战,李勣肯定就是主帅的不二人选了。但是如果李世民要御驾亲征,那么灭国之功自然就与他无缘了。 “英国公,先别高兴得太早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劝住呢。依我看,陛下对攻打高句丽还是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 房玄龄无奈地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而且,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以让太子监国,这样一来,陛下也可以完全放心出征,不存在那所谓的国都无人坐镇的情况。”房玄龄继续分析道。 “话虽如此,但战争变幻莫测,我们必须要劝谏陛下,不能让陛下立于险境之中。”李勣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地说道。 第二十七章合适的统帅人选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承乾,你怎么也反对朕御驾亲征呢?朕想把你留在京都监国,这对你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 四下无人,李世民露出了一个老父亲神情。 “陛下,高句丽不容小觑,一战而定的可能性不高,陛下御驾亲征,能亲征五年还是十年呢?” 李承乾反问道,也没有那般的咄咄逼人,现在两人就是在商量,用不着急眼。 因为李承乾知道此战的结果。 李世民闻言,也点了点头,对李承乾拥有战略眼光深感欣慰,一国之主,若是没有战略眼光,那也只能为守成之君。 不过,在李世民看来,李承乾还是太嫩了些。 “我大唐兵强马壮,水陆齐攻,一年还攻打不下高句丽吗?” 大唐以武立国,大小战役无数,无双战将甚多,加上他亲自指挥,如何能不胜呢?他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平定高句丽。 “陛下,是否觉得卫国公李靖能将面积比高句丽大数倍的东突厥,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灭亡,就觉得灭一个高句丽,一年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李世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答案是肯定的。 “陛下可能忘了,高句丽都是重城,不像突厥那样一马平川,可能每拔一个坚城,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年肯定是灭不了高句丽。” 李世民嘴巴微张,自己怎么就把这样的事情忽略了呢? 他身为皇帝,肯定是不能一直在外征战,而无顾国家政事吧! 而高句丽确实又是如此,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肯定推进十分困难,要灭其国,非一日之功。 御驾亲征,能胜,但是灭不了国。 “而且,如果一战不能将高句丽灭国,那么等我唐军退回,那些重城势必又会被重新打回去,不灭其国,我大唐只会徒劳无功,空耗国力而已,无利。” “若打之而不能灭其国,那还不如不打,若要攻之,必要灭其国,而且这非一年可功毕之,陛下觉得你还适合作为主帅吗?” 李承乾耗尽脑力分析着,言其利害关系。 “战,就灭其国,不然不如不战。” 李世民大为震动,以他的军事才华,如何不知道李承乾所述之精髓。 “承乾,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的军事才能,以前确实是父皇对你冷落太多了,以至于不曾发现你的才华。” 李世民既羞愧,又无比的欣慰,李承乾独特的军事见解,让他耳目一新,假以时日,必定能大放光彩。 “承乾,那以你之见,远征高句丽主帅人选,谁最为合适呢?李勣?长孙无忌?” 李世民心中自然也有了人选,不过,他此番既是考验,也想知道李承乾还有什么其他的独特见解。 “都不是!”李承乾摇了摇头。 “承乾,看来,你对朝中大臣还不太了解,不过,也因为你接触朝政较少的缘故,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 李世民没有失望,还是很耐心的说道:“最合适之人,当属李勣。” “如果没有本宫的话,陛下所言不错自然是不错,李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李承乾笑道。 “你?”李世民再次一惊,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你军事才能独特,但是实战经验基本上没有,三军主帅之位置,事关三军将士生死,朕不会交付于你。” 李世民现在已经发觉了李承乾的军事才能,肯定会让他参与此次的远征,加以锻炼,但任用位置,肯定不是三军主帅。 “汉时韩信也不是直接就佩戴三军印信了吗?”李承乾对于此次的统帅之位,还是志在必得的,因为这直接关乎到他上位的变动。 哪怕是强如汉武帝刘彻,也是在当了多年以后的傀儡,才得以真正掌控权力,就是唐高宗李治也是如是 李世民死了之后,他再上位,也只不过把李治换成了他李承乾罢了,至于大权,还是要落在长孙无忌和李勣的手中,行使辅国之权。 而李承乾实在不想当这个傀儡,一代帝皇,谁又会容忍他人的操控呢? “但也不是人人是韩信!”李世民还是拒绝了。 “本宫相信,陛下一定会将远征高句丽主帅的位置给本宫的。”李承乾嘴角微微扬起,显得十分的自信。 “你就这么笃定吗?”李世民错愕,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把这样的位置交给李承乾。 “陛下会的,因为本宫在军中,无半点威信,将来又如何统军御国?”李承乾答非所问。 李世民的目光尖锐了起来,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他该是时候为下任继承者考虑了。 “希望你能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吧。”半晌之后,李世民郑重的说道。 在某一些方面之上,胜败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大唐会败吗?不会。 那为何不能让太子下去镀金,以稳固将来的至尊位呢? “远征高句丽,朕去不得,那就由你代朕去吧,灭之,你的声望会达到顶峰。” 没错,李世民会为李承乾铺路的,而路,就是高句丽国。 不过能不能立威,那也得看李承乾真正的本领了。 李承乾上位需要威望,需要得到军队中绝大多数将领的认可,换一话说,那就是,李承乾要有自己的人,而非都是李世民的旧臣。 “这段时间,你也多看看兵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随时入宫。” 李世民决定自己亲自来培养接班人,那些儒生只适合教化天下,不适合教导君王。 “儿臣会记得的,陛下,儿臣想和你要一个人。” 李世民兴致不错,李承乾随即开口道。 “要人?要谁?”李世民没有立即允诺,他要知道是谁,毕竟现在李承乾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弘文馆的生员裴行俭!”李承乾开口道。 “就一个生员,你不必和朕说,以你东宫太子的身份,还怕弘文馆不放吗?”李世民苦笑,觉得李承乾现在太小心了。 “对了,前些时日,东宫受到牵连,你宫内的人也都下了狱,朕给你派几人去保护你吧。” 经历了几次谋反案,继承人都安全还是要得到保证的。 李承乾的安危也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第二十八章魏王李泰的心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此时,大殿的外面走进了三十来人,每一个都是煞气逼人,眸光凌厉,往那里一站,就势如千军。 “这是朕的护卫禁军龙武卫,从军中挑选而出,不但武功高强,能以一敌十,而且每个人都有特殊本领,亦只有百人,现分三十人予你护卫。” 李世民凝重的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这些护卫禁军的信任和重视。 李承乾心中一喜,连忙谢恩:“多谢陛下厚爱!” 能得到这样一支精锐的护卫队伍,对于李承乾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保障。而且这些护卫禁军的实力和忠诚度是无需怀疑的。 能成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于军中,肯定是难有敌手,而更重要的则是对李唐的绝对忠诚。 “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三十名护卫禁军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他们半跪于地,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承乾,展现出无比的敬意和服从。 “今日你便留下来,与朕一同用膳吧。” 李世民起身,便走出了太极殿外。 “大郎,现在没有了君臣之别,就不用称陛下了。” 李世民走出了几步,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气势全无,就是一个平常之人。 “是,父亲大人!”李承乾开口,他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于唐时的不同之处,也甚为了解。 大人、父亲、阿哥、阿耶均可指为父亲。 “朕也好久没有和你说说话了,今天就陪朕说说吧。” 李世民轻语,这是一个父亲的口吻。 “大郎,你是长兄,对于你的那些弟妹要多一分宽待之心。” 说着说着,李世民又说到了这敏感的问题上了。 “身为兄长,当对弟妹有容纳之心,无任他们犯了什么事,身为兄长都应该宽容饶恕。”李承乾也是含糊其辞的回道。 “陛下,殿下,膳食已经准备完毕,请入殿用膳。” 武才人盈盈施礼,眉目含笑,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容貌美得让人窒息,温馨又飘逸,明媚而动人。 就不难想象,贤明如李世民这样的皇帝,为何也会在晚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而唐高宗李治更甚,他竟然不惜废除皇后,也而立武氏为后。 这不仅仅是因为武氏的心计和手段,更是因为她那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姿容。 不过,于纵观历史长河的李承乾而言,这就是一条鲜艳的毒蛇,越是美丽鲜艳,就越是狠毒。 “大郎,今天于殿上所举,并无过错,是朕的过失,你们都不要心生芥蒂。” 李世民走过,牵起武才人的玉手,其言的便是程知节指责之事,因为这背后的推动人就是李承乾。 “陛下言重了,还请殿下也不要放在心中,是武媚儿的过错。” 武媚儿对着李承乾再拜,目送秋波,媚眼微微挑动,勾人心魄。 红颜祸水。 李承乾面容一抽,李治那只稚应该就是被这样勾搭走了魂的。 “才人无需多礼,本宫也只是对事不对人。”李承乾熟视无睹,暗道,这武媚儿也太胆大了。 看来这位,已经再找后路了。 “都是一家人,一起用膳吧!” 李世民如今对武才人的宠爱,已经远超了其他的妃子。 这并不是偶然,而是少不了武氏的心计城府,李承乾也暗暗留了亿个心眼。 …… “砰!” 一个绝美的瓷瓶被魏王李泰高高举起,猛然的摔在了地上,碎片飞射而出,散落了一地。 “岂有此理,一个瘸子,凭什么?”魏王李泰不甘的声音传来。 “魏王殿下,请息怒,自此刻开始,此座府邸的所有东西,都将不再属于魏王,已经被收回。” 一队甲士冲入了魏王府中,为首的将领,躬身对着魏王说道。 这占地一坊之地的府邸,也是李世民的特许,今日也要一并收回。 “哼!”, 魏王李泰气愤无比,如今都要被赶出去了,如同丧家之犬。 他抓向了一边的琉璃麒麟,欲要砸下。 “魏王殿下,你这是属于有意废坏公物,可能要到大理寺走一遭。” 那将领又道,他们奉命而来,不会给予谁人面子,皇亲国戚亦然。 “走,我们走!” 李泰气呼呼的走出了魏王府,而当他再回望过来之时,那雕刻着魏王府牌匾已经被摘了下来。 “李承乾,这笔帐,本王记下了。” 李泰再无半点颜面,钻进了车辇之中,往东市而去。 “都是一群伪君子!” 另外一处府邸中,李泰借酒消愁,体会了一把墙倒众人推的悲哀。 魏王在长安之中,有多处府邸,但都很小。 “患难见真情,殿下何必为那些小人而气愤呢?” 几道人影走到了魏王李泰的面前,为首之人,便是房玄龄之子房遗爱。 “你们是来嘲笑本王的吗?” 没有了宠爱了的魏王,是不能把房遗爱如何的,而且房遗爱尚武有力,与其父房玄龄走的不是文官路子,而是武将的路数。 如今,任右卫中郎将,加之其父庇佑,一般的亲王都要礼遇有加。 ”魏王何意啊,我们都是来帮助魏王殿下的。” 房遗爱说道,一脸的笑意。 “帮我,我还有什么可帮的,不日就要远离长安了。” 说罢,李泰又猛饮了一杯烈酒。 “魏王殿下,不会觉得,还能平安回到封地吧。”房遗爱另有所指。 魏王李泰此时也打了一个激灵,酒意全无。 “我们魏王府与东宫关系闹的这么僵,在之前,太子李承乾未登上大位之时,就让刺客刺杀殿下,待其登上大位之后,殿下觉得,他会放过殿下吗?” 魏王府和东宫势同水火,这让魏王更加的惊悚,冷汗遍布全身。 “那这该如何是好啊?” 魏王李泰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没有了李世民撑腰,群臣望风而逃,他如何能斗得过东宫,如何能逃得一命。 “殿下,反正都是难逃一死!不如…”房遗爱压低了声音。 “不可,这怎么可以呢?”魏王李泰摇了摇头。 “殿下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魏王府司马苏勖也小声劝诫道。 “本王是无了退路,但是你们又是为何呢?” 魏王李泰疑惑的看向几人,在自己最落魄之时,还愿意帮助自己,不是大忠就是大奸。 纵使他有那样的想法,也肯定不能让人得知了去。 第二十九章龙武卫和不良人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我等与殿下走近,群臣共知,又岂能独善其身呢?殿下不会因为今日朝会之事,还在生气吧。” 工部尚书杜楚客无奈的说道,他原本无比的看重魏王,为魏王联系勇武志士,以至于到了如今无法独善其身的地步。 他可是没少为魏王府尽心尽力,也是魏王最大的支持者之一。 他好好的一个工部尚书多香,但是还是贪心了一些,想要世袭爵位。 “杜尚书,本王是相信的,但是房中郎将的话,让本王难以想象,以梁国公的能耐,想必能轻而易举的保护房中郎将的前途吧。” 魏王李泰的目光落在了房遗爱的身上。 “确实是如此,不过国公之位,永远都与我无关,不是吗?” 房遗爱为二子,世袭之爵位是注定于他无关,可以说,他是为了功名,他要立爵位。 “遥想当年陛下,也是被逼到了这等的绝地,才发动了玄武门之变,与殿下如今的情景是何等的相像呢?” 房遗爱感慨万千。 “难道真的就只有这样的出路了吗?”李泰扫过殿中几人,很难下定决心。 “殿下,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出路不成,树欲静而风不止,殿下以为新君上任之后,会放过殿下吗?其实殿下心中更为清楚才是。” 杜楚客劝诫道,他又何尝不没有出路了了呢?魏王最大狗腿,肯定会被清算的。 唯有一搏,说不定还能改天换地。 “殿下放心,当年陛下八百府军亦能成数,如今我们数倍乃至是十数倍之兵力,焉能不成之?”房遗爱再道。 长安富贵之家中,都有家仆,都是从军旅之中挑选出来的勇士,这一股势力一旦联合在一起,是不可忽视的。 还有,房遗爱为右卫中郎将,有调动右卫之权力。 “是的殿下,至于兵甲,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能周旋而来,加之,朝廷要对高句丽用兵,就更加容易了不是吗?” 杜楚客为工部大员,掌握了一国之制造,在制造兵甲之中,浑水摸鱼是常有之事。 一旦那些所谓的家仆家奴有了兵甲,那就是一支强军,优势很大,正面拼杀,亦无惧任何正规军。 “好,千万不要走漏消息,日子待定,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要再相见了,以免引起怀疑。” 有兵又有甲,如何不让魏王李泰坚定了下来呢? 最糟糕的结局就是一死,而为了那位置,这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人为之殒命呢? 魏王本来就有野心,现在又有了支持他野心的武力,不搞事,那就奇了怪。 …… “陛下如此说来,殿下是如今盛唐第一诗人了?” 武才人美目闪过光彩,环抱着李世民的胳膊柔声道。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陛下,这是殿下特意为陛下所提啊,奴婢也要。” 武才人扭动着李世民的胳膊撒娇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哈哈!”李世民不由大笑,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承乾,可否为武才人作诗一首呢?” 软玉在怀,歌诗千秋,此时的李世民才是男人成就的巅峰,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满室天香仙子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惹人间桃李花。” 李承乾抬头,随即便出口成诗,不需片刻思考。 “儿臣宫中还有要事,便告退了。” 不待两人回过神来,李承乾随即便起身便告退。 “好,你退下吧!”李世民摆了摆手,心情大好,他也要有时间去和武才人探讨人身呢。 “殿下,末将王骁,是这支龙武卫的统帅。” 甘露殿外,龙武禁卫分立于两侧,腰挎宝刀,身披锐甲。 他们有特权,可在皇宫之内进出,且可手持利刃,哪怕如今他们是效忠于李承乾。 “王统领,不必多礼,以后跟随在本宫的身边,就不需如此多的礼节了。”李承乾开口道。 “尊殿下令,这是副统领王迅,他负责皇都之内的信息,及不良人的调配。” 王骁抬手指向了一个消瘦青年。 “末将王迅见过太子殿下!” 那人躬身一拜,能入这龙武卫的军士,都是一方将领,都是有官职在身。 “不良人?”李承乾被触动到了,从那影视作品来看,不良人很牛逼,直令于皇帝命。 “为本宫说说这不良人吧!” 如果真像影视那么牛逼,不应该处于龙武卫军之下才对,还是说龙武卫就是不良人的一员呢? “不良人,是负责长安城内的侦缉逮捕的差使,也因为担任此职务的人,之前都有过不良记录,于是又称为不良人,末将所掌控的信息,也都是由不良人侦查所得。” 王迅解释道,在他们的眼中,不良人是不入流的,都是下三滥人集聚地,都是有劣迹之辈。 有挖坟掘墓之人,也有梁上君子之徒,亦有招摇撞骗之辈。 但是也不可否认,在某一些方面来说,他们能办到他们官家所不能的事情,也能打探出一些绝密消息。 物有所用,对于这样的人才,官方才成立了这样的一个机构。 李承乾了然,类似于条子之类的公职人员,不过可是没有什么下限。 “一生不良人,一辈都是。”李承乾喃喃道。 “对,殿下所言不错,一入不良人,那一辈子都不得考取功名,而且三代以内也是如此。” 王迅接着点头道。 “如果本宫要调动不良人可否?”李承乾问道,虽然不入流,但是却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自然是可以的。”王迅斩钉截铁的说道,李世民既然把他派到了太子的手下,那也是赋予了太子李承乾这样的权利了。 “发动不良人,帮本宫找到药王孙思邈,但是不要打扰到他,本宫只想知道他的踪迹。” 李承乾立即下令道,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做。 李二对于长安城的掌控超出了李承乾的预料,三教九流,地痞流氓都有他的耳目,小到平民的鸡毛蒜皮,他都是了如指掌。 恐怖如斯! 第三十章长安繁华 小神医孟诜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之龙武卫的加入,东宫周边的坊间,也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他们之中,有叫卖的商贩,有摆摊算命的道士,亦有表演杂技的戏子…… 三道九流之辈,数不胜数,几乎遍布到了每一个角落之中。 “殿下,我看你,走路怎么有点不稳了呢?” 射殿的演武场上,程处默走来,看着李承乾有些轻浮的脚步,露出了怪异的神情。 “老四,你是皮痒痒了,敢嘲笑殿下的不是,殿下非习武之人,可是不如你稳健。” 李德謇一脚踹在了陈处默的后背之上,让他滚出了老远。 “这是习武不习武的问题吗?你们还看不出殿下的病症吗?”程处默嘿嘿道,露出一个你们都懂的神情。 “你才得病呢?殿下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李震这时也说道,实则在为程处默开脱。 李承乾毕竟怎么说都是太子。 “我就是有事说事,不像你们一样,躲躲藏藏的,殿下,你这病不难治,我识的东市一神医,专治早上脚步轻飘飘的病症。” 程处默越说越上头。 而李承乾的脸也是越来越黑,这种事,私底下沟通不好吗?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家有良田,不就是多耕了几次吗? 你们这些精力旺盛的人,肯定是没有田可耕种。 要怪也就是原主身体没有保养好,害的李承乾力不从心。 “殿下,你别不好意思,以前李震都求着我呢?我们这圈子中,谁没有得过这病过呢?” 程处默不以为意的开口道。 “中药吗?”李承乾鬼使神差的开口。 “是中药,不然还能是什么药,殿下不会…” 程处默点点头,恍然大悟。 “这种药好,保证能让殿下夜夜笙歌,还生龙活虎的。”程处默洋洋得意道。 “确实是有一些效果,如果殿下是那方面的病症,或许会有用。”李震说的很委婉。 “本宫,这几日也无事,还未出宫,也该出去体察民情了。” 李承乾悠悠说道,他穿越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被锁在宫中,还未切身实地的感受到大唐的生活。 四人一身便衣出了东宫,出了玄德门,向右走出一段距离,便来到了兴安门。 这是皇城与居民区隔离的第一道屏障,一条街道直通而过,人影卓约,这是东城第一街。 长安有南北并列的14条大街,和东西平行的11条大街,这些街道相互交错相差,将长安划分为108个坊。 相较于西部,东部则是更加的繁华,这里住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 “上好的布绢,各位客官看一看吧,一匹只需1000钱。”有叫喊声响起,拉扯着顾客进店。 “太贵了,我们可买不起!” “这东市太繁华了,一匹布都要1000钱,如果换成买粮食的话,应该能换多少呢?” 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匆匆的走出了店外,其中一个小年还数着手指头。 “一斗米十八钱,那不是要换的五十多斗吗?那还得够我两年吗?” 两个少年如同受到惊吓了一般,立跑开。 唐时,一斗米八斤,一斤六百克。 李承乾也是置身于其中,感受着盛唐的气息,还不时会看见黄发碧眼的他国人走过。 “大哥,别看走眼了,听说那是从一个叫波斯的国家,过来行商的。” 程处默一下就冒出了头来,看着那异域风情的美少女走过,两眼发光。 ”大哥,你别看不起眼他们这些外乡人,可是别有一番风味,无毛的。”程处默加重了声音。 李承乾不由点头,这程处默确实符合小说里面描述的那种风流的纨绔子弟。 “老四,你玩的挺花的啊?”李承乾露出了那么一丝羡慕眼光。 “我不花,哪里玩得有那群文人花啊?”程处默摇了摇头。“那神医就在前面了。” 再往前走了一里多,四人来到了一处医坊,不过早就挤满了人群,一个个锦衣华缎,都是富贵人家。 “大哥不用担心,让四弟去处理吧。”李德謇的话语落下。 程处默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和那些子弟寒暄一会,很快,人群都散开了。 小混世魔王可不是白叫的,凶名远播。 “你们要看病吗?”不多时,药坊之中,传出了一道声音。 李承乾走入,便看见一个道士端坐于案前,此时正在审视着李承乾。 “大哥,可别小看这小道士,这位就是师从你要让我们寻找的孙思邈的弟子——孟诜(shen)。” 李德謇在一边小声说道。 李承乾也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孟诜虽然不如孙思邈有名,但是也是得了孙思邈的真传,曾被李治以高规格礼遇之。 但是他也和孙思邈一样,不愿入朝,更意在悬壶济世。 “孟余堂”便是孟诜所创,福泽万世。 “阳气不足,体虚,气血不通,加之外伤所至,足疾难愈。” 小道童孟诜开口道,不问其病,一眼望穿。 “大哥,我没有吹牛吧,这是得道的神医,任何病症他一眼就能辨认出。”程处默笑道,对孟诜吹捧至极。 “我这大哥的这些毛病都可治好吗?”程处默再问。 “体虚我能治之,但是足疾已经有一段年月了,需要行针御气,我不善此道,唯有我师傅他们可治愈着。” 孟诜说道,他如今善的也是养身之道,针灸一途他还未到达那些地步。 “那令师又在何处呢?”李承乾问道,这足疾也是他的一大困扰。 “师尊他老人家云游天下,我亦不知道其踪迹。”孟诜摇了摇头,随后递交起了一张单子。 “你依此药方抓药,服用过三个月,可治你体虚之症,不过要切记,三个月之内,房中事,必须间隔三日。” “孟小神医,这不对啊,那种金丹呢?吃一粒就生龙活虎的那种。”程处默比划着。 “病症因人而异,他身体羸弱已久,也已经伤到了根本上,需要固本培元,与你们的情况不同。”孟诜继续解释道。 第三十一章医道共勉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原来如此!” 程处默摸了摸头,而后再举手作揖道。 “孟小神医,那种金丹,还有没有,再给我几颗,价钱好商量。” “你们虽都身体健硕,但是服用那金丹太多了,也会伤到根本,要是你们知道节制,加之金丹相辅,必能上九十之高龄。” 孟诜的初心,是专研养生之道。 “孟神医说的对,但是活那么久干嘛,不是活受罪吗?我们都没有神医这样高的道行,会清心寡欲。” 孟诜无奈,打开柜门,取出了三枚金丹。“不可多贪,不然会伤身。” “多谢神医!”李震和李德謇的手速也不慢,分别拿了一枚。 “你们要,不会和神医拿吗?”程处默怒道。 “这真的能吃吗?”李承乾也将那最后的一枚拿在了手中。 他可是早有耳闻,很多君王为了长生,死磕那所谓的金丹,但是没有过几年,就得重金属死了。 “大哥,这个你当然不能吃了,小神医可是说了,还是给我吧。” 程处默两眼发光,想从李震和李德謇那里得来,肯定是不可能了。 “神医说了,三个月之前不能服用,三个月后,就不是可以了吗。” 李承乾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将丹药放进了袖口之中。 反正磕一枚又不会得重金属。 万一行呢? 而且孟诜和孙思邈都是千古的招牌代表,应该不会作假。 长生仙丹太科幻了,炼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但是壮阳药,在古籍之中,一直都有登记的。 “孟神医,诊金何如?” 李承乾恭敬的问道,像这种不向权贵低头,依旧是悬壶济世的医者,是值得尊重的。 “一千钱!”孟诜开口道。 “老四,你点的药,还想让大哥开钱吗?” 李德謇踢了程处默一脚,示意他开钱。 “我开!我开,小神医,下次,记得给我预订三枚,定金也都在这里了。” 程处默将一枚银锭放在了案上。 “孟神医,还在长安住多久?” 李承乾很想把其招揽入东宫之中,在这个时代,有这样一位医术精湛的人在身边,不外乎相当多了数条命。 “随心而为,该走时便走。”孟诜回道,其是医者,亦是道人,顺其自然。 “孟神医悬壶济世,乃是世人之幸,神医之善举,当为世人铭记” 作为后来人,自然清楚这位医者的事迹,他们很多人都会流迹于四海之中,多行多见,这样才会提升医术,并不是看几本书,闭门造车就可以了。 “不过以孟神医一人之力,又能救的了多人呢?百人?千人还是万人呢?” 李承乾发问道。 “随缘而为,救的一人便是一人。”孟诜神色泰然。 “以孟神医之才,当是救国,救千万人,救万世。” 李承乾郑重无比的说道。 “何为救国?何又为救万世呢?” 孟诜陷入了深思之中,但是人力有尽,救一人都尚有难处。 “以教救国,以笔救万世。”李承乾郑重的说道。 “教?笔?”孟诜有一丝明悟,但是却始终抓不住。 “孟神医何不开舍医堂,教医传道,一人教百人,百人传万人,国可救之。” “以笔记录疑难杂症,立专传于后世,便是救万世。” 李承乾一一说道,大唐虽盛,但对很多的疑难杂症也无法治愈,特别是穷苦人家,得了一点小病,也只能等死。 ”此志甚伟,立传为书,与我师之道相同,但是此同道中人不多,何以救国,何以救万世,我医者愿倾囊相授,但并无学生受之。” 孟诜摇了摇头,说是简单,但是做起来太难了。 凡事讲究天赋,他也是天赋异禀,才得到了孙思邈的真传,也并不是他们这些医者不想传授,而是学之不易,非十年而不可出师。 但是期间的开销,又从何而来?富贵人家又不学,穷苦人家又学不起。 如今哪里来的人学习医道呢?药材的费用又从何而来? 一切都是归于没钱。 “若是神医愿教,我可以出钱,甚至给你招收学员。” 李承乾听出了孟诜的难处,立即开口道。 “那你可知道,其中开销之大,一般来说,招收之学员必须要识字,而且从一个学员入学至出学,十年之内,不会有半点钱源,在此期间,你不但要支付其生活所需,还要负担其家庭的开支。” 孟诜对此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他知道,这李承乾四人都达官贵人,但是要开办医堂,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是朝廷在民间开办免费医堂。 但是这可能吗? “我清楚,先生有救济天下之意,我等也有匡扶社稷之心,先生尽可放手去做,过几日,我会送银两于此处,还望能够再见先生。”李承乾开口道。 “这阵子,我还未离都。” 孟诜也点了点头,对李承乾所说的前景,也抱有了一定希望。 他都能放弃功名利禄,他人为什么不能挥金如土呢? “告辞!”李承乾高兴无比,他的两大症状已经得到了处理。 这江湖郎中,可比那些太医牛逼了。 但确实也仅限于孟诜和孙思邈,如果他们同意入宫,肯定就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了,现在的孟诜还欠火侯,但是在将来,他可是救过皇帝之命,是太医所不能之。 “大哥,你这是为何啊?直接启用太医院的太医不好吗?而且这又有何用呢?” 程处默问道,他有不解,没有国家扶持,这就是相当于李承乾自掏腰包。 其他人可能会找不到医生,但是于皇室而言,他们就是养了一批,李承乾就是多此一举。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这将是医学上的一次创举。” 李承乾是要的是进行医学体系的改革,要有很多的医者基础才行,很多的医学研究,更是需要医者去实施。 而以大唐现在的医疗基础是不可行的,这非一日之功,此举若成,也将至少在数十年之后,才见到显著的成效。 大唐看似强势无比,但也是积弊重重。 第三十二章穿越者的金手指们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长安的街道之上,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此起彼伏,来自各国各地的宾客们纷至沓来,如潮水般涌动不息。 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宴会之中。 各国的使者和商人们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只为一睹大唐的繁荣昌盛。 有些使者更是肩负着重要使命,前来觐见天可汗,向天可汗表示臣服之心。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雄伟壮观,每一座都展示出大国的气魄和实力。这些建筑不仅是长安都有点地标,也是国家繁荣的象征。 悠扬的音乐声在空中回荡,诗歌朗诵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文化气息。 这一切都彰显着大唐的强大国力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让无数人为之震撼。 “大哥,这醉来居的佳酿,可是屈指一数,与皇宫之中的美酒,都不遑多让,是赵国公的产业。” 程处默小声道说道。 赵国公便是右仆射长孙无忌,在长安这地段之上,寸土寸金,朝中大员都有作坊,李承乾也有几处。 这就是除了供银之外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是诸多达官显贵的命根子。 “难得到一次,我们进去煮酒,岂不快哉。” 李震动酒瘾也被勾了出来,官富二代的标配就是,品酒和逛青楼。 缺少一样,你都不能融入这个圈子,文人称之为风雅。 “几位公子,是品酒,还是风花雪月呢?” 一个倩丽美妇走来,扭动着她那风情万种的水蛇腰,衣着无比的暴露,让人瞬间食欲大动。 光卖酒,能有多收入,就像光按摩,能有那么多人热衷吗? “我们这位李大公子,是远近闻名的大诗人,听说你们醉来居新来到头牌不错?让其过来给我们李大诗人,煮酒吧。” 程处默呵呵道,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眼光乱瞟。 “公子怕也是常来,我们这里是风雅之所,就看这位李大诗人能不能以诗请动我们这头牌了。” 艳妇看了李承乾一眼,一个瘸子而已,不由摇了摇头,甚至还表现出了厌恶的神情,手中香帕摇了摇,似乎在驱赶着什么。 所谓的头牌,就是一个营销手段,让各大文人争先恐后。 能进入这里喝酒之人,自然不是平民。 “煮酒,就煮酒吧!” 李承乾抬着脚上楼而去,一拐一瘸的,很是吸引人们的瞩目。 “难道我看错了吗?” 一间厢房之中,一个文人放下了手中杯,面露惊容。 “卢兄,莫要走神,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我包于你便是,快说,太子所作的最后一首诗词为何?” “我刚才好像看见太子了,当时距离远了些,看的不准确,可能花眼了。” “一定是,太子何人,九天之蛟龙,怎么会来这种乌烟瘴气之地呢?” 大唐未有大字报,诗歌的传递,都是大多发生在酒局之上,尽管距离李承乾作诗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些文人不得而知。 “这酒价钱几何?”李承乾扬了扬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入喉甘甜,更像是后世他所食过的甜酒。 度数很低,与啤酒不相上下,但这已经算是难得的好酒了。 “一斤这样的醉来酿500钱!”程处默连饮了数杯,不以为意道。 “还真够贵的!”李承乾的思绪乱转。 “物有所值,便宜的也有,就是那绿酒与黄酒,才一百多钱一斤呢?” 对于程处默他们这些开国功臣家属来说,当然不算贵。 而由于生产力的影响,唐朝酿出的酒,均是浊酒,现在提上桌案而来的酒,都是经历过滤之后的清酒。 按照品质之好坏,又分为:绿酒、黄酒、红酒和琥珀酒,琥珀酒最佳,绿酒最次之。 “那是你没有喝过更好的酒。”李承乾不胜酒力,没有喝多久,当做饮品而已。 “那肯定是了,大哥喝的是什么酒,肯定是最好的那种了。”程处默不以为意,都是进贡的酒,能不好吗? “过阵子,我请你们尝一尝,什么才叫做酒。” 李承乾说道,酿酒不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吗? 没有过多久,几人就出了酒楼,此行,李承乾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而是弄懂了物价,哪怕是原主,也是久在深宫之中,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物价高低。 等回到东宫之时,天已经大黑,不过李承乾还是第一时间,召来了王骁。 “王统领,不良人之中,可有工匠?” “回殿下,原本不良人之中有几位工匠,但是如今要对高句丽发动战争,所以都被工部调回了。”王骁持手礼回道。 在古代,像工匠这等手艺人,也是被朝堂备案的,来往去留,都会有记录,不仅为了方便调动,更是为了监视谋反等大事的发生。 他们算半个编制人员了,在市面上都极为难寻,特别是铁匠。 “那你去工部要几员工匠过来。” 李承乾再道,他现在已经摆脱了谋反之罪名,该发展自己的力量了。 “诺!还有,殿下让打探孙思邈的行踪,不良人已有发现。” 王骁回道,三教九流的打探方式很快,能找到官府看不到的角落。 ”在哪?”李承乾大叫出声,孙思邈不仅只是药王那么简单,他的身上还带有足够改变时代的要方——火药。 虽然李承乾也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的配方,但是这三个物品是如何提纯的呢? 他需要慢慢去摸索,如果能得知,对于火药的研究,肯定是一大提升。 火药始于唐,用于宋,兴于明。 “在徐州,去岁秋,那里受水灾,如今又爆发了瘟疫,孙思邈带领着弟子们在救治灾民。”王骁将所打探到底消息全部说道。 “好!本宫已经知晓了,另外,你下去之后,令不良人收集硝石以及硫磺,多多益善。”李承乾点了点头吩咐道。 “诺!”随即,王骁便起身告退。 “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不多时,苏氏端着汤药而来,面带绯红之色,容光焕发,这几日被滋润了不少,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引诱人上前去咬一口。 “来…日方长!” 李承乾耐住了心中的躁动,将开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第三十三章藏兵甲 魏王谋反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一夜真的无话。 清晨,李承乾悠悠转醒,只觉得手掌之中一片柔软,下意识地微微一捏,便能感受到十足的弹性。 “恩!”一声娇叱在他耳边响起。 ”殿下!” 苏妃睡眼朦胧的睁开凤目,眉目含情,有些嗔怪地看着他。 李承乾血脉喷张,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爱妃,本王要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儿吧。” 说完,他迅速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走出了房间。 出门之后,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他心里默默想着,为了将来,他必须忍受,等养好了身子再战。 李承乾吃过早食,便在王骁的护送下,穿过宫廷而去。 “殿下!末将有辱使命,工部尚书杜楚客以战事为由,拒绝拨调工匠于东宫。” 王骁回禀道,他们虽然身份尊贵,但也是各司其职,工部之事,如果不合理,就是李世民都要被驳回。 唐立有三省六部制,各部分工,互不干扰。 三省即是: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 门下省的最高长官为侍中,其部门职责主要是审查诏令的内容,如果有不合理之处,会驳回,避免了皇帝的专权,是一个监督部门。 中书省的最高长官为中书令,部门的职责草拟和颁布皇帝的诏令,参与国家的重要决策。 尚书省的最高长官为左右仆射,其下又分有六部,分别是吏部、礼部、户部、兵部、刑部和工部,负责管理全国的人事、财政、礼仪和兵事等。 “工部尚书杜楚客与魏王关系密切,另不良人回报,发现杜楚客府邸之中,囤有大量的甲胄兵器。” 李承乾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而是问道:“陛下知道了吗?”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龙武卫已经上报给陛下了。” 龙武卫的第一负责人还是李二,今日非朝议,李世民诏他入宫,极有可能是这事。 自此上次事件之后,李承乾已经重新进入李世民的视野之中,凡有政事,都会让李承乾前去参与。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魏王的那些小动作,不要理会。” 虽然李泰已经被取消了所有特权,但并未被废掉王爵,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实力。 不过,李承乾并不担心,因为这件事应该由李二来处理。在李二的统治下,任何企图在长安谋反的人都是自寻死路。 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压抑。 李世民脸色阴沉,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长孙无忌和李勣端坐在两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并没有召见左仆射房玄龄。 “太子来了啊!入座吧。” 李世民声音低沉而疲惫。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上前,向李世民行礼后,坐在了左侧首位。 此时,李世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刚刚平息了一个儿子的谋反之乱,没想到现在又要面对另一个儿子的挑战。 这样的情况让李世民感到无比心累。 他默默地注视着李承乾,而后开口道: “太子,想必你也知道魏王和工部尚书之事了吧?” “刚刚听王骁统领说过,言工部尚书府中,藏有大量兵甲。” 李承乾回道,这应该是马上发现,龙武卫就告诉了李世民,也就是昨天夜中之时。 “朕累了,此事,就交给你与右仆射他们处理吧。” 李世民无比疲惫地说道,他也感到了棘手,更多的则是于心不忍,因为这次的事件牵扯太大,就连房玄龄都被牵扯进去了。 “诺,儿臣一定会查清原委的。” 李承乾知道这是一个考验,李世民想要看看他如何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 “陛下,如果证据已经确凿,那就下令查封吧,不然之后可能会造成人员伤亡。”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之色,他担心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官员府中私藏有兵甲,这可是谋反大罪! “当是如此,不然也会对城中的作坊造成影响。”李勣也是进言道。 “你们和太子自行商量就可以了,朕累了。”李世民撑起自己疲劳的身体,缓缓向后殿走去。 “太子殿下,你以为如何呢?” 长孙无忌看向坐在首位的李承乾,询问道。 他心里明白,如今李世民已经赋予了李承乾监国之权,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李承乾拥有最终决策权。 李承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涉及人员都没有遗漏吧?” 毕竟,魏王李泰之前的势力非常庞大,如果不彻底清查,恐怕会留下隐患。 长孙无忌苦笑着摇摇头,解释道:“目前我们只知道,工部尚书杜楚客府中有兵甲。至于其他涉案人员,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和审讯。” 谋反案一旦爆发,必然会牵扯到无数人。哪怕是长孙无忌这样的权贵,也不禁心惊胆战,生怕自己门下有人与这次谋反案有所勾结。 “那便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赵国公,令你领二千右羽林禁卫,前往魏王府,将一切有关人员进行控制。” ”本宫与英国公领三千左羽林禁卫前往工部尚书府,进行抓捕。” “另,着大理寺做好接应,派人进行协助。” 李承乾沉声说道,魏王始终是一个威胁,如今正好剪除掉。 李世民若是狠心些,将其废了,不给其希望,也不会生了这等事。 左右羽林禁卫属于皇宫禁卫军,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整个皇城,和龙武卫一样。但是,他们的人数却是龙武卫的百倍之多。 为了保密,李承乾毫不犹豫地直接调走了一半的皇宫禁卫。但是这样一来,皇宫内的兵力就显得有些空虚。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当李承乾等人忙着调兵遣将时,一个老太监匆匆忙忙地来到了魏王府邸。 “胡公公,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魏王李泰一脸愤怒地质问着,他最近已经非常的低调了,几乎不见客。 第三十四章李泰不仅身肥,胆也肥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不好了,工部尚书府的布置被发现了,如今太子李承乾和英国公已经调动羽林禁卫去搜查了。” 老太监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语气充满了焦急与恐慌。 “你的意思,现在皇城守备空虚了?” 李泰的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反而异常冷静。 “皇城禁军被抽调了一半以上,魏王殿下你这是……” 老太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太子李承乾无诏令,擅自调动皇宫禁军谋反,传令驸马都尉柴令武、黄门侍郎韦挺和房遗爱中郎将诸将,令其领其家仆进皇城护驾,诛灭叛乱。” 魏王李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带着一种决然和果断。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数名身影迅速跑出了府邸,执行着他的指令。 “殿下,大事可成矣!” 魏王司马苏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他恭敬地向魏王李泰祝贺道。 “这还得多多仰仗司马的谋划,事成,先生当为首功。” 李泰也嘿嘿笑道,无比的自信。 “殿下,这里应该也不安全了,我们转移向他处吧。” 苏勖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子,这是一个无比睿智的老者。 世人大多数都只知道房谋杜断,却往往忽略了他苏勖的存在,苏勖与房玄龄、杜如晦并列秦王府十八学士。是当时秦王李世民的智囊之一,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娶了李渊之女南昌公主。 不过早在贞观十二年之时,便早早的站队在了魏王李泰一边,让李泰留守长安而不去封地,也正是出自他的谋划。 让李泰以编制《括地志》为由,向李世民请求留守长安,如今功败垂成,苏勖如何甘心呢?哪怕不需发动兵变。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他如今已经变成是李泰的智囊,为李泰解决了很多的麻烦。 一队甲士持坚披锐,以极快的速度自东一街奔腾而过,沉重的脚步声和铠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长安城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因为这是皇帝的禁军,每一次出宫,都意味着发生了大事。 无数的商旅们目睹这一幕,无不惊悚失色,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他们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起这些甲士的注意。 一时间,兵甲充斥在长安的街道之上,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因为敏锐地察觉到了长安城中即将有大事发生,又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每家每户都紧闭了房门。 整个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人们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人人自危起来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工部尚书杜楚客的大门被几名士兵狠狠地撞开。 紧接着,一大群军士如潮水般涌入府邸,迅速将府中的仆人以及家奴都牢牢地控制住,不给他们丝毫反抗的机会。 “太子请!” 随后,李承乾和李勣缓缓走来,两人神情严肃,步伐稳健。 李勣稍稍落后半步,他的目光冷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国公,这是不是太顺利了一些呢?” 李承乾问道,如果是谋反,肯定都会有所准备的。 然而,他们现在却没有半点阻碍,就进了杜楚客的府邸之中。 “不好说!”李勣何等的敏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子,你这是何故,为何带兵甲,闯入我的府邸之中,还将我等擒拿,我为朝中大臣,纵使你是太子,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吧?我会向陛下参你一笔。” 杜楚客用力的甩开了那两名军士,底气十足的看向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子殿下,英国公,都已经排斥一遍了,未发现任何的兵甲。” 羽林禁卫将领,小跑而来,在李承乾二人的身边低语着。 有诈! 李承乾和李勣心中都是一震,以不良人和龙武卫的侦查来看,是不会有错的。 原因就在这尚书府之中。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李勣大吼道,这里一直在密探的监督之中,还能飞了不成。 “英国公,你们擅自搜查大臣府邸,此是重罪,难不成,还要将我这尚书府掀翻了不成。” 杜楚客大叱道,怒发冲冠,非常的不愤。 “抄,有事本宫顶着。” 李承乾一挥手,所有的御林禁卫都冲入了进去,对所有的角落都进行了排查。 “查吧!到时候我看太子你如何交代。” 杜楚客冷哼的坐在了石墩之上,眼神明灭不定,有忧虑之色。 “报太子殿下!府中发现一条地道,通往光宅寺。”禁军将领匆匆来报。 “有没有发现兵甲?”李勣立即问道。 “没有!”禁卫军领摇了摇头。 “不好,立即撤军。” 李承乾大感不妙,光宅寺与东宫只不过是相距一墙之隔,靠近玄德门。 “太子谋反,我奉皇帝命,诛杀叛乱。” 就在此时,街道之中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数批甲士冲杀而来,将尚书府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便是驸马都尉柴令武。 “太子殿下先撤,我来断后掩护。” 李勣面色阴沉的可怕,这些人太大胆了,竟然是公开谋反,欲要诛杀东宫太子。 这才是真正的谋反。 而李勣也感受到了大大的不妙,这看来已经是谋划已久了。 “撤,往哪里撤呢?” 李承乾摇了摇头,在地道的那头,肯定会有更强大埋伏。 “护卫太子突围。”李勣大喝一声,临危不惧。 不过,这并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短兵相接,李勣的兵策一时之间也无法实施。 然而,柴令武带来的甲士众多,且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形成包围圈,将李承乾和李勣等人困在尚书府之中。 “依本宫之见,他们的目的未必就是我们。” 李承乾瞥了外面一眼,每一个街道都挤满了人,这是早就设好了的陷阱。 而如此精心的设计,反正是不可能是他这太子,他们这人说他反了,那可是不成立的。 魏王明显是狗急跳墙了,欲效仿李世民发动第二次玄武门之变。 魄力十足啊! 第三十五章玄武门大舞台,谁都能演?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子的意思,他们的目的是皇宫,而在此,只是为了围堵我们。” 李勣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眸之中闪烁着寒芒,冷声道: “好狠辣的手段啊!竟然能够想到如此狠毒的计策,当真是小瞧了他们啊!”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杀意,让人听后不禁心生寒意。 一旁的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变,纷纷看向李勣,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将军,您的意思是说……”一名羽林禁卫将领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勣眼角一抽,以他多年的行兵打仗经验,到了现在如何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尚书府的兵甲,就是故意露出来了,从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及兵力,之后再通过暗道转移。 “不好,现在皇城防备空虚,我们要赶快杀出去。” 李勣想通了一切,瞬间就大急起来,这是有预谋的谋反。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因为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情况将会变得十分危急。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名禁卫将领急切地问道。 李勣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沉声道:“立刻组织兵力,准备突围。” “现在怕是已经为时已晚,早在我们行动之时,就暴露在对方的眼下了,而且他们在皇宫之中应该也有人接应。” 李承乾不假思索的说道,魏王李泰在朝中拥有的势力,比他想象之中的都还要大。 不然怎么敢公然挑衅东宫,将夺嫡之争放入明面之上。 在李世民有心立魏王之时,就已经有很多的官员站到李泰一边了。 这又是从龙之功,有封爵位之可能,很多的人都会为此铤而走险。 李世民是英明神武,但终要老去,下一代君王才是他们赢注的关键。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危险了!” 李勣无比的惊悚,有内奸的话,那李世民很多的防御都如同虚设了。 禁卫纵使还有近万人,但是分布在皇宫各个宫门,肯定是在第一时间内也赶不到的。 李勣可是深有体会,当初秦王府,就只是以八百府军,冲杀入拥有三万守军的皇宫之中,将唐高祖给挟持了。 那些禁军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都没有想到秦王会反。 “希望陛下有所察觉,对,陛下一定有所察觉。” 李勣的脸色一变再变,十分的焦急,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李承乾的身上之时,却发现李承乾无比的淡定,无半点慌张的神色。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从容呢?”李勣也不由沉下了心来。 “陛下何等人物,当年陛下如何运转的,难不成还会让他人复制了不成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一局,怕是李二将所有人都算计入了其中。 “英国公,我们的任务就是将反贼杜楚客缉拿归案,至于尚书府门外的那些叛乱,也全部就地格杀,谋反者,罪不容诛。” “御林军听令,诛杀叛乱,一个不留。” 此时的李承乾宛如杀神,手掌生杀大权,气势无比强横,让所有人都不由侧目。 这不是一个柔弱的太子,而是一个武断杀伐的狠人。 “右羽林军听令,各领五百军士,从东西南北四个街道杀出,务必将所有叛贼击杀,其余羽林禁卫留守尚书府,护卫太子。” 李勣立即下达命令道,他对于战局还是无比的敏感,立即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 长安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已经被血染,血水慢慢汇聚而成了溪流,尸体堆积。 禁卫军都是从百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英,虽不如龙武百骑卫,但也都是百战之军,拥有丰富无比的战斗经验,不是这些临时拼凑而来的家仆能比拟的。 “杜尚书,来喝一杯茶水吧。” 相比府外的血腥,尚书府内,确实另外一副光景,李承乾焚火煮茶,从始至终都是镇定自若。 “太子,当真是好雅兴,事已至此,都还能谈笑风生。” 杜楚客也是不客气,直接接过了李承乾递来的茶水。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东宫太子已经对他没有太多威慑力了。 “不,应该说,杜尚书有如此兴致才对,以身做饵,不管成败与否,杜尚书都是难逃一死,为何要冒险,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这就让本宫很不解了。” 李承乾轻轻吹走热气,将茶水饮入喉中,苦味厚重,还有淡淡的咸味。 “本官也是被迫无奈!”杜楚客也是无奈苦笑。 “殿下上位之后,岂会放过我,我如此行事,也不过是在为子孙后代谋一条出路罢了。” 杜楚客为杜如晦之弟,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十足的影响力,为魏王李泰牵桥搭线了不少,他自然怕被清算到。 因为他是李承乾的敌对方。 “本宫只能说杜尚书走了一步错棋,本宫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倒是尚书此举,才把子孙后代推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了。” 李承乾淡然一笑。 “胜负未可知!”杜楚客也是一笑而过。 “你不会以为,你们这一些技俩能与陛下一较高下吧?你可别忘记了,陛下可是谋反的老祖宗,你们这不是在班门弄斧吗?你们的套路,都是他玩剩下的了。” 闻言,李勣手一抖,差点将茶杯摔掉了,不过他还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听见,自顾的喝着茶。 “还没有到最后,胜负还是未可知。”杜楚客脸色难看,但还是心有庆幸。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 李承乾的淡定,让杜楚客如坐针毡。 …… “父亲大人,遗爱已经领右卫而去了,我们如何为之?” 房遗直满脸的忧愁之色,自然感受到了如今的不同寻常。 房玄龄闻言,也是瘫坐在了座椅之上,事到如今,他们才发现房遗爱的行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父亲大人,现在去阻止遗爱还应该还为时不晚。”房遗直再道。 “谁都不要动,随他去吧,不然我们房家将再无幸免。” 房玄龄立即摆手,没有皇帝之召令,在这个时候动用刀兵,那就是谋反。 第三十六章玄武门之变不是那么好变的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启禀陛下,右羽林禁卫军中,有魏王眼线,已经开启了玄武城门,领三千军士向太极宫而来了。” 一玄甲军士冲入太极殿内,半跪于地,高声呼喊道。 “啪!” 李世民大拍桌案,满脸的挣扎之色,身子前倾,双眼瞪圆。 “陛下,让我去劝魏王殿下吧!” 一脸黑像的尉迟敬德站立出来,他也是一身黑色玄甲,腰胯利刃,手持双鞭。 “现在还劝得动吗?”李世民望向尉迟敬德,声音哽咽。 他的这个儿子,还真像他,撬开了玄武城门,真正的杀入了内宫而来了,与他当初的操作一模一样。 但是他不是唐高祖李渊,他是天策上将李世民,羽林禁卫军那么多的军士,总会有将士会被收买,也不是他最坚实的护卫。 他最为相信的护卫,就是大殿之前身着黑玄铁甲的卫士,他们的名称就如同他们身着的玄甲一样,被称为玄甲军。 虽然只有千来人,但却都能以一挡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陛下,让我去试试吧。” 程知节也站立了出来,他知道李世民内心的纠结之处,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一旦魏王领兵进入太极宫,那就再无逆转之局面了。 程知节、尉迟敬德、秦琼和翟长孙是玄甲军的四位统领,曾经领玄甲军杀入无人之境。 这太极殿上的千人,犹胜万人雄师。 李世民闭上眼睛,摆了摆手,其实他心中无比的清楚,已经挡不住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三千军士,魏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兵勇呢?” 半晌之后,李世民眼露精光,摄人心魄,暴怒非常。 “有千牛卫和右卫的军士参与入了其中。” 一龙武卫士立即站了出来,向李世民跪道。 “反了,都反了!” 李世民大吼,显得是无比的愤怒。 长安城内,并未让大军进驻下来,在城中,自有守护卫队。 分别有左右卫、左右千牛卫以及左右武卫,负责长安城的安全驻守,但不属于皇城禁卫。 “朕要全部的涉案人员名单!”李世民无比震怒,他有何过失,竟然都要反他。 …… “回禀太子殿下、国公,叛乱已经被平息,贼首已逃,还请示下。” 一个浑身染血的禁卫统领冲入尚书府邸之中,半躬身道。 “败了吗?不,真正的战场在皇宫。” 杜楚客猛然站立,目视向皇宫的方向,心中始终抱着那一丝侥幸。 “带走,我们也给该进宫了。” 这时,李承乾起身,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焦急。 李承乾出了尚书府后,径直朝东宫方向而去,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牵挂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他还是多日了。 …… 禁卫军行至东街,便看见石板之上已经染血,不过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让李承乾的心沉了下来,太子府本来就没有太多的防守力量了,毕竟被彻底撸了一次。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东宫无恙!” 突然一道人影走来,是王迅。 “王统领,这是怎么回事?”李承乾问道,心中也有着一丝疑虑。 “太子殿下难道忘记不良人了吗?”王迅回道。 “好,本宫记下了,之后会论功行赏的。”李承乾苦笑一声,原来一切都被李二预料到了。 “英国公,我们入宫吧!” 所谓的谋反,更像是一场闹剧。 玄武门前,城门紧闭,没有半点血迹,乃至是战斗的痕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本宫是大唐太子,奉旨剿贼而来,现在要入宫复命!” 李承乾走近,高声吼道。 “请太子殿下、英国公入宫觐见!” 城头之上,一声嘹亮的喊声传来,玄武门也被打开。 “太子殿下,这不会有诈吧?”李勣快步走近,阻止了太子李承乾。 这个地方,他印象深刻,是太子的墓地,并不排除,魏王在里面设置有伏兵。 “国公勿忧,魏王不可能掌控了整个御林禁卫军的,再说了,如果魏王真的成事了,我们也是离不开长安城的。” 李承乾大步走起,但是由于脚疾的缘故,还是很慢。 “是我太小心了吗?”李勣也是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 “啧!” 当玄武门的城门被合闭掉的那一瞬间,还是让人感到有那么一种窒息感。 李二,老祖宗,我可是非常信任你的,别真的被那肥鸟干掉了。 李承乾心中默念着,哪里有什么百分百的把握。 “太子殿下,这怎么没有半点战斗的痕迹呢?很奇怪,难不成他们没有入宫来,还是说已经全部控制住了皇宫了呢。” 穿过了甘露殿两人也没有看见有任何损坏的物件,这是不应该的。 “英国公,你是不是变老了,办个小事,都还能拖到现在。”两仪门前,一声咆哮传来。 “大老黑,看到你,我悬着的心就能放下来了。”李勣大笑,加快了步伐。 “拜见太子殿下!”大黑将对着李承乾微微躬身,做足了礼仪。 “尉迟将军,皇宫之内无事吧。”李承乾问道,不过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能有什么事,面对刘武周、窦建德数十万大军,我与陛下都能杀进杀出,才几千人,跟过家家一样。” 尉迟敬德摇了摇头,满不在意。 “殿下可不要学齐王和魏王,就这点实力也学人家谋反,殿下也要有足够的实力了才可以反的。” “大老黑,你又说胡话了。”李勣身子一震。 “我老黑可没有说胡话,是对太子殿下的告诫,真以为我老黑两位不闻窗外事吗?”尉迟敬德冷哼道。 “尉迟将军言重了,本宫谋反,不是谋自己的反吗?”李承乾道。 “现在看来也是,只要殿下不谋反,那位置就稳了。” “不说了,陛下在太极殿等你们多时了呢?” 尉迟敬德好像才回想起正事来,大声咧叫。 沿路之上,终于让李承乾看见了战斗的痕迹,只见一群太监忙里忙外,清扫着路边的血迹,清水冲过,又恢复到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第三十七章太子审问,考验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朕问你,为何要谋反?” 太极殿中,传出李世民的怒吼声。 同样的问题,但是这次却换了人。 李世民站立于太极殿上,如同暴怒的雄狮,大声的吼叫着,宣泄着内心的不愤。 魏王李泰跪于殿下,汗水早已将他的衣裳打湿,浑身战栗,害怕到了极点。 如此模样,让李世民更加的愤怒起来,就这样的胆子,还学人家谋反。 李泰无比的绝望,他领军杀入,但是在皇宫也就是一个陷阱,御林军、玄甲军早就等待多时,一个碰面,就将他带领的人马杀了个人仰马翻。 李泰举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克服着内心的恐惧,看向了李世民道: “父皇,难道不知道我为何要反吗?” 李泰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李世民的质问。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仍然带着一丝颤抖。 李世民冷冷地看着李泰,眼中闪烁着怒火和失望。他怒喝道: “请称陛下!” “朕给你的恩宠,还不够吗?已经是冠绝诸王了,你这是为了什么?” 李泰咬了咬牙,抬起头来,与李世民对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 “儿臣是为了自保,陛下难道不知道,李承乾上位之后,会对儿臣下死手吗?反正都是一死。” 自保?又是自保? 听到这话,李世民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抓住了一下龙椅扶手,不让自己倒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想废除李承乾,也不想杀了李泰。 李世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知道,作为皇帝,他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必须要做好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近侍走近,小声地说道:“陛下,太子和英国公在殿外了。” 李世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点了点头,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李承乾踏入大殿。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 “太子,此次案件,就交付你全权负责了,懋功,朕累了,你扶朕下去吧。” 李世民看了李承乾一眼后,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与此同时,英国公上前几步,将李世民搀扶往后殿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安慰着李世民:“陛下,相信太子一定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的。” 这次的谋反案,涉及也非常广,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魏王,左仆射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旧司空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十八学士之一的驸马苏勖。 就算是李世民亲自处理起来都是十分的难办,平叛很容易,但是事后难处理。 这又是李世民出的一道考题。 …… “哈哈!”李泰突然发出一阵大笑:“李承乾,你赢了,但你并非依靠自己的能力战胜我。你的胜利仅仅是因为你的出生比本王早罢了,只是因为你是嫡长子。”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李承乾。 “没错,投胎确实是一项技巧活,有人一出生就是储君,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牛马。” 李承乾毫不掩饰地说道,同时大大方方地坐在龙椅上,尽情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魏王,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让本宫如何处置呢?” 李承乾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威严。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帝王气息,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处置,还能处置什么?本王一家老小都在长安城之中,你还想灭了本王九族不成?” 李泰讥笑道,已经无所谓了。 “魏王,你怎么能将本宫想的那么心狠手辣呢?我们可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啊!” 李泰肯定是不能杀了,也还是杀不得,这不是李世民想看到的局面。 李世民为了他的那三十多个儿女都能活的好,肯定是不会让一个残杀手足的人上位的,不然他辛辛苦苦播种的种子,都要玩完。 “李承乾,休要惺惺作态!你当初派人刺杀本王之时,这就是你所谓的血浓于水,成王败寇罢了。” 魏王李泰满是不屑,有他就没有李承乾,有李承乾就没有他。 “魏王,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不过就是想嫁祸本宫罢了!” 李承乾摊开双手,很是无奈,他不可能承认,隔墙肯定有耳,李二肯定在听着呢? 面对这些功臣,李世民现在选择了回避,如是李承乾懂的其心思,就会高抬贵手。 他也就不会落一个处置不公的名声,而李承乾也会落个仁德之名,一举两得。 “李承乾,你敢做不敢当。”李泰怒骂道。 “魏王,你就不要再污蔑本宫了!” 李承乾嗤笑,还想拉他下水,想的到美。 “魏王,你可知罪?”李承乾高喝道,目光如刀,迫人非常。 “本王只是为了自保,又有何罪呢?” 李泰在李承乾的面前,还是无比的强硬,因为从其心里,就一直看不起这个瘸腿太子。 “你真不认罪吗?非要本宫判定吗?”李承乾的声音冰冷无比。 “懋功,今天太子表现如何啊?” 立于屏风之后的李世民,此时也不由心慌了起来,十分不希望李承乾用力过猛,他要的是一个仁君,兄友弟恭的那种帝王,自己没有做成的,就只能寄托于下一代了。 “太子非常果断杀伐,所有叛乱之人,都被太子下令诛杀了,震慑宵小,以至于得以尽快突破了重围。” 李勣不吝夸赞道。 然而,李世民眼中的担忧愈浓。 “陛下,盛世需仁君…” 长孙无忌欲言又止。 “陛下,对于叛乱之辈,就应该当以杀伐手段镇杀之,臣认为太子殿下当机立断,处置得当。” 李勣摇了摇头,反对道。 “陛下,是臣多言了!”长孙无忌眼睛躲闪,低下了头颅。 “不要争了,朕心中有数。”李世民摆了摆手。 第三十八章魏王的处罚 太子监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且听太子殿下如何处理吧,于敌手,当以行杀伐手段,而对于内,应怀有仁慈之心,老程认为太子殿下会把握好分寸的。” 程知节小声道,也已经在暗中为李承乾进行声援了。 “魏王,你身为皇室宗亲,深受皇恩,但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行大逆不道之举,罪不可赦!” 李承乾的话语响起,让所有人都是一惊,这是要最后的判定了。 “但,念你修编《括地志》利于社稷,功在千秋,有功于后世,免你一死,自今日起,罢免魏王爵位,贬为庶民,发配黔地,非诏不得入京。” 《括地志》是古代中国的一部非常重要地理学专著,也是一种新的地理书体裁,为后来的地理著作奠定了基础,意义非凡,李泰也是因为此书而流名。 “李欣为皇孙,不予处罚,魏王谋反,当魏王一人之罪,魏王府中,未起兵者,皆无罪。” 李承乾涛涛说道,这样的处罚,犹如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思过了几遍。 “太子殿下仁德,陛下如今可是满意了吧。”程知节立即笑脸迎合道。 李世民微微点头,这是今天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地方。 太子仁德,爱护手足。 “苏勖你为皇亲国戚,竟然怂恿魏王谋反,当为首犯,罪不容诛,交付于大理寺审理,按罪判刑。” 魏王得到了赦免,就必须要叫人出来顶缸,驸马爷、十八学士的苏勖,这样的份量也已经足够了。 “中郎将房遗爱参与谋反,罪不可赦,判斩立诀,左仆射房玄龄监督不利,其子叛乱,有不可推卸之责,免去朝中一切职务,因其曾有功于社稷,世袭爵位不予废除。” 李承乾这也算是变相的解救了房家。 在历史上,房家落在长孙无忌的手中,那可就惨不忍睹了。 当李承乾对其罪进行判刑之后,就有侍卫进入,将三人拖出了太极殿外。 于此同时,大理寺也已经行动了起来,对于武龙卫提供的名单进行抓捕。 李承乾起身,径直的就走出了大殿,魏王自己跳了出来,也算除去了一大威胁。 魏王无权就行了,死不死都无所谓,大唐这么大,也不是容不下一个李泰,只有让李世民舒心了,小日子才会过的越来越滋润。 能安安稳稳的做几年太子,还是很香的。 只是不知道,李治这小六子,还会不会出来搞事情了,可别让他小日子过得不滋润了。 “陛下,太子如此处置,既然显得皇恩浩荡,又不失法度,当是最好不过。”李勣开口说道。 “太子仁德!”剩余几人也都异口同声的喊道。 “朕想让太子开始监国,还希望几位国公多多协助。” 李世民也很满意此次李承乾的处置,已经想把国家大权交出一部分了。 从齐王李祐到魏王李泰谋反,在短短的时日之中,让他颇为疲劳,欲轻松一阵子。 也是在明确的告诉所有的皇子,天命已归,不用再有如同魏王李泰之心。 “谨遵圣命!” 几人低下头,眼中光芒各异。 …… “太子殿下回来了!” 随着一声高呼,日华门前走出了一群人来,他们都是东宫的骨干成员。 裴行俭、高文敏、程处默、李震和李德謇等人赫然在列。 看到这些人安然无恙,李承乾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都没事就好,今日大喜,全宫庆祝。” 李承乾微笑着说道,然后大步走入了东宫之中。 众人纷纷跟在他身后,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是该大庆祝一场,李泰那个小瘪四现在把自己给做死了。” 程处默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李泰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四子,背地里被人们戏称为小瘪四。 “太子殿下,处默这小子可是惦记着您放养在北苑的羊群已经很久了啊。”李震也笑着打趣道。 那些羊群是李承乾从突厥那里获得的贡品,由于东宫之中有许多来自突厥的物品,所以这些羊也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好,今日全羊宴!”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 在唐时,羊肉是主要的肉食来源,因为自古以来,耕牛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所以国家专门制定了相关的法律条文来保护耕牛,严禁私自宰杀食用。 而马肉则更是不能吃,因为马属于战略物资,一般只供军队使用。 至于猪肉,则因价格低廉且味道不佳,通常被认为是低等食物,很少出现在富贵人家的餐桌上。 “哈哈,这烤全羊真是美味啊!” 篝火旁,程处默一边大口地啃着羊肉,一边满足地感叹道。但他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于是转头看向李承乾,笑道: “殿下,我可是听说您宫中藏有佳酿,不知能否拿出来给我们尝尝呢?”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起来,眼中充满期待。李承乾见状,大笑一声: “好,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就命人去取来。苏全,把东宫所存的美酒全部搬过来,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 “遵命,殿下!” 苏全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他带着一群侍卫抬着数坛美酒走了回来。众人见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多谢殿下!”欢呼声连成一片,气氛热烈非凡。 待酒过三巡后,李承乾突然开口道:“处默,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不知道你们几位可感兴趣?” “殿下的买卖肯定是赚钱的,我肯定感兴趣了。”程处默想都没有想就应了下来。 “殿下想做什么买卖,算我一份!”剩余的几人也一同附和道。 “处默,你有没有办法在长安街上,弄到几处作坊呢?做买卖,要是没有店铺,那可做不成。” 李承乾虽为太子,但也要依法行事,不然总会有谏臣喷他的。 大唐什么都好,就是谏臣说话太难听了,怼天怼地怼空气。 而且长安街上的店铺可都是朝中高官的,不是三品大员,你都保不住那店铺,实在是太赚钱了。 一个国家的强大,往往会反映在商业之上,哪怕是重农抑商。 “这个,就交给我去办了。”程处默最后还是拍了拍胸膛,保证了下来。 此事虽难,但也不是不可办的到。不然他在混世小魔王就白叫了。 “王统领,明日你再去工部一趟,看能调取多少工匠来。” 李承乾始终不会忘记工匠,这群人是古代的技术工,任何建设都离不开他们,并且技艺高超。 王骁点头,将李承乾的话记在了心中。 第三十九章五姓七望之弊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东方尚未泛起鱼肚白,天色仍是一片漆黑。 李承乾却已经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准备去参加早朝。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灯火通明的宫殿内,苏妃正在为李承乾更换华丽的朝服。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生怕弄皱了这件珍贵的衣物。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铜境之前,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如今陛下将如此重大的责任交给殿下,殿下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苏妃柔声说道,同时细心地为李承乾整理着衣服。 “不要让那些谏臣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殿下请放心,东宫内的事务,妾身一定会替殿下分忧解难的。” 苏妃一边轻声细语地叮嘱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李承乾梳理头发。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与爱意,展现出了一个贤惠妻子的风范。 “不过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而已!”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们若能提出合理的建议,本宫自然会听取;但若只是胡言乱语,本宫手中的刀可不会留情面。” 对于那些谏臣,李承乾心里清楚得很,真正像魏征那样忠心耿耿、直言不讳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劝谏,目的是限制帝王的权力。 听到李承乾的话,苏妃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她连忙劝道: “殿下,万万不可如此!现在你担任监国,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如果被那些谏臣抓住把柄,传到陛下耳中,对你极为不利。” 李承乾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苏妃的意思。 “放心吧,本宫会注意分寸的。” 李承乾拍了拍苏妃的柔荑,让其放心,便在龙武卫的护卫下出了东宫。 今日,李世民并未临朝,而是由李承乾临政。 此时的李承乾端坐于太极殿上,不过距离那龙椅还有一步之遥,只能坐在一边新立的椅子上。 百官礼拜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老太小步走出,张开圣旨: “魏王李泰谋反,罪大恶极,但念其制《括地志》有功社稷千秋,特免其一死,贬为平民,发配黔地。” “魏王府司马苏勖怂恿魏王起事谋反,当为罪首,斩其首,抄其家,以儆效尤。” “中郎将房遗爱辜负皇恩,参悟谋反,判斩立决,房玄龄管教不严,剥夺其所有官职,但念其功高,保留去国公爵位,但不得再参与朝议。” …… 随着老太监念完,群臣也都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惹祸上身,这些人在之前或多或少都与魏王有过往来。 “启奏殿下,对于魏王之判,是否过轻了呢?魏王谋反,他应该才是主谋,如此判决,有失公允,更重要的是,谋反而不死,这是否会引起…” 宋国公萧瑀进言道。 “对,此判甚轻,不足以服众,也不足以震慑天下。” 中书侍郎崔仁师也站出队列,他还是谏臣,不过是为了什么利益就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为民。 与魏征、马周、褚遂良、王珪等人以勇谏而闻名,甚至拜相。 在唐时,一般任仆射之位(宰相)的人有很多,因为这和唐的任职方式有关系,这个位置就是几年换一次,属于轮流任职的。 所以在贞观年间的那些出名的,都担任过仆射之位,有李靖、褚遂良、杜如晦、房玄龄、裴寂、魏征、萧瑀等等。 “裴国公,请慎言,主谋乃是苏勖,魏王年少,只是被欺瞒了而已,要是不信,国公可去大理寺一趟。” 李承乾目光扫过,冷冷的说道。 这是君王的决定,还是要受到臣子的质疑,让李承乾很是不爽。 谏臣为什么有这样的权利,还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关,萧瑀与崔仁师便是出自五姓七望。 朝中诸多大员也都是属于这五姓七望之人,他们有左右朝堂的力量,李世民也时常被其牵制。 李世民几次大改《氏族志》也想消除他们的影响力,但是还是效果奇微。 最后还是黄巢一刀断了姓氏等级,不然阿三,都得叫一声大哥。 他们两人现在的进言,如何又是不为了消减皇室的声望呢? “大理寺卿可在?”萧瑀转后,望向了后排。 啪! 李承乾大力一排皇案,怒视道:“宋国公,你敢质疑陛下的公允,你是要干嘛?” “臣不敢!”萧瑀立即躬身赔罪,把头低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没有选择再顶撞。 “那此事就没有任何异议了,若是无事,就退朝了。”李承乾道,给人一种独断专行的模样。 “臣还有事要奏!”高士廉躬身道。 “请奏!”李承乾的脸色顿时宽和了很多,高士廉应该不会给他找不痛快,毕竟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徐州去岁发水,流民失所,如今又加之疫情横起,徐州都督请求赈灾。” 高士廉道,原本这事是应该左仆射房玄龄报告,但是其已经被大理寺撸去了。 大灾之后,便是大疫,这是古时不变的定律。 大灾难之后,灾民失去食物来源,便大多数会被饿死,至于朝廷的赈灾钱粮,那就不知道喂了谁,肯定是很少能让灾民吃到。 造成大批死亡,处理不善,从而导致了瘟疫横行,使得受灾面积进一步扩大化。 “如今为了应备高句丽战事,朝廷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发放了如果发放,怕会影响战事。” 长孙无忌也站立出来说道。 左右仆射是六部的上司,对于六部之大事,也都是要有了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承乾正式重新监国第一天,就给他上了这样的一个难事。 “兵事还有一年才举,先调动部分钱粮赈灾救民,另外在从其他各个州道调动物资支援。”李承乾当即说道。 “那派谁为宣抚使呢?”长孙无忌再道。 在唐朝,对于受灾之地,朝廷派往的官员去进行救灾,而这类官员被称为宣抚使,如同钦差大臣一般。 闻言,群臣瞬间激动,短短时间内,就举荐出了十数位官员。 因为这宣抚使的油水太多了,随便扣那么一点,都足够发家致富了。 “退朝,人选,本宫心中已经有数。”李承乾直接宣布退朝,没有给予群臣半点商量的余地。 看着李承乾转入幕后,所有人都不由错愕,这是不是太霸道了。 第四十章佞臣许敬宗,以毒攻毒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大唐之所以能够在后人口中被广泛传颂,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辉煌的盛世景象。 然而,即使在贞观之治时期,大唐王朝依然存在着许多问题。 实际上,唐朝的皇室力量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在众多皇帝当中,只有唐高祖和唐太宗能够对朝堂局势保持绝对的掌控力。 唐高宗李治曾经被长孙无忌长期架空,后来更是悲惨地被武周政权篡位。 三省六部制作为一种政治制度,本身相当完善。 但其中大部分官职都由士族出身的官员担任,这就导致了皇权被削弱,同时世家大族的权力却得到了加强。 因此,每当朝廷提出一项政策可能会损害士族利益时,往往会遭到门下省或中书省的否决。 尽管制度本身良好,但执行的人却属于士族大家之人。 作为后来者,李承乾自然对这些都十分的清楚,他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当他站到那个位置之时,才知道皇帝之位的不易。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太子殿下,陛下请殿下移步两仪殿!”一个老太监挡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带路吧!”李承乾点头道,李二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吧。 “承乾,入座吧!” 两仪殿内,李世民头枕在武媚才人的玉腿之上,见到李承乾来到后,才微微睁开眼来。 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昏庸,还是说,老东西,真的会享受,老牛吃嫩草。 李承乾也是盘坐于作案前,这李二看似已经退于幕后了,但是对于朝中大事,肯定都是了如指掌。 “承乾,你很不错,是该表现强硬点,不然那群老东西可不会服你。” 李世民一改松散,正襟危坐了起来。 “不过,你把房玄龄撤走了,现在空缺的左仆射之位,你想让谁来担任呢?褚遂良、高士廉都不错。” 李世民漫不经心道,就如同在聊家常一样。 “如果让儿臣来选,不会任用他们其中的一人。”李承乾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他理想中之人。 “哦,朝中还有何人能胜任这个位置呢?” 李世民越发感兴趣了,以如今李承乾的表现来看,绝对不是胡来。 “检校黄门侍郎许敬宗!”李承乾开口道。 许敬宗591年生人,武周篡唐,他居首功,人送雅号——大唐第一大汉奸,也是被史书明确的第一奸臣。 可谓声名赫赫。 他真正的做到了,不能流芳百世,亦要遗臭万年。 同样是留名青史,只不过他是反面教材。 当然,他的事迹远不止如此,高宗李治能掌权,也有他的功劳,长孙无忌独霸朝纲多年,也是被他推翻,最后也是被他逼的自缢而亡。 “此人朕了解,写了一手好文章,不过能力却不如何,溜须拍马倒是有一手。” 李世民摇了摇头,他并不负知人善用之名声,对于许敬宗很是了解。 无他,许敬宗也是秦王府十八学子之一,文学造诣很高。 其也是刚刚修成《武德·贞观实录》,被李世民封为高阳男、检校黄门侍郎。 《武德·贞观实录》之中,疑似都是经过李世民查阅之后,才拍板写下来的,先后改过七八次。 也是因此李世民被后世人诟病为篡改历史的由来之一。 “非也,此人有大用,不是五望七姓之人。”李承乾颇有所指。 “你想要破局?”李世民眸光变得凌厉无比起来。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五姓七望根深蒂固,传承久远,历朝历代之中,都有他们都人在,破不了的。” 李世民的目光随即便黯淡了下来,朝堂之中,离不开五望七姓,没有他们,朝廷和国家都运转不过来。 “那就让朝堂之中,不再都是他们的人便是了。”李承乾杀意流露而出,其意在明显不过。 “杀了,谁来顶他们之职位,这天下又有几人能顶替之呢?” 李世民讥笑,感觉李承乾异想天开,他为帝多年,一直被这些士族所制衡。 改个《氏族志》也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李姓放在了第一等。 而天下读书之人,也多出于名族世家,官员是直接被士族给垄断了,不然也不会有“士族”之称。 “改革科举!”李承乾沉言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让天下其他人,来顶替士族的地位。 “你当朕没有改革完善吗?但是无任如何改,出名的还是大姓,平民百姓哪里有时间来攻读诗文,勤练武艺呢?” “承乾,以前朕让你去往民间体查民情,也是有诸多的考虑,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理想当然的那样,纵使朕为一国之君,也有很多的迫不得已。” “为了巩固政权,朕都要和那些大族联姻。” 李世民不由得苦笑一声,作为一国之君,竟然要依靠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是多么讽刺啊! “也不难,于民间开办学堂,使得平民有机会读书写字,这样的弊处会得到缓解。” 李世民听后,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让平民百姓有机会接受教育,提高自身素质,从而打破贵族垄断知识的局面,从而通过科举入朝为官。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但是这个局面,李世民是看不到了,实施起来也会困难重重。 平民读书,就意味着他们要少了一份劳动力,他们可不像大姓那样丰衣足食。 “不过,当朝,儿臣需要一个酷吏来限制他们。”李承乾说道。 李世民微微皱眉,思考着李承乾的提议。酷吏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但同时也容易引发更多的矛盾 “许敬宗能行吗?” 李世民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知道,五望七姓之中,有许多杰出的人才,岂是一个随便扶持上来的人能够轻易抗衡的?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不然陛下之后,这李唐天下,怕也只是空有其表了。” “陛下是打天下之君,身边有出身贫寒的忠臣,有人可用之,有军功而起者,但是过此之后,朝堂之中的士族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我李家之权被架空。” 李世民闻言,并不觉得,这是在危言耸听,这就是事实,他们都在不断想象要如何加强皇权,但是事实上,是在不断被削弱。 而对于皇权掌控最强的,也就属于开国之君,之后的皇帝都有可能会被权臣所架空。 隋朝的灭亡,就是一个教训,看似农民起义的结果,实则是大族世家原因。 安史之乱,归根结底也是门阀之战。 第四十一章从农入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好,朕支持你!” 李世民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更没有想到李承乾会有这么深的见解。 如果不解决,李唐之后真的就只是名存实亡了。 “承乾,你准备先从何处入手?” 李世民问道,他一直苦思多年,也不得其法,士族尾大去不掉,除非全部砍光,不过那样,李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不是刮骨疗伤,而是生死与共。 李世民也想融入五姓七望过,但并没有完全成功,想铲除,更是不可能做到。 “农业入手!”李承乾正色道。 士农工商,将农排在第二位,在古代是无错的,在唐代也是对的。 农业是基石,在古时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很多的地方,都只能做到自给自足,说什么商业繁华。 所谓的商业,就是将一个地方过剩之物,运送往稀缺之地,而在那样生产低下的时候,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是不支持商业的发展。 互通有无的,也只是上层社会所需要的奢侈品,整个时代,也只有那百分之一的人能享受商业的便利。 “如今已然是盛世,但是我大唐之内,还有行乞之人,任重而道远。”李世民微微一叹,太难破局了。 就是朝廷免费开办学堂,也要有人来学习才行,只有解决了民间的温饱问题,才会有贫民入堂学习。 农业又受限于环境的影响,多雨少雨都会影响收成。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李承乾却是坚定无比起来。 “好,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李世民大笑,也是变得踌躇满志起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儿臣要高句丽行军主帅之权。”李承乾抬头,望向李世民。 因为李承乾也知道,此次的高句丽之征,李世民是很想御驾亲征的。 李世民不语,眼睛眯起,他意料到,李承乾这是要掌握军权,培养自己的班底。 “好,朕会力排众议,让你成为主帅。” 李世民也在此刻下定了决心,这李唐王朝,要想改变这一切,就要几代人的配合。 “另外,本宫还要在东宫锻炼铁器,召集工匠。” 李承乾又道,特别是铁器,是要和李世民通气的,不然又是一个谋反大案。 “准了,你且放手去做,朕也不是就此撒手不管了。” 李世民道,这一刻,他已经是无比认可李承乾这个继承人。 什么杀伐?这一切都不及李唐江山的万一。 人不狠,站不稳。 “另外,徐州大疫,儿臣欲亲自押送银两前去赈灾。” 自此得到孙思邈的消息之后,李承乾已经想前往了,现在又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 “不行,你一个储君,怎么可以前往疫地,万万不可,朝堂又不是无人可用了。” 李世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掉了。 疫病是多是绝症,太危险了,很多人都会敬而远之。 “陛下,你不是要告诉本宫,要深入民间吗?现在不正是一个机会,如果随便派遣一个官员去,赈灾是钱粮是到不了灾民的手中的。” 李承乾徐州之行是去定了。 “不行,万万不行。”李世民却是坚决的反对。 “陛下放心,我不会以身犯险的。”而李承乾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孙思邈那大神又是请不来,这怎么不让他很无奈。 “你执意要去?”李世民再问道。 “恩!”李承乾点头。 “那就把宫中的太医带上吧,以防万一。” 李世民也只能摆了摆手,他知道,现在他已经辩论不赢他这个好大儿了。 “空出来的工部尚书,你可还有人选?毕竟如今有用到工部之际。”李世民再问。 工部在六部之中,算是地位最低的了,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工程出现。 “有,但是如今都还未能够胜任。” 工部尚书是大员,他现在所看重的人,都还没有能够完成这样身份的跳跃。 “如此,你且去吧,朕会物色人选的。”李世民这次没有再留下李承乾一起用膳了。 “武才人,你以为太子的提议如何?能扼制大姓吗?” 良久之后,李世民随口问道,更像是随意。 但是武才人之狠毒,李世民也是早有体会,不过以毒攻毒,也未尝不可。 “太子此举甚善,如同武帝之时代主父偃一样,用之压倒大姓,如是士族大姓反抗,可弃之,以之安抚,之后再启用另一酷吏,如此往复,大姓就变小姓了,陛下和殿下担心的忧虑就可解了。” 武才人嗤笑着,典型的过河拆桥,虽然能达到目的,但却很不地道。 不过这样的手段,历朝历代也都用过,皇帝不能直接出手,而是让奸臣当道,祸乱朝纲,待杀的人都差不多了,皇帝才幡然醒悟,杀奸臣,平昭雪,名利双收。 李世民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如同当时驯马一样,无利,就可弃。 虽然狠毒,但是其想法,却和李承乾不约而同了。 许敬宗本就是一大奸臣,李承乾就是要以毒攻毒,实在不行,最后也如同武才人那般,弃之,以安抚大族之心。 不过许敬宗太毒了,也不知道五望七姓能不能撑得住了。 李承乾自然也不知道武才人的现在所说的话,要是知道,肯定会立即和李世民上纲上线了,要求李世民立即赐死武才人了。 放在身边实在是不放心啊。 回东宫中后,李承乾就将自己封闭在了寝宫之中。 苏妃玉手轻轻撵墨,双眼却放在皮纸张之上。 只见李承乾笔走龙蛇,一幅画卷跃然纸上。 “殿下,此为何物?妾从未见过呢?”苏妃仰着雪白的颈脖,吹弹可破,保养甚好。 “这是蒸笼!” 李承乾说道,也依照着大概的记忆描绘而出。 没吃过猪肉,他也见过猪跑。 “殿下莫要开玩笑了,这哪里是蒸笼,当妾没有见过吗?”苏妃娇笑道,一副不信的模样。 “我还骗你不成,这是蒸酒用的。”李承乾吹干墨迹,小心的折叠了起来。 “殿下要画这东西干嘛?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又要说殿下玩物丧志了。”苏妃劝诫道。 “你说本宫不做正事是不是,那我们就去做正事去。”李承乾大笑一声。 “殿下,你要干嘛?” “你说呢?” ”可是现在是白天。” “白天才看得见。” “殿下不要啊…” 第四十二章准备研制火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阳渐渐西沉,李承乾拖着疲惫的脚步缓缓走出房间。 “哎呀!我怎么把给孟小神医送银子这件事给忘了呢?” 这几天一直忙碌不堪,直到此刻,李承乾才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殿下,工匠们已经从工部调来了。” 王骁带着十几位工匠站在院落中央,看到李承乾走来,纷纷躬身行礼。 “好,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下。” 李承乾匆忙转身,小跑着回到卧室,取出自己精心绘制完成的纸张。 “你们就按照这个模型,尽快建造出来。” 领头的工匠名叫宏仁,他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向李承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 “殿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争取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出一个模具来。” 工艺并不复杂,于他们而言,很快就赶制出来了。 “好,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李承乾摆了摆手。 “殿下,工部那里说了,这些工匠的薪俸需要东宫自付。” 工匠也是如此,在有工期之时,才有薪俸。 “工匠的薪俸是多少呢?” 李承乾也挠头,李世民给东宫断了俸禄,东宫这么多人,所有人的吃喝,都要解决。 “五百钱一个月!”王骁说道。 这价格已经不算低了,二百多钱就能买到一头猪了。 朝中一品大员,一个月的俸银也不过百两银子,不过他们还有外快,那就是食邑多少户的俸禄。 “让他们安心干,东宫给他们开一千钱每月。”李承乾说道。 东宫当然也有封地,并不是所有的收入都来自俸银。 “另外,王统领,你去府库之中取一百银,拿去给孟诜神医送去。”李承乾想了想再吩咐道。 一百两,也就是十万钱,能做成很多事了,开办医堂,也是功在千秋。 王骁退下了,李承乾继续往北苑而去。 终于偷的半日闲。 “处默,作坊的事情,有没有眉目呢?”李承乾行至射殿,找到了程处默他们。 “恩,已经商议了,不过他们要的租金每月高达一百两,所以就还没有商定下来,还不如,我们几个国公府,各出一间坊来也可以。” 程处默说道,一百两,可是他老爹的一个月俸禄,他也是坐不得住。 “好,都出一坊作坊,到时候抽出三成交易额为租金。” 李承乾要开的自然是酒坊,如今他们做到最多也就布绢。 这是硬通货,布绢可以代替钱财而用,当朝廷无现银之时,也会赐布绢。 “还有,不日之后,本宫要下徐州了,酒坊的发展,就要你们几人费心了。”李承乾毕竟是不能事事亲为。 “殿下要下徐州?去岁那里发生大灾,现在怕已经是有大疫发生。”李震担忧的说道。 “孙思邈在徐州,本宫不得不去,孟神医也说过,只有他师傅才能医治本宫这脚疾。” 孙思邈连李世民的圣命的不顾,他想来长安还得看他心情了。 “如此的话,我与殿下一起下去吧,好歹有个照应,让我来管理作坊,这不是要赔钱吗?” 程处默嘿嘿笑道,他哪里做得来那些细致的活路来。 “对,让文敏、骆宾王他们去做,我们陪殿下去徐州。”李震也附和道。 这打理作坊的事,确实也不太合适他们,之后,李承乾又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与高文敏和骆宾王交代清楚之后,才回了寝宫。 …… “王统领,这是硝石、硫磺和木炭的配方,你找最信任的人去一一调试,如是能爆炸出来,本宫有重赏。” 李承乾又将一张图纸交给了王骁。 他现在无人可用,只能信任这些龙武卫了,就算是将他出卖,也只会出卖给李二。 “诺!”王骁不敢懈怠,接过了图纸,满脸的凝重之色,他虽不知是何物,但是可以肯定李承乾十分的看重。 “于宜春宫之中,你们自行圈化一块地,任何人不得靠近,而负责配置这东西的人,你想必也知道该如何处理,本宫想要的是绝密。” 火药事关重大,在唐朝,是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 虽然在冷兵器时代,短时间之内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但是经过十数年的发展,那就不一样了。 “殿下请放心,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王骁说道。 “不过,陛下如果想知道的话,也可以告知陛下。”李承乾沉思半会后,才有开口说道。 现在不良人、龙武卫都是李二的人,他想瞒住李二,是不太可能了。 “殿下请放心,自此当日陛下让我等效忠殿下之时,我们都已经是殿下之人了。” 王骁当这是李承乾的试探了。 “去吧,本宫信你,不然也不会将此重任交付于你,本宫也告知于你,此东西一旦问世,将会改变当前的格局。” “另外,让不良人也入民间,找寻聪慧之人进行调教,本宫要的是寒门之士,一切费用东宫支出。” 李承乾在布局,这局也要在十年之后,才能起势。 “末将必不负殿下重任,不良人已经下徐州了,殿下此行无忧,不过疫病无情,殿下还要多加小心。” 王骁回禀道,作为一名侍卫,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排除各种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确保李承乾的安全。 “此行,让王迅统领与本宫下徐州就可以了。” 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王骁可以退下了。对于这次行程,他也有着了充分的准备。 长安所需的布置,他都已经做了足够的安排,包括人力、物力等方面。 而关于火药,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能带动一个时代的进步,李承乾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亲自尝试。 毕竟火器一途,都是要不断进步的。 孙思邈手中的丹火药方虽然有一定的价值,但并不能完全依赖它来推动火器的发展。 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实践,才能真正掌握火器的精髓。 他虽有这方面的知识,但都是只是理论知识,要转化为现实武器,还有很长的路子要走。 第四十三章下徐州 太医甄立言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五月初十,宜出行忌婚嫁。 长安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身着鲜亮铠甲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出城,身后紧跟着一辆辆装满物资的马车。这一幕引起了众多百姓的围观和议论。 大唐皇帝令:拨百万钱、粮三十万石,救助徐州疫区。 经过短暂的筹备,大唐朝廷终于对徐州展开了赈灾扶持行动。 徐州,原名彭城郡,隶属于河南道。这里曾是楚汉相争的战场,也是历史文化名城。 在江南道之上,一艘大船乘风破浪前行。李承乾站在船头,衣袂飘飘,迎风而立。 隋朝时期,大运河已经将长安与江南之地紧密相连,但从洛阳到长安这段路程,因地势原因,给运输带来了一定的困难。然而,这并未影响两地之间的小型运输活动。 李承乾并未跟随运粮队伍一同前行,而是提前出发了十余天。如今,他已抵达江南道,并进入了河南道。 江南道是大运河的重要水道之一,而河南道则是大唐的行政区之一,相当于汉代的州。 主要是按照山川河流在划分,主要是以黄河、长江、太行山、秦岭淮河等具有标准性的山河来进行划分。 有京畿道、关内道、河南道、河北道、江南东道、江南西道、黔中道、山南东道、山南西道等。 如果举兵事任命,也会以这些地区为名称而任命统帅。 河南道本是产粮大区,可谓之鱼米之乡,是历朝历代的粮仓,哪怕是发生点小灾小涝,也是能自行解决的。 不过唐初,沿用了均田制,将土地国有,所有田地都是按人丁分田,一区受灾,只能让国家出资出令,州道才能开仓放粮。 而一国粮食,也大多数会运往洛阳和长安两地。 因为那里人口众多,在贞观年间,长安就达到百万常住居民。 “殿下,如今已经进入河南道,距离徐州还有几日行程。” 案板之上,李震同样遥望江面之上。 过往行来也有不少的船只,大运河之上,一直如此的繁华,也是大唐商业的全貌了。 开通南北运河,促进了两地的经济文化交流。 不少的商船上,也还会传出阵阵歌声。 “这是来了大人物了吗?” 李承乾所乘坐的船只太过于巨大,引得所有过往船只纷纷侧目。 随着船只的不断前行,逐渐的荒凉起来,河水也越发的湍急起来。 “殿下,现在已经是下游,水量大,在乘船而下,会有发生危险的。” 王迅走上前来,对李承乾说道。 “那就靠岸,我们换陆路吧。” 李承乾点头,让船只靠岸,下了船只,才看见满目疮痍的大地,沟沟壑壑。 河岸地区已经被河水冲洒过了一遍,但依稀还能看见有人影在耕作。 “老人家,这里经常发生洪水,你们在这里耕作不是没有收成吗?” 李震上前询问着。 “贵人可能不知,这里确实会经常发水,但是这里河泥淤积,是上好的肥土,而且去了他处,也无水源便利,我等更无田产。” 见到李承乾一行人的模样,老人不敢轻慢,立即道来。 “要是能建造河坝的话,这里的水患就不成问题了。” 李承乾蹲下身子,辇了辇淤泥,有感而发。 “这里的一到发水期,就会变得十分的湍急,严重的时候,还会发生河道改道,使得下游遭受严重损失。” 李震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有可能,朝廷也不会把那么多的钱粮投入到改造河道之上的。 但是如此一来,那些被分配到这里田地的百姓,那就会遭了大灾。 “各位贵人,不要再往下游而去了,那里爆发了瘟疫,很危险的,很多年轻人都逃灾去了。” 老人劝诫道。也只有他们这样行动不便的老人,才会在这里等死。 “疫情如此严重了吗?” 一个老人从队列走上前来,他是太医令甄立言,此次前往疫地,除了护卫李承乾外,还肩负着治愈疫情的重任。 甄立言,古代医名家,精通本草,善治寄生虫病。著有《古今录验方》流传后世。 “前几日,才在徐州发疫,过了几天就已经扩散了。”老人摇了摇头叹息着。 “王迅,立即让不良人通知各个州道,让他们州县配合,设置路障,务必不要让徐州之人再逃往他地了,无论健康与否,都不允前往他地。” 李承乾立即说道,这对于防疫的措施还是不够完善,殊不知还有潜伏期,一般他们都会让健康的流民前往他地,这就让疫情进一步扩大了。 “还有,做好叮嘱,让盘查人员都用上好的布绢做成口罩戴上,疫情在没有得到救治之时,也不能让那些守卫和人接触。” 甄立言若有所思,但是还有不解。 “这样能行吗?”甄立言问道,他也并不知道疫情的治病原理。 “如果能做好防护,疫情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 李承乾说道,在古代这样的瘟疫疫情很致命,要是到了后世,一瓶青霉素就能解决了。 “甄医,这也是为什么本宫这次非从众多太医之中选你前来的缘故。” “瘟疫也是虫病之一,只是这些虫子太小了,我们肉眼无法看清。” 李承乾看向这位医学巨匠道,他可能不如孙思邈那样的有名,但是术业有专攻,在寄生虫治疗方面的成就,他有不可撼动之地方。 “很多细小的虫子我们是不能看到,原来瘟疫也是如此,不知殿下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甄立言的好学之心上来了,他专研此道,比其他人都更能相信李承乾所说的。 “本宫看见的,这些细小的虫子叫细菌。”李承乾直接开口道。 甄立言一愣,太子的眼力这么好吗? 不过这也给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了,这一路上,他已经被李承乾灌输了很多跨时代的医疗知识,变得也更加的敏感起来了。 这也是李承乾想要的,他所知道也就是一些跨时代的常识,至于攻坚克难,还是需要这些专业人士来攻克,他唯一能做到就是引导。 一个时代的进步,肯定是一群人致力。 第四十四章强盛之下的危机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没走多久,眼前的景象让人心酸不已,道路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流民,个个面容憔悴,面黄肌瘦,有的甚至已经断了气。 “殿下小心了!” 王迅紧张地让人立刻把李承乾护到身后。 “无妨,这些人并非感染疫病,而是饥饿所致。” 甄立言说罢,目光扫视一番,心中已有定论。 饥饿? 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要么是救济不及时,要么根本没人来救济。 半天前,他在上游看到的还是一片繁荣昌盛、商船往来的景象;可现在,踏入这片土地,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贵人啊,请施舍些食物吧,我阿翁快要撑不住了……” 路旁,一个衣裳破烂不堪的小女孩踉跄着走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会跌倒。她的头显得异常大,双眼深陷。显然,这是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的。 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哽咽。 “小妹妹,别怕,我们给你东西吃!” 李承乾招了招手,一个侍卫拿出了几块肉馍,提送到了小女孩子的手中。 “谢谢!”小女孩怯生生的低头。 而两边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目光灼灼。 “王迅,都给他们分了吧!”李承乾于心不忍道,这都是大唐的子民。 “你阿翁是不是生病了呢?”李承乾露出和蔼的笑容。 “恩!好像是,我阿翁就在那里!” 小女孩子的手指,指向了一棵枯树,树皮和树叶也都没有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正在这边望,还不停的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看你阿翁去你!”李承乾说道,他也想了解一些内幕,朝廷去年也是有赈灾的。 “殿下小心了,哪怕是…”王迅欲言又止。 “如果真的是疫病,我们站在这里也是不安全的,都是一样。” 不少的疫情,就是通过空气传播,这只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又被这群流民包围,想不感染都难。 “阿翁,给,这位哥哥给的。”小女孩加快了步伐,将肉馍送到了老者的手中。 “青儿吃,阿翁不饿!”老者继续摇了摇头。 “殿下,这老者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消耗了体内生机,无救了。” 甄立言轻语,看出了,这不是疫病,而是饿太久了,消耗了全部的体能。 老者看着啃食肉馍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才艰难转头,看向了李承乾。 “这世道,遇到你们这样好心的…贵人不多了,你们看我这孙女也很乖,不如就留下做个…婢女,之后端茶倒水…以报今日的恩情。” 老者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小孙女。 说什么报恩,其实他心中清楚,能被这些贵人带走,他这孙女还有活路,不然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人家,何以至此,朝廷就没有派粮到你们手上吗?” 这是盛唐,就算是有灾,也不至于会长时间造成这样的饿殍遍野啊。 “有,都发了,不然我们可都活不到今日,但是朝廷的粮食又能发到多久呢?我们有的人没有了地,有的人有地,也无人耕种,就算有人耕种,交了税粮,也就没有粮食,和我们这样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乞丐? 这一词,又再次刷新了李承乾的认知。 这是贞观年间,在徐州这样的富庶之地,也会有乞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乾承载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贞观年间是古时最轻徭薄赋的时代,为民着想。 实行均田制,按人丁分配,男子每满十八,便可分一顷,也就是一百亩。 然而税收,也只是要二三石。 这样的政策,是足够一家轻松生活的。 “就像我家吧,两个儿子都去从军了,但是回来的也只有两块血布,地就没有人种了,为了过活,我家的地,也只能租或私下卖给大富人家了。” “如果耕种的不多,就交不起税粮,还不如不种呢?” 老者摇了摇头。 “税粮几何呢?”李承乾眉头皱的更深了。 “也不多,才十石,最主要的是无人耕种了。” 均田制虽然是一项很好的制度,但对于一些人来说,他们根本无法耕种完所有的土地,缺乏足够的劳动力来承担赋税。 李承乾诚然,他意识到那些氏族大姓已经出手了。 均田制的实施本身就是对大氏族的一次挑战,因为在此之前,土地一直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些氏族大姓拥有大量的土地,从中获取无尽的利益。然而,随着唐朝的建立,李渊和李世民采取了打击地主的措施,将土地收归国有。 这一举措触动了贵族的根本利益,没有过多久,均田制全面崩溃,给李唐王朝带来了严重的危机。 安史之乱就是均田制崩溃的演变,各大门阀氏族纷纷登场。 实际上,在初唐时期,当均田制刚刚开始实施时,氏族大姓就已经开始逐步蚕食土地。 由于他们在整个国家的大框架中都有自己的势力,所以他们能够逐渐兼并平民的土地。 就如同现在这般,那些没有劳动力的人家土地,他们就会出低价买入。 百姓不卖,还要交税,又种不出粮食,还不如卖了去。 虽然国家也明令禁止土地买卖,但是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这样的无声无息蚕食下,均田制崩盘,大唐也落下了帷幕。 “带上这女孩,我们走吧!” 李承乾足足愣了好大一会,才缓过了神来。 不是君主不好,而是剥削者一直都在。 李承乾无力救援这些灾民、流民,因为根本的问题不解决,这些人还会死去。 士(氏)族大姓就是这一切的根源。 “阿翁,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小青哭闹着,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孩子,走,以后一定要听贵人的话!” 老者无力的抬了抬手,看着女孩被龙武卫抱走远之后,其也低下了头颅,再也抬不起来。 李承乾走的很沉重,大唐最大的忧患,还是在于内部。 第四十五章终见孙思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都带上口罩!” 三日之后,一行人,就进入了更加荒凉之地,这里了无人烟。 众人闻言,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罩,戴在了脸上。 “殿下,这真的能预防疫病吗?”甄立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病从口入,而这些细小的虫子就漂浮在我们都身边,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有可能吸入了进去,并不意味着只能通过水和食物进入我们的体内。” 李承乾认真地解释道。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惊,不禁开始瞻前顾后起来,仿佛周围充满了看不见的危险,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当然了,我们喝的水也都要烧开,才能喝,等入了徐州城之后,就将这样方法以告示的方式张贴出去。”李承乾继续说道。 其实,瘟疫在古代之所以会如此可怕,正是因为古人对其致病原理一无所知,无法采取有效的防护措施。 沾染一点病菌,通常情况下也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但如果长时间暴露在疫情的环境之中,那肯定是扛不住的。 一路之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暴尸荒野的现象,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有的是因为疫情而亡,更多的则是因为饥饿。 “你们是何人,徐州城戒严,不准进出!” 城头之上,还依稀的有几个军士的身影,在维护着基本的治安。 看着远远驶来的车队,大声吼道,现在整个徐州城都是病源。 “越王治理的还不错啊!” 李承乾下车,看着徐州城并未出现混乱,也不由赞许道。 越王李贞,李二第八子,比稚奴还要大,能力同样出众,只是不是长孙皇后之子嗣,所以在贞观年间,想都不要那位置,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亲王就好了。 在武则天执政期间,李贞联合李氏诸王起兵讨伐,兵败之后,服毒自杀,刚毅无比。 其先是被任为了徐州都督,后才又被李世民改封为越王。 “开城门,此乃朝廷来徐州赈灾的宣抚使。”王迅策马上前,掏出了皇旨。 都督府中,越王李贞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立于堂后,以他之身份,肯定不用去迎接了。 李承乾摆了摆手,让王迅不要声张,就朝大堂而去。 李贞剑眉星目,虽比李承乾小几岁,但却身体健硕,显得精神奕奕。 此时的李贞剑目皱起,看着迎面走来的蒙面人有些熟悉,而且还是一瘸一拐的,越看他就越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八,才几个月不见,就认不出我这个兄长了吗?”李承乾朗声道。 “太子殿下,怎么是你,这徐州可是重疫区,你怎么能来呢?” 李贞差点暴跳起来,他这里已经够乱了,他都已经准备离开了,怎么这时候这位爷要来。 在一众皇子的心目里,李承乾可不是什么好人。 “本宫是来帮你的,你还不高兴吗?”李承乾上前,而后招了招手。 两个龙武卫将框口罩放到了大堂之上。 “本宫也就不和你客气了,令你手下的官员作坊,立即赶制出这样的口罩来,分发到全城的居民,让他们全部都佩戴口罩,重病人群进行隔离,水必须烧开后了再喝。” “你们也都戴上吧。” 李承乾直接了得的吩咐道。 “瘟疫是否已经得到控制了呢?” “恩,这还多亏了孙神医在,他已经开出了能够治愈瘟疫的药方了。”李贞点头。 “治疗瘟疫的药方?”甄立言一惊,从前以往,都是畏瘟疫如虎,还未有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李承乾自然相信李贞所说,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来徐州。 孙思邈在《千金要方·卷九·伤寒》里“辟温”一章,有治疗温疫的方剂,在书籍记录之中,孙思邈是首人提出有医治瘟疫的药方。 “孙药王在哪里?带本宫去见见。” 李承乾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孙神医在城北的重疫区,本王差人去请来就行了。” 大唐太子,怎么可能涉足那样的重灾区呢?出了个好歹,他李贞也要陪葬。 “你请的动吗?连陛下的旨意,都未能请得动我们这位药王。” “再说了,别人的疫情,孙药王都能治好,本宫就治不好了吗?只要注意防护,就不会被感染上。” 李承乾转身就朝城北而去。 “太子,你等等!” 李贞大喊道,这位大爷不是来胡闹吗? “你要跟来,就把口罩带上,千万别把本宫的话当耳边风。” 李承乾目光凌厉地指着李贞说道。 “快!快,快去请孙神医过来。” 李贞焦急万分,他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一边催促着身边的人去请孙神医,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穿过萧瑟的城区,李承乾终于见到了这位声名远扬的药王孙思邈。 此时的孙思邈正在为患者认真诊断,他专注而投入,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说他是医者,但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道人。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道袍,面容慈祥,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完全不似一般的老者。他的容貌宛如少年般英俊,令人惊叹不已。这正是因为他擅长养生之道,驻颜有术。 据野史记载,孙思邈长寿至一百四十一岁,曾有人为他题诗:“古稀双庆又添一岁春秋”,以赞美他的长寿。 “越王,这里是重疫区,你千金之躯,不能来这里。” 说话间,一名少女已经快步走来,她的声音犹如空山幽泉,悦耳动听,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她的衣着朴素简单,但却掩盖不住她那清新脱俗、宛若邻家碧玉般的美丽与纯洁。 越王李贞一脸无奈,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可能愿意亲自来到这个危险的疫区呢?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解释道:“是本王的这几个朋友,他们想见一见孙神医。” 少女抬起眼眸,扫视了一眼穿戴怪异的李承乾等人,眉头微皱。 “你们还嫌徐州城不够乱,都要往疫区里跑,是不是?” 她的话语带着责备之意,让众人一时语塞。 越王李贞连忙替众人辩解:“他们都是好意,想要帮助疫区中的人们。” 少女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他们能帮忙到什么呢?” 在她看来,这群富家子弟,就是来这里捣乱的。 第四十六章医治脚疾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若诗,何事啊?” 孙思邈扭头看了过来,看着一群人,也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孙神医,一别多年,容颜依旧啊!” 甄立言上前,抱手礼道。 孙思邈虽没有在朝为官,但也帮忙李氏看过几次病,与太医院中的太医都有过交集。 “原来是甄太医,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疫情而来的吧。”孙思邈认出了甄立言,也起身还礼。 两人在都在不同的领域里,有着非凡之成就,惺惺相惜。 “若诗,你刚才无礼了,这位可是太医院的甄立言太医。”孙思邈举手说法。 “原来你就是甄太医,我经常听我爷爷说过你呢?”此时的孙若诗又显得有些古灵精怪起来了。 “是吗?”甄立言笑了笑,很是受用。 “几位,还是把口罩戴上吧!”李承乾点了点头,一个侍卫就将还剩余的口罩带了上来。 “这是何物?”孙思邈看着众人都是这样的打扮,随即问道。 “这是隔离疫病的隔绝口罩,极大的阻止病虫毒气从口鼻而入。” 李承乾解释道,古时,他们这些医者还不知道何为细菌,将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病灶,都称之为毒气。 “善,大善,是甄太医你想出来的吗?你在病虫一途的专研,让我辈望尘莫及啊。”孙思邈深以为然,这一个小小的布置,却能解决大难题。 甄立言摇了摇头,惭愧的开口道:“这并不是我的创举,而是这位公子的想法。” 几人都目光都投向了李承乾。 “这位公子,还言,如今的疫情,是由很多我们细小不可见到病虫引起的。”甄立言再道。 “后生可畏!为万民立福。”孙思邈也不由的点头认可道,这前有所不解的,在这时,都豁然开朗了。 “不知这位公子,对疫情又有何高见呢?” 孙思邈又道,他心中已经将李承乾的医学地位放在了很高的地位,在他眼中,这青年人也是来自太医院。 太医院是所有医学精英的聚集地,他不入太医院,但并不是说他看不起太医院。 “高见不敢当,孙神医如今已经找到了医治疫病的药方,只要防范得当,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感染,这样疫病也会慢慢减少,把重病、轻病和无病都区分开来。” “另外,越王也已经让人去制作口罩了,不久之后,应该会普及全城,就会让疫病传播的更慢。” 李承乾说道,他能说什么,就是一些隔离的常识了。 “我也始终认为防护养身之道最佳,将病症毒气拒于体外,得病之后,再行医治,就落了下层。” 孙思邈无比的赞同,他最提倡的也就是养身。 “孙神医,劳逸结合,你看今日的行诊就到这里如何,毕竟整个徐州城已经得到了控制。” 徐州都督、越王李贞开口道。 “今天就到这里,过犹不及。”孙思邈点了点头,而后用烧开过了的温水,一一清洗,又换了一件新衣之后,才随众人离开。 “这位公子气血淤积于足,导致气血不通,才致使了足疾不愈。” 孙思邈诧异的看了一眼瘸腿的李承乾,一口道出了病症。 “实不相瞒,此时来徐州,也是听闻孙神医在此,想请孙神医为之医治一二。” 李承乾抱拳,这事对他这个储君来说很重要。 “你这症状也有些岁月了,治疗起来,是要花费一些时间,先需用草药泡脚,使得瘀血之处活血,再行以御针之术通气。”孙思邈开口道。 “孙神医的意思,我们老大这病可以医治了。”程处默一下子激动的大叫道。 “可以治!”孙思邈点了点头。 “先不急,本王已经在府中设宴,要不先吃过东西之后,再进行医治吧。” 李贞看向了李承乾,有些忐忑,在征求李承乾的意见。 李承乾并不让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毕竟这还是比较危险,才倒下了一个李泰,还有很多李呢? 晚宴之后,李承乾就让人按照着孙思邈开的方子抓药泡脚。 但是给他行针的并不是孙思邈,而是其孙女孙若诗。 “你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医者,一个医者怎么可能像你这般的身体羸弱呢?” 孙若诗一眼就看出了李承乾气血不足。 “我行的是防护。” 医者,他屁的医者,望闻问切,就会一个问字。 “我的意思就是防护,能把自己搞成这么虚,也对,你们这些富贵子弟都是一个德行,要不是爷爷仁心,我才不想给你治。” 孙若诗不忿,还是不情愿的拔出了银白的银针。 李承乾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对方,他一个穿越者,谁都没有惹才对啊。 “啊!” 一阵刺痛感从李承乾的脚踝处传来。 “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这点疼痛都忍不了。”孙若诗又不屑道。 李承乾望去,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那银白长针将他的脚踝刺了个对穿,不过也奇怪,并没有血水渗出,很是神奇,那股疼痛感已然不在,而是麻麻痒痒的。 “这次忍住了,别乱动,我要再行针了。” 孙若诗取出了一根更长更粗的银针。 “将裤子退到大腿根部去!”孙若诗小脸发烫,微微发红。 李承乾闻言,也只能照做。 “忍住了,这可能要有些疼痛。” 孙若诗的小手压在了李承乾大腿根处,另一只手轻辇着银针慢慢穿过。 这次很疼,但是李承乾咬牙坚持,那刚刚上涌的邪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要刺吗?”李承乾看着被自己的腿刺穿的银针,头皮发麻,这确定自己还能走吗? “对,要行九针!” 孙若诗点头,而后又拔出了银针刺下。 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她终于刺完了九针。 看着自己的大腿模样,怪不得其他的医者不敢尝试,这一不小心,那可真能将大腿废掉了。 “不要动,你就这样躺着,需要经常醒针。” 孙若诗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香汗淋漓,这整个过程,她都要全神贯注,非常的消耗心神。 第四十七章李世民召见许敬宗 脚疾治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清晨,李世民南望,喃喃低语道:“承乾,怕是也到徐州了吧?孙神医真的有治疗瘟疫的药方了吗?” 李世民面带忧色。 “陛下,魏王…不,是李泰,今日已经离开长安了,按照陛下的吩咐,不良人在暗中跟随着呢。”一员龙武卫将领躬身道。 “朕知道了!”李世民长叹一口气,李泰再混蛋,也是他和长孙皇后的儿子,于心不忍。 李世民突然发问:“对了,许敬宗来了吗?” “回禀陛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龙武卫回道。 “就宣他进来吧!”李世民走到了皇位之上,气势变得凌厉起来,他在臣子面前,必须要无比的强硬。 许敬宗亦步亦趋的走入太极殿,对着坐于主座上的恭敬行了李世民一礼。 “拜见陛下!” 李世民未回答,而是眼神犀利的看着许敬宗,似乎要将他看透了一样。 李世民不解,李承乾为何会推荐他为左仆射,此人的祖宗十八代在这几天都被李世民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许敬宗591年生人,多有阿谀奉承之语,甚至还会在背后伤人。 然而,李承乾便是看重他千古第一佞臣的特点,他是长孙无忌的克星。 当朝的长孙无忌权力也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峰,他是凌烟阁首功,他是李世民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他是皇亲国戚,长孙皇后的哥哥,当朝的国舅。 没有狠一点人,哪里干的动他,李世民去世之后,留下李勣、褚遂良、李道宗这些人来制衡长孙无忌,但是没有了李世民的压制,所有的人,都被长孙无忌一一干翻,独领朝纲。 最后,还是千古第一佞臣的许敬宗才把他干趴下了。 怎么能说许敬宗没有能力呢?你可以说他是奸臣,但不能说他不行。 “许敬宗,你可知道,朕单独诏你,是为何吗?”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开口问道。 许敬宗慌张开口道:“臣惶恐,不知道陛下召见臣是为何?” 李世民面无表情,缓缓道:“太子说你能力出众,举荐你担任左仆射。” 许敬宗脑袋嗡嗡作响,太子李承乾,他们不熟啊? 难道是自己太出众了?太子殿下都注意到了。 “不敢,为国尽职,是为臣之本职。”许敬宗内心无比窃喜,能被未来储君看上,在某种程度上,要比被李世民看上还要重要。 “望你不要辜负朕与太子的期望!”李世民还是选择相信李承乾,毕竟还是不行,再换掉就是。 “臣定不会辜负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期望。”许敬宗是人精,立即拜谢。 …… “大哥,你的脚疾真的好太多了。” 徐州都督府中,程处默笑道。 “是好了很多,不过想要痊愈,还需静养一段时间。” 李承乾现在走路已经不瘸脚了,只是微微的还斜着身子。 “对了,赈灾的物资已经都入城了吧。” 他们来到徐州城已经有半个月了,后续的物资支援也已经到了。 “都到了,王迅统领他们在监督着,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敢伸手的。” 程处默知道李承乾所担忧的事情,就是官员大发灾难财。 “让他们都盯紧点,疫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百姓重建家园,还会有很多的府银发放下来的。” 徐州之民,在贞观年间,也是多灾多难,在贞观十六年和贞观十八年,就发了两次大洪涝,死伤无数。 史书上淡然的一笔,是徐州乃至一个国家都不能承受之重。 而今贞观十七年,一前一后,让徐州之民都喘不过气来。 “大哥,此次疫情平定,多亏了你的那口罩,不然徐州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的苦难。”程处默有感而发。 ”我可不敢居功,这都是孙神医的功劳,要不是他的药方起了作用,隔离也是无法根治,染病只是早晚的事。”李承乾摇了摇头。 “还算你有点良心,也不免我精心为你治疗这么久。” 孙若诗从门外走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哥,你先治病,我就告退了。”程处默也是知趣,就退了下去。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这确实都是孙神医的功劳,到时候,我会向朝廷为孙神医请功的。” 李承乾面北,举手礼道。 “我爷爷要是稀罕朝廷的功名,还需要你请不成。” 孙若诗仰头,不屑道。 “好了,该行针了,你这身体还算恢复的快,再做一两个疗程,就无碍了,但是也要经常走走,激活气血。” 针袋一摊开,那些泛着寒光的银针出现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不过看久了,李承乾已经免疫,走到椅子上躺下了。 “你治病好了,就回长安了吗?”孙若诗一边行针一边问道。 她还不知道李承乾的真实身份,只当是长安的富贵子弟。 不过相处一阵下来,她发现,李承乾并不同于其他富贵子弟那般的飞扬跋扈,反而很平易近人。 独特的医识见解,也让她耳目一新。 “回了,我下徐州而来,主要就是为了我这脚疾。”李承乾闭着眼,并没有看到孙若诗脸色上的不自然之处。 “不过,这次瘟疫能好的这么快,你也有很大的功劳,你创造的小口罩,起到了大作用。”孙若诗道。 “其实很多疾病的治疗,都需要外物的协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说能看见微小病虫的眼睛,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创造而出了。” 玻璃的烧制工艺也不是很复杂,给这些老祖宗们一个启示,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创造而出。 又过了几日,李承乾的脚疾已经全好,也就要踏上了回程,他已经出长安有一个月了。 “孙神医,你如此高超的医术,流落在民间,简直就是明珠暗弃啊。” 临行之前,甄立言想要挽留孙思邈。 “甄太医着相了,我等医者立世,当是一视同仁,民之命也是命,官之命也是命,救民之命也是救,怎么能说是明珠暗弃呢?” “而且,行走于民间,见过的病症多了,也能提高自己的医术,不如甄太医也与我流迹民间如何?” 孙思邈反向发出了邀请,这半个多月来,两人的医术观念碰撞,两人都是受益匪浅。 第四十八章力排众议 独霸朝纲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如果我不是有官职在身,说不定真的会和孙神医一样,悬壶济世呢!”甄立言一脸惋惜地拒绝道。 “我听闻孙神医想要编写医书,不如随我们一起回长安吧,不然就是孙神医你一个人编写,那又不知道会到何年月。”李承乾真诚地邀请着孙思邈。 “对,孙神医立书写传,流传后世,福泽万世,太医院也自当尽一臂之力。” 甄立言立刻附和着李承乾,表达出对孙思邈的支持。 “这是救治万民乃至万世之举。”李承乾再次强调道,眼中满是敬佩之情。 孙思邈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却有着一颗真正心怀天下万民的心。 孙思邈不仅有着高超的医术,更甚撰写了两部重要的医学著作:《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 这些著作包含了丰富的医疗知识和实践经验,成为了中医史上奠基之作。 此外,他还曾在唐高宗时期担任太医令,并参与编撰了国家药典《唐新本草》。 这部药典是世界上第一部国家药典,甩了西方国家不知道多少条街。 也为后世留下了无尽的魁宝知识。 因此,可以说孙思邈的贡献不仅仅局限于个人的行医救人,更在于他的著作和学术成就,以一生之力,救万世之民。 盛唐强盛的并只是军事,在文化、医学乃至其他的各个领域之上,都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也好,我游历多年,是有很多的病症需要整理,也要借鉴太医院的书籍。” 孙思邈点头,同时他也需要国家药典知识的借鉴。 最后,一行人也准备踏上了返回长安的回程。 李承乾如今的脚疾已经彻底的好了,走起路来,也是轻快了很多,也许是多年处于上位的原因,在无意的举动间,都会给人一样独有的压力。 “诸位,徐州城得以恢复,都是依靠诸位之助了。” 徐州都督李贞于河岸之上举手示礼,目送李承乾一行人上船。 “恭送神医!” 岸边的无数百姓齐声喊道,都来给他们送行。 “孙神医,名声在外啊!”甄立言也不由眼露羡慕之色。 孙思邈在徐州一年之后,深受百姓爱戴,还在城中,为孙思邈立了碑。 “都是大家之力,更是要多亏了李小友的口罩隔离之法,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呢?”孙思邈摇了摇头,他不敢居此大功。 “孙神医莫要客气,江面风大,我们入里屋在详谈医术吧。”李承乾举手道。 …… “怎么,朕现在说话是一点都不算数了吗?” 太极殿上,李世民帝威荡荡,呵斥出声道,眸光无比的迫人,似乎要择人而噬。 “陛下,许侍郎无功,却从四品的侍郎跳跃至正二品的左仆射之位,这何以服众啊。”萧瑀直言不讳,并没有迫于李世民的气势。 “陛下,如此而言,确实不合礼法!”崔仁师也上谏道,这跨级太大了。 许敬宗是谁,一个只会动动嘴皮的黄门侍郎,要资历没有资历,要功绩没有功绩。 “还请陛下三思!”接着又有数人站了出来,向太宗李世民进言。 而站在后面的许敬宗低着头,余光一一扫过,将这些人都记在了心中。 “你们都说许敬宗无功,但是在之前的谋反案之中,就是许敬宗向朕告密的,要不是如此,朕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你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许敬宗有大功,对你们也都有大功,如此功劳,还当不得这左仆射吗?” “你们说许敬宗无资历,他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子之一,怎么会没有资历呢?” 李世民寒声道,如今自己任命一个人员,都要受到百官的钳制,之后呢?那只会更甚。 李世民也在恍惚间,察觉到了隐晦的危机,可能是他这些年太从善如流了,每到朝事都听取这些人都建议了。 让朝中人,都忘记了,他曾是独闯敌营,大杀四方的秦王了。 “虽是如此,但是臣还是觉得不妥。”萧瑀再道。 聪明人都能听的出,这是李世民的借口,至于谁向他告的密,那么只有李世民他自己清楚了。 “朕,这次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而是在宣告,自今日之后,许敬宗任左仆射之位。” 李世民霸气侧漏,独断专行。 这些士族谏言,也都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已,因为这就是士族的天下。 士族门阀就是如此,会限制皇权,在选官任官这一方面,都是要经过他们承认的,垄断仕途。 “尊皇帝令!” 当李二正真的发狠起来,还是没有几个人敢像魏征那样敢直面硬刚。 现在的李二,哪怕是魏征上,也要脱下一层皮来不可。 “臣叩谢陛下圣恩!” 许敬宗连忙大拜,太宗能为他如此力抗朝堂,他怎么会不感动。 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还有要事要议,无事便退朝!”李世民再看向众大臣。 他近来一直憋着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呢?现在就看谁让他撒气了。 …… “恭喜许仆射荣升了!” 太极殿下,一些官员,很快就向许敬宗道喜,话语之中,还都是酸溜溜的。 他们原本的职位都要高过他,但是许敬宗会高攀啊,一飞冲天。 “多谢!多谢!”许敬宗笑得合不拢嘴,对各个道喜的大臣也一一回礼。 “右仆射,陛下这是何意,这许敬宗可是一个小人,让他站在左仆射之位,这是不在祸乱朝纲吗?” 褚遂良走近,小声点询问向长孙无忌,这样的大事,按理来说,李世民都会事先和他们通气商量的。 “不知!”长孙无忌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李世民这是在乱来。 “会不会是魏王造反,给予陛下打击太大了呢?才会做出这样的决断。”李勣也快步走了上来。 在他们几人的眼中,许敬宗是什么东西,能和他们与李世民一起攻打天下的功臣比吗? “走,我们一起去觐见陛下。” 长孙无忌说道,他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十九章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六月的太阳非常之毒辣,烧烤着大地,炽热的气息让人十分的烦躁难耐。 李承乾也回到了长安,但是此时他在入宫的路上。 至于孙思邈几人则被留在了驿馆之中,大唐最不缺的就是驿站,在长安城中,设立有很多接待使臣的驿站。 “承乾来了!” 两仪殿中,李世民抬眼,目光中多了一丝喜色,毕竟李承乾去的是疫区,怎么能不让他担心。 “父皇,我回来了。”李承乾龙行虎步,健步如飞,快步的走进了殿内。 “承乾…你,你的脚疾好了!”李世民站了起来,惊讶非常。 “好了,此徐州之行,刚好遇到了孙思邈神医。”李承乾回道。 “好!好!承乾,你好气运,竟然遇见了孙神医,也都怪朕,没有想到找孙神医给你治腿疾。” 现在,还有谁能在诟病自己的太子,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储君了。 “承乾,此番民间体验,可有什么感受?”李世民又接着问道。 在贞观十二年之时,他曾令李承乾下入民间感悟民情,但是被李承乾当做了耳边风。 李承乾正色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什么?” 李世民大惊失色,这可是盛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是难以想象的。 “不可能,朕励精图治,大唐无比昌盛,四夷皆服,五谷丰登,国库无比的充盈。” 李世民摇了摇头,这句话,不是对他功绩最大的否定吗? “陛下也知道,大唐境内,还有乞丐,为什么就不会有冻死饿死的百姓呢?” 李承乾反问道,大唐昌盛是事实,但是富裕的也只是那一层人,而处于食物链底端的百姓,日子还是那样的艰苦,只不过饿死的人少了一些罢了。 他所见,如今都是历历在目,贵族夜夜笙歌,百姓水深火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唐一直连年战争,死的也多是百姓之子,穷还是那样的穷,而富足的,在李世民的治理之下,贵族也越发的富裕。 被掠夺者千万别对掠夺者心存幻想,幻想他会高抬贵手。 “可是国库充裕,钱粮无数,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李世民摇了摇头,很是不解。 “龙武卫,龙武卫!”李世民大吼着。 “太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大唐境内,还有饿死冻死的人?” “有,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据不良人粗劣统计,每年饿死之人,还可达近千人。”龙武卫首领低着头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禀告朕呢?”李世民目瞪口呆,这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盛唐如此,还是未能使得天下居民全部都安居乐业。 “父皇,这已经算是很好了,要是在乱世,死的人只会更多。”李承乾说道。 要说百姓生活水平最好的,还是宋朝。 唐朝富足的是氏族贵族,底层百姓还是过着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分到手的土地,也一直被觊觎着。 “那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天下物资丰富,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李世民实在想不通,各州道都有余粮,怎么还会有饿死之人呢? “这是分配不均所致,有的人吃不完,但也有的人没得吃。” “大部分的资源,都掌握在氏族贵族的手中,底层的百姓也是一直没有改变,父皇做的惠济底层百姓的政策,没有落到实处。” 此番他下徐州,确实看到了大唐昌盛的一面,但也看到了底层平民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 “父皇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浮肿的繁华之下,唐朝亦能耸立到几时呢?” 这是一个社会现象,这是一个封建时代,社会不变革,还是如此。 对他们这些主宰来说,这就是盛世,他们可以肆意的剥削,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 “朕的盛世是虚假?”李世民眼中闪过了慌乱之色。 “不,这就要看父皇想达到什么样,才算是盛世了,如今在很多人看来,已经是盛世了,国民不用再担心外来的侵略,万邦来朝,如果父皇想看到的盛世,是海晏升平,再无一饿死之人,那便还不是。” 要达到无人饿死之时代,又有哪个朝代真正做到了呢? 天灾!人祸! “以如今大唐之国力,也不是不能做到,而是财物分配不均,都集中在了大族的手中。” 李世民无比的清楚,他也做过了尝试,那就是田制的改革,但是效果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大。 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了氏族的垄断,但是并不能给解决上层社会对下层社会的剥削。 贵族还是强势者,国家分给的土地,他们可以通过强取豪夺过来。 大唐就是典型的分配不均,两极分化。 “可有解法?”李世民不由的对李承乾抱了期望。 “氏族垄断了绝大的物资,不单是对皇权的钳制,也是造成分配不均,民愤不止的罪魁祸首。” 一个王朝的覆灭,大多数都氏族争斗的结果。 反正他们两头都能找到理由,要么是民反,要么就是君暴。 “瓦解氏族?”李世民不由苦笑,如果说在朝堂之上,制约一二氏族还可以,但是说要瓦解,那就太难了,简直是不可能。 五望七望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他们坐看了多少朝代的沉浮,朝代灭亡了,但是他们依然能够混的风生水起,这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了。 他们的氏族成员渗透在国家的每个秘要之所,想铲除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你刚想举刀,就已经引发了暴乱,没有过几天,就又改朝换代了。 “承乾,不可冲动?”李世民摇了摇头,他李家也只不过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关陇李氏。 而且这还是李世民硬蹭进去的。 当朝的门下省、中书省和尚书省的重要位置都被五姓七望的人担任。 “儿臣,只是讲其中的原因!”李承乾淡然一笑。 李世民也想不到解决之法,不敢把这些氏族逼的太急了。 但是这种社会矛盾的存在,就是不稳定,以至于无比昌盛的大唐帝国,被一戳就碎。 “另外,朕已经力排众议,让许敬宗担任左仆射一职了,但是你也要把握分寸,过犹不及。”李世民不由得将话题转移,同时也在警告李承乾。 第五十章对策 黑火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分寸?”李承乾悠然一笑。 “父皇不会不知道,如果任由氏族这样剥削下去,用不到几十年,大唐境内就会遍地烽火,到处都是被逼反的起义之军。” 诚然,到了李唐后期,农民被剥削的无处生存后,爆发出了大规模起义,断送了李唐江山。 归根结底,还是上层的奢靡无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盛唐的真实写照。 “那你又要如何做?我李唐又要如何做呢?” 李世民脸色难看,以他之睿智,又怎么会不知道,以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大唐迟早要玩完,早晚会被这些趴在大唐身上的吸血虫吸干。 “父皇可知道,温水煮青蛙?” 对于势力庞大的氏族,肯定是不能用太强势的手段,否则会碰的头破血流。 “何为温水煮青蛙?”李世民发问。 “就是陛下所说的分寸,如果水太烫了,青蛙就会立马跳开,但是慢慢加火,让水温慢慢上升,等到青蛙感受到滚烫之时,那就已经晚了。” 李承乾慢慢解释道,要想能实施下去,必须要得到李二的支持。 李二对于如今的大唐,还是有绝对的掌控,也是最好实施瓦解氏族计划的时机。 不解决掉这一内患,大唐再如何的强盛,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都会归于内耗。 “都退下!”李世民大喝一声,所有的侍卫内侍都退了下去。 “承乾,你现在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事关李唐江山的存亡,李世民大意不得,居安思危,他李二可不想大唐传了几代就亡了,他要的也是千秋万代。 “底层百姓,不是我们皇室的敌人,而是盟友,我们李氏皇族势单力薄,想与整个氏族集团相抗衡,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皇室还内斗十分严重,基本上就是皇帝一个人单挑整个氏族集团,皇室之中的人,没有跳出来捣乱,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平民百姓也是被氏族压迫的人,我皇室可以给予他们足够权力,用来制衡氏族之力。” 李世民时而眉头皱起,时而疏松开来。 “如今的人才渠道,乃至是人才都被氏族所掌控。” 读书之人都是大家族之人,通过科举,金榜题名的人,也是他们的人。 皇族想要提携一些寒门之人,也是不太可能,许敬宗就是一个例子,还是李世民独断专行的一次,才升任了左仆射一职。 “效仿秦时,以军功升职。” 李承乾说道,大唐如今有这样的条件,而且这样一来,氏族也无话可说。 “高句丽之战!” 李世民的眸光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既然科举不能取这样的士,那就从其他地方入手。 “对,通过战争,而且还要提高武人的地位,对阵亡之士的家庭,也要加强扶持。” 李承乾回道,将矛盾外移,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动摇氏族对朝堂乃至国家的统领地位。 “首先立武庙,将所有阵亡将士的名字铭刻其中,受世人香火。” “其次,就是修学堂,让那些阵亡将士的子女入学堂免费就学,国家出资,培养平民人才,加大对阵亡将士的抚恤。” 李承乾又一一道出自己的蓝图。 “好,妙!”李世民眼冒精光,连连点头。 军功升职,能够在短期之内,向朝堂提供人才。 而学堂育才,则是为了后世,在科举制度上进一步规避大氏族的垄断。 李承乾又与李世民详谈了细节之后,才出了宫。 而一回到东宫,就见到高文敏、骆宾王以及王骁早就在站承恩殿外等待着他了。 “走,都进去说吧!” 李承乾离开一个多月,东宫内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们所负责。 “禀殿下,东宫酿出的酒水大卖,每斤售价1000钱,而且还深受贵们的追捧,现已赚入了白银一千两。” 高文敏激动的说道,1000钱就是一两银子。 这样的收入,已经是非常的高了,已经差不多是三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了。 “好,酒水大卖,拿出五百两,赏赐东宫所有人员,包括崇文馆的学子们。” 离开东宫之前,给这些人画了一个饼,现在他们竟然做了出来。 他李承乾只是动了动嘴皮,指出了个方向,高度酒水就被他们做出来了。 “对了,记得送点入宫。” 李承乾接着又道,不能把李二给冷了,李二现在可是出了名要儿孙孝顺了,哪怕是他没有做到。 不是真儿子,但是真孝顺一定要送到。 “不,本宫有瑕了,亲自带进宫去。” 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还有什么事吗?”李承乾再看向高文敏几人。 “这里还有东宫这些时日的进账出账明细。” 高文敏将一叠厚厚的账簿,递送到了面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办事,本宫放心。” “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么就退下吧。”李承乾点了点头,对他们表示认可。 高文敏,现在已经逐渐要成为了东宫的管家了。 “另外,太学院的生员张柬之和之前出崇文馆的学员也都重新加入崇文馆来了。”高文敏再道。 “好,有时间,本宫亲自去看望他们。” 这些人都是人才,虽然不是出生于平民之家,但也不是大氏族之人,是值得大用的人才。 “太子殿下,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待到高文敏离开之后,王骁压低着声音说道。 “真的吗?带本宫去看看!”李承乾表面心维持着平静,但是内心早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北苑的密地之外,被一层甲士包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李承乾蹲在地上,看着被装进罐子的黑色细粉,喜悦之情再难以抑制。 这就是黑火药。 虽算是跨时代的产物,但是在冷兵器时代,还是取不到决定的作用,哪怕是到了明代也是如此,还是以骑兵冲阵为主。 “殿下,这种东西威力巨大,在此期间,还损失了几位好手。”王骁又在一边提醒道。 “大赏,参与此项研究的人员,均赏一千钱,伤者五千钱,至于亡者,一万钱,之后每月的月俸,也都算亡者他们一份。”李承乾沉声道。 “多谢殿下!” 闻言,所有人都朝李承乾躬身拜谢。 第五十一章霹雳火 许敬宗效忠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这些引信,都要干燥存放,一旦受潮水,就都会废掉了的。” 李承乾拍了拍手,这是一个开端,但也有很多的细节要注意。 “殿下,这神物唤何名?”王骁问道。 “霹雳火!”李承乾说道,这就非常老土的土炸药,不过名字要起的响亮不是,毕竟在冷兵器时代,是一神物。 “好,霹雳火,声如霹雳,闪若明火,很形象。”王骁也点了点头。 “王统领,以后就不要用罐子了,你去工部再要几个铁匠过来,特意打造成大铁盒子,将这些药粉全部装入,那样的威力会更大。” 李承乾再道,这些瓷罐的杀伤力已经不够了,密封性越好,爆炸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黑火药应用,在此还存在很多的限制,但是攻克城池的话,还是有出奇的效果。 这就是为高句丽专门准备的大礼,任他城高墙厚,那铁门也经受不住几百斤黑火药产生的爆炸威力。 “铁匠,铁器?”王骁的脸色一抖,私下炼铁,这可是谋反。 “无需担心,本宫已经和陛下说过了。”李承乾知道王骁所忧虑之处,他同样也有,所以早就和李世民通气了。 “诺,末将会安排的。”王骁也是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 “像这样的人员,本宫还要,你看着多招些进来,本宫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如果有家室,也可以搬到东宫,到时候,本宫让文敏划出一块地区。” 东宫很大,有很多的空地,安置个几百人,没有半点的问题。 “殿下放心,我会从信得过的不良人中挑选出来的。”王骁也默默的记了下来。 “太子殿下,东宫门外,有个自称许敬宗的人求见,还说是当朝的左仆射。” 也就在这时,王迅从外面走来,见李承乾已经无事,随即开口。 “许敬宗?”李承乾面露古怪之色,此人倒是为人很圆滑。“走,我去会一会这我们大唐的左仆射。 承恩殿外,一个五十来岁的壮年站门前,身子微微躬起,显得十分的谦卑。 “拜见太子殿下!” 一见李承乾走来,许敬宗便躬身行礼道。 “左仆射消息真的灵通,本宫到东宫都还没有坐热屁股,仆射就到了。” 李承乾淡淡一笑,语言之中带着讽刺之意。 “都是为殿下办事,必须要干净利落些。”许敬宗小声回道。 ”许仆射,你这话可是说错了,是为国做事,怎么能说是为本宫办事呢?若是按职位来说,本宫可指挥不了你这左仆射呢?” 李承乾抿了一口粗茶,将许敬宗晾在一边。 许敬宗是大唐第一奸佞,能力毋庸置疑,要是不能驾驭,会被反噬的。 “本官是朝廷的左仆射,但是下官却是殿下之人,太子指挥不了左仆射,但是殿下却可以随意指派许敬宗。” 许敬宗也明白,今天他的所有权势,都是来源于上位之位。 “许敬宗,你真的是一个聪明人,你要知道,你这左仆射,本宫能推荐你上去,也能一句话置你于死地,不过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李承乾也直接开诚布公。 “下官知道如何做,请殿下和陛下放心。”许敬宗淡定的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吗?”李承乾问道。 “下官不知道,但凭殿下吩咐。”许敬宗的头低的更低了些。 “坐吧!”李承乾开口。 “多谢殿下!”许敬宗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对于李承乾的考验,也算是过了。 “只要你一心为国,本宫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的。”李承乾再道。 一员侍女从殿外走入,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许敬宗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的。”许敬宗站起身来,再对李承乾一拜,十分的谦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显得十分没有下限。 “许仆射,可见如今国家的弊处呢?”李承乾微微抬眼,若有所指。 “言官恃宠而骄,阻挡上令推行,使得国之政令不通,他们沽名钓誉,却是贻误国机。” “权臣当道,左右圣意裁决,为一己之私,而置国家于不顾。” 许敬宗言道。 “哈哈!许仆射当真是国之栋梁,如此深明大义,当以国公待之。”李承乾大喜,这许敬宗还真是个人才。 至于其被钉在耻辱柱上,是因为其真正的反复无常,还是当权者所为。 李承乾现在是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这许敬宗绝对是一把好刀。 “多谢殿下信任!”许敬宗眼中光芒璀璨,他如何听不出李承乾的言外之意,只要他能解决这两件事,就会得到国公爵位。 “许仆射如此精明,那本宫也不留仆射了,以免落人口实。”李承乾下了逐客令。 “许敬宗定不会给殿下招惹麻烦的。”许敬宗躬身告退,满脸的笑意,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已经来临。 六月二十日,卯时。 太极宫门大开,百官朝会。 李承乾率先挺步而入,龙骧虎步,面容英俊威严,眼神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王者之气。 他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住,显得格外精致。他的皮肤白皙如雪,微微泛着光泽,仿佛散发着一种独有的高贵气息。 他的衣着更是令人瞩目。那件淡皇朝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四爪金蛟龙绣,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衣服上跃出一般。 每一条蛟龙的鳞片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细腻而逼真。金丝滚边的装饰,更增添了一份华丽和尊贵。 腰间系着一条月白玉带,洁白无瑕,宛如明月般清冷,与身上的服饰相得益彰。 李承乾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自信和威严。他的身姿笔挺,挺胸抬头,古这便是帝王将相。 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威严,此时的百官,无不被被李承乾的气势所震撼。 这哪里还是之前一瘸一拐的瘸腿太子,这是大唐的储君,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第五十二章建武庙 立学堂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龙椅之上的李世民,今日也显得格外的精神,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他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心中感慨万千。自晋阳起兵以来,历经无数次征战,终于建立了大唐帝国。这一路走来,离不开众多功臣的辅佐和支持。 “自晋阳起事以来,有诸君的拼死效命,有群臣齐心协力共同治理天下,才有了当今的盛世。每每想起过去的种种艰辛,朕深感欣慰。为了表彰诸位的丰功伟绩,朕特意设立了凌烟阁,以铭记各位的功劳。” “然而,朕近日又有所缅怀,那些立下大功的人,朕已经给予了丰厚的赏赐,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呢?他们为国家付出了生命,却还没有得到应有的礼遇。” “因此,朕决定在大明宫外,为这些英勇牺牲的将士们立一座庙宇,让他们的英名永远被后人敬仰,享受世人的香火。从今以后,凡战死沙场的将士,皆可入此庙堂,接受后人的供奉。” 李世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扫视着殿下的每一个大臣。 “陛下圣明!” 百官齐声高呼,对皇帝的提议表示赞同。毕竟,为亡者立庙之事,无人敢于反驳。 这不仅是对死者的敬重,更是对生者的激励。若是有人胆敢反对,那便是与千万将士为敌,恐怕会引起众怒。 “还有,如今我大唐强盛,但是平民还是多为愚昧无知,让我大唐天朝上国蒙羞,朕欲在在民间开设免费学堂,教化民众。”李世民接着开口道。 这个想法其实是来自于李承乾,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出来,顿时让人觉得更容易接受了许多。 听到这话,不少大臣都皱起眉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陛下圣明!此举乃是为国为民之举,实乃万民之福啊!”这时,许敬宗深知自己该有所行动了,立刻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 然而,萧瑀却再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如今战事将起,国库空虚,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财来修缮民间学堂。” 他说得倒也是实情,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明白,如果在民间大规模开设学堂,对士族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因为科举制的推行,已经对士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一旦民间生员一多起来,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陛下,如今在民间开设学堂并不成熟,学堂先生何处来,之后的学堂维护又出自何处?” 侍中王珪也进言道,他认为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在民间开设学堂。 “陛下,当前应以战事为重,之后等各种条件成熟之后,再进行开设学堂也不迟。” 长孙无忌看向李世民说道,他对这件事持有保留态度,觉得现在也不是时候。 “无妨,我大唐如此的强盛,攻打一个高句丽,怎么可能到了举国为战的地步呢?开设学堂,也是为了教化民众。” 李世民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表示国家有能力同时处理好战争和教化两件事。 “陛下,还请三思!这可能会危及社稷。” 高士廉这时也站了出来,他担心开设学堂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甚至威胁到国家的稳定。 因为学堂的开设,意味着要开启民智、培养人才,但这与统治者的愚民政策相悖。统治者需要的是听话的臣民,而不是有思想、有智慧的人。 “这怎么可能是危及社稷呢?开化民众,只会让我大唐日益强盛。”李承乾高声说道。 圣君、储君都一起赞同,加之左仆射也是一样,这就很难让人难以反驳了。 “太子所言极是,各位大臣就不要再有异议了,开办学堂和建立武庙,那都交给太子和左仆射去办,六部进行协助。” “至于对于高句丽的兵事,也不能落下,征兵、调集粮草就由右仆射亲自统筹。” 李世民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下令道。 “陛下,开办学堂之事,万万不可,会动摇社稷江山。” 崔仁师大声道,他是谏议大夫之一,他是清河崔氏之人,也是各大士族推荐至前沿的代表。 “为何不可?此乃是为国为民之举,崔大夫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不好向天下万民交代吧。”许敬宗回怼道。 “开设学堂,费钱费人,还会给江山带来不稳定因素。” 崔仁师上前一步,像许敬宗这样的出身,哪怕是当了仆射,他们还是打心里看不起。 “崔大夫此言差矣,开设学堂是福泽,怎么就是不稳定因素了呢?你虽然是谏议大夫,但也不能在陛下面前信口开河。” 许敬宗哼声道。 “陛下,这举真的于国不利啊!”崔仁师的目光越过了许敬宗,看向了皇位之上的李世民。 民众一旦开化,肯定是不利于他们的统治了。 “谏言,朕是让你们依据事实,而不是空口无凭,若是再是如此,就判你等一个欺君之罪,朕不想杀功臣,但是你们不要逼朕。” 李世民冷冰冰的说道,不一点点动摇士族的地位,那么动摇的就是李唐的江山。 “臣等不敢!” 冒头出来的几人,也都纷纷退回了队列。 “既然已经无事,那便退朝!”李世民转身便走,不给任何再进谏的机会。 “几位国公,开设学堂这事,可万万使不得,你们还是去劝劝陛下吧。” 很多的权贵,在此时也是后知后觉起来,一窝蜂的涌到了长孙无忌的身边。 李世民最听谁的,那无疑就是长孙无忌了。 “本官尽力!” 长孙无忌如今也摸不清李世民到底想干嘛了,自从被李承乾怒怼了一次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似的。 “几位谏议大夫,我们也一起吧。” 崔仁师在一边,也联合起了所有的谏议大夫,大有死谏之志。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以死留名,就是这些谏议大夫所求的,能当上谏议大夫的,基本都是作过了几次死,才会被李二如此的任命。 只能说李二是有点犯贱,当皇帝了,很少有人敢骂他了,特意养了一群骂他的人。 第五十三章死谏 死了才叫死谏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崔仁师等谏议大夫在殿外求见!” 两仪殿内,一个太监快步来报。 “又来了!”李世民站起来,来回转悠,他有想过是这样,这群谏议大夫就是怼天怼地怼君王的,他想躲起来,还是不可以。 而且,要是说服不了这群人,中书省和门下省的政令就会被卡住。 “不见!”李世民还未想好,要如何应对这群人呢。 “父皇,交给儿臣来应付。” 李承乾说道,都是一群尖牙利嘴之辈,唯有效仿重八才能让他们听话。 李二都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其实也不多一条杀直臣的罪名。 “好!”李世民点了点头,快速从后屏走了,面对这群谏议大夫,就像是老鼠见猫一样。 王珪、崔仁师等一众大臣入殿,但是却只是看见坐于座位上的李承乾,都不由皱起来眉头。 “殿下,陛下呢?”崔仁师直接问道。 “本太子行监国之权,有什么事和本宫说也是一样的。” 李承乾看向众人,露出了一丝笑意,都是士族大员,言路都被他们所控,孔颖颖和张玄素也赫然在其中。 “还请殿下三思,于民间开办学堂危及社稷,万不可施行之。”崔仁师说道。 “本宫知道了,你们就退下吧。”李承乾淡淡笑道。 这就行了吗?让一众臣子顿感意外,还以为要上演死谏的戏码。 “殿下是不同意在民间开办学堂了?”张玄素开口问道,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本宫记得谏言大夫只有建议之权,什么时候能左右陛下乃至是本宫的决定了。” 李承乾语言冰冷,不善的扫过了眼下的群臣。 “这…”崔仁师话到嘴边,又被生生的吞下,是这么一回事。 “你们的谏言,本宫听到了,觉得并不合理,所以不采纳,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李承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就摆平了吗?立于屏风后的李世民大感意外。 “殿下执意如此,我等只有死谏了,不然社稷动摇,我等都是难逃一死,望殿下纳之。”崔仁师义正言辞,昂首挺立,一副正义在我的模样。 “崔大夫要死谏?还有谁吗?”李承乾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我等愿以死直谏!”又有数位谏言大夫挺身而出。 “好,我大唐当真是铮铮铁骨!”李承乾大笑道。 “如此,殿下是同意了。” 崔仁师心中冷笑,连李世民都惧怕这一招逼死谏臣,李承乾一个黄毛小子还想和他们斗。 “本宫只是感知诸位的勇气,不知几位是准备撞死在这台阶之上,还是准备撞死在这巨柱之上呢?” 李承乾面带讥笑之色。 “殿下,你这是辱我等,今日我崔仁师便以死而谏,望殿下谏之。” 崔仁师满脸通红,不想撞,也被李承乾一句话逼的进退两难。 “好,崔大夫真壮士也,史官可在,记:崔仁师以死直谏,太子李承乾不纳之。” 李承乾看向一边,玩味的说道。 “崔大夫,请开始你的表现吧,你现在已经能流传千古了。” 崔仁师心肝脾肺肾都绞痛无比,是被气的,这太子说不按常理出牌。 “我要面见陛下!”崔仁师最后吼道,满是不忿。 “一群伪君子,如果真的敢以死直谏,本宫还高看你们一眼,沽名钓誉之辈,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吧,说什么国家大义。” “武将死战,直臣死谏,请问你们的文骨呢?” 李承乾怒斥道,一到真正生死的时候,这些士族之人,就是最怕死的,因为他们活着还有享之不尽的富贵。 “太子,休要小看我等,我崔仁师就以死谏之。” 崔仁师愤恨,猛的朝一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崔仁师的额头之上,流出了鲜血,摇晃几步就倒了下去。 “崔大夫!”群臣呼喊道。 李世民此时的心也咯噔一下,晚节不保了,落了逼死谏臣的罪名了。 “好!好啊。”李承乾起身,拍了拍手。“来人,看看崔大夫死了没有。” 一个龙武卫窜了过来,蹲在崔仁师等面前,为其诊断。 “陛下,崔大夫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还好,听闻龙武卫的话,李世民又松了一口气。 “还没死,怎么能叫死谏呢?帮他一下吧。” 李承乾的话语一落,全场都瞪大眼睛看向了李承乾,那龙武卫也是一样,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撞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就撞死了呢?没有撞死,活着却还能享受死谏的名声,这未免太好了吧。 “怎么,本宫监国,还命令不了龙武卫了吗?”李承乾望向那龙武卫。 “咔嚓!” 龙武卫见李承乾是动的真格,双手探出,轻轻的就将崔仁师的脖子扭断了。 不是死谏,也成了真的死谏。 全场惊寒,这是什么太子,这也太残暴了吧? “还有谁要死谏的吗?” 李承乾冰冷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坠入冰窖一般,这个太子的杀气实在太重了! “陛下仁爱,才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但是本宫不一样,如果有谁想死谏,就直接站出来,本宫可以帮助他。”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今天就是要立威,也要打杀这群谏言大夫的嚣张气焰。 “诸位,请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你们只有谏言之权,这天下还是姓李的。” 李承乾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些士族大员。 “太子殿下,你身为大唐的储君,竟然如此残忍嗜杀,我等一定会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孔颖达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怼了上来,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学堂里的小事,而是涉及到李承乾本人的问题了。 “好啊,那你们就去试试看吧,不过你们最好做好死谏的准备,否则陛下不一定就会听得进去呢?” 李承乾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第五十四章士族门阀动作 活字印刷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承乾,你不是说要把握分寸吗?你看这事办的。” 李世民从屏风之后走出,看了一眼,还倒在台阶下的崔仁师,脸皮不由的抽动起来。 这位连他都不敢动的大臣、崔家之人,却被李承乾弄死了。 本来不用死的,被补刀补死了。 “学堂若是不能推行,一切都是空谈,现在父皇对大唐还有绝对的掌控权,该打杀就打杀他们的气焰。” “谏臣虽好,能警醒上位之错,但是过犹不及,这反而成为了一些人沽名钓誉之地,也成为了一些有心之人祸乱朝纲之权。” 谏臣的设立初心是好的,但是自从魏征去世之后,好像就变了样,为国进言的没有了,为自己利益力争的倒是多了不少。 “是朕之前太放纵他们了吗?”李世民不由苦笑。 “但是,承乾,朕想他们不会就此放弃的,你这次逼死了崔仁师,一定会被他们所诟病的,而且士族门阀也不会就此算了的。” 李世民露出了忧色,一个名声,对于一个储君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他就是比较看重的。 “没多大的事,传出消息去,就说本宫是为了立威。” 李承乾不以为意,杀死几个士族,以李唐现在的地位来说,还是不成为什么问题的。 但是如果要灭一二个望姓的族,那就会激起他们的反弹了。 “承乾,这段时间,朕就不问外事了,由你全权监国。” 李世民决定不再过问朝事了,以免又被那群谏臣怼到。 …… 赵国公府中,朝中重臣聚于一室之中。 “国公,如今太子残暴,昨天于两仪殿中,就将谏议大夫崔仁师活活逼死了,而且以往在东宫之时,我观其也是暴虐非常,几次让仆人殴打张师。” 孔颖达看向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是凌烟阁首臣,还是外戚,在如今的大唐上,有一定的话语权。 其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关陇集团的代表人物。 “对,如此残暴之人如果上位,将会重蹈隋朝覆辙啊。”张玄素也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话就言重了!”长孙无忌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 “赵国公,这也许并不言重,如今许敬宗那无才无德无功无能之辈都坐上了左仆射之位了,已经显露出了征兆。” 萧瑀也说道,李承乾的强势,让他们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不是说崔仁师大夫是以死进谏的吗,怎么变成太子殿下残暴了呢?” 长孙无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何看不出这群人,是想把他当枪使。 “赵国公还不明白吗?不陛下现在是想扶植平民上台,几十年后,还有我们的生存地位吗?最重要的是,一旦愚民开智,就会发生动乱。” 萧瑀再道,当那些底层百姓开了智,就不会甘心被奴役,也会逐渐明白社会的本质,会想从他们贵族的手中抢夺资源,这才他们所最担心的。 李承乾想在民间开办学堂,这就从根本上,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对啊国公,这不仅对我们士族造成影响,也会直接动摇皇权的统治。” 高士廉也说道,他虽站派在太子一边,但是在这种危及根本之事,他也是会进言的。 “几位的话,我会带向陛下谏言的。”长孙无忌幽幽道,他眉头微微一皱,想什么,却是无人所知。 …… “太子殿下,新的一批红泥到了!” 随着一声高呼,一辆马车驶入崇文馆的庭院,车上装满了鲜红如血的泥土。 崇文馆内,一群年轻的学子们正在忙碌地豁着泥巴,他们身上、脸上沾满了泥泞,看起来十分狼狈。 “放那里吧!” 李承乾的声音传来,他同样满身淤泥,双手沾满红色泥土,正站在花园中指挥着众人。 他随意指了一处地方,示意搬运红泥的人将其放置在此处。原本精致典雅的花园如今已变得一片狼藉,仿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泥潭。 “殿下!殿下!成了,成了!” 骆宾王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颗颗小巧玲珑的石粒。他的脸上布满了乌黑的污渍,但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太子殿下请看!” 骆宾王迫不及待地将一颗只有拇指大小的方形石粒举起,只见上面清晰地刻有一个小小的字。 一众崇文馆的学子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喜悦之情。经过数日的辛勤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果,让他们倍感欣慰。 这就是胶活字印刷术,乃是北宋时期毕升所发明的一项伟大技术。首先在柔软的泥土上精心雕刻出文字,然后用火烧烤使其变硬,就像烧制砖块一样。这样制作出来的活字可以反复使用,大大提高了印刷效率。 现在只不过是被李承乾拿了过来罢了。 在隋唐之时,也出现了印刷术,不过却是雕版印刷术,只能特定印刷指定的文字,例如:《金刚经》。 而活字印刷术的优点就是单字,可以自由移动,自由组合,能排列出任何想写的文章。 “殿下将会名留千古了!” 裴行俭也瞪大眼睛,看着摆放在面前的那几个小石子,如何不知道,这将是文学史上的一次变革。 在隋唐之时,书籍还是非常稀有,因为每一个字都需要有人一笔一笔的去写,效率慢,又很容易出错。 “大家也会因此名留青史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士族垄断学识发动的冲刺,只要书籍开始普及,底层百姓也就能接触到这些他们一生都难以接触的知识。 “大家在辛苦一段时间,将所有的文字都雕刻下来。” 第一步已经成功,他就可以放下指导的重担了,汉字很多,不是崇文馆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全部烧制出来的,而且一套肯定是不够的,起码要数百套。 因为胶泥模子不可印刷,需要一个又一个的雕刻。 “殿下,我们一定会完成的!”裴行俭激动万分,因为这活字印刷术,他们这届崇文馆的学员都会留名青史。 “行俭,你就不用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交给张柬之和骆宾王他们就行了,我就随着我去拜访卫国公吧。” 这位能开疆扩土,怎么能屈才在崇文馆内呢? “啊!”裴行俭面露惋惜之色。 “行俭,你可惜什么,这都是我们一起做的,要是史官留迹,怎么可能少了你这大书法家呢?你看看你雕刻了多少字?”李承乾开玩笑道。 “裴行俭,你就走吧,也给其他学子腾点地方,不然到时候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了。”骆宾王也说道。 第五十五章拜访卫国公府 造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你也去洗漱一番,等下我们一起去卫国公府。” 出了崇文馆,李承乾便直奔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近三个月的调养,让李承乾原本被原主折腾得够呛的身体逐渐恢复,甚至可以说已经完全回到了正常水平。 穿上华丽的衣服后,李承乾与裴行俭一同离开了东宫,乘坐着马车驶入了繁华热闹的长安街道。 一路上,李承乾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休要乱说太子殿下的坏话!太子殿下忧国忧民,怎会如你所说那般不堪?”一名年轻学子气愤地质问道。 “这位学子,切莫动怒,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听闻现今太子监国,杀了数位谏议大臣,血染红了太极殿,且不听谏言,执意专行。若你不信,可以去别处打听一下。”另一人回应道。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其中,一些学子情绪激动,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李承乾不禁皱起眉头。 “王骁统领,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殿下,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殿下暴政的消息,我已经让不良人严查,乃至是抓捕,但是还是时不时的有中伤太子殿下的话传出。”王骁回道。 “不用抓,不然只会越抓越黑!”李承乾摇了摇头,这是有人要用舆论对付他。 “对了,王统领,你将不良人的儿女或是一些孤儿,都招进东宫,让崇文馆的学员教他们读书写字,所有费用东宫支付。” 如今教材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读书的学员并不多,开设学堂,肯定是要有教书先生,这一切都还是要未雨绸缪。 “多谢殿下!” 王骁连忙道谢,这是很多人改变命运之机,不良人们的出身都是不好的,子女很少有读书的机会。 于李承乾后世之人的眼光来看,如今的盛唐,还是百废待兴。 穿过了几个街道,便来到了卫国公府,也是位于东坊。 卫国公府前,有两个黑人武士立于门前,被称之为昆仑奴。 而在两个黑人之后,还站着一个人,就是李承乾的义弟——李德謇。 他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了!” 看见几辆马车驶来,李德謇立即快步跑了上前。 “德謇,不用如此见外,随意一些便好了,不知国公可在府中。” 李承乾也下了马车,在李德謇的带领下,入了卫国公府。 “父亲一听到殿下要来,就一早在大堂之中等待了,要不是我拦着,他怕是要到大门前来等待殿下了。”李德謇立即回道。 “本宫要来拜访国公,那可使不得!” 李承乾连连摇头,李靖一生如履薄冰,非常的谨慎小心。 如今已经是贞观十七年了,李靖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比李世民去早的那么一点。 李承乾此时带裴行俭而来,就是为了让裴行俭学习兵法而来。 裴行俭本也就是出自李靖这兵学一脉,不过说来,却应该是李靖的徒孙,裴行俭受教于苏定方。 而苏定方的兵学造诣也是来自于李靖,现在的苏定方苏烈可不在长安,他被派去了镇守边疆,并没有得到李世民的重用。 “老国公,今日叨扰了!” 大堂之内,一个老者精神抖擞的站着,这便是大唐战神李靖。 “殿下能来,是我这老头子的荣幸!”李靖大笑,也走了上前来。 “殿下请坐,要是殿下今日不来,我他日都要上门感谢殿下,多谢殿下为我等军人请命,建立武庙,让无数战死沙场的英魂得以回归故里。” 李靖眼睛泛红,一生征战,他见过太多的将士倒下了,而朝廷对于那些死了的普通战士体恤也不多,更多的死了也是白死,都是从平民了征招来的,他们的命一点也不值钱。 “众位将士为国死战,这是国家应该为他做到,本宫还欲开学堂,让那些战死沙场战士的子女也能够读书写字,这算是对他们英灵的一点抚慰。” 李承乾再道。 “学堂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这触及到了一些人都利益,怕是开展不易,要是真的能行,那大唐定能再创辉煌。” 李靖点了点头,深感欣慰,这是在为将士们谋福祉。 “隋文帝能力排士族开创科举制度,本宫如今所做到,也只算是在完善科举制度,比其要容易很多了。” 李承乾显得十分自信。“不过,这可能还要几位国公的帮忙!” “什么忙?”李靖问道。 “就是讲开学堂之事传入军中,让将士们都知道,以及武庙之事。” “这不是什么难事,要是各军将士都知道了这两件大好事,一定会士气高涨的。”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李靖可能办不到,不过这件事,以他的在军中的威望,传一个消息而已,那是轻而易举。 “有劳国公了!”李承乾也不是不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去宣传,不过肯定是会被一些军中要员卡住消息。 “国公,还有这位是裴家之人,裴行俭。” 李承乾举荐道。 “裴行俭见过卫国公!”裴行俭立即行礼。 “裴家俊杰,不错,好好跟在太子身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李靖也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李承乾寓意何为,带一个裴家人来见他。 “国公,这裴行俭对兵法一途有很高的天赋,所以本宫想让其留在国公身边一段时间。” 李承乾有意培养裴行俭,让其成为历史上那个让西域诸国闻风丧胆的闻喜公。 裴行俭虽是士族之人,但并不影响李承乾对却的看重,反而还能让裴行俭去限制裴氏,让裴氏站到自己这一方来,瓦解士族,可不是说要把他们全部灭杀了。 不可否认,士族之人,还是很优秀的,很多地方都还需要他们,李承乾如今所做到一切,只是想把士族占据的资源分发部分下去,缓解社会的矛盾,而不是一个都不用士族之人了,更不是为了铲除士族门阀。 为君,在于平衡之道。 第五十六章水泥配方比例 引领时代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头子我,一定会倾囊相授的。” 李靖点了点头,多一两个继承他衣钵之人,也算是好事。 “多谢国公!”裴行俭连忙躬身行礼,能得到战神的指点,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行俭,你还不改口吗?” 李承乾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 听到这话,裴行俭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再次行礼道:“多谢老师!”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辈分已经被李承乾提高了一辈,成为了苏烈、苏定方的师弟,而非是徒弟。 安顿好了裴行俭之后,李承乾也就告辞而去。毕竟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不能在此久留。 而李靖则也开始教导起了裴行俭,准备将自己的兵法知识传授给他。 不过这也要看天赋,李靖的两个儿子,就没有继承多少兵学。 而回到东宫之后,李承乾除了必要的锻炼之外,便投入到了科研之中。 “为什么还不行呢?” 李承乾一脸疑惑。他半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一摊灰泥,仿佛要从中找出答案。 一旁的王骁有些焦急地提醒道:“太子殿下,今日可是朝会啊!” 李承乾头也不抬,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灰泥,随口回答道:“无妨,有陛下在宫中,我去与不去都无关紧要。” 说罢,他继续埋头研究。 “这是由石灰石、红土和铁矿一同烧制而成,理应不会出错。” 李承乾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手轻轻揉搓着那团灰泥,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一定是配比出了问题,需要重新调整!” 接着,他开始指挥周围的工匠们再次忙碌起来。 “殿下,我能冒昧问一句吗?我们打造的是什么东西?我老沈头打了一辈子的铁,还没有遇见这样烧铁方式过。” 一个老铁匠笑呵呵的问道,他叫沈林,祖传的打铁手艺,打了四十多年铁了,技艺非常精湛,任何到他手上的兵器,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打造出来。 而李承乾教他们所炼制的这种东西,经过了十来天,硬是没有成功。 “这种东西叫做水泥,要是能炼制成功了,比任何器械都还要厉害。” 李承乾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但更多的却是焦虑,他还是在绞尽脑汁的回想炼制水泥的经过。 “把这石头磨碎,添七份,红泥二份半,铁矿半份。” 在李承乾的亲自指挥下,这些粉末很快就被铁器装进了火炉之中,没有过多久,就全部被烧红,宛如铁水一般。 “冷却!” 随着李承乾一声令下,铁匠们迅速行动,将已经融化的液体倒入一个大铁桶中,并迅速用冷水降温。 铁桶被提了起来,一颗又一颗拇指大小的圆形颗粒出现,乌黑的乌黑的。 李承乾见状,神情也变得欣喜了起来。“成了,成了,一定是成,将这些小黑子磨细。” 一群铁匠师傅只能照做,将那些黑石头又全部磨细,成为了粉末状,最后将水加入。 没有过多长时间,那些粉末又重新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坚硬的块状物。 “成了,记住好配方!”李承乾欣喜若狂。 “殿下,都记下了!”沈林点了点头。 “赏,大赏!”李承乾接着又道。 “王骁统领,在长安城外找一块空地,我们开始炼制水泥。” 水泥才是能在古代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将会是一项伟大的奇迹。 “沈林,你经验老道,从此以后就不用打铁了,你们都去给本宫烧制水泥去,本宫不管你们如何烧制,要多少人手,本宫只要你们能烧制出这样的东西来。” 李承乾指了指地上那些还未磨完的小颗粒(熟料),他能研究出配方来,已经是盗取别人的后世成果,至于工艺上的设计,肯定是难不倒这些古人。 不打铁了,沈林也是一阵为难之色,这炼制水泥,他也不擅长,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所有人月俸30两白银。” 要想马儿跑,肯定要喂草。 酒水产业的生产,已经让东宫有了可观的收入。 “请殿下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一群铁匠顿时干劲十足了起来。 与此同时。 崇文馆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怎么回事?一个好端端的崇文馆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李世民走进崇文馆,想目睹东宫学子的才华,奈何只看见了满地的泥泞,到处都是黄泥巴。 无半点文雅之地,这还是崇文馆?这还是东宫吗? “你是谁,这里是东宫重地!”骆宾王看见了几人,立马上去呵斥道,满身的泥污,哪里是一个学子,更像是刚耕完田地的耕夫。 李世民的脸色阴沉似水,很传一段时间了,未见李承乾来早朝,他就觉得蹊跷,于是今日便来东宫走走,想一看究竟。 “龙武卫,还不把这些人押下,没有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这里。” 骆宾王见未有动静,又大声喊道。 “哼!” 李世民冷哼一声,径直越过了对方而去。 “你敢!”骆宾王刚要上前拦住。 便被一双大手抓住,猛的一推开。 “老实点,不然别怪我老黑不客气!” 尉迟敬德怒目圆瞪,吓得一众学子不敢上前。 “陛下,以老程我来看,这应该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不如我们去他处看看吧,这里怪脏乱的。” 程知节上前几步,挡在了李世民的面前。 “我倒要看看,这逆子这么久不来上朝,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了?” 李世民有些气愤道,明明是完美无缺的太子,现在又堕落了吗?这让他又不禁的失望起来。 “东宫重地,不许进,你们别逼我们动手!” 崇文馆大殿前,一排学子矗立,目光不善的看着李承乾、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三人。 这身后是他们崇文馆最大的秘密,能够让他们留名青史,在没有公布之前,他们不会任何人进入,将其成果盗取。 第五十七章李世民的震惊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不错!还有几分意气,不过用错了地方。” 李世民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想当年,他可是曾与尉迟敬德一起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于千军万马之中,区区几个毛头小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住手!都住手!” 正在这时,张柬之匆匆忙忙地从殿内走出,想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惊愕不已。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这里见到了李世民。 “崇文馆学员拜见陛下!”张柬之急忙躬身一拜,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其他的学子们也都被吓得不轻,纷纷低下头来,诚惶诚恐地行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朕认得你,那日之事,莫非也是太子的主意?” 李世民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陛下误会了,那时我已不再是崇文馆的生员,这一切皆与太子殿下无关。”张柬之连忙解释道。 “此事暂且搁下,日后再议。你们这些人既然身为崇文馆的学子,就应该专心致志地钻研学问,而不是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李世民一脸不悦地呵斥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陛下不要误会,我们一众如此,就是为了学术研究,造福万民,还请陛下里面请!” 张柬之躬身示意,两边的学子纷纷退开。 崇文馆内,摆满了石子,一目望去,数不胜数。 “这是干嘛用的?”李世民抓起了一把石子,看着上面雕刻的小字,不知何用。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也全部看了看,也不知所然。 “陛下请看好了!” 张柬之取出一盘石子,将墨汁沾到了石模表面之上,将纸张盖下,用手拍了拍,而后揭开纸张,所有的字迹都被拓印了下来。 “这是印刷!” 李世民瞪大眼睛,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陛下说的对,这就是印刷,不过太子将这叫做活字印刷术,因为这些字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可以印刷出任何的诗句以及文章,能跟极大的提高文籍的翻新,不再用人工一笔一笔的书写了。” 张柬之认真道。 就算他不说,李世民看见这些散落的石模,也会想到,这是一次文字革新,对于整个国家的藏书来说,意义非凡。 “这是谁想出的?大才也!” 李世民大喜,文字是载体,这发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几乎是推动了整个时代的进步。 “这是太子殿下想到的,我们崇文馆学员也只是在帮忙雕刻。”张柬之说道。 “太子!”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更甚,太子的表现越来越让他惊喜了。 “都有赏,整个崇文馆都赏,太子现在在哪?” 自己又错怪太子,太子是在为国尽心尽力。 “太子,应该在射殿那边!” 张柬之回道,自从教会他们雕刻之后,李承乾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一众学子:“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回宫之后,朕会论功行赏的。” “多谢陛下!”学子们都激动万分。 “你们也不错,必是国之重器,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世民又望向了张柬之和骆宾王,张柬之以死进谏,他认识,但是骆宾王他不认识。 从两人的站位来看,是此事的负责人,能被李承乾看重地,李世民也想知道是何人。 “回陛下,草民骆宾王!”骆宾王有些忐忑。 “骆宾王,朕听说过你,那篇《望帝都》就是你所作。” 李世民笑道,当初那日学子赋诗,李承乾的三篇和骆宾王的这篇都被收录到了国家典籍之中,李世民也都读过,大为震撼。 “正是草民所作!” 骆宾王也不曾想到,之前用来撬去东宫的砖头,竟然也入了当今天子的法眼。 “都很好,朕记住你们了!”李世民败兴而入,但却满兴而归。 “陛下,我不是一直和你说了吗?太子殿下是天纵奇才…” 程知节头一昂,得意的笑着,还对尉迟敬德挤眉弄眼。 “太子是厉害,但是关你什么事?” 尉迟敬德冷哼道。 “我老程生了个好儿子啊!”程知节颇有所指。 轰隆! 正在两人又要互掐的时候,一道巨大震动声传来,让在战马之上征战多年的三人,都不由一晃。 “晴天霹雳?” 李世民仰望天空,七月的天,万里无云。 “不是,是从哪里传来的!” 尉迟敬德指了指宜春宫的方向。 有怪异? 李世民也望去,因为他看见那附近就戒备着几名龙武卫,是何等的禁地,才会让李承乾把仅有的龙武卫派在这里。 “陛下!” 见李世民走近,龙武卫单膝下跪,之前他们可都是李世民的贴身近卫。 “太子在里面做了什么?” 李世民问道,满是好奇。 “还望陛下恕罪,我等不能说!” 那两名龙武卫其请罪。 “朕也不行吗?” 李世民一脸诧异,不过并没有对龙武卫发脾气,还是他们这样的不坚定,也不会成为龙武卫了。 “不行,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这里陛下也不能进入!”那龙武卫坚定道。 “你个瞎眼的东西,你这是想离间太子和陛下吗?还是先吃老程一拳头吧。” 程知节气呼呼的上前,扬起拳头,便要砸下。 “行了,别装了,朕心中明白!” 李世民摇了摇头,现在程知节好像处处都在为李承乾说话了。 “陛下,请进,是臣交代不周!” 这时,王迅匆匆跑来,第一时间内,就有龙武卫传去了消息。 “卢国公说的对,你就是个瞎眼的东西,殿下说不让任何人进入,可没有说不让陛下进入。” 王迅而后又斥责道。 “王迅,你这小子精明了,这不是明摆着也不让我和大老黑进去吗?”程知节吹胡子瞪眼睛道。 “卢国公误会了,两位国公也不是外人,都请进吧。”王迅顺势下坡。 “我们也不为难你,保护好陛下,不然我老程亲自砍你的头。” 程知节拉着尉迟敬德退到了一边。 第五十八章震撼的神物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缓缓地步入宫门内,这里是东宫,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穿过了宜春宫庭,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庭院。其实东宫之中宫庭的面积都非常大,足有十数个平方公里。 由于土炸药的爆炸的声音太大了,才传到了外面。 庭院的左侧是一片桃林。 右侧则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巨坑,漆黑深邃,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开的伤口。 李世民看到一些人影穿梭其中,似乎正在忙碌地测量着什么。 “王迅,这些都是刚才那阵巨响造成的吗?”李世民疑惑地望向王迅。 “回陛下,确实如此!”王迅恭敬地回答道。 王迅又向远处点点头示意:“陛下请小心!”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轰隆! 远处的平地上,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石块穿空而过。 李世民惊讶得目瞪口呆,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凝视着眼前出现的巨大深坑。这样的破坏力简直超出了人类的能力范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世民惊愕地问道,心中充满了震撼和疑惑。 “太子殿下将其命名为‘霹雳火’,具有开山裂石之力。”王迅恭敬地回答道。 “太子,这难道又是太子创造而出?” 李世民不知道,李承乾还有多少的惊喜等着他。 “对,这确实是太子创造出来,是太子为了对付高句丽高城创造出来的。”王迅道。 “这威力虽大,非人力所能至,但是要开裂城墙怕是不易。”李世民还是有些遗憾。 “不,陛下,这才是一包,如果一起点燃十包,是足够炸开城墙的,我们已经做过来测试了。” 他们现在就是在不断精炼配方与剂量,所以才时不时的点燃土炸药。 “神物也!” 这一刻,李世民也知道,战争的方式,已经悄然改变,最为难易的攻城战,也会变得轻而易举起来了。 “务必要做好保密!” 李世民突然感觉到东宫的防备力量不足了起来。 心中也有了决断,现在东宫的防备系数不能低于他的太极殿了。 同时,他那颗征战四方的雄心又被这霹雳火点燃了。 他这一刻,都想高喊一声,朕正当壮年。 “太子呢?也不在这里吗?”李世民望了望前后。 “太子,这些天一直在专研另一种神物,听太子所言,那东西好像比霹雳火还要重要。” 比霹雳火还要重要?那还是什么神物。 “太子在哪?带朕去!” 李世民催促道,他想知道,那更大地惊喜是什么。 “陛下,刚才那巨响是怎么一回事啊?”程知节好奇的问道,那院子里大有问题。 “是一神物,如果当年我们有这神物在,破王世充洛阳城,也只是片刻的功夫。” 李世民激昂道,他现在充满了雄心壮志。 “啊,这么厉害吗?不会是引雷术吧?”程知节的神经条很大。 “差不多,不过在朕看来,比雷术还厉害。” 雷电只见劈死树的,没见过劈破城的。 “这么厉害,老程我也一定要看一看!”程知节跳起,要想强行冲进去了。 “别闹了,还有一物比这个还厉害的呢?我们去看看那东西去。” 李世民阻止了程知节,在王迅的带领下,向铁匠房而去。 “承乾,原来你在这里啊!” 大老远的,李世民就喊道。 李承乾一回头,就看见李世民走来,喃喃道:“都到家里来,这是要抓本宫去上班了吗?” “父皇,你到这里来干嘛,怪脏乱的!” 李承乾拍了拍身上的飞尘。 “来看你研究的神物啊!” 李世民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东张西望了起来,除了看见满地的灰尘石块外,没有见到任何出奇的东西。 “你的神物呢?”李世民又问道。 “神物,什么神物?”李承乾不知所然。 王迅快步走上,在李承乾的耳边低语几句。 “父皇,这就是你想看见的神物?” 李承乾指了指脚底下的小黑石头。 这? 李世民一脸的黑线,当他认不出,那是淬过火了的石粒。 “陛下可别看不起这东西,这东西胜过万民之力。”李承乾正色道。 “果真如此?”李世民将信将疑,这小东西的威力怎么看都比不上霹雳火啊。 “对,就是如今要建造的武庙吧!如果要完工,起码要三年之久,但是有了这东西,一个月足矣。” 古时建造宫殿,最耗时的就是木料的搬运,交通又不便利,全靠人工搬运。 而水泥,那就是可以就地取材了。 “如此神奇?”李世民发挥他那想象力的大脑,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是怎么办到的。 “对,再过几个月之后,父皇就能看到了。”李承乾道。 “承乾,朕觉得,你东宫有如此重要的东西,防备力量还是太单薄了,朕拨出一千羽林军防备东宫外围,再调三百玄甲军来任你差遣。” 李世民今日面见的几样东西,无不刷新了他的认知,也知道之其中的每一件问世,都是一次伟大的变革。 “如此正好,我正愁没有人手呢?” 人手不是没有,而是忠诚的问题。 现在有了李二的近卫,更有那玄甲军,一切都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自己也是时候培养属于自己的近卫军了,不然总是感觉不放心。 李承乾暗暗的想着。 “太子殿下,现在也差不多到饭点了,你就不准备留我们几个吃下晚饭吗?” 程知节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大失所望。 “太子殿下,这老程头可是盯上你那醉春酿好久了,今天非要赖上陛下一起来。”尉迟敬德嘲笑道。 “老黑,你尽说我,等下你可别吃!”程知节哼道。 “处默是怎么做事的,也不给国公你带上一些去,之后都会差人送些给国公的。” 李承乾倒也是忘了吩咐。 “多谢殿下了,老黑,这就是有好儿子结果。”程知节一脸的贱笑。 “都有,鄂国公也有。” 酒水就是用来处理人情世故的。 而且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也都喜酒。 第五十九章不良人三十六校尉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都坐下吧,还见外了不成你们!” 客堂之中,李世民看着还在傻站着的尉迟敬德和程知节说道。 “陛下,这样说的来,我老程可不客气了。”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立马坐到了座位上,程知节更是急不可耐,动起了筷子来。 不过,李世民的一个眼神扫过,顿时让他的动作僵住了。 “程伯父,不要管这老头子,你们今天是客,随便吃。” 李承乾不以为意说道,接着又倒起了酒来。 “程伯父,这就是你惦记的醉春酿。” 尴尬的气氛一下就缓解了。 李世民也是笑了笑,“敬德,你也动筷,你们今天是客。” 他难得也放松了下来,感受到了不是当皇上那时的感觉。 “那老黑我也就不客气了!”尉迟敬德也立马提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算是李世民最信任的人了,还胜过长孙无忌。 特别是尉迟敬德,深受李世民的宠爱,齐王李元吉的府邸全部送给了尉迟敬德。 当然了,齐王妃杨氏除外。 “好酒!”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都齐声应道。 “那两位伯父就多喝点!”李承乾笑了笑,这醉春酿他也尝过。 就是米酒,度数也就二十度左右,不过比这时代酒的度数高上不少。 一众凌烟阁功臣也只有程知节和尉迟敬德在李世民面前才会随意如此,亦臣亦友。 “承乾,朕观崇文馆的那两位学子不错,此次他们造术有功,你可想安排他们去什么位置?” 吃了差不多之后,李世民开口道。 “工部尚书位置不是空着吗?张柬之可以任之。” 这段时间以来,杜楚客被撸了下来,那位置一直还是空着。 以张柬之的才能,是完全可以胜任这样的一个位置,毕竟是后来的宰相。 而且比起其他五部来,工部是地位最低的,要知道,工部干的都是苦差,更多的时候,是闲着的。 什么土木工程、水利工程,都没有条件实施。 但是随之水泥的产生,那么工部的地位也就会改变,李承乾自然想在工部中,安插自己人。 李世民不是不想启用,而是跳级还是太大了。 “这样吧,等其什么时候将活字印刷术全部做了出来,公布天下,有大功之后,方可以堵住群臣之嘴。” “活字印刷术,现在就可以用了,所缺之字也不多了,以国家的名义印刷教材或是政令。” 这是一次文学史上的推动,也是于民间举办学堂的第一步。 “许敬宗这次从杜楚客的身上找到了杜氏谋反的证据。” 李世民又突然说道。 杜氏也是大氏族,杜如晦、杜淹、杜楚客都是朝中大员,门下杜氏子弟遍布朝野。 李承乾心中明白,造反的只是杜楚客几人,但是栽赃陷害可是老许的拿手好戏。 杜家于李世民有大功,于李唐江山也是如此,处理起来还是有顾忌,又是大氏族,肯定是全部铲除不得,那样的影响太大了。 “既然是造反证据确凿,自然是不能轻饶,但是也不能惩罚过重,以儿臣之见,砍杀几个主谋,剩下的该贬就贬。” 李承乾想了想后道,这许敬宗的才能已经发挥出来了。 上台不久,就有一大族被他搞下台了。 入夜之后,李世民也心满意足的回宫了,今天他没有白来东宫一次。 …… “殿下,这就是你要的人,他们都是各个方面的一流高手。” 李承乾的面前站着三十人,都是王骁从无数的不良人之中挑选出来的,大多数都是以前统御不良人的统领。 “愿为殿下效力!” 三十人全部单膝下跪,向李承乾行礼。 “自今日起,成立不良人三十六天罡校尉,你们便是其中一员,都是有官职文证之士,兼统领不良人之权,可自行招收人员,并且你们只对本宫负责。” 李承乾目光泠然,扫过一众不良人。 “多谢殿下,我等必会为殿下赴汤蹈火。” 一众不良人欣喜,要知道他们入不良人,是不得入朝为官,他们简单的来说就是流氓,何等想过,这辈子还能为官,光宗耀祖。 校尉是部队长之意,有统领之权,汉时有八大校尉,权利很大,已经是将军的军衔了。 不过到了唐时,校尉只不过是七八品之官,权力并不大。 东宫也有权属任命小吏。 “本宫知道你们来自各行各业,也是本宫需要的,至于具体的分工,王骁统领会和你们说的。” 李承乾的近卫军已然成立,还是以不良人为主,不过也对其进行了优化,挑选出忠心之辈,护佑左右。 而不良人的性质也改变了,不再是以抓捕和刺探消息为主,而是还齐聚了刺杀、保护、攻占以及卧底等的任务。 如同雨水一般,渗透到各个角落。 “天伤星武行和天雄星林志留下来,其他人各司其职,等待调令。” 王骁上前一步,对着一众不良人校尉说道。 人影消散,只留下来了两个壮汉,他们孔武有力,眸光凌厉。 这两个人就是被留下的天伤星和天雄星。他们站得笔直,宛如两尊铁塔般屹立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人感到一阵压力。 王骁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李承乾汇报: “殿下,林志和武行武艺超群,都有过从军经验,可为殿下近卫。” 李承乾点头,这两人的忠心不用他去考究,李承乾让王骁筹备也有一段时日了,考验忠诚度的问题,他们更拿手。 “自今日起,你们就是殿下贴身近卫,如是殿下出现了一点损伤,你们百死莫赎,你们可要时常记得殿下对你们的恩典。” 王骁严肃无比的说道。 “我等知道!”武行和林志齐声道。 “去换上衣服吧!”王骁又道。 “殿下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余下两人,王骁在等待李承乾的下一步安排。 “收集豪族并购百姓土地的消息,另外,不良人要继续发展,本宫要每个郡县都不良人的眼线,花费不管如何之大。” 李承乾要有一双看遍整个大唐境内的眼睛,不然很多地方,天高皇帝远,给氏族大姓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第六十章李二战术部署 战灭高句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大明宫城外,一队队徭役在挖土运石,武庙已经开建。 “殿下,此次一共调到的徭役是四千五百多人,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在挖地基了。” 城楼之上,许敬宗一脸谄媚的说道。 “水泥已经生产出来了,你让人去和皇家水泥部沟通,按照本宫说的去建筑,不出一个月,便可建成武庙了。” 李承乾也一眼望去,武庙的选址很大,但是四千多人的在服徭役,在一个月之内完成绰绰有余了。 这些徭役,也并非都强制征收而来。 贞观年间,大唐实施的是租庸调制度,租即是田租,均田制的实施,国家土地借租于人民。 庸是民户要往朝廷交布织。 调就是征调劳动力,也就是现在李承乾看到这些服徭役的人。 总体的来说,生活在初唐之时,来源于朝廷的剥削是很少了,人民生活应当是非常的理想。 百亩田地,上交二石粟,上缴二匹布,以及每月义务劳动一二天,一年也就二十多天,这就是其要上缴的所有。 不过来源于上层社会的剥削,也并非只是这些,那些氏族豪强也会想尽办法来掠夺。 所以事实上,处于底层的百姓,生活还是没有想象中的富裕。 “殿下请放心,下官保证,一定会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许敬宗说道。 “不得压迫百姓,否则就会得不偿失!” 李承乾警告道,许敬宗这样的人,为达目的,可是会不择手段的。 “下官明白!”许敬宗低头轻语,他虽是左仆射,但是他知道这是谁赋予的,所以会很谦卑。 “杜氏你处置的不错!”随即,李承乾又赞赏着。 杜氏并没有被血腥屠杀,而是大多数都被罢了官,动摇了其在朝廷的根基。 同时也显得皇恩浩荡。 “这是卑职职责所在,不敢居功,只是便宜了杜氏。”许敬宗幽幽道,他倒是想对其赶尽杀绝,一劳永逸。 “你要知道,士族根深蒂固,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反受其害。” 李承乾摇了摇头,许敬宗这把刀跺的太用力了,就会崩断,士族这棵大树,根粗叶大。 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杜氏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许敬宗搞趴下,贬其氏族官职已经很不错了,不然会引起大地震。 唯有慢慢图之。 “卑职谨记殿下教诲!” 许敬宗也贵有自知,以他的力量,是不足以抗拒那样的大氏族,左仆射又能如何? “好了,你现在就全心督建武庙吧。”李承乾看过了武庙的建设进展后,就往他处而去了。 …… 东坊。 甄立言面带笑容,急匆匆的跑进了医馆之中。 “孙神医,天大的喜事,你准备编写的《千金方》不日就可以完成了。” 孙思邈也停下了手中笔。“太医院答应了吗?” “孙神医要调查资料,我们太医院肯定是答应了,而且陛下听到孙神医要撰写医书,把朝廷现在刚研发出来的活字印刷模首次让孙神医你使用。” 活字印刷模? 众人就是摇了摇头。 “请问甄太医,这活字印刷模是什么?”孙思邈好奇问道。 “这是文学史上的一次改革,也是我们医学史上的进步,我说了也不清楚,只需孙神医与我入宫一趟,就会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不仅编写的药方大大的缩短时间,也能药方广为流传。” 甄立言当即拉起来孙思邈的手臂,也要让他见见奇迹。 …… 两仪殿之中,现在已经聚集了一众军事大佬。 地图的正前方正是天策上将李世民。 左侧依次是李承乾、李勣、程知节。 右侧依次是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和兵部尚书李道宗。 时至九月,需对战略进行提前布置,之后才能依次调粮、调兵。 李世民在众人都劝诫之下,虽没有再决定御驾亲征,但是这次战役的战役部署,还是要他定下。 李世民的手指在了地图之上的右上方。 “令营州都督张俭亲率幽、营二都督府兵及契丹、奚、靺鞨等部先击高句丽之辽东,以吸引其兵力,探查虚实,绘制高句丽城防图。” “李勣,朕命你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道宗为副总管、张士贵为先锋,率领步骑战兵及兰、河二州胡族兵马直攻辽东,与张俭合之,击高句丽主力于辽东。” “再者,令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领水军,自莱州渡海直取平壤,水陆齐击,荡灭高句丽。” “另外,朕再下令诏诸军及新罗、奚、契丹各国,从南北各方合击高句丽,将高句丽攻灭于一役之中。” “令太子李承乾为东征高句丽为三军大总管,长孙无忌为副总管,及时调动全军兵马以及粮草。” 李世民几乎将能全部调动的力量,都投入到了对战高句丽之中,哪怕是灭东突厥都没有这般兴师动众过。 原因无他,是高句丽真的太厉害了,哪怕是强如盛唐,也要全力对待之。 高句丽建国始于汉朝,坐观中原王国更替六百载,而它还是屹立不倒,从最初弹丸之地,已经发展到了横越辽东平原,威胁到了中原政权。 大隋朝之时,四夷皆服,但也唯有他高句丽不服,与强势无比的大隋帝国硬刚三次,最后还是以大隋国灭而收场。 如今,大唐万邦来朝,也唯有他高句丽不朝,还敢挑衅。 这一切都来源于它足够的强大。 听到太宗李世民的安排,所有人都脸色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让太子为三军总管,这不是玩吗?还不如你老亲自带队呢?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陛下,此可有不妥之处,太子未经战阵,令其为三军统帅,这可否可以行呢?” 长孙无忌一脸的忧色。 “对啊!陛下,太子殿下虽果决,但是行军打仗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臣也以为不妥!” 李勣也出声道,对于李世民的战略部署,他无话可说,就算他来布置,也不赢这位天策上将布置的好。 但是在这任将方面,就有毛病了。 原本以为这三军大总管之位,是非自己莫属了,现在又跳出个太子李承乾来。 第六十一章大唐将星浩瀚 谁没灭过一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朕知道你们所担心的是什么。”李世民哈哈一笑,他的笑声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众人纷纷抬头看着李世民,眼中流露出疑惑和期待。 “你们所担心的就是太子无知,会随便指挥军政,以至于大败。”李世民直接点明了大家的担忧。 闻言,几人都沉默不语,但他们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对李世民话的认可。 “李勣、李道宗、张俭还有长孙无忌,你们都是久经战阵,若是你们觉得太子的指令不合理,完全可以忽略之,如果合适,则可以采纳着。”李世民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他相信这些将领们有着足够的经验来判断太子的指令是否合理,并做出正确的决策。 “太子坐镇中军,并不是为了上阵杀敌,更多的是为了激励士气罢了。”李世民继续说道。 太子作为未来的皇帝,亲临战场,能最大程度的鼓舞士气,展现出皇家的威严和决心。 几人闻言,他们有裁决之地权后,也就都不再言语。 他们明白李世民的意图,也愿意支持他的决定。 谁都知道,李世民是有意要培养太子李承乾在军中的威望。 只要太子不瞎指挥,他们四个王者,还带不动一个黑铁辅助吗? 其实很多人可能都会对李道宗有所误解,他可也是称得上是无双良将,一生都在征战之中,盛唐的疆域他打下了很多,不是那个昏庸无度的老王爷。 在李氏宗族之中,李道宗的战功只逊色于李二。 计破刘武周,生擒东突厥颉利可汗。 李靖病逝之后,李世民托孤李治之时,曾言李勣、李道宗与薛万彻为大唐军之基石,一切战役三人均可应付。 加上李道宗皇族的身份,对李治的无疑是帮助是最大的,也是皇室最坚实的后盾。 长孙无忌在房遗爱的谋反案中大作文章,将李道宗、薛万彻和李恪一起撸下马。 从此,长孙无忌才得以独霸朝纲,哪怕是李治哭求长孙无忌放过李道宗和李恪,也都被长孙无忌拒绝了。 这也为长孙氏族的未来结局埋下了伏笔。 足见李道宗对唐朝的重要性,是无双战将,也是忠于李氏江山的亲王,而非是无能昏庸的谋反者。 与之被诋毁的还有张士贵,他也同样是唐朝的开国功臣,秦王府的幕僚,善骑射,是一员猛将,玄武门上位之时,张士贵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在李世民生涯的六场重大战役之中,张士贵参加了四场,而且也都是战功卓著。 李世民可不是昏君,是文治武功、知人善用是天策上将兼大唐王朝帝王。 他从无数将领之中,挑选出张士贵任先锋,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可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李世民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陛下,儿臣认为,张亮不能胜任平壤道行军大总管。” 李承乾说道。 众人也是眼前一亮,共事多年,张亮并没有多大的能力,其能有如今的成就,也都是因为其走对了路子,而非其能力使然。 前期受李勣提拔,后面误打误撞的参与了玄武门之变,成为了从龙之臣。 在对战高句丽之时,因其胆小怕事,辽东战役捷报频传,而他的水军却是寸步难行,使得唐太宗李世民水陆夹击的意图破灭。 最终酿成了不败之败。 “那太子以为,谁人可担此重任呢?” 李世民也自然知道泥腿子张亮的能力,但是也是介于如今是无人可用。 而且李世民也觉得让张亮任水军总管不便了,无他。 就是张亮告发侯君集谋反的,与太子李承乾是敌对,这样的关系在军中,是非常微妙的。 其曾在相州出任,是魏王李泰的人,只不过这人圆滑狡诈,见李泰被取消了特权之后,就疏远了魏王府,也才没有被魏王谋反所牵扯到,如今都还在活蹦乱跳着。 “给事中刘仁轨!”李承乾开口道。 李世民有了印象,几年前,有个芝麻大的官,拼死向他谏言。 李世民感念其为国尽忠尽力,于是就提升到了事中,这小官员就是刘仁轨。 尽职可以,但是让他来统领水军能行吗? 而且官职跳跃也太大了,也算是跨行作战了,他是一个谏臣,你却让他来当水军统领。 李世民摇了摇头,大大的不妥。 他可不知道,刘仁轨带领水军,在汉江口处,以一万水军大破四万倭军,把日子过的不错的倭国打的老实了几百年。 也是在这一战,将倭寇打成了大唐小迷弟,派遣使者对唐俯首称臣。 顺势还灭了百济复燃的旧火。 在刘仁轨的威慑下,新罗、百济、倭国等一众临海强国,纷纷跪伏。 在唐时,水军作战无人能出其右。 “此为不妥,刘仁轨更没有亲临战阵过。” 李世民不同意。 至于其他几位将领,对这位名叫刘仁轨的,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品级太低了,入不了目。 “若是你们都没有问题了,就下去准备吧。”李世民再道。 虽说是要明年开军,但是现在这些被任命的统帅,就要前往各地准备了。 现在唐朝实行的还是府兵制,全兵皆农,在战时是兵,不战时为农。 但是这兵也不是谁都能当上的,唐朝将人分为九等,下三等是不得从事服兵役的,他们只能做农活,就算你想去送死,也要看你的级别够还是不够。 这样的府兵分散在全国各地,每地只有一千左右的府兵,要将其全部召集到一起也要时间。 同时,也有新招府兵,补充消耗。 动一场兵事,要提前准备的事情有很多。 几人都全部退下,而李承乾却没有走,而是一直留在了两仪殿中。 “你看重刘仁轨,是因为其出身贫寒吗?是抗衡大族的力量吗?” 李世民问起,要让他将一军重任交付给一个这样只会执笔的文官手中,没有重要理由的话,是万不可能的。 “不是,儿臣看重的是他的军事才能!” 有如此能力,就算是大氏族之人,李承乾也会举荐,就像裴行俭。 氏族之祸是一群人,而非一人之灾。 然而,一场战役,却会因为一个人的指挥而影响胜负。 “他能有什么军事才能,连战场都没有上过。”李世民愕然。 “也不只是因为如此,陛下也不会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军事才华吗?” 李承乾笑道,刘仁轨真的是一出道即是巅峰。 李治当政之时,对外发动战争是最多的了,以至于无将可派,只有看见动笔的刘仁轨还闲着,就让他领兵去平百济叛乱,他且一战成名,连战连胜,最后功拜宰相。 第六十二章发动攻击 刨士族大姓根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军机大事,朕冒不得这个险!”李世民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可是关系到数万名将士的性命啊,更是关乎整个战局的成败。 “既然水军统帅没有确定的人选,不如就让儿臣与长孙舅舅一同前往。反正辽东那边有英国公李绩和江夏王李道宗两位坐镇,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李承乾主动请缨。 “就算父皇你不相信儿臣的眼光,也应该相信儿臣和长孙舅舅的能力吧?我们俩总不至于会把水军给搞垮掉吧。” 毕竟,陆军有那几位大佬坐镇,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反而水军这边,如果没有得力的战将,才让李承乾最为担心。 如果再让张亮那个二五仔去担任水军统帅,那真的就是费力不讨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李世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李承乾的战略眼光,李世民是深有体会的。 而长孙无忌则一直在李世民身边征战,也曾独自领兵作战,甚至被封为威武大将军,他这个右仆射可不是徒有虚名,而是实至名归的。所以,对于军事方面,长孙无忌也是很懂行的。 把水军交给李承乾和长孙无忌,李世民也自然放心,好像现在也没有比这个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另外,活字印刷术已经应用,儿臣以为,之后所印制的所有政令都应当分成多份份,传报各县,让全国的所有人都知道朝廷的每一项政令,这样可便于政令通达,以免有人从中作梗。”李承乾说道。 “好!”李世民深深点头,这样一来,就能避免官员之中的层层限制,皇令下乡,在很大地程度上,加强了皇权的巩固,削弱士族的统治力。 “第一件事就是,将建造武庙的消息和开办学堂的消息,印发而下,让军中和所有的百姓知晓。” 李承乾要争取到军中将士的支持,因为这两件事,与他们息息相关,特别是处于底层的士兵。 这样一来,开办学堂之时,也不会再有阻力。 “此事,朕以为,让孔颖达来办可以,他孔家一直以教化天下为己任,同时又是千年世家,文中之圣,想必更加快。” 李世民说道。 孔颖达虽然迂腐,但也有其家族的使命感,那就是发展他们的学术。 李承乾对此并没有意见,孔颖达其实也不算太坏,就是其文学素养和德行所致,一般都是对事不对人,无任谁做的不符合其标准,都会硬刚。 孔家学子遍布天下,要想开启全国学堂,孔家肯定是一大助力,不然学堂办成了,也只是空架子,没有教书先生。 李承乾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待此时的唐朝,确实是需要改进的有很多。 不过必须加快改进,因为给他留下的时间也并不多,唐朝的均田制,是在动到了很多人的利益了。 因为到武则天执政之时,基本上已经差不多全面崩盘,因此府兵制也被破坏,唐朝的战力也就不再了,各地反叛不断。 以至于,在唐高宗时期,唐朝疆域达到最大,而后边逐渐减小,到了最后的李唐集团全面瓦解。 做为任何一个后来人,都不希望盛唐就此瓦解,李承乾要延续着这一切。 其实唐王朝自此李世民去世后,大权就被士族抢了过去,长孙无忌只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而后李治的一切措施都是为了巩固皇权,从氏族之中,将权力夺来。 不过最后也不可避免的被削弱了,废王立武,分权武后,也是为了限制氏族。 但是无论如何发力,大唐王朝的底子——均田制已经被破坏,大唐的强盛就是来源于均田制和府兵制。 这两个制度又以均田制为基础,均田制被破坏,府兵制也就荡然无存。 李唐就是把所有土地国有,在分发给全天下的百姓。 而氏族大家呢?就想把土地重新占有,在古代,最值钱的也就是土地,而以往,这些土地就是属于他们的。 这就是李唐王朝和大姓氏族的最根本矛盾。 有些大姓氏族,是对李唐忠心耿耿,实则其的一些行为,已经给大唐挖好了坟墓。 所以说,李承乾这个大唐继承人的敌人是所有枉动土地的权贵。 事实已经证明,均田制是最符合时代的特征,包产到户也是均田制的体现,这样能极大的调动百姓的积极性,刺激农业生产,增强国力。 为了守护这份家底,李承乾可谓举世皆敌。 要挑战所有的氏族,他需要从各个方面入手。 时至傍晚时分,李承乾才回到了东宫。 东宫还是像以往的喧闹。 一入北苑,便隐约之间听见轰隆之声。 宜春苑外,已经多了数十守卫,他们均是身着玄甲战衣。 待李承乾走近之时,他们都齐声道:“见过太子殿下!” 他们就是目前大唐帝国最精锐的军士——玄甲军。 东宫此时的防备力量,与李世民居住的皇宫不遑多让。 “太子殿下你来!” 穿过宜春宫,便来到了土炸药的实验场地。 王迅见到,立马就跑了过来。 他如今是李承乾绝对的心腹,不良人的副统领——天勇星王迅。 “霹雳火,如今存于有多少斤?”李承乾发问道。 土炸药的研究生产,是重中之重,整个国家作为后盾。 “能用到的,有一万斤!”王迅说道。 这并非是工业生产,而且土炸药的配置过程,也极为容易爆炸,所以生产之中,非常的缓慢。 “全部做好防潮措施,对战高句丽,会全面用到的。” 这土炸药,也只能在对战高句丽这样的乌龟壳才有特效,用于来对付游牧民族的话,怕是没有太多的作用了。 在唐太宗李二征讨过程之中,就是遇到了几座坚城,久攻不下,在冬季到来之时,不得已而退回。 “好,我会立即安排下去的。”王迅点头。 “命令不良人,现在进入高句丽,之后等待命令行事。” 高句丽也有汉人,而且又与大唐开通贸易往来,潜伏进去不是难事。 这也是不良人的第一战。 以李承乾构想,就是把不良人发展成为一个聚保护、暗杀、收集信息、光明正大拘捕的组织。 亦暗亦明,脚踏两道。 第六十三章太子妃太少 合适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出了宜春宫后,李承乾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崇文馆。 东宫的面积相当大,李承乾从宜春宫走到崇文馆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远远望去,整个崇文馆灯火通明,阵阵清脆的读书声传至耳边。 走进宫院,只见一排排整齐的座椅上坐着上千名学子,男女皆有。这些学生大多来自贫困家庭,有的是孤儿,更多的则是不良人的子女。 这是李承乾对他们辛勤工作的一种回报。如今的崇文馆学子们,不仅要负责印刷活字印刷模胎,还要承担起教育他人的重任。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窗前,耐心等待着。 武行和林志也如影随形地站在他两侧,即使身处东宫,他们依然保持着贴身侍卫的警觉。 此刻,他们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情,因为他们的孩子也在这群学子之中。 “在东宫里没有什么危险,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李承乾走出崇文馆后,挥手让两人退下。 “多谢殿下!” 两人躬身退下之后,便又有几人走了出来。 “殿下回来,我这就让环儿去准备膳食。”苏妃温柔地说道,同时和小李象一起从屋内站立起来迎接李承乾。 “父亲大人,你回来了!”小李象欢快地跑过来,亲昵地拉住李承乾的手,眼中满是欢喜。 看着眼前的佳人以及可爱的儿子,李承乾心中不禁感叹,夫复何求啊,他抬手抚摸李象的小脑袋 “象儿,来阿耶抱抱!” 李承乾一把将李象抱到腿上坐下,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虽然这只是个假儿子,但他也非常喜欢这个小家伙。 “殿下,这是你最喜欢的生鱼片!” 苏妃熟练地夹起一片生鱼片,轻轻放在李承乾的碗里。她知道李承乾最爱吃这种鲜嫩可口的食物,每次都会特意为他准备。 李承乾嚼咽下那片美味的生鱼片,然后转头望向苏妃,见她似乎有些话想说却犹豫不决,便开口问道:“王妃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的语气很温和,眼神中充满了关爱。 苏妃正色道:“太子已经这般年纪了,是该纳几个妃子了,以壮大东宫。” 在几年前,她也有提过,但是李承乾却好像很反感,还将她大骂了一顿,之后更是连她都没有宠幸过了。 近段时间以来,太子大变模样,她才有敢这样说出来,而且在那一方面,她好像已经不能抗住火力了。 别个亲王什么的,都三妻四妾了,而他一个堂堂太子,就一二个妃子,合适吗? 不合适,而苏妃为东宫的女主人,当然要考虑这一方面了,这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如果殿下没有意见的话,妾为殿下周全。” 见李承乾未说话,苏妃含笑道。 李承乾只是苦笑着吃生鱼片,算是应允了。 这样的好事,就没有必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 十个男人九个想,太监不如此留。 …… 翌日清晨,宫苑之中,李承乾手提宝剑,轻轻舞动着,他虽不求能上阵杀敌,但活动养身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李承乾舞出了一身热汗后,就停了下来,用毛布擦去了汗渣。 “殿下,这是汤药!” 一个侍女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李承乾年纪轻轻就学起了养身。 这也是他受益于孙思邈和孟诜的养身影响,不求能像两人活个百岁高龄,但是也要活个七十吧。 不然以李承乾原来的身体,不累死在路上,也活不过四十岁。 李承乾端起药汤,一口气就咽下,眉头微微皱起,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 这几个月坚持下来,李承乾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身体在变强。 从十分钟也到了十五分钟。 晨练过后,李承乾又出了东宫,他是监国太子,私事多,公事也多。 这也是他自成立了皇家水泥部之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 整个水泥部占地一百顷,当然水泥部还没有那么大,但是为了保守其他的秘密,就把地盘划的这么大。 外围有羽林军驻守,跟皇宫一样。 这里是李承乾的主要经济来源,建造武庙,水泥部就赚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也才是初步,以后要是大唐有大工程,还是要从他自己买水泥。 李承乾也才有钱财来维持不良人的运转,如今水泥部之中,大多数也都是不良人的家属。 除了安置他们的家人外,还要给不了发工资,不然可没有谁愿意给你打白工。 对于最末端的不良人,忠诚度就没有那么重要了,钱才是硬道理。 “太子殿下来,快快请进!” 沈林这位老铁匠,现在任水泥部负责人,匆匆走过来迎接。 “不进去了,本宫就来看一下!” 因为没有先进的除尘设备,整个水泥部都是灰蒙蒙的。 “记得让所有人戴好口罩!”李承乾叮嘱着,这灰尘吸入太多,就会得重病。 “一直记得,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听从太子的安排呢。”沈林一个劲的点头道。 “另外,做好登记,凡是在这里干到五年了的,就让他们别干了。” 李承乾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人都是不良人的亲属,就算不是,也是大唐子民,李承乾不想因为利益,而让他们身陨在这些污染之中。 “好!我一定会登记好!” 虽然不理解,但既然太子殿下说了,他们自然会照办。 太子的命令,容不得他们这些人去质疑。 “这里的飞尘太大了,你们想办法修改,不然对于人的身体损害很大。” 李承乾皱着眉头说道。 他知道这种粉尘对人体的危害极大,如果长期吸入肺部,可能会导致矽肺等严重疾病。 但他脑子里只有一些理论知识,无法将其转化为实际操作。 比如,磁场能生电,可以用线圈绕圈,放在水中冲,就能产生电压。 然而,这些理论在现实中实现起来非常困难。 在确定自最大财源安定之后,李承乾也就离去了。 他并不确定,他会在何时会随军出征。 第六十四章隐患薛延陀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时至深秋,北方的风已经有了一些刺骨。 天际之上的那火热的日头,也变的有些荒凉了。 但是长安之内,还是繁华依旧。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声鼎沸,没有显得如同深秋之时的萧瑟,而是还是生机勃勃。 秋起病多。 东坊,孟诜的医堂内,也挤满了人影。 “小青,看来你们很忙啊!” 李承乾从侧门走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已经有一阵没有来医堂了。 这次是又来给孟诜送来经费。 “阿兄,你来了,有没有带吃的!”小青小跑了上来,在李承乾的周身转了一圈。 自此从徐州回来之后,小青就跟随孙思邈学医。 “有,来看小青,怎么会没有呢?” 李承乾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包糕点。 “就知道吃,学医学的怎么样了。” 小青一把将糕点抢到了身后,“我已经学会了针灸,若诗阿姐,可夸我很厉害呢。” “好,你很厉害,那这糕点就赏你了。”李承乾揉了揉小青的小脑袋,就进入了里堂。 孙若诗在就诊治病。 银白的长针在其手上拨动,散发着瘆人的寒芒。 “你来!” 孙若诗将银针拔出,而后才看向了李承乾。 “来了,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了!” 李承乾也在一边坐了下来。 “出去,去哪里?又是去赈灾吗?” 孙若诗问道,她还不知道李承乾的正真身份,只是知道他身份很大,在朝为官。 不过由于李承乾出了很多资金,开办医堂,孙若诗觉得是个好人。 “不是,是去打仗,这次也是顺道来看看你们。” 李承乾苦笑回答道。 他的医堂、酒馆、水泥部和学堂都看了一个遍,都发展的很好。 大唐要对高句丽发动战事的消息,也早就传遍了国内,号召百姓参军。 孙若诗看了李承乾一眼,闪过了一丝忧色。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 大唐是强盛无比,但是哪有百分百的胜率呢? 但是身为国家男儿,还是朝中之臣,孙若诗也知道,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朝廷之中,也有招收军医,学堂之中,说不定也有人要去的。” 孙若诗说道,但是那么多军队,分配到哪里也是都不知道的。 “你知道是属于哪个军吗?”鬼使神差般,孙若诗说道。 “你的腿还不方便,长期奔走的话,会复发的。” 程处默嘿嘿开口道:“我们大哥去的是水军!” 不止是李承乾要上战场,程处默他们几人同样要去前线。 “水军吗?”孙若诗轻轻念叨。 “对的,要是孙神医若想为国效力,来在我,我家中有些关系,能安排孙神医去任何的军旅。” 程处默看破,但是没有说破。 “老四,看把你给能的。”李德謇推了推程处默。“不过,确实也是如此,他家是有那么一点关系。” “要论军中关系,谁比的过你阿,其实孙神医找他更好,他家那老头子可牛着呢。” 程处默再道,这样那种微妙的气氛荡然无存。 孙若诗也只好当做若无其事的为下一个病人就诊,但是心中的躁动却久久没有能停下来。 我在为他担心吗? 孙若诗心中暗想。 但是他这般年纪了,又是长安勋贵,肯定是妻妾成群,说不定儿女都成排… 孙若诗不由的猛然摇头,自己是在想什么呢? 她的神情久久不能够平定下来。 “孙神医,请将这箱子转给孟医!”李承乾看见到了王迅走来,就知道,宫里面的那位又要见自己了。 “好!”孙若诗不由自主的抬头,认真的看向李承乾。 在这两个月里,李承乾也时常来医堂,他们也有很多的思想碰撞,特别是李承乾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她对医学有了新的感悟。 “殿下,你还不懂孙神医的心意吗?就连我老程一个大老粗都看不出来。” “殿下,那叫做当局者迷。” 出了医堂,程处默和李德謇嘿嘿的笑着。 “你们懂什么,这你们两只种马,也配来说爱情!” 李承乾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心情很不错。 “种马?” 两人瞪大眼睛,他们也没有那样放浪形骸好不好。 “殿下,宫中快来消息,陛下好像有急事宣你入宫。” 王迅走近,低语道。 “殿下,我们也走了!”程处默和李德謇知趣,就躬身走开了。 李承乾也上了马车,穿过东市的街道,往玄德门而去。 太极殿上,已经集聚了一群人。 这不是朝议,而是政议,不用所有人都到场,但是一些关键人物必须到场。 左右仆射长孙无忌和许敬宗、门下省侍郎马周、中书令岑文本、谏言大夫褚遂良、礼部尚书豆卢宽。 “太子到了,那便说事情吧。” 李承乾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蹲坐起来。 政议也没有朝议那般的正式,所以就都可以坐着谈事情。 坐于最下方的礼部尚书豆卢宽开口道: “薛延陀的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派遣使者而来,欲与我唐国结盟,一起攻打高句丽。” “陛下,薛延陀此举,有可能是为了打探我朝的虚实,不可不防。” 长孙无忌立即开口道,在其看来,薛延陀是大唐之大敌。 薛延陀本来是居于漠北,是属于匈奴的一个分支。 大唐为了削弱东突厥,曾实施过远交近攻之策略,与薛延陀结盟,让其时不时骚扰东突厥,让东突厥腹背受敌,疲于奔命。 后来东突厥被李靖所灭,薛延陀也趁机做大做强,唐朝只是杀灭东突厥的主力军,而领地却没有占据多少。 东突厥原本的地盘几乎全部被薛延陀占据,薛延陀也就是在东突厥都原址之上,成立了薛延陀汉国。 并且回纥、拔野古、阿跌、同罗、仆骨、霫[xí]等少数民族部落也成为了其附属,一跃成为了新的一个东突厥政权。 对于唐朝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一旦被其咬上一口,肯定也是伤筋动骨。 如今唐朝的重心都是放在了高句丽国的身上,也可以说是全国备战了。 这时候,再跳出一个薛延陀来,是极为的不利。 第六十六章启用苏定方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右仆射说的有道理,如今我朝东征高句丽分兵预计十数万,西北防线空虚,万一薛延陀趁机攻入河套地区,将是我朝的大灾难,而且没有足够的兵力驻守,怕是又会是一次渭水之盟。” 褚遂良开口道,其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贞观初年的渭水之盟还历历在目。 如今唐朝实行是府兵制,全国三百多个州县,每个州的府兵在1200左右,大唐整个国家大战动员也就是在40万左右。 大唐在最鼎盛之时,府兵达到了60多万之众。 如今从各个州调集了10多万府兵征战高句句丽,加之大唐的边境线狭长,特别也是在西北方,预防西突厥,投入到了大量人马。 如果薛延陀在大唐进攻高句丽之时,举兵南下,将是一个大挑战。 “但也并不排除,薛延陀慑于我大唐威严,不敢轻犯,而是真的想出力,一起攻打高句丽呢?” 马周也随即开口说道。薛延陀一直以大唐属国而称。 坐于首座上的李世民也都不由的点了点头,他们说的都有可能。 薛延陀有可能会趁虚而入,也有可能就像当初瓜分东突厥那样,进攻高句丽,捞一笔油水。 李世民的眼睛看向了李承乾。“太子,说说你的看法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承乾大声。 “对于几位大臣说的话,都是有可能,但是无一不都是薛延陀子自强的策略,无任是攻打我大唐或是出兵高句丽,于薛延陀而言,都是有利可图,依本宫之见,不答应与薛延陀的结盟,再调兵进入河套地区,我大唐与高句丽开战之际,薛延陀必定会南下。” 在唐太宗李世民东征之时,薛延陀确实是举兵进犯过,以至于在李世民最后的那一段岁月里,决定举全国之兵,征讨薛延陀,为李治上位,彻底扫除外患。 薛延陀最终也难逃被灭的下场,也成为了李世民最后灭掉的一个国家政权。 虽被大唐打灭过,但是并不能说其不强,特别是在大唐分兵的时候。 一众大臣闻言,也都点了点头。 大唐现在对高句丽发动战争,并不需要外援,实力足够了。 “现在我朝如何还能筹集出多余的人马呢?”长孙无忌脸色有些难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东征高句丽,他也是不可粗心大意,大隋朝就是前车之鉴,在战略上轻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必须重视。 将全国各地能征调的府兵都征调完了,甚至还在民间进行了征招。 “不,我朝还有一支雄兵,可以用来抵挡薛延陀。”李承乾摇了摇。 “太子,你说的是突厥骑兵。”李世民也早就有了对策。 李靖踏灭了东突厥,虽然没有将其领土收入大唐的版图之中,但是大量的东突厥人,却都被引到了大唐的北方。 人口就是最大的资源,而大唐疆域太辽阔了,再多的人都能养的起。 而东突厥所在的北方草原,在唐人看来,是无比的贫寒,不想要,所以才便宜了薛延陀。 突厥骑兵天下无双,于是唐朝也在成立了一支全部由突厥人组建而成的突厥骑兵,其将领便是执失思力。 是驸马,是皇亲国戚,对李唐江山是绝对的忠诚。 在李世民去世之时,执失思力曾上书,请求陪葬,不过却被李治拒绝了。 在李靖征讨吐谷浑之时,出了大力,斩杀敌首无数。 “那就是如此,朕就着令执失思力防备薛延陀。” 李世民从一开始也就防备过薛延陀,也将薛延陀视为了大唐劲敌,一直重视北方的防御。 早年就做了很多准备,重新恢复东突厥政权,策封俟力苾可汗阿史那思摩为东突厥新可汗,想以此抗衡薛延陀的崛起,新恢复的东突厥也与薛延陀爆发了很多次的领土战争。 但是薛延陀已经崛起,新恢复过来的东突厥并不是对手,被打了几次,又跑回来唐朝,寻求庇护。 一计不成,李二又生一计,将夷男的两儿子分别以天可汗的名义封为了可汗,想让其内乱。 奈何夷男也是雄主,将薛延陀管理的好好的,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动乱。 “另外,儿臣认为,应该让苏烈苏定方统领北方防区,毕竟其曾随卫国公李靖征灭过东突厥,对于对战骑兵有十足的经验。” 李承乾开口道。 在此时的大唐,苏定方并还没有登上这个大舞台,直到李勣、李道宗和薛万彻等当世名将相继凋零之后。 苏定方才又重新进入到李治的眼中,自从时隔攻打东突厥二十年之后,苏定方才再次展露锋芒。 “苏定方?” 李世民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陛下,如今是国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苏烈苏定方有能力,可以将功赎罪。”许敬宗出口道,支持太子肯定是没错的。 “苏定方跟随卫国公征战多年,深得战法精髓,可为之,也是其再建功立业之时。长孙无忌也说道。 苏定方攻破东突厥之时,为大军先锋,领二百精骑踏灭颉利可汗牙帐,大灭突厥主力,其功是不如李靖,也该排进前五了吧。 但是自那次之后,苏定方就被冷落了,直到李治上台才又被起用。 原因无他,原因也就是出在了苏定方攻打颉利可汗的牙帐之中。 因为当时,牙帐之中,除了有颉利可汗外,还有唐朝的大员——唐俭。 骑兵冲杀而过,那肯定是见人就杀,加之天黑,自己人都分辨不清楚,哪里还管的了使者唐俭。 可是不幸的是,唐俭没有被杀死,逃回了长安。 要知道,当时唐俭出使东突厥,那是李世民的命令,并且也已经通知了李靖。 而李靖见战机难得,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对东突厥发动了闪电突袭。 违抗君令,蓄意谋杀朝中大员,这可都是重罪,砍头是轻的了。 唐俭回朝之后,联合一众大臣给李世民上书,那吐沫星子能把太极殿给淹了,再加上喷子魏征还在。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以战功为由而罔顾君命,这是抗旨。 但是李靖的腿又太粗了,而冲进牙帐的第一人也是先锋苏定方。 所以苏定方就被按在了地上摩擦,违抗君命和蓄意谋杀的罪名也让他给挑了。 不过李二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对苏定方也高抬贵手,没有打杀。 但也是因为如此,就一直坐冷板凳了。 李二,就算是想重用,也会被官员以有违抗君命为由弹劾。 唐俭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毕竟他真的是祖坟燃了,才逃过了苏定方的冲杀。 第六十七章重任苏定方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应当是如此,苏烈苏定方有大将之风,为人正直,正值朝廷用人之际,理当予以重任。”马周也开口求情道。 其实在场众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定方就是一个替罪羊、背锅侠,本来应该受大赏的,结果却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既然如此,诸位爱卿都认为苏定方能担此重任,那朕就任命他为关内道行军总管,负责北方防务。” 李世民当然知道苏定方是个人才,早就想对他委以重任,只是迫于某些压力,一直未能付诸行动。现在这些肱股大臣纷纷提议,那他正好可以顺势而为。 “陛下圣明!” 众人齐声高呼。李世民如今也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不再像以前那样果断决然。这一点,很多臣子都已经有所察觉。 “对了无忌,李勣和李道宗他们现在都到了吗?” 李世民一边敲击着桌面,一边抬头向长孙无忌询问道。 早在之前他进行战略布置之后,李勣和李道宗就已经前往辽东道。 并非直接从长安发兵,而是分散在各个州的府兵,先到当地的折冲府集合点报到,然后再前往辽东道。 这是一种常见的军事组织方式,可以更好地调动兵力,并确保军队能够按时到达目的地。 由于此时已过秋收时节,府兵们已经完成了农民的角色转变。他们纷纷放下农具,披上战甲,踏上征程。 而主将们也同样如此,他们肩负着指挥作战的重任,必须提前到达战场,熟悉地形并制定作战计划。 战争的准备工作繁多且复杂,绝不是一时兴起就能轻易发动的。 战术布置、将官任命、兵员情况以及粮草状况等诸多方面都需要精心安排和筹备。 只有在做好充分准备后,才能确保战争的顺利进行,而不会因为匆忙造成了一些不可预料的变数。 “半个多月了,也应该到了,不过兵部也还未有文书传来。” 长孙无忌回答道。作为朝廷的重要官员,他一直密切关注着前线的动态。 李勣作为先锋部队,肩负着重要的任务。他需要提前到位,扫除前方可能出现的一切障碍。 “那就好!”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后,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轻轻地舒了口气,然后接着问道: “那么,我们的船只建造进展得怎么样了呢?是否能够按时完成任务呢?” 长孙无忌信心满满地回答道:“启禀陛下,五百艘战船已经全部建造完毕,水军们也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只等陛下您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完成集结。” 事实上,如此庞大数量的船只,单靠一州之力是难以完成的。因此,朝廷向沿河各州都下达了命令,要求各地齐心协力,一起建造这五百巨型战船。 “很好,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就下令让水军开始集结吧。毕竟,距离来年也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了。” 李世民果断地下达了指令。 明年开春发动战争,时间也是正好,不算太仓促。 “还有,武庙十月一日首次祭奠,各州府的将士一定要有人到,也都通知下去了吗?” 这是战前的一次全国大动员,李承乾和李世民旨在就是为了提高将士的士气,提升军人地位。 印发的文件,也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各州县,反响很不错。 立武庙和开学堂,受到了全民的支持和欢呼。 “已经都通知下去了,祭祀那天,各州一定会有代表来参加的。”岑文本回道。 “若是无事了,你们都退下处理政务吧,右仆射和太子留下。” 李承乾开口说道。 “臣等告退!” 薛延陀的事件得到了处理,几位大臣也全部躬身退下。 “无忌、承乾,你们也都要出征了,今日就留下陪朕用膳吧。”李世民起身,慢慢的走到殿外。 李承乾和长孙无忌一左一右,落后于其半步。 “承乾,你舅舅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此次出征,你要多多听取你舅舅的建议。” “另外,承乾这孩子也有相当不错的战略眼光,有时候,无忌你也要支持他一下,最主要的是,朕希望你们能团结协作,将高句丽一举荡灭。” 李世民没有走出几步,就又叮嘱道。 他怕这李承乾战场经验不足,瞎指挥,同时又叮嘱长孙无忌,给李承乾建功之机会。 “陛下放心,我定会全力辅佐太子的。”长孙无忌双手举礼。 穿过宫廷,几人来到了一处庭院之中,酒水佳肴已经摆上了餐桌。 “陛下万安!”武才人盈盈上前,对着李世民一拜。 “都坐下吧!”李世民哈哈一笑,就在武才人的搀扶下,坐上了席位。 “太子,这是我亲自做的生鱼片,听说殿下爱吃,我特意做的。”武才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盘子端到了桌子上。 说罢,她拿起筷子,给李承乾夹了几块。 李世民却是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胡子。 然而,长孙无忌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他看着武才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李承乾的眼眸之中,更是闪过了一缕寒芒。他眼睛微眯看着武才人。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动筷,武才人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夹菜。这种行为让李承乾感到十分不满。 这小妈对自己也是好的过分了。 还是故意做给李世民看到的,她欲欲何为? 武媚儿,一个原本只是小小的才人,最终却能登上贵妃、皇后的宝座,并最终君临天下。这其中难道仅仅是运气使然吗? 晚年的唐太宗,面对着后宫佳丽三千,却唯独宠爱武媚。 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唐之中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更年轻的女子了吗?还是因为武媚有着其他特殊的魅力和手段呢? 李治废王立武,面对众多佳丽,为何偏偏选中了武媚娘? 难道是因为萧淑妃不如她美丽动人吗?还是因为武媚有着独特的智慧和心机? 李承乾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警惕了起来,李治也是在照顾李世民生病期间才与武才人认识的。 第六十八章长孙无忌的忧虑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吃过了忐忑不安的午餐之后。 李承乾和长孙无忌便出了宫廷, 日华门前,宫道很宽,足有五个马车道,两人行走在之中,显得十分的空旷。 “太子以为武才人如何?”长孙无忌忽然开口问道。 李承乾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长孙无忌的意图。他看了一眼长孙无忌,缓缓说道: “不知道舅舅此话何意,后宫嫔妃,侄儿也不好加以评价。” 长孙无忌一直以来都支持李治,而现在李世民又一次明确了自己监国的地位,不知道长孙无忌的立场是否有所改变。 他静静地观察着长孙无忌的表情,试图从中窥探出一些端倪。 他深知长孙无忌的手段和智谋,此人能够在宫廷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看着长孙无忌,等待着他的下文。 长孙无忌缓缓说道:“以舅舅之见,此女有狼顾之相。”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以他的身份,就是当面李世民,他也敢说。 “近段时间以来,陛下一直留宿武才人宫中,恩宠至极,怕不是什么好事,不久之后,你我也要远赴战场,能够劝诫陛下的人也不多了,而且陛下如今也是越来越不听劝了。” 长孙无忌无比担忧的说道,不得不说,他还是很有远见。 “那舅舅以为如何,进谏直言吗?” 李承乾开口道,现在的武媚还没有变成武则天,但是其如今表现出来的心机,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 她并不是无意,而是有目的性的。 不然打死李承乾也不相信,李治那小子是软弱了一些,但是也是出了名的孝顺,按理来说,怎么会对自己的小妈起感情呢? 他宫中的王妃又不是不美,这里面怕也是武才人的谋划。 “现在陛下如此宠爱其,直言进谏怕是只会冒犯天威,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这武才人一些。” 在宴席之上,长孙无忌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舅舅的话,我会记在心中!” 李承乾应了下来,不用其提醒,李承乾也会提起一万个心。 别又被阴死了。 唐太宗李世民晚年较为昏庸,耳根子一软,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而自己也算是逆历史洪流而上,要夺走原本属于李治的皇位,这会不会出现诡异,也未曾可知。 “如此舅舅就放心了!”长孙无忌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还是眉头不展,还是忧心忡忡。 在此时,他也许还没有那么大的欲望还是为李唐天下而考虑。 权力是毒药,才让他迷失了方向,为了独霸朝纲,才对同僚下手。 原本房遗爱也并不是谋反,他有几斤几两,还谋反。 他和高阳公主也只是想为了世袭的国公爵位,而陷害房遗直。 但是落在长孙无忌的手中,那就变了味,成为了谋反案。 江夏王李道宗、武安郡公薛万彻和吴王李恪也被其污蔑入了谋反案之中。 唯有李勣见势早,见褚遂良也倒到了长孙无忌的阵营后,就辞官不干了,才躲过了一劫。 接着李承乾又跟长孙无忌进行了高句丽战术的讨论。 长孙无忌也是军事大家,对于战争的见解也有很独特的见解。 但是对于海战,就有所欠缺。 海战比陆战还要讲战术,毕竟是在大海之上,船沉了,一切都白搭。 这也不怪长孙无忌,就是李靖来指挥海军对战,也不一定能强到哪里,他们都陆军王者,进了海也只能当旱鸭子。 至于李承乾,那就更别说了,他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既然都没有海战经验,那就只有用天赋来弥补了。 那就是刘仁轨必须去,而且指挥权还得全部是他的,这家伙天赋异禀。 …… “国之重器!” 太学院中,孔颖达轻轻的抚摸着活字印刷模胎,老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仿佛一朵盛开的花骨朵,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活字印刷模胎的第二版,被送到了太学院。 这里是国家典籍的珍藏之地,更是文明传承的重要场所。 每一本书籍都承载着无数的智慧和历史,而活字印刷术将为这些书籍的传播带来前所未有的便利。 “听说这活字印刷术是东宫发明研究出来的?” 于志宁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叹。 如此伟大的文学巨作,能够流传千古的美事,居然与他们这三位当世大儒毫无关系。 而且,这活字印刷术似乎是在他们离开东宫几个月后突然出现的,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太子李承乾设计出来的。” 孔颖达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怀疑。 在他眼中,东宫太子李承乾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问题少年,几乎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这可能吗?” 张玄素也不相信,那可是已经是彻底扶不起墙的烂泥了。 这三人,被李承乾解除了职位,现在只能回到太学院养老了。 “不管是不是,这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将让我华夏的文明变得更加的绚丽。” 孔颖达的老手,抚摸在那里石模之上,爱不释手。 “对了,陛下还下令,让我们太学院立书,传教全国,我儒学也将会再创辉煌。” 孔颖达满眼热泪,传教天下,那么他是否也有可能比肩孔子呢? 活字印刷术的出现,让这变成了可能。 儒学规范了人们的道德,但同时也扼杀了人民的创造性。 哪怕李承乾知道其劣势,但是在如今的社会背景下,也不得不推行儒学。 对于扫除文盲,普遍文字知识,以儒学为主流,也并无不可。 汉武帝独尊儒术,影响深远,要想改变这一切,很是不容易。 其一,要以君王的身份否定儒学的地位。 其二,要有新的学术生成,冲击儒学在学子、在世人心中的地位。 然而,在当前的背景下,是万不可能的,唯有普及儒学思想。 最主要的还是要阻断士族对于朝堂的垄断。 稳定之后,方能开启百家争鸣之局面。 随着活字印刷模具的到来,太学院也投入到了没日没夜的印刷工作之中。 第六十九章张柬之赴任 铁军的处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他们走到很慢,李承乾与长孙无忌一边聊边走,直到玄武门外,才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驾。 “舅舅,不如移步东宫如何?” 李承乾揭开了车帘,露出了半张脸,对长孙无忌发出了邀请。 不管立场如何,长孙无忌现在还是立足于大唐的立场之上,尽心尽力。 “不了,兵事最近太多了!还急于处理!” 长孙无忌回言拒绝,也不知道是真的是事多繁忙,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直接回东宫吗?”武行在车外低语着。 “回吧!” 李承乾感觉该做的也都做的也都做了,就看之后这些能不能起势了。 而长孙无忌对于自己抛出的橄榄枝却是拒绝的,那么李承乾也知道如何做了。 回到东宫之时,也已经过了晌午,而张柬之却一直等在东宫的大门前。 确实,李承乾是大忙人,不卡着点,还是见不到的。 “殿下!” 张谏之躬身行礼。 “谏之,你是有什么事吗?”李承乾笑道,他已经猜到了,应该是李二的封赏到了。 活字印刷术如今已经问世,对于这批有功之人,是要进行封赏了。 “此为感谢殿下栽培!” 张柬之挥袖,对着李承乾行以大拜,他内心感激不已。 圣旨已下,他被册封为了工部侍郎,正四品下的官职,这是实现了一次巨大的飞跃。 他知道,要不是太子的原因,他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这样的逆袭。 “不用拜了,本宫深知你之能力,假以时日,定会为国为民造福的。” 李承乾上前几步,这张柬之出身不高,是可以任用之。 就算他现在不提拔,以张柬之的才能也是能考进进士,从而步入殿堂的。 张柬之因能力而步入相位,之后更是发动神龙政变,迫使武则天退位,让权重回归李氏。 但是李承乾如此的提拔,也让张柬之进入了快进监,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大员。 工部尚书之位,如今是李大亮,以张柬之如今的阅历是不足以担任。 李承乾也是将活字印刷术的泼天之功,全部给了张柬之,才能让李世民任命他为这工部侍郎。 “谏之,定不忘殿下所托,一定会尽忠尽职的。”张柬之说道,他焉能不知,李承乾为何要培养他呢? “谏之上任,东宫是该庆祝一番,武行,吩咐下去,今日大摆宴席。” 李承乾转头,对着一边的侍卫道。 “殿下,这怕是大大的不妥,毕竟除了我受封之外,崇文馆的其他学子,包括骆宾王也…” 张柬之露出了忧色,虽说这背后,都是李承乾在操作,但是出现这样的一个结果,确实是让其他的学子难以忍受。 在现在一众的崇文馆学子之中,也就是骆宾王的上限最高了,但是说到底,他最出名的也还是诗歌,并不是官途。 “陛下也是有封赏的,只不过应该还没有到。” 其他的封赏就是以物资为主了。 毕竟说到底,这些学子也都只不过是打下手,有了留名青史的机会,就已经足够了。 文曰:太子李承乾创活字印刷术,崇文馆学子共建之。 踏!踏! 正在此时,东一区街道上,一队骑兵踏马而来。 原本喧闹的坊间,在此时也只闻马蹄之声。 约莫有二十余骑穿行而过,步伐整齐,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马匹之上的战士,衣甲显得十分的破旧,上面还有孔洞,那是刀剑留下的痕迹,乌黑的斑点残留在其上,好似冲洗不完一般。 这许骑兵,并不是长安之中的那些守卫,而是来自于其他州的边防军。 由于武庙的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李世民更是严令每个州都要派代表来参加。 他们的这一身戎装与繁华长安城显得格格不入。 “将士很苦啊!” 李承乾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微微一叹。 他现在看到的还是最好的行装了,毕竟他们要来京都长安参加大典。 唐时,这些府兵也是非常之苦,如果能混到功爵也就会好些,如果不是,那也只能活一日算一日。 后世之人,都只看到了盛唐的疆域辽阔,却没有看到,这都是一代人的负重前行。 府兵是没有军饷的,除了马匹、刀、甲、弓等敏感器物是由朝廷提供外,其他的战争用物,以及生活的用品都是需要自己出资。 也就是说,你为国家卖命,什么都不会得到,除非运气好,得到了军功,才会有赏赐。 所有对外发动战争,得到的所有财物,都会流向了上层社会。 这也就是造成了长安盛景的神话,是剥削内外所堆积出的巨城。 这种基础不牢的虚假繁华,破灭的也是非常之快。 人之所以会向往盛唐,那就是他万国来朝的霸气,却没有看到,这一份荣耀是建立在当时百姓的脊柱血肉之上。 “走吧!” 李承乾喃喃道,变得郁闷了不少。 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军人是最伟大的,无关其品级,因为就是他们在保家卫国,才有了如今的盛世。 而在盛世之下,生活却是如此的艰苦,不打仗之时,就要务农,根本就没有半点优待的特性。 所以李承乾要改变这一现状,也为了不使得大厦崩塌。 张柬之见此,也不由皱起来眉头来,又望向了那穿街而过的骑兵,不知所然。 “太子殿下,是为何忧心?”张柬之快步上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见过了那些府兵了吧?感想如何?”李承乾扭头问道。 “威武雄壮,是一支铁军。” 张柬之脱口而出。 李承乾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苦笑,张柬之也不懂。 他虽然不是望族,但也是读起过书,请过私塾,自然不会懂得最底层的心声。 他们这些文人都是张口闭口一个寒门,所谓的寒门,意思是上几代豪过,是豪门,现在只是没落了。 而最底层的人,是居无定所,就像这些府兵一样,二十岁入伍,运气好的话,六十岁退休,战到哪里住哪里,被分派到哪里,就住哪里。 对于他们来说,家都没有,哪里来的所谓寒门。 第七十章兰陵萧氏女子才貌双绝 可为侧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请殿下教我!” 张柬之拱手作揖,虚心求教道。此刻的李承乾,在他眼中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敬仰不已。 尤其是创造出了活字印刷术这般神奇之物,更让他对这位太子殿下充满了钦佩之情。 “里面讲吧!” 一行人来到北苑,走进亭阁内,李承乾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平静如镜的湖面。 张柬之、武行和林志落后几步跟随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承乾语气平淡地说道,对于这些人来说,或许还未能理解阶级斗争的严峻性。 张柬之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 “你或许未曾亲眼目睹过民间的疾苦,但林志和武行他们却曾经经历过。本宫也同样见过那些百姓们朝不保夕,生活艰难困苦;军士们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只能勉强糊口。然而,在繁华的长安城,权贵们却沉浸在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中。”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当民众无法填饱肚子,士兵们连衣服都穿不上时,你们认为这个天下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李承乾转过头来,眼神坚定地注视着三人,似乎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 面对这样脆弱的社会结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巨大的波澜。 遇到天灾、百姓就如同,李承乾在徐州看见的那种。 “那将会激起民变,那将会比隋末之时代动乱更加严谨。” 李承乾再次沉声开口,目光凝重而深沉,仿佛看到了未来发生的混乱和动荡。 安史之乱后,大唐的人口锐减了七成,这是一个惊人的数据。 这场内乱给华夏的文明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使得社会秩序崩溃,经济受到严重破坏,国将不国。 “有这么严重吗?” 张柬之不禁质疑道,他对当前局势的看法与李承乾不同。 在他眼中,大唐正处于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严重的情况? 然而,他所看到的百姓,或许更多地是士族阶层,他们享受着特权和繁荣,但对于底层民众的真实状况却未必了解透彻。 “如此下去,祸不远矣!”李承乾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为何会成为这样呢?如今的大唐欣欣向荣,各地的百姓也都是安居乐业,并没有反叛的啊!” 张柬之仍然难以接受这个观点。 确实,目前已经没有了反叛的消息传来。在均田制实施的初期,农民们获得了土地,生活得到一定保障,只要不遇上天灾,很少有人会因为饥饿而死亡。 但随着时间推移,一些问题逐渐浮现出来,如土地兼并、赋税沉重等,这些都可能引发社会矛盾和不稳定因素。 如果土地兼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积重难返了。 “士族贵族会破坏如今百姓得之不易的土地,等到那时,百姓就吃不裹腹,衣不能御寒。” “本宫希望你在上任之前,去民间走一走,不要在长安这里,在这里你是看不见大唐如今存在的隐患,也见不到天下之民。” 张柬之是相才,李承乾给予了厚望,如果其能懂的民间疾苦,那么上位之后,打压士族也就多了一个得力干将。 许敬宗是出的阴招,对付士族可以,但是千万不能让这样的一个奸佞来治理天下。 “会的,我会游历民间一趟!”张柬之点了点头。 “我现在似乎也明白殿下建武庙立学堂的用意了,就是增加军士的待遇,以及底层百姓的上升空间,殿下真的是为国为民。” 张柬之肃然起敬,躬身再拜。 林志和武行也是后退半步,持手礼而拜。 “这还远远不够,我辈任重而道远!” 李承乾的手拍了拍张柬之的肩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封建士族统治的社会之中,能否实现变革。 也有可能会如同王莽的新朝一般,跨步太大了,而让唐朝提早进入倒计时。 “与殿下同行,道坚又何妨!” 张柬之在这时,也清楚了解到,李承乾要干什么了。 “如果多几位如同柬之你这样的能人志士,路不远矣。” 士族也不是不能动摇,人民百姓的力量才是无穷大的。 “不良人,必定会为殿下赴汤蹈火!”武行和林志齐声高喊,李承乾这是在为他们这些底层百姓发声,谋出路。 “诸君且看,东方之巨龙永翱翔于天际!” 李承乾感觉到此道不孤,有伴同行。 “庆祝,今晚东宫全部涮火锅!” 随着李承乾的一声令下,整个东宫都雀跃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学堂的学子。 夜幕降临,东宫的崇文馆之中,载歌载舞,不亦乐乎。 今日的主角是张柬之,所以李承乾走了个过场,也就退走了。 他在这里,所有人都觉得不自在,他也是如此,这可能就是古之帝皇为何都是称孤道寡的缘故吧。 他在这里,所有人除了恭敬之外,还会有一些畏惧,哪怕李承乾表现的如何的平易近人。 太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他赢得了千万人的尊敬,也失去了千万人。 李承乾只有去了东坊医堂,他才感受到全身心的放松。 因为在那里,没有人发现他这个太子的身份,就没有那么畏惧,属于平等的一个交流。 “殿下这就回来了吗?” 刚刚沐浴而来的苏妃大感意外,头发湿漉漉的,更添了一种别致之美感。 “本宫在那里,他们反而玩的不开心了,把王妃冷落在这里,本宫也不开心啊。” 李承乾露出了一丝邪笑,手掌不自觉的动了起来。 “殿下,别闹,妾还有要事要说呢!”苏妃娇声道。 “不碍事,边说边做,两不误啊!”李承乾变得流氓了起来。 “殿下,兰陵萧族之中,有一才女,才貌双绝,如是殿下没有意见的话,妾身便招其入东宫,伺候殿下左右。” 苏妃柔声说道。 兰陵萧氏?萧淑妃? 李承乾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位,那肯定是国色天香了。 “东宫后院之事,都是你管控,本宫不过问,这等事,还是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办正事。” 随着脚步声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整个宫庭之中也就寂静无声,只有微微的震动感传来。 第七十一章武庙祭祀 立战魂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着夜幕降临,东宫的灯火渐渐熄灭,仿佛被黑暗所吞噬,一片寂寥。天地间的光明渐渐黯淡,只剩下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点缀其中。 长安的街道上,白天的喧嚣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宁静与平和。家家户户紧闭门户,灯火也一盏盏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吞噬了一切。整个长安城陷入了寂静无声的状态,只有几处微弱的灯火在秋风中摇曳,似乎在顽强地抵御着黑暗的侵蚀,但它们显得如此脆弱,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无尽的繁华过后,便是无边的黑暗,这景象仿佛在暗示着长安城的未来命运。 繁华落尽归虚无。 李承乾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和小心翼翼。他轻轻地活动着身体,疏松了一下筋骨,但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打扰到一旁熟睡的佳人。 苏妃的俏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之中。她的神情安详而满足,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宫院之外,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似乎预示着黎明前的黑暗即将过去。隐隐约约间,可以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是早起的宫女们前来伺候。 今日,乃是武庙大祭之日,文武百官,甚至连边军将士也都纷纷赶往武庙。这是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皇帝会亲临。 “小声点!” 李承乾轻声嘱咐道,示意宫女们小心地打开宫门,以免吵醒正在沉睡中的苏妃。 十月的清晨,天色尚未完全明亮,武庙的广场上却已挤满了文武百官。 他们整齐列队,庄严肃穆,等待着祭祀仪式的开始。 面对这座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建成的巨大宫殿,众人无不发出惊叹之声,不知道是如何完成这鬼斧神工的奇迹。 在更远处,挤满了人影,有长安之民,也有他乡之客。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奇迹所震撼。 “许仆射,这武庙是如何建造的?” 长孙无忌难以压制心中的惊讶,问向了一边的许敬宗。 在建造之时,武庙是禁止他人随便进出的,要打的就是一个爆炸性新闻,让武庙之事传的更快更远。 “就这样建造了!” 许敬宗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看着徭役把武庙这样建成了,他同样震撼非凡。 “非玉非石又非是土!”褚遂良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柱子,满头的疑问,见多识广的他,也并未能看出这是什么。 “太子殿下说了,这叫水泥!”许敬宗昂首道,现在可以在他们这些人面前立一次威了。 水泥? 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露出了不解之色。 “何为水泥?” “从未听闻过啊!” “这东西真的能替代石头?” “似乎比石头还要坚硬!”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对这个新奇的建筑材料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许敬宗得意地笑了笑:“太子殿下说了,这水泥乃是一种新型的建筑材料,可以用来修建城墙、桥梁以及宫殿。”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声,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冒犯到皇帝。 众人的目光一转,都落在了身着龙袍的李世民的身上,他此时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仿佛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李世民昂首挺胸拾阶而上,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步伐稳健地走向前方,每一步都显得坚定有力,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帝王之威严。 而落后于李世民半个身位之后的李承乾,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步伐矫健有力,龙骧虎步,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势。这种气势并非刻意为之,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这也是上位者的气势。 “那人是谁,怎么气势也是那么的宏大,竟然有与天可汗分庭抗礼之势。” “除了太子,还能有谁啊?” “不是说太子是瘸子吗?” “你不要命了吗?传言怎么可信呢?你现在看到了还不信。” 民众之中,此时,又响起了小声点议论。这些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一些人的耳中。 武庙高大魁峨,高耸入云,宛如一座雄伟的巨人,屹立于天地之间。它的壮丽和威严让人感到震撼,仿佛与天空相连。人们站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殿门之外雕刻着两尊巨大的石像,它们栩栩如生,形态威猛。这些石像形如猛虎,那是神兽狴犴,代表着守护之意。它们静静地守望。 李世民登上了高高的台阶,转身回望,群臣们整齐地排列在他脚下,形成一片壮观的景象。他低头俯视着山河大地以及万民百姓。 “行礼!“ 一声高呼响起,百官和百姓们纷纷跪地叩拜,向李世民表达敬意。李承乾也立于李世民身后,一同接受着万民的朝拜。 李世民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气,他双手高举过头顶,示意万民起身。他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人群,眼中闪烁着自信和骄傲。 这就是他的臣民,这便是他的江山。 “吉时已到,焚香敬天!” 一名内侍缓缓走来,他微微躬身,将燃香恭敬地递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接过燃香,眼中闪烁着虔诚。他手持燃香,面色凝重而庄重,一步一步地走向广场中央那座巨大的青铜鼎。 青铜鼎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狻猊,它们昂首挺胸,张牙舞爪,仿佛要从鼎壁上跃出一般,给整个祭祀场景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庄严的面纱。 “焚表上天!” 接着,李世民从袖口处,拿出了一张黄布,焚烧于香炉之中。 除了李世民之外,无人知道里面记载着什么。 整个过程,都是无比的庄严。 祭祀在人们心中有着重要地位,他们认为,这是与天上的神明沟通,能为他们带来福瑞。 万民也都神情肃然,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第七十二章是屈服于陛下的德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立武庙,安战魂,守我社稷,护我百姓!” 李世民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举起右手,登高而呼,声音隆隆传开,如同一阵阵滚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眼中闪烁着精光。 这座武庙的建立不仅仅是为了纪念那些曾经为国家付出生命的将士们,更是为了给现在的军人一种归属感,凝聚军心,铸就战魂。 “焚香祭奠大唐战魂!” 随着李世民的话音落下,武庙的两座巨大铁门被侍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地面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庄严的气氛,微微泛起了震动之感,这种震动如同涟漪一般,由近及远传开,仿佛整个长安城都能感受到这份庄重。 透过逐渐扩大的铁门缝,可以清楚的看到殿内有一座巨大的丰碑耸立着,但是却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盖住了。 这座丰碑高达数十丈,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一眼望去,武庙之内还有无数这样的巨大石碑,它们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庄严肃穆的碑林。 每一块石碑之前,都各立着一尊青铜鼎,这些鼎中装满了香灰,显然是用于祭拜之用。鼎身雕刻着各种动物的图案,鼎耳上挂着铜环,轻轻一摇,便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各州军士入庙揭碑!” 李世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右侧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支铁军。这支军队并不是来自于某一个州道,而是由来自各个县郡的士兵组成。 他们穿着破旧的军甲,但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烈的肃杀气息。当他们踏出第一步时,一股杀伐之荡漾而出,仿佛能够气吞山河,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这支军队是一支百战强军,每一个士兵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和训练出来的精英。他们代表着各州县来参加国之庆典。 然而,在李承乾的眼中,他们显得十分悲壮。他们为国征战,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和尊重,身着破旧战衣,肩上却挑着家国重担。 李世民站在高台上,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些雄壮的将士们一步步登上台阶,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的笑容。 这些将士们是代表着大唐的荣耀和实力,让他感到无比自豪。 “父皇,您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李承乾走近李世民,轻声问道。 李世民侧头,微笑着回答道:“朕看到了我大唐的百战之师,他们英勇无畏,忠诚耿耿,百战百胜;朕看到了大唐的万里河山,繁荣昌盛;朕看到了万国来朝,都对我大唐表出敬仰。”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看到的是大唐盛世的辉煌景象。 李承乾的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轻轻叹了口气说: “但儿臣看到的却是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队,他们历经了战火,身心俱疲;儿臣看到的是国家正在面临着危机,正在走向衰败;儿臣看到的是番邦叛乱,边境不宁。” 闻言,李世民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的目光变得严厉而凶狠,低沉地说道: “承乾,请注意你的言辞!” 如此盛状,怎么会在李承乾的口中变了味呢? 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定会大骂出口。 “陛下,没有看见将士们身上的战甲吗?甲胄破旧,如何有高超的战斗力呢?这是百战之师不错,不过那是以前的了,之后便不再是了,因为他们现在就是一支疲惫之旅,不堪再战。” 李世民也不由一愣,目光也不由集中了起来,看向了将士们的甲胄之上。 他之前,只是看见了将士们的冲天气势,而忽略了他们的装备,也是,府兵本来就是如此,已经是不足为奇了。 玄甲军之所以能百战百胜,三千战十万而不败。 与他们身上的装备有莫大的关系,身披玄甲,刀枪不入,这就是他们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李世民久经战阵,自然也是无比的清楚,装备能极大的提高将士的战斗力,甚至能影响一场战役的胜负。 “确实也是很久没有更换战具了,承乾,你倒是提醒了朕。” “回宫之后,朕立即会让户部拨钱款,置办兵甲,不会影响到高句丽之战。” 李世民还是能听到进谏言的,看向李承乾点了点头。 朕的太子不错,有独特的战略眼光。 “父皇,怕是如此,也还远远不够!” 李世民还是不知道其根本的原因,这只是隔靴止痒罢了,于事无补。 “恩!”李世民的眉头微微皱起。 “承乾,你这是何意?你说的国家危机又是何意,那说的番邦叛乱又是哪里?” 李世民也不由的思考起来李承乾刚刚说过的话。 “父皇,可知,为何如今的番邦为什么会依附我们大唐吗?难道是因为父皇你的品德吗?” 李世民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夸我武功不行吗?说什么品德。 也不就是那个事吗? 欺父弑兄杀弟屠子压弟媳吗? 肯定都是觉得朕文治武功没话说了,才挑出这样的一些小毛病。 自古天家最无情,屠杀亲族也并不是朕一人所为啊。 “肯定是畏惧于我大唐的国力军力了。”李世民没好气道。 唐朝打下的疆域虽大,但却没有守住,比过不过汉时武帝,他打下的疆域,基本上都能收进了版图。 在后世之中,也都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国土。 而唐朝呢?在武则天当政之时,均田制和府兵制遭到彻底破坏,军力不再,各地纷纷反叛闹独立,小弟也不当了。 “但是我大唐的国力和军力都不会像如今这样的鼎盛,那到时候,边疆岂能不乱?国可还会有宁日?”李承乾反问道。 “不,不,我大唐的军力怎么会衰落呢?府兵制能传万世,军力更不会削弱的。” 李世民难以置信,连忙摆手否认,这府兵制是脱胎于前朝,是最适合的一套军制。 府兵从入军,便是一支属于兵卒,除了干农活之外,他们就在训练,保持着绝大的战斗力。 而如今大唐土地辽阔,兵源充足,怎么会造成军力不足呢? 第七十三章有兵有将 谁冒头杀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承乾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嘲讽之意,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正值壮年的雄主。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诡异无比起来。 尽管李世民贵为皇帝,但此刻却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似乎被压制住了。 李承乾才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可知,儿臣在下徐州时,还目睹了何等景象吗?” 李世民沉默不语,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李承乾继续说道:“均田制已经遭到了破坏,土地再次被兼并,百姓们失去了他们的田地,被迫流离失所,或是成为了佃农。” 李世民的瞳孔猛地放大,一股强烈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眼神变得凶狠且锐利起来,整个人宛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即将爆发。 “岂敢!他们怎么敢违背国家的禁令?大部分的土地都应归国家所有,严禁私自买卖。” 李世民深知均田制乃是大唐的根基,作为一国之君,他亲自制定了这些政策,对此自然再清楚不过。 府兵制的存在依赖于均田制,如果均田制被破坏,那么府兵制将无法维持,军士的战斗力也将大打折扣。 内忧都处理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对外。 “是谁?”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的眼神充满了威严和愤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一众大臣们纷纷转过头来,目光集中在李世民身上,他们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而,李世民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平静,但在那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股惊天动地的怒火。 “何解?”李世民凝视着眼前的军士,语气冰冷地问向李承乾道。 李承乾坚定的开口道:“强军,加强中央集权。” 唐朝实行的府兵制虽然节省了开支,但却导致了军权的过分分散,地方权力过大,而皇权相对较弱。 这种情况引发了一系列问题,例如士兵对国家的忠诚度降低,以及军阀叛乱频繁发生。 只要有一个大氏族愿意出钱,国家设置的府兵就能为己所有。 为谁卖命不卖命,你有军饷,我肯定是愿意跟你混。 别和我一个今天快饿死的人,谈什么家国大义,我就想来点实际的,给几颗馒头,我就是你的人了。 “强军又该如何强呢?”李世民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作为一代雄主,他也有陷入迷茫的时候。 在他现在的时代来说,唐朝的军力已经是最强大的了。无论是突厥、吐蕃还是其他国家,都无法与大唐的军队相抗衡。 “凝聚军心,铸造军魂!” 李承乾缓缓道出。他知道,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军心和军魂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让每一名士兵明白为什么而战,才能激发他们内心深处的信念。 而如今的将士,他们几乎不知为何而战,他们接受到的就只是上头的命令。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意义何在,只知道服从命令,完成任务。这样的军队,如何不能不被别人利用。 “朕问的是如何实施?”李世民有些不耐烦道,他已然意识到,这是无比重要之事,事关国运。 “发军饷,可以让军士们对国家有归属感,传播家国情怀,凝聚军魂。” 长安之所以如此的富有,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便是不用开支军士的军饷。 但发军饷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发军饷!”李世民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此事事关重大,朕需要和群臣商议。”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难道陛下的决定还要征求臣子的意见不成?” 李承乾自然清楚,发放军饷就意味着动了整个氏族的利益蛋糕,群臣必定没有一人会赞同。 因为这是将上层资源分配给下层百姓的重要途径,而那些当兵的人大多来自普通百姓家庭。 李承乾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就是让李世民也没有机会和群臣商量,不然这样的大事,以李世民那性子,肯定是要和长孙无忌、褚遂良聊上几句的。 “这太显得朕专权了,就算是朕同意了,门下省和中书省也绝对不会过审的。” 发军饷,几乎会耗尽国家税收的大部分,乃至是全部。 “陛下,这天下若是亡了,亡的也是我们李氏,其他的氏族肯定会好好的,如果陛下不在全天下的军士面前宣布,那么这事绝对行不通,如果陛下现在就当着各州军士的面,宣布了发饷。” “那么,就不再是我皇室与各大氏族的矛盾了,而是天下百姓和各大氏族的矛盾了。” 李承乾缓缓开口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陛下可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等江河湖海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这舟还能破浪而行吗?儿臣想,到了那时,一切都晚了。” 李承乾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李世民的心窝。 李世民默默地看着李承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的太子说得没错,但他却无法轻易地做出决定。 毕竟,这涉及到整个大唐王朝的命运和未来。 这一步迈的太大了,会引发群臣的激烈反对的,乃至会造成大唐动荡。 “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行事朕需要时间考虑清楚,权衡利弊。” 李世民真的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果决了,变得瞻前顾后起来,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是整个国家。 “父皇,天下都能打了下来,还怕再打一次吗?为了我李家的江山永在,哪怕再启战端又何妨?” “如今较之晋阳如何,要兵有兵,要将有将,那个氏族敢冒头,就全部诛杀。” 李承乾很激进的说道,再等的话,黄花菜都凉了,也不会有结果。 先斩后奏,看这些谏臣如何反对。 第七十四章鲜血铸就的盛世 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对,这是朕的江山,绝不许任何人动摇这天下的根基,哪怕是一丝也不行。” 李世民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威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随着他的话语,他的气息变得无比的凌厉起来。 “只是,发饷就能解决了吗?就能强军了吗?” 李世民尖锐的目光看向李承乾,带着些许的疑惑。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否真的如此简单。 “能,儿臣敢保证军队对于国家的忠诚会上升很多,毕竟没有哪个氏族能发的起国家所发的军饷,就算是为了利益,他们也会拥护我们皇室的,因为是陛下给了他们钱粮。” 李承乾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这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李世民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微微点头,很认同李承乾的观点。 确实,军队的忠诚度与待遇息息相关,如果国家给予足够的军饷,士兵们自然会对国家产生更强的归属感和忠诚度。 忠诚是可以用钱买到的。 至于军魂、信仰,这不是说能凝聚就能凝聚的。这需要时间,需要通过教育、训练和文化传承来培养。 只有当士兵们对国家有强烈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时,才能凝聚出强大的信仰之力。 这更多是一种文化的力量。 但是目前最行之有效,最能解决眼前弊端的,能稳住底盘的,就是给底层百姓分发资源。 因为如今的大唐,是有这样的条件的,富贵之家的米粮发臭,这就是一个极度富有的社会,只不过是分配不公,而造成的两极分化。 发军饷,就是一个由头。 “揭碑!” 在李承乾和李世民讨论之时,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到了石碑之前。 这样的石碑局域,足足有三百六十多处,相对应的也就是大唐境内的三百六十多州府。 随着将士们拉下布帘,石碑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是一个个名字,是阵亡将士的名字。 武庙的存在,就是将这些将士的名字雕刻在其中,让人铭记。 当见到此幕之时,众多将士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欣慰之色。 他们的血没有白流,国家、子孙后代都会记得他们的。 此时,太阳升起,斜阳洒落在石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那些英烈们的灵魂在闪耀着光辉。 站在石碑前的将士们,神情庄重而肃穆。他们凝视着那些名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敬意。 有的将士眼中闪烁着泪光,这是国家对他们付出的认可,让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安慰。 这不仅是对逝者的祭奠,更是对生者的激励。 在这一刻,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没有人说话,只有微风轻轻拂过。 这些石碑不仅仅是一块块冰冷石头,也是无数将士洒热血的见证。 是功绩、是荣耀。 李世民整了整衣袍,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台,慷慨激昂地说道: “从隋朝末年的动荡不安,到如今的太平盛世,历经了数十载风雨。如今盛世,是无数英勇的将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才铸就了今日的辉煌,大唐永远不会忘却他们的赫赫功勋,后世子孙也将铭记他们的功绩。特立武庙,以示功绩,永享香火供奉。愿英灵永护大唐。” “永护大唐!” “永护大唐!” 将士们群情激奋,振臂高呼,声震九天,回荡在宽敞的宫殿内,余音袅袅,经久不息。 果然! 太子的策略卓有成效,短短数语,就成功地激发了将士们的热情与激情。 李世民满意地抬起手来,示意大家安静。刹那间,喧闹的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 此时此刻,李世民心中充满了虚荣与满足感。 “另外,所有阵亡将士之子女,均可以免费入学堂读书识字。” “谢主隆恩!” 这道旨意其实众将士在各州县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但此时亲耳听李世民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 “国家已然强盛,众将士功不可没,自来年起,恢复军饷制度,发军饷!” 李世民此言一出,犹如惊雷一般,震撼着每一个军士的心灵。 “咚!” 三军将士们单膝跪地,表达出对皇帝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永护大唐!” 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长安城,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这一刻,李世民深知这个决策是多么的正确,他已经成功地将天下军心归于自己。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李承乾身上,满意地点头微笑,表示赞许之意。 而此时,站立于之下的群臣,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们纵使有再多的不甘,有再多的不愤,也不敢在这时表现出来,也不敢进言。 因为你这是要断送大唐境内所有军士的财路,就算你是第一豪族也不可以。 一句清君侧,能把你族给灭了。 李承乾这时也笑了,如今军心可不只是归于李世民,也归属于他这个继承人,归属于大唐。 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大唐在,他们才能收到这样的福利。 至于信仰,那就是后的事情了。 迈出了第一步,才能走出第二步。 “众将士请起!” 李世民抬手,继续着他的表演。 “朕希望众将士能忠心为国,为国守护边疆,免受戎狄侵扰,开疆扩土,壮我大唐国威。” “为国尽职,为陛下尽忠!” 三军将士始终斗志昂扬,高声震天。 李世民无比满意的后退了几步,接过太监内侍递过来的燃香。 而后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将香插进了青铜鼎之中。 第一次是燃香祭天。 这一次,他是以帝王之身份,焚香敬已故战魂。 “愿诸将,护我山河!” 李世民抬眼,看向了武庙之中,像是在与已故之战魂对话,也像是在和来自于各个州府的三军将士对话。 李世民,一代帝王,深掌帝王之术,论收买人心,还有几人能与之相比呢? 李世民退下后,李承乾又接过燃香,走到青铜器前,将香柱插下。 “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李承乾大声的呼喊出了唐时之宣言。 “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三军的将士,也是受到了李承乾的豪气感染,再一次出发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第七十五章长孙无忌又出头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祭奠仪式还未完成,李世民和李承乾插完香柱之后,便在龙武卫的护送下,离开了武庙。 禁军行进,人们无不远远退开,只要有一点逾越的举动,都会被射杀。 “陛下,右仆射长孙无忌前来拜见!” 皇辇之外,龙武禁卫军的将军李君羡拜见。 其深受李世民之信任,为贴身近卫,不过最后也是为武则天被了锅,被李世民处死了。 “让他进来吧!”李世民说道。 皇辇很大,能同时坐下很多的人,是皇帝的临时办工之所。 长孙无忌匆忙走近,脸色难看无比,如同生吞了一只是苍蝇。 “是谁向陛下进言,要发军饷的呢?这会动摇国本,会引起朝野沸腾的啊!” 长孙无忌一入车辇之中,就大拍手掌,这李世民不是没地方花钱了吗? “赵国公,是本宫向陛下进言,要恢复军饷制度的。” 李承乾直接开口道,他现在并不想公开得罪这凌烟阁第一功臣,但身为储君,自然也不会怕了他。 要是上位后,长孙无忌还在,肯定是第一个要撸他。 实际来说,这位也不是如今李承乾的舅舅了,并无负担。 “这…” 长孙无忌欲言又止,看向李承乾和李世民。 “你说吧!”李世民开口,对于长孙无忌这样比较越界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感觉。 “分发军饷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这几年我们大唐还可以顶住,但是再过几年,我们的税收,是否能够还支付出这样的开销呢的?到时候钱粮又是从何而发。” 长孙无忌忧心忡忡,既担心自己的钱财损伤,也在忧虑着朝野的动荡。 因为国库的支出,肯定是要有来源的。 所谓的税收要么民脂民膏,要么就是商人。 “也不是每月每个军士都要发,而是在其服兵役之时发。” 李承乾说道。 府兵制就是兵农一体,在战时,他们就要赶赴战场,但是家中就没有主要的劳动力了。 也就造成了有田无人耕种,老人儿女也都生活不了,发军饷,也只能说是对其家庭的扶持,避免造成家破人亡的局面。 长孙无忌皱着眉头,很不理解李承乾这样做的用意。 “既然陛下和太子都觉得可行,那就如此吧,不过群臣那边可能会有谏言。” 事已至此,已经成了定势,长孙无忌也不好再进言。 在他们的眼中,底层的百姓就是利用的工具,根本就不会在意其的死活。 他们都不知道,一个府兵的身后代表的就是一个家庭,其战死或是多年未归,都会使其原生家庭造到灭顶之灾。 从隋炀帝时期的4000多万人口锐减至贞观年间的1200多万人口,这显然不是战争就杀死了这么多人,而是饿死的。 当然,这也并不是准确的数据,因为税务问题,士族门阀都会隐瞒去自己氏族中一部分人口。 一人服役,全家都要遭殃,所以在贞观年间征招府兵之时,还是很多人自断手脚,也是为了逃役。 李世民到最后不得不颁发法令,一旦发现此类事件,就会加倍处罚。 下发军饷,也只不过是尽可能的去维护大唐的现有人口。 贞观之治,只是统治阶级的盛世。 但是很多的问题,并不能和这些人交流,因为他们思想已经固化。 也是李世民对李唐江山的看重,才屡次听取了李承乾的谏言,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制度上的陋习还是太多了。 特别是均田制和府兵制度,已经发展到了顶峰,不改革掉,纵使李承乾是穿越者,同时是大唐储君,也无力改变其灭亡的轨迹。 李世民一路之上,也一样是忧心忡忡,他也是在考虑出路,均田制造到破坏,又该从何入手,发军饷也只不过是解燃眉之急。 行至皇城,李承乾也下了皇辇,往东宫而去了。 “殿下,是为何事忧虑是!” 苏妃轻轻的搂着李承乾的肩背,让其十分的放松下来。 “无事,只是要出征了,可能过不了元宵了。”李承乾露出了一丝笑容,显得十分轻松。 距离崩盘,也还有三四十年,也让李承乾没有那么忧虑了,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适应了大唐储君的身份了。 都是从国家的层面去思考问题了,更多的是对底层百姓的担忧。 他们是不起眼,但却是关乎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 史书之上,没有留下他们半点的痕迹,所有的文治武功,都是属于统治阶级的功绩。 “何时就要出发了呢?”苏妃也关切的问道。 “可能就是月中了,舟船都已经集聚,本宫这个三军主帅不到也不行啊。”李承乾玩笑道。 “殿下多带几个奴婢前去吧。” “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 李承乾苦笑,要是带奴婢而去,怕是本纪之上,有要厚上几页纸了。 “那也是,其实殿下也可不必出征的,殿下贵为储君,怎么能这样长途跋涉呢?”苏妃道。 “自然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了。”李承乾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闭眼享受着苏妃的按摩。 …… “左仆射,你快过来,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何物啊,这么大的武庙真的是一个月就建造出来的吗?” 祭祀完毕之后,工部尚书李大亮拉着许敬宗的衣袖来到水泥柱前。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怎么就跳过了他这个工部尚书了呢? 这东西比石头还要坚硬。 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雕刻成这样的呢? 李大亮的心头有一万个为什么。 “都说了,这是水泥,至于是如何做成这样的,那你得去问太子殿下了。” 许敬宗又何尝不想知道呢?他监工一个月,也是稀里糊涂。 太子殿下吗? 李大亮转头就走,上了马车,就往东宫赶去。 而此时的李承乾已经小息,躺在靠椅之上。 武行林志两人见有人欲冲入,便快步上前:“你是何人,敢闯东宫重地。” “我是工部尚书李大亮,有急事面见太子殿下。” 李大亮气喘吁吁的回道。 武行和林志自然不敢怠慢,便转身进了宫廷。 第七十六章知识产权 水泥的开发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见李大亮进来,李承乾立即摆手道: “上茶!” 不过李大亮急匆匆而来,可不是为了来东宫喝茶的。 “太子殿下,这水泥还有吗?还能继续生产吗?” 他眼睛发亮,看着李承乾,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李大亮刚被提拔为工部尚书,不过也是尽职,身在其职,便尽其责。 工部是负责全国的工程建造,例如城防建设、水利工程等。 今日其看见了水泥,就知道,这是史上之变革。 “还有,你想要多少呢?” 李承乾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说道。 水泥部也一直扩建,只不过只是立窑生产,还是太慢了。 但也是可以说,日进斗金,是如今东宫的主要经济来源。 张柬之进入工部,也是有推销水泥的打算,如今工部尚书来,那就更好了。 李世民又很小气,没有给他发自印钱币的铸机,所以只能搞点水泥,从国家之中套现了。 应该说是买卖。 “这不是下官想要多少,而是这水泥的造价几何,下官也上报陛下,才能做好规划。” 李大亮说道。 水泥是可以无限生产,但是以如今的大唐是消耗不太多的。 无他,还是生产力限制了发展,一旦开启大工程,那么百姓就会无力耕种,造成大量的田荒。 “不贵,比我们现在建造用的糯米砂浆要便宜太多了,而牢固度,就是糯米砂浆也远不如。” 李承乾直言道。 “奇迹啊,大兴矣!” 李大亮发笑,还在武庙之时,他已经对水泥构建进行了敲击实验,李承乾所说确实是属实。 “大唐之福,水患可治矣,百姓之福气啊。” “殿下大功,功在社稷江山。” 李大亮手舞足蹈,激动的大呼出声,身为工部尚书,他怎么会不清楚水泥问世带来的益处。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这是工木建筑上的一次伟大进步。 建筑宫殿都是暴殄天物,这样的神物,就应该迎来建城、铸建堤坝,护一方安宁。 之前建造城墙之时,都是用糯米、鸡蛋、动物血来相互搅拌,才能粘合石块,那造价,是直接不可言喻。 就算是国库有钱,都不一定能筹到糯米鸡蛋。 水患和敌人侵扰都是导致百姓家败人亡的主因。 特别是水患,大唐如今已经不会被外敌入侵了。 徐州水患就是最典型的,已经超出了一州的应付能力,才会不得不上报朝廷的。 而在两河流域,水患年年有,只不过是大小之分,因水患而遭受的损失,也是不计其数。 每年新修的水利工程也要投入不少的银子。 也是造成产量低的原因,李承乾绞尽脑汁研究出水泥,可不是只为了建造一座武庙,而是为了整个大唐着想。 “既然如此,下官立即回去编写奏折,请求朝廷拨款。”李大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尚书,本宫可以把烧制的水泥配方交给工部,这样就可以在哪里施工,就可以在哪里烧制水泥,避免的运输消耗,但是产生的水泥,本宫每石要一钱。” 李承乾笑道。 “殿下高义!只要殿下愿意给出配方,一切都好说。” 这是李大亮意想不到的,也并不知道生产水泥所需的工艺,单是这运输费用就减少一笔惊天钱粮。 知识产权就是香,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 但是在李大亮看来,太子是在为天下黎民所想所谋。 事实确实也是如此。 “不过,水泥的配方,一定要保密,不然那些氏族大姓,也就会闻风而动,到时候说什么都要从工部之中捞好处的。” 以前工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但是随着水泥的普及,各种工程也化为了可能,国家大资金也会向这边倾斜。 “殿下请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这样的配方泄密出去的。” 李大亮也是信誓旦旦道。 “另外,可以向陛下言明,颁布法令条文,禁止民间开办水泥厂,违者重罚。” 李承乾又开口道,这样就能从根子上断绝氏族大姓利用水泥敛财,成立国有,让更多的银子回到国库之中,由国家出手分配。 “好,下官会按照殿下所言进谏的。” 李大亮没有想那么多,他要的是功绩,他刚刚上任工部尚书,也要有表现,这就是他如今大展拳脚的机会。 至于什么民生、资金的去流,他不会在意。 为了制约氏族,肯定是要从各个方面进行打压。 “李尚书,是准备从哪里入手呢?” 水泥的产量还是很低,还是不可能同时满足各大工程同时开工,好钢就要用到刀刃上。 “不知道殿下有何指示?” 李大亮也是出身瓦岗寨集团,转辗多次才到了李世民的手下,深谙为官之道。 这不是他想从哪些外面入手,而是太子要从何入手。 “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多水患,发水之时,淹没了不少粮田,使得原本产量极高的良田变得颗粒无收,修建两河流域的堤坝才是重中之重。” 李承乾说道,于民无小事,又是事关田粮。 “殿下所言极是,前朝以来,和均有修缮水利的,不过建树都不大,如今有了水泥,定能一劳永逸,根绝水患。” 李大亮深以为然。 两河流域盛产粮食,不过也有两个极端,那就是,要么大收,要么就是大灾。 “五月之时,本宫刚下过徐州,那里百姓艰苦,水患猖獗,如是在来年水际来临之前,能造就堤坝,肯定会让徐州百姓幸免于难,是一件大功德之事。” 贞观十六年与贞观十八年,徐州发大水,至民不聊生。 这是史书上的轻略一笔,但是对于百姓来说,那是倾天之祸。 “下官明白!” 李大亮眼中光芒闪过,这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指点吗? 许敬宗能一步登天,也是太子的举荐,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大亮顿时感觉仕途一片光明,说什么也要把水利之事干好。 “另外,朝廷肯定会有拨款,本宫希望这里面的每一钱都能用进民生建设之中。” 毫无疑问,官员贪腐,是永不能根除。 在最为贤明的汉文帝和最为血腥暴力的洪武时期,贪官污吏都是横行不止。 在其他的朝代,这就更不用说了。 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说,那是他们辛苦的酬劳。 第七十七章舆论便是民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下官明白,定会严厉己身,约束底下之人,绝对不会动建造堤坝一钱。”李大亮心中雪亮。 “还有就是,征兆劳役之时,要给所有劳役发钱,保证他们一家的基本生活,别把本是利民之事,变为了残民之事。” 服劳役也并不比服兵役容易,都是义务劳动。 主要劳动力被征调了,家庭就得不到保障。 也不能说大唐不好,四方拜服,这是值得肯定的,只是古时生产力,已经注定底层百姓的不易。 最少,大唐百姓安定了很多,不用被入侵,可以安心种地。 但是又由于来自唐朝内部统治阶级的剥削,底层百姓始终是处于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家无余粮,在应对灾难之时,就会显得弱不禁风。 “殿下仁德,是万民之福!” 李大亮躬身一拜。 “殿下可还有何吩咐的吗?” 高文敏和骆宾王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李大亮也识趣,准备告退。 “此次建造堤坝之行,可分派一些给工部侍郎张柬之担任。” 李承乾最后叮嘱着,张柬之要继续上升,肯定是要有功绩。 “那下官就此告退了!”李大亮一拜之后,将张柬之这个还未到任的侍郎记在了心底。 “进来吧,是有什么事吗?” 李承乾招了招手,高文敏和骆宾王二人踏入宫殿之内。 “坐下再说!” 二人也很随意的坐下。 “殿下,这是崇文馆赶制出来的时报。” 骆宾王将一张白纸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记录的正是,今天在武庙发生的一切简洁要语。 “好,先印发一千份,传遍长安城中,之后在陆续让不良人传入各州县之中,让所有天下之民都知道国中大事。” 活字印刷术的生成,李承乾是有更大的作用,那就是实现皇权下乡,让大多数都民众都知道国事。 这能够避免有心人的煽动。 百姓并不愚昧,他们更多的是蒙在鼓中罢了。 因为信息差的缘故,就被很多别有用心之人操作。 这一张小小的纸张,却能起到稳固政权的重要作用。 “好,下去以后,我马上让皇家报社加快印发。” 骆宾王开口道。他如今是皇家报社的主编,文学斐然,也算是人尽其用。 骆宾王虽也是入仕,但并不通畅,也足以说明其能力了。 而在赋予皇家二字,就是让时报赋予了权威性。 在百姓的心中,皇权是至高无上的,是不会弄虚作假。 “还有,时报之上不得只报喜不报忧,但是你们也要注意其中的尺度,让皇家社报引领百姓,而不是扩大恐慌。” 李承乾继续说道,他要全力引导舆论。 在古时,可千万不能小看舆论的力量,一个故事传来,就是谋反大事。 做好舆论处理,也就是赢得了民心。 “我会谨记殿下之话!” 骆宾王回道,皇家报社建立的初心,李承乾都有和他们说过。 “底层百姓对于国家政策都不了解,你分几期做出均田制利害说明,以及禁止行为和处罚条款,分发下去。” 只有让百姓知道了缘由,才会对那些不合理的剥削进行反抗。 想要改变大唐之后的命运,让大唐永垂不朽,需要做到太多了。 其根本的原因,就是让底层百姓富裕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抵抗灾难,无论是战争还是天灾。 而李承乾要做的这一切,可以说是与统治阶级背道而驰。 他们要做的就是永远让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让你一天都为温饱而努力,没有精力去想象其他的。 这样的百姓才是最好奴役的。 又以忠孝义去禁锢百姓的思想,让他们对这些剥削者,还感激戴德。 但是百姓才是所有物资的创造者,这样一来,就会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生产力,这不是在进步,而是在原地踏步甚至是在退步。 所以,李承乾就要在思想和行为之上,对其进行解释。 皇家报社的意义非常重大,是思想解放的开端,解放百姓创造力和想象力。 儒家的思想传承已久,想要解放,也不是立马就能完成的,这要在潜移默化之间进行。 “这都已经进入到了拍期之中,等印刷完了武庙留名篇章之后,均田制等政策讲解,也会进入印制。” 这都是有计划的进行着。 “过几日,本宫将要离都了,东宫之中的运转,就要你们劳心了。” 李承乾看着两人不紧不慢道,显得对于两人很是信任。 “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高文敏和骆宾王齐道。 而另一边的李大亮,在离开东宫之后,就直接入宫觐见李世民了。 “你也是来进谏的吗?”李世民有些疲惫的倚靠在龙椅之上,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之色。 他刚刚就应付完几位大臣的谏言。 进谏? 李大亮满头疑问,躬身道:“陛下,臣不是来进谏言的,而是为水泥这神物而来,此物利于千秋,臣想让朝廷拨款于工部,修建水利工程,预防各河道的水患。” 之前,李承乾已经和他讲述过了水泥的特效,原本不信,但是见到了武庙之壮举,也让他看到了水泥的神秘力量。 建筑堤坝,防御水患是肯定的。 但是如今是多事之秋,战争、军饷,以前没有为钱财考虑过的李世民,此时也不由变得头大起来。 他神色缓和了很多,对于李大亮也是另眼相待,这是真正的肱骨之臣,能为上位分忧,让李世民很欣慰。 “李尚书也知道,如今朝廷正是用钱之际,怕是工部的建造要往后推了。” 本来,工部之事,在六部之中本来就被看重。 “陛下,徐州河道受灾严重,如果不加以建造,来年再到汛期的话,那么灾情就会比今年还要严重啊。” 李大亮硬着头皮说道,这不仅是他要有所建树,也是太子的叮嘱。 李世民沉思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朕会让户部拨钱款,配合工部在徐州的建造。” “陛下圣明!” 李大亮心满意足的告退,准备大刀阔斧的建立自己的功勋。 第七十八章白面书生刘仁轨 奉命出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屏退了李大亮后,李世民又宣布了不再面见臣子的令执,然后便迈步朝着后宫走去。 不出意外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走向了武才人的宫殿。 自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他真的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人,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的喜怒哀乐了。 然而,近一年来,他惊喜地发现武才人竟然能够理解他的心思,而且当他遇到疑惑时,武才人还能和他一起商讨解决办法。 无论他是否习惯这种改变,武才人都成为了他倾诉心声的重要对象。 “陛下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呢,想必武庙祭奠一定进行得非常顺利吧?” 武才人款款迎面向李世民走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善解人意和对李世民的关心。 “嗯,确实很顺利,武才人,快过来帮朕松松肩膀。” 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 “陛下,您看起来有些疲惫,要不我去请太医来看看吧?” 武才人贴心地建议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老毛病了,一遇到天气变化之时,身上就疼痛,是之前战斗奔袭所遗留下的病根。” 李世民躺在床榻之上,享受着武才人的按摩。 “给事中大人,宫里来人了!” 长兴坊中,一间较为清贫的院落里,一个仆人急匆匆的喊道。 宫中来人! 刘仁轨放下手中笔,猛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给事中大人,不会又是侍中刘义府在圣人面前又进来大人的谗言了。” 府中的管家,不由担忧道。 “走,去迎接!”刘仁轨不敢怠慢,而是快步走出,无任何事,他都不能轻慢了宫中内侍。 太监又称为内侍。 “给事中大人恭喜了!不,应该是恭喜中郎将大人了!” 宫中内侍一脸的笑意,在刘仁轨还未行礼之前,便抬手祝贺。 为宫中之内侍,他如何不知道,刘仁轨深受太子青睐。 “不敢,还请刘侍进里屋。” “来人,去外面买包上好的茶饼来。” 刘仁轨为官清廉,府中就显得很清贫,就没有茶叶这种奢侈品。 也是因为其也看不惯其他官员贪墨,所以经常会刚正直言,也就引得了李义府等人的不满。 这就是在断他人的生路,要是李世民听之,那些个人还不要脱下一层皮。 所以在官场之上,刘仁轨也不尽如意,时常被弹劾。 “不用如此破费,奴家就是过来传圣人旨意的。” 刘内侍将一卷黄布交给了刘仁轨。 “刘侍,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仁轨躬身接过,认真的看了旨意,要让他随水军出征,并官拜水军左卫中郎将。 “中郎将大人,你这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的举荐。”刘内侍含笑说道,手抱拳礼,往天拱。 太子殿下? 刘仁轨更懵了,自己和太子并不熟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处处透着诡异。 “中郎将大人,奴家还要回去复命,就告辞了。” 刘内侍躬身告退。 而刘仁轨还呆立在原地,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主家,大喜事啊!” 一边的管家兴奋的说道,一脸的喜色。 “是不是喜事,还不知道呢。” 刘仁轨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参加过兵事,这是赶鸭子上架。 还任了一个中郎将的官衔,这是四品下的实权官。 在其之上,也只有一两个将军的军衔比他大了,是要指挥军队作战的。 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知道是祸事还福事,不过为国尽忠,他也是当仁不让。 刘仁满脸凝重之色朝东拜了拜,怎么说,自己都是升官了。 …… 临近出征了,李承乾还是有很多不放心,对于自己的产业也都在转了一遍,事无巨细的又交代了一遍,才放心离去。 鬼使神差般的,又走到医堂之中。 行至医堂,求诊之人,还是那般的多。 远远看去,就看见孙若诗还在为人行针灸。 “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心神消耗太多了。” 孙若诗对着门外的患者说道,行针是很需要精力集中。 人体穴位众多,又排列紧凑,针灸可以救人,同样可以杀人。 “听说月中,就要行军了吗?” 孙若诗收取银针后,淡淡道。 “嗯!月中就要走了,也没几日了,今日是来告别的。” 李承乾也是无比的淡然。 “对了,孙老神医没在吗?” 他来了多次,都未见到孙思邈的身影。 “爷爷入太医院编写药方去了,已经很久没有回医堂了。” 孙若诗走出了庭院,在里面待了很久,很郁闷。 “孙老神医以绝学留世,此功甚伟。” 孙思邈心中有大义,医者仁心,是值得尊敬的。 “我爷爷说了,若是能留传后世,那发明发明活字印刷术的人,才是功造万世,其不止是传承了医学,还传承了百家学术。” 孙若诗也无比推崇的说道。 “对了,医堂此次也会随军出征,救伤我大唐伤员。” “哦!” 李承乾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许多民间医者也都被征召入伍,参与战争中的医疗救援工作。 这时,孙若诗突然开口说道:“我也去!”她紧紧地盯着李承乾,眼神坚定而清澈。 听到这句话,李承乾不禁吃了一惊。他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军中都是将士,你一个女子去了多有不便,而且战场十分危险。” 事实上,在战场上,最大的威胁并非来自敌人,而是变幻莫测的恶劣天气。 李世民曾经历的不败之败,原因正是恶劣的气候条件。 当年,李世民率军攻打高句丽时,虽然只损失了数千士兵,但在撤退途中,却有数万名士兵因为寒冷和饥饿而死亡。 孙若诗曾经对他有恩,所以对于这种充满危险的事情,李承乾绝对不会答应,也不放心。 “他们都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了?” 孙若诗笑了笑,煞是美丽。 “危险对于我们医者来说,可是一直相随,进入疫区,可比战后救治伤员危险太多了,而且你别忘了,对于医者来说,一视同仁,并没有男女之分。” 李承乾严声道:“我不同意!” “你这人真是搞笑,你凭什么不同意啊!”孙若诗噗嗤一笑。 对啊,自己凭什么呢?李承乾也不由一愣。 第七十九章李淳风袁天罡 卦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淳风,你测此战可胜否?” 两仪殿内,李世民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目如电,直视而下,紧紧地盯着台下之人。 台下,则站着一个道士,此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身穿一袭道袍,宛如仙人临世,不似人间之士。 他便是太常博士李淳风,是唐时的天文学家、数学家、阴阳学家、道家以及易学家,精通算卦、面相、测天时等诸多技艺。 李淳风不仅是第一个给风定级的人物,更是著作颇丰,最为闻名的当属《推背图》和《乙巳占》。 面对李世民的发问,李淳风神情自若,淡淡开口道: “卦象显示大胜,然而陛下亦是精通战阵之道,深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之理。卦象准与不准,实难定论。” 说完,他缓缓弯身,将丢落在地板上的铜钱一一拾起。 李世民闻言,眉头微微抬起,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威严: “李淳风,此次你与往日的判断大相径庭,胜即是胜,败就是败,为何如此的模棱两可呢?” 李世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满,眼神中闪烁着怒火,这不是搪塞他吗? “陛下请息怒,太子乃是潜龙,一飞便可冲天而起,神龙见首不见尾,乃是变数,不可预测之。” 李淳风不慌不忙的轻言道,很是淡定。 李世民也是听到似懂非懂。“你的意思就是太子是变数?” 李世民的声音阴沉了几分。 “对,陛下你也是变数,是九天之上的神龙,一样不可推测,在易道之上,变数,就是不可推测。” 闻言,李世民的神情才大为缓和了起来,他微微点头。 然而,李世民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再次开口问道: “如果是这样说来,那如果不是太子为主帅呢?你再测一卦。” 显然,李世民想要绝对的胜利,高句丽始终是大患。 “陛下,如果不是太子为帅,何人为之。” 李淳风双手合十,摇掷起铜钱来。他的动作显得庄重而神秘,仿佛在与神灵沟通一般。 “李勣!” 李世民无比确定地说出一个名字,似乎对这个人选有着绝对的信心。 随着李世民的话音落下,铜钱在空中翻滚,最终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它们在地面上旋转几圈后,终于静止下来。 李淳风的目光迅速扫过铜钱,然后躬身向李世民汇报: “是胜也是败,不败之败。” 这句话也是模棱两可,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听到这话,李世民猛地一拍皇案,惊愕地站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淳风,声音低沉地质问: “李淳风,你是要欺君吗?” 这是什么话,还是和之前一样,跟没说的一样。 “卦像显示就是如此!” 好像没什么能够引起李淳风内心波澜一样,也许是他就确定,李世民并不会对他如何的一般。 李世民无语,他就是不精通此道。 “再测,这次主帅换长孙无忌。” 李淳风闻言,又掷起来铜钱来。 “陛下,卦像一样,不败之败。” 李世民显然还是不甘心。 “再测,换李道宗。” 这次,李淳风却没有再摇掷铜钱,行礼道: “陛下是知道贫道的规矩的,一日不过三卦,卦不过三,不然也就不准了。” 如今,算卦是以道士之身份进行。 “罢了,你就退下吧。” 李世民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地说道。他心里明白,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罪的。 李淳风立刻恭敬地躬身退出了两仪殿外。 “出来吧!”李世民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时,从侧殿中缓缓走出一个道士装扮的人。他看起来比李淳风更为老练持重,浑身散发出一种得道高人的气息。 “拜见陛下!”老道人深深地躬下身去,行了个礼。 “袁天罡,你给朕再测一下此战祸福吧。” 李世民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老道人,轻声说道。 这个老道人,正是大唐的另一位易相高手——袁天罡。 袁天罡抬起头来,苦笑着回答道: “陛下,臣与李淳风的修为不相上下,恐怕测出来的结果也是相同的。” 他在内阁之中,已经看过了李淳风的卦象,知道卦象所显示的情况。所以,他也无法改变事实。李淳风并没有欺骗皇帝。 “是这样的吗?为何这次会是如此奇怪的卦象呢?” 李世民皱起眉头,露出疑惑的神色。 每逢遇到重大事件,他都会请这两位相士开卦,以预测祸福。 袁天罡微微一笑,解释道: “陛下,事无绝对,天衍五十,遁去其一,占卜之术并非每次都能完全准确地应验。此次卦象虽有些奇特。” “更何况,如今太子殿下亲自出征,这本身就是一个变数。然而,刚才所卜的三卦中,并无明显的危险迹象,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无功而返而已。” “此外,陛下曾命我与李淳风共同推演大唐国运,发现数十年后的国运依然呈现上升趋势。因此,我断言此役必定胜利,陛下无需担忧。” 袁天罡继续说道,语气坚定。 李世民听后,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心情愉悦了许多。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开口问道:“对了,朕让你们研究炼制的丹药进展如何了?” 李世民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和关切。早年的征战生涯让他身上留下了无数的暗伤,这些伤痛时刻困扰着他。 哪怕现在才四十多岁,就有了一身的毛病,吃过了无数的药材,还是不见有效果,于是他的眼光投向了道家的仙丹之上。 期望有人能炼制出医治他这一身的丹药来。 “陛下,臣调查古籍,确实是已经找到了一些眉目,不过炼制此丹药,需要天竺的几枚草药,只有在那里才有。”袁天罡坚定的说道。 “天竺吗?”李世民喃喃道。 “是什么药材,你给朕说清楚,朕就派人出使天竺要过来。” 李世民十分的霸气,作为天可汗,他还是有这样的底气的。 要是出使要不得,那就出兵。 “尊皇帝令,臣下去便将其全部整理出来。”袁天罡回道。 第八十章袁天罡观天象 四帝同天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凛冬将至,北方的寒风凛冽,吹得人直打哆嗦。即使是微风之中,也带着丝丝凉意,仿佛要穿透人的骨髓一般。 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宛如银盘般悬挂在空中,显得格外清冷,四周只有寥寥几颗星辰为其点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夜幕笼罩下的皇城中,两道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修长。 “李兄,如今这天象已经变得混乱不堪,再也找不到任何规律可循。更为奇怪的是,隐约之间竟然多出现了一颗帝星!四帝同天,实属罕见啊!” 袁天罡仰望着天空,眉头紧蹙,满脸困惑之色。 “大道五十,现在有的一已经遁出。原本太子李承乾并无帝命,但前几日我见到他时,却发现他身上的帝气异常旺盛,简直亘古未有。” 李淳风不禁摇了摇头,同样感到十分不解。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再次一同推演一番吧。” 袁天罡一脸坚定地说道。 “袁兄,你我皆是精于此道之人,又岂会不知道天命难以违背?即便我们能够推算出结果,又能如何呢?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李淳风微微一笑,似乎更加豁达。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释然。 袁天罡皱起眉头,目光坚定地说:“不,我们修炼此道,不就是为了驱吉避祸的吗?不然修之何用。” 他语气坚决,仿佛对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 李淳风看着袁天罡,轻声叹道: “袁兄,如此天机,是否就是你我合力推演而引发出的变数呢?天机不可泄露,而你我却推演到了千年之后的大势,这是否就是你我的缘故呢?” 他不禁摇头,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他们已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 袁天罡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也许吧,但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无法回头。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想要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 “袁兄,不可一错再错了!”李淳风说完,便转身离去。 “真的错了吗?”袁天罡看着融为入黑夜的人影,喃喃自语。 “不,人定胜天,易经相学本就是逆天之道,不然学之何用。” 这一刻,袁天罡变得无比的坚定起来。 四帝同天,是大乱之兆?还是大兴之预。 东宫内殿。 “殿下,征途小心。” 苏妃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她微微皱眉,语气轻柔地叮嘱道。她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李承乾,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情。 她缓缓伸出手,柔荑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地将一件披风盖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此刻的李承乾身着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他的软甲紧紧贴在身上,外面套着一层闪耀着光芒的金甲。 李承乾微笑着看着苏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放心吧,爱妃,本宫此去必能大胜而归!” 说罢,李承乾手提起金盔,转身出门而去。 射殿之中,一队军士林立,都身着精甲,腰挎长刀,背负玄弓,手握战枪,装备无比的精良。 因为这是东宫太子的亲卫,所配备到的武器装备,不是地方军士能比拟的。 队伍的前面,裴行俭、李震、李德謇和程处默依次并列站着,也均是身着最精良的战甲,为东宫太子的亲卫的一员。 他们都任军中校尉,能统御200多甲士,都是名门将门之后,对于这样的任命也并无不妥。 入仕为官,可以通过科举进士和举荐。 寒门入仕,科举是唯一。 而门阀士族则还可以通过相互举荐。 所以在军旅之中,除了少部分是军功升任外,其他都是直接由门阀士族推荐,而且担任的都是军中要职,把控着军队。 门阀士族掌握着军权、土地、财政以及朝堂的官员,渗透到国家的方方面面。 这也就是门阀士族最难以对付的地方,因为它与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 而东宫所掌握的军队也不止是眼前的这些人了。 东宫就是一小朝廷,国中之国。 东宫统领有十率府,分别为左右卫率府、左右司御府、左右清道率府和左右内率府。 从理论上来说,李承乾统帅之下,应有20多个州,约莫两万多人,但是府兵并不是能全部入京,按唐代的宿卫来说,到京的兵甲只有三千多人。 而且这些人,又不都是只是属于驻守东宫,还要分兵去宿卫长安城,和长安的安保工作。 分到东宫守位的也只有一千多人,但是李承乾却有调动这三千人的权利,不过驻守在外地的那两万府兵,虽然也是属于东宫,但是调权却在兵部和李世民的手中。 东宫的权力说大也大,但也是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而现在站在李承乾面前的这一千多甲士,就是李承乾其中宿卫京都三千兵甲的一部分。 由裴行俭、李震、李德謇和程处默统领,为太子亲兵卫队。 李承乾扫过众多甲士,微微点头示意后,便毅然决然地朝着北苑门外走去。 “殿下,请上马!” 武行恭敬地牵着一匹毛色如雪般洁白的骏马走来,这匹马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李承乾毫不犹豫地抓住马鞍,轻盈地翻身而上,然后用脚踢动马蹬,驱使着骏马缓缓前行。 此时天色尚未完全明亮,但街道两旁却早已挤满了人群。他们虽然被远远隔开,难以看清面容,但在昏暗中,众人的目光却无一不被那匹神骏异常的白马所吸引。 “那是太子!” “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神采飞扬,举世无双啊。” “太子殿下必胜!” “大唐必胜!” 长安城中,人们的欢呼声越来越响亮,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整个长安城都爆发出了震耳欲聋、排山倒海的呐喊声。 太子出征,士气高涨,民众为之沸腾。 在整个长安之中,也是皇权最集中之地,太子出征,引起的反响是无与伦比的。 第八十一章一人灭一国 王玄策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无数民众的瞩目下,李承乾领着亲卫出了长安城门。 “参见太子殿下!” 长孙无忌迎面而来,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众年轻将领。 这些人都是士族子弟,举荐入军为官,更是想以此战来混军功。 在更多的勋贵大族来看,大唐此战是必胜的,毕竟大唐连年征战,战士经验丰富,不是一隅之地的高句丽所能抗衡的。 李承乾一眼望去,眸光凌厉了几分。 但是许多的军官,都是面露大喜之色,因为储君注意到了他们。 此次,这些人能随行李承乾左右,也是族中打通了关系,才换来的机会。 “人都到齐了吗?” 李承乾沉声问道,尽显威严之色。 “殿下,所有人都已经到位,可以出发了。” 长孙无忌躬身道,军中,只有上下之分,即便是他也不能例外。 “那就出发吧。” 李承乾翻身上马,挥手道。 长孙无忌等人连忙跟上,大军缓缓开拔而出。 人数不是很多,只有二千余人,他们出城后,就要换成水路。 城头之上,李世民遥望着,目送李承乾远去。 说不担心肯定是不可能的。 有对李承乾的担忧,也有对高句丽之战斗不确定的忧愁。 一句“不败之败”就犹如梦魇一般,一直盘旋在李世民的心头之上。 “陛下勿忧,臣虽然不能推测出此战斗结果,但是臣观太子殿下气势如虹,神霞映天,鸿运当头,定会得胜而归。” 袁天罡的目光也始终落在李承乾的身上。 以前他也有观过李承乾的气运,但看到的都是气运长龙拦腰而断,是夭折之龙,而今日在观之,却是飞龙在天。 李世民目光收回,不喜不悲,帝王心术深似海,袁天罡哪怕是有神通之术,也不能探知。 “出使天竺的使者物色的如何了?” 李世民沉声道,近日天气渐凉,他越发的感受到了心悸,精神也下降了很多。 “物色到了,此人名叫王玄策,精通数种言语,对于草药也颇有涉猎,是不二之人选。” 袁天罡答道。 “王玄策!”李世民努力的回忆着,但是脑海之中,并没有关于这人的任何信息。 “那就让他出使吧,若能带能向天竺要来那几味草药,朕给他封侯。” 李世民已经想不了太多了,他就想解决他这一身病根。 “陛下,今日是大吉之日,臣已经让其带着大唐文碟上路了。” 袁天罡已经开始布置了。 道家一直以来都是医道不分家,还精通炼丹之术。 “回宫吧!” 李世民再次抬头远望,已经不见军队的影子了,于是便起驾回宫。 李世民步伐抬起,慢慢走去,显得无比的孤单,背对万民,只有他独往。 房玄龄被贬、长孙无忌、李勣又都出征,已经能和他对话的人已经不多了。 浪淘金沙。 运河的水已经泛黄,宛如金沙。 隋炀帝大兴土木,这长安洛阳的树木被砍划的无比严重,再加上大唐建立,又新修了不少的新宫,使得附近的树木被进一步被破坏。 李承乾立于船头,披风随风而扬,金鳞亮光闪闪。 其身后,一个人站立着,显得有些谦卑。 “刘仁轨,你可知本宫为何看重你吗?” 良久之后,李承乾开口道。 “下官惶恐,并不知殿下用意。” 刘仁轨头颅低下,恭敬的回道。 “因为本宫,想要你来全指挥这次东征的水军。”李承乾回头,对其笑了笑,显得十分的惬意。 “什么?”刘仁轨大吃一惊,他可是听说了,此次朝廷共发水军四万众,规模无比的宏大。 “对,你没听错,是水军的全部指挥权,行兵布阵,本宫都不会干扰你的。” 李承乾上前几步,拍了拍刘仁轨的肩膀,十分的信任道。 “殿下,臣未带过军队,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刘仁轨大为惶恐,并没有因为被李承乾看重而高兴,反而无比的担忧。 他心中十分的清楚,这水军事关整个战役的胜败,岂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罔顾家国生死。 “谁都有第一次,不是吗?本宫信你!” 李承乾的眼神坚决无比,似乎在告诉刘仁轨,水军统领权非他莫属了。 “下官,纵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刘仁轨顿时也豪气高涨,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你一定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什么经验,在天赋的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如果经验能弥补,那么遍地都是将军了。 “现在本宫就赋予你统领全军之权,从此时起,水军的任何调动,都全权由你调配。” “裴行俭,你领一队亲卫,护卫刘中郎将,如有不服从者,立斩不赦。” 李承乾严声道。 所有人都知道,李承乾不是在开玩笑。 “诺!” 裴行俭上前几步,恭敬地躬下身子,领受任务,但他的内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这刘仁轨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获得太子如此的青睐? 裴行俭曾师从李靖,对于当代的名将及其特点都颇为了解。 然而,他从未听闻过刘仁轨这个人。他不禁怀疑,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文人是否真的有过人之处。 “行俭,本宫深知你从卫国公那里学到了很多,但有些事情,卫国公可能无法传授给你。好好跟随刘中郎将做事,你将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承乾洞察到了裴行俭眼中的疑虑,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承乾明白,刘仁轨虽然尚未经历过实战,但一旦上阵,必定能够一战成名。他不仅擅长水军作战,陆地战斗能力也不容小觑。 这便是天赋型选手的变态。 闻言,裴行俭心中的疑惑稍解,连忙抱拳道: “殿下放心,下官定会谨遵殿下教诲。” 刘仁轨见此情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是真的没有带过这么大的军团啊。 他以前在地方上的时候,倒是领过官兵,并还将为非作歹县丞打死了。 因为案情太过于恶劣,以下官身份领兵杖杀上官,这就是谋反。 于是李世民亲自过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认为刘仁轨是为民除害,才调任到了京都,之后,刘仁轨又直言进谏,被李世民提拔为了给事中。 他的起点并不高,祖上阔过,是刘汉王朝的后代,不过如今算是寒门中人。 第八十二章开始架空长孙无忌 集军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刘仁轨确实是有天赋,得到任命之后,其立即让各部官员前往主舰,对人员情况和战船情况进行了解。 ”太子殿下,水军统帅事关三军安危,不可如此轻率,再说刘仁轨一介书生,未有战阵经验,如何能担此重任!” 长孙无忌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刘仁轨任命的消息,在其看来,水军的真正统帅应该是他才对。 论资历和能力,他都是最合适的。 太子也不过是来镀金的。 真正的指挥权应该属于他长孙无忌的。 这不是夺他权吗? “长孙副总管是对本宫的安排有异议了?” 李承乾看出了长孙无忌的极度不满,也是没有好气道。 他是上位,长孙无忌如此的口吻,让李承乾很不好受。 从始至终,他对长孙无忌都没有好的印象。 世家大族、权倾朝野、干预皇权、暗中支持李治。 “殿下,是臣失礼了!” 长孙无忌老狐狸了,马上察觉到了一丝凉意,自己的语气是太过火了。 “本宫为东征高句丽行军大总管,自然有对军中人员进行任命调度,刘仁轨能力出众,能担此重任。” “若是副总管觉得不妥,可以上书陛下,但是在本宫这里,刘仁轨的任命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不止是你们要听从其调令,本宫也不能干扰其行动指挥。” 李承乾不容置否的说道,将长孙无忌所有的谏言都堵住了。 他可不是李世民,大权在握,肯定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殿下…!” 长孙无忌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李世民将他安放在李承乾的身边,就是为约束李承乾的行为。 但是从现在看来,他完全不管用。 凌烟阁第一功臣、统领兵事的右仆射、东征高句丽的行兵副总管、国舅等诸多身份都完全没有用。 就算是李世民,都会听从他的谏言的。 不过在李承乾这里却不行了。 恍惚之间,长孙无忌觉得眼前的这个太子,是那么的陌生。 “是下官多嘴了!” 长孙无忌躬身后退。 出了船仓之后,长孙无忌一脸的阴沉之色,他心中明白,一定不能让太子殿下这样胡闹,不然有全军覆没的危机。 三军主帅,任意而为,这不是就是在送死吗? 而且,这样的不听谏言的主帅和储君,一意孤行,对于国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此处,长孙无忌便匆匆走开。 “殿下,仆射大人好像是极其的不满,这会不会对指挥不利呢?” 李德謇眼中闪过忧虑之色,他虽没有尽得李靖的兵法传承,但终是将门之后。 如何不知主将与副将不合,会对战局造成不可预料之后果,这是很不确定的隐患。 “军中无小事,违令那就以军规处置。” 李承乾眼底的深处,闪过了不容易被察觉到寒光。 而仓间的另一边,正发生着李德謇担心的一幕。 几位军中将领躬身看向长孙无忌,神情恭敬。 “此乃是殿下军令,你们不要触犯到了,不然小心军法从事。”长孙无忌一脸肃穆地警告着众人。 “赵国公,那个刘仁轨何德何能,连基本的战略都不懂,怎能统领三军?”韦兴宗昂首挺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和质疑。 刘仁轨毫无威望可言,又如何能让他们这些门阀子弟信服? “赵国公,这可是关乎数万将士的性命啊!更是关系到太子殿下的安危,岂能让刘仁轨这样乱来?依我看,肯定是那刘仁轨向太子殿下进了谗言,迷惑了殿下。” 王威紧紧握着刀柄,其态度不言自明。 旧时王谢堂前燕。 王与马,共天下。 王威之所以如此有底气,如此愤愤不平,自然是因为他出自王氏家族。作为东晋时期顶级门阀士族之一,王家曾与司马氏共治天下,势力庞大,底蕴深厚。 时到如今,还是顶级的门阀。 站在长孙无忌面前的这几位校尉和中郎将,无一人是简单之辈。 均是大姓之家,代表的是其背后一个又一个的门阀势力。 长孙无忌面对这群年轻人的激进,也不由动容,以这些人的冲动,说不定真的会把刘仁轨给宰了。 “大家稍安勿躁,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这就给陛下上书,在陛下旨意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长孙无忌神情严肃地说道,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撰写奏书,希望借此安抚人心。 “立刻派小船送往长安城!” 长孙无忌迅速将写完的纸张折叠好,交到韦兴宗手中,然后郑重地嘱咐道: “在陛下尚未下达旨意之前,你们必须听从刘仁轨的调遣和安排。” “遵命!” 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怒,但一众将领还是强忍着怒火回应。 一个毫无战功、出身寒门的人竟敢在他们头上肆意发号施令,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而像李承乾这样直接提拔刘仁轨的做法,更是让他们难以信服。 长孙无忌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内心的忧虑愈发沉重。 此次出征还未正式开战,内部就已经产生了如此激烈的矛盾,这无疑会对接下来的战事产生不利影响。 “殿下,那群门阀子弟已经聚拢在了一起,好似对刘仁轨怨言很大。” 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不良人校尉林志的严密监视之下。 否则,他们这个不良人校尉岂不是当得太过失职? “对刘仁轨有怨言!”李承乾冷笑一声,“恐怕是对本宫的调令心怀不满吧。” “让殿下为难了,我如今尚无寸功,的确难以让全军信服,不如……” 刘仁轨看向李承乾,神色间满是小心翼翼。 李承乾抬手制止,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们并非对你不信任,而是对本宫有意见。” 对于上官的任命,他们本不该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即便刘仁轨毫无功绩可言,但这毕竟是他这位太子、东征行军总管亲自任命的。 然而,这些门阀子弟显然并未将他这位的双重身份放在眼里。 李世民广开言路,使得门阀势力渐渐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自己可以随意对上位者提出质疑了,甚至左右其决定。 但也有他们门阀势力太强大的缘故,别以为李世民真的那么心善,兄弟都敢剁的人,可不会在乎你是否是有功之臣。 第八十三章氏族门阀的密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要是有不服从者,你们按军规处置。” 李承乾早就对这些门阀动了杀心,不杀的话,你想要让他们从那位置主动滚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殿下放心,末将必不负所望!” 刘仁轨挺直了腰杆。 “裴校尉,你令军士传令而去,令两河流域的战船做好协调,待全部装满粮食物资之后,陆续前往莱州,卸完粮草,再沿海岸返回装运粮草,务必保证大军的后勤。” 刘仁轨下达了他代总指挥的第一条命令。 水军,在李世民的战略意图之中,本来就不是主力军,而是后勤部队。 大运河贯穿南北,使得全国粮草都能通过水路调动,节约了很大成本。 不然十万人的大军,后勤保障就必须要有五十万人来进行运输,不然补给难以供养。 古时,有的战役动不动就将百万大军,但是实际战斗的军士,也就一二十万,剩下的就全部是劳役民夫。 唐太宗李世民的战略虽好,但是让泥腿子张亮担任水军行军总管,那就是一个错误。 水军的作用完全就没有发挥出来,致使最后撤军之时,饿死和冻死几万唐军。 张亮就是罪魁祸首,但是事后,李世民却又不好就此追究张亮的罪,因为张亮是他提拔上去的,他有用人不察之过。 不过李世民心中已经暗暗记下张亮,为其后面谋反案埋下了伏笔。 果断的被李世民腰斩于了西市。 刘仁轨纵观全局,也是发现了水军的作用,并不是在于战斗,而是侧重于后勤保障。 李承乾见状,便点了点头,在史记之上,能留下名字的人物,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李承乾退出了出去,他并不懂这些战术性,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成为像李二那种,上马可以平乾坤,下马可以治天下的君王。 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几张信封交分别交于李勣和李道宗,让他们在行动之前拆开。” 李承乾从桌面之上,拿出了几封信件,交给了李德謇,让其交给兵卒前往。 “殿下,要不要出去散心看看吧!” 程处默在一边说道。 李承乾也是出了船舱,但入目的还是滚滚无尽的河水,看多了也就觉得壮观了。 放眼看去,不见两岸之景,这里太辽阔了。 “殿下,你看那里!” 程处默笑了笑,顺着程处默所指的方向看去。 “孙若诗!” 在船层的下方,有几个身着太医服装的装扮,有男也有女。 大军出征,本就有军医相随。 “太医院也是为了殿下你着想,就随行派来了几位太医。” 见李承乾脸上不好看,程处默立即开口解释道。 “孙若诗是太医吗?” 李承乾没好气道,这肯定是有他们几人在暗中调配,不然他这太子的亲卫战舰之中,孙若诗是进不来的。 “这就是殿下你关注不到位了,孙神医早就是太医院的太医正从了。” 程处默轻笑道。“而且还是陛下钦点的。” 虽说医者不分男女,但是宫中还分高低贵贱。 哪怕是孙思邈入宫就诊之时,也不得免俗,于是便有了“引线诊脉”的典故。 而如今出了一个女医者,就极大的便利了女性诊断,孙若诗是被甄立言引荐入了太医院的。 “要你们多事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但是行军打仗太危险了。 “我们都知道殿下所担心的,但是身处大后方,是不会有危险的。” “不说了,孙太医过来了!” 程处默知趣的就退开了。 “看不出,你还是个将军!” 孙若诗走近,面带苦笑之色,她当然知道李承乾的身份非同小可了。 “家中余荫,承蒙庇护,也不知道太医院那帮家伙是怎么想的,让你来随军出征。” 李承乾也是笑了笑,心情顿时放松了很多。 “这不能怪太医院,是太子府点名道姓要我来的,而且我也想出来看一看,爷爷说过了,学医,不能闭门造车。” 孙若诗丝毫不以为意,她更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东宫太子。 “如此说来,还得怪东宫了!” 不用说,就是他手底下那几个校尉干的好事。 “你不想活了吗?我们这艘船就是东宫太子所乘坐的,到处都是东宫的耳目。” 孙若诗小脸一紧,小声的说道。 长安京都东坊。 崔府之中。 崔挹(yi)坐于主座之上,今日,崔府今日迎来了几位客人。 他们是杜氏的杜从则和杜敬同,因为杜楚客的缘故,他们都被罢免了官职,这反而让他们能更加随意进出长安。 崔挹则是守孝在家,其父崔仁师被李承乾逼死于皇宫之内。 “崔家主,看来陛下已经想对我们氏族门阀动手了。”杜从则寒声道,声音之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之意。 崔挹是清河崔氏之人,是五姓七望之一。 而杜从则和杜敬同都是京兆杜氏,不属于五姓七望。 五姓七望他们分别是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和太原王氏。 因为是五个姓氏,分为七家,于是才有了五姓七望之称。 而在贞观年间,七家之中,除了李世民自称出自陇西李氏外。 最为厉害的当属便是清河崔氏了,因为它是李世民全力打压的氏族,但是亦不能阻止其的崛起。 崔仁师任过贞观年间的宰相过,没有李承乾的出现,他当然没有就那样死去,他之所以敢那么刚,就是因为他背后站的是整个清河崔氏。 而崔挹也是了不得,高位居于侍郎,之后其子崔湜和崔液也同为侍郎,一门三侍郎,冠绝长安,也传于后世。 要知道,这还是崔氏遭受到皇权压迫的结果。 京兆杜氏,也同样变态无比,它是属于关西六族之一。 京兆韦、杜氏、河东裴氏、柳氏、薛氏和弘农杨氏。 京兆韦杜,去天尺五,意思便是韦家和杜家的地位只低于李唐江山的李家,同时也暗喻着,杜家和韦联合,便可抗衡李氏。 而如今,杜氏又欲要和崔氏联合,其引发出来的影响,将会是震动整个朝野。 唐代的真正状况,那便是:门阀士族与皇室共治天下。 而如今杜氏被清除出政治边缘,逼死崔氏代表人物崔仁轨,这不是要打破这样的平衡吗? 他们这些氏族门阀岂能答应。 “动手?”崔挹同样言语冰冷,脸上浮现出丝丝嘲讽之色。 “哼!若是没有我们这些氏族门阀的支持,李家又如何能够夺得这天下?如今的大唐江山,真的能够离开我们这些门阀吗?莫非李氏皇室还想要重蹈隋朝的覆辙,二世而亡?” 隋朝灭亡,隋炀帝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便是隋炀帝杨广触动了门阀士族的利益。 “皇室既然已经向我们出手,如果我们氏族再不有所行动,恐怕皇室只会变本加厉。” 杜敬同也开口说道,他和杜从则都是杜淹的儿子,与杜如晦、杜楚客属于同族。 这次皇室可谓是彻底将他们杜氏排除出局,不过仅仅局限于政治局面,杜氏依然牢牢掌控着其他资源。 “隋朝不是现成的例子吗?” 崔挹阴险地笑了起来。 “崔家主的意思,就是高句丽之战了吗?”杜从则也是笑了笑,眼神阴鹜无比。 “两位不是也正是如此意思吗?” 几人都是心照不宣,如今集在一起,就是因为了共同利益。 “我杜家与韦家,世代为亲,宛如一家,他们也会与我杜家共同进退。”杜从则在道。 氏族门阀之间,本来就是世代联姻,权力一直集中在有限的几家之中,将很多的人都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 “太子李承乾留不得!” 崔挹语不惊人死不休,在这等世家大族之中,皇权都想着推翻,何况是一个太子。 清河崔氏便是安史之乱的推动者。 “那看来也得规划一番,也是时候让陛下知道,妄想动我门阀士族的后果,是他皇室不可承受的。” 杜从则也赞同出声道。 内法外儒。 忠孝义可不是门阀的必修课,那是属于百姓的必学礼仪,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 而门阀士族所学习的是法家学说,如何立规矩,如何管控。 所以你别期盼门阀世家对皇权有忠义之心,他们有的只有利益。 “这次,不仅要联合韦家,还有其他的世家也要联合,活字印刷术和皇家报社的出现,已经让皇权渐入人心了,这对于我们整个氏族来说,都是一次绝大的动摇。” 氏族门阀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和阴谋家,李承乾隐晦的布置,已经被门阀之人洞察。 “我们这位陛下,还真是雄才大略啊,真的敢对我等门阀亮刀。”杜敬同说道。 “雄才大略,我看是以卵击石,一点都不长记性,大隋朝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事。” 杜从则哄笑一声。 顺江而下的李承乾,并不知道门阀士族已经开始针对他了。 “禀陛下,早上杜从则和杜敬同入崔府,时至徬晚时份才离去。” 禁卫将军李君羡小步进入宫廷之中,小声的对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起来。 他如何会想不到,这些氏族会有反扑呢?他也想看看这些门阀氏族,能做哪一步。 “另外,这还有赵国公的奏疏!” 随之,李君羡又拿出了一件信封。 李世民同样惊疑不定起来,这才离京多久,就来了奏疏。 李世民阴沉着脸,立刻撕开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信件被李世民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之上。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当初不该让李承乾弄死崔仁师,更不该让他领兵出征。 李世民深知氏族的危害,但当李承乾提出一系列政策时,他却全都同意了。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一切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美好,氏族奋起了反抗。 更令他担忧的是,长孙无忌在信中的言辞表明他对太子的极度不满。原本期望长孙无忌能全心全力地辅佐太子,现在看来,这也是一招败笔。 对于李承乾的行为,李世民并未责怪他。因为这是一种集军权于一身、巩固自身地位的策略,本应是一着妙棋。但问题在于,他的跨步太大了。 如果等到战争开始后,刘仁轨能立下赫赫战功,那么这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可现在,这种做法显然过于急切,让人觉得他们有独断专行之嫌。 “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武媚儿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如同天籁般悦耳动听,仿佛能够抚平李世民内心的波澜。 “你退下吧!继续监视门阀的动作。” 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李君羡退走。 “诺!”李君羡行事利落,快速的退走吧。 “你自己看吧!” 李世民长呼了一口粗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和各大氏族门阀勾心斗角起来,实在是比直接对战还要凶险。 “信,你也看了,怎么看?” 李世民脸色松弛了很多,用力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 武媚儿轻轻的将信封重新又折叠了起来,开口道:“这或许,就是门阀的动作,不管太子殿下调动与否,怕是这些门阀子弟都会暗中阻碍。” 武媚儿停顿了一下。 “这是长孙仆射在信中所言,就让人难以想通,难不成也是因为长孙世家吗?” 李世民的脸色铁青无比起来。 对的,长孙世家虽然不是那几家之一,但是经过几年的发展,外戚也已然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而且长孙世家,在隋时就是大族了,如何更是关陇集团的代表。 以长孙无忌睿智,不可能看不出这是皇室与世家的一次碰撞。 “宣卢国公、鄂国公和褚遂良进宫。” 李世民感觉将会有大事发生,他要进行提早布置。 “陛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武才人也是极为的敏锐,这段时间,她一直伴随在李世民的身边,也是猜出了一个大概。 “这些事件,不是你能够打听的。” 李世民一挥衣袖,他始终都对武才人心有提防。 此女心机太毒太深。 “臣妾知错,后宫不得干政,还望陛下恕罪。” 武媚儿也是知进退,她想要的是如何讨喜唐太宗,不想再进入冷宫之列。 “知道就好!” 李世民夺门而出,帝王心术如火纯青,上一秒对你宠爱万分,下一秒,就有可能是刀斧加身,最是无情帝王家。 天威难测,圣心难度。 第八十四氏族门阀出手 粮草断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腊月已至,海风轻拂而过,竟还带着几分温暖之意。 莱州的港口处,数百艘巨船静静地停靠在那里,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争风云。 “启禀殿下,粮草尚未运抵,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影响战程!” 刘仁轨一脸凝重,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自责。 作为将领,他深知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但如今连最基本的粮草筹备都未能顺利完成,实在辜负了李承乾对他的信任。 李承乾闻言眉头微皱:“按常理来说,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 他转身望向刘仁轨,目光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沿河两岸的州郡无粮。” 刘仁轨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个意外的消息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粮草呢?” 战争动员已经提前了很多的时间,就算是当地没有粮食,也应该完成了从他地的调任。 而且,在秋收之前,已经传令沿河州县,税粮不上缴,等船只接送,用于征战所用。 沿河各地,怎么说都是粮草充足。 “是当地的官员说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并没有税粮,而且前几年的粮食,也都被用来救助民生了。”刘仁轨说道。 “都派人去府库查了吗?”李承乾怎么可能信过这样低劣的借口呢? “派人去搜查了,并未发现粮草。” 事无转机了,刘仁轨才来向李承乾报备的,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权责范围了。 “好胆啊!” 李承乾知道,能有这么大能量的,只有那些掌控各阶段官员的士族门阀才能够做到。 科举制度的实现,还是不能改变士族垄断官员的事实,直到了宋时,才改变了这一现状。 因为在安史之乱后,门阀氏族也被斩杀了很多,等到宋代之时,士族门阀也没有太多人了,没有了之前那样门阀鼎盛之时的话语权。 才使得科举制变得较为公平公正,正真成为寒门晋升的一个通道。 而在唐时所谓的科举制,也就是一个自我安慰罢了。 因为出考题的是士族中人、监督考试的也还是士族中人、最后批改卷子的亦还是士族中人。 不然以黄巢的文采,为何几次不第呢? 就是因为他不是士族中人,当他进入考场的那时,底细已经被摸清楚了。 你一个寒门之人,写的再好,改卷的人,说不好就是不好。 难不成几千张卷子都要李世民亲自批改吗? 当然不是,还是需要底下的官员去做。 所以科举制也就只是变了一个形式的察举制,不说寒门没有条件读书,就算读书很厉害,也无出头之日。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中低层的官员,均是士族门阀的子弟担任,把控着国家命运。 “太子殿下,两河之地,粮草充足,如今却运不来粮食,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李震在一边轻声出口,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武行,不良人可有消息?”李承乾问道。 “禀殿下,长安方向传来消息,可能与崔氏和杜氏有关,这两家如今来往频繁。” 武行躬身道,对于官府方面的渗透,不良人还是力不从心,没有熟人引荐,是进不到那个团体的。 不良人也都是泥腿子出身,这就限制了他们太多。 “果然!” 这也是在李承乾的意料之中,士族门阀开始作妖了。 “这群杂碎,难道不知,这会害了全军将士吗。” 程处默一拍栏杆,大怒道。 “你还期望他们有家国情怀吗?” 李承乾冷哼道。 “这军中,可是也有他们的氏族子弟在,他们就不怕将他们都害死了吗?” 程处默很难想象,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 “不,他们如今扣粮,就是不想让这场战役开打,或者在朝堂之上,给予陛下施压,以达到某种目的。” 对高句丽之战,是掠夺之战,门阀士族都是那闻腥的鲨鱼,不可能是不支持的,因为这太有利可图。 上战场的是百姓的儿子,而城破之后,享受战果的却是他们这些上层阶级。 如果不同意开战高句丽,他们早就反对了。 而如今作妖,怕是矛头指向的是皇室,或者就是自己,或者还有其他的谋划。 “这群人的心地实在是太险恶了,为了实现他们那见不得人的目标,竟然把战争当作玩笑,将数万人的生死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是无法无天!” 李震愤怒不已,但却也感到无能为力。 “太子殿下,现在他们如此阻碍,显然是针对殿下你的,或许这正是他们对你的任命表示不满所采取的反抗行动。” 刘仁轨在一旁说道,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由于李承乾将水军的全部指挥权交给他而引发的动荡。 实际上,这是门阀士族对皇权的一次强烈冲击。 是权力博弈的结果。 “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李承乾摇摇头。 他深知自己不能退缩,否则皇权将会进一步受到侵蚀。 控制着全国的物资,这便是士族门阀的可怕之处,这也是整个帝国的命脉所在,大部分资源都掌握在他们手中,让他们有了绝大的话语权。 通过这次事件,李承乾深刻认识到了士族门阀的不轨之心,他们不仅敢于行动,而且具备足够的实力。 换句话说,如果得不到他们的认可,皇权就是徒有其表。 “他们这是谋反!”程处默眼中一片杀机,不听皇帝调令,这如何不是谋逆呢? “现在是如何解决这一困境,如果不能解决,那就只有退军了。” 裴行俭脸色微变,他也不知道,他裴氏一族,有没有参与进来。 但是能做到如此的全面封锁,想必也是脱不了关系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现在都存余的粮食,就是熬过这个冬季都未必了。 “本宫要此次去运送粮草的官员名单。”李承乾说道。 “诺!”刘仁轨应声。 “已经上报朝堂了吗?”李承乾再问道。 “已报了!”刘仁轨回道。 不仅他们大军面临着危机,此时的朝堂之上,李世民也被进一步掣肘。 士族门阀在借势发挥。 第八十五章皇权与士权的初交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为什么?为什么早就让两河流域准备的粮食,现在却都不见了,你们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极殿之上,李世民龙颜大怒,咆哮朝堂,他目光极为的迫人,宛如要把这些群臣全部射穿。 群臣寒蝉,一个个都低着头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很多人,心中都是无比的雪亮,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陛下,筹集粮草之事,之前一直都是由右仆射长孙大人负责,而右仆射随军出征之后,这事宜都是由左仆射许大人负责,具体缘由,左仆射比较清楚。” 御史大夫韦挺出列,言辞凿凿道。 许敬宗脸色顿时一沉,弄了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就是为了弄他吗? 他是皇氏扶植在朝堂的代言人,一众士族门阀攻击他,也就是在削弱皇权。 许敬宗知道,现在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他就要成为替罪羊了,他连忙站出来道: “启奏陛下,臣确实负责过筹集粮草一事,但政令都已经下发,之前检阅,各州粮食物资充沛,以臣之见,定是底下官员贪腐。” “臣以为,应当立即让大理寺介入,对两河流域的官员进行调查,凡是故意耽误军机者,应斩。” 他许敬宗现在可已经不是论人拿捏的软柿子了,背靠着皇室呢。 “陛下,军情似火,如果还要等大理寺调查出来结果,前方军士怕都饿死了,如今最为要紧的是,运派粮草于前线。” “再者,就是都是两河流域官员所为,按照左仆射之言,均杀掉了,怕是这朝堂之上,也就没有几个人了吧。” 韦挺冷哼道,面露不善之色。 这也是赤裸裸是点明,就是两河流域的官员故意所为,你又能如何? 你这左仆射能如何,你堂堂天子又能如何。 “陛下,臣认为,造成这一后果是,完全就是左仆射的不称职,是许左仆射能力不足所至,如果换一人统领,臣相信,粮草定会准时到达的。” 吏部侍郎崔挹躬身道。 这就是在告诉李世民,用左仆射之位来换取门阀士族的配合。 当然,他们也不敢与皇室闹的太僵了。 他们是掌握了大唐的物质,但李二是打下江山的雄主,军权都极大的掌握在皇室亲信的手中。 程知节、尉迟敬德、李勣、李道宗、李孝恭、张士贵以及薛万彻等,都是军中大佬,掌控着军队。 硬碰皇室,肯定是不行,要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李二要管理天下,自然也少不门阀士族的帮忙,他底下之人,打天下都可以,但是治理天下就不太行。 “崔侍郎以为,许敬宗之后,谁有能力担任这左仆射之位呢?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能左右朕的旨意。” 李世民眸光如刀,看得崔挹浑身难受,承受着帝者的威严。 “这臣就不得而知,这要由吏部举荐,通过门下省和中书省审理,最后再由陛下钦定才可。” 崔挹回答的滴水不漏。 “许敬宗就是朕钦定的,召令已发,许仆射无过错之。”李世民一挥龙袍,也是没有丝毫让步。 “陛下,如此的话,怕是于前线战事不利。” 崔挹再道,也在表明了,如果不撤销了许敬宗,那么门阀也不会让步。 “让大理寺调查,此次事件,朕要查的水落石出。” 好不容易推上了许敬宗,如果再撤下,让门阀士族担任,那么皇室就进一步被限制,如果要是军权再被渗透,那皇室反而就成为了傀儡。 在朝堂之上,这事是难以解决了。 李世民不再妥协,哪怕是两败俱伤,不然被蚕食的那么就只有皇室。 “陛下,还请以大局为重,战事为要啊。” 萧瑀也走了出来进言,为了一个左仆射,而拖上十数万将士的性命,这是不值得的。 战事已经启动,如是不战而回,大唐如何在威慑四方呢?如何能让四夷皆服呢? 而且之前的所有调动也将会是付之东流。 李世民拳头捏紧,这就是他的无奈,堂堂皇帝,却无法决定一个左仆射的人选,这实在是一种悲哀。 同时也反映出了皇权的弱势。 他的目光扫视着群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这次是许敬宗,那么下一次呢?是长孙无忌,亦或者是其他人。 “退朝!”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开口道,这一刻,他是无比的气愤。 全部的士族门阀都在向他宣战。 以他如今的尴尬处境,手握血刀的朱重八来都没有用。 老朱血洗的是勋贵,而不是士族门阀。 何为勋贵,便是在战争期间立下战功的军士,开国之后,凭借军功位居高位。但是也是因此,他们根基薄弱,清除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士族门阀却是不同,他们根深蒂固,与国家同戚,中低层的官员都是他们之人,想要拔除,比刮骨疗伤更甚,一个弄不好就帝国灭亡。 士族门阀先后经历过黄巢镇压、朱温血洗和景侯刨根,才逐渐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李世民如今,要想和鼎盛时期的门阀势力开战,其难度不言而喻。 众臣陆续退出。 大殿之上,只余下来褚遂良和许敬宗。 “陛下,臣知道陛下有难处,但此次十数万将士远赴前线作战,如今又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如果不能及时准备好粮草物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褚遂良一脸忧色地说道。他当然明白现在的局势有多紧张,可他也分得清主次,这可是皇权与门阀之间的斗争,自己绝对不能随意发表意见,否则岂不是成了门阀的帮凶?于是他只能向皇帝陛下陈述一下事实。 “陛下,都是臣的失职,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请允许我辞去仆射之位。” 许敬宗恭敬地鞠躬行礼,表示愿意承担责任,并主动请求辞职。 “朕心里有数,你们都先下去吧。” 李世民威严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此刻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继续忍耐。 这不仅仅只是罢免许敬宗,更是一次权力的博弈。虽然目前形势严峻,但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京都破不了局,李世民只能将期望给予外部了。 确实,莱州的大营之中,正在经历着一次巨大的变革。 第八十六章举刀 斩士族众子弟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寒夜之中,一片漆黑,点点灯火点缀其间,寒冷的夜晚让人感到阵阵寒意。许多士兵早已进入梦乡,但仍有少数巡逻队伍在刺骨的寒风中来回走动。 在一座大帐篷内,李承乾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阅读手中的奏书。 “应该没有遗漏了吧?” 他缓缓放下奏书,目光迷离而深沉,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回禀殿下,士族子弟和前往押送粮草的人员名单都已整理完毕。”刘仁轨恭敬地回答道。 “这些将领无法按时运到粮草,贻误战机,应当依法处置。”李承乾语气严厉,充满杀意。 他深知士族想要克扣粮草,以此达成某种目的,他所以决心以牙还牙,杀鸡儆猴。 他要让那些士族明白,在大唐军队最为强大的时候,他们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刘中郎将,现在是你树立威信的时刻了!” 李承乾将奏疏递向刘仁轨,其意不言而喻。 “末将明白该怎么做了!” 刘仁轨上前一步,郑重地接过那份名单。 踏!踏! 原本安静的营地,因为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而变得喧闹起来,打破了无数士兵的好梦。 “你们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造反?” 王威被几个身披重甲的士兵从床上拖下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刘仁轨,你这个胆子可真大啊,竟然敢率领军队闯入我的帐篷,看起来你是真的有叛逆之心。” 当看到来者何人时,王威的脸色反而平静下来。 “带走!” 刘仁轨的目光冷酷无情,仿佛看着一个即将死亡的人。 “刘仁轨,我可是右军的中郎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 王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士兵强行带出了帐篷外。寒冷的海风呼啸而过,如同无数锋利的刀刃般切割着他的皮肤和肉体,令他不禁颤抖起来,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 毕竟,他没有来得及穿上完整的盔甲和外套,无法抵御这股刺骨的海风。 咚!咚! 鼓声震天,横越近百里的连绵营帐,瞬间火光映天,船舶之上也是人影攒动。 “传军令,凡是火长一以上,全部中军集聚。” 数道骑兵穿营而过,并高呼之。 唐时府兵制,伙食自费,军中便会有十人为一火,也有一起生火吃食之意,为军中最小的头目。 五十人便为一队,由队正统帅。 三百人为一团,团中有校尉。 校尉之上的领军,便是中郎将。 中军的大营地之中,一群人犯被五花大绑,按跪于地,他们一个个都是衣着单薄,脸色发白,瑟瑟发抖于寒风之中。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心中的恐惧。 围观的几千人,都是满脸凝重,因为这些人,不是上司就是同级的军官。 都是校尉和中郎将的高级军官,除此之外,有的将领,还发现,他们都是士族门阀子弟。 “刘仁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谋反吗?” 韦兴宗怒不可遏,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了押解他的军士,满脸怒气冲冲看向营帐之中。 刘仁轨端坐于军帐之内,正襟危坐,颇有大将之风,他的言语中透露出威严:“贻误军机,你等还不知罪吗?” 韦兴宗和王威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愤怒,韦兴宗更是直接破口大骂道: “刘仁轨,你这是污蔑我们,我们要面见殿下,要告你谋反。” 王威也站起了身来,那押送的军士,也不敢真的对他们动手,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刘仁轨意图谋反……” 那跪倒的一众将领齐声高喊,军心瞬间动摇了起来。 “跪下!”刘仁轨一拍桌案,声音如雷,气势如虹,竟然一下子压住了众人的气焰。 “还不将他们押起,你们也想连罪吗?”刘仁轨目光扫过那一群将士,眼神中的威严让人心惊胆战。 咚咚! 随即,在刘仁轨的威严下,那军中犯将又被押跪了。 “你们犯了军机大罪,还尚不可知,其罪更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本将令你们前去各州,运压粮草,你们可运来了吗?” 刘仁轨斥责大喝道。 这一刻,这些贵族子弟,也好像闻到了一丝危机之感。 全部镇静了下来。 “贻误军机,按罪当斩!” 刘仁轨大手一挥,军营之中,立即有几十位刀斧手冲了出来。 “刘仁轨,你敢,这是各州县无粮,关我等何事?” 王威大声道,全军观礼,这不像是在做戏,是玩真的。 “斩!” 刘仁轨不为所动,寒声道。 “不要,刘中郎将,我等知错了。” 数十位犯将被拉了下去,两名将士将他们都按在砧木之上。 这一下,所有的犯将都破防了,更有甚者,下体湿了。 他们都是贵族子弟,声色犬马惯了,此番入军,也就是为了军功封赐而来。 真正上战场杀敌的,他们可没有几人敢,在后面喊口号还行。 “你们这些人触犯了军规,如果我不按照军规来处理你们,又怎么能让众人信服呢?” 刘仁轨端起一碗水酒,当着众人的面将其倒洒在地上。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现在天气寒冷,你们喝碗酒水再上路吧,这样到了下面也会感到暖和一些。” 这句话让一众犯将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他们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这哪里是什么温暖的话语,分明是对他们下了死亡宣判。 “嘣!” 酒碗被刘仁轨狠狠地砸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让人感受到他的武断。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没有丝毫的犹豫。 “行刑!” 随着刘仁轨的一声令下,刽子手们高举着大刀,准备执行死刑。大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刀下留人!” 长孙无忌冲入军前,高声呼喊。他的出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让原本要落下的刀斧停留在半空中。 第八十七章定斩不饶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刘仁轨脸上闪过了一丝挣扎之色,他心中清楚,这些人都是贵族子弟,如果轻易饶恕,日后必定难以服众,但如果不饶恕,又会得罪长孙无忌这样的权贵。 权衡利弊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向长孙无忌行礼,并解释说: “长孙总管大人,本将只是在执行军规,若不严惩他们,今后军令如何能够得到有效执行呢?” 众多贵族子弟听到刘仁轨的话,都感到一阵绝望,他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受到严惩。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长孙无忌。众人纷纷对长孙无忌大拜起来。 “长孙总管,我等知罪,愿戴罪立功。” 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的情景,小声道:“刘中郎将,容本将与殿下劝说之后,再行定夺可否!” 刘仁轨俯身而过,轻声对长孙无忌说:“长孙总管大人,可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长孙无忌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暗自一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刘中郎将,恐怕你并没有完全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现在让你停手,并不是过错,反而可能是大功一件。” 长孙无忌意味深长地说道。 “果真是这样吗?” 刘仁轨听了长孙无忌的话,不禁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真的误解了太子的意图? “当然是,此举是不是为了军中立威?” 长孙无忌目光如炬,好似已经洞穿了刘仁轨的内心。 “现在刘中郎将的威严已经立了,之后他们肯定也不会再敢犯,而现在我去劝诫太子殿下,将他们赦免,算是法外开恩,既然不让刘中郎将的威严扫地,而也更显得太子殿下仁德,收全军为己用。” 长孙无忌宛如已经洞察了事情的真相。 真是如此吗? 刘仁轨感觉也颇有道理,这样确实是一箭双雕,微微点头,举起右手,让刽子手退到了一边。 众多贵族子弟瘫坐于地,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之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见。 “长孙总管请止步,太子殿下已经休息了。” 武行和林志分立两边,挡住了长孙无忌。 “请转告太子殿下,就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长孙无忌心中泛起了一丝意外之色,太子殿下,此时不应该就在等待他的到来吗? 难不成真的想要杀了那群门阀子弟不成。 “请稍等片刻!” 一闻军情,武行林志两人也不由一怔,林志转身就入了大帐。 半晌之后,大帐之中,亮起了灯光。 “长孙总管,听闻有紧急军情,是何事?” 李承乾身披一件貂皮大衣,打着哈欠问道,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 “殿下可知,刘中郎将要斩杀军中将领?” 长孙无忌问道。 “知道,就是本宫让他做的,是不是有氏族门阀起兵了,是哪里?” 李承乾的倦意一扫而空,甚至还能听出声音还带着些许兴奋之意。 “要是殿下真斩杀了,他们真的也就反了。” 长孙无忌一阵头大,这太子不顾大局,陛下让他担任三军统帅,真下了一步臭棋。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上的奏疏,宛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李世民的回复,这太不正常了。 他虽是臣,但是每次李世民都会回应的,这次就不一样了。 任由太子这里胡来,还未出征,内部就先乱了起来。 “他们不是已经反了吗?扣押粮草,不听调令,这不是谋反吗?” 李承乾寒声,不满至极。 长孙无忌一时语塞,李承乾说的也不无道理。 “哪怕是如此,殿下也不应阵前斩将,会引起很大的波动,而且他们也是罪不至死,更有的将领,是朝中重臣的子嗣,殿下可知道,殿下这一斩,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长孙无忌委婉劝诫,这位可不是李世民,怼他就行了,只有李承乾怼人的份。 “能有多大的波澜,都跳出来才好,大破才能大立。” 李承乾军权在手,说话也有了底气,大不了转头,参考黄巢和朱温,一路杀过去。 “不可,万万不可!” 长孙无忌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外甥,杀心太大了。 “不可,所以就让他们骑在皇室的头吗?”李承乾冷笑,不为所动,他如何不知道,东门阀动的影响。 但是主动总归要好于被动。 “如今大唐才刚刚稳定,而且各大氏族门阀掌握着各种资源,太子殿下绝不可一意孤行,这军中的士族将领杀不得,臣相信,陛下已经解决好了一切,如果此时杀了这些将领,也会让陛下陷入两难之地。” 长孙无忌大急,门阀士族只是略微的反抗,就让三军十数万将士陷入生死两地,要是逼急了他们,还不掀开了桌子。 “意思是,刘仁轨还未将那些违抗军令的罪将斩了。” 李承乾闪过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武行,去问刘仁轨在干什么?是不是本宫给予了他掌军之权,本宫就说话不算数了。” 武行闻言,立马小跑而去。 长孙无忌抬起右手,欲要说什么,都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右仆射,要清楚自己的立场,长孙家如今的繁华都是因皇室而荣。” 李承乾颇有深意的说道。 “臣知道,长孙世家沐浴皇恩,必定会与皇室共进退。” 长孙无忌颤抖着身体礼拜。 “知道便好,陛下让你随军而来,不是为了来掣肘本宫的,这样的事情,本宫不想再有下一次。” 李承乾不介意也找个理由把长孙无忌给撸了,不过从阵营上来说,长孙世家还是站在皇室这里。 他们是皇亲国戚,是外戚,半个皇室身份了。 “臣知道!” 长孙无忌低下了头颅,这次他感受到了无比的寒意,这太子殿下太霸道了。 “刘中郎将,时辰已至,为何还不行刑!” 一骑奔跑而来,武行高行道。 这一声暴喝,让周遭的气温更加冰冷了几分。 那一众罪将,艰难的扭动脖颈,脸色煞白,看向了策马而来的军士。 这是太子的亲卫,是太子殿下要让他们死。 第八十八章更换将领 彻底掌控军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你敢!家父韦挺,乃是朝中的大员!” “我可是杨氏子弟啊,刘仁轨,你要是胆敢杀害我们,我们各大家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仁轨,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竟然敢……” 那些被再次押上断头台的人,一个个都惊恐万分,大声呼喊着,试图抓住那仅存的一线生机。 刘仁轨转过身去,又一次回到营帐里坐下,面色如冰霜般冷酷无情。 “斩!” 随着刘仁轨一声令下,他的手猛地一挥,刀光闪过,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地,那一抹鲜艳的红色显得格外刺眼。 全军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神情肃穆。 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人敢于轻视刘仁轨,他真正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水军统帅。 韦兴宗瘫坐在地上,像一条垂死的狗一样,被两名士兵拖上了断头台。 那滚烫的鲜血溅到他身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刘将军,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把粮草运回来的。” 韦兴宗挣扎着想逃脱,但他怎么可能抵得过已经下人令的士兵呢? 刘仁轨还是面无表情,慈不掌兵,这一刻,他的杀伐果断体现的淋漓尽致,震撼着全军将士。 数十位贵族将领被斩杀于地,很多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何种罪过,就被斩杀于当场,还让全军观礼。 浓郁的血腥散开,让整个军营都披上了一层阴霾。 “杜因、王末、崔袁…” 刘仁轨一个又一个人名念起来,落在一些人的耳中,宛如雷叱。 ”末…末将在!” 话语刚落,一群将领快步出列,哪里还有之前那般的拖拉。 大帐之前,就站立了二十多位高级将领。 而且都是门阀士族的子弟,显然是针对性的。 门阀士族扼断粮草,那么李承乾只有举刀,看谁先受不了。 “本将令你等,即刻出发,前去运押粮草,若是再运不来,那么这就是下场,军令如山。” 刘仁轨尽显大将之风,震慑全军。 “诺!” 很多将领话到嘴边,也不由都咽下,不然等待他们的,极大可能就是人头落地。 “去吧,若是延误了战机,亦然军法从事。” 闻言,那些将领无不赶快转身退下,一个个慌张的跑去,他们是在和死神赛跑。 “裴行俭、程处默、李震、李德謇上前听令!” 接着刘仁轨再道。 四人齐步上前,躬立于阵前。 “本将任你等为左右水军中郎将,各另一军,听从调令。” “谨遵将令!”四人齐声道。 自此,水军的实际掌控权,都全部被李承乾掌控。 以后行发命令,将不会再有其他反对的声音。 “全军将士亦要听从调令,不然军法从事,如今我们都是食俸之军,既食君禄,便忠君事。” 刘仁轨起身,抱拳示天。 军饷的发放,也是为稳定军心,提高军士的战力,更是稳固皇权的一个举措。 全军军士也全部西北而望,他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又加之被儒家教义的束缚,无不对皇家之人感恩戴德。 哪怕是如此安排,东征军的问题也还未解决,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辽东的行军大营之中。 李勣、李道宗、张士贵以及薛万彻几位军中高层将领也是一夜未睡。 都是为了粮草之事,门阀士族断的可不是水军的补给,还有陆军的粮草。 他们是想要军中的困境,反制于李世民,让其不得不妥协。 李承乾的一系列措施已经打破了皇室与世家门阀共治天下的平衡。 “朝堂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没有粮草运来了?” 薛万彻猛拍桌案,大气呼呼。 他性格就是如此,哪怕是大将,亦然还是改不了其毛病。 临终之时,李世民对李治说,薛万彻要慎用,用的好就是一支奇兵,因为其性格火爆,打仗不是大胜就是大败。 “听闻传报,是京中的士族在做妖。” 张士贵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之色,他虽就在边疆守卫,但是也深知朝堂之上的争斗。 “这群士族真该杀,前方将士在流血,他们竟然在背后,用将士们的生命在谋划着自己的利益。” 越说,薛万彻越是气愤。 “之前,陛下借助魏王谋反案,打压门阀时,就存在了一定的隐患,现在只不过是他们伺机发难而已。” 李勣敲打着桌案,他对于政局是非常的敏锐,更是懂的分寸,不然他最后也不会手握大权还能全身而退了。 “朝堂之事,并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现在是如何解决现在缺粮之事,不然这天寒地冻的,还能有出征,将士们就要倒下一般。” 李道宗同样的满脸忧愁之色,百战之师,就要被内部之人瓦解了。 他更是知道,门阀士族的暴动,肯定不止是因为魏王谋反案,许敬宗的借题发挥,更主要的应该还是发军饷这一举措。 这一条政令的颁布,让他们对各州府兵的控制权,直接是坠崖式的跌落。 最为致命的,还皇家报社的发报,让政令能够快速下沉基层。 舆论便是民心。 如今的舆论尽被几张纸所操控,这打了门阀士族一个措手不及。 在之前,底层的百姓,都是受士族所控制。 皇权高悬,根本调动不了民意。 民众百姓也根本不知道政策为何物,甚至都不知道已经改朝换代。 这样的信息差,就让士族随意剥夺,甚至能鼓动民众造反等。 而现在,随着皇家报社和不良人的双管齐下,已经动摇到了士族门阀的根本。 不然士族门阀也不会反抗这么剧烈,这就是谋反,就差起兵了。 而李世民也是见到了李承乾的一系列举措,已经撬动了门阀的根基,所以才会这般的支持,坚定立场,与士族门阀硬刚。 “与张俭联系,让外番资助我军粮草,破城之后,宝物钱粮归还。” 李勣开口道,朝堂上不解决,那么粮食是行不通了。 “我军六万余众,这点粮食,也是杯水车薪啊。”李道宗说道。 第八十九章诛杀叛乱 杀良冒功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熬过这冬季就好,没有物资,就从高句丽城中抢。” 李道宗沉声道,他最擅长的便是奔袭作战,粮食一般都是跟不上他的节奏,以战养战。 “那只能便是如此,没有后勤保障,我们依然能灭了高句丽。” 薛万彻顿时豪情万丈。 就在这时,一个军士慌张的冲进军中,单膝跪地:“太子殿下传来紧急军情,还叮嘱,英国公和江夏王同启之。” “末将告退!” 张士贵和薛万彻躬身告退之。 李勣眉头微微皱起,接过了信封。 “江夏王,殿下有令,我们共观之。” 李勣拆开了信封,在微弱的灯光下,两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不由暗中吞咽了口水。 “殿下既然有如此布置,想必也是陛下对意思。” 李勣将信件放在灯火之上,看着其焚烧殆尽,除了李道宗和李勣之外,无人知道其中传达着什么样信息。 “那我这就让人去办。” 李道宗一脸严肃的走出营帐。 …… “殿下,现在已经进入齐州了。” 武汉在一边说道。 齐州,是黄河流域的州,物资丰富。 “下船,我倒是要看看,这齐州为什么就是没有粮食?” 李承乾下了巨舰,千余亲兵开道,将一切的可疑的行人都隔绝在了外面。 “想不到,你的谱挺大的吗?” 孙若诗在一边,出声道,这阵仗可比她以前见过的所有高官出行还要高级。 战事未启,孙若诗便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为他进行调理。 李承乾的身上的毛病很多,除了瘸腿之后,还有高血压和高血糖,三高占其二,年纪轻轻就不堪重负。 不过孙若诗的医术高湛,通过针灸和药汤调理,让李承乾感觉轻松了很多,应该高血压和高血糖都被治愈了不少。 “我可是东宫的,当然谱大了。” 他太子的身份,孙若诗还不知道,但也都知道她随边的人都是东宫之人,是太子的亲信。 孙若诗摇了摇头,这不是欺压良善吗? 县府之外,有三人遥望而盼着,分别县令、县尉和县丞。 唐朝的地方管理区域可划为道、州和县。 湖县,便是齐州治下的一县,因为湖泊众多,称之为湖县。 “县令王朗、县丞王意和县尉王杰都是琅琊王氏之人。” 林志在李承乾一边低语道。 不良人已经把几人的底细摸清了。 齐州便是属于王氏的属地,远离京都,靠近渤海,真真的天高皇帝远,要不是因为此战,别说李世民没有到过,很多的朝中大臣都未到过这里,更不会知道这里的真正情况。 一路走来,入目的都是百姓富足的样子,但是这也仅仅限制于城内,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王氏之人,其他姓氏很少能入城内,也没有资格入内。 国中之国。 除非是朝中大员的任命要经过皇帝的批阅,其他地方官员都是由吏部任命,于是也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一县之中的三把手都是一个世家之人,这很恐怖,一言之堂。 “本官入城而来,观城中百姓生活富庶,并没有奏疏上说的灾荒,为何没有凑齐粮草呢?” 李承乾径直走来,严声质问道。 “上官有所不知,这只不过是城内景,城外那是流民遍地。” 县令王朗哀声道,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你当本官没有调查吗?这湖州有没有流民吗?”李承乾冷冷的看向三人。 “这都是提前放粮救治,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现在都府库之中,已经没有了半点余粮,实在难以上缴赋税。” 说辞也早就想好了。 “拿下!” 李承乾直接下令道,他大老远从莱州而来,可不是为了和这些人来辩论的。 六名亲兵直接走出,将三人押下。 “上官,我等无罪,何以至此。”王朗没有半点胆怯之意。 这里是王氏族地,是龙进来了也得盘着。 “私自开仓放粮,不缴税赋,你等身为一县之长,按罪当斩,拖下去,午后斩首于闹市之中。” 李承乾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敢,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小心你狗命,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王朗高声吼道。 与此同时,有几道身影隐入了暗中。 “县衙之中,都已经全部查找,没有半点粮食的影子。”武汉禀报道。 “你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把消息从他们三人都口中撬开。” 李承乾说道,他可不相信朝廷的税粮可以凭空而飞。 “不好了,城中的人已经闹起来了,而且还把我们的将士打伤了。” 林志转身,对着李承乾小声道。 ”什么缘由?” 这是民反吗? “是我们的人抓了王朗他们,这里都是王氏之人,所以就…”林志欲言又止,有所顾忌。 “很好,传令全部水军进城,诛杀叛乱。” 李承乾扬起了一丝冷笑,他正愁没有机会开枪呢?现在都顶到了他的枪口之上,怎么还有什么理由不开枪的呢? 嗖嗖嗖!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数支锋利的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呼啸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嘈杂喧闹的人群,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只见数位王氏家族的成员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地面,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这时,一阵密集且沉重的脚步声从街头传来,如闷雷般滚滚作响。程处默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 “湖县县令王朗违抗皇令,私自开仓放粮,拒绝上税,集众谋反,本将奉命镇杀叛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千余名身着甲胄、手持战矛的军士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气势浩大,仿佛要踏碎这片土地。 “杀!杀!” 千余军士齐声高呼,喊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将湖县笼罩其中。 军士们刀剑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令人胆寒。一排排军士展开阵型,弯弓搭箭,瞄准前方,严阵以待,只要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 第九十章不给便抢 军匪一体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将军,且慢动手,有粮,有粮。” 县令王朗吓出了一冷汗,这是玩真的了。 “你就是叛首?” 程处默立于甲阵之后,手举利剑,指向了王朗。 “不,我是湖县县令王朗,不是什么首叛,误会,都是误会。” 王朗强挤出笑脸,赔笑道。 他是一县之长,同时也是此地王氏族人的一族之长。 见到这些将士不分青红皂白就解押了王朗三人,王氏族人如何能答应。 而且这地区,他们王氏便是天,嚣张惯了。 “聚众殴打军士,抢夺武器,不是谋反,还是什么?” 程处默利剑挥下。 “诛杀叛贼,荣记军功。” 军令如山,程处默声音一落,无数的箭矢升空,而后又如同雨滴般坠落而下。 “不…” 王朗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一阵箭雨过后,王氏族人就如同被割了的麦子,成片的倒下。 “你们杀良冒功!” 王朗身中三箭,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他不甘心。 “违抗皇令,断绝军粮,置三军将士于不顾,你们哪里来的良善,真正的良善都被你们欺压了。” 程处默冷哼一声,此次带重兵全来,就是为此,想礼貌的向他们要军粮,肯定是不可能的。 “杀!” 弓箭手后退,盾兵前退,一切都是那样的井然有序。 说他们叛乱,可并没有冤枉他们。 违抗皇令、拒绝纳粮、殴打军士,每一条都可以判其不轨之心了。 刹那之间,整个湖县都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上空,嘶喊声不断。 “你们太残忍了,竟然纵容士兵屠城,这可都大唐的子民。” 孙若诗瞪大眼睛,好似不认识几人一般。 她是医者,救世仁心,见不到政场和战场上的阴恶血腥。 “杀一人,是为了救万人,你没有见过他们是如何杀人不见血,才会觉得我们之做,才会这样的血腥,如果你知道他们在历史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想你也会这样做的,他们是大唐的子民没错,但是他们更是依附在大唐身上的毒瘤,不除之,大唐会被吸干的。” 门阀士族这颗毒瘤,无时无刻不在吸食着大唐的血液,也是永无休止的在压榨着百姓。 李承乾知道,他现在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因为,如果不是政客,是不知道门阀士族的危害。 讲了也白讲,因为他们始终披华丽的外衣,站在道德的顶峰之上,对你进行谴责。 “我不知道他们扮演着什么?可我现在只看到满城的血雨。” 孙若诗摇了摇头,她内心的信念在此时已经崩塌。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是因为他们从中作梗,才使的粮草久运不至,全军数万人都将有可能因为他们而亡,他们这是罪有应得。”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们能锦衣玉食,也是吞噬的是真正良善之人的血肉。” 李承乾苦笑一声,随即便退走了出去。 士族门阀不放粮,那他就自己领兵来取。 好心办坏事了! 程处默瞪大眼睛,也随后跟上了李承乾的步伐。 “殿下,已经查清了,税粮都藏在王氏族库之中了,加之王氏在湖县的经营,这粮食,足够我们撑到开春了。” 程处默底气不足说道。 李承乾想过王氏会很富有,但是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富有,能支撑四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 而这只不过才是一个小小的县。 “另外,钱币白银还有很多,还未能统计过来。” 李承乾点头,盛唐还真是名不副实,真的富盛,不过只是属于上层阶级的,以万民而养一家,就是如此。 “记好账目,搬运粮草上船。” “另外,将今天所发之事,让不良人扩散开,越快越好。” 李承乾又对着武汉道,他想知道,当一县门阀子弟被灭后,其他州县又会怎么样的应对方式。 放粮,还是怂恿民众起兵。 “诺!”武行点头,他是不良人校尉,手底下管控的不良人可不止是三百。 “另外,找几个有能力的人,来接管这湖县,如果做到好,之后会有任命。” 李承乾边说边走道。 范阳边境。 大雪连绵之地,涌现出了一支军旅,他们身披战甲,如同黑色潮水般涌来,将雪白的大地淹没。 “你们是何人?” 范阳城之上,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紧密的锣鼓声响彻城内。 “本将征东先锋张士贵,前来就是平叛反贼,本将军得到秘报,征东的粮草被城中叛逆所扣,尔等不开城门,那便按照叛乱诛杀之。” 张士贵纵马而来,手提战枪,挥指上城头。 “等等!” 正欲打开城门的军卒,被一声大喝声打断。 来人正是范阳城的长史卢越,他警惕无比的看着城下的黑压压人群。 “卢越,就是你押扣征东大军的粮草,你就是贼首!” 张士贵怒目而视,手提起箭矢,瞄准而过。 “张将军,请不要误会,粮草确实在城中,因为大雪封山,来不及运送,现在本官就让人送来。” 粮草当然没有在范阳这里,但是他也知道为何征东军的粮食没有运到。 但是现在这个锅,他卢家要背,不然近万的军士饿疯了,肯定会发起攻城的。 “你个贼首,休要信口雌黄!” 张士贵手中箭矢离手,直射而去。 “啊!” 卢越没有想到,张士贵真的会放箭,一箭就将其射倒。 “打开城门,不然以叛乱罪处置。” 张士贵得到的命令,可是破城诛杀叛乱。 “扶我起来,快!快!” 卢越顾不得疼痛,连忙让亲卫扶起自己来,这明显就是东征军饿急眼了。 一进城来,那不是反叛也是反叛,不可能是东征军谋反吧。 这个亏,卢氏吞了,谁交他们地处东北,最为靠近辽东呢。 “张将军,不可攻城,一切都是误会,我立即让人送粮草出城。” 卢越声嘶力竭的呐喊道。 张士贵扫过了周边军士,也是于心不忍,攻城的话,肯定死伤无数,也不见得能攻下。 谁都不知道这些士族隐瞒了多少人口。 这是士族门阀的一惯做法,因为这样能少上税。 第九十一章两种神物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春风吹过,江面上波光粼粼,阵阵涟漪荡漾开来。微风拂过李承乾英俊的面庞,吹散了他的发丝,也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春归大地。 “殿下,这铁疙瘩真的可以下水吗?” 阎立德疑惑地问道。作为一个造船师,他一生都在与船只打交道,但这却是他首次尝试制造铁船。 阎立德出生于工匠世家,他的父亲阎毗曾在隋朝时期负责修筑长城和开凿大运河等重要工程。 如今,阎立德继承了家族传统,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工匠,并担任着工部将作大匠的职务。他技艺精湛,此次负责指导建造的战船也是他的得意之作。 “能,本宫告诉你的原理可是记得了呢?” 李承乾反问道。 “记得,重物量等于排水量,只要船只设计的空间大于排水量就能浮起来。” 阎立德重复道,他当然也研究透了,不过能不能验证成功,就看这铁船能否漂浮起来了。 不过其主观意识之上,还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铁器太重了,一放在水中,就会下沉。 这三个月的功夫白费了,更为可惜的是这些精铁要石沉大海了。 一到莱州,李承乾便让士兵收集铁器,用于打造战舰。 “那就没事,你会见到奇迹的。” 李承乾的目光集聚在了沙滩之上,有千余人正是在拖拉着一个巨大的铁船,向湖面走去。 那巨大狰狞的巨兽,也在缓缓向前移去。 哗啦!哗啦! 湖水翻腾,溅起来浪涛。 突然间,水面泛起了巨大的波澜,整个铁船也一下子全部进入到了江湖之中。 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铁船轻微的摇晃了一下,便稳稳的立在了湖水之上。 将士们一阵欢呼,都见证了这一时刻的奇迹。 “不可思议,铁真的能悬浮于水面之上了。” 阎立德痴傻的喃喃道,而且这第一艘铁船还是出自他手,必定能留名青史了。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李承乾拍了拍阎立德的肩膀道。 这位真的是技艺高超,将他脑海之中巨大战舰还原到了现实之中。 “水军无敌矣!” 刘仁轨有感而发,这战舰只要撞过去,那将是降维打击。 “本宫可不是用他来打仗的。” 李承乾摇了摇头,建造这样的铁船,几乎将莱州的所有铁器消耗一空,以如今的冶炼技来看,并不支持大规模的生产铁船。 “不是用来打仗的?” 几人都是一惊,难不成就是为了做出来看的不成。 “它的使命,无比神圣,刘中郎将,你从水军之中,挑选出上好的水手,本宫要组建一支环游铁军。” 李承乾目光远眺,好像大地的尽头,有什么能够吸引他一样。 “诺!”刘仁轨记下了。 “这里有几张纸图纸,你交给那一千军士辨认。” 李承乾话落,林志走出,将一叠图纸交到了刘仁轨的手中。 “这是什么?” 刘仁轨翻了翻几张图纸,好像画的是某一种作物。 “前面那一张画的是红薯,后面的那一张画的是土豆。” 李承乾瞥过一眼,耐心解释道。 “红薯、土豆?” 刘仁轨、阎立德几人都仔细看了看,均摇了摇头,从来都没有印象。 这两种作物都不是本土之物,他们当然都记不得了。 土豆和红薯都是在明朝之时,被引入中国的,和当初明朝开通的海上丝绸之路有直接关系。 土豆和红薯都是美州的作物,经过多次的转运才得以入国,特别是红薯更是来之不易。 红薯并不是正常引渡入中国的,切实的说,是偷来。 因为红薯的产量高,又是香甜,曾经被西班牙人严禁出口的。 而大明朝商人陈振龙冒着生命危险,花费巨金,才买下了一根藤段,藏于船中,用水打湿,经过几天的航行才到了福州。 为中华民族人口增生,创下不世之基,清朝人口能井喷式增长,陈振龙居功至伟,对于整个华夏文明传承来说,他同样是居功至伟。 后人为了纪念其功绩,建了——先薯亭。 而土豆却不同,它是被明朝交易而来,但它并没有普及开来,而作为了一道宫廷之菜,被皇室雪藏了起来,其最大的产量功效并没有得到体现。 小麦和水稻和它们比起产量来,就是孙子见了爷爷,差了辈分。 清朝之前,中华大地难以突破一亿人口,就是因为生产不出那么多次吃来。 只要找到了红薯和土豆,那么很多的社会矛盾也就会迎刃而解。 对于土豆和红薯,李承乾也早有谋划,这两种作物,也是西班牙殖民之时,从南美州带到了世界各地的。 李承乾如今所做到,便是要开启海上丝绸之路,打通向南美洲,引进土豆和红薯这两种逆天之物。 “这两种是神物,你去告诉那些出游的军士,要是能将这两物存活的运回大唐,本宫奏请陛下,给他们每个人都封世袭侯爵,并单独立传,传于后世。” 李承乾许下重诺。 这让刘仁轨都心动不已,世袭侯爵啊,你干的再努力,怕是也没有机会,除非再来一次玄武门政变,才能有机会获得世袭爵位。 “这地图,难道是…” 刘仁轨又翻了下去,就看见了一张描绘的地图,路线都已经标记好了。 “你想的不错,大唐之外,还有太多我们未探索之地了,向东向西都是如此。” 李承乾点了点头,在初中的时候,地理老师可是拿着戒尺逼着每个学生关着书,描绘的世界地图。 不然他也不会描绘的如此的详细,因为这一张图,就浓缩了他所学到的所有地理知识了。 季风气候、降雨量、山陵地势、世界上最著名的地理面貌等等。 以前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如今却全部转化为了实用武器。 “想不到,外面还是这样的大,那远非一代人就能征服得了。” 刘仁轨看着地图上的唐字片区,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怪不得,唐朝的疆域如此之大,原来这些老祖宗脑海之中,都想着这些东西。 一言不合就要唱——征服。 第九十二章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之外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还有就是多带上几个司南,用来指明方向的,不然茫茫大海,会迷失的。” 李承乾再道,还是不放心。 司南又名指南鱼,从春秋战国以来,就已经运用到了战争领域。 “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会叮嘱好出游将士的。” 刘仁轨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纸折叠了起来,特别是那张世界地图。 辽东大营。 李勣率领的东征陆军,已经抵达了辽泽。 李勣、李道宗等人立于湖畔之上,均是面色凝重的望向那无边无际的沼泽。 辽泽,东西相距二百余里,人马不得行,尽淹于其中。 这辽泽是高句丽的天然屏障,隋炀帝东征之时,于辽泽之中,损失了无数兵甲。 天堑,加上那头又有高句丽士兵把守,再多的兵力也展不开,不可蛮力横渡,不然就会重蹈覆辙。 而在北上,便会有高句丽修建的辽长城,高句丽举国之力以辽水为凭,修建了千里长城。 高句丽经过大隋的征划之后,虽然最后以其胜利为终,但是其也意识到了,中原王国无论是谁当政,都避免不了要发生冲突。 于是在其忧患的意识之下,从唐初便可开始修建辽长城和山城。 山城是高句丽非常具有特色的防御体系,依山傍水而建,易守难攻。 不得不说,高句丽很有天赋也很有实力,在短短的十六年内,便修建了千里长城,城厚六米,高三米的防线,山城也多达了二百多座。 李世民不能灭了高句丽,也是有原因的,高句丽很强大,别以为它徧安一隅就认为他很弱小。 从汉朝一直耸立到唐代,就已经能说明一下切了。 隋朝打掉了高句丽的底蕴,李世民又再次压迫,之后更是不断的打压,才在高宗李治的手中,将其葬送。 当时的高句丽举国臣民500多万人,而唐朝的臣民也只不过才1500多万左右,又是异地作战,难度可想而知。 前有天堑辽泽,北上有辽长城,异地作战,这些不利的条件,都让一众将领犯了难。 “张俭部现在进展如何了?高句丽区域的地图绘制的如何了?” 李勣平静的开口道。 张俭所部,并不是主力,其任务,就是绘制高句丽的布防图,为大军提供消息。 “张俭被据于辽长城之外,寸步不得行,而且那些番兵不好指挥。” 李道宗回道,北路进展,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番兵便是附属国出的兵,配合大唐攻打高句丽,其实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冲锋陷阵的都是附属国的番兵。 这就是强者的定义,在对东突厥发动战争的时候,大唐同样召集小弟群殴。 现在对战高句丽也同样是如此,施行群殴之道。 不然以大唐现在能调动的兵员,其实也就是十万左右,你怎么敢去攻打高句丽拥有500万人的国家呢? “不能总是依靠番兵,还得是我们自己想办法。” 李勣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条条道道,哪里是番兵不好指挥了,你分明就是想让人家去打前锋,去送死,别人听了才怪。 在此期间,因为唐军队对于番兵的压迫太大了,导致靺鞨的士兵直接倒向了高句丽。 靺鞨在五代十国之后,被称为了女真。 对于外邦的打压,唐朝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万邦来朝,可不是因为你的盛,而是因为你的武。 盛如大清,弱如晚清,那只会招来豺狼。 “朝廷那里的粮草还有运来,我们储备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张士贵在一边说道,上次兵行险招,榨干了范阳卢氏,运来了几十万石粮草,但是现在已经又快用完了。 “那好办啊,他们这些士族门阀不是喜欢扣运我们的军粮吗?这次换我来,博陵的崔氏族地靠近我们,我觉得应该还能有更多的粮食。” 薛万彻咧嘴一笑,宛如上瘾了一般。 “那都是迫不得已,还好士贵上次没有攻城,不然很难收场。” 李道宗摇了摇头,这当然是李承乾的锦囊妙计了。 突然,李道宗又想起来了什么来,对着李勣道: “殿下之前不是有书信吗?叫临战之时在打开吗?” 李勣也颇有期待的,将之前李承乾送来的信件打开。 毕竟,李承乾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之前,他们怎么会想到,他为一国储君,竟然让军队兵锋向内。 随之,他的脸色大变,无比的凝重起来。 “太子殿下怎么说了?” 李道宗几位大将也感到意外,是什么内容,能让李勣这样的人大变神情。 “你们也都看吧。” 李勣将信件递了过去。 “太子殿下当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其想法与我们之前商量的不约而同啊。”李道宗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太子殿下也觉得这样可行,那我们就分兵吧,一部分人在这里搭建浮桥,一部分人急行军北上,绕过辽水长城,从北部进攻辽城。” 张士贵也极为赞同道,这一套方案,他们是商量过,但是孤军作战,风险非常的大,所以他们也都犹豫不决。 如今李承乾所发动信件,明显早在他们想出来之时,就已经制定了下来。 “总管大人,末将愿意领一万精兵,北上直击扶余城。” 李道宗请命道,他非常的善于奔袭作战,智计百出,比薛万彻和张士贵两人更为合适。 “不,我亲自带兵北上,我军在这里搭建浮桥,肯定会吸引住高句丽军进驻对岸,而扶余城势必会防守薄弱,再加上张俭军配合,必能攻打下。” 李勣无比肯定的说道,他不要兵分两路,而是声东击西之计,大军北上,留一部分军队详攻。 “李道宗,本总管令你领一万兵士,搭建浮桥渡辽泽,一旦我军进入了高句丽境内,高句丽一定会发现我军的战略,肯定会回援,到时候,你再领军掩杀而过,互为犄角。” 李道宗躬身领命:“诺,谨遵将令。” “另外,你也可以伺机而动!” 李勣再次补充道,在扑抓战机之上,李道宗可是无人能出其之右。 “张士贵、薛万彻你们立即整顿军队,随本总管开拔北上。” 第九十三章我们这位太子杀性太大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而位于莱州的水军,经过为期几个月的训练,也都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殿下,还有出去的一百艘运粮战舰还未返回。” 刘仁轨禀报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应该要有音讯了,特别是临近的几地。 “逾期了吗?” 李承乾问道,这些门阀难不成是想硬刚到底了吗? “还有半月之期,如果不准期到位,我们可能就要进退两难了,辽东道传来消息,李勣总管已经发兵了,水军如是不策应,怕是整个战局都会被影响到。” 裴行俭亦是担忧道。 “传令下去,凡是中郎将以上军级人员,归营制定作战部署。” 无论如何,此战必开。 料想那些士族门阀也不敢公然掀开桌子,背后搞点小动作还可以。 长安崔府。 “天子如此狠毒的手段,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韦挺额头上青筋暴起,情绪激动地说道。 韦兴宗是他的子嗣,不久前,噩耗从远方传来,让他痛心疾首。 崔挹脸色阴沉,反驳道:“难不成你打算掀翻桌子吗?那样的话,大家都没有得吃。” 韦挺的目光变得凌厉而阴森,他咬着牙说道: “此次皇室做到太过,斩杀你我门下子弟,我们不好过,他也休想好受!真以为我们这些门阀世家那么容易被摆弄吗?” 这时,卢挺也站了出来,他现在担任潭州参军,这次以年关参报的名义回到长安,其实也是代表卢家前来讨要一个说法。 他语气不善地对崔挹说: “其他先不谈,崔家主,当初节制粮草的馊主意可是你出的,我范阳卢家因此遭受巨大损失,这分明是替所有人承担后果,你们是不是应该先给我卢家一个交代呢?” 他卢家身处高位的没有几人,但是像他这样的中层官员却是很多,也会慢慢晋升。 卢家在唐朝时,有八宰辅唐之称,现在只不过是逐渐崭露头角,在门阀士族之中,也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 “我也是没有想到,李勣那么的大胆,竟然敢兵锋对内。” 崔挹阴沉的说道,原本已经点中了皇室的命门,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一切都部署。 “这是个机会,我们上疏参告李勣谋反。”韦挺脱口而出。 剩下的几人,都是低头不语,李勣是李世民的亲信,他们可不相信,李勣敢如此行事,没有李世民的授意。 而且进入年关后,李世民以此为借口,更是拖延了几期朝议。 ”卢氏的损失,我们各大氏族共摊之,但是我们也不能就此罢休,杀粮冒功,入城抢粮,怕也够这东征总管吃一壶了。” 崔挹比其他人都看的要通透些。 “你们不感觉,太子殿下的杀气很重吗?如是这样的杀划君主临世,肯定会生灵涂炭。” 王氏代表王崇基说道,他是王珪之长子,现任王家之主。 湖县王氏遭劫,让王氏也十分的不甘心。 如今都集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如何抗拒皇权的压迫。 “没错,这样杀伐果断且对我们门阀怀有敌意的储君,如果让他登上皇位,那我们这些门阀士族必将遭受灭顶之灾、血流成河!” 崔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早已对李承乾心怀杀意,因为李承乾不仅杀害了他的父亲,还与他们门阀士族结下了深仇大恨。 “是啊,像这样一意孤行的君主,一旦登基,必定会重蹈隋炀帝的覆辙,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绝对不能让他登上皇位。” 杜敬同也随声附和道,对于门阀士族来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皇宫之中,也是如此,他们的根系伸到每一个角落之中。 “可是现在陛下和太子之间的嫌隙已经消除,想要再有所动作恐怕很难了吧?”王崇基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未必,太子谋反一案始终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虽然暂时被压制,但只要稍微加以引导,就会爆发出来。而现在太子又掌握了兵权,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崔挹阴险地笑着说。 “事情也远非还有到那个地步的时候,我们已经做出了让步,希望陛下也不要让我等太难堪了。” 王崇基也松了口,鉴于之前的杀伐,粮草不得不正常供应了,不然那分派出来的士族门阀子弟有要遭到血腥屠杀。 “这几日,我见过皇子李治,性格温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韦挺开口道,对于各大门阀来说,他可不愿意看到太子李承乾顺利登位。 如今的种种,立学堂、开设皇室报社、发军饷,都是在刨他们的根。 以后,更会有更多的举措来限制他们的生存空间。 李承乾现在表现出来的杀伐与狠辣,让所有的门阀士氏族都感到了害怕。 完全没得商量,动不动就斩杀他们门阀士族子弟。 真的把大唐天下,当做了他们李氏的一言堂了。 “还得另外做打算,万一陛下要效仿汉高祖刘邦呢?”崔挹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那倒不至于,之前陛下虚心纳谏,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宫中的内侍曾传言来,说这一切都是出自太子李承乾之手。”杜敬同说道。 “那看来,这些年我们都错看了我们这位太子了,心很大,还没上位,便想着独权了。”韦挺冷笑着。 “不能再等了,学堂已经逐步建设,皇室报社的宣传也越来越广,就连我琅琊那么偏远的乡下村落,都有皇室报纸了,宛如无孔不入,我等的根已经被刨出了,时间一久,想在控制那群愚民就困难了,甚至还会暴发动乱。” 王崇基说的这才是最为关键,如今他们谁不是在朝廷的税收上提高了几成,借助国家之名义,进行敛财。 愚民就是为了更好控制,为己所用。 而李承乾做的,恰恰是和他们的道义相反,开智于民。 “皇室开办,又是无声无息的渗入乡村,你们说如何做。”韦挺无奈拍手。 “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东宫,那么……”崔挹另有所指。 第九十四章你到进言无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还是稚奴孝顺啊,你这一捏,父皇就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 李世民微微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一张铺有柔软绒毛的靠椅之上,尽情享受着李治轻柔而又恰到好处的按摩。 李治恭敬地跪坐在地上,他的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是天生的贵胄。 “儿臣是最无用的,不能为父皇分忧,若是能像太子殿下那样领兵出征就好了。” 李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由于尚未成年,他得以继续留在皇宫中,无需出宫前去封地王府。 李承乾出征、李泰被贬走后,李世民时常感到孤独寂寞。因此,他常常将李治召至身边,让他陪伴自己,偶尔也会让他为自己捶背捏肩。 “哈哈!稚奴你也想带兵打仗啊?” 李世民抚摸着胡须,爽朗地大笑起来。他深知李治的性格温和善良,并不适合领兵作战。 “陛下,您可别小看了晋王殿下呀。” 一旁的武才人微笑着走过来,手中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她娇声说道: “依奴家之见,晋王殿下带得了兵呢。毕竟,晋王殿下可是流淌着陛下你的血,陛下当年能够一战擒两王,晋王殿下再怎么说也应该能够擒一王吧。” 武才人的话让李世民不禁再次大笑起来。他看着李治,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没错,朕的子嗣们都能驰骋沙场!” 李治听到武才人的夸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但同时也有些害羞。他迎上武才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不知为何感到有些难为情。 “陛下,奴家本不该谈论政事的,但宫中最近流传出一些对太子殿下不利的言论,希望陛下不要轻信。” 武才人轻轻举起茶杯,递到李世民面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对这些谣言感到不满。 “都是这些士族门阀的小动作,想要离间朕和太子。” 李世民冷哼一声,神色收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士族门阀为了报复李承乾斩杀他们的子弟而搞出来的小动作。 但即使明知如此,心中仍不免生出一丝芥蒂。 “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这些门阀士族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议论太子的不是,妄图挑拨父皇和太子的关系,实在可恶至极,其心可诛!” 李治一脸愤怒地说道,小脸上满是义愤填膺之色。 宫中那些嚼耳根的宫女内侍已经不知道被打杀了多少,但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却依旧不时传出。 这无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便是要让李世民对李承乾心生不满,从而动摇其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 这种手段看似简单,实则阴险狡诈。它利用了人们内心深处的疑虑与猜忌,让人防不胜防。 而面对这样的阳谋,李世民心中虽然明白其中的玄机,但仍然无法完全释怀。那一丝波澜虽小,却始终萦绕心头,难以平息。 “稚奴,你还不懂,若是这群人真的那么容易对付,朕又怎会被他们如此掣肘?” 李世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语气沉重地告诫道。 他深知士族门阀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并非轻易可以撼动。 “这次他们更过分,竟然以三军将士为注,要让朕妥协,也还好李勣和承乾能想到这样的破解办法,反将了他们一军。” 想到此处,李世民也不由舒心了很多。 “今天暖阳高照,你们都和朕出去走一走吧。” 武才人和李治分于左右,分别扶着李世民的手臂,往宫廷之外走去。 相比于皇宫的惬意,莱州水军大营之中的气氛,却显得异常的凝重。 水军将士已经全部上了战舰,准备出征。 “太子殿下,是否再考虑一些战略布置呢?水军的最大用处,就是快速运送粮草,如果分散兵力,会造成极大的不稳定性。” 长孙无忌在一边,想李承乾谏言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进言了,在战略部署之上。 李承乾将水军一分为三,一百艘战舰,从两河流域运送粮食到各个战区,也包括李勣所率领的陆军。 而刘仁轨、程名振、程处默则是统领二百战舰直扑高句丽海岸线。 而李承乾、裴行俭、长孙无忌李震等人,则率领一百战舰前往新罗。 这战争的导火线,还是新罗的求救。 高句丽丞相渊盖苏文斩杀高句丽国王,把握高句丽政权,野心勃勃,首先联合百济攻打新罗。 李承乾这一分兵,让长孙无忌头大如斗,这不是作玩吗? 李承乾、刘仁轨、裴行俭、李震、李德謇和程处默哪一个不是新兵蛋子,这不是要带领将士们去送死吗? 不分兵的话,长孙无忌还能谏言一二,但是一分兵,谁知道这些新兵蛋子会走什么棋。 “这是本宫的决定,本宫为东征高句丽总管,自然会对战局负责的。” 李承乾无比果断的说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这…” 长孙无忌此时才明白,就是自己在,好像也没有半点用处。 现在水军已经全部被李承乾的心腹控制,而他这位副总管,却是被架空了。 “太子殿下,可知道,一旦水军出了闪失,将会是如何的结果?” 长孙无忌一望而过,都是大唐的精英男儿,是大唐的国力所在,还是不由再次劝告道。 “本宫知道,所以才要分兵,扩大战果。”李承乾有些不悦道。 “太子殿下,水军已经整军完毕,可随时出发。” 刘仁轨一身战甲,大步跨来,此时的他,是一军统帅,踌躇满志。 “天气都预判好了吧?” 李承乾点头,张亮当初行军,可是遇到了海上风暴,折损了不少的人马船舰。 “已经监察,近来时日,无大风,可以启航。”刘仁轨回道。 “太子?还请三思啊!” 长孙无忌再次严声道,一旦开船,那么就不可更改了。 说好的他有监督之权呢?现在成了摆设。 “开拔,出征!”李承乾大手一挥。 第九十五章美艳新罗婢,大唐三享受之一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辽阔的湖面上,数不清的船只如箭般飞驰,一艘艘庞大的战舰正缓缓地离开港口,船帆如云,遮天蔽日,气势磅礴。 “唉!” 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地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贞观十八年三月初一,莱州的水军开始出征高句丽。 “行俭,我们也要出发了!” 李承乾站在船头,遥望着远方,江风掀起他的披风,像是一面鲜红的旗帜在船头猎猎作响,又仿佛是一杆旗帜,屹立不倒。 两支船队从莱州出发,驶向那无边无际的渤海。 “霹雳火带都上船了吗?”李承乾问。 “都已经安排上船了,一共有一千个。”林志立刻回答道。 李承乾并不确定自己能否一战而定胜负。毕竟,当年唐太宗亲自出征,攻占的高句丽领土还不足其总领土的五分之一。 半个月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船队没有遇到任何风暴,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 “殿下,我们已经临近岸边了,斥候小队传来消息,确认这片海岸属于新罗领域。” 裴行俭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岸线说道。 李承乾站在船头,望着那片逐渐清晰的岛屿和陆地。 他们的舰队整齐地排列着,缓缓驶向岸边。 “上岸!”李承乾下达命令后,舰队开始靠近岸边。 “这里是新罗的良州,与百济接壤。”李震快步走到李承乾身边,将最新的情报报告给他。 新罗分为九个州,这种行政区划制度借鉴自秦朝的郡县制。 后来,新罗在大唐的配合下灭掉百济后,又进一步参考了唐朝的州道行政划分。 目前,新罗的领土面积超过十万平方公里,而武州位于南部且濒临大海,是距离倭国最近的地区。 新罗、百济和高句丽之间的关系复杂多变,如同魏、蜀、吴一般的三国时期,彼此之间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和争斗。 在其历史之上,也被称为三国时期。 相比于百济,新罗就显得更为强大一些,所有百济不得不求助于高句丽。 “通知新罗皇室,我唐军十万大军已至,让他们做好配合我们的调令。” 李承乾站在船头,张开双手,贪婪地吸取着混杂着新泥的气息,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带来的清爽感觉。 在海上漂泊了半个月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这片土地。长时间的航行和海风的吹拂,都咸出蛋来了,让他感到无比渴望陆地的味道。 “十万?” 一旁的李震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承乾,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他们所带的军队数量与这个数字相差甚远。 “对,就是十万。” 李承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他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会让人感到疑惑,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把船开远一些,从岸上能隐约看到大致的轮廓就行了。” 李承乾指着远处的海岸线说道。他不想让新罗人过早发现他们的真实兵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他还下达了一道命令: “另外做好防备,不得让任何人打探我军军情。” 这句话让李震的脸皮不由得一抽。他明白了李承乾的意图,原来不仅要欺瞒敌人,还要瞒着自己人。 然而,在李承乾看来,新罗并不是自己人。虽然新罗曾经归附过大唐一段时间,但后来又纷纷反叛,反复无常,就是一群二五仔。 新罗金城,亦是新罗首都,距离武州不远。 在第一时间之内,新罗女皇善德女王也接收到了大唐援军到来到消息。 这位女王在新罗的历史上很了不得,是新罗历史上的三大女皇之一。 当然,这都是棒子们评价的。 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看来,就是被李世民冷落的小媳妇,被打了,动不动就发书给李世民,请求庇护的小怨妇。 因此,大唐也多次发声,谴责百济和高句丽,才得以让新罗的生活好过上一些。 “你说大唐的太子来?” 德善女王站立起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手底下的大臣。 这大臣可是新罗的军主金庾信,也是德善女王的面首。 “对,这是大唐军士亲口告知的。”金庾信脸色也是非常的凝重。 “快,组建军队去迎接。”善德女王惊声道。 她是一国之主没错,但是大唐是上国,一国之地都没有大唐一道之州大,为大唐附属,也是大唐的臣子。 上国储君亲临,新罗哪里不举国动荡。 金城城门大开,一队浩荡的礼仪队伍出城而去。 “大唐太子亲至,我们要如何做,才显得我新罗的诚意呢?” 新罗贫寒,能拿出手的不多,没有什么能比的上地广物博的大唐。 “大唐的富贵之人,对我们新罗的女子可是情有独钟。” 坐在同一车室内的金庾信开口道。 “新罗婢!”德善女王脱口而出。 大唐有三享受,昆仑奴、新罗婢和菩萨蛮。 昆仑奴,是从异国他乡进渡入唐朝的黑人,昆仑在古代是黑色的意思,因为这些黑人性情温和,体型健硕,就成为了达官贵人的贴身侍卫。 新罗婢,就是新罗进贡给大唐的贡品,它这里其他拿不出手,但是美女多,都是经过了王室的挑选,是百里无一的美人,她们精通歌舞、按摩等伺候人的技能,而且也是性情温和,成为了人人梦寐以求的金丝雀。 如果你想象不到,可想象韩女团那些能歌会跳的精品,再学上一手按摩术,就可以勉强能上升到新罗婢的身份了。 菩萨蛮同样也指的是美人,是异国他乡的美人,金发碧眼、皮肤白嫩能歌善舞的西方白人。 卫国公李靖的标配就是昆仑奴、堂下虎和红拂女。 这红拂女可能也就是新罗婢。 “上朝储君,身份珍贵,一般新罗婢怕是不能表现出我新罗的诚意。” 随即,德善女王又摇了摇头,唐国太子还不一定看到上。 就在不久之前,德善女王挑选了两位新罗最美的女子,送往大唐,欲要进献给李世民。 但却被李世民以贫瘠弱国,他不好意思收下为由,给退回了。 这分明就是看不上。 “胜曼公主资质丰丽,地位最是高崇,没有人再合适了。”金庾信低头道。 “也只能这样了,为国尽忠是每一个皇室子弟都应尽的职责,但愿上朝太子能看得上吧。”金善女王还是有一些担忧道。 第九十六章女王侍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新罗女王求见!” 夜晚,行军中的军营帐内烛火通明,裴行俭恭敬地走进营帐,向李承乾禀报。 ”女王?” 听到这个称呼,李承乾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期待。他不禁想起曾经学习资料中所播放的女王形象,不知道这真正的女王会是什么样子。 “宣!” 李承乾迅速站起身来,重新穿上衣袍,将自己收拾得整齐些,展现出庄重的仪态。 营帐的帘子被轻轻掀开,一个身着华丽服饰、气质高贵的女子缓缓走进营帐。 她的步伐轻盈优雅,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些许上位者的威严。她的凤目明亮如星辰,皮肤白皙如雪,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或许是长期身处高位,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风范,让人感到既高贵又难以亲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然而,面对大唐的储君,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傲慢。因为此刻,她只是一个臣子,必须保持谦逊和敬畏。 “金德曼见过上国太子殿下!” 她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蕴含着深深的敬意。她深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明白在大唐储君面前,任何骄傲都是不被允许的。 李承乾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气质高贵典雅,绝非一般人可比。 这种高贵并非仅仅依靠外表或穿着就能体现出来,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自信和威严。 与那些学习资料中那些只懂得故作姿态、拿着皮鞭扮演女王角色的人相比,眼前的这位美女才是真正的女王。 只见这德善女王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年老色衰,反倒是正值而立之年,正处于一个女人最成熟妩媚的阶段,岁月还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有的魅力,准确的来说,是诱惑力。 “金德曼见过上国太子殿下。” 德善女王见李承乾半晌没有回话,心中有些忐忑,以为自己有什么失礼之处,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坐吧!”李承乾回过神来,打散了脑海中的一些画面,摆了摆手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德善女王心头一松,轻轻呼出一口气,退至一边,跪坐于地席之上,动作优雅,举止有度,显得落落大方。 “我唐军远道而来,想必女王阁下也知道为何吧?” 李承乾看着眼前这位美丽而睿智的女子,神色如常,语气沉稳,他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知道,多谢上国荣幸,是为解救我新罗百姓而来,不知道我新罗需要做什么?” 德善女王感激的开口道,她自然明白大唐军队前来的目的,以往大唐虽然也曾承诺过会帮助新罗,但那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派遣大军发至,甚至连太子都亲自来了,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百济和高句丽,一直时不时的侵扰新罗,而我大唐多次出言谴责,也是屡次犯言,所以我大唐王朝决定出兵,灭了百济国和高句丽。” 闻言,德善女王震惊的花容失色,百济、新罗和高句丽三国之间虽时有摩擦,但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可如今大唐一出手,竟然直接要灭人之国!这让她如何不惊? “此战一定乾坤,本宫希望新罗方面能从各个方面配合我们的军事行动。”李承乾慢慢地说道。 “我们新罗一定会配合大唐的步划。”德善女王想都没有想,立即回道。 “本宫需要新罗军队的所有指挥权。” 听到这话,德善女王心中一惊。番邦虽然有出兵的义务,但一般情况下,指挥权都会掌握在自己一方将领的手中。毕竟,如果上国真的拿他们当炮灰,那该如何是好? 德善女王也是一愣,来不及反应,配合和交出军权,可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啊。 新罗只是属国,而不是大唐的道州,军权是不可以随意任由大唐调配的。 其根本之上,就是慑服于大唐的武力压迫之下,不是真正归唐。 到了龙朔初年,新罗可是公然反叛,还占据了百济和高句丽。 在龙朔期间,百济和高句丽已经是被大唐所灭,是大唐的领地,驻守的也是唐兵。 新罗这小弟的反叛,打了大唐一个措手不及,全面崩盘,至此之后,朝鲜半岛也被新罗统一,宛如三国之魏国。 “女王阁下还在忧虑什么吗?此次他大唐出动十万大军,想要从白江口入海口攻打入百济,而陆军这方面,需要新罗的军队做为配合。” 十万大军! 那可是十万大唐军队,大唐军队的强悍,举世皆知,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相媲美。 “好,我新罗的军队,愿意听从太子殿下的调遣。” 德善女王权衡利弊之后,果断的决定道。 “你新罗会无比庆幸这样的决定的。”李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唐这张老虎皮,在这时候,还是真管用。 “本宫想知道,新罗现在能调动的兵力有多少呢?而百济的备战人数又有多少呢?” 信息上的收集,肯定还是新罗弄的好。 “除了要镇守边疆之外,能调动的所有军士也只有十万,百济那边也是如此。” 百济和新罗的居民基本上都差不多有300多万,十万名青壮兵士,确实已经是其国力的极限了。 “那便下令集聚吧,在百济农忙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打它个出其不意。” 李承乾不容置否的说道。 德善女王欲言又止,这可不只是百济的农忙季节,也是新罗的农忙时节,这样打下去,新罗国也是要废的。 “本宫知道女王阁下的担忧,此战很快就会结束的,只需要新罗展现出大兵压境势态,引得百济全部陈兵新罗边境,那么我大唐的水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很快就能结束战役。”李承乾再道。 “好,我回都之后,会立即召集军士。” 再困难,也总好过孤立无援强,大唐本来就看不上新罗,要是因此惹怒了大唐太子,撒手不管了,那新罗才要灭亡。 对于大唐的大军事行动,德善女王并不知道,按照李世民的战略,真的鸟都不鸟新罗一眼。 其战略目的是极为有威胁性的高句丽。 “夜深了,我伺候殿下就寝吧。” 德善女王何许人,三十多岁的妙妇。 少妇好少妇妙,少妇知道少年的想要。 在她进帐之时,便发觉了李承乾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一代高贵美丽的女王侍寝,李承乾脑海之中马上出现了两个声音。 要呢? 还是不要呢? 第九十七章这就是所谓的野战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食性者,本色也。 装什么? 这么绝色的女王送上门,李承乾肯定也不装什么伪君子。 见李承乾没有拒绝,德善女王也十分懂事的站起身来,走上前来。 近距离的观看,还是被李承乾的阳刚之气所渲染,俏脸微红。 德善女王慢慢的为李承乾褪去披风,侧面一看,李承乾的面容如刀削一般,其英俊的面容多了几分锐气,身子挺拔,散发着丝丝的帝王之气。 这一切都让德善女王芳心荡漾,在新罗,还未有哪一人,能在气质之上,将她征服过。 但是此时她的高贵,都被压制住了,在李承乾这样的天生贵胄之下,她那点傲气就显得如同萤火。 “火加大些吧!” 李承乾说道,三月的北方,天气还是微冷。 德善女王闻声,赶忙去加木炭,而这时,李承乾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褪下,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那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散发出男性特有的魅力。 德善女王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微微脸红心跳,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李承乾身上,心中暗自赞叹他的身材之好。 这事又不只有男人想做,女人同样如此。 随着火势渐大,帐篷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好像两人的也变得有些火热了。 在火光映照下,德善女王的脸庞也越发美丽动人。 “你在上面吧!” 李承乾也想体会那种被女王征服的感觉,看着眼前美丽的画卷,李承乾腹中升起来腾腾邪火。 不得不说,德善女王金德曼还是很有本钱的,用曹植《洛神赋》中的“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形容最合适不过。 曹植那是在意淫,而李承乾现在是看到了实景。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只是在一间小帐篷之内。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野战。 …… 此处略去一万字,画面太过于美艳和激情,不可描述。 只要李承乾想到的,德善女王都能做到。 什么69式,都是信手拈来。 随着李承乾的修养越来越好,战斗力也明显上升,再加上憋了好久,一战就是到了后半夜。 把那万人之上的高贵美丽女王彻底征服。 一个时辰之后,李承乾端坐在床榻上,而德善女王则是已经入睡。 “要是再来一根烟就好了!” 李承乾再次感叹,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已经是第七次了,也喜得封号了。 李承乾也心满意足的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德善女王面带红晕地从帐篷里出来,走路时一瘸一拐,显得有些不自然。然而,守卫的士兵们却对此视而不见。 过了一会儿,李震、李德謇和裴行俭走进了营帐。李震微笑着问:“殿下,您昨晚与德善女王交谈得如何?” 李承乾抬起眼睛,狠狠地瞪了李震一眼。他心里明白,自从程处默离开后,李震这家伙开始变得越来不正经了,说话总是带着弦外之音。 “很好!”李承乾简洁地回答道。 “好啦,大家都坐下来吧,我们谈谈正事吧。”李承乾接着说道。 这次军事会议并没有邀请长孙无忌参加,因为李承乾对这位亲舅舅始终保持警惕。 李震、李德謇和裴行俭三人毫不客气地坐下,彼此之间既是君臣又是朋友。 “李震、李德謇,本宫命令你们率领八千水军靠近百济沿海地区,并伺机行动。一旦百济的军队全部被吸引到新罗边境,你们就立即进军占领百济重要城池。”李承乾郑重地下达了命令。 李震和李德謇的父亲分别是李勣和李靖,他们从小就被兵法战术熏陶,得到了兵法真传。 哪怕他们不是天赋异禀,带领八千人的军队对于他们来说并非难事,而且百济并不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诺!” 李震和李德謇两人精神一振,齐声应诺后恭敬地躬身行礼。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作为将门之后,他们继承了家族的英勇血脉,渴望能像父辈一样,能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扬名立万。 这无疑是一个展现自己实力和才能的绝佳机会。 李承乾目光转向裴行俭,严肃而坚定地说道:“裴行俭,德善女王已同意将新罗的所有军权交由本宫指挥,本宫现将指挥新罗军队的重任托付于你。” 听到这句话,裴行俭心头一惊,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担任过如此重要的军事指挥官职位,尽管他曾跟随李靖学习兵法,但实际上还没有真正经历过大规模的军团战斗。 这次任务意味着他需要领导整个军队,并面对复杂多变的战局,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然而,裴行俭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考验。 李德謇微笑着鼓励道:“裴中郎,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在战法方面有着非凡的天赋,一定会做到很好的。” 在卫国公府邸中,他的父亲李靖曾高度评价过裴行俭的军事才能,谓之为天生的统帅。 “裴兄,你的兵法韬略,我们也都知道,有数万大军在手,破百济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震也由衷的说道。 在私底下,几人也在进行沙盘对战,对裴行俭的战术都是无比的赞赏。 “这次本宫要的不是大胜,而是惨胜,最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 李承乾心思深邃,让人摸不清其目的,欲意何为。 刚把别个女王那个,现在就想搞垮其国,妥妥的渣男。 但与国相较,这都是微不足道。 裴行俭、李震和李德謇都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战争不是都是大胜为好吗? 怎么还要刻意的加大战损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现在臣服于我们大唐,就是畏惧我们的武力,一旦我们的国内稍有动乱,他们就会露出獠牙,狠狠的从我们身上咬下血肉。” 李承乾确实再清楚不过了,武力占领一个地方,那都是短暂的,唯有文化融合,才会让人心归一。 大唐如今才一千多万的臣民,大唐的领域已经太大了,根本就管理不过来。 所谓的文化植入也是任重道远。 第九十八章沙 卑沙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疲其民,使得其更加弱小,在短时间之内,便不会有反叛的能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并不是李承乾的独创,腹黑李二,就是一直惯用着这一方针。 用得不比较隐晦,那就是番兵的运用。 裴行俭、李震和李德謇都泛起了一丝冷意,这就是为君者的格局吗?谋全局。 而他们这些为将者,只是想如何把战争打的如何的漂亮,能大胜便可以了。 百济和新罗的国力相差不多,只要不是有什么意外,那么这种莽夫打法,肯定是为难不了裴行俭。 “但是李震、李德謇你们的打法,却是相反,一定大胜,那水军军士都是身经百战,是大唐的国力彰显,每损失一个,就是大唐的损失,本宫希望你们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新罗对百济开战之时,行俭会将动静闹的很大,迫使百济的兵力全部集中的新罗边境。” 水军的将士,也都府兵编入,还是以野战闻名于世。 “我等明白!” 三人异口同声道,李承乾战略意图已经讲的很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吧,本宫与裴行俭带领二千亲兵,入驻金城,指挥新罗陆军。” 战局已经展开,争分夺秒。 金城内,德善女王召开了朝会,宣布了征兵令,举国为战。 一匹匹快马,冲出门外。 与此同时,刘仁轨率领的水军舰队也已经到达了高句丽的海岸线上。 入目的不是平原,而是一座又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 “刘统帅,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程处默立于甲板之上你,脸色凝重的抬手指向了高山之上,只见有人影在不断的穿行。 此地名为卑沙山,大山之上,修筑有一座巨城,名为卑沙城,依山而建,约莫有百万平方米,只有一道小路通向城门,四周全部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卑沙城的战略位置非常的重要,它监视着整个辽东海岸,无论你是想从什么地方进攻,都逃离不了它的视线。 而且也是水军必须拔除的一个据点,不然就只能无功而返。 “先靠岸停放!” 刘仁轨下令让所有船只靠岸,不喜不悲。 “细作可传来消息了,可有弄到卑沙城的城防图纸!” 安营之后,刘仁轨看向一众将领问道。 “已经打探到了,卑沙城军民约莫有一万人,在绝壁之上修建城墙,飞鸟难过。” 右卫中郎将程名振走出,将一张图纸呈递上来。 程名振与程知节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曾经是隐太子李建成的手下大将,更是亲手斩杀了刘黑闼。 程名振善于用兵打仗,便被李世民重用,经常奇计频出,以少胜多,也是大唐名将之一。 只不过在李靖、李勣、李道宗这些人的光芒万丈之下,才显得黯然失色,若是放在其他时代,也是挑大梁的存在。 刘仁轨接过了图纸,认真的看了看,也是一时之间想不出计策来。 从情报上来看,通往卑沙城的道路,只有一条弯曲的羊肠小道,一次也中容得下三人同进,四周悬空,一节滚木就可以全部解决了。 现在大军已经被发现,加之卑沙城有了防备,更加不能攻打下了。 时间一久,等到其他城池的高句丽军队包抄过来,不想跑也得跑。 “诸将可有什么建议?”刘仁轨将图纸放在了桌面之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野战,他们谁也不怕,但是攻城,那就有点为难人了,而且根本也就没有地方能放的下攻城器械的。 “不可强攻,只能智取,而且还必须要快,不然高句丽的援军就会赶到。” 程名振说道,他是一员老将,要不是为了家国利益,他才不愿意听从刘仁轨的安排。 不过别个受太子青睐,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在其位,尽其责。 “程将军,可有何良策呢?” 出发之前,李承乾也特意叮嘱过,程名振有智计,攻城掠地,可以信任他。 “天黑之时,领兵从悬崖峭壁之上,凿点爬上山顶。” 程名振说道。 本来就已经是绝壁了,加上天黑去攀爬,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如今其实应该兵行险招,才能攻破卑沙城,此计,本将觉得可行。”刘仁轨有独特的战争眼光,点头认可道。 剩下的将领也都是屏气凝神,因为他们都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就依程将军的计谋行事,此次立功之机,可有将军愿往?” 刘仁轨一眼就扫过了众人,这无疑就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人数肯定不能带太多,不然就是打草惊蛇。 但是只有几百人,杀进近万臣民的险城之中,这是无比的凶险。 在保证不被摔死的前提下,要有以一敌十的战力与勇气。 “末将愿往,明日天明之时,拿下卑沙城。”程处默立即站立出来,可能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踌躇满志。 “计策是本将想出来的,本将来执行才是最为合适的。” 程名振也说道,他对于他这个计策充满了信心,认为必能成功,可不能将这样建立功勋的机会让了出去。 “那两位将军同去,程名振将军为正指挥使,程处默将军为副使,现在立刻便到军中,挑选善于攀爬之军士。” “待到天黑之际,本将会想方设法弄出动静来,吸引卑沙城守军的注意力。” 刘仁轨当机立断下令道。 “诺!” 程名振和程处默躬身后退,立即到军中挑选将士。 临近夜晚之时,一队约莫五百人的特种小队成立。 “都多吃点,等下才有力气爬山,晚上才有力气杀敌。” 程处默抓起了一大块羊肉干咀嚼了起来,这极大的补充体力。 这也可能是将士们最后的一顿了,除了程处默这样心大一点的,其他的将士都默不作声,使劲的吃着羊肉干,临行前,这也算是吃顿好了的。 “怎么,你怕了吗?” 程处默走到一边,看着一个稚嫩的面孔问道,这不过才是十五六岁的孩子。 第九十九章深夜里的战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将军,我不怕!” 年轻军士昂头,倔强的说道。 “不怕死,这样才是我大唐的好男儿呢!” 程处默大手一抬,拍打在了其肩膀之上。 “我不是怕死,为国战死,是很光荣的,能在武庙功碑上留名,而且我的弟弟妹妹也就能读书了。” 年轻军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像还很期待的一般。 程处默一惊,这是心存死志,他不懂,在以往,征兵令一出,百姓可都是为之如虎。 但是随之,军制的改革,将士战死后,除了有抚恤金之外,还有其他的资源倾斜,让他们也不再那么抗拒了。 一些艰苦之地的百姓,还很想积极参军,在军中吃国家饭,每月郡县都会按时发饷,这无疑是给了他们一条新的活路了。 “对的将军,大家现在都不怕死,以前怕死,就怕自己死后,家中无人照顾,但是以前听军中将士说过,凡是战死之将,都能永享武庙香火,还有天子祭拜,这是何等的荣耀。” 一旁的老军士也笑着开口。 李承乾通过几个方面的宣传,已经让武庙功碑传入人心。 享受香火、天子祭拜以及解决军士的后顾之忧,这让所有的底层军士,看到了战斗意义所在。 你现在和他宣传什么家国大义,那是行不通的,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温饱,更不知道朝廷一直东打西征的干嘛,每一个人都老老实实的种地不好吗? 哪怕如今,他们也不知道发动战争的意义何在,但是至少,他们现在知道,自己战死之后的意义何在。 “都差不多了,天黑了,出发。” 程名振这时传话过来,所有的军士都站立起来,靠着山体,慢慢前行。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众将士也只能靠着摸索一步步在峭壁之上爬行。 卑沙城山上的树木,全部已经被砍光,在大城的附近,都是如此,不给敌军任何隐藏的角落。 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借助夜色的掩护前进。 “点信号!” 大营帐之处的刘仁轨对着底下的军士发声道。 不一会儿。 一朵绚丽的烟花冲天而起,点亮了整个夜空,刹那间的芳华,也为程名振他这一支敢死队照亮了前路。 五百人借助着那短暂的光华,摸清了前路的状况。 烟火,此时已经被运用了军事领域,就是信号灯,发动总攻的时候,肯定是来不及一个个统治的,而是以烟花为号。 此时刘仁轨并不是发动总攻,而是为了制造动静。 烟花为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刹那之间,整个卑沙城的守军也紧张了起来,几乎全部都集结到了城门口。 他们压根就不会想到,唐军会从悬崖绝壁之上进攻。 那样的话,一二万人,怕是都要爬上几天。 烟花一直在时不时的绽放,但是唐军迟迟不来攻城,让卑沙城守军很是纳闷,于是不多时,也都就一起面西,欣赏起了烟花来。 “准备攀登!” 程处默率领的五百军士贴着山脚,有几名最为精于攀爬的将士立即脱下了光明铠,手持铁锥和铁斧,身背着麻绳,借助着那微弱的亮光,开始了攀爬。 他们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一旦失足,便会粉身碎骨。 他们都不怕死,但不代表想死。 过了很久,麻绳的另外一头,传来了一阵阵抽动。 “再上几人,之后再运送武器装备。” 没有丝毫的意外发生,先前攀登的军士已经到达了安全地点。 有了绳索的协助,将士们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登上了第一处高点,距离山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卑沙城的最高处立离海平面有千米之高,想这样的攀爬距离,还要进行五六次,才能勉强接近卑沙城墙。 先前上来的军士,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在不断的向高处攀登,只是留下了几个军士在这里接应。 已至凌晨半夜,江岸大营的烟花也全部都熄灭了。 卑沙城守军也自认为,唐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不会立即发动进攻,只留下了几人站岗后,就都回去睡觉了。 而在黑暗之中,五百多唐军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卑沙城的城脚之下。 攻城之所以很难,那是因为上面有守军拿着刀剑在等你,而没有了守军的城墙,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用棉布包裹着的铁钩,扔向了城头,没有发生出任何的声响。 如今已经是下半夜了,不是有任务在身的军士,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那些守军在此时也没有出来巡逻。 十数名军士,便矫健的登上了石头城头,都是用石头堆积而成,不像中原城墙那般稳固。 “警戒!” 程处默战枪横立,快步向前走去,其身后有几名军士,也都张弓搭箭,迅速的占领了城头。 “程处默将军,你带领将士向杀去,务必在天亮之时,占据卑沙城的所有要口。” 不多时,五百唐军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空降在了卑沙城之上。 程名振看着卑沙城的布防图纸进行了战略部署。 五百人迅速的分成了两批,快速奔去,速度很快,但是脚步声却都是很轻。 这些军士都是从万人之中挑选而出,是精英,功夫了得。 呼!呼! 风声呼啸,几支箭矢从黑暗之中射出,将那守岗的几名高句丽将士的脖子射穿,哪怕是没有立即毙命,也发出求救的呐喊声。 程处默立即登上了哨塔。 “留下十人镇守此处,其余人,随本将继续杀。” 很快,浓郁的血腥味散开,城头之上,鲜血渗出,不少的卑沙城守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个又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地被攻破,卑沙城的军士,都是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箭矢洞穿了身体。 后半夜。 程处默和程名振再次碰头,因为整个卑沙城上的据点都被一一拔除,也没有惊动到城中的任何人。 “给刘统帅发信号吧!” 程处默说道,他们在五百人,还不具备冲入城中,屠杀所有卑沙城军士的实力。 占据了城防,已经是完胜了。 卑沙城外,一道绚丽的烟花升空。 让沉沉欲睡的刘仁轨顿时来了精神。 “击鼓,出征!” 刘仁轨大吼出声,整个军营瞬间震动了起来,战舰出行,绕到了卑沙城的正面。 第一百章围点打援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天将破晓,朦朦胧胧之中,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卑沙城中,有几支小队正在行动,他们要前往城墙门口以及各要塞,执行轮岗值守任务。 突然,程处默的手微微抬起,然后猛然间放下,数道箭矢破空而去,直取卑沙城的将士。这些将士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情况,瞬间就被射杀在了梯道之上。 “敌袭!”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其他的将士们这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倒下。 剩下的几个将士反应还算迅速,他们立刻转身逃跑,想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城门和城墙都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对外十分险峻,对内同样易守难攻。 随着卑沙城防的沦陷,这座城池的城墙成为了唐军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原本应该保护城内百姓的城墙,此刻却成了悬在卑沙城头上的一把利刃,让城内的居民们感到恐惧和无助。 不一会儿,城墙下方的居民区里涌现出大批的卑沙城军士。 但是,面对仅有数十名的唐军,他们却不敢轻易发动攻击。因为这段城墙之下的地势,形成了一个长达六十米的陡峭斜坡,如果他们贸然冲上去,很可能在尚未接近唐军时就已被箭矢射倒。 卑沙城主此时已经无暇去思考唐军为何能出现在自己的城防之上。 当唐军来袭时,他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并增加了数倍的防守军。 但是卑沙城的城墙绵延六公里之长,要想全面驻守各个防区,除非他调动整个城市的军士前来站岗。 “盾牌掩护,冲杀!“ 卑沙城主最终还是果断的拔出佩剑,下达了冲锋的命令。此刻或许还有机会,一旦大唐的主力部队赶到,他们就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坐以待毙。 “放!” 五名军士从城头之上,滚动着一大节滚木,推下了山坡之下。 见此情景,卑沙城将士大乱,这原本是他们千辛万苦搬来守城的,如今却变成了要压死他们的利器。 “防守!” 盾阵之后,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砰!” 盾牌被撞飞了出去,那重达几百斤的实心滚木,从一列的军士身上碾过。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那些将士的身体发出,不死,也会因此战力全失。 不可攻打之。 作为这卑沙城的城主,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要想正面抢下这城门的难度了。 哪怕人再多,也是无用,因为这里的地形完全就展不开。 “再攻,箭矢掩护!” 大军再次押上,但是在这样的地形之中,每次派上的军士也只有近百人。 而盾牌之后的弓箭手张弓放箭,箭矢升空,还未射至城头,就都无力的下坠而去,插入到了斜坡之上。 箭矢借风,而以下攻上,是逆势而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不要负隅顽抗了,现在投降,可免城中军民一死。” 程处默立于石头城头,俯视而下,大声呵斥道。 “唐军将军,如果我们投降,你真的能保证,不屠城吗?” 卑沙城主,走出人群,望向城处默道。 “当然,本将军保证,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唐军军士绝对不会滥杀一人。” 程处默说道。 “好,天国上朝,言而有信,将士们,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向唐军请降。” 卑沙城主令下,卑沙城的将士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堆积在了平地之上。 成了! 而对于城墙上的唐军来说,这宛梦幻一般,他们创造了军事奇迹。 以五百人,攻占了高句丽的一座重城。 卑沙城的命运并没有还没改变,在历史之上,其也是在张亮和程名振的这样配合之下,被唐军以五百人占领,卑沙城主率众归降,但也除了这一大战果之外,水军在无建树,被堵在了卑沙城区域。 卑沙城举城投降,刘仁轨率大军进入,全部接管了城内的防御,将卑沙城彻底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城中居民将士共俘获6000余人,高句丽的构建是全民皆兵,这6000人之中,起码有三千人是有绝对战力的,要是放在城中,恐有不便,若是放出城去,可能也是投入其他城池,让我们之后的进攻受阻。” 程名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军中的将领,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更是何况是敌国兵。 “不可,如此做法的话,便会让之后的高句丽城民死守城池。”刘仁轨拒绝道。 “对,殿下也常说,天底下的百姓,没有那么多的区分,只要是谁让他们过的好,他们就会乐意跟谁。” 程处默也断然拒绝,他可不想背这个锅,这卑沙城的军民可是他招降的。 “此事不必再议,对于城中之民,秋毫不犯,另外,向他们传输我大唐的文化知识,武力镇压为辅,文化融合为主。” 想要长治久安,唯有把这些人同化。 “另外,城中有牛羊万余头,鱼干无数,可供军粮。” 程名振也绕过了这个隐晦的话题。 张亮和程名振占领卑沙城后,可是15岁以上男子全部不要。 战争是残酷的,超出人们的想象下限。 “取一部分用于军粮,耕牛不犯,剩下的也要供城中居民所用。” 刘仁轨吩咐道,要想稳住脚跟,就要有民心,而且他们攻打卑沙城所产生的杀戮并不多,没有到达被憎恨的地步,可以实现仁政。 “另外,据卑沙城主交代,昨日晚上,他们已经派斥候去建安城和乌骨城请求援助了。”程名振再道。 海岸防线,高句丽建、卑沙城、建新城和乌骨城成三角之势,无任是从哪个方位进攻,都会被这三座大城监视,而且又互为犄角,一城遭到攻击,两城进行援护。 “大概什么时候到?” 刘仁轨精神一振,这绝对是一次埋伏的好机会,围点打援,只要歼灭了这两座城池的主力援军,那么日后攻取这两座坚城就会容易上很多。 第一百零一章三女的场面,该叫什么呢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金城是新罗最繁华之地,新罗之首都。 城高九米,城厚二米,借鉴的也是中原的修建风格。 无数的军民的远眺着。 一列军队自远方而来,他们身着光明铠,在烈日的照耀下,灼灼生辉,腰胯宝剑、背弓提枪。 这就是大唐的军队吗? 新罗军民被震撼到了,武器装备直接就能甩开他们几条街。 是他们新罗的援兵,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感觉到了充满的信心。 两千人的队伍一字排开,有万军之势。 一辆马车在军卒的簇拥下,缓缓走近了城门。 “来了!” 德善女王从城头之上下来,领着新罗的百官迎接。 李承乾自然是不厌其烦,他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他更想单独的和德善女王私底下讨论战术,直捣黄龙。 最后军士声称,鱼龙混杂,在这里的环境下露面,很危险。 很快,李承乾便来到了德善女王准备的行宫。 李承乾迫不及待的就洗了一个热水澡,而后才出来见客。 此时的行宫之中,多了两人,两女一男,其中两人分别是新罗的德善女王和军主金庾信。 另外一个女人,则是德善女王的小妈——美室,四十来岁左右,也是风韵犹存,岁月未曾在其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当然,李承乾看重的不是这个,而是能力。 美室在新罗之中,也是大权在握,在新罗还是母系氏族的情况下,其地位很高。 三人直接道明了来意,是来朝见他这个天朝上国的储君的。 “现在是大敌当前,本宫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但是在此期间,必须要听从本宫的安排。” 李承乾直接开门见山道,德善女王和美室的竞争很激烈。 他可不想出兵的时候新罗这里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们定会遵守殿下的安排。” 三人都是识大势之人。 “这位是我大唐的将军,师从斩灭东突厥的卫国公李靖。” 卫国公李靖,这可是听着都瑟瑟发抖的名字,东突厥的覆灭,周边各国,谁不知道。 李靖更是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各国的脑海之中。 闻此一言,他们也不敢在轻视这个年纪人。 能被李靖认可这人,怎么可能会差呢? “新罗上下军队,全部由裴将军调遣。” 金庾信这位恭敬的说道,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妥。 美室也是轻声附和道:“有军神弟子出马,百济定然不堪一击。”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事无绝对,但本将可以保证,新罗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怜的三位掌舵者,还不知道李承乾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裴行俭抱以厚望。 “军事,你们聊,本宫乏了,就去休息了。” 李承乾起身就要离去。 军事,他只是略懂,有裴行俭在谋划着,他放心。 “殿下可能不熟悉,我带殿下走走吧。” 德善女王说道,便小步跟了上去。 美室见状,也只能微微一叹,这场斗争,她败了。 一般来说,附属国的国王,是需要得到天可汗的册封的,不然就是在亵渎天国上朝。 她想再上位已经不可能了,只要大唐不承认,她能分分钟被撸下。 这便是东亚话事人的权威,天可汗这称呼可不是盖的。 裴行俭也继续道:“军队集聚完毕之后,分十军,向百济都城泗沘穿插,以灭其首都为主。” “如此的话,我们的后勤就跟不上,粮道会被断了的。” 金庾信能担任军主,也是有斤两的。 “不要粮草,每为军士带上十天的口粮就行了,我们要的就是闪电战,灭东突厥之时,我大唐用的也是这种闪电战,如果攻城而去,不说时间长,新罗的损失也会更大。” “再不济,百济也只能分兵拦截,于我军展开野战。” 这就是逼百济来进行野战,不然就斩首。 金庾信仔细琢磨之后,也觉得可行,就是比较危险。 “诺,下臣立即去进行布置,全面进攻百济。” 新罗更想尽快的启动战役。 新罗和百济并都不大,早在李承乾前往金城的这段区间内,就已经完成了兵员的集结,像他们这样的小国,都是全民皆兵。 “另外,封锁消息,不要让百济知道,我们唐军已至。” 裴行俭又道。 金庾信表示知道,要打百济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事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殿下,远道而来,我特意安排了几位婢女来照顾殿下的起居。” 德善女王轻轻拍了拍手,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三位打扮得无比绚丽的女子缓缓地走到了庭院之中。 她们皆是处于花季般的年纪,身姿修长而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微微发胖的身材显得更加丰满,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高雅的气质,令人为之倾倒。 “女王真是太有心了!” 李承乾眼睛一亮,心中暗叹不已。他深知眼前这些美女可都是新罗举国上下精心挑选出来的,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堪称完美无瑕。而且,她们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胜曼见过天国太子!” 为首的一名女子轻盈地走过来,向李承乾盈盈施礼。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婉转悦耳,让人心生轻松之觉。 李承乾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儿,不禁感叹古人所言不虚。这位名叫金胜曼的女子确实美丽动人,而且还有一种无比高贵的韵味。 金胜曼乃是德善女王的堂妹,同时也是新罗的第三位女王——真德女王。 据史书记载,真德女王姿态丰盈,体长七尺,美貌与智慧皆称绝世。 如今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必多礼!”李承乾道。 这新罗还真是会伺候人,新罗婢的招牌名不虚传。 “胜曼,殿下乏了,你们伺候殿下休息吧。” 德善女王说道,而后就告退了。 可惜了,快乐减倍了。 姐妹花侍奉,想想都能让人血脉喷张。 不过看着这三位娇艳欲滴的女子,也是三倍。 两个被称为双飞,那么三女呢?又该叫什么呢? 知识面限制了李承乾的世面。 第一百零二章美艳如此,难怪君王不早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李承乾悠然地躺在摇椅上,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身旁的金胜曼温柔地端着一枚果粒,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只需他微微张开嘴,便能品尝到那清凉甘甜的果汁。 一名乖巧的婢女静静地站在李承乾身后,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肩膀,另一名婢女则跪在地上,轻轻捶打着他的双腿。 这些新罗婢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她们的动作轻盈而熟练,仿佛是天生的伺候者。 新罗教导出来的新罗婢果然名不虚传,她们将伺候人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难怪那些富贵人家都对新罗婢赞不绝口,称赞她们是最好的享受。 然而,此刻她们所做到,并不是最令人陶醉的时刻。 “殿下,这里的椅子太过生硬,不如去床榻上休息吧。” 金胜曼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带着一丝羞涩。她那张娇美的脸庞泛起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确实,这把摇椅虽然舒适,但终究比不上软玉在怀舒服。 金胜曼拿出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帕,细心地将它平铺在床上。 这个举动让李承乾感到好奇,他不禁问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难道新罗还有一些特别的习俗吗? 金胜曼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娇羞地说:“殿下,您这是明知故问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嗔怪之意,却又不失温柔。 另外的那两个新罗婢也是都拿出了白手帕。 不懂,真的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操作。 李承乾满眼的疑惑之色。 “这是女子的落红,殿下不会把我们当做了什么吧?” 这话一出,李承乾心中了然,这都是雏。 光天化日之下。 房中传出了娇喘之声。 初上战场,不堪一击,很快都败下了阵来。 绣帕之上的点点血迹,无不在宣告着战斗的惨烈。 “殿下,不要啊!” 不久之后,金胜曼发出来求饶的声音。 “本宫以前可听说过,你们这里的女子和倭国的女子,说的不要,实际意思就是想要的意思。” 这样的戏码,难得一遇。 临近傍晚,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有战斗过的痕迹。 “殿下,以后你会带我们回大唐吗?” 金胜曼依偎在李承乾的胸前问道。 引狼入室吗? 这金胜曼也是手段了得,她当政之时,将还处于动乱的新罗,在几年之内就全部镇压。 那时候,新罗已经兼并了百济,所谓的动乱,也是百济的复国火种。 善攻于心计。 “怎么,在新罗当女王不好吗?” 李承乾揉了揉其小脑袋发问道。 “这可不行!” 金胜曼摇了摇头,她与金德曼姐妹情深,万万没有谋逆的意思。 “你若想去,战役结束过后,就随本宫回国。” 李承乾笑道,拿了真德女王金胜曼的一血,也要负责到底。 “多谢殿下!” 没有几个人,不向往长安的繁华。 所有去过唐长安的使者,无不对长安,推崇备至。 每天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确实是没有哪个君王愿意早朝了。 因为根本就早起不来,腰酸背痛。 几日特训下来,三女战力直接飙升,加之德善女王这样久经战阵的老手,也会加入进来,让李承乾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本着来日方长的原则,现在已经节制了很多。 “你们这些富贵子弟,没一个是好东西。” 孙若诗将一张药方递了过来。 “孙神医,话可不能这样说,本将就是近日忙于军事,太过劳累了,才想要开一些固本倍元的药方的。” 李承乾义正言辞道。 孙若诗冷哼,她还看不出李承乾是为何吗? 李承乾笑了笑,将药方揣进怀中,身边有孙若诗这样的奶妈,可以浪一些。 “殿…将军,你在这里啊!” 裴行俭匆忙赶来,好似有要事。 “有什么事吗?都没有外人,说吧。” 李承乾问道。 “百济国王扶余义慈,领百济之军反杀入了新罗境城来了,我们的水军是不是要进攻了。” 新罗的大张旗鼓,自然引起了百济的注意。 扶余义慈乃是百济的一代雄主,治国有道,与高句丽、倭国联合,使得它国力在短时间之内有了明显的提升。 百济的扶余一脉,其实是出自高句丽的皇室,是亲王的领地,随之时代的变迁,它也便独立了起来,自成一国。 “百济的军队都调往了过来吗?” 水军是一支奇兵,顺熊津江而下,便可直达百济首都泗沘城。 古代交通不便,水路成为了最大的交通运输网,所以国都都会建设在河道之边。 苏定方灭百济之时,也就是顺着熊津江而下,直达百济首都泗沘城,在百济其他城池的援军还未至的时候,就攻占了泗沘城。 百济诸城也就此投降,但是应为管理不善,唐军镇守又少。 百济很快就有又反叛了过来,在百济几名将军的带领下,向苏定方发动了攻击。 苏定方战败,慌忙败逃。 苏定方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弹丸小地,遭受到了最大的滑铁卢。 因此,李治为了平定百济战乱,才启用了白面书生刘仁轨,领水军出征援助。 在汉江口,彻底把百济给打服了。 “基本上都已经调了回来,没有了多少防守力量。”裴行俭回道。 “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等到都差不多了的时候,让水军再一定乾坤。” 李震、李德謇所率领的八千唐军,就是杀手锏,随时都能将百济都城攻破。 但是现在就出动了这杀手锏,明显是达不到预定的战果。 “好,我明白怎么做了。” 裴行俭回道,便又急匆匆转身回走。 此战,他务必要打的漂亮。 “要打仗了吗?我们太医也要准备了。” 孙若诗小脸一变,满是凝重之色。 “不用,打的不是我们的军队。”李承乾回答道。 第一百零三章李勣的獠牙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南部高句丽战场上,刘仁轨取得辉煌战果的时候,那支奔袭千里的李勣军也已然抵达高句丽境内。 他们的目标,便是高句丽最北部的重城——扶余城。 这座城市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不仅位于高句丽的北方边境,还是与百济接壤的战略要地。 而在高句丽漫长的国境线上,除了那条著名的辽长城外,还有一系列坚固的防御重城。 自北向南依次排列着:扶余城、新城、盖牟城、玄菟城、白岩城、辽东城、安市城、建安城,以及最南端的卑沙城。 这些城池紧密相连,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仿佛一道铜墙铁壁,守护着高句丽的国土。 无论是从陆路还是水路进攻,都将遭遇巨大的阻力和困难。 这些城池犹如一颗颗钉子,牢牢地钉在这片土地上。 只要其中任何一座城池没有被攻克,那么军队的后勤补给就会面临严重的威胁。 因为粮草的运输并非全部由大军护送,只要敌人派遣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就有可能切断粮道,给军队带来致命的打击。 因此,必须逐一攻破这些城池,将这些钉子一个个拔出掉,才能继续深入。 李二亲征的时候,就是被挡在了安市城外,连高句丽部署的第二道城池防线都没有攻破。 更别说要攻取平壤城了。 “扶余城中,守军不足一万,都已经分兵去了怀远。” 张士贵说道。 怀远城是辽长城的一节,也是阻断唐军的主要道之一。 高句丽得知唐军要动兵之时,便已经将重兵囤积在了辽长城和辽河区域。 万没有想到,李勣领着唐军绕了千里路,从北上进入到了高句丽的境内。 “整顿人马,发动夜攻。” 李勣立马下达了攻城命令。 高句丽的城池大都以石头累积而成的石头城,最高也才六米,很容易攀爬,但是因为其都是依山而建,不适合大规模大战,山路陡峭,沿山的树木都是被砍伐一空。 唯有借助夜色的掩护,才能靠近。 依山而建的山城,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城墙太长,山有多大,它几乎都要建那么大。 这也就造成了防守将士来不及巡察。 加上,扶余城之中的将士,哪里会想到,唐军会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北境之上。 夜深,张士贵与薛万彻各领一支人马摸上扶余城。 扶余城是建立在山顶上的一座巨城,里面的空间有二十万平方米,所有的生活耕种农具都配备齐全。 修长的城墙上,只有几处灯火明亮,根本就照不到黑暗之处。 “都小声点!” 张士贵爬着绳索就上了城墙,瞬时就已经散开,当唐军能靠近城墙之时,扶余城就已经沦陷了。 不多时,城内燃起来熊熊大火,照映了夜空。 喊杀之声震天,很多还没有从睡梦之中醒来的军士,都倒在了屠刀之下。 “将士们,入城之后,谁抢到东西,就是谁的。” 李勣立于城外,看到了信号,也发动了总攻命令。 隋朝末期动乱之时,高句丽率军杀入中原地区,见人就杀,将百姓的人头筑成了京观。 以报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之仇。 可以说,中原王朝和高句丽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 而此时李勣的命令,就是屠城。 陆军长远奔驰而来,后勤补给本来就跟不上了。 如果留这些俘虏在,那就是多了吃粮的口子,不杀,放了出去,之后就是敌人。 唯有全部斩尽,才能解决后患。 闻此一言,将士们的士气高涨。 在攻打坚城之时,很多统帅为了激励将士们的战意,也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说白了,古时军队就是国家成立的土匪队伍,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头。 兵者,不可轻言。 天还未亮,四万多大唐军,已经全部占领了扶余城,牛羊粮草也被尽数占有。 “休整一天,后天出发,攻打玄菟城。” 李勣入了城中的城府,对着将领又下了命令。 他深知兵贵神速,如今大军已经深入高句丽境内,却尚未被高句丽军方察觉。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进一步扩大战果。 “本将率领本部将士围攻玄菟城,张士贵,你则领一万军士,前去攻打新城。玄菟城被围,新城和盖牟城必定会出兵救援,到时候城防空虚,你见机行事。” 李勣指着摆在桌上的地图,详细地向将领们下达指令。 玄菟城、新城和盖牟城呈三角之势,彼此相互呼应,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一旦其中一城受到攻击,其他两座城池便会迅速出兵支援,形成协同作战的局面。 这种布局充分展现了高句丽人的军事智慧,使得他们能够在战争中保持强大的防御能力。 此外,这些城池的建造也充满了战略考量,巧妙地利用了自然天险来增强防御力。 城墙高耸厚实,城门紧闭,城外设有陷阱和障碍物,让敌人难以攻破。同时,城内储备充足的粮食和武器,确保守军能够长期坚守。 每一座城池都犹如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让高句丽在历史的长河中屹立不倒。 玄菟城不是石头城,而是如同中原建筑那样的砖石城,建立于平原之上,视野开阔,想要夜间偷袭,肯定也是行不通。 只能采取正常的攻城,攻城可不是一蹴而就,快则十天,慢则是几个月都攻不破。 玄菟城立于浑水之边,而新城和盖牟城则建立在对岸的高山之上,进退自如。 而唐军要想攻打新城和盖牟城,则又需要有船只。 从各种的布局来说,想要攻打下高句丽的一座城池,可远比攻打中原的城池要难。 你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高句丽的顽强和军事智慧。 能让天策上将、大唐名将李勣、李道宗、薛万彻和长孙无忌这些人折戟沉沙,不是没有原因的。 “诺!” 张士贵领命,他比薛万彻更加的沉稳。 若不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李勣也不敢随便打出薛万彻这张奇牌。 而且薛万彻还很居功自傲,一旦功劳大了,李勣都有可能指挥不动。 至此,对于高句丽的战争已经是全面发动,南北钳制,让高句丽腹背受敌。 这几天有些忙,过几天后,会把这几天欠的补上,未来几天只能两更4k了。 第一百零四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新罗的尚州边境之上,新罗举全国之兵临近,将之前被百济占领的城池在二天之内全部收回。 裴行俭的军事才能,得到的金庾信和金春秋的信任。 这两位可以认为是新罗的左右仆射,监察百官,在新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此时却是恭敬的站在裴行俭的身边,对于裴行俭可是言听计从。 “裴将军,百济国主扶余义慈亲率十万军立于边境之上,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不如贵军是否已经发动了攻击呢?” 金庾信小心的问道。 新罗敢破釜沉舟,举全国之兵攻打百济,是因为看到了希望。 有十万唐军协助,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百济的军队都被调到了东部,本将以为,水军也已经行动了,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在这里,把百济的主力拖在这里。” 裴行俭敷衍道。 “金庾信听令,本将命令你带领本部一万人马向南原京进发,逼百济军到平地上来决战。” “金春秋听令,本将命令你带三万军士向中原京进攻,消耗百济主力,本将领大军压后,伺机冲破百济中军大营,斩杀扶余义慈。” 裴行俭又指了指地图上的两处标点道。 战术没有丝毫问题,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新罗全面对战百济主力,那么你们唐军在干嘛呢? 不应该是等唐军取得了胜利,趁着百济军回援之时,再发动攻击吗? “裴将军,如此和百济军一战的话,我新罗肯定也会损失重大。” 金庾信不甘心般的说道,这样的短兵相接,纵使胜了,也会是惨胜。 裴行俭嘴角上扬:“两位将军,莫不是想要我唐军打头阵吗?可不要忘记了,是你们新罗请求我大唐援助的,如果两位将军,觉得本将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的,本将现在就可以退走,交出指挥权。” “裴将军,不要误会,我们听命行事,立即领兵出战。” 没有金庾信讨价还价的任何地步。 大唐要是撂了挑子,他们不仅打不过百济和高句丽,还会遭到大唐厌恶,那样才是致命的。 京原之上,数万人展开了阵形,一眼望不到边际,密密麻麻。 “国主,请下令吧,我愿意领军一万,破杀新罗于京原。” 一个光头大汉走了出来,他是和尚,同时也是百济的大将——道琛。 “对,新罗不过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如今他们举国之力,要想和我们决战,那便成全他们就是了。” 百济的另外一员大将鬼室福信也是战意昂扬,之前的对战之中,把新罗打的节节败退,已经把他们打出了自信。 道琛和鬼室福信是绝对有实力的将领,就是他们两个联合,才让苏定方不得不退出百济的。 自从他们眼前的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去世之后,百济的政权就落在了他们两人的手中。 最后两人相互争权,才让新罗得了便宜。 至于百济之地,在苏定方攻占之时,确实是想把它纳入大唐的国土之中,但是后来百济反叛,复了国。 刘仁轨最后把百济打残打服,让它臣服在大唐下,把百济当做了附属之国,更多的划分给了新罗。 隔海而治,鞭长莫及,吸收了前次的教训,并不要它这样的贫瘠之地。 毕竟东突厥那么大的地区,说不要就不要。 “新罗此次发兵,很不同寻常,一战而定国运。” 扶余义慈摇了摇头,占据城池,没有妄图发动攻击,他看不清新罗的意图。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现在是一战而定,百济也有可能会失败的风险。 “新罗确实怪异,他们并没有朝我们的坚城攻杀而来,而是要杀入到我们百济的内陆,现在国内的防御无比的薄弱,要是让他们就这样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 鬼室福信提醒道。 这不管新罗打着什么鬼主意,他们必须出城拦截。 “出兵!” 扶余义慈也别无选择。 让道琛和鬼室福信各领二万精兵去拦截,不挡,他们真的会进去,烧杀抢掠更不用多说了。 裴行俭立于高山之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俯视着下方广阔无垠的平原。不出他所料,百济果然还是派出了军队。 将在谋,而不在勇。 此时此刻,裴行俭的统领气势愈发强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微风拂过,他手中长枪的红缨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底下战斗的惨烈与血腥。 淡淡的血腥味从远方飘来,刺激着人们的嗅觉,让人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两军交锋,瞬间便陷入了混战。战场上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只有生与死的较量。 前方的战士成片地倒下,鲜血流淌成河,染红了大地。两军彻底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战士们只能拼命杀敌,或者等待敌人的屠杀。 混乱、厮杀,这便是战争本来的面目。 在这里,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弱之别。唯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弱者注定成为牺牲品。 “骑兵出列,击敌右翼!”裴行俭脸色平静,下达了命令。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千多精锐骑兵从山谷中呼啸而出,冲向敌军右翼。他们挥舞着战刀,喊杀声震天动地,想要一举冲垮百济的防线。 然而,就在这时,百济一方也迅速做出反应。一支精锐骑兵部队从侧翼杀出。 迎着新罗军的冲锋而来,试图截断其的攻势。双方骑兵如两股洪流般相撞,迸发出激烈的血花。 随之裴行俭的命令不断下发,一支又一支军队投入到了战场之上,直到把所有人投入了才肯罢休。 战争就是绞肉机,越滚越大,二十万军士全部战于一起,这样的情况,也已经不是裴行俭能控制的了。 现在看的是哪一方的毅力更大了,这场战役,裴行俭就不是为了胜而战。 他此时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平静看着染红的大地。 血地越大,那么来年草木的生长也会越来越茂盛。 总是也要有牺牲的话。 那宁愿是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将士。 第一百零五章裴行俭主导的厮杀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原京之上,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两队人马交织,彻底的厮杀在了一起。 双方的人数旗鼓相当,所有的底牌都已全部打出。 “裴将军,可还有援军?” 金庾信一身染血,从战阵之上退了下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他艰难地跑到了裴行俭的面前,急切地问道。 此时,双方军士已经拼杀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但却没有人敢后退一步。因为他们知道,擅自撤退不是被对方掩杀,自己也会被军法从事。 杀到了这样的地步,双方的主帅都不敢轻易下令撤退。谁先下令,谁就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兵力已经全部投入,没有了援军。” 裴行俭冷漠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战场,仿佛对金庾信的询问毫不在意。 听到这句话,金庾信一下就瘫坐在地,满脸绝望。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身体软绵绵的,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呆呆地望着山下染血的大地,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这场战争让他们付出了太多,大量的年轻男子丧生。 此刻,金庾信心如刀绞,一个大将军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知道,此战过后,新罗将遭受重创,需要数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战争就是如此,打了这一仗,新罗才会有未来,不然只能让人宰割。” 裴行俭说道,如果不是他们的到来,新罗也不会好上很多。 负罪感什么的,肯定是没有了。 战争这不过是权谋的一种体现形式罢了。 金庾信眼神坚定上了几分,撑起身体,他要继续战斗,为守护新罗而战。 “新罗帅营在上面,大家随我一起杀。” 随着一声高呼,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只见一支百济军队如同一群凶猛的猛兽冲了出来,眼中都闪烁着贪婪的神色。 他们在一名身材高大威猛的大汉率领下,向着裴行俭所在的山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裴行俭目光扫过战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在这片混乱的厮杀声中,这支百济军队能够突破重重包围,准确地找到帅帐的位置,展现出了卓越的战略眼光和强大的战斗能力。 “防备!” 一旁的金庾信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阵惊恐。他深知一旦帅旗被斩断,整个军队将会陷入全面溃败的危机之中。 百济的军士们纷纷望向山顶上高高飘扬的帅旗,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仿佛受到了某种激励,他们个个奋勇当先,不顾一切地冲向山坡,誓要夺取帅旗。 在这激烈的战场上,存在着四种令人瞩目的奇功:先登、夺旗、陷阵和斩将。 只要能达成其中一项,就能让士兵的官职得到飞速提升。 尤其是在混乱的战局中成功夺旗,更是备受推崇。 而此刻,从百济军中涌出的这支队伍正是冲着夺旗而来。他们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生死。 逢人便杀,无可挡者。 特别是为首之将,他或上马杀敌,或是下马拒敌,或是弯弓射杀。 他就宛如一把利剑,将新罗的军阵斩开,无一挡者。 而身后的百济将士也是各个精勇,随其冲杀而过。 “金将军,可识得这百济猛将?” 裴行俭也感到了惊讶,那战将太勇猛了,几乎依靠着自己的能力,将战场的局势慢慢扭变了过来。 “此将名唤黑齿常之,是百济的达率,凶猛异常,多次指挥军队攻占了我新罗城池。” 金庾信惊容还未褪去,新罗在这战将手中吃了无数次亏。 达率是百济的官名,相当于唐朝的兵部尚书一职。 “黑齿常之!” 裴行俭默念着,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影象。 不过,如果李承乾在,一定会知道,这位是谁了。 他就是后来大唐的燕国公黑齿常之,此人有勇有谋,以番将之身份高任大唐国公之位,其能力毋庸置疑。 其镇守大唐西北边界,多年无事,北拒突厥,让大唐边境安稳。 自从其被陷害杀死之后,西北的领土便被争夺走,东突厥复国,李治打下的最大疆域,也因此破灭,大唐版图迎来了缩水期。 他是大唐西北边界的定海神针,就是因为有他的镇守,才让宵小不敢作乱。 不过却结局是不好,被酷吏冤枉,武则天自断基石,赐死了这位忠心耿耿的大唐名将。 “裴将军,这如何是好啊?” 无兵可守,让金庾信更加的慌张,那黑齿常之冲杀而来,不一定要斩杀了他们,只要砍倒了帅旗,就可使新罗军心大乱,从而产生溃逃。 “不过才两三百人而已,大局之争,却是能以一人之力更改之。” 裴行俭镇定无比,俯视着冲杀而来的黑齿常之。 “亲卫何在!”裴行俭低喝一声。 “将军!” 武行快步上前,手持军礼道。 “领你带本部人马三百,斩杀来犯之敌。” 裴行俭命令道。 临行之时,李承乾还分了五百东宫亲卫用来保护裴行俭的安危,由不良人校尉武行统领。 “上马!” 武行小跑向后,领军全部上了马匹。 唐军的待遇可不一般,每名将士都配备了一匹战马。 “杀!” 三百军士从斜坡之上冲杀而下,大唐的将士骑术了得,于马上便能张弓搭箭,是弓骑兵。 嗖!嗖! 数百支利箭破空袭杀而来,黑齿常之眼瞳微缩,手中长枪舞动,密不透风。 叮!叮! 箭雨尽数被他抵挡在了外面,未能伤到他分毫。 他吃惊的是,冲杀而来这些将士的装备,身上披的是标识度最高的大唐光明铠。 黑齿常之为百济达率,如何会不知道这冲杀而来的军士是何人。 新罗敢与百济一决死战,是因为背后有大唐。 这一刻,他感觉了极大的不妙,唐军在哪呢? 以如今双方焦灼的战局来看,只要唐军一出现,百济必败无疑,这是亡国之战。 不待黑齿常之想明白,唐军的骑兵队,已经冲到了眼前。 第一百零六章惨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杀啊!” 伴随着喊杀声,一杆长枪迎面砸来,呼呼风声响起。 “铛!” 黑齿常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反应速度极快,迅速挥出战枪,挡住了这一击。 然而,唐军将士的冲势过猛,借助马力,产生了巨大的力道,差点让黑齿常之的战枪被震飞出去。 那名骑士与黑齿常之错身而过,双方的战马都经过了战阵的洗礼,训练有素,它们会尽可能地避免碰撞,选择从缝隙处疾驰而过。 就在这时,又一支长枪刺来,这对尚未坐稳的黑齿常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威胁。 “噗!” 生死关头,黑齿常之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手和反应能力,他眼疾手快,单手紧紧抓住了枪矛,然后猛然用力,竟然将那名唐军将士硬生生地从马上拽了下来。 在混乱的战场上,赤手夺矛是一种极为罕见且需要极高武力的表现。 是战将的一种殊荣。 “呼!” 还没等黑齿常之喘口气,一阵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肃杀气息。 “砰!” 黑齿常之的头盔被击飞出去,头发散乱不堪,头部遭受重击后,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但在这样的冲杀骑兵阵中,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死亡,黑齿常之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啊!” 黑齿常之怒吼一声,双枪挥动,将击来到攻击全部格挡,甚至击打而出,给唐军的骑士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可并不是每一个百济军士,都有黑齿常之这般的生猛。 面对唐军的军阵冲杀,无不被斩杀于战马之下。 只是一个冲杀而过,突破新罗军阵而来的数百百济精锐,如今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高下立判。 “将士,杀啊!唐军已至!” 半山腰上的冲杀,是无比的瞩目。 金春秋勒马高呼。 “唐军已至,杀啊!” 新罗将士的高呼声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战场。 新罗将士士气高涨。 而不知所以的百济军士,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唐军? 唐军在哪里? 唐军就宛如瘟疫一般在百济军中扩散开来,让百济军队再无战心。 天可汗的尊称,是建立在唐军之上。 溃败之局已经发生,百济军士慌乱的后撤。 “裴将军,我们胜了!” 金庾信苦涩无比的说道。 胜了,又好像没胜。 裴行俭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高兴,他没有想到,金春秋还会这一招,借助唐军的威势扭转战局。 “下令,全面攻城,全歼百济军队。” 裴行俭果断下令道。 “裴将军,如今已经冲杀了一整天,将士们又饿又累,是否休整过后,再攻城呢?” 金庾信请求道。 “那金将军就看着办吧,如果想新罗的将士流血更多的话,那就等百济军士从恐慌之中回过神来,在去攻打吧。” 百济已经全面溃败,是继续扩大战果之时。 此时停止进攻,那就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局面。 “裴将军说的是,是末将愚钝了。” 金庾信不是想不到,而是新罗也已经不堪一战了。 山顶旗帜摇动,鼓声震天。 新罗发动了总攻,向百济的巨城扑去。 “唉!” 黑齿常之望了山顶上的旗帜,不甘的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一人之勇,还是救不了全军。 他纵观全局,才找到了这一条破敌之策。 但天不助百济,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就冒出来了唐军的精锐。 “随本将杀出重围!” 败局已定,而他现在也已然不能冲破唐军的阻挡,成功登顶了。 黑齿常之率领着几十骑百济精骑,向唐军的几百骑骑兵,发动了冲锋。 哪怕是不敌,也敢亮剑。 这次,百济占了一点地势,俯冲而下。 人马穿梭而过,人仰马翻。 黑齿常之凭借着自己的个人武力,竟然杀穿了唐军的骑兵阵。 但也仅此他一人得以冲杀出去,其带领而来的百济精锐,全部葬送在了唐军的铁骑之下。 “真猛士也!” 武行没有进行追杀,他的职责就是守护裴行俭的安全。 现在危机已经解除。 战斗、厮杀没有因此而停下,屠杀展开,攻城也拉上了序幕。 兵败如山倒。 百济军节节败退,一座又一座边城要塞被拔除。 扶余义慈见大势难以挽回,也领着亲卫逃离而去。 从天亮杀至天黑,从天黑又战至了天明。 打了一天一夜,所有的将士都疲惫的倒在了人群之中。 一眼望去,你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是死人,哪个还喘气。 新罗此战胜了,但却是惨胜。 甚至已经无力进行追杀,扩大战果了。 “金将军,战损如何?” 城府之中,裴行俭开口问道。 “杀敌五万,俘虏二万敌军,自损四万,轻伤重伤的共计有二万多,能战之士不足三万。” 金庾信沉重的说道,在他的嘴中,只不过是一串数据,那是新罗将士的生命,也是新罗的国力。 一战下来,战力起码损失了过半,那些重伤之士,在某种程度上说来,还不如战死了。 要么就是缺胳膊,要么就是断腿,往后余生,都需要有人照顾,不能再重事生产。 “我们现在士兵很少,难以控制这些城池,而且俘虏的百济军民过多,一旦他们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金春秋强忍着腹部传来到疼痛艰难开口道。 “两位将军难道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吗?” 裴行俭冷冷的笑道。 “那就杀,不留后患!”金春秋眼中迸发出了杀机。 “如果屠杀百济居民,那以后的攻划会更加困难,百济军民会拼死抵抗的。”金庾信看到比较长远,但是这样的做法,会后患无穷。 “本将也是赞同金春秋将军的做法,新罗和百济已经是生死大敌,也不会因为再多这些杀戮。”裴行俭道。 屠城的可是你新罗将士,跟我唐军有什么关系。 越难打就越好了。 “本将军建议,整顿人马,继续杀向百济内陆,与我军水军汇合,彻底灭亡百济。” 裴行俭又继续说道。 金庾信和金春秋脸色都有为之一变,继续攻城,肯定还有继续有伤亡。 第一百零七章太子又谋反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熊津江入海口的海平面上,突然之间,一艘艘巨舰如同巨兽一般破浪而来。它们的身影魁峨巨大,给人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敌袭!“ 海港之上的哨卡上,传来一阵紧密而响亮的铃声。接着,狼烟滚滚,宛如一股股黑色的洪流冲天而起,沿着海岸线蔓延开来。 “被发现了吗?“ 李震望着远方,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因为早在半月之前,他们就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这附近的军队已经被调往他处。所以,这次袭击完全是出其不意。 “传我命令,所有船只全速前进。“ 李震挥手下令。庞大的舰队迅速冲向港口。 面对敌军的阻拦,李震丝毫不惧。巨型战舰直接撞断了横江的锁链,那些小船只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冲击。 这些战舰都是由大唐著名的大匠阎立德精心设计而成,其威力和坚固程度远超常人想象。 唐军士兵们站立于高耸的船舷之上,手中的箭矢如同雨点般飞射而下,将前方拦截的百济军士全部射杀,鲜血染红了江水。 长驱直入,逆江而上,他们的目的就是百济国都泗沘城。 此时的长安城皇宫之内。 许敬宗匆急快步奔向两仪殿。 “陛下,军情,前线传来军情。” “快,快传上来!” 李世民也是焦急的喊道,从前线发送军报过来,起码要时隔一个月左右。 李世民立即拆开了信封,并不是什么捷报,而是作战的部署。 “好,李勣的做法不错,声东击西,千里奔袭,让高句丽的天险屏障荡然无存。” 李世民大声叫好,他好似已经看到了高句丽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惨样了。 接着他又翻开了另外一张军奏,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无比。 这是长孙无忌写的军奏,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太子李承乾的不满。 太子殿下一意孤行,在水军之中安插自己人,架空了长孙无忌等老将的权力。 而且将五百战舰分成三路,一路运粮,一路攻打高句丽,一路前往新罗,准备攻打百济。 “胡闹!” 李世民一手将奏书拍在了桌面之上。 这是嫌兵太多了吗? 而且他实在没有想到李承乾会有这样的大动作,将自己的安排全部抛在了脑后。 使得他的原本作战部署,变得了一团糟。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承乾竟然架空了长孙无忌,将水军军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是想干嘛? 谋反? 加之长安城中,一直流传着对于李承乾的不利言论,让李世民的内心不由的动摇了起来。 这种潜移默化的感知,是很危险的。 “陛下,刑部尚书张亮、吏部侍郎崔挹、谏言大夫褚遂良等人在殿外求见。” 这时,太监内侍走来,躬身说道。 这军情不是什么绝密,按流程,是一式两份,一份是送往兵部,另外一份才会送往李世民这里。 ”召见!”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不能一直拒臣子于门外。 刑部尚书张亮躬身上前: “陛下,刑部审案过程之中,发现多名作奸犯科之人,都与东宫有关联,据大理寺深入了解,这是一个组织,已经多达数万,遍布在各个角落之中。” “可有证据?”李世民冷冽的目光扫向了张亮。 前次,就是因为他告太子谋反,才让他与太子殿下发生了决裂。 如今是要再次诬陷吗? “有,这是调查和口供的记录。” 张亮不慌不忙的将一叠厚纸递交了上来。 李世民将信将疑的将证词看了一遍。 不良人! 所有的犯人的身份都是不良人。 不良人,确实是李世民交给了李承乾管理,但是他还是有着绝对的管控权,只是很少过问了。 不良人的分布,也就是在关中之地,而证词之上,却已经是遍布了大江南北。 大理寺,不会做假。 “这并不能说明吗?”李世民揭过,不过事后,他一定会弄清楚这一切。 张亮也并不气馁,能在李世民的心中,种下一根钉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第一次告密李承乾和侯君集谋反,只是成功了一半,李承乾得以独善其身。 旧怨已经结下,而这次东征高句丽,也是由于李承乾的谏言,让他错失了他自认为的建功立业的机会。 太子还未上位,就如此打压他,他那也就是果断的加入到了士族的阵营之中。 要是李承乾上位了,杀他个泥腿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陛下,吏部之中,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在军中任人唯亲,已经罢免了多位军中将领,把军队当为了自己的亲军,这怕是要图谋不轨,望陛下早做打算。” 崔挹也开口说道,凡是五品大员以上,都有向李世民进言的权利,哪怕崔挹不是吏部的一把手。 “陛下,种种表明,太子殿下确实是别有用心。” 褚遂良又是说道。 褚遂良与长孙无忌是一伙的,挺立李治,也就是他们两个。 长孙无忌在军中被架空,将各种忧虑都写在了信中,交付给了褚遂良,让他在京中策应。 “太子在外领兵,为国征战,岂容你们如此污蔑,这都是你们的一片之言。” 李世民大怒开口,但是心中的防线已经被攻破了。 皇权和士权争夺是不错。 但是这些人也不敢张口就来,不然就会给予李世民机会。 他们所说的,应该是煞有其事。 “你们可知道,污蔑他人谋反,其罪也是视同谋反,你们是否还记得高甄生的下场?” 李世民再次冷冷道。 又乱了。 太子你这是要干嘛呢? “陛下,臣请陛下治张亮、崔挹和褚遂良污蔑太子殿下谋反之罪。” 许敬宗嘴角浮现出一抹阴笑,低头躬身道。 “左仆射,请注意你的言辞!”崔挹看向了许敬宗道。 “我不需要注意什么言辞,倒是你们为何要蓄意污蔑太子殿下呢?何为太子,那是储君,太子殿下用的要谋反吗?” 许敬宗回敬道,而后再次看向首座之上的李世民。 “陛下,心怀不轨的是他们这群人,还请陛下治他们之罪。” 第一百零八章请殿下喂我嘴里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还请陛下明查,我等也只是忧心社稷,也并没有诬告太子谋反,而是其行为异常,陛下不得不防。” 张亮、褚遂良和崔挹躬身大败。 心中却已经完全把许敬宗记上,这老东西,咬人很疼。 “你都退下吧,朕会让人进行核实的。” 李世民只觉得头脑发胀起来,最近头疼的毛病也越来越频繁了。 李世民赶走了众人,也走出了两仪殿。 “雉奴,帮朕把金丹拿来!” 一到了寝宫,李世民便大声道。 “父皇的脑疾又犯了吗?” 李治匆急走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打开一下,便看见有三枚金灿灿的丹粒。 李世民抓起其中的一枚,吞服了下去,半会之后,其脸色狰狞的表情变得舒坦了很多。 这金丹是真的有用。 原本李世民对于历代帝王追求的长生,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自从体验到了金丹的妙处后,其思绪已经变的不一样了。 甚至还让袁天罡调查古籍,是否真的有可行性。 “宫中太医说了,叫父皇不要太忧心了,这样病情就会好转。” 李治很熟悉的站到了李世民的身后,为其轻微按摩起来。 “朕为一国之主,怎么能不忧心呢?群臣和太子,都在给朕找事,没有一个是让朕放心的。” 李世民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那些士族坏的很,一定又是他们在污蔑太子。”李治好似对于李承乾有绝对的信任。 李世民不再回话,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次可不只是群臣诽谤。 太子李承乾的操作,也让他看不懂。 你说为了掌管军队,安插自己人,这事李世民理解,之前李承乾也有和他提起过。 所以有了那么一丝心理准备。 但是让一群没有指挥过一点战役的人去指挥军队,这不是拿三军将士性命开玩笑,这不是将大唐的国运随便糟蹋吗? 这事关整个东征的战局,如何不让李世民忧心。 如此肆意妄为,不知分寸的储君,如何不让他忧心。 “又是谁在说本宫的坏话呢?” 新罗金城的行宫内,李承乾正在晒阳光浴,四月的阳光正暖。 而除了金胜曼这熟悉的面孔外,另外的侍女已经换人了。 几乎是夜夜有新的新罗婢加入。 有妩媚的,也有清纯的。 有御姐模样的,也有萝莉身材的。 有熟练的,也有生疏的。 冰火两重天。 在这里,能满足你所有的美好想象。 在新罗的这段时间里,李承乾确实体会到了当昏君的感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承乾也解锁了百人斩的伟大战绩,也顺利拿下了百血。 这土地,他不耕,自然也会被其他贵族之人耕。 何必便宜了别人呢? 这些新罗婢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 “殿下,你是不是着凉了呢?” 看见李承乾打了喷嚏,金胜曼俏脸伸了过来。 “对,是可能着凉了,我的手有点冰。” 李承乾坏笑着,一只手伸进了那神秘之地。 “殿下,外面不好吧!” 金胜曼娇羞道。 “又没有人进来,有什么不好的!” 李承乾的手收了回来。 “还是胜曼那里面暖和啊。” 李承乾笑意更浓。 金胜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伺候殿下!” 金胜曼只能转移话题。 地当床,天当被,一条老龙躺身旁。 在阳光的照射下,新罗婢女的毛发显得金黄,不再是那样的乌黑。 这一刻,李承乾好像理解了,为什么未出阁的女子,被称为黄毛丫头了。 原来那毛发,仔细一看,还真是黄的。 比起古人那种探究知识的路径来,李承乾甘拜下风。 金胜曼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 “殿下,要不要用膳呢?”金胜曼柔声问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激烈的运动之后,很消耗体力,确实是饿了。 “那我来到正是时候了!” 德善女王走了过来,看起来她的心情颇为不错。 她的琼鼻微微抽动,闻到了一丝异味,凤目扫过了几人一眼,有一些娇羞。 来晚了。 不然,也能体验刺激一般。 她现在可不敢乱来,在名义上,她现在已经是属于李承乾了。 不能像以前那样乱来了,只能在空闲的时候,来李承乾这里。 “是有军情了吗?” 算了算时间,裴行俭也应该传来消息了。 “还是什么都瞒不了殿下你。” 德善女王大方的坐在了李承乾的一边,并没有忌讳什么。 “胜了吧,伤亡如何?”李承乾也站直了身子,眼神犀利的看向德善女王。 “胜了,但是伤亡却没有上报。” 德善女王将军报交给了李承乾。 纸张上,只写了胜利,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隐瞒了伤亡情况。 见到这封简短不能的简短的捷报,李承乾就知道自己所谋划的大局已经完成了。 “胜了就好!”李承乾笑道。 “这都还要多谢殿下的帮助,我新罗无以为报。” 德善女王感激的回道。 “大唐和新罗都是一家,何必分个你我呢?” 人也收,国也收。 “殿下说的也是,新罗与大唐将永世修好。” 德善女王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李承乾所谓的一家,是大唐的一家,而再无新罗。 国家越多,那么冲突也就会越多,并入大唐,对新罗和大唐都好。 “既然胜利了,本宫也想去前线看看,不知百济被灭了没有。” 李承乾接着说道,虽然在这里能享受人间之美。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 “那我也陪殿下上前线去看看吧。”德善女王也想知道战局进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殿下,我也想去,还能在殿下身边伺候呢?” 金胜曼也娇柔的说道,眼中满是渴望之色。 大唐的太子,终有一日,能凌驾于万国之上。 新罗只是一个弹丸之地。 金胜曼是有自己的追求。 第一百零九章日久生情,该收网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行军打仗,你一个女子去,怕是恐有不便。” 李承乾轻揉着金胜曼那诱人的小脸蛋,满是是柔情之意。 古人云:日久生情。 意思就是日的多了,也就有了情感。 爱更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那女王怎么就去得呢?我也要去!”金胜曼抱住李承乾的胳膊,往自己的柔软之处按去。 “胜曼,殿下这是怜爱你,怕你受累,哪里像你长姐这般没有人惜爱呢?” 德善女王玩味说道。 “女王,你这就不是了,你就是想独占殿下。”金胜曼不服道。 “你长姐是一国之主,将士们浴血奋战,要前去战区慰问,提高全军士气,早日灭了百济。” 德善女王一边看着李承乾的神情,一边说道。 “好吧,你和殿下都有家国大事要处理,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不过殿下可是要早回啊。” 金胜曼的柔荑更加的用力了几分,让李承乾的整臂膀深陷了进去。 小脸凑到了李承乾的耳边,声如蚊音:“到时候殿下的所有要求,奴家都会办到的,包括口。” “你说什么?”李承乾回头,看向了过去。 “殿下,你好坏,你明明已经听到了。”金胜曼娇羞别过头去。 德善女王一脸的狐疑,对她们的话题很感兴趣。 出去之前,一定要和自己的这个妹妹打探清楚李承乾的喜好。 时间在莺莺燕燕之中,过的太快了。 李承乾也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向京原而去。 “殿下!” 长孙无忌走了过来,但是又欲言又止。 ”右仆射,何事啊?” 李承乾对于这个舅舅,也已经生了厌烦之意。 时不时的就来提醒你一两句,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 可以想象,原主在张玄素那种人的谆谆教诲下,过的是如何煎熬了。 “前往战区,殿下要小心一些。”长孙无忌最后说道,很多的话都咽在口中,没有了进言的欲望。 “本宫现在惜命的很,一定不会进入险地的。” 李承乾不加以理会,而是进入了德善女王的巨大车辇之中。 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当然知道李承乾去干嘛了。 在金城的日子里,长孙无忌可是太知道李承乾在干嘛了。 夜夜笙歌。 如此荒淫之人,如果当了国君,那岂不是如同周幽王那样。 集天下之欲于己身。 天下之美人都要收进自己的宫廷之中。 大唐亡之不远了。 长孙无忌不再劝诫,那是因为他觉得李承乾已经无可救药。 大唐要延续,那唯有另行出路,他心中的那一份灰烬在这段时间里,也已经逐渐复燃。 “殿下请坐!” 德善女王见李承乾进来,微微一笑,轻轻欠身行礼。她的动作优雅而大方,展现出了一国女王的风范和礼仪。 李承乾看着眼前的德善女王,今日她显得格外的美丽与高贵。 德善女王头戴金冠,身穿一袭华丽的绸缎长裙,身姿高挑,气质高雅。 她的面容精致宛如画卷,肌肤白皙如雪,一双凤目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德善女王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般动听。 淡淡的幽香传来,令人陶醉。这股香气并非来自于香水或香料,而是从德善女王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体香。 这种香味清新淡雅,给人一种舒适和安心的感觉。李承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这份美妙的气息。 “女王打扮得真是漂亮!” 李承乾由衷地赞叹道。他的目光清澈透明,没有丝毫亵渎之意,只是单纯地欣赏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 德善女王听了李承乾的夸奖,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说道:“多谢殿下夸奖,殿下喜欢就好。”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女王何必谦虚呢?你的美丽无需刻意装扮,已经足以让人心动,本宫更喜欢看你没有任何打装饰点缀的时候。” “殿下,又在玩笑了,路途遥远,不如我伺候殿下休息一会吧。” 德善女王轻轻抚摸着床沿。 这是四驾之车,空间很大,有休息用的床榻。 “好,本宫也真有此意!” 李承乾欣然答应了德善女王的请求。 进入金城的马道之上,是无比的平坦,但是那巨大的车辇却有轻微的震动传来,让人想不通。 这有可能就是古时的车震吧。 几日之后,车队就来到了中军之中。 新罗并不大,整个国家也就是只有大唐三个州那样的大小,还没有一个道的。 但是新罗却有将近三百万人,也不能置之不理。 人口在古代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李承乾来到裴行俭的行帐之处,而德善女王则去找金庾信和金春秋了。 “殿下远道而来,末将未来远迎,还请恕罪。” 裴行俭匆忙从营外走来,他刚刚去视察了。 “你知道本宫,不喜欢这个,战果如何?” 李承乾摆了摆手。 “既定的计划已经达成,新罗此战的损失很大,已有半数之军倒下,而且新罗对百济的城池进行了屠杀,让百济的民怨很大,很多的城池已经进行了死守,攻之不易。” 裴行俭说道。 让新罗人对百济城池进行屠杀,这就让两国的仇恨深入骨髓之中。 那么这两个的国家之民,就会一直仇视,永远都完不成统一。 “差不多了,那就通知李震他们,进行收网吧。”李承乾点了点头,很满意这次的战果。 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新罗和百济变成了大唐的囊中之物。 “好,百济的主力也没有多少了,不足为虑了,不过在百济之中,倒是发现了一个将才,要是殿下能收为己用,一定能成为殿下的一大助力,也能成为我大唐的开疆扩土之将。” 裴行俭道。 “哦,是谁?” 李承乾一惊,能让裴行俭推崇的人物,一定有了不起之处。 “此人叫黑齿常之,在冲阵和守城之上,都有其独到之处。”裴行俭不吝赞扬道。 第一百一十章欲袭营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黑齿常之,这确实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 李承乾脑海之中,回忆着大唐的名将,这黑齿常之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诸多大唐名将相继凋零后,他就是大唐西北部的最后坚石了。 “那便让人劝降于他,此人深明大义,以家国百姓为重,给足了条件之后,会归降的。” 李承乾十分肯定的说道。 黑齿常之,一共降唐过两次,第一次是百济国全境投降于苏定方。 但是因为苏定方没有管理好兵卒,对于百济进行了烧杀抢掠,引起了百济民怨。 黑齿常之领头起兵,与百济大将道琛、鬼室福信相互策应,大败大唐名将苏定方,使得其不得不逃走。 李治得知百济反叛,无人可用的情况下,派刘仁轨出征百济,做做样子。 但是没有想到刘仁轨在百江口大败百济和倭国联军,使得百济国力再次遭到重创。 攻陷百济诸城,招降黑齿常之,在刘仁轨的多方保证之下,黑齿常之再次领兵降唐。 黑齿常之在与唐军的作战之中,表现的非常出色,刘仁轨才向李治进言。 黑齿常之随之被唐高宗李治委以重任,成为了大唐军中的重要将领,南征北战,建功无数,获得燕国公册封。 要知道,程知节、尉迟敬德等人能获得国公册封,大多都是因为玄武门的从龙之功,可见其含金量了。 在统领军队之上,程知节和尉迟敬德都要靠边站,远不如黑齿常之。 他们是无双的战将,而非统帅之才。 战将就是执行命令,对敌阵进行冲杀,斩杀敌首,临场之时,随机应变。 而统帅则是整个战局的布置,并非一域战局的胜与败,而是整个军团的相互合作配合的调动。 “黑齿常之现在还在京原南城,百济军已经围攻了十日,没有攻打下,还折损了不少的人马。” 在新罗的屠刀之下,百济军民,已经是全面死守了。 投降也得死,不投降,还能有一线生机。 “走,我们现在就去!” 李承乾迫不及待道,刘仁轨之所以能快速的平定百济,那就是因为有黑齿常之的帮助。 在百济,所有的官职都是世袭的,黑齿氏自百济立国以来,便是任百济达率,也就是兵部尚书一职,有实权,统领百济兵政。 百济又是全民为兵,所以黑齿氏的大名,家喻户晓,其号召力仅次于扶余王氏。 黑齿常之归降之后,百济的叛乱随之也平定了下来。 李承乾亲临战场,二千多的亲卫随行,均是骑兵。 马蹄踏过,溅起了漫天尘埃。 京原南城外,尸体互垒,夯土的城墙之上,已经遍布了血迹,宛如刷过了一层红漆。 新罗的大军,从三面围攻,留一处城门缺口,想让城中的百济人能够知难而退。 不过,出乎意料的,百济军队选择了死守。 京原南城一失,那么百济就无险可守,新罗可以直接领兵杀至泗沘城。 新罗将士顶着箭雨,抬着云梯,发动了攻城,三门齐攻,箭矢在后掩护,但是百济军占据高处,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大。 新罗军每前进一步,就要付出极大的损失。 这就是攻城战,没有三倍以上的兵力,你想都不要想攻城。 其实最明智的攻城方式,就是围而不攻,断其粮道,使其从内部瓦解。 不然,你十倍的人手,也有可能全部葬送。 不过围城都是以月为计数单位的,推进无比漫长,消耗也更大。 “那是唐军,唐军来了!” 京原南城之上,百济军士慌张呼喊着。 紧密的鼓声也响了起来,城墙之上,也涌现出了大量的人影。 黑齿常之与众大将领,也随即出现在了城头之上。 人的名,树的影。 在此之前,黑齿常之也是领教到了唐军的厉害之处,幸好命大,不然就惨死在唐军队铁骑之下了。 唐军的光明铠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如同金鳞一般,反射着光芒,在装备一面之上,对于百济和新罗就是碾压。 “我国也是年年上供大唐,为什么要出兵攻打我们?” 道琛不解的问道。 如果有可能,他们宁愿对付上新罗的两万兵卒,也不希望和二千唐军对上。 “唐军走来了!” 一骑唐军骑士飞驰而来,新罗的攻城军士也纷纷后退,是接收到了撤退的命令。 “谁是黑齿常之?” 武行纵马而至,横刀立马于京原南城下,昂首望向城头之上。 “本将就是黑齿常之,找我何意?” 黑齿常之俯视而下,大声说道,他认了出来,武行就是当初阻挡他的唐军将领,很晓勇,他们简单的对冲了一回合,不分胜负。 “我奉命前来,给我大唐太子殿下送信于黑齿常之将军的。” 武行取出箭矢,将信件绑在了上面,挽弓搭箭,射向了城头。 “大唐太子,你们大唐的太子就在对面吗?” 黑齿常之惊容未定,出口喊道。 “对,我们大唐太子就在军中,你看过信件就知道了。” 武行调转马头,往军中跑去。 黑齿常之见状,将箭矢拔出,打开了信件。 “黑齿达率,唐军如何说?”道琛问道。 “是招降我百济的信件,只要我们百济率军归降大唐,大唐太子李承乾保证,会约束军纪,对我百济军民秋毫不犯。” 黑齿常之将信件交给了一边的道琛和尚。 “黑齿达率以为如何?我们百济现在损失太大了,怕是难以挡住唐军的兵锋。”道琛有那么一丝动摇了。 他们敢和新罗抢地盘,可不敢和大唐亮剑。 黑齿常之不语,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唐军的驻扎之地。 距离不远,只有五里之地。 “黑齿常之如何说?”李承乾问向了武行。 “就问了一句,太子殿下在不在营中。”武行回道。 “行俭,告知军士们,晚上有客至,都准备好点,别怠慢了客人。”李承乾笑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黑齿常之会在今夜前来袭营。” 裴行俭听明白了李承乾话中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一章救唐十万军,擎河西半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对,黑齿常之知道本宫在军中,他必定会来袭营的。” 裴行俭几人也不知道太子李承乾为何如此笃定,但是还是布置了下去。 黑齿常之被冠称为“救唐十万军,擎河西半壁”。 沙场攻划和守城点将只能说是他的副业,他能有如此的尊称,那还是源于他的夜袭战,他最擅长的也就是夜袭战,又被称为夜袭之王。 吐蕃犯边,李敬玄领兵十万,西征吐蕃,大军深陷吐蕃重围,有覆灭之机。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黑齿常之领五百军士,抱必死之志,夜袭吐蕃军营,斩其帅旗,大破吐蕃,遂有救唐十万军之称,也间接性的稳住了当时大唐的局势。 调露二年,吐蕃又集兵三万,再次进犯大唐边境,抢夺物资。 黑齿常之又是统帅三千甲士,夜袭之,斩杀敌军二千,其余败退而逃。 之后的岁月之中,更是多次击败夜袭吐蕃军营,都是以少胜多,战败吐蕃大军。 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大唐对战吐蕃的败势。 史书曰:“常之在军七年,吐蕃深畏惮之,不敢复为边患。” 黑齿常之以少胜多夜袭为战而闻名。 五百人敢袭杀十万吐蕃大营。 而现在,自己才二千唐军,黑齿常之会怕吗? 而李承乾这么大的一个太子爷在这里,黑齿常之只要将其擒拿住,战局立马扭转过来。 “武行、林志,你们也都好好睡觉去吧,现在无事。” 李承乾说完之后,也去床榻上休息了。 不过确实硌硬的很,可不及德善女王床榻的万一。 夜幕如墨,缓缓笼罩大地,皎洁的月光似轻纱般洒下,将白日的血腥渐渐掩盖。 深夜,万籁俱寂。 京原南城的一角城门悄然开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一队人马从城中鱼贯而出,他们的马蹄上都包裹着厚厚的麻布,仿佛给黑夜中的行军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这支队伍悄然无声地前行,只闻人声,不见蹄响,宛如阴兵一般。 “黑齿将军,请多加小心!” 道琛送别时,与黑齿常之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微微颔首示意。 这一战,关乎百济的生死存亡,也是他们翻身的关键一役。尽管行动充满风险,但一旦成功,回报将远超预期。 几百名士兵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诸位将士,唐人并非不可战胜,他们妄图侵略我们的家园,我们绝不允许!” 当接近敌军营帐时,黑齿常之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将士们鼓劲打气。 唐军就像一道无形的魔咒,束缚着众多国家和其军队,让他们心生畏惧。 唐营之中,戒备不严,只有一队骑士骑兵在营帐周围巡视,这样的巡逻方式,让黑齿常之也大为不解。 是唐军太富裕了吗? 巡逻也要骑马。 一个瞭望台都没有,只能说,唐军太大意了,完全就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中。 “将士们,上马,随我冲杀!” 黑齿常之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马当先地冲向敌军阵营。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迅速穿越了千米的距离,眨眼间便抵达了唐军。 “敌袭!” 负责巡逻的骑士惊恐地呼喊着,他们原本悠闲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们没有选择冲上去截断,而是拍打着马匹,向后逃走。 “杀,活抓大唐太子!” 黑齿常之高举长枪,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的军营大帐上,那里是唐军的指挥中心,也是他此次进攻的目标,直捣黄龙,生擒大唐太子,逆转战局。 擒贼先擒王。 铮!铮! 就在黑齿常之带领着百济骑士破入唐营,准备大杀四方之时。 平坦的地面上突然弹出了数根粗壮的麻绳。这些麻绳横亘在路中央,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轰!轰! 许多百济骑士猝不及防,纷纷被绊落马下。由于冲刺的速度过快,他们根本无法及时勒住缰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战马摔倒在地。 黑齿常之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自然也无法幸免。在他摔下马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唐军的陷阱。 这就是引君入瓮。 身后的百济骑士们也纷纷勒住马绳,试图阻止惯性带来的冲击。然而,他们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更多的骑士摔倒在地,混乱不堪。 啧! 随着这声厚重之音响起,唐军的营帐之中,突然冲出了一排排整齐而威严的军士。 这些军士有的手持盾牌,紧密排列成一排,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有的则拿着锋利的长枪,矛头闪烁着寒光,指向敌军。他们将百济骑兵紧紧围住,让其插翅难逃。 栅栏的尖刺高大且锐利,宛如巨兽的獠牙,无情地阻挡着百济骑兵的去路。这种设计显然是针对骑兵而设,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无法逃脱。 而在栅栏后面,剩余的唐军早已准备就绪。他们手中的弓箭已经被拉得满满的,箭头闪烁着寒光,蓄势待发。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们必定能够做到箭无虚发。 黑齿常之瞪大了眼睛,扫过眼前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长枪林立,如林般密集;弓弦拉满,如满月般圆润。这场面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展开。 “黑齿将军为何如此急切呢?想要来见本宫,让人报个信不是更好,这大半夜的,我们都不好过,不是吗?” 李承乾在右武行左林志的簇拥下,走到了前沿。 “你就是大唐太子?” 李承乾那威严的气质,黑齿常之当然知道是何人了。 这大唐的太子,看上去还很年轻,与自己差不多。 “对,不过见到了本宫,黑齿将军好像不太高兴。”李承乾讪讪笑道。 “本宫给黑齿将军写的信件,黑齿将军,考虑的如何?” 李承乾平静的看着黑齿常之。 “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百济投降的军士被血洗,难不成不是你下的令?你觉得你的言语,我会信吗?” 黑齿常之手中抓紧战枪,横指向了李承乾。 宁死也不降。 降了的也不是要被屠杀了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欲擒故纵,唐军目标泗沘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屠杀百济降兵的是新罗的军队,可不是我唐军!” 李承乾摇了摇头,肯定是不能承认,最多只能说是一个建议。 “你们谁是裴行俭?” 黑齿常之环顾四周,新罗的指挥统帅是唐人的将军,怎么能说,这事和李承乾无关呢? “我就是裴行俭,新罗的指挥统帅是我,但并不是我下令屠城杀降兵的。” 裴行俭上前来几步,看向了黑齿常之,对付敌人,当然是要不择手段了。 ”黑齿将军,本宫知晓你爱护军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让他们都放下手中的武器吧,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李承乾又道,在他看来,现在百济之民,也已经是半个唐民了。 这样拼杀下去,只是相互残杀。 “达率,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我们护卫将军杀出重围,只要将军还在,百济一定还有希望。” 百济的军士上前,以肉身为盾,将黑齿常之护在了身后。 忠诚! “百济不会灭亡?”李承乾玩味的轻笑着。 “你们不会就以为我大唐就在两千军士吧!黑齿常之,也不会以为,新罗举国之力,兵压京原,就是单纯的为了和百济决一死战吧。” 黑齿常之闻之,脸色不由骇然,百济其他的防线空虚,要是唐军从其他方位攻打,那肯定是守不住。 “此时,说不定,你们的国都已经陷入我唐军之手了,不要负隅顽抗了,本宫信件所提及的,现在一样有效。” 黑齿常之将信将疑,没有得到泗沘城传来准确的信息,他不信之。 “不如这样,本宫放你们回京原南城,也不会再让新罗军队攻打了,但是要是泗沘城已经被我唐军占据,本宫希望黑齿将军,率领部众全部归降,以免百济再次生灵涂炭。” 李承乾不以为意的淡淡道,以武力镇压,只能能让人畏惧,而不是心悦诚服。 百济之地要彻底融入华夏的摇篮之中,是要百济之民,主动的接受华夏文明的植入,文化上的认可,都要远比武力镇压要好上太多了。 自从,秦始皇一统之后,无人不以收复失地为己任。 这就是文化上传承的力量。 若是百济之人,全部诚心归服,那也将会变成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此言当真!” 李承乾的越不在意,就让黑齿常之感到越发的惊悚。 ”撤去栅栏,放黑齿将军归城。” 李承乾话音一落,营门口的军士退开,将拦截战马的护栏搬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你不怕我反悔吗?” 黑齿常之越觉得不妙,李承乾这模样是成竹在胸。 “本宫相信黑齿将军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如果百济之人中,连黑齿将军都不讲信誉了,那么百济之人,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李承乾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别人屠城,他这是要屠国。 “黑齿常之不懂,天朝一向公正,为何要如此帮助新罗打压我百济,我百济自问,也没有过多的冒犯天朝。” 黑齿常之不甘问道。 我们打架,关你大唐何事,该有的供奉,我们也是没有比新罗交的少啊。 确实,百济对大唐还是很恭敬,李承乾也是临时起意。 因为以后来者来看,棒子太跳了。 不是选择进犯,而是为了长治久安。 李治派兵攻打百济,也是因为其的战略位置,能以此作为跳板,前后夹击高句丽。 “黑齿将军,怎么会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呢?弱国无外交,强国更无需理由。” 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黑齿常之气势一泄,百济弱小,大唐想帮谁就帮谁,他们还能指责大唐的不是。 谁叫他们百济脚踏两只船,当大唐的小弟之时,又充当高句丽的狗腿子。 “走!” 黑齿常之翻身上马,这次他的背影显得无比的萧条。 “黑齿将军,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本宫的话,事关百济的命运。” 李承乾大声提醒之,诸葛亮能七放孟获,而收复南蛮。 他以放黑齿常之,以安百济民心,也无不可。 更重要的是黑齿常之这员大将。 忠勇有谋,敦信重义。 这是历史学家对其的评语。 黑齿常之好似未听见,奔出军营之后,就迅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就这样完了吗? 唐军军士都大失所望,那可都是一点点功勋。 “裴行俭,布置好防备之后,该休息就休息去吧,但不可以掉以轻心。” 李承乾不敢保证黑齿常之不会杀个回马枪。 他如今的忠勇信义都是属于百济的,而非是大唐。 “殿下放心,末将会安排好的。” 裴行俭也知道李承乾所忧虑之处。 但,李承乾此举,裴行俭也深为折服。 “将军,有动静!” 道琛刚想离去,就被远处传来的动静吸引住了。 “准备,可能是敌袭!” 道琛令士兵擂鼓,通知全场军民。 ”道琛将军是我!” 黑齿常之驾马至城下,高声道。 “快开城门,是黑齿达率!” 道琛喜出望外,这是成功了吗?突然袭击,擒拿一个人,确实是用不了多长时间。 “黑齿达率,抓到大唐太子了吗?” 道琛跑下城来,亲自迎接。 “败了,百济败了!” 黑齿常之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快,派兵前往泗沘城打探情况,是否被唐军攻占了。” 黑齿常之又急忙喊道,十分的焦虑。 “黑齿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道琛也察觉到了不妙,追问道。 “我们中了唐军的埋伏,而后又放回来了。” 黑齿常之长话短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泗沘城,怕真的如同李承乾所说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很多将军的家属都在泗沘城,就算他不降,其他将领也会降。 攻破了泗沘城,百济就国破了。 “唐军的主力不在这里,他们的大军在熊津口。” 黑齿常之跑进城楼府,看着百济的地图,一下子就都懂了。 而后他就无力的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熊津江而上,无险可守,也无兵可守,泗沘城直接就暴露在了大唐的兵锋之下。 新罗只是诱饵,唐军真正的目的地就是泗沘城。 第一百一十三章破城 灭百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此时的泗沘城,正如黑齿常之担忧的那般,被唐军围困。 “唐军兵临城下,可如何是好啊?要不我们投降吧。” 扶余隆看着泗沘城下黑压压的唐军,不免产生了窒息之感。 一眼望去,都是唐军的旗帜,完全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唐人。 “太子,休要说如此丧气话,我们当以泗沘城共存亡,如今陛下不在,你就更应该起到统领之责任。” 扶余泰昂首,眼中战意昂扬。 “我们现在拿什么去守,城中将士不过只是三千,唐军有十万人马,要是将他们惹急了,会吐城的。” 扶余隆看着唐军,已经被吓破了胆。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的。 “不行,绝对不能投降,投降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屠城。”扶余泰坚决的说道。 “我是百济太子,就应该听我的,今天是唐军给的最后期限,开城门,向唐军请降。” 扶余隆坚决下令,百济现在内部无比的空虚,何以为战。 “不,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百济的太子了,百济没有你这种投降、弱懦的太子,你不配为百济的太子。” 扶余泰振臂一呼,数位军士直接将扶余隆控制住。 “我是太子,你们谁敢动我,扶余泰,你胆敢造反。”扶余隆也是大手一挥,城头之上,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泗沘城的军士,瞬间就成为了两派。 “李震,你看,百济军好像闹腾了起来?” 唐军阵营之中,李震和李德謇时刻都注意着百济军队动静。 “太子殿下有言在先,说那百济太子扶余隆软弱无能,只需要围而不攻,便可以使其归降。” “而扶余义慈的次子是个硬骨头,让我们小心应对,如果不出所料,他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争执。” 李德謇分析道。 百济的国王扶余义慈和太子扶余隆都是较为软弱,而且还傻乎乎的与苏定方率领的唐军进行野战。 那肯定没得说,一碰就碎,国王扶余义慈和太子扶余隆都逃走向了熊津城。 而守城的扶余泰见此,非但没有开城投降,而是自立为王,稳定泗沘城内的军民,欲要与唐军死战。 奈何,这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众多的军士大臣,早就害怕唐军的兵锋,有很多人早就有了降意。 待到唐军攻城之时,都没有过多的反抗。 太子扶余隆的儿子,扶余文思更是率领军士归降。 泗沘城也就此被平定了。 闻讯之后的,扶余义慈和太子扶余隆也全部回归,在泗沘城下向苏定方投降。 至此,百济第一次灭亡。 …… “机不可失,如今泗沘城内讧,正是攻城之际,打旗语,攻城。” 李震当机立断道。 此次前来围城的唐军,只有五千,剩余的三千留守战舰,防止百济其他城池过来偷袭。 这五千人一散开,多盖几处营帐,隐瞒于山间之中,露出一角,就有了几万人的阵仗了。 “不好,唐军攻城了!” 扶余文思大吼一声,声音犹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唐军处。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十来个移动的巨型楼房正在缓缓靠近,它们高耸入云,甚至比城墙还要高出几分,宛如一群行走的巨兽,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当这些巨型楼房来到近处时,百济的守城军士们不得不仰头望向它们。 这些巨型建筑正是唐军的攻城器械——巢车。 巢车是一种古代的攻城器械,它的设计独特,上方建有一个宽敞的空间,可以容纳数十名弓箭手。 这种设计使得巢车内的弓箭手能够居高临下地射击,以优势的高度压制下方的敌人。 而站在城头的百济士兵,由于角度问题,很难射中巢车中的人,相反,巢车中的神箭手却可以轻松地瞄准城头上的百济士兵,逐个点名射杀。 在这样的攻城器械的辅助下,城池的防守压力大大增加。 “御敌!” 扶余泰高吼一声,但是响应者甚少,毕竟谁都不想死。 明知道打不过,干嘛还要打呢。 “我是太子,都听我的,为了保城中无恙,我们投降。” 扶余隆领兵,让人打开了城门,高呼降语。 “你们这群软骨头。” 扶余泰大为不甘,现在就连他的亲卫都不服从他的命令了。 “来人,把扶余泰抓起来,等下才能和唐军交待。” 扶余隆下令道,他现在想到的是如何能平息唐军的怒火。 “唉,悲哉!” 扶余泰闭上了双眼,任由将士把他们捆绑起来。 泗沘城的城门打开,扶余泰被押在了前面,而太子扶余隆则是手捧印信,向唐军的军营而来。 李震和李德謇也早就骑上马匹,恍如梦境般的看着受降而来的百济军民。 不费一兵一卒,就已然攻打下了百济都城泗沘城。 “罪臣扶余隆率领泗沘城所有官员,前来向大唐请罪。” 扶余隆单膝跪地,将印信高高举起。 李震的脚踝轻轻踢在马腹部之上,慢慢上前,将印信抓在了手中。 “百济之罪,待殿下到来,再进行处置,现在全部收押。” 李震接着又说道。 唐军将士出列,将百济的所有官员和军士进行了围堵。 而李德謇则是策马奔腾而去,带领这一部分唐军接管了泗沘城的城防。 自此,泗沘城彻底掌控在了唐军的手中。 李震望了一眼,城头飘扬的旗帜,随之收回了目光,落在扶余泰的身上,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否与刚才城头之乱有关。” 扶余隆急忙接过话:“对,就是扶余泰不顾大局,想要反抗上朝,所以被我们抓住了,其罪孽深重,还请上朝发落。” “欲要反叛我天朝者,无疑都是自取灭亡。” 李震的气势变得凌厉了起来。 “来人,拖下去,斩了。” 这是一个绝对立威的时机,让一个王子的血液冲洗一些人不该存在的幻想。 “我就说了吧!就算投降了又能如何,只不过是把脖子伸过去给别人砍罢了。” 扶余泰哈哈大笑,脸上满是讥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家被偷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刀光闪烁,扶余泰的恶毒言语戛然而止。 鲜血喷溅而出,绿茵地上一片猩红,脑袋轱辘的转了很远。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刀斧手有意而为之,扶余泰的脑袋就滚落到了扶余隆的脚下。 扶余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这血腥的一幕,彻底的把百济的各个官员震慑住了。 唐军是在真敢杀人的。 谁心中都明白,唐军之令不可违之。 李震扫了一眼扶余隆的神情变化,很是满意道:“既然你们百济已经选择了归降,那就赶快下诏书,让其他城池也都归降吧,不然我大唐兵锋所向,必定会是血流成河。” 扶余隆眼中闪过了那么一丝挣扎之色,最后还是躬身道:“罪臣立即写书下诏。” 李震轻拍马腹,进入了泗沘城,街道两边门户紧闭,所有的泗沘百姓都在家中,暗暗祈祷。 兵者不可轻谈。 一天过后,唐军对于泗沘城百姓秋毫不犯。 “德謇,军中将士颇为有微言,都快按压不住了。” 泗沘宫内,李震露出了愁容。 这一切的平静,可不是唐军自觉的,而是李震和李德謇压下的。 唐军之中都是老兵油子了,以前他们每攻破一座城池,哪里不是要抢掠一番呢? 虽然不是屠城,但是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上官也都是视而不见。 现在倒好,到了百济最富裕的城池,却一点腥味都不让闻,这如何不能让这些唐军心生怨言。 自古兵者,每下一城,都会对将士进行慰劳,而慰劳的方式,就是下令,军士在城中狂欢一天或三天等。 而大唐府兵更是如此,以此掠夺的方式,来保障自己一家的生存,运气好的话,有时候,一辈子都不用愁吃穿。 但是大头都是要上交给各级将领的。 攻下城池,进行掠夺,这就是攻城的真相。 好一些的,就只是掠夺财物,不会伤人性命,而最为严重的那就是屠城。 也不意味着真的将人全部杀光,而是城中的所有资源、财物、粮食都归于占领军所有。 “告诉他们这是军令,违者,杀无赦,再问一问他们,是想要军饷,还是想要进行一次掠夺呢?” 李德謇怒气爆发,这是李承乾要让他们如此宽厚的对待百济军民。 苏定方就是因为处理不当,没有狠到底,只是纵使部下抢夺,而没有全部屠杀干净,才让百济军民愤恨,且还有反抗的实力,组织军队进行反抗。 若是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那就应该全部屠杀一空,到最后就不会被迫逃走了。 既然现在杀不得,李承乾只能营造出唐军是一支仁义之师,赢得百济民心再说。 当年苏定方八万人都不能镇压百济民愤,他一万人更不能肆意妄为了,毕竟百济可是有着两百多万人呢。 打的就是大唐的国威,以势压人。 “对了,将我军占领泗沘城的消息上报太子殿下,另外派军,将周围的百济要塞扫空。” 李德謇他们的动作不能再跨进,守护泗沘城才是主要。 他们虽然没有进行了军事占领,但是谣言却从泗沘城扩散而出。 太子投降,百济灭亡。 最近处的大城熊津城内也是人心惶惶,而扶余义慈刚刚从战场上撤回来,便听到了这个噩耗。 前线被新罗战败不是最糟糕的,而是家被偷了。 “陛下,消息确实属实,泗沘城中,插满了唐军的旗帜。” 鬼室福信躬身对着扶余义慈说道,心中也尽是悲痛之意。 扶余义慈一夜白头,这一刻,他又显得更老了。 他本来是踌躇满志,开疆扩土,在百济之中,也有贤明之称。 但现在却是晚节不保,兵败京原,国都被破,成为了亡国之君。 “拟诏,各大城池放弃抵抗,归降唐军。” 扶余义慈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京原一战,百济精锐损失大半,就连是对抗新罗都已经是万难,如何能抵御大唐军队。 贞观十八年六月初一,扶余义慈领军前往泗沘城,向唐军献上降书。 六月中旬,扶余义慈投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百济。 自此,百济成为唐土。 京原南城,打开城门,放弃了抵抗。 李承乾领军进驻。 但是新罗军队却被挡在了外面,因为他们投降的是唐国,而非是有大仇恨的新罗。 “罪臣黑齿常之(道琛),叩见天朝太子殿下。” 京原南城城府之中,黑齿常之和道琛下跪,表示臣服。 国王宣布投降,他们如何能抗拒,同时也抗拒不了唐军和新罗的兵锋。 “两位将军何罪之有,两位将军忠义报国,抵御外敌,应该有功。” 李承乾笑道,各为其主,为其主而忠,便是忠臣良将。 而后,他起身下来,两手扶起了黑齿常之和道琛。 “两位将军都是忠义之士,本宫会向陛下请功的,百济国今日起,便改名为百济道,为唐国国土,任命裴行俭为百济道行军总管,任黑齿常之为百济道行军副总管,一同协助管理百济道所有政务。” 黑齿常之非常意外,不但没有被惩罚,反而被重用,可以说,他在任命之上,已经成为了百济的二把手了。 “黑齿将军,你熟悉百济事务,之后共事,怕是有劳将军了。” 裴行俭抱拳礼道。 “不敢,黑齿常之一定会尽心辅助将军的。” 黑齿常之也躬身回礼,只要唐军不过分掠过百济之民,他黑齿常之便会忠心耿耿。 “对了,黑齿将军,本宫对于百济道也有耳闻,百姓生活艰苦,而我大唐境内的其他道州,土地肥沃,地广人稀,本宫以为,将百济一部分居民内移,这样会更好,也能更加保证百姓的生活。” 李承乾正视着黑齿常之和道琛的神情变化。 战争移民,这并不是什么稀有之事。 人口作为一个最重要的资源,都会有这样的操作,将他国之民,移往自己的国家,但大多数都是奴隶的身份。 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多谢殿下怜爱,但是百济的百姓都在这里生活惯,如果让他们搬迁至中原的话,可能没有多少人愿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汉越打越穷 唐越打越富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黑齿将军勿忧,百济之民亦是我大唐臣民,此番移民,绝非是奴役,本宫会给予他们唐民户口,免税三年,资助耕牛给予生产。” 李承乾再道,将百济之民全部迁移,而后在将唐民再迁移百济,那么这里就会永远是唐土。 不需要在担心百济叛乱了。 汉武帝扩展疆域之时,亦是用来了类似的方法,让收复过的疆土,永远成为了汉土。 其中就包括了河套地区、河西走廊和漠北地区等等。 是正真的将这些征划的地区纳入汉土,而不像大唐这样的虚肿,疆域虽大,但是真正纳入的地区,却不多。 这就和他们执行的政策有关。 这政策也就揭示了,为何大汉越打越穷,而大唐越打越富。 汉武帝实现的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将匈奴彻底打杀,那是屠城,使得很多的北方民族不得不退往西欧地区。 因为你归入汉朝,他都不要你,只有杀。 杀光了一个地区之后,汉武帝就要进行移民。 移民肯定是要花费很多很多的钱财,移民过程需要钱,而民众落地之后,也同样需要花钱。 所以越打地区越大,移民也就越多,花费也就越多。 便是强汉越打越穷。 而唐朝却不是如此,只要你给我上贡,你就是我的小弟,不会打杀你,甚至还会有一些优待。 而对外战争之中,很多国家区域被打痛了,就会选择归降,大唐也没有赶尽杀绝,你纳税赔款,就能成为了大唐的一员。 大唐打过的地方越多,劫掠来到财物也就会越多,更关键的是大唐军饷也不用开,军务更是不用花钱。 这样就实现了财物积累,能用于其他的地方,也造就了盛唐。 大唐打仗就是滚雪球的掠夺,并没有在一个地区长治久安之上下功夫,于是就越打越富有。 但是这样的缺点,也是无疑的。 毕竟那些被征服地区的人,并不是真真正的唐民,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心中肯定认为这是耻辱的。 大唐稍微弱势,他们就都纷纷复国独立。 虽然移民会发钱,但是李承乾认为,这是值得的。 “那就多谢殿下了。” 见李承乾正真的接纳了百济的百姓,黑齿常之也道谢道。 “都是大唐之民,不应该分个彼此,难不成,对于黑齿将军来说,百济的百姓,还分京原南和京原北不成。” 得到黑齿常之这个本地大佬的支持,肯定会更加的顺利。 在百济的名望之中,黑齿氏的地位举足轻重,能一呼百应。 收复黑齿常之归心,也是尽收百济之民心。 “是末将误会了殿下的良苦用心了,还请殿下罚罪。” 黑齿常之单膝下跪请罪道。 “哈哈!”李承乾开口大笑。“这有什么,在我大唐的朝堂之上,可是谏言成风。” “黑齿将军,本宫希望你,再整顿百济的军队,看还有多少的战力,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允许其回去务农。” “至于之后的军政,裴将军会与你沟通,而百济的内政,就由黑齿将军全权负责了。” 李承乾给予了黑齿常之很大的权限与信任。 “末将不会让殿下失望的。”黑齿常之心中的大石落地,他最怕的就是唐朝的战后处理。 对于战败国而言,肯定是要赔款上贡的,哪怕是成为唐土,他们这里的人都要被扒下一层皮。 “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百济道政行就是如此。” 长孙无忌闻言,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听出了言外之意。 长孙无忌为东征副总管,任何大型军议,都是不好直接将其踢出的。 不只是长孙无忌听懂,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明白了李承乾话中的深意。 “另外,本宫不希望在百济道之中有任何的贪官污吏,以前有的话,这次也要全部清算,道琛将军,这事就有劳你了。” 李承乾看向了和尚道琛,这是一个阴狠的权臣,但毋庸置疑其的能力。 毕竟在百济复国之后的大权臣,掌握着百济的实际权柄。 就如同许敬宗那样的人才,但是李承乾为上位者,什么样的人都是要用的,只要放到合适的地方,那就是大才。 “末将明白,保证让殿下满意。” 道琛也激动无比,他对权势有强烈的追求欲望,现在能得到李承乾的青睐,怎么能不效死力。 “是吗?这贪官污吏都只会出现在富绅之家,你可别查出了清官廉洁之士来。” 李承乾不能对贫民动手,但是百济的那些大姓氏族可不会放过,杀他一家,得到的钱财可是远胜千万贫民之家。 杀富济己。 长孙无忌见识到了李承乾的手段后,后背不由的泛起了冷汗。 在大唐,他长孙世家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了,财富无数。 如今大唐发军饷,开学堂,印刷典籍,无一不要钱财。 现在钱财从哪里来。 这一刻,长孙无忌心中已然明白这些钱财从哪里来了。 之前李承乾看似病急乱投医的举动,实则是早就有了谋划。 剑指大姓氏族。 兵不血刃,就拿下了百济,驱使新罗当狗腿。 越是想下去,长孙无忌越是心惊胆战,之前看似无比荒唐的布置,在现在看来,都是神之一笔。 百济灭亡,新罗被打残。 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是何等的城府。 帝王心术恐怖无比。 他现在丝毫不怀疑,那个大姓氏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肯定会有大祸。 “末将明白!”道琛点头,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他如何不清楚该怎样运作。 “两位将军如是军事繁忙,大可离去。”李承乾又道。 如今开城投降,京原南城的军民都惶惶不可终日,在等待着判决。 黑齿常之和道琛一拜之后,就退了下去。 “殿下,新罗那边又该当如何处理呢?德善女王、金庾信和金春秋都是睿智之辈,怕现在都已经看出来了。” 裴行俭问道,新罗被当枪使,肯定是心中有怨言。 损失非常大,但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便宜尽归大唐。 第一百一十六章新罗亦是归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一时间,百济投降大唐的消息迅速传遍各地。 与此同时,新罗的军队纷纷撤回,不再保持进攻态势。 在新罗的临时行营内,金庾信凝视着美丽动人的德善女王,询问道:“女王陛下,我们是否需要从占领的百济领土撤军呢?” 还未等德善女王回应,金春秋便抢过话头说道:“如今已非是否退兵的问题,而是百济已然归属大唐领土,我们新罗应当如何应对?” 他感到一种引狼入室的不安。 “据我观察,大唐太子心怀野心,有吞并天下之意,此次更以我新罗为利刃,与百济激战,致使我们军力大损,恐怕难以抗衡。” 德善女王的娇艳面庞数次变幻,最终她问道:“难道你们认为我新罗此时应向大唐表示臣服吗?” 话题很沉重。 金庾信和金春秋对视了一眼,金春秋再道:“这怕是要探知大唐的意愿了,如果大唐真有此意,我们若是反抗的话,只会徒增伤亡。” 他们何时想过要亡国,如果大唐只需要新罗进贡,那肯定是再好不过。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卫快步走进大帐之中。 “启禀女王陛下,大唐太子以至行营之外,要面见女王。” 三人闻言,心中都被一股阴霾所笼罩。 这速度快得有些出乎预料。 “两位将军,你们先退下吧,本王去探一探大唐的口风。”德善女王威严地开口说道。 金庾信和金春秋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仅过半会,李承乾就走进了行帐之中,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德善女王,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德善女王此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高贵的王者气质,这种气质让李承乾感到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 “殿下何必亲自来了呢?只需传话一声,德曼自会去面见殿下的。” 德善女王笑靥如花,轻盈地迎了上去,搭上李承乾的胳膊,柔声说道。 她的声音温柔而婉转,仿佛能融化人心。 “多…日不见,就过来看看女王,战事已经平定,也是闲的无事,就过来走走。” 李承乾轻拍着德善女王的小手。 “是啊,百济已经投降,不知道我新罗该如何自处呢?”德善女王言明。 新罗与百济的局域合成,几乎就等于一个棒子国。 “新罗还是新罗,难不成女王觉得本宫是那样的人吗?” 李承乾当然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新罗还是要继续存着。 德善女王的眼中精光敛去,变得含情脉脉。 小国就是如此,需要在夹处寻求的生存。 “殿下军旅劳累,德曼为殿下松松肩吧。”德善女王说道。 “肩还好,给本宫捏捏腿吧。” 揭开帘布,李承乾躺在香榻之上,闭目养神起来。 嘴中喃喃道:“往上一些,那里比较酸硬。” 德善女王更懂,小手捏在了那小腿之上,果然很硬。 准确的来说,是套弄。 德善女王一只手将头发掀开,小嘴张大。 “殿下,要不要换一下其他方式呢?” 德善女王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吹向了李承乾的耳边。 “受不了了吗?” 李承乾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那已经宛如熟透的红苹果俏脸。 德善女王的脸更红了,哪怕经历过多次,但是在李承乾这里,还是这般的不好意思。 堂堂一代女王,在这里却变成了讨好。 幽山泉水汐汐。 但不冰凉,反而是无比的温热,给人一种十分的舒适感。 体验过了的人,才能感受到李承乾如今是何等的享受,被温暖所包裹。 飘飘欲仙就是如此。 云雨过后,德善女王香汗淋漓躺在了一边。 “殿下,新罗之后的出路如何呢?”德善女王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不然总是七上八下的。 李承乾:“大一统是大势所为,新罗归复大唐吧,本宫给予你们自治之权柄,无需纳税无需上贡。” “这能行吗?” 德善女神代表的是新罗的上层社会。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归复大唐,那一就意味着要受大唐的领导,随便一个朝中大臣,都能对他们指手画脚。 “本宫说行就行,新罗还是新罗,是大唐的藩属,不过新罗也是本宫的新罗。” 李承乾的话听起来自相矛盾。 他这不只是要吞了新罗女王,还要吞了新罗的领土。 “奴家明白了,新罗愿意附属大唐,其实新罗一直愿意成为大唐附属,只是天可汗却还想看不起我们这里的莽荒之地。” 只要统领新罗的权柄还在金氏之中,那么一切都还是有的商量。 自此,李承乾的所有战略目的都已经达成。 破百济,镇新罗。 目光也不得投向了高句丽的战场之上。 处于卑沙城的刘仁轨部,已经被围城了。 其想埋伏的计策并没有成功,偌大的卑沙城之中,还是有高句丽的死忠,通过卑沙城独有的密道逃了出去告密了。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屠城了,把这些人全部都杀了。” 看着山下的要道被封锁,程名振气不打一处。 卑沙城的地势险要,只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出,虽然这个布局使得卑沙城易守难攻,但同时也让城内的唐军陷入了困境。 只要高句丽军死守要道,还是能困死卑沙城的军民。 “无妨,程将军能想到悬崖夜袭卑沙城的奇谋,难道就想不到再次施展同样的计策吗?” 刘仁轨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心中早就有了一个计划,只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对啊!看我这脑袋,真是气糊涂了,爬山不容易,下山肯定更简单啊。” 程名振恍然大悟,兴奋地说道。他意识到他们完全可以利用绳索从悬崖上悄悄降下去,然后对高句丽军发动突然袭击。 “刘将军,今夜末将愿领五百军士,突袭敌营。” 程名振立刻向刘仁轨请缨。 “不急,这几日风大,眼看就要下雨了。” 刘仁轨却显得不慌不忙,他似乎并不急于采取行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刘仁轨所部大破高句丽军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狂风怒号,搅动着天地大势,沙石横飞,宛如换了一片天地。天空中乌云密布,漆黑的云层压迫而下,仿佛云层就要掉落一般,让人感到无比压抑和沉重。 “发啦!发啦!” 随着几声惊雷响起,豆大的雨滴如瓢泼般倾泻而下,砸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扬起一片片尘土。这些尘土被雨水迅速打湿,形成了一个个深深的水坑。 六月的雨,下得很大也很急。雨滴猛烈地敲打着大地,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程处默站在雨中,高声喊道:“大家都小心点,别敌人都还没有杀,就窝囊的摔死了。” 他的声音在雨声中回荡,但很快就被淹没。 无数条麻绳从悬崖顶上垂落下来,如同一条条黑色的巨蟒盘旋在悬崖峭壁之上。 唐军将士们紧紧抓住绳索,顶着倾盆大雨,艰难地在陡峭的崖壁上攀爬。石壁在雨水的浸湿下变得异常光滑,一不小心就会滑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一千多名精英终于成功地下了悬崖。他们个个浑身湿透。 程处默低声说道:“所有人立刻隐蔽身形,待夜晚再进行袭杀。” 他的命令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士兵们纷纷寻找藏身之处。 一众将士立即躲进了石缝之中,拿出鱼干,咀嚼了起来,时刻保持体力,以便应对突发情况。 于此同时,另一路由程名振带领的将士也已经全部落地。 兵分两路。 夜晚的雨一直下个不停,细密的雨滴不断地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漆黑的雨夜中,一切的动静和痕迹都被掩盖得无影无踪。 在高句丽的营帐中,一片黑暗,几乎没有任何光亮。只有在少数几个营帐内部,才能看到微弱的火光闪烁着。 在夜晚黑暗和雨声的掩护下,使得这里成为了一个绝佳的杀戮之地。 随着一阵破空之声,箭矢穿越夜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哨岗上的高句丽守军。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砰的几声,尸体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但很快就被风声和雨声所淹没。 程处默果断地一挥手臂,他身后的光着膀子的精兵们立刻分成了两组,手持锋利的唐刀,迅速冲进了营帐之中。 营帐内顿时传来一阵骚动,血腥气息弥漫开来。然而,这些声音却被雨声无情地吞噬。 唐军将士们犹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穿梭在敌营之中。他们行动敏捷,配合默契,冲进营帐之中,一言不发,举刀便砍去。 凄惨的声音在惊雷雨声之中,是显得那么的无助。 不久之后,营地中央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鼓声。鼓声鸣动,瞬间冲破了夜晚的雨声雷鸣之声。 “杀!“千余名唐军将士齐声高呼,声震天地。他们的喊杀声如同索命的音符,在高句丽军士的耳边响起。 敌军来袭! 这个消息让无数的高句丽军士惊慌失措,整个军营都陷入了混乱和恐惧之中。 此时,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谁也分不清敌我。 而唐军将士们早已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冲进战场,逢人就砍,犹如猛虎扑向羊群。 每一刀挥出,必有一两人应声倒地,鲜血四溅,惨不忍睹。这简直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盛宴! 程处默更是勇猛无比,他手持双刀,左右挥舞,一路厮杀过去,无人能挡。 从南门一直杀到东路,一路上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他的眼神冷酷无情,丝毫没有眨眼或手软之意。 相比之下,高句丽的军士们却显得惊慌失措,不知所措。他们纷纷四散逃窜,混乱不堪,甚至自相践踏,导致更多的人死亡。 尽管唐军人数很少,但对于一无所知的高句丽军队来说,他们根本不清楚唐军的实际数量和实力。 这场夜袭战注定要以高句丽的惨败收场。 “咚!咚!” 卑沙城之中,雄浑的战鼓之声如闷雷般阵阵传来,震耳欲聋。 紧接着,几束绚丽的烟火升上天空,随后砰然爆开,化作绚烂的火花,照亮了整个雨夜。 那一瞬间的亮光,将漫山遍野的唐军身影清晰地映照出来。他们如同洪水一般流冲而来,从山上冲杀而下,气势磅礴,锐不可当。 这样的情景,使得原本就惊慌失措的高句丽军士们更加慌乱起来。他们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杀!”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程名振也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怒吼声。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无数箭矢如蝗虫般腾空而起,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向着那座位于隘口的要塞激射而去。 程名振的任务便是率领军队迂回到敌人后方,攻打并占领镇守上卑沙城的重要据点,为后续的大军开辟道路。 很快,钩爪纷纷飞射至要塞城头,唐军士兵们熟练地借助绳索飞身跃上城池。他们手持利刃,占据城头,与守军展开了搏杀。 要塞的大门终于被攻破。程名振带领着唐军一路杀戮,势如破竹,须臾间便攻克了这座坚固的堡垒,成功打通了通往高句丽大本营的通道。 随后,主力军迅速跟进,加入了战场。在唐军强大的攻势下,高句丽军彻底崩溃,丢下了将近一万具尸体,狼狈不堪地率领残兵败将逃向了建安城。 “刘将军,如今我军兵锋正盛,应该千里奔袭杀敌,一举攻破建安城。” 程名振浑身染血,战意不减,再次请缨。 “程名振听令,本将军令你领一千骑兵为先锋,追击残余敌军,尽可能的斩杀高句丽主力军于建安城外。” “程处默听令,整顿军容,留守部分唐军将士镇守船舰和卑沙城,调遣出卑沙城的番军,全部随大军出征建安城。” 刘仁轨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更不是心慈手软之徒。 他才领军只有短短几个月,其天生的统领魅力已经展现而出。 令行禁止,每次都能做出最合适的调度。 纵使程名振这位老将,也甘心任其调配,没有了之前的怨言。 第一百十八章横渡辽泽 大战开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辽泽岸边之上,李道宗站立岸边,其目光深邃的望向荒草萋萋的泥泞。 一条浮桥铺平而过,让行人不能渡的辽泽变为可能。 “禀报副总管,怀远的高丽军已经撤回了,应该是被李大总管所吸引了,此时正是渡过辽泽的时机。” 一个高大的将领躬身道,他是辽东道右骁卫中郎将高侃。 高侃亦是初唐名将之一,他也如同程名振那般,在一众大佬的光辉之下,显得黯然失色。 但是在李勣、李道宗和李靖退出了属于他们的时代后。 高侃的高光时刻也终是来临,灭国唐名将,有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在高宗李治时期,他的名声亦不如苏定方、刘仁轨和薛仁贵那么的出名,但是在破外敌之上,却能与这三位相提并论。 他的名声很低,也许人们都不知道大唐还有这样的一位名将。 但是说起高适,人们也许就都耳熟能详了,高适是高侃的孙子。 高侃的战绩就是战灭车鼻国,车鼻国是东突厥的后身,东突厥灭亡后,东突厥的人就又靠拢在了一起,成立牙帐,立国定都于金山。 车鼻国的实力还是很强大,时常掠夺薛延陀,就连薛延陀也不能如何。 之后薛延陀又被大唐所灭,车鼻国自然就又成为了大唐边境的隐患。 一场灭国大战再次展开,而领军主帅便是高侃。 “高侃你领二千军士为先锋军,通过浮桥,渡辽泽,攻破怀远,若成,本总管记你一功。” 李道宗说道,其善于奔袭作战,以闪电战而闻名。 “诺!” 高侃领命,大手一挥,便有很多的将士背负木板踏上浮桥而去。 浮桥一直都在建造,距离通往对岸也只有半天路程了。 辽泽东西相距二百里,在沼泽之上建造浮桥也非一日之功。 高侃领军搭桥铺路三天之后,终于是通向了辽泽的对岸怀远镇。 高句丽军方都以为唐军都杀进了高句丽腹地,怀远只有几百人的守卫。 一阵冲杀之后,怀远就易主了。 “传令兵,立即给李副总管传去信息,怀远已经被我军占领。” 城头之上,二员军士退下。 “留守一百人镇守此地,其余兵士,随我杀上辽长城。” 高侃马不停蹄的沿着长城领兵杀去。 怀远城是辽长城的最南端,占据了辽长城,那么唐军就可以进退自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 又过了两日,李道宗率领的本部人马,也已经全部进入了高句丽境内。 得知高侃领兵去了辽长城上游之后,李道琛没有选择等待,而是长驱直入,与李勣的主力军汇合而去。 对于高句丽用兵的最好时机也就是4月到7月这个时间段了。 9月至3月,基本都还是天寒地冻,而7月到9月则又是雨季。 一旦错过这个黄金期,那就变得难上加难。 如今陆军已经渡过了高句丽的第一道防线,辽泽和辽长城。 第二道防御就是依山傍水建立的山城,一旦雨季来临,道路泥泞,非常的难以行军。 自此,李承乾南北夹击高句丽的战略部署已经完成,让高句丽首尾难顾。 平壤城中,高句丽一众高臣集结在了宫殿之中。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正是高句丽的新国王高藏,但是也只是一个挂名国王。 高句丽如今真正的掌权者,是坐于一边的大莫离支渊盖苏文,兵政国权都由其一人独揽。 渊盖苏文正领危坐,面无无改色,须貌甚伟,形体魁杰,背负五刀,尽显铁血之气。 “陛下,如今百济降唐,陈兵于我国疆域,需要派兵前往抵抗,不让国都危矣。” 高延寿挺步出列,其是高建武之弟,是高句丽的实权王爷,也是千里奔袭只为送李世民人头的好心人。 同时,也还是能与渊盖苏文分庭抗礼的权臣。 这次大军压境,他为高句丽皇室,为了国家大义,才放下了与渊盖苏文的恩怨。 渊盖苏文,发动政变,杀死了国王高建武,立傀儡国王高藏,这一切都触犯到了高氏皇室的利益。 之前他们都是互有攻伐。 “新罗与百济无关紧要,唐军的主力在辽东,臣以为应该调重兵于辽东。”渊盖苏文说道。 “渊盖苏文,记住你的身份,我现在问的是陛下。”高延寿忍不住大骂道。 “我为高句丽的莫离支、大对卢,掌控的是全国都军权,当然有资格过问了。”渊盖苏文针锋相对,气势丝毫不弱。 “何必那么麻烦呢?中原人就是爱面子,我们高句丽如同对付大隋朝那样,先向他们认输投降,他们返回之后,再反叛,这样一来,他们也是疲于奔命,会如同大隋朝那样,被我们拉垮的。” 高惠真说道,又是一位皇室之人。 杨广三征高句丽,也是被这群反复无常的小人气的。 第一次东征,将高句丽揍痛了,高句丽投降了,杨广也接受了高句丽归属。 但是他前脚刚到长安,后脚就得到高句丽反叛的消息。 于是乎,杨广就气急败坏的又召集了大军,再征高句丽,打到半路,后院起火,负责运粮的杨玄感谋反了。 杨玄感是关陇集团的代表,也是氏族在作妖,他的第二次东征失败。 平定杨玄感之后,杨广还是不甘心,第三次举兵攻打高句丽。 由于前两次的东征,消耗了无尽的人力和物力,大隋朝的百姓苦不堪言,随即起义军遍布九州。 突厥来犯,粮道中断,在外因内因的影响下,第三次东征高句丽大败于辽城之下,数十万隋军葬送在了高句丽境内。 这次,高惠真又想故技重施,想以此,不断削弱大唐国力。 毕竟战争打的就是钱粮,大唐远征而来,消耗肯定巨大,再强盛的朝代,也禁不起这样的挥霍。 “此计也可?” 高延寿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招妙计,认个输,又不会缺斤少两的。 “我高句丽为大国,这是不是有些不要脸了呢?” 渊男生开口说道,这也太软弱了吧,没有打过,怎么就知道高句丽不是唐军对手呢? 第一百十九章用钱收买百济军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你知道什么?兵道诡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高延寿怒斥道。 渊男生是渊盖苏文的长子,怎么说高延寿也是于渊盖苏文一个级别的人物,可不是他一个小辈能质疑的。 “几十年前,中原人的父辈皆战死于我高句丽境内,此次的唐军更是屠城而至,是在报复,岂是那么容易退走的。” 渊盖苏文愤恨道。 “唯有一战,大唐强盛又如何,问问我高句丽的男儿怕否?” 渊盖苏文野心勃勃,自其上位之后,就展露出了其政治野望。 准备南吞百济,北上暗中联合靺鞨,欲要扩张版图。 “对,大唐军盛,我国兵锋又何尝不盛,大隋如何的结局,大唐亦是如此。” 大殿之上,一众主战派高呼。 “大唐屠戮我高句丽军民,此仇不共戴天,将消息告知各个城池,唯有死守,才能抵御唐军,不然无论投降与否,都会被唐军屠城的。” 渊盖苏文一句话,便能让高句丽的军民上下一条心,死守城池。 “高延寿、高惠真听令,我现在以大对卢的身份,命令你们调动本部人马,前往前线,阻击唐军于第二道防线之内。” “但要记住,不可在城外与唐军对战,唐军擅野战,应该避其锋芒,拒城而守,待冬季到来,唐军便会不攻自破。” 渊盖苏文洞察全局,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 在某些演义之中,渊盖苏文更牛,又被称为盖苏文、铁苏文。 是除了薛仁贵之外,无人能敌的存在。 不可否认,渊盖苏文确实是一位枭雄,其战略眼光独到。 大唐也是在其离世之后,才攻灭了高句丽,在其执政期间,高句丽军力防守力量很强,城池的防守更是固若金汤。 “我们都出征了,你又干嘛?” 高延寿反驳,他如何不知,这是渊盖苏文在有意借助唐军来削弱自己的实力。 “本大对卢也会亲率大军,南平百济新罗,活抓大唐太子李承乾。” 渊盖苏文大声道,威严不容质疑,在其眼中,唐军举世闻名又如何?也不堪敌手。 其底气就是高句丽的自然环境以及自很久以前修建而成的防御体系。 除了依山而建的山城防御之外,还有一条天然屏障,那就是鸭绿江,是高句丽的第三道防线。 特别是在雨季之时,河流湍急,行船亦不能过。 “为了高句丽的未来,我暂且不与你计较,我会领军西拒唐军。” 高延寿顾全大局,也是选择了服从渊盖苏文的安排。 “唐军已经攻到哪里了?” 渊盖苏文发声问道。 “唐军侵略如火,已经攻破了扶余城、卑沙城、新城以及玄菟城,兵围盖牟城和建安城。” 高延寿回道,对于大唐的军事行动也是实时跟进。 渊盖苏文面露寒意,高句丽城坚不假,但是大唐军队进攻的速度也是丝毫不慢。 “传军令,派兵支援,务必要将唐军阻挡在盖牟城外。” 渊盖苏文下令道。 盖牟城不同于其他城池,而是边城的一座粮城,唐军一但攻破,那就会能以战养战。 “如果不能守之,焚火烧粮。” 唐军进攻如此之快,后勤补给肯定是跟不上来。 高句丽只要撑过一两个月,唐军就会被迫撤退。 渊盖苏文也是知道唐军的短板,如今更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就算唐军攻打下了城池,也只会得到一座空城。 高延寿、高惠真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是政治家,都是心肠狠辣之人。 这一次,他们都同意了渊盖苏文的军令。 “唐军破之不难,以前大隋百万众,都不能奈何我高句丽,此次辽东城区域将又是其大败之地。” 高延寿信心十足,只要他击败唐军主力,那么在高句丽的呼声也会大涨,在与渊盖苏文的政治斗争之中,也不会落入下风。 其冷笑一声,看向了渊盖苏文,像是在挑衅。 而后甩袖离开了大殿。 “大对卢,这高延寿是叛逆之辈,如今其好不容易才到了平壤,应该就地斩杀,以绝后患。” 渊男生面露杀机。 “对,大对卢,理应如此。” 一众心腹也都进言道。 “短浅,我与高延寿只不过是政敌相争,如今大敌当前,更应该同仇敌忾,你们知道,现在斩杀高延寿,会有多少城池投降唐军吗?” 渊盖苏文猛拍桌案,对于其子渊男生很失望,也有那么一丝担忧。 渊盖苏文的孩子们也是真的不负其望,在其死后,为了争夺权柄,发生了窝斗,高句丽从内部瓦解开来,成为了被灭亡的导火线。 “都下去准备,不日之后,我要亲征百济。” 渊盖苏文说道,平壤靠近百济新罗,平壤在南部可没有什么防御体系。 他们惧怕的是西边的大唐,至于南边的百济新罗,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如今唐军出现在了百济,这对于平壤来说,是极为致命的。 他要亲率大军,彻底将新罗和百济这两个隐患清除。 “启禀太子殿下,百济道行营军士共到三万人。” 京原南城中,黑齿常之躬身报到。 这段时间里,黑齿常之在收陇散兵,重新凝集而来。 李承乾起身,看向了黑泱泱的人群,这些军士几乎上没有一套完整的甲胄,就连战枪战矛都是非常的简单,大多数都是自制的。 比起以前李承乾看不起的唐军装备来,还是相差甚远。 “将士们,自今日起,你们都是唐军了!” 李承乾高喊道。 底下除了几个将军人物高喊几声,其他的军士都是无比的木讷,呆呆的看向李承乾。 这只不过又是换了一个领导人了。 改朝换代,对他们来说,区别并不大,都是要服兵役,服劳役,为统治阶级卖命罢了。 李承乾接着又道:“按照我唐军的规定来,每个普通军士入伍一个月,可以领三百钱,品级越大,领的月饷也就越多。” 听闻到有钱领,那些昏暗的眼眸,瞬间就变得无比的明亮了起来,一个个都抬起头来,看向了李承乾,眼中带有狐疑之色。 在这样文明低落的时代里。 金钱确实是可以收买军心。 第一百二十章责问旨 拒绝回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道琛将军,先给军士们发饷吧!” 李承乾看向了道琛和尚道。 短短数日之间,在道琛和尚的雷厉风行之下,百济曾经的富贵人家遭遇了一场噩梦,多数都被抄了家。 如此一来,大量的财富迅速积累起来。 道琛是一条凶猛的恶狗,在抄家这一方面有着独特的潜质。 他的作用与黑齿常之不同,更适合用来执行一些恶行。 “诺!” 道琛和尚恭敬地躬身退下,紧接着,一大批军士抬着钱财走了出来。 当一份份钱财分发到将士们手中时,他们纷纷低下头,心中充满感激之情,不由自主地向李承乾鞠躬。 这位领导者与众不同,他愿意给予他们金钱奖励,相比其他领导者,自然更值得他们为之效力。 利用百济的财富来收买百济军心,这种手段实在高明。 “将士们,如今已经错过了农忙时节,就先给你们发半年的军饷,寄回家中去,保障家中人的生活。” 李承乾见情况差不多了,于是又上去大声道:“从此以后,只要在军旅之中服役一天,就会有十钱,如果将士阵亡了,一次性给阵亡家属发一万钱抚恤金。” 在百济这里实行军政改革,要比在大唐那里的阻力要少太多了。在这里毕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没有士族大家反驳他的意见。 黑齿常之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他原本只是迫于压力才投降大唐,但现在,李承乾的这一系列做法深深地折服了他。 黑齿常之虽然也是出身名门,但由于百济的艰苦环境,他深知百姓和士兵的疾苦。他一直以爱民如子、爱兵如子弟而闻名。 然而,对于李承乾如今的举措,他连想都不敢想。因为这不仅需要极大的勇气去挑战统治阶级,更需要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撑。 李承乾的这些政策,无疑将大大改善士兵和他们家人的生活状况,同时也提高了军队的士气和忠诚度。。 李承乾也是因为拆了百济国库和缴获了富贵人家的财物,才会有如此的底气。 “将士们,还不谢过太子殿下吗?” 黑齿常之的声音更加的响亮。 “多谢太子殿下!” 吼声咆哮而出,城池都为之一颤。 黑齿常之在百济有着无比恐怖的号召力,一呼百应。 李承乾摆了摆手,压下了激动的人群,转身就走入了内城之中。 “行俭、常之,你们以为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呢?” 黑齿常之退却半步,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裴行俭。 尊卑有序,黑齿常之也更懂的人情世故,纵使有更好的意见,也要让上级讲完。 李承乾见状,也大为赞同,如此就不会出现争功,而罔顾大局的情况出现。 “百济新罗刚因内耗而大为损伤,而且如何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无需戒备,都应屯兵于北部,防备高句丽来犯,同时也应伺机而动,攻取平壤。” 裴行俭分析道。 “裴将军所言极是,屯兵于边界,如此也会让高句丽担忧,必须分兵抵御,时不时侵扰,使其疲于应对。”黑齿常之也是如此的想法。 “在本宫看来,渊盖苏文可不是坐以待毙之辈,怕是会主动出击,要平定百济和新罗,以根除隐患。” 这位在演义之中,被吹上天的盖苏文,其实在李世民东征之时,根本就没有亲临战场。 而是坐镇平壤,足见其必退唐军之信念,对百济的防御体系更有信心。 而如今百济军和新罗军的倒戈,如何不能引起其重视呢? 从百济发动攻击,只隔了两城,就可以进攻平壤。 作为一位有战略眼光的枭雄,其必定是不会让战火烧到高句丽境内。 “如果渊盖苏文放弃高句丽的城防,而领军出击的话,那如此更好,引其深入,令军绕后,截断粮草,实行包围。” 裴行俭走至沙盘前,用手划出了几道横线。 “而且,还可以实现夜袭骚扰,让高句丽军不得安宁,更让他们分不清虚实,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就不信他们都能反应过来。” 黑齿常之对夜袭战是情有独钟,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打法。 因为夜袭战,收获太大了。 之前的新罗小城池,就是这样一座又一座被他这样攻起的。 这夜袭也是阳谋,你明知道他要老夜袭,但是你却还防不住,因为主动权完全在黑齿常之手中。 他想睡就睡,而作为守方,你则只能提心吊胆,彻夜不眠的进行防备。 “两位既然已有对付高句丽的办法,那本宫就放心了,其实还可以擂鼓,夜间擂,白天也擂。” 李承乾再补充道。 “事不宜迟,此次对战高句丽,裴行俭你为行军总管,黑齿常之和金庾信为左右副总管,领百济军和新罗军配合你的命令。” 黑齿常之很是不错,能独挡一面,但是武庙七十二哲的裴行俭面前,还是有所不如。 “诺!” 裴行俭和黑齿常之都躬身领命。 裴行俭更是知道,此战他必须要打出风采,之前指挥新罗军队的京原战,简直是一坨屎。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是耻辱,也是练手战。 不过,新罗和百济的军士水平,与高丽丽的军队来相比,还是有很多的差距。 所以这也是一个挑战,以弱击强。 军情如火。 裴行俭和黑齿常之一起退下,他们还有很多细节要进行处理。 “殿下,长安来人了!” 武行突然走了进来,向李承乾说道。 长安来人? 李承乾眉头一挑。“宣!” 片刻之后,一个内侍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其是风尘仆仆,皮肤黝黑干裂,从长安而来,爬山涉水,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都只是为了来传递李世民的旨意。 “武行,去给公公倒碗水吧。” 李承乾吩咐道。 “奴婢多谢太子厚爱,不过还需要长孙副总管在,才能宣读旨意。” 那内侍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发现长孙无忌的身影。 “来人,快宣长孙副总管,前来城主府。” 李承乾目光幽幽,这旨意怕是和自己这个不疼舅舅有很大的关联。 长孙无忌不一会儿就匆匆赶来,其脸色不是很好,可以说上还有几分惊恐和不知所措。 年轻内侍,看见人都到齐了,于是便打开了圣旨。 “太子李承乾一意孤行,擅自更改战略部署,使得东征军陷入危难之中,罔顾圣命,令其回都,不得再干扰军务。” 李世民无比果断,在得知李承乾擅自更改作战部署,且让一群新兵蛋子统领军队后,权衡利弊之后,就下达了更改主帅的主意。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他可不允许李承乾这般的胡闹,一个不慎,就会重蹈隋炀帝覆辙,让十数万将士葬身于高句丽境内。 这是李世民的考量。 “特令长孙无忌为东征行军总管,负责东征一切军务,按照既定战略部署进行。” 内侍念完,看向了李承乾。 “长孙总管,你说这旨意本宫接还是不接呢?” 李承乾的声音之中,透露着冰冷无比的寒意。 这不就是,自己的下属员工,向上级打小报告,把自己了吗? 李承乾也还以为长孙无忌老实,没有想到还是背后一刀。 这也是从莱州出发之时,长孙无忌上都奏书。 一来二去的,便是两个多月,局势都大变了。 面对李承乾的责问,长孙无忌不由得满头大汗,谁会料到,李承乾这么精通算计,将百济和新罗玩弄于股掌之间。 仅用一万人,就攻占了百济全境。 之前,更是用百济的钱财,收服百济军心,让百济彻底的降服。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长孙无忌略微慌张的开口道。 “太子殿下,长孙仆射,你们这是要公然抗旨,可是知道后果?” “太子殿下,还是随奴婢回都吧,不然殿下和奴婢都会无比难做的。” 那年轻内侍善意的提醒道。 “陛下私底下还说了,这不能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无战阵经验,本来就不该任命太子殿下为三军主帅的。” 见李承乾还是没有要领旨的意愿,内侍太监再道。 这是太子殿下,他一个小小的奴婢能如何呢? “军情紧急,此时本宫不便回去,另外你回去之后,也不会遭受处罚,百济已被平定,归属大唐,刘仁轨破高句丽卑沙城,围困建安,亦是取得了重大战果,此等军情已经传回了长安。” 李承乾说道。 李世民不就是怕这些兵败吗? 如今他分兵共进,都是以极小的代价换取了重大战果。 “另外,临时换帅,会影响士气,之后回京,本宫自会向陛下请罪的。” “武行,送这位,小公公下去休息吧!” 大殿之内,只余下了李承乾和长孙无忌。 “长孙副总管,到底是谁告本宫的御状呢?军队之人中有坏人啊!” 李承乾的目光落到了长孙无忌的身上,其言不言而喻。 以前的敲打,可能还是太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长孙无忌跑路 战局危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军情急报,下官亦只是将殿下的战略部署上书陛下,没有想到会引出如此大的误会,此次下官与来之的内侍一同回长安,向陛下说明清楚。” 长孙无忌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李承乾,但此时已经无法挽回局面,只能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然,等待他的将不知道是什么?现在他只想尽快回到长安,远离这个已经被他激怒了大唐太子。 长孙无忌承认了下来,而且还以退为进,他深知在这里现在是没有半点用处了。 如今更是交恶于李承乾,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于是顺理成章的请求回长安。 对于此,李承乾肯定也是十分乐意的,谁喜欢一个打小报告的下属呢? “如此也好,与陛下讲明情况便可。” 李承乾也顺势答应了下来,长孙无忌一走,水军、百济军和新罗军都在无人能够左右。 长孙无忌行军副总管的权力可不是盖的,加上其在朝堂以及长孙世家的地位,很多的将领,都是很服从其命令。 也只有李承乾一直压其一头,才未能看出其的影响力。 如今长孙无忌自告奋勇离开,李承乾更是求之不得,不用费心再去牵制了。 “那下官,便前去准备了,内侍也急于回去复命。” 长孙无忌躬身告退。 李承乾不语,看着长孙无忌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希望长孙无忌明大势吧。 两日之后,五万联军由唐、百济、新罗三方组成,向北挺进,逼近高句丽边境。 而高句丽显然早已有所准备,战线收缩,重兵囤积于边境之上。双方形成了对峙之势。 渊盖苏文亲自坐镇中军,面对联军的庞大数量,也不敢轻易行动。 渊盖苏文深知高句丽处于劣势,于是决定改变战略,坚守山城,以此来抵御联军的进攻。 只要等到寒冬来临,这些地区的粮草运输将会受到影响,唐军和联军自然也会不攻自破。 只要熬过这几个月,再集中兵力消灭百济和新罗也为时未晚。 然而,高句丽军队选择固守城池,使得裴行俭和黑齿常之之前的战略计划落空。面对这种局面,他们必须重新思考应对策略。 此时,李承乾命令林志将此次运来的霹雳火分成三份,分别送给刘仁轨和李勣各一份。 李承乾也料到了,在攻克高句丽山城之时,唐军都会面临巨大的挑战,希望能够通过霹雳火这种热武器来打破僵局。 整个战局已经陷入了对峙的状态,双方都在等待时机,寻找突破口。 这场战争的胜负还难以预料,但双方都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将异常煎熬。 之前唐军连下几城,都是打了高句丽军一个措手不及,如今他们都反应过来了,加强了城防,很难在短时间之内能攻破城池了。 李道宗与李勣成功汇合后,他们率领着六万大军对盖牟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但却久攻不下。 盖牟城中有三万守军,而且这座城市城墙坚固,人口众多,要想攻破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隋炀帝第一次征讨高句丽时,就是在这座盖牟城下遭遇了惨败,损失了无数的兵力和将领。 当时隋朝号称拥有百万大军,这让高句丽最终选择了投降。而现在,李勣满打满算也只有六万步兵和骑兵。 “李总管,北边的探子传来消息,发现从平壤方向有四万高句丽的步兵和骑兵正在向盖牟城赶来支援。“薛万彻望着李勣说道。 显然,高句丽对盖牟城非常重视,不惜从各个城池调集了四万大军前来增援。 “此外,之前从辽长城怀远赶来支援的两万高句丽军队一直在浑河北岸,对我们虎视眈眈。“李道宗补充道。 这支军队,中断了李勣部和新城的联系,如同一把钢刀斩在了大动脉之上。 将唐军的兵力再次分散,也是欲要夺回新城。 李勣当初采取围点打援的计策奏效,以重兵围攻玄菟城,引得盖牟城和新城派兵支援。 而让张士族领一万军士偷袭防守薄弱的新城,一战而定,共陷新城,也尽歼灭来犯之敌。 防御三角城被破,玄菟城军士见势不妙妙,弃城而逃,都逃进来盖牟城,聚兵于一处,防备唐军。 而从怀远支援而来的高句丽军进驻浑河以北,阻断了唐军的联动。 如今看来,唐军反而陷入了高句丽军队包围之中。 李勣沉稳的看向绘制的地图,久久不语。 “李总管,末将愿领五千精骑,破北岸高句丽之军,与张士贵将军汇合。” 薛万彻请命道。 入高句丽以来,他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打过。 而张士贵却是屡立功勋。 “不可,北岸高句丽军居于高尔山,山势陡峭,不利于骑兵作战,虽不是山城,攻打其也是不低于盖牟城。” 李勣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好攻打,那两万高句丽军早就被灭了。 高句丽军本土作战,太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了。 新城就是建在高尔山上,与建立在千台山上的盖牟城互为犄角。 高尔山,千台山和浑河就是天然的屏障,高句丽的防御城池就依山傍水,给攻城造成了极大难度。 可不像中原地区那样,是无险可守,才建立城池,他是在险上再建险城,攻城的难度相对而言,就上升了十数倍。 “如果不破局,我军反而会陷入绝对的被动之中,而且后军的粮草还未跟上,如果不能攻破盖牟城,只能无功而返。” “让张士贵将军前后夹击这股高句丽军,定能破之。” 薛万彻急道。 “未必可行,高句丽军想要攻陷新城难,但是张士贵他们想要攻占据山而守的高句丽军同样难。” 李道宗也是不同意薛万彻这样冒进的建议。 新城乃至是所有的高句丽山城都有那样的一个特点,你想攻打城池难,但是城池中的守军想要反攻,同样是非常艰难。 因为通向城池的那道路是无比的艰险,进出都是如此。 “以我之见,还不如领五千精骑突袭平壤而来的四万高句丽军。” 李道宗在地图之上,猛点了下去,他要吃掉这一支部队,那样不但危机可解,还可以狠狠的打击盖牟城的军民士气。 “此计虽险,但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先围歼来犯之敌,围点打援。” 李勣摸了摸泛白的胡子,点了点。 “另外,派兵想方设法,通知张士贵,到时候领他出兵,牵扯住高尔山的高句丽军。” 五千精骑想要吞下四万步骑大军,真的有点痴人说梦,李勣准备派大军围杀之。 而围攻盖牟城的人肯定会变少,更可能会被高句丽反袭杀之。 为帅者,就是好统领全局。 “再令张俭部,加大对辽东城的攻击,让附近的城池都自顾不暇。” 一道又一道军令,从李勣的营帐之中传出。 整个辽东道的唐军都被调动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整个军团联合作战。 一个小小的战役,就可能引起敌我双方的全军对峙。 “李道宗,你领五千精骑在前,本将亲领三万步兵押后,务必歼灭这股援军。” 薛万彻眼睛一瞪,望向李勣:“李总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就是不给我立功的机会吗?” 李勣轻笑道:“薛将军,本将这是在给你制造天机,本将知道你善奇谋,能不能攻下这盖牟城,就看薛将军了。” “我?攻打盖牟城!” 薛万彻差点大骂出口,你领了大军全部出征,留一万多人,叫我攻打三万多人驻守的坚城。 “薛将军不要激动,盖牟城的高句丽军一旦得知我们领兵去打了援军,势必会出城来攻,本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如何攻取盖牟城,所以才将这重任交给薛将军你的。” 李勣解释道,对薛万彻更是抱有很大的期望。 一万攻三万城防军,李勣也真是无法做到。 只能寄托于要么大败要么大胜的薛万彻了。 希望他能创造出奇迹。 薛万彻这张牌就是如此打出,是一张有百分之五十力挽狂澜是王牌。 “多谢李总管信任,只要高句丽军出城,我薛万彻保证攻打下盖牟城。” 薛万彻神情激动地抱拳说道。 在分军结束之后,李道宗便率先带领五千名精选出来的弓骑兵离开了营地,向着后方行进。 尽管他们已经尽可能地保持隐蔽,但依然无法躲过盖牟城内高句丽的眼线。 只见高耸入云的山顶要塞之上,旗帜飘扬,不断挥舞着各种信号。 这座要塞位于千台山顶,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到浑河两岸以及周边的一切情况。 因此,唐军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在这里驻守的高句丽军士的监视。 这也是唐军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因为唐军的一切布置,在盖牟城的守军来说,都是透明的。 不久之后,唐军的后军大营又是一阵大骚动,大量的军士绕山而去,消失在了远方。 而驻守盖牟城外的唐军数量,也不再是什么秘密。 第一百二十二章白衣小将薛仁贵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昏暗的火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张士贵在这样的光线下,将一卷锦布缓缓地放置在了桌面之上,似乎那卷锦布承载着无比重要的使命。 “这是李勣总管送来的军令,”张士贵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要求我们限制住城下的高句丽军队。”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厅中的白衣小军身上。 “但是。” 张士贵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昂起来,“本将不仅要限制住这支高丽军,更想吃掉他们!其他各军都在吃肉,我们总不能一直喝汤吧?” “薛礼,你说呢?” 白衣小将微微躬身低头,恭敬地道:“张将军有何吩咐,薛礼定当遵从。” “哈哈,薛礼,你的神勇,犹在本将之上啊!” 张士贵大笑起来,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你有先登之功,如果这次再有夺旗之能,必定会平步青云的!你可知本将之意啊?”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薛礼,期待着他的回应。 薛礼,字仁贵,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义军,担任着火长一职,统领着只有十人组成的小队伍。 他的地位低微,毫不起眼,根本就无法引起像张士贵这样国公的注意。 然而,此刻的他却成为了张士贵关注的焦点,被寄予厚望。 在攻打新城之中,薛仁贵勇猛无上,第一个人登上了城头,而且还稳住了阵脚,以一人之力,于城头之上,斩杀了数十位敌军。 加上其一身白衣,更加的瞩目,张士贵想不注意到都难。 于是薛仁贵也就此进入了张士贵的视线之中。 在军阵之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敢穿白衣的,战力不强者,分分钟成为血衣。 “张将军,是想让小人夺旗!” 薛仁贵说道,声音之中,还透露出些许的激动。 上阵杀敌,有人被迫入伍,也有人是为了建功立业。 而薛仁贵便是后者,从其身着白衣,便可知道其想引起上位者注意到小心思了。 对于他来说,这次是一次立功的大好机会。 他虽不是什么火头军,但如今的官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火长,先登之功,要报于兵部,他才有升职的可能。 而张士贵是无权进行任命的,能助薛仁贵一臂之力的,那就是再领其再建奇功。 这可不是嫉妒,更不是陷害薛仁贵,张士贵开国功臣,世袭国公,可没有那么小心眼。 薛仁贵在辽东战场就是再建天功,他升任职位,也不见得会高于张士贵。 也不存在什么隐瞒功劳,张士贵领军建功,第一大功劳就是算在他这个先锋官的身上。 张士贵非但不是薛仁贵的仇人,反而是恩人。 “以你之勇武,夺旗宛如探囊取物,可敢接否?” 张士贵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说道,这是员无双战将。 “多谢张将军栽培,薛礼愿夺敌军将旗,献于帐下。” 薛仁贵抱拳道。 “不错,本将也不会让你孤身一人前期,本将也会领全军出击,本将就是观你武义高强,有在万军从中夺取上将首级之本领,才交于你如此任务,大战之后,本将会给你制造机会,如果见势可行,你便冲杀而去,如是不行,便要退回,不可恋战。” 张士贵缓缓说道,如此虎将,他如何不喜爱。 “你可也有读过兵书?” 很显然,张士贵对薛仁贵的期盼很大,勇武超群的上限,只是战将。 如果又懂得兵法,那就是统帅,出将入相,亦是有可能的。 “祖上留下过几本书,也是读过。” 薛仁贵点头说道。 “祖上?”张士贵脑中回忆,不由就想到了薛万彻。 “祖上河东王薛安都之后,我家那几本兵书也是自从那时传下的。”薛仁贵立即回道。 “原来是北魏都统薛安都之后,名将子孙,那本将问你?如何攻打这山下的高句丽军呢?” 张士贵也是一惊,如果这薛礼真的得了薛安都兵法传承,那可是了不得,毕竟那可是以军功封王的汉人薛安都。 兵法韬略,毋庸置疑。 薛仁贵一脸激动,表现的时候到了。 “我军立于新城之上,居高临下,而高句丽军正处于下方,滚石而下,便可破其方阵,使之大乱,而后领军掩杀之。” 张士贵不由点头,这是一条妙计,可是很无奈。 山上的树木,早就被砍伐一空,而石头更是要去凿。 在其看来,薛仁贵也就是如此,想法不错,但是却忽略了实际。 “这也不怨你,你可能不知道,城中的山石和滚木都在我们袭击之时,被高句丽军用完了。” “张将军,难道忘记了这新城就是一座石城,没有什么比石头更多的了。”薛仁贵提醒道。 张士贵也不由眼前一亮。“城墙!” 新城的城墙都是巨石垒叠而成,破开城墙,那就是无穷无尽的巨石了。 “此战,薛礼,你当为首功。” 张士贵哈哈大笑起来。 “不敢,这是下属该做到,所有的功勋,都是张将军统领有方,才能建立的。”薛仁贵不失礼貌的谦虚道。 “牛达进,立即告知将士们,挖掘山城,挑选出巨石,打磨成滚石。” 张士贵对着旁边那一直不出声的将领说道。 “好!”牛达进干练的回道。 唐初名将多如繁星,随便在征东陆军之中,抡出一将,讲出其事迹来,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将。 牛达进睿智机敏,胆识武义过人,先是入了瓦岗寨,后与秦叔宝、程知节一起投靠李世民,也是李世民的心腹之一,李世民打过的所有战役他都参加过。 李世民没有打过的,他也打过,西征吐谷浑,北打东突厥,东战高句丽。 功勋卓著,封琅琊郡公。 薛仁贵很牛吧,最后的封号也只是平阳郡公。 也就是等同于牛达进的功勋了。 但是要说起武艺来,薛仁贵肯定是大拇指了,当时的唐军,肯定是无人能敌。 三箭定天山,也并非是其卓越的统领能力所至,而是武力爆表的缘故。 在大非川就可以得知了。 薛仁贵可以是无双战将,短兵相接必胜。 但是让其统领三军,那就有些差强人意,毕竟统帅要考虑的太多了。 特别是任将用人一途,显然薛仁贵没有达到李勣、苏定方乃至是裴行俭这样的高度。 是将才,而非帅才。 但是到了那个无人可用之时,也只有薛仁贵能独当一面了。 其实也不能否认薛仁贵的才能,也要看对手是谁,那可是吐蕃,单兵作战最强,唐军都要往后排。 新城之中,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块块巨石被凿成了圆形。 有数之不尽的将士也正在把这些圆石推到城前,一眼望去,堆积成山。 “如此多的滚石,够他娘的喝一壶了。” 牛达进笑道,望向山下,满眼的嗜血之意。 “是的,也差不多了,让将士们都停下来,造饭吃饱,而后吃肉。” 张士贵也是成竹在胸,如此多的的滚石,岂能不破敌军。 轰隆! 晴天霹雳,这声巨响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然而,紧接着地面开始传来剧烈的震动感,仿佛一场轻微的地震正在袭来。 “唐军袭营了!” 高句丽军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当其他士兵纷纷冲出营帐时,每个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只见一颗颗比桌面还大的巨大圆石从山上滚滚而下,由于没有任何阻挡的树木,这些圆石的速度越来越快。 眨眼间,它们已经冲到了营帐前,人马皆裂,鲜血四溅,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路。 “磞!” 巨石跳跃着,将半山腰上的要塞撞得粉碎,血水四处飞溅。 “全部放下去,让他们也尝尝我们滚石的厉害!” 牛达进在一旁大声催促道。 所有的圆石被推下山坡,如同一座山崩塌般壮观,大地为之颤动。 高句丽军队陷入混乱,面对那夺命而来的巨石,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向另一边的山边逃窜。 “高句丽军阵已乱,杀敌斩将!” 张士贵手提战枪,身先士卒,冲出了新城。 唐军倾巢而出,手持玄弓,仰天而射,无数的箭矢升空,给予刚才逃过二劫的高句丽军以致命一击。 “唐军出城了,杀!” 伴随着一声怒喝,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尽管唐军的攻击凶猛,但高句丽的主帅依然安然无恙。高句丽的军营遍布高尔山,并非几块巨石所能平定。 唐军仅仅扫荡了高句丽布置在险要之地的营帐,而对于侧山和山谷中的高句丽军队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牛达进,你率领骑兵冲锋,分割战场,阻止高丽军合兵。” 张士贵的一声令下,一支精锐的骑兵部冲破敌阵,随后步兵紧跟其后,成功地将高句丽军队分隔在山的两侧。 山区作战与平原作战截然不同,这里地势险峻,地形复杂多变。 满山遍野都是分散的小股敌军,他们互相厮杀,使得战斗变得异常艰难且难以指挥。 在这场混战中,一袭白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薛仁贵,他单枪匹马冲向敌军的帅旗所在地。 只见他手中的箭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敌军的骑士纷纷应声落马。 薛仁贵挥舞着战枪,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住他的一击。 他孤身一人冲入高句丽军中,犹如一头猛虎入羊群,势不可挡。敌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第一百二十三章陷阵 斩将 夺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张猴孙,这唐军小将颇为勇猛,你去擒拿之!” 主帅帐前,高句丽主帅欧飞冷漠开口,他是灌奴部主帅,同时也是高句丽右亲卫大将军,渊盖苏文的亲信。 原本是来攻打安市城的梁万春的,渊盖苏文发动政变,有很多人并不服,其中就属高延寿和安市城的主帅梁万春意见最大,公然声讨。 欧飞领兵来攻,并不能打下安市城,加之唐军临近,于是就统领辽长城军务。 但是却被李勣晃了一招,在得知唐军围攻玄菟城后,就领兵前来围堵,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取那唐将的首级而来。” 张猴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可是灌奴部的第二战将,身材轻盈灵活,动作敏捷如同猴子一般,每次攻击敌人时,总是能够比对方快一步。说完,他迅速翻身上马,冲向山下。 “都让开!” 伴随着一声怒喝,张猴孙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至,手中的战枪刺破虚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薛仁贵袭来。 “铛!” 薛仁贵在关键时刻做出反应,他迅速举起长枪,稳稳地挡住了张猴孙的枪尖。 与此同时,他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技巧,竟然成功的以人力抵住了马匹的冲击力。 紧接着,薛仁贵双臂猛然发力,用力一掀,将张猴孙的战枪掀飞出去。随后,他迅速挥动自己的战枪,横向猛击过去。 张猴孙脸色微微一变,他感受到从手臂传来的巨大力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然而,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巧妙地借助这股力量,让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住马背。 狂风呼啸,吹拂着他的面庞,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但他也借此躲过了薛仁贵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两匹战马交错而过,张猴孙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刚刚逃过一劫。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击让他心有余悸。 这比他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反应速度、力道都无懈可击。 “来将报名。” 见到薛仁贵又一次调转马头,张猴孙脸色骤变,惊得大声喊道。 “我乃征东先锋军火长薛仁贵。” 薛仁贵勒紧缰绳,战马嘶鸣,战马高高跃起,声音犹如惊雷炸响。 “啊!” 张猴孙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那匹飞跃过自己头顶的战马,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随后,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踏!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马匹稳稳地落在地上,而张猴孙则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阵前斩将!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围攻的高句丽将士们都不禁向后退了半步,他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一时间,无人再敢贸然冲杀过来,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嗖! 破空声响起,一支利箭如闪电般飞射而来,速度快到极致。 只见薛仁贵身形猛然一转,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度避开了这支箭矢,箭矢几乎擦着他的身体飞过。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经迅速地完成了挽弓搭箭的动作,手中的弓箭被拉成了满月。 高句丽主帅欧飞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因为薛仁贵的箭头瞄准的正是他。 铮! 箭矢离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欧飞的瞳孔中,这支箭矢不断地放大,仿佛要将他吞噬。 噗! 一阵血花飞溅,欧飞只觉得脸部传来一阵刺痛,他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凶狠,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抬起弓箭,恨不得立刻将薛仁贵射死。 然而,他也惊骇是看见,薛仁贵已经再次拉起了弓弦,三支箭矢同时搭在弓弦之上。 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欧飞那犀利的目光,瞬间转化为了恐惧之色。 破空声呼啸而过,欧飞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并未中箭,但他仍然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直流。 也不过如此!他心中暗喜。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根巨大的旗帜轰然倒塌在地。 原来,薛仁贵的真正目标并非欧飞本人,而是他身后那面象征着军队灵魂的帅旗。 高句丽军队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快把它扶起来!” 欧飞大声吼道。 噗!噗! 然而,当几名士兵试图接近大旗时,他们瞬间被箭矢射中,倒地不起。 薛仁贵正逐渐逼近,他手中的弓弦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支箭矢飞出,都会有一名高句丽士兵倒下。 “保护将军!” 欧飞的一群亲信卫兵立刻将他紧紧包围在中央。 此时,薛仁贵想要再次射杀欧飞已经几乎不可能实现。 “真猛士也!” 张士贵不禁感叹道,同时率领军队奋勇杀敌而来。 “你们的主将已经死了,降者不杀!”张士贵高声喊道。 “降者不杀!” 唐军齐声高呼,声音震撼云霄,士气高昂。 “本将在此!” 欧飞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回荡在战场上,试图以此来稳定军心,但无奈的是,万人战场实在太大了,只能通过旗帜来指挥军队。 就在这时,薛仁贵已经冲进了中军大营,手中的战枪肆意挥舞,无人能挡。 大纛刚刚竖起,薛仁贵就已经杀到了眼前,他的出现犹如一个幽灵,随意穿梭于战阵之中,让敌军措手不及。他的勇猛无人能敌,白衣染成了血衣,宛如杀神临世,无情的收割着高丽军的战士。 “贼将休要猖狂!” 欧飞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顾亲卫的阻拦,纵身跃上一匹战马,手持战枪冲向薛仁贵。这一刻,他决定与这位猛将决一死战,捍卫自己的尊严。 薛仁贵同样毫不畏惧,他的目光无比锐利,望向了欧飞。 他驾驭着战马,如同旋风一般冲杀而去。当两人接近时,他们的战枪在空中交错,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铛! 欧飞的反应稍微慢了一些,只能横枪格挡。然而,薛仁贵的力量太过强大,这一击直接将他从马背上击飞出去。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尘土飞扬,身体传来阵阵剧痛。 欧飞感到自己的气血翻涌,喉咙涌上一股鲜血。他摇晃着发胀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紧接着,他感觉到胸口一紧,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他。他抬头一看,只见薛仁贵将他提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 与此同时,薛仁贵迅速出手,手刀狠狠地劈在了欧飞的脖颈处,使其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马蹄踏声而过,无人敢于阻挡。 薛仁贵右手猛力一抓,将高句丽的大纛硬生生夺下,然后挥舞而出,犹如一道闪电,击飞了数名敌军。 他调转马头,望向山下,大纛在空中呼呼作响,衬托出他无与伦比的神勇。 阵前斩将、陷阵夺旗夺帅。 这一系列壮举让高句丽的军士们惊恐万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无情的战神,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随着薛仁贵的冲锋,高句丽军队的士气瞬间崩溃,兵败如山倒,纷纷转身逃窜,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张士贵见此情景,高举弓箭,怒吼道:“全军掩杀,一个不留!” 唐军士气飞涨,追杀着落方而逃的高句丽军士。 血水染红了河水。 薛仁贵策马到了张士贵面前,大纛被狠狠的插在地上,欧飞也如同死狗一般丢在了地上。 薛仁贵翻身下马,躬身道:“薛礼幸不辱使命,夺得敌军帅旗。” “免礼!” 张士贵也是激动的翻身下马,将薛仁贵扶了起来。 “薛礼,你一人破一军,盖世无双,是我军之幸,也是我大唐之幸,本将军,会亲自上书,奏报太子殿下,如今以军功升迁,你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张士贵拍了拍薛仁贵的肩头,这一战几乎就是薛仁贵力挽狂澜的,不然唐军没有这么容易就取胜。 高句丽军人多,是唐军的一倍以上。 这也就是山区作战,军阵展不开,不然,薛仁贵想要突破军阵去杀敌夺旗,那难度肯定又要上升百倍。 “多谢张将军,薛礼没齿难忘将军的恩德。”薛仁贵道。 “敌阵来去冲杀,斩敌无数,你就回去休息吧,也给我们这些将士吃点肉啊!” 牛达进在远处哄笑道。 薛仁贵万军从中斩将夺旗,万众瞩目,不想注意都难。 勇夺新城,只能算是崭露头角。 如今,斩将夺旗,才算是一战成名,全军皆知。 “薛礼,回去休息吧,敌军已经全面溃败,成不了大气候了。” 张士贵也道,看着薛仁贵浑身染血,他也不知道,薛仁贵受伤的深浅。 薛仁贵躬身后退,翻身上马,便撤回了新城之中。 “此人可夺三军之志!其勇猛犹胜尉迟啊!” 望着薛仁贵离去的背影,牛达进很中肯定评价道。 “我大唐军有如此勇猛之士,高句丽可平之。”张士贵膂力过人,精善射,但是见薛仁贵之勇武后,也自叹不如。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战不止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高尔山上的战斗,宛如一根导火线,也点燃了盖牟城。 见到灌奴部败退,盖牟城的将领也是坐不住了,出兵准备救援,以稳定军心,收拢军卒。 “终于出这个乌龟壳了,高侃,你领军牵扯住,不要让高句丽突破防线,本将领骑兵伺机而动,撬开他这个乌龟壳。” 薛万彻大喜,示弱于敌,终于让他们出城了。 “盾牌兵保持队形,向前推进,弓箭手掩护!” 高侃闻言,立刻领命开始布置起来。 只见兵甲们迅速向前押进,牢牢地挡在了主道之上。 由于地区狭隘,军队无法完全展开,但几百人站在这里,就足以挡住盖牟城中的守军。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冲阵在前的高句丽骑兵却突然勒马停住,纷纷退开。紧接着,数个巨大的圆石被推了出来。 这些圆石顺着山坡滚滚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唐军的头皮都不禁发麻。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唐军的盾阵瞬间被冲撞得支离破碎,仿佛纸糊一般。许多来不及躲避的将士,直接被碾死在了巨石之下。 更糟糕的是,这一切并未结束。紧接着,一根两个合抱的巨木也滚落下来,就像收割麦子一样,无情地从唐军的身上碾压而过,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眨眼间,上百名精锐士兵就这样被轻易消灭,让人充分见识到了攻取盖牟城的巨大难度。面对这样的滚木和累石攻击,即使有千军万马前来,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向后撤!” 高侃大声喊道。他面色凝重,但并未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指挥着唐军以一种严密的防守阵形稳步后撤。 唐军士兵们听从命令,有序地退后,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退至河坝之处,唐军迅速展开了阵型,紧密排列,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他们手持盾牌和长枪,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高丽军的骑兵冲杀上前,他们挥舞着刀枪,不顾一切地冲向唐军的阵队,试图破开防线。这些骑兵们悍不畏死。 “射!”高侃再次下达命令。 唐军的弓箭手们早已准备好了弓箭,听到命令后,纷纷射出密集的箭矢。万箭齐发,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向高句丽的骑兵飞去。 高句丽的骑兵成片倒下,被箭矢射中倒地不起。但他们的数量众多,前赴后继,不断冲锋,仍有部分骑兵冲破了唐军的防线。 “再射!”高侃继续下令。 先前射完的将士们迅速后退几步,另一批早已将弓弦拉满的弓箭手则挺步上前,仰天而射。这次射箭没有半点瞄准的意思,纯粹是一种无差别攻击。 箭矢在空中飞舞,有的射中了敌人,有的则落空。中与不中,全看运气。 噗!噗! 高句丽的弓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同样射出箭矢,给唐军造成了伤亡。唐军中有不少将士不幸被箭矢射中,倒在了地上。 更为可怕的是,高句丽的步兵方阵也推了上去来,其后的弓箭手也完成了挽弓搭箭。 箭矢升空,宛如千万只蝗虫飞扑向了唐军阵型。 “御!” 将士们半蹲于地躲入盾阵之下。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偶尔还会传来惨叫声,盾阵并非是无孔不入,还是有很多的间隙。 命不好的,就会被那些流矢射中。 箭雨压制了好一会过后,才全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冲击力,骑兵冲到跟前,直接撞入了盾阵之中。 哪怕是人仰马翻,也要冲开唐军的阵营。 “陌刀出阵!” 旗帜挥舞,鼓声雷动。 一群高大威猛的将士从盾阵之中飞身而出,他们每一个手中都握着大长刀,刀柄约有四尺,而明晃晃的刀身也足有三尺之长。 劈砍而下,人马皆斩。 骑兵的冲势被挡下,陌刀更显得了几分嗜血,简直就是骑兵的克星。 此是为了对付突厥骑兵而设置出的步兵武器,在高宗时期,更是得到了推广。 血腥味散开,两军短兵相接,战于河岸之上。 高句丽军势大,不断推进,骑兵来回穿插,给予唐军造成了重大的伤亡。 唐骑兵大多数都被李道宗带走了,并没有骑兵用来牵制,陌刀队可没有那么高的机动性。 面对冲锋而过的骑兵,陌刀队也不见得那么好使。 “再退!” 薛万彻此时也已经脱离了大军,领着五百来骑退到了一侧山坡之上。 “将士们,我们的身后,就是滚滚的浑水之水,已经无路可退,唯有杀穿高句丽军才有一线生机。” 高侃大吼,提起战枪,领着亲卫冲杀向了军中。 背水一战,置于死地而后生。 “大家不要怕死,死后也能武庙留名,子女受惠,我们不亏!” “对,战死不亏!” 将士们士气高涨,都是抱着必死之心杀敌。 一时之间,高句丽军反而被杀的节节败退。 盖牟城之中,又不得不多派人马而出,前往支援。 “将士们,死后,我们武庙重聚,现在随本将破城!” 薛万彻等待已久的时机出现,五百精骑杀向了盖牟城,杀向了那刚要来驰援的高句丽军上。 他可不是为了拦截支援,他的野心很大,要攻破这盖牟城。 唯有在高句丽军出城之时,他们冲杀而上,才不会被城头上的雷石滚木袭击。 骑兵冲到很快,一下子就到了盖牟城下,并且与高丽军队援军战了起来。 薛万彻亦有万敌不挡之勇,其曾是隐太子李建成的麾下第一战将。 在玄武门兵变之时,将秦王府的一众战将揍的没脾气。 之后其见不能攻入玄武门,更是要掉头攻灭秦王府,妥妥的一狠人。 好在关键之时,尉迟敬德将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头颅丢出玄武门外,使得其手下将士士气全无,秦王府才躲过此劫。 薛万彻横冲直撞,他的目标就是盖牟城门。 薛万彻右手握枪,左手持剑,不断的劈砍向前,无比的生猛。 姓薛的,没有一个好惹的,战力高超。 高句丽的阵行被杀穿。 “将士们,薛将军已经夺下了城门,立功勋的时候到了,随本将攻城,夺下盖牟城,全军狂欢三天。” 唐军将士一个个都宛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群鲨,不要命的向盖牟城冲杀而去。 唐军人数虽是不多,但是要想向一个方向突围的话,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狂欢三天的诱惑力太大了。 重赏之下,全军都是勇夫。 狂欢三天,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在这三天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管你,你能拿多少,你就拿多少,你想干嘛都行。 屠城罢了。 战争无需粉饰,历来如此。 敌军攻破唐军城池,亦是如此。 唐军占领敌国领土,也不会好上太多。 历史书上的寥寥几笔,怎么能记载的那么清楚。 “滚木雷石!” 盖牟城的守军大惊,顾不得敌我,滚木雷石从城头之上滚落。 砸死了一排又一排的将士。 但是城下已经杀得难解难分,都杀红了眼,尸体堆积如山。 原本陡峭的山坡,都被尸体铺平。 巨石砸落,溅起血花,但是也滚不动了,被尸体阻扰。 没有了坡度,雷石滚木也失去了应有的威力。 五米高的城墙,很快就被尸体堆平了。 唐军爬上尸山,越上了城头。 城池争夺战开启。 血染山城。 高句丽军为生存而战,退不得,全城皆兵。 唐军同样也是为了生存而战,他们只有占领了这座粮城,才能得到补给。 唐军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久战之下,优势突显了出来。 盖牟城上,被唐军占领的地区越来越大。 这可并不是一登上城头,敌军就会望风而逃。 登上城头,只是把你们的作战环境拉到同一个水平而已,还有攻防之战。 登上城头的次数多了去,但是要挡住敌军反扑之时,是无比困难的。 先登之功,岂能那么好拿。 往往都是,第一个登上的,就是第一个死。 从白天一直厮杀到夜晚,也还未停息。 高句丽军民的抵抗太顽强了,都是死守城池,根本就没有投降的。 高句丽不同于突厥这样的游牧民族,他们是农耕文明传承。 在武器装备意识之上,都是不同于游牧民族的。 游牧民族打不过,他可以跑,因为他就游牧的,居无定所。 而高句丽却不同,国祚已经六百年,高句丽国的概念,早就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他们会选择死战不休,特别是又听道了唐军屠城的消息之后,他们更加不会妥协了。 屠城政策在很大的程度上,能威慑敌人,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效果。 但是也有反作用,那就是守军拼死抵抗。 半夜时分,盖牟城内火光映天,将地面照亮,宛如白昼。 “这群该死的高句丽人,竟然放火烧粮!” 薛万彻大怒,仰天长啸,眼看就要全部攻打下了,高句丽给他们来这一招釜底抽薪,那这盖牟城不是白打了吗? “杀,都给本将夺过来。” 薛万彻领军杀向盖牟城粮仓处,欲进行救火,但是火势太大,连城中的房屋都燃了。 高句丽军是想任何东西都不想给唐军留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李道宗的高光时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硝烟滚滚,冲天而起。 清晨的晨曦普照,亦无法穿透那浓浓的黑烟。 粮草房屋尽数毁于一炬。 唐军将士立于、或倚靠于城头上,士气低迷。 说什么狂欢三天,现在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高句丽军民在焚烧了粮草之后,就趁乱逃走了。 总体上来说,唐军还是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具体的战略计划已经达成。 新城、玄菟城和盖牟城这防御三角城被拔除。 “这群高句丽人真狠啊!” 薛万彻立于城头府中,也不由闪过了一丝异色。 不给敌人一点活路,同样也断了自己的活路。 很多的将士都沉默不语,自从踏入这一块土地上来,一战比一战还要艰难。 高句丽人是死战不退,比攻打突厥骑兵要困难太多了。 “所剩的粮草,如果节约的话,还足够维持半个月。” 高侃沉重的说道。 盖牟城的粮草被烧毁,唐军想以战养战的方式只能告破。 眼下剩下的出路,那便是撤退,等待粮草到位,才能继续前进。 “坚守盖牟城、玄菟城和新城,等待李总管回来了再说。” 薛万彻心有不甘,原本攻取盖牟城是一件大功,但是现在看来,直接被腰斩。 他期待李勣和李道宗部能取得辉煌的战果,抢到足够的战利品。 烟尘滚滚。 李道宗的先头部队也已经在盖牟城以东地区,发觉了从平壤前来支援的四万大军。 “报李副总管,高句丽步骑兵距离我军不过五里!” 一骑斥候飞身来报。 李道宗立即传令,让诸位将领聚于一处议事。 “敌人已至,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李道宗看向一众骑兵将领问道。 “末将以为,高句丽军势大,我军如今应该先避其锋芒,等待李总管领大军到来,再进行决战。” 张君义抱拳道,其思虑也是诸多将领所担忧的。 四千对四万,优势不在我。 “不然,敌人众多,而我军少兵,他们肯定会轻视于我军,谓之骄兵必败。他们远道奔驰而来,想必肯定是疲惫不堪,谓之疲兵必败。” 李道宗分析道,四千对四万优势在我。 “我军均是精锐之士,可以一挡十,高句丽军无惧之。” 一个番将开口道,他是契苾何力,铁勒族人,领有铁勒最精锐的骑兵。 “张君义你领军一千,从高丽军右翼切入,契苾何力你领铁勒所部骑兵,从左翼冲阵而入,冲散敌军军形,则可大胜之。” 李道宗立即进行了战略布置。 “斥候何在,立即将情况传往后军,让李勣总管加急行军,前来支援。” 李道宗再次吩咐道,进行了善后布置,四千对战四万,还是有很大的压力。 如果李勣能在短时间之内,领步兵到来,此战必胜。 “将军,前方五里之处,发现有四千唐军骑兵向我军奔袭而来。” 高句丽的探马急行至马车之前,翻身下马道。 车帘被掘开,露出了张坚毅的面容,此时,高句丽大将高延盛不由露出了一丝讥笑。 “哈哈,真是可笑,这唐军真是不自量力,想以四千击我四万,是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高延盛放声大笑。 其他军士也都不哄然大笑,在他们看来,唐军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将士们,这些中原人早就忘记了几十年前的教训了,当年隋人也是在这里被我高句丽杀敌屁滚尿流,如今这四千唐人只是开胃菜,谁愿去灭之。” 高延盛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并未和唐军交战过,所有的信息,都来源于传闻。 什么大唐军队野战无敌。 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他们高句丽军。 “末将愿去!” 一瞬间,就有好几位高句丽将领躬身请命,无一人将唐军放在心中。 “朴勇豪,你去吧!”高延盛摆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正如李道宗所料想的那样,唐军人少,他们完全不放在心上。 几只雄鹰盘旋于天际之上,注视着高丽军的一举一动。 突然,雄鹰俯冲而下,飞向了一个方向。 大地的尽头处,人马涌动,马蹄声和呐喊声隐隐传来。 契苾何力一马当先,领军冲杀而来,其肩膀之上,一只鹰隼静静的站立着,丝毫没有感到颠簸。 “杀,勇士们,功勋就在眼前!” 朴勇豪高举战枪,领高句丽骑兵冲锋而上,他是人如其名,英勇无畏。 能以战将出战,在此前的对战之中,肯定都是战无不胜的,不然也不会活到了现在。 朴勇豪枪杆舞的飞快,几个照面,就有几个铁勒骑士倒在了其战枪之下。 铛! 一杆长矛击空而来,将朴勇豪的战枪击飞。 契苾何力长矛砸下,朴勇豪不得不避其锋芒,策马而过,枪身回援格挡。 长矛比战枪更长更重,远距离对战,持枪之将必没有任何优势。 朴勇豪在冲近,要拉近彼此的距离,进行近战。 两人相互攻划,朴勇豪还是难以近身,反而被战矛那力大势沉拍击,震的虎口发麻,连战枪都快抓不住了。 与此同时,高句丽军团的右翼也出现了骑兵军团。 这是让高延盛想不到的,四千骑士还敢分兵,不是嫌别人不能分割你的军阵吗? “变阵,步盾上前抵挡!” 骑兵快就是特点,四万军队,连绵十数里,面对机动性强的骑兵,也是首尾难顾。 而骑兵都被唐军队另外一支骑兵给限制住了。 “将士们,那就是帅旗所在之处,与本王夺旗。” 江夏王李道宗身先士卒,有王爷死战,将士如何不拼命。 “快点让朴勇豪回援!” 高延盛闪过了一丝慌张之色,但也终归是大将,经历过无数战阵,还是沉着冷静的指挥着。 战鼓声响起,传令兵打着旗语,前军抵御,后军压上,一下子就将中军包围在了重围之中。 李道宗勇不减当年,踏进大阵之中,开始厮杀了起来,左突右冲,硬是将高句丽军杀的血流成河。 但也深深陷入到了敌人的枪林之中,不断有骑兵被长枪和长矛挑下战马,甚至人马都被捅成了马蜂窝。 一道道绳索被拉起,要绊倒战马,李道宗抽出宝剑,挥斩而下,绳索断裂,为骑兵开道。 要将高句丽军团进行一个对穿。 噔噔! 盾牌被扎进地中,一杆杆长矛探了出来,形成了一堵矛墙。 “喝!” 李道宗急勒马匹,向另一边冲杀而去,要与铁勒马合击,共击高句丽骑兵。 被马匹踩死的高句丽军要远远多于被唐军杀死的。 一个冲刺,从前军突破到左翼,留下了一路的尸体。 骑兵就是如此,来去自如,血水铺路。 朴勇豪大惊,想要调转马头已经来不及了。 李道宗从后背冲入,一瞬就将高丽军士骑兵阵型冲乱。 李道宗没有客气,双手挥动战器,将露出后背是高句丽军士斩落马下。 随之李道宗的逼近,朴勇豪大惊失色,其已经和契苾何力斗了三十多回合,一直被压制。 临至近处,李道宗手中的战枪掷出,正是朴勇豪大后心。 噗! 没有任何奇迹出现,在其还未回过神来,朴勇豪就被钉死在马下。 李道宗又是纵马而过,将战枪拔下。 两股大唐骑兵又从重新汇集,绕转一圈,又横冲直撞进了高丽军阵之中。 让于高延盛难以应付。 “骑兵拦截!” 也只有骑兵能够战胜骑兵,让唐军骑兵如此踏进步兵阵中来,被踩死的人不计其数。 四万人又能经受的起这样几次冲锋。 “弓箭手何在,给我射!” 高延盛也无比的狠辣,直接下令射杀,完全不顾会误伤到自己人。 箭雨落下,唐军和高句丽军士都倒下了不少人,入阵之后,骑兵的速度慢了太多,是一个个活脱脱的靶子。 “布置枪林,将唐军挡在前军之中。” 高句丽中军一变,将士将战枪末端插入土地之中,枪尖泛着寒芒,宛如一个刺猬一般,让唐军无法冲刺。 “撞开!” 李道宗停在了枪林之前,但是其身后的骑兵却没有停顿下来,他们扔下武器,双手遮住了战马的视线,猛的向那些枪尖枪尖撞过去。 在即将碰到的时候,骑士一跃下马匹来,只是让战马撞了过去。 枪林被战马撕开了一个巨空,李道宗与契苾何力一左一右,厮杀而入,身后的骑兵更是速度不减冲锋而入。 铮! 又有几根绳索突然自地上飞出,绊倒了无数的战马,而后冲锋而来的骑兵也被生生止住。 骑兵的速度一旦被止住,那将是极为不妙。 长枪猛攻而来,箭矢飞射,短兵相接。 而在此时,高句丽的后军也已经完成了合围,将唐军骑兵围在了起来。 “杀!” 对于唐军来说,只有夺旗才能反败为胜。 契苾何力开道杀过,丝毫不惧,这样的危机时刻,他们经历了太多。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撤!” 张君义见到黑压压的高句丽军士压迫而来,心生惧意,向前冲就是在送死。 他果断命令所部骑兵调转马头后撤。 整个唐军的士气,在此时也猛然一泄。 第一百二十六章反败为胜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加有骑兵临阵脱逃,士气受挫,士兵们已经失去了必胜的信念。 骑士们变得无比犹豫,瞻前顾后,纷纷将目光投向李道宗和契苾何力。 李道宗紧紧咬着牙关,凝视着不远处的高句丽军大旗,仰天发出长叹。 “撤退,趁着高句丽军队尚未完全完成包围圈,我们要突围出去!“ 他果断地调转马头,带领众人向张君义冲开的缺口杀去。 高延盛大吼道:“放箭射击,所有骑兵追击,抢夺这些唐人!“ 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袭来,唐军的精锐骑士不断有人倒下。 李道宗心如刀绞,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功败垂成啊。 现在不仅遭受追杀,而且高句丽的弓骑兵毫无顾忌地射杀。 他们拼命逃跑,但始终无法摆脱高句丽军队的追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不知疲倦地奔跑,然而敌人依然紧追不舍。 亦不知道逃出了多少里路。 契苾何力面色兴奋,策马上前,高声喊道:“江夏王,有转机了!高句丽的步兵正在后方争抢战利品,已经与他们的骑兵脱节了!” 李道宗闻言,眼神一亮,立刻勒住缰绳,让身下的骏马停了下来。 战场上形势变化万千,机会转瞬即逝。然而,李道宗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战机。他深知,这一刻的犹豫可能会错失良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全军听令!李勣总管已率领大军抵达,我们立即调转马头,随本王一同杀敌立功!” 李道宗高举手中的战枪,大声呼喊着。 鼓动军士士气,他是拿手的。 其一边的传旗手,立即舞动旗帜。 见到旗帜变动,唐军士兵们纷纷响应,迅速调整阵型,准备跟随李道宗回身再战。 契苾何力手持长矛,李道宗手持弓箭,两位将领率先冲向敌阵,奋勇当先。 他们所过之处,高句丽骑兵无法抵挡,近处的敌人被契苾何力的长矛挑起,摔落马下;远处的则被李道宗精准的箭矢射中,箭无虚发。 在这场战斗中,虽然高句丽的骑兵实力不俗,但在装备和武器方面,他们远远落后于唐军。唐军士兵们身着精良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战斗力十分强大。 他们的护甲只不过是那兽皮,而非是精铁打造而成的甲胄,交战下来,立即就发生了溃败。 高句丽军军纪散乱,都四散来,抢夺唐军的战甲武器,已经没有了阵型。 见此,李道宗大喜,趁势掩杀而去。 高延盛万万没有想到唐军还会来个回马枪。 所以对于将士们打扫战场,并没有过多管理。 追杀也是骑兵的事情,步兵也跟不上,回收战利品,理所当然,以为也都是如此。 以至于,如今中门大开,帅帐暴露在了唐军的骑兵之下。 “传旗兵,立即传令,全军回援。” 高延盛大惊失色,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了。 随之高丽军鼓声雷动,旗帜挥舞。 遍布四周的高句丽军更加混乱了,因为在此时,将找不到自己的兵,兵也找不到自己的将。 根本就组织不起防御阵型来,反而更乱。 这便是无军纪之下场,在关键之时,军队完全就指挥不动。 “将军快走,唐军杀来了。”亲兵们见高延盛架走。 唐军骑兵这会儿,没有遇到任何的抵御,肆意冲杀,将那些如同无头苍蝇的高丽军士斩于马下。 李道宗宝剑出鞘,横劈而过,高句丽的帅旗倒地。 欲要过来救援的一支队伍,在此时也四处溃逃。 没有了命令,他们不知道该为何。 “杀!” 就在此时,大地震动起来,有一支大军向这里奔腾而来,杀气腾腾。 “大军到了,将士们,可别把到手的功勋拱手相让了。” 李道宗继续领兵冲杀,这高句丽军阵还不够乱,他要把这搅的更乱。 “不要俘虏,一个不留!” 李勣战枪高举,见到高句丽军已无战力,冰冷的开口道。 他们是急行军,俘虏只会影响到他们进军速度和战略部署。 数万大军冲杀而去,这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的,而是天塌了。 一面倒的屠杀,特别是李道宗率领的骑兵,一个个都好像是血池之中走出。 残阳如血,给这片大地,更渲染了几分悲凉。 李道宗和契苾何力相顾一笑,李道宗摇了摇,跳下了战马。 “老了,冲杀半天就累成这样。” 他将宝剑擦去鲜血,露出了满是缺口的剑刃,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剑也不行了,砍了几个蛮子,就钝了。” “江夏王,你可是英武不减当年,生擒颉利可汗,如今又是万军之中夺旗,谁能堪比之。” 契苾何力笑道,对于李道宗的勇武,他是由衷的佩服。 “不行了,大唐的将来,还要看你们这些年轻的一辈了,该说不说,这高句丽军比本王遇到过的其他军士更难对付,他们有一股狠劲。” 李道宗目光远眺,厮杀还在进行,哪怕是全军溃败,见到唐军冲杀到前,还是英勇的拿去武器进行战斗。 此战之败,非高句丽军士不勇武,而是一将无能。 “大唐军队,所向披靡,江夏王你多虑了。”契苾何力回道。 厮杀了一天一夜,阵斩高句丽二万余人,唐军阵亡三千多军士,其中有一千多的精锐骑兵。 “将罪将张君义带上来!” 营帐之中,一片肃杀。 李道宗怒目圆瞪:“张君义临阵脱逃,至使我军陷入于危难之中,当斩。” 要不是因为张君义的怯懦,唐军的损失肯定不会这样的大,特别是骑兵,损失将近一半。 “总管,副总管,罪将知罪,看在罪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恕末将这一回吧。” 张君义求饶道。 全军有功,唯独他有罪。 “饶了你,军法至于何地?那些战死的将士,又岂会瞑目。” “来人,拉出辕门外,斩首,以正军纪!” 李勣挥手,这样不听从军令的将军,在唐军之中,绝不能留。 张君义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斩首以儆效尤。 唐军于辽东战场之上,全面开花,歼敌数万。 此次也缴获了肉羊万余头,粮草十多万石,解决了李勣东征军的燃眉之急。 休整三天之后,李勣、李道宗领军撤回,但是回来之时,盖牟城已经被攻下。 “哈哈,本将就说了,万彻有奇谋,我们数万大军都不能攻打下的盖牟城,万彻一万人就打了下来。” 李勣进入盖牟城后,对着薛万彻大声称赞道。 薛万彻有史以来第一次低下了头颅,气馁道:“有负李总管厚望了,粮食没有抢下来了,还损兵折将,不敢称功。” 三处战役,哪处不是以少击多。 李道宗四千破四万,万军之中夺旗。 张士贵居高而下,帐下将士勇猛,斩将夺旗,也是以极小的代价大破敌军。 而只有他攻夺盖牟城之时,死伤过半,战利品还小的可怜。 “也是功,本总管会将诸位的功劳上报太子殿下。” 李勣抱拳,面向南方。 “李总管,我帐下有一小将,名为薛礼,新城攻防战之中,先登城头,立有先登之功,而在高尔山战役之中,单枪匹马杀入敌军之中,斩将夺旗,立有三大军功。” “末将以为薛礼有大将之风,是否可以破格提升呢?” 张士贵随之说道,他在为薛仁贵请功。 每次攻下城池,都是有先登之功,每次战胜也都有夺旗之士,虽都是奇功,但是提升也不是非常大,能晋升一级就已经很不错了。 像张士贵、薛万彻、高侃如今的军中地位,都是一生功绩所累积。 还是小将之时,谁还没有立过夺旗斩将的军功呢? “此人能让士贵你这样推崇,想必是很有能力了,本总管倒是想见上一见了。” 李勣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些希冀。 但是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多少。 “好,他就在军中,末将马上去找他来。” 张士贵立即退下。 “李总管,太子殿下来信了!还让让带来了一堆奇怪的铁疙瘩。” 薛万彻从衣袖之中,抽出了一封信件,来人也没有说是紧急军信,所以就被薛万彻押了下来。 李勣当即打开了信件,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 众人也都好奇,太子李承乾在信中提到了什么? 第一次来信,就制定出了声东击西之计,这些大将可都不敢不看重信件的内容。 “百济国已灭,新罗臣属,南路大军已经兵临高句丽边境,剑指平壤,另外刘仁轨已经攻下了卑沙城,围攻建安城,水路畅通,粮草通道无恙。” 李勣将信件递给了李道宗。 “这怎么可能?太子殿下哪里来的那么多人马呢?这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高侃问道,水军就是后军,将江南一带的粮草运输到辽东战场。 这又是击打卑沙城,又是攻占百济,这太难以令人置信了。 “那送信的可还在,把他叫来,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道宗看了信中的战果,也是不信。 第一百二十七章土炸药破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驱狼吞虎,好谋略!” 待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李勣惊叹道。 众将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计,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实施起来可要困难上太多了。 “北部边城已经基本被拿下,现在只剩下了白岩城、辽东城、安市城未被攻破,如果再逐一攻打下来,便可跨江,与太子殿下从南北合击平壤了。” 薛万彻说道。 “雨季来临,攻城多有不利,绝非易事,不如分兵而进,渊盖苏文已经领军南征,平壤城定是防守空虚,本王可领兵深入,直取之。” 李道宗还是一如既往的,欲要兵行险招。 “不可,高句丽军主力尚在,如此深入,全军覆没的危险太大,还是撤回,与张俭部合击攻打辽东城,稳步推进。” 李勣拒绝了,现在全部战局可观,没有必要进行如此的险招。 粮道通畅,水路运粮而来,源源不断,支持的起唐军打消耗战。 “李总管,此时前来,太子殿下还让我等带来了破城神器,到时候攻城,可助大军一臂之力。” 不良人校尉林志躬身道。 “好,那本总管就要看看,太子殿下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李勣没有追问什么,他太聪明,也太知进退了,不是他的分内之事,绝对不参与。 又过了五日,李勣大军向南挺进,围攻辽东城。 面对辽长城被唐军围的水泄不通,辽东城守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哪怕是来再多的人也是如此。 辽东城城墙坚固,城高九米,城厚三米,耸立于辽东平原之上,它不同于山城,而是和中原的巨城一样,夯土而建。 辽东平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城内粮草充沛,更有三万精锐守城。 城墙高厚,兵精粮足,为何不能拒之。 隋炀帝三征,一次都没有攻破过这座辽东城过。 而李世民亲征之时,久攻不下,于是他令军士砍来树木,全部堆积到一面城墙处,用火攻。 被漫天大火烧灼久了,城墙上的砖石夯土都龟裂、而后倒塌,随之才被唐军所破。 唐军显然也是知道辽东城的易守难攻之处,但是他们现在并没有想到天策上将李世民想到的这个方法。 李勣、李道宗、张士贵、薛万彻、契苾何力、张俭、高侃、牛达进等,诸多将领都集于一处,共讨破敌之策。 而林志是李承乾的代言人,也被邀请入了这样的高规格会议之中。 “辽长城的守将张云良是一位老将,深知战阵之道,不可强攻,唯有智取。”李道宗说道。 “对,如今高句丽军民一体,守军怕是要远超三万,而且粮草充沛,打消耗战,我们也禁不起。”张士贵也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众将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而张俭更是将辽东城的守军,说得勇猛无比,毕竟他是领教过了的。 “各位将军,只要能掩护我等靠近城门,我们就有办法将城门打开。” 见众将争论不休,林志开口道。 “军中无戏言!”李勣严肃道。 “我愿立军令状!”林志坚定的说道,唯有他们这些近卫的不良人,才知道霹雳火的威力。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本总管让助你冲到城门!” 李勣答应了下来。 靠近城门并不难,难的是登上城头。 整个唐营都升起了袅袅炊烟,生火造饭,准备攻城。 “李总管赏的,哥几个喝一碗吧!” 一处营帐之内,林志抱着一坛酒水进来。 “没有想到,临死之时,还能喝上富贵人家才能喝的酒。” 一个大汉笑呵呵的接过了酒坛,掀开酒盖,闻了闻,就倒上几大碗。 “小心点,你们又不是没有点燃过霹雳火,没有那么严重的。” 林志出声安慰道。 但是他十分的清楚,这十来人,很大的概率都回不来了。 “战死沙场还不好吗?以前我们这群人可还没有这个资格,死后还能受人供奉,挺值得的。” 他们都是身份低劣的不良人,有前科,怎么能入的了军队。 “这也是我们报恩的唯一方式,林校尉,之后,如是见到了太子殿下,就说我们几个没有给东宫丢脸。” 干了一碗酒之后,他们便都全部出营而去,推着两辆马车缓缓向辽东城而去。 李勣看着林志他们到来,也是满眼疑惑的看着,那被盖的严严实实的马车。 “李总管,护送这两车到辽东城城门下,途中不要受到任何攻击就可以了,到时候,他们会破开城门的。” 林志指了指那两辆马车道。 霹雳火是绝密,容不得任何人探查,所以无论是哪个时候,都有东宫的亲信在运送。 “攻城!” 李勣淡淡道,神情没有过多的变化。 唐军如同潮水一般,向辽东城涌去,战鼓擂动,旌旗蔽空。 守将张云良目睹着一望无际的唐军,脸面之上也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缓缓开口:“让唐军靠近了,再打,多射杀一些唐军,趁机消耗他们的实力。” 说完,张云良便转身离去,这几个月来,唐军都是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城,但是雷声大雨点小。 高句丽军士都已经习以为常。 唐军推进的很快,护城河早已被填平。 等到唐军距离城墙只有百步之时,高句丽军队箭矢才飞射下来。 盾阵前移,挡住了极多的箭矢,造成不了太多的伤害。 但是那飞落而来的巨石,却能把砸死穿成片的盾牌。 “那里是唐军的攻城器械,全部砸烂。” 马车的特别武装,也格外的引起了高句丽守军的注意。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巨石都砸了过来,要摧毁掉。 他们的直觉很对,但唐军,将这两车布防了重甲盾兵,那样的巨石,掉落下来,也不能把有精铁特制的盾牌击碎。 面对高句丽军士都狂轰滥炸,马车在稳步的前进。 “倒火油!” 城头之上,滚热的火油倾倒而下,无孔不入,瞬间就有将士被点燃了。 将士们散开,两辆马车,被推到了城门口之处。 “轰!” 伴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辽东城都为之颤抖,一切的嘈杂之声瞬间消失无踪。 众多将士们只觉得一阵耳鸣,耳朵嗡嗡作响,听觉完全丧失。 辽东城城门口,火焰熊熊燃烧,直冲天际,使得那里变得万众瞩目。 原本坚固的城门口,如今已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宛如张开的巨兽之口。 林志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惊叹。这土炸弹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期,不仅将内外城门炸得粉碎,连那坚固的城墙也被炸塌了一大片,碎石散落一地。 “李总管,下令发动总攻吧。”林志已经不会那么惊讶了,而是提醒了第一次见到土炸弹威力的李勣一声。 “全军冲锋!” 李勣拔出宝剑,令全军押上。 对于数万大大军来说,那处缺口还是太小了,双方军士都在争夺。 原本一副老神在在的张云良,也不得不亲临战场指挥,这一下子,就已经到了辽东城的生死存亡之际。 “薛礼,看到了吗,攻下此处缺口,是大功一件,也是你向李勣总管证明你勇武之时,到时候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张士贵对着一边的白袍小将说道。 “多谢张国公提醒,薛礼知道如何做!” 薛仁贵快马加鞭,又是单枪匹马冲了上去,一袭白袍冲杀向前,一手持枪,一手握剑,一路劈砍而过,前路之人,尽数倒下,薛仁贵以个人勇武冲进到了城内,挡在了隘口前方。 但是高句丽军又岂能这般放弃,无数的兵士杀上前来。 这就是先登的结果,要面对所有敌人的攻击,有刀剑,亦有流矢射来。 薛仁贵并未退缩半步,反而迎着敌人冲上前去。他身着一袭洁白的战袍,瞬间被汹涌的人群所淹没。 他身后的唐军士兵们也纷纷奋勇攻击,不断涌入战场。 仅仅短短片刻的时间里,原本被炸开的隘口处,已堆积起如山般的尸体。在这座尸山上,薛仁贵背负着战枪,手持血剑指向前方,令人不寒而栗。 他脚下的这座尸山,全都是由他一人斩杀而成。 在众人眼中,这简直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杀!“ 薛仁贵的威势震慑人心,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仿佛鬼神降临。 他的一声怒吼,让高句丽军士惊恐万分,纷纷丢弃兵器和盔甲逃窜,甚至失去了与他战斗的勇气。 “果真虎将,当委以重任!” 李勣眼眸明亮,宛如看见了金子。 之前未见过薛仁贵实战之时,也是以为不过如此。 但是现在,却刷新了他对武艺的定义。 人真的可以强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没有了抵御的力量,唐军长驱直入,很快就都涌进入辽东城之中,高句丽军民死伤无数。 四处城门都被围堵,能逃出去的高句丽军士并不多。 这是一场歼灭战。 守将张云良被围堵在了城中,薛万彻、张俭、高侃从几个方面围攻而至。 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也无力回天。 第一百二十八章天堑安市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着张云良被薛万彻枪挑落马下,辽东城被攻破,而后被李勣改为了辽城。 大雨滴落,洗刷掉了血腥之味。 “入秋了,天气转凉,殿下别着凉了!” 德善女王从身后走来,将一件披风,盖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本宫没事,倒是你,别冻坏到了身子骨了!” 李承乾眼中多了一分柔情。 李承乾亲身经历过,日久了,真能生情,而且还能生孩子。 播了那么多次的种子,难免会有的会落地生根。 “不会的!” 德善女王牵着李承乾的手,往里屋去。 “奴家过几日就要回金城了,让金曼来照顾殿下的起居。” 李承乾也点头道:“你现在的身子骨确实要去好好静养,不适合这样的军旅生活。” 两日之后,李承乾便送走了怀有身孕的德善女王。 “李震,百济移民准备的如何了?” 秋收已过,是该实施移民政策了,将百济之地真正的划入神州大地了。 不久之后,新罗也要作为嫁妆成为大唐的领土,随之李承乾的移民实施,将不会存在什么棒子了。 “莱州已经腾出了区域,并且已经建造了民房,已有百济之民,随着运粮船而去了。” 李震回道。 他和李德謇,如今是泗沘城的都督和熊津城的都督,是唐军在百济的话事人,负责管理百济的一切事实。 “道琛和尚,此前打压的贵族还不够彻底,你们再让他继续打压,不用弄出了人命来,而是要把他们的家产全部吐出来。” 百济这是李承乾的一片示范地,打压权贵,分化财富,让底层百姓活跃起来,刺激生产。 “那对于有功之臣呢?”李震再问道,他也怕把握不住分寸。 “先不动,但是之后,不该动的,坚决不准他们动。” 饭要一口一口吃,像黑齿氏,肯定是动不得,对于本土氏族门阀,杀一部分,留一部分。 黑齿氏等大氏族,李承乾会想方设法让他们都搬向中原地区的。 “大唐那里可有百姓愿意搬迁到百济来呢?” 移民唐人肯定是必须,这才是整个计划最为关键的一环。 “有,而且挺多的!” 李承乾在百济开出的条件非常的优越,给百姓安家,分配土地,五年不用上税等。 而且在这片土地之上,将没有世家门阀的压迫,因为那些贵族,会被李承乾全部打破掉。 加上不良人特意在乡村之中宣传,那些生活不如意的家庭都是愿意过来的。 “本宫要将这里打造出别样的盛世,承包田产制,必须落到实处,保证民生。” 此次东征而来,李承乾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大唐所谓的均田制,在湖州、莱州这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根本上就没有实施过。 底层的百姓,只是氏族门阀的佃农。 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是刺激不了生产的,国力如何上升。 “殿下之前的吩咐,我和德謇都记在心上呢。” 李震郑重的说道。 “想要治理好天下,也不比打天下容易。” 李承乾的想法太过于超前,他在均田制的基础上,升级为了承包制,百济的所有土地均是属于国有,不允许买卖。 家庭以人丁多少分得土地山林,让豪强再难以通过买卖来兼并土地。 百济大破,也并不存在什么豪强了。 限制发展的便是生产力。 李震和李德謇值得他信任,这破天荒的改革从百济、新罗乃至是高句丽开始。 而大唐,那就是等待他掌权之后,才能去刮骨疗伤。 “没有了门阀氏族的压迫,在百济一定能开展的,大致的方针和战略都已经罗列出来了,我回去之后,会送一份过来。” 其实泗沘城和熊津城都已经开始实施,土地改革已经在进行了,明年便可以见效。 旧的贵族是在这次的百济战乱之中,被李承乾血洗,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新的贵族呢? 西周至战国是诸侯。 东汉之后便出现了氏族门阀。 大宋以后就是姓氏。 想要根除这一现象,绝对不可能。 “你们看着办就行,大致方向落下就好了。” 李承乾知道,什么时候都不会有绝对的公平,有强就有弱。 “好几天没有练枪了,你给我喂几招。” 李承乾径直走到了院落之中,那里排放有刀枪剑戟,君子六艺,原主的底子不弱,只是断腿之后,荒废了许久。 而李承乾也自此脚后,便也开始舞剑弄枪了起来,习武健身。 偶尔还能和李震过上几招。 春去秋来。 百济、高句丽这些地区,一进入深秋,便飘起了雪花来。 也似乎给焦作的战事,降了温。 但是作为双方的将领,反而更加的谨慎起来了。 “梁将军,辽东城、建安城、白岩相继失守,如今只剩下我安市城独立了,如今唐军士气高涨,兵锋正盛,已经兵临安市城下了。” 安市右卫将军邹定国于会堂之上,进言道。 主座之上的梁万春不为所动,安市城如今已经是第二道防线的最后一城了,他岂能退去。 他就是被棒子吹捧上天的安市城主将梁万春,百步开外,一箭射瞎李世民的主角。 安市城,就是挡住李世民的继续前进的坚城。 安市城四面环山,立于悬崖峭壁之上,是山城,但它并不是山石垒叠而成,而是夯土而筑。 城池周边草木被砍伐一空,已经杜绝了放火攻山的可能。 地势险恶,城高十米,瞭望塔设立于山顶,一目千里。 安市城如今已经成为了最后的一座孤城,占领安市城,唐军便能跨过鸭绿江,兵临平壤。 如果不能,那么也只能被断绝在此,不得寸进,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南军的身上。 “唐军来便来了吧,各部各司其职,他还能将我等如何不成!” 左卫大将军李佐升不屑道。 “传令下去,告知全城军民,唐军每遇一城便屠杀殆尽,不想死的话,就都拿出拼命的劲头来。” 梁万春早就有了对策,军民死守安市城,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 渊盖苏文也曾经领十多万来攻,但是还是不能撼动安市城半分。 梁万春和渊盖苏文是政敌。 在梁万春的眼中,渊盖苏文就是国贼,而唐军则是国敌。 对于二者,他都不会退让半步。 他是高句丽国王的臣子,同时也是高句丽国的将军。 守土诛贼都是本分。 各为其主。 他是忠臣,亦是功臣。 李世民也曾许以重诺,但是梁万春还是不为所动,宁愿当这个不被朝堂承认的边城守将。 最后李世民在撤军之时,还令人将绸缎黄金送给梁万春,以表彰其忠义之心。 “寒冬已至,唐军缺衣少粮,怕是不久就要离去了,不足为虑。”李佐升再道。 正如他所言那样,唐军如今就是面临着少衣的局面。 所攻占到的城池,很多的用物都被毁了去。 “林校尉,那种炸城的霹雳火还有多少,够不够炸开安市城门了。” 寒冬到来,让李勣也不由变得心急了起来,迫切破城,抢到足够的资源。 “还有,殿下说了安市城是最坚固的城池,就让我们特意多带了些来。” 得到了林志肯定的回答后,李勣就要立即传令三军,准备发动进攻。 “李总管,不可,探马来报,高延寿的十五万大军,已经进驻入了跸山之北,我军一旦有进攻安市城的举动,就会腹背受敌。”李道宗立即阻止道。 “对,想要攻打安市城,就必须将高延寿部的十五万甲士全部吞掉。”张士贵道。 但是又如何那般的容易呢? 唐军,如今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军士,这完全就是绝对的劣势。 “对,我怎么把高延寿给忘了呢?” 李勣也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高延寿这十五万大军,是倾全国之力了,要是能在安市城这里将其吃掉,那就可以平推而过了。 “诸将可有破敌之策?” 以多胜少,唐军进行打过,但是都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而如今却半点天时地利都占不了。 唐军攻打安市城,高延寿就会领军冲进后军。 要是唐军全军出击高延寿部,安市城的高句丽军也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无论如何,都是腹背受敌。 如果是正常的将领,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时候,都是想如何的不被攻陷,而不是想,要如何灭了对方。 安市城守军和高延寿部人马加起来,已经是唐军的两倍有余了。 半晌之后,很多的将领都摇了摇头。 李道宗这时站了起来:“本王还是之前的那个意见,兵行险招,本王领五千精骑,绕过安市城,从盖牟城而下,直接攻取平壤,擒贼先擒王。” 唐军虽然都是自认为,自己是最强军,但也不敢视高句丽军士如无物啊。 面对二倍于己的大军团,没有人会选择硬碰硬,除非有什么绝计。 “太危险了,而且如此大的兵员调动,肯定是满不住对方的斥候的。” 一如既往的被否决掉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撤军了,一旦进入寒冬时节,将士们根本就扛不住这里寒冷的天气。”李道宗泄气道。 “李总管,来时,太子殿下吩咐过了,如果高句丽有援军来援,而李总管又无破敌之策的话,让小将将此信封交于李总管你。” 林志将一件信封交给了李勣。 第一百二十九章决定高句国运的一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又会是什么破敌之策吗? 不可能吧! 在辽泽之时,那是因为地理情况已知,敌人部署也已然知晓。 而对于高延寿的支援,谁都没有预先预知的。 李勣这次并没有抱有过多的期望,缓缓打开,想知道,太子殿下又会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下一刻,李勣的脸上,震惊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这已经不是战略部署,这是未卜先知!” 信中所说,与如今高延寿的驻军人马情况别无二致。 要知道,这封信是写于一个多月以前,这谁能料到呢? “英国公,怎么了,你没事吧!” 李道宗走近,拍了拍李勣,他从未见过,一向镇定无比的李勣,会如此惊恐的神色。 这已经超出了人力,李勣怎么能不敬畏。 “你看看吧!”李勣递给了李道宗。 “围点打援,饶后穿插分隔,使得高延寿军队首尾不能相顾,集合兵力击于一点,好!” ”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高延寿如今扎营连绵四十余里,他的十五万大军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李道宗一点便通,高句丽军确实是有十五万人,但是这里是山区,而非宽广的平原,他的行兵对于太长了。 前后相距四十里,首部被攻击,你从四十里外赶来,少说也要有半天,战斗说不定早就结束了。 兵力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大军团作战,军队如何行军,就是一个极其体现统帅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 土木堡之战,几十万大军也是被战神一字排开,导致前军被偷袭的时候,后军根本就没来得及支援,人数优势荡然无存。 “江夏王,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其他的吗?”李勣看着一脸喜色的李道宗问道。 李道宗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了,这里面还有什么本王看不到的吗?” “这封信是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布置,也就是说,太子殿下提前知道,我们会在此遇到困难,也是提前知道高延寿驻军在何处,以及其行兵阵型。” 李勣一提,众人都觉得无比怪异起来。 “林志,这是不是你自己写的,以为我们不会采纳,所以才假借太子之名的!” 未卜先知,他李道宗可不信这。 “末将不敢,江夏王难不成还认不出,那就是太子殿下的字迹吗?” 林志躬身回道,这是太子亲手交于他的,还特意强调,如果这些军中大佬都不找不到破敌之策,才拿出来的。 “还真是太子的笔迹!”李道宗也惊呼,信稿传了下去,让其他将领都分辨一番。 “不用看了,破敌要紧,就按太子所说的那样,引高延寿出兵来击。” 李承乾此时在众人的心中,都披起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李承乾信中所描绘的战术,也是李世民亲征之时,以六万军卒,大破高延寿十五万大军的打法。 当时李世民亲自坐镇于中军,摆开阵型迎战高延寿部,另在两边高山之上隐藏伏兵,从左右两翼冲杀,打乱阵型。 最致命的,还是领长孙无忌带来的六千军士连夜奔袭四十余里,偷袭后军,使得高句丽陷入恐慌之中,随着军阵被破,唐军趁机掩杀,大破高延寿援军。 “李道宗听令,本总管领你领五千骑兵,绕过驻跸山,袭击高延寿后军,焚烧粮草,制造混乱。” “张俭听令,令你率领所部,防御安市城之敌,以免他们出城合击我军,你之任务,便是阻断安市城敌军。” “薛万彻、张士贵、高侃、牛达进听令,命你等领军驻扎驻跸山谷,与高延寿大军相抗衡。” …… 李勣立即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同时也让人送去战书。 “将军,这是唐军的挑衅之计,我们应该听从渊盖苏文的建议,按兵不动,于安市城守军护卫互为犄角,使得唐军进退不能,唐军撤退,可令一军掩杀,但是万万不可主动出击。” “李勣久经战阵,平定过唐国内乱,也参与过不少的对外战争,不容小觑之。” 很快,高延寿就收到了唐军的战书。 高惠真见高延寿真的有出战之意,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他李勣久经战阵,难道本将不是身经百战吗?还有,本将凭什么要听渊盖苏文这个大逆不道之辈的话呢?” 不说还好,一说到渊盖苏文,高延寿便难以下咽。 他此时出征,可不是为了给渊盖苏文卖命,而是如同梁万春那样,为了高句丽。 “将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如今对付唐军,这个办法是上策,如果再派一支骑兵,绕道到唐军的身后,破其粮道,唐军肯定会退出高句丽战场。” “之后,将军就可以领大军前往,收复失地,不为失大功一件,民心所归,渊盖苏文又算得了什么?” 高惠真再道。 “不,如果就此让唐军退走,葬身于唐军屠刀下达我国国军民如何能瞑目,本将军要让这群唐军血债血偿,一个也走不出高句丽。” “我军十五万大军,再加上安市城守军,前后夹击唐军,唐军必败之。” 高延寿踌躇满志,如此绝对的优势和战局之下,他想不到任何一种,自己战败的方案。 “还是有所不妥!”高惠真总是感觉有股不妙之感。 唐军敢邀战,那就是说明有了应对之策了。 而对于唐军的部署,他们确实一无所知。 “没有什么不妥的,你们这些人,都是被唐军打怕了,今天,本将军就要告诉你们,唐军也不过如此,会在本将军的铁骑之下,灰飞湮灭。” 高延寿起身,快步走到帐外。 “传令三军,造饭起军,进攻唐军,立战功。” 高延寿并没有做任何的战略部署,就是要以大军之势,碾压而去。 战马嘶鸣,旌旗浩荡。 高延寿立于高处,进行行军布置,这是国运之战。 他这十五万人马,已经是整个高丽军国所能调动的所有机动人马了。 败之,高句丽国将再无反击之力,只能拒城而守了。 而唐军败之,也会优势全无,必须转为守势。 第一百三十章驻跸山之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贞观十八年九月二十二日。 天色尚未完全明亮,天空被阴霾笼罩,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寒风刺骨,但与军队中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意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在驻跸山上,高延寿率领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战场,他们的队伍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感。 唐军阵营中,薛万彻充满了战斗意志,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们按照太子殿下制定的战略部署行动吧,本将军将带领五千名士兵前往与高句丽军交战,佯装败退,引诱他们深入。” “薛将军,请务必小心。我们也会进入预定的位置,一旦高句丽军进入埋伏地点,我们将全力支援将军,围剿敌军。” 张士贵和高侃等将领也站起身来,目光注视着薛万彻领军出征。他们深知这场战役的重要性, 薛万彻带领五千士兵离开唐军营地,向着高句丽军的方向前进。 与此同时,其他唐军将领也开始组织各自的部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战。 战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双方的军队都在等待着决战的时刻。每一个士兵都知道,唯有杀死敌军,自己才能活下来。 “将军,唐军已经派兵前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高惠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 “不用担心,我们的斥候已经仔细探查过四周情况,如果唐军胆敢分兵,那我们的前军就能一举击溃他们,彻底打乱他们的队形。”高延寿自信满满地说道,他坚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力气。 “好,立刻下令,让先锋军迅速消灭唐军这五千人!”高延寿一声令下,战旗飘扬,高句丽的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凶猛扑向薛万彻率领的唐军。 两军在狭小的山谷中展开激烈交锋,一时间杀声震天,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唐军士兵战斗力高强,但高句丽军队人数众多,占据优势。 薛万彻毫不畏惧,孤身冲入敌阵,手中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军将领纷纷落马。然而,在万人的混战中,个人的勇猛杀敌并不能改变整个战局。 双方鏖战良久,但始终无法分出胜负,唐军人数较少的劣势逐渐显现出来。 要想佯装败退,必须要有九成以上的真实性才能骗过敌人。高句丽的高层将领们并非愚笨之辈,一触即溃显然难以令他们中计。 李勣站在驻跸山上,俯瞰着山下激烈的战斗场面,同时不断抬头观察天空。突然,一只雄鹰从高空急速俯冲而下。 “李道宗已经抵达指定位置!“李勣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这场战役的关键在于李道宗是否能够成功切断高句丽军队这条长蛇。 他立刻下令:“发出旗语!“ 山背上,唐旗挥舞,一面旗帜被高高举起,另一面则迅速落下。这个信号只有一侧的唐军可以看到,而另一侧的高句丽军队则完全不知情。 高延寿误以为唐军的指挥中心位于山脚下,实际上,李勣早已将中军大营转移到山中,使得山下的唐军可以毫无顾虑地展开行动。 薛万彻一枪挑飞了一名敌军战将,然后迅速调转马头,带领唐军先锋部队开始撤退。无需下达任何命令,唐军先锋部队自然而然地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唐军已乱,全军冲杀,生擒唐军主帅。”高延寿兴奋地喊道。 此时,高句丽军士们士气高昂,他们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高延寿果断地下令全军出击,企图一举击败唐军并生擒他们的主帅。这个决定看似明智,但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军团作战不仅仅依赖于士气,还需要严密的组织和协调。 就在高延寿下达命令的瞬间,战场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本紧密跟随前军的后军突然变得混乱不堪,无法跟上前方部队的步伐。 这是因为李道宗率领的骑兵成功地偷袭了高句丽军队的后方,使得后军陷入困境,自顾不暇。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战场的沉寂,一团绚丽多彩的烟花在驻跸山上空升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这是李勣发出的信号。 紧接着,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出,铺天盖地地射向了高句丽军队。 这些箭矢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高句丽就像那稻草一般,被这群蝗虫吞噬掉。 在箭雨的袭击下,高句丽军士的冲锋速度明显减缓,前排的战士纷纷倒下,形成了一片血泊。 而此时,驻跸山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张士贵、高侃、牛达进等唐将率领着士兵从四面八方杀来,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高句丽军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陷入了包围之中。 他们作为底层的战士,并不知道唐军有多少人,只是入目之中,都是唐军将士。 在混乱中,高句丽军队开始失去组织和指挥,士兵们四处逃窜,毫无斗志可言。 “传令全军,不顾唐军的阻拦,向前冲杀,冲破唐军中军,分割战场。” 高延寿还是非常镇定的指挥道。 主将尚在,各部将领遵循军令,高句丽军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向前冲杀而去。 数万的将士集于一处,喊杀声震天,鼓声震耳。 “薛礼,你持枪,我持弓,夺了那帅旗!” 战阵之中,张士贵手指远处的高延寿行营说道。 虽然李道宗截断了后军,但是唐军的兵力亦不占优势。 想要快速接受战斗,那就是斩帅夺旗,让高句丽军团失去指挥。 “薛礼愿往!” 薛仁贵策马冲杀向前,时而落马冲杀,时而夺马冲刺,几万的大军之中,他如同入无人之境。 而张士贵领亲卫在后,进行远程射杀,保护薛仁贵。 但是时间一长,张士贵被打住了。 只余薛仁贵一人在敌军军中横冲。 第一百三十一章高延寿溃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驻跸山地区成为一片混乱的战场,双方的统帅现在已无法掌控局面。由于大量兵马投入战斗,局势变得失控,只能依靠战将们在战场上的临场决策和指挥能力来应对。 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火光直冲天际,照亮了整个天空。 “将军!那里是后军,唐军已经绕过我们,烧毁了我军的粮草!”高惠真面露惊惶之色,手指着后方惊恐地喊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高丽军队内部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骚动,士兵们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告诉将士们,我军的粮草已经被焚毁,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击败唐军,抢夺他们的粮草,我们才能生存下去!” 高延寿迅速做出反应,决定将被动转化为主动,背水一战。 随着高句丽军中的军令下达,高句丽的将士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他们的血性被激发出来,战斗更加激烈凶猛。 此刻,每一个士兵都明白,只有战胜唐军,夺取他们的粮草,才能够生存下来。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迫感使得高句丽军队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士兵拼尽全力,展开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但战斗仍在继续,没有人退缩。 在这混乱的战局中,高延寿和他的军队展现出顽强的斗志,决心与唐军决一死战。 而唐军则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抵挡住高句丽军队的猛烈攻击。 谁都不愿意被对方杀死,只能拼命的将对方杀死。 “契苾何力将军,敌军粮草已经烧焚,领军先行,与大军合击高句丽主力。” 高句丽的后军,被五千骑兵搅得天翻地覆,发生了溃逃。 五千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一般,势不可挡地向前冲锋。他们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大地在铁骑之下,微微的颤抖着。 骑士们每一次挥动武器,都带来一片血雨腥风。 高句丽后军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奔逃,但却无法逃脱这股洪流的追击。骑兵们的速度和马匹的冲击力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很多人都成为刀下亡魂。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李道宗率领的骑兵阵队已经杀穿了后军,杀到了中军。面对这支精锐的骑兵队伍,高句丽军开始出现了溃败。 五千骑兵所展现出的冲击力远远超过了五万步兵团。他们如同闪电般迅速穿插于敌军之间,分割战场,肆意屠杀,骑兵的恐怖统治力让高句丽军陷入混乱。 李道宗一眼就看到了半山腰上的大纛,他毫不犹豫地带领着骑兵向那里杀去。 “骑兵拦截!”高延寿惊慌失措地下达命令。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前方汹涌而来的唐军铁骑。 然而,此时的高句丽骑兵已经陷入了战场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他们被唐军步兵死死缠住,无法及时支援中军。 战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唐军铁骑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突破了高句丽的防线。他们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是死亡的交响乐,让高延寿心惊胆战。 没有遇到任何有力的阻碍,中军大营被铁骑轻易踏灭。高句丽的帅旗也不得不向后移动,形势变得越发危急。 帅旗后退,这就宛如是撤退的命令,高句丽全军恐慌,已无战意。 主帅都跑了,他们还为何而战? 兵败如山倒! 高句丽军全面溃败,士兵们四处逃窜,丢盔弃甲。他们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和信心,只想逃离这个血腥的战场。 李道宗率领的骑兵再立奇功。成为了扭转这场战争的关键力量。 没有了中军的指挥,十余万的高句丽军,如同无头的苍蝇般溃逃。他们的军队组织崩溃,士气低落,再也无法抵挡唐军的攻击。 不逃不行,唐军的军士太无情了,肆意的收割着战场。每一次冲锋都带来无数生命的消逝,鲜血染红了大地。 “传令全军,对敌军进行追杀,扩大战果!” 李勣吩咐完,便也翻身上马,领着中军仅剩的三千甲士,冲杀入了溃逃的高句丽军中。 “高延寿是猪吗?坚守为战不行吗?”李佐升登高而望,看着溃败的军队,咬牙切齿道。 “将军,我们出兵吧,说不定能反败为胜呢?”邹定国也开口道。 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二十万大军,对战唐军十万,被杀成这样,这叫做什么事? “高延寿大意了,不该打的啊!”梁万春紧紧的握住拳头,没有下令救援。 “将军,犹豫不得啊,再慢的话,就无力回天了。” 邹定国和李佐升一同急道。 “败势已定,我们无力援救!”梁万春摇了摇头。 他知道,现在安市城已经成为了高句丽最后的希望了,安市城有失,则国灭。 安市城若在,唐军便不敢孤军冒进。 只需要寒冬来临,唐军便会不战自退。 辽东平原,冬季无比漫长,唐军异地作战,后勤补给自然会很难供应的上。 “将军,如果不出兵,我们真的就会孤立无援了,末将以为,还是领兵出战为好,就算打不赢,也能收拢残兵。” 邹定国再道,主要安市城一打开,高句丽现在这样逃败之兵,就会都向这里集聚。 “唐军,现在就巴不得我们出兵呢?面对城外的唐军,你们需要多少军队去牵制他们呢?一万或是二万?” 梁万春转头,指向了张俭所部。 三万唐军严阵以待,见安市城不出兵,急得张将和番将阿史那社尔团团转。 别人都在吃肉,唯独他们汤都没有的喝。 “二万,末将只需二万军士,就可以撕开唐军的封锁。”邹定国坚定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安市城必定会防守空虚,唐军定会乘机攻城,何解?” 梁万春问向两人,唐军就是怕他们不出兵。 一出兵,那就是掉入唐军的陷阱之中,安市城不一定能被攻打下,但是派出去的那种援军,肯定是有去无回。 第一百三十二章战局再次对峙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张俭和阿史那社尔望眼欲穿,也不见安市城出兵。 驻跸山的战斗已然进入了尾声,已经见不到几处拼杀。 主帅高延寿在各军的围堵之下,选择向了唐军偷袭。 他的命运并没有改变。 驻跸山大捷,唐军以一比三的军力完胜高句丽,斩敌俘虏各三万多人。 “高延寿,你现在可知唐军不可挡呼?” 李勣策马而来,接受了高延寿的受降。 “唐军威武,是我等自不量力了!” 高延寿羞愧的低下了头颅,非将士不勇武,而是决策出现了重大的失误。 “哈哈!” 一众唐军战将大笑。 “回营。”唐军收拢,对于那些逃走的了高句丽军士,也不再加以追击。 此战之后,高句丽已经无反抗之力了。 而安市城被攻破也近在咫尺。 只是简单的休整三天后,唐军便对安市城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安市城的一角,被土炸弹炸塌,唐军全军压上,但是安市城的守军反抗无比剧烈,大有壮士断腕之决心,从缺口处冲出了千余人,抵挡住了唐军,又让那处缺口被添堵了。 自入高句丽以来,唐军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高句丽军方的压力。 “霹雳火已经没有了吗?”李勣看着林志问道。 “还能炸一次!”林志回道。 “休整,明天再战。”李勣很迫切的传令道。 安市城的反抗程度,超出了唐军所有人的预料,哪怕是再炸出了一次缺口,也是立马被守军抢了去。 安市城的建造,并不是适合大军团战斗。 安市守军居高临下,还是占据了优势。 “诸将,可有破敌之策!” 安市城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炸出来的缺口,也只不过是相当于在两边悬崖之下开了一个口子。 还是要面临城头之上守军队进攻,两度进攻,让唐军死伤无数,只是在送死而已。 “制造巢车,占据制空权,以高打低。” 张士贵进策道。 “如果守军以火攻之,又该当如何?”李勣反问道。 巢车也不是万能的,起码它是惧怕火焰的。 “有了,不用木头搭建巢车,我们用土石垒成高山,那样就你怕死了。” 李道宗灵感一闪,数万人,如何不能移山填海。 众人都微微点头,均觉得可行。 安市城之战,陷入了相互的拉扯之中。 好似冥冥中早有注定,安市城还是成为了唐军不可逾越的一道坎。 哪怕是在李道宗的建议下,全军垒叠了土山,也依然未能攻入安市城之中。 征东路军,陷入了两难之地。 随着天气愈发寒冷,战役也进入了冷却期。 “高延寿兵败投降唐军,大对卢,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高句丽最南端的仇乙城主府内,一众高句丽军官们面如死灰,纷纷将目光投向坐在首位的渊盖苏文,眼中满是恐慌。 “要不,我们高句丽还是臣服于唐军吧,否则这样打下去,会灭国了的。” 终于,有一名将领忍不住开口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 原本,他们曾寄希望于以百济作为突破口,与唐朝军队决一胜负,但经过几场战斗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可笑。 即使是自认为精通兵法韬略、胸有成竹的渊盖苏文,也无法突破黑齿常之和裴行俭所布下的防线。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夜间遭受了黑齿常之的偷袭,使得渊盖苏文不得不撤回仇乙城,并重新调整战略部署。 如今,渊盖苏文面色阴沉地盯着下方那些已经丧失斗志的将领们,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好,向唐军臣服!” 这声不甘的怒吼,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仿佛在诉说着渊盖苏文最后的挣扎和无奈。 尽管他们仍有一战之力,但继续战斗下去将会彻底动摇国家根基,即使经过百年的休养,也难以恢复元气。面对如此困境,渊盖苏文只能选择忍耐。 不久后,渊盖苏文率领亲信越过双方激战的区域,朝着百济的熊津城进发。 寒冷的天气已经来临,高句丽无法承受这样的消耗。他此次前来是希望结束战争,让唐军撤退。 “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参见大唐太子殿下!” 渊盖苏文微微鞠躬,向李承乾行礼。李承乾凝视着眼前这位枭雄,渊盖苏文体型高大健壮,眼神深邃,城府深沉。 “两军正在交战,你来此究竟有何意图?难道不怕死吗?我只需将你斩杀,高句丽军队就会陷入混乱,变得不堪一击。” 李承乾威严地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王者风范。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是礼仪之邦的大唐天国呢?” 渊盖苏文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展现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渊盖苏文接着说:“至于我的来意,是来向大唐天朝赔罪的。”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柔和,态度也显得谦卑起来。他微微低下头,身体前倾,表现出一种恭敬的姿态。 “哦?怎么个赔罪法?”李 承乾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问道。他的眼神锐利而充满探究,似乎想要看穿渊盖苏文的真实意图。 渊盖苏文的野心勃勃,他不可能真正地臣服于大唐。这很可能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短期内或许会表现得顺从,但时间一长,他必然会再次跳出来。 高句丽拥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他们有着强烈的家国情怀,这种情感已经深深扎根于高句丽人民心中。 此外,许多高句丽人来自中原地区,受到儒家思想的深远影响,对国家统一有着深刻的认识。 渊盖苏文抬起头,平静地说:“高句丽国愿意,向大唐称臣,每年纳贡,以表臣属。” 然而,李承乾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成为附属国吗?可惜,我大唐出兵打仗,向来只追求灭国之战,高句丽已经错过了成为属国的机会。” 闻言,渊盖苏文眼眸微缩,平和的气势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太子殿下,是否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呢?我高句丽境内还有五百万众,唐军亦只不过是十万人马,何以灭之。” 第一百三十三章长孙无忌回都 开始作妖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很简单,当然是一城一城屠杀过去了。” 李承乾的语气冰冷,仿佛视人命如草芥。 “直到高句丽国无条件投降为止,如今的机会摆在面前,渊大对卢,可不要再选错了,否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李承乾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宛如在告诉渊盖苏文,自己是说一不二的。 “太子殿下,本大对卢是抱着十足的诚意来和大唐谈判的,大唐难道就想一直和我高句丽战不休吗,这对于大唐而言,也绝非好事。” 渊盖苏文脸色凝重地说,此时的高句丽仍有一战之力。 “本宫想,一定是渊大将军误会了什么,高句丽一直没有和大唐谈判的实力,正所谓弱国无外交。”李承乾缓缓说道。 “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是没得谈了?” 渊盖苏文眉头紧皱,要让高句丽无条件投降,他绝对不会同意。 “高句丽无条件投降,否则就没得谈,至少本宫能保证渊氏的富贵,若是大唐铁骑踏进平壤,你渊家则会是第一个遭到清洗的对象。” 李承乾威胁之意尽显,在逼迫渊盖苏文做出选择。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太子殿下如此有信心,那便不妨来屠灭我高句丽国试试,看有几人会投降。” 渊盖苏文冷哼,不再惺惺作态,威严尽显,欲要和李承乾分庭抗礼。 “大胆,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李震斥责道,他在观察李承乾的神色。 “只要李承乾一声令下,就令人绝杀渊盖苏文于此,以绝后患。” 殿内,气息凝重,渊盖苏文也不由打鼓,这两个年轻人不会真的乱来吧。 他亲自前来,是必信大唐会接受高句丽国的臣服。 奈何! 李承乾想要的是灭亡高句丽,而不是高句丽的臣属。 “我大唐是礼仪之邦,自然不会不顾礼节,渊盖苏文,今日,本宫不杀你,回去之后,多吃点,留给高句丽的时间不多了。” 李承乾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那本大对卢就在仇乙城恭候太子殿下的大驾了!” 渊盖苏文猛挥衣袖,转身便走,风尘仆仆而来,亦是匆匆离去。 “殿下,这渊盖苏文是个祸害,在高句丽深得人心,不如制造一场意外吧。” 李震低语道。 “用不着,刘仁轨他们已经到回航了吧?” 粮道通畅,朝堂那里有李二镇守着,士族门阀也不再敢乱来。 一年下来,东征陆军也连下数城,所储备的物资也足够熬过这个冬季。 安市城久攻不下,李勣已经撤军回了辽城、白岩城了,进入了守势。 “前几日,已经传来消息了,已到汉江口,如今正在休整。” 建安城攻下之后,李承乾便又让刘仁轨航船而返。 将整个辽东战场都交于了李勣。 “传令裴行俭和黑齿常之,让他们进攻高句丽,战不休。” “我们也该出发了,马踏平壤。” 想要正面突破渊盖苏文布防的防线,是无比的肯定。 李承乾这次又重新制定战略,从水路北上鸭绿江,直袭平壤。 “太子殿下,灭一个蛮夷之国,用不着太子亲自出马。” 李承乾欲要亲征平壤,让高句丽覆灭于自己的脚下。 “这是一次树立威信的机会,本宫不能错过,而且,平壤防守空虚,一击便可破之。” 李承乾去意已决。 “这天寒地冻的,殿下千金之躯怕是禁受不住,再说了,德善王妃那里……”李震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知道这次行动充满危险,但又不能违背命令。 李震再次劝谏,毕竟兵无常势,他们要深入敌后,这让他不禁担忧起李承乾的安危来。 “北上而去,不消半月,便可破城灭国。”李承乾一脸坚定地说。 此时,北风凌冽,帆旗飘扬,熊津岸口,百舸争流,船只顺着水流而下。 水军在李世民眼中,原本只是负责运粮的任务,但如今他们即将建立奇功。 在两仪殿外,长孙无忌和小太监顶着寒风艰难前行。 这时,正好遇见了李治。 长孙无忌吹过海风,又遭受着寒风的侵袭,脸上满是死皮,作为堂堂一国宰相,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 “多谢殿下关心,只是吹了一些风寒,无事。” 长孙无忌心中,不由划过了一阵暖流。 “外面寒冷,舅舅快些入殿吧,陛下自从收到辽东捷报,这几日心情不错,要是看到舅舅前来,一定会更加高兴的。” 李治扶着长孙无忌的胳膊往里走。 雉奴只不过是孝顺罢了。 他绝对没有任何的心思。 只是晋王这个称号,总是让人有些膈应。 杨广还不是皇太子之时,封号就是晋王。 历史是前进的。 但有时又会显得那么相似。 宫门打开,李世民半眯着的眼睛睁开。 “无忌?朕是在做梦吗?” 他那昏暗的双眸睁大,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陛下,是臣回来了!” 长孙无忌遥遥一拜,眼角湿润,似乎要将他这一年来到委屈全部倾述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太子没有回吧?” 李世民起身,没有看到李承乾到来,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捷报传来,也就证明了李承乾制定战略的正确。 “没有,太子殿下还在指挥军队作战,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让臣先前来复命。” 长孙无忌说道,他绝对不会说,是他自己请求回来的。 “那便好,与朕说说,你们是如何攻下百济的?” 李世民十分好奇道,一万灭一国,而且损伤还是忽略不计。 长孙无忌立即将从莱州至占领百济国整个作战过程,清楚的描绘了出来。 李世民、李治都听的十分入神,李世民时不时点头赞许。他征战多年,以勇武而定天下。 每次以少胜多,都是将士勇武杀出一条血路了。 而李承乾却玩的更多是阴谋诡计,划谋之战。 “还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而李世民则从长孙无忌脸上看不出半点喜色。 立功的是太子,和他被架空了的副行军总管没有半点关系。 立不立功还是次要,关键是太子李承乾对他长孙无忌的打压。 还是未上位就是如此,这让他不由想起,百济那些氏族门阀大家的下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承乾现在看重的是裴行俭、刘仁轨以及黑齿常之这样的年轻一代。 权力的滋味太美妙了,这是任何人都摆脱不了的诱惑。 而且还会上瘾,有几个皇帝是甘愿放下手中之权去当太上皇呢? 他长孙无忌虽不是皇帝,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也是无数人的追求。 出将入相。 他亦只是壮年,这一切才算是开始而已。 一年的权力架空,让他生不如死。 第一百三十四章水军骑袭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臣是在担忧太子殿下!”长孙无忌抬头,满眼都是忧虑之色。 “战局又发生了改变吗?”李世民紧张的问道。 “战局如今稳定,百济四万军士和新罗的五万兵卒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下,加上我唐军,太子殿下身边有十万精锐,高句丽军想如何,怕是不能?” “太子现在已经积累到了十万精锐了吗?”李世民闻言,也是微微一惊。 好似察觉了长孙无忌的担忧。 “无忌,休要被外界的风声风语所扰,太子是怎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吗?他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 李世民波澜不惊道。 “陛下,臣不是那样的意思,而是担忧百济会反叛!” 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李世民的心间开枝散叶了。 “百济归服之后,太子殿下就用铁血手段进行镇压,屠杀豪族士族,百济人心浮动,怕是要出事。” “臣百番进谏,对于百济应该安抚,稳住人心,但是太子不听,一意孤行。” 长孙无忌避重就轻的描述着,完全没有说出,李承乾杀富救贫,快速安定百济的功绩,反而更是夸大其词,谓之,百济有危险隐患。 “太子殿下战阵布局,臣远不如之,宛如陛下当年那般的运筹帷幄,但是在治世这一方面,就…” 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刚泛起一丝笑意的脸颊,猛然黑了下来,到了嗓子眼的话,也被他深深的吞了下去。 治世不行,还不听劝诫! 这就是长孙无忌口中的李承乾。 “还有什么吗?”李世民开口,问题不大,回都之后,朕亲自教导太子治世之道。 “还有就是新罗那里,对太子殿下也颇有微言!” 这递刀子,长孙无忌焉有不拿之理。 谁当皇帝无所谓,是长孙皇后的血脉就行,都是的侄儿,最主要的是自己的权势不被夺走就行。 “微言?太子又做了什么?” 新罗是请求大唐帮忙,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理所应当的。 “新罗婢,陛下是知道吧?”长孙无忌说道。 “这个朕知道,新罗物产不能,但是能产美女,深受我大唐富贵人家的喜爱,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吗?”李世民点头。 “太子殿下在新罗,夜夜笙歌,每天都要三位以上的新罗婢相陪,日日不重复,新罗之美,尽收宫闱,让臣不得不想起了昔日的周幽王。” 长孙无忌的进言,还算委婉了一些,不像魏征那样,上来就开大。 但是反是如此,更加的让李世民深思。 “堂堂大唐储君,怎么能如此呢?” 李世民心口一堵,气得脸色涨红,太子代表的是大唐的脸面。 “而且,太子殿下还上了德善女王的凤榻,亦是在军中,三军沸腾,臣私下观察过新罗的民民,他们都是满脸的愤恨与屈辱。” “我大唐是强国,致使新罗军民敢怒不敢言,试问一下那些新罗军民,让他们的子女去侍奉他人君主,而后弃之如履,更是玩弄其君主,这如何不让他们愤恨呢?” “如今看似大捷,百济臣服,新罗附属,实则是,太子殿下和唐军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只要百济和新罗爆发反叛,整个局面会瞬间被逆转。” 长孙无忌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能颠转阴阳,白能说成黑,黑能说成白的。 “你就没有进谏,告诉太子严重吗?” 李世民并没有气昏头脑,你长孙无忌都知道后果了,身为臣子,不进谏直言,那就是你的过错了。 “唉,我的陛下,臣如何没有觐言呢?太子就是不听,甚至都没有给臣开口的机会,军中事务,都让太子的亲属接管了,臣和其他的将军,完全就是说不上话。” 长孙无忌继续倾诉道。 所有的责任,被撇的清清楚楚。 太子独权,不听劝诫,淫乱宫闱,集天下之美于己欲,不善管治,使得御下地区,民声沸腾。 李世民的心情一落千丈,糟糕至极,心中更是乱成麻,理都理不清。 “立即拟旨,诏太子回都,东征军全权由李勣负责。” 不稳定性太多了,李世民甚至不顾临时换帅这样的情况。 李承乾谋反案,始终都是其心中的一根刺。 时不时被人挑动一下,就让他心间有波澜。 “那臣下告退了!” 长孙无忌知趣的躬身后退,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 李世民摆了摆手,头疼难忍眼睛瞪大。 “父皇,不要激动,说不定太子殿下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呢?” 李治探手,为李世民揉了揉李世民的太阳穴。 “也许吧,但是你舅舅的话,肯定是假不了。” 李世民闭眼,头脑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还是雉奴让他省心,还为李承乾开脱。 心善心好。 “从捷报和舅舅的话语来看,此番太子前去,只有一万唐军,如果太子不能展现杀伐手段,那才怕是不能镇压百济呢,儿臣觉得,太子做的不错。” 李治又娓娓道来。 “哦,朕想不到,雉奴你还有这样的看法,这也许就是太子的初心吧。” 李世民眼前一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对于反叛之地,确实要施展杀伐手段。 “这么说来,父皇理解太子的做法了,那就不需要下旨诏回了。”李治喜道。 “不,虽说是如此,但是,太子还是暴露在了百济和新罗的兵锋之下,如果百济和新罗稍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血腥镇压,是要以强大的军力为保障,太子太冲动了,使得自己身处危机之中。” 李世民正色道,具体李世民如何想,无人知道,可能是关心,也可能是忌惮,亦可能两者都有。 对于背后的暗箭,李承乾自然是不得而知,他的舰队与刘仁轨的舰队于汉江口汇合之后,就向北开拔而去。 大雪纷飞,已经进入了北方府寒冬时节已经到来。 万径人踪灭。 也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市城以及仇乙城。 这样寒冬里,是非常不利行军的。 天寒地冻,行走都是非常的艰难,更别说是打仗了。 不过对于帆船来说,影响并不大。 大同江江水量大,也并没有冻结。 二百多战舰直入高句丽境内,寻找水系,直通平壤。 第一百三十五章分兵合进 欲一举平复高句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平壤城原本不是高句丽的首都,而是因为其便利的水利,才将国都搬到此处。 平壤城有三江围绕,大同江就是其一,直通入海口,贸易繁荣。 也是此次李承乾顺行而上的航道。 作为后世人,他算是借鉴。 唐高宗龙朔元年(661年)七月,大唐战神苏定方领八万水军,自登州出发,准备奇袭高句丽。 因为山城防御体系太过于难以攻打,于是另辟蹊径,改从水路进攻,直捣黄龙,攻打高句丽首都平壤。 苏定方横渡渤海,历时一个多月,于八月份行至大同江入海口。 并马上进行了分兵作战,分一万轻军,偷袭南端的仇乙城,也就是如今渊盖苏文和裴行俭相对峙的坚城。 此时,高句丽屯重兵于此,李承乾自是不能领军攻打仇乙城。 而是准备如同苏定方那样长驱直入,当然,苏定方航船也不是那样的一路无阻。 在长口就遇见了高句丽军的拦截,交战数天,击败了高句丽数万军队,才得以继续北上。 待临近平壤之时,苏定方并没有开往平壤,而是全军下船,奇袭了马邑山,占领了制高点。 以马邑山为大本营,周转物资。 高句丽也是早就得知唐军的到来,兵力回援,平壤城中更是重兵守城,苏定方久攻之不下。 于是便开始了围点打援,将从其他城池过来的军队一一打败,屠戮一空,六万多的高丽军士,倒在了苏定方的屠刀之下,一度让高句丽不敢出兵支援平壤的可怕地步。 平壤城高,兵多,苏定方改变策略,进行了围城,平壤城中的物资终会有一天耗尽,平壤城内人数越多,耗尽的就越快。 这一围,便是七个多月,眼看着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平壤城。 但也就在此时,西突厥反叛,导致大唐局势动荡,需要分兵处理西突厥叛乱,高句丽战场长远,后勤粮草就难以跟不上了。 唐高宗李治于是下令,让苏定方撤退,领军平叛西突厥。 高句丽又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就宛如打不死的小强,每次认为必死之时,又因为某些奇迹活了下来。 由于战局的影响,李承乾的舰队,并没有被发现,又是白雪茫茫,千山鸟飞绝,见不到一个活物。 十一月初,舰队行至了大同江口,不稍几日,便可以抵达平壤。 “太子殿下,如果从此地下船,不用五十里路,便可到达仇乙城,臣以为,可以派出一支奇兵,断了仇乙城的后勤补给,这寒冬腊月的,渊盖苏文定坚持不了多久。” 刘仁轨立于船头,对着白茫茫的山岭指了指。 “刘将军,所言不假,我们都知道,渊盖苏文才是如今高句丽的掌权者,抓住了他,那也就相当于灭了高句丽。” 程名振也附和道,几次战役下来,他对刘仁轨是心悦诚服,对其提出的战略也深深的赞同。 渊盖苏文聚集重兵于仇乙城,如果背后被一刀捅了,无疑是致命的。 “平壤城如何说,都是高句丽的精神信仰,而且高句丽的高层之中,也并非所有人都认可渊盖苏文的地位,杀灭了渊盖苏文,怕是没有你们想象中影响那么大。” “更多的可能,是还权于高句丽皇室,并不关全局。” 李承乾含笑答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熊津城之时,李承乾没有下手的原因。 一个道义是束缚不了他的,毕竟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除了高句丽为数不多的人记住他的无道外。 谁还会记得呢?又有几人会在意呢? 渊盖苏文只不过是掌权者,死了,自然会有人站出来统领军务。 就算是皇帝战死了,国家也是会有人站出来的。 这些都无关大局,首都平壤,才到关键,那是一个国家的象征。 “是末将等考虑欠失了!” 刘仁轨和程名振闻言,也不由低下了头颅,他们看到的是眼前的渊盖苏文和数万精锐。 只要再将这些精锐灭杀完,高句丽也正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你们说的也都有道理,就算平壤城被攻灭了,渊盖苏文也不是领军投降的,这仇乙城的数万军士,还是有很大的威胁。” “诸位将军,谁愿意在此领兵断仇乙城粮道呢?” 李承乾觉得,兵分两路的效果会更大,不过留在这里,风险性是极高的。 除了要防备高句丽军队反扑,还要与艰难的天气做斗争。 “末将愿领军于此,建立此功。” 程名振揽下了这个重任。 确实,除了他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外,程处默、李震和李德謇都不太合适。 他们经历的战阵还是太少了。 “程将军,务必万分小心,事可为则为之!”李承乾满意点头,大唐从不缺乏以少击多,孤军冒进的将领。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刘仁轨,从水军之中,挑选出一千名精锐之士,分出最好的肉干和衣物给他们。” 李承乾当即下令道。 兵贵神速。 战舰靠岸,就有一群甲士走出了船舰,而前行的战舰,亦是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比在海上航行之时,还快上了几分,逆流而上。 “披上白布,我们前进,这次是一次难得立功的机会,是本将军为你们争取而来的,你们可都要争气些。” 程名振挥手,将一片白色披风盖在了身上。 余下的将士也是如此,乍一看,他们宛如与白色的天地融为了一起。 “弟兄们你们可都要争气点,程将军可没有骗人,当初偷袭卑沙城之时,我可是一个火长,如今是团正了,此次若成,功勋卓著者,至少升一级,其余的话,也会有大量赏赐。” 队中,一个小将领,对着自己的队伍小声提醒着,示意他们都认真些。 这是新军,李承乾的军功体系正在逐步建立,欲要代替那种举荐的制度。 雪地之上,不见人影,只有一道道很深的脚印印过,不过很快,又被雪花完全淹没。 来去无踪。 这就更好的为这千人小队提供了保护。 第一百三十六章长孙无忌、褚遂良站队 支持李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整个长安城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银装素裹之中。虽然天气寒冷,但人们的兴致却丝毫不减,街头巷尾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江畔和山岭之上,一群群年轻的学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他们仰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这些冰冷的雪花仿佛成了他们眼中最美的景色,他们试图用最精妙的言辞去赞美这场雪景,似乎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瑞雪兆丰年啊!”褚遂良伸出手,掌心朝上,让雪花落在他的手上,感受着指尖的寒冷,不禁感慨道。 “未必如此,但是如果鲜血流得多了,来年肯定会有一个丰收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十分熟悉,褚遂良听到后不禁一愣,连忙转身望去,只见长孙无忌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神深邃而凝重。 “长孙仆射,你什么时候到的?”褚遂良惊愕地问道。 长孙无忌刚从百济回来,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刚回来没有几天!” 长孙无忌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沉重的石头上,他的语气仿佛承载着万斤巨石般沉重,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长孙仆射,里屋请!” 褚遂良恭敬地抬手,请长孙无忌进入里屋。 “仆射之前说的,流血,是战局失利了吗?如今大雪封山,也不得不退军啊。” 见到长孙无忌出现在这里,褚遂良不禁想到,难道是大军已经撤回?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非也,我说的是我们的血!” 长孙无忌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我们?怎么了?”褚遂良满脸疑惑,完全不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难道是有什么灾难即将降临到他们身上吗? “褚大人,以为太子殿下如何?” 长孙无忌紧紧盯着褚遂良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作为臣子,妄议上位者的得失并非明智之举,但此时长孙无忌却提出了这个问题。 褚遂良沉默了许久,他深知为人臣子应有的本分,不敢轻易议论上位者的得失。他无法理解长孙无忌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因此选择了保持沉默。 “褚大人可知,我在军中的处境如何?完全是被架空的,太子殿下上位之后,你我都要回归田野了。”长孙无忌一脸苦色地看向褚遂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是肯定的,所以长孙大人,是在告知,知进退,给太子的人让位置是不是?” 褚遂良皱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他知道长孙无忌所言非虚,但却不希望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就没有其他忧虑了,褚大夫可不知道,太子在百济的行事。”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百济的门阀贵族,都被打死了九成,其家族中的财物都充公,以做军饷,也有不少运用到了民生之中。” 长孙无忌的话让褚遂良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太子竟然采取了如此强硬的手段来处理百济的问题,这不仅显示出了太子的果断和决心,同时也意味着他们需要重新评估未来的形势。 褚遂良沉默了半会,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道: “太子殿下大才,收百济之财于己用,杀伐果断,是王者之风,不但借此解决了军饷问题,还稳定了百济民心。” 长孙无忌此时,感觉就是在对牛弹琴,不知道是他说的不明显,还是褚遂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大唐开设军饷制度,开设学堂,现在国库还能坚持几年,如果国库空虚,太子的刀子会对着谁呢?褚大人现在不会还不清楚吧?” 褚遂良眉头一皱,看向长孙无忌,略微慌张道:“长孙仆射的意思,太子殿下之后,会对我们贵族动手。” 褚家虽不是大家,但是这几年敛财无数,田产更多的数不清。 贵族,他褚氏肯定是称的上。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说道:“不错,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他绝对会这么做。” “可能之后,大唐的庄稼会茁壮成长,只不过是吸取了我们的鲜血,绽放于我们的残躯之上。” 长孙无忌很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年的相处时间,他没有在李承乾的身上,体会到过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反而在李治的身上,体会到了那种温柔。 他丝毫不怀疑,李承乾上位之后,第一个就拿他长孙无忌立威。 大义灭亲,这太够分量了。 李承乾上位后,肯定是要分化长孙无忌的权势,肯定是李承乾表现的太针对了长孙无忌。 让其有了那种死亡的危机感。 “这…”褚遂良一时无措起来。 “敢问长孙仆射,可有解救之法?” 长孙无忌轻捋胡须,缓缓开口:“我来到长安城已过两日,城中已传出许多不利于太子殿下的言论。” “这些传闻想必是崔氏等几家故意放出的风声,其目的是想拉太子殿下下台……不知长孙仆射对此有何看法?”褚遂良点到即止,但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的小外甥晋王,仁厚聪慧,如今常常陪伴在陛下身边,深受陛下喜爱。” 长孙无忌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须,话语中带着一丝模棱两可。 褚遂良顺势也说出了当前长安的状况:“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引起众多氏族的不满,每天都有人要求我进宫劝谏。” 各大氏族纷纷联合上书,指责太子殿下的残暴行为。即使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他们也总能找到各种借口和理由。 “然而,太子并无重大过错,又怎能轻易废黜?太子作为既定的储君,继位大统乃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惜的是,那些微不足道的过失根本无法撼动如日中天的太子李承乾。 他们的不满,能奈何。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栽赃陷害,无中生有之计,长孙无忌可是很善长的,只要是站立在对立面,他便会无所顾忌。 再说,那只是个储君而已。 “遥想当年,隐太子也好像没有过错,而如今,太子最大的过错,就是想独权,试图打破如今的平衡局面,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而是更要为陛下分忧。” 长孙无忌的话语一松,态度更加的迷糊。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其实,两人都知道该如何做了。 随波逐流。 自然会有人出头,他们只需要作壁上观就足够了。 诚然,历史的车辙并没有太对的改变,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这两位重臣,还是站到了李治的面前。 而身为晋王的李治,也并不清楚,还是如同当年一般,要被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退到前面。 但是却并不知道,此次的结局,是否又会有什么不同。 第一百三十七章攻取平壤 灭高句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对于朝堂上局势,李承乾肯定是不得而知,如今的他,是全心致力于高句丽的战斗之中。 更没有想到,放暗箭的人会这么的多。 平壤城外,一片宁静祥和,夜幕笼罩下,白雪皑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城头之上,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城墙,守城的将士们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丝毫没有半点松懈。 此时,平壤城内忧外患,局势紧张。平壤城的实权掌握在渊盖苏文的长子渊男生手中,他不仅要应对外敌入侵,还要提防内部的权力争夺。因此,他加强了对平壤城的防御,更主要的是为了防备高氏皇族趁机夺权。 寒风凛冽,吹过雪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在昏暗的光线下,难以分辨真伪。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身披白布、伏地前行的唐军士兵。他们悄无声息地向前爬行,动作敏捷,不发出一丝声响。 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们顺利地抵达了平壤城的护城河。此时,护城河水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层,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眨眼之间,已有十数人抱着铁罐迅速堆积到了城门口处,这些都是经过改良后的霹雳火。 他们动作迅速地将霹雳火土炸药堆积在城门后,就立刻分散开来,跑到城墙的两侧隐蔽起来。 紧接着,一个火折子被精准地丢进了甬道之中。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城墙都要撕裂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和火光瞬间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将守城的军士们炸得头晕目眩,不知所措。没有人能清楚地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平壤城那坚固厚实的城门,竟然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与此同时,原本一望无际的雪地之上,突然间涌现出无数道身影,宛如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声炸响是攻击的信号,是冲锋的号角。附近的唐军士兵们毫不犹豫地越过炸洞,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冲进了平壤城之中。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高句丽的军士们完全措手不及,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茫然之中。 “不好,是瓮城!“ 李震刚冲进城内,却发现自己又被一座厚重的铁门挡住了去路,四周的城墙光滑如镜,毫无攀爬的可能。 就在这刹那间的停顿,平壤城的守城军士终于回过神来,漫天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射落,一片片甲士惨叫着倒地。 在许多重要的边防城市中,都设有瓮城这种防御设施,其设计初衷就是要将敌人困在其中,如同瓮中之鳖。 而那些无意识冲入瓮城的将士们,往往会陷入绝境,十有八九都会命丧于此。 此时的李震想要撤退,但后面的唐军却不明就里,仍然拼命地向前冲锋,结果只是白白送命。 城头上的箭雨、雷石和滚木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无情地夺走了众多唐军将士的生命。 “霹雳火队,给我炸开这城门!“李震一边奋力抵挡着攻击,一边艰难地向后退却。 一队装备精良的盾甲士兵排成整齐的阵列,试图穿越瓮城区域。 然而,高句丽军岂能让他们轻易得逞?一块块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狠狠地砸向盾阵。 “继续上!” 李震挥手,又有近百盾兵冒死冲上前去,抱住霹雳火罐,往前冲去。 他们都是敢死队,悍不畏死,在倒下了一个又一个后,终于把霹雳火土炸药全部搬进了下一个甬道之中。 又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双层防护的铁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唐军掩杀而入,势不可挡。 平壤城中瞬间就被血腥味淹没。 “太子殿下,成了,前军已经攻入城中了,霹雳火又立了大功。” 刘仁轨与李承乾立于马邑山头,平壤城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霹雳火土炸药,刘仁轨在破建安城之时,就有用过,宛如就是为了破城而研发出来的。 在霹雳火的面前,城池变得了唾手可得。 哪怕是防御力最大的双城之城,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能突破。 要是放在以往,休想攻破这样的城中之城,唯有围死,打消耗这一种方式。 “按照计划进行吧!” 李承乾并没有过多的激动,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热武器,是跨时代的产物,虽然还很低劣,也足可以开山破城。 “传令程处默,攻打西门,趁势夺下西城门控制权。” “令李德謇将军,攻打北门,按计行事。” 刘仁轨当即下令,冲三门齐攻,让高句丽军士难以应付,更是营造出一种十数万唐军压境的局面。 而独留南门,则是为了给高句丽将士一条生路,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拼命反抗。 水军亦只不过是两万来人,如果全城奋死反抗,还真不一定拿的下。 平壤城是高句丽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虽没有大唐长安的百万人口,但是军民一起,也达到了二十万众,是难得的一个人口大城。 “侍卫,发生了何事,是不是皇室那里不老实了。” 渊男生从被褥之中起来,冲出府邸,看着火光冲天的东门区,一脸杀气的问道。 “渊将军,不好了,是唐军进城了,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整个东城区域已经全部沦陷在他们手中了。” 一个将军慌张走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出口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渊男生怒目,上前几步,将那将领的脖子提起。 唐军,怎么会出现在平壤城,怎么会在这冰天雪地的情况下,出现在高句丽的腹地呢? “是不是高藏让人假扮的,想要吓唬于我。” 渊男生更加的凶戾了几分,他完全不相信,唐军会出现在这里。 “渊将军,真的是唐军,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妖术,只是轰的一声,坚硬的城墙就倒塌了一个大洞。” 那将领都瞳孔之中,尽是恐惧之色,畏惧来自于未知。 “休要妖言惑众,本将军怀疑,你就是那奸细。” 渊男生目光一冷,利刃出鞘,直接将那将领捅死。 人鬼难辨,他很怀疑,这将领已经被高藏收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高藏起降表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渊将军,唐军攻进城来了,西城门和北城门也告急!” 又有几名慌张的军士冲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渊男生闻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他不禁怀疑起这些人的话来,难道真的是唐军?而且还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城门,杀进城来? 就在这时,几声破空声突然响起,几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瞬间射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军士。 眨眼间,那些逃跑而来的将士便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冰冷的雪地,显得格外刺眼。 紧接着,一名身着明光甲、手持长枪的唐军将领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威猛,仿佛战神降临人间。他便是李震,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左右开弓,每一次挥击都会有一名高句丽军士倒下。他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杀!” 随着一声怒吼,李震率领着身后的唐军士兵向渊男生的方向杀来,所到之处,高句丽军士纷纷溃败,毫无战心,甚至有的都没有来得及拿兵器,就被斩杀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渊男生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一片慌乱,一时呆愣在了当场。 身边的亲兵喊道:“渊将军,快走!” 见渊男生没有回答,亲兵们急忙上前将他架走。他们一边拖着渊男生向后撤退,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冲杀而来的唐军动向。 此刻,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之中,人们四处逃窜,喊杀声响彻云霄。 在混乱中,渊男生和他的亲兵们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战场。 没有半点像样的反抗,一夜时间,高句丽首都平壤城陷入到了唐军的手中。 清晨,风雪依旧,雪花落在平壤城的大街小巷,堆积高高的,也无人出来打扫。 李承乾带领着后军缓缓进入平壤城,军士的盔甲闪烁着寒光,平壤城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让高句丽的军民更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在皇宫的龙椅之上,李承乾正襟危坐,目光深邃而威严,宛如洞悉一切。 他静静地注视着大殿之中,那些跪拜的人群。其中,高句丽的国王高藏也在其中,他的脸上带着无奈与落寞。 “高藏,本宫现在命令你,起草降书,高句丽无条件向大唐投降,所有城池让唐军接管。” 李承乾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杀伐果断,让人无法抗拒。 高藏颤抖着身子,恭敬地回答:“是,谨遵太子殿下之命。” 他深知自己已无力抵抗,高句丽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殿下这是有仁德之心,不想让高句丽的军民深陷战火之中,要是俺,非要一城一城屠过去,以报四十年前的大仇不可。” 程处默挺起胸膛,大步向前,将笔墨摆在高藏的面前,杀气腾腾地说道。 高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的皇位上的李承乾。 他知道大势不可逆,只是他心中极为的不平衡,不单是傀儡皇帝,还是亡国之君。 空享皇帝之称,却没有半点实权,反而现在,他却有了指挥全国的权力。 但是却是,要领全国向大唐投降。 也许,这就是他为高句丽军民做的唯一一件事,也是让高句丽军民免于战火的唯一好事。 高藏脸色苍白,颤抖着手拿起笔,开始起草降书。他的心情沉重,知道这一刻意味着高句丽的命运已经改变,他的国家将成为大唐的一部分,从此再无高句丽。 一会儿过后,高藏停笔了。 “殿下请看!” 程处默将高藏的降书送至了皇案上。 李承乾看过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高藏,你做得很好,本宫会记下这一功。如果高句丽全境投降,你功不可没,封侯是必然的。” 听到这句话,高藏的心不由一抽,他是傀儡皇帝不错,但是国灭,他也是很难接受的。 但是形势比人强,只能低头谢恩。 李承乾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程处默说道:“程处默将军,你安排人手仿照高藏的降书拓写多份,盖上印信,准备全面接收高句丽全境。” 程处默恭敬地接过降书,躬身退到了台阶之下。 “殿下,如果有城池不听令怎么办?” 李承乾闻言,身子前倾,宛如一只猛虎盘踞,散发着凌厉的煞气。他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回答道:“按谋反罪定,破城屠城!” 这个决定,其他的将领也并不意外,这正是李承乾想要的效果——杀鸡儆猴。 他接着补充道:“告诉他们,我们要求的是无条件投降。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下武器,要么等待唐军的屠城。” 其实,如果不是那样做的代价太大,李承乾真想效仿汉武帝,杀光原住民后再进行移民。 但如今高句丽有五百万人口,杀不完,也不能杀。因此,他只能采用怀柔之术来治理这片土地。 “另外,渊盖苏文长子,于昨夜已经率领大部分精锐往仇乙城而去了,太子殿下,我们是否整顿骑兵追击呢?” 刘仁轨上前几步说道。 渊盖苏文的立场,可不与高藏一致,高藏的投降书,他肯定不会认的。 “太子殿下,如今天寒地冻,他们于混乱之中逃走,肯定没有多少的物资,如今追杀,战果斐然。” 李德謇也进赞同道。 “那诸位将军,谁愿往!”李承乾看向了几人。 “太子殿下,我愿领五百骑士袭杀之,斩渊男生头颅而回。”李德謇请命道。 “准了,不过李将军要小心,如果发现不对劲之处,便撤回。” 李德謇躬身行礼:“多谢殿下关心,末将知进退。” 话毕,李德謇转身,快步离去了。 李承乾的目光再次扫过了一群班底,最后落在了道琛和尚的身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有兵有钱 有点储君模样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道琛将军,平壤城刚刚平定,城中定还有叛乱,你便领军镇压之。” 破城,没有让军士劫掠,并不代表,那些富贵人家就能高枕无忧了。 “殿下放心,末将会将一众叛乱全部镇压,绝对不会动荡到城池的安危。” 道琛和尚也是心领神会,自然也是知道李承乾的意思。 无外乎就是将平壤城中的财物搜刮一空。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了几次,轻车熟路。 “刘仁轨,整理高句丽国库,本宫需要知道剩余的钱粮以及户部情况。” “若是发现有手脚不干净的,都拖出去斩了!” 高句丽建立多年,李承乾对于其财力还是很是期待。 有了钱财,才能发军饷。 发军饷制度,在如今李承乾的手中,不过就是变了一个样。 从之前的城破,士兵谁抢的多就是谁的,变成了由官府统一发放了。 这样做既可以保证公平性,又能避免士兵们因为争夺战利品而发生内乱。同时,也有利于军队的管理和指挥,提高军队的战斗。 当初搜刮百济之时,就高达了一千万贯,让李承乾的腰杆挺直不少。 高句丽这么大的领土,肯定不止这么一点。 有兵有钱。 这才有点天朝储君的模样。 很快,各人都各行其事,又只剩下了李承乾一个孤家寡人。 “太子殿下,昨晚一直在熬夜,臣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宫廷,殿下请去休息吧。” 武行躬身道,语气充满关切和敬意。 李承乾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船只颠簸,孤身深入敌境,让他时刻保持警惕。 如今平壤城破,他可以稍稍安心一些。 不一会儿,李承乾来到了一处华丽的宫殿门口。 这座宫殿建造得非常完美,梁栋之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屋檐之上耸立着石墩,显得威武霸气。整个宫殿给人一种庄严肃穆、高贵典雅的感觉。 “啧!” 宫门缓缓打开,一排侍女整齐地站成两列,恭敬地低着头颅。她们身穿华丽的宫装,身姿婀娜多姿,面容姣好,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见过大唐太子殿下!” 一个美艳的宫装贵人盈盈施礼,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她就宛如百鸟之凤,在她的面前,那些倩丽的宫女,也只能成为陪衬的配角。 其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愁容,更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气质。 “太子殿下请放心,都已经没有安全隐患了,这是前高句丽国王的妃子,臣让其来照顾殿下的起居,若是太子殿下不喜,臣便让其退下。” 武行为自己的擅自主张请罪。 李承乾摸了摸鼻子,一脸怪异之色。 曾几何时,自己也变成了曹操。 “还不伺候太子殿下就寝,如有半点失误,小心你们的族人。” 武行察言观色,见李承乾不语,便已经知道李承乾的意思了。 李承乾很自然的走进了宫廷之内。 成者王败者寇。 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战利品了。 “武行,秘密监察平壤城的一切风吹草动,不可掉以轻心。” 宫廷之内,传来了李承乾的声音。 他可以做和曹操一样的事情,但可不想上演和其一样的宛城悲剧。 几日之后,李承乾便已是容光焕发,精气神达到了顶峰。 手握权柄,醉卧美姬。 可谓走到了人生高峰。 “回禀太子殿下,国库一切钱财已经兑换完毕,共有六千万贯。” 刘仁轨将几本厚厚的账目,放至李承乾的面前。 六千万贯可是大唐两年的税收了,一贯就是一两银子,也就是六千万两白银。 这只不过才是皇室的钱财。 “启禀太子殿下,末将这几日对那些叛乱之人,进行抄没家产,合计也共有五千万贯,还请殿下过目。“ 道琛也将账目呈报上来,里面记载着一笔比笔钱财由来。 一下子,李承乾便成为了亿万富翁了。 这些钱财,都是手抄上层阶级而来,可以进行保留,不会因此造成民生问题。 “都统一归放,武行你负责看守,至于这些钱财如何运转,需要向陛下禀明。” 李承乾故作平静的,有了资金,他很多研究,也可以开展了。 “另外,平壤城中的原部兵甲,已经按照殿下所说,全部分划入了唐军之中。” 平壤城破,俘虏了一万多兵甲,如今已经全部被刘仁轨分化入了唐军之中。 无论是原来的将军,还是士卒,都成为了唐军的一个小卒,被彻底打散,而唐军的军士大多数都因为军功完成了晋升一级以上。 普通士兵晋升火长,火长升团正。 军权牢牢的掌握在唐军的士兵之中,而原本数量众多的高句丽被此分化,已经没有了半点威胁,都是在唐军的绝对领导之下。 “很好,先给全军分发一个月的军饷,以安军心。” 李承乾的军队架构在逐步的完善。 “新入的高句丽军士呢?” 刘仁轨不是很明白,这不是在打水漂吗? “发,不过算他们下一个月的,从今日起,他们都是唐军的一员,享受一切的军制福利,只要立功,一视同仁。” 高句丽并入大唐,自然都算是唐人。 而从真正意义上来说,高句丽的大部分区域是属于辽东平原。 自东汉开始,便都是汉人了。 新罗、百济才是棒子和朝鲜人。 “之后如果再有城池投降的话,那军士如何安排,编入军中的话,如果太多了的话,恐不好控制统领,末将以为,一比一的人数掺比已经是极限了。” 靠近平壤城的山城,都已经得知了平壤城陷,国王投降的消息,也都没有了战意,都表现出了归降的意愿。 “那就先挑选出精锐之士统一管理,其余就遣返回家,从事生产。” 现如今,李承乾的军队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已经从最初的四万人涨到了十万之多。 兵多了,负担也相应变大。 裴行俭和黑齿常之那里就掌控了六万大军。 平壤城中,军队数目也有了三万余众,还有一万多运粮军队。 大战已经即将落幕,管理地方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第一百四十章渊盖苏文的绝地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又过去了数日。 这一天,李德謇率领军队凯旋而归。他们放弃了继续追杀深入,此次共斩杀敌军两千余人,而那些逃窜的士兵也都被驱散。 如今,随着气温越来越低,这些逃亡的军士面临着严寒的考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进入十一月中旬后,高句丽的土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冰层,厚度达到了三尺有余。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人和马匹都难以行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了一般。这场战火也终于被寒冷的冬天所平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渊盖苏文的扑天怒火并没有被冻结住。 “为什么粮草还没有送到?“渊盖苏文愤怒地质问手下的将领们。 渊男建回答道:“也许是因为道路艰难,导致运输受到了阻碍,所以才会有所延误吧。“ 渊盖苏文皱起眉头,不满地说:“延误?都已经拖延了半个月之久!从平壤到仇乙能有多少距离?难道男生就没有想办法解决吗?“ 在愤怒之余,渊盖苏文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忧虑。他对战场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此刻他意识到,平壤可能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否则粮草不可能会拖延这么久。 “父亲大人无需担心,男生兄长有那么多忠于我渊氏的将领在旁协助,高藏翻不起什么浪的,我也觉得一定是路上出事耽搁了,不止平壤城的粮草未至,其他城池的粮草也没有到,想必过几天就到了,如今仇乙城之中,储存还有十多万石粮草,还能坚持一个多月。” 渊盖苏文的第三子渊男产也出声道,完全没有察觉到危机降临。 “边防防备如何?没有唐军越过吧?” 渊盖苏文眉头紧锁,眼神中始终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 渊男建恭敬地回答:“没有,唐军一直与我军对峙,随着天气变得寒冷,他们的活动也不那么频繁了。” 然而,渊男建并不知道,唐军并没有从他们这里冲破防线,而是选择了一条意想不到的路线——海上。唐军成功绕到了仇乙城的背后,截断了仇乙城的后勤补给。 唐军将领程名振领军队埋伏在运粮军队必经之路,一举袭击扣留了所有的粮食。 尽管有许多士兵逃脱,但由于缺乏食物供应,他们在严寒的环境下难以生存。因此,即使过去了半个月,仍未有一名士兵能够逃回仇乙城报信。 渊盖苏文仍然感到不安,他深知战争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胜负。他果断地下令: “男建,你立即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出去侦查,查询粮道发生了何事。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运粮队的人到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渊盖苏文闻言,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多心了。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错的有多离谱,这并未是喜报,而是丧报。 “渊…大对卢,唐军派军已经截断了我军的粮道。” 一个满脸已经冻伤的将领,噗通跪倒在地,慌张的说道。 “什么?”渊盖苏文猛然跳起来。 “唐军,是怎么出现在后面的!” “应该是从大台江方向来的,唐军有水军。”渊盖建瞳孔也在缩小,但还存在基本的思考能力。 “对,唐军就是冲大台江方向杀来的。” 那运粮官再道,无人知道他是如何在没有任何粮草的维持下,能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跑到仇乙城报信的。 “大台江!” 渊盖苏文轻喃着,而后无力的倒在了后面的座椅之上。 “父亲大人…” 渊男建和渊男产大惊,立即上前扶住渊盖苏文。 “完了,高句丽完了,一切都完了。”渊盖苏文瞳孔散射,宛如发疯一般的自语着。 “父亲大人勿忧,不就出现了一小股唐军吗?我这便领军去讨伐之,将粮草抢回,重新打通粮道。” 渊男建大声道。 “抢来又能如何?与我们对峙的唐军,只是一个幌子,唐军能出现在我军身后,那一定也可以出现在平壤城。” 渊盖苏文现在洞悉了唐军的战略部署,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那又能如何?平壤城内军民十万,城墙高厚,唐军亦不可破之。” 渊男建还沉浸在幻想之中。 “能如何?这就意味着,我军要在仇乙城之中被饿死。” 渊盖苏文被气的头脑清醒了过来,他所想到的情况还是太过于美好了,殊不知此时的平壤城已经成为了李承乾的办公用地。 “那该如何,要不我们撤回平壤城,这样一来可以前后夹击唐军。” “如今天寒地冻,还没有行军到平壤城就全部都会冻死在半路之上。” …… 这些的消息,让渊盖苏文的两个儿子再也淡定不了了。 渊男建焦急地对渊盖苏文说道:“父亲大人,要不我们先投降唐军吧!只要唐军的大军一退出高句丽境内,我们就可以再次趁势而起。” 隋朝之时,高句丽已经成功地实施了这样的策略,结果非常显著,使得隋朝陷入困境。渊男产也表示赞同这一观点,认为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然而,渊盖苏文却沉默不语,陷入深思之中。现在他们面对的对手是唐太宗李世民,要想耍这种手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李承乾那天发出的警告仍历历在目,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坚守城池,一个人都不得出入,再敢言降者,杀!”渊盖苏文那霸气的声音压制住了一切异议。 渊男建担忧地问:“可是,城中粮草最多只能维持两个月,而等到开春化雪,至少还有四个多月时间。我们怎么能坚持那么久呢?” 渊盖苏文阴声的回答:“想办法,撑过四个月,我们才能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仇乙城位于南端,与百济、新罗有贸易往来,人口众多。 想要撑过四个月的寒冬,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百四十一章独权四道 欲自立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贞观十九年的三月份。 寒雪融化,暖阳散落人间,但是还是吹散不了那一丝寒意。 “各个要道都已经驻守重兵,渊盖苏文想要突破,必定会要付出大代价。” 黑齿常之立于仇乙城的不远处,目视着这摇摇欲坠的坚城。 “太子殿下已经占领了平壤城,给渊盖苏文留一条生路,不要让其发狂,不然鱼死网破,我军也不好受。” 裴行俭淡淡道,局势尽在其的掌控之中。 “末将这就通知下去,渊盖苏文的粮道被截断,城中早就没有了粮草,突围可能也就在这几日了。” 寒冬时节。 裴行俭和黑齿常之步步紧逼,将布防在外的高句丽据点一个个拔除,将他们都逼进了仇乙城之中。 十则围之。 但是裴行俭领的军队也只不过是与高句丽军力相当,是不可能将渊盖苏文围死在仇乙城中。 “父亲大人,唐军之中传来消息,说平壤城已经被攻破,造成军心浮动,我军只能退回平壤城了。”渊男建说道。 “晚上突围,留一万军士于城中牵扯唐军。” 渊盖苏文壮士断腕,也唯有如此,才能为他们都逃离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不被一路追杀。 仇乙城内,军士精神糜萎,眼神之中,戾气横生。 渊盖苏文没有通知全军,而是让死士领着一万军士在死守。 而主力部队,则趁夜色,出了北城门而去。 “裴将军,末将愿领千人去追杀渊盖苏文。” 黑齿常之请命道。 渊盖苏文能骗过自己人,但是却都暴露在了唐军的眼中。 留守的一万军士,确实也让裴行俭投鼠忌器,不敢全军压上。 “将军多加小心!” 裴行俭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追杀的机会。 夜战与偷袭战,是黑齿常之的特长,对于溃败之军,黑齿常之没有半点负担。 出了行军大营后,就领着一千精骑向平壤城方向杀去。 “传令下去,围城,于城中之军,杀无赦!” 裴行俭一脸的冷意,城中之军,早就该饿死了,但是却行非常手段才活了下来,那已经称不上是人了,是恶鬼。 “诺!” 金庾信也躬身离去,此战要灭了高句丽这最后的有生力量。 …… “太子殿下,台山城、乌骨城等数十余城都向唐军投降,只余下了安市城和仇乙城那里还未有动静。” 寒冬之时,不能行军打仗,但并不影响唐军的招降。 国都被占,国王投降,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投降呢? “就剩下两个坚城了,那就起不了什么气候了,上传捷报吧。” “百济、新罗和高句丽已经被我军所灭,尽归唐土,已划为成百济道、新罗道、平壤道和辽东道。” 大局已定,李承乾将布置讲述了出来,要给李二进行一个汇报。 “另外,此四道刚刚平定,还有反叛势力,需要大军镇压,征东军不回朝,本太子临时兼任四道尚书令,统领百济、新罗、平壤和辽东四道一切事务,亦不班师回朝。” 刘仁轨的面色一变,划分州道、任命州道总管,这可都是皇帝才有的权力。 李承乾如此做法,是给予人诟病。 “太子殿下,如此不妥,我们应该先向陛下上传捷报之后,才由陛下任命划分才符合流程。”刘仁轨说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二三个月,难道这新打下的土地就不管了吗?” “你们都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如今我们兵多将广,钱粮充足,那些人不会乱说话的。” 李承乾无所畏惧,出战之时,又和李二聊了那么多了。 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李承乾的那几个心腹闻言,都面面相觑起来,这是在暗示他们什么吗? “我等愿听殿下差遣!” 李震、程处默都异口同声道。 唯独刘仁轨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任由他如何的镇定,额头上的细汗都出卖了他。 “刘仁轨,你有今日,可都是太子殿下提拔的,莫不是不想报恩吗?” 李震默目光不善,扫了刘仁轨一眼。 “你们搞的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谋反,本宫就是在陈述事实,让你们放开手脚的办事。” 李承乾一笑,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刘仁轨,你不要想太多,本宫是储君,都是为了大局考虑,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临行之时,陛下给予本宫便宜行事之权。” 刘仁轨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躬身认罪:“还请殿下责罚!” 有些事,不能点破。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太子殿下的试探。 李震、程处默和李德謇心里也发虚,全家人都还在长安城之中。 “何来责罚之说,放开手脚去做吧,百济、新罗、平壤和辽东四道的土地全部国有,整理户籍,按人口分配,实行包产到户,摊丁入亩。” 高句丽必须要大破,李承乾要把这里的资源,全部重新分配。 “敢问殿下,摊丁入亩为何?” 李震问道,这是新的名词,他们闻所未闻。 “摊丁入亩,是废除人头税,将百姓的税务与田产相挂钩,田产越多,上税也就会越多。” 李承乾解释道,这就是与在百济实行的承包制互补,改变了税制。 同时也是直击门阀大族的软肋,之前都是按照人头上税,门阀氏族就都隐瞒了人口。 既然查不出人口,那田地是可以丈量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相对公平而出发,消除两极分化。 在这被打碎所有制度了的高句丽和百济,是可以完美的实施。 那些所谓的大姓都不敢冒头,冒一个,就会砍一个。 “如此甚好,用不了几年,这里又会再次繁华起来了。” 几人都是有见识之人,知道这两个政策一旦实施到位,那将会极大的刺激民众的生产。 “战争已经基本平定,李震,你再安排十几艘战舰,前往本宫之前所说的南美洲寻找红薯和土豆,另外其他有空余的舰队,也向各个海域而去,开通海上航路。” 制度的改革,只能是改善。 想要彻底打改变现状,提高人口,那就得有高产量的作物引入。 越发展,必先通路,海上航路,必要开通。 第一百四十二章渊盖苏文活活气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诺!”李震躬身,将此事牢记。 开通航海贸易,得到的好处会超出想象。 大唐如今如日中天,通过海路,其威压会传的更加宽广。 “对了德謇,本宫这里有几封书信,你亲自送到陛下手中去。” 李承乾望向李德謇镇重说道,同时从衣袖之中,拿出了几件密封信件。 李德謇没有丝毫怀疑,而是接了过来,这里面的内容肯定是非同小可了。 “本宫听说,近日来,卫国公身体抱恙,你回去之后,便不用再回这里了,在京都之中,为本宫周旋一二。” 李靖南征北战,加之年老,如今也已经是百病缠身,高句丽之战,他亦因此没有参加。 “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李德謇感觉到了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 “其中也有你的一封信件,到了长安之后,你打开,便知该如何行事。” 外忧平定了一方,李承乾如今也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来处理内患了。 布置展开,战略重心全然放到了唐朝的内部之中。 “刘仁轨,你负责将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的政策进行宣传,特别是在军部之中,要让将士们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战,先是为了自己的家,而后才是为国。” 这是一次土地改革命,受益的是低层的百姓,同时也是低层的军卒。 不再是为他人而战,他们如今是为自己而战。 “末将会立即整理户籍和田产,进行划分。” 文事工作,才是刘仁轨最擅长的。 “土地分化,也不是分的越多越好,你要知道,一个成年男性最多能耕种多少,以此按人头分配,不然不仅会造成荒地,还因为田亩过大,增加了百姓的负担。” 李承乾再次提醒道,包产到户和摊丁入亩是他提出来的,当然就属于他最清楚其中细节了。 税赋与田产挂钩,包产到户就是和均田制差不多,能最大程度的提高百姓的积极性,因为干的多,自己就会得的多,上税是一定的。 “剩下的土地,将会进行封赏,册封有功之臣。” 地广人稀,划分而下,肯定是有剩余土地。 这些政策的实施,也并非一日之功。 战后治理,更是不容易。 随着政令从平壤城传出,提心吊胆的高句丽军民变得无比的欢愉起来。 一场斗地主、打倒门阀的运动在高句丽旧土境内展开。 军士带头,抢掠充公,平分良田。 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之内,李承乾这个人口相传的人屠,变成了人人爱戴的大唐储君。 复国什么的,那都只是贵族的妄想。 但是在这土地革命的冲击下,都已经死于胎中。 现在已经不是唐国和高句丽残余贵族的冲突,而是百姓阶级和门阀贵族阶级的斗争了。 李承乾也并没有闲着,而是继续出台制度,完善巩固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政策。 “是唐旗!” 平壤城外,渊男产手指颤抖的指向前方。 只见平壤城上,旌旗迎风飘扬,不过却是换了形状。 “噗!” 渊盖苏文顿时,一口逆血吐了出来,眼睛瞪大,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向平壤城。 最后的希望也被掐灭了。 “父亲大人!”渊男产呼喊道。 渊盖苏文没有答话,身体僵直,向后倒去。 满腔的壮志,都在此时破灭。 连日的奔波,让其身体处于着高负荷之中,如今怒火攻心,一代枭雄,被活活的气死了过去。 “杀!” 黑齿常之的骑兵队,从后方冲杀了过来。 半个月以来,其均是如此,一有机会便会冲杀一阵,切割战场,让渊盖苏文的军队因践踏死伤无数。 三万人都大军队,被一千人生生拖死了一大半。 高句丽军士,如同惊弓之鸟,瞬间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兄弟们,吃肉了!” 程名振又从一侧冲杀而出,以二千人,围歼一万高句丽军。 一边倒的情况。 高句丽军士又饿又累,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被无情的斩杀。 “我们投降吧!” 渊男产抱着渊盖苏文的尸体,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 “大势已去,高句丽被灭了,我们降!” 渊男建率先丢下武器,蹲在了地上。 其他军士见状,也是纷纷跪拜。 这支高句丽最精锐之师,没有覆灭在战阵之中,而是在拉扯之中,泯灭了其所有的锋芒。 这动静,也引起了平壤唐军的注意力,待到刘仁轨领军出来之时,战争已然结束。 “收押!” 唐军大部队压上,将一万多的高句丽军全部抓获,押送平壤城。 黑齿常之策马来过,对着刘仁轨抱拳礼道:“刘将军,还有溃逃之兵,末将领军前去追杀。” “将军连日征战,已经是人疲马乏,大局已定,逃也就逃了,之后都是我大唐子民了。” 刘仁轨笑道,原本还担心的渊盖苏文会有所反抗,如今也已经被消灭了。 “刘将军有所不知,这支军队在仇乙城中犯下了大罪孽,致使城中百姓无一人,所以来时,裴将军已经下了必杀令。” 黑齿常之附耳低声道。 要不是这种极端的方法,渊盖苏文的这支所谓的精锐之师,绝不会熬过缺粮的冬季。 刘仁轨面色也是一寒。“程处默将军何在?” “末将在此!”程处默策马而来。 “程将领,你领二千骑兵,对溃逃的高句丽军卒进行追杀,不留活口,也尽量不让一个逃走。” 对于唐人来说,这确实犯了大忌讳。 “诺!” 程处默二话不说,猛挥大手,冲阵而去。 “黑齿将军,回城吧,殿下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 刘仁轨伸手道。 在军职之上,他们并无差别,只是李承乾赋予了刘仁轨和裴行俭大军的指挥权。 他们的军职,均都只是中郎将。 “刘将领先请!” 黑齿常之落后于刘仁轨半肩,他始终只是降将,得到这些军中唐将的认可,已经是破天荒了。 雷声大,雨点小。 军队都回收入了平壤城之中。 李承乾则是立于城头上,东张西望,好似在寻找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道琛的用处 坑杀战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突然,李承乾神情激动地走下了城梯,快步向军中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 见到李承乾到来,几位将领纷纷行礼。 “各位将军和将士们都辛苦了,本宫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会论功行赏的。” 李承乾上前几步,亲手将其中一人扶起。 “程将军,这几个月来,你等在冰天雪地之中奋勇作战,大破渊盖苏文,你部当属首功。” 如果没有程名振在后方切断敌军粮草供应,裴行俭和黑齿常之也不可能从渊盖苏文手中夺取仇乙城,因此这一功劳实至名归。 “末将不敢居功,此乃为将者之本分!” 程名振虎躯一震,脸上露出满满的感动之色,心中感叹: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在此刻看来都是无比值得的。 “天气尚寒,本宫已命人备好热酒,如今大战已定,今日便让我军将士一同欢庆吧。” 李承乾的声音洪亮而激昂。 “多谢太子殿下!” 平壤城中,军士们的欢呼声如雷鸣般爆发出来。 “太子殿下,这降军如何处理呢?”刘仁轨快步走上,在李承乾的耳边低语。 “这些军士都是渊盖苏文的精锐之士,全部编入军中吧。” 随着唐军和百济方军队的到来,是足可以将这万余人全乎稀释入军中的。 “太子殿下,这些人被程将军断粮之后,是倚靠城中百姓渡过来的,怕编入军中,怕是影响不好。” 李承乾只感觉一阵反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自己看着办吧!”李承乾快上了几步。 看着办,是怎么办? 刘仁轨头大,太子殿下没有说,但什么也都说了。 杀战俘,这不是一个好名声。 刘仁轨突然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身子停顿了下来,扭动看向了身后的一位将军。 “道琛将军!” 道琛和尚一脸喜色跑上前来。“刘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刘仁轨说是太子李承乾最红的武将也不为过,能得到刘仁轨的青睐,肯定是求之不得了。 “你且附耳过来!” 刘仁轨招了招手,在道琛和尚的耳边低语着。 道琛和尚脸上的喜色也逐渐凝固起来。 “道琛将军,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刘仁轨又道。 “末将冒昧问一句,这是将军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呢?”道琛问道,他可不傻,杀人他不抗拒,但是再一个处理不好,要被拉出去顶罪的。 “殿下何等繁忙,这等小事也要惊动殿下,那要我们这些臣子干嘛呢?” 刘仁轨瞪眼道。 这不是典型的要卸磨杀驴吗? 太子就是不想承担这个骂名,事情办成了,再把他道琛杀了,这就是完美收场。 “道琛将军,诸将在前拼杀,而你无寸功,如今却深受殿下恩宠,连查抄钱财这样的要事都托付于将军你,可见殿下对将军的信任。” 刘仁轨拍了拍道琛和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罢了! 道琛和尚心中一叹。”刘将军请先行,这高句丽的战俘,就让末将送去吧。” “道琛将军,此乃大功,无需担忧。”刘仁轨安慰道。 我还真谢谢你了! 道琛和尚脸部抽动,这白面老生,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多谢刘将军栽培了!” 道琛躬身离去,战俘在其安排之下,也都分离而出,向另一边而去。 “将军,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渊男建有一丝不妙之感,挤开人群,看向了道琛和尚。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渊二少将军。” 道琛讥讽道,他们都是彼此相互认识,毕竟是他们联合一切攻打新罗的。 “将军,我们都饿的快不行了,不知道何时分发食物呢?另外还请将军在唐军太子面前美言几句,我渊男建日后定有报答。” 渊男建希翼的问道,对未来还是一片光明。 就连百济的一个将军,都能在唐军之中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他渊氏一族肯定也可以,毕竟在高句丽,他们渊氏可是半个皇族,影响力很大。 想要稳定高句丽的局势,唐军肯定是少不了要他们渊氏从旁策应的。 报答? 道琛的火气更大了,他这是被拖累了,也不知道这渊盖苏文做了什么事,竟然让大唐太子,对着一万多人,一个也容不下。 “到了,你们进去后,本将军就让将士们给你们分发粮草。” 所有的战俘都被赶入了瓮城之中,四面绝壁,城门的关闭。 一进入这里,就让人压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西门瓮城很大,但是一次性容进一万多人,也显得十分拥挤起来。 “咚!”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内城的城门缓缓关闭。这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仿佛预示着一场悲剧即将降临。众战俘们站在原地,耳畔还萦绕着那关门的声音,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人群庞大,但此刻竟没有一人敢于出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道琛自视并非善类,但当他望向城下那些空洞无神的眼眸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的手臂在半空中停留许久,始终无法落下。 “弓箭手!”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道琛艰难地抬起了手臂。刹那间,无数的弓箭手涌上城头,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他们手中的箭矢如林,箭尖冰冷而锋利,指向下方的战俘。 “道琛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渊男建的怒吼声响彻云霄,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城头的道琛。这个举动明显是要坑杀这些战俘,意味着他们将无一幸免。渊男建的愤怒与惊恐交织在一起,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是的,高句丽已无力再战,坑杀战俘也就成了必然之举,无需担心他们会奋起反抗。 “不……!” 恐惧的情绪迅速蔓延至每一个战俘身上,他们的脸上露出绝望和无助的表情。曾经,他们也是这般残忍地对待他人,如今却轮到自己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射!” 道琛和尚的右臂猛然一挥,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这一刹那,他的生命也悬于这一箭之上。 事后追责坑杀战俘之事,他百口莫辩。 将士们也有那么一丝停顿,但是也只是片刻,随着第一支箭矢升空,万箭也紧随其后。 几轮箭雨落下后,瓮城之中,再无站立之人。 城门打开,一支手持利刃的军队,踏着尸体而入,进行补刀,正真的不留一个活口。 第一百四十四章安市城归降 高句丽灭亡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着高藏的宣降,梁万春也是孤掌难鸣,选择了和李勣谈判。 “大唐英国公,果然胆识过人,打开城门。” 梁万春看着眼前这个大唐将军,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随着安市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段陡峭的坡度映入了三人的眼帘。 安市城墙依山而建,地势极为险峻。那坡度陡峭得让人望而却步,这也是为何唐军之前两次炸开城门,却始终无法攻破城池的原因,在城内,仍有险要之地可供防守。 山坡之上,雷石、滚木堆积如山,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即使唐军再次发动强攻,恐怕也难以攻克这座坚不可摧的城市。 上山的小路狭窄而曲折,蜿蜒通向山顶。每一处设置,都易守难攻。 安市城墙只不过是最外围的第一层防守。 山顶之上,一片房屋和城楼若隐若现,仿佛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们站住,不得入内!” 只见城主府外,邹定国拦住了薛仁贵和薛万彻的去路。他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手中紧握着武器。 薛万彻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起长枪,猛地将邹定国推开。同时,他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柄,眼神中透露杀机。 刹那间,城府的守卫们纷纷涌上前来,他们手持利刃,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 “在这安市城之中,你们还怕了我们三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李勣哈哈大笑,他自己挺步上前,入了安市城中,三人和一人,也好像并无区别。 他敢孤身而入,就有了万全的把握了。 “李将军请入座!” 梁万春坐于主座之上,伸手道。 “梁将军,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要如何,安市城才会降,高句丽已经是举国沦陷,将军应该也是知晓了。” 李勣并没有坐下,直接发问。 “我们只不过是败将之军,何来条件,只是不知道,贵军如何才肯放过我这城中军民?” 梁万春位置放得很低,他们是有一点筹码,但是在现在来看,却是微不足道。 唐军不急,只需围而不攻一年半载,安市城将会弹尽粮绝,不攻自破。 “本将已经说过了,如是安市城投降,我军既往不咎,而且以将军之才能,在我唐军之中,亦不会被埋没。” 戎马多年,能让李勣吃瘪的人,没有几个。 两人均是被对方的军事才能所折服,惺惺相惜。 “本将会向大唐陛下保举,会赦免你以往之罪过。” 安市城之战,打到这份上来了,双方均已经不想再对战。 “希望李将军言而有信,保安市城中的百姓无恙。” 梁万春起身,将城主印信高举。 李佐升欲言又止,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心。 败了吗? 他们没有败,但却要投降。 两边的亲卫,亦是不由的低下了头颅。 李勣昂首上前,将梁万春手中的信物接下,而后双手扶起了梁万春。 “梁将军是明智之人,此时弃暗投明尚不晚。” “佐升将军,通知全城军士,出城受降!”梁万春如释重负。 很快,安市城城门大开,所有军民都出城而去。 他们都迷茫的四处张望,时而看向城头的梁万春等人,时而又偷瞄向走来的唐军。 “将军,如今高句丽均为唐土,想必,这些唐军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子民。”邹定国说道。 “对啊,高句丽已经亡了,我辜负了国主的重托,国之不存,我何有脸面存之。” 梁万春悲惨的拔出了宝剑,四顾茫然,自刎而亡。 “梁将军!” 邹定国等诸多将领骇然,但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无一人能够阻止,他们想要伸手去抓,但都扑了空。 梁万春从城墙之上,径直掉落砸在了城下。 他宁死不降,愿为高句丽鬼,亦不做大唐臣。 “唉!” 李勣亦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为梁将军敛尸,厚葬于安市城中。” 就此,唐军占领了安市城,高句丽灭亡。 历时一年之多,在唐军海陆合围之下,耸立几百年的国祚断送。 “传令下去,对于城中居民,不得任何侵犯。” 李勣吩咐布置好了一切之后,便领着一支精兵,向平壤城而去。 兵事解除,平壤道、辽东道进入了农事生产之中,百废待兴。 “太子殿下,如今平壤道内,郡县官员缺失,政令不达,土地改革难以推进,是否重新起用之前的官吏呢?” 刘仁轨禀告道,兵事之后,他要处理的事情反而变得更多了。 对于之前所有高句丽的官吏,李承乾都是进行了罢免。 他深知,那些管理郡县的小官,才是真正的命脉。 想当初,薛仁贵奉命西征之后,高句丽便能立即组织起有效的反叛,那就是因为高句丽的下臣权柄都还掌握在那群高句丽旧贵族的手中。 李承乾上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哪怕现在不能进行移民,但是基层管理的权柄,必须掌握在唐人的手中。 “此番征战,众将士的功名册都记上来吧。” 不能只是给这些唐军将士画饼。 “都记录在册了,只是将士们只会冲锋陷阵,末将担心他们在治理地方上。” “军中将士,识字之人,并没有几个,如何管理地方,如何懂得上税纳粮。” 刘仁轨马上就察觉出了李承乾的打算。 “这样吧,县丞就让之前的人在担任,负责上税纳粮之事,而县令与县尉,则从军中,那些功勋卓越之士调选。” 学堂还未建起,这样的人才,肯定是不足,而对于士族门阀子弟,李承乾又不想任用。 这高句丽所有秩序都被打破,是建立全新秩序之时,更容不得掺进半点沙子。 “如此一来也好!” 刘仁轨点了点头,换句话说,整片高句丽的领土,全部都还在军部的管理之下,加强了集权。 “本宫,无需要他们能做出多大的政绩,本宫只希望,每一个郡县都将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实行到底。” 古往今来,所有暴动的根源,还是土地问题的冲突。 打散了再重组,重组之后又兼并,如此往复。 第一百四十五章独掌兵权 监禁李勣李道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一纸命令而下,军中将士被分配上任,郡县如此,州道亦是如此。 刘仁轨因功而获百济道行军总管,统领百济道一切军务。 其在高宗时期,也是总管的百济要务,李承乾如此安排也是有其原因。 黑齿常之任副行军总官兼熊津都督,协助刘仁轨管理。 水军亦是开往了汉江口,由刘仁轨和黑齿常之操练。 按照大唐的府兵制,打完了战争,是需要返回原籍耕种的,而然,李承乾并没有如此安排,还是将这些兵权集聚在自己的手中。 李震任平壤道行军总管,程处默为副总管,负责推行政务,操练兵勇。 “太子殿下,英国公李勣和江夏王求见!” 皇宫之中,武行小跑而来,对着李承乾说道。 “宣!” 李承乾将皇案之上的奏书推着一片,神情严肃了几分。 李勣和李道宗迈步走入宫廷,当他们抬起头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双眼均是微缩起来,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异色。 他们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李承乾,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息,已经隐隐有了帝王之气。 然而此刻,李承乾他仍然只是一个太子,坐在龙椅上无疑是一种越界行为。 “拜见太子殿下!“李震眼尖,首先反应过来,恭敬地开口说道,将两人从惊愕中拉回现实。 “拜见太子殿下!“李勣和李道宗也连忙收回目光,鞠躬行礼,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承乾喜笑颜开,好似并没有看到两人那轻微的表情变化。 “英国公和江夏王舟车劳顿,还不搬椅子进来。” 随着李承乾的命令,两名龙武卫迅速搬来了两把椅子。李勣和李道宗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缓缓入座,但他们的表情却显得局促不安。 “太子殿下,高句丽、百济都已经平定,不知何时退兵呢?十数万人马出征于此,消耗粮草无数,宜早日班师回朝。” 打赢了,肯定是要退兵。 至于治理地方的事情,上头自然会有委任。 “英国公也是知道,高句丽民风彪悍,需以强军镇压之,不然恐有反叛,至于粮草军饷,自然有高句丽、百济局域税务支撑。” 李承乾说道,就是不退军,而是全军进驻。 “敢问太子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 李勣愈发感受到那一种不安,李世民肯定没有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他们也只不过是在半月之前,才知道,平壤被攻破。 而这一切都是太子李承乾在自行安排。 划分州道,任命官属。 “出征之时,陛下给予本宫便宜行事之权,此间一切,也可以说是陛下的意思。” 李承乾回答的滴水不漏,毛病很大,但是又说不出什么。 “本宫年幼,治理高句丽与百济,还需要英国公和江夏王协助,你们也都留在平壤吧。” 李勣、李道宗脸色猛的一沉,说的好听。 但这其实就是监禁。 大事不好! 李承乾如今起码掌握二十万精兵,可做的事情太多了。 “太子殿下,辽东军务在身,我和江夏王怕是不能久留于此。” 李勣委婉的拒绝说道,这趟水淌不得。 为李承乾声援几句,或许还是可以,但是要真刀真枪的和李二干,还是很心虚的。 “无妨,辽东军务,本宫会亲自接手,乱不了。”李承乾如沐春风的开口。 李勣是明哲保身第一人,比起程知节更滑。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 李勣见此,不由发问道。 “太子殿下,你可不要犯傻了,你如今平定百济,灭高句丽,功勋卓越,直追陛下当年的功绩,军中、朝野声势达到了顶点。” “你若是如此一来,拥兵自重,就成了谋逆,一切的功勋都不复存在,还反而成为了人人可诛的反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万万不可。” 李道宗站起身来,此时的他,更多是一个老者的口吻,在劝诫李承乾。 李承乾如今立下了灭国大功,只要安分守己,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了。 现在如此做法,无疑就是自毁长城。 而且不单如此,还要拉他们这一行人下水。 “本宫只是在便宜行事,可未有反意,英国公和江夏王你们远道而来,李震,你就想安排他们下去休息吧。” 李承乾摆了摆手,果然如此,这些李二的旧臣,对于李二还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 也有可能是慑于李二的威势。 “殿下还需三思,殿下不这么想,但是朝中有人可不会这样想,他们可是会污蔑殿下的。” 李道宗再道,李承乾是何意思,他们并不清楚,但是如今表现的如此种种,都是大逆不道之事。 越俎代庖,划分州道,任命官员。 不通三省会省和皇帝的许可,便改革田制和税制,这不就是皇帝吗? “本宫知道后果。” 李承乾回道,要是他汇报上去,他的这些方案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要强兵来守护这个成果,不然一旦那门阀氏族插手进来,高句丽和百济反叛的可能性还是很高。 李勣和李道宗见李承乾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也只能默默叹气,退出了宫门。 “李震,太子殿下是在做什么?” 没有走出多远,李勣瞪眼问道,多了七分威严之感。 “太子殿下,是为了让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政策落地,才不得已而为之。” 李震自然是知道这前因后果,所有的战略思想,李承乾也与他们沟通过。 “步子跨的太大了,他这步子比隋炀帝杨广跨的都还要大,怕是难以善了,会摔倒的。” 李道宗幽幽一叹,一路走来,他们也都了解到了这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是何物。 这不是在刨根,而是在刨士族门阀的祖坟。 “你们也不劝一下太子殿下,还跟进来胡闹什么,大好的局面就要这样葬送了。” 李勣也是痛心疾首,原本的大功一件,就要变成谋逆之罪了。 侯君集攻灭高昌,是大功一件吧,只是因为他私下不经过请示,就放了无罪之人和私拿了一点钱财,就被人弹劾,于是功臣变成了罪臣,被李世民下了大牢。 也是因为这不公的遭遇,才让其起了邪念。 而现在李承乾所行之事,哪一项,不比侯君集严重百倍。 太子的身份怕也不够顶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谋反实锤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子年幼,好大喜功,怕是还不知其中的利害,必须要劝住,不然就是弥天大祸。” 李道宗急促道,欲要反身,越想,就越是放心不下。 在那群谏臣的嘴中,李承乾怕是罄竹难书了。 加上之前,谋粮抢掠之事,那些门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王爷,现在怕是什么都晚了,军中耳目众多,怕是这些时日,太子的所作所为,都被传回到了长安。” 李震挡在李道宗的面前,摇了摇头。 李承乾所决定之事,是没有那么容易更改的。 “另外,太子殿下已然吩咐,江夏王和父亲大人,不得出平壤城,所行之事,都与英国公府和江夏王府无关。” 原来,李承乾并不是为了来拉拢他们,而是更为了限制住他们的自由,从另外一方面保护他们。 李靖已老,没有几年活头了,李世民亦是如此。 纵使长安方面有意讨伐,也怕是找不到合格的统帅了。 李勣和李道宗这两个出色的统帅不在敌对阵营,那么一切都不是大事。 看似胡闹,其实是步步为营。 “这!” 实锤了,太子李承乾就是欲谋逆。 事已至此,李道宗纵使有百般借口,也是说不出口了。 “为何?此是大罪!” 李勣顿住身形,虎目之中,爆射出了凶光。 “李震侄儿,趁如今太子殿下还未酿成大祸之时,你护送本王和你父亲出城而去,还有挽回的局面。” 李道宗还不放弃,这是自救,也是在挽救李承乾。 李震不为所动,好似被洗脑了一般。 李道宗瞪大眼睛,严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又为了什么?你为英国公长子,国公之位唾手可得,何以至此。” 李震、李承乾对于他们想要的位置,都是唾手可得,为什么要如此行事? 就是再立惊天大功,他又会得到什么样的赏赐呢? “为了大唐!” 李震坚定的说道。 “糊涂,你们这样做,只会让大唐生灵涂炭。”李勣斥责道,右手抬起,猛扇而去,要打醒这个失了魂魄的儿子。 啪的一声,李震被扇退了几步,李勣可是武人,含怒一巴掌,力道十足,李震的嘴角溢出了一缕血迹。 “如今的大唐,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李震也陷入了李承乾勾勒的憧憬之中,百姓安居乐业,不再衣食而奔波,国力无比强势,真正的万国来朝。 而不是如今这般的庸华。 在百济和高句丽的这片土地之上,他们都已经见证到了李承乾为此的决心。 他们要开创另外的篇章,比如今的贞观之治还强的盛世。 “都疯了你们,不能由你们胡闹了。” 李勣猛甩衣袖,朝来时的城门口而去。 在他们这些旧臣的眼中,如今的大唐盛世,是无比的繁华,更是他们的骄傲。 因为这盛世就是在他们的手上缔造的,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 “英国公,就寝的宫殿在这边!” 武行从角落之处走来,身后还站着几员龙武卫。 其意不言而喻,若是不听从,他们就会动用强硬手段。 “本国公要面见太子殿下!” 李勣脸面阴晴不定起来,这动荡太大了,太子若是谋反,整个大唐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盛世一定不再。 “殿下已经休息了,若是要见,等过几日吧。” 武行躬身,身后的龙武卫上前,将李勣和李道宗围在了起来。 “末将得罪了!” 李勣和李道宗被护送而去。 李承乾随着也出现了身后,看着两大功臣被押送而去。 此举也是在保护他们。 毕竟这些功勋的家人大多数都在长安。 “李震,裴行俭,平壤道就交给你们了。” 李承乾就准备启程去辽东了。 “殿下请放心。”李震一拜。 “我们走了吧!” 李承乾转身,带着一众亲卫远去。 裴行俭隶属于裴氏,就是谋反,朝中也有人为其周旋。 而李震、程处默等人,更多的是属于个人了。 李世民就是再气,也不会动英国公和卢国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反。 其实,李承乾如此行事,亦并没有想谋反,至于朝堂之上,如何定性此事,那就要两说了。 “大捷,高句丽大捷!太子领军攻灭高句丽!” 长安城的大门缓缓开启,一名骑士高举马鞭,疾驰而过。 每一座经过的郡城都会传来这样的高呼。 长安的军民闻之,无不激动非凡。 中书省门下,中书令马周接到了这份捷报,他急忙站起身来,朝着皇宫走去。 根据传统规定,所有的捷报都必须首先送到中书省备案,然后才能上报给皇帝陛下。 虽然这份捷报并不像紧急报告那样紧迫,但仍然需要尽快传达给皇上。 两仪殿内,唐太宗李世民正在询问长孙无忌关于前方军粮的筹备情况。 “无忌,前方的军粮准备得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开始运输了?” 李世民知道现在已经进入了四月份,正是进攻高句丽的绝佳时机。 “已经准备了,只不过加上还需每月付军士军中家属军饷,所以筹备到的粮食也并不是很多,国库所剩钱贯也无多。” 长孙无忌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是不经意间提及了军饷一事。 军饷的开支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现役兵员众多,这使得财政状况陷入了困境,出现了赤字。 “无需准备了!” 就在这时,一个激动的声音传来,马周高举着一封信封,一路小跑而来,甚至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入了大殿。 “大捷,高句丽大捷啊!太子殿下已于去年十一月攻占平壤,高句丽国主率领全国投降,如今已基本实现了全境归顺。” 马周一边奔跑,一边兴奋地喊着,跑到御前时,他将信封恭敬地呈上。 “灭国了?” 李世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仿佛置身于一场梦中。此前收到的军报显示,军队仍被围困在安市城外,无法取得任何进展。无奈之下,李勣只能重新整顿,以待开春。 第一百四十七章群臣进谏 李承乾谋反证据确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翻阅着手中的捷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一次,他的太子立下了赫赫战功,消灭了一个国家。在他的统治下,唐朝再次创造了历史,成功地解决了困扰前朝数代人的东北边疆问题。 “朕的太子指挥有方,智勇双全,率领大军奇袭平壤,一举平定高句丽,功劳举世无双。诸位爱卿觉得应该如何赏赐太子呢?”李世民精神矍铄,身体前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满脸得意之情。 然而,太子作为未来的皇帝,已经拥有了极高的地位和权力,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赏赐方式。 已经是封无可封的地位了。 “陛下,太子此次立下如此大功,理应召开朝议,共同商讨封赏事宜。” 长孙无忌抬起头,面色阴沉,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深知李承乾的目的,那就是要削弱士族门阀的势力。 满朝文武百官都清楚地知道李承乾的意图,而如今,他又立下了如此大功,无疑会进一步增强他的影响力,对士族门阀构成更大的威胁。 “那便朝议再议吧,马周,将太子李承乾攻灭高句丽的战报分级传下,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李世民说道,他还在继续为李承乾铺路,以太子李承乾名,施恩天下。东征高句丽,李承乾确实是向李世民提交了一份满分的答卷。 庆钟九响,自太极宫传出。长安城内,户户张笼结彩,一片喜庆。一家欢喜一家愁。 对于士族门阀来说,这并不是全部都是好消息。 长安城门外,在今日,又有几骑风尘仆仆的飞骑飞驰而来,最后没入了坊中。 翌日,天还未亮,太极宫内,便已经聚集了百官,凡是在都任职的,都全部入了朝议。 李世民站立于大殿之上,双臂张开,有环抱四海之势,一双龙目精光闪耀,让其显得更加有压迫力。 “诸臣,应该也听闻了,太子李承乾战灭高句丽的功绩了吧,太子有如此大功,该如何封赏呢?” 李世民双手放下,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炯炯。 “陛下,太子功过未定,臣以为还需再议!” 宋国公萧瑀出列,言辞另类。 “宋国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污蔑太子,视同谋反。” 李世民寒声道,让大殿之上的空气都不由冰冷了几分。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殿下于高句丽、百济境内肆意屠杀百姓,如今百济之中,已经有人状告到了长安了。” “于百济国内,纵容军中将士烧杀抢夺,富庶之家,被抢掠十之八九,家破人亡,倾一国之财收入己囊。” 萧瑀并不怯场,而是列举了李承乾之罪状。 李承乾于百济之中的动作,老早就被这些门阀知道了。 只是时机未到,才没有发难而已。 “陛下,不仅如此,太子殿下目无君上,行忤逆之事,分封官吏,登坐龙椅,大逆不道,其功不盖过,臣以为,应当立即召回太子问责。” 韦挺在此时,亦是站了出来,依次发难。 在李世民还未回过神来,侍郎崔挹也是挺步上前。 “太子所犯之罪,亦不只是如此,太子殿下残忍坑杀投降高句丽军士一万多人,此等凶暴残忍,何以为储君?” “陛下,太子目中无君无纪,并非无心,而是有意之举,臣与刑部之中,已经从奸佞罪中得出消息,太子李承乾想要通过此次掌军权之事,行谋反之事,证据确凿,还望陛下决断。” 刑部尚书张亮起身,将一叠厚厚的笔录呈上。 变了。 大臣依次而进,不是为了为太子请功,而是问罪。 其所参之事,一件比一件重,最后到了太子谋反。 百官鸦雀无声。 许敬宗张口,但是到了嘴边的话,也被他吞了回去。 他没有信息来源渠道,不知事情始末,无从反驳。 这些小道消息,纵使李世民都只是知道一二。 “你们如此言辞凿凿,可都有证据?” 李世民的气势依旧,盯着起身而来的几人。 余光扫过了长孙无忌和褚遂良。 “对,太子殿下有灭国之功,行军又有便宜行事之权,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以我老程来看,你们所谓的百济、高丽百姓也只不过是叛逆,又何不可杀之。” “你们所谓的逾越事,更是可笑,打下了一国,难道不需要治理吗?太子分封官吏怎么了,那是为了稳定疆土,是有功之举,在你们这些人都口中,怎么就成了罪行。” 程知节大骂咧咧,对着几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他当然也有接收到程处默的信件,是为数不多大致知道百济和高句丽情况的人了。 当然,他这些都是诡辩。 “你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了,怎么拿这些事说事呢?太子杀几个叛逆怎么了,你们都是过来人,城都屠过,装什么善男信女。” 尉迟敬德瞄了一眼,见李世民独木难支,于是也出来打混。 “卢国公、鄂国公,你们休要混淆视听,太子未请示,这便是谋逆,如果战事非常,还可以理解,但是战俘、以及官员任命都是战后之事,岂能如此处理。” “太子总种表明都是有谋逆之心,现在太子又掌有兵权,还望陛下尽早决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崔挹据理力争,拳拳报国之心。 “太子是有灭国之功,但是其杀战俘、屠戮百姓、分封功臣,划州道、新理税务田产,联合朝野死士,这无一不是忤逆之举,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张亮再言,举报人,他是专业的。 “请陛下圣断!”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外,所有人也都跪伏于地。 这是早有预谋的行动。 比起现在李承乾灭国所行之事,当年侯君集灭高昌贪的点财,那罪过还是太小。 如今李承乾所行之事,都是只能是通过皇帝和三省会省才能决定的事情,而他李承乾就这样敲定了。 权力还在皇帝之上。 李世民望着百官的模样,也不由生起了一股无力感。 第一百四十八章李承乾势大 李二起疑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不是心慈手软之帝皇,但是面对所有士族门阀的发难,他不可全杀了。 当然,他也杀不了。 只要一动这些人,大唐境内,肯定会发生暴动。 在朝堂上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只能用兵事解决。 士族门阀在一系列的操作下,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如今是他们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此事,日后再议!” 李世民碰了一鼻子灰,愤然挥手,转身欲要离去。 “陛下,此事事关大唐国运,不能再拖,如是太子李承乾起兵谋反,那将会是一发不可收拾。” 萧瑀抬头,高声道。 “还请陛下尽早决断!” 其余之人,也全部开口喊道,行逼宫之事,并未离去。 “哼!” 李世民冷哼一声,径直离去。 “陛下这是要包庇太子忤逆之事吗?” 崔挹很头铁,背靠崔氏,早就有了准备,如果到了此时,李世民还不问罪李承乾,那就只能鼓动民意了。 李世民不加理会,心乱如麻。 这是什么事? 太子在做什么?真的想反吗? 他一生都在致力于削弱士族门阀,好不容易打压下去一点。 现在因为跨的步子大了些,让士族门阀反弹了。 “各位,稍安勿躁,我去劝劝陛下。” 右仆射长孙无忌上前,摆了摆手,稳住刚要暴走的人群。 “国家兴衰,全托于国公你了!” 韦挺几人抱拳,激动非常的人群,在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许敬宗头微微一缩,这是演戏。 他指挥这些人,一个人鸟都不鸟他一眼,如今,长孙无忌一句话,比李世民都还要中用。 这就是权势,背景和出生,他这个左仆射就是挂名的,有名无实。 他就是被李承乾扶持起来的,很让氏族门阀反感。 “韦大夫言重了,帝国之兴,乃是陛下武功所至。” 长孙无忌颇为抗拒,但是且十分享受这种,挽狂澜于既倒的权势。 长孙无忌刚一离去,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便对视一眼,也就紧随而去。 现在明眼人,都看明,长孙无忌和这些人穿的是同一条裤子。 太极殿的旁殿之中,李世民来回渡步,这真的是个难题。 群臣进言,肯定都是八九不离十,他此时心力无比的憔悴。 士族门阀士权的逼压。 太子李承乾的迷之操作,是真不知道这些觉得都是谋逆之举,还是有意为之,真有了那谋反之心。 孤家寡人,就是如此。 一心要打压士族权力,巩固皇权。 一心还要提防太子李承乾趁势而起。 “陛下!” 门外,传来了长孙无忌的声音。 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气,举目四望,也唯有这个大舅哥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亲儿子也不可信,这是李二亲身体验过的。 “进来!”李世民轻语。 “陛下,臣等求见!” 只是慢了半拍,程知节和尉迟敬德的声音传来。 “都进来吧!” 见到三人,李世民沉重的心情也不由轻松了些许。 好歹,现在能有几个站在自己立场上的人商量了。 “说吧,太子所行之事,你们都知道几分。” 李世民迫切的问道,目光扫过三人。 “臣知道一点,太子所行之事,和他们说的也差不多,只是,在那群人口中,就变得十恶不赦了,臣认为,太子是从国家利益出发,所以才会如此。” “陛下你想啊,太子殿下站立平壤之时,才二万军士,对于那一万多战俘,若是不杀的话,定会是一个隐患,有可能会因此葬送大好局面,那战俘非杀不可。” 程知节解释道,他知道更多的内幕。 “继续说!” 李世民对此也颇为认可,这是战略部署。 “太子改制税收和田产,另留田产封赏,陛下也看出是为何了吧。” 程知节反问道,很多事情,他们这些当朝大佬,都是心照不宣,都懂的。 “卢国公所言,可能也是太子殿下的初心,这不过太子坑杀战俘、改革税制、分封官吏,都已经超出了其职权范围,非陛下要治罪于太子,而是法制礼制以及百官。” 长孙无忌看似在说情,实在是对李承乾发动了致命一击。 事实也就是如此,李承乾行事,在此时来说,就在大逆不道,谋反之举。 不是一方帝皇,谁有权力如此。 “而且,太子殿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的是事急从权,我们都未可知,臣以为,高句丽乃至百济都已经平定,应该立即召回太子殿下,否则若有人从中作梗,事态难以预料。” “征战将士十数万,将士新征百济、新罗以及高句丽军士,太子麾下起码有二十万精锐,我们不得不防。” 长孙无忌再道,还是在话语之间,将李承乾定性为了谋逆。 李世民疑心大起,之前的风言风语,在此时都汇集进入了他的脑海之中,左右了他的判断。 “长孙仆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绝对不会行如此之事,反而臣认为,应当妥善处理此事,万不可对太子殿下进行怪罪,否则会适得其反。” 尉迟敬德进言,看似粗人一个,但是实际非常细致,粗中有细。 他对李承乾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却知道,如果现在把一个储君给问罪了,一定会让李承乾担忧,就算之前没有反心,也会起来反心。 灭国之功,反而定罪,谁能受得住。 “如果不问罪,百官怕是不会就此罢休!” 长孙无忌再道。 无任李世民如何的处理,都不是一个完美的方案。 “你们说,太子有没有真的心存反意呢?” 李世民突然间发问道。 李承乾的态度,关乎到他最终的决定。 没有反心的话,处理不妙,就又是一场巫蛊之祸。 若是有反心,让李承乾领十数万兵甲而来,那又会是一场玄武门之变。 人心难测,他们几人谁敢妄意。 李承乾的操作,他们更看不动。 而程知节在程处默的信件之中,也更是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此是更不敢妄加推测了。 “这…”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都一时梗塞,人心隔肚皮,他们怎么敢保证呢? 一个不好,就是包庇之罪。 第一百四十九章要么逼太子李承乾造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太子殿下纵使无反叛之心,但是种种行为已经都是大逆不道了,若不处置,难平朝野动荡。” 半刻之后,长孙无忌为难的说道。 “该当如何呢?如今太子手握重兵,一定不能问责。” 李世民也一时揣摩不透李承乾欲意何为。 反与不反,都在其脑海中反复出现。 “高句丽已经平定,太子为储君,陛下下旨令其回朝,也是应该的,至于罪与功,之后再审查也不为迟。” 长孙无忌道。 如今李承乾的这些行为,就是在自取灭亡,在他们看来,无任李承乾握兵也好,不握兵也罢,都逃不出他们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 “也只能这样了!” 李世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现在只能安抚。 一边是门阀大族的压力,一边又是太子李承乾的处理。 “陛下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长孙无忌暗示着。 “从如今百官的弹劾来看,怕是煞有其事,不排除太子佣兵自立的可能。” 今日朝堂之事,肯定要被传到李承乾的耳中的。 如果李承乾傻乎乎的回来,那就奇怪了。 这几条罪状一旦定下,灭国之功也顶不起这谋逆之罪。 “不,朕不相信朕的太子会反,传旨太子,领其班师回朝,朕为其嘉奖。” 李世民严肃道,这一刻,他的心术,无人能探查。 “陛下圣明!” 三人微微一躬,心态各异,都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李世民疲惫的摆了摆手,近日来的喜悦,也被一扫而空。 “承乾啊,你可不要犯傻啊!” 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响起了李世民反忧虑之声。 是对儿子的担心,也是对国家的担忧。 如此的机会,门阀氏族一定不会放过挑泼离间的机会。 太子李承乾起兵谋反,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事情。 因为如此一来,李承乾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否定。 而面对如此境地,李承乾不反,也就难以说下去了。 让李承乾领军,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陛下如何处理的?” 赵国公府内,一众关陇大臣集聚,打探口风。 “无忧矣,圣人自有决断,诸公放心。” 长孙无忌意气风发的望向众人,大唐的运势,还不是在他的谏言之中吗? “太子李承乾阴险狡诈,攻百济灭高句丽,可大都出于其手,万不可大意。” 崔挹摇了摇头,既是政敌,自然有眼线,对李承乾进行监视,在万不得已之时,还能行刺。 “那就再加一把火,让李承乾再无翻身之地。”韦挺阴森道。 “韦大夫,过犹不及,太子掌有重兵。”长孙无忌谨慎道,计划他们已然商量出来了数条。 今天朝堂上的发难,只不过是其中一条罢了。 “回都之后,陛下若是不治罪又该当如何呢?”韦挺反问道,杀子之痛,亲善罢甘休。 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是对民众的束缚。 “国公,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太子是要对我们这个门阀动刀子吗?陛下也只是敢在暗中限制,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的意思,限制门阀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来了,百济的门阀贵族,国公可是亲眼所见,太子当政,那就是我们的下场。” 崔挹的话,让长孙无忌想起了那个杀伐果断的李承乾。 “那就按照第二套计划进行吧,把长安弹劾太子谋反的信件,发往辽东。” 思虑半会,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双管齐下。 要么李世民相信李承乾反,要么李承乾不相信李世民反,阴谋向来都是如此的阴险。 “另外,我们都各自给门人传去消息,一旦太子谋反,便以诛杀叛乱之名联合发兵,进行擒拿。” 军中底层要职,还是被门阀所控制,掌握着绝大的实权。 也就是说,李承乾一旦起兵,就给这些手底下军士机会,也是给予门阀借口。 “好,只能如此行事了,既然皇室要乱,那便也乱上一乱,不然还以为我们门阀氏族随意拿捏呢?也是时候反击了。” 崔挹一拍大手,崔氏被皇室打压多年,早就积累了满肚子的怨气了。 高句丽外患平定,大唐的内乱在此时也已然凸现了出来。 如果还是李世民那温和的手段,肯定还不至于被激发出来。 这几日,李世民变的憔悴了很多,心力消耗太大,一病不起。 也可能是历史的车轮在不断的前行。 李世民在出征高句丽回来之后,也是大病一场,如今也是如此。 心神消耗太大,加之旧疾在此时复发。 “陛下,中郎将李德謇求见。” 寝宫之内,李君羡小跑上前,来到李世民的榻前道。 “李德謇!” 李世民艰难的睁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他不是在辽东吗?” “李德謇言,殿下又紧急军情送得,需要他亲自护送而来。” 李君羡如实道。 “宣!” 李世民在李治和武才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李君羡退身而去,很快,李德謇便匆急走进寝宫来。 戎装为未退,第一时间便来面见李世民。 “征东水军帐下中郎将李德謇参见陛下。” 李德謇对着李世民躬身一拜。 “是何军机要事,是关于太子的吗?”李世民急迫的问道。 如今李承乾的处理问题,已经成为了其的一块心病了。 李德謇抬头,欲言又止,余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了李治和武才人。 “军务紧急,儿臣告退!” 李治很聪慧,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奴家也先行告退了!”武才人也转过身来,盈盈施礼便双双退去。 “陛下,臣临行之时,殿下所交信件。” 李德謇从胸前,拿出了厚厚的一叠信封来。 至于其中写了什么,他也一概不知,反正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委派他提前送来。 李世民接过,撕开信封,仔细的阅读起来,其脸色如常,无喜无悲。 “将火折子拿来!” 过了很久,李世民才语气无比沉重的开口道。 足有十数张的信件,被李世民亲自烧毁。 除了他和李承乾外,无人知晓里面的内容。 第一百五十章临辽东 行使大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德謇,你说说战事的详情以及摊丁入亩和承包制的实施情况。” 从信件之中,李世民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李德謇倒是知道的很多,因为具体实施的人员,就是由他们几个心腹完成的。 从白天到晚上,事无巨细,李世民都要进行过问,特别是李承乾的行事。 而此时的李承乾,带领着亲卫队,到达了辽东城。 一到,便让军中所有将领集聚到了城主府。 张俭、张士贵、薛万彻等将领都是李世民的心腹,也有大姓之人,可不是李承乾的人,他入主辽东,就是为了军权而来。 “殿下,英国公、江夏王未回来吗?是准备撤军了吗?” 张士贵问道,原本李勣和李道宗是为了去和李承乾商量治理高句丽和撤军事宜的。 但是如今,两人都未回来,透露着些许的蹊跷。 “高句丽尚未安定,还有不少的势力准备复辟,本宫让英国公和江夏王做镇平壤,而本宫此次而来,也是为了安定辽东军心与民心,自今日起,辽东半岛改为辽东道,本宫暂领辽东行军总管一职,统领辽东一切事务,暂不撤军。” 李承乾直接开门见山,高句丽反复无常多次,也确实需要重兵把守。 “殿下,此举是否已经请示陛下了?末将以为,大军全部镇压实为不妥,高句丽地处北方,寒潮来快去晚,作物收获不大,并不值得如果的大费周章。” 张士贵再道,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如今战役取得胜利,最先要考虑的就是撤军。 高句丽除了辽东的土地肥沃外,其他多为山地,而且天气寒冷,对于如今地广人稀的大唐来说,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东突厥广阔的平原地区,说不要便是不要。 “本宫有便宜行事之权,张将军所言有失偏颇,高句丽虽不是地产大国,但是要是还是放任不管,再过十数年,又会重新变成大唐之患,那么打这仗,又有什么意义呢?” 古时的战争,无外乎就是土地的争夺,高句丽屡次犯边,不断扩张,也就是看重了东北平原的土地。 “还是殿下考虑周全,不过镇守高句丽,只需要一员大将驻守便可,何需殿下亲自驻守呢?以末将之见,殿下还是班师回朝吧。” 薛万彻此时也进言道,高句丽已经被打趴,纵使要纳入国土,也只需一员大将镇守。 这大将的军职,肯定是不会大到像他们这类的。 更别说储君要坐镇在这里边寒之地,换成他们都不愿意,除非有其他的目的。 “本宫自有决断,此战平定高句丽,众将士均是居功至伟,该当论功行赏,军中可有表现出众之人啊?” 李承乾问道,这些人都并非是自己的班底,想要控制陆军,还是需要自己人,对于氏族门阀在军中的势力,李承乾早就有了预料。 “末将帐下有一小将薛礼,每逢冲阵,必冲在最前,在此次的战役之中,夺的先登、陷阵、斩将和夺旗四大战功,是一员虎将,当为国之栋梁。” 张士贵激动的说道,他对薛仁贵很是欣赏,有如此的机会,肯定是要进言推荐。 李承乾脸色如常,对于薛仁贵的存在,他已经了然于胸,就算是张士贵不推荐,他也会找出这位武力超群的猛将来。 薛仁贵就是在治理高句丽时,获得了仁政的美名,受民众爱戴,是治理高句丽的不二人选。 “如此神勇,当委以重任,本宫如今的侍卫统领还缺职,下去之后,你让薛礼来本宫的行宫。” 张士贵一愣,薛仁贵是无双战将,难道是自己说的不明白吗? 让其来当一个侍卫,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呢? “殿下,薛礼祖上是兵家,其也得兵法传承,深知韬略,未来一定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张士贵不忍如此的才能将领被埋没,还是直言道。 “如今高句丽已经平定,已无战事,待到战时,本宫自会有安排。” 对于薛仁贵的任用,他们谁又能比的过李承乾呢。 他是无双战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统领大军团作战还是有待商榷。 “那末将替薛礼谢过殿下了。”张士贵颔首。 “启禀殿下,末将军中亦有一小将,名唤高侃,勇夺辽长城,武拒盖牟城三万兵卒,智勇双全。” 薛万彻也是举荐道,盖牟城一战,两人配合得道,取得了非常的战果。 高侃的名声,并未如同薛万彻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将领,其高光时刻,还远未到来。 “那事后,也一并让去来本宫的行宫吧。” 李承乾暗喜,高侃在高宗时期,是足以和裴行俭相提并论的将领。 只是他们境遇不同,所取得的成果也尽然不同。 “要若论功绩,诸将才是居功至伟,只是本宫如今不能册封,待回长安之后,本宫会如是向陛下为诸位请功的,另外,期间获得的财物,也一并发放下去,按功绩,犒赏军士。” 现在讲信仰是不可能的,还是发钱安抚军心来的最好。 “殿下,此事不可,军政钱粮的批发,需要经过朝堂批准。” 张士贵脸色一变,政治太讲究了,半点逾越不得。 倘若他们知道李承乾在平壤的所作所为,那就不会如此的大惊小怪了。 “无妨,以后辽东道的税收主要用于军务,无需再上缴朝廷了,各军分发而下,就说是本宫命令。” 闻此一言,众人均是色变,这不就成为了私军了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难道说,之前太子谋反案,确实是出自李承乾之手,这是以太子的名义犒赏三军。 作为底下的将士,他们其实大多数都不知道是为何而战,将领叫攻打哪里便是哪里,很多的时候,很多的士兵都不知道那是谋反。 “殿下,还请三思,殿下可知道,如此一来,意味着什么?” 张士贵阴沉着脸,这是玩火,就是太子也不能够如此行事。 “如果有责任,本宫一力承担着,你们现在就是把财物分发而下,如果有军士愿意在这里安家的话,另有安家费用补偿。” 李承乾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而是颁命令。 第一百五十一章架空张士贵薛万彻 独掌辽东军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诺!” 众将亦只能领命服从,如今的李承乾威势正盛。 灭百济,亡高句丽,于军中被俸为军神。 “另外,将辽东道的户籍进行整理,所有田产土地全部国有,氏族大姓的土地全部充公,按照人口在再进行分发,摊丁入亩,不以人口上税,以田地多少上缴税务,而农户所分有的田产不允许买卖,一经发现,买卖双方全部处斩。” 这是规避土地兼并的办法,从世家租地,变为了国家租地,不过在很大的程度下,降低了剥削的力度。 “张将军和薛将军,此事就由你们负责,军务事宜便交于本宫负责吧。” 不待几人反应过来,李承乾便下了决断。 李勣和李道宗走后,军务就落在了张士贵和薛万彻的身上。 李承乾如此一来,看似信任两人,实则是孤立两人,将军务集中于到自己的手里。 半晌之后,大殿之上,还是寂静无声。 诸将能爬到如今这样的位置来,没有哪个是头脑简单之辈,如此的操作,谁都察觉出了微妙。 其余诸将,均是将目光望向了张士贵和薛万彻。 而他们两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诸位将军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吗?本宫为东征总行军总管,掌控军务,应该是顺理成章吧,还是诸将觉得本宫能力不足,不足以统领全军呢?” 李承乾语气低沉,谁都能听出其不悦。 “不敢,我等但听殿下军令。” 诸将异口同声道,战绩和身份摆在那里呢。 “摊丁入亩的具体细节,你们不懂的就来与本宫细谈,赶路许久,本宫也是劳累,若是无事,诸将就退下吧。” 李承乾疲惫道,此次便是来宣布主权的。 “我等告退!” 张士贵诸将躬身一拜,心事重重的出了城主府。 “虢国公,风向有些不对了?” 没有走多远,薛万彻便加快步伐,跟上了张士贵的步伐。 虢国公是张士贵的封号,他功绩很高,获得了世袭国公之位。 另外,他同样很受李世民的器重,一直领兵在外,镇守边疆,一般的人或是能力弱的人,还上不了李世民的眼界呢。 军事一途,在同一期之中,能比过其的,也唯有李世民、李勣和李靖了。 忠心耿耿,勇谋双全,堪为帝国重器。 在隋末之时,张士贵可是一路反王,也不是被李家打入伙的,而是带兵入股,可不像程知节、李勣他们这样被招降来的。 不似谋些演义那般,阴险狡诈,投机取巧之辈。 “不对,我们又能如何?” 张士贵的步子放慢了下来,同样是满脸忧虑。 李勣和李道宗未归,现在看来,怕是已经被监禁起来了。 太子所谋甚大。 “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如果真的是那事,我们如何处之?” 薛万彻是冲动了些,但他可不是傻子,还是无比的精明。 李承乾逾越太多了。 张士贵哑然失笑。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太子殿下已经给我们找好了退路,我们如今只要治理高句丽便可,不参与军事上的任何事务,无论是天塌下来了,还是地陷了,都没有我们什么事。” 起兵谋反又如何?他们又没有参与进来,而是在为大唐治理地方,无任谁当政,他们都是有功无过。 张士贵显然已经看穿了李承乾如此安排的用心。 对于这些开国功勋,李承乾肯定是不能开罪,不然反响会无比的剧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英国公和江夏王也只是如同我们这样被下了军权,如此一来,便不会牵连到我们,太子殿下用心很深,但是我猜不出他为何要这样做?” 张士贵陷入了沉思,灭国之功,又是嫡长子,继位是肯定的,为何要冒如此之险呢? 难不成是等不及了吗? “皇家之事,还真令人难以琢磨,比上阵杀敌还要艰难万倍。” 薛万彻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要不是李世民深明大义,他早就人头落地了。 此时又来这么一出,是让人很容易破防。 他们这一辈的人,早就已经功成名就了,可不想落个晚节不保,要是能独善其身,那肯定是最好不过了。 “殿下说交待之事,我们应该立即布置,急早从军务之中,抽开身来。” 张士贵和薛万彻都知道,如果李承乾要反,为了保全或是提防他们,肯定是不会任用他们行兵事,但也不会让他们离开的。 聪明人,那就是按照李承乾所给的路走下去,才能得已保全。 “也是,据说百济、平壤那边已经开展了这摊丁入亩的政策了,我们确实也应该加快进程了。” 薛万彻也意会,这浑水淌不得。 很快,在李承乾的组织和张士贵、薛万彻的配合下,整个辽东道的土地改革也进入了正题,一纸命令而下,在这片土地之上,唐军之中没有当既的利益,也是大刀阔斧的改革。 至于那些反抗的贵族门阀,都被强势镇压,更有出头之人被抄家灭族。 李承乾的改革决心很大,力度也很强,掌控了全部军权,镇压所有的反对声音,以辽东城为中心点,向四周辐射而出。 “武行,东征军之中,门阀氏族子弟的职务调查的如何了?” 水军的门阀势力,倒是被李承乾打压了下去,早在出发之前,就砍杀了一大半,所有武将空缺,都让自己人担任。 而李勣所领的陆军,却不尽然。 “殿下,不良人已经调查清楚了,名单晚些便送来。” 武行恭敬回道。 “不必了,你和林志心里有数就行。” 什么事都要他来处理,哪里能处理的过来。 集权不等于专权。 “殿下,如何平定高句丽,这些门阀将领,或多或少都沾有军功,如此时间,怕是也不好处理。” 李承乾虽贵为太子、是大军的总管,但是也不能随意杀人。 作为皇家,最重要的就是出师有名,定罪有据。 “让不良人盯紧了,他们会露出马脚的。” 世家门阀在等待一个机会,而李承乾也是如此。 双方的博弈,早就已经开始。 但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第一百五十三章大唐有何弊端 考验高侃、薛仁贵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请放心,不良人如今对世家都盯的很几年,另外,长安那边也已经传来了消息,世家门阀已经动手,而且还是长孙无忌的牵头。” 武行说道,不良人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发展的迅速,遍布朝野了。 只要参加不良人,就会得到一份外快,执行的任务也不是很艰险,贫民之中,都愿意参加进来。 “看来敲打的还是少了!”李承乾阴鹜的说道,他低估了世人对权力欲望的追求。 长孙无忌如今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光时刻。 世家门阀更是以其马首是瞻,在很大的程度上,其的一句话,甚至比李世民都还要管用。 李承乾之前的打压和警告,只是适得其反,将长孙无忌彻底逼到了对立面。 “通知王骁,让制造霹雳火的工匠秘密转移前往辽东,顺便把制造的霹雳火全部运回。” 李承乾再次吩咐道,他虽给李世民送去信件,但是自古以来,帝王心术难测,加上,李世民晚年昏庸了不少,李承乾只能打最坏的打算。 “太子妃他们也要一起转移吗?”武行问道,李承乾所行之事,他这个贴身侍卫,清楚无比。 “不用!”李承乾摇了摇头,这样动静太大了,肯定是行不通。 “另外,在高句丽之中,也寻找工匠铁匠,炼制霹雳火。” 火器的研究,肯定是不能落下,这是跨时代的产物。 “诺!”武行领命。 “殿下,对了,几日前,你让薛仁贵和那高侃前来拜见,如今已经在府外等候了,是否召见?” 突然间,武行想起了什么来,立即开口道。 “你去领他们进来吧!” 李承乾也有些期待,论传世名将,真的没有几人能比的上,薛仁贵了。 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个被口口相传的故事主角。 而,在府外站了半天的高侃和薛仁贵二人,浑然不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他们内心都很激动,能得到太子的接见,是莫大的荣幸。 “两位将军,太子殿下宣。” 武行从里屋走来,神情冷漠的开口。 “有劳将军了!” 高侃和薛仁贵回过神来,对着武行微微一躬。 武行是在职的校尉,而高侃则是领军中郎将,薛仁贵是校尉。 本不应该如此,但是谁让武行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呢?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李勣和李道宗,都要恭敬对待。 “两位将军,可知,殿下为何唯独只召见两位吗?这军中可是有千万人。” 武行话中有话,扫过两人一眼。 两人均还是年轻,就算是有张士贵和薛万彻的举荐,也是不用太子亲自召见的,功绩卓越,口头表彰也就行了。 “还请将军指点!” 高侃、薛仁贵面持微笑,语气更加的恭敬了几分。 “末将也不知道太子用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于千万人之中,得太子青睐,是得之不易,可不要辜负了这次机会了,因为,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面见太子了。” 武行话不尽言明,但也提点了七七八八。 “多谢将军指点,事后,我等必有重谢!”高侃回道。 “重谢就不用了,你们快些进去吧,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武行又赶紧催促。 三人一并进入了府邸之中,大殿之上,李承乾正领危坐,帝威荡漾。 对于长期跟随在他随便的武行,并没有感觉到如何。 但是对于薛仁贵和高侃这样的小将而言,无疑是有很大的冲击。 两人均不敢正视,遥遥一拜。 李承乾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一人身着白袍战甲,另外一人则是寻常的将领装束,配备光明铠。 李承乾也是一眼便人出了两人的身份,白袍小将,自然便是薛仁贵。 可以说,薛仁贵并没有那般的正直,反而更凸现了小聪明。 身着白衣,上阵杀敌,自然就是为了引起关注,博人眼球。 他确实是做到了,成为了战阵之中,最靓的战士。 很多的人从军,是为了服兵役,迫于无奈,而薛仁贵则是为了光宗耀祖,博取功名。 这时代,别说什么家国大义了,那都是扯的。 良久之后,待李承乾整理完了脑海之中的记忆片段之后,才开口道: “听虢国公和武安郡公言,你们二人,在战阵之上,英武不凡,智勇双全,可堪大任。” “为国尽忠,上阵杀敌,是为将之本职,不敢居功。” 两人异口同声道,哪怕是再急于表现,在此时还是要有足够的谦虚。 “当朝政务,你们如何看待?辽东四道又如何与唐国各州道相处?” 李承乾的发问,让两人愣住了,本以为是军务的考题,直接上升至了国家政务。 大唐强盛无比,又加之高句丽、百济相继被灭。 但是听了太子的发问,很显然,不是为了歌颂如今大唐的成就,而是找出弊端。 两人的思绪飞快,此番回答,事关两人的前途命运。 但是大唐有何弊端呢?何等弊端才是太子李承乾所关切的呢? 大唐肯定是有弊端了,而且还不止一点。 高侃、薛仁贵都是出自名门,其父辈都在隋朝担任过官员,见识肯定是有的。 国家利弊也能数列出来数条,但是要猜对李承乾关心的是什么,那才是一份完美的答案。 所以便要站在太子李承乾的位置思考了。 太子,未来的君王,那就是要以君王的视野来看待此时的唐国,君王又会觉得什么是弊端呢? 很快,高侃便有了答案,看向薛仁贵,却还是眉头紧锁的样子的,也不再等待,而是立马开口道: “如何大唐虽然是无比的富庶,但是低层的百姓,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富裕,仍然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世家门阀则占据了绝大部分的财物,此为大唐的最大弊端,空有其表。” 从李承乾如今的打击力度来看,这答案显而易见了。 其目标就是门阀世家,在百济、高句丽已然实行。 李承乾闻言,点了点头,这高侃确实眼光毒辣,猜中考题。 第一百五十四章兵强马壮者,可问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承乾不语,目光落在了薛仁贵的身上。 压力巨大。 薛仁贵越想越急,从李承乾的表现来看,高侃的回答是正确的。 薛仁贵就算是答出一样的话语,肯定也能过关,但是在李承乾的心目之中,肯定是要排在高侃之后的。 所以,薛仁贵不能回答。 但是不回答标准答案,如何能通过这次的面试呢?还能拨得高分呢? 大唐的弊端,身为太子的李承乾,肯定比他们这样半吊子更加的清楚,为何要提问呢? 肯定不是他看不到,而最大的可能,是李承乾如今办不到。 想到此处,薛仁贵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末将愚钝,只看到了大唐的眼前的富庶,远不及太子殿下目光长远,但是对于大唐的利弊,末将以为,没有几个人能比殿下你再清楚了,所以,殿下担有吩咐,末将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薛仁贵抬头,对着李承乾说道。 你表现能力,那我就只能表现忠心了。 “如果本宫真的让你赴汤蹈火,你真敢万死不辞吗?” 李承乾开口,盯紧着薛仁贵的眼眸。 此刻,高侃心中咯噔一声,薛仁贵的答案可以说不是答案,但确实李承乾最想要的。 他猜对了答案,却没有说中了人心。 李承乾是要做事的人,要自己的亲信。 “殿下若有吩咐,末将薛礼定会万死不辞。” 薛仁贵猛然半跪于地,表示忠心。 这机会太难得了。 要是一味的靠功绩,是很难杀出头的。 你再如何的杀敌,功绩的大头都会算在你的上级,乃至是上上级。 那是他们指挥有功,剩下的那一点功绩,才会落入他的身上。 “起来吧,你们回答都不错,本宫很满意。” 李承乾和颜悦色道,这两人,在某些程度来看,还是没有让自己太过于失望。 “如今英国公、江夏郡王都在平壤坐镇,而虢国公和武安郡公也都忙于治理地方,这陆军军中,本宫也不能全部亲力亲为,听闻你们都有治军才能,本宫是想让你们来协助本宫统领军队。” 其实,高侃和薛仁贵最适合在此时出来担任陆军的统领。 在之前的战役之中,两人都表现出了无比亮眼的战绩,全军上下,有目共睹,有了一定的威望。 薛仁贵暂领张士贵的军务啊,而高侃则更可以替代薛万彻的位置。 两人都是后起之秀,能力都无可挑剔,为副将绰绰有余。 “多谢殿下信任,我等必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两人均是大喜,没有想到,李承乾竟然会如此的信任自己,两人当即单膝下跪。 “本宫以国士待之,也希望你等也以国士报之,有功之人,本宫也会酌情处理,如今高句丽、百济的有功之人,本宫亦是宽待之,家族钱财秋毫无犯,已视嘉奖。” 对于那些战功卓越的将领,如同黑齿常之和道琛等家族,李承乾并未处理。 他不可能让自己人心寒,蛋糕多的是,动不到自己人的身上。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只不过又是利益的重新分配。 也是在做表率,氏族门阀是危害大,但是不可否认,人才都是出自他们这样的上流阶层,李承乾现如今还要倚仗其中一部分人的支持。 “我等定将以死报答殿下的知遇之恩。” 两人表现决心。 “很好,本宫希望没有看错人!” 李承乾平静说道,给予人一种高深莫测的错觉。 “现任高侃为右卫领军大将军,薛仁贵为左卫领军大将军,你们负责统领东征大军的左右卫队。” 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薛仁贵有非凡的功利追求,他能最大的程度给予满足。 高侃虽家道富贵,但也还未居高位,如今李承乾也满足了他。 给予他们的是妥妥的实权。 “多谢殿下!” 高侃、薛仁贵都激动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领军大将军,还要高于中郎将一职,就如同张士贵的先锋将军,也只是在此一列。 李承乾的一句话,便弥补了这之间的鸿沟。 张士贵能到此,可是一个又一个战功累加起来的。 更重要的是,并不是战功卓越就能得到实权的将军位置,还必须得是皇帝最信任之人。 这可以军权,也是君权,其意义不言而喻。 自此,李承乾的武将班底彻底成型。 裴行俭、刘仁轨、黑齿常之、高侃、薛仁贵几人,无一不曾经让人闻风丧胆。 “你们要是有才能,本宫给予的舞台会很大,只要战绩斐然,世袭国公之位,未尝不可。” 李承乾继续抛出橄榄枝,这可是与国延续的爵位,只要子孙后代,不犯大错,这是雷打不动的。 特别是薛仁贵,自其父亲其去世之后,家道开始中落,沦为了寒门,要是有这国公爵位,那地位依旧如初。 对高侃的诱惑同样巨大,能封有爵位的,可都不简单。 是权力的象征。 如此一来,两人的干劲也愈发的充足了。 短短的数日之内,陆军的上层领军已经被李承乾全部更换,整片大局已经稳定。 百济道,任职兵甲,已经达到了四万。 而新罗,损伤不是很大,兵源尚有五万。 高句丽投诚在编的兵勇达十万。 而唐军水军三万余众,陆军可达五万,有八万之多,番兵在战役结束之后,就已经被遣散了。 如今集聚兵力,可达三十万,如果再次招收,人数只会更多。 当然,如此多的军士开资,并不是一笔简单的支出。 所以,李承乾还是参照了大唐现有的府兵制,不战斗之时,全部遣返回家种地,当然,在此期间,也没有军饷,军饷就是按照在军队的时间来算。 这府兵制还是有很大的可取之处,加上李承乾军饷和摊丁入亩的制度实施,更加的完善了这府兵制,保证了军士的生活保障。 高句丽、百济和新罗连成了一块,政策政治一至,予民生养,没有了战乱的洗礼,农民可以安心的种地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承乾的一系列改革,以及行为,无一不是在挑战门阀氏族和李世民的心弦。 这不是自立为王吗? 哪怕是有了信件解释,李世民也是会滋生出信任危机。 第一百五十五章来自氏族门阀的反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想必诸位都已经接受到了长安来到信件了吧?” 夜间,在安市城内的一处军营之上,集聚了多位军中将领。 “都收到了,如今看来太子李承乾是有反意了,全军上下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手,逐渐的把我等排斥在外,显然也有了提防之心,我们行事还得万分小心。” 一员中郎将开口道,他的身份大有来历,是京兆韦氏之人,名曰韦玄贞。 韦杜去天尺五,于其有很大的干系,其是韦后之父,李显持政期间,曾想以天下托之。 权势一度到达了峰顶,与最巅峰时期的长孙无忌不遑多让。 此次东征,更是领了一个肥差,负责陆军粮草的压运,高句丽战灭之后,便留于军中。 “也不知道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长安城中,那位的意思。” 裴炎也是开口道,众人闻言,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裴炎是裴氏族人,于裴行俭同属于河东裴氏,其政途也是一帆风顺,也得到了惊人的高度,曾任大唐宰相过。 如今两人已经展露出了峥嵘,成为了一众世家子弟的领军人物。 “裴将军的话,也不无道理,如今太子李承乾安插自己人,排除我等士族,还真有可能是那位的授意,如此一来,那便不是反,而是针对我们整个世家大族的阴谋。” 韦玄贞惊出了一身热汗,这要是李世民的手笔,那可能就更为致命了。 在百济的土地改革,刚刚进入轨道,就收获颇丰,铲除了贵族,民心所向。 而这辽东肯定不是最后一个,陆续的将会在大唐展开。 行动的方向,应该也是与这高句丽的一样,控制军队,进行强制镇压,如今开始边缘化这些士族门阀的军务要职,这就是开始。 一旦李承乾的计划成功,那将是氏族门阀的末日。 “都立即给家中回信,让他们早做提防,很可能是陛下要针对我等,不然太子如此多的逾越之际,怎么不会被惩罚呢?” 裴炎继续说道,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想。 “提防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如今大部分的军权都已经被架空,我等不做出一些事情来,怕是积重难返,终有一日会步入高句丽这些贵族门阀的下场。” 韦玄贞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把之前被蚕食的军政夺回来。 “韦将军,莫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众人都看向了韦玄贞,期待其下文。 “太子既然想安定实施摊丁入亩,那么我们偏不能让其如意。” 韦玄贞阴沉的说道,脑海之中,依然有了计划。 “如今太子李承乾怕正是没有理由对付我们呢?当初运粮一事,水军那里可是人头滚滚,对我们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裴炎则是忧虑的提醒道,如今大势都掌握在李承乾的手里,他们可不能有半点差错。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出手呢?高句丽那些被打压的士族肯定也不满,反叛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韦玄贞便是要借刀杀人,想方设法引起高句丽的内乱来。 “此话可行,另外,也让朝堂那边施加压力,而且太子对于我族的裴行俭很是看重,此也不为失是一条良计。” 裴炎也计从心生,三管齐下,势必能让李承乾分身乏术。 “不过,此时军中,能掌控的人手有几何呢?” 事态如果真的那种情况,肯定是要发动兵事的。 “该有半数之多,足以成事。” 韦玄贞胸有成竹,于军中的地步,各大氏族门阀都已经是根深蒂固。 不联合不足为虑,一旦各大氏族联手,将会是一个彻底动摇根本的势力。 也就是因此,才让历代君主投鼠忌器。 “那今日议会就到此吧,大家回去之后,都要注意行事,不可给太子抓住马脚。” 裴炎最后又叮嘱了一番,才匆然散去,他们亦不敢多待,军中将领私底下聚集,本就是大忌讳。 “殿下,右领军中郎将裴炎言有要事求见。” 几日之后,裴炎以军务为由,赶至了辽城。 ”裴炎?” 李承乾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些关于此人的信息。 此人,如同许敬宗一般,是武后当权的功臣,也是李治看好的顾命大臣,李治临终之时,让其辅助李显治理国家。 但是在李显当政之时,做错了些许政事,于是乎,裴炎便向太后武则天进言,废除李显,改立新帝,这也成为了武则天亲临朝政的开始。 敢言废立皇帝,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裴氏,在那个时期,俨然成为了士族门阀的代表。 裴行俭掌控军政,而裴炎处理朝政,遂有无裴不成唐的说法,变态至极。 自从李世民去世之后,后继的新君,已经很难对士族门阀有十足的震慑力了。 “让他进来吧!” 李承乾思虑半会之后,开口道。 如此的时期,大唐可谓都是人才济济,随便出来一人,都是军政或是政界大佬。 没有过多久,一名和李承乾差不多的年岁白面小将入内,对李承乾躬礼道。 “末将裴炎,拜见太子殿下!” 裴炎显得十分的恭敬。 “裴炎是吧,你也是出身河东裴氏,与裴行俭是族兄弟?” 李承乾淡然道,裴炎和裴行俭虽是同族,但是两人却是政见不同,裴行俭反对武则天当政,而在前期,裴炎是支持武则天的。 裴行俭也是因为裴炎的设计,一度被贬,最后被派往了西域,也因此,裴行俭才走上了他那传奇征程——一人灭诸国。 只是现在,李承乾却不好说了,裴炎肯定是有实力的,不然也不可能爬那么高,还让裴行俭屡次吃瘪。 若是能为己所用,肯定是一大助力。 所以,李承乾一开口,便提到了裴行俭。 现在全军上下,无人不知,裴行俭最受李承乾器重,出身太子府的崇文馆,师从李靖,这是又要打造一个军神李靖的节奏。 “对,末将与裴行俭将军确实是出自同族,私底下,关系尚可,此次末将前来,也与裴行俭将军有关。” 裴炎处诺不惊,立马答道。 “哦,是何等军务要事,非要面见本宫才说呢?” 李承乾问道,看不出这裴炎欲意何为,在李承乾看来,裴炎不是很靠谱,如果用,也只能像许敬宗和道琛那般。 第一百五十六章殿下,应该划国而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有所不知,此事关乎殿下安危,长安城之中,各大氏族门阀,联合上书弹劾殿下逾越帝权,行坐帝位,杀降将,改税制,行谋反之事。” “不日之后,陛下的旨意就会下来,令太子殿下班师回朝,看似没有任何处罚,但是一旦回了长安之后,殿下的处境是极为的不妙,特别是刑部的尚书张亮,利用职权,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的不良人,直接指认太子殿下你谋反。” 裴炎凝重无比的说道,同时也在观察李承乾的神情变化。 然而,他却未从李承乾的脸上看出任何吃惊的表现,好像事前便知道了一般。 也是,李承乾为太子,在朝堂之上,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对于这些事情他怕是早早就知晓了。 “河东裴氏,本宫记得的不错,也是顶级的门阀,你知道的如此清楚,难不成,裴氏也参与了进来了吗?” 李承乾审视着裴炎,上位者的气氛完全将裴炎笼罩,让其不由的心惊胆战起来。 李承乾已经养成了势。 “我裴氏人口众多,很难有统一的意见,不过殿下青睐裴行俭,也是器重我裴氏,所以末将不能就此无动于衷,还请殿下大量,不要全部责怪我裴氏中人,也只有那些鼠目寸光之辈,才会如此愚蠢的妄议太子殿下。” 裴炎的头颅微微低下,是在认罪。 “哦,那这么说来,你是在支持本宫了。”李承乾问道。 “如果殿下不弃,末将愿意效犬马之劳。” 裴炎单膝下跪,目光坚定而决然,让李承乾也看不出任何疑点来。 裴炎确实是真心如此,他可不傻,玩了一把无间道,脚踏两只船。 也是裴氏的手笔,没有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之中,下在了两边。 李承乾失败,裴炎可以请功,而且还是首功。 李承乾若胜,他便是从龙之臣,也是大功,算盘打的满满。 此时,他宛如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既然你说,陛下已经下旨,本宫回去,很可能因此丢掉了性命,如果不回去,那就是抗旨不尊,那谋反罪名是坐实了?进退不能,本宫该当何为?” 李承乾问道,政治太复杂了,面对裴炎的突然投靠表忠心,他还是有些提防。 因为其并非是一早就跟随自己的,但也不能排除,这次是他投诚的投名状。 “既然陛下已经下旨,要让殿下回长安,那就已经说明陛下已经对殿下你起了疑心,如此回去,肯定会落个不好的下场,轻则废去太子之位,重则可能要问斩。” 裴炎没有了顾忌,直言道。 涉及谋反一词,处理下来就没有轻过的。 “殿下如今已经别无他法,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如今殿下掌控有百济、新罗、平壤和辽东四道,总人口,更是到达了一千万人口,与大唐亦是不遑多让,既然如此,回去又有是为何?” 诚然,整理了三国的兵力,确实已经到了能和大唐硬碰硬的实力了。 “你意思是划国而治,与大唐对峙?” 李承乾轻笑道。 裴炎则是变得沉默不语起来,这显然就是其意思。 “本宫为大唐太子,岂能如此?” 统一是必须的,不然李承乾也不会花费如此的气力了。 “可是…” 裴炎话至嘴边,但又被其生生咽了回去。 如果太子李承乾听从旨意,班师回朝,也不失为是一个好结果。 “没有什么可是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可以不回去,但却不能化国而治,百济、新罗、平壤和辽东道,均是唐土,永世不得分割。” 对于李世民的态度,李承乾也是拿不准,加上氏族门阀的压力,回去是肯定不能回去,就算是回去,也要带着兵甲而去。 “是末将目光短浅,不及殿下胸襟万一。”裴炎羞愧道。 “你很不错,天下何其大,也并不是容不下一个裴氏,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有功之人,促进改革的贵族,如今也是依然保持原样不是吗?” 裴炎站队,李承乾不太了解,但是要是能拉入自己的阵营来,从而减少一个对手,也是极好的。 到了后期,给予这些士族门阀足够的优惠,也是可以。 “末将必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至于如何的抉择,就只有裴炎他自己知道了。 或许还是脚踏两只船更稳妥,两边均用力,也是都是费力讨好。 “好,如果就是如此,你就先退下吧,至于陛下的旨意,本宫自有决断。” 李承乾屏退了裴炎。 “这裴炎如何?可有问题?” 望着裴炎远去的背影,李承乾问向了一边的武行。 “殿下,此人颇有心机,据不良人回报,此人便是士族门阀在军中的代表人物,此番前来,可能是为了探查殿下的口风,在来面见殿下之前,他们就有过一次密会。” 武行对于这些人,可是重点的督察对象,在陆军中,他们任何的小动作,都无处遁形。 “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裴炎此行,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士族门阀的意思。” 这是给自己下套,劝自己谋反,他们就有正当的理由对付自己了。 “他们密会的内容,无法探知,如果有必要,可以从其他几人口中撬出来。” 李承乾则微微摇头,“继续监视,看看他们想干嘛,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政治斗争就是如此,一层算计套着一层算计。 激烈无比的朝堂博弈已经开始。 “好,末将会继续加大人手进行监督的,但是在必须的时候,是否进行抓捕呢?” 武行请示,不良人机构发展的很迅速,但李承乾给予的权利,目前就仅限于监督,和传递信息。 这也是怕不良人会形成专权,到时候演变成为不可控的态势。 监察部门和执行部门一定要分开。 “事态紧急,可执行抓捕控制,但也仅限此次此地。” 李承乾给予了不良人见机行事的权柄,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这也让李承乾想到了,自己还需建立一个与不良人相配合的执行机构。 第一百五十七章抗旨不遵 不还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武行受命,隐退而去。 李承乾静立于大殿之上,面色阴沉如水,心中却如波涛汹涌般难以平静。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李世民并未完全信任他。 站在李世民的角度来看,如今的李承乾作为太子,实力太过强大,其行事又逾越了权力和礼仪的界限,怎能不让他心生忧虑? 李承乾默默叹息一声:“也罢,终究还是要独自一人前行。” 父子之间的信任都已如此脆弱,自古以来,帝王之家果然是最无情的地方。 尽管李世民素有贤明之名,但他终究是封建帝国的君主,与其他帝王并无二致。即使李承乾的计划再完美无缺,李世民也绝不容许其挑战他的权威。 李承乾没有等多久,如同裴炎所言那般,长安方面来人了。 “殿下,京都来人了,而且跟随有皇宫之中的禁军人马?来者不善。” 林志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之色,气喘吁吁地向武行禀报着情况。 武行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已经到哪了吗?” 林志深吸一口气,说道:“已至府门之外!” 武行脸色大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子殿下,请接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高呼,紧接着,一群身着禁军服饰的人如潮水般涌入府邸。他们气势汹汹,手持兵刃,将府内的侍卫们逼得连连后退。 转眼之间,一行人已经冲到了正厅前,所有的府卫都被挡在了一边,面对这些随行人马,他们根本无法阻拦。 这群人的出现让整个场面变得异常紧张,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李承乾站在原地,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慌张。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李世民的安排,这就是李世民的态度。 “接旨?你们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本宫的府邸,莫非是想谋刺本宫不成?” 李承乾目光冷冽,大声呵斥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府邸,瞬间将一众禁卫军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 “末将冯立,乃是羽林军统领,此次身负陛下旨意而来,还请太子殿下接旨吧。” 冯立抬起头,双手高举着皇帝的圣旨,神色坚定,毫不畏惧李承乾的威严和气势。 冯立与李君羡一般,分别统领着皇宫内的左右羽林军,直接对李世民负责。 冯立的出身与魏征、薛万彻一般,都是李建成的旧部,但是因为能力出众,备受李世民的信任,当了禁军的统领。 智勇双全,不逊于秦王府中的任何战将,与薛万彻为李建成的左膀右臂。 如今李世民派遣其临军前来,可不只有传旨那般的简单了。 “念吧!本宫领旨!” 李承乾起身,走上前几步,给予了足够的敬意。 冯立目不斜视,打开皇旨。 “太子李承乾灭百济,平高句丽,安新罗,功盖寰宇,即日班师回朝,封受赏赐,治理事务,全权交于英国公李勣。” 话语不多,对李承乾的功绩表现了肯定,对于所谓的逾越之事,只字不提。 “殿下接旨吧!” 冯立当即将皇旨递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殿下若是无事,现在就请随我等回长安吧。”冯立又立马接着说道,身边的羽林禁卫,也十分的有默契,上前几步,将李承乾围在了中间。 “看冯将军的架势,这怕不是为了请本宫回去,而是押送吧。” 李承乾冷冽的回道,目光扫向了这一众人马。 “不敢,我等是为了护卫太子殿下的安危。” 冯立低头,他得到命令就是如此。 “本宫若是不想走,怕是就凭借冯将军这点人手,是不能押送本宫走的。” 李承乾话语刚落,府外就涌入了大量的军士,将冯立的人马包围住。 “本将乃是羽林禁卫军大将军,执行皇命而来,谁敢阻挡?” 冯立高喝一声,无惧于数倍自己的人马。 “哪里来的叛逆,敢行刺当朝太子!” 林志、武行立于李承乾左右,横刀立马,变得剑拔弩张。 “违抗皇命,这是谋反,太子殿下当真要如此做吗?” 冯立警告道。 “你们回去告诉陛下,等本宫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定会班师回朝。” 李承乾摆了摆手,欲要赶走这群羽林禁军。 “太子殿下,还请三思,可知道如此行事的后果。” 冯立的面颊闪过了一丝惊色,李承乾敢公然抗旨,这确实超出了预料。 “本宫自然知道后果!” 李承乾面色阴沉,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拼一把,那么就只能等死了。 “那末将只有得罪了!” 冯立面色一变,双手一挥,更多的禁军围了上来,他们手持长枪,将李承乾等人团团围住,要强行带走李承乾。 “本将乃是禁军统领,执行的陛下君令,尔等想要谋反不成。” 面对同样顶上前来的太子亲卫,冯立再次高喝道。 “冯将军,这些人均是本宫的亲卫,只会听命本宫,本宫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就此离去,不会为难于你。” 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后退去,逐渐脱离了战圈。 “太子殿下,你功比天高,就算有些过错,陛下也会法外开恩,但是殿下若是公然反抗皇旨,那么陛下就算是要为殿下开恩,也必然不行。” 面对李承乾的绝对强硬态度,冯立的语气变弱了很多。 先声夺人并未奏效。 “如果真的是认为本宫的功绩盖天,怕是就不是冯将军到来了,该回京之时,本宫自然会回。” 李承乾心中雪亮,李世民的耳根子还是软了下来。 他特意让李德謇传去的信件,如今看来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殿下,末将言尽于此!告辞。” 冯立也明白,李承乾已经有了那个心,那么在这里,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将其带走。 冯立一招手,便领着一众禁卫转身离去。 “冯将军,且请留步!” 辽原之上,数匹快马,挡在了冯立的马队之前。 “何人敢拦禁军!” 冯立怒喝一声,无功而返,让其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第一百五十八章谋逆将起于军中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冯立将军,可否还记得晚辈!”韦玄贞驱马向前,来到冯立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 “你是韦氏族人?”冯立看着眼前的韦玄贞,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具体是谁。 “冯将军说的不错,晚辈韦玄贞。”韦玄贞微笑着回答道。 “本将军有要务在身,急于回京,你们快快让开道路。”冯立面色严肃地说道。 “将军的来意,我们自然也是清楚,不过将军就这样空手而回,怕是不好向陛下交代吧。”韦玄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 冯立的这次传旨而来,其实也是他们这些大家族暗中推动的结果。 “这就不需要贤侄费心了!”冯立作为禁卫军统领,他的立场始终坚定地站在李世民一边,因此对于这些氏族门阀,他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警惕。 “晚辈这里倒是有一个计策,或许可以帮助冯将军顺利完成陛下的嘱托。”韦玄贞接着说道。 冯立陷入了犹豫之中,如此回去,确实难以向李世民回命。 “冯将军,还请借一步说话!” 韦玄贞伸手,将冯立引向了他处。 “韦贤侄,现在可以说了,你有什么办法了呢?” 转辗几次之后,冯立来到了军营之中。 “想要解决冯将军的难事,晚辈也需知道,冯将军为何事而烦恼呢?” 李世民的旨意是非常隐秘,韦玄贞这次拦截,也只是抱之侥幸的心思,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冯立闻言,眉头紧锁,有些不悦,这些人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来了。 “冯将军不妨直言,就算我不能帮忙到将军,也可以让家族中的长辈,到时候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以免将军被责罚。” 韦玄贞试探,想要套出冯立的话来。 “也罢,说与你也无妨。” 就是如今不说,回长安之后,怕是立即就被传出。 随着,冯立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是抗旨不遵,欲行大逆不道之举了。” 韦玄贞点了点头,与他们料想之中的差不多,这确实是一个彻底扳倒李承乾的机会。 “韦贤侄,有些话,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能随意乱说的。” 事情很明显,但是太子的身份又是那样的敏感,除非李世民下旨,不然他们可不敢如此定义。 “冯将军说的也是,不过太子李承乾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谋逆之事,如果放任下去,恐是要酿出大祸,如今太子掌控高句丽、百济和新罗的权柄,只需振臂一呼,就能立即召集百万之众。” 韦玄贞说道。 “如果将军,能阻止这样的事件发生,肯定也是大功一件。” 韦玄贞意有所指。 “怎么,韦贤侄何意?”冯立急忙问道,他可不想就此灰头土脸的回去,建功,谁又不想呢? “冯将军,此次携旨前来,是为了请太子回宫,而又陷于太子的亲卫护佑,而不得行,如果晚辈能为冯将军提供人马呢?是不是就可以领太子回宫,避免遗祸呢?” 韦玄贞终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们在军中是有所威望,但能在不动声色之中调动的人马,肯定是不多。 但是冯立却不一样,身肩皇命而来,是禁军统领,代表的是李世民的意志,加上他们各大氏族门阀策应,搞垮李承乾也未尝不可。 “没有陛下的召令,此事万不可行。” 冯立不同意,来时,李世民只是叮嘱要尽可能的将李承乾带回皇宫,可没有给予他接管军队的职权。 “冯将军,李承乾谋反已经成事实,冯将军统领全军,也只是相机行事。” “冯将军可能还不知道,英国公李勣和江夏王李道宗已经被太子监禁,先锋将军张士贵也被孤立出了军政,事态可是远比将军意料到的更加糟糕。” 韦玄贞继续说服着。 “什么?果真如此?” 冯立大惊失色,这动作太大了,英国公李勣和江夏王李道宗都是李世民亲自任命,统领军务,就是李承乾为总行军总管,在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之时,也都是不能下他们军权。 实锤了。 太子李承乾已经谋反。 “冯将军,如果不信,可以随意从军中抽取将领询问,这并非是什么秘密,另外,薛万彻将军便在辽城,与冯将军是旧识,将军也可以向其打探一番就知道,而且薛将军也被下了军务,军中,如今就是被太子李承乾独掌,破局,也唯有冯将军你了!” 韦玄贞话中的真假,让冯立难辨。 “走,薛将军在哪里,你立即为我引荐。” 冯立急忙道,没有想到,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朝堂上竟然半点不知。 如果韦玄贞说的属实,那确实是一次惊天异变。 “冯将军,请随我来。”韦玄贞转身,向城府而去。 与此同时,有数名平常的军士也匆匆离去。 “殿下,羽林军统领冯立并未立即回都,而是被韦玄贞中郎将挡下了,此时他们正在薛万彻那里。” 武行及时的将最新消息,知会了李承乾。 “军中,可有大的动作?” 这次,李承乾亦想要将所有的氏族门阀将领铲除,消除隐患。 “校尉一级以上的诸多将领,都已经暗中联系,可能会随时发难,殿下,不如先回平壤吧。” 武行趁机谏言道,辽东军中很复杂,新提任上的薛仁贵和高侃也不知道是否真能靠得住。 而李承乾的亲兵只有二千多,肯定是不足以保证李承乾的周全。 “要么,现在就收网,将这些叛逆之辈,全部的抓起来。” 林志狠狠道,在他们的眼中,那些贵族门阀才是叛逆。 “先静观其变,让人去知会左右领军将军,掌控住自己的部将,本宫不希望有大的动乱发生。” 李承乾倒是淡定很多,镇定自若。 这也是对薛仁贵和高侃的一次考验,通过了,那就便是自己人。 几日之后,辽城的城主府邸之中,防守依旧,但李承乾却杜绝了一切觐见。 当然,人也不知了去向。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 第一百五十九章针对李承乾的阴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冯兄,勿要再多言,如今我已与军中无任何关系,实在不方便再去,更别提领军之事了。” 在一座阁楼内,薛万彻举起酒杯婉拒道。 “薛兄,你并无过错,可太子殿下却私自剥夺了你在军中的事务,掌控军政大权,其居心叵测,你怎能坐视不理呢?难道你就不怕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和恩情吗?” 冯立脸色不悦地放下手中酒杯,对薛万彻的回应感到非常失望。 这几日以来,冯立暗中查访,竟然发现了更多惊人的秘密。原来,当初朝堂之上的那些谏言并非空穴来风。 “我所遵循的自然是陛下的旨意,太子殿下被任命为征东总行军总管,因职务需要,将我调派到地方治理一方百姓,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安排。至于他割除我在军中的职务,也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 薛万彻深知其中水很深,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这个漩涡中脱身出来,怎么可能会因为冯立的几句劝说,就再次陷入其中呢? “同僚一场,冯兄你是来传旨意的,既然已经传到了,那便赶快回去复命吧。” “我亦不是只是简单的来传旨意,陛下亲令,还让我带太子殿下一同回去,如今太子不回,我又焉能独回呢?” 冯立一脸为难之色地说道。他亦是有君命在身,身不由己。 “还请薛兄出面,助我一臂之力,而且这也是大功一件。” 冯立目光殷切地看向薛万彻,希望得到他的帮助。虽然薛万彻已被革除了军务,但在军中仍享有颇高的声望。若有他相助,此事还有很大的转机。 然而,薛万彻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冯兄,我真的也是爱莫能助了。多年未见,我们还是聊聊往昔情谊吧,至于其他事,实在不敢多言。” 如今的薛万彻可谓功成名就,自然不愿再去冒这个险。 冯立见此情形,心中颇为无奈。他原本以为可以借助薛万彻的力量,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坚决地拒绝。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冯立无心饮酒,愤然离席,另想他法,他既然发现了李承乾的图谋,那就必须要追查到底。 看着冯立远去的背影,薛万彻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太子既然有反意,岂会没有准备,你们还想在此掀起风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及时离去,怕是要埋骨于此了。” 他心中明白,此次政变成功与否,难以预料。选择置身事外,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况且他如今有这样的机会。 “高延寿将军,太子李承乾无道,屠戮高句丽皇室,废宗灭庙,你们就此罢休,没有了半点血性了吗?” 在盖牟城中,韦玄贞以处理军务为由,私下会见了高延寿。 驻跸山一战后,高延寿率领部下投降大唐。 而李勣,为了稳定高句丽的民心和军心,并未对高延寿严惩,反而让他带领原部人马驻守盖牟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延寿怒不可遏,投降大唐实属无奈之举,他只是不忍看着部下惨死在唐军铁蹄之下。 又怎会心甘情愿。 “我的意思很明显,如今太子殿下不给你们这些大家族活路,难道你们就坐以待毙吗?” 韦玄贞一脸不屑地说道。 “啪!” 高延寿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无法宣泄内心的怨气。 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你如果就是为了来奚落我等的落魄,就请回吧。” 高惠真在一边,也十分不善的开口道。 “两位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来此,可不是为了奚落你等,而是为你们感到不值,以两位的声望,如今只要振臂一呼,那些被压迫门阀肯定也会立即响应,复国也不是不可能。” 韦玄贞抛出了诱饵,一下子两人被镇住了。 “如今,太子李承乾便在辽城,若是两位能擒拿下李承乾,何愁不能光复高句丽呢?” 为了自家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根本就不值一提。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鼓动高句丽旧时势力谋反。 “我们既然已经投靠大唐,便已经是唐臣,绝无二心,高句丽已经是过去了。” 高惠真警惕道,韦玄贞是何来意,他们并不清楚,并不排除,这也是李承乾的手段,就是想要给他们设置陷阱。 “两位无需担心,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李承乾,有些事,我们不方便做,而你们与李承乾有国破家恨之仇,做起来,就不会引人注意,例如,光复高句丽,诛杀大唐太子等等。” 韦玄贞不紧不慢的说着,如此大的诱惑,又是投其所好,这高延寿、高惠真必能为己所用。 “如果你们还有光复高句丽的雄心,我们倒是也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韦玄贞是要鼓动高句丽动乱,分散李承乾的军力。 高延寿、高惠真一齐望向了韦玄贞,似乎在问,他凭的是什么? 又想看出韦玄贞话中的真假。 “你们不必怀疑,假以时日,若是李承乾登大唐帝位,他亦是会像对待你们这样,对付我大唐的氏族门阀,所以我们也不想其能登帝位,就是如此的简单。” “所以,你们就想借助我们之手,除去太子李承乾。” 高延寿信了几分,对于大唐的政治斗争,他也是早有耳闻。 “也不能如此说,我们是互利不是吗?你们复国,我等也除去了心头之患。”韦玄贞回道。 “我看未必吧,太子李承乾若是死于我们之手,大唐皇帝肯定会将怒火倾泄在我们的身上,到时候,别说复国,苟延残喘都不能做到了。” 高惠真则摇了摇头,相比于之前,他们的实力弱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很多的将士,都被唐军打出了心理阴影。 “不会,如今太子李承乾已经有了反心,与陛下离心离德,李承乾妄图自立,此时不发难,诸位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呢?” 韦玄贞进一步游说。 朝堂施加压力、军中执权、策反高句丽降兵,在各大氏族的合力之下,均已经完成。 第一百六十章门阀氏族再次暴动,欲夺军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很快,在韦玄贞的解释下,高延寿、高惠真也逐渐放下了戒心,他们和韦玄贞一拍即合,开始谋划一场巨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整个辽东地区都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久之后,高延寿高举复国大旗,呼吁高句丽昔日的权贵们起来反抗。他声称要恢复高句丽的荣耀,并推翻唐朝的统治。 由于此前李承乾对贵族的打击力度过大,许多人心中不满却又无法表达出来。现在,他们看到了机会,纷纷响应高延寿的号召。一时间,高句丽境内战火纷飞,战争再次爆发。 “此乃军营重地,未经许可闯入者,格杀勿论!” 右卫领军的营门外,一群身披重甲的精锐士兵,无视军卒的阻拦,强行闯入营地。 “退后!我们是禁军,正在执行任务,所有无关人员立刻离开此地!” 冯立带领众人鱼贯而入,直奔中军大帐。 “你便是右领大将军薛仁贵!” 冯立掀开营帐,目视帐中的白袍将领道。 “本将正是右领大将军!” 薛仁贵正色道,这些人身着禁卫军甲胄,让营中的诸多将领都心生忌惮之色。 “薛仁贵,你可知罪?” 冯立质问道,在其语言落下之时,几员禁卫军已经欺身上前。 “薛仁贵为右领军大将军,治军无方,导致高延寿诸将反叛,现在立即革除右领大将军之位,押解回京,按罪处罚。” “你是何人,本将为军中大将,岂能是你一句话便能革除的。” 薛仁贵喝斥一声,无数的军卒涌动而来,将禁卫羽林军团团围住。 “薛仁贵你难不成想要谋反不成,你可知道,冯立将军的身份。” 韦玄贞冷哼一声,薛仁贵一个落魄寒门,何德何能能统帅一军,无数将领,均是不信服其领导。 没有任何的根基,所以也便成为了他们的首个发难目标。 “冯立将军,乃是禁卫统领,受命于陛下,所行之事,亦代表着陛下之旨意,还不跪下认罪。” 韦玄贞哪怕是身陷重围之中,依然还是闲庭信步,以势压人。 “敢问冯将军,可有军令?” 薛仁贵并不任何慌张,从容问道。 “本将俸的是陛下的口谕,有便宜行事之权,薛仁贵你治军不善,导致高句丽军卒反叛,其罪甚大,来人,给本将军擒下这罪将。” 冯立欲要快刀斩乱麻,接管军权,分化李承乾的权力,之后再平叛高句丽反叛。 当然,他们是以高句丽为棋盘,不是真的想让高延寿复国,只是加以利用罢了。 “我看谁敢!” 薛仁贵双掌一推,将上前而来的几员禁卫军横击倒飞而出。 “薛仁贵,你敢抗旨,来人,给我就地格杀!” 韦玄贞大手一挥,禁卫军士利剑出鞘,狭窄的营帐内,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刀光剑影闪耀,血花绽放,染红了营帐。 薛仁贵毫发无损,但是从百军之中挑选而出的羽林禁卫,却倒下了数人。 “假传旨意,欲谋夺军权,谋杀本大将军,你们果真是好胆识,来人,全部收押,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薛仁贵杀意外溢,高喝的声音传遍整个军营。 “薛仁贵不遵陛下旨意,领军谋反,诸将随本将诛杀叛乱。” 冯立同时也发出了号召,刹那间,军营之中那些氏族将领一同领兵涌来,出现了两个阵营,相互对峙着。 对于今天的发难,氏族门阀早也就做好了准备了。 如果不能顺利扣押薛仁贵你,那便只能通过发动兵势来掌控整个右领军了。 “诛杀叛乱!” 整个军营乱成了一片,蓄谋已久,哪怕是薛仁贵得到了李承乾的提醒,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发生了大动乱。 薛仁贵面色阴沉似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管辖之下,还有这样多不听其将令的士卒。 他是有些战功,但是终究还是寒门出身,在以门阀出士的背景之下,他如何能服众。 要知道,之前这个位置,可是名声赫赫的张士贵和薛万彻。 威望和军功都是众望所归,不是这初入茅庐的小将能比拟的。 只见薛仁贵手持那杆战枪,身形快如闪电般地朝着冯立攻划而去。战枪舞动之间,枪花旋转,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带着凌厉的气息,径直刺向了冯立的面门之前。 此刻,薛仁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擒拿敌首,尽快稳定住军心。 而另一边,冯立见到薛仁贵的攻击,却并没有丝毫慌乱。他身为禁卫军统领,武艺高强,自然不会轻易被这样的气势唬住。 只见他手中的利剑一横,挡在了自己身前,准备迎接薛仁贵的进攻。 然而,就在冯立的利剑与薛仁贵的战枪接触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战枪上传来。冯立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宝剑竟然直接脱手而出。 紧接着,他的肩膀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立在地。薛仁贵的战枪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枪尖闪烁着寒光,让人心生寒意。 仅仅一招,薛仁贵就成功制服了冯立。 “住手!“薛仁贵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 “薛仁贵,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挟持禁军统领!“韦玄贞怒骂道,但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在他的示意下,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开始行动,逐渐对薛仁贵形成包围之势。 然而,薛仁贵丝毫不畏惧韦玄贞的威胁。他深知,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大声喊道:“全军听令,韦玄贞发动军变,企图谋权,罪不可赦,杀无赦!“ 说完,薛仁贵一脚将冯立踢倒在地,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头猛虎般向着韦玄贞扑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仅仅相隔了数米而已。 “挡住他!“韦玄贞面色大变,惊恐地喊道。 此时,薛仁贵在军中以勇猛著称的名声早已传遍,几乎没有人敢于上前阻挡他,除了韦玄贞身边的那些亲信士兵。 只见薛仁贵手中的战枪猛地横扫而出,枪影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将前方的兵卒纷纷击倒在地。 接着,他的手掌迅速化爪,一把抓住了韦玄贞,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悬在半空中。同时,他的战枪笔直地竖起,锋利的枪尖准确无误地对准了韦玄贞的喉咙。 第一百六十一章收网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贼首已经被擒,尔等若是继续执迷不悟,军法从事。” 随着薛仁贵的一声大喝,他的威严震慑住了整个军营。许多将士们开始犹豫不决,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此时,韦玄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妙,但他仍然强装镇定,试图用言语来挽回局面:“薛仁贵,你竟敢以下犯上,不听旨意,还胆敢擒拿禁卫统领,这等同于谋反啊!你们这些将士难道也想跟着他一起造反吗?” 他的话好像起到很大的作用。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讨伐的声音:“众将士,随我平叛,诛杀叛贼薛仁贵。” 底层的将士,并不知谁是叛乱,只能跟随自己的上级而行动。 薛仁贵当即成为了众矢之的,陷入到了绝对的被动之中。 “将军,全军哗变,局势已经不可控制了,快走!” 几员亲兵拉住薛仁贵的身子,面露焦急之色,想要往外撤离而去。 而此时的薛仁贵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他看着周围混乱的局面,心中充满了愤怒。 然而,面对如此失控的局势,他是无法掌控的,只能听从亲兵们的建议,暂时撤离。 在整个右军大乱之际,李承乾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他静静地坐在一处营帐内,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武行,让不良人动手!” 李承乾走出营帐,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砰! 一束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瞬间炸裂于半空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使得原本喧闹的军营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混乱的军营之中,刀光突然乍现,血光迸溅。在同一时刻里,多位军中将领被身边的亲卫一刀砍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些亲卫们动作迅猛,毫不留情,仿佛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喧闹的军营瞬间变得死寂无声。士兵们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主将均是突然被亲卫斩杀或是俘虏,陷入了群龙无首之中。 “太子驾到,速速住手!” 一声高呼响彻整个军营,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见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从外围冲入军营之中,如一把利剑劈砍而过,将一众军士隔开。他们身着华丽的盔甲,手持锋利的武器,威风凛凛。 场面迅速得到了控制,士兵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敬畏地看向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 太子李承乾是绝对的象征,于军中有很强的威势。 李承乾的车辇缓缓前行,众人瞩目的目光集中在车辇之上,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峰,震住了军心。 原本居住于辽城的太子,在这个时刻,出现在了右领军的大营之中,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 纵使薛仁贵,也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殿下,叛乱之人,已经悉数拿下!” 武行大手一挥,一众军中将领,都被拖拽而来,均是带伤在身,无一不是被自己的亲卫所擒。 他们都满眼的愤怒与不甘,被阴了。 “本宫待你们不薄,为何要反?” 李承乾抬起车帘,质问道。 韦玄贞羞红着脸,在此时,却变得无话可说。 他们把李承乾想到太简单了,其实每一步计划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现在自己暴露了出来,被一网打尽,再也不能限制到了李承乾了。 “殿下,韦玄贞、崔余等将聚众谋反,按罪当斩!” 武行冷漠开口。 “李承乾,你谋反之心人尽皆知,休要混淆视听,陛下已经全部知晓,你就等着被讨伐吧。” 崔余破口骂道,如今陷入李承乾的手中,他就没有想过会有善终过。 “住嘴,太子岂容你污蔑,来人拖下去斩了。” 武行一脚就将崔余踢开,愤怒道。 “不急,全部收押,审问涉案人员!” 李承乾摆了摆手,这又是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不容放过,可以彻底铲除军中门阀都势力。 “太子,你不能再如此执迷不悟了,不然悔之晚矣。” 冯立面色难看,还想尽力的劝诫。 他不是氏族门阀的人,而是皇室的亲信,是站立于李世民的立场。 “此次军变,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旨意?” 李承乾目光直射冯立,欲要弄清缘由。 “这有区别吗?”冯立反问道。 “有!”李承乾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起来,李世民的态度,是会影响到他整个计划的进程。 “这军变,并非是陛下之意,当然了,如果陛下知道太子你专权,欲意谋反,软禁英国公和江夏王,势必也会如此,本统领有便宜行事之权,可强行带走殿下回都的权力,如今事态,均是本统领一人之责。” “殿下,听末将一句劝,就此收手吧,陛下其实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是怕太子殿下你不知事情轻重,才会让太子殿下及时回都的。” 冯立继续说道。 “念你有皇命在身,本宫今日不杀你,回去复旨吧!” 李承乾越过而去,朝薛仁贵而去。 “罪将薛仁贵拜见太子殿下,末将有负殿下所托,治军不严,造成军中哗变,罪不容赦,请太子降罪。” 薛仁贵羞愧的单膝下跪请罪。 “这事也不能全部怨你,日后,本宫绝不希望再有此等事件发生。” 李承乾没有怪罪薛仁贵,经此一事,薛仁贵没有屈于冯立的威势反水,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真正的委以重用。 “多谢殿下!” 薛仁贵心中也是欣然,他选对了,不然,肯定是不可能不被重罚的,很可能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既然是你所领的军中出现的叛乱,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宫需要一个完美的答复。” “但不能全杀,也不能不杀。” 李承乾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道。 将这些门阀氏族子弟交给薛仁贵处置,既可以让薛仁贵再无退路,也可以使得薛仁贵于军中树立威信。 “这次,末将定不会让殿下再次失望。” 薛仁贵的路,他已经选择了,那就只能一条走到黑,或是走到明。 第一百六十二章高句丽复辟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六月多雨,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要洗净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堪。然而,这场雨并未能冲刷尽那残留在大地上的血迹,更无法平息这场政变所带来的影响。 权力的争夺,如同一场无尽的战争,即使政变结束,其影响仍未停歇。 不良人的身影开始浮出水面,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悄然地注视着每一个猎物。许多曾经有过劣迹的军士和官员纷纷被指控,成为了这场政治风暴的牺牲品。 薛仁贵,在这场风暴中也展现出了他的铁血手腕。他毫不留情地对那些叛逆者实施了从重处罚,以最快的速度重塑了右领军中的权力架构。 “殿下,高延寿部反叛,末将有不可推卸之责,请殿下准许,让末将领军讨伐之。”薛仁贵在大殿之上,恭敬地向李承乾请战道。 经过一番整顿后的右领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承乾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上战伐谋,下战伐兵,高延寿起不了多大的气候,如今时机尚未成熟,时机成熟后,将会不攻自破。” 高句丽复辟的势力犹如野火般蔓延,短短数日之间,他们已经夺回了玄菟城和新城,并构筑起坚固的防线,形成了一个难以攻破的防御三角洲。 原本聚集在高延寿麾下的四万余军卒,如今得到其他叛军的加入,兵力已迅速突破了十万大关。 这使得局势变得越发紧张,让唐军诸多将领感到了棘手。 而且,随之时间的不断推移,更多的反叛者纷纷响应,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薛将军,你如今只需严守城池即可,不得出征。” 李承乾再道。 对付高延寿的办法,他已然想到了。 “尊太子令!”薛仁贵退至一边。 “高侃将军,左领军中,涉及哗变的人员是否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呢?” 陆军引来了一次大变革,不只是薛仁贵的右领军如此,高侃左领军的门阀将领也都被清算了。 “人员名单上的人,都差不多已经尽数处理了,不过军中的中郎将裴炎,言是自己人,不知道是否有所误会。” 高侃禀明道,受了李承乾的好处,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李承乾的手中刀。 高侃和薛仁贵如今的双手中,已经染红了门阀氏族子弟的血,都没有了退路,只能跟随李承乾走到底。 “裴炎?”李承乾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林志和武行的身上。 “在韦玄贞和冯立兵变事件之上,并没有发现裴炎参与的身影。” 武行说道。 “没有参与,那就暂且留下吧!” 如果裴炎知晓大势,能为己所用,李承乾也并非没有容人之量。 毕竟,裴炎有王佐之才。 一场变革,辽东军政也彻底的落入了李承乾的手中,从此之后,便不再会被制衡。 “另外,韦玄贞等一众直系门阀子弟尚在关押之中,证据确凿,是否进行处斩。” 尘埃落定,善后之事,也需要全部处理。 “不,他们还有大用,好生看管。” 这些直系子弟,在门阀势力之中,仍然是中流砥柱。 这是一张好牌,不能轻易废除。 “太子殿下,高延寿如今聚众而起,声势浩大,不可不管,如果我军坚壁清野不出,恐成大患。” 半晌之后,高侃进言道。 坐任高句丽国复辟,实在很不妙。 高侃更是有意提醒,李承乾不可掉以轻心。 毕竟如何唐军机构变化太大了。 “诸位将军放心,本宫已经实施计划了,不日之后,高延寿便可不攻自破。” 李承乾不能言明,高延寿的反叛,也正好验证政策实施的情况。 不良人在之前,便已经开展了行动。 盖牟城。 “韦玄贞兵变失败,被擒了。” 高惠真轻声道。 在韦玄贞和高延寿他们的计划之中,是一同发动兵变。 高延寿是成功了,脱离了唐军的管控,自立为王。 而作为盟友的韦玄贞,却送了人头。 “还是太年轻了,这韦玄贞依我来看,也就夸夸其谈之辈,现如今,唐军之中,就只有几个毛头小子把政,都不能成事,废物一个。” 重掌大权之后的高延寿,一改之前的颓废,变得无比的意气风发起来。 复国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国主,太子李承乾坐镇辽东,不可小觑。” 高延寿自立为王,高举复国旗帜。 “惠真,你太小心了,如今李勣、李道宗等人被太子李承乾软禁,唐军自毁城池,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是再接再厉,攻取辽城的时候。” 高延寿自信心爆棚,入目无敌手。 之前支配其的李道宗和李勣均已经不在,高延寿便没有了任何的顾忌。 也是因此,他才敢反叛。 “国主,不可,现如今三城之中,逃离而去的人口众多,军心浮动,不宜再战。” 诚然,欲要复辟的人马,大多数都是他们这些贵族。 然而对于底层来说,李承乾实施的摊丁入亩和承包制,是站在他们的利益角度出发的。 所以很多的人口,都逃往了唐军控制的城池区域。 “到底怎么回事?” 高延寿一事不解,他是为国而战,不应该是受到万民拥护吗? “有人在城中发布谣言,动摇了民心。” 高惠真也并不太清楚,之前的进程还是好好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夜爬出城,逃走的人口越来越多。 更有甚者,连当职的士兵都要逃走。 “抓,一定是唐军的奸细在作怪,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高延寿恶狠狠的说道,他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从一开始,他的对手,已经不再是唐军。 而是底层的百姓了。 这是无产阶级和他们贵族门阀势力的矛盾被激发了出来。 李承乾给所有人分发土地,减轻税务。 而如今的高延寿,则是又想重新建立高句丽旧时体系,奴役劳苦大众。 这就是一个大的矛盾点。 哪怕他们不敢反抗,但也不会在那样甘心的被剥削。 既然还有选择,他们当然会选择投靠唐军。 国家,对于一个三餐不饱的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他们更多的是为了活的更好。 第一百六十三章总有人贼心不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已经展开了调查,但是效果奇微。” 高惠真摇了摇头,那些细作宛如无孔不入,哪里都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但又在找到最后的线索之时,便销声匿迹。 “那就不管了,整顿军队,攻袭辽城,活抓太子李承乾。” 高延寿自知这样的战机难得,唐军兵力分散,此时正是攻取辽城扩大战果的时候。 一旦能抓住太子李承乾,那么将会攻守易之,高句丽也会因此占据主动。 至于如今的军心民意,已经不是那么多重要了。 “弃城而战,是否太过于冒险了?四周都是唐军围绕,恐有不妥。” 高惠真考虑的则是更加的稳妥,并不赞成主动出击,毕竟他们现在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一旦攻打不下辽城,盖牟城三城主力尽出,反而最有可能被唐军趁虚而入。 局面也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韦玄贞夺取辽东军权,使得唐军内部陷入混乱之中,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最好的办法就是,拒城而守,以待更多反唐势力的加入。 “置于死地而后生,一旦攻陷了辽城,生擒李承乾,本王就会名声大噪,也能号召更多的人马反唐,复国将指日可待,趁如今唐军还尚未回援,机不可失。” 高延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能统领高句丽军政多年,实力自然不弱。 只不过是因为其遇到了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李世民和李勣这战神,才沦为了背景板。 若是其他的对手,还是能较量上一番,胜负难料。 “既然国主如此决定,那就传令各军,伐唐。” 高惠真虽有担忧,但是面对这种不利的局势,还是需要冒险破局。 是日,当即整顿七万人马,跨过浑河,急速向辽城而去。 兵贵神速。 星夜兼程,不到三日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辽城之外。 面对高延寿的突然大军压境,作为辽城守将的薛仁贵也不由大惊。 七万多唐军军士分别驻守辽城、安市、建安以及怀远诸多重要,辽城的守备军士亦不足一万。 数倍敌军压境,怎么能不感到压力。 “殿下,高延寿远道而来,且还是急行而至,如今是疲惫之师,末将愿领一支精兵破之。” 看着士气低迷的高延寿所部,薛仁贵当即请命。 冲锋陷阵,他无可挡者,反而李承乾的存在,让他左右为难,放不开拳脚。 高延寿放弃其他城池,就是因为李承乾的缘故。 “高延寿精通兵法,想必也会想到,我军会在此时袭营,肯定有了防备,说不定还会反而中计。” 李承乾摇了摇头,高句丽的复国军中,远观而去,军士是士气低迷,但行军有度,安营有法,军纪严明,没有可乘之机。 现在是两军对垒之际,取巧的战术不合适。 “这些高句丽军士反复无常,当初,就应该将他们全部斩杀了。” 牛进达哼声道。 当时也是为了稳定高句丽的军心民心,李勣才没有治高延寿的罪,反而让其统领旧部,以显唐军恩德。 在起初,反响确实是很不错,高延寿统领出战的十多万人马被很快平定,也间接的稳定了辽东局势。 总体来说,不杀比杀的用处大的多。 “高句丽复辟是在意料之中的,如今过早的反叛,我们还不至于太过于被动。” 这一切都在李承乾的预料之中,高句丽复辟,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历史上,高句丽复辟又不只是一二次。 这还不被动吗?牛进达脸角微抽,都被包夹了。 “太子殿下,高延寿来势汹汹,末将以为,应该及时向周围城池请援,转而合围高延寿部于辽城外,围而歼之。” 牛进达谏言道,只需建安、安市等城出兵,便可将高延寿进行反包围。 “我倒是觉得牛将军的提议有所风险,围点打援,本来是我唐军的行军特点,但是如今亦不能排除高延寿也会运营此法,对各个援军进行逐一击破。” 薛仁贵反驳道,各大来援之军,数量肯定都不大,很有可能会被高延寿吃掉。 原本投入整个辽东战场的唐军,都只有七万左右,如今分散防守,更是抽调不来更多人。 “薛将军所言不错,高延寿怕是就要我们派兵请援,或是盼望其他城池过来救援,此时我们应该派人突围而去,但是不是去请援,而是要让所有唐军按兵不动,镇守自己的城池。” 李承乾想了想后道。 一旦其他重城抽调军士过来援助,势必就会导致防守空虚,也就给了城中反叛势力机会了。 弄不好,如今占据有的高丽军城池,一夜之间就会易主。 总有人是贼心不死。 就如同当初薛仁贵出兵吐蕃之后那样,高句丽全境反叛。 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双方甚至都还没有磨合,更容易爆发冲突。 李承乾对高句丽门阀氏族的大动作,是引起此次动荡的终极原因。 “殿下,还请三思,如此一来,我们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殿下的安危是重中之重,万不可如此。” 牛达进当即反对道。 “我大唐军士,向来都是以少胜多,如今有本宫在,反而不行了吗?” 李承乾笑道。 “这…”牛达进语塞,话是不错,但是也要看是谁指挥的不是吗? 而现在那些牛人,不是被你监禁了,就是被你架空,谁还能以少胜多呢? 自己吗? 多个一倍还可以,现在是多了七倍,自己这个小身板是扛不下来的。 薛仁贵冲锋陷阵可以,指挥这样的大型军团作战,牛达进也没有多少的期待。 一人之勇,不可夺三军之志。 至于李承乾如今的成就,在牛达进看来,也都是手底下将士的功劳。 “对了殿下,薛万彻将军,如今还在城内,他久经战阵,说不定能有破敌之策呢?” 牛达进想到了破局之法。 “薛仁贵将军,你以为如何呢?” 李承乾看向了薛仁贵问道,没有直言回答牛达进的问题。 薛万彻是他有意孤立出去的,所以并不想重新启用。 毕竟不是自己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战乱起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薛仁贵微微一顿,接着挺起胸膛向前迈了一步。他心里清楚,李承乾并不打算重新启用薛万彻等旧将。 现在正是自己建立功勋,展现才华的绝佳机会。 “殿下,末将认为应当打开城门迎接敌军,壮大我们的军威气势。一旦两军交锋,率先斩杀敌首,以夺敌志。” “薛将军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呢?”李承乾询问道。在勇猛无畏方面,自然无人能够与薛仁贵匹敌。 “只要高延寿进入一百步范围内,末将有十足的把握,一箭将其射死!” 薛仁贵最为擅长的就是箭术。 “既然薛将军有这样的把握,那么如果高延寿前来侵犯,就打开城门迎战。”李承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殿下,此举可否太冒险了,拒城而守,我们军能占据优势,出城迎敌,是为不智。” 牛达进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两个年轻人布置的战术,是要把自己坑死。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高延寿部虽人数众多,然也只是临时拼凑,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虑,若敢来犯,出城迎战之。” 唐军武器装备精良,占据优势。 一日之后,高延寿部得到了短暂的休整,便领兵袭来。 夜长梦多,高延寿也想尽快的结束战斗。 “啧!”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辽城那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 只见薛仁贵一马当先,率领着一支身披重甲的精锐之士出城。 这支军队整齐地排成一列,宛如一道坚固的防线,与敌军遥遥对峙。 “国主,唐军向来以狡诈著称,如今却出城迎战,我等需要小心提防,恐怕其中有诈。” 站在中军之处的高惠真神情凝重,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与唐军交战多次,深知唐军的狡诈和多变,因此对眼前的局势保持着高度警惕。 “是啊,我们已经吃过太多次唐军的暗亏了。这次面对他们如此奇怪的打法,实在让人费解。” 一旁的高延寿也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警惕之意。 正面一战,反而让他们奇怪了起来。 “那么,有没有探听到辽城的主将是谁呢?” 高延寿急切地问道,希望能从对手的身份中找到一些线索。 “据说是唐军的一名年轻将领,名叫薛仁贵,年仅二十出头。在战场上勇猛异常,所以得到了李承乾的特别提拔。” 高惠真回答道。 “只是个没名气的小将军罢了,这么说来,李勣和李道宗应该真的被监禁起来了。这下好了,天助我也。传我命令,让前军准备攻城。” 高延寿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因为他一直担心的正是李勣和李道宗这样的强敌。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高延寿的军队开始蠢蠢欲动,军旗挥舞,士兵们迅速整队,准备发动攻击。 “殿下,高延寿部大军压来了,末将领一支精兵前去接应薛将军。” 牛达进忧虑道,他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数万军士如潮水般冲锋而来,他们的脚步声仿佛能震动大地,让人感到一阵恐慌。人均不由心生胆寒,毕竟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谁都会有些紧张。 然而,在前方的薛仁贵却显得格外镇定。他挺立于军阵之前,目光坚定地望着敌人。他身后的士兵们也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百战之师,他们并没有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迫。相反,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面露激动之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杀敌建功。 就在这时,薛仁贵突然举起手中的宝弓,眼神专注地瞄准着前方。 刹那间,他松开弓弦,一支利箭如闪电般飞出。只见那支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一名敌将。敌将惨叫一声,从马上坠落下来,倒地不起。 “战!”薛仁贵高声喊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战场。 他的话语激发了唐军士气,他们齐声高呼:“战!”声音震耳欲聋,气势如虹。 紧接着,薛仁贵又连续射出两箭,每一支都精准地命中目标。两名敌将相继落马,死状惨烈。 这三箭不仅震慑了敌人,更让唐军的士气达到了顶点。 夺人先势。 “众将杀敌!” 随着这声高呼,士兵们的士气再次达到巅峰。薛仁贵猛力一拍马腹,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出。 两军瞬间便相撞在一起,短兵相接,激烈无比。唐军的装备精良,这一优势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迅速突破敌军防线,将敌军的军阵撕开一道口子。 薛仁贵身先士卒,独自一人开辟道路,他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但他仍奋勇向前。身后的士兵也紧紧跟随,毫不畏惧,很快就冲破了前军的阻拦。 “擒拿敌首,建立首功!” 薛仁贵的长枪指向中军大帐,唐军气势如虹,勇往直前,丝毫不顾及防守,即使身陷重围,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是那位白袍将领!” 高延寿目光锐利如针,他回忆起驻跸山的那场战斗,也是这位白袍战将,单枪匹马冲入己阵,打乱己军阵型,如今也同样企图夺取军旗,斩杀帅将。 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如此勇猛之人,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借助着薛仁贵的威势,唐军将士也一个个变得斗志昂扬,紧跟其后,杀向了中军。 没有任何的计谋,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 “国主,撤退吧,这唐军势不可挡!“ 看着拦截的军士不断被攻破,高惠真心生退意。 “不可退,本国主倒是想看看,这唐军如何能冲破本王的重重围堵。” 高延寿不能退,一退就会导致军形大乱。 “后军压上,设置陷马坑,吃掉这支唐军。” 高延寿发狠道,欲聚全军之力,歼灭薛仁贵。 这白袍将领,给他的威胁感太大了。 后军前进,前军后援,彻底的将薛仁贵所率领的三千军甲包围,重重围堵,薛仁贵纵使再如何勇猛,面对这样的局势,也是回天乏术。 第一百六十五章白衣再次染血 化为高句丽的恶梦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突然间,只见那高句丽人的战阵之中,竟飞腾出了数根粗如手臂的铁链,带着呼啸之声,横拦在了唐军的面前。 薛仁贵面色一惊,急忙勒住马缰,而座下骏马也感受到了危险,高高跃起,跳过了铁链。 然而,他身后冲锋而来的骑兵们却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一个个被铁链绊倒,马匹嘶鸣,士兵摔倒,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转眼间,他们已置身于敌人的包围之中,四面楚歌。 “哎呀!不好了。” 城头上的牛达进狠狠地一拳砸在城墙之上,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太子殿下,薛将军已经深陷敌阵之中,现在下令收兵,或许凭借薛将军的勇猛,还有机会杀回城来。” 牛达进转身,急切地对李承乾说道。 “牛将军,难道你只看到了这些吗?” 李承乾脸色如常,波然不惊。 牛达进一愣,目光再次扫向整个战场。 薛仁贵的几千人马,此刻的确深陷重围,被高延寿的七万大军紧紧包围,仿佛一只困兽,无法逃脱。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情况却完全不同——这意味着高延寿的七万大军被薛仁贵的区区几千人马牵制住了! 前军的三万主力部队原本气势汹汹地扑向薛仁贵部,但他们的冲锋却如同撞上了一杆锋利无比的战矛,瞬间被薛仁贵的军队撕裂开来。 高延寿也心中一惊,担心自己的中军会遭受同样的命运,于是急忙命令后军向前推进,以阻挡薛仁贵的进攻。 而此时,前军的队形也在回援,与后军一同形成了对薛仁贵部的合围之势,将他彻底困住。 “高延寿的军阵已经陷入混乱,整个阵形被彻底打乱,队形变得杂乱无章。如果我们此时出兵,必定能够打高句丽军一个措手不及!” 牛达进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经过仔细观察和分析,他终于发现了这个绝佳的战机。 “太子殿下,请下令吧!末将愿意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冲破高句丽军的防线,协助薛将军打破敌军的包围!” 牛达进满怀激情地抱拳行礼。 这一刻,他深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目光短浅,而太子殿下一直在默默谋划,制造着最佳的冲锋时机。 “牛达进、林志听令,本宫领你们各带二千精甲,从左右翼袭杀,冲入中军,斩杀高延寿。” 李承乾果断的下令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此的局势,他也是未尝想到的。 此前,让薛仁贵出战,只不过是想先挫高延寿的士气,斩杀对方几员大将罢了。 现在看来,战果还要扩大。 辽城的城门再次打开,马蹄声阵阵,犹如滚滚惊雷,震耳欲聋。 只见两支唐军如闪电般从城内冲出,他们迅速分为左右两队,如同两条凶猛的巨龙,向着远处正在激烈交战的战圈疾驰而去。 “国主不好了!唐军又派出了新的兵力!”一名惊慌失措的高句丽士兵大声喊道。 很快,辽城的这一行动便被高延寿察觉了。他面色凝重地望着前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下令,让前军立即围堵来犯的唐军!”高延寿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试图通过战术调整来应对唐军的进攻。 随着战旗的挥舞,高句丽的前军开始行动起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由于之前的混战,许多高句丽军士已经迷失了方向,无法找到自己所属的部队。更为糟糕的是,有些军官能够及时传达军令并执行掉头指令,但也有一些军官反应迟缓,未能跟上节奏。 于是,前军出现了混乱局面。前面的队伍在掉头,而后面的队伍仍在继续前进。刹那间,人群拥挤,相互践踏,混乱不堪。无数士兵被踩踏致死,惨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惨不忍睹,更是让军令难以传达。 高延寿傻眼了,自己将自己给玩死了。 战场局势变幻莫测,牛达进和林志领率领着唐军抓住这个机会,冲入阵中,无情地屠杀着陷入混乱的高句丽士兵。 这可是白白送上门的战功啊!谁会不想要呢?唐军战士们奋勇杀敌,毫不留情。远远望去,就像是两条血路,充满了杀戮与血腥。 “兄弟们,敌人的主将就在眼前,跟随我一起斩杀敌将,立下首功吧!”薛仁贵手中沾满鲜血的长枪指向不远处的大旗,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失去了高句丽前军的阻挡,薛仁贵迅速整顿剩下的军队,再次发起冲锋。他手持长枪,腰间佩剑,左右挥舞,勇猛无比,势不可挡。每一次挥剑都能夺走一条生命,让敌人闻风丧胆。 “给我国主杀了那个穿白袍的敌将,封侯赏百金。” 高延寿惊恐地看着薛仁贵的凶猛攻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如果任由他这样杀过来,自己恐怕真的会被斩首,失去统帅之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高句丽士兵为了高额赏赐,奋不顾身地冲向薛仁贵,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但最后的结果是真的死,一人之勇,终有时尽,薛仁贵面对高句丽军士如此不要命的攻势,身上也逐渐出现了伤口,前进的步伐也被抵挡住了。 “薛将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牛达进的军士冲穿了敌将,来到了薛仁贵的面前,左右冲杀,两军汇合于一处。 “薛将军,快撤吧,如今已经斩敌有万余,已是大胜,如果再厮杀下去,唯恐又会陷入敌围之中。” 牛达进对着薛仁贵劝说道。 高句丽军并没有发生溃败,混乱的只是前军,后军和中军在高延寿的指挥下,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冲杀防御。 “牛将军,此处已经距离高延寿的中军大帐不远了,我们两军合一,可以一试。” 薛仁贵还是不甘道,胜利就在眼前了。 “好,薛将军有如此气魄,那我也只能舍命相陪了。” 牛达进枪矛斜指,发出了冲锋将令。 第一百六十六章本宫分你们土地 为何反我?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战场上,双方军队纠缠在一起,互相厮杀,每向前推进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薛将军,我们不能再战下去了!“ 没过多久,牛达进大声喊道,他敏锐地察觉到,高句丽军队即将再次形成包围圈。 唐军队投入战场的兵力不足七千人,而高延寿所率领的高句丽军队数量却是他们的十倍之多。 兵法云,当敌人兵力是自己的十倍时,就应该采取包围战术。 十则围之。 虽然高句丽军队刚刚遭受了唐军队的猛烈冲击,但他们的人数仍然占据绝对优势。 “撤军!“ 薛仁贵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混乱的高句丽前锋部队已经稳定下来,并开始向唐军队合拢过来,于是无奈地下令撤退。 “下令封锁唐军道路,绝不能让这支唐军队逃回城里。“ 高延寿骑着战马快速前行,他清楚地知道,这支唐军队就是辽城的主力,如果能够在城外将其彻底消灭,那么攻占辽城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如果让这批唐军队顺利退回城中,不仅会使攻城变得困难重重,还会严重打击全军的士气。 薛仁贵一拍马鞍,身子飞上马上,稳稳的立在马鞍之上,他将手中战枪插在地上,迅速从背上解下宝弓,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眯起眼睛瞄向了敌阵之中。 随着一声破空声响起,高延寿突然间便跌落马下,生死不知。 “敌首已死,尔等还不速降!” 薛仁贵趁机高喝一声,他早就想射死这个高延寿了,但对方一直躲在大军身后,没有给他机会。但现在不同了,高延寿指挥军队追击,自己冒出头来了,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在射程范围内,薛仁贵可谓是百发百中,只要被他盯上就别想逃脱。 高句丽众将士看到这一幕,无不大惊失色,他们的士气瞬间低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快扶,本王起来!” 高延寿忍住剧痛,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知道此刻必须要稳住军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距离较远,加上高延寿身穿最好的内甲外铠,这一箭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全军听令,围杀唐军。” 高延寿翻身上马,艰难的举起手中长剑,大声呼喊着,企图稳住军心。 然而就在这时,薛仁贵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再次张弓搭箭。 “不好!” 高延寿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如芒在背,他毫不犹豫地打马狂奔,快速的隐入军阵当中去。 战局再次转变,双方的军容均在撤离后退。 高丽军部下的战将,也不都是酒囊饭袋之辈,哪怕是没有了主将的指挥,依然能稳步后撤,不至于发生溃败。 没有太过于突然乃至是差距的话,双方的对攻还是很难一决胜负的。 唐军占据绝强的装备优势,而高句丽军则又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最终谁也未能奈何的了谁。 双方互有忌惮,点到为止。 随着双方的撤兵,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血色。 在这片血色的背景下,唐军开始打扫战场,清理战友们的尸体,收集散落的武器和装备。 这场战斗以唐军取胜而落下了帷幕。 在另一边,高句丽军队也在进行类似的工作,他们也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同伴尸体。 当太阳完全落下山时,整个战场陷入了黑暗。 只有点点星光和篝火照亮了这片,白天充满杀戮的土地之上。 辽城之中,一众战俘被拦在了城墙的一角,唐军将士全副武装,峥嵘的枪矛直指向前。 使得高句丽的战俘心惊胆战,无不瑟瑟发抖,缩在角落之中。 李承乾自城头而来,望向这一群高句丽的战俘。 “殿下,这高句丽的遗民骨子很贱,只有全部杀绝了,才能根治。” 牛达进扯着大嗓门喝道。 让底下的战俘发生了一阵阵躁动,都不由惊恐的抬头望向城头。 “牛将军说的不无道理,此前已经饶恕过他们一次了,如今却再次反叛,罪无可恕。” 薛仁贵也一同谏言道。 高句丽的遗民中,不少人还是欲行复国。 在历史之上,唐灭高句丽后,高句丽的遗民曾经发动过两次大规模的反唐起义,意图复辟。 第一次,便是在刘仁轨退出高句丽境后,由高句丽将领剑牟岑发动的大规模反唐起义。 李治于是启用薛仁贵平叛,并治理高句丽。 而第二次,便是在薛仁贵离开之后,高句丽的再一次反叛,不过最后成功了,高句丽再次独立。 高句丽复辟之心一直不死。 李承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停止了脚步。 以杀而治,绝非长久之计。 唐军如今只不过是战胜了高句丽的统治阶级,面对多达五百万人的大国来说,十万唐军根本就镇压不过来。 唯有让高句丽的百姓,认可他,认可大唐,这样反叛才不会再有。 不然,纵使镇压了高延寿的复辟,那么之后也还会有低延寿、矮延寿的。 以杀止杀,并不能达到目的,反而只会不断的激发仇恨。 “你们也听到了,本宫的部将,均是劝说本宫杀了你们这群叛逆。” 李承乾的声音拉长了几分,把所有的目光都拉了过来。 “确实,你们确实真的该死,本宫不知道,本宫将贵族的土地分给你们,让你们能够养家糊口,让你们能够安居乐业,本宫难道不是为你们好吗?然而,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你们又是怎么对待本宫的呢。” 李承乾目光如刀,直刺人心,几句话,便让一群战俘不由的都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他们这些底层兵卒,都是贫苦出身,只是被奴役久了,把这一切都成为了理所当然。 “你们聚众反本宫!” 李承乾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无比。 “但本宫不怪你们,你们也是被人所迫而已罢了。” 一众战俘也不由再次抬头,目光之中,甚至有些感激之色。 跪的久了,一旦有人让他们站起来,他们都会觉得不真实。 奴性使然。 第一百六十七章策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但是本宫却想不通,你们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为欺压奴役你们的人卖命,为何要为奴役你们的人而战。” 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质问在人群中炸响。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仿佛要看透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些百姓们长期以来一直被压迫和奴役,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对于李承乾的质问,他们一时之间,感到的只有困惑和迷茫。 面对跪得太久的百姓,仅仅依靠一项政策并不能彻底改变他们的思维模式。 解放思想才是根本之道。如果不改变他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奴性,即使给予他们自由和土地,他们也可能就像如今这般拱手相让。 “世上没有救世主,更没有神,你们自己都不反抗,本宫就算再帮助你们,也是徒劳无功,反而会被你们这些懦弱无能之辈所厌恶。” “你们要知道,本宫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的敌人是现在那些夺去你们土地的贵族。” 李承乾在引导,欲将矛头转向高句丽的所有贵族。 摊丁入亩和承包制的实施,李承乾下的棋盘非常之大,囊括了高句丽与整个大唐。 欲要彻底扳倒氏族门阀的垄断,只能从底层百姓入手。 这是借鉴了教员的战术。 今夜便是开始。 ”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去捍卫你们自己的土地和亲人吧,而不是继续为那些奴役你们的人去卖命。” “打开城门,放他们离去。” 李承乾下达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命令。 但是无人敢反对,辽城的城门被打开,唐军军士也是退至了一边。 面对通向自由,一众战俘呆住了。 逃出了辽城,他们还能去哪里,只能回归原部队,来日依然要冲杀上阵。 “请太子收留我等,我等知错。” 突然,一员战俘跪下。 相比于高句丽军队,他们更愿意加入唐军。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参加反叛之战,特别是在唐军实施的承包制和摊丁入亩的政策之下。 他们都只是想好好的种田,奈何高句丽的高层不允许,强行抓了壮丁。 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战场,本能的在进行厮杀,没有目的,只听将令。 紧接着,更多的战俘跪下,以前他们没有选择,现在好像有了选择。 “要我唐军收留你们?” 李承乾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我等愿意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 几员战俘异口同声的喊道,以表忠心。 “论忠心,你们觉得你们能比的上本宫麾下的唐军将士吗?论战力,你们又比得过吗?本宫不杀你们,只是觉得你们都是一群可怜可悲之人罢了。” “本宫都知道你们是出身贫贱,这是可怜之处,所以本宫不惜得罪贵族门阀,也要给你们分发土地,降低赋税。” “但你们又是一群可悲之人,面对欺凌,却不曾反抗,你们上战场都不怕,为何就不敢反抗呢?这便是你们的可悲之处。” 李承乾摇了摇头,看向这群战俘满是失望之色。 确实,李承乾为他们这些底层百姓做了很多事,但是如今,他们却要反他,反他们的恩人。 战俘们,此时更是无比是羞愧,无地自容,他们可能没有知识,但亦有羞耻之心。 一个个落寞的起身,还是那般,行尸走肉的向城门口走去。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你们此时不反抗,更待何时?还想这般的生活下去吗?让你们的子孙后代也一直被奴役吗?” 李承乾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一声暴喝,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无人不抬头望向李承乾,不知其是何意。 “高延寿借着复辟的口号,侵占着你们的土地,奴役着你们为其卖命,你们就这样甘心被其欺凌,甘心被其奴役吗?” 李承乾再次问道。 “我等不甘!”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便响起了几道中气十足的回音。 听上去,并不像被俘虏的军士所能迸发出的气势。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声呐喊声,宛如一根薪火,点燃了被积压多时怨恨。 一众战俘都随之呐喊,将所有的不甘都宣泄而出。 “自现在开始,你们便是我唐军的一员了,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为本宫而战,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土地而战。” 李承乾欣慰的点了点头,不免自己铺垫了这么长。 “为自己而战!” 辽城之中,呐喊声震动天宇。 李承乾摆手,压下了激动的人群。 “林志,带他们下去吃饭吧!”李承乾转身离去。 余下的事,不良人会处理妥当。 如果只是为了招降这千余人,分叉入军便可以了,肯定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演讲。 天色将明,辽城城门再次打开,千余甲士在夜色的掩护下,向高延寿营帐而去。 “太子殿下,都已经安排妥当,战俘之中掺入了三百不良人,分批前往高句丽军中,就算是有纰漏,也不会全然暴露。” 林志匆急走来,见李承乾还未睡去,便将情况进行了禀明。 “安排妥当就好,其他各州道,也发现此类不良人,进行宣传普及。” 李承乾又不放心的道了道后,才入屋休息。 高延寿今夜也是彻夜难眠,他是被活活疼的难以入睡的。 薛仁贵的一箭,虽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也将他的胸口射出了一个大血洞,疼痛难忍。 “走散的军士都聚拢回来了吗?” 高延寿张开发白的双唇,艰难的开口问道。 “如今已经陆续的回来,此战损失了一万军士,国主,不如撤退吧。” 高惠真开口道,主将受伤,三军受挫,已经不合适再战下去了。 “唐军果真是难以对付!” 高延寿想起了今天惊心动魄的一战,自己小命差点就没有,也不由心生起了退意。 据城防守,怎么看来,都比攻城要轻松上很多。 “先等走散的军卒聚拢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撤吧。” 高延寿随着下令道。 满志而来,败势而归。 第一百六十八章李二欲封禅泰山 肩并始皇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三日之后,高延寿的行营已经人去楼空,大军匆匆忙忙地撤回了盖牟城。 为了预防唐军的突然袭击,新城、玄菟城以及盖牟城都派遣了大量的斥候,严密监视着边境地区。 同时,三座城池上方的巡逻卫兵数量增加了数倍,以确保安全。 然而,真正的威胁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潜藏在内部。 在此之前,李承乾通过引导一千余名战俘和不良人的策反活动,成功煽动了高延寿军队中的底层将士们内心的反抗情绪。 这些士兵开始对高句丽高层将领贵族的行为感到不满和不甘,并产生了叛逆之心。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盖牟城中的一个角落里,几位低级军士聚集在一起,他们神情严肃决然。 他们歃血为盟,发誓要为了自己和后代而战。 其中一名小军领低声说道:“今晚轮到我部负责巡防任务,正是起事的好时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计划。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们迅速确定了行动的细节,并迅速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等待夜幕降临。 贞观十九年七月十日夜,月光如银洒落在盖牟城,这座原本安静的城池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所席卷。 高丽军士卒们因为土地问题而心怀不满,终于在这个夜晚爆发了第一次反叛。叛乱的人数之多令人震惊,几乎涵盖了整个军队。 不到半夜时间,全军纷纷响应,他们涌向城主府,愤怒地挥舞着武器,屠杀所有反抗之人。 高延寿,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如今却成为众矢之的。他被乱军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石板路。 同一天,新城和玄菟城也陷入了混乱。军卒们纷纷起义,高层军官们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毫无还手之力,被屠杀一空。 十五日,反叛军一路向西,气势浩荡地逼近了辽城。 “罪首高延寿、高惠真已经伏诛,首级在此,献于太子殿下。“ 几位轻骑迅速冲向辽城城门,他们翻身下马,跪地呈上两个木盒子。 “太子殿下,高句丽军如此反常,唯恐有诈。” 牛达进心中充满疑虑,他不明白为何高句丽军会如此反常。他担心这其中可能隐藏着某种阴谋。 “有没有诈,看一下就知道了!“ 李承乾微微点头,似乎对局势有着自己的判断。 随后,一名亲卫从城头顺着绳索缓缓降下,朝着那几名轻骑走去。 只见他身形一闪,几个箭步便来到了那跪地之人面前。 紧接着,他迅速打开手中的木盒,并将其高高举起。 众人定睛一看,里面装着的竟然是高延寿和高惠真两颗首级! 这两个原本属于高句丽王室的重要人物,如今却身首异处。 “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牛达进不禁开口询问,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从未想过高句丽军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此时的李承乾,却表现得十分镇定自若。他并没有向众人详细解释事情的经过,而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本宫早已说过,高延寿等反叛之军,不足为虑,上战划谋,如此而已。” 随后,李承乾再次下达命令:“打开城门,让他们领军进城!”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此刻,他已经掌控住了整个局面。 无产阶级的百姓,并不傻,他们缺少的只不过是一个领导者。 而现在,李承乾便是这个领导者。 显然,这些高句丽军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纷纷来投,而不是重新占城为王。 自此,全高句丽境内,掀起了土地革命的热潮。 李承乾更是以最高指令下发告示,鼓励并授权百姓武装反抗压迫和奴役。 新的蓝图,彻底在高句丽境内展开。 民有所依,众望所归,之前动荡全境的动荡反叛,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消失匿迹。 很多的贵族门阀,都被当地的百姓自发组织瓦解,被压积了长久的怨恨,在一朝之间爆发,血染大地,不过这次换成的是贵族的血。 高句丽形势大好,在李承乾的有心算计之下,一劳永逸。 长安之中,这几日,李世民的旧疾也有了些了好转,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几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李承乾的异常行为并没有传来,各自时间差,冯立离长安还有些许时间,李世民的兴致才没有被破坏。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李世民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巍峨的龙椅之上,威严庄重,君临天下。 而在殿下,整齐地站立着当今大唐的肱股之臣们——长孙无忌、褚遂良、许敬宗以及侍中马周。他们神情肃穆,恭顺地站立。 李世民的眼神充满自信和骄傲,扫视着殿下的几员大臣,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得意之情。他声音洪亮地说道: “如今高句丽已灭,我大唐的边疆从此再无后顾之忧。国内百姓安居乐业,朕的统治可谓是井井有条吧!” 李世民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自夸之意,这份功业确实令他感到无比自豪。他期待着群臣们对自己的赞誉,以彰显他的卓越才能和伟大成就。 许敬宗立刻迎合着李世民的话语,恭敬地回答道: “陛下的统治堪称完美,乃万民敬仰,万国来朝。陛下的功业足以与秦始皇、汉武帝相提并论,实乃千古一帝。” 许敬宗的奉承让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满意地点点头。 然而,其余三位大臣——长孙无忌、褚遂良和马周却彼此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 许敬宗接着说:“陛下,您的丰功伟绩已经传遍天下,现在正是举行封禅泰山盛典的时候。这样一来,陛下的威名将远扬四方,成为历史上的一代明君。” 李世民心中暗自欢喜,被许敬宗说中了心中所想。 许敬宗甚是会揣度人心,哪怕李承乾处到了风口浪尖,他依然还能够稳居仆射之位,就是因为他也已经爬上了李世民这条的船。 曾在之前,李世民就动过了几次封禅泰山的心思,不过都被魏征喷没了,言是劳民伤财之举,集天下之力,以宣张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而如今又向大臣们宣扬自己的功绩,无外乎便是要封禅泰山。 第一百七十章李世民选择性出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冯立,你此言可是千真万确,你可是知道欺君的后果?” 李世民还是想要周旋一番。 “陛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提前提防。”冯立正色道。 李世民心中,也是明白,冯立不可能欺骗自己,是自己绝对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让其来统领皇宫禁卫了。 “毕竟事关太子,朕亦不能仅仅凭借你的一面之词便治太子之罪,先暂时封禁东宫,暂停东宫一切事务,但是一概人员,在事情未解决之前,不得轻犯。” 李世民在尽最大的能力保护东宫人员。 因为,东宫之中,涉及有事关帝国的大机密。 “冯立听令,朕命令你率领羽林军,围封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李世民当即下令,李承乾是肯定反了,是在监禁东宫,同时也是在保护东宫。 李世民提前做出了让步,也间接阻挡了群臣的发难。 “遵令!” 冯立当即又躬身后退,这次是将功赎罪的机会。 “无忌留下,你们都退下吧!”李世民疲惫的说道。 “陛下请保护龙体!” 另外几人,也便躬身后退,此间大事,将会引起整个朝野动荡。 “无忌,交代下去,务必要先保住太子的性命。” 半晌之后,李世民几乎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陛下,臣一定会想尽办法保护好太子殿下的。” 长孙无忌跪地,对于李世民的如今的口吻,也是大惊失色。 很多事,李世民不是不知道,而是更觉得,长孙无忌会一直占据在自己这边。 长孙氏能做大,肯定是离不开皇氏的支持,同时,长孙氏也是缓解皇室门阀的调节剂。 李世民的帝王心术,早就炉火纯青。 “好,那么朕就放心了。” 有长孙无忌的干预,李承乾基本上,就不会在这次的动乱之中丧命。 无他,长孙无忌是关陇门阀的代表,同时也是大唐门阀当时的领头羊。 “陛下,以臣对太子的了解,恐怕陛下要做好出兵讨伐的准备。” “太子殿下,宏图大略,肯定也有了布局,几张旨意,怕是不能将太子如何。” 长孙无忌忧虑道,李承乾的城府,他是看不透的。 行兵打仗,更是出乎意料。 李世民的旨意,怕也是只能动摇一点军心,想要因此真的擒拿李承乾,怕是异想天开。 “那么谁堪为讨伐主帅呢?” 李承乾蓄谋已久,李世民也自知不会如此简单就能解决。 行至兵事,才是最糟糕的。 “这,要不先请示卫国公!” 长孙无忌思虑一会,而后说道。 李勣、李道宗、薛万彻以及张士贵这些大将,如今都在高句丽军中,被李承乾监禁,夺了兵权。 “李靖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此前朕还想让他为东征的统帅,但是又思虑其身体,在辽东那片苦寒之地,会出事,所以也就此作罢了。” 确实,李靖的军事才能,可以胜任任何军事行动,但是天不遂人意,李靖太老了,已经不能再为大唐开疆扩土了。 李世民如今也是旧疾缠身,肯定是出不了征了的。 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统帅人选了。 “陛下,或许,亦可以不用出兵,也能成事,其一,领人救出李勣和李道宗,以他们两人的威望,加上陛下你的旨意,征东军必定能够重新掌控。” “其二,还想陛下下旨,对如今太子殿下重用的刘仁轨以及裴行俭之辈进行封赏,架空太子的势力,如此一来,可定之。” 长孙无忌玩弄人心,确实是有一手,借大势,行智计。 “如此一来,他们都受过太子的恩德,也不会对太子有任何损伤。” 长孙无忌也并没有想要置李承乾于死地,他要的是权势,要没有对他有威胁的李承乾。 “如此甚好!” 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的大舅哥。 “宣袁天罡上殿!” 李世民看向内侍道。 袁天罡因炼制丹药,解决了李世民的病症,如今备受恩宠。 如果说,长孙无忌是忠诚第一,那么如今的袁天罡自是当之无愧的第二。 毕竟,其炼制而出的丹药,李世民都敢吞食,足以说明李世民对其的信任度了。 年轻之时,不经苦难,不信神佛,如今的李世民却十分信服袁天罡的那一套了。 袁天罡也是一直住于皇宫之中,常伴李世民左右,没有过多久,袁天罡便入殿而来。 袁天罡一身道袍,仙风道骨,面色红润,一看便是得道高人。 “贫道拜见圣人陛下!” 袁天罡手持道礼,如今是以道士的身份见驾。 “不良人,如今你统领的如何了?” 李世民开口问道,当初张亮的指控,让李世民重新对不良人进行了评估。 一查不知道,一查确实吓了一跳,不良人在李承乾的发展之下,真的遍布了乡野,这是一个恐怖的势力。 李世民也就顺势接手,不良人是从李世民这里建立的,他还是掌握着核心,李承乾如今能掌控的不良人,他李世民都能指挥,而李承乾不能控制的信息,李世民也同样能够控制。 在不良人的这个体制里,李承乾是开枝散叶,而根茎则还是李世民。 袁天罡此时更是兼任着不良人的统帅,负责收集信息,以及收集炼制丹药所需的药材。 不良人庞大的体制,正好能够利用。 “臣不辱使命,已经掌控了不良人的所有信息渠道,但是有些不良人,臣也是鞭长莫及,不能进行命令和控制。” 袁天罡这次持臣子礼,不良人之中,俨然已经有了李承乾的亲信。 对于这些人,袁天罡是指挥不了的。 “朕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了解高句丽境内的消息,包括太子李承乾任人情况,同时伺机解救英国公李勣、江夏王李道宗等被监禁之将。” 李世民龙目微张,迸出摄人的目光,择人而噬。 是时候出手了,不然局势再难以控制。 “臣遵旨!”袁天罡躬身答话。 “好了,无忌你先退下吧!”李世民好似有什么隐秘的话要单独和袁天罡说。 “臣告退!” 长孙无忌已是人精,立马躬身告退,李承乾谋反,自寻死路,是他听到最好的消息。 第一百六十九章废除太子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天下大事,在祀与戎。 而封禅泰山,则是历代帝王的至高荣誉,并非人人皆可享有此等殊荣。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仅有六位君王曾封禅泰山,但严格来说,其实只有五位。 其中文记之中,首位封禅泰山的是统一六国的秦始皇,他开创了文治武功的先河,并为后世树立了封禅泰山的典范。 自此之后,唯有功绩足以与秦始皇相媲美的帝王,才敢踏上封禅泰山之路。 然而,世事无绝对,例外总是存在的。 宋真宗赵恒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例子。他签订了一份屈辱的城下之盟,不仅赔款割地,却还自以为功劳堪比秦始皇,于是大张旗鼓地进行了封禅仪式。这一举动,无疑是对泰山神圣地位的亵渎。 就如同司马家的渭水之盟一样,将原本的荣耀变成了耻辱。 当时间来到草根皇帝朱元璋时期,他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其功绩堪称卓越。 以他的成就,完全有资格封禅泰山。但由于宋真宗的先例在前,降低了封禅泰山的规格,朱元璋最终放弃了封禅泰山。 而在李世民这时,封禅泰山,是其的一块心病。 因为任其功劳如何的卓越,没有祭祀过泰山,那便无法与那些盖世雄主相提并论。 在此之前,秦始皇嬴政、汉武帝刘彻、汉光武帝刘秀都是封过的。 所以李世民心中一直有着这个执念,如今条件成熟,他就想起再次封禅泰山。 “陛下功高,确实能封禅泰山,不过,臣以为,还需等太子回朝之后,再行册封仪式。” 长孙无忌并不好反驳,于是顺道,封禅泰山,也是顺理成章。 而且在长孙无忌看来,李承乾太不稳定了,如果太子回朝,举国无动乱,封禅泰山也并无不可。 事实来说,李世民确实已经够资格封禅泰山了。 起码他比封过的唐高宗李治和唐玄宗李隆基更具备资格。 不过因为贞观年间,有魏征这等谏臣在,李世民最终也未能完成封禅泰山的心愿。 “也好,待太子回朝之后,封禅泰山才是最好。” 这几位大臣没有人反对,李世民欣喜,无外乎就是多等一些时日罢了。 “陛下,冯立将军从高句丽回来了,现在正在殿外候着!” 正在此时,内侍从宫门之外走进,压低声音道。 “快宣!” 李世民激动的起身,看来自己的旨意已经传到李承乾那里了。 而且冯立能够顺利回来,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大,太子有灭国大功,大不了就是功过相抵,门阀氏族能奈何。 然而,这只不过是李世民的一厢情愿罢了。 “噗通!” 冯立入殿,猛然跪下。 这一幕,让李世民的心也猛然一抽,肯定是坏事了。 “冯立,发生了何事?太子未回吗?” 李世民还是有几分的侥幸心理。 “请陛下降罪,罪将未能完成陛下的旨意,将太子殿下带回。” 冯立头颅撞地,咚咚作响。 “发生了何事,太子为何不来,你是否已经将朕的意思讲明了。” 李世民严肃的问道,事态至此,已经好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陛下,末将都已讲明了,太子殿下心有反意,监禁了英国公李勣和江夏王李道宗,更是施展铁血手段,将军中不少将领诛杀,集权于一手。” 冯立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所见所闻,全部都说出。 李世民如遭雷劈,瘫坐在了龙椅之上。 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子,竟然真的谋反了。 李世民早有预料,但是对于如今事态的转变,还是很难接受。 可以说,李承乾谋反,他是最早知道的,在当初,李德謇送来信件之时,他已然清楚李承乾的计划。 但是为了消灭门阀势力,这步棋走的太险,而且,李世民也是担忧,李承乾会不会用世家门阀来麻痹自己。 考虑到诸多种种,李世民才派出冯立,不惜施展强硬手段,将李承乾带回,不同意李承乾的计划。 但是显而易见,没有能够成功。 无任李承乾基于何等的目的,如今都是站立在了整个帝国对立面。 讨伐,是必然的。 “陛下,你没事吧。” 长孙无忌快步上前,满脸的忧虑,实则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李承乾此时谋反,真是天助。 为了权力,父子还相攻伐,他与李承乾还隔了代。 “朕没事,事已至此,朝廷该当何为?” 李世民发散的目光,重新的汇集在了一起。 他现在纵使还想为李承乾开脱,已然不可能了。 多好的一位继承人,为何就这样的想不开呢? 太急了! 氏族门阀是大祸害,但是李承乾如此激进的做法,让李世民实难以配合。 他也更不能配合,因为他是皇。 “陛下,解决此事,也不难,毕竟在征东军中,也并不是谁都有叛逆之心,只需陛下下旨,指明太子的罪过,臣想,军中自然会有人将太子擒住。” 长孙无忌开口道,他们并不知李承乾如今对于军队的掌控力度。 “长孙仆射所言极是,想必军中很多的军士都是忠诚于陛下的,另外,陛下还需下旨,废除太子如今在军中的地位,任命李勣或李道宗为行兵总管,那么太子的谋反,也将会是不攻自破。” 褚遂良想了想后,也进言道。 他如今与长孙无忌是一丘之貉,相互呼应,共同进退。 “陛下,长孙仆射和褚大夫所言不错,如此一来,能将叛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马周也极为赞同道。 “罢了,就如此吧!” 李世民也点了点头,以他在军中的威望,李承乾的反叛,就如同是过家家,一纸诏令而下,就会被平复。 李世民如今头疼的是,该如何善后,该如何保住李承乾的性命。 “陛下,太子谋反,此前其实施的政务,是否也该停止了。” 长孙无忌试探性的询问道。 “陛下,确实该是如此,毕竟影响不好!” 褚遂良再次打出助攻。 李承乾实施的诸多政务,都损害到了各大氏族的利益。 李世民眼中闪过了挣扎之色,这是损伤到了皇室的利益。 李承乾此前的诸多举措,都是为了皇权,如今否定,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百七十一章欲问长生 为了这病态的天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长生丹药的药材都收集全了吗?” 李世民迫切的问道。 他如今的身体情况,他自己最为清楚,因为药石无医了,才致力于仙丹救命。 宫中太医,都已经下了诊断,旧伤成疾,不能根治。 “最后一味药材,已经从天竺运回,不久之后,便可炼制。” 袁天罡回道。 “那长生丹真的有那种奇效吗?药到病除,长生不死?” 李世民又再次确认,这功效,确实是太匪夷所思了。 “臣不敢欺瞒陛下,长生丹至今,也未听说有谁炼制成功过,只存在于典籍之中,也许这也只是古人的设想。” 袁天罡不敢欺瞒上意,李世民如此信任于他,他不能因此而哄骗李世民。 “如此逆天之物,确实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但是道家高人记载于册,也不应该是空穴来风,你先抓紧炼制,尽人事听天命。” 李世民的炽热的目光,变得黯淡了几分。 “朕头疼,身乏了,快些拿丹药上来。” 李世民磕药无数,如今已经有了耐药性,以往的三天服用一枚金丹,到了如今一日三枚了。 “陛下请用!” 袁天罡自袖口之中,拿出一玉盒来,立马躺着龙眼般大小的金丹,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热气传来。 是刚炼制不久。 李世民张口,便将其中一枚金丹吞吐腹中,片刻之后,其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精神明显比之前亢奋了不少。 而袁天罡却没有丝毫喜色流露,是药三分毒,他更清楚金丹的作用。 这是一种以消耗潜力而激发精神奋进的药物,是更快的加剧了李世民生命力的流逝。 这不是药,是一种交换。 如果李承乾在,当然会知道,这金丹是了不得的,是精神亢进药物,能够激发人的精神,使之亢奋。 但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不能改善病症。 “袁天罡,你精通易数,此前太子出征之时,你言其大胜,如今确实是大胜,可是你可曾算到过,太子会谋反乎?” 袁天罡、李淳风的存在,就李世民想通过易学来统领天下大势。 监察天下龙气之变。 这一刻,袁天罡被问住了,李承乾本就是卦中异数,让其测之不准,就连与李承乾关系密切之人,也因此受到影响,也是测之不准起来。 不是他本事不到家,而是李承乾的所有都在变,充满了不定性,无从算起。 “太子殿下有龙气庇佑,臣测不了其详细。” 袁天罡摇了摇头,如实道。 “不能测之详细,那么朕想知道,三年之后,太子李承乾是死还是活。” 李世民平静的开口,让人看不出,李世民是希望李承乾死,还是希望他活。 袁天罡右手一抖,三枚铜钱落下,立即进行了占卜。 “三年之后,太子李承乾无恙。” 从卦象来看,李承乾不但没有死,反而龙气更加的凝实。 只是估算不准李世民的意思,也就没有妄然开口。 “好了,你也下去安排吧!” 李世民挥了挥手,片刻之后,只剩余他一个人在两仪殿之中独思。 他压力很大,要试图判断李承乾的意图,也要设想门阀贵族接下来的动作。 隔空对法算计。 相比于李世民的艰难境地。 此时的李承乾却是十分的惬意,一身便装,游走于乡村田野之间。 临近金秋,田野之间的农作物也已经,相继成熟,百姓于山野之中忙碌不停。 今年的收成更胜往昔。 “高将军、薛将军,留守必要的人员镇守城池,其余的士兵都下田间来,帮百姓们收集。” 李承乾目光扫过一片金色麦田,而后开口道。 “太子殿下仁德,真是天下百姓之福。” 高侃由衷的赞叹道,李承乾不同于那些将百姓挂在嘴边的官员,而是确切的做到了。 “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如今辽东道的百姓都在歌颂殿下的恩德呢?殿下为民,天地共见之。” 薛仁贵也在一边说道。 “为民?”李承乾抬头望天,也许是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与其是说为了天下之民,还不如说是为了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 “可惜不知道,百姓这样安居乐业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隐隐之间,一股无形的风暴向高句丽席卷而来。 “殿下此意是…”高侃问道。 “此间本宫的行为,你们不觉得逾越了吗?不觉得有谋逆之实吗?改革税制、集兵权、杀武将等等。” 李承乾转头看向了两人,欲从两人的神色看出什么来。 高侃、薛仁贵掌控着整个辽东道的军权,一旦反叛,就会使得他陷入了绝对的被动之中。 毕竟,他的行为,是谋逆,很少能被军中的将领认可。 加之,李世民的统治力犹在,让人反叛,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高侃、薛仁贵脸色微变,此问题很不好回答。 “但是本宫诺不行使,便也见不到眼前的欢声笑语,逾越也便逾越了吧。” 李承乾俯身,轻轻的感受着麦惠的丰满,公开的向两人表现自己的意思。 “殿下胸怀天下之民,更有大国之容,末将誓死追随,不论身后之名。” 高侃言道,叛逆也罢,士为知己者死。 “末将薛礼本是起于微末,如今辛得殿下赏识,才得此重任,末将无以报恩,唯以死效之。” 薛仁贵躬身表态,不是做作。 “两位将军,亦是胸怀天下,你们不是为了本宫,我们都是为了这病态的天下,终有一日,天下之民皆尽如此。” 李承乾目视前方,望向那些劳作而又欣然自得的高丽军百姓。 “对,为了这天下!” 高侃、薛仁贵也是同时上前半步,俯视着这片大地。 “长安方向,也许将会采取行动,你们派人往返你们的家乡,安排好你等的族人,以免遭到牵连。” 李承乾摊牌后,两人还能表示追随,这是难能可贵的。 “还是殿下考虑周全,我等立马着手安排。” 现如今,能让两人有所顾忌的,那便只有远在他方的族人了。 一旦全部搬迁而来,那么就再无后顾之忧。 “辽东事务,本宫全部移交于你们处理,不日之后,本宫将回平壤。”李承乾又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试探李勣与李道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闻言,两人的脸色为之一凝,言外之意,就是辽东道的所有重担都会落在两人的肩上。 说实话,两人均还很年轻,经验不足,能有如今的地位,真的都是李承乾提拔所致,于军中的威望,还不是那么能服众。 “殿下,不是末将与薛将军不想为殿下分忧,而是以我们如今威望,怕是难以统领全境。” 高侃担忧道。 “你与薛将军,总是要独领一军的,统领一地的,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本宫相信你们。” “遇事不决,可凭高将军决断,冲锋陷阵,薛将军无往不利,薛将军亦可临时裁决。” 李承乾对两人又重新进行调节,薛仁贵为副将,从未输过。 而高侃在大局上的魄力,更胜一筹,两人是一个绝佳的组合。 “多谢殿下信任,我等必定竭尽所能,不让殿下失望。” 高侃、薛仁贵齐声道。 “有两位将军坐镇辽东道,本宫心安,百姓亦是心安。” 李承乾全权放权于两人。 又过了几日,李承乾便踏上了回程。 高侃、薛仁贵于辽城头上相送,至直远去不见。 “薛将军,你我之职责,任重而道远矣!” 高侃心中沉甸甸的。 已然确定,他们要扯起反旗,行独立之举。 “路远,行则将至,太子殿下心有大志,腹藏良谋,此行无忧。” 薛仁贵目光远望,坚定无比的说道。 “薛将军说的好,不过,将军可发现军中可有可造可信之才。” 欲全部掌控,还是需要自己人。 十余天之后,李承乾领着亲军风尘仆仆的进入了平壤。 “殿下,辽东政务解决完了吗?” 平壤的皇宫之内,裴行俭、李震和程处默齐聚。 “解决好了,现如今,由高侃与薛仁贵共同统领辽东道一切事务。” 李承乾边走边道。 “高侃、薛仁贵?” 三人相视,这两个名字太过于陌生了,既不是名门之后,也不功勋卓越之辈。 “他们和我们这般,都还未至而立之年,这朝代,也当属我们这一代。” 李承乾充满了雄心壮志,他们不了解高侃和薛仁贵,也是必然的。 不过这两人的成就,直追裴行俭,要远超李震和程处默。 “此两人如此受殿下青睐,想必是有过人之处了。” 裴行俭正色道,在任人为用这方面,李承乾已经无人能出其之右了。 裴行俭如此,刘仁轨亦是如此。 终是能安排到其合适的位置。 “不错,此两人是人中之龙,高侃领军之能力,不在守约你之下,而薛仁贵则是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辽东道有此两人坐镇,稳如泰山。” 李承乾给予了此两人极高的评价。 “如此英杰,来日必当拜见一番。” 对于高侃和薛仁贵,几人也起了结交之心。 “对了,英国公和江夏王可还好?” 李承乾关心的问道,如今的大唐,这两位才是中流砥柱。 裴行俭、刘仁轨之辈,都算是后起之秀,可领一军,但还不能像李勣和李道宗一样,能节制天下兵马。 “遵殿下之令,一直在善待两位老将军,除了不给予出城外,一切自由。” 裴行俭回道。 “是本宫怠慢了两位老者,带路,本宫这就前去赔罪。” 李承乾说道,日后,对外战争,还得需要这两位开道。 如今的监禁,只是把他们孤立到了内斗之外,使得他们得以保全,不至于左右为难。 一座豪华的庭院内,两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面对面坐着,棋盘摆在他们中间。他们神情专注地盯着棋盘,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面露喜色。 其中一位老者突然大声喊道:“江夏王,你又耍赖!” 李勣,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另一位老者——李道宗的手臂。 李道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反驳道:“英国公,明明是你下棋下不过我,还怪我耍赖。” 两人争论不休,谁也不肯让步。这两位老者平时无所事事,如今只能靠下棋来打发时间。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父亲大人,太子殿下来见你们了。” 闻言,两位老者停止了争吵,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李承乾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看来两位老将军兴致不错,本宫也就放心了。” 李承乾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亲切而温和,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李道宗脸色阴沉,冷冷地回答道:“这还要多谢太子殿下,不然,我和英国公怎么会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呢?” 李道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怨气,毕竟,作为国家的有功之臣,他们却要被监禁。 “江夏王和英国公一生都在为国征战,立下赫赫战功,本该有闲暇时间的。” 李承乾宛如听不懂李道宗话语之中的埋怨,径直走上前去,大方的坐在了棋盘前。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是想让我和英国公颐养天年了。” 李道宗冷冷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两位老将军如今正是当打之年,国家需要两位尽力的地方很多,只是如今的事件,颇为复杂,本宫想,还是让两位老将军置身事外的好。” 李承乾开诚布公,没有选择隐瞒。 “太子,你真要反?” 李道宗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他看着眼前的李承乾,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他对李承乾的能力一直都非常认可。 如果李承乾能够成为皇帝,他李道宗自然会不留余力地支持。然而,他从未想过李承乾会选择这样一条谋反之路。 “哈哈,堂叔,你以为何为谋反呢?” 李承乾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之意。他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道宗。 按照宗族身份来说,李道宗是李承乾的长辈,但此时此刻,李承乾的气势却让李道宗感到有些压抑。 “本宫本来就是储君,谋反一词,用在本宫的身上,好像并不合适吧!”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这只不过是那些门阀强加于本宫身上的罪名而已,真正谋反的人是他们。” 李承乾的语气愈发严厉,他的目光扫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门阀氏族的阴谋和野心。 “想必堂叔你也应该知道,如今的皇室是被各大门阀氏族所牵制,他们操纵着朝廷的权力,左右着国家的命运。” 李承乾的声音越发激昂。 “而本宫如今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摆脱这一种牵制,是为了我们皇室的尊严和利益,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 李承乾的话语掷地有声。 “本宫并非谋反,而是为了拨乱反正,为了延续大唐的荣光。” 李承乾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这是否都是陛下的授意呢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道宗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如果是这样,太子你更应该静心等待才是,而非是如今举动,待他日荣登帝位,再行改革才是正确的时机。“李道宗语重心长地说道。 在李道宗看来,李承乾既然要集权,那也要是等到帝国之权,全部集聚于一身之时,才是正确的时机。 毕竟现在李承乾只是个太子,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直接跟整个天下的门阀士族对抗。 然而,李承乾却摇了摇头: “江夏王以为,当今陛下就没有想过分散门阀权力过吗?但是结果又是如何?“ 对于李世民的动作,身为皇室成员的李道宗,肯定不会不知道。 重新修改氏族志,这样的举动再明显不过了,然则,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因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被打压的门阀势力还是会慢慢恢复过来。 “虽说,陛下的举措,成效甚微,然则,也总比的过太子你如今冲动行事强,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不然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 李道宗知道了李承乾的目的后,也很是惋惜。 也明白,为何李承乾在稳稳上位之后,还会选择这样的不归路了。 只能说,李承乾的野心太大了,真正的要集权于一身,欲通过战争的方式来摧毁门阀建立的壁垒。 “对,太子殿下,如今回头尚不晚,不然不但不能对门阀造成打击,还会使得陛下陷入被动之中,此前的一切努力,也会尽付东流。” 李勣也是出声劝诫,对付氏族门阀,可不是这样做,不是站立在整个大唐帝国的对立面。 “两位老将军,近日以来,觉得本宫在高句丽实行动摊丁入亩和承包制如何?” 李承乾突然间,便转移了话题。 “甚佳,利国利民之举措。” 李勣、李道宗一同点头,以他们的眼光,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利与益。 “但是,你们觉得要在大唐境内实现,可以吗?或者说,要如何做才可以。” 李勣、李道宗均变得沉默不语,答案是肯定的,不但不可以实施,就是提也不提,不然谁都要被弄死。 结果显而易见,李承乾的执政方向,为门阀氏族所不容。 是生死大敌。 “大唐要实现,也不是不可以,高句丽便是模板,打破重建,将所有反对的门阀打崩、打灭,就不会再有反对的势力了。”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与整个大唐帝国为敌,你觉得可行吗?以高句丽的国力去撬动鼎盛的大唐,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李道宗当即否定道,谋反可能还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想要发动国战,那李承乾绝无半点取胜的可能。 “太子,这万不可行,我等出征高句丽,便是为了解决外患,如果太子欲行此兵事,那么大唐和高句丽的百姓,将永无宁日。” 李勣心惊,事态比他想象之中还要严重,这是要拖垮大唐的节奏。 这不是在为大唐除害,是在为祸。 “你们都错了,本宫不是与大唐为敌,而是只是与大唐的门阀氏族为敌,而且,不只是本宫,还有大唐境内的所有贫苦百姓。” 李承乾相信,只要他的旗帜一旦树立,会有无穷的百姓响应。 不良人如今已经行动,将摊丁入亩和承包制的新政,传入了大唐境内,就是为了引起大唐百姓的共鸣。 “太子殿下,还请三思。” 三人有着无法跨越的代沟,各持己见。 “见到两位老将军安好,本宫也就放心了,来日再来叨扰。” 李承乾起身离去,今天而来,是想说服这两位大佬加入自己的阵营来。 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一番争论过后,还将两人几乎逼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李勣、李道宗面色阴沉似水,望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只是太子谋反那么简单,他们可以置之不理,但是李承乾的举措,已经要动摇到了大唐的根本,是要将大唐拖进无尽的深渊之中。 “英国公,太子殿下的想法很危险,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李道宗说道。 “江夏王的是何意,是助太子一臂之力,还是?”李勣摇摆不定。 李道宗愣了一下,他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太子殿下文韬武略,高句丽之战,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如何大唐境内,有谁可堪敌手,卫国公老矣,陛下久病在床,破而重建,也不是不可能!” 李勣分析道,相反,他则更看好李承乾。 “江夏王,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下棋吧。” 事无绝对,如今能置身事外,于李勣来说,还是最好不过。 “英国公,你真的还能下的去棋吗?”李道宗困恼道。 “不然,以我们两个老头子,现在还能做什么吗?我们从始至终都小看了我们这位太子殿下。” “如今太子殿下能出现在平壤,就说明辽东的军队已经被其掌控了,高句丽是在其绝对的控制之下,你觉得我们能逃出去吗?” 李勣顾自说着,很快,棋盘又被其摆好了。 “太子殿下,可是为了皇室,也是为了你们李氏,怎么说,你不应该支持一下吗?” 李勣抬手落下了一子。 “哦,英国公,你就这般的看好太子吗?那你为何不助太子一臂之力呢?” 李道宗也安心下来,静静的思考着李承乾的计划的可行性。 “老子的长子就在太子麾下效力,你是眼瞎了吗?” “你个老狐狸,李震的立场不能代表你的立场。” 李道宗闻言,摇了摇头,暗道,李勣狡猾。 “是不能代表我的立场,但能代表我国公府的态度,世事无常,谁又能说的清呢?不过,我以为,你私下可以助太子一臂之力,不要出面,那么就不会有事。” 李勣说道,要拉李道宗一起下水。 “大逆不道之举,要是让长安那位知道我们的动作,非活刮了我们不可。” “你怎么确定,这一切,不是那位的意思呢?” 李勣另有所指。 李道宗闻言,目光也变得尖锐起来。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太子统领全军,是那位的意思,对付氏族门阀,同样也是那位的意志。 如果说,是那位授意,太子谋反,那就也说的过去,因为这就是一个局。 为氏族门阀所精心编制的一张大网。 如若李世民能参与进来,那么事态也变得可控了很多了。 不过如今的李世民态度模棱两可,对于当初李承乾所送信件保持有观望,并没有直接选择介入。 此时的李世民,更多的是为了求稳,站立于他的位置,他当然不想大唐发生大的动乱。 “赵国公,陛下是何态度,这一切是否就是陛下的手笔呢?” 韦挺看向长孙无忌问道,太子李承乾主动谋反,确实出乎意料,加上在高句丽实行的政策,让人不由起疑,是否李世民也参与入了其中。 一切的矛头,都是指向了他们这些门阀大族。 土地国有承包制,就是为了针对他们而实施的。 “陛下已经出手,欲对太子进行抓捕,这几日便会有消息传来,整个事件之中,并无陛下的身影。” 长孙无忌十分的笃定道,他曾在李承乾的麾下任命过,知道这些都是李承乾的决断。 而李世民对于李承乾表现出的反叛意图,也是十分的恼怒。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没有那般的棘手了,不过,对于太子李承乾,我们亦不能不防,其手段狠毒,再次诛杀了我等族中子弟,辽东军已经被收入其麾下,陛下的旨意,怕是已经没有那般的作用了,我等需另想对策。” 头发泛白的萧瑀,颤抖的起身,他代表的是萧氏一族,这可是曾经的皇族,实力无比的雄厚,如今也算是外戚,在一众门阀当中,名列前茅。 “李承乾既然已经做实谋逆之罪,就应该废除其太子之位,罢免其一切职务。” 崔挹阴狠出口,此计,不可谓不毒,一旦如此,李承乾在高句丽,便没有了指挥之权。 “确实该是如此,我等应该向陛下进言,也能从侧面察觉陛下之意图。” 韦挺赞同道。 “如此一来,那么哪位皇子当立呢?” 一位颇为面生的老者出言道,但他的话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忽略。 他代表的是荥阳郑氏,老者名郑元寿,宜州刺史,是一员封疆大吏。 无特殊情况,是不能回到长安的。 但是如今,氏族齐聚,他郑氏的话事人不得不寻以借口回到长安。 在唐代之时,郑氏出过十数位官至宰相的人物,而另有众多的族人担任过节度使、将军、司马和参军等诸多实权军职,遂有“郑半朝”之称谓。 “皇子李恪智勇双全,素有英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萧瑀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推荐道。 “皇子李恪确实是能力出众,与当今陛下最为相像,颇为魄力,上位之后,想必也会像陛下一般,对我等世家门阀进行打压。” 崔挹冷笑道。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位雄主,而是一位平庸、性格软弱的君王。 “其实我觉得,皇子李治才是最佳的人选,其一,其乃是嫡出,符合礼制,陛下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其二,皇子李治性格软弱,对于大唐来说,也不会有更多的动荡。” 褚遂良顺势接过话语来。 一众门阀大佬,也不由暗暗点头。 皇子李治,确实是符合他们的标准,易被控制,符合门阀氏族的利益。 而这,也更是长孙无忌所期盼的,其他皇子想要上位,可是还要过他这一关呢。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便如此安排,明日早朝,一齐进谏,请陛下废除李承乾太子之位,另立太子。” 崔挹扫视一圈,见其余人都未发言,于是就此拍板。 翌日,以萧瑀为首的一众大臣,向李世民进言,罗列李承乾数条罪状,请求李世民废除李承乾太子之位,另立李治为皇太子。 而长孙无忌、褚遂良则是不发一语,表现出了两不相帮的架势。 李世民迫于无奈,只能下旨收取李承乾的一切特权,待证据确凿之后,才能进行判罪。 一匹匹快马向辽东急速而去,往返不断,局势愈发的紧张。 “殿下,不好了,近日以来,不良人高层之中,已经发现,有人被渗透了。” 林志满头的大汗,遇到了不可解决的事态。 不良人底层的筛选,并不严格,被渗透是肯定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却发生在了不良人都高层之上,这是很危险的。 “查清楚了吗?” 李承乾也满脸的凝重,不良人,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用到的地方太多了。 “应该是陛下的手笔!” 林志已经撬到了一些信息,不然也不会感到如此的棘手。 “那也就难怪了,这样也好,跳出一个,我们才会知道是哪一个。” 隐藏在暗处的猎手才是最危险的,如今已经暴露出来了,威胁力也就没有那般的大了。 “你和武行,再把高层的不良人过滤一遍,只要发现可疑的,宁缺毋用。”李承乾见招拆招。 但是,袁天罡的渗透,超出了李承乾的想象。 不仅是高层之中,几乎如今整个不良人体系都遍布着袁天罡的不良人,如附骨之蛆。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将的府邸。” 熊津城内,刘仁轨手握腰间利剑,警惕的看向突然出现的军士。 城主府邸,防守密集,没有刘仁轨的命令,一般的人,是进出不得的。 现如今,一个陌生人,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如何不让刘仁轨心生疑虑。 “百济道行兵总管刘仁轨接旨。” 只见,那军士,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张黄灿灿的黄布来,义正言辞的看向刘仁轨。 “大胆贼人,休要糊弄于本将,看剑。” 传达旨意,可用不了如此的隐秘,刘仁轨立刻拔剑刺出。 “刘仁轨,你这是抗旨不遵!” 那军士怒斥道,腰间短刀拔出,顺劈而下。 铛的一声,刘仁轨被劈的倒退了几步。 “有刺客!”刘仁轨大声喊道。 “刘仁轨,这便是圣人的旨意,你自己看着吧。” 那军士将黄布拍在了一张椅子之上,便夺门而出。 稍后,庭院之中,就响了剧烈的打斗声。 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就归于平静。 几名军士冲入房内,将刘仁轨护在了中间。 刘仁轨快步上前,还是不忍的抓起了黄布,认真的查阅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以清君侧为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很快,刘仁轨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起来,他仔细地审视着手中的圣旨。 这确实是真的圣旨。印章和字迹都是有迹可循。 整个辽东地区都处于李承乾的掌控之下,明旨而来,肯定是要经过层层审查。 这是一道密旨! 想到这里,刘仁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刺客现在怎么样了?” 刘仁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开口向军士们询问。 “回禀将军,刺客已经被我们乱刀砍死。”一名军士恭敬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刘仁轨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减少。他沉思片刻后,挥手示意军士们退下,并吩咐他们传唤黑齿常之将军前来议事。 待众人离去后,刘仁轨独自坐在营帐内,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他知道,事态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他感激李承乾的赏识与提携,但同时他也是大唐的臣子。 如今圣人降下旨意,要他起兵反叛,而李承乾对他又有再造之恩。 刘仁轨感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跟随李承乾,那将会背上谋反的罪名。 而,要是遵循旨意,他就是忘恩负义之辈,何以脸面见天下人,今时的地位与身份都是李承乾给的。 “如今的一切都是太子给予的,要是没有太子的提携,我也不能统领一军,不能在太子殿下背后捅刀子。” 刘仁轨自顾自的说道,对于今日的事态,他早就有了察觉。 自从在平壤之时,李承乾也已经明里暗中,向他们透露了信息。 一直以来,刘仁轨都只是难以下定决心罢了。 因为在他看来,赢面太低了。 此次,李世民的旨意,反而让他坚定了立场。 “刘将军,你是有何事唤我!” 在刘仁轨还在沉思之际,黑齿常之走了进来。 “这是长安,发来的密旨!” 刘仁轨推了推桌面上的黄布道。 黑齿常之上前几步,翻开了皇旨。 “黑齿将军,你以为如何?” 刘仁轨试探性问道。 “我黑齿常之只认识太子李承乾,不识什么圣人,末将倒是想问,刘将军是何意思?。” 黑齿常之有了一丝戒备之意,面色不善。 百济,如今在李承乾的治理下,一面欣欣向荣,正如黑齿常之所言那般,百济的百姓只知道太子李承乾,而不知道大唐皇帝李世民。 在这片土地之上,李承乾才是他们公认的领导者。 “黑齿将军无需担忧,如果本将有那种意思,就不会将这旨意交给将军看了。” 刘仁轨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将军此事禀明太子殿下,以免太子多心。” 黑齿常之恭敬抱拳礼,心中的防备之意,并没有放下多少。 “当是如此,本将立刻带着这旨意前往平壤,面见太子,百济事务,就全部倚仗黑齿将军了。” 刘仁轨起身,事已至此,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李承乾在这片土地之上,深得民心,想要通过内部去瓦解,是不可能了。 “殿下,英国公与江夏王的府邸之中,有不良人秘密进入,是否采取行动?” 袁天罡出手,无孔不入,这亦是体现出了不良人恐怖的渗透能力。 “不急,先静观其变吧!” 李承乾摆手,自己的侦查部门,被反侦察了。 “林志,你想办法,在对方的不良人之中,安插我们的人,不然太过于被动了。” 必须要玩无间道。 如此看来,李二,并没有配合自己的意思。 “回禀殿下,不良人已经在实施!”林志回道。 “下去吧,密切关注英国公和江夏王的动态,可疑人等,全部抓获。” 李勣与李道宗又该做何选择呢? “拜见英国公,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解救英国公和江夏王。” 昏暗的房间之中,几员身着夜行衣的人,突然出现。 李勣波澜不惊,自床榻上坐立而起。 “多谢陛下圣恩,不过我与江夏王并不需解救,如今在这里很好,太子殿下并未为难我等。” 李勣不知所以的开口道。 对于这群人的来路,他没有任何的怀疑。 但是想要从高句丽将他和李道宗带走,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英国公,这是陛下的旨意,让英国公接管高句丽军务,擒拿太子回朝听审。” 黑衣人,拿出了一张黄布,交给了李勣。 李勣观之,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李世民的意思,是想以自己的旨意和李勣的威望,统领高句丽全境军务,不想事态扩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你们是如何进来的?有没有被人发现?”李勣问道。 “这无需英国公担忧,我们自会有办法,让国公脱离险境的,而且,接收到圣旨的,也并非英国公你一人,陛下希望英国公你能出来主持大局,还望英国公勿负陛下所托!“ 黑衣人再道。 李勣还是犹豫不决,这唱的是哪一出?不是说对付都是氏族门阀吗?两父子怎么就掐起来了。 “英国公,得罪了!” 几人上前,将李勣架起,要强行带走。 另一屋子的李道宗,也是被同样的对待。 一行人马穿行于平壤城之中,都完美的躲过了巡察的军士。 “殿下,已经入瓮,是否收网?” 然则,其认为的万无一失,都已经暴露在了李承乾的眼底之下。 “改变策略,不抓了,暗中跟随,顺藤摸瓜,本宫要将其全部扯出。” 对方能如此掌控平壤的布防,肯定是非一人之功,同样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运转。 “另外,监视军中各级重要将领,若有反意,不良人,可自行处置之。” 这又是一次肃清行动,李承乾给予他们考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这次对方的策反,也不能说没有利处,起码能将一些蛀虫剔除。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对于不良人,他投入了很多的资金,现在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如果是高层军官的话,也一并解决吗?”林志请示道,这问题较为敏感。 “先抓起来吧,另外,你从不良人之中,再物色出一批忠勇之士,本宫另有用处。” 执行部门该成立了,不然,不良人的权利太大了,执掌生杀大权,在一定程度上,是会坏事。 “殿下,长安方向已经有了动作,我们该当如何?” 裴行俭站在一旁,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李承乾默默地看着远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早已有过暗示,但并未明确表达出来。这使得底下的一众将领们心生疑虑。 “事已至此,我们反了!” 李承乾的声音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负担。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裴行俭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于是否真的要反叛,他内心深处仍然存在一丝犹豫。 “殿下与陛下之间的误会,或许还未到需要兵戎相见的地步。” 李承乾缓缓走向城头,感受着微风带来的丝丝凉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远方的黑暗。 “也许是吧!” 李承乾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悠远。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过,本宫要的并非如今大唐的天下,守约,你看这高句丽的天下如何?” 李承乾突然抬起手,遥指着黑夜之下那片广阔的大地。 裴行俭默然不语。 李承乾转过头来,看着裴行俭,微微一笑:“守约,你可愿与本宫一道,重塑大唐?” 裴行俭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点点头:“愿为殿下效命!”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间流露出一种默契。 “殿下大志,为国为民,君尚能如此,臣何惜此身。” 裴行俭上前几步,落后于李承乾半步,表明了立场。 李承乾到手了的皇位,说放弃便放弃,他裴行俭那点家当,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今夜,李承乾言明了自己的反意。 大唐需要破而重建。 破的并不是整个大唐,而是门阀氏族的垄断。 “纵观过往王朝,哪个王朝不只是只有数百年的宿命,还有更短的,都谓之,得民心者得天下,然则得天下之后,又有几人会在意百姓的死活呢?待到大厦将倾,才会又想起那一群贱民来,本宫只是不想悲剧重演而已,谈不上那么伟大,本宫也是有私心的。” 李承乾话语间,尽是轻松之意。 他一直有些担心,一旦他表明反意,便会立刻就会众叛亲离。 “殿下的心胸,我等可能未知,但是高句丽眼下的繁荣安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万民称赞,可以肯定殿下的执政方向是对的。” “只不过,国内门阀势力根深蒂固,想要如同高句丽这般清除门阀氏族,其难度更甚,不亚于与大唐举国为敌,殿下可想好了?” 同为门阀中人,裴行俭更是知道门阀的影响力,掌控着帝国的经济、文化、人才以及军权。 与大唐的门阀氏族开战,就是与大唐开战。 “正是因为门阀氏族自古以来便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上,根深蒂固,哪怕是朝代更迭,他们依然能够与世长存,所以才要有大的变革,只有将他们都从根本上抛除,才能一劳永逸。” “不过,你也放心,本宫也并不是要一棍打死,还是那样,只要门阀氏族能让出土地,遵循政策,本宫亦不会赶尽杀绝。” 李承乾的阵营之中,亦然有门阀子弟,这也是要考虑到的。 “殿下仁德,万民之福!” 朝代更迭,功臣换了一批又一批,裴行俭也并不担心,自己的直系会受到清算。 只是资源的再次整合。 “殿下,既然要举旗,就必须要师出有名,不然难以立足。” 王者之师,必须有鲜明的旗帜才能收拢人心,凝聚力量,为己所用。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必须让自己处于道德和大义的制高点。 “或许可以,以清君侧为名,号召各地兵卒反攻长安。”裴行俭提出了一个建议。 在没有更好的口号时,进京勤王、清君侧是最具说服力的理由。 “殿下,裴将军所言极是,陛下如今龙体欠安,举国权柄尽落于长孙无忌之手,我们正可借此机会起事。”程处默表示支持。 “长孙无忌篡夺国柄,蒙蔽圣听,诬陷太子殿下,我们此乃正义之举。” 李震也赞同这一观点。是否谋反,关键在于如何定义,这一切都取决于他们的言辞旗帜。 诸多的谋反也都是将他们的行为包装成正义的行径。 至于底层的军士百姓,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民众愚昧,都是当权者在搬弄,没有对错,只有胜负。 “时机未到,严令各军,以免生叛。” 李承乾望了激动的几人开口道,起事还需准备,如今只是和几人通气,展开事前准备。 “殿下所忧虑的,也确实存在,如今高句丽已然平定,将士思乡情绪严重,多有怨言。” 程处默言道,这是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处理不好,会引起军变。 自从征召以来,已有两年之久。 本以为,战胜高句丽之后,便会班师回朝,但是得到的命令,却还是镇守高句丽。 异国他乡,让这些铁血将士的热血也逐渐变得冰凉。 大唐是亡于黄巢,但祸根却是起于桂林,这也是由八百思乡的徐州老兵发动的叛乱。 起因是,大唐有戍边的军制,每二年换任,但是自从徐州去戍边的八百军卒,一等就是六年,并没有人来接防,于是便聚众谋反,杀了上级官员,拥立庞勋为主帅,率军回家。 对于,这股叛军,唐朝廷并不以为意,只是派了当地部队进行围剿。 然而在庞勋的指挥带领下,叛军几度冲杀出重围,在短短的时间内,发展壮大,滚成了二十万众的起义军。 大唐征调各地军卒镇压庞勋,虽然最终平定了此时叛乱,但是唐朝廷损失也很大,造成了更多的军权外放——节度使。 而那被打散了的二十多万起义军,则只能另谋出路,投靠了当时的另外一支起义军——黄巢。 也成为了黄巢的底蕴力量。 遂,唐亡于黄巢起义,祸根起于庞勋叛乱。 因此,李承乾对于这个问题,很是重视。 军中微末的小事,都有可能影响国运。 第一百七十五章将计就计 引蛇出洞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对于此事,你们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李承乾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如果想要高举义旗,就必须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那些被滞留的士兵们。 一旦举起起义的大旗,就意味着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击败门阀士族,让这些军人能够返家团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底层士兵会因思念家人而背叛。 甚至连他们这些高级将领都难以长时间坚守下去。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难道我们只能放他们回去吗?” 程处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应对目前的困境。 “这些士兵经过了高句丽和百济之战,每一个人都身经百战,他们是大唐目前最精锐的战士。如果将他们放回,之后大唐募兵,用来攻打我们,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李震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些士兵曾经为国家出生入死,是他们手底下的精锐之士,但现在却成了一个大难题。既不能轻易放弃他们,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之前,本宫让各军调查,可查到有多少唐军将士愿意在高句丽和百济落户啊。” 如今,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政治移民,更是一种军事要求。 “回殿下,确实有一些唐军将士表示愿意在高句丽和百济落户,但这些人大多是家中无人或者尚未婚配的军士。粗略地统计下来,人数大概只有两千多人。” 裴行俭恭敬地回答道。要知道,能够参军的军户,在大唐已经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了,否则根本无法承担军队的军需开支。 换句话说,参军还得家里有点矿才行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让所有唐军的军士都在高句丽落户呢?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再有思乡之情了呀!” 程处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想法看似天真,实则有些不人道。 “处默的想法虽然有些荒唐,但也未尝不可。现在我们收缴到的财物众多,如果给予适当的奖励,或许真的有可能实现这个目标。” 李震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并在程处默的馊主意上加以改进,使之成为一条妙计。 二年的时间,能发生很多的事,很多的军卒,服役过后,回到家中,茫然回首,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就按照此政策宣传下去,鼓励军卒在这里落户,另外挑选良家女子到军中,让军卒们相互探讨选择,确定落户之后,给予安居费用,着优分配土地田产,免税三年。” 给予最大的优惠,促使军卒落地生根,解决目前遇到的棘手情况。 “另外,对于实在不愿意的士兵,让其通过写信件,缓解目前的燃眉之急,先派遣伤残之士回去,如是不愿,也与其安排配偶,助其在这里落地生根,并且其待遇还要放款,每月发十分之一的饷钱。” 李承乾布施多条仁政,便是为了留住人。 “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我就不信那群兵油子会不动心。” 程处默嘿嘿道,相比于大唐的税收,这里太优厚了,若无其他的因素,肯定会有更多的人留下。 “我看你是动心了吧!” 李震猛拍程处默的肩膀,一脸的坏笑。 “对,你们这些将领,就应该起个带头作用,每人取个十个八个的。” 其实不用李承乾说,他们早就付出了行动。 这朝鲜和棒子的婆娘很水灵,白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这军令,末将领了。” 程处默拍着胸膛保证道,奉命纳妾,没有比之前更好的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你才是三军之首,是不是到时候也该表示一下,纳个几百个呢?以为军中榜样。” 气氛也逐渐的松懈了下来。 “你当我是种马,还真以为后宫佳丽三千啊?” 李承乾可不想那么短命,死在女人都肚皮之上。 “对了,如今计划有变,本宫亦是不太放心辽东道,守约,你持本宫的信物前去辽城吧。” 李承乾话题一转,将自己的忧虑说出,辽东道确实还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薛仁贵和高侃均是李勣和李道宗的麾下,很可能会被制衡,葬送这大好的局面。 “好,那末将即刻启程!”裴行俭领命道。 辽东道为门户,肯定是需要重兵把守的。 而在一片山区里,数十位黑衣人聚拢在了一处。 李勣和李道宗则是四处张望。 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他们难以置信。 “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李勣问道。 “英国公请放心,我们对两位老将军没有半点恶意,我们所行之事,都是奉旨而为,如今我们要回辽城,让两位重新执掌军务。” 为首之人回道。 “回辽城?” 李勣是玩弄心计的老手,敏锐的察觉,这是一个陷阱,而他们就是饵。 “你们这是徒劳无功,军务都被太子的心腹所统领,就算我等到了辽城,也只是自投罗网。” 李勣很悲观的说道。 “英国公和江夏王请放心,此次行动,也并非是我等,说不定如今辽城之中,已经平定了,正等着两位去统帅呢?” 黑衣首领笑道。 “如今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说不定平壤城中,已经发现国公你们不见了呢!” 只见,从茂密的树林之中,被牵扯了十数匹战马。 “国公、江夏王,请上马!” 营救的计划非常的缜密。 “看来,纵使我们不想去,也不行了。” 李勣、李道宗相视一眼,都不由摇头,怕是他们这一身老骨头,又要颠簸一段时日了。 双方相互博弈,苦的却是他们。 在官道之上,则有比之更早出发的快骑。 月落乌啼霜满天。 转眼间,十余日便过去了。 辽城之外,一行轻骑,自远处急行而来。 “裴将军,来了!” 辽城头上,薛仁贵指了指前方说道。 裴行俭行官道,畅行无阻,可以日夜兼程,早在三日之前,便已经到达了辽城,接过了高侃的统帅之权,成为了现如今辽城的一把手。 “此处,便先交于薛将军你应付了。” 望着人群渐近,裴行俭转身离去,隐入了暗中。 “来人止步!” 一支箭矢射入地面之上,以做警醒。 “辽东行兵总管英国公李勣在此,尔等胆敢放肆。” 十余骑护送李勣、李道宗靠近。 对于辽东高层更换,底层军士并不知道,更没有旨意,只不过是李承乾的擅自更换。 所以在意识之中,李勣还是陆军的行兵总管。 “好大的胆子,李勣总管领命镇守平壤道,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薛仁贵居高临下,好似不认识李勣和李道宗两人一般。 “大胆,陛下圣旨在此,还不下城跪领!” 为首之人,取出了李世民的皇旨,举过头顶。 “你这等叛逆之贼,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旨意都敢假传,来人准备放箭!” 各为其主,薛仁贵已经没有了选择。 城头将士,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下一干人等。 完了! 李勣和李道宗一脸苦闷,他们可不认为,这些将士不敢下令。 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送死。 “我看谁敢,圣人旨意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那些此贼将,打开城门,迎旨入城。” 那为首之人,也是不惧,与薛仁贵争锋相对。 只见其,右手挥下,城头之上,一阵骚乱,不少人士倒戈相向。 自城内,更是突然杀出了数百军卒,涌向了城门口。 一切都早有预谋。 “众将士听令,薛仁贵谋夺军权,欲意谋反,随我杀出城去,接应李勣总管入城,诛杀叛逆。” 一员将领高举宝剑,大声呐喊着。 此人,正是韬光养晦的裴炎,在其得到了李世民旨意和家族的意愿后,于辽城之中,作为内应。 第一次的门阀起事,他没有参与,留于观望,此时,是十拿九稳。 他才图穷匕见。 而这近千余军士,同样还是氏族门阀的人,乃至是袁天罡麾下的不良人。 门阀氏族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怕经过几次洗礼,在军中还是有十足的影响力。 一次召集,便多有十分之一的人手响应。 辽城之中,总人数,也不过才八千,镇守四门,和加之轮值休息的外。 在这西城门之中,常守备的军士,也不过才是五百人,加上还有,早就安排进来的卧底,真正效忠的只不过三百人。 裴炎领军杀至,一下子便占据了整个城头。 “众将士,裴炎谋逆,随本将杀!” 薛仁贵没有半点慌张,战枪挥舞,自冲向前,无人是其一合之将。 城头之上,不断有军士被其挑落、刺死,出手狠辣无情。 借此一战,薛仁贵要不断立威,之前,被其斩杀掉的门阀氏族子弟的头颅还是太少了,未能起到震慑作用,让这些人再次觉得可行。 “破开城门!” 裴炎望向城头,多了一抹忌惮之色,不可力敌,只能请李勣入城,才能稳住局势。 裴炎指挥一支人马,抵挡住了薛仁贵,而其余的人马,冲向了城门口。 那守门的军士,很快被人群淹没。 “啧!” 辽城的城门被打开,裴炎快马出城,宝剑染血。 “末将裴炎,见过英国公、见过江夏王!” 裴炎于马上执礼。 “城中叛乱未定,请英国公、江夏王主持大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了,哪怕是经历过了无数大场面的两人,也是后知后觉。 就这样的简单,就夺取了辽城的控制权了吗? 太子殿下,也未免太好对付了一些吧! 两人在一众军卒的护卫之下,踏进了辽城外城。 “本将征东行兵总管李勣,还不住手吗?” 李勣也是赶鸭子上架,既然李承乾守不住,那他也只能听从李二的旨意了,准备接手辽东军务。 李勣与李道宗每逢战阵,都会亲自领兵杀敌,以至于,军中很多的将士都认识他们两人。 “真的是英国公李勣和江夏王李道宗!” 很快,很多的军卒都放下了手中武器,看了看李勣和李道宗,又望了望还在冲阵的薛仁贵。 原来自己才是叛乱啊! “薛礼,你莫要自误,你之本领,应当上阵杀敌,而非残杀同泽。” 李勣开口道,如此一员虎将,就这么快就成为了李承乾的心腹,也让其不由心惊一番。 “此非同泽,而是叛逆,本将为领军大将军,自然有平叛之责。” 薛仁贵横枪站立,怒目视之。 众人无不骇然。 第一次,感受到了,当初高句丽兵卒的恐惧。 这不是人,而是手握判笔的阎王,短短的时间之内,薛仁贵身下就已经积尸成山,倒下了数十人。 “薛礼,到了现在,你还不知,叛乱之人是尔等吗?现在放下武器,本将保你不死,向陛下请求宽恕,以你这勇武,还会受到重任。” 李勣隐晦的暗示着,他也不想看到薛仁贵这样的人才,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薛将军,受太子殿下亲自授命,镇守辽城,何来叛逆之说。” 内城的甬道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城楼之中,也在此时涌出了大量的甲士,手持尖弓利剑。 “倒是英国公和江夏王,本是奉令镇守平壤,为何领兵出现在了这辽城之中,还说什么奉旨而来,依本将来看,叛乱的是你们吧?” 裴行俭立于甲士身后。 “末将高侃,奉命率领安市军士,前来平叛。” 与此同时,城外,响了高侃的声音,马蹄声声阵阵。 李勣、李道宗摇头,果真是没有那么简单。 裴炎脸色煞白,这就是一个陷阱。 “放下你们的武器,一律从宽处置,只惩首叛。” 裴行俭挥手下令,身后将士拱卫上前。 “众将士听令,冲杀重围,护送江夏王和英国公出城!” 裴炎不想坐以待毙,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住手,都放下武器!” 李勣突然暴喝道,如今拼杀,死的也只不过是自己人罢了。 然则,对于这些人,李勣的命令,却好像没有那般的中用了。 此中的不良人,授命于天。 而门阀子弟,也只会听命于裴炎。 第一百七十六章罢黜儒家 百家争鸣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杀无赦!” 裴行俭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从踏入崇文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氏族门阀的子弟数量众多,数以千万计。他们中的许多人为了各自的政党利益,不惜相互残杀。 面对同族的裴炎,裴行俭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真实。 薛仁贵在城头上发出一声怒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一众叛将。所过之处,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城门口处,高侃部迅速搭建起坚固的防线,拒马架在前,弓箭手立于后弯弓搭箭,将每一个出城的人员全部射杀。 鲜血染红了城墙,但仍然有一些人马不顾一切地向外围突围。 “拿弓来!” 薛仁贵张开双臂,一把夺过身旁一名甲士手中的弓箭,然后纵身跃上城堡。 站在高处,他俯瞰着下方混乱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余下的军卒尽收眼底,他开始寻找目标。 裴炎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惊恐地四处张望。 突然,他便看见薛仁贵的箭头正对着自己。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浑身汗毛倒立,这不过才数十步的距离,薛仁贵可是一百五十步开外,一箭射落敌军主帅的存在。 来不及多想,裴炎右腿一蹬,借势倒下,他反应虽然十分的迅速,但是薛仁贵射出的箭矢则是更快。 一箭便将其射落马下。 “降者不杀!” 裴行俭和高侃的军卒,从两边围堵,将数百人围堵在了外城之中。 城头之上,也被薛仁贵领军重新夺回了控制权,箭羽横列,只需一声令下,就能将这些作乱之军,全部射杀。 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如此下令,因为人群之中,有李勣和李道宗这两位大佬。 生路无望,其余之人,为了生存,都选择了投降。 “国公、江夏王受惊了!” 裴行俭上前,微微躬身,向两人请罪。 “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吧,我可是听说,在此次的战役之上,我唐军可是新起了二位年轻的军神,一人是刘仁轨,而另外一人是裴行俭。” 李勣由衷赞道,今日的手笔,想必就是出自这位之手了。 在平壤之时,由于几人的身份敏感,并没有见过面。 “英国公缪赞了,国公和江夏王才是我辈之楷模,如若有幸听从教诲,乃是守约之福份。” 裴行俭亦有自知之明,论战役经验,他拍马都还赶不上这两位。 他毕竟只是后起之秀,他们之间,还有很宽的鸿沟要跨越。 “你小子很不错,我们可教导不了你,本王可是听说,你师从李靖那老头子,本王在其帐下,也只有听命的份。” 李道宗满满的怨气。 这几个小子,玩的嗨,却把他和李勣当猴耍。 “不敢,守约只不过是在卫国公门前当了几日门童,外不敢说,得国公真传!” 裴行俭谦虚道,哪怕他是天赋异禀,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之中,也不可能学了李靖一生的战斗打法与经验。 “英国公、江夏王,末将已经命人在城主府中,略备薄酒,一路劳顿,就当解解乏。” 裴行俭伸手示意。 “哦,这么好吗?对待叛乱,也还酒水喝吗?”李道宗的怒气当然未消了。 他是皇室中人,在这群小娃娃手中,却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事急从权,还请江夏王勿怪,这也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裴行俭不得不搬出李承乾来,在这里,还真没有人能压的下这两位的威望。 “李道宗啊,你我都老了,现在是这些后辈的天下,我们有吃的就不错了。” 李勣一把拉过了李道宗,权势之中,若不能急流勇退,那就是粉身碎骨。 李勣显然看到开多了,如今他也是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了,再立功也是如此。 “也罢,既然你能入李靖的眼,那也说明你的不凡,要是将英国公伺候好了,说不定其能传你两手。” 李道宗终于松口,他也是当然希望,大唐的军政,后继有人。 “多谢国公!” 裴行俭大喜,李勣的兵法行军,也曾被李靖称赞过。 他们几人的打法行军都是各不相同,各有各的优点,很难分出个好坏,均是临场发挥。 若是能得到李勣的传承,裴行俭也定会受益匪浅。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看,李道宗想传你才是真的,别看他现在凶巴巴的,你是可造之材,为了大唐的江山,他会全部传授于你的。” 李勣呵呵一声。 如今裴行俭站队在李承乾这边,他们也不知道教导后,是好还是坏。 两人均还是有疑虑,如果没有反叛这事,他们肯定都会倾囊相授。 “那守约就先行谢过两位老师了!” 裴行俭马上顺杆子往上爬。 “别,你是老药师的徒弟,我们可不敢抢,而且以你如今的成就,我们教也也教不了多少,更多是战场上的判断。” 李道宗说道。 随之三人离场,其余人均被收押盘问。 裴炎更是命大,也没有被一箭射死,只是落得了一个重伤的效果。 “薛将军,殿下有令,要从这群人之中找到幕后黑手,更要将与之有干系的人全部问出。” 辽东军中,在短短数日之内,竟接连发生了两次叛乱,这让他们深感危机四伏,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并未真正掌握军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传令下去,全军戒严,无将令,不得进出。”薛仁贵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紧接着,一场新的清扫行动拉开帷幕。 在临时搭建的牢房内,悲惨的呼号声此起彼伏,各种酷刑轮番上阵,只为从这些战俘口中榨取最后一丝有用的信息。 此时的辽城,犹如惊弓之鸟,风声鹤唳。在严刑拷打下,一张张名单被逐一审问出来。 那些来自长安、潜入辽东的不良人,最终被一网打尽。 即使仍有漏网之鱼,也难以掀起太大风浪了。 “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一座营房之中,裴炎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殿下曾经说过,你有王佐之才,对您十分赞赏,但没想到,你竟然辜负了殿下的期望。” 裴行俭缓缓地走近,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情。对于裴氏来说,现在正面临着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走上一条无比辉煌的道路。然而,裴炎却选择了自毁长城,自断了这个难得的机遇。 不然,极有可能,裴氏会出现双雄。 “辜负?”裴炎轻轻摇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如今大唐王朝的势力如日中天,陛下更是英明神武,上下一心,太子殿下的谋划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依我之见,自断长城的是太子殿下。” 裴炎深深地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氏一族的未来考虑。 “太子殿下之大略,犹如浩瀚星辰,其智谋深远,岂是你我所能揣测的?今日我前来,并非是要杀你,而是希望你能如实交代参与军变之人的名单。否则,你将会遭受严酷的刑罚,饱尝皮肉之苦。” 裴行俭的语气严肃,有意的在进行劝诫,也是因为有裴行俭的这层关系在,薛仁贵才没有对裴炎动刑审问。 裴炎作为这次事件的发起者,肯定掌握着更多的内情。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帮你一次吧!” 裴炎释然,但也许太子李承乾真的能够成功呢?这样一来,裴氏家族只要有裴行俭在,就能继续保持辉煌。 “快把笔墨拿来!” 裴炎不再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过了很久,裴行俭才拿着几张纸走出营房。随后,根据裴炎提供的线索和指认,那些扎根于军队中的门阀势力被彻底铲除。 入秋后,平壤的风变得凉爽了很多,吹拂着稻田里金黄的稻穗,也吹落了满山的枫叶。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枫树下,轻轻抬起手,抚摸着飘落的黄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感。 与此同时,辽东的情报已经传了过来。又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人头滚滚。 李承乾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对于起事,他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成功,之后流血还会更多。 他的梦想,就是不想让盛世的大唐沦为遗憾。 不过任重而道远。 如今尚未起事,便引来了如此多的事端。 “殿下,从长安转移而来的部分工匠以及铁匠,都悉数到达了平壤。” 武行近身禀道。 “本宫的书房内,有几张设计图纸,你将其交给他们,让其看看能否制造出来,另外,建造大型水泥厂,全部投入生产。” 局势稳定了,李承乾可以在这片大地之上,开展自己的蓝图。 “另外,本宫让不良人查找的,大唐境内是否还有墨家的传承所在,可有消息了。”李承乾看着眼前的武行说道。 发明研究,当属墨家为之最。墨家学说起源于战国时期,他们擅长制作各种机械和武器,对自然科学也有着深入的研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墨家学派逐渐衰落。特别是在汉朝时期,汉武帝推行了董仲舒提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后,墨家学派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 时至隋唐之时,墨家学派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不再有墨家侠士的存在。直到清朝初期,墨家学说才再次得到重视和研究。 李承乾深感稀罕,他深知墨家之术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墨家之术不仅可以用于军事防御,还可以促进农业生产和商业。 如果能够恢复墨家之术的传承并加以发展,那么大唐的科技水平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墨家学说中的力学理论和气学理论以及机关之术等方面的知识,也将对大唐的科技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在这个时代之中,加上李承乾的理论为辅,飞机、火车被创造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就是董仲舒。他所倡导的儒家学说经过改编成为了统治阶级愚弄百姓、禁锢思想的工具。 这种儒家学说与孔子最初所倡导的儒学大相径庭,比之先秦时代的孔子儒学有天差地别,其主张的是因材施教,为天下生民谋福祉,打破奴隶制。 而董仲舒则是放大了孔子之中的“礼”,以忠为标杆,奴役思想,罢黜百家。 真正的儒家学说强调个人修养、道德规范和社会责任等方面的价值观。 而董仲舒的儒家学说则更加强调等级制度、三纲五常等观念,旨在维护封建统治秩序。 因此,要想恢复和发展墨家之术以及其他学说,就必须打破统治阶级的壁垒,而这高句丽则是百家学说重获新生的沃土。 “目前并未得到墨家的消息,不过其余的学术代表倒是有所发现,不过都是隐于民间,查找不易。” 武行回道,如今很多学派的支流,只是秉着传承的使命在继承,没落了太多,那些专攻之人,也隐入到了乡野之中。 加之,朝廷的打压,让这些学术代表,也不敢站出来承认,使得寻找更具备了难度。 “从府库之中抽调钱财,修建百家学堂,倡导百家之学,不分伯仲,济世为用,开学传道。” 李承乾更想重塑百家争鸣之局面,法儒为制,墨农致用。 以未来人的眼光来审视,有太多的弊端要改革和改进了。 如果想以一代人都时间去完成,则更需要大变革。 首当其冲的便是制度的建立,如果李承乾顺利继位,制度肯定还是之前的制度,哪怕到时候他想要改革,也是困难重重。 唯有打破一切,才能重塑一个全新的秩序。 “殿下,府库之中,因为开支太大,钱财所余已剩无几,怕是难以为继了。” 军饷开支、军户落户,每一项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搜刮贵族和皇室所得的钱财,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便要用尽。 最主要的还是,有支出,而没有税收而造成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李承乾之患,必须平定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用之于民,取之于民。” 钱财的存在,在于流通,而非存储。 如今各项举措均是用于民生,亦是要让百姓将这些钱财花费出来,这样才能造福了百姓,不然钱存着,反而碍于商业繁华,阻挡政务。 “传令各州道,实施榷盐法,食盐买卖由官方垄断,任何人、任何组织不得走私贩卖食盐,一经发现,杀无赦,坐连全家。” “食盐应由官方统一管理,包括生产、售卖以及价格调控等。” 李承乾其实想要实现食盐垄断已经很久了,只是时机还未成熟而已,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可以实施榷盐法。 食盐乃是“百姓之命,国家之基。” 安史之乱后,唐朝的府兵制和均田制被破坏,不得不改为了募兵制。 但是招募兵勇需要钱粮,于是当朝者为了续命,榷盐法也就应运而生,确实为大唐延续了国祚。 不过,对于盐贩子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然而,安史之乱已经平定,你几个盐贩子算老几,不斩首就好了,还想赚朝廷的钱财。 不过,这盐贩子之中,有一人叫王仙芝,一人叫做黄巢。 做不了官,我贩盐,日子照样过的滋润,但是榷盐法的实施,那是要了他的命了,黄巢不反不行啊。 这就是一系列动作和大唐的国运是密切相关的。 李承乾现在在高句丽这边已经树立了足够的威望,根本就不怕发生类似的事件。 “另外,筑钱币!” 辽东道、平壤道、百济道和新罗道逐渐繁荣,是可以适当的发放钱币进入市场,更加能稳定物价,也能让李承乾的官府凭空生成钱财。 当然,钱币的发放,肯定也不能随便发放,要根据社会生产力而行,不然很容易发生动荡。 “殿下,钱币名号、样式可有有要求?” 钱币都要印了,这不是独立又是什么? “和大唐一样,我们四道州,自改道后从始至终都是大唐领土。” 内斗而已,怎么能划分国界。 我还是大唐的太子,你们说废了,就能算数了吗? 自古以来,兵强马壮者,问鼎之。 而且,铸造出的钱币一旦流通出去,也有大唐在兜底,不怕通货问题的发生。 钱可以无限的生产,但是社会的物质就那么多而已。 所以制造钱币也不能随意乱造,不然国家动荡的情况更堪战乱。 “末将均一记下,马上让人拟写文书,通知各州道。” 武行躬身后退。 也就是在这时,林志上前几步。 “刘仁轨将军在殿外求见!” 李承乾一怔,是有什么大事吗?竟然让刘仁轨亲自跑来。 不过,李承乾如今有人正有要事要找寻刘仁轨。 “宣进来吧!” 李承乾点头道。 “殿下,恐怕不行,刘仁轨将军在殿外跪候,末将曾要带其进来,其不肯!” 刘仁轨深受李承乾器重,面见是不需要经过特别的通知的。 李承乾眉头一皱,大感不妙,快步而出。 魁峨的宫廷门前,刘仁轨屈膝跪地,仿佛一颗尘埃般渺小而脆弱。 “正则,何事以至于此!“李承乾轻声问道。 刘仁轨,字正则。 “刘仁轨有愧于殿下,请辞百济道行兵总管一职。“刘仁轨重重地叩头,脸上充满了羞愧之情。 “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承乾疑惑地看着刘仁轨,然后又看向林志。如果百济道那里出现了重大变故,不良人应该会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末将斗胆,殿下是否打算起兵了?“刘仁轨抬起头,目光坚定。如今的局势一目了然,四道中的各级将领们都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仅仅因为此事?起来说话吧。“李承乾微微一笑,亲自将刘仁轨扶起。 “你也是前来劝阻本宫的吗?“李承乾微笑着询问,心中暗自揣测。 刘仁轨听后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末将明白殿下是为了天下苍生才起兵举义。如今百济道的百姓安居乐业,末将亲眼所见,心中十分欢喜。殿下所行之事,乃是造福万民、利在千秋之举。” “然而,末将在遇见殿下之前,曾蒙陛下知遇之恩。若殿下起兵举事,末将实难以后主之恩,忘却前主之德。” 李承乾听到这里,脸上露出释然之色,微微一笑道:“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是否起兵举事,还要看朝中局势如何发展。本宫目前所想,便是如何让百姓富足起来,并不希望爆发战争。” 他目光炯炯有神,神情严肃,接着说道:“不过,本宫在此地制定的政策法规,倘若有人胆敢前来破坏,那就只有兵戎相见了。” 与大唐的冲突,自然是能拖则拖,毕竟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更何况,如今的大唐还在巅峰状态。 “如果守战,末将当仁不让。” 刘仁轨一脸坚定地说道,但他内心并不想领兵攻打李世民。 但是防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走,我们入内详谈,你就是不来,本宫也要来找你。” 李承乾说着,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大宫门。这里是平壤的皇宫,现在已成为他的行宫。 进入宫中后,李承乾坐在主位上,看着刘仁轨说:“本宫知道你的难处,不过天下大事,也非只有战与乱。” 刘仁轨感激涕零,拱手谢道:“多谢殿下体谅!” 李承乾点了点头,继续说:“如今水师除了训练之外,还要到海中去提取食盐,至于如何提取,本宫会将方法传给你们。” 他心里想着,汉江口是入海口,可以在附近提炼海盐,再结合榷盐法,一定能够增加收入。 接着,李承乾又吩咐道:“另外,你在百济,要多多收集铁器,让阎立德制造铁船,未来水军需要远航。” 李承乾觉得是时候为这个时代增添一些科技元素了,从船只开始改进。等百家学堂建立成熟之后,各项后世的科技理论都可以拿出来和这些充满创造力的古人交流,说不定还能创造出跨越时代的产物呢。 “殿下所说之事,待末将返回百济道之后,马上进行布置。” “另外,末将在百济之时,还曾收到长安的密旨,末将怕,收到密旨的将领,可能不只是末将一个。” 刘仁轨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节黄布来。 李承乾瞄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地开口道: “哼,这种手笔,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出自朝堂上那群奸佞小人之手了。他们竟然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 确实,无论这封密信能否成功策反,都会在李承乾和一众手下将领的心中埋下一颗互相怀疑的种子。 正所谓主疑臣,则臣不忠;臣疑主,则臣不信。 这是一个巧妙的阳谋,谋划的是人心。 “军中人员复杂,难免会有一些人想要通过走捷径来谋取大功名,殿下还是要小心谨慎啊。” 刘仁轨忧虑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朝廷许诺的重利面前保持如今的立场。 而且,这里面大多数都还是朝堂之上的人,非全部都是李承乾的嫡系。 “如今执掌大势之人,均是本宫亲自挑选之士,正所谓,越是到了危难之时,越要用人不疑,本宫以生死托之,众将士亦也应该以国士抱之。” 对于如此反间计,李承乾表现出的无足轻重。 李承乾对军队有着绝对的掌控力,这才是他能够从容应对的根本原因。 经过几年的精心布局和发展,不良人的势力已经深入到了军队各级将领的身边,他们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严密地监控着每一个军政大员。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李承乾都能迅速察觉到。 人心难测,谁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忠诚可靠的呢? 不良人,就是李承乾的反制手段。 “那是末将多心了,想必殿下均已有万全之策,只是末将又听说,陛下已经下旨,废除了殿下的东宫之位,怕是会引得军民恐慌。” 刘仁轨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局势紧张,李承乾被废黜东宫之位的消息传出后,必定会引起军中将士们的不安与恐慌。 而刘仁轨也明白,事已至此,李承乾除了起兵反叛之外,好像已别无选择。 “正则,你不是也只是听说吗?道听途说的事情,未必是真的,再说了,他们要废了本宫这太子之位,也还要问一下本宫答应不答应呢?” 言辞而已罢了。 三人成虎,只要掌握了舆论导向,这也是不足为虑的。 “他们如今不过就是谓之本宫自立谋反,寻出师之名,但是本宫又为何不能打着清君侧的由头呢?” 凡事都相对的,李承乾也早就想到了出师之名。 对刚李二这个大唐正主,是不可能的,他是大唐的国主,无任从什么角度出发,都站不稳脚跟。 但是清除君侧,铲除奸佞,那就是最常见的口号了。 随便从几位重臣之中,抽取出来都可以,例如:长孙无忌、萧瑀等重量级别的人物。 刘仁轨不由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嘲意,是自己想太多了,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管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了。 像这种左右大局走势的谋划,太子殿下早就有了准备。 对于朝臣策划针对李承乾的反间招降计,在一段时间之后,却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 就是废除李承乾太子之位的消息传开,对于李承乾当局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无他,因为在高句丽的这片土地上,李承乾的掌控力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消息一经传回,门阀氏族彻底坐不住了,这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政议,是必不可少的。 李世民身子半躺于龙椅之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精神萎靡不振,让人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一般。 “陛下,李承乾于辽东拥兵自立,俨然已经成为了我朝的心患,对于陛下之旨意,其上下均是不从,这是叛逆叛国之举。” 半晌之后,还是长孙无忌牵头开口。 “陛下,这显然是谋划已久之事,早有预谋,李承乾所谋不小。” 韦挺也适时的添油加醋道。 李世民那模糊的双眼,在此时的泛起了精光,他虽一直被病魔纠缠,心身疲惫,但是脑子还一直精明着。 对于辽东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就是实权皇帝,哪怕是在临死之死,其都有翻弄乾坤之能。 一直不表态,那也是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算计。 “李承乾不遵旨意,确实是谋逆,但是如今的大唐又能之奈何呢?” 李世民撑起身子,俯视着一众臣子。 “你们进言,让朕下旨招降,朕下了,你们说,太子李承乾谋逆造反,让朕废除他东宫之位,朕也下了,现在又为之奈何?” 李世民如今表现出的状态,是何其昏庸,已经好似没有半点主见,被群臣所左右。 “李承乾之患,必须平之,不然人心难定。” 崔挹大声道,态度非常的强硬。 “平叛之,朕想问一问诸位,现在我们拿什么去平叛呢?有兵有粮吗?” “而且,自隋末以来,我唐民就一直未曾安居乐业过,民已疲,战端不可在轻启之。” 李世民摊开双手,无奈的神情显露在了脸上。 不是朕不想出兵,而是无兵又无粮。 几年前的征调之军,都做了李承乾的嫁衣,那近十万兵勇,可都还全部在高句丽境内。 大唐以战立国,自隋末起事之后,战乱一直就没有停过。 平定国内动乱,建立大唐,灭东突厥、进吐谷浑、战高昌、北拒薛延陀,再到如今的东灭高句丽。 唐民可谓深受战乱之苦,虽然都胜利了,但是同样消耗很大。 现在又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大唐也难以吃的消。 “国库虽无钱粮,但是我大唐富庶无比,一旦陛下下令捐募,用于平叛边患,臣以为,在短时间之内,一定能收获大量的钱财。” 褚遂良站起,躬身看向李世民。 氏族门阀感觉到了危机,也准备站出来放一些血了。 “这样能行吗?” 李世民不确定的反问道,他在了解这群人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想要从他们的身上抠出一点肉来,太不容易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朕的皇子,谁有九五至尊之气?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或许此计可行,臣萧氏愿捐一万贯!” 萧瑀挺身而出,代表萧氏一族表明态度。 “萧老国公慷慨解囊,心系国家安危,我韦氏一族也应尽一份微薄之力,同样捐资一万贯,以供平定叛乱所需。” 韦挺紧随其后,愿意出资相助。 其余诸位大臣见状,纷纷响应,或多或少地进行了捐献。短短时间内,竟然筹集到了上百万贯资金。 平日里,这些官员们可不会轻易将钱财用于改善民生,他们更倾向于从百姓身上榨取财富。 “诸位爱卿既然如此忠心报国,朕便下旨,在全国范围内发起募捐活动,但务必注意不得强行夺取民众财物。” 面对氏族的捐款,李世民自然不会拒绝。自登基以来,他一直致力于削弱门阀氏族的势力。 高句丽之战,其实也是李世民削弱氏族门阀的手段之一,只不过,效果不大。 如今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削弱一些门阀氏族的财力也是极好的。 “钱财虽能够解决,但是人员兵募却是一个大难题,臣查阅过全国户籍,上六等兵户的人员储备不足,一旦再次征召,必定影响作物生产,今年便已经出现了端倪,另外薛延陀屡次屯兵于边界,有大举南下之时,内忧外患之下,我朝已无力出兵高句丽。” 一向存在感极低的许敬宗,在此时,却长篇大论了起来。 当兵入伍,是要有一定的家庭背景方能参军立功。 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形成了军功垄断。 许敬宗的发言,可谓打了长孙无忌一众人员一个措手不及。 长孙无忌的目光一抬,看看向了李世民。 许敬宗的后台就是李世民,他如今的这番话语,极大就能就是也代表了李世民的意思。 “我大唐,如今也已经到了如此局面了吗?” 李世民瞪大眼睛,一副错愕之相,仿佛之间,才知道如此的忧患。 “陛下,我大唐需要休养生息,而非战乱。” 许敬宗再道。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大殿之内陷入一片寂静,不少人的目光,都不由望向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硬着头皮而上,缓缓开口: “事态也有轻重缓急,李承乾拥兵反叛,如果不立即出兵镇压,那使得如今大唐边境上的那些独领一军的军员如何做想,此先例万万开不得。” “对,一旦那些手掌军权的将军,都效仿李承乾如此做法,那才是国之大祸,薛延陀以游牧为主,哪怕是南下,也只会就是劫掠一番,就马上退走,让北境诸城,严于防守,便可无忧。” 崔挹说道,于他们而言,最大的威胁是李承乾。 薛延陀劫掠而已,又抢不到他们的头上。 “哼,崔挹你好大的胆子,你如此做法,是要让我大唐千万生民去送死吗?要让薛延陀的铁骑践踏我大好山河吗?” “陛下,以臣之见,太子李承乾可能并无谋反之心,对于陛下的旨意不遵行,也是因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如果太子李承乾谋反,现在又应该发兵了,所以臣以为,应该着重防御的是薛延陀,而非是高句丽。” 许敬宗的语气强硬,大有舌战群臣之势。 “许敬宗,你受李承乾恩德,我怀疑,你便是李承乾的内应,你这等乱臣贼子,应该重罚之,臣请陛下严查许敬宗。” 韦挺目光瘆人,欲将许敬宗生吞了。 “请陛下明察,臣每句话都是为国为民,绝对没有半点私心。” 许敬宗对于这些威胁,面无惧色。 “许敬宗,你这奸诈小人,我等谈论的是国家大事,你除了偷奸耍滑外,你还会什么?” 韦挺气不打一处,许敬宗这等无身份背景之人,曾几何时,上过正眼。 现在凭借着溜须拍马,给他们使绊子。 “我为左仆射,所说的也是家国大事,我能为我的言辞负责,你们敢说,你们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吗?” 许敬宗反问道,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 如果李承乾反,也是被这群人操作逼反的。 政议,又进入了非常熟悉的环节,打太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朕乏了,你们不要吵了,下去之后,你们拟出一个章程来。” 李世民戏精附体,疲惫不堪的摆手,遣散了众人。 李世民的反常态度,让长孙无忌几人捉摸不定。 “国公,陛下这是何意?我为何总觉得,是在给我们下套呢?陛下真的病重了吗?” 宫廷门前,萧瑀狐疑的问道。 这也是其他的人疑惑。 如果对于其他的反叛,李世民这位皇帝,肯定是最先坐不住的。 如今李世民的态度比较微妙,虽也表现出了一些动作,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对于一个拥兵自立的人来说,废除他的地位,好像无关紧要了。 废除太子,看似全国大事,实则,对于李承来说,只不过是个名头。 此时,众人也是后知后觉。 “陛下,旧疾复发,假不了,但是对于李承乾之事,我也拿捏不准。” 长孙无忌也满是凝重之色,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李世民也已经不再信任于他。 “不管如何,我等均不能坐以待毙。” 几番失手,让他们这些高官门阀也感到了压力。 “不能出兵,我们又能如何呢?说不定李承乾这把剑,正是陛下挥指向我们的。” 萧瑀看向几人,欲寻出破局之法。 “兵也不是不能不出,关键是在圣人之意,李承乾谋反的罪名已经天下尽知,只需稍微运作一番,有的是人攻打之。” 崔挹眼角泛起冷光。 “崔侍郎,说的是藩属国番兵?” 其想法,与长孙无忌不谋而合。 高句丽四面环敌,他们为何不能以大唐的名义,令各大藩属国再次出兵呢? 只要利益划分得到,这些藩属国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正有此意,高句丽如今是一块肥肉,藩外诸国就是一群饿狼,群起而噬之,李承乾必定是独木难支,在有必要之时,我们也可以出一支奇兵平叛之,诛杀逆贼,因势而动,也不一定要非等圣意裁决,不是吗?” 大唐的国威仍在,只需加以利诱,很多的国家甘愿当马前卒。 之前诸多战役,番兵出征,大唐出血。 番兵在战争期间的所有军资开销全部由大唐负担,但是番兵攻打所抢掠到的财物,就全部归番兵所有。 也是基于这种合作方式,大唐每召之,藩属国必应之。 用着大唐物质,抢自己的钱财,何乐不为。 花着钱财,让别人去拼命,以达到自己的战略目的,大唐又何乐不为。 “另外,我有一计,可试探陛下是否与李承乾达成共识!”韦挺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何计?” 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要知道,李世民的态度,决定了他们氏族门阀出手的力度以及立场。 “策立新太子,重塑朝堂格局,如果陛下和李承乾是逢场作戏,我们便可以此窥探一二。”韦挺轻声说道。 之前群臣的谏言,李世民以证据不足为由而压下,如今他们却不得不直面这个尖锐的问题。 “如果陛下还是不立呢?” 褚遂良反问道,他们这些人都跟随在李世民身边多年,虽然无法完全揣度帝王的心术,但也清楚地知道,李世民绝对不是一个昏庸之人,更不可能是一个被群臣左右的帝王,所有的谏言,只有在有利可图之后,才会被李世民所接纳。 “不立,那不就说明陛下的态度了吗?我们各大氏族门阀该如何做,便如何做了,我们也不能总是引颈就戮吧。” 崔挹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之上。 “如今陛下病重,也许未能考虑太多,我再先去探探其口风吧。” 长孙无忌一惊,他明白崔挹这话的意思,如果皇帝真的没有立太子的想法,那这些氏族门阀就得重新考虑未来布局了。 崔挹此话的言外之意,便是从头再来,推翻大唐。 这让长孙无忌有些担忧,毕竟他的长孙氏,是后起之秀,与崔族、王氏等老牌门阀相比,底蕴和实力都还有所欠缺。 他能够在朝堂之上拥有足够多的话语权,也是因为他背靠大唐李氏这条巨舰。 于长孙无忌而言,大唐可以换帝王,但不可以换国号。 一旦大唐改姓,他们长孙氏的地位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还有可能会遭到清算。 但对于其他氏族门阀而言,就是流水的王朝,不变的世家,只要符合家族的利益,任何变动都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他们更倾向于选择一个对他们有利的局面 多少朝代君王兴替,都有世门阀在背后兴风作浪。 哪怕大唐兴盛,长孙无忌也不怀疑,他们有推翻掉的实力。 因为大唐的富庶,就是门阀氏族的富庶。 “那就有劳赵国公了,其实大唐安稳,也是大家共同希望的,没有人会希望大唐一直动乱不定不是吗?” 崔挹轻言道,其实也是在施压。 他们每一个人的立场都是不一样。 解散了群臣之后,李世民的病容之上,也出现了焦虑之色。 忧心之处众多。 李承乾急功近利,欲以一己之力平门阀之祸,使得自己也陷入了被动之中。 门阀氏族群起而攻之,立于道德的制高点。 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事关家国未来,就算李世民再如何看重李承乾,现在也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另从子嗣之中,选取继位之人。 自己还身患重疾,开始力不从心。 诸多的忧患接连而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袁天罡,大唐运势如何?” 李世民悠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不断回荡,发出丝丝回音。 李世民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已无法支撑太久。然而,他最为忧心的是他亲手缔造的大唐王朝。这个盛世是否能够延续下去,成为他心中最大的牵挂。 “回禀陛下,大唐运势呈上升趋势,国祚无忧。” 突然,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大殿中央。此人正是袁天罡。 他不仅拥有卓越的推演能力,而且武艺高超,行踪飘忽不定,即使隐藏在大殿之中,也没有被群臣察觉到丝毫端倪。 “朕记得,贞观八年时,太白金星曾现于白昼,此等天相,你可是谓之,有新主降生。” 李世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袁天罡身上,透露出一丝威严。 他不愿留下任何可能影响大唐未来的隐患,哪怕只是毫无根据的预言。 对于李世民来说,为了确保大唐的长治久安,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可放过一个。 “当初卦象显现,将有女皇临朝之兆,唐三代之后,有武姓之人取代李氏江山。” 袁天罡直言解卦道,当初亦是如此,不过那时的李世民,完全不当是一回事。 “可解得是何人?”李世民目露凶光。 袁天罡直摇头道:“不曾解得,武可非武,女皇亦非女皇,尽在不定之中。” 天生帝皇,有天地龙气庇佑,可不是他一两个铜钱就能推算的,能推演到大致的走势,已然是变态至极。 “查,让不良人下去查,务必找到此人!” 李世民下令道,而后又将目光看向了袁天罡。 “你能观人之气运,知朝代之兴衰,朕的一众皇子之中,谁又有九五至尊?” 袁天罡手心冒汗,不敢直视李世民。 储君的确定,最终只能是由李世民拍板。 而至于天命之数,也可能非是李世民之所爱。 现在李世民抛出如此的问题,看似十分信任袁天罡,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陛下恕罪,天机不可泄露,恐有大劫而至。” 袁天罡哪怕是知道,也不能说出。 “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你就是沽名钓誉,你若是不说,朕可以马上让你的大劫降临。” 李世民皇者之气弥漫,一追到底,他迫切的想知道,这预言之术,果真有那般的神奇。 “废太子李承乾有龙气庇佑,是未来的皇者。” 袁天罡脱口而出,与之前给予李世民的答案一致。 “朕的一众皇子之中,就唯独只有他了吗?” 李世民既失望又有那么一丝庆幸。 “臣不敢欺瞒陛下,近日以来,臣观皇子李治亦有龙气飞升,而且越发浓郁。” 袁天罡小心翼翼的开口,头皮发麻,话语一落,其身子也跪倒在了地上。 乱象初现,四帝同天之局,已经出现了三帝,而例外的一帝,怕就是那武女皇了。 袁天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查观气运,并还未发现此道龙气运。 “治儿?”李世民轻喃着,满脸苦涩。 第一百七十九章罢黜李承乾 新立太子李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无需过多忧虑,臣此前便为陛下卜了一卦,是否极泰来之象,不日之后,陛下便会痊愈。”袁天罡随之说道。 “当真如此?” 李世民喜色显于面,如果真如袁天罡所言,那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能得到改善,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如今出现的变故。 毕竟李世民现在还不老,如今也才年过五十,正值壮年,完全有能力继续大展拳脚。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充满变数。自从李世民出征高句丽回来后,就患上了重疾。经过一年多的治疗,病情终于有所好转,但最终还是在公元649年,于含风殿内驾崩。 而这一次,李承乾的到来并没有改变历史的走向,历史的车轮太过于厚重,依然在滚滚向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 蝴蝶效应虽然存在,但它并没有引发更多的连锁反应。 也许,只有那些被李承乾影响足够多的人,才会有发生转变。 “臣自是不敢欺瞒陛下,再过几日之后,陛下便可知晓。” 袁天罡无比的确定道,占卜之术,他未有失手过,只有看不清的未来,没有测之不准的结果。 几日之后,李世民的气色真的逐渐红润起来,也像之前那般的嗜睡了。 甘露殿外,李世民披着绒衣,在闲庭散步,长孙无忌趋步随后。 “陛下自有天佑,如此甚好,不然臣真的不知再如何周旋了。” 长孙无忌同样面带喜色,由衷的为李世民的康复而高兴。 他与李世民是一荣俱荣,他是真的希望李世民能长命百岁。 “是世家门阀又有大动作了吧!” 李世民止住脚步,诚然,长孙无忌还是他最为信任之人,并没有任何的防备。 “动作是很大,还是因为如何太子之位!” 长孙无忌点到为止。 “如此说来,他们又在暗地之中,支持哪位皇子呢?” 这又是一次洗牌,氏族门阀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吴王李恪、汉王李贞以及蒋王李恽,而且氏族门阀还不止是如此,还想通过几位皇子来限制陛下,如是有必要,则都会立其为帝,扰乱大唐。” 李世民闻言,面如寒霜,他最怕的莫过于此,就是门阀氏族在背后另立新君,从而推波助澜。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敢对于门阀打压太过的主要原因。 门阀氏族亦有反制手段。 很难想象,如果几方的势力一同拥护这些皇子为帝,那就会是再现隋末的诸多割据势力。 当然,这些皇子,大多数也只能是为其傀儡,被氏族门阀所操纵。 “看来,这太子,朕是必须立了?” 李世民寒声道,这是在给他这帝皇示威,逼迫他做出决定。 长孙无忌沉默不语,答案显而易见了。 “无忌,一众皇子之中,你以为谁当立!” 李世民问道,不是在试探,而是在征求意见,他内心之中,已有人选,不过还是下不了决心。 “太子之位,历来当是嫡系皇子!” 长孙无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只有晋王李治了。 李泰有谋反的污点,虽然大赦天下,他的罪责被免,但是也只是一个平民,身无官职。 “不会是因为,你是其舅舅吧!” 这个回答在李世民的意料之中,但不是他最理想的人选。 “不敢,臣只是以国事出发,不敢夹带私心。”长孙无忌脸不红心不跳。 “吴王李恪如何?” 李世民严肃的问道,除了李承乾外,李恪才是他心中的那个最佳人选。 长孙无忌低眉,也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欲立李恪为太子,这些都是他李世民的儿子,但从国家长远而言,李世民是必须要考虑贤才的。 “吴王文武全才,遗有陛下风姿,但杨妃乃是隋炀帝女,若是其立,这大唐是李姓还是杨姓呢?” 这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得失,长孙无忌坚决反对。 “这怕也是要引起朝堂非议,而且如今吴王有被氏族门阀所拥护,其中更不乏有隋炀余孽,吴王虽有贤能,但到时候,怕也难以摆脱门阀势力对其的控制。”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便都杀了!” 李世民杀心大起,若要交权于李恪,那顾命大臣和辅佐之人,必须要自己钦定才行,至于现在的人,清除了就可以。 “陛下,臣说的还不明白吗?吴王身上有一半流的是隋朝的血,那陛下百年之后,这天下是大唐还是大隋呢?” 长孙无忌激动道。 李世民一怔,李恪的血脉确实是如此,其外祖父便是隋炀帝,身兼两大帝族血脉,哪怕是在华夏的历史上,也是极为少见。 原本这样的血脉,当引以为傲,但是现在却也成为了李世民心中的疑虑,成为了李恪登上地位的阻碍。 “可是除了吴王李恪外,朕实在难以从一众皇子之中,找出担此大任的皇子。”李世民摇了摇头。 大唐看似四海升平,但均是内忧外患,历朝历代也都是如此,如果不是有贤明君主镇守宵小,还是难免发生动荡的。 而在一众皇子之中,少有大魄力者,再者,还有不少的皇子年纪尚小。 “晋王敦厚明理,胸有沟壑,身份显贵,可继陛下德志。” 长孙无忌举荐道。 “雉奴年纪尚幼,而且性格软弱,朕唯恐不堪大任。” 知子莫若父,李世民也曾观察过李治,仁德孝顺无话可说,但唯独缺少大气魄。 “晋王年幼,还可以雕琢,陛下如今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教导,使之能够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为了李治,也为了自己的权势,长孙无忌可谓好说歹说。 李世民点头,亦是觉得有道理,在自己的教导之下,李治也能有所改变。 不过还是难以下定决心,一旦确立了人选,那么将会在难改变。 “传侍中马周进宫!” 李世民于是下令道,马周是李世民的人,被其安排在了中书省,担任要职。 马周家寒,不是门阀子弟,因为一张奏疏,被李世民发现其才能。 先后担任过,监察御史、给事中、中书舍人、谏议大夫,素有魏征遗风之称。 直言进谏,机敏善谋,为李世民后期重任信任大臣之一。 每有政议,李世民也会询之政见。 无他,马周为国为民,而非是为了一己之私。 大唐风云再起,氏族门阀望风而动,布置后手,拥立傀儡,一旦局势不妙,便会操纵风云。 关陇集团、山东门阀以及江南士族,均开始展露头角,站队分帮。 李世民于贞观十九年八月,于太极殿上,宣旨,立李治为皇太子,并开始监国。 大唐再次大赦天下,通报全国。 压制躁动的朝野,使得人心初定。 这也是李世民的让步。 也因此,大唐与高句丽的关系越发微妙。 如此的变革,对于李承乾的冲击是无疑巨大的。 唐军的将士得此消息之后,对于李承乾的地位也产生了质疑。 甚至,底下有不少军士叛逃回国。 “殿下,辽东道传来消息,唐军将士叛逃已至千人,抓捕而回者,有三百之众。” 林志言道,如此军中变故,不良人第一时间便传来了信息。 “裴将军请示,该当如何处置?” 辽东最靠前沿,加之有人暗中推动,使得军队被全面影响,人心惶惶。 毕竟谁都不想背负上反叛的罪名。 “任由他们去吧,开放关卡,有谁想要回归故土者,发放盘缠,以做路资,让裴行俭不要为难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有功之士,另外,给所有军卒分发土地,无任去留与否,这都是本宫对有功之士的嘉奖。” 强制手段,能留的住一时,却留不住人心军心。 加上,这些军卒离家长久,早就有了归去之心。 此前就已经显现,不过被李承乾的诸多政策压下了。 这段时间的强留,也不是没有作用,就是为了让这群唐军军士感受到如今高句丽实施的政策,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们。 此次返回,无疑也是一个极大的宣传。 分发土地,更是显仁德之心。 “告诉那些离去将士,他们都土地份额,一直保留,如果以后还回,土地尽还,如果有其他唐民愿搬迁而来,也照样分化土地,一视同仁。” 人口,才是最大的资源。 有如此好的政策,一定能吸引更多的百姓搬迁而来。 贞观年间,大唐境内,蝗虫肆虐,洪水泛滥,有个别道州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为富贵人家为奴做婢。 相比之下,更多的难民更愿意逃往高句丽。 “殿下仁德,但是那些将士回归唐土,可能以后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林志不知道李承乾的目的何在,但是放这些军士回去,肯定还是会再次被征召入伍,用来对付他们。 “不,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以后,你会明白的。” 李承乾没有解释过多,欲速则不达。 “是末将多嘴了,末将立刻给裴将军回信。”林志请罪,是自己逾越了。 “全军统计出来了吗?有多少唐军将士,愿意留在这里安家呢?” 将士回归,是无奈之举,李承乾肯定是希望这些军士,都能留在高句丽了。 “有三万多,其中还包括了重伤残者。”林志回道。 “也好,比本宫预想之中,还多了不少。” 诸多移民政策,颇具成效。 能让唐军愿意留下来,这是极难的。 “此外,周边各国也是异动频繁,进入内陆打探消息的众多。” 大唐表明了立场,那么高句丽、新罗和百济处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周诸国虎视,西与大唐互为边界,北与奚、契丹、靺鞨相接壤,南与倭国隔海相望。 无一例外,这些小国,都是大唐的小弟,成为了唐国的马前卒。 纷纷进入内地刺探消息。 这些藩属国一旦联合,也是极为的难缠。 “迟早会有一战,不良人也深入北境,打探诸国信息,特别是靺鞨。” 靺鞨骑兵,天下无双,是女真族的前身,善骑射,人数虽不多,但是在战场上的作用非常巨大。 以李承乾现在的实力,是不足以对李唐帝国造成威胁,但是要逐一灭掉大唐的几个藩属国,还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他战略目的,逐步蚕食周围势力。 不过,高句丽、百济刚刚经历战乱,还需要时间恢复,还不够立即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天下大势变动,作为能正面与大唐一较高下的薛延陀,自然也不能例外。 此时的薛延陀在乙失夷南的带领下,达到了巅峰势力,东起靺鞨,北延伸至漠北以北,西与西突厥接壤,就领土而言,约占有大唐的三分之二,能动员兵力可达二十万。 实力暴涨之后,薛延陀夷南可汗,就本想与大唐一较高下了。 夷男可汗胸有大志,能力出众,最初起事之时,部落男女老少只有七万人,短短数十年间,便成立了薛延陀汗国,成为了继东突厥后的第二个草原霸主。 夷男能力可见一斑,如果不是其死的早,大唐想要攻灭薛延陀,肯定不是一件易事。 早在640年,薛延陀和大唐便有了一次大冲突,薛延陀战败,但是,大唐也只能见好就收,不敢进攻薛延陀的内地。 而在649年时,夷南病死,李世民见时机已至,当即下令,进攻薛延陀,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灭亡了薛延陀。 薛延陀的实力不弱,是大唐之下的一个大帝国了,其作为,是直接能影响到天下走势。 “本可汗,心有一憾,就是不能在有生之年马踏长安了。” 病榻之上,乙失夷男可汗哀声叹道。 “如今大唐正值大变革之时,你们兄弟只要齐心,定能踏破大唐,完成本可汗的遗憾。” 夷男侧过头来,望向牙帐内的两个大汉。 他们分别是小可汗大度设和突利失。 李世民为了预防薛延陀崛起,于633年,以天可汗的名义对大度设和突利失册封为可汗,妄图让薛延陀陷入内乱之中。 但是有乙失夷男坐镇,薛延陀稳如泰山,不曾出现过任何的动荡,反而越来越强盛。 “父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待时,我们父子三人,一齐饮马渭水,坐看长安日落。” 大度设开口道,脸上流露出了悲痛之色。 “大唐虽然内乱,但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你们兄弟唯有齐心,才能战胜,万不可内乱,不然大祸不远矣。” 夷男颤抖的双手,将两人抓住,他如何不担心,这两个儿子,会为了薛延陀汗位而争个你死我活。 第一百八十章倭国挑衅 欲要亡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今日起,薛延陀汗位,由大度设接任,突利失,你要精心辅佐,如此一来,才能使得薛延陀屹立不倒。” 乙失夷男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微颤抖。 在弥留之际,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将汗位传给长子大度设,以求薛延陀能安稳渡过动乱之期。 “遵父汗令!” 突利失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他纵使有所不服,但此刻他只能服从。 不然,他将走不出这个牙帐,为了薛延陀能够平稳交接权柄,夷男可不会心慈手软。 “大度设必定不会遗忘父汗之愿,来日必定领我薛延陀郎儿,杀向长安,生擒唐皇。” 大度设重重地跪倒在地,声音低沉而有力,雄心万丈。 看到这一幕,乙失夷南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而,随着笑容的绽放,他的生命也渐渐消逝。 一代枭雄,就这样落寞离去。 他曾在破败中崛起,击败东突厥,建立起强大无比的薛延陀汗国,让唐帝国都为之忌惮。 如今,他的传奇生涯画上了句号。 薛延陀因其而崛起,势必也会因其的陨落而走向衰败。 几日之后,薛延陀营帐之外,皆尽白布。 一队队甲士穿行其中,透露着些许诡异。 “陛下,薛延陀汗国可汗乙失夷男于九月崩,次子突利失发动政变,斩杀了大度设,成为了薛延陀汗国新可汗,如今已经有举兵南下之势,不日将会率领十万铁骑兵扣关。” 李君羡急匆入殿,向李世民禀报道。 闻言,众位大臣,亦都面色一变,薛延陀大变,也将会波及到唐王朝。 于叛乱上位的突利失而言,必须要一场大胜来,消除其在薛延陀的负面影响。 “薛延陀举兵南下,众卿谁愿领兵拒之。” 李世民龙目扫过一众大臣,也露出了疑难之色。 入目之中,竟发现,无一人能担此大任。 李勣、李道宗、薛万彻和张士贵等战将统帅,都被滞留在了高句丽。 大唐战将,被李承乾釜底抽薪。 除此之外,李世民还真看不出,谁人还能有能力在兵源未至的情况下,能抵挡薛延陀的十万雄兵。 “难不成,又要朕御驾亲征吗?” 良久,无一人敢请命,李世民不由气愤怒道。 他倒是也想御驾亲征,但是也已经力不从心了。 战阵之中,颠簸非常,他如今这身体,绝对是受不了。 “陛下,莫不是忘了,在北境之中,早就有人镇守了吗?执失思力将军常年与薛延陀交战,想必已有了应敌对策,以臣之见,只需增兵和物质就可以了。” 长孙无忌开口喊道。 执失思力本是东突厥之人,东突厥灭亡之后,归降唐朝,因为薛延陀的崛起是建立在东突厥的废墟之上。 所以归降之后的东突厥人,与薛延陀一直都是处于征战的状态。 这也是李唐王朝想要见到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东突厥遗族是李唐扶持的一股势力,用来牵制周围新生势力。 但是薛延陀势大,在征战之中,东突厥部一直处于弱势,只能龟缩于唐土之内。 东突厥的大局失势,并不代表执失思力的失败,相反,在对战薛延陀的战争之中,执失思力曾多次重创薛延陀。 执失思力与黑齿常之、契苾何力为初唐三大番将名将。 “也只能如此了,传令各州道,调集府兵,支援北境。” 何其讽刺,万国来朝的唐王朝,在此时,却要让一个番将来镇守国门。 “陛下,另外东边的高句丽,也不得不防,臣担心,我朝屯兵北境,李承乾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就是腹背受敌。” 萧瑀再道,这也是极有可能的,换做是谁,都会这个时候选择发难。 “臣以为,可以让藩属国出兵,骚扰薛延陀的内陆,分散薛延陀的兵力,待时机成熟,即可反攻,亦可以出资物质,让倭国、靺鞨屯兵于高句丽、百济边境,使得李承乾无心他顾,我朝即可专心对付薛延陀。” 马周出列,进言道。 此时的倭国还是大唐的藩属国,亦还没有叫日本,日本改名,是武则天当政时期,册封倭国改为日本。 倭国其实是汉武帝时期,册封的,倭国亦是矮人国之意,在大唐社会开放之时,倭国接受到了中原文化的洗礼,知道了倭国之意,所以多次奏请唐王朝进行改名。 “如此也好,只是国库吃紧,何以为赐呢?” 虽说,日本、靺鞨是藩属国,但是想要让他们出兵,唐帝国还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万国朝贡,其实吃亏的是唐王朝。 使者进贡,多为土特产,不是贵重之物,数量也是不多,就是几件或几车。 进贡最大的意义就是代表了该国家承认了唐帝国宗主国的地位。 然而,唐王朝也是需要付出代价,那就是赏赐,所赏赐之物,都是以金银布匹为主,也就是用钱买到该国的一定管控权。 相比于发动战争,这样的代价,对于唐帝国来说,又小了很多。 不过所需的钱财,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国府在之前的政策之中,消耗了太多,加上李世民又想以此为由,让氏族门阀再次出钱出力。 大殿之上,群臣眼观鼻,鼻观心。 “不若,我唐王朝对之许诺,在平定战乱之后,再行赏赐如何?” 尚书右丞刘洎见其他人为言,于是挺身出列。 “番外小国,都是蛮夷之辈,不见利益,是不会任由调遣的。” 褚遂良立即反驳道。 刘洎与褚遂良素来不和,政见更是不同。 “对,番外蛮夷都是未教化之人,未有诚信礼仪,此计尚不可。” 李世民也摇了摇头,空手套白狼,那些藩属国又不是傻子。 “不如,还是捐献吧。”长孙无忌能揣度圣意。 “国难当头,唐民亦有职责,臣以为,应当征守兵税,既是每户缴纳服兵役的税钱,以做军饷。” 崔挹道,羊毛长在羊身上,想要只让他们氏族门阀出钱,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出,也会极为有限。 “臣等附议,国难当头,应采取兵税!” 立刻,便有大帮的大臣出列,赞同崔挹的提议。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战乱频繁,各种赋税也变多。 兴盛年代,各种建筑繁荣,百姓亦要服众多劳役。 事已成定局,想要拿出更多的钱粮,还是需要从百姓的身上压榨而来。 兵税确定,压在唐民身上的大山又重了几分。 两者相较之下,辽东半岛上的百姓,却是在今年迎来了历史上的丰收,虽不说上富裕,但亦足以撑过漫长的冬季,不至于像之前那般担惊受怕。 整个社会的物质财富是足够的,以前只不过被上层垄断了大部分,他们享受着精神与物质的双重补给,而底层得到的物质,也许只能堪堪过活。 一旦遇上突发事件,就会家破人亡。 啪啦! 皇宫内,火花四溅,温暖宜人。李承乾舒适地躺在贵妃的玉腿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尽情享受着这份柔软的触感。 过去的几个月里,虽然高句丽境内并未出现重大动荡,但仍有一些小波折不断发生。不过,裴行俭、李震等得力将领们都能妥善应对这些问题。 因此,李承乾开始放松心情,享受生活。他时常光顾高藏的后宫,而眼前这位女子正是高藏最宠爱有加的妃子,天生丽质,惹人怜爱。 咔!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林志轻轻推开宫门,小心翼翼地迈步入内。 “何事?” 李承乾懒洋洋地睁开双眼,随即坐直身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没有重要事情,林志绝不会在此时贸然闯入。 “殿下,远洋舰队已经归来。这是他们带回的物品,不知是否就是殿下之前提及的红薯和土豆。” 林志恭敬地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呈递给李承乾。 自从出征新罗开始,李承乾就倾尽全力,打造坚固的铁船,让军士远航至遥远的南美洲去探寻红薯和土豆。 有了指南针和地图的辅助,也是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再次听到了这支船舰的消息。 李承乾激动得难以自持,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盒子,迅速打开。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两颗果实,一红一白,一大一小。 这不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红薯和土豆吗? “找到了!” 李承乾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捧在手心里,完全不顾及手上的泥土。 “赏赐,封爵!” 他兴奋地喊道。 对于其他士兵而言,这次航海之旅不过是一次轻松的冒险,甚至有人觉得他们是在捡功劳,毕竟他们并没有经历真正的战场厮杀。 但只有李承乾深知,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红薯和土豆,实际上是改变未来农业发展的关键所在,也是将改变世家格局的所在。 “这土豆和红薯,他们带来多少。” 李承乾逐渐平复心情后,关切地询问道。 数量的多寡,也关乎至发展的快慢。 “约莫有数千斤,船只都装满了。” 林志回道。 “好!好!这天寒地冻的,一定让他们做好保暖处理,开春之后,本宫亲自教导他们,如何进行嫁接播种。” 土豆和红薯的种植都比较特殊,作为新兴的农作物,没有多少人能了解。 几千斤的种子,在明年,肯定是还不能推广,还需经过一年的育种,才能分发给百姓种植。 “殿下放心,土豆和红薯都已经放入地窖,有专人看管。” 李承乾如此的重视,底下也没有人敢轻视。 “如此就好!” 李承乾一个劲的点头。 “另外,百济海域之外,时常出现了倭国船只,对周遭百姓进行劫掠,有大举入侵的迹象。” 随着唐帝国的号令下达,各大藩属国开始对李承乾所统领的区域展开了不同程度的侵扰。 这些国家之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使得整个局面变得越发混乱。 百济,不仅是大唐藩属国,还与倭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倭国水军强大,在白江口之战前,是东南沿海地区的海域霸主,无人敢于挑战他们的地位。而百济的沦陷,无疑触动了倭国的利益底线。 白江口之战之所以会爆发呢,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倭国利益和对自身实力的过度自信。 倭国认为自己拥有强大的水军,可以与大唐一较高下。 想通过战争来扩大自己的领土和影响力,同时获取更多的财富和资源。 而如今,李承乾被唐帝国孤立,倭国看到了机会,他们可以从唐帝国身上获取更多的利益,又可以名正言顺抢夺百济领土,使得领土面积从海上延伸至内陆,一举两得。 攻打百济,是其国策要求,也是其地理位置使然,它是一个岛国,所得的资源更加的有限,只能从内陆之中不断获取。 以至于,之后的朝代之中,倭国一直为患华夏东南沿海,其一是为了获取物资,另一方面,也是其狼子野心使然。 自古以来,华夏与倭国之间的矛盾就十分尖锐,可以说是世代为敌。 而倭国之所以能够在历史上存活下来,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海岛的地理优势,使其成为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倭国人的卑劣心计,他们善于隐忍和伪装,一旦华夏强大,便会卑躬屈膝地上表臣服,暗中等待时机,准备反扑。 “倭国?” 李承乾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他对倭国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对于这样一个国家和民族,只有亡国灭种,才能根绝其隐患。 “刘仁轨部,船只造备如何了?” 李承乾问道。他深知倭国的威胁与卑劣,因此早在之前,便有了准备。 制造船只,训练水军。 “约莫造有六百艘,其中铁舰三艘。” 林志回答道。这些船只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规模。 “够了。” 李承乾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锐利的光芒。 “传令百济道、新罗道筹集粮草,明年开春,南征倭国,一举平定海患。” 原本,李承乾计划再过几年,等到国内民生恢复得更好一些之后,再对倭国发动战争。 但是现在,倭国主动挑衅,而大唐的勋贵门阀又被薛延陀所限制,也不失为是一个好战机。 第一百八十一章倭寇来袭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如今发现的倭国船只极为分散,每股只有数只船舰在沿海地区为患,多者三四百人不等,少者只有七八十之余,想要大举歼灭之,怕是难为。” 林志详细的解释道,倭国在抢掠之一途之上,已经颇有心得,很少会大规模入侵,都只会派小股的势力对沿海村庄进行烧杀抢掠。 这样的化整为零,也是让其被难以灭绝的最主要原因,其抢掠的又不是很多,对于整个中原王朝而言,就是不痛不痒。 出重兵歼灭乃至是灭其国,也是得不偿失。 从其国家得到的财物,根本就不够举军资以及造船所消耗的。 这也是其一直没有被揍没了的一个主观原因,因为当权者,没有将倭国看做是一个威胁。 在明朝期间,倭寇严重,其实也就是对于沿海几个地区而言,但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倭寇威胁并没有说的那般严重。 弹手可灭之。 倭寇的存在,反而是练兵乃至一些政治目的的延续。 倭寇一个弹丸小国,不是不能灭,而是不想灭。 现在倭寇就是那般的弱小,但是李承乾却知道,其后代却是在华夏大地上,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恶。 713部队、人体实验、细菌实验等等,没有人性的事,都是这群矮人国搞出来的。 哪怕是再难,李承乾也会竭尽所能,消灭掉这个隐患。 哪怕是打亏仗,也是要打。 “沿海戒严,发现任何倭人,就地格杀。” 李承乾的决心很大,明知道开此一战,是要亏损的。 “如此的话,可能需要从平壤道和新罗道派遣军队防守。” 林志道,没有任何的疑虑,他要做的就是传达命令,和传递消息。 百济海域狭长,想要杜绝倭寇袭击,就要全面防守。 “持本宫手令,去往新罗道调兵,另外让亲卫队准备,本宫要亲征倭国。” 李承乾当即又道。 “殿下,如今冰雪覆盖,加上河水量小,很难通行,是否要待开春之后再南下呢?” 高句丽寒潮早来,温度极低,就连河水都能冻住。 “倭国既然已经有不少的人马来掠夺了,那就说明他们的主力也已经来了,兵者轨道也,他们就是要我们我们以为他们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来攻打我们,所以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小日子,最不讲的就是武德。 如果你敢胆轻视他,他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客观来说,小日子很卑劣,但是他不菜,而且还很上进,在落后的时候,一直在华夏吸收先进的文化知识,不断的完善自身。 这是一只白眼狼,等你一不小心打盹之时,就会露出那阴深的獠牙。 一旦被其咬中,必定会皮开肉绽。 “末将这就去安排!” 林志躬身后退,没有再打乱李承乾的闲情逸致。 寒冬的宫廷之内,却是春色荡漾,让人流连忘返。 也不能说李承乾沉迷于美色,实则是在古代的生活太单一了,除了下点棋外,就没有其他的娱乐了。 他在宫中,不时的开会party不过分吧。 一龙多凤的那种,才能打发无聊的时间。 这里是温柔乡,有温度又有湿度,让人越陷越深,欲仙欲死。 而广阔的海面之上,却是寒风凛冽,夹带着淡淡的咸味,吹的人生疼。 在不远处的海面线上,却涌现出处了大小不一定船帆,在逆风航行。 “安昙将军,那天尽头的陆地就是我百济国了吗?” 扶余丰立船头,忍受着寒风刺骨,抬手遥指着远处的陆地。 扶余丰是是扶余义慈的第五子,是百济国最后的一任国王,自小便被派往了日本留学。 说是留学,其实就是派去日本当的质子,如同春秋战国时期那般,弱国便要将嫡系的王子送往强国为质。 百济与日本的关系很微妙,是属于日本的一个附属国。 大唐的先进文化、冶炼技术,也是从百济流传向日本的。 百济的战略地位,对于日本而言,可想而知。 当初,苏定方以闪电战灭亡百济之后,日本齐明天皇便以扶余丰为名,兴兵攻打百济唐军。 在内忧外患之下,苏定方不得不败退出了百济。 在之后的,白江口之战之中,刘仁轨重创了日本的水军之后,才再次收回了百济。 百济的局势,还关乎到了日本的兴亡。 哪怕李承乾和李唐帝国没有闹翻,日本都将会以扶余丰复国为由而兴兵攻打。 百济的门户一旦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那就是等于掐住了日本的命门。 岛国资源太匮乏了,凭心而论,要不是物质不足,倭寇们也不愿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所以,他们明知道是强敌,也要为了明天而举刀。 “对,那就是百济的国土,但是现在却是被李承乾所占领,百济于我倭国素来友好,天皇不愿见盟国陷入如此境地,才派遣我等,助王子收复失地。” 安昙比罗夫笑道,目光贪婪的也望向了陆地。 他们倭国早就想染指这片土地了,如今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齐明天皇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机会了,出兵可以,但是他的条件,是要百济国十分之一的领土。 一旦在这内陆之上,就连落脚处,倭国的行动,就更加的便捷了。 他可不会真的好心要帮助百济复国,而是也盯上了这块土地。 “答应过天皇和将军的事,等赶走了唐军,我会马上兑现的。” 原本这百济国王之位,与他是没有半点关系,但是现在他却成为了百济的继承人,别说只是十分之一,就是一半,他也是十分愿意。 “王子记得就好,此战必破唐军,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选择突袭。” 安昙比罗夫肆意的大笑着,目光看向前方,好似看到了胜利在向他招手。 “安昙将军智谋百出,唐军绝对不会是对手,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扶余丰也显得踌躇满志,终于要龙归大海了。 “中原有句古话叫作——兵不厌诈。” 安昙比罗夫语气十分别扭的讲出,对于此次的出兵怡然自得。 “不过根据掌握的情报来看,唐军用不到十日的时间便攻打下了百济,我们也不能太过轻敌,具体的作战计划,还需等斥候回报之后,才能制定。” 唐军宛如梦魇一般,一直高悬于其他国头顶之上。 倭国虽未曾与大唐军队正面迎战过,但是唐军的名声太过于响亮了,让安昙比罗夫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倭国附属于大唐,是因为其文化和强盛,但还未被武力征服过。 所以虽然有敬畏之心,但并无惧之。 唐军强是强在骑兵陆军之上,而他倭国也有属于他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海军无双,各自有着自己的无敌领域。 而且,李承乾如今代表不了大唐了。 “之前斥候来报,白江口岸有唐军军营出现,好像一直在训练水军,不如趁唐军还未察觉之时,我们领军破之。” 扶余丰建议的说道,他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兵权,他就是出师之名。 哪怕是收复百济之后,也是一个傀儡帝王。 但是他肯定不想如此,要有出色的表现来,引得这位的青睐,从而一步步的摆脱现状。 “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才智,此计与我想的如出一辙,如此寒冬时节出军,就是为了重创李承乾的主力,如是能将其生擒,还能与唐王朝再要一次财款。” 安昙比罗夫眼眸露出赞赏之色。 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却是无比的残酷。 当他们看到陆地的那一刻,同时也暴露在了别人的视线之下。 “果真不出太子殿下所料,倭国的主力真的是这时节选择出击。” 一处临时行帐之内,刘仁轨盯着沙盘露出了一丝冷笑。 出其不意,也要分对象。 攻打平壤,也是利用了这寒冷的天气,对于李承乾来说,安昙比罗夫就是班门弄斧。 极端天气对于行兵打仗而言,是一个挑战,重则因为粮草不济,而全军覆没。 相反,这也是一个战机,那就出其不意,别人都以为这样不利的条件,不会出兵,能起到出奇制胜。 但是一旦被对方察觉到了,那就是雪上加霜。 高风险,高回报。 “黑齿将军,与倭寇为战,你尚有经验,你且说说,如何制敌吧。” 刘仁轨目光转向了黑齿常之。 百济与倭国所谓的友好,也是如今近些年而言,之前,还是冲突不断。 扶余丰就是作为战败方,送去倭国学习的留学生。 “就倭国来说,战士无不精通水性,善水战,如果是以往,开战之时,倭国将领都会让几百善水将士入水,从水下凿穿船舰,不过,如此时节,则不需要有此担忧,如果气温回升之后,水战还需特别注意。” 海水含盐量高,不至于结冰,但是水温还是在零下,人入水不需多久,就会被冻死。 选择在此时出击,倭国是将自己最大的优势给抛弃掉了。 得不偿失。 “另外,相比于我军的大型战舰,倭国大船只很小,不过重在灵敏,以倭国特有的战术打法,倭国会多线作战,让敌人疲于奔命,若是战之不胜,就会远遁之。” 黑齿常之为之前百济兵部大员,吃过倭国的苦。 他船只破小,但是能根据自身的优势制定出最合理的作战方案来。 多线作战,总会有防守薄弱之处。 “如此说来,那只有集而歼之了。” 刘仁轨点了点头,不能被倭国牵着鼻子走,不然只有被玩弄的份,空有强军,也无力使处。 “倭国船只小,所载之物资不多,都是以战养战,不断的补给内需,末将以为,将沿海物资尽数内迁或是烧毁,倭寇必然就会不攻自破。” 倭国的痞性就是如此,发动战争就是为了掠夺,不以占领为目的。 “百济境内,多地已经结冰,内迁物资,已经是不可能了,难度太大,一年的收成,也是得之不易,更不能烧毁。” 诚然,黑齿常之的提议,是以最小战损换取最大的战果。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对于整个战局来说,沿海地区百姓是可以放弃的。 刘仁轨爱民如子,百济已成唐土,他也自然将这些百姓当成唐民对待。 “密切关注倭国军队的去向,分发兵力驻守,他们要多线作战,那么我们便逐一击破。” “另外隐秘战舰,让破旧的战舰航行警戒,诱敌深入,迫使倭寇与我举军决战,再派遣船只,查探海域情况。” 刘仁轨当机立断,下达了作战的指令。 “刘将军,倭寇水军众多,以船只计算,可达四万之众,而为军水军不过两万,分而守之,怕会更少,平壤道与新罗道的援兵未至,是否采取守势呢?” 黑齿常之言道,其担心也不无道理,等援兵到,再开战才是最为稳妥。 “战局无常,各部将领应审时度势,当战则战,当守则守。” 整个水军因令而动,盐业也受到了影响,整个百济沿海各郡县,都进入了战备状态我。 “咚!咚!咚!” 沉重而紧密的锣鼓声响彻整个城镇,仿佛在宣告着一场危机的来临。一列整齐的军士穿行而过。 “倭寇将要来劫掠,各家各户,请务必将粮食藏好,以免被倭寇劫掠一空。” 这声音,回荡在城乡的每一个角落,让百姓们都不由心头一紧。 倭寇是为劫掠而来他们很少进行大规模的屠杀。 因为这片土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富饶的狩猎场。如果将所有百姓都杀光,那么来年他们就无法再次掠夺了。 所以,抢钱粮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而沿海的百姓则更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牲畜,供他们肆意夺取。 除非万不得已,倭寇一般不会轻易屠城灭寨。 正如《尚书·舜典》所说:强取者为寇。 倭寇:矮小的强盗。 每当听到倭寇来袭的消息,百姓们无不为之色变。今年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丰收年,税务也被免除。 如果粮食都被倭寇抢走,那一切的是白费,所以除了组织抵御外,更重要的是要将粮食妥善藏好,以免在战局出现失误,造成更多的损失。 刘仁轨虽然调兵镇守沿边重镇,但是百密总有一疏,总是有防守不到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二章长孙无忌掌军 李治的看法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长安城。 爆竹齐鸣,整个皇城都萦绕在喜庆的氛围之中。 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传统习俗,需要进行守夜驱年。 爆竹的由来,也是因此而诞生。 时至唐朝,说是炮竹,更为的准确。 今年,燃放的炮竹比以往更多了一些。 长安街上,到处都是绽放的烟火,格外的隆重。 而今日,亦是各国进贡之日,对于大唐来说,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而其他的异国使者,则是没有“年”之称谓。 太极殿上,群臣簇拥,也有奇装异服的外国使者,长长的队伍摆列至了台阶之上。 万国来朝,是说的夸张了许多。 但也该有一百多个藩属国。 为了能在今日完成进谏,都是提前几个月前往的长安,更远者,需要提前半年。 “回纥进贡良马三千匹,贺岁。” “契丹进贡牛羊各五千头,祝大唐万寿无疆。” “吐谷浑进贡宝石十箱,庆大唐强盛富足。” …… 大殿之上,只有内侍那干哑又刺耳的声音传出。 李世民坐立于大殿之上,容光焕发,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万国衣冠拜冕旒。 何等的壮举,李世民也不由自豪起来。 这样的盛世就是在自己的手上缔造的,心中如何不豪情万丈。 随着高句丽被灭,大唐威势更盛。 至于李承乾的自立,对于其他各藩属国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这是唐王朝的内务。 转眼间,半天的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 各国朝拜进贡的流程,才就此完毕。 李世民当即就进行了演说,而后让礼部拜宴宴请各国来使。 他们进贡的物品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态度,不远万里前往长安进贡的礼仪。 散朝之后。 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两位李世民绝对的心腹被单独的留了下来。 新立太子李治,也被叮嘱留后。 这次前来的进贡的国家是多了不少,但是也少了不少熟悉的名称。 “吐蕃何故,此次未来进贡?” 李世民发问道,按理而言,吐蕃和大唐,如今应该是蜜月期才是。 文成公主刚嫁过去不久,此番拜年,理当到来。 “臣等不知,礼部亦没有接收到吐蕃的贺表,怕是吐蕃横变有异心。” 长孙无忌道,对于此,他也早就收到了消息。 大唐的强势,那也是相对而言。 吐蕃其实并无惧之。 如果说,薛延陀在此时能挑战大唐的权威,那么吐蕃就是能与大唐分庭抗礼的存在。 吐蕃是青藏高原的原始民族,也就是藏族。 吐蕃和大唐的恩怨情仇一直纠葛了二百多年,几乎是从建立到灭亡,都是在相互的攻伐之中渡过,战乱多于和平。 吐蕃和大唐的矛盾,源于对西域和青海地区的争夺。 也只有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大唐对战吐蕃,保持着进攻的势态。 而至高宗之后的时代,都进入了守势,特别是在安史之乱后,大唐就便任由其践踏了。 早在贞观十年,吐蕃的松赞干布领二十万大军进驻吐谷浑,剑锋直指长安,欲要直捣黄龙。 事态严重。 让李世民也没有时间进行布置和调兵遣将,于是就派出了侯君集和牛进达领数万唐军进行抵御。 成功的击退了吐蕃的进攻。 是击退,而不是击败。 李世民为了安抚吐蕃,也是为了避免这等要命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便要与吐蕃和亲。 在大唐鼎盛之时,却要进行和亲,也足以见得吐蕃的难缠程度。 要是换成其他国家,直接是兴兵。 但是唯独对待吐蕃,李世民不敢兴兵,反而要嫁公主。 文成公主也就是因此成为了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文成公主一生无子无女,嫁至吐蕃这个异国他乡,了无亲的地区。 在史书上,书写着文成公主如何的伟大,但是却不知,这是唐太宗李世民对吐蕃作出的让步。 因为李世民知道,攻打吐蕃,没有赢面。 如今吐蕃未来进贡,才是李世民如此看重的原因,恐其再有异心。 就怕吐蕃会在大唐对峙薛延陀的时候,突然间领兵直取长安,那时候,将会再无兵无将可派了。 “让西北镇守将领,密切关注吐蕃动向,另外,薛延陀和高句丽方向,如今可有什么动向了?” 外患不断,这三方势力的角逐,也决定了大唐之后的命运与格局。 原本是想先除去高句丽、再除薛延陀,最后再灭吐蕃,真正的解除外患。 但是,屠龙者,最终变成了恶龙。 李承乾如今变成了不稳定的因素,其直取长安的威胁性,一点都不比吐蕃小。 因为李承乾在大唐之中,早就有贤名传开。 这让李世民也不得不防。 人心隔肚皮。 他如何知道李承乾所想的是为何? 李世民他致力于的是,缔造强盛无比的大唐,无薛延陀、高句丽和吐蕃等外患,也无世家门阀都内忧,保证大唐的传承。 至于是谁来继承,那也就无关轻重,理想中的人选,自然就是李承乾。 但是出现了这档着事,李承乾已经被排除于外。 李承乾的想法则是缔造出一个人人可为龙的理想国度,于李世民的想法也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无外忧内患,人民安居乐业,再无战争。 他要消除的不止是门阀氏族,还有阶级的垄断。 而世家门阀,他们为之奋斗的,就是家族,只要家族能繁荣昌盛,改天换地又何妨。 不过在外忧入侵的时候,门阀和皇室还是能达成一致的意见。 “高句丽,此时应该无忧,靺鞨已经开始陈兵于高句丽边境,可以让高句丽的辽东军队不敢轻举妄动。” “另外倭国已经派兵攻打百济,南北齐攻,高句丽应该已经分身乏术,短时间之内,不会对我朝造成威胁。” “不过薛延陀来势汹汹,聚集了二十万人马,陈列于边境,怕是等寒冬一过,便会南侵。” 长孙无忌沉声道。 动辄便是数十万人马,胜负难料。 “之前,朕便已经下令征调府兵前往防御了,人员是否能够在开春之时抵达?” 兵事无小,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轻敌者必败之。 “各州道传回奏本,都能如期抵达,但是臣担心的是,三军无主帅,各自为战,怕是不妥。” 兵员虽调,但是统领西北整个军务的主帅,却迟迟没有定下来。 无统领者,独自为战,肯定是败局。 身为军神出身的李世民,自然不会不懂其道理。 但是如今的大唐军中,已经无人能够胜任这个统帅位置了。 几个能挑大梁的武将,都被李承乾扣留了。 身体每况日下,纵使如今有了一些好转,但是李世民却不敢御驾亲征了。 一旦出现闪失,国属都可能被更改了。 李靖如今也已经是休养在家中,肯定是不能出战了。 “朕思考,乃至于亲查军中将领,竟然无一人可为统帅者。” 李世民摇了摇头,有了李承乾的前车之鉴,谁能保证,下一个统帅,会不会也效仿李承乾呢? 也许有那么几个人能担此重任,但是都是氏族门阀子弟,身份背景太复杂。 对于致力于要削弱门阀的李世民来说,万不可以任用氏族门阀的人。 不然,多年以来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长孙无忌也皱起了眉头来,其实无一人可任用之。 “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西北行兵总管还是由你担任最为合适。”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 长孙无忌虽然也是门阀,但是他这样的氏族,只能依附于李唐皇室之上,在利益得失上,始终与皇室所求的是一致。 长孙无忌有战阵经验、是李世民的心腹、大唐的仆射。 有经验、有威望、更重要的是,李世民放心将军权交到他的手上。 “臣愿为陛下分忧!” 长孙无忌没有半点推脱,虽然有其对权势的追求,但亦也是体现出了其担当的一面来。 身为李世民的从龙第一功臣,各项能力都是顶尖,独领一军,不成问题。 “薛延陀善骑兵,是东突厥的替身,出征之前,你可去卫国公府一趟,请教李靖一番,如何对战突厥骑兵。” 薛延陀其实就是东突厥原属的成员。 北方游牧民族,是哪个部落强大,哪个为主,他们并非是一个简单的部落,而是各个少数民族聚集而成的一个大团体。 秦汉之时,是匈奴。 隋唐时期,是突厥。 两宋时候,是女真。 每个时代都在演变,如同中原王朝一样,也在进行改朝换代。 “臣知道,一定会向卫国公请教。” 长孙无忌躬身道。 他是全能,但在军事领域却不是最拔尖的存在。 “褚遂良,粮草监运,你去负责,朕不希望再有粮草供应不上的情况发生。” 李世民又道,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后,不能在让那些人插手了。 “臣领旨!” 褚遂良也是一拜。 历史的洪流就是如此,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还是逐步向权利的最高峰攀登。 成为了李世民如今的左膀右臂。 “今年都劳累了一年了,你们也都回去过个好年吧。” 李世民摆了摆手,今年变数太多,大唐帝国经受了几次大变。 李世民为帝国的掌权者,也都是身心俱疲。 “臣等告退!” 两人相视一眼,都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宫门。 也不枉他们一直周旋于权贵和皇权之中,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权势再涨。 “太子,此两人,你以为如何?” 李世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他的目光幽深而锐利,紧紧地注视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似乎能够透过他们的背影看穿一切。 李治恭敬地站在一旁,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他轻声回答: “自然是我大唐的肱股之臣,为我大唐的建立立下了赫赫之功,而且在治世之上,亦有不世功勋。” 李世民微微点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之色。 “不错,他们不论是在平乱还是治世方面,都有着无上的功勋,都是有大能力之人。但,要想驾驭这些大能力之人,可不是一件易事。” 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教诲之意,在向李治传授着帝王心术。 李治心中一震,他也是知道李世民在教导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连忙躬身行礼,虚心请教道: “儿臣请教父皇,该如何驾驭这些大能力之人?是否亦要如同父皇那般的文治武功呢?” 有才能之人,可不一定能让人驾驭。 才高气傲,自不甘居于人下。 纵使皇帝,也要有其手段,才能让其为己所用。 “文治武功因人而异,为皇者,必须要做到知人善用,善于发现人才,亦要发现该用何人,天下权柄在于平衡,掌控平衡之术才是为皇之根本。” 李世民神情肃穆。这不仅是他作为一代明君的心得,更是他对李治未来执政之路的殷切教诲。 然而,对于李治来说,这些话语显得有些深奥难懂。他眉头微皱,轻声呢喃:“平衡之术?” 李世民似乎察觉到了李治的困惑,他耐心地解释道: “于皇者而言,才能之人,并无好与坏之分,关键在于将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便是所谓的知人善用。良臣要用,佞臣同样也要用。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平衡权术。现在,你是否明白了朕重用许敬宗的原因呢?” 许敬宗曾多次受到群臣的弹劾,但李世民却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将其保下。 “许敬宗品德欠佳,德行有缺,但也因此,其能做一些常人所不能为之事,能够掣肘一些人,哪怕其能力不足,也能保证左仆射之位不落入其他氏族手中,使得自己受限,有时候,能力越强之人,越不能让其身处要位,不然反而会被其噬,用人之道,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李世民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于李治给予了厚望。 同时,语气之中,还透露出了丝丝的忧虑。 李治如今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李世民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将其教导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来。 李世民也只能尽力而为之,现如今每逢朝会乃至是政议,均让李治旁观,让其观看自己是如何决断各种政务,有时候,还会让其参政议事。 李治幼而聪慧,几个月以来,进步斐然,但是对于一个国家的继承人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第一百八十三章对于倭寇,只能亡国灭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治默默的将此话铭记于心中。 “如你舅舅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之辈,亦不见的是大忠之辈,大忠似奸,大奸似忠,你要自己留心。”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住李世民,但只要不会触及李世民的底线,都会由之任之。 世上,怎么能有那么多不求回报之人。 要的多可以,但是你创造出的价值要更多才行。 “父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治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他心中,长孙无忌就是大唐版的诸葛亮。 为大唐殚精竭虑。 “是忠是奸,只有你自己知道。” 李世民走出宫廷,仰望着昏暗的天际,忠与奸,岂能又一概而论。 长孙无忌还是忠于大唐,但是只是太过于沉迷于权势,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选择放权,才造就了最后的悲剧。 于大唐而言,他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但是对于皇帝来说,那就是大奸,篡夺国权。 李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忠奸只能自己判别,李世民如今说了也不算。 前朝的忠臣,往往都是后朝的叛逆。 长安三十晚,热闹非凡。 街道之上,尽是娱乐,载歌载舞,庆祝新年。 而百济境内,在此时却是战火纷飞,出征在外的将士,连一顿热乎的年饭都吃不上。 倭寇犯边,百姓无不惊恐,惶惶不可终日。 有不少人,为了躲避战乱,都逃进了深山之中。 战线拉的太长,几乎是防不胜防。 不过还好,官府早就已经组织,将物资进行了转移,倭寇收获也并不大。 整个百济沿海彻底的乱了,倭寇四处作乱。 五日一早。 百济的一干大员,便早早起来,顶着寒风立于冰雪之上。 许久之后,才见熊津江面上,出现了船帆。 “是平壤道的援兵至了!” 有本地的官员欣喜。 随着船舶靠岸,李承乾从船舰之内走出。 来到船舰不多,只有李承乾的亲卫队随行。 “殿下路途劳顿了,几个小毛贼而已,还劳殿下远赴而至。” 刘仁轨倍感歉意。 “本宫前来,可不只是为了消灭这股倭寇,不灭其国,则倭患不绝。” 一开口,便是灭国。 时机已到,当一劳永逸。 抽调平壤道和新罗道兵源,原来是为了举力灭国。 确实,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 刘仁轨被震撼到了,局势不容乐观,在面对唐王朝给予的压力之下,李承乾竟然还有魄力,开启灭国之战。 “倭国地处海岛之上,暗礁众多,而且善水者不计其数,殿下欲意永除后患,是长久大计,不过如今境内局势不稳,外有各大藩属国虎视,举兵讨伐倭国,是否操之过急了。” 刘仁轨上前,将一件厚实的毛皮大衣披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刘仁轨虽处于百济之南,但也是时刻关注高句丽的局势。 李承乾欲行大计,触犯了唐王朝各个阶级的利益,肯定会被针对。 身为臣子,是该为主而谋。 “纵使各大藩属国重兵压境,倭国,本宫也必灭之。” 众人均是不知道,倭国如何触犯到了李承乾的逆鳞。 以至于让李承乾不顾大局。 “殿下还请三思,虽然我军船舰众多,但是一旦远航倭岛,就算战局顺利,也需要一年之多,方才能平定整个倭国,重兵南移,北境空虚,会被诸国趁虚而入。” “不若如此,倭国之患,便交于末将和黑齿将军应付,军队也不必援助,五年之内,末将必定能舰破倭国,反而,末将以为,北境防务才是重中之重,那里才需要殿下亲自坐镇,才更需要重兵驰援。” 相比于南面的倭国之患,北境才是面临着更大的危机。 靺鞨是主力军,但是回纥、室韦、契丹也都是不容小觑。 在诸国大眼中,此时的高句丽正是一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咬下一口,就能丰衣足食,还外加有来自唐王朝的物资奖励。 一箭双雕,谁能不为。 “本宫知道你们之忧虑,打得一拳打开,免得百拳来,如今各国对于我境虎视眈眈,正是要用一场灭国之战来告诉它们,我们四道,亦不容侵犯,既然倭国想当这个出头鸟,那本宫就只能先灭了它。” 当然,出征倭国,除了消除隐患之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战略目的。 大唐能威慑众国,还不是因为其打出了几次的灭国之战。 以威而迫人。 刘仁轨、黑齿常之都是非常人,一点便破。 “殿下深谋大略,我等远不能及之。” 刘仁轨自嘲般的笑了笑。 “如今进犯的倭寇如何了?” 李承乾话锋一转,问起了当下。 “之前幸得殿下提醒,百济重镇,末将都已经派兵驻守,倭寇不能破之,另外也将粮食转移,就算是倭寇侵入,所获也甚少。” “末将估计,如今的倭寇面临着粮草断缺之局面,怕是将会大举入侵内陆了。” 百济的局势,一直都还在刘仁轨的掌控之中。 不然,其也不会需要李承乾的驰援,因为对于这些倭寇,他自信能够自行解决掉。 “据斥候来报,倭国将领安昙比罗夫已经收拢船只,大批的战船在往入海口进发,其目的就是想通过熊津江直插入内陆。” 黑齿常之立于一边,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向李承乾禀明道。 其也想复制当初李震和李德謇的打法,直捣黄龙。 “还请殿下示下!” 刘仁轨低头躬身,李承乾百济、高句丽的战术,已经让他们彻底的折服。 “多日以来,你们怕已经钻研出了对付倭寇的战术了,你们按照自己的作战计划布置就行,过程也无需向本宫报备,本宫只有一点要求,凡是倭国之人,均不留活口。” 李承乾冷冷道,宛如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众将凛然,这倭寇肯定不止是犯边那样的简单,肯定还做了什么事,才让李承乾如此的深恶痛绝。 屠城够血腥了吧,但也只不过是以掠夺财物为主。 而不留活口,那是打破了极限,纵使是世代为敌,当权者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军令。 “殿下,这有损于你名声,此列不可开,末将以为,还是如同治理百济、高句丽之般吧,能为殿下赢得不少民心。” 自古以来,残暴之君总是受到人们的诟病。 而李承乾在高句丽、百济实施的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政策,赢得了万民的拥护,才得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这片新土地上站稳脚跟。 对于被统治的地区,如果过于残暴,反而会引起强烈的抵抗情绪。 毕竟,征服往往只是上层阶级的事情,屠杀底层百姓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 通常情况下,军队中的士兵数量不过数十万人,如果下达不留活口的军令,那么所面对的敌人将会是数百万人。 “民心?倭寇乃是盗贼,本宫治下没有这样的百姓,岂不闻杀一人为罪,杀万为雄,屠万中万,方为雄中雄,不把他们杀的胆寒,岂不是说,谁让他们打我们,他们就可以打了吗?” 李承乾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其他地区可以复制高句丽的安民政策,但对于倭国却不能有丝毫的手软。因为倭国若不灭,必将成为华夏未来的隐患。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这句话也是源自一篇纪念南京大屠杀的文章。 是对倭寇的痛恨和对民族尊严的捍卫。 如今李承乾引用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以铁血手段清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刘仁轨和黑齿常之听到李承乾的话后,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他们明白李承乾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出于震慑还是私怨,都必须坚决执行。作为臣子,他们只能听从命令,全力配合李承乾的行动。 三人一边交谈,一边快步走向车辇。转眼间,他们便登上了车辇。 “红薯和土豆,你们都放哪里了,快带本宫前去看看。” 下了行辕后,李承乾迫不及待地询问道,脸上满是急切之色。对于他来说,红薯和土豆这样的高产作物比消灭倭国更为重要。 毕竟,百济的冬天异常寒冷,如果不能妥善保存,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它们被存放在府库的地窖里。” 刘仁轨走在前面带路,没过多久,一行人就钻进了地窖。他们连续打开三道门,终于来到了最底层,也就是存放红薯和土豆的地方。 李承乾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由于百济位于北方地区,人们早已采取了防寒措施。在地窖内,有人专门负责看守,并燃烧炭火以保持温暖。这里的温度与外界截然不同,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李承乾走近一看,发现红薯上面已经长出了一些小小的嫩芽。这些红薯和土豆并不肥大,个头也较小,可能是由于土壤肥力不足或品种差异所致。 但无论如何,它们都是一个全新高超的农作物。 “殿下,这两种作物,可真的如你所言,是神物,那些回来的将士说,这东西,亩产可达二千多斤,最重要的还抗旱。” 刘仁轨激动的说道,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可学来了种植技术?” 李承乾反问道,应该是与当地的土著碰过面了。 “这难道不是种在地里就可以了吗?” 刘仁轨一惊。 “将士们语言不通,并未得到什么种植技术,而且这些红薯土豆,也是强抢回来的。” 这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弱肉强食。 “当然不是,这里面可还有门道,这土豆,种植的时候,可以切成几块,而后种植入地。” “而这红薯,更有讲究,先是将红薯种入地中,等其长出藤蔓之后,剪下枝蔓,再种入地中,这样才可以。” 李承乾普及道。 “这不会死了吗?果真有那么神奇吗?” 众人均是难以置信。 “不会,不然怎么可能被称为神物呢?天气回暖后,就按照本宫所说的种植,种子多了,一年之后,便可在各大州道进行推广,三年之后,将不会再有饿死之民。” 之后亦可能开战,索性在此时,将要点进行告知。 格局将会因为这两种产物的出现而改变。 “末将立即安排可靠人手进行安排。” 刘仁轨郑重道,如此大事,李承乾肯定不是在开玩笑。 之后的时间中,李承乾又详细的普及了土豆和红薯的知识,不仅能民用,还能军用。 可以制作成土豆干粉和红薯干粉,便于携带和存储。 可充饥,亦可为菜谱,两物混身都是宝。 比起水稻和小麦来,可谓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至于饮食习惯,完全不是当代百姓所要考虑的事情,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万幸了。 “殿下,倭寇大军已经压至熊津江口,末将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撤出加林城。” 战阵之变,没有绝对的胜与败,哪怕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刘仁轨还是感到不妥。 加林城,是熊津江入海口处的一个重城,也最南端的大城。 “本宫一撤,岂不是动摇了军心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 “殿下,放弃加林城和周留城,是末将的战略部署,也怪之前,末将没有向殿下禀报。” “殿下请看!” 刘仁轨走至地图旁,用手指了指。 “倭国船只短小,灵敏度很高,如果是进行海战,海面宽广,我军巨大战舰反而会被其四处牵制。” “想要歼灭倭国这支军队,就在地势较为狭小的海面进行决战,如此,我军巨大航舰的优势才得以体现出来,所以,末将先诈败,引倭国战船进入狭小的熊津江之中。” 刘仁轨最后的手中落在了一段河道之上。 “白江口?”李承乾轻喃。 “对,末将就是选择的决战之地,正是汉江口,殿下以为如何?可行否?” 刘仁轨轻声道,也是在征询李承乾的意见,就地理位置而言,百江口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决战之地。 白江口江面并不小,反而还很宽广,它是由几条河干汇集而成,可用于伏兵。 还是白江口之战吗? 如此的话,那就是必胜之局。 “你只需按照战略部署便可,本宫配合就是。” 当日,李承乾便在亲卫的拥护下,向北而去。 百姓也在随后的几日里,陆续被组织撤离。 加林城中,留守的守卫也是屈指可数,变成了诱敌深入的诱饵。 第一百八十四章诱敌深入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熊津江入海口的海平面上,千帆竞过,浩浩荡荡。 “来了!” 道琛身着战甲立于船头,摇指向了前方。 “按照既定计划进行,迎战!” 黑齿常之挥手下令,几十艘战舰迎面而上,数量虽少,但是每艘巨舰,都是倭国战船的数倍之大,气势之上,也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擂鼓声震天。 双方的舰队正面冲撞而上。 及至近处时,倭国船只立即分散,没有选择与这样的巨物正面撞击。 那根本就是找死。 一刹那间,数十艘唐军战舰就被众多小船包围住了。 对于海上战术,倭国运用的炉火纯青。 小船只四周骚扰,不时有火箭飞升而上,落在船舰之上,引起了大片火势。 战舰巨大,根本就无从躲避。 相反,倭寇战舰狭小,被射中的屈指可数。 明明是己方装备、造技高超,但是却是被动挨打,让唐军将士无比的恼火。 而倭寇的小船之上,再次飞射出无数的铁钩,一个个倭寇健步如飞,欲要上船进行抢夺。 “差不多了,鸣金收兵!” 见数艘巨舰已然起火,不少的船只也面临着被争夺的危险,黑齿常之平静的开口道。 主舰之上,旗帜猎猎作响,鸣金之声震耳欲聋。 唐军战舰迅速后退,几艘战舰不幸被熊熊烈火吞噬。 然而,几只小船却破浪前行,尽管船只被大火吞没,但船员安然无恙。 这一切都是事先精心准备的。 每艘巨舰的船体上,都连着几只小船,作为逃生的工具。 这场战役,本来就没打算获胜,也没有任何战术部署。 大唐现在的制造技术,远远超过倭国,在海上取得胜利并非难事,但要全歼敌军,显然不太现实。 “唐军,也不过如此!告诉勇士们,奋勇向前,生擒李承乾!” 安昙比罗夫得意地大笑,指挥着舰队全力追击。 然而,倭国的小船怎能追上大唐精心研制的战舰呢? 无论是速度、载货量还是防御力,大唐战舰都占据绝对优势,对倭国战舰形成了碾压态势。 无论倭国舰队如何努力追击,都只能是白费力气。 安昙比罗夫也只能看着数十艘战舰快速的消失在了入海口处。 “真是太可惜了!唐军拥有如此强大的战舰,还是落荒而逃,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后军将军毛野稚子目露贪婪之色,仿佛看到了这些战舰落入倭国手中的情景,那将又是何等的盛况,将是真正的无敌于海上。 “唐军的战斗力,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他们占据着富庶的大陆土地,简直是一种浪费。我们大倭国应该取而代之,成为那片土地的主人!” 安昙比罗夫顿时豪情万丈,心中充满了野心和欲望,欲剑指长安。 “在海上,我们大倭国的勇士是无敌的存在。但一旦登上陆地,恐怕就不是唐军的对手了。曾经出使过唐帝国的使者们都说,唐帝国国力强盛,军队精锐,绝不能轻视。” 毛野稚子凝重地说道,他们是海上的霸主,擅长海战,但对于陆战,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毛野将军,我认为唐军可能只是被吹嘘出来的强大。实际上,他们的真实战力也就如此而已,就如现在我们说看到的这般,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上,都不可能是我们大倭国勇士的对手。” 安昙比罗夫迷之自信,这场战斗的胜利让他对唐军的实力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在这海域之上,倭国士兵纵横无双,一度曾把新罗和百济揍的抬不起头来。 也更加让倭国士兵膨胀了起来,之前,还未大规模交战之时,对唐军还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 但是现在交战下来,唐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被一戳便破。 “传令勇士们,欢呼的时刻到了,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百济内陆,将最宝贵的东西都通通抢上船来。” 安昙比罗夫挥舞着战刀,嘴中发出怪异的高喊声。 倭寇无比的雀跃,都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怪叫声。 扶余丰脸部抽动,这不是也在变相的劫掠自己吗? 主战舰之上,几人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中原讲究,兵者轨道也,唐军如此就便被打败了,实属不该,这段时间,我们与唐军交手的次数不少,其战力还胜过了我军的勇士们。” 毛野稚子细想之下,还是感到不安,但是哪里不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多日的小规模城防战役,都是以倭寇败亡而结束。 也是因为抢夺不到物资,进退维谷的情况下,倭寇的这几位将领,才决定发动大规模战役,决定以人数上的优势战胜唐军。 但是在局面太过于顺利了,与之前唐军表现出来的战力天差地别。 “那是在陆地之上,陆战唐军是强项,水战我们才是强项,唐军如此战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难道不是吗?” 经此一说,毛野稚子心中的不安,才就此消失,是自己多心了。 以自己的弱项攻击别人的强项,焉有不败之理。 “熊津江直通百济内陆,我们只要不弃船而战,便可立于不败之地,纵使陆地野战,我们的勇士也无惧之。” 倭寇大军气势汹汹的扑进了熊津江的入海口,往百济内陆而去。 唐军驻守于加林城的守军望风而逃,弃城逃跑,宛如恐惧于倭国之兵锋。 几日的时间之中,倭寇便兵不血刃的连下数城,以南的城镇,居民和物资都纷纷北迁。 倭寇纵使夺取了城池,得到的也只是一座空城。 这也让的原本后勤补给困难的倭寇,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得不加快了入侵的脚步,要在唐军撤离之前,抢占到物资补给,不然只会被生生的耗死。 在这冰寒的时节里,物资一旦跟不上,就要全部冻死。 殊不知,他们前进的越快,距离绝境也就越近一分。 事实正如刘仁轨和黑齿常之预判的那般,向他们编织好的口袋钻进去。 但也总有意外发生,南端的重城周留城,在守军还未撤离之前,便发生了叛乱。 是百济残留的旧贵族势力欲要复辟,拥立归来的扶余丰为帝,重建百济国。 “安昙将军、毛野将军,岸上有自称是百济旧臣的人马逼近,欲要迎回王子扶余丰。” 主舰上,一个小胡子的武士单膝跪地,向两位主军将军报道。 “百济人马?不会是唐军假扮的吧,消息之中,百济国王都降唐了,还存在旧臣吗?” 毛野稚子一脸狐疑之色,显然不信。 “管他是百济旧臣,还是唐军,只要上了战船,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让他们上船来。” 安昙比罗夫十分淡定,连战连捷,更让他的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不管唐军还是百济军,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你是何人?百济众臣之中,我等可未见过你?不会是唐军的探子吧。” 安昙比罗夫对着上船的几人,大声喝道。 “我乃百济皇室扶余福信,百济佐平。” 扶余福信昂首,看向两人。 扶余福信又叫做鬼室福信,是扶余义慈的从弟,官至当时百济的一品大员佐平。 其还是百济国少有的名将,在百济国中,是和黑齿常之相提并论的将领。 在唐、新罗联手灭掉百济,俘虏了扶余义慈之后,就是扶余福信借着威望,联系旧部,组织军队,抵御唐军,欲要收回故土,重建百济。 于是向倭国请援,倭国天皇齐天,认为有机可图,答应出兵百济。 迎回扶余丰之后,于周留城助扶余丰称帝,吹响了百济的复国号角。 扶余福信在与唐的战争之中,多有建树,功勋卓越,但也是因为功高震主,被登基之后的扶余丰所忌惮,反而被扶余丰杀害。 百济的复国运动,也是因为此次内乱,受到了严重的波及。 加之,后来的白江口之战爆发,百济复国无望,扶余丰逃到了高句丽。 “扶余福信,就是你向我天皇请求援助出兵的?” 安昙比罗夫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对,就是我,按照约定,我们是同盟,还请将军让扶余丰王子归国,不日,我们将会为扶余丰王子举办加冕仪式,号召更多的反唐义军。” 扶余福信不卑不亢道,如今,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军既然是来援战的,这军需物资,你们是不是应该给了?” 安昙比罗夫问道。 ”这是应该的,贵军所遇到的难题,我都知道一二,军需物资我已经派人运到了河岸边,将军可令人去清点。” 扶余皇室,在百济这片土地上耕耘数百年,有着很深的底蕴。 哪怕是遭受到了道琛和尚的几次清洗,还是保留下来了大量的财物和粮食。 “来人,立即去清点物资!” 安昙比罗夫激动道,对于扶余福信的身份不再怀疑。 “可否,让我等见一见扶余丰王子呢?” 扶余福信适当的请求道。 “当然可以,请扶余丰王子。” 有了百济旧军的加入,那也就说明,他们倭国的勇士不再需要打头阵了,粮草也不再是问题,形势变得大好。 倭国与百济的旧势力联合,军队也一下子暴涨至了五万多人。 五日过后,扶余丰于周留城加冕,成为了百济的新王。 下令号召各地,反抗唐朝的压迫。 然而,此次出现的情况,与历史上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响应者甚少。 毕竟在现如今李承乾的治理下,百济百姓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安居乐业。 对于反叛的扶余丰诸人,更是深恶痛绝。 在历史上,扶余丰登基,百济国内可以纷纷响应,因为在苏定方的武力压迫下,百济百姓苦不堪言。 最为严重之时,整个百济境内,只余下原来的首都泗沘城还被唐军控制着,唐王朝算是对百济失去了掌控权。 当时的唐军指挥官是刘仁愿,他上书请求李治派兵镇压百济叛乱。 白面书生刘仁轨也就此踏上了拜将入相的征途。 刘仁愿与刘仁轨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刘仁愿是匈奴刘氏后裔,而刘仁轨则是刘邦的子孙。 刘仁愿能成为百济的统领,还是因为其私底下与苏定方有交情,当然,也不能否认其能力。 在全境皆敌的情况下,率领着唐军将士死守住了泗沘城,等到了刘仁轨的支援,也足以说明其能力了。 不能总要每个人,都要到达苏定方、刘仁轨、裴行俭这样的高度,才算是英雄吧。 历史上,大唐对百济的镇压演变是,唐高宗李治为了对高句丽实现前后夹击,任命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兵总管,领数万兵马从山城出发,从水路进攻百济。 苏定方连战连捷,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攻破了百济都城泗沘城,俘虏了百济国王扶余义慈。 但是对于百济的管理,却是有所疏忽,对军卒管教不严。 作为战胜方,军卒就对百济境内进行了抢掠,对于反抗者,就是镇杀。 在苏定方统领百济的这段时间里,又被称为血屠统治。 所以才激起了百济的全民反抗,黑齿常之和道琛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反叛,组织百济民众。 而扶余福信也没有闲着,请援倭国派兵。 扶余丰随着倭国军队回百济称帝,这便是百济的复国,各地响应,一路攻城拔寨,最后只余下了泗沘城还是属于唐军的。 面对这样必败的局面,高宗李治无意之下启用了刘仁轨,让他驰援百济。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他也没有想到刘仁轨那样的生猛,必死之局,让他给盘活了。 刘仁轨到达百济之后,发挥了文人的特性,挑拨离间。 因为百济和倭国本来就矛盾,而且扶余丰和扶余福信也是有冲突,两人其实都想当百济的新王。 扶余丰是局势所至,才成为的新王,而扶余福信则是人心所向。 在刘仁轨的设计之下,扶余丰成功的杀害了扶余福信这个具有统领能力的大将。 扶余丰杀害扶余福信,使得众多百济将领心寒,于是发生了内乱。 刘仁轨又乘胜追击,许以重诺,又成功的劝降了黑齿常之和道琛和尚,百济复国势力也就此土崩瓦解。 之后,便是与倭国一较高下的白江口之战打响,倭国战败,百济再次成为了大唐的领土。 然而此时的情况,与历史上发生的相差甚远,响应者,只有少不能再少的贵族子弟。 周留城反而成为了一座孤城。 攻守易之。 第一百八十五章调兵遣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急报,扶余福信拥立扶余丰于周留城称帝,集合部众与倭国联合,从水陆两道,向熊津城进发而来。” 突如其来的战败,让一众将领脸色都变了变。 最为难看的还是刘仁轨,因为这是他统领治下的地区,竟然还有叛乱发生。 他不由抬头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古井无波,看不出半点的情绪。 刘仁轨心中一沉,这扶余福信可还是他看好的一个将领,分派重任。 “还请殿下治罪,末将有失察之罪。” 刘仁轨起身躬道。 “殿下,扶余福信暗藏祸心,刘将军也是一时不察所至,如今大敌当前,还请殿下给予刘将军戴罪立功的机会。” 黑齿常之也是立刻为刘仁轨求情,两人相处的很好。 “本宫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如此正好,什么牛鬼蛇神的跑了出来,一起收拾不正好吗?” 李承乾一笑而过,他当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而是在考虑,这是巧合,还是历史的推力呢? 一起收拾吗? 两人一怔,除了镇守各城镇外,现在能动用的兵员也不多,也只是一万多而已。 至于平壤道和新罗道的援兵,也是要等陆上的冰雪融化了,才能赶来。 随李承乾而来的,也只不过是亲卫队。 “殿下,如今扶余福信叛乱,领军袭来,还请殿下转移。” 敌情不明,李承乾坐镇于此,确实是极大的风险。 “小国之军,叛乱之辈,就将本宫的两位大将军吓到了吗?” 李承乾洞若观火,这两位都是以少胜多的行家。 “这倒不是,倭寇之流,尚不入眼,但是反叛军队却不能不留心,以当前兵力,是不能再以分兵而击之了。” 刘仁轨担心兵员过少,不能有效的保护李承乾的安危。 李承乾亲临前线,是能极大的鼓舞了士兵的士气,但也会带来问题,那就是容易变成众矢之的,也可能是导致战败的主要原因。 “本宫还有二千卫士,都是军中的精锐,以一挡十,不在话下,水军之战,刘仁轨你去指挥,至于叛军,本宫的这二千卫士就交给黑齿将军指挥了。” “以少胜多,才能体现出为将者的能力,如果是以多灭少,不是一个常人都能打的出来的吗?本宫不走,本宫相信你们能战胜的。” 李承乾十分轻松的开口,没有半点大军压境的紧张感。 白江口之战,刘仁轨也是以一万破倭寇和百济五六万的联军。 问题不大。 刘仁轨和黑齿常之相视一眼,李承乾不仅看重他们,还是如此的信任他们,将亲卫都交了出来。 “末将,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两人躬身抱拳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铁舰建造了几艘!” 集众地铁矿,打造镇国神器。 铁船,是不会被淘汰的,这也是李承乾第一个发展此道的原因之一。 也符合当代的要求,海域要开括,毕竟要有无敌的舰队。 比陆路扩张的要快上很多倍,也不会被地域和粮食所限制。 “已经造出了十艘!” 这么快的吗? 建造可能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最漫长的是铁器的收集。 铁矿坚硬无比,人工开采的难度太大,而且冶炼成铁,也需要太多的时间。 “殿下,是如此的,阎大匠改造思路,是在现如今的木船之上,张贴上铁块,其防御效果一样,而且还比用纯铁打造出来的铁船轻快。” 刘仁轨见李承乾疑惑,立即补充道。 “甚好,另外,本宫让霹雳营赶造出了大批量的霹雳火,从现在开始,就用霹雳火开凿铁矿。” 火药的用途,可不只是战争。 开路挖矿,其也是大用途。 改革发展,逐渐上了正轨。 “殿下,用如此神物开矿,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刘仁轨可是亲眼目睹了黑火药的厉害,开城炸山,不在话下。 “不是大材小用,这才是霹雳火的正确用途,以后需要铁矿的地方会有很多,你们也要派人勘察铁矿,和开凿铁器。” 铁的用途太广泛,民用比军用更多。 战争只是一时,发展才是永恒。 “另外,让铁匠打造粗铁链,将几艘铁船链接起来,本宫要铁索横江,尽数拉断倭国的小破船。” 李承乾又道,水战,也会有很多船只相撞而毁。 “善,殿下此计甚好,如此的话,只需那几艘铁船,就可以大破倭国了。” 烧不着,撞不过,更跑不过,留给倭国的,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三人又是相商了细节之后,刘仁轨和黑齿常之才离去。 战略已经部署完毕,李承乾也是无事,带了几张画好的图纸,便出了府邸。 往建造司而去。 阎立德这个大唐大匠,也被李承乾扣留在百济,如今负责锻造船只。 阎立德,不仅善于修建,也是精通画技。 阎立本《步辇图》,家喻户晓,其正是阎立德之弟,也是工匠大家,在阎立德去世之后,阎立本任工部尚书。 唐代的多处奇观、宫殿都是出自于此二人之手,工艺非常精湛。 “阎大匠,好久不见!” 不久之后,李承乾就来到了阎立德的办公处。 此时的,阎立德还专心的查看图纸,只是手微微抬起。 “请先坐下!” 并未察觉到来人是谁。 “是殿下到了!” 一边的侍卫,低声道。 “殿下,下臣该死。” 阎立德抬头,立即大惊失色,赶紧请罪。 “阎大匠,操劳国事,本宫来到可能并不是时候。” 李承乾笑道,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手底下官员都是如此兢兢业业,那么该是多好。 不但无罪,还有功。 “不是的,是下官老了,反应不及,殿下想要见臣,让臣下来就可以了,殿下不必降贵,来到这里。” 阎立德羞愧道。 “本宫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这有几张图纸,你看看能否设计出来呢?” 林志上前几步,将图纸摆放在了桌案之上。 阎立德立即来了兴致,观看图中之物,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后,才看向李承乾,询问道: “此物创造不难,但臣下,却不知道这用途为何?观之,如同是武器,但是无刃又无锋。” “不错,要建造的此物,便是一种武器,名为火铳,其虽无刃无锋,却能像弓箭一般,杀人于百米之外。” 是时候,再点加科技了。 “哦,如此神奇吗?下臣可未闻之,这世上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武器。” 阎立德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火铳,但始终无法理解其中奥妙。 “殿下,说能杀射杀人于百米之外,但是在又无弦,何以发力。” 阎立德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问道。他似乎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对这种新型武器充满好奇和困惑。 “气压,非用人力,而是用气力!” 李承乾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掌握了这种先进技术的核心原理。 ”气压,气力?” 阎立德对于这陌生的名词,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又不完全确定。 “阎大匠,你是墨家之人吧?” 对于气学有研究的人不多,知道的人更是不多。 也只有墨家之中,那些核心人员,才知道气学。 阎立德回过神来,道:“下官正是墨家的继承人,微末之术,难登大雅之堂。” 李承乾早就该想到了,墨家的设计,就是包括了机关攻城之术。 此前,阎立德表现出来的,也正是在一方面的技能。 “什么是微末之术,墨家学术可是正在的大道之学,可比那些只会动嘴的学术厉害多了。” “本宫开启百家学堂,正是为了弘扬百家学说,经世致用。” 李承乾双眼发热,宛如在观赏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苦寻的墨家之人,就在这里的眼皮之下。 那么好多的技术难关,也会就此迎刃而解。 李承乾心中激动不已,他一直致力于寻找墨家的传人,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传承和技艺推动技术科学的发展。 墨家的学术具有巨大的实用价值,可以用于军事、工程等领域,对科技发展,有着必须的推动作用。 此刻,李承乾仿佛看到了无数的可能性展现在眼前。 “殿下有如此心胸,我代天下之人谢过殿下。” 阎立德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感慨地说道:“自从独尊儒术以来,除了医家还能过得较好之外,其他学说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压。许多珍贵的绝学因此而断绝了传承。墨家学术也仅仅是因为其尚有实用价值,才得以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幸存并流传至今。”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初听闻殿下在平壤城开设百家学堂时,臣下本有意前往观瞻这一盛况,但因公务繁忙,实在无法脱身。如今想来,真是一大憾事。”阎立德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遗憾。 各家学说对于传承之事都极为重视,谁不希望自己的学说能够桃李满天下,得到广泛传播和发展呢?? “会有机会的,不过这段时间你是去不了了,要帮本宫将这火铳和火炮建造出来。”李承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待本宫回平壤时候,你再跟上,本宫设立百家学堂的初衷,也是为发展各大家的绝学,未来天地宽广,必有墨家学术用武之地。”李承乾语气坚定地说。 李承乾如何不知道,没有理工科的实践,如何能够改造这个世界呢? “这火铳和火炮,基本上就是一个原理,利用火药爆炸出来的巨大气压,使得里面的钢珠弹飞出去,射杀目标。” 李承乾详细解释道。 “简单的来说,就是管子要密封好,再加上一个点火卯,就完成了。”李承乾继续讲解着,手中拿着图纸,比划着各种细节。 他当然只能说说而已,技术上的难关,还是要由阎立德这样的专业人士去攻克。 阎立德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于火铳和火炮也逐渐有了新的认知,明白了其原理,锻造出来,并不是什么难题。 “殿下需要这样的火铳和火炮多少杆?” “多多益善,此后的战争方式也会随着改变。” 大炮都能造出来了,飞机还会远吗? 不过,有一些技术难关,也不是现在的阎立德能够攻克的。 特别是蒸汽机,李承乾不知道,以这些古人的智慧,是否真的能够创造出来。 ”好,那是否需要停止改造军舰呢?” 阎立德的事情还是真的多,特别是到了战时。 “不必,循序渐进便可以了。” 李承乾知道,火铳和火炮的诞生,还是不能从本质上改变,改变的战争方式。 这只不过是,对于技术研发的推进,为后续的制造奠定基础。 “下官知道,等造好了火铳和炮,下官再来向殿下禀报。” 阎立德如获至宝,将几张图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 能制造出一种全新的武器,那肯定也是一种荣耀,将能载入史册。 “阎大匠,你在一身技巧,也应该多找几个传人,本宫这里可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等待研发呢?有些东西可不是一人就能够解决的,需要众智才能建造。” 李承乾话中有话,技艺的断绝,与古人传承的观念也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之类的陋习。 更过分的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把最为关键的绝技,带到了棺材里。 “殿下无需担心,我等墨家学者,还担心没有人学了,断了传承,如今条件允许,一定会广招学徒的。” 阎立德肯定的说道。 李承乾再转了几圈后,就也回去了。 战局逼近,百济旧势力和倭寇将领,也对即将展开的战役,进行了部署。 因为他们的斥候也发现,唐军在白江口展开了防御阵势,欲要阻挡他们继续前进的步伐。 “唐军备战人数可查清楚了吗?” 毛野稚子问向了扶余福信。 扶余福信在百济根深蒂固,自然有办法,打探到唐军的虚实。 “不超过两万,不过唐军战力高,我们也不能小觑之。” 扶余福信是领教过唐军的战斗力过,对布局的唐军主帅,更是心存忌惮。 不能以人数去衡量唐军的实力。 第一百 八十六章科技领引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扶余福信此人颇有谋略气魄,黑齿将军与其共事已久,知己知彼,但是三千人马袭击之,未免有些冒险了吧。” 刘仁轨有着些许担忧,如果是身经百战的将士,那也有一定的胜算,然而,这些都是新招而来的百姓。 虽说也有参军过,但是平时没有经过训练,战力明显不是一个水平。 “从水军之中,再调出三千人马,用做防御百济叛军吧。” 黑齿常之拒绝道:“倭寇势大,精通水战,不能分兵,如果奇袭不成,我可以转入城镇防守,而江上,却是无险可守。” 对于来犯之众,几员主要的将领,也要进行着最新的布置。 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都不由而同的看向了李承乾。 “我们又何必按照他们的节奏来打呢?” 李承乾轻笑道。 “倭国船只已经进入江河,在哪里决战,本宫看都是一样的,与其被动防守,还不如趁机倭寇还站立未稳主动出击呢?” 两人均是眼前一亮,他们是有些太过执着于行势了。 白江口是最合适的决战地,但熊津江的其他河道,也是有利己方的。 “先集合兵力消灭掉倭寇,而后再转头围攻叛军,不是就可以了吗?” 一番话下来,让两人茅塞顿开。 其实在对此次的战役之上,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多少。 倭国弹丸之地。 几万人马的战役,并不能抬上台面。 对于百济境内的,都没有进行征兵。 很快,战令传开,巨型战舰驶离了码头。 顺江而下,速度奇快。 当然,巨舰之中,还有人工驱动的踏板。 巨船高大,将整个江面都覆盖住,一字排开,齐头并进。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这样的无敌舰队怎么会败呢? 消息传的飞快,唐军起战的信件,快一步传到了倭寇的指挥室内。 “情报传来,唐军水军已经全军开往而来,欲要和我军决战了。” 安昙比罗夫手握着信件,露出了激动之色。 对于自己的水军,还是充满了信心。 “传令勇士们,准备铁钩,待唐舰抵达冲锋夺船,一律不准动用火箭。” 大唐的建造工艺,甩他们太多了。 安昙比罗夫看不起的是唐军的指挥以及士兵的战力,而对于那些高大的战舰,却是垂涎三尺。 “没有想到,唐军这么快,就给我们送船舰来了。” 安昙比罗夫激动的拍打着桌案,情难自禁。 可以想象,最强大的水军,配合上最精良的战舰,谁还能堪敌手呢? “唐军主动出击,怕是有备而来,另外通知扶余福信,让他们也从陆路进攻,大唐主力军队已经被我们牵扯住了,如果想要收复失地的话,就不要偷懒。” 毛野稚子还是表现出了一丝谨慎,但是打心里,还是没有足够的重视。 “等消灭了这唐军,从他们手中夺取这些船舰,这江湖河海,我们又哪里去不得呢?唐王朝无比的富裕,我们也不是去不得。” 安昙比罗夫还是憧憬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倭寇现在一直为患百济、新罗,而大唐却还没有出现倭患。 不是因为他们惧怕大唐的威压,而是没有巨大船舰,能够支持他们远跨海域。 他们当前还处于极为落后的时代,一些工匠,只是从百济这里引入倭国,与大唐的巨匠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明也是万国来朝过,其鼎锋的盛状,并不逊色大唐帝国多少。 倭寇还是屡屡犯边,只要你打不死他,他就会依然出来反复横跳。 其野心更甚,只要条件允许,他还想劫掠世界。 战力和装备是支撑起野心的前提。 所以,当他看到唐军有这么多的大船时,安昙比罗夫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若是有了他倭国有了这些大船,他们就能出海远航,甚至可以直接抵达大唐。 到时候,他们可以抢夺更多的财富和资源,建立起自己的海上霸权。 想到这里,安昙比罗夫不禁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对,此战就是我大倭帝国的崛起之战!” 毛野稚子也是自信心爆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站在船头,迎着海风,目光贪婪而自信。 看着斗志昂扬的倭国士兵,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因素会致使倭国水战失败的。 论人数、水上战斗经验,他们更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唐舰顺流而下的速度很快,不到两日,便行驶至倭寇不足十里之处。此时,河面上刮起了一阵微风,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空之中飘下雪花,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但是在这平静的背后,确实一场关于决定海上霸主的战役在悄然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当即也下令倭寇船只,逆流而上,欲唐军展开决战。 倭国士兵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嘴中发出一阵阵欢呼之声,宛如在提前庆祝着胜利。 随着命令的传来,倭寇舰队迅速行动起来,加速前进。 没过多久,双方军队就在一处宽阔的河面上相遇了。 然而,原本嘈杂的倭寇呐喊声突然戛然而止,仿佛有人死死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一般。 他们惊恐地望向河流的上游,只见数艘庞大的黑色巨舰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冲撞过来。 这些巨舰通体漆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在如此巨大的物体面前,倭寇们显得格外渺小,就像蝼蚁面对大象一样无力。 这些巨舰宛如来自深渊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所有的倭寇都吞噬进去。它们的出现让整个河面都变得拥挤不堪,宽广的河道几乎完全被这些庞然大物填满。 在广阔的海面上,倭寇或许还不会对这些巨舰感到太过震撼,但此刻在狭窄的河道里,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些战舰的恐怖之处。 其实,倭寇并不知道,那些曾经用来引诱他们的战舰,实际上都是唐军淘汰下来的。 因为这些旧战舰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实用性,所以唐军选择将它们作为诱饵。 而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乌黑巨物,是唐军最新、最先进的战舰——铁舰。 无任是体型还是性能,都不是那些被淘汰掉了船舰可以比拟的 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看到乌黑的巨舰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慌乱之感。 那巨大的战舰就是一只只凶猛的钢铁巨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可力敌,不可摧毁。 这场战斗难度出乎他们的意料,与他们所想的截然相反,仅凭这艘巨舰的速度和规模,他们的小船队恐怕难以抵挡,会被瞬间撞的粉碎。 装备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深感无力,他们所依赖的水战经验和人数优势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全部散开,不要集中在一起!“ 安昙比罗夫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慌乱,如果不采取行动,他们的船队将会被彻底摧毁,人员也会全部喂鱼。 然而,倭寇的船只数量众多,且紧密地聚集在一起,几乎占据了整个河面。此时想要散开已经为时过晚,前后相拥,也根本散不开。 “不行,将所有船只聚拢,所有人员后移。“ 毛野稚子相对较为冷静,她迅速做出决策。她明白,只有舍弃一部分船只,才能保护更多人的生命。 事以至此,只能舍车保帅。 这个决定虽然无比的凶险,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通过集中船只,有望阻挡住唐军舰队那强大的冲击力。 “对,就是如此,赶快组织船只拦截,只要能挡住了这巨舰的冲击力,那么唐军就不足为虑了。“ 安昙比罗夫听了毛野稚子的建议后,脸上露出了喜色。 前排的船舰缓缓停靠,一艘接着一艘,船只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木制防线。 宛如一座漂泊在水上的长城。数百只船舰紧密相连,铺满了整个水面。 而前方的倭寇们,则惊慌失措地匆忙通过架起的船板向后撤退。 他们手忙脚乱,相互推搡着,拥挤不堪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失足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尽管倭寇们善于游泳,但也无法抵挡河水严寒的侵袭,挣扎了几下后,便渐渐沉入了河底。 安昙比罗夫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还未开战,就已经损失了近百位精锐战士。 就在这时,在众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唐军那艘巨大的战舰,以雷霆万钧之势冲撞向了倭寇用船舰组成的防线。 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所有的船面都剧烈地晃动起来。拥挤不堪的船舰上,又有许多倭寇被甩入湖中,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坠入湖中。 水花四溅,噗通噗通的声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荒乱的求救声在广阔的河面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咔嚓!” 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压过了所有嘈杂的声响。 只见停泊在前的船只,被撞的粉碎,木屑漂满了整个河面。 而唐军那战舰速度也缓慢了下来,但是依然还是向前,被撞到的船只,均是支离破碎。 反观唐舰,却是毫发无损。 安昙比罗夫从摇晃的船只上,艰难的爬起,眼神之中,布满了恐惧之色。 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为何,相撞之下,唐舰会安然无恙。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都是木头做,你纵使船舰巨大,也应该出现损伤。 如今看来,唐舰的制造,更不是他们所能想象。 武器装备差距如此之大,这还打什么? 千里迢迢送人头。 他一个将领尚且如此,其他的倭寇,就更加的恐惧。 但是在这绝境之下,他们只能等死。 换做其他时候,这河面是困不住他们的,但是现在入水,就是在找死。 倭寇所谓的战机,却变成了阻挡生路的障碍。 巨舰冲过,船只尽毁,一条条粗壮如同手臂的铁链拖拽而过,强大的冲力,将倭寇那短小的船舰一一划破。 数千倭寇,不是被撞死,就是被淹死和冻死。 在倭寇的祈祷之下,唐军的巨舰,最终还是停留了下来,没有将倭寇的船只,全部撞破。 “该死的!” 毛野稚子满头大汗,见此情况,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唐军,有如此神舰,却不知道如何运用,现在是我们大倭国的了。” 安昙比罗夫又充满了信心,对战局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勇士们,抢了这唐舰,我们日后就可以亲临唐帝国了,那里富裕非凡,有着数之不尽的财宝和女人,等着我们去抢夺呢?” 他站于船头,拔出了配刀,高喊着进攻的号角。 强盗们的本性,在此时也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听到有东西可抢,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向那几艘巨舰冲去,欲要占为己有。 “殿下,当初赤壁,想必也是这般的铁索横舟吧!” 李承乾、刘仁轨立于铁舰之上,面无表情的看向这些不怕死的倭寇。 “今日,我们也效仿周郎,一把火烧了这群祸害。” 李承乾抬手示意。 “火油准备投放!” 船舰上一排投石车被推了出来,一个个油桶被点燃,放在上了投石车去。 数十个火团升空,无需瞄准,便能准确无误的砸中倭寇的船只。 “砰!” 当火油桶一落地,就猛然炸开,无数的小火苗飞射开。 船只制造已经很久,一点便燃江面之上,烧起来熊熊烈火。 又有部分倭寇被火焰沾到,立马就烧了起来。 冰火三重天。 这火焰,也燃烧掉了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弟所有雄心壮志以及希望。 “要不要留几个活口呢?” 刘仁轨问道,战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看着江面冒起的大火,局势已定。 “抓几个吧,到时候好带路!” 看着这人间炼狱般的情景,李承乾还是无动于衷。 刘仁轨招手,对侍卫低语了几句,便有数艘巨舰,破开火海,向倭国的主舰逼近。 “后船快些划走,不要再串联在一起了。” 安昙比罗夫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聚时容易,但是现在要散开,却是非常的困难。 外围的船只相继划走,而中间的船只和人员,却只能任由火焰将其吞噬掉。 倭寇于水中挣扎,于火中哀嚎。 俨然是一幅末日景象。 第一百八十七章败逃的倭寇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此时的熊津江面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天空被烟雾所笼罩,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惨叫声逐渐减少,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八嘎!” 安昙比罗夫颤抖的看着所剩无几的船只,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力。 “如今聚拢而来的船只还有多少?” 毛野稚子在一边询问道,双眼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这不能称作战争了,这就是被屠杀。 唐军一人未死,而己方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士兵经验、战力,在科技的面前,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回将军,约莫只有三四十艘了。” 倭国的船只,也不算太小,正常的情况下,装下五六十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现在满载的情况下,能装下一百多人。 三万多人,在短短的一个上午,就只剩下了三千多人。 屠杀,都没有这般的快捷。 包杀还包埋。 全部喂鱼了。 “真是奇耻大辱,唐军卑鄙!” 安昙比罗夫仰天大吼。 “海军全部的勇士全部丧生在我手,我还有何等面目面见天皇呢?” 安昙比罗夫拔出佩刀,向南跪拜,欲要自杀谢罪。 见此,身边的倭寇,也并没有上前劝谏。 在此时,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已经开始萌芽。 其实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与大唐当时遵守的儒家思想差不多。 武士道精神也是被中国的孔孟之道所影响。 既为: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克己等精神信仰,也是一种责任的象征。 在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之中,一个武士,一旦失去了这某项荣耀,就要进行切腹谢罪。 这种极端的信仰,也是造就了一个极端的民族。 “唐军又冲来了!” 正在这时,身后的巨舰破浪而来,要再次将他们的船只撞毁。 “对,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有兵。” 安昙比罗夫的放下手中战刀,重燃起了希望。 唐军,就是依靠这些巨舰才能战胜他们,陆地上的兵员战斗力,一定不行。 “全部靠岸,唐军军舰庞大,不敢靠近浅水区。” 水上经验,他们确实无比的充足。 如今对战不过,只能避其锋芒了。 数十艘小船只,快速的向岸边靠近。 “殿下,残余倭寇放弃水路,从陆路逃离,是否进行追赶。” 刘仁轨指了指岸边逃窜的倭寇道。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封锁江面,不给其任何一个人逃掉,下发告示,凡是向官府举报倭寇行踪者,赏钱一贯,杀倭寇一人者,赏钱十贯。” 倭寇流窜出去,确实是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对地区治安,肯定是一个大的隐患。 对于倭寇,李承乾一直秉承着斩草除根的原则。 “末将以为,这大批倭寇逃亡,目标过大,肯定不会随意停留,这里距离扶余福信叛军不远,他们应该是去投靠扶余福信了。” 刘仁轨猜测道。 “那就给扶余福信和扶余丰发信件吧,只要他们将这群逃窜的倭寇擒拿,全部交出来,本宫可以既往不咎,反正,本宫调集大军,将其百济的扶余一氏灭族。” 李承乾最容不下的就是倭寇,至于扶余一族,想要复国也是情有可原。 “扶余福信叛乱,更是让扶余丰称帝,殿下仁慈,是百姓之福,但是对于这等叛逆之辈,更应该是采取强烈手段镇压着,不然扶余一氏始终是贼心不死。” “末将以为,应当发兵镇压之,杀一儆百。” 道琛严肃道,此道跟来,他心里清楚,肯定是又有脏活要让自己做了。 他猜测,李承乾不好直说,那么他就当这个坏人。 反正也不是一次二次了,而且他得罪最深的,当然还是这些皇室子弟。 他都不知道抄没了多少家的皇室了。 如此机会,可以借机弄死,永除后患。 “这打来打去,死的都是自己的人,若是能因此免去战乱,赦免其罪,也未曾不可。” 李承乾摇了摇头,今日大胜倭寇,未战损一兵一卒。 这也是得益于,天时地利和装备。 来日开战,就算能战胜扶余丰的叛军和逃亡出去的倭寇,也必定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 算来算去,除了那几千倭寇外,其余的兵卒,算是自相残杀了。 “殿下的意思是,许予好处,让他们投降过来,之后再问责。” 道琛自以为看破了李承乾的用心,毕竟没有哪个当权者,能容忍的了谋逆。 “道琛将军,还请慎言,殿下是何许人也,一言九鼎。” 刘仁轨哼声道,李承乾是帝王之相,必须要言而有信,才能服众。 “不过,若是这话换末将来许诺,也未曾不可。” 刘仁轨的腹黑也是出了名的,在朝堂之上,因为与他政见相左的人,都是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刘仁轨绊倒的。 他能为高宗、武后时期的实权宰相,可不只是因为其军事上的才能。 “道琛将军,你与扶余福信有旧,本将就派你前去游说扶余福信和扶余丰吧,至于他们所提的条件,只要不过分,在本将的职权范围内,你均可以答应。” 见李承乾没有出言反驳,刘仁轨当即下达了安排。 这才是为主分忧的良臣谋将。 “我去吗?” 道琛一惊,要是谈不成,他肯定要被扶余福信拿去祭旗。 “当然,这里没有谁比道琛将军你更合适了。” “放心,扶余福信不会将你如何的,现在倭寇大败,他们的后台没有了,说不定就在想找一个台阶下呢?这可是也是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刘仁轨半忽悠的说道。 他是领悟到了精髓,脏活,就算要做,也不能自己出面。 道琛被他当做枪杆子也已经不是一次了。 “为将者,敢上阵杀敌,去敌营而已,我未惧之,只是我与那扶余福信隙,怕是会误了殿下的大事,此前末将奉命,抄夺了扶余一氏的不好财物,被其所仇视。” 道琛大吐苦水。 不只是扶余一族,百济曾经的权贵,对道琛都是恨之入骨。 “你如今代表的是唐军,扶余福信势弱,必不会将你如何,本宫的条件就是拿下逃亡向他处的倭寇为诚意。” 李承乾无比肯定的说道,态度也是较为强硬。 扶余福信和扶余丰都是聪明人,整个百济国,之前都不能抗衡大唐的兵锋,他们会知道的选择。 “谨遵殿下令!” 道琛硬着头皮接下,心中还是略有担忧。 主舰调转方向,逆流而上。 剩余的人员,则是由黑齿常之统领,在追杀逃亡的倭寇和打扫战场。 “倭寇阵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了。” 很快,一张战报送到了主舰之上。 李承乾饶有兴致的观阅了起来。 此战唐军大获全胜,斩杀倭寇三万余人,无一俘虏。 也做到了当初李承乾所说的那般,不留活口。 “将此战报,分传各州道,我军于白江口下游大破倭寇,斩敌三万也。” “另外,也给大唐长安传其此捷报,向皇帝陛下请功,要求赏赐。” 李承乾低语道,大唐不认他这个太子可以,但他不能不承认大唐才是正统。 要是他胆敢在高句丽立国称帝,就会真的坐实了叛逆之名,那到时候,与之敌对的不仅仅才是门阀氏族了,而是整个大唐天下。 “殿下,若真如此行事,末将认为可以上书谴责长孙无忌等权臣。殿下您为国家开拓疆土,扫除外部隐患,但却遭受到奸佞臣子的诬陷。” 刘仁轨心中暗自打起了算盘,李承乾至今尚未向唐王朝的群臣发难,身为将领的他自然难以猜透其中深意。 “不仅如此,我们应当派遣传令兵将此事传遍各个州道,让大唐的百姓们知晓,他们的父兄子弟并非叛逆之徒,而是大唐的功臣。” 欲要剑指门阀氏族,就必须掌握大义之名。 倘若仅凭借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三个小国的力量与鼎盛时期的大唐正面对抗,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大唐目前的军事工业已达到世家的巅峰水平。 而这次,同样也是李承乾对大唐施压的有力回击。 “好,末将这就安排下去。” 刘仁轨心中五味杂陈,李承乾最终,还是要向大唐王朝亮剑了。 搅乱起舆论,那么下一步,极有可能就会举兵事了。 舆论只是铺垫,想要夺权,武力还避免不了的。 …… 百济叛军军营。 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经过几日几夜的逃亡,领着残兵败将,逃到了扶余福信处。 扶余福信已经接收到了前线的最新战败,知晓倭寇已经被打败。 “安昙将军,如今怎么会是这般模样啊?” 扶余福信明知故问道,心中当然没有在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唇亡齿寒之感。 倭寇这次战败,也牵扯到了他们。 “扶余福信,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就不信,你没有接收到,我们在熊津江战败的消息。” 安昙比罗夫本来就十分气愤,听到扶余福信又在内涵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 当然,扶余福信也没有再惯着他们,现在倭寇的利用价值太小了,他们都是自身难保,更不可能还能帮助到自己。 至于指挥吗? 只能呵呵! 打出敌军一人无损的战绩,也是千古无人能出其之右了。 “哦,安昙将军怎么会战败呢?我之前可是听某人说,唐军战力不值一提,一击便溃的。” “你!” 安昙比罗夫脸色红涨,一口逆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手中乱摸,拿起配刀,欲要向扶余福信砍去。 “够了!” 毛野稚子呵斥道。 内斗已经发生,还想战胜唐军,这是不可能的。 “唐军太过于狡诈,我们大意,中了唐军的奸计,以至于溃败,悔不听当初扶余将军之言。” 毛野稚子十分歉意的向扶余福信躬身赔罪。 如今,他们能否逃出百济,还要扶余福信的帮助。 “但我大倭国,并没有失败,我等立即会向天皇上书,请求征兵百济,助扶余将军复国。” 倭国的陆地面积,与百济相差不多,如今折损了三万精锐,还想再近期内征调出大军,那就是痴人说梦。 “将军此话当真?” 扶余福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对于倭国,肯定是不能交恶现在。 不然就真的是孤立无援。 “我以武士道精神的精神保证,我大倭国一定会出兵支援的。” 百济、新罗是倭国的门户,不到万不已,倭寇不能放弃。 “水军失利,唐军不日就会逼近,两位将军稍作歇息,我们准备撤离。” 扶余福信面色阴沉地说道,他可不像是那些头脑简单、无知无畏的倭寇,不会傻乎乎地选择与强大的唐军正面交锋。 就在这时,一员侍卫匆忙走近,在扶余福信的耳边低声细语。扶余福信的神色瞬间变得难以捉摸,不断变化着。 “是唐军追来了吗?” 一旁的毛野稚子紧张地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惊恐。 经过这些天的逃亡,毛野稚子终于意识到,他们之前所轻视的唐军实力远非想象中的那么弱小,反而战斗力出其的强大。 确切地说,是双方武器装备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唐军手持锋利无比的唐刀,身披坚固的明光铠,让人无处下手。 若是想要与之对抗,自己手中的兵刃很容易被砍断;即便侥幸砍到了唐军身上,但也无法穿透他们那坚不可摧的铠甲。 在近身搏斗中,更是毫无悬念地被唐军无情碾压。 “不是,是其他的军情,来人,领毛野两位将军下去休息。” 扶余福信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两人刚出去不久,一个侍卫将道琛领进了营帐内。 “扶余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道琛展开笑脸,笑盈盈的看向扶余福信。 “我是无恙,但是你马上就会有事了,身为百济重臣,却吃里扒外,对付其自己人,却从不心慈手软。” 扶余福信眼睛泛红,相比于外敌,他更痛恨内奸。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扶余将军误会了,如果不是我道琛在唐军之中周旋,将军觉得,你还会活到现在吗?”道琛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倭寇全部沉江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道琛,你少要巧言令色,你是什么样人,本将军自然清楚,你此次前来,是为何?是要代表唐军来说降本将军的吗?” 扶余福信语气不善,若不现在处境不妙,怕是早就把道琛给砍了。 “扶余将军,我可是来给你指明一条生路的,唐军兵盛,而且刘仁轨将军,也一直厚待将军,我就真想不通,你为何要选择谋逆这条路呢?” 道琛不解问道。 “国家之重,岂是你这等断脊之辈能懂的。”扶余福信冷冷道,他为皇室成员,自然比其他人,更不想百济就此消亡。 而且,扶余义慈投降,他是有望登基的。 “我为百济之臣,可不是扶余一氏的家臣,本将所为,是为了百济的百济,可不想某些人,为的是一己之私。” 道琛亦是不怯气势,他代表的是强势的一方而来,不是来忍气吞声。 现在该服软的是扶余福信。 “李承乾殿下有仁德之心,不想我百济之民陷入刀兵灾祸,遂让我来劝降你等,若是你等不以天下百姓为重,殿下也必定行铁血手段,屠尽你扶余一脉。” 道琛趾高气昂的说道,十分的强势,在气势之上,完全就碾压了扶余福信。 “若是你等识大势,就此随我而去,向殿下请罪,刘仁轨将军也曾许诺,会在殿下面前力保你等无罪。” 扶余福信没有答话,而是冷冷的看着道琛,试图从他的神情之中,辨认出真假。 百济复国肯定是无望了。 在他的号召下,百济响应的人太少了。 而且现在更是在百姓之中,传出他们是叛乱之言。 这是人心向背。 他再如何的有能力,也无力回天。 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李承乾的治理下,百姓确实过的要好上了很多。 现在他考虑的,就是如何在这场激流之中勇退。 从局势来看,他要么投降唐军,要么跟随安昙比罗夫逃亡倭国。 无论如何,都是为人臣子,百济国还是不能复辟。 “我们知道,现在逃亡的倭国士兵,都已经到了你处,还需你将这些倭国兵卒全部擒拿,交给殿下发落。” 道琛再道。 “此中决议,非我所能定夺的,还需上报国主,才能决定。” 扶余福信陷入了犹豫之中。 擒拿倭寇,这是唐军逼迫自己断了后路。 而不擒拿,那也就是无法向唐军交代。 “扶余福信,你果真是糊涂了,这百济,哪里还有什么国主呢?真正掌权者是谁,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你若是再这样犹豫不决,等到倭寇察觉到了,那就晚了。” 见到有戏,道琛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现在擒拿下倭寇,将军不但无过还有功呢?至于罪行,那应当就是图谋不轨,称帝的扶余丰了。” 这一番话语,让扶余福信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他对于扶余丰这个未曾见过几面的侄子,可没有什么感情。 “道琛将军,你想必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会吧,容本将好好想想。” 他们是一个团体,举兵,肯定也不是他扶余福信能一人完成的,还需要和其他人进行沟通。 “好,那我就下去等待将军的好消息了,我相信将军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道琛含笑告退,又稳了。 …… 几天的逃亡,倭寇们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吃了热饭之后,都在军营之中睡着了。 正当他们熟睡之时,百济叛军之中,人影闪动,二话不说,便冲进了营帐之内。 “八嘎,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安昙比罗夫被揪了起来,当即就对着这些兵卒破口大骂起来。 “抓起来!” 道琛满意点头,一声令下,刀剑加身,将安昙比罗夫控制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如此对待我,快叫扶余福信过来。” 安昙比罗夫大声嘶吼着,满眼怒意。 “少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要不是还有用,早把你活埋了。” 道琛摆了摆手。 扶余福信还是识时务,愿意再次投诚。 “道琛将军,倭寇已经全部控制住,要如何处置?” 不一会,扶余福信押着毛野稚子进入军营之中。 “倭寇还有多少人?” 多数的倭寇都是葬身于熊津江上,具体是多少,并没能知道。 “有三千八百余人,前后军指挥官也都已经生擒。” 扶余福信已经再次叛变,归降了唐军。 安昙比罗夫无比愤恨,“扶余福信你这个小人。” “让他住嘴!太吵了。” 道琛瞥了一眼随从。 啪!啪! 几个巴掌声响起,安昙比罗夫的嘴脸被重重甩了几个大巴掌,一下子便都红肿了起来。 “留下主要的军官人员,其余的倭寇,都全部沉江吧,他们那么喜欢玩水,就让他们玩个够吧。” 对于倭寇,唐军现在一直贯彻着不留活口的将令。 “不!”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均是脸色大变,这太残忍了。 “扶余将军,难不成你部还有多余的粮食养活这群盗贼吗?倭寇为患我百济也不是一日二日了。” 道琛催促道,这次的脏活,终于是有人接手了。 “去安排吧!” 扶余福信扭头,对着一边的副将开口道。 太狠了。 这是在杀鸡儆猴吗? 熊津江岸边,一群被捆绑住双手的倭寇正被军卒用刀剑驱赶着,他们脸上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嘴里不停地发出咒骂声,但这些声音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负责驱赶倭寇的军士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咒骂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严格地执行着军令,向前推进。 随着一声声呵斥,军士们的枪尖不断向前刺出,逼迫着这群倭寇不得不继续向后退。如果他们稍有迟疑,就可能会被尖锐的长枪刺穿身体。 在军士们的逼迫下,倭寇们一步步地被逼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寒冷的河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充满了绝望。 一些倭寇开始意识到,这样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大声呼喊起来,试图奋起反抗。但他们的双手已经被牢牢绑住,又怎能抵挡住手持利刃、训练有素的军卒呢? 就在这时,百济叛军的将领下达了命令:“冲杀!“ 得到指令后,军卒们立即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向前推进,将三千多倭寇全部赶到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不一会儿功夫,数千名倭寇便尽数被滚滚的熊津江江水淹没。 百济南端的叛乱,就此被平乱。 属于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 李承乾领军顺江而下,来到了最南端的加林城。 各种物资也在向加林城集聚,准备开启灭倭之战。 大殿之下,伏跪着数人,为首的便是扶余丰和扶余福信。 气氛凝重。 几人大气的不敢喘,也不敢抬头看向上座之人。 是生是死,就在此次了。 虽然有了道琛的保证,但是现在还是让扶余福信忐忑不安起来。 至于扶余丰,此时只有在瑟瑟发抖,国君都没有当上几天,就成为了最大的罪魁祸首。 “剿灭倭寇,扶余将军居功甚伟,快快请起吧!” 李承乾目光幽幽,扫过众人。 “多谢殿下宽恕,但是灭倭之功,罪将万不敢当。” 扶余福信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伏跪着。 对于李承乾的心狠手辣,他也是有所耳闻。 高句丽万余降兵说坑杀就抗杀,之前的倭军也是如此。 圣人是他,恶人也是他。 扶余福信本来就是降将,现在又是反复无常,一般的人都很难以容忍。 他如今,但求李承乾能放过他们扶余一脉,不至于真的全部铲除掉。 “扶余将军爱国拳拳之心,本宫了解,但是如今的百济,也已经非昔日之百济,还望将军不要听信他人谗言才是。” 李承乾警告般的说道。 治理百济,还需要这些曾经的上流人士。 人才太过稀少了些。识文懂字的人,更不多。 李承乾也应该言而有信,不然之后难以服众。 对于扶余福信,必须赦免死罪。 “罪将一时糊涂,还请殿下降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殿下,扶余福信虽然擒寇有功,但也不能低过其叛逆之过,若不加以严惩,岂不是让人均可效仿之。” 刘仁轨此时出言道,给予了李承乾另外一种选择的机会。 “而且,此次参加叛乱的军中要员众多,绝对不能就此轻饶。” 这何尝又不是一次,将百济权阀架空的机会呢? 李承乾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似左右为难。 “刘将军所言也不错,但是叛乱之罪,也有个轻重之别,而且扶余福信将军不是重恶,还擒倭有功,末将以为,可以轻叛之,至于首恶,那绝对要严惩。” 道琛为扶余福信开脱道,几人一唱一和,更显得恩威并重。 使得跪拜的几人,都是不由心惊胆起来。 没事和有事之间转换。 “那就先免其扶余福信的一切官职,充军,以观后效,其他将领也是如此,至于扶余丰收监。” 李承乾最终下达了判决。 这也本就是他们商议之后的结果。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对于扶余福信他们来说。 比反抗到底,头人落地,好上太多。 “道琛将军,叛逆人员的处理安排,就全权交于你了。” “带上倭寇,本宫要看看这些盗贼是长什么样的。” 五花大绑的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被拖了上来,两人有气无力,浑身上下的是血渍,只有一口气吊着。 显然,在私底下吃了不少的刑罚。 “恶贼,你不得好死!” 安昙比罗夫嘴巴微张,恶毒的开口咒骂。 水军全部的精锐,全部丧命于此,怎么能不恨。 “倭寇还真是一个卑劣的民族,犯我国土,还是我们的不是了,真当全灭了。” 李承乾漫不经心的说道,但却没有人不敢不当真。 “你才是卑劣无耻的民族,坑杀战俘,算什么天朝上国,无耻。” 安昙比罗夫非常的激动,破口大骂起来,若不是有军卒按住,怕是要将李承乾一头撞死。 胜败乃兵家常事。 唐军却是将战俘全部沉江,这还是文明的礼仪之邦吗? 他们倭寇虽然也让人痛恨,但最多也就是打家劫舍,屠杀村庄的事情鲜有发生。 但是唐军,却比强盗还强盗,批着文明的衣装,行使这最残暴之事。 “盗贼入室,岂有不杀之理,难道还要将金银财宝交给你们不成吗?” “如今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回去之后,让你们的天皇上降书,不若,本宫将亲领大军,踏平你们的小倭国。” 李承乾威胁道。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大倭国无敌于海域,岂是你们说能踏平就能踏平的。” 安昙比罗夫不屑道,他所倚仗的是就是海域,大海茫茫,要是没有特定的路线,是不一定能找到倭国的所在地的。 “看来你们倭寇死的人太少了,现在本宫不杀你们,还会给予你们船只返回倭国,记得把本宫的话传给你们的天皇,不想亡国灭种,就于今年之内起降书,亲自送往百济,以表臣服。” “做梦,我大倭国永不屈服。” 安昙比罗夫昂首。 “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将领能决定的,是战是降,还是去问问你们的天皇吧。” “刘仁轨,遣返战俘,你亲自去安排,另外,附上我国的战书。” 对于这些高级将领,李承乾并没有像一些人想的那样,将他们斩杀,反而全部放走。 难道真的那么简单吗? 十余日后,加林城的码头上,十余艘战舰停放着。 安昙比罗夫、毛野稚子等一众倭寇将领,十分怨恨的爬上了刘仁轨安排的船舰。 “我们殿下说了,若是今年没有得到你们天皇的回信,便要兴兵攻打。” 刘仁轨立于岸上,双手背负,不可一世的大喊道。 没有回话。 只有河水激荡的声响。 这些唐制巨舰,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逃离这里。 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恐怖巨兽一般。 船舰上的倭国将领,无一不是遍体鳞伤,都只剩下了半条命了。 李承乾虽然没有要了他们都命,但是也在他们的身上,做足了刑罚实验。 致残什么的,那肯定了。 就算全部回去了,他们的军旅生涯也就此断绝了。 “唐军好狠的手段啊。” 一向较为沉稳的毛野稚子,此时也咬牙切齿的愤怒道。 入目之人,无一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每一个倭寇将领,基本上也都是双眼空洞无神,没有了半点雄心壮志。 第一百八十九章设计倭寇 北境烽火起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刘仁轨收回目光,而后便折返而回。 见唐军没有追来,而且战舰也无事。 一众倭寇那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多了一份劫后余生的喜悦。 “唐军真的就这么好心放过我们了吗?” 毛野稚子满是疑虑,还是感觉不真实。 唐军的歹毒,他们可是领教过了。 如今赠送粮草,又安排巨舰护送,真是奇了怪。 “可能,那李承乾真的希望通过我们说服天皇吧。” “但是他错了,我会让他知道,他这个决定是有多么愚蠢,现在他们送我们巨舰,回去之后,让工匠们赶造而出,唐军那将也不再具备船舰优势了。” 相反,安昙比罗夫则是心怀希望,还憧憬着,有朝一日,能战胜唐军,一雪今日之耻。 想要他们投降,这点打击力度是不够的。 “我还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妥,李承乾诡计多端,不是善类,其肯定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毛野稚子警觉的望向身后的海平面,但除了茫茫的海水,还是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 “殿下,已经安排船只跟随,通往倭岛的具体航线到时候会被详细绘出。” 另一边,刘仁轨向李承乾回禀道。 放回这些倭寇将领,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海路不同于陆路,没有专门的路线,会迷失在大海之中。 在之前的审讯之中,并没有从倭寇口中得到有效信息。 所以才有了这出的投石问路,这群倭寇想要回到倭国,航行的肯定是正确的航线。 这就省去了无必要的探索时间。 “待路线确定之后,先派遣斥候,进入倭国打探消息。” 对于倭国,大唐还是百济,都还是处于空白认知的阶段。 并没有多少人到过这个岛国,只有倭寇出岛劫掠的份。 “此外,对扶余丰进行审问,打探倭国的基本情况以及城防部署。” 李承乾又道,对于战前进行了足够的部署,对倭一战,需要必胜。 天气回暖。 物资、兵员均往加林城这个小城汇集,此次李承乾进行兵员招募。 打着保家卫国,平定倭患的旗号,号召新罗和百济的百姓参军。 新罗、百济沿海百姓深受倭寇之害,均是积极踊跃参军。 人数一度到达了五万,加上唐军和原来的百济道和新罗道军卒,此次的总人数将近十万。 灭倭之战将启,而随之冰雪融化,辽东道也是弥漫着战火的硝烟。 契丹、靺鞨、回纥、韦室的联军逼近,欲要掠夺,特别是靺鞨,与高句丽接壤,更想借机侵占更多的土地,进行战略性扩张。 几个国家从数个方向进攻,分而击之,欲要让唐军分身乏术。 裴行俭也早就察觉到了几国的意图,派遣高侃领军进驻北境边城扶余城,抵御契丹、韦室的入侵。 领薛仁贵另领一军,进驻新城,抵御东北的回纥和靺鞨。 而裴行俭还是坐镇辽城,统御全局,同时抵御大唐王朝可能出现的平叛大军。 虽说薛延陀大军压境,但是如果唐王朝想要分兵,还是有可能的。 贞观二十年,以李承乾叛乱为导火线,引爆了横跨数个大国战乱。 格局也会因此被重新塑造。 薛仁贵伫立于山城之上,向北而望,居高临下,远处的靺鞨兵员调动,一清二楚。 不多时,山脚下,行来了一支靺鞨的精锐骑兵,不敢靠的太近,保持着相对的安全距离。 “城中的唐军听着,我军奉天可汗之命,前来剿灭前太子李承乾之叛乱,只诛首恶,尔等均是被蛊惑,无罪之躯,还不开城投诚吗?” 靺鞨的骑兵队之中,走出一员小将,年纪比薛仁贵还要年轻不少。 此时的薛仁贵已到了而立之年,而那小将,只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却是雄姿英发。 他汉话说的很是生硬,但却气势逼人。 他便是靺鞨首领突地稽之子——李谨行,唐初之时,因为突地稽助秦王李世民平刘黑闼有功,又出于安定边境的原因为由,唐高祖李渊封突地稽为耆国公。 李世民继位之后,同样是为了安抚靺鞨为由,赐国姓李。 李谨行,在高宗时期,也是异常的活跃,是有名的大唐番将之一,更是以武艺高强而闻名。 《唐会要》曾载:子谨行,武力绝人。 “镇压叛乱!” 薛仁贵忍不住轻笑,在立场之上,李承乾并未自立旗号,还是站立在唐王朝的立场之上。 “尔等蛮夷之徒,竟敢侵犯我大唐边境,是要被灭国乎?” “你靺鞨酋长乃是我大唐册封的国公,如今兴兵我大唐,本将观你等才是叛乱,如果就此退去,本将会奏明上位,轻叛你等之罪行。” “不然,刀枪无情,斩灭你靺鞨过往之功绩。” 如今能不战,薛仁贵就会尽量的避免,从兵源上来说,己方是处于劣势的。 毕竟,他们面临的是,数个藩属国的进攻。 这些藩属国合在一起,人数也是出奇的多,在这时代之中,男丁,都是兵员。 李谨行嗤笑一声:“唐人果真是巧舌如簧,口头上的功夫当真了得,只是不知道,手中的功夫又是如何呢?是否和嘴上的功夫一样厉害呢?” “你可敢与我一战否!” 李谨行接着,便枪指城头上的薛仁贵,他如何不知道,攻打高句丽山城的难度。 他们靺鞨以骑兵而驰骋天下,并不善于攻城,只能智取,不可以强攻。 其更想以斗将的方式来,挫伤唐军士气,擒拿唐将。 “战!战!” 城头上的唐军,吼声冲天,显得甚是激动。 薛仁贵之勇武,唐军将士可是有目共睹,进行斗将,不正是落入其下怀。 唐军的异常举动,让李谨行的眉头不由皱了皱,他并不傻,反而异常聪慧。 薛仁贵抬手,止住了唐军,看向李谨行道:“如你所愿,本将便与你斗上一场,看看靺鞨骑兵是否真是如同传闻那么的骁勇。” 话毕,薛仁贵转身下了城头,单枪匹马走出了新城。 一人面对群敌,毫无惧意。 只见薛仁贵不紧不慢地驾驭着白马,缓缓地下山而来。 在这开阔的空地之上,那三千余名靺鞨骑兵们都神色凝重,对薛仁贵的胆量钦佩不已。 而此时,李谨行也毫不示弱,挺起胸膛,骑马向前,同样进入了唐军的射程范围。 他身后的靺鞨骑兵们见状,纷纷发出激昂的呐喊声,为他们的骑士助威。 随着薛仁贵和李谨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的将士们都变得沉默起来,除了马蹄踏地的声音外,再无其他杂声。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怪异的静谧氛围之中。 终于,当两人相距不到百步时,薛仁贵停下了马匹,他手中的长枪直直指向前方,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来者何人?本将从不杀无名之辈!“ 面对薛仁贵的威势,李谨行毫无畏惧地回应道:“本将乃李谨行!本将很佩服你的勇气,,你有资格让本将记住你的姓名,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亦不斩无姓之鬼。“ 随着李谨行的话音落下,整个战场顿时被一股浓烈的肃杀气息所笼罩。 双方的士兵们也都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所渲染,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停留在双方的战将之上。 “记住,取你性命者,乃是大唐领军将军薛仁贵。” 随着这句话响起,薛仁贵猛地一拍马腹,手中长枪如银蛇般舞动,气势如虹,杀意腾腾。 而李谨行心中一惊,感受到了这位唐将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杀气。更糟糕的是,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 招数尚未使出,李谨行就已经处于下风,落了势头。 薛仁贵冰冷的目光扫视过来,毫无感情,宛如看待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面对如此情况,李谨行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他迅速拍马迎上,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威势惊人。 铛! 铁器撞击的声音响彻战场,两人瞬间交错而过。 在外人眼中,似乎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然而,只有李谨行自己知道,自己落了绝对的下风,他的内心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作为靺鞨的第一骑士,自小就骑马射箭,纵横草原,之后也是经过了无数战阵,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但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一击便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右手却突然开始颤抖,一抹鲜红的血液从虎口渗出,染红了枪杆。 “好啊!自从我出征以来,很少有人能够正面接住我的一击,靺鞨骑兵果真是名不虚传。” 薛仁贵心里暗暗警惕了起来,但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李谨行可是靺鞨军中的第一骑手,只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将领而已。 虽然他并不畏惧,但如果靺鞨骑兵都有如此实力,那其他的唐军将士岂不是难以匹敌。 两人立刻调转马头,再次相向冲撞。 彼此深知对方棘手难办,于是都变得异常严肃认真,两人似乎都已经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 这次,李谨行巧妙地运用娴熟的马术技巧,在距离甚远时,便高高举起战枪,率先发起攻击,化被动为主动。 而薛仁贵的战斗技巧则是与生俱来,又经历过多场激烈的高句丽战役后,他的战场经验也变得非常丰富。 薛仁贵并未防守,他手中的战枪犹如一条银龙般横扫而出,枪身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 又是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李谨行手中的战枪被强大的力量击飞,他整个人也因反作用力向后倾倒,身体几乎要离开马背。 然而,就在这时,他展现出了惊人的马技。他顺势将背部紧紧贴住马背,同时灵活地调整身体姿势,以避免被摔下马。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夺命的一枪从他的面部横扫而过。尽管没有直接击中,但强劲的风力仍然像石子一样击打在他的脸颊上,带来阵阵刺痛感。 “驾!” 两人交错而过时,李谨行感到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此时,他已无心再战,只想尽快逃离战场。于是,用力拍打马臀,驱使着马匹向靺鞨骑兵的阵营飞奔而去。 “贼将休走!” 薛仁贵自认为自己的武艺举世无双,他毫不犹豫地驱马追赶,向靺鞨骑兵阵冲杀。 “杀!” 新城内的唐军士兵士气大振。打开城门,如潮水般涌出,欲要趁着敌人混乱之际,斩敌立功。 李谨行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发现薛仁贵与身后的唐军已经脱节。 这是一个机会,现在只需运用人海战术,就能在唐军大军未至之时,将薛仁贵击杀,扭转战局。 而引唐军出城一战,不正是最初的目的吗? “列阵!” 伴随着李谨行的一声怒喝,靺鞨骑兵那躁动不安的情绪开始逐渐平静下来,原本散乱的阵型开始稳固起来。每个骑士都手持弓箭,张弓欲射,只等李谨行冲入阵中,他们便会一齐放箭。 这支靺鞨骑兵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即使面对主将的溃败,他们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慌乱,仍然能在主将的指令下,快速的进入战备。 薛仁贵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忌惮之情。 斗将,不仅仅是个人武力的较量,更是对军势的争夺。 然而,当面对这支靺鞨骑兵时,这种优势并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薛仁贵紧紧跟随在李谨行身后,不给靺鞨骑兵任何射箭的机会,仅仅落后几个身位。 “变阵!” 就在两人即将接近靺鞨骑兵的时候,靺鞨骑兵的队形再次发生变化,迅速向外散开。 靺鞨骑兵以轻骑为主,并不擅长冲锋陷阵,但他们却以精湛的弓射技艺而闻名于世,其单兵战斗力相当出色。 当李谨行临近之时,骑兵瞬间散开,而后又快速的合拢,将薛仁贵与李谨行隔开。 弯刀长枪一同砍出,欲要将薛仁贵乱刀斩于马下。 第一百九十章大舅哥的高光时刻来临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薛仁贵淹没其中。 李谨行并没有疾驰多远,便立刻转过头来,准备指挥军队,拦截和击杀后续赶来的唐军。 尽管薛仁贵英勇无比,李谨行也不相信其能在靺鞨骑兵的围攻下,还能活下来。 靺鞨人自幼便是天生的骑手,从学会走路开始,就需要掌握骑术。 因此,他们在马背上如鱼得水,行动自如,战力超绝,比起他来,也相差不是太多。 然而,就在李谨行回头的一瞬间,他仿佛遭受了雷击般震惊。 十几位精通骑术的靺鞨骑士同时被击飞,空出了一片无人能够靠近薛仁贵的真空地带。 薛仁贵扬起长枪,朝李谨冲刺去,企图再次擒获他。 斩杀敌军将领,一直是他最为擅长的战术。 李谨行深知,凭借个人之力难以抵挡薛仁贵的攻势。 “谁能斩杀这名敌将,连升三级,赏赐良驹千匹!” 在丰厚的奖赏激励下,刚刚被薛仁贵的气势所震慑的靺鞨骑兵们,重新振作精神,再次围攻而上。 战场上,一片猩红的血雨漫天飞舞,薛仁贵手持长枪和长剑,左右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会有一名靺鞨的骑兵倒下。 在短短片刻间,地上就布满了一具具尸体。 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进一步激发了士兵们的血性。 同时,温热的鲜血也让更多的靺鞨骑兵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自觉地向后退,试图避开薛仁贵那凌厉的兵锋。 薛仁贵凭借个人的勇猛,独挡一军。 “将军威武!众将士听令,跟随薛将军建立功勋!“ 身后的唐军也已经冲了过来,高举着战刀。 靺鞨骑兵已经失去了军势,面对冲锋而来的唐军,他们已经丧失了战斗的决心。 “散开,游击作战!“ 李谨行果断地下令,他并非等闲之辈,带领军队从侧面出击。 靺鞨骑兵并不擅长军阵战术,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战术。 那就是单兵作战,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以及靺鞨骑兵的善射性。 进行弓箭远射,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游击之术,在靺鞨骑兵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战术是为靺鞨骑兵量身定做的,这也是他们驰骋草原的倚仗,是唐军不具备的。 这不仅要求战士骑术精湛,还要很高的单兵作战能力。 往往可以以千人之队,硬撼万人之军,甚至还能将对方拖垮。 所以在对战之时,不能以人数去衡量靺鞨的战力。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但是他们面对的大唐,他们敌对的是农耕文明。 他们的装备差距太大了。 大唐军士所用的马槊、唐刀和战枪,都是当时最高的锻造水平,是淬炼过了几次的精铁。 身着的光明铠,早就把要害覆盖,靺鞨用石子磨成的箭头,展现出来的杀伤力太有限了。 靺鞨以游牧为主,盐铁都是依靠中原王贩卖而来。 更别说能锻造武器了,就是铁器都十分稀有,战器根本就难以普及全军。 北方民族与中原王朝的碰撞,确实也是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的交锋。 武器装备的差距,让他们的战力遭受到了极大的扣除。 反观唐军,则是武装到了牙齿,虽然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更新,但也不是一些轻型武器能伤击的。 为了对抗这些铠甲,唐朝时的重型武器也开始演变。 例如,鞭、锏和锤逐渐应用于军事,只有通过砸破其铠甲,将兵卒震死或砸死。 现在靺鞨骑兵的箭矢和战器,却是十分难以伤到唐军的军士。 靺鞨战刃都配备不齐,更加穿不起战甲,血肉之躯,如何抵挡住唐军精打细造的兵刃。 而且,唐军的骑兵还保持着冲阵队形,虽然不多,但是在近百骑士是冲锋下,却是靺鞨军队无法抵挡的洪流。 在唐军骑兵的面前,他们就如同纸张一般,一戳就破。 而后,唐军的步兵推上,盾阵在前,长枪押后。 骑兵是第一兵种,天克步兵,这是没有错的。 但是这也是在同一水平上的。 如今要让靺鞨骑兵以血肉之躯去突破,唐军的钢铁之躯。 如何能做到呢? 破阵,唯有重骑兵。 就如同身着玄甲的玄甲军,身披重甲,冲锋陷阵。 狗咬乌龟,无从下嘴。 靺鞨骑兵拉开了距离,双方就对射了起来。 他们均是能百步穿杨,但却射不穿唐军的战甲。 唐军没有那么高超的射术,不过却是进行齐射,不追求准确度,而是要求的数量碾压。 数百支箭落下,靺鞨骑士和马匹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血刺猬。 见此,靺鞨骑兵大乱,又是因为游斗的原因。 李谨行想要指挥,也是不可能了,完全依靠靺鞨骑兵的单兵作战能力。 推进! 唐军在薛仁贵的指挥下,却是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齐射数轮过后,又在向前移动,死死咬住已经混乱了的靺鞨军。 靺鞨骑兵亦有英勇之士,对唐军发起了冲阵。 但是这是以卵击石。 几次热血被浇灭之后,都纷纷在后退。 战斗根本就没有持续多久,靺鞨骑兵丢下了数百具尸体之后,便逃离而去。 靺鞨骑兵来去如风,没有缜密的计划,是不可能全歼的。 李谨行立于远处,望着唐军以及薛仁贵,心生惧意。 不是他们骑士不够勇猛,不是他们都的战术没有作用。 而是他们与唐军,隔着不能跨越的天堑——装备。 李谨行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战术能够取胜了。 这座山城,也是他们靺鞨不可逾越的天渊。 “可能,能对付唐军的,也只有是唐军了吧。” 李谨行无力的喃喃道。 “薛将军,末将愿领军追击逃窜之敌。” 一边的副将开口道。 薛仁贵看向远处的李谨行,眼中战意昂扬,但战意还是被理智战胜。 “殿下曾言,靺鞨骑兵天下无双,善于游斗,不善攻城,应以防守为要。” “而且,靺鞨虽败,但并不是溃败,其主将更有恃无恐,怕是有埋伏。” 战备资源,均被李承乾调到了百济,唐军在北方,只能进入防守态势,不宜展开大规模的战斗。 薛仁贵如今收到的将令也是镇守新城,不让靺鞨南下。 长安,东城门。 今日这里格外的隆重,百官成列,因为此时是大唐关内道行兵总管长孙无忌的出征之日。 唐皇李世民在此,领百官相送。 这就是大舅哥的待遇。 除了大唐那几位名声赫赫的大统帅外,长孙无忌确实也是一个优秀的统帅,只是在大唐那样显赫的名将阵容面前,长孙无忌的军事才能才被遮掩住了光芒。 要是没有几斤几两,李二可也不会将如此重任交付于他。 关内道的防线一旦被攻破,薛延陀的兵峰就可以直达长安,就如同之前的东突厥一样,长驱直入。 其实长孙无忌更类似张良这般的谋士,在君王的身边出谋划策。 在众多的战争决议之上,均是有长孙无忌的身影,有时,更是其的意见指导。 对于如今能单独领军,长孙无忌也是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其几个儿子,也被安排进了军中,担任要职。 而张亮被任为了副行兵总管,虽然无能,但李世民也不想把这样的权利,交给门阀氏族。 如今的大唐,随也有诸多的大将。 例如,之前被李承乾举荐统领关内道防务的苏定方。 其才干,鲜为人知,李靖是知道,如果没有李承乾独立的事情发生,防御薛延陀,他肯定会有用武之地。 但是其因为李承乾的举荐,反而成为了李世民担忧的对象。 不但没有重用,反而一道军令,便废除了其总管之位,留于军中听职。 关内道的防务无比的重要,是长安门户。 不仅是能抵御薛延陀,更是防备高句丽方面的爆发。 “薛延陀狼子野心,不思天朝之恩,领军残杀我大唐百姓,朕遂下令讨伐之。” “吉时已至,大军开拔。” 李世民立于城头之上,其身影比之前显得更加的单薄了几分。 “我等必不负陛下所托,定当远扬国威,平叛薛延陀之祸乱。” 长孙无忌一众将领,于城下遥拜,便转身启程。 数万大军如同长龙,浩荡的望北境而去。 此次,门阀氏族都是无比支持,捐钱捐粮又出人。 在蛮夷来犯之时,还是知晓大义。 因为在薛延陀的眼中,门阀氏族的贵人和大唐的百姓,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能杀能抢。 直到长队远去,李世民也不愿就此回宫。 他如今看上去,龙虎精神,实则只是外强中干。 大唐又何尝不是如此,万国来朝,但是也禁不起太大的波动,否则就是大厦倾倒。 东有前太子李成乾欲要取而代之,北有薛延陀策军挺近,西有吐蕃虎视眈眈,南有天竺蠢蠢欲动。 这些都是隐患,大唐在外邦的眼中,太富有了,谁都想过来分一杯羹。 只要是有国界,那便永远都有冲突。 “太子,接下来,便由你监国了。” 现在能让李世民感到欣慰的是,李治还是孺子可教,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得了其的帝王心术传承。 朝中的大员,也或多或少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都不在朝中。 也是李治开始树立和培养自己班底的时机。 “儿臣能力尚且不足,怕是难以担此大任。” 李治怯声道。 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有些小了。 李世民也不由得想起了才十一二岁就能监国的李承乾来。 相比之下,李承乾的胆子就大很多了,野心也更大。 李承乾的意图,李世民是清楚的,但是其所谋太大,就是他为大唐的皇帝,也难以配合。 “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政务你处理的也已经是十分的娴熟,缺少的只是一番历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高句丽百济等地区,在李承乾的统领下,蒸蒸日上,一系列的措施,让民生得以恢复。 当真是理想中的继承人。 李治闻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 “扶朕回宫吧。” “太子,你对于高句丽如何看待呢?” 这个无比敏感的话题被李世民提起。 “儿臣看不懂,不明白前太子为何会逆旨而为,将自己逼下了万丈深渊。” 李治很谨慎的回道。 他一直在李世民的身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世民对于高句丽的态度。 不是痛恨,而是一种惋惜。 不然以李世民的铁血手段,怎么会允许叛逆的存在。 “朕也不懂啊,只是真不想看到你们手足相残的场景。” 事已至此,只有兵戎相见的下场了。 “父皇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儿臣也必将不会沾染手足的鲜血。” 李治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过,能否斗的过李承乾,这还是另说呢。 “局势使然,怕是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你已经接触了朝政,也想必感觉到了,宛如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你的决策,皇帝,九五至尊,也不能随心所欲,你越要成为史书中的明君,就越要顺着这股力量而行,这便是史官说的,顺从民意。” 史书上,你是怎么样的人,还是读书人说了算。 百年乃至千年过后,他们也会对你的事迹乃至是史料进行修饰。 李世民并未点明,而是在引导。 皇室的敌人太多了,一直都是围绕着权柄在勾心斗角。 如果,身体还能健行,也许真能内外夹击,根绝了这大唐之祸根。 “父皇所说的是氏族?” 这种观念,以及差不多灌输进了李治的脑海深处。 “朕问你,对于氏族门阀都掣肘?你该如何处理呢?” 李世民问道,隋朝的灭亡,可是历历在目,他李家曾经又如何不是一个世家大族呢? 怎么能不引以为戒。 这也一直都是太宗和高宗的一块心病。 “重用寒门,牵制门阀。” 李治想法虽好,但是他又如何保证那些寒门子弟,会忠心于皇室呢? 他的情况可不比李二,手下的大臣武将都是与其有患难之情,是铁打的忠臣。 第一百九十一章马踏东京赏樱花 倭国巨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未答话,显然这并非是一个好方案。 他知道,他只要一倒下,朝堂肯定会大变模样。 为了大唐的未来,他需要布置后手了。 “若之后,前太子李承乾兴兵而来,你可望之而后动,也许对于你,对于我皇室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李世民叮嘱道,太久后的事情,他也不能预知,也更加的不能干预。 “儿臣知道!” 李治心中一凛,难不成他的这父皇和太子李承乾在下什么大棋。 而自己只不过是被推出来堵住舆论的工具。 李世民心中一叹,如果不是旧疾所至,以及这几年来磕的药太多了,他的身体何至于此。 很多的雄伟计划都还未得到实施。 最终,李世民目向东方,呆呆的站立了许久。 虽然高句丽的细作被李承乾连根拔起,但是关于高句丽、百济的大小消息,均是还有人传到宫中。 诚然,现治下的高句丽,才是李世民心中的理想国度,一家独大,无世家门阀的掣肘,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为君者,一言九鼎。 此时的李承乾也已经离开了百济,远航出海。 之前的布置都已经起到了作用,通过安昙比罗夫行驶过的路线,找到了倭国所在。 要是在后世,寻找倭国,不是多大的难度,但是在如今的背景之下,盲目探寻,是要发费太多的时间。 李承乾等不及了,他的时间不够。 灭倭之后,肯定还进军大唐了,启动下一个计划。 李承乾虽然自出师以来,都是万事顺利,但是正真又做了多少事呢。 改变流向的事情,确实没有做成多少。 为了彻底收复高句丽和百济,他花费了很多的心力。 但是话又说了回来,时间也刚好,待到处理了倭国之后,李世民也应该要驾崩了。 李世民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李承乾不敢随意进军大唐。 万一,李世民真的当他是叛逆,亲自领兵督战,那事情就大条了。 他送密信而去,也是为了安定李二之心 李承乾手下之中,虽也有众多的统帅之人,但是都太年轻了。 联合起来,也不见得,是李世民的对手。 自古能军者,无人出自李世民之右。 怎么能不让人忌惮。 而且,李靖也可还未死去。 不是李靖不能指挥作战了,而是他最主要的是为了避嫌。 功高震主。 到了本土作战,还是能领军受命的。 在大唐兵盛、又有当时第一、第二的统帅健在。 在这样的混合双打之下。 李承乾出兵大唐,不是在找死吗? 所以,他对于唐王朝,选择了防御。 就是一个拖字。 待到大唐的二位军神凋零之后,大唐再无人可堪大任之后,才能举刀。 李勣、李道宗几人被扣押,李承乾是预谋已久。 “殿下,斥候传报!” 刘仁轨匆忙走上船头,将一封信件递送而来。 “都讲了什么?” 李承乾目光平视向前,除了海水外,再无他物。 像如此的日子,他已经在船上待了有半个月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吃这个苦头,派遣一员大将便可以了。 不过,于他一个后来者的身份来说。 一直都有一个理想,那就是“马踏东京赏樱花。”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倭国,有没有樱花。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数他,能亲手灭了这个隐患。 “信中言,倭寇之中,并没有重城,只有散落的村落。” “沿海地区有渔民经常出海,可能会发现大军的行踪,他们请求,是否灭村,以免消息走漏。” 李承乾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沉默不语。 刘仁轨见状,也是不语,而后微微后退,走至一员军官面前。 “传令道琛将军,领其带来三千先锋军,先入倭国,打探消息,但是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他会知道如何做的。” 对于倭寇的绝杀,李承乾早就已经下过了,这是不需要过多的提及。 刘仁轨又轻轻走来,他看了看李承乾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殿下,这倭国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让殿下不惜调动数万大军,还亲临指挥。” 李承乾回头,也一眼看透了刘仁轨心中所想。 “你是想问,为什么本宫对于倭寇会大开杀戒,而却有待百济乃至是世仇的高句丽之名吧?” 刘仁轨低下头,不予否认。 站在智者的角度上来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决议出来。 你一旦这样赶尽杀绝,一定会激发起倭国全民的死守。 另一方面,也是不立于李承乾的名声。 一顶暴君的帽子盖上,这是非常的致命。 亡国之君,便是大多数从人们口中的暴君演变而来的。 “倭国之毒,遗害千年,若是本宫今日不出战倭国,后来者,又有几人会耗花巨资,兴兵来攻打倭国呢?” 李承乾反问道。 倭国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你要出征,便要造船。 能装下几万人的战舰,肯定是会将国家的国库都给掏空的。 李承乾能有如此机会,也是之前大唐举国之力打造出来的战舰。 在后世朝代,肯定也是有想灭倭国的人。 但是实力并不允许。 打也没有多少好处,倭国就是因为太穷了,才会到沿海来打家劫舍。 灭了它,还要亏巨本,还不如让它在沿海跳跳呢。 抢点财务,也无伤大雅。 如果倭寇就这点恶,李承乾也懒得理会它。 但是倭寇的恶,在于它是一条毒蛇,会对于你发动致命的一击。 它的毒,对于炎黄子孙来说,是罄竹难书。 “殿下高瞻远瞩,末将远不及也。” 刘仁轨恭维的说道,但是其心中,又是如何的感想。 李承乾无从得知。 但是灭倭,是李承乾认为穿越而来,是最应该做的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我大唐敢称兵者,必灭之。” 李承乾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只要他的计划均顺利,那么目之所及之处,皆是唐土。 那便从倭国开始了。 对于危险逼近,倭国的天皇也是有了预感。 这并不只是来源于外部,更多的是内部。 此次对唐用兵大败,倭国皇极天皇要负主要的责任。 此时的倭国皇庭之上。 一位姿色美艳的女皇,端坐于主位之上。 她便是倭寇当政的皇极天皇,也被称为宝女王,才貌双全,且富有心计。 先后出任过倭国的两次天皇,第一次,就皇极天皇,第二次,被称为齐明天皇。 “天皇,你一意孤行,与百济交恶,以至于如今的大败,我等均认为你以不配为倭寇天皇了。” 山北大兄皇子率先发难说道。 有权势,就会有争斗,相比于唐王朝的含蓄阴谋,倭国则表现的更加直接。 极皇天皇为女性,虽不是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皇帝。 但是还是很难以服众,更是相当于夺了继承皇子的权力。 登基未久,根基也不稳。 极皇天皇先后登基两次,也是因为此间倭国内斗的原因。 “山背大兄皇子,请注意你语述,当日出兵百济,你们也可都是同意了,兵败,乃是统帅之过,三万人对战一万人,全军覆没,岂有此理。” 极皇天皇凤目微睁,皇者之气散开,威势赫赫。 巾帼不让须眉。 若是没有本事,她也不可能登上这样的高位了。 “那敢问天皇陛下,唐军让我倭国请降,又当如何?” 山背大兄也不怯场,再次质问道。 水军全部战败,加上极皇天皇登基不久,人心浮动,几个皇子都是跃跃欲试。 “百济叛军不是唐军,此次出征,也是响应了天可汗的号召,再说了,如今李承乾面对诸多藩属国的征讨,必是自身难保。” “传本皇旨意,征招兵勇,出征百济,一雪前耻。” 极皇天皇想要再次转移矛盾,借此机会,重整威信。 不到山穷水尽之时,以倭国的贱性,是不会就此投降的。 况且,她认为,李承乾是无能再分兵了。 “另外,派遣使者,出使大唐,我倭国是为唐朝而战,现在损兵折将,唐国理应抚恤。” 唐朝富裕,向来对于藩属国大方,应该能要来物资,以解决如今倭国的燃眉之急。 倭国不只是制造业落后,农业也是如此。 此次,之所以那么积极响应唐王朝的号召,是因为,想要大捞一笔。 不管有没有唐王朝的指令,他们每年都会对百济、新罗进行劫掠。 就如同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样,时常南下劫掠。 这种军事行动本来就不可避免,也只能说是顺势而为。 然则,结果确实偷鸡不成,蚀把米。 硬抢不成,只能试试软的方式,能不能从唐国那里要来物资。 三万好男儿,尽数埋骨百济。 这对于整个倭国来说,都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这不仅仅只是军力,而是倭国的整体国力在衰弱。 极皇天皇的安排之下,成功的将山背大兄的话堵住了。 “再征招兵勇吗?” 一声嗤笑传来,另外年轻贵胄的男子昂首阔步上前来。 气宇不凡,气势与极皇天皇亦是不遑多让,久居上位所养成的势。 极皇天皇是有能力,是倭国的武则天,但是魄力与手段,那就与武周时期的武则天相差太远了。 其也是通过皇后之位,统领朝纲,而后才登上了天皇的宝座。 但是那些之前有资格继位的皇子,却都活了下令。 在如今的倭国之中,可谓是四足鼎立,相互掣肘,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 在舒明天皇过世后,海人皇子、葛城皇子、山背大兄皇子互相争夺皇位,完全没有注意到舒明天后,也就现在的极皇天皇。 她趁着三个皇子争夺权力,于642年发动了政变,登基为帝,同时又上书唐皇李世民,更改国君。 作为亚洲当时的话语人,亚村每一个村落的村长,都要得到李世民的肯定和册封。 也是因为,极皇天皇扯了唐王朝的大衣,才暂时的安定了倭国的局势。 但是对于李世民来说,他是完全看不上倭国的进贡,就免去了倭国的进贡物品。 但是唐王朝也是鞭长莫及,倭国的内乱并没有因为此而彻底平复。 如今时机已至,三个皇子欲复出。 而这位敢公然反驳的皇子,就是葛城皇子,在三个皇子之中,是势力最为强大的。 极皇天皇第一次退位,也是因为他发动的政变而退至幕后,直到二十年后,才得以重复出。 “春归大地,万物复苏,正是耕种之时,一介女流,不善治国,误国殃民,寒冬出兵,岂有不败之理。” “要本皇子说,此次战败,非将士之过,而是你的决策出现了失误,如今面临国难,本太怀疑你等能力了,还请极皇天皇退位让贤。” 葛城皇子更加的直接,手臂高抬,指了指极皇天皇。 “大胆!” 极皇天皇娇喝一声。 “来人,将葛城皇子擒下!” 身披藤甲的倭国武士拥进了宫廷来。 “本皇子看谁敢!” 葛城皇子浑然不惧,面容之上海带着淡淡的笑意。 入殿的武士,闻言,果真的站立不动,但也没有退去。 大殿之上,无人是傻子,依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极皇天皇,你不善治国,导致倭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还请退位让贤。” 安昙比罗夫先声道,作为败将,他想要重新得以重用,只能另投新主。 “请天皇退位让贤!” 接着,一群大臣附声道。 “哈哈,你们想造反吗?” 看着半数以上的臣子公然逼宫,极皇天皇怒极反笑。 “来人,将这群叛逆之辈,全部拿下!” 一群甲士,从殿后冲出,刀光剑影闪烁。 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提防呢? 豢养的死士众多。 “极皇天皇,你当真执迷不悟,要继续误国误民吗?” 葛城皇子、人海皇子和山背大兄皇子一并上前,眼神之中,均泛起来冷意。 一群黑衣刺客破窗而入。 大臣之中,也有不少从腰间拔出了短兵。 早就有预谋了。 三位相互敌对的皇子,在国家危难之际,毅然联合在了一起。 倭国人的国家情怀,比唐人要更加的浓厚。 第一百九十二章分军做战 血腥命令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因为他们很少会因为怕死,而出卖国家的利益,很少会出现日奸。 大不了就是切腹自尽。 站在唐人的位置上去看,这肯定是无比的愚蠢。 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这却是倭寇追求的武士道精神。 你现在可以否认他的落后,但是不能否定他的为国精神和武士道精神。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爱国的精神,它可是一直在借鉴外来任何先进的文化,在努力的提升自己。 李承乾急于灭亡倭寇,也有忌惮的原因所致。 从汉朝的蛮夷之岛,到隋唐时期的演变成了国家,再到明清时期的分庭抗礼。 无不在诠释着倭国的成长速度。 中华的文明是五千年的沉淀,而倭国却只是用了差不多才二千年,就完成了追赶。 这一切都是离不开其领导集团的统御。 也会经常发动政变,不过其变动的幅度很小。 就如同当前的宫变,不像中原王朝往往都是以割据势力演变成新的王朝,兵源冲突过甚,每次都导致人源锐减。 宫廷之内,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哪怕是到了这样的情况,也没有立刻发生流血冲突。 极皇天皇脸色变了变,面对数位皇子的联合发难,她肯定是难以抵抗。 不过,这三位皇子也有着顾虑,一旦兵起,势必将倭国带入无穷的内乱之中。 极皇天皇持政几年,早就立有了自己的势力心腹,即便是铲除了,也会伤筋动骨,动摇国本。 不符合他们的倭国利益。 “极皇天皇,本皇子这是恭敬你,才会再称你为天皇陛下,如今国民均反你,你又有何面目再担任天皇呢?” 葛海皇子质问道,还是不想以武力这样的极端方式进行解决。 “对,你既是天皇,便也应该拿出天皇的担当来,不要将国民带入灾祸之中,如今朝堂上,半数以上的大臣,均认为你的能力,不足以再任天皇,还请退位让贤。” 海人皇子亦开口道。 极皇天皇凤目扫过大殿,明知大势已去。 “要本皇退位,也不无不可,但你们三人行叛逆之举,今天逼宫,也无资格担任下任天皇。” 三个皇子,闻此一言,脸色也不由变了变,相视一眼。 三人相互较力,谁也不服谁,如果都没有当上天皇,好像也在三人的接受范围之内。 皇室的成员众多,皇子也众多,有资格担任天皇的人,则更多。 “可以,请天皇选人吧。” 良久之后,三人视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本皇即日退位于皇子轻!” 极皇天皇开口道。 皇子轻,是极皇天皇之弟,也有继承之权。 传弟不传子,也素来有之。 只不过,要看皇帝的格局了。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 他便是皇子轻,也就是倭国的彪炳史册的孝德天皇。 在其当政时期,倭国迎来了大发展时期。 他积极引入唐朝的先进文化制度,借阅中国的典籍,推行制度和经济改革,并取得重大成就。 被日本称为“大化改新” 继位的第一年,也就是646年,贞观二十年,孝德天皇在全国之内,颁布了效仿中国隋唐制度的改新诏书,推行班田制和租庸调制。实施新冠位制,设八省百官。 日本的崛起,也是自唐初开始,从孝德天皇执政起始。 倭国疆域狭小,更适合于实行唐朝的这些政策,加强中央集权。 皇子轻成为了这场政变的最终胜者。 是局势的使然,也是历史的必然。 不过,由于如今有了李承乾的介入,倭国的未来就不可能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了。 但是,如今,他还是登上了天皇的宝座。 “那就择吉日,新皇登位。” 海人皇子承认道。 倭国此时发生了翻天巨变,十余日之后。 皇子轻登位的诏令传开,同时治国政策也发生了改变。 倭国选择了休养生息,加强改革。 然而,真在倭国各种政务改革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李承乾率领的数万大军已经在北海沿岸登陆了。 “殿下,所有的人员已经全部登陆,下步战略如何开展?” 刘仁轨带领着一大帮将领前来。 他们现在都是以李承乾马首是瞻,无论是唐军的旧将,还是百济的新军。 “都坐下吧,对倭寇的战役,应该商议一下。” 李承乾摆了摆手,目光从一群将领的身上掠过,心中不由叹气。 在现在的军中,他被奉为军神,但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前只不过是吃了时代的红利罢了。 如今临倭国,并没有什么先见之明,何谈指挥大军。 不过,也无事。 有刘仁轨和黑齿常之这两位大员在,不成问题。 李承乾也坐了下来,定了定神后,看向刘仁轨:“你操练兵卒久已,对于军士的战斗力,比本宫更加的了解,说一说你的想法吧。” 这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刘仁轨不得不沉思,理清自己的思路。 他可不会想到,李承乾就不行。 为皇者,知人善用就足够了,多才多艺,只不过是加分项。 刘仁轨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出奇制胜,如今我军的行踪尚未被倭寇察觉,末将以为,应该多路进发,扩大战果,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击溃倭寇的有生力量。” 各部将领,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 浮屠道琛已经扫除了所有的眼线。 “那刘将军,觉得该分为几路了,哪一路又该为主力呢?” 李承乾问道,他虽不太懂军事,但是脑子还不至于坏了。 分兵能扩大战果确实不错。 但是这是异地作战,他们对于倭国的地形地势以及兵力防守情况都不了解,这也是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末将以为,该分三路,主力为水军,沿岸而上,依水而行,速度会快上很多。” “另外两路,率领精兵,从南分往北而击,相互策应,不知道殿下和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刘仁轨看着众人,目光灼灼。 “如果众将没有其他的建议,那就按照刘将军所布置的进行吧。” 李承乾缓缓开口,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期待着有人能够提出不同的看法或者更好的策略。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言语。 蓦然,整个营帐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初临异地,大家对于这片陌生的土地和复杂的局势都感到有些茫然,一时间确实难以想出一个较为完善的作战方案。 “道琛将军,这附近的地图可都打探好了?” 沉默片刻后,李承乾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问道 以李承乾对日本地理位置的了解,这里与韩国极为接近,大概就是后世所称的长崎或者福冈一带。 如果不能尽快摸清周边的地形地貌以及敌军的分布情况,那么此次突袭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回禀殿下,这里乃是倭国的西海道!再往北而去便是山阴道。” 浮屠道琛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后,有条不紊地将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其实早在隋朝之时,倭国便已多次派遣使节出使大隋。 倭国使者们一旦发现有什么新奇好用的东西,便会想尽办法将其搬回本国。 如今,唐朝实行的州道管理制度,也是被倭国照搬照抄了过来。 “日本”这一名,在唐高祖在位之时,就已经被提出了。 倭国使者言,倭国靠近日出之地,又位于极东,遂欲改名为日本。 但是大唐为大国,日本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邦,这样名字不是要骑在大唐的头上吗。 所以,唐高祖一直没有同意倭国改名。 但是到了武则天时期,倭国改变了策略,又是上贡又是拍武则天的马屁,所以才被赐名为了日本。 “我们如今所位的州,是倭国的肥的州,居民不过十万。” “基本上,除了管理的城府外,没有多少常备兵员,但是这些倭寇也都抢掠过周遭国家,所以均有强的攻击性。” 道琛又说道,大量的斥候已经被派出了。 人种都是差不多,只要隐秘一些,就不会被发现。 在倭国这里,只有他们抢夺其他国家的份,没有人能上道来抢夺他们的份。 所以防守就可想而知了。 战时,集体出海掠夺,休养之时,就是解甲归田,从事农作。 也有很多府兵制的影子。 “就依着之前拟定好的战略部署行事吧,切记,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承乾目光冷冽,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浓烈的杀意如汹涌波涛般涌现出来。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高声喝道:“刘仁轨听令!” “末将在!” 刘仁轨闻声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看向李承乾应道。 只见李承乾神色严肃,语气决然地命令道: “本宫现命你率领三万精锐水军,自水路进发,直捣倭寇巢穴。你们此番出征,遇敌必破。所经之地,寸草不生,能抢走的东西统统抢走,抢不走的一律放火烧毁,若是连火都无法烧毁之物,那也一个不留,尽数诛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倭国这片土地太过贫瘠,根本毫无发展前景可言,但为了确保能够彻底消除隐患, 李承乾绝不允许此地再有任何人烟存在。唯有如此,方能永保华夏无恙。 “得令!” 刘仁轨闪过来一丝凝重,这一战,可能会诞生无尽的业障。 军营之中的气氛也是一凝,他们这些将军,也都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手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但还是无一不被这样的军令震惊道。 “黑齿常之,听令!” “末将在!” 黑齿常之出列。 “本宫领你带领最精锐之军,以最快的速度击破倭国的防御,不需要俘虏。” 黑齿常之,是李承乾最看好的陆战战将,也是唐军之中,最善于奔袭作战的将领。 “末将领命!” 黑齿常之后退半步,重新归列。 “浮屠道琛将军,你随本宫带军压后,清除倭寇余孽。” 道琛和尚心中叫苦不迭,又是脏活。 难道自己的用处和能力,都是只能用在屠杀这一途上吗? “末将得令!” 谁让自己的人设是如此呢? 浮屠道琛也只能含笑接下这个任务。 各级将领在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迟疑,迅速将指令传达下去。 刹那间,整个营地陷入一片忙碌之中。近十万规模庞大的军队,根据作战计划有条不紊地被划分成了三支军队。 其中,李承乾所率领的士兵数量最为众多,多达五万余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黑齿常之所统领的部队人数虽然最少,但这些士兵皆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他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装备精良,堪称军中翘楚。 倭国地域狭小,其领土面积仅仅相当于大唐的一个州道大小。 然而,在这个弹丸之地上,却拥有上百万的人口。 面对如此情况,李承乾深知要想彻底消灭这个国家,断绝其种族,必须投入大量的兵力才行。绝非仅仅是击破敌军、使其屈服那般简单。 “时辰已到,我们也该踏上征程了!” 一日过后,所有的辎重物资都已整理完毕,李承乾站在高处,目光坚定地俯瞰着下方整装待发的军队,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出征的命令。 就在一天前,黑齿常之便已经率领轻装部队急速行军,提前奔赴前方。 此时,只见浮屠道琛立于一旁,扯开嗓子高声呼喊:“传军令,三军即刻出征!遇敌杀无赦,但凡大军所经之处,务必做到寸草不留!” 这一刻,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回荡在每一名士兵的耳畔,他们注定要充当这血腥的刽子手角色。 也甘愿做这样的刽子手。 一听到这样的军令,全军都为之沸腾起来,士气高涨。 自古军匪是一家。 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尽情掠夺了。 唐军在被纪律所束缚,早就憋了一股劲。 第一百九十三章血腥屠杀 倭寇后知后觉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倭国临南,春来的要早上一些。 山野之上,依稀可见有人影在忙碌着。 倭国是岛国,也是山国,常年又受到地震的侵袭,所以即使种下作物,也很少能有收获。 肥的州,又靠近了内陆,鱼业也不富有。 但是,哪怕是环境再恶劣,也要自力更生。 在大唐的很多山区,乃至漠北的荒地之中,其生存环境比之还要恶劣上数倍。 就整个地理环境而言,倭国的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唯一缺少的就是相应的技术。 这也是必然的,因为其的政策就是掠夺,这是获得最快的方式。 无论是钱财,还是文化。 其一直派出使者,去文明发达的国家进行文化交流,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掠夺呢? 所以,就必然的忘记了根本,只会一味的向外扩张,无止境的吸取他国之血,以来壮大自己。 这就是其传承下来的劣性和侵略性。 这个文化民族的存在,是其他文明的灾难。 从东南沿海诸国对其的憎恨程度来看,就知道倭国的可恶了。 韩国对倭国的敌视度,可一点也不比华夏少。 因为自古以来,临靠倭国的地区,子子孙孙都深受倭害。 所以,在对于倭国开展灭种政策之时,百济之民也没有感到有任何的负担。 “报黑齿将军,已经打探清楚了,前面的倭镇之中,是肥的的州府,大约有三万余人,而且,青年男子,都已经下田农忙,防守空虚。“ 山背处,一员身着本土居民服装的斥候,匆匆走来,蹲下身来,对着黑齿常之慢慢禀报道。 黑齿常之,随着便对着周围的将领招了招手。 “兵分两路,一路冲杀上山,对于倭寇进行绝杀,另外一路,冲杀入镇,遇人便杀,能抢到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众多将领,无一不神情亢奋。 终于也论到他们对倭寇进行劫掠和杀戮了。 “遵将军令。” 很快,数千人马从茂密的山林之中冲杀而出,喊杀声震天。 发生什么事了? 这又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军队? 远处的倭国人,每一人都充满了疑虑。 “杀!” 黑齿常之身先士卒,快马加鞭,一瞬间,便到了一名倭寇的面前。 这些倭寇也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当即拿起手中的农具,迎了上去。 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宛如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很快,那欲要反抗的倭寇就被人海所淹没,没有溅起半点浪花。 城镇之中,传起了密集的锣鼓声。 然则,响应者甚少,只有老弱妇孺躲在角落之中瑟瑟发抖。 篱笆围成的防御墙,被骑兵踏破,长驱直入。 “先杀人,之后再分抢财物。” 唐军和白济的军士,无一人手软,这一个个都是军功。 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之中,他们也不是没有杀良冒功过。 光明正大的屠杀,这还是第一次。 对于这些没有半点防御的倭寇。 基本上都是手起刀落,血色绽放,浓郁的血腥味散开,令人作呕。 这是一场屠杀。 山野上,屠戮的情景也再上演着。 州府也没有一点像样的抵抗,很快就被攻破了。 这一日,肥的州府内的街道村旁里,惨叫连天,血水汇集成了一条条红色的小溪。 人间炼狱,便是如此。 “清点人数,受伤人员就地等待后军部队,其余军士,稍作休整,出发下一地。” 黑齿常之,一身血渍,立于夕阳之下,更添了几分煞气。 半天而已,他们还是杀不尽这数万人。 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是摧毁倭寇的主力,至于剿灭,就是后军的工作了。 显然,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半天的屠杀,让倭寇都成为了惊弓之鸟,能逃走的,也已经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去了,想要一一斩杀,困难过大。 为了避免这些流亡的倭寇,将消息传走。 黑齿常之必须要领军,快人一步。 休养了一夜之后,天还未大亮,黑齿常之领着先驱部队继续前行。 而整个倭国,都还沉寂在新皇登基的喜悦之中。 因为,这就意味着,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税务会被赦免。 举国欢庆,对于杀劫,却是浑然不知。 沿途而来,李承乾率领大军也到了州府。 而见到的倭寇,却是寥寥无几。 “殿下,很多倭寇都已经逃走,现在想要捕杀,难度很大。” 浮屠道琛一同望向了,那被血水侵染了的村落。 这里没有城池,也就相对给予了倭寇一条生路。 在唐军冲来的时候,很多见势不妙的倭人,就马上逃离走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逃走倭人,肯定是不会被饿死的。 李承乾的屠灭计划,也会随着破产,斩杀掉的倭寇,也只是其中的小部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我们已经对倭寇实现了屠杀手段,血海深仇,如果不能将其斩杀完,日后的杀戮,将会无止无休。” 李承乾亡族灭种的决心,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浮屠道琛也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些倭寇很是记仇,不杀绝,肯定是后患无穷。 “殿下,既然他们都逃进了山中躲了起来,那就让他们躲无可躲。” 浮屠道琛眼神之红,闪过了一丝阴狠之戾色。 “用火,将这山全部点燃,就算不能烧死他们,也能让他们全部饿死。” 一把火下去,能烧尽一切的希望。 对于倭国,他们的战略都不是为了占领。 “那就烧尽!” 李承乾冷漠的点了点头,王者的命令就是如此。 几个简单的话语,就能决定众生的生死。 “啪拉!” 烈火熊熊,村落、山林,都被火焰吞没。 天地之间,都被染红成了一片。 杀光、抢光之后,就是真的烧光。 三光政策,被落实的彻彻底底。 随着火势的扩大,那些隐秘在深山老林之中的小村落,也难逃一劫。 入目之中,均是火焰,让人都敢到忌惮。 战争无情,但也很少能见到,这样极端的方式,为的目的,纵火焚山的。 唐军的进攻也犹如熊熊烈火一般势不可挡,其侵略之势迅猛如雷,短短数日之内,就连克数座州府。 倭国的州道狭窄且短小,照这样的进展下去,用不了几天,唐军便能长驱直入,直捣皇都。 然而,唐军也不能保证消息的绝密性,尽管唐军行动迅速,但还是难免会有消息泄露出去。 倭国的将士们对本地地形自然是了如指掌,他们传递消息的速度竟然比唐军进军的步伐还要快出很多。 此刻,倭国的皇都内弥漫着一股异常沉重压抑的氛围,每个人的面庞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高高在上的皇座之上,孝德天皇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他愤怒地质问道: “传回来的这些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唐军的进攻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要知道,这位新即位的天皇登基至今尚不足半月,龙椅都还没坐热乎呢,却已然面临着这般天大的挑战。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二人。 难道说,这两个人已经背叛投敌了不成? 他们所受到的嫌疑是最大的。 海上路线是绝密的,没有人给予路线,唐军就算能到来,也会是花费大量的时间。 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了倭国的本土之上,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明察,末将对倭国的忠心,天地可鉴。” 安昙比罗夫噗通的跪下。 而毛野稚子则是另外一个模样,昂首挺立,问心无愧。 “陛下,如今不是再追究唐军是如何进来的,而是现在如何抵御唐军。” 海人皇子劝道,对于倭国的将领,他也不太相信,他们会叛国。 “安昙将军和毛野将军,你们二位曾经与唐军正面交锋过,不知对此可有应对之策啊!” 葛人皇子目光急切地望向了眼前的两位将领。 只见安昙将军和毛野将军对视一眼后,双双低下了头。 毛野稚子满脸通红,声音低沉地说道:“唐军实在是诡计多端,微臣惭愧至极,我等二人不仅未能成功探查清楚唐军的具体战斗能力,反而不幸沦为了对方的阶下囚……” 他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要把头埋进地里一般。 前次出征,一下子就损失了三万多名士兵,可到头来别说摸清唐军作战的独特风格了,就连他们真实实力的深浅都一无所知。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这时,安昙比罗夫开口狡辩道: “其实也并非完全如此,唐军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横扫千军,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他们所拥有的战备武器精良得超乎想象。若是真的在正面战场上交锋,恐怕咱们的武士们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说到这里,他原本高傲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凝重。 回想起当初被唐军追杀时的恐怖场景,安昙比罗夫至今仍心有余悸,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犹如梦魇般萦绕心头。 倒不是惧怕死亡本身,而是面对装备强大到近乎无解的唐军,心中油然而生的绝望。 听到这番话,孝德天皇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呢喃道: “唐军,难道当真有这般可怕么?” 忙于登基和处理旧势力的关系。 他们确实都还未和安昙比罗夫两人了解过唐军的战力过,因为他们觉得,离自己还很远。 “很可怕,尤其是他们的统帅李承乾,此人如同大海汪洋,深不见底。” “此次放我们回来,也是其的主意,但是现在想想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毛野稚子悔不当初。 “中计?中了什么计?” 安昙比罗夫惊叫道,内心之中,也隐隐有了预测。 “安昙将军,心中不是也明白了吗?李承乾是那么好心放我们回来的吗?说是要我们传信,实则应该是以我们为引,在远处跟踪我们的船,才会如此快的就找上了倭国。” “我们就是倭国的耻辱,也是倭国的叛徒。” 毛野稚子无比的自责。 一边的安昙比罗夫也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没错,他们就是倭国的叛徒。 “哼!尚未见到敌军的影子,你们便已心生怯意,如此这般,怎配称为我大倭国之将领?那李承乾不过是唐朝中的叛贼罢了,不足为虑,速速将军情呈报到本皇这里来!” 孝德天皇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他心中尚有诸多宏伟志向未曾实现,又怎能轻易被打倒在地? “陛下,那叛军实在是凶残到了极点!他们但凡遇到活物,无论是男女老少,一概诛杀,手段极其残忍。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还放火烧山,熊熊烈焰一连烧了数日都不曾熄灭,导致无数无辜生灵在火海中化作了灰烬呐!” 一名将领面色惊恐地汇报着。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孝德天皇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哪里是什么天朝太子,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如此丧心病狂之举,简直天理难容!这哪是在打仗啊,分明就是想要灭绝我们整个种族!”安昙比罗夫更是也义愤填膺地。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充斥着愤怒与咒骂之声,一众高层人物无不情绪激动,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风度。 确实,唐军做的太过了。 这不是屠城,而是屠人。 “对,李承乾此人丧尽天良,恶毒至极,当初将我们倭国三千勇士沉江,如此大仇,定要报之。” 毛野稚子也不再颓废,脑海之中已经被仇恨所填充。 “唐军如今是何军力,是何兵力,你们都清楚的知道了吗?贸然应战,又有几分胜算?” 海人皇子,还是颇为的清醒。 其实作为上位者,贱民死多少,和他们是没有太多的关系。 皇室得以保全,服软又能如何。 毕竟他倭国,又不是没有向唐王朝臣服过。 向来如此,有主战派,就有主和派。 他们基于的立场是不同的,不能以一言而去定他们的忠奸。 海人皇子考虑的很多,如农忙时节,兵甲归田,想要再次将他们召集到一起,所需的时间肯定不短。 在这一段时间里,李承乾所率领的军队,是否已经打来了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情况有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大殿之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 众人都是聪明人,想一想,还真如同海人皇子所说的那样。 倭国现在不是不能组织兵力,而是没有这个时间。 只能说,唐军的用心险恶,选择在这样的时机进行开战。 “李承乾叛军进军神速,这则消息最初是从但马郡传来的,各州道防御力不足,怕是用时不到一个月,就会打到皇都来了。” 葛成皇子道,一时之间,也不能想到什么应付的办法。 孝德天皇冷静的开口道:“传令各州道,取消农忙,全民归军,由各州道长官统御,可见机行事,组织兵勇抵御李承乾叛军。” “同时,将叛军在倭国的罪恶公之于众,叛军残忍无道,不留活口,想要活命,唯有奋起反抗。” “再派使者出使,探明李承乾叛军的虚实,提交降书,以稳定叛军,一边聚拢倭国军卒,拱卫皇都,以备不时之需。” 孝德天皇的一系列举措,让人不由拍案叫绝。 随机应变的恰到其处。 “天皇此举甚善,不过以我对叛军的了解,我们倭国怕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毛野稚子开口道,孝德天皇的这些措施,都是基于李承乾对于倭国的态度。 现在很明显,李承乾就是冲着灭国而来。 “叛军进军神速,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完成兵源集结,保卫皇都,怕是不可能了,为了天皇的安危,更是为了我大倭国的未来,末将请求天皇进行迁都。” 等待政令传下,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那时的李承乾又该杀到了何处,只有边撤退之时,边号召兵卒拱卫才行。 “迁都事大,事关国本,不应轻举,本王还是以为,先向叛军和谈,明其意图之后,才能进行部署。” 葛城皇子摇了摇头。 皇都之中,他们的家室子女都在,各种财物也是都聚集于此,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迁都。 说是迁都,其实就是败逃。 敌兵未至,就先弃都而逃,这如何让军民有信心反抗叛军呢? “迁都不可,此乃是国脉所在。” 背山大兄皇子也摇了摇头,不赞成道。 “叛军远道而来,必然不能久战,只要拖上一些时日,待其物资匮乏,就会不攻自破。” “对,依我之见,毛野将军是被叛军打怕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今叛军能长驱直入,就是打了我们没有防备,一旦集兵,便可让叛军寸步难行。” 这时,一人从队列之中走出,满脸的嘲弄之色。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两人望去。 这人名为阿倍内麻吕,为倭国左大臣,也就是相当于唐朝的左仆射。 此人,不仅文治了得,同时也善军事,位高权重,倭国多项政事都是由其推行。 也有着庞大的家族背景。 被三代天皇所重用,如今也已经算是三代元老了。 先后侍奉过舒明天皇、极皇天皇和孝德天皇。 孝德天皇也是精神一振:“左大臣有何计策,快快请讲。” “李承乾领军杀来,连战连捷,可谓是骄兵,冒进深入,这就是一个大破绽。” “只需领一支精兵设伏,诱其进入布置好的陷阱,就可以大破全杀,这就是中原兵法讲的骄兵必败。” “就是利用其统帅兵卒的大意,从而进入陷阱,如今的李承乾叛军,不正是符合这一点吗?” “只需遣几员将军,领数千精兵,就可以大破叛军,何必如此惊慌。” 阿倍内麻吕侃侃而谈,分析的有理有据。 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理论上的分析,每一个人讲的都对。 不过要等成功之后,才能知道其对与错。 “那谁有能当担此重任呢?” 孝德天皇目光扫下,掠过了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两人。 此两人,虽然有重罪,不过在之前也有了从龙之功,在极皇天皇还未问罪之时,就参与发动了宫变。 有从龙之功。 他们败于李承乾,但同时也是对于李承乾叛军最为了解的。 两人能统领一军,远征百济,也是说明了其两人是有军事才能的。 在以往的平叛和对外劫掠之中,都有不小的功勋。 “末将愿意戴罪立功,平叛叛军李承乾。”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当即下跪请命。 “陛下,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对唐军有一定的了解,可随军立功,但不可为统军之将,臣下建议此次统领为巨势德多。” 阿倍内麻吕说道。 巨势德多,是阿倍内麻吕阵营的佼佼者,也是下任左大臣的担任者。 “倭国陷入危机,末将愿往!” 有了左大臣的举荐,巨势德多出了队列而来。 对于李承乾叛军,他所知甚少,本不想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 不过,这也是一个战机。 “传本皇诏令,除皇宫护卫队外,所有军队于明天完成集聚,由巨势德多统一调动,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为副将,随军出发,协助巨势德多剿灭李承乾叛军。” 孝德天皇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一代皇者的气质,在这时体现了出来。 “末将领命!” 巨势德多三人躬身一拜,而后就转身离去,准备出征。 太急了。 诏令一下,所有就职军士,都会在第一时间陆续聚集。 “再传本皇诏令,全国征招兵卒,凡是男子,听候调令,随时准备入军平叛。” 孝德天皇还是觉得不妥,准备了后手,如果巨势德多不能顺利平叛,他也不会陷入绝对被动之中。 他只是期望巨势德多能多拖延李承乾一点时间,让他能有更多的准备。 “再将叛军,对我倭国百姓实行的重重恶行公布,号召全民抵御。” 接下来,孝德天皇又将数条政令进行了颁布,与众臣讨论善后事宜。 平叛成功之后,是否进行反击,趁势夺取百济领土。 若是失败,又该当如何? 孝德天皇考虑的很周全,胜败都算了进去,未雨绸缪。 不辱没倭国以来,最伟大的天皇之一的称号。 话说两头,黑齿常之领的先头军队,也遇到了倭国自行组织队伍的抵御。 虽然没有对唐军造成巨大的伤亡,但推进的速度却被大大的延迟了下来。 倭国城镇散落,因为地势原因和治安问题,并没有聚于一处。 就如同一根根钉子钉在着山脉之上,杂乱无章,想要将他们一一全部拔出,进程的速度就可想而知。 “照这样的速度推进,进展实在太过缓慢了!传我命令下去,集中力量攻打各州郡的重要城镇,至于其他的郡县小镇暂且绕过去。” 黑齿常之面色凝重地说道。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深刻地明白兵贵神速这一至理名言。 此时,军队的前进兵锋受到了阻碍,如果随着时间不断流逝,那么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的倭寇兵力将会与日俱增。 如此一来,大军的推进速度只会变得愈发迟缓,甚至极有可能遭遇顽强抵抗而停滞不前。 作为一军之将帅,能够准确判断局势、权衡利弊得失乃是最基本的素养和要求。 倘若做不到该进军时果断进击,该撤退时毫不迟疑,那么最终的结局恐怕只能是葬身于沙场之上。 接到命令的传令兵,立刻转过身去,小跑而去,传达指令。 没过多久,那些正在掠杀的军卒,也迅速的撤出战场。 令行禁止。 远远望着逐渐远去的唐军身影,倭寇们的心头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如同恶魔的人总算是离开了,避免了一场血腥的大屠杀。 不过,这只是他们天真的想法。 百里之外,李承乾与浮屠道琛所率领的大军如同铺天盖地的巨大罗网般展开阵势。 士兵们以十余人组成一队,彼此之间保持着能相互看见的间距,整齐地向前推进。 他们紧密配合、相互呼应,绵延不绝长达数十里之遥,如此严密的部署,使得那些躲藏起来的倭寇,根本无从隐匿身形。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左右两侧的队伍便能迅速响应,瞬间便可集结成百人规模的队伍。 哪怕是要剿灭一个拥有上千人口的村落,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把她们带进来!” 行辕之中,浮屠道琛猛地一挥那宽大有力的手掌。 只见数名剽悍的军卒应声而动,如狼似虎般地将三名面容娇柔、可怜兮兮的岛国美女押送而至,来到了李承乾的跟前。 这三个女子正值青春妙龄,皆为二八芳华,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或许是由于生长在岛国这片独特的土地之上,受到其风土人情的滋养,她们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妩媚之意。 一个个身材娇小玲珑,恰似枝头初绽的花朵,娇羞动人;又仿佛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顾盼生辉,令人心动不已。 此刻,李承乾目光也不禁被吸引过去,心中不由按到我。 此等姿色,比起那些在电影上饰演女主角的岛国佳人来,也是更胜一筹。 什么苍井、波多、野依也都要甘拜下风。 “军旅枯燥,这倭国也不产其他的美物,唯独这女子还生的俊美,可与新罗婢相提并论。” 浮屠道琛轻笑道,对于李承乾的喜好他也是略懂。 “都杀了也怪可惜,不若男的都杀了,这倭国女子,颇有姿色,不如全部抓起来,送入妓院,或买于人为奴为婢,这也是一笔大收入。” 干缺德事,浮屠道琛是在行的。 李承乾身边也确实缺他这样的大人才,损人利己。 让倭国女子从事人类的启蒙工作吗? 李承乾默默的不说话,好似没有听到的一样。 见此,浮屠道琛心中了然。 这种事,怎么能让殿下参与呢?这都是自己的个人行为。 “行军劳累,末将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道琛躬身后退,大手一招,那几个军卒也退出了行辕之外。 只留下了,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三位岛国美女。 这是SM吗? 一个久违的名词,在李承乾的脑海之中迸发而出。 …… “要没得…” “吖卖得…” 行辕之中,传出了一系列让人难以听懂的话语来。 倭国人,还是只有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才懂的汉语。 大多数的倭寇,都是不识汉字。 浮屠道琛望着微微颤动的车架,露出了一丝微笑。 建什么功,立什么业。 只要把这位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浮屠道琛用行动诠释了,为什么奸臣比忠臣更受上位待见了。 忠臣顶着为国为民的由头,时不时顶着上位者。 而奸臣呢?,则是顶着骂名,为上位者谋福利。 “传令下去,就说是本将将的军令,杀男不杀女,杀老不杀幼,让每一个军士挑选一名女子,留于军中,以做慰问,其他的女子,一律押解,任何人不得乱动。” 浮屠道琛下令道,这个锅他背了。 随着他做的恶事越多,就好像就越来受李承乾重用一般。 之前是叛军,黑齿常之的手下,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李承乾的近臣了。 善恶是相对而言,想这些有违道义的事情,李承乾做为上位者,这样的事,他不仅不能做,就是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 人设太重要了。 不然文人的笔,会把他写的体无完肤。 半个时辰之后,李承乾已经完事,只觉得身心无比的舒坦。 倭国的女子,滋味完全不同,心中更有一股征服的快感。 至于罪恶感什么,完全没有,只要兴奋。 在这样一个道德伦理丧失的时代里,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胜方有权力支配着一切。 贩卖人口,为奴为妓是常态。 很多官宦人家,犯下大错,也是如此对待,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就送入妓院。 对于其他国家,李承乾可能也会采取柔和的方式。 在这片土地上,他确实是放任兵卒们为所欲为。 同时也能将他们心中的戾气完全放出,其实,唐军本土的军队的军心也已经开始变得不稳了。 还是那个问题,远离故土。 “殿下,黑齿将军有军情传来!” 等候于车辕外的浮屠道琛,适时的开口。 军情! 李承乾一激灵,急忙起身,走到了外面。 “我军队的行踪已经暴露,倭寇已经展开了抵御组织,黑齿将军率军轻进。” “殿下,如此一来,我们是否也应该加速前行呢?若是黑齿将军深陷敌后,可能极为凶险。” 浮屠道琛也深知军事,看出了其中的隐患。 第一百九十五章北境边患 一触即发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通常情况下,像黑齿常之这般正常的进攻与占领行动,只需击溃敌军便能达成目的。 “殿下,末将斗胆进言,依臣之见,不若暂且放下屠杀之举。如今我军可径直挺进,待到成功占领整个倭国之后,再巧设计谋将其诱杀。如此行事,或许更为妥当。” 浮屠道琛再次诚恳地谏言道。说起耍心机、玩阴谋,确实鲜有人能够胜过他。 而他本人,也在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已然成为一名当之无愧的阴谋家。 听到这番话,李承乾的面皮不禁一阵抽搐。他下达屠杀命令之时,本以为自己已足够残忍无道,但却未曾料到人心竟能险恶至此,低估了人性的下限。 “眼下倭寇已有警觉,黑齿常之将军孤身深入敌阵,恐怕会遭遇不测。传我军令,各部队迅速收拢,朝着倭国内陆全力推进!” 李承乾顺水推舟应下了浮屠道琛的提议,至于日后之事究竟如何发展,那就留待日后再做定夺吧。 做了足够的部署之后,李承乾则在道琛的陪同下,浏览了一下倭国山河。 如果没有穿越,他一辈子都不会踏上这片可恨的土地上。 李承乾随意而行,感受是春风洗面,不过那淡淡的血腥味,却是让人十分的反感。 “如今血流的够多了,那么未来就会少流很多的血!” 李承乾喃喃道,话中的意思,也只有他知道。 如果有选择的话,肯定是要敌人的血流的更多,而不是自己人。 屠灭了倭国,历史的车轮总会改向了吧。 他也没有想未来可能发生什么,只能如此的走下去。 熊津城外。 百济的春天,比倭国来的迟了一些。 城外的良田之上,伫立满了官兵,李震带头在田间劳作。 百济无人镇守,李承乾只能一纸调令将做事沉稳的李震调到百济。 同时,他的任务,还有耕种土豆和红薯。 “你确定殿下都说,要把这两种东西,全部切下后再种植入土之中吗?” 李震双手捧起了一枚土豆和红薯,也不嫌其脏乱。 “没错,殿下出征之前,就是如此交代的,他说如果种子足够多的话,整个种下当然是最好的,现在这情况只能切开,尽量种的足够多点。” 武行无比确定的说道,这件事,他可是和李承乾反复的确定了好几次。 不会出错。 “那就把全部把这东西全部切下,而后再种下吧。” 李震将信将疑的下令道,他虽是世家出身,但也有那么一些常识。 这些军卒,卸下军装,就是农夫,所以干起农活来,也十分的快。 几千斤的作物,一天的时间,就全部被耕完了。 望着原野,李震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这能靠谱吗? “李将军勿忧,殿下行事,我等何时能猜中结果呢?但是又有哪一次不是正确的呢?” 武行没有想那么多,他是臣子,李承乾如何说,他如何做就行了。 家国大事,他的脑袋也不够用。 “不想了,我们喝酒去!” 两人如今十分的潇洒,无战事缠身,可以把酒问天。 “不过,我得到小道消息,朝中的大臣得知殿下出征了倭国,好像又搞出了一些动作来。” 李震边走边说道,看似无意,其实就是在探查武行的口风来。 不良人的信息来源,均是出自于武行之手。 虽只是校尉官职,但却没有哪一个敢轻视他。 “动作还不小,不过薛延陀大军压境,他们也只能搞点阴谋小动作,无伤大雅,不过军中兵卒的心态,还需要各位将军,多多开导才是。” 话虽说的轻巧,但是现在四道群龙无首,底下的兵卒很容易被策反。 “殿下临行之时,还曾有言,如果军卒情绪难以压制,便放他们归去。” 武行说道。 “这…”李震难以接受,以为能有什么良策。 “李将军难道不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吗?一旦军中因为此事哗变,得不偿失。” 李承乾在离开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安排。 几年了,也是时候让将士们归家了。 “那也只能如此,军心躁动,是控制不住了。” 李震一脸苦色,自此他们被标上了叛军这个标记后,军心就已经开始溃散了。 这就是出师有名的表现。 他们原本是为国为民出征的义军,但是平叛之后,他们反而成为了叛军,这巨大的落差,让人很难适应。 “我也已经派人去知会裴行俭了,他也知道如何做,另外兵员需要补充,农事过后,就开始在各道招募兵勇。” 很显然,这些也都是李承乾吩咐下来的。 没有他的命令,谁敢招兵买马呢? 随着开春而至,战争四起。 倭国的战役,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漠南之境,才是兵锋正盛,数十万大军对峙着。 漠南之南,唐军近十万精锐陈列关内,据城而守。 薛延陀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欲要一举破关,逐鹿中原。 漠南以东,高侃严阵以待。 韦室、契丹和回纥联军虎视扶余城。 无一例外,战役随时都可能爆发。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此时的雁门关上,将这两句诗句体现的淋漓尽致。 雁门关在唐时期,也被称为西烃关。 自古以来,雁门关就是防守重地,赵武灵王于此胡服骑射。 李牧也于此北拒匈奴。 及到唐朝,这里一直都是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重关,而且当时为了防御东突厥,还进行了修建和扩建。 雁门关更是被称为了“中华第一关”,其军事地位不言而喻。 是阻挡北方游牧民族的第一关,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 只要越过了长城,骑兵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肆虐中原大地。 此为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还好,雁门关的控制权,一直都掌控在唐军的手中。 这就变成了薛延陀要面对的第一道天堑。 长孙无忌迎风而立,目光平静的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纵使人数少于薛延陀数倍,长孙无忌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将薛延陀拒于关外。 此时,他不是为了御敌而御敌,他想的是,如何将这个威胁彻底抹除掉。 不然,边患,永不停息。 内乱,何以平定。 “张将军,薛延陀大军压境,可有破敌之法?” 长孙无忌欣欣问道,侧头看向一边的张亮。 “西烃关易守难攻,以末将之见,我军应该严于防守,据险而守,以此消化敌军的兵力,薛延陀久攻不下,自会退军而去。” 张亮脱口而出,这当然是最为稳妥的打法,不过战果也会低上很多。 “张将军此计尚可,但是不能隔绝薛延陀之祸,这二十万众,想必也是薛延陀所能调动的最大人数了,若是能将这二十万人全部斩杀,北境二十年无恙。” “若是不能,今年击退了,来年亦复为患,年年如此,薛延陀之患,何时能够平息呢?” 长孙无忌也深知张亮无将帅之才,也无长远之目光。 如此佣人,却坐镇了总军副将,是该敲打一番。 “国公高瞻远瞩,末将自愧不如,全军行使,全凭国公安排。” 张亮其它能力不强,但是恭维和拍马屁却是一绝。 从泥腿子到朝中大员,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张将军既然觉得防守有利,那就由张将军坐镇西烃关,本将自带一路人马,饶至敌后,断其粮道,袭杀其后军,使得薛延陀军大乱,张将军再领军杀出,到时,前后夹击,遂可大破之。” 长孙无忌眼神宛如鹰隼般的锐利,望向前方的猎物。 自隋末起,长孙无忌也是经历了无数战阵,也出过很多有决定性的建议。 虽说没有独统过大军,但也在领军做战过,多次饶敌击于其后。 特别是在洛阳之战中,在唐军被两面夹击之时,李世民欲要撤离的时候,是长孙无忌进言,与王世充熬战。 间接的造就了一战擒两王的名场面。 当然,大舅哥的战绩,远不止如此。 是一个六边形将士,能文能武,能明能阴。 “国公,是否有些太过于凶险了呢?” 张亮没有如此胆识,分兵而击,也会让西烃关的防守变得薄弱起来。 万一,薛延陀重兵破城,他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守住。 十倍可围之,三倍可攻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此起义而来,那场战役不凶险,哪场战役不是以少胜多?” 长孙无忌无惧之,薛延陀而已,只是崛起于东突厥的废墟之上,破之又有何难。 让长孙无忌感到有威胁的是,来自于大唐的东方高句丽。 薛延陀哪怕兵锋再强,也没有严密的组织,就算战败,北方也只不过是被劫掠一番。 而李承乾却是不同,有严密的政策制度,如占领了一地,那么就很有可能将土地和人心都统领了。 他想要尽快解决薛延陀之祸,而后兵锋一转,直接进攻高句丽,平叛李承乾之患。 这也是世家门阀一致的利益所向。 “本将,此时饶后,不会带走太多的兵卒,只需一万左右的精骑,剩余的人马,足够保西烃关无恙。” 好似知道张亮在担忧着什么。 唐朝的宗旨,向来都是兵在精,而不在多。 而长孙无忌此次是为袭击,更不应该带过大的人马,以免暴露。 一万人,其实已经算多了。 “国公放心,只要我张亮还有一口气在,西烃关绝对不会落入敌手。” 张亮顿时来了信心,他就怕长孙无忌带走大部分的兵卒。 “此计能否成功,就看张将军,是否能拖住薛延陀大军了,事成之后,本将记你首功。” 长孙无忌已经到了封无可封之位,给张亮一个期盼,对于整个战局是绝对有利的。 能让张亮死志抵挡。 “首功当然是国公的,末将万不敢逾越。” 张亮嘴上说着不要,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他现在已经是刑部尚书了,再进一步的话,那就是仆射三公之位了。 “好了,本将说话算话。” 长孙无忌拍了拍张亮的肩膀。 “灵州行军总管李大亮传来军报!” 正在这是,一员传信兵赶至。 对于薛延陀的防线,肯定是不止一处,因为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薛延陀会从那个方向进攻。 李大亮又被李世民重新掉离了长安。 放眼朝野,也只有李大亮这个工部尚书还可独挡一面。 李大亮可不同于张亮的油嘴滑舌,其功绩都是一刀一箭打出来的。 李大亮原为隋将,后降李唐王朝,打过刘黑闼,击过王世充。 跟过李靖,灭过吐谷浑,只身挡过东突厥大军。 到了贞观年间,李大亮一直留守北方,先后担任过于几个州道的行军总管。 在朝堂之上少有出没,而是活跃于边境之上。 因李大亮劳苦功高,而且又已到了高龄。 于642年,李世民下令,让其回长安任职,任工部尚书这个闲职。 但是如今薛延陀进犯,可用的大将却没有几个了,只能重新启用李大亮。 长孙无忌接过了信件,随后交给了一边的张亮。 “李大亮已经出了长城,深入漠北,欲要搅乱薛延陀大后方,事不宜迟,本将也该出发了。” 长孙无忌心中大定,李大亮策举,是要釜底抽薪,让薛延陀分心。 这也更给他创造了机会。 翌日。 西烃关内,八千骑士整装待发。 在长孙无忌的一声令下,向内地而去。 人数不到万余人,但是战马却多达了五万余匹。 一人配备六匹战马,三匹任轮换骑行,三匹拖拉物质。 骑兵是最厉害的兵种,同时也是最贵的兵种,千里奔袭,每一里,都是用钱财铺成的。 长孙无忌是要从长城内饶过去,不想让薛延陀军方有任何的发现。 这一饶,就要相差几百里,才能再有出关的关卡。 不过,只要能达成战略目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长城不止是阻挡了外来入侵,同时也限制住了中原的军事行动。 长城依山而建,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挡内外骑兵。 哪怕小型的商队,也只能从特定的那个几个关卡出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张亮的野心 阴谋诡计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西烃上,张亮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前方,看着那漫天的烟尘渐渐地消散开来。 远处,那数以万计的身影宛如潮水退去,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之下,直至完全不见。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望向了不远处薛延陀的大营。那营帐连绵不绝,战马嘶鸣。 一时间,一股沉重无比的压力如泰山般向他袭来,几乎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张亮心里很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对于自身的实力和能力,他心中自然是有着清晰的认知。 如今这种情况,无异于赶鸭子上架,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单单只是望着眼前那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薛延陀营帐,他的双腿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 紧接着,只见数位将领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向张亮拱手道贺。 这几人皆是张亮膝下的义子。这么多年以来,要说张亮在其他方面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成就,但在拉帮结派这件事情上,倒还真是颇有手段。 前前后后,他竟然收下并领养了多达五百多个义子。 然而,面对众人的祝贺,张亮却是丝毫高兴不起来。他那原本就布满愁云的脸上此时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毫无半点儿喜悦之色,口中喃喃说道: “何喜之有?薛延陀大军兵临城下,危在旦夕,覆灭只在须臾之间。” 身为主将,未战先怯,还说出了动摇军心的话语来。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否?” 又有一人径直的走到了张亮的面前,满脸谄媚的说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程仙师,可有御敌良策啊!” 一见到来人,张亮原本略显萎靡的神情瞬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此人可不是他的普通义子那么简单,而是他的尊贵座上宾呐! 在这公侯府邸之中,向来都有豢养门客的传统。 而这位程公颖,则是张亮最为信赖倚重的心腹谋士,同时还是一位精通术数之道的术士。 凭借着一张嘴,在张亮的府中,混得风生水起。 只见那程公颖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将军的气运已然来临,正所谓蛟龙出海,必将升天化龙。” 听到这话,张亮的双眼猛地瞪大,满脸不可置信地,同时又喜出望外: “仙师之意莫非是说,此次我能够成功镇守西烃关,并因此立下赫赫战功,进而得以加官晋爵?” 程公颖微笑着轻轻拉起张亮的手,两人并肩慢慢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程公颖的脸上始终挂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将军难道已经忘却先前的批言了么?” 待到远离人群之后,程公颖突然开口问道。 “批言?” 张亮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如坠云雾般地陷入到深深的回忆当中。 不多时,他的脸色接连变幻数次,时而阴沉如水,时而欣喜若狂,显得阴晴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程公颖再次悠悠说道: “那卦象曾显,弓长之主当别都,意思也就是说,张姓之人应当另立都城。” “而我观察将军你,身形宛如龙形一般威武雄壮,这说的,不正是将军你吗?” “如今这天时、地利、人和皆已齐备,将军若是此刻还不能振翅高飞,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动呢?” 事成,他一个无功名之士,马上就变成了从龙之功。 他可不管是不是龙形,现在张亮手掌大权,完全是有机会搏一搏的。 而且,张亮早也有了不臣之心,才有这样的谶语出现。 “如若将军不取,恐要负罪于天呐!” 这程公颖继续说服道,张亮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他,那就是默认了。 然不过此时,张亮的脸色却突然一变,眉头紧紧皱起,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如今薛延陀大军压境,来势汹汹,我们只怕难以与之抗衡,此事恐怕不能轻易成事。” 张亮随之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但是要摆脱掉薛延陀的大军,才能成事。 巨大的落差之下,使得张亮变得无比躁动起来。 宛如帝位措手可得,却又好像又要失之交臂。 站在一旁的程公颖见状,则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 “将军莫忧。我所说的天时地利,正是这薛延陀大军啊。将军何不以巧计应对,趁着薛延陀之势,扶摇直上,一举问鼎那帝位呢?”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张亮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起来,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仙师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程公颖摇了摇头,轻笑道: “也不能说是祸水东引,而是借势而为。我们可以与薛延陀合作。” “薛延陀需要的只不过是满足是物资,而将军要的是帝位,各取所需。” “只要是能达成合作,日后将军年年向薛延陀向薛延陀进贡,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既能化解眼前危机,又可达成将军的宏图大志,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听到这里,张亮不禁心头一动,但随即又犹豫起来:“此计虽妙,一旦薛延陀大军入关,中原肯定会生灵涂炭,这样做是否会犯起众怒呢?” 程公颖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将军何必多虑?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平民百姓,在我们的棋局中,向来连棋子都算不上,又何需在意呢?” 这番话犹如一阵寒风,吹得张亮心中发凉。但在权力的诱惑面前,他还是妥协了,下定了决心。 他只不过是泥腿子出身,才有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怜悯之心。 “仙师当真是吾之子房,有仙师在旁出谋划策,大事可成。” “本将不会忘了仙师的功劳,事成之后,仙师当记首功。” “多谢将军了!” 城头之上,传出了两人朗朗的大笑声。 两人的密谋,又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被卷入其中,因而丧命。 “将军,不好啦!薛延陀又来攻城了!”一名士兵神色惊慌地跑来禀报。 两人脸上原本浮现出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紧张。 他们急忙将目光投向远方,只见前方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尘土如黄色的巨龙般腾空而起,遮天蔽日;而那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则如同雷鸣一般响彻云霄,由远及近,震耳欲聋。 “快!速速传令,命各营将士立即备战!” 张亮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下达命令,但仍努力保持着身为将军的威严。 一旁的程公颖却显得镇定自若,他轻抚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缓缓开口道: “将军不必过于担忧,依我之见,这只不过是薛延陀的一次试探性进攻罢了。以他们目前展现出来的阵势来看,尚不具备全力强攻的实力。” 张亮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之色,沉声道: “话虽如此,但总攻迟早都会到来。我们所谋划的大事,必须尽早实施,以免夜长梦多啊。若是尚未与薛延陀达成合作协议之前,便被其攻破城池,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程公颖上前一步,朗声道:“将军若信得过老道,老夫愿意亲自前往薛延陀军营走一遭!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那帮蛮夷之人,使其为我等所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张亮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拱手作揖道: “若有仙师出马,此事必能大功告成!” 程公颖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一群头脑简单的蛮夷,只要许诺重利,还有什么谈不成的。 张亮虽是胆小懦弱,但唐军的将士却是英勇无畏。 居高临下,一轮轮箭雨射下,让薛延陀的骑兵还未到城前,便死伤无数。 很快,薛延陀便鸣金收兵了。 “可汗,如今这唐军兵力强盛,若是强行攻打,恐怕不是件容易之事,甚至还有可能让咱们的士兵被唐军白白地消耗掉。” 一名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 多弥可汗拔灼静静地伫立在帅帐之下,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庞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阴沉之色。 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进攻依旧毫无进展,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 他们所率领的骑兵,向来擅长在草原上驰骋冲杀,对于攻城这种战术实在是不太在行。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携带任何有效的攻城器具,以目前这样的攻城方式继续下去,无疑等同于去送死。 “可恶的唐军,简直就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只知道龟缩在城内,不敢出来与我们正面交锋!” 多弥可汗愤怒地咆哮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弯刀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在空中不断飞舞,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是眼前这座坚不可摧的城池,硬生生地将他的大军阻挡在了城外。 正是因为被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使得唐军的援军得以顺利抵达。 如今,有数万唐军严阵以待地驻守在西烃关内,想要从正面直接攻破它,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了。 “可汗,依末将之见,不若咱们另寻蹊径,绕道而行可好啊?” 只见多弥可汗身旁一位身着铠甲的将领抱拳躬身,语气诚恳地进言道。 此人名为木可那,乃是多弥可汗的心腹爱将,深得其信赖倚重。 自多弥可汗登上汗位以来,对夷男时期的那些旧臣们大肆打压排挤,转而大力提拔任用自己的亲信心腹。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权力更迭之际的人事变动倒也算常见。 “绕道?哼!你看看这该死的唐人所修建的长城,蜿蜒曲折,绵延不绝,简直就像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生生把我们的骑兵阻隔在了外面!就算想绕路,也必定要通过关卡,如今唐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其他关卡又怎么可能没有人镇守你?” 多弥可汗闻言怒不可遏,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对着木可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斥怒骂。 这位可汗向来脾气暴躁,极易动怒。正因如此,当他后来在与李勣交战时遭遇惨败后,便迁怒于手下众将,指责他们无能无用,最终导致自己被部下诛杀。 “可汗息怒,请听末将解释。我的意思并非是要大军直接避开长城正面,而是可以派遣一部分精锐勇士,舍弃战马,轻装简行,设法攀越长城,从而悄然潜入内陆。” 面对可汗的雷霆之怒,木可那却显得镇定自若,也有可能他已经习惯了,他不慌不忙地再次开口,详细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多弥可汗听闻此言之后,心中不由得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 “听上去似乎还不错,然而我们的战士一旦没有了战马,其战斗力将会急剧减少一半以上。倘若不幸被唐军察觉,恐怕咱们将面临着全军覆灭的巨大危险。” 木可那还是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实际上,我并非主张让我们的勇士就这样贸然前去劫掠。我的计策乃是让他们悄悄地潜入内城,设法攻破这西烃关。” “与此同时,我们的主力大军依然如往常一般,在关下摆开阵势,严阵以待,始终保持着随时发起进攻的态势,以此来牢牢吸引住唐军的全部注意力,从而为已经进入内的勇士们提供有效的掩护。” “待到时机成熟之后,潜入的勇士突然发动袭击,必然会使西烃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那时日,便可指挥全体军队一鼓作气地向前冲锋,一举大破唐军防线。” 不得不说,木可那能够得到多弥可汗的器重与赏识,绝非偶然之事。 毕竟,无论是哪一个的君主身旁,都会有着一群足智多谋的谋士为之出谋划策。 即便是像薛延陀这样被视为蛮夷之邦的部落,其中也不乏聪明机智之士。 听到这里,多弥可汗脸上原本紧绷的神情终于渐渐舒缓开来,他微微颔首,表示对这个计划深感满意。 诚如众人所知,尽管长城地势险峻异常,可以有效地阻挡住奔腾而来的战马,但却无法阻止人们攀越而上。 因此,木可那所精心策划的这条计谋,成功实施的可能性极大。 “木可那,你立即下去,从军中挑选出最勇敢的勇士来,让他们去执行这伟大的使命。” “同时令扎木托继续围城,围而攻之,时不时进行骚扰,让唐军将士疲于奔命。” 多弥可汗下令道,此时,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权。 如此虚虚实实,肯定能够麻痹敌军。 第一百九十七章叛国通敌 无所不用其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战争的背后,总都是伴随着阴谋诡计,很多时候,战争还未开始,胜负已定。 那就是战略上的取胜。 不过事无绝对,还有一部分,就是取决于战役上的战将随机应变能力了。 大体的方向是胜了,但是要是有一个重要环节上出现失误。 也会因此,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如同之前,长孙无忌的策略,这也是在大战略上取得了优先权。 但前提是,张亮能守住西烃关,不然,一切都会是徒劳的。 一次战役下来,有太多的牵扯了。 也有各为其利的。 当晚,程公颖就出现在了薛延陀的军中,手持使节杖。 被薛延陀以礼相待。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你就是唐使,你要见本可汗是何事啊?” 多弥可汗坐在毡台之上,神情有说不出的桀骜。 唐使,此时前来,肯定是为了让他们退兵。 退兵可以,但是要有东西才行。 这也是多弥可汗答应面见程公颖的一个原因之一。 毕竟能不在损伤兵力的情况下,达到战争目的,是最好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 “多弥可汗,本使代表的是唐王朝,你这样的礼节对待,是否不合礼节呢?” 程公颖冷哼一声,纵使身入敌营,他也有着一种独特的优越感。 那就是来自于大国的自豪感,从心底,他还是看不起这蛮夷之辈。 “给唐朝使者看座!” 多弥可汗姗姗说道,对于唐使的要求,并没有觉得不妥。 因为已经习惯了唐使的口吻了,如果这个唐使口气弱小,那才是见怪了。 很快,就有兵卒将一张椅子,放在了程公颖的面前。 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虽然两国敌对,给唐王朝面子,也是给自己里子。 “现在,可以说,唐皇派你过来是为何了吗?是想休战吗?” “想要休战,也可以,但是条件,唐皇可知道。” 多弥可汗的语气,多了一些玩味。 胜券在握,可以狮子大张口了,狠狠的咬下唐王朝一口了。 程公颖环顾左右将领,欲言又止。 “木可那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多弥可汗摆了摆手,知道谈话可能涉及到绝密性。 “现在你可以说了,唐皇给了何等条件,让我退军?” 多弥可汗直接开诚布公的问道,同样也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唐使如今在之时,要面见自己,肯定是害怕了。 “退军?”程公颖也露出了嘲意。 “难道不是吗?你们唐王朝就不怕,我薛延陀大军入关,让你唐土生灵涂炭吗?” 多弥可汗笑脸收敛,变得怒满目,这是要耍他吗? “可汗也是成就大事之辈,怎么可以如此喜怒形于色呢?” “我此次出使,可是有大事与可汗陛下商议,也并不是代表的唐皇。”程公颖也始终镇定自若。 “你安敢欺瞒于本可汗,给本可汗轰出营帐之外。” 使者代表的国家以及君主的意志。 不然,以他一个可汗的身份,是不可能接见程公颖的。 “可汗,还不如听其说说是怎么回事,如何敢戏弄我薛延陀可汗,斩杀之又何妨?” 木可那劝道,其看着程公颖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能符合薛延陀利益之处。 “看来薛延陀之中,也有聪明之人,那大计可成!” 程公颖笑道,三分真诚,七分假意。 “你现在可以说了,你假借唐皇之名,出我军中,到底是寓意何为?” 木可那问道,同时也在暗中警惕着,此人如此胆大包天,肯定是有所倚仗。 “我此次出使,仅代表的是关内道行兵副总管张亮将军,来此与可汗商榷合作事宜。” 程公颖此时起身,满是恭维之色。 “一个小小的部将,有什么资格与本可汗对话,那么也就是说,你不是唐王朝的使者了。” 多弥可汗耐心全无,有杀意显现,对程公颖动了杀心。 程公颖不是使者,那杀了也就杀了。 “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不是唐王朝的使者,而是张亮将军的使者,如今张将军手握数十万大军,独领关内道,只要张将军振臂一呼,就可得唐之半壁江山,不知道,我这个作为张将军的使者,有没有资格和可汗你对话呢?” 程公颖昂头道,并不惧多弥可汗才孕养初成的上位气势。 “你的意思是说,张亮欲反,图谋不轨吗?” “可是据我所知,统领大军的可是你们大唐的赵国公长孙无忌,你觉得用如此低劣的计谋,就想让我们可汗上当吗?” 木可那冷冷道,对于程公颖的说辞,半信半疑。 谋逆这事,历朝历代都不少。 特别是那些手握大权的将领。 “未达成协议之前,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有关于我唐军的任何军报,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了,机会就在眼前。” 程公颖也是老狐狸,回答的滴水不漏。 “如果,可汗能与我们张将军达成协议,西烃关将不再是防备薛延陀的关卡,中原的物资,可汗尽可取之。”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诱惑,如果是这样的话。 没有了长城的格挡,那中原就真的成为了他们的草场了。 “那你们张将军,要什么呢?” 多弥可汗心动了,开口问道。 “很简单,就是与可汗你达成合作,一起抵御唐军,乃至于是灭了李唐王朝。” “一旦我们张将军起事,势必会引起唐皇大怒,引兵围剿,所以需要与可汗结盟,共同进退。” 程公颖如实的说道。 “你们张将军当真是好计谋,想让本可汗领军抗拒唐军,而张亮牟利称王,你觉得本可汗有这么傻吗?”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合作的话,就拿出点诚意来吧。” 多弥可汗信了几分,因为没有哪朝的臣子,敢用以谋反的名义来设计,这是皇家不所容忍的。 因此断定,张亮是真起了谋逆之心。 “可汗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部放行,这还不能表明足够诚意吗?” 有可能,程公颖还是要讨价还价的。 “放行?哼!这不过是你们这群狡诈之徒想要利用本可汗罢了!你们无非是想让本可汗充当诱饵,吸引住唐军的兵力,好让你们有机可乘!” 多弥可汗双目如电,目光尖锐得仿佛能直接刺穿人的灵魂,他死死地盯着程公颖,似乎能将对方内心深处的秘密全部看清。 然而,面对多弥可汗的指责和洞察,程公颖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可汗此言差矣,这怎能说是利用呢?咱们双方合作,乃是合则两利之事。若分开行事,恐怕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啊。” “唯有可汗您答应与我们将军携手并肩,共同对抗的唐军,并且承诺永世修好,我军才会大开西烃关之门,任由可汗通行无阻。” 说到此处,程公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 “若是可汗执意认为这是我们将军的算计,那我们也别无他法,只好坚守西烃关,死战到底。到那时,可汗你,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踏入中原半步了。说不定,这片秀丽的山水之间,将会成为可汗以及你麾下将士们的葬身之所呢!” 听到这番赤裸裸的威胁,多弥可汗并没有像像之前那样的暴跳如雷、恼羞成怒。 相反,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程公颖的话语之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唐军很有可能已经制定了专门针对自己的行动计划。 想到这里,多弥可汗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镇守西烃关,只要本汗将你如今的对话,传到唐皇帝耳中去,你的张将军,可就等死吧,说不定西烃关也会不攻自破。” 多弥可汗得意的笑道,其实,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谈判之中了。 “可汗觉得,以唐皇帝的睿智,会相信你这简单的离间计吗?” 借口,已经都想好了。 对于唐皇李世民来说,多弥可汗话的可信度极低。 不足为虑。 “好了,和你们唐人玩心眼,本可汗玩不过你们,本可汗问你。” 多弥可汗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完了。 “如何证明你们是真心想要和本可汗合作的,你们起码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让本汗相信,你们不是在诱骗我。” 程公颖在此时,也变得慎重了起来。 鱼儿已经咬钩。 “那不知道,可汗要我们怎么做,才显得我们是有诚意的呢?” 程公颖反问道,已经到了对方开价的时候了。 “很简单,你们不是要起事吗?就把那些不服将领的人头送到本可汗的面前。” 这是判断张亮是否有反心的手段。 “可以!” 程公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 “等等,本可汗还没有说完呢?本可汗助张亮得天下之后,你朝需要向我薛延陀纳贡。” 白得到的,肯定是远比去抢到的好。 多弥可汗又何尝不想成为下一个李世民呢? 被诸国尊称为天可汗呢? “好,本使可代张将军应允,不过进贡多少,等立国之后,才可细谈。” 如今之计,只要多弥可汗答应合作就可以了。 至于进贡,那都是弱国要向强国行驶的礼节。 只要国家强大了,这和谈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可以,回去告诉张亮,只要唐军一干将领的头颅出现在本可汗的面前,本可汗便会立即领兵入关。” 多弥可汗要看到,张亮手刃唐军诸多战将的场面,才会没有顾忌的领军进入关内。 他可不想,中了张亮的奸计。 他自然也清楚,唐军的诸多将领,都是氏族门阀之辈。 一旦杀了这些人,张亮也就没有退路了。 “好,那便一言为定。” “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本使,可先告诉事关薛延陀存亡的大事。” “长孙无忌已经领精兵出了西烃关,准备从另外一道关卡,绕转到可汗身后,欲要决断你军队粮道,再袭击大本营,与张亮将军里应外合。” 程公颖将长孙无忌的计划,全盘托出。 木可那和多弥可汗都不相视一眼,这计划和他们都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过比拼的是速度,谁到来到更快,谁便先占据了胜势。 不过,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长孙无忌要快。 马可比人跑的快多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木可那还是有些怀疑道,唐人太狡诈了,一个比一个阴险。 计谋也可能是一个扣着一个。 “是真是假,我现在以贵军在草原上掌控程度来说,只要有所提防,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的。” 程公颖起身,转身便出了营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所有的阴谋都见不得光。 见光必死。 “这使者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不会是唐军设置好的陷阱吧。” 良久之后,多弥可汗才开口道。 他又何尝不想与张亮联合呢?但又怕是,唐军的计谋。 “这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只要看到唐军将领的尸首,就可以断定了。” “而且,如果张亮真的有反心,这两日之内,就会有结果,如果没有,那就采取之前的计划。” “不过,也确实要关注草原的动向,就怕唐军是有意在这里与我们牵扯,而派出一支军队扰乱我们的大后方。” 木可那也十分担心的说道。 精锐全出,而草原又没有城池防御,以部落而生存。 唐军如果是这样的话,后果可堪设想。 但是,实际上的情况,比他们两人想象的还要恶劣上不少。 李大亮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深入了漠北腹地,之前的东突厥王庭所在地。 因为李大亮早就熟悉了北方游牧民族的作息规律,以及北边的牧场,很快的就找到了薛延陀的部落聚集地。 没有了多少主力保护,漠北腹地,正在上演着一场又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血腥程度,并不比李承乾在倭岛实施的三光政策低多少。 李大亮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平腰以下男子和妇女不杀,其余男子,尽数诛杀。 犯我盛唐者,杀服之。 第一百九十八章张亮兵变 格局将重新确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风云已变,战争的乌云几乎将全部的国家所笼罩。 这无疑是一次大的洗牌,也将再次确立新的格局。 薛延陀、、西突厥和吐蕃都想与大唐帝国一较高下,而作为导火线的李承乾所管辖的三国,也算是异军突起,有上桌的资格。 在这个时代的浪潮下,有很多人,也想要当乘风破浪,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张亮就有这样的想法,能力不大,但是野心却不小。 “张副总管,究竟是何要事竟如此匆忙急切,以至于要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将我等传唤至此啊?” 长孙涣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悦之色,一边说着一边与身旁的长孙温疾步走进了西烃关的城主府大厅。 “难不成是那薛延陀准备趁着夜色发动突袭了不成!” 长孙温问道,神色间,没有看出半点紧张之感。 此时,坐在首位的张亮正神色凝重地看着二人快步走来。听到长孙兄弟俩的话语,他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的戾气却愈发明显起来。 “长孙中郎将,请注意你们的言行举止!此地乃是军营重地,岂容得你们这般放肆无礼!况且此次召唤你们前来,定然是有十万火急的重要事务需要商议处理,否则张将军又怎会轻易惊动各位。” 站在张亮身后的一名将领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长孙涣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对于这名将领的斥责丝毫不以为意。他斜睨了一眼张亮,冷笑道: “哼,有什么紧急要务就赶紧说吧,免得在此浪费大家的时间。” 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与挑衅,显然根本没把张亮放在眼里。 其实,长孙涣对于张亮的职务早就心怀不满了。虽说张亮的官职比他们高一些,但在军中,凭借着家族背景深厚的优势,他们向来不怎么惧怕张亮。 更何况,张亮在军中一直也未有重大功勋,其威望自然也就难以服众。 所以,长孙涣一直在等待时机,想要在暗中给张亮使些绊子,好让他从副总管这个位置上狼狈下台。 加上长孙涣的身份特殊,身上又多着多种光环,不是张亮所能压制的住的。 只见那猪嘴座之上,张亮正襟危坐于案前,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挤出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但那眼底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阴鹜之色。 “今日本将军特意请来二位少将军,实乃有一项破敌妙计,还望二位能助我一臂之力啊!”张亮拱手说道。 长孙涣与长孙温闻听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原本浓浓的睡意瞬间消散大半。 长孙涣忙道:“哦?不知是何事,若事成可有功绩可言?” 张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后站立着的张刚,吩咐道:“张刚,你来给两位少将军详细讲讲,此次需执行的任务究竟如何。” 言罢,张亮像是一刻也不愿多待,确认过二人之后,便急匆匆地向着后门快步离去。 然而,这长孙涣和长孙温二人,丝毫未能继承其父长孙无忌的半点城府与智慧。 张亮这般匆匆离去,竟未引起他俩丝毫的警觉。反倒是双双将目光投向了张亮的义子张刚,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长孙涣更是按捺不住性子,催促道:“快快说来,到底是何等重要任务,竟要咱们一同前去执行?” 他心中也未曾忘却临行之前,父亲长孙无忌的嘱托,留在此处牵制张亮之权势。 毕竟,军中大权仍要牢牢掌控在他长孙氏一族之手。 而,张亮他想要完全地掌控住这支军队,那么必须要将那一群出身于氏族的将领们统统铲除才行。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掌握军权,实现自己的野心。 因此,当多弥可汗提出要唐军将领的首级之时,程公颖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顺水推舟之事罢了。 “任务?嘿嘿,很简单,就是吾父,想要借用两位少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 张刚阴恻恻地冷笑着说道。话音未落,只见数十位手持锋利刀斧的彪形大汉如鬼魅一般,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 眨眼间便不由分说地将长孙涣和长孙温二人团团围住。 长孙涣见状,又惊又怒,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扯起嗓子大声喝道:“大胆,张刚,你竟敢公然谋反不成?” 也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亦或是内心充满恐惧,他这声怒吼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城头府上。 然而,这里的士兵都已经被更换,哪怕他再喊的大声,也数是无济于事。 面对长孙涣的怒吼,张刚却是不屑地撇撇嘴,缓缓后退几步,站定后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嘲讽道: “哼,长孙将军怕是搞错了吧,并非我张刚要谋反,而是吾父胸怀大志,欲成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故而需要借两位少将军的首级一用而已。” 说完,他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眼中满是轻蔑之意。 紧接着,张刚猛地一挥大手,厉声吼道: “动手!杀了他们,但别伤到他们的脑袋!” 他这命令一下,那些个刀斧手顿时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长孙涣和长孙温猛扑过去,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毫不留情地向二人砍去,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和回旋的余地。 “张刚,你这反贼,不得好死……” 长孙涣气得双目喷火,破口大骂起来,然而,他的叫骂声很快就被一阵密集如雨的刀斧交击之声所掩盖,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的,则是长孙涣和长孙温那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但这叫声并未持续太久,便渐渐微弱下去,直至完全没了动静。 “父亲大人,叛将已经伏诛!” 张刚提着鲜血淋漓的两颗人头,走至张亮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说是义子,其实都是张亮豢养的死士。 死士,都是不知道自己是死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为那个上位者赴死的一群人。 无关对错,只有他们心中所坚持的那个信念。 死士,不是一群无情之人。 恰恰相反,他们是被情感所裹挟的一群可怜之人。 直到死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 “带下去吧。” 张亮瞄了一眼,嫌弃的摆了摆手,转而问向一边的程公颖。 “军中,其他的叛将是否也都已经控制了?” “都已经派人去围剿了,想必如今,该杀的也都杀了。” 身边的程公颍回道。 今夜发动了兵变,张亮豢养的义子们居功至伟。 “不全杀了吗?留着有隐患。” 张亮发狠了起来,事已至此,他是没有了半点退路。 他不是世家大族,发动兵变,可不只是忤逆皇权,同时也将哪些贵族门阀得罪死了。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他现在的情况,与李承乾一般无二。 “将军,留着他们,日后还有大用,长孙无忌留下来牵扯将军的人员全部杀死就已经足够了。” 程公颍则阴声道,他的眼光放的更长远一些。 只要手持这这些贵族子弟,也能让门阀投鼠忌器。 “你看着安排就行,另外,将叛将的首级送去薛延陀军中,引薛延陀大军入关。” “但不可放走一个叛将,消息能拖久些,就尽量拖久点。” 张亮再次吩咐道,只能期望于薛延陀能够信守承诺。 他要趁薛延陀入关之际,站立脚跟。 随着张亮发动兵变,整个大唐的北境都陷入了战乱之中。 “杀出重围,务必将张亮发动兵变的消息传出去。” 一处军营处,战乱已起,唐军对战唐军,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而战,只是遵令行事。 “苏将军,这边。” 执失思力大吼道,领着东突厥精锐的骑兵杀入战圈,营救被围攻的苏定方。 此前,便是苏定方和执失思力镇守的关内道,熟悉军中事务,苏定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军卒调动的异样,留了一个心眼,才没有被乱刀砍死。 而执失思力是东突厥人,是番将,独领东突厥骑兵,有极高的自治权限,张亮所以鞭长莫及。 事发时,才未马上就被擒拿斩杀。 “走!” 苏定方何等的勇猛,每战必冲锋,但是对于昔日的同僚,他没有下杀手,击倒几人之后,便领着亲兵,与东突厥骑兵汇合到了一起。 “执失将军,张亮图谋不轨,已经发动兵变谋反了,我们还是快离去,将此事禀报陛下。” 苏定方望了一眼身后的唐军,急忙说道。 “全军突围!” 执失思力大喝一声,突厥骑兵调转马头,将唐军的的队列冲散,便扬长而去。 突厥骑兵,可是唐军的一支王牌部队。 执失思力也是带领着突厥骑兵建立了诸多的功勋。 哪怕是攻打吐谷浑还是西突厥,都有着其的身影。 大唐还未崩盘之前,就是依靠藩属国的力量去打一个又一个敌对国家。 借力打力,是非常高明的一种手段。 就是当时的黑道大哥,谁不服,就号召小弟打服你。 就如同李承乾陷入的境地一样,大唐军队未至,就高句丽四道,就已经四面楚歌了。 “苏定方与东突厥勾结,欲要图谋不轨,想要在薛延陀大军压境之时,复辟东突厥,传令三军,遇之尽可诛杀之。” “同时,发八百里加急信件,发至长安,将苏定方和执失思力反叛的消息,告知陛下和太子。” 第二天一早,张亮便将军中将领全部召集在一起,行正义之大旗。 苏定方和执失思力的逃亡,让他找到了一个借口。 这也是一个时机。 无论如何,真实的情况,是不能让底下的军卒知道的。 因为无论如何,都要出师有名。 如今大唐,四方来朝,高举昏君的大旗,显然是不能了。 唯有,另辟蹊径。 如今的大唐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已有了大厦将倾的危险。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巨变。 高句丽的边界,扶余城,也上演着争夺大战。 扶余山城,是在汉朝之时,高句丽的先民建造的第一座山城。 立城于山顶,四周都是峭壁,易守难攻,论险要程度,更胜于安市城。 在也是高句丽的第一国都,面积不是很多,只能容纳下三五万人,不过城内却有山泉和充足的食物。 只能强夺,不可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 回纥、韦室契丹想要入侵高句丽,必须要拔除这座城池,不然会陷入腹背受敌以及粮道被缺断的危机。 这是不可避免的。 在古代,可不是村村通公路。 可能通往一地,有且只有一条道路。 开凿路径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并不是古人想不到可以绕开,而是条件不允许。 单人,或许可以通过陡峭的山路,但是马匹和车粮却不行了。 而城池,就是设置在大道的中间,也就是为何,攻城略地,要攻陷城池。 诸国的联军虽多,但是却无用武之地。 唐军只需要镇守上两人,望山下推滚木,就可以阻挡住了数万的大军。 而山下的箭,也难以射上来,立于了不败之地。 真正做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多日进攻下来,已经让诸国联军出现了千余的伤亡数据了。 却连唐军的人都没眼看清楚。 这让诸国联军的士气很受影响。 以联军如今的处境来说,是进退两难。 诸国联军的士气,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 战机已经出现。 高侃这几日也一直亲自出到城头,观察着联军的变化。 一站就是一天。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轮流换睡,甲不下身,刀不离手,听令而行。” 高侃严肃的说道,熬斗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没有唐军将领的统一指挥,这些联军散乱惯了,各自为政,已经出现了破绽。 有想要南下劫掠,也有的有后顾之忧,欲要救就此离去。 反正,诸国联军已经没有之前的团结了,甚至在军中玩起了心眼。 契丹,韦室和回纥又都是邻国,之间的征战冲没有间断过。 时间一长,冲突在所难免。 别说一旦开战,他们会见死不救,甚至都会在你背后来一刀,让三方的将领,亦难以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对付唐军之中,相互提防着。 第一百九十九章骑兵对战 安昙比罗夫最后的疯狂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对于李承乾而言,北境的局势演变正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倭国展开的战役,却未能如预期般顺利地向前推进。 唐军在战场上展开的一系列血腥屠杀行动,非但没有让倭寇轻易屈服,反倒激起了他们更为顽强和拼死的抵抗。 一时间,整个倭国战场之上,均是草木皆兵。 “殿下,黑齿将军率领的部队由于孤军深入敌阵,此刻已然身陷倭寇精心布置的重重包围之中,我们是否要立刻派出援兵前去支援?“ 浮屠道琛神色匆匆,迈着急促的步伐赶来向李承乾禀报这一紧急军情。 原先,黑齿常之在进攻时过于急切,推进速度过快,竟一时疏忽大意,中了倭寇设下的陷阱,导致所部被困其中。 后续跟进的军队也因为没有展开屠杀,因此进军速度也异常迅速,与前方的黑齿常之所部仅仅保持了大约一天左右的行程距离。 “伤亡状况究竟如何?是否十分严重?” 李承乾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但他的语气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焦急之色。 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可能一切都如同预期那般进行。 此时的倭国已然察觉到了唐军的到来,毫无疑问的他会集结大量兵力展开疯狂的反扑。 对于这种情况,李承乾心中也早有预料。 “目前,军队只是暂时被围困住了,伤亡并不惨重,而且黑齿将军率领的都是精兵,想要突围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末将猜测,很有可能是黑齿常之故意以身犯险,将自己当作诱饵,要吸引住倭寇的主力。” “一但我们的后军跟进,便会与之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反而会将倭军进行反包围住。” 浮屠道琛认真的分析道,虽然他并未清楚具体的实情,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战场对战,很多的时候,是需要依靠将领之间的默契配合。 毕竟,通讯不发达,要等消息传达,说不定战役已经结束了。 听到这里,李承乾微微颔首,随后他果断下令: “立刻派出斥候,务必彻底查清倭寇的兵力部署以及其防御工事等重要情报!” 确实如同浮屠道琛说的那样,黑齿常之手中所掌控精锐之师,如果仅仅是想要突破倭寇的包围圈,是必然能够成功突围而出的。 “另外,大军保持前进,注意警戒。” 李承乾没有什么奇谋,只能稳扎稳打。 反观,倭寇的行兵大营之外,每一个将领都表现出了急躁的神情。 “安昙比罗夫,这些唐军的战斗力,就是你所说的不堪一击吗?” 从这里远望而去,对面的山峰之上,宛如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将无数的倭寇绞杀。 黑齿常之依靠山势,建立了防御工事,宛如又成了一座高句丽山城。 只见平坦的道路,已经被挖断,让倭寇想要冲上前去,变得无比的困难。 那山上滚落下来的圆木和巨石,才是最危险的。 在巨势德多的算计下,黑齿常之确实走进了他们设计好的包围圈。 但是面对几万人的围剿,唐军却没有半点慌乱的样子。 黑齿常之更是随机应变,占据了一处高山,与数万倭寇大军对峙了起来。 面对巨势德多的质问,安昙比罗夫脸面无光,不是唐军太厉害了,而是自己这方临时招募的兵卒要太弱了。 很多人,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如何去和武装到牙齿恶唐军拼杀。 想要以气势压溃唐军的士气军心,但是人家完全不怕。 因为他们都见贯了大场面。 “巨势将军,唯今之计,就是要如何消灭掉这眼前的唐军,据探子来报,李承乾率领的大军已经逼近了。” “如果不在今日之内解决掉这支先头部队,我军有可能会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局面。” 毛野稚子进言道,精心设置的包围圈,如今反而成为了己方的束缚。 “消灭?你们倒是说说,怎么消灭,几天下来,我们的勇士已经伤亡了数千,但却依然攻打不上去,我真不知道是我们围困了唐军,还是唐军将我们围剿住了。” 巨势德多只觉的无比的憋屈,这打的是什么战,明明是优势在我,但一打下来,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众人又不约而同看向了对面的唐军驻地,只感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无从下手。 山上的植被早就已经被全部砍光,杜绝了倭寇火攻的可能行。 道路被毁坏。 险要之地,有唐军军士驻守着。 倭国的军卒根本就不敢靠的太近。 “巨势将军,要不我们假意撤退吧,引这群唐军主动下山,再转过头来,将其袭杀之。” 良久之后,毛野稚子灵光一闪,出口低语道。 “我看可行,如果这唐军不追杀,那就借势退走,避免陷入唐军的前后夹击之中。” 巨势德多,其实也已经没有战意。 目睹了唐军的真正战力之后,他知道,正面的对战,他们赢的可能性太小了。 这已经不是人数,所能填补的鸿沟。 随着战旗挥动,倭寇们逐渐聚拢,而后向北退去。 如此大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黑齿常之。 山顶之上的黑齿常之,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倭寇撤退有序,并不是败退。 就算是追击,倭寇必有防备,战果不大,还有可能会再次陷入到包围之中。 如果不把这支倭寇大军拖延住,那想要消灭,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整顿军队,派出千人精锐进行追杀。” 黑齿常之权衡利弊之后,还是下达了追杀命令,为的就是拖住倭寇的大军,以待李承乾领军来援,将这数万人的倭寇军队,一口全部吃下。 这是阳谋,也容不得黑齿常之不接。 不过,他也进行了优化。 一千人的追杀,也是不痛不痒,食之无味,弃之又会不断的被骚扰。 确定山区下没有了倭寇的埋伏之后,山顶之上,才飞下了一根根绳索。 部分的唐军顺着绳索攀爬而下。 另外的人,则是在修补道路,以便马匹能够通行。 “黑齿将军,倭寇确实已经退去,未发现有任何埋伏。” 半山腰上,程名振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了黑齿常之面前,气息尚未平复便赶忙禀报着最新情况。 黑齿常之目光炯炯地远眺着倭寇撤离的方向。 片刻之后,他转头看向程名振,果断地说道:“程将军,你领军压后,我亲自率领一千余精骑前去袭杀倭寇。” 说罢,他握紧手中缰绳,作势就要策马前行。 然而,程名振却笑着拦住了黑齿常之,拱手道: “将军乃是主将,应当坐镇军中统筹全局。此等冲锋陷阵、袭杀敌寇之事,就交给末将去吧。再说,此次倭寇主动撤退,必然是早有防备,其中恐怕少不了凶险,将军岂能犯险?” 黑齿常之凝视着眼前这位将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赞赏之意。他深知程名振所言不无道理。 最终,经过一番权衡,黑齿常之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程将军务必小心行事,若遇强敌不可硬拼,及时撤回。” 但为了不延误战机,两人都知道,这个险必须要冒。 处于大局考虑,黑齿常之还是让程名振领骑兵进行追击。 “不过是区区一群小水贼罢了,有何可惧!” 程名振仰天大笑,随后潇洒地转身离去。在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眸之中,实际上从未真正将倭国放在眼里过。 对于程名振来说,倭国就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弹丸之地,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他心中却始终存有一丝疑惑,实在想不明白李承乾此次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以如今的辽东四道的实力,加上又刚刚重创倭寇水军主力。 只需下达一道诏令文书,想必这小小的倭国便会乖乖地俯首称臣,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 就在此时,身后的黑齿常之急切而又大声地提醒道:“程将军,请千万莫要掉以轻心,此前我们便是因为一时疏忽大意,才不幸中了倭寇所设下的陷阱。” 他知道程名振是一员悍勇无比的猛将,战功卓著,但即便如此,黑齿常之依旧担忧不已,生怕程名振因为大意,在阴沟里翻了船。 听到黑齿常之的劝告后,程名振微微勒住缰绳,回首说道: “黑齿将军请放宽心,但本将心中自有分寸,知晓何时该进,何时当退。” 话毕,只见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两道边的千余名精锐骑兵,也宛如一阵狂风般境,紧跟在其身后。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尘土,仿佛一条滚滚黄龙在空中翻腾飞舞。 “整顿军行,准备出发!” 黑齿常之随着也下令道,无需准备什么,只是他们没有马匹,行军就要慢上很多。 航行之时,从百济调来的战马,也只有三千余匹,只够军官所用。 “来了吗,是不是唐军果真中计了。” 很快,倭寇留守的探子,便将消息传去了。 安昙比罗夫脸上终于也浮现出了笑意。 “哼,你们自己看吧。” 巨势德多将布段丢给了安昙比罗夫,显然消息并不理想。 “才千余人,这叛军是看不起谁呢?” 安昙比罗夫脸色也是阴沉起来,他们可是几万大军。 一千人,怎么敢呢? “巨势将军,给末将三千士卒,我定叫这一千叛军有来无回。” 安昙比罗夫请命道,叛军太欺负人了,完全视他们如无物。 “愚蠢,你还看不出,这是叛军的计谋吗?就是想要拖住我们。” 巨势德多骂道,有如此鼠目寸光的将领领兵,焉有不败之理。 “将军,但是这叛军追兵,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不然我们的位置时刻都要被叛军所察觉。” 安昙比罗夫又说道,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没有脑子,这一千的叛军,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之中,不拔除,就让人难以下咽。 “好,本将军给你五千人马,速战速决,快速将叛军剿灭,不要被其牵扯住了。” 叛军来的人太少了,不值得他们在此浪费过多的时间。 必须要尽快撤离,不能和叛军正面对战。 战斗力太恐怖了。 绝对不是对手,只能依靠地形和城池进行被动抵御。 “将军请放宽心,此次出征,末将定会让叛军全军覆没!” 安昙比罗夫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这一次,终于迎来了一雪前耻的绝佳时机! 为了能够确保的击败叛军,巨势德多也是下了血本,调动皇都禁军给予安昙比罗夫指挥。 这些禁军皆是百里挑一的武士,个个武艺高强,他们被视为倭国军队中的王牌力量。 如今,也算用到了刀刃之上。 相较于其他普通军士而言,皇都禁军所配备的装备无疑要好上许多,他们有刀有甲。 然而,若是与强大的唐军将士相比,仍然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安昙比罗夫率领着皇都禁军来到一处地势开阔的地带后,便停下了脚步。 并迅速指挥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展开战斗阵型,严阵以待。 此时的他,站在队伍前方,神色凝重地凝视着远方,静静地等待着程名振所率唐军的到来。 他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的天际扬起滚滚尘土,大地也随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感。 那震动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头头凶猛巨兽正奔腾而来。 “英勇无畏的武士们啊,此刻正是我们挺身而出,保家卫国的时候,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为了荣誉,为了尊严,诛杀来犯之敌。” 安昙比罗夫高高举起手中的战矛,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欲要激励着每一名战士的斗志。 倭寇的骑兵也开始起步,骑兵最有力的攻击方式就是冲锋。 “保持阵型,凿穿敌阵!” 程名振战阵经验丰富,立即进行了变阵。 两边的战马逐渐降低了速度,而中间的骑士,则加快了速度。 从远处看去,就宛如是一杆尖锐的战矛,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击射而去。 人数不如倭寇,程名振只能以点破面,四两拨千斤。 第二百章碾压倭寇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众将士,功勋就在眼前,随本将杀倭寇!” 程名振接过了士兵递过来的马槊,高高举起。 “杀!杀!” 前排的唐军骑兵也在此时举起了马槊,连成一排,战意峥嵘。 一寸长一寸强。 当那长长的战槊横击而出之时,对面冲锋而来的倭寇,都不由发生了慌乱。 这样冲上去,肯定连人带马都会被捅成了马蜂窝不可。 此时的骑兵对战也已经发生了改变,以更加长的马槊代替了战枪。 马槊,便是骑兵的专用武器。 在战争武器这一方面上,晚清之前,华夏都是遥遥领先于世界各国,拥有碾压性的优势。 还未接战,倭寇就被这长长怪异的武器所震慑。 不自觉的都选择避开了唐军的冲锋。 纵使这些皇都禁卫军都身经百战,但也还都怕死。 而且这样死去,也毫无作用。 很奇葩。 骑兵对冲,竟然大多数都避开了冲锋。 没有想象之中的人仰马翻的情景出现。 只有数个倭寇骑兵,被长朔挑起。 倭军的骑兵队形被分割成了两半。 安昙比罗夫完全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队列被分割,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了人数优势。 “杀,一个不留,大唐不可侵犯,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程名振振奋的喊道,倭寇的战力,比高句丽的军士低太多了。 高句丽与中原王朝,世代摩擦,民风剽悍。 而反观倭国,以寇为生,除了偷偷摸摸外。 何时正面打过大仗过,其优势还是在于海上。 一个个都练就了以身水下本领,能憋很长时间的气。 在岸上做战,短板显现。 骑兵绕过头来,急速向一侧的倭军冲去。 “叛军没有那么可怕,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要是一再退让,我们身后的家人会如何。” “叛军无道,对我大倭国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们此时不战,难道要让他们将我们的父母子嗣都屠戮了吗?” 安昙比罗夫声嘶力竭,想要逆转颓势。 你们不能一败再败,不能一退再退。 倭寇们,在这时也是被仇恨激发起了斗志。 他们一路而来,是见过唐军所营造出的人间炼狱。 老幼皆杀。 就算是村落之中,吃不完的鸡蛋,都要被摇散。 “为了大倭国,杀!” 倭军士气高涨,正面迎击上唐军的战朔。 程名振嘴角微微扬起,唐军最不怕的就是野战冲锋。 “将士们,告诉这些倭人,谁才是马上的王者。” “他们不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军发动挑战,这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全部屠杀掉!” 程名振一马当先,领军冲杀。 原本,对于李承乾下达的屠杀命令,还是很抵触的。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对于敌人,若不在一世歼灭掉,那么后代,便要世世为战。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双方的军阵在逐渐靠近,而后便碰撞在了一处。 而这次,也没有出现太多那种人仰马翻的情景出现过。 在要相互冲撞到一起的那一瞬间,双方的马匹都相互错开了身位。 只有少数的战马被武器砍倒在地后,才被践踏了肉泥。 但是马背上的骑兵却没有那么的好运了。 很多的倭国骑士被那长长的马朔冲撞掉了马背,被呼啸而过的双方战马踩踏。 武器上的优势,胜过了一切。 士气、勇气和死志,在其他时候,可能会逆战战局。 但是这些无形之物,遇上了马朔这为骑兵量身定做的有形之物时,显得不堪一击。 马朔很长很重,但却不需要挥舞,只需要拿稳住就可以了,战马会在冲锋的时候,赋予它们只够的攻击力。 一个冲阵,就让倭国倒下了四分之一的军士,而唐军战死的却是寥寥无几。 这样巨大的落差之下,让倭寇的军心逐渐的崩溃来。 当一支军队的死亡率到达百分之十五的时候,就会造成军士们因为恐惧,而出现溃败。 在战争死亡的压抑下,很少有正常人能坚持的住。 看到同伴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惨死于军阵之下,尸体四分五裂,甚至被剁成了肉泥。 这样的场景对于军士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这不止是对己方兵卒,对于对方的敌军,也是十分的残酷。 以至于,很多人经过战役之后,都会患上战争恐惧综合症。 就是来源于血腥的杀戮。 “武士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为天皇尽忠!” 安昙比罗夫再次站了出来,稳定军心。 倭军到了现在,还不溃逃,还是因为他们内心的武士道精神在支撑着他们。 安昙比罗夫见此,也知道胜利无望,但还是要将程名振牵扯在此。 为大部队争取逃亡的时间。 现在他已经后悔了,为什么要去招惹李承乾呢? 军队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现如今,最为精锐的部队,都不是唐军的对手。 其他的军队,那就可想而知了。 安昙比罗夫好像已经能预料到了倭国未来的结局了。 灭亡只是早晚罢了。 大倭国,千不该万不该的去招惹这个杀神。 其实,没有倭国犯边之事,李承乾也会找到其他的借口开战的。 士气重振后,在安昙比罗夫的指挥下,四千余倭寇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向唐军冲去。 但是想要以血肉之躯去对抗钢铁,那就只能说是勇气可嘉了。 毕竟这些倭寇可不是志愿军,没有那种钢铁意志。 广阔的原野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声阵阵传来,骑兵冲锋而过,颇为壮观宏大。 但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混乱不堪。 数里之外,都能感受到此处传出的震动声。 “保持阵型,向一个方向冲锋!” 面对倭军队胡乱冲锋,程名振还是镇定的指挥道。 骑兵没有了阵型,那战斗力就是直线下降。 安昙比罗夫如此安排,已有了取死之道。 这是让自己进行收割。 战阵收缩,马匹相互紧挨着,马朔横天,宛如是以列行动的铁墙,无法被攻破。 程名振冲到前方,保持着队形的进攻方向。 推进的速度不快,军阵之中,更是有箭雨飞射而下,将大片的倭寇射杀。 在程名振的指挥下,骑兵配合紧密,不留给倭寇半点可乘之机。 大唐军队久经沙场,频繁征战。这些军卒中的每一个人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他们与胯下的战马,以及身边的战友之间都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这种默契并非一朝一夕能够铸就,而是经过一场又一场激烈血腥的战争反复磨合而成的。 一旦将领下达指令,他们便能迅速而精准地执行战术变阵,始终维持着较强大的战斗力。 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军团战力,都远超倭军。 且不提武器装备方面,唐军拥有更为精良先进的兵刃铠甲,光是兵员的野战马战经验,就要远远超过倭军数倍之多。 在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倭军想要取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结果也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随着整个战局的发展变化,这一战况相较于之前唐军屠戮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而言,并没有困难到哪里去。 在唐军如钢铁洪流般汹涌的军阵冲锋面前,众生平等。 一次猛烈的冲锋过后,敌军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见唐军所到之处,鲜血四溅,血流成河,仿佛大地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红。 仅仅一个来回的急速冲刺,就让原本还坚信能够抵御住唐军攻势的倭寇们彻底丧失了信心,那坚定不移的信念,也瞬间被击得粉碎。 什么为国而战,什么为天皇尽忠。 在这时均被抛之脑后。 先是一两个倭寇开始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紧接着这种恐慌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倭军队形更是土崩瓦解,演变成了全军的大溃败。 那一张张充满恐惧的面容相互传递着绝望。 兵败如山倒。 时至此刻,无论安昙比罗夫怎么样的呐喊,也是无济于事。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马蹄声和惊恐声之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安昙比罗夫也陷入了绝望之中,是对于倭国的绝望。 他就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忘记了逃亡。 现在也许还能逃,但是之后呢? “为了大倭国的荣耀!” 但也有少数的倭国军卒,鼓起勇气,向极速冲击而来的军阵,无所畏惧的冲击而上。 但除了血水洒了一地,绽放出了那一刹那的猩红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啊!啊!” 见状,安昙比罗夫发红的双眼,朝着唐军发出怒吼声,宣泄着内心的愤恨。 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接近,他的声音便小了,也是无力了。 这一千军卒,让他宛如面对的是十万大军,气势以及战斗力都远不是一千人所能营造而出的。 他见识到了一种全新的战斗模式,这与他们在水上作战完全不同。 也许,还有希望。 安昙比罗夫涣散的目光,终于有了神彩。 他找到了希望,那就是放弃陆路,远航他国,才能有一线生机。 不然,想要面对唐军的兵锋,肯定是不可能的。 为了倭国的延续,他必须要逃出去。 安昙比罗夫急忙调转马头,一头扎入了逃亡的人群之中。 “倭军溃逃,每三十人为一伍,追杀敌军,扩大战果。” 军阵自外而内,逐渐的分散开来,化整为零,又重新组建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团体。 倭国地势陡峭,除了为数不多的平地山谷外,都是山陵。 极大的阻挡了逃亡的倭寇。 唐军在后,张弓射箭,进行点杀。 能逃出者不多,此役下来,斩敌过半。 别看之前,是一边倒的屠杀。 但是真正要杀掉,还是极有难度的。 倭寇又不傻,站着让你砍。 古时讲什么杀敌十万,破敌十万,都是在夸大其词。 一场战役下来,杀死掉的人,最多也就万多人而已,更多都是逃亡出去的败兵。 追杀了十余里之后,马力不足之后,为了保险起见,程名振才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一千战五千倭国精锐,一面倒的屠杀。 在唐军他们的眼中,这并不是什么可以傲人的战绩,以少击多,本就是家常便饭。 这就是唐军的统治力。 尚武的朝代就是如此,对战番邦,就是有十足的碾压力。 能战胜唐军的也唯有唐军。 对待这些倭寇,都不需要运营兵法便能取胜。 没有灭过国的唐将,都不能称做名将。 这无疑是对于唐军的战力给与了十足的肯定。 李绩参与灭掉的国家很多,也有亲自指挥过的行动,但这并不能全部归功于他的领导。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唐军的整体实力太强大了,而番外诸国太弱了。 要知道,对内的战役之中,李绩可是常败将军。 被宋金刚击败过,更是被窦建德俘虏过,先后三次败于刘黑闼之手,战绩可查。 以至于在把李绩位列为武庙十哲之一后,人们都是保留着怀疑的态度。 认为是德不配位,拉低了十哲的整体水平。 在当时的背景之下,好像随便一个将领出来领导,都能打出灭国的战役来。 因为那就是理所当然。 所以李绩的战绩水份较大。 冷兵器的对战巅峰,还需要看华夏的内战。 战略和谋划都运营到了极致。 所以李承乾对于李世民的忌惮,是对的。 他可是名将的收割机,以少胜多的天花板,几乎是一人的军事才能夺得了整个大唐江山。 当时他的那些对手,可都是有把李绩吊起来打的实力。 一对比之下,才会让人发觉天可汗李世民的军事才能,是无与伦比的。 很多人都反以为李世民的武功是吹出来的,以为也就是那样。 认为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是夸大其词了。 其实不然,因为在当时的时代下,打仗最厉害的还是中原的军队。 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均是如此。 而李世民就是在这样的华夏大混战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问鼎的第一人。 让诸多枭雄沦为了背景板。 第二百零一章李世民托孤 重启房玄龄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传奇终有落幕之时,随着边关的两封加急军报传来,李世民气得旧疾复发,差点病倒在了太极殿之上。 他已经再不能批甲上阵了,就连坐着都是一种负担,急火攻心,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发动了兵变?” 李世民依靠在皇椅之上,圆目瞪大,雷霆之怒难息,哪怕是病入膏肓,那种龙威依旧健在。 一封是张亮的加急军报,一封是苏定方的加急密报。 内容都是指控对方谋反。 但是远在长安的众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反了。 “陛下,还请息怒,臣认为当下之急,不是彻查谁谋反,而是应该立即下令,让各州道发兵拱卫长安。” “无论是张亮谋反还是苏定方发动兵变,都会借势薛延陀,到时,二十万骑兵南下,唯恐又将是一次白马之盟。” 许敬宗硬着头皮上顶上,如今没有了长孙无忌的掣肘,他这左仆射算是实至名归了。 在皇权的有意打压下,门阀也很难主管朝政了。 此时的他,有着很强大话语权。 “许仆射言之有理,至于是谁发动了兵变,过几日就便的清楚了,当务之急,便是保卫京都安全。” 李治镇定的走了出来,没有想象之中的慌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在李世民的精心指导下,李治也初具皇者之象。 “哼!” 李世民冷哼一声,望向李治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丝失望之色。 这些人,懂兵者甚少。 如果叛军的目的是长安,现在再去调兵都已经太晚了。 当这两封加急军报传来之时,薛延陀怕是已经入关,朝长安而来了。 待你把求援的军令传到地方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兵临城下了。 “如果真的发动了兵变,你们觉得他们现在至了何处了呢,还会给我们聚拢兵援的机会吗?”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李治的头颅也羞愧的低下了,他考虑的问题还是多有欠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诸位觉得张亮或是苏定方,谁反的可能性大一些呢?” 李世民再问道,这些人兵事不知多少,但是论揣度人心是一流的。 与此同时,也有兵甲骑着战马飞速出城。 通知各道进行援护,是有必要的。 “回禀陛下,臣下觉得张亮谋反的嫌疑更大,其在出任相州都督之时,便广招义子,实为死士,其心可诛。” 高士廉颤抖着身子进言道,招收门客,古来有之,不过现在出现了这事,这确实是值得怀疑。 “申国公此言有失偏驳,张亮此人,为人圆滑,贪生怕死,怕是没有这个胆子。” “相反,苏定方则是不然,其胆气惊人,当初就敢以二百骑士,冲阵突厥数万人的军阵,怕是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了。” “再者,大家都不要忘了,苏定方以前是谁的部将,在归唐之前,他可是窦建德、刘黑闼手底下的得力战将,如今又放其回到了关内道,深得民心,怕是被有心之人蛊惑,欲要率领河北之众卷土重来。” 莒国公唐俭开口道,不免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河北之地,素来也并不安定,时有暴乱发生。 自此李渊下令杀了窦建德,河北之地,就民心尽反。 哪怕是在大唐的治理下,也都是面服心不服,随时准备搞事。 “臣亦觉得苏定方反的可能性很大,其与前太子关系密切,如今又被陛下下了权柄,心生怨恨,率众起事。” “还有执失思力,他本是突厥人,如今看到薛延陀大举南下,肯定也是以为复国有望,两人狼狈为奸,才会如此。” “此间去传来急报,就是想要迷惑上位,给予他们时间准备。” 韦挺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言之有理。 李世民也是更倾侧于苏定方谋反。 张亮此人,他也是极为了解,是一个小人,了无才能,怎么会敢起兵谋反。 但是,也不得不防。 李世民当既下令道,“传令各个关城,凡是遇到苏定方、东突厥军队和张亮的军队,一律隔绝在外,不予通关。” “关内各州道,自行招募兵勇,抵御薛延陀。” 无论谁谋反,都会与薛延陀联手,大举入侵。 李世民强忍着全身酸痛,说完政令。 “大敌当前,各部各司其职,散朝。” 李世民强装镇定,声音洪亮,不似重病之人。 随着最后一个臣子踏出了太极殿,李世民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趴到在了皇案之上。 “父皇!” 李治大惊失色,急忙叫喊起来。 “来人,快来人!” 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走上龙梯。 “不要声张,你扶朕去寝宫,再秘密宣房玄龄入宫来。” 李世民气若游丝,颇有交代遗言的味道。 “父皇说的是房玄龄?” 李治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房玄龄可是涉及到了谋反案。 之前是被李世民下旨,不得再参与朝政了的。 “房玄龄并无反心,你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若朕不在了,你可以国事相托之。” 李世民叮嘱道,此时的他,只觉得大限将至了。 最近以来,发生了太对的大事,让他心力憔悴。 房玄龄确实只不过是李泰和李承乾在之前的斗争之中,成为了牺牲品。 被拿出来顶罪的。 明眼人都能看到明白。 前朝的剑,斩不了后朝的官,到了李治这一代,是完全可以重新启用的。 这也是李世民的伏笔之一。 “不会的,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治的声音之中,有着些许的哽咽。 他和李世民的感情是真的,也是很孝顺。 孝顺到,连小妈都照顾的份。 “朕的身体,朕知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你舅舅长孙无忌现在怎么样了。” 李世民又不由的担忧道,如果长孙无忌稳坐中军,肯定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于长孙无忌的能力,李世民还是无比的信任。 可以说,整个大唐的综合能力,长孙无忌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了。 现在看来,怕也是凶多吉少。 在他撒手人寰之前,必须要能让人来主持大局。 最理想的人,还是长孙无忌,但是现在他生死未卜。 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房玄龄。 免罪,重新启用,肯定会让其心怀感激之恩,任由李治驱使。 武德殿外,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却无法驱散那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李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地在殿前踱步,来来回回,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他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可能在历朝历代的太子之中,他是唯一真正关心皇帝病情的太子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在内侍的引领下,房玄龄行色匆匆地赶到了武德殿前。他见到李治后,赶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此时的房玄龄已然被革去了官职,身上再无半点功名。 “敢问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一路走来,皇城内的守卫多出了一倍不止。 而李世民又召见了自己这个罪大恶极的叛逆,房玄龄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就在李治欲要答话之际,从屋内忽然传出了一道虚弱的声音,虽然中气明显不足,但仍能听出那是李世民所发出的召唤: “玄龄到了吗?你快些进来吧。” 听到李承乾的传唤,房玄龄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向前走去。他穿过那扇敞开着的宫门,犹如一条灵活的鱼儿般迅速进入了房间之内。 刚一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房玄龄不禁心头一颤。 只见李世民正半倚在那张宽大的床榻之上,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已变得如寒霜般雪白,两鬓更是如此。 曾经光滑紧致的面庞此刻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无情地划过。 短短几年未见,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病容满面的老人竟差点儿让人认不出。 这是还是昔日那个雄姿英发、指点江山、威震四方、令无数草原部落闻风丧胆的大唐皇帝,以及被尊称为天可汗的李世民吗?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房玄龄颤抖着身子,迎了上前去,眼中更是有泪花闪烁。 “玄龄啊,朕对不住你啊,你怪朕吗?” 李世民答非所问,眼中也好似有泪水流出。 此时,他不是一个帝皇,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多愁善感了起来。 房玄龄对他的助力,可是很大。 房谋杜断。 房玄龄便是李世民身边的谋士,是李世民的张良。 但是到了他坐拥天下之后,却不能保住其的富贵。 “草民不敢,草民感激陛下还来不及呢?要不是陛下从中周旋,草民早就人头落地了。” 房玄龄当即跪地,感激的说道。 “玄龄,你起来吧,走到朕的身边来,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事要交代的。” 李承乾招了招手。 一边的袁天罡,也知趣的躬身要后退。 接下来的两人的谈话,肯定是无比的绝密,连太子李治都不能进来。 他袁天罡只是不是一介术士,有何资格呢? “你也留下吧!” 李世民在此时却抬头看了一眼袁天罡。 袁天罡闻言,身体也是一僵,而后才速的站到了一边。 “朕的时日无多了,现在太子还年幼,内有氏族之祸,外有薛延陀、吐蕃、西突厥之祸,加上前太子的叛乱,动摇了国基。” “如今大唐,就宛如风雨之中的飘絮,随时都可能从高处坠落,朕心甚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你等需助太子一臂之力,不要让我们创造出来的大唐基业毁于一旦。” 李世民目光幽幽,扫过了两人。 噗通! 没有半点的迟疑,两人同时重重的双膝跪地,头颅伏在地面。 “臣等定不负陛下重托,万死不辞。” 画面就宛如静止了一般。 李世民没有叫他们两人起来。 两人也如同雕塑一般,静止不动。 房玄龄也是寒门之士,借助李世民之势,才得以一飞冲天。 “都起来吧!”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悠然开口,虽然他已然病重,但是还是能掌控着生杀大权。 两人只要有点半点迟疑,都有可能身首异处了。 “多谢陛下倚重,但是臣这般年纪了,怕是还要走在前头。” 房玄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如风中落叶,也早就力不从心了。 李世民认真的审视房玄龄,确实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暮气。 “哈哈,二十多载的腥风血雨,我们都老了。” 李世民无限的感慨道着,房玄龄可比他还要大上十数岁呢。 还真说不定,哪一天就走了。 “玄龄以为,朝中,谁还堪此重任呢?” 李世民问道,他信任的人,都身在异地,有的又与氏族门阀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不是一个好选择。 “工部尚书李大亮有王陵、周勃之气节,可以将大事托付于他。” 房玄龄开口说道。 “据不良人报,李大亮廉洁为民,忠心为国。” 一边的袁天罡也说道。 “唉!” 李世民又不由叹了一口气,李大亮现在深入敌后,现在都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待其回京之后,再进行任命,朕会拟好旨意的。” 李世民要未雨绸缪。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他还不放心将这样的一个强大又充满隐患的大唐,交给李治。 “敢问陛下,对待高句丽,大唐该当如何?” 李世民对于高句丽的暧昧态度,房玄龄又是如何看不出呢? 要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出兵镇压了。 哪怕是不能战胜,也要表明态度。 但是李世民却只是口头上警告而已。 李承乾迷一样的操作,也让房玄龄这位谋士,也看不清其意义何在。 完全就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天胡的牌,让他拆了打出来。 或者是说,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在。 “该当如何?” 李世民也瞬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李承乾背叛了大唐了吗?好像又没有。 但是不听自己的旨意也是真的,难道这还不是谋逆吗? 而且,以李承乾发来的密信来看,他终有一日,会对大唐动兵的。 不过,针对的是其中的个别人员。 李世民的眼中挣扎之色,逐渐隐去,他手摸到了床头,从木板的暗盒之中,抽出了几封信件。 转手递给了两人。 “看吧!” 这是李世民最大的秘密之一。 如果他现在不拿出来,这些秘密,可能就会和他一样,被埋入到了地下。 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第二百零二章李世民的后手布置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这!” 袁天罡和房玄龄相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意。 好大的布局。 手段也十分的狠辣,不惜以身做局。 此刻,他们都明白了为什么,李世民会对高句丽听之任之了。 原来,这里面就有李世民参与的影子。 “朕知道,你们都很吃惊,实事就是如此,前太子李承乾不遵旨意,就是想以叛逆之名,让朕出兵攻伐,里应外合,彻底将氏族门阀的力量消灭掉。” 在李承乾的计划之中,就是要李唐王朝发兵,派出门阀之中的精锐,在战阵之中,将其斩杀,而后以高句丽为本,反推大唐王朝,路过之地,以兵事为由,把世家门阀连根拔起。 “然,我大唐却是以世家为根基而立,虽然朕可以从中作梗,将门阀子弟送到其的屠刀之下,但是这也无疑是断送了国运,全国上下,各地政要,都是由氏族门阀子弟担任,把他们杀了容易,但是又有谁来顶替他们的位置呢?” “所以朕就耽搁了,时机尚未成熟,以至于发展成今天之势,高句丽非敌也。” 李世民将前因后果道出。 在他的话语之中,并没有承认李承乾谋反。 那问题就来,那李世民百年之后,谁来继任大统呢? 而且,在这个微妙的关头,却没有让李治进来。 “还请陛下指示,陛下之后,大位传于谁呢?” 房玄龄忍不住问道。 “传位于稚奴,但若有一日,时机成熟,为了大唐的万世之基,信中秘要,你们可越过稚奴执行,助承乾一臂之力,奠定大唐万世之基业。” 李世民决然的说道,帝者从不心慈手软,为了大业,可以不择手段,至亲可杀之。 这也相当授予了两人屠龙之术。 “遵陛下旨意。” 两人暗暗记下,这也将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秘密。 “你们先行退下,叫太子进来。” 李世民摆了摆手,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而且,自己肯定也是一时半会还挂不掉。 只是怕,到时候,太突然了,李世民都没有机会布置了。 袁天罡和房玄龄躬身后退,退出了武德殿。 “太子殿下,陛下唤你入内。” 袁天罡轻声道。 “袁天师,父皇无碍吧?” 李治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十分关切的问道,现在的袁天罡可是比一般的太医还要管用。 “陛下生机耗尽,以至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之后若是安心静养,不操劳过度的话,还能坚持两三载,如果一直劳心,半年可能就是极限了。” 袁天罡不敢有半点欺瞒,天命已至。 李治怔了怔,没有再说话,心中也算是有了个底。 转身便进入了武德殿内。 房玄龄则是审视着眼前之人,对于袁天罡,他也是有所耳闻,以算术闻名,但没有想到,他可以爬的这么高,能成为李世民的托孤大臣。 “恭喜梁国公,否极泰来,大劫难已过,将来定会是平步青云。” 袁天罡察觉到了房玄龄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多谢天师吉言,不过比起天师来,远不如之,都是陛下隆恩所赐,天师精通吉凶之道,日后还得多多提点。” 房玄龄识人无数,见过忠奸之辈,但对于眼前之人,他却是看不明,似忠又似奸。 反正,房玄龄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术士没有好感。 妖言惑众,妖言误国,说的就是此类人士了。 “不敢,国公乃是国之栋梁,跟随陛下打过江山,还需多加指点。” 袁天罡语气恭维,但从神情上来看,并没有那么的恭敬。 此时他们,就算是很和的来,也一定表现出不和,其他缘由,也只有他们这些整天玩弄权术的人懂了。 “父皇安心修养,国事儿臣自会处理,有不能决断之事,再来请教父皇。” 李治立于大殿之中,满眼的担忧之色。 “好,朕会安心修养的,此后,你以国事繁重为由,重新启用房玄龄,如今朝野之中,能有辅佐之才的,非其莫属。” “而且,你亦要重用许敬宗等人,用来制衡朝中的权利平衡,有时候,你甚至可以多倚重许敬宗。” 李世民不在藏私,要把自己的全部心得,全部传输给了李治。 “儿臣不解,许敬宗是有些能力,但是位列左仆射之位,是否过于偏袒了,而且其私底下,奢靡至极,结交政党,累有罪行。” 李治若是上位,肯定会进行打压,扶植上自己的人。 “正是因为其有把柄在手,可以随时踢开,才更要重用,而且这些朝中大臣,又有多少人没有奢靡虚荣呢?至于你所谓的结交政党,更是无关轻重,你还没有看出,氏族门阀之间的联姻是何其昌盛,世代通婚,这才是最大的结交,这也才是最为难对付的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世民心中,还是不由的暗暗叹气,李治虽然成长了太多,但还是达不到为君的标准。 希望自己还能多撑一些时日吧。 “儿臣懂了。” 李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之后,你将如何待之你的兄弟呢?” 致命的问题又出现了。 传承之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的问题。 这也包括了,李治将来会如何对待李承乾。 兄弟相争的局面,肯定是在所难免。 在李世民的心中,李承乾可从来都不是叛逆,而是为了李家江山忍辱负重。 甚至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如果自己还能健在,以待时机到来,肯定能根除这毒瘤。 但是放在李治的手中,那就难为了。 “大赦天下,重新启用魏王,让其继续专研文学。” “与前太子李承乾修好,出使谏言,使高句丽并入大唐的版图,如果前太子愿意,皇位待之,这皇位本也该是他的。” “对于其他的兄弟,也是恩德待之,重用有能力的皇子,稳固江山社稷,制衡世家门阀。” 李治想了想后,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单说这回答,他是很满意的,但是李治能不能做到,那就另说了。 “不错啊,稚奴,你心地善良这自然是好事情。然而身为帝王,不仅需心怀仁慈,更要有铁血手腕,该杀伐果断时绝不能手软,当杀之人必须毫不犹豫地处死。” 李世民昏暗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看着面前的太子李治,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今,朕已为你精心挑选了数位能够辅佐你的大臣。先说那袁天罡,此人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万万不可让他掌握兵权或机要大权,只可任命他为宫廷禁卫,时刻掌控在自己的眼底下,利用不良人来牵制朝中百官即可。” 李世民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至于房玄龄,他出身卑微,从底层一步步艰难走来。多年来,他对我大唐皇室忠心耿耿,乃是父皇一直以来都极其倚重的重臣之一。若遇到政务方面的难题,你尽可以向他请教,但绝对不能让他插手军政事务。” “还有马周,他同样来自贫寒之家,最初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门客罢了。但因得到父皇的赏识和信任,再加上自身确实才华出众,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国为民着想。所以,可以任命他担任侍中之职,位列三司。” “而褚遂良这个人,敢于直言进谏,颇有当年魏征的风范。对于他的劝谏,哪怕听起来不太顺耳,你也要多多忍耐包容才行,忠言逆耳,利于行!” 李世民的表情,在此时变的无比的严肃。 “李大亮是我朝军中的重要将领,为人正直忠诚。日后有关军事方面的事宜,大可交给他去处理决断。” “你舅舅长孙无忌,可重用,但一定要制衡好,不得让其权势过大,你需知汉之外戚干政的教训。” …… 李世民将自己的所布置的后手,一一告知了李治。 颇有遗言的味道。 李治还太年轻,手段稚嫩,怕是难以压制这些大臣。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只是不知在诸位大臣之后,究竟该任命何人担当重任呢?” 李治面色凝重地问道。要知道,他继任太子之位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在此之前,他一心只想着当一个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潇洒王爷。 然而此刻,整个庞大的大唐帝国即将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令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窒息之感。 李世民微微一笑,缓缓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李治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鼓励: “至于那之后的事情,恐怕唯有你自己知道了。” 他能为李治,为大唐所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也许,他还能为大唐做最后一件事,燃烧掉自己最后的余热。 “你先出去,传召袁天罡一人前来见朕。” 李世民的语气坚定而果决,其中更是增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过了一小会儿,袁天罡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并顺手将宫门紧紧关闭。 刹那间,空旷寂寥的大唐宫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而这时的李世民,则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之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王者之气。 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向四周蔓延开来,以至于袁天罡根本不敢抬起头与之对视。 难道这是陛下在对自己发的警告吗? 袁天罡脑海中思绪飞转,瞬间回过神来,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叩头拜服在地。 “起来吧!” “如实说来,朕还有多少时日!”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开口道。 “不敢欺瞒上位,天命最长三年!” 袁天罡开口说道,这是最理想的状况。 “你的意思,朕还需要在床榻躺上三年了?” 李世民冷冷的道来,一生征战,现在却要他病卧床榻之上,何其残忍。 这不是他想要的。 袁天罡没有回话,而是被冷汗打湿了后背。 这个时候的李世民是无比的危险的,得知自己大限将至,那肯定会要将所有的威胁,全部消除,以让权能够顺利交接。 “如果朕不想在床榻上等死呢?可有办法让朕的身体康复,你那丹药什么时候能炼制成功。” 李世民又问道,到了这等地步,他又何尝不想再活上百年呢? “陛下恕罪,丹药提炼,至少还需要五年,才能收集药材,完成熔炼。” 袁天罡不由的吞咽口水,这确实是他办事不力了,可不能怪李世民坚持不了那么久。 “罢了,长生本是虚无缥缈之说,纵使练成了,也不见得就是真的,但是朕想要镇压病情,恢复体魄,你可有办法呢?” 李世民还是直面当下,没有太过于执着于长生不死。 “陛下之症,是早年征战所遗留下的病症,换句说,是陛下早年透支了生机,才会如此。” “若是想要恢复体魄,也不是没有办法,药石虽然无用,但是可以通过行针激发出陛下体内的全部生机。” 袁天罡不由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这也会提前透支掉陛下的所有,最长,也只可能维持半年。” “半年便半年吧!足够了。” 李世民会心一笑,内心舒坦了很多。 他可不愿意病死在床榻之上,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他卧病在床。 薛延陀南侵,北军叛乱,朝中无将可派。 他这个天策上将该出马了,他是大唐最后壁垒,亦是唐军隐藏起来的最大王牌。 “你退下准备,尽快为朕治病。” 军情如火,他等不得了。 哪怕是重疾缠身,也要为大唐而战。 “承乾,现在大唐内忧外患,你当初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也许可能是朕错了吧!人老了,优柔寡断了不少。” 武德殿之中,李世民喃喃自语着,这一切的诱因,皆是起于高句丽之变。 当初,若是李承乾给他密信之时,他答应了,并且配合李承乾的机会,可能局面也不会是如此了。 李承乾屯兵于高句丽,与大唐进行了对峙,直接导致大唐军力减半。 更致命的是,能将都被扣留了。 没有人回话。 是对还是错,也许只有将来才能得到答案。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是一步错棋。 第二百零三章最后的疯狂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陛下,当真要如此吗?这样无疑是饮鸠止渴。” 孙思邈和甄立言两位太医院士,看向床榻上的李世民,担忧的询问道。 作为资深的医学大家,他们怎么会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呢? “陛下,你如今的病情,只需要安心修养,还是能好过来的,但是一旦行针刺激了生机,那之后便会回天乏术了。” 甄立言耐心的劝解着,这样的做法太过激了。 “朕意已决,行针吧。” 李世民不为所动,不可置否的下令道。 孙思邈、袁天罡和甄立言三人都不由暗叹一声,随着便都拔出了银针来,三人与要合力行针,争取能做到最好。 半日之后。 孙思邈三人宛如虚脱一样,有气无力。 而相反,李世民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容光焕发。 但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他们都知道,这也意味着,这位大唐皇帝已经进入到了生命的倒计时了。 “你们都退下去吧,不要泄露有关于朕的半点病情信息。” 李世民感觉到,自己现在充满了无限的精力,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的一样。 次日,李世民便已全盛的姿态临朝,镇住了原本要蠢蠢欲动的一些权臣。 “薛延陀屡次患我边境,残杀我同族,罪大恶极,朕决定御驾亲征。” 李世民当朝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此时的李世民表现的非常强势,不容有人质疑。 很多的大臣也只能把嘴闭上。 面对如今的危机,也许只有李世民亲自出马,才能解决了。 “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许敬宗躬身喜道。 随之,众多大臣也都回过了神来,纷纷呼和着。 李世民置之不理,再次开口道: “朕御驾亲征,由太子监国,因太子年幼,特任房玄龄为太子少师,任褚遂良为太子少傅,任马周为太子少保,协助太子治理朝政。” 太子少师、少傅和太子少保,即为太子三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权是分发给了三人,协助李治一起管理朝纲。 “臣等谢恩!” 马周和褚遂良立马站出队列,微微躬身。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有些太过于突然了,受宠若惊。 “传令沿途州道,兵甲随军掉动,三日之后,大军开拔,讨伐薛延陀。” 时不我待,李世民必须要尽可能的将敌军挡在黄河以北。 不然,中原将再无险可守。 在李世民的严令之下,整个大唐,再一次运作了起来,仿佛要将最后的一丝底蕴都给压榨而出。 几年来的大动作,让大唐帝国也不堪重负起来。 将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李世民便要踏上了征程。 长安城内,十里空巷。 全体的军民都出城相送,同时也都祈祷着,他们的帝皇能凯旋归来。 “父皇,你多加保重。” 李治亲自为李世民披上了战甲,泪眼婆娑。 此一别,可能便是永别。 “都是要君临天下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哪有人君之相。” 李世民则是十分轻松的开口道,看淡了生死。 “回去吧,大唐的所有人都还在等着你呢?” 李世民轻轻的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又抬眼望向了那斑斓的长安城墙,这可能也是最后一眼了。 李世民没有过多的留恋,而是转身便进了车撵。 大军随即便开拔而去。 说是大军,但是也只有五六千余人,是长安最后能挤出的兵甲了。 北陆道,上野州。 原野之上,皆尽是伏尸。 这里爆发过一次大战。 从战果来看,说是一场屠杀,更为准确。 上野城上,巨势德多脸上青筋凸起,怒意难消,更有一股无力感从内心深处滋生而出。 巨势德多,聚集了十万多的大军,对李承乾的军团进行了围剿,欲要扭转局面。 但是结果,就是他现在看到的这样,倭军尸横遍野,不是唐军的对手。 要不是有上野城的拦截,后果可能更加的严重。 倭国也并全然没有城池,护卫皇都的都城还是有几座。 上野城,是倭国皇都波难皇都的西边门户。 李承乾带领的军团势如破竹,横推而来。 对于只有一个州道大小的倭国,很快就要打到了倭国的皇都附近。 也是基于在这样的情况下。 倭寇的高层军官,欲要放手一搏。 “巨势将军,叛军战力太强,不能再出战了,只能依靠城池阻挡了。” 安昙比罗夫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打出了心理阴影来了,再不敢于正面对战了。 “如果放任叛军不管,纵使能抵御叛军,但是以李承乾的狠辣,南部的居民,肯定会被屠杀,我大倭国的实力会大减,想要恢复过来,怕是不知道要到何年去了。” 毛野稚子无比的痛心道。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灭国在即,保住国本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另外还要加强防守,一定要将叛军格挡在上野城外。” 巨势德多也只能直面残酷的现实,这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了。 “将军,不如,上书天皇,我们大倭国向李承乾臣服吧,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我大倭国的根本。” 向强者臣服,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这是弱者夹处生存之道。 “叛军只不过才数万人马,待到我们的援军赶到,也不见得不能将其一并歼灭。” 巨势德多,还心存侥幸。 叛军战力是高,但是就以几万的兵力,就让他们领军投降,这未免太儿戏了。 而且,全国皆兵的情况下,倭国现在至少还能动员到二十万大军。 优势还是在我。 “不如先假意先投降,稳住叛军,让其不再屠杀我南境臣民,待到援军到了,再对叛军发动总攻。” 安昙比罗夫从中看到了一丝契。 “如此不妥,我还是觉得,应该向叛军诚心投降,你们可不要忘了,叛军的背后还有着高句丽、白济和新罗作为后盾,他们的兵源,可不只是眼前的这数万人。” “他们一次的入侵,就让我们国力损伤过半,试问我倭国还难经受这样的入侵几次呢?” 毛野稚子,一直都保持着较为清醒的大脑。 闻言,诸多的将领,都意识到了严重性。 好像,只有这样臣服这一条路可走了。 倭国不是不想求和,反而是担心李承乾不愿意和解。 早在最初的时候,孝德天皇就有想过要臣服和解,有过投降的方案,所以如今,他们也不必在请示,能让李承乾退便是倭国的大功臣。 “毛野将军,你先出使叛军军中,打探他们要什么样条件,才能退兵。” 诚然,倭国太小了,也太贫瘠了,打不了长期的战役,只能搞点小偷小摸。 “末将,马上出使。” 毛野稚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死亡都不怕,他何惧叛军营中走一趟。 他们现在怕的是被亡国灭种。 而李承乾确实也打出了这样的旗号来。 怕,倭寇们真的怕了,被杀怕的。 这样屠杀下去,真的会被杀绝。 为南境的百姓,为了大倭国的未来,必须要尽快解决掉李承乾的祸乱。 硬来不行,只能通过柔和的方式来解决了,只要能让李世民退去,给予倭寇喘息之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毛野稚子手持着倭国旗帜,从南门走出。 单枪匹马奔向唐营。 与此同时,上野城的北门也是大开,一行行新征的兵甲鱼贯入内,不断的向山野城增兵。 这是倭寇的最后希望了,上野城破,倭国灭。 他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毛野稚子的身上。 在数十里外的波难皇都之中,孝德天皇双眼空洞的看着手里的战报。 半晌之后,他才颤抖的开口道:“败了,十万大军,损伤过半。” 说完,他便瘫坐在了皇椅之上。 上位之时的豪情壮志,在此时都变为了泡沫。 心中大志,再难以施展。 如今的倭国,是满目疮痍。 国将不国。 “陛下勿忧,我倭国还可一战,如今北境的兵源都已经调集完毕,尚有二十万大军,足可以破敌。” 海人皇子说道,这是全国的兵员来,包括了十二岁至六十岁的男子,倾国之力。 大殿之中的人也都十分清楚。 说有二十万军卒,能战者,不会超过半数。 “那都全部派往上野城,本皇要临阵亲征,鼓舞全军士气,抗击敌寇。” 孝德天皇也不愧为一代雄主,坚定了信心,欲要决战。 “陛下,全国上下一心,定然能够取胜。” 众位大臣被受鼓舞。 “兵无常势,我们虽然都有信心战胜来犯之敌,但是李承乾太过于狠毒,我们也不得不妨,一旦有所失误,将是亡国灭种之征兆,从军中抽出年轻、聪慧之士,准备船只,以防不备,到时出海避祸,保留火种。” 屡战屡败,无一胜局,怎么不让孝德天皇做最坏的打算。 士气、装备无一占据优势。 人数虽多,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真正的精锐,已经被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给败光了。 孝德天皇哪里不知道,胜率渺茫,败局已定。 真正的战争,是没有正义可言,如今的李承乾的行径与恶魔何异。 “遵令!” 在亡国的危机之下,倭国已经没有党争,真正的做到了上下齐心,共同抵御外敌。 其实也有,想要倒戈的,但是唐军不受,一路平推而来。 “殿下,倭寇抵御顽强,此前一战,前军折损了三千多的军卒,可能需要另行谋划。” 对于唐军来说,这样的战果还是难以接受。 “殿下,我们损失虽重,但倭寇折损的更加厉害,以末将来看,他们再难以为战了,不如劝降之,之后再徐徐图之。” 浮屠道琛做了做抹脖子的动作。 时机确实已经成熟,可以实施道琛的计谋了。 先骗降,再坑杀之。 李承乾未答话,其实在之前,对倭国着墙头草进行劝降,就能成功。 但是,李承乾要的不是倭寇的一时臣服。 劝降之后,再进行全体坑杀,这就会再次刷新军事史上的下限。 诈骗军队,进行坑杀的,也有过不少。 但是没有屠国过。 若是,李承乾在倭国言而无信,之后的路就会难走上很多。 他要征服的不只是一地,而是诸国。 开头万不能如此。 屠杀倭寇全国,不仅是消除隐患,还能够威慑诸国,起到不战而降的效果。 现在倒好,你把投降的倭寇全部斩杀了,这以后,谁还敢投降呢? 此计看着虽能兵不血刃的达到目的,但是隐患极大。 得不偿失。 “兴兵事,损伤再所难免,知会刘仁轨,计划依旧,让他继续航行,从北境包剿,前后夹击。” 李承乾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浮屠道琛的提议。 这是一条毒计,太损了。 哪怕是面对的是小日子,李承乾也不敢采用,不然岂不是比小日子要更加无道德底线了。 “可是.” 浮屠道琛还欲要再加劝说。 “道琛将军,殿下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 黑齿常之在一边,猜测出了李承乾之担忧。 亦是绝得浮屠道琛太不讲武德了。 “殿下,不如有关受降之事,全权交于末将处理吧。” 道琛也是豁出去了,李承乾爱惜羽毛,但他却不同,一直扮演着坏人。 此事,如果是他自己的决断,那就怪不到李承乾的身上。 “你可知道后果,事发之后,最轻也是斩立决。” 李承乾也直接表示,他将不再能保全浮屠道琛。 “用末将的一条命,去换千万将士的生还,值!” 道琛没有半点的犹豫,视死如归。 忠臣忠的是国家社稷,而奸臣忠的是君主。 这也就为什么,奸臣更受皇帝的喜爱了。 道琛对于李承乾也可谓是忠心耿耿。 说是为了三军将士,实则就是为李承乾排忧解难。 “不必如此,我军军盛,破倭寇易如反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李承乾点了点头,也许道琛有其他的算计,但是能做到这份上,确实也是拿命去当赌注。 “殿下,末将之躯,何足为道,如今倭寇拼死抵御,极难推进,如此僵持下去,后勤粮草,把也难以为继。” 浮屠道琛还是坚持的说道。 自古以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由于是航船运输,随军而来的粮草本来不多。 原本是可以以战养战,但是李承乾的行径被曝光之后。 倭寇在撤退之时,将所有的粮草都带走或是烧毁。 也就造成现在的困境。 第二百零四章谈判,只能无条件投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破城而已,本宫自有妙计。”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他有破城神器。 这上野城的艰险度,比起高句丽的山城来,那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土炸药如今成为了李承乾军中必备之物,随军出征,自然也携带了不少,只是之前一直未曾使用过罢了,也没有用武之地。 “殿下,既然如此,若诈降之计行不通,那咱们不妨换个法子,骗城如何?” 浮屠道琛眼珠一转,毒计再次涌上心头来,他鬼点子很多。 虽说不能用诈降之法谋取整个国家,但诈骗一城一地,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此等做法,亦可称之为兵道诡谲之术,只要不太过突破战争史上的底线,还是能够被接受的。 毕竟,坑杀敌军士卒与残杀无辜平民百姓,性质终归有所不同。 诈一城为兵道,骗一国为失德。 “诈降上野城,末将也认为此举可行。不如派遣一名使者前去劝降,倭寇基于重压之下,或许真的投降了呢?” 黑齿常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浮屠道琛的提议。 正当他们商议之时,中军大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武行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营帐,拱手禀报: “启禀殿下、将军,上野城遣使而来,此刻正在营外等候,不知是否接见?” 这可真是想打瞌睡时便有人送来枕头,连李承乾都不禁心中暗喜。 看来这些倭寇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三人对视一眼,皆会心一笑,随后转身各自入座。 李承乾轻轻颔首,朗声道:“传进来吧,我们会一会这使者。” 片刻之后,在武行的带领下,毛野稚子走了进来。 “倭国使者毛野稚子拜见天朝太子!” 毛野稚子姿态放的很低,对着李承乾躬身一拜。 “多日不见,毛野将军倒是精神抖擞了啊。” 看见这位老熟人,李承乾还是不由调侃道。 话中有话。 毛野稚子嘴角微扯,也不由想起了,在百济之时的遭遇来。 “天朝太子在上,属臣有所不解,太子殿下为何失信呢?” 毛野稚子开口质问道,欲要反客为主,将价码压低。 “太子殿下曾言,限我倭国在一年之内,向太子殿下呈上降书,不然,举兵攻打之。” “然,现在何故,太子殿下要屠戮我倭国民众呢?我等都还未赶到皇都,向天皇禀明情况,太子殿下就率领军队杀至,这岂不是失信于我倭国,失信于天下吗?” “太子殿下是天朝的储君,自当是一言九鼎,言而无信,岂能服众,属臣请天朝太子为大局考虑,还是就此退兵,倭国的降书,自会奉送而上,倭国上下,愿受太子殿下你驱使。” “如今,太子殿下你举刀,不外乎是在斩杀自己的臣民吗?” 毛野稚子巧舌如簧,不仅是军事才能出众,更长了一张好嘴。 一番言语下来,全部都是在为李承乾而考虑。 让人好像无从反驳起。 不察觉间,还真是以为自己做错了。 然则,李承乾嘴角边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嘲笑。 “好嘴,可惜了,你是个倭国人!” 李承乾见毛野稚子讲完后,才悠然开口。 “第一,本宫是说过,你们不上降书,一年之后,就必定举兵攻打你们,但是本宫没有说,在这个时间段内,本宫就不打你们?” 无赖,才是克制讲道理好办法。 “其次,兵道轨也,兵法一道,你们哪怕再专研个几百年,也不会懂,说白了,本宫就是不知道通往倭国的安全航路,才去放你们回来的。” “你可能自诩为聪明之人,但实际上是愚笨至极,不要在本宫的面前耍任何的小聪明,如今的倭国只有任我宰割的份。” “记住,要提条件的是本宫,而不是你们,收起你们那可悲的傲然姿态吧。” 李承乾呵斥道,霸气侧漏,气场一直被他所掌控。 “太子殿下,属臣也是在为殿下考虑,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太子殿下陷入无信之地。” “天朝历来就说,无信不立,立木为信,太子殿下将来为万朝之主,岂能无信。” 毛野稚子还在辩解着。 “看来你对于我天朝的文化知道的不少,但是也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本宫心善,再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忠义礼信义,是可以被重新定义的。” “你所的信,并非本宫所定义的信!” 李承乾强势德回道,汉文化博大精深。 只有胜利者才有最终的解释权。 毛野稚子的气势被压低死死的,诡辩不赢。 实力这一块就更别说了。 本以为,李承乾会被信义所束缚,但是实则不然。 李承乾给予毛野稚子的感觉,就是亦正亦邪,让人看不透,好像是凝望深渊。 “言归正传,将你的来意道明吧,不然本宫只能请你离开了。” 李承乾好似耐心用完,不悦的开口道。 “敢问太子殿下,要如何,才能退兵呢?” 形势比人强,加上李承乾无比的清醒,毛野稚子也不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扳回一些劣势。 只能任由李承乾开价了。 “退兵,是不可能退兵的,本宫要的不是属国。” 李承乾开口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没得谈了!” 毛野稚子之前的恭敬态度,也在此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语态。 “是你们要谈的,不是本宫要谈的!” 李承乾站起身,摊开了双手。 “哼,我倭国如今举国为兵,如是太子殿下一意孤行,那这可能就是太子殿下的埋骨之地了。” 毛野稚子也不甘示弱,请降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损失,倭国现在也还未真到那种山穷水尽,不堪一战的局面。 “大胆,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一边的浮屠道琛拍案起身,大怒道。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就是被其一计所活擒。 毛野稚子也闻声望去,眼中的恨意显露。 “勇与不勇,战过才知道,别以为你们真的稳操胜券了,你们已经粮草不足,我们只需守住上野城池,将你们拖住,你们便只能退军。” 毛野稚子底气十足的说道,他们也有破敌之法,只是代价很大。 那就是,倭国一大半点区域,会被唐军屠戮一空。 人员直接减半。 “那就请回吧,不日,本宫将会领军亲自登城,不降,那就只能杀绝,永绝后患。” 李承乾下了逐客令,谈判是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 要掌握主动权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太子殿下,你需知道,我们是诚心要太谈的,如果继续开战,对于我们都不好,合则两利,不然纵使太子殿下能破城,在我们死志的反抗下,必然也会损失惨重。” 谈判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毛野稚子也只能实事求是的说道。 李承乾陷入到沉思之中,好像难以抉择。 “好,可以谈,但是本宫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回去之后,上野城立即开门投降。” 鱼儿已经上钩,该是时候收线了。 “太子殿下,属臣也只是臣子,还需要将答复奏明天皇才可以,可能需要半月之后才能呈现降书。” 毛野稚子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李承乾答应,那就有了回转的境地。 “半个月?” 李承乾摇头笑了笑。 “你们这缓兵之计用的也太不高明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正在源源不断的向上野城增兵,限期三天,上野城门不开,本宫便发动总攻,亲自破城。” 都互有算计,倭寇可不会傻到坐以待毙。 “如此大事,我们必须要禀明天皇陛下才可以。” 毛野稚子再次加以推脱道,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的重要。 一是能不断增加援兵。 二则是可以消耗唐军的粮草。 “不,你们可能了解错误了,本宫如今要受降的是上野城,而非是倭国。” 李承乾不再给予毛野稚子踢皮球的机会。 他们想拖,肯定不会让其如意,主动权在自己的手中。 毛野稚子豆大的冷汗脸颊上滑落,太难缠了。 自己的一直被李承乾牵着鼻子走。 “太子殿下,此事属臣不能做主,如果上野城不经过天皇准许,擅自投诚,这是叛国。” “不若,给我们十天的时间,将情况上报之后,再进行受降。” 就算是要受降,倭国也要有一定的反制手段。 毕竟,李承乾杀性太大了,坑杀也不是不可能。 这已经在他们都预料之中了。 受降可以,但是倭国肯定还是要军队的自主权。 说白了,他们就想像进贡大唐一样,成为番属国。 条件可以再加,但不能彻底的成为傀儡国度,不然与灭国何异。 “三日后,你们的主将不出城投降,本宫破城之后,上野城内,鸡犬不留。” 不能给倭寇太多的时间准备。 毛野稚子不由的吞咽口水,他知道,李承乾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上野城不幸被攻破。 那肯定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之前传言,大唐太子李承乾仁德爱民,如今观之,大误也,没有想到是如此残暴之人,太子殿下,如果你不收敛杀心,必定会是一代暴君。” 见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后,毛野稚子也不再选择了隐忍。 “哈哈,对敌人仁慈,那才是对自己的最大残忍,本宫的仁慈,对的是自己的臣民,而不是你们倭国。” “本宫言尽于此,回去告诉能做主的人,三天之后,本宫率领大军攻城,是降还是死,你们自己决定。” 李承乾不假以任何掩饰的威胁道,好像在他这里,攻取上野城,如同探囊取物。 “如果山野城举城投降,太子殿下你,是否能够保证全体军民的安危呢?不会出现坑杀战俘百姓的事件呢?” 毛野稚子询问道,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他们都不愿意和李承乾再耗下去。 这就要牵扯到了国力之上,李承乾的背后有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为后盾。 此次的进攻,就算被击退了,李承乾还能卷土重来。 多打几次,倭国的人也会被打完。 所以,和解认怂,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但是他们也有顾虑,那就是李承乾爱坑杀战俘。 高句丽那盖世苏文的万余亲兵就是被李承乾坑杀的。 还有之前,那被擒拿的三千倭寇,也是被沉了江。 此等案例,如何不让人心存戒备。 “本宫现在向你保证,你就信了吗?” 李承乾哑然失笑,他如今可是没有任何的信誉可言。 人只要是失信一次,都会被标贴上了标签。 “杀与不杀,你们只能在赌,本宫给你们任何的保证,也是居于你们要相信的前提之下。” “但是,你们也知道,若是不降,城破之后,必定屠杀。” “投降之后,你们还有可能不被屠杀。” 李承乾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把选择权给毛野稚子。 别说什么优待,就是基本的生存权力都没有明确的指出。 “太子殿下的话,我会如实的转告我们将军的。” 诚然,这样的谈判结果,没有得到毛野稚子的逾期。 李承乾双眼明亮,注视着毛野稚子慢慢退去。 仿佛就是在告诉倭寇,吃定他们了。 “这倭寇,还真不安好心,想借着和谈的机会,拖延我们。” 浮屠道琛也看出了毛野稚子出使的用意。 “太子殿下,既然这些倭寇不想投降,那就发动进攻的,不然拖的越久,上野城内的援兵就会越多,趁他们如今还未恢复过来,士气低迷之际,破城杀入。” 黑齿常之说道。 毛野稚子现在出使,也说明了上野城内,是没有信心抵挡住唐军的正面进攻的。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缓兵之计。 “武行,你去运几车霹雳火来,本宫也确实是该去送送毛野稚子这个老熟人的。” “黑齿将军,整顿军队,准备攻城。” 李承乾十分果断的下令,说打就打。 毛野稚子刚离开不久,整个唐军军营便开始躁动了起来。 烟火袅袅,生火造饭。 第二百零五章施加压力,是战、是退还是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上野城那高耸的城头上,一群群身披铠甲的倭寇正迈着整齐的步伐,组成巡逻的队伍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他们目光集中,均是紧紧地盯着远方,密切地关注着唐军营的一举一动。 这座城墙乃是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经过反复夯实而筑成,其坚固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仿佛坚不可摧的堡垒。 哪怕是最锋利的刀剑砍上去,也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而在城头之上,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圆石和一根根粗壮的巨木。 这些防御工事排列得密密麻麻,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若是想要凭借寻常的攻击手段攻破这样一座坚城,难度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这里便成为了倭寇最后的底气所在。 然而,就在此时,遥远的原野尽头突然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紧接着,一面面鲜艳的旌旗迎风招展,浩浩荡荡的军队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逼近过来。 上野城头的倭寇们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难道唐军这么快就要攻城了?不是说好还有三天的时间吗?” 安昙比罗夫满脸惊恐地看向身旁的毛野稚子,惊疑地问道。 毛野稚子却并未像其他人那般惊慌,他冷静地注视着逐渐靠近的唐军人马,缓缓说道: “李承乾此人用兵如神,诡谲多变,常常出其不意,令人难以捉摸。所以对于他所说的话,我们万万不可轻易相信。” 显然,对于李承乾可能采取的行动,毛野稚子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来,都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李承乾既然过来送死,那我们便成全他,让他们知道,攻城并不是和骑战一般。” 安昙比罗夫又来了自信,水战、陆战皆败,他现在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城防之上。 “我们的这上野城,与高句丽的山城相比,又是如何呢?” 毛野稚子冷冷的说道。 “据说,李承乾能攻破高句丽的山城,是因为其掌握了一种攻城神器。” 巨势德多也满目的凝重之色,要说城防建设,肯定当属大唐和高句丽了。 他们这些城池,也都是仿造而来。 传言,不见得都是空穴来风。 毕竟,高句丽确实是倒在了李承乾的铁骑之下。 高句丽、百济和新罗都是亡于李承乾。 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忌惮呢? 在灭国之威的加持下,倭寇并不想与李承乾对战。 之前也是因为有大唐在牵头,他们认为,李承乾必败,所以才加入到了瓜分百济的班列之中。 也是自负于水军的无敌。 但是,哪怕到了现在,也并不见大唐给予李承乾压力,反而让他抽开身来,亲征倭国了。 从南端推进到上野城,也不过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李承乾不屠杀,推进的速度可能更快。 在面对这样的敌人之时,巨势德多可没有像安昙比罗夫这样的敢轻视之。 反而以最保守的方式去迎战。 之前,在人数几乎对等的时候,他现在了撤退。 在人数是李承乾军三倍之时,他发动了围剿,但是反被打成了落水狗。 所以现在,哪怕身靠坚城,又有无数的城防器物,他也依然担心不已。 李承乾可以败很多次,但是他一次都不能再败了。 上野城一旦失守,国灭不远之。 “停下来了!” 在一里之外,唐军整齐的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让紧张不已的倭寇全体军官都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李承乾这是来示威的吗?想以此让我们投降吗?” 毛野稚子猜测道。 他话音刚落,唐军的军阵之中,就出现了变化。 只见军卒分立两边,几个庞然大物被推了出来。 “那是什么?” 望着高耸的不知名状之物,倭军的军士都陷入了到了莫名的恐慌之中。 “这是巢车,唐军的攻城器械。” 巨势德多也是见多识广,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比云梯更先进的攻城器,是古代的攻城机械的最后成就之一。 最好的巢车,外围都会用精铁包裹,烧不了,砸不烂。 但是这数架巢车,只是临时建造而成,还未达到那种程度。 随着巢车的推进,上野城头,挤满了倭寇的弓箭手。 箭矢都一般都是齐射上方,凭借着着重力加大杀伤力。 而对于比城池还要高出几丈的巢车,这些弓箭手也无能为力。 “这就是唐军所谓的攻城神器吗?” 毛野稚子喃喃道,如此看来,这样的设计,反而让守城的一方处于到了劣势。 但是这也才是数辆,完全还没有达到攻陷城池的地步。 想要破解,也并不太难。 “准备火油!” 只要是木头,用火攻便可以了。 一排排弓箭手,也立即换上了火箭,万箭齐发而至。 无数的火箭升空,宛如是一片火海。 吱吱的声音响起。 在强大的火力之下,巢车燃起来熊熊火焰。 但是那数辆巢车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几分,向上野城撞去。 “让开!” 巨势德多不知道里李承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唐军没有全军进犯的架势,只能先让几处城区的守卫暂时撤离。 倭寇们也没有再进行攻击,都是满头疑惑的看着不断逼近的烈火巢车。 待要撞到城墙之时,巢车的速度减慢了下来,只见其各自的巢车底部,窜出了数十位唐军。 他们都是以铁盾阵进行掩护,就算是火箭,也难伤其分毫。 只有巨石、巨木才能给予其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此时的城段上方,已经没有人在了。 巢车只是幌子。 “快防守!” 巨势德多大惊失色,虽然这数十人,不足以撬开城门,但是李承乾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将他们派到这里,肯定是有所图谋。 但是这时已经太晚了,盾兵们极速的靠近城池,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城门的甬道之中。 待倭兵门重临防区,已经打不到了那些唐军。 “增派人马,快去防守城门!” 巨势德多也只能是见招拆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他却不知,他这一道命令,却是让自己的士兵去堵枪口。 “这李承乾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诡计,我始终有些隐隐的不安。” 毛野稚子没来由的心生了一股寒意,总觉的李承乾另有所图。 “这才百来号人,应该不至于能破城吧,不然就开城迎敌吧,将这唐军就地格杀了。” 安昙比罗夫恶狠狠的说道,唐军距离城池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们是绝对有把握在唐军冲杀到来之前,将这一小股唐军灭掉。 “在没有探知李承乾诡计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能以不变而应万变了。” 巨势德多否决掉了这个提议,有些冒险了。 骑兵冲锋,也不见得要太多的时间,城门甬道狭窄,唐军战力高,人多的优势也体现不出来,万一真的出现了意外呢。 两军对峙,让气氛显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一阵极其强烈的震动感宛如汹涌的海涛一般席卷而来。 城墙上的倭寇们瞬间像是狂风中的残叶一般,东倒西歪,根本无法保持平衡,狼狈不堪地挣扎着想要站稳脚跟。 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犹如九天惊雷骤然炸响的巨响声,在众人耳畔轰然响起。 这声巨响太过震撼,以至于许多人顿觉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再看那坚不可摧的城墙,此刻竟然硬生生地被炸开了一道巨大无比的口子,就像一个狰狞可怖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而那厚重坚固的城门,则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在了这片混乱与烟尘之中。 滚滚浓烟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一般弥漫开来,呛人的硝烟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 同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如今已变得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拥挤的城门后,此时全部都是残肢断臂,血点斑斑。 城门失守,对于倭寇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只要李承乾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果断发动全面总攻,那么倭寇们苦心经营的城防优势必将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快!动作快点!赶紧驻守,把缺口给我堵上!” 巨势德多见状,惊恐万分地嘶喊起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宛如天塌。 “这……这难道就是传言中唐军的破城神器吗?” 毛野稚子则是呆立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道触目惊心的巨大缺口,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这种恐惧甚至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直面死亡时所感受到的恐惧。 没有什么比希望破灭,更让人绝望了。 出人意料的是。 李承乾并没有下令发起进攻,而是在远处观望着倭寇们手忙脚乱。 程名振单骑走出,进入到了倭军的射程之内。 巨势德看不清来意,没有让人射箭,抬起右手,制止住了弓箭手。 李承乾的操作让他们都无从猜测。 为何会放着大好时机不进攻。 如果在倭军还处于慌乱之际,就发动了总攻,巨势德多觉得自己是多半会守不住。 程名振行至城下,目视着被炸出的大缺口。 此时,那里也已经站满了倭寇,一个个手持长矛,组建成了一道人墙。 可以看出,他们均是表现出了不安和焦急。 程名振接着便抬眼,看向了城头上的巨势德多。 “我们太子殿下说了,三日之后,不投降,便屠城,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送毛野将军一程,以彰显我大唐之礼仪,二是告诉你们,我们要破城易如反掌,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以展现我大唐之恩威。” 传话完毕,程名振便转身离去。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虽然付出了百人为代价,但是这是值得的。 若是方才就进攻,在倭寇们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进行拼死抵抗。 唐军也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届时,上野城就会变成一座血城。 唐军到时候也不一定还有再战之力。 要知道,现在的上野城聚集了倭国的一半战力,军民达到了将近二十万之众。 想要武力攻占,还是极为的困难。 在求生欲的刺激下,这些装备奇差、战斗素养低下的倭寇也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极为可能会导致李承乾在这里翻船。 但是现在却不同,上野城被炸开的城洞,就如同魔咒,在逐渐的吞噬着倭寇们的信念。 让他们心生恐惧。 就是在告知他们,唐军能够破城,三日之后,几为就是他们的末日。 不安、绝望等诸多的负面情绪已然在上野城中传染。 也是在逐渐的瓦解着他们好不容易凝结出来的战力。 杀人诛心就是如此。 长时间的恐惧,都极有可能让上野城之中发生哗变。 目的达到之后,李承乾则又领军退去。 他知道,如此的兴师动众,必定不会无功。 “唐军这是干嘛?就这样退去了吗?或者还有其他的阴谋?” 毛野稚子颤声的说道,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 “李承乾此人,太于可怕了,他虽退去,但我们的军心也如同这上野城一般,出现了缺口,有可能会因此一击即溃。” 巨势德多扭头看了看,丧失了斗志的军卒们,局势比他想象到的还要严重。 就是他们这样的高级将领,也失去了唐军一战的信心。 这一声炮响,不仅摧毁了他们坚固的城墙,也摧毁了他们的自信。 未战先怯,大败之兆。 “巨势将军,我们是退、是战、还是降呢?” 毛野稚子问道,在这样的危机之下,必须要尽快的拿出方案来。 “退,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呢?战,我们如今的士气,能战过吗?降,李承乾不会坑杀吗?” 巨势德多反问道,内心同样的纠结无比。 “这…!” 毛野稚子被问倒了,上野城,可算是皇城最后的一道防线了,再退到话,就只能退到海中去喂鱼了。 第二百零六章受降上野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退不能退,战亦战不过,投降又没有保障。 这就是倭寇面对的窘境,好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巨势德多的一个命令,就事关十数万军民的性命了。 三天的时间,肯定是知会不了孝德天皇了,李承乾把时间都算计好了。 “以你们之见,李承乾此人如何,我们率领全城投降,有几分把握能被赦免?” 巨势德多看向了两个常败将军,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 以前他觉得这两人是浪费米饭,但是现在交战下来,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李承乾此人,反复无常,阴狠狡诈,不可信之,但是到了此等关头,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毛野稚子回道,倭寇已经别无选择了。 反抗的话,战败就一定会被屠杀。 而投降的话,还是极有可能得以保全。 毕竟,兵事已来,坑杀战俘者,还是少之又少。 除非是在万不已的情况下,才会有将领愿意背负上这样的一个坑杀战俘的骂名。 “让城中工匠先将这缺口堵上,以免唐军偷袭。” 巨势德多的目光,一直都未曾离开过那被炸毁的城段。 李承乾就像是天眷之人,会拥有这样可以开山裂石的神器。 这也更让他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李承乾军,从各个方面都碾压了他们。 很难想象,当这样的神物在人群之中炸开的时候,又会是何等景象。 军工建造,倭国落后的太多了。 “另外,传令各部将领,来城府议事。” 现在,巨势德多又多了几条投降的理由了。 李承乾有这样的神物在手,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半天之前,他还觉得可以与李承乾军碰上一碰。 但是当土炸药这不知名状之物,出现在了眼前,目睹了这等杀伤力,那侥幸心的心理也被掐灭。 这种东西,鬼知道李承乾有多少呢。 就算不多,在交战正酣之时,突然在身边炸起几下,也是极大的打击士气。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极大的讲究兵势和士气。 翌日。 毛野稚子再次作为使者,出使唐军。 “看来,上野城的守将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承乾于中军大营处,接见了毛野稚子。 “希望太子殿下也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念,宽恕上野城内的军民。” “这是我们上野城守将巨势德多的请降书。” 毛野稚子恭敬的将布卷举过了自己的头顶,缓步上前。 李承乾未语,只是默默的接过了毛野稚子手中的请降书。 摊开一看,均是用汉字书写的。 “你们倒真的识趣,无条件投降。” 为了活命,倭寇们的姿势放的很低。 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能屈能伸,保持火种,才能东山再起。 “不知道,太子殿下准备何时入城,又该如何进行受降仪式呢?” 毛野稚子躬身问道,此时的他,保持着一个臣子的模样。 可能在很多的唐人看来,倭寇没有骨气。 但是李承乾却能从中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倭寇一直如此,他就是这样的不要脸、没有骨气,喜欢依附强者。 但这却也让倭寇立于了巨人的肩膀上,一直与时俱进,一直都走在世界的前列之中。 这是他们一种独特的生存方式,在没有强大到足够的程度,他就是如此依附。 但是当他完成了超越之时,就会展现出无比狠辣的手段,屠杀、或是奴役其他种族。 识时务者为俊杰,用在倭寇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抛开其他不说,李承乾也不得不承认倭寇真的很优秀。 就是在这样一个资源贫瘠的岛国,让其经过历代的发展,成为了世界的帝国。 如果能有更好的资源环境,其高度,则难以想象。 留不得。 如此善于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且还包藏祸心的民族,必须要铲除。 不然,将是其他民族的悲剧。 李承乾下令杀了太多的人了,要一次屠杀二十万众,也是有心理负担的。 但是在此时,他就更加坚定了杀心。 那就让上野城来,替换南京城吧。 “本宫明日便要进城,你回去告诉上野城的最高统帅,将城中的所有武器、铁器都集中放到城东的空地之上,而全体的军民都出城来,聚于城南。” “本宫会先派人进行查验,达到了本宫的要求,本宫才会入城,如果有所差池,那明日就是上野城的血屠之日。” 李承乾警告道,十分的小心。 这也并不能排除,此为倭寇的诈降之计。 “好,属臣会将殿下的话语进行转告的。” 毛野稚子应了声。 上野城是无条件投降。 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详谈,毛野稚子便又踏上了回城之路。 “伱们也都退下吧,浮屠将军留下!” 片刻之后,李承乾让其余将领均退下。 “殿下可有何吩咐?” 大营之中,只剩下了两人,其实浮屠道琛也猜出了李承乾的用意。 但是他却不能说出,就算是知道,此时也只能装做不知。 君心难测。 “明日之后,本宫将会继续率军北上,直袭倭国皇都,留两万军士予你镇守上野城,你可有信心镇压住已降之倭寇。” 话不用说的太多,有些话,他这为主上的,更不能挑明。 这就是为君之道,没说也等于说了。 “殿下放心,末将会定当守住上野城,为殿下解决后顾之忧。” 浮屠道琛保证说道,也知道懂了李承乾的顾虑。 他是奸臣,只能做奸臣该做的事情。 “辛苦浮屠将军了!” 李承乾重重的拍了拍浮屠道琛的肩膀,语气略带沉重。 此时的浮屠道琛,就是当年的白起。 面对二十多万的战俘,而手中只有两万兵卒,该是如何镇压这群与唐军有血海深仇的倭寇呢? 答案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杀。 之前李承乾就开了绝杀的命令,但是对于归降过后的倭寇,这条命令可没有说过。 这就要浮屠道琛去领悟了。 而且浮屠道琛在这一方面,从来就没有让李承乾失望过。 但是,此次涉及到的人数,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万。 更有老弱妇孺。 作为下达指令的人,也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 转瞬间,时间便来到了第二日。 时隔两日,唐军浩浩荡荡地再次兵临城下。 近七万之众的庞大军队,在城下方圆数里内那片宽阔平坦的地势之上,迅速展开,气势磅礴,直欲吞天噬地! 只见唐军军容严整,威武雄壮,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身上的盔甲在烈日的映照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无数颗璀璨星辰坠落凡间,灼灼生辉。 手中所持的各式兵器,则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寒意四溢,竟使得周遭原本炽热的空气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虽然这是一场受降仪式,但唐军依然摆出了极具攻击性的战斗队形。 厚重坚固的盾牌阵列宛如铜墙铁壁般横亘在前,后方则是训练有素、箭术高超的弓箭手们严阵以待。 在两翼的高地上,一队队精锐骑兵来回穿梭巡逻,时刻准备策应支援。 而在唐军正前方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倭国军民。 他们目睹着唐军逐渐靠近到自己面前,人群中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阵骚乱。恐惧和惊慌瞬间蔓延开来,人们纷纷向后退却。 “降将巨势德多,拜见天国太子殿下!” 伴随着这一声高呼,只见巨势德多带领着几位主要将领,缓缓地向着唐军的军队走来。 他们的步伐有些些轻浮,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敬畏。 当他们行至阵前时,所有人都整齐地躬身行礼,仿佛在向眼前这支强大的军队表示最诚挚的臣服。 但是内心是否心悦诚服,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巨势德多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起那把象征着他身份和权力的战刀,高高举过头顶,朝着李承乾所在的方向一拜。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一点不敬之处会惹恼对方。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统领一方的将军,而是一个战败后选择投降以求生存的人。 对于他来说,这是耻辱的。 死并不可怕,屈辱的活着,才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是上野城的指挥官,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二十多万的倭国军民。 他不能为了武士的荣耀而死,要为着身后的千千万万军民而活。 “驾!” 在李承乾的示意下,黑齿常之一拍马背,驾驭着骏马破阵而出,马蹄声响彻在整个静谧的原野上,扬起一片尘土。 眨眼间,黑齿常之便已来到了巨势德多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从巨势德多颤抖的双手中接过那柄象征着权力的战刀。 紧接着,黑齿常之猛地将战刀拔出,高高举起,阳光照射在锋利的刀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幕不仅唐军看在眼里,就连远处的倭国军民也能清晰可见。一时间,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突然,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一句:“战!战!……” 这两个字如同点燃火药桶的火星一般,瞬间引爆了唐军的情绪。 刹那间,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用力地敲击着地面,金属碰撞所产生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激昂澎湃的乐章。 大地在这一刻似乎也为之震颤,滚滚烟尘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这场面实在太过壮观,让人热血沸腾。每一名唐兵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尽情释放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与豪情。 而在这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黑齿常之紧紧握着那把战刀,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待身后的呼喊声渐渐停歇,他才猛然将战刀收回鞘中。 黑齿常之转回阵中,将战刀递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照计划,逐步进行!” 李承乾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了那把象征着胜利与荣耀的战刀。 当即也便拔出,冰冷的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辉煌。 然此时,它只是李承乾的战利品。 “诺!” 程名振应声而出,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身后紧跟着一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轻骑兵,快速度涌进了上野城中。 过了许久之后,上野城的城头之上缓缓竖起了一面鲜艳的唐军军旗,那军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宛如一只骄傲的火红凤凰在空中翱翔,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欢呼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殿下请看,那是旗语,程将军已经成功控制了上野城。” 一旁的浮屠道琛兴奋地指着城头说道。只见城头处旗帜飞舞,变幻莫测,传递着各种指令和信息。 也只有本部的人马,才知道其表达的意思。 李承乾微微颔首,紧接着,他高声下令:“前军入城,后军断后!” 话音刚落,在众多亲卫的严密护卫之下,李承乾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上野城。 当他经过巨势德多时,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这位在倭国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重臣一眼。 要知道,巨势德多可是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一生先后侍奉过五位天皇, 凭借着卓越的才能和智慧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其功绩之辉煌,甚至超越了当时在位的许多天皇, 因此深受倭国人的敬仰和传颂。然而此刻,面对李承乾以及强大的唐军,他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颅,黯然神伤。 这片时空之中,他将是倭国的罪臣,再也没有将来可言。 李承乾领军而去,并没有在上野城驻足,而是领军穿过,欲要赶快灭了其国。 “巨势将军,还请你们配合,将这些倭国军民分批撤进上野城中。” 不多时,浮屠道琛笑盈盈的走到了巨势德多的面前。 宛如是多年一般的老友,浮屠道琛表现出的很亲切,没有半点的敌意。 “还请将军示下!” 巨势德多见状,也暗松了一口气。 “你我之后,便是同僚了,无需如此客气,当务之急,就是稳住上野城的军心民意,可不要发生动乱,不然可不好交代。” “不知道几位将军,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浮屠道琛一一看向了倭国的那几位主要将领。 第二百零七章浮屠夫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不敢,我等自当谨遵将军之命。” 巨势德多连忙躬身赔笑道,此刻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又怎敢发号施令呢? 他更深知当前形势严峻,自己绝不能再有任何统率军队的念头流露出来。 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为所有的军民招来大祸。 死不会只是一个人。 “为确保局势安稳,诸位将军怕是要暂时受些委屈,跟随在本将左右了。” 浮屠道琛看似轻声细语地说道。然而,若有人因此觉得他性情温和,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等同于将他们监禁起来。 “我等明白。” 巨势德多无奈地点头应道。能不被打入牢狱已属万幸,毕竟他们身为倭军将领,即便投降之后,依然拥有强大的号召力。 任何一个头脑清醒之人,都绝不会允许他们再度与外界产生联系。 “诸位莫要紧张,随本将一同进城便是。”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气氛竟出乎意料地和谐融洽。 这一幕,也让原本躁动不安的倭国军民,彻底的放下心来。 “给我抓起来!” 在踏入上野城之内后,画面突变,浮屠道琛加快了步伐,闪身而出,一声暴喝声自口中响起。 他那张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庞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 其身后是数十名亲卫便如同闪电般冲上前去。 刹那间,巨势德多、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等一众倭国将领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已经被这些身强力壮的亲卫们毫不留情地按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紧接着,一根根粗糙的麻绳犹如灵蛇一般迅速缠绕在他们身上,眨眼之间就把他们捆得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浮屠道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昙比罗夫瞪大双眼,满脸愤怒地冲着浮屠道琛大声吼道,他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恨,对方显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其他将领此时也是一个个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恶狠狠地怒视着浮屠道琛。 每个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可能是被诈降了。 “哼,本将要做什么?当然是让你们这群家伙老老实实待着啦!降将嘛,自然就要有降将该有的样子,接受应有的对待了。” 浮屠道琛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补充道: “哦不,准确来说,你们可不是降将,而是彻头彻尾的叛将!” “未经上位准许,就率城投降,如今又有何可信呢?” 话音刚落,浮屠道琛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阴险狡诈,彻底露出了那副狰狞可怖的真面目。 “浮屠道琛,伱告诉本将,李承乾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些将领,还有上野城的军民百姓呢?” 这时,巨势德多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向浮屠道琛发问。 他不敢乱想,最怕李承乾下令全部坑杀。 “不,不,你们错说了,是本将要如何处理你们。” 浮屠道琛回道。 听到这话,巨势德多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整个人像被抽掉了所有的气力,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无比的怨毒的盯着浮屠道琛。 这个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狠啊…你们!”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巨势德多的嘴中迸出,可以想象他是有着如何的滔天恨意。 被骗了。 他这是引颈就戮,而且还是带着全城的军民。 “你们还真是丧心病狂,这可是二十多万的军民啊,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敢?” 毛野稚子奋力,欲要挣扎束缚,十分的不甘心。 “二十万?” 浮屠道琛低头,嘴角浮现出冷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入倭国以来,倒在我军屠刀下的亡魂,又何曾只是二十万呢?如今也不过算是填零头罢了。” 浮屠道琛冰冷的语气,宛如这二十多万条性命,也只不过是数字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平民都是无辜的,为何啊?这对于你们来说,也没有半点好处。” 巨势德多低吼道,不甘而又绝望。 为何? 浮屠道琛也说不明白,他能说的,也只能是命令。 而这,确实也就是战争的本质。 杀戮与掠夺,没有任何道德可言。 “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巨势德多只能怨毒的诅咒道。 “带下去,严加看管,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浮屠道琛转身便上了城头,不再理会这几个死人。 “李承乾,你这个暴君,你个屠夫!” “你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 咒骂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浮屠道琛登上城头,一眼望去,尽是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将他们逐批分开,不要引起动乱!” 浮屠道琛极难的张口道,亦是不忍直视。 有国界,便会一直有杀戮。 今后造成的杀伐,肯定不止是二十万之众,只会更多。 “诺!”副将躬身后退。 不久之后,在唐军的押送下,分批进入到了上野城之中。 他们浑浑噩噩,不知道要被赶去哪里,只能被动的跟随着。 “传令下去,不得发生奸辱之事,违者杀无赦,给他们一个痛快!” 这是浮屠道琛仅剩下的仁慈。 传令迅速跑去,也消失在了城道之中。 去了哪里,浮屠道琛也不知晓。 哪怕是用的是何种手段,他也不得而知。 但也是自今日之后。 浮屠道琛,也不再叫做浮屠道琛,而是被称为了浮屠夫。 是杀戮的代名词。 几日之后,上野城出奇宁静。 城头上巡逻的唐军将士也是一副低迷之样,更有年轻军士龟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目露恐惧之色。 “将军,我们还是正义之师吗?是我们错了,还是他们错了呢?” 年轻士兵喃喃的问向年老的军卒,信念在这一刻也逐渐的崩塌开来了。 只见那老军卒,也蹲坐了起来,依靠在了城墙之上,也显得十分的疲惫。 有身体上的疲劳,也有精神上的疲惫。 “我们没有错,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老军卒安慰的说道。 “但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无错啊?一路屠杀到了这里,难道不是我们的错吗?” 极度的杀戮,会引起士兵们的反感、质疑,最为可怕的就是啸营。 “没有错,都没有错,错的就是这个世道,我们不打死他们,他们就会来抢夺我们的东西,他们不抢夺我们,很有可能就会被饿死。” 老军卒继续的解释着,他倒是看开了很多。 毕竟是老油条了。 见过的场面多了去。 屠杀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败方就是如此。 我们败,就是被屠戮的一方。 胜了,就是举刀的一方。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忍,这几日所经过的事,又都被下了封口令,外界又会有几人知道。 这样的事件,多的不胜枚举。 穿过上野郡之后,便来到了下野郡,也是皇都难波皇城的所在地。 此时的孝德天皇,正在领兵赶来,欲要支援上野城。 突然之间,整个大军停止前进的脚步。 数名慌张的倭寇将士,破开军阵,向皇旗所在之处跑来。 “发生了何事?” 孝德天皇从皇辇之中走了出来,面带威严之色。 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了皇者之气派。 “回禀天皇,好似上野城那里传来了紧急军报。” 海人皇子翘首而望,指了指正前方道。 “那也不至于让全军停止前进啊,除非…” 孝德天皇不敢再往下说去。 只有出现了敌情,才会需要重新制定战略。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这才是第几天,上野城还有数十万的守军,拒城而守,绝对不可能这么快的就失守了的。 想到这,孝德天皇才心安了几分,伫足等待传讯兵的到来。 不多时,两员倭军军卒行至皇辇之前。 “天皇陛下,不好了,上野城全城军民被叛军尽数坑杀,上野城破了。” 军卒急忙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孝德天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消息信息量太过于巨大了。 “李承乾以赦免上野城军民为由,骗取了巨势将军投城,待全城军民放下抵抗之后,李承乾再令人将我们倭国子民分批坑杀之。” “我等,也是巨势将军,留下来,要将上野城情况通报于天皇,才得以幸免。” “本来是有三千军卒,但是一路被追杀,被叛军的军队冲散,其他人也不知所踪。” “李承乾无道残暴,屠杀我倭国民众数十万,还请天皇陛下为死去亡魂讨要公道。” 那军卒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更是双膝跪地。 孝德天皇体内逆血翻涌,差一点便一口血逆血吐。 但是在三军面前,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扶住车栏,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此时的倭国,大势已去,几乎来说,亡国灭种不远了。 “天皇陛下,你没事吧!” 人海皇子问道,此时,还得孝德天皇来做主。 “本皇没事,立即将此噩耗传报全军,告诉所有的倭国子民。” “叛军首领李承乾是地狱来的魔鬼,降卒、平民,他一律诛杀,想要活命,只有拿起手中的武器进行反抗。” “挺想要向魔鬼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反抗,才能有一线生机。” 倭国已经陷入了绝境,可能只有殊死搏斗,才能击退唐军。 很快,便有军骑传令下去。 “叛军,现在已经行军至何处了?” 孝德天皇这才转而问向了那军卒。 “约莫还有一天的行程,就会进入下野郡了。” 军卒回道,他们是单兵逃窜,要远比大军团走的快。 “传令,各大军部将领前来议事,前军立即修筑防守工事,将大路撅断,所有平坦之处,亦要全部铲断。” 孝德天皇没有半点的犹豫,阻断了前路,也是阻断了唐军的进攻路线。 他深知唐军骑兵的厉害,所有很明智的进行了改道。 战略部署没有半点毛病。 在孝德天皇的指挥下,倭军迅速展开,组建成了防御阵型。 他的武功和文治均是不弱。 “巨势德多和毛野稚子他们的脑袋都被驴给踢了吗?竟然会投降。” “愚蠢,愚不可及!” 临时的军帐之内,传来怒骂声。 巨势德多的投降,让他们都始料未及。 到底是怎么样的原因,让他做了如此的决定。 “事已成定局,过多的追究已经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如何抵御叛军,挽救倭国于危难之中。” 看着下方还在争议的众人,让孝德天皇更觉一阵头大。 “叛军善于野战,在此防守,末将以为不妥,当退回难波城固守。” 下野郡内,并无险可守,很是忌讳与唐军的正面冲突。 诸多战役下来,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巨势将军之所以投降,是因为叛军掌控了一个足可以开城裂石的神器,如果真是如此,固守城池,反而就是作茧自缚。” “相反,我认为应该充分利用我军对地形的了解,主动对叛军发动攻击。“ 海人皇子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叛军长期奔袭,肯定是人疲马乏,我们现已经休整多日,以逸待劳,定可破之。” 另外的中大兄皇子,也极为的赞同道。 两人都是有宏伟的战略眼光。 也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胆识。 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在两人都是倭国历史有名的天皇。 海人皇子是之后的天武天皇,而中大兄皇子则是天智天皇。 两人在位之际,也都是素有政绩。 而之前的巨势德多,便一直都是他们执政期间的左大臣,在唐朝迎来鼎盛时期之时,倭国也步入了辉煌的时代。 但是现在,国力大减,哪怕是最终将李承乾击退,也不会再复荣光,只剩下苟延残喘。 倭寇自汉以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诸位将军大臣,谁愿意领军袭击叛军,为国立功。” 孝德天皇,也没有想再退,因为也无路可退了。 举国悲痛之下,或许这就是一个契机。 第一百零八章重甲兵配陌刀 军工的最高水平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天皇陛下,臣愿领军破敌!” 海人皇子目光坚定地站出来,主动请缨。 此刻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间,他深知自己身为皇家子弟,必须肩负起拯救社稷的重任,方不辜负这尊贵的身份。 孝德天皇微微颔首,看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皇子,问道:“海人皇子,那依你之见,此次出征需领多少兵马方可破敌军?” 在这关键时刻,孝德天皇作为一国之主,仍保持着从容镇定,展现出十足的自信。唯有这般泰然自若,方能重振己方士气。 海人皇子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回禀天皇陛下,我只需三千精锐之士以及六千匹剽悍战马足矣。” 此番行动乃是偷袭之计,若携带过多人马,势必容易暴露行迹,打草惊蛇。 孝德天皇听闻此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我大倭国竟有如此英勇无畏之人,又何愁不能破敌?” 随即高声下令:“传朕旨意,从各军中精心挑选出最为勇猛善战的五千武士,交由海人皇子统领,速速前往破敌。” 眼下,倭国更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激励全国军民的斗志。 海人皇子拱手谢恩,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多谢天皇陛下信任,唐军向来善于以少胜多,今日我定当效仿,率领众将士以少败唐之大军!”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宛如安昙比罗夫之前的那般自信无敌。 战机稍纵即逝。 在确定了战略部署之后,倭军立即展开了行动。 海人皇子领着最为精锐的皇家禁军,独自出了军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具体的行军路线。 孝德天皇坐镇中军,凝结军心。 中大兄皇子负责前军戒备,修筑防御工事。 在死亡的阴影下,没有人敢不卖力。 倭军们众志成城,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在平坦的大道上,修建成了一座土城。 土墙之外,是被削尖的树棍,插成了拒马阵,从进攻的角度来说,比攻陷一座坚城还要困难上许多。 战线狭长,非常不利于进攻。 上野郡的边界上,唐军连绵不绝的跨河而过,如同是一条长龙,望不到头尾。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黑齿常之翻身下马后,立即恭敬的询问道。 “黑齿将军,你觉得这行军是否有些不妥呢?” 李承乾指了指行军的队伍说道。 “连日的征战,将士们早已疲惫,所以行军速度不能再快了。” 黑齿常面露苦色,自入倭以来,就打到了现在,人马都受不了。 “不,本宫说的不是行军速度,而是行军队形,如果现在有敌军突然杀出,我们该如何抵挡呢?” 受地形所限制,如今的大唐军队,摆出了如同战神朱祁镇所布的一字长蛇阵,连绵十余里。 只要是一处受到攻击,其他地方的人,也援护不了,反而会使得因为将士不知敌情而发生混乱。 闻言,黑齿常之脸色大变,连战连捷,已经让唐军的所有将领都得意忘形。 认为倭寇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军中,可是有着数位名将,不可能是看不出,而是都是轻敌所致。 “这是末将的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黑齿常之当即跪地,对于倭国的地形,他也是真不了解,是属于摸石头过河的。 也并不是他全部的责任所致。 “快让开,有紧急军情!” 前段路段,传来了一声高喊声,军阵退至两边,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李承乾也不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启禀太子殿下、将军,在十里外,发现了倭军的大量骑兵,而且还正在向我军冲来。” 斥候跑到跟前,立即匆忙的说道。 对于骑兵来说,十里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纵使现在得知了军情,那又能如何呢? 变阵,可能吗? 现在肯定是已经不可能了。 人数如此众多,待前面的命令传到后面,前军很有可能已经被杀欻了。 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山区里,骑兵能够直接横推过来。 “太子殿下,末将愿领军前去拒敌之。” 黑齿常之欲要将功折罪,不过这也不是他冲动所为,而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人数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武行听令,你速领亲卫队前去拒敌。” 若要说,最为英勇的将士,当然当属于李承乾的亲卫队了。 “太子殿下,请恕末将难以从命,末将只负责殿下的安全。”武行为难的说道。 “兵败如山倒,到时,伱们又岂能护本宫周全,其他将士,多日以来,都血战沙场,已是疲惫之师,很容易会被击溃,从而极可能演变为全军大溃逃。” “本宫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你速领一千名亲卫军前去拒敌,其余之人,自然可护本宫周全。” 李承乾可不想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重蹈战神朱祁镇的覆辙。 每次战役,都需要慎之又慎。 “遵命!” “你们随我一起来,别让其他军部的将士以为我们只是一个摆设。” 武行早就磨刀霍霍了,想上战阵杀敌好久了。 但是他们是李承乾的亲卫,所有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 “战!” 其他的亲卫,也均是上前一步,踏地有声。 哪怕是身着重甲,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黑齿将军,你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没有军令,谁也不许乱动。” “另外,从军中挑选精锐,前去接应武行。” 李承乾又迅速的布置起来。 只要不动,难便乱不起来。 动乱之时,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被未知的恐惧所支配。 “勇士们,叛军无道,自有天戮,随我冲杀,诛杀敌寇。” 海人皇子等待的战机已经出现,可以说,其一来,便是在此埋伏,等待李承乾从这里经过。 倭国的骑兵马上就从另一头冲锋而来,骑士们均是飞舞着倭刀,欲要大开杀戒。 将所有的恨意都注入了此次的冲锋之中。 “盾阵!” 面对骑兵,武行还是从容不迫的指挥着。 而其手底下的军士们,同样是无惧。 骑兵天克步兵,这是常识。 然则,那只是对付轻步兵有用。 武行如今率领的军卒,装备精良,是这时代之中,最高的锻造标准。 他们是重骑兵,也是重步兵。 上马就是重骑兵,下马就是重步兵。 重的便是他们身上的铁甲,因此这些军卒们都是人高马大,力气超群。 “咚!咚!” 数十张两米高的铁盾,竖立在了前方,宛如是一道铁墙。 “破!” 海人皇子不信这个盾牌能抵挡住骑兵的冲击力。 当然,如果仅此而已,想要挡住骑兵的冲锋,那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骑兵是唐军的标配。 唐人善于骑兵作战,但也更善于对付骑兵。 论骑术,唐人肯定是不如东突厥、回纥等草原游牧民族,但是依然能战而胜之,那肯定是有独特的一套战术在。 而对于倭国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骑术,显然也没有让这些将士感到有压力。 因为这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在骑兵距离只有十数丈距离的时候,盾阵的缝隙着中,突然便刺出了长长的战矛,行程了一片矛林。 尖刺上泛着寒光,能将人马捅成千疮百孔。 战马见状,无不极速的急停下来。 战马是通灵性,明知前方是死路,它是不会撞上去的。 要是经验丰富的骑士,在破阵的时候,会在关键的时候,用黑布遮住战马的眼睛。 倭军前面一停顿,便引起了连锁反应,后方的骑士还在冲阵,便拥挤撞成了一团。 战马也都是能从缝隙之中穿过,但是奈何数量太多了,还是有不少的战马和骑士被践踏至死。 最为致命的还是骑兵队被逼停了下来。 没有了速度的骑兵,那也没有了任何优势可言。 “变阵!” 就在这时,盾牌被推开,数十名被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唐军军士,手持大刀冲出。 大刀很长,足有两米多长,比人还要高处半个头去,白晃晃的刀刃也足有一米之长,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杀!” 短兵相交,双方顿时冲向了对方。 在这狭窄的山谷内,能容身战斗的,也只不过才是数十人。 血雨飞洒,刀刃如同划过白纸一般,将人与马一同劈成两半。 也有马头被削飞而去的。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力太强大了。 让倭军都不由胆寒非常,只是被劈死了几匹马,就让原本高昂的斗志被彻底的击碎。 这支奇怪的军容队伍,好像就是专为克制骑兵而建的。 实事确实也是如此,这便是骑兵的克星--陌刀。 陌刀所过之处,人马皆碎。 陌刀大规模用于军队,是在高宗时期,对战西突厥之时。 陌刀作为唐四刀之一,早在贞观年间,已经出现了,也逐渐的应用到了军队之中。 陌刀名声大噪是在香积寺之战之中。 唐刀,其实并不是一种,而是四种,另外的三种唐刀,分别是仪刀、横刀和障刀。 顾名思义,仪刀只是礼仪用刀,是在特殊场合之时,皇帝与禁卫所用之刀,通常是用尊贵的木料或是金银打造而成,非军用刀。 障刀则是一种军用军佩刀,与倭国的倭刀相似,近身搏斗专用,更是属于将领一级的配带,还有一定的装饰作用。 横刀,也是一种军用刀,不过更多的是配备于衙役和宫中士卫,因为其佩戴之时,是横背于腰部,而得名为横刀。 在四刀之中,还是最属陌刀杀伤力最大。 在战场之上,只需挥刀,便能震慑敌胆。 面对凶神恶煞的陌刀队,战马都不由的在往后退怯,视乎被其强大的杀气所慑。 手持陌刀的唐军将士,则是趁势冲杀而上。 他们身背重甲,直接是无视倭军的刀枪,挺入到马群之中,奋力挥舞陌刀。 每一刀,都带起大片的血雨。 几十人冲入千军万马之中,宛如入无人之境。 前有堵截,后无退路。 倭军还是避免不了被屠杀的命运。 拿去刀枪,也还是被屠杀,好像一直都在做无用功。 “怎么可能,这些叛军还是人吗?” 高地之上的海人皇子目露惊骇之色,这已经打破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在唐军这里,根本不存在兵种相克。 在他们的面前,军卒、平民都是一视同仁,都只是一刀的事。 立于远处的海人皇子都感到了恐惧,更别说是暴露于唐军将士刀刃之下的倭国军士了。 之前这狭窄的小道是战机,现在却是成了他们都墓地。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绝望的。 破空声响起,数百道箭矢凌空飞射而下,密密麻麻,也让倭军们头皮发麻。 刀枪都难伤重甲兵,这样的箭雨对于陌刀队来说,就是在打掩护。 在紧密的配合之下,短短的时间之内,倭军就倒下了上百道尸体。 战马在血水之中哀鸣。 战斗还未结束,陌刀队军士还在肆无忌惮的冲杀着,原先玄黑色的玄甲,已经染为了猩红色。 一劈一砍,就有人马倒下,没有过多的招数可言,任何的技巧武功,在这一身黑甲之下,也变得徒劳无功。 这极就是科技技术造成的碾压。 “不要退,不能退,全部冲杀上去,将他们压死。” 海人皇子想到了什么办法一样,大声的吼道。 不过这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人马未至,便被箭雨射杀。 武行指挥着盾阵继续前行推进,数千人,被数百人横退了出去。 “后军转为前军,撤退!” 无奈之下,海人皇子只能不甘的下令撤退。 原本心存死志的倭军,还能奋起反抗,有望突破防线,但是这时候,每一个人都如同泄气的气球。 争先恐后的欲要调转马头,远离这可怕的杀神。 “所有人听令,冲锋!” 武行见倭寇欲要撤离,于是便放弃了防守的阵型,大开盾阵,又有上百名手持陌刀的军士,冲杀而去,扩大战果。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也只能说,海人皇子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换上李道宗、薛万彻这样的猛将指挥。 哪怕是有陌刀队阻拦,也是足可以破阵。 第二百零九章围而袭扰 以待夹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没有什么军队可以做到真正的无敌,只有相对而言。 当策略运用得当,还是完全有可能战而胜之。 陌刀队确实是防御无双,陌刀更是所向披靡。 但是短板也十分的明显。 只是追击出了半里地,便累的气喘吁吁,追不上逃亡的倭军了。 如此的重步兵乃至是重骑兵,也只能用于防守作战,出其不意,而不能长时间的奔袭。 另外,就是打造出一个这样的重步步兵,资源消耗是其他兵种的几十倍乃至是百倍。 杀死这样的一个兵,也是相当于杀了数十个兵卒了。 “传令告知太子殿下,危机已经解除,可以继续行军!” 武行看着倭军逐渐远去,也只能任其自行退去,没有追杀的可能。 “盾兵前推,弓驽兵押后,保护大军前进。” 这是一次示警,让唐军自下而上,都有了警觉。 而得以脱身之后的海人皇子,就是那惊弓之鸟,哪里还敢阻止反击,惊慌失措的逃了没影。 誓师之时代豪情壮志,都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此时的脑海之中,倒映出来的,尽是陌刀军士那宛如恶魔的血影。 骑兵连番逃窜,不到一天的时辰,便又赶回到了孝德天皇布防的地方。 哪怕是进入到了大营之中,海人皇子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得知消息的倭军大员们,也纷纷赶来。 待见识到了海人皇子的狼狈模样后,所有人的心都猛的一沉。 “天皇陛下败了,叛军不是人,他们是魔鬼,他们所过之处,人马皆斩,太可怕了!” 人海皇子止不住的颤抖结巴的说道,眼中全是恐惧之色。 没有经受过大战洗礼过的海人皇子,被吓傻了。 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一个智勇双全的皇子,被吓成这样。 “仔细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孝德天皇耐心的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多时,海人皇子才逐渐回过神来,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你先下去休息吧!” 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孝德天皇真的想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海人皇子给砍了。 自己是逃回来了,但是那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没有被唐军杀死,反而被他给丢在了外面,只顾自己的死活。 要知道,这可是倭国最后的家底了。 败光了家底还不说,还将畏战、恐惧的情感带到了军中。 惊魂未定的海人皇子才如遭大赦,谢恩之后,才告退离去。 “天皇陛下,回来的军卒,已经将叛军神魔化的消息传了开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中大兄皇子脸色同样不好看,心中更有疑虑,难不想唐军当真有如此的可怕。 一人说也就罢了。 但是所有归营的人都这样说,让他也不得不信了。 “是何等传言?” 孝德天皇开口询问道。 “均说叛军军士无惧刀剑劈砍,以人力便可抗拒战马,还能一刀将人与战马一起砍为两半,沐浴鲜血而生,是从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 如果谣言控制不住,很有可能军心就此溃散,畏惧与唐军作战。 “将这些妖言惑众的军士全部抓起来,以叛军奸细处置,斩首示众。” 孝德天皇狠狠的说道,这可能不是这些军卒的错,但是在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可能用不了两日,唐军就会到了这里,此时孝德天皇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稳定军心。 “那海人皇子呢?” 中大兄皇子隐晦的提道。 “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 “你们都退下去吧,让本皇静一静!” 孝德天皇摆了摆手,疲惫到极点。 满朝大员,好像没有谁能够真正为自己排忧解难的。 有的只是添堵。 原本是想要中兴之主,却没有想到就要成了亡国之君。 一声叹息,道尽了孝德的心酸。 只能说是倭国的根劣了,一直以掠夺为目的,才会遭受到如此的人道毁灭打击。 孝德天皇不知后因,只能归咎于李承乾的残暴上。 也许是太累了,孝德天皇不久之后,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享受着最后的静谧时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干什么?” 而刚躺下的海人皇子,则被几名倭军提了起来。 “海人皇子,你已铸成大错,理法难容,念在伱我同袍之情,本皇子,今天特来送你一程。” 中大兄皇子自帐外走进来,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反而多了一股唇亡齿寒的悲愤。 海人皇子眼中的挣扎之色褪去,代替的是释然之色。 “非战之过,而是天欲亡我大倭民族啊!” 战败之责,海人皇子自知不能幸免,仰头大喊,多是不甘。 “叛军不可战胜,中大兄皇子,你速去劝天皇退军,逃出海外去,方能保留我倭国的火种,不然以李承乾的手段,必定会亡了我们的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海人皇子确实在为倭国的未来而考虑,如今只能暂避锋芒。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危言耸听,怕你是真的已经投靠了叛军,给本皇子把他的嘴巴堵上。” 中大兄皇子大喝道。 至于海人皇子的忠告他有没有听进去,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是在军营里,绝对不能再散播这样的谣言了。 海人皇子被五花大绑,嘴巴还被一块大抹布堵上了。 只听到海人皇子呜呜的挣扎声。 “带走!” 中大兄皇子头也不回,便拖拽着海人皇子往军中而去。 大军队校场之中,早就聚满了军卒,在校台之上,还跪绑着一大群军士。 海人皇子也被带入到了其中,被按跪于地。 随之,中大兄皇子也站到了校台之上,目光凶狠的扫过众人。 “据查明,这些逃兵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为了逃避罪责,故意将叛军神魔化的消息,传入军中,动摇军心,其罪可诛。” “当即执行,以正军心!” 随着中大兄皇子的一声令下,刀斧手没有任何的犹豫,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劈砍而下。 数百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下来。 浓郁的血腥味,也逐渐冲洗掉了倭军畏战的情绪。 而在那唐军阵营之中,则呈现出与倭军截然不同的一番热闹景象。 当他们一路行进到了一片开阔平坦之地后,立即着手安营扎寨,并迅速展开严密的防御部署。 只见营帐如林般矗立,军旗飘扬,好不壮观! 与此同时,阵阵炊烟袅袅升起,弥漫于整个营地上空。 军卒们正忙碌地杀猪宰牛,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准备。 李承乾深知此时正是鼓舞士气、激励军心的关键时刻,于是果断地下令犒赏三军。 夜幕降临,盛大的酒宴拉开帷幕。唐军的将士们纷纷围坐在一起,开怀畅谈,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载歌载舞,尽情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心头的种种压抑情感。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回荡在夜空之中。 逐渐抹平战争留下的创伤。尤其是像这般规模宏大的杀戮场面,更是容易无限滋长战士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戾气。 因此,适当的犒赏不仅可以缓解紧张气氛,更是一种有效调整军中将士情绪的常规手段。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他们暂时忘却战场上的血腥与残酷,重新调整心态。 经过整整三天时间的休整调养,李承乾终于再次下达了开拔的命令。 次日清晨,唐军整队出发,继续向着前方挺进。 仅仅过了一天,一座高耸坚固的土墙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土墙上密密麻麻地竖立着尖锐锋利的木头,令人望而生畏,根本无处落脚,更别提发起冲锋了。 “太子殿下,如今雨水充沛,道路泥泞,倭军如今以土石构建防线,人马一旦冲锋,有可能会陷入困境之中。” 程名振行至李承乾的身边,指了指漫山遍野被我军倭起坑洼。 倭国因为四面环海,雨水本就充足,加上雨季来临,这就让大军行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如今倭军更是主动挖出新土,那就更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成为了阻挡唐军前进的第一道防线。 “而倭国占据上方有利位置,居高临下,可以肆意进行射杀,攻取的难度比坚城更甚。” 程名振一眼就看出来了优劣所在。 “附近的地形可都勘察完了?可有其他进攻的路线。” 李承乾看向几位大将问道。 “都已经勘查过了,道路尽被挖毁,高处还有守卫看守,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可以说无懈可击。” 武行回道,他的除了要护卫李承乾外,那便是收集所有的信息。 “看来,倭国出了一个了不得领帅啊!” 李承乾不予评价道。 充分的利用了地利和天时来构建防线,这让唐军有力使不出。 “太子殿下,如今该如何破敌?” 黑齿常之请教道,在唐军们的心中,李承乾才是最厉害的那个统帅,往往都是能预敌于先。 只要一出决策,便能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对战倭国,没有案例参考,这也是为难了李承乾了。 “等!” 半晌之后,李承乾才吐出了一个字来。 几人也是愣,这是什么破敌之策。 他们本来就是后勤补给出现了危机,而这又是在倭国本土作战,是绝对不能将对方困死的。 “倭军防守周全,想要从正面攻城,绝对是不可能的,我只需在此列阵吸引倭军注意力就足以。”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土炸药,也不能破城。 最多也只能炸出个土坑来。 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等待刘仁轨将军从后破敌。” 经过李承乾的点明,几人都想到了另外的一支大军。 “对,正是如此,本宫想,刘仁轨现在也已经饶到倭国的北部了吧。” 李承乾抬眼仰望,落子无声,刘仁轨率领的水军,是一支奇军,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出现在意想不到地方。 只要断了倭国北部的粮道,这镇守在此地的倭军就会陷入到巨大的危机之中。 “几位将军,你轮番对城中倭军进行骚扰,时刻要表现出进攻的姿态来。” 李承乾进行了部署。 几日之后,唐军于不远处,划木,建造登城的云梯以及槽车,大有总攻的味道。 同时,各个陡峭的山道之上,也可时常看到唐军的身影,他们在铺路造桥。 这一幕幕,都让倭军全体军士都紧张不已起来,每时每刻都进行着最严密的巡逻,生怕在下一秒,唐军就发动进攻。 就这样,唐军以极少的数,去消耗倭军大量的精力。 倭国北海道的最端的郡县,被称为常隆郡,这里渔业丰富,如果在其他的时候,肯定会见到渔民在海边打鱼。 但是如今,却是显得异常的荒凉,不见人烟。 “刘将军,斥候来报,岸上并没有发现倭国的军民,可着陆上岸。” 大洋之上,漂泊着百来艘巨舰。 刘仁轨立于船头,目光幽幽,望向前方的陆路之上。 身后,是扶余福信恭敬的站立着。 扶余福信不用多说,也是百济的名将,李承乾没有治罪,而是让其随军建功赎罪。 主要是能用之人太少了,李承乾拉的战线又太长了,需要人员做事。 “让人去了解情况,其余船只靠岸,迅速占领这里的州府。” 刘仁轨一路杀来,对于倭国的行政特性以及战备情况,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随着水军登陆上了常隆郡,合围之势便已经形成。 “将军,已经查明,常隆郡内的十三岁以上的男丁都被征召入军,赶赴难波城拱卫皇都去了,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老弱妇孺呵呵孺。” 不多时,扶余福信再次出现在了刘仁轨的一旁。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他们取得大胜了,迫使倭国采取如此极端的募兵方式。” 刘仁轨沉思了一会,脑中飞速的思考着。 “立即召集五千精锐,本将亲领奔袭,支援太子殿下破敌,你且领军随后,按照之前的军令行事,寸草不留。” 刘仁轨很敏感的察觉到了战机。 他们出现在了倭军的身后,如果李承乾尚未破敌成功,他是足可以给予倭军致命一击的。 第二百一十章夜袭之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以刘仁轨的腹黑,肯定尚未如此结束。 在行军的过程之中,他们屠戮了数个村落,将倭国的服装穿上,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倭军,不加掩饰的加急行军。 这样就极大的避免暴露的风险。 以倭军之名,行唐军之事。 在下野郡中,与唐军对峙多日的倭军各大将领,都不由出现了心慌意乱的情绪。 “天皇陛下,叛军多日以来,均是只在城下做做样子,虚张声势,想必是有更大的图谋。” 唐军的异常举动,也是引起了倭军将领们察觉。 “就怕这是叛军的计谋,一旦我们放松了戒备,他们就会真的领军袭杀。” 孝德天皇扫视了一众大员一眼。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虚实难定,让倭军们都难以判断。 这是疲军之计。 “叛军这是滋扰之策,用极少的兵力来牵扯住我们大军的全部心神,如此以往,将士们都难以入睡,时常处于高压的情绪之中,有可能会发生军变。” 右大臣大伴长德不无忧虑,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却是不能阻挡。 每当他们要放松之时,四周都会响起震耳欲聋的鼓声以及唐军的喊杀声,炸一听,都会认为是唐军发动总攻。 当他们都爬上土城进行防守的时候,唐军便又会就此退去。 要是你不当回事的话,唐军又很有可能就此冲杀上来了。 “我们防线稳固,不应该将全部兵力投入到防守之中,休息一部分,巡防一部分,日夜巡防。” “叛军都会在间隔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发出冲喊声,并组织佯攻,我认为,应该不加以理会。” 中大兄皇子说道,好像已经了解了李承乾的进攻节奏。 “轰!” 就在他们话说的档口,一道惊雷声宛如在耳边炸起,隐约之间,还可闻到冲杀之声。 发生了什么? 几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冲出了营帐,欲要一探究竟。 同时,军营之内的倭军战士,一个个也如同惊弓之鸟,都乱做了一乱。 “肃静!立即组织军队抵御!” 孝德天皇大声呼喊着,他的出现,确实也稳定了军心。 随之倭军们全部涌上到了土城之上,唐军,便也在这个时候,逐渐退去。 只见土城之下,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还导致着一片城区倒下,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如果没有重兵守卫,唐军定会冲此冲杀而进。 这让之前他们所商量的计策,都化为了泡影。 怎么能不全力防守呢? 一旦给了唐军可乘之机,就是倭军灭顶之灾。 有机会,唐军就会全军押上,没有机会,也能搞的倭军全军上下震动。 太被动了。 一直按照着唐军的节奏在进行。 “天皇陛下,如此下去,绝对不行,军心定有溃散之时。” “叛军不让我们睡下,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安宁,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中大兄皇子望着那城区倒塌之处若有所思。 “机会?” 孝德天皇也一样的看向那处巨大的缺口,只是心思各不相同。 他在思考,唐军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武器,竟然能将城区就此弄塌。 这远非人力可比。 这不是机会,只是绝望。 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时的布防军士们,更是惊慌不安,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惊慌的情感在倭寇的军队之中流传开,目睹着这一切的倭军更是自言唐军有妖法,战心顿失。 随着时间的流逝,之前斗志高昂的倭军,被唐军制造出来的噪音消磨殆尽。 “对,这是一个机会,唐军一直都以为我们怯战,为何不主动出击呢?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惧怕这些唐军呢?” 中大兄皇子的反问着,他们是没有与唐军战过的,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不敌,进入了守势。 “唐军一直在养精蓄力,作息规律,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而我军却是日渐消沉,此消彼长,危矣。” “不如主动出击,杀唐军一个措手不及!” 另外的几位倭国大臣,同样劝说道,他们的想法都颇为激进。 “好,那就杀唐军一个措手不及!” 孝德天皇目光坚定的看向唐军,欲要破釜沉舟。 是晚。 在黑夜的笼罩下,倭军的大营之中,站着一列列军士,他们身姿挺拔,任由雨水击打在他们的身体之上。 其额头之上,皆尽绑着一张白布。 这是孝德天皇组建出来的敢死军团,人数达到了五千人,每一个军士都发下了效忠天皇的誓言。 这是一种尝试,也是困境之下,倭国爆发出的求生欲。 “为天皇尽忠!为大倭国尽职!” 右大臣大伴长德高举起了手中的战刀,随着向孝德天皇一拜,便临军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与此同时。 唐军之中,同样上演了相同的一幕。 黑齿常之立于营帐之前,后方是千余名唐军。 “太子殿下,如今大雨倾盆,能够淹没一切的声响,也能冲走泥泞的泥泽,是突袭的大好机会。” “加上多日以来,我军对倭军队袭扰,早就让他们疲惫,肯定想不到在如此的情况下,我军会进行袭击。” 突袭作战,才是黑齿常之最为拿手的战略。 极能抓住战机,以弱击强。 “事情还未到如此地步,要以将军亲自犯险冲杀入敌阵。” 李承乾则是认为稳扎稳打就可以了,黑齿常之是一张王牌,在对付吐蕃这样的大敌之时,才会用到黑齿常之如此冒进。 现在打倭寇,就是大材小用了。 贸然进攻,怕是要在阴沟里翻船。 “太子殿下,这是难得的战机,破倭军而已,末将有万全之策。” 黑齿常之再道。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战机,对于倭寇来说,这也不外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承乾话题一转,轻轻的击打在了桌面之上。 他从来就没有小觑过倭寇,如果是轻视,那便不会有灭国之战。 这是李承乾对倭寇太过于重视了。 “太子殿下是说,倭军为来袭营!” 黑齿常之反问道,想了想也是极为有这个可能。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在如此的危机之下,也会是冒死一拼。 “本宫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毕竟坐以待毙,可不是这些倭寇的作风,黑齿将军可不要忘了,他们是极备侵略性的民族。” 夜晚偷袭,这是冷兵器时代,极为常见的战争方式。 代价不大,但是只要成功了,取得的战果都是巨大的。 “如此的话,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 程名振点头道,一旦察觉到了动机。 那夜袭非但不能起到奇效,反而就是在送死。 “末将还是以为,我军应该双管齐下,进行两手准备,程将军领军防备来犯之敌,末将还是借机攻上倭军营营地之中。” 黑齿常之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道,因为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执行。 “如此也好,不过黑齿将军要小心些,若是事不可为,便退回,不可冒险而行。” 战争总是充满了变数,没有谁能了定结果。 如果能尽早的解决战斗,谁都愿意。 所以,有些险是必须要冒的。 “遵命!” 两人就此退下,着手准备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战事。 有得力助手在旁,确实也省去了李承乾的诸多烦恼。 他只需掌握大方向,具体的细节,有人员去执行。 对于李承乾来说,倭国之行,不是在行军打仗,而是更像是一场观光。 “哗啦!”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惨白的光芒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大地,将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清晰。 在这短暂的光明之中,无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茫茫的雨夜之中。 这些身影犹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的,前方那突如其来的众多身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毫无防备,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惊鄂之中。 “杀!”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黑齿常之率先做出了反应。 果然不出李承乾所料,倭军也真的胆敢前来袭营。 但是不巧的是,双方的人马竟然撞在了一起。 唐军的将士们闻声,毫不迟疑地拔出腰间的刀剑,寒光闪烁之间,他们借着最后一丝闪电带来的余光,猛然的扑向了倭军。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天地,与阵阵雷鸣相互呼应。 由于天色太过黑暗,双方士兵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和服饰,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判断敌友。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每一个人都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拼命厮杀着,完全不顾及周围的情况。 这场战斗注定是无比惨烈的,雨水不断地倾泻而下,与地上流淌的鲜血相互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战士们的呼喊声、惨叫声以及兵器相交的撞击声交织成一片,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 唐军的优势还是无比的凸显,只见倭刀劈砍在其身上,迸溅出了耀眼是火花。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支奇袭军,所装备的铠甲,当然也是最好的那一批。 只要不是砍杀到脖子这样没有甲胄援护的地方,就不能给予这些将士造成致命伤。 哪怕唐军在混战之中,互有误伤,也无伤大雅。 在不知不觉之中,倭军就处到了绝对的劣势之中。 但是在这样的混战之中,倭军之中也无一人能够察觉到。 各自为战进行厮杀,直到战死。 由于没有看到整体的情况,也就没有了恐惧之心,没有溃逃的事情发生,只有死战的两方将士。 但是精神上的坚强,却如何也比不上钢铁上的坚硬。 在唐军无情且肆意地挥刀猛砍之下,一个接一个的倭军士兵惨叫着倒在了猩红刺目的血泊之中。 每一次刀剑相交,都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和凄厉的嚎叫声,整个战场仿佛被血雾所笼罩。 这场惨绝人寰的厮杀,从夜幕深沉一直持续到了天边泛起微弱的鱼肚白。 漫长而残酷的战斗让双方都精疲力竭,当黎明的曙光终于穿透黑暗洒向大地时,无论是唐军还是倭军,似乎都在这一刻恢复了些许理智,不约而同地纷纷向后退开。 放眼望去,战场上触目惊心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横七竖八躺满了倒地的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则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身着唐军战甲的军士却是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是倭军的尸首。 大伴长德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惊骇之色。 经过昨晚那场噩梦般的激战,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畏惧如虎的唐军真正可怕战斗力。 在那样混乱血腥、生死一线的战况下,双方所谓的士气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双方单兵实打实的作战能力较量。 而结果显而易见,唐军在与倭军的交锋中展现出了绝对的优势,完全就是一种碾压性的态势。 大伴长德身旁还站立着为数不多的几名倭军士卒,但此时他们的眼神已变得空洞无神,对死亡的恐惧似乎早已将他们的灵魂吞噬殆尽,使得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浑然不知何为生,何为死。 然而,对于那些站在土墙之上目睹了这一切的倭军来说,眼前这无比惨烈的场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它不仅没有激发起他们对敌作战的勇气,反而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更加深了他们内心深处原本就存在的恐惧。 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的战友被唐军轻易斩杀,而自己手中的刀,却是砍不破唐军的躯体。 唐军就是刀枪不入,这让他们如何去迎战。 孝德天皇望着最后的一名敢死队员,惨死于唐军刀下后,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但是内心却是越发的无力。 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唐军的战甲太坚硬了,不是他们这样的技艺锻造出来的倭刀能砍破的。 “告诫三军,与叛军对战之时,要砍他们脖子,这样才能规避铁甲的防备,同时严加守卫,不得再去迎战。” 一次尝试,也就这个宣告失败。 不过,在大军混战之中,要精准的砍中对方脖子,这也是极为不现实的。 所以,孝德天皇,又不得不再次进行固守,这样才能换取得到一线生机。 就这样,双方又陷入到相互拉扯之中。 但是此时的刘仁轨部,却以倭军的身份,进入到了难波皇城之中。 对皇室乃至是倭族的贵族展开了血洗,封锁了各大城门,没有让一点消息走漏。 直接断了倭军的后方补给,就如同是一把钢刀,插入到了倭军的咽喉之处。 使得下野郡的倭军,陷入到了前后夹击的危险境地之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诱敌深入 一战定乾坤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已经三天了,为何后方补给和兵源没有及时补充到位呢?” 很快,倭军便发现了后勤补给的缺失。 为数不多的几员大臣便匆急的找寻孝德天皇商量对策,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在向他们逼近。 “如今雨季来临,可能是有路段倒塌,才延缓了行程。” 孝德天皇还是一如既往,在努力的稳住全军的士气。 同时,也报着一份侥幸。 在他的解释下,各级将领也不好再提问其他,只能默默的等待着。 但是这样的日子,一等就是五天,倭军的补给也已经即将耗尽,还是不见有物质乃至消息传来。 这一日,孝德天皇派出的斥候折返了回来。 其带来的消息,彻底的将孝德天皇推向了深渊之中,也将倭寇的推入了死地之中。 但是他来不及悲伤,因为眼下他们正在面临着全军覆灭之危。 “难波皇都已经被叛军攻占,粮草断绝,后路已断,今天若不誓死而战,则再无可战之时,全国危矣,我大倭民族亡矣。” 孝德天皇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召集全军,进行了通报。 欲要以此,激发出全军的斗志,背水一战。 “叛军的手段,你们也都是知道,投降也只有被屠戮的份,唯有拼死一战,击退叛军,才能活命。” “今日,就是与唐军的决战之日,诸位武士们,可愿与本皇并肩作战。” 说罢,孝德天皇穿上了战甲,提刀向城外的唐军经营而去。 “愿为天皇尽忠!” 其身后的倭军大喊着口号,也紧随着孝德天皇的步伐,越过他们的修建的土城,杀向了唐军军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更何况是被彻底逼到了绝境之中的十数万倭军呢? 唯有拼死一战了。 因为,投降了,也只会被屠杀。 漫山遍野的都是倭军的呐喊声,十数万的人马发动了总攻,还是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唐军的军营之中,也出现了少许的慌乱。 毕竟入目之处,都是倭军。 “传令各军,全部拱卫中军,快速组建盾阵防御,弓弩手占领高地,准备待命。” 倭军的突然袭杀,也让黑齿常之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随着旗语招扬,整个军营瞬间行动了行动了起来。 一排排盾牌竖立在了倭军冲锋的必经之路上,形成了一堵不可撼动的铁墙。 “骑兵破阵!” 不知何时,倭军的大队骑兵已经出现,并开始向盾阵冲锋而去,如果不能破了着盾阵,倭军只有被射死的份。 “风!风!” 唐军的军阵之中,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呼喊声。 嗖!嗖! 破空声响起,天空在这一刻,也变的阴暗了下来。 无数的箭矢落下。 冲在前方的倭军如同麦苗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人马均被射成了刺猬。 “继续冲杀,为了武士的荣光,也为了大倭国的荣誉。” 孝德天皇继续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心中却是在滴血。 只能用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去消耗唐军的装备铁器了。 冲锋在继续,杀戮也还在继续。 哪怕是冲杀再多的人,也不能踏过唐军用箭雨构建的死亡防线。 “骑兵待令,盾兵押上!” 见到骑兵的速度,并未能冲击而过。 孝德天皇也不得不改变策略,让士兵举着盾牌稳步推进。 “投石!” 另一边的程名振也大呼一声,几十辆投石车一起发射。 巨石破空飞出,带着尖锐的风声砸入倭军的盾阵之中。 顿时,木质的盾牌被砸的稀碎。 不少的倭军,也被砸的皮开肉绽。 擦之既伤,砸之既死。 投石车,于军中作战的作用程度比肩于弓箭,是一种杀伤力十足的军用武器。 在春秋战国之时,便已经应用于了军事领域。 投石车的制作,也是非常的简单,就是利用杠杆原理,几位军卒一起发力,将石头抛出,进攻的距离,比弓箭还要更加的远。 中国象棋黑中的“砲”,其实指的就是投石车。 但是随着后期火药的应用,投石车装的也不再是石头,而是炮火。 所以在象棋之上,红方上的就是这个“炮”。 在影视之中,在攻城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发射出的带着火焰的铁球,等砸到城池之时,就会猛然炸开,造成大片的伤亡。 这就是最初的“炮”,也就是投石车的升级版本。 也是从最初作为远处攻击的军械,演变成为了攻城的利器。 不过,那都是宋代以后的事情了。 在隋唐之时,投石车还是作为克制盾牌兵种武器。 在投石车的不断摇臂之下,倭军还是损失惨重。 在连唐军的面都没有照过的情况下,倭军便付出了几千的战损。 在明知已无后路的情况下,倭寇们悍不畏死,依然在极速的冲杀而来。 数量太多,弓箭手和投石车也不能全部兼顾得到。 “武行,将霹雳火全部拿出来,全部交于程将军,让其当做石头,全部投到倭军之中去。” 李承乾脑子灵光一闪,在投石车,不就是现成的炮架吗? 很快,巨石被换下,一个个铁球被换了上去,引信被点燃之后,立即被抛飞了出去。 “轰!轰!” 落地之后,便轰然炸开,无数的残肢断臂飞射而出,硝烟弥漫,土炸药所落之处,都形成了一个个空白地带。 每一处,都足有数十人伤亡。 剧烈的爆炸声,更是引得倭军之中的战马惊乱,飞奔乱窜起来,撞死践踏了不知凡几。 在十数万的人群之中,这种杀伤力,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不过,这巨大的动静和响声,还是在倭军之中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倭军全军押上,从四面八方攻来,正面虽受到巨大的阻碍,但却并没有影响全局的战局推进。 殊死一战,有进无退。 “太子殿下,如今倭军士气正盛,我军是否要暂避锋芒呢?”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军势正盛,再而衰,三而竭,倭军如今不知何缘故,士气大涨,悍不畏死,我唐军虽无惧之,但如果正面迎战,定有损失。” 程名振匆急来至中军帐下,向李承乾进言道。 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战果,才是为将之责。 在明知道敌方士气正盛之时,针锋相对,是为不智。 “程将军言之有理,那便依照程将军的策略进行吧,传令全军,边打边退,利用远程武器,消耗敌人。” 李承乾也有耐心,十数万人的大战役,非一日就能结束的。 唐军撤退的很有章法,后军辎重先行撤离,前军还在拼杀。 撤退,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一拥而退。 “唐军不敌了,不要让唐军撤离,杀过去,诛灭所有来犯之敌。” 立于高处的孝德天皇见状,大声的指挥着。 随着旗帜的挥动,倭寇们也不由士气再次高涨,纷纷冲杀而去。 唐军前方的盾阵一阵剧烈的晃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破,面对着突然加大的压力,盾兵们却无一人后退,亦是死命的抵御着。 这也为弓箭手们提供了绝佳的射击机会,随着后方的箭雨落下,一批又一批倭寇的倭寇倒下。 这些倭寇都是临时征招过来的,是不可能有盔甲的,所以死伤无数。 “开阵!” 黑齿常之挥手,在倭寇们还处于慌乱之时,盾牌被打开,手持短刀的唐军军士冲出,挥刀便砍,将近在咫尺的倭寇砍杀。 盾兵、弓兵和步兵配合的无比紧密,是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 以零伤亡的情况,轻而易举就斩杀了数百名倭寇。 这只不过是整个战场的冰山一角。 唐军的一支军队之中,都是有着各种兵种,是按照着一定的比例的调配。 在10000人的军队之中,弓必备有10000张,也就是说,入伍之人,必须要会射弓,因为都是大军团作战,都是齐射的多,对于军卒善射的要求并不高。 而刀枪也是各10000,是常备的武器,缺一不可,至于是盾牌亦有3000,每三人配备一名盾兵,每四人配备一名弩兵,在巅峰之时,每四人配备一名陌刀兵卒。 也就是说,在唐军的最小编队什队之中,都配备有盾兵、弓弩兵和骑兵。 只是在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组合。 这也是极大的保证了唐军,能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战力,以及适应各种的对战环境。 “弓弩手掩护!向后撤退!” 在脱离战圈之后,各部军官立即下令后退。 虽然并不是全军在东同一时刻完成,但是也并没有引起过多慌乱,唐军还是呈现出了后退的趋势。 这是有组织的后退,战力不减,在后退的过程之中,不断的蚕食倭军。 避免了和倭军硬不硬,短兵交接的局面发生。 唐军向来英勇,无惧一战。 面对诸多强敌均是不怕,何况是不善陆战的倭寇呢? 纵使倭军士气大盛,但是体现出来的战力,还是及其的有限。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战略的运营,以最小伤亡,换取最大的战果。 然而,这一幕,落在远处的倭军众多的指挥官眼中,却是以为唐军发生了溃败。 “叛军溃败,全军掩杀,一个也不要放过!” 孝德天皇站在高处,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唐军,心中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近期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郁气,在此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喷涌而出。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战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彻底击败唐军、取得胜利的曙光。 那些原本就激动异常的倭寇们,听到孝德天皇的命令后,更是像打了鸡血一般,扑杀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盲目的冲锋只会让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尽管唐军在后退,但一路上所留下的,尽是一具具倭军的尸体。 倭军早已被眼前看似唐军溃败的假象迷惑住了双眼,全然不顾危险,如同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唐军那密集如雨的箭阵之下。 一时间,箭矢呼啸而过,带起阵阵血花和惨叫。 倭军一路疯狂追杀,却始终无法冲破唐军坚不可摧的盾阵。 每一次冲锋都像是撞到一堵铜墙铁壁上,不仅没有给唐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自身伤亡惨重。 渐渐地,原本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的倭军开始显现出疲态和颓势。 在漫长的追杀过程中,倭军的锐气逐渐被消磨殆尽。 倭寇们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动作也不再敏捷如初,他们变得迟疑了很多。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军虽然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状态,但全军上下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 他们曾经身经百战,何时打过这般窝囊的战役? 竟然被这些装备简陋、身材矮小的倭国人逼得连连后退。 同时,在交战之中,战线也被拉长了许多。 “殿下,倭寇如今士气已然大幅跌落,我军反攻之时机已然浮现!” 程名振自开战伊始,便全神贯注地纵观整个战局,牢牢把控住局势的发展走向。 对于如此规模和形式的战役,其难度于他而言并不算高,故而他指挥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毕竟,倭军的战斗力向来就未曾对唐军坚如磐石的防御体系造成过实质性的威胁。 正因如此,唐军方能始终占据主动地位,无论是进击还是退守,皆能从容应对,把握先机。 “既如此,那便即刻下令发起进攻,一鼓作气冲破倭寇的最后一道防线,结束征倭之行吧。” 李承乾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说道。此番战役的胜负结果,将会决定倭国最终的命运归属。 而此前萦绕在李承乾心头的诸多忧虑与困扰,亦将随着此役的尘埃落定而烟消云散。 “得令!传我军令至全军上下,各部将领听令,务必统率所属部队,全面发动总攻,誓要将倭寇彻底歼灭!” 程名振恭敬地躬身行礼后向后退步数步,紧接着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战马,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高举过头,同时高声呼喊着策马冲向大军前方。 刹那间,唐军军中的气势陡然一变,变得气势汹汹,十分的迫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踏灭倭寇 班师回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停止后退,全军御敌!” 一声令下,各部将领闻风而动,以最快速度将这道军令传达至每一个士兵耳中。 转瞬间,原本略显慌乱的数万唐军如同得到了定海神针一般,迅速稳住身形,列阵而立。 他们就像一块块坚不可摧的磐石,稳稳地扎根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之上,任他风吹雨打,亦无法撼动其分毫。 只见前排的将士们高举着厚重的铁盾,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缝隙,将整个军队援护得严严实实,让那些企图趁虚而入的倭寇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刹那间,无数支箭矢如同遮天蔽日的飞天蝗虫般从天而降,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射向了倭军。 就在这一刻,唐军真正的军容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军团之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仿佛一群饥饿已久的猛虎,露出了锋利的嗜血獠牙。 “变阵,杀敌!” 伴随着指挥官员的又一道命令,盾阵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静止不动的盾兵们突然动了起来,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律地向前猛推着铁盾,气势如虹,仿佛排山倒海一般,锐不可当。 这些铁盾在此时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不再仅仅是防御工具,更成为了极具攻击性的武器。 凡是被铁盾撞击到的倭军,无不遭受重创,内脏破裂,当场毙命。 就这样,盾阵一路势如破竹,不断向前推进。 然而,当他们与倭军的大部队相遇时,对方凭借着人数优势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唐军前进的脚步,使得盾阵再也无法继续推进。 但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所有的盾牌突然间齐齐侧翻过来, 紧接着,一队队手持陌刀的精锐士兵从盾阵的缝隙之中穿插而出。 他们身着重甲,动作敏捷而迅猛,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只是一瞬间,那洁白如雪的刀刃便已被血水染成了暗红色。 陌刀军士们舞动着沉重而锋利的陌刀,每一招都气势磅礴、大开大合。 那威猛无比的力道,伴随着凌厉的风声,使得每一劈之下,皆能将敌人一刀两断。 刹那间,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原本平静的战场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如此血腥残忍的杀戮场景,令那些向前冲来的倭军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群如魔神降世一般的陌刀军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他们,就是他们这群可怕的魔鬼!” 军中,那些之前见过陌刀军的倭军将士,甚至被吓得肝胆俱裂,发出绝望的尖叫。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试图逃离这恐怖的噩梦。 然而,陌刀军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恐惧和退缩而停止手中的杀戮。 相反,面对如此密集拥挤的人群,他们犹如猛虎扑食一般,尽情地施展自己的绝学。 这些陌刀军士皆是经过长时间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士,他们的招数如出一辙,动作整齐划一。 每个人都保持着相同的标准劈砍动作,手臂高高扬起,整齐而迅速,然后猛地向前一挥,带起一道道寒光闪闪的弧线。 倭军士兵们在这些寒光之下,成片地倒下,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被拦腰斩断,惨不忍睹。 他们的躯体在陌刀的肆虐下变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陌刀这种长兵器在此时发挥出了巨大的优势。 即便现在双方处于短兵相接的激烈战斗之中,但倭军根本无法靠近唐军,往往还未触及到对方的身体,便已被无情地劈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反击,让众多的倭军高层陷入了极度的慌乱和无助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己方军队不断溃败。 此时此刻,两军已然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杀,血肉横飞,混乱的战场之上,军令已难以有效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毕竟,在如此激烈的近身搏杀之中,瞬息万变的局势使得统一的指挥变得异常困难,更难将军令传到每一个军士的耳中。 反观唐军这边,却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和严密的阵型。这种有条不紊的组织性让他们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指挥起来得心应手。 这便是军团作战所带来的显著优势,将众多军士凝聚成一个个紧密协作的团体。 通过各级将领精准而迅速地传达军令,每个小团队都能够明确自身的任务与目标,并在战阵之中灵活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甚至根据实际战况独立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得不说,无论是从战略意图的制定、先进武器装备的配备,还是士兵个体素质的高低等各个方面来衡量,此刻的唐军无疑都站在了世界的前沿位置,以一种压倒性的态势完全碾压了倭国军队。 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倭国又怎能有获胜的希望呢? 实际上,从战斗伊始,双方实力对比的悬殊差距便早已注定了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 唐军作为入侵者,虽然扮演着屠杀倭军的残酷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胜利的天平始终坚定地向他们倾斜。 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所谓的“正义”似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真正的战争,从来都不存在纯粹的正义可言。 因为,真理往往只存在于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内,而正义也仅仅只能被强者所定义和掌控的。 在唐军绝对的战力之下,倭军各个防线,迅速崩溃。 倭军的勇气、死志,在冰冷锋利的钢刀之下,不堪一击。 当死亡率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之后,支撑着倭军继续战斗的信念,也会在那时轰然崩塌。 死亡的恐惧,还是会唤醒他们的理性。 “败了,为何如此的不公呢?” 孝德天皇双膝跪地,双目无神的看着溃逃的倭军。 此时,任谁来,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知道,倭国就此灭亡,不复存在。 “天皇陛下,撤吧,我们中了叛军的奸计了。” 中大兄皇子慌忙走来,拉起了还在失神的孝德天皇。 “撤,我们还能往哪里撤呢?完了,什么都完了。” 孝德天皇则是挣脱了开来,痴傻的nn喃喃道。 作为一个亡国之君,想必没有谁人还能够镇定自若。 中大兄皇子也是一顿,事实确实是如此。 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后路被断,就算是之前准备预留的火种,也被刘仁轨一锅端了。 “众武士,随本皇杀敌!” 孝德天皇振神后,拔出了手中的佩刀,领着最后的亲卫,杀向了唐军。 中大兄皇子、孝德天皇,这两位倭国有名的天皇,就这样淹没在了唐军的人潮之中。 随着两人的陨落,也宣告着倭国的破灭。 “骑兵出列,追杀溃敌,不要战俘!” 屠杀没有因为两人的死亡而结束,仍在继续着。 因为倭国已经没有了像样的组织,唐军在这片大地之上,显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十日之后,杀戮才就此告下了一段落。 刘仁轨也是从难波皇城赶至,前后夹击之下,能逃者甚少。 “启禀太子殿下,倭国天皇孝德天皇已经被诛杀,皇室子弟也被全部剿灭,此战共歼灭敌寇八万五千余人,剩余流窜之敌,还在追杀之中。” 黑齿常之一身血气,入营而来,向李承乾禀明最新的战报。 “倭国有生军力,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不足为虑了,收拢军队,准备班师。” “刘仁轨,你传令于舰队,让他们回航。” 大局已定,李承乾也就没有了过多的担忧了。 相反,他更担心高句丽的局势,他还不知道张亮谋逆之事。 担忧裴行俭是否能够抵挡住大唐以及各大藩属国的压力。 所以才如此匆急的要回师。 “诺!” 刘仁轨和黑齿常之皆躬身接令,而后转身退下。 “浮屠将军,最近以来,辛苦你了!” 李承乾之后抬眼,看向了浮屠道琛,给予了十足的肯定。 浮屠道琛显得十分的惶恐,连忙躬身道: “不敢,为殿下分忧,是为臣属之本分,不敢居功。” “本宫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过河拆桥,你的功绩,本宫会记住的。” 李承乾走近,轻抚起了浮屠道琛来。 他的身边上,确实是太需要浮屠道琛这样的人才了。 “此次本宫会领大军回师,留二万军卒于伱,以此镇压倭国叛乱,你可愿领此要任。” “末将愿意为殿下分忧。” 浮屠道琛没有半点犹豫,当即答应了下来。 当然,此任务肯定没有李承乾所说那样的简单了。 说是镇压,其实还是屠杀。 李承乾要确保,这倭国大地之上,不会再有可以反抗的力量,乃至是繁衍的能力。 “倭国上的所有事务,你自行做主,无需再向本宫报备。” 以浮屠道琛的阴狠程度,绝对会超前的完成任务。 安排好了一切后续事务之后,李承乾也随即领军准备向海岸线出发。 “常之,你觉得这花美吗?” 看着满院的落英缤纷,李承乾没来由的开口问道。 “美,很美!” 黑齿常之一个铁血汉子,对于这些花花草草还真不感兴趣,只是敷衍的开口道。 “那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李承乾再问,还想还沉浸在自己独有的浪漫之中。 “末将不知,殿下是知道这花是何名吗?” 黑齿常之一头雾水,李承乾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婆婆妈妈了。 “这叫樱花!” “来年有空的时候,我们再来此赏樱花吧,不过,今年赏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话毕,李承乾便转身离开。 “樱花吗?” 黑齿常之接过了花瓣,喃喃一句,记在了心中。 历时两个多月。 李承乾终于完成了“马踏东京赏樱花”的成就。 了却了心中的一大遗事。 又过了几日,李承乾便等上了航还巨舰,其立于船尾,看着陆平线逐渐的被海水隐去。 这只有鸟拉屎的岛国,可能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踏入了。 可以能在此之后,倭国会越发荒凉,再无人烟。 随着李承乾的回程,也将会给于动荡的局势,再添一把烈火。 云州。 这是大唐的北境州府,南边临靠黄河,是唐时的北境重州,是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第二道防线。 此时,镇守灵州的守将正是镇抚北方大员张俭。 张俭,其能力并不是最为出众,但他是皇室的外戚,是唐高祖李渊的外孙,所以在李大亮离开了北境军务后,就由其统领整个的北边的防务。 倍受李室的重用。 从其对于北方的叛乱反应来说,也还是中规中矩,对得起他如今的职务。 在得到了军变的消息之后,他立即让河东道的各个州郡进入防御状态,招募兵勇,自行抵抗,才能将薛延陀和张亮的叛军,抗拒在了黄河以北。 当然,在事情还为调查清楚之前,苏定方和执失思力也被挡在了外面。 后有追兵,前方无路,确实将苏定方和执失思力逼入到了绝境之中。 “苏将军,对于如今的局势,你可算还有解法呢?” 一处山凹之中,几千突厥骑兵于此蛰伏。 “回禀国公,如今我军想要破局,只能与薛延陀一战,大败薛延陀之军,才能赢得灵州守将的信任,放我等入城。” 苏定方回答道,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我们主动攻击薛延陀吗?” 执失思力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突厥骑兵。 六千兵马,冲杀薛延陀二十万大军,这有些太冒险了。 “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伺机而动。” 六千的突厥骑兵,在关键之时,还是能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 “看来苏将军,是有对策了。”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执失思力很是钦佩苏定方的才能,在行兵布阵一道,他远不如之。 “薛延陀此时南下,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首选目标,我想,近期,他们将会对灵州城发动进攻,到时,当其兵锋相交之际,我们再从后方杀出,定能大破其军。” 苏定方将计划道明。 “不知道,国公以为如何?” 第二百一十三章张亮的意图 灵州告急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程仙师,那薛延陀的多弥可汗邀请我军一同去攻打灵州城,这当中会不会存在什么猫腻呢?” 张亮一脸凝重地看着程公颍,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和担忧。 毕竟,他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多亏了程公颍的出谋划策,所以现在张亮对程公颍可谓是言听计从、无比信任。 无论是军国大事,还是日常琐事,张亮都会找程公颍商议一番。 而且,张亮虽然胆小和短视,但他不傻,他知道与薛延陀共同进退无异于与虎谋皮。 别看现在双方暂时结成同盟关系,可一旦形势有变,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突然反戈一击呢? 只见程公颍微微眯起双眼,轻抚着下巴处的胡须,胸有成竹地缓缓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虽说当下咱们跟薛延陀结了盟,但是对于他们,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多弥可汗拔灼可是个野心勃勃,他可不单单满足于抢夺一些财物那么简单,此人怕是想侵占土地,甚至还想着把整个中原都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倘若真让他们消灭掉了唐军的主力部队,恐怕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 说到此处,程公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 “此外,根据我方在关内眼线所传回的消息来看,当今唐皇李世民已经亲自率领大军出征,并进入到了河东道一带。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统领大批人马抵达灵州。如此一来,怕是又会是一场恶战。” 然而,当张亮听闻李世民御驾亲征这一消息时,只觉得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他身为秦王府的老臣,曾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次激烈的战役。 对于李世民那出神入化的用兵之道,张亮可谓心知肚明,也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绝非其敌手。 一旦交战,手底下的军士,很有可能因为李世民的威望而倒戈。 毕竟,只要李世民一面,他就坐实了叛逆的罪名。 受到蛊惑的军士肯定会醒悟,军士们见到李世民这位正主后,怎么会不倒戈相向。 “这消息究竟是否属实?当初,我们在出征之时,李世民不就已身患重病了吗?怎么还有精力率领大军出征呢?“ 张亮满脸惊愕之色,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他胆敢起兵反叛,正是因为看到李世民命不久矣,所以才少了几分顾忌之心。 可如今,得知李世民竟亲自率军前来讨伐自己,他又怎能保持镇定自若? 此刻的张亮,心中已然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人的名,树的影。 “此消息千真万确,众多目击者皆亲眼瞧见李世民自长安城中率领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听到这个确切的回答后,张亮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随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口中喃喃自语道: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将军,你有真龙之命,何需有此忧虑呢?” 程公颍开口道,张亮如此的不堪,确实是让他大跌眼镜。 那也是因为他还没有被李世民支配过,所以才会如此的闲庭信步。 “可是,李世民也是真龙之命啊,我们能敌否?” 张亮有气无力的询问道,欲想从程公颍这里得到解救之法。 要与李世民正面对战,他还是信心不足。 “这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李世民用兵之道,确实是神鬼莫测,但薛延陀的精锐也不好对付,入关之后,地势平坦,不能抵挡。” “此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如今李世民举兵北伐,长安境内肯定是防守空虚,我们为何不在此时,向西北挺进呢?击夏州、庆州,越过黄河,直取龙源之地长安,将军便可以举旗登位,万民归心矣。” 程公颍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子,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叮响。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趁着唐军和薛延陀交战之际,突袭长安。” 张亮眼前一亮,觉得十分可行,这反而真成为了他的一个机会了。 “正是如此,将军以为如何?” 程公颍一脸的笑意,腹部有奸谋,不然岂能以一介平民,爬上如此的高位。 “天师此计甚善,就依计行事。” 对于张亮来说,这无疑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来自己真的是真龙天子,连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张亮不由得意的想着。 另一边的多弥可汗也是很快的便收到了张亮叛军向西北边境进攻的动向。 “木可那,张亮此举意欲何为?是想渔翁得利吗?让我们和唐军拼个你死我活。” 多弥可汗一脸的阴沉之色,他们所维持的联盟异常的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崩裂,转为敌手。 双方都各怀鬼胎,相互算计。 张亮想利用薛延陀对抗唐军主力,而多弥可汗也更想利用张亮分散唐军的注意力。 “这不见得,这渔翁未必见得便是他张亮,也有可能是可汗呢。” 木可那对于张亮此举,却是平静如常,好像事情发展就应该是如此。 “此话怎说,如今没有了张亮策应,我们可是要独自攻城了。” 多弥可汗看不了太长远之后的事,反正在当下来说,他们少了一批炮灰了,薛延陀的士兵们要亲自上阵了,于目前来说,是不利的。 “张亮的意图,怕是要趁我军与大唐主力交锋之际,来个釜底抽薪,直取唐都长安。” “看似妙计,实则就是愚蠢至极,可汗以为,待唐国知道张亮的意图之后,会如何呢?” 木可那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将程公颍的计策洞察无疑。 “如果本汗知道,有人要攻打王庭,肯定会举国之力,对其进行歼灭。” 听到此处,多弥可汗也是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 张亮就是在自寻死路,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正是如此,长安为唐人的龙盛之地,其地位可想而知,唐国也肯定会举国之力,对其进行歼灭,那北境的防线,势必也会削弱很多,所以此局的渔翁是可汗伱。” 木可那分析的无比透彻。 但是战局未定,猎人与猎物如何的转变,谁人又能说的准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再添一把火吧。” 多弥可汗心中也涌出了一条计策。 “木可那,让人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假意牵扯住唐军主力,实则派出精锐大军,从西北道直袭长安。” 张亮的战略意图被识破,反而给予了薛延陀操作的空间。 每一方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战略目标,就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下。 在张亮拔军出发之后,多弥可汗也没有了后顾之忧,领军直扑灵州城下,欲要直接破城而入。 由于大唐的开放与包容,更是在此之前,唐王朝和薛延陀还处于蜜月期阶段,有过深层次的交流与联姻。 使得一些技术也流传了出去。 这其中便包括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云梯。 诸国不远万里出使大唐,就是为了吸取大唐的诸多文明。 对于大唐来说,这样的开放包容,也是有弊有利。 利就是加强了唐王朝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力。 弊就是,各国学习了唐文明,反过来用于制衡唐王朝。 薛延陀的学会了攻城的一些战术,比之前的东突厥变得更加完善。 “盾阵出列,弓箭手掩护!” 随着薛延陀的军令下达,几万的兵勇向灵州城攻去。 没有任何的试探可言,直接发动了总攻。 这样反而避免了被守军不断消耗的局面。 “崔将军,你熟悉灵州防务,此番如何破敌呢?” 看着不断逼近的薛延陀大军,张俭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破敌良计,只能将目光看向了灵州督都崔敦礼。 崔敦礼出身于博陵崔氏,是大族之人,领守灵州军务,是封疆大吏。 其也素有功绩,地处与薛延陀交界,多次担任使者出使薛延陀,到了唐高宗时期,更是身居宰相一职。 贞观十六年(642年),崔敦礼出使薛延陀,以和亲为条件,使得薛延陀释放了扣押的唐将契苾何力。 因此,其也非常了解薛延陀的习性。 “薛延陀势大,末将也没有破敌之策,唯有严守城池,等待陛下领援军到来,方可破之。” “薛延陀不善攻城,我们轮流换岗坚守,应该能坚持到陛下的到来。” 崔敦礼也是摇了摇头。 他不是兵法大家,镇守一地尚可,但是要领军开疆则是强人所难了。 “好,就如此先行布置,看看薛延陀的进攻力度如何,是否需要再进行更变。” 两大主将商量完毕之后,唐军也全部进入到了防守状态。 “弓箭手准备!” 随着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弓箭手们纷纷拉满弓弦,将箭头没有对准了远方逐渐逼近的薛延陀大军,而是仰射向天际。 大军齐射,不需要准度。 通过仰射的角度,来调整弓箭射出的距离。 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战争的到来都是如此的气氛。 待到薛延陀的大军踏入射程范围之后,张俭毫不犹豫地挥手下令:“放箭!” 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而出,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殆尽。 这般壮观的景象,让目睹此景的人无不感到胆寒万分,心中暗自惊叹这强大的攻击力。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薛延陀的大军并未惊慌失措。 只见他们迅速做出反应,同样飞射出无数的箭矢,向着上方袭来。 这些箭矢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一般,与唐军的箭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箭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薛延陀大军的箭矢是从下往上射,虽然无法直接射到城头上,但却巧妙地利用了角度和力量,成功地阻挡住了唐军的弓箭攻击。 双方的箭矢在空中相互碰撞、交错,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后,这些失去动力的箭矢便如同雨点般无力地从空中坠落而下,落在地上,丝毫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更糟糕的是,这种情况反而使得唐军原本犀利的箭矢成为了对方的助力。 大量的箭矢因为相互撞击而改变方向或失去劲道,最终掉落到薛延陀大军的阵营中,白白送给了敌人几千支宝贵的武器资源。 怎么会这样! 张俭和崔敦礼瞪大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嘴巴微张着,久久无法合拢。 他们心中震惊无比,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防御手段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攻破了。 要知道,在攻城与防守的战斗中,弓箭一直以来都是最为常规且极为有效的攻击方式之一。 守城士兵们可以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利用弓箭对远处来犯之敌展开远程打击,让敌人每靠近一步,都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然而,眼前的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他们的固有认知。 如今,弓箭这种强大的武器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破解掉了,那接下来是否还能够守住这座城市,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了两人的心间。 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情况不容乐观,很有可能在敌军这一次凶猛的进攻当中,城池就要沦陷失守了。 张俭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深知局势已经万分危急。只见他眉头紧皱,眼神凌厉而果断,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道: “传令下去,告知全城百姓,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老人亦或孩童,所有人全都必须立刻参与到城防中来!” 随着张俭这一声令下,整个灵州城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忙碌之中。 人们纷纷行动起来,匆忙拿起家中所能找到的各种武器,奔向城墙方向,准备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 失去了弓箭远距离压制的薛延陀军队如同一群饿狼般迅速逼近灵州城下。 眨眼之间,一根根长长的云梯便已高高竖起,并紧紧地倚靠在了城头之上。 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城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二百一十四章步战的巅峰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木可那,你这一计谋简直精妙绝伦啊!没想到利用弓箭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破解敌军的弓箭防御。” 望着前方推进得异常顺利的战局,多弥可汗不禁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就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有好几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默默地窥视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 “哈哈,那些自大的唐军一直认为我们不擅长攻城,所以对我们心存轻视。如今,正是给他们一个狠狠教训的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们薛延陀勇士的厉害!” 多弥可汗越想越是兴奋,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此时,木可那再上前几步,抱拳说道: “可汗,眼下唐军已然与我军陷入了激烈的攻防战之中,根本无法脱身。末将斗胆提议,不妨派遣我们军中的神箭手们出战,对城头上的唐军展开逐一精准的点射。以咱们士兵精湛的射箭技艺,定能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用不了多久,便可破城。” 听到这番话,多弥可汗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嗯,此计甚好!我们薛延陀的将士,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得到可汗的首肯后,木可那当机立断开始调兵遣将。 只见他迅速下达指令,一队队训练有素的神箭手纷纷骑马,朝灵州城冲去。 他们拉满弓弦,瞄准城头之上的唐军,随着一声令下,利箭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出,直直朝着城头上的唐军飞去。 刹那间,城头上的唐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少唐军士兵还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射中要害,惨叫着倒地身亡。 他们身上的铠甲,也未能将全部的要害护住,例如脸颊。 薛延陀这些弓骑手的箭术无比精湛,箭无虚发,能在混战之中,进行点杀。 而其他侥幸躲过一劫的唐军,则匆忙举起盾牌试图抵挡后续的箭矢,但在薛延陀神箭手们精准无比的射击下,依旧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在木可那有条不紊的指挥调配下,薛延陀军队充分发挥出了自身强大的战斗力。 一时间士气大振,攻势愈发凌厉。而城头上的唐军则逐渐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困境之中。 只要一露头,便会有箭矢射来。 在这些神箭手的掩护之下,薛延陀的兵甲们悍不畏死的向灵州城头扑去。他们动作敏捷而矫健,攀援着云梯和绳索,迅速地登上了那高耸的灵州城头。 然而,想要斩获这先登之功,又岂是如此轻而易举之事? 城头之上,早已有严阵以待多时的唐军。 只见他们手持坚盾,紧密排列成一道铜墙铁壁般的盾阵。 就在薛延陀士兵刚刚踏上城头尚未站稳脚跟之际,那坚固无比的盾阵骤然撕开,无数锋利尖锐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猛然捅出。 刹那间,寒光闪烁,枪尖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那些不幸的薛延陀将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被捅穿身体,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气的马蜂窝。 唐军不仅占据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而且还巧妙地结成了严密有序的军阵。 这使得薛延陀军队在进攻时屡屡受挫,苦不堪言。 每当他们好不容易才爬上城头,迎接他们的便是无情的杀戮与死亡。 短短片刻之间,城墙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已然高达一丈有余。 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出,汇聚成一条条猩红刺目的血河,顺着城墙缓缓流下。 整个城墙都被染得一片通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但就是面对这样惨不忍睹、触目惊心的场景,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却视若无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毫不相干。 “继续冲杀!哪怕是用我们战士的尸体堆砌起来,今天也必须攻破这座该死的灵州城!” 多弥可汗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不断倒下的薛延陀将士,冷酷无情地下达了命令。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尽管这一幕无比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 如果无法一鼓作气地攻克灵州城,一旦双方陷入漫长的拉锯战,对于薛延陀来说,损失必将更为惨重。 所以多弥可汗的决策,并无不妥。 毕竟慈不掌兵。 而另一边的唐军同样没有退路可言,一旦被突破了防线,那就是等待被屠杀的分了,所以绝不能后退哪怕半步。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战场上的局势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慢慢被打破,优势正一点一点地向着薛延陀军队倾斜过去。 要知道,薛延陀此次可是派出了整整二十万的大军前来攻城,如此庞大的兵力,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守城的唐军砍杀,恐怕累也要把这些守军给累死。 薛延陀方面还在源源不断地增派援兵,使得整个灵州城的防线变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起来。 好似在下一刻,便会全面溃败起来。 “苏将军,不能再等了,不然灵州城就要沦陷了。” 不远处的山峰之上,执失思力与苏定方趴着在观望着。 “薛延陀已经分了半数之兵,前去攻城了,此时确实也已经时机已至了。” “国公,你先领五千军卒从右侧翼杀出,冲杀入薛延陀军阵之中,多弥可汗牙帐杀去。” “我领一千军士,后冲左翼杀出,左右冲杀,斩了多弥可汗,便可大破薛延陀了。” 苏定方用手指了指前方,不停的说道。 “苏将军,你才一千人马,是否太冒险了,伱我各三千,对杀而去,必能破军。” 执失思力也是一员猛将,经常冲锋陷阵,面对十余万薛延陀大军,也无惧冲锋。 “国公你先现身,肯定会被薛延陀重兵围堵,而末将是后发制人,一千足矣。” 确实很富裕了。 不像当初的先锋官一样,只领二百人冲杀数万人的大营。 骑兵相对来说,只要组成队形,都是能以少胜多的。 两人也均是果断之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制定了战策之后,便分头而动。 “可汗,还是回帐休息吧,唐军顽强坚守,怕是一时半会,还攻不下来,怕是要到半夜时分了。” 木可那策马回营,两军彻底的短兵相接,也让薛延陀的弓箭手们投鼠忌器,深怕误伤到自己人。 所以,在掩护大军冲上城头后,便也都撤回来了。 “那战局,就由你监督了。” 就在多弥可汗可汗转身的那一会。 薛延陀右侧大营的方向,突然之间,一股直冲云霄的巨大烟尘腾空而起,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一阵极其细微但却清晰可辨的震动也随之传来。 “不好,侧翼遭遇敌袭!” 一名眼尖的士兵高声呼喊着,毕竟,作为一个以骑马为生的民族,他们对于骑兵冲锋时所产生的动静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然而,即便他们能够迅速地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要想对整个庞大的军团做出有效的防守调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多弥可汗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他紧皱眉头,目光凝视着远方那滚滚而来的烟尘,心中暗自思忖道: “唐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援军?难道这只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想要借此来扰乱我们的军心?” 于是,多弥可汗强自镇定下来,大声地向手下的将士们喊道:“大家不要慌乱,这很可能只是唐军的诡计,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多弥可汗的话音未落,转眼间,一大队气势汹汹的骑兵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些骑兵个个身骑高头大马,手持锋利的长枪弯刀,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可汗,大事不妙啊!这根本不是什么唐军,而是突厥骑兵!” 一旁的木可那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 作为与突厥人多次交手的老对手,他们深知突厥骑兵的厉害之处。 尤其是在唐军之中,由执失思力所统率的这支骑兵队伍,更堪称是大唐军中最为精锐的骑兵之一。 突厥本就以擅长骑术闻名于世,他们是天生的骑兵,自幼便在马背上成长,对于驾驭马匹和战斗技巧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如今再配上由大唐精心锻造的甲胄装备,其战斗力简直难以想象。 要知道,执失思力所统领的突厥骑兵可不是现今那些归附大唐的东突厥所能比拟的。 这些精锐乃是大唐亲自招募而来的特殊兵种。虽然这些兵士皆是来自东突厥之人,但却是属于唐军。 而执失思力本人,身份更是尊贵非凡。他不仅是大唐的猛将良将,更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妹夫——迎娶了太宗之妹九江公主,并被封为安国公。 作为皇亲国戚,他与东突厥汗国之间的关系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实际上,他更偏向大唐,是名副其实的唐臣,可以说这支骑兵部队堪称大唐的一支王牌特种兵种。 “护卫可汗,全体戒备,准备迎敌!” 眼见着这支来势汹汹的骑兵逐渐逼近,木可那心急如焚地大声下令道,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他们都非常了解骑兵的作战特性,尤其是在大规模军团作战的时候,骑兵往往会被用作穿插敌军阵营、分割敌方队形的关键力量。 十万的军队,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几千的骑兵给凿穿。 骑兵队伍,往往是不能用人数的多少来衡量其战斗力。 薛延陀也立即展开了防御部署。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接下来他们这些军士的一系列操作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本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薛延陀骑兵们,居然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指令一般,纷纷敏捷地下马。 紧接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各自组合成一个个由五六个人组成的小型战斗团队。 想以步卒对抗骑兵,这不无异于是在自寻死路。 毕竟,骑兵拥有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性,而步卒在这种正面交锋中往往处于绝对的劣势。 可是,如果仅仅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事实上,这套看似匪夷所思的战术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薛延陀在与东突厥骑兵历经无数次激烈对战后,积累并总结出来的宝贵战斗经验。 可以说,他们已经将步兵的作战方式发挥到了极致,堪称登峰造极。 只见每个小组中的五名士兵迅速蹲下身子,动作整齐划一。他们从背后取出弓弩,死死地瞄准着正冲锋而来的敌方骑兵。 与此同时,还有一名士兵留守在一旁,谨慎地看管着马匹,以防在战斗之中马匹被惊吓,肆意冲撞逃走。 一旦己方取得胜利,他们就能够立刻跃上马背,展开迅猛的追击行动,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在突厥骑兵冲锋至有效射程范围之际,薛延陀的弓弩手们瞬间做出反应,同时发射出手中的箭矢。 这些箭矢并未高高飞起,而是以一种较低的轨迹疾射而出,目标直指那些奔腾而来的战马。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 仅仅经过一轮齐射,战果便已令人瞩目至极。 冲在最前方的突厥战马纷纷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尽管唐国的锻造工艺堪称高超绝伦,但毕竟尚未奢华到能为每一匹战马都量身定制战甲的程度。 因此,当遭遇如此密集且凌厉的箭雨袭击时,这些毫无防护的战马也只能悲惨地饮恨沙场。 随着前方大量战马轰然倒下,它们庞大的身躯瞬间变成了后方骑士继续冲锋的巨大阻碍。 原本风驰电掣般的冲锋速度骤然减缓,仿佛急流遇到了礁石一般。 更糟糕的是,由于这些骑兵并没有装备能够抵挡弓箭攻击的盾牌,此刻在薛延陀弓弩手眼中,他们已然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靶子。 箭雨飞射,突厥骑兵的盔甲倒是还能抵挡这些杀伤力不大的箭矢。 但是马匹确实不同了,被箭矢射伤,惊跳乱撞起来,让骑兵队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步兵对战骑兵,让薛延陀玩的明明白白。 形成了反制效果,将骑兵队挡在了远处。 第一百一十五章局势逆转 苏定方的奇兵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很快,薛延陀的其余军团也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眼看就要形成了包围圈。 显然是打算将执失思力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彻底吞没。 此时此刻,这支大唐的精锐之师,在后有追击,前有围堵的情况下,已然陷入绝境之中。 执失思力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瞪大双眼,脑海里飞速地转动着各种念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能够突破当前困境的策略。 然而,局势愈发危急,敌人的攻击以及步伐,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叮!叮!” 只听得一阵密集而又清脆的声响传来,无数支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他们飞射而至,纷纷撞击在士兵们身上的盔甲之上。 定睛观瞧,这些箭头大多并非寻常所见的铁质箭头,而是由粗糙的石块或者坚硬的兽骨经过精心打磨制成。 众所周知,这便是游牧民族长久以来难以克服的一个重大缺陷。 尽管他们自幼便擅长骑马射箭,个个都称得上是弓马娴熟,但对于矿物资源的开采和利用,却几乎是一无所知。 像铁器、食盐这类生活必需品,往往只能依靠与中原王朝进行贸易往来才能获取。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铁器的贩卖始终受到中原王朝严格的禁令限制,毕竟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一直在对峙之中。 哪怕是在关系非常友好的时期,也是会限制铁器的出售。 薛延陀军目前所配备的铁器,大部分都是在历次征战中通过抢夺得来,只有极少一部分是通过非法走私渠道获得。 所以,每当他们挥师南下大肆掠夺之时,其目标绝非仅仅局限于粮食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些关乎国家命脉的战略物资,例如珍贵的铁器以及大量的人口。 “全军听令!即刻下马,以步履迎战!” 执失思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掉落的箭矢,心中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破敌之策。 对面的薛延陀军队万箭齐发,如雨般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朝突厥军袭来的情况下,原本作为突厥骑兵优势所在的战马,此刻却成了累赘。 它们不仅难以躲避密集的箭矢攻击,更因为没有护甲护卫,还会因为受伤、死亡,而影响士兵们。 反观薛延陀一方,由于军工实力有限,他们的弓箭和箭矢威力相对较弱,根本无法击破突厥军队身上坚固的甲胄。 因此,尽管箭雨不断,但对突厥军队造成的实质性伤害却十分有限。 在突厥骑兵们舍弃了战马后,推进也就顺利了,能向着多弥可汗的牙帐方向全速冲刺。 他们不用理会那漫天飞舞的箭雨,只管向前冲锋。 虽然途中偶尔有少数人不幸被流矢射中脸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整个部队的冲锋气势。 从大局来看,薛延陀的这套步兵阵势,若是用来对付纯粹的突厥骑兵,无疑能够占据绝对的碾压优势。 无怪乎在此前与薛延陀的多次交战中,东突厥屡屡战败。 不过,眼前这支突厥骑兵并非普通的突厥军队,而是隶属于强大的唐军编制。 配备着精良的唐军装备,战斗力远非昔日可比。 正因如此,薛延陀的惯用战术此次并未能发挥出预期中的巨大优势。 效果是有,但起不到决定战局的作用。 “止射,迎战!” 只见木可那站在远处高坡之上,神色镇定地高声下令道。 此时的突厥骑兵已然失去了战马,在木可那眼中,这些敌人也已不再具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毕竟,没了战马的突厥骑兵机动性大打折扣,而己方则拥有人数众多的优势。 这数千人马在他看来,不过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却再度出乎了薛延陀高层们的预料。 当双方短兵相接之际,突厥人身上所穿戴的盔甲其作用竟被瞬间放大了数倍之多。 那些坚固无比的铁甲仿佛给这些将士注入了魔力,使得突厥士兵们在乱军之中犹如战神附体一般,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枪林箭雨,他们竟然能够做到刀枪不入,毫发无损地穿梭其中,并肆意地挥刀砍杀着薛延陀一方的士兵。 反观薛延陀这边,由于长期缺乏铁器资源,根本无法炼制出足以克制突厥盔甲的重型武器。 因此,在这场近身杀搏战中,薛延陀一方完全处于下风,只能任由突厥人无情地屠戮和宰杀。 战场上顿时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原本信心满满的木可那见状,也一下子,就陷入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之中。 当初,李勣凭借六千人能大破薛延陀八万大军,也是因为唐军甲胄装备碾压的缘故。 薛延陀也是不记打,还敢与唐军短兵相接。 “可汗,突厥人得到了唐军的武器装备,极难对付,末将以为,还需重兵押上,务必不能让这几千突厥兵逃跑了,这可都是唐制武器。” “我们的兵卒只要整备上了,那以后就不再惧怕于唐军正面厮杀了。” 木可那虽虽是忌惮,但是同时也无比的贪婪。 如此精良的装备,怎么不想占为己有呢? “好,继续加大兵力,唐军,不远千里来给我们送战备,本可汗那就笑纳了!” 多弥可汗点了点,目露凶光。 在薛延陀各大军团的合力围剿之下,执失思力也陷入到了被动之中。 人是会累的。 在这样的生死搏杀之中,体力消耗的非常快。 别看突厥骑兵能肆意的砍杀,仿佛是压倒性的胜利。 但这也仅仅限制前排。 后面对军卒,现在连敌人面都还没有碰到。 军团的对杀,就是前面死了一批,后面顶上。 战线没有拉开之时,斩杀量还不多。 这也就是十几万的军团对冲之时,一天下来的斩杀量,也就才几千的缘故。 并不是,几十万人一字排开,一对一的厮杀。 直接刀剑相向的,也大概只有前面阵型之中几百人的样子。 随着战线的打开,交战的人数才会加多。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总会出现,以少胜多的战局。 甚至人数比达到了一比十,乃至是更多。 那是因为战线的问题,让人数少的一方抹平了一些差距。 因为人数多的一方,其余的人也只能在后面看着,并无用武之地。 如果真的是十个人围着一个人杀,怎么可能还能形成反杀。 不过,也就会因此,战役一打,就长达几个小时,乃至是几天。 对体力的消耗非常的大。 没有被打死,可能是在运动之中,被累死的。 “传我将令,所有军士即刻下马,减缓行进速度,迂回绕道至敌军身后,待接近敌军时,方可再次上马冲锋陷阵!” 而作为后发的苏定方所部,此时正静静地潜伏在不远处,亲眼目睹着薛延陀军队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每一次进攻部署、每一个战术安排,都尽收眼底。 苏定方凝视着前方的战场,心中已然有了破敌之计。 只见所有的骑士们纷纷压低马头,小心翼翼地牵着战马,从地势较低洼之处悄悄绕行。 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仿佛一群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薛延陀的后方逼近。 此时此刻,薛延陀的大军正将兵力派向灵州城,与守城的唐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同时,他们还分出一部分兵力,与前来增援的执失思力部交战。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大后方的情况。 “所有军士听令,立刻全部上马,跟随本将军一起冲锋!” 当距离薛延陀大军仅有几百米之遥时,苏定方猛然翻身跃上战马,手中紧握着一杆长长的槊,振臂高呼。 其余的军士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纷纷效仿,迅速翻身上马,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刃。 就在这一瞬间,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震耳欲聋,响彻整个云霄。 伴随着战马疾驰而过,沙尘在它们强有力的铁蹄践踏下,疯狂地扬起,仿佛一道巨大的沙尘暴直冲天际,遮天蔽日。 滚滚烟尘之中,不断传来刺耳而又杂乱无章的喊杀之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此时的敌情却依然模糊不清,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更糟糕的是,唐军与己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还没等薛延陀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苏定方所率领的那支精锐骑兵就如同闪电一般,势不可挡地破阵而入。 他们挥舞着锋利无比的长刀,向着那些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薛延陀军士狠狠地砍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骑兵的优势尽显无遗,其兵锋所到之处,根本无人能够阻挡。 只见他们一路冲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将薛延陀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生擒多弥可汗!“ 突然之间,一声的怒吼骤然响起,在战场上回荡不息。 多弥可汗的牙帐暴露在了骑兵的兵锋之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多弥可汗惊恐万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给本可汗挡住!快挡住啊!“ 可是此刻,薛延陀的大军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四处逃窜,自顾不暇。 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这支从背后杀出的唐军骑兵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敌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汗帐。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传达命令进行御敌,怎么可能呢? 看到后方军队突然之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多弥可汗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甘和愤怒。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的灵州城,仿佛要将这座城池洞穿了一般。 然而,形势比人强,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咬咬牙,转过身来敏捷地跃上战马,扬起马鞭,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由于前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唐军的骑兵如同一股洪流,急速度推进,攻进了多弥可汗所在的中军牙帐。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仅仅只是一转眼的工夫。 随着多弥可汗的仓惶出逃,中军牙帐失去了主心骨,士气瞬间崩溃。 没过多久,唐军的铁骑就势如破竹般冲破了牙帐的防线,一举占领了这个象征性的指挥地方。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薛延陀大军此时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们只看到牙帐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知道唐军已然攻破了这一核心地带。 刹那间,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开来,士兵们纷纷开始慌乱地向后退却。 原本大好的战局就这样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面对如此溃败之势,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木可那将军也无力回天。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木可那仍然保持着相对冷静的头脑。 他深知此刻若是不能稳住阵脚,任由局势进一步恶化下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传令全军,即可向北撤退。” 于是,木可那当机立断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 在撤退命令的旗帜高高飘扬之下,薛延陀大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这样大规模且有序的撤退行动比起士兵们私下各自逃命要强太多了。 至少大家能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较为集中的力量,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住战斗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薛延陀军退了!” 这一消息如同一阵春风拂过灵州城头,瞬间点燃了城中军民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 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人们尽情地释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此刻,崔敦礼和张亮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头。 他们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薛延陀大军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两支唐军队伍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在敌军阵营中肆意冲杀,使得原本严整的薛延陀军型变得七零八落,呈现出明显的溃败之势。 张俭站在战将之中,他虽然并非声名远扬之辈,但作为连任的州道行兵总管,多年征战所积累下的见识和能力让他能够迅速洞察战场局势。 他目视前方,果断地对身旁的崔敦礼说道:“崔侍郎,如今你负责留守灵州城,本将率领军队出城追杀敌人,乘胜追击,务必一举斩杀薛延陀的主力军!” 崔敦礼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同样深知,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时机,如果不能抓住机会进一步扩大战果,一旦薛延陀军重新整顿旗鼓,他们又将会陷入到被动之中。 “张将军,你尽管放心出击,此际正是薛延陀溃败之时,我们定要一鼓作气,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两人达成共识,灵州城那厚重的城门缓缓地自内而外地被推开。 之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被守城士兵们奋力推到一旁,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紧接着,一支精锐的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城内急速冲出。马蹄声阵阵,扬起大片尘土。 第二百一十六章苏定方欲封侯拜相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全军夺马,随本将追杀敌寇!” 执失思力声如洪钟,仿佛要将之前所受的所有郁气一股脑儿地全部发泄出来。他的双眼圆睁,怒目喷火,整个人此时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猛气势。 随着执失思力的一声令下,突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兵锋猛地一转,纷纷冲向了看守马匹的薛延陀兵勇。 一时间,战场上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受惊的战马在混乱之中横冲直撞,肆意狂奔,它们的铁蹄无情地践踏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许多薛延陀兵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战马撞倒在地,惨遭铁蹄的蹂躏,命丧黄泉。 然而,这仅仅只是这场激烈战局的开端而已。 只见唐军的三方兵士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紧密配合,相互呼应,对着那些四处逃窜的薛延陀大军展开了穷追猛打。 战士们个个奋勇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杀声响彻天地,现在谁都想在这个大好时机里,多捞一些军功。 所以在追杀的时候,无疑是全军最振奋和士气最高之时。 他们的身影在烟火弥漫的战场上穿梭交错,血红的弯刀无情的收割着薛延陀的军士,鲜血染红了大地,路边的堆积如山,连绵数十里路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马和人员的体力都在急剧消耗。 尽管如此,唐军依然毫不退缩,紧紧咬住薛延陀大军不放,直到最后一刻,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之时,追击的脚步才缓缓停下。 此时,张俭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翻飞,溅起一路尘土。他很快便赶到了前锋处,看到了执失思力和苏定方的身影。张俭面露愧色,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抱拳施礼道: “安国公、苏将军,之前多有得罪了。” 在此前执失思力和苏定方率领军队前来时,在敌我不明之时,张俭只能将他们当成了叛军,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箭雨作为警告。 迫使两人退走。 “这真不能怪罪于张将军啊!这一切皆是那叛贼张亮所设下的诡计,,张将军一直以来都是恪尽职守之人,此次更是成功地抵御住了薛延陀气势汹汹的大规模进攻,其应对之策堪称精妙绝伦、恰到好处。” 执失思力与苏定方二人纷纷翻身下马,满脸敬意地向着张俭抱拳施礼,并客客气气地说道。 “唉,说来实在令我汗颜呐!若不是二位将军率领着部下孤军深入敌阵,以雷霆之势直接冲破了薛延陀的大军防线,又何来今日这场来之不易的大捷?说不准连这灵州城恐怕都难以守住哟。” 张俭闻言,面露愧色,言辞之间满是自谦之意。 他心里非常清楚,若非突厥骑兵如神兵天降般突然杀出,打乱了薛延陀原本严密的军事部署,那么今日的战况必将不堪设想,灵州城多半会沦陷敌手。 “虽说目前我们击退了薛延陀的大军,但此刻就断言大获全胜,恐怕还为时过早。” “毕竟,薛延陀的主力部队依然健在,并未受到根本性的重创。经过此番挫败后,他们必然会有所警觉,加强防范措施。如此一来,后续再想要攻克他们可就难上加难。” 苏定方遥望着前方,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些正逐渐远去的薛延陀军士。 尽管这些败军正在狼狈逃窜,但依旧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列。 只需稍加休整,他们便能重振旗鼓,再度杀回。 而且,今日这一路上看似杀敌无数,但实际上仅仅歼灭了一万余名敌军而已,对于整个薛延陀军队而言,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但是唐军,想要再找寻到如此机会,出其不意,那是绝无可能了。 “无妨!此次成功击退薛延陀的进攻后,想必陛下所率领的援军很快就能抵达。” 张俭一脸镇定自若地说道,言语之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和把握。 早在薛延陀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张俭便接连发出数道十万火急的加急信件送往长安方向。 他深知战况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因此这些信件必定是以最快速度传递出去的破。 而援军收到消息后,自然也会马不停蹄地加速赶来,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抵达灵州城。 到时候,灵州城的军力,肯定会大涨,灵州城非但能够稳稳守住防线,甚至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对薛延陀大军发起强有力的反攻。 听到张俭这番话,一旁的执失思力顿时面露喜色,兴奋地高呼道:“张俭将军,您的意思是,此次竟是天可汗陛下亲自御驾亲征前来支援?” 对于李世民,执失思力可谓是崇拜至极,简直视其如神明一般。 李世民凭借自身非凡的人格魅力以及卓越的领导才能,成功征服了众多像执失思力这样的番将之心。 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大唐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执失思力正是其中最为忠诚的番将之一。 后来,当李世民驾崩之际,执失思力悲痛欲绝,竟毅然决然地向高宗请求入墓陪葬。 然而,唐高宗李治以太宗皇帝李世民仁德、不让活人陪葬为由,并未应允此要求。 最终,执失思力只得削发明志,以此表达自己对唐太宗的无尽哀思与忠心耿耿。。 “难道是天可汗的病好了?” “也对,天可汗是天眷之人,福缘深厚,一定是否极泰来了。” 执失思力又自顾自的说着,最后更是双手抱起,向长生天默默的祈祷着。 “陛下能够亲征,想必已经是痊愈了。” 张俭在一边也语气笃定的说道。 这对于唐军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天策上将,再次复出,任何敌人都将会在面前土崩瓦解。 在军队之中的威望,李世民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就算是一代军神李药师,也比不上。 李二是马上的天子,前半生,一直都在征战之中。 大唐的天下,有一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闻此一言,苏定方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精光。 这对于他来说,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这机会,便是大破薛延陀大军,在李世民面前立一次大功。 此前,他也是被李承乾提及,才担任到了北方防务薛延陀的行兵总管,但这是明面上的职务。 实则,他的职权比执失思力和张俭差太远了。 两人或多或少都与李世民沾亲带故,而且在此之前都有大功绩,现在是李世民最信任的一批人之一了。 相反,他苏定方却是不同了,没有什么起眼的大功绩。 大破东突厥,那也是李靖的功劳,就算没有唐俭那回事,他也只能喝到一点汤。 如果,他现在能够抓住机会,灭了这东突厥大军,势必能够进入李世民的视野之中,得到重用。 李世民以知人善用而闻名,而早在隋末动乱之时,苏定方也是名声鹊起。 按理来说,苏定方不会一直被埋没,到了李治时期才会得到重用啊。 难道是李世民不知道苏定方的才能吗? 那当然不是了。 其一,苏定方在投靠李唐之前,是窦建德的部将,一直和李世民唱反调到了最后。 大唐之前打下的江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就是说,他没有功勋。 其二,那就是初唐之时,人杰太多了,他算老几啊,值得李世民去挂念。 到了唐高宗时期,李治也是抬望眼,好像没有几个打仗厉害的人在了,所以才在万般无奈情况下,启用了苏定方。 也就此将他抬进武庙。 其三,那就是他没有参加到玄武门之变之中,没有成为李世民认为的自己人,所以在很多的方面之中,都是要被排除在外的。 除非是在二十四名凌烟阁功臣之中,都找不到合适了,才会考虑在到,他们这些自己人之外的人。 而在他的面前,还是有一座大山在挡着,那就是同样没有参与过玄武门之变的卫国公李靖。 就算是有军事行动,他也只是马仔,冲的再凶,也只能喝汤。 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他如今有着北方防务行兵总管的名头,在李世民还未至,下达命令之时。 他是有独立的行军权力的。 “两位将军,陛下到来,肯定能让薛延陀闻风丧胆,不堪一战。” ”然而眼下,薛延陀军心不稳,仍然是一个机会,末将以为,应该趁胜追杀之。” 苏定方于是开口说道,这个机会,他必须抓住。 只有独自大破了薛延陀,以这样的泼天之功、灭国之功,才能抹平其他将领的从龙之功。 “现在怕是有心而无力了,将士和马匹,长时间作战下来,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执失思力也知道,这是继续扩大战果的机会,但是抬眼望去,入目的则是一支疲惫之师。 杀人,比逃亡更加劳累。 逃亡,你只管逃亡就是了。 而追杀的话,那就是意味着,在此过程之中,还有拼杀。 追杀留下的人,几乎都是经历过了几次的拼杀。 而逃亡后,而活下的人,那就是意味着他们在逃亡过程之中,没有遇到追兵,才活了下来。 同样的路程,肯定是逃亡的人,更节省了体力。 “现在多累一些,将来在和薛延陀对阵之时,就会少流更多的血。” 苏定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若如此,末将领一部分兵勇,继续前去跟踪薛延陀的大军,而安国公你和张将军,以待陛下援军,以免失去了薛延陀的动向,使得战局失去了主动。” 见两人都同样有着顾虑,苏定方再道。 如今,对于张俭来说,已经是大胜了,他只要是守住了灵州城,等到李世民的援军,就是大功一件。 没有必要再继续深入了,以身犯险。 如果薛延陀在途中设伏,大胜很有可能转为大败。 兵势无常。 “好,那就如此定了,不过,苏将军,你要小心,不可冒进。” 三人各有想法,执失思力见苏定方如此决绝,也没有再进行劝说。 不久之后,三人便兵分两路。 执事思力和张俭领着大队人马原路返回。 留守三千军卒予苏定方于原地安营扎寨。 …… “咚!咚!咚……” 在后半夜那万籁俱寂之时,一阵紧密而急促的锣鼓声骤然在临时营地之中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如同一道惊雷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那些原本已经疲惫不堪、深深沉浸于梦乡之中的将士们被猛然惊醒。 他们有的揉着惺忪睡眼,有的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但听到这紧急的锣鼓声,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做出反应。 紧急的集合命令如同催命符一般,让这些将士们犹如弹簧般从床上弹起。 他们来不及整理衣衫,甚至顾不上拿齐装备,便匆匆忙忙地从各自的营帐中冲了出来,向着集合点飞奔而去。 此时的营地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苏定方正身姿挺拔地站立在校台之上。 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威武。他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台下匆忙赶来的兵卒,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本将深知,诸位兄弟连日征战,身心皆已疲惫至极。但请相信我,此刻敌军比我们更为劳累!” 苏定方的声音洪亮有力,在安静的校场之中回荡开来,仿佛能穿透每一个人的心灵。 “伱们投身军旅,背井离乡,究竟所为何来?难道不是为了能够建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成就一番功业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正是一个绝佳的机遇!薛延陀已然溃败逃窜,这累累功勋就如同散落在地上的财宝,只等我们去拾取!” 说到此处,苏定方的情绪越发激昂,声音也一浪高过一浪。 “本将在此问你们一句,想不想获取这份功勋,从此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话音刚落,下一秒钟,校场上便回响起了将士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想!想!想!” 这一声声怒吼,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似乎要冲破云霄。 在这一刻,之前所有的疲惫都被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与豪情壮志。 第二百一十七章李世民的放心与担忧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很好,此乃才是我大唐真正是热血儿郎!” 苏定方那雄浑有力的声音在夜空回荡,仿佛能穿透云霄,震撼人心。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苏定方怒目圆睁,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此刻,苏定方站在高台上,高举粗壮的手臂,依旧在滔滔不绝。 正在进行着一场激昂澎湃的战前誓师。他那坚毅的目光扫视过下方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宛如燃烧的烈焰,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功利心。 紧接着,只听他大声喊道: “传本将军令,所有沉重的负载之物,统统舍弃掉,包括重甲以及重型兵器等,全体人员轻装上阵,急速行军,即刻出发!” 苏定方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要在薛延陀还未回过神来之时,给予其迎头痛击,因此果断地下达了这道军令。 即便抛弃了所有的重甲装备,也不过只是让唐军与薛延陀的士兵重新站在了相同的起跑线上而已。 但眼下,速度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 至于粮草物资方面,更是毫不犹豫地彻底放弃。因 为他所制定的战略方针便是以战养战,走到哪儿便能吃到哪儿,根本无需提前筹备过多的粮草。 现在这些只不过是负担。 就在这时,令人瞩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苏定方当着众多将士的面,毅然决然地脱去了自己那厚重的铠甲。 他左手紧握长矛,右手紧握着锋利的宝剑,然后动作敏捷而潇洒地翻身跃上战马,他挥动长剑。 “众将听令,随我杀敌,建功立业。” 其余的将士,也纷纷效仿,将身上的所有重物全部丢下,只带上刀、枪,上马离去,紧紧的跟上苏定方的脚步。 …… “陛下,灵州城尚在,尚未被敌军攻破啊!” 一声传呼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只见那长长的队伍举着火把,宛如一条蜿蜒的火龙,突兀地出现在夜幕之下。 万点火光瞬间点亮了这片土地,仿佛白日重现。 这就是星夜驰援而来的大唐军队。 尉迟敬德,这位身经百战的猛将,此刻正挺立在大军的前锋位置。 他那黑色的盔甲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盔甲之上覆盖的那层厚厚的黄沙。 仿佛诉说着他们一路行来所经历的艰辛。 再看他那干裂的嘴角,便可知晓这一路风尘仆仆、风餐露宿,其中的困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行军打仗向来如此,讲究一个兵贵神速。 为了能够抢占先机,赢得战场上的主动,将士们往往都是不得不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 这种高强度的急行军对于每一名士兵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不仅需要顽强的意志,更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 其实,这样的艰难险阻不过只是军旅生涯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与那些更为残酷恶劣的战斗环境相比,眼下还算不上最为艰苦的时候。 也正因如此,人们或许就不难理解,为何唐太宗李世民在其漫长的军事生涯中会落下一身病根。 毕竟,作为一军之统帅,他总是身先士卒,频繁地率领部队进行紧急行军。 若不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有着相对优越的条件保障,恐怕也难以承受这般繁重的压力。 而其他众多普通将士,则远没有那么幸运。在无数次急行军的途中,许多人因体力透支过度最终累死。 “张俭和崔敦礼做的不错,朕记他们一功。” 李世民也是迎面走来,目视这还是一片灯火的灵州城,心中悬着的巨石,才得以放下。 “兵道诡也,如今尚不知城中虚实,就让末将去一探究竟吧。” 尉迟敬德驾马而出,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并不能排除,灵州城已经落入薛延陀的可能。 “好,尉迟敬德将军千万要小心!” 李世民一脸关切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那整齐威武的军容,思绪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许多年前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的岁月。 想当年,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杀伐果断的少年将领,带领着麾下将士们南征北战,扫平天下群雄。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自己已贵为一国之君,历经无数风雨沧桑后,性格也逐渐变得沉稳而谨慎起来。 “陛下尽管放心便是,微臣尉迟敬德只要这手中长矛在手,任它天罗地网又能奈我何?” 尉迟敬德昂首挺胸,豪迈地扬起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矛,眼神坚定无比。 只是他说话间微微喘着粗气,不经意间暴露了他年事渐高的事实。 曾经纵横沙场、勇冠三军的猛将,如今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武力虽不如往昔那般勇猛无匹,但那份深入骨髓的胆气却依然存在。 不等李世民再开口叮嘱,尉迟敬德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转眼间,他单人独骑来到了灵州城南门之下,稳稳地勒住缰绳,然后高高举起手中长矛,声若洪钟般大声呼喊: “城中守将快快出来答话,吾乃大唐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是也!” 此刻,崔敦礼正站在城头之上,手搭凉棚朝着城外张望,当看到城下来人之时,便确定是援军已到。 “援军到了,快开城门!” 尉迟敬德长的很有特征,崔敦礼隔着老远,便认出了这是如假包换的本人。 只见那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的守军将士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迅速地从城中走出。 他们神色肃穆,动作敏捷,很快就在城门口两侧恭恭敬敬地排成两列,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一般。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阵阵激昂的号角声和如雷般的马蹄声。 李世民率领着他那浩浩荡荡的大军正朝这边踏步而来。 这支军队旌旗飘扬,士气高昂,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蜿蜒前行。 当他们抵达城门口时,队伍井然有序地依次进入城内,整个场面显得极为壮观。 “灵州都督参见圣人陛下!” 崔敦礼匆匆忙忙地小跑过来,他一脸惶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然后诚惶诚恐地对着李世民深深一躬到底。 李世民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崔敦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意。 尽管他对那些世家大族心存芥蒂,但对于崔敦礼此次守城之功,他也不得不给予肯定和奖赏。 内患与外乱,又是两码事。 于是,他朗声道:“崔敦礼,你守城有功,此役之后,朕便命你回长安任职。” 听到这话,崔敦礼心中大喜,连忙再次叩头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竭尽所能,报效朝廷!” 然而,此时李世民的目光却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片刻后,他皱起眉头问道: “张俭呢?朕怎么没看到他?” “张将军,已领军追杀敌寇而去了。” 崔敦礼立即回道。 “追杀敌寇?可是那来势汹汹的薛延陀?难不成灵州方向并非薛延陀的主攻方向?” 李世民闻言一惊,眉头紧皱,心中顿感不妙。 “正是!陛下,这薛延陀此次确实是以灵州为主攻方向,就在一日之前,薛延陀的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并对灵州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但在城要被攻破之时,薛延陀的后方大营之中,突然杀出两股我方军士,快速地冲入了薛延陀的中军大营。刹那间,敌军阵营大乱,原本气势如虹的薛延陀大军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最终兵败如山倒。” 崔敦礼言简意赅地向李世民回禀着战况。 听到此处,李世民、尉迟敬德以及程知节三人的眼中皆流露出震惊之色。 此情此景,不正像极了他们当年的虎牢关之战么? 以区区数千之众,竟能战胜十余万的强敌。 “然而,关于这场战斗的具体细节,末将目前也所知有限。但依臣所见,想来用不了多久,张俭将军就应该凯旋而归了。” 崔敦礼稍稍停顿后补充道。 “这么说来,灵州城之危被解,是另有其人了?可探查是谁人之为了。” 李世民继续问道,这事关他对整个局势的判断。 能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北征,不仅是因为薛延陀,还有那叛乱。 长孙无忌生死未卜。 叛军是何人,也尚未能确定。 内忧外患之下,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一定会动摇国本。 “受伤留下来的是突厥骑兵,是安国公执失思力和左武侯中郎将苏定方将军领军,破了薛延陀大军。” 崔敦礼是聪明人,没有夸大自己的功绩。 “哦,照这么看来,那叛逆者必然是张亮无疑了!” 李世民听闻此言,双眼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一般,丝丝寒意与浓烈的杀意从眼眸中弥漫开来。 一直以来,他都自认对待出身卑微的张亮不薄,未曾有半分亏欠之处。可如今,此人竟敢背叛自己,实在是罪不可赦。 一旁的程咬金更是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 “这该死的狗杂种,俺老程早看出来他不是个好货色!当年在瓦岗寨时,俺就瞧不上他,一心想着寻个机会把他给收拾掉。这家伙整天不思在沙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反倒尽琢磨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专爱在背地里耍弄那些卑鄙手段。” 程咬金越说越是气愤难平,继续数落起张亮过往的种种劣迹: “就是在上次,他无端诬告太子李承乾谋逆,害得侯君集平白无故地背上了这口黑锅。真没想到啊,这一次他居然愈发肆无忌惮,胆敢犯下如此忤逆犯上、天理不容之事!” 说起张亮其人,在众将当中着实没几个人能看得起他。 他之所以能够一路扶摇直上,全仗着出卖他人的机密情报以及暗中使坏得来。 每逢上阵交锋之际,他便原形毕露,成了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畏敌如虎,毫无半点军人应有的英勇之气。 “陛下,给俺老程拨三千精兵!俺保证将那些个乱臣贼子一举拿下,把他们的脑袋像摘果子一样给您拎回来!” 程知节越说越是义愤填膺,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亲自领兵出征一般。 而此时,李世民却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 “张亮此人心性懦弱,胆小怕事,向来难成大事。他竟敢如此大胆地以下犯上,背后必定有他人暗中唆使操纵。” 尽管心中对张亮的行径愤恨不已,但李世民依旧保持着帝王应有的沉着与冷静,丝毫不受情绪左右,其睿智的判断力令人钦佩。 这对于大唐而言,着实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一丝幸运。 倘若此次发动叛乱之人换成执失思力和苏定方,恐怕局势将会变得异常棘手。 要知道,执失思力在尚未归顺大唐之前,乃是颉利可汗最为倚重的心腹爱将,是其的左臂右膀。 他不仅掌控着东突厥的诸多机要事务,更是在突厥民众当中颇具威望。若他心怀不轨,那就意味着曾经一度销声匿迹的东突厥极有可能会死灰复燃,再度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再者,论及勇武善战,执失思力绝非张亮之流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苏定方,也是有前科之人,窦建德的得力战将,在北方一带,声名远扬,深受民众爱戴。 倘若他心怀叵测,稍有异动,那可就会成为又一个刘黑闼那样令人头疼的角色。如此一来,大唐的半壁江山恐怕都要不保。 苏定方与执失思力以及薛延陀三方联手,其势力之强大,就算李世民亲自出马指挥战局,也未必能够确保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将这样的局势平复下来。 “不会真是这样吧?” 听到这里,程知节的脸色骤然间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很显然,他已经联想到了某种极为可怕的后果。 就在这时,尉迟敬德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 “老程,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啦!等安国公他们回来之后,所有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别看这两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好像没心没肺似的。 但实际上,他俩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比绣花针还要细密得多呢? 正是因为有着这份粗中有细的特质,他们才得以一直在权力的核心地带游走,而且还能游刃有余。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长孙无忌。 能让整个军队服从,也只有这位主帅了。 “叛军,可有来攻打灵州城过?” 李世民眉头微皱,目光落在了崔敦礼的身上,他此时刚毅的面庞显得格外严肃。 作为一国之君,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国家安危的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 在此时,他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站在一旁的崔敦礼听到皇上的问话,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他稍作思索后,回答道: “回陛下,说来也奇怪,至今为止,并未发现叛军的踪迹。此前前来攻城的,唯有薛延陀的大军。” 第二百一十八章李世民的决定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瞪大双眼,那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活脱脱就是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雄狮!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 “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分兵行动了,地图在哪?” 话音未落,几个人便急匆匆地朝着城府飞奔而去。一路上尘土飞扬,脚步匆忙,谁都不敢耽搁片刻。 相比起薛延陀那帮蛮夷之辈,自己人才会更加的难以对付。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崔敦礼突然开口道: “陛下下,前些日子城里就有薛延陀的奸细四处散播谣言,说是叛军已经从西北的防区成功攻取了夏、凉等几个州郡。” 一开始的时候,崔敦礼还只当这是薛延陀耍弄的阴谋诡计,因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哪有把自己盟友的消息出卖给敌人的道理呢?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随着战事的推进,唐军始终没有发现叛军的踪迹,这就让崔敦礼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难道说,薛延陀真的和叛军张亮闹掰了不成? “夏州和凉州?” 听到这个地名,李世民的身形猛地一顿,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叛军没有在此出现,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们妄图越过黄河,长驱直入,直指长安城! 这是极其凶险的一招棋,同时,也是一招妙棋。 “陛下,眼下关内的府兵男丁皆已应征入伍,长安方面的防守力量空前空虚。倘若张亮真存有这般心思,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一名武将焦急地说道,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陛下,此刻回援或许还能赶得上!不能再耽搁了!”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二人更是心急如焚,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因急切而有些颤抖。 长安,这座城市对于大唐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不仅是大唐的政治、经济中心,更是无数富贵家族聚居之地。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谁能掌控长安,谁就等同于掌控了整个大唐江山。 “鞭长莫及了,如果那叛军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恐怕此时此刻他们已然成功地跨过黄河了。” 李世民望着远方,面色凝重,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此刻反倒比众人都要冷静许多。 “诸位爱卿无需过度担忧叛军的动向,朕早已有所筹谋,留下了应对之策。如今国内的忧患之事虽不算小,但与那薛延陀之祸患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若不能将这薛延陀彻底铲除,它必将成为我大唐永远的心头大患,贻害万年。所以此次,朕亲自率领大军出征,正真的目的是要一举踏平薛延陀,永绝后患!” 李世民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犹如一颗定心丸,使得在场的诸多部将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只是,旁人不知晓的是,此时李世民自己的内心却是愈发地烦乱不堪。 他又哪里还留得有什么所谓的后手呢? 实际上,他自己便是那最后的后手了。 之所以会这般言辞坚定、胸有成竹地说出这些话来,不过是为了稳定住军心罢了。 身为一国之君,在这关键时刻,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自信和决断力,不然只是自乱阵脚罢了。 这三军之中的将领,谁的家人,没有安定在长安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之中呢? 一旦被叛军占领了,谁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陛下算无遗策,张亮那小子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程知节豪放地大笑起来,那粗犷而响亮的笑声仿佛能够穿透云霄,远远地传播开来。 作为李世民的近卫,程知节对他这位皇帝可谓了解至深。 于是也在一边帮腔的说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薛延陀刚刚遭受新败,他们此时必然军心惶惶,尚未能稳住阵脚。传朕旨意,今夜全军休整,养精蓄锐,明日一早便启程出征,讨伐薛延陀,将其一举荡灭。” 李世民坚定地说道,与其杞人忧天,还不如主动出击。 这才符合他的风格。 况且,偌大的大唐帝国岂能仅依靠他一人来守护? 倘若有朝一日他不幸离世,难道大唐就要随之覆灭吗? 这不仅是一场对外征战的考验,更是对大唐新一代将领们的历练和检验。 尤其是对于太子李治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展示其才能和领导力的绝佳机会。 李世民那沉稳有力的步伐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重担,正向着城主府稳步迈进。 在这人生即将步入终章的最后一段岁月里,他必须要彻底根除薛延陀给大唐带来的重重危机。 此刻,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胜利的天平似乎正在逐渐向他倾斜。 李世民最为擅长且声名远扬的战术,当属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追击闪电战。 这种战术犹如雷霆万钧之势,迅猛无比,往往能在敌人尚未从之前的败局走出,就将其彻底打死。 将乘胜追击发挥到了极致。 毫不夸张地说,追击作战堪称是李世民军事智慧中的精髓所在,也是只有他才能够指挥出来的战术。 而如今,薛延陀刚败,全军溃退,尚未站立阵脚,正是其发挥其战术的时机。 遥想武德初年,正值李渊刚刚登基称帝之际,天下尚未完全安定,各方势力纷纷崛起,群雄逐鹿中原。 西秦霸王薛举宛如一头凶猛的恶虎,对新生的李唐政权垂涎三尺,率领着多达二十万的精锐大军叩关而来。 面对如此强敌,李世民临危受命,被李渊委以征西元帅之重任,肩负起领军抵御薛举疯狂进攻的艰巨使命。 然而,彼时的薛举兵强马壮,声势浩大,李世民深知正面交锋绝非上策。 于是,他当机立断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依托坚固的城池构筑防线,与来犯的西秦军展开旷日持久的对峙。 就这样,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了数月之久。 在此期间,西秦国遭遇了严重的困境,许多部将由于后方后勤补给的粮草和衣物迟迟未能跟上,士兵们饥寒交迫,难以维持正常作战。 无奈之下,这些部将只好主动率领自己所统领的部卒投靠了大唐一方。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西秦武帝薛仁杲焦急不已,欲要与李世民展开决战,以扭转当前不利的局面。 然而,或许是心急如焚所致,他在战略部署方面显得仓促而不够周全。 终于,浅水原之战爆发了!这一战注定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战斗伊始,西秦军原本占据一定优势,但由于前期部署存在疏漏,导致战局逐渐失控。 就在关键时刻,李世民展现出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当机立断派遣一支奇兵绕到了西秦军的身后。 刹那间,西秦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前后夹击之下,他们瞬间乱了阵脚。 短短时间内便损失了数千人马,整个军队阵型大乱,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最终,薛仁杲不得不下令退后。 唐军虽赢,但是几千的战损,于西秦而言,无关痛痒。 然而,李世民却没有给西秦任何喘息之机。 他表现得异常凶狠和果断,李世民亲自率领最后仅剩的两千名精锐兵甲,对西秦那多达十数万之众的人马展开了追击。 一路斩杀西秦军卒无数,更是换上了西秦甲士的衣物,趁夜色,装成是溃败的西秦军士,骗进了西秦的营帐之中。 当夜,便发动了袭击。 西秦各部将领不知敌人的多寡,一见到唐军,便跪地投降,武帝薛仁杲走投无路,也只能投降。 此战,李世民身先士卒,领二千精兵大破当时最有望问鼎的西秦霸王薛举、薛仁杲两父子势力,俘虏敌众五万余人,壮大了李唐势力。 堪称是军事史上的一大奇迹。 但这才是其军事生涯的传奇的开始。 在之后对战刘武周的主力精锐之时,李世民也是同样展开追击战,在运动之中,将对方蚕食鲸吞。 也便是奏出秦王破阵曲的柏壁之战。 李世民当时也是故技重施,占据坚城柏壁,竖壁清野,打起了消耗战。 宋金刚因为是远征,粮草线狭长,补给跟不上,肯定是不能和背后坐拥整个关西地区的李世民相比。 宋金刚见势不妙,只能整军撤退。 这不是击破,而是宋金刚主动撤离。 兵法有云:穷寇莫追。 因为这非常容易中了敌人诱敌深入的计谋,这也是古时诸多攻城将领常用的一套战术。 但是李世民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领着四千骑兵,对十万大军展开了追杀。 这也是得益于其的出奇指挥。 宋金刚本来是准备设伏的,但是李世民冲的太快了。 以至于宋金刚所留的后军,都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布防,便被李世民领骑兵冲入了大军之中。 大杀四方,斩敌数千,取得大胜。 不过,李世民冲太急了,粮草也同样跟不上。 如果是其他将领,肯定也会稳中求胜,等待粮草,而后再进行追击。 但李世民如果仅此而已,也不会被伟人给予那句“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了。 李世民带着没有粮草的大军,再次急行两百余里,一路上与宋金刚部交战多次,有效的消灭了宋金刚部的绝大部分主力。 让其最后,只留下了二万军卒,进入到了防守的状态之中。 之后还是一路追击,将刘武周和宋金刚追逃出了太原,前往了东突厥。 而作为死战不退的尉迟敬德,听到其主投靠了东突厥之后,也不再坚持,于是便投诚了李世民。 此一战,李世民又是以少击多,覆灭了一诸侯势力。 要知道,刘武周、宋金刚和尉迟敬德是非常的猛,从最初的几千人起家,将唐初大将,一一战败,才让李渊不得不启用李世民。 在李世民破了西秦之后,李渊就将其雪藏了起来,不想让李世民再立军功了。 然则,能克制刘武周的,也只有李世民了。 在重新占据了被刘武周占领的地区之后,李唐势力,也成为了当时的三雄之一。 另外两雄,便是王世充和窦建德了。 一战擒二王,也将李世民推向了武功的最高水平。 除了将王世充围困投降外,窦建德也是在李世民的闪电追击战下被擒拿的。 如果了解了李世民的整个军事生涯,就会觉得他,张口就要灭了薛延陀,不是在夸大其词了。 二千甲士破西秦武帝薛仁杲十万大军。 四千骑兵千里追杀宋金刚十万精锐,迫使一代枭雄刘武周远遁漠北。 三千玄甲军斩灭一世雄主窦建德十万铁军。 虽说可能也还有其他部队在策应,但不可否认。 李世民都是在以少击多,以弱击强,凭借个人的能力,将不可能发生的战役,变为了经典。 和那些以往的对手相比,张亮算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李密手底下的一个小兵罢了。 薛延陀又算的了什么呢? 是被内战常败将军李世勣灭了国祚罢了。 或许,斩灭薛延陀,根本也就用不到李世民这把大刀。 苏定方也是采取了和李世民一样的战术。 也许是之前,被李世民打出了经验来了吧。 毕竟,他苏定方也是李世民铁骑之下的受害者之一。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苏定方所率部队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急促地回响着。 经过半夜的急速行军,他们终于追上了正在原地休整的薛延陀大军。 黎明前的破晓时分,天色依旧昏暗。 此时正是人们精神最为松懈、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同时也是那些负责守卫的士兵们最为疲惫不堪的时刻。 两日以来持续不断的逃亡,早已使得薛延陀大军中的士卒们身心俱疲。 再加上整夜的值勤站岗,许多守卫甚至顾不得形象,直接倚靠在栅栏边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这片广袤的北方大地之上,昼夜之间的温差极大。 随着夜幕渐退,清晨的寒气开始弥漫开来,浓雾也如同一层厚重的面纱般逐渐笼罩了整个天地,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数米之外的景象。 此刻,苏定方面对着自己麾下士气高昂的将士们,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战刀,他声音明亮,进行着最后的誓师。 “诸位将士们!就在我们眼前的,正是不朽的功勋,此役结束之后,活着的人,必定能够封侯拜将,从此荣华富贵加身,荫庇子孙后代;而死了的,则必将进入武庙之中,世世代代享受香火供奉,名垂青史,光宗耀祖!” 此情此景,对于苏定方而言,又是何等的熟悉。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东突厥颉利可汗的牙帐之前。 第二百一十九章薛延陀军中的大混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骑兵们的速度正在逐步加快,他们穿梭于浓雾之中,迅速地朝着薛延陀的营寨逼近。 那浓厚的雾气仿佛成了他们天然的掩护,让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敌人。 三千名手持利刃的轻骑,在苏定方的指挥下,被巧妙地分成了三路。 其中两路分别从左右两翼迂回绕行,就像两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而苏定方自己,则率领着一千名精锐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从正面直直地冲向薛延陀的大营门前。 其又要故技重施,直捣黄龙,攻取薛延陀的中军牙帐。 擒贼先擒王。 “踏!踏!踏!” 原本轻微的马蹄声响变得越来越嘈杂,犹如阵阵闷雷,由远及近地传来。 这声音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逐渐变得清晰可闻,震耳欲聋。 执勤的薛延陀士兵们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所惊醒。 他们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然而,当他们刚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长枪。 这些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刹那间,血腥之气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只见苏定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击中了前方用于格挡的栅栏。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坚固的栅栏竟然被他一枪高高地掀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杀!” 就在这时,薛延陀营地的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这喊杀声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似乎要将整个大地都吞噬掉。 与此同时,晨曦的微光照耀下来,透过稀薄的雾气,可以看到无数面飘扬的唐军旗帜在薛延陀的大营之中随意穿梭。 那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给人一种无尽的压迫感。 唐军的轻骑纵马而过,毫无顾忌地穿梭于敌人的营帐之间,手中挥舞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那火把宛如一条条狂舞的火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弧线,然后精准无误地点燃了一座座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 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直冲向高远的天际,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 原本杂乱的军营,再此时变得更加的混乱,短短的时间内,火焰吞噬掉了整个临时营地。 炽热的火焰舔舐着云层,映红了半边天,薛延陀的大营就陷入了一片熊熊火海之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整个薛延陀大营顿时乱成一团糟,惊慌失措的将士们如没头苍蝇般四处逃窜,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他们拼命地朝着自己心目中所谓的安全方向狂奔而去,但由于军营中火势凶猛、烟雾弥漫,许多人迷失了方向,相互碰撞、拥挤踩踏的情况时有发生。 更糟糕的是,唐军的旗帜在军中,随处可见。 使得薛延陀的众多将士根本无法分辨出唐军的实际兵力和部署情况。 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惧进一步加剧了混乱的程度,士兵们盲目地奔逃,完全失去了组织和纪律性。 一时间,惨叫声、叫骂声、兵器相交声此起彼伏。 薛延陀的众多将士们,死状凄惨无比。 其中被自己人无情地践踏而亡以及被推入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的人数,远远超过了那些倒在唐军锋利屠刀下的数量。 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指挥者所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 因为令人畏惧的往往并非强大的敌人,反倒是来自内部的混乱与无序。 “难道唐军又杀过来了吗?他们究竟从何处调集如此众多的兵马啊?” 多弥可汗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营帐之内四处高高飘扬着的大唐旗帜,整个人都不禁陷入到深深的惊骇之中无法自拔。 紧接着,他急忙招手唤来身边的左膀右臂和亲随侍卫,心中已然打起了再次开溜逃跑的算盘。 就在此时,一旁的木可那望着营地之中依稀可见的唐军旗帜,语气异常笃定地说道: “可汗莫忧,依末将之见,这不过是唐军使出的疑兵之计而已,这些旗帜的分布情况,仅有区区千余人士兵罢了。” 唐时的兵甲,为了能在战场上清晰地辨认敌我双方,同时还能对敌人产生强大的威慑力,每一名兵卒的后背之上,都会插上了一杆鲜艳的旗帜。 因此,这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并非象征着整支庞大的军队,而仅仅只是代表着一个个单独的唐兵个体。 “话虽如此,但当下军中已然陷入一片混乱,军令难以得到有效的执行啊!“ 多弥可汗满心无奈且倍感憋屈地回应道。 尽管心里十分清楚对方的兵力远远少于己方,但面对眼前这混乱的战局,却始终感到无能为力。 “要击破这支规模不大的唐军,其实并不需要投入过多的人马,仅需出动可汗您的亲卫队就足矣。“ 在当前这般严峻的形势之下,似乎也只有多弥可汗的亲卫队还能够听从指挥,迅速组织行动起来。 木可那望向多弥可汗,静静地等待着他下达最终的命令。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多弥可汗竟然犹豫了起来。 毕竟,这支亲卫队可是他手中所握有的最后一张王牌了,如果贸然派出,一旦遭遇不测,后果将不堪设想。 怕是他都要倒在唐军的铁骑之下。 但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这场战争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多弥可汗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与权衡。 “可汗,不能再犹豫了,唐军最善于分兵合进了,如果此时不决断,等待的将只有唐军的无穷追杀,到时候,将再无力回天了。” 薛延陀的大度设太有发言权了。 当初夷男还在之时,大度设便是薛延陀的领军大元帅。 在641年之时,与夷男领兵十万,进攻大唐王朝。 那次唐王朝也可谓名将精锐尽出,除了李靖之外,李绩、李道宗、薛万彻、薛万备、张士贵等等名将都投入到了当初的那一次战役之中,调动兵马也到了十数万。 李绩痛打薛延陀主力的诺真水战役也就此打响。 而其对手便是大度设。 其实大度设也并不菜,起初之时,利用北方的沙尘天气,将李绩的大军诱敌深入,实现了对唐军的包围。 一度让李绩吃尽了苦头,之后大军交接,薛延陀在武器装备上吃了大亏。 再加上,后方的执马者被薛万彻领兵绕过突袭了,发生了混乱,才导致了薛延陀在诺真水战役的溃败,只余下大度设少许人马逃走。 “可汗!如今薛延陀已然走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绝对不能再有丝毫的迟疑啦!” 木可那心急如焚地冲着多弥可汗喊道。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远处那越来越近唐军旗帜,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随着唐军步步紧逼,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整个战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连一向沉稳的木可那此时也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心中焦急万分。 因为他深知,如果错过眼下战机,待到唐军逼近,一切都晚了。 即便是多弥可汗的亲兵卫队,恐怕也会陷入混乱不堪,难以指挥的局面。 多弥可汗不愧是称霸一方的枭雄人物,还是有一定的魄力。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紧紧凝视着前方,沉默片刻后,猛地一挥手,高声说道: “木可那,从即刻起,本汗将我所有的亲卫队全权交由你来指挥!定要给我狠狠地挡住唐军的进攻!” 听到多弥可汗这番话,木可那心头先是一松。 “诺!末将领命!” 紧接着,他霍然起身,转身面向身后,看向那亲卫队。 只见木可那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声嘶力竭地吼道: “勇士们,随我一同迎战唐军!擂鼓排阵!” 伴随着他的号令,激昂的战鼓声骤然响起,仿佛一阵惊雷在战场上炸响。 近千余薛延陀亲卫将士,跟随着木可那的步伐,向冲来到唐军猛扑上去。 而多弥可汗和大度设二人,此刻亦是没有闲着。 他们领旗鼓兵敲击皮鼓,试图借此来稳住已然陷入混乱不堪的军阵。 随着他们这般积极的指挥调度,原本乱作一团麻的薛延陀大营局势竟开始渐趋平稳,并逐步得到了行之有效的掌控。 凡是他们麾下兵马所经之地,那些惊惶失措的薛延陀士兵们,也在刹那间便找到方向。 于是乎,这些士兵们纷纷紧紧跟随着前方的队伍,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滔滔江河之势,渐渐地聚拢融合成为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 这也是由于唐军太过于稀少,不然,不断的冲杀,一定能打破薛延陀的聚集。 在战场的另一头,木可那这边的情况却又是一番景象。 薛延陀一方的战术依然未曾有所变化,只见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稳步向前推进,迅速结成了一个又一个步兵方阵。 不得不承认,这套历经无数次实战磨砺锤炼而成的战阵,的确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强大战斗力。 只见位于阵型队列后方的木可那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放箭的指令。 但令人诧异的是,此次瞄准并非是唐军,而是朝夹在两军中间的其他薛延陀将士。 毫无一丝一毫的犹豫与停顿! 只见弓弩手们动作整齐划一,伴随着弓弦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崩响之声,数百支箭矢如同飞蝗一般齐射而出。 这些箭矢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去。 刹那间,原本还略显拥挤的场地上空,被这密集如暴雨的箭矢所覆盖。 只听得“嗖嗖嗖”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之前所有站着的薛延陀军士,纷纷中招倒地。 眨眼之间,整个场地便被清理出了一片宽阔的空白地带。 而就在此时,急速冲锋而来的唐军骑兵,也就此完全暴露在了锋利的箭弩之下。 “再放!” 木可那挥动战刀,继续指挥着。 箭矢破空袭来,让唐军将士猝不及防。 他们胯下的战马惊恐的嘶鸣着,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冲破这道由箭矢组成的防线,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而此时,他们又都是轻装疾行,没有半点甲胄援护,前排的近百人,连人带马的被当场射杀。 每一个唐军身上,都插满了箭矢。 见此,木可那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一眼,便知道,这支唐军,为何会这么快的就追上了他们的大军。 箭雨不断,带着破空声不断袭来。 唐军将士一排一排的倒下。 骑兵冲锋的速度,远不及弓箭飞射的速度,还没有冲到薛延陀的军阵前,便全部被射死了。 没有了重甲援护的唐军将士,与当初的东突厥骑士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时之间,苏定方领着的一千军士,便损失了半数。 局势急转直下。 并不是说,每一次的突袭都能取的胜利。 事实上,能以少兵袭营取胜的战役,少之又少。 毕竟,相对而言,敌军对于营帐的布置肯定是无比的熟悉,也有布置防范袭营的战略。 更多的时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袭营的关键,在于,是否真将敌军的指挥中枢捣毁,让敌军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境地之中。 从而在混乱之中,置敌于死地。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薛延陀的指挥中枢没有被捣毁。 反而在薛延陀的高层指挥下,逐渐站稳住了阵脚。 “全部下马,拿起敌军的尸体当盾牌,与本将军杀过去。” 苏定方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立即寻到了破敌之策。 骑士们也立即紧勒住马绳,让战马们急停下来。 稍一稳定,便全部飞身下马,滚入死尸之中。 将死人的尸体举起,排成一排,向前推进而去。 “卸弓,冲锋!” 木可那见箭矢无功,也下达了冲杀的命令。 唐军已经没有了铠甲援护,木可那自然就没有再放在眼中了。 因为他现在指挥的是薛延陀最勇猛的勇士。 无惧于唐军正面一战。 第二百二十章李世民再次领军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转瞬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两支刚刚下马的骑兵如同两道洪流,轰然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短兵相接之际,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寒光四射,令人眼花缭乱。 此时已无暇顾及其他,双方将士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够存活下来。 生死存亡之际,每个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和斗志。 这两支军队的将士皆是各自阵营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尖精锐,他们身经百战、武艺高强。 在兵力差距并不明显的情况下,双方杀的难解难分,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只见那苏定方依旧一马当先地冲杀在前头,他手中的长矛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上下翻飞,左右盘旋。 每一次挥动长矛,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敌人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 然而,尽管苏定方勇猛无比,但仅凭他一人之力又怎能撼动整个战局? 无论他怎样左冲右突,奋勇杀敌,却始终无法冲破由薛延陀五名悍将组成的坚固步兵方阵。 破了一阵,又会有另外的一阵顶上。 这样方阵排列在一起,防守兼备。 一度让唐军将士,疲于应付。 而随着薛延陀大军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越来越多的薛延陀军士如潮水般向这边涌来,将为数不多的唐军紧紧包围其中。 唐军陷入了重重围堵,形势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唉!” 苏定方望着不远处的牙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想要以此建功立业的雄心也就此被无情的扑灭。 若是再不做出决断,他有很大的可能,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事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 御军者,必须要武断。 “全军后撤!突围!” 苏定方横扫一枪,将数人逼退,便急转身形,向马匹的方向急行而去。 “杀唐军一人,赏良马十匹。” 木可那怎么能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后方的薛延陀执马者迅速上马,将其余的战马一同拉来。 这还是属于薛延陀的步兵方阵的一环。 下马对敌。 上马追敌。 因为持马者的存在,薛延陀兵卒,比唐军更快的骑上了战马。 此时,是骑兵朝着苏定方所在的地方发起冲锋。 一时之间,后方的唐军均被战马无情的践踏。 还好,唐军的战马也不远。 包括苏定方在内的百余唐军,迅速来到了马匹之前,翻身上马,朝着外围冲去。 其余各处的唐军也纷纷原路返回,战略失败,只能退走。 当数股军力汇合于一处之时,人员只有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 不过相比于薛延陀的损失,他们这算是大胜了。 千余轻骑自烟火之中冲出,而其身后则是一望无际的火海。 薛延陀只能说是没有全军覆没而已,仅此一役,粮草辎重被烧毁,已经没有了继续南下掠夺的可能了。 能不能顺利退回漠北王庭,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在此之中,还隔着一片人迹罕至的荒漠。 “所有勇士听令,我们的辎重粮草已经被唐军烧毁,想要退走回去,已经绝无可能了,如今我们唯一的生路,便是侵占唐人的土地,掠夺他们的粮草。” 多弥可汗望向火海,心一横,做出了背水一战的决定。 他们是真的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 大度设和木可那也都微微点头,非常的认可此时多弥可汗的战术。 置于死地,才能后生。 在绝境之下,为了生存,人往往会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 “就是眼前这群可恶的唐军,要断了我们的生路,我们能放过他们吗?” 大度设高呼一声,调动薛延陀军士对唐军的憎恨。 “杀!” 薛延陀的军阵之中,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让逃出很远的唐军的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苏定方的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无比的阴沉起来。 这无外乎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能够破敌,反而把敌人激怒。 让薛延陀变得更加的危险起来了。 之后的战役,将会无比的难打。 不过,苏定方想到却是有点多了。 如何摆脱现在的薛延陀追兵才是最主要的。 由于其迫切的追求速度,以求追上薛延陀的大军,可是半点的补给都没有携带。 半夜的赶路,以及加上半天的冲杀。 无论是人还是马匹,体力都已经到了极点。 人疲马乏之下,如何才能逃过薛延陀大军的追杀。 只是半个时辰的间隔,薛延陀的骑兵已经追上了这支疲惫之师。 应该说是薛延陀的弓骑兵。 在这样追杀过程之中,毫无疑问,薛延陀的军士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放眼望去,只见这些薛延陀军士个个都熟练地驾驭着胯下的战马,身姿矫健,双手更是自如地离开了马缰,迅速弯弓搭箭,瞄准了前方正在奔逃的唐军军士的后背。 紧接着,只听得弓弦响动之声此起彼伏。 “砰!砰!” 刹那间,数名落在队伍后头的唐军军士惨叫着从马上坠落下来。 随着薛延陀弓骑兵不断地逼近,越来越多的唐军军士成为了他们箭下的亡魂。 虽说薛延陀弓骑兵并非箭箭皆能射中目标,但其命中率至少也在五成以上。 反观此时的唐军面对这样的攻击,只能束手无策,完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要知道,骑兵之间的游斗向来都是薛延陀军队所擅长的作战方式。 “分散突围!” 眼见局势愈发危急,苏定方深知若继续这般僵持下去,等待他们的唯有全军覆没一途。 此刻他已顾不得其他,将部队化整为零,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归还是有可能让其中一部分人成功逃脱敌人的追击。 “追杀唐将,其余唐军,一概不顾!” 大度设目标很明确。 他已经认出了苏定方,之前也是这位唐将,领军破了薛延陀的大军,以至于败退。 此次,更为严重,领军烧毁粮草,将其他全部逼到了绝境。 如此深仇大恨,如此歹毒的唐将,怎么能放过。 现在不趁机杀了他,之后的战役,还会给薛延陀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在大度设的眼中,苏定方的份量,比其他唐军重太多了。 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斩杀。 薛延陀的大队骑兵,始终吊在苏定方的身后,背后的箭矢呼啸而来,让苏定方如芒在背,一个俯身才堪堪躲过。 他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在敌军的有意针对之下,迟早会被箭矢命中。 “所有人,都脱去上衣,分散逃离。” 身上的将领服装,让他太过于显眼了。 很快,人马交错,薛延陀军士便失去了目标。 望着分散成几路的唐军,不知该如何追赶。 “好狡猾的唐人!” 大度设望着分散而去的唐军,陷入了短暂的犹豫之中。 这里是唐境,分兵追击,是有风险的。 毕境他不知道,唐军的主力是否就在附近。 但是就这样放过苏定方,这个非常棘手的敌将,他亦是心有不甘。 “分百人,分散追击。” 大度设,还是稳重非常,怎么样将大队伍进行分散,而是分出小股骑兵进行追击,而他还是亲领着大军,往主干道进行追击。 同样作为先锋,为大军开路,一探唐军虚实,以免再次中了埋伏。 虽然很疲惫,但是由于唐军都无比的熟悉灵州的地势,在之后的逃窜之中,减少了太多的伤亡。 苏定方更是逃进了树林之中,借助树木,成功的隐藏住了自己的行踪。 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 “启禀陛下,前方十里,发现薛延陀的大量骑兵,在追击我军游散骑兵。” 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李世民还是亲自领着骑兵出城,欲要对薛延陀进行追击。 “应该是苏定方将军。” 执失思力立即说道。 在行军的途中,李世民遇上了撤离张俭所部。 也得知了具体的战况。 这使得李世民进军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利用速度取胜了。 “斥候再探!” 李世民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显得十分的冷静。 “执失思力听令,你领本部人马,向西而行,进驻贺兰山,伺机而动。” “程知节听令,你领三千精兵,绕过河套平原,北上阴山,断薛延陀后路,以免其北逃而去。” “末将领命!” 程知节、执失思力领命退下。 李世民不仅是要打败薛延陀,而是要将这支薛延陀军队,进行歼灭。 大型的战役,当然不只是单方面的冲杀,而是整个战局的全面开花。 不然,很难将其主力消灭。 “张俭,你领辎重在后,尉迟敬德,你前去点兵,与朕先行,会一会这薛延陀骑兵。” 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数万兵将,很快就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便是统帅,俯管全局,指定战略。 至于执行是否到位,那便是各军将领的临时应变能力所致了。 “陛下,不过是一群败兵之师,何需您亲自出马呢?” 尉迟敬德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憨笑的说道。 “尉迟敬德,你一个老实人,是不是和程知节待久了,也学会了拍马屁了。” 李世民转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战局大定,朝着其意料的方向进行,使得李世民的心情格外的美丽。 “俺也是实话实说,对付薛延陀,俺出马便可以了。” 作为李世民的近卫,尉迟敬德也当然知道李世民的病情。 其还是李世民的托孤将领之一。 尉迟敬德更是担忧李世民的身体,怕其在这样的奔波之中,再次病倒。 “你难道忘了吗?朕之基业,都是在马上得来的,也许,沙场才是朕最好的归宿吧。” 李世民已经被病魔折磨了许久,久卧床榻,他可不想在深宫之中等死。 “好,那老臣便陪陛下再战一场。” “陛下持弓,我尉迟敬德持矛,灭了这薛延陀。” 尉迟敬德见李世民坚决如此,也不再劝诫,而是扬了扬手中的长矛。 不久之后,便又将近三千的骑兵自大军之中,分离而出。 李世民和尉迟敬德立于骑队的前方。 两人神情无比的亢奋,纵马驰骋,并未比年少之时,逊色多少。 两人均只是五十出头,若不是因为旧疾所扰,正是军事生涯的当打之年。 军阵经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对冲而来的骑兵队,很快就会相遇。 行军不到半个时辰,李世民便在一处山丘的背面停了下来。 他们掌握了先机,在此设伏,要伏击追杀而来的薛延陀骑兵。 灵州位于大唐北境,是非常重要的军事要地,是抵挡北方游牧民族进入中原腹地的最后一道屏障。 也是成为了屏卫京都的军事重地。 这一切都离不开其独特的地理位置。 灵州境内,绝大的区域都是平原地段,北靠阴山,西临贺兰山,素有‘山之东,西之河’之称。 欲要进攻中原,灵州是必经之路。 然而,中原王朝想要北出,也需要经过灵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向西而去,便可进入河西走廊,直通西域。 大唐占据了灵州,就是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 于北方民族而言,也是如鲠在喉。 因此,灵州在唐朝之前,是战事频发之地。 当初,汉武帝时期,攻取的河套平原,也就是现在唐朝的灵州。 在唐朝之时,实力空前强大后,将战线北推,重新修筑了雁门关(西烃关),将战火格挡在了灵州之外。 这里地势平坦,视野无比的开阔。 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地平线上,冒出了黑压压的骑兵队伍。 “来了!” 尉迟敬德轻声说道,跃跃欲试。 “依计行事!” 李世民略微激动的说道,可能是因为其好久没有参与战阵厮杀了。 肯定不是因为紧张的。 “传令下去,等我军的骑兵越过之后,便发动攻击。” 尉迟敬德转身,对着身后的副将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薛延陀大军钻进来了。 “那人便是苏定方了吧?” 远远的,李世民就认出了赤裸上身的苏烈苏定方。 “正是苏定方,此人行兵布阵,有陛下的几分风范,不过操之过急,落了个大败而回,若是加以雕琢,日后也许能成为我大唐的一代名将。” 尉迟敬德也不加以吝啬的称赞道。 “此人勇武果决,善于出奇制胜,将来大唐兴衰,必有此人之力。” 而李世民则是给予了更高的评价。 灵州之围的成功解决,苏定方已经进入到了李世民的视野之中。 李世民自问,相同的情况之下,他处理的也不能比苏定方更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李世民亲自排兵布阵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前面的骑兵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土,形成一片昏黄的雾霭。 就在这片混沌的飞尘之中,突然数十条如巨蟒般粗细的麻绳,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自地面猛地弹跳而起。 它们精准无误的将逃亡的唐军,和追赶而来的薛延陀骑兵分隔开。 这些薛延陀骑兵们距离那突如其来的绳索仅仅只有咫尺之遥,尽管他们个个都是骑术精湛。 但在如此短的距离内,想要调整马匹因高速冲锋而产生的巨大惯性,也绝无可能。 一些反应稍慢的骑士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措施,就已经连人带马被那结实的麻绳绊倒在地。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阵轰然响声,人和马纷纷摔倒,扬起了滚滚烟尘,弥漫在空中。 原本整齐有序的骑兵队伍瞬间乱作一团,人仰马翻,惨状不忍直视。 身处混乱中的大度设心中猛然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自己是中了诱敌深入之计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高悬的骄阳似乎也感受到了战场上紧张的气氛,光芒骤然黯淡了下来。 所有的薛延陀骑士们不约而同地仰头望向天空,他们的目光先是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然而当他们看清头顶上方的景象时,眼神迅速由迷茫转为了深深的绝望。 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并非是阴沉密布的乌云,而是那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如蝗虫过境一般的箭雨。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闪烁着寒光,以正在以一种奇快的下坠速度速朝他们射来。 在他们惊恐万分的瞳孔之中,这些急速飞射而至的箭矢不断放大,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眨眼间,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响彻在耳边,紧接着便是各种嘈杂纷乱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有箭矢射中铁器发出的沉闷撞击声,有受伤士兵痛苦的哀嚎声,还有战马受惊后嘶鸣狂奔的声音。 薛延陀的骑兵队伍陷入了一片极度混乱与血腥之中。 在薛延陀大军两翼之外,只见数不清的唐军旗帜在起彼伏地涌动着。 “全军撤退!“ 大度设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果断。 尽管他还不清楚敌军的确切情况,但仅从眼前唐军的行军阵势来看,很明显对方是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判断罢了。 李世民所擅长的战术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正面交锋或者直接包围。 他总是能够巧妙地运用各种策略,让部队在运动之中寻找机会,一点一点地蚕食并消灭敌人。 就像一只老练的猎豹,耐心等待最佳时机发起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两翼的唐军突然又各自分出了两支精锐的骑兵团队。 向着薛延陀的骑兵猛冲过去。这些骑兵们身着闪亮的盔甲,手持锐利的长枪,气势如虹。 只听得一阵喊杀声震天动地,两支唐军骑兵犹如两把无坚不摧的天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切入了薛延陀的队列之中。 刹那间,原本就混乱的薛延陀骑兵阵形瞬间被撕裂成了三段。 而两支唐军骑兵并没有继续追击上去,而是迅速调整方向,开始迂回到后方。 对那些被截断退路的薛延陀骑兵展开了无情的围剿。 与此同时,位于两翼的其他唐军骑兵也纷纷效仿之前的战术,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中间那段已经陷入混乱的薛延陀队伍,将其逐步分割开来然后逐一歼灭。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和精妙的战术配合,薛延陀的骑兵们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他们也曾试图抵抗,但在人数以及军备方面都存在着巨大差距的情况下,这种努力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 很快,除了最前方的那部分骑兵侥幸逃脱之外,其余大部分骑兵,都被唐军全部的牵扯住了。 “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李世民威风凛凛地立马于山丘之上,身形挺拔如松,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战场。 战场上烟尘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但这一切都无法逃过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所有景象皆被其尽收眼底。 此时此刻,他宛如这片天地间至高无上的王者,战局的每一步发展似乎都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面色沉稳而自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风范。 “陛下仁慈,但是薛延陀出尔反尔,末将以为,应该趁如今兵锋正锐之际,将其军中年轻军士屠杀殆尽,以免再过几年,他们卷土重来,继续为祸我们大唐的边境。” 一旁的尉迟敬德怒目圆睁,满脸杀意地说道。他手握长矛,矛尖寒光闪烁,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 大唐与薛延陀的恩恩怨怨,已然持续了许多年。 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这场争斗犹如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只有其中一方彻底覆灭,方能平息这长久以来的纷争。 然而,李世民却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悠远,眺望着北方,似乎能够穿透那重重迷雾和遥远的距离,直接抵达薛延陀的王庭腹地。他缓缓开口道: “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纵使今日灭了薛延陀全军,可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日后仍会有其他部落崛起,继续威胁我大唐边疆之安宁。” “遥想当初,我大唐雄师一举灭掉东突厥不过区区十数年而已。然而时过境迁,现如今取而代之称霸一方的却是那薛延陀部落。” “即便我们现在能够将薛延陀所有的军卒尽数歼灭,那又怎样?回纥、契丹甚至是沙陀这些势力,极有可能趁此机会顺势崛起。杀戮永远无法终止,敌人是斩不尽杀不绝的。” “唯有施行仁德之道,以德行感化夷蛮,方可缓和唐人与那些游牧民族之间的尖锐矛盾。越是肆意杀伐,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相互联合结盟对抗我朝。” 一直以来,大唐都向周边各国展现出一种开放而包容的宏伟气象。 作为统领四方蛮夷的天可汗,他绝不能轻易地举起血腥的屠刀。 况且,如果一味强攻而不采取劝降策略,那么在激烈的冲杀当中,唐军自身必定也会遭受不小的伤亡损失。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就在这喊杀声震天动地的混乱战场上,只见尉迟敬德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运足中气高声怒吼道: “天可汗在此,尔等还敢忤逆,还不快快放下手中武器,跪地投降!” 其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即便是在如此嘈杂纷乱的环境里,依然能够远远传播开来。 “天可汗在此,速速投降!” 唐军骑士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渐渐地,这些声音汇聚成了一道道澎湃的声浪,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淹没其中。 那一声声呐喊,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直冲向云霄。 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让人闻之胆寒。 天可汗的名头宛如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使得那些原本还在困兽犹斗的薛延陀骑兵们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神。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手中挥舞的兵器也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随后,众人纷纷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了那远处山丘之上高高飘扬的唐军帅旗所在之处。 李世民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上位者强大的气场。 他锐利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全场,仿佛能够洞悉每一个人的心思。 被这道目光所触及之人,无不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竟无一人胆敢与他对视。 众人皆不由自主地纷纷低下了自己原本高昂的头颅,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 “叮!叮!” 只见不少薛延陀骑士毫不犹豫地丢下了手中紧握的战器,迅速翻身下马,朝着李世民所在的方向虔诚地跪伏在地,行起了大礼。 在草原的游牧民族心中,“天可汗”这个称号绝非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称呼那么简单,它代表的是真正至高无上的领袖地位。 在这些游牧民族眼中,多弥可汗是小可汗,而李世民是大可汗。 但“天可汗”这一象征意义仅限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而已。 对于来自其他方向的众多番国来说,情况则并非如此。 在他们心目中,李世民仅仅是天朝大唐的皇帝陛下,而非属于他们的天可汗。 其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李世民的治理下,唐王朝无比的强势强盛。 让向来崇拜强者的草原部落,心生敬佩。 但是,这也并不是他们跪拜臣服的主要原因。 因为草原部落,也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崇拜强者是不错,但是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轻易的向随便一人折服跪拜呢? 那这就不得不从另一点来说了。 那便是李氏家族的起源。 李世民并非是真正的汉人,其体内起码流淌着一半以上的鲜卑血脉。 从其母窦氏至长孙氏,都鲜卑人。 在隋朝的政权集团之中,也是北方贵族居多,其血脉可追溯到上三代。 除了父系是汉族之外,母系均是出自北方的少数游牧民族。 五胡乱华,可不只是单单的五氏族而已,而是诸多的游牧民族南侵。 在此期间,汉人不得已,进行了衣冠南渡。 留在北方的,且活跃政治中心的贵族,都已经不是单纯的汉裔。 都是或多或少的通过联姻后,才得以立足。 在以父系为传承的汉人眼中,李世民是汉人。 而在北方游牧民族的眼里,如今的大唐李氏皇族,则又是属于他们众多部族的一支。 在北方游牧民族那里,隶属关系,也就是有了转变。 北方的各部族联合,形成组建成了薛延陀汗国。 而薛延陀则又是属于李世民治下的一个部族。 关系就是:部落—薛延陀—大唐。 虽然在他们眼中隶属关系是如此,但是也并不影响他们侵略、掠夺大唐。 他们尊敬的是李世民,而并不是大唐。 这就相当于,和他们各部族内斗掠夺一样。 大唐是大唐,薛延陀是薛延陀。 而李世民便是薛延陀、大唐的共同统治者。 还有第三点,那就是李世民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也还算是仁慈,没有大举杀戮,才还一直被众多部落所拥护为“天可汗”。 所以,才有了眼前薛延陀各部族骑士,放下武器,跪地降服的景象。 此三点,缺一不可。 而,李世民没有对薛延陀大举屠杀,可能也是因为其身上流淌血脉缘故吧。 或许是其他,也有可能。 那只有他才最清楚了。 战局没有持续多久,唐军就取得了大胜。 “陛下之恩威,震伏八方,单单是名号,便可远胜千军万马啊!” 苏定方木讷的看着前方跪降的薛延陀骑士,口中喃喃的自语着。 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比的震撼。 这并非是兵法所谋,完全是李世民的个人魅力所至。 足足过了好大一会儿。 苏定方才回过神来,驾马上前,朝着李世民所在的帅旗方向而去。 “陛下,关内道行兵总管苏定方在外求见。” 不多时,尉迟敬德在李世民的一边低语着。 “宣!” 李世民未曾下马回头,淡淡的开口。 “罪将苏定方,拜见圣人陛下。” 苏定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走至离李世民还有数丈之地,弯身礼拜。 他能见到李世民的机会,并不多,屈指可数。 而单独拜见,这也是第一次。 大破东突厥,他因功,也只是封了个左卫中郎将。 这样的官职,是不需要参加朝议的。 之后,因为李承乾的进言,才让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关内道的行兵总管。 “你有何罪?” 李世民并未转身,而是淡淡的回道。 看不出喜怒,帝王心深似海,不可揣度。 伴君如伴虎。 上一刻,风轻云淡。 下一刻,便有可能是雷霆之怒。 “罪将私自领兵,袭击薛延陀大营,损兵折将,还请陛下降罪。” 苏定方可万万不敢在李世民的面前言功。 皇帝说你有功,那才是有功。 不然,纵使是天大的功劳,也是为将为臣之本分。 第二百二十二章战略部署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世民缓慢的开口,但是平静的气氛,却是让苏定方倍感煎熬。 这一句话,更是让他的后背冷汗直流。 他岂能不知,李世民并不是无心提起,而是有意为之。 苏定方思绪飞转,是否自己哪里又做错了,让李世民这样的敲打自己。 难道是因为前太子李承乾吗? 他之所以能被启用,全因李承乾的提携。 但是现在李承乾被废,更是被定义成了叛逆。 眼前的李世民,肯定是把他当成了李承乾的人了。 想到此,苏定方心中五味杂陈。 他与李承乾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了。 但是受其恩惠,如今被其牵连,也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而李世民这话,也是当初他被弹劾的原话。 明明是李靖下的命令,但是却让他出来背锅,以至于军功被削的惨不忍睹,只能上升至中郎将。 而李世民这时候,提到这话,又是在自己解了灵州城之危,立有大功之后。 这不是敲打,又是什么呢? 看来,自己侍奉二主,与李世民争锋的间隙,一直都还没有被消除。 苏定方不由生出了报国无门的情愫来,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把头低的更低,任由处置。 是功是过,真的只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就这样持续了半刻钟。 李世民才再次开口道: “你且上去来吧,朕已经从战俘的口中,得知了战事始末,你当机立断,扩大战果,焚烧薛延陀大军粮草,断了薛延陀的后路,居功至伟,无需有其他的担忧。” 李世民是在敲打,但不是为了治罪,而是为了启用。 举目如今的唐国上下,领军的统帅,确实是没有几个了,都被李世民打包拐走了。 如今李世民发现了苏定方的统帅才能,岂能有不加以重用之理。 不过,骏马都需要驯服。 于部下,更要恩威并重,让其怀有感恩之心之时,还要对你有敬畏之心。 这便是帝王心术。 “还不上来吗?你所行的战略,有陛下当年打窦建德、刘黑闼的影子,陛下很满意的。” 尉迟敬德催促的说道,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味。 “国公言重了,末将所行战略,怎么能和陛下相提并论呢?” 苏定方慢步上前,显得诚惶诚恐。 “苏烈是吧,早在武德初年,朕便注意到你,有统领三军之能。” 李世民侧目,俯视看向苏定方,眼神之中,尽是赞赏之色。 “在贞观年初,朕也本是想予你重任,让你随李靖出征东突厥,以功升职。” “然而,之后你被朝中众臣联名弹劾,朕也不得不从大局考虑,免了你的军功,不过,以你如今的军功,足已独领一军。” “之前,你可为此,怨恨过朕。” 看似在解释,确实是在向苏定方施恩。 “不敢,臣都还未来得及感谢陛下的恩德,怎么可能还会怨恨陛下呢?” 苏定方噗通的跪地,对李世民行跪拜之礼,以表感激之情。 “若不是陛下法外开恩,臣早就命丧黄泉了。” 当初,唐俭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起来吧,说说你对当前薛延陀战术的看法吧?” 李世民见苏定方识进退,也没有继续施压。 这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傻事。 如果,经得过考验,还可以大事托之。 毕竟,在他的手底下,降将太多了,任用谁不是任用。 “在陛下面前,臣实在是班门弄斧!” 苏定方站起后,恭敬的说道。 他确实不是在谦虚,实则真的不如李世民。 而且,败在李世民手中,也不只是一两回了。 “叫你说,你就说,你当然不是陛下的对手了,现在陛下是想指点你一二,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 尉迟敬德没好气的说道,抬腿更是踹了苏定方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那末将就献丑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既可以与李世民相讨论兵法,亦能进入其的视线之内。 “如今薛延陀粮草已断,只剩下两条路可走,其一便是继续南侵,从我们的手中,掠夺走物资。” “其二,便是上书于陛下,请降,已得以保全根本。” “而对于我朝,也有两条应对之法,第一,趁薛延陀断粮之际,实行壁垒清野政策,固守城防,耗死薛延陀,重创薛延陀,让其数十年内,再无进犯的能力。” “第二,那就是劝降薛延陀,让其主动归降我朝,免其刀兵之祸。” 苏定方的思路无比的清晰。 “那你以为,该采取何种应对之策呢?” 李世民微微点头,很是赞同。 “以末将之见,当采取劝降之法。” 苏定方没有半点迟疑的回道。 “为何?” 李世民继续问道。 领帅者,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成千上万的军卒性命,更有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所以任何一个决策,都需要权衡利弊,不可能是你觉得如何,便是是如何。 “薛延陀乃是走到了绝境的困兽,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让其变得异常的危险,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在其身上发生。” “面对我军的壁垒清野,薛延陀的高层,很可能会放弃直接攻城,从而化整为零,冲山区渗入到我朝腹地,到时,北境之地会被战火全部波及。” 古时城池,都设立在主干道之上,其作用便是阻击敌犯的大举进攻。 但却无法阻挡小型的渗透。 这也是为何,北方竖立有长城和坚城,还是时不时遭受到掠夺的原因。 因为小股的薛延陀兵甲,他们不走主干道,而是翻山越岭,从山区越入。 没有辎重和大型的攻城器械,也就没有走大路的必要。 启时,十数万的薛延陀兵甲,就会以此种行军方式入侵唐土。 一但如此,那整个北境都会陷入混战之中,遍地狼烟。 想要驱逐,也是完全般困难。 “为此,不是上上之策,而如今薛延陀存有死志,肯定想和我军一决死战,应战的话,也会是损失惨重,所以唯有劝降之,方为上策。” “也是最快解决薛延陀之患的办法,也顺当前之局势。” “叛军张亮不知去向,只有快速的平定了外患,才能转而解决内忧。” 苏定方言辞涛涛,言其利弊。 劝降薛延陀乃是最合适的战略。 其思路,与李世民所想,并无太大的出入。 “多弥可汗虽智不足,但是其野心甚大,如今尚有十万之众,想让其束手就擒,怕是不易。” 计策可行,但是有些自导自演了。 最终的局势,也未必像体内想的这样理所当然。 “劝降是必行之策,但是要先将薛延陀打醒。” 李世民再加以补充道。 他不会给敌人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多弥可汗能率众投降,那是最好,如果不是,那只能以武力镇压。 “陛下所言极是,想要多弥可汗束手就擒,怕是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如今的薛延陀汗国,是由各部落组建而成,其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加上薛延陀新败,多弥可汗的威信大减。” “我军未尝不可使离间之计,可以给部分部落的首领送其信件,招降之。” 苏定方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相应的算计。 “善,各部进攻保持不变,另派斥候混乱薛延陀军中,将降书送给各部首领,只要其率部归顺,朕既往不咎,如果负隅顽抗,杀无赦。” 李世民点了点头,当即下达了作战方针。 “留守一部分人马看守战俘,等待张俭的安排,其余人马,继续追击!” 李世民扬起马鞭,驾马下了山丘。 尉迟敬德和苏定方也紧跟其后。 浩浩荡荡的唐兵旗帜,向北而去。 奔袭作战。 进入了李世民的战略节奏中来了。 大军疾行,对逃走的大度设,又展开了追杀。 攻守再易。 “陛下,薛延陀的大军已至,如果再深入追击,可能会遭受到伏击。” 半日之后,先行的唐军,与多弥可汗领来的大军,隔山而望。 谁都没有率先发动冲锋。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谁贸然行动,都是处于被动。 “大度设,本汗让你追击敌军,怎么搞成如此模样?” 接连的战败,让多弥可汗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如今望着狼狈不堪的大度设,火气再也难以压制。 怎么接连都被唐军设计。 是不是手下的战将太无能力呢? 唐军随便走出的一个战将,都能把他们打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来。 反观自己这里,尽是败军之将。 “是唐军的援兵已至,而且领军者还是唐皇李世民。” 大度设慌张的回道。 闻言,各部将领,神情均变的不正常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 对于草原诸部而言,李世民的名头还是有威慑力的。 “李世民来的正好,省得我们要去长安擒拿他。” “各部儿郎,你们听着,现在唐皇李世民就在对面,只要我们将其擒拿下来,就会得到数不完的钱财。” 多弥可汗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不是恐惧,而是赤裸裸的欲望。 这确实也是破敌之法。 只要能冲破唐军阵型,生擒李世民。 那么现在薛延陀所面临的困难,都将会迎刃而解。 “呼!呼!” 军阵之中,响起了北方游牧民族独特的呼喊声。 一时之间,军士们都是激动非常。 全然忘记了眼前的困境。 他崇拜李世民,但却没有一个人不有想成为李世民的。 这与草原的传统有关。 可以向强者进行挑战,成为强者,而后超越强者。 他们崇拜强者、尊敬强者,但却从不畏惧强者。 有能者居之。 所以,这些军士们,谁都渴望成为那个生擒天可汗李世民的人。 这是荣耀。 “可汗,唐人素来诡计多端,如果现在就进军,怕是有要遭到埋伏。” 看着士气大涨,木可那还是很冷静的劝说道。 “如今士气正盛,岂能有不战之力,战机稍纵即逝,唐军如今一路追杀而来,必定也不会有埋伏了。” 多弥可汗十分自信的说道,望着十万大军气势汹汹,怎么能不顿生豪迈之情。 这些无能之将,指挥战役均是失败,只能他亲自出手。 “话虽是如此,但是可汗你忘了吗,大军行军至此,已经一天未进食了,疲惫之师,岂能为战?” 木可那还是十分的谨慎。 而且这次的对手还是李世民。 唐军的主力在哪里都还不知道,是有多少军卒,也不知道。 这上来就冲,和送死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多弥可汗眉头紧锁,很是不甘的望向远处的唐军。 “不若如此,先让将士们修整,补充体力,而末将领军前去一探唐军虚实,之后再制定战术也不迟。” 木可那还是非常耐心的劝诫道。 换成任何人,都会选择这样稳妥的办法。 “好,下令全军,就地修整,杀马充饥,而后攻取唐军,生擒唐皇李世民。” 多弥可汗摆了摆手,听从了木可那的建议。 两军对垒,都是需要进行布置。 唐军之中,尉迟敬德和苏定方也对李世民进行着劝诫。 “陛下,敌军全军已至,我们应该暂避锋芒,如果薛延陀大军,全体冲杀,怕是难顾陛下的周全。” 尉迟敬德一脸的肃然。 一但涉及到李世民的安危问题,他都是十分的小心。 李世民现在可不只是关乎全军,还事关整个大唐。 一丁点的闪失都不可能有。 先行的骑兵队伍,也才几千人马。 如何能抵挡的住十万大军的冲锋。 “尉迟将军,我们面对十数万敌军,这也不是第一次,无需着急。” 李世民则是微微一笑,显得十分的惬意。 “这情景,像不像当年我们两人,去刺探王世充军情的时候啊?” 李世民则又回忆起来往昔的峥嵘岁月。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已经贵为天子,无需向这样那样冲锋陷阵,坐镇中军,运筹帷幄才是。” 尉迟敬德赔笑着。 “怎么会不同呢?你尉迟敬德持矛,朕持弓,亦可以在万军丛中,杀进杀出。” 李世民拍了拍马鞍上的弓弩,豪气干云的说道。 望向薛延陀大营的双眼,充满了侵略性。 第二百二十三章谁说几千人,不可破敌十万?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不成了,老臣我这把老骨头,稍微动弹一下,浑身上下都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一样疼得厉害,真是岁月不饶人呐,不服老是不行,如今想要冲锋陷阵那已经不可能了。” 尉迟敬德一边唉声叹气地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和自嘲之色。 此刻的他,心中着实担心李世民会因为一时冲动,率领着他们这区区几千人贸然冲向敌阵。 他们折损倒无所谓,就怕李世民出了个好歹来。 “陛下,此处乃是战阵前沿之地,局势凶险万分,为保陛下龙体,恳请陛下移步至后方大军之中吧。” 就在这时,苏定方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进言道。 对于破军擒主,他苏定方太熟悉了。 可不能让薛延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了。 “苏将军所言极是。方才薛延陀军营中有兵马频繁调动,想必正是派人前来窥探我方军情。” “倘若让他们知晓我们这边仅有数千人马,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挥师杀来。此地实在太过危险,请陛下速速撤离为好!” 尉迟敬德一脸忧虑地附和道,额头上甚至隐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面对两人的苦劝,李世民却依旧稳如泰山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遥望着远处的薛延陀,手中紧紧握着那根象征着皇权与威严的马鞭,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重大决策。 “谁说几千人,就不能破敌了?朕领军征战多年,哪一次不是以弱击强?哪一回又不是以少胜多呢?此刻,战机已然浮现。” 残阳如血,映照在大地上,将整个大地染成一片橘红。 薛延陀大军营地内,缕缕炊烟升腾而起,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陛下,此事万不可行啊!千万不能亲自冲锋陷阵啊!” 眼见李世民真的燃起了破敌之心,尉迟敬德心急如焚,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李世民坐骑的缰绳,甚至顾不得这一举动是否逾越了君臣之礼破。 毕竟,此时的李世民宛如日落西山,强弩之末,若再经历一番战斗中的剧烈颠簸,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李世民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淡定从容:“尉迟将军,不必如此紧张,朕心中有数。” 说罢,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向前方。 “诸位将军请看,眼下薛延陀大军正忙于生火做饭,全军上下正是最为松懈的时候。倘若我们趁此机会发动进攻。” “效仿当年的虎牢关之战,从敌军前营杀进去,径直贯穿其后军,然后扬起唐旗,必定能够让薛延陀军陷入混乱之中。” 战场上的战机往往转瞬即逝,而且因每个人的思维和战术方法各异,对于同一战局所采取的策略也不尽相同。 对于李世民而言,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战机。 因为在追击战之中,人最放松的时候,便是进食之时。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如此。 “陛下,末将愿领军袭击敌军!” 只见苏定方单膝跪地,抱拳拱手,毫不犹豫地向李世民请命道。 就经李世民一番提点,他瞬间领悟到眼前便是一个绝佳的战机。 李世民微微皱起眉头,略带疑虑地问道:“苏将军,你已连日征战,如今是否还有余力再战呢?” 苏定方面色刚毅,毫不退缩地回道:“末将无事,请陛下放心!末将尚有足够精力领军再战!” 说罢,他刻意提高音量,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具气势,整个人也显得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见此情形,李世民心中略感宽慰,当即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道: “好!既然苏将军有此决心,那朕便准了你所请。你速速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前往破阵,务必从敌军正营前方一路冲杀过去。待行至其后军之时,高高扬起我大唐军旗,以壮声威!” 紧接着,李世民继续有条不紊地部署着后续行动: “届时,朕亦会亲自统领余下军士紧随其后,予以全力策应。此次行动,务必要速战速决,切不可贻误战机!”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而李世民深知,决策越是迅速果决,对己方就越发有利。 “遵令!” 随着这声坚定有力的回应响起,只见苏定方迅速转身,目光冷冽地扫过身后的兵马。 “出发,破敌!” 紧接着,苏定方大手一挥,率领着一部分精锐,从侧翼迅猛地冲杀而出。 马蹄声响山谷,溅起漫天尘土。 这位已经年逾五旬的老将竟然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方,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无比的长枪,胯下战马嘶鸣不止。 让人都为之侧目。 苏定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充满了坚毅和果敢,炯炯有神的双眼透露出对战功的渴望。 他浑然不觉得有半点的劳累,反而是满腔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 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是太久了。 “敬德,看此情况,苏定方还当真是老当益壮,未来十年,此人用处很大。” 李世民望着远去的军阵,语气有些落寞。 他们可是同一时代的人,而年长他几岁的苏定方还能冲锋陷阵。 而他,如今只能依靠药物的刺激,才能得以勉强的进行骑乘。 “陛下有何吩咐?” 尉迟敬德不敢直视,低头问道。 李世民可能会对其有所交代。 “苏定方老成持重,腹有沟壑,此次薛延陀之战,累有军功,稚奴登基之后,可重赏之,让其成为朝中的重臣。” “于苏定方而言,稚奴有恩于他,可驾驭之,军事不决,可全由其决断。” 李世民沉声道,如今才发现这大才,他已经来不及亲自叮嘱李治了。 只能让尉迟敬德代之转告了。 “不过,此人之前受河北之境的豪族推举,可还需设防呢?” 权力给予多少,还需询问李世民。 “军事行军,由之任之,其先后经历过隋末战乱、灭东突厥之战以及如今的薛延陀战事,举国之中,战阵经验,除了朕与卫国公李靖外,无人能再出其之右了。” “至于其他事由,朕自有安排。” 经过短暂的验试,李世民还是决定,重用苏定方。 如此大的动静,显然是并不能躲过薛延陀斥候的侦查。 “唐人都是一群疯子吗?” 出来刺探军情的木可那见到唐军的骑兵,向本部大营冲锋而去,不由的脸色大变起来。 几千对冲十万,怎么看都是在自寻死路。 当然,这是基于正常的情况之下。 但是现如今,薛延陀大军并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高风险,才有高收益。 作为薛延陀军中为数不多的智勇双全的将领,木可那如何不知,这将又是一场败战。 十数万的大军,接二连三的被唐军数千人马击败。 这如何能让他接受。 “传信可汗预警,其余军士,随本将截杀唐军。” 也许是受到唐军这种勇气的影响,木可那下达了对苏定方部冲锋的命令。 唐人敢以数十倍的兵力差距,对薛延陀大军发动攻击。 他们为什么又不能对唐军发动冲锋呢? 他不求能歼灭这支唐军骑兵,只是希望能为多弥可汗争取到足够的反应时间。 “将军,左侧翼发现敌情。” 疾行的军中,一员骑士快马加鞭来到前锋,与苏定方并驾齐驱。 苏定方侧头而观之,只见左侧方向,已经出现了薛延陀的骑兵。 对于这突来的袭击,也无人知晓敌情。 两边的焦急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苏定方的身上。 很明显,唐军之中,出现了些许的慌乱。 这种恐慌是来自于未知和被动。 作为主将,苏定方则是异常的冷静。 “无需担忧,这只不过是敌军的小股部队,从其践踏扬起的灰尘便可得知。” 其凭借着丰富的战阵经验,马上判断出了薛延陀的大概人数。 “左翼分出三百人截断来犯之敌,其他军士,全速冲阵。” 苏定方也更加的确定,薛延陀大军并不设防,所见到的炊烟,并不是诱敌深入之计。 “该死!” 木可那大骂出口,随着他们的骑兵陷入到了唐军的骑兵纠缠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定方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仗打成这样,很憋屈。 一直被唐军牵着鼻子走,有力使不出。 被唐军以四两拨千斤撬动。 “急报!” 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呼喊划破了傍晚宁静的气氛。 “唐军骑兵袭击!” 紧接着又是一道的呼声传来。 敌袭!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瞬间让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只见十数道轻骑从薛延陀的营门飞驰而入。 他们一边纵马狂奔,一边高声呐喊,将这危急的军情迅速传遍军中各个角落。 铛!铛! 清脆的铜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许多正在用餐的军士听到警报后,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扔下手中的碗筷,猛地站起身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抓起身边的战器,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在第一时间找到敌人的踪迹。 刹那间,原本安静有序的军营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有士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有军官愤怒的喝斥声,还有兵器碰撞发出的铿锵之声。 整个营地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喧嚣之中。 此时,营地之外的天空之上,一团巨大的黄色飞尘腾空而起。 沙尘之中隐约可见唐军铁骑的身影。 具体来敌数量,却不得而知。 见此,薛延陀的军士们不由自主地开始向中军方向退缩。 由于尚未接到上级将领下达的作战指令,此刻的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一步步向后退却,同时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动静,手中握紧刀枪,准备随时反击。 “啪!” 此时的指挥中军,多弥可汗也得到了消息。 他的拍案而起,将热腾腾马肉踢翻在地。 “唐军当真我们这么好欺负吗?” ”击鼓迎敌!” 多弥可汗大怒的说道,接着便提刀冲出了军营外。 然而,一出来,他便傻眼了。 因为他的大帐外围,已经被自己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外围的军士向后撤,便引起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可汗,不好了,军士们都往中军挤靠而来,现在导致军令难通。” 大度设极难的挤开人潮,来到了多弥可汗的面前。 “那还不让他们散开!” 多弥可汗勃然大怒,望着拥挤成一片的人群,他也只感受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这是自己人坑了自己人。 不过,这也暴露出了薛延陀军中,统帅者的能力来。 统帅,往往不只是战略部署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整个大军的布局以及调配。 安营扎寨之时,也会会进行军阵布置,互为犄角,避免在被偷袭之时,能够相互解救。 也就不会陷入人满为患的境地了。 “散不开了,如今唐军已经发起了冲锋,他们正在不断的驱赶我军将士,望中军撵来了。” 大度设摇了摇头。 指挥中枢虽然还在,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极难将军令传达而出。 “木可那误我也!” 多弥可汗懊悔不已,如果之前就发动了冲锋,就不会陷入到如今这样的困境来了。 多弥可汗患得患失,缺少了一鼓作气的气魄,已至如今之势。 军中也更无统帅才能之人,才会被苏定方屡次三番偷袭得手。 营地的排布,便已经暴露出了这一点。 没有形成一套固有的防御体系,只是简单的将人马集聚在一处。 这样布局,不出事才怪。 “杀!” 震天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让军形变得更加紧凑起来。 人挤人,没有了半点空隙。 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起来。 “可汗,唯今之计,只有下来各部便宜行事了,不然践踏再所难免。” 大度设赶快建议道。 “都是草包,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一个个都是猪脑袋。” 多弥可汗暴跳如雷。 在外围的那些部族将领,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组建起防线。 反而还挥军往中军挤靠,导致了指挥中枢的瘫痪。 第二百二十四章可能是指挥的最后一场战役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这就是部落联合的一个极大弊端,各自为战,都不想因此在战斗之中,折损过多自己的力量。 自古以来,大多数时候都以长城阴山为界,往南为中原地区的农耕文明,往北便是以草原地区的游牧文明。 北方部族众多,时有强大的部落崛起,完成了草原的大一统。 亦如同中原的王朝立国一般。 匈奴、突厥、薛延陀以及蒙古,更像是对应中原大一统时代的秦汉明清一般。 是部落之名,更是一个朝代的象征。 薛延陀并不是单身薛延陀,而是代表的是整个北方的游牧民族。 但其行政特征,却与中原王朝不同,还是由各个部族的首领各自管辖自己的部落。 这就出现了,在战争之中,谁也不想牺牲自己,来保全其他部族的利益。 因为草原之中,各部落的竞争,也是异常的激烈,时有被覆灭的可能,为此,谁都想保全实力。 说不定还能借助大唐的手,消灭其他部落的有生力量。 回到草原之后,重新洗牌,有可能自己的部族能问鼎北方,替换薛延陀。 各大部族的首领,都是各怀心思。 此时的薛延陀,主要由丁零、高车、突厥、铁勒、薛延陀、回纥等诸多部落构成。 “还撤,现在薛延陀已经到了无路可退之时,这些猷首一个个都是目光短浅之辈,就知道在内部勾心斗角。” “不退了,这次来袭击的唐军,肯定也不多,组织亲卫队,抵御着,若有抵挡者,杀无赦。” 多弥可汗又要效仿之前的决策。 他为汗国之主,在这样的危难时刻,肯定要本部人马上前去顶。 “退开!” 亲兵们持枪上前,欲要逼退拥挤的人群。 但是前方,根本就不知道后部的军令,还是一度的拥挤而来,使得亲卫队,难以前行半步。 在外围,也有部族首领,领着自己的人马脱离而去。 而在此时,苏定方已经领军杀入,一路冲杀,要将薛延陀的大部军队凿成两半。 厮杀、拥挤、逃亡,在长达数十里的原野上上演。 前军厮杀、中军拥挤、后军溃逃。 场面变得极度难以控制起来。 “薛延陀大军阵型以乱,尉迟敬德,我们再去添一把火吧。” 远处的李世民傲立于高丘之处,俯视整个战场。 旁观者清。 冲锋陷阵是战将之事,运筹战局,才是统帅该为之举。 “再分出一千军士,带上旗帜和锣鼓,从薛延陀的两翼进军,待到指定的地点后,摇旗呐喊,以壮声势,扰乱敌军军心。” “另外,再传令程知节、执失思力,让他们对薛延陀逃亡部进行截杀,能降之则降。” “速令张俭,派精锐前来援助,进行追杀。” 一道道军令,从李世民的口中传出。 瞬间,整个战局变得明朗了起来。 以少击打,取而胜之,古之不易。 但是要打出歼灭效果,则是难上加难。 战争之中,往往只杀到十分之一的时候,便会发生溃败。 而溃逃走到军卒,其实在很多的时候,是难以追杀上的。 这还是正常的交战之中,像这样的突袭战,战死的人就会更少。 只要有时间,便有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现在李世民是想要将这支薛延陀大军,进行围歼。 歼灭也并不是说,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部屠杀,也可以是俘虏。 要知道,十数万的青壮年,几乎上就是一个国度的所有人口战力了。 苏定方此时的目标,已经不再是中军大营,而是后营。 他很巧妙的避开防守重地,专从薄弱之处进军,所以他的行军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半点滞留的样子。 在暗夜降临之前,将唐旗插到了另外一侧。 正如李世民所预料的那般,在不知唐军的虚实时,不少的部族都以为唐军在进行前后夹击。 各有心思的部落首领,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就脱离了战圈。 唐军本就不多,没有追击的可能,他们都撤的很顺利。 “可汗,回纥首领药罗葛吐迷度已经联合仆骨部和同罗部的首领撤离了,并且带走了大量的战马。” 正在备战,准备冲击唐军队形的多弥可汗闻言,差一点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该死的回纥人!” 多弥可汗恨的牙痒痒,被自己人釜底抽薪。 “用中原人的话来说,药罗葛吐迷度此人有狼顾之相,背有反骨,应该早杀之。” 大度设在边拱火道。 在如今的薛延陀汗国组成之中,回纥的势力排进了前三,其首领也是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现在于其而言,就是一个机会。 在历史上,在薛延陀被灭之后,回纥就成了北方的扛把子。 安史之乱后,回纥就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那时的唐朝,是需要向其纳贡的。 但是为了脸面上过的去,唐王朝美曰其名为交易互通。 实际上,是唐朝要向回纥上缴白银四十万两,以让回纥不发兵南下入侵。 而作为回礼,回纥会送给唐朝劣马、老马几千匹,算是给足了这个昔日的霸主颜面了。 “此次本汗定不饶他!” 多弥可汗扬了扬战刀,还再继续前行。 因为很多的部族相继逃走,营地之中,也显得空荡了很多。 “杀!” 突然之间,营地外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紧密的锣鼓声也起伏不断。 星星点点的火把,宛如夜空的星辰,多到数不清。 “这是唐军主力到了!” 大度设惊容难定,想到了一种最为糟糕的可能,那就是唐军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了。 多弥可汗惊怒交加,但又是感到深深的无奈。 大势已去。 “可汗,突围吧,否则就冲不出唐军的包围圈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度设横拦到了其的跟前,一手抵住了马头。 其余的骑兵,也纷纷停下前进的步伐,看向多弥可汗。 他们是亲卫,但并不是死士。 在明知是死路一条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在进行冲锋了。 “这是天不助我成就大业啊!” 多弥可汗在悲愤交加之际,仰天大吼,怨天尤人起来。 南下之时,踌躇满志。 经过几次打击之后,多弥可汗已经变得心灰意冷了。 如今,他只有逃回漠北的想法,唐军这样的神出鬼没,和部下的离心离德,让他知道,南侵是何等的艰难。 在深沉如墨的夜幕笼罩之下,四周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以及惨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无数恶鬼在咆哮嘶吼一般。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身处其中的薛延陀军卒们个个心惊胆战,宛如惊弓之鸟,惊慌失措地向北逃窜而去。 “陛下,夜晚的寒风愈发凛冽,您还是赶紧入营帐歇息吧,战局已然明朗,薛延陀的军阵已被我方冲得七零八落,后续只需逐步围剿歼灭即可。” 尉迟敬德满脸关切地说道,并小心翼翼地将一件金黄色的厚重披风轻轻地披在了李世民的肩头。 微弱的夜风悄然拂过,轻柔地抚摸着那件披风,使得披风瞬间泛起层层褶皱,宛如湖面上荡漾起的涟漪。 李世民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着,目光始终盯着薛延陀大营中斑斑点点的火星。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李世民突然像一根失去根基的木桩一样,直挺挺地向前倾倒下去。 “陛下!” 尉迟敬德见状大惊失色,好在他反应迅速,身手敏捷,千钧一发之际及时伸出双手,堪堪接住了即将倒地的李世民。 “切勿声张,切不可因此扰乱了军心!” 李世民的气息此时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此前他一直都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如今,令他最为担忧的薛延陀隐患迎刃而解,心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弛下来,身体便再也无法承受住身体上沉重的负荷了。 “好的,陛下放心,老臣这就搀扶你进营帐好好歇息!” 尉迟敬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自若,但实际上他那双紧紧扶住李世民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李世民此次病倒,已经是病入膏肓,难有好转之日了。 “朕还撑的住!” 李世民再次强撑起身体,支开了尉迟敬德,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半点虚弱的模样。 李世民缓慢向前走去,终于走进了车辇之中。 “这该死的袁天罡,竟敢欺瞒陛下,回去之后,老臣定立砍了他不可。” 尉迟敬德气呼呼的说道,怒目圆睁,没有人怀疑他是在开玩笑。 半年的时间,到如今都还不到一半,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朕不是还在着的吗?” 李世民没好气道。 “是老臣急糊涂了!” 尉迟敬德一拍大手,一脸的憨笑。 “陛下,是要有什么吩咐吗?” 尉迟敬德问道,看出了李世民的些许心事来。 “可是前太子李承乾?” 作为贴身的近卫,尉迟敬德或多或少,都能从猜出,事实并非像他们如今看到的这样。 其中朝中,能猜到内幕的,大有人在。 不过,因为李承乾已经被废去太子之位,所以,也便没有人追着不放。 同时,关于前太子李承乾的话语,也仿佛变成了禁忌一般。 很少被人们提起。 “外忧易定,内患难平啊?” 李世民不由的感慨道。 “陛下,是怕前太子李承乾在之后,会兴兵夺权吗?” 尉迟敬德看着李世民,无比严肃的问道。 李世民摇了摇头,嘴角微动。 “承乾所谋过大,纵使是朕,也不敢想之,朕谓着的内患,非是如此,而是千古以来的内患也。” “朕不是想让你阻挡之,而是,如果在将来,承乾若能成事,你还需助其一臂之力。” “若是没有可能,你则尽心辅助稚奴,守住我们打拼下的基业。” 李世民对于后事,也留足了手段。 尉迟敬德满脸的诧异,这是什么操作。 一向英明神武的李世民,怎么会准备两位后继之君呢? 还和顾命大臣交代,你看谁顺眼,就支持谁。 是嫌得国家还不够乱吗? “陛下,老臣虽不知道前太子所谋为何,但是在满朝文武,乃至是天下百姓的前面,已经废了李承乾,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有继承之权了?” 尉迟敬德在私底下,还是敢直言,他不是愚忠。 “承乾,是没有继承权了,但是你忘了,朕之前,也不是没有继承权,兵强马壮者,可谓之王,这是亘古不变的。” “年轻一辈之中,兵法韬略,谁能胜过承乾呢?” “一力荡灭三国,其威赫赫,不对,现在也可能是四国了。” 谈及到李承乾,李世民满是欣慰,溢美之词难以言表。 也只有在尉迟敬德的面前,他才敢流露出真实的情感。 也许是时日无多了,他也不必在装的那么累了。 “陛下之意,老臣明白了,如是李承乾举兵兴伐,老臣也是顺势而为,但是如此一来,就苦了如今的太子殿下了。” 尉迟敬德点头道。 “不,你还是不明白,如果承乾,只是要朕的位置,他何需如此费尽心思呢?” “朕早就说过了,承乾之志,犹在朕之上,他要的是一个万世之世,可惜,朕是不能看到了。” 李世民摇了摇头。 李承乾原本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存在什么谋篡的。 如果是时机允许,他真的愿意与李承乾内外合击,共创大世,流芳千古。 他对大唐的功绩,已经是可谓了开天辟地了。 大唐,说是其一人守下来的,也不为过。 开创了如今的贞观之治,举世闻名,可谓文治武功兼备。 但是唯有让他如今,心中有憾的是,他并没有留下可以影响千古的举措来。 “老臣愚昧,并不知道什么万世之世,也不知道前太子李承乾的志向,眼下的大唐,便是最好的了。” “如果再举刀兵,百姓就会由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尉迟敬德忧声道,像是在尽最大的能力去劝诫。 “有些血,是必须要流的,当这些血流尽了,才是百姓的好日子。” 李世民憧憬的说道,完全沉寂入了,之前李承乾为其构设的天下之中。 那是没有世家左右的时代,帝王可以放开的施展拳脚。 贤才也能出人头地。 内部安宁,外敌不敢轻犯。 第二百二十五章世道本该如此,本不该如此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虽是再次病倒了,然而唐军的攻击依然侵烈如火,对薛延陀部军,展开了围追堵截。 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就此结束战乱的。 在唐军风声鹤唳之时,高句丽的局势,却是迎来了逆转。 见薛延陀大举进攻唐土,靺鞨、韦室和契丹也都退兵,旁观大唐和薛延陀这两个超级大势力的对碰。 无论谁输谁赢,他们都有利可图。 启时,进军战败国,分出一杯羹。 这可远比去啃高句丽这块又臭又硬的骨头好太多了。 高句丽也因此进入到了休养生息阶段。 而立于南边的百济道,则更甚。 熊津江岸上,今年与往岁大不相同。以往这里种植的皆是金黄的稻麦,但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望无际的翠绿薯苗,它们宛如绿色的海洋一般,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百济的崭新开始。 稍过片刻,平静的江面忽然有了动静。只见数面鲜艳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缓缓升起。 紧接着,一艘艘巨大的船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其雄伟壮观的身姿令人惊叹不已。 “是殿下回来了!“ 人群中的李震言满脸笑容地喊道。在此之前他就已收到了相关信件,并为此早早地做好了周全的迎接准备。 这场灭国之战,从出征到凯旋归来,不过短短半年时光而已。 此时,岸边传来一阵喧闹的铜鼓之声,犹如雷鸣般响彻云霄。 这激昂欢快的鼓声,是在热烈庆祝大军胜利归来。 李承乾站在高处,目光投向那片广袤无垠的薯地,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神色。因为他深知,这些看似普通的薯苗背后,隐藏着关乎千秋万代的重大意义。 自古以来,限制人口增长的关键因素便是低下的劳动生产力。 然而,随着土豆和红薯的引入及广泛种植,这种束缚将被彻底打破。 它们不仅易于生长、产量极高,而且能够提供丰富的营养,成为百姓们赖以生存的重要食物来源。 如此一来,粮食问题得到有效解决,人口自然会随之增长,国家也必将迎来更为繁荣昌盛的明天。 “殿下,江边水浅,还请移乘小舟上岸!” 刘仁轨上前几步,小声轻道。 将近一个月的航行,他又回到了百济道。 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倦意。 相比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来自于战争的厌恶之情。 “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 万众瞩目之下,李承乾乘船上岸。 岸上的百姓,没有经历过此次战役的血腥洗礼,他们只知道,他们的殿下得胜而归,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再被倭寇洗劫了。 利与弊,本就是相对而言。 尔之砒霜,吾之蜜饯。 倭寇眼中的杀人魔王,是百济人民此时心中的英雄。 在李承乾的一系列政策制度下,短短的时间内,便赢得了百济人心。 “祝殿下得胜归来,消除倭寇隐患。” 李震带着一众官员迎了上来,每一个脸上都堆满了笑意。 有真诚的,更多的则是谄媚的笑容,想借此机会,在李承乾面前露脸。 李承乾一扫而过,便转身回头,面向数万名军卒。 “平叛倭寇之患,是众将士之勇,非本宫一人之功。” “保家卫国,为军之本职。” 前面的军卒高声大喊,使得整个军队,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众位将士们,本将已在城中备有酒席,举城同庆!” 李震随后又说道。 渐渐的,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逐渐退去。 “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入城之后,李震才问起了心中的疑问,这样的状态,可不像是一支胜利之师。 “可能都思家了吧,我们出征以来,也有数年了吧?” 李承乾说道,哪怕是对于他这个没有太多牵挂的人来说。 都有些回念起长安那短暂的日子了。 更别说这些背井离乡的将士。 虽然之中放回去了一批,但还是有大部分都唐军被扣留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四个年头了!” 李震也不由脱口而出。 “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李承乾说道。 随之,小日子的隐患被解决后,李承乾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殿下的意思是?” 李震一惊,这一刻,终于还是要到了吗? 不是化地而治吗? “本宫的意思是,将那些想要回家的军士都放回去吧,他们在这片土地之上,已经留足了血和汗。” 李承乾说道,他很害怕军中哗变,在此次的征倭军中,就已经出现了这个苗头。 “告诉将士们,宴席过后,谁想回去的,都去军务处报备,领取足数军饷之后,统一安排回故地。” “至于空出来的军位,就在本地招收,将能战之士全部备案,无战时之时,从事农事,有战事之时,点名征招。” 军力是必须要保持的。 “殿下,如今我们与唐王朝关系敏感,是否要采取其他的措施呢?” 李震没有明说,但还是暗中提醒道。 他已经将收集到的唐军信息,全部告知了李承乾。 “如今陛下,领军北征,与薛延陀大战,我们该如何处之呢?” 如果李承乾真要举旗,这是一个难得机会。 这也是完成大业的一个契机。 “我们还能如何处之,种种田不是很好吗?” “而且,以本宫来看,薛延陀不日战败的消息将会传来,趁现在长安那边没有机会对付我们,应该休养生息才是。” 李承乾边走边说。 他的机会,是在649年,李世民去世之后,再发动战役。 毕竟,他哪里知道,一个古代帝王的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最稳妥的时间,就是在两年过后,土豆和红薯的产量上来了,没有了粮草的限制,那才是发动攻击的后备条件。 那时的李世民也不在了。 才能毕功于一役。 “哦,殿下就如此肯定吗?” 刘仁轨惊呼道,他没有怀疑李承乾的战略眼光,而只是吃惊。 “肯定,放眼天下,有谁又能与陛下相攻伐呢?” 李承乾笑了笑,他这个蝴蝶,引起的效应,也应该大到,可以让薛延陀逆转命运的效果。 反而,极大的程度是加急薛延陀灭亡进程。 历史上,是备受争议的李勣统领大军,灭了薛延陀。 而这次统帅的则是,李勣的统帅李世民。 结果显然可以预见了。 “也是,陛下亲自领兵,无往不利,薛延陀定可破之。” 刘仁轨点了点头。 “只是,我们依然应该有所防备,如果陛下破了薛延陀,携胜杀至,我们该如何应对之?” 这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在此之前,唐王朝已经利用各大藩属国,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立场再明显不过了。 “大唐接连经历几次大战役,纵使军士有心,大唐的后备军需,也不再足以支撑他们在进行攻伐了。” 李世民显得更加的淡定,他虽然能改变局势的走向,却不可能更改李世民的命数。 公元649年,便是其大限之年。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李世民的命数了。 让其现在比之前更多的劳累了,也更快的走向了极限。 所以他,诸多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殿下所言极是,但是哪怕是如此,陛下若能取胜,大唐的声势更甚之前,一声令下,周围的番属国,还是会再次蜂拥而至。” 刘仁轨无不但心道,驱狼吞虎,大唐太善于运用了。 “将此次灭倭国的战况进行公布,再派出使者,前往之前进犯我军队属国,让他们派遣使者,来平壤向本宫罪,不然,倭国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李承乾眼中杀意四溢,寒声说道。 凛然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李承乾现在那股上位者气势越来越足了,一言一行之间,尽显帝王之仪态。 “是全部战况吗?这可能会有损殿下的威名!” 对于屠杀之事,历来的君王,都是闭口不谈,哪有像李承乾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残暴一般。 “威名从来都是杀伐而来的,不是出自敌人的口角。” 李承乾强势回道。 历史都是胜利者写,只要他愿意,在那几张纸上稍加以修改。 几百年后,真相早就面目全非了。 留下的只是丰功伟绩。 “好,此时,末将宴后便安排,此次出征,殿下一直随军左右,今日我们就不谈军事了。”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行到了府邸之前。 门口处,除了站的笔直的侍卫外,还有极为秀色可餐的美少女在侧立着。 模样水灵,姿态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承乾不由在其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这都是倭女吗?” 刘仁轨也是同样吃惊,虽然打扮改变了,但是骨子中的那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对,这是之前道琛将军送来的,这些倭女,再经过一番调教过后,伺候人的手段,还是别有心裁,本将就留下了几位,其余的,就送到别处了。” 李震说的隐晦了一些,但是几人身为当事人,都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相对而言,这样的处理方式,已经算是很宽松了。 战败国的子民,下场就是如此,男的征为劳夫,一直干到死为止。 而女的,便会被贩卖出去,给予富贵人家为奴为婢,生杀夺予,均在人手。 这些都是胜者的战利品,所以没有什么人权可言。 而更为残忍的,那便是军粮。 只有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哪怕是被人们一直推崇的大唐盛世,也有让人不忍细看的肮脏。 “殿下请入座!” 随着李承乾入座,酒宴的也就展开。 推杯换盏之间,已经过了不知多久。 也许压抑了很久,也许是高兴,李承乾今晚喝了很多,以至于不知何时醉了去。 当其醒来之时,发现正枕靠着雪白的软玉。 “殿下醒了,奴婢这就去为殿下准备洗漱。” 少女一惊,羞红着脸说道。 “喝酒误事啊!” 李承乾望着眼前这陌生的美人,不由重重的拍打了自己的额头。 对于昨晚发生了何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做了? 还是没有做呢? “不急,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承乾才在此望向此女,认真一看,其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青涩,这种美,完全是不同于苏氏和德善女王的美。 “奴婢无名无姓,唤为奴儿便是。” 小女子怯生生的说道。 “好吧,你先下去吧!” 李承乾心情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他如今已经做到了。 然而,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反而,内心深处,滋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悲哀。 “殿下,是末将擅自主张了,还请降罪。” 不多时,房外,便传来了李震请罪的声音。 “你何罪之有啊?” 李承乾换了一身行头,从里屋走出。 李震抬头,看着李承乾的颜色。 “有罪的是这个世道,本不该如此,也本该如此。” 李承乾说着十分深奥的话语。 可能,待他推翻了唐朝如今的世家门阀后,他身边的这些功臣,俨然又会成为新的一批门阀势力。 对于平民百姓,还是予取予夺。 哪怕是他自己之前,也是没有发现,他已然沉寂入其中。 直到今天,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与其他统治者而言,也并无其他两样。 “这世道需要改变的太多,可能并不是几场战役就能改变的。” 李承乾深知,人治会改变,每个人都很难坚持自己的初心。 在尝到了权力的味道之后,会逐渐的迷失自我。 而李承乾也不是这样吗?以他人的不幸,而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能在他的推动下,物资可能会得到改善,但是人民百姓还是改变不了被剥削的命运。 李震瞪大眼睛,很是不解。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分事情了。 在他的视野之中,能被选起,并侍奉李承乾的人,那是受了天幸。 不止他是如此想,就是那被选中之人,也是如此的想法。 “人治非治根之治,必须进行法治。” 李承乾知道,在如今这块大好的实验基地上,必须要进行法制推进。 不然,就算他创下了万世之基,也会被轻易的取而代之。 推翻世家门阀之后,重要的是他如何治世。 打天下易,守江山难,而治世更难。 第二百二十六章变革开始,枪炮问世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法治?以法为制吗?” 李震反复咀嚼,又似懂非懂,自秦以来,便确立了法制。 不过在不同的时期朝代,侧重均是不同。 内儒外法,却是各大朝代一直沿用的法制框架。 不过所谓的法,还是只是对付于平民百姓,对于贵族来说,那根本就不太多的束缚。 内松外严,所有的法律条令都是服务于上层的阶级。 甚至公然提出了刑不上大夫的言论。 这种劣根所在,还是会激起阶级矛盾。 既然要打破,那便就打的彻底。 “对,以法为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是活着的,而法制条文是死的,只有如此,才能避免昏庸无道的事情发生。” 法制框架,则是进一步约束权力的开始。 “拟出一个法制总纲出来,第一,规定犯罪范围,在法制面前,人人平等,不论平民还是高官,犯之必罚,并且功不能抵过,第二,凡是我们治下之民,不管之前如何,当即恢复自由身,废除奴役。” “本宫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至于其他的细节,你与刘仁轨细细商量。” 现在这片新治下的土地,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军权在手,李承乾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陛下的意思是,法治面向所有人,皇亲贵胄也是一视同仁?” 李震一脸严肃的问道,如此说来的话,他们受到的影响也是巨大的,特权也会逐渐消失而去。 这无端就是无妄之灾。 “对,天下本该如此!” 李承乾点了点头,也并不清楚李震此时的心中所想。 此举是与所有的功勋、贵族对抗,比对付世家门阀还要波及的更广。 “殿下,可想过,如此一来的话,可还有多少人支撑殿下呢?” 李震硬着头皮问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谋私,但更多也是担忧,李承乾现在营造出的团体就此垮掉。 因为按照李震的设想来看,那些帮助李承乾争夺的天下的人,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之所以跟随,还不是为了军功,以至于在将来能高人一头,为所欲为。 而李承乾的一个条文,便将他们打到尘埃中。 “有失必有得,虽然可能会寒了一些人的心,但本宫却能坐拥整个江山的平民之心。” “而且,想要长治久安,必须要法治久安,就如此决定。” 李承乾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千万生民的利益。 他是为了大众谋福,绝对不会落下的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殿下如此决定,想必有殿下的考虑的,但是末将觉得,殿下应该有心理准备。” 李震还是愁眉不展,他可以想象到,推行法制的下场有多难了。 酷吏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但是,自古以来,所有的试法者,其下场均是惨不忍睹。 无一不被利益集团口诛笔伐,留下来的都是一行行恶行。 商鞅为法殉葬。 王安石悲催收场。 而且,他们的变法力度要远没有李承乾现在的强,他们损失的只不过是当时氏族的利益,而现在,李承乾却是要要了他们的命。 李承乾如果一意推行,会引起某一阶级的强烈反对,甚至为了自身利益、安全,会不择手段。 包括弄死李承乾。 自古而来,都是皇帝与氏族大夫共治天下,也共享天下成果。 这绝对与李承乾要对付世家门阀两个性质。 “本宫已有了心理准备,万事开头难,在法令颁布之后,让不良人跟踪,有违法乱纪的,那就先杀一批,以儆效尤。” 每一次变革,都要用鲜血来铺垫。 “但是末将还是认为,这还是操之过急,毕竟如今局势还稳定,还不能实施殿下所说的大计。” 李震再次劝诫,毕竟谁都不想因为李承乾的一纸法令,就甘愿引颈就戮。 一旦李承乾动了真格,那些勋贵们也不会就这样放弃他们都特权,坐以待毙。 倒戈相向,已经算是轻的了。 如今的大唐朝堂方面,一直在向他们这些部下将领抛橄榄枝的。 “不,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李承乾轻轻的拍击着李震的肩膀,示意其安心。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却能因祸福避趋之?我们要超越前一辈的功绩,也只能做出一番翻天覆地的事业来,才可能于此并肩了。” 李承乾打气道,他现在可离不开李震他们几人的支撑。 “殿下放心,末将知道如何做了。” 李震点了点头。 “不说了,你陪本宫去一趟军需处吧,也不知道阎立德捣鼓出来了没有。” 李承乾转移话题,眼中多了几分期盼之意。 他在出征之时,便交给了阎立德几张非常重要的图纸。 是战争史上的一大变数。 成了的话,便在未来,改写战争的方式。 这也是他决胜唐王朝军队的底气所在。 至于土炸药霹雳火,毫无疑问,肯定已经被唐王朝所掌控了。 虽然他做保密措施,但是那可是长了一万个心眼的李二。 就连之前的贴身侍卫,都是李世民的亲信,不泄露了配方,才有鬼呢。 “好,殿下请!” 李震没有再多话,端正的跟随在李承乾的身后。 他谨慎的很,和其父李勣一个模样。 少了那几分意气。 军务处是军务重地,就在城主府的不远处。 所以没有多久,一行人便到达了军务处。 这里的守备格外的严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军备是唐军最高战力的体现,在与外邦敌对战之时,这一点体现的淋漓尽致。 因此,这些锻造的技艺以及装备,是绝对不允许流落到外面的。 穿过布满烟硝味的密封石道,几人便来到了一座铁门之前。 铁门之外,更是站立着十数位甲胄严护的甲卫,很远,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煞气。 军卒们除了战斗和平时的训练外,还需要兼顾守卫职责。 不定时,不定地点的派遣防守。 “打开铁门!” 李震上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道铁门,有资格进入的,便只要数人。 “轰!” 那沉重的闷响在这昏暗狭窄的通道内不断回响着,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 紧接着,耀眼夺目的火光瞬间充斥整个空间,原本漆黑一片的通道刹那间被照得亮如白昼,让人眼前豁然开朗。 透过那熊熊燃烧的火盆,可以看到铁门之后竟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人影来回穿梭、忙碌不停,呈现出一幅热火朝天的画面。 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声逐渐的清晰。 刚一踏进这个地方,便能明显地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犹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殿下里面请!” 两旁的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并纷纷低下头去,眼睛不敢斜视半分。他们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两侧,气氛显得庄重而肃穆。 一道厚重的仓门缓缓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着的管式武器,它们造型奇特,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就在这时,阎立德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走到李承乾身旁。他微微躬身行礼道:“参见殿下千岁!” 然后直起身来,目光投向那些奇异的黑管,接着说道:“这些武器皆是依照殿下您赐予的图纸精心打造而成的。只是,尚未得到殿下关于此等武器具体用法的指点,不知应当如何操控才能发挥其威力。” 说罢,阎立德再次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黑管之上。 尽管这些武器皆出自他之手,但对于其真正的用途和使用方法,他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这些黑管既无锋利的刀刃,又没有尖锐的锋芒,究竟怎样才能够克敌制胜呢?这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承乾缓步上前,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冰冷的枪管,内心一片火热。 就这样式,绝对是错不了了。 这便是火枪。 给这些古人一个支点,真能撬起地球。 古人只是古而已,并不傻,更多的技艺都是从古时传承下来的。 “这只能算是半成品而已,想要投入战争之中,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李承乾讳莫如深的回道,没有过多的解释。 工序分开,才能做到真正的保密。 黑火药已经研制出来了,只需往之中添加便可发射。 “武行,你附耳过来!” 李承乾也是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这能手真的成功。 武行上前,其余人也都识趣的后退了几步。 只见李承乾低语几句话后,武行便匆匆离去。 “带上几支,我们出去试射!” 李承乾放下了手中的枪杆子,但下一刻,他的目光,猛然一缩,被更深处东西吸引住了。 众人也是顺着其的目光望去,便见有一座特异的铁旮瘩矗立着。 似车非车,但有两轮。 李承乾大步上前,那空洞的炮口仿佛有莫名的魅力,让李承乾沉迷其中。 大炮,也被造了出来。 “好!好!” 李承乾连连称赞,大手更是激动的猛拍着炮身。 “阎大匠,你当真是功在社稷,名震古今了。” 军事史上的变革,就此开始。 大炮都出来,飞机还会太远吗? “殿下过誉了,此物建造而出,颇为消费人力,但是至今,还未知其用处为何,还不知道能不能算成成品呢?” 阎立德多心中确实没底,因为在打造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只是按照图纸打造,不知为何是如此。 以至于,很多的设计,都存在着隐患。 “推到校场外一试便知道了。” 李承乾还是十分的激动,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 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他的理论,加上古人的技艺,如何能造不出枪炮呢? 大炮很沉稳,都是由精铁打造而成,需要四个人才能勉强推动。 “不知此两物可有名状?” 阎立德问道,见到李承乾如此的重视,自然猜到,这两样东西,应该有不小的未来。 “枪、炮” 李承乾回道。 “枪?” 阎立德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字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若是在枪杆子的前端加上尖锐的枪尖,或许能够弥补一些不足,让这种武器勉强可用。 然而,当他进一步思考时却发现了诸多问题。 首先,这些部件全都需要使用精铁来打造,如此一来成本将会极其高昂;其次,这样制造出的枪械会变得异常笨重,根本不适合在激烈的战场上用于近身拼杀。 思前想后,阎立德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而至于“炮”这个词汇,对他而言则完全是陌生且神秘的存在。 正当阎立德陷入各种纷乱思绪之际,他们一行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校场之上。 此时,只见那名武行携带着好几个硕大的包裹,也匆匆赶到了这里。 在武行的指示下,几名侍从快步上前,从包裹中取出一根根长枪杆子,并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其中装填火药。 接着,他们又拿起细长的铁杆,将填入的火药仔细地捣实。 没过多久,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身姿笔挺地站立在校场上,手中高高举起已装填完毕的火枪,齐齐瞄准远处的箭靶。 站在一旁观看的李承乾微微颔首,然后轻轻挥手示意可以发射。 见此情景,武行高声喊道:“放!” 紧接着,几个侍卫同时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中国古代发明的最初火枪——火铳。 而是经过改革了几次的燧发枪,扳机的另一头是点火石,是引火装置。 火光一闪。 “砰!砰!” 几声刺耳的响声突然炸响而起。 让一些人猛惊跳起,左右顾忌,满目的惊疑之色。 纷纷看向了那几个同样被震惊到的举枪侍卫。 他们手持的枪管头处,冒出了淡淡的硝烟。 立于近处的人,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 武行眉头却是一缩,微微摇头。 因为他在箭靶之上,并没有见到被损痕迹。 “再试,不过在其中,要掺入碎石。” 李承乾没有半点失望,随着这几声枪响响起,他知道,燧发枪的研制,已经成功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革命尚未成功 改革仍需继续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这燧发枪,已然近乎于李承乾所处后世里的击发滑膛枪了。 其工艺精湛,设计巧妙,令人惊叹不已。 在那些操作娴熟之人的手中,短短一分钟时间内,可以连续击发三四次。 没过多久,那几名侍卫就迅速完成了再次装填的动作。 他们动作麻利地举起铁枪,然后稳稳地将枪口对准了远处的箭靶。 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骤然响起,尽管在场众人已有心理准备,但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还是让人心头一震。 不过,此次倒是没有人像之前那样被吓得惊慌失措。 大家纷纷转头望向箭靶所在之处,却惊讶地发现,整个箭靶上面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细碎的石子,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 然而,竟无人能够看清这些石子究竟是何时从那黑洞洞的枪管中激射而出的。 如此之快的射速,用肉眼去观测,是根本不能捕捉到其轨迹的。 要知道,如果面对的只是普通的箭矢,那些武艺高强的战将,是能凭借自身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能力及时躲避开来。 可如今,当李震面对着这种神秘的燧发枪时,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神物啊,这当真是神物!其声响犹如雷霆万钧,出击之时更是无影无踪,让人防不胜防!” 一旁的阎立德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神奇之物竟是出自自己之手。这一刻,他心中充满了无比的震撼与自豪。 因为这燧发枪实在是太过厉害了,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让人无法防范,哪怕是想要防备都无从防手。 “现在这东西还算不得什么神物,它的攻击力度还有些偏弱了。” 李承乾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已经被打得满是疮痍的箭靶,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与那全自动的步枪比起来,不足之处,还是太多了。 只见那些击射出去的石子,虽然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箭靶,但却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将坚硬的箭靶彻底击穿。 如此威力,即便是打在一个没有穿戴战甲的人身上,恐怕最多也就是造成一点轻伤而已,并不能直接置人于死地。 听到李承乾的这番话,站在一旁的阎立德心中不禁一动,连忙开口问道: “殿下,不知能否跟臣属详细讲讲这件武器的原理呢?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些改进的方法,增强它的攻击力。” 说着,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个伤痕累累的箭靶,眼神中同样充满了遗憾和惋惜。 然而,李承乾并未立刻回答阎立德的问题。他默默地从地上接过其中那刚刚发射过石子的枪杆,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支枪杆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射击而受到太大的影响,除了表面微微发热之外,枪管既没有出现炸裂的情况,也没有发生任何明显的变形。 “好枪,阎大匠,技艺精湛,并无需任何改进,只需将石子换成铁子,杀伤力便够了。” 就火药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杀伤力。 而是火药在狭小的空间内爆炸,使得其中的气压突然变大,起到了推动的左右。 致使铁石,钢珠等物体得以高速弹射而出,进而对目标造成致命的杀伤。 诚然,对于提升武器威力而言,改进铁器仅仅是途径之一。 除此之外,另一个关键因素在于增加火药的装填量。只有足够多的火药才能充分释放出其潜在的破坏力,让射击更具威慑力。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的阎立德兴奋地伸手抓起其中一支枪杆,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进行一番验证。他深知这个将可能会给军事领域带来革命性的变化。 “接下来,我们所使用的铁子也必须实现统一化生产。而且,这些铁子的颗粒大小不宜过大,控制在如同筷子头般大小即可。” 这样的规格既能保证弹药的飞行稳定性,又能确保在击中目标时发挥出最大的冲击力。 至此,关于火枪的基本原理和构造已经清晰明了,再进行过多的试验似乎已无太大必要。 只要确保点火装置能够正常工作,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那么火枪就算初步研制成功了。 相较于制造火枪这件事来说,真正具有高难度和挑战性的环节无疑是火药的发明创造。 毕竟,火枪不过是火药众多应用方式中的一种而已。 而目前所采用的燧发枪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后续应当继续深入研发更为先进的滑膛步枪。 这类枪支与后世著名的汉阳造有着相似之处。 从枪杆的设计角度来看,其难度并不算太高,基本上与燧发枪的点火及挤压机制相差无几。 但真正棘手的问题却是子弹的制造工艺制造。 对于子弹的设计李承乾所知也甚少。 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他的目光放到了那座火炮之上。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装填,待装好之后,将引信插入点燃,便可以了。” 此时此刻,呈现在众人眼前之物,赫然便是那最初的红衣大炮版型。其外形粗犷而又庞大,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相较于复杂精巧的燧发枪而言,这红衣大炮的制造原理要显得更为简易一些。 它实际上就像是一个被极度放大后的火铳,只是规模和威力都远超普通火铳罢了。 只见这红衣大炮宛如一个巨型圆筒,通体由黝黑的金属打造而成,看上去就是坚固无比。 在在其尾部,开有一个小小的孔洞,此乃放置引信之处。一旦点燃引信,便能引燃其中的装填的火药。 随着李承乾一声令下:“点火!” 他自己则迅速地向后退去数步之远,同时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生怕被那即将爆发的巨响所伤。 刹那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熊熊烈焰从炮口喷涌而出,如火龙狂舞,火星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巨大的响声犹如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连脚下的大地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战栗。 毫无防备的那几个人,猝不及防地被这突如其来且惊天动地的巨响吓得心惊胆战,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惊恐万分,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然而,曾经身历经数次火药战役洗礼的李震以及武行等几人,面对如此骇人的声响却显得颇为镇定自若。 他们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慌失措,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几人纷纷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校场。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校场上的那些靶子竟然完好无损,连一丝一毫的损伤都看不到。 正所谓“雷声大,雨点小”,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看似声势浩大但实际效果不佳的状况,原因其实很简单——这次的火药根本就没有装弹! 要知道,对于炮弹的设计可是个棘手的难题。由于炮弹需要具备更远的射程,所以对它的各项性能指标自然也就有了截然不同的严苛要求。 而且,根据具体用途的差异,炮弹还可以进一步细分为实弹和散弹两种类型。 在应对各种不同的敌情时,装填的弹药必须随之做出相应的调整变化。 通常情况下,实弹更多地应用于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区作战当中。这种炮弹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滚动冲击力来杀伤敌人,并且具有可重复使用的优点。 至于散弹,则类似于我们熟知的散弹枪,主要通过发射出大量的碎片来击中并消灭目标。 “阎立德听令!此次枪、炮试验已然大获成功,接下来需加大对枪炮弹的生产力度。除去必要的军需铁器之外,所有新开采出来的铁矿资源,务必悉数投入到枪炮弹的制造当中去。此事关乎我军方变革之关键,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李承乾面色凝重地看着阎立德,郑重其事地下达命令。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李震,高声道: “李震听令!着你从军中精挑细选出一批忠诚可靠之士,组成一支神机特种部队。而后全力以赴训练这批士兵熟练掌握枪炮的操作技巧与战术运用,打造出一支特种部队。” 想要让全军都配备上先进的枪炮装备显然不太现实。并且,枪械本身也处于不断完善和改进之中,或许用不了几年时间,现有的燧发枪就会被更先进的武器所取代。 所以目前,只能分派给各部军部使用。 “遵令!”阎立德与李震齐声应诺,躬身抱拳领命。 李承乾微微颔首,紧接着又补充道:“此外,关于今日之事,对外务必要严守机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有关枪炮研制及相关事宜的消息。” “阎立德,你只需专注于锻造各类精良器械;而武行则需严密护送调配火药等物资的运输工作。两司各司其职,切不可出现任何疏漏。” “并非本宫不信任诸位,实乃是刺探情报之手段层出不穷,望尔等切莫辜负本宫之重托!” “殿下放心,我等只会做好份内之事。” 阎立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隐秘,他所制造出来的东西,又有几样是可以对外说呢。 对此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臣属先行告退!” 见李承乾几人还有要事相商,阎立德也就识趣的准备告退。 “阎大匠,听说你已经在百家学堂那里授学了,很不错,一人之力终有尽,如果这边的事情不多的话,就去学堂那里多授学技吧。” 李承乾突然间,又冒出了没头没脑的话来。 “殿下说的是,老臣定会倾囊相授,将墨术发扬光大。” 阎立德严肃的回道,当做李承乾是在关心墨术的发展。 这是当然,墨术现在就相当于科学,能带领时代的潮流。 “你能如此想,是百姓之福,也是国家社稷之福,来日,本宫会在百家学堂之中开碑立传,也好让世人铭记诸位的功绩。” 开设一个武庙并不够,这些在文治方面有功绩的人,也要开设一个碑记。 这样也能极大刺激其他人的治学力度。 从武庙的设立来看,是极大的激励军士们的从军热情。 “传承技艺,乃是我辈人士,应尽之责,还需要感谢殿下给予如此一个机遇,开碑立传,万不敢当。” 阎立德激动的回绝。 “本宫并不是为你而设,而是为了天下人而设,是为了千万种绝学而设。” “然,以你如今的功绩来说,也足可以名留青册了,单独开碑立传也不无不可。” 李承乾不吝夸赞道。 同时,也是在向天下传达他治理天下的理念。 “此外,官属上的设立,也根据百家学堂的科类划分,规定考试的专业,官职的录取,主要以百家学堂为渠道。” 百济这片新试验地上,改革是一波接着一波。 但是,仔细观察,便都会发现,这些变故都朝之一个方向,那就是阻止阶级的垄断。 阎立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承乾对百家学堂的重视,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晋升空间,直接与百家学堂挂钩,这如何能不迅速发展起来。 天下学长所学所武,不都是为了货予帝王家吗? 如此一来,专研儒学,也非是唯一晋升通道了。 对于百家学术来说,是最大的福音。 “臣代表天下学子以及百家学堂,谢过殿下的大德之恩了。” 阎立德摆动衣袖,对着李承乾持礼,以示恭敬。 “本宫也就动动嘴皮子而已,至于如何运作,那就是你们自己商量了。” 在大唐王朝的学堂被阻止了,但是这还是不能影响到李承乾的布局。 在这里,一切的实施,更显得得心应手,推行的都非常顺利。 “殿下为天下苍生谋福,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 李震也在一边支持道。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就走出了军需处,望城东方向而去。 渐渐的行人便多了起来。 由于一行人都是便装出行,所以也便没有引起过多的轰动。 在行人的眼中,也不过可能是一群富家子弟罢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兵临城下,李治的困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嘈杂喧嚣之声不绝于耳,各种交谈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熊津城,这座之前被战火摧残的百济重城,如今焕发出勃勃生机,其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甚至超越了战乱之前的繁荣景象。 以往那些贵族门阀对资源和权力的垄断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行各业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崭露头角。 无论是商业贸易还是手工业制造,亦或是文化艺术与教育领域,每个人都获得了平等竞争的机遇。 尽管目前熊津城的繁华程度尚无法与长安城相媲美,但它已初现规模,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正在冉冉升起。 这座城市得天独厚地拥有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作为重要的港口城镇,它扼守了百济海上交通要道,商船往来频繁,货物吞吐量巨大。 正因如此,这里逐渐汇聚了来自响应新政而来的八方商人,日益成为经济交流和文化融合的新中心。 沿着街道继续前行,一座气势恢宏的学府赫然耸立在眼前。 这座崭新的建筑庄严肃穆,透露出了些许的学术气息,它就是刚刚落成不久的百家学堂。 百家学说源远流长,可以追溯至遥远的战国时期。 当时各国诸侯实行不同的政治制度,思想文化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故有“诸侯异政,百家异话”之说。 所谓百家学说,并不仅仅局限于确切的一百家学术流派,而是一种广泛的统称。 实际上,这些学说涵盖了诸多领域,包括深邃的哲学思考、实用的农学知识、精妙的军事战略以及高深的医学理论等等。 进一步细分下来,又可以归纳为儒家、道家、墨家、名家、法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家以及阴阳家等十大主流学派。 每个学派都有着独特的理念和观点,彼此相互碰撞、交融,共同推动了古代思想文化的蓬勃发展。。 而一般,兵家又由于其特殊性,并不通常列入此列,又将百家之学,称为了九流百家,只有九家。 三教九流也因此而成。 所以在这百家学堂之中,便只设有九堂。 李承乾一行人鱼贯而入。 此时的学堂之中,依稀可见到学员的身影。 “殿下,学院只是起步阶段,如今能开设的,也只有数类,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家学术,会再次绽放。” 看着门可罗雀的一些堂口,阎立德略微尴尬的解释道。 如今盛行的,也便是儒学和医学,加上李承乾的有力推行,墨术也传扬进入了正轨。 但是,如同纵横学术这等权谋之学,在这里却很难实行了。 现在想要找出一个纵横家的代表来,也是极为的困难。 但这也无伤大雅。 李承乾的初衷只不过是为发展科学,更好的发展社会生产力。 “万事开头难,对于任课老师以及是有一技之长的人才,要加以重视,提高待遇,有教无类。” 不难发现,这些学员都是来源于贵族。 “李震,先在熊津城试行义务教育,凡是附近七岁至十六岁之间的儿童,全部要送往百家学院学习,并且,是免费教学,伙食费用,都由官府负责。” 搜刮过贵族,现在都府库还是很充裕,足够李承乾这样挥霍几年了。 加上土豆和红薯的推行,一切都将会迎刃而解。 外界局势紧张,却给予了李承乾一个相对良好的发育时间。 百济百家学堂建成,即将迎来文化上的革新。 高句丽平壤城外,一条崭新的大道通向天际,全部都是由水泥浇筑而成,成为了建筑史上的又一大奇迹。 在李承乾的治下,区域内形势一片大好。 而往日里那繁华至极、热闹非凡的长安城,此刻却被一片紧张恐怖的气氛所笼罩,仿佛末日即将来临一般,处处都是风声鹤唳之声。 自长安城头观去,便能看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人潮。 在烈日的照射,盔甲武器散发着阵阵寒光。 张亮听取了程公颖的妙计,先派出一小部分士兵,佯装成求援之人,成功地骗取了沿途守军打开城门。 就这样,他们一路畅通无阻,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抵达了长安城下。 在那冷冷清清、寂静无声的太极殿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沉寂,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刺耳。 房玄龄神色匆忙地快步走上皇帝所在的高阶,双手恭敬地捧着一封密封严实的密信,来到了李治的面前。他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 “太子殿下,此乃叛贼张亮派人送来的信件,请您过目。” 然而,李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封密信,便挥手示意道: “不必细看了,本太子与那逆贼之间毫无可商谈之处!诸位爱卿,如今局势危急,不知尔等可有什么良策能够击溃这股叛贼军队?” 他那略显稚嫩的面庞之上竟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反而透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着冷静。 一时间,朝堂之上的众多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无法从这位年轻太子波澜不惊的表情中猜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即便是那些平日里最为擅长揣摩人心、察言观色的大臣们,在此刻面对如此镇定自若的李治时,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李治已经能够完美胜任这个位置了。 淡淡的帝王威压散发而至,让诸人都不敢正视之。 虎父无犬子。 如今李治表现出来的强势,与史书上记载的软弱模样大相径庭。 如果其真是软弱,怎么可能会开创到唐朝最大的疆域时代呢? 那只不过是因为其,前面没有掌权,才摆出的柔软模样。 如今他可以顺利接权,李世民尚在,大权在握,信心满满,如何会怕了张亮叛乱。 说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说是意气风发也对。 “太子殿下,如今张亮召集大军有十万之众,而城中的守备,也只不过才数千人,不可小觑,以臣之见,只能依城而守,以待各地援军前来勤王了。” 韦挺躬身出列,表现的也是很淡定,区别于外界的慌乱。 更像是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一样。 “怕是叛军不会给予我们这样充足的时间了,韦大夫也知道,叛军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以城而守,可否真的能守住呢?” “正所谓久守必失,等到长安被围困的消息传出,再到各地军队赶来,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在如此长的时间内,能否挡住叛军的攻城吗?” 房玄龄看向韦挺,说着说着,便又看向了上位的李治。 这番话,更多的是在提醒李治。 他为辅国大臣,被重新启用,当然是得之不易。 不过,对于李唐江山,房玄龄也是一如既往的尽心尽责。 他能成为李唐江山的奠基人之一,怎么可能没有战略的眼光。 “以微臣之见,趁如今叛军根基尚还未立稳,当派一支骑兵袭击之,以攻为守,先挫其锐气,方能坚守到援军的驰援。” 房玄龄献祭道,重启之后,他也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他的价值,左右朝堂上的言论。 “此计甚好,不知道哪位将军,敢领军前去破敌啊?” 目光扫过众臣,原本还带着期望的李治,随之时间的推移,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半朝的文武,竟然无一人敢临危受命。 其中有怕死的成分,更多的是,这些人都知道,他们的斤量。 没有半点能杀出重围的把握。 再好的战略,也要有人去实施才行啊。 这就是统帅和战将的又一大区别。 “太子殿下,臣愿往之!” 大殿的后末,突然间走出了一名少年,与李治的年纪相仿,不过其身上早就褪去了稚气。 其身姿挺立,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李治也是抬眼望去,眼中感情复杂,有欣慰,也有苦涩。 “王将军有拳拳报国之心,本太子心中甚慰,但是此次行军的胜败,关乎国运,本太子还需考虑。” 李治摆了摆手,让王方翼入内。 若是此次袭击不能取胜,便会让他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而王方翼,并没有战阵方面的经验,这和送死并没有区别。 李治只是把这当做是王方翼给他台阶下的一个方式罢了。 并没有多想。 王方翼出自太原王氏,与李治的王皇后乃是同族,是王皇后的堂哥。 以至于,在武曌当权之时,被重点对待。 “臣深受皇恩,自当以死报效,自恨能力有限,难当大任!” 王方翼羞愧的低头。 他能怎么听不出李治话中的意思,但是如今朝中,已经是无将可派了。 那些名将,要么被李承乾带走了,要么随李世民北伐了。 他也能凭借着一腔热血请命,至于胜负还是两难。 战又不能战,守又守不住。 这一下子,让想要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李治,犯了难。 李治再次将目光,扫过了如今朝中仅剩的那几位老古董。 这几位,如今差不多算上三朝元老了。 “太子殿下,不如,那张亮叛贼,索要何物,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先与其谈判,推延时间,以待援军才是上上之策。” 唐俭抬头,迎向了李治的目光。 兵事,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打赢张亮,但是唐俭却是有把握稳住张亮。 因为谈判,他是在行的。 “如此,那也只有先稳住张亮了。” 见到无计可施,李治才迫不得已打开那封信件。 张亮的理由很荒诞,竟然是以清君侧为名。 要李治交出房玄龄、长孙无忌以及褚遂等奸臣。 原因是在为前太子李承乾鸣不平,并让李治辞去太子之位。 “难不成,此次张亮反叛,就是前太子李承乾在背后指使,或者说,这就是李承乾的手笔。” 崔挹冷冷的说道,这也并不是不可能。 但不管如何,他都没有放过攻击李承乾的机会。 毕竟,两者的较量,已经势如水火。 崔家子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军中,遭到了李承乾的屠刀。 而李承乾被废,也有一半功劳,是出自崔家之手。 “崔侍郎,怕是多虑了,李承乾现在远在高句丽,怎么能指挥到漠北的张亮来了,再说了,此前北征的指挥官,可是仆射长孙无忌,此中,疑点重重,张亮之言,并不可信之。” 许敬宗何其敏锐,马上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看似针对的是李承乾,实则枪头是瞄准了自己。 “这也不无可能不是吗?” 崔挹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步步紧逼。 “都不要吵了,本太子,如今是想知道退敌之策,而不是来听你们在这里胡乱猜疑。” 李治严声道,看着朝堂如此,他终于知道,要统领心思各异的朝臣,是何等的艰难了。 都已经火烧到眉毛了。 都还有心思在进行党争。 “臣知罪!” 崔挹只好作罢,不过去目的已经达到。 就是将怀疑的种子,种在了李治的心间。 “众臣可还有计谋否?若是没有良策,那便只能让莒国公出使叛营了。” 李治出声道,想要听到更好的计策。 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太极殿上,一片死寂,无人再出声。 “许敬宗、房玄龄和褚遂良留下,其余人等都退下吧。” 李治威严的声音传遍大殿。 一场紧张的朝议,就此草草结束。 好像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感受到紧张外,其余官员更多都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这太不同于寻常了。 “太子殿下,据不良人回禀,在前几日之中,张亮已经让人潜伏入了长安城中,与部分的大族已经取得了联系。” 在众臣刚退出大门外,房玄龄几人还未回神之际。 袁天罡便鬼魅般的出现在了皇案之前,躬身向李治禀告着这让人窒息的消息。 张亮,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莽撞,而是步步为营。 情况,已然超出李治掌控范围。 这也就难怪了。 为何众多的官员,对于叛军兵临城下,还是那样的有恃无恐。 原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后路。 只要官位资源不变,谁当皇帝不是当。 他们所享受的待遇不变就行。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王朝拼命。 坐观王朝更替,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平乱非李靖不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给孤查!必须严查到底!孤一定要知晓这些氏族大家的详细名单!” 李治勃然大怒,面色铁青,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宫殿内炸响。他那紧紧攥起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良久之后,李治像是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猛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幅度之大,甚至带倒了一旁的几案,上面摆放的奏折和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仿佛化作实质般令人胆寒。 此时此刻,李治深深地感受到了世家大族对于皇权的强大掣肘。 这些家族凭借着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人脉和势力,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能够左右着国家的政治走向。 而在私底下,他们也依然能够决定王朝的命运。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平定张亮乱,以及顺带清算朝野。 这次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李治已经动了杀心。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下方的房玄龄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低声说道: “殿下息怒,请听老臣一言。如今大乱初生,局势尚未完全稳定。此时万万不可大动干戈,以免彻底将这些大族逼至我们的对立面啊,即便想要对付他们,也绝不能过于张扬,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世家大族动手,只能在暗中筹划。” 对于这样的事情,房玄龄见的太多了。 这些世家大族们向来善于审时度势,在局势未明朗之前,他们往往会选择投注多方,给自己留下充足的后路。 他们绝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一方身上,而是如同狡兔三窟一般,精心布局,以确保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自己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说,尽管如今发现他们与张亮有所联系,但并不能就此断言他们一定会叛变。 也许他们只是在观望形势,坐山观虎斗罢了。 对于张亮抛出的橄榄枝,他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多一条路总比少一条路要好得多。 但如果李治因此便贸然出手打压甚至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杀鸡儆猴。 恐怕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使得原本可以掌控的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殿下,依臣之见,此事极有可能是张亮精心策划的离间之计,他的险恶用心便是要让朝堂陷入混乱与动荡,让殿下与群臣相互猜疑,从而从内部将我们彻底瓦解。” 褚遂良一脸忧虑地急切劝诫道。 不得不说,张亮此番计谋实在阴狠至极,竟把李治逼入如此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倘若李治对那些世家大族置之不理,恐怕就要面临被他们暗中算计、背后捅刀的巨大风险,让李治寝食难安。 就算是对群臣也有所怀疑。 可要是下令严加彻查,又极有可能激起这些氏族大姓强烈的反抗情绪,弄巧成拙,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张亮真是用心歹毒啊!差一点就让孤中了他设下的奸计。” 李治冷哼一声,顺势顺着两人给出的台阶走了下来。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是将两人所说的话语深深地铭记于心。 想要对付那些势力庞大的氏族大族,绝对不能采取硬碰硬、明火执仗的方式。 必须要谋定而后动才行。 而且,他想要杀的人,还是要借刀杀人才行。 李承乾便是最好的例子了。 “敢问国公,如此的局势,可解否?” 李治看向房玄龄,这位大唐顶级的谋士。 其他人都靠不住,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位大唐智囊了。 “想要破局,也并不难,只要此人肯出马,叛乱可平之。” 房玄龄显得成竹在胸。 “哦,我大唐还有如此奇人,不知道国公说的是谁啊?” 李治的目光变的炽热了几分。 “卫国公李靖。” 房玄龄郑重开口。 想要在此等局势之下,力挽狂澜,也唯有深得军心的李靖了。 这叛军,可不是真正的叛军,而是被蛊惑了的大唐军士。 张亮以为李承乾正名为由,行以出师之名。 设立武庙,提高军卒地位。 开设军饷,福利全军。 对于全国的军卒来说,无一不对李承乾感激涕零。 然,对他们有大恩的李承乾却被以叛逆之名,废除了太子之位。 此行,便是被张亮携恩而聚,欲为李承乾正名为师。 不然,这手底下的军卒可不会随意听从他,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卫国公德高望重,以其在军中的威望,只需振臂一呼,全然能稳定局势,让叛军不敢轻易进攻。” “只是如今,卫国公抱病在家,就不知此计是否可行?” 褚遂良则是喜忧参半。 “这就要看太子殿下,送去的是何等良药了!” 房玄龄另有所指。 “卫国公久病居家,孤也是素有耳闻,但是却不知其所犯的是何病症,其实孤也早该让太医去就诊了。” 等到要用到这位擎天之时,李治也才想起到,大唐还有这样的一位,可以力挽狂澜的猛人。 “卫国公所患的乃是心病,一般的药物,难以启用。” 房玄龄再道,同样身为老狐狸,他太清楚李靖的病症了。 “心病还得心药治,而太子殿下你就是这心药。” 同样,善于揣度人心的许敬宗,也同样猜到了缘由。 三人都是心如明镜,唯独李治还是一头雾水。 “孤吗?” 李治一怔,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三人所谓的,肯定不会是真正的药材。 而是另有所指。 “卫国公的病根,就是功劳太大了,以至于让其思之成疾。” 房玄龄见李治还不得要领,又加以引导道。 李靖会病吗? 当然是不会了,虽然他也是戎马一生,但是其的打法与李二有别。 李二在年轻之时,就喜欢带头冲锋,而人家李靖呢? 还是好好的当着自己统帅,军旅的生涯对其来说,是强身健体,并不是过重的负担。 他现在还能牵着过堂虎,骑着红拂女呢? 真正的老当益壮。 “原来老将军的病根是在此,既知病症所在,那便可解了。” 李靖这是自污,怕功高震主,被上位所杀。 唯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准备车驾,孤要出宫!” 情势危急,李治等不了太久。 立即命令内侍,摆驾出宫,要请出李靖出来镇场子。 这场子,他这个新任太子已经罩不住了。 …… “父亲大人,府外有人求见,言是父亲大人曾经的部下!” 卫国公府中,也并不平静。 虽然李靖想要远离是非,然而,是非却偏偏都又找上了他。 “部下,哪里来的部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不是都说了吗,杜绝一切与外界联系了吗?” 李靖睁开松散的眼眸,显得漫不经心道。 他现在的退休生活,怡然自得,得享齐人之福。 “父亲大人,外界已经闹翻天了,张亮领着十万大军围攻长安城,可能不日就破城而入了!” 李德奖忧心道。 “这是你该关心的吗?瞎操心什么?” 李靖摇了摇头。 “父亲大人,这怎么能不操心呢?这可是皇城,龙脉之地,一旦有失,乾坤逆转啊。” 诚然,李德奖也想效仿其他家族一般,脚踏几条船。 其实不用做什么,就是卖对方一个面子。 这并不算是叛国。 给自己的家族留一条路而已。 “有失什么?朝中能人甚多,张亮算老几?能翻起什么浪来了呢?” 什么大风大浪,他都见过了。 兵临城下,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你官职不大,还忧心起家国大事来了,长能耐了,你老子我,都没有这个能力呢?” 李靖接着又是指责道,他卫国公府本来就树大招风了。 现在要是再和张亮勾搭上,这不是给人弹劾的机会吗? 要是不是贤明之君,完全是可以在这里借题发挥的,抄家灭族就此而生了。 料想他如今如履薄冰。 他的这儿子,却是要在这时候坑爹,要让他晚节不保。 “父亲大人,德奖也只是忧心家族前途,并且也未私底下会见叛逆。” 李德謇此时也为其弟开脱道,其言语淡定,仿佛是得了李靖的几分真传。 高句丽之行,让他受益匪浅,如今完全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若不是看在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家族,你觉得他现在还能站着吗?” “站队并不是那么好站了,站好了,并不一定能青云直上,但,一旦站错了,便必定是粉身碎骨。” “哪怕是你以为稳赢的局面!” 李靖看着李德謇两兄弟,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也是他一生的心得。 打仗没有输过,战队没赢过。 之前,以为投注李承乾稳赢,但也不曾想过,会出这档子事来。 “启禀国公,太子殿下李治携众前来探查国公病情,已至客堂。” 一名黑人,急步走来,用蹩脚的言语慢慢说道。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难不成这偌大的朝堂就没有人了吗?” 李靖起身,长叹了一口气。 但是转头一想,还真没有人了。 “父亲大人,如何作答?” 李德謇请示道,他也拿不准主意,好似如今的局面,也唯有他的父亲能解决了。 “要如何作答,那是你们的说的,怎么能问我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了呢?” 李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请恕孩儿莽撞之罪,父亲大人,是真的不想插手如今之事了吗?如此的话,都城真的有破灭之危?” 李德謇眼中有所不甘,这大好河山,他不想见其就这样支离破碎。 “都城破灭与否,我是不知,但若是我在国之危难之际,再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那这泼天之功如何封赏?世人只闻我李靖之名,却不知太子殿下之功,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国都虽得已保全,但是我李家,又会有谁来庇佑呢?恩大似仇,此功,不但我不能立,你们也不能立。” 此前李世民出征之际,还特意来看望李靖,那夜的谈话,可是触目惊心。 让李靖每每想起,都是后背发凉。 李世民看似圣明无比,但是对于李靖还是防备至极。 暗中敲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 李德謇和李德奖异口同声的回道。 他们两人不是愚笨之人,身为国公府的子嗣,谋略武功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等一等!” 在两人转身的瞬间,李靖想法也随着改变。 “德奖,你去先将张亮派来的使者邀来,而德謇你,则后一步去请太子殿下入内,务必要让他们在途中相撞。” 自污罢了。 如此一来,李治也将不再信任于他,那也就没有必要在开口了。 李德謇两兄弟对视一眼,而后都看出来彼此的担忧。 这是在玩火。 如果李世民在还好说。 但是他们对这新太子李治却不了解,如果就此对他们发难,那就太亏了。 立场不同,所行之事也就全然不同。 李靖只是想要自保,不想参与过多的家国大事。 毕竟之前,他参与已经足够多了。 “还不下去吗,难不成你们还想要太子殿下久等不成?” 李靖却实没有那样的担忧。 就算是李治冲动,那些辅佐大臣也不是傻子,不会让李来的。 “诺!” 两兄弟则是心事重重的退下。 “陛下,这也是你的谋划吗?你让老臣留在都城之中,也是早想到了今日了吗?” 李靖西北而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李世民出发之前,曾来到李靖国公府内,欲要邀请李靖一北征。 其实已经有了天策上将出马,没有什么战役是打不赢了的。 李世民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担忧李靖这位臣子。 毕竟除了李世民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够压制的住他了。 但是最后,还是李靖以重病、不能参与朝事敷衍了过去。 同时,也在向李世民表态,不再参与朝中事务。 听到了李靖的答复之后,李世民未答复,而是转身离去,给李靖留下了悬念。 同时也是高悬于头顶的一把天刀。 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第二百三十章大唐人才济济,各有所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看来卫国公病的真不轻啊!” 客堂之中,李治几人等了好一会儿,并为见到主事之人,前来接待。 许敬宗放下了手中,早已凉透了的茶水。 这几人的身份地位,不需多说,在整个大唐都是举足轻重的。 但是,入了卫国公府,却是被冷落。 李治虽未所说,但是脸上却也已经写满了不满之色。 李靖无病,这是在给他这个太子甩脸色。 “太子殿下,如今天气炎热,茶凉了,更爽口不是吗?” 房玄龄还一如既往的稳重,举起茶杯,对几人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李靖何等的精明,怎么会犯下这样低下的错误呢? 给人以把柄。 “太子殿下,这茶想必是卫国公精心为我们准备的,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其的好意了。” 褚遂良也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他们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看出了李靖的用意。 把他们晾的越久,李靖出征的可能就会越大。 “军情似火,孤难以下咽。” 李治摆了摆手,显得急不可耐。 现在外面已经乱了套,他确实是没有这个心情了。 “太子殿下,可记得昔日秦国王翦为了避免猜疑如何为之的啊?” 褚遂良上前几步,在李治的身侧低语着。 “王翦?” 李治眼中的迷离之色逐渐敛去,经过褚遂良这一提醒,也便恍然大悟起来。 端起桌案边的茶水杯,一饮而尽。 “确实是另有一番滋味。” 李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但心情也没有因此变的舒畅起来,更像是被什么堵在胸口了一样。 他只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让其来和这些能与李世民掰手腕的人物来勾心斗角,肯定还是火候不够。 不过好在他天资过人,一点便通。 “那接下来,想必太子殿下你也应该知道如何行事了吧?” 褚遂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孤心中自有定数!” 李治也特意的控制着自己的神情。 自己前来探望,是李靖天大的福分,怎么敢如此冷落自己呢? 要是独自一人亲来,那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却是当着几位顾命大臣面,让自己难堪啊。 “太子殿下,卫国公李靖恃宠而骄,就算是其病重,也需要让人来知会一声,而不是如此轻慢殿下。” 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许敬宗毫不避讳的弹劾李靖道。 “依臣之见,应该治李靖一个大不敬之罪!” 许敬宗微微拱手。 “哼!” 李治突然间,便猛然起身,径直的朝房门外走去。 理解归理解,但是将其当成了算计的对象,李治焉能不动气。 功过,自有评说。 “太子殿下请息怒,吾父病情突然加重,所以耽搁了!” 在李治前脚刚刚踏出门槛之时,李德謇匆急赶至,向李治抱拳请罪。 病重! 这是真当自己傻子, 还是觉得自己新上任,威信不足,可以随意拿捏。 李治闻言,微微一顿,随着,便大步流星的望前走去。 没有了你李屠夫,难道还就不吃猪肉了吗? 着实是李靖让他有些难堪了。 “太子殿下,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前去看望吧,毕竟卫国公突发重症。” 褚遂良又是快了几步,挡在了李治的面前。 “不知叛军何时发动攻击,城外局势紧张,孤没有多余时间待在此了,既然卫国公无碍,孤便放心了。” 李治头也不回,怒意难消。 但是否是其故意表现出来的,还是真的还是小肚鸡肠,那就不得而知了。 “褚大夫,你就待孤去看望卫国公吧。” 李治掠过身去,身后的房玄龄欲言又止,也加快跟上了脚步。 只留下了李德謇和褚遂良面面相觑? 玩脱了吗? 两人心中各有心思。 显然,计划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之只能那般的进行。 “褚大夫,里面请吧!” 半晌后,李德謇举手示意。 “你们在做什么?把太子晾的也太久了。” 褚遂良埋怨道,随着便大步流星的冲进到了府邸之中。 “老药师,别装病了,你现在玩过火了。” 一路上,褚遂良大喊道。 但是,并无人回应。 “啪!” 突然,房门的被用力推开,褚遂良鱼贯入内,来到了李靖的床榻前。 刚要开口责问,但话至嘴边,就又生生的被其咽下了。 “卫国公,你真生病了吗?” 只见李靖趟在床榻之上,额头上,不断冒着汗珠。 大热天的,盖着两层被子,能不热吗? “原来是褚大夫啊!” 李靖慢慢睁开松散的睡眼,语气虚弱无比。 “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一点小灾小病不要紧。” “我这府中,素来清净,不知是什么风,将褚大夫吹来了?” 李靖一脸坦诚,搞的褚遂良也看不出,其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老狐狸也有区分,李靖是千年的老狐狸,比褚遂良更狡猾。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装病的,但是只要一直装下去,那么自己也就真的病了。 功成身退最要紧。 李靖现在的这福模样,摆明了不想再插手。 “老药师,你是真的没有听说吗?” 褚遂良将信将疑,目光充满了疑虑。 “家父一直在府中静养,所以为了家父的病情着想,所以我等也并未告知,如今外面的局势变化。” 身后的李德謇解释说道。 “唉,老药师,你有所不知,张亮领兵反叛,已经兵临长安城下了。” “情势万分危机,唯有国公你才能力挽狂澜了。” 褚遂良严声道。 李靖眼睛闭合不停,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 “朝中能人猛将众多,怎么轮到我这个老头子来力挽狂澜呢?就算是轮到老头子我,褚大夫,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分出几分力来啊?” 李靖说的很慢。 “要是之前,一个小小的张亮倒是翻不起什么大浪,而是能兵强将都跟随陛下北伐去了。” 褚遂良急道。 若是李靖真的病了,那局势就更加糟糕了。 “唉,你瞧我这脑袋,你要是不提,我都忘记陛下已经出征去了。” “现在朝堂如何应对之?” 李靖开口问道。 “叛军来势汹汹,已经让莒国公唐俭出使叛营了,以此拖延叛军进攻的行程,以待援军。” 见李靖还忧心国事,褚遂良也是如实告知。 “莒国公大义,每次都是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敌营,这份胆魄,吾不及之。” 李靖由衷的赞叹道。 虽然他们互有冲突,但对于各自的能力也是相互欣赏的。 但是战与和,到最后来只能有一个。 这次也显然不会例外。 “希望能够拖住张亮吧!” 褚遂良说的口不对心。 因为,若是唐俭谈成了,那极有可能,就是要牺牲他们几人。 让他们来背负罪责。 “张亮能悄无声息的就攻到了长安,想必军中,自有高人相助,怕是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谋划,莒国公此次出使,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靖摇了摇头,并不看好此次的出使。 其实,褚遂良等人有焉能不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唐俭那张嘴毕竟是抹了开塞露,说话是一套一套的。 这是他们其他人所不具备的。 “那依卫国公之见,该当如何?” 褚遂良遂是问计道。 “要破敌,也并不难,无非就是再打一次东突厥之战。” 李靖声音提高了几分。 对于东突厥的战略部署,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还一度因为这事闹腾了一阵。 “卫国公的意思是,趁现在唐俭出使叛营之际,着一将领袭击之。” 褚遂良对此,也是心领神会。 唐俭如今可是贵为国公,没有人不会不把他的性命当一回事。 谈判之时,张亮军中的高层,肯定都会被唐俭牵扯到了谈判桌之上。 这就是一大战机。 “褚大夫误会了,我一个病入膏方之人,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连自己都照料不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家国大事。” 李靖矢口否认,将这功劳送于了褚遂良。 不过,锅也甩了出去。 原本李靖是不想出计的,但是一听到唐俭出使了,不由临时心生一计。 “德謇,我乏了,你好生招待褚大夫,不容有失。” 言尽于此,至于采不采取他的建议,那就是李治的事了。 “国公好生休息!” 褚大夫忧心忡忡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卫国公府。 “李药师,还真的只是你啊,慈不掌兵。” 褚遂良回头望了一眼卫国公府,便走进了车辇之中。 …… “不行,此计过于狠毒,是卫国公想出来的吗?” 转眼间,褚遂良便把计策进言给了李治。 急得李治团团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他可不想背上一个坑杀贤臣能将之骂名。 在明面上,他绝对不会同意此计策。 唐俭为国请命,只身前往敌营。 他为国之储君,怎么能在其背后来一棒呢? “殿下还请三思,莒国公出使叛营,也并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战机稍纵即逝,万万犹豫不得。” 褚遂良再次劝诫,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治的问题。 这计策是好是坏,在他出口之时,就已经成为了他的计策了。 “亡一人,而保全国,此乃大义,莒国公敢屡次进入敌营,想必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了。” “如果,莒国公知道此计谋,想必也会答应的。” 李治差点跌倒。 别欺负他小,不知道一些往事。 “勿要再议,纵使城破,孤也不会以一员臣子的性命去交易。” 李治甩手转身,往后宫走去。 只留下褚遂良、房玄龄和许敬宗相对而视。 “梁国公,你善谋,觉得此计何如?” 褚遂良忍不问道。 “兵事充满变数,既然你觉得可行,那便是可行。” 房玄龄看破不说破。 他虽然善于谋划,但是对于兵事的指挥战略,他还远比不上李靖。 而且,这套战术,已经得到了验证。 “战略虽可行,但是太子殿下却是迟迟下不了决心,怕是战机一过,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许敬宗这时也插话进来。 “太子殿下不是下不了决心,而是不能下这个决心。” “我等为臣为官,自当为上位反忧,也并不要凡事都要经过上位。” 立场不同,得到的决定也不行。 李治越是坚决不下命令,就越证明其已经成熟了。 房玄龄的话,让许敬宗和褚遂良都不由一凛。 “太子殿下传话,天子殿下乏了,今天闭宫,有事明朝再议。” 一员内侍走出,看向三人,轻声的叮嘱道。 这也相当于放权了。 “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 三人也都是心照不宣,转身离去。 “褚大夫,可有人选否?” 许敬宗问道,战略已有,现在是缺一个执行的人。 他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动动嘴还行,动手却不行了。 冲锋陷阵,唯有武艺高绝者可胜任之。 “左仆射可还记得,早朝之时,出来请命的那位小将?” 褚遂良已经有了人选。 “王方翼?” 可以说,对于这个小将,今天的百官都记下了。 “对,就是王方翼,其出自皇亲王氏,自来便是大族,王方翼文武全才,又是皇亲国戚,足以堪当此任。” 放眼当下,能用之将,已经没有了。 只能冒险启用新人了。 “或许还有一人,可胜此任!” 房玄龄笑了笑后,还是觉得王方翼太年轻了,缺少战阵经验。 如果不是非常之人,第一次上战场,肯定是会被吓个半死。 还怎么能够指挥军队呢? “梁国公推荐何人?” 褚遂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再合适的人选来。 “禁卫统领冯立!” 房玄龄说道。 对于此人,秦王府的老人,都是记忆犹新。 此人很是凶猛,其武力值,不在尉迟敬德之下。 在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之中,李世民派镇守玄武门的三大守将,其中有两人便是被冯立斩首了的。 最后,还是尉迟敬德拿出了太子和齐王的人头,才迫使冯立败退离开。 之后,为了安稳太子的原班人马,李世民让魏征为说客,劝服了一众人马。 更是让冯立担任了皇宫禁卫的将军,以显其胸襟。 不过,内城的守卫,还是由自己人镇守。 “国公有所不知,冯立已经被陛下派去广州赴任了。” 因为之前,冯立办事不利,被李世民迁去了广州。 第二百三十一章各自算计,张亮的如同算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房玄龄离开政坛一段时间里,朝堂上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更别说是这些细小的升迁了。 “难道你们都忘了卫国公府中的两位公子了吗?” “将门无犬子,二位公子常伴在卫国公的身边,耳熏目染之下,兵法韬略也定是远胜于常人,再说大世子李德謇更是征战过高句丽,屡次建立战功,在如今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比其更胜任了。” 许敬宗言道。 “左仆射言之有理,不过,让李德謇执掌大权,是否妥善?毕竟,在张亮的信件之中,可是声明为前太子讨回公道,而李德謇与前太子李承乾关系莫逆,如果这一切都是出自前太子李承乾的谋划,那后果可就可堪设想了。” 褚遂良忧虑的回道,并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考虑的太多了。 李德謇也是因为李承乾的事件被牵连,被朝中大臣弹劾,所以才一直没得到赋予重要的职位。 李德謇的回归,也确实让很多人保留了疑虑。 不过,卫国公府势大,也没有人真正的敢正面硬刚。 如今在这样一个非常敏感的时候,要是任用错了,一切都休矣。 “前太子李承乾心思缜密,战略更是另辟蹊径,在对战三国之时,用的都是奇谋,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拿下对方,不得不防之。” 褚遂良对于高句丽三国的战役也有过了深入的解刨,善于心计的他,自是比其他人看的更深。 上兵伐谋。 李承乾的危险程度很大,很多的时候,人还未之,他却已经提前展开了算计。 哪怕现在确定李承乾远在高句丽,但也不得不防。 李德謇极有可能就是李承乾精心布置下的一枚旗子。 而,他也更是知道,许敬宗也是因为李承乾提携,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也不得不防之。 “国之危难之时,更应当是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卫国公府乃是大唐国公,都是大唐的忠臣良将,怎么会有叛逆之心呢?” 房玄龄出声道,决定任用李德謇。 他是唯三知道些许内幕的人,所以对于此,并未有过过多的担忧。 也无比的确定,张亮的反叛,与李承乾没有任何的关系。 “梁国公既然也觉得可行,那就如此决定吧,而且事不宜迟,当赶紧安排部署,唐俭已经出城多时了。” 褚遂良也顺势转移话题,确实不能太得罪人了。 他不知道内幕,只能从实际出发进言。 有了梁国公房玄龄的拍板,他的忧虑就,算是多余了。 “那我们便分头行事吧,褚大夫,你还是再去一趟卫国公府,让李德謇和李德奖密中行事。” “也有劳左仆射私底下去找王方翼宣告政令了。” “我则立去警戒城防,防止有任何的消息走漏。” 长安城内,肯定是耳目众多了。 要想奇袭成功,必须要保密。 三人相互抱拳之后,便各自离去。 对于唐王朝的布置安排,唐俭却是不得而知。 此时的他,以背负天下为己任,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惧艰险的前往张亮的营中。 “莒国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唐俭被引入进了一间大帐之内。 张亮端坐于案后,此时正在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唐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曾几何时,自己见到这些国公,都是要低着头,不敢斜视。 而如今,自己却能俯视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时,张亮觉得这句话,是自己最好的写照。 出身,不能决定你所站的高度。 但是张亮却忘了,能以布衣之身,站到那个位置的人,自古能有几人? “张将军,当真是做贯了逆贼,就算是位居高位,也难改出身之劣性,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唐俭昂首,出言讥讽道。 他还是从心眼里,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张亮。 “唐俭,我敬你,才称呼你一声国公,可别忘了你的处境?自需我一声令下,必定让尔等飞灰湮灭。” 张亮的笑脸僵住了,哪怕事以至此,他还是未能得到这些勋贵该有的尊重。 “那又能如何?你所谓的飞灰湮灭,只不过是自己所想的而已,如果你要是有把握,为何不攻城呢?” 唐俭挺步上前,显得自信满满,在谈判这块上。 舍我其谁。 无任如何,都不能落了气势,要在谈判之中,表现出绝对的强势。 但是也要把握个度,一旦强势过头了,会导致谈判就此破裂。 要是弱了声势,就会被对方随意鱼肉。 而唐俭却能很好的把握住这个度。 他也以此,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屡次建立奇功。 有人需要冲阵杀敌,才能建功立业。 有的人,则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堪敌万军之功,从而加官晋爵。 唐俭便是属于后者,一人可堪千军。 别以为唐俭除了打小报告外,并不如何? 其的本事很大,李渊对其之计,可谓是言听计从。 在李渊称帝之中,有这不小的功勋。 李二主外,而内事的处理,武德年间,有一半是出于唐俭之手。 毕竟那时,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等人,都只不过是秦王府的幕僚。 而唐俭,则已经成为了李渊面前的大红人了。 后有平定独孤怀恩之乱,灭东突厥之功。 与北方民族的关系处理,一直都是由他这个礼部尚书负责,在保定国家安定上,有着不小的功绩。 国公之位,实至名归,是绝对有含金量的。 “不是不敢攻城,而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德,张将军仁义,欲要放尔等一条生路而已。” 唐俭闻声望去,只见一边,有一个道人端坐于一边,非常的平静,喜怒不形于色。 “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敢如此与我说话。” 唐俭冷哼,心中却也已经了然,定是此人在背后,为张亮谋划。 不然以张亮的脑子,是绝对不有这样的行军战略。 直接威胁到了京都长安。 “莒国公不必多此一举,我只是一介方外之人,不值一提。” 都是属于智商高超的谋士,程公颖也听出了,唐俭这是要探他的跟脚。 “好一个方外之人,将整个家国都至于混乱之中,我可曾未见过如此毒辣的方外之人。” 唐俭正视之,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从他踏入这里开始,谈判较量就已经开始了。 “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太子李承乾开设新政,福泽百姓,对外勇拒高句丽,保一国平安。” “是何缘由,让各个奸臣进言陛下,废了其太子之位?” “三军将士,无外乎就是在为李承乾太子鸣不平罢了,何来的搅动天下呢?” 程公颖目光如水,巧舌如簧,并未败下阵来,还隐约间占据了主动。 “任你如何说,也改不了叛逆之实,李承乾不遵圣命,佣兵自立,也是谋逆之举,尔等一众,均只不过是逆贼。”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速速投降,迷途知返,还能保留一条生路。” 唐俭也丝毫不让,怒斥道。 仿佛忘记了他现在的立场,浑然不知是深陷敌军阵中。 “莒国公不但胆识令人钦佩,还机敏过人,你我如此辩论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不过,莒国公不会看不出当前局势吧,胜者王,败者寇,而正义的标准也从来都是有胜利者规定的,所以,正的一方是我们。” “该迷途知返的是国公你们!” 程公颖言道,冷淡的笑意,视乎已经在告知唐俭,他吃定了。 “为什么你们觉得胜者就是你们呢?” 唐俭反问道。 “局势不是了然了吗?长安城内,兵渊的多寡,我们将军已经了然于胸,不足万人而已,何以挡住我军的兵锋呢?” 程公颖话回当下,欲要从军事上,给予对方压力。 这是他们的优势所在。 “战争的胜负,何时以兵多将广与否来定义胜败了。” “张亮将军,你也跟随过陛下南征北战过,你何时见过陛下哪次是以势压人了,哪次陛下不是以少击多,从而胜之?” 唐俭转而看向了张亮。 张亮也不由脸色一变,无任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无一人不对李世民的军士能力表示敬佩。 “圣人陛下,确实是用兵如神,但是世上也仅此一人而已,可如今,陛下出征北伐,不在长安城内,又有谁能拒之呢?” 程公颖立即出言。 “陛下的才能是无人能及,这天低下也唯此一人而已,但是你等可比王世充、刘黑闼之流吗?” “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张将军以前在瓦岗只是一个看马的?” 唐止不住的嘲笑道。 “唐俭,你这是找死吗?信不信我立即斩了你?” 张亮跳起,手握剑鞘,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如今位居高处,更想问鼎九五宝座。 这样不堪的过往,已经成为了其的逆鳞了。 “哈哈,我唐俭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我进入比这更凶险的虎穴,都未曾怕过,何惧你这刀剑。” 唐俭更是挺步上前,伸长脖子,等着张亮砍来。 “怎么,现在又不敢了,你这样的胆量,言而不行,如何服众,依我之见,你怕也只不过是被人怂恿的。” “我见过太多的雄主,你真的差的太远了。” 接着,唐俭摇了摇头,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唐俭,你敢如此辱我,城破之后,必定夷你三族。” 张亮怒不可遏,抽刀就劈砍而下。 不过,利剑却是停留在了唐俭的脖颈处。 唐俭也不由吞咽口水,一滴滴汗水自额头上冒出。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对于其他的人,唐俭有把握,但是对于草根出身的张亮却是没有把握了。 真怕其会一刀砍死自己。 因为张亮没有远见,不会考虑得失,更没有容人之能。 莽夫一个。 “哈哈,我还以为国公你真的不怕死呢?” 见到唐俭失态,张亮这才满意的抽回利剑,肆意的放声大笑。 在气势之上,已经将唐俭给镇住了。 “就怕你没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你有信心破城,唐某也不会出现在你等的军营中了,而是在牢狱之下。” “我也不再和你们多费口舌了,现在退兵,陛下会网开一面,饶你等此次的逾越之罪,不然,被夷灭三族的人,可不是唐某,而是诸位。” 唐俭也立即调整心态,从之前的死亡阴影回过了神来。 “要我等退兵也不难,就是按之前信件所说道那样,交出诬蔑李承乾太子的奸臣来,另外废除如今李治的太子之位,重新恢复李承乾太子之位。” 程公颖所说的条件,是绝对不可能被答应的。 从始至终,他们都未从想过要退兵。 如今没有攻城,也是时机未到而已。 他们急行军而来,没有带有攻城器械,面对城高墙厚的唐都,只能就此作罢。 一面送信,离间朝中大臣与李治的相互信任。 一面暗中劝说世家大族,以图里应外合。 还有,就是制造足够的攻城器械,以备强攻而取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唐俭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他虽然也算是抬价了,但并没有像对方这个漫天要价。 “这就是我们的退兵条件,如果国公你还没有想好,那就等想好了,再回去吧。” “来人,国公远道而来,一路劳累,带下去休息吧。” 不给唐俭任何反应的余地,一边的两名甲士便将唐俭拉下去。 “张亮,你有辱斯文,对待使者,岂有如此乎!” 唐俭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嘈杂的军营之中。 谈判,只不过是策略而已。 “想不到,竟然能钓到唐俭这样的大鱼,如此一来,我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张亮笑道。 “张将军,现在还不能松懈,如今虽然有唐俭作为人质,让朝堂上的人投鼠忌器,但是也难保,他们不会铤而走险,对我们发动偷袭。” 程公颖小心的说道。 他们非常害怕唐军突然袭击之。 虽有十万之众,但他们之中,却无一人是有十万之众多统领才能。 如今安营扎数十里,首尾不能兼顾。 被动迎敌的话,肯定是会输的一塌糊涂。 所以,几人商议,决定在谋略上,牵制着朝堂势力,以待,攻城器械完成。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唐江山美如画,风流人数辈出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父亲大人,此次出征,该当何解?” 卫国公府内,李德謇与李德奖候立着,等待李靖的教诲。 褚遂良已经将任命的通知,告知了李德謇与李德謇,此次的突袭作战。 李德謇为主将,李德奖与王方翼为副将。 “出征?这只不过是褚遂良的口头言语,又非是陛下的口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房玄龄的意思,太子殿下看似软弱,实则腹部藏良谋,也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指令的。” 李靖缓声说道,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之色。 唐俭临危受命,出使敌军,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李治不会让臣子传下这样的军令的。 “话虽是如此,但房玄龄是监国大臣,其意思也代表了上位之意。” 事情就变的有些难办了。 “出征是必须的,但难就难在唐俭还在叛军营中,我本想将刀借予褚遂良之手,但如今反而被褚遂良给递回来了,也不得不说,他们还真的很信任我们卫国公府啊,不怕我们也反了。” 李靖不由自嘲道,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敢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将兵权全部移交于他们李家。 要知道,在李世民还在朝中之时,对李靖也是左右提防的。 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加上卫国公府又有正当的理由接触军权,只要李靖想,是绝对能够篡改国柄的。 他在军中的威望,让李二都非常的忌惮。 至于出师之名,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兵强马壮者王。 “父亲!” 李德謇一惊,这话岂能随便乱说。 “房玄龄是算定我不会有异心,才敢如此安排,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这可不见得是一件好差事,破敌不难,难的是唐俭。” 李靖虽是在装病,但也是真的老了,他知道,已经没有几个年头了。 李德謇和李德奖能力上是可圈可点,但均都称不上上佳。 他们现在卫国公的权势和影响力,已经让无数人眼红了。 而如今又屡次交恶于唐俭,他百年之后,卫国府如何能抵挡住明枪暗箭。 国事是国事,私交又是私交。 就算是唐俭死了,其子孙也会将这笔账算在卫国公府的头上。 “出征可以,但是不能任主将,而且,在乱军丛中,你们也应该知道如何行事。” 李靖语气严肃的说道。 李德謇、李德奖均会意的点了点头。 “张亮如今所领之军,大多是都是以前的老兵,是我之前的部下各将,冲阵之时,可不需要多造杀孽,表明身份,或许便可制敌。” “如今城外,张亮布局不慎,军营连绵,可分数路大军奇袭之,让其首尾不能相顾,人数上的优势便不能发挥出来。” 李靖虽是深居府邸之内,但是对于城外的形式,也是了如指掌。 “切记,此番进攻,可破敌,但不可再立大功,破敌之功,全当是王方翼为之。” 李靖隔若观火,他卫国府,已经不再需要军功来证明什么了。 现在也已经快到了权利接替的敏感时期,谁知道,下一任君主会不会觉得他们是功高震主呢? 李治现在也是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 而有着皇亲血脉,而又是晋升新贵的王方翼,无疑便是最佳的人选了。 王方翼,乃是李渊同母妹同安长公主之孙,现在又是太子妃王氏之堂兄。 这样的身份,无疑是李治最好的培养对象了。 而且,王方翼也是十分的争气,以善射,而被唐太宗李世民引入朝内为官。 对于此,善于揣度人心的许敬宗,也更是看出来了。 “王少将军,可喜可贺啊!” 王府外,许敬宗满脸的笑意,对着出来迎接的王方翼连连道喜。 王方翼则是一脸诧异,他现在在朝堂之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怎么能让二品大员的大唐宰相上门拜访呢? “许仆射言重了,还是快快请进。” “许仆射能入我王府,便是天大的喜事。” 王方翼显得也是极为的老成,遇人说人话,遇鬼言鬼语。 对于许敬宗的为人,朝堂之上,众人皆知。 是阿谀奉承,喜欢恭维的小人。 王方翼此时也算在迎合着许敬宗。 在朝堂上,过刚过直是待不了的,只有被排挤出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立于这权力中心的最底标准。 祸从口出。 “非也,王少将军气魄过人,太子殿下甚是欣慰,想要给予将军重任。” 许敬宗边走边说,恭维的话语,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为殿下分忧,是为臣之本份,不知殿下有何指示?” 王方翼年少义气,早想建功立业,而不只是想只依靠祖上的福荫庇护。 “今日早朝之上,王少将军言,愿领一支精兵,独闯敌营,可真敢是如此?” 许敬宗笑脸一收,严肃的问道。 他虽偷奸耍滑,但在大事上也是绝对不会含糊。 如果,他真的是无半点实力,怎么可能被两轮帝王所倚重呢? 他能喜提千古第一奸臣,其中有一半是世家文人的功劳。 在武则天当政时期,他可是成为了武则天对付世家大族利刃。 不遭世家的仇恨才怪呢。 “当然,无非就是血溅疆场罢了。” 王方翼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你现在便随我上车马而去,今日便如你所愿。” 许敬宗未入大堂,而是转身便走。 王方翼点了点头,已然猜到了什么。 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压抑。 终于迎来了战机。 “不需要带上战器了吗?” 大唐的府兵制,并未彻底改革你,一些战器还是需要亲自配备。 “此次行动,乃是绝密,为了不走漏风声,王少将军,还是随我一同离去吧。” 许敬宗摇了摇头,并同时加快了步伐。 而另一路的房玄龄,也并没有闲着,以监国大臣身份,夺过了长安城的所有布防权责。 对所有的城门实现了戒严,驱散周遭百姓,让一切的无关人员远离。 两军对垒,就如此的紧张。 叛军的营帐之中,也是严于防守。 程公颖是无比的小心,哪怕是有了唐俭这个护身符,也没有半点的放松。 他依然让兵卒进行巡逻,时刻关注长安城的动态。 夜幕缓缓降临,使得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变数。 而与此同时,这漆黑的夜色也为各种可能性打开了大门,让人难以预测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在这样的夜晚,兵阵突袭之事时有发生。 尤其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为突然袭击提供了更多的隐蔽性和杀伤力。 就算明知敌方有可能前来偷袭,由于夜间视野严重受限,想要提前做好布局以应对敌人的进攻却绝非易事。 这无疑给防守一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此刻,在长安的城楼之上,房玄龄正静静地伫立着。他的身姿显佝偻了不少,神情凝重地凝视着远方。 在他的身后,则站着身披战甲的王方翼、李德謇以及李德奖。 他们此时雄姿英发,正当年少,与房玄龄散发出的迟暮之气正好相反,是一种勇往直前的锐气。 房玄龄的目光越过重重黑暗,径直投向远处叛军的营地。 只见数里之外,无数的火光连成片,将那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熊熊燃烧的火焰直冲天际,甚至能够照亮方圆一里之地。 如此壮观的景象,显然并非偶然形成,而是叛军有意为之。 他们通过这种方式,不仅可以照明自己的营地,同时也起到了警示作用,有效地阻止了唐军趁夜前往袭营。 过了片刻,房玄龄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来面向身后的三位将军。 他的眼神先是依次扫过王方翼和李德奖,最终定格在了李德謇的身上。 “几位将军,可有何破敌之策?”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在征求三人对于破敌之策的意见, 但实际上,房玄龄是在询问,李靖对于这场战役,是否有布置。 毕竟,论战略部署,他还是不及李靖,但也不能说他不行。 当前的唐朝,战略布置,又有谁能及之。 房玄龄同样也是文武双全,其战略眼光也是非常的独到。 若是,李靖未有战略部署,那他也只能亲自部署了。 “叛军势大,我们不能以硬碰硬,突袭本是出奇,末将以为应该在午夜时分,发起攻击,那时正是人们最疲惫之时。” 王方翼率先发言道。 在李德謇有意推脱之下,王方翼成为了主将。 也可以说,他们现在并不分主次吧。 “不错,叛军接连奔波而来,一路劳累,到午夜时分,肯定也都会陷入到了熟睡之中,纵使未入睡,到了那时,反应也会迟钝,王方翼将军此间议,属实不错。” 房玄龄点了点头,这也是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的时间段。 算是阳谋,就算是知道,也防不胜防。 “李德誉和李德奖两位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 房玄龄接着继续问道。 王方翼所言,并非奇策,想要在这样兵力悬殊之下,彻底击垮叛军,需要的是奇计。 “王将军方前说的对,我们现在兵力薄弱,不能直击之,唯有取巧。” “国公请看!” 李德誉上前一步,手指向了叛军营地。 “叛军军阵连绵数十里,我们可以分而击之,让叛军不知我军的意图所在,使其首尾难以相顾。” “可以分兵三路,其一路先行攻起前军,吸引叛军注意力,第二路,便是找准时机,突袭敌军中军大帐,若是能破敌斩帅,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也能让敌军陷入短暂的混乱之中。” “而最后一路,就是趁机袭击叛军的后方,烧毁粮草,截断粮道。” “若是叛军早有准备,均不能取得战果,则转为骚扰战,时不时进行突袭,使叛军疲于奔命,让其无法建造军械,拖至各部援军到来。” 这便是战略部署,基于全局考虑,而非是在于一场战役的得失之上。 “好谋划,诸位将军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完美的布局,让房玄龄也找不到一点毛病来。 进退有道。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出自李靖之手了。 李德誉根本就还没有到这份火候。 几位将领都不由全部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意见。 “李德奖听令,命你领一千精兵,率先袭击敌军前军,吸引叛军军力。” “王方翼听令,命你领一千骑兵,伺机对叛军中军大营发动袭击,扰乱叛军部署。” “李德謇听令,命你率一千甲士,绕至敌后,袭击敌方后军,断其粮草,让其不战而溃之。” 房玄龄听取了李德謇所说的所有战略部署,当即就展开了安排。 “诺!” 三人一齐抱拳领命。 “时间紧迫,你们都各自下去安排吧。” 房玄龄摆了摆手,此时的他,更显得佝偻了几分。 可能是因为其,现实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战术是完美的,但是最后是胜是败,还让人难以预料。 望着三人的背影被夜色彻底淹没,房玄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若是失败。 极有可能,会导致长安被攻破。 长安城的北城门,逐渐被打开出了一道间隙,一列列骑兵自城内走出。 马蹄被厚厚的布料包裹,马嘴也被扣住,纵使人多,也未发生过多的声响。 在夜幕之下,就宛如是那传言之中的阴兵一般。 神出鬼没,无声无息。 “两位将军,多加小心!” 城郊之外,王方翼对着李德謇和李德奖抱拳道。 “王将军也是,建功立业就在今天了,破之后,你我把酒言欢。” 李德誉也同样抱拳。 他们如今也算是共患难了,没有人能保证,此战必赢。 临行之时,不免都会滋生些许的多愁善感。 “自当如此,将士们,封侯拜相就在今夜。” 王方翼转身,领着自己的人马,向前而去。 “我们也出发吧,记住父亲叮嘱的话,见机而为,我们并不需要军功来彰显,万事小心。” 李德誉望向李德奖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也各自领军分路而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下。 今夜,注定是很多人的难眠之夜。 第二百三十三章智珠在握的李治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夜色深沉如墨,万籁俱寂,但皇宫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烛光摇曳,将重重宫殿照得亮如白昼,宛如一座不夜之城。 李治身着明黄蟒袍,端坐在皇案之后,轻轻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宫门方向,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期待,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重要消息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宫内一片静谧,唯有那轻微的敲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带着某种紧迫的使命。 “太子殿下!房玄龄未经殿下许可,擅自调动兵马,并且任命王方翼、李德謇以及李德奖三人为将领,分兵三路,已经从长安北门出发了!” 袁天罡急匆匆地跑进殿内,躬身禀报,声音略微有些急促。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上方的李治。 李治闻言,微微眯起双眼,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平静,目光如水般清澈而淡定,缓缓开口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继续密切监视那些世家大族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向孤汇报,如是事权从急,不良人,可先斩后奏。” 他的语气平淡至极,就好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诺!” 袁天罡微微躬身应道,他那饱经世故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但却并未多言半句。 这位如同成精一般的老狐狸深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只要尽心尽力地去履行自己所肩负的职责便已足够。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宫殿的拐角处。 过了许久,武媚儿才缓缓地从侧殿之中踱步而出。 只见她手中稳稳地托着数盘精致的糕点,身姿轻盈如燕,步步生莲般朝着李治款款走来。 李治抬眼望见武媚儿的瞬间,原本紧绷着的面庞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温柔之意。 “殿下觉得此次我们能够取胜吗?” 武媚儿朱唇轻启,声音婉转犹如黄莺出谷。 李治稍稍沉吟片刻后,方才轻声回应道:“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言语之间虽透露出些许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从容与淡定。 “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过谦逊啦。以殿下如今掌控全局之态势,区区一个张亮又何足为惧呢?乾坤尽握,还能有哪些宵小能兴风作浪呢?” 武媚儿嘴角微扬,美眸流转间尽显妩媚风情。 “呵呵,话虽如此,可毕竟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言胜负啊。” 李治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悠远。 “夜深了,太子还是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吧。如今大局已定,殿下你无需再为此事烦忧劳神了。” 说着,武媚儿小心翼翼地将一盘盘糕点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那张宽大的皇案之上。而后,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拈起一块糕点递到李治面前,柔声细语地继续宽慰着。 “这其中,还得多亏了姨妃姐姐你的精心谋划。” 李治面带微笑地接过糕点,眼神中流露出对武媚儿的别样之意。 此时此刻,那笼罩在心头的因大军压境而生的重重愁云仿佛在一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之气。 “奴婢我可真是万万不敢自居其功,这所有的谋划,那可全都是太子殿下才智所至,破敌就在今晚了。” 武媚儿娇柔地说道,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着崇拜之情,边说着,边轻轻地将一枚刚刚出炉、还散发着诱人热气的精致糕点,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李治的嘴边,然后温柔地喂进了他的口中。 只见武媚儿的这个举动异常亲昵,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之间应有的界限,显得极为暧昧。 而此时此刻,李世民正在北方征战沙场,这偌大的后宫自然而然就需要由李治来代为管理了。 在这深似海的皇宫之中,尤其是在皇室这块充满秘闻的地界之上,像这样超乎寻常关系的事情时有发生,实在算不得什么特别稀奇古怪的传闻逸事。 “因此呢,太子殿下你就不必过多忧虑,还是早点歇息去。相信等明天一早,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必定会有捷报传来。” 武媚儿凑近李治的耳朵,轻声细语地呢喃道。 她呼出的温热香气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撩拨着李治的心弦,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立刻心旌荡漾起来。 面对眼前这位娇艳欲滴的人妇接二连三的柔情攻势,李治又怎能按捺得住内心的冲动而不予以回应呢? 于是乎,在这一座座高耸且紧密环绕的宫廷围墙之内,一场风花雪月之事悄然上演。 那阵阵异样的声响被严实的宫墙给牢牢地阻挡住,丝毫无法外泄出去。 而守在宫殿外的内侍们似乎也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同寻常,他们很是知趣地纷纷向后退去,尽量离得远一些,以免听到什么他们所不该知道事情。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宫苑中,一点细微的小事,都是滔天大祸。 身处叛军阵营中的程公颖。此时的他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到了极点,以至于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一连串事件发展至今,实际上完全是由程公颖一手推动和策划而成。 然而,尽管他擅长玩弄阴谋诡计,可对于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这些军事策略却是一知半解,甚至可以说是全然不懂。 更糟糕的是,如今军队里那些张亮的心腹爱将们,一个比一个无能,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程公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最终以失败告终,因此不得不事必躬亲,凡事都亲自处理。 只可惜,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无法面面俱到,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名年轻的将领缓缓走来,走到程公颖近前时停下脚步,然后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夜已如此之深,仙师竟然还未曾歇息啊?” 听到声音,程公颖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忧心忡忡地回答道:“我得感天人,方才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似乎有什么极为不利的事情即将降临。” 说罢,他再次凝望着夜空,但只见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就连一颗星星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前的天象如此隐晦不明,根本无从观察和推测其中蕴含的玄机。 这让他这半吊子的道师也犯了难。 “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年轻将领双手抱胸,目光扫视着四周,自信满满地说道: “如今本将亲自巡营,每一处营帐、每一个士兵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若是那唐军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出城来袭击我军。” “哼,那就休怪本将不客气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只见这位年轻将领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手中紧握着军旗,身后跟着一队精锐士兵,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站在一旁的程公颖却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少将军,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切不可掉以轻心啊。朝堂之上,能人异士众多,其中不乏智谋超群之士,我们万万不可轻敌。” 听到这话,年轻将领转过头来,看着程公颖笑了笑,说道:“仙师莫要如此谨小慎微。这天下间,若论能耐,又有谁能比得上仙师您呢?那些所谓的能人,在您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虽然张慎微平日里行事冲动,目中无人,但面对程公颖时,他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毕竟,他心里清楚,程公颖对于他们张氏父子来说至关重要。 此人不仅精通谋略,更是有着神鬼莫测的法术神通。 所以,即便张慎微性格再怎么狂妄,对程公颖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若要论及异人,程某我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当今长安城之内,就有着两位高人,可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程公颖一边说着,一边面露忌惮之色,仿佛那两个人的身影就在眼前一般。 尽管他能够凭借自己精湛的推演之术,察觉到大唐天下即将大乱的征兆,然而对于最终谁将统领天下、成为新的霸主,却是无论如何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因如此,他才会怂恿张亮举事造反,无非就是想要趁着这乱世之乱象,顺势崛起,谋取一番大事业罢了。 “哦?这世间竟然真有如此厉害的奇人存在吗?” 听到程公颖所言,张慎不由得微微一惊。毕竟,对于程公颖的智谋和推算,他们这些人早就已经有所领教了。 “那自然是有的!” 程公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长安城外的方向,整个人似乎都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去了。 就在这时,只见程公颖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间紧紧皱起,而他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瞳孔也猛然间收缩了一下。 因为在前军的方向中,无数团火光骤然亮起,让原本亮透了的半边天,变得更加的明亮起来。 “不好,唐军夜袭!” 此时,中军大帐距离前军足足有十里之遥,远远望去,只见前方火光冲天,火影四处乱窜,但由于距离太远,很难听到太多清晰的声响。 “哼,这些唐军简直是不知死活,竟敢以如此弱小的兵力来袭击我们,难道他们真以为能够以卵击石不成?” 张慎微踮起脚尖,望着远处的火光,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内心深处莫名地涌起一丝兴奋和激动。 “仙师莫急,本将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前方,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唐军一举剿灭!” 张慎微傲然说道,接着大手猛地一挥。 “速速击鼓鸣金,全军出击!” 刹那间,紧密而急促的锣鼓声响彻整个原野,原本安静的大营瞬间变得喧嚣嘈杂起来。 士兵们纷纷从营帐中冲出来,手持兵刃,迅速集结成队。一时间,人影交错,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然而,尽管场面看似有些混乱,但实际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秩序问题。 早在之前,叛军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此刻,随着命令下达,叛军的左右两翼立刻便有两支精兵围绕而去,欲要从左右断了唐军后路,进而进行围歼。 这一切,都是有了预谋。 “这一切,都逃不出仙师的谋划,这长安城,怕也是很快就要被攻破了。” 不多时,张亮也来到程公颖的面前。 如此大的动静,怎么能不惊动他。 要不是有程公颖在一边运筹帷幄,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太顺利了,好像这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设计在进行。” 程公颖还是愁眉不展,越是聪明的人。 就会越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而长安城内,更是聚集了无数的能人。 “这还不好吗?这就更加的说明,仙师你等能力呢。” 张亮也是对其推崇备至。 “希望如此吧,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对了。” 程公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不平静起来。 在这样的军营之内,就算是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成事难上青天。 “杀,诛杀贼首者,封万户侯!” 一声声喊杀音,自耳畔片响起,一片嘈杂,让人不知众寡。 张亮、程公颖一同望向声源之处,看不见人身,只有参差不齐的人影在灯火的照耀下不停的晃动。 数之不尽。 “快让慎微回援!” 张亮当即慌张出声,没有半点主帅者该有的镇定。 对于如此的突发情况,程公颖也是束手无策。 他善于的是事前谋划,并不具备过人的应变能力。 很多人也都是如此,在安静之时,能想出各种的奇谋。 而在混乱紧张的氛围内,大脑就会发生宕机,不知所措。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唐英雄穷出不绝,八遇八克娄师德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鸣鼓声如疾风骤雨般急促地响起,整个叛军大营瞬间被恐慌和混乱笼罩。 原本就昏暗阴沉的天色此刻更加的漆黑起来,使得旗语完全失去了效用。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士兵们只能凭借着战鼓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去获取指示。 只见中军、后军甚至连前军的一部分士卒都开始朝着中军大帐急速靠拢,欲要进行拱卫。 一时间,无数的兵勇挤作一团,人仰马翻,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相互推搡挤压,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这正是因为缺乏有效的指挥担当所导致的结果。 王方翼在听到鼓声的那一刻,心中便已了然自己的计策成功达成目的。 他只是想要虚晃一枪,迫使那些前去支援的兵卒匆忙回援,从而让敌军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 只是,目前所取得的战果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的这一招声东击西竟然使得敌方将领张亮方寸大乱,慌不择路地下令让所有军队全部集中拱卫中军大帐。 这样一来,张亮无异于作茧自缚,将自己的手脚束缚得死死的。 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战机,王方翼又岂会轻易放过?只听他一声怒喝:“杀!” 紧接着,手中的枪矛如蛟龙出海一般猛地舞动起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冲入敌阵之中,身先士卒地引领着己方将士奋勇杀敌。 王方翼出身于名门望族,对君子六艺可谓样样精通。他不仅饱读诗书,而且还练就了一身高强的武艺。 如今,正值年少的他,无论是身体的反应速度还是力量,都已经达到了人生中的巅峰状态。 战场上,只见到王方翼冲入敌阵之中。他左手紧握长枪,右手挥舞着利剑,左右开弓,劈砍刺杀,动作迅猛如电,招式凌厉无比。 与之交锋的敌人,根本无法抵挡他这雷霆般的攻势,一击便被斩于马下。 即便是身处万军丛中,面对重重包围和无数敌军,王方翼依然毫无惧色。 正所谓“将无贪生念,士岂有怕死心”, 在王方翼英勇无畏的带领下,原本严密防守的敌军军阵瞬间土崩瓦解。 他们精心布置的防线就像是一张薄纸一般,被王方翼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初唐年代,仿佛谁站出来,都能轻易破敌入阵。 望着无人可挡唐将冲杀而至。 张亮彻底慌张了。 “仙师,唐军勇猛,我们还是快往后撤去吧。” 张亮招手,在亲兵的护卫下,向后营退去。 但是由于天暗,叛军的营中无人知晓,人马向四处涌来,更无从观测。 叛军之中,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唐军,在没有了战鼓的胡乱指挥后,他们反而镇定了下来。 各自的什长、团正很快凭借着经验,开展了反击。 “各部停止前进,组阵御敌,后退者斩!” 一声暴喝声突兀的传出,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之音,瞬间让原本有些慌乱的唐军士兵们回过神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唐军将领高踞马背之上,手中高举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威风凛凛地勒住缰绳,傲然挺立在乱军之中。 他身着精致华丽的戎装,头盔上的一抹鲜艳红缨随风飘扬,在额头前舞动,更衬得他英姿飒爽,宛如军中战神。 观其面容,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但眉宇间却透露出远超年龄的沉稳和坚毅,当真称得上是英雄出少年。 其与王方翼年纪相差无几,当从其军着来看,官职仅仅是个小小的团正。 但在此等混乱凶险的局势之下,竟能展现出如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一般处变不惊的镇定气度。令人不禁为之侧目赞叹。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其所率领的三百多名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眨眼之间便稳住了阵脚。 紧接着,只听他再次高呼道:“调转枪头,面向前方!” 说罢,他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而他本人则挺起长枪,奋勇当先地向着迎面而来的王方翼冲杀过去。 “杀!” 见主将身先士卒,其身后的数百名士兵亦是士气大振,齐声呐喊着紧紧跟随其后。 “列阵!“ 王方翼见状,没有任何的慌乱,一如既往的驱策着胯下战马向前冲锋而去,气势如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刹那间,战场上形成了将与将对峙、兵与兵厮杀的局面。 只见那位年轻将领手持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凌厉的攻势直直朝着王方翼的面门袭来。 那长枪势大力沉,速度快若闪电,攻击角度更是异常刁钻,让人避无可避。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瞬间,两人错马而过,王方翼的身躯猛地向后倾斜过去,仿佛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狠狠推开。 这股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鲜血缓缓从指间渗出。 仅仅只是这一击,威力便已如此骇人听闻。 王方翼心中不禁骇然失色,万万没想到在这群叛军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勇猛无比的战将。 若是刚才自己稍有疏忽大意,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饮恨于这片沙场之上了。 王方翼毕竟也是无比的英勇,他迅速调整好状态,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再次向着敌人疾驰而去。 这一次,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目光如炬,将全身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一处。 因为他深知,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容不得半点马虎,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对方一枪挑落马下,成为刀下亡魂。 眨眼之间,两人再度对冲而过。由于此时战场局势已然陷入一片混乱,双方骑兵相互交织,冲杀在一起,使得他们的速度有所减缓。 但即便如此,这短暂的交锋过后,两人依旧立刻展开了激烈的缠斗,一时间难分胜负。 你来我往之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平分秋色。 虽然在武艺之上,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但是在局势上,王方翼已经处到了劣势之中。 随着王方翼的兵势被阻挡,更多的叛军将领也都回过了神来。 唐军对唐军,武器装备都是一样的情况下,谁也不能轻易斩杀对方。 兵与将,都被对方制衡住。 局势一下子,就变得急转直下。 “叛将可速速报上名来!” 王方翼手中长枪猛然一挑,轻易地便将对方凌厉刺来的枪尖给拨开了去,口中大声喝问道。 此时的他浑身浴血,面色冷峻,犹如一尊杀神一般。 然而尽管他勇猛无比,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因为经过一番激烈厮杀之后,他发现想要突破对方的严密防守,几乎已经变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此刻,王方翼的目光之中依旧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仿佛能够焚尽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交战下去了,否则一旦其他的叛军回援而来。 那么他所率领的这区区一千骑兵恐怕就真要全部交代在此处了。 只听对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回应:“关内道行军右卫亲府团帅娄师德在此,来将何人,可有胆量报名?” 说话间,娄师德手中的长枪微微一斜,锋利的枪尖直直地指向了王方翼,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扑面而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拼杀过后,无论是王方翼还是娄师德,彼此的身上都增添了不少伤口和血迹。 然而,他们二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在眼神交汇之间,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毕竟像他们这般年龄相仿,又有着如此高超武艺之人,在这乱世之中实在是难得一见。 “本将军乃大唐千牛卫王方翼!今日见阁下举止气度皆非凡俗,一身武艺更是超群出众,但却为何要选择助纣为虐,参与这谋逆之举呢?若此刻迷途知返,尚为时未晚啊!” 王方翼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言辞恳切地劝说道。其实,在面对眼前这位看似坚毅决绝之人时,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恻隐之情。 然而,对于王方翼的苦口婆心,娄师德却是面不改色,毫无所动地回应道: “身为军中将领,自当听从军中之号令行事,岂容得半分迟疑与违抗?” 其语气坚定无比,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王方翼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叹息。 他深知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简单的是非对错所能定论。 有时候,人们所处立场不同、所追求目标各异,便会导致观点和行为大相径庭。 所谓的是非曲直,又怎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明白呢? 毕竟,话语不过是人嘴里说出的东西罢了。 这时,只见娄师德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地继续说道: “吾等此番行动,绝非什么叛乱之举!实乃为了伸张正义,前来鸣冤叫屈!如今朝堂之上,奸佞小人横行霸道,蒙蔽圣听,致使国家陷入如此混乱不堪之局面。我等身为军人,既然领受了君王恩赐的俸禄,又深受太子李承乾的厚恩,理当挺身而出,铲除奸邪,还天下一个清明公正、朗朗乾坤!”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愈发激昂高亢,令人闻之动容。 无论是王方翼还是娄师德,他们都深知,在权力的斗争之中,从来都只有胜负之分,而无所谓绝对的对错之别。 “你身为朝中近卫,更应该知道朝中奸臣乱政,你才是助纣为虐的人,何不和我们等义军,攻入长安城内清君侧呢?” 娄师德反而对王方翼进行了劝说。 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站在的位置都是对的。 作为底层的将士,娄师德接触到的信息是极其的有限。 “笑话!” 王方翼冷喝出声。 “如今臣贤君明,才会开设出大唐的盛世,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叛乱,才会使得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该清除的是你们。” “我也是瞎了眼,刚才还认为你是英雄人物,不曾想来,也是随波逐流之辈,人云亦云。” “废话少说,叛将看枪!” 王方翼随之大怒,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方翼挺枪直刺,欲要趁机挑死娄师德。 这人,若不能做争取,必是一员大敌。 王方翼,虽然自认自己惊才绝艳,但是现在遇到了娄师德,也是感到了无比的棘手。 二人均是唐高宗时期的名将,战果辉煌。 如果真要比出一个一二来,那还是娄师德更胜一筹。 娄师德的起身,比起王方翼来说,那是要低得多。 娄师德像刘仁轨一样,属于大器晚成。 直到四十五岁之后,才得到唐高宗李治的重用。 并开启了“八遇八克”的辉煌战绩, 让吐蕃为之忌惮不已,在娄师德镇守边境之时,未有敢犯。 而到了武则天时期,娄师德走的就更远了,出将入相,位列武周时期的宰相,与狄仁杰、张柬之齐名,成为了一代贤臣。 出将入相,在古时,是一个武将的最高成就。 能达此者,也是寥寥无几。 此次,李世民发征兵令,兵拒薛延陀,几乎将全国能战的男人都召集了。 娄师德所以也便入此列,随军出征。 因为其在年前,便已经是进士及第,时任江都县尉,所以入军之后,也便有了一个官职。 而王方翼的成就,与其出身有着很大的关系。 但其落幕,也是与其出身干系重大,在娄师德最为辉煌的时候,便已草草下线。 话转当下。 面对于王方翼的突然袭击,娄师德并不慌张,从容应对。 他与其他的战将更具有优势的,便是临阵对敌。 枪杆横扫而出,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攻势。 对战许久之后,两人都对对方的招式有了了解,想要完成击杀,显得更难了。 错马而过之后。 王方翼头也不回,不再恋战。 “调转马头,撤退!” 斩杀敌首的计策,不能见效,王方翼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使得叛军全军都被搅动了起来。 今夜,张亮他们注定是不能再睡下了。 如此多来几次,还不被他们拖垮了吗? 整个叛军,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支队伍,王方翼部展开了反击,所以他们要退走。 娄师德也并不能阻止军力对其进行拦截。 “娄师德,你若是想清楚了,就斩了叛首张亮,封侯拜将,轻而易举。” “今夜,你阻我有功,肯定会被委以重任,到时候,行事起来也是轻松很多,如此天赐良机,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冲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王方翼再次掉转马头,对着叛军军中大声呼喊着。 如今娄师德只是一个团帅,但是今夜其阻击自己有功。 张亮再怎么说,都会对其进行提拔,这样有能力有胆气的人,一旦掌握了更多的指挥权,对于整个唐军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不能当面将其击杀,王方翼也能使计,让其不得重任起来。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离间之计。 但是当你为那计中之人时,是否也还会心存疑虑呢? 阳谋比阴谋更狠。 阴谋只要暴露出来,那就能解决,但是阳谋,就是你知道,也无法解决。 第二百三十五章娄师德多才能,张亮的野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着王方翼率领着他的军队缓缓退去,原本笼罩在张亮军中的混乱局面终于开始逐渐地平息下来。 战场上弥漫着烟尘与血腥气息,士兵们疲惫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触。 “唐军退走了!究竟是谁如此英勇,成功地阻击了他们?“ 程公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从刚才激烈战斗所带来的紧张情绪中恢复过来。 他抬起头,远远望去,只见远处那片硝烟尚未散尽之处,隐约能够看到一些身影正在忙碌地收拾残局。 再转头看向一旁的张亮,程公颖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张亮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仍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比他表现出来的,还有所不如。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胆小怯懦之人竟然能在以往众多艰难险阻的战役中存活下来,并且还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是真不知道,这位国公大人是怎么做到。 在他看来,张亮这个国公之位实在是名不副实,其中的水分恐怕多得超乎想象。 就在这时,张慎微骑着快马疾驰而至。他迅速翻身下马,来到众人面前关切地问道: “父亲大人和仙师都安然无恙吧?“ “无妨,不过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之间令人心绪大乱罢了。刚才那位阻挡敌军的将领,竟能够于乱军之中泰然自若地指挥作战,实具大将风范!张将军,务必要对其委以重任才行。” 程公颖目光凝重地望向张亮,一脸肃然地开口说道。 此时的程公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张亮已然是无药可救了,但既然已经选定了张亮,那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走到底了。 好在这军中兵多将广,其中不乏贤良之臣和勇猛之将。 只要沉下心来慢慢寻觅,或许仍有挽救局势的可能,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另选他人取而代之。 “仙师所言甚是有理,此人临危不乱,确实应当予以重用。慎微,你即刻动身前去寻到此人,本将军要亲自召见他,并赐会重赏之。” 张亮竭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下达命令。 “遵命,父亲大人,孩儿这就去把此人找来。” 张慎微恭敬地躬身应道,而后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神之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经此一闹,叛军军中,军士们都宛如惊弓之鸟,久久不能再次入睡。 “你就是娄师德,就是你击退了唐军的突袭!” 良久之后,张慎微入阵而来,立足于马上,俯视着一众将士,傲然的开口道。 “末将正是团帅娄师德!” 娄师德恭敬走上前来,对于张慎微的态度,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反感之意。 军中等级严肃,上级对于下级如此,是司空见惯了。 “你拒敌有功,张帅召见,随本将而去吧。” 张慎微审视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将领,眼中闪过了诧异之色。 “有劳将军了!” 娄师德也自是无比欣喜,之前的拼杀都是值得的。 若无深厚的政治背景,建立军功,无疑是晋升最快的路子了。 在这一刻,娄师德不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怀揣着一颗忐忑心情,翻身上马,跟上了张慎微的步伐。 “张帅,娄师德已经带到!” 转眼之间,一行人已经被带到了,中军行帐之内。 “都进来吧!” 张亮的声音略显急促,从帐内传来。 娄师德现在就宛如是其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这才是唐军的第一次进攻,就让他如此的担惊受怕了。 他虽胆小无能,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反而他还很精明,善于打小聪明,渔利在后。 这种在后谋夺成果的事情,他做的也不只是一两次了。 以前都是在暗中行使,如今权力在握,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后盈利了。 这就是他的本领。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战场上虽无非常战果,却能青云直上的原因所在。 如果真的一无是处,那肯定是得不到如今的地位的。 只是善于的方面不同而已。 打小报告,其实也很有门道,若是不小心,那就会成为毁谤。 岂不闻,高甑生因为诬蔑李靖谋反不成,反而被流放边疆,官职被贬,一下子就回到了解放之前。 所以,哪怕是举报人,也是要承担着极高的风险。 收益和风险都是成比例的。 诚然,张亮深得此道精髓。 看见进来的娄师德只不过也才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张亮不由闪过了一丝狐疑之色。 “就是你,阻挡了唐军的冲阵?” 张亮带着疑问问道,难道这眼前之人,也是属于那种年少英雄。 或者是说,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了,唐军也就是那样。 “之前确实是末将领军阻击了敌军,但这都是为将份内之事,不敢言功。” 娄师德不卑不亢的回道。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支军团的统帅。 “很好,临阵不乱,不像其他部军一样自乱阵脚,足见你有非凡的才能,本将军欲提升你为军中中郎将,独领一军,与敌军周旋。” 张亮直接开诚布公的说道。 “多谢将军信任,末将绝对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娄师德大喜,这提升,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大。 这算是破格提拔了。 “好,大敌当前,希望你继续建功,本将是不会吝啬赏赐的。” 得到了张慎微的点头示意,张亮也是大喜,他要成就大业,自然是少不了良臣猛将的协助。 如今他好像都有了。 谋臣程公颖,良将娄师德。 好似天意如此,在他艰难之时,便有上天派来到贤良协助。 这一刻,他更加的确定那批言了,他就是天命之子。 然则,他的喜悦也只是维持了半会。 “张帅,不好了,后军粮仓被唐军突袭烧毁掉了。” 其义子张刚慌张的冲进营帐之内,急忙将这个惊天的消息说出。 “什么?” 张亮惊座而起,眼睛瞪大,又陷入到了举手无措的困境之中。 在张亮中军陷入混乱之时,李德謇趁着后军驰援的间隙,进行了袭击,烧毁粮草。 整个营帐之内,也唯独娄师德还保持着镇定。 “张将军,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封锁消息,以免军心混乱。” 事情已经无法避免,娄师德所想到的,也就是防止失事态进一步扩大。 “对,对,慎微,立即想办法控制消息,将后军进行隔绝,不要让任何的消息走漏出来。” “另外,派人前去征粮,保持后勤补给。” 在娄师德的提醒下,张亮也回过了神来。 他随军多年,见过了类似突发的诸多情况,也能有样学样的指挥起来。 长时间跟随在秦王府的诸多战将身边,见识还是有的。 就是处阵容易惊慌。 “程仙师、娄将军,接下来,该当如何呢?” 张亮的三板斧算是使完,目光不由在两人之中徘徊起来。 “战阵之事,我亦不善于,还是看看娄将军能有什么其他的部署吧。” 程公颖摇了摇头,目光一同落在了娄师德的身上。 “今夜,敌军依次对我军前营、中营和后营发动突袭,显然就是早有预谋,三营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特别是后营,辎重粮草被全数烧毁,全军士气被影响甚重。” “想要在之后的进攻之中,取得先机,便要将士气给打回来。” “唐军撤离之时,我观去离去方向,并不是返回长安城内,而是朝郊外而去,依我之见,今日之袭击,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唐军看来,就是想对我军施以扰敌之计,令我混时刻处于紧张氛围之中,露出一击必杀的破绽。” “如此一来,我军时刻处于被动的情况之下,别说是攻城,在这些的滋扰之下,想要自保都非常的艰难。” 娄师德不愧为一代名将,从此次唐军的进攻部署来看,就察觉出了唐军的目的。 他虽看出来了,但是要如何才能破解呢? “娄将军洞若观火,既然看出来唐军的毒计,想必也有了应对之策了吧?” 程公颖问道。 “破敌之策已有,但是还需要张将军配合才行。” “既然唐军要扰我军心,那我们便不让其扰之,如今长安城内,兵员甚少,从之前进攻的军形来说,唐军也只不过才是有千余人左右。” “只需分出一部分兵马,在外围布营,将行军大营隔开来,也将敌军远拒于外,就算他们高呐鼓声,也传不到军阵之中来。” “若是敌军敢冒险袭来,则外部的行营,则可以围绕而来,将敌军前后夹击。” 娄师德出言道,他这是见招拆招。 “娄将军甚妙,只要唐军的将领不是傻子,就断然不会再敢前来袭营了。” 程公颖眼前一亮,娄师德多计策完全可行。 “哈哈!有娄将军助我,何愁大业不成呢?” 张亮得意的笑了笑,瞬间就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来。 闻此一言,娄师德的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从始至终,他都以为,这真的是一支正义之军,在为前太子李承乾平冤。 而现在看来,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只不过是一些人的私欲罢了。 对于,薛延陀入关,他们现在都还不得而知。 很多的消息都被隐瞒住了。 “娄将军勿惊,大乱已起,如今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跟随在张将军的身边,定能开启不朽功勋。” 程公颖观察入微,一眼便看出了娄师德的犹豫来。 娄师德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来了,对方已经把话说开了,如果他不答应,那极有可能,就走不出这间营帐了。 “多谢张将军信任!” 娄师德躬身道,已经上了这艘贼船,可不是谁他想下就能下的。 他一个小小团帅,在这样的战争之中,又能起到什么风浪呢? 也就是现在张亮看的起他,才给他这样的官职。 他纵使有正气,如今也无地施展。 现在就跑到长安城下,说是要弃暗投明,你看会有几人信他。 说不定,就是妥妥的军功。 “好,本将赏罚分明,你只要建功,本将自会依功行赏。” 见到娄师德甘愿为自己效力,张亮之前的郁闷也是一扫而空。 现在遇到的问题,都被娄师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天眷之人就当如此。 “张将军,如是没有其他吩咐了的,那末将就先行下去布置了。” 娄师德告退。 其中的干系他如何不知晓。 如今三军将士都还在被蒙蔽,一旦叛逆的消息传开,能从者,能有几何呢? 娄师德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怎么会看不到,叛乱的下场呢? 现在虽然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但是大唐王朝一旦回过神来,那对于他们这些叛逆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为李承乾平冤,他们还是属于唐王朝的兵。 但是张亮欲立,那就是属于叛乱。 两种身份的不同,当权者对待的方式,也就不同了。 不被重用还好,败了之后,也只不过算是降兵,会被重新编入队伍之中,甚至连官职都不会被改动,还是负责统领之前的编制。 但是一旦成为了叛首的那几人后,那失败的下场,那可就是异常的凄惨。 当然了,成功之后,得到的回报也是异常的巨大。 毕竟是从龙之臣。 张亮现在的叛军能赢吗?能取代的了李唐天下吗? 娄师德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娄将军辛苦了!” 张亮看着娄师德,却是越来越顺眼。 短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新的角色,开始能为自己安排了。 娄师德低头躬身,尽可能的掩藏住自己神色。 他此时的内心是十分的矛盾的。 大功大过就在眼前。 就看他如何取舍了。 “父亲大人,娄师德此人不可尽信,极有可能是唐军的阴谋,使之接近你,行不轨之事。” 不久之后,张慎微去而复返,沉言道。 张亮一怔,随后抬头,平视向张慎微。 “慎微,大业建成,离不开谋臣猛将的协助,自古如此,而为父,观这娄师德正是万中无一的猛将。” “你也不要多心,其受我恩惠,安能不肝脑涂地乎?” 张亮显得自信满满,觉得娄师德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对于其娄师德来说,他对其有知遇之恩。 第二百三十六章勾心斗角,各有心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父亲大人,不得不防,娄师德此前表现出了诸多的不通寻常之处,鼓声号令,是让全军拱卫中军营帐,而为何就他敢逆令而行呢?此为疑点之一。” “他才一个团帅,便敢擅自行事,不听将令,如是再赋予他更高的职权,是否有存在风险呢?” 张慎微缓缓道来,这也使得张亮疑心大起。 毕竟他们干的是谋逆之事,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反他们呢? “张将军,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任用了娄师德,我们就应该信任于他。” 程公颍大感不妙,这是自毁城墙之举。 “仙师,这娄师德确实存在诸多可疑之点,并且在与唐军的交战之中,其与唐军将领有过交流,在那唐将离去之时,还让娄师德见机行事,拿上父亲大人的头颅去长安城内请赏。” 王方翼离开之时的离间计,果然还是传到了张亮的耳中。 “长公子,这明显是唐军的离间之计,就是为了让我们帅将不合,不足为虑。” 程公颍轻摇羽扇,混不在意的说道。 “仙师,话虽如此,但是人心隔肚皮,我们怎么有可能会知道娄师德所想呢?” “娄师德在战阵之上,表现的越英勇,对于我们的威胁也就越大。” 张慎微再言,他们所行之事,是灭族之祸,不得不小心。 而娄师德也只算半道入伙,算不上是自己人。 “慎微所言不无道理,对于娄师德,我们也是不得不防。” 作为以出卖人、出卖情报而上位的张亮来说,这太值得怀疑了。 仅此一提,娄师德在其心中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 “但是娄师德是一个人才,我们也不能错怪之,慎微,你下去之后,要妥善处理之。” “不能委屈了良才,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奸细。” 张亮思虑了一会之后,才想出他认为最好的处理办法。 对于娄师德的才能,他已然也已经见识到了。 他们这些人,无一能及之。 对其,自然也是无比的欣赏。 但也怕,所托非人。 “长公子,在安排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其有所察觉,可以假借护卫之名进行监视。” 程公颍最后也只能依了两人之意。 心中也更加的悲催起来。 张亮不但无能军事才能,还疑神疑鬼,在他这样的操作下,就算是忠心于他的将领,也会被他逼走。 想及此,程公颍也只能另寻他道了。 不然功名没有捞到,命反而却丢在此了。 “不若这样,先让我去探探其口风吧。” 程公颍起身,心中再另生一计。 “仙师能出马,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亮两父子,一直将程公颍奉为神明,对其可谓也没有半点疑心。 “诚如长公子所言,如果娄师德怀有疑心,那我们都会不得好死。” “如果这又只是唐军的反间计,我们听任之,那就是自断手脚。” 程公颍缓缓走来,言辞凿凿,让人无比信服, “如此,那就有劳仙师出马了。” 张亮并未问明程公颍的计谋,显然是对其信任至极。 而,返回至军营处的娄师德,也是惴惴不安起来,久久不能入睡。 一心想要建功立业,如今才了然发觉,报国无门。 沉思之时,他不由想起了王方翼的话来。 “团帅,军中有将军要面见你!” 正当娄师德昏昏欲睡之时,耳畔之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吗?“ 娄师德不知所以,但也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连忙起身,向帐外走去。 此时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军中,不止是他一夜未眠,大多数的人也是如此。 “娄将军,又要来叨扰你了。” 营外,程公颍一脸笑意,轻挥羽扇,便让其他的兵士退下了。 “娄将军,请借一步说哈。” 娄师德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程公颍拉回到了营帐之内。 “还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此次前来,是有何指令?” 娄师德并不识得张亮身边的这个谋士,只是从今夜的站位来看,其备受张亮的信任,是张亮的心腹。 “贫道程公颍,将军二字万不敢当,如今匆急来娄将军,是有要事相商。” 程公颍压低着声音,像是在提防着什么的。 “还请程军师示下。” 娄师德恭敬低头,不知道程公颍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正常的军令,用不着这般的隐秘。 “娄将军正气凛然,那我也用不着藏之捏着了。” “张亮狼子野心,假借为太子李承乾平冤之名,实图至尊之位,若不是今夜,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我都还被蒙在鼓中呢。” “之前的话述,贫道也是在为将军与我开脱,不然今夜,你我谁也离不开帅帐了。 娄师德始终抵着头,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程公颍的表演。 试探来的这么快吗? 作为张亮的心腹,程公颍说他不知道内情,这不是在骗鬼吗。 “怎么,娄将军是不信贫道的说辞了?” 程公颍见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娄师德还是不语,宛如没有听见一样。 “我自幼拜师学道,习得望气之术,自然观的出娄将军乃是正道之人,断然不会与张亮共谋,有叛逆之实来,才敢与将军如此的推心置腹。” 程公颍有恃无恐,他的立场,完全是取决于娄师德的态度。 娄师德抬头,望向程公颖,欲要从其神色之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然则,程公颖的心思岂能是这样就容易被洞察的。 “我知道将军,对我还心存疑虑,今日之事,还希望将军多加考虑。” “如果我们能在军中,将张亮父子制服,就不知道要免去多少兵祸。” “如此不但对社稷有功,更是免去生灵涂炭。” 程公颖又是忧心的说道,一副忧国忧民的大义模样。 一时,让娄师德也分不清其本来的面目来。 “程军师,恕末将愚钝,未能了解军师话中的深意。” 娄师德摇了摇头,含糊其辞,并没有立即表态。 “娄将军,若是想通了,便可直来找我,如果将军,真的想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可以去张亮那里举报贫道。” “相信,以贫道的这颗头颅,也能垫高将军的身段。” 程公颖转身告退,一切都在其的掌控之中。 娄师德若是诚心投靠张亮,定会举报自己,并以此获得更高的军职。 到时候,娄师德便可以完全信任之。 在这样的良将指挥下,想要打下长安城,也并非难事。 但娄师德真心向朝堂,那也无事,他程公颖则也可以借此,擒杀张亮父子,让他们成为自己向上攀登的阶梯。 虽然,没有从龙之功那样的大功劳。 但是平叛的功劳也不低,足够让他一介白衣,身居高位了。 程公颖是谋士,谋划天下,只为了自己利益。 在历史上,张亮东窗事发,也是因为程公颖举报而成的。 诚然,张亮只不过是其所养的一头肥猪罢了。 先是以批言,骗张亮说,其有天命。 从而使得张亮也越发自信起来,招收死士。 最后,程公颖一张罪纸,就让张亮被斩,而程公颖因为举报有功,得到了肥厚的赏赐。 张亮,一直都只是其所养的一头肥猪。 至于要怎么样杀了吃肉,还是有不同的杀法。 “军师慢走,我来送送你!” 娄师德思绪也是一直的清晰,连忙跟上前去。 “不用,娄将军军事繁忙,就此留步。” 城公颖回头,摆了摆手。 方才异常紧张的气氛也就此崩灭掉了。 望着程公颖渐行渐远的身影,娄师德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令他一下子陷入到了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 之所以如此纠结,根源就在于他对于程公颖这个人实在知之甚少。 倘若程公颖当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之人。 那么此次,无疑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契机。他们二人完全有可能携手合作,力挽狂澜,拨乱反正,从而拯救无数生灵于熊熊战火之中,并且建立不朽的功勋。 然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张亮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和试探呢?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要他稍有不慎踏入这个局中,恐怕等待着他的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结局了。 更糟糕的是,留给他思考和抉择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假如这真的是张亮设下的陷阱,而他却迟迟不肯表明自己的立场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默认怀有二心。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行事应当坦坦荡荡,做到问心无愧。既不能愧对天地良心,又要对得起忠与孝、义与道。” 娄师德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见娄师德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程公颖离去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他选择了相信程公颖的话。 因为,他已然被逼入了一个绝境。 天色大亮,整个乱局也被平定了下来。 “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房玄龄眉头紧蹙,目光凝重地遥望着远方的敌营,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那颗原本就一直高悬着的心,此刻更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怎么也无法放松下来。 “梁国公,早朝的时间快要到了,咱们还是赶紧入宫吧。” 一旁的褚遂良轻声提醒道,他的声音打破了清城的寂静,但却丝毫没有减轻房玄龄心头的忧虑。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城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好久。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一切的变故皆在他们的亲眼目睹之下发生。 敌阵中火光冲天,喊杀声、惊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是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混乱之中。 然而,经过这漫长的一夜,待到黎明破晓之时再看过去,整个敌营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实质性影响。 那连绵不绝的营帐依然整齐排列,士兵们依旧有条不紊地巡逻站岗,仿佛昨夜那场骚乱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 加上三支奇袭的军团,无一折回。 他们也不知道,战略目的是否已经达到。 “先入宫,面见太子殿下吧。” 房玄龄面色凝重地转过身去,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向李治禀报。 此时,皇宫之内的李治早已起身,并未像想象那般过分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仪殿内,李治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华服,正端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一张信纸。 “启禀殿下,据不良人传来的最新消息,昨夜,我军已成功烧毁掉了叛军的粮草,此役取得了重大战果!” 然而,李治脸上却并未露出过多欣喜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 “虽然此次行动有所斩获,但在短期内,恐怕仍无法迫使叛军退兵,他们对长安城依旧存在威胁。” 站在殿下的袁天罡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 “殿下,微臣认为眼下或许可以考虑采取斩首行动,直接除掉叛军首领,以解长安之危。” 李治闻言,目光犀利地看向袁天罡,问道: “可有十足把握?” 说罢,他猛地将手中的信纸撕成碎片,那碎片如雪般飘落,仿佛预示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常。 “不良人虽然早已成功地渗入到了叛军之中,但那叛贼张亮生性多疑,他身边时刻都有其义子们严密护卫着,一般人根本难以靠近他身旁半分,所以并无十足的把握。” 袁天罡面色凝重,如实地向李治禀报情况。 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个掌握权势之人而言,负责保护他们人身安全的那些护卫必定都是甘愿为之效死的忠勇之士。 毕竟,如果这些护卫不够忠诚或者实力不济的话,那么许多当权者恐怕早就遭遇不测,命丧黄泉了。 “不良人可以随机应变,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若是能够顺利地将张亮这颗毒瘤铲除,从而平息这场叛乱灾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李治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应允道。 然而此时,袁天罡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棘手之事,于是赶忙开口提醒李治: “陛下,还有一事需要你多加留意。那就是房玄龄未经圣上旨意便私自调动军队,此事恐怕已然隐瞒不住了。如今朝中百官皆已齐聚于玄武门之外,今日的早朝上,想必定会有人借机对房发起弹劾。” 李治起身,背对战袁天罡。 “孤有恙在身,这几天,不便早朝了,有事,可移交门下省处理。” 无为而治,其实也是一种治理。 第二百三十七章李治的御人之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此时,那专属于李治的帝王之术,也渐渐地展露出了头角。 人与人之间尚且都存在着天差地别,而身为一国之主的帝王们所运用的御人之术,那就更是各有所长了。 李治的御人之道虽说传承自其父李世民,但其中的差异却是显而易见的。 李世民作为开创大唐盛世的开国之君,其威势可谓无人能及,面对满朝文武大臣时,仅凭其一言,便能产生强大的震慑力。 在史书的记载之中,李世民向来以虚心纳谏著称于世。 然而实际上,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骨子里却是极为霸道的,所谓的耐心和忍耐,也不过是相对于特定情况而言罢了。 就拿强行修改氏族志这件事情来说吧,即便因此引发了各方势力的不满甚至兵戎相见,李世民依旧能够果断地做出决策,凭借自己的绝对权威将一切反对之声压下。 他是以势压人,强势绝伦。 可相比之下,由于李治的即位之路充满了诸多争议,且自身的威势尚显不足,所以他不得不另辟蹊径,选择一种相对更为温和、平和的帝王之术来驾驭群臣。 于是乎,他巧妙地采取了放权之举,使得朝中群臣彼此之间形成一种相互牵制、相互制衡的局面。 如此一来,他便能够高枕无忧地稳坐在这权力的核心位置上,悠然自得地俯瞰着天下苍生,如同那垂钓于江河湖海之上的智者一般,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全局。 就如同他此时一般,大敌当前,封宫避谏。 摆出了一副昏庸的模样。 实则执掌乾坤沉浮。 他不干预,那就无人可阻挡房玄龄的安排。 若是出事,那也是房玄龄几人的锅。 为君者,天下均为棋子,谁都可舍去。 君王最大的成功,那便是知人善用,其所要精通的就是御人之术。 而非什么武功文学上的造诣。 能有武功文学,也确实是好,都是加分项。 说到李世民,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虚心纳谏的明君。 很少有人能够了解,李世民还是一位集大成者的书法家。 当世之下,也唯有虞世南能与之匹敌。 在帝王的身份的映射下,其他的能力,也好像本该如此,就应如此。 “太子殿下染病,今日不再早朝。” 一名内侍站在玄武门高耸的城头之上,那高昂的声音传开。 一时间,原本安静地站立于宫门前等待上朝的大臣们,像是被惊扰了的蜂群一般,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梁国公,我们走吧!” 只见立于队列最前方的几位重臣,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们的脚步沉稳,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和判断。 对于这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们来说,自然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才是生存之道。 许多大臣心中已然明悟,原来他们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也绝非等闲之辈。 玄武门乃是是皇城的咽喉要道,重中之重。若无特殊情形,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此处过多停留。 很快,群臣各自散去。 “太子殿下,今日为何不去早朝呢?” 清脆婉转的声音从李治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太子殿下刚刚摄政,如此这般行事,恐怕会遭到那群谏臣们的口诛笔伐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语气轻柔, 李治闻声回首望去,只见精心装扮过的武媚儿正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款款而来。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裙,裙裾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之下,武媚儿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庞显得越发明艳动人,犹如盛开的桃花般妩媚多姿。 而她脸颊上那抹淡淡的红霞,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情。 人妇,总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难道是城外的战事有了变故不成?” 武媚儿忽然脸色一变,微微吃惊地问道,原本还含情脉脉的双眸瞬间充满了忧虑之色。 “确实是出了些意外状况,奇袭出去的军全都被阻拦在了城外,如今长安城内存留的兵力本就捉襟见肘,若是叛军趁机前来攻城,真不知能否坚守得住这城防。” 李治的语调平稳,听不出丝毫的惊慌失措。 心深似海,纵使武媚儿,也难从其神情之上,察觉出李治真正的感情波动。 “太子殿下,你如此淡定从容,想来心中定已筹谋好了应对之策了吧?” 武眉儿轻声说道,同时伸手轻轻打开身旁的食盒盖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碟碟精美的菜肴。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佳肴一一取出,然后动作优雅地把它们逐一端放至那张雕刻精美的玉案之上。 李治微微摇头,苦笑着回答道: “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啊,不过是不愿杞人忧天罢了,再说了,对于军旅之事,孤也并不太擅长。” 在军事的能力上,他并没有继承下李世民那骇人的天赋。 然而,每个人都有其所长与所短。 虽然李治不善军事,但也不防其统领全局。 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处事方法,那便是充分信任并放权给那些专业的人才。 毕竟,术业有专攻,让专业之人去处理他们所擅长之事,方为最为明智之举。 这是最纯粹的为君之道。 纵观李治为皇之时,看似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其的大事来。 但是在他的时期,唐疆域达到了最大,万国来朝,封禅泰山。 好似很多的大事,与他干系不大,但是却又是处处有着他的影子。 这便是其独特的御人之道,看似无为,实则大有作为。 “兵源问题,要解决其实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只见武眉儿眼眸一转,逮住时机,悠然地轻声开口说道。 此刻的她,神情自若,举止优雅大方,看上去十分的自然。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像这样能够在李治面前展露才华、进言献策的机会实在是凤毛麟角。 对她而言堪称弥足珍贵! 有道是:红颜易逝,岁月不饶人。 想要凭借着如花似玉的容貌长久地获取君王的恩宠,那简直不可能。 纵使她现在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也终究敌不过时间这把无情的杀猪刀。 所以,武眉儿深知,若想稳稳当当地留在李治身旁,就非得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能力不可。 否则,待到数年过后,当自身的姿色渐渐褪去之时,又凭什么能与那些正值豆蔻年华、娇艳欲滴的十七八岁妙龄少女一较高下呢? “哦?姨妃姐姐如此胸有成竹,莫非心中已有锦囊妙计不成?” 李治闻听此言,原本火热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的炽热,满怀期待地望向武眉儿。 面对李治灼热的注视,武眉儿莞尔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美动人: “太子殿下怕是贵人多忘事呀!你想想看,长安城是什么地方?别的或许不敢夸口,但这人可真是多得数不胜数啊!只要殿下降下一道诏令,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轻轻松松地召集到十万雄师。” “对!对!孤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哈哈哈……” 李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站在一旁的武眉儿却敏锐地察觉到,尽管李治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兴奋。 但实际上,她能够感觉到李治内心深处并未像他所展现出来的那般激动。 全城皆兵,这本就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计谋。 即便是对兵事一窍不通的普通人,恐怕也能够轻易地想到这个方法。 而作为早慧的皇子,难道李治真的会想不到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正如武媚儿想的那样,李治早有了应对之策。 长安城,这里居住着数十万常住人口,甚至在最为鼎盛的时期,其人口数量更是高达上百万之巨。 十万甲士就想攻破入墙高城厚的长安城,肯定不是这样的简单。 此时,李治微笑着看向身旁的武眉儿,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真挚的赞赏之情: “姨妃姐姐,你当真是才貌双绝啊!如此妙计,亏得姐姐能够想得出来。” 他的目光停留在女子娇美的面容之上,没有邪意。 深邃的目光,让武媚儿,心中不由发毛。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武媚儿微微欠身行礼,娇声说道。她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面庞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恰似春日里绽放得最为娇艳的牡丹花一般。 但是,她的胸口处,却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将她彻底的镇压住了。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甚至比她之前在面对李世民时更为沉重。 武眉儿只觉自己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惊涛骇浪彻底吞噬。 “以后孤要是有不懂的事情,还需要多加麻烦姨妃姐姐了。” 李治收回了他那慑人的目光。 “能为殿下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对此,武媚儿求之不得。 她也并不知道,从这时开始,属于她的政治生涯已然开始。 而李治,显然也需要一把值得信任的利刃,处理他所不能直面处理的事情。 基于各自的原因,使得两人相互倚重。 有政治原因,也有他们之间那种别样的情素所致。 而带了一顶高帽子的李世民,对于此,却是完全不知。 不然,他吊着的这一口气,就要被气走了。 “敬德,长安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灵州城内的一座府邸之中,戒备森严,全都是由玄甲军在守备着。 一般人,是绝对不能靠近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民的病症愈发严重。 这也成为了绝密,知道内情的人,唯有李世民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陛下,还没有,看来张亮那货已经被挡在外面了,那反骨仔的能力,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能翻的起什么大浪来了呢?” “再说了,还有李药师那老头子也在长安城内,陛下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 尉迟敬德哼哼一笑。 “对了,陛下,前方倒是传来了战报,苏定方与执失思力合军,已经将薛延陀的主力击溃,如今还在追杀多弥可汗,相信用不了多久,薛延陀之祸,可以彻底平定了。” 尉迟敬德继续说着,也是报喜不报忧。 李世民现在的情况,可是万万受不得刺激了。 “好,我唐军自当所向睥睨。” 李世民的心情大好,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至于张亮的叛乱,他其实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之前担心的只是苏定方和执失思力。 这两人,在归顺自己之前,都是一方军阀的领军人物之一。 苏定方无需多说,是窦建德、刘黑闼都倚重的战将。 执失思力,更是东突厥颉利可汗的左膀右臂。 两人不只是熟悉军务,更懂得地方治理。 两人要是合军,那才是头疼的事情。 张亮,那就只能呵呵了。 李世民麾下的诸多战将,在战场上的表现,谁不比张亮亮眼呢? “陛下,那对于薛延陀的部族该当如何安抚呢?” “这北方游牧民族,时不时就会有部落崛起,成为我们大唐的边患,从东突厥到现在的薛延陀之患,不过也才十数年,难保之后,不会又出现什么部族,完成北方的统一,又成为隐患。” 李治还尚且年幼。 李承乾表意不明。 李世民时日无多。 尉迟敬德也不由得担忧起了大唐的命运来,欲要问计于李世民。 同时,也是在隐晦的传达某种意思。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敬德啊,对于薛延陀的处理,朕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不能过分的杀伐,反而会激发大唐与北方民族的世代仇恨,以德服人,才能使得边疆长治久安。” 李世民摇了摇头,他有着自己的思虑。 以势压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如今大唐的整体战略布局,不能因为薛延陀而影响到了整个大唐的局势。 纵使要杀,怕是也杀之不尽。 “传令苏定方、张俭以及执失思力各部,善待战俘,不允许坑杀,只诛首恶,其他人等,从宽发落。” 李世民又不放心的说道。 他深知他手下的自己将领都性格,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而且,大多数都有与尉迟敬德一样的想法,那就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还是陛下看的长远,不像我们,就知道舞枪弄棒的。” “陛下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传令。” 尉迟敬德安抚李世民睡下之后,就急匆匆离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薛延陀内乱,多弥可汗穷途末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李世民的战略指挥下,薛延陀大军被步步蚕食,最终被击溃,各部领着自己的部众各自逃离。 “药罗首领,唐军还在对我们进行合围,现在缺少粮草,马匹若是再被斩杀,之后怕是再也难逃过唐军的追击了。” 回纥的一处营地之中,同罗酋首阿布思抬头看向主座上的药罗葛吐迷度。 他们在最早之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脱离了多弥可汗的大部队,实力得到了极大的保存。 是如今薛延陀保留下最大的一支军力,数个部落聚集在一起,多达三万之众。 “斥候来报,我们的四周已经发现了唐军的踪迹,怕是唐军已经展开了行动。” 另一位仆骨部落的首领,也看向了药罗葛吐迷度,希望他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诸位首领,如果我们正面迎击唐军,可有几分胜算?” 药罗葛吐迷度一眼扫过十余位大小部落的首领。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出声,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自入关以来,他们对战唐军,未胜过一场。 信心极大的被打击到了。 “此乃唐军的腹地,唐军对这里的地势无比了解,可谓得到了地利,我们想要胜之,是无比的困难。” “我们就算想要全身而退,唐军也不见得答应。” 药罗葛吐迷度沉重的说道。 粮草紧缺,军心涣散,再加后有追兵。 确实也把他们逼到了绝境之上。 “药罗首领,还请发话吧,我们唯命是从,只求能让我们部落的部分郎儿返回到草原之上。” 同罗的酋首率先表态,右手扶胸,表示服从之意。 “愿听首领之令!” 见状,诸多的部落酋首也立马起身,表达了敬意。 这一刻,药罗葛吐迷度被共同推荐为了草原的话事人。 而多弥可汗,显然已经被他们所抛弃了。 连战连败,已经失去了军心。 “多谢大家的信任,我药罗葛吐迷度一定会将大家全部带回草原的。” 药罗葛吐迷度起身,右手放在胸口前,当着众多部族首领的面前起誓。 在草原部族的信仰里,没有什么比得了起誓更具有说服力了。 这种低廉的统治方式,一直被游牧民族所沿用。 也是被他们所共同遵守。 “愿为可汗鞭策!” 突然,十余位部族首领单膝下跪,致予药罗葛吐迷度最高的敬意。 在玩弄权谋、收服人心之一面上,药罗葛吐迷度要远胜多弥可汗。 也唯有夷南在世之时,才压的回纥抬不起头来。 多弥可汗与其父夷南相比,那差也不只是一星半点了。 夷南可汗,何许人也。 那是唯一一个能与李世民扳手腕,还落得善终的人物。 其能力不用多加质疑。 “想要全身而退,唯有主动向唐军请降,以求得到天可汗的赦免。” 药罗葛吐迷度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长城外,还有一片荒漠,就算唐军不追杀。 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逃回漠北。 “可汗说的对,如今冒犯天可汗天颜,都是拔灼一意孤行,罪责不在我们,天可汗深明大义,肯定不会怪罪我们。” 当即有部族首领附和道。 他们南下,已经是事实。 雪崩之时,没有哪片雪花是无辜的。 话虽是如此,但是药罗葛吐迷度怎么会不知道,想要轻易得到赦免,肯定不会是那般的容易。 “可有拔灼的信息?” 药罗葛吐迷度转移了话题。 想要得到李世民的赦免,肯定是要有投名状。 而将功折罪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将多弥可汗拔灼抓住,或是斩首,进献天可汗李世民。 “已经查到了,其正在领着大军,向我部靠近。” 同罗酋长回道。 在此之前,他们早有了准备。 也可以说,药罗葛吐迷度本就想干掉拔灼,从而取而代之。 如今这就是一个机会,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干掉之。 “众勇士们,我们以致如今之势,全部都拔灼的无能领导。” “是他冒犯了天可汗陛下的天颜,才使得天祸横降,只有杀了拔灼,才能平息天怒。” 药罗葛吐迷度果断的高举利剑。 “杀拔灼,平天怒!” 一众首领,全部应声附和。 为了求生,他们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各部下去准备,先不要打草惊蛇,待拔灼入营之后,诸位看我军命行事。” 药罗葛吐迷度大手一挥,各部首领的会意退下。 …… “苏将军,不能在进行追击了,斥候来报,在十里之外,有回纥诸部的大军在安营,他们以逸待劳,怕是会有埋伏。” 执失思力赶上前,阻止了还要继续冲杀上前的苏定方。 “哼!” 苏定方战枪猛的一挥,阻止了继续冲锋的唐军。 他的望着逐渐消失在天尽头的薛延陀残军,满眼的不甘之色。 自从开阵以来,他们已经连战了数个日夜,都是不眠不寐。 眼看就要能生擒其主,却横生了这等变故。 “全军就地休整!” 不过,想让苏定方就此放弃追击,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长时间的作战,让全军已经疲惫不堪,不能与严阵以待的薛延陀大军正面一战了。 此战,苏定方必须要生擒多弥可汗拔灼。 要是他没有这样的信念,怎么能完成破三国,皆擒其主的壮举呢? “执失思力将军,外围的警戒和消息的刺探,就有劳了。” 苏定方言罢,也转身扎入了军堆之中。 不一会儿,就依靠在一棵大树下睡着了。 一目望去,尽是倒头就睡的唐军将士。 他们也顾不得,现在是否会有敌军来袭击了。 接连的战役,几天未合眼,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终于摆脱掉了这该死的唐军了!” 多弥可汗蓬头垢面,见背后没有了追兵,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可汗,他们也是应该发现药罗葛吐迷度部的军队了,才不敢再继续深追了。” 大度设在一边说道,他们也是在发现了这边还有薛延陀大军的驻守,才会向这边撤离。 “这药罗葛吐迷度也真是该死,若不是他临阵脱逃,本可汗何至于此,薛延陀何遭此败!” 一提到药罗葛吐迷度,多弥可汗就恨的牙痒痒。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药罗葛吐迷度的身上。 药罗葛吐迷度的撤离,也只不过是加速了薛延陀的败退之势。 根本原因,还是主帅不懂兵事。 “可汗,药罗葛吐迷度其心可诛,但是眼下的情况,还不能治其罪,还要倚靠他,才能抵御唐军的追击。” “可汗不但不能治其罪,还要赏其功,稳定其心才是上计。” 大度设立即劝道。 拔灼身为一代枭雄,但对于权术之道,却只是一知半解。 如今回纥各部势大,他们只是一群残兵败将,如何能兴师问罪。 “本汗知道了,药罗葛吐迷度对本汗早就心生不满,你是怕其会借势,对本汗动手?” 多弥可汗发热的头脑,在此时也变的冷静了下来。 他对于草原各部的统领,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的稳固。 之前,他们所慑服的只不过是强大的武力。 现在多弥可汗的本部人马,已经被唐军打残,从实力上来说,是不再具备领导的地位了。 拔灼虽不善心计,但也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 “我是有如此担忧,不如我们继续北上,绕过回纥部吧,也可以让他们替我们吸引住唐军的注意力。” 大度设心生担忧。 草原内的斗争,他们都是一清二楚。 那几个强大的部落,都想趁势而起,成为新的霸主。 这也是符合草原的生存法则。 弱肉强食。 强者为尊。 “怕已经走不了!” 拔灼深吸一口粗气,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 “你们是何部族?” 迎面而来的骑士,勒马问道。 “阿布思,你好大的胆子,可汗在此,你安敢无礼!” 大度设一声怒斥。 两边人群让开,拔灼策马上前,不怒自威。 虽是狼狈不堪,但是在这些部众面前,其还是极力的维持可汗的威严。 “拜见可汗!” 阿布思见到来人,确定是拔灼之后,便立即下马行礼。 言语上多有恭维之意,但眼眸之中却泛起丝丝冷意,阿布思也不是一个善类。 其是同罗的首领,反叛也不是一两次了。 纵使没有回纥部牵头,怕也是不会甘于此。 同罗族,在北方,又被称为东纥罗,与回纥部相邻,也是一支非常强大的部落。 隋唐之时,在北方的游牧民族之中,也一直担任着重要的角色。 起初为东突厥的附庸,东突厥灭亡后,就成为了薛延陀的主要力量之一。 而后,见多弥可汗攻唐失败,遂与回纥首领一起反叛,诛杀掉了兵败逃回的多弥可汗。 而后借势降唐,之后,唐国力下降,又迅速反唐,欲要统一北方草原。 与回纥部争锋,不敌,遂被回纥部兼备,同罗部就此消亡。 时间线,因为李承乾的出现,发生了一些错乱。 但是对于薛延陀的败局走向,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阿布思,你可知罪?” 多弥可汗拔灼俯视而下,弯刀抬起,大有一言不合,就劈杀而下的模样。 “我领部族勇士,救援而来,敢问可汗,何罪之有?” 阿布思仰头,正视着多弥可汗。 他按辈分来说,其与夷男同辈。 如果论唐朝地位而言,也是类似于韦挺这般的背景了。 多弥可汗拔灼的上位,也是充满了血腥,诛杀了诸多亲族,打压异己。 在薛延陀上的威信,也远不及其父夷男。 不服之族众多。 回纥部和同罗部,就是其中的刺头了。 争锋多有发生,只是没有把最后的那一层纸给捅破而已。 两人的针锋相对,瞬间让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诸部将士,均是纷纷亮起了兵器。 “阿布思,你要反?” 大度设质问道,脸色阴沉。 除了夷男外,也只有大度设这个曾经的薛延陀统帅,才能在气势上,稳压阿布思一头。 “不敢,但是可汗的话,让我部勇士,不由心寒。” “我们不顾危机敢来救助,虽无功劳,但亦有苦劳,何罪之有?” 阿布思起身,冷冷的回道。 反意已决,阿布思也没有给予两人留下任何的颜面。 “你部擅离军阵,才以至于我军大败,你还有功了。” 拔灼一时之间,也下不了台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他服软了,那他的威严也彻底扫地了。 今后如何统领草原。 阿布思此来,是来者不善。 肯定不是为了救援而至。 “拔灼,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薛延陀无数的儿郎,难道不是因为你指挥无道,而白白丢了性命吗?” “我若是不跑,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阿布思向后退开,拉开了距离。 事态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怎么会想到,落败之后的多弥可汗还是那样的强势。 想要先声夺人,欲要问罪自己,从而夺走如今他的指挥权。 阿布思怎么会看不透多弥可汗的如意算盘。 都是成精了的老狐狸,拔灼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嫩。 “拔灼,无数的勇士因你的无能而死,你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担任薛延陀的可汗呢?” 图穷匕见。 阿布思发难了。 “来人,还不快点将这叛乱拿下?” 多弥可汗大吼一声,策马冲出,欲要先下手为强。 “诛杀叛乱!” 大度设也是一同配合着,领军杀去。 今日已然是成了不能善了之局。 “杀,生擒拔灼,已平天怒!” 然则,对于此,阿布思已经有了准备。 不能兵不血刃的解决多弥可汗,那就只有铁血镇压了。 对于一群残兵败将,有何可惧。 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变故,也已经超出了多弥可汗的预料。 他还以为以可汗的身份,能稳稳的压制住同罗部,但是在他的一顿操作下。 却是适得其反。 使得同罗部,当众叛乱。 没有任何的悬念,战局一边倒。 拔灼所带来的残余,在唐军的追杀下,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现在碰上还没有半点损伤的同罗部,岂能是对手。 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就被对方砍杀了一批。 “可汗,快撤吧!” 大度设领着那为数不多的亲卫,护卫着拔灼向西逃窜而去。 “此乃拔灼之过,与尔等无关,我们都是受害者,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阿布思也是趁机大呼道。 眼前的这几千人,一旦并入自己的部族,那肯定是实力大增。 说不定,还能够问鼎草原第一部落呢? “叮!叮!” 无数的军卒,都麻木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墙倒众人推。 拔灼想要通过对外战争来,树立自己的威信。 然则,因为选错了对手,接连战败,导致众叛亲离。 第二百三十九章拔灼被擒,薛延陀欲和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擒拿拔灼,以平天怒!” 阿布思成功地稳定住了当前混乱不堪的局势后。 便将目光望向了拔灼和大度设仓皇逃窜的方向,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众勇士听令,随我擒拿罪首。” 而此时的拔灼和大度设,刚刚才侥幸从唐军的猛烈追杀中逃脱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陷入了被自己人追杀的绝境之中。 结局已然注定。 拔灼如今也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苏将军,快醒醒,薛延陀大军有异动!” 沉睡的苏定方,突然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声吵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瞬间睡意全无,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可是敌军来袭了?” 只见他双目圆睁,全神贯注地四处张望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并非敌袭,苏将军。据探子回报,薛延陀军中有部分部落似乎发生了哗变,他们正朝着拔灼所在之处追杀过去呢。” 一旁的执失思力也难掩兴奋之情,激动地说道。 经过一番冷静思考后,苏定方沉声道: “连续遭受失败打击,如今的拔灼在薛延陀各部落中的威望恐怕早已荡然无存。经此一事,薛延陀内部必然分崩离析,名存实亡了。” “传令各部,准备开展追击。” 得到了短暂的休整,唐军又具备了一定的战力。 以势压人。 在追击的过程之中,往往是不会遇到过多的抵抗。 携胜追击,加上薛延陀内乱,所以并不会有太过的风险。 “不若分兵两处,一路击追拔灼,而另外一路,奇袭薛延陀如今的有生力量,趁机扩大战果。” 执失思力补充说道,对于薛延陀,他没有半点心慈手软之意。 “薛延陀内乱,各自为战,对我军的警戒,肯定会大大的降低,可为之!” 苏定方和执失思力商议过后,便很快各领军卒疾行而去。 战争就是如此,关乎死生大计。 随时都会可能遇到突发事件。 类似如此的情况,在战争之中,那就是家常便饭。 而另一头。 拔灼已经无路可逃。 因为在其的前面出现了黑压压的人马。 回纥酋长药罗葛吐迷度立于队伍的前方,横刀立马,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山脚下,逃窜而来的拔灼。 “可汗!” 大度设勒住马匹,抬头仰望,语气无比是的绝望。 “走,本汗倒想看看,药罗葛吐迷度有没有这个胆量。” 穷途末路下,拔灼也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 药罗葛吐迷度野心勃勃,这肯定不是来救助于他的。 拔灼轻轻拂起身上的身上的尘埃,在这一刻,他反而淡定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还是薛延陀的可汗。 直到死去,他依然是,无人可废。 “药罗葛吐迷度,你是来送本汗的吗?” 拔灼走近,淡然道。 生死之外无大事。 此时,拔灼的身上,终于有了一位帝王该有的胸襟气质。 睥睨之间,无人可入目。 “拔灼,你一个有罪之人,有何德何能,让我草原郎儿相送呢?” “正是因为你的无知,冒犯了天颜,才使得我草原各部的郎儿,喋血沙场。” 药罗葛吐迷度怒骂道,站立道德的制高点之上。 他要起事,依然也要出师有名。 “如果不是有你们这些勾心斗角之辈,我薛延陀何至于此?我薛延陀的千秋大业,就是败在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的手中。” 想到此处,拔灼也不由大恨起来。 大唐王朝内乱,李承乾、张亮先后反叛,这对于薛延陀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扩张机会。 然而,薛延陀内部也并不那么的团结,部落多了,利益冲突也就多了,各自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 “为了一己之私,断送了我薛延陀的大好前程。” “不是本汗害了他们,而是你们害死了我们的勇士。” 拔灼越说越激动,南下之时,是何等的踌躇满志。 欲要趁虚而入,占领大唐疆土。 如今却是被挡在了灵州城外,众叛亲离。 “拔灼,你为薛延陀的可汗,一切的政令都是你一意孤行,如今兵败,却怨到了本酋长的身上,当真可笑。” “你拔灼不识天数,欲要逆天而为,妄图要忤逆天可汗的意志,才有如此大祸。” “来人,将此罪人拿下,押罪灵州城,已求得天可汗的赦免。” 药罗葛吐迷度下令,便有一队骑兵冲锋而出。 “住手!” 拔灼抬手,制止住了要冲杀上前的大度设等一众亲卫。 拼杀,也改变不了结局了。 已经不可能再次杀出药罗葛吐迷度构建的防线。 “药罗葛吐迷度,本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身后的铁勒男儿,都是草原上的勇士,罪不在他们,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拔灼,在最后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一个王者该有的担当。 “可汗!” 大度设等一众部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我等不惧生死,助可汗杀出重围。” 各为其主,拔灼亦有着属于其的死忠。 他的扩张目的,也不能说是错误。 但历史,往往都是胜者王,败者寇。 “只要他们不反抗,本酋长保住,绝对不会伤他们一根毫毛,本酋长也是为了草原的未来考虑。” “拔灼,也希望你也能为薛延陀的未来考虑,束手就擒,向天可汗请罪,说不定还能得到赦免呢!” 药罗葛吐迷度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就此斩杀拔灼。 更多的是为了,能在当前的局势之下,全身而退,不至于被唐军斩尽杀绝。 多弥可汗所领导的铁勒诸部,在此次的战役之中,已经损失惨重。 哪怕是拔灼活着,对于回纥部的威胁已经不大了。 现在最大的威胁,是穷追不舍的唐军。 而且,药罗葛吐迷度还收到了消息。 长孙无忌和李大亮率领的唐军,在草原祸害了一通之后,就折返了回来。 如今,正好与灵州的唐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本汗为了薛延陀开疆扩土,何罪之有?亦无人可治本汗之罪。” 拔灼仰天,弯刀出鞘。 天子有天子的死法。 拔灼是草原诸部的首领,怎么能成为阶下囚呢? 他自然有着属于他的傲气。 “噗!” 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道利箭穿空而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眨眼间便不偏不倚地射中了拔灼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之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衣袖。 剧烈的刺痛感瞬间传遍了拔灼的全身,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惨白无比。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但即便如此,这点身体上的疼痛与他心中所承受的刺痛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遥想曾经,他身为一方霸主,威风凛凛,一声令下,众人无不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然而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连生死都已不再由自己掌控。 这种巨大的落差和无奈,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随着一阵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拔灼以及他身边的一干人等,皆已被对方牢牢地控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此时,只见药罗葛吐迷度缓缓收起手中的弓箭,眼神冷漠地扫过拔灼一眼。 对于药罗葛吐迷度来说,拔灼活着对他有着至关重要的价值,远比让他死去更有意义。 毕竟,能否顺利地全身而退,很大程度上还要依靠着拔灼这个罪魁祸首,来取悦于李世民。 “拔灼!这件事情既然是由你引发的,那么也应当由你来终结它。权且将此当作是你为咱们薛延陀所做的最后一桩要事吧。” 随着话音落下,四周仿佛瞬间安静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然而此刻,药罗葛吐迷度的内心深处却并未涌起胜利带来的喜悦之情。 相反地,一股沉甸甸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因为他深知,从今往后,整个薛延陀部落的重担便会毫无保留地压在他双肩之上。 唯有成功渡过当下迫在眉睫的这场巨大危机,他才有资格去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想到此处,药罗葛吐迷度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转头对身旁的亲信下令道: “立刻前去转达给阿布思,告知他尽快与唐军取得联系,并表明我方有意与他们展开谈判。” 之所以下达如此紧急的指令,是因为药罗葛吐迷度对唐军凌厉凶猛的进攻态势心知肚明。 倘若行动稍有迟缓,哪怕仅仅只是拖延一天时间,都极有可能导致难以预料,甚至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产生。 在战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珍贵的。 但是他的决定,显然还是晚上了一些。 就在此刻,他们的临时营地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执失思力领军,已经冲破了他们构建的防线。 由于缺少了药罗葛吐迷度这位主帅居中统筹调度、协调指挥,原本潜伏着的诸多问题一下子全都暴露无遗。 各个部落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和协作,完全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 有些部落甚至还像先前那样,当望见唐军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时,为了保住自身仅存的一点实力,竟然毫不抵抗,转身便望风而逃。 尽管他们这边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来袭的唐军,但在这种一盘散沙般的局面下,营地还是迅速地被敌军攻破。 那些四处逃窜的军士们,很多人都没能逃脱唐军手中锋利的战刀,纷纷惨叫着倒下,鲜血四溅。 整个营地内,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眼望去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将一切都映照得越发鲜红。 那满地的尸首与流淌的鲜血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得每一寸土地看上去都宛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在这残阳如血的景象中,几乎难以分辨出哪些是天边那红彤彤的晚霞,哪些又是地上殷红的血水。 或许,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血水浸泡过! 毕竟,自古以来,灵州这块地方就是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激烈交锋的战场所在。 在这里,英豪喋血,山川河流皆被鲜血染红过。 再取一捷。 唐军将士也没有在追杀下去的力气,于是,便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下,已做休整。 “报,酋首,营地已被唐军击溃,各部溃逃。” 半道上,一队染血的薛延陀军士,纵马而来,远远的便报来了军情。 “唐军好快的速度!” 药罗葛吐迷度脸色大变,要知道,他出来只不过才半天。 有万人的营地,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击破了。 “可知唐军的规模?” 药罗葛吐迷度策马上前,马鞭挥指,看向那几团骑士问道。 “阵形混乱,观之不清。” 那领头之人,颤颤巍巍的回道。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药罗葛吐迷度马鞭飞击而出,将那几人鞭倒在地。 心中郁闷至极。 与唐军对战,总是输的不明不白。 甚至都还未厮杀过,就莫名其妙的败了。 就如同这次一般。 “停止前进,占据高处,安营,设置拒马障碍。” “另外,各部派出兵甲,收拢溃逃甲士。” 气愤,并未让药罗葛吐迷度冲昏了头脑。 越是如此,他就越要谨慎。 不然,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付之东流了。 薛延陀的传令兵,迅速飞驰而出。 很快,薛延陀的万余军士在十数山头进驻下来。 进山的道路,都被栅栏横截,后方更是堆积了一排排巨石,以此防住唐军的突然袭击。 久病成医。 药罗葛吐迷度吃了几次战仗之后,也总结出了,拒唐军的计策。 “这薛延陀的将领,不好对付啊,想要速战速决,怕是不可能了。” 远峰上,苏定方前来刺探敌情。 望着薛延陀当前的布置,也不由生出了狗咬乌龟,无从下嘴的感觉。 道路被断,而各大山体之间,还可相互呼应。 这就让人数不多的苏定方,不敢轻易发动袭击。 “苏将军,薛延陀派来使者,欲要进行和谈。” 一位军卒赶来,躬身道。 “被发现了吗?” 苏定方凝重的说道。 如此一来,他们的袭击,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和谈吗?我倒要看看,这薛延陀还有什么底气,竟然还想与我们和谈?” 半晌之后,苏定方才回身来,领军后退。 第二百四十章这不是和谈,而是投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同罗部阿布思,参见天国上朝将军!” 篝火熊熊燃烧着,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 在篝火之旁,几名身着打扮特异的异族人缓缓地走了过来。他们的服饰色彩斑斓,配饰各种鸟羽兽毛,与中原人士大相径庭。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苏定方面前,然后身子微微躬起,深深地低下头颅,双手抱拳,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势向苏定方施礼道。 苏定方端坐于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这一行人。 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阿布思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此时正值两军交战之际,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战局的走向,所以苏定方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本将军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苏定方的声音冰冷而又威严,其中蕴含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 阿布思感受到了来自苏定方的强大压迫力,但他依然努力挺直身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 然而,当他迎上苏定方那犀利的目光时,心中还是不禁一颤。 “将军大人,请你息怒,此次前来,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我代表薛延陀各部,希望能与将军进行和谈。” 阿布思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苏定方以及他身边众将士们的反应。 “和谈?” 苏定方闻言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紧接着,他便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将领们。 只见这些将领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夜空,众多的唐军士兵们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有的人甚至笑弯了腰,直不起身子来。 “哼,一群的败兵之将!究竟是谁赐予你们这般胆量,居然还敢妄言和谈之事?” 苏定方面色冷峻,扫视着眼前这群人,他的话语充满了不屑。 只见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继续说道: “本将只需一声令下,顷刻间便能让尔等化为齑粉、飞灰烟灭!” 说罢,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他身上散发开来,仿佛要将在场之人尽数碾碎。 此时此刻,苏定方的语气霸道至极,全然没有将对面这些人放在眼里。 在谈判之中,只有展现出绝对的强势,才能够最大限度地为己方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面对苏定方如此凌厉的气势,阿布思不禁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应道: “贵军兵锋所至,锐不可当,实乃天下无敌之师。我薛延陀部众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也是知晓绝非贵军敌手。”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此次我薛延陀诸部之所以犯下大错,实在并非出于我等本意,皆是因那拔灼一人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擅自领军冒犯了天可汗的无上威严。” “而今,拔灼已然被我部生擒住,启时,定会将其押送至贵军帐前。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能够网开一面,饶恕我薛延陀各部的罪过!” 听完阿布思这番话,苏定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随后,他那原本傲慢无比的态度竟稍稍收敛了一些。 “如此说来,你们这不叫和谈,而应当被称作投诚才对!” 苏定方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然而,对于对方所言之事,他心中实则仍存有疑虑。 毕竟,诈降这一计谋自古以来便屡见不鲜,往往能够在不利局势下实现惊人逆转。 像他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又怎会对此毫无防备呢? “倘若你们各部落当真知晓自己所犯之罪行,那么就应该立刻将那罪魁祸首送至我军之中,以此来证明你们的诚意!” 苏定方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面阿布思。 听到这话,阿布思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回应道: “照这么说,将军是已然应允此事了?只要我们把拔灼交到贵军手中,将军便能宽恕我们的罪过了?” 苏定方微微摇了摇头,缓声道: “此事并非不是本将军所能做主决断的。至于是否免除你们的罪责,则需要向上禀报给圣人陛下,请其圣裁了。” “不过,你们尽可放宽心。以圣人陛下的英明神武以及宽厚仁德,只要你们交出罪魁祸首,并且心中无不敬之意的话,获得赦免的可能性还是相当之大的。” 言罢,苏定方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些来自薛延陀的使者们,想要从他们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些许端倪。 之前,他们也接收到了薛延陀内斗的消息。 可见,薛延陀欲要投降,是有几分可信度。 局势明朗,薛延陀各部投降,是唯一的生路了。 “多谢将军,我即刻返回,将拔灼送至贵军军中,启时,还请将军,在圣人天可汗陛下的面前,替我诸部多多美言。” 阿布思当即便要退走。 他们也当真别无他法,只能期望于李世民仁德了。 “明天日升之前,本将要见到拔灼。” 苏定方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将军放心,拔灼今夜一定会带到。” “我等也就此告辞了!” 阿布思躬身请辞。 交涉还是非常的顺利。 薛延陀有投诚之意。 唐军无屠杀之心。 “传通执失思力将军,让其前来此地,与我军汇合。” “另外传令各部军团,先暂停对薛延陀各部溃兵的追杀,围而不攻,追而不打,以待后令。” 根据局势的变化,苏定方也迅速做出了调整。 在李世民病重之后,全军的指挥权,均被移交给了苏定方。 这是李世民对其能力的信任,也是对其忠心的一个考验。 种种痕迹表明,苏定方,又将是李世民托孤的另外一名重臣。 处理朝政的人选已有,但是军政这一面,还是未有出色的人选。 苏定方、长孙无忌和李大亮,都赫然在列。 托孤重臣,也不一定只是一人,也很有可能是一群。 各负其责,各尽其职,才是最好的。 避免一家独大,直接威胁到皇权。 时间转瞬即逝。 五日之后。 灵州城内。 城主府中。 此刻,在城主府那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唐太宗李世民正半倚靠着在一把崭新的椅子上。 只见李世民闭目养神,面色红润,大有大病初愈的模样,双目泛着些许神采,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致的自信。 人逢喜事精神爽, 此役,再擒北境之主,如何不让他精神抖擞呢? 突然,李世民微微睁开那双犹如龙眼般锐利的眼睛,刹那间,一股浓烈得仿佛能让人窒息的威压从他身上缓缓地扩散开来。 李世民虽已经病入膏肓,但多年养成的帝威,却是越发的浓郁。 压抑的气息迅速弥漫整个大厅,让在场众人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君王一怒,流血千里。 而李世民现在又处于了频死之际,就变得更加的危险起来。 “拔灼,朕对待你们父子二人,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吧?册封你们为薛延陀的可汗,执掌一方土地,尽享荣华富贵。难道这样的厚待,还不足以让你们感恩戴德吗?”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其中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那凌厉的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射向跪拜于地上的多弥可汗拔灼,仿佛要将对方洞穿。 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压和质问,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汗流浃背了。 然而,这拔灼倒也算有些骨气,毕竟是一国之主,毫不退缩地迎上李世民的目光。 “成王败寇罢了!天可汗你分封我们父子为可汗,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分化我薛延陀部众,好方便你掌控大局罢了。这种居心叵测之举,又怎能称得上是恩情呢?” 此言一出,李世民不禁一愣,竟一时间语塞起来。 确实,他对薛延陀的种种安排并非完全出于真心实意的恩赐,更多的还是出于政治上的算计和权衡。 但没想到,自己这点儿小心思居然被这拔灼当面戳穿了,着实令他有些尴尬。 夷男病逝后不久,拔灼在薛延陀内部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他毫不犹豫地向那位由李世民册封的另一名可汗举起了屠刀。 至此,拔灼成功地扫除了薛延陀内部的一切阻碍,实现了薛延陀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夷男在位之时,薛延陀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政治格局,一个大可汗和两个小可汗共同统治薛延陀。 到了多弥可汗这里,便成为了一家独大。 此时的李世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难为情,但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朕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啊,难道不是吗?” 他深知自己的这番说辞或许难以令人信服,可作为胜者,他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有道理。 “事实已经充分证明,朕当初的决策无比正确。你们薛延陀族人智谋不足,如果仅靠一位可汗独自治理国家,必然会导致专权独断。所以,才需要多位可汗相互协作共同管理,方能确保薛延陀的长治久安。” “现在薛延陀由你一人掌控,又是何等下场呢?” 面对李世民咄咄逼人的质问,拔灼心中虽然充满愤怒与不甘,但此刻他身为失败者,又能如何呢? 唯有冷哼一声,以此表达内心强烈的不满。 “你也休要不服气!战局未开,你们已经是必输之局了,根本原因,就是你们只善歌舞,不擅战阵。”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悠然自得地说道。 “朕至今依稀记得,上次那颉利跳的舞当真是精彩绝伦,令人拍手叫绝!” 说罢,他不禁轻轻抚掌,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欢快的氛围当中。 “末将对此亦是历历在目。” 站在一旁的尉迟敬德满脸笑容地附和着。 “当日,陛下亲自击鼓助威,颉利可汗则随着鼓点翩翩起舞。那场面,真可谓是上下一片欢腾,四海之内皆现升平之象,此段佳话早已传遍天下了!” 说着,尉迟敬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豪迈之气溢于言表。 “不知,多弥可汗,你的舞步比之如何啊?” 李世民的身子前倾,饶有兴致的问道。 被绑缚在地的拔灼却怒目圆睁,冲着李世民和众人大声吼道: “你身为堂堂天可汗,何必如此羞辱本汗?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士可杀不可辱!” “倘若此次本汗能够成事,你们也终将沦为本汗的阶下囚,有何可笑?” 拔灼的吼声在朝堂内回荡,宣泄着他内心深处极度的不甘与愤恨。 “拔灼,你这小儿,休要在此大言不惭!就凭你那区区萤火之光,怎能与天可汗皓日之辉相提并论呢?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此时,只见又一人快步向前,跪地叩头行礼后说道。 “启禀天可汗,这拔灼实在是丧心病狂、不知所谓,竟然敢违抗天数,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恳请天可汗速速下令将其斩首示众,也好慰藉那些因他而起不幸身亡的众多英灵们。” 说话之人正是阿布思,此刻他满脸悲愤地伏地而拜。 他随军而来,面见李世民,为了洽谈薛延陀投诚事宜。 原本脸上还带着些许玩味神情的李世民,当即面色一正,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 “朕何时说过要斩杀拔灼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偶尔冲动之下犯些错误,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也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犹如洪钟般响亮的怒吼传来: “陛下的决定,岂是你等所能左右的吗?” 尉迟敬德挺身而出,他那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配合着李世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势,一同向阿布思施加压力。 虽然如今这拔灼已然成为了唐军的俘虏,但不可忽视的是,薛延陀的有生力量尚存。 对于李世民而言,既不能将他们赶尽杀绝,以免引起更大的动荡。 但同时,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 不能打死,但也会让其活不好。 “天可汗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布思这个草原枭雄,如今也只有瑟瑟发抖于李世民的天威之下。 第二百四十一章拔灼起舞助兴,终归唐土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好了,都起来吧!” 李世民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一道赦令,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朕均未有怪罪你们之意。” 他的语气平缓,但其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对于气场的拿捏和掌控,李世民可谓是得心应手。 他那王者之气,即使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威压。 龙威依在。 “多谢天可汗陛下!” 阿布思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静立于一旁,与一同前来的各部酋首都如出一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再次引得这位圣人龙颜大怒。 此时的大殿一片静谧,落针可闻。然而,就在这鸦雀无声之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哗!” 虽然只是一点极其细微的声响,但在这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刺耳。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李世民稳稳地站起身来,他身姿渐渐挺拔起来,如山岳般巍峨耸立着。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薛延陀可汗拔灼不事大国,暴虐无道,不能与奴等为主,自取败死,奴等各部落,不应从薛延陀而去,归命于朕,北地之境,设官司,养欲奴等。” “薛延陀不复,既已往昔,以免祸起萧墙,漠北诸部皆入唐土,并为州道,皆为唐臣,各民族如一。” “尔等诸部首领,可有异议?” 李世民俯视而下,宣布了政令他。 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草原各部。 这次,他不会再对漠北之地不加以理会。 虽然食之无味。 但并入唐土,起码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减少边疆之患。 一众部族首领,面面相觑。 这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但亦是在情理之中。 他们投诚,那就要接受李世民这样的条件。 不然何谓投诚。 “天可汗心似大海,有容乃大,我等皆无异议。” 没有过多的犹豫,几大首领纷纷表态。 在唐军的军势之下,他们也不得不同意,以求的一线生机。 “既如此,尔等回去之后,传告铁勒百部,半月之后,朕在灵州城中举盟,望之皆到,共论州郡划分。” 李世民再次开口道。 灵州会盟,这件影响华夏民族进程的历史大事,还是如期的发生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 也是在贞观二十年(646年),在薛延陀被李勣灭亡之后。 李世民为了安抚各部,巡查到灵州,与漠北百族盟誓。 将漠北之地划入大唐版图,促进了各大民族的统一。 “尊天可汗令!” 几大部族首领皆是一同躬领命。 如此一来,他们最担心被唐军屠杀的局面也便没有了。 “崔敦礼,你将各部酋首带下,好生接待。” “苏定方,传令各军,停止对诸部的追杀,全部撤回灵州。” 李世民接着又陆续下令道。 战局已定,他也并不担心薛延陀会反悔。 “诺!” 几人当即躬身退去。 大殿之上,反而只剩了拔灼这个罪魁祸首。 “尉迟敬德,去给拔灼松绑了吧。” 李世民言道,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此时陡然一变,变得宛如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休要惺惺作态?本汗败则败之,用不了你等的怜悯。” 作为敌首,拔灼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索性摆烂。 打不过李世民,但也能过过嘴瘾。 “朕何需要怜悯你,其实说来,朕还需要感谢你,我大唐也要感谢你呢。” “如果不是你将铁勒百族都集聚在了一起,朕想要将你们一举歼灭,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李世民笑道。 游牧民族之所以能屡次为患,未能一举歼灭。 那是源于其特性。 游牧,便是四处游走,居无定所。 纵使如今大唐军力强盛,想要扫除北境的这些游牧民族,也是肯定不可能的。 每一次出征,消耗的财力人力,都是难以想象。 举兵攻打,取得的战果,也是微乎其微。 “哼!” 松绑了之后的拔灼,闻此一言,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 其实是如此,他就是领着二十万大军,过来送死的。 不然,李世民又怎么能一战就能平定漠北呢? 诸多部族都为了保存种族的延续,肯定会投降大唐的。 如此说道,拔灼确实在打助攻。 “你说,朕该不该封你个侯呢?” 李世民看着拔灼,越看越顺眼。 他并不想杀拔灼,也不会杀拔灼。 拔灼亦还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拔灼遭到回纥各部反噬,北境各部的矛盾已经被激发而出。 还是之前的那样,北境的游牧民族,不能太安危了,更不能出现统一的王朝出现,不然对中原政权威胁太大了。 如今,李世民确实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漠北之地,不久之后,便都会归于唐土,你亦是唐民,朕向来仁德爱民。” “之前,朕没有斩杀颉利,这次也不会杀你,相反,朕还会重用于你。” 李世民确实很少杀降将,一般情况下,都会降服,收为己用。 这就是李世民的独特魅力所在。 不难发现,他手下出名的战将,都是降将。 对于这些人,李世民也自然有其驾驭之术。 执失思力和契必何力,以前都是东突厥的颉利的心腹。 现在不是也成为了为李世民效忠的忠臣了吗? “还不谢过陛下圣恩!” 尉迟敬德在一边咆哮道。 让拔灼浑身一颤。 “罪臣拔灼多谢天可汗陛下不杀之恩。” 拔灼回过神来,对着李世民大行跪拜之礼,之前的神气,只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了。 能活着,谁不愿意呢? “行了,起来吧,先下去洗漱一番,之后朕再对你行之任命。” 李世民摆手,让其余人员均是退下。 至此,高悬于大唐边疆的隐患薛延陀就此消除。 “陛下,我扶你去休息吧!” 四下无人之后,李世民才敢露出疲态。 “不用了,朕想出去看,看看朕的江山!” 李世民拒绝了,在尉迟敬德的搀扶下,缓缓向门口走去。 随着薛延陀被平灭,支撑在李世民心中的那股忧虑也就此荡然无存。 其病症,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但对于现在李世民来说,也已经无关轻重。 还是没有几日的活头了。 在弥留之际,李世民还是想看看他打下的这个大好江山。 …… 夜幕下的灵州城,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海洋之中,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们欢呼雀跃,庆祝着唐军的大捷。 李世民坐在府邸的大堂之上,他面带微笑,身着常服,端坐在主位上,他那咄人帝王之气,也被压制在了衣角之下。 在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着两张桌子,尉迟敬德和龙武卫统领李君羡分立而坐。 在其两人的下方。 左侧是以苏定方为首的大唐将领。 右边是以拔灼为主的草原各部酋首。 李世民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其用意所在。 拔灼是薛延陀的可汗,尽管他的能力并非顶尖,但在漠北草原依然拥有相当高的威望。 所以,李世民还是要重任着。 将这样一个人物放在统率草原的位置上,对于大唐来说,既可以利用他的影响力来稳定局势。 又不必担心他会对大唐构成太大的威胁。 毕竟,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谋略,是太稚嫩了。 让拔灼成为草原部落的代言人,也是李世民治理草原的计策之一。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草原地区的相对稳定,并激发出草原内部的矛盾。 让他们发生窝里斗。 拔灼被回纥、同罗捅了刀子,其回去之后,肯定会与那几个部族不死不休。 如此一来,也算是在不断的消耗草原各部的力量。 “诸位爱卿,请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让我们共同为了大唐,也为了草原的未来,共饮此杯!” 李世民面带微笑,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着在座的众人轻轻摇动示意。 “多谢陛下圣恩!(多谢天可汗陛下)” 十数人纷纷站起身来,他们双手恭敬地高高举起酒杯,齐声回应道。 “好了,都坐下吧。今日乃是宴席,在此无需拘泥于君臣之礼,大家尽管随意一些便是。” 李世民亲切地摆了摆手,语气和蔼可亲,丝毫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感觉。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众人闻听此言,对于皇帝的命令自然不敢有半分违抗。 于是,他们纷纷重新落座,并仰头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那末将可就不再客气了!” 只见尉迟敬德豪爽地放下酒杯,然后撸起自己的衣袖,伸手毫不顾忌形象地抓起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腿,大口大口地啃食起来。 看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儿文人雅士的斯文做派。 然而,尉迟敬德的这一番举动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反而极大地缓和了原本略显严肃拘谨的气氛。 李世民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接着也开始自顾自地品尝起桌上的美味佳肴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席上的众人,也逐渐的放开了起来。 几大漠北首领也和唐军将领打成一片,无再有敌对。 李世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内心也不由的变得欣慰起来。 如果,唐人和北方的游牧民族都能如此和谐相处,那么北境将会永绝战火。 “仅仅饮酒作乐,实在难以尽情畅怀!天可汗陛下你如此钟爱我们北方草原的舞步,那小臣就斗胆在此献丑啦。” 只见拔灼猛然站起身来,面向坐在上位的李世民,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 其神态举止与上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要知道,由于立场的差异,拔灼的态度又怎能不发生巨大转变呢? 他此番献舞可绝非单纯地展示才艺那么简单,实际上乃是向李世民献忠之举。 毕竟如今他所率领的部落遭受重创,实力大减,如果还想稳稳当当地坐上北境草原霸主之位,必然少不了唐朝的支持和帮扶。 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已不再是侵占大唐辽阔的疆土,而是期望能够重归昔日统领整个草原的辉煌地位。 倘若无法获得李世民的援助,按照草原残酷的竞争法则而言,待拔灼回到部落后,恐怕唯有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多弥可汗,你难得有如此雅兴,那便请便了。” 李世民点头,接受了拔灼的忠心。 这一切都显得极为的自然。 只见拔灼矫健的掠过宽大的桌案,轻盈地跃入到大堂中央。 他的步伐瞬间变得急促而有力,仿佛脚下生风一般,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和韵律。 与此同时,他那双宽厚的手掌开始轻轻地拍动起来,发出清脆而有节奏感的声响。 随着手掌的拍打,他的身体也随之舞动,展示出一套独属于北方游牧民族的豪迈舞蹈。 他的动作时而刚猛有力,犹如草原上奔腾的骏马;时而又柔美婉转,恰似微风拂过的青草。 那旋转、跳跃的身姿,充满了力量与灵动之美,令人目不暇接。 不得不说,他们除了善弓马外,歌舞也是独树一帜。 “啪!啪!” “好,好!” 主座上的李世民拍手叫好,已经被拔灼的这段舞蹈彻底的吸引住了。 “我也来舞剑一段,给大家助助兴。” 尉迟敬德酒足饭饱后,也是跃跃欲试。 其环握腰中宝剑,就要拔出。 “敬德,不必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此乃是庆功宴,而非是鸿门宴,不得舞枪弄剑的。” 李世民见状,立即阻止道。 “是末将考虑不周到,既然如此,那就来行酒令吧。” 尉迟敬德而说道。 行酒令,在隋唐之时,特别是流行于士大夫阶层。 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 “好,那就行以酒令!” “朕观诸位,也已经酒意渐浓,且在军中忌醉酒,负者,不需饮酒,只需自报乳名!” 李世民也显然来了兴趣。 这是酒桌上的一种文化,唐军将领,无一不应允。 而叫的最欢,当属李君羡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李二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酒桌之上,每人均手持一根竹签。 行军令说来也简单,在士族一阶,通常是赋诗填词和抽签。 军旅之中,就少了那一份雅兴,往往都是用抽签来行酒令。 “是谁落空了?” 李世民环顾一眼,看向了四周。 他并没有参与进来,而是当起了裁判。 “唉,陛下,末将落空了!” 李君羡躬首一礼,将无字竹签放在桌面之上。 “落空了,你就说啊,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女人。” 见李君羡半晌不开口。 尉迟敬德马上大骂咧咧道。 “你才婆婆妈妈呢?” 李君羡也是上了酒意,当即回怼道。 “五娘子!” 李君羡大声喝道,他也是输的起。 “哈哈,不是我说你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你这名字就是女子之名!” 尉迟敬德大笑道。 其余的将军也都控制不住,大声的嗤笑着。 府中,因为李君羡的乳名,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个铁血汉子,竟然有这么娘的名字。 “不要笑了,你们以为你们的乳名好到哪里去。” 李君羡挥手坐下,当即将竹签投掷进卒竹筒之中。 “再来!” 李君羡当然不服,欲要找回场子来。 当然,除了李君羡不悦外,全场之中,还有一人。 那就是端坐于主位的李世民,他不但不悦,还微微吃惊,望向李君羡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善。 “五娘子,你既为女子,为何如此威武雄壮啊?” 李世民突然开口道,有半试探的意味。 “陛下玩笑了!我本男儿身,只是这名,是父母所定,未能改之。” 李君羡则是赔笑道。 “你们家乡还有如此的习俗,朕还未知也,你是哪里人士了?” 李世民的神色变幻不定,但是由于光线的问题,亦是没有人能看出什么来。 “回禀陛下,末将,起身武安县!” 李君羡如实道来。 “哦,你真是与“武”字有缘啊,别名五娘子,出身武安县,官职又是龙武卫武卫将军,封号又是五连县公。” 李世民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这都是要多谢陛下的赏赐!” 李君羡自然不知道李世民现在的心思,很感激的答谢道。 “这是你应该得的!” 李世民心不在焉的回道,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脑海之中,一直萦绕着那一句卜语——“唐三代之后,女主武王取代李氏占据天下。” 关于这个女主武王,李世民可让人盘查了多年。 死在其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却都未有与卜语相对者。 而现在李君羡,由此被李世民深为忌惮。 李君羡身居要职,负责皇宫安危,深受帝者器重。 自己百年之后,李治也肯定还会对其委以重任。 万一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李君羡有太多的操作空间。 而女主,与李君羡的别名五娘子,又十分的匹配。 女主非指女人,而是代指姓名。 李世民如此想着,便离开了座位,心事重重。 “陛下!” 尉迟敬德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搀扶。 “朕累了,敬德,你送朕回去吧!” 李世民头也不回就走了。 “陛下,你是有什么心思吗?” 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尉迟敬德才开口问道。 “李君羡,此人,你如何看啊?” 越想,李世民就越确定,李君羡就是那预言之人。 “陛下什么意思?” 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在没有弄懂上位的想法时,就会说出自己的见解。 尉迟敬德虽然和李君羡有所交情,但不深。 李君羡是隶属瓦岗寨的那一方阵营。 而尉迟敬德之前,则是刘武周的将领。 “敬德可还记得贞观八年,太白星现于白昼,史官占卜曾约,有武王取代李世氏江山。” 李世民开口道。 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此时,李世民的杀心已经大起。 但是他贤明了一世,又不想晚节不保,落了个杀贤臣的名声。 又当又立。 “陛下吩咐,纵使刀山火海,末将也赴之。” 尉迟敬德知道了李世民的心思。 他不问对错,他忠的不是唐国,他忠的是李世民。 与其他忠臣不一样。 这也就是他能成为李世民的近臣,还是长青数的缘故。 论信任,他可是要甩李靖和李勣几条街。 李世民手底下的第一马仔,名副其实。 李元吉,尉迟敬德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砍了。 要知道,那可是李世民的亲弟弟,纵使与李世民有争斗,但是作为臣子,没有几个人敢下死手。 谁都会怕,李世民到时候会秋后算账。 而且,那时李渊还在位,谁又不怕九族消消乐。 唯独尉迟敬德不怕了。 手起刀落,就斩了。 现在一个李君羡,只要李世民不加以阻挡。 说不定今夜,军营之中,就会流传出:鄂国公尉迟敬德醉杀武卫将军李君羡了。 “不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也不可冲动。” 李世民警告道,他也太了解尉迟敬德了。 李君羡身居要职,而且,自从投靠李世民之后。 也是建立过诸多功勋,要不是因为这事,李君羡还是备受李世民信任的。 就是李世民想要弄他,也要找好理由。 “末将明白,不会给陛下带来麻烦的。” 如果李世民是暴君的形象,那杀也就杀了。 但是他要做的是,贤明如汉文帝那样的明君。 所以尉迟敬德,也变得畏手畏脚起来了。 “敬德,你去叫拔灼过来,朕有要事找他。” 李世民进入寝宫后,半躺在床榻之上。 从长计议,并不是要长久之后才解决。 现在每出现一个隐患,李世民都会想尽办法,当即就解决掉。 他不能出手,那唯有借刀杀人了。 “诺!” 尉迟敬德转身急去。 不知道是因为病魔的原因,还是李世民已经年老的缘故。 对于方术之言,也愈来愈听信了。 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此时,他在政局上表现出来模样,其实已经与昏君别无二致了。 要因一句批言,而斩杀功臣。 仿佛没有哪一位君王能逃脱年老的魔咒。 李世民如今病危,也不能说是不幸,起码算是能落得个善终。 要是像如今这样昏暗,在朝堂上再霍霍个十年。 怕是功绩也要磨灭掉一大半。 几日过后,唐军的军队也相继回到了灵州城。 但是,能见到李世民面者甚少。 知道李世民病情的人越少越好。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床榻边,长孙无忌泪眼婆娑,现在李世民的模样,与其离京之时,判若两人。 “朕总是还能将你等来了。” 李世民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长孙无忌的地位,在李世民的心中,举足轻重。 是他最为倚重的人了。 “是臣之罪,若不是臣错任张亮,事也不会至此。” 长孙无忌无比的懊悔。 他的计划,虽说是非常的完美,但是却出了张亮这个二五仔。 使得他的计谋完全落空,还落得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不是你的过错,若是要深究,还是朕看错了张亮了。” “不说他了,现在大局已定,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李世民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件事上追究下去的意思。 “你来的正好,朕正有话要和你说呢!” “怎么,李大亮还未回来吗?” 见唯独只有长孙无忌一人来,李世民又问道。 朝政的人选,他现在已经有了。 那就是长孙无忌、房玄龄和褚遂良、马周,四人可以相互制约。 而军政这方,他亦要有几个人来负责。 那便是苏定方、李大亮和尉迟敬德,避免一方独大的局面。 最理想的局面,那就是李勣、李道宗和薛万彻掌握军务了。 但是这三人,都在李承乾那里,他也不得不加以更改。 “陛下!李将军他……他……在路上病逝了!” 长孙无忌颤抖着声音说道,说完后缓缓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世民那震惊而悲痛的目光。 此次出征,原本期待能够大获全胜,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战果寥寥无几,更是损损兵折将。 或许是岁月不饶人,又或许是路途太过遥远艰辛,李大亮还是倒在征途之中。 还是先李世民一步而去。 然而,对于李大亮这样一生驰骋疆场的名将来说,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听到这个噩耗,李世民的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的双眼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对李大亮的惋惜之情,更有一股悲意从心中泛起。 李世民不经意间瞥见了身旁长孙无忌的头发,不知何时起,那曾经乌黑亮丽的发丝已然泛起了丝丝银白。 李世民意识到,属于他和他们那个辉煌灿烂的时代正在悄然落幕。 故人相继凋零。 “朕恐怕也时日无多了啊……” 李世民轻叹一声,他那双眸此刻已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他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长孙无忌,声音低沉地说道: “稚奴尚且年幼,朝中诸多事务繁杂沉重,往后这大唐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福祉,你需要多加帮扶!” 长孙无忌闻此言语,心中不禁一紧,但面上仍强作镇定道: “陛下切莫如此悲观,龙体定会逐渐康复的。” 然而,在这滔天权势面前,长孙无忌却并未感受到半分兴奋之情,相反,一股难以名状的慌张自心底油然而生。 只见李世民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朕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怕是这大限之日已然临近。” 说着,他稍稍坐直了身子,继续言道: “关于朝中诸位大臣,朕皆已有了妥善的安排,并已拟定好了密旨。待到朕大行之日来临之际,你等自会明白。” 顿了顿,李世民话锋一转,神情严肃地看着长孙无忌道: “朕深知你与承乾之间政见常有分歧,然若有朝一日,承乾起兵,你也务必审时度势,相机而动。” 言罢,李世民那原本昏暗无神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道令人心悸的精光。 长孙无忌心头猛地一颤,他如何不知眼前这位帝王之心深似海、天威难测? 想当年,就连至亲骨肉都能痛下杀手之人。 念及此处,长孙无忌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伏地叩头道: “微臣谨遵圣谕,倘若真如陛下所言,事态发展至那般田地,微臣定当以大局为重,绝不会逆天而行。” 自己只不过是大舅哥,血缘关系还差了很多。 今日是在托孤,也是在试探、打压长孙无忌。 “朕深知我们一路走来颇为不易,但日后若大权在握,务必谨慎对待,切不可疏忽大意。朕知道你忠心耿耿,绝不会心生反叛之意,然而,良臣与权臣之间仅有一字之别,这其中分寸,还需你自己好生拿捏。稍有不慎,便可能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至此,长孙无忌总算是艰难地闯过了最为险峻的一关。 可他心里清楚,李世民对他的打压远远没有就此终结。 长孙无忌此人深谙时势变化,此刻他恭恭敬敬地将头颅伏于地面之上,不敢有丝毫懈怠,静静地聆听着李世民的谆谆教诲。 要知道,李世民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值此权力更迭的关键时期,任何潜在的威胁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铲除殆尽。 想当初,为了试探李勣是否能够真心实意为李治所驱使,李世民竟毫不犹豫地下旨将其贬谪至偏远荒凉的边疆之地。 倘若李勣对此旨意稍有迟疑,或者不懂得审时度势、知难而退,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违抗圣旨,斩立决的下场。 不仅如此,对于褚遂良和长孙无忌二人,李世民同样准备了特殊的考验。这些考验并非刀光剑影般激烈,而是看似寻常无奇的对话交流。 但就在那一次看似平淡的交谈之中,二人的生死出现了多次反转。 一点都不比李勣面临的危机小。 因为,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背景和其他人不同,都是大族之人。 势力庞大,能够影响到朝局,甚至是,能言新废之道。 “大权在握,欺主,是为权臣,大权尽握,辅主,是为良臣。” “霍光与诸葛孔明,均是借鉴,你要以史为鉴,才能明得失,不然会遗臭万年,难得善终。” 话语之中,除了担忧之外,还有蹲蹲教诲之意。 “臣明白,定当谨遵陛下之言,极力辅助幼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长孙无忌的头颅撞地,咚咚作响。 不表现出死忠,那就只有死。 第二百四十三章灵州会盟,雪耻酬百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过了很久很久,李世民一直沉默着没有再给出任何回应,整个人安静得仿佛已经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一般。 长孙无忌跪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见李世民始终毫无反应,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后退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扰到皇帝。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迎来了万众瞩目的会盟之日。 这次会盟在历史记载中被称为“灵州会盟”,乃是大唐的一桩盛世大典,其影响力和传颂度丝毫不逊色于当年万国使节纷纷前来朝拜的壮观景象。 公元 646年 6月中旬,原本在漠北地区战败后狼狈逃窜的铁勒诸部首领们,陆陆续续抵达了灵州。 李世民身穿着华丽无比、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皇袍,以一种庄严肃穆且盛大隆重的姿态现身于灵州城府,准备召见各部落的首领们。 只见他那消瘦的身躯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皇威,那磅礴浩荡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就连他身体抱恙所呈现出来的病态,此刻也似乎完全被那浓烈至极的帝王之气给掩盖压制住了。 随着薛延陀的覆灭,其他各部更是对大唐心悦诚服,纷纷表示愿意归顺唐朝。 这无疑让李世民的威望如日中天,愈发高涨起来。 “宣回纥、仆骨、同罗、阿跌等诸部酋首速速入殿觐见!” 随着这一声高呼,长孙无忌那洪亮且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之中传扬而出。 没过多久,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草原人士,鱼贯而入。 他们有的身披五彩斑斓的皮裘,有的头戴镶嵌着宝石的毡帽,腰间还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骨架。 这些草原人的出现,让原本庄严肃穆的大殿瞬间增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待众人进入殿内站定后,齐声高呼:“拜见圣人天可汗陛下!” 同时,纷纷伸出右手按于胸前,微微弯腰行礼,以此向这位大唐天子致以草原之上最为崇高的敬意。 需知,在唐朝时期,“圣人”一词乃是对皇帝的特定称谓。 而所谓的圣旨,也正是由这一称呼衍生而来。 面对众部落首领的参拜,李世民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并缓声说道:“诸位快快免礼,请入列吧!” 此刻的他,虽然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强大威势,但脸上的笑容却如春风般和煦,丝毫没有给人以半分压迫之感。 听到李世民这般亲切和蔼的话语,众多部落首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仿佛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 看着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大唐君主,他们心中暗自庆幸。 瞧这架势,今日似乎并无问罪之意。 “天可汗陛下,这是我诸部的联名降书,从此以后,愿意归赴唐朝,接受天可汗的命令。” 回纥首领药罗葛吐迷度上前几步,双手高举一张毛皮。 长孙无忌见状,便上前几步,将其拿到了李世民的皇案前。 李世民笑道:“尔等来归我,领得安存,宛如鼠之得窟,鱼之得水,不知夫我窟及水能容尔否?” “纵令不能容之,朕也必为尔等作大窟,深作水,以容尔等。” “多谢天可汗,我等愿为唐民。” 众多部落首领再次一拜。 李世民对他们有收服化为己用之意。 各部族,也有归顺之心。 “我今为天下主,无问中国及四夷,皆养活之,不安者,我必令其安,不乐者,我必令其乐。” 李世民挥手间,天下大势随而动,一言可兴其邦,一语亦可以灭其国。 其威赫赫,无与伦比。 “尔等,既然归我,那便要依朕之令。” 仁慈之间,亦不缺乏雷厉之威。 “谨遵天可汗之令!” 这时,药罗葛吐迷度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惩罚还是要来了。 “漠北部落众多,因而多有征伐,不利安稳,即今日起,漠北草原划分六府七州。” “以回纥部为瀚海府、仆骨为金微府、多滥葛为燕然府,拔野古为幽陵府,同罗为龟林府,思结为卢山府,浑为鸡田州,契苾为榆溪州,思结别部为蹿林州,白旃为宝颜州,各以其酋长为都督、刺史,各赏金银锦袍,大赦草原各部。” 李世民欲要在漠北之地建立州道,将郡县制度推广,加强对漠北草原的控制。 在政务之上,赋予了草原各部相同的职权,瓦解掉了草原各部以往弱肉强食的特性。 自此,漠北之地,也真正的划进了大唐的疆域,成为了大唐的领土。 有诗云: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诗中所说道燕然,便是此时李世民册封的多滥葛部区域了。 自李世民将漠北之地划分出成六府七州之后,唐人的心中也已然将这片广袤的土地视作不可分割的国土疆域。 “多谢天可汗圣人陛下赏赐!” 众多的酋长们满怀着感激之情,心悦诚服地跪地拜谢着。 李世民仅仅凭借一道诏令,便将那些原本落后的部族一下子提升到了第一等水平。 如此一来,这些曾经饱受欺凌和压迫的小部族终于得以摆脱被上族部落肆意欺压的命运。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不过是只能臣服于其他更为强大部族的弱小势力罢了。 然而,如今既然归顺大唐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与利益,那么选择向大唐称臣自然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之事。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臣服于谁都并无本质区别,而归降大唐不仅可以让自身地位得到提升,还能享受到种种优厚待遇以及庇护。 面对这样的局面,即便是像同罗、回纥这些实力较强的首领心中有所不满,但也绝不敢轻易忤逆李世民的旨意,更不敢公然反抗他所制定的这种划分方式。 于是乎,众人皆只能默默地低下头,表示对李世民决策的认同与接受。 这便是东亚话事人的权利。 “臣等既为唐民,往来天至尊所,如见父母,请于回纥以南、突厥以北开通一道,谓之参天可汗道,设置驿馆,喂养马匹,以供我等岁贡天可汗之。” 李世民之意不可更改,药罗葛吐迷度只能另图他法了。 顺势而言,以表忠心。 “还请天可汗准之!” 其余的部族首领的请求道,开通道路,对于他们北方来说,绝对是有利可图。 “准了!” 李世民没有过多的沉思,便答应了下来。 如此一来,唐朝也可以更快的向漠北之地,传输唐文化。 能在更短的时间里将北方民族同化掉。 然而,他却不知,就是因为这条参天可汗道的开通,也使得回纥骑兵,能够在安史之乱之时长驱直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若是大唐一直鼎盛,谁又能说,这条道路的开通,是弊大于利呢? “我们皆是诞生于那荒芜偏僻之地,往昔岁月里过着艰难困苦的生活。然而,承蒙上天眷顾,有幸得遇天至尊降临世间,施以圣德教化,不仅赐予官职爵位,更将黎民百姓交付予我们治理。在此,恳请于回纥、回骨两部之中,为天至尊敬献上崇高的尊号——天至尊。” 药罗葛吐迷度和阿布思齐声高呼道。 李世民闻听此言,双眼猛地睁大,心中的虚荣感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 此时此刻,即便已处于生命垂危的弥留之际,但竟然能够再度收获如此尊崇的名号。 遥想当年,一举剿灭东突厥之后,各部落纷纷对其奉上“天可汗”这一至高无上的尊号。 而今,他又成功消灭了强大的薛延陀,于是乎,众多部族再一次心悦诚服地赠予他“天至尊”这般尊贵的称呼。 果不其然啊,所谓的尊严,从来都不是靠他人施舍得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拜见天至尊!” 其余众多酋长首领们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纷纷面向李世民虔诚跪地叩拜,口中高声呼喊着。 “诸位快快请起!” 李世民见状亦是缓缓站起身来,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尽情地享受着眼前这些人恭敬朝拜以及诚心归附所带来的无尽荣耀。 “传令下去,灵州城内,设宴三天,军民同庆。” 李世民心中大喜,不吝赏赐三军。 “使者旅途劳顿,皆下去休息吧。” 宣布完了主要的政令后,李世民也迫不及待的,差退了众人。 他能维持这样的精神,是极为的不容易的。 而且为了能在众多酋首面前显圣,以势压人,他又是透支的磕了几枚丹药。 时间一长,药效也将过。 “我等告退!” 众人陆续退出了城主府邸,只余下了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 “陛下,你已经劳累许久,请让臣等搀扶你去休息吧。” 长孙无忌面带忧色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扶住李世民的姿势。 他也是深知李世民的病情,积重难返,不久人世了。 然而,李世民却用力地挥了挥手,强声道:“不必!朕还撑得住!” 尽管他的声音依旧洪亮,但其中那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还是被旁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只见李世民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地望着远方。 忽然,他大声高呼:“朕做到了!” 那洪亮的嗓音在宫殿内回荡着,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紧接着,李世民转头看向身旁的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眼中闪烁着骄傲与期待的光芒,傲然问道: “无忌、敬德,依你们看,朕可否有资格封禅泰山?” 此时此刻的李世民,心中充满了自信,他坚信以自己目前所取得的丰功伟绩,完全配得上前往泰山举行封禅大典。 而未能实现这一愿望,则成为了他心头最大的憾事。 听到李世民的问话,长孙无忌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道:“陛下如今开疆拓土的功勋,堪比汉武帝;治国理政的才能,更是可以与汉文帝相媲美。如此伟业,怎能不封禅泰山呢?”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毫无迟疑之色,显然是发自内心地认为李世民具备这样的资格。 一旁的尉迟敬德也连忙点头附和,表示赞同长孙无忌的看法,他诚恳地说道:“没错,陛下之功业,自古以来的诸多帝王都难以望其项背。” 言语之间,尽是对李世民由衷的钦佩之情,绝无半分阿谀奉承之意。 “哈哈,够了,朕真的已经足够了,然而或许上天给予朕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啊。” 李世民原本还沉浸在欢愉之中,但当思绪触及到自身的命运时,他的兴致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哀和无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也不由自主地黯淡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长孙无忌见状,赶忙出言宽慰道:“陛下你的丰功伟绩,天下之人无不知晓,实在无需再通过其他方式加以证明了。那些古代贤君未能完成之事,你都一一做到了呀。” 接着,他继续说道:“遥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也曾被困于此地,处境艰难。可看看现如今,这些北方的诸多敌人,不是臣服于你的人脚下了吗?” 听到这里,李世民脸上的愁容稍稍缓解了一些。长孙无忌则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李世民南征北战、开疆拓土的种种壮举,试图让李世民重新振作起来。 过了片刻,只见李世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都驱散一般。 紧接着,他像是受到某种灵感的激发,诗兴大发,脱口吟道: “雪耻酬百王,除凶报千古。昔乘匹马去,今驱万乘来。近日毛虽暖,闻弦心已惊。” 这几句诗既是当前漠北诸王投诚的缩写,彰显出大唐的强盛。 同时,也是李世民功高的自我评价。 他如今便是与汉高祖相比较。 刘邦被困于白登山,如此的耻辱,至今才让他给雪耻了。 言外之意,也便是他要比汉高主要强。 甚至是说,比汉高祖以来的历代君王都要强。 而他的这五言诗,也被大臣勒在了石碑之上。 灵州会盟,又被称为太宗勒石。 第二百四十四章传奇终将落寞,李世民陨落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世民北征,如愿以偿的解决掉了其最担心的对手--薛延陀。 但,其也因此透支了所有。 随着最后的执念消除,大唐的这位传奇人物,也即将倒下。 正值六月盛夏,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整个大地仿佛被置于巨大的蒸笼之中,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而令人窒息。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病榻之上的李世民却需要用厚厚的被褥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 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生命之火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躺在病床上的李世民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但他归心似箭,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回到长安的路上。 只见他艰难地伸出手,试图掀开身上厚重的被褥,并吃力地说道:“敬德,快来扶朕出去,朕要班师回朝。” 尽管声音细弱蚊蝇,却透露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决然。 一旁的长孙无忌见状,急忙上前劝阻道:“陛下,如今身体如此虚弱,应当静心休养才是,等养好病了,再班师!” 说着便轻轻按住李世民欲掀被褥的手。 然而,李世民并没有听从长孙无忌的劝告,他猛地用力挣脱开长孙无忌的阻拦,倔强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由于动作过猛,他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又倒回床上。但他强忍着不适,喘着粗气继续说道: “朕自知时日无多,难道就连最后这点心愿也要落空不成?草木尚有叶落归根之时,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客死他乡,流落于外? 长孙无忌深知李世民的心思,但他更清楚以李世民目前的状况,根本无力承受长途跋涉的艰辛。 “陛下,你不记得了,天子当以四海为家。” 最初的四海为家,是帝王的专属名词。 只是后来在不断的变迁之中,演变成流浪的专属名词。 “对,朕是天子,四海为家。” 李世民此时也已经有些模糊了。 外面阳光明媚,宛如碎金般洒落在大地之上,一片璀璨夺目。李世民微微眯起双眸,望向那透过窗棂投射进来的缕缕光芒,轻声说道: “外面阳光正好,你们扶朕出去晒晒太阳吧。” 言语之中虽略显疲态,却仍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 长孙无忌与尉迟敬德听闻此言,赶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分别各搀扶住李世民的左右手。他们动作轻柔而稳健,仿佛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到这位大唐天子。 就这样,三人缓缓地朝着府门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而缓慢。 此刻,天空中的烈阳高悬,如同一轮燃烧的火球,尽情释放着它无尽的光和热。 然而,即便如此炽热的阳光,也未能完全驱散李世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 不过,这股暖意好歹稍稍缓解了他身体的不适,让他感觉略微舒适了一些。 “好多了!” 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任由温暖的阳光肆意倾洒在自己的面庞之上。他微闭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良久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目光眺望着远方,仿佛要将这片壮丽山河尽收眼底。 沐浴在烈烈骄阳下的李世民,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汹涌而出。 曾经的金戈铁马、纵横驰骋历历在目。 “无忌啊,你来说说看,朕这一生,究竟是武功更胜一筹呢,还是文治更为突出些呢?” 李世民转过头来,注视着身旁的长孙无忌,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之色。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关乎着他一生的功过是非以及后世对他的评价。 君王死后,大臣们都会根据其生前功德以及行为,进行加封谥号。 这是李世民现在最担心的事了。 “陛下裂土开疆,奠定大唐基业,对外连破突厥、灭高昌、亡吐谷浑、如今再平定薛延陀,四海皆服,四夷均归,当属武功卓绝。” 长孙无忌缓缓道来,他的这番话,几乎已经概括了李世民一身的武功了。 肯定是武大于文了。 然而李世民的脸上并没有展现出任何的喜色。 “自晋阳起兵至北拒薛延陀,这都是被迫无奈,谈不上武功,我大唐浩浩天国,一直以德服人,而不是以武压人。” “纵观朕的一生,朕以为文治更高一筹,朕任人为贤,减赋税,予民休养,开创贞观盛世。” “之所以,我朝能屡次能让外宾来朝,都是因为我朝有坚实的后盾,兵势只是外表罢了,这根本原因就我朝国力强大。” 李世民说道,相当武之称号,他更希望有文之称谓。 也如李世民所想,在其驾崩之后,李治给他上的谥号是——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简称文皇帝。 对于文武大圣这样的称号,后世之人均是大都认可。 但是对于后面的广孝皇帝,则大多数人,都是嗤之以鼻。 因为,在唐朝的皇家历史里,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了。 “陛下说的是,陛下之远见,确实非臣所能及的。” 长孙无忌岂能不知,李世民现在的心中所想。 虽然“文与武”都褒扬,但一看到“文皇帝”的称号,便能知道,其在位之时,肯定是盛世。 而“武皇帝”,则以武功立称,武功卓绝,但并不见得会是盛世,并且“武”,还往往伴随着暴虐。 如果有的选,怕是很多的帝皇也会选择成为文皇帝。 李世民也一直以汉文帝为标杆,所以他更想在死后,得到文皇帝的谥号。 当然,这也不是他一个帝王有这样的追求,后世的朱棣以及嘉靖帝都希望得到这样的称号。 “这世间之事的是非对错、功劳罪过,又岂是朕一人能够说得明白,道得清楚的呢?一切都留待后人去评判吧!” 李世民缓缓地说道,声音之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感慨。 “然而,朕心中仍存有诸多遗憾啊!倘若上苍能再多赐予朕十年的光阴,那该有多好……” 说到此处,李世民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确实还是很多的事情未能去完成。 与此同时,只见他伸出双手,反手紧紧地抓住了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的手掌。 那双手虽然已不再如年轻时那般有力,但却依然稳稳地握住,仿佛要将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全部传递给他们一般。 “陛下!” 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齐声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讶异。 两人同时瞪大双眼,望着眼前毫无反应的李世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呼喊,李世民依旧紧闭双眸,宛如沉睡一般,再没有给出丝毫回应。 尉迟敬德下意识地感触李世民的手掌,只觉那原本温热的掌心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冷却下去。 长孙无忌见状,身子猛地一颤,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誓死追随的天子,已然撒手人寰,驾鹤仙去了。 李世民在此时来说,那是大唐的擎天柱。 短暂的惊愕过后,长孙无忌率先回过神来。他紧咬嘴唇,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用略微颤抖却又坚定的语气说道: “不要惊慌,我们先扶陛下回府!” 他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控制住那双不断颤抖的双腿,缓缓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李世民搀扶起来,不让其倒下。 “好,陛下,末将扶您回府。” 尉迟敬德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着应道,与长孙无忌一同稳稳地扶住李世民,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去。 两人的手中,宛如有千斤重物,让他们每迈出一步,都极为的缓慢。 两人深知局势刚刚稳定下来,李世民驾崩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必将引发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导致天下大乱。 因此,无论内心多么悲痛欲绝,他们都必须咬紧牙关,严守这个秘密。 “陛下有令,三军即刻集合,班师回朝。” 冷清的府邸内,传出了长孙无忌的声音。 秘不发丧,能瞒多久便是多久。 君令一出,整个灵州城都震动了起来。 短短的半日之内,漠北诸部的酋首,被迫出城,领到了些许物资,便往北而去。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拔灼将军,陛下让本将随你返回漠北,以护你一路周全。” 李君羡此时也加入了北去的部队之中。 “那就有劳李将军了!” 拔灼点了点头,没有半点意外。 “陛下有令,那我们快去吧,等拔灼将军你到达了地方之后,本将也能及时返回。” 李君羡催促着,他如何也想不出,为何李世民会让他这个武卫将军来护送一个降将呢? 他的职责,可是护卫天子。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拔灼不动声色的回道,至于其中原因,他知道是清楚。 护送他是假,让他要了李君羡的命才是真。 茫茫大漠,发生意外,死几个人,这是非常常见的事。 如此一来,李世民既不用背负杀良的骂名,于李君羡而言也是尽职而亡,而非是被卷入什么莫须有的谋反罪名之中,被诛灭全族。 让李君羡尽职而亡,已经是李世民最大的仁慈了。 也算是对得起,他为李唐建立,立下的汗马功劳了。 随着最后的一支漠北草原部落的兵卒,消失在地平面后。 唐军也是开拔而起了。 苏定方为前军,领军而出,执失思力带领突厥骑兵断后。 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未有半点慌乱。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李承乾,猛然的从摇椅之中惊跳起来。 一股心悸感席卷了全身上下,没有来由,让李承乾不知所然。 待其回过神来之时,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裳。 睡意全无。 “殿下,发生何事了?” 武行和林动也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李承乾的身侧。 “无事,就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 李承乾摆了摆手,也讲不出具体的缘由来。 但是直觉告诉,应该是有什么大事件发生了。 “边关那里可有什么要紧的事传来,或者是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承乾很敏感,一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对于这些冥冥之中的事件,还是非常的信服。 没有什么灵异事件,能比他穿越而来,更加的诡异了。 所以,他自认为,这是来自某方面的预警。 “边关无事,靺鞨、契丹诸国都已经退去,如今大唐那里薛延陀犯边,张亮反叛,自顾无暇,并无危及边境的兵事发生。” “若说是境内大事,那也唯有如今解散兵员之事了。” 武行立即回道。 “难不成真的是此事吗?” 李承乾陷入了沉思之中,返回百济之后,李承乾便下令,让所有愿意归国的军士,全部放回,并资以路费。 但以如今紧张的局势来说,就是在放虎归山。 “殿下,,现在收回成命还来得及。” 武行劝道。 对于李承乾的这命令,众将均是不解。 “朝令夕改,是军中大忌,不能更改,那都是有功之士,本宫怎能忍心呢?” 思来想去,李承乾觉得问题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些唐军的军士之中。 他对这些军士,算是多有恩德,想必也不会被恩将仇报。 “如今军源短缺,忙时过后,各部加征兵员,加以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府兵制,已经不合适了。 李承乾如今采取的则是,募兵制。 兵在精,而不在多。 他如今要的是一支精锐之军,那种日日训练,时刻保持军纪的那种。 而非是,那种战时为兵,闲时为农的军制。 军制上的改革,还是离不开生产力的提升。 虽然,很多的当权者都知道,那种日日在军营训练的兵卒强度要远超府兵的兵员,但也因为生产力不足,而不能实施。 但,百济方面,已经初具这样的生产力了。 红薯与土豆,只需再播一季,就能富足了。 对于李承乾来说,百济的严寒天气,肯定不是阻碍其生产的因素。 第一批挖起之后,便可以立即种下第二批了。 如果现在有人走在熊津城外的陌田之上,便都会看见一座座崭新的木房,将良田所覆盖。 没有了战事之后,李承乾也就专心投入到了生产之中。 其提高生产的第一条计策,那便是制造温室,让作物能在这片土地上,实现全年成长。 劳动量很大,但是在这时,最廉价的,也就是劳动力了。 所以,没有任何的限制因素。 在这片大地上,无论是军制还是社会生产方式,李承乾都能毫无顾忌的大刀阔斧的改革着。 第二百四十五章祸起萧墙,兄弟之争之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各道均已传令而行,兵员已经进入的招募期中,秋收之后,应该也会出具规模。“ “不过,刘仁轨将军预估,按照殿下的军制开展,军资会消耗巨大,后勤难以维持。” 林动也是回道。 募兵制所存在的缺陷确实极为明显且突出。 首先便是其所需的开支异常庞大,那些被招募而来的军卒不仅无需从事农业生产活动,而且还得定期发放军饷以维持他们及其家庭最基本的日常生活需求。 要知道,任何一项政策的真正施行都绝非仅仅依靠简单地发布一道命令,就能够顺利实现,它必然要求与之相适应的一系列配套措施。 然而尽管如此,募兵制度仍然是一条通向强军之路的重要途径,同时也标志着职业军队建设的开端,以及军制发展史演进的必然趋势。 诸如火枪兵和炮兵这类兵种均属于高度专业化的职业军人范畴。 由于其所涉及到的相关工艺技术往往蕴含着诸多机密要素,因此更是绝对不容许人员随意流动,或者频繁更替岗位。 “本宫已经布置下去,启时工部会根据情况,加赶钱币的制造。” 生产力已经跟了上来,李承乾因此也可以锻造钱币了。 不用担心会出现贬值的现象,从而动荡全局。 每有一条新政的推出,都离不开资金的运作。 “此外,你们下去之后,叫刘仁轨做好百济的安排,不日之后,我们一齐前往辽东道。” 李承乾此行南下,主要是两件事,其一,是为红薯土豆而来,其二,就是诛灭倭寇。 如今两件事都已经完成,他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行政中心,必须要往辽东转移,这也大势所趋。 他也该准备对大唐王朝展开部署了。 时间已到646年,离他所知李世民驾崩的649年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而且到了649年,不仅是李世民驾崩,他的那一群班子,也相继离世。 当然,现在的李乾乾,并不知道李世民于已经于今天就已经驾崩。 更不会知道,他心悸的原因也由此而起。 地域的限制,待到李承乾了解到李世民驾崩的消息,怕也要推迟到半年以后了。 “诺!” 林动和武行均是点了点头,记下了此事。 “走,也不知道阎立德准备的如何了,去神机营走走吧。” 李承乾伸了伸懒腰,走出了府邸。 如今李承乾的所有重心,也都集中到了武器的研制之上。 神机营在城北的郊区之外,人迹罕至,而且防守异常严密,没有特别许可之人,休想踏入其中半步。 马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前行,当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一阵接着一阵的轰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这声音如同闷雷滚动,又似万马奔腾,杂乱无章。 翻上山顶,可见下方辽阔无垠的原野之上,一顶顶白色的军帐整齐地排列着,宛如一片洁白的云朵点缀在绿色的草地上。 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各种不同的训练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与当下常见的射靶练箭不同,神机营的训练更多侧重于对士兵们体力和耐力的锤炼。 有的士兵身负沉重的行囊,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奋力奔跑;有的则身手矫健地翻越一道道高耸的障碍物,动作敏捷如猿猴。 还有些士兵手持火枪,瞄准快速移动的靶子,精准射击…… 而那些枪射移动靶的场景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士兵们目光专注,手中的火枪犹如他们身体的一部分,随着目标的移动迅速调整角度,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远处飞速移动的靶子。 所有这些独特的训练方式,无一不是依照李承乾构思的方案来实施的。 这种独特的训练方式早已超越了传统战阵的束缚。 而所用的火枪也是超前的产物,这也决定了神机营的与众不同。 可以称为特种兵。 “殿下!” 还在老远的距离,李震便急冲迎了上来。 这里布控严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李震。 “训练的如何了?” 李承乾直接问道,李震现在是神机营的统领,负责着神机营的一切事务。 “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如今神机军士达到了三千,约有一千人能操纵火枪了。” 成立的时间还尚短,规模也还并不大,还未具备参与大型战役的能力。 “工部赶造出来的火枪以及弹药,是否充足。” 李承乾则更加关心枪炮的制造进度。 将来有可能要对上的是武装到牙齿的唐军,如果是正常的攻坚战,他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到长安。 他虽挖来了许多的名将,但是朝堂之上,亦还是猛将如云。 李世民、李靖去世之后,李承乾也想不到,在兵法韬略上,还有谁能稳压苏定方一头了。 破局之法,唯有这新型的武器了。 “也只建造有三千多支,因此,末将才招收如此多的军士。” “另外,大炮也有十台了。” 李震如数家珍,对神机营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就先别造了,你这边的训练的先放下,让军士们处理好家事,准备启程辽东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如此的建造速度,已经超出了他意料了。 “启程辽东?难不成,殿下是准备…” 李震一惊,他第一想到的,那就是李承乾要对大唐用兵了。 “只是防范于未然,如今倭患已定,南边无事,反而是北方的国家蠢蠢欲动,不得不提前布防,不是吗?” 火器还未成熟,李承乾肯定不会在此时大动干戈。 “殿下放心,末将会尽快布置下去,及早的进行移营。” 李震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神机营背负的使命重大,但是成立日短,表现出来的战力也是极为的有限。 还不足以成为主力大军。 “你看看那些已经熟练枪械了的军卒,是否能够完成在马上射击,本宫想在这神机营之中,再组建出一支枪骑兵来,才不至于在以后的对战这种,过于被动,不能只是被动反击,还能主动出击。” 李承乾在之前的军制上,再加以改进。 骑兵,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火器的初步应用,是根本不能替代这传统的战役方式。 在一、二战之时,马匹都还扮演着重要的战争角色。 所以,骑兵队伍,还是要具备。 “枪炮之音宛如雷霆,之前放在军营之中的战马,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都惊走乱蹿,还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李震则是面露难色,很多的军卒在第一次接触到枪炮之时,都被吓到了。 何况是动物马匹呢? 畏惧雷霆之威,乃是动物的天性。 “这个好办,你将所有的马匹都绑到靶场一边,让它们听个十天半个月,想必也就不怕这枪炮之声了。” “这能行吗?不会把马匹都吓废了吧?” 李震半信半疑。 “优胜劣汰,肯定也有坚持下来的不是吗?而且,如果训练出来了,在对战之中,还能出奇制胜。” 后世已经证明,马匹是可以适应炮火战场的。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好,那也只能等到了辽东之后,再试了。” 李震应了下来,是值得去尝试的。 “走,带本宫进去看看,你们训练的成果如何了?” 一行人走向了训练场地。 李承乾走的很慢,他一边观察,一边在思索,是否还有需要改进之地。 这一套训练方式,也只不过是他从各个影视作品之中总结来的。 适不适用,还有待考究。 而远在长安的李治,一整天也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哪怕是在面对投怀送抱的艳妇,他也是举不起。 “太子殿下,今日究竟是何事让您这般忧心忡忡?难道又是那张亮叛军有了新的动向不成?” 只见一旁的武媚儿轻启朱唇,柔声问道。她口中吐出的气息如幽兰一般芬芳,那股温暖的香气轻轻拂过李治的耳畔,令人不禁心神荡漾。 但是此时的李治,心思完全不在这一方面,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 “孤亦不得而知,只是今日心中莫名地烦躁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降临。” 他边说边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袁天罡何在?” 突然间,李治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朝着殿外大声吼道。 “臣在!” 随着一声应答,袁天罡眨眼间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其速度之快,犹如鬼魅附身,令人咋舌不已。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就好似一直都隐匿于这座大殿之内,只要李治一声召唤,便能立刻现身,做到随叫随到。 李治定了定神,急切地追问道:“那叛军如今可曾有何动作?” 然而此次发问,连他自己都明显感觉到少了几分先前的底气。 毕竟时日已过去许久,他们策划的诸多计策,都未能取得预期的成效。 而且各地前来勤王救驾的队伍至今仍未抵达,这一系列情况对于李治而言,无疑都是极为不利的坏消息。 “启奏太子殿下,据不良人所探知,目前叛军毫无动静,且不良人已顺利潜入其中,时机已经成熟,可战叛首。” 袁天罡恭敬地向李治禀报着最新的情况。 李治听后,眉头微皱,低声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本太子多虑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局势的担忧是否有些过甚。 沉思片刻,李治回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沉声道: “夜长梦多,若是时机已然成熟,就动手吧。” 袁天罡连忙点头应道:“诺!” 与此同时,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注视着上方的李治。 只见袁天罡略作迟疑,开口说道: “微臣见殿下近来心神不定,不知可否需要微臣起一卦,为殿下推演一番?或许能从中寻得些许启示。” 帝星陨落,袁天罡如何能不知。 只是他却不能直言之。 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委婉的告知李治。 李世民已经驾崩。 然而,李治却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下去速速安排部署便是。事在人为,又岂会真的有鬼神在做乱呢?” 说罢,他的眼神变得愈发严厉起来。 身为天家子弟,李治向来对所谓的鬼神之说嗤之以鼻。 在他心中,这些不过是统治阶层用以愚弄百姓、掌控天下民心的手段罢了,实则空有其表,并无任何实际作用。 “诺!” 袁天罡微微躬身,脸色如常,然后缓缓地转身朝着殿门退去。 他的动作看起来异常缓慢,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稳,仿佛整个世界的时间都随着他的步伐而放慢了节奏。 但在脱离了李治的视线就,他却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长廊之上。 神出鬼没。 袁天罡静静地伫立在宫沿上,双目凝视着头顶上方的夜空。 此刻,夜色如墨,漆黑一片,唯有点点繁星闪烁其间。 但在袁天罡的眼中,这片漆黑的夜幕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正不断吸引着他的目光深入其中探寻奥秘。 “大乱之象已起,天机不显,变数也!” “这天象是祸起萧墙,兄弟之争之兆,但这一旁的帝星,又是何人之?这天下之中,还哪里有龙气诞生呢?” 袁天罡轻声呢喃道,声音不大,却仿佛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不息。 即便是今日目睹象征着帝王之气的帝星陨落之际,他的脸色也未曾像此时这般凝重过。 因为那时的一切,尚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能够保持相对的淡定与从容。 可是如今,面对眼前这充满变数、难以捉摸的局势,就连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 那种凝重之色并非源于恐惧,而是源自于对未知的敬畏。 知天数,所以才更畏惧天威。 “如此大势,不是谁都能有资格来参与的。” 接着,袁天罡的目光下移,望向了长安城外的那连绵的火营。 “通知不良人,准备动手!” 袁天罡喃喃道,好似在自说自话,又好像是在对其他的人说着。 第二百四十六章张亮被反噬,反叛只是一个笑话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深夜时分。 关押唐俭的那间牢房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晃不定,昏黄的灯光将四周照得影影绰绰。 几道人影投射在墙壁上,被拉得细长而扭曲,仿佛是来自幽冥地府的恶鬼。 唐俭原本紧闭着双眸,似已沉睡过去,但突然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尽显疲态的眼睛。 “国公大人不必担忧,我等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营救你。“程公颍满脸陪笑地说道。 然而,唐俭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 “哼!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知又要玩出何种阴险狡诈手段,无信至极,你们觉得本国公会信你们吗?“ 多日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消磨掉唐俭心中的傲气与坚毅。 尽管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并没有磨灭去其锐气。 对于眼前这些人,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更别说向他们低头屈服了。 “国公大人真是误会了!我等之前确实受到了张亮那奸人的蒙蔽,才会做犯了大错,但现在我们已经幡然醒悟,欲助国公一臂之力,以平张亮之乱。“ 程公颍连忙解释道。 接着,他指向身旁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介绍道:“这位乃是娄师德将军,如今负责统领大军在外围布防。而且,娄将军还已经成功与唐军将领王方翼取得了联系,今夜以火为号,攻取张亮行营。“ 听到这里,唐俭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很善于察言观色,但是从两人现在的神情来说,却看不出异样。 看着程公颍等人一脸诚恳的模样,再加上娄师德那威武不凡的气质,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信了。 程公颖姿态放的很低,没有初见唐俭时的盛气凌人。 更让他判断不出真假。 “保护我的安全?” 唐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显然对程公颖的这番话并未完全相信。 他与程公颖曾有过一次交锋,对于此人的心机和城府可谓心知肚明。在他眼中,程公颖绝非良善之辈,自然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 “张亮妄图篡夺国家大权,此等狼子野心实在令人发指,贫道虽身为方外之人,但亦不忍心看到天下苍生遭受苦难、流离失所。” 程公颖一脸悲悯之色,似乎真的对百姓充满了同情。 “哼!张亮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本国公还不清楚吗?若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方外之人在背地里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他张亮又怎能一路势如破竹,直逼长安城下?” 唐俭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盯着程公颖,仿佛已经洞悉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面对唐俭的质问,程公颖面不改色,正义凛然地说道: “此前我们确实也曾被张亮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直到近日方才知晓他包藏祸心。正因如此,我与娄师德将军才毅然决然要拨乱反正,避免一错再错。” 说到此处,程公颖的神情越发激昂,话语间更是透露出满满的真诚。 而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唐俭,此刻竟也难以分辨出程公颖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毕竟眼前之人演技太过逼真,让人一时之间难辨虚实。 因为,程公颍并不是在设计,而是真的要反了张亮,欲要拿张亮的人头来,染红自己上升的官道。 自那次,劝说娄师德成功之后,程公颍就转变了思路。 现在来找唐俭,当然也是为了能在自己的功绩上再添加一笔功劳了。 同时,还能在朝堂之上,傍上唐俭这棵大树。 可谓是深谋远虑。 程公颍聪慧过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的才能用到正道之上。 只是他,出身寒门,想要挤入朝堂之上,是万分的困难。 科举制度虽已经实施,但完全还不够成熟,依然被上层社会所控制,不是其门生,你休想有出头之日。 打出功名,比考上功名要容易太多了。 所以,从始至终,张亮,均都只不过是其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国公,眼下局势万分危急,实在没有更多时间让我们犹豫了!预定好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而且此间张亮的耳目众多,不能多留。” 站在身后的娄师德催促道。 “没错,国公大人,现在真的已经来不及详细解释了,请恕贫道无礼了。” 说着,只见程公颍果断地挥了一下手,瞬间便有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迅速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将有些虚弱的唐俭搀扶起来,然后步履匆匆地朝着营地外面快步走去。 众人护着唐俭一路疾行,好不容易走出了一段距离后,程公颍和娄师德这才稍稍停下脚步。 程公颍转头看向唐俭,恭恭敬敬地说道:“国公,你请放心吧,我等已安排人手护送您前往安全之处。” “我和娄将军则需要趁此其铲除张亮那首叛了。” 此时的唐俭虽然还有些意识模糊,但听到两人如此坚定的话语,心中也不禁多信了几分。他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嗯……那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呐。若是此次能够成功平叛,待事情结束之后,本国公定会亲自向天子上书,为二位请功论赏。” 听到唐俭这番话,程公颍和娄师德对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他们连忙抱拳施礼,齐声应道: “多谢国公大人!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斩杀贼首张亮。” 言罢,二人转身再次向着战场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他们已经谋划有了几日,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画面猛然一转,仿佛时空瞬间交错一般,眨眼之间,那两人就已然现身于中军营帐之内。 营帐之中灯火通明,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程公颖身着华丽道袍,气质超凡脱俗,;娄师德则身披重甲,威风堂堂。 “程仙师,这深更半夜的,你急匆匆地把本将军叫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张亮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询问道。 “娄将军竟然也在这里,难道说发生了什么紧急军情不成?” 张亮瞬时就有了猜想,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与关切。 自从得到了程公颍的极力担保之后,娄师德深得张亮的器重,并被委以重任,全权掌管着大军的边防事务。 由于其能力出众,如今已手握一定的军队实权,成为了张亮极为信赖的心腹爱将。 听到张亮发问,娄师德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的确是有重要军情需要向将军禀报,而且此事关乎我军的生死存亡!”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四处扫视,似乎心中有所顾虑和担忧。 “你们所有人,统统给我退下,撤至营外百步之遥,没有本将军亲自下达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靠近这里半步!” 张亮猛然扭过头来,目光扫过其身旁的那群亲卫,厉声喝道。 程公颍和娄师德怎可能会加害于自己呢? 张亮想都未往这边想去。 毕竟他们可是荣辱一体,一条船上的人。 信任程公颖甚至都还要远超他的亲生儿子。 待众人纷纷离去之后,张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娄师德,一脸肃穆地开口问道:“娄将军,究竟所为何等重要之事,要屏蔽左右?” 言语之中,毫无半分戒备之意。 只见娄师德微微颔首,向张亮招了招手,轻声说道:“将军,请您移步近前,俯耳过来。” 张亮毫不迟疑地迈步上前,将耳朵凑近娄师德。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令人胆寒的寒光骤然闪现,竟是从娄师德的袖口处滑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娄师德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刹那间,血花四溅,犹如一朵绽放的血色花朵。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张亮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他那原本白皙的双手此刻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但鲜血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指缝间汹涌而出,瞬间便将他胸前的衣衫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他张着嘴,想要拼命地呼救出声,然而喉咙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那道深深的刀口无情地斩断了他的咽喉,让其更是不能发出声音。 此时此刻,张亮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绝望。 除此之外,还有深深的不解与怨恨交织其中。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在诸多事情上出力最多的程公颍竟然会背叛他?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张亮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他那沉重的身躯砸落在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然而这轻微的响动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丝毫没有引起营帐之外亲卫们的注意。 最终,张亮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与疑惑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凭借着举报、出卖他人而上位,到头来却终究是作茧自缚,没能逃脱程公颍的毒手。 就在这时,只见娄师德猛地掀开营帐的大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的手中高高举着张亮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叛首张亮已死,尔等投降不死!” 娄师德声如洪钟,大声地呼喊着。 他的话音刚落,附近的营帐之中突然又迅速地冲出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卒。他们齐声高呼:“降者不死!” 喊杀声震耳欲聋。 紧接着,这群兵卒便扑向了还未回过神来的张亮亲卫。 刹那间,军营中便充斥着刀光剑影,火光交错。 碰撞发出铮铮鸣响。 营地上,鲜血四溅,一具具身躯无力地倒下,重重地摔入那触目惊心的血泊之中。 猩红的液体渐渐汇聚成溪流,流淌在冰冷的土地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引火!“ 娄师德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身旁的火盆。 只听砰然一声巨响,火盆瞬间被踢翻倒地,熊熊烈火犹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蔓延开来。火苗舔舐着周围的营帐和物资,浓烟滚滚升腾而起。 原本井然有序的军营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 火焰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张慎微猛然从自己的军帐中冲了出来。他一脸惊愕,双目圆睁,焦急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中军之处。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发生何事了?“ 张慎微大声吼问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愤怒。 恰在此时,一名浑身浴血的军卫跌跌撞撞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气喘吁吁地道: “张将军,大事不好啊!程公颖勾结娄师德一同发动叛乱,他们骗起大帅的信任,已经……已经将张帅斩杀了!“ “什么?” 张慎微如遭雷敕,整个人一下子都僵住了。 “你说什么?程仙师怎么会反叛呢?你是不是在骗我?” 张慎微,一手将那军士提起,怒意难平,事态已然至此,还是不相信。 “将军,正是如此,娄师德更是把张帅的头颅斩下了。” 那军士悲催的说道,他亦是张亮亲卫中的一员。 “娄师德,程公颖,尔等敢尔!” “传令全军,随本将诛杀叛乱。” 张慎微此时想到的,就是诛杀叛乱,为张亮报仇,未能考虑到过多的布置,以免在此时,唐军来袭等。 鼓声传动,整个军营,便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涌动了起来。 “李将军,敌军中军大火已起,按照约定,我们该出军了!” 一处山腰上,王方翼手指前方,激动的说道。 “王将军,你对这娄师德可有了解?是不是其所设的诱敌深入之计呢?” 李德謇谨慎的问道,他们对于这个人知之甚少。 自古都是兵者轨道。 这亦是不能排除,这是一个陷阱。 “李将军考虑的也是,但战机不有失,我们虽然不能判断娄师德多诚心,但亦是不能就是说这就是他所设的陷阱。” “不若如此,我领军冲杀而去,两位将军在侧翼掩护,如是情况有变,也能相互策应。” 王方翼说道,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那就依王将军之计行事,我与德奖也会见机行事。” 李德謇点头道,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第二百四十七章李承乾的布置,阵容豪华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大火肆虐,马蹄震天。 叛军虽都是百战之士,然则,在中军无首的指挥的情况下,均是乱作一团。 随着唐旗所至,均伏地而降。 一夜之间。 十万大军尽降。 张亮及其子嗣均死于军中,为别人功劳簿上添加了厚厚的一笔。 此役,程公颍因谋划而得首功。 战毕的第二天,紧闭的玄武门也终于打开了。 李治上朝,监政全国,论功嘉奖。 又过了十日,各路勤王之师相继赶至,那些之前流亡而去叛军队伍,也彻底被清除。 声势浩大的反叛,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此时,大唐危机均被解除,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但很快,北征队伍回归。 李世民殡天,举国同戚。 一个时代的落幕,又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李治来不及悲伤,便开始加强了中央集权,属于其的舞台已经来临。 对于此,李承乾并不知晓。 但是在大唐发生巨变的时候,他也完成了政治重心的转移。 辽东城,城墙高耸入云,阳光洒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映出一片繁华景象。 在城中一座宏伟的府邸内,李承乾正端坐在主座之上,面容英俊却又不失威严。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平静如水,缓缓地扫视着下方在座的众人。 从李承乾座位依次而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李震与程处默二人。 他们并肩而立,神情自若。这两人因支持李承乾最早,加之身为国公世子,地位显赫;且在此前多次征战中立下赫赫功勋,故而稳稳占据着 c位,此等安排自是无可非议。 再往下看,其余众人皆是后起之秀。 其中,刘仁轨虽已步入中年,但他眼神犀利,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睿智。 而剩下的几人,如裴行俭、程名振、高侃、薛仁贵以及黑齿常之,则皆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尽管这些年轻人年龄尚轻,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魅力。 若是将时间拨回到那个将星璀璨、谋臣如雨的盛唐时期,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够在众多英才之中崭露头角,占据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并且,他们每一个人的经历都堪称一段传奇故事,足以被后世传颂千古。 眼前这些人,便是李承乾的班底了。 因为一些缘由,李绩、李道宗、薛万彻和张世贵,都未能出席到此次的政议之中。 不过,这样的阵容也是十分的豪华了。 此时,大堂之上一片寂静,众人皆沉默不语,但每个人的眼神却时不时地交汇在一起,似乎都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毫无疑问,大家此刻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李承乾开口发言。 实际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心思敏锐之辈,对于当前的形势和李承乾即将采取的行动,心中多少都有些猜测。 尤其是现在所有的政要人物都被召回了辽东,这种预感就变得更加强烈了。 李承乾接下来肯定要有一番大动作! 李承乾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了裴行俭的身上。 要说起综合能力来,裴行俭绝对称得上是李承乾团队中的头号人物,这是完成了武将的最高成就的人——拜将入相。 在此之前,也是由他亲自统领辽东道,全权负责那里的一切事务。 “守约,眼下辽东边境的局势究竟怎么样了?” 李承乾轻声问道,语气看似平和,实则关切着整个天下大局。 裴行俭连忙站出身来,向着李承乾抱拳行礼后,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回禀殿下,全仗殿下的赫赫天威,先前那些胆敢挑衅我大唐军队的靺鞨和契丹等部落,如今都已纷纷退兵而去。” “并且,我们也已经派遣使者前往这些部落,对他们的无礼行为提出严正责问。” 说到这里,裴行俭稍稍停顿了一下。 “此外,辽东道内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休养生息,无有所动者。” 辽东道有裴行俭坐镇,确实是固若金汤。 “非本宫之功,辽东四道百姓能休养生息,均是诸位之能。” “诸位,对于将来之事,可有何谏言?” 李承乾笑了笑,他那两把刷子,用完了就没用。 治理地方的经验可是一点都没有,动一动嘴皮子,其余的的事情,都是眼前的这些人去做的。 大殿也为之一静。 他们都知道,正事要来了。 他们虽都是智勇双全之辈,但也未能全猜得出李承乾心中所想。 就是算能猜出,也不能说。 君心难测,岂能为臣子所查。 “我等愚钝,还请殿下示下!” 良久之后,老成持重的刘仁轨起身言道。 这群老登,太稳健了。 一个也先不发言,让李承乾自由发挥。 “靺鞨、契丹等国,无故来犯我边境,岂能就此罢休,本宫决定,屯兵秣马,来年出征!” 李承乾当即决定道。 “殿下,兵员解除,新招收的兵卒不善战阵,而且数量不多,来年怕是难启战事。” 裴行俭忧心道。 战役刚解除不到一年,又要大动干戈,显然是各方的条件均不允许。 “裴将军所言不错,而且,我们也都知道,靺鞨、契丹和室韦等国,都是受命而动,我们如果对其发动兵祸,大唐朝堂上,可能也会有所动作的。” 刘仁轨也劝说道。 在他们看来,辽东四道,现在是断然没有实力与大唐硬扳手腕的实力。 只能占据守势,依靠山城防御而不败。 “一些爪牙罢了,倭寇不是也被殿下所灭了吗?说不定也是朝堂上的那些人所乐见的。” 李震说道,他掌握着最新的资料。 别说是靺鞨等小国,就是大唐,在明年之时,军事实力也能硬抗之。 “诸位岂能不知,大唐难道不想灭了周遭诸国吗?” 程处默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大唐从骨子里,都是好战的。 从隋末到高宗时期,哪一年没有在打仗。 爱好和平,包容外族,只不过是口号而已。 贞观年间,灭了都不知道多少个国家了。 言说文明之人,包罗万国之国,都只不过是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罢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无疑也是给朝堂一个借口。” 几人都从过兵事,唐朝军事上的这点事,谁会不知道呢。 小国距离被灭国,只差一个借口。 高昌国在打临国,本就是不关唐朝任何鸟事,该上交的贡品,一样没少。 借口就是不爱好和平,就被灭了国。 这就是爱好核平的大唐本来面目。 “朝堂之上,不是已经对我们动手了吗?何需再要借口,靺鞨、倭寇之乱,就是如此而来。” “本宫也是知道,如今各地刚安,不宜起兵事,但是如果不在朝堂上未稳之时,将其爪牙拔掉,之后,想必就会成为我等的掣肘之力。” 这是一个战机。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反正,他与唐朝当政者,是不能善了了。 先下手为强了。 而且,这周边各国,始终都要完成统一。 宜早不宜晚。 “殿下既然已经做出了这般决定,我等必然会竭尽全力去执行,请殿下示下。”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站起身来齐声说道。 不得不承认,若要谈论到战略眼光方面,他们每个人都深深地感到自己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位殿下。 此时,李承乾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地向下移动着,最终稳稳地落在了最后一排座位之上。 刹那间,高侃和薛仁贵二人只觉得全身猛地一颤。 要说与殿下关系的亲近程度,他们显然无法与李震和程处默相提并论; 而谈到统领军队作战的能力以及战术策略运用,他们同样也比不过裴行俭和刘仁轨。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李承乾高声喊道:“高侃、薛仁贵听令!” 其实对于如何应对北方那些国家而言,李承乾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想要彻底征服这些国家,光靠一些阴谋手段让对方战败往往只是表面上的胜利,并不能真正赢得他们的心。 毕竟北方地区向来崇尚武力,只有在他们最为擅长并且引以为傲的战斗领域中将其击败,才能让他们从心底里对大唐产生敬畏之心从而心悦诚服。 而在众多将领之中,薛仁贵无疑可以称得上是大唐武力值的巅峰存在。 特别是在面对像靺鞨这种以勇武善战著称的北境国家时,派遣薛仁贵出征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而高侃,同样也是武艺绝伦之辈,善枪剑,每回冲锋必陷阵,其军功,都是其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奠定了大唐高家之基业。 “末将在!” 紧接着,两道身影并肩而出,步伐稳健有力,身姿挺拔如松。 这二人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与豪迈之气,那声音更是中气十足, 战立沙场对于军人来说乃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这二人此前虽也曾跟随他人出征,但所立下的功绩并不突出,如今有机会独当一面,自然是乐意至极。 毕竟,谁不想凭借自己实力,来建立一番惊天动地的功业呢?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在其他将领的指挥下行动,即便有所斩获,功劳的大部分往往也会被上级将领所占去。 而这次不同了,他们终于获得了独自领军作战的机会,可以充分施展他们的抱负。 正好,两人都需要这样的机会。 此时,李承乾又何曾不能所是,对他们有知遇之恩呢? “两位将军,想必你们对我各州道目前的状况也有所了解,兵员短缺,粮草无多。” “但本宫需要威慑蛮夷之国,如果调拨五千精锐骑兵给你们,不知二位可有胆量率领这支军队深入敌后,打出我军军威呢?” 李承乾盯着眼前的两人,语气严肃。 李承乾现在走的是走精兵之路。 此番派这五千骑兵出击北境之国,不仅单是为了扬威,更是要借此机会操练一下新兵,提升整体战斗力,以便应付更难的战役。 听到李承乾的问话,薛仁贵和高侃对视一眼,齐声答道:“末将等,愿立军令状,不破其国,誓不还军!” 话音未落,只见二人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前,神情肃穆,尽显英雄本色。他们就如同两尊战神,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势。 此二人皆是勇猛善战之辈,一人便敢孤身冲入万军丛中。 手握五千铁骑,又岂会惧敌。 其实五千骑兵,也已经是不少了,其战力也是堪比寻常的五万大军了。 若是在以往,五千的骑兵大军,则是需要有至少三万的后勤补给部队。 汉朝之时,霍去病领五万骑兵袭击匈奴,而后勤的保障部队则是多达二十多万,那一战,也是极大的消耗了汉朝的底蕴。 “好,当有我朝之雄风,不过,你们听好了,只有五千骑兵,再无其他后勤补给。” 李承乾再道,显然他是想以极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不给马儿吃草,但又想让马儿跑。 众将领闻言,都是脸色一沉。 深入敌后,又无半点保障,换做他们谁来,都不敢说能保证完成。 “我等必不负殿下期望!” 薛仁贵、高侃昂首,这样才有挑战挑战难度。 “昔日冠军侯,以八百骑兵,便可深入漠北,以战养战,我等为后人,亦有先贤开道经验,何惧之。” “殿下,末将请命,欲效仿冠军侯之壮举,领八百勇士击其国。” 薛仁贵再道,他虽有急功之心。 但这也并全非是其热血冲动所为,也是经过了一番熟虑之后的结果。 没有后期补给,所带领的人数越多,反而越不好解决。 “薛将军所言极是,前人能及之,我辈将士,为何不能?末将亦愿只领八百虎骑破其国,国不灭,人不还。” 高侃的血性也一下被激发出来了。 他们的豪言壮志,均让人听的热血沸腾。 “壮哉!本宫准了,四道之内,凡是两位将军看的上的人,无需再奏报,自可挑选。” 李承乾未有半点犹豫,当即批准了。 他对薛仁贵和高侃,也是无比的信任。 在他人看来,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们两人在历史之上,所干出的事情也都是不可能之事。 高侃领八千兵卒孤军深入,横跨万里,灭车鼻汗国,生擒车鼻可汗,进献长安。 其功绩,是唐版的封狼居胥。 将唐的疆域延伸到了最北的阿尔泰山以北区域,也是版图的最北之地。 若是在其他朝代,高侃的名声,肯定也是如日中天了。 但是在盛唐之时,这样的功绩,也只能让他能够迈入名将的行列。 薛仁贵更不用多说了,三箭定天山,十万铁勒归服。 “诺!” 两人躬身一拜后,就齐身向后退去,并入到了行列之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战事要提前,抢就有了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两位将军都有要事要做了,我们又该干嘛呢?” 程处默也急不可耐的问道。 八百破国,这是何等的壮举,要是无事,他可是也要成为那一千六中的一员了。 正值年轻气盛之时,也是最期盼上阵杀敌的时候。 “你当然也是有事情要做了,就是将平壤的水泥道修到辽东来。” 李承乾回道。 “啊,就这!” “殿下,不带这样玩的,他们都在吃肉,我汤都喝不上。” 程处默不服的嚷嚷道。 他自幼修武,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上战场杀敌,怎么现在,天天修路了。 在平壤在修路,回到了辽东也还是在修路。 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修个路,谁不能来啊? “你若能将路修好了,本宫到时候给你封个国公。” 李承乾说道。 相比战争,他更看重基础的建设,水泥路一通,那么航运以及兵员的驰援速度,都会成倍提升。 想致富,先修路。 “殿下,你不是说笑了吗?我是长子,国公之位本来就是我的。” 程处默嗤之以鼻,他可没有容易这么就打发掉了。 “你是忘了吗?你现在是叛逆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去继承呢?” 李承乾也是笑道。 严肃的气氛,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好,这可是殿下说的,到时候,我把路修好了,就给我封爵。” 程处默也顺势而下,也明白李承乾的良苦用心。 “你修好了再说吧!” 虽然李承乾会对这几人多以照顾,但也是顾虑其他的人。 不然难以服众。 后门开的有限。 “裴行俭、刘仁轨听令!” 李承乾转头看向了这两人。 “末将在!” 两人一同出列,也在期盼李承乾会给予他们下发什么任务。 “本宫决定改变军制,将军权下放,什长以上均赋予自由行动的军权,可以根据局势进行判断,进而更改出战方式。” “在正将阵亡之后,副将可接替其职位,行其职权,指挥军队,依次而下执行。” “殿下不可,如此一来,恐怕生乱!” 李承乾话音未落,刘仁轨便出声否定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若是军士不听统帅军令,何以上行下效,何以指挥作战呢?” 军权向来都是要被掌权者稳握,李承乾如此一来,是在自毁根基。 变相的来说,那就是一个什长都有独立谋反的指挥权了。 “刘将军勿急,虽也有你说的缺点,但以如今的军制来说,如果是主将或是中军大营出现了问题,就会发生溃败,军队陷入无人指挥的境地。” “而本宫所提出的军制,那就再加上限制条件,就可行了,此军制,唯有可在战时启动,而且,每个下达命令的军官,都要承担其发下名令的责任后果。” 李承乾耐心的解释着,要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单改变兵器,战斗力的提升,还是极为有限的。 从军制上入手,才是最主要的。 刘仁轨陷入到深思之中,而后,微微点头。 “殿下高瞻远瞩,末将不及之,如此军制得以实施,军队的战力至少提升一倍,不过…” 刘仁轨欲言又止。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方式,但是代价很大。 那就是军权被分散了。 当权者是第一个不要如此行事的。 几人看向李承乾的眼光,都充满了担忧之色。 被反噬的可能极大。 更有可能会出现,低级军官为上位,坑杀上司的行为。 “本宫知道你们担忧的都是什么,但本宫相信,本宫麾下的将士,都是忠诚之人。” 这一套军制,就是建立在忠诚之上。 不然,真的会出现,他们担忧的情况出现。 “本宫以国士待之,其又安能负本宫呢?” 李承乾则是有着莫名的自信心。 “募兵之后,此军制便可实施了,征兵和改变军制两不误。” 渐渐的,几人才打消了顾虑。 “黑齿常之听令,你负责事从农桑,明年一定要将土豆、红薯推及四道所有的地方,后年,本宫要四道之内,家家有余粮。” 李承乾是在下着一盘大棋。 如今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在为三年之后而准备。 出征北境诸国,是为了消除后顾之忧。 修缮道路,是为了四道的物资兵员调动。 土豆、红薯的推广,也是为了积累物资基础。 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几人分到的任务,都是十分的重要,相辅相成,一个环节出现差错,都有可能波及全局。 自此,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事情做了。 反而,李承乾却成了那个最闲的人了。 众人又是详谈了良久之后。 才各自散去。 …… “殿下,近日天气渐凉,不要着凉了!” 伴随着这声关切的话语,两道倩丽婀娜的身影宛如轻盈的蝴蝶般翩然而至,映入了李承乾的眼帘。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温柔之色。 一阵轻微的拉扯感从裤脚传来,李承乾疑惑地低下头,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粉嫩可爱的小女孩正站在那里,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裤脚。 小女孩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捏,真是煞是可爱。 “阿耶,抱抱!”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声音清脆悦耳。 李承乾脸上立刻绽放出宠溺的笑容,柔声说道:“好嘞,来,阿耶抱抱!”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轻柔地将小女孩抱入怀中。小女孩咯咯直笑,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搂着李承乾的脖子,开心极了。 这个小女孩名叫李羡燝,乃是李承乾与德善女王所生之女。她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良基因,不仅模样长得甜美可爱,而且聪明伶俐,深得众人喜爱。 “殿下,菜肴皆已备好,请移步前往用膳吧!” 德善女王款步走来,轻声细语地说道。她举止优雅大方,仪态端庄自若,虽然如今已身为人母,但那与生俱来的女王气质依然不减分毫。 甚至在岁月的沉淀之下更显雍容华贵。即便是面对已经养成帝势的李承乾,她亦是毫不逊色。 “嗯,走吧,咱们一同前去用餐!” 李承乾微笑着点点头,当真可谓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不过随着,他的眼神也略微的有些神伤,抬眼望去,目眺远方,似乎此时,其心间还围绕着散不开的牵挂。 “殿下是担忧长安的太子妃吗?” 善德女王善解人意的问道。 李承乾的情况,并不是什么秘密。 “无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 自出征以来,已有数年了,李承乾也会时不时想起长安太子府的生活来。 在其的潜意识之中,还是将太子府当成了家。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太子妃毕竟是天家之人,想必也不会出现意外。” 倚靠在一边的金胜曼,也宽慰的说道。 “殿下就不要忧心了,用膳之后,我们来做点游戏,必能让殿下乐在其中的。” 闻言,李承乾也不由对所谓的游戏,充满了向往。 各种香艳的画面,瞬间充斥到了李承乾的脑海之中。 这两位姐妹花,也均被李承乾接到了辽东,百济道的政权则是移交给了金春秋。 在闲暇之余,还能上演二凤游龙的戏码。 两女也是久旱逢甘霖,这几日,让李承乾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 寒冬已至,又没有太多的娱乐项目,在房内里,除了玩那点事外,确实也没有其他的事可做了。 这一年,冬雪来到更早了一些。 才至十月中旬,辽东大地之上,就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这并不是意味着瑞雪兆丰年,对于辽东百姓来说,这无疑一场大灾难。 这一年,李承乾虽然施以仁政,但也并未从根本上解决百姓的生活。 只不过是让他们从之前的战争之中喘过一口气来。 冰雪的提前,也让万物加速了凋零。 大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但冰雪之下,也掩埋住了生机,这也包括辽东四道的生民。 之前生机勃勃、繁华一片的景象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殿下,如今辽东四道遭受天灾,情况极为严峻!辽东之地的民众,生而多坚,不知殿下对此是否已有应对良策呢?” 李道宗率先开口说道,他神色凝重地望着李承乾。 话音刚落,张世贵和薛万彻也接踵而来。虽然他们手中并无直接掌控军队的权力,然而却肩负着一方地域的内政事务,责任重大。 面对眼前的困境。 还能有什么妙计呢? 无非就是发放粮食以赈济灾民罢了。 “这场罕见的大雪无情地覆盖了大地,断绝了百姓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来源。传本宫的命令下去,各州各道即刻开仓开粮。若有人胆敢借此机会中饱私囊,一经查实,立刻处以斩首极刑,绝不姑息!” 李承乾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并大声下达指令。 自古以来,每当遇到类似的灾荒情况,朝廷大多采取这样的措施来缓解灾情。 因此,李承乾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这番话。 听到李承乾的决策后,李道宗、张世贵和薛万彻三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显得颇为复杂。 果不其然,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这位年轻的殿下终究还是太过稚嫩了一些。 尽管他在军事方面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甚至可以与当今圣上相提并论; 但在治理国家、处理政务等方面,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们为何这般神情看着我?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或者说,你们心中另有想法?不妨直说吧。” 李承乾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神来。 “殿下,府库之中,虽还有些粮草,但那都是为了应急而置,这些粮草都是用来保证来年军队乃是行政所留。” “若是如今均用来救治百姓,虽能渡过冬季,但开春之后,不只是百姓再次陷入危机,而是全境都会面临粮食短缺的境地。” 李道宗解释道,如今他们来,就是为了提前告知李承乾,要防范百姓揭竿而起,抢劫府粮。 百姓,被逼入绝境之后,那就是反贼了。 “这确实是本宫考虑有所欠缺,不知以几位老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事情如果真这么的简单,那么这几位怕是早就解决了。 “有得有弃,以如今的存粮来算,只能救治一半的生民,另外的一部分,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道宗再道,听着很残忍,但是这就是现实。 别说是相对落后的高句丽三国,就是大唐,在面如此灾难之时,也是束手无策。 “当前应该开放辽东道和平壤道的粮仓,而新罗、百济,则需要加强防守,以免有叛乱之事发生。” 李承乾闻之,则摇了摇头。 “四道均已入我唐国,皆为我唐民,如果如此区别对待,本宫之前所为的一切,那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传本宫之令,四道粮仓开仓救治百姓,开设粥舍。” “殿下,还需三思而行!” 李道宗大惊,连连劝阻。 上位者,虽要有仁德之心,但都不似李承乾这般的怜悯之情泛滥。 “无需再言,就如此决定了,粮食不够,来年可以再想办法,但是百姓一旦熬过不这个冬季,你们也应该能想到,所至的后果是什么吧?” 人口,才是最大的资源。 这场雪,确实在很大的程度上,打乱了李承乾的布置。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把土豆和红薯拿出来救急了。 无任如何,人都必须要救。 “殿下仁德,是万民之福,如此危机,也并不是无法解决。” 张世贵说道。 “哦,国公,有何计?” 李承乾眼前一亮。 “殿下是忘了当初,我们东征之时,被截断粮草之后,如何做的吗?” 张世贵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我们是没有粮草,但是别人有啊!抢来不就行了吗?” 薛万薛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雪天行军虽难,但也并不为一条良策,加上天气恶劣,别人的防范也必然是有限。” 李道宗也赞同道,矛盾外移。 “几位老将军言之有理,就依策而行,开放粮仓,对外宣战。” 看来,战争的行程又要提前了。 计划永远还是跟不上变化。 “不知道,殿下可有用到我们这几个老骨头的地方否?” 薛万薛希翼的问道。 他还是不甘就此埋没在此。 第二百四十九章大唐缺少的是一块世界地图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如果有用的到几位老将军的份,本宫自当会行以安排。” “不过,现在天寒地冻之际,几位老将军就不要多想了,此前本已有统帅之将了,欲要来年再开战。” “只是如今时局变化太快,也只能先让他们先出征了。” 李承乾好不容易将这几位控制在自己的手底下,在事态不明之时,他还是难以给予其重任的。 此三人,都是李世民的忠诚之将。 薛万薛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他可能未想那么多,只是好战而已。 “哦,殿下已有人选?” 李道宗问道,语气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忧之色。 如今的分裂,只能称之为内乱。 但是从李承乾的表态上来看,一直都是以唐臣自居,那么辽东四道也就是唐土了。 如是不慎出军,损伤的还是唐国。 况且寒冬行军,情况太过于复杂,非久经战场的老将不可任之。 “此两人,江夏王也很熟悉,便是之前,你们帐下的薛礼与高侃二人。” 闻言,三人都不由点头,对此二人,都有印象。 也是他们之前欲要培养后起之秀。 “此二人,勇武无双,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猛将,但是其两人还是太年轻了,均无过多的战阵经验,独领一军,怕是有些冒险了。” 李道宗劝道,认为不妥。 勇武并不能直接和领军能力挂钩。 “江夏王所忧极是,此二人尚年轻,如是此战役以两人为副,再择选一战阵经验的老将为主将,方为上策。” “而且,亦可以通过此来历练二人,加以时日,便能独当一面。” 张世贵也当即附和道。 几乎所有的名将,都是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 很少有人,能在加冠之年,便独领一军了。 “几位老将军的话也有道理,不过本宫更认为,领军布阵是一种天赋,不然从军之众,数以万计,而能成为一代名将的,也就是尔尔罢了。” “而高侃、薛礼,均似那冠军侯霍去病,都是天生的将领,就算不及冠军侯,也差不了太多,北击蛮夷,足矣。” 李承乾却不为所动。 知人之善,是他唯一的外挂。 “太子殿下,此战关系重大,不成败不止关乎一军之生死,而是四道生民之存亡。” 李道宗言之利害,欲要李承乾改意。 “越是生死存亡之际,本宫就越要相信自己的部将,不是吗?也更应该给予年轻人一些机会不是吗?” 李承乾还是无动于衷,宛如不知道失败带来的影响。 “话虽如此,但是,如今四道之内,将领众多,还不到如此孤注一掷的时候,还希望殿下能慎重考虑之。” “望殿下三思!” 三人齐齐躬身道。 “本宫是冒险了些,不知,诸位老将军,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呢?” 为了保险起见,确实还需要一位主将统领全局。 而且,薛仁贵又有一个魔咒。 做为副将之时,百战百胜。 而为主将之时,却是一败涂地。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种想要毛遂自荐的样子。 都想要再杀出一番威势来。 “太子殿下慧眼识珠,心中肯定自有合适的安排人选了,我等就不献丑了。” 他们怎么能不清楚,李承乾是极为的有主见,心中自有人选。 “这个,容本宫再次思量一番。” 此话一出,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眼入失望之色。 果然,还是没有他们的份。 太子殿下对他们依然还是有戒备之心。 “诺!” “灾情似火,我等亦不久留,当去传太子之令,救治灾民。” 三人齐身欲要退下,所奏之事,也得到了解决。 “诸位老将军,本宫见你们老当益壮,如果出战,可愿各另一军否?” 李承乾脑海的想法也不由转变了起来,此三位,均是当世名将,若是一直将他们收藏入剑鞘之中,那也就再也展露不出锋芒了。 “愿!当然愿意了!” 三人猛抬头来,双眼无不放光。 戎马一生,岂甘就此落幕。 “不知道,殿下欲要朝哪里用兵,如是反攻唐土,我等怕是也难以从命。” 很快,张世贵的笑容收敛了下来。 李承乾之后要对唐本土作战,他们谁都能猜的到。 但也无一人,真敢与李世民为敌,真的不敢领这个兵,行叛逆之事。 李承乾报之一笑,让他们领兵攻打唐本土,他还不放心呢。 “武行,将本宫的世界地图搬进来!” 李承乾对着门外大吼一声。 不多时,武行走进大殿,身后还跟随着两员亲卫。 他们手抬着一张大木板。 木板之上,勾勒着一幅五颜六色的巨画。 “这是何物?” 粗一看,看不出任何的规律,就审美而言,这可并不是一件美图。 不伦不类,似物非物。 “三位老将军请看,这是我们四道之地,而这标红的地方,就是大唐本土。” 李承乾走至木板之前,用手,在上面指指点点。 “太子殿下这样说来,我唐国之外,还有如此宽广的陆地啊?之前,本王以为我大唐就是最大的疆域了,看来是坐井观天了。” 李道宗上前来,用手抚摸着这幅世界地图。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在质疑这幅地图的真实性,而是想到的是,大唐之外,还有如此多的疆域。 “相比世界来,我大唐的疆域又算的了什么呢?我大唐的威势,又能顺延到何处呢?” 李承乾也不由感慨道。 这幅世界地图,在其第一次画出来的时候,就让阎立德制造出了多份来。 大唐,距离统治世界,也就是差一份地图。 李承乾怎么能不制造出来了呢? 李道宗、薛万薛、李勣和张世贵,用去反攻唐本土,确实不可能,但是对外开疆扩土,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 在当初,将几人控制起来的时候,李承乾就有过这样的想法。 “殿下请下令吧,要我们出征哪里?” 三人也知道李承乾的用意。 同时,他们也更想看看大唐之外的天地。 “向东跨越海域,可到达一片新的大陆,本宫将之唤为北美洲,航海而行动话,可要三月至半年之久。” “该地有本土土著,但武器装备,多数都停留在石器时代,攻打下不难,主要的就是教化。” 李承乾事无巨细的交代道。 “殿下,为何如此了解呢?” 此时,李道宗才反应过来,他们年长更多,都未听说过,海的对岸还有别的领土。 在此之前,也更无消息往来过。 “本宫之前行海的兵卒到过,还从那里带来了几件神物。” 李承乾没有过多解释,讲多了,他反而说不清楚了。 “本宫,是欲想让诸位老将军,领兵前去,将此洲之地,纳为唐土,教化蛮夷,扬我大唐国威。” “而且,北美洲盛产作物,资源丰富,有很多的东西,能代替五谷之物。” 战争,就是为了掠夺资源。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不然发动干嘛呢? “如此说来,我等愿往,已解当务之急。” 三人没有任何的犹豫,对于征战一个全新的民族,他们都是兴趣十足。 “那三位老将军就先下去准备吧,之后,本宫会安排你们前去百济,从海路出发,前往美洲之地。” “不过,三位将军需要注意,远途的病症发作。” 李承乾蓝图已然展开。 征战原始部落,难度不大,但是就怕疾病的传播。 “殿下请放心,我们都不是新兵了,会注意的。” “若是无事了,我等也下去准备了。” 三人一同告退,还有意外之喜。 若是能再次开疆扩土,他们的功劳,将会再上升数个台阶。 但也有一人,显得不是那样的激动。 那就是英国公李勣。 此次军事行动,李承乾当然没有遗漏下李勣这个武庙十哲。 让李震知会了他。 “父亲大人,为何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呢?这次太子殿下任你为主将,征讨蛮夷之地,是白送的功绩啊。” 李震看着陷入深思的李勣,百思不得其解。 “树大招风,为父一生征战无数,如今因功受封,也已经位极人臣,为父想的这是功成身退,而给非是再次卷入这场洪流之中。” 李勣为之一叹,如说小心,他比李靖更甚。 “此次太子下的棋盘太大了,他让我等出征蛮夷之地,另外的用意,就是要将我等几个老不死的支开,以免要分心顾忌我等。” “你老实告诉我,太子欲要何时用兵?” 李勣盯着李震问道,以其的敏锐程度,也已经猜到了李承乾的几分用意。 “不知,殿下并未言明!” 李震摇了摇头。 “四道积落之地,击一国之盛,我们的这位太子是如何想的,我都不知评价了,该言其勇武,还是说其不知天高地厚呢?” 李勣看不清李承乾的深浅。 “但是以太子殿下的聪慧,不应该行无把握之事,那又该有几分胜算呢?” 在任何人来看,以四道刚被征伐之地的情况来,是万无把握的。 “殿下若行事,便有十成的把握。” 李震斩钉截铁道,李承乾的所有谋划,他都有过参与,才会如此的肯定。 “哦,看来,太子殿下是下了什么大手笔,既然你都有如此信心,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了。” 李勣侧身面西,他所能想到的,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说是太子殿下的谋划,还不如说是那位在推波助澜呢? “父亲大人不要太过于担忧,由于事件隐秘,请恕孩儿不能尽言。” 李震低头,歉意非常。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所行之事,太子殿下,既然要我挂帅,那是看重我英国公府,唯死以报之。” “此一行,不知何时才是归期,我儿,万事要小心,虽位居高位,备受上位信任,但绝不可得意忘形,伴君如伴虎,古之权甚者,善终者,屈指可数。” 李勣叮嘱道,高处不胜寒。 李勣能在长孙无忌和李治的混合双打之下全身而退,就是有赖于他的这份谨慎。 见好就收。 “孩儿明白,自当如履薄冰。” “此行路途遥远,还望父亲大人保重,之前太子殿下已经开派兵卒开通了航路,料想也不会有过多的危险。” 李震颔首道。 “战场直白,最难的是朝堂,局势不定,就怕天倾。” 李勣不由的摇了摇头,从以往和李震的闲聊之中。 他已然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何等势力,是怎么样的敌人。 所图过大了。 纵使他们这一代,也是要借士族之势。 “太子在,大局可定。” 李震还是那样的自信。 李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再忍打击李震的自信心。 “两位将军,事态有变,如今大雪压境,各地灾变不断,急需粮草维持,本宫于要提前开启战事,你们可准备好了?” 城主府内,李承乾宣见了薛仁贵和高侃。 “殿下,我等时刻准备着,却军士也已经挑选完毕,可以随时开拔。” 高侃战意昂扬,他们是巴不得立刻就站呢。 “冰雪覆盖,道路难行,你们可都有计算于内了吗?有可能,在还未遇到敌军之时,你们就会冻死在半路之上了。” 现在天气还不是算太冷,等入了深冬,那可都是零下几十度了。 别说对战,就是单纯的生存,都会是一个难题。 “如今天气还不是太冷,可以行军,而且在这样的冰雪天气里,还能降低敌人的警惕性,欲要大胜,那就得行常人不可行之事。” 出其不意,才能以弱击强。 对于此,两人均无惧意。 李承乾望向两人,对于高侃,李承乾是放心的。 毕竟其当年出征车鼻国,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冰雪天气。 薛仁贵则是充满了一些不确定因素。 “两位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否?” 不可能任何事都能做到百分百的保证,李承乾还是决定放手让两人去做。 这两人是他培养的重点对象,当给予十足的信任度。 “我等已经无任何要求,该挑选的物资兵甲,我等均已挑选完毕,再无他求,只求速战之。” 两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来了。 “为了方便你等行军,本宫会改变一些你们的粮草配给方案,会用一种新作物代替军粮。” 能给予他们都支持,也就只有如此了。 战时发挥,还是得依靠他们这些领军之将。 第二百五十章誓师,战是为了守护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随着蝴蝶效应的波及,李承乾如今能左右预知的事件也都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所能助力的,也更多的偏向了这些当世豪杰了。 隆冬十月,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大地,将整个世界覆盖成了一片洁白无瑕的银装素裹之景。 “大家排好队啊!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份儿。” 嘈杂喧闹的街道之上,挤满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群。 凛冽刺骨的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肆意咆哮着。 人们被这寒冷的狂风刮得浑身颤抖不止,只能紧紧地裹住身上单薄的衣物。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笑意,仿佛在这寒冬腊月之中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顺着人群向前望去,可以看到队伍的最前方摆放着几口正冒着腾腾热气的巨大铁锅。 锅里煮着浓稠滚烫的热粥,那阵阵诱人的香气随着寒风飘散开来,驱散了百姓身上的寒意。 “多谢好心人呐!” 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他用一只手哆哆嗦嗦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另一只手则拄着一根破旧不堪的拐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那虚弱的身体,然后一步一瘸地缓缓离开。 从他蹒跚的步伐和憔悴的面容可以看出,这是战争以及是时代给他留下的难以磨灭的伤痛与痕迹。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里,几乎所有的男子都曾亲身经历过残酷血腥的战场厮杀,无一例外。 这只不过是一个缩影。 如果不是州道开设粥舍,类似这样的人,就会在这个冬季之中永眠了。 “用不着感谢我们,如果非要感谢,那就感谢我们的太子殿下吧。” 站在锅前分发热粥的领头军士高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洪亮清晰。 “多谢太子殿下!” 众多的百姓都由衷的呼喊着,更有人在默默的祈祷着。 一年下来,诸多的仁政实施。 例如,打压官绅,分田于民,减少赋税等。 这一系列政策,均让李承乾的贤名大涨,深受当地百姓的拥戴,名气也达到了一个峰顶。 有奶便是娘。 至此以来,还未有当政者如此将百姓看做人过。 有的只是剥削,从来没有反馈给予过。 此次的救灾,更使得李承乾的名声又上升至了一个新的台阶。 “太子殿下,城中灾民之中,有不少殷实的家庭,也冒充灾民进行冒领,是否全部抓起来呢?” 武行躬禀道。 这就是人性。 谁又会嫌得自己家中粮食多呢? “随他去吧,不过要想办法,将施舍的粥米进行稀释和劣化,加点泥土砂石的,不死人就可,如果真的是富有之人,想必也是吃不下去。” 有便宜不占,岂不是王八蛋。 赈灾这一项里面,都是大有文章可做。 不是上层贪污,就是下层枉法。 “对了,今日高侃他们要出军,要进行阵前盟师,本宫也该去了。” 李承乾紧了紧身上那件厚实的毛皮大衣,迎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校场的方向缓慢前行。 此刻的校场,早已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然而,就在这片寂静的白色之中,却有千余名军士如同青松般笔直地挺立着。他们身着厚重的盔甲已然不见。 一动不动地伫立在校场上,仿佛与这片雪景融为一体。那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也毫不留情地堆积在了他们的身上,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雪人,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突然间,一阵寒风吹过,那些堆积在军士们身上的积雪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猛地抖动起来,瞬间滑落了一大片。 与此同时,所有军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们都想将他们认为的救世主李承乾看个清楚。 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崇敬之情,他们都渴望能够近距离地看一看这位改变他们地位的领袖。 此次招募的新兵,都是平壤和辽东二道的百姓。 前来报名参军的人数有很多。 不过,想要成为这次突袭战的一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经过一轮又一轮严格的筛选之后,最终只余下来这一千多人。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众多的自愿参军者,一方面是忠国情怀,另一方面,则是优厚的军队福利待遇。 在李承乾重视军事发展的理念引领下,不仅对现有的军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和完善,还大幅提高了士兵们的饷银、抚恤等各项待遇。 平民想要逆天改命,从军是最好的选择了。 军功卓越,可以实现阶级的跨越,就算无军功,赚取军饷,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 纵使战死沙场,也能得到很大的一笔抚恤金,之后殉国家属也会一直得到部分的饷银,可供其衣食无忧。 在如此优越的条件下,参军的意愿是无比的高涨的。 但,用金钱其维持的忠诚,还是极为的有限。 所以,李承乾就出现在了这次的盟誓之上。 “本宫,不知道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为响银,也可能是为了加官晋爵。正如你们不知道,本宫为何要主动发动战争的一样?” 李承乾站在校台之上,目光慢慢扫过这些陌生的面孔。 “那好,现在本宫便告诉你们,为何,本宫要发动战争。” 李承乾的声音高昂了几分,在寂静的雪地上,传的很远。 哪怕是位于位尾的军士,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本宫发动战争,是为了自卫,年初,靺鞨、室韦和契丹诸国,联合北方之国,犯我边境,杀我臣民。” “虽未打入腹地,但是明年呢,后年呢,如此下去,总会有一天会打到这里的,到了那一天,我们的亲人都会被再次奴役,甚至是屠杀。” “为了避免悲剧酿成,本宫决定,先下手为强,举兵北伐,将战火挡在国境之外。” 渐渐的,众多眼神迷茫的军士,心中也已然有了信念。 “战,是为了守护!” 李承乾猛地一下高高举起他那有力的右手,眼神凝视着前方军卒。 “战,是为了守护……” 站在一旁的高侃和薛仁贵见状,毫不犹豫地一同将他们粗壮的右臂高高扬起,口中高呼着相同的话语,以此来响应李承乾的号召。 “战,是为了守护……” 伴随着这一声声激昂的呼喊,军士们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一般,瞬间掀起了汹涌澎湃的情感波涛。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跟着高喊起来,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经久不息。 至此,这场盟誓的目的已然达成。 只见李承乾缓缓抬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来,随着他手臂的落下,那如雷鸣般的呼喊声也戛然而止,整个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稍作停顿之后,李承乾再次开口说道:“军人,其存在的意义便是守护,守护我们脚下的土地,呵护我们身后的家人。”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名军士的脸庞,试图让他们深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接着,李承乾提高音量继续道: “你们要清楚地明白,此次战役并非是为本宫一人而战,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所珍视的一切而战。如今,这四道之地本宫都已按照户头平均分配给了你们,所以你们现在也是在为了捍卫你们自己的权益而战。” 说到这里,李承乾稍稍顿了一顿,然后用一种严肃且认真的语气问道: “假如本宫告诉你们,这场战斗完全出于自愿,并且不会发放任何军饷,那么,你们是否依然愿意投身于这场战争之中呢?” 此时此刻,现场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但很快就有人高声回应道:“愿意!哪怕没有军饷,为了我们的家园和亲人,我等也在所不辞!” “愿战!” “愿战!” …… 短陆续的声音响起,最后汇成了一片。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如今他们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未曾有过多福利。 岂能不会为之而奋战呢? 见状,李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愿而战,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战力。 “当然了,你们为国尽忠,国家也不会负你等,军饷照发,此战,你们若能顺利归来,本宫亲自为你们颁加勋荣,若是战死,魂入武庙,你们的家族,举国赡养。” 李承乾激励道。 “战!战!” 战意昂扬,每一个军士,在此时,都有了信念。 不似以前那样,盲目的作战,被逼上战场。 此时的他们,更仿佛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使命,参军已然成为了一种荣耀的象征。 为国为战,为家人为战,为守护而战。 而,这些,也正是李承乾所期望要达到的效果。 “在此,本宫祝全军能凯旋归来!” 李承乾一挥大手,大片的积雪飞扬。 “大军开拔,北伐!” 薛仁贵高吼道。 一千多人,在一瞬间,全部向后转动,头也不回的,向军营外走去。 “殿下,大军已经走远,我们也回去吧。” 很久之后,武行才走至李承乾的身后,轻声说道。 雪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冰雪完全覆盖。 “武行,回去之后,让不良人,将从军报国、保卫家园的思想宣传入每一郡县。” 李承乾十分郑重的吩咐道。 之前所行的政策,也该到检验的时候了。 人是自私的。 只有自己的利益在被侵害到时,才会急眼。 李承乾将土地分发下去,已经是将四道的百姓绑在了一起。 只有他们不想将这得之不易的土地,再次拱手让人,就会爆发反击,与敌人拼命。 而李承乾要做的,就是牵好这个头。 “另外,朝堂那边,可有何异动?诸多的安排,也可否落实?” 如今的所有重心,均转移向了唐本土。 “回禀殿下,不良人均已经秘密渗透而入,不久之后,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武行禀告着,之前的唐军归唐,也是带着一定的目的性。 其中参杂着不少的不良人细作,以此打入唐国本土。 “先重点打探范阳的消息,此乃卢氏之起源重州,不容有失。” 欲要从辽东打回去,面对的第一个大族,便会是范阳卢氏。 同时,他也是代表着北方山东一代的门阀力量。 历史之上,由山东氏族翻起的滔天巨浪,不知凡几。 这股力量,是绝对能左右国家的走向。 别看着其是以氏族的形式存在,其后背的能量可大了。 “遵殿下之令,末将会再加入人手,对范阳一带进行渗透。” 李承乾如此看重,武行那肯定要多加布置了。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欲要战而胜之,还需要在之前放走的唐军身上下文章。” 李承乾再道。 “殿下何意,末将不懂,还请殿下赐教!” 武行想了半会,还是不得其法。 “将军士解甲之前,不是让他们充分学习了我们这边的政策了吗?也已经让目睹了我们这里的百姓的生活。” “平心而论,如果你只是一个平民,是愿意生存在四道这里,还是唐本土之上啊?” 李承乾行一步,就有着诸多的算计了。 “那当然是生活在这里了!” 武行想也没有想,便脱口而出。 诚然,大唐的繁华,是属于上层阶级的,和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相反,辽东四道的福祉,是真的惠民。 “那就让不良人四下宣传土地承包制的信息,那广大的农民朋友,都是我们的盟友,要想推翻氏族世家的统治,绝对要有他们的支持,不然绝对不能成事。” 李承乾最大的底牌就是底层的百姓。 不然,想要以四道之地,撬动大唐的世家,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诺!” 武行的内心,也被李承乾这份深谋所触动。 布局太远了。 可以说,在步入这片大地之时,就已经有了谋划。 第二百五十一章 谥号文帝皇,庙号太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寒冬腊月,房前屋后的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柱,宛如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倒悬其中,在冬日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屋内,温暖如春,与屋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一阵阵清朗悦耳的读书声从房间里传出,犹如天籁之音,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勃勃生机和活力。 突然,只听得“啧”的一声轻响,原本紧闭的房门缓缓被推开,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气猛地涌入屋内。 随着房门大开,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进来,瞬间在地面上铺就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绒毯。 只见李承乾身披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侧身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内。 走进讲堂之后,原本专注于诵读诗书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声音,齐齐转过头来,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看向门口,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才到。 此时,正专心致志捣弄着手中木制器物的阎立德听到声响后,连头也没抬一下,一脸严肃且颇具威严地沉声喝道:“后面站着!” 然而,话音未落,他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当他看清来人竟是李承乾时,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就要行跪拜之礼。 “阎大匠不需如此,是本宫的不对,不该如此冒失,打扰了你的讲学。” 李承乾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用力将阎立德一把扶住,脸上露出温和谦逊的笑容。 “不知道殿下此行,是有什么事情吗?” 阎立德询问道,然后眼光一扫而下。 哗! 所有的学子在此时,也突然站起,对着阎立德躬身。 “先生,学生告退。” 这二十多位学子,均是无比聪慧之人,均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能成为阎立德的关门学子的。 怎么能看不出,阎立德有要事相商。 也能猜出了李承乾的大致身份了。 在这里,能让阎立德如此恭敬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阎大匠,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授学而来,你们让学子们都退下了,本宫如何授学啊!” 李承乾温笑道。 来此一朝,怎么说,也要把一些先进知识进行传播吧。 “原来如此!” 阎立德瞪大眼睛,连忙招手,让学子们均座回到了座位之上。 “殿下,请吧!” 不多时,课堂上,一片寂静。 阎立德也退下去,入座,甘当学生,将讲台留给了李承乾。 “大家好,本宫现在的身份就是你们的先生,要是有什么不懂,或是有什么疑问的,欢迎提问,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李承乾站在讲台上,缓缓说来,举重若轻。 在面对数万大军之时,他都能镇定自若,上台讲学,自然就是洒洒水了。 “本宫讲的学,你们可能未听说过,本宫讲的内容,谓之为物理。” “何为物理?” 当即便有学子提问道。 “物理一词,出自《周易》,意为自然界的道理,而我们学习物理,就是为研究这自然界的道理,也就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的道理。” 李承乾含笑回道,显得和蔼可亲,一下就拉近了与学子们都距离。 但是,李承乾讲的太深奥了。 别说这些学子,就是阎立德也是皱起了眉头,更感觉李承乾在空谈。 “那何又为自然界的道理呢?” 又有学子提问,他们是聪明无比,但是知识的跨域度太远了,这是他们的知识盲区。 就是百家学说,也未听说有过物理学说这一论断。 “为什么梨掉落的时候,会一直落在地上呢?这其中就是自然界的道理。” 李承乾简单的概括着。 一众学子都瞪大眼睛,梨子掉落的时候,本该落在地上啊。 难道不是吗? 越说,众人是越糊涂。 如果李承乾不是太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被人当成了傻子,轰了出去。 唯有阎立德好似有所明悟,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为什么梨会掉在地上。 “因为有一种无形的力在影响着它,也是这一种力在使得水总往低处流。” 李承乾见众人都陷入了到迷茫之中,便再次开口引导着。 “我们也都知道水往低处流,梨总是落在地上,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那么这个理,便是自然界的道理。” “物理学说,包罗万象,可以说,我们生活的一切基础都离不开物理学。” 物理,与阎立德所研究的方向是无限的接近。 李承乾才选择在他的课堂讲解。 “殿下,如此说来,物理学术的研究,用处很大了。” 阎立感觉到,他好似抓住了那一丝联系,又好像从指尖流走了。 “很大,墨术也包括在物理学之中,你们所谓的小孔成像秘术以及气力,也不过才物理学之中的冰山一角。” “就是你锻造出来的枪、炮,也是物理学术之中的一点学术研究,若能研究透彻,上天入地不在话下。” 李承乾言辞凿凿,并未有半点夸大。 “啊!” 阎立德一惊,什么上天入地,他未听清楚,而是枪炮两字,把他给雷到了。 “学习好了这物理,真能飞天入地吗?那不是仙术了吗?” 有不少的学子有着无限的憧憬。 在一定程度上,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富有想象力,还是说是无知。 “能,如果你们好好学习,十年之内,便可有成。” 李承乾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腹中有很多的物理基础知识理论,随便造出一点东西来,都能推动时代进步。 “还请先生教我们!” 数位学长拱手请道。 “都坐下吧,我们先来说蒸汽机的道理吧,这其中就涉及到了气力。” 李承乾缓缓道,他这是又要故技重施,将制造难题抛给善于创造的先人们。 蒸汽机是推动时代革命的至关重要的产物,在很大的程度上,要远超火药的影响。 无论如何,李承乾都要尝试,是否能利用前人的技艺加上自己的理论创造出蒸汽机来。 就这样,为了学术研究方便,李承乾就住在了百家学堂之中。 学子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不止是适龄的学子,也有工部的诸多能工巧匠来听课,欲要一起攻克这个历史难题。 工部的作坊里,也制造了一批又一批的蒸汽机。 李承乾也是只知道蒸汽机的原理,至于它的造型如何,还没有见过。 但是随着一批一批蒸汽机的实验,样式也在向正确的模型逼近。 冬日寒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忙碌之事。 相比于李承乾的没日没夜的忙碌。 远在长安的李治,在此时段,只能说是夜不能寐。 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就明显消瘦了很多,整个人也都显得萎靡不振起来。 整个大唐的重担压在了他肩膀之上,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太子殿下,吐蕃的使者已至,是否召见?” 两仪殿内,高士廉举步前来,对着李治说道。 “吐蕃使者?他们来干嘛?” 李治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怒,而后,大手一挥。 “不见!” 如今,他正在善后李世民的身后事,并无心他顾。 一代帝王的身后事太多了,光是埋葬,都要发上几个月的工期。 而且,李治还需要为登基上位的工作要准备,可没有一点时间去会见什么使者。 “等等!” 长孙无忌则是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先不要传话。 “太子殿下,此时吐蕃遣使而来,怕是不怀好意啊。”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事情已经发生了几个月,如是长安城内,有吐蕃的细作,那么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能有什么不怀好意,一个贫瘠之地,若有二心,举兵便可灭之。” 崔挹冷冷的说道,此时的吐蕃,在大唐的面前,就是一只蚂蚁。 想如何捏死就如何捏死。 毕竟,在所有人的意识之中,高原之地,能有多少人口。 “一个附属之国,让礼部去对接就是了,如今陛下已经宾天,各位大臣,以为该上何谥号呢?” 李治环顾一众臣子,君王死后,进行追封,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而对于武功文治均有建设的李世民,那就更加要慎重了。 而且,对于君王谥号,也并不是想给什么样的称谓就可以了。 是要根据其生前的功绩来衡量,谥号是最能直接提现出其生平的成就。 经天纬地曰文,威强睿德曰武。 布义行刚曰景,辟土服远曰桓。 圣善闻乎曰宣,布纲治纪曰成。 柔质慈民曰惠,临照四方曰明。 …… 在一众的谥号之中,文武的称号,是最高的。 一般都是那些有很大功绩的帝王,才会得到此番的尊称。 而相比较之下,文帝之称,又显得地位更高了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李世民更执着于文帝的谥号了。 “陛下对外开疆扩土,万朝臣服,对内行律法,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功盖寰宇,有经天纬地之能,当上尊号文帝。” 长孙无忌亦是第一个站出来说道。 当然,如今长孙无忌权势滔天,也未有人敢抢了他的风头。 顾命大臣,当朝国舅,关陇集团的话事人,多重的身份的加成下,已然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陛下功勋盖世,定乱世,启盛世,当世便完成了几代人的基业,纵观历代朝代,也未曾有之。” “秦奋六世之力,定世不过十余载,二世而亡,汉武帝尽几世之基业,才能远驱匈奴,开疆扩土。” “臣亦觉得,陛下谥号应取文字。” 左仆射许敬宗亦是出声,此时的他,已经再向长孙无忌的阵营偏靠了。 而且,夸赞先帝的功绩,绝对是不会有错的。 “当是如此,陛下之功绩,可照前人,亦可耀后世,文之称谓,不为过之。” 房玄龄也赞同的说道。 李世民不但武功了得,文治也是不低。 是为数不多的武功文治兼备帝王,谥号文帝,实至名归。 “请上谥号文帝!” 一众大臣异口同声的说道。 李世民能上文帝谥号,他们也跟着脸上有光。 “如今谥号已定,庙号可有争议?” 李治再次发问。 谥号与庙号是有区别的。 谥号是帝王乃至是大臣,根据生前事迹功绩所给予的称号。 而庙号,是帝王的独有,是在太庙之中,给予的尊号。 “老臣以为,这并未该有争议,按照以往的太庙追封,先帝当以太宗定为庙号。” 半晌之后,见到无人说话,高士廉才站出来说道。 但是,对于此,李治和他们大臣,也未立即发言,而是陷入了无言的寂静氛围之中。 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别看是一个庙号,但是却决定了太多的事件,也决定了这上面很多人的利益。 太宗,在一般看来,是第二代顺位继承帝王的庙号,而且还是有重大作为的帝皇,才配的上太宗这样的庙号。 不然,秦二世胡亥和隋二世杨广,也要掺进来一脚了。 太宗这样的庙号,李世民当然称的起来,而且还是其中的楷模。 但是,谥号和庙号都是帝王死后,新帝和大臣一齐追加的称号。 不过,李世民所做的事情,可以说是超过了一个太宗皇帝所能做的。 大唐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李世民打下来的,而且,玄武门政变,多少也是谋反的途径,李世民可不是顺位继承人,而是杀兄逼父得到的皇位。 在众多大臣的心中,这是明明白白的。 这和明成祖朱棣的行为,也不遑多让了。 庙号为祖,也不是不可以。 相比于太宗庙号的称谓,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则更希望给李世民追加为唐成祖了。 祖是开国之庙号,这可不是在贬低李世民,而是拔高。 同样的,也是拔高了他们这一干臣子的地位。 他们不仅是从龙之臣,还是开国的名臣。 但不过如此的话,又会将高士廉、萧瑀等一众老臣至于何地。 大殿陷入了无声的寂静之中,大家相互瞪眼。 “老臣以为,自汉以来,以孝道治天下,如今天下顺从,还应在为先帝追加孝字,以宣先帝之德。” 末尾处,孔颖达缓缓走出。 他这一番话,也恰好的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一个孝字,就断绝了长孙无忌等人,欲要加封李世民为祖的心思了。 也是在掩盖李世民玄武门的丑事。 但是,这个孝字,又显得是那么的讽刺。 “先帝文武兼备,孝德于先,便在此上谥号为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庙号太宗皇帝。” 李治开口说道,确立了李世民的谥号与庙号。 第二百五十二章长孙无忌霸权,李治心术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殿下英明!” 一众大臣齐呼,有关李世民的谥号和庙号就此盖棺定论。 “殿下,先帝之事已了,国不可多日无君,当务之急,是请殿下荣登大宝之位,君临天下,稳定朝局。” 一众大臣再次齐齐进言。 此前,李治以孝道为由,称先帝未入土,不登帝位。 着实树立了一个敦厚仁孝的形象。 “让钦天监择日吧。” 李治点了点头,面子是有了,如今也该来要里子了。 按照帝王的下葬规格来说,此时也还未算真正的完成。 但是该做的样子,也已经做足了。 “新皇登基,该当是万国来贺,应先通知各国,礼来朝拜。” 礼部尚书高士廉言道,这也是一次威慑他国的一个仪式。 李世民的陵葬规格,也应是如此,但是事态过于匆急,当时又是炎热之际,怎么能等,所以下葬之时,有些轻率了。 但李治登基,那就必须要举办的非常隆重了,借此机会,向万国展示天朝上国的实力。 “将日子定出来,而后遣派使者,出使各国,盛邀国宴。” “各部各司其职,散朝!” 李治摆手,阻止了欲要继续发言的众人,转身便已离去。 除了李世民的后事外,其他的家国大事,李治也是很少过问,均是由李世民指定下来的那几位大臣处理。 他更知道,以他现在的威严,说话也并不管用。 这几位都是掌有谏言的屠龙大术。 只要不依这几位的意思来,下一次朝会,就有可能会上演群臣齐谏的戏码。 更有可能会冒出类似魏征这样的谏臣,借助他的名声沽名钓誉起来。 在未掌控大权之前,李治不想去管,亦是没有能力去管。 君幼臣大就是如此。 李治年级虽不小了,但是他的班底还是太小了。 毕竟是刚继任的太子位,都还没有来得及培养自己的亲信。 李世民就撒手人寰了。 他能做什么,只能在暗中积蓄力量,示弱于人了。 “司空,殿下最近劳心,此次上报而来的官员任免,还需审核。” 偌大的宫殿之内,也只是余留下了几人。 “官员任免,此间大事,还需殿下亲自批阅才行,本官可没有这样大的职权。” 房玄龄摇了摇头,人事的任免,最终都是要经过皇帝亲自批阅,这种逾越之权,他可不敢行使。 “之前亦是上呈殿下了,不过殿下对于人员官吏,均不熟悉,才让我等几员顾名大臣一起商议解决的。” 长孙无忌也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李治不批,那时因为他不满意,那名单之上,都是长孙无忌的七大姑八大姨。 “本官,对于名单上的人员,也不熟悉,还是全由太尉自行决断。” 房玄龄说完,便转身离去,不想掺和入这其中的漩涡来。 以他现在的能力来说,亦是只能独善其身了。 经过叛乱张亮的事件后,他也更加了解到了,他们眼中这个软弱文雅的太子殿下,有着极深的城府。 不久之后,就要加冕为帝,统御天下。 而长孙无忌背景雄厚,此时显然是要位极人臣。 他们几人虽都是顾命大臣,在李世民的密旨之中,房玄龄被封为司空,长孙无忌被封为太尉,褚遂良被封为司徒。 从李世民的预想之中来,是想让三人相互牵制,一起辅助李治。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布置,已然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褚遂良倒向了长孙无忌,而房玄龄也在此时,选择了明哲保身。 短短的时间内,大唐的政权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剩下的,便是长孙无忌和李治的勾心头角了。 一个要集权,一个要专权。 看着房玄龄远去的背影,长孙无忌的脸色也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这是房玄龄对他的让步,也是屈服。 “太尉大人,新皇登基之后,想必便会大赦天下,杜氏之中,多有俊杰,想必也可堪大用。” “而杜氏受太尉大人的恩德,也必定会以太尉马首是瞻。” 韦挺在一般躬身道。 韦杜一家,世代结亲。 前次因为被谋反波及到,许多杜氏之人,都被贬了。 现在是杜氏一个重新进入政治中心的机会。 “如果真是有才干之人,殿下也会启用的,而非是要感谢本太尉,而是要感谢殿下的仁德。” 这种被恭维的姿势,让长孙无忌忘乎所以。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一言而定人生死。 “既要感谢殿下的恩德,亦要感谢太尉大人的提携之恩。” 韦挺继续道,他们都知道,这不过只是长孙无忌一句话的事。 李世民费力打击的氏族门阀,在其离世之后,也瞬间抱团在了一起。 其气焰,更甚从前。 “正好夏州、云州等州郡州缺少官员,杜家多豪杰,也可以解决当前朝堂缺人的困境。” 杜氏乃是大族,长孙无忌要巩固他现在的地位,肯定会拉拢更多的大族支持。 “那我代杜氏多谢太尉的大恩大德了。” 韦挺躬身答谢,就是在李世民的面前,都未有如此的恭敬过。 “都同源之泽,之后的政事,还是需要各位袍泽鼎力相助了。” 长孙无忌也客气的抱拳示意向四周。 抛去官职外,这里面的人,谁都是一族之主。 长孙无忌太尉的名头,可震慑不了这一群人。 例如,崔挹、韦挺等,都敢直冲上意的。 他们均是给予长孙无忌面子,还对其马首是瞻,主要还是其关陇集团话事人的身份。 自此,长孙无忌的权势得到了巅峰。 代天行权。 “长孙太尉,但有令行,我们绝不推脱。” 一众朝中要员,拉帮结派,孤立皇权,俨然成为了一个小朝堂。 家国大事,均是由于他们说了算。 还好,长孙无忌只是迷恋权势,并非以此祸国殃民,除了培养自己的亲信,对皇权构成威胁外。 到也是无伤大雅,唐国在其的治理下,并未崩溃。 也可以说,在这个时段里,正是因为长孙无忌的压制,才让唐国,没有出现任何的政治波动。 不然,李世民驾崩,大唐的基本盘将会崩溃。 是功是过,并不能一言而尽。 而且,长孙无忌对于李治,也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 但是,逾越皇权,在皇者来看,则是最大的过错。 此时的李治,已经用的那独特的小本记录了下来,准备到时候秋后算账。 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治面色阴沉地在殿内来回踱步,他那紧皱的眉宇间,恰似笼罩着一团驱不散的愁云。 尽管他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应对之策,但目光扫过整个朝堂,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能够信得过、用得上的人。 这使得他那些良谋也无处施展,犹如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力。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忙忙地跑进殿内,躬身施礼后说道:“殿下,左仆射许敬宗和太子舍人李义府正在殿外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李治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脊梁骨,一下子变得无比肃穆而威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李治不禁想起先皇李世民在世时对许敬评语。 说许敬宗此人心术不正,乃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也正因为如此,若要对付那些盘根错节、牵连甚广的朝堂势力,许敬宗反倒成了不二之选,小人行事往往不择手段,眼中只会有结果。 想到这里,李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宣他们进来!” “臣参见太子殿下!” 许敬宗和李义府一同跪拜而下。 历史的向心力,就是如此的强大。 最终还是将李义府和许敬宗这一对搭档集合到了一起。 这两人,均是有传记的人物,不过却是奸臣传。 也不能说他们两人很坏,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帮助武周篡唐。 才被钉死在了奸臣的耻辱柱之上。 此两人的高光时段非常的长,从高宗事时期到武周时代,都是活跃于权力的中心。 这与其当权者有关,但更多是取决于他们的能力。 能一直作为两代帝王的利刃,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两位进宫而来,是为何事啊?” 李治试探性的问道,并不能直接判断出两人是否能为己所用。 “太子殿下,我二人,是为弹劾太尉长孙无忌而来。” “长孙无忌,目无尊上,擅用职权,有谋逆之实。” 许敬宗言道。 李治的脸色微微一变,顾露吃惊之样。 但心中已是大定,在唐朝的律法之中,举报他人谋反,如果不实,那便会被反坐。 许敬宗二人,以此谏言,足以表明他们的立场了。 其实,许敬宗也是被逼到这个份上的。 他想过要投靠长孙无忌这棵大树过,但是长孙无忌鸟都不鸟他一眼。 以许敬宗和李义府的背景身份,是绝对融入不到他们那上层的圈子去的。 而且,许敬宗与长孙无忌此前还有诸多的不对付,投诚不成,许敬宗唯有另想出路。 不然迟早,会被长孙无忌弄死。 而试问这天底下,能保住他的,也只有李治了。 “休要胡说,太尉忠心耿耿,为国殚精竭虑,似蜀中的诸葛丞相,怎么会谋逆呢?” 半晌过后,李治像是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对着许敬宗斥责道。 “太子殿下,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如今长孙无忌专权,滥用职权,打压异己,将国之重职,全部交由自己的人手,这是要架空朝堂的趋势,望太子殿下明察。” 许敬宗好似置若罔闻,依旧滔滔不绝,数列长孙无忌的罪行。 “住嘴,不要再说了,太尉是何人,孤比你们更了解,今天之话,孤当做没有听到过,你们也权当没有入宫过,就此退下吧。” 李治一挥衣袖,气恼道的呵斥道。 “太子殿下,长孙无忌…” 李义府刚要说话,便被许敬宗用力的抽拉了衣袖。 “臣等告退!” 不待李义府反应过来,就被许敬宗拉出了养心殿外。 “仆射大人,你这是为何?” 李义府怒挥衣袖,将许敬宗的大手甩飞出去。 “殿下年幼,不知其中曲直,我等为唐臣,就应直言尽忠,让太子殿下知道长孙无忌的用心。” 李义府转身,要再次进行谏言。 李义府被李世民看重,才成为了李治的太子舍人。 李世民以知人善用而闻世,让李义府成为李治的太子班底,那就说明,李义府可以信任,而且还能力出众。 不出武周之事,肯定是一代明相。 “义府休急,太子殿下不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吗?” 许敬宗则是老神在在,不长八百个心眼,是很难在这样的官场上生存下去的,更别说是升迁了。 “殿下都知道?” 李义府一愣,他如今还是太年轻了,火候不足,怎么和从秦王府出来的许敬宗比呢? “对,其实太子殿下,比我们更加清楚!” 许敬宗的微微点头,他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向李治变态而已。 而且,从结果来看,已经达成了统一的阵营。 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唯独李义府还未看通透。 “殿下未治我们诬蔑之罪,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许敬宗再次说道。 这次,李义府也被一语点醒。 “太子殿下未有指示,我们该当如何行事呢?” “没有指示,便是最好的指示,意为着我们可以便宜行事。” 许敬宗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臣子能做到与君王心事想通,想不被重用,都不可能。 “不过,我们亦要小心行事,之后,也更不要私下进宫了。” 李治是要让他们自己去斗,而他是当做不知道的那个人。 因为,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与他没有直接关联。 大智若愚。 看似没有左右朝堂,实则已经布局开始了。 无权之君,也唯有如此,借力打力。 “仆射大人所言极是,长孙无忌势大,使得君上蒙羞,确实不可操之过急。” “不知道,仆射大人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可有需要用到在下之处?” 经此一事,李义府是由衷的信服许敬宗了。 “等,等待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许敬宗眼眸深邃,他们均无太多助力,只能伺机而动。 “同时,你我暗中走动,看朝中大臣,有哪些是不满长孙无忌行为的,与之联合,共保社稷。” 一股看不见的风暴,已然在唐国的朝堂吹起。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这股权力风暴撕裂的粉碎。 第二百五十三章一骑驱万敌,薛仁贵的不可理解之处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一抹璀璨夺目的金光如同金剑一般倾斜而下,直直地映照在那片银装素裹的皑皑雪地上。 这缕金光仿佛是从九天之上洒下的神来之笔,将雪地渲染得熠熠生辉。 短短数月转瞬即逝,在这段悄然流逝的日子里,北方大地经历了冬去春来的季节更替。 尽管已是开春时节,但严寒似乎并未有丝毫退散之意,冰雪依旧覆盖着这片苍茫大地,宛如一层厚厚的棉被。 那原本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突兀地出现了好几滩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就像是雪地中绽放的朵朵红梅,与周围的白色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降者不杀!” 只见雪地上人影攒动,刀光剑影交错闪烁。数数支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却纷纷击空,或是被格挡,未能命中目标。 在战阵的前方,一员猛将横枪立马,威风凛凛,正是打出威名了的薛仁贵。 一杆丈八长枪倒插在战马旁,枪尖峥嵘,寒光四射。 马背上的薛仁贵双手稳稳地持着一张巨大的弯弓,弓弦紧绷,箭头瞄准着前方严阵以待的靺鞨军士。 此刻,薛仁贵犹如战神降临凡间,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 一人独自前驱,凛视前方。 一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战场上鸦雀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打破这份短暂的沉寂。 只见那靺鞨军士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人数足有数千人之多! 远远望去,他们如同一片黑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 然而,尽管对面仅仅站着薛延陀孤身一人,但这些靺鞨军士们却个个面面相觑,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不敢下令冲锋。 因为他们不清楚,这是否唐军的计谋,就是为了引诱他们冲锋。 自从进入靺鞨境地以来,薛仁贵率领的唐军可谓历经无数次激烈的战斗。一开始的时候,总能出其不意地对靺鞨的各个部落展开突然袭击,让敌人防不胜防,获得重大的战果。 但随着战事的不断推进,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些疏漏。不少漏网之鱼得以逃脱,并迅速将唐军的行踪和作战情况通报给了周边的其他部落。 就这样,局势逐渐发生了逆转。原本是唐军主动出击、频频得手,而现在却转变成了靺鞨一方组织起大规模的围剿行动。 此演变成了如今的对峙。 薛仁贵深知敌我力量悬殊巨大,自己这边仅有区区数百名唐军将士,若要从正面强行冲击敌阵,无疑是以卵击石。 因此,他故布疑阵。独自一人手持长枪出来迎战,让靺鞨的将领摸不清意图。 “嗖!” 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之音响起,整个战场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所震慑。 只见薛仁贵稳稳地松开弓弦,眼神专注而凌厉盯着对面。 一支利箭如闪电般飞射而出,速度快得惊人,以至于人们只能听到那刺耳的破空声,却根本无法看清箭矢飞行的轨迹。 此时,位于前军的那些军卒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他们的耳边就再次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众人惊愕地低头望去,只见靺鞨军中的一员将领竟然已经直直地从马上坠落下来。 那将领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和尘土。 与此同时,一股殷红的鲜血迅速流淌开来,眨眼间便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擒贼先擒王。 薛仁贵专门瞄准对方的将领放箭,目的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瓦解敌人的士气。 靺鞨骑兵不是没有想过要反击,但是他们所射出的箭矢,连薛仁贵的一半距离都不到。 面对如此恐怖的箭术,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靺鞨骑兵们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越来越多的领头将领开始下意识地向后退缩,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站在显眼的位置上耀武扬威了。 毫无疑问,这样的情况对于靺鞨军队的士气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而致命的打击。 不多时,只见靺鞨那密密麻麻的骑兵军阵之中,竟如同潮水般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来。 “敌将,休要再暗箭伤人,有种便与我堂堂正正地一战!” 紧接着,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凶悍之色的靺鞨勇士从通道中疾驰而出。他手中紧握着一杆寒光闪闪的战枪,口中不断发出震天的咆哮,气势汹汹的朝薛仁贵冲去。 一军之众自然不可能轻易被薛仁贵一人所吓退。 面对来犯之敌,薛仁贵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便将那张威力惊人的宝弓稳稳地别在了马鞍之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竟然就这样静静地端坐在马背上,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再也没有其他更多的举动了。 看到薛仁贵这般反应,那名靺鞨骑士不禁大骂道:“好个狂妄的家伙,竟敢如此轻视于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话虽如此,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是难以抑制地涌起一股兴奋之情。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眼前这位唐将会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毕竟能在万军之中取敌首级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但此刻看来,对方似乎只是擅长射箭罢了,对于真正的战阵之道恐怕并不精通。 要知道,无论是单人对决还是军团冲锋,骑兵最为重要的便是依靠战马的冲击力。而他现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锋,不仅是独自一人在战斗,更是充分利用了马匹狂奔时所产生的强大惯性力量。 这一击之下所蕴含的力量,相较于在平地上单纯挥舞兵器可要大出三四倍不止。 狂风呼啸而过,一道寒光骤然破空而出,一柄长枪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而来,目标正是薛仁贵的面门! 然而,令人震惊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脑浆迸裂、血花四溅并未出现。 相反,那锋利无比的枪尖在距离薛仁贵额头仅仅半寸之遥时,戛然而止!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犹如一幅震撼人心的画卷,深深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眸深处。 众人皆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只见薛仁贵面色沉静如水,他的右手稳稳地握住了那柄来势汹汹的长枪,就像是铁钳夹住了猎物一般,任凭对方如何挣扎发力,也无法让长枪再前进分毫。 要知道,这可是一人一马全力冲刺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但薛仁贵却仅凭一只手臂便轻而易举地将其遏制住了,如此神力简直匪夷所思! 那些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靺鞨骑兵们,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这……这还是人吗?” 他们作为常年生活在马匹背上的民族,对于骑士冲锋的威力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程度的冲击力,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勇士恐怕也要避其锋芒,又怎会有人能够单凭一己之力正面抗衡呢? 可此刻,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薛仁贵的双眸突然爆射出两道凛冽的杀意,宛如实质一般摄人心魄。他握着长枪的右手猛地一用力,只听得一声闷哼响起,那名原本气势汹汹的靺鞨骑士竟然连同手中的长枪一起,被硬生生地扯到了近前! 紧接着,薛仁贵的左手迅速探出,如同闪电般抓住了那名靺鞨骑兵的衣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这样毫不费力地将这名身材魁梧的靺鞨骑兵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要知道,这名被提起的靺鞨骑兵可不是普通角色,而是在众多靺鞨骑兵中都堪称佼佼者的猛士。 如今,却被薛仁贵赤手空拳生擒住了。 “砰” 薛仁贵怒目圆睁,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那名靺鞨骑兵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狠狠砸落在地。 只见那靺鞨骑兵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他的嘴角瞬间溢出汩汩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下,染红了身下的皑皑白雪。 遭受如此重创,这靺鞨骑兵已然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就在这时,薛仁贵口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杀!”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吼声,他右手急速挥动,手中的战枪拔地而出,如带起凌厉的风声和漫天飞舞的雪渣,直直朝着敌人冲杀而去。 此刻的薛仁贵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战袍,胯下战马嘶鸣,马蹄踏破冰雪。 他孤身一人,手持长枪,冲向敌军阵营,那身姿矫健如龙,气势磅礴似海。 面对眼前成千上万的靺鞨骑兵,他毫无惧色,勇往直前。 此情此景,不仅让那些靺鞨骑兵们惊呆了,就连隐藏在暗处的唐军军士们也都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然而,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对薛仁贵无畏勇气的深深敬佩与感动之情。 于是,这些唐军军士们纷纷扬起背上覆盖的厚厚白雪,从藏身之处一跃而起。 虽然唐军人数不过区区数百,但由于分散得极为广泛,远远望去,仿佛四面八方皆是唐军,给人一种铺天盖地、无穷无尽的感觉,成功地营造出了一种浩大的声势。 “杀啊!立下赫赫战功!” 随着一声声激昂的呼喊,唐军军士们迅速翻身跃上战马,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如潮水般向着靺鞨骑兵冲杀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马鸣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原野上。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是飘扬的唐军旗帜,猎猎作响。 “有埋伏,撤退!” 靺鞨骑兵们本来就被薛仁贵的气势所迫,加上唐军的暴起,前无战心。 刹那之间,在得到了将领的命令后,靺鞨骑兵们,均齐齐掉头逃离。 一人逐万骑。 场面何其震撼。 天空之下,一袭白衣,单枪匹马,追击万军。 气势何其浩瀚。 但是,这比起薛仁贵三箭定天山、脱帽退万敌来说,显然还是差了点意思。 这一日,靺鞨雪地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猩红之色。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呈现出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那是一场毫无悬念、完全压倒性的单方面屠杀! 唐军的旗帜所到之处,靺鞨骑兵们纷纷毫不犹豫地主动放下手中的武器,并俯身跪地投降。 就这样,这场战役唐军是以近乎于零伤亡的微小代价,成功地将靺鞨各个部落联合起来的重兵集团一举歼灭殆尽。 夜晚。 在一个靺鞨部落里,薛仁贵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营帐之中,大口咀嚼着美味可口的羊肉。而他身旁,则站着几名向其汇报战况的手下将士。 “启禀薛统领,此役,我军共歼灭敌军两千余人,俘虏敌方战将多达三千余人,此外还缴获了整整十万头牛羊!” 其中一名将领恭恭敬敬地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薛仁贵微微点了点头,但表情依旧显得十分淡定从容。 然而就在这时,帐内另一名较为年轻的军领突然开口道: “薛将军,眼下咱们虽然取得了大胜,可战俘数量实在太多了,而我军只有数百名士兵而已。若是稍有不慎,恐怕这些战俘就会趁机造反反噬,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此小将是新罗人,名为金法敏,是随德善女皇来辽东的亲卫将领,也是属于新罗皇室的嫡系。 如果没有李承乾的蝴蝶效应,他是新罗下二代的帝皇,在历史上,被称为文武王。 但是如今,他也只是薛仁贵手底下的一偏将。 不过,其见识和智谋,并未改变。 薛仁贵也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羊腿,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他又岂能会不知。 “你既然知道忧患所在,想必也有解法了,这事便交于你去做了。” 薛仁贵看向金法敏,微微点头,其意再明显不过了。 自古以来,面对战俘多的问题,无外乎,均是坑杀之。 薛仁贵可也不是什么善人。 世人均知,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事迹。 而然,那因此投降了的铁勒十数万军士的结局,却鲜为人知。 无一例外,全部被薛仁贵下令坑杀掉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李世民驾崩消息传来,李承乾的反应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坑杀敌军,实乃最为妥善且高效之处置手段。 自古以来,兵戎相见即为血腥杀戮之事。 故而,对于兵之道,不可轻率论及,畏兵如虎,足见世道的残酷无情。 “此外,需留下一支队伍,负责管理牲畜,并与辽东保持紧密联系,源源不断地将物资转运过去。其余众人,则休整三日,而后继续向深处挺进。” 薛仁贵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其余几位将领。 此时的他,心中所想唯有效仿昔日冠军侯霍去病之壮举,勇往直前,深入敌境,一举击破并斩杀靺鞨王庭。 “遵命!” 数名将领齐声应道,随后各自依令行事,有条不紊地退下。 经过多日的征战,薛仁贵凭借自身超凡的勇武和卓越的军事才能,成功赢得了全军将士们由衷的敬意。 四道的军士,无一不对薛仁贵心悦诚服,对他的统领深信不疑。 …… 辽东城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匹快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马上的骑士高声呼喊:“急报,急报!” 那激昂的嗓音瞬间传遍整个街道,引得沿途的几名行人匆忙避让。 “太子殿下,有八百封加急信件送达!” 百家学堂内,武行神色匆匆地手持一封信件,一路狂奔至李承乾跟前,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信件呈递上去,双手微微颤抖着,可能是因为走的太急,也可能是因为信件内容。 对此,李承乾仿若未闻一般,他整个人如同雕塑般伫立原地,全部的心神和精力都汇聚在了眼前那台气缸之上。 确切地说,这可不是普通的气缸,而是一台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蒸汽机! 只见蒸汽机正呼呼地冒着滚滚热气,犹如一头咆哮的钢铁巨兽。 而其左右两侧的铁轮,则像是不知疲倦的舞动,不停地来回旋转着,带起一阵又一阵的疾风。 历经数月的艰难攻关,无数次的失败后,他们终于成功地突破了技术瓶颈,将蒸汽机的核心部件——气缸给制造了出来。 此时此刻,在李承乾的眼中,世间再无其他事物能与之相提并论。 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让这台蒸汽机投入实际应用更为重要。 见李承乾不为所动,武行又悄然走近,贴近他的耳畔轻声低语道着,不过这次的声音比之前大了很多。 “殿下,不良人刚刚传来一则密报,大唐朝堂上,已然发生了惊天巨变,陛下……殡天了。” “陛下殡天了?” 李承乾闻言,不禁低声呢喃着,过了许久,李承乾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承乾猛地转过身,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武行,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方才的话语。 不可能啊! 这才647年,距离李世民驾崩,可还有两年之久呢。 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是不可能。 “太子殿下,不良人亲眼看见百官身着素衣随行,将灵柩送入昭陵之内,消息准确无误。” 武行补充说道,这样大的消息,肯定是经过反复确定过的。 “通知刘仁轨他们,立即来城主府进行政议。” 李世民提前驾崩,绝对影响历史走向的大事件。 让李承乾不得不慎重对待,甚至所有的计划都要改变。 半日之后。 几位李承乾的心腹,都集聚到一起。 “裴将军,你可知,太子殿下接下来有何动作否?” 刘仁轨问向一边的裴行俭道,其余诸将,也均侧耳而来。 “太子殿下之谋划,我自是猜不出,不过,北境之中,薛仁贵和高侃均是捷报传来,可能是战事也说不定。” 裴行俭说道,他统御全道,知道的信息要快上一步。 “如此说来,当做是一件大喜事啊,薛将军和高将军,用兵如神,克敌如此,幸甚。” 刘仁轨笑道,他们之前的担忧也就此消散。 起初,除了李承乾对薛仁贵和高侃有信心外,他们可一个人都没有,认为这是难以完成的壮举。 统帅之道,因人而异。 有将能统百人而破阵,如入无人之境。 有帅则能御百万之众,完成灭国之役。 在小兵团的作战上,薛仁贵,无人能出其右了。 这是刘仁轨和裴行俭所不能的。 但是在统御大军团上,那么年轻一辈,就当属裴行俭了。 一个是将,一个则是帅。 “归根结底,还有赖于太子殿下运筹,太子殿下知人善用,如是换成了你我,说不定就冻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上了。” 裴行俭笑道,能在这样的一位主公帐下效力,是何其幸运啊。 就不会再存在什么怀才不遇了。 各人都能因才致用。 “太子殿下来了!” 几人回头,便看见李承乾阴沉着脸走进大殿来。 在自我的意识上,李承乾是没有将李世民当做父亲来对待的。 而且,两人相处的时间不久。 但是,在闻讯李世民殡天的时候,李承乾还是不由的心生一股悲意来。 在场之人,都善于察言观色,看见气氛不对,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李承乾入座,看向了下方。 “都到了,那本宫也就说了,得到最新的消息,陛下已经殡天,不久之后,朝堂之上,便会派遣使者而来,邀请我等,前去观新皇登基之礼。” “请太子殿下,节哀顺变!” 闻言,众人均不由低下了头颅 但也在此时,每一个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谁都知道,巨变怕是已经要发生了。 “太子殿下,朝堂派遣使者而来,让我等其观礼,观的又是谁的礼呢?” 很快,刘仁轨故左不知开口问道。 “自然是新太子李治了。” 李承乾悠悠开口,也想看看他这一群心腹的意思。 特别是刘仁轨,毕竟他之前可是声明,不打唐土的。 现在,这些肯定是不能再限制住刘仁轨了。 之前他是为了报李世民的知遇之恩。 现在,李世民都死了,夺嫡之争,肯定可以参加了。 他第一个开口,也就在表明他的态度了。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是必然,依礼而来,当是太子殿下您登基,如果是其他人,我等可不愿意,我等愿意护送太子殿下回都登基。” 程处默很快就抬头,对着李承乾说道。 从始至终,他们都只认李承乾这位太子。 “太子殿下,此前为了高句丽四道安稳,才违抗旨意,留守而下,不曾想,却被奸佞诬蔑,以至于此,实在不公。” “我等皆愿,领军而去,为太子殿下讨个公道,诛杀奸佞,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裴行俭也挺步而出,表明自己的态度。 “太子殿下,朝堂之上,奸臣当道,借陛下殡天之际,行不轨之举,当诛杀之。” 李震也进言道。 几人,无一例外,都欲要举战事。 就连出师之名都想好了。 这同样是出一个出征的最好时机。 毕竟,李治登基之初,局势不稳,最易成事。 如果只为如此,那么事情就容易很多。 但是李承乾的最终目的,也唯有他的那几位结义兄弟知道。 “请太子殿下下令吧,不然启时就来不及了,此事越早越好。” 刘仁轨再次呼道。 “太子殿下,不要再犹豫了,下令招兵吧。” “以募兵为由,还能够解决之前因雪灾而造成的流民,亦是赈灾。” 几人见李承乾还是不语,又相继进言。 其实,这也是必要的流程。 帝王登基都还有三让呢? 更别说是举兵。 “众将为本宫鸣不平,本宫心甚慰,但是举兵,我们只有四道之地,能成事否?” 李承乾再问道,欲要寻求众议。 大殿也为之一静。 敌强我弱,确实不好讨伐之。 坚守还可以,但是要攻打大唐的话,这样的难度,谁都一清二楚。 那可不是靺鞨、倭国这样的蛮夷之地。 他们是逆天讨伐。 对于大唐来说,他们才是蛮夷之地。 最为致命的是,他们所倚仗的兵法韬略,用在征唐的途上,效果定然也就不大了。 说的容易,但是到做的时候,就显得极为的困难了。 “太子殿下,你可能想错了,我们四道之地,对战并不是唐之全境,只能说是奸佞之辈。” “太子殿下,此前在朝堂之上,素有威严,有多施仁政,只要现在太子殿下振臂一呼,将太子殿下你所遭受到的不公,公布于众,想必朝野之上,必定沸腾,也肯定有更多的名人志士为太子殿下所鸣冤。” 程处默言道,他现在只不过是将李承乾之前谋划的布局说出来而已。 “对,当是如此!” 刘仁轨附和道,但是心中大惊,这一切怕是早就谋划好了。 “众将,既然也觉得此事可成,那便按照程将军所言行事吧。” “若是无事,李震留下,其他人,均退下吧。” 李承乾当即就屏退了几人。 “我等告退!” 众将也是知道,李承乾还有要事密谈,他们也都知趣退下。 他们每一个人都备受重任,倒也没有因此,生出过什么埋汰之心。 “火枪、火炮均能投入到战斗了吗?” 攻唐战役,这新型武器,肯定是要用上战场的了。 这段时间,李承乾忙于讲学和研究蒸汽机,就没有再过问李震的军练过。 事到如今,他才记起。 “火枪兵如今能熟练操作的有五千众,而火炮,只制造出了一百台,但均能使用。” 李震为难的回答道。 这是技术的难关,很难突破。 只能制造出这么多的枪炮,他训练出来的兵甲,也只能这么多了。 “够了,接下来的训练,你按照本宫之前给的方案进行演练,要按照实战来进行要求。” 这是李承乾最后的底牌。 不过,这样的兵力,想要在伐唐战役之中,起到决定的作用,显然还不够。 只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好,我们以实战的方式来进行演练。” 这支队伍,倾注了他们太多的心血了。 也只有二人知道,四道财政收入的绝大部分,都是被这火炮火枪吞没掉了。 “对了,军器械那里,有没有研究出新型的枪支呢?” 遂发枪,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不能改变战局,若是再革新一代,那绝对是能改变战场形态了。 “还未研发成功,依照太子你提供的方案,也只是研究出了一个大概,枪支虽无问题了,但是就难在子弹的包被上。” 李震摇了摇头。 “看来还是本宫太急了,无事了,你也下去忙吧。” 李承乾不由苦笑。 先人们,虽然都聪明,也有技巧,但是工艺的时代跨沟,显然不是这样就能轻易解决的。 若是再过个几年,这样的难题,或许能被攻破。 但是目前已经等不及了,马上就要开启战斗了。 辽东道、平壤道、百济道和新罗道四道的重要城池中,都张贴出了一道又一道告示。 “太子殿下,又施展仁政了吗?” “肯定是如此,自此李承乾太子临此后,每每张贴告示,都是利民之事。” 城门口处,无数的人潮拥挤而来,都欲要看清是何事,就是那目不识丁这辈,也都来凑热闹,而且,这部分人是占据了多数。 “有谁识字的,给大家念念,这上面讲了什么好事。” 有人马上嚷嚷道。 “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天大的坏事!” 那领头的军士叹息道,其虽没有读过书,但是在传帖告示的时候,已经全部听清楚了这里面的所有内容了。 “敢问军爷,这上面写了什么?” 众多的民众脸色都一变,太平的日子都没有过多久。 “难不成,又要加收赋税了吗?” “如此还好,就怕会收走田产。”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由担忧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对最大的事,就是温饱。 “你们都错了,是朝堂之上,有奸臣当道,恶语中伤我们当今的太子殿下,如今更是巧立名目,另立新君。” 那领头军士喊声道。 民众还是一脸茫然,这种家国大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虽然都替李承乾惋惜,但也好像无能为力。 不动到他们那点田产来,那就万事大吉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是常情。 第二百五十四章裴行俭统领兵马,指挥全战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民众那如同木偶一般木然的瞩目中。 军领心中不由一叹,环顾一周后,才再继续开口: “你们或许认为,这件事情和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李承乾太子倒下,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我们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土地,将会被无情地重新收归,赋税也必将再度加重!” 话音刚落,只见民众们的眼神之中,刹那间便布满了深深的恐慌之色。 每个人的脸色都大变,神情各异,显然已经被踩到了痛处。 一时间,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哀叹声。 “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尽管内心焦虑万分,但也仅仅只是瞪大眼睛干看着而已。 面对权贵阶层的压迫,他们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除了不停地怨天尤人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办法。 因为只要权贵们还没有把他们逼到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上,他们就绝对不敢奋起反抗。 这便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民众所展现出的那种令人痛心的愚昧无知。 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少数人为何能统领多数人的根源。 反抗意识薄弱。 “如今,这纸告示,就是为了募兵而下,但招募的都是志愿兵,无军饷,谁想参军,就到城府去报名。” “太子殿下说了,他能为百姓做的也仅此而已,如果百姓不想让自己的土地被抢夺,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再被欺压,那就该奋起反抗,该拿上自己的武器,去捍卫自己的利益和尊严。”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人领头,这些百姓们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对,报军去,我们的土地不能再被抢了。” “我们不答应!” “参军…” 城门口处,无数的民众都举起手中的农具,向城中心而去。 随着募兵告示的传达,各个城池之中,都上演着相似的一幕。 四道参军百姓热情高涨,各个义愤填膺。 当自己的利益被损害到之时,他们才会收起那看热闹的心思。 纷纷踊跃参军。 “裴将军,据各地上报的募兵统计,自愿参军人数,已至三十万。” 黑齿常之说道,这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预料。 其所说的三十万众,可是都是能战之男儿,几乎上,是囊括了如今四道的所有家庭了。 “太子殿下,深得四道人心,这也不足为奇,传令而下,其他三道的兵员,陆续向辽东转移。” “此外,黑齿将军,你再差一支军队北上,接送牛羊物资,以为战备。” 裴行俭指挥道。 现在李承乾是全权放权了,战局统御,全部交由裴行俭和刘仁轨所统御。 物资和兵员无缝衔接。 预计开春会变成灾民的百姓,也变成了军户。 以工代赈,以军代赈。 这种大战局的统御,是全方位的。 “诺!” 黑齿常之躬身领命。 “至于后勤补给人员的安排,几位将军,以为如何?是重新招募,亦或者就是从这三十万人来凑齐呢?” 裴行俭看向剩余的几人道。 “三十万壮丁,已然是四道之地的极限,若是再增加征调,四道之地,怕是再无人耕种了。” 刘仁轨摇头否定掉了。 哪怕是三十万,也已经太多了。 几百万的人口,抽调出了这么多的人,那几乎上,是家家适龄男儿都入军了。 再转调的话,怕是老人、妇女都要上阵了。 “如果再进行征用,怕是反而会成为军旅的一种负担。” 程处默也否定掉了。 行军之中,起码有三分之二的粮食,要被用在后勤人员的食用上。 “兵贵神速,既然诸将也觉得,无需再进行征用民夫了,那本将就下令了。” 裴行俭也不拖泥带水。 “刘仁轨何在?” “末将在!” 刘仁轨出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着你为押运督领,统务四道政务和战用军需。” 裴行俭点头说道,在现有的人员之中,也只有刘仁轨才有这样的能力统御全局了。 这个位置是十分的重要,关乎全军的胜败。 ”诺,刘仁轨领命。” 刘仁轨没有任何的异议,当即退后。 管理地方,统筹全局,才是他最善于的事。 统领军队,在前线作战,那只能说是他的副业。 “黑齿常之听令,命你令三千精锐骑士,暗中横渡辽泽,进入唐本土,伺机而动,赋予见机行事之权,战时,对中军将令,可依据形式而定,是否遵从。” 裴行俭再道。 他对黑齿常之知道不多,但是这一切军事任命,他都是提前和李承乾沟通过。 黑齿常之有统帅之能,特别是在奇袭方面,无人可及。 所以李承乾才会特别对待,当做是一支骑兵。 “黑齿常之领命!” 黑齿常之脸上难掩喜色,心中更是激动万分。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竟能获得如此特殊的权力和信任。 身为一名番将,能够得到这般重用,怎么能不誓死报效这份知遇之恩。 紧接着,裴行俭继续发号施令: “程处默、程名振两位将军听令!今命尔等率领一万精锐军士,组成先锋部队,待准备就绪后,从辽东道出征。” “你们的任务乃是扫除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并深入敌境刺探军情。切记,不可轻敌冒进,但亦不能贻误战机。若有任何闪失,定当严惩不贷!” “末将遵命!”程处默和程名振齐声应道。 此时,只见裴行俭端坐于城主主座之上,神色肃穆地掌控着整个军队的调度指挥。 他有条不紊地下达着一道道命令,每一项军务都落实到了对应的将领之上。 权责分明,保住各军相对独立性。 这位年轻的统帅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和卓越的领导风范,仿佛一颗璀璨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本将坐镇中军,统筹全局,所有将士皆需听从号令。军令如山,违者必以军法论处!” 裴行俭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殿中,威严十足。 “诺,我等均谨遵裴将军之令!” 众将纷纷抱拳行礼,服从裴行俭的调遣,也承认了裴行俭的主将位置。 时至三月中旬。 春回大地,北地冰雪融化,辽长城上,却是战云弥漫。 集聚于此的兵员卒越来越多,只要军令一下,便可攻入唐土之中。 一支使团队伍,出现在了辽长城外。 也不能说是使者团,应该说是朝堂上,派下的官差。 “如今朝堂遣派官员而来,可能就是为了新皇贺礼了吧。” 程名振立于辽长城之上,俯视着大唐的使者团队。 “如今局势紧张,使者团此时到达,也是一个良机,开城门,让他们都进来吧。” 程处默摆了摆手,示意军士开城门。 两人作为先锋将领,很早来到了辽长城之上。 “如此的话,可能暴露出我们的军事行动。” 程名振像是在提醒。 “哼,自此他们踏入这片土地之后,就已经是归期无望了。” “我们下去会会这使者吧!” 程处默哼声道,也想从这使者嘴中,得到更多有关于大唐局势的消息来。 “不对啊!为何边城之中,会有如此多的民众呢?而且还都是健壮男儿。” 入城之后,高表仁环顾四周,瞬间便发现了不对之处。 世人只知,大唐有最强外交官王玄策,却很少有人能够记得高表仁。 其实高表仁也是大唐时期,很厉害的一个外交使者。 其也是以强盛而闻名。 出使倭国之时,曾经让倭国的一代天皇——舒明天皇下跪,无比的强势。 在唐汉之时,使者都是其他国家作死,可以说,是为了一个开战的借口。 若是在当时,因出使其他国家而死,那是一定会被彪炳史册的。 也是众多使者所追求的最高荣誉。 “使者请,我们将军,请入城府相议!” 迎面便走来了一群兵卒,将使者团围了起来。 显然是不想让高表仁探查到更多的信息。 “你们将军是谁,好生无礼,我是朝廷派来的大臣,岂有不亲自来相迎之理。” 以往,不管前往哪里,他都是备受欢迎。 现在到了辽东,不止先是吃了个闭门羹,还被兵卒围起来,怎么能不气愤。 “城中禁止骑马,加点下马,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军卒们,对于高表仁的话,置之不理,更是上手,将高表仁和一众侍卫拉下来马来。 “尔敢!” 高表仁甩开军士的手臂,大步上前,勃然大怒。 “叫你们将军过来,现在!立刻!” 高表仁大吼道,浑然不怕这些军卒。 “本官是朝廷的命官,你们竟敢如此对待,真是想反了。” 高表仁依旧有恃无恐,高声嚷嚷道。 背靠大唐,就是如此嚣张。 但是他却错误的理解了当前辽东四道和大唐的关系了。 “将军说了,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只要不打死主使,若是其他人不听令者,均可斩之。” 军领喝道,一点面子都不给 大唐的虎威,在他们这里是行不通的。 “尔敢,我看你们谁敢…” 然而,高表仁的话语未落,温热的血滴便滴溅在了其脸颊之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有任何的征兆,对方的军卒便暴起而杀人。 “将军还说了,传话的话,有一个人就足够了。” 领军之人,一把将惊魂未定的高表仁拉走。 这样的情况,在他出使的生涯里,还未曾遇到过。 一众使团侍卫,便被围杀掉了。 看似一步臭棋,实则也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 “将军,人已带到!” 城府中,高表仁被一把推入了殿中。 “你就是这城中领军之人!” 高表仁也是见惯了大场面之人,也早就回过神来了。 “正是本将,你又是何人,是何缘故,要来此刺探我军军权啊?” 程处默呵斥道。 “哪里来的小将,也配知本官的名讳,快叫李承乾出来接旨,不然,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 高表仁趾高气昂的回怼道。 “太子名讳,岂是你可叫的,真当本将不敢杀了你不成。” 程处默一拍桌案,大怒道。 想从高表仁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怕是不易了。 “本官若是怕死,会当这使者吗?倒是你等,大难之日不远了。” 高表仁大有舍身成仁之举。 确实,唐使者,未有怕死之人。 “李承乾枉费陛下之恩德,被废了太子之位,贬为庶民,本官如何称之不得? “如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念同胞之情,不仅赦免李承乾过往之罪,还欲赐亲王之位,但是尔等诛杀使团侍卫,岂不是辜负皇恩浩荡。” 高表仁指责道。 “狗屁,若不是你们这些奸佞在背后恶语重伤太子,陛下怎么会被蒙蔽呢?” “我等随太子在外开疆扩土,却被等诬蔑至此,什么皇恩浩荡?是欺人太甚了,如果你就是为此而来,那就可以退下去了。” 弄懂了来意,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放行去烦李承乾了。 “你是何人,你做的了李承乾的主吗?” ”你可知,就是因为你的无知,引的上位震怒,流血千里。” 高表仁瞪大眼睛,这也太草率了。 出使不利,他也要担责的。 特别是辽东这敏感的地界。 “上位震怒?那你可曾想过,当下位被激怒后,又是何场景吗?” 程处默没来由的突然说道。 “来人,拖下去,好生看管,如果发现有异动,就地正法。” 高表仁一脸骇然之色,这是谋反的节奏。 “尔等这是自取灭亡之道也!” 高表仁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已经被拉出了好远。 “程将军,此事是否需要向殿下禀告,然后再进行决断呢?” 在程名振看来,程处默的行事,是有些越权了。 “兵贵神速,如此也好,我们可派遣一支队伍,假扮使者而回,骗其要塞城门,夺城而攻取。” 程处默扬了扬手中的文碟和印信,若有深意的看向程名振。 至于针对唐使这事,他宛如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百五十五章李治登基,李承乾兵临城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子殿下,前方传来战报,处默相继攻取了辽城州、平州、营州,兵锋已经抵达幽州。” 李震手捧一张战报,急忙走来。 李承乾接过,看了几眼战报内容。 此三州,可谓是被程处默兵不血刃拿下,战果看似斐然,但战略意义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的大。 辽城州、平州、营州因为地处边界,东靠高句丽,北临契丹,南近大海,是很荒凉的一段地界。 也是大唐对外的缓冲地段,居民甚少,只有少数的边军在驻守。 攻取所有,难度并不大。 而幽州,才是属于中原朝代以来,抗拒边患的重州。 驻守兵员众多,是北方的一个中心重镇,防守严密,这也程处默不能再继续扩大战果的原因。 以使团的近百的规模,想要其暴而发难,占领其一方城门,那就是在送死。 “裴行俭大军已至何处?” 李承乾转身走出了喧闹的军作坊。 他还是沉迷于蒸汽机的应用之中,对于战事过问少了很多,几乎都是交给了裴行俭。 看似不关心,但是他所做的事件,也都是为了提高战事的胜率。 一旦蒸汽机应用,军需物资将会畅通无阻,快速的供给前方,不需要在投入更多的人力。 “裴将军已经带领大军抵达了辽长城,而黑齿将军也秘密渡过了辽泽,大的战事,随时可能爆发。” 李震回道。 “看来,我们也该出发了,让神机营准备,三日之后,前往战区。” 李承乾吩咐道,他同样要随军出征。 裴行俭是天生的帅才,但是还是年轻了太多,没有丰富的战阵经验。 在对战其他,倒是无所谓,凭借着天生对战局的敏锐,肯定是能手拿把掐了。 但是敌手可是大唐,而且从不良人那里传来的消息,苏定方已被启用。 这样级别的对手,可不是现在的裴行俭所能应付的。 “时刻准备着,可以随时出发。” 李震点了点头,他如今所训练的神机营,都是以实战去要求,全期进入备战状态的一支军旅。 “多准备些马匹,出发之后,全部进行急行军。” 虽然经过几次清理,但是朝堂上的细作,肯定还是不能完全处理掉的。 行动的保密性本来就不高,现在李承乾他们的优势,就是打一个时间差。 在朝堂之上,尚未回过神来之时,打下更多的城池。 正如李承乾所担忧的那样。 李治的皇案上,赫然就摆放着一来自辽东的密报。 “太子殿下,可是生了事端?” 看着李治愁眉不展的模样,房玄龄小心的问道。 登基在即。 新帝不该出现如此忧色才对。 “辽东四道,已经举兵,怕是现在已经攻打入边疆了。” 李治没有任何的隐瞒。 房玄龄是大唐的基石般的人物,虽摄于长孙无忌的权威,但对于皇室还是忠心耿耿。 在某些事情上,只是不再和长孙无忌唱反调。 但处理国事,还是专一不二。 “唉!” 房玄龄只是低头叹气。 事已至此,兄弟相争的悲剧再次上演。 李治虽贵为储君,能号令全国。 但是李承乾当太子也有二十载,在朝野之中根深蒂固,也有着很多的拥护者。 一旦开启战端,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而且,当日李世民的言语,犹在耳畔边响起。 让他这位顾命大臣,要顺势而为。 也就说,李治和李承乾相争,谁胜,就拥护谁,他只能是个看客。 总而言之,房玄龄知道李世民更看好李承乾,才有这样的交代。 “司空何故叹气?也没有解决之道吗?” 李治起身,看向房玄龄。 “孤,也是临危受命才到了这个位置之上,孤本是逍遥之人,也难承国器之重。” “这位置本该是属于太子李承乾的,先帝故去,该登基的也是太子李承乾。” 李治抚摸着金黄的龙椅,继续缓缓道来,丝毫没有不舍意味。 “司空,孤想让人着孤一本亲手书,送去李承乾太子处,接其回国登基,本该如此,也应是如此,不然,大唐生灵涂炭,岂不是孤之罪过乎?” 李治面无波澜,哪怕是智深如房玄龄,也看不出其内心所想。 但是对于至高权势如此淡然,则是极为的不正常。 试问天下男儿,谁不想荣登那九五之位? “殿下,万不可如此,前太子那是以前之时,现在殿下才是陛下临终之时,指定的继承人。” “而且,李承乾之前多有大不逆之罪,如何能为天下之主,如何能让百官信服呢?” “就算臣不说,太子殿下,也该知道,殿下仁义,不追究前太子之位,更想接来继大位,但朝中诸多大臣,怕是不想看到。” 房玄龄回的无懈可击。 打,肯定是要打的,这里面有李世民的布局所在,他可不会去破坏。 “哼,我天家之事,谁又敢插手呢?” 李治大挥手臂,很是不满的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殿下三思而行,就怕到时候,事态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只需要遣一上将,镇守边境,而后在动员其他藩属国进行骚扰,定可让高句丽所部疲于奔命。” 房玄龄劝道。 “可是孤真的不想与兄弟刀剑相向啊,而且,孤本来就没有治理天下的才能。” 李治不由摇了摇头。 至于他心中如何想,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战事似火,需趁早扑灭之!” 房玄龄纵使有对敌妙计,在此时,他还真没有提出来。 “让孤再想一想吧!” 李治摆了摆手,一番试探下来,他心中也已了然。 “老臣告退了,近日以来,疾病缠身,可能不能再入宫来拜见太子殿下了。” 房玄龄大松了一口气,脸上倦意十分的明显。 并不是再作假。 今天,也是李治召来,他才拖着病躯入宫。 “是孤考虑欠缺了,不知司空身体有恙,等司空养好了病,再上朝会吧。” 李治歉意的说道。 “多谢殿下体谅,老臣告退了。” 房玄龄抬眼,认真的审视着李治,他知道,他这一退,可能就是永远了。 他有感,大限就在近期了。 房玄龄佝偻的转身。 李治抬手,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静静的看着,大唐这位智囊渐行渐远。 当房玄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时,李治的目光也变得无比锐利起来。 身上那舍我其谁的气势荡漾而出。 此时的他,就宛如那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在无人之时,他也无需再隐藏自己的峥嵘。 多日过去,朝堂之上,一如既往。 李承乾犯边的消息,并未被李治放出去,还暗中使力,压下了边境的战事信件。 此时的长安城中,比往昔也更加的热闹了。 各国使臣,相继到来,为新皇而贺。 647年 4月 29日。 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微风轻拂着皇宫内的每一寸角落。 这一天对于大唐王朝来说,注定是非同寻常的日子。 李治身着华丽而庄重的龙袍,身姿挺拔地站立于宏伟壮丽的太极殿之上,他那年轻而英俊的面庞此刻焕发出无比的神采, 今日,便是他正式登基称帝,君临天下之时。 在李治身旁,站着的是太史令李淳风。只见他手持笏板,高声咏唱道: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吉时至,击九钟,焚表祭天!” 其话落之时,雄浑激昂的钟声骤然响起,回荡在整个皇宫上空。 连响九音,一声比一声洪亮。 使得整个长安城都沐浴在这惶惶钟声之下。 百万之人,也均一同将目光聚焦在了皇城那魁峨的宫墙之上。 自古以来,国之大事,就在祭与戎。 新君登基,向上苍祭祀祈福乃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仪式,它不仅彰显了皇帝对上天的敬畏之心。 更印证了那句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也是为了愚昧民众的手法之一。 李治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向前走去。他穿过群臣排列整齐的队列,最终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青铜鼎前。 这座鼎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问鼎,也便是眼前之鼎。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只见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盘,玉盘之上放置着一卷金黄色的圣旨。 李治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轻轻拿起那份圣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展开卷轴,开始朗声宣读起来。 圣旨上的文字犹如金玉之声,传遍了太极殿的每一个角落,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之遗命,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之位。” “朕当兢业之怀,效文皇帝之举,运抚盈成,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先皇之志,再创新治。以始更记永徽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咏颂完毕之后,李治便将圣旨丢进了鼎中,瞬间便被大火吞没。 “告知皇天后土,礼毕,请吾皇登基,继承大位。” 太史令李淳风躬身拜礼。 “请陛下荣登大位!” 朝中大臣以及外来使者在此时,均是躬身高呼。 李治也是理所应当的接受群臣的朝拜。 自此,皇帝的登基流程全部走完。 三推三让后,才到祭祀焚天,最后就是接受群臣的朝拜,确立君臣之别。 “诸位大臣免礼!” 李治猛然回身,双手抬起,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在诸多大臣的目光注视之中,李治缓缓走向了皇位,而后端坐于其上。 “请使者上贺礼!” 皇位之前的内侍,扯长着嗓子道。 外来的使者,在此时相继走出,每一个使者手中,都拿着一张文本。 物资太多,肯定不会全部都拿到太极殿上。 就在这高光的时刻之时。 殿外传来了一阵慌乱。 “让开!边关八百里加急战报。” 两名染血的军卒,冲破朝臣的队列,冲到了太极殿外。 “大胆,新皇登基,尔等尽敢扰驾,还不退下!” 位居群臣之首位的长孙无忌面带温怒之色,大声道呵斥道。 别说是八百里加急,就是十万火急,也不能在此时上报。 天下之事,有什么还比得上新皇登基,更加重要呢? “既然是八百里的加急军情,便宣入殿来吧。” 李治平和的声音传来,在大势之上,已然压制住了长孙无忌的气场。 “宣!” 一边的内侍,更是立刻高声传唤。 看似一切都再平常不过,但心思缜密之人,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风云。 “启禀陛下,李承乾部下战将裴行俭领十万大军,叩问幽州城,营州、平州、辽城州均已全部沦陷,幽州城岌岌可危,请求陛下派兵增援!” 军士急忙将所有军情禀报完。 “什么,营州、平州都已经沦陷了吗?” 李治龙颜大变,声音之中充满了怒意。 “现在,怕幽州也被攻破了!” 那军卒叹息道。 “如此大事,兵部就没有半点预警吗?” 李治扫视而下,这是在问责。 其目的不言而喻。 太尉是掌管军务的。 “陛下息怒,辽东道远,就算是有军情传来,还需要经过兵部确认,才敢上报而来,肯定是比不上急报上的快。” 褚遂良说道,这是也正常的流程,并不算是在开脱。 其实,李治手中的不良人,早就把消息传来了。 他一直没有发令,显然是在下一盘大棋。 “朕新登基,对于诸多事务并不了解。” 李治的气势一下变弱了很多,给人一种软弱可欺之感。 “辽东来犯,该当如何?” 李治的目光看向了长孙无忌。 “李承乾其心可诛,定是其知道李陛下登基之事,所以才趁此时发难,以臣之见,应发兵讨伐之,已立陛下之天威,犯我大唐者,必诛杀之。” 长孙无忌洪声道来,更是侧过身子,余光扫过一众使臣。 是赤裸裸的警告。 “臣附议!” 在长孙无忌话毕之后,朝臣之中,有绝大部分的官员,都再当即表态。 “众臣觉得如此,那便兴兵伐之!” 李治底气宛如足了一些,目光一一扫过,那些表态的官员,也被其一一记下。 这些人,除了随波逐流外,更多的人,是属于长孙无忌阵营的人。 “只是,诸位觉得谁人可堪这领军之职位呢?” 李治也一时好像拿不定主意一样,目光却是若有若无的望向苏定方。 薛延陀一战,苏定方已经说明了一切,更是因功,升为左骁卫大将军,封忠勇侯。 是李世民临终前的顾命大臣。 房玄龄明哲保身。 褚遂良附炎趋势。 也唯有这位曾经效忠过多位君主的将军,还保留着自己的立场。 第二百五十六章 李治的算计,长孙无忌入套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在李治的有意暗示下。 苏定方挺步上前,双手合礼。 “敌患患边,臣愿领一支军卒东出拒敌。” 李治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苏将军北定薛延陀立有大功,熟知兵法韬略,有将军拒敌,朕十分放心。” 在一众老将被李承乾拐走之后,当今的朝堂之上,苏定方便是顶梁柱了。 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 已然成为了大唐军队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臣以为不妥,苏烈受前太子李承乾之恩德,如此领军而去,若是反心跟随李承乾,则社稷危矣。” 长孙无忌刚要上言,便被落后其半步颠唐俭抢了先。 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 若苏定方之前是在朝堂之上被引荐,肯定会被唐俭所阻。 那可是杀身之仇,岂能就此罢休。 而且,人家唐俭的担忧,也并不无道理。 倾覆之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那可是统领三军之统帅,一旦真的是李承乾下的暗手,那大唐王朝肯定会轻而易举的就易主了。 谁都不敢保证,苏定方不是李承乾的人。 “陛下,臣受前太子李承乾之恩德,确实是事实,臣亦常感其恩德,但这是私恩,如今其举军患边,致使大唐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是为国仇。” “何以私恩报国仇呢?孰轻孰重,臣还是分的清,我与国公也有间隙,也希望国公能先国仇而后私怨。” 苏定方正气十足,据理而争。 “苏烈,你意思是本国公是为了私仇,才针对你的吗?你那就大错特错了,还请陛下明鉴。” “当时,你也是罔顾君命,本国公才上本参奏你的,若无事实,本国公岂不要连坐?你受恩李承乾,出兵辽东,你就说你该不该避嫌吧?” 唐俭满脸的怒意,他可不会傻,想到无中生有这等蠢计。 “这…” 苏定方一时语塞,他确实不能反驳。 “还请陛下明鉴,臣对大唐绝无二心!” 最后,苏定方只能看向李治,面对唐俭的发难,他不能拿什么证明,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要看李治。 动嘴皮子,十个苏定方也比不过最牛的大唐外交官唐俭。 “你是对大唐忠心,但对不对陛下忠心,那就不得而知了,李承乾亦是先帝之子嗣。” 唐俭再次补刀道。 见缝插针。 李治的脸上,也显出一丝丝犹豫之色。 “各位大臣,以为让苏将军出征,可否?” 李治询问道,好像没有主见了的少年。 少年的稚嫩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国之大事,容不得半点轻视,臣以为,从国度出发,另选一位统帅更好。” 褚遂良也言道。 “臣等附议!” 又有几位大臣走出,均不同意苏定方出征。 不用长孙无忌出马,就已经在言论之上,形成了压倒性优势。 大权在握的关陇集团,怎么可能会放心,将军政大权交给苏定方这个顾命大臣呢? “如此的话,那众臣以为,该派谁统领大军呢?” 李治再问道。 “太尉统领全国兵马,至于派谁而去,太尉大人想必会有推荐。” 韦挺谏言道,如此时机,更可以此统领节制天下兵马。 长孙无忌启时便是这天下的无冕之王了。 “李承乾用兵狡诈,寻常将领,怕恐不是其对手,事以至此,唯有臣亲自统领,节制全军,才能抵御之。”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的说道,他跟随过李承乾一段时间,每次都是不知不觉间就胜了。 对于李承乾,长孙无忌是由衷的忌惮。 无论是战论还是心计,都是不可揣度的。 如果苏定方不是另外一名顾命大臣,那肯定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远赴辽东,山高路远,太尉远行,朕心甚忧!” 李治也顾不得外来使者均在,也露出了维诺的神情。 “为国分忧,是为臣之职责,陛下勿忧。” 长孙无忌很是感动,支持李治上位,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在他兴奋之时,殊不知,已经掉落到了李治为其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长孙无忌虽然能加深对军权的管理,但是却也被支开了朝堂。 在没有长孙无忌牵制后,李治则更能收拢权力了。 之前的有意提携苏定方,也只不是一计虚招,顾布迷阵。 真正的目的,就是支开长孙无忌,让这群朝堂之臣,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从而再一一拔除。 “如今战况紧迫,实在有劳太尉为此费心了!全国上下的军务之事,朕已无需再过问,所有相关事务,太尉尽可自行决断,不必请示于朕。太尉的命令,就如同朕亲自下达的旨意一般无二!” 李治再次赋予了长孙无忌至高无上的权力。 长孙无忌听闻此言,赶忙跪地谢恩道: “多谢陛下对微臣的信任与厚爱,臣必定不辜负陛下的殷切期望和重重嘱托,定当全力以赴,保我大唐江山永固!” 然而,此刻的长孙无忌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与皇帝之间应有的君臣之别。 他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权力之中,尽情地享受着这种被尊崇和倚重的感觉。 尤其是在这万国来朝、众人朝拜之际,他更是展现出一种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 可是,长孙无忌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荣耀无比的一切,实际上都只是李治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而已。 正所谓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也就会越发惨重。 一向行事谨慎小心的长孙无忌,终究还是因为手中掌握的滔天权势而渐渐变得得意忘形起来。 “战事既定,还未上贡的国家,继续上贡。” 李治缓缓地坐回到那张象征着无上皇权的皇椅之上,神态呆滞。 若此时有人能够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李治如今的神色并非般显现的那般,而是透露出一种历经无数大风大浪之后的沉稳冷静以及深藏不露。 仪式一直举行到晚上,才走完了一切的流程。 李治也正式完成了身份的华丽转变,成为了大唐的新皇。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所有罪犯都得到了减免。 值得一提的是,魏王李泰也被重新召回长安,得以享受亲王之礼遇。 尘埃落定,李治并不介意给兄弟一个亲王身份,这也更显得其仁德。 深夜。 吴王李恪忐忑的站立在太极殿外,等候着内侍的传召。 新皇迫不及待的召见,让他心有顾虑。 一众兄弟之中,不召见其他人,唯独秘密召见了他。 而且,论亲近关系,他显然也是排不上号的。 而且,之前有关于皇褚之论,他也是有过被提名的。 于李治而言,他是一个内在的隐患。 君者,唯我独尊。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眼里可容不下一粒沙子。 “吴王殿下,陛下召请!” 内侍赶来,恭维的将李恪请入殿内。 “赐座!” 吴王李恪刚要行礼,李治便急忙摇手,并让侍卫搬来座椅。 “吴王,请入座吧,朕深夜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李治马上屏退左右,开始说道。 “不敢,陛下有所吩咐,臣万死不辞。” 吴王李恪惊站而起,心中更加的忐忑了。 “吴王无需紧张,其实,这也算是朕无能也,先帝在世之时,曾言,除了太子李承乾之外,就属吴王你的能力最出众了。” 李治也是起身,慢慢走下台阶,边走边说着。 咯噔一下。 吴王李恪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就跳出来。 难不成,新皇就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亲王之中,能力越大,那也就会越危险。 “陛下言重,相比于陛下你,臣只不过是萤火之光。” 李恪低头回道,不敢直视李治。 皇者也不能直视,那是大不敬之罪。 李恪是能力出众,但是在运用权势心计之上,则是远不如李治。 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李恪的气势压制的死死的。 能力出众者,并不代表能胜任一国之君。 为君者,可以能力平庸,但必须能精通驭人之术。 而李治恰好,又善于驭人之术。 “吴王无需自谦,你之能力,朕心中了然,如今皇室蒙羞,正是要吴王尽力之时,不然,先帝之功绩,怕是都要付之东流了。” 李治唉声道。 “陛下是说…” 见此,吴王的心瞬间就回到了肚子里,原来李治不是为了找他的麻烦啊。 “吴王,岂不见今天朝堂之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幕乎,朕堂堂大唐皇帝,在这登基之日,竟成为了他人耀武扬威之时。朕真是愧对列祖列宗,让皇室蒙羞矣。” 李治紧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血肉之中,甚至有丝丝鲜血渗出,但他浑然不觉疼痛一般。 一旁的李恪静静地看着李治愤怒而又无奈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此次李治召见自己的真正意图。 只见他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 “陛下息怒,长孙无忌此人确实胆大妄为,目无君父不说,还竟敢公然专权涉政,实乃罪大恶极。然而,如今他在朝中势力庞大,权倾朝野,可谓树大根深。若陛下欲将其除去,恐怕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急躁冒进。” 李治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 “吴王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朕才会在会召你来此,在这偌大的朝堂之上,朕能够信任之人寥寥无几,也唯有自家兄弟,可以全心托付之。” 李恪当即拱手应道:“承蒙陛下看重,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长孙无忌这般专横跋扈,倘若再不加以遏制,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于公于私,都应铲除之,内忧远甚外患。” 想起长孙无忌近日里的种种作为,李恪等一众皇室子弟皆是敢怒不敢言。 “那吴王可有应对此计的策略?” 李治神色匆匆地急切问道。他双眉紧蹙,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李恪,欲要得知,其有何妙计。 李恪,也是李世民临终之时,让李治善用的人选之一。 只见李恪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依臣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在长孙无忌擅自统领军务之前,派遣刺客将其暗杀。唯有如此行事,方能平息祸乱。” 不得不说,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绝妙计策。 只要长孙无忌死了,那么整个庞大的关陇集团必然会遭受沉重打击。 许多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皆是因长孙无忌一人的存在才得以构建起来。一旦他轰然倒塌,那些依靠着他所维系的势力网自然也会随之土崩瓦解。 李治想要集权,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然而,李治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此事谈何容易,如今长孙无忌位高权重,身边守卫众多且戒备森严。别说成功实施刺杀行动了,就算是想要靠近他都极为困难。” 随着手中权势不断膨胀,长孙无忌对于自身安全的重视程度与日俱增,其守备力量亦是愈发强大。 因此,想要通过刺杀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几乎已经成为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人想要行刺他绝非易事,但对于微臣而言,若想接近他身旁,却并非难事。” 吴王李恪一脸肃穆地拱手说道,眼神坚定且果敢。 “若是于朝会之际,微臣骤然出手,击杀必成之,长孙无忌此人独揽朝堂大权已久,实乃一大奸臣。微臣身为先帝之子嗣,实在不忍心目睹皇室蒙羞受辱,故而挺身而出,将此贼刺杀。届时,满朝文武大臣想必绝不会怀疑到陛下的身上。” 说到此处,李恪挺直身躯,视死如归。 然而,李治闻听此言后却是脸色大变,猛地一挥衣袖,怒喝道: “何至于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奸佞之徒罢了,怎值得我大唐的一代亲王如此冒险行事,甚至不惜以命相搏呢?” “陛下,以臣之命,换取国家社稷安定,值得。” 李恪再次进言道,为天家之人,何曾怕死过。 热血未干,可杀国贼。 李恪眼神坚定,就算李治不答应,他也会坚决执行。 “吴王,切莫不可冲动行事,实不相瞒,对付长孙无忌之对策,朕已然谋划好了,不过,还需吴王的鼎力相助。” 试探过后,李治也开始交底了。 他在此时,也真的担心,吴王李恪会为大义,而刺杀长孙无忌。 这不但会打乱他所有的布置,更会损失掉自己的一只臂膀。 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幽州城坚,李承乾出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轰隆!” 一声巨大的声响传出。 幽州坚厚的城墙上,被撕裂开出了一道巨口,城区倒塌,直通城内。 硝烟弥漫之中,有将士拼杀之影。 有英勇先登之士。 但一次次都被守城的军士击退,不能突围而进。 “殿下,让末将领军而上吧,今日必定攻下这幽州城。” 行榻之前,程处默请命道。 一个月下来,这仗打的很憋屈,哪怕是火药都用上,还是不能突破幽州城的防线。 以至于整个行军行动都被阻挡在了幽州城外。 “鸣金收兵吧!” 李承乾凝重的说道,他将这一切都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以为有裴行俭、程名振等诸多名将,加上火药就能平推而过。 但古之围城,多是鲜能攻取。 诸葛亮北伐,数万大军被郝昭千人挡在陈仓城外。 张巡七千守军守睢阳城,抗拒尹子奇十三万大军多达十月之久。 陈友谅数十万大军,也是被蓝玉数千人挡在了洪都城外,而且,此时也已经有了火器。 现如今,双方的兵员差距本本就不是很大,想要在短时间里,攻陷幽州城,是不太现实的。 中原重城都是夯土而建,比高句丽建造的山城,不知道要坚固上多少倍。 而幽州城,是北方抵御戎狄的最重要的城池,其坚固和防备守军可想而知了。 武德元年,幽州便被设立为大唐五大总管府之一,是统领兵员的军务行政机构,就是为了能便宜行事。 幽州自古以来,就是军务重城,第一战,李承乾便要面对这快最难啃的骨头。 但是,要是将幽州攻下,那进军中原,也可谓是一马平川。 “殿下,如今战事已经到了白热态,就拼这最后一口气了,谁能挺过去,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一边的裴行俭也劝说道。 对于攻城之战,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自古以来,围城,就是最好的策略。 但是,那动辄就会耗费数月之久。 从他们的战略来看,这是不允许的。 “那幽州城头指挥战斗的是何人?” 李承乾还是摇了摇头,话锋一转,指向了那幽州城头上的那一位中年将领。 “此人是范阳郡公卢承庆!” 武行恭敬的答复,对于幽州的官员情况,不良人倒是打探的十分的清楚。 范阳隶属于幽州的管辖。 但是幽州的军政大权,在门阀崛起的隋唐时代,却是被卢氏所掌控。 安史之乱,也是从幽州开始的。 其实就是河北士族对关陇集团的一次冲击,是两大集团的相互角力所至。 “卢承庆!” 李承乾的脸皮不由一抽。 这卢承庆,李承乾自然是知道,这位可是唐高宗时期的实权宰相,不是许敬宗和李义府可以比拟的。 “宠辱不惊”这词,就是因卢承庆而发明的。 李承乾,更没有想到,还会与这样的一位牛人对上。 坚城加牛人,这能从正面攻破吗? “殿下知道此人?” 裴行俭问道,从李承乾的表情上来看,也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幽州城有此人守卫,强取不得,只能智取。” 李承乾点了点头。 这让众人也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此前的诸多战役,都是出自李承乾的谋划,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李承乾就是军神。 但是,在得知对方是卢承庆之后,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都不由暗中思索,这卢承庆是有何过人之处。 毕竟,在此之前,卢承庆名声不显,鲜为人知。 “郡公,叛军怎么会退军了呢?是不是我们的布置出现了纰漏了呢?” 卢承庆一旁的将领,露出不解的神色。 而后,其又望向城中,只见巷道之中,有无数的兵勇林立着。 幽州城防上,他们一直摆出了摇摇欲坠的模样。 就是为了引诱李承乾军来攻打,在有利的地形上,不断消耗对方。 幽州怎么可能会兵员不足呢? 这可是卢氏的大本营,就算卢氏姓族人,都有十数万。 卢氏发源悠长,其先祖可追溯到东汉末三杰之一的卢植身上。 在幽州这边大地上,沉浮多年,可谓根深蒂固,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浪,均是屹立不倒。 有道是:“自古幽燕无双地,天下范阳第一州”。 如今,十万大军叩关,对于卢氏族人来说,已算是司空见惯了。 也就是在盛唐之时,幽州少了很多战事。 不然,就是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 地处边境,民风彪悍,随便一个农夫,都是一员精兵。 城坚、将强、兵精。 “仁朂(xu),不用看了,是那位来了。” 卢承庆也重重的呼出一口粗气,由衷的感受到了压力。 “郡公是说,前太子李承乾亲自来督战了。” 卢仁朂目光远眺而去。 卢仁朂乃是初唐四杰卢照邻之父,也是属于范阳卢氏之人。 他的名声虽然不如卢照邻的名声大,但是在官途上的成就,那可是甩了卢照邻几条街,官至都尉,说是一员封疆大吏也不为过。 若无殷实的家境,可是读不起书的。 更别说能在官垄的时代里,闯出名声来。 卢照邻能那么出名,也托了卢仁朂的福了。 “对,应该是如此?也不知道朝廷的援兵可时才至。” 卢承庆有自知之明,他统兵尚可,肯定算不上其中的翘楚。 依城而守,对上一般的名将,他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乃至寻找机会,击败之。 但是在面对名声大噪的李承乾,他却底气不足起来了。 “郡公会不会多虑了?叛军的兵力顶多也就破十万,而幽州城内,若是全部聚集兵勇而来,也可达十万之众,依城而守,肯定能守住的啊。” 卢仁朂说道。 当然,他说所之数,是算上了卢氏隐瞒不报的人数了。 像他们范阳卢氏这样的大族,全部统计起来的族人可达四五十万。 “我们之前收集到的战绩难道会是有假不成?” “李承乾哪次击之,是因为兵员领先了,此人极善谋攻,我不知到时候是何方面被其撕裂开来。” 卢承庆忧心说道。 自此李承乾不听朝中旨意之后,卢氏族人就有了防范之心。 把李承乾在高句丽、百济发动的战役都前前后后研究了一个遍。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但是越研究,就越让他们感到心惊。 因为李承乾所开展的战役,均是在以势压人,而且还都是出其不意,直击命门。 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定会直接奠定胜局。 “如此等待下去,确实是被动至极,久守必失,不如主动出击,正面击溃之!” 卢仁朂闻言,也是觉之有理。 “袭营这种伎俩,对待蛮夷之辈可行,但是要击溃兵法大家,那就是在送死。” 卢承庆讥笑一声,这是在自嘲。 “话虽如此,但末将以为,可派千人队伍夜袭之,若是不成,也无伤大雅。” “但若是试探出,叛军并无准备,启时便可再领大军杀将而出。” 卢仁朂建议的说道。 战局无常,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此计,进退自如,是值得一试。 败,损失不大,胜,则是重创对方。 “确实可以一试!” 卢承庆深思半会,也是该转变战略了。 一味防守,反而给对方可乘之机。 此时的辽东军阵之中。 一群将领,也都陷入了为难之境中。 “诸位将军,多日交战下来,有何感想?” 李承乾率先开口,他也才赶至而来,也只是大致的了解战局。 “能有什么,就总感觉差那么一点点就攻打下了,就差那最后的一口气了。” 程处默哼声道,很是不甘心。 “但末将有一直感觉,这是对方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每当我方加增兵勇之时,幽州城中的防守力量也随着加强。” 裴行俭面露思索之色。 “确实是如裴将军所言这般,幽州城防也是随着我们的进攻力度而不断变化,末将也以为,这是对方守将,故意而为之,就是要引诱我军攻城。” 程名振也说道。 一番总结下来,众人都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想必是如此,幽州城之内,有大量的隐匿人口,之前所收集到的信息,肯定是不全对,战况拖延,怕是唐地各军也会相继干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否?” 李承乾询问道。 现在不是在追究责任,而是尽快破城。 “十倍围之,五则攻之,但是现在并不能确定幽州城的兵员人数,怕是不能再进行攻击了,以免中敌之计。” “末将以为,当想方设法,将对方引诱到城外进行决战之。” 裴行俭谏言之,这是他想到最善的解决战策。 若是能引诱而出,他就有办法能战而胜之。 “想让对方出城迎战,怕是不易,裴将军有何计,就直说了吧。” 卢承庆这人可是出名的沉稳,升迁不骄,被贬不馁。 这样冒进的立功行为,明显不是这位守将的风格。 再说了,作为大族之人,他们会缺这点功绩吗? 加上政治环境不良,立了大功,怕是得到的奖赏也就是那样。 “想要引诱对方出城,就需要足够大的饵了。” 裴行俭看向李承乾。 能让守军动心的饵,怕就是李承乾这个贼首了。 “本宫以前就说了,军旅之事,裴将军自可安排。” 李承乾默许了。 “那如此的话,还请殿下的行营前移,至于殿下本人,留在中军便可,末将会从军中,挑选出身形与殿下相仿之人,冒充之。” 裴行俭躬身道。 “不可,既然作戏,那就要作全套,本宫不但要随行营前移,还会前去会一会这个卢承庆。” 李承乾知道,唯有自己以身犯险,才有可能引得卢承庆出城而击之。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裴行俭脸色大变,他不单是担忧李承乾的本身安全,这样更会乱他的所有部署。 “裴将军,难道觉得,你没有能力保护本宫的周吗?” 李承乾当然也有自己的思虑,这样他自己露面了。 哪怕卢承庆想到可能是陷阱,他也会极大可能的发动攻击。 “兵势无常,末将确实没有这个把握。” 裴行俭摇了摇头,只要对方的兵锋直指李承乾,那么他所有的统领,都要围绕李承乾所展开。 而对方,只要下达命令追着李承乾砍就行。 说不定,幽州城外。 也会再次上演,张辽八百虎贲追十万大军追砍的局面。 统帅前倾的风险太大了。 “本宫不需要你的护卫,本宫自有把握能独善其身,你按照你的部署进行就是了。” 李承乾不置可否的说道。 “殿下…” 裴行俭还要进行劝阻,这可不是儿戏,李承乾若是出事,一切都要玩完。 “不必多说,李震,你吩咐而下,行营前移,本宫这就去会一会这“声高冠带,为世盛门”的卢氏之人,有何不同凡响之处。” 李承乾不再听劝阻,直接领着亲卫出了营门而去。 夕阳余晖下,几骑人马的身影,被拉扯的悠长。 “城中守将,太子殿下行至,还不出城来迎接吗?” 武行高呼道。 一行人,停矗在了距离幽州城外三百步之外。 这是弓箭的射程最远距离。 不过,这并不包括床弩。 李承乾亲自前往,确实是有些犯险了。 但是,战争,也一般都会遵守着战争的底线。 阵前劝降,不放冷箭。 这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然,就会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郡公,不如让末将出城会一会这李承乾太子吧。” 卢仁朂说道,他不识得李承乾,唯恐有诈。 “此人气势浩天,不是寻常人可有之,定是李承乾无疑,其都敢以身犯险,我又有何惧哉。” “若是其不是野心太大,欲要打压我门阀,想必也会成为一代雄主,只是可惜,见知不足,岂不知,这天下,乃是氏族门阀的天下,他李家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会被噎死的。” 卢承庆颇为惋惜道,本是双赢的局面,现在却演变成了敌对之势。 幽州城门打开出了一条缝隙,卢承庆单枪匹马出城而来,迎向了李承乾几人。 单是这一份胆气,就足以令人钦佩。 第二百五十八章 攻心为上,卢承庆抵不住的诱饵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久仰殿下之名,今日得以亲见尊容,实乃幸甚!” 卢承庆远远地站定在百步开外之处,脸上挂着恭敬之色,与前方的几人遥遥相望。 李承乾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缓声道: “怕只怕你心中所想并非如此罢?” 他就那般直直地看着对方,似要透过其外表洞悉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李承乾深知,但凡能够在这青史之上留下些许笔墨之人,无一不是某个朝代的引领者。 无论他们最终所留之名是善是恶,皆能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左右历史的走向。 眼前这卢承庆,看似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儒雅之气,但谁又能知晓在那平静表象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治世韬略呢? “确实,在这般情境之下与殿下相见,实在并非我之所愿,想必也定然不是殿下心中所想见到的场景吧。” 卢承庆面色从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只见他神情自若,仿佛眼前十万雄兵的阵势,并未给他带来任何的压迫感。 “这的确亦非本宫内心所期望看到的局面,卢家贵为当世之望族,声名显赫、人才辈出,何苦偏要涉足此等浑浊之水呢?” 李承乾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卢承庆,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来。 “如今两军交战正酣,双方将士奋勇厮杀,若是继续这般僵持下去,恐怕遭受损失最多的将会是众多的卢氏族人!依本宫之见,倒不如范阳卢氏全族顺应时势,归降于本宫麾下,如此一来,便可避免那刀兵之灾降临到诸位族人身上。” 李承乾言辞恳切,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意。毕竟像卢氏这样拥有数十万人口的名门望族,若要将其全部诛杀殆尽,实非明智之举。 对待这些世家大族,未必就非得采取赶尽杀绝的手段不可。 而且,卢氏之中,确实是出过很多的治世之才。 并不能因为他们是大族,而就否定了它的全部。 “我卢氏承蒙先帝与当今圣上隆恩浩荡,世代忠良,又怎会向你这等乱臣贼子俯首称臣?今日本郡公冒险出城来此见你,完全是已逝先帝以及新君之因!” 卢承庆义正言辞地说道,他挺直腰板,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之人,没有半点的怯场。 “殿下,依本郡公之见,你还是放下手中的刀枪吧!现今新皇已然即位,并且宣布大赦天下,只要你能迷途知返,皇上定然会从轻发落于您。” 卢承庆也劝说道。 然而,李承乾却不为所动,他心中清楚自己的执政理念与那些庞大的氏族势力存在根本冲突。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双方之间的矛盾早已无法调和。这场争斗注定难以和平收场。 “哼,既然如此,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李承乾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若执意要战,那就尽管来吧!幽州城城墙坚固,易守难攻,而且此处乃是我卢氏之根脉,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只怕到头来,殿下只会是自讨苦吃罢了!” 卢承庆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应道。此刻的他,同样气势汹汹,毫无惧色。 “本宫的手段,想必卢郡公也是早有耳闻,去岁,本宫征讨倭国,屠戮百万之众,若是你卢氏真的是执迷不悟的话。” “那么一旦城破,卢氏一族将会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想必不用本宫再多费口舌了吧?”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听到这番话,卢承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起来。尽管他之前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李承乾征伐倭国时的传闻。 但一直以来都认为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多半是有人蓄意捏造出来中伤太子的。 然而此时此刻,当他亲眼目睹李承乾那冷酷无情的面容以及从其口中说出的这番血腥话语后,心中不由得开始相信那些传言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百万,那可是一条条生命,是何等的心狠手辣,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真想不到殿下竟如此心狠手辣!这般暴虐之行径,实非仁君所为,我又怎能与您同流合污呢?” 卢承庆强压着心头的震撼,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地回应道。 此刻的他,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与传说中的那个杀人狂魔联系在一起。 如果城池最终还是被攻破,那么整个卢氏家族恐怕都难逃一劫。 想到此处,卢承庆原本坚定的心志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丝动摇,巨大的压力如同泰山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令他感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他的一个决定,也是关乎着卢氏数十万人的命运。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日尔等若还不愿归顺于本宫,那便滚回城中去等死吧!待城破之日,本宫定然下令三日不封刀,定要将这幽州城内的卢氏族人杀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李承乾怒发冲冠地吼道,他那凶狠的目光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焰。 面对李承乾如此气势汹汹的威胁,卢承庆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冷嘲热讽地道: “我卢氏之人可在城中恭候殿下大驾光临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殿下手中的刀是否足够锋利,能够轻易破开我幽州城坚固的城墙和城门否?” 然而,李承乾并没有被卢承庆的话语所激怒,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城下,令人毛骨悚然。 笑罢,他用手指着天空,郑重其事地指天誓道:“不出三日,本宫必将破城,倘若做不到,本宫自绝于此。” 李承乾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斩钉截铁,显然是胸有成竹。 而站在对面的卢承庆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一紧,原本还有些镇定自若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李承乾身为一方霸主,绝非那种信口胡诌之人。既然他敢放出如此狠话,想必是真的掌握了某种厉害的攻城之法。 想到此处,卢承庆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那好,我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卢承庆故作强势道,说罢,便转身策马而走。 因为他发现,继续深谈下去,只会越被李承乾气势所慑。 “殿下,我们也回去吧,以免他们狗急跳墙。” 裴行俭上前几步,劝谏道。 心中更是满是疑虑。 他围攻幽州城多日,什么办法都想了,都没有能把握破城。 而李承乾才到一日,便有了万全之策。 “裴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行至营中后,李承乾见始终欲言又止的裴行俭问道。 “末将愚钝,还请殿下指示,该如何行兵,方可在三日之内破城?” 以裴行俭的战略眼光来看,任何战策,都不可能在三天之内,将幽州城攻破。 就算是每日每夜,用军士的尸体铺垫,都不能登上城头。 “哈哈!” 李承乾开怀一笑。 “本宫随便开口诓骗卢承庆的,本宫就算是有计谋,也不见能在三日之内攻破幽州城。” 几位战将,都面露古怪之色。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一言九鼎的太子殿下吗? 不过,兵道轨者。 这也不能说李承乾无信,只是策略。 “殿下用兵,我辈真远不如之?” 唯有裴行俭若有所思,而后恭敬的叹息道。 “殿下,守约,你们就不要卖关子了,怎么回事?” 程处默急忙问道,他可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这又关什么用兵。 不就是发了几句狠话吗?谁又不会呢?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现在卢承庆怕是着急的吃不下饭了。” 裴行俭解释道。 看似容易,但是想要从心里瓦解对方,那条件是极为苛刻的。 也唯有李承乾才可行之。 他们其他人,就算是说出一样的话来,怕也会被当成一个笑话。 但是李承乾的确是不同,能以势压人。 李承乾的战绩摆在那里,四灭其国一方之主,一言九鼎。 其说出的话,分量能一样的吗? 就算是假的,别人也会当成真的,身份使然。 “守约说的对,本宫就是要让卢承庆以为,本宫有破城之计,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的内心发生慌乱,从而再布置上出现纰漏。” 李承乾正色道,他要见卢承庆一面,那肯定不是真的为了单独去见他一面。 “这里面的条条道道真多,我真是想不到,殿下请吩咐吧,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做呢?” 程处默摇了摇头,也懒得多想,直接开口问道。 “全军散开,营造出一副全面齐攻的局面,但是私底下,还是将兵员集中到中路,本宫觉得,在本宫的一番警告后,卢承庆定然不会再坐以待毙,而是会冒险进攻。” 李承乾沉声说道。 单他一个大饵,对方不一定会吃下去。 但是,若是在这之前设置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他不吃,就有很可能会被饿死。 那就算知道有危险,也会冒险一试。 所谓的战略,说到底就是对人心的预断。 “诺,我马上下去安排,躲在城中,我没有办法,一旦出了城,我定要他们好看。” 程处默攥紧拳头,誓要一雪前耻。 “武行,传信城中暗探,按原定计划布置。” 李承乾扭头说道,布置许久的暗手,也该启动了。 武行点了点头,就躬身后退而去。 渐渐的,每一个军领都领命而去。 只剩下了李承乾和李震站立原地,遥望幽州城头。 而幽州城城楼上,卢承庆也一直盯望着李承乾的身影。 也是李承乾有意而为之,始终暴露于对方的监视之下。 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李承乾就在前营之中。 “郡公,刚从此前参加过倭国战役的兵卒嘴中打探而知,李承乾所言不假,倭国一国之人,确实是被其血腥屠杀了,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论老幼,皆斩杀之,姣好妇人,远买他国,以资军用。” 卢仁朂走到卢承庆的身后,沉重的说道。 这样的杀戮,就是被称为屠夫的白起,也甘拜下风啊。 问言之,卢承庆的心也不停的抽动起来。 以李承乾如此手段,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大族的。 在高句丽、百济所实行的政策,他们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显然都是针对他们这一阶级的。 所以,万不能被李承乾攻破城池。 “仁朂,你以为李承乾当真有破城之计!” 卢承庆底气不足的问道。 兵法本就是虚虚实实,他也说不准李承乾是否是在故弄玄虚。 “那些回归而来的军卒,无一不把李承乾奉为军神,纵观其所有战役,无一不是以奇制胜,加上其军中还掌握着大量的霹雳火,想要破城,也不是不可能?” 卢仁朂也匆满了忧虑,言语之中,均是忌惮之意。 了解的越多,他就越发现李承乾的可怕之处。 “那人便是李承乾,距离我城池,也不过五里之地。” 卢承庆没有在正面回答卢仁朂,而是手指向了余晖下的李承乾。 “我方才也仔细观察了其军营布置和兵卒流动,这前营之中,至多不过五六千人,而又与其他各营相距较远,若是我们铁骑冲锋,定然能在其他军营回援之前,冲破前营的防线。” 居高临下,可以一眼目睹李承乾军阵的一切布置。 如此的布置,可谓是漏洞百出。 李承乾这是将头伸到了卢承庆的刀斧之下。 “郡公,李承乾用兵出奇,其一定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想必是有诈。” 卢仁朂说道。 之前他是极力要主动进攻的,但是现在,面对李承乾阵营防门大开,却陷入到了犹豫不决之中。 这一看,便能知道,是李承乾以身作饵,要引诱他们出击。 “我也知道,李承乾是以身作局,但是他往这里一站,就吸引住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也可能是其,笃定我们不敢出击,在这里给我摆空城计也说不定呢?” “就算不是空城计,他只有五六千人,如何抵挡我们的冲阵呢?” 在诸多的因素致使下,卢承庆已有了出军袭击的想法了。 而且,就算不是袭击,他们也完全有实力,与李承乾军展开正面的对碰。 第二百五十九章热武器登上历史舞台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纵观叛军军阵部署,是可为之,而且李承乾如今又在军中,可引兵出战。” 一番思虑,收益要远超过所冒的险。 卢仁朂也大为赞同。 只击李承乾,甚至还能引得叛军全军大乱。 “事不宜迟,如今李承乾还尚在阵前,仁朂你立即领城中精兵,速速出城,擒拿李承乾,以解我族之危。” 卢承庆也顾不得后果了。 决定先发制人,以免再被动迎敌。 今天李承乾的话,致使他有了太多的忧虑。 “李承乾目中无人,此次定可生擒之!” 卢仁朂又望了李承乾所在的方向一眼,依旧能模糊的看清李承乾和一群侍卫在那里闲庭信步。 好似,就是笃定他们不敢出兵的模样。 “仁朂还小心,李承乾计深谋高,怕是会有什么后手,若是发现不妙,立刻回兵。” “本郡公也会全局统御,如是有不善之处,亦会鸣金收兵。” 卢承庆点了点头,多方统筹,还是留下了后招。 “诺,末将会见机行事的!” 卢仁朂躬身退下。 很快,街道之中,便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 幽州城内的所有军队都是时刻准备着决战,所以调动起来,是非常的迅速。 “轰!” 幽州东城门处,发出厚重的声响。 骑兵们宛如出闸的洪水,咆哮而出。 “生擒叛领李承乾!” 喊杀声震天。 五里之地,在骑兵的千里冲击之下,刹那间,便要冲到了前营军阵前。 在这一刻,卢承庆的眼睛瞪大,目光扫过整片战场。 如果李承乾有埋伏,也会在此时显现出来。 然则,他的多虑是多余了。 四周,并未有军队突暴露出来,甚至前营的军帐都被铁器平踏而过。 “护卫太子殿下,阻挡住了。” 李震那有慌乱的声音传来,进攻的太快了,始料未及。 很多的防守布置,也并全能展开。 “李承乾,你也不过如此!” 城头上的卢承庆猛挥大手,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 因为卢仁朂的冲锋,已经让李承乾的军营之中,出现了大量的慌乱情景。 只见扎营在四周的军旅,都派兵向李承乾所在地前营拱卫,杂乱无章。 这一切,难道不是说明,叛军是毫无准吗? “击鼓传令,迅速集聚兵卒!” 卢承庆更看到了扩大战果的战机。 “全军突击,不要放过李承乾,斩杀或生擒之,均赏万亩良田,赐千金,郡公请赏。” 卢仁朂看着被众人拱卫后退的李承乾,大声呼喊,如此天赐良机,怎么能放过呢? “嘣!” 正在此时,地面之上飞出了数道铁链,将人马扳倒。 整个骑兵队形的速度也为之一滞。 “陌刀出战!” 军营被掀开,数百名铁甲军卒借此机会,冲杀上前,近身了骑兵。 陌刀在同一时间,被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前排人马皆碎。 这一幕,何等的具有冲击力。 卢仁朂也愣在了原地,忘记了再下令冲锋。 那些军卒身披重甲,无惧刀剑。 “杀!” 当卢仁朂发现这样的军卒只有数百人后,毅然下达了冲杀命令。 他将这群人都当为了李承乾的亲卫,是最后的底牌了。 对方显然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处。 只有冲过了这群侍卫的阻挡,必定能生擒李承乾。 哪怕是发动了冲杀,但还是不能正面突破陌刀的防御。 不过,陌刀重甲,反应太过于笨重。 而骑兵又是贵在灵活,没有纠缠多久,便被卢仁朂绕了过去。 “裴将军,下令吧,不然殿下危矣!” 程处默立于后军营帐下,颇为焦急的说道。 “幽州城内,主力尚未出动,还不可出击,以免影响全局。” 裴行俭咬了咬牙,还是制止住了出兵的冲动。 “殿下就是全局,你还看不清楚吗?你不允,本将可领兵自往之,什么狗屁的全局。” 程处默转身便离去。 “程将军,军法如山,若有闪失,本将自会向太子殿下交代。” 裴行俭扭头,严厉无比的警告道。 程处默在李承乾的阵营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以其的号召力,肯定是会使得整个军队陷入混乱之中。 “本将若有闪失,也会向殿下交代,如今情况十分危急,本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程处默头也不回,加快了步伐。 有诸多的偏将,也立即转身跟在其后。 在关键的时候,裴行俭的威信,还是难以镇住场子。 “本将才是三军统领,不听军令者,力斩不饶。” 裴行俭喝声道,魄力非常人所能及。 威严散开,不似在说笑。 非常时期,便要行非常之手段。 同时,这也是他树立威信的最好时机。 若不能将程处默震慑住,以后他就别想再统领大军了。 但是这次要是震慑住了,那之后,也定会令行禁止。 少年终是要成长的。 “我看谁敢!” 程处默扭头,目光不善的看向裴行俭。 他们各有各的考虑。 裴行俭相信李承乾的安排,他是着于全局考虑。 而程处默则是更加担心李承乾的安危。 “拿下!” 裴行俭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严令道。 “本将看谁敢!” 程处默抽出利剑,丝毫不让步。 局面瞬间就陷入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之中。 “程处默将军,难不成想要发动军变吗?你若敢在踏出一步,本将便敢下令。” 裴行俭气场十足,单手举起,只要其手令落下,便会进行武力镇压。 “两位将军,万不可如此,此前的安排,都是殿下交代过的,对于当前局势,怕是也早有预料了。” “处默将军担心殿下安危,也是情有可原,而行俭将军,遵循殿下的安排,也是居于大局考虑,不若两位都先静下来,已观军阵变化而定,现在事态也未到那种境地。” 程名振立即站了出来,事态就差一点,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对于此,李承乾却一点都不晓得。 李承乾此时看似惊慌,其实却是稳如老狗。 因为剧情,正在朝着他设定的剧情发展。 卢仁朂虽绕过了陌刀阻击,但又被新的一轮军卒挡住了,眼看就差一点就能擒住李承乾了。 太阳尚未下山,这一幕,让城头观战的卢承庆都大为惋惜。 眼看就要功成了。 拼了! 看着逐渐靠近而来拱卫叛军,卢承庆猛排墙头。 仿佛下了某种决定。 “开城门,谁我杀将出城,破叛军。” 卢承庆大喝一声。 李承乾的军中,已经出现慌乱,正是大破之时。 “幽州再出兵了,果然不出殿下所料,裴将军,现在可以下令出兵了吧?” 着急等待的程处默大声喊道。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他们全部出城后,才是最好的时机。” 裴行俭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出兵,只会怕这些守军又全部吓回城中去了。 “等他们后续部队全部走出,前锋的兵卒,早就杀到我们前军来了。” 程处默又道,但是也只能干着急。 “殿下说他能挡住,就一定能挡住!” 裴行俭攥紧拳头,还是无条件的服从了李承乾的布置。 “殿下,敌军已经来了,咱们还是向后移动一下,以保安全。” 李震面色凝重,手持长枪,稳稳地挡在李承乾身前。 李承乾微微颔首,眼神却始终紧盯着前方,口中询问道: “神机营的军士们是否都已准备妥当?这一战至关重要。” 成败在此一举,若能成功,今夜便能攻破城池;但若失败,他自己恐怕也将深陷险境,难以脱身。 “回禀殿下,一切就绪!神机营将士严阵以待,可拒十万之敌。” 李震难掩兴奋之情,声音高亢有力。今日一役,神机营必将名动天下! 李承乾心中大安,豪气顿生,朗声道:“既如此,本宫又何须后退!” “列阵!” 李震见状,不敢怠慢,扬起手中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背上,同时高声呼喊,向全军下达命令。 随着他的呼喝声,原本安静的军营瞬间沸腾起来。 营帐被迅速掀开,神机营的军士们如潮水一般涌出,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列成长长的队列。只见这些军士分成五列,每列足有千人之多。 他们每个人都神情肃穆,高举着手中那黑洞洞的枪管,死死地对准着正前方汹涌而来的大批军卒。 一时间,战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两百步!” 李震那高亢而响亮的呼喊声传来,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个距离已经进入到弓箭等武器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了。 当然也是在火枪的范围之内。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即将发动攻击的时候,只听见李承乾不慌不忙地说道:“再等等!”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和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步的靠近都仿佛让空气变得愈发凝重。 “一百五十步!” 随着李震再次报出数字,整个战场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毕竟他们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步兵,而是冲击力极强的骑兵部队。 只要稍微出现一点失误或者判断错误,这些凶猛的敌人在下一个瞬间也许就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接冲到自己眼前。 “一百步!” 此刻,就连一向沉稳的李震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他的声带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如此短的距离对于防守一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能及时做出应对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紧接着,数字不断被缩减——“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李震甚至都来不及向其他人发出更多的警告和提示。 “开枪!” 李承乾面色冷峻,眼神凌厉地猛然挥动手臂,口中大声喊道。 只听得“砰!砰!”一阵密集如爆豆般的枪声骤然响起,瞬间掩盖住了战场上原本嘈杂纷乱的声音。 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旷的原野上空回荡着。 随着枪声响起,大批的骑兵和他们胯下的战马如割麦子般纷纷应声倒下。 这些可怜的生命甚至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已成为枪下亡魂。 前排的神机营军士们在开完一轮枪后,动作熟练且迅速地半蹲于地上,开始紧张有序地进行重新装填弹药的工作。 与此同时,位于第二排的神机营军士们毫不迟疑,立即扣动手中火枪的扳机。 一时间,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就这样,一排接着一排,连续不断地射击,如此循环往复整整五次。 经过这几轮不间断的枪击,前列的军士们终于顺利完成了装弹工作。 这种精妙的战术安排使得枪弹能够源源不断地射向敌人,形成了一个几乎没有停歇的火力网。 那些冲锋在前的骑兵军士们在这声声夺命的枪响中纷纷倒地不起。 尽管幽州军士们身着精良坚固的铠甲,但面对这特制钢珠的强大穿透力仍显得无能为力。 只见一个个骑兵和战马的身躯上都出现了狰狞可怖的血窟窿,鲜血从中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土地。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许多中枪的军士直到倒下时,都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 正是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惧,让更多的军士心生怯意。 不少人被那一声声惊心动魄的火枪声所震慑,竟然忘记了继续冲锋陷阵。 “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声接连不断地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恐怖的声音撕裂一般。 每一声巨响过后,大地都会随之微微颤动起来,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正在逼近。 原本就显得有些昏暗的天空,此刻更是被数十道拖着滚滚浓烟的巨大火球所占据。 这些火球犹如从天而降的恶魔,带着熊熊烈焰和无尽的威压,以惊人的速度划过天际。 它们那燃烧着的身躯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使得下方的人们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令人胆寒的景象。 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天空。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疑惑,不知道这些神秘而可怕的火球究竟是什么东西。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些逐渐下沉的火球移动,心情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砰!”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响传来。 火球终于落到了地面上,但并没有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爆炸开来,而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继续向前疯狂地滚动着。 “啊!啊!” 刹那间,军阵之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只见那坚硬无比的铁球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如同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 它所到之处,鲜血四溅,残肢断臂四处乱飞,硬生生地在人群中犁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沟。 第二百六十章 侵略如火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这是信号,该动手了吧?” 一声呼喊在城中的民宅区响起。 只见无数的民夫手持着各式各样简陋的农具,紧张地聆听着那隐约传来的巨大轰鸣声。 “是信号声,是太子殿下给我们发的信号。” 当声音越来越清晰时,这些质朴的人们像是瞬间被点燃了热血一般,个个变得兴奋异常,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期待的光芒。 “分田地!” 不知人群之中,谁率先高呼起口号声。 “分田地。” 紧接着,如同燎原之火般,这激昂的呼声迅速传遍整个城区。民众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出家门,汇聚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朝着城门口奔腾而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呐喊,气势如虹。 在此之前,所有精心策划战略布局,都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全面爆发开来。 在民众的最基层当中,高句丽四道的政策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 加上再有人加以引导和煽动,终于在幽州城内,引发了这场规模空前浩大的农民起义浪潮。 卢承庆呆站在原地,满脸惊愕之色,显然还未能从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中回过神来。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过往的认知范围。那些从未见过的可怕武器,正不断喷射出致命的火焰和弹丸,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惊。 “撤退!” 反倒是前军的卢仁朂最先回过神来,他惊恐地望着那黑洞洞的枪管,心中丝毫提不起半点与之对抗的勇气和战意。 如果继续这样盲目冲锋下去,恐怕他们还没来得及冲到李承乾面前,就会被对方强大的火力彻底射杀殆尽。 于是,卢仁朂的果断命令下,原本就没有战心的幽州军军队开始迅速后撤。 “贼将休走!” 而在两翼方向,程处默和程名振率领着大军已经冲杀而至。 刹那间,双方军队如同两股洪流猛地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杀声响彻云霄。 眨眼之间,两军便厮杀在了一处,想要在此刻抽身撤退,已然成为了一种奢望。 混乱的战场上,士兵们相互拼杀,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不要乱,都给我稳住!保持阵型,弓箭手准备掩护!” 面对如此紧急的战况,卢承庆却表现得颇为镇定,他高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作战,并没有因为中了李承乾的诱敌之计而陷入恐慌与混乱之中。 尽管形势对己方不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必败无疑。 两军短兵相接,激烈交锋,战局一下子就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卢仁朂。他满脸焦急地冲到卢承庆面前,大声喊道: “郡公,我们赶紧撤回城去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现在舍弃这部分人马还来得及,否则一旦让李承乾的军队趁势掩杀入城,后果不堪设想!” 卢承庆听了这话,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不忍之色。 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心中一阵刺痛。 这大多数人,都是卢家子弟。 经过短暂的挣扎之后,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在亲卫的严密护卫下,趁着战场的混乱,悄悄地向着后方撤去。 夜幕笼罩大地,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得喊杀声此起彼伏。 各部士兵们都只顾着与眼前的敌人展开生死搏杀,全然没有察觉到卢承和卢仁朂已经悄悄地撤回城中去了。 舍车保帅,在此时,也不为是一计上策。 “殿下,成功了!您快看那城头之上!” 武行激动地伸出手,指向远处的幽州城。 他自始至终都密切关注着幽州城墙上的一举一动,而正是他在此关键环节发挥出了决定性的作用。 只见幽州城头上黑影闪动,刀光剑影交错,显然有人正在激烈地拼杀搏斗。 不仅如此,城内更是火光冲天,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际,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李承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高声传令道:“立刻鸣响战鼓,命令全军发起总攻!务必一举夺取幽州城!” 随着他一声令下,激昂的鼓声骤然响起,如雷霆万钧般响彻整个战场。 这鼓声仿佛是冲锋的号角,瞬间点燃了十万大军的斗志,如潮水一般涌向幽州城。 不见军阵,只是感到地面之上,传出轻微的震动感 幽州城固若金汤,从外部强攻实在困难重重。 因此,此次行动的最终目的便是引蛇出洞,让卢承庆不得不分兵应对城外的攻势,从而无暇顾及城内的局势变化。 以便,不良人在城内能起事。 如今看来,每一步都在李承乾的算计之中。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卢承庆一进入城,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到了。 火光冲天,军民相互厮杀。 乱的不能再乱了。 “郡公,城中刁民反叛,现在已经攻陷了城主府。” 一名染血的军邻冲来,禀告了情况。 “郡公,走吧,这怕又是李承乾的奸计使然,此人当真是歹毒。” 卢仁朂唯一想到的可能了。 任何事都不可能如此的巧合,只能说,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败了。 非是战不利,而是溃于军势。 “对,撤,快传令回族中,让所有族人迁移,不然以李承乾之狠辣,定会真的屠族的。” 卢承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此前拒绝投诚,已经是把李承乾得罪死了。 肯定是善了不了了。 他最先想到的,已经不是稳定局势了,而是该如何善后了。 只有与李承乾对战过后,才会得知,其的恐怖。 在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败局之中。 是从全方位的实现碾压,战略上、心计上以及武器之上。 主军逃窜,幽州城很快就被攻破了。 只是半夜的功夫。 “殿下一出手,便稳定了战局,我等惭愧啊。” 裴行俭登上幽州城头,望着俯拜而降的战卒,有感而发。 “本宫也只是取巧而已,侥幸而已,尽大功的是这城中百姓。” 李承乾颔首,扫向簇拥到城下的百姓。 “这也是殿下民心所向使然,此时末将才明白殿下的良苦用心。” 之前放军卒,裴行俭在内的众多大将都不解,也都不赞同。 如今反过来看,是神来之笔。 李承乾谋划之力,洞察人心之能,非常人所能及。 “无心插柳柳成荫,本宫只是顺势而为,这就是民心的力量,总有一天会全部觉醒。” 李承乾话中有话,对此也给予了厚望。 “行军放缓,清点兵卒,将幽良田分于百姓,言必行,行必果。” 看似错过了扩大战果的机会,实则李承乾是在稳中求胜。 只要落实田地分配政策,那么他所占领的每一城每一地,都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领土。 更是会得到百姓的拥护。 “立即让人起草告示,明日务必张贴满整城。” 裴行俭也会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人心。 “殿下,那些卢氏之人,又该当如何,不要当真全…” 裴行俭有小心问道。 李承乾有仁慈一面,但也有狠辣之心。 之前,放出话去,要屠杀进卢氏之人。 君无戏言。 “凡是卢氏之人,取消一切都特权,一视同仁,多余钱财充公,留足房屋、物质保去活路便可。” “若是有反抗者,不听令者,当采取强硬手段镇压之,我们没有很多的时间,留在这里处理他们都闲事。” 李承乾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要做的只是消除阶级固有的垄断,让公平公正些,而不是为了诛杀一切富贵之人。 “殿下仁心,乃是天下之福,若是如此,卢氏之人,还不识时务者,当杀之。” 裴行俭也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也是大族之人,跟随李承乾,是为了报知遇之恩。 对待卢氏尚是如此,那么将来也会更加的善待裴氏。 暗松一口气的人,可不止裴行俭一人。 “对了,将幽州实行的政策以及幽州百姓反叛的消息传涌出去,号召所有受压迫的百姓起来反抗,加入我们的义军中来。” 这已经不再是独属于李承乾的战争了。 “诺!” 几人颔首,可以想象,在今后的战役之中,肯定会没有这般的艰难,肯定望风而投者,比比皆是。 李承乾有正统在身,加上仁义为先。 若是有选择,谁都会选择他。 接下来的几日,一行核心人物,都围绕着土地改革进行布置。 很快,居于深宫之中的李治,也接收到了前线的战报。 不良人的分布,在很大的程度上,能让上位者快速的掌握全国各地的大事。 “陛下,这深更半夜的,是又有紧急军情传来了吗?” 伴随着轻柔的脚步声,李治的身后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 只见武媚儿莲步轻移,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她的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 李治依旧背对着武媚儿,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朕的那位皇兄,可真真是厉害得紧!竟然能够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地接连攻下了定州、易州、沧州、德州还有赵州等地。” 说罢,他微微转过身,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到了武媚儿面前。 武媚儿接过信件,匆匆扫了一眼,便放回了李治手中。略作思索后,她轻声说道: “想来前太子此前结党营私,党羽众多。说不定这些州郡之内,早就安插了他的人手,所以才有今日这般局势。” 然而那封信件不过寥寥数语,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大致情况。 “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李治摇了摇头,难得地向武媚儿解释起来。 “此次乃是当地民众主动叛乱,而后归顺于李承乾。” 以李治的雄才大略,此刻已然洞悉了李承乾此举背后真正的意图所在。 听到这里,武媚儿不禁秀眉微蹙,思忖道。 “大唐自开国以来,一直都是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怎会突然之间有如此多的地方爆发民变呢?” 任凭她如何苦思冥想,却始终难以琢磨出其中的缘由。 “这便是朕作为兄长的高明所在啊!” 李治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狡黠的光芒,然而心中却是暗自叹息。 尽管他已然洞悉问题的根源所在,但苦思冥想之后,依然未能寻觅到一种堪称完美无缺的解决方案来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局势。 李承乾借助社会底层的普通民众,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势力根基。 面对如此情形,那李治唯有将希望寄托于士大夫阶层之上,方可与之抗衡。 可是,这样的做法绝非他内心真正所愿。他一心所想的乃是从那些世家大族手中夺回原本就属于皇权的权力,而非进一步助长这些士族对权柄的掌控和把持。 李治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来回踱步。 “那么李承乾是如何能让叛民归心的呢?陛下也可以效仿之。” 武媚儿说道。 现在若要说是大义,肯定是当属李治了。 这可是大唐的皇。 “效仿,朕如何效仿呢?” 如果李治要把京兆的氏族土地财产分下,那么他可能就是第一个下台的。 “来人,传苏定方、王方翼入宫!” 半会后,李治抬头望向门外。 长孙无忌出征,此二人,没有跟军出征,而是被李治特意留下来到,以备在长安之中便宜行事。 战略大势上,李治是没有办法压过李承乾一头了。 但是在战役上,李治还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李承乾正面击退。 原因无他。 那是大唐地广物博,在大势上,人数物质有压倒性优势。 就算是拖,也能将对方拖死。 大唐有三百六十州,就沦陷了几处州池,也无伤大雅。 “陛下,是还要起兵事吗?此前,不是有长孙太尉领军出征了吗,难不成陛下是觉得太尉不能抵挡之?” 武媚儿俏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丝惊容。 长孙无忌出征,已经透支了全国的劳动力。 再征调兵甲上前,今年的收成就不要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再布局,大局已定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抵挡之?这哪里还仅仅是抵挡所能解决的问题,当下,战火虽然仅在北方熊熊燃烧,但大唐各地的州郡,皆已呈现出民众聚集的景象,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规模的民众起义事件。” 李治面色凝重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忧虑一并吐出。 “怎……怎么可能?这分明是太平盛世啊,各地百姓向来都是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的呀!” 武媚儿瞪大了美眸,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实在想不通,即便是李承乾深得民心,也绝不至于到这般田地。 李治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沉默良久。 李承乾纵然在位多年,可要说能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局势,俨然就是一盘以整个天下作为棋盘的惊天大局。 以李治对不良人的深入了解,像这般重大的事件,按理说早该有所察觉和发现。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为何李世民却未能及时出手解决呢? 而且,对于李承乾的态度更是显得暧昧不明,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今细细思量起来,他们似乎是把所有的人当作棋子摆布,甚至连李治自己,也在这棋盘之上。 “启奏陛下,左武卫将军王方翼与左骁卫将军苏定方正于殿外求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终于,一名内侍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进来。 “传他们进来吧!” 李治面沉似水,语气平静地吩咐道。然而,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瞥向了身侧的武媚儿。 武媚儿何等聪慧之人,瞬间便领会了皇帝的意思,她微微欠身,柔声说道:“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言罢,她轻移莲步,缓缓退出了大殿。 一直以来,每逢遇到关乎国家命运的重大决策时。 尽管武媚儿备受李治宠爱,但终究还是难以真正参与其中。 李治看似文弱,实则是霸道至极。 不多时,只见苏定方和王方翼二人并肩而行,快步踏入殿内。他们神色凝重,步伐稳健有力,走到御前,抱拳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 这深更半夜被特别召见入宫,他们心中自然清楚,定然是有极其重要且紧急的事情需要商议处理。 “两位爱卿,可知朕深夜召尔等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啊?” 李治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殿下站立着的二人,声音低沉而威严。 “臣等实在不知,还望陛下能够明示于下!” 两人齐声回答道,他们微微躬身行礼,脸上露出恭敬之色。虽然心中暗自揣测,但谁也不敢贸然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辽东急报,前太子李承乾已然领军抵达黄河了。” 李治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殿内炸响,震得两人皆是心头一颤。 两人闻听此言,不禁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啊?李承乾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攻取至此。 即便是从幽州城一路疾驰赶来,要想抵达黄河岸边,少说也需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才行。可如今他却这么快就兵临黄河岸边,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朕在初闻此消息之时,亦与汝等相同,难以置信。然而,此消息乃是通过特殊渠道传递而来,其准确性毋庸置疑。” 李治看着面前二人那震惊不已的表情,缓缓补充说道。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方翼忽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光芒:“陛下如此深夜召唤微臣等人前来,想必是为了抵御敌军吧。” “朕可信你等否?” 李治突然话锋一转,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那一瞬间,其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犹如长虹贯日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我等虽不才,但愿意为了报效国家、捍卫社稷而惜此身!” 两人齐声回应道,同时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神情庄重且坚定。 李治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朕初登基,忠奸难辨。如今朝堂之内有权臣当道,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朝外又有敌对势力虎视眈眈,时常侵扰边境,政令难通,朕令束于高阁。” 说到此处,李治不禁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然而紧接着,他的神色忽然一转,转而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跪着的二人,缓声道: “不过,幸有你等良将相助,社稷可安矣。” 其实,孰忠孰奸,李治又怎么可能真的分不清楚呢? 若不是拥有一双洞察世事的慧眼,他又怎会特意将这两人召集进宫来共商大计呢? 此时,一直低着头的苏定方突然开口说道:“这并非陛下之过错,实在是我等作为臣子太过无能,以至于在内无法铲除那些奸诈小人,在外也不能够抵御外敌的入侵,让国家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微臣真是羞愧难当” 说罢,他满脸都是自责与愧疚之情。 李治连忙摆手示意苏定方不必过于自责: “苏将军切勿这般想,朕已有铲贼卫国之计。” 顿了一顿后,李治高声宣布道: “拟旨,现特命苏定方晋升为关内道行兵总管,全权统领关内道的府兵;王方翼出任河东道行兵总管一职,负责统领河内道的所有军事事务。” 这是私令,并未通过朝议的决定。 “谢主隆恩!” 两人齐道,心中都颇为兴奋。 关内道和河东道,可不比其他州道,此两道,是占据了大唐的大部分人口。 一般都不会任命其他人为行兵总管,而是受天子亲自节制。 而最主要的,府兵也都是集中在此两地,也为了方便拱卫帝都长安而如此设置。 “如今天下各地,均有民变发生,领旨后,你们立即出发两地,接领军务,一定要将军权全部控制在手中,而后领兵向长安靠近。” 李治的话,让两人都不解起来。 任命他们为行兵总管,难道不是为了出击抗击李承乾吗? 怎么反而后退了。 “没有问题了的话,就去行事吧。” 李治并未过多的解释,他有着自己的谋划。 全国民变,如何能镇压过来。 分兵的话,只会被各个击破。 聚兵于一处,才是正理。 同时,李治也想借此把大权拿到自己的手中来。 没有了长孙无忌在朝上掣肘了,也方便他做更多的事了。 “诺!” 苏定方和王方翼不敢作问,而是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退下。 “父皇、太子,既然你们都把朕算进去了,那朕也该起到点作用不是吗?” 李治淡淡的自言自语着,神情没有半点的变化。 自从他登基之后,那么他也是有资格执棋了,而非是那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黄河岸边,涛声阵阵,汹涌澎湃的江水如万马奔腾般呼啸而过。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他那深邃的眼眸平静地凝视着眼前这滚滚东去的江水,仿佛能透过那滔滔浊浪看到历史的沧桑变迁。 此时的黄河之水已不再清澈透明,而是呈现出一片浑浊的黄色,其中还夹杂着数不胜数的细小黄沙,随着水流翻滚、沉浮。 这些黄沙犹如岁月的尘埃,见证了黄河千百年来的流淌与沉淀。 说起黄河之名,它其实源自于隋唐时期。 在隋唐之前,人们对黄河有着不同的称呼,比如上河、九河还有大河等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朝代的更迭,黄河的河水依旧未褪色,所以黄河之名,一直沿用到了后世,未有再改。 “殿下,如今雨季刚刚过去,河水变得异常湍急,想要在这样的时候渡河,恐怕并非易事啊!” 裴行俭同样迎风而立,他眉头微皱,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河面,不无担忧地说道。 一旁的程处默却是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哈哈,依我看呐,无论何时过河都是一样的。我们这支志愿义军所到之处,百姓们定会纷纷揭竿而起,积极响应!” 他挥舞着手臂,显得豪情万丈。 这几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就这样站立在黄河岸边,指点着这片壮丽山河,心中充满了雄心壮志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此番前来,目的就是为了仔细观察黄河水位的变化情况,判断是否已经具备了安全过河的条件。 “不同以往了,长孙无忌领朝廷大军进驻相州和潞州,百姓想要起事,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且其还沿河道设置栅栏,日夜派人巡查,仗黄河天险,强攻智取均难。” 李承乾摇了摇头。 终于,要与氏族门阀力量真枪真刀干上了。 “黄河现在虽不能强渡,我们何不向北进兵,夺起代州、云州,望南下德州、青州呢?待至冬日,黄河上游结冰,在从一道河段出击呢?” 裴行俭进言道。 长孙无忌占据了地利,他们完全可待天时啊。 “裴将军之计甚好,启时,黄河结冰段那么长,料想长孙无忌也不会知道我们要从哪个河段进攻的。” 程处默拍腿叫绝。 “那就依裴将军之计行事,程名振听令,本宫着五千人马于你,北上攻取云州各地,启时会有不良人在暗中策应。” 李承乾看向程名振,对于其也是给予了足够的信任。 “末将得令,定不辜负殿下信任。” 程名振挺步上前拜答。 “传令黑齿常之,令其沿沧州而下,与百济水师配合,往南攻取青州、密州、海州、泗州等。” “每下一州,均要将土地分均于百姓,方可继续再下一州,稳扎稳打,不可失信于民。” 李承乾有序不紊的指示着。 大局已经奠定了,只要按照如今的形势发展下去,赢得天下民心,肯定会能以最小的战损,取得阶级斗争的胜利。 “殿下,这就没了吗?我们该干嘛呢?” 分令好了,这大的战事里面,全都被黑齿常之和程名振给包揽了。 程处默在一边有不满的嚷嚷着。 “你怎么会没有事呢?现在水泥大道,已经不是修建到平壤了,而是修到赵州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修建水泥厂,将攻打下了的州郡道路进行硬化,任务量可是一点都不少。” 李承乾不怀好意的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道。 “不是吧?这一点都不公平,他们一个个都在吃肉,只有我一个在吃土。” 程处默更加的不满了。 “只是殿下在照顾你,干最轻松的事,获得最大的功劳。” 李震也在一边笑道,多了几分调侃之意。 他们都还未意识到,道路的重要性。 若是能州州通水泥路,这也是极大加强了统治的力度。 更重要的是,这关乎了李承乾之后的所有的决策部署。 同时,一旦建成水泥道路网,这样的成就,也是足以让程处默这个总工程师彪炳史册了。 这真是李承乾在照顾他了。 而在军事行动上,程处默也就是那样,为一个战将还可,但是独领一军作战,在此时的李承乾班子里,是属于垫底的存在。 和程名振、黑齿常之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这样说,那我们换一换,我来训练统领神机营,你来修路。” 程处默白眼道,心中,总感觉不那么受到重视。 修路,谁不会呢? 而后,程处默的眼光,不由移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处默,你和水泥打交道最久,难道不知道其的重要性吗?其用处,可不止是修路那样的简单,若是交给其他人,本宫能放心吗?” 李承乾也是一叹。 在此时,还处于战乱之时,火器未成熟之际,用处太大了。 只不过,李承乾都是攻方,水泥的妙用是没有完全体现出来。 “如果说,李震统领的神机营是最强之矛,那么你所掌握的水泥秘方,就是最强之盾,是我们每下一地的保证。” “若是战局不利,我们需要进入守台,只要数日,便能在这黄河边上,铸建起一座铁城,只是现在局势未到那种地步,才用其来修路的。” 李承乾耐心的解释道,可不能寒了他这位义弟之心。 说谋反,他们就义无反顾的跟随了。 “我也就说说而已,没有当真,不当真。” 程处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 如此说来,他确实掌握了造化之术。 只是用来修路,太贬低水泥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王玄策借兵,李治发难夺权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长孙无忌此人手段极其老辣狠绝,他下令对黄河南岸的居民采取了强硬的武力驱散措施,使得这些百姓无法聚拢在一起。 与此同时,他还充分利用黄河这一天然险阻,精心部署防御工事,严密防守北岸,坚决不给李承乾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 只见那相州城主府内,长孙无忌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挥舞着手中的令牌,发号施令道: “传我军令!命三军将士务必严守各州郡的防线,加强巡逻和站岗,一旦发现有民众聚集之处,立即予以驱散。必须做到严防死守,不得有误!” 其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城主府,令人闻之色变。 此时此刻的长孙无忌可谓是大权在握,他所下达的命令迅速传遍了全军上下。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实际上长孙无忌内心深处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他深知此时与李承乾正面交锋并非明智之举,因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对于这场战斗并没有十足的胜算。 尤其是当从那些从卢氏逃亡而来的人口中听闻了关于火器的惊人消息之后,长孙无忌心中的忌惮之情更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面对如此神秘而强大的武器,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决定采取拖延战术,凭借本国雄厚的国力来慢慢拖垮对方。 毕竟,战争归根结底就是双方综合国力之间的较量。 在通常情况下,如果没有压倒性的巨大优势存在,两国之间的交战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 哪里会像盛唐这样,动不动就能在短短数月之内灭掉一个国家呢? 一般来说,就算全力以赴地攻打一座城池,耗费三四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够成功攻克下来,更别提要将一整个国家彻底消灭掉了。 所以,长孙无忌目前所要做的便是稳住阵脚,等待时机,他的背后可是整个大唐的物资。 在长孙无忌的密防下,战局就僵持在了黄河两岸边上。 大唐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其周边的外部环境也开始变得暗流涌动、躁动不已。 在这众多虎视眈眈的势力之中,率先按捺不住野心勃勃的,正是位于北方的吐蕃。 要说起这吐蕃啊,可从来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角色。 早在贞观年间初期的时候,他们就曾多次对大唐发动军事行动,妄图侵占大唐的领土和资源。 不过呢,他们终是踢到了铁板,碰上了战力值正值顶峰的大唐时段。 被大将牛进达打得丢盔卸甲,自那以后,吐蕃才稍微收敛了一些锋芒,但贼心始终未死。 后来,为了暂时稳住吐蕃,避免双方再次爆发大规模冲突。 李唐王朝不得不采取了和亲政策,将文成公主嫁到了吐蕃。 说穿了,其实就是因为当时的李唐王朝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彻底击败吐蕃这个强敌,只好通过联姻这种方式来安抚对方,换取边境的一时安宁。 然而,面对吐蕃屡屡侵犯自己国土的行为,李唐王朝又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地忍气吞声呢?自然不会! 期间也曾数次派出大军征讨吐蕃。可是当唐军浩浩荡荡地逼近青藏高原时,却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许多士兵身体极度不适,战斗力大打折扣。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谣言在军中传播开来,说是这片土地受到了上天的庇护,根本无法征服。 就这样,由于种种原因,唐军最终只能无奈撤军,放弃了进攻吐蕃的计划。 此刻,在匹播王城的宫殿内,吐蕃的外交大臣葛尔东赞正恭敬地向国王请示:“陛下,如今唐朝派来了使者,请求咱们出兵援助他们,不知您对此作何打算?” 文成公主入藏一事,正是由这位葛尔东赞一手操办而成的。 这匹播城,也就是后世的拉萨。 “臣以为,该当以此借口出兵,如今大唐陷入了兄弟相争之局,正是我吐蕃扩张之时。” “唐使者王玄策使团,被天竺叛逆,我朝完全可借姻国之名出兵,南下攻取领土。” 吐蕃的另外一个员大臣禄东赞立即言战出声。 吐蕃地处极北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他们这里的百姓,早就想南下了。 若不是遇上最强状态的大唐,他们之前也不会铩羽而归。 吐蕃,采取的可是全民皆兵的国策,无论男女老幼。 更重要,吐蕃的民风异常彪悍,宁可战死,也绝不当逃兵。 在吐蕃的部落之中,只要发现有逃兵,就会在其脖子上,吊上一根动物的尾巴。 此行为很低级,宛如炎黄之时的处罚方式。 但是在吐蕃确实异样有用,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耻辱,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忍受当逃兵的耻辱。 这也就是,在大唐几百年历史之中,为什么是多次大败,却无法将其灭国的根本所在。 全民不畏死。 “你们都觉得出兵有利,那便出兵!不仅要出兵,而且此次出兵,必须是大规模的出动军队!吐蕃国内但凡年满十四岁的男子,一个不落,全部编入军队参与战斗!” 吐蕃有史以来最为雄心勃勃、气吞山河的王者松赞干布,大声喊道。 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着无尽的野心与渴望。 多年以来,松赞干布积极借鉴并大力引进唐文化,通过不断学习和吸收唐朝先进的政治制度、军事战略以及农业生产技术等方面的经验,使得吐蕃的综合国力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特别是文成公主入藏之后,给吐蕃提供的便捷。 虽然目前直接攻打强大的大唐帝国或许还存在一定难度,但若是对付周边那些相对弱小的国家,以吐蕃现今所积累起来的雄厚实力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即便是面对同样强悍的西突厥,松赞干布也有足够的信心与之正面对决,并战而胜之。 “既然大王已然下定决心,那么臣这就前去转达给高堂之上的使者。” 一旁的葛尔东赞满脸兴奋之色,连忙躬身行礼后快速后退离去。 这个时机,他们吐蕃等了太久了。 王玄策来到,可谓正是时候。 “王上使,我们大王已经同意出兵,助大唐讨回公道,我们大王还说,吐蕃之兵甲,任由上使调遣。” 驿馆里,葛尔东赞将吐蕃的决定告知了王玄策。 “当真如此?” 王玄策大笑,同时也非常的自豪起来,难不成,自己真的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吐蕃出兵了吗? 如此的话,肯定也是一桩美谈。 王玄策来突吐蕃求兵,一无国书,二无授命,全是他自己风临时决断。 “当真,上使为天朝使臣,我吐蕃作为姻国,哪有不出兵相助之理。” 葛尔东赞笑了笑。 国与国之间,若无利益关联,怎么可能会出兵呢? 王玄策一人灭一国,却是多为传说。 但是很少人会看到,吐蕃也是因为此事件,做大做强,直接晋升成了,能与大唐分庭抗礼的存在。 是功臣,或者是罪臣。 都因为时间的流逝,以及时代的变迁,都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在当时的环境来说,确实也是大涨国威。 “那吐蕃能出兵多少呢?” 王玄策又问道,别说就派个几十人给他。 那都不够天竺生吃的。 “现如今,能召集到的兵甲,有三千众,但是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卒支援。” 吐蕃此时已经启动了全国为战的模式,兵员只会多不会少。 “三千够了,事不宜迟,还请将军为本使召来,等解救出使团之后,本使必定会上报唐皇,以表姻国之功绩。” 王玄策双手抱礼,答谢道。 封侯拜相,可能就在此间了。 想想都觉得让人兴奋。 如果真的只是如此,那么王玄策肯定也能因此封侯。 毕竟,灭一国之功绩,可不是寻常战将就能达成的。 而且还是几乎不依靠唐朝的力量之下。 但是,在灭了国了之后,也让李世民见到了吐蕃趁机做大,也就没有给过其太大的官职,就是一个散朝大夫打发了,更没有封侯。 “那还请使者休息一日,整顿兵马,还需一日,明日之时,定可出发。” 葛尔东赞说道。 “还希望,使者转告贵国大王,王玄策在此谢过了。” 王玄策殊不知吐蕃背后的算计。 就算是知道了,也会答应如此。 各取所需罢了。 几日之后,吐蕃三千人马,便出了吐蕃的地盘之内,抵达了泥婆罗国。 “天朝上使,我国兵甲悉数在此,共为一万三千人。” 泥婆罗国国王鸯输伐摩,领军而来,当面对着王玄策持礼道。 泥婆罗国乃是小国,小国想要在夹缝生存,那就只有依附大国。 是大唐的藩属国,同时也是吐蕃的附庸国。 王玄策一人灭一国,出力最大的就是泥婆罗国。 而受益最大的,则是属于吐蕃。 “兵员已经到位,那就出发!” 王玄策也能难以想象,自己一个外交官,也会有朝一日,手持军权,领军作战。 “出发!” 在得到了许可之后,鸯输伐摩才敢对军队下达命令。 这就是弱国的悲哀。 哪怕是一国之主,也比不过大国的一个使者。 这一切都源于大国的势。 王玄策一人灭一国,其实不是其能力使然,而是大唐的国威所至。 和大唐实行的番兵政策如出一辙。 只是一个是以大唐皇帝令而下。 现在,只是王玄策游说所致。 大军远去,铺垫出不一样的大唐神话。 …… 长安城之内,也变得波诡云谲起来。 “陛下,臣有本要奏!” 许敬宗立站而出。 “爱卿有何事要奏?” 李治问道。 “臣要告司徒褚遂良以权谋私,把控朝政,利用职权之便,安排家族亲近之人进入政要为官。” “臣还要告司徒褚遂良知法犯法,兼并土地,废坏国策。” “此乃是证据,还请陛下明鉴之。” 许敬宗从衣袖之中,抽出一叠厚纸,呈交给了内侍。 而站在一边的褚遂良也是一愣。 这是要搞什么? 这大多的事。 这朝中的人,有哪几人没有给自己人引荐,又有几人没有兼并土地呢? 褚遂良余光扫过了龙椅上的李治,只见李治看着手中的纸张,脸色低沉。 “哼!” 李治突然大怒,将案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 “朕的司徒,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李治手指着散落一地的奏折,质问道。 “臣知罪,还请陛下息怒。” 褚遂良更想不出,为何李治会突然发难。 “这么说来,奏折所奏之事,你都认了。” 李治声音冰冷,让群臣心间,都不由泛起来丝丝寒意。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皇帝要干嘛? “臣一时糊涂!” 褚遂良伏跪在地,还真考虑李治的用意,完全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作为李世民指定的顾命大臣,没有尽到辅佐的职责,反而帮助长孙无忌制衡新皇。 李治如何能忍之,这第一刀,便是就要落在褚遂良的身上了。 “以权谋私,兼并土地,该当何罪?” 李治狠辣的一面,在此时也暴露出来了。 如不是局势使然,他绝对不会露面而出。 在内忧外患之下,他唯有快刀斩乱麻。 “按律,该当消去官位,交由大理寺审理,再按罪处理。” 许敬宗立即答道。 “那便交由大理寺审理,按罪处理,不可轻饶。” 李治斩钉截铁的说道,帝王的铁血无情,展露无遗。 “陛下,臣知罪,臣知错。” 褚遂良也终于回过神来了,这位陛下,现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要拿自己开刀。 也知道,是自己错在了哪里。 同时他的眼睛,不由扫向两边。 “陛下请息怒!司空大人也只是一念之差,如今又是用人之际,还请陛下从请发落。” 崔挹挺步上前一步。 “还请陛下从轻发落,司空多年以来,多有政绩,多有功劳,就赦免他这一次吧。” 韦挺也后一步进言道。 他们现在氏族门阀都抱在了一起。 族与族,相互通姻,已然成为了一个整体。 荣辱与共,同进同退。 第二百六十三章李治的默契配合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还望陛下能够宽宏大量,饶恕司徒大人此次犯下的过错!” 只见朝堂之上,超过半数的朝臣纷纷出列,整齐地站成一排,齐声高呼。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仗着人数众多,试图让皇帝李治改变主意。 毕竟,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一同求情,即便是皇帝也要慎重考虑。 而这种行为,往严重里说,无异于以文人的方式对皇帝进行逼迫。 这些大臣们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李治执意要惩处褚遂良,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未必一定会发生血腥冲突之类的流血事件,但只要这些世家大族联合起来宣布罢工,整个国家的运转都将陷入停滞甚至瘫痪的状态。 正因如此,面对这样的势力,作为上位者的皇帝往往无法单纯依靠强权来解决问题。 李治沉默不语,他面色冷峻,目光冰冷,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众大臣。 一时间,朝堂内鸦雀无声,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死一般的寂静氛围,使得许多原本心思活络的大臣开始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许敬宗再次开口说道: “启奏陛下,微臣还要弹劾韦挺、崔挹、王仁佑、萧瑀、裴闵、杨宏礼等人结党营私,妄图把持朝政,肆意践踏人命,其罪行可谓是天理难容,罪恶滔天!” 说完,他恭敬地拱起双手,笔直地站立在原地,等待着李治的回应。 “许敬宗,你这大胆狂徒!居然胆敢在此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崔挹怒发冲冠,双目圆睁,对着许敬宗厉声呵斥道。 他那愤怒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瞬间划破了朝堂之上凝重的气氛。 与此同时,崔挹的余光却悄然地扫向了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李治,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崔挹自然心知肚明。 这背后定然少不了李治的授意和操纵。 还是太年轻了,实力和见识还远远支撑不起他野心。 李治想要一口气吞下京城中所有的世家门阀,这份贪欲,让崔挹也自叹不如。 人心不足蛇吞象。 名单之上,几乎涵盖了所有声名显赫的五姓七望家族。 即便是李世民在世之时,面对如此众多且根基深厚的世家门阀,恐怕也要斟酌再三,不敢轻易动手。 可如今,这位初登皇位、政权尚未完全稳固的新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底气,竟敢妄图实现这般惊世骇俗之举?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治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崔侍郎,以你所担任的官职而言,对许仆射出言不逊,实乃是以下犯上之大罪。” 李治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亢,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是不容置疑的。 显然,他已经决定不再继续隐忍下去,而是选择直面崔挹的挑衅,直接向对方发难。 面对李治的指责,崔挹毫无惧色。相反,他猛地抬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李治的双眼。 “如此说来,陛下真的是要听信了许敬宗一人之言,打算给我们服乱定罪了?” 崔挹的语气异常强硬,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在他看来,就算今日与李治彻底撕破脸皮,世家门阀也绝不会屈服于皇权的压力之下。 毕竟,李唐江山能够得以建立并坐稳天下,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暗中相助,又怎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达成呢? “许敬宗,你出言指责世家有罪,可有确凿证据?倘若拿不出证据来,那可是要承担诬告之罪责啊!” 李治面色威严地问道,但其实他心中早已有数,这场戏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罢了。 而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李治在幕后精心策划和主导着。 只见许敬宗昂首挺胸,毫无惧色地高声应道:“臣自然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几名身强力壮的军卒抬着几口巨大的箱子缓缓走进殿内。 这些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仿佛里面装满了重要的东西。 这时,娄师德稳步走到殿前,躬身行礼后,声音洪亮如钟地道: “陛下,世家所犯罪状的所有证据皆已在此。这里面既有他们兼并大量土地的实证,还有其门下之人肆意屠杀无辜百姓的血债累累的罪状,更有逼迫良家妇女沦为娼妓的无耻之举的铁证。” 在场的众多大臣们,看到娄师德竟然佩戴着锋利的宝刀直接走上大殿,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吱声,瞬间变得噤若寒蝉起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恐怕新皇是要来真的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是要立威。 殿外的阳光与阴影交错闪烁,形成一幅明暗变幻的画面。 而在这光影之中,一群身着黑色玄甲的军士快速向太极殿走来。 “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治面色阴沉地大声质问道,其周身散发出的浓烈杀意如潮水般向四周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李治的质问,崔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既然陛下执意要给我们定罪,那我等也只能乖乖领罪了。” 事情闹大了。 他们都想看看,李治是如何善后了。 还是其觉得,现在的大唐,还不够,才要加上这一把火的。 高士廉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佝偻着身子,满脸严肃地说道: “陛下,!你千万不要轻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谗言,而误判了我们这些对朝廷有大功之人。” 对于高士廉的求情,李治却是不为所动。 “国公,休要再多说了!此事证据确凿,容不得半点质疑和辩驳!” “不,陛下,你还不知道,你如今这举,已经动摇到了帝国的根基了,还请陛下速速严惩许敬宗这个奸佞小人,以正视听。” 高士廉更急了,他可不能看着李治犯大错,断送大唐的国祚。 世家门阀的子弟把握着全国各州道的实权,加上门阀氏族子弟众多,没有他们的支持,真的坐不稳皇位。 “陛下三思啊!” 高士廉眼见李治对自己的进谏毫无反应,竟然依旧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便要做出下跪之势,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恳切态度和此事的重要性。 然而,还未等他真正跪下去,就听到李治高声下令:“娄师德听令,朕命你立刻率领人马,按照这名单上所列之人,不论是其本人还是家属,一个也不许放过!给朕逐门逐户地去抄家,若有胆敢反抗者,不必留情,格杀勿论!” 这一声令下,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炸响。 在场众臣皆惊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无人敢应声。” 听此,崔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猛地站出来指着李治大声吼道:“李治小儿,你竟敢如此行事!” 他们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软弱无能的年轻皇帝,今日居然能下达如此狠辣决绝的命令。 李治年少无知,但遭殃受罪的却是他们这些大臣及其家族。 “无知小儿,你可晓得你这般举动将会酿成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庶子,安敢如此!” “竖子,如此昏庸无道之令,唯有蠢才方能下达!” 随着崔挹的怒吼声响起,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许多大臣纷纷出言指责李治,各种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唾沫星子,都能将李治淹死。 “大胆,竟敢亵渎圣上威严,该当何罪?” 娄师德大喝一声。 面对群臣的汹汹怒火和肆意辱骂,李治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乱成一团的大臣们。 此时,娄师德挺身而出,横跨一步挡在了皇阶之前。只见他手中宝刀一挥,寒光闪烁间,硬生生逼退了那些逼近李治的大臣们。 与此同时,只听得殿外一阵喊杀声传来,原来是早已守候在外的玄甲军闻声而动,如潮水般涌入大殿之中。 眨眼之间便已将大部分正在口出狂言的大臣牢牢擒获。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与惊恐之中。 “你小小年纪,可能并不知道我们各大氏族门阀的势力。” 被按压在地上的崔挹,艰难的抬头,看向李治,警告的说道。 “朕怎么能不知道你们世家的厉害呢?你们甚至能一言而废立太之位,你们一声令下,便可倾覆乾坤。” 李治缓缓说道,对于世家门阀之害,他实在太懂了。 若不是局势变化,他都还不知道要当龟孙子到什么时候呢。 “既然你知道,就该知道此举将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崔挹此时的心,反而落了下来,他是怕枉死。 李治明白氏族门阀的实力,那就不会轻举妄动,自寻死路。 “如是在以往,朕确实不敢对你们如何,但是今日不同往往时。” “实话告诉你们也无妨,李承乾兵锋已至黄河,范阳卢氏、清河、博陵崔氏都完了,还有李承乾的大将黑齿常之也破了齐州,琅琊王氏也被铁骑践踏了。” 李治起身缓缓说道。 国土被攻破,好似与他这国君无关一般。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我们都还没有接收到消息,你怎么可能会先得到呢?” 崔挹摇了摇头,很难相信,他也更不愿相信。 清河和博陵可是崔氏的大本营。 “君无戏言,朕自有朕的手段,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 李治不想过多的解释。 “就算如此,那就又如何?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崔氏,投了太子李承乾,你才要拿我们开刀。” 好像想通了什么,崔挹苦笑道。 他虽在长安为大官,但是在大势面前,还是不能左右族内的决定。 “你想的倒好,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李承乾在百济、高句丽实行的摊丁入亩政策吗?” “你们氏族积累无数岁月的财富,都已经被平分了。” 李治的话,让他们都不由不信起来。 李承乾,那位的手段,可比李治还要狠辣太多了。 屠国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 “就算如此,那又能如何?我们各大氏族门阀子弟遍布全国各地,破了几地,又岂会伤到我们的根骨呢?陛下,如此是否过于看轻我们了。” 韦挺此时冷冷的说道,他韦氏的根基,可不在北方和南方,而是在京兆。 “对,清河虽是为崔氏祖地,但是多年以来,有半数以上族人,也都在外,可不是你想象这样的简单的。” 崔挹也继续说道,狡兔三窟,他们氏族门阀的门庭遍布全国。 只要振臂一呼,响应之人,还是犹如过江之鲫。 “自汉时而来,世家门阀崛起,历经近千年,朕岂会等闲视之呢?” “在月余之前,朕已经令苏定方和王方翼出任关内道和河东道行军总管了,统领两道军务了,领军拱卫长安,你们氏族门阀就算是要起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能奈朕如何?” “而且,你们当前的敌人,可不是朕,而是搞平分财产土地的太子李承乾。” “朕从来未看轻你们氏族门阀,而是你们氏族门阀太不把我李氏皇室当一回事了。” 李治哼声道。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皇室做的鬼!” “真的好阴毒!” 崔挹不傻,这是内外一齐针对他们氏族门阀。 而他们这些自诩聪明的人,却是被耍的团团转。 “带下去,以令行事,严查!” 李治转身,猛挥衣袖。 “陛下,念在我族以往的功劳份上,就给我族留一条生路吧。” 崔挹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伏地跪拜起来。 大局已成,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力更改。 只要李治愿意,断了长孙无忌的粮草供应,那还怎么打。 在一张皇旨而下,那氏族门阀就大势已去了。 全国的粮草,可都是聚集在长安和洛阳两地。 李治为何只单控制关内道和河东道,就是因为其的战略位置。 “陛下…” 直到,求饶的声音消失不见,李治也始终再未发一言。 “陛下,之后,该当如何行事呢?” 良久之后,许敬宗才开口问道。 对于,皇室的布局,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幸好,他们都不是望族,不然,也难逃过这次的清洗。 第二百六十四章世家门阀的末日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收拢兵员,拱卫长安,挑选才能之士,填补朝堂缺位,保证政令无阻,所有人员名单,均需呈报上来。” 李治自此真正亲政,不过,大唐江山,也只剩下了半壁江山。 “另外,打压氏族,平分地产,全国实行包产到户以及摊丁入亩国策,此事,百官配合许仆射行令。” 打不赢,那就加入。 在李承乾的策划下,平分土地,已经成为了一种大势。 在这样的趋势,使得李承乾赢得了天下民心。 李治当然不想就此罢休,无任为己,还是为家国,实行两策,都是有利而无害。 “诺!” 剩下的大臣,均是领命。 人数虽少,但都是李治的班底。 有许敬宗、李义府、马周等为首。 一道道紧急而严厉的政令,自那巍峨耸立的太极宫中源源不断地传出。 这些政令如同一股股的洪流,迅速席卷了整个长安城,所到之处无不掀起惊涛骇浪般的腥风血雨。 一时间,城中那些曾经显赫一时、权倾朝野的氏族门阀纷纷遭遇变故。 只见一队队军卒冲入各大氏族门阀之内,手持罗列的各种罪行的罪状,欲要进行问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有些氏族门阀妄图负隅顽抗,但只要稍有反抗之意,冰冷无情的刀剑便会毫不留情地加诸其身。 刹那间,惨叫之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染红了原本一尘不染的庭院和街道。 昔日里繁花似锦、热闹非凡的长安城,在短短数日之间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曾经熙熙攘攘、充满欢声笑语的街头巷尾,如今变得冷冷清清,人们行色匆匆,满脸惊恐之色,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这座举世闻名的国际大都市瞬间陷入一片风声鹤唳之中,人人自危,往日的繁华与安宁荡然无存。 新皇登基,乾坤更迭。 李治的突如其来的发难,打了各大门阀一个措手不及。 但李治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一代帝皇,能掌控的地域,也只有关内道和河东道了。 其他地域氏族门阀要么反了,要么就是不听政令,纷纷自立门户。 被地方氏族扶持起来的傀儡势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遍布了整个神州大地。 比隋末都还要更加的混乱。 因为,他们都要进行自保,抵御打压境内的百姓。 甚至有些地方,为了根除祸患,直接大规模的屠杀百姓。 他们在挥霍着他们最后的辉煌。 紧着而来的,便是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反抗氏族门阀的打压。 经过李治这一闹,神州大地上的阶级斗争彻底打响。 …… “太子殿下,好消息,大好消息啊!” 李震踏雪而来,手中扬着几封信件,脸上露出大笑。 “李将军,是又带来好消息了!” 裴行俭转身,这段时间里,他们可是捷报频传。 李承乾的目光,也离开了河面。 冬天已至,黄河结冰。 “是薛将军传来到战报,靺鞨投降了!” 李震急忙道。 很难让人相信,八百勇士破一国。 “这是真的吗?靺鞨投降了!” 裴行俭也是大为吃惊,在他看来,薛仁贵和高侃两支军队,就是为了牵扯住北方的大唐番国。 使得他们在对唐一战之时,不会有后顾之忧。 现在,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太子殿下,你就一点不吃惊吗?” 看着李承乾淡然的神色,好似这一切都早就注定了一样。 “薛将军,勇武无双,一人便可压一国,靺鞨只不过是弹丸之地,破之又何难呢?” 李承乾开口道。 这点传奇对于薛仁贵来说,并不算于太过了。 “战报之上,可有详细的战争经过呢?” 至于是如何取胜的,李承乾也同感好奇。 “战报之上,就言薛仁贵将军独冲敌阵,生擒了靺鞨国主,靺鞨遂投降之,具体战斗经过,也未传来。” 李震回道。 “薛将军当真神勇,万军从中,生擒其国之主,古之未有之,真乃奇人、神人也。” 众多战将,无一不倒吸口凉气。 夺旗斩帅,几十年都未曾有之。 而在薛仁贵这里,却是接二连三的完成了。 “北方战局已定,如今黄河冰期已至,各位可有何建议?” 李承乾转而问道。 “大唐境内,如今已经是诸多割接并起,且有起义军有归属之意。” “末将以为,该当分兵而击,收拢沿途起义军,可迅速平定局势之乱。” “另外,长孙无忌集团聚集了许多氏族门阀势力,需要重兵围剿,剿灭之,门阀势力也就不足为虑。” 裴行俭侃侃而言,大局明朗,他制定的战略也十分的具有针对性。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收拢起义之军,对门阀势力进行讨伐,分田产,置地利。” “渡河之后,分散行动,以击溃门阀目的而战,化整为零,极快的结束动乱,救民于水火。” “对于改过自新的氏族门阀,也要给予足够的宽容,上天有好生之德。” 李承乾语气沉重,没有胜利前的那份激动感。 此次动乱之后,人口肯定还会锐减。 人口可能会创历史新低,要低下千万人口的大关。 每次大战乱之后,人口都会直接拦腰斩断。 胜利是必然的了。 但是,战后治理问题,却时刻围绕着李承乾。 也该从现在布局之后的大局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依殿下之意,末将会分令传达各军。” 裴行俭会意,点了点头。 “辽东运来的土豆红薯,也不要用于食用了,分发给各地百姓,让他们先种植起来。” 李承乾又吩咐道。 他现在为主导者,不仅要考虑军务,同时还要时刻跟进政务。 大乱之后,就是大治。 几日之后,待军数月的辽东军,也自黄河北岸,横渡黄河南下。 “军中粮草,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啊?” 在相州府内,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地凝望着,眼前白雪皑皑的原野,眉头紧锁,满脸愁苦之色。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过,他肩上的白发随风舞动,与那洁白无瑕的雪花相互映衬。 自从得知长安发生变故后,仅仅一夜之间,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大权臣竟然已是满头白发。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一直信任有加的李治会突然在背后捅自己一刀。他率领军队浴血奋战,抗击外敌入侵,一心只为国家和君主效力,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眼下,粮草即将断绝,他们已然深陷绝境,仿佛走到了穷途末路。 这时,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泽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父亲大人,据我估算,军中的粮草最多只能再维持半个月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举城投降吧。” 一旁的次子长孙津和也赶忙附和道:“是啊,父亲大人。听说李承乾对待降卒还算宽厚,如果我们向他投降,想必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们的。” 要知道,长孙无忌膝下共有十二个儿子。此前,其中三个儿子已不幸被张亮斩杀,而其余众多子女中有不少人正跟随他一同出征在外。 面对两个儿子的提议,长孙无忌沉默良久,最终只是缓缓吐出一句话:“让为父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吧!” 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那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微弱的生命之火似乎随时都会被这刺骨的寒风吹熄。 此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于长孙无忌而言无疑是一次沉重至极的打击。 “父亲大人!情况危急万分,刚刚探子传来急报,李承乾所率领的大军,竟然已经成功地渡过了黄河。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推算,不出数日,他们必然会兵临城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长孙泽满脸焦虑之色,再次向长孙无忌禀报着这一惊人消息。 然而,他们又哪里能够知晓长孙无忌与李承乾之间暗藏的种种纠葛与过往呢? 在他们单纯的认知当中,毕竟他们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若选择投降,想必应该不至于遭受过于严苛的清算吧。 长孙无忌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派人暗中去与李承乾进行接触和交涉,但切记千万要小心行事,绝对不能让此事走漏半点风声!” 此刻的他,尽管心中万般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直面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此时此刻,他们已然陷入绝境,孤立无援。 后方有李治对他们的赶尽杀绝,南边黑齿常之率领着如滚雪球般不断壮大的军队步步紧逼,北方则是李承乾率领的大军来势汹汹,形成三面夹击之势。 而内部,那些心怀不满的百姓也开始蠢蠢欲动,局势已然变得岌岌可危。 即便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长孙无忌心中仍存有一丝希望。 毕竟,他手握重兵,如果他想要自立,那么他完全有可能凭借这些兵力割据一方,拥兵自重。 以相州等几个州县作为自己的根据地,与李治和李承乾分庭抗礼,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好,孩儿,立即就去办。” 长孙泽当即领命,迅速转身离去。不多时,只见数匹快马如离弦之箭一般,踏着积雪疾驰而出,扬起阵阵飞雪。 站在高高的城头上,长孙无忌俯瞰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不禁老泪纵横。 他是专权了,但他始终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将这片国土治理得更加繁荣昌盛。 他拉拢那些世家大族和门阀势力,无非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使得政令得以顺利推行。 而任命那些贵族子弟为官,也是看重他们自身的才华和能力。 只可惜,如今这大好河山却已变得千疮百孔,民不聊生。 天下就是如此,有才能之人的人,大多数就是出自门阀。 贫民,大字都不认一个,他又该怎么提拔呢? 有心酸,也有苦处。 但他却无处发泄。 能懂他的,也许就真的只有太宗李世民了。 “参见太子殿下!” 洺州境内,长孙泽成功的觐见到了李承乾。 “你是何人,来寻本宫是何事?” 李承乾还真的对这个表弟没有任何的印象。 “太子殿下,家父长孙无忌,你我流着的是同一种血。” 长孙泽激动的说道。 “起来说话吧,你来寻本宫何事?” 李承乾已经大致的能猜出其的来意了。 “家父为了避免生灵涂炭,决定归降太子殿下。” 长孙泽说道。 “哼,别把你老子说道那样道貌岸然,早不降,晚不降,这个时候降,难道当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啊?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难不成还想从我们太子殿下这里捞到什么好处不成。” 程处默大骂道。 长孙无忌可是很能耐,硬生生的将他们格挡了半年之久。 若不是黄河结冰,他们怕是再熬过几年,也不见得能攻打过来。 “这位将军,此话就言重,我父,真的是为百姓而思虑。” “此间阻挡太子殿下,也是各为其主,家父是为尽忠,不无不妥,若不是当今陛下舍弃,我们毅然会抵抗到底。” “如今,我来呈降书,是为了大唐的百姓着想,希望能早些结束战乱。” 长孙泽反驳道。 后勤粮草是没有了,但是这真的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被饿死。 一旦,他们不顾后果,祸乱起来,那么想要平定,也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心系百姓,此条还是能说的过去。 长孙无忌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没有想自立,已经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如果这是你父亲之意,本宫自然受之,归降之后,本宫也自会保尔等周全。” 李承乾想也没有想,便回答道。 在历史上,长孙无忌虽多有争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懂得取舍。 他唯一做错的,就是做了李治的顾命大臣。 因为李治,他根本就不需要顾命大臣。 顾命大臣,对于其来说,反而是一种掣肘。 长孙无忌最后被逼死,那完全也是李治的意思。 长孙无忌哪怕是一个平民,但也是皇帝的亲舅舅。 谁敢往死里逼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长孙无忌败势,兄弟相争对峙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多谢殿下大恩!”长孙泽喜不自禁,连忙跪地叩首谢恩。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李承乾欣然接受了他们的投诚。 事实上,李承乾内心深处也早已厌倦了这场无休止的内斗。无论最终胜负如何,伤亡的皆是华夏子民啊。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内部权力斗争而已,一场内部的阶级斗争。 “本宫将会亲自起草一份书信交予你,届时,你父自当知晓该如何行事。”李承乾面带微笑地说道。 对于长孙无忌的主动投诚,他自是满心欢喜。即便让长孙无忌继续担任太尉一职,也并无不可。 在失去了那些世家大族和门阀势力作为后盾,长孙无忌就如同一只被拔掉利齿的猛虎,再也难以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实在无需过多担忧。 其一切的根源都是门阀的勾结。 大势之下,李承乾也不怕这是长孙无忌的诡计。 没有根基的关陇集团,就是待宰羔羊。 李治这一招釜底抽薪,把门阀的势力瓦解了一大半。 狠起来,还得黑莲花李治。 在李承乾和李治的前后混合双打之下,延伸几百年的世家传承,也要被连根拔起。 半日之后,长孙泽带着希望,踏出了洺州城门。 …… “太子殿下,我们终于成功了,整整六年啊!” 李震站在高处,目光深情地凝视着脚下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六年前,他们几个年轻人怀揣着满腔热血和雄心壮志,踏出了繁华热闹的长安城,离开了大唐那广袤无垠的疆土。 孤军奋战于异国他乡。 回想当年,他们个个意气风发,满怀豪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他们去征服。 然而,这一路走来,充满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战火纷飞以及精心策划的谋略较量。 但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如今,他们终于踏上了归程。 “现在说成功,恐怕还为时过早!” 李承乾微微仰头,遥望着遥远的西方天际,神情异常凝重地说道。 “只要长孙无忌所代表的关陇集团一旦投降,那么在这偌大的大唐境内,将再无任何一股势力能够阻挡住我们前进的兵锋了!” 李震自信满满地说道,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尤其是在幽州城外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火器展现出了令人震撼的巨大威力,使得众多将士们士气大振,信心倍增。 此时此刻,他们坚信自己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信念。 “你们对当今大唐的新皇可有了解?” 李承乾看向几人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都不由摇了摇头。 在他们高光之时,李治都还未崭露头角,他们对于这个更为年幼的新帝,可是真的不了解。 “如今大唐,大局更换,乾坤更迭,有一半是出于新帝之手,如果我们轻视于他,也会像如今的门阀氏族一样,会败的不明不白的。” 李承乾对于李治的评价,可谓十分之高。 一路走来,李震、程处默可从来没有见过,李承乾会对谁给予这么高的称赞。 甚至还在大势之下,说出了失败的话语来。 李治就是这样,你看不出他出彩的样子,但是却能把你轻易的拿捏掉。 就是那伪装起来的毒蛇,一旦发出攻击,必定会见血封喉。 “裴行俭将军,现命你率领二万精锐之师即刻挥军北上,迅速与程名振将军会合。你们需从灵州出发顺势南下,一举夺取内关以及内道等地。” “另也需务必抵御住来自北方草原各部族的侵扰,坚决稳住边境局势。切不可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族,趁着我朝如今内乱之际趁火打劫。” 李承乾面色凝重地向裴行俭下达着命令,全然不顾及身旁这几位心腹大将,能否领悟到当今新皇李治,这朵深藏不露的黑莲花究竟有多可怕。 李承乾已经打定了和李治持久战的打算。 新君李治登基称帝后,开始统筹全局。 在内政方面,有马周、李义府以及许敬宗等一干能臣负责操持。 虽说李义府和许敬宗二人平日里为人处世多被人诟病其奸诈狡猾,但论起办事能力来,却也着实不容小觑。 而在外事军事领域,则有苏定方、王方翼以及娄师德等诸位名将执掌兵权。 如此这般的阵容搭配,定是所向披靡。 单就军务而言,甚至较之于李承乾这边恐怕还要更胜一筹。 而且,关内道与河东道乃是大唐境内人口最为稠密的两处地域,尤其是关内地区,不仅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更是盛产粮食的鱼米之乡。 正所谓兵精粮足,要人有人,要粮有粮。如此一来,这场战争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胜负犹存变数呐!。 “诺!” 裴行俭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地应道。他那刚毅的面容上没有丝毫不满之色。 在当下众多人选之中,确实只有像裴行俭这般智勇双全之人才能担此重任。 此次任命并非仅仅是让他领军出征那么简单,其中更包含着对北方防线的全方位防御与治理之责。 可以说,整个大唐北境的安危此刻皆已托付到了他的肩上。 李承乾目光转向一旁的程处默将军,缓声道: “程处默将军,另有任务交于你。你需率领五千精锐之士,从仪州进发。沿途若遇起义军,则招安归顺,并妥善安抚他们。同时,将土地合理分配给他们,令其安心耕种,以平息战乱,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诺!” 程处默毫不犹豫地领命。相较于之前修筑道路的任务,他肯定更乐意于领军打仗了。 军情似火,容不得半刻耽搁。 得到军令后的几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迅速退下,各自紧锣密鼓地开始安排相关军务事宜。 最后,李承乾看向李震,郑重说道:“李震,你即刻着手安排。三日后,本宫将亲率大军前往相州,接收长孙无忌的降书。” 几日之后,李承乾领着数万大军,兵临相州城下。 此时的相州城,厚重而古老的城门缓缓敞开,仿佛在迎接一场命运的审判。 寒风凛冽地吹过,卷起阵阵飞雪,使得整个场景显得愈发苍凉肃穆。 长孙无忌身着一袭黑袍,孤独地走出城门。他双手捧着象征权力与责任的印信,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那些脚印宛如他心中无法言说的悔恨和失落,延伸至远方。 “太子殿下,罪臣长孙无忌特来此地请罪!“ 长孙无忌走到距离对方军阵数十步之处停下,深深地弯下腰去,语气谦卑至极。 曾经位高权重、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却不得不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前来觐见。 这是他在职场和军场上遭遇的第一次失败。 而且,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打败他的竟然是自己的两个亲外甥。这份挫败感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入他的心窝。 然而,李承乾却骑着一匹高大威武的战马,轻松自若地从长孙无忌身边掠过。他的目光冷漠而淡然,似乎眼前这位权倾朝野的长辈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长孙太尉,你何罪之有?于本宫而言,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李承乾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场战争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如今的长孙无忌,的确已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与权势,再也无法引起李承乾的重视。 他就像一颗陨落的星辰,迅速被人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急流勇退,方能保全身后名;若执迷不悟,恐怕只会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长孙无忌紧紧握着手中的印信,心中颇为感慨。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震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殿下,不如先让末将带领一队人马进城查探一番,以防其中有诈。“ 城门虽大开,但是对于城内的局势,他们却不是很清楚。 “武行,你派人去看看吧!”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李承乾也并没有大意,没有以身犯险。 又是经过半日之后,相州完成了权力交接。 对于投降而来的氏族子弟,李承乾并未赶尽杀绝,而是留军中任用,也会派往地方任职,治理地方。 只是没收他们都田产和财产。 破财消灾。 随着关陇集团势力的被瓦解,更多的氏族门阀也开始认清了形势。 不再敢阻挡李承乾的兵锋。 投降的氏族门阀,李承乾都会选择性的给予一条生路。 对于负隅顽抗之辈,就进行人道毁灭,屠戮全族,鸡犬不留。 在双重的打击下,各个氏族门阀为了不被灭族,都会选择苟延残喘,屈服于李承乾的淫威之下。 短短的半年时间,属于无产阶级的斗争,在大唐境内,取得了完美胜利。 李承乾也因此掌控了河北道、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和山南道五道之地。 占据大唐的半壁江山的土地。 战火也进入了短暂的停滞状态。 “殿下,王方翼那小东西,就是一个小乌龟王八,就知道缩在城内,气死我了。” 程处默再次碰壁,大军被挡在了泽州外。 “殿下,要不把火炮借给我用一下,保证能轰开那乌龟壳。” 程处默是来求助的。 “局势稳固,战之不能胜之。” 李承乾这些时日以来,也在思虑着解决掉办法。 现如今,就只余下了李治了。 若是一味的对战下去,伤亡的还是华夏子民。 李治已经效仿他的政策,在两地安定百姓,剔除氏族门阀之乱。 已得了关内道和河东道的民心。 加上李治又是顺位继位的皇帝,占据大理。 李承乾想要故技重施,已经不可能了。 正面对战拉扯的话,可能是让安史之乱提前。 “事已至此,殿下可不能心软,当战则战,不然之前的血就白流了,反正一战,在所难免,宜早不宜迟。” 李震也看出了李承乾的迟疑。 “战,是一定要战,只是本宫想让血流的更少点。” “处默,你去给本宫传话,说本宫要与唐皇会谈。” 如果能以其他的方式解决,李承乾更加愿意,此前,他需要探查李治的口风。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回旋之地,那就只能一战而定了。 …… “呵!呵!” 国公府内,传出一阵令人揪心的咳嗽声。 只见房玄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气息奄奄地倚靠在床上。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呻吟,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已变得黯淡无光。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能够坚持至今。也许正是内心深处那份深深的执念支撑着他吧。 “遗直,你们先下去吧,为父想要独自安静一会儿。” 房玄龄用尽全身力气,微微抬起手来,朝着站在床边的房遗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房间。 听到房玄龄的的话语,房遗直顿时泪流满面。他紧紧握着父亲那瘦骨嶙峋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父亲大人,就让孩儿留在您身边侍奉您吧,孩儿实在放心不下啊!” 他抬头望向房玄龄,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房玄龄不为所动。哪怕已是风烛残年、命悬一线,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丝毫未减。 只听得他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说道:“如今,难道为父说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吗?”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笼罩住在场的所有人,就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不敢,父亲大人莫要动怒,我等这就速速告退,倘若您有任何需求,尽管传唤于我等便是。” 房遗直诚惶诚恐地连连摆手,而后小心翼翼地引领着一群弟弟妹妹缓缓退出房门。 “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踏入此门半步!” 房玄龄面色阴沉,语气异常严厉地再次警告道。 “孩儿们谨遵父命!”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和着,丝毫不敢流露出半分忤逆之意。 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晌功夫,整个房间里除了那偶尔传来的、时断时续的轻微咳嗽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若是再不现身,老夫可就要去了。” 房玄龄提高声音自言自语起来。 他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只见窗前原本平静如水的地面上,蓦地映照出了一道被拉长的黑影。 第二百六十六章局势紧张,各有谋划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看见你出现,想必我已是大限将至,怕是熬不过明日了!” 房玄龄艰难地挪动着他那虚弱不堪的身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此时,出现在眼前之人正是袁天罡,精通命理之术,在朝野上下颇负盛名。 他的出现,房玄龄岂能不知代表着什么。 袁天罡缓缓走近床榻边,轻声说道:“国公此言差矣,袁某此次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然而,他心中也十分清楚,房玄龄已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若再不抓紧时间与之商议,恐怕日后便再无机会了。 房玄龄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我如今都已成这副模样,神智早已混乱不清,怕是难以参与其中了,还是不说也罢。” 毕竟,对于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而言,又哪里还有精力去操心那些纷繁复杂之事呢? 袁天罡却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继续说道:“想当初,陛下曾秘密召见你我二人,并赐予密诏,嘱我们相机行事、顺势而为。而如今,局势发展正如当初所料,已然到了关键时刻。” 早在李世民出征薛延陀之际,便已经预见到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并将应对之策传授给了房玄龄和袁天罡这两位心腹大臣。 “当日之势?袁师以为要助谁?” 房玄龄坐在病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依然透露出他对局势的关注与深思。 尽管久病缠身,但他凭借着敏锐的政治洞察力,依旧时刻了解着天下大势的走向。 “太子李承乾如今兵临神州,那阵势可谓浩浩荡荡,气势磅礴!而咱们当今的陛下则智珠在握,威震四海。在此二者之间,究竟哪一方才算是顺应时势的皇者呢?” 房玄龄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疑惑。 此时的大唐王朝,正处于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李治即位后,大刀阔斧地推行了一系列新的国策,旨在安抚民心、振兴国家。 这些政策取得了一定成效,使得百姓们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充满期待。 然而,李承乾同样拥有一批忠实的拥护者,他的势力不容小觑。 双方的国策在某些方面存在相似之处,彼此的实力也难分伯仲。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房玄龄一时之间也难以抉择到底应该支持哪一方。 毕竟,这个决定关乎到大唐的未来命运,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内乱,导致江山动荡不安。 “袁师能洞察祸福,知晓前程,预见未来,又何必来询问我这行将就木之人呢?” 随着,房玄龄抬头,若有深意的看向袁天罡。 今日,其所来,是为了来告知自己,而非来询问自己的意见。 “实不相瞒,我也曾耗费大量时间,日夜观测天象,试图从中探寻出些许端倪。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推算,发现太子李承乾和陛下皆具备龙气环绕,而且这两股龙气绵长不绝。若处理不当,恐怕会致使大唐江山一分为二,形成南北对峙、隔江而治的局面啊!” 说到此处,袁天罡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 正因事态严重,袁天罡在犹豫不决之时,特意趁着房玄龄生命垂危之际前来拜访,希望能从这位智者口中得到一些宝贵的建议和看法。 两人相对无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仿佛整个大唐的命运就悬于此刻他们的一念之间。 大唐已经够乱了,他们再插上演脚,那就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神州大地,若是如此,我下去之后,也无面再见太宗陛下啊。” 房玄龄遗憾的回道,他现在又还能做什么呢?更没有其他的建议。 统一,刻进了华夏子弟的骨子里,他现在想到的,就是要阻止大唐分裂。 若是大唐因此一分为二,他也是真的晚节不保,要被史官按在纸上来回摩擦。 几点墨水,能将他们骂的体无完肤。 “袁师精控天下大势,谁的赢面高,那谁便是顺势。” 房玄龄问道,李承乾和李治均是太宗的正统,谁做主天下,都是差不多。 袁天罡摇了摇头:“陛下得势,太子殿下得人,人定胜天,人算又不如天算。” 哪怕是作为局外人,也未能观清局势。 “若是算上我们的助力,谁的赢面更大呢?为了大唐的江山,也为了天下的百姓,有些事,我们不可不为之,而且我们身肩太宗皇帝之密旨,言正…” 房玄龄已定下了决心,为了天下,肯定是要委屈一些人了。 …… “启奏陛下,王方翼将军加急送来重要信件!” 一声高呼打破了皇宫内原本的宁静。 只见娄师德神色匆匆地步入大殿,双手恭敬地将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放置于那雕刻精美的皇案之上。 此时的皇宫,自李治掌权以来,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城内的所有布防皆已焕然一新,呈现出一番崭新气象。而那些曾经负责宫廷安全的禁军们,也大都被替换掉了。 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实乃事出有因。 要知道,李治已然公然向强大的氏族门阀举起了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 在此前的禁军中,可有着不少出身门阀世家的子弟。 为了确保自身安全,避免遭遇可能来自这些门阀势力的刺杀报复,李治又怎能不彻底清洗这支禁军队伍呢? 而今,整个皇城的安危重任,都已交托到了娄师德的肩上。 即便是以往颇受信任,屡立奇功的不良人组织,此刻也被排除在了这场保卫皇权的核心之外。 此时此刻,守卫着这座巍峨皇宫的将士们,无一不是李治的心腹亲信。他们忠心耿耿,唯李治这个皇帝之命是从。 年纪尚轻,但其高深莫测的政治手段和果敢决绝的行事风格,正逐渐崭露头角,展现出令人惊叹不已的统治才能。 毫无疑问,他乃是天生的弄权高手。 “吾弟亲启!李承乾。” 在那信封的封面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犹如龙飞凤舞般跃然纸上,显得格外醒目。 此信并非出自王方翼之手,而是李承乾亲自书写而成。 “吾弟,兄,也从未料到竟会是以如此之势,与弟相会。当年,氏族门阀势力横行无忌,兄与太宗皇帝商,布下了此绞杀之局。” “时光荏苒,历经数年,皇天不负。在与弟配合下,剿灭氏族大祸,还政清明。” “可叹如今,兄、弟兵戎相见,同室操戈之举,令天下人耻笑之,外有吐蕃、西突厥虎视眈眈,稍有不慎,社稷危之。兄特邀弟一叙。” 李治缓缓放下手中信件,面色凝重,许久都没有言语一声。 尽管这封信中的言辞恳切,所述之事也似乎合情合理,但他已然登基称帝,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若是对方想要借此机会逼迫自己交出手中掌握的至高权力。 扪心自问,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心甘情愿就范的吧。 古往今来,天下之人争夺不休,所图的无非就是成为这主宰万民的帝王! 就在这时,一旁的娄师德见李治神色有异,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陛下,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莫非是战局出现了不利于我方的变故?” 李治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深邃,缓声道:“并非如此啊!此次乃是前太子李承乾邀请朕前去会面。” 站在下方的娄师德听闻此言,脸色骤变,急忙上前一步拱手劝谏道: “陛下万万不可!那李承乾此人阴险狡诈至极,微臣对他过往所赢得的每一场战役皆有深入研究。观其作战之法,无一不是靠各种计谋得逞。此番邀约,其中必定暗藏奸诈阴谋,微臣认为陛下切不可轻易赴约,以免中计。” 然而,李治却不为所动,他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娄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战局已然陷入僵持状态,如果朕拒绝前往,不仅无益于国家社稷,反而会让局势进一步恶化。况且,李承乾既然主动相邀,想必是有所图谋。不过,有诸位将军和忠义之士在朕身旁护驾,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朕又有何惧?” 说到此处,李治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起来,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迷雾。 他深知当前形势严峻,无论是自己还是李承乾,想要取得最终胜利都绝非易事。 若非当初果断采取壮士断腕之举,大肆屠戮氏族门阀,并将田地归还于民以收拢人心,恐怕根本无法抵挡李承乾如蚕食般的进攻。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李治手下的百姓们都已实实在在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田产,自然会全心全意地拥护支持他这位君主。 鬼知道,李承乾入关之后,会是什么样? “末将定当护陛下周全!” 娄师德底气十足的说道。 “另外,将朕会面前太子李承乾的消息公布出去。” 李治又道了道。 这绝对又是收取民心的大好机会。 只要加以染色,便会变成大唐皇帝为了生民安定,不顾艰险,亲赴前线,与敌军谈判。 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利用民心大势,就是李承乾有所企图,也不会得逞。 因为这会让李承乾尽失民心,也失了诚信。 此招一出,就立了不败之地。 “末将知道了!” 娄师德也是会意,自然懂的如何行事。 “传侍中马周进宫!” 这还不是李治的所有布置,他还留有后手。 马周,不同于李义府和许敬宗。 是忠义之士,可托以重任。 而李义府和许敬宗只能用之,不可信任之。 娄师德领命而去。 太极殿上,李治也亲笔而书,为李承乾回信。 如果能不以武力而解决,必定是最好的结果了。 “殿下,你说李治会赴约吗?若是给了其喘息之机,攻打会变得更加的困难的。” 几日不再攻城,让程处默坐不住了。 “以本宫对其的了解,必会全来赴约的。” 李承乾斩钉截铁的回道。 李治的政治眼光,毋庸置疑。 “就算殿下说对了,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能说的让其退位,将已经坐稳的皇位拱手相让吗?” 谈判又能有什么用呢? “本宫妙口生花,说不定,真的能将其说服了呢?” 李承乾轻笑。 “处默,你什么时候,见陛下多此一举了,依我之见,殿下是另有谋划。” 李震在一边开口道。 三人并立城头,缺少了李德謇的身影。 “哦,殿下是不是早有谋划呢?德謇早早的就回了长安,是不是此次引出李治,而德謇伺机发难?” “一定是如此…” 程处默的脑瓜子想象力大开,想到了一个极为合理的计谋。 “殿下,果真是如此吗?” 李震也不由信了八分,如此看来,是极为有可能的。 “不要胡乱猜测了,到时,便知道了,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 李承乾卖了卖关子,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薛仁贵的军旅已至何处了?” 李承乾也做好了谈崩了的打算,继续从辽东方向调兵遣将。 长痛不如短痛。 如要发动攻击,肯定是全面而战,不给李治任何喘息之机。 同时,面临的对手,也要李承乾全力以赴。 李治需要时间,李承乾他同样也要等待。 “已经进入到了辽东,还有十日左右,会赶至阵前。” “同时,刘将军运送房军火物质,也差不多是在那时到达。” 李震回道。 火药虽还有,但还不达不到李承乾的要求。 在面对苏定方和王方翼之时,李承乾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惧症。 “很好,在谈判未有结果之前,不得再攻城,趁此时间,三军休整,统计兵员。” 战争的疑云笼罩着整个大唐,李承乾也绝对不允国土出现分裂。 要么他胜,要么李治赢。 事情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一旦分裂,华夏大地,又不知道,会陷入多久的内乱之中。 别说继续向外扩张,就是抵御强大的吐蕃,也会分身乏术。 第二百六十七章 王相见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太子殿下,北境现已安定无事,末将裴行俭特来禀报。” 只见裴行俭身着一袭威风凛凛的戎装,身后紧跟着数位全副武装的兵甲,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跨过府门,径直朝李承乾走来。 李承乾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裴将军一路奔波,实在辛苦了!快快请入座歇息。” 在这段时日里,在李承乾与李治默许下,使得原本紧张的局势逐渐缓和下来。 双方皆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可以重新调整战略部署和兵力安排。 由于李世民采取了分封策略,如今的薛延陀内部,尚未形成统一强大的势力。 因此,来自北方的压力相对较小,暂时不足以对大唐北境构成严重威胁。 薛延陀又刚刚遭遇一场新败,元气大伤,在短期内恐怕很难再有能力组织大规模的南侵行动。 听到李承乾的宽慰之言,裴行俭不禁面露愧色,叹息一声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但此次出征,末将实在是有负殿下所托啊!” 这还是众人首次见到的裴行俭,在诸位将领面前流露出如此气馁的神情。 李承乾连忙摆手,和声安抚道:“裴将军切莫这般自责,其实北境当前的局势,本宫早有预料。”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裴行俭非但没有攻入关内。 反而被苏定方领军反推了两州之地。 这让裴行俭感到无比的挫败感。 “是末将无能也!” 李承乾越是这样,反而让裴行俭更加的自责起来。 “不是将军无能,而是对方统帅太厉害,在我们的阵营之中,也唯有裴将军你,才能抵挡住苏定方一二。” “苏定方成名已早,先后击败了李玄通、李勣、李道宗以及罗艺等诸多名将,深知战阵经验,裴将军未溃败,就已经是大胜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怕是已经溃不成军了。” 李承乾未有任何的夸大,裴行俭虽有天赋,但在如今苏定方的面前,也只是个弟弟。 还好,在之前,将裴行俭送到李靖那里静修了半年,不然怕也难以抵挡。 在贞观年间,李世民和李靖争第一,第三肯定是属于苏定方了。 没有被苏定方快速击溃,已经是大幸了。 按记载来说,裴行俭也是受苏定方提拔,才有了之后的成就。 哪怕李承乾如何的开导,裴行俭还是放不下。 败就是败了。 “裴将军,不可如此,如今局势紧张,本宫还指望你能统御全局呢。” 李承乾再次激励道。 “末将不会一蹶不振,只能越战越勇,请殿下吩咐。” 裴行俭调整心态,坚定了信念。 “好,这才是本宫所需的三军统帅的模样!” 李承乾颔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败局,对于裴行俭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一帆风顺,也会使其产生骄傲之情。 “此前,各位将军,也都与李治麾下的战将,有过交手,也都算是知根知底。” “此次,本宫约见李治,是为了和平解决大唐分裂之事,若是谈成,便不会有战事发生,若是不成,肯定会爆发出大决战。” 李承乾扫过一众战将。 几乎所有能调动来的战将,都调动来了。 言和不成,那肯定只有武收。 “愿为殿下效力!” 所有的人,都全部躬身礼道。 他们离封侯拜相,也只差一步之遥了。 “裴行俭,此次战役,你全权统领,本宫启时会前往谈判,无心他顾。” “裴行俭之令,既是本宫之令,有敢不从者,军法从事之。” 李承乾严厉道。 此一战,事关成败。 他们面对的对手,可不会给他们犯错的机会。 “我等遵令。” 一众战将齐声,在此关键时刻,谁都会以大局为重。 不然,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裴行俭,你即刻安排军事行动,刘仁轨,保证粮食的供给,特别要注意,李治会派让人,断我粮道。” 李承乾再次进行细化,将军事行动全部托给了裴行俭和刘仁轨。 “诺!” 裴行俭、刘仁轨齐步走出。 “黑齿常之,在调令之外,领三千精骑兵,可见机行事,进攻撤退,自行决断。” 李承乾又看向了另一人,给予了黑齿常之特许。 这是何等的偏爱。 作为突袭之王,在逆境之时,黑齿常之能够扭转战局。 当然也是对得起李承乾的重任了。 “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之恩!必不辜负殿下对末将的信任!” 黑齿常之那颗激动不已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连带着嘴唇都微微颤抖着,以至于他说话时都显得有些结结巴巴、紧张万分。 “在此期间,由薛仁贵率领亲军负责护卫本宫左右。” 李承乾再次开口说道,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对于让薛仁贵担当此重任,李承乾心中自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毕竟身为贴身侍卫,论及武艺和忠诚,薛仁贵无疑都是最佳人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最强保镖般的存在。 如此一来,即便那李治妄图出其不意,行那斩首之举,恐怕也是绝无可能之事了。 “末将领命!” 听到李承乾的命令后,薛仁贵亦是难掩内心的激动之情。 能够被委以这般重要且荣耀的使命,成为李承乾的贴身近卫统领,这得是多么深厚的信任。 相较于上阵杀敌冲锋陷阵而言,这份差事可真是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而且只要有这一层特殊身份在身,即便是那些王公贵族见到自己,怕是也要礼让三分,给予七分颜面呢。 李承乾对于手下众人的能力可谓了然于心,此番安排更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所做的决定。 至于这些安排最终能发挥出怎样的作用,一切唯有待到战事开启之时,方能知晓分晓。 与此同时,李治也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也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治,他们都是不允许大唐出现分裂。 这就是为君者的见识。 毫无疑问,苏定方也被任命为了三军统帅。 而程知节、尉迟敬德等大将,被解除了兵权,养老在家。 毕竟他们的身份,是异常的敏感。 如今被任为要职的,大多数都是新起之秀。 时间如期而至。 公元648年,六月初一。 泽州城外,三十处。 双方人马林立,按照约定,每方只允许带有一千人前往会盟。 “太子殿下,还请三思啊!” 刘仁轨突然间,挡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自从项王一箭伤了汉王之后,后世便有了王不见王之例,若要前往,也需要做有万全之策。” 虽然,此次的盟会,是李承乾发起的。 但是并不能代表,对方没有从中作梗的机会。 以刘仁轨的腹黑来说,会盟不安全。 “以末将之见,可从军中,可挑选与殿下相似之人,出盟之,若是见到新帝李治,可劫,可杀之。” “如此一来,对方肯定会军心大乱,可伺机破之。” 刘仁轨要报恩的是李世民,李治,他都未曾谋面,所以只能如此对待之。 “殿下,刘将军此言,不无道理,兵道诡也!” 裴行俭也劝道。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李治会不会也出这样的阴招。 让李承乾犯险,实属不该。 “本宫若是此时言而无信,诸公,以后对于本宫的话,还信否?” 李承乾轻笑道。 为君者,必须要一言九鼎。 “殿下,这样不一样啊。” 刘仁轨想要再劝,却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算他们信,那其他人呢? “若本宫真的出现了意外,那就是天不助之,若是如此,诸君听本宫遗命,放下手中武器,归降新帝。” 李承乾说道。 “殿下!” 闻言,无人不大惊失色。 “其实,李治,也不失为一代雄主,如今之势,已经不是天下之争,而是我们兄弟之斗了,累不及天下百姓才是。” “况且,如今其所实施的政策,也不是本宫与诸公都想见到的吗?” “如有意外,诸位,切记,要顺势而为,不要出现裂土之争,又让百姓深陷入战火之中,不然,这就与本宫的初衷所违了。” “本宫所望,就是这世间多些公平,天下百姓能吃饱穿暖而已。” “薛将军,我们出发吧。” 说罢,李承乾便领头而出。 这大唐的百姓死的太多了。 为了能减少更多的家败人亡,这样的危险,值得李承乾去冒。 “殿下保重!” 一众将领,弯腰鞠躬。 “程名振何在?” 裴行俭喝声道。 “末将在!” 程名振大吼一声,站出列来。 “令你领一万军士,出于西城,列阵于前,随时待命!” 裴行俭面无表情,目光一直盯着前面队伍的身影。 “末将领命!” 程名振后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黑齿将军,你虽不受将令,但是殿下之安危,就拜托了。” 裴行俭转身,对着黑齿常之躬身。 “裴将军,何至于此,末将万不敢当。” 黑齿常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裴行俭的手臂。 “保护殿下安危,我责无旁贷,纵使黑齿常之粉身碎骨,也必定不会让殿下伤到一根汗毛。” 黑齿常之大为感动,君主如此,上官如此。 他一个投诚将军,怎么能不以死相报之呢。 “将士们,随我出发,保护殿下!” 黑齿常之也当即转身,飞身上了战马。 “传令三军,全军备战,等待军令,准备破城。” 裴行俭猛挥衣袖,下令传达全军。 就算李承乾出现了意外,以这位将领的性格,也不会就此罢休。 在辽东后方,李承乾又有了两子。 他们必定会拥护幼主,与李治打到底。 遵令是忠诚。 护卫幼主,又如何不是忠诚呢? “李承乾多诡计,此次相邀会盟,怕是另有所图,陛下真的不可以身犯险啊。” 泽州城门处,一众大臣,也对李治进行劝诫道。 此次宴会,怎么看,都是一场鸿门宴。 “李承乾用兵轨道,但是其行磊落,是天下之雄主,岂会用此等的小人行径呢?” 李治摇了摇头。 英雄所见略同。 李治也是有魄力之君,直接令车辇开道,不顾及大臣的阻挡。 君者,不同于臣。 他们所谋不一。 臣忠其君,不让君主犯险,此就是忠诚。 君念其民,不使百姓陷难,此为君之责。 烈日当头。 两行军列对面而列。 李承乾、李治相对而行,身边各带一名军卒,分别是薛仁贵与娄师德。 “兄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迎面之后,李治率先开口,其身具大唐气运,皇威滚滚,龙袍加身,在气势上,尽然压住了李承乾一头。 “如今,本宫该叫陛下,还是唤稚奴?” 李承乾风轻云淡,无惧所有。 气氛也在此时僵住了。 “也不让你为难了,我们还是坐下谈正事吧。” 李承乾大手一挥,数位军卒上前,摆桌排椅。 两人相继入座。 本来没有多少交集的两人,现在都走向了彼此的对立面。 本来没有多少野心的李治,也因为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再难以放下。 “太子,相约而来,是为何事?” 李治明知故问,欲要抢占先机。 “稚奴,你虽登位为皇,但还有些急躁了,先喝茶。” 李承乾抬手示意,轻笑道。 在不知不觉间,李承乾已然掌控了整个节奏。 李治也暗暗心惊,更感受到了压力。 与李承乾相比较,他的手段,真的显得太稚嫩了点。 李治也鬼使神差般的举起了手中的茶杯,茗了茗。 满口的苦涩。 “本宫邀你而来,想必也知道所为何事吧?” 李承乾这时才开口说道。 “自隋末至今,天下战乱不止,天下生民折损十之八九,大唐不能再兴战乱。” “而,大唐亦不可分裂,以免社稷危矣,你我等后世子孙,也无面再见祖宗。” “此来,太子是为和平解决你我之争,这也符合朕之意。” 李治不再拐弯抹角,玩不过他这个兄长的。 两人对此,都是心照不宣。 只是谁该为主呢? 第二百六十八章比斗定王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你仅仅只猜对了一半而已,本宫的确是想要以和平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纷争,但这可是有着一个重要前提条件的,那便是你必须主动退位让贤。如若不然,本宫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施展出雷霆万钧般的手段!” 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 只见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已经把一切都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那种自信满满的神态,简直就像是吃定了李治一样。 站在一旁的娄师德则显得气息悠长、沉稳如山。他那双粗壮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双腿微微叉开,已然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凌厉架势。 只要李治稍有一点细微的暗示动作,他手中的利刃必然会如闪电般瞬间出鞘,冲天而起。 此时,李治却是一脸淡然之色,只见他轻轻地举起手边的茶壶,慢慢地朝着李承乾的茶杯倾倒而去。 茶水顺着壶嘴流淌而出,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缓缓落入杯中。 整个过程看似轻松随意,实则蕴含着一种举重若轻的气度和风范。 “太子,你就如此这般有十足的信心么?” 李治轻声问道,语气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面对李治的质问,李承乾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没错,本宫就是拥有这份绝对的信心。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轻易尝试,因为那样的后果绝非你所能承受得起的。” “二十年之后,本宫自会给你一满意的答复。” 说完这番话后,李承乾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李治确实远比他原先所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得多。 短短一段时间之内,便能让满朝文武纷纷心悦诚服地归顺于其麾下。 若是易地而处,换成自己处于李治如今所处的位置,恐怕还真未必能够像他做得这般出色呢。 “天下如此广袤无垠,难道就真的无法容纳下你我这对兄弟不成?” 李治目光炯炯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无需询问本宫,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已明了答案,否则,你又怎会前来参加此宴?” 对方神色平静,但言辞间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彼此的目的皆是一致的,绝不允许国家的领土被分割开来。 然而,尽管在当世之时,他们或许还能够维持这种局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历经数代之后,想要两者兼顾恐怕将会变得愈发艰难。 最终,终究只能留存其中一方,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做出果断的抉择。 “即便朕点头应允,可朕身后那些众多的文武百官以及英勇善战的将领们,恐怕也绝不会轻易表示赞同啊。” 李治这番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一方面,他自身实力雄厚,自问何必要屈居于他人之下。 另一方面,如果李承乾所在的势力集团最终获得了胜利,那么一直以来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这些臣子们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安排呢? 此时此刻的他,所代表的已不仅仅是其个人而已,更是整个支持他的庞大群体。 “说到底,依旧是强者为王!” 李承乾感慨道,言语之中流露出对于当下权势地位的深深执念。 既是如此,又怎能去责备同样心怀壮志的李治呢? “太子,你被先帝废除了太子之位,无任是基于如何的条件,但是在已经是事实,朕才是大唐的皇帝,朕才是天下之主。” “就此放权,朕保证,你可继续领你之军权,于国土之内,便宜行事,你我兄弟共治这大好天下,也未尝不可?” 李治做出了让步。 “这和龟裂国土又有什么区别,你就不怕,内斗会越发的厉害吗?” 这是治标不治本之计,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李承乾也是代表着很多人。 “这么说,太子一定是要独尊天下了。” 李治寒声道。 他现在可不是随便拿捏的小鸡了。 “你可曾见何时,这天上一同出现过二日呢?” 李承乾微微抬起手,用手指向头顶上方的苍穹,神色庄重而严肃地说道。 他必须掌握绝对的权力,才能够确保那些至关重要的计划和行动得以顺利施行。 “确实如此,自古以来,天上确实无两日并存之景!” 李治缓缓举起手中的茶杯,仰头将其中的香茗一饮而尽。 然而,他那高高举着的茶杯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许久都未曾放下来。 难道,这是要摔杯为号吗? 就在这时,薛仁贵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细微动静。 只见他一只手牢牢地握住腰间长刀的刀柄,另一只手则紧握着沉重的战枪,整个人犹如一座蓄势待发的山岳,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李承乾,他那张俊朗的脸庞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眼神之中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戏谑之意。 仿佛眼前这看似紧张的局势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开什么玩笑!若是论及单打独斗,谁打的过薛仁贵呢? 一番思虑后,李治手中的茶杯,高高举起,轻轻的放下。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番暗中较劲,李治又落了下层。 “本宫倒是有一个提议,既能避免兴师动众,又可以分出高下强弱,并且还能够令人心服口服。” 李承乾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听到这话,李治抬起头来,目光紧盯着李承乾。尽管在之前的较量当中,自己已然处于劣势,但此时此刻,他又能如何辩驳呢?于是,只能回应道: “愿闻其详!” 只见李承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我们不妨设立四项比试——斗帅、斗将、斗兵以及斗械,最终获胜场次最多之人便可为皇!”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接着补充道: “当然,这一切都要以国运作为赌注。” 李治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再次问道:“能否请太子殿下说得更详细一些?” 毕竟这样的规则听起来似乎颇为合理,值得一试。 李承乾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 “首先,从你我双方军队之中分别挑选出一名将领,让他们在沙盘之上进行模拟作战,以此来决出胜负,此乃斗帅。” “其次,各自派出一员猛将,于校场之上当场对决,胜者即为斗将。” “再者,各自派遣一千名士卒参战,通过实战交锋来一较高下,此为斗兵。” “最后,将双方所拥有的各种兵器盔甲一一展示出来,并比较它们的优劣程度,便是斗械。” 说完这番话,李承乾面带微笑,静静地等待着李治的答复。 “斗械?那大可不必!我们就来斗一斗帅才之能、将领之勇以及士兵之强即可,采取三局两胜制。” 李治一脸从容地说道,其实他老早便知晓李承乾已然掌控了一款新式武器。 所以,此刻的他心中跟明镜儿似的,绝对不会傻乎乎地上当受骗,而且还敏锐地察觉到这极有可能是李承乾蓄意挖下的陷阱。 “行啊,没问题!那就斗帅、斗将、斗兵吧,按照三局两胜定胜负。” 李承乾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好,既然如此,那三日后,我们依旧在此地展开这场较量。” 李治说完,缓缓站起身来,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迈步离去。 见此情形,李承乾也紧跟着站起身子,同样转身离开了。 毫无疑问,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必定是双方最强精锐的碰撞。 回到各自的阵营内,两人便召集来了一众心腹商议。 “斗帅、斗将和斗兵,此三者皆乃国之大事,关乎社稷安危,诸位大臣对此可有良策进谏?” 泽州城内,李治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站立着的一众大臣们。 他这番询问,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实际上,在他心中,对于这三件事的人选早已有所定论。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挺身而出,拱手说道:“陛下,关于兵盘演练之事,微臣愿毛遂自荐。若不能取胜,甘愿献上项上人头!” 此人正是苏定方。他一身铠甲,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治。 在整个朝堂之上,论起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确实已无人能与苏定方相比。 而且,他一直都对太子李承乾的军事战役也颇有研究。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李治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道:“苏将军智勇双全,善于用兵,朕亦认为由你来负责兵盘演练乃是不二之选。不知各位爱卿,对此可有不同意见?” 苏定方的赫赫战功以及卓越的军事指挥能力,在场的大臣们皆是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于是乎,众人齐声高呼:“臣等无异议,相信苏将军此番必定能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得到了群臣的一致支持后,李治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把话题转向了下一个环节——斗将,高声问道: “那么,在这斗将一事上,哪位将军敢于前往一试呢?” 话音刚落,只听得大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数名将领纷纷挺胸迈步而出,跃跃欲试。 “臣等愿为陛下分忧!” 而喊出这句话的几个人,正是执失思力、王方翼、娄师德以及契必何力。 他们每一个都堪称军中猛将,勇猛无畏,武艺高强。 要论起孰弱孰强,还真是让人难以分辨。就连坐在龙椅上的李治,一时之间也感到难以抉择。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苏定方站了出来,拱手进言道:“殿下,依微臣之见,不妨让几位将军比试一番,通过较量来选取其中最为优秀之人出征应战。如此一来,既能选出最强将领,亦可避免因判断失误而导致战事失利。” 听到这个提议,李治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善!” 毕竟这场比试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和国运的兴衰,他自然不敢有丝毫马虎。 然而,正当大家准备按照苏定方所言去安排比试时,岑文本却急匆匆地赶到了朝堂之上。 只见岑文本一脸焦急之色,大声说道:“陛下,此番万万不可行啊!据微臣所知,这分明就是李承乾精心谋划好的计策。若我们真的按照其言行事,恐怕就会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听了岑文本的话,李治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朕又何尝不知,不应该拿国家的命运作为赌注。可是,如果大规模地发动战争,不仅对百姓会造成巨大的伤害,而且对整个国家来说也将是一场灾难。所以,在此两难之际,以这种方式来决定国祚所属,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 说到这里,李治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扫视一众文武大臣,接着说道: “不过,我大唐朝廷之中,有志之士和勇猛战将如云,朕又有何所畏惧呢?” “哪怕是战而输之,也无需担忧,朕与李承乾有言在先,胜者,绝对不会为难对方。” 事已至此,很多人都不允许发生大规模战斗。 只要是不太损害他们的利益,那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谁当皇帝,都是一样。 他们都是一群打工的。 换个老板而已。 得到了如此的保证,大多人也就放心了。 “陛下以苍生社稷为重,真是民之福,仁者无敌。” 有大臣立即恭维说道。 “无需再劝,朕意已决,斗兵者,皆由玄甲军出战。” 李治打断了还要继续进言道岑文本。 玄甲军是李治的底气所在,重甲护体,是不惧火枪的碎弹。 比试而斗,李治是看到了有胜之的希望,才会答应的。 怎么可能会将到手了的皇位拱手相让呢? “陛下,是否需要准备后手呢?” 王方翼不是省油灯,更是有言外之意。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先礼后兵,李治退位还政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两日之后,烈阳当头,微风拂面,也难以吹散那一股燥热。 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数千人马林立,旌旗遮空,遥遥相望,气氛紧张而肃穆。 在这边,李承乾身骑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英姿飒爽地走在最前方。 他身边依次并列着数位大将,分别是:刘仁轨、裴行俭、李震、程处默、薛仁贵以及黑齿常之等人, 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威风凛凛,并排而行。这些人皆李承乾麾下有名的将领,如今齐聚于此,气势如虹。 而在对面,则是以李治为首的一众名将。 李治同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后依次跟着苏定方、王方翼、娄师德、执失思力、契必合力还有李义府等。 这些人无一不是当时名噪一时的人物,且大多数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与自信。 双方的阵容堪称豪华,可以说是囊括了此时此刻大唐所有的风云人物。 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在历史上都勾勒出浓墨的色彩,每一张面孔都承载着无数的传奇。 从双方的兵力配备和战将实力来看,实在难以分出孰强孰弱。 就这样,双方在原地对峙陈列了许久,谁也不敢轻易先动一步。 终于,李承乾轻轻拍打马腹,胯下白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见此情景,李治毫不示弱,双腿一夹马肚,纵马迎上。 两人逐渐靠近,最终在相距数丈之处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太子,可以开始比斗否?” 李治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李承乾,朗声问道。 只见他神采飞扬,虽然年纪尚轻,刚刚步入弱冠之年,但却已经能够统领自己的一班得力部下,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如此成就,又怎能不让这位少年天子心生豪迈之气呢? “稍等一会!” 李承乾轻语,但他右手猛地一挥,动作干净利落且气势十足。 随着他的手势落下,前列那些全副武装、手持兵刃和盾牌的士兵们迅速而整齐地向两侧退去。 紧接着,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一门门通体黝黑、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大炮缓缓地被推了出来。 这些大炮数量众多,一眼望去,竟然多达数百门之巨! 它们犹如一群沉默却又威严无比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尽管此时正值炎炎夏日,但当人们的目光落在这些大炮上时,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虽大多数人,都不知去用处,但是灵魂都是莫名的一震。 “太子,你这是何意?” 李治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眸此刻布满了凶光,死死地盯着李承乾。 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后的那群武将们也陷入了短暂的惊慌中。 然而,面对李治的质问,李承乾却是一脸从容不迫。只见他微微一笑,缓声道: “非也,你莫要误会。此乃本宫耗费大量心血研制而成的一种新型武器,名曰红衣大炮。想来关于这种武器的消息,你也是得到消息了吧。” 仔细观摩的话,就会发现每根黝黑粗壮的炮杆之上,都捆绑着一块鲜艳夺目的红布。 这块红布在阳光的照耀下,并未有多抢眼,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提及,很容易就会被旁人给选择性地忽略过去。 “那你究竟意欲何为?” 李治皱起眉头,说话之间,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而随着他这个动作,原本有些骚乱的阵营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李承乾笑而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开炮!“ 随着李震一声怒喝,他高举的旗帜如同闪电般猛然挥下。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了那些黝黑的炮口之上。 下一秒,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所有的炮口同时喷射出熊熊火舌,如同一群咆哮的巨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轰!轰!“巨大的轰鸣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形成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声浪,彻底掩盖了世间一切其他的声响。 只见数百门红衣大炮齐声怒吼,它们每一次的喷发都是对大地的震撼冲击。地动山摇之间,整个战场都被浓烈的硝烟和火光所笼罩,让人仿佛置身于末日的炼狱之中。 良久之后,当尘埃渐渐落定后,将士们惊愕地发现。 原本矗立在前方不远处的那座矮小山峰,此刻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碎石和沙砾。 如此惊人的破坏力,简直超乎想象,绝非人力所能企及。 李承乾面带微笑,转头看向一旁仍处于呆滞状态、尚未从刚才的震撼场景中回过神来的李治,缓声道: “稚奴,你且说说看,就这数百门红衣大炮一同齐发,能否一举平夷一方城池呢?“ 李治如梦初醒一般,茫然地看着李承乾,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很明显,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方才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当中。 李承乾含笑道:“本宫是问你,如果在沙盘演练之上,本宫凭借这些红衣大炮来杀敌破城,你又该作何应对之策呢?“ 此次阵前试炮,乃是一种先礼后兵的策略。 在这种绝对武器的强大碾压之下,所谓的兵法韬略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李治语塞,斗帅、斗兵不用比,就已经输了。 这红衣大炮是无解,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 “呵!” 李治突然嗤笑。 从始至终,他都已经陷入到了李承乾的陷阱之中。 什么斗帅、斗将和斗兵,都只是一个借口。 “稚奴,本宫念苍生不易,在征战之中,才少有动用这红衣大炮,以百姓社稷为重,你还是降了吧。” “本宫保证,不会对有功之臣,举杀伐之道,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约束。”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这一刻,也使得李治,感受到了,他与李承乾恒越在其中的巨大天堑。 完全不是对手。 自己引以为傲的平衡手段,在对外的战争之中,没有半点用处。 那只能用于制约朝臣,而非是对手。 “时也,命也!” 李治望着远处的天空,长长地叹息一声。他那略显疲惫的面容上,此刻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 “这皇位,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啊……朕能够登上此位,或许也是父皇与太子精心策划的结果吧。” 李治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曾经,他满心不甘,为了打破困局,毅然决然地采取了极端手段,诛杀京兆门,平分天地,已安抚天下民心。 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他不得不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然而,即便如此,最终却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李治这番话,李承乾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道: “本宫与父皇的确曾有过一番谋划,但起初并没有将你算计在内。这一切皆是因局势发展所致,谁也未曾料到,父皇竟会……” 说到此处,李承乾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些许悲伤之色。 事实上,当初李承乾确有与李世民联手之意,并派遣李德謇送去书信。 只是后来由于局势变幻莫测,再加上李世民内心的诸多顾虑,此事便逐渐被搁置下来。 直到李世民临终之时,才暗中布下后手,只不过,直至今日,这些隐藏的手段尚未揭晓于众。 此时此刻,眼前的局面可以说是完全由李承乾一手推动而成。 “也罢,仔细想来,如果不是父皇……朕恐怕当真无法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李治沉默片刻后,突然像是想开了一般,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的神情。 李世民驾崩之时,才五十岁,肯定是没有想过如此的。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这样意外,他也不是皇上。 而如今与李承乾配合,绞杀氏族门阀的,则是应该是李世民。 自己就是一个意外。 “为了我巍巍大唐的千秋万代,为了祖宗创下的这片社稷江山,更为了这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朕禅位于贤者。” 李治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与无奈。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去,那略显孤寂的身影的在李承乾视线之中,逐渐远去。 当他一步步走到自己所属的阵营前方时,仿佛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到了他的体内。 只见李治昂首挺胸,原本有些落寞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皇者之气再度降临其身。 “诸位爱卿想必都已知晓,太子李承乾曾遭受奸佞小人的污蔑陷害,致使他蒙冤受屈多年。” “然而,天理昭彰,真相终究大白于天下。如今太子李承乾得以洗清冤屈,重归朝堂。” “当初天朝面临危难之际,朕不得不挺身而出,暂代监国之职。而今太子李承乾已安然回朝,理应由他继承大统,执掌皇位。” “朕决定即日起还政于太子李承乾,并选定良辰吉日举行登基大典,望诸位爱卿谨遵此令!” 李治大声宣布着自己的旨意,目光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陛下!” 王方翼和娄师德等将领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呆立当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治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时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跪地高呼:“陛下三思啊!” “难道你们竟敢违抗朕的命令不成?” 李治脸色一沉,怒声呵斥道。此时的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深知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另一方面,面对李承乾手中掌握的那些威力巨大的红衣大炮,他实在是别无选择。 仅仅是眼前这数百台红衣大炮,就已经拥有了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 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转机,李治恐怕也绝不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因为过多的挣扎,也是无益。 徒增伤亡而已。 国号未改,还是李唐王朝。 李治也就没有那么计较,开得开了很多。 若是顺位的继承,这皇位也轮不到他。 “陛下……!” 众人齐声高呼,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他们望着李治那坚定不移的面庞,心中纵有万千思绪,此刻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面对如此坚决的皇帝,那些原本还有心奋力抵抗之人,又能如何? 君命难违,这些人也只有选择了服从命令。 这便是他们所能为李治做到最后一件事,那就保持着对其的忠义。 只听得“扑通”之声不绝于耳,数千人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向这位即将退位的皇帝表示最后的敬意。 这一刻,整个平原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唯有李治那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传拟诏书,传告全国,乃至是四方属国,朕还位于太子李承乾。” 李治站得笔直,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的目光坚定而从容,仿佛早已将一切都看透。 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确实不愧是太宗之子。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谁曾想竟就这样草草收场。 李治的豁达,也让李承乾阵营的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好感度也一度攀升。 李治好像输了,但又好像并没有全败。 李承乾一脸严肃地端坐在营帐之中,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过下方站立着的一众将领,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 “裴行俭、刘仁轨、黑齿常之、程处默听令!本宫现命你们即刻率领本部兵马,火速前往泽州城,接管那里的军务!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李承乾的眼神变得愈发凌厉起来。 虽然李治已经当着众人的面选择了投降,但对于李治这个黑莲花,李承乾心中始终存有一丝警惕和戒备。 听到命令之后,裴行俭、刘仁轨、黑齿常之和程处默四人立刻挺直身躯,齐声应道:“诺!” 不多时,帐外尘土飞扬。裴行俭等人带着大批亲卫,扬长而去。 第二百七十章 李承乾登基,权利更迭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李治确实是真心诚意地选择投降,整个招降过程可谓一帆风顺,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和波折。 随后,朝廷发布诏令通告天下,全国各地的军事与政务部门,皆由李承乾所率领部下的将领们接管并负责统筹管理,如此一来,顺利地完成了军政事务的交接工作。 两个月之后,李承乾统率大军正式进驻长安城。 在宏伟庄严的太极殿上,也迎来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只见李治手中稳稳地端着一个精美的玉盘,而那玉盘之上,赫然放置着一枚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 在众多官员的注视之下,李治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台阶下方走去。 “上承天意,下顺民意,请太子殿下继承皇位!”李治声音洪亮,双手高高举起玉盘,脸上满是虔诚之色。 紧接着,“请太子继皇帝位!”的呼声在太极殿上此起彼伏,在场的百官纷纷躬身齐声呼喊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李承乾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既是天意,又是民意,本宫实在难以推辞!” 在此之前,他已经按照礼仪规范完成了三次谦让,而此次便是第三次。 所有应该遵循的仪式流程,至此已然全部圆满结束。 第一让,是于泽州城外。 这第二让,是在刚踏入长安城之时。 如今,这次是在太极殿上受封。 “参拜陛下!” 伴随着李治那深深一躬,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这一躬身不仅仅代表着礼节,更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完成了彻底的交接。 “拜见陛下!” 雄浑而整齐的呼喊声从宏伟壮丽的太极殿内轰然传出,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 阶梯上全副武装的军士们,在这一刻也纷纷缓缓伏跪下来,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精密机械。 眨眼之间,他们便如潮水般连绵成片,一眼望去,整个皇宫里都是跪伏在地的人群。 李承乾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内侍毕恭毕敬呈上来的传国玉玺。 这一刻,宛如梦境。 曾几何时,他不过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屌丝,在那必死无疑的绝境之下,实现了绝地反击,登上了这个九五至尊宝座。 千言万语也难以尽述。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然后将目光缓缓向下移动,威严地说道:“众卿平身!” “多谢陛下!” 群臣齐声回应,随后纷纷站起身来,但依旧目不斜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触怒龙颜。 毕竟此刻坐在皇位之上的李承乾,已经成为大唐之主,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朕能够顺利登上帝位,全仰仗诸位爱卿的齐心协力,鼎力相助。对于那些立下赫赫功勋之人,朕定当论功行赏,绝不亏待!” 李承乾的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坚定且充满威严。 百官们听到这番话,顿时呼吸都为之一滞,最为关键的时刻已然来临。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皇登基之后,必然会对朝堂势力重新洗牌,究竟谁能继续飞黄腾达,谁又会黯然失色乃至身陷囹圄,一切皆取决于今日这位新皇的决定了。 “李治奉命于危难,挑社稷于动荡之际,铲除朝中奸佞,雪洗朕之冤辱,还大白于天下,为天下百姓所想,还政于朕,当为第一功臣。” “特封为摄政王,其令如朕令,有统领全国所有政务、军务之权。” 李治呆住了,这是对我等考验吗? 皇权我都放下,就拿这考验我吗? “多谢陛下恩德!” 李治也是反应的够快,立即躬身答谢。 “但,臣一无心政务,二无其能,一心只想做个闲云野鹤,还请陛下恩允。” 如此敏感的位置,李治可不敢担任,这职权,一听上去,就是和李承乾共治的天下。 “请陛下成全!” 见到李承乾还许久不说话,李治也是立马跪下。 他十分的担心,李承乾会在后面找机会拿他开刀。 “不准,李治自今日领摄政王之职,监管全国。” 李承乾直接回绝了。 这位怎么可能没有能力呢?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能统领朝堂,展现铁血手段,镇压异声,完成集权。 “多谢陛下!” 李治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心有余悸的领下了摄政王之位。 “李震、程处默,忠肝义胆,击百济、灭高句丽,有灭国之功,特封李震为忠国公,程处默封为义国公。” 封外亲兄弟,也轮到结拜兄弟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是踏起了李承乾行动的第一步了。 “李德謇奉命于危难之间,传信于先帝,陈述朕之冤情,忍辱负重,铲除奸佞,亦有不世之功,特封为勇国公。” 李德謇为李承乾传达信件,也是取得了很关键的作用。 不然,被李世民封杀,那下场可是很可怕的。 更重要的是,李德謇是李承乾安插在长安的一只眼,很多不良人的信息,都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 加上结义情感,封国公,也不为过。 “多谢陛下鸿恩!” 三人一同出列,对于此,也是十分的满意,毕竟是自己因功而封国公的。 一门双国公,这也是十分的荣耀了。 而且,他们现在的年纪都还很年轻。 “苏定方破敌有功,治军有方,特领左仆射,监管全国兵马。” “刘仁轨领军剿灭高句丽、平倭寇有功,治理地方有绩,领右仆射,协助朕处理政务。” 左膀右臂都有了。 “多谢陛下!” 苏定方和刘仁轨相继出列谢恩。 苏定方很惊讶,自己没有被贬都是万幸了,怎么还被任上这样的要职呢? 难道自己这么被李承乾信任吗? 而且之前,他还是李治的拥护者。 他领左仆射,李治领摄政王。 就算是造反,都是可以的。 这难不成是捧杀吧。 苏定方也有着和李治一样的担忧。 当然了,李承乾也不担心。 他们虽然都能统领军队,但是神机营除外。 李承乾自然不会管他们心中的想法,封赏继续。 裴行俭、黑齿常之、薛仁贵、娄师德、王方翼等,也都进行了任命,都是一方封疆大吏的存在。 这些人的忠诚,不需怀疑,都是忠于大唐之辈。 对于,有所劣迹的许敬宗和李义府等人,李承乾没有给予重任。 现在他的团队之中,并不缺乏出将入相的人才。 刘仁轨、裴行俭、娄师德等,都是相才人物。 够他用很久了。 封赏这一流程,就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 这是权力的重新分配,自然半点都马虎不得了。 “大唐局势刚定,边疆各地,尚不安稳,领军各将,在得到令箭之后,即刻上任。” 分赏完毕之后,李承乾接着又叮嘱道。 “诺,臣等遵令!” 黑齿常之、裴行俭和娄师德躬身道。 裴行俭领了陇右道行兵总管,统领陇右道军务。 陇右道是大唐的西北边疆,通往河西走廊,地接西域各国。 李承乾如此任命,也是想利用历史的推力,让裴行俭在这片地区,完成他的传奇。 黑齿常之领剑南道行兵总管,处理与吐蕃之间的紧张关系,在对付吐蕃,黑齿常之也有着奇效。 而娄师德领的是山南西道,给黑齿常之和裴行俭进行援护,娄师德最厉害的,还是属于屯田。 东边的高句丽被解决了,已经没有了隐患。 现在大唐的威胁,主要是来自于西北的吐蕃和西突厥。 所以,李承乾也率先在这里布置了重兵。 这一战,是迟早都会打响的。 “传大唐皇帝令,大唐境内,不允许任何土地买卖,土地全部国有,若有发现,论叛国罪处,上至公卿,下至黎民,一律严判。” 李承乾当权,摊丁入亩政策无疑是成为了第一国策。 这也是最根本的政策,只要土地政策不瓦解,王朝就不会败亡。 每一次大的动乱,大都是因为土地兼备而引起的。 “另外,派遣使者,出使各国,让其国派使者,参加明年春祭,使者未到者,朕亲领兵而至。” 突然,李承乾的目光变得十分的迫人,滚滚皇威碾压而下,表现的无比强势。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接着,李承乾便大手一挥。 “臣有事奏报!” 刘仁轨这时,便站了出来。 他现在已经成了百官之首,一些事情,确实要他表态。 “天下已定,万众归心,臣请陛下,册封皇后,新立太子,已安社稷。” 太子与皇后,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是促进大局稳定的重要因素。 “请陛下,封皇后,立太子!” 群臣随后,也一起呼吁道。 第二百七十一章万国朝拜,四夷皆服 - 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 无垠石 确实,新皇登基之后,是就要册封国母和太子了。 “自周朝天子而来,这世间没有亘古不灭的王朝,亦没有永世不衰的世家,唯一不变的,就是穷出不尽的能人志士。” “雄主持世则兴,庸主为帝则衰,要想世代常兴,便不能再循序立长不立贤之规矩,自朕而后,天下有才德之人,皆可持以帝器而兴国。” 李承乾沉声说道,威严荡世。 作为后来人,纵观历史兴衰,比所有人都要认识的深刻。 无才持权是祸。 不但祸己,还祸国。 下一代可能还是明君,但是第三,第四代呢? 这样的决定,也是李承乾早有过的。 群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是又要将家天下转为公天下了。 “陛下,如此而行,会滋生出党派之争,不利于国家安危。” 刘仁轨进言道,这样也会激起阶层的斗争。 “朕意已决,不再言语,至于如何选举,朕会拟订出一个章程来。” 李承乾立刻出言,阻止了还要继续劝诫的李震几人。 “今日朝议,就到此吧,散朝!” 李承乾转身而去,不再给予群臣进言的任何机会。 很快,长安城之中,便有三道加急旨意传出而去。 第一,便是土地政策的改革。 第二,便是有关科技选官的政策。 第三,便是帝制的革新,凡有才德之人,均可问鼎至尊之位。 大唐的格局,也在此时奠定了基调。 大乱之后,便是大治。 但是,对于氏族门阀的打击也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还在继续。 凡有反抗的,就是铁血镇压。 李承乾既菩萨心肠,也有雷霆手段。 氏族门阀在土地革命面前,也渐渐失去了主导力。 只是半年的功夫,大唐的天下,已经确定下来了格局基调。 “稚奴、仁轨,朕以为还要加以改善选官制度,也不能一味的以成绩入士,还要有德,另外,分科考试,六部便分为六个方向取势,侧重点不同,如此才能选拔出专项的人才。” 两仪殿中,李承乾双手靠背,缓缓说道。 没有上朝之时的盛气凌人。 治理天下就是如此,没有热血,只有枯燥。 在李承乾后世的经验下,各种制度也在向科学的方向发展。 “陛下此举甚好,不过相应的也要加大对学堂师资的投入。” 这些政策,都只有在规划之中,还没有得以实行。 都需要财力和物力的投入。 “都投入,一年不成,就十年,就百年,教育乃是兴国之要策,必要实施。” “另外,朕让你挑选才思敏捷的人士,可挑选有多少了。” 说着说着,三人便朝殿外而去,如同聊家常一般。 “以有一百多人,陛下,你是真的准备亲自教导吗?” 刘仁轨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了,朕亲自教导之,之后的国中大事,你与稚奴就要多分担一些了。” 现在很多事不用自己操心了,李承乾可以将后世的知识进行传播了。 “为国尽力,乃是我等之本分。” 两人异口同声道。 慢慢的,李治也放下了戒心。 了解到,是李承乾真心的接纳了他,并以国事器之。 “对了,来参加春祭大典的,还有哪些国家没有到呢?吐蕃和西突厥可有派使者前来。” 要做一个明君,可是事事要顾及。 “都来了!” 李治回道。 诚然,大唐虽是动乱了几次,但是余威尚在。 并没有哪个国家敢公然抗之。 吐蕃在此时,也还未有足够的底气。 “如此最好!”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样就应该能省很多的麻烦了。 “转告李震,春祭那日,将所有的火枪和红衣大炮都拉出来,朕要放炮。” 前次,以炮势逼迫李治投降。 春祭大典,李承乾便要万国投降。 刘仁轨和李治对视一眼,也都是心照不宣。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时间转眼间便又过了十日。 春祭大典。 李承乾身穿着那象征着无上权力和尊贵地位的明黄色龙袍,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庄严肃穆的太庙中央。 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涟漪般向四周荡漾开来。 此时此刻,整个天下的大势似乎都凝聚在了他这一个人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 一旁的李治静静地伫立着,手中紧握着那卷金黄的圣旨,口中清晰而庄重地咏颂着上面的文字。 这些文字所传达的信息无非就是关于李承乾继任皇位这件大事,旨在向列祖列宗禀告并祈求他们的庇佑与祝福。 待李治咏颂完毕之后,李承乾缓缓伸出手,从旁边恭敬侍立的内侍手中接过一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香柱。 然后,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前方放置着巨大祭祀青铜鼎的地方。 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踩在历史的长卷之上,发出轻微却又沉重的声响。 这一刻,他就是在书写历史。 终于,李承乾来到了青铜鼎前。他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香柱稳稳地插入到鼎内早已准备好的香炉之中。 随着香柱的插入,一缕缕轻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缭绕,宛如神秘的祥瑞之气,为这个重要的时刻增添了几分神圣庄严的氛围。 “礼毕!”随着内侍这声高呼响彻整个太庙。 李承乾亦是猛然回身,他身姿如龙骧虎步般矫健有力,每一步迈出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周身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磅礴气势。 那些来自异国他乡的使者们,被这股强大的气场震慑得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因为稍有不慎便会犯下大不敬之罪。 顺着眼前的云梯俯身望去,只见满朝文武大臣皆恭敬地站立在下方,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自己。 这般场景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豪情万丈? 此时此刻,李承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之情。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李承乾不禁低声呢喃起来,曾经只在诗句中领略到的壮丽景象,如今竟真真切切地呈现在自己眼前,令他深深陶醉其中。 他面带微笑,对着下方的臣子们微微颔首示意。 而站在阶梯上方的李震,则手持宝剑,威风凛凛地一挥,同时高声喝道:“贺炮!” “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鸣声如惊雷般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撕裂开来。 那一声声巨响,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冲击力,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颤抖着。 地面也随之猛烈摇晃起来,一股股强烈的震动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身体,让人连站立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那些外来的使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人惊恐万分地以为是可怕的地动来临,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千门大炮齐声怒吼,炮弹如同雨点般密集地倾泻而出。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将他们不远处处的山峰染成了一片火海。每一发炮弹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当它们击中目标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威力。 原本矗立在众人面前的那两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小山峰,在如此恐怖的炮火轰击之下,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只听得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过后,山峰被炸得粉碎,化为无数碎石和尘土,在空中飞扬飘散,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镇静!” 苏定方大喝一声,军卒逼近,才控制了混乱的场面。 一个个看向那消失的巨山,都是心照不宣一脸煞白。 见状,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所要的目的已经达成。 于是乎,李承乾大声道:“外来的使者,你们回去之后,请转告你们的国王,一年之内,来长安城,献上你们的投降书,无条件的服从大唐的安排,不然,就如同你们眼前的山峰,彻底从世间上抹除掉。” 霸道至极。 但是,对于如此强势的要求,却没有谁敢提出质疑声。 红衣大炮,已经给予了他们足够的震慑力了。 这宴非好宴,而是鸿门宴。 “春祭大典之后,朕会陈兵边疆,明年春祭大典之前,朕未收到尔等投降的国书,便举灭国之战。” 无理霸道。 这就是强者的姿态,能随意支配小国的生死,更别说是个人了。 没有回声,这是单方面的宣布,不是在和他们商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