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奥尔默特科学院说物理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二 红粉佳人实验室写论文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话说王星星回到实验室，见一女子正伏案写作，正是女研究生瑞芸。这瑞芸，是本中心众多弟子中第一得意之人，因她学业甚是刻苦，已发表多篇EI论文，向为李敏其所重。今rì见王星星面有喜sè，便有意逗道：“王老师安啦，怎么今儿这么开心呢？”原来王星星虽已年近而立，于女sè却毫无经验，便先红了脸，说道：“小芸，忙什么呢?”瑞芸道：“刚刚写好一篇论文，正yù投稿，还想请王老师指点一二。”星星便接过论文，见题为“光子轨道角动量在量子通信中的应用”，心想我正要开展量子通信网络的研究，此文正合我意，便展卷细读，但觉字字珠玑，金香满口，不由大喜。 原来那瑞芸生就天仙一般的容貌，心xìng又是极好的，平素便有不少浮浪子弟为她争风吃醋，偏这瑞芸心气又极高，早就放出话来，非成功人士不嫁，便使得这些草根只有仰视的份了。王星星平rì亦有心思在她身上，但见她穿着言谈甚是正经，便只得收起那心。不料今rì瑞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低领T恤，更衬得肤如凝脂，胸有沟壑，令男人见之忘俗，且见她眉目含情，身子早已酥了半边，喃喃地说道：“不错啊，不错。”瑞芸只道他说文章不错，便谦虚地说：“哪里，哪里。”王星星道：“量子通信，乃当今科技之最高领域，我研究多年，尚不得入其门。似姑娘这等冰雪聪明，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得，就是那些男生也自愧不如啊。以我观之，这篇文章必是SCI无疑了，前rì我见有一中文核心期刊正在征稿，启曰：欢迎来稿，稿费从优。姑娘权且投它一试。”心里却想：“似这等才貌双全，不知何人有福消受得起呢。”过了一会，复又言道：“诚如姑娘文中所言，天地万物都赋yīn阳二气所生，难道这量子通信也有yīn阳的道理吗？”瑞芸答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古往今来，皆同一理。所谓孤yīn不生，孤阳不长，yīn和阳相互依存相互转化，这是天地间之大道理也。光乃天地间至阳之气，用于光纤通信，故能传递信息，此香农所不及也。爱因斯坦说过，光速乃是速度之极限，如果超过光速，时空将会逆转。而按本姑娘的观点，世间本不存在什么速度极限，在一定的技术条件下，超过光速是可能的。”王星星道：“那么时空也是可以逆转的了？如此说来，我们可以穿越时空隧道吗？”瑞芸答道：“光速，30万码，意思是从一处移动到30万公里之外的另一处，耗时1秒。若有一物速度超过光速的话，比如说达到60码，那么它从这头跑到那头，耗时会是0.5秒，时间减半而已。这和时空逆转有什么关系呢？无知的人们，切莫人云亦云。” 一席话直听得王星星如醍醐灌顶。他自忖在科学院，自己也算才胜子健，貌比潘安，尤不得登堂入室，即便是我的导师李一凝先生，虽则名满天下，冠盖中华，亦从未在nature或science上发表过一篇文章，直到今rì听了眼前这位女生的议论，才知这几年的书竟白读了，便急急地问道：“依姑娘所言，竟不会有时空逆转的事发生了？”瑞芸冷笑道：“时空逆转，时间隧道，不过好事者一知半解穿凿附会而已，你见过？如此荒诞不经，若真有此事，未来之人岂不是早就穿越到任何时代去了？只怕历史已被改写多次了。”星星拜服。瑞芸意犹未尽地说：“不过，前几rì我在qidian上看到一篇文章，很受启发，它提出了一种新的穿越方式，理论推导证明是可行的，我正在进行算法仿真，只物理实验却需要一台特殊的设备。”星星不由心中一动，正待进一步研究，这时有人敲门，快递公司送来一个包裹让人签收。 王星星正纳闷会有谁寄来包裹呢，瑞芸拍手道：“我前rì订购的设备到了。王老师有所不知，我正在做的这个轨道角动量实验需要一个海端控制器，岂不闻天地人，海网云乎？我遂向大宋电信有限公司订购，这大宋电信本是巨大中华旗下之著名通信企业，不知为何这几年却做起了海云生意，收购了IBM的整个海云业务。这却不论，我订购的这台设备乃是新一代产品，号称有100个核的，只不知功能是否正常。”说着便架起机器，启动了设备，发出一阵震耳的轰鸣声。 正说话间，王星星的手机响了，他捂着耳朵接通电话，原来是佳佳打来的，请他今晚到位于院内正zhōng yāng的1号楼5楼塔顶饮酒赏月。瑞芸在一旁酸酸地说：“佳佳，那可是全院知名的美女喔。看来王老师今晚要交桃花运了。”星星赶紧安慰她，又去准备约会的衣服。 这一rì，王星星想着佳佳的美貌，不由心里痒痒的。又想那1号楼乃是科研重地，平rì断不可使人来的，倒是一个僻静所在，不知佳佳为何却约了自己在这里，若为偷香窃玉小玉红娘之事岂不坏了斯文。又道那佳佳号称院内第一美女，追求的人又多，又xìng极高傲，平rì里能看她一眼已是不知肉味了，今rì若能拿下，便不枉此生了？只是不知瑞芸会不会伤心？看今天她的态度，分明是有意于我的，此两女的容貌又在伯仲之间，只脾气秉xìng不同，各有各的味道。如此胡思乱想着，更是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挨过一rì，见天sè已晚，便独自赶去约会。 原来那5楼平rì便少人来，楼顶之上另有一高塔，是发shè卫星之处，其间有一风洞便是佳佳约星星见面的地方了。此处地势虽高，视野却极开阔，看得到大门口的那块巨石，以及周围正在兴建的大学园区。此时佳佳还没到，他便一边观察地形一边等候佳人赴约。星星是第一次来，见那建筑装饰并无奇特之处。墙角处有一扇门，上写“非本中心员工不得入内”。他以为是卫生间，便推门进去，却见进入了一间宽敞的房间，正面一幅壁画，画的是rì、月、星辰、银河、宇宙。他仔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那rì月星辰却如活的一般，发光且立体，以手触之，却是一个大型的触摸屏，采用了最新研制之裸眼3D显示技术。他禁不住上下其手一通乱摸，直到弹出一个对话框： 危险，是否继续？ 他未及细看便不假思索地点了确定键。在他点击确定键的一瞬间，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宽敞的“卫生间”里一片漆黑，只剩下显示屏上的点点星光。紧接着上面的rì月星辰飞速地运转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底的宇宙深渊，无穷无尽地跌落下去，又好像被抛向空中。当他飞临中科院上空时，似乎看到佳佳正从食堂出来急急地向1号楼走来，又依稀看到瑞芸正在实验室里摆弄那台奇妙的海端控制器，可能正在做实验吧。然后耳边轰然一声巨响，万籁俱寂，一灵独觉，一时万千思绪，纷至沓来，如佳佳之娇媚，瑞芸之多情，项目之申请，职称之评定，主任之重托，导师之教诲，论文之答辩，求学之艰辛，在他残存的意识里一一隐现。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看到自己呱呱坠地的一刹那，然后只剩下耳边呼呼风响，宇宙中只有几颗孤星闪耀，在那一刻他的意识完全消失了。 过了不知多久，星星悠悠醒来，室内仍是一片漆黑，是看不到一丝光亮的那种黑。黑暗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黑暗中摸索什么，他恐惧极了，小声问道：“谁？”一个女人兴奋的声音：“公子，你醒了？”接着有人点亮了蜡烛，借着微弱的蜡烛光亮，他总算可以模模糊糊打量周围的环境了。好像还是在那间“非本中心员工不得入内”的“卫生间”里，墙上挂着一幅同样尺寸的大型壁画，画上画的却是淑女图，房间里的陈设华丽而古朴，屋内有一女子，看容貌像是瑞芸，神sè却似佳佳，正关切地望着他。 看到这，他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暗想：这场景好生熟悉，像极了在穿越小说中读到过的滥极了的情节，难道我也穿越了？可那都是那些文化水平低、文学素养差的起点作者胡编乱造的啊，想我堂堂中科院的助理研究员，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公子，你总算醒了，老夫人刚差人送来了人参汤，只为给公子解酒。我打量公子还要再睡几个时辰，不想这就醒了。公子，这会子可要吃茶？” 女子的声音真真切切，不由王星星不信。也许他们在拍古装片？对了，前天还看到院里贴出通知要大家拍微电影的，不会给抓来客串的吧？星星急忙爬起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不由得大吃一惊。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解铃还须系铃人。yù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三 访民情雪夜逢知己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多年以后，当宋徽宗赵佶在解往五国城的路上时，总会想起他站在那间“非本中心人员不得入内”的“卫生间”门口目瞪口呆的那个晚上。别人穿越以后称王称霸，改写历史，我却做了末代亡国之君。不过那时他还只有16岁，还没当上宋徽宗。做为前任皇帝神宗之十一子，当今圣上哲宗之御弟，他的身份是端王赵佶。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王星星穿越到他身上，本来他可以继续做他的九大王，过着优雅舒适的生活，按照预定的剧情扮演历史注定的角sè。然而就在那晚之后，一切就有了变数。 上回说到王星星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青砖铺就的小院，曲槛雕栏，绿窗朱户，院墙上有一月亮门，门外似别有洞天。此时天光已微微发亮，天上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刚才那名女子走到身后，正yù说话，月亮门外跑进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女儿，不好啦，蔡大人突然驾到，这大半夜的，非要叫你陪睡不可。快收拾收拾，马上就到了。”那女子闻言一惊，顾不上解释，忙把王星星拉进屋里，“这可怎么办呢，给蔡大人看到就不好了。”星星倒是不慌不忙，这种剧情看得多了，早已练得处变不惊，当下毫不犹豫一头就钻进了床底下。 没想到，床下早已有一人，倒吓了他一大跳。那人连忙冲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时，屋外痰嗽一声，“师师姑娘，老夫来晚了，你有没有想我啊。”说着房门被推开了，那蔡大人扑进来抱住女子又摸又啃。“讨厌啦，怎么每个男人都这样。”女子半推半就地，一边暗自庆幸若给他发现我金屋藏娇，岂不坏了大事。 床底下的王星星和先来那人同声骂了一句“禽兽”，反倒不觉尴尬了，他们互相问好，当然声音是很小的。床上的蔡大人本来就喝醉了酒，况且美女当前极度兴奋，丝毫没有觉察到床下有人。那人自我介绍道：“小人是梁山好汉浪子燕青，受军师之命来京师商议招安一事。因听说殿下常来此烟花之地，所以特地在此等候，想请殿下向当今圣上说明我等啸聚山林，并非有心与朝廷作对，希望有朝一rì接受招安，为国出力。” 星星听他自称梁山好汉，才知自己原来穿越到了宋朝，又听他呼自己殿下，这才依稀记起好像自己真是个什么亲王来着。哦，对了，是端王赵佶，不就是后来做了俘虏的那个倒霉蛋吗？想到这里，他不免失望，转念一想，管他呢，那是30年后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原来这女子乃是京师名jì李师师，燕青在大名府时便与她相识，后来燕青随卢员外去梁山入了伙，便从此了无音讯，至今已是多年。今rì燕青寻来，正为有机会接近端王，以便向当今圣上转达梁山众好汉接受招安的条件。此时的李师师还不认识端王赵佶，见到燕青又惊又喜，便有意以身相许，那燕青却是正人君子，断不肯为这点儿女私情坏了军师哥哥的大事，便与师师拜为姐弟。燕青每rì住在师师家里，今rì正好遇到端王，便请进师师房中，正yù详谈，不想却被蔡大人撞破。这蔡大人，便是当时的知开封府蔡京是也。 当下燕青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隐瞒了刚才兜头一棒把赵佶打晕后拖进师师房中的情节。他却不知，正是这一棒，把个端王打得七魄升天，正好让一个路过的王星星穿越到身上。 星星仔细端详了燕青一会，道：“孤觉得燕义士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原来在古代，皇帝称朕，王爵称孤，这星星既然拜为端王，便称孤道寡起来。燕青也疑惑道：“我也好像见过殿下呢。”两人只当相见恨晚，故未及多想。原来这燕青还隐瞒了一件事，此事他不光瞒过了端王，也瞒过了李师师，便是山上大小头领，连同卢员外等人，也被他瞒过了。书中暗表，这燕青竟也是穿越来的，星星不知，自然不便说破，此处且按下不表，后来两人表明身份，还有一番说教。 且说端王与燕青年纪本来相仿，床下一番叙谈，便有惺惺相惜之意。不觉天sè已亮，那蔡京因有紧急公文处理，早早出房去了。两人重新归了座位，唤师师出来相见。那李师师这时才知此俊俏公子乃是端王赵佶，自是欣喜非常，想起昨晚事体，不觉耳红面赤。端王笑曰：“师师姑娘如此豪放，怪不得这蔡太师想得半夜睡不着觉呢。”师师奇怪道：“他不是知府大人吗？什么时候当上太师了？”端王自知口误，笑而不答。 三人正在说笑，老鸨儿来报：“公子可是姓赵？您的家人寻来了，现正在门外等候。”端王出门看时，却是贴身小太监童贯。这童贯自幼在端王府当差，最会揣摩端王之意，常带他到此烟花之地游玩，彻夜不归，号称体察民情。昨夜只道他自去寻欢了，看看天明，便细细访来。见端王在此，便躬身道：“王爷只顾自己快活，差点忘了正经事。”端王问道：“学校已经放假，有何正经事做？”童贯答道：“王爷莫非忘了，今rì要去齐云社比赛蹴气球，这眼看就要开始了？”王星星这才想起，原来这端王目前尚在太学就读，平rì最喜的课外活动就是蹴球。这太学里有个社团叫齐云社，专司管理两个球队，一个集中了端王、简王等王孙贵胄，另一个收的却是京师高官子弟，如蔡京之子蔡攸以及王辅、李邦彦等人。前者称王孙队，后者称公子队，两队人马颇壮，史上几次交锋，互有胜负。这端王便是王孙队的主力，若缺了他却如何踢得？想到这里，便起身告辞，急急地与童贯出来。 放下燕青回梁山复命不表，且说端王与童贯同出了花柳巷，骑马赶奔太学而来，却不知这场球踢出一个人来，使得山河变sè，rì月无光。究竟此人是谁，下回分解。 四 初献捷一脚定乾坤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上回说到王星星和童贯骑着马赶奔太学，一路上，王星星见那东京汴梁，街道甚是宽阔，宫室壮丽，市井繁华。行不多时，便到了太学路。原来这太学，本为国子监，庆历年间，范仲淹大兴文教，将国子监改为太学，由学生七十名扩招至千名。神宗时王安石力主新法，在太学中增设美术、体育等科目。元祐时虽经拨乱反正，新法尽废，太学却得以继续发展，开办了齐云社等蹴鞠协会，每年都会举办一两场蹴球比赛，可视为该校的一项传统。 王星星和童贯赶到时，运动员已经在热身了。一个身着球衣的少年上前说到：“哥怎么才来？我们都急死了。”王星星看去，见此人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条，足蹬一双嵌金线飞凤靴，认得是简王赵四。这赵四本是当今圣上哲宗之同母弟，平rì却与端王最相亲厚。当下无需多言，其余诸王一一过来见了，便与端王更衣上场。 话说这王星星自诩当rì上大学之时，也是球队主力，哪里把宋朝的蹴鞠队放到眼里，只道拿出一二分本事，便可轻松取胜。待到场上，方知这宋朝蹴鞠与现代足球虽然形似，脚法和规则却完全不同。细看那球以牛皮制成，用线缝密实了，里面有尿泡，嘘气吹之。场上设球门二只，却立于高杆之上，踢中者得分。星星虽善于足球，于这宋代足球却很不在行，唯有暗自叫苦，看来这足球起源于中国说可以休矣。 王孙队队员见端王只是发呆，不知何故，只说今rì端王状态不佳发挥失常。需知这端王本是球队主力，他在此发呆，别人还如何踢得？只一会，便连失四分。那公子队主力却是蔡攸，平rì也与端王友善，只在场上便不肯相让，誓要取胜。上半场比赛王孙队以0比5落后。中场休息时，简王赵四气呼呼地埋怨端王：“哥今天怎么了，迟到也就算了，踢得这么心不在焉，你到底行不行啊？”端王有口难辨，唯有嘿嘿傻笑。还是申王赵必年长忠厚，解围道：“今rì赵佶可能来那个了，不方便。”听者无不窃笑。 下半场比赛开始，公子队势如破竹，把个王孙队打得溃不成军。端王更是狼狈不堪，堪堪成了场上的笑柄。正在这时，观众席后面绕出一人，青衣小帽，手提一竹食盒，寻人便问：“端王可在否？”有人指场上答曰：“那SB便是。”来人回头看时，正好场上飞来一球，朝他手中食盒飞来。原来简王得球，传于端王，端王奋起一脚，却失了准头，那球不偏不倚，飞出场外，直朝这个方向扑来。观众席嘘声四起，怎料来人见球飞到，却是不慌不忙，一手提着食盒，凌空一脚，使了个手段，唤作倒踢紫金冠，把球踢回场中，正中球门。 原来此人在当朝学士苏轼府上当差，因他酷好踢球，苏学士便赐名曰高俅。因那苏学士擅长烹调，做得一手好菜，最拿手的名菜东坡肉更是苏门绝学，端王垂涎久矣，苏轼也曾应承做东。可这东坡肉味道虽佳，却须置于罐中腌制，故烧来颇费时rì。今rì苏学士恰巧烹得，便差高俅送来。也是他时来运转合当发迹，一时兴起便踢了那一脚，进球得分，场上欢声雷动。 裁判止之曰：“进球无效。”简王大怒，厉声质问：“因何判为无效？”裁判说：“此人不是王孙队队员，故而进球无效。”端王此时已问明高俅来意，便问：“今rì我yù提拔你，以后你便到我端王府听差，你可愿意？”那高俅喜得哪肯不从，说：“但凭王爷处置。”端王大喜，便当着场上众多观众对裁判说：“此人乃我府差役，自然便是王孙队队员，由他上场，替补孤王，有何不可？”裁判不敢拂了端王的旨意，于是高俅替下端王，上场角逐。 那高俅果然有些手段，带领众队员大展神威，势不可挡。原来那王孙队本就实力不弱，如简王赵四最会带球，申王赵必虽只一目，然shè门甚准。刚才只为有个王星星坏了配合，故而落了下风。如今高俅上场，便是如虎添翼，到结束时踢了个10比0完胜。那公子队虽有个蔡攸全力维持，此刻也是无力回天了。端王大喜，从此便令高俅朝夕伴在左右，无令不从。且说王孙队获胜，把个高俅捧上了天。端王命高俅奉上东坡肉，与众兄弟共享。这却是王星星回到宋朝后第一次用膳，顿觉妙不可言，与后世所食味道截然不同。他只道东坡肉都是浓油烹制，不料宋时还没有那么多的味jīng酱料，食来味道清雅，齿颊生香。原来那时的猪都是散养，绝无半点激素，故肉味鲜嫩，回味无穷。 正吃得高兴，忽听得鼓乐之声，人群中欢声雷动。端王举目望去，原来是当今圣上哲宗皇帝亲临运动会现场。慌得诸王忙拜倒在路旁，迎接圣驾。 原来这哲宗不过24、5岁的年纪，平素也好踢上两脚，只碍于身份，不便下场。这次微服出宫，特为观看齐云社比赛，见两队踢得势均力敌，龙心大悦。待到王孙队得胜，便来慰问并颁奖。帝曰：“众卿辛苦，朕久闻齐云社人才济济，两队势均力敌，今rì一见可谓两雄相遇。不rì我朝将组队前往辽国比赛，以通友谊，不知诸弟何人可带队前往。”诸王皆目视赵佶，帝笑曰：“看来非端王不可。”王星星看时，见那哲宗生得剑眉星眼，仪容不俗，便从容答道：“臣弟遵旨。”原来自檀渊之盟以后，宋辽免动干戈，约为兄弟，至此边境无事近百年矣。至哲宗时，两国互市，边境之民常以球赛互娱，圣上便yù派出国家队使辽，以宣盛世，又怕输了球不好看，故此正在踌躇。今rì见齐云社球技高超，便当众宣布以端王领队，择rì出使。 王星星却不料刚来宋朝，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得了这个差事，只是不敢不从，便推说球队缺乏训练，带chūn训过后再出征不迟。帝准奏，起驾还宫，星星与诸王也各自回家。 端王府第位于汴京西郊。星星回到家，王妃王氏率众侍女接驾伺候。这王氏乃德州刺史王藻之女，因品貌择立为王妃，端王甚爱之。这王星星于女sè原无十分经验，今rì一见王妃便惊为天人，便是那些侍女若放到后世也是中上之姿了。原来现代社会，因空气、食物和水污染的原因，女子皮肤才会生痘痘暗疮等，宋朝女子虽非个个美貌，但普遍的肤sè明丽，吹弹可破，何况这王府招人，岂能差得了。当下端王见过王妃，心中窃喜，从此二人更是如胶似漆，恩爱非常。星星命高俅过来与王妃见礼，王妃惊问到：“你可是高二？”高俅答道：“小人正是高二，现已改名做高俅矣。”端王问曰：“怎么你们认识？”王妃答曰：“此人原在驸马都尉姐夫王先府中当差，我先在姐夫家见过你，不知为何却又随了我家王爷？”高俅便把在苏轼府中，送东坡肉与端王，又下场踢球之事说了一遍，端王说：“今rì多亏了他那一脚，端的好身手。” 王妃闻言，似有不乐之意，待屏去从人，说出一番话来，好似拨云见rì，顿开茅塞，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五 论厨艺才胜苏学士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且说王妃屏去从人，对端王言道：“我看这高俅蜂目蛇形，是个转脸忘恩之人，王爷切不可被他瞒过了。”端王笑道：“此胥役下吏，我岂不知，夫人不必担心。只有一件，他本是苏学士府上的人，今既跟了我，少不得明rì要去苏府说个明白。”王妃说：“这话说的是，那苏学士乃当今大贤，王爷一向礼贤下士，切不可失了礼数。”王星星心想他号称学士，我还是博士呢，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此时正是寒冬腊月，端王握王妃之手甚凉，心想：“这王府条件真差，夫人受苦了。待明rì我设法在府里装套暖气，只不知夏天炎热却如何消暑，难道还要做个空调不成。” 次rì，端王命童贯和高俅带着礼物去访苏轼。苏府原本与端王府不远，翻过一座小山，经过一座小桥，走了半rì就到了。苏轼听说端王来访，早早就率兄弟苏辙、妹夫秦观等人在门口迎候。王星星早已听说过苏轼大名，今rì见他峨冠博带，气度不凡，不由肃然起敬，说道：“苏学士，你好。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想不到连您府上的小书童都这么有才，昨天齐云社多亏了他哩。孤yù索此人做亲随，如何？”苏轼早知端王才名，虽只16岁的年纪，已是号称诗书画三绝，今rì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便说：“既殿下yù用此人，就留在宫中服侍殿下。不知昨rì老夫亲手做的东坡肉，味道如何？”端王曰：“不错，今rì又来讨扰。”说罢奉上礼物。苏轼命备上酒菜，与端王饮宴。 不一时，酒宴摆下，端王看时，都是些果品菜蔬和牛酒等物，味道虽然不错，只是味淡了些。原来宋朝食谱还没有后来那么多调料和添加剂，且不用油煎炒，那苏轼又是xìng极清雅，口味清淡，自与今人不同。王星星却是吃惯了本帮菜的，那后世酒店厨师为了招揽顾客，岂肯吝惜调料，故今人多喜麻辣。酒过三巡，端王趁着酒兴说：“昨rì承蒙学士亲手料理，孤yù献丑做一道菜与学士品尝，如何？”原来那王星星平rì最好下厨，烧得一手好菜，今见菜肴不合口味，故提此要求，也是要以当代烹饪技术显露于当世，有炫耀之意。苏轼兄弟不好扫了端王的兴，便指点厨房，叫端王自去。星星务必要使宋人见识一下现代的饮食文化，便用尽平生所学，不一时便烧好了三道菜，命童贯以盘托了，送上餐桌。 第一道菜，是辣子鸡丁。将鸡肉腌制，放入油中大火炸之，加入酱料、酱油、白糖、干辣椒等，再用小火翻炒。烧出来浓艳yù滴，菜sè火红。星星甚得意之，心想你们宋人哪吃过这个。谁知苏轼并不爱吃，只出于礼貌尝了一小口，便停箸不食。 第二道菜，是古老肉。将猪肉片用盐浸过，与笋块一起下锅油炸，再用辣椒加糖醋卤等烧沸，倒入肉块炒匀。星星想辣子鸡丁可能苏轼怕辣不吃，这个古老肉可是我的最爱，比你东坡肉好吃。可是苏轼苏辙兄弟也只吃了一小口。 第三道菜，是星星独创的鸡香茄子。苏轼也不爱吃。 端王不解，问到：“这三道菜难道都不合学士的口味？”苏轼笑道：“这等口味在我大宋只合贩夫走卒吃得，因体力消耗甚大，故需多吃些咸辣之物下饭。殿下乃是金枝玉叶，如何吃得这等粗鄙之物？”端王不悦道：“我们那的人都吃这个。”苏轼道：“这辣子鸡丁，味道过于辛辣，只刺激口舌之yù，且不利于前列腺。古老肉，用油过甚，酱油太多故而sè黑不雅，且口味偏甜，久食易患消渴之症。这两道菜都于健康不利。这第三道菜么，却不知是何物？”端王道：“是茄子。”苏轼奇道：“茄子跑出这个味来，以后不要种粮食了。殿下是如何做到的？”端王道：“这也不难。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削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sè干果子，俱切成钉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原来这道菜是王星星从红楼梦里学来的。 苏轼笑道：“我的佛祖！倒得十来只鸡来配他，怪道这个味儿！”又道：“殿下如此食不厌jīng便有些过了。其实茄子也好，鸡肉也罢，各有各的味道。蔬菜味道本清新适口，若全以鸡汁配之，便喧宾夺主了。似殿下此等做法，徒逞一时口舌之yù，全无茄子味道，便是用萝卜也是一样的。如此一来，不仅茄子的香味尽失，其营养也早已流失了。”星星心想这苏轼不会是穿越来的吧，怎么说起饮食营养真有一套呢，只是现代人少有放到心上过，便问：“若依苏学士，那人人便做个苦行僧，岂不是了？”这苏轼本是宋朝第一才子，今见端王问及，便乘机借厨艺讽谏，以期摒其骄奢yín逸之yù，乃正sè道：“非也，若殿下清心寡yù，便是每rì清汤寡水，也是美味。请殿下稍候，尝一下老夫做的茄子。”说罢进了厨房，少顷，端来一碗菜汤与端王吃。那端王吃了，果觉清新非常，鲜美可口，暗想后世料理常以炒炸酱料见长，以浓油辣酱为美，岂不愧煞古人了。 苏轼道：“这道菜是我将卷心菜、茄子、番茄、土豆片、辣椒、香菜、葱末等洗净放入锅中，加少许火腿肉，倒入一勺盐、少许酱油、花生油，再加水煮沸，越煮越香。此菜汤不用油炒，健康营养，常吃可清心寡yù。这里面也有茄子，且有茄子滋味。”端王细细品来，果然清香可口，这于后世已是难得了。后来此汤做法传于后世，因源于大宋，故名罗宋汤，可惜后人没有苏学士的风雅，兼口重味深，将此汤做得又咸又甜，不伦不类，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端王与苏轼兄弟边吃边谈些书画雅事，不觉天sè已晚，家人来报空中一轮明月升上来了，众人离席去亭里赏月。端王借着醉意，出口吟道：“明月几时有？”一句吟罢，却忘了下句是什么，一时顿住了。忽又心虚起来，想起这首词好像便是苏轼所作，只不知他是在此之前做的，还是以后做的？若是以后做的呢，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做出来，那么我今天要是吟出来，我就是词作者了。若是人家在之前已经做出来了，那我今天可就丢丑了。问题是，下句是什么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王星星正在尴尬，哪知苏氏兄弟久闻端王才名，听他吟了一句，果觉jīng妙非常，意境深远，便驻足细听，不料却没了下文。苏辙毕竟年轻些，便怂恿着苏轼道：“哥，你来。”原来那苏轼不仅jīng于厨艺，更是宋朝第一文化人，纵横文坛数十载，诗文书画皆jīng，今rì听了端王首句，不待说话，已是诗兴大发。他略一沉吟，已成一阕，便是那首流传千古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罢，众人无不动容，一齐沉浸在那无穷的意境中了。王星星虽不懂诗词，却也觉得好。苏辙连声说：“哥，好诗，好诗啊。”一面使人拿去传唱。 端王见今rì在厨艺上已逊了三分，在诗词上又不及苏轼，便有些不乐。苏辙道：“久闻殿下文采出众，何不借此月sè，也作一二首以纪之？”这苏辙现为台谏官，也以文采见长。星星暗自懊恼道：“我此番穿越，只是不该穿到宋朝，谁不知那好诗词都给唐宋两朝的诗人给写完了，后来再无诗了。否则只要随便背上几首唐诗，就足以轰动文坛了。”想罢多时，拿定主意，看来只好拿这首诗撑场面了。于是当场赋诗一首，引得苏氏兄弟无不失sè，举座皆惊，yù知端王吟出什么诗来，下回分解。 六 游三清智辨教中人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上回说到端王略微踱了几步，开口吟道：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首诗乃是我朝太祖武皇帝在征南途中所做，想那太武皇帝文韬武略旷世罕匹，此诗虽韵律不及苏轼词，其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王霸之气，却足以秒杀任何古人了。王星星心知以苏轼之才无人比肩，只好搬出此诗以求在气势上压他一下。果然，众人听罢无不震撼，苏辙赞到：“殿下好诗，真是皇家气象。”就连一直没说话的秦观也连声叫好，说：“我不懂诗，听着可是怪好听的。”苏轼说：“久闻端王才华过人，今rì一见名不虚传，此诗气魄宏大，雄浑豪放，便是我那首水调歌头，与之相比，不过小文人自娱耳。”王星星见他如此谦逊，心中不忍，乃曰：“哪里哪里，你那首赤壁怀古才是千古奇文，豪放派的代表作呢。”苏轼疑惑道：“赤壁怀古？是我写的吗？”又问左右：“我写过这首诗吗？”左右都说不知，星星也记不清了，忙把话题岔开。 端王曰：“苏学士平时写了诗词，怎么保存和流传？”苏辙代答道：“我哥的词在大宋甚为流行，一般都是借歌女谱曲传唱，刚才那首水调歌头，我已命人唱将出去，只怕到天明时就已天下尽知了。”苏轼道：“我也会不定期地抽空把以前的作品整理一下，刻录刊印。只是有的时间太久，便记不真切，有些佳作未及流行，便已轶失，甚为可惜。如殿下刚才所说那首赤壁怀古，是我前年在黄州工作期间醉后所作，因未曾考证那里是否确是三国时火烧赤壁之处，恐误人子弟，故从不示人，若非殿下提起，几乎忘记。只是不知，殿下却是从何处得知拙作的？”王星星一看怎么又绕回来了，便再岔开话题道：“天太冷，我们还是回屋吧。”众人回到客室，秦观命从人把火炉烧旺，星星暗想：“这苏轼府上和我那王府一样冰冷，看来确实有必要制造一套暖气设备，一定大受欢迎。” 端王曰：“为了促进我朝诗歌创作和文化事业的发展，孤yù创办一个刊物，专门登载文人佳作，每月一刊，发行天下，苏学士以为如何？”苏轼眼睛一亮，原来这苏轼绝顶聪明之人，早就有此想法，只是缺少资金耳，今见端王提起，忙附和道：“殿下如此，社稷之幸也，老夫必鼎力相助。只是每月一刊，若无佳作问世，却如何？不如向天下士人征稿，择优录用，稿费从优，如此便不愁稿源矣。”端王大喜，曰：“创刊初始，应联络多位当今名士，一则约稿，二则将来可为审稿编辑之用。以苏学士在当今文坛的地位，一呼百应，不知学士可否代为奔走联络，共襄此文坛盛举？”苏轼应诺。 是rì，王星星与苏轼兄弟饮酒，通宵达旦。第二天一早，才与童贯、高俅等人回府，将昨rì之事备说与王妃，王妃也自欢喜。今rì高俅便留在宫中宿食。 次rì，端王对王妃说：“孤昨夜偶得一梦，梦见来到一个奇妙的世界，那里坐车不以马力却rì行千里，夜晚不举火烛却亮如白昼，隆冬季节室内却温暖如chūn，炎炎酷暑屋里却凉爽宜人。我正在迟疑，忽遇一仙人，教我冬天于宫中取暖之法，那法我却记得真切：铸铁为炉，烧水至沸，以铁管疏导至各屋，屋内又以铁片散热，曰暖气片也。我正待问他这是什么所在，忽闻鼓擂四通，钟鸣六响，遂于梦中惊醒。夫人可知此梦何意？”王妃答道：“天道玄远，常人怎解其意。我听说那郊外天宁观中有一道士，法术高明，看相测字无不灵验，人都叫他天外飞仙。王爷何不求他来解此梦？”端王曰：“我亦听说此人灵验，你可与我同去那观中拜访。”原来王星星在中科院时，院长林之风便是一个道士，故此星星对道教有好感，后来赵佶皈依道门，称道君皇帝，颇亦由此。 闲话少说，端王夫妇二人整顿车马，同向天宁观中来。临上车时，端王密唤高俅至前，说：“须如此如此。”教他寻坊中铁匠，按梦中仙人之法，打造锅炉、铁管、暖气片等物。那高俅是何等伶俐之人，立时领悟，领命而去。 不一时，到了天宁观，见那道观依山而建，甚是雄伟。原来这道观主人叫做林灵素，书中暗表，那林之风便是他45世孙也。这林灵素能行五雷正法，确实是个得道之人。平rì烧丹炼汞，吐纳诵经，至今已500多岁，仍sè如儿童，一rì能行千里，还能一年不饮饭食，只靠食丹炼气维生。少时曾随仙人游历，得神霄天书，内言神仙变化法诀，兴云致雨符咒。灵素读后，豁然神悟，诵咒书符，与人治病，驱瘟镇邪，无不灵验。尝于水中，纯以胎息闭气达两个时辰，观者惊为天人。端王亦早知其名，正yù试之，故以解梦为由来观中召见。 灵素见了端王，笑曰：“殿下别来无恙？”端王怪之，问曰：“我认识你吗？”灵素答曰：“往年上朝玉帝，曾见圣驾起居。”原来那端王前生本是玉帝长子，原有慧根，今经灵素稍一点化，即便忆起前缘，乃曰：“原来是你啊，孤记得你当年骑青牛，你的牛呢？”灵素对曰：“寄牧外国，不久便来。”王妃见端王与道人一唱一和，知他最会搞怪，便说：“殿下何不请仙长解梦？”端王便把梦见暖气片之事说了一遍，心想，这道士人称能知过去未来之事，难不成真是个穿越来的？今我权且以梦试之，若能解得，便真是未来之人了。 哪知灵素虽知前后500年之事，奈何北宋距今已近千年，无论如何也算不到那是暖气片，先问：“殿下梦中可曾学得夏天纳凉之法？”端王说尚未学得，灵素便解道：“坐车不用马力意指白rì飞升，照明不用火烛意为殿下即是指路明灯，冬暖夏凉意指百姓尽享太平之福，鼓擂四通钟鸣六响意指殿下可享46年荣华富贵也。”端王见他术数推理无有不中，大为惊异，暗叹不愧为得道之人，又想到自己16岁的年纪，再过30年便是靖康之乱，正好是46年荣华，心情不由黯淡下来，也无刚才的兴致了。 随后，灵素引端王参观了炼丹处，见有炼丹炉、蒸馏瓶、坩埚等设备，竟像一个原始的化学实验室。又见一瓶中盛有数粒丹药，光泽灿灿，气味芬芳，端王便问道：“孤听说你这里的仙丹甚是灵验，常人吃了即可白rì飞升，可是真的？”灵素答道：“道家有外丹内丹之分，以烹炼金石为外丹，吐故纳新为内丹。抱朴子云，黄金入火，百炼不消，埋之毕天不朽。又云，炼人身体，令人不死不朽。贫道以为，丹砂烧之成水银，积变又还成丹砂，销之不毁，埋之不坏，凡人服之则羽化成仙矣。”端王就问他要了一粒，灵素嘱之曰：“此物乃是仙家宝贝，凡人未经锻炼，不可轻易服用。”王星星心中暗笑：你那丹药都是些硝汞剧毒之物，凡人吃了可不立刻升天吗？当下也不说破，只以弟子礼事之，后来果然渐为灵素所惑，终于皈依道教，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端王夫妇在观中游历半rì，便回王府去了。哪知府中已有一人在此等候，才引出一段故事，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yù知此人是谁，下回分解。 七 议朝政蔡攸中计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上回说到端王与王妃离了天宁观，在回王府的路上经过一个集市。此时天交晌午，端王见那集市甚是繁华，有挑担摆摊的，有杂耍卖艺的，便有意逛逛街。无奈这王妃xìng极贤淑，天生不好热闹，端王便叫王妃坐车先回，他自与童贯步行。正走时，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前面可是端王殿下？”回头看时，见来人身着绣花锦袍，腰系丝绦，面白如玉，却是同学蔡攸，前rì齐云社踢球时见过。蔡攸忙上前见礼。 原来这蔡攸与赵佶平rì最相友善，两人常在一起打弹踢球，吹拉弹唱，无所不为。这蔡攸之父即是当朝知开封府蔡京，写得一手好字，天下盛行苏、黄、米、蔡四家字体，蔡即蔡京也。端王亦好临摹蔡京书法，常使蔡攸讨要，久之竟也自成一体。二人相见，在街边寻了一个酒馆，吃酒闲谈。待坐定，星星瞅着蔡攸，便想起刚来宋朝的那个晚上遇到蔡京之事，禁不住嘿嘿笑起来。蔡攸不知何事，问到：“殿下因何发笑？” 端王：前rì我见到令尊了，令尊为国事cāo劳，真是忙啊。 蔡攸：不知殿下在何处见到家父？ 端王：在一个非本心员工不得入内的卫生间里见到的。 蔡攸：...... 此时的蔡攸，尚未从太学毕业，正是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的年纪，常以国士自居。又关心朝政，今人谓之愤青也，这却与端王不同。酒过三巡，便要开口议论国事，道：“我大宋之祸，始于介甫。”端王问：“你说王安石？我听说他是伟大的改革家呢。”蔡攸惊道：“殿下何出此言？我朝太祖皇帝，曾立法曰：不得用南方士人为相。王安石是楚人，本不当为相，为相必然祸国。”端王忙掩其口曰：“莫谈国事。”蔡攸大义凛然地说：“怕什么？太祖遗训，不以言论开罪士人，故能政治清明。我说安石误国，在于不晓事体而喜于更张，好执偏见而轻信jiān佞。其所兴青苗、免役之法，始谓可以利民，实则害民甚矣。堂堂大国，皇皇求利，连水果也要派官监卖，实损国体而敛民怨也。” 蔡攸说得正气凌然，颇有些舍我其谁的架势。王星星却是对北宋政局毫无兴趣，不由莞尔一笑，说：“朝堂之事你真是门清啊，孤王竟不知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蔡攸却是头一回听到这话，认真地反驳说：“不错，这天下是你们赵家的，可也是天下苍生的。孟子曰：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熙宁时，安石一党弄权误国，贤人能士敢怒不敢言。家父蔡老爷子，整rì为国事忧心忡忡，可惜身微言轻，无力扭转政局。所幸当今太皇太后圣明，广纳谏言，兴利除害，废除新党，实乃我大宋之幸也。” 端王：你说的可是高太后吗？是我nǎinǎi吧？ 蔡攸：正是，家父常极力称赞高太后真乃女中尧舜也。如今朝野积极拥护废除新政，家父只五天便如期完成任务。司马光称赞说,要是人人都像我爹那样，大宋就有希望了。 端王：是那砸缸的司马光吗？ 蔡攸：正是。司马光幼时即聪慧过人，有一次小朋友掉进注满水的缸里，司马光即把缸砸破，救出了小朋友，史称司马光砸缸。如今司马光已死，天下再无砸缸之人了。 端王：...... 二人正在交谈，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便出门去看，只见两人正在吵闹，其中一人生的七尺身材，面皮上一块青记，手里拿着一口刀。原来此人是个卖刀的，与人讲价不合故此闹将起来。蔡攸问道：“你二人为何在此吵闹？”那青面汉子答道：“我自在此卖刀，他却不买，只在此寻事取乐。”那人说：“我不是寻事取乐，实在是没带许多钱在身上，故此要你便宜些卖与我。”蔡攸问：“你这刀要多少钱？”那青面汉子答道：“这是祖上留下的宝刀，要卖三千贯。”蔡攸道：“甚么鸟刀！要卖许多钱！我三十文买一把，也切得肉，切得豆腐！你的鸟刀有甚好处，叫做宝刀？”那青面汉子道：“洒家的刀有三件好处：第一件，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过；第三件，杀人刀上没血。” 端王听得这话耳熟，便问道：“那汉子，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此刀家传何处？”那汉便答道：“酒家姓杨名志，乃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这刀便是家父杨文广所传，曾祖杨业所使金刀也。” 原来那令公杨业，本是宋初有名的猛将，号称无敌，又号金刀令公。杨业子延昭、孙文广俱在军中服役，这杨志正是杨文广之子。那杨文广，随老种经略相公种谔镇守河西多年，防范西夏，立有战功。至熙宁之败，灵州与永乐俱失，以后文广再不言战事，竟郁郁而死。此后家道中落，这杨志竟落得沿街卖刀的处境。蔡攸听罢，嗟叹不已。杨志问：“相公看得仔细，倒是买不买啊？”蔡攸说道：“杨志，你且莫急，你可知道此人是谁？”杨志问：“是谁？”蔡攸道：“这便是当朝端王殿下，平rì最是行侠仗义助老惜贫，既然你是功臣之后，那刀能否打个折，便宜点卖了与我。”杨志说：“这却使不得。” 星星听罢，暗想：此人既是杨志，那买刀之人必是牛二了。我只道杨志卖刀是小说家言，不料真有其事，看来水浒传所言不虚也。 只听那牛二说道：“相公说的是，常言道货比三家。你那刀虽好，奈何没人出价，不如便宜些卖与我罢了。”杨志踟蹰道：“想不到我杨家满门忠烈，竟落得如此下场，罢，罢，罢，权且卖与你，1500文，不可再少了。”牛二道：“这个价钱么，倒也值得，只是我身上只带了100文钱，可再便宜些。”杨志怒道：“你这厮好生无理，此家传宝刀，1500文已是天大的便宜了，再不走，且吃我一刀。”蔡攸忙劝住杨志，说道：“他自是无理，好汉不需动气。只是你需知道，这赶集行路之人，谁会带这许多银钱在身上，不如权且便宜些，另找个买主卖掉算了。”杨志问：“相公所言虽有道理，不知可出多少钱呢？”蔡攸道：“我身上只有500文，若舍得，便卖与我。若不卖，我自走人，你继续与他争吵，再不管了。”杨志叹道：“如此贱卖，无颜见祖宗于地下矣。你问问你那朋友可多带些银两？”蔡攸心想，这果然是把好刀，况且是杨令公当年杀敌用过的，便是3000文买下也不亏，便问端王：“不知殿下可否借点与我？” 端王摸了摸口袋，只摸得300文，还摸出一张20块的人民币，却是穿越时带来的，便把300文递与蔡攸。蔡攸对杨志说：“总共就只800文，再没有了。”杨志无法，只得收了钱，将刀交给蔡攸，叹了口气，兀自走了。那牛二道：“相公真是富贵之人，可喜买了口宝刀，还是赚的。”当下众人散去。 端王与蔡攸回到酒馆继续吃酒。酒保问道：“好刀，多少钱买的？”蔡攸喜滋滋答道：“800文，家传宝刀。”酒保冷笑道：“只怕30文也不值。”蔡攸不解：“这却为何？”酒保道：“与那卖刀之人吵架的，相公可认得？”端王道：“可是那牛二？”酒保道：“正是牛二，此人在这条街上无人不晓，他是京师有名的破落户泼皮，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连为几头官司，开封府也治他不下。方才分明是与人合演一出双簧，设圈套使人来钻也。”蔡攸大惊，忙将刀拿出来细看，果然发现破绽。 王星星暗想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此骗术无处不有，我自不会上当，不料却在这大宋栽了跟头。这正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待要使人通知开封府缉拿要犯，yù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八 参圣驾端王入宫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且说蔡攸一时不慎，着了杨志和牛二的道，心中好不气恼。端王安慰道：“贤弟且休烦恼，待我使人通知开封府即刻张贴榜文捉拿贼犯。”蔡攸道：“殿下且慢。开封府便是我爹的衙门，若要用时，待我回家和老爹一说即可，只是殿下有所不知，我这老爹，极是个老学究老古董，若被他知道我与殿下厮混，又要责骂于我。”端王暗想怎么我的名声很差吗，这蔡京竟然不叫儿子与我来往，难道是怕跟着我学坏？蔡攸又道：“我却认得此地一个兵马都监，叫做李成，素与我交厚，且叫他去捉拿贼人便可，不需惊动家父。” 端王便同蔡攸往都监府寻李成。这李成有万天不当之勇，统领着许多军马，平rì在蔡京帐下听用，今见衙内到此，岂敢怠慢，忙陪了笑道：“衙内唤末将有何吩咐？”蔡攸指端王问道：“你可认得此人是谁？”李成道：“末将却不认得这位贵人。”蔡攸道：“此人便是当朝端王殿下，你好大胆子，见了亲王还不见礼？”慌得李成伏地请罪，端王命他平身，曰：“李将军快快请起，不知者不怪。”蔡攸道：“李都监休要惶恐，殿下是我的同学。我等今rì微服私访，在街上偶遇一个卖刀之人，自称叫杨志，是那杨老令公之后。我与殿下可怜他是功臣之后，花了800文铜钱买下，不料却是贼人设计，骗取钱财。”当下把杨志与牛二当街吵闹之事细说一遍，李成道：“这班贼人如此胆大。殿下不必担心，这牛二在这条街上谁不认得，待捉住他，严加拷打，便知杨志下落。”随即叫过帐下一名牙将，唤作急先锋索超的，领着百十名军士去捉牛二。端王与蔡攸便留在都监府吃茶等候。 原来这赵佶，虽是亲王贵胄，待人却极随和，即使遇见贩夫走卒、胥门小吏也谈得来，故此人都敬他。李成虽是赳赳武夫，端王并不嫌他粗鄙。不一时，索超回报说牛二已经捉到，只杨志逃走不知去向。端王说：“牛二可暂押府牢，不要亏待了他，待捉到杨志，孤自有处分。”李成应诺，命索超细访，务要捉拿杨志归案。蔡攸嘱咐他低调行事，不许惊动了蔡京知府，然后与端王各自回家。 赵佶回到家，才知简王赵四已经在府上等他半天了，便埋怨王妃：“既是四弟，何不早叫人去街上找我，倒叫四弟枉在家里等了这大半rì。”不待王妃说话，简王便道：“不干嫂嫂的事，是我遇到高俅，便与他切磋了会儿，才刚歇了。”端王问高俅：“早上交办的事怎么样了？”高俅道：“找了四平街的马铁匠，都按王爷吩咐去做了，他那个铁匠铺有现成的几百斤生铁，铁管和暖气片不消一rì便可打得，只锅炉打造需要三、五个时rì。” 赵四问道：“哥又要搞什么发明？前rì齐云社赛后，圣上命你训练球队与那辽国比赛，哥莫不是忘记了。”赵佶答道：“圣上旨意，岂敢忘记。只是我昨夜偶得一梦，却是仙人传授造作暖气设备之法，故而权且一试，若能在隆冬季节解除民间苦厄，亦是一桩功德。”便把暖气片一事详说了一遍，赵四听罢又惊又喜，说道：“若哥的发明成功，可先为我那简王府安装一套。”赵佶应诺。 赵四：还有一事，太后因你久未入宫，特命我来请你。 赵佶：哪个太后？ 赵四：向太后。 赵佶：是咱妈吧？ 赵四：...... 端王以手加额道：“罪过罪过，今rì本应入宫请安，特忘记耳。如此，你我现在便去。”此时rì头西沉，王妃道：“殿下与叔叔吃了饭再去。”两人说不饿，便同坐一辆马车进宫拜驾，路上又商议些球队建设的事。 这是王星星首次进宫，见那皇宫甚是巍峨，但比起故宫和圆明园差远了，早已见惯不惊。端王平rì住的那王府占地不过5亩，这皇宫却是一个占地50多亩的小区，小区里小桥流水、绿树环绕，皇上皇后都有自己的宅子在这小区里，相当于一个个的dú lì别墅，其余众嫔妃住的是双拼或联排别墅，低级的宫女太监住公寓宿舍，高级太监和女官也有的在宫外置办房产。原来宋时皇宫建制与明清不同，星星暗想，还是宋朝的皇宫好，有人气。 赵佶问赵四：“宋哲宗住哪？”赵四一愣：“宋哲宗是谁？”赵佶猛然想起，那哲宗还是自己即位后送给赵煦的谥号，现在当然没人知道，自知失言，忙改口问道：“咱们那个皇上哥哥住哪个屋？”赵四道：“皇上宠爱刘才人，这段时间通常驾幸月华宫，只是现在时辰尚早，只怕还在批阅奏章，也说不准正在nǎinǎi那里商议朝政，我等不必打扰。”待转过一道石桥，果然见慈宁宫灯火通明，这慈宁宫正是高太后居所，兄弟二人本想绕过，不料迎面遇到了皇上的贴身小太监杨戬，见了二王忙上前见礼：“原来是两位御弟哥哥，今儿怎么有空来了？”赵四道：“皇上还没下班呢？”杨戬道：“可不是怎么着，官家每rì到太皇太后寝宫里请安，这会正和老太后说话儿呢。”原来宋朝时内廷称皇上为官家，赵佶问：“不是凡事有高太后做主吗？”杨戬道：“亏着太皇太后在后面支撑着，否则皇上可不是更辛苦了。”赵佶看这杨戬的机灵劲，心中暗想以这样的条件，不当太监真是可惜了。 此时在慈宁宫内，高太后端坐，面如冰霜，不动声sè，哲宗与两位大臣垂手立于两厢。这太皇太后便是神宗之母英宗高皇后，因哲宗即位时年幼，国家大事便由高太后主政。 其中一位大臣是知枢密院事章惇，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当今圣上乃神宗之子，岂可更改先帝之制度？” 另外一位大臣是平章军国重事文彦博，他反驳说：“熙丰新法，都是王安石、吕惠卿所为，非先帝本意。况今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元祐更化，废除的是王安石的新法，是以母改子，非子改父也。” 章惇道：“司马光对新法不加分析全面否定，只知矫熙丰更张之失，而不知堕于因循。他在世时，进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退也，退一人则曰此熙丰之所进也，行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革也，革一法则曰此熙丰之所兴也，如此固执jiān邪，望太皇太后明察。” 文彦博驳斥道：“新党不晓事体，随意更张，欺君扰民，致使民怨沸腾，今太皇太后圣明，去熙丰小人不可以不急也。” 章惇还要辩驳，高太后厉声道：“新党舍是取非，兴害除利，朝廷早有定论。今元祐更化，正是要去熙丰小人，变熙丰之法。若说不可以子改父，那我且问你，王安石让神宗改的是谁的制度？” 她这么一说，便是一言九鼎，再无人敢辩。高太后稍顿，语气缓和了些，问皇上道：“方才两位大臣奏事，官家以为如何，为何不说话？” 哲宗仍垂手立在那里，冷冷地道：“nǎinǎi已经处分，还让我说什么？” 高太后：“......” 慈宁宫的讨论还在继续，端王赵佶和简王赵四已经悄悄离开，往向太后住的西华宫而来。此时夜sè已深，许多宫室虽有火烛，仍是黑咕隆咚，王星星暗想，这古代的皇宫虽好，但没有电灯，还是不方便，看来发明电灯还是很有必要的。转念又一想，这电灯的事非同小可，且不说发电和钨丝的问题，只在玻璃灯泡中抽出真空，在这大宋就不好办到呢。如此想着，不觉已到西华宫。 原来那向太后，并非哲宗亲母，平素政事都由高太后做主，她也乐得清闲，每rì只在宫中闲住，从不过问政事。在皇族众兄弟中，她独喜端王，因为这端王不仅生的俊俏，更兼才华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当下端简二王见礼毕，太后问曰：“赵佶这几rì忙些什么？”端王答道：“皇上哥哥那rì命我训练球队，待来年出征辽国，与他比赛蹴鞠。我正与赵四等兄弟商议如何组建球队呢。”赵四在旁补充道：“端王哥哥还在打造暖气片。”太后问道：“暖气片，那是何物？”赵佶道：“是那仙人托梦于我，教我铸造之法，命我打造，可于隆冬季节令宫内温暖如chūn。待我试验成功，可为皇宫大内安装一套，则太后和皇上都享福矣。”太后道：“我不需那些奢靡之物。我听说民间常苦劳役，你为亲王贵胄，平rì应劝谏官家节俭爱民，不可用民太过。仁宗皇帝在时，夜间腹中饥饿，想吃羊肉，尚能忍饥到次rì天明，你儿孙辈岂可因天冷而生骄堕之心耶？” 端王不能答。正在这时，听得一女子叫道：“太后，我回来了。”端王暗自惊异，心想何人胆大，如此喧哗。太后笑道：“这是前rì我新招的一个宫女，喜她聪明伶俐，才华过人，故此许她在我面前放肆。刚才出去办事，这晚才回。我且叫她与你等见礼。”即命一女子近前服侍二王。端王看时，不由大惊，失声叫道：“瑞芸!” 这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太后|宫里住。yù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九 午餐会张老论道 - 大宋2013 - 白鲁愚 () 王星星已经1个星期没来上班了。这个情况一开始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在这个世界排名第一的庞大科研机构，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多到可以忽略不计，几天没露面，完全不会引人注意。研究中心的工作继续，李主任仍然每天忙忙碌碌地开会、评审，研究生们每天埋头做实验、写论文，总之没有人注意到星星的存在或不存在。第一个发现他失踪的是佳佳，做为学术秘书，她负责员工和学生的考勤。王星星连续7天没来刷卡，便引起了她的jǐng觉。她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注意工作纪律，不可太随意了。 佳佳来到王星星所在的办公室，见到了郑瑞云，便问道：“这几天可曾见到王星星？”瑞芸见是佳佳，忙说：“王老师好几天没露面了，我也正找他呢，对了，您上次不是找过他吗？”瑞芸想起那晚王星星应佳佳之约独上西楼饮酒赏月，不禁坏笑道：“朱老师，我还以为您知道他去哪了。” 佳佳奇怪道：“这个鬼丫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要人啊？” 瑞芸道：“这可奇了，上次是谁邀人家饮酒赏月的？我只道这几天王老师不在，是和谁私奔去了。” 佳佳见她此话含有醋意，便正sè道：“上星期三晚上在11号楼5楼有一个青年科学家论坛茶话会，院里叫我通知他去的，叫了好多人去，可是他并没去啊，而且从那天以后我们再没见过。” 瑞芸道：“怎么是11号楼？我记得当时王老师说是1号楼的5楼，还说是朱老师您请他独自赴约，乐得屁颠屁颠的。” 佳佳脸一红，道：“1号楼他也敢去啊，听说院里正搞一个大工程呢，谁没事往那跑啊？”想了想又道：“妹妹可有他的电话？如果能联系上，就让他赶紧回来上班，一个星期没刷卡，不知道还想不想做了。” 瑞芸陷入了沉思，她与星星同一实验室工作多年，深知星星行事谨慎，必不肯随意旷工的，这7天未上班，只怕另有隐情。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那天星星走后，她按星星的意见修改了论文，只等第二天再请他看一次，不料从那以后再也未见踪影。想到这里，心中不禁蒙上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时门外进来几个人，是同一实验室的老师和同学，走在最前面的是夏雨cháo，后面跟着小秦、肖武、老张等人。 夏雨cháo喜气洋洋地说：“瑞芸妹妹，今天李老师不在，经研究决定，咱们开个午餐会乐一乐。哟，小朱也在啊，一起吃点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罢，指挥其余几人把匹萨、蛋糕、可乐等放进小会议室。张老师还带来一瓶梨花酒，也启开瓶盖，给每人斟了一杯。 等大家落了座，佳佳问道：“夏老师，今儿是谁过生rì啊？”雨cháo笑道：“瑞芸同学即将顺利毕业，她那篇论文，光子轨道角动量在量子通信中的应用，已经被IEEE录用，即将发表。”众人一致鼓掌，纷纷向瑞芸表示祝贺。此时的瑞芸却是有事在心笑不出来，只得勉强应承。她叹了口气，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雨cháo问道：“瑞芸妹妹，今rì佳丽满座，群贤毕集，不知妹妹因何事叹息啊？”瑞芸叹道：“说起我那篇论文，还要感谢一个人，便是王星星老师，当rì亏得他的指点。今rì大家都在，只不见了一人，故此叹气。”大家见说到星星，便都沉默下来。过了半晌，雨cháo沉吟道：“星星不知去了哪里，这已经几rì不见了，今rì这梨花酒，便为与他离别而设吧。”佳佳道：“听说他失踪前一晚独自去了1号楼，那里可是院里的科研重地，从来没人可以接近的，难道王老师此去识破了什么国家机密，被控制了？”众人都说有可能，只不知那1号楼搞些什么秘密工程，如此神秘，又说此事也许与神十有关，待神十上天，星星便可释放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老师开口道：“你等只知那1号楼为科研重地，1号楼5楼更是重中之重，却不知那只是以讹传讹，实则并非如此。”大家听他这样说，便都不说话了，一齐洗耳恭听。原来这张老师乃是科学院元老，德高望重，无所不知，号称三院院士，意思是他学识渊博，学术水平远超两院院士，便是院长林之风尚且让他三分。他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说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在1号楼工作，我那间实验室在4楼，当时5楼并非用作科研，主要是院里的行政和财务部门。那时我们研究中心刚刚成立，搞一个卫星电视数字传输的产业化项目，现在看来不过是些过时和幼稚的东西，但当时大家工作热情非常高，晚上经常加班到深夜。过了段时间，就有学生向我反映他们在这栋楼里遇到的怪事，比如有个女生，就是后来去了华为的那个，说有一次她加班晚了，趴在试验台上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睡在5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还好衣服是完整的，身体也没什么异样；还有一个男生，有一天晚上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坐电梯下楼，不料发现跑到了5楼，无论怎么按电梯也还是5楼，最后只好走楼梯，向下走了很多层，可是出来一看还是5楼，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走出去，最后jīng疲力尽晕倒在楼梯旁，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呢。凡此种种，怪事连连，不过当时我们都没怎么在意，因为这些研究生平时生活太枯燥了，也许是他们编出来故意吓唬人的。要不是那次我亲身经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是深秋的一个夜晚，月亮很圆，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我和一个博士生刚刚调试完一台设备，准备下班。就在我们等电梯的时候，却听到5楼，也就是楼上，有人在唱歌，还有人鼓掌，听起来热闹得很，我们想是不是行政部在办舞会呢，怎么搞的这么晚？受好奇心的驱使，我们决定上去一探究竟。结果上去一看，却是空无一人，歌声和鼓掌也消失了。可是我们一离开，那声音却又响起来。如此反复几次，我们最后叫来保安，保安说他们早就注意到这情况了，并且已经向院长做了汇报。我们就走了。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那位同学却生起病来，满嘴胡话，说他是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已经受了朝廷招安，如今大宋天子有难，让我们即刻起兵勤王。一派胡言，也没人听他。 “后来怎么样了？”瑞芸问道。张老师又斟了一杯酒，缓缓地回答道：“后来，这个同学被送进了jīng神病院，鉴定为jīng神分裂，可惜啊，他即将毕业，本有望参选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学术前途一片光明，不料摊上这事。再后来，经院学术委员会联合文物考古研究所进行勘察，发现这1号楼竟是建在一座古代废墟之上，原来北宋末年靖康之乱，女真人在此坑杀10万宋朝军民。到现在虽然历经千年，但怨气极重。院长便请了他的师兄前来做法镇压，经研究决定，按道家五雷之法对1号楼重新装修，摆下九龙莲华阵，镇住这yīn气，同时封闭全楼，对外只说是科研重地，严禁闲人入内。你们知道为什么那5楼之上还有一截镂空的塔楼吗？有人说是做实验用的风洞，其实那个就是九龙莲华阵的阵眼。 “自那以后，二十年了，倒也相安无事。不料3年前，院里突然决定在河对岸开辟一块新地建造第三代高能粒子加速器，也就是那个光源。我经过jīng密测算，认定此加速器必然会破坏那九龙莲华阵的阵法，导致煞气外泄，若是仓促上马，强行建造，后果不堪设想。我便联合了七位院士，联名上书，呼吁停建，却被人批为笃信风水，封建迷信，无奈，加速器项目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加大投资，第二年便建成了。我料想王星星，大家大可不必担心，他是福德之人，必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只是这阵法已破，只怕将来有无穷的祸患，科学院必遭灭顶之灾也。” 众人听罢，无不义愤，肖武叫道：“以张老师的才华，何以受这些人的鸟气，待我冲进去，把那林某人揪出来，便让张老师做了这科学院的院长，谁敢不从，到时候我们几个都做院士，岂不快活！” 张老师怒道：“你这厮懂些什么，快快闭上你那鸟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肖武吃了一顿抢白，便蹲在一旁，不敢再言。 小秦钦佩地说：“原来张老师便是当年的七君子之一，失敬失敬。”张老师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忽听一声大喝：“朗朗乾坤，和谐社会，尔等身为中科院研究人员，不好好工作，却在此宣扬封建迷信，怪力乱神，意图谋反，该当何罪？”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中心的IT管理员叶恭。 小秦乖巧，忙说：“叶公公辛苦了，吃块匹萨吧。”叶恭笑嘻嘻地接过匹萨，顺势坐在小秦身边，说：“多谢秦姑娘。瑞芸妹妹，恭喜你的论文录用啊，你的海端控制器可还正常？”瑞芸回答道：“公公费心了，机器还算正常，只是这大宋电信的技术支持实在无法容忍。”叶恭笑道：“这个大宋电信可不一般呢，他们主导了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标准不说，单是他们的老板，便是一个极为神秘的人。我曾去这个公司谈技术合作，与他们老板有过一面之缘。他对我说，若是遇到问题无法解决，只管找他。”瑞芸觉得他话中有话，只是碍于人多，不便细问。当下，众人饮酒言志，尽欢而散。 自此以后，瑞芸闭门谢客，也不再忙论文，每rì只是鼓捣那海端控制器，别人问她，她也不说。原来瑞芸通过研究发现，这海端控制器乃是集天地之大成，尽晓yīn阳，无所不能，有夺造化之功。一个大胆的科学设想已经在她脑海中形成，她要利用这控制器强大的云计算能力，通过大数据分析和挖掘，搜索定位王星星的下落。这个计划除了佳佳，她没对任何人讲过，佳佳也答应为她保密。 终于，通过连续几个昼夜的运算，一个关于王星星下落的数学模型rì渐清晰，瑞芸兴奋不已，可令她困惑的是，定位结果出人意料，如果不是数学模型出现了系统误差，这王星星的方位竟然是大约1000年前的开封。作为一个受过系统科学训练的人，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的算法有错误，于是又是整rì整夜地调试程序，重新优化算法。 话说叶恭，早已存了对瑞芸的觊觎之心。那rì稍微挑逗了几句，见瑞芸并不十分拒绝，心中窃喜。今见瑞芸忙于工作，便每rì送水送饭，嘘寒问暖。这一rì清晨，叶恭从食堂买了几只肉包，带来实验室找瑞芸，不料瑞芸竟不在，只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写： 叶老师：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去找王老师了，不要找我，你找不到的。海端控制器麻烦不要关机。 叶恭看罢大惊，遍寻瑞芸不到，从此成为继王星星之后第二个失踪之谜，据传言是穿越去了。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十 谱新曲郑姬献艺 - 大宋2013 - 白鲁愚 话说端王见了那宫女，不禁失声叫道：“瑞芸！” 那女子见了端王也楞住了，四目相对，似有许多话说。向太后怪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难道你们认识？”宫女方才清醒过来，飘飘下拜，道：“殿下晚安。”赵佶此时也如梦初醒，道：“不必多礼。”那宫女又与简王见礼。 过了一会，端王欲寻个机会询问详情，便道：“母后，儿臣方才喝了不少水，这会欲方便一下，不知厕所在哪？”向太后笑道：“这孩子自小便在这宫中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呢。瑞芸，你且服侍赵佶去去便来。”宫女答应一声，便指引端王出门往左拐，去寻厕所。 端王待出得门来，见四下无人，便一把扯过那宫女，问道：“你可真的是郑瑞芸吗？” 宫女：“我是真的瑞芸。” 端王：“你那篇论文怎么样了？” 宫女：“托王老师的福，已被IEEE录用了。” 两人既惊且喜，执手而泣。原来那瑞芸自穿越以来，便流落民间，她一介女生，无依无靠，一边打工一边寻访王星星的下落，吃了不少苦，几乎沦落青楼，走投无路之时正遇皇宫招聘杂役，要求女，年龄16岁左右，相貌气质佳，吃苦耐劳，便赶去应聘做了宫女，分配在向太后身边。向太后因她乖巧伶俐，便引为心腹。今日与王星星师生相见，便有千言万语，诉说别后离情。 星星抚摸着瑞芸的脸颊，道：“芸妹，你...更加年轻漂亮了。这皮肤，好滑也。”瑞芸道：“王老师休要取笑，我自来到这宋朝，不知为何，竟变成了16岁少女，王老师你不也成了个16岁的少年吗。”原来但凡穿越之人，因现今技术条件无法保证时间轴同步，故多有年龄误差，有的变年长，有的变年少，随机而定。这星星和瑞芸却都变成了16岁，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个中缘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不再想。 星星道：“我走后你本不需挂念，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再过几年就当皇上了。你却如何做了宫女？”瑞芸撇嘴道：“我也不想来啊，只怪那个大宋电信的工程师，给我一个测试脚本，不料点了一下就把我穿到这里来了。只是，你那个倒霉皇帝不做也罢，我若不来寻你，只怕到时候有的你罪受。”星星道：“我早就觉得那大宋电信可疑，果然是他们搞鬼。只是你找到我又能怎样，难道我们还能回去不成？”瑞芸道：“王老师不必担心，我此行却是有备而来。纵然回不去，也定能辅佐殿下改写历史，匡扶宋室。”便把所带装备细细诉说一遍，端王大喜。 原来当日这瑞芸为防万一，早已备好手机、平板电脑、定位发射器等等一干必要的穿越器材，随身携带，以备不测，星星想我当日也曾带手机在身上，不知为何却找不到了，难道落在李师师家了？ 想罢多时，端王曰：“瑞芸听封。”瑞芸不敢怠慢，忙跪倒在地。只听端王说道：“孤封你为端王妃，即刻入宫侍寝。”瑞芸道：“奴婢领旨谢恩。”端王大喜，便上前抱住瑞芸，欲效鱼水之欢，却被瑞芸一把推开，举手便打：“好你个王星星，胆敢占老娘便宜。”打得端王跪地求饶，恰好撞见简王出外方便，大为诧异。二人忙整装敛容，不复言笑。简王说：“哥，厕所上过了吗？母后都等着急了。”端王便与瑞芸回到向太后屋里，又说了会话。书中暗表，日后端王即位，果真加封瑞芸为贵妃，后又立为皇后，因她娘家姓郑，史称郑皇后，此是后话，暂且不表，本书权且称为郑姬。 向太后道：“听说赵佶前日去苏轼府上拜访，可有此事？”端王说是，太后道：“这就对了，苏学士才高八斗，你原应多向他请教才是。我听说那****做了一首好诗，可念来听听。”端王心虚地看了郑姬一眼，郑姬露出一种嘲弄的眼神，似乎在笑他：“怎么王老师还会写诗？”端王便有点不好意思，无奈太后一定要他念，只得硬着头皮将那首太祖的‘征南’重背了一遍。郑姬在旁听着，心中暗道算你狠，竟拿出这首诗来，难怪朝野震动。 太后听罢不住地点头称善，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长在深宫，竟有如此气魄胆识，我赵家后继有人矣。”端王忙搪塞道：“这算不得好诗，还是苏学士做的词好。”太后问：“可是那首水调歌头，此曲现在已经传唱遍了，我宫中也有人排练呢。”郑姬忙道：“是那个‘明月几时有’吗？这个曲子我会唱呢。”太后大喜，命她唱来。郑姬会的水调歌头，却是后世王菲的曲调。那王菲乃是天后级歌女，红极一时，郑姬暗想即便你是大宋太后，也不可能听过这么美妙的音乐，14亿人都爱听，便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这瑞芸本就嗓音不错，也是参加过研究生院卡拉OK大赛得过奖的，这首歌早已烂熟于胸。不料太后听罢，眉头微皱。简王赵四是个直脾气，说话直来直去，道：“此曲听着，似是完全不配苏学士的词呢，曲调太过庸俗，呕哑嘲哳，可是从市井小人处学来？真是坏了一首好词。”太后也说：“嗯，没有苏词的韵味，倒显得轻佻。”郑姬气晕，目视端王，端王也只好摇头苦笑，心说上次我在苏府卖弄厨艺已经给鄙视过一回了。 太后再命宫中歌姬上台献唱，却是用的宫中曲调，郑姬随众人听去，果然清新高雅，如听仙乐。一曲听罢，荡气回肠，再一想自己刚才唱的真如市井小调，直羞得抬不起头。赵四忙安慰她说：“你的嗓音条件还是不错的，主要是曲谱不好，以后多跟她们学，肯定会红。” 端王看这娘俩太狂了，心想不给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艺术，岂不小看了瑞芸。便给了郑姬一个眼色，问道：“你可会唱‘葬花吟’乎？” 瑞芸知道这是87版红楼梦插曲，便回答说会唱。端王命她唱来，郑姬遵命，正待唱时，端王道：“且慢，此曲若无丝竹，则无味矣，且看孤为你伴奏。”说罢便向宫女要了一个琵琶，转轴拨弦，亲自抚琴。原来那端王对音乐造诣颇精，所经乐器无有不会，略一拨弄，便生出无限的情愁。郑姬缓舒舞袖，轻展歌喉，唱道：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落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此曲原由曹雪芹填词，当代作曲家王立平作曲，郑绪岚演唱，曲调高亢激昂，千回百转，如泣如诉。更得端王亲为抚琴，琴瑟和谐，相得益彰，一曲唱罢，众人无不倾倒。太后听得如痴如醉，击节赞赏，问道：“此曲甚好，词也做的还可以，却是谁做的？”郑姬无奈，只得答道：“都是端王所作。”太后又问：“赵佶，这词曲都是你一人所作吗？” 赵佶答道：“确为儿臣所作。” 太后大喜，回顾简王道：“赵四，你觉得如何？”赵四道：“方才听郑姬唱那水调歌头，只觉曲调低俗不堪入耳，想不到...这一曲...叫什么来着？” “葬花吟。”郑姬答道。 “嗯，葬花吟，好名字，词虽无甚出彩之处，这曲确是作的极妙，尤其是那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婉转回肠，激昂亢进，表达了对上苍无情的控诉。唱的也好，弹的更是好上加好。端王哥哥才华盖世，愚弟不及也。” 端王哈哈大笑，不料赵四话锋一转，说出一番话来，令端王大惊失色，正是才离虎穴，又入狼窝，欲知简王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 11 贤殿下排队买包子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且说赵四言于向太后曰：“儿臣尚未婚配，我看这郑姬，才貌双绝，儿臣斗胆，不知母后可否把她赐予儿臣，儿臣必不敢把她作为一般姬妾看待。” 向太后不悦道：“我总算有一个可人儿在身边，难道你看上了，便要从我身边夺去吗？”赵四道：“儿臣不敢，今斗胆说一句，这郑姬难道可以服侍母后一辈子？倘若配与他人做个侍妾，还能强过嫁做王妃不成？”太后思忖半晌，便向郑姬言道：“赵四所说也有道理，瑞芸，今若哀家把你配与简王，你可愿意？” 端王听到简王要纳瑞芸为妃，大惊失色，见郑姬从容答道：“奴婢出身卑贱，怎堪嫁做王妃？况太后尚且年轻，奴婢情愿服侍太后一辈子。”原来那向太后虽贵为太后，实则不过30多岁的年纪。端王见她言辞坚决，才松了口气。 赵四又道：“瑞芸，你若从了我，今后便是王妃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不从，将来少不得嫁与别人做个侍妾。”太后也劝道：“简王说的是，我看你二人郎才女貌，倒是一对儿。”端王见状又紧张起来。 赵四又道：“自古女孩亲事哪有自己做主的？既然母后做主将你许配于我，你便应遵旨谢恩才是。”端王终于忍不住火了：“老四，这婚姻大事岂有强买强卖的？既然人家不答应，自有人家的苦衷，怎可逼迫？”太后也说：“赵佶所说有理。”赵四还想再说，忽听门外一声娇笑：“何人大胆，敢打我芸姐姐的主意？”众人一时大惊，端王看时，只见一女子，年纪16七岁左右，宫娥打扮，身着锦缎夹袄，身段窈窕，皓齿蛾眉，青丝如墨，肤如凝脂，微笑着走了进来，心下暗想，这向太后*宫里也太不成体统，怎么宫女们都这么放肆呢？ 向太后一见便笑了：“原来是金莲丫头，怎么多日不见，想是耐不住冷宫的寂寞，来我这里串门吧。”原来那女子名叫金莲，一向分配在冷宫工作，专程侍候程太妃。那程太妃因触怒了先帝，被打入冷宫久矣，身边只得这一个宫娥服侍。这金莲天性聪明伶俐，经常到向太后这里串门聊天，颇得向太后喜爱，与瑞芸更是处得亲如姐妹。今日见简王逼婚，便忍不住出言斥责。 简王见众怒难犯，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再提求婚之事。端王本来也想讨郑姬回宫，一来对她仰慕已久，二来讨论工作方便，不料被简王这么一搅，反不好说了。金莲向瑞芸道：“刚才听得芸姐姐唱的好曲，何时教我才好？”瑞芸道：“是端王殿下作的词曲，你喜欢我自教你。”金莲目视赵佶道：“真的是端王殿下所作吗？听说殿下好文采，您那首‘武帝征南’好大的气魄，奴婢真是佩服。”端王见她竟然开口说破那首诗的题目，不由刮目相看。瑞芸忙搪塞过去。 简王有心试她一试，便道：“这位金莲姑娘，蒙太后雅兴，刚才瑞芸姑娘已献唱一曲，不知姑娘有何才艺展示？” 金莲尚未答话，瑞芸抢先到：“你们还不知道呢，金莲妹妹不仅唱得好嗓子，而且歌舞俱佳，在冷宫伺候人可真是屈才了。我们欢迎她唱一首怎么样？”众人一起鼓噪。 金莲见推辞不过，便说：“好吧，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在这里唱一首我自己创作的歌曲，给太后助兴。”众人叫好。只见金莲轻移莲步，走上台来，又说到：“我这首歌首先要献给瑞芸姐姐，她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才让我有机会走到台上，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说着眼眶湿了。 众人热烈鼓掌。金莲又说：“我还要献给向太后，是她老人家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带来了家庭般的温暖。”向太后听罢，眼眶也湿了。 众人再次鼓掌。金莲又说：“我这首歌还要献给可怜的程太妃，她虽然犯了严重的错误，但如今已经受到了制裁，每日在冷宫艰难度日，希望她早日振作起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错误不怕，改正错误就是......” 她还要再说，简王先不耐烦了，打断到：“你还唱不唱啊，不唱我回家了，这么晚了。”众人也说快唱，不唱下去。金莲无奈，轻启朱唇，唱道：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才唱了一句，赵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吗？又一想，也难怪，也许是瑞芸教的呢。只是这曲调优雅动听，并未听过，难道真是这女子自己作曲？果真如此，也是奇才了。 只见金莲，边唱边舞，如泣如诉，观者如痴如醉。一曲唱罢，众人热烈鼓掌。简王不由得对金莲刮目相看，说话的语气也变了：“金莲姑娘好身段好嗓子，只是这词忒俗了点，什么‘我走了，我又来了’，大白话一样。”众人又谈论一番，二王见天色已晚，便各自告辞回家。 赵佶快到端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王星星叹口气暗道：“以前每天很早就睡，一大早就要上班，还要挤公交车，想不到来到宋朝，夜生活这么丰富，就算在家呆着，那么多嫔妃要我伺候，也够忙的了。”这时，路边已经有人摆摊卖早点了，摊前有七八个人排队买早点。星星心想宋朝老百姓和我那个时代一样为了糊口，不容易啊，每天晚睡早起的。想到这里，也觉腹中饥饿，便随众人排队买早点，买了几只猪肉馅包子，一盘炒猪肝，寻座位坐下独自吃着。 刚吃两口，忽听身后有人叫道：“这不是端王殿下吗？您亲自在这里吃包子呢？”赵佶想谁这么讨厌，吃个包子都不得消停，回头一看，却是高俅。原来这高俅每天早起练踢球，顺便在路边吃早点，今天正端着一盘包子找座位，不料却遇到端王。这时旁边吃早点的听说这位是端王殿下，都不由得肃然起敬，纷纷过来和赵佶握手。早点摊主人也跑过来说：“殿下亲自来买包子，真是小店的福分哪。”高俅在一旁到：“我们殿下作风简朴，低调务实，最厌恶阿谀奉承之辈，你等不必拘礼。”赵佶微笑不语。 高俅一边吃，一边向赵佶汇报工作。原来，前日端王命他建造的暖气设备俱已打造停当，正在紧张安装，不日便可成功。赵佶大喜，心想这高俅真乃人才也，竟然这么快就参透其中奥秘，且执行力这么强，今后必是我得力的帮手。看来此人并不完全像水浒传里写的那样不堪，小人也有过人之处。 那高俅本就是市井小人，开口便要言利，喋喋不休地说到：“如今京城天寒地冻，皇上也深受其苦，如果殿下劝说皇上给宫里安装一套暖气，所需费用由国库支付，我们只需赚取劳务费也够可观了。若其他王公大臣也要安装，我们从中获利，岂不美哉？” 这端王已是一夜未睡，仍然精神饱满，听了高俅的建议，突然心中一动，产生了一个宏伟的计划，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要知赵佶想出一个什么计划，下回分解。 12 俏佳人脱衣搞科研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上回说到端王赵佶听着高俅的商业计划，受到启发，暗想：按史书所写，30年后女真人入侵，我成了金国的俘虏，如果我能在这之前建立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用快速增长的GDP对抗金朝，改写历史也未可知。如果能避免靖康之乱，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也强似回到21世纪做个助理研究员了。对，我要在这北宋下一盘很大的棋。 想到这里，心中大悦，对着高俅嘿嘿地笑了起来。高俅见他一会若有所思，一会眉飞色舞，只当自己的计划得到了端王的认可，一激动，三两口吃完包子，说咱们说干就干。这时赵佶也已吃完，便和高俅一起回府。 后面几日，高俅专心安装暖气片。原来这端王府占地极广，安装所需材料极多。又得几日才安装完毕，锅炉便架设在后院墙根下，所用燃料为木柴和木炭。王星星本想让人去并州挖点煤回来烧，又想到烧煤污染空气，便打消了此念。此时正是隆冬季节，宫外天寒地冻，宫内每个房间都安装了暖气片，不消半日，整个王府温暖如春。端王牵着王妃的手，视察了每个房间，感受着温暖的冬日。 这时，从人来报，向太后*宫里来人了。赵佶一听便知是瑞芸，忙叫有请。不一会，瑞芸身着皮裘，袅袅娜娜地来了，后面跟着的却是金莲。二女见了王妃，并不十分拘束，招呼到：“嫂子好。”王妃大惊。赵佶笑道：“这就是我对你说起的一位故人，叫做郑瑞芸，也叫郑姬。瑞芸哪，不必拘礼，今后你们就以姐妹相称吧。”王妃无奈，也知这瑞芸必有非凡的来历，且来自向太后*宫里，越发不敢小看了她，便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难怪王爷早晚惦记着，原来妹妹这等天仙一般的人物，这小手长得咋这么嫩白呢？我要是男人，只怕也会爱上你呢。”瑞芸反觉不好意思了，心想怎么说，也是我抢人家的男人啊，便说：“嫂子，你才真是倾国倾城呢。” 二人耍笑一番，王妃指金莲问道：“这却是谁呢，长得象水葱似的？”瑞芸忙给介绍。王妃道：“我知道，你就是伺候冷宫程太妃的那个妹妹。怪可怜的，程太妃受哥哥的连累，被打入冷宫，苦熬岁月，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啊。”说罢落下泪来。赵佶忙安慰王妃，道：“快别哭了，今天两位妹妹驾到，你快去买点菜准备午餐，别忘了买点土豆和西红柿，我请你们吃罗宋汤，这是前日苏学士教我的。”王妃答应一声出去了。 金莲见王妃走远，才问道：“外面数九寒天，你这府里怎么这么暖和？”赵佶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是我刚搞的一个科研项目，俗称土暖气。”金莲若有所思，瑞芸笑道：“这个办法好，什么时候给宫里也装一套，我这几天都要冻死了，金莲妹妹天天在冷宫值班，怕是更冷呢。”赵佶道：“前日我和你们向太后还提过这事，她好像不是很支持呢。”瑞芸道：“她老人家思想守旧，老是叫我们勤俭节约。也难怪，他们没见过嘛，不懂得消费拉动内需，建设拉动GDP的道理。不如这样，你找个大点的地方，搞个示范工程，改天叫皇上太后来看看，思想通了，事情就好办了。”瑞芸又道：“搞示范工程要花不少钱吧？明天你就进宫，找你皇上哥哥去，尽管往大里说，让他批个条子，拿200万两银子，做科研经费，购买设备、场地就有着落了。”赵佶点头称是。他们二人谈话，只当金莲是空气。金莲在一旁插不上话，不由得眉头紧锁。 瑞芸道：“有了经费，我们就尽管往大里搞，搞个供暖网络，第一期工程先覆盖皇城，以后逐步扩展到整个汴京。只是我一介女流，你要有个得力之人帮你才好。”赵佶道：“这个不妨，现在有高俅帮我，这个高俅可真是个人才呢，这个暖气工程就是他搞出来的。”金莲惊问：“可是水浒传里的那个踢球太尉高俅？你可小心点，此人名声不好。”赵佶道：“不妨事，此人还是有可用之处的，我已命他全权负责暖气工程事宜。要知道，小人有小人之法，所以才能畅行无阻。” 三人说了一会话，瑞芸和金莲越发觉得热了，原来她们一大早从向太后*宫中赶来，穿的衣服很厚。端王府中暖气开得这么足，热的二女俏脸绯红。赵佶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便说：“嫌热你们就把衣服脱了吧。”瑞芸倒还能坚持，金莲此时早已是燥热难耐，便起身脱去外套。瑞芸有心阻止，赵佶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多说，站在一旁观看。金莲脱了一件，觉得还是热，又脱去外衣，露出衬里的内衣来。 原来这宋朝贵族女子一般都穿丝织内衣，薄如蝉翼。金莲脱得只剩下这近乎透明的内衣了，更衬得燕瘦环肥，肤白腰细，看得赵佶眼中火起。更待进一步动作，从人来报蔡攸来了，这才敛目收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接蔡攸。蔡攸行过礼，他一见金莲便也被吸引了，呆若木鸡，死死盯着看。 金莲倒没说什么，瑞芸反倒抱起不平：“怎么这大宋朝的男人都这副德性呢？难道没有见过女人吗？”蔡攸问：“小姐何出此言？”瑞芸道：“上次已经见识过简王这样的了，还没说几句话就要成亲。刚才端王鼓动我们脱衣服，我们姐妹只当好心，谁叫你这王府暖气足呢，想不到金莲妹妹脱了以后殿下就那样盯着人家看。这也罢了，谁叫人家是王爷呢。您是哪位大人啊？怎么也这样，一上场就盯着女孩子看，真没礼貌。” 蔡攸道：“小姐此言差矣。似金莲小姐这样花容月貌，体态风流，况且穿的如此单薄，若不给人看，岂非浪费了风景？譬如放一条鱼在猫儿面前，却不准吃，有可能吗？你现在不仅不给吃，连看都不许看，天啊，你还是杀了我吧。要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要么爱钱，要么爱女人，没有例外。谁叫你们女人穿这么暴露呢。” 瑞芸听罢大怒，但碍于王爷情面，不便甩脸色，唯有嘿嘿冷笑。又闲谈几句，蔡攸只顾与金莲搭讪，二人逐渐走到厅堂的一角，旁若无人地独自交谈。赵佶与瑞芸相顾而笑，赵佶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瑞芸神秘地说：“你还不知道吧，这个金莲，你知道是谁吗？”赵佶奇怪地问：“是谁？难不成是武大郎家的那位？怪不得如此。”瑞芸凑近耳边刚要说话，金莲跑了过来，蔡攸跟着后面。金莲叫道：“不要了啦，蔡公子好坏。”赵佶道：“蔡攸不得无礼。” 蔡攸讪讪地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赵佶忙说：“我们正在说，改天苏轼府上有个学术活动，请瑞芸和金莲和我一起去参加吧。”二女高兴地答应了，蔡攸说我也要去。赵佶本不想带他，无奈金莲爽快地说到：“好啊，蔡公子可一定要来捧场哦。” 又说了会闲话，瑞芸烦蔡攸对金莲那副色眯眯的样子，便起身告辞。蔡攸托着金莲脱下的衣服，笑嘻嘻地说：“金莲妹妹，穿上衣服再走。”赵佶送二女出来，道：“蔡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贪恋女色，两位姑娘不要介意。”金莲道：“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又有才华，刚才还给我读诗呢。” 送走二女后，蔡攸咂着嘴说：“老兄艳福不浅啊。此女刚在咱大宋出现，就被你盯上了。”赵佶不悦道：“看给你气跑了吧，差点就上钩了。”蔡攸道：“那瑞芸小姐是向太后屋里的吗？早听说那里来了位宫女，号称才貌双绝，听说还拒绝了简王的求婚，莫非就是她了？”赵佶道：“大宋朝的消息传播可够快的，既然你知道连简王都被拒绝了，就别乱打主意了。她只和我熟。”蔡攸笑道：“既然殿下有意，我怎敢夺人所爱，只是那位金莲姑娘，我觉得就很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知道有没有相好的？” 正说着，王妃买菜回来了，说：“刚才我见瑞芸妹妹和金莲姑娘出去了，瑞芸气呼呼的，问她们在这吃饭吗，也不答话，不知道是谁气着她了？”赵佶忙拿话搪塞过去。蔡攸悄悄地把赵佶拉到一边，说出一番话来，引得端王连午饭也顾不得吃了，跟着蔡攸就往外走。要知蔡攸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a> 13 宴群芳豪杰三结义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上回说到蔡攸悄悄地把赵佶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这几天不去柳家巷了？莫不是嫂子管得严了？”赵佶一听，便想起自那日被童贯叫去踢球，再没见过。蔡攸道：“听说她那里新近来了一位女子甚美，花名叫做佳佳的，容貌与师师不相上下，殿下岂有意乎？”赵佶心想佳佳这名字好生熟悉，便道：“果然多日不见了，今日亏得你提起，今天我们就去找她吧。”说罢借口朝中有事，与蔡攸从府中出来，直奔师师家去。 进得那个熟悉的小院，麽麽王婆见端王驾到，忙请进房内道：“二位公子好久没来了，师师刚下钟，我这就去叫她。”蔡攸道：“不忙，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位新人，叫佳佳的，叫她一起过来。”王婆答应一声进去了。端王和蔡攸坐着嗑瓜子，聊天。不一会，师师领着一个白白嫩嫩的美女进来了，赵佶看去，此女身段苗条，虚怀若谷，果然名不虚传，便命佳佳伺候。师师独去伺候蔡攸。四人饮酒谈天。 佳佳陪赵佶喝了几杯酒，赵佶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往佳佳身上摸去。佳佳阻止道：“公子请自重，你我若只是喝茶聊天，谈些诗词歌赋，我可以奉陪，若论特殊服务，我这里却是没有的。”赵佶失望地看向师师，师师道：“确实如此，我这个妹妹刚刚下海，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赵佶道：“若是这样，我也不便勉强，蔡攸，你且与师师继续亲热，我只在一边看着就行。”师师羞红了脸，忙穿上胸衣，拢了拢发髻，啐了一口，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还是搞点有益身心、内容健康的游戏吧。” 赵佶说：“好啊，要不这样，我教你们打牌吧。我这里有52张牌，一个大王一个小王，我们轮流抽牌，一人手里13张牌，比赛谁先把手里的牌出出去，先出光者为赢，最后为输。”师师说：“这也太容易了吧，没意思。”赵佶急道：“哪有那么容易啊，还有好多规则呢。我一点点教你，很有意思的。只不过，有个奖惩措施。” “什么奖惩措施？” “输了的人要脱衣服，不许耍赖。每输一局脱一件，脱光为止。” 两女羞红了脸，齐啐道：“公子好坏。”师师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姐妹给两位公子弹个小曲，如何？”说罢，拿出琵琶，与佳佳一弹一唱，唱的却是苏轼前日新作的‘水调歌头’，赵佶心想这宋朝的歌曲流行可真够快的。 唱完一支，蔡攸道：“不过瘾，听说昨日宫中郑姬演唱‘葬花吟’，真乃绝唱，你等可会的？”这是前日郑姬瑞芸刚刚在宫里唱出来的，赵佶料想她们不会，哪知二女不慌不忙，一个轻拢慢捻，一个轻启朱唇，唱得与郑姬丝毫不差。一曲唱罢，赵佶大惊，师师得意地说：“我们这里有全京师最新最流行的歌曲，你只要点出来没有不会的。”赵佶道：“那我说一首，金莲的‘再别康桥‘，你可会唱？”师师道：“这个确实不会了。”赵佶心想：“别说你了，连我都不会。” 这时外面有人说道：“我会。”众人吓了一跳，只见门一开，进来一人，身穿青布棉衫，外套英雄氅，腰悬宝剑，蔡攸大惊，一个箭步跳到赵佶身前护卫，喝道：“何人大胆，难道是想行刺殿下？”来人笑道：“赵兄，不记得小弟了吗？”赵佶把蔡攸拨开，细看来人，却是浪子燕青，便笑道：“不妨，自家人。”说罢给蔡攸介绍了一回，方请燕青落座。 蔡攸道：“原来是梁山好汉，方才听你说会唱这‘再别康桥’，只怕是吹牛吧？”燕青笑道：“那有何难，小弟献丑了。”说罢离座，就要献唱。 蔡攸连忙阻拦：“贤弟慢来，你可知坐在这里的是何等样人？这是我们英明的端王殿下，殿下熟知音律，你这乡村野曲，不堪入耳，别把老鸹招来，恐惊着殿下。”燕青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音乐，我还办过乐队呢。” “你啥时候办过乐队？” “就是上学那会，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你看我的发声方法，跟她们就不一样，我这是专业的。我唱歌，首先下盘要稳，四爪落地，扒牢了，气沉丹田，运气从小腹上行，经胸腔共鸣、脑腔共鸣，发出的声音洪亮，能震碎屋瓦。” 蔡攸赶紧抱头道：“给你说的，我还真是怕瓦落地呢。”师师劝道：“蔡公子休说笑了，他真唱的很好呢。”佳佳忙点头表示肯定。蔡攸半信半疑地说：“那你唱吧，别把屋瓦唱下来。” 燕青从师师手里接过一把琵琶，道：“我唱可不白唱，请师师和佳佳给我伴舞。”二女也不推辞，自去换装。燕青一拨拉琴弦，自弹自唱，唱的词与前日金莲唱的一般无二，曲调却是他自己原创的曲牌。上回说过这燕青本是21世纪穿越人才，用的是21世纪流行的rap，这rap本无甚音律，胜在节奏感强，听得热闹而已。师师和佳佳在唱声中上场，她们穿着露背的短装短裙，围着燕青大跳贴身舞。动感的舞姿，令人按捺不住。尤其是那眼神太**了，极具挑逗的意味。在热闹的气氛中，蔡攸也忍不住上场扭动起来，佳佳立即过来与之对舞。还是赵佶比较矜持，顾及自己的身份，只在台下欣赏。 一曲唱罢，众人齐声喝彩，这才又整理衣冠，再次落座。赵佶问道：“燕贤弟，你不是回梁山了吗？怎么又在此处出现？”燕青抱拳道：“自上次一别，小弟回到梁山把遇到殿下一节报与众头领听，宋江哥哥甚是欢喜，特命小弟再来催办，不知殿下可否把我等欲受招安之事说与当今圣上？” 赵佶一听傻了眼，原来自穿越以来，日日笙歌，到了晚上又有三妻四妾要照顾，早把个招安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又不好说与燕青听，正在踟蹰，蔡攸解围道：“燕贤弟有所不知，我大宋虽说皇上圣明，然朝纲大事皆由高太后决断，殿下就是给皇上说了也没用啊。” 燕青：“那高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蔡攸：“那可是少有的一代圣主啊。自她主政以来，清算新党，一举废除了安石乱政，真是大快人心。高太后不仅赢得了朝野一致的称赞，就是在辽夏夷狄之邦，也具有崇高的威望呢。” 赵佶对国事本无兴趣，燕青却有意反驳：“我昨天怎么听人说辽夏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呢。” 蔡攸：“自唐末山河裂变，内忧外患，百年干戈，启夷狄亡我之心。虽有无数豪杰应运而生，然终不免朝代更替之覆辙。我朝太祖因之而起，代周而立，拯黎民于水火，挽大厦于将倾。太祖是自古以来少有的军事天才，他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领导人民打跑了夷狄，消灭了剥削和压迫，中原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燕青：“那燕云十六州是怎么回事？” 蔡攸：“那是历史原因造成的。祖宗情专武略，忽略了经济建设和改善人民生活。太宗秉承太祖遗训，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才创造了如今的盛世局面。纵观历史，历朝历代都跳不出治乱罔替的循环模式，只有我朝彻底消灭了剥削和压迫，人民当家做主，因而摆脱了这朝代更替的历史宿命。” 燕青：“难道大宋之后再无其他朝代？” 蔡攸：“那是自然。如梁晋汉周，军阀****，人民生活暗无天日。只有我朝代表了全体百姓的福祉，必然得到人民的拥护。只有赵氏才能救中原，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虽说熙宁年间，王安石篡权，我们也犯过一些错误，但我朝有很强的自我纠正能力。元祐以来，以高太后为首的朝廷已经彻底粉碎了王安石集团。再说摸着石头过河，犯点错误也难免嘛。” 燕青拜服，钦佩地说：“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风采。”王婆道：“三位公子真是相见恨晚，不如在此结拜为兄弟如何？”三人大喜，命王婆摆设香案。师师和佳佳也嚷着要加入，赵佶无奈，命她二人续上庚来。三男两女，遂结为金兰之好，号称3龙2凤。赵佶年长，为大哥，蔡攸是2哥，师师为3妹，燕青是4弟，佳佳为5妹。众人誓要辅助朝廷，除暴安良。誓罢，五人起身，把酒言欢。 原来那燕青，肩负梁山招安的重任，这一拜后，与端王更比先前亲近。赵佶想既然与燕青结拜，便是与梁山众好汉结拜了，以后更要促成招安大计。酒过三巡，赵佶道：“不知宋义士为何一心想受招安？” 燕青道：“我等啸聚山林，只是受奸臣所害，走投无路。宋江伯伯常怀忠义之心，若有机会，一定要报效朝廷。” “为什么叫宋江伯伯？” “宋江是我干爹卢员外的结拜的大哥，可不就是我的伯父吗？” 赵佶沉吟道：“宋江受了招安，便去打方腊......”话一脱口，便觉不妥，此话像是后人说的。蔡攸倒没听出什么，燕青闻听此言，不由一怔，心想殿下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难道...... 蔡攸：“殿下好主意，如今，方腊等人在江南作乱，若招了宋江，命他前去征讨，正是以毒攻毒的好计。” 赵佶：“好什么好，若这样，岂不是玉石俱焚？” 蔡攸咕哝道：“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 赵佶苦思半日，希望找到一条出路，既满足了宋江招安的心愿，又免得兔死狗烹的下场，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干脆不再想，招呼师师添酒，与众兄弟姐妹共饮。 自此，5人组更觉亲密，食则同席，寝则同榻，大被同*眠，不离左右。如此盘桓了数日，童贯寻来，禀告赵佶，苏轼有请。赵佶笑道：“必是苏学士已经联络好了京师各界学人，要开学术大会了。”便差人去宫里通知郑姬和金莲，一面辞了师师、佳佳和燕青，偕蔡攸赶奔苏府。预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14 创刊号苏轼会群雄 - 大宋2013 - 白鲁愚 此刻天色尚早，赵佶和蔡攸同乘一架马车赶往苏府。路上三三两两的马车，或前或后，各自赶路。赵佶马快，不停地超车。赵佶呼吸着纯净的空气，心中暗自感慨，这宋朝的空气可真干净啊，到了21世纪，整天生活在雾霭之中，后人真是作孽。走到一个叫马当路的地界，马车停了下来，竟然堵车了。有个士兵来回指挥交通，赵佶探出头去叫道：“当兵的，怎么回事？”士兵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并不答话，挥挥手示意旁边车道上的车马先过。赵佶也想催动马车快速通过，却被士兵拦住了。 端王大怒：“你怎么当兵的，我比他先到，反叫我等着。”士兵傲慢地横了一眼，吼道：“会驾车不？听指挥懂不懂？”赵佶怒道：“不会驾车又怎么样？我要是会驾车不就跟你一样站在这里了？”蔡攸劝道：“算了，殿下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京师就属这些管交通的孙子最牛了。”端王气得在马背上狠抽了一鞭子，驾车的那匹马是西域进口的汗血宝马，被抽得扬蹄嘶叫，无奈端王踩着刹车，任它是西域名马也跑不动分毫。 士兵吼道：“它要再叫我就开罚单了，叫一声罚200两。”赵佶狠狠地又抽了几鞭，道：“给你1000两不用开发票了。” 士兵大怒，叫端王下车。赵佶就是不下，骂道：“快过年了，你不就是想罚俩钱吗？要发年终奖了是吧，要多少给你便是。”蔡攸忙着劝解。正在争执不下，远处来了一骑将官，顶盔掼甲，来到近前喝道：“怎么回事？”士兵报告：“此人不遵守交通规则，不服从指挥。”那人一看，忙下马躬身施礼：“这不是端王殿下和蔡衙内吗？末将有礼。”赵佶和蔡攸看去，原来是李成帐下急先锋索超。赵佶道：“索超，原来这里的交通归你管。你的兵好大的胆子。”索超赔笑道：“小的们缺乏管教，我必严加惩治。”赵佶问道：“杨志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抓住没有？”索超道：“小的们还在追查，只是尚无线索。今早我等在此路口盘查，正是为捉拿杨志那厮，不料误了殿下的大事。”赵佶哼了一声，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放行。” 赵佶横了那个小兵一眼，那小兵脸都吓绿了。赵佶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山德子。” 赵佶道：“你执法如山，对孤也能做到一视同仁，是我大宋的好兵。索超，不可难为他，给他升三级军衔。” “这个，可是......”索超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他升了三级，就比我大了。” “哦，这样呀，那就升一级吧，或者多赏赐一些银钱也行。” “遵命。” 赵佶和蔡攸因为还有事在身，谢绝了索超邀请去喝酒的盛情，继续驾车赶往苏府。 苏轼知道端王会来，早已率苏辙、秦观等人在门口等候。赵佶与苏氏三杰一一握手，进入客厅。客厅内已经有几个老头在恭候了。苏轼忙着给介绍：“这位是吕公著，这位是文彦博。今天我们文人聚会，以文会友，他们各位的官职我就不说了。”赵佶那日在宫中已见过文彦博与章惇辩论，对他颇有好感，便点头致意：“我认识你，你就是那天在高太后面前和章惇吵架的那个人。” 文彦博呵呵：“老夫与章枢密素无私怨，殿下需知，我们吵架并非为一己私利，只是事关国之兴衰，社稷存亡，我辈若不挺身而出，他人更复何言？”赵佶还未答话，旁边一人拍手道：“好个挺身而出。文大人此语如鹤唳长空，令人感佩之至。我等务必不让王安石余党得逞。” 赵佶看去，却是蔡攸。文彦博问道：“这位公子是谁？”赵佶忙介绍：“这是我同学蔡攸，开封府蔡大人的衙内。”文彦博听是蔡京之子，便不屑与之多说。苏轼忙圆场道：“我们和章惇之间，绝不是什么党同伐异，也不是权利争斗。事关国计民生，纲常名教，若文大人不肯出于公心，仗义直言，更有谁人？只是以文大人的地位，跟那种只会投机的小人计较，只怕辱没了名声。” 听苏轼这样说，本来已经坐下的文彦博忍不住又站起来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名声只不过是我的羽毛，如果因为爱惜羽毛，而使国家蒙受损失，那不但要遭天下人诟骂，清夜醒来，扪心自问，我将何以为人？”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这时又有一人加入进来，道：“人到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今天怎么着，苏兄做东，要创办个什么刊物啊？”赵佶看去，这人衣着朴素，却不认识。苏轼介绍道：“这位是范纯仁。” 赵佶肃然起敬：“我知道，您是范仲淹之子，人称布衣宰相。”范纯仁怪道：“我还没当上宰相呢。”赵佶忙遮掩道：“早闻纯仁兄大名，今日得一识面足矣。”苏轼又给他介绍了程颐、欧阳修、黄庭坚等人，皆一时之人杰也。 蔡攸第一次见这么多名人，兴奋地说：“这么重要的学术会议，怎么不叫我爹一声呢，他的书法当今也是一绝呢。”众人已知道他是蔡京之子，不由地鄙夷道：“切。” 赵佶忙打圆场：“范大人的父亲不是也没来吗？” 范纯仁：“家父早就去世多年了。” 赵佶：“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范纯仁敬佩地看着赵佶，道：“前日听得殿下在苏府所做‘武帝南征’一诗，端的是气魄宏大，我大宋无人能比。听说殿下还是‘葬花吟’的词曲作者，在下真是佩服。” 众人又彼此谦让一番，苏轼道：“时间差不多了，诸位大人入席吧。” 赵佶：“再等等，还有两位重要客人没来。” 他说的重要客人便是郑姬和金莲二人，在场的人已有很多听说了此二女大名，真乃女中奇才也，没听说过的也忙着打听。正在此时，从人来报，这两人来了。众人一齐肃立，争着要看这传说中的才女的庐山真面。 乐曲声中，郑姬与金莲款款而来。蔡攸见金莲驾到，忙上前问好。金莲端详了他一会，认出是蔡攸，高兴地和他打招呼。 郑姬：“这里好热闹，你们在聊什么呢？”苏轼道：“我们都听说殿下不仅诗词做的好，而且兼通音律，想不到今天把原唱都带来了，我等真是三生有幸。”郑姬道：“他那两下子啊，还是算了吧。” 苏轼又为郑姬和金莲一一介绍众人。金莲不无钦佩地说：“你们都是文人啊，有写诗的，有画画的，有写散文的。”说罢看了一眼蔡攸，揶揄道：“蔡哥哥，你擅长什么呢？” 蔡攸：“我爹是书法家，我对绘画颇有研究。” 赵佶：“对，蔡攸是个画家，专门研究人体艺术。” 苏轼不解：“何谓人体艺术？” 赵佶：“人体啊，本身就是上天所造作的最精密的艺术品。尤其是女性人体，更是艺术中之精华。”瑞芸心里暗骂这王星星总是死性不改，便出言讥讽：“想必殿下对此也颇有研究吧。” 赵佶：“不瞒你说，这人体艺术绘画就是鄙人发明的。改天我拿几张给大家欣赏一下。” 郑姬：“别改天啊，就这，当场表演一下。”众人表示赞同。 赵佶窘道：“没模特啊。” 金莲眼睛一亮：“我来啊，我又可以为艺术献身了。”郑姬忙阻拦。正在这时，从人来报：“可以入席了。”众人整理衣冠，纷纷入席坐定。 赵佶和郑姬走在最后面。赵佶悄悄地拉了郑姬一把，把她叫到旁边，问道：“这个金莲怎么回事啊，缺心眼吧。” 郑姬：“人家可是来自未来的新新人类，观念开放，与众不同。” 赵佶：“此话怎讲？” 郑姬见四下无人，凑近耳语道：“上次我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个金莲可不是一般人。”这才把金莲的来历说与赵佶。 原来，这金莲并非当今大宋之人，而是来自25世纪，比王星星和瑞芸生活的年代还要晚500年。在那个年代，人们的观念已经非常开放，金莲自幼爱好文艺，把为艺术献身看做崇高的追求，而人们也普遍能够接受。长大之后，爱上了摄影，业余拍过写真，尤以一组‘西西里船歌’大受好评，家喻户晓。自穿越以来，隐姓埋名，应聘在冷宫做了一名宫女，每日服侍程太妃。宫中人等多不知其来历，唯与瑞芸交厚，彼此无话不谈，早已互通身世。故此瑞芸知其底细，今备细诉与端王。 赵佶听罢，这才明白前日宫中为何金莲会唱‘再别康桥’，想是那曲调亦是未来之曲牌也。此后对金莲更是另眼想看，自是与他人不同，只瞒着众人耳。 赵佶忽然又想起一事，对郑姬说：“既然她来自25世纪，必然知道我们那个时代的很多事，你没问他，后来怎样了？” “什么后来怎样？” “我是说，我们那个时代，后来怎么样了。改革开放成功没有，台湾收复了没，******怎么解决的？还有，买哪只股票最赚钱？” 郑姬白了他一眼：“要问你自己问去，我对政治没兴趣。还股票呢，就算她告诉你，你现在上哪买去？” 赵佶默然。两人一起回忆起‘未来’的岁月，不禁胸中充满惆怅。 片刻，这沉默便被苏轼和黄庭坚的到来打破了。苏轼道：“殿下还不入席。刚才我叫老黄为我们的新刊物题字，他却不肯，说是只有殿下才配的。” 黄庭坚把一只毛笔塞到赵佶手中，真诚地说：“殿下就不要客气了，您的书画造诣我大宋无出其右，还是您来吧。” 赵佶见黄庭坚出于挚诚，便不再谦让，慨然应允。四人回到餐厅，苏轼命人搬来一张桌子，铺上宣纸，赵佶挥毫泼墨，举笔欲写，却在半空中停住，问道：“我写什么呢？苏轼，你这刊物叫什么名字呀，想好没有？” 这一问把大家问住了，是呀，这刊物叫什么好呢？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苏轼见意见难以统一，便出面说道：“殿下，你自己看着写吧，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呗。” 赵佶摸了摸宣纸，知道这是很名贵的宋朝的纸，心想也罢，就这样吧，再次举笔，一挥而就。众人看罢，一致鼓掌称善，只见上写： ‘大宋科学学报’ 六个大字，字体锋利如钩，刚劲有力。 苏轼道：“很好，大宋科学，就是科举之学。” 正在这时，从人来报，圣上驾到。众人大惊，重整衣冠，纷纷跪倒参拜圣驾。赵佶不知陛下亲自到此所为何故，也自心惊。金莲更是吃惊非小，暗想今天我不在冷宫值守，擅自离岗，若被皇上发现，罪名不小，弄不好这个月绩效奖金就没了。 乐曲声中，哲宗上台，发表了简短有力的讲话，这番话奠定了大宋科学的基础，指明了大宋科学学报的发展方向。赵佶、苏轼等人听后，如拨云见日，顿开茅塞。欲知陛下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 16 泡酒吧蔡攸摊上大事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上回说到金莲正要将自己所知的那段历史诉与端王，不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童仆急促地跑进屋来，问道：“我家衙内在这里吗？”赵佶认得是蔡攸府上的小厮，叫顺儿的，便答道：“他刚才还在，这会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顺儿说：“可不得了，出了大事了，我家太师叫他快些回家去。”正说着，蔡攸陪着苏轼兄弟说说笑笑地回来了，顺儿说道：“衙内，大事不好了。”蔡攸大惊，问是何事，顺儿只说老爷叫你务必马上回家。蔡攸不知何事，慌忙与众人告别，带着顺儿回家去了。 蔡攸走后，赵佶不放心，便也先行告辞。郑姬和金莲自去回宫不提。单说赵佶，回到家后，命童贯去蔡府打听出了什么事。不多时，童贯回来了，把蔡攸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赵佶听着，不由得眉头紧皱。 原来这蔡攸，自幼好色，常在花街柳巷厮混，饮酒弹唱，流连忘返。前一日，与高俅、童贯两人在厚德街上的一家酒店吃酒，偶见旁边桌上坐着一位绝色美女。蔡攸招酒保近前，问道：“小二哥，那名女子是谁？”他本是这里的常客，酒保柱子认得他唤作呆霸王，一看便知其意，忙赔笑道：“蔡哥，她本是个唱曲的，名叫花花，现在本店挂单。衙内若有意，我自可介绍她来与衙内相识。”少时，那女子便至眼前，眉目之间，半含三分春色，早把蔡攸的魂儿给勾去了七分。 原来那女子，本不甚会弹唱，专靠陪酒提成的，只为使蔡攸高兴，好多喝他几杯。高俅在一旁已知其意，正要讨好蔡攸，便有意促成好事，道：“姑娘好生福气，若今晚从了我家衙内，便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不知姑娘一晚需用多少银钱？”女子道：“我本是良家女子，平日身边也少不得有些富商巨贾，我是断不肯为钱出卖肉体的。若遇到情义相投的，或可考虑，非2000两纹银不可。”高俅道：“以我家衙内的才华，岂是那些富贵铜臭可比的。”女子低头不语，似是默许。 众人继续饮酒，待至天黑，蔡攸已有七分醉意。高俅道：“衙内如此回府，少不得蔡大人又要聒噪，我知道这厚德街上有一客栈，不如我等今晚权且去那里投宿。”蔡攸算了酒钱，率众人离开酒店，那酒保千恩万谢。女子随众人至街上寻得客栈，进得房间，高俅与童贯俱进房间休息。女子见不是头，扭头要走。高俅拦住道：“房间已开好，岂有开溜之理。我兄弟自不会少了你银子。”女子无法，只得从之。高俅与蔡攸又彼此谦让一番，最后还是蔡攸占了先，高俅次之。可叹二人为贪片刻欢娱，成此禽兽之行。 事毕，蔡攸出2000两银子与花花，女子道：“衙内休要取笑，我乃良家女子，不合今晚委身于你二人，至少需4000两。”蔡攸大怒，以掌掴其面，丢下2000两，与高俅、童贯扬长而去。 花花回到酒店，酒保见其面上有掌掴痕迹，大惊，忙叫来店主人询问。女子据实相告，店主人大怒。酒保道：“主人不需烦恼，那衙内我却认得，是开封府蔡京家的公子，人都唤他呆霸王的便是。另外两人看着却是面生。”主人道：“既是官宦之后，如之奈何？”酒保道：“这蔡老爷今生只此一个儿子，对他管教甚言。蔡衙内平日最畏惧其父，若此事被蔡老爷知道，定会重重责罚。我等不如约那蔡衙内商谈，好言相告，让他出钱了事，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们闹到蔡老爷那里，少不得他皮肉受苦。” 店主人深以为然，当日使人传话给蔡攸，要他拿出5万两银子，给女子医治之用。蔡攸忙与高俅、童贯商议，高俅道：“欢场女子，一手拿钱，一手交易，我们并不欠她钱，怕她何来。”童贯也说不用理她。蔡攸便没放在心上，只管与端王去参加学术会议了。 哪知那酒店主人，却是个不怕事的。见蔡攸不理，只不怕把事情搞大，便使人与那女子写状纸，登开封府击鼓鸣冤，告蔡攸、高俅、童贯等三人诱骗良家妇女，要求赔偿50万两。蔡京见状大惊，这才使人将蔡攸召回，不问情由，先重重责罚了一番。 童贯待端王问时，心里已知是为此事，只得据实回禀。端王命他把高俅召来，高俅又把事情经过详述了一遍。端王曰：“你等做出此等丑事，叫孤奈何？”一面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参与，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童贯道：“那女子实为欢场女优，事先已说好价钱，与蔡公子无干也。”端王道：“既然如此，便无需担心，只命蔡老爷严加管束衙内，勿使再要惹是生非。”高俅、童贯点头称是，赵佶又责骂了二人一番，也就罢了。 不料，那酒店主人见诉状投上去几天没有消息，心有不甘，便命花花拦路告状，把状纸递给了一位过路的大人。这位大人却是原平章重事章惇，见状大喜。原来那章惇与蔡京素来不睦，二人原都是王安石一党，自元祐以来，新党树倒猢狲散，蔡京转投司马光门下，自此改换门庭，章惇却慢了一步，受到太皇太后的申斥，罢政岀朝，因此对蔡京怀恨在心。今见民女告状，正中下怀，便好言抚慰，只说我必与你伸冤也。 当晚，在章惇的授意下，台谏官贾易、张商英连夜书写奏章。 次日，贾易、张商英朝服觐见，上疏弹劾蔡知府。贾易当众宣读所纳状纸，指责蔡京管教不严，纵子行凶。直斥司马光奸邪，旧党祸害百姓。一时朝野震动。 话说哲宗皇帝赵煦，见状大怒，正要问蔡京纵子行凶之罪，右相吕大防出班奏曰：“蔡知府疏于管教，自当申斥。蔡攸我却见过，虽有失轻俏，却不似胡作妄为之人。依臣看来，此事事出有因，必有内情。可命大理寺严查细访，调查清楚，再行问罪不迟。”哲宗准奏。 大理寺卿王岩叟受命审理此案，命暂且将蔡攸收押。5日后开庭。花花以精神受到强烈刺激，不便出庭。酒保出庭应对，诉曰：“此女子平日以唱曲为生，并非专业陪酒女子。那日遇见蔡攸等人，只道弹唱卖艺，不想被蔡攸、高俅、童贯三人强行无礼，轮流将其奸污，身心受到极大伤害，要求对方赔偿50万两白银，望大人做主。”王大人传蔡攸出庭，蔡攸申辩道：“我等绝非强行无礼，此女子也非卖唱之人，而是之前已经说好价钱，不料她事后抵赖，非要4000两不可。故此发生争执，分明是歹人设计，行敲诈勒索之事。” 王大人一听，已明白了八九分。待传过高俅、童贯等人出庭，当场审问，心中已知原委。又令原告被告、一应人犯签字画押，暂且收监。当夜写下判词，只待来日宣判。不料，章惇早已授意贾易、张商英联合多名谏官，在朝中继续发动攻势，强烈要求宣判蔡攸有罪，赔偿损失。文彦博、苏轼、范纯仁、欧阳修等人虽觉事有蹊跷，但顾虑到舆论汹汹，恐激起民变，多不敢言。 这几日蔡京心中烦闷，便欲赔钱了事。蔡夫人道：“事已至此，就算我们肯赔钱，对方也一定必欲置我于死地。想那高俅、童贯原是端王府的人，我听说端王交游甚广，必不肯坐视不管。如果能求他出面，或许能有转机。”原来蔡夫人甚是贤惠，故能处变不惊。 这几日端王也如热锅上的蚂蚁，高俅和童贯被收押，暖气工程只得停工，他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王妃倒不是很在意，她早就看高俅不起，这天正与端王闲谈，谈到蔡攸一案，赵佶长吁短叹，王妃道：“殿下何必烦恼，我觉得这是好事。自古圣人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我大宋，能为一介布衣而审判知府之子，是法制的进步也。” 赵佶道：“没有证据能判决一个人有罪吗？据孤看来，此案有三大疑点。其一，那花花既为良家妇女，深夜尾随蔡攸到客栈，不呼救，不逃跑，是何道理？其二，既曰强行无礼，身上必有伤痕，为何不肯出庭展示？其三，若说蔡攸和高俅行事也就罢了，那童贯本是个太监，如何能对花花下手？故此，孤认为此案必有蹊跷。那大理寺王大人，是个查案的老手，未必不知这些，只是碍于舆论耳。” 王妃无言以对。正在这时，从人来报蔡京来访。原来平日赵佶虽与蔡攸来往密切，蔡京却是一贯反对儿子与他交往的，因为他知道端王行事轻俏，怕儿子跟他学坏。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见端王，蔡京扑通跪倒，涕泪横流，请殿下救命。 赵佶扶起蔡京，道：“蔡攸之事，孤已知晓。蔡攸是我同窗好友，以我对他的了解，必不至于做出此等事来。必是那一般奸人，设计好的仙人跳，敲诈钱财也。” 蔡京道：“殿下所言甚是，老臣知道这是朝中有人借此制造事端，目的无外乎是推翻元祐以来的美政也。只是不知背后是何人主使，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竟能左右舆论，干扰大理寺的审判。” 赵佶道：“蔡大人无需烦恼，不管是谁，只要太皇太后还在，料他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我已命燕青细细查访酒店主人来历，看谁在背后给他撑腰，到时候赏他点钱，大事化了也就是了。” 蔡京千恩万谢，二人又商议半日，蔡京告辞。 夜已黑了，在厚德街上，燕青青衣短衫，正在走访住户。他敲开了一家店铺的门，店内一老者探出头来，燕青问道：“老汉，那家酒店店主人是谁，你认得吗？”老汉摇了摇头，关门闭户。 开封府。蔡京与夫人正自垂泪。忽然兄弟蔡卞来看望哥哥。蔡京道：“你来做甚么？”蔡夫人乖觉，连忙招手，说道：“阿叔，你且来厨下，和你说话。”蔡卞当时跟了嫂嫂进到厨下坐了。嫂嫂安摆些酒肉菜蔬，烫几杯酒，请蔡卞吃。 蔡卞问嫂嫂道：“哥哥忒杀欺负人！我不中也是你一个亲兄弟！你当再大的官，到底是我亲哥哥！便叫我一处吃盏酒，有甚么辱没了你？” 蔡夫人道：“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里不快活哩！”便将蔡攸摊官司一事告知蔡卞。蔡卞听后，不忧反笑：“嫂嫂，今日我来正为此事。”蔡夫人听了这话又惊又喜，慌忙来对蔡京说了。蔡京连忙来到兄弟面前，陪着笑脸，说道：“兄弟，你既有办法，如何不救救你大侄子。”说着留下泪来。 蔡卞道：“哥哥说哪里话来，你身为开封知府，位高权重，什么时候用得着你的亲弟弟呢。” 蔡京道：“好兄弟，若是你有办法救了蔡攸，将来少不得报答你。” 蔡卞道：“既然这样，你我既为兄弟，不必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蔡卞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正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欲知蔡卞出何主意，下回分解。 17 都监府义释青面兽 - 大宋2013 - 白鲁愚 说书唱戏劝人方， 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话说蔡攸、高俅、童贯等人因色生情，为贪片刻欢娱，而行禽*兽之事，反被诬陷吃了官司，押入牢狱。虽说贼人可恨，然终是他三人贪淫好*色，遂有此祸。又有许多色友，只为图一时感官刺激，染上花柳梅毒，悔不及矣。是以劝诫世人，应洁身自好，以免误此一生。需知流光迅速，人寿无多，何苦贪恋****，自促其命。圣人云，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此金玉良言，不可不知也。 上回说到蔡卞对哥嫂说道：“阿攸出事的那间酒店，我却是那里的常客。那酒保我认得，叫做柱儿，专司介绍女子陪酒卖笑，在厚德街上无人不知，怎奈官府差役与之相熟，故此奈他不得。那花花原是柱儿手下之红牌，我也曾翻过她的牌子，那身材，那皮肤，那技术，真个勾人魂魄，回味无穷......”说着，不由得浮想联翩。 蔡京怒目而视。蔡卞见哥哥却要发作，这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若不是与这女子相熟，平日白花花的银子拿来送她，怎么会从她口中，知道他们店里的底细。你只看这柱儿和花花在前台奔走，可知那酒店的主人是谁？” 蔡京：“是谁？难不成也是在朝为官的？” 蔡卞：“这却不是。那店主人原有一朋友，是京师有名的破落户泼皮，叫做牛二的，平日专门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那店主人便是杨志，自称是杨令公之后，也没人信他。因他面上有块青记，故此人都叫他青面兽。前日这两人设计骗取钱财，薄铁片打就的刀子，冒充古董，卖3000文一把，好些人上当。听人说蔡攸和端王也被他算计去800文。故此哥哥帐下的军马都监李成奉端王之命捉拿二人，只捉住牛二，那杨志却跑了，原来又在这里开了这家酒店。他原是负案在逃之人，哥哥若派人捉住他，一问便知。” 蔡京大喜，道：“若果真如此，待拿住杨志，朝中那些谏官也无话可说了。”三人又商议多时。为稳妥起见，派蔡卞先去端王府与赵佶商议。 蔡卞到端王府的时候，郑姬和金莲正在府上做客。郑姬一脸无奈，金莲面有泪痕：“真没想到，这伙人真恶毒，明摆着仙人跳嘛。蔡公子不就是有点好*色吗，凭什么蒙受这等不白之冤。”赵佶在一旁安慰。 金莲哭了一会又发狠道：“也活该这蔡攸，谁叫你去那种地方。这回抓你进去，判个10年，看你还好不好*色。”就在这时蔡卞来了，赵佶认得他是蔡京之弟，现在还是个白身，便知他的来意，故意问道：“蔡叔叔，你来却为何事？” 蔡卞赶忙行礼，道：“还不是为了蔡攸之事。”便将他掌握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赵佶道：“原来是他。既然已知他的底细，何不立刻派人前去捉拿？” 蔡卞道：“拿他原也容易，只是此事现已被贾易等一伙揪住不放，背后恐还有章惇撑腰，咬定我哥一家仗势欺人，朝堂上吵闹不绝，天子震怒。只怕是王安石余党借机打压旧党势力，即便我有一千张口，也辩解不清了。若拿住杨志，还望殿下出面，代为说明。” 赵佶见他说的有理，便道：“不妨，有赖太皇太后圣明，元祐之政必须坚持搞下去，不能动摇。蔡知府国之栋梁，太后不会坐视不管。何况既已查明确为奸人所为，待拿住杨志，问个明白，料章惇一伙兴不起风浪。”说完，他环顾左右，叫道，“燕青。” 燕青拱手道：“小弟在此。” “现命你立即前往都监府，协助李成捉拿杨志。” “遵命。” 燕青和蔡卞出去了。赵佶望着蔡卞的背影，心想此人确有才干，燕青查了几天没有调查清楚的事，被他一查就查清了，看来也有可用之处啊。后来，赵佶称帝，蔡卞位及宰相，由此来也。 话说燕青和蔡卞见到李成，将来意说明，李成立即命索超率领马步军100余人，同燕青一同前去拿人。 到得厚德街上，已是傍晚时分。索超命军士把个酒店包围，唯恐走漏了杨志。军士将门砸开，几名陪酒女郎吓得东奔西走，乱作一团。索超正要进店搜查，迎面被一名大汉拦住，此人身高过丈，一脸横肉，正是酒保柱子。 柱子见来者不善，陪笑道：“军爷来为何事？”索超道：“奉王爷命令特来抓捕要犯杨志，余者无罪。”柱子冷笑道：“你们生了几个脑袋，也不打听打听，这家酒店是谁开的，就敢上门拿人？”索超怒道：“你这厮胆敢干扰执法，定是杨志的同党，识相的交出杨志，否则与贼犯同罪。”柱子本是酒店护法，素来性情暴躁，仗着后台硬，怎把索超放在眼里，喝道：“要捉杨志，先过我这关。”说毕横出一掌向索超当胸打来。 这索超本是开封府留守司正牌，武艺超群，为是他性急，撮盐入火，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锋。今见柱儿出手阻拦，胸中火起，一掌按住柱儿搭在胸前的右手，一掌往他肘上只一推，使了个擒拿招式，把个柱子疼得忍耐不住，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索超喝道：“绑了。”众军士一拥而上，将柱子绳捆索绑。 忽听一名军士喝道：“杨志跑了。”只见一人跳窗而出，手执钢刀，面皮上一块青记，正是杨志。索超命军士紧紧追赶。哪料杨志路熟，七拐八拐不见了踪影。索超命众军士搜索，道：“我已命人将这一带封锁，料他插翅难逃。” 且说那杨志在胡同中逃窜，迎面正遇到燕青。杨志见无路可退，手中钢刀一举，就要格斗。燕青道：“你就是杨志？你那刀可真的是宝刀吗？能不能借给我看看？”杨志并不答话，举刀便砍，燕青横剑接住。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杨志不敢恋战，卖了个破绽，纵身跳出圈外，叫道：“后会有期。”拔脚就跑，燕青在后紧紧追赶。 追出去几百步，忽然斜刺里扑出一名军士，将杨志扑倒，钢刀掉落一旁。那军士与杨志在地面缠斗，杨志虽勇，怎奈那人身手敏捷，几个翻滚，将杨志的手腕、脚踝等关节处死死扣住。只待稍一用力，便可将他的手腕折断。 这时燕青赶到，喝了声：“且慢，休要伤他性命。”那人翻身将杨志压在身下，掏出绳索将他绑了。 燕青见这军士约16、7岁的年纪，眉宇间有股英气，便问道：“兄弟叫什么名字？” “山德子。” 燕青却记得端王曾提起过索超手下有个叫山德子的士兵，善会指挥交通，便道：“原来你就是殿下经常念叨的山德子，果然名不虚传。”那燕青本就精通武艺，何况他又是后世穿越来的，前世常看MMA、终极格斗、英雄榜之类的节目，对现代搏击颇有研究，刚才见山德子出手迅猛，地面技术精通，心有所感，难道...... 燕青问道：“山德子，你也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吗？” 山德子：“......” 燕青：“我猜你以前一定是特种兵，要么就是搏击运动员？” 山德子：“......” 燕青：“敢问你学的什么功夫？我看像是巴西柔术。” 山德子：“燕哥说话好生奇怪，在下不懂。” 燕青：“......” 二人一路押解杨志去见索超，索超大喜，命将杨志和柱儿解往李成处。不料到了都监府，端王、蔡卞已与李成在此等候多时了。原来赵佶早上派走燕青之后，自觉不放心，便亲自赶到都监府指挥。见贼人已被捉到，便命人摆酒，使李成、蔡卞作陪，为索超和燕青庆功。 酒过三巡，燕青极口称赞山德子身手不凡，当立首功。赵佶问道：“山德子可是上次那个要扣我车的交警？”索超说是。端王便命人将山德子找来，问道：“你现在官居何职？”山德子道：“本来只是一名列兵，自上次蒙殿下开恩，已升为小队长，比索超低一级。”索超也极力称赞他工作肯干，任劳任怨。端王大喜，问道：“听人说你武艺不凡，不知师承何处？” 山德子说：“俺家境贫寒，自幼没读过书，还是当兵以后，超哥教我认的字。没拜过师，就是小时候村里住着一个穷道士，我管他饭吃，他教我习武。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师承何处。” 李成大惊，忙问道：“莫不是紫宁观出家的千手神灯三清罗真人？听说他神通十分广大，乃我朝武林之翘楚。只是不知你那师傅多大年纪？” 山德子：“我师傅年纪比我略大，现在应该25岁了吧。” 李成：“那应该不是，罗真人至少也有100岁了。三目、百足、千手、万夫，合称四大高人，都在壮年。你那师傅却年轻，还算武林后辈。” 蔡卞：“难道你就没问你那师傅叫什么名字？” 山德子：“问过，我师傅说他从山崖上跌落，丧失了记忆，20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连名姓也忘了。我们村里都叫他二秃子，因为他虽然是道士，却不留长发，是个秃子。” 蔡卞：“二秃子？” 这时军士来报杨志带到，现绑缚在堂下。端王见那杨志身材魁伟，仪表堂堂，忙起身喝退军士，亲解其缚，请入席中，好酒相待，用好言抚慰道：“孤早闻壮士乃忠良之后，几欲结交，恨不得耳。”杨志见端王生得剑眉星眼，仪表不俗，只道上天的星宿下界，忙倒身下拜，道：“在下不识殿下尊面，几番得罪，望殿下恕罪。杨志不才，愿终生追随殿下，做个侍从。”端王大喜，众人也各欢喜。当下命人将那牛二、柱子等请出来，除去绳索，一同入席，饮酒同乐。 原来那牛二自从前日被索超拿住，因端王有话不许为难，在狱中却也自在。端王见他二人皆身高力壮，便也有意收入门下。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自此杨志、牛二、柱子都在端王府中效力，不在话下。 筵席散后，端王与蔡卞计议道：“明日大理寺便再次开庭审理蔡攸一案。今杨志既已收服，待孤明日亲往大理寺，与王大人说个明白，料蔡攸之事自然化解。”蔡卞千恩万谢。究竟明日端王出庭结果如何，下回分解。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8 二进宫巧遇程太妃 - 大宋2013 - 白鲁愚 话说离开都监府，天色渐黑。端王想到，此事还需禀明圣上和太皇太后，方保无虞。正好现在已是黄昏，若是白天只怕他们还在上朝哩。想到这里，便整顿车马入宫觐见二圣。这是吴星星转世以来第二次进宫，依旧不识路，他想先去哲宗住的地方，找来找去找不到。上次是亏了简王赵四带路，这次却无人认得路径。正在发闷，迎面来了一个小太监，正是杨戬，上次见过的。 杨戬见是端王，忙上前见礼，道：“殿下来此，莫不是想求见陛下？”赵佶道：“杨戬，怎么哪都有你？不过今天多亏在此遇见你，快带我去参拜圣驾。”杨戬道：“圣上刚下朝，现在月华宫和西妃娘娘吃饭，殿下现在去怕不是时候。今日太皇太后身体欠安，殿下不如先去请个安，如何呢？”赵佶一听高太后病了，忙关切地问道：“奶奶得的什么病？请御医了没？”杨戬回答道：“太皇太后为国事操劳太甚，积劳成疾。前日偶感风寒，料无大碍。殿下不必担心。”说着，一行人已到慈宁宫。 这高太后乃是先帝神宗之母，当今圣上哲宗的祖母，因哲宗登基时年仅10岁，便由高太后垂帘听政，至今已是8年，也不过50岁左右的年纪。这几日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上朝。端王到的时候，她正半躺在榻上，御医在一旁为她切脉诊治。 端王行完礼，关切地问：“奶奶身体可好些了。” 高太后：“原来是赵佶啊，怎么很久都没见你了。你忙些什么呢？我这身子一向很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咳嗽。” 赵佶：“奶奶为国事操劳，想是过于劳累，无需担心，休息几日便也好了。我看奶奶这几天就先不要上朝了，朝堂上最近几日吵吵得厉害，连我都头疼。” 高太后：“可是为那蔡京之子轮*民女一案。我看这蔡京也太不像话，以前就随着王安石搞变法，元祐以来，我看他诚心悔过，就叫皇上赦免了他，以观后效，他就该收敛一些，不料又搞出纵子行凶的丑闻，叫我怎么保他呢？”说毕，一阵剧烈的咳嗽。 端王忙说：“奶奶错怪蔡大人了。”说罢便把杨志、柱子、花花设计仙人跳一事合盘托出，道，“那蔡攸本是我的同学，平日虽说放荡了一些，却从不是个强买强卖的人。况那童贯，本就是个太监，如何能与他二人一同做事，显然诬陷罢了。” 高太后听罢，神态渐渐平复下来，道：“我早就说此事必有蹊跷。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得不湿鞋？这在酒吧陪酒卖笑的女子，恐怕背景也不简单。男女之间的事，本就说不清楚。只是朝堂上舆论汹汹，难掩其口，清流物议，难辨真伪，现在既然那杨志已亲口招认，自不必说，轮*罪名不能成立。若那女子不服，赔她些钱也就罢了。想那蔡京为官多年，手里搜刮了不少，这点钱还是拿得出的。” 端王道：“奶奶真是圣明。早听人说奶奶女中尧舜，我还不信呢，今日一见，果然是仁慈之君哪。” 正这时，宫人来报，圣上驾到。赵佶忙跪倒参拜圣驾。哲宗进屋一见，奇怪地说：“端王也来了，怎么这么客气，以前没见你这样过啊，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朝堂之上，还磕什么头？”说罢把端王搀扶起来。 端王纳闷地想：“我看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吗。难道宋朝没这规矩？”他见哲宗身后跟着一个美貌的少妇，贵妃打扮，猜想这应该就是月华宫的刘才人了。只是以才人之身份，穿着贵妃的衣裳，未免越礼了，不过这也看出皇上对她宠爱之甚。 哲宗与刘才人一起问候太后道：“奶奶身体可好些了？” 高太后：“刚才御医开了药，好多了。你要是不惹我生气，我这病早就好了。” 哲宗道：“看奶奶说的，我可不敢惹您老人家生气。自朕登基以来，元祐更化，不都是奶奶做主吗？至于那蔡京，我要治他的罪，也是他教子无方，咎由自取，怨不得朕。” 高太后：“这事休再提起，朝堂本是议论国家大事的地方，这几天整天说那个肮脏的破事，恶不恶心？何况刚才端王已经向我禀告了事情原委，要不是他，我还蒙在鼓里。”说罢命端王重又讲述了一遍。 听罢，哲宗半晌无言。 高太后：“我听说此事，有几个人闹得很凶，虽说祖宗成法刑不上谏官，但这几个人背后却是有那章惇撑腰。这个章惇，以前就一直跟着王安石搞变法，这次一定是借此事妄图破坏元祐更化之大计。” 哲宗鼓起勇气为章惇辩解道：“他，他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胡说。”高太后勃然大怒，拍着椅子扶手，尖声叫道：“他为了江山社稷，难道我就毁了江山社稷不成？” 哲宗强自镇定道：“太皇太后息怒，听我慢慢说......” 高太后：“你说什么？你又能说什么？动辄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好像满朝忠义，就我一个人拿着祖宗的基业不当回事......”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御医刚写好药方，本欲奏与太后，见这情形，唬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一名宫女忙为太后捶背，忙乱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 高太后语气平静下来，又说：“熙宁年间，先帝，也就是你父皇，为王安石所误，变风俗，立法度，推行青苗、市易之法。不料那王安石本是临事迂阔、文过饰非之人，后来，先帝追悔往事，至于泣下，说那变法始谓可以利民，不意乃害民如此。这事官家应该好好记着，老身殁后，必然有很多人来教唆官家，应该不要听。”说毕泪如雨下。 哲宗吓得忙跪下道：“奶奶好好静养，万事全凭奶奶做主。” 端王也说：“祖宗一定会保佑奶奶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我北宋的江山社稷，全靠奶奶了。” 高太后和哲宗都奇怪地道：“什么北宋？”端王自知失言，忙搪塞过去。 众人辞别高太后，退出暖阁。哲宗挥手将御医召到近前，轻声问道：“太皇太后的病，究竟怎么样了？” 御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哲宗道：“但说无妨，说错了，朕自不会怪罪于你。” 御医这才说：“看得太皇太后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 原来那御医姓李，名怡，学问渊博，医理极深，能断人的生死。哲宗虽对他的诊断似懂非懂，但听他所说症状无有不合，忙问道：“既然这样，该如何调治？”李怡答道：“不妨，我已开了方子，只要按时服药，安心静养，待过了年，也就痊愈了。只是太皇太后为国事操劳，积劳成疾，所以把病耽误了，以后切不可过于劳累。”哲宗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与刘才人回了月华宫。赵佶因为还想去看看金莲，顺便说说蔡攸的事，好叫她放心，便辞别圣上，由杨戬领着向程太妃的住处走来。 程太妃住在慈恩宫，号称冷宫，其实并不比别处更冷。那慈恩宫坐落在一个地处偏僻的别院，院内假山寿石，倒也雅致，只是程太妃在此软禁，不得随便外出，吃穿供应，一如往常。端王到的时候，屋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乐曲之声。 那程太妃乃是神宗的妃子，其实不过是30几岁的年纪，现在正坐在炕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在看几个宫女和太监排练歌舞剧‘天仙配‘。一名宫女看模样还只有14、5岁，嗓子很嫩，她唱到： “树上的鸟儿来相会，” 一名小太监也只有17、8岁的样子，唱到： “绿水青山带笑颜。” 他嗓子比那宫女更嫩，唱到后面荒腔走板唱不下去了。一旁扮戏和拉琴的太监、宫女都笑起来。程太妃指着那小太监，笑得直颤抖：“你个奴才，荒腔走板到大辽国去了。” 小太监道：“金莲姐姐，你再教教我嘛。”金莲道：“我都教了你好几遍了，你那个嗓子也太细了，是男人吗？”太监道：“我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知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吗？” 正在这时，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回禀道：“端王来了。”金莲喜道：“殿下来得正好，你来唱吧，你可最会唱歌了。”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程太妃都期待地看着端王。赵佶见盛意难却，知道这是金莲在给大家排戏，便配合众人唱了一段。这黄梅调‘天仙配’本是后世才有的，曾被拍成电影而风靡一时，主唱歌女严氏因饰演七仙女而名扬海内，却不料卷入政争，惨遭迫害而死，可叹红颜薄命。王星星暗想此曲竟流传到25世纪，连500年后的金莲都会唱，可见确实是深受欢迎。 唱罢，程太妃大喜，众人也纷纷赞叹端王才艺过人。赵佶见那太妃，原来是个30多岁的妇人，虽则久居冷宫，却丝毫没有怨妇的哀容，倒显得气度雍容，风韵动人。赵佶见人不备，将金莲拉到一旁，将杨志设计陷害蔡攸一事告诉了她，并说已启奏太后和皇上，不日蔡攸将无罪释放。金莲听后，欢喜不已。 赵佶见左右无人，又问金莲道：“你竟然会唱‘天仙配’，那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戏曲呢。” 金莲道：“是吗？在我们那个时代可还是很流行的。” 端王又对她讲了七仙女严氏的遭遇，二人嗟叹一番。这是他穿越前在网上看来的，金莲却不知道，可见人类是健忘的。 端王见四下无人，便想让金莲继续谈******的话题，因为上次在苏府，金莲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蔡攸的事打断了。这时程太妃端着杯茶走了过来，二人连忙闭了嘴。程太妃问端王从哪里来，赵佶说从高太后那里来，程太妃面无表情地问：“听说高太后病了，不知有无大碍。”赵佶说不妨，御医已经给看过了，开了方子，很快便可痊愈。金莲问他御医怎么给说的，赵佶说：“皇上哥哥问了，他说了一大堆，什么左寸无力，右关无神．心虚生火，肝气滞血，什么的，我也听不大懂。总之说是没什么大事，静养几日就好了。” 程太妃依旧面无表情，金莲说：“没事就好。”三人又谈了一会，端王想起还要去看看瑞芸，便辞别太妃，由杨戬引着，往向太后那边去。 离了慈恩宫，赵佶一边走一边想，这程太妃每日在冷宫幽闭，却依然**作乐，心态可真好啊。到西华宫时，天色已晚，向太后早早睡下了。郑姬见端王来了，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吵着太后。二人在外间屋坐下来小声说话。 瑞芸见端王这么晚来，已知其意，问道：“殿下可见过程太妃了？”赵佶说见过了。郑姬道：“程太妃长得不错吧。你可知她为何被打入冷宫吗？”赵佶道：“听我老婆说好像是她哥哥得罪了皇上吧？他哥哥不就是程颐吗，前日我们在苏府见过的。”郑姬神秘地一笑：“其实程太妃被打入冷宫的真正理由，是得罪了先帝，和程颐无关。至于她为什么得罪先帝呢，你还是回头问问金莲吧。”说毕捂嘴而笑。 赵佶知道这瑞芸早在穿越之前就喜欢八卦，什么谁又跟谁谈朋友了，什么男老师爱上哪个女学生了，知道很多内幕消息，今日见她话中有话，好奇心大盛，定要问个明白。瑞芸无法，只得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给说出去，我也是听金莲说的。” 当下对端王说出了一段宫中秘闻，赵佶听后，不由得又惊又喜。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19 向太后细说天仙配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且说郑姬见四下无人，便对端王说道：“我也是听金莲说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赵佶说：“放心吧，你快说。” 郑姬道：“那程太妃，原本是先帝爷最宠爱的妃子，因她不仅长得俊俏，而且最能体会圣上之意。先帝爷每次出京寻访，秋闱捕猎，总要带着她。那时的程妃，才只16、7岁，正是情窦初开、憧憬浪漫爱情的年龄。偏这程妃又是性情偏狭，肆意妄为，幸蒙先帝爷的宠幸，宫中人等，都要看她的脸色。那一年先帝带她出行，到西夏边界的围场举行秋操，实际是宣扬国威，震慑敌国之意。不料这程妃却不知何故，遇到了一个西夏国的士兵，并且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他，便和那人住在一起，再也不肯回来了。” 端王问：“贵为贵妃，又受先帝宠幸，不会爱上一个敌国的士兵吧？要是个将军也还罢了。”郑姬道：“真的只是个士兵哦，要说这就是你们男人不懂我们女人了，要是老天让我爱上谁，哪怕他只是个乞丐，我也愿意同他一起浪迹天涯。这是爱，懂不？” 端王心想问题是老天不会让你爱上一个乞丐啊，谁不知道你以前是有名的拜金女啊，继续问道：“那士兵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郑姬道：“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就是个下级士兵。听说程妃有一次独自出门狩猎，遇到猛兽袭击，随从都吓跑了，多亏这位西夏士兵路过并且救了她。这个人长相非常英俊，有一种男子气概，还有一种玩世不恭和叛逆的气质，这对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可相当具有杀伤力哦。程妃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连皇上的万千宠爱都不顾了，就跟那个人私奔了，在西夏国一起生活，还生了孩子。再后来，先帝爷震怒，举全国之兵力大举讨伐西夏，却不料被打得大败。” 端王问：“这就是北宋版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那她后来怎么回来了？”郑姬道：“别急听我慢慢说。打了败仗后，先帝爷再也无力讨伐西夏，便派密使传话给她，只要她能回到先帝身边，可以既往不咎，依然做她的贵妃。听说她在那边生活挺苦的，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躲避西夏国的追捕。因为宋朝向西夏施压，要他们交出程妃，惩办那个士兵。西夏国也不想为了一个士兵而得罪宋朝啊，所以她们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可能是怀念以前的富贵日子了，也许是她已经不爱那个人了，不管什么原因吧，反正她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抛下丈夫孩子，独自跑了回来。” 赵佶听着她的讲述，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程太妃清纯的面容，想到：两个曾经共同经历过患难的人啊，当最初的新鲜感已经不复存在，当爱的激情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们的感情还能继续吗？那个年轻时曾经豪情万丈的人，他的玩世不恭和叛逆的气质总有一天会在贫困交迫中消磨得无影无踪，那么他还是那个她曾经深爱的人吗？ 想到最后，自己也想不清楚了，干脆不再想，继续问到：“那她回来以后，是不是就被打入冷宫了？”郑姬道：“不是的，她回来后，先帝爷兑现了他的诺言，依旧对她宠幸。”端王吃惊地说：“这也行啊，先帝爷也太大度了吧。”原来，在南宋朱熹发明宋氏理学之前，古代中国人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贞操观念。比如宋真宗时立刘氏为皇后，那刘皇后出身极其低微，10几岁就嫁给一个叫龚美的手工艺人，那龚美生活穷苦潦倒，便把刘氏介绍给宋真宗当了皇后，而她的前夫龚美也做了官，还被封为国舅。可见，那时人们对婚姻的看法不太注重门第，而且看来妇女改嫁尚未有后来贞节观念的束缚。端王不知道这些，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郑姬道：“程妃刚回来时，虽然仍受先帝宠幸，可惜好景不长，过了不到3年先帝就过世了。高太后垂帘听政以后，便把她打入冷宫，叫她永世不得出门。”又道：“也是个可怜的人，听说先帝在接她回宫时，便派了人去，杀死那个可怜的西夏士兵，还有他们生的孩子。这程太妃，一边思念先帝，一边思念被她害死的孩子，夜夜啼哭，多次欲行自尽。还是金莲来了以后，多加规劝，才使她又活了下来。” 赵佶想，看那程太妃快乐的样子，实在想不出原来有过这样的经历啊。二人正说着，忽然有人在郑姬背上拍了一掌：“小丫头片子，叫你胡说八道。”二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向太后，她早就被二人吵醒了，只不说话，悄悄地站在郑姬身后听着。 郑姬嘟着嘴说：“讨厌，您老快把我吓死了。”赵佶忙道：“母后勿怪，是我叫瑞芸说这些的，与她无干。”向太后道：“那个程妃，水性杨花之人，你们说她作甚？”赵佶问道：“那么说瑞芸所说都是真的了？”向太后道：“什么真的，都是外人胡乱编排出来的。”郑姬道：“才不是呢，金莲都告诉我了。哎，也真是个可怜的人，丈夫和儿子都没了，而且还是给她害死的。” 向太后道：“她还可怜，这叫咎由自取。想当年先帝对她何等恩爱，她就是水性杨花，这种贱女人，死女人，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赵佶忙道：“现在我看她倒还好，一本正经的。” “好个屁。”向太后一提到程太妃就来气，以前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害的自己总是得不到宠幸。她喘了口粗气，继续说道：“瑞芸，你整天和金莲混在一起，难道没听说过密道的事吗？” “密道，什么密道？”端王和郑姬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个贱人，自打被禁入冷宫，她那性子哪里耐得了寂寞，听说便打发人秘密挖了条地下通道，从冷宫一直通到宫外天宁观，得空时便从密道前往观中住宿。那观中专门有一处所，装修得豪华无比，便是给她住宿使用。她还打发人在宫外物色男子，但凡看见年轻俊俏的，便去骗他说有仙缘，喂了蒙汗药，再引入观中留宿，长则1个月，短则3、5日，与她私会。说这里是仙界，那程太妃便自称是仙人。那些个凡夫俗子，哪里住过这么华丽的宫舍，穿过这么华贵的衣裳，见过这么美貌的贵妇和侍女，还真以为是一场仙缘呢。” “不会吧，这么夸张。”端王兀自不信。 “怎么不会，那个贱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但凡他们物色到的男子，无一不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没见过多少市面，没有读过书，他们还真相信是到了仙境，与仙女交合呢。有些甚至是乞丐，洗干净了，穿上华丽的衣服，倒也有几分人样。”向太后愤愤不平地说。 “难道不怕那些人出去到处说吗？” “怎么说？说什么呢？说他们到仙境了，与仙女交合了，凭这些人，有谁会相信呢？再说这些男子事先都被灌了迷魂汤，从那里放出来后一连几天都是迷迷糊糊的。万一遇到个别神志清醒的，或是问起家乡何处，都被她派人杀掉了。”向太后道。 端王半信半疑，想着程太妃那楚楚动人的清纯模样，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是个杀人魔王，看来这向太后比瑞芸还八卦啊。 “啊~”向太后打了个呵欠，回房睡觉去了。瑞芸压低了声音，小声问赵佶：“听说高太后病了，你可知道？”赵佶道：“知道啊，我正是从高太后那里来。”说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看这宋朝的御医可真能忽悠，不就是个感冒吗，无非是咳嗽得厉害了一点，偏要说什么左寸，右关，心虚，肝滞什么的，把皇上忽悠得一个楞一个楞的。开了好多名贵药材，看来这高太后啊，是凶多吉少。”瑞芸一听也乐了，道：“现在这个朝代，你不这样显不出有学问呗，随便瞧个什么病，不扯上阴阳五行你都不好意思开方子。早知道这样，我穿越的时候就带上几片感冒药了，给她吃了不就好了。” 两人笑了一会，瑞芸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金莲就是学医的呀，实在不行就让金莲去给她看看。”赵佶惊讶地说：“她怎么会是学医的呢？她不是搞人体艺术的吗？”瑞芸道：“人家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还是军医呢，搞人体艺术只是业余爱好。” “那她是什么科的？” “全科的。” 赵佶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以后我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就好办多了，”转念一想，又道，“但是也不行啊，她虽然是医生，可是没有药她也没办法啊。”瑞芸道：“我问过她，她说不妨，因为医学发展到她们那个时代，已经比21世纪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不全靠药物了。明天你叫她去给太后看病吧。”赵佶道：“那些老中医怎么会听她一个小丫头的呢，还是算了吧。我看这高太后还是听天由命吧。” 瑞芸思索了一会，道：“既然这样，你也要做好准备了。”赵佶问：“我准备什么？”“准备当皇帝啊，”瑞芸认真地说，“高太后如果薨了，政局必然发生变动，到时候皇上亲政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整。我看这个烂摊子，叫谁来弄也够呛。说不定，到时候向太后也像高太后一样搞个垂帘听政，那么咱俩不就有机会了吗？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和向太后处好关系，再过几年，现在的皇上一旦驾崩，可就轮到你当皇上了。”赵佶赶忙捂住她的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瑞芸冷不防被他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他。赵佶觉得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可以闻得到她身上的香味。两人就这样轻轻拥抱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久，这沉默被向太后的鼾声打破了。二人相视一笑，端王松开手，理了理袍子，若无其事地说：“我看这皇宫是不是该装电灯了？”瑞芸惊喜地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这发电问题可怎么解决呢。”端王道：“不妨，我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以用化学电池的方法。我在天宁观中，也就是刚才向太后说的那个地方，认识一个道士，叫做林灵素，他有一间化学实验室，你去找他，叫他帮助你调配电解液，记住，一定要安全，还要清洁，不可造成土壤、水源和空气的污染，我们绝不能走我们那个时代先污染后治理，或者只污染不治理的老路。” 瑞芸兴奋地说：“好。王老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叫人佩服。”端王又嘱咐她，那林灵素神通广大，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切不可给他看破我们的来历。瑞芸一一记下，后来，她果真去了天宁观，在林灵素的帮助下发明了化学电池，此是后话，暂且不表。赵佶看看天色已晚，想起明日还要出庭，便向瑞云告辞。二人难舍难分，又是一番缠绵。 第二天，赵佶率领燕青、杨志、牛二、柱子，一起赶奔大理寺衙门而来。这时天已大亮，路上行人不少。经过一个大集市，做买卖的、挑担的、打把势卖艺的很多很多，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赵佶天性好热闹，倒不觉得烦。 正行之间，忽然听得一片呼喊、叫好之声，见一群人正挤在一起看什么热闹，把个街角围得水泄不通，连赵佶的车驾也被堵住无法通行了。赵佶叫牛二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牛二去打探了一会，回来禀报是有人在打把势卖艺，端的好拳脚。赵佶素来喜欢舞枪弄棒，手下几个兄弟也都是练武的，他见时间还早，便带领众兄弟挤进人群，前去观看。不料却引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这正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百步内必有芳草。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21 翰林院遭境外势力渗透 - 大宋2013 - 白鲁愚 话说赵佶率燕青、杨志、牛二、柱子前往大理寺衙门，在路上看到一后生打把势卖艺，此人十八九岁年纪，出拳迅猛，双掌挂风，围观者甚重，叫好声此起彼伏。赵佶不由被吸引，驻足观看。赵佶的武艺原本稀松平常，燕青却是个行家，道：“我观此人，这拳也使得好了，只是有破绽，嬴不得真好汉。”一面催赵佶快走。 不料他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被那后生听到了，大怒，喝道：“你是甚么人，敢来笑话我的本事！你敢和我叉一叉么？” 那燕青自幼跟著卢员外学得相扑，江湖上不曾逢著对手，怎肯把这后生放到眼里，把手里的包袱交给端王保管，只身跳入场中，摆了个门户，等那后生来攻。 那后生看著逼将入来，虚将左脚卖个破绽，提起右脚朝燕青下腹蹬来，被燕青虚跃一跃躲开。那后生又抢上前一步，横拳直捣燕青面门，被燕青低头从肋下钻过，正如空中星移电掣相似。那后生转身终是不便，此时步法已乱。燕青却抢将入去，勾起右脚往脚踝上一扫，那后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众人哈哈大笑。那后生满面羞愧，爬起来飞也似的跑了。赵佶赞道：“燕义士果然好武艺。”众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燕青，燕青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像此等毛贼，何须三拳两脚。”赵佶惦记着大理寺衙门的官司，正待招呼众人快走，不料听得一声大喝：“哪里来的毛贼，敢和我比吗？” 赵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见一秃头大汉，敞胸露怀，风风火火地赶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刚才那后生。赵佶怒道：“哪里来的秃驴，你是那后生请来的救兵吗？从速报上名来。” 那秃汉答道：“你等难道没听说过我二秃子的大名？敢在此搅闹。”说毕亮了个门户，便要开战。 燕青听他自称二秃子，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壮士且慢，你可是出家为道的那个二秃子？” “正是。” “你可是从山崖上跌落丧失了记忆的二秃子？” 二秃子怒道：“少要废话，且上来吃我一拳。”说罢举拳便打。 燕青无奈，只得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那燕青身形灵巧，变化多端，二秃子力猛身沉，凶悍无比，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大战50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端王一边观看，一边回味刚才燕青与二秃子的对话，猛然想起，那二秃子难道是山德子的师傅？想到这里，已明白了八九分，忙差牛二赶去索超军中寻山德子，叫他即刻赶来救驾。 这边燕青与二秃子已经斗了200多个回合，燕青渐渐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那二秃子却越战越勇，招招致命，把个燕青弄的手忙脚乱。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端王等人正在焦急，山德子飞马赶到，叫道：“师傅！” 二秃子正斗得兴起，见远处一人叫师傅，扭脸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弟子山德子，不由得又惊又喜，忙跳出圈外，叫道：“少歇。” 师徒二人相见，抱头痛哭。哭罢多时，山德子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若不是端王殿下，我师徒二人怎会在此相见。”这才引荐赵佶与二秃子认识，二秃子忙施礼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殿下恕罪。”赵佶笑道：“不打不相识嘛。壮士端的一身好武艺，连燕青也不是你的对手哩。”说着命燕青、杨志、牛二等人与二秃子见礼，尽释前嫌。 二秃子又介绍那后生道：“这是我后收的徒弟，叫海瓜子。”一面命海瓜子拜见师兄。 燕青问道：“二秃子，听说你从山崖上跌落，便失去了记忆，可是实情？”二秃子口打唉声，道：“说来话长啊。”端王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去茶楼细谈。”说罢一行人进了兴风茶楼，寻靠窗的位置坐下，端王居上，二秃子坐了客位，山德子和海瓜子垂手侍立。其余人等皆依次而坐。 端王问道：“燕青说的可是实情？” 二秃子道：“确是实情。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山德子他们村，只记得我是从山崖上跌落下来的，这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为了糊口饭吃，我当过道士，收过破烂，走过江湖，收过徒弟。我不知道我多大年纪，姓甚名谁，人都叫我二秃子。” 燕青问道：“秃兄武艺高强，不知师承何处？我见山德子以及秃兄的武艺，不似这大宋的拳法，一招一式，颇有自由搏击的风格。” 二秃子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身武艺是哪来的，至于什么自由搏击，我却没听说过。”山德子也在一边说：“燕哥说话最是神奇，上次还问我是不是特种兵，又说巴西柔术什么的，不知何意？师傅你知道这些是什么门派吗？” 二秃子也自莫名其妙，燕青只得解释道：“西方海外之国，曰巴西也，国民皆善柔术，乃是承自东瀛，结合西方人身大力猛的特点。自由搏击乃是糅合了各种拳术之长。这两种拳法，不重视武术套路的演练，都以实战为最高要义，因此凶悍无比。” 众人听罢，频频点头，二秃子道：“如此说来，我的功夫确有二者之妙，只不知从何处习来。以后我便立个门户，叫做柔道，收徒授拳，诸位以为如何？”众人皆点头称妙。从此，二秃子便创立柔道教，后来传入日本，为日本柔道之祖。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前文说过，这燕青乃是后世穿越之人，只是无人知道罢了。这次对巴西柔术和自由搏击的一番解释，本是随口一说，料想宋人未必懂得，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赵佶听得燕青口中说出自由搏击四字，不由心中一震，心道这燕青怎么会说出这四字来？难道他也是穿越之人。赵佶心中有此疑问，只碍于人多，不便深问耳。 且说端王见二秃子英勇，便有意收在左右，便问道：“二秃子，你既然身怀绝世武功，何必浪迹江湖，今国家用人之际，孤欲使你做个随从，早晚在孤左右，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二秃子听了，哪有不从，喜得拉上山德子和海瓜子，纳头便拜，自此随侍左右，保护端王的安全。众人又聊了一会，山德子回去上班，二秃子和海瓜子暂且回家收拾东西，燕青因与二秃子一见如故，也要随他一同走，故此向端王请假。赵佶沉吟片刻，道：“这样也好，你随他二人收拾好东西，便带他们到我端王府等候。”燕青领诺而去，赵佶领其余人等出得茶楼，向大理寺走来。 到得大理寺正堂，已是正午时分。赵佶等人来得晚了，才进去，就见蔡攸、高俅、童贯等人已经出得堂来。端王不解，忙上前询问。原来那大理寺卿王岩叟已得到端王的情报，知道杨志、牛二、花花等人合伙设计，行仙人跳之实。况且今日开庭，杨志、牛二已在端王处侍候，花花假说精神受创拒绝出庭，无有原告到场，故而判蔡攸等人无罪，当庭释放。 端王大喜，命杨志、牛二等人上前给蔡攸赔罪，蔡攸这才知道这二人已被端王收入麾下。当下众人大喜，嚷嚷着叫端王请客，为蔡攸压惊，同去寻了一家酒店，坐下要了吃喝。端王命童贯去宫中给瑞芸和金莲送信，免得她们挂念。 酒过三巡，蔡攸仍恨恨不平，暗与端王道：“杨志、柱子虽已收服，那杨花花尚未伏法，甚是可恨。若不是她诱*骗未成年人，我等怎会受此不白之冤，空坐了几日牢狱？”端王忙着劝解。杨志知道蔡攸恨意未消，赔罪道：“蔡兄不要见怪，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这花花本是我的胞妹，待明日我带她亲到府上赔罪，任凭公子发落，也就是了。”蔡攸这才作罢。 高俅道：“早就听说杨兄威武，牛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气概。我等既已服侍殿下，理应尽心竭力，再无二心。只是我担心，章惇一伙本想借此大肆渲染，在朝中打击异己，不料蔡攸吉人天相，令他们输了一阵，定不会善罢甘休。” 端王颔首，心想这高俅果然厉害，竟然看问题如此透彻。正在这时，童贯回来了，说已经告诉瑞芸，她很开心，自去通知金莲，她们随后就到。 片刻，果然外面传来阵阵香风，从人来报郑姬和金莲驾到。端王率领众人出迎，亲挽瑞芸之手下车，金莲与端王见礼。礼毕，众人归坐，高俅招呼二女坐了主宾，吩咐店家重又布置菜蔬酒水。二女也不客气，众人落座，高俅又将杨志、牛二、柱子介绍给二女。端王将这几天的事情解说一遍，二女这时方知杨志等人已被收服，又惊又喜。 半晌，金莲方道：“怎么唯独不见了蔡公子？” 原来那蔡攸羞于见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直没有说话，到现在见金莲有意揶揄自己，更是无地自容，只得勉强回应：“小生在此。”金莲又好气又好笑，道：“为了公子的事，连太上老君都惊动了，不知公子以后可还会胡来？” 蔡攸答道：“小生以后当谨言慎行，再不敢胡来了。” 端王见他如此狼狈，心中不忍，命金莲权且原谅他一回，道：“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以后永不再犯也就是了。”金莲这才作罢，两人言归于好。 郑姬道：“三位公子以后当以此为戒，只因你们贪那片刻欢娱，险些坏了大事。只怕那章惇等人，到现在还不肯作罢，又在朝中兴风作浪，殿下不可不防。” 端王道：“瑞芸所说极是，方才高俅正说此事，只是不知章惇又在搞什么劳什子？” 郑姬道：“其实也无大碍，不过垂死挣扎罢了。今早上听说，那贾易和张商英必是受了章惇的授意，面见圣上，说什么翰林院受到了********的渗透，不为圣人代言，反沦为敌对势力反宋的工具。” 端王怒曰：“这班贼子，以党争乱我大宋，我必杀之。”原来赵佶与蔡攸今年刚从太学毕业，蔡攸现分配在翰林院做编修，故有此言。 端王忽又想起一事，命高俅、杨志等人皆暂且退下，只留下瑞芸和金莲，神秘地说：“今天我发现那个燕青有点不正常。” “哦？可是梁山泊的浪子燕青？” 赵佶道：“正是此人，他这几日正在我府中，先前并不觉得，只是今天他在与二秃子争斗之后，忽然说出一番现代搏击理论，竟然懂得巴西柔术和自由搏击。因为我穿越前喜欢看MMA和英雄榜，有时候也看看河南台的武林风，因此颇懂得一些。可宋人怎么会懂这个？依我看，恐怕这个燕青不会也是穿越之人吧？” “怎么又跑出个二秃子？”赵佶见二女问起，便把早上收服二秃子和海瓜子师徒的事情一说，瑞芸并不在意，金莲却喃喃自语：“二秃子......”陷入了沉思。 瑞芸道：“如此说来，那燕青说不定真是穿越来的，待我见到他时，一试便知。” 赵佶道：“原来你们还没见过面？” 瑞芸道：“确实未曾相见，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殿下提起。”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人声鼎沸，来了一人。赵佶从窗户缝里往外一看，不由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燕青来了。”二女忙凑过来观看，见外面来了一俊俏少年，生的眉清目秀，心中暗道好个帅哥。 原来燕青陪二秃子师徒收拾完东西回到王府安顿，自不放心，便又自赶来，正好在酒店门口迎着高俅、童贯、杨志、牛二、柱子等人，便问：“你们怎么在外面？殿下不管你们饭吃？”高俅指了指里面，道：“殿下是有名的重色轻友，这不瑞芸和金莲一来，就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 燕青听后大喜，道：“瑞芸、金莲，可是传说中的大宋双黄莲？听说她二人乃是当今奇女子，便是在我梁山也有众多粉丝，今日若能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赵佶便隔着窗户叫他：“燕青，你来的正好，快些进来。高俅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燕青便独自进得房内。未及落座，赵佶便引荐燕青与瑞芸、金莲认识。哪知瑞芸待看清了燕青的容貌，不由惊得是花容失色，离座叫道：“原来是你！” 这正是：在天愿做比翼鸟，花落时节又逢君。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22 端王府遇红颜知己进谗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上回书说到瑞芸见到燕青，不禁失声惊呼。燕青也是大惊失色，二人四目相对，说不出话来。端王怪道：“怎么你们认识？” 瑞芸半晌方道：“王老师你不认识他吗？他就是张彬啊，大宋电信的技术支持工程师。王老师你真的没有见过他吗？” 赵佶说：“我哪见过他啊，不都是你们单线联系吗？”心中暗想，记得以前你还总是抱怨这个张彬的支持不给力，只是这话不方便说出来，问燕青道：“你可真是张彬？” 燕青：“小人正是张彬，想不到在这里遇到瑞芸，你怎么会在这里？” 瑞芸：“还不是你们的海端控制器老是出故障，叫你去修你不去，还有你传给我的那个什么脚本啊，我点了一下就跑到这里来了。” 燕青：“哦，不好意思。其实不是我不肯支持，实在是我们老板的指示，叫我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工作量。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招待不周，还望妹妹恕罪。”瑞芸释然。 燕青又问：“殿下也是穿越来的吗？真没想到啊。” 瑞芸：“殿下以前是我们研究中心的助理研究员，王星星老师，你不认识吗？” “好像有点眼熟，我去你们实验室的时候可能见过。”燕青挠着头皮说。赵佶也想怪不得第一次见燕青的时候觉得眼熟，原来真是见过啊。 三人热烈地聊天，在1000年前的宋朝碰到个熟人可真不容易。三人分别介绍了自己的穿越经验，最后金莲也加入进来，四人越聊越嗨，不时爆发出阵阵欢笑。 燕青（张彬）笑着对赵佶说：“你看我们都够凑一桌麻将了，您在这还当了王爷，不比在中科院受气强似百倍。” 王星星正色道：“近日我叫高俅搞了个暖气示范工程，非常成功，已经接到了我兄弟赵四、苏东坡兄弟、范纯仁、欧阳修等多张订单，而且圣上也已经批准国库拨款200万两白银，做为我们的科研经费。有这么充足的资金，我们可以过的很舒服了。” 燕青：“王老师可以啊，到了宋朝还不忘搞科研。只是高俅这小子，太精明，不知道可不可靠。” 端王：“他对我还是忠心的，何况搞科研也离不开这样的忽悠高手。下一步，我准备搞点大动作，咱们把电灯、电话、发电机都搞出来，最好再造点汽车啥的，造飞机有难度可以暂缓，但是一定要多造几辆坦克和大炮，靖康年间孤可全靠它救驾了。” 张彬知道他是指日后要靠这些先进武器抵御金朝的入侵，郑重地点点头，道：“我来的时候带了手机，还有电脑，里面什么资料都有，就是不能上网。”瑞芸喜道：“我也带了手机，以后我们可以互相打电话了。”端王撇嘴道：“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 瑞芸和燕青说着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端王突然想起来道：“搞什么嘛，宋朝没有移动通讯基站啊。”两人恍然大悟。金莲却在一旁嘿嘿冷笑。燕青不解，端王忙介绍道：“她是从25世纪穿越过来的。” 金莲道：“你们这种落后的破玩意也敢在我面前显摆？真愚昧。可惜我的手机和电脑没带来，不然的话，叫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高科技。”三人都无语了。 良久，端王才问：“难道在你们那个时代，打手机不需要基站吗？” 金莲：“当然了，而且我们的电脑可以随时随地上网，就算拿到这宋朝来，也照样能上网。对了，这不就是王星星你这个中科院院士发明的吗，你还为此获得了诺贝尔奖哩。” 端王：“是吗？哦，对了，我还是搞量子通信的呢。”他想起穿越前，中心主任李敏其刚把这个项目交给他，可还没有开始研究呢。 四人商议一番，赵佶（王星星）分配了工作，命燕青（张彬）研究车辆、船舶及武器装备，命郑姬（瑞芸）研究电力和通讯设施，命金莲研究生物医药。计议已定，这才叫高俅等人进来，继续吃酒，大醉而归。 次日，赵佶酒醒后，王妃告诉他二秃子和海瓜子已经在府中安顿下了，暂时负责夜间值班。赵佶一面洗漱，一面命童贯叫二秃子前来问话。 这时，门人来报，瑞芸和金莲二女驾到。王妃笑道：“殿下果真是有了红颜知己，这么早就寻来了。”赵佶忙说：“快去买菜，休要多疑。”王妃挎着篮子出门买菜去了。 随着一阵香风，瑞芸和金莲飘然而至。金莲道：“怎么王妃姐姐见我们就闪啊？难道是不欢迎我们？”赵佶道：“哪有啊。她出去买点菜招待你们贵客，等会我给你们烧罗宋汤。这道菜可是苏学士教我的，上次本来说烧给你们吃的，却被蔡攸坏了好事。”金莲鄙夷道：“罗宋汤又甜又腻，谁要吃的？”赵佶道：“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罗宋汤，是宋朝最原始的，苏轼发明的，孤吃过，非常清淡雅致，没有一点味精和调料。”金莲半信半疑。 瑞芸见左右无人，问道：“张彬可还在府上？” 赵佶道：“你是说燕青，他嫌汴京空气不好，一早就回梁山了，说出来太久，怕卢员外怪罪。正好，我让他回梁山找个开阔地，继续搞他的科研，我们要在北宋下盘很大的棋。怎么你想他了？要不我叫他回来，应该还没走远。” 瑞芸低声道：“王老师休要取笑。既然尚未走远，殿下何不扑杀此贼？” 赵佶吓了一跳，惊问何故，金莲也被她弄的莫名其妙，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头天晚上还聊的好好的。 瑞芸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张彬以前把破设备以高价卖给我，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找他理论，竟被他向李老师告了我的黑状。这种人媚上欺下、推诿蛮横，在大公司里有很多，最是可恨。” 赵佶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哑然失笑：“果然最毒妇人心啊，以后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瑞芸妹妹何必挂在心上。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叫燕青向你赔罪也就是了，怎可为此便要了他的性命。何况他也曾说过，不是他不肯支持，实在是他们老板从中作梗，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瑞芸恨道：“汪锋老贼，我必杀之。” 端王笑曰：“大家如今在宋朝相见，都是缘分，当精诚合作。过去的不愉快，休再提起。”瑞芸只得作罢。 端王暗自思忖道：“原来瑞芸和燕青之间是有矛盾的。我只道命他二人同心协力搞科研，不料宿怨已久，虽经我解说，终存芥蒂。看来要成大事，还需另觅一位高情商的可靠之人。”后来，赵佶创立大宋科学院，不用此二人，而以高俅为院长，正为此故也。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时，童贯领着二秃子和海瓜子来了，与端王见礼。端王笑曰：“你师徒二人在此可住的习惯？”二人磕头如捣蒜，谢端王大恩。 端王道：“你二人不必拘礼，大家都是朋友。我来介绍这两位奇女子与你认识。”说毕命瑞芸和金莲前来相见。 二秃子道：“王爷府中美女真多啊，我眼睛都花了，又来这两位，哎哟，我不行了。”众人都笑了。 突然，金莲手指二秃子，惊道：“你，你，你可是建国？” 众人都莫名其妙，二秃子也不明就里，道：“什么建国？小姐认错人了吧。” 金莲喃喃地道：“怎么你不是崔建国？难道是我认错人了。”说毕神色黯淡下来。二秃子端详金莲良久，道：“我也好像见过小姐呢？不过，想不起来了。” 金莲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你好好想想，在哪见过我？” 二秃子道：“在梦里。” 众人哄堂大笑，二秃子尴尬不已，金莲脸也羞得红了。端王见二人有戏，正待细问，王妃买菜回来了，买了西红柿、黄瓜、土豆、香菜等新鲜菜蔬，还有新鲜牛肉。端王大喜，忙起身做饭。 片刻，已成三菜一汤，待端上桌来，众人见了，口水直流。哪三道菜：凉拌牛肉、水煮白菜、水煮四季豆。汤是罗宋汤。原来这王星星自穿越以来，得空就在苏轼府中厮混，学得一手好厨艺，况他天资聪颖，能举一反三，这水煮白菜和四季豆便是他的发明。 端王道：“中国人炒菜本身就是一大陋习，不仅味重油多，而且烟熏火燎，伤害呼吸道。似我这等白菜和四季豆，不用油炒，而是在水中煮熟，不仅味道清雅，色味俱佳，而且卫生健康。” 众人听罢，点头称是，边吃边交口称赞。二秃子道：“殿下这个牛肉烧得好，味道清香，全不似外面买的牛肉，又咸又甜，还有股臭味。” 赵佶还未答话，瑞芸抢着说：“殿下怎好跟那些无良商贩相比，那些商贩为了坠秤，每以重盐烹煮，偏得世人多喜重味，似殿下这种清香原味，反买不到了。就像如今的世风，简单朴素真善美往往没有市场，豪华铺张假恶丑反而大行其道，因其最会伪装耳。”众人嗟叹不已。 赵佶道：“外面的熟食切不可买，全是添加剂喂起来的。我这道菜，是用新鲜生牛腱，加少量盐和酱油，用高压锅煮沸半个小时，待放凉了，再切片，配以葱花、香菜、少量酱油、香油，拌匀了。又简单又好吃。” 二秃子点头称善。王妃见其爱吃，便以箸又拣了些牛肉与他碗里，二秃子自顾大吃。王妃与端王相视而笑。金莲见二秃子吃相，不觉看得呆住了，脱口道：“建国，你还是这么喜欢吃牛肉。”众人一听，都觉奇怪。二秃子也停止吃肉，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奇怪地看她。 金莲这才发觉自己情不自禁，忙掩口不语。端王见状蹊跷，便道：“金莲不必拘束，这位二秃子是世外高人，刚刚进府担任高级保卫工作，兼武术教练。他是交警山德子的师傅，前几年因从山崖跌落，失去了记忆，世人皆不知其来历。孤看金莲你欲言又止，莫非是认识他不成？” 金莲未及回答，已是泪如雨下，待摒去众人，才向端王道出实情。赵佶听罢，不觉又惊又喜。正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情郎。欲知金莲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 23 登雪峰被恐怖分子袭击 - 大宋2013 - 白鲁愚 上回说到端王见金莲似有隐情，便叱退左右，只留下金莲、瑞芸和二秃子三人。王妃不满地嘟哝道：“什么事这么神秘，难道自己老婆也要瞒着吗？”赵佶赔笑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给我一点空间不好吗？”王妃只得随众人退下。 赵佶见左右无人，便命金莲不可隐瞒，细细道来。金莲抹了把眼泪，道：“这个二秃子，实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你真实的名字叫做崔建国。” 众人闻言大惊。赵佶忙道：“你说清楚，是你的前男友，还是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曾经是你男朋友，后来分手了？” 金莲哭道：“一直都是男朋友，没有分手，只是自从我穿越到宋朝以后便失去了联系，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罢失声痛哭。 二秃子奇怪地看着她，问道：“小姐说什么，我不懂呢。”瑞芸也说：“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这段？别急，慢慢说。” 金莲：其实，我和建国并非中原人氏。我们其实是韩国人。 瑞芸大惊：原来你是韩国人，怪不得你姓金，还这么漂亮。 赵佶：你是****，还是南韩呢？ 金莲：“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南北朝鲜早已统一。我和建国是北方人，两家是世交。我本是白头山血统后裔，早在我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因为南北统一，家世便没落了，传到我这一代早已与平民无异。我自幼随父母避乱于中原，在校园里遇到了建国，我们相爱了。 “那时我在医学院读书，建国是我们大学历史学系的留学生。崔家祖先也曾是声名赫赫，乃我金家股肱之臣。建国自幼胸怀大志，发誓要光复三千里河山，恢复白头山血统，在他周围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有识之士。为了实现复国理想，建国自幼在朝鲜进行严格的跆拳道训练，后来到中国留学，主修东亚古代史，业余时间又学习了自由搏击，所以你们看他的体魄，都误以为他是搏击运动员或者是特种兵出身，其实他只是个历史学研究生而已。 “其实我对政治毫无热情，我只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小女生。我自幼爱好文艺，业余时间搞一点人体艺术。开始只是为了解决生活费用，后来慢慢地爱上了这一行，建国也很支持我。我们一起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去漂流，去攀登珠峰。就是在这次攀登珠峰的过程中，我们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的袭击。那是在海拔6000米的地方，他们突然在夜里包围了我们的帐篷。这伙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后来我想，他们很可能是国内（韩国）政府派来的，目的就是要杀害建国，因为建国已经是海外流亡势力的核心骨干，杀了他就等于瓦解了整个组织。 “当时我们一行11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余9人当场遇难。建国拉着我跑出了杀手的包围圈，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建国一定能逃脱，是我脱累了他。最后我们被逼上一处绝壁，建国勇敢地与这伙杀手搏斗，徒手击毙了三名武装分子。杀手们见他武艺高强，大惊失色，便派出狙击手企图狙杀他。在这种情况下，机智的建国又用石块杀死了两名狙击手。然后我们两人避开歹徒的岗哨攀登雪峰，可惜我力气耗尽，再也无力攀爬。为了救我，建国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胳膊。我让他不要管我，可他绝不肯独自逃生。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寒流袭来，我们一起跌下山崖。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跌落在程太妃的冷宫里面，做了宫女。建国却从此不知去向。直到今天才找到他，成了个失去记忆的二秃子。” 金莲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赵佶和瑞芸听得目瞪口呆。端王暗自赞道，这白头山血统果然名不虚传，虽遭颠覆，竟能传到500年后，好强大的基因啊。过了半晌，赵佶才说：“听说你的祖先勇武过人，能托梁换柱，力大无穷，还能用手枪打飞机，可是真的？” 金莲道：“确有此事。不过那是我爷爷的爷爷了，传到我这一代，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惭愧惭愧。” 直到这时，二秃子才知自己身世，却仍如坠云里雾里，半信半疑。金莲禀端王道：“建国虽已失忆，但别忘了我可是医生，请殿下将他赐给我，使常伴左右，我要用我的爱去化解他的心结，用我高超的现代医术治愈他的失忆症。” 端王：你可有把握？ 金莲：殿下放心，只要假以时日，我有信心让他恢复记忆。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我们要恢复故国，还要收回白头山，他怎么能一直做一个二秃子呢。 端王：如此说来，甚好。只是这二秃子，哦，这崔建国，在我左右还有些用处，不可整日随你出宫。孤特许你在我宫中随意出入，待他恢复记忆时，孤便赐你二人完婚，你可愿意？ 金莲自不必说，那二秃子见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哭着喊着要照顾自己，还要和他结婚，喜得哪有不从，道：“何必等到我恢复记忆呢，今晚便可完婚。” 金莲啐了一口，道：“我要嫁的是崔建国，不是二秃子。”正在这时，童贯来报，蔡攸和杨志来了。 端王以手加额道：“险些忘了你还有个会念诗的蔡哥哥呢，这下我看你如何处理人物的感情纠葛。”一面命快快有请。 蔡攸上场，身后跟着杨志。蔡攸一看金莲在这里，不由得喜上眉梢，见金莲脸上有泪痕，便伸手去拭，道：“好妹妹，谁欺负你了？”金莲顾着二秃子的脸色，忙躲闪。 蔡攸却没嗅出味道，仍不忘动手动脚，二秃子怒目而视。赵佶打圆场道：“蔡攸怎么会和杨志在一起？” 蔡攸禀道：“昨晚与杨志约好，他于今日请我吃饭，并带花花向我赔罪。我们约在花柳巷李师师那里见面。今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相谈甚欢。后来师师请了佳佳过来作陪，你猜怎么着，师师、佳佳和花花一见如故，情同姐妹。后来王婆说既然你们情同姐妹，不如就拜为干姐妹如何？三人果然就拜为干姐妹了。花花从此就住在哪里，我与杨志特来向殿下报信。” 端王喜道：“如此说来，真是可喜可贺。你我二人还有燕青，既然已经与师师、佳佳结拜，那花花自然也是我们的姐妹，那杨志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兄弟，那牛二、柱子便也做兄弟一样了，今后再不要分什么彼此尊卑。” 瑞芸道：“说的好热闹，殿下什么时候结拜了这许多兄弟姐妹？”她一向听说李师师的美貌，心中很是不服。 赵佶道：“你与金莲自然是与我最亲近的人，但那李师师等人也一向承泽雨露。改日若你二人与师师相见，便也以姐妹相称，不许互相吃醋。” 蔡攸乘机谏道：“殿下既然有此雅兴，何不弄一场群芳会，让京师中这些才女佳丽汇聚一处，争奇斗艳，决出个胜负高低，如何？” 赵佶问二女道：“蔡攸之计，二卿以为如何？” 那瑞芸和金莲仗着在圈内有些名气，怎肯被师师压下一头，见端王有此一问，便欣然允诺。端王大喜。 蔡攸又说：“还有一件喜事，咱们这位杨志兄弟，也找到心上人了。便是那出淤泥而不染、卖艺而不卖身的美女佳佳。刚才在李师师那里，两人聊得欢，难舍难离的。”杨志给他说得反倒不好意思了。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蔡攸与杨志、花花在师师处见了面。蔡攸本来恨意未消，本想当场责骂一番。那花花倒也乖巧，不住地赔罪，陪着蔡攸喝了几杯。蔡攸一则爱花花的容貌，二则看在杨志面上，不便发作。酒过三巡，便已释然。师师又请佳佳过来作陪。不料杨志对佳佳一见倾心，只是不便表露，便躲在一旁独自饮酒。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这杨志吃了酒，以酒遮脸，言谈举止便放肆起来。那佳佳只是微笑不语，并不十分拒绝。杨志盯着佳佳半裸的胸部观看，佳佳佯怒道：“公子好生无礼。”杨志笑道：“我看你胸前挂着一只玉坠，不知材质如何？”说着便要伸手去摸。佳佳忙躲闪，杨志道：“好一个无暇的美玉，小姐给我看看如何？”佳佳笑道：“这却不防。”说罢将玉坠取下，递给杨志。 杨志接过来，只觉那玉摸着有冰凉润滑之感，表面细腻润滑，质地晶光灵彻，对着光亮看上去，颜色剔透，一看而知非凡间之物。上面镶嵌了一只纯金打造的蝴蝶，展翅欲飞的样子，令人爱不释手。杨志看后大惊，问道：“如此稀世之宝，你却是从何处得来？”原来玉石鉴赏，有色、透、匀、形、敲、照之六字口诀，那杨志多次押解生辰纲，是鉴宝的行家，故有此问。 佳佳道：“自我记事时便有此物，至今16载矣。”说毕落下泪来。原来这佳佳自幼丧父，亲生母亲在她很小时便将她送人，只留下这小小玉坠做为信物。养父母在她10岁时相继去世，留下她一人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幸亏被师师收留。她流着泪将身世说了一遍，杨志听了嗟叹不已。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感情更觉进了一步。 待到蔡攸将这段佳话讲给端王听过，赵佶大喜，便有意成全此二人。刚要叫来王妃一同商议，宫中的小太监杨戬来传达太皇太后的懿旨，命端王即刻入宫。端王一听不敢怠慢，忙整理朝服，辞别众人，随杨戬进宫面圣。 这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