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久别重逢 - 大夏亡灵 - 东方飞阳 () 江湖不是不可一统,而是无人可成。 神武龙袖东方战龙,一统天下万佛朝宗。 远在上古时期,神武龙袖创立神武门一统江湖后将神武门所在的八个地方命名为“东宛”“西月”“南韵”“北昆”“中原”“古道”“大夏”“洛水”。人们将这一时代称之为“龙朝”。龙袖被尊称为龙神,他的手下慕天霸等九人称之为龙朝九将,秦凌等五人称之为文臣五谋子。 后来龙袖莫名其妙的退出江湖,归隐田园。数十年后,神武门十四大高手突然一起失踪,八处神武门空无一人,从此消亡。 民间传说,他们在地下建了一座皇陵,称为“地下皇陵”。其内jīng炼yīn阳之道,写尽武学奥妙,那数不尽的财宝足以撼动整个华夏大地。 后来的蓝御风在大夏乱石山又建神武门,旨在传承武学,而非一统江湖。蓝御风的妻子洛河妖姬洛青死后,蓝御风孤独终老。神武门自此之后又被江湖人称为魔教。 蓝御风遗书中的“yīn阳混沌,劫有十二变,非大承武学之人难以抵挡。”掀起了一阵旋风,人们揣测其中奥义一定在地下皇陵。 时下道教兴盛,江湖有五大门派,即为东宛碧水门、西月沉魔帮、南韵雪花派、北昆三道教、中原九龙门。 …… 寒蝉啼鸣,rì落幽风。空寂,随时细雨,飒飒东风。水气弥漫,似与山林浑然一体。 大夏神月谷山道复杂多有歧路,一女子在山林间蹿了几个钟头也没找到下山的路。 女子喃喃道:“好不容易摆脱妖女,我却迷了路,真是倒霉透顶。” 见前面一座茅屋孤立,一位青年男子熟睡一旁。她便跳着步子,暗自庆幸,心道:“我果然是千金的命,这下可不用多走冤枉路。”既而高声喊道:“这位山人,可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 男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眯过去―― 远看她素红衣着,简约可人。近瞧她眼朦胧似晨烟,貌冰清若秋泉。 以为是梦,却又睁大眼睛。 她一副芙蓉颜面,耳上一对明月珠,淡粉清口,左手上戴着一个青sè的蛇形玉镯。 男子正在彷徨之际,偌大的山林里除了飞禽走兽之外别无他物,此时眼前活活地生出一位美女,心生暗想:“难道是上天可怜我,特意派位仙女下来?”不知不觉,看的有些呆滞。 女子歪头晃脑,东瞧西看,玲珑的鼻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忽地双眉一蹙:“哑巴吗?” 男子不假思索的张口就说:“不知道!” 女子气道:“你不知道,睡什么觉啊!”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像要把他活吞一般,又道:“地上凉,小心睡死!” 男子道:“我就是因为迷路了,所以才睡觉!”他糊涂之间忘却了怜香惜玉是为何物。 “好好好,这位山人自命不凡,一定不会遭报应的!”女子张口便是一句,“报应”二字吐得干净利落。 男子见姑娘走后,用手挠了挠头,听不出个所以然。如梦方醒,照着自己的脸就打了一记耳光,自言自语道:“瞧你的笨模样,好好的一个人给气跑了,说知道岂不美哉?”想到这里有些失落,刚要倒头大睡,却见天起变sè,风越刮越紧,云越走越密,yīn沉沉的好像要大闹一番。 他双眼呆呆的看了片刻才知道大雨将至,自言自语道:“莫非老天怪我不领情?”想到此忙站起身来溜之大吉,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被雨水淋了个“满堂彩”。而后找到一个山洞,一头就扎了进去。 女子正在烤火取暖,被这偌大一个身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途中的冤家,急忙整了整心情,嬉皮笑脸的说:“哎吆……这位隐士!你不是通天文晓地理的吗?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她故作思索的模样。 男子没有说话,用余光扫shè了洞内,无趣的找了一块空位想要坐下。她没等男子稳住脚步就喊道:“先入为主,后者是客,不懂的礼貌的家伙,你想反客为主吗?” 男子的魂魄差点被叫破,吓唬道:“迷路的人最好不要张狂,会见鬼的。” 女子刚要起身骂他几句,见他倒头大睡,内力急转,热气蒸腾。她静下心仔细打量了下―― 他身穿青衫,蒸云傲骨,和风气朗,一脸的神sè犹如水洗般清爽,那不羁的xìng情犹如九天云龙般呼斥江湖。 女子鼓着腮问:“你是哪派的弟子呀,武功这么奇特――居然躺着打坐!”声音柔美动听,打破了男子的沉闷之sè。 男子忽地起身吹道:“说起我的师承门派,那可是如雷贯耳。我师父便是当年六捷雪龙的松韵真人。我乃是江湖人送外号东宛小霸王!红颜一见倒,英雄莫可当,谈吐一口八百里神鬼无计的大夏水三郎,水尤梦是也!” 女子气不喘的听完,跳起来反斥道:“噎不死你!东宛?还大夏!八杆子戳不到一块!” 男子心虚道:“怎么了?我生于大夏,勇于东宛,我打半边天呀!”而后笑眯眯的问道,“你又是何方高人?” 女子脱口而出:“无门无派无师自通,逆佛花雨。”她只有个小名叫“花雨”,今年十七岁,在南韵一带是出了名的小邪魔,雪花派的弟子称她是“逆佛花雨”。 这时突然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走了进来,说:“那你练的什么武功,竟谈吐一口百里神鬼无计?” 花雨接应道:“嘴臭呗!” 但见这公子年纪约莫二十岁,面如冠玉,英姿飒爽,身穿烟雨凌云袍,上着飞云,螺纹金边。 他的身边跟着两位姑娘,个头相仿。拿白扇的,瓜子脸,美如梅花,冰清玉润。拿玉笛的圆脸,美如桃花,巧笑倩兮。两人一左一右,每人的腰间丝带上分别绣着“雪”和“chūn”二字。 花雨一见,急忙跑到一块岩石后边,像出嫁的女子怕羞一般。 此人叫上官泯儿,乃是女扮男装。她轻轻地将袖口的雨滴拂去,冷笑道:“出来吧,现在躲太晚了!”她向男子看去,心道:“想不到师弟也在这,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 上官泯儿二十岁,比水尤梦大一岁,也比他早两年入门。 两个丫鬟一个叫杨迎chūn,一个叫柳飞雪。 水尤梦先前他躺在竹筏上,仰望天空,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是竹筏顺流而下,从瀑布上摔了下去,他没死算是命大。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看到有八个中年汉子走来,以为是仇家忙倒地装死,却又睡着了。 花雨板着脸苦笑道:“呵呵,近来安好啊!” 上官泯儿挑逗的说:“我呢,曾经发过誓,知道我秘密的人呢,要么嫁给他――” 花雨插嘴一句:“呵呵,我可没那个福分。” 上官泯儿道:“要么杀了他!” 花雨道:“我也没那么短命呀!” 其实上官泯儿女扮男装化名米乐福,混入了神武门。哪知道她的秘密被花雨知道了。 上官泯儿笑道:“你是哪派的弟子?” 水尤梦突然说:“哎呀,真白!怎么看,怎么白!” 花雨见他多嘴,用手肘戳了他一下,笑道:“我是神武门弟子。我是你师妹,一家人,误会而已!” 上官泯儿微微一笑,心道:“他还真是榆木脑袋,亏我担心的要命!”她又道:“奥?那我到要领教领教。”说完向飞雪使了个脸sè。 这柳飞雪手中的扇子时开时和,十分凌厉,扇一开冷若冰霜,一合之间却又是yīn风嗖嗖,蓦地里一招“六出冰花”,扇尖径直的刺向她的要害。花雨三步两转,兰花指点去,看似柔弱却是内劲十足。柳飞雪嗖地扇开,风如刀削。花雨反手忽变弹指,弹中纸扇。情急之下,柳飞雪手中扇落,双脚后跳,双手成爪猛劈下去。花雨身法轻盈,一个回转已然躲过,背地里一掌,轻松的打了她一个踉跄。 杨迎chūn见事不妙,喊道:“妹妹!”哪知还未出招,花雨便使出一手她本想克敌的招数,料敌先机,直打了她个冷不防。杨迎chūn稳住脚步,将绿笛挥去,阵阵旋律不绝于耳,让敌人内息隐隐作痛。她的二十七路绝音剑法又是一套jīng妙剑法,音绕缠绵,招式节俭却比比锋芒,削若蜻蜓点水,刺如一箭穿空。 花雨捂耳背敌,见二人上当,一招“回首莲花影”(恰如观音),让这二人着实难以抵挡。 上官泯儿笑道:“观音指!――先前你用的碧水门武功,如今用的雪花派武功,你师父倒底是谁?”她手轻轻一拂,宛如风刀,削岩划地。而后乐呵呵的说:“在下神武门米乐福,你想和我过几招吗?” 水尤梦惊道:“弥勒佛?”却被她们白了一眼,于是退后几步,闭口不言。 多嘴总被无情伤。 花雨道:“其实呢?我的武功是?――是他教的!”她指着水尤梦说。 水尤梦不知所以然,道:“我?” 花雨道:“你不是东宛小霸王吗?上呀!” 水尤梦辩解道:“我吹的!” 上官泯儿道:“你就认栽吧!”。 花雨灵机一动,道:“我呢,是不会娶你的!但是这位少侠,自诩‘红颜一见倒,英雄莫可当’又是愣头青棒槌一个,很好欺负的。你不吃亏呀!”突然把他推了过去,自己借机逃跑。 上官泯儿轻掌推开,却与水尤梦自救的一掌相对,顿觉手掌略有撕裂之痛,忙即收掌,点了他两个穴位,又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出招快而有力。水尤梦吃不消这掌,口吐鲜血,一时昏了过去。 水尤梦的师父就是不肯传授他武功,只是教他一些医学数理和呼吸吐纳的法门。他跑到师父的密室里偷学武功,但密室中的文字所记载的只是一些残招,并不深入。他误打误撞把“七御剑指”中的“太yīn指”练的扭曲走样,体内生成了一股邪魔之气,极其yīn毒。他取名为“太yīn真气”,意在毒辣而非内家功正统的纯yīn之气。 上官泯儿道:“雪儿,chūn儿,你们两个去打听下这丫头什么来历。”自己急忙追去。 花雨捣蛋还行,学艺不jīng,哪打得过上官泯儿,几招下来就被擒回了山洞之内。 花雨咧着嘴,道:“我又不是男的,你捉我做什么?”见水尤梦躺在地上,又道:“他死了吗?” 上官泯儿jiān笑道:“你说呢?” 花雨用手拜了拜,安无其事的说:“妖魔鬼怪,莫怪莫怪!你英雄救美,菩萨会保佑你早升极乐的。” 水尤梦咳嗽了几声,一脸难堪,有气无力的说:“英雄嘛,算不上!救美嘛,将就一下吧!” 上官泯儿将花雨搂了过来,用手摸着她的脸jiān笑道:“他的命真大!不知道你的命有没有那么硬?” 水尤梦喊道:“喂,当我死了吗?你们俩这么亲热!” 花雨苦笑了一声,把她推开,道:“我是出来透气的,你非追着我不放,一点都不好玩。”既而转移话题:“‘水尤梦’这名字怪不,他一定老做梦!” 水尤梦冤枉道:“我是孤儿,师父给我取名叫水跃龙。师――”他止口不说“姐”字,既而又道:“接着又给我起了个名叫‘尤梦’。” 花雨说:“越龙?越龙子沐我倒是听说过。” 子沐,人称越龙子沐,名气太大以至“越龙”如同他的姓氏一般被人一并叫起。他曾暂任东宛碧水门的掌门,也曾暂任神武门的教主,他的妻子是雪花派的冰凰・云若儿。江湖上多有流传他的事迹。 上官泯儿道:“哼,就他?他的‘跃’字是‘跳跃’的‘跃’。――水里跳出一条龙,白rì做梦!” 水尤梦惊道:“你怎么知道?”私下里想:“师姐拿我来消遣,说我字尤梦。我担不起‘越龙子沐’的威名故而改叫水尤梦。这件事除了师父和师姐可没人知道。弥勒佛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的底细被人查的一清二楚?若是这样可不妙了,师姐一定会被人追杀。” 上官泯儿怕他认出,忙说:“我猜的,我会占卜算卦。再说你姓水名跃龙字尤梦,联想一下就知道了。” 花雨灵机一动,道:“我也会算卦。要是我算对了,你放一马;算错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上官泯儿狠狠的看着她,心道:“她知道我秘密,要是说出来让我师弟知道了可不是件好事,倒不如先杀了她再说。” 花雨见她凶巴巴的,忙道:“我的秘密是关于‘太叔芳晴’这位美丽佳人的。” 上官泯儿道:“你给谁算,给他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他有可能说慌!” 水尤梦道:“算卦,我可不信邪。说来听听,我从来不吹不撒谎。最好能给我起个霸气的外号,那我以后就会一帆风顺。” 上官泯儿知道江湖上有金山美情郎这号人物,便笑着说:“不如你就叫金山郎情・水尤梦!” 水尤梦翘首以盼:“什么意思?” 花雨呵呵一声,两手一摆如似花开,道:“本是男儿郎,温情女人心。” 水尤梦气呼呼的说:“我碰到你们俩,算是倒八辈子霉运了――我走了。”便要扬长而去。 上官泯儿心道:“不知道师弟怕不怕死,花不花心?”既而jiān笑道:“慢着,你们俩必须死一个。”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他!” 水尤梦道:“你那么漂亮,他怎么会舍得杀你!还是让我走吧!再说我是路过的,男的,无辜的。” 花雨用手指着他,一肚子埋怨,说:“你――” 上官泯儿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招?” “没招了,流年不利。” 上官泯儿道:“少在这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偷走了神武门的绝密文书。”她对神武门的秘密早就觊觎已久,哪知道被人捷足先登。 花雨苦笑道:“呵呵,笑话!神武门可是江湖上的大乘魔教,就算五大门派合力攻打,也未必能占到便宜。我一个正值妙龄的姑娘家怎么进得去!” “那你是不说了?” “不说。” “好!”上官泯儿刚要举手照着她的脑门打下去。 水尤梦却突然跑到洞口,气喘吁吁的说:“我左思右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虎背熊腰的天地汉子,怎么能让你这小白脸抢了便宜!” 上官泯儿呵呵一笑:“有意思!”她突然手势沉凝,如鹰捕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水尤梦的喉咙。心道:“你走了就走了,回来填什么乱!” 水尤梦这家伙脑袋总是慢半拍,适才觉得“弥勒佛”的手,柔软冰凉。恍惚之际才抖丹田之气,体内真气一下子涌到了的喉部,差点没憋死,还好将她的手震开,没被掐死。 又见她一掌打来,便从她的掌下钻过,忽觉身后有一股真气逼来,压的他呼吸不畅,紧接着背上脊骨如有断裂之痛,忙转身双掌齐发,与她对了一掌――两股内力相撞,如若晴天瀑布一涌而下,轰的一声有若雷霆,顿时飞沙走石烟尘缭绕。 水尤梦借机抱着花雨就飞奔而出。 上官泯儿有些疏忽,心道:“我太大意了,他毕竟连了一手邪魔。” 水尤梦抱着花雨从山头一路跑到山下,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两手一松竟把她摔在了地上。花雨哎呀一声,疼的想过去踹他一脚。水尤梦本来已经受了重伤,如今硬着头皮跑了十几里路,两腿已经松软,突然眼睛一黑,昏厥在地。 当他醒来,看到花雨坐在一旁,两手托着腮,眼睛黑溜溜的直打转。不时的向她旁边的男子看去,嘴角边似在嘟囔。水尤梦把头扭了扭,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见这男子那么的白,那么的白…… 他一下子就把眼睛瞪大,喊道:“祖宗啊,你就不能消停会!” 上官泯儿一脸jiān邪的说:“我看你们郎情妾意的,想成全你们。” 花雨说:“我真的没拿,再说我要它有什么用?” 上官泯儿突然飞身而出,手轻轻一挥,一块岩石便将洞口封的死死的。 水尤梦佩服道:“高手。”此时他觉得浑身热乎乎的,眼睛有些迷糊,不由得向花雨走过去。他问道:“你偷人家东西了?” 花雨委屈道:“我倒真想偷她东西,死了也不亏。现在晚了,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一把火烧了神武门!” 水尤梦见她龙颜凤颈,肤如凝脂,掌若红棉一般,不禁想入非非。 花雨气道:“她根本不是神武门的人,她是jiān细,她是坏蛋。”她娇人的身子骨仿佛能被手托起,婀娜的姿态犹如翩翩起舞。 她肤sè柔滑而芳香四溢,一张小口红润的醉人心魄,水尤梦看得痴痴呆呆的,双手想要伸去抱住她却又恐于道义理德,心下里进退两难,只得呆呆看了半响。 花雨道:“那绝密文书不是我偷的,另有其人,她老追着我不放,我偏偏不告诉她!” 兰花香气一丝丝的渗入到了水尤梦骨子里,伤口被浸润消去了疼痛。他抚摸着花雨的秀发,感觉chūn风拂面神朗气清一般。 花雨羞sè袭面,忙yù起身。水尤梦的手滑入她的腰间的搂了过来,脸贴在她的头上既而吻了一口。 花雨羞答答的,大为害怕,她骂道:“混蛋!”她用力将他推开,想要打他一记耳光,反到让他抓住,借势扑到了自己的胸口。 花雨叫道:“救命啊!”惊慌之际,看到他脑门上有一根银针,猛的拔出,见上面附有药物,想是催情散一类的药。 花雨梅羞愧难当,吓得话不成句,一味的挣扎。 水尤梦想要收手吻她一口,双手一松;花雨刚好用力推他,哪知腰间没有了支撑点,情急之下双手勾住了水尤梦的脖子,两眼相望,水尤梦“心如抨击”。 水尤梦蓦地里手臂一紧又将她抱住,软洋洋的贴在她身上,只觉怀中的姑娘娇喘不止幽香四溢,一时间情怀大乱,便要向她水灵灵的香唇上吻去。 花雨用头碰了他一下,情急之下也不晓得哪来的气力,竟从他怀中挣脱,一记耳光就打了过去。这记耳光重重的,让尤梦恢复了些许神智,他摇了摇头,喘了几口粗气,目光迷失。 花雨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你不要胡来!” 水尤梦粗喘的说:“我的身子好热!” 花雨紧紧的靠在墙上,话不成句,“你少胡说!分明是你心怀不轨!” “是真的。”水尤梦热的喘不过气来,蹲在地上,只觉的如火焚烧,自顾不暇。 他一跌一晃的向花雨走去,一边说:“你就从了我――” 花雨吓得要钻到石头里,喊道:“救命啊!”她拿起石头一块一快地扔去。 水尤梦一种yù念之心、占有之心便如海浪般扑来。他向花雨走去,说:“把你的发簪给我!” 花雨见他走来,自己贴着墙乱跑,摇头喊道:“我不要!”这时水尤梦一把抓住她,拔出她的发簪,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歪歪晃晃的,脸上竟是苦笑。 花雨刚要往石头上撞,却觉得静静的并无异样,睁开眼一看,却见他离自己很远,脚下不稳,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心中正在纳闷,却见他满脸苦笑道:“怎么说呢?――不想被人摆布!”当即把手中的发簪刺入胸膛!像是冤死的人辉光返照,有点复仇的气势。他怕痛,挪不动脚步,就用双手硬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花雨傻傻的看了许久才知道他是用疼痛来刻着自己。 水尤梦连刺了六七下,血流了不少。 “你――”花雨跑过去扶住他,眼角边还挂着吓出来的泪花。 水尤梦苍白无力,觉得还是燥热难忍,胸口疼痛也是如冰锥刺骨,这让他痛不yù生。 此时上官泯儿一掌把岩石打碎,未等开口,花雨喊道:“卑鄙,无耻,下流!” 上官泯儿道:“他欺负你,你就欺负我,那我去欺负谁呀!” 花雨叫道:“少装没事人,卑鄙,下流,无耻!” 上官泯儿叹气道:“我累了,休息下。老实点,要不然我可不饶你们。” 花雨疑惑,气炸,看到水尤梦一副快丧命的样子,她灵光一闪,摆了个好脸轻声地笑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他吧!” 上官泯儿笑道:“好啊,但你要交出绝密文书!” 花雨翻脸道:“我说了,我没拿,不信拉倒!我倒真想偷你东西,死了也不亏!” 上官泯儿于心不忍,既而捏开水尤梦的嘴,塞进一粒药丸。她道:“我刚才把洞口堵住,是去抓人。那人的武功在我之下,可轻功要在我之上。” 花雨说:“你骗人!我怎么没看见?” 上官泯儿说:“可能是见你迟迟不说,她等得不耐烦了,才出此下策吧!” 花雨说:“是吗?我不信,你骗人!” 水尤梦轻松了许多,忽而笑道:“弥勒佛!你给我三个时辰,我一定能和你打――大战三十回合!” 花雨嘟囔道:“三十回合还大战!”。 水尤梦说:“不服,你来。”花雨嘴角上挑,哼了一声。 上官泯儿笑道:“好,我给你三个时辰又何妨?”既而坐在一旁,闭目思索:“那黑衣人是谁?神月谷可不能多待了,等师弟休息一阵,抓紧离开方为上策。” 水尤梦一时的气魄忽地里变成了懒散,一下子躺在地上,睡一会再说。 第二节 失算 - 大夏亡灵 - 东方飞阳 () 神武门以四个大殿,九个大堂和一个大厅为主。四殿的名字是分别是夺步殿、断空殿、龙斥殿、冰封殿;九大堂的名字分别为中天堂、羡天堂、从天堂、更天堂、睟天堂、廓天堂、减天堂、沉天堂、成天堂;一厅的名字称之为斩境大厅。 这些名字都是龙袖神功的jīng髓所在。神武龙袖的“八为真气”乃是天下至狂至猛的神功绝学,这八为真气有“御、转、化、吸、旋、发、斥、焚”八大特sè,是通过yīn阳、动静、虚实、内外的相生相克,两两相转互化而来,有其一便有其二,一行百通无所不能。 斩境大厅内,祭拜的不是神佛而是十八般武器,全部都是石像,每座高有八米,颜sè不一。 一男子年近五旬,两鬓斑白,乃是神武门的教主司空毕露。他站在石像之下,却显得藐小。他道:“我派绝密文书被偷,老夫愧对历代前辈。老夫决定退位让贤,你们推举一人担当。” 下面十几位男子有的白眼相对,有的唉声叹息,有的一身懒散,尽是各种形sè。 一个中年男子猛力抓头,突然跺地一脚喊道:“教主!你这话说了有几百遍了,一天一遍,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你直接说,下任教主是谁?”此人叫楮法桐,是神武门的一位堂主。他相貌魁武,是个结实的汉子。 莫堂主道:“我看教主应该让锋芒子师伯担任!”此人名“不要”——飞钱打闹,莫说不要。他是位劫富济贫的侠士,杀贪官时总是用“飞钱打脑”的手法。 楮堂主震了震筋骨,道:“我推选鬼七郎穆少华!” 许堂主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们都没争,你们吵什么吵!”此人头童齿豁,人称许老道。 此时一声传来,“他们两个谁都行,唯独大道门的人不行。”宋堂主大步进来,掸掸衣服,揪了揪倒八胡,又道:“其他堂主都不在,我派人去找了。” 司空毕露沉吟道:“如果穆少华的武功能敌得过五大门派的高手,现任教主就是他。若是敌不过,教主还是让我师兄锋芒子担任。” 宋堂主倒八胡一高一矮,人称宋八胡。他道:“穆少华武艺高强,本是最好人选,只是他做事不稳,易惹人闲话。” 楮堂主道:“管他人作甚?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即可!” 司空毕露道:“神武门在江湖上的名声越来越好,即将被人称为武林正派,眼下做事还是规矩点好。” 楮堂主道:“要是这样,还不如做魔教!北昆三道教倒是正派,做事毒辣,从来不考虑后果,何式这小子更是yīn险!”他话一出,门外屋檐上似有动静。 司空毕露双眉紧蹙,忽地起身飞去,扣住屋檐,倒翻入顶。他见无人,忙四处审视了一番,见无状况心下暗想:“此人轻功非比寻常,会是谁?”他琢磨之际,见前方有人影晃动,忙追了过去。 楮堂主道:“教主轻功高,我是追不上。各位兄弟,你们谁去助教主一臂之力?” 众人苦苦摇头,却见一弟子莽撞跑来,神sè惊恐。那弟子道:“严……严堂主被人杀了!” “什么!”楮堂主抓住他领子就提了起来,“在哪?”那弟子道:“从天堂内!” 楮堂主直奔而去,他破门而入,见严堂主双手手腕皆被飞刀刺透。他将尸体扶起,细细检查,见是被敌人拧断了脖子,手法干净未留丝毫痕迹。 楮堂主惊道:“会是谁干得?” 莫堂主道:“严堂主反应机敏,似早有察觉却仍被飞刀毙手,看来此人手法颇高。” 许老道踱来踱去,呆了呆,道:“严堂主一向为人拘谨,可没什么仇人。楮兄弟说三道教卑劣,那人便露了马脚,莫非跟三道教有关?” 几人苦思之际,一弟子惊慌跑来,边跑边喊:“不好了,齐堂主被人杀了!” 楮堂主登时眼如虎瞳,仰天怒吼一声,既而骂道:“王八羔子狗杂种!”他一拳砸地,声如雷鸣,手下弟子吓得纷纷后退。 许堂主道:“看来其他堂主也是生死未卜,我等带弟子分头行动。”当即又吩咐道:“你们通知其它弟子严加防范切不可放走一人。”弟子领命,疾驰而去。 莫堂主道:“谁的胆子如此之大,先杀了堂主,再引去了教主,难道连我们也要一起杀?” 楮堂主道:“欺我教中无人吗?”当下疾驰而去。宋堂主喊道:“兄弟要当心!” 楮堂主连搜查了几个香堂,见无异样,喊来一弟子问道:“齐堂主死于何处?”弟子道:“放酒的仓库内。”他飞身而去,到后见尸首乌黑如同烧死一般。寻查四处,见酒坛碎的满地都是,又见齐堂主胸前有一血红掌印,当下惊道:“赤血大印!” 他心有悲鸣,双目炯亮,冲出去大声喊道:“王八羔子狗杂种,有种给我出来,老子要宰了你!”喊后胸如燃火,越发不可收拾。忽觉背后有气逼来,当即到翻筋斗,双脚下踹。黑衣人双手伏地,双脚上踹——这一对,黑衣人的脸险些抢在地上。黑衣人忙转了一圈,斜推躲避。 楮堂主双脚落地,竟戳入八寸之深,如同踩入厚厚积雪之中。他二话不说,飞奔一拳。黑衣人知他内力足,避其锋芒攻其要害,却见他不闪不避猛拳直送,心里惊恐怕吃他一拳,忙即跳开。楮堂主右手成爪,一招“六阳龙吸水”把他吸过来。 黑衣人见这招吸力极大,蒙面的黑巾飞走,身体里的血液如同也被吸出一般。他惊恐之际身子放松认他吸去,yù要借势给他一掌。不料身子任由他cāo控,眼看就要被他一掌毙命。此时一人飞刀相助,刺入了楮堂主的后背。 楮堂主收手,拔出飞刀,黑衣人落地已摔的够呛。 楮堂主瞠目,已不知如何叫喊,只见黑衣人是何式,帮他的乃是宋堂主宋八胡。飞刀上含有剧毒,他当即调息内气,硬撑一阵。 宋八胡jiān笑道:“楮堂主武功盖世,就这么死了快可惜的!” 何式道:“其它堂主你可杀了?” 宋八胡笑道:“皆以毙命!我用的乃是袖剑门的飞刀绝技百发百中,何况是背对敌人?” 何式哈哈一笑,道:“好!这么说来无一人察觉?” 宋八胡捋着胡须道:“无一人得知,皆以毙命!” 楮堂主骂道:“你个王八蛋,居然勾结三道教残杀自家兄弟!” 何式道:“楮法桐,我念你武功盖世不杀你,但你要归顺于我。”楮堂主吐了口痰,道:“我呸!” 宋八胡道:“楮堂主xìng子烈,何兄还是收了这份心吧!” 何式jiān笑道:“也吧!”话毕,一招“六螳手”嗖的一去,戳入了宋堂主喉咙,又笑道:“你死了,才是皆以毙命!” 六螳手出手时,食指直伸,中指下伸,拇指扣其中间。食指如剑刺,中指如刀削。 楮堂主道:“你真够yīn险的,可惜你算错了一步!”他既而大笑道:“何式你这王八羔子狗杂种,老子废了这条命也得宰了你!” 他猛冲而上,何式将宋八胡的尸体踢去,楮堂主左手撩开,一头扎去,同归于尽一般。 何式心下惊道:“他这一声喊叫可坏了我大事!”随即飞身而走,楮法桐紧追不舍。神武门弟子听的喊叫奔了过来,但已无人能追的上。 追到摘星崖上,何式道:“楮法桐,你追过来不是送死吗?” 楮堂主已毒火攻心,他不言不语只想轻手杀了何式,与他打了几招皆占上风。yù要把他大卸八块的时,一人冒出救了何式。黑衣人既而一掌把楮法桐打入悬崖。黑衣人道:“你可坏了我大事,下次给我放聪明点!”话毕飞身离去。 何式一路下山在乱石山东南方向的“飞鸿客栈”休息。 秋水谷月溪村之子、三道教圣雩殿殿主人王何式。 这便是他的名号,三十有余。他换了身白衫,躺在床上闭目遐思:“没想到楮法桐的武功这么厉害,看来我小瞧神武门了。现在九位堂主只剩下穆少华了。对付他,可得当心!” 这时一人踹门而入,她身穿黑衣,柳眉弯弯,丹唇苦若秋红,头发简单的扎了一节搭在右肩。她气喘吁吁的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她顺了顺气,道:“哥哥,你不知道,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她是何式的妹妹,叫何秋营。 何式笑道:“谁招惹你了?” 何秋营道:“是我招惹别人。我在神月谷抓毒蛇时,天就下雨了,我找个山洞要进去却听见里面有人。所以我就在外面淋了一会。” 何式笑道:“你什么时候怕见人了?” 何秋营道:“我能害怕谁,我是想偷听她们说话。米乐福抓了花雨,让她交出绝密文书,我就淋着雨偷听喽!” 何式笑道:“结果白淋了雨?” 何秋营点了点头,既而气道:“他们在里边啰哩啰唆的,我等不急了,就发了根金针。谁知道被米乐福发现,我差点被他抓住!” 何式心下沉吟道:“米乐福是近几月才在江湖上享有名声的,他武功倒底如何还不清楚。他也是神武门的,武功最好在神武门堂主之下,否则我又要深入虎穴了!” 何秋营道:“哥哥,我可告诉你,你见了他可要当心,他的武功可不在力北大哥之下!” 何式起身惊道:“真有这么厉害?”力北乃是三道教教主,二十六岁,人称狂人力北。 何秋营点了点头,道:“他和我一般大,他jīng通各派武学,根本看不出他的师承门派。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神武门的人!” 何式道:“如果是这样,最好在神月谷杀了他。若是他回神武门,趁机当了教主可不是件好事!” 何秋营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陪你。我找力北大哥去了。” 何式笑道:“飞鸿客栈多的是英雄豪杰,多叫几个人就好。”他私下里心想:“不能让她和力北在一起,省的到时候麻烦。” 何秋营道:“你怎么说服他们帮你?” 何式道:“杀魔教之人扬名立万,再加上我陪他们,自然有人去。” 何秋营道:“下面的人我就认识八个,佛陀七雄和郎子冲。郎子冲的双刀挺狂的,不知道武功怎么样?” 何式冷冷一笑,既而下楼去。何秋营想出气也跟着下去。见佛陀七雄和浪子冲坐在一起,何式笑道:“原来是佛陀七雄和郎少侠!在下何式,久闻诸位大名。” 郎子冲冷笑道:“原来是人王何式,失敬,失敬!”话毕视若无人,不给加座。 何秋营瞪着他,未等开口,一个八字浓眉,满脸胡渣的人起身说道:“何大侠,何姑娘,快快请坐!”此人乃是佛陀七雄之首,名叫段祸。 何式道:“恭敬不如从命。”入座后,叹息一口,既而道:“我听闻神武门米乐福在神月谷,可惜在下学艺不经,未能为武林除害。” 郎子冲心下骂道:“你就够祸害的,少作大侠风范。”故而讥讽道:“秋水谷月溪村之子、三道教圣雩殿殿主人王何式,可是武艺绝伦呀!怎么会输给一个刚出道的小子呢?” 何秋营拿起筷子yù扔去,何式抓住她手,厉声道:“不得胡闹!”接着故作笑脸道:“说来惭愧!米乐福jīng通各派武功,实在不好对付。” 段祸道:“此人江湖人送外号冷面笑阎罗,短短三个月名声大震,实在不可小觑!” 郎子冲心下琢磨:“看来他想借刀杀人?——帮魔头杀魔头,除去一个魔头,我赚个好名声,也不是不行。”当下陪酒笑道:“我第一答应,你带路!” 段祸心想:“我等被逐出师门,眼下是以正威名的好时机,切不可错过!”遂道:“好,我们也助何大侠一臂之力。” 何式邪眼看去,对何秋营说:“妹妹你先带他们前去,我一会便去。” 郎子冲道:“何大侠,这是怕了?” 何式苦笑道:“米乐福的手下如果去了,我们也无胜算。我给手下留封书信,他们看后自会前去接应。” 何秋营微微一笑,心道:“哥哥看来想趁人之危,等他打累了再出手。” 他们各个惊讶,见他这般谨慎,有的看不起何式,有的认为米乐福武功一定很高。 何秋营道:“你们也怕了?走不走?我可先走了?”她前面带路,郎子冲等人紧跟其后。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