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朱雄英被淹死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洪武十五年五月,整个应天城都是一片炎热。 皇宫里的花花草草,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将皇宫墙壁上的红色油漆,都给烧掉了。 “小的禀告皇上,陛下,陛下已经接到了坤宁宫的邀请,陛下一定要过去一趟,皇长孙,只怕,只怕” 颤抖了许久,他才咬着牙道:“御医说,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那名小宫主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说了一句话,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朱元璋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我们的孙子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道淡黄光华一现,侍立在侧的皇子朱标攸便一步跨了出来。 朱元璋刚刚走出奉天宫,便转过身来,看向传信的小公公。 他的声线沙哑而又深邃,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要从他的嗓音中渗透而出。 “怎么会这样,大夫不是说她的病已经好了么,昨天还能吃饭,怎么会这样?” 他边说边朝昆宁殿的方向行去,他的脾气一向火爆,今日情况危急,所以速度也是极快。 他的脚步很大,军中的生活让他已经适应了这种沉重的鞋子。 那汉子“磕沓磕沓“。 一手提起长袍,身形如风,疾驰而去。 说话的是马后的贴身小公公,他在皇宫中服侍了这么多年,最了解皇上的脾气。 他也明白,这位皇上,年纪大了,可就难缠了,皇宫内外,不知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被杀了。 两年前。叛徒胡惟庸造反,他借着午休的机会,特意出了皇宫,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天之内,数以万计的百姓被斩首,就连胡惟庸自己也被斩成了五段。 秦淮河上,到处都是犯人的鲜血。 一想到这些人的尸体,他就心有余悸,一连几个晚上,他都没有合眼。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回答陛下的问题。 “启禀殿下,今日中午,老夫人发高烧,喝了一些稀饭,就开始呕吐,皇后让人给老夫人配了一些药方,可是老夫人还是没有办法。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朱元璋给破口大骂了。 “那些被母亲传染的神棍,没有一个能喂饱的,我们孙子也不过八岁,连一个小孩都照顾不过来,要他们有什么用? “姐姐,我们家大孙子怎么样了? 听到朱元璋的话,马皇后虽然伤心欲绝,但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道: “一天到晚都不见踪迹,就连那头骡子都在啃着青菜,你能有多累?你就这么不顾孙子的安危?” 这对老夫妇是名门之后,又是在朝堂上出生入死,在朝堂上,还真没人敢说朱元璋坏话。 马王妃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朱元璋就站在了她的身边。 朱标的眼睛也是一片通红,踮着脚尖,看着那张大睡特睡的大床。 朱元璋端端正正地在他的病床前坐下,伸出一只手搭在朱雄英的脑门上。 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朱雄英,忍不住低声说道。 轻轻的喊了一句: “大孙,大孙,我们来找你了,不要吓我,哎呀!“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喂,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身体一定要好,否则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头发都花白了,我还能吓到你吗?” “等你伤好了,我给你买零食,有鸭子汤,有煎饼,有冰激凌。” “特别是这冰激凌,用新鲜摘下的山楂包在糖衣里,一口下去,又香又甜,还有点酸涩,很是美味。” 朱元璋是个牧人,为地主阶级的人。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刘德家的二少爷,手里还捧着一个冰激凌,大口大口的啃着。 他咽了一口唾沫。 直到世界统一,牧羊人成为了朱国王,统治了整个世界,他看到了街边的冰棍。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了这个想法。 人,年轻的时候,渴望得到,但是,等到他成年之后,他的梦想,就会变得遥不可及,再也没有了。 马王妃在旁边看着,她从未看到朱元璋如此悲伤,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心,忍不住别过脸。 朱元璋轻声说道,他见朱雄英的呼吸已经变得微弱,呼吸也变得微弱,心中不由得悲痛欲绝: “哎哟,我的孙子,你怎么这么狠毒,你让我们怎么办?” 吼完之后,他瞪大了眼睛,破口大骂: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有什么本事就拿我们出气,拿我们出气,为什么要做一个卑鄙的大孙,可怜的大孙儿!”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唯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痛哭流涕,破口大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只是他出生并不是很好,所以,他一生之中,杀戮无数,但,对亲人,他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和蔼。 朱氏一族的子弟,可以不用干活,也可以不用干活,就像是一头养尊处优的猪狗,但是他们的工钱,却是朝廷里最好的官吏的七倍以上。 这也是一件很有学问的事情。 更何况,今天睡在这里的,可是朱元璋最疼爱的朱标之子。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淮西发生了一场干旱,蝗虫横行,鼠疫横行。 元廷也是如此,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民众的感受,强行让他们去筑江,所以.. 整个家族都被灭门了,唯一活下来的,就是老二,他将自己仅存的一点粮食,交给了老二,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可是当他称霸世界时,却没有发现二哥的踪迹,想必是战火将他烧成了一具白骨。 他虽然对别人再怎么霸道,再怎么凶残,但是对自己的亲人,他还是很重视的。 所以,他有资格成为老朱一家的主人。 可朱雄英年纪还小,自幼丧母,父亲朱标整天忙着政务,很少有时间关心她。 第2章狠心老朱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哥早上 应天城位于西南方向,一到四月份,烈日当空,五月份一到,阳光就能将人烤成焦炭。 天气炎热,朱雄英和他的两个儿子,在皇宫的池塘中玩耍,却不小心被绊倒了。 一个八岁的小孩,能长到哪里去,直接喝了一肚子的水,等他被人从水里拉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口不择言。 御医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给她配了一些止呕药,让她安静下来,让她安静下来。 御医们已经做好了最好的准备。 大明立朝不过数十年,而且还是给一个活了一辈子的老皇上当奴婢。 没有,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御医们会说,碰一下纽扣就会着凉,碰一下衣领就会发炎。 有些御医,还用了一些传统的方法。 可他的面色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后来,已经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一众专家们都已经麻木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这也不能怪那位御医,通常情况下,溺水者,肺脏受损,在前世,这种病在各大医院里都是很少见的。 而且,因为是皇室子弟,所以,吃药的时候,会格外的小心。 最好的办法就是稳扎稳打,尽量多休息,希望自己的体质有足够的抵抗力,可以撑过去。 况且她的年龄还小,若是给她治病,留下了后遗症,或者不给她治病,她都会一命呜呼。 数了数,数了数,一场赌博。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他们败了。 正在这时,朱元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御医。 “你这个江湖郎中,居然治不了我们家大孙子的感冒,真是可笑!“ 要他们有什么用? 停顿了一下,开心目中掠过一抹杀机,转身望着后面一名脸色阴沉的男子,口中吐出令人毛骨骇然的话语: “茅军,将这群王八蛋全部掩埋!” “是!” 毛骏抱拳行礼。 他个子矮小,相貌平平,相貌平平,放在人群中毫不显眼。 不过,他能在朱元璋手下做事,而且深得他的信赖,说明他的仕途很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得下去的。 正因为如此,毛骏才会有他的处世之道。 一是凶残。 两年前,胡惟庸一案,孔印案,他都是御林军的统帅。 都是他一人之力,害死了数千人,耗费了无数年的时间。 而且,大部分的惩罚,都是出自他之手。 残忍,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罪犯一般都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到了晚上,他们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很多人都会被折磨致死。就像是小孩子的啼哭。 二是“稳”字。 朱元璋见人就打,见人就打,见人就打,见人就打。 朱元璋点了点头,开始收集证据,收集证据,然后上书,将他的家人全部处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却又带着一种别致的美感。 茅军冷着脸,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将他们带走,但朱元璋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继续道: “等等,让他们的女人都去教坊司吧!” 恩...而且!他们的子孙,我们也要让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的子孙,在我们面前死去!” 说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孙子的下场!” 他从底层开始,就是靠着鲜血和鲜血,才打下了这个世界。 他一生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心中早已坚硬如铁,可是在愤怒的时候,却依然露出了几分残酷的神色。 “皇上,皇上,皇上!” “砰砰砰!”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啊!“ 一名御医,名为吕悬壶,直接跪倒在地,对着一块金色的板子,狠狠的磕头。 “殿下,殿下,我可以为我的孙子报仇,但是我的孙子只有两岁,请殿下放了他一条生路” 见朱元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李麻子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朱标和马皇后连连磕头: “娘娘,太子,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皇帝收回命令” 朱标站在一边,双目通红,心中却是无比的明白。 药可治人,佛可救人,雄英的事情,也是他自己倒霉,怨不得那些御医。 不过,一想到朱雄英不但是他的儿子,还是大明的皇位继承人,就算是死去的太子妃常氏,也对他宠爱有加,他就忍不住对他咬牙切齿。 “哎,等我死了,我再去看我的女儿,她要是来找我,我要说什么,才能让她知道雄英的下落?“ 小丫头。她是朱雄英的生母,郑国公常茂生的妹妹,也是过世的开常遇春的长女。 常遇春是淮西土匪,虽然杀人如麻,杀人如麻,但他很相信自己的命运,找了个神棍,推算了一下自己的命运,说自己的命运里有水,所以才起了“水”这个字。 虽然取名为“西河”,不过他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让人听了都肃然起敬,就算是朱元璋,也对他刮目相看。 她与朱标从小就有过一门亲事,两人关系极好,可惜老天爷不眷顾她,让她英年早逝。 想到这里,素来以和善闻名的祝标,都忍不住的咬了咬后齿关,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理会那名御医的哀求。 最终,马王妃长长叹息了一声,怒视着一旁的朱标,开口对着朱元璋说: “重八,是他们给病人看病,跟他们的家人有什么区别,而且,这些日子,太医也是辛苦了,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看着跪在那里,不停的给自己磕头的大夫,林梦雅继续开口。 最起码,也要为我们大孙积点阴德,你要是将他们全部杀死,我们在地狱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朱元璋气急败坏道: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一定要把他的阎王殿给砸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原本应该已经死掉的朱雄英,竟然缓缓张开了双眼。 他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微微叹息一声,心中默默想着。 “没死?还好,我的上帝,这两栋楼都是新的!”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黄色长衫,留着两缕络腮胡子,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英哥儿,你……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大夫,大夫 “滚!”朱标话未说出口,便被更加蛮横无理,更加无礼的朱元璋一句一句的堵在了一旁。 “大孙,大孙,我们是你的外公,你现在身体哪里不太好,告诉外公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那名还跪在地上的御医,怒视着他:“你耳朵聋了?他们都死了!嗯?赶紧过来服侍!” 朱雄英还没来得及回答,脑海中就传来了一阵嗡鸣,一段段的碎片和混乱的回忆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两眼一白,再次晕了过去。 只剩下一群忙碌的人。 第3章 恐怖的王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虽然昏迷不醒,但是皇宫里的御医们,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却绝对不是傻子。 吕悬壶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搭在朱雄英的手腕上,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他的眼睛都开始变得漆黑,心脏更是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可是一摸到她的脉象,他就松了一声,虽然还在昏睡之中,但脉象却是平稳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目炯炯有神。 他明白,这一次的危机已经解除,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给王耀配上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方,然后好好休息。 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往前走,等到其他的御医都检查完了,这些御医们就坐在大厅里,开始商议这些药材的价值。 最开心的并不是朱雄英,也不是朱元璋,更不是马皇后,更不是他的儿子,更不是他的儿子,更不是他的儿子。 一家人都活了下来。 但这一次,却是喜忧参半,接下来的几日,所有的御医都生病了一大半。 夜幕降临,夜幕降临。 一听太医说没事,朱元璋与朱标心道:“大难不死,已经过去了!” 走了,走了。 大明立国时间尚短,百事俱全,容不得半点耽搁。 朱雄英睁开双眼,扭头就看到了靠在床沿上呼呼大睡的马王妃。 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她的唇角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温暖与亲切。 桌上的一盏灯火,昏黄如豆,朱雄英看着自己的手掌,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究竟是什么人? 爹爹,娘娘...都去世了?二舅和三舅也去世了?半边儿成了皇帝?四伯父叛变?这是大明的末日吗? 天空中,有铁鸟在飞翔,海洋中,也有铁鱼在游动。 他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这才清醒过来。 他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朱雄英,自己才是真正的朱雄英。 可可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这段突如其来的回忆,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马后娘娘这些日子实在是劳心劳力。 毕竟,他年纪大了,又被朱雄英的病折磨得不轻。 她一丝不挂的伺候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在朱雄英昏迷不醒的时候,一位御医还在安慰她,说她没有大碍。 精神一松,他就睡着了。 眼中掠过一抹怜惜,朱雄英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从身边取来一条薄被,温柔的替马王妃盖好。 他呆呆的望着马后,不禁有些失态: 马皇后平时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今天却是如此的沉沉睡去,可见她是真的很疲惫。 可是,这个看起来很苍老的老人,居然能说服那个心狠手辣的老人…… 大明的元勋,常遇春,徐达汤,刘基,李善长,都是他们的顶梁柱。 虽然有些人对老头儿有意见,但至始至终,他们都不会对马王妃有任何的不尊重。 朱雄英也想到了沐英正在云南征战,李文忠曹国公正在京城。 他是皇外娘家的养子,闻得外婆病逝,大口咳着鲜红的血液,大损精气神,后来因为储君早逝,不久也走了。 想到这里,朱雄英的脸色再次变得灰暗起来…… 还有木叔,还有曹国公?岐阳王,黔宁王 马王妃还在发呆,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床中央,却碰到了冰冷的被褥,她猛地一抬眼,就见朱雄英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又是好笑又是嗔怪地说: “小皮,你这不是好受多了吗?” 她的嗓子有些累了,淮扬口音也有些重。 朱雄英迅速的给自己斟了一壶清水,小心翼翼的送到马王妃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皇祖母,您醒来了,我给您请安。” 马皇后愣愣的盯着朱雄英,好一会儿,还是端起了那只茶杯。 “哎,老天爷在上,我终于熬过了这一关,身体可好?“ “这是御医的药方。 说话间,马后娘娘一把将那杯茶抓在手中,或许是口干舌燥,一饮而尽。 朱雄英一脸尴尬,伸了伸自己的小舌头。 “我想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还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就像是在逗她玩一样。 “唉…“马王妃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拍打着。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能享受的都享受了,也没什么可奢望的了” “我最希望的,就是你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家伙,能够听话,能够长大,能够有出息。” “否则,我就算是到了死亡的那一刻,我也不会瞑目的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严肃的说道: “大孙子,你这次可把我吓坏了,下次我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要是再偷偷跑到河边去,我就打断你的双脚!” 见朱雄英沉默不语,她连忙补充了一句: “就你会觉得暖和吗? “这可是大明最有身份的人,他在批阅奏折的过程中,都会觉得烫,还不是用一块布擦了擦?” “平静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雄英低下头,望向靴尖,抿起嘴唇,然后闭上眼睛,用一种嘶哑的声音,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他的鼻孔中喷出: “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 说着,他还抱着马王妃的手臂,一脸的谄媚。 “但好在太后娘娘是天下最仁慈的人之一,所以阎王才不会留下我。“ 马皇后哭笑不得,伸手在朱雄英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嗔怪的说道: “你这小家伙,就会说些甜言蜜语来逗我高兴。” “什么...呵呵...”朱雄英尴尬的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昆宁殿的大门。 “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后人都说你是个好人!” “啊!”见朱雄英如此卖弄风骚,马后柳眉一扬,似笑非笑,又似叹息道: “哎,说得好听,说得好听,说得难听,你自幼在皇宫中,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哪里懂得穷人的生活 “但我与你外公,从小就习惯了流落在外,我明白穷人的艰难…” “遇到好年头,还好,饿一餐,饿一餐,还能凑合着过,但这农活,却是要看天,这一次,连天都不给面子,又来一次蝗虫干旱, “如果官员们不出手相助,等过年一过,一府之中,能剩下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我们还算不错,我父亲,你的曾祖,至少是个有钱人。 “但是你的皇帝陛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也不会明白一个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到了最后,你外公成了皇上,我们就开始考虑,要如何,才能让那些可怜的人,活得更好一些...” “就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好人啊!” 第4章 朝堂上的每一天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我还以为是我们开国没多久,你皇帝陛下来扬州巡游的时候,整个城市里才十八个家庭呢 “你是在皇宫里成长起来的,自幼就没有受过什么罪,也没有见过什么天下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悲天悯人的味道,充满了悲天悯人的味道,在这座大厅中回响。 她开口道: “大孙子,我现在还看不见,但是等你成为了帝王,你要以天下人的利益为先,给他们足够的食物,他们才会支持你 “对平民要好,就像你有好几个子女一样,有前途的,也有不幸的 “这些穷人,就跟这些日子过得很差的小孩一样,需要更多的关心,农家一年下来,除了种地,什么都做不了。” “不仅仅是内陆,边境上的人,也会经常受到倭寇的骚扰。 该死的,别说吃的了,就连自己的小命都没了。 “你爹和你爹辛辛苦苦一生,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人谋福利。“ 江山的心意被马后简单的一句话说得更清楚了。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课,朱雄英心中微微一沉。 大厅中,仅有的两个人,他感觉自己被所有人注视着。 他将所有的话语都汇聚在了一起,沉声道: “你不用担心。” 片刻后,他提高了嗓门,用一种掷地有声的口吻说道: “你不用担心!” 朱元璋与朱标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大堂之外,静静的聆听着朱雄英与马夫人的谈话,待两人发现他们之后,朱元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身体有没有好转? 朱雄英张开双手,做了一个旋身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 “皇上,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大夫给我开了一个药方,我想我吃了之后就会好起来的。” 见到朱元璋,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祖父,朱雄英也会被吓破胆,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朱元璋从朱雄英手中拿了一张板凳,坐了下来,双手挽住他的手臂,对他说: “你奶奶说得对,我们老朱家人,都是乡巴佬,当了皇帝,总要为乡巴佬讨回公道。” “一个乡巴佬,如果不能填满肚子,那就会叛变,男人可以死,但绝对不能饿死!” “这些被母亲传染的读书人,成天叫嚣着要我们做什么,哼……” “哪个王八蛋和读书人共享了整个世界,真是个王八蛋,王八蛋,好王八蛋!“ 朱标在旁边看着,见朱元璋一连说了四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朱雄英喃喃自语,整个人都呆住了。 “说我是乡巴佬,我也是个乞丐,家世比乡巴佬还差” 但他这一生,却是吃尽了世间的苦头。 幼年时,父母双亡,年老时,父母双亡,一家人因干旱而亡,孤身一人流浪在外,受人冷落,受人嘲笑。 就像他说的。 ‘我是淮南人,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心中如此思量着,韩立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陛下言之有理” “我大明,得天下之灵,得天下之精!” “祖父勤勤恳恳,勤勤恳恳。赶走外寇,重建中华,拯救苍生,让我们伟大的中华,从此不再饱受战争折磨,百姓安居乐业 “我大汉三世帝王,你一人就做到了 “现在我大明的土地税收和人口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民风富足,安居乐业,所有的子民都要谢谢您。 朱元璋的双眉挑了挑,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朱雄英的话让他很是受用。 身为一国之君,最不缺少的就是拍马屁之人,可若是他的直系亲属,而且大多数都是实话,却又不同。 而且朱雄英在说这番话的过程中,脸上还带着一丝仰慕,一双眼睛就像是璀璨的星空 忽明忽暗。 他军旅生涯,从草莽一路走到如今的帝王,对于人心之道,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对方有没有拍马,有没有说实话,他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心里美滋滋的。 虽然很开心,但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你姑奶奶说得对,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还真是会说话。” 他伸出手,在朱雄英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转头对马王妃道: “小姑娘,给点东西吧,我们跟着标儿跑了这么久,也快累坏了。” 马王妃瞪了他一眼,道: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都忙了一日了,哪里还有时间给你准备饭菜?” 朱元璋很不高兴,皱着眉头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让我们活活的挨打?” “嘿嘿……”马王妃继续嘲讽道。 “宫中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让我们亲自下厨?” “这么多漂亮的女人,都在为你准备食物,你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为什么要被我这个老太婆打一顿?” 朱元璋有些生气了: “喂,我说你,你怎么总是扯到这里来了,我们的儿子还在这里! 朱雄英被逗乐了,就算再怎么忙碌,父亲也会天天去昆宁,但他们总是吵架,哪怕是一些琐碎的事情,父亲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动怒。 朱雄英见两人又打了一架,生怕被牵连进去。 “子儿气不打一处来,把自己拖出来,多委屈啊……” 他伸出了自己的小嘴,缓缓的朝着朱标走去。 朱标听到两人的争吵,双手放在腿上,低头沉思,努力让自己看不见。 朱雄英戳了戳他的手臂: “爹,老夫人和老夫人吵架了,你不过去调解一下吗?” 朱标瞪了那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 “还用得着劝说吗,他们斗了这么多年,岂是你说劝说就能够劝说的?稍等一下,不行 晚了就是晚了 这一次,他是聪明人。 很久以前,在朱雄英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就闹别扭了,朱标还在一旁劝说。 果儿再三劝说: 爷爷说过要全心全意的栽培他,可他还是不肯,奶奶说他是浪费了。 这下麻烦大了。 然后…… 不管这对老夫妻如何斗嘴,朱标都是一副老和尚入定的样子,全神贯注的看着。 朱雄英:“……” 好大的胆子。 第5章 我要不要喊你爸爸?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终于,吃饭了。 这一切都是徐兴祖干的。 徐兴祖是个厨子,食材很丰富,菜式很简单,味道也很差。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马的声音。 军队用的是一锅一锅的炒菜,注重的是肥美油腻,极合朱元璋口味。 可是放在皇宫里,却是不太妥当,且不说那些嫔妃不习惯,就是朱标家的东宫,也是有专门用来做菜的。 朱元璋这一生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坚信毒药是从嘴里来的,虽然徐兴祖的厨艺不怎么样,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三节二年,也是有奖励的。 他不仅被父亲赏赐给了正三品的官位,就是他的儿子,也被任命为五大军团的统领。 吃的很清淡。 一份萝卜炒肉,一份香椿炒鸡蛋,一份素菜,一份烧鹅,还有一份豆腐鲤鱼。 作为一名帝王,这里的食物实在是太简陋了。 朱元璋却是美滋滋的吃着,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一块鹅大腿,递到朱雄英面前。 “大孙,来,试试这个徐兴祖做的菜吧!” “他做饭的时候,连油都不会放,味道真好!“ 朱雄英很少吃饭,但也不是没有见过徐兴祖的厨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时,还是忍不住的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我的妈呀,这东西好像被放进了油锅里似的。” 那岂不是要走了? 但这碗粥却很浓。 朱标也不是很想吃,只是喝了一小口: “父亲,我认为今天对那些读书人的处罚太过严厉,父亲认为可以从轻发落吗?” “啪”的一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将手中的饭盆狠狠的砸在桌上: “胡说八道,我们是不是弄错了?” “一帮纨绔子弟,一窍不通,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朝廷的事情,还说我们的坏话!” “要么就是念些乱七八糟的诗歌,一帮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吃饭的人!“ “一个正直的人,怎么会念这首诗?“ “龙吟虎啸,这是一个文官应该做的事情?” “而且,这些该死的官员,整天都在骂我,说我杀了那么多人,坏了天和,不是一个帝王该做的事情 “呵呵,这还用他们说?这是我们的父亲吗?”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元朝怎么待士大夫,就算是叉着脚,也要比他们高,怎么,他们还不死心塌地的跟着?“ “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就想着让我们和那些读书人分享这个世界,呵呵,我们是他们的父亲吗?” “老赵家人和读书人同流合污,怎么,你还没给老赵家人带来足够的麻烦吗?这种破事儿,咱们都懒得说!” “张九四这个蠢货,总想着对文人墨客好,怎么?到最后,他都不会发现自己是被那些该死的疯子给害了!”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却依旧嫌不够,最后才看向了朱标。 “小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大明建国之时,夏伯启,姚润,王末,还有江西那些混|蛋?“ “他宁可砍掉自己的手指,也不愿意做这个官儿!“ “呵呵,他们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苦人,看得起我们大明,他们还想着为我们的先祖们守节呢!” “如果你要大度,那就等你做了皇上,我会杀了你的。” “讲道理,我不会说话,我只会杀!” 朱雄英闻言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是这个时代,死在他手上的人最多的,不是他,而是他。 见朱雄英沉吟不语,朱元璋转过身来,继续训斥: “大孙子,现在的读书人,比他妈的唐代女人还不如,一把老骨头,一堆破铜烂铁,还不够他妈两两银子的。“ “将来你做了皇上,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能用!” “今天你相信他,明天他就会相信你,对你来说,就像是一张破纸片,一言一语,连他妈的拖鞋都不如。“ 朱标在旁边听到这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位老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他的嘴巴突然蠕动了一下: “天子在上,尧在下,百姓在下,天子在上,天子在上,天子在下,天子在下,天子在下!“ “轰” 朱雄英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 这句话说得真不客气。 尧舜是远古时代的一个部族的领袖,他在位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的贤者,国家因此而繁荣。在尧、舜的领导下,中华海晏河清,人民安居乐业,一派繁荣兴旺的局面。 这段文字的含义非常的简单: 正是由于尧与舜的圣明仁与,所以,他们的君王与大臣们,都是忠心耿耿。 二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首先是原因,然后是结果。 可是到了这个朝廷,却只有你说的那些偷懒好吃懒做,贪得无厌的官员蛀虫,难道你就不能从自己的身体里挑出一些错来么? 群臣无能,岂不都是站在你这冷酷无情的君王一边? 他的话,实在是太过份了,大明虽然继承了汉朝的传统,但是,一切都是以孝道为主。 这句话虽然是对自己的父亲说的,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这样和自己的父亲说的,都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再加上他是晚辈,对辈分的要求很高。 我对你很好,可是我对你这么好,就是让你骂我的么? 朱雄英说的没错,这一次,他真的被王冲说中了心事,浑身一震,双目圆睁,原本被太阳暴涨的脸色,更是涨的通红,一缕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沉吟了片刻,转身拿着一张凳子就朝朱标砸了过去,但他还有一分意识,并没有砸到对方的脑袋上。 “我会让你成为帝王的!” “我打断你的双脚!” 马后反应极快,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臂。 “砰!” 凳子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他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杀了他吗?” 马王妃一拳打在了爷爷的手臂上: “你爸是个老家伙,发起火来什么都不顾,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阿宝,你身上可都是受了不少的伤。” 马夫人又是愤怒,也是焦躁,伸出手来,董摸着朱标的身体,唯恐他的孩子有什么损伤 朱标这才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声,二话没说转身就逃。 她连忙走到了门外,探头探脑地盯着爷爷,一副随时都会逃跑的架势。 从他的动作来看,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朱元璋也不打了,只是盯着马王妃哭诉。 “小姑娘,我们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就算我死了,大明也是他的!” “我们把他带大,把他捧在手心里,让他做皇子,让他学习,让他学习,让他做国事,只要他喜欢的,我们都会优先照顾他。” “你这两年读书,把自己的筋脉都学坏了,如今却要站在一个陌生人的对立面,去污蔑我们,去污蔑我们?”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工作呢?“ “最后,把一把刀插在他父亲的胸膛上!“ 看到房间内一片混乱,朱雄英也只能鼓起勇气道: “老爷子,您别生气,家父这是在维护老爷子的颜面!” “废话,那我们岂不是要感谢他?” 话音一落,依旧是一肚子的火气: “那我们就喊他一声爸爸吧。” 朱元璋暴跳如雷,谁也不会和他作对,只有马王妃是个例外。 朱雄英将老人放在一旁的一张座椅上,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脊椎: “皇祖父,圣人说过一件很好的事情,他说过,家里有一个儿子,不会失败,国家干净,不会灭亡。 “在唐太宗时期,魏征三番五次的顶撞他,他的口水都快把李二给吐光了,可最后,他怎么办?我年纪虽小,却也知晓贞观之政。” “再说,都是一家人,闭着门,口角口角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口角和牙角也是要斗的。“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互相怀疑,明争暗斗?只有你,对我爹疼爱有加,这一点,整个天下都知道...” “如果不是陛下对我的疼爱,我又怎么会……” “这不是你的一颗赤诚的心,一颗童真的心吗?”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还以为李景隆对我说,他见到曹国公,就像老鼠见到了老猫一样,一言不发,虽然我爹对你有意见,但我爹也是为了你着想,为了你的名誉,为了你的一份心意” “爸爸虽然和你闹过别扭,但他的心还是更亲近一些,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朱元璋沉吟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喂,王八蛋,我那孙子可厉害了,这么小就开始骂我了!” 你说得对,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说完,他看向自己的侍女。 第6章 朱标拉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我觉得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吃饭的时候不教训教训你儿子,你就不会做人吗?“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到奉天殿上说,别在我这张桌子上打扰我,我孙子还没吃饱呢” 马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朱元璋瞪了她一眼,也懒得跟她计较,直接一摆手: “用饭” 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特别是朱元璋。大火很快就熄灭了。 咕噜咕噜的喝着。 “不得不说,徐兴祖做的这碗汤真的是太好了,又硬又稠,又好吃!” 林梦雅想起了一件事,转过了身,看向了朱雄英。 “大孙子,这些话我也对你说了,你给我记住了!” “不管你是不是皇上,但有两种人,你绝对不能招惹,明白么?” 然后,他继续说道: “第一类是厨师,第二类是梳妆师,明白吗?” “你当我是白痴吗?“朱雄英嘿嘿一声,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这是担心有人暗算我...” 这个年代的理发,没有手柄,只有一把雪白的刮胡刀,若是被人用刮胡刀从脖子上刮过,那就算是大罗菩萨也救不了他。 朱标神色凝重,他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沉声道: “是啊,你三伯当年在外,因为厨师做饭不好,打了他一顿,你外公还特意下旨意,训斥了他一顿。” 朱元璋听到“晋王朱捆”三个字,原本已经熄灭的一腔怒火,再次升腾而起,怒声道: “废物!” “二哥三哥纯粹是个王八蛋,他们不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就不会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 “若不是我帮他们压制住了,只怕那些人已经……“ 说到自己的两位舅舅,朱雄英也是无可奈何的。 其中,朱棱、晋王朱束,都是皇帝朱标的兄弟,母亲是马后,年纪最大,分别被分派到了西安、太原等地。 但他却在边陲之地大开杀戒,处死犯人,阉了孩儿,以身相许,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而这几条罪名早就由锦衣卫密告朱元璋了。 但是他们也是有真本事的,从边陲到现在,已经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且,大明刚刚建立,还没有太多的权力可以插手,而秦晋二地又是战争之地,所以,他们的人数远超中原,宗门林立,宗门林林种种,让他们无法将自己的权力延伸到州郡之外。 但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杀鸡儆猴。 因此,朱元璋也就默许了某些事情。 不过,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同样在外征战的朱棣,也在外征战,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以臣子为乐。 神的做法并不残忍,反而温和了许多。 最后,朱元璋补充道:“老四,你就放心了!“ 朱雄英喃喃自语。 “老四,你不用担心,他后来做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莫名的,朱标想起了蓝玉对他说过的一段话。 “他雄才大略,在北平颇受欢迎,北平的守军也是寸步难行 “我们请人给他看了一下,他身上有一种君王的气质。” 朱元璋见朱标陷入了沉思,连忙说道:“大哥,你在思考什么?” “是这样的,去年父皇让傅友德带军到云南,结果元梁王在昆明自杀身亡。 “二月份……”“沐英和蓝玉已经调兵遣将到了大理,段氏一脉占据了大理几百年,再加上他们的天然防御,所以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打得不可开交 “但是我觉得,以沐英和蓝玉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估计,再有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我最担心的是,虽然云南刚刚安定下来,但云南毕竟是汉族和蛮族混杂的地方,光是昆明,就有不少土著,比如彝族,白族,侗族,如果不能安境安抚,一旦云南投降,他们就会造反,到时候我们大军又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呢? 朱元璋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李麻子说道: “你怎么看?” 朱标想了想,说道: “依儿臣之言,这段氏不可再继续存在下去,段氏于云南积威日久,人缘极好 要么把他赶出云南,要么把他留在云南!” “对了,等战争一过,我觉得还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在云南调兵遣将,若能有一位将军,统领百姓和军队,那就更好了。” 朱元璋垂首思索片刻,道: “把沐英给我留下来,不要走!” “他是我的干儿子,文武双全,有他坐镇云南,我就安心了。“ “还有,这段氏之事暂且搁置,待两日后在谈!” “谨遵父亲之命!”朱标拱了拱手,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雄英病重,休养数日便可痊愈,如今伤势痊愈,我看还是明天去文华殿看看吧...” 朱雄英一脸的郁闷,这是把他当成畜生来使唤了,他才刚刚康复,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送到了学院,顿时捂着脸道: “哦,哦,哦,我的头好痛,哦,我要好好睡一觉,哦,好难受,我喘不过气来!” 这夸张的表演,让朱标怒道: “哼,一天到晚就只会惹是生非,老师们都向我抱怨了好几次了,你要是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非把你的双脚给废了不可!” 没想到,第一个不高兴的竟然是朱元璋,他抬起头来,盯着朱标。 “喂,小孩子,我们都有童年,你小时候最淘气了,偷了鸡蛋,抓了一只野兔,我们有说什么么?” “如果我像你,你会不会在这里为我讲话?” “你要是再威胁我们大孙,我们就砍了你!” 说完,他转头对朱雄英笑道: 有一次我们不在家,他和你二叔三叔三叔四叔从我们营地偷了一些炸药,然后自己放鞭炮,把自己弄成了一堆屎,然后跑到你奶奶那里,被你奶奶用藤条抽断了两条,哈哈!” 说到这里,他突然哈哈大笑,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呸!”朱雄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风度翩翩的朱标,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这...” 朱标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然后变得铁青,再变得铁青,再变得铁青,他立刻就要甩袖走人。 见马王妃怒目而视,朱元璋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转头对朱雄英道: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你要好好学习,这样你就可以更好的理解一切,将来你做了皇帝,也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第7章 因德行而征服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醒了没有?” 清晨,朱标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看到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朱雄英,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你怎么这么偷偷摸摸,一天的时间都用在了早上,你外公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写完一份折子!你看看这皇宫,有几个是你这样的?” 不过他终究是他,即便被打的狼狈不堪,可没有了朱元璋,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朱雄英被吓了一跳,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下了床,身边的小公公赶紧给他换衣服。 朱标大声说道:“让他自己去!” 朱雄英擦了擦自己的双眼: “爹,我还在生病。” 朱标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你还是赶紧的吧,要不然,我会让你生病一整年,包括你的脚!” “你怎么总是吓我孙子,他还这么小,多睡觉怎么了?” 马夫人面色一沉,一巴掌打在朱标的身上,然后揪住他的耳垂,厉声喝道: “走,告诉你爸,让他过来吃顿饭。” 朱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母亲,美貌如花,美貌如花,他终究是大明皇帝的孙子,你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真是太宠雄英了。” 马后盯着祝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啊!还不是要像你和他爹一样,把人当牛做马一样使唤?不休息,不休息?别人我不在意,但你敢叫我孙子,我看你敢不敢!” 朱标哭丧着脸,刚要说话,朱元璋就走了过来。 “嗯?这么早就吵起来了!哦!吃饭了,怎么不喊我们?” 说完,不等其他人回答,就直接在主位上坐下。 “姐,我们都快急疯了,阿宝,快过来,快过来,姐,大孙,快过来!” 喊完人,也没等别人招呼,便端起一大盆稀饭,拿起一根咸菜就往嘴巴里送,发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大概是太咸了,他也不管刚刚煮好的稀饭,飞快地喝了一大口,才呼出一大口凉气,往椅背上一坐。 “咦,大孙呢?” 此时,朱雄英正端着马王妃刚刚端上来的一锅粥,在马王妃身边坐下。 “陛下,我来了。” 朱元璋喜形于色,周围的蜡烛和清晨的阳光混合在了一起,洒在了他的身上,金灿灿的,暖洋洋的。 早上,是他一日之中,最快乐的时刻。 他开口道: “我做了一国之君,什么好菜都能吃到,可是这一碗,实在是太少了。“ 马王妃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他: “中午吃的是稀饭吗?” 朱元璋大怒,转过身来,盯着她道: “说吧,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们说爱吃,就一定要吃?” “按照你的说法,既然人迟早都是要死的,那为什么不建一百座墓呢?”朱标和朱雄英强自镇定下来,强忍着笑意。 马后娘娘不紧不慢的瞪着他,反驳了一句: “你是皇上,你想修好你的墓,谁也不能阻挠...这样吧,你就像曹操一样, 建七十二座墓,今天葬在这里,明天挖在这里葬在那里。 说完,马王妃将手中的米汤往桌上一放,做了一个七十二的动作: “七十二具尸体,足够你在这里放上两个多月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朱元璋气得七窍生烟,转过身来,对着马王妃一根手指,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朱标和朱雄英看着两人的争吵,都快气炸了。 朱标作为一个多年的皇族,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他的脸上,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生怕自己说错话,连忙用自己的米粒去遮掩自己的面容。 朱雄英做不到这一点,他很难笑出来,但他真的很难,所以,他必须要闭紧嘴巴,才能让自己的唇角慢慢的勾起来。 可就是这样,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朱元璋虽然在朝堂上很有权势,但在朝堂上,他并不是很懂人情世故,尤其是在朱标、朱雄英面前,他更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语来。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由白转白,变成了紫色,最终,他放弃了反驳,转过身来,瞪了一眼祝标,然后瞪向马后: “遵命!” “今天中午,我们要喝鸭血,要喝烤鹅,若是没有,那就是违抗圣旨,大不敬,那就...呃,都要受到惩罚!” 就连马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习惯了跟朱元璋吵架,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家庭,这样的争吵,她会一直持续到死。 可是,她这一次,却是口无遮拦,在这小家伙面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她便不再理会朱元璋,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是!“ 朱元璋一脸怒容,狠狠地盯着她,最终还是一挥手: “开饭了!” 不过在他低头吃东西之前,他还是看了一眼。 朱标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这么一折腾,这碗稀饭也就不烫了。 朱元璋用一根咸菜泡了泡,然后拿着一只小白兔,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他把粥放到桌上,见朱雄英拿着一双眼睛盯着别的地方,正在用筷子搅拌着粥,心里很是疑惑,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孙子,你还愣着干嘛,吃饭吧!” 朱雄英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朱元璋: “我还以为你最爱吃的是这道菜呢,我还以为你最爱吃的是这道菜呢,对了,我听我爹说过,夫子庙里有一道菜很好吃,味道很好,生意很好,我敢肯定,这道菜绝对是全帝都最好的 “我觉得,他们既然能拿到这次的冠军,而且还能做别人做不出来的菜,想必一定有什么特殊的配方,不如将他们叫到皇宫中,让徐兴祖他们学习一下,多准备一些,将来陛下若是需要,也可以用得上。” 朱雄英沉思了片刻,双手一挥,左手握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虽然他们的药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是,皇室却不会和他们争,而且,他们的药方,能被皇上亲眼所见,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朱雄英的这番话,让朱元璋很是高兴,他向后一靠,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崎迪” “你看,我们的孙子说得多漂亮啊!“ 说完,他转身望向马王后: “嗯,得经常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马王妃也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是的,我孙子很有孝心。“ 朱元璋点点头,再次捧着那一锅稀饭,低头之时,还偷偷看了一眼朱标。 “呃...”朱标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在吃饭的时候,被父亲想了三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一边说着小心,一边缓缓的将一张桌子抬了起来,与朱元璋拉开了距离。 朱元璋听到了椅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原本慈祥的面容,立刻变成了凶神恶煞,一脚踹在了朱标的身上。 “你这皇位,真是浪费!” “你怎么不为你父亲想一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皇上。”朱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就不应该在这里,看到这两个人吵架,我就不应该再笑了。 可见朱元璋依旧死死的盯着自己,他翻了个白眼,狠狠的瞪了朱雄英一眼,转移了注意力。 “我知道了。” “从你六岁开始,你便被你祖父带到了文华堂,这都快两年了,我还听到,你整天和十二三、十四三、十四四在一起鬼混,这是真的吗?” “我平时看你还小,很少训斥你。 想到这一幕,江尘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否则…… 文华殿原本是鄣乐公主的府邸,鄣乐公主的府邸就是鄣乐公主的府邸,文华殿内所有的臣子仆役都是鄣乐公主亲手选拔提拔的,平日里鄣乐公主办公和接见群臣也是在那里。 只是得了皇上的信赖,所以他从洪武十年开始,便开始监国,虽然平时大家都在勤政殿看着公文,但在这期间,文华殿内发生的事情,哪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 “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呵呵,我会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我们朱家,该怎么惩罚你!” 朱雄英一头雾水,惩罚?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他忍不住开口。 “爹,怎么罚?” “鞋底!” “你也不想想,你的几位长辈,谁不是被你外公打了一顿?” “哦,爸爸,你不会是这样的吧?” 朱标冷笑。 “嘿嘿,那就来吧!” 朱元璋很不甘心: “胡说八道,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 “大哥,你要讲道理,你要好好学习,我们还打什么人!” 说着,他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笑道: “大孙子,你不要听你父亲的鬼话,他是一个很坏的人!恶毒, 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骂他爹了!”我,我一向都是讲道理的!”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息,眼中满是追忆。 “以前的事情暂且不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努力学习!你不学习,你就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别以为我是皇上,就是我没受过多少教育,朝廷里的那群王八蛋,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要努力学习,我们大明,不能让一个土包子当了” “...” 第8章 关于圣贤的理论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朱雄英嘿嘿一笑。 他也明白,所谓的乡巴佬,只是一个谦虚的称呼,他可以这么称呼,却不能这么称呼。 不过,他确实是个穷鬼,历史上的皇帝都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但要说他没读过书,那就不可能了。 一个曾经穷困潦倒,但还是咬紧牙关在学校里读了两年书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是乡巴佬... 更不要说,他乞讨之时,还会在窗户边上,一坐就是大半年。 朱雄英心中一动,再次皱眉道: “陛下,可是我看他们说的都是废话,那些大学者都是将每一个字都拆解成碎片,然后告诉我的” “我很好奇,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再者,我认为,现在的孔孟,都是被儒生甚至是文臣武将所推崇,抛开孔夫子不谈,孟子的很多名句,都是有些……“嗯……有些离经叛道 “他的治理和治理百姓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太过不切现实,这样的一个亚圣,实在是太过虚伪了!” “正如一位大臣所说的那样,从他口中说出,未免有些逾越之意 “一旦有了这个先河,如果有一个官僚贵族,用这个要命的手段,来要人的话,我们是不是要用他们?做了,皇帝陛下必然会狠心,会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声,但如果不做呢?岂不是更加的肆无忌惮?将来,所有的文臣武将,都会像他一样,批评皇帝,为自己争光,为自己争光,那样的话,大明就会变成一个君臣之国,而不是一个文臣之国。”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一旁的朱标气的脸色铁青: “岂有此理,孔孟弟子遍及五湖四海,当今朝中大臣谁不拜入他的门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别人会如何看我们朱家?” “你只看过一些论文和书籍!你在这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大明岂不是要出一个畜生?” 说完,他起身将朱雄英拖到一旁,就要打他的臀部,但被朱元璋阻止了。 他可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他的实力,却要远远超过朱标这个纨绔子弟。 他的手一挥,就把朱标给甩了出去,然后一脚踹在了朱标的屁|股上。 朱标可怜兮兮的望向朱元璋,没想到这位老人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将朱雄英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们的孙子有什么不对的?嗯?那些腐朽的读书人,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大义凛然,心里却是一肚子的龌龊心思,我们连孟子都禁止了,怎么?你还想打我?” “你要打我孙子?我还没死呢!你个王八羔,这是要造谣生事吗?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给我们大孙一根手指头!” 朱元璋低下头来,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他的神色很是复杂,分不清是期待,是平静,还是愤怒。 他说: “这么说,我们的孙子,孟子说错了?” “不是,不是!“朱雄英嘿嘿一声: “我相信,人以食为天,国家以人为本。” 朱雄英闻言,却是连连点头。 “但我们可以承认,他们不可以承认!” “他这样说,就像是把一坨大便放在了皇上的头上。” 朱元璋听到朱雄英这么一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一打: “小杂种,你竟然敢取笑我,哈哈哈……“ 朱雄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一旁憋得死死的,憋得死死的的父亲,继续道: “事实上,在我看来,这一次的儒门是越来越没落了 “自从汉武帝废止百家,推崇儒家之后,董仲舒所创的公羊儒家,更是将黄老和阴阳融为一体,认为九代血海深仇,是可以复仇的,那个时候,我们天朝的士子,还是有点文化的。再者,有汉一代,以“仁”、“孝”、“礼”、“三纲”、“五常”、“田地”、“赋税”……在这一点上,我也是深表赞同的。 “可是到了宋朝,孔子的弟子们就改变了,文人们掌握了国家的政治,他们的享受是在前面,国家的忧虑是在后面。“ “虽然也有文天祥、辛弃疾这样的人物,他们不在乎自己的利益,也不在乎自己的利益,但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还有几个?” “大多数儒家的文臣武将,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唯利是图” 说完,他握住了朱元璋的手臂,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所以现在的社会,如果社会上的腐败,就会导致社会上的腐败,如果社会上的腐败,就会导致社会上的腐败。 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以身犯险,将国家的钱据为己有” “这还算好的,有些地方的人,因为远离朝廷,所以经常会有人和商人串通,欺压百姓。” “如果不是这样,陛下也不会在我大明开国之时,为了净化我大明官场,而大肆屠杀无辜百姓” “仅此而已,没有一位明君是做不到的,在我看来,你在国家中的某些决策,的确是有胆识,有胆识,有胆识,我认为即便是秦始皇和大汉王,在某些地方也比不上你 这一通吹捧,不仅让老人喜出望外,就是那张阴沉着脸,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朱标,脸上的表情也变了。 朱雄英虽然说了一句“我不敢”,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朱元璋说的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清楚,我们不能和秦皇汉武相提并论,我们是乡巴佬,但是乡巴佬既然是皇上,就必须要为天下的乡巴佬讨回公道,从古至今,只有官能治民,没有民能治官的道理,但是,我们必须要这样!” “我们可以让百姓去告状,是因为当官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一些坏事,比如虐待百姓,比如欺君。 一个人坏了,整个世界都坏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帮他,别人帮他? 把希望寄托在你父亲身上?呵呵,这才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就知道替那群疯子辩解!” 第9章 祝词刻薄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见父亲一副为难的样子,心中暗暗嘀咕。 他老爸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善良,他老爸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 但考虑到大明如今的局势,第二任皇上的确要有一个“仁”字,但这点“仁”字还不足以震慑那些心高气傲的开国将领。 他不也参与了“孔印”和“胡惟庸”的案子? 那些和皇子关系不好的文武将领,都被贬为皇族,趁着皇帝陛下罢免了丞相,强化了权力的机会,那些与皇族关系不是很好,却与藩王关系密切的文武大臣,都被封在了朝中。 难怪,不管是二叔朱壊、三叔朱捆,还是四叔,英明神武,又刚愎自用的四叔,在父皇还在的情况下,也没胆量去争夺储君之位。 可是朱雄英却是清楚的很。 他很高兴,所有人都喜欢他,所有人都崇拜他,所有人都崇拜他,就算是最强大的诸侯,在他面前也要毕恭毕敬。 而且,他对自己的兄弟们,也是打心眼里疼爱,并不嫉妒。 一个父亲,再怎么心狠手辣,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因为争夺皇权而自相残杀。 朱雄英一把搂住朱元璋的胳膊,柔声细语地说道: “陛下,我这不是担心陛下的颜面吗?”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朱元璋更加恼怒了,他再次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 “哦,我们需要他来对付我们吗?他是我父亲?……” 朱雄英一怔,朱元璋更是滔滔不绝,双目圆睁,破口大骂。 到了后来,朱标终于忍不住了。 朱雄英自幼被马王妃宠坏,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他现在就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但如果任由父亲训斥... 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让他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插嘴,被人训斥,总比被人殴打要好。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忽然心中一亮,连忙对着朱雄英说道: “雄英,你皇帝陛下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吗?怎么能少了一半呢? 顺水推舟?快去禀告你祖父!” 说着,他斜睨了朱雄英一眼,那架势,分明是在警告他,如果他再不转移注意力,他就会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 这个办法很管用,老人急促地说: “是啊,大孙,继续说,你到底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朱雄英愣了一下:嗯?这是什么思路?连忙组织起语言: “嗯,外公,我想起了《汉书》上说过的一句话,宣帝刘病曾对太子说过:‘汉家自有其治世之法,其治天下之法,其治天下之法,其治天下之法,何以用周政乎? ,” “孙子深有感触,自从秦商鞅改革之后,我们中华就一直将法律作为控制人民,治理国家的根本。” 后来,皇帝虽然废除了诸子百家,转而提倡儒家,但考虑到我们中华的情况,他们始终坚持儒家思想,儒家思想,儒家思想,儒家思想,在当时的情况下,有的时候会强调教育,有的时候会强调刑法。 “任何时代,任何时代,都不例外。” “并非我有意对圣贤不敬,只是我认为,什么“半部《论语》就能说得通”,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只是儒家之士,在他们的仕途上,所作的一些歪理邪说而已。 圣贤所行之法,固然是好,可以教人如何为政,如何引导人们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时代和国家却是完全不一样,我身为太子,日后若是,唔,唔,若是按照那一套治理天下,只怕唔,唔……唔……唔” “恕我直言,还望陛下明示” 朱元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丝喜色。 一直努力维持着父亲形象的朱标也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 到了后来,还得到了马氏的称赞: “大孙子果然是个天才,这么年轻就能说出这些话来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朱元璋身上。 “重八,快去吃点东西,我都迟到了,你要是不喝点东西,可就冷了!” 朱元璋一边吃着稀饭,一边点头,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欣赏之色。 “唉,还是老朱家有个好儿子,遗传了我!”你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能悉心栽培,就算我不在了,有你和大孙在,大明帝国至少还能昌盛一百多年 朱雄英看到楚离眼中的欣赏之色,顿时想到了自己被遗忘的回忆,心中一阵慌乱。 这位皇帝陛下,乃是一代皇帝陛下,这位皇帝陛下的性格,当真是坚强到了极点。 在痛苦中寻找快乐,在绝望中寻找一线生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他没有这样的经验,所以,他对自己的未来,并不是很了解。 他脸色一沉,转头对身边的祝铭说道。 曾经被称为皇位最稳的皇储,被父亲一顿臭名昭著,现在就跟个白痴一样。 他很有本事,也很受爷爷的信赖。 在他的一生中,像刘据、李承乾、胤尚这样的皇子,都受到了同样的对待,但是到了后来,他们都被父亲和父亲的怀疑所迷惑,导致了朝廷的内讧,没有一个好下场。 他能让大明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未来么?朱雄英有些拿不定主意。 朱雄英转过身来,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向朱元璋,他忽然明白了这位老人心中的畏惧。 他生怕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大明,不能稳定的传承下去,生怕大明也会步了大秦的后尘。 为了这个目标,他每天都要花上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制定出了一整套的计划,甚至,在他去世之后,他还以迅雷般的速度,将整个朝堂上的潜在危险,一网打尽。 但转念一想,这半边儿恐怕并不是自己心中的最好选择,否则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位诸侯坐大而死了。 也许,他有自己的私心,想要大明王朝长盛不衰,想要朱家长盛不衰,但是,他这个做外孙的,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公如此无私地牺牲自己呢? 只见朱元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份折子正在读着。 第10章 关于王储的争论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眼眶一热,再也忍受不住,缓步上前,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在老人的肩头轻轻揉捏: “老爷子,你也别太辛苦了,我听说你一觉睡不到三个小时,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今年五十岁,却有了这么多的白发。 “朝廷里有这么多官员,总不能让他们只知道吃,什么都不做吧...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和我的孙子,也可以为皇上分担一些压力...” 朱元璋笑了笑,转过身来,一把拉住了朱雄英,将朱雄英抱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哎,我孙子长大了,也会照顾我了,对了,大明刚刚立国,事情很多,朝廷里的官员,可以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一些事情,还是要我自己处理的...” “而你,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学习,只要你能好好学习,我就会很开心的。” 然后,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绢,替朱雄英擦拭嘴唇。 他问: “你是不是饿坏了?等你用完了,我让人把你带到文华殿,让你多学点东西,有事我再来找你...” “陛下,我吃饭了” 在洪武王朝,对于宦官的管理极为严格,连用膳的时间,宦官、宫女都不准入内,只能在外面侍奉,有任何事情,只要一声呼喊,立刻就能听到。 外面乌蒙蒙的一片,有朱元璋的朴仁勇,有朱标的秦无用,有朱雄英的赵墩子,还有一大批人,都在外面等着。 朱元璋精神抖擞地对着门口大吼: “快请进!” 门外,朱雄英身边的小太监,听到这话,连忙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还透着点颤音儿: “殿下有什么事吗?” “来人,将你的少爷带到大礼堂,你的少爷才刚刚生病,你要多加注意,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就剥了你的皮!” “等等”朱元璋不等他回答,就抢先开口了。 “额……这个……”老人想了想: “把咱们的马车搬过去,在马车周围铺上胶水,免得起了风!” 朱雄英:“……” 田哥,今天天气太冷了,我们都要多穿点衣服,要是避着风头,我们现在跟个大火炉似的。 刚想要开口,朱标又补充了一句: “父亲,宫中自有规矩,这样,只怕,会有人说闲话,若是——何不上我的马车,而且,朱家人,又怎能这般软弱,日后,又怎能挑起这等重任呢?” 朱元璋想了想,说道: “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 有客人在,朱元璋对朱标还是很照顾的。 朱雄英同样颔首道: “对啊!外公,你在皇宫里连双脚都抬不起来,我又如何能当马车呢?” “爹,你说得对,我们朱家后人,就该在这场风暴里,在这场风暴里,在这场风暴里 沉吟片刻,他开口道: “我还以为你在攻占濠州之战中,被两支箭矢射穿了双脚,却依然一马当先的上了城墙,与你相比,我这点成就,又不是那么重要了……” 濠州,只是朱元璋立国之初,兵力不足,兵力不足,战力不足。大军已经包围了五日,却始终无法攻入。 他更是身先士卒,一只手持巨剑,一只手持圆盾,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城墙。 这一战,可谓是苦战,被镇守的元人一支羽箭,正中他的大腿,只有两分之遥,便要断了他的小弟弟。 朱元璋忍不住轻哼一声,伸出一只手,在朱雄英的鼻尖上轻轻一抹: “唉,这可不是我们那个年代能相比的,那个年代,我们不努力,就会被活活饿死,这可不是我们那个年代能相比的,我们是为这个世界而战的帝王,以后你和你父亲就是这个世界的帝王了……”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 然后他想了想道: “你不愿意坐车,那就别坐车了。” “我总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走到哪里都被人抬着,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有本事的人,总要有本事的。” 他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所以,他从来都是畅所欲言。 文华殿,于洪武八年修建,原正厅为朱标会客及日常公务之所,后厅为文渊阁,原为正厅。 在宋代,资善堂是太子们学习的好去处,在大明建国之前,朱元璋就将这里作为太子们学习的好去处,也是皇帝们学习的好去处。 该建筑的首席建筑师兼首席建筑师刘基,大明一位著名的地理学家。 文华殿位于正东方,以青龙为四柱,以木属性为主。 因此,这座宫殿的屋顶,都是碧绿的,屋顶上的雷兽,也不像皇宫里的那些,而是一条青龙。 朱雄英从后宫来到了大堂,这个时候,天色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一轮火红色的朝阳从东方露出了一丝的痕迹,阳光照射在朱雄英的身体之上,让他觉得很是温暖,他的气息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只是他的面色依旧是一片惨白。 朱雄英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清晨的皇宫空气格外的新鲜,整个人神采奕奕,就连之前起床时留下的阴影,也消散了不少。 一路上,他遇到的所有人,不是匍匐在地,就是背对着墙站着。 而朱元璋和朱标则一边吃着饭,一边从乾宁宫中走向勤政殿。 这一路走来,十年如一日,父子二人早已是无比的熟悉。 朱元璋一边往前一边放行,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朱标说道: “你觉得我们大孙子说的怎么样?” “呃…“朱标想了想,说道: “虽然他的话语有些杂乱,句子也有些不连贯,他的为人也有些不知进退,他的理由也是如此。” 未免有些偏见...” 朱标见朱元璋盯着自己,连忙补充了一句: “但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学识,当真是罕见,若是再多雕刻一些,我们朱家,便多了一块‘璞玉’。” “在我们朱家第三辈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是,她还年轻,而且,她的话里,似乎有些咄咄逼人,恶毒至极,还需要多加历练,否则,她日后必然会被陛下刁难 第11章 文华殿大堂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有个习惯,他对一个人的评价,都是先是贬低,然后又夸奖,他会将自己的优点说出来,然后才会夸奖自己的优点。 零点 可要是有人能让朱标不停的拍马屁,不停的夸他,他就要注意了,朱标一定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朱标红黑二字上的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是活生生的。 从朱标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朱标对朱雄英的评价很高,毕竟他要当皇上,可不会是什么好人。 儒雅之士,无法压制下方众人心中的鬼哭狼嚎。 不过,他被爷爷奶奶养大,被爷爷奶奶的熏陶,性格也变得冷淡了一些,未来很可能会成为一个铁石心肠的帝王。 他说的是实话。 朱元璋摸了摸下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喂,你这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敢在我面前说我是光头?” 说完,他还调侃了一下朱标。 “你也看到了,我们大孙可厉害着呢,要是你在你父亲面前还这么放肆,我们就把你给打残了,让我们大孙来当我们的继承人!” 朱标只能无奈的一笑,然后听到朱元璋的声音: “阿泰,你为我留下了一个好孙子,有你在,我大明朝至少可以昌盛百年。“ “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你要经常把他带走,否则,万一被那些疯子给传染了,你可就惨了。” “打小就打大!” 见爷爷认真起来,朱标面色凝重,抱拳说道: “是!““儿臣遵旨“ 说话间,朱雄英已经走到了大堂,文渊阁就在眼前。 讲学的地方,就在文渊阁的后面。 到了门前,这是大明王朝明文律,宦官无权旁观读书。 于是他远远的停在了大门前,躬身行礼道: “王爷,我在这里等着,王爷有任何需要我做的,我都会去做。” 他大概十八九岁左右,说话带着玄府人特有的北地腔调,一张圆脸看起来很是憨厚。 挥了挥手,朱雄英就迈开了脚步,往里走去。 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一排排的长方形桌子,每一条桌子的边缘,都被削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凸起,仔细一瞧,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倒映出来的影子。 剩下的空间里则摆满了一排排的书柜,最前面就是老师的桌子,整个空间的布置和现代学校的布置一模一样。 平日里,他会陪着那些年轻的藩王们,一起看书,一起练功,一起结交那些想要投靠他们的王爷们。 但也仅仅是数年而已,从他六岁,到他十岁。 按照朱元璋的规定,等君臣名分确定后,就是皇长孙十岁成为皇帝的太孙。 到了那时,就会有朝中的国子监,朝中的文房四宝,由文房四宝亲自指点,为他们讲解历史。 但是在当时,学习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皇太孙在朝廷里建立一个强大的靠山。 如今文华殿中就读的王爷已经不多了,年纪最大的是潭王朱梓,年纪最轻的是卢王朱谭、蜀王朱椿、湘王朱柏,一个十三,一个十二,最后一个是禹王朱桂,一个是汉王,至于最年轻的朱植,今年只有六岁,连封号都没有。 按照朱元璋的规矩,朱家人给自己的后代取的是“金”、“水”、“火”、“土”,如果实在记不住,那就自己取。 算上朱雄英本人,现在文华殿里一共才八个人。 时间还很长,老师还没有到,所以这些王爷都躺在了桌上,一副呼呼大睡的样子。 讲道的方式跟上早上早早,早到晚,中间有个午餐和休息的机会。 只是这次的行程和上次朝见时的行程略有区别。 从午门进去,穿过五龙桥,来到封天门,这里是朱元璋平时开会的时候,都会在这里,而小朝会则在封天门后面的封天宫。 不过想要去文华殿,却要绕一大圈,从奉天天门,再从左顺门进去。 所以这些年轻的王爷都是抓紧了这段难得的时光,开始闭目养神。 朱雄英一眼望去,发现他们都是一大早起来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最爱读书,后来成了蜀举人的朱椿,此时也像是失去了父亲一般。 不得不说,朱元璋的遗传能力还是很强的,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有气势。 他的妻子都是贤惠贤惠,侍女们也都是美艳不可方物。 因此,这些王子们长得都很好看。 看到朱雄英走了过来,原本有些疲惫的王爷们,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 朱植,年纪要比朱雄英还小一岁,看到朱雄英,顿时两眼放光,双手负在身后,故做一幅小成年人的样子,然后捏了捏拳头,咳嗽了两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雄英,你来了?好了!叫我一声舅舅!” 朱雄英眼睛一转,狠狠的瞪着他: “你这家伙,还真是欠揍啊!” “刚才是什么人?是我打了你们,让你们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雄英英哥儿,英公子,说什么以后都不会了?” 朱植神色一滞,有些尴尬地说道: “因为我的拳法还不够纯熟!” “而且,朱植的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 “你可是父皇最疼爱的人,若是我真的被你打了,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朱植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就被朱桂狠地一巴掌拍在地上。 “滚,臭小子,滚远点!” 朱植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抱怨道: “你这是趁我年幼,就想占我便宜...等我再大一些,定要把你推倒!” 朱桂泼皮习惯了,听到这话,却没有半点放在心上,反而转过身来,冲着朱雄英吩咐道: “熊英,你这两天掉进水中,可把我们这些兄弟吓得不轻,现在身体可还好么?”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打瞌睡的朱梓、朱椿两人,都是一副关心的模样。 朱雄英挥了挥手,然后一拍打着自己的胸部,一副螳臂当车的样子。 “哦,这有什么,我是什么人?牛逼哄哄的雄英大人!” 第12章 割据|割据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铁罗汉活了个大活人!” “这哪里是什么皇家花园,我用尿液都能装满!“ “看样子你还好,还能吹得起牛来。”朱柏突然开口说道。他有些后怕的道: “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生气,就在外面蹲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 朱柏虽然比他大了不少,可性格上并不沉稳,从小到大,都是个急脾气,朱雄英掉进河里的时候,就是他怂恿的。 朱椿没有了兴致,也没有了胆量。 最终,还是朱柏、朱雄英、朱桂、朱植四个人,在下午四下无人的情况下,来到了御花园里的浅水滩上,希望这里的水很浅,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最后,朱雄英的游泳技术并不是很好,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吃屎,其他的王子也是一脸的茫然。 要不是暗中跟随的护卫队,眼看形势不妙,他一捞而起,朱雄英都要被淹死在水中了。 朱雄英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宠爱,是所有妃嫔的共识。 生怕爷爷把气撒在自己的儿子头上。 当三个皇子都回来的时候,朱元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三个妃子却给了三个皇子一个很好的教训。 朱柏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朱桂和朱植手都是红红的,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甚至都握不稳了。 看到朱桂朱志两个人的小手上,都快被打得红红的了,朱雄英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自责: “嗯——”她想了想,道:“前段时间,傅友德攻下了元梁王府,皇祖母那里有从云南进献的琼浆玉液,都是极好的东西,我这就让板儿给你带一些过去。” 说着,他摸了摸朱植的手掌,对着他的手掌,吹了一声: “还痛吗?” 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很无耻的样子。 “已经不痛了,以后我也会成为一名统帅一支军队的大将军,这点伤势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是这个!” 虽然只有七岁,但她脸上却写满了倔强。 朱雄英长长一声叹息,总算是理解半边儿人为何还未站住脚跟便要急于削藩的原因了。 他的周围都是一堆书卷气息,他不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也不能为军队做出贡献,更不能为朝廷做出贡献。 但是,他却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和权势,强行将他提拔到了这个位置上。 他的母亲是一位官员的女儿,祖父吕本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个司农府的官员,在他有生之年,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司农府。 她虽然是个清贵之人,但也不可能指望她能在自己的后宫里帮到自己的妻子和妻子。 如果不是因为皇子的关系,他早就被赶出皇宫了。 淮西的那些老东西,也就爷爷和朱标能管得了,连个屁都不放,连眼睛都不眨一眨。 而且,他的几位舅舅,每一位舅舅,都很能打架,他要是不除掉这个藩王,怕是会寝食难安。 要不是老头儿为了自己的名誉,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将自己的几位哥哥都拖下水,四叔靖难也就不用坐在这里了,只有蓝玉会取代他,取而代之。 但这个割据手段实在是蠢到家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割据手段无非就是权力、军队、钱财等等。 可他砍的是脑袋,这怎么可能不反击? 以他的性格,不管灭不灭,他都会造反,不过,在没有被逼到绝境之前,他也不会装傻充愣。 这简直就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开始,甚至连南、北两个榜单都被删除了半边儿。 北边的贵族贵族们,已经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了...他还清楚地知道,四叔靖难当上皇帝后,北边的贵族们,要银子,要粮食,要粮食,要人,统统都有。 而且,四伯也不是什么白痴,常年在大草原与元人交战,领军作战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据我从北平得到的消息,四叔常常在前线打仗,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既然我还活着,四叔想要造反,也是无济于事的。淮西的将士,大多都没有被杀,所以,我也不需要背负叛徒的骂名。 想到这里,朱雄英的神色陡然一动: “今天是哪位老师?“ 朱柏撇了撇嘴,道:“除了他还有什么人,当然是黑脸神了。” “朱雄英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座位上,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 当然,教导储君与皇子的,并不是同一位老师,事实上,在洪武王朝,每一位王子都要教导许多事情,而且都是杂七杂八。 经文、历史、诗词、书画、政事、礼法、民政、刑法、数学……甚至,还有一些国家的军事知识。 比如,秦、晋、燕这些边疆诸侯,他们都是在战场之上,学习了一些军事上的东西之后,才会出征。这也是朱元璋在军营里商量了许久,终于答应带军入关的原因。 一直到英宗之乱,在文人当政之后,王子们的课程,开始转向了儒学。 当然,老师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知识都传授给他。 除此之外,还有翰林院、翰林院、六院等机构,也经常要在这里露面。 就连六部的主簿、主簿、主簿,也经常被抽调去兼职。 至于兵书,则是由五大统领统领,负责讲解战局,研究战局。 这只是理论上的事情。 而负责授课的官员,则是左春坊的左丞相,是东宫的官员,也是未来的皇子。 政党。 宋濂和胡逆党勾结,被赶出家门,中途夭折。 现在掌权的是一位李希颜,也就是朱柏所说的“黑面之主”。 由于一天到晚板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见他有什么笑容,所以朱柏他们才会叫他这个绰号,倒也挺合适的。 李希颜的祖籍是河南郑县的愚庵。 朱雄英记得郑县有一种很有名的汤面,和一般的汤面不一样,汤面是用油渍和蔬菜混合而成,浇上油渍,放入蒸笼中,才能继续煮。 这样煮的面很有弹性,而且里面还渗出了油脂和酱料,一点都不油腻,反而很好吃。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面好不好吃暂且不说,李希颜的话,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第13章 课堂教学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简单来说,就是一本正经,固执,蛮横。 他授课确实很厉害,见多识广,见闻广博,能和你侃侃而谈。 不过,能打就打,不能打就不能打,别说是朱柏等人,就算是朱雄英,也经常被老师打。 这简直就是越俎代庖。 用朱柏的话来说,李希颜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家伙不仅爱做家务,还整天想着如何抱怨! 他揍了一顿,老大就继续揍,重点是老大揍人了…… 好痛…… 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接受另外一位老师,这位老师不但言辞犀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讲起话来像个孩子一样风趣。 正当朱雄英忧心忡忡之际。 “咳咳” 李希颜到了大堂的入口处,他对陌生人并不陌生,也不需要别人邀请,就径直向讲台上走去。 只见一众王爷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唯独朱椿还能勉强保持着镇定。 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砰”的一声,将一把尺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清晨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此时朝阳初起,田里的人都开始劳作,皇帝与太子也都上朝,与大臣们见面,众位皇子岂能偷懒?“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他们一个哆嗦,纷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大人,雄英,朱柏,朱椿,见过大人” “是!”他用一种很有礼貌的语气道:“参见长孙,参见诸位殿下。” 朱雄英等皇子齐齐开口,就像事先演练好了一样。 “大人快快起来,我们给大人拜倒了。” “好。”李希颜神色缓和了一些,道:“既然已经说完了,那我就说说老师的礼仪吧。” “遵命!” 朱雄英才刚刚落座,耳边就传来李希颜的话: “陛下的长孙!” 朱雄英很是疑惑:我才刚刚开始学习,我还没有来呢,你怎么一上来就看上我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老师的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弟子在。” “王爷,您这几天生病了,请了几天假,身体也恢复了,您这几天落下的作业呢?” 李希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是疑问的口吻,可是从她的语气中,却可以看出她早有决断。 “老不死的。”朱雄英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又勉强的笑了起来。 “让学员们来。” 周围的诸侯们,则是一脸的得意。 朱柏还在哈哈大笑,没想到李希颜突然说了一句: “湘王,你看你脸上的笑容,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既然如此,今天就不上课了,还望湘王,将昨天学到的东西,再背一遍!” 诸位诸侯的课程,以《道藏》为主,一般都是老师念一遍,然后让他们念一遍,将《道藏》背下来。 听到李希颜点到他,朱柏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滞,缓缓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我愚蠢,我忘记了。” “背!“李希颜说得斩钉截铁。 “这...这...这...有了这些人,他们就有了翅膀。君子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布谷鸟 有鸟在,有鸟在。“君子以民为本,则万邦为本。” “嗯...万邦之...嗯...” “万邦之屏“李希颜脸上没有半点神色,也没有半点异样。 “嗯……是啊是啊,万邦之盾,之盾之汉,百辟为君……嗯……老师,我真的记不住了……”朱柏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说道。 朱雄英沉吟不语。 朱柏念的是《诗经》中的一句话,大意是皇帝用这句话招待了一位特别的贵族,说这句话可以保护各国,是各国的楷模。 再联想到朱柏的地位,此言一出,也算得上是应景了。 很明显,大部分的文武百官都不赞同他的封侯政策,所以这些被封为王侯的人,都是非常谨慎的。 所以,他才会趁机给几位皇子一个下马威。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老爹的主意。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以老爹的本事,不可能做出这种粗暴的举动。 不过,朱柏并不明白夫子的用意,他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还在为自己的惩罚而发愁。 至于其他人,朱桩年纪较大,心机较深,都是一脸的沉吟,给李希颜使了个眼色。 剩下的几位诸侯,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欣赏着朱柏的狼狈模样,一点也不想学到什么。 李希颜此时正负手向朱柏这边走来,见朱柏一脸的白痴模样,她刚才那一脸的妩媚,就像是在对一个盲人眨眼睛一样,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没出息,这才多久?一首短歌都记不住,真叫人受不了。” 要不是九族之人的性命不值钱,一般的人,都会将他们狠狠的揍一顿,却不会将他们的话说出来。 所以李希颜斟酌了许久,终于说出一段话: “烂木头,难成大器!” 说着,他还没缓过劲来,从桌子上抄了一支毛笔,直指朱柏的脑袋。 “...” 大明的太子,早期的培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父亲让宋濂来教导朱标。 宋濂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只是询问朱元璋,如果他不乖乖的去做,那就动手吧,这位父亲很是客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不会杀了他。于是,他就兴高采烈的将朱标送给了宋先生。 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上小学,正处于青春期,想要让他老老实实的看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她才会在进入大本殿后,每天都要被打一顿,她的手都被宋濂抽得红红的。 至于那些少年皇子,遇到李希颜就更惨了,这个老家伙,比他还好战。 他的动作也很特别,他从不用铁棍,铁棍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摆设。 老夫子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他的手被揍得红红的,写不出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名正言顺地逃课,所以他从不会在课堂上使用戒尺。 因此,一旦有人犯了错误,就会用笔尖指着自己的脑袋。 “砰砰砰“,却是清晰的很。 朱柏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但朱柏却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绝对没有。 御林军的学生都很聪明,朱柏这种人,只要长了头发,那就跟猴子一样。 平时都是一副狡猾的样子。 第14章 朱柏受苦受难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在第一次被人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李希颜赶出去。 在他检查作业的过程中,我特意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伤疤,并且特意在最明显的位置给他看到。 朱元璋是何等人物!一次浩劫,他们一家人都要被灭族,没有父亲的孤儿在外漂泊,被人嘲笑,他们对亲人的感情,远超常人。 不要把他们关得太紧,我只是想让他们改邪归正。一提到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疼了许久。 也就是说,我可以打败我的孩子,但别人呢?要不要试试我的刀? 而朱柏等人更是火上浇油,满嘴的鬼话,明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可依旧气得七窍生烟。 你敢动我的孩子!什么人,竟然如此的不尊重我们老朱?立刻让人脱下了他的裤子,狠狠的打了他一顿。 事实上,换做是朱标,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他才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严格一点也无妨。 但对那三个最小的,他也不抱多大希望,那三个最小的,也就只有那三位年纪最大的,而那三位最小的,也就只有一个还没有进榜的朱权而已,其余的,全都被封为了内亲王。 至于那些年轻的皇族,他最希望的,就是不要让他们在外惹是生非,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懂得荣华富贵,懂得仁慈,懂得仁慈,懂得节俭。 当务之急,还是让老朱家安安分分地多生几个孩子吧! 这辈子都可以。 少一点期待,少一点失望。所以朱元璋一听说自己的小儿子被人给揍了,气得七窍生烟。 最终,被马后娘娘阻止了。 “听说他有学识,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邀请他,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就这么对我?到时候还有人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小雅说他是对的,他是以尧为尊,以尧为尊,你为什么要生气?“ “愚庵(李希颜字)老人家年纪大了,你也有错在先,若是被人用鞭子抽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头子如何自处!” 老头儿很不高兴,不过想到马王妃,他也就算了。 说回刚才的话题,李希颜见朱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在意地说了一声:“好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 “你要站起来,听讲!” 然后打开一卷,朗读了一遍。 “自古以来,想要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就必须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想要治国,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家庭。” “跟读!”他喊了一声。 不知何时,大殿之外,太阳已是正午时分。 大堂内的所有人,都被烫得满头大汗,就连主持大典的李大人也被烫得满头大汗。 没有半点的急躁,反而显得格外的专业。 被早晨的雾气一冲,树梢上的蝉就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叫声。一句接着一句,吵得人心里七上八下。 蝉叫着,宣告着夏日的来临。 她看书看得很无聊,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 片刻之后,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朱雄英都不明白自己要如何才能撑到结束。 就在这时,李希颜开口了: “到了大厅,各位王爷先去用餐休息吧,辰时,我在这里等候各位王爷 李希颜躬身行礼,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去了。 朱元璋生龙活虎,极爱立下条条框框,当了数十年皇帝,立下诸多政令。从国家大事,到江山社稷,再到一些琐碎的小事。 自古以来,不管是在平民之中,还是在皇宫之中,他们都会吃两顿饭,上午七点(上午七点),晚上八点(晚上二点),而在皇宫之中,他们的主食依旧是两顿饭,不过他们也有很多好处,比如皇上,他们可以吃早餐、晚餐、晚餐、晚餐、晚餐等等,所以他们并不会因为饥饿而感到饥饿。 最大的问题还是食物不足。 但在明代,百姓们吃的都是两餐,而在皇宫里,吃的都是三餐。 一方面是因为皇宫里并不缺少食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朱元璋年轻的时候经常乞讨,经常好几天都没有咀嚼过粮食,所以不填饱肚子,他就会觉得不安。这里最有名的就是那道“珠光宝气”。 而且朱元璋的子女很多,他的孩子们的新陈代谢很快,很快就会被饥饿淹没。 这也是为什么,大明朝的帝王,一个个都长得又胖又胖的原因。 朱雄英“呼“的一声长叹。擦了擦有些酸涩的双眼。转过身来,朱椿等人也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色。 朱柏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一脸的颓然。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汗水,口中不停地咒骂着。 “我非宰了那老东西不可” 朱雄英听着朱柏的喃喃自语,心中却是一惊: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堂堂皇族大臣,又是太子,怎么能说死就死?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初朱允炫为了铲除边陲之地,可是将整个家族都烧成了灰烬,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然后,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向诸位王爷道了声谢,便离开了皇宫。 腊奥 里面还好,主厅很高,青色的屋顶不能吸收热量,而且很厚实,很难穿透阳光。 一出大堂,一股灼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干燥起来。 石墩站在一边,躲着太阳。 天气炎热,她也懒得多说什么,招呼了一声墩子便径直往坤宁宫而来。 到了乾宁殿,虽然天气炎热,但马王妃依旧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己动手做了一顿饭。 既然已经送到了爷爷的嘴里,那就一定要送过去。 朱雄英从一旁取过一块手帕,为马皇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种事情,还是让下面的人去干吧,这样的天气,还是休息休息吧!” 马王妃还是一副和蔼的样子: “哎,你爹我最骄傲了,没人能比得上!”“你刚刚放学,肚子不舒服,在这张桌子上休息一下,马上就有饭菜了!” 第15章 吕氏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第一季的香椿很香,刚开始的时候很香,但到了这个季节,只有几片大树叶,没有第一季的香椿那么香。 但因为是马王妃亲自下厨,所以他吃得很开心。 说话间,却见那老头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用一只爪子,在自己的后腰上拍了拍,还唱了一首不知名的山歌。 似乎,她的情绪很好。 马王妃愕然一瞥: “怎么,他不回来了?” “今天我嫂子下厨了,难得她这么勤劳,就让她留下来吧。“ 说完,他一把将朱雄英搂在怀里,在地上打了个滚。 “就像是一块石头,用不了多久,我就搬不起来了“ 朱雄英莫名其妙地就很享受这样的气氛,一进去,大权在握的大人物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年事已高的朱重八。 格外的温暖。 或许,这就是马王妃死的时候,爷爷会如此悲伤的缘故吧。 无家可归。 一念及此,她就忍不住抱住了爷爷。 “到时候让我背你,我们一起上朝,我要为你念奏章,如果你肚子疼了,我可以为你和你的母亲做一顿好的饭菜” 朱雄英的这番话并不奇怪,但是简单的语气却让老人很是欣慰。 “我们的孙子,真的有出息了” “我这个孙子,自幼就很有孝心”马后在旁边微笑着道。 “他的实力,要超过你父亲!” “十二弟是不是也受到惩罚了?“ 他说的是湘王朱柏,一个经常被责打的可怜虫。 朱雄英忍不住“扑哧”一声,道:“十二叔今天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你居然还敢打他?“ 老人的喘息变得有些急促,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力: “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是让他打的?“ 蓦地,朱雄英的心猛地一沉:“从爷爷的话来看,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把朱柏挨惩罚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放学的时候,李希颜从东华门出了皇宫,并没有和父亲汇合。 而且,就算要罚,也没有必要无情无义的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而且还不能露面! 至于其他皇子皇女,则是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娘家,再也没有见到之前在大堂里的那位太监。 至于太监,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要避免太监弄权,所以看书的时间,他们是绝对不会靠近的。 房间里,只有老师和同学,朱雄英一个人都没有。 朱雄英一脸崇敬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老人:朱元璋肯定是另有其人,监视着这座宫殿,监视着整个京师,监视着全世界。 他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就在他郁闷的时候,朱标却很开心。 春夏秋冬,吕氏给朱标的饭桌上夹了一块鱼。 “我要的就是新鲜的鱼。“ “这条肺鱼,就是我爹的一个弟子,从江阴回来的时候,从那里买来的。“ “这条路线,要过一个多小时才能换水,一个多小时之前,这条鱼都是活生生的。“ “我还加了人参,莲子,当归,红枣,枸杞,都是大补之物。” “这鱼汤虽然温热,但这鱼肺属寒,如今又是夏季,喝上一碗,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王爷日理万机,身心俱疲,身体可不能大意!” 这所谓的肺,其实就是长江特有的一种海鲜,在江淮一带最为普遍,其中以江阴、扬中两个地方最为有名,其质量也算得上是精品。因为常年在河流和海洋中浸泡,所以味道也是极佳的。 全身上下,都是毒素。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这只海豚鱼而丧命。 但华夏人向来爱吃,在无数条生命的牺牲下,他们已经将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能吃,都做了详细的调查。 “谢谢。”朱标没有抬起头,眼神里却带着一抹温暖。 吕氏在政治上,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助力。她和死去的常氏一样,都是被称为太子府的正室,可是她在皇宫中的地位,与常氏在的时候,却是天壤之别。 后宫中权力的强弱,全看这位马王后,马王后肯给他权力,他便恩威日重,马王后不肯给他权力,他便乖乖当个土菩萨好了。 很明显,和爷爷一起在烈火中拼死拼活的马皇后并不看好吕氏。 吕氏长得并不难看,而且心地善良,是个好丈夫的好苗子。否则也不会在常氏去世后,乾纲独断,力排众议,让她成为了皇族的正妻。 不过,江南的女人,尤其是官员之女,虽然看起来乖巧,无可挑剔,却总是觉得缺少了几分灵动,几分灵动。 就好像,他和所有人,都有一种距离感。一点都没有常氏的体贴。所以,马皇后才会如此的看不起她。 若是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农村儿媳和城市儿媳的冲突。 而且,最关键的是,虽然常氏的死因没有任何线索,但马皇后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吕氏有关,因为她的预感,在战争中,她不止一次用这种预感拯救了她的性命。 而且,马皇后能感受到,这两年,他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她已经在暗中,警惕起了吕氏来。 但是吕氏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芸香一直都很想念你,这些日子没见到你,我也很想念雄英,王爷,你可以问问母亲,让母亲带雄英去春和宫,母亲辛苦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舍不得她。“ 说完,她顿了顿,道:“有雄英在,我也能替你做点什么,再说了,他们兄弟二人,也能互相照顾,免得以后容氏被逐出边陲,同父同母,岂不是形同陌路?” 朱标莞尔一笑,道:“我很欣赏你的这份孝意,我虽然很少回来,但你还是多去一趟昆宁殿,帮我做一份善事,对我来说,也是一份大功。“ “可是雄英的事情,你要提,我就不提了,我可不想被人训斥,这家伙已经成为我父母的眼中钉了。” “前段时间他掉进了湖里,可吓坏了我爹妈,我爹妈一段时间不见他,他都要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他去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多?” 第16章 云霄飞到了文华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端起碗,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继续道:“雄英从小就桀骜不驯,我的命令他也只听从我的命令,你确定你能控制得了他?“ 吕氏也是个聪明人,她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免得惹人反感。 她面无表情的岔开话题,嗔道“还不是被你宠坏了,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吝啬的母亲,今天煮的鱼汤还有很多,回头我让雄英尝尝!” 朱标瞥了一眼一旁的锅盖,淡淡的道:“现在应该是坤宁宫吃完饭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思,对不对?” “那殿下”第一个提出这个要求,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只是为了达到下一个要求,吕氏很清楚这一点: “你可以告诉陛下,让我也进文华堂念书,有雄英撑腰,也不会被人占了便宜!” “我的孩子,没人能惹得起”朱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简一凌还是犹豫了一下,简一凌才五岁,这还为时过早! 儿童年龄还小,性格还不稳定,不容易静下心来,而且从科学上来说,儿童的小脑的认知还没有完全的发展,所以还没有完全的成熟。 如果不能专心,学习就会落后,很可能会导致老师说的是“城门楼”,而不是“裤裆”,因此,爷爷的意思是,只有到了六周岁,他的儿子们,才会被安排学习。 书籍。 但是朱允蚊却是个例外,吕氏出身于一个文质彬彬的世家,深知学习的重要,在朱允蚊三岁生日的时候,吕氏就开始手把手的教他认认真真的学习。 虽然朱雄英只大了朱允璇三年,但他所学的东西,却并不多。 “一起去吧,云霄一个人在这春暖花开的宫中,也是寂寞的,再说了,云霄从小就认字,乖巧懂事,总不能让公子不高兴,让他难堪吧!” “你这丫头!”朱标瞪了吕氏一眼,似笑又似笑:“你这丫头,本就该贪玩,胡闹就胡闹,何必这么严厉,一点朝气都没有!” 中午的时候,因为太多的原因,一个饱腹的饱腹感,一直涌到喉咙,无奈之下,朱雄英只好在后院的树阴下,一边走一边消化。她就跟一只小鸭一样,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都是皇后娘娘的错,让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正在喃喃自语,却见吕氏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坤宁宫而去。 吕氏显然是受过专业的修炼,一招一式都不带拖泥带水,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就连皱巴巴的褶皱,都给人一种极好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股皇家独有的高傲。一个人,竟然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果然,我爹还能活着……”就在朱雄英叹息之时,吕氏却是轻轻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她面前 眼前。 “功课这么多,雄英,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吕氏笑着揉了揉朱雄英的脸颊。 朱雄英退了两步,道:“见过母妃”王冲躬身行礼。 “唉,你再这么下去,我会很难过的!“吕氏佯怒地说着,把朱雄英从地上抱了起来。 吕氏天生就有一股特别的气质: “自己人何须行礼,你从小就是我养大的,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在我心里,你和云奴都是我亲生的” 不等朱雄英开口,他一挥手,一名端着饭箱的小公公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因为鱼汤最忌讳的就是寒冷,哪怕再美味的鱼肉,放一放就会带着一股浓浓的腥味,而这份食物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分成三个层次,底层有一个小灶台,灶台上有木柴燃烧,上层有一道铁栅栏,底层有干净的水,上层则是乳白色的鱼汤。而且为了防止火灾发生,箱子上还留有通风口,里面还涂抹了一层特殊的油漆。 一个不大的盒子,却凝聚着几种不同的技艺,这是中华工匠们的智慧结晶。 吕氏亲自将饭箱拿了过来,放到了院子里的一张石桌上。 “今天我做了一份鱼肉,你爹想念你,我就给你带了一些,也不是很值钱,就当是吃点新鲜的。” 朱雄英一脸的无奈: “我真的没胃口,中午都快吃饱了,正准备动一动,你先说说,让我消化一下。” 孩子,你一定要把它吐出去。” 生怕吕氏又找了个必须要喝的借口,赶紧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满脸都是笑容: “要不,你就放在那里,等你消化完了,我们就可以继续用,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 吕氏笑着说:“巧嘴““你一定要趁机喝,等你喝完了,你就不会再喝了。“ “我要给爹娘拜见,就不跟你一起玩了,有时间多来一趟,允轩一直在想你。” 然后,他就领着一群人,朝着昆仑神庙的方向走去。 “恭送母妃“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吕氏一走,原本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朱标,就慢慢地醒了过来,身为太子,他对人与事的掌控力很强,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成为太子。 一个人想要掩饰自己是很困难的,吕氏今日虽然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可以朱标的城府,又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从大小姐过世后,吕氏晋为正室,云霄也从庶出之子,成了嫡出之子,从小就很听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下一任大明的下一任皇位,应该就是雄英了,虽然这位皇位很重要,但许氏一族能不能更进一步,还是要靠雄英” “见爷爷对雄英如此宠爱,而雄英的病情也在渐渐恢复,吕氏只怕已经开始……““是了……讨好……虽然他们都是未来的藩王,但藩王与藩王,终究是不同的!“ “有些人可以在江南,过几天平静的生活,而有些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边境荒凉,住着一些土著,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虽然是同父同母,但这世上也不是没有过交情的。再说了,雄英从小在坤宁宫长大,还是马王妃一手带大的,就算不是陌生人,情分也未必多” “我觉得我们若能同在一所学堂,必有交情,这也是一件好事。两年后,雄英十多岁的时候,就要独自一人学习了,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来不及了” 朱标暗暗感叹,同时也对自己的父亲刮目相看,一个人就把二十几个孩子,四十多个小妾都打理的这么好,他是如何将这些事情安排好的? “哦,我又不傻,也不笨,也不想当什么管家,既然都是我的孩子,我就帮他一次好了。“ 第17章 吃肉,吃肉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另一边,朱雄英却是垂着脑袋,陷入了沉吟之中。 “肺鱼……好耳熟,我为什么不记得?” “我知道了!”朱雄英猛地抬起头,道:“是一只‘海豚’!” 旋即,朱雄英就陷入了纠结之中,脸色变幻不停: “按理说,不会有问题的,吕氏不可能那么傻,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而且,我爹也已经用过了……” “不,不,父亲安然无恙,并不意味着他的孩子安然无恙” “我怕我的担心,不是因为我的担心,而是因为我的担心。” “我爸有那么多孩子,常氏和吕氏的孩子,我爸也不争气,她要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拼命,出了什么事,她可以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有我爸在,我妈也不会怪她。” “即使被诛九族,也可以一人独享,而不用担心家人的饥饿。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自幼没有母亲,父亲早在数年之前就去世了,她体内有朱家人的血脉。“ 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 “我不能喝酒,别说我不能喝酒,就算是喝酒,我也不能喝酒,她在赌博,我在输。“ 说实话,朱雄英的担心是多余的,难免会引起一些阴谋诡计,可这也怪不得朱雄英,毕竟大明开国之时,她的孩子才是最后的赢家。 当年的皇帝,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从秦、晋、燕,再到后来的吴王,最终都被徐缺给杀了,或者隐姓埋名,或者被废除了爵位。 如果朱允蚊真有本事,那也就算了,可他毕竟是个废物,竟然还敢上位,所以朱雄英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还是对他多了三分忌惮。 但即便如此,吕氏也没有这样的打算,就算有这样的打算,也绝对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不管怎么说,他都还在世,先祖的心机深沉,远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也远非他所能揣摩,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哎!“朱雄英沉吟了一会,又长长吐出一声,叫了一声身后的小胖:“吃饭了?“ 墩子一如既往的肥胖,大热天的时候,肥胖的人就更多了,虽然这里是荫蔽之处,但偶尔也会有微风吹来,朱雄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的脸色已经涨的红扑扑的,额头上更是满是汗水。 “王爷,刚才朴太监给我的两个煎饼,我吃完了。” “还有什么东西?” “谨遵王爷之命”木桩老老实实的很。 朱雄英一指点在桌子上,道:“这是给你的。“ “砰”的一声,木桩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当然,当然,这是公主娘娘特意为陛下准备的,这样的好事,奴婢万死也不会答应的!” 一个“吃”字,朱雄英斩钉截铁道。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声不吭的起身,用有些发颤的手将那一锅汤端了过来,仔细的看了好久。 在他看来,这个公公,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用的,而是自家主人用自己的双手制作出来的。别说测试,就算是多看上一眼,也是一种罪过。 这一点,他很明白。 但长孙有令,他不能这么做。 见朱雄英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他一咬牙,一口气把碗中的鱼全部吃完,连咀嚼都不咀嚼,直接吞入腹中。 朱雄英盯着空荡荡的酒杯,好奇的道:“好喝吗“ “我没有。”木桩很老实。 朱雄英随意选了一张石椅,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然后一屁股坐下,单掌撑着脸颊道: “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取你项上人头” “是”桥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轩辕,你的家乡是不是在玄府?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朱雄英忽然开口。 “王爷,我父亲母亲都被轴子杀死了,当时我还很年轻,是我一个远方的舅舅给我办丧事的。” “可是,我父母双亡,再不走,我就要挨冻挨冻了,舅舅一人带三个儿子,日子过的并不好,我不愿意成为舅舅的负担,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做一些粗活,两年前,我跟着晋王去了京,嗯……” “爹爹见你长得周正,就让三伯把你带到这里来,让你给我当个小公公,对不对?”朱雄英见大公公说话结结巴巴,便替他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是的,陛下。“木桩的脸涨得通红。 “还算识相”朱雄英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哎,真是的,玄府连年征战,也不知道辛苦了多少边疆的子民啊” “这个……”朱雄英似乎想到了一件事,道:“最近边境风平浪静,我给你放个假期,让你去宣府省一趟,顺便给你爹娘补一补!” “你把自己献给了你的国家!大明需要一个让人放心的地方!” “王爷……王爷 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像他这种人,只要给他一点好脸色,就能换来他的忠诚。 宦官的身份原本就很卑微,更何况还是在“洪武”时期,据说“洪武”时期,是最多的一个时期,可是比起那些宦官、宫女来,那就差远了。 官员们都是国家官员,就算要杀人,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至少要给他们留点颜面,但太监和宫女就不同了,她们都是侍奉皇帝的,杀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听到不应该听到的东西,或者执行不应该执行的任务,都会被处死。 再说了,朱元璋重启了人祭,这固然有一些政治上的原因,但也难免会让这个体系变得更加落后。 除了皇宫之外,秦王府和晋王府也有许多的宦官,在秦晋二王薨逝后,也有许多人为永乐皇帝祝寿。 虽然后来宦官的身份越来越高,宦官们开始控制朝政,但这只是一种权势,宦官是皇上用来对付文臣的棋子。 在他的眼中,一个公公,真的算不上人。 “好了好了”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将小墩给搀扶了起来。 “这可不行,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然后他诚恳的说道: “努力吧,既然你是雄英的人,我也不会亏欠你的,只要我不同意,没有人会说什么” 朱雄英对小墩挺喜欢的,人小鬼大,人小鬼大,性格又耿直。虽然脑子不是很好使,但他不会向其他公公讨好,也不会绞尽脑汁去讨好主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填饱肚子。估计朱标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将木桩送给他。 朱元璋也好,朱标也罢,朱雄英也罢,其实都是一个德行。 第18章 几乎要后撤了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吕氏一离开,老人便靠在椅子上,一手抓着痒痒的搔痒,一手摇着一把扇儿。 一会儿给她吹风,一会儿给她挠痒痒,好开心! 老人见他一脸淡定,原本还在为李希颜揍他的事情而恼怒,但在吃饭之后,当他得知这个结果时,更是怒不可遏。 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她缓缓坐起来,将手中的玉佩插|入怀中,在身后搔首弄姿,对着正在忙碌的白老太抱怨道: “你怎么这么贪吃,什么都要吃!” 白老太不用回头,也明白这是在责怪自己的大儿子。 “我的大少爷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自己不要,别人也不要?“ 这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难道我们不允许?” “当初和张士诚大战的时候,郭小四在镇江没有粮食供应的时候,让士兵下了一张渔网,把十多个士兵都给毒死了,如果不是我们派徐达及时赶到,士兵早就造反了” “这还不是给你的惩罚,你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吃饭呢!” 朱元璋咬了咬嘴唇,说:“我真想杀了这个王八蛋!” 他的胃口不大,只要每顿都能吃到肉就行了。 没有朱标的美味,早些年,朱棱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进秦岭打了一只活的,带到了京中,只为能吃到一只新鲜的熊爪。 马后娘娘并没有被吓到,毕竟她在大明,也只有她能和爷爷对着干了。 “吵什么吵,你要是传出去,我老婆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而且,这不是让人去试药吗,这是大哥老婆亲自下的药,怎么可能会伤害她老公?” 朱元璋砸吧砸吧着嘴巴:“我们的孙子也要?” 马王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的孙子连一口饭都没有,全喂了他身边的一个小公公,小胖的运气真好“在这昆宁殿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隐瞒得了马皇后。 朱元璋一愣,目光一闪,忽然醒悟过来。 “你这混|蛋,还挺机灵的” 马王妃微微扬起头,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我大孙子从小就聪明,我的手艺,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就在这对老夫妻争吵不休之时,朱雄英却是躺在一间厢房里,呼呼大睡。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就算是他的喉咙,也不可能一直看下去。 就在方森岩沉沉睡去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王爷,王爷,马上就到了,王爷” 朱雄英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朱雄英虽然出身高贵,但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永远都睡得很沉,再怎么痛苦,也不会把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然后拿别人出气。 陆小凤道:“什么时候?“ “陛下,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朱雄英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他一跃而起: “喂,天啊,你怎么不早说!” 匆匆拿起手帕在脸上一擦,急匆匆的奔向文渊阁。 如果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让他和他一起被老夫子连骂一通,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朱雄英与木桩赶到文华殿时,已经是上蹿下跳,远远就看到朱标与李希颜两人嘴唇不停地蠕动,似乎在说着话。 朱标偶尔还会哈哈大笑几句,似乎聊的很开心。 而在朱标的身边,则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少年,名为朱允蚊。 再怎么说,朱雄英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还是正统的血脉,怎么可能不疼爱,就连刚刚朱标都跑到坤宁宫来请他来了。 不过见朱雄英正在睡觉,也不舍得惊动他,本以为错过一节就错过一节,以后再来弥补,却不想,这一节课程快开始的日子里,朱雄英居然及时赶到了。 教室中一片混乱,老师还没有到,朱柏和朱檀两个人,一人架着一只脚,站在教室的一侧,开始了一场比试! 而另外几位小王爷则是在旁边热情的吆喝着,为自己打气,一个个脸上都是油腻腻的。 “行行行,十哥你太厉害了!冲冲冲!” “唉哟,十二弟,你还真是没用啊。一脚踹在了裤裆上!啊啊啊啊,你踹他的裤子啊!” 朱柏年纪比朱檀要轻得多,很快就被压得喘不过气。 就在这个时候,守在外面的朱植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哥哥来了!” “嗡“的一声轻响。 正在打斗的皇子们,纷纷落座,各自找了一本书,开始翻阅。 就在此时,朱标带着朱雄英从外面走了进来。 朱雄英仍是一头雾水,难道自己是幻觉?外面的动静很大。 朱雄英低头一看,发现其他皇子双脚都在打颤,忍不住偷偷的看了朱标一眼,顿时恍然大悟。 朱标环顾四周,看到自己的两个哥哥,一个个都是一脸严肃的端端正正的,像是在埋首苦读一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转过身来,冲着朱允奴挥了挥手: “云霄,过来给你们请安” 朱允蚊羞涩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撒娇道: “小的,小的,叫做朱允蚊,给几个王叔请安” 见几位皇子都在看着自己,吓得连忙跑到了朱铭的身后。 陆小凤道:“唉!“自己的二儿子,为何如此的懦弱,他转过身去,对着朱雄英道“要是能把那家伙的无所畏惧,甚至连他的半分都没有,那该多好啊” 就在这个时候,朱标身边的一位大公公,也就是他的侍从,忽然出现在了大殿的大门前。 “王爷,陛下有请……” “云霄,你在我身边坐下,不要乱跑,等你娘来!”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十五师兄,你少给我装糊涂,我把你的书都翻过来了!” 他的脚,是炽热的大地,他的背,是炽热的天空。 天儿这是要杀人啊。 朱雄英在大明帝国呆了一个多月,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阳光普照,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双目赤红,兴奋地跳了起来。 在阳光下呆了片刻,就像是被人用手拍了一下脑袋。 第19章 胡思乱想,废话连篇(1)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滚烫,灼痛。 京城中,每日都有人因为酷热而昏死过去,五城的军法部和应天部,早就在街边摆开摊位,分发青豆汁、青梅汁等消暑佳品。 老人还好,他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对这高温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朱标却有些承受不住,朱标本身就是个吃货,而且他的身体很肥胖,对高温也有一定的抵抗力。 因为朱标的缘故,所以,勤政殿,坤宁宫,春和宫,这些平日里,经常出入的场所,都有一块冰封起来。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诡异了,从上午一直到中午,都是一片寂静。 甘泉自饮,半咽半吹。 这首词出自唐朝李百药的《知了知了》。 可是,听到外面的蝉和猴子叽叽喳喳的叫声,朱雄英却没有半点诗意,反而觉得很是恼火。 今天是一节字课,大家都在抄一本书,一人抄一本,教室里很安静。不过朱雄英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写字上面,他的笔尖在宣纸上胡乱的画了几下,在这炎热的夏日里,他的心思渐渐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朱雄英用帕子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知道,为何所有的官员都对淮西的权臣恨之入骨,就好像他们的祖先被挖了一座坟墓。 太不公平了! 我十年苦修,夏天冒着酷暑,冬天在冰天雪地里躺着,和夫差们比起来,算什么?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战死沙场,我|干嘛要窝在被窝里睡觉? 同样是为大明朝卖命,为何我的报酬却这么少? “我是田舍郎,我是皇帝。” 我也是大明的臣子,我也会将自己的热情和爱心献给大明。 几位皇子乃是陛下的亲孙子,我打不过他们也就罢了,但,你们几位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嚣张,这么嚣张,这么嚣张? 有了这个想法,谁不想看着自己的将军,等他们犯错了,自己就能把他们抓起来。 可是,这对大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大臣们要是觉得自己的位置,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换来的,那就太丢人了。 不想国事,不想国事。就连后来进入朝堂的大臣们,也不例外。 若是陛下实力强大也就算了,若是遇到一个昏庸无道的君主,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集团。 我也不知道有哪一个大的官僚集团,都是干嘛的? 细思极恐,视官吏如仆从。 嗯?不,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清朝的根基是八旗贵族,所以在朝廷里,大部分都是满洲人。没有了官员,就没有了任何势力。 不过到了后来,八旗也是腐败不堪。 在大明,朱标一死,淮西就被父亲清洗过,四叔靖难也被父亲清洗过,堡宗也被他清洗过,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朝堂上,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他们的原因。 但是,如果有一位强大的将军,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势力的问题了,而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很可能会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 否则,他也不会在后半生就杀人如麻! 哪有那种既完美又让人感激的系统?哎,不容易啊! 有缅甸,有暹罗,有柬埔寨,有高棉,有老挝,有真腊,还有安南,都来进香了,据说都在聚宝门和通济门,我要过去一趟。 但他也不能带头,否则肯定会被揍一顿,必须要背锅!到底是什么人?朱椿喜安静,不喜欢热闹。朱檀整天捧着一部《抱朴子》,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估计也骗不了他。 该给谁打电话?哦,对了,还有朱柏,那家伙整天无所事事,就拉着他一起走吧。 这样的人,放着也是浪费啊! 是的,都怪朱柏,我本是在头顶上吊着梁锥,努力学习,可是朱柏非要带我到皇宫里去见一见巨象,我是怕王叔走错路,又怕王叔出事,我也只好跟着去了,我也是没办法。 爹爹,您一定要看得开啊! 按照老爹的说法,他们要在南边建造一座驭象之门,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天气也太炎热了,让他们去做苦力,会不会有些不妥?或许,应该和老爹说一声。 近来,日本政府也不太平,据说要把徐达送到北平,管理军务,操练军队。四叔也来了北平,两人算是岳父岳母,上一次四叔还谋逆过,她不得不小心!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削四叔的军队?唉,我的头好痛! 这段时间,户部与军部的官员进宫的频率有些高,据说正在为五次北伐做着准备,而且还提交了不少提案,似乎要在明年开战。 我听人说,这次北伐,大部分的粮食都是从河南运来的,五伯近来到了北平,负责看守粮食。洪水即将来临,难道黄河就要溃坝吗?河南布政有什么防范措施吗?五叔是河南的藩王,又是四叔的好哥们,如果有一天,四叔要叛乱,五叔会不会给他送粮食?要知道,河南的粮食产量很高的!你打算怎么办? 误会?五叔的岳父叫冯胜,也是一位功勋卓著的将军,但我记得冯胜在史书上并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是怎么挂掉的? 唉,我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的爷爷和我的爸爸还健在,就算是再糟糕的事情,也会有更高的人来处理的。 对了,还有我爹的病情,我记起来了,他爹是在洪武二十五年突然去世的,而且死因很奇怪,典籍上写着他是感冒,感冒怎么可能致命?江湖骗子!要不要请医生给他检查一下? 我真的很厉害。五百年内,五百年内,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我?这可不好办啊! 老爷子说要出去走走,让我跟他一起去,但是要选个阴冷的天气才行。 傅友德和蓝玉,还有两日就要返回京,他们很可能会在爹爹的宴请下,我一定要让爹爹见上一面。 对了,还有沐英,听说他也跟着去了,听说他也跟着去打仗,真是让人嫉妒,年纪也就和我差不多。 哎,啥时候我也可以去打仗啊,先不提其他,就说蓝玉这次北方之行吧 我还得找个地方,才能进去。 第20章 胡思乱想,信口雌黄(2)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朱雄英心不在焉,浑然没有发现,他随手一划,那张白布上的白布,不知何时,被他沾湿了,而且还渗出了白布底下的绒布,一直滴到了桌面之上。 朱允蚊用手轻轻的扯了扯朱雄英的衣角,朱雄英一抬眼,就看到那个给他讲道的老师正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在那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名老师名叫刘仲质,是翰林学士,最近才晋升为司礼,主管文史哲方面的事务,在字画方面颇有造诣,以前也是被他父亲拉去教导几个孩子写字的。 他的教育方式很人性化,认为最好的导师就是学生,所以在上课的时候,他更注重的是指点,这样的态度,在很多书生身上都很少见。 他留着三撇着胡,下巴尖尖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六的样子。 古代的官员长衫,以宽大为原则,但对于刘仲质这样身材略显单薄的人来说,却是不合适,甚至还带着几分喜感。 对于这些同学的调皮捣蛋,他也不生气,见人就笑,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憨厚。 他是个很容易接受的人。 可就是这一点,让诸位诸侯很是喜爱,都称其为刘师。 和李希颜那个愤怒的绅士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察觉到朱雄英的目光,刘仲质俯下身来,仔细的看了一眼朱雄英绘制的那张“地图”。 “陛下,您要写的是哪一张请帖?那就是魏碑!是那个唐楷吗?或者说,蔡伯喈写的?” 朱雄英望着刘仲质,却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只是挥了挥手,对着刘仲质郑重的说道: “误会!刘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有些人很想学习,俗话说,黄昏与孤鹰同飞翔,秋水与明月同在。” 刘仲质又问:“““你知道吗?“ 诸位诸侯:“……“ 片刻的寂静之后,刘仲质第一个忍不住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说,这幅图上只有一只鸭子?” “错了,错了,刘师也是书法高手,怎么会有别的说法,我这是在下画的牡丹花!” “哈哈!“朱允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笑起来。 “刘仲质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沸腾了,明明是心不在焉的一幅画,却要一本正经的胡谄讨好,讨好什么孤鹫,什么牡丹! “哎!”但刘仲质毕竟是大明最善良的人,他只是叹息一声,并没有提及朱雄英的所作所为。 “诸位王爷,看你们也有些疲惫了,那么我来为你们说一个小小的传说” “休息一下!” 一听要说,朱雄英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他的少年们,都是一脸的兴奋。 赶紧把手中的毛笔放下来,竖起耳朵。 “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你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漫步’!” 刘仲质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刘仲质乃是江西人,博览群书,年仅四十三,已成六部之首,可谓是前途无量,虽然有他父亲敢于提拔的原因,但是能够得到朱元璋这样目光短浅之人的赏识,也是十分难得的。 他不但读遍了所有的历史典籍,还对街头巷尾的俚语、各地的民俗、以及各种各样的民间故事了如指掌。 她的妈妈死得很快,从小就被村子里的人欺负,嘲讽。 刘仲质从小就很穷,被人欺负了,他总是强忍着泪水,反复地阅读着他妈妈留下的《东方朔》,也就是因为这本《东方朔》,他对很多民俗故事都很有研究。 刘仲质从小就有这样的磨难,所以他的性子很好,很好相处,很会为别人着想。 不能蒸,不能煮,不能打,不能炸,就像是一粒铜钱。 “说到散步的事!”刘仲质继续道:“可以上溯到晋朝,和一个人密不可分,是什么人?此人,名叫何晏。” “他是后汉帝国大将何晋的孙子,也是曹操曹丞相的义子,曹丞相有一个嗜好,我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刘仲质越说越来劲,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挥舞着双手,就好像一个街头给平民讲故事的人一样,完全放开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何晏还把曹操的千金给嫁给了他。 而且还是曹丕的小弟,曹丕的小舅子……” “胡说八道!”朱雄英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若是让他爹听到你这样教育他的孩子,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最终,何晏呐,他研究出了一种名为‘五石粉’的药物。 闻言,朱檀眼前一亮。 “这‘五石粉’是一种剧毒,而且还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王耀道。 “嘿嘿嗯”刘仲呵呵一声,忽地从桌子上一跃而起,抱着胳膊,挺直了腰杆: “嘻嘻嘻,你对男性还是很热情的” 朱雄英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再也忍不住了,和一帮孩子讨论春|药的事情,等着被爷爷收拾呢。 “最重要的是,五石散还有一个后遗症,那就是服下后,全身燥热,不得不赤|裸着上身,在后院走一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比如后面的七位贤者,还有嵇康。” “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就等着下次再说吧!” 小王的心情却很好: “还有,还有!“ “...” 走出大殿,朱雄英看向朱允蚊,问道: “一半一半,今天你陪我哥来坤宁宫玩,太奶奶给你准备的烤鸭,很好吃的!” 朱允蚊的脑袋,在他的脑袋上,有一个很大的窟窿,让他的父亲很是惋惜:“哎呀,这脑袋,好像是半个月似的!” 因此,朱允蚊这个绰号,在皇宫中也有几个比较熟悉的人口中,叫做:“半个人”。 朱允蚊似乎很感兴趣,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不行,母亲让我回去后,立刻回皇宫,不许在外面多呆!” 说罢,她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往马车里走,吕氏派来的丫鬟已经等在那里了。 朱雄英目瞪口呆:这么乖巧,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这样的话,他能继承家主之位,那就是见鬼了。 对于朱元璋来说,他最大的禁忌就是皇后娘娘们插手政治。 第21章 徐达(1)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望着朱允蚊落寞的身影,幽幽的叹息一声: “真是个怪胎” 尽管朱雄英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他,可是朱允蚊,却依旧是被隔离开来。理由很简单: 她很聪明,很懂事,认真地做着老师给她安排的功课,认真地听着,老师看着她,都是赞不绝口,整天都是她在不停地表扬她。 倒是他的舅舅们,朱柏是领头的,朱植,朱模,朱桂三人则是一脸的吊儿郎当。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还年轻,教书先生们也不能太过苛刻,但现在有了朱允炫这个例子,教书先生们再也无法忍受朱柏等人的存在了。 他的眼睛和他的鼻子完全不同。 对朱允蚊赞不绝口,却又不由自主地将他们也拉了进来:大致上,就是让他们也来瞧瞧,也瞧瞧。大家都是爷爷的后人,为什么就不能像爷爷一样听话呢? 老师也是为了给他们做表率,给他们做表率,让他们改正自己的错误。 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但她还是拒绝了。不过有了前车之鉴,朱柏等人被惩罚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朱柏等人顿时不乐意了,心想:怎么每次都是一样,我就要多受一次惩罚? 转过身来,他又看了一眼朱允蚊。别人都在玩,只有你一个人在看书,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兄弟,跟他拼了。 他们当然不会明着来,可是背地里,却会有很多的手段。 朱雄英等人可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已经被立为皇上,在朝堂上,除了那对老夫妻和皇子,其他人都要礼让三步。 更何况,朱雄英又是那种什么都敢干的人,没和他们瞎折腾,老师都要谢天谢地了! 不过对于朱允蚊,他却没有这个顾虑,以后两人都会成为皇族,自己跟他也差不了多少,真要闹起来,大家都是皇族,最多也就是被揍一拳,还能把自己给揍成猪头! 而且朱允蚊性格柔柔弱小,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忍气吞声,甚至还会偷偷的躲起来,偷偷的抹一把泪,根本不会去抱怨。 如果不是朱雄英当场就掀桌,破口大骂,他们早就杀了朱允蚊了。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变得浑浑噩噩的情况下,纯粹,就是罪恶。 文华殿上发生的这种事,朱标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见朱雄英如此维护自己的小弟,简直就是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心中既是高兴,又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实在是有些脆弱。 “兄弟,我又没得罪他们,他们怎么就这么对我呢?”朱允蚊一脸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每每想到这里,朱雄英就忍不住心中一叹。 “天哪!一半,如果你不想要这个位子的话,我这辈子都会保护你!” 今天一早,他就去了一趟昆仑,昆仑神庙的大厅里,奶奶正在准备饭菜,爷爷正在和一张桌子下象棋。 朱雄英心中纳闷:不是说,最勤奋的君王,就是这位老人了么?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下围棋? 如果让爷爷听到这些话,一定会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爷爷的心性就很薄刻了,可是在朱雄英面前,却是一点都没有!这是把他们当成傻子了吗? 命令?这…… “拜见陛下” “拜见魏国公,父亲。” “哟,我孙子上学了?”朱元璋似乎很开心,对朱雄英招了招手,道:“来,你也来看看我的围棋!“ 朱标轻轻点头,伸出一只手,没有说话,转过身去,继续专心的下棋。 可徐达却不能如此嚣张,他连忙正襟危坐道: “恭迎皇长孙,皇长孙请...”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把朱雄英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徐达吧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盯着下棋。 今天两人在下象棋,朱雄英看了看棋局,发现爷爷在下黑手,徐达在下白手,两人你来我往,谁也没占到便宜。 一边下,老人一边道:“天德,听说小钦子的肚子里有一种腹泻的味道。“ 小钦子,原名徐钦,是徐辉祖的儿子,也是徐达嫡长子,根红苗正,要不是徐钦想要扳倒徐达,夺去他的爵号,恐怕魏国公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她可是徐达最疼爱的女儿,虽然只有一代血缘关系,但徐钦在徐家人中的影响力,就像朱雄英在皇宫中的影响力一样,但他的人品,却远超朱雄英!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徐家人的严谨和细心所感染。这么年轻就这么沉默寡言 英的双手,表示有外公在,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 朱雄英定了定神,轻叹一声。徐达,果然是能够和古往今来最强的将军相媲美的人物。真当得起大明的首屈一指。难怪他能成为大明第一名将! “...” 他微微一笑: m,把小钦子叫到皇宫里来,做我们的孙子的陪读 色迷心窍: 我这个老头子,倒是一点都没变。那条狗,实在是太愚蠢了,顿口拙腮,生怕得罪了他。 你这话就不对了,谁会这么说自己的孙儿,我是个沉稳的人,也是个英雄!” 他这个做孙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他还是说了出来。 徐天德,你把自己的孙儿当宝贝一样供着。“ “嗯,那我就听你的!” 1级的贡献,1级的权力,2级的要求,3级的御医。 三世之后呢?你尽管求,到了那时,我们这些男人的坟都会被夷为平地,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位爷爷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现在看来,他只是随口一说,能不能做到,都是一个未知数。 徐达也没办法,只好用三寸不烂之舌,让朱标帮他摆平了! 谁说战士都是笨蛋?站在徐达的位置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种蠢货,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扒皮抽筋。 朱标笑了笑,他当然明白徐达的用意,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朱标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本人已经与开平王府常遇春的长女结为连理,曹国公李文忠、西平侯沐英都是太子的死忠。 第22章 一盘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其中就有近年来军方崛起的永昌将军侯蓝玉,朱标更是将其带到了军方。 可是这两年来,常家却是被她给捧红了。 这对他不利,对雄英的影响更大。 虽然这是一种帮助,但也不能让常家一统天下,这也是朱标所不愿意看到的。 利用别人的力量,来维持自己的力量,这是一国之君的基本原则。 虽然,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书童,可是,在文武百官们看来,这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据说徐钦有个妹妹,还是一娘生的,也不知道多大,等会再打听打听,恩,是该把雄英介绍一下了。 朱雄英怎么想,无关紧要。 不过这样的布置,或许也是为了防止老四被发现。 不得不说,这位以高瞻远瞩闻名的祝标,一刹那之间,竟然能考虑到数十年之后的问题。 朱雄英年纪小,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心中暗暗感慨:“老头儿真是太疼自己的父亲了,居然敢在自己面前与大臣们做生意,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做生意,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做生意,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挺有信心的嘛! 这么一想,朱雄英便从老人的身上跳了下去,端着水壶走过去,又为老人和徐达两人斟满了茶。 他微微一笑,直视着徐达的双眼。 “不错,雄英从小就听说,徐老爷子在和皇帝陛下对抗蒙元的时候,一直都是一马当先,勇往直前,而且,他的谋略和谋略,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至于那些兵法,雄英虽然喜欢看,但并没有太多的了解,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喜出望外” “我听闻,徐家的兵法乃是大明第一,而徐老爷子更是精通兵法,被誉为我大明的军中之王!徐老爷子,希望你能多多指点我!” “...” 他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这家伙明显被徐达给震慑住了,但现在还敢站出来,站在徐达面前,这是何等的勇敢。 恐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恐惧过后,他能不能勇敢地去接受,能不能一败涂地。 哪个人不是被吓破胆?当初他和郭子兴一起上过前线,那一次,他也是双脚抽搐,站都站不稳。 人,总是缺少一些阅历。 听到朱雄英的赞叹,徐达依旧保持着警惕,一字一顿道: “多谢皇孙殿下,不过我可担待不起这‘军神’二字” “这都是陛下英才,英明神武,微末愚昧,幸亏陛下没有嫌弃微末之能,让微末伺候陛下,微末感恩戴德,感动涕零!” “而攻城之策,也是我的功劳,我也是顺水推舟而已” “可是,我这里还有一些军中的东西。” 朱雄英:何谓明察秋毫,何谓明察秋毫; 好事儿都是他干的,坏事儿都是他干的。 要是上面觉得不好意思,一定要奖励我们什么,我们就让他们辛苦一点,哪怕是累一点也行。 也难怪,上辈子的时候,这位老人会疯狂的屠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却从来没有对徐家人出手过。那时候,徐家在军方的势力,可是非常恐怖的。 老人很开心。 原本洋洋自得的爷爷,无意间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朱标,见朱标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就明白自己的大儿子有多厉害了。 他看了看周围,便明白徐达是手下留情了。 最重要的是,他让着爷爷,爷爷的眼力还是太差了。朱元璋白手起家,所遭遇的灾难,大多都是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的,但最后,却总会有一些人食言,害了他的父亲。 每一次期待,每一次失望。 因此,他最讨厌被人欺骗。 “畜生!” 老人暴跳如雷,猛地将手里的一枚棋子丢在了地上,落了一地。 老人发怒是很吓人的,但朱雄英却被老人抱在了手里。 朱标、徐达等人,更是连忙跪倒在地,不明白爷爷为何如此震怒。 “父亲,稍安勿躁” “皇上息怒”龙尘连忙开口道。 而那些小公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服侍的人突然失踪。 失踪的人会有怎样的后果,不用多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们瑟瑟发抖,有几个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但那枚黑棋却清晰的浮现出两个大字: “太好了” “啧!”朱雄英深呼吸一声,看了朱元璋一眼,心想,就凭你这破棋艺,就算你下半生,也赶不上徐达啊! 他转过身来,看到了同样目瞪口呆的朱标。 哎,就算是我,也比不上徐达啊! 望着那副“皇帝”字,老人久久不语,片刻后,哈哈大笑: “呵呵呵呵,天德,我们只是和你闹着玩而已,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啊!” 朱标在一旁打圆场。 “徐叔叔,你在这里下的棋,当真是妙到毫巅。这要是传扬开来,对我们大明来说,绝对是一件美谈!” “父亲,这是应该的!” 一听要出血,老人立刻闭嘴:“你卖我的地,我也不会后悔的!”在他看来,只是下一盘棋而已,有什么好奖励的? 特别是徐达这种,长年征战征战,各种搜刮,各种赏赐,各种物资应有尽有。 给的太多,会让人觉得自己吝啬,给别人戴帽子,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但给的太多,会让人心疼的! 见爷爷闭上了嘴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朱标忍不住催促道: “父亲?” 这一次,他不可能装作没听见,盯着朱标,喃喃自语道: “要不,我在莫愁湖旁有一座小山,平时可以在这里下象棋,还可以在这里唱曲儿,就送给你吧!” 说到这里,他有些伤感的一闭眼: 那里可真是好地方,冬天的时候,夏天的时候,冬天的时候,冬天的时候,夏天的时候,夏天的时候。在院子中央,有一座阁楼,可以俯瞰湖心,俯瞰远处的群山。 太阳被周围的山给遮蔽了,炎炎夏日,寒气逼人,邵玄打算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休息一下。 “这下好了!”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懵逼,心想这位爷爷也太聪明了吧,本来还想着给他一笔小费呢,没想到是给他一家医院。 第23章 孙子听命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一直呆在皇宫里,很少会来那里,哪怕是十不抽一的奖品,徐达也会答应,可皇上想要在那里多呆几天,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更重要的是,这是皇上的行宫,徐达可不能收啊! 朱标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平日里都生活在皇宫里,很少离开皇宫,要那里做什么! 而且,这里又不是我的府邸,我也不在乎! 于是,朱标顺着说道: “呵呵,我可没有你这么有钱!” 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以父亲之名,为魏国公作一副对联如何?怎么样?” “嘶!” 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我就知道,徐达肯定不会接受我的邀请,我就等着徐达不接受我的邀请。到时候再拿回去就是了。 “该死的家伙,居然帮着徐达说话!” “既然如此,我...我就不客气了!”徐达大喜,这院子里有一间小屋,上面丹楹刻匾,雕梁画柱,十分雅致。 陛下又不是常年居住在这里,那些长老会的人都羡慕他很久了,现在终于轮到我们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得到他的赏识! 毒蝎钉钉是独一无二的! 最重要的是,这封信是被大皇子强行送来的,所以,大皇子也不怕大皇子怪罪。 “我来!”徐达答应了,秦家的老人咬牙切齿:“这就去办!” “啊?”朱标一愣,这副上联,可不是这么好记的,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个老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朱标懒驴般来回踱步,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写道: 君与臣,何须计较胜负,何为开天辟地之君,笑谈一湖一山。 威震四海的龙腾,威震天下的盛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朱雄英继续向下望去,其实朱标的对联并不是很好。 这首诗,并不是一首诗,而是一首诗,一首诗,一首诗,一首诗。 就像是苍穹会变得苍穹苍穹,这是一个道理,一个道理。 看完这副上联,老人的神色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他还想再说几句,就见老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席间,老太太不停地为朱雄英、徐达夹着菜: “来,给我来一条大腿。” “徐达大哥,来来来,给我一条大腿!” 一条是两条,一条是徐大的,一条是朱雄英的。 吃饭的时候,朱元璋看起来傻乎乎的,嘴角都挂着一丝微笑。 可徐达刚刚离开,老人的脸色就变了,一把将朱标拽下来,然后把鞋子给扒下来,狠狠的打了一拳。 “这就是你的下场!敢打我的主意!我要杀了你!” 朱标连忙闪到一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父亲,徐叔叔这几年身体不太好,身体也有些虚弱。 孙子还生病呢,现在就派他出镇北平,我心里也不好受!” 朱元璋目瞪口呆。 “所以,你要拿出你父亲的钱?” “这是我的院子!” “父亲!你不是长住的……”朱标连忙说道。 “不会的!” 朱标在马皇后的搀扶下,狼狈不堪地回到了春和宫。 天气炎热,朱元璋正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还拎着一把扇子,时不时的给朱雄英打几下,看起来就跟村里乘凉的老人似的。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是不是被徐达吓了一跳?” 朱雄英拉过一张小马扎,在老人身边坐下,轻轻揉着老人的双脚: “是的,徐老爷子的眼神,让我到现在还心有,他...他的眼神好恐怖啊!” 他举起手,道:“我不怕!” “嘿嘿,害怕也是应该的,像徐达那样的人,都是从生死边缘走过来的,谁能不害怕呢?”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猛地一凝,口中喃喃的念叨着: “我生前不能给你添乱,你父亲也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但是你,你还是要修炼啊!否则…” 后面几句话,老人说得很轻,朱雄英也没有听到,就想凑过去,细细聆听。 老人猛地转过身来,望向朱雄英,神色罕见的凝重: “等蓝玉回来,我们会让你父亲带着军队进城的,到时候,你就跟我们一起来吧!” “如果你不想学习,我允许你离开皇宫,到京中来走走!” “我可以去九江,也可以去小茂子那里” 在九江,李景隆是李文忠曹国公的大儿子,论起身份,他甚至要称呼父亲一声叔叔。 李文忠从小就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对他也是倾注了极大的心血。 他还在王保保手下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了大明勋贵二代中的佼佼者。 而小茂子,则是开平王常遇春的儿子,也是朱雄英的叔叔,也是这些富二代中的佼佼者,被称为“毛爷爷”! 他才是年轻一代最强的人! 徐达、朱元璋都是乡巴佬,都是乡巴佬,而常遇春却是个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的孩子? 按照他的说法,他的祖先是岳飞的一员大将!虽然几位老人都不相信,但他却一直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在征战的时候,他是父亲的冲锋陷阵的,绰号“常十万”,身手了得,会马槊步。 这一枪,举世无双! 可惜的是,他在柳河川死了,据说是被人陷害,被人陷害,所以才会死的那么快。 但朱雄英却不这么认为。 看样子,他是因为长途跋涉,满头大汗,在战斗中全神贯注,结果中了脱甲风,当场死亡。 而后人也不会说他死在了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正是他被北征之日,而这场战争,正是他成为历史上的一场经典之战,也是他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战争,也是他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战争。 朱元璋怎么可能这么蠢! 而且,朱雄英也听说了常遇春的事迹,知道他是个傻子! 他只会打架,没必要怕他。 常茂从小就修炼家族的武学,据说一杆枪能刺穿一块城墙! 朱雄英觉得这是在说大话,半尺长是几个意思?十五厘米,这可不是古时候的砖头能比的,特别是城墙上的砖头,都是用粘土砌成的,致密的很! 朱雄英心中一动,再次望向爷爷道: 朱元璋并没有多说原因,不过朱雄英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位老人似乎有些顾虑,与以往不同了。 就连那张脸,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是!” 第24章 蓝玉归京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蓝玉已经回到了京。 虽说大明开国以来,到处都是战乱,年年都在打仗。 不过难得有这么一支军队开进,于是,京城里的百姓们都聚集在了城墙上,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细心的男子,甚至还将自己的妻子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唯恐被人推倒,而路边的男男女女,则是疯狂的追逐着。 还有几个很会做生意的商人,则在路边摆摊。小吃,点心,小吃,饮料,扇子,口红,一应俱全。 引得一众小朋友围在摊位前面,垂涎不已,垂涎欲滴。 一时间,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那场面,简直就是夫子庙里的一场盛会。 五个城池中的军士与应天军的军士也都走了出来。 皮鞭,铁链,板子,都在大呼小叫的维护着。 这里乃是朱元璋当年建立的地方,从朱元璋当吴王开始,这里就开始修建,可以说是富丽堂皇。 京中一共有四十八个军部,大约有二十七万人,分散在整个应天关之中,守卫着整个帝都。 而最大规模的调动,则是在整个应天城的大小两个地方。 此次云南之战,镇南大帅傅友德率领王师三十万之众,另有山西和陕西各镇守营之众,合共十七万之众。 蓝玉领京大本营的五十万精兵,与曲靖的八十万湖广兵、四川兵汇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蓝玉与沐英,都在傅友德的控制之下。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但事实是残酷的。 蓝玉是朱标的叔叔,而他的小叔子,则是已经过世的开平王,也是朱标给他上位的。他们从来都是心高气傲,再加上京中的精英,根本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们的调遣。 沐英则是朱元璋收养的儿子,自幼被马王后抚养长大,此次去云南,傅友德的军衔虽高,但父亲对他最为信赖。 傅友德虽然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也没人能管得住他。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生意,她都要被蓝玉和沐英欺负。 战争之后,山西、陕西两省的军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不是被杀就是被杀,被杀的被杀,受伤的被处理,剩下的人,都在等待着得到官府的嘉奖。 而在慕英的带领下,湖广两省、四川两省的军队,则留在了云南,为剿灭大理梁王府、段家做着垂死挣扎。 朱元璋这句话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所以,这一次,蓝玉部的五万大军,才会凯旋归来。 这已经很不错了。 到了京城,三万五千人,就在城门前的一座巨大的校场上,等待着一声令下。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跟着蓝玉一起进城,来到了那座小型的军营之中。 在此期间,还会举行一些无关紧要的俘虏的祭祀活动,所以朱元璋并没有出现,而是由朱标来负责! 最终,有几个人被请入皇宫,跟着朱标去了一趟‘武英殿’,等候陛下的接风洗尘。 不过,他们都是官员,最差的也是副将,或者卫统领,普通士兵很难有这个资格。 皇宫内,同样是人声鼎沸,朱标早早的,就在黎明前,将朱雄英喊了出来。 “这一次,你的皇帝让你带着他的军队回来,你可明白该如何去做?” 朱雄英又是一个呵欠:“多看,多想,多学习,少说话!” “好!”朱标连连点头,一脸的满足。 朱雄英现在总算明白,为何老人总是穿着一身粗糙的衣服了。 好难熬啊,三三两两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要一刻钟的时间,哪能忍得住! 由于朱雄英第一次出山,朱标对此非常看重。 对于一个父皇而言,如何在文武百官心中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让他们不再因为自己的年纪而轻视自己的雄英,这是非常重要的。 朱标容不得半点闪失! 而朱标本人,则是难得的严肃起来。 国家之事,皆在军中。 偶尔对着镜子照一照,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今天,朱标、朱雄英都没有穿官袍,也没有穿羽衣帽,只穿着一身华贵的官袍。 父亲的规矩是:“皇储以“冕九旅”、“旅九玉”、“金簪导”、“红组缨”、“两玉填”。 王冠,是指头顶上带着一串珍珠的礼帽,而王储则是带着九顶王冠,九串珍珠。 这是一件明黄色的长袍,长袍上有山,有火,有龙,有华,一共九件,和爷爷身上的长袍相比,这件长袍上的图案就是一颗太阳,一颗月亮,一颗星星。 金丝金线,都是用纯金打造而成,每一根都是精钢打造。 不仅如此,有些图案,为了美观,还会用到莲蓬。 这就是我们平时用来食用的莲子,用莲子上的莲子,做成了一根细细的丝线。 这条裙子至少要两年时间! 看着看着,朱标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是啊,好大的气势!” 而朱雄英本人,则是七衮八冕,身上的龙袍,比起朱字来,就没有那么多的汉文和版文。 迎接这么多人归朝,这可是一件大事情,朱标和他的皇子们带了不少人,足足有数千人,从皇宫里出来。 朱雄英在车里,对着朱标告状: “爹,这官袍好难啊,我啥时候也能和你一样,天天都是一身麻衣啊。” 朱标见朱雄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起了调戏之心,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你不要?要不,给允煽半边儿吧?” 朱雄英一愣,随即想到了一件事,顿时咳嗽了一声: “你觉得呢?” 朱标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臭小子!” “自从我被册封之后,你外公对我的信心,是从未有过的,嗯...我对你也是这样,未来,我对你的后人,也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我们朱家人的根基,就在这里!” 随即一声长长叹息,黯然说道: “这一身麻衣,还是算了吧,你外公是一代帝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没有他外公那么大的面子!” “想要有威仪,就必须要有一件礼服!” “那就是说爹爹每天都要穿三次不同的衣裳?“ “臭家伙!“朱标一巴掌拍了过去,却是在空中顿住,哈哈大笑了一声。 古往今来,帝王都是最恐怖的,特别是那些开宗立派的帝王,他们年纪越大,对国家的掌控力就越强,到了最后,甚至可以一己之力,镇压天下! 所以,他并不需要穿什么华贵的服饰。 但不管是朱标还是朱雄英,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朱大人,纵然号称天下第一,却也不是真正的帝王! 朱标原本想要出去十多公里,迎接王冲等人的归来,但是却被王冲的父亲阻止了,让他不要再往前走了。 得了吧!蓝小二就是个驴子,你不让我离开,我不让你离开,你就别想好过!就在城门外! 是以,一行人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第25章:章蓝玉归京(II)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大帅归京,与陛下归京,那就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 整个京中,排名靠前的大臣、将军、皇子、王子,都要穿上梁冠朝装,出席庆功宴! 有个好的,就是皇上当政,连百姓都要出来,欢迎自己的父亲! 蓝玉自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是朝廷上却有不少人前来,大都是五大统领的将领,而六大统领也各有一位副统领前来助阵。 翰林院、监察院、内务府,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淡,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有趣的是,国子监与皇宫里,也有不少学子,正踮着脚尖,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幕。 见到皇子一行人到来,一帮白发苍苍的老大臣,还有一帮身强力壮的战士,急匆匆地跑到了马车前: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皇长孙殿下!” 朱标拉着朱雄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还请众卿平起!” 朱标温和有礼,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让人舒服! 朱雄英扫了一眼四周,嘿!一大群人,黑压压一片!只有一个脑袋,一个屁|股。 当他的三叔,也就是常森家的三儿子时,这家伙对着朱雄英挤眉弄眼,一副促狭的样子。 常遇春一共有三个儿子,都是直系血脉,他怕老婆怕得要命,在战争期间,他或许会去妓院,但从来不会把女人带来,也不会在外面包办婚宴,所以,他是六大公中,最不成器的一个! 长子,郑国公,文房四宝,一丈九几,一丈九,一丈九左右,在洪武后期被贬谪,最后惨遭杀害,葬于广西龙州,死状十分诡异。 二皇子常生,继承了国君的爵位,被兰氏的人处死。 三长老常森,也是一名老兵,但性格有些古怪,走到哪里,都是一口一个“老子是淮西土匪”。 从车上下来,朱标扭头对着常家人问道: “蓝玉呢?” “启禀王爷,刚刚有马来禀告,说有军队已经到了三十多里外,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 常茂这句话是故意俯着身子说的。 “好,我明白,你稍等。” “伞!“ 有了皇子在门口等候,大军行进的更是迅速,此时,皇子的营帐,已是若隐若现。 蓝玉骑在马背上,心中盘算着进入皇陵的程序和程序,免得等下慌乱的时候犯了什么错误。 义子蓝四勇骑着马匹,来到了蓝玉的面前,毫不避讳的道: “爹,你看看,多大的场面啊!就是嫉妒,就是嫉妒!” 蓝玉一怔,顿时勃然大怒。 “把你的屎给封上!” “进了都城,你的嘴巴一定要闭紧!你特么就是个老太婆! 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会让我遭殃的!” 大军,乃是众志成城。 成千上万的军队,就像是一个人在前进。只有几个信使,将消息传递出去,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朱雄英心中怦怦乱跳! 面对千军万马,没有人能够保持镇定。 朱标见朱雄英神色不对,拉了拉他的手,道:“放心吧,父亲在这里!”“蓝玉,你指挥的很好!”朱雄英笑道:“放心吧!” 【青玉军团】: “回!”传令官用一种高腔说,“王爷的马车到了,所有人都停下!” “下!”蓝玉一招手,旁边的传令官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举起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跪下!“秦羽的命令很简单,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重复! 一道道号角声,从中央到后方,在这片空地上回荡着。 上万人齐齐下跪: “拜见陛下!” “拜见长孙大人!”“长孙大人万古流芳百世,万古流芳,拜见长!” 上万人齐声呐喊,声势浩大! 飞禽走兽,莫进山林!就连连城外面的房屋,也被这一声巨响,吹得尘土飞扬!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朱雄英脸色涨得通红。 “蓝玉总想搞点花样出来!”朱标一脸的得意。此时,正是展现皇子威严的好机会。 “否则,总是有人念念不忘我的仁慈,还妄图占我便宜,那才是傻子!” 就在此时,蓝玉带着一群将军,向朱标这边走来。 “拜见陛下!”蓝玉虽然穿着铠甲,但是,却依旧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恭敬的施了一大拜! 朱雄英一想,这倒也是:对于那种视军法轻于诏令的将领来说,最常用的说辞便是:“臣下有兵,不能行此大礼,望君莫怪!“ 在这些人当中,以周亚夫最为著名。 但大部分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至少,朱雄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大明的人! 朱标一脸的得意:“好,好,好!” 林梦雅走到了蓝玉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臂。 “醒醒!兰将军这一战,让我们失去了几百年的云南,重新回到了我们的手中!” “好大的功劳!我会为你的功劳,向父亲陛下申请!” 蓝玉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但也不是傻子,被人说了那么多废话,就算是一只蠢驴,也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声音却是有些沙哑: “不能说是我的功劳,这都是陛下的功劳,陛下的谋略,还有殿下的指挥,还有属下的努力...” 在她的后面,王弼和其他几个将军听到蓝玉这句如同在念台词一般的话,一个个强忍着没有大笑出来,把自己的唇瓣都给抿得发紫! “可是我在打仗的时候,却很想你!“他说的很诚恳。 朱标嘴角伴着淡淡的笑容,头顶的皇冠也在不停的抖动。 朱雄英环视一周,都是些没活够的家伙! 蓝玉,曹震,景川侯,鹤庆侯张毅,王弼,定远侯王弼,以及蓝玉的一众干儿子! 被爷爷称为“蓝派”的人,几乎都在这里! 朱雄英打量了一下她,她的身形很好,并不魁梧,一头秀发扎在头顶,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看起来很狂妄的样子! “陛下,陛下,我给陛下请安!陛下,请安!” 蓝玉这才注意到,朱雄英正盯着他,急忙就要跪下来,可是朱标硬的将他扶了下来。 “误会!他只是个小孩,你可是他的前辈啊!” “礼数,不能少!”蓝玉非常坚定的说道。 这一次,不光是朱雄英,就是朱标,也是眉开眼笑! “姐夫,起来吧!雄英年幼,不敢当!” 众人这才一拥而上: “恭迎大帅!” “贺喜伯父!” “兰大帅来我家喝一杯?“ “恭贺兰大帅。” 蓝玉微微一笑,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朱雄英心中却是一动。 从这一点上来说,蓝玉虽然鲁莽,但也知道适可而止,但最终...哎! “这是大皇子的剑,大皇子一走,剑自然也就不要了!” “...” 第26章 向大明致敬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被抓的高级军官有一个叫达里麻,一个叫段宝,段珍,一个叫段氏,来自云南大理。 达里麻也是个倔强的人,被抓到这里来,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喃喃自语,哀嚎着要杀了自己。 不过,军情报告上说,父亲连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杀了,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蓝玉也不能擅自决定将父亲处决。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破口大骂的回到京吧,可是蓝玉却能想到几十种治疗这种人的方法。 他先是被人用匕首砍下了牙齿,随后又被人用布条堵住了嘴巴,否则的话,他的舌头很容易被鲜血堵塞,而且,他的语言带着一种特殊的腔调,纵然让他开口,他也无法完全地理解! 少吃点,不会让你饿死的。 甚至还带着一条大黑犬过来,警告他如果敢乱动,就将他的命根子砍掉,让他去吃狗肉,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胯下的匕首吓到。 他们可以拼命,但在拼命的时候,绝对不能丢人! 这一路上,她都老老实实的回到了京。 段家两个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他们都很乖巧,想来他们已经被蓝玉收拾的够惨了! 这个俘虏的过程很枯燥,无非就是几位将军炫耀一下大明的武力,朱标则是说要在明朝面前努力读书,努力成为一个听话的好公民。 这不是扯淡吗?朱雄英被他一句话说的昏昏欲睡! 到了后来,朱元璋不得不在一间偏厅里接待他们,段氏两人的知恩图报让父亲很是高兴,于是给他们改了一个新的姓氏,叫做段归仁、段归义。 太猥琐了! 而且还给他加了官!一个是永昌卫镇守,一个是雁门镇守,都不是什么大官,而且都是穷乡僻壤。 但这对降将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朱雄英很可惜,段氏两人的祖先都是段正严,和《天龙八部》中的‘段家’一模一样。 朱雄英甚至以为,这两个家伙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出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开杀戒,然后再使出一套“飞檐走壁”的身法! 最起码也要掐住朱元璋的脖子,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吧? 朱雄英这辈子都没有看到有人把自己的爷爷打得这么惨,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兴奋!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胆小! 这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区别! 而达里麻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虽然他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会让人将他处死! 然后就到了武英堂的宴会,这次的宴会,爷爷依旧没有出现,朱标则是四处奔走张罗。 所谓的接风洗尘,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虽然皇宫的饭菜很好吃,但也不能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只会大快朵颐! 反正谁也不差这点钱! 这次会议,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那些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们,有更多的时间,接近他们的高层,同时也让朱标看看,这些老战士中,有没有什么值得他重用的! 简单来说,这是一次商业晚宴,主要就是给你的上司留下印象! 这种晚宴,也是要有眼光的,否则的话,老板给你倒了一杯,你就不喝酒,老板给你倒了一杯,你就换了一张桌子。 会让朱家那小气鬼一生的! 所以当朱标刚举起杯子起身的时候,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朱标清咳嗽一声,道: “今日,圣君临朝,天恩加身,大明国泰民安,国泰民安,国泰民安!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功劳。” “父皇德比三位皇帝,功绩不逊于皇帝!” “先敬父皇万寿,长命百岁!“ 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矩,这些士兵自然不懂,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按照上司的吩咐去做。 “德比三皇,功绩堪比尧帝!” “陛下万寿无疆!” 声音很有节奏! 在朱标左右张望的时候,秦无用又给朱标倒了一杯酒: “这一次,我要为大明祝国君一程,祝大明国泰民安,国泰民安!” “为大明干杯!”……” “永垂不朽!” 朱标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是那种把酒当白开水来喝的人,他已经开始把持不住了,朱雄英赶紧将一碗白开水递给朱标,朱标喝了一小口,挥挥手,继续说道: “我要喝下这最后一碗,祝在座的各位,百战不能胜,十年不能胜。你们舍生忘死,以身许国,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这就是我们大明的太平盛世!” 有些战士不禁感到与有荣焉,一个个昂首阔步,甚至大声道: “多谢王爷!” 三个人喝完,现场的氛围就活跃了不少。 士兵们都是爱喝酒的,此时,距离皇子很近的几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两个武官,一看就是河南人,站在板凳上,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干杯!“干杯!“ 至于朱雄英,其实早在宴会上,他就已经在奇怪,为何此次归朝的不是傅友德而是蓝玉,而是傅友德,要知道此次归去,他可是以蓝玉和沐英为主啊! 这一战,是傅友德主导的,他的军功,足够他的爵位了! 但最终的结局是,蓝玉率领着京中的军队返回了朝,而四川的军队则被沐英率领着驻扎在了云南,傅友德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现在顶多也就相当于沐英的一个助手!这在一个刚刚建功立业的人看来,简直就是刻薄寡恩! 即便是云南的事情解决了,傅友德也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赶路返回京,和亲人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和徐达一起离开边关,去北平主持大局。 在大明,能这么干的,也就朱元璋和朱棣两人而已。 朱雄英思来想去,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父亲,应该不会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去杀一个人。 就连前世的青玉封狼居胥,都被他一剑斩了! 虽然他说自己年纪大了,时间紧迫,但以他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用想太多! 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但朱标毕竟是一名老谋深算的政治家,他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朱雄英猛地想起一件很关键的事情:傅友德这些年和周王朱楠的岳父冯胜关系很好,冯胜就是他的岳父。 并非这傅友德与这位皇子关系不好,而是朱雄英曾经与这位傅友有一面之缘 德,这小子,别看他傻了一点,可是,他对自己的儿子,却是毕恭毕敬,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不过,跟周王一比,似乎又差了一些。 一个帝国将军,竟然和藩王岳父,甚至是藩王关系这么好,这是要做什么? 朱标给了他一个忠告,让他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如果傅友德能想到这一点,他回到京,见到皇上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太子。 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那么……朝堂上绝对不会缺少一个统帅! 一个统帅可以粗鲁,可以贪图享乐,可以战败,但有一点,那就是一定要站在正确的位置上。 “有心事啊?”一旁的朱标看到朱雄英发呆,低低的声音道。 此时,朱标的礼帽,已经被一件镶嵌着珠宝的大衣所取代,因为戴着一顶王冠吃饭,并不是一件很合适的事情。 “我很奇怪,蓝玉怎么会被选中,还有傅友德呢?” 朱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怎么?” «曰X 皮埃姆。 “喂!”朱标打断了朱雄英的话,道:“回家吧!” “...” 第27章 姐夫,请你陪雄英去逛逛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今天是大喜的好日子,从来都不许朱雄英饮酒的他,第一次主动为朱雄英斟满了一大碗酒。 但朱雄英却是在江南饮了一种黄酒,那是将河稻和酒渣混在一起酿制而出,看上去很是混沌,没有什么酒香。 又酸又甜,简直就是水果汁啊! 再用凉水镇了数个时辰,在这种季节,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了尾端,让人神清气爽。 那些军人不爱喝酒,索然无味!我还以为我是个男人,不配喝酒呢! 不过,这些被后宫中的嫔妃所喜爱的,都是以河稻为原料的美酒。 朱雄英是极少饮酒的,毕竟他还年轻,饮酒有害身体健康。因为朱标管得太紧了! 难得有机会喝酒,朱雄英也是一口接一口的灌。 不过,这瓶酒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的后劲很大。 片刻之后,朱雄英只感觉一阵头昏眼花,他的神智还算清晰,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有一种头昏眼花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酒了,否则就是自取其辱了,堂堂大明三世的孙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被人笑话死,想想都觉得可怕! 摇摇摆摆的起身,打算到外面走走,清醒一下。 蓝玉看着朱雄英摇摇摆摆,显然是喝醉了!他没有理会周围还在给他祝寿的人们,而是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快步走了出去。 蓝玉虽然比朱雄英年长,可到底是个外人,后宫里的女人也不少,要是得罪了哪个在外面偷渡的女人,那可就惨了! “你给我盯紧了!”朱标瞪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秦无用。 朱雄英在小风的吹拂下,神智恢复了几分清明。她还是有点晕,但至少没有出现重影。 他四处闲逛,本是打算去后宫寻找王妃,结果却是来到了大礼堂附近的赛马场。 武圣堂一般都是皇帝用来招待大臣的,不过朱元璋偶尔也会邀请一些官员,比如一些文人墨客,比如一些文人墨客,比如一些武将,比如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 文官之间的比试,在椅子上摆着,但武将之间的比试,却是不太合适。 这么狭隘的空间,根本就容不下一匹骏马,更别说切磋了! 于是,他就让人在大礼堂的附近,修建了一座赛马广场。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赛马台,上面用的是一种红色的观音石,用来奔跑,不会伤害到战马。 座南面还有一座凉亭,可以让人在这里休息。 在赛马场的四周,还种满了树木,以防止风吹雨打。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风水宝地,朱雄英也不清楚。 陆小凤道:“把马来!”朱雄英的神智还算清晰,可是他的嘴巴却是张得大大的,几乎是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我要骑!” 赛马场当然有自己的马儿,在西面有一个小型的马房,里面有两个御马司的太监,里面还有一些从其他地方运来的马儿,数量并不多。 皇宫中的战马,大多都是从北边送来的,经过御马师的训练,再送到各个皇宫中。 后来,赫赫有名的御马衙门,就是从这一处开始的! 可是,这些人却没有这样的权利,平日里,他们只是一个看门的,用来照顾这些骏马,不过,这些骏马被他们训练的很好,再凶猛的骏马,经过他们的训练,也变得无比的温顺,如同婴儿一般。 “马信儿,你给我等着!”是不是马信儿啊?” 朱雄英见没人回答,有些着急了。 “人呢?是不是马弁?”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老太监急匆匆的从远处的一个马房里冲了出来,看到了朱雄英,两个老太监都不知道是谁,只是盯着朱雄英的眼睛。 一副柔情似水模样的蓝玉跟在朱雄英身后,看到朱雄英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发愣: 这可是你的孙子啊,长得这么漂亮,你可以瞑目了。” 他忽然想到了朱雄英的母亲,这丫头最爱跟着她,扎着两条小辫子,一双小短脚,动不动就喊她一声叔叔叔叔。 蓝玉再怎么辛苦,见到什么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她都会为自己的外甥女儿争取。 “哎,这姑娘也真是倒霉,还不到两日,就死了!” 一颗眼泪顺着蓝玉的脸颊滑落下来,水汪汪的眼睛落在朱雄英的身上,她没有母亲的儿子,就象一棵枯萎的杂草,但她却是一个锦衣玉食的人,从小就在宫中,被无数人或明或暗的陷害。 “小妞,你不用担心,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雄英受到伤害,不管是谁!” 以前吕氏膝下无子,现在吕氏生了个孩子,看着朱允蚊渐渐成长起来,吕氏怎么可能不动心? 蓝玉并不清楚吕氏对此有什么看法,可是她却清楚,雄英作为皇储的大儿子,与死去的皇储娘娘,理应是皇储之位! 身为淮西之地的战士,他需要百战沙场,才能立下赫赫战功,没有远超一般人的毅力和智慧,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像蓝玉这样的将领,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相信自己手里的剑。 蓝玉脸色一沉,听着前面传来的动静,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杀气,快步走到朱雄英面前。 不过,朱标身边的公公,却是秦无用,他的动作,比蓝玉还要慢上一步。 “大胆!有没有眼睛!还不给我跪在你面前,你就是我的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帝,我的皇帝!” 等到两个小公公将马匹拉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如果是在这种时候,他早就被打死了。 皇宫中的马儿最是乖巧,那匹雌性的马儿被送到王冲面前,甚至还低头,十分亲密的蹭着朱雄英的胸膛。 可是那匹马却仿佛很怕她一样,四脚踢来踢去,却始终躲闪着,偶尔见她盯着自己,还会用四条腿踢来踢去。 不过,虽然驯服,可它的个头,还是很大的。 朱雄英原本就到了马的腰部,此时因为喝酒,被颠得七荤八素,一时也没有坐上去 秦无用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属下帮王爷!” 朱雄英转过身来,斜睨着他,一言不发。 “起开!”一声怒吼,一道人影从他的口中飞射而出。蓝玉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推开! 转身,单膝跪地: “王爷,将我压在身下!我的身体很好!” 朱雄英微微一笑,一脚踏在蓝玉的肩头,翻身上马。 他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少。 陆小凤道:“舅爷,请你陪雄英去逛逛。“ 第28章 赤胆忠心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蓝玉低着脑袋,拉着缰绳,健硕的身躯让朱雄英感觉到了极大的安全。 此时,天色已暗,落日的光辉洒在他们的脸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暂时的平静。 蓝玉闷声不吭,他本来就不爱多言,朱雄英闷声不吭,则是心中不断盘算着: 大明建国时间尚短,军中将领众多,徐达,李文忠,汤和,傅友德,冯胜,都是领了半生军旅生涯的老人,他们都还健在,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方霸王。 而军队里,讲究的就是一个老江湖,若没有大舅子常遇春留下的遗产和朱标的支持,他也坐不到今天这个地位。 只是因为他晋升得太快,和皇族有血缘关系,所以才会如此高傲。 但他这个大舅哥也有好的一面,想当年他跟着常遇春去拜祖宗的那会,那小子目不识丁,就是个文盲,也不知道怎么写军情简讯,害得祖宗还特意请了一名老师来教导他认字。 而教导他读书的老师,正是朱升,也是第一个向他提供了“发展”理念的人。 “城墙高,粮食多,君临天下。”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让他从一个盗匪首领,一步登上了皇位。 至于蓝玉,那就更有趣了,会用一个“诚”,一个“诚”,一个“诚”! 蓝玉告诉朱升:人生一世,对上要有一个忠诚,对友要有一个正义。 我虽然是强盗,却也最重视“忠”这个词,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忘记。 朱升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爷爷,朱元璋很高兴。 也正是为了这个名字,蓝玉后来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而他也只能在明里暗中,忍气吞声。 朱雄英望着蓝玉笔直的背影,说他是无辜的,说他是无辜的,说他是无辜的,但又觉得难以释怀。 这可是三大罪状啊。 你灭了前元王朝,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北元的公主上床,这得有多贪心啊?那个女人是不是戴着钻石戒指?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隐私吗? 廖永忠的一个侍女,因为过度使用了一支发簪,整个家族都被处决了,虽然廖永忠做的都是些肮脏的事情,但这也说明了朱元璋对等级的重视! 你这是污蔑我爷爷啊! 算了,又不是我老婆,我就认了。 而且,他连夜突袭了喜峰,这可是自己的地盘,换了朱雄英,早就一刀将他剁成肉酱了,幸亏他父亲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才偷偷放过了他。 哪怕是挑拨自己的血脉关系,他都能忍受。 她一直都在告诉皇子,四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让皇子尽快的除掉严藩。 这件事情,我也是知情的!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在宴会上,还在和自己的父亲说了几句悄悄话? 这件事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是谁?甚至,连他每天吃饭,上过厕所,都要一目了然,估计,他已经将这些事情,写在了一张纸上。 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他还从军队里弄来了三百多个假儿子。 田爷,我只有二十多个养子,而你却有这么多的养子,这是要闹哪样?叛变? 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朱标,他的爸爸,竟然被人杀了! 以蓝玉的性子,朱允蚊这个草包能镇得了她吗? 没有了用剑的人,要剑何用? 我在祈祷,你会死的! 他的杀戮,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个证据可以证实,蓝玉并没有造反的想法,起码在父亲去世以前,她没有造反的想法。 但他的死状,却是最凄凉的,被扒了皮,交给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当年的蜀公主。 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父亲的真面目! 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做。 一念及此,朱雄英就忍不住想,还是要提醒一下蓝玉,她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并没有那么狂妄和霸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家姐夫,她也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 “咳咳……”朱雄英咳嗽了一声。 “永昌侯。”秦羽淡淡道。 蓝玉愕然回头:“公主?” “嗯...“我也听到了,这几天朝中有很多关于你的奏章!” “有人说你在军队里用了很多假儿子,还有人说你拉帮结派,买宠,滥用职权。” “虽然陛下和陛下都相信我,可是我还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注意你的言辞!” 大明的官员体系,有一个很强大的能力,就是打探消息。 虽然是宋仁宗和赵祯的杰作,但是在他的手中,这门功法的威力,还是被他自己开发出来的。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可以弹劾任何一个大臣。 “放屁!”此时,蓝玉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或许是觉得在皇帝的孙子面前,自己不能表现得这么失礼,他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继续道: “王爷,您别信这些被母亲传染的读书人的鬼话。 我们淮西的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对朱雄英使了个眼色,然后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不能任人唯友,也不能任人唯友?“ “现在我的人,都不听命于我了,他们会开心吗?”朱雄英闻言,险些晕厥过去,这个该死的杀手! 并不是说她说话不利索,而是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如此,即便是当着自己老爸的面,她也会破口大骂。 你这是在气死我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当众承认,而且还觉得自己是对的! 朱雄英叹息一声,转移了注意力:“看来我爷爷并没有要你的命。” “唉,这种事情,我们还是私底下说吧。 啊,一人纵横万丈,一剑斩过千万大军!” “我听说,这一次,你亲自抓住了达里麻这个所谓的副总管?” “呵呵,那个老头还在抱怨呢!咱们也叫人放开了他,还拿了一柄匕首,咱们就用拳头对着干!” “王爷,你说呢?” “一拳就能把他打倒!” “要不是看在他五大三粗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宰了!” 说着,他还捏起了拳头,摆出了一个开山裂石,开山裂石,斩落华山的架势。 “...” 第29章 从马上摔下来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事情闹大了,蓝玉拉着缰绳,那头母马也是乖巧的很,可是蓝玉的举动,却是让那头母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站了起来。 一脚将朱雄英踹倒在地,然后抬脚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那只马蹄足有碗大,这一脚若是踢中,轻则骨折,重则当场毙命! “我死定了!”朱雄英双目紧闭。 在他身旁,秦无用与御马等人的小桌椅亦是脸色苍白。 “死!”就在这关键时刻,旁边的蓝玉猛的一个俯冲,从马肚下面冲了过去,对着那只马蹄子,娇叱一声,竟然将那只足有一千多公斤的骏马,生生的甩了出去! 说完,他就急忙伸出手来,在朱雄英的身体上摸索起来: 哪里受伤了? 看到这个凶残的大统领,竟然如此惊恐,朱雄英心中一暖,他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蓝玉的动作。 “姐夫,我还好!”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蓝玉才如释重负的说道。 体力透支的副作用,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蓝玉趴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总算是缓过劲来。 他转过身来,冲着朱雄英苦笑道: “陛下请安心,蓝某一息尚存,定无人能伤害陛下分毫!” 朱雄英和她一样,也趴在了红色的土壤上,双手抱头道: “我相信你。” “你若不背叛我,我便不背叛你!” 朱雄英转身,笑眯眯的望向蓝玉,伸出一条手臂,对着蓝玉伸出。 而蓝玉则是莞尔一笑,有些吃力地将手掌举了起来。 “砰!” 一双大一双的大手,此刻正紧紧的握在了一块。 其实,朱雄英也没资格自称皇帝,他不过是朱元璋的亲外孙而已,没有任何的封号,也没有任何的官职。 一般情况下,都是在他十周岁的时候,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候,按照朝堂上的规矩,这就是逾越了规矩! 但朱雄英还是照单全收,毕竟他成了孤家寡人,所说的话都是朝堂上的事情。 这份协议,不是一个晚辈对自己的叔叔的承诺,也不是一个侄儿对自己的叔叔的保证。 你要是不叛变,我就替你顶着! 蓝玉,应当明白这一点。说到底,他只是单纯,并不傻! 朱雄英也不明白,他为何要许下这个誓言,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的蓝玉 也许是因为她刚刚救了他一命,也许是因为她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她的关系。 从头到尾都是忠心耿耿的。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权利的实质还是来源于底层。 他不想要这么多的儿子,可是他不想要这么多的儿子。 陛下,如果他的干儿子要做大将怎么办?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或许对周公忠心耿耿,但他的几个儿子却未必这么认为 这就是上一次,导致了蓝玉家族被灭门的主要原因。朱允蚊虽然是大明的皇帝,但却是一丁点功也没有立下,所以才被称为朱允炫。 没有谁的贡献能超过他。 二伯和三伯都已经去世了,要不是四伯和四伯都已经坐稳了皇帝的宝座。 她想起了上辈子,爷爷在位的那一年,有半边儿都是太子了。 四叔甚至还拍了朱允炫一巴掌,说:“哎呦,你这孩子,也有这么一天啊!” 就不知四叔敢不敢! 一念及此,不禁一阵郁闷,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走了!否则,陛下和陛下会很着急的!” 他侧目望去,只见一张小桌小椅正跪拜于地: “我没事。” “好了!”他扶起了她,继续道。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谁也不许说出去。 不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该死的!”蓝玉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的叫道。 “那你如何训练马匹?都已经被驯服到这种程度了,还想让他带到这里来给皇长孙骑看?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 他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冷冷一笑:“这是什么狗屁马儿? “等出了皇宫,我跟陛下说一声,让他带着我的马儿离开!” “这匹马的味道不错吧?“ 蓝玉偏着脑袋,心道:“不好,干巴巴的,干巴巴的!“好羡慕啊!” 蓝玉叭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但那毕竟是一块肉,一块肉,就是一块肉,可比青草要好得多!” 朱雄英哑然失笑。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匹浑身焦黑的母马,突然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目含泪,不断的叩着头…… 朱雄英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对着那名驭马小公公道: “原来你还挺听话的嘛!让一匹马跪拜?吃饱了撑的?” 刚刚起身的小公公,再次跪在了地上。 “御马司可没有这种训练方法,但是,这些动物,比如牛,比如马,都是和人类一样的动物,一旦意识到自己要被杀,就会跪地哀求!” 朱雄英转过身来,转过身来,望向蓝玉。 “确实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我也没怎么听说过,军队里的马匹都是悍不畏死的!”蓝玉提起军队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好马儿!”朱雄英缓缓地来到了那匹马儿的身边,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肚皮。 四只脚,通体雪白。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脚印,这一次,我不会追究,但如果你再将我推倒在地,我就宰了你,将你生吞活剥了!” 一边说,一边瞪着她。 “你带着这头马,到昆仑殿来,我要它!” “恭喜殿下“蓝玉打开了它的嘴巴,道:“你看它的牙齿,这匹马还不到三年,等它长大了,一定会变得更强壮的。“ 朱雄英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她,不知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蓝玉端端正正的坐下,连屁|股都不敢翘! 朱元璋将手中的钢笔搁在桌上,赞叹道:“云南之战,干的漂亮!” “多亏了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胡说八道!”蓝玉被爷爷的语气给震住了,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我们说你厉害,你就厉害!” “这么说,我们错了?” “蓝小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你来京中,也不第一时间来看我,跑来跑去做什么,还用我来邀请?“ “给你的腿上涂了一道眉毛,这是何等的荣耀!” “...” 第30章 记得自己的生日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蓝玉虽然尊敬朱标,但是她对朱元璋却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老人的语气提高了几分,让蓝玉心中一颤。 蓝玉躺在那里,支支吾吾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几乎要哭出来,心想:“这位爷爷,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明明是你下的命令,让我们去参加宴会的,可到了肚子里,还没有变成屎呢,你怎么能反悔呢?” 就在蓝玉汗从额头一直滴到后颈的时候,朱标适时的为她解难: “我倒是很讲义气” “哼“那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把他送到云南来? “三只脚的蟾蜍难寻,但是两只脚的,却有很多!” 说到这里,老人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看在殿下为你求情的份上,这一次就算了。” 没等她说话,老人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也听到了,我们家大孙子的事情,你干的很好!” “不会的。”蓝玉刚说完这句话,看到父亲的目光,他立刻改口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看着朱标说道。 “一定要打压一下他!否则的话,你以后就派不上用场了!” 说完,朱元璋正要提笔写下一份文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将手中的文件往旁边一丢,怒吼道: “朴仁勇……” “将这群王八蛋,全部掩埋!” “父“一词 朱标正要开口,却被老人直接拦住: “你都快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了,你竟然还担心这些?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一条不行!”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朱雄英原本还打算护着的两个小公公,现在却是全军覆灭,就算是剩下的几个公公,也是凶多吉少。 但像朱元璋这种杀人如麻的大帝,一句话就能决定数万人的性命,却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小杯,想到自己的外孙方才的惊心动魄,连批奏章的心思都没有了。 “走吧,去坤宁宫!” 然后,他继续说道: “拿着!” 等两人走进了昆宁殿,老太太才一脸惊讶的指着一旁的座椅道: “什么?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真是难得啊!吃饭还要等一会呢! 朱元璋现在可没有心情和老夫人开玩笑,他在人群中摸索着: “我孙子呢?” “把这胖娃娃送到了硕妃处。“ 朱元璋皱了皱眉:“你从马上摔下来,怎么不休息一下,跑到那里做什么?“ 正在炒菜的马后娘娘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说,重八,你还活着吗?今天是你的孩子出世的日子?” 朱元璋一拍自己的腿:“妈的,被蓝玉一闹,我都把这茬给忘记了! “可是我们的孙子要做什么?” “长孙说,咱们老朱一族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丁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是嫡系,怎么也要过去恭喜一下!” 马后在“舅舅”二字上,咬的很重。 然后带着几分醋意的道: “原来是老朱家的人,嗯?” “呵呵,不愧是我们的孙子,这么年轻就明白了,你说他是怎么想到的?” “嗯。”马王妃的鼻孔里喷了一口唾沫。 “当然,我孙子还记得他们的生日,说是要过生日的。” “为了不让我忘记,我还把它写在了我的床头!” “在那里!” 说着,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根柱子。 朱元璋看了一圈,第一个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他的皇帝陛下。 太奶奶是三月份十日,爹是十月份十日。 然后便是皇宫中各个王爷的姓名以及出生日期。 就算是秦王,晋王,燕王,周王,他们的儿子们的生日,也都写在了这本书上。 朱元璋顿时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他感觉自己这一生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们的孙子,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 转过身来,对着朱标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身为我们老朱家最大的儿子,怎么可能忘记你哥的生日?” “跟咱们大孙晓比起来,差远了!” 朱标正津津有味的研究着朱家子孙生辰的那一页,却被老人一句话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很想反驳:你也不记得啊!只是,看见那老人压着皮鞋的双手,苏千瓷就闭上了嘴。 “国家大事,我没有时间……嗯……嗯……要不我们先去看看?” 见老人的目光越来越冷,他立刻换了一种语气。 “走,我们过去!”老人率先开口。 根据皇宫的规定,产妇生完孩子,不得与男子见面,以免引起怀疑!也有一些人认为:倒霉。 不过朱雄英毕竟只是个孩子,也不会在意这些,于是她想了想,就放朱雄英进去了。 而在他的身前,则挂着一块绸缎。 秦观透过窗帘,看到了一个身影,从里面探出头来,她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少女了,而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女。 她年纪轻轻,一定很漂亮。 可来到大明之后,他发现自己听错了,四伯的生母,并不是马王妃。 四伯父的母亲,也是这位王后! 一念及此,朱雄英就忍不住感叹:“四舅老爷,究竟修改了几本历史!” 朱雄英忍不住感慨道:“这丫头还真有福气,在朱元璋的眼中,她不过是一个繁衍后代的机器而已。” 不过,他有一个好儿子,上一次,他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四伯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未来,朱家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 不过今生不同往日。 一念及此,他躬身行礼。 “恭迎王后,今天得闻王后有了一条龙的儿子,雄英喜极而来。 恭喜王妃!” “起来吧“她的身子还很软,特别是在这种古时,女人要生产,本就是一件苦差事,简直就像是一次你死我活的厮杀。每年都有无数人因此丧命。 别的不说,就连他的母亲,在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是因为受伤而死。 “多谢皇长孙!”小豹子恭敬的道。 然后就开始讨好方森岩了。 “雄英在我面前算得了什么?虽然你平时都在坤宁宫,平时也不见你,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交情,但既然来了,不妨多呆会,嗯?” “快,快把椅子拿过来,让皇长孙坐”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身边的侍女说道: “快,将这盘子里的酸枣糕点,拿出来,让王长孙端出来。” 硕妃跟她说了几句,此时已经有了几分生气,转过身来,冲着朱雄英一脸笑容: “这是从辽东运来的枣子,是从江西请来的厨子制作的,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陛下才会送来一些!最好吃了!” 第31章 杀戮与彩礼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打量着面前的红枣饼,每一块都是透明的,而且每一块都很大。看起来很是可爱。 但他只对皇后府中的食物感兴趣,对任何食物都不感兴趣。 虽然没有原因,也没有仇恨,但还是小心为上。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呜呜呜呜……” 才一日不到的小王子,哇的一声就哭了。 朱雄英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他的篮子里。 “好……好……不……不……不……” “可能是肚子饿了。“ 朱雄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将他从婴儿床上扶了起来,轻轻的搂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在大堂上转了一圈。在朱雄英身边服侍的侍女们,更是下意识的将手往前面一伸,就是担心朱雄英会失手掉下去! “好了好了,别叫了好了。” 不知是不是朱雄英的计策奏效了,那孩子竟然止住了哭声,还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他的眼睛很小,什么都不能看到,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隐约的嗅到周围人的气息,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友善。 听起来很玄乎! 朱雄英目光落在那小孩的脸上,心里暗道: “渍,真丑“秦羽忽然笑了起来。 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一张脸还没有发育完全,满脸皱纹,看起来就跟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样,老而黑。 有些产婆,说自己长得白白胖瘦,其实都是为了骗老爷们,好让老爷们给她银子。 “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就在这时,朱雄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朴人勇的一句话,声音很是刺耳,尤其是在深夜! “有什么好开心的?让我们瞧瞧!” 硕妃强打了个寒颤,正要起身行礼,朱元璋的爷爷连忙上前,将她压了下去。 “你身体不好,不必多礼!” “我想和你聊聊,然后就离开” “多谢皇上!” 此时,朱标正一副满面笑容的样子,在幕布外面说道: “我父亲听到你又增添了一条新的地龙血脉,也顾不得吃饭,急匆匆的赶来了!” 此刻,老人正走向朱雄英,温柔的将朱雄英怀中的小孩抱在怀中,然后对身旁的朱标开口: “哇,你看他长得多象我啊!”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儿子:“儿子,爸爸来了,嗤...嗤...” 老人不知道怎么哄小孩,朱雄英听到这句话,就好像一只公鸡一样,强忍着笑意。 “小皇叔,你可有姓名?” 朱元璋收敛了笑容,在硕妃榻前坐下,嘴里念念有词: “滴……滴……滴……“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旁的小屋。 “这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祥。 “雄英让我送给小皇叔的礼物!” 朱雄英在宫中,只是一个衣食无忧的老婆婆,宫中又没有月例,一贫如洗。 但朱雄英没多少,他老妈不是有钱吗? 常遇春最喜欢的就是屠杀俘虏,但他为什么要屠杀俘虏?他自己生性嗜血,却不以为意。 但他手下的士兵,不都是冲着这点银子来的吗? 可那些士兵,怎么可能将银票据为己有? 开什么玩笑,聪明一点的,自然会把自己献给上官大人,希望在下一次屠杀中,能够得到一个好工作。 其实在战争中,想要得到一个好的职位,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职位,要么就是要在这里守卫要塞,要么就是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天,直到所有的人都被洗劫一空。 在这样的环境下,你的兜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至于那些有钱有势的,已经被人打劫了,他们也不好对自己人动手。 故而在军队里,经常有人给人送礼物,都是为了谋个好差使,好打劫。 不过这样的话,士兵们还没有拿到银子,他们就得给上官大人一些银子,等到军队入城,他们才能赚到更多的银子。 而且,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这些小玩意儿,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们都会将这些小玩意儿,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若是不下重口,赚不到钱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自己为了收买上面的人,可是花了不少钱,否则的话,自己就亏大了。 因此,士兵们也只能杀人夺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人家也是有妻儿的! 这也是为什么屠戮一座城市的原因,三日之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其实用不了三日,最多两日,就能将一座巨大的城市夷为平地。 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再耽搁四天五天了。 这也是为什么汉王朝的程无名军法森严,对士兵也是宠爱有加,麾下士兵都是以一当十,而常遇春蓝玉则是以一当百,这也是他麾下士兵都是以一当百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国家,谈什么国家?胡说八道!士兵们有足够的食物,然后才能赚钱。 不赚钱,谁会为你做事? 于是,轮到常遇春的时候,就算他不愿意,他的身家也要超过那些建国的王爷。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他,一个臭名昭著的人,没有理由怀疑他! 于是,常家出嫁的女儿,都是用一辆辆大小不一的马车,将一辆辆马车送进皇宫,从早上到晚上,连一半都不到! 明媒正娶,同生同死,在这个世道上,女人的身份要低于男人,但是成亲的女人,在这个世道上,女人的身份并不会低于男人,一般情况下,女人在家里的身份,并不会低于男人。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嫁妆可是要远远超过聘礼的,毕竟,女儿嫁给女儿,可不是为了卖女儿。嫁妆什么的,给点小礼物就行了! 但是,那些被称为“宝库”的东西,丈夫却没有资格去碰,哪怕她已经去世了,她的孩子也会继承她的一切。 朱雄英母亲去世得很快,因此常家人留在皇宫中的陪嫁,便由常家人朱雄英与朱允煽两个人保管。 在宫中,能够光明磊落的用这种东西的,就是朱雄英与朱允煽,不过朱允煽年纪还轻,朱雄英觉得自己用不上,便替自己的哥哥承担了这个重任。 总不能连累你吧? 朱雄英的想法是,这些珍贵的宝物,每天都会有新的变化,多年都没有新的,还不如送出去,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宫中的妃嫔们,每个月的俸禄都是有限的,除非是特殊的妃嫔,否则,没有权势的人,根本买不到什么珍稀的东西。 第33章 子虚乌有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看着宝藏中的清单,仔细考虑了一番,最终选了三样东西。 第一样东西,是一支毛笔,是忽必烈在张家口打猎的一次,从一只白色的幼虎脖子下面拔下来的一根毛发,那是一支毛笔,据说是忽必烈在蒙古草原上发现的。 这支毛笔,是贾似道从一块来自西方的玉中挑选出来,在樊城战败后,送给了元代一块最好的玉。 文渊的名字,是元代乐府关汉卿的亲笔题字,出自大师之手。 一只普通的毛笔,最多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一只这样的一只,却需要好几个人,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一般人拿到这只毛笔,并不会用来写什么,更多的时候,他们会把它当成一件艺术品来珍藏。 那是朱雄英的祖父常遇春率领大军攻打都城时,从内库中搜出来的。 这是北元末代元顺帝当上储君的时候,他的父亲元明宗将这柄剑送到了他的手中。 这把剑名叫定江,剑身底部有一个“大汉”字刻于剑身之下,剑身周围全是金色的,镶嵌着许多珠宝,看起来极为华丽。 这柄剑很是小巧,只有一米多长,但却是一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当做一种装逼的工具而已! 这是常逢春在北方征战的过程中,从元代国库里偷来的,当时朱标与常氏还没有结婚,但已经订婚了,所以常逢春想要将这柄剑交给素不相识的祖母。 所以,他才会将孙子带走。 还有一块,是从北方带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 这是一个四合院,完全是用紫檀木打造,装修的很是雅致,门窗都是可以开启的,而且还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布置,一个老人正坐在那里喝茶,一副围棋,一只毛驴正在推着石车。 用一些清水泼在磨盘上,就像是现代的八音箱一样。 朱元璋所说的,正是那座宅院。 此时,朱元璋正盯着那间小屋,不知道它会被命名为“什么”。驴拉车?“朱磨?”那头朱驴呢?朱下棋,这是怎么回事?难看死了!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我知道了! “有一座房子,名为朱楹!” “怎么样?” “这老家伙起名字也太随便了吧?”朱雄英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硕妃开口道。 “朱楹谢陛下恩典!” 她的长子,因为是皇上亲自起的,所以她的长子,是七岁那年,皇上征战沙场,她的长子,也就是七岁那年,皇上就有了这个名字。 朱标也在旁边附和道: “丹楹刻桶,凿楹纳书,都是父亲的杰作,都是博大精深,我承认,我不如他!” 朱元璋点头表示很是欣慰。 朱雄英终于意识到,身居高位的人,并不总是能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让人觉得他很神秘很聪明。 明明是他在瞎说,可手下的人,总是能从各种典籍中找到证据。 就在这时,朱元璋起身说: “好了,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你现在身体还不是很好,回去之后,我们会让太医给你开一些滋补的药方,你好好休息!” “告辞!” 朱元璋盯着镇国宝剑,目光一凝,转身就走。 “告辞!” 坤宁宫中,老人端正的坐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朱雄英: “你愿意吗?” 这是前元皇子的剑,你祖父眼疾手快,抢了过来,徐达告诉他,这剑要留着,等过些日子再用,就是为了送给他的孙子。” “你还真是大度,就这么送给我了!” “喂!”朱雄英端着一杯茶走到老人面前: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四叔在北平与元人大战,吃了不少苦头,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可不能让他分神啊!” “再说了,我们老朱家好不容易起步,陛下辛辛苦苦,吃尽了苦头,这才让我们一族有了今天的辉煌!” “我们老朱家,若是人丁昌盛,血脉和谐,日后去了列祖列宗那里,也好有个交代,不至于被列祖列宗骂我们不孝!“ 朱标听了这话,连连颔首,心中甚是安慰:不说其他,就冲这一身孝道,就说明自己平日里对他的教育并没有白白浪费,日后雄英登基为帝,最差也能成为一代帝王。 他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而另一边,老人早已是热泪盈眶,他抹了抹眼泪,将朱雄英抱在怀里: “乖儿子,真乖!”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偌大的世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天上没有一块瓦片可以遮风挡雨,地上没有一根钉子可以落脚,四下里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我母亲...我母亲去世了,我母亲也没有一个安葬之地!“ “不要说一口棺木,就连一张草垫都没有“…没“.是二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母亲身上......“ “我...我和二弟...我和二哥一起挖了一个洞,把我们母亲埋了!” “当时下着很大的雨,我们和二哥一起挖了个洞,然后把洞里的水倒出来...我们...我们...” 朱元璋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马王妃悄悄的来到老人的背后,在老人的脊梁上,温柔的拍了拍。 朱标站在旁边,双目含泪,宽慰着朱元璋。 “父亲,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今日之事,我等自当心满意足!” “因此,我讨厌那些贪官污吏,如果没有他们,我母亲就不会死去,我讨厌,我讨厌,我想把这世上的那些贪官污吏统统杀光!” “哎!“朱雄英没有说话。 片刻后,老人抓住朱标的手臂道: 你为我们家带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孙子!大明有两位,我就算在黄泉路上,也可以瞑目了!” 然后,她含泪望向马王妃: “姐,我的孙子,你真是太厉害了!” “大孙子,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就算你要月亮,我也让人去找。” 朱元璋心情大好,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国家对朱氏子弟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各个诸侯虽然不能自己征税,也不能自己挑选臣民,但是却可以享受到高额的俸禄和军力,即便是他们在边陲惹是生非,皇帝也会视而不见。 第34章 皇子想要迎娶她?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继任者,会像李唐一样,对自己的族人进行屠杀。 朱标为人和善,哪怕是削藩,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而他最怕的,却是朱雄英,这小子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浓了,才这么点大,已经有了一种杀人如麻的气势。 今天听到朱雄英的坦诚,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朱雄英扯了扯嘴角: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能要求任何奖励!” “那不成”顾宁的爷爷很是固执的说道。 “这个……”朱元璋想了想:“这个……” “你要是爱打架,我给你一个小时的假期,让保儿给你上课教他们如何指挥军队!” 宝儿,或者说李文忠,是家主的侄子,当初被家主收养,和家主是一伙的,和家主关系很好” 大明帝国,除去被软禁的朱文正,如今的军队,在统帅方面,可以说是出类拔萃。 他拿出了一把匕首。 “是啊,而且那个叫蓝玉的家伙,他的指挥能力确实不错” 朱雄英也很奇怪:“跟皇上的外公比起来,是不是更强?“ “呵呵。” 魏国公所在的宅院内。 徐达和徐辉祖相对而立,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两个人都不爱多话,相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后来,徐达终于按捺不住,从口袋中取出一卷册子,递给陈凡: “明天我要去北平操练军队,你就呆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吧!万 你要多加注意,如果有忠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这句话徐辉祖已经习惯了,他每一次出去,都会这么说。 “你二哥,你管着点,从小就这么调皮捣蛋,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变,惹事了,就把他的双脚给废了,做哥哥的,当爹的,你可别惯着他!” “这是我数十年来在战场上积累下来的谋略,前些日子,我在皇宫里,皇长孙跟我说过,你拿着这一套,等我大孙子养好伤,进宫后,再交给他!” “这个...呃...”徐辉祖脸上露出为难之意,他犹豫片刻,最终做出决定: “前些日子,殿下来见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从殿下的语气中,知道殿下很愿意和我们府上联姻。” 徐达的双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拧成了一团。 “别胡乱猜测!” “难道是黄孙和俏姑娘?” 美艳少女正是徐辉祖家的长女,也就是徐钦的妹妹,才刚刚满十二,名叫徐俏儿。受到家族的熏陶,她不但博览群书,还会骑射,天生就是个漂亮的坯子,所以徐钦才会被她这么一折腾。 他是将军之家的嫡系子弟,行事作风都很好,也很有能力。 徐辉祖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知道我的意思呢。” “嗯……好像是吧,家里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徐达皱眉沉思片刻,一字一顿道: “陛下不会答应的!” 对于朱元璋的想法,他是最了解的,虽然北元依旧在边境肆虐,但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的命运显然是夕阳,而大明则是一片欣欣向荣,宛若初生的婴孩。 立国之时,军中将领势力甚盛,亲王皆与将领勋贵通婚,以收买民心。 而且,与常氏的婚事,本就是想要借着常氏的力量,稳固自己的地位,更何况,两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不过,随着大明由军事向文化过渡,淮西一带的武人,也开始慢慢地从官场上退下来了。 如武定侯郭英、凤翔侯张龙等人,如今都已经开始退居二线了。 文治是主体,军事是主体。 虽然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可是皇帝与太子已经开始削弱文官们对朝与野的影响力。 再加上皇帝年纪大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顾忌,所以皇帝与太子都是小心翼翼。 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是绝不会容许未来的陛下拥有一个强势的外家人的。 不能让外人得势啊! 还有,他为何要与徐家结盟,为的就是提防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北平并未发生过任何违法之事,究竟是何意?还是说,这只是云谦的一厢情愿?毕竟,他也没有明说,这是怎么回事。 “哎!”徐达沉思许久,才叹着:“皇族没有血缘关系,你听王爷说什么?” 徐辉祖沉吟着:“我也以为陛下不会答应,可是我看殿下似乎有办法!” 徐达一双眼睛盯着他,道:“我还能怎么办?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这样的事情了,徐家树大招风,他要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们徐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再闹出点事来,我就打断你的双脚!” “呃…是“楚轩正色道:“是的。 现在距离凯旋之日还有一段时间,朱雄英也该去文华殿听课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雄英便早早的来到了学校。此时,大堂里,朱钦正接待徐达,他要动身前往北平。 徐达正端端正正的坐下,一张脸都快贴在椅子上了。 “我前几天读到了一封来自燕国的战书,上面写着: “嗯...这一次前往北平,还需要你定下计划,至于如何执行,还望你定夺!” 朱标端着茶杯喝了一小杯,似乎在想着什么,顿了顿,似乎在想些事情。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我原本是想等傅友德从云南归来,然后和你一起前往北平的!我看未必!” “不过,这一次,北元应该会在秋天的季节里,乘胜追击,将他们赶走就行了,并没有必要走的那么远!” “王保保一走,北元就再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统帅了,我儿子虽然可以保护自己,但是却没有足够的魄力,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朝廷还没有发动大举进攻的意思,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军粮,还需要再等等。” 说到这,朱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但徐达却没有注意到。 “魏国公这次回去,正好可以和老四好好聊聊,顺便见见妙芸!” 第35章朱标在想什么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徐达依旧一丝不苟: “我只知道为国做事,不会因为我的私心而毁了我的公心。“ 朱标微微一笑道:“你好!瞧你这口气,好像有人怀疑你一样。” “但是我从小就把四哥惯着,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给我写一封信,我会给你做决定的!” “多谢王爷!” 将徐达送出去后,殿里的香炉开始冒火,旁边的冰鉴也开始散发出阵阵的冷意,似乎在和人较劲。 朱标摆摆手,示意秦无用下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大呼一声。 他随手在那张白纸上连着“西安”“太原”“北平”几个大字,然后自己也苦涩地一声冷哼,就将那张白纸搁到蜡烛上,亲自观看它燃尽的火光。 他捂着额头,缓缓合上了双眼。 他确实很疼爱自己的兄弟,也很疼爱自己的兄弟,但是身为皇位继承人,很多东西却由不得他。 父亲常年征战沙场,这些兄弟都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虽然他们对他很尊敬,也很崇拜。 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却是谁也不能信任。 蓝玉说,她看了一下老四的运气,知道老四身上,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但是,朱标并不相信,他不会拿这样一个莫须有的借口,来怀疑一个皇子。 但西安、太原、北平三个地方的统领,虽然都是从太子那里调过来的,但多年下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忠心耿耿。 当年他帮助燕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给了他大量的粮草、兵马、军械,甚至还有控制秦国的意味。 他虽然不惧,可也要为大明着想。 陛下若不谨慎,就会失去忠心,陛下若不谨慎,就会失去忠心。 计划。 不过现在想来,他也没必要把西安放在心上,父亲有要迁移京城的打算,很有可能会从西安和洛阳两个地方挑选新的京城。但还没到时候,还得再等等。 “再等等,北元还没有被攻破,我们的确是要拿出一些东西来的。”朱标自我说服道。 这些年,大荒并不平静,如今黑灾白灾肆,不知有多少人,多少牛,多少羊群,都被冻坏了。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在一年前,对永平府发起进攻。 可是还没有等他出城,便被汤伯的军队击溃了,王保保一走,北元便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入了。 哎!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还不是要化作一堆泥土! 是不是该建议一下,建立一个互市呢? 一旦互市开放,可供上千万兵马通行,无需在边疆驻扎太多兵马,我也可腾出人手,去办些别的事。 嗯,先等着,至少要把他们揍一顿,然后再开互市,这可不是什么好生意。 互市需要更多的茶叶和盐,云南才是新来的,那里有一些低级的盐场,出产的盐都是苦味的,所以我们才用那里的盐来交易! 既然不能用武器和武器,那就用食物来换取马匹吧。 如果能让大明人在大平原上划出一些牧场,那就更好了,哎……明朝军队很缺少战马的! 这段时间高丽闹得很大,这家伙是谁?嗯,李,李成桂,我可是听说过,连纳哈出的骑兵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很有可能,就会由他来主持高丽的政治。 可李成桂的军队,却隐隐有朝着辽东进发的趋势,而且,他们的军队,都快接近大明的疆域了,呵呵,好一个野心家! 哎,我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要不,我派军队去辽东,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让他明白,大明不是你能欺负的,我也不会欺负你,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安南也不太平,明兵在云南的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那些人和高丽一样,都是些卑鄙无耻之徒,想要趁火打劫,王八羔子... 哎,只能等了,等沐英在云南立足,自己就可以派发大军,从云南和湖广蜀,去对付那群王八蛋了... 这些海盗也不太平,在雨季的时候,他们会在江浙一带大肆洗劫,为了这件事,我的父亲还特意下了一道圣谕,将东瀛的皇帝给批了下来,哎,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也没必要太过在意,也就数百人而已,让沿海的守军小心一些就行了。 是的,甘肃,朵甘思,乌斯藏,大明帝国的统治力实在是差得远了,有些土著头目在那里横行霸道,有些寺庙里的僧侣,说话都要好使得多。 朵甘思和乌思藏虽然答应了大明的邀请,也答应了大明的任命,可如果把国都迁到西安,那就麻烦了。 从拉萨直接去西安,虽然没有水道,但也可以让铁骑顺着河流一路向下,而且地形平坦,估计五日之内就能抵达,到那时候,我估计连睡觉都不会有。 而且,他们一般都是进贡,没有缴纳任何赋税,他们的自由度也很大。“ 这王八蛋,居然敢调戏我...” 地方官员……地方官员……整顿地方官员,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慢慢来,当初召集乌斯藏人,召集朵甘思的那个官员是谁? 好像是个出家人,叫啥名字?他不记得了。 黄河这两年并没有涨得很厉害,看来这两年的治水还是很有效果的,这位水吏也很能干,值得升迁。 李善长虽然因为胡逆一事而逐渐退到了后面,远离了朝堂,但好歹也是个宰相,他的朋友、朋友多得是,要如何才能将他赶出去?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哎,我好担心,好担心! 朱标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盯着面前的一尊巨大的火雕,嘴里冒着袅袅的烟雾,若有所思。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朱标回过神来,朗声道: “何事?”秦问天问道。 秦无用恭维道: “启禀陛下,皇帝的长孙殿已经到了!”一名侍卫恭敬的说道。 虽然秦无用很会拍马屁,可是他毕竟是个明白人。 他只能将这件事跟主子说一声,具体如何处置,就由着他来决定了。 “请!”朱标略显倦怠地说道。 朱雄英从学堂回来,刚一进大堂,便见秦无用坐在大堂的一根柱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朱标身边的小公公,他来了,十有八九就是他。 难得的客人!难道他现在才想起,文华殿才是他的官府? 推开房门,看到朱标顶着很重的黑眼圈,一副很是憔悴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看来,史书中所说的“他因过度劳累而亡”,并没有错。 悄无声息的来到朱标背后,伸手给朱标捏了捏: “爹,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没完没了了!” 朱标笑了,没好气的说:“你是我们当中最懒惰的一个!“ “哎,大明初立,国务繁重,我可不能有半点松懈!” “你不是在看书吗?“ “我很想你啊!什么时候有个孩子要去看老爹了?”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朱标杯中的浓浓的茶水,不由的皱眉道: “这茶水太烈,对身体不好,爹,你可要收敛一些!” 朱标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嘿!谁会因为喝茶而生病?” “适可而止!”朱雄英想到了一个办法: “爸爸,你有没有试着放更多的茶,可是要把开水煮开。” 等热水凉了再来泡茶,这样不仅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而且还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试试!” “这么厉害?”朱标将信将疑:“秦国没用!” 朱标按照朱雄英的办法做了以后,非常满意: “的确很香。是啊!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方法?” “呀!”一声惊呼。朱雄英有点尴尬:“我也是见爹爹和娘家老爷子都这么辛苦,才想着怎么保养身体呢!” “好!”朱标点了点头,目光柔和,道:“你想得真周到!” “来,陪我一起吃个饭!”说完,他便牵起朱雄英的手,大步向外走。 “...” 第36章 关于徐钦兵的法律问题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六月的最后一天,白天和晚上都不算太过炎热,不过中午的太阳依旧十分的毒辣。 今天李希颜依然在讲台上讲道,这位老师实在太过枯燥,以至于朱雄英都有些想要旷课了。 可今天中午有人过来,却让朱雄英有些激动。 徐钦身材矮小,和徐辉祖、徐达两人相比,完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纤纤玉手,纤纤玉足,一张小巧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看上去极为精致,只是脸色有些发青,一点也不像是将军之家的人。 但是一微笑,两个小虎牙,还有两个酒窝,看着就很可爱。 两人都是朱雄英的学生,自然也是要陪朱雄英和小王爷去文华殿看书的。 不过,他为人还算和善,只是性格有些沉默寡言,所以有些年轻的皇族,很爱和他开玩笑。 他一点都不生气,被欺负了还傻乎乎的一脸笑容,这么小就这么懂事。 他的出现并不意外,徐达在京的这段时间,就已经和父亲打过招呼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拿出了一部让朱雄英眼前一亮的书籍。 这是徐达亲手撰写的一部《军中谋略》,里面记载着徐达平生所见,作战经验,用兵之道,价值不菲。 这些日子以来,朱雄英几乎是一刻都没有松开过手中的书本。 她想起来了,这本《我很好奇,这本《我的世界》到底有没有流传到日本或者英国?似乎是一本笔记,不过,那本笔记已经在战斗中被烧毁了。 “但这是我男人的东西!”朱雄英得意的道。 不得不说,徐达真是大明最好的军师,这份记录,从简单到深刻,将两支军队之间的战斗,一点一滴的分析了出来。 甚至,他还写下了自己的看法,比如吴起,比如他的孙子。 其中包括了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雁阵等各种阵型的应用和领悟。 到了后面,他还详细地记载了士兵们如何了解士兵们的情绪,如何运送粮食,如何使用武器,如何使用武器。 朱雄英想起了上辈子,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徐达可是赞不绝口,说是除了岳飞之外,除了戚继光之外,恐怕也就只有他能够将军法运用到如此地步了。 论起大局,论起指挥,论起大局来,他还在岳武穆之上。 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别人不清楚,朱雄英却很清楚徐达的底细。 他和钟离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住村里,一个住村里,一个住在村子里,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年,一张臭脸,一张大鼻子,整天跟着他,嘴里还喊着“重八哥”和“重八哥”。 徐达和周德兴虽然是同乡,但周德兴的家庭条件要好很多,比起徐达和爷爷要好很多。 隔壁还有一个叫汤河的人,他家里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穷困潦倒的乡巴佬。 当年徐达家还不如父亲,父亲还能养活一头牛,至少还能啃一块粮食,而徐达家里,却是一头猪,一只猪,一只猪,一只猪! 至于什么战略战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一部,就是爷爷给他的那部《战略家》。 朱雄英暗暗叹息,果然领军也是要有天赋的。 转过身来,他又望向了一脸严肃的徐钦,心想这小子能有他爷爷的本事吗? 而此刻,朱标正与从云南归来的傅友德,以及他的部下汇合。 与她的隆重相比,傅友德就显得有些落寞了,他堂堂镇西大帅,出使云南,却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连个响亮的招呼都没有,他来京的时候,也就是三子傅让,三子傅让,还有一群下人在城门前恭候。 但好歹也给朱元璋弄到了一杯茶。 但相比于徐达,这位傅友德就显得谦卑多了。 不得不说,傅友德的一生,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生的威风凛凛,死的惨不忍睹。 不过,他的政见并不稳固。 他原本是一个农民,在宿州的淮西和淮北,都是朱元璋的故土。 再加上前元的残暴统治,百姓过得很苦,他们自知无路可走,便加入了刘福通麾下的“红巾军”,成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打手。 从那以后,他就在刘福通的手下李喜喜的身边工作。 可没想到,李喜喜竟然杀到了四川,仗着实力强大,与刘福通作对,在蜀地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自称是“青巾军”。 之后,傅友德就换上了一套在红巾军里的制服,去了一趟青巾军,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头目。 最终,李喜喜还是输给了明玉珍,傅友德只好重新回到了明玉珍的身边。 但明玉珍却在徐寿辉的领导下,以天成王朝的领袖人物,兢兢业业,不断革新,不断地创造着更多的荣耀。 此时的傅友德,就是整个天元王国的一部分。 后来明玉珍不得宠,正巧陈友谅起兵造反,将首领徐寿辉拉下马来。 随后,傅友德就加入了陈友谅麾下的军队,在陈友谅麾下不断的崭露头角。 最终,陈友谅于鄱阳湖之役中败于“父亲”之手,重新成为“父亲”的附庸。 虽然这个世界并不太平,但是淮西的二十四将军,都是跟着父亲一起走出来的,但是他们都是跟着别的领导走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如此的努力过。 在对着老人讲的过程中,他还讲了一段话:“他说他在梦见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仙人,对他说,他的师父来了,让他跪下行礼!“ 一抬眼,就见老人站在那里。 这句话,也是他刚才对朱雄英说的,当时朱雄英以为,冯宇只是觉得他经常跳槽,所以随口胡诌了一句。 但朱元璋却很配合,一脸慈祥的握住了傅友德的双手,眼泪汪汪的说道:“有了你,我就像是有了你,我就像是有了你一样!” 其实,当时的他,连自己都过得很艰难,所以,他对任何想要加入他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要说胆子大,也就朱雄英的爷爷常遇春能和傅友德相提并论。 当年在武昌大战陈理的时候,他只有一百多号人,就能登上城墙,而在定西,他只有五十多号人,就能抵挡王保保的一万多号人,而且他还能在夜晚突围,怎么可能不是勇猛之辈? 若论战绩,斩陈友谅,诛张士诚,西征巴蜀,北征大漠,云贵,何尝不是如此? 事实上,除了寥寥数人之外,没有人能在军功上比傅友德高。 朱元璋曾说过,在他的统帅中,友德当是首屈一指的。 他要功劳有功劳,要勇有勇,要才有才,在将军们眼中,他不是汤和那种老实巴交的家伙,而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很信任自己的部下。 但就是不能升职,董学斌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37章 傅友德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好不在意的喝了一声,目光落在傅友德身上,神色淡漠道: 朱标挥了挥手,道:“颍川侯,你也累了,请入席吧!” 傅友德身高一丈八开外,原本就是常遇春的副将,战斗风格和他差不多,都是硬碰硬,没有任何花哨。 常遇春去世后,他孤身一人带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常家军对他颇为关照。 按照常情,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因为他的上司,就是自己的岳父,对自己的部下,自然是忠心耿耿。 就算是傅友德,也有这样的想法,他相信,他与皇子,心意相通,心意相通。 只不过这个人出生在军人世家,性格十分的彪悍,喜欢的事情就四件,一件就是饮酒,二件就是结交好友,三件就是泡妞,还有一件就是泡妞。 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他们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小团体。 两年前,胡惟庸的案子,差点把他牵扯进来,那一次,御林军的奏章,早就送到了爷爷的办公桌上,幸亏朱标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保住了这份奏章。 对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朱标可以说是宽容到了极点,他不在乎什么吃喝嫖赌,大不了就是一场浪漫的浪漫,不让他们吃,不让他们吃,也就算了。 至于拉拢新的盟友,那就不是问题了,对于这些在战场上勇猛善战的武将来说,他们并不需要太过谨慎,太过谨慎。 不过你身为一国之君,却私自与诸国勾结,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原来,傅友德去云南的时候,战争刚刚结束,京中正在为傅友德举行庆功宴,迎接他的归来而举行庆功宴,庆功宴上,迎接傅友德的归来。 甚至,内宫还为傅友德准备了一张钦封的颍国公的令牌。 朱标也在兴高采烈的写着一封感谢书:“上面对你的表现很是赞赏,经过了董事会的讨论,我已经正式提名你担任大明集团的副总裁,晋升为副总裁,有房子,有车子,有工资,有工资。” 对于那些喜欢吃喝玩乐的人,上面的人都很包容,只要他们不强迫别人去做坏事,对大明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帮助,他们就会更加努力,争取更高的职位! 这是他人生中,仅有的一次灵魂鸡汤。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此时,正在河南操练军队的冯胜写信向傅友德道喜,并代表周王向他致以哀悼之意。 本来这只是个小插曲,朱标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是老朋友,互相打个电话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不过,傅友德还有一个叫做傅平的养子,这件事情就变得更加糟糕。 在军队里,收养一个养子是很常见的事情,并不稀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会为自己的父亲出征,所以他并不畏惧死亡。 有的时候,一个指挥官会选择一个最勇敢、最擅长战斗的人做自己的儿子,以示自己的赞赏。 就连蓝玉,也是最夸张的一个,她的养子数量最多,足足有三百多个。 但在军队里,这些都是小事,打仗那么多年,哪个家族没有点私人财产? ……” 不管是徐、汤、李、常、武定侯郭英咬着牙就能凑出上百个家族的家底,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但他不做得太绝,他也就当没看见。 就连蓝玉,也是如此,要不是因为他的突然陨落,他的三百个儿子,还能过得好好的。 最重要的是,付平看到冯胜寄给义父的那封信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对傅友德说道: “父亲,我在皇城中为皇城效力,难道周王他岳父想要拉拢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傅友德大获全胜,本来还想着再去找冯胜算账,结果被傅平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索性一把火烧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说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害怕惹祸上身,为什么不跟朱标说一声?一个朱标猴妖,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惩罚他? 这里是军队,爷爷从小就和鹰搏空在一起,怎么可能被麻雀蒙蔽双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隐瞒得了?那些或明或暗的御林军,在同一天内,向京中发出了这个信息。 果然,当这封信传到京的时候,朱标大怒:“你堂堂皇子的老师,一位皇子的书信,你居然不立即禀告,反而将书信烧毁了?”这是怎么回事?!连我们小朱的脸都不要了? 上一次拿大皇子的脸做抹布的,就是杨宪,不过他的坟前已经被砍掉了好几根。 不过朱标仔细一琢磨,觉得就这么办吧,心里虽有不满,可朱标也清楚,这个家伙就是这么一个愣头青,现在终于开窍了,却又没有开窍,而且他到底是太子党,此次傅友德能被派出去,朱标也有不少功劳在里面。 再怎么说,傅友德这次也是大功一件,他的二公子傅添锡,已经在云南阵亡了。 他已经立了大功,只希望傅友德能凯旋而归,该迎接的迎接,该招待的招待,该奖励的奖励,该教训的教训,该指点的指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他的父亲,并没有因为傅友德,反而因为冯胜而生气。 冯胜何许人也?他和他的哥哥冯国用,都是第一个跟随父亲走上黑道的人,虽然父亲只是一个刚刚开始创业的小军官,但帮助父亲总是要有帮助的。 等他一统天下,就是他坐在这里,瓜分一切的时刻了。 为了表示对冯胜的宠爱,他还把冯胜的女儿许配给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周王朱楠。 就是常茂这样的皇兄,明明是大明未来的领袖,却被冯胜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如果我不在了,出了什么事情,以后殿下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可是建国六大公,你一走,我就封你为王,让你住在我的祠堂里,绝对不成问题! 你没有孩子,不过我会让你的大外甥和你一起上战场,等他混个脸熟,我会让他当个官员的。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做事,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虽然现在冯家的富贵,已经到了顶点,但我还记得冯家的恩情,我会为你安排后来者,为你冯家的后来者,做最大的贡献。 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好说。 “1“ 第38章 冯胜不自量力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元璋对此很是得意,心想:我这个农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过河拆桥,冯家是我老朱最早的一批赞助商,我老朱当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冯胜你的性格,我看着不顺眼,但我还是很照顾你的,建国之后,我就给了你一个爵位。 更何况,我还极力反对,千方百计地巴拉让你到辽东来混个脸熟。 大明现在最不缺少的就是领军的将领,咱们手下的士兵,就算是一条小狗,在战场上都能横着走,可我们忘记了,什么叫洪武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第五年的大战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君臣同气连枝,同气连枝! 说实话,如果换做是自己,朱元璋觉得自己就算不愿意为李麻子卖命,至少也会被李麻子给感激涕零。 朱元璋觉得自己真是太棒了,这样为下属着想的领袖,上哪里去寻找?那个时候,他走到哪里,都是昂首阔步,威风凛凛。 我真的很贴心,很关心,很体贴,很贴心!好父亲! 我能帮你的都帮了,不能帮你的都帮了,冯胜,就算你是个铁石心肠,也应该被我的热忱给融化了。 于是,朱元璋就迫不及待地希望冯胜在他的教导下,也能学到一些东西。 禀告李,我会全心全意的为他效力。 立刻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什么叫做君明臣贤,什么叫做君臣共存。 可当朱元璋眼巴巴的等着,等得他的脑袋都要翘起来的时候,老朱的信箱里却传来了军报,密报,暗卫的消息。 老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是我的荣幸啊!” 甚至,还艾特了所有大明分部的负责人:“看看我们的老哥,他们都是我们的心腹,我们要向他们学习!” 然而,当老朱点开这封信的时候,他的大脑却是“轰”的一声巨响。 隐藏在斗兽场中的武器铠甲! 没有圣旨,就把军队从陕甘调到了京! 打仗都能拿好处! 把骆驼给私吞了! 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打在了老朱的脑袋上! 老朱有些尴尬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的,一把将冯盛拉到了一边,让他不要再打仗了,也不要再享受这种幸福的生活了,让他回陕西和河南训练去。 朱元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只知道吃饭,却不知道挨揍: 冯胜在军中的身份,在朝廷上的身份,都在唐和之上,唐和是我们村子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 我现在没空管他,只想把你安置好,我洪武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我都没找你算账,也没找你私底下把军队调到京去。 能拿到的都拿到了,不能拿到的也都拿到了,但我就是不能理解,他们凭什么要拿我的努力当成抹布! 又是吃喝嫖赌,又是收红包,每次军队从战场上带回什么,你都会偷偷带回去。 虽然差不多,但挖人家的墓,也未免有些过了吧? 下次你领着大军去打仗,你占了大部分,我们占了很少的一部分,你自己占了很多,却要把手伸到我们兜里去。 为何五年后,他还能压制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居然还想要怂恿我们的孩子来捣乱?你以为我们老朱家人是吃饱了撑的吗?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不过等他平静了一下,朱元璋思索了很长时间,最后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老祖宗,而且还是一个天使,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有个好的表现。 如果说傅友德是一头公牛,那么冯胜就是一头猴子。 于是老朱下令,让蓝玉退兵,让傅友德的大军撤兵,协助慕英清理残余的敌人,一晚之内,将傅友德的官职一扫而空。 这两个词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对于政治上的敏感人士来说,却是一目了然。 而自己,就更清楚了! 傅友德小心翼翼的坐下,心中嘀咕: 冯胜,傅平,王八羔子,王八羔子,我被你骗了。 “这一次,颍川侯前往云南,的确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 “唉,傅卿不是死在云南了吗?这孩子,我从小就认识,我心疼,我心疼!少年便为国家出力,以身许国 傅友德见这位少主一直在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要说的意思,心中焦躁,连忙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皇长孙已经到了,你要不要……” “有请!” 朱雄英一进来就看到了跪倒在地的傅友德,心中疑惑,不过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身为皇家子弟,沉稳是最基础的素质,此时他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拜见爹!” 朱标摆了摆手,像是刚才见到傅友德,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傅友德: “嗯?傅卿在做什么,你给我醒醒。雄英,快将傅爱卿抱上来!”郭靖道:“是! 此时的傅友德,欲哭无泪: “王爷,是我的不对,求王爷原谅我这一次!” 朱标还是有些诧异: “误会!傅卿何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傅卿这一次立了大功,有什么不对的?” 傅友德迟疑了一下,道:“我不应该收到周王的书函。 “一派胡言!”傅友德的话音未落,朱标勃然大怒,一把夺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 “五第从小就是我养大的,我和他的感情就像兄弟一样,我只关心他,只关心他,如果你这样说,别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朱家!” “属下不应该私自接受右卫统领的书函 “真是个笨蛋!”心中咒骂着,他扬了扬眉,露出一丝笑容:“那就更奇怪了,冯胜可是大明立国的功臣,难道还能连一份书函都拿不到?我们朱家御下的规矩有那么严厉吗?” 朱雄英惊讶的在旁边说道:“传友德虽然在洪武十五年就已经结束了战争,但是一直到了鸿蒙十七年,他的爵位和爵位都被授予了,而且还得到了赦免,莫非就是因为他从冯胜那里得到了五叔那里得到的好处?” “啊!”我这是要再一次目睹一次伟大的事件啊!”朱雄英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第39章 去了奉天大堂,去了那里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傅友德都快哭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懂这些弯弯道道。 “陛下说我做的不对,我做的不对,还望陛下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朱标长长一声叹息,伸手指向傅友德道: “你,太让人失望了!” 他走到傅友德身边,将他搀扶了起来: “这一次,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你请到这里来,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朱雄英一脸懵逼,你干嘛这么卖力?皇上是他爹,他也不是故意针对他,他一声招呼,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说完,朱雄英心中又是一声叹息: 此时,皇帝陛下正在为自己的皇族,傅友德,蓝玉,沐英,这些人,都是要去云南,打一场必胜的战争,所以,他们都是属于自己的。 蓝玉,沐英,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皇子,而傅友德,则是站在皇位上的武将。 照这样发展,大明王朝的继位将会很顺利的进行到第二任,只是……哎! 而且,他们都是未来的左膀右臂,所以,他才会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故意找茬,让自己的儿子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服软。 朱雄英抿了抿嘴唇,心道:这两个老头子还真是会玩,把朝廷里的人都当成了猴子!只有傅友德这样的傻子,才会这么容易上当!到时候,傅友德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朝廷的水很多,有的时候,我也是心惊肉跳,如果不是我帮了你,你可能会坠入冰窖! 傅友德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属下无能,劳烦殿下了” “你不用担心,你应该得到的,你的事,我会告诉你的,你可以安心的回北平,我会和他们战斗,我不会让那些为我出力的人,为我流下一滴眼泪!“ 说到后面,朱标连自己也相信了,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的无比的激动。 朱雄英目瞪口呆:这也太缺德了吧!他完全把傅友德当成了一个白|痴! 和谁比?他要和谁打?放眼整个朝堂,还有人能与君殿下抗衡吗?你这是要告傅友德和诸侯勾结的监察使?你不是说要被弹劾了么? 但当他看到傅友德此时的模样时,心中又是一惊。 噗通一下,他跪在了朱标的面前,泪流满面: “殿下!” 朱雄英都快被吓死了,这家伙还真是蠢到家了,可他又不是蠢到为了一个老人一声招呼,就把自己两个孩子的人头给剁了? 朱雄英已经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朱标开始笼络人心,又是吐露心声,又是勾引,又是奖品,又是愿望,最后傅友德被忽悠的晕头转向,临走前还恋恋不舍的和大皇子打了声招呼,欢天喜地的赶往北平任职。 将傅友德打发出去后,朱标满意的瞥了朱雄英一眼,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小口 “学会了吗?” “不是,爹爹太粗鲁了,我什么都不会!” “嗨!”唐舞麟打了个招呼。朱标把杯子一放:“不管他有多笨,有用就行,告诉他去怀恩和抚远,他也没那个本事!” “云霄呢?”朱标忽然随口问道。 “哦,所有的绅士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读书很好!” “云云为人柔柔弱弱的,父亲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在学堂里,你要多关照一下我的哥哥!” 朱雄英眼睛一转:这就是会哭闹的小孩,得到了糖果吗?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吗?”朱标揺摇了摇头。 “时光飞逝!”朱标望着太阳,喃喃自语: “今天事情很多,你还是赶紧回去,我要去勤政殿一趟,否则你外公又要训斥我了!中午都别等了!” 果然,她一进坤宁宫,就听到太医院里传来皇上今天中午不会再来用午饭的声音。 用完晚膳之后,朱雄英觉得有些无趣,便让马后娘娘带着自己的外公和外公,到了前厅,她要见外公和外公。 马王妃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盛了一些午饭。 “拿去,让他们吃了,再拿回去,没有的话,让他们快点吃!” “把我家老大当成畜生一样供着!” 到最后,马王妃还在嘀咕着。 奉天殿座落在三座高塔的顶端。十一间房,五间房,虎形屋顶,金色的屋顶,朱漆描金的窗户,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这是大明王朝的顶级宫殿。 他住的地方是勤政殿,而勤政殿就在勤政殿旁边,因为朱元璋平时比较忙碌,他住的地方就在奉天宫旁边。 即便是马皇后去世之后,他也没有去过奉天大堂,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 拎着饭箱走到勤政殿的时候,爷爷和朱标正在那里忙碌着。 他们这些日子可真的很忙碌:置贵州都统帅、设云南十四个守备统帅、善后、北平驻防、漳州城之贼、龙川河之贼、乳源山之贼、岷州之贼。 就连京中的军中,都要进行秋闱大武,山东、河南,都要做着修建堤坝的工作,为北方征战做着充分的准备! 这样的大国,每天都会发生一些大事。再说了,朱元璋也是一个目光短浅,非常专制的皇帝,每天都在忙碌着。 人还没到,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爷爷的怒吼: “士兵可以休息,平民可以休息,我们不能休息!” “纳哈那个老东西,当初我们放过他,他却不知感恩,如今我们去了辽东,给他埋了一堆王八羔,他修炼得有出息了!“ “我们要把他打趴下!” “河南的差事都有什么规定?妈的,只有一个男人拿着一根棍子,竟然让他来修河城?如果他们不愿意耕田谋生,我们就把那些不愿意吃饭的孩子,送到布政使司那里,让他们在那里吃饭!把这个王八羔给吞了!” “传令!当真是严饬!” 朱标在一旁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全力爆发之下,朱元璋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震的他耳膜都有些刺痛。 就在这时,朱雄英提着一个巨大的饭箱,吃力的穿过大门,来到了旁边,也就是老人和祝标居住的那座偏厅之中。 “皇上,爹爹,开饭了” 朱元璋见朱雄英走了过来,先是一怔,随即又变了一副表情,脸上堆起笑容道: “哎呀,我孙子来了。又来送饭了?” 他又对身边的祝标说:“这小子,还真是尽孝啊!” 然后他探头看了一眼门外的赵墩子。 “死胖娃娃,你是不是瞎了眼了?少爷,你都这么努力了,还不帮忙?” “...” 第40章 我要喊你一声哥哥?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元璋拿起饭箱,对朱雄英说:“大孙,你来,我给你签个字!” “我都快被你给憋坏了!”朱标二话没说,立刻就朝着食箱跑了过去。 朱元璋看着朱标咂着嘴巴,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是一头猪吗?” “因为你不是一个朱的人,所以你要像个小猪一样被人豢养!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皇子。” 朱雄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大笑,可是却不敢! 朱元璋就是这个德行,在别人的眼中,他会极力的保护自己的儿子,保护自己的尊严,凡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捅刀子的,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在自己的大孙子跟前,他却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把所有人都骂一顿!谁让他是皇子呢!对我们没用!看看我有多厉害! 这就好像是一个世界上的小流氓,为了自己心仪的女生,会使出浑身解数,使出浑身解数,展现出一种无所畏惧的豪迈。 年纪大了,就是太单纯了,需要好好安慰! 朱标也是一脸的冤枉,“爹,我好想吃啊!” 朱家的气氛很好,朱元璋从一个农民变成了皇帝,所以他很看重自己的家庭,明朝的皇室也很重视自己的家庭。 就算是上辈子,也是如此,就算是四舅一家,也受到了这位老人的深刻影响,一直到朱瞻基时代,这位老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宫廷味道。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朱重八对他的态度要比对朱元璋好得多,比起对他的态度,他更像是对一个有感情的人,再这么下去,就像是唐朝的李世民。 他生命中最关键的两个人,一个是和他一起生活在皇宫里的母亲,另一个就是经常被他训斥的朱标。 两年后,他扳平了胡惟庸,巩固了自己的权力,他的长子又有本事,力挽狂澜,老朱一族,子孙无数,无一不是能文善武之辈。 大明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打人,回去后,宫里的人给他们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他们虽然有些疲惫,但还算过得去。 淮西的几个朋友,也会在闲暇之余,和他一起在皇宫里喝上几杯,或者出去走走。 正所谓一日见长安,一天见过所有的风景。 至于那些曾经一起打下江山的故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戒心,就连费聚,赵庸,陆仲亨,王弼,这些寿元将尽的人,都是在数个月之前,率领大军出战的。 日子好日子好日子,才能让人开心,否则的话,就像上辈子那样,不仅是朱雄英害怕,就连他的父亲,也未必能阻止得了。 朱元璋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朱元璋冷笑道:“开始吧,我也快饿死了!“ 他凑到餐盘前,用力的嗅了嗅,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好好吃,我就为这个而骄傲!” 一边说,一边从桌上取过一本书,一边看了起来。 朱雄英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在大明王朝,根本就没有什么折子,折子还是康熙的独创,在洪武王朝,折子一般都是用来向皇上汇报的。 题目,奏章,军事报告,秘密文件。 题目都是些公务,比如各地赋役、赋役、刑法、监察部的奏章、户部的拨款、吏部的晋升名册之类。 而奏折则是写一些私人的事情,比如:陛下,你吃饭了么?城墙上的那家羊下水,确实很好吃。陛下,你还好吧?我昨天一夜没睡,昨天去郊游,可热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写了一句诗给陛下,让陛下看看。 但谁都明白,这位老人是个大忙人,所以,他也不会拿这种顽固的事情来开玩笑。 如今的密报,基本上都是由太傅大人的御林军送来的,上面记载着大小大臣的私生活,边境战局,各地百姓的喜怒哀乐,但是却没有经过通政司送到皇宫。 他有自己的渠道,但是这份密报,朱雄英却是一个都没有看到。 而这份战报,则是由一名将领向朱元璋汇报的一份战报。 这是最基本的一条:“某天,某地,胜利,战利品。” 他伸长了脑袋,看了一眼父亲手中的奏章,上面写着河南布政大人征募劳力的事情。 朱雄英却是摇了摇头,心想这御史之位,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被骂一句。 其实这也不能怪河南布政使司做得不好,但他做得不够好,所以才会被人抓住把柄,因为他的父亲在洪武十四年提出了“里甲”制度后,并没有说一户人家有几个人可以免除差事,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些孤儿和孤儿。 事实上,这个劳改体系,乃至大明的劳改体系,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骗了民脂民膏,削弱了国力,让贵族阶层变得更强。 圣君之时,国家强大,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若是国家衰落,遇到天灾,那就是举步维艰,动乱四起。 其实大明王朝也是一样,从明朝中叶到英宗在位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叛乱。 此时,国家实力强大,经过平定叛乱,国家的创伤很快就会痊愈,但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领土的问题,那就只能是雪上加霜,最终被清朝捡了便宜。 “但是,这一世,我来到了这里,我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谨慎的打量着朱元璋,硬着头皮问道: “皇上,你就不觉得,我们大明的税收,有些不对劲么?” “你说。”朱元璋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朱雄英,口中还在咀嚼着什么,声音有些模糊。 朱雄英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道:“很多!我无话可说!” “嘿!”朱元璋也不是很恼怒,只是冷冷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放肆!”朱彪脸色一沉,怒道: “狂妄,竟敢顶撞我父亲,看来你是找打了!” 朱雄英偷偷的瞥了一眼,然后低头嘀咕道:“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你凭什么反驳我?” “还有,你当我是什么爸爸啊?你应该称呼我为君大人才对!” “君爷?要不要我以后喊你一声哥哥?” 虽然他的语气很轻,但朱标的耳力还是很好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怎么说?” 第41章 一个人的职责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朱元璋哭笑不得地说道。 “跟我说清楚,不然下次你爸打你,我就不帮你了!” 朱雄英伸了伸长舌尖,略作思考道: “就像是外公说的苦力一样!以我之见,所谓的差事,其实就是让人民为国家卖命” “而政府,则是用自己的双手,为军队建造城墙,建造堤坝,为军队提供补给,我们大明,最擅长的,就是建设水利工程!” “其实,这对双方都有好处,不管是河堤,还是城池,最后都会还给他们,让他们能够更方便的生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时的经历,朱元璋很有水德星君的风范,最爱的就是治水! 到了如今,大明王朝,在洪武十五年的时候,修建了三十万座大坝,打通了三千多条河道,短短数十年的功夫,他修建的大坝,就比之前的南斗国,修建了三百多年的大坝还要多。 朱雄英也没有提起父亲给凤阳建造行宫,建造皇墓,建造皇墓的事情,他说了也是白说,到了那个地步,他还要给自己建造一座皇墓。 “你能想通这一点,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给他打气:“好,继续说!”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农业,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养家糊口!” “但若是他们为国效力,那么,他们的田地就会被荒掉,他们的妻儿也会被逼着去田地里劳作!” “我们明朝的赋税,除了孤苦无依之人外,每家至少要出一个人,不过,每家的情况各不相同,人数也各不相同。 比如一个普通的三个家庭,需要倾家荡产才能做苦力,但对于一些有钱的家庭来说,苦力是必不可少的,我认为苦力会带来如下的不方便: “第一,穷人愈穷,富人愈富,长久下去,于民无益,于国无益!“ “第二,皇帝陛下还活着,我大明皇帝执掌朝政,所以村官,村官之类的苦力都是由本地的贵族来做,而且……嗯,皇帝陛下应该知道,我大明皇帝陛下并不是每一任皇帝陛下都像皇帝陛下一样英明神武,万…… 说到这里,朱雄英想起了四叔那一脉的一些古怪帝王,有的帝王十年不上朝,有的帝王爱修行,有的帝王爱喝春|药,有的帝王爱喊人回家,呸呸呸.. 四叔这一脉,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陈小北淡淡一笑,道:“我听我祖父说,做人很简单,但要树立一个好的规则,却很困难!” “你觉得呢?”朱标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来了点兴致,身为皇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大明如今的局势,而大明才诞生不久,根本用不着他操心这些事情,但是从自己这个小子的口中,就可以看出他在民生上的远见,这让他心中一动。 朱雄英仔细的环视了一圈,道:“陛下,您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官员和绅士都是一伙的?” “嘿嘿,我们的孙子,果然有魄力!”朱元璋微微一笑,还不待他多说什么,朱标却是皱着眉接话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主意不错,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不能随便动手!” “你好!”朱元璋低下头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关键,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该死的东西!” 只要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再多的钱,在他看来,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沈万三就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他经营的是陶瓷、绸缎、粮草等产业,在上流社会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但他还是喜欢在父亲面前炫耀: 老朱,你也看到了,我们在应天城有数千公顷的良田,都是最好的良种!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来跟我们征税,你说是不是很生气? 老朱,你看看你建的这堵墙,还不如我们老沈建的这堵墙结实,你弱吗? 老朱,你也没什么银子,我给你打个折,给你的军队,你要不要? 老朱,你是大人物,我们家也是大人物,咱们是不是应该结个婚? 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他和龙尘称兄道弟,为龙尘修建了一座新的城池,甚至还给龙尘的军队发了一笔横财,最后龙尘的父亲实在是被激怒了,他闭上了双眼,道:“你可以去死了。” 马皇后虽然劝说过爷爷,可是奖励军队这件事,却让爷爷动了杀机,再说了,沈万三也不过如此 角色。 名义上是被流放,但在离开应天府的时候,却被人用匕首刺穿了脑袋,然后被人挖了个洞掩埋。 朱标见朱元璋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朱雄英说道: “江南的丝绸和棉布,举世无双,的确是出过不少巨富的地方,你祖父刚刚开始造反的时候,他们也是出过不少力气和财力的。“ 朱雄英巴眨巴眼道:“是啊,是该除掉他的人了!” 朱标一惊,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要打,朱雄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连忙一把搂住他的腰肢,将他挡在了自己的后面。 “清口、诚诚、正神、修身养性、齐家、治理国家、打江山” “一天到晚,嘴巴都不干净,堂堂皇室之人,却如此放荡不羁,信口开河,真是……真是荒唐!” 朱元璋一把拉过了朱棣,也不说话,就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身为皇帝,你的心机,比我的孙子还要深!” 朱雄英有些惋惜:“最后,朱元璋并没有采纳朱雄英的意见,因为明朝在一年前推行了一项赋役制度,从各方面来看,都取得了很好的成效,而且,在北边推行赋役制度的时候,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评。” 是的,在北边郡县,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开荒,不管多少,都可以免除三年的赋税,而且官府会提供他们所需要的牲畜和粮食,以及各种工具。 朱雄英觉得,这样的好办法,就算是他,也会欣喜若狂! 于是,张铁的父亲就想出了一本关于征收和保障人民土地权利的书,还有一本关于征收和征收的户口簿,这就是后来的人口登记簿。而这段时间,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了《鱼鳞图》和《金庸》这两本书上,这两本书,都是在大明之后,才会出现的。 第42章 打赌(1)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此时的朱元璋,正意气风发,意气风发,初窥帝王之道。 此时,距离他成为吴王世子,成为大明的储君,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二十七八的年龄,这是一个褪去了青涩与锋芒,略显成熟与成熟的好年龄,在治国方面,他也是相当成熟,而且在朝中,还有一群臣子,都以他马首是睹。 他兴致勃勃,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发挥到了极致,每天都在忙碌着。 而那些被朝廷赐王就藩的边疆王爷们,因为北元尚未灭亡,满脑袋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领兵作战上,余下的那点时间也要抓紧时间纳妃,为老朱一脉繁衍生息,这是朱元璋下达的命令,一年一个任务,完成不了,就要被人打一顿,被人训斥一顿。 因此,朱家人最清净的,还是那些在文华殿内学习的幼年与幼年的孙子。 可是,他们有那么轻松么?那可不一定!他必须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开始学习,否则一旦他偷懒,那些教书先生就会一拥而上,向朱元璋诉苦,哭诉,哭泣,哭泣,自杀,仿佛他不好好学习,就是一位将军一般。 但是朱元璋却认为,只有用最严厉的手段,才能培养出最好的儿子,如果他不听他的,那就是一顿胖揍! 朱雄英要做的更多,除了要看圣贤的经书之外,他还得向李文忠等一众将军请教如何指挥军队,如何指挥军队,有时候,他也会被父亲和父亲拉过来,让父亲念一段时间的奏章。 关于国事的某些观点和做法。 每天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要勤加练习,直到月亮和星星都要亮起来,他都没有来得及练习,就算是蓝玉常茂让他出城狩猎,他都没有来得及。 这也是朱元璋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朱标自幼跟随宋濂等儒家学者学习,虽然经常被儒家学者教导,但难免会受到儒家学者的熏陶,在很多时候,朱标都会变得柔弱,缺乏勇气。 因此,他对这个长孙寄予厚望,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大明王朝的栋梁之才。 虽然马后看到自己的孙子如此努力,曾经有一段时间表示了抗议,可是这一次,爷爷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决,他知道,没有打磨好的东西,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宝贝! 这一天,朱雄英依旧是排在了最后一个,他一边走一边打着呵气: “几个王叔,早上好,半个人,早上好,秦青,早上好。” 朱雄英寒暄了几句,便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朱允蚊总是第一个到学校,而且还是最客气的一个。 可是他每日都要在吕氏的督促之下,在春和宫中复习功课,次日又要提早去文华殿,这让朱雄英很是纳闷,这么年轻,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朱允蚊看到朱雄英,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灿烂的笑容: “早上好!“ 因为朱雄英的坏习惯,朱允蚊的脾气也变得好了许多! 徐钦虽然是朱雄英的陪读,但却没有朱雄英等人那么悠闲,因为朱雄英等人都是居住在皇宫之中,所以进出皇宫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他很容易就能进出皇宫。 但徐钦却是在皇宫之外,每天都要提前一两个小时起床,陪着自己的长孙读书,然后一大早就离开魏国公府,乘坐着一辆马车赶往皇宫,有时候还要提前一段时间才能起床,有时候还要提前一段时间。 原本就单薄的身体,被这么一闹,那张小脸上越发的苍老,原本还算干净的脸上,现在多了两个大大的黑眼睛。 最终,朱雄英忍无可忍,让马后娘娘为徐钦在皇宫里找了个住处。但徐钦是个外人,留在皇宫里也不方便,就被送到了禁军的房间里。 或许是因为性格相仿的缘故,徐钦和朱允炫两人还是很合得来的。 朱雄英见老师还没到,就打算躺在桌上睡一觉。 湘王朱柏见朱雄英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朱雄英面前,欲言又止,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朱雄英不解:“怎么了,十二叔?“ 半晌没见朱柏开口,朱雄英心中一动:这家伙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我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但他和朱允蚊不同,朱雄英是在皇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和王爷们混熟了,所以他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故意瞪了朱柏一眼道: “有话快说,没有话快走” 说着,他还摆了摆手,一副对朱柏不感兴趣的模样。 朱柏忽然灵机一动,说:“雄英,咱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你是个傻子?”朱雄英惊讶的瞪着他: “你在说什么?何必跟我打这个赌?” “哎呀”朱柏一顿,道:“你也不想想,他平时是怎么对你的!” “老天爷,又不是近在咫尺,怎么会牵扯到这个赌约?”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打个招呼!”朱柏怒道。 “不行!”朱雄英斩钉截铁。 朱柏看着朱雄英死活不肯松口,索性也就不客气了,原本给王爷准备的椅子都是没有靠背的长木椅,能容得下好几个人。 朱柏一屁|股一翘,将朱雄英推到一旁,两人并排而座,并排而立,两人紧靠着朱雄英: “不下注我就不去了,等着老师来惩罚我们吧!” 见朱柏如此厚颜无|耻,满室困倦的王爷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朱雄英一脸懵逼:今天朱柏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一条狗咬过?还是痊愈了?这才第一次见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注! 虽然朱雄英现在还不是他的孙子,但以他父亲对他的宠爱,成为他的孙子只是时间问题,然后就是他的儿子,然后就轮到他了。 正因如此,那些王爷与贵妃娘娘对朱雄英也是客客气气的。 日朱柏这等厚颜无|耻之徒,可不多见。 朱柏是不是有病啊? 这件事要从昨日说起来,朱柏的母亲胡顺妃,平时和朱权的母亲杨妃走的很近,因为女人们在皇宫中也没有太多的消遣,所以两人经常会去皇宫中说些风凉事。 昨天朱权的母亲杨妃有空,便把朱权送到了胡顺妃的寝室,朱权还年轻,只有五岁,还没到上学的年龄,每天都在这里走来走去,玩的很开心。 不过,这孩子从小就酷爱军事,对武器和铠甲都很有研究,他自己也不认识,就去看一些和战争有关的故事和故事,让那些会说话的护卫们为他朗诵,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听闻那本徐达的兵法,心里痒痒的,一直想要看一看,可惜,他和那孩子非亲非故,也没有别的办法。 朱权年轻,对朱雄英的感情也不深,不过朱柏和朱雄英的感情很好,向他要一本,应该不成问题!最多也就是复制一张!最多也就是这两天。 “...” 第43章 打赌(2)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柏和朱权的感情很好,而且朱柏觉得自己是后生晚辈中的老大,见朱权心情不好,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答应了就有些遗憾了,一问之下,他就发现朱雄英也很喜欢这一套,走到哪里都会把这一套拿到哪里去。 他很想从徐家那里要一本,但转念一想,那本《天机术》可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皇帝的长孙面子肯定能拿到手,而他朱柏还没有封地,未必能拿到,万一拿不到,那可就麻烦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找朱雄英帮忙,但是他又担心朱雄英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所以他决定用一个激将法来刺激朱雄英,让他和自己赌一场,反正朱雄英也不是那种吝啬的人,就算自己赢了,朱雄英也不会反悔! 见朱柏一脸的无所谓,朱雄英也是一阵头大。 朱雄英沉吟了一下,心道,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应该不会拿出太多的筹码来。 再说了,在这宫中,也就那么寥寥数人,谁也不比他,确切的说,谁也不比他老妈有钱,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朱柏撵出去。 “行了行了,你想要怎么打,你就别开口!” 朱柏大喜过望: “好吧,如果你赢了,就到我们老大那里,直呼他的名字,如何?“ “你给我滚!”朱雄英一脸怒容: “你这个王八羔,还想不想知道?“ 别说朱雄英了,就是徐钦等人,也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呵呵……”朱柏尴尬的笑道。 “那么这就是你无法抗拒的后一个要求了哈!” “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你的《兵书》借给你看两日!” 朱雄英转过身去,目光落在徐钦身上,心道:我算是知道了,搞了半天,也是这个问题,可我可不知道朱柏对军事感兴趣。 疑惑的目光,落在了朱柏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朱柏有些尴尬,道:“那个,十七哥……” 朱雄英闻言,顿时明白过来:“是这样!”但和朱标在一起久了,阴谋诡计这种东西,哪怕他不愿意,也会被他强行灌输进去,哪怕他是一只蠢驴,也会变得聪明起来。 朱雄英很清楚,恩威不需要别人帮忙。 于是他神色一肃,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 “不用跟我多说了,你要的话,就让十七叔来跟我说吧!” 朱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见朱雄英如此强势,只得长长一声叹息,沉默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朱雄英见朱柏垂着脑袋,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对付朱权,自然要给他一些恩威,反正宁王和朵颜三卫,他也想要!不过,朱柏并不是一个恶人,平时对朱雄英也很好,若是朱权的事情,让他不高兴了,那就麻烦了。 若是因此而起了芥蒂,可就不值得了。 他忽然心中一动,对着朱柏喊了一声:“十二叔,保重!“ 朱柏愕然转过身来:“什么事?“ “你说的那个赌约,现在还有效吗?” 朱柏强忍着心里的不爽道:“既然我们已经输了,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错了!”朱雄英一挥手,道:“就照十二叔说的,要是我在爹爹面前败了,我就直呼爹爹的名字!“ “好!”朱柏两眼放光,毫不犹豫的道。 朱雄英见朱柏已经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才缓缓道:“可是如果十二叔败了怎么办?“ “那么,你告诉我,我母后的行宫里,有你喜欢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 朱雄英瞥了朱柏一眼,道:“你错了,你这话说得太重了,打赌也要讲个公道!” 又朝其余几位皇子说,“诸位觉得如何?” “是啊,公正公正公正公正“祝穆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道。 “那么,我要不要也去问问哥哥?” “错了错了,十二伯,你要是打不过,那就去跟皇帝陛下打吧,你要喊皇帝陛下的名字。”朱雄英嘿嘿一声道。 “你去见我父亲,我去见你父亲,这很公平!” 朱柏倒抽一口凉气:“这一招,比我哥还厉害啊。” 那些还没出山的王爷们,看到朱元璋的时候,都会把他当成老鼠一样。 像只小奶狗一样,连个牢骚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喊他爷爷的外号了。 见朱柏欲言又止,朱雄英连忙劝道: “什么?堂堂湘王,怎么会被吓到?” 说着,又冲着其余几位王爷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跟着自己走。 皇宫里的事情本来就少,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让朱柏就这样走了,尤其是朱模和朱植。 “哟,这可是大明王爷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你这怂样,赶紧向我爹请求圣谕,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呆在皇宫,免得上了沙场,被人打死!” “对对对,我们这些大明皇室的人,都以与他们为伴而感到耻辱!” 一句话,让朱柏面色一变,顿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 一看朱柏答应了,一向淡定的蜀王,立刻叫停了他。 “你可要记住,父亲的拳头很重的,上次他将老二老三的拳头都捏碎了,他也不肯松开,若不是我哥哥,他的双脚早就被他捏碎了,你也不会一辈子都用拐杖走路的。” 朱柏恶狠狠的瞪了朱雄英一眼: “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我要的是什么?” “小兔崽子,好大的胆量!”朱雄英心中咒骂,双目一凝,沉吟片刻: “我们打个赌,看哪位老师会走进书院!” 朱柏两眼放光,急声道:“我押朱善!” 诸位王爷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很多老师在教着诸位王子,比如李希颜,比如刘仲质,比如朱善,比如刘三吾,但是他们的名字,还是可以从外面的报纸上看出来的。 而且,每位弟子都要上两天的课,昨天上了朱善,今天上的课,也要上朱善才行。 这个时候,消息就不灵通了,昨天朱善从皇宫回来,在路上遇到一个杀猪的,吓得朱善从车上掉了下来,其实摔一跤也不是很严重,可是朱善已经是一个活了十几年的老人了,一不小心就弄断了一条大腿。 朱雄英昨日中午还在朱标那翻阅着朱善请病辞官的奏章。 第44章 标儿与重八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因此,朱雄英可以确定,今天上课的人,绝对不是他,那个老家伙,此刻只怕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朱善之后,就是今天朱善告病的刘仲质了!故而,朱雄英十分肯定: “马上就有刘师和刘仲做人质了!” 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朱雄英心中暗道:你想和我争?做梦去吧,我父亲可是皇子! 与朱允蚊不同,当他看到自己的兄长与诸位诸侯相处融洽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与嫉妒! 朱雄英说的没错,不过却并不完全正确。王耀将一切都想好了,唯独没有想过朱善这个人。 这老师原本是南昌的老师,是一位九级的老师,专门管理学生,教导学生,考核学生,管理学生。 跟前世相比,教育部的一把手,权力也就是比校长大一点而已,相当于教育部的一把手!就是一个小小的位高权重的人! 举国之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官员要一丝不苟,事必躬亲。要考的东西很多,比如家世,比如资质,比如心性,比如品行,比如善恶。 而且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责任感!他负责的学生,实在太多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不过,朱善也有一个问题,他喜欢抬东西,而且抬得跟一个有强迫性的人一样,眼里容不得半点杂质! 在洪武八年,他一意孤行,一意孤行,让他很是恼火。 朱元璋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反而很佩服这种人,因此,虽然意见不一,却也明白朱善是为了国家着想。 正好朱善当时身体不好,便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辞了官,回家休息,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假期。 朱标在为诸位皇子挑选教书先生的过程中,对他念念不忘,向朱元璋建议,让他再入京一趟,看在他病弱的份上,就让他做了一个空着的职位,叫做“翰林学士,负责处理婚嫁之事”,这个职位无阶而无职,很是悠闲,除非皇帝召见,否则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算是上早朝,也是如此。比起大明的文武百官,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谁不知道他是个吝啬鬼,能有多大的面子就有多大的面子,何必非要那辆自行车呢! 教导几位王子殿下也算是临时的,并不是天天都能来的。 朱元璋见他身子骨不错,就想提拔他当个小官!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负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对于朱雄英而言,负责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就在昨天请病奏章送来的时候,朱善突然想起了一段经文: 他是皇帝,但他没有被承认。其所不能及,其心可诛。商为王,商为王。 成道。他的心中,就是至高无上的王者。 这两个字,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听懂! 于是,有了强迫症的他,一夜未眠,一大早就撑着拐杖出了皇宫。 他刚想吩咐刘仲,让他好好说说这两个字。刘仲质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皇宫,无奈之下,他只能一瘸一瘸的往皇宫走去。 这老家伙,还真是倔强,跟他前世的老师很相似啊! 他走到了文华殿前,迎面撞上了刘仲质,他正穿着衣服,要去讲道,两人闲聊了几分钟,刘仲质便被打发走了,刘仲质知道朱善此行的目的后,心中充满了感激,心道:为了两个字,我就算是双腿疼,也要千里迢迢而来。 有这样的国士,还怕我大明朝不成? 这就是我们大明读书人的风采!既然如此,那就干一杯吧! 一副读心者的模样,非要朱善来为诸位大人解释,让诸位大人知道,大明的臣民是如何的勤勤恳恳,如何的勤勤恳恳,如何的苦口婆心,如何的苦口婆心,如何的教导他们! 真是个好榜样! 即使不能激发他们的好胜之情,只要能激发他们的热情,那也是好事,日后他们投靠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也会三思而后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的长孙也在其中,日后想起朱善痛伤双膝的事情,便可以激励他成为一位尽职尽责的君王,让子民的日子变得更好! 不得不说,明朝前期的官场还是挺好的,一身正气,一尘不染!以天下为自己的责任,以天下苍生为自己的追求。 禹思世事皆有之,其所为自之也;稷思:世界上有饥饿的人,是因为他们自己饿了。 不像宋朝那样,群臣纷乱,也不像明朝那样,贪官污吏。 他的血液里充满了对大明的爱,对整个世界的爱。 这就是所谓的“天下为公,天下为公”!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朱雄英并没有败,因为他们在打赌,到底是哪一方先入大殿! 大明最看重的就是礼仪,他的父亲对礼仪也很重视,刘仲质是从二品的礼部大臣,朱善是从三品的学士,没有官阶。 按照宫中规矩,朱善见到刘仲,必须恭恭敬敬的行礼,立在一旁,离开时也要跟着,否则便是失礼。 但刘仲质本就是个无法无天之辈,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朱善痛得双脚抽筋,刘仲质扶着他走了过来。 其他的皇子,包括朱允蚊、徐钦等人,也都好奇的探头探脑,想要看看这一次的胜负。 但看到朱善与刘仲质并肩作战的样子,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 “胜负如何?是哪一方败了?” “全胜?或者全败?” 但朱善、刘仲质等人却很高兴,虽然他们来的慢了一步,但王爷、王爷等人都在翘首以盼,迫不及待地想要拜师学艺! 任凭这两个老师怎么激动,怎么滔滔不绝,怎么滔滔不绝,朱雄英却是忧心忡忡:“没有,没有!”两个人同时进入,那就不能算是了!否则就算自己能活下来,恐怕也要脱一层皮! 一想到朱标脸上的表情,朱雄英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放学以后,那些平日里都是兴高采烈,四分五裂的王爷们,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兴高采烈。 但这一次,他依旧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朱模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一次,英大哥对十二大哥,究竟是哪一位获胜?” 一听到这个消息,朱柏蹭的蹦了出来,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不作,不作,他们是一起到这里来的,自然不作!“他显然也是跟朱雄英一个想法,不打算承认。朱雄英被吓到了,他甚至更被吓到了,因为他知道,陈凡就是朱元璋,但朱檀却站了起来,对陈凡冷嘲热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陈凡的嘲讽,尤其是对陈凡的嘲讽,更是让陈凡想起了朱雄英对陈凡的嘲讽。这是要办丧事的节奏啊! 眼看着朱柏的眼眶又是一片通红,似乎是被激怒了,连忙转过头,对着朱雄英吼道: “英儿哥哥,你没事吧?您是皇帝的孙子,以后肯定会被封为太子,甚至有可能成为皇帝,我们可不想招惹您,您要是拒绝,我们就把您千刀万剐!” 第45章 标儿与重八(二)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胡说八道!”朱雄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鲁王朱檀的生母是郭英的妹妹郭宁妃,因此朱檀称呼郭英为叔父。 武定侯郭英曾经是朱元璋的贴身护法,深得他父亲的信赖,哪怕是在淮西剿灭叛军的过程中,他也没有动用过自己的力量。 不过,在跟随朱元璋叛变之前,郭英与他的兄弟郭兴都是濠州的地头蛇,与一些地头蛇勾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地头蛇的组织。 不过郭英哥二人可没有常遇春那样的强盗那样的身手,平时也就是做点小生意,平时也就是做点小生意,一开始他们的势力很弱,但是他们却经常说一些粗俗的脏活累活,用来装逼,用来装逼,用来装逼! 即使成了大明的侯,也没能改变他那张臭嘴!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檀也被自己的大伯给带坏了,整天都在讲着帮会里的俚语。 可郭宁妃、郭子兴的女儿郭惠妃,还有李氏,都与马王后走的很近,又有马王后撑腰,所以在后院中的位置很高,很受父亲的宠爱,上一次,在马王后死后,李淑妃和郭宁妃就成了后院的掌控者。 马皇后与郭宁妃走得近,马皇后所生的朱雄英与朱檀走得近,就连宁妃与惠妃这一脉,也与他们走得近。 这也是为什么,除了朱权之外,其他几个孩子都不会开口向朱雄英要书,而朱檀却没有这样的顾虑,说起话来也就肆无忌惮了。 朱雄英听到朱檀的罗圈话,就知道他这是在羞辱自己,不过小朱也不是吃素的,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我可以不承认,我要是不承认,岂不是成了傻子? 然而,朱雄英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吼之音传来: “好!” 朱雄英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朱柏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眼神都有些癫狂,显然是被朱元璋给吓到了! “最多十八年,我照样活得很好!” “这只是个外号而已。我服了!” “哦..“兄弟,你是谁?我要去见我的哥哥!”一众皇子们,纷纷叫好,将朱雄英团团围住,往外走去,只是朱雄英的脸色,却是阴沉到了极点!这简直就是丧父啊...丧父不如丧父啊! 今日国务繁忙,朱标也不必再见朱元璋,难得放假,便在文华殿的前侧厅书房里,翻着平日里的奏章。 从后堂走到正堂,不过是几步路而已。 此时,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忙碌着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的脸色时而阴沉,时而平静。 他站在大殿的大门前,沉声道: “太子,陛下,大孙殿下,蜀王,鲁王,湘王,诸位王子,都在这里等着。 请在外面等我!” “嗯?”朱标惊讶道: “这些人,一个个都像猴子似的,避之唯恐不及,今日,这些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朱标喝了口茶,想了想,说道: “怎么回事?” “没有,不过我看长孙的表情很不好,而且,其他的皇子也都在强忍着笑意!” 朱标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有些疲倦的揉搓着额头。 “不管了。 “爹,孩儿有礼了!” “拜见兄长!” “你好!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都免礼!” 朱标依旧是那么的善良,对小弟也是格外的关照!但朱标的处事风格,却是从一些小事上就能看得出来,若是他不在乎礼仪,那么从几位王子进来开始,他就应该让几位王子入席。 “好了,都起来!”说完,他对朱雄英道。 “告诉我!” “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了?难道是雄英不知天高地厚,欺负了你,或者说……要我再去找父亲?” 说话间,他再次举起了手边的一杯茶。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雄英身上。 朱雄英吞了一口口水,用一种极低极低的嗓音,从鼻孔中发出: “苏苏!” “怎么了?”朱标并没有听到,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走到了桌边。 朱雄英咳嗽一声,扯开喉咙,带着一丝哭泣般的笑容,提高了音量道: “苏苏!” 朱标一愣,不敢置信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就暴跳如雷: “大胆,你这混|蛋,简直欺人太甚,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有没有一点尊严可言?还要不要脸了,还要不要脸了!” 说完,他左右看了看,从秦无用手中接过了一把拂尘,大步走到了朱雄英的面前。 房间中的那些小王爷立刻四分五裂,四下逃窜! 朱雄英一看朱标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转身就冲进了内殿,这种时候,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行!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连忙朝乾宁殿赶去。 “朴仁勇,他们在做什么?我怎么感觉我们孙子在求救?” 说完,他快步上前,将疯狂逃窜的朱雄英给拦了下来,却见朱雄英一脸的惊恐。 “怎么回事?告诉我们,我们帮你!” 就在这个时候,朱标也走到了李戴的身后,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父亲,不要阻止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狠狠瞪了朱雄英一眼:“这两天见你言谈得体,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没想到你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这么嚣张,我今天就杀了你,免得你以后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什么叫杀人?“朱元璋一脸的不爽,阻止了朱标:“嗨嗨嗨!” “头儿,怎么回事?让你这么生气?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群诸侯也没坐下,纷纷笑眯眯的望向朱柏,对着他点了点头。 朱柏汗都快流出来了,嘴巴一张一合,只感觉口干舌燥,心脏噗通噗通直响,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去一般。 看到朱椿、朱檀、朱模等人嘲讽的目光,他一咬牙,狠狠的跺了一脚,十二岁的少年,嗓门格外的响亮: “朱重八!”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就是还在指责朱雄英的朱坚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向朱柏,微微张开了嘴。 一众太监和宫女纷纷跪倒在地。 此时,这个百战之后,从农家走出来,算得上是一代枭雄的老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表情有些迷惘,伸出一根萝卜一样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朱柏: “你是谁?” 第46 章 险些被打死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此时此刻,朱元璋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他心中徘徊着怀疑与自我怀疑,否定与否定之间。 他开始仔细的考虑起自己叛变以来从未考虑过的僧人的哲理来。 我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我们要去哪里? 最初的想法和新的想法,在他的大脑中不断的融合,不断的挤压,不断的产生道理。 情欲和伦理的碰撞。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的心中仿佛经历了一生,由疑惑到疑惑,由疑惑到疑惑,由疑惑到疑惑……周而复始。 他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一幕幕的画面,看到了一幕幕的画面。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等朱柏说话,他转过身来,看向朱标,一双大掌,在朱柏的身上,不断的摩挲着。 “阿宝,他...他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有……有这个可能!”朱标有些不太肯定,眼神里带着一丝狐疑。 “嗯,“朱元璋此刻却是异常平静:“正是如此!“ 朱元璋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头顶更是被鲜血浸透,一头黑发根根竖起! 看到朱柏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躺在了地面上,他转过身,拔出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他的剑,再次发出沉重的呼吸,喃喃道:“这是我的孩子。” 收剑入鞘。 她从朱标的手里夺下了一把拂尘,用尽全力,狠狠地砸在了朱柏的屁|股上,呼啸的劲风,吹在朱标的耳膜上,发出一阵刺痛的声音。 “砰!” 宫中的宦官,也有等级之分,虽说在朱元璋眼中,这些宦官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可终究还是有等级之分的。 尤其是秦国公身边的大公公,手中握着的那柄拂尘,更是与众不同,代表着他的地位。 不像别的公公用的那种木头制成的,而是用青铜制成的,很是精美,很是轻便,而且上面还有一些纹路,用在打人上面,比用一根鸡毛还要好用。 这样的东西,在宫中并不多见,只在朱元璋,马皇后,朱标等人的手中,就算是朱雄英,也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但即便是这样,这把纤细的青铜拂尘,也被老人砸得微微变形。 “啊…” 朱雄英在朱柏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嚎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这不是他想要的剧情! 按理说,朱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聪明的皇长孙殿下不是要以一己之力,将他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让湘王朱柏对他俯首称臣,俯首称臣,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陛下,这……这……这不是剧情吗? 不过既然自己给自己挖坑,那就得把自己给填了,眼看着老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朱元璋说道: “陛下,您别生气,十二叔公...十二叔公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您的事。 可这一次,朱元璋却不吃他这一套: “别开玩笑了,这次你逃不掉的,滚到一旁去!” “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朱雄英此时表现的很是乖巧,没料到朱柏居然如此顽固,居然连他父亲的话都说出来了! “朱植看到我让他回去请太后娘娘的表情了吗?”朱雄英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看到朱柏被打得不可开交,就算是一旁的朱坚,也忍不住开口劝说朱元璋。 “父亲,停下来,你在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杀了他!就这么算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拂尘挥舞的飞快,但力道却是弱了许多。 “停! 朱雄英叹息道:“田少,你可算来了!” 马夫人急匆匆的从后院跑了出来,她的双手和衣袖上都沾满了星儿粉末,像是刚刚在厨房里煮了一顿饭,郭宁妃、郭惠妃、胡顺妃都跟在她身后。 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胡顺妃看着朱柏那可怜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心疼。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可是,看着太子殿下一脸愤怒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将目光投向了马后。 马后一把抢了朱元璋手里的拂尘甩在了地面,检查了一下朱柏的伤口,见他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先行下令: “请大夫!” 她柳眉一挑,对着老人说道:“老东,你……” 他猛地想起周围有其他妃嫔和晚辈们的子女,连忙改口,对着爷爷行了一礼: “湘王犯了大错,陛下也惩罚了他,剩下的就让我来处理吧。” 说着他双眼一凝,死死的盯着朱元璋,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危险。 朱元璋也是筋疲力尽,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你有什么建议?” 马皇后转过身来,望向朱雄英,望向鲁王朱谭,望向蜀王朱椿,望向豫王朱桂。 “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到太庙里,给列祖列宗磕头认错,一个小时之内,不许站起!” “将《论语》抄十篇,明日清晨,送到坤宁宫!”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对朱元璋说:“我这样做,你觉得公平吗?” 朱元璋垂首思索片刻,恶狠狠地瞪着朱柏,道: “算你走运!” “好吧!阿泰,你给我盯紧了,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捣鬼,别怪我不客气,直接打死他!” “依我看,你是他们的老大,是你的错!” 朱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朱元璋一指朱柏,道:“把他带回神殿,包扎伤口!给我捆起来,然后给我跪下!” 朱雄英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怒:让朱标做这个承包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皇后娘娘! 然而,以往屡试不爽的手段,这一次,竟然失效了。 “你的罪名更大,给我跪下三个小时!” 马皇后见朱雄英嘟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说你平时惹是生非,可这一次,你连你的皇帝都惹是生非了!” “我对你太溺爱了,这一次,我会好好教训你的!” 那个之前逃到内殿去请马王妃帮忙的朱植藏在了马王妃的后面,冲着朱雄英和朱柏他们做了个鬼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朱元璋没有高兴太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抬眼,就看到了朱植在那里耀武扬威,这家伙肯定是跑不掉的。 “朱植。” “两个小时,你也走!“朱植忽然停住了笑声,脸色变得很难看,道:“儿臣遵旨“这一次不但是朱雄英,朱椿和朱檀都在大笑。 就是刚刚被揍过一顿的朱柏,也忍不住了。 “噗……哈哈……唉……唉……唉……” 他的笑容才刚刚落下,就被自己的伤势给拉伤了,痛的他嗷嗷直叫。 “都给我给我跪下!”朱元璋说完,就把自己的裤子给提了起来。 “折腾了这么久,我也该吃点东西了!” 第47章 “李狗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太庙外,一字排开,一字排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懵逼。 不管是幕后黑手还是同伙,不管是谁,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逃跑的,不管是谁。 就算是朱允蚊、徐钦这两个老实人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蹲在队伍中。 朱柏就坐在朱雄英的身边,朱雄英看到朱柏双眼通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原本白皙的脸蛋,此时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一片漆黑。 甚至连屁|股都不能用力,免得又疼了起来。 他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朱柏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又看了一眼朱雄英,似乎也觉得很有趣。 “呵呵...阿嗷...阿嗷...” 众位皇子都笑了起来。 “十二弟!我们服你!” 朱雄英哈哈大笑着,对着身边的一名小内侍招了招手: “快,快去取一个柔软的坐椅,来为湘王殿下准备!” 那名走来的小公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是陛下吩咐……在他的先祖面前,却不能如此无礼。“ “放屁!”朱柏不等小太监把话说出口,便勃然大怒,大声吼了出来。 “不要用皇帝来威胁我们!那是我们朱家的先祖,关你什么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 “呵,见到我们被惩罚,就想要趁火打劫?一群狐假虎威的家伙!不管如何,我们都是陛下的亲孙子,都是大明朝的皇子,而你,却只是一个...啊啊啊啊!” 之前被君莫邪打了一顿,现在却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这位小公公的头上。 朱雄英眼睁睁地看着那名跪在地上,不停地鞠躬的小公公,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中对这位小公公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傻子很多,但皇宫中的傻子却很多,尤其是在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中,傻子更是少见,而在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中,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家伙。 这么憨厚老实,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公公,还真是少见啊!那就黑点儿好了。 “你是什么官府的人?怎么称呼?” 朱雄英从他的衣着上看出,他应该是从太子府来的,但是却说不出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从他的衣着来看,最多也就是个扫地的。 “我,我,我……我,我是皇帝长孙,我是,我是司库的人,我是秦公公手下的人……” 朱元璋第一次使用公公,是在他被封为吴王之后,当时公公并不多,大部分人都生活在淮西,哪里知道公公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他第一次派人去徐达那里,就是给他送来一道圣谕,圣谕上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纯粹是用来炫耀的。 从那时起,洪武王朝的内廷宦官体系逐渐健全起来,内廷的机构主要包括两个监所、两个司所、四个局所、一个库所,以及东宫六局所、宫中十三个门所辖的官员。 二监为内使司、内仓司,二司为御马司、御史司,四司为御酒司、御醋司、御面司、御印司。 朱标手下有六个衙门,分别是御史、御史、服史、御医、御史和御史。 如此一来,便可侍奉东宫的太子起居起居。 虽然只是个下人,还不能像明朝中期那样,二十四个太监在朝廷里呼风唤雨,可官职和官职都在三品以上,这可不是县太爷能比的。 至于李狗儿,则是隶属于东宫六部之一的御史,算是一个旁观者。 由于明代的皇储并没有自己的军队,而朱标虽然手握重权,却也没有自己的军队,因此,两个衙门的职能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充当了皇储的护卫而已。 因为要表现出皇子的权势,两个衙门里的公公都是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看上去就像是京中的士兵一样。 这也是朱雄英为什么会这么惊讶的原因: “就你这瘦弱的身板,也配做司马使?我倒是觉得,这个秦无用,当真是个傻子!” 李狗儿被朱柏一顿臭骂,顿时急了。 “我不值得...不,我不愿意...也不行... “殿下宽宏大量,还望殿下赏脸,赏脸,赏脸,赏脸!” 朱雄英一脸懵逼,这小子是结巴了吗?这样的蠢货,如果真的跟在他的身后,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智慧? “告诉秦无用,我已经告诉过他,明天你就到坤宁宫任职!” 李狗儿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已经飞升了,追随皇长孙和追随秦无用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原因? 自己不过是个打扫卫生的小太监,竟然被自己的长孙给看中了,这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气,当即就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笑: “小...小...孙...长孙谢过...小...” “行了行了!快去湘王身边找个靠背,我们就能替他做主了!” “好的。”李狗儿精神奕奕,哪怕是让他立刻去送死,他也绝不犹豫。 “英儿哥,一个又蠢又会说话的小公公,要他做什么?”朱柏纳闷道:“需要人伺候吗?我母亲那里,应该有一些,要不要我给您带一些?” “误会!傻一点也好,傻一点的人,只要自己傻一点,就会老老实实的干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当傻子看待,不会跟其他的傻子比起来,自己就是傻子!”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就好像一汪清水,在皇宫中,你看到了恐惧,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愤怒,但是,你看到了什么?” 朱柏撇了下嘴巴,道: “你果然是我老大的孩子,就算是和我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莫名其妙” “区区一个小公举,杀了他,陛下也没意见!还弄的这么神秘,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朱雄英一看,便明白了,他这话不过是在打哑谜,在打哑谜: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但我现在来了,你们一家子的性命都能保全,顶多下次我削藩时稍微温和一些! 一帮小屁孩凑到一块,那劲儿那叫一个大,就跟上千个小飞虫在聚会似的,吵得天昏地暗。 第48章 朱标的口才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此处是一处阴暗之处,阳光被巍峨的皇宫遮蔽,即便是王爷跪在那里,也没有丝毫的燥热,四周的青石地面上,寒气逼人,偶尔有微风从椅子的一角掠过。 朱雄英和朱柏黑着脸说个不停,完全没有被惩罚的感觉,而朱椿,朱梓,朱模三人则是偶尔插话,聊的很是开心。 一旁看守的小宫女和小宫女都是一脸的为难,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就在朱雄英和朱柏有说有笑的同时,朱标也走了进来。 他就像朱元璋那样,走到哪儿都有一大帮人跟随。 朱雄英和朱柏都是一愣,转过身来,不过朱柏并没有被吓到,他被揍了一顿,被惩罚了一顿,现在屁|股都歪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他只是朱元璋的亲生骨肉,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真的把他给弄死。 至于朱椿,朱梓,朱模,甚至朱允蚊,徐钦,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做错事,只是来凑数的。 这些人之中,朱雄英是最怕的一个,别看朱标表面上很大方,其实他的脾气最坏,就跟一根针一样,刚刚朱雄英还在皇宫之中,当着他的兄弟姐妹们的面,嘲笑了他一番。 只不过之前被朱柏和那个气懵了的老人打断,现在反应过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教训他。 “苦也!”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朱雄英心中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双膝着地,双膝着地,双腿根儿不停的哆嗦,不知是被凌云给吓的,还是被凌云给吓的。 秦无用让人将一张椅子放在了三个皇子的身前,然后快速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到了后面。 大厅内一片寂静,这里是朱家人的祠堂,这里是大明帝国的祠堂,这里是祭祀祖先的场所,这里的一切都要以一种隆重而又隆重的气氛来进行。 大殿周围寸草不生,唯恐有飞禽飞禽,知了知了打扰先人长眠的事情,负责打扫大殿的公公们,一天要做的,就是将飞禽从大殿的屋顶上赶走,免得被飞禽给踩死。 朱标在座位上站了很久,也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晃动着自己的衣袖,就好像他有一种强迫症一样。 用完餐,朱标就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镶金边的长袍。 由此可见,朱标与朱元璋的穿着风格完全不一样,朱元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穿正式的龙袍,一直都是一身黑棕色的长袍,但只有在皇宫中才会出现,他在皇宫中,都会在背后纹上一条雄伟的蛟龙。 这是在向所有臣子宣告,他是皇帝,他愿意为天下人做第一! 而朱标却不同,他身上穿着一件普普通通,只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布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若是细看,却会发现在衣领,袖子,下摆,腰带等不显山不露水的位置,都有一条很隐蔽很隐蔽的龙。 朱标身上的西装更多,他上午的西装上,刺绣的花朵只是一个小花蕾,而他的西装,则是一个小花蕾,而他的西装,则是一个小花蕾。 这就是他想要的:低调! 所以,有些事情,在大臣们看来,服侍爷爷,可比服侍爷爷容易多了,因为爷爷想要杀一个人,那就是心照不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命呜呼。 朱标的想法,一般都是靠别人来猜测的,但朱标却不喜欢别人来猜测他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朱标会觉得,他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比朱元璋还难缠! 朱标侧着脑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四周一片安静,他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良久。 “你方才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为何看到我进来,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有什么不好的?” 一群人的脸都快贴到了自己的裤子上,就是朱柏也不顾臀部的剧痛,拼命地将自己的头颅低下:“臣弟不敢“ “儿臣不敢“云若颜连忙道。 “哼!”朱标冷哼一声,“为何不能,就算是你,也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岂能给你这个机会?” 朱标见几个兄弟不吭声,缓缓起身: “俗话说,一言九鼎,一言九鼎,尔等身为大明皇子,可配得上这句话?” 朱标背手道:“是”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只是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并没有多大的过错。” “可是这是我们朱家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别人会如何看皇室?莫非我大明的后代,就这么没骨气,没个孝顺?” “我父亲劳心劳力,一天三个小时都没有睡觉,你们就这样向我父亲汇报?” 朱标果然是个领袖,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哭成一团,朱模和朱植两个年轻点的,听着这些指责,更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你竟然一点都不后悔......” “哎!”朱标沉默片刻,叹息一声:“好吧,好吧,既然是我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可能用一根线,画出两个朱字来?“ “朕也是不忍心看到诸位被责打,朕这次前来,早有请示,诸位不必多礼!“ 朱小王们二话不说,直接起身道: “兄弟,谢谢你!麻烦你了,呵呵呵!” 看到兄弟们那明显的感谢和亲昵,朱标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朱雄英也是十分的乖巧,跟着其他的诸侯一起,也是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将脑袋埋在人群中,尽量不被朱标发现。 但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朱标只有三个孩子,别人或许不记得,但他的孩子,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朱雄英听到四周渐渐平静,不解的抬头,就看到朱标正冲着自己微微一笑,而朱檀和朱梓则是羞涩的退到了一旁。 朱标用右掌撑在自己的脸颊上,身体微微向前:“朕可允许你起身?“ ‘我要不要再跪一次?”朱雄英撇了撇唇。 “请..“还望爹爹恕我失礼...“ “...” 第49章 傅说的是真是假?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可朱标根本不想搭理他,冷哼一声,对着外面喝道:“来人啊!” 外面的傅让年轻气盛,闻言立刻冲了进去。 这人正是傅友德的第三个孩子,曾经在朱元璋身边做过近卫兵,不过前些日子却被调到了东宫,成为了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他年纪不大,只有十来岁,相貌堂堂,五官棱角分明,和他在武侠世界里看到的英雄一模一样。 箭术了得,身手了得,父亲傅友德又是皇族的一员,朱标对这个儿子很是看重。 傅友德这段时间在云南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然要好好地给自己的儿子一个下马威,而那些护送的人,也都是想方设法的帮助他。 傅让单腿跪在地上,对朱标抱拳道:“王爷有什么事,尽管说! 可没想到,朱标一开口,就让他一头雾水: “来人,将朱雄英拖出去,鞭笞二十大板!” 傅让闻言欲哭无泪: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挖了老傅的祖墓?真是倒霉!如果我真的把他给揍了,那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儿子,我不会怪他,也不会怪我。” 傅让真想抽自己一耳光,跑的这么急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有把太子殿下安抚好,现在就要把皇帝长孙给惹出来?今天是不是忘了看运气了?老傅家里这几天,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大度一些,收回自己的命令。 那群皇兄们也如梦初醒,纷纷跪了下来,道:“还望皇兄收回命令!” 他们为朱雄英说话,一方面是为了跟朱雄英打好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朱雄英为他们办事,为他们考虑的很周到。 跟着朱雄英瞎混,才是最爽的。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这一代的皇族,是何等的聪明,何等的聪明,何等的聪明,何等的聪明。 就像是后世赫赫有名的明代学子,有个叫郝宗的人!当初她甚至想过要杀了他,结果却因为自己的高傲而在瓦剌过的很好,这让她很生气! “难道要我亲手杀了他?”朱标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虽然只是在演戏,可他的表演还是很有一套的,大堂上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表演给震慑住了,一个个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是,陛下!”傅让苦笑一声: “长孙大人,你觉得呢?!” 朱雄英看到父亲发火,便悄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回过头去,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朱标,希望朱标可以改变主意。 朱标一脸悲愤的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开,心中却在狂喜:“呵呵,你也有今日,你仗着父亲对你的疼爱,到处找我麻烦,害我被你揍了多少顿?” 恩,今天晚上必须要找个时间喝酒! 我还真够机灵的,这样的好事,哪里有?有了自己的尊严,有了自己的仁慈,有了自己的兄弟,更是对自己的大儿子感激涕零,甚至连自己的大儿子都被自己揍了一顿,这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我大公无私? 既有里子,又有脸面,我做得很好! 朱标并不怕傅让废了朱雄英,别说废了,就算是废了,哪怕伤得再严重,他也有能力将傅家人杀个片甲不留。 傅让是皇帝的贴身侍卫,自然知道朱元璋对他的疼惜。 朱雄英带着傅走出了大殿,一张板椅已经摆在了他的身边。 朱雄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他知道,还手是徒劳的! 他不怕被揍,也不怕被揍。 心中暗暗想着:要不,我派人到皇宫中找一大盆猪血灌在口中?假装受了点内伤,然后去找皇帝陛下算账? “噗!““噗!“ 就在朱雄英恨恨的思索着的同时,那名行刑官,却是朝着自己的手掌,狠狠的呸了一声,然后伸了个懒腰。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大喊了一句,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木板,准备开始工作。 傅让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这王八蛋在搞什么鬼?这么嚣张,会把你老爸给吓到的!你可知道,现在躺在你眼前的是什么人? “你给我让路!”傅让推开正欲动手的护卫:“我自己动手!” 他将木板捡起来,对着朱雄英道:“陛下,会很痛,你要坚持住!”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焦躁:“很痛?傅让,你个王八羔子,不带这么玩的吧? 你也不想想,我对你有多好!” 傅让一脸茫然,老大,我们以前也就是萍水相逢,怎么就成朋友了? “砰!” 朱雄英呆了足足三秒种:“哎呀..“呵呵呵,好痛啊!“ 傅让不愧是个天才,虽然看上去用力很大,可是他握着木棒的时候,却把木棒举得很高,木棒的一端和地面接触,只是木棒的中部,触碰到了朱雄英的衣襟。 虽然木棍被敲的很是响亮,但因为她是靠着地面站稳的,所以木棍虽然被敲碎了,可朱雄英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到了后来,两人都是筋疲力尽,傅让也是筋疲力尽,被那股力量从地面上传来的反噬之力,让他手臂和手掌都隐隐作痛,此刻还在轻微的发颤。 至于朱雄英,他已经很疲惫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件事办好。 其实,除非是朱元璋亲手处死,不然的话,就算是朝廷里的朱氏子弟顽固顽固的时候,刽子手也会对他们网开一面。 但是像傅让这样的天才,却是极为罕见。 朱雄英琢磨了半天,也不敢往嘴里塞一口猪血,这只是个幌子,万一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朱雄英被人带到了昆宁殿,按照他的说法,只要一动,他就会痛得死去活来,这让朱元璋和马王妃很是伤心! 可马女帝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除了有些发黑之外,并无大碍。 伸手,在朱雄英那肉呼呼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别装了!” 而此刻,他的爷爷,早有准备,正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等着朱标走进来。 这就是长辈之间的相处方式! 第50章 朱允炀!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一脸的惬意。 “行了!打完之后,他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棍子打完了还有课呢!” 朱雄英叹了一声,托着腮道:“啊,好舒服!” 朱允炳一听说自己弟弟被人打伤,顿时又是一阵哭喊,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也不顾身后侍奉的丫鬟,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朱雄英的房间。 “好大的果实...好大的果实...” 这到底是什么人弄出来的,连皇宫的门槛都这么高! 他今年只有四个月,个儿并不高,穿着一只老虎的鞋子,艰难的翻越了大门,手中还提着那辆玩偶小车,满脸通红,满头大汗。 他与朱雄英是一家人,一脉相承,与朱雄英一样,都是马后抚养长大的,如今已经到了吃奶的年龄,一开口就会露出牙齿来。 说话间,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角滑落。 “大果,痛吗?” 朱允煽伸出一根手指,在朱雄英的臀部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然后立刻把小手指收了回来,就跟被蜜蜂叮了一下似的。 朱雄英微微一声长长叹息,这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在朱家,自己最亲的人,也就只有爷爷奶奶和父亲朱标而已。 只可惜,上一次他的结局并不好,因为他的地位很高,所以朱允蚊和四叔都对他有所防备,虽然封了一个最有权势的“武王”,但最终,他被囚禁在凤阳,直到死亡。 哎!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你对这个位置没有任何的想法,你可以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以把你揍得鼻青脸肿,甚至可以说你一无是处,我都会罩着你。 见自己的兄长一言不发,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朱允煽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了那辆刚刚踏入大门,险些跌倒的玩偶,死死的抱在胸前: “大,大,大,大,大,小!“我的屁|股,一点都不痛。” 这辆小小的马车,是朱允煽的母亲,也就是他们的母亲,也就是太子妃常氏,在她去世之前,将自己的母亲,也就是朱允煽留下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朱允煽越来越大,每当他想念母亲的时候,他就会将自己的小推车带出去,对小推车爱不释手,别人甚至都不会让他去看看。 那是小朱允最宝贝的宝贝,平时都是捧在手心里睡觉。 朱雄英身为兄长,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对于朱允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盯着朱允炳良久,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朱允煽的脸庞,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好哥哥,我的好哥哥!” 朱允煽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清香,那是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夹杂着一股让朱雄英心旷神怡的清香。 两人相拥而泣,许久之后,朱雄英看到朱允煽还在嚎啕大哭,心中一动,沉声喝道: “云扇,我有一句话要和你说,你要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朱允煽歪了歪头:“勾勾手?” “好!”朱雄英给朱允煽打了个招呼,然后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外面,压低了嗓子道。 “老大他的屁|股可是钢铁铸成的!连7 J都伤不了他,更别说傅让那块木板了!” “什么?”朱允煽大吃一惊,连哭泣也忘记了。 “啊!铁板!” 这就是孩子的天性,他们的三观还没有建立起来,他们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 就连培养这些人的方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寻找一群孤儿,从小灌输错误的知识,让他们慢慢地成为一群没有理智的人。 朱允煽一听自己老大的屁|股是铁板钉钉的,还真就不怕被人揍,顿时乐坏了!她不再哭泣,而是飞快地将那辆小轿车抓在了手中,心想:“我的屁|股可不会痛,这辆小轿车,就是母亲留给我的。” 里面的兄弟情深,外面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受影响! 见几个小家伙都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朱标心里美滋滋的,摆了摆手: “春光明媚!” 可他们才刚到半路,朴仁勇便亲自带队,将他们给堵住了。 “殿下,殿下有约,让你到坤宁宫一叙!” 朱标脑子转得飞快,想了想,问:“父亲可有说过,有没有发生过?” 朴仁勇嘴唇抿得紧紧的:“我也不知道!” 朱标犹豫了一下,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雄英是不是在昆宁殿?“ “是。” “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做到的?”朱标缓缓的停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住了朴仁勇。 “他受伤了,已经被人带回来了!“除非皇帝下令禁止任何人说话,否则朴仁勇绝不会回答。 朱标两眼一亮,心道:“你这混|蛋,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从神殿里出来,好好的,好好的,怎么到了乾宁殿还要人来背? 你这是在打击我啊... “嘿嘿。”朱标干笑声一片。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暂时不能去看我的父亲,你回来后,代我给他道歉!” 说着,还没等朴仁勇回答,他便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春宫图!” “殿下!”朴仁勇连忙追了上去,低声叮嘱:“殿下,陛下有令,不管你是不是要去春和殿,到了大明,你都必须要去。 “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去找御医,但是你要去坤宁殿看看!” 朱标看了一眼朴仁勇,这家伙跟在爷爷身边,就算他只是个小宦官,朱标也很尊敬,见到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但朱标可以保证,他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一幕,他甚至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一咬牙,厉声喝道:“走!” 还未靠近大门,朴仁勇便领着众人停下脚步,低下了脑袋: “公主殿下,我就在这里等着了!” 朱标所过之处,连一个侍卫都没有,空荡荡的,空荡荡的。 他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唯恐朱元璋会不会从后面跳上来,一巴掌把他拍死!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门前,还没有走到门前,一只杯子就掉在了朱标脚边。 “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们是同龄人。”朱标无奈的说道。 “他终究是大明皇帝的孙子,而且,父亲,这又不是你做的 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朱元璋虎目一扫,道:“我只是要你威胁他一下,你真的动手了吗?“ 朱标已经快抓狂了,这位老人真是太难对付了: 明明是你说要揍我,现在又说要吓我,你想干什么? “我自己检查了一下,一点伤势都没有,怎么,怎么,怎么……而且,你不是更重一点么?” 朱元璋说得更对:“亲不亲,亲不亲,亲不亲!“ “第五十一!” 帝王寂寞,朱元璋寂寞,可越是身处黑夜,越是向往光亮。 朱元璋觉得自己做得很好,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孙儿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却也下不了手。 其实朱元璋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因为一场大难,整个家族都被灭门了,他很后悔没有好好孝敬自己的父亲,也很后悔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 如今他都快做外公了,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一个毛头小子长大,跟他开玩笑,他虽然板着一张脸,可是心中却是无比的欣慰! 子孙满堂,其乐融融,多好! 老朱家能有个好归宿,我们也能有个好归宿! 朱元璋只希望自己能跟马后多呆几年,让她们把欢儿给丢了!让我们一起去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吧! 他虽为一国之君,却也是一位父皇,一位祖父! 同时,朱雄英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对于朱元璋的性子,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和父亲大吵大闹,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更重要的是,朱雄英深知他的艰辛,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疼爱。 朱元璋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帝王,最擅长的就是揣摩民心,朱雄英的心思,朱元璋一眼就看出了,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 这其中,自然也有朱雄英是长孙,自幼丧母,是由母亲一手抚养长大的。 他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对他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杀了朱允炫,他也不会在一些东西上如此放肆,就算是在陛下面前,他也很难见到陛下! 爱情是有限度的。 朱元璋将全部的爱心都奉献给了朱雄英,朱雄英将会是一个充满光明的人! 也因此,朱氏世家的其余子弟,在朱雄英面前,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就能造就一个大明第一强者的孙子! 此时的朱雄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他躺在病床上,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元璋! 朱元璋伸手在朱雄英的臀部上轻轻按了按,道:“还痛吗?“ 朱雄英抿了抿嘴唇,眼中含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痛!” 朱元璋咬了咬牙,想了想: “再有两天,我们想去京中的秋训,如果你乖乖的,我们就一起去,好不好?” “成!”陈小北点了点头。 “有没有感觉到疼痛?” “一点都不痛!“朱雄英立刻站起身,冲着朱元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三言两语,就将大明三世与当今的皇上,达成了交易。 二世的皇上则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他的下巴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要把他给吞了一般,心中不断的喃喃自语: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自己惯出来的,是我活该... 哎呦!朱允煽从睡梦中醒来,目瞪口呆,哈喇子掉在地上,一颗小脑子充满了单纯:“老大果然是个铁板,哎呀!真是让人嫉妒啊! 吃饭的过程中,朱元璋一直跟朱雄英说着关于五大兵马的故事。 与此同时,一位僧人带着一位年轻的僧人,从凤阳城的一艘商船上走了出来。 这和尚年纪不大,顶多二十来岁,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滴溜溜的转动着。 这位大和尚大约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袍,手中把玩着一颗念珠。 这僧人身形修长,脸色苍白,满是尘土,但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 他确实是一个苦行僧!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是三角形的,白色的瞳孔让他看起来很是狰狞。 一名水手看到两人下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去。 “大师!等你赢了,就别再来了!等我们把所有的物资都运到了凤阳,我们就会回到河南!”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道: “如果你要到京城,那就沿着这条小道往上,在淮河上,有一条小船,只要给点银子,就可以让小贩带你到城里。“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大和尚一边听着那名水手的指点,一边将他指给他的路线牢牢地记住,然后转过身来,微笑道: “这一路上,多谢你的关照,否则,我们两个就不会在海上受这么大的罪了!“ “哦,没事!”那人皮肤黝黑,笑容灿烂,一口雪亮的牙,一看就是个话痨。 “这可是凝然大师的吩咐,我们可不能怠慢,我们村子里最信任的就是凝然大师,每年初一到十五,我都会带着我老婆去少林寺拜佛!” “阿弥陀佛!”僧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施主,你还真是聪明。” “这一路上,贫道承蒙施主相助,贫道也要为施主诵读佛法,祝你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呵呵呵”船夫露出一口雪亮的牙齿:“多谢少爷!” 行了许久,少年人最爱说话,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大师,这小船上的人,真的能看到我的佛祖么?” “响忒”方才还觉得自己是个高手的和尚,此时呸了一声道: “放屁!” “那是他父亲?你以为他是谁?” “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说……“他老人家在撒谎?“ 僧人得意一笑: “好好学习,孩子,你会有用武之地的!” 那名年轻僧人是一个非常信仰佛教的人,相信有一天,他会将自己的光芒普照天下,此时一听师父竟然直接说出了谎言,整个人都懵了。 片刻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才不去呢,人家都说过从洛水进入长江,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偏偏要从黄河的一条分支,从淮河绕过去,那凤阳还有啥意思!这才多久?” “呵呵,时间不会太久的!”僧人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若有所思地说: “河南可是个好位置,人口众多,粮食充足,又有黄河,又有粮食!呵呵!” “凤阳也不错,都说凤阳人不如凤阳人,凤阳人不如朱陛下,十年九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呵呵!”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你看,我们留在少林寺多好啊,以你和凝然方丈的交情,居然拒绝了我的邀请,跑到京城来,还吃尽了苦头! “好了好了”老僧人见这小沙弥还在生气,忍不住开口说道。 “看到了吗,这里有一个市场,你要不要到那里去看看?要不要一起吃饭?” “咕噜”一声,年轻僧人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要不,我们用个素菜?是不是很有钱?” “错了!”老僧瞪了他一眼:“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出家人,哪能说这些下流的话!” “那讲啥?”方丘好奇的问道。 “命运!” 秋来不远,冬去不远! 秋季是一个美好的时节,许多学者都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印记。 一般人都很爱秋,这是丰收的象征,也是一年辛勤劳作的结果。 而且,朝廷也很爱秋,这是赋税的象征,也是天气好,国库充裕的象征。 而在大平原之上,敌军同样也是如此,秋高气爽,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也就是抢夺,杀戮,征战,收获的季节! 所以,朱元璋才会命令大明,每一年都要进行一次秋季演习,目的就是为了考验军队的实力,一方面是为了威慑敌军,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敌军进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敌军进攻,让军队做出应对。 而大明这个霸主,也想让周围的小藩国,亮亮自己的血肉,让他们知道,谁敢不服从命令,谁就会被打! 这也是为什么,东瀛,高丽,暹罗,安南四个国家的官方机构都会被邀请过来的原因。 要知道,朱元璋可是个地痞无赖,他在观看了一场军事演习后,都会逼着观众们,让观众们在演习结束后,给观众们留下一段感想,大概就是说大明的军事有多么的强大,国家有多么的强大,人民有多么的团结,我有多么的震惊。 总之,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将你的祖国说成一个伟大的民族,将你的大明说成一个伟大的民族,老朱必须要看一看,才能将它传到其他的皇帝那里去。 比如高丽李成桂,比如东瀛的皇帝,他们都会在接到这封信后,对朱元璋千恩万谢,说自己会在他的带领下,永远当一个好孩子。 如果他们落在下风,那就是被人揍,被人羞辱! 第51章 皇的长孙,您好,您好!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起了吗?”王耀道,他的声音很轻。朱标推开房门,看到朱雄英衣冠楚楚,意气风发的站在那里,不由惊讶的叹了口气。 “你真希望你能把精力用在学习上。“ “爹!老爹说得对!我明白了!”朱雄英这两天表现的特别好,因为这件事被搁置了好几天,他一直担心朱标会找他麻烦,会对他下重手! “好!”朱标一脸的得意:“还行!” 说完,朱标便要牵起朱雄英的手臂往外走。 “等会儿!”陈小北摇了摇头。 马王妃抱着个包裹,先摸摸朱雄英的脸蛋,眉飞色舞的道:“我大孙可长得真俊!“ 然后,他看向朱标: “阿泰,你拿着,今天太累了,也顾不上吃东西,你在这里放点食盒,免得他肚子疼!” 奉天殿内,朱元璋一边穿戴铠甲一边兴奋地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因为他已经是皇帝了。 “小四,我跟你说,这两个混蛋,要不是我求着你,你怎么不去皇宫里和我聊聊天?“ “阎王可不管我是谁,我就坐在那里做个地头蛇!你们两个在孵化吗?” 其中一个叫郭兴,叫巩昌侯,另一个叫小四叫郭英,叫朱元璋身边的亲兵,是淮西二十四大将中的第一大将。 郭兴头发花白,看上去像是个老人,甚至还不如朱元璋。还不是因为陛下日理万机,我们才不敢怠慢陛下!” “你不想浪费时间吗?赶紧让开!” 朱元璋眼睛一转,一脚踹在了郭兴的屁|股上: “你是所有杀手中最嚣张的一个,结婚当天你都能在我的地盘上乖乖的听命于我,你怎么就不能呢!” “我们不会做我们的事情,我们不会做我们的事情,这都是汤二货怂恿的,哈哈!呵呵!“ 别看郭兴在朱元璋面前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一个很能打仗的人,当初为了争夺皇位,打仗的时候,他可是足足七个多月都没有脱下盔甲。 这位老者如今是鹰扬卫的统领,而且心高气傲,所以他麾下的军队,并不受五大军团的管辖,而是由他统领的军队,只有他才能调动! 朱元璋将战衣披在身上,然后随手一挥。 高手过招,一目了然,虽然只是最基本的几个招式,但每一个招式,都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这是一把两米多高的剑,剑身和剑身都很短。 蓝色的剑刃被打磨得极细,即便隔着十多米,也能感觉到剑刃上森然的光芒。 武定侯郭英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也就五十多岁,但他的脸颊上却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让他看起来很是狰狞。 他什么都不懂,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杀戮,见他拿着一把剑,他也跟着说道: “陛下的剑术,还真...嗯...什么...那...那...那个...恰好拿到了一把天弓!小殷子,你说呢?” 最后,他生怕自己的解释不够有力,又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御用统领,也就是未来的夫君,也就是未来的夫君。 梅殷撇了撇唇,实在是懒得理会他,这伙武夫一族,只会写些文字,却用错了一句话,还一天到晚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什么有学问的人吗?还不如扔了呢! 但也不能无视,这个老头,因为他是朱元璋的贴身护法,所以很是蛮横,经常对年轻人动手,不仅是这个老头,其他几个老头,也都是蛮横之极! 最重要的是,这老头很能打,不仅是他,其他年轻一代的公子小姐们,也都被这老头给打了。 “我父亲去世的很快!岳父大人也没用啊!”梅殷看了朱元璋一眼,长长吐出一声浊气,淡淡道: “老侯爷所言极是!” 此时,朱标带着朱雄英走了过来。 打完招呼,朱元璋从朱标手中夺过包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食盒,递到朱雄英面前: “妹妹最爱我了!大孙,来,来一份,好吃!” “阿泰,你也尝尝!“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郭兴两人和梅殷道:“两位也要吗?” 郭家、梅殷等人见爷爷虽然说得好听,但双手依旧死死地抓着包裹,并没有拿出来的打算,也都心领神会。 “多谢陛下,在我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中用了饭” “哎!”朱元璋露出一丝惋惜之色:“这是我妹妹的手笔,实在是太浪费了!” 朱雄英莫名其妙地觉得郭兴、郭英两人望着自己的眼光有点怪怪的,心里有点小兴奋. 看起来还有点害怕? 郭英摸了摸自己的半张脸蛋:“长孙,您……您怎么来了? 朱雄英听得一头雾水,这老家伙是怎么想的!痊愈了? 他们都是淮西二十四战将,都是爷爷的嫡系,谁都可以造反,唯独他们不能造反。 自幼跟随朱元璋征战四方,更是朱标、朱雄英两位将军的忠实支持者!谁敢挑战朱标、朱雄英的权威,谁就得先拿着他们手里的剑!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在朱元璋这个老头子的身边,还能谈笑风生的主要原因。 再看看那两个老头在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一位贤内助,一位贤内助’的话。 “小四!”朱元璋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放下你的手!” 郭英是个杀人如麻的人,一向厚颜无耻,但此时,他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涩,迟疑着说道:“你……你这么做,会吓到小家伙的!” 朱元璋叫道:“放下来!“ “你为我挡了一剑,否则,你也会为我挡下这一剑,他是我的亲外孙,他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嗯?” 就在这个时候,朱雄英的手被他握在手中,然后缓缓的放了下来。 朱雄英悄悄的来到了郭英和郭兴的面前,然后和两人的手掌,轻轻的握在一起。 因为长途跋涉,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郭兴的两个手指都没了,郭英的脸也没了,嘴巴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 朱雄英抬起头,与郭英四目相对。 “郭老爷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何必藏着掖着,你的伤口就是你的,就是你的!” 朱雄英越发的兴奋,在大厅中跳来跳去: “更要让世人看到,大明也有一群善良的百姓,一群从淮西崛起的乡巴佬,他们跟着你,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了所有的对手,支撑着我们的国家,支撑着我们的未来!” “我...我郭兴、郭英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 然后朱雄英转头对朱元璋说: “我也要对我的孙子说,他们的祖先,都是一代枭雄,都是天不能容,地不能容的人物!” 朱标的眼神里满是赞赏,他是现场唯二的明白人,要做一个帝王,必须要有一个好的“洗脑术”,朱雄英做的很好! 朱元璋也很高兴:我的孙子,终于长大成人了!终于开窍了! “老三和老四都是老实人,他们都是和我们一起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人。 旁边的梅殷心中也很是激动,不过闻言却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难道郭兴、郭英两个人都很善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又过了片刻,朱元璋起身,拉住朱雄英道: “走吧,是该让这群蠢货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了!” “给你!” 今天是一场秋季演习,朱元璋和朱标两个人并没有携带任何的军队,而是一人一骑,包括朱雄英在内,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的出城。 “小四,你觉得我们大孙子怎么样?“朱元璋一边骑车,一边说道。在相熟的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话痨。 “很好,很有气势!”武定侯说到朱雄英,也是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哎!”朱元璋叹了一口气:“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是不行了,不过标儿和我们的孙子,都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说完,朱元璋瞳孔一缩,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我死了那么多人,我也死了那么多人,想要我的人那么多,想要我的人那么多。 “嘿嘿“朱元璋嘿嘿一笑,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那一口雪亮的獠牙,森然而狰狞。 “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有一日……你还年轻,标儿和我们的孙子有什么困难,你知道吗?“ 朱元璋听了郭英的话,回头对朱雄英使了个眼色,心里暗道:“你应该没机会了,总有一天,我会将江山交给你打理。” “好!” “好!” “好!” 当朱元璋的骑兵踏上演武台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朱元璋那条巨大的傻龙! 旗帜一出,全军沸腾! 每个人都在大声的呐喊着,挥舞着自己的兵器,挥舞着锋利的长矛,告诉朱元璋,他们依旧是一支横扫整个世界的军队! 十万人的规模,比起当初的蓝玉,还要大得多。 “男儿有自知之明!”朱雄英望着眼前高大的老人,忍不住感慨道。 但这也让陈小练终于想通了一个一直以来的疑问:为何上一次,这位爷爷毫不留情的杀死了这么多的将军,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背叛。 以这样的士气和声势,要杀人就杀人,多一分犹豫都是浪费! 但他虽然无所畏惧,但还是要提防的,他这一生都在提心吊胆,为的就是让两家人分开。 因此,兰玉,常茂,王弼,耿炳文,周德兴,张翼,曹震等人虽然都留在京中,但他们却是来的比较早,见到朱元璋,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拜见殿下!陛下长命百岁!” 朱元璋大喝一声:“胡说八道! “军人不需要这样的礼节!” “上台!” 其他国家的使者也到了,他们没有理由让朱元璋等待。 之前给朱元璋面子的那个东瀛人,已经被砍下了脑袋,连同一道训诫东瀛海盗的诏书,一起被带到了东瀛。 身为大国,大明一向霸道,对待番邦的态度,也是十分强硬的! 几个异族人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下来。 这样的场景,他们每一年都会看到,可是,每一次,他们都会被吓一跳。 这才是朱元璋真正的用意,不会伤害他们,只是为了震慑他们!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土地很难耕种,以他那传统的农民思维,如果这里没有土地,那就意味着这里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到时候还需要自己掏腰包!得不偿失! 但朱雄英却看到了一些野心家,正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些武器的结构,以及军队的队形,以及军队的变化。 他心中暗暗思量着,跟大明开打,到底能占到什么便宜。 “好一个求知若渴的人!”朱雄英嘿嘿一声,看着这些人,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些人,记住了! 心想:总不能让他们这样鬼鬼祟祟的看着吧? 以后有时间...我就带着军队去他们的国度,让他们好好看看! 朱元璋在朱标,朱雄英的带领下,来到了任命台,下方的士兵发出一阵阵疯狂的呐喊,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一幕。 那可是他们的国主啊!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位,他们才能够将元人赶走,才能够获得荣耀与财富,再也不需要因为赋税而卑躬屈膝,再也不需要因为牲口而失去家园。 有了这样一个人,他们才能过上真正的生活。 他们会用他们手中的利刃把所有胆敢冒犯帝王的人都撕成碎片! “此剑所指,即吾归乡!”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好!” “好!” “好!” 看到这一幕,朱雄英心中咯噔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大明是一个以武立朝的国家,可以说是花了大价钱来培养军队,尤其是那些最优秀的京城士兵,更是全副武装。 盔甲,长枪,匕首,铁骨花,有些士兵还背着弓箭。 这座位于应天城城郊的巨大演武台,是一座极具观赏性的建筑。 这座城市的建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球体,配合着某些建筑的结构,利用了反射的特性,将其传播到很长的距离。 但要让下面十万士兵听到,却是痴心妄想。 于是,在每一个方队的前方,都会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负责传达命令,然后将朱元璋说的话,一一转达。 朱元璋命令森严,队伍排成一排,人不出声,马不停蹄,数百个信使将消息传递出去,后面的士兵也能听到。 但是,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皇上面前,而不会出现在普通的武将身上。 朱元璋一动不动的立在高台之上,笔直的背脊就好像一根钉子,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下面的士兵终于安静下来,但他们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高台上的三个人。 就在这时,朱元璋的右臂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然后高高举起,震得他的铠甲都发出了铿锵的声音,大吼一声: “大明将士,万岁!” “陛下万寿无疆!” 第二个声音响起: “大明将士,万岁!” “上!突进!上!” 第三个声音响起: “大明将士,万岁!” “上!死!给我死!” 许久。 朱元璋看到士兵们斗志昂扬的样子,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扫过士兵们,大声说道: “我!” “我来见见你!” “我来见见你,见见你这只小老虎!” “我倒要瞧瞧,小老虎的子牙是不是锋利了!” “马上!张开利爪,露出獠牙!” “告诉朕!”任八千淡淡道。 “上!死!给我死!” 这一嗓子喊下来,朱元璋也是热血沸腾,似乎一下子就恢复到了当初那种挥斥方遒、挥斥方遒、挥斥方遒的年纪,望着昔日的那些故人,目光中带着一抹温暖: “好!” 朱元璋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面旗帜,高高举起。 “唐鹤领命!” 汤和拿着令旗,对着大军一挥,夕阳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着多了几分威严。 “现在,演习!” 五个军团一共有二十七万人,有步兵,有轻骑,有重骑,有火枪,有步兵,有轻骑,有重骑,有火枪,朱雄英在战场上看到了数百尊小型火枪。 “嘭……嘭……嘭……” 当擂台上的鼓声变得急促起来的时候,一队人马已经出发了! 朱元璋见众人缓缓而来,转而向朱雄英说明了情况。 “铁骑,我们的命!” 旁边,朱标对着下方的一众铁骑摆了摆手,然后微笑着向朱雄英介绍: “那是皇家的勇士军,统领是蓝宇,整个国家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两千人,就在这里了!” 然后他指着蓝玉,她和她的战马,除了一对眼睛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们穿着厚重的铠甲,每个人都有三个坐下,有驮马,有坐马,有坐马,每一匹都是精力充沛之辈,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心疼很长一段时间!” 蓝玉抬起头,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心中一喜,却是有些失态,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策马狂奔,跟我上!” “死!” 霎时间,烟尘四起,沙尘弥漫! 然后,其他的步兵也在令旗的带领之下,不断的变化着队形,时而分兵合进,时而分散开来,一时间,战场上到处都是厮打的声音! 第53章 好舒服啊,我的夫君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步兵对上骑士,讲究的是战阵! 今天的秋日训练来得很快,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夏季,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太阳。 他们看到了一支支队伍井然有序的变换战术,看到了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他们穿着沉重的铠甲,在炎热的阳光下,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朱雄英心中一叹,果然是一支好军队,有这样一支军队,四叔的半边儿,竟然还会败在他的手中? 朱元璋看到朱雄英此时正聚精会神的望着那一门门火炮,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想要让自己的孙儿明白什么叫做兵法,什么叫做兵法,什么叫做兵法,什么叫做兵法? “保儿!”秦羽笑了起来。朱元璋对着李文忠挥了挥手,然后指着一片空白,对着李文忠道: “拿枪来,让我们的孙子听到!” “给你!” 朱元璋见李文忠在下面忙碌,这才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这门大炮很不错啊,大孙!” “我们当初创业的时候,一贫如洗,要不是有大炮,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人来攻打一座城市!”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戳了戳下方的大炮,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这是最好用的,但也是最昂贵的。“ “不过跟这门大炮相比,它又笨又坏,而且很贵。“ “哎呀!我算了一下,如果能把脓水逼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他一把抓住朱雄英的胳膊,看向他,神色凝重: “这门火炮是一门很厉害的武器,等你成为皇帝后,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武器!“ 落入他人之手!” “是!” 李文忠乃是朱元璋的侄子,深受朱元璋的信赖,为人沉稳,不过此人却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对外人非常的排斥。 他不喜欢外国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朱元璋对此心知肚明。 他很清楚,朱元璋为什么要拿他来做试验,无非就是想震慑一下这些外国佬! 他回头吩咐了一声,便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李文忠身边的这个偏将,名叫李铁,一家三口,平日里也是在李家吃饭,也是在李家吃饭,也可以说是李家的一员大将,因为李家的关系,如今已经成为了左军都督府中的一员大将,也就是从七品大员。 李文忠代表着李铁一族的富贵,这样的人,就相当于李家的亲卫,他们都是李文忠麾下的亲卫,也是最勇敢,最忠诚的亲卫! 李铁来这里,就是为了闹腾。 他不但让士兵们将大炮放在了高丽使者们的身边,而且还时不时的用大炮瞄准他们,让那些使者们都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嗨嗨嗨!”李铁拿着匕首敲了敲枪口: “怎么回事,看不出来吗?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免得被人误会是土匪!” “不必禀告,直接斩了!” 一位是东瀛人松田龙平,在自己的将军府当参谋,另一位是高丽人,隶属于李成桂的将军,金云换。 两人颤颤巍巍的向李铁靠近。 “大人,不是我们胡闹,而是……“ 李铁懒洋洋地插嘴道: “我已经不是统领了,我只是统领!” “呃!“虽然被李铁毫不客气地插了一句,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动怒。 “对,就是这个。” 李铁没好气的道: “称呼我为统领!“ 李铁身边的士兵们,更是强忍着笑意,就算是正在调整火炮的士兵,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这让松田龙平气不打一处来。 松田龙平做了个深呼吸。 “统领,是你的大炮……” “我为什么要放鞭炮?我的孩子?要不要我在咱们老李家的族谱上,给你添个名?” 看到松田龙平一脸愤怒,却没有说话的表情,李铁再次白了他一眼: “松田龙平,你是什么人?该死的!就凭你,也敢自称龙族?” “这样吧,我把你的姓名改名为松田虫平,怎么样? 说着,他朝身边的士兵们笑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士兵见他们的首领都在大笑,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松田龙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就真的成了缩头乌龟了,他很生气: “这位统领实在是无礼,我一向听闻明国讲究礼仪,但今日这位统领的行为实在让我很是寒心!” 李铁对着松田龙平狠狠的呸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他从一旁捡起来一把燧发枪,一颗子弹打在了那松田龙平的心上。 小心!” 松田龙平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痛,这才从床上爬了下来,伸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摸索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时,李铁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这个蠢货!” “我错了,我的笨蛋,我的枪里有一种东西,不是子弹!“ “你……你……八嘎!” 李文忠见东瀛使者如此愤怒,也就不再装作没看见,慢条斯理的拿着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松田龙平气不打一处来。 “将军,将军,将军,您的手下如此无礼!” 李文忠瞥了李铁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废话!我是大明之人,我的士兵也是大明之人,与我有什么相干?” “嗯,你可以称呼我为‘上将’,因为我是上将!” 松田龙平压下心中的怒意,但是他还是想要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因为这里是他的主场。 “统领,你这个明朝的人真是无礼!” “哦?”李文忠顿时来了兴趣: “你怎么看?” 松田龙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这种事情,在我们东瀛,就该让他自己去死!” “妈的……”李文忠心中暗骂,表面上却是一脸的惋惜: “那就不好意思了!” “大明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松田龙平有些不服气: “你怎么看?” “李文忠将军想了想道: “我给你一个铜板怎么样?反正你又没有受伤!” “没门!”松田龙平也是一脸的震怒道:“我乃是东瀛特使,被他如此羞辱,关系到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此事绝不能够就此揭过” “屁股越大,你的脸就越大!李文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给我丢脸! “抱歉,我先走一步!” 回过身来,对李铁道: “拿两个铜板来!” 说着转身离开。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高台。 “你看,这里就是大明的皇上,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我叔叔那里投诉我!” “不,大明三位帝王都在这里,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找他们算账吧!” “我绝对不会怪你“ 松田龙平呆呆的看着李戴,半晌之后,他才猛地低头,一脸的颓废。 说到这里,她心中的恨意更浓了,对方这是在观察大明的军事演习,想要从中学习到一些东西,这也是他们日本人一贯的作风,从唐代到现在,他们都在吸收华夏的资源来提升自己。 就连让大明头痛的海盗,也是受到了日本人的授意,去大明江南抢劫的,因为日本人资源贫瘠,又被大明人封锁了贸易,所以日本人的生活很艰难。 另一个则是为了防止大明的后顾之忧:如果他们的后顾之忧一过,直接出兵东瀛,凭他们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 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大明,也是因为他的国家,可是,他却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 李文忠一马当先,脸色阴沉,李铁在一旁试探着道: “族长似乎有些不开心?” 李文忠转过身,看着他说道:“我是不是该开心了?” “这是自然!”李铁理所应当的说道: “打退了日本人的嚣张气焰,打出了大明的威风,我们自然是开心的!” “唉!“李文忠一声长长叹息,然后说道: “我不喜欢他们,但也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皇帝不喜他们,但是也不喜他们假仁假义!我只是稍微惩罚了一下,让你在他面前吐痰。”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国家丢脸吗?” “这不是国家的荣耀!你要是有这个实力,直接出征就是了。” 7,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畏惧你、尊敬你,这就是我们的国家!” 李铁立正敬酒:“是,属下知罪!” 半晌后,李文忠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呸他一口,舒服吗?“ “我的天哪,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没有下次了!” “是!”众人齐声应道。 当军队接受了阅兵式之后,回到了城里,朱雄英还在思考,如何才能增加这些大炮的威力。 至于大炮,更别说了,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如果他有办法的话,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因为他的枪械还很简陋。 先不说这玩意儿经常爆炸,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的甲壳都是用青铜和金属打造的,用不了多久,这玩意儿就会被烧成灰烬! 在战斗中,哪有时间去弄水来冷却火枪?说不定还会在开火的时候撒尿! “算了,不急,我还年轻呢!” 就在他想得入迷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一个村庄,一群男女老少都在大声的喊着什么,好不热闹! 朱元璋一头雾水,拿着一面铜镜,用遮阳伞遮住眼睛,朝前方看去。 “怎么这么吵,这是怎么回事?” 郭英拨马上前,他在军队里征战多年,很少看书,但一双眼睛却很锐利,略微疑惑道: “看起来象是在宰绵羊。” “宰羊?”朱元璋疑惑道:“现在又不是大日子,宰什么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郭英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痞气:“大人,要不我们进去吧?我看这村子里,也有不少女人在给自己的儿子喂母乳。” 喏……” “去去去!”老人有些不悦:“你都四十多岁了!有吗?” “没有,家里的花儿怎么能比得上外面的花儿!” 郭英还在拼命地看着前方,却见他父亲高举着双手,一脸要打他的表情,道:“你想当什么大人物,就让外面的人来看吧,多刺|激!” 随后,郭英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对朱元璋说道: “还有,老大,你是谁?” “看到大明子民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不是逢年过节,就能有个好果子,你不心动吗?” “你就算是要跟大家一起玩,也是要跟大家一起玩的!” “其他的都不一样!” “然后呢?“朱元璋果然心动: “走吧。” 陆小凤道:“走着!“ 朱元璋忽然转过身来:“小四,你怎么会发现她是个守寡的女人?“ “你好!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在村子里当奶妈?” “你他妈...说得好有点意思!” 此时朱雄英见车队停下,一旁的老人和郭英也是压低了声音,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李文忠聊着军事演习的事情。 朱雄英一直都在认真的聆听着李文忠的讲述,因为在战场上,李文忠也算是他的老师! “陛下,刚才演练的那些战阵,都是用来对付轻甲的,可是面对重甲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用处。” 李文忠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在他的带领下,南征北战,所向披靡。 又是大明有名有姓的武将,他的统帅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李文忠若有所思道: “现在大明最大的威胁,就是大草原。” “我们明军,以步兵为主,若是没有变化战阵,被铁骑冲到跟前,那就是灭顶之灾!” “父亲!”一直在一旁看得很认真的李景隆忽然打断了他。 “如果我们被攻击了呢?” 李文忠转过身来,怒目而视,不再理会李景隆,转过身来,冲朱雄英笑道: “今天的比赛,因为时间仓促,我们只能施展出这么多的战术,我们的攻击,防御,野战,水战,火战,都没有施展出来。” “正应了那句话,一切都是变幻莫测,变幻莫测“ 说到这里,李文忠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也知道,王爷喜欢军事,喜欢收集各种军事方面的书籍!” 随后,他转过身来,对身旁的李景隆道: “可是,要教好士兵,却不能只看书,如果王爷在宫里有事,可以让九江(李景隆的笔名)多陪王爷去京中的军中走走,看着士兵训练,这样才能更好,王爷……“ “是啊是啊,王爷,京中有很多上好的马匹,我们可以进去坐坐!“李景隆不等父亲说完,就抢先说道。 李文忠顿时大喝一声:“我和我的孙子谈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他抬手就是一记鞭子,狠狠的在李景隆脸上拍了几下。 朱雄英笑了笑:“古人都说,管教不严,别说李景隆了,就是皇宫中的其他皇子,也都是被父亲天天揍的。” 李文忠狠狠的甩了两下马鞭,这才转过身来,朝朱雄英露出一丝笑容: “小儿愚钝,只知对陛下忠心耿耿...” 李文忠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自两年前率军出征以来,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他虽然只有四十多岁,可一到晚上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割过一样难受,这两日更是每天都在吐血。 他的日子快到头了,他要伸手去找父母了,可是那个九江的小家伙—— 李文忠抬起手,捂住嘴巴,清了清嗓子,转头对李景隆道: 他是父亲的养子,也是父亲的侄儿,在朝廷里受尽了恩惠,征战沙场,杀人无数,命不久矣,但他最担心的就是儿子。 好在皇孙对士兵很感兴趣,所以皇帝虽然不赞同,却也没有公然反对。 是的,借着和自己的孙子谈笑风生的机会,他一定要拉下这个面子,为自己的孩子谋得一个好的未来。 虽然他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的,但他的爵位和位高权重的爵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至于钱财,他在战争中也是搜刮了不少,曹国公并不缺少这些,但如果他战败而亡,家中无人主持大局,这些钱财就会成为一场灾难。 这邓愈才刚被杀不久?大女儿做了秦王爷的妃子,邓家却有了衰弱的迹象! 李文忠也是这么想的,他在朝中,在野,他的地位,他的功劳,他的权势,他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才会在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将自己的后辈推出来。 按理说,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皇位继承人,但皇位继承人并不需要,而且皇位继承人的资历也不够,皇位继承人未必会喜欢。 再说了,自己和他的关系这么好,他也没理由这么做,就算是以后出了事情,他也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最重要的,就是三代! 于是,他们同时想起了那个皇帝孙子。 但这是要上第一炷香的! 郭英家有郭铭郭真,平保儿家有平谭,木英家有木春和木盛,年纪都不大了! 其实她也不用那么担心,但是她的身体....她现在是大功臣,她必须要给自己的长孙和自己的儿子打好关系,以后她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她自己了! 第54章 王家所在的村庄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哎……”朱雄英一声长啸,他自然明白李文忠的心思,这世上哪有不为父母之人! 每天中午,朱雄英都会到城主府去,聆听李文忠的训话。 再怎么忙碌,李文忠也是将工作放在了一边,将自己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李景隆这个亲生的,自然是要好好教导一番的,从朱雄英的角度来看,李景隆绝对不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蠢货,他的父亲可是大明赫赫有名的统领李文忠! 只是不知道,四叔祖为何会在这场战争中被毁掉。 不管怎么说,李文忠都在尽心尽力地培养自己的孩子,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朱雄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就是嫡系的优势,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靠山! “好!” “我在宫中实在是太过枯燥,小钦子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如把九江送到我这里来,和我一起看书吧!” “过两日,我会给陛下上奏折” 李文忠看着王冲,一脸的感动: “好的,多谢王爷!” “王爷,你真是个好人!”李文忠脸色一沉:“你这个混蛋,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对着李景隆就是一记鞭打。 “啊!”一直在念叨的朱元璋策马而至: “咱们还是谈谈保儿吧!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揍他?” “你他妈的也是我一手带大的,难道你就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老人转过身来,对着李景隆道: “九江,王八羔,你爸爸要是又打了你,就告诉我们!“ “我们帮你报仇!” 朱元璋说完,也不给李文忠说话的机会,一甩鞭子,指着李文忠道: “我最讲道理了,我从来都是大义凛然的!” 一众王公贵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个个都很配合的抱拳行礼。 “皇上英明!” 朱元璋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大家休息一下,到村子里去逛逛!” 说罢,他翻身下马,拉起朱雄英就往外跑去。 这一次,除了朱标,蓝玉,常茂,李文忠,郭英,以及安全四人外,并没有带太多人。 他是父亲的干儿子,在军队里也是出了名的猛将。 太平对枪械很有研究,京中的枪械都是由他负责的,再加上他是皇宫中的禁军首领,深受大家的信赖! 因为要将他与李文忠区别开来,所以大家称呼他的名字都是“平宝子”。 郭英头前幵路,速度极快,后面的人只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好在他们都是军人,还是能追上的。 李景隆是出了名的健谈,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得父亲的喜爱,说起话来也没有任何的顾忌。 “殿下,前面有一个村庄。 朱元璋双目一睁,怒道:“该死!“ “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 说完还觉得意犹未尽,一只脚踢在了李景隆的屁|股上。 “笨蛋?吃完了马蹄,就不记得了?要是想不起来,我就用铲子在你脸上敲几下!” “是……姐夫!” 朱标、朱雄英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无语:这叫以德服人? 到了村子门口,朱元璋对陌生人并不陌生,反而像是一条游刃有余的游刃有余,对着一个正坐在一块石头碾上打盹的老人说道: “大哥!大清早的,宰个什么玩意儿啊!难道大家都有钱了?” 这位老人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哟!“原来是你们,你们好面熟啊!我乃草头村之人,拜会诸位将士!” 他的笑容,让李文忠等人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但朱元璋却是个例外,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样,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微笑。 问了好一会儿,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王姓村,而这位村长,却给自己取了一个叫做二驴的名字。 但他年纪大了,村民们都叫他老人家。 王太爷很大方: “我们村子里的人杀了一只肥山羊,然后做了内脏,你们要不要一起尝尝?” 他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太好了,我们也想吃水啊!我这里有一坛好酒,让他们给我送过来!回头咱们喝两杯!” 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李景隆。 “九江,小家伙,你的速度真的很快!快,给我上一壶好酒!” “是,好姐夫!”见父亲盯着自己,李景隆很识趣的将自己的姐夫称呼为皇帝。 “可是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们呢,这又是大日子,又是节日,又是怎么宰的? 咔嚓!” 然而,王太爷的第一个问题,却让朱元璋喜出望外: “太上皇是一位好君王!” “江山有了,咱们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有了粮食,我们做体力活的人,就不需要掐着手指数钱了!” “偶尔还能喝上一两杯,就着猪油,就着馒头,多好啊!“ 此言一出,别说老人高兴坏了,就是朱标也对朱雄英扬了扬眉,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可是今天,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想要这只羊!” 朱雄英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大哥,你跟我说说吧!”朱元璋也不在意,只要能得到,就一定能得到。 “嗯,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王先生很会说话。 “这只羊群是镇上一个大家族张家买的,张家前段时间刚过世” “滴滴滴!” 说着,老王还砸了砸嘴巴,一脸的惋惜之色。 “这丫头生的还挺好看的,可是出嫁还没有到头天,就已经去世了” “好消息变成坏消息了!” “她的母亲不同意,一口咬定是张家杀了她的女儿,还将她的女儿,送到了张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没等他回答,他就继续说道: “尸体一检查,这丫头怀孕两个多月了,简直就是罪过!” 说完,王太爷一脸唏嘘之色。 朱元璋是个聪明人,想了想,道: “哎呀,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啊!” 闻言,朱雄英心中一寒,大婚之日,身穿喜服,身怀六甲,若是真的有什么鬼魂,那该多大的仇恨啊! 转过身,他又看到了李文忠等人,这些男人依旧一脸呆滞,蓝玉更是在那里不断的打着呵气,似乎随时都会入睡。 “是啊,他们都是从千军万马中走过来的人,什么样的死亡没有经历过?” 就在这时,一群人将山羊捆在了一大片的青石上。 这只山羊体型很大,两只眼睛都被一块黑色的布条包裹着,体重至少在一百八十公斤以上,它拼命的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快,我受不了了!好猛!” “错了!”一个身材消瘦,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用一柄锋利的匕首割开了椅子的一角,正要割开自己的喉咙。 他是村子里的屠夫之子,长得很老实!他父亲是个杀人贩子,为了防止儿子英年早逝,他父亲就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做‘有戒’,用来驱除邪恶! 但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这杀猪的小子自幼跟着自己老爸打理家畜,倒是学会了一些本事。 再加上他父亲最近身子骨欠佳,村子里的屠夫都是他代替父亲去做的,因为他做得很好,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过,村子也不是让他们免费干活的,他们也会得到一些补偿,比如羊肉、猪肉、内脏、鸡腿等等,因人而异。 就在有人准备切羊肉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队伍中传来,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羊肉上的情况下,这个声音格外的刺耳。 “快,快!” 朱雄英转过身来,只见一名少年正站在一群人中,年纪与他相仿,衣着华贵,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可那张笑眯眯的脸,却让他很是厌恶。 “误!“又磨吃了一惊,脸上却露出了很诚恳的笑容。 就在这时,郭英不知何时出现,在朱雄英旁边摸了一把,嘿嘿一笑: “陛下,那个叫你的家伙,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咦?”朱雄英很奇怪,你怎会看得出来? “为什么?” 郭英露出几分缅怀之色: “我小时候,我家旁边有一个屠夫,我经常去他那里玩,他告诉我,在我宰牛、羊群、马群这样的大型动物的同时,一定要让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否则,他们的怒火还没有平息,就会记起名字,报复我,最坏的情况,我们还可以上阎王殿!” 他又指着被捆住的山羊,说:“就像捆住山羊的黑布那样,别让人看到是什么人杀了它!“ 这样的话可不多,朱雄英心中一动,心中却是一喜,家里有个老人,就是有个至宝,郭英这样的老人,身经百战,学识渊博,实在是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郭老爷子果然博闻强记,雄英受教!” 呃郭英有些不好意思,他很少露出这样羞涩的神色:“公主殿下 “郭老爷子,你想说什么?” “呵呵,郭英尴尬一笑:“那个...实在是太丢人了...我方才听到了陛下的话。 他说要龙公子……呵呵……我的郭靖……呵呵……” “哦,那老头的听觉真好。”朱雄英两眼一瞪:“我也去禀报!” “哦,多谢皇子……”郭英一兴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很快就被他掩上了嘴巴。 他和李文忠不同,李文忠有统领,又有坐镇中,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也不需要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他是将军,上战场就得领着士兵冲锋陷阵,那是玩命的事情。 此时李景隆也带着一坛美酒走了进来,与常茂、蓝玉并肩而立,没有护法在旁,两人俨然成了朱元璋的贴身护法。 却听见王太爷继续说道:“唉,说起来也是,张家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云游的老道,说是这丫头的死因不好,可能会有怨灵出没,闹得不可开交! “他在离应天城不到十里的地方,给自己找了一处墓地,说要用他的龙气镇压那魔头!” “你把丧礼搞得这么隆重,就是为了用大家的阳气来压制这怨灵的邪恶!你看,这只山羊被张家人用来做酒宴的,张家人很是豪爽,他们只收了一只完整的山羊,剩下的都归我们所有” “哟!”朱雄英一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朱元璋:“老祖宗竟然有这种功能?”泰山上的石头? 朱元璋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哥,这次的事情,我们应该给个交代吧?” 他不在乎那个丫头的生死,也不在乎一个人的生死,偌大的大明,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他所担心的,便是这些大臣是否与权贵勾结,欺骗国王,伤害百姓,违反大明法律。 王老爷子道:“听说县令要上吊自杀? “自杀?“朱元璋瞳孔一缩,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在出嫁的时候自杀?“ “李存义……不,不可能是他,我们前段时间派他到凤阳来的。 朱元璋沉吟了许久,才道:“这件事很诡异。“ “对啊!”老王一脸茫然,似乎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环顾四周:“老儿有个外甥在应天城做差事,我从外甥那里听说,他并没有被绞死!” “那具尸体,是我的一个外甥帮忙搬出来的,他的大腿根部和小腹上都有青肿,哪有把自己挂在裤子上的?否则她的家人也不会这么没完没了了!” 朱元璋冷冷地说道:“呵呵,我不在皇宫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国泰民安,这一离开皇宫,这些肮脏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一个县令居然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朱雄英一听这话,顿时怀疑的瞪了他一眼,他父亲似乎对李山很不爽,难道是他父亲做的? 朱雄英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自己一来,这位王先生就开始吹嘘自己,将自己爷爷捧上了天,然后一转身,就开始吹嘘自己爷爷,说自己爷爷是李善长的哥哥,李存义身为应天城的知府,负责管理这些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朱雄英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不可能,老人来这里也是一时兴起,根本就没有人能替老人做主。 力! 再说了,如果我爹要对付李善长,直接和我爹说一句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同样是张家,同样是应天府通判,同样是李存义,何必如此迂回? 上帝, 大? 而且,就算是有道理,张家也不行。 族长张志远,没有任何的官职, 她家顶多只有一块小小的田地 她怎么可能和李善在一起 李家虽然没落,但好歹也是为延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善长连多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像张致远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操心。 在回去的途中,朱元璋想了很长时间: “阿泰,你觉得怎么样?” 朱标一锤定音: “没有卷宗,没有笔录,你怎么知道一个少女是上吊自杀的?这其中,必有蹊跷!” “陛下的府邸,天下最好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提议,立即将这案子中的人全部抓了出来,让他们都接受审判,还有衙役们。” “还有,把李存义从凤阳调回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不要让他进出!” “关于这件案子里的所有人,都应该由大理寺,刑部,监察院共同审理,才能还天下一个公正” 朱雄英心中一凛:自己老爸这是要将事情搞大啊! 朱元璋端端正正地骑在马背上,盯着朱标,沉思良久。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说了算!” “是!” 回到皇宫,朱标将朱雄英拖到了大堂里,然后摆摆手,让所有人都离开。 “告诉我?为什么一一路都这么古怪的看着我!怎么了?” “呃...你爸给老王的任务,是他做的么? 朱标疑惑的朝朱雄英投去一个眼神: “没有,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对李善长有意见吗?” 朱标揺摇了摇头,对着朱雄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的孩子竟然也会蠢到这种地步?我还当你无所不知呢!” 朱雄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朱标就继续开口: “你不是一直说,在我的手下,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会做,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实力!” “可知我为何看他们不顺眼?” “我不知道!” 朱标一扬眉,“那么,你觉得李善长在朝廷上如何?” “这……”朱雄英欲言又止。 “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朱雄英沉吟片刻道: “他是帝国第一功勋大臣,而且做了这么多年宰相,虽然已经不是宰相,但皇帝陛下对他却很是相信,给了他一个监察使的位置,就连两年前胡惟庸的案子,皇帝陛下都没有对李善长下手。“ “这也是为什么李善长的弟子和朋友,现在满朝文武都是他的追随者,没有人能够动摇他的地位!” 朱标再次摇摇头,然后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了两份卷宗。 “这是一份,请过目” 朱雄英看了看,其中一张是父亲的亲笔签名,他拿出了十五万两银票,捐到云南,作为对战争结束后的补偿。 第55章 朱标之“心”说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另一封,则是由朱标亲自下令,以太子之名,送往吏部的云南官吏的任命与解聘名册。 朱雄英检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来。 “孩儿糊涂了,爹 朱标咧开了嘴巴:“瞧瞧!” “要说你有多精明,那就是你有多精明,要说你有多蠢,那就是你有多蠢!” 他摇了摇头,将奏章拿了过来,点了点时间,说:“你祖父的奏章,是上月十四日送到了通政院,十四日送到了户部。” “我的那封信,也是十四号送到了,不过十五号送到了户部。“ “此话怎讲?说来听听!” 朱雄英欲言又止:“迟到一天?” 朱标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笨!” “我需要你告诉我吗?我还不知道怎么做?” “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迟到一天?” 见朱雄英一脸茫然,朱标索性开门见山道: 陆小凤道:“是不是有人把升迁名单交给了别人?又或者,谁想利用我的仁慈,来讨好我?” 朱雄英心中犹豫不决: “可能是因为时间不早了,所以等明天吧。”朱标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想到的这些可能性,雄英,你要记得,你要以国王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说,你对什么都有疑问,这就够了。“ “有些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查到的!” 朱雄英一怔:“只过了一天,我爹就开始怀疑李善长了。” 一向文质彬彬的他破口大骂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样就合理了?” “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去大营了?” “一天之内? “如果他不去,我和父亲的命令都会被搁置。“ “轰!” “正是如此!” “嘿嘿!”朱标大喝一声,目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善长自从虎逆事件后,就一直隐居不出,一直以来都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不过今日这件事情,却给了我一个好的时机!” 朱标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我不在乎这件事和应天殿有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 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那爹……”朱雄英对自己的老爹,可不会有半点轻视。 “李善长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受到牵连?“ 朱标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朱雄英:“李善长也会受到牵连? “不会的,李善长并不知情,就算是李善长杀了那个女子,也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对付这样的大将军,除非是造反,否则是杀不了他的。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不管他有没有造反,关键看他有没有罪! 这种小事,连李善长都懒得搭理!” 朱雄英愕然:“那爹爹怎么了?” “我不想杀了他,只是想要警告一下他们,让他们认清自己的主人!” “我已经决定了你的罪行,也决定了你要如何判刑。“朱标低头,看了一眼张大的手掌: 李存义由李善长推荐,李善长推荐,措削禄米被措削禄米所夺。 李存义因御赐天府尹的失职而被发配到崇明。 应天司的统领,与乱臣贼子勾结,将其处死。 张家人的孩子被判了死刑,这是要被处死的。 张家的人都被流放了。 朱雄英目瞪口呆,良久无语。 “这……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陛下一声?” 朱标对朱雄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当我是傻子?或者说,我可以帮你殿下一把?” 我说了算?” 朱雄英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老爷子也要! 朱标摆了摆手,转过身来,转移话题道: “你不是一直说,你祖父对我很有信心么?哪里来的信心?” 然后,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自言自语道: “来了!” “就算是你祖父那样的皇帝,我也比不上他!” “你祖父经常怂恿我胡来,好让他在黑暗中观察我的本事!“ “像你祖父这样的枭雄,绝对不会让一个蠢货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那么,我越是有能力,我这个储君之位便越是稳固,我大明便越是稳固!” 一进深宫,萧郎就是过客! 朱雄英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又返回了昆仑府,一路迷迷糊糊,不知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自己的老爹好厉害,居然能想得这么周到,怪不得自己的老爹不会得罪自己的老爹!朱雄英都开始觉得二舅和三舅是故意在这里捣乱,给自己抹黑了,因为二舅和老爹才差了一年而已。 “可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啊! 朱雄英想到朱标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就忍不住浑身一震。 “雄英,你要记住,像我们这些人,爱情只是一件很美好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克制自己的冲动!” “有的时候,杀一个人,并不是因为规矩,也不是因为必要!” “否则的话,你觉得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为了利益而牺牲自己? 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功成身退吗?什么狗屁的荣华富贵,还不如自己的小命值钱?他们罪有应得吗?” “不!古往今来,能够被载入史册的,无一不是站在巅峰的一群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是不愿意做,就是不愿意做!” “我不喜欢杀戮,但我需要一些方法!” 朱雄英第一次觉得,平日里和自己在一起的爸爸,变得如此的生疏。 “孙儿!” 朱雄英被马王妃叫了一声,这才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怎么回事?今天的检阅很辛苦吧?” 马王妃拉住朱雄英的手腕,转身说道:“我们去吧!” “你饿了吗?奶奶给你留下的食盒,很好吃的!” “皇后娘娘! 握住马后枯瘦的小手,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淡淡的温度,心中莫名地平静下来。 席间,朱雄英将朱标方才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了一遍,跟马王妃说了一遍。一转身,就将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卖了。 马皇后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任何的一切都不会让她感到意外一般。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用一种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吃饭的朱雄英。 见朱雄英已经快把碗里的东西都喝光了,他端起一碗白开水,递到朱雄英面前: “我看你父亲是想要大展拳脚啊!我都想过了!” 桌上的烛光被狂风吹动,摇曳不定,照亮了马后的面容 似乎是在叹息。 朱雄英大吃一惊:“太后娘娘,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爹...” “哎……”马王妃幽幽一声叹息。 “我不明白你父亲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别怕他!” 马娘娘看着朱雄英,伸手在朱雄英粉|嫩的脸上揉了揉,心中既是欢喜,也是伤感。 我孙子都这么大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娶老婆了!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说了!” 马后想了想道: “像你祖父和你父亲那样的人,立德立威,都是必不可少的! “说到立德,你父亲作为武王的继承人,已经有三年多了,在这三年多里,他也是大明朝的皇位继承人,在这十五年里,他一直都是皇位继承人。 “我杀伐果决,喜怒无常,所以不管是朝中还是其他的官员,都有不少人得到过他的好处。” “我可以给你一个下马威!我比你差多了!当年胡惟庸的案子,虽说也有不少人因此丧命,但这么大的案子,都是你祖父一手操刀,和你父亲没有半毛钱关系,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储君之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坐稳的,严惩的话,未免太过无情,严惩的话,未免也太过无情,李存义这一次,就落在了你父亲的手里!” 朱雄英很谦卑,他不会对皇宫中的每一个人有任何的轻视,除了朱标和他的父亲之外,就是那个整天笑眯眯的老太婆,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你听说过李善长吗?” 马皇后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 “别人或许不会说,但是善长却是个聪明人,只是他不会说出来而已” “他看出来了?” 看到朱雄英错愕的表情,马王妃摸了摸朱雄英的头,温柔的将他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你,我只是希望你从小玩的很好” “时间到了,就不一定了。” “这皇宫虽然宏伟,但也是最重要的,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马王妃在朱雄英的背后轻抚了一下,柔声道: “大孙,你要记得,这个人一定要低调!上天总是偏爱弱者的!” “这个世界上,女人越美,杀伤力就越大,我就担心会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你不用担心,在我死之前,我会帮你收拾好这里,保证我的孙子不会再来找我了。“ 说完,马王妃一把抓住朱雄英的胳膊,狠狠一拧,就往他鼻子上一拧: “你要做皇帝,要做的就是堂堂正正的事情,但是这种龌龊的事情,你却不能不知道,不能不防!“ 说着眼睛望向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我与你外公,就是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 “多向你父亲学习,你父亲为人宽宏大量,能干能干,有他这样的太子,我大明朝一定会很幸福,你的祖父,你的舅舅,你的朝廷官员,还有天下的百姓,都会幸福的。” 那一晚,朱雄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朱雄英就带着两个大眼睛,早早的就起床了。 这一夜,朱元璋并没有回到昆宁宫,他虽然整天都在外面操练,但也不能耽误朝堂,身为一个最勤奋的帝王,昨天一夜都没有合眼! 朱雄英提着食盒回来了,他父亲正在奉天殿内的卧室里休息,旁边有个丫鬟正在给他打着扇子,看起来很不舒服! “拜会陛下,太上孙殿下!” 朱元璋被朴仁勇这么一喊,缓缓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咧嘴一笑: “你的孙子来了?还送吃的来了!好一个孝子!” 一旁服侍的文武百官倒是很有默契: “长孙仁孝,此乃社稷之幸,吾等为皇上庆幸!” “嗯?”朱元璋很是高兴,然后转头对司仪道: “在你的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 所谓的御史,就是跟着皇上记录他的日常生活,一般皇上所做的事情,所食所饮所饮所言所言,都要记录在案,类似于春秋时代的御史。 一般情况下,这封信不是陛下亲自过目的,可这封信却是朱元璋亲自过目,难道陛下就不过目? 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吃饭,但皇帝陛下的长孙朱氏雄英诚,亲自送来了稀饭,皇帝陛下很是高兴。 停下手中的笔,他将笔记递给了爷爷,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 这个时候,苏爷爷的盒子里,有一碗浓稠的稀饭,还有两个煮熟的鸡蛋。 朱元璋毗喽喝了一碗,一颗蛋就被他吃了下去,舒服的哼哼唧唧... 就在这时,一名中书尚书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叠奏折: “殿下,刚刚到了” 朱元璋喃喃道:“先放在那里,再看看。“ “嗯?这书怎么这么多?” 朱元璋漫不经心地将碗里的汤倒出来,然后将那份厚厚的卷宗接了过去。他打开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道:“田少,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他就倒在了椅子上,将手中的卷轴递到了朱雄英的面前:“大孙子,你读一读!” “田大人!” 朱雄英一把抓过来,神色也变得和当初朱元璋一样: 他从未看过如此之多的文件夹,粗略一看,足有二十几个字! 有什麽事情非要做20000个词不可? 心中虽然疑惑,但朱雄英却是一字不漏的看了过去。 “末将统领卢泰苏,见过皇帝” “臣禀陛下:‘至高无上,至高无上,有恒定,有包容一切,有光明。’ 万物都要被蒙蔽,所以被蒙蔽。有视力,有残疾。 虎,虎,虎,虎,人,为大主......” 今天上午的风力很大,吹的外面的树木沙沙作响,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天应该会下雨,所以并不觉得太过炎热。 看着看着,朱雄英的嘴巴都有些发干了,老人在座椅上辗转反侧的次数,也是多了起来。 “你看过几本书?“朱元璋再也按耐不住。 朱雄英看了一遍,一脸的为难。 “陛下,这还不到一半……” “该死的!”朱元璋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大吼一声。 “侍卫!” “走吧!茹太素那个老不死的,我们又要罚他二十大板。 一只手从朱雄英手中夺下一本册子,然后在大堂上走来走去。 “老东西!你这是在炫耀你识字多吗?” “咱们三皇五帝,直接写个奏章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说到三皇五帝,说到尧舜禹!” “你看,我们孙子都念了一半了,这书上可有一条是真的?” “我还记得,我在洪武九年就提醒他,他是个畜生!”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 “肇姓孟的,哈哈哈,你抬起手来,抬起嘴来,我就让你抬起屁|股来,你抬起头来,我就让你抬起头来!” 嘴里嘟囔着,转过身来,对着大厅内战战兢兢的群臣: “另外,把我们的圣旨也给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下次再有人上这样的奏章,我一定会严惩的!” 朱元璋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握住了朱雄英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如玉,是你爹提出来的”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也给了他一个机会,不过这家伙……该死!” 朱雄英一脸茫然的望着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丝无奈,一丝……欣赏? “他在我的面前写了一封信,写了一万七千多个字,当时我已经警告他了,他又来了!” “至少,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呢!”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卷轴。 “我就是看了一场军事演习,然后他就说了这么多!这上面可有半点真相?” “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魏征,这点儿小事,还敢上奏,真是不知死活。” 朱雄英恍然大悟:难怪老爹会看上这种人。 这样的人,有天赋,有人品,却将一个战士当小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受欢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 “你要不要跟他说说?”朱雄英心中楚叹一口气:哪怕说服不了爷爷,但这件事还是会被人知道的,毕竟他是一个热爱书生的人,最起码在父亲面前也能说得过去! “哎!”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的诚意。 “陛下,要不这样?” “没门!” “好。” “什么?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心?”朱元璋一愣,犹豫的对朱雄英说道: “你……你不想说服他了吗?” 朱雄英义正言辞道: “不用,二十大板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而且,我也知道,你是我的外公,如果你因为这个男人而伤了身体,我会很伤心的!” “嘎嘎!你……“朱元璋被朱雄英打断,心中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他咧嘴一笑,转身下令。 “让他们住手,看在我们家大孙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第56章 与你同喝一口,刀剑无眼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啊?”朱雄英一怔:“皇上的性子怎么这么暴躁!” 朱元璋却没有在意。 “这个老头很害怕吗?就说我们在皇宫设席,跟他说,我们要请他吃饭,他跟他孙子也会来的!” “让他自己拾掇拾掇,免得又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把我们孙子给吓坏了!” 朱雄英忽然间感觉到,这位老人在面对文臣的过程中,似乎格外的小心,而且口中从不带任何污言秽语,字字珠玑,字字珠玑。 都是粗鲁、可恶、可恶的字眼,看起来比流氓还要有气势,和其他的将领完全不同。 每次和其他的将领在一起,他都会破口大骂,有时候还会动手。 朱雄英心中一动,暗道: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这次的宴会,有了太夏的御膳房做的,比起张铁平时的宴会,要好上许多。 从得到命令开始,徐兴祖就开始着手,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谓是兢兢业业。 他如今可是光禄寺卿,虽然只有一个厨子,但能够成为九卿,徐兴祖也不枉自己的名声,这才是真正的荣耀。 这一次,他们是分开吃的,一人一张小桌上摆满了饭菜,朱标、朱雄英、茹太素三人的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足足有十七种。 麻辣大虾,烧鹅,火烧羊头,鹅掌,酱汁羊肚片,蒜醋白汤,五味蒸鸡,元汁羊骨头,麻辣醋腰子,清蒸鲜鱼,五味蒸面筋,羊肉水晶饺子,丝鹅粉汤,三鲜汤,绿豆面,辣椒酱羊肉,蒜泥奶酪。 朱元璋的桌子上摆满了十八盘菜,还有一盘野味。 虽然有点冷,有点咸味,但一切都很好。 大明的军饷很少,茹太素又是个一贫如洗的小丫头,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发财的好时机? 两人打完招呼,只是对朱雄英出手相助表示了感激之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朱元璋也不当意,此时此刻,他最欣赏的就是这样一个有骨气的人。 “走!“喂,这碗鹿,你拿去喂我们大孙吧,他不喜欢。” 听到这话,正在吃东西的茹太素也是一愣:难道皇帝对自己的孙子这么好? “一统天下!”朱雄英盯着面前的那一碗野味,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古以来,有太多的英雄人物,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自己的安危,终其毕生,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朱雄英看到朱元璋,嫣然一笑道: “多谢皇外公!” 朱元璋见朱雄英如此感谢自己,便笑道:“有什么好客气的?我才是你外公” “可是这野味实在是不好,既老且枯,而且有许多的筋络,否则就像是一块牛排!“ “牛肉?”朱雄英心中疑惑:大明不是严禁屠宰牲畜的么? 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老子是皇上,有什么不能做的? “对!别说是牛肉了,当初我们在鄱阳湖上,将陈友谅打得落花流水,汉军还在那里生了人……” 说到这里,他猛地回头,狠狠瞪了眼秘书,这话要是从一个陛下口中说出来,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我没有写。” 办事员战战兢兢。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好吧,我也没想着要杀你...”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陈友恕,让我们背上一个刺客的骂名,得不偿失! 朱标和朱雄英只是浅尝辄止,便不再动筷。 这可是公事上的宴会,以后的生活习惯和生活习惯都要记录下来,不管是文质彬彬还是文质彬彬,都会让人觉得他们已经八代人没有吃饭了。 朱元璋也没多大兴趣,吃了几块肉后,就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望着下方。 大明如今最强,未来最强的三个人,都对茹太素心虎视眈眈。 “来,帮个忙,把这只烤鸭搬过来” 她也不怕丢人,筷子一刻都没有停顿,还时不时的将远处的菜肴送到她面前,甚至连烤鹅、猪蹄都被她用手指夹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心道:你丫的吃的那么开心干嘛,我都快肚子疼了! 朱元璋也是一脸赞赏地看着他:“这么诚实,这么有节操,这么有担当,这么有担当的人,可不多见。” 可这家伙还是要提醒一下,要不然一天到晚在官府里破口大骂,一点小事都要上奏章,你让他怎么处理? 等茹太素都被他吃光了,他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用手帕抹了抹嘴巴,朱元璋瞥了他一眼,说道: “茹太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把我们当外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吗?家园 饭菜这么难吃?” 这是一个必死的问题,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说这里的饭菜不好,那是污蔑,怎么?我们是不是给你扣了工钱?让你连饭都吃不上?连面条都吃不起? 就说工钱不多,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我们吧? 工资少,大家都知道,可是在朱元璋面前,指名道姓的说一个光头,那就另当别论了。 吃饭好就更不行了,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大快朵颐,这是何等的丢人,何等的丢人? 贪图虚名之人,更是可恶!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皇上真的想要找茬,那他说什么都错了,更何况,朱元璋就是来找茬的! 朱元璋都做好了,无论这家伙说什么,自己都要狠狠的教训他一次。 不过茹太素在政界也算是个老奸巨猾之辈,她已经猜到了朱元璋的用意,她也明白朱元璋想要她的命,不过她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她并没有被吓到,也没有直接回应。 “呵呵,我年轻的时候,家中贫寒,征战不断,多亏了皇帝陛下,才能平定纷争,赶走异族,光复中华,定下律法,扶危济困,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和平。 虽然现在我们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我们的胃口还是很大的。” 朱元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扑面而来,这乡巴佬用自己的话来堵住自己的嘴巴,自己怎么能说错呢? 朱标撇了撇嘴,他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朱元璋和茹太素在打什么主意,只是静静地等着朱元璋被羞辱。 真是自作自受!嘴上说得这么蠢,连个弯儿都拐不出来,和一个官员斗嘴有个屁用。 可是看到朱元璋死死地盯着自己,他连忙打圆场: “直来直往,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虽然你吃饭的样子不太雅致,但是你的气度和对百姓的爱戴,实在是太罕见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吾皇德比三皇,功绩犹在。“ 朱元璋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 他也懒得废话,只是瞥了一眼茹太素: “莽汉,你想当魏征吗?” “回皇上,我就是我,我就是大明的王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王妃!” “啧,你就这么不给脸吗?”朱元璋咬牙道,和这群官员说话,还真是不容易啊! 现在朱元璋是铁了心要杀了李麻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你是不是魏正,不过看在你这些年对国家尽忠的份上,我还是要为你敬酒的。“ “你这张嘴巴可真够厉害的。我这里有一首词,只要你能对出下半阙,我就让你喝酒。” “如果你回答不出来,我就给你一个墓碑,让你把你的正义埋在泥土里!” 一边说着一边给祖安斟满了一杯: “我与你同喝一口,你的刀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朱元璋充满杀意的话语,茹太素吓了一跳,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我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么?他也知道,这位爷爷是个不懂事的人,为什么不给陛下几分薄面,这下好了,陛下一定会生气的。 他一边想着办法,一边转过身来,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皇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我要为我的国家效力,我不能逃避圣人的忧愁。” 朱雄英瞥了一眼那老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是何等的嚣张啊!你继续装逼啊?爷爷邀请你来这里,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拿自己的知识来取笑爷爷? 但转念一想,这位老人就是爱吹牛,而且还是个皇子,自己也不好为难他,于是单膝跪倒在地: “朕养了十多年的将才,今日却出了如统领这样的贤才,这是朕的功劳,朕的恩德,朕的大明,朕的基业,朕感激不尽!这是我们的大功一件!” “陛下功不可没!...’ 朱元璋二话不说,站起来,将朱雄英从地上抱了起来,握住了朱雄英的双手。 “大孙子,我们出发!” 说完,他拉着朱雄英,扬长而去。 朱标也是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冷冷的盯着茹太素道: “你要自杀,等会再来,莫要玷污我的土地” 转身就走。 直到脚步声消失,她才勉强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没想到一餐下来,我的头都快被你给吞了。” 但他是个乐观的人,只要不被砍头,其他的都好说。 “哎,你就是停不下来!罢了,回去等着被降职!” 任八千被这么一吓,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一把抓住桌子上剩下的猪蹄,一边往外走一边流着油汁。 “我要吃撑了!” 就在皇宫内风卷残云之时,一老一少两个僧人也在这应天城内行走,这两个僧人在这应天城内行走了三四天。 这位老僧观察的很仔细,从城墙到城门,再到房屋,再到街道,但凡能看到的地方,他都会停下来观察一阵。 时间也快到中午了,那小沙弥摸着肚皮,一脸委屈的道: “主人,我好饿啊!” “真能吃!”大沙弥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感叹道: “走,我们去乞讨!” 就这么一路前行,过了许久,大师兄的眼中才闪过一丝精光。 “阿弥陀佛,我这就去死吧!来了!僧人笑了笑,将年轻僧人引到了一家面馆前。 这家面铺是一名女子的铺子,女子很好糊弄,老和尚虽然也是一个阅历丰富的老和尚,但也没见过如此大胸的女子,所以才会仔细打量。 “老僧和小徒长途跋涉,身无分文,只好煮了一餐素食,填饱肚子。” “贫僧愿意为施主祈祷,祝你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在他的后面,一个年轻的僧人捂着自己的脸,这位老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么一句话。 老板一抬眼,道:“震,这僧人好凶悍!”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好的僧人,我还可以送他一杯面条,不过,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我看他不像是好人!”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她正好有空,正准备给这小沙弥一点颜色看看。 “大僧,我在这里开个面,靠的就是自己的力量,你非要逼着我给你买面吗?“ “但说无妨!” 那女人却从怀里掏出一张“通宝”,将它丢入了沸水之中:“给我,我给你!“ 老僧望着在铁壶中滚动的硬币,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阿弥陀佛,我就不信了。“ “这个简单。” 说完,他拿过一张筛子,在沸水中翻滚了一会儿,等到沸水翻滚起来,他才一只手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沸水上,借着沸水的空隙,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将三只手伸进了沸水中,眨眼间,便将那块“洪武通宝”取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僧再次诵了一遍经文,然后微笑着将那枚硬币放在了桌子上。 “施主,这点银子对我们这些和尚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不如给我们两个青菜吧!” 面馆老板也没多说什么,明知道这是个聪明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两个面条递给了他。 “多谢“““谢谢,这位老僧人微笑着抱拳,将面条倒入两个碗里,然后答应了老板,念了几句佛号,就走了。 他有一个在别人面前从来不吃素的习惯。 看到他的身手,那名年轻的僧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食欲。 等两人走到一处树荫下,他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从哪里弄来的?” 老僧神色不变: “只要你动作够快,我就能拿到。” “废话少说的和尚嘴角抽搐了一下。 在河南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带,一路走来,都是靠着乞讨来的。 没办法,他也没少做各种事情,比如割肉,比如仙人赐酒,比如在苦海中种莲花,这些东西都很玄妙,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这次不同,莫无忌清楚的看到,这名僧人的手掌被放入了一口大鼎中,从大鼎中捞出来的同时,还带着一些水珠。 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那老僧也是没有隐瞒,而是笑着说道: “有两个方法,你是要学习真功夫,还是要学习假功夫?“ 年轻僧人皱眉道: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老僧缓缓说道: “虚张声势容易对付 “你以前在街上看到的,用油和醋混合在一起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上面有油,看似沸腾,其实并不热,洗澡也无所谓。 年轻僧人说道: “是吗?” “这可不容易啊。” “我说的没错,只要速度够快,就可以得到,而且……” “那是少林寺的一位凝真师兄,一指禅法,一双铁砂掌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可碎金碎石,为师曾从他那里得到过一些东西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那年轻僧人打断了。 “什么是‘铁沙手’?我可以学习吗?” 那僧人再次打量着他: “首先要练习摔跤,在刚开始练习时,用一分一分的粗盐和九分的粘土,然后配合药酒,步伐,以及行气的法术,等双手长出老茧之后,就会逐渐增加粗盐,而粘土则会逐渐减少,直至只剩下一分的粗盐,然后用铁砂代替。 “这也是同样的道理,先是细的沙子,然后是粗的沙子,然后是铁的下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当你的双手变得光滑如玉,老茧褪去,变得和普通人的双手一样时,你就可以修炼成功了。“ 年轻僧人再问。 “可以吗?” 老僧嘿嘿一声,说出了让年轻僧人无比郁闷的话语: “我才不会呢,这可是一门处女之术,你以为你能学会吗?” 小僧人被凉水淋了个透心凉,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午饭。 走在街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那名老僧环顾四周,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他说: “去北平打道!” “啊!” “去北平?”霍绍恒问。 “是的,我们要走一趟北平,京城已经逛了好几日了,我们也该走一趟北平了” “我草!”那小沙弥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疯了吗?” 陆小凤道:“河南逃到了京城,再逃到了京城逃到了北平?大明那么大,你用得着走南闯北吗?安南,高丽,你都要去吗?” 那名僧人转过身来,怒目而视: “你懂不懂关雎的意思?说你呢!” 第57章 “我有那么厉害吗?”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去看看,谁能保证你的眼睛没有看向天空?” 说完,就不再理会那年轻的僧人,率先往前而去。 看到这一幕,年轻的僧人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没有,没有……你有没有关防路带到北平? “嗨!”那僧人并不在意:“你可以再来!“ “啊?画图!” “该不会是你的画像吧?” 一名士兵看得目瞪口呆,推了推身边的朋友: 我问二蛋,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身边的人怒道: “我靠,你是不是傻了?这贼秃却说,他的路线图是用手绘的!” 他回头一看,见自己的朋友还在发呆,便跺了下脚: “还不快去!” 白昼有风,夜晚有雨。 果然,今日下起了雨。 快到黄昏的时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街道上,田里,到处都是赶路的人们。 天空中电闪雷鸣,朱元璋也顾不上批阅奏章了,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大殿前,望着倾盆大雨发呆! 朱雄英尤其喜爱这样的雨水,雨水渗入泥土中,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朱元璋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陛下,你是在下雨吗?虽然每年的雨水都会下个不停。 这么大的雨,可不多见啊!” “不行。”朱元璋否定了朱雄英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 “我在考虑!” “你也知道,这一场暴雨,已经到了秋收的季节了,如果再下这么大的雨,对大家的收成造成了什么损失,你觉得,朝廷会如何补救呢?!” 然后,他将朱雄英从水里提了出来,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地面,似乎在指点他: “你看看,这雨下得好长啊,还冒出了水泡!估计要三四天才能下雨!” “连应天城都是这样,恐怕河南和山东就更加糟糕了,若是黄河溃坝,那可就是水患了!“ “农民一年的收成全毁了,这可怎么办呢?“ “天哪!这可不容易!“ 林梦雅转头,对着朱雄英,郑重的问道。 “大孙子,你要记得,将来,民不聊生才是最重要的” “等你登基之后,你会以天下人的安危为第一位的。” 目光灼灼的盯着朱雄英。 “你能保证吗?” “遵命!” 一场大雨过后,空荡荡的山上,已经是秋天了。 正如朱元璋所说的那样,这场暴雨足足持续了三日,这场暴雨终于停了下来。 黄河上的人们,在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将玉米和小麦收获完毕,只等天气转暖,就能将玉米和小麦收获完毕,然后将玉米和小麦拿到库房中,准备过冬。 长江一带,前两季的水稻收获比较快,后两季的水稻还没来得及发芽,所以这场大雨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再说了,大明以稻田为主,这场暴雨对他们来说,跟回家一样,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生长! 难得的梅雨季节。 朱元璋、朱标两个人则是忙碌的很,大雨滂沱,人们更是络绎不绝。 朱元璋还是一如既往的整理着来自各个地方的情报,井井有条。 而朱标则是一脸的焦急,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他时而握紧双拳,时而盯着皇宫的大门发呆,一副焦急的样子。 就算是正在帮助翻译卷轴的朱雄英,也是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老爹一向泰山塌于眼前,也是面不红心不跳啊!我还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如此失神的样子。 朱元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小子,怎么了?” 朱标这才回过神来: “哦!” “什么?” “噢!启禀父皇,儿臣查了一下,就算是淮河的水面,也涨了一丈多高!” 半晌后,才担忧的问道: “这一次的洪水来得这么快,黄河历来都是洪水泛滥,若是……若是河南山东总督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么,这一次,河岸上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在殿里六魂不守舍的走来走去。 朱元璋见朱标如此,眉头紧锁,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坐下!” 朱元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把朱雄英给吓坏了,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像是一个爷爷,更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 朱标也愣住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孩儿有眼无珠,还望父亲恕罪!” 朱元璋盯着朱标,盯着他看了许久,看得朱标有些不舒服,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木子,你好歹也是大明的皇储,怎么如此急躁?“ 朱标也从担忧中回过神来,一脸的羞涩: “是我的错!还望父亲责罚!”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抬头,面无神色道: “你还年轻,没有见过世面。” “我饶你一次,下不为例,记住,下不为例!” 朱标难得的严肃起来: “孩儿谨记” 朱元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奏章,递给了朱标: “看看!“秦羽眼睛一亮。 朱标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三个月之前的一封信,信上写着黄河,长江,淮河,以及其他几条洪水泛滥的河道。 上面写得很清楚,用了多少人,用了什么材料,如何抗住洪水,如何抬高洪水! 朱标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果然,人都是有经验的! “有父皇圣明之光在,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一点,我还是比不上啊!” 等朱标读完后,朱元璋才缓缓开口: “春天的时候,我还下了一道命令,如果有河流决口,杀了他们的九族!” 说着,他转头看向朱标,似乎在责怪他: “这就像一个皇帝,什么事情都要为他着想,就像你。现在还在担心什么? “我明白了!” 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叫苦:谁让大明开国之初,是个好苗子呢,老爹还真够狠的,表面上对你笑,暗地里想着如何置你于死地,一涉及到老百姓的利益,就被吓坏了。 说完,他转身对着朱元璋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恭喜大明,恭喜陛下!” 朱元璋和朱标对视一眼,对视一眼。 “什么好消息?“ 朱雄英神色不变,望向老人的目光充满了爱意: “喜悦来自于你对百姓的热爱,对正义的热爱,对正义的热爱! 要是可以的话,朱雄英现在真的很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 大明有这样的太子,是我祖父的幸运,是大明的幸运,是我的幸运,是我的幸运,是我的幸运! 朱标整个人都呆住了,我……我真的有那么厉害? 朱元璋也是一怔,随即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说道: “你,你,你,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啊?”朱雄英立刻就跟朱标一个想法:我有那么厉害吗?难不成……你要夺了我的父皇,把皇位让给我?天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让他们怎么接受? “您的赞誉,我可当不起。“ “不行!”朱元璋见朱雄英如此嚣张,很想踹他一腿: “我的意思是,你的无耻,就算是我,也比不上你父亲!” “哈哈哈!”朱元璋见朱雄英一脸懵逼,不由大笑起来。 “来来来,你这只小猴,奏折已经批阅完毕。 咱们出去走走!” 说罢,顾灵之就笑嘻嘻地离开了勤政殿。 牵着朱雄英的小手,朱标一边往太子府走,一边乐呵呵的说起了朱雄英的坏话: “就是这样!” “我好可怜啊,我肩膀上扛着大明的重担,江山社稷,九州万方……还有我的柴米油盐,我都扛着 见朱雄英没有拍马屁的打算,他心中暗暗一声叹息,自我吹嘘道: “我一直都在提醒你,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你能领悟我千分之一的努力,虽然不多,但是,以你的年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朱雄英看到朱标一副凡尔赛的样子,差点没把自己的白眼给瞪出来:“你要不要点脸啊,要是让我爸听到你这么说,我会打你的。” “先生,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一进东宫,吕氏便在门口等着她,惊讶的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王妃换好衣服,她才转身道:“去给王妃娘娘泡杯茶,让王妃娘娘好好休息一下。”“王妃娘娘,中午可要用点什么?我请人来。“ 朱标哈哈一声,直接插嘴道: “不必了,你要出去一趟,让我和熊英陪你,我这就回去。“ 经常吃的。” “娘亲!” 这两天才下了一次暴雨,从皇宫出来,这座应天城已经焕然一新,焕然一新。 蔚蓝的天空,郁郁葱葱的树木,新鲜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让人有一种回到了自然的感觉。 “啊!”朱雄英又蹦又蹦,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蔚蓝的天空,一副被困在皇宫中的样子: “陛下,我嗅到了荒野的味道!太好了!” 朱元璋不解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荒郊野外算得了什么?屎?蚊虫?土匪?” 一路上,大家都很高兴,一辆辆马车,一匹匹骏马,满载着粮草,每个人都是一脸的骄傲和幸福,这就是收获的感觉。 而朱元璋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路走来,无论有没有熟人,他都会跟每个人打招呼,就好像这是自己的东西似的。 能让自己的子民有饭可吃,他自然是最开心的,因为他一家人的惨状,让他心中始终挂着一根刺。 但看到百姓的收获,朱元璋的心情却很好,他早就打算收拾纳哈了,但这两年来,他都没有空手而归…… 两人一路向夫子庙而去,今天并不是什么庙会,不过,夫子庙里却有一座巨大的寺庙。 作为京城的商业中心,这里的歌舞升平,人声鼎沸。 街道两旁,更是有舞狮、戏台等表演。 吆喝声,吆喝声,锣鼓声,一片一片地在朱雄英的耳边响起。 “这是一把折扇!要不要折扇?” “胭脂!我看你也是个好儿媳,要不要送点脂粉?” “馒头,冒着热气的馒头!有了它,我们就不用再挨冻了。” “先生,来玩吧。“ 朱元璋最担心的是米粮布肉的价格。 于是,他们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一家屠夫。 屠夫看上去四十多岁,身材魁梧,身材魁梧。 他的脸上长着一层厚厚的胡须,赤|裸着上身,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毛发。 他穿着一条蓝色的麻衣,下身穿着一条短裤。 他闭着眼睛,坐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条用老枣做成的竹竿。 只见朱元璋和他的随从,衣着华美,他就知道这位贵客要来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搓了搓。 而那些护送他们的侍卫们,则是将朱元璋等人团团围住。 别看朱元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们却是将手中的弓箭架在了他的身上,一旦他有任何异样,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将其击杀。 到时候,他就会变成一个刺客。 肉铺老板见朱元璋和朱雄英被夹在中央,知道这位老人才是这里的主事人。 “老伙计,今天上午才杀了一头野猪,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两公斤?“ 他一个杀人犯,自然不会像其他生意人一样,对此,朱元璋并不在意。 “这可是一块上等的好肉啊!”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的那块上等肉上摩挲着。 说到这里,他低头一眼,发现自己刚刚揉好的那只油腻腻的小手上,便将常茂从他的衣袖中拽了出来,随意的擦拭了起来。 “什么价钱?“ “两毛一公斤,你看看这条,这么好的一条大腿,怎么也得有七八公斤吧? 拿去吧,我要一文五文!” 此时,被朱元璋抓在手中的朱雄英,正盯着那块烤鱼,陷入了沉吟之中。 那是一家店铺的牌匾。 屠夫! 朱雄英再也按捺不住,道:“你的名字是莫须有的?” 那肉铺老板一脸懵逼,难道还需要询问别人的姓名? 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买家,有了这么多的金币,他们还能拒绝吗? “是,公子英明,我父亲取的。” 说着,他继续说道: 杀人,是一个小家族的传统,他们可不想被一个小家族的人打断,不过,那个小家族的孩子,天生体弱多病,所以,他们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叫做“无忌”。 朱雄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在大明,这个罪名也足够坐实了! “阁下是一个姓氏,张?是不是张无忌?” 纵然心中疑惑,杀人犯也乖乖的回去了。 “公子,我叫李无忌,我叫李!” 朱雄英沉默地望着老人:张无忌的小明王韩林就是老人的提示,明确指出廖永忠是在瓜步中溺毙的。 廖永忠是海军,怎么可能会?没有爷爷的允许,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为了这次的事情,他甚至泪如雨下,表示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他要给廖永忠一个侯爵的爵位。 废话,就凭廖永忠,怎么可能被册封为公爵? 见朱雄英沉默,那杀猪的汉子,才将目光转向朱元璋: “老伙计,你怎么了?” 朱元璋只是询问了一下价格,并不打算购买。 “没有!” 说着拉起朱雄英的手臂,两人一起离开。 肉铺老板一脸懵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打听我的消息啊,我都打听过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差点没气炸了。 朱标一脸无语的瞪着朱元璋:“这是个卖米人啊,这老家伙上哪儿去?” 无论他去哪里,都没有人回答。 摆摆手,制止了准备破口大骂的杀人犯: “我全收了,把他们带回郑国公爷的府邸!” 说着,他又转过身来,望向常茂。 “是!”众人齐声应道。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一个卖冰激凌的摊主,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冰激凌的木头袋子,袋子里装满了冰激凌,红色的很是惹眼。 “误!”朱元璋眼中精光一闪,脱口而出。 “别走!” “大孙,来,尝尝这个!多好啊!我从小就喜欢吃这种东西” 转过身来,对着那冰激凌摊主说:“你这冰激凌怎么买?“ 那个卖冰激凌的小贩嘴巴很甜: “公子真是好眼光,一文钱三个,中午才采的。 朱元璋目瞪口呆。 “怎么这么贵?” “好吧,一文钱也行,我就给我孙子买一条,你帮我选一条大的吧! 说着,他又指向了后面的祝倩:“让他来买单!” 朱雄英望着手中的冰激凌,想起了数个月前那个下午,他还清楚地记得,父亲还在床上,还在为他叫喊,要他去买冰激凌。 再看看朱元璋,他残忍,暴虐,杀人不眨眼,但他对我很好,对我很好,绝对不会让我吃亏。 他一把抓住了朱元璋的手臂: “外公,您真是太好了!” 他用舌头舔了舔鲜红的红果,没有后来的甘美,可是心中的甘美,他拿起冰激凌,送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外公也在吃饭 朱元璋咔嚓一声,对着他咧嘴一笑: 嘟……“ 下午的太阳,将两人笼罩在一片璀璨的光辉之中。 温暖,温暖。 第58章 鸡腿和鸡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什么味道?” 朱元璋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忽然看到了一间在市中心的铺子,在那里有一道菜,是一道菜。 这个摊位的生意还真是好,店内的小厮,头顶上缠着一块大毛巾,双手双脚都在忙碌着。 壁炉下,火焰熊熊燃烧,热气腾腾,热气腾腾,汤汁在里面沸腾。 厨子拿着一块布,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汗水。 面馆对面也有一间小店,店里的人都是来买面馆的。 这两个人,足足占据了整条街近四成的商铺!摊位前,黑压压的一片。 朱雄英啧啧称奇:“好一个繁华繁华之地!” 朱元璋哈哈大笑,做了个吸气式的动作: “太好吃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点。“ 说完之后,他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腹部上。 “我肚儿都快撑不住了,大孙,来,咱们一起吃点粥!” 但朱雄英此刻也在沉吟:“整个世界,这样的地盘,数不胜数,但到底要不要缴纳......” 朱标看着周围热火朝天的人流,不禁皱眉: “父亲,这里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换个包厢?” 朱元璋瞪了朱标一眼,道: “再吃一口,要不这面包就没味道了!” 朱标心中大喜,这一次,向来倔强的朱元璋,竟然真的听从他的建议,去了一处包厢。 只要长孙儿在场,他就会露出笑容,异常的随和。 旁边就是一家客栈,几人快步上了二楼的包厢,刚走上二楼,一个小二正迎了上来。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 话音未落,蓝玉便转过身来,将一块银钱递到了他的手中,淡淡的道: “滚蛋,这里是二楼爷的地盘,没人服侍你,你别想上去。” 一进包厢,李文忠就开始张罗起来。 “傅让,你到街上的红烧狗肉铺买点,今天有什么宝贝,都拿过来。” 然后他就对自己的爱子李景隆说: “你到这条街尽头的糕点店里买些糕点,要些有内里的糕点,恩,要咸的!” 说着,他一指常茂: “臭水河,给我来一壶好的,最好是二十年的,王爷很喜欢,让掌柜的给我上点特色小菜,要一条鱼,要一盘香肠。“ 我在院子里看到了一群野兔,现在正是野兔最好吃的时候,我们来吃一顿吧!然后,把西红柿和西红柿放在一起!” “好了!至于其他的,就交给老板了。” 李文忠低着头,一脸担忧,又指向常胜: “臭小子,给我滚出去,给我在厨房里盯着,把所有的菜品都给我端上来!” 思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转过身来,对朱元璋说道: “叔,你看看。”王耀道。 朱元璋和朱雄英两人,此时都是一脸兴奋的靠在窗户上,欣赏着窗外的繁华,闻言却没有回头,而是对着李文忠道: “让随行的兄弟们,在下面给我们安排一张桌子,我们这里,不用那么多人!” 朱雄英诧异的望着父亲的侧面,心中暗道:“看来父亲是个有见识的人,父亲看似木讷,其实心思缜密,难怪当年叛乱的时候,士兵们愿意为他卖掉性命。” “你在看什么?” 朱雄英道:“我从外公那里又学会了一手 好不容易,菜上来了,朱元璋从朱标手中拿过一双筷子,正要给他盛菜,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要杀我了……有人要杀我了 陆小凤道:“咋回事?“ 朱元璋端着一只大锅,坐在窗前,喝着一大口鲜红的鲜红的鲜红的鸡汤。 一个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柄匕首,匕首上还带着一丝血迹,他无奈的挥了挥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两个字: “不是我,不是我 朱元璋却是一脸的愁容: “我怎么觉得这年轻人有点面熟?” 朱雄英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蹑手蹑足地向外面望去,想了想道: “哎呀!陛下,草头村里,有一个屠夫,他的名字叫做……有张。”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辆青色的马车缓缓驶了出来,缓缓的停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一位官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长袍的领口还缝着一个鬼头,手里拿着一条腰带,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挑了挑眉,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将自己的大袖高高挽起。 “我是监察使,你可有什么委屈,现在就来陈奏!” 在这位皇帝面前,官员们都是小心翼翼的。 雷励虽然在说着公事公办的话语,可是语气却十分的低沉,这可是帝都,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撒谎,能不能淋到哪个真正的神明的墓。 他是七品巡察使,看似权力很大,可以随意处置任何人。 惹不起,惹不起,要是有人比他高,那就别怪他了。 然后,他皱着眉头,指向有昭手中的菜刀。 “你不是要丢掉吗?” 他一指旁边一脸惶恐的黑豹道: “带他去巡察衙门,我接手” “他不会在普通人面前装模作样...这个官不错。”朱元璋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朱标说道:“他到底什么来历?” 朱标沉吟着:“都察院里的官员,他是个新上任的监察使,为人忠厚老实...“ “等我把卷宗拿来,我要看看。” 朱雄英一看,就明白朱元璋是看中了那个叫做雷励的官员,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对着老百姓要图图的人,现在看来,雷励还是挺好的。 他虽然是个小官,但是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看重的,如果能把这件事处理好,他的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刚刚回了皇宫,今日朱元璋带着他去了一趟皇宫,朱雄英是学文学武的,所以他请了一天的假期,中午用完了午饭,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 朱雄英生性懒,能坐下就不起身,能卧倒就不坐下。 朱雄英回了坤宁宫,正在盘算着今天晚上该做什么,心中颇为满意:半天的休息,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哇,舒服!” 朱雄英还没来得及脱下内衣,朱标就从外面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自己床铺上的朱雄英,他一把抓住朱雄英的鞋子,一巴掌拍在朱雄英的屁|股上。 “你个咸鱼,吃饭睡觉去!现在,我爹在奉天,我娘在慧妃,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能帮得上你!” 打完之后,朱标的火气还没发泄出来: “速速穿戴妥当,跟我来请人!” “除了一个人,还能有谁?”朱雄英被打了一巴掌,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嘀咕了一句,见朱标挑了挑眉毛,连忙改了个名字: “爹,要带什么人来?” 见朱雄英还算懂事,朱标伸手在朱雄英脑门上敲了一下: “放眼大明朝,也就你一个人,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 朱雄英用手指戳了揺朱标的胳膊,道:“你知道吗?我们要带什么人?” “你的木叔和何福儿……” 朱雄英很是不解,如今云南的战争才刚刚过去,要塞要塞,要抚恤百姓,要处理前朝的残兵败将,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军务繁忙,沐英更是寸步难行,为何会被召入京? 陆小凤道:“云南的事情办完了?” 朱标拉着朱雄英进了大门,还顺势把大门抬了起来: “虽然战争刚刚结束,但是那里的情况却是非常的复杂,地势也是非常的危险,而且地理环境也是非常的独特,北方是川蜀,南方是安南,而南方则是缅甸。“ 朱标的双眼再次一凝,露出一抹凶光: “蜀可以,但安南,缅甸,都是大明的附庸,我们要慎重考虑...” “军队的调动,军队的驻扎,百姓的安置,这些都不是奏折上说的清楚的。“ “至于如何做,还需要你皇上和朝堂上的大臣们商议一下。“ 沐英一行人都是轻装,自然不用去城门迎接,于是朱标便穿着便衣,在皇宫门前等候。 “参见王爷!在下给陛下请安,拜倒在地,给陛下孙殿下请安!” 朱雄英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的眉很浓,而且经常在外面打仗,被烈日暴晒,可是一张脸还是很干净的。 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凝重,那一双眼睛,仿佛被利刃刻岀来,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一个正直之人。 在他的身边,还跟着沐英的大儿子沐春,这孩子只有十九岁,与他父亲一模一样,但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一双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与他父亲严肃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副调皮捣蛋的模样。 朱雄英郁闷地叹了口气:“沐家上下,都是一群烈士,上一位沐天波,就是随大明在缅甸战败而亡的,韦小宝小说中的沐王爷,似乎就是沐家的后人,如果未来的太子殿下,我这边有几个优秀的子弟,或许可以与沐家结为连理……” 朱标很是不满,走到沐英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强行将他的手臂给提了起来。 英一把拉住了他: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朱雄英听得出,朱标并不是在敷衍自己,而是发自内心的喊了一句“兄弟”,甚至还有一种孩子对儿子的崇拜! 朱雄英此时终于有时间打量起身边的何福儿来,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一副跟随自己祖父征战沙场的凶悍模样,四叔靖难更是一肚子坏水,再加上李景隆等人... 朱标看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还是非常开心的: “来来来,今天不谈正经的事情,本宫请客!” 朱标亲自给沐英盛了一盘鱼: “今天父亲实在是有事,一时半会也没有时间看你,等用过晚膳,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我母亲,我还没有告诉她,等下见到你,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着,他转身,将一块青菜递给了何福: “何福儿,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说到这里,他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 “苍天何其不公,明明一肚子坏水,偏偏还一副忠厚仁慈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恼火!” 何福是父亲的养子,年纪要比朱标小一些,他是和他一起玩大的,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更加的淳朴: “呵呵,我可不会骗你的。” 朱标对他们的态度,甚至比对自己的兄弟还要好,他只是一个兄弟,而不是一个亲生兄弟。 而且,因为这顿饭都是他的亲戚,所以朱标并没有如平时那般拘谨,而是很是随意的聊着天,甚至还不停的举起酒瓶,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木春连饮数杯,此时面色涨得通红,口齿不清地给朱标举杯道: “大……大皇子,我……我要成婚了,我看中了一个苗女……好刺激啊!”我父亲早就答应我要嫁给她了。“ 木春本就十九,在当时也算得上是风华正茂,成家也不奇怪。 但爷爷前些日子下了一道命令,要沐英镇守云南,如此一来,沐家就必须和云南的豪门世家结亲,才能安定民心。 只不过他的地位有些特别,而他的家族又和皇子走的很紧,所以他的婚姻并不能由他做主,除非皇子同意,否则任何人都不能成亲。 这也是为什么,在来之前,沐英便叮嘱沐春,让他在皇子面前提起婚约,征求皇子的意见,可是,从沐春如此焦急的神色来看,他应该是很喜欢那个苗女。 “嗯?”朱标来了兴致:“小春子,你可真会玩花样!他这才离开没多久,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 随后低下头想了想道:“好,我会帮你说个话的!” 木春一解心头之恨,高兴得几乎要蹦出来,转过身来向朱雄英显摆: “陛下,我在一次酒会上,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朱雄英一头的雾水,这不是废话吗!我有跟你说过吗? 也不等他催促,他继续道: “我和父亲去苗岭的时候,他们在那里放了一个...对着高山,对着河流!” 说着,他一只手撑在桌上,将脑袋凑到朱雄英面前,竖起一个“八”字: “八拨人,八道拦路,一壶一壶的喝酒。” 说完,他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腹部上。 “我们是什么人?只要你一松手,我就能灌下半截黄河!” “咔嚓!何福儿再也忍耐不住,她瞪了朱标一眼,将他的来历都说了出来。 “你看中了别人的妹妹,就迫不及待的去追求别人的妹妹” 说着,她对着慕春做了个鬼脸,一脸的失望。 “他被打趴下了,要不是我给他留了一条活路,他还得趴在山上呢!” “福..“苏大伯,你何必如此!“ 说着,他也不管沐英阴沉的脸:“苗……小姐……这腰肢……可真结实!” 朱雄英却很感慨:“穆叔叔那么讲究礼教的人,居然有这样的孩子! 沐英再也看不下去,对着朱标告了一句: “这家伙喝醉了,我把他带走,让他清醒清醒。” 朱标也不恼,很有兴致的挥了挥手。 朱雄英见沐英一张脸都要滴出水来,不禁为他沐春捏了一把冷汗:我可是听闻,这位沐叔叔的手段,可比那李文忠还要狠辣,年轻人,你可得多福啊! 沐春在苗山被酒所害,这段时间一有机会就会喝醉,来之前,沐英再三叮嘱过他,让他不要再饮酒,可他就是忍不住。 沐英将他拖到了外面,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混账东西,你清醒了吗?“ 朱标带着朱雄英走在最前面,西平的侯沐英,还有宁远的侯何福,都是紧随其后。 而慕春的脸上,则是布满了五指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失去了父亲一般。 此时,马后娘娘刚刚回来,穿着一件粗麻衣,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采几个水果,让爷爷和孙子喝一口。 坤宁宫前面,有一块不大的田地,平时都是马后娘娘亲自打理的,种的都是一些流行的水果和青菜。 一进田地,就看到一群人围了上来。 “娘!”云若颜喊了一声。 沐英与何福更是双膝跪地,双目含着泪水,死死的盯着她。 “砰!“马王妃手中的竹篓脱手而出,踉跄着向前冲去,声音都在发抖。 “我的儿子?这不是俺儿么?” 沐英和何福直站得笔直,单膝跪地,上前一把抓住了马后的手臂。 “母亲,是我,是我...我给母亲跪下了...” 马皇后将沐英与何福两人拖了起来,拍了拍沐英的肩膀: “是我大哥,他一去就是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就留下我一个老女人,他在战场上受了什么重伤?“ 马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头对何福说道: “何福儿,你怎么这么丑...我告诉你,你的脸蛋,根本就挡不住太阳。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祝标: “你们两个,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沐英拉住了马王妃的手臂,道: “母亲,你怎么这么多头发,我都不认识你了。” 朱雄英身旁的木春,也跟着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外婆,我的外公也来了,外公在向外婆磕个头呢!“ 第59章 小规模的朝会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我的孩子,我的心肝啊,来,让我看看你变强了没有?“ 马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搀扶了起来。 “呀呵!”马氏大吃一惊。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你,你的脸都红了,是不是给马蜂玺弄疼了?” “呃...父亲沐春看向沐英,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见他不能发火,也不能说话,马皇后自然是心领神会,抬起手来,掐了掐沐英的手臂: “你一点也不像个父亲?你要是敢打我孙儿,我跟你没完!” 朱雄英沉吟不语,他总算是明白了,老夫人留给自己的这些宝贝有多珍贵。 他的祖父有二十多个儿子,都是他的母亲一手带大的。 当然,还有一些已经去世的,或者已经被爷爷处置的。 现在还能在大明混得风生水起的,无一不是身居要职的。 朱雄英毫不质疑,有了这几个养子,只要老夫人想,就算是五大军团的统帅,也能绕开五大军团的统帅,直接从军中抽调他们的军队。 简直恐怖如斯! 就连负责整座宫殿的护卫队队长,平宝儿,也会在坤宁宫里给她打个招呼,偶尔还会从她嘴里抢点甜头。 沐英是爷爷收养的最大儿子,也是几个哥哥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见到他回家,奶奶十分开心,一双眼睛都笑得跟月亮一样,将刚刚掉落的菜筐拿了起来: “瞧我这记性,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很好!来 说话间,他从箩筐中取出了一些西瓜,用衣服擦了擦,然后将西瓜递到了何福儿和沐英的面前。 “你还没有吃东西吗?我给你煮点面!” 说完,他又扫沐英和何福儿身上的灰尘,转身向大堂内走去,“外面的天气很冷,很难吃饭,很难休息,还是在这里舒服” 沐英和何福连忙上前拉住了她,拉着她的胳膊: “母亲,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刚刚在太子殿下用完饭,你跟我说说话。” 沐英与何福嘴一直在给老夫人讲着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老夫人不时的点着头,时而露出笑容,时而用衣袖擦干泪水,朱雄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一个人能让老夫人如此激动了。 一顿午饭之后,众人聊到了傍晚,最终还是沐英和何福两人离开了皇宫。 她在厨房里忙碌着,一边做饭,一边煮着面,一边在厨房里忙碌着,沐英在生火,何福在准备蔬菜,朱标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挽着衣袖开始做饭,朱雄英则是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削着大蒜,一边忙碌着。 一如当年,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温暖,这一刻,仿佛是彼时彼刻。 他和唐凌不同的是,他的儿子长大了,他的母亲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强的男人,他的母亲也有了一些白发。 可他还是被揍了一顿,一直在锅旁看戏,一不小心,就将父亲的怒气浇了个透心凉……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就连一向不喝酒的马王妃,都喝了几口。 沐英冲朱标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请回!” “那就多送他一程。”朱标郁闷的叹了口气。 “弟弟,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也是这么多年来,你虽然外表硬朗,但内心早已憔悴不堪。” “臭小子,好好养着你父亲,别让他多喝,他是个酒鬼,从小就喜欢偷我父亲的酒。 “何福儿,别这么说,你看看你!朱标与朱雄英一路将两人带到了皇宫外,此时天色已晚。朱标一边往回走,一边对着后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离开。 随后,他又对朱雄英吩咐了一句: “你沐叔是我父亲的养子,我从小就在他怀里成长,以后...不管怎么说...对你沐叔的后人,一定要手下留情!” “儿子省:“ 朱雄英沉吟不语:身为皇储,他从未听说朱标为了什么人,什么家族而偏袒什么人,偏袒什么家族的人…… 要说沐英如今在西南建立了自己的府邸,是一方诸侯,是一方诸侯。 大人! 朱标也是醉了,说话也多了一些。 “那时候,你沐叔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屁孩。” 和我一起在山上乱跑,玩耍……” 说到这里,朱标的声音有些颤抖: “文忠大哥,文正大哥,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朱雄英惊讶的望着这位“朱文”,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提起 是吗? 朱文,朱元璋兄长之子,皇族之中最有权势的皇族之一,按照资历来说应该称呼他为“四舅”,在八十五天时间里,以一己之力抵挡住了陈友谅的六十万军队,绝对算得上是一位统帅。 就算是耿炳文这样的老牌护卫,也是望尘莫及。 第二天清晨,朱元璋下了一道圣谕,要求上朝。 说是“大朝”,但规模并不算太大,无非就是几个官府的首脑,到奉天堂上来发言发言罢了。 相比于进京听政厅的声势,这次来的可都是京中正四品的官员,可以说是一次小规模的集会了。 而在这群人中,还有沐英,还有何福,眼神都很凝重,他们在皇宫中,只是子孙,但在这奉天殿内,却是大明的官员。 他们身上的服饰也大同小异,同样是一身将军服饰,只不过补子不同,何福为三阶的“补子”,是一只“猛虎”,而穆英为五大都督府的“补子统领”,是一阶的“狮子”。 这种事情,并没有被正式列入到朝堂上的礼仪之中,也就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而已。 而牧春却不同,他今天穿着一套鲜红的麒麟衣,那衣裳并不是官袍,而是一套御用的衣裳。 这是他十六岁的时候,马后娘娘送他的,他的衣襟上有一只麒麟纹,与沐英、何福儿的衣襟上有一只狮、一只虎是缝制的,而他的衣襟上有一只麒麟纹,却是用金银两色的丝线缝制而成,他平日里视若珍宝,每次有重要场合,都会戴在身上显摆一下。 “起了吗?”朱标总是用这种陈词滥调。 “起了起了”朱雄英甩了甩手上的汗水,然后牵着朱标就朝外面走去。 今天是他的头一次上早朝,所以他很兴奋。 “等会儿!”朱铭阻止了他,目光落在了他的皮带上,皱眉道。 一旁的小墩: “这也太简单了吧,来点雕刻巨龙的。“ “好的。”朱标很是欣慰的点头,一边走一边叮嘱,对于自己这个小家伙,他还是很了解的。 “你的祖父让你上朝,我不求你一飞冲天,一飞冲天,但至少,你要稳重,要谨慎!” 一边说着,一边给朱雄英整了整衣襟: “在场的都是大臣,官员们都是聪明人,他们的睫毛头发都是透明的,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让人难堪。” “你父亲的脸我可以不要,但是你祖父的脸我绝对不要” 朱标愣了下,猛地意识到不对: “不行,我也不行!” “你要是让我难堪,等我回去,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们来到大堂的时候,朱元璋已经开始穿戴皇衣了,他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脸上却带着笑容,任由太监们为所欲为。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穿上这套衣服,就是怕麻烦。 “走!”朱元璋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拉着朱雄英,慢悠悠地往奉天大堂里去。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朱雄英踏上了皇帝的宝座,缓步而行。 王座之上。 朱元璋在高台上停了下来,缓缓转头,左右张望了一眼。 “我等拜会皇上,皇上千寿无疆!” 站在高高的山峦上,放眼望去,朱雄英一眼就能看清四周围的群臣,当众人全部跪倒在地的时候,朱雄英忍不住挺起了腰杆。 谁也不能反对这一最高权力。 朱元璋背着手,在台上呆了很长时间。 “醒醒” 先帝恐怖,先帝更恐怖,既有冷酷,又有冷酷: “今日召诸位前来,有一件事要商讨” “云南……” 奉天殿内,空旷无比,他一开口,便有了声音,转身在王座上坐下: “木英。” “告诉我!” 沐英缓缓道:“臣遵旨!“ “至于军队方面,现在大明驻扎在云南的有大理卫,楚雄卫,临安卫,越州卫,洱河卫,曲靖卫,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每日都要用到马匹,每日所需的食物也有数万斤之多。“ “至于民脂民膏,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前元征战不断,大部分平民都逃到了山林之中,我查了云南府所有的户口,所有的土地,所有的人,都与之不符。” “民不聊生,物资虽多,但商道不通,内忧外患 许多好的货物,都不能出山” “缅甸和安南两国虽然归顺了大明,但是却在云南边界陈了大量的军队。 “麓川国的几个土著首领,桀骜不驯,不尊王道,占据滇地的西南部,和我们的军队遥遥相对。” 沐英是来发问的,言辞间着重强调了一些关键之处,无钱无人无地无粮。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什么都没有。 “嗯……”朱元璋拖着长长的尾声,不动声色的道:“你的意思是,没有什么好事?” 沐英也是个直来直去之人,说话直来直去: “是的,云南的人都是忠厚老实,勤奋好学之人,在经历了前元的战乱之后,他们的人心已经安定了下来。” “我在云南的时候,每日都有许多土著朝拜大明,想要加入我的麾下。” 朱元璋想了很长时间,抬头对着满朝文武说: “你们听到了吗?” “说来听听!” 文武百官们议论纷纷,仿佛有千万只蚊子在飞来飞去,嘈杂无比。 朱雄英也低头沉吟,到底是一方诸侯,换成是他,又该如何抉择? 争论了许久,都没有结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让朱元璋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王冲转过身来,看到朱雄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过身来,对朱雄英说道: “你怎么看,大孙?” “呃…“朱雄英欲言又止,半晌才道: “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都住口!”朱元璋一挥手,示意群官安静下来。 “让我们听听大孙子的意见!” 朱标一听,整个人都要抓狂了,他一副担心的样子,望向朱雄英。 朱雄英心中一惊,心道:这是要人命关天啊,这是要被父亲逼急了啊,可他毕竟是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为父亲念奏章,凭借着自己以前的经验,倒也能说得过去! 他并不畏惧,因为他已经见识了数十万人的威势。 于是朱雄英想了想,对着那群虎视眈眈的老家伙道: “首先要做的就是登记,朝廷要统计人丁,帮助他们盖房子,开辟农田,让他们有饭吃,有住的地方。 还有,向所有逃到大山里的人,发布一份公告,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的国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主动跑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朱元璋身上。 “另外,我提议,将江南的子民,迁移到滇,增加他们的数量。” “继续说!”朱元璋想了想,伸出一只手,示意身边的书吏在他的面前写下自己的名字。 “其次,便是粮草,我提议,在云南建立军营,民营,奴隶营,并且大力发展水利工程,利用怒江,洱河,滇池的河水,来浇灌良田,久而久之,说不定还能让云南变成大明的粮草之地呢!” 就是朱标也是松了口气,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明明在政务上很有天赋,怎么就这么喜欢打仗呢? “三、王道兴,以律法治国,创办了学堂,推举了国子监的学士到滇来,又教化了民风,治理了一片区域。 “四是一家人,在云南,华夷两族混居,情况很是混乱。 “至于大明,各国来朝,各有各的好处,所以,我们应该一视同仁,用仁义收买人心,用刑法约束行为,用婚姻和婚姻,增进两个国家之间的交往,用不了几年,他们就是我大明之人了。” 底下的大臣们见朱雄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眼神逐渐变得迷茫和震撼,朱元璋则是眼神越发明亮,他深知自己的孙儿在治国方面是有才能的。 就算是很少接触民间事务的翰林院,也未必有这样的见识。 “五,每一个地方,都要有一名官员,协助当地的建筑,而当地的官员,也要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昆明,作为俘虏,同时,也要学会中原的文明,加快与大明的同化。” “六,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开辟一条新的道路,米粮,布匹,食盐,茶叶,三七,虫草,砂仁等中药材,都在政府的控制之下,这是一种富裕,也是一种强大的手段。” 说完,朱雄英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一众文武百官,沉声道: “照这样下去,云南就是大明的天下了!” “关于安南、缅甸……”朱雄英顿了顿,转过身来,对着朱元璋微微一笑道。 “皇上,待到我们在云南立足,区区一个附庸小邦,又何需担心?如果他还不识相,我们就派人去打他!” “OK!痛快!朱元璋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不错!” “怎么样?”朱元璋对着众位大臣说道,话里带着疑问,不过显然,心中也有一种扬眉吐气,等待着众位大臣的称赞。 百人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们震撼的不是朱雄英的话语,他们震撼的是朱雄英的年纪,一个八岁的少年,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语,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实在是让人心惊。 “大明天佑,东宫英才,微臣恭迎皇上!” “呵呵!此子乃朱家人之子!”朱元璋目光一转,望向朱标。 “阿泰,你生了个好孩子,真是好福气!” 说完,他又转过身来,目光扫过下方的文武百官。 “我们大孙子的翡翠都扔出去了,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板砖也扔出去了?“ “什么?”朱元璋一脸茫然,悠悠地说道: “就这么定了,咱们商量一下!” 朱雄英被老人的话逗乐了,但他并没有狂妄到轻视朝堂上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在老人面前瑟瑟发抖,可每一个人都是才华横溢之辈,这样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朱雄英更是推算出:沐英手里拿着一本详尽的奏章,上面记录着云南目前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 他站在最前面,感受最深刻,这本书,他也是第一时间看到的。 而且,他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大家都会说,要搞点什么“屯田”、“修路”、“引水”之类的。 不过,没有中央的旨意,沐英要是不请示,擅自动手,即便他是爷爷的义子,爷爷也不会手下留情。 想要挖出一条河流,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想要挖出一条河流,没有数个月的时间,根本挖不出来,那就是诛九族的下场。 简单来说,就是:上头说一声,下头做一件事! 而且,这件事必须要经过数日的辩论,才能定下定论,这还只是在洪武朝,这样的辩论,效率极高,若是其他帝王,争论一个多月都很常见。 第60章 道德操守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下朝之后,奉天殿内的人就更少了,只剩下朱标、朱雄英、穆英、还有六个翰林院的官员。 朱元璋一屁股坐下,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望向沐英: “你的奏章我们都看到了!和我们家老爷子说的一模一样” “是。”朱元璋想了想。 “从今往后,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只要不是被处死,就算是被派到云南驻守边疆,我们也照办!” “粮食的事,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的,就只有我们老孙说的这些了。” “我们将运往云南的盐矿价格提高一些,等这些商队到了云南后,你就可以让他们在那里耕田,建立一个新的商队了。” “咦?”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惊讶地望着站得笔直的沐春: “这里不是军中,你插这么多嘴做什么?” “呵呵,皇上,”木春道,“我的衣服太短了,再不挺胸,我的衣服都要被压破了!” 这套衣服是他十六年前马王妃赐下,如今他十九,正是成长时期,男孩们一天一件,若不是如今流行的传统汉装,又比较宽大,他还真没办法将这套衣服套上。 就连一本正经的朱元璋,都有些哭笑不得。 “等下我让苏州织布帮你重新缝制一套。” “不行不行。” “这是娘娘给我的衣服,我不能改变!” “哈哈!”不但朱元璋哈哈大笑,就是满朝文武都哈哈大笑起来。 最终,朱标一巴掌将他的脸给抽红了: “我不要你,这是我母亲给你的礼物,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朱元璋哈哈大笑,挥舞着手臂道:“你来,跟我们走一趟。” “你和你父亲一起去打仗,立下了汗马功劳,要什么奖励?” “说吧,我们帮你报仇” 沐春正要开口,却被朱元璋再次抢先道: “是啊,结婚的事情就别想了,我们同意了!” “嗯?”沐春看了父亲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 “那没了!”叶子晨淡淡一笑,旋即开口道。 朱元璋怒目而视: “连热都来不及!”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把这个空缺让给你!” 朱雄英一愣:这可是大官啊,可以说是后军提司的副司,二品官,跟他老爸也差不到哪去,最重要的是,那小家伙还没满二十岁呢。 这可不是什么封号,而是真正的权力,现在大明立国时间尚短,以武为尊,五军都督的职位就像一块肥肉,一块一块的,很少很少…… 但从朱元璋坚定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想了很长时间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果然,朱元璋话音一落,大理寺的王范蹭地一跃而出,丝毫不顾忌沐英。 “属下觉得不合适,虽然,小侯爷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有平叛之能,可是,他的年纪还太轻,贸然提拔,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属下想再考虑一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李文忠是曹国公,常茂是郑国公,郭允道是户部尚书,大理寺卿王范,国子监祭酒吴轲,李信是吏部尚书,刘仲质是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开济是其中之一。 “我同意!” 朱雄英看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又转过身去,看看朱标,发现他神色如常,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哗!”朱雄英叹了口气,心道:“爷爷果然是个有眼光的人,才二十多岁就成了二品大将军!”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没能达到那个层次。 “?”除了朱标、朱雄英外,只有沐春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阻止他晋升的人。 朱元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惊讶,如果大家都恭喜他,他就会寝食难安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搞什么鬼?“ 他伸手一指沐春: “他是我们老朱家的人,我们很清楚他的能耐。“ “不需要考核,直接任命” 末了,他还瞥了一眼一旁的朱标。 “父皇所言极是” 在众臣起身之后,他便朝着自己的子嗣怒目而视,旋即又朝着父亲看了一眼。“英。” 木春如梦方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大人,大人!“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朱元璋转过身来,伸手在朱雄英脸上掐了一把,手指很粗糙,掐的朱雄英脸上火辣辣的,道: “你可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给慕春做官?” “我不知道!”朱雄英是真的不清楚,父亲的手段深不可测,他也看不懂,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并不像父亲说的那么简单,应该是家里的人搞的鬼。 朱元璋大笑:“你再仔细想想,等你弄清楚了,你就可以和你父亲平起平坐了。” “我的肚儿好疼,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沐英回云南也有一段时间了,而沐春则是被任命为后军统领,每日里都是忙碌不已。 皇宫再次安静了下来。 朱雄英再次进入了艰难的学习生活,除非大明集团破产,否则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但此时,却是真正的秋季,清冷的秋风吹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不管是日夜,还是寒气逼人。 今天,朱雄英刚刚放学,正要到大堂来见正在处理公务的朱标。 今天他没来,这两日闲下来,便到国子监的鸡山看了看。 “啊……”朱雄英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朱标的呕吐声,他板着一张脸,推开了房门。 “给我滚……” 听到开门的声音,朱标破口大骂,但看到是自己的孩子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想要呕吐。 朱雄英在朱标的后背上轻轻地揉了揉,直到朱标缓过来,才将一杯茶递给他: “爹,你病了吗?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不用“朱标漱了漱口,喷出一杯茶,挥了挥手,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嘿嘿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塞到了朱雄英的手中: “你自己看吧” 朱雄英拿过来一看,用的是古文,上面记录了和州发生的一起事件,以及一份上书,上书孝顺,请求官府嘉奖: 故事里,和州有一位叫刘氏的女子,对她的母亲十分的疼爱,她说,她的母亲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她的母亲的尸体已经被她的嘴巴咬破了,她还从自己的尸体上割下一大片的肉,配着一碗稀饭,让她的母亲慢慢的痊愈。 “你果然是我的亲生父亲!” 朱雄英在读到半途的时候,也转过身去,吐了出来:到底是谁这么王八蛋,竟然将这种事情当成奏章来记? 这一次,轮到朱雄英被朱标给打脸了... 朱标忽然开口说道:“你觉得这件事情如何?” 朱雄英想了想,对他的儿媳,他是钦佩的,对她的愚蠢却是鄙视的 思索良久,他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我不知道“ “哎……”朱标一声长长叹息。 “礼法之争,我大乾只钟爱朱子一人,不知是否正确!” “孝顺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就怕你做得太过分了 “不说了。” “今天我父亲不在,你中午去我的院子里吃饭吧,你母亲给你准备了最喜欢的饭菜。“ 这时,朱标忽然目光一转,落在了朱雄英身上。 “你喜欢吃哪一种?” 朱雄英两眼一瞪,这位大少主,怎么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呢?最重要的是,撒谎的时候,他也不觉得丢人。 但他也没办法,只好附和朱标。 “你给我准备的东西,我都想要” “好的。” 朱标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你是个聪明人。 来到春和宫的时候,吕氏已经站在了大殿的大殿前,与朱允蚊并肩而立。 “见过父亲”相比起朱雄英,朱允蚊面对朱标就显得有些矜持了。 至少,他不会喊父亲的外号。 “免礼” “老大!”朱允蚊见到朱雄英,也是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 一脸的天真,这段时间也变得阳光了不少。 “你今日不在,想必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吃完饭,我帮你揉揉,放松一下。” 为表示友好,她弯下身子,调皮地掐了掐朱雄英的鼻子: “雄英,你来了?请入座,母后 朱标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插嘴道: “那可是大明太子,又不是个毛头小子!“ 吕氏一愣,连忙道:“是,奴婢知道了。” 朱雄英愕然的望着他:你还真是一个讲究礼节的人啊? 餐桌上的饭菜很丰富,甚至更丰富,有人参汤,烧鹅,酱汁大黄鱼,炖排骨,大虾,莲子山药,以及挂在一旁的小铜锅里的梨汤。 满满一桌子的菜。 朱标叨着,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 “今天的鱼肉很好,很新鲜。” 说着,他将一双筷子夹到了朱雄英的碗里。 虽然这顿饭很好吃,但朱雄英还是觉得还不如在昆宁殿里吃饭的时候。 她的饭菜很普通,看起来也很普通,可是却很有家的味道。 虽然只是一道菜,但味道却很好。 是以,朱雄英只吃了两下,就不动了。 吕氏见朱雄英胃口不太好,有些担心。 “母亲,您的菜不好吃吗?”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我改天再试试” “哎呀,哪里哪里,我娘的手艺可好啦!”朱雄英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说道。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祝铭: “最重要的是,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份奏折。 “停...咳嗽...停...停...咳咳...”朱标连饭都来不及吞下去, 不顾吕氏疑惑的目光,匆匆制止了朱雄英继续说下去: 如果让他知道了,中午还怎么吃饭? 今天马后娘娘也没来过。 此时,他正坐在郭惠妃的寝殿中,郭惠妃是郭子兴最小的一个,她和马王后是义结金兰的好朋友,两人的感情非同小可。 郭子兴去世之后,马皇后出面,将惠妃许配给了他,以笼络郭子兴的老部下。 这两天气候突然变化,惠妃的女儿善清,年仅六岁,一时没注意,染上了寒气。 于是这些日子,马皇后闲暇之余,都会到惠妃娘娘的宫中,帮着照顾一下幼年的郡主,也会和惠妃娘娘聊聊天。 朱雄英见自己的老夫人不在,便打算回床上睡一觉。 一到大殿,之前被叫去的李狗儿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此时他已经不是东宫的司仪,而是坤宁宫的人。 “王爷,方才十七王子来见你,见你不在,便走了” “朱权?“朱雄英在想,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转过身,对李狗儿道: “一个人?有没有说出怎么回事?” 李狗儿支支吾吾道: “没有,可是我觉得你应该是有话要说,所以才没有说。” “对不起?”朱雄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额头上,自己这条狗的记忆力,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当初朱柏要的那个《战略家》。 朱雄英得知朱权要看,还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份...... 朱雄英打定主意,对身边的李狗儿道: “李狗儿…”宁凡轻声道。 朱雄英连忙道: “这是谁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难道是个人类的名字?” 朱雄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 朱元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的名字已经到了喉咙里,却又说不出口。 取个屁的名字啊!李残卵...公公?这不是李缺蛋吗?“李少根!” 胡说八道! 整理好心中杂念,朱雄英目光一凛: “李忠,我知道了!”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李忠!” “噗通!“李狗儿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原本阴沉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尘土飞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多谢王爷赐予我名字,我李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一定会让王爷失望的 他毕竟也是个有想法的人:李忠这个名字,比狗儿这个名字要顺耳得多,更重要的是,这名字还是来自于皇孙赐。 朱雄英活了这么多年,对自己手下的几个小公公还是很客气的,偶尔也会给他们一些奖励。 他为人的原则是,对待自己的仆人,他可以教导,也可以杀死。 不过,他绝对不会屈尊降贵的。 我怕姬孙所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他自己。 朱雄英点了点头,这些人或许做不到,但我必须做,我还记得,曾经有人被一个宫女勒住脖子,险些死去,是什么人? “走,我们去仓库!” 朱雄英从储藏室里拿了一件东西,就往杨妃府的方向而来。 他还是个小孩,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任何的嫌疑,他可以在皇宫里到处跑,到处跑。 若是别人,哪怕是朱标,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爷爷的妻子卧室。 相处了一段日子,朱雄英也能看得出来,爷爷并没有变得太过年轻,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更多的是对那些身材火辣,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更有好感。 不过,杨妃性情平和,不食人间烟火,身上带着一股江南的温柔,是个朴实无华,喜欢清净的女子。 因此,她并不是很得宠。 但因为马后娘娘在,谁也不会乱来,所以她在皇宫中还是很平静的。 陆小凤道:“见过杨妃“ 杨妃柔和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雄英在这里!” “坐吧” 说着,他还给朱雄英盛了一碗糖葫芦。 “嗯,很好吃的。” 说罢,他转过身,对正在打盹的朱权喊了一句: “豆豆,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人?” 像他这样沉稳的人,就算自己被欺负了也不会在意,唯有他的孩子才是他的弱点。 因此,朱权在她的调教下,一直都是那么的乖,那么的懂事,比起朱柏他们这些王八蛋,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朱权迷迷糊糊的从大堂里走了过来,他一双天真的美|脚踩在地上,头发上扎着一条红色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不断的摆动着。 朱权看到朱雄英,双眸一闪,带着几分羞涩的问候道: “英哥” 朱权只有五岁,却很注重自己的卫生,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带着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好漂亮的肌肤啊!”朱雄英心中感叹。 “木哇“一口咬在了小朱权的脸上。 “十七,你看看我这次带来的东西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完,他又拿出了一份《战略家》。 “给你!” 朱权面露期待之色,试探性的说道: “为……为我?” “那是自然!“朱雄英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向一旁一张桌上一挥:“就是这里!“ 桌上摆着两辆青铜大车,每一辆都有朱雄英手臂粗细,但朱雄英却看不出这辆大车是什么样子。 这辆马车是朱雄英刚刚从老妈的宝藏中取出来的,虽然算不上什么精美的马车,但却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 “妈呀“朱权欢喜的又蹦了出来,在朱雄英的脸颊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又抓住朱雄英的胳膊不肯松开。 童心未泯,你待我好,我就待你好。 朱雄英在杨贵妃的寝殿中待了片刻,便站起来向她告退——东西都已经给了,他也想再休息片刻,养养元气。 临行前,朱权还恋恋不舍的挽住了朱雄英的手臂。 第61章 想要加薪是不现实的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还年轻,杨妃对他严加看管,不许他一个人出门,皇宫中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而且十分枯燥,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让护院们为他念经。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学生,朱柏等人都在忙着给自己讲课,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朱权的长长的睫毛,衬着他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湮吉(音译) 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望向朱雄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影哥哥,下次我可以带你一起玩吗?” “好呀”朱雄英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满是笑容。 “你要是觉得累了,可以来昆宁殿叫我,我们可以一起去钓鱼。” “失策了!” 出了杨妃的宫殿,朱雄英收敛了笑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三卫已经被我抢夺了! 快到黄昏时分,朱元璋才返回。 虽然距离并不算太近,但朱元璋本人却是无所谓。 不过朱标和朱雄英也只能走个过场,走个过场。 今天的夕阳,特别的艳丽。 两人站在大殿前,夕阳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朱雄英很是欣赏这样一幅夕阳的画面,那是一幅凄凉而又充满了希冀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 在落日的余晖中,朱雄英望着朱标的面容,上辈子,他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好下场,他的突然去世,给大明带来了无尽的悔恨,让人难以释怀。 "但是现在,我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朱雄英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朱标和朱雄英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夕阳,叹了口气道: "日落西山,日落西山。" 朱雄英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说道: “你今年二十八,为何会有如此感叹?” “哎……”朱标揺摇了摇头,看着远处的太阳,一脸的伤感。 "每天都被朝堂上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世事无常,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很苍老 朱雄英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鼓励着朱标。 “爹,你误会了!” “当今大明,祖父就像一轮烈日,你身为大明太子,就像一轮冉冉升起的烈日!” “有皇祖在,为父就该奋发图强,大放异彩,大显身手” "让我大明,让我爹的名字,在这世间,响彻不休..." “呵呵,不错!”朱标一阵大笑声,一扫之前的阴霾,转过身来,冲着朱雄英道: “为父要为你做媒” “是谁?”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朱雄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既然是爹娘做主,那他这个皇帝的孙子,第一个要迎娶心爱的女子,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徐家小姐”朱标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陆小凤道:"是徐辉祖的女儿?" “是的。”朱标点了点头。 朱雄英目光扫过远处尾随而来的一群人,突然凑到朱标身边道: “什么事?” “什么?”朱标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 然后傲然的,对朱雄英道: “不要说你四伯,就算是你二伯和三伯,我要对付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朱雄英愣了愣:“这,这是为何?” 朱标点了一下朱雄英的脑门:"你要是没弄明白,那就再好好琢磨琢磨!给我老实呆着,你外公马上就到” 等朱元璋从马车中下来后,朱标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朱元璋的手臂: "父皇"一字一句地说道。 “狗腿子!”那人冷哼一声。朱雄英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对朱元璋身后的宋讷更有了几分好奇,也不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好事,竟然如此开心。 朱元璋伸出一只手,指着朱雄英,道:“来!” 朱元璋逛了一天,也没觉得有多疲惫,反而还挺兴奋的,回头跟几个手下说了几句。 最终,朱元璋与朱标一手拉着一手拉着朱雄英,一路摇摇摆摆地走向了后殿。 还没有彻底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将三人身后,拖出一道道很长的阴影。 回去的时候,朱雄英对刚才的问题还是很疑惑。 “陛下,我刚刚看到宋讷,好开心!” “啊,那个老头儿!”提到宋讷,朱元璋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是不争气,我们只送了他两块布料,两块绸缎,二十块钱。" “好了。” “结束了!” 朱雄英目瞪口呆:大明的官员,待遇也太差了吧,翰林清贵,可一块布料,就能让人眼花缭乱!宋讷可都快七十多了,年纪也不小了,怎么... 沉吟了片刻,林梦雅才试探着说道: “皇上,你是不是想要提高文武百官的待遇?” “加钱?”朱元璋看着裴子云:“加钱?” “做梦!” “既然他们有了官,我们就会赋予他们权力,让他们为民效力。” "做父亲的,总要有点本事,你看过哪个做父亲和母亲的人,会拿着一大把的银子回来吗?" 随后,朱元璋对朱雄英郑重的叮嘱了一句: “而且,我们开出的薪水也很高啊!他们全家都能吃饱!” "谋士,谋士,轿夫,管家,这些人的工夫,总不能全落在咱们身上。让一让! 他们要当官员,又不是要请幕僚!” 朱雄英瞠目结舌:敢情这位爷爷早就已经知晓! 当轿子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年近七旬的宋纳,却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田少,我……我该如何挥霍?” “喝酒?” “出发!” 他是个很有道德的人,即使是朱元璋也很欣赏他的性格。 京中的官员虽然穷,但也不是没有门道,大不了就是在客栈里做个对联,赚个盆满钵满。 他又不是穷人,穷人怎么可能读书做官! 宋讷的家乡,在河南的滑县,有二十多块田地,也算得上是富户了,但是因为交通不方便,所以她从来没有收过自己的银子和粮食。 他在京里赚到的钱,大部分都分给了那些穷人家的读书人,让他们做学问,看到那些穷困潦倒的平民,他就会伸出援手,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 最重要的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并不容易。 “姐姐!” “姐” “可是我们都快被活活的饿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朱元璋刚走到昆宁宫门口,就大声地嚷了一句。 说完,他一指朱铭: “你母亲一定是在准备食物,你去拿一份奏章,我要在昆宁殿看一看。” “是” 朱标刚说完,一旁的马王妃就走了过来。 “大呼小叫的,二里地外都能听到,别惊动云扇!” "什么?怎么还没睡觉?”朱元璋虽然很疑惑,不过声音却压得很小。 “姐,你有所不知,我们今天可是要参观国子监的,里面可是有好几百名学子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马王妃面前,趾高气扬,活脱脱一个毛毛躁躁的少年。 “大明的文武百官,有一半都是出自他们之手。” “他们都是皇帝的学生” 朱雄英被逗乐了,只有在太后面前,他才会表现的这么幼稚,他不过是出去了一天而已,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朱元璋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对对对,陛下的学生多好!” 马皇后应了一声,将留给爷爷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我跟大孙一起用的,都是温温的!” 陆小凤道:"你爱吃什么?" 一箱蔬菜,一块腊肉,一碗羊肉汤,还有几个菜。 这时,朱标拿着一份文件,从洪武十年到现在,因为父亲不在,文件都是由朱标亲自批阅,然后交给父亲过目。 这份由他亲自批阅的奏章,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被他摆在了最前面。 "父皇"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朱元璋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一份香喷喷的奏章。 “什么?这个儿媳,也太厉害了吧!为什么要让她呼吸?” “呸呸呸,你的身体里都是蛆虫,多难闻啊!” 朱元璋神色不变,一边吃着饭盒,一边喃喃自语道: “给你!” “免去他们一户的差事,赏金银二十元,还有一套衣服!” 朱标、朱雄英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许久。 “是,陛下!” “我靠,我终于来了,真是难得啊!”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僧人,正在北平的城门前,对着上面的“北平”三个大字,破口大骂。 他本是浙江长州人,祖上住在江南,忽然间到了边疆,甚是不习惯干燥寒冷的天气。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将那瓶水拿来” 身后,一个年轻的僧人惊恐的望着他,从他杀了两个军士开始,他就是这样的表情。 从应天殿到如今,他已经逃走了数十次,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成功,或许这老僧就算是睡着了,也会闭上眼睛。 眼看着那老僧将一罐清水倒入关防路引之上,任由那一张张纸张被流水冲刷,那名年轻僧人再也按耐不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那老僧却已是司空见惯,叹息道: "这官玺和我亲手所铸的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条路引,也就是用来忽悠忽悠太平府的官员。" "可是北平府是一座战火纷飞的军镇,想要混入其中的奸细,却是数不胜数,盘查极为严格。" “这张路引绝对骗不了人” 年轻僧人一头雾水: “所以你可以用水来蒙混过关?” “骗不了你!”说完,不顾年轻僧人的怒目而视,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不过,我们也能看到想要见的人。” “燕大人?” “不错!” “不行!”这个小和尚已经发狂,他要杀人,要假关防路引,他要自杀,他要被衙门抓住,他也要被处决,而且,他为什么要见你?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富贵险中求。” 然后他就劝小沙弥:"不要惊恐,我自有办法!" 北平是大明用来抵挡北元的第一线,是一处固若金汤的地方,是一处固若金汤的军镇。 城墙上的瓦片和柱子上,都有一道道锋利的痕迹,一面面旌旗在风中飘扬,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这就是北境城市的独特之处。 由于是边镇,这里的人都很粗犷,有着北地男人特有的直率和冷酷。 越是向北方,天气就越是寒冷,这还只是八月份,可是城市中的居民们都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军队进出城市,居民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根本不把军队放在眼里。 他们早就习惯了。 和王爷的身份比起来,这座府宅,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时候,朱棣才二十二,与他在边疆统帅的地位相比,倒是颇有几分文质彬彬。 这也是他在部下中很受尊敬的原因。 他是两年前调到北平的,但在军事和政治方面,他做得很好,短短不到六个月的功夫,便将北平的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果然,很多事情,都是要靠天赋的。 此时朱棣正一袭白衣,带着一群侍卫和军官,在一张地图前指点着。 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肃穆: “若要我统领大军,我...没有信心!” 这是他的习惯,身为一方诸侯,他必须要有一支军队,他经常会和几个军士一起训练。 而在辽东,纳哈出,乃尔不华,以及在荒野,以及在漠北边,都是我们的敌人。 “呵呵,王爷!”一旁的朱亮笑着附和: "虽然他们号称是二十万人,但是其中却有很多女人和小孩。 然后他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道: “在下想来,最多也就五十万人,最多也就八十万人!” “可是他们都是铁骑,我们要对付他们,至少需要二十五万步兵,再多的话,我怕...” "哎!"朱棣又是一声长长叹息,转而说道: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和你聊聊……" “这一次的秋天提前下了一场大雨,辽东和大平原的天气要凉一些,我看父亲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往北方的 “否则大元帅和颖川侯爷来到这里,就不仅仅是为了训练,为了驻扎...” 邱富忽然开口说道。 他是一个粗犷的军人,刚刚满三十九岁,所以,他的容貌,并不是很好。 “不管怎么说,大元帅也是王爷的老丈人,在北平,除非有军事上的事情,他才会出现,其他时候,他都是一脸正经的样子,这不是糊弄人吗?” "你邀请他吃饭,他却不来,你邀请他喝酒,你却不来,你邀请他吃饭,你却不来!" “嗯,他毕竟是个大元帅,眼光毒辣,根本不会把我们北平这种地方放在眼里。” “住手!”朱棣一脸怒容的说道: “丘福,我不希望你再说一次!” 然后望向了外面: “别抱怨了!” “公忠体国,大帅有什么不对吗?你要当着妙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属下有错!”丘福一脸尴尬的笑容,再次开口。 "嘻嘻嘻!"旁边一个正在把玩兵器的孩子哈哈大笑。 这个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一脸的天真,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似乎…… 朱棣好奇的望着那张带着笑容的脸,开口说道: "怎么,朱能?" “嘿嘿。”小朱对着丘福挤眉弄眼道: 陆小凤道:"丘福叔,我是在嘲笑他傻!" “嗯?”朱棣扬了扬眉,在朱亮欲言又止的时候,摆摆手: “笨在哪?”李天命反问。 “大将军身为大明大将,虽然与陛下有姻亲之谊,但若让人知道他与藩王走得如此之近,恐怕会给陛下与太子一个难堪,最重要的是,嗯……” 朱能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有想法的人。 "王爷固然智谋过人,但是...短短不到大半年时间,便能让北平各部臣服,只怕这些将领都是冲着大元帅而来 “哈哈哈!”朱棣放声大笑,显然很是开心,他很了解自己的处境,军人都是悍不畏死的,特别是在北平这个和北元交战的地方。 他能在一个没有任何建树的国家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子嗣,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是大帅的女婿。 只是他没有料到,这样的事,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特别是现在大元帅和颖川侯爷对他如此不敬,以至于他的家人都在埋怨他。 随后他转过身,对身旁的朱亮说道: "亮大…哥"朱亮长得并不难看,可是他的头却很大,因此在军队里,他被称为“亮大”,一般人也都这样称呼他。 不过这一次,朱棣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还在这里,直呼其名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便换了个称呼。 "梁兄,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将你的孩子带走了。" “本王若是有你这样机灵的孩子,也会心疼死的!” 朱亮一脸的苦涩,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殿下,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孩子,实在是太淘气了。 “他……他点燃了我的房间” "我和我的家人就在那间只有一半露出地面的屋子里睡了一晚,险些被冻得死去。 “呵呵呵…” 所有的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参见公主殿下!” 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凝重,就是皇帝也忍不住上前两步,向她行礼。 第62章 一顶白色的斗笠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徐妙云,徐达家的长女,也就是徐增寿和徐辉祖两人的姐姐,长得很漂亮,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有能力的感觉。 “好了,有人从外面带了两只麋鹿回来” “我为王爷准备了一份‘火锅’。” 一旁众将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 “好了好了”既然徐妙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棣挥了挥手,笑呵呵的说道。两只鹿肉,一个饺子。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燕王留他们在这里吃饭。 至于收买人心,那就更不用说了。 陆小凤道:"你每次都来我这里吃饭。"何必假惺惺!” “给我拿来两坛,不把这两个家伙给我灌醉了,我就不甘心!” 一群将军尴尬地干笑两声: “呵呵,那我就听你的” “许久没有吃到郡主做的菜了,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刚刚用完早膳,就有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陛下,我们已经抓住了一两个僧人,他们的笔迹模糊不清,很是蹊跷。 “你知道我?”朱棣一脸的诧异,他和其他几个将军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带上来!"一名侍卫喝道。 “给你!” 虽然犹豫了一下,不过朱棣还是保持了礼貌,对着那僧人说道: “你……你知道我?” “阿弥陀佛!”那僧人对着燕王爷等人行了一个佛礼道: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你太天真了!” 丘福的性子本就暴躁,此刻更是破口大骂。 "秃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没有什么事就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朱棣刚用过晚膳,正处于兴致高昂的时候,倒也颇有几分耐性,摆摆手制止了邱富,然后对着那僧人道: "少爷,你怎么来了?莫非缺盘缠不成?” "如果你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哈哈哈”那僧人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道:"这点钱算什么?" 然后他自我介绍道: “在下道延,有一件事情想要与您做一下。” 他沉吟了下,继续道: “王爷,还望您速速退下” “呵呵!”朱棣哈哈大笑,伸手一挥,道: “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会对他们隐瞒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此言一出,看到那些将军们眼中的感谢之色,朱棣心中微微一喜,暗自点头。 姚广孝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给你戴上一顶白色的礼帽!你要不要?” “白帽子?”朱棣想了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道:"王、皇帝?王!” “妈的,这老王八蛋!”朱棣顿时双眼通红,我特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遣散就遣散吧,干嘛要这么嚣张!“我王刚到边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若是让人知道了,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 "给我抓住这叛徒,将他斩首!马上!马上!立刻!” “得令”丘福刚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等等!”朱棣再次叫住了他,心中想道:“这个老头子,我还没有死呢!”他说要给我戴一顶白色的礼帽,大家都听到了。 若是消息传回京城,只有一个叛逆被斩首,而证人又全是燕王爷的官员,那岂不是……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要隐瞒自己的父亲,毕竟,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最让人害怕的,就是不知道。 朱棣瞪着他,原本的好情绪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来人,带着那个老头,明天早上,将他带到京城!” 同一时刻,在大营之外,魏国公徐达和颍川侯傅友德相对而立,两人都是百废待兴,今天难得清净,可以坐下喝茶。 傅友德按捺不下脾气,翻开一张呈给燕王爷的请柬,笑着说道: "大统领,我看这次的宴会,你还会参加吗?"毕竟是自己的姑爷,难道你连看都不愿意看? 徐达眼不斜视道: "你为什么不来?" 他们两个,还有北平城内的那个小男孩,都很得皇上和皇上的宠爱,不过,他们两个,也都在暗中监视着。 而这个时候,朱雄英也从打盹中苏醒过来,正在文华大堂中坐着。 朱柏扭动着腰肢,朝朱雄英的方向跑去。 “干嘛?”朱雄英警惕的打量着他。 倒不是他对朱柏有多大的戒心,而是对方的手段太多了,之前为了他,他被打了二十大棍,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嘿嘿”朱柏讪讪一声,很是不情愿的望着他道: "好歹我也是你的舅舅,何必对我如此戒备呢?难道我还会把你给吞了不成?” 朱雄英毫不客气的道:“我就担心你会骗我!” “哎,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朱柏挥了挥手: “今天我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马上就是皇上的生辰了,我们兄弟二人还真不知道该给皇上买点什么好东西,你这么机灵,就帮我们兄弟二人出个主意吧!” “不是,现在是八月份,你想这些做什么?”朱雄英连连摇头。 长得像: “我还没有想到要买什么样的东西,正准备向您讨教一下!” 说到这里,朱雄英的目光又落在了朱允蚊的身上。 "一半。送了什么?” 朱允蚊是个很诚实的男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羞涩地低下了头,神色中多了点仿徨。 “这是我亲手写的一部《孝经》,希望你能看得上!” 说到这里,他自我安慰了一句: “是啊,这字写的真漂亮!” 漆黑的地牢中,那名年轻僧人望着房门,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哽咽道: “我...我就猜到了!” “和你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一开始就说他们要叛国 "将我押解到京城,我要……斩首了!" “别哭丧着脸了,瞧瞧你这怂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实说,我早就料到,我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和我交易,你都不敢……杀死老衲!” "可是,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了。" "那么,周公那样的忠诚,有什么用呢?" 年轻僧人一脸惊恐的望着道衍。 “你这是在逼迫他反抗…” 道衍斩钉截铁:“我要让他叛变!” 随即,他轻笑一声: “不过,为师也猜到,你也不会将此事外泄,故而,你我二人,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他来到燕地,可不仅仅是想要成为一名好的臣子那么简单。 虽然失败了,但他并不气馁。 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好,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到朝中和天下人面前的时候。 所以,他只能等待,等待机会。 他来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见一见这位“炎帝”,年纪不大,但眼神坚定,意志坚定,气质独特,让他很是欣慰。 一念及此,他回头一瞥,看到自家弟子还在那嚎啕大哭。 “呜呜呜,你就会哭,我还活着呢!” “走了”然后才长身而起,掸了掸衣衫,又在席子里扯了一把干草,才走向门外。 那年轻僧人擦了擦眼泪,诧异的说道: “您,您会开门?” "有何奇怪,为师连路引都可以自己绘制,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这个世界上,多学点东西并不是坏事。" 桌上放着一盏绿油油的油灯,凉气从外面灌进来,让那油灯忽明忽暗,忽明忽暗,好似歌姬在台上翩翩起舞。 那张俊朗的脸庞,忽明忽暗。 朱棣浑身一个激灵,呆呆的捧着一本书,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着,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上面! 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太子...... 哥哥对他那么好,他没有道理,也没有胆量,他心里很清楚,哥哥在某些地方,甚至要比哥哥的父亲更狠。 他也是因为打不赢老大,才一直没有想着要坐上这个位置。 他本就没有谋逆之心,更不爱征战,只是希望能平平静静的当个燕国之主,然后平平静静的传给自己的儿子。 但是,她还是抵挡不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阴谋诡计。 他都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一动不动,只有徐妙云打着热水,为他泡着脚,不过今天来的两位僧人,却还没有决定要如何处理。 虽然是要护卫京师,但这件事情对自己的政治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王冲也要好好想一想。 沉吟片刻,朱棣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真是让人担心啊!" 他不是心机深沉之辈,索性不再多说,将所有的心事都化作一股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泄出来,大踏步走向后殿。 “妙芸……夜已深了……” 一进入房间,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公主殿下,衣衫整齐,头发浓密,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朱棣侧着脑袋,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帮我换衣服。" “王爷,高烈今天生病了,你可听说过?” “这……”朱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长长吐出一声长啸: “公主,您看看这位燕王,好歹也是一个上过战场的王子,这位太子……太……太……” 徐妙云神色依旧淡定,道:“殿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呵呵呵……”朱棣看到徐妙云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不说话,我不说话!”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些生气地说道: "明天叫他别再吃饭了,不许再有什么肉类,一日三餐就得有一根萝卜——" 徐妙云挑了挑柳眉,说道: “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我是说他发烧了。” 朱棣走过去,一把将徐妙云给搂在怀里,亲了一声徐妙云: “行行行,生病了,就拿胡萝卜来喂我,让我闻一闻,还不过来给我换身衣服!” 就在徐妙云要发火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阵慌张的声音。 “王爷,您没事吧?”“王爷,您看!“是,王爷。” “你休息了?还望王爷快快站起来!” 这是朱棣亲手立下的命令,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有什么急事,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向他汇报。 “这是怎么回事?”朱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不过他也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必须要处理好,所以他快步的离开了房间,一脸严肃的对丘福说道: “怎么回事?” "王爷,今天被关在这里的两个僧人,把他们的狱卒都给杀了,然后逃之夭夭。 咔嚓!” “卧|槽!”朱棣差点没抓狂,破口大骂: “你们在做什么,两个人都没有照顾好。” 丘福脸色有些难看,他身为‘千夫长’,负责整个‘千夫长’的安危。 可谁能料到,这大光头竟然会自己打开铁门,而且还是个高手,整个地宫二十多号人都抓不到他,还不如带上一把弓箭呢! 丘福自我宽慰了一句,旋即就尴尬地说道: "属下能力有限,还望王爷快快传令,封锁城门,逐门逐人 “啊?”朱棣犹豫了,沉吟道: “逃了就逃了,别再追杀了,晓俞,你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闭上嘴巴!” “是,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外面就来了一群文武百官,足足有十多个人,将勤政殿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是昨天得到圣旨晋升的文武百官。 昨天才收到了这道旨意,今天才急匆匆地跑过来道谢的,除了他们之外,京中也有一些人没有被邀请。 山东的左布政使吕友常,河南的左布政使邢浩,四川的左布政使齐瞻,宣延右参政,郭思齐在北平的布政,许允恭在右参政右,金良佐在广东的金良佐在右,云南的大理府学博士单仲佑在其中。 现在大明的督军和督军都没有固定的职位,只有一个负责政务的官员,那就是大明数省的一二号人物。 其中不乏一些白发苍苍的书生,也不乏一些正值青春年华的男子。 这一次的人选很多,朱标和爷爷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终于确定下来。 下去吧。 “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拜见大孙殿下” 朱雄英起身行礼,朱标对他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想要将他搀扶住,但老人却没有抬头。 “醒醒,这么早就过来干什么?” “请听我的教诲” 朱元璋停下了毛笔,沉思片刻后,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 “诸位,都是一省之地的官员,一省之人的粮食,都在诸位的口袋之中!”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不让他们吃饭,他们会骂你的!” “你说什么?” 朱元璋目光落在一旁的祝权身上,口中喃喃道: “你是在侮辱我们的父亲!” "不过,这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怎么办?”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杀他!” 说完这句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向众人: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只是让你记住一些东西!” “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问心无愧,要问心无愧,问心无愧。” "我给你一份大礼,临行前,我们一人去库房取一柄剑。" "你要做坏事,就拿起你的剑来!嗯?” 在朱元璋的威严下,所有的官员都是恭恭敬敬。 其实朱元璋并没有恐吓的意思,只是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些被骗的人,所以才会被一波一波的杀死,然后再来一波一波的替换。 不过在京中,他们都将自己说得天花乱坠,可实际上,他们的腐败和危害百姓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一直以为找不到他们,就一直在比谁更厉害。 朱雄英看得目瞪口呆:皇上...好厉害!怎么可能一晋升就把自己的武器送给别人,这不是诅咒别人吗?看样子,这位老人是真的用尽了一切办法,不给自己加薪,就是不给自己加薪。 朱标看到下面瑟瑟发抖的官员们,就觉得是自己表现的好时机了。 “父亲,这一趟长途跋涉,也是辛苦了,我觉得,还是多给你一些钱吧。” 朱元璋捏了一个水果,递给朱雄英,又指向朱标,道: "瞧瞧,我还想着你呢!我会照顾大家的!” "多为他着想吧!" “殿下大恩大义,我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涕零!” 朱元璋想了想,道:“那这样!” “还是那句话,每人二三十元,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圣皇,多谢圣皇” “走,我倒要听听,看他怎么说……” 诸位官员走后,朱元璋一只手揽住朱雄英,说道: “大孙子,你觉得那些官员被撤职了,还能剩下几个人?” 朱雄英给朱元璋喂了一颗果子,然后低下了头,沉吟了一下。 "我观他们目光清明,为人正直。 "呵呵!"朱元璋大笑起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年,我们把两百多个国子监和翰林院的学生都调走了。” 第63章 当官难如登天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我再三提醒你,呵呵...我让御林军跟踪你,但是……我就带了两个御林军,他们都没有接受任何的好处。” “就是两个!”朱元璋到了今天,都有些不敢相信,眼神中满是茫然。 "为什么我无法杀死他们,为什么我无法杀死他们 朱元璋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无神的望着门口,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低下了头。 朱雄英往口中塞了一颗果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陛下,我们不管那些大臣有没有恶意!” “如果我们不是丧尽天良的人,遇到这种欺压百姓的人,我们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们。” "我坚信,终有一日,我大明朝的官场,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干净 “呵呵……”朱元璋大笑,见孙子目光清明,心里有了底气:“是啊,你说得不错,我们不是恶人,也不是坏人,我们迟早会有报仇的一日。 朱雄英一声长长叹息:“大元虽有弊端,但文职虽少,穿着也要自己掏腰包,许多文职都要自己掏腰包,许多文职人员都要冒着风险。” 在海瑞,有多少官员,会一本正经的吃饭,一餐一菜,都是青菜? 他仔细的问了一句,然后仔细的问朱元璋: “陛下,要不要给陛下……加薪?” “什么?”朱元璋闻言,原本对我温柔的态度,瞬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都不想再去吻我的孙子了。 “算了算了,赶紧回文华堂学习去,我现在可不想念你了!” “怎么和你爸一个德行,崽卖爷田,有什么好抱怨的!” "每一个官员都加二十块银子,大明官员成千上万,那要花我多少银子?" “要加工钱,也得等你二人执掌江山才行,咱们可不能给他们加工钱!” 看到老人的神色变化,朱雄英也是一脸的无奈: “是!” 当他们来到大堂的时候,秦无用还站在外面,朱标还在对他们说三道四,朱雄英不好直接走进来,只能靠在墙上,侧耳倾听老爷子的吩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父亲清晰的嗓音: “京中的官员都是穷困潦倒的,你们都是洁身自好的人,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子民,让他们知道,你们是不是应该遵守朝廷的法律?” "呃..."朱标沉吟片刻,才说道: “多在其他地方多干点正经事,若是能帮上忙,不仅会让人感激,还会让我和父亲感激!” 然后他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做出了结论: “我以茶代水,只希望你们一路顺风” “待得你带着衣锦回京,我会亲手为你敬茶!” 群臣纷纷跪倒在地: “多谢皇子,皇子好自为之,我等先走一步” 朱雄英听到自己父亲的客套,忍不住叹了口气:“按照父亲的吩咐,所有出京的人,以及入京的人,都会来拜访一下他,这几乎是一种潜规则。” 所以,也只有爷爷有这个想法,其他的诸侯想要捣鬼,那就是自寻死路。 等那几个大臣都出去了,朱雄英才进来,却见父亲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只茶盏,慢慢地品着。 朱标把刚吃下去的茶水喷出来,惊讶的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朱雄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要赶我出去!” “是吗?”朱标一愣,他的父亲一直很宠爱他,他问:“有什么事吗?” 朱雄英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我的孩子说要增加官员的薪俸 “呵呵。” “这是你应得的!” “你祖父是大明人尽皆知的吝啬鬼,嗯,他是个吝啬鬼。” 朱标将手中的杯子一放,淡淡道: "下午放学后陪我去逛逛 朱雄英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又接谁?” “没有,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今天没什么事,我听闻镇上新开张了一家酒楼,味道很好,我这就带你过去!” 朱雄英才不想走呢,真的不愿意走,他这人就是个没事就躺在病床上躺着的主。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朱标就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让老师给你加班加点!” 上课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李希颜的课程还在继续。 就在前些日子,朱雄英帮着朱元璋和朱标写奏章的同时,也注意到了父亲的旨意,要在成都建造一座府邸。 下课的时候,诸位诸侯都对朱椿投来了嫉妒的眼神。 他们都明白,自己是亲王,不可能是皇上,只希望能有个好位置。 蜀地景色优美,山水秀美,资源丰富,民风淳朴,冬去春来,夏天也不会太炎热,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女人,真是……太好了! 在湖面上划船,在山上玩耍。 傍晚时分,阳光洒落在水面上,反射着淡淡的光芒,走在小径上,迎着微风,很是惬意。 若不是朱椿的母亲是郭惠妃,他也未必能得到这么好的位置。 朱标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从春河宫中走了出来。 这一天的天气很冷,晴朗但并不炎热,一阵风从树叶间吹过,带来了一丝湿润。 朱标望着天空,微微颔首: “一片叶子就是最好的写照!” "有这样的意境,又有这样的清雅,正是远足的好去处" 众人饶有兴趣的看着。 “稀罕,稀罕!” 他穿着一件紫丝长袍,腰带上挂着一块淡蓝色的绣花玉佩,手里还握着一柄折扇。 他从未受过太多的罪,面容清秀,风度翩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出来郊游的富家子弟。 他张开折扇,吹了几口气,觉得有点凉,便收起折扇,拉起朱雄英,折扇一挥:“走!” 朱标带着他去了秦淮河旁的一间小饭馆,这是一间新开张的小饭馆,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就是一间靠着小溪边搭建起来的小木屋,老板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一脸的甜蜜。 他们选择的位置很好,这里的景色很美,清风徐来,秦淮河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涟漪,碧空如洗,湖畔的杨柳在清风中摇曳,数十米之外,一位带着草帽钓鱼的老人正悠闲的坐在那里。 湖畔上,已经有了几张桌椅,风景秀丽,偶尔有几个才华横溢的读书人,在湖畔边闲聊,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朱标兴致颇高,扫视一圈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很雅致!” 转过身来,对傅让道:"多谢!" 傅让老实的笑道:“你高兴就好!” 朱雄英撅着嘴巴:只想要一顿饭,就得走那么长的路,真烦人…… 傅让看着他开心,心里也很开心,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找到这家酒楼,来过很多次,后来又把这家酒楼推荐给了他,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堂堂少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要文质彬彬,不能让君殿下失望,他要的就是这个味道!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来了兴趣,想要去秦淮河附近看看,那里的女子都很漂亮,想要去看看,唱一首曲子,听一听古琴,倒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傅让这么一琢磨,忽然给朱雄英使了个眼色:不行,怎么可能有人陪着自己的孩子去逛窑子,这要被皇帝发现,非得活剥了老夫的皮肉不可! 一念及此,傅让浑身一哆嗦,对着朱雄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又对朱标道: “先生,请稍等,我这就准备!” “去吧!”朱标摆了摆手,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朱雄英则是一脸怀疑的盯着傅让的后背,他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 端着茶几上的茶几,端着茶几上的茶几,走到朱标面前,将茶几上的茶几上,斟满了茶几。 “爸爸,你要喝。” 他们自己带着茶具,连水都是自己准备的,虽然等酒楼准备好了,他们还要亲自品尝。 这可是大皇子和大皇子的幼崽,若是出了什么事,大皇子的嫡系也就完了。 “唔……”朱标伸了个懒腰,看着河水发呆,良久良久。 "给自己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 朱雄英哑然失笑: 果然是大明的皇储,你要偷懒也就算了,还拿出几本书来给你当挡箭牌! 朱雄英见朱标平时一直在忙碌,难得休息一下,也就没有打扰他: “嗯,你平时也是有些过于辛苦了,我觉得应该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哎……”朱标一脸的郁闷: “大明开国之时,确实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朱雄英暗自一声长长叹息:自己的爹确实是古往今来权力最大的皇储,但自己也是古往今来最辛苦的皇储,老爷把权力交给自己,却又把无比沉重的担子交给自己,朝政之道,最是煎熬,苦尽甘来! 朱雄英拉了拉父亲的手,叹了口气: “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有了几根白发,这……” 清冷的江面上,有一股淡淡的雾气,吹在她额前的刘海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起来。 “呵呵!”朱标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朱雄英的脑门上轻轻一点: “哪有你这臭家伙说教的份?” 朱标再次叹息一声,伸手将朱雄英揽入了自己的胸膛,凑到他的耳朵旁,小声说道: “儿子,你别担心,为父这条老狗,即便是死,也会将一片江山留给你!” 朱雄英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脸颊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父辛”楚暮喃喃自语。 朱标和朱雄英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傅让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太子殿下和皇长孙入口的遗物,他必须要亲自过目才能安心。 不多时,一道道菜肴被端了出来。 "公子,这里最有名的就是那道酸辣蛇汤,是用青色的小蛇做的,无毒,现在这种季节,喝了不但能填饱肚子,还能滋补身体。" 说完他指向厨房里忙碌的两个人。 "他们夫妻二人来自广东,自有一套独特的烹饪方法,这蛇汤的确很好,绝不会象我以前在军队里所喝的一样,咸而寡淡! 朱标听得津津有味,点头称是,不过朱雄英却不行,他最怕的就是没有脚的和只有脚的。 “别的呢?” "当然可以。"傅让说着,就指向了那个垂钓的老人。 “这是新抓到的,很新鲜,我让人把它切成薄片,用生姜和醋蘸着吃!” “啊!”朱雄英一阵无言,这两个人要么没有脚,要么就是只会吃生食。 “别的!” “我刚刚抓到一只大虾,喝了点黄酒,就把它熏死了。” “再来一份蘑菇粥。” 末了,他又试探着问道: “不是吗?” 朱雄英感觉自己的人生都没了意义。 “好了,你也来吃点东西。” 朱标似乎很开心,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请坐下,今天不是主人,也不是仆人,大家一起品尝!” "误!"秦羽却是笑了起来。傅让眉开眼笑,落座后还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缓缓从身上取出一只小瓶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大人,这可是一甲子年份!味道甘甜,不会让人醉倒,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你尝尝吧” 朱标一愣:“啊?” 陆小凤道:"你是不是又从你父亲那里抢了一坛?" “呵呵!” “这酒我没有,这是从九江偷来的,曹国公的,我不能留着,一般都是放在宫中,想喝的时候,就打开瓶盖闻一闻,正好被我看见了。” 武夫爱喝酒,傅让早知李景隆有一坛美酒,觊觎已久,若是他敢将那坛六十年以上的美酒给抢走,李景隆肯定会和他拼命,现在,他可以利用这位少主了。 他能让自己喝酒,那是看在自己的份上,难道还能找自己的麻烦不成? 傅让此时已经是眉飞色舞,一边说着,一边给朱标的银色酒杯斟满。 “这可是你的功劳啊!” “你这次出门,我可不能少了美酒,所以……” “哈哈哈哈……”朱标忽然大笑了起来。 “你可比你父亲聪明多了!” 而这个时候,宫中,卫房儿、李景隆两人仰天怒吼,双目赤红,汗毛倒竖。 "啊..."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谁……是谁……是谁……” "究竟是谁? "该死的东西……我诅咒你的孩子没有屁|股 咒骂了几句,他瘫倒在地,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那个混|蛋,就这么一小杯,我老爸就把我打成猪头...我都不愿意吃,全吃光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呆呆的在那里,良久良久,才猛地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跑。 “姐夫!陛下!王上!” "皇宫有小偷,有大小偷!" 可刚到一半,他就垂头丧气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是宫中的护卫,负责这个烂摊子,怎么可能会有人来问他?这是何等的耻辱!要是被老爷子发现,我还没有来得及尝一尝,就被他给弄走了,他会将我挂在天花板上鞭打的! 再说了,偷走他美酒的人,肯定都是他认识的人,如果这件事闹到皇帝那里,皇帝会怎么处置他?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不要让我抓到你...不要让我抓到你...” “哈哈哈,喝多了大家都会喝彩的!”朱标今天是真的很开心。 一边欣赏着江面上的风景,一边欣赏着江面上的风景。 "今天过得很好,很好..." 第一次,他也是如此,第一次,他也是如此,为朱雄英斟酒。 "喝一口就够了,这酒很好,对身体没有坏处。" 就在朱标三人沉浸其中的时候,另外两个书生也是醉醺醺的,挥舞着手臂,一脸的激动。 “子异是个好臣子,我是个好臣子! 他的嗓门很大,让邻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朱标同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愣愣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轻轻一声叹息: “如此年纪,却如此机灵,真是让人佩服!” 旋即,他就很是开心,对朱雄英兴奋的说道: “看着他们,我又想到了以前,我跟着宋师,跟着老二老三老四学习的时候。” "一缕浩然气,千里快行风,那时的我,何尝不是如此的豪情万丈,何尝不是如此的豪迈。" 说完,他又感慨道:“还是年轻好!” 朱雄英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书生,心中暗暗嘀咕:我哪里小了?这两个人的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了,老爸说的是他们的真实年纪吗? 朱标手后一片冰冷,一仰头,却见朱雄英将自己的小手温柔的放在了自己的手中,用一种稍微安抚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江面上的风很大,很快,朱雄英的双手就变得冰冷起来。 “爸爸,你也还小吧?” 朱标一声大笑,将朱雄英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缓缓的给他温暖。 “嗯,父亲还小” 朱雄英打量了这两个书生一眼,发现这两个书生应该是其他国家的学生,在京城读书。 桌子上摆着一些豆豉豆豉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不够的。 第64章 朱棣的小班课开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你看他们顺眼,不如让他们进来聊聊。” 朱标想了想,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意思,大明那么大,读书人那么多,总会有机会往上爬的。 不过,他也不愿意拒绝朱雄英的提议,如果能磨练一下自己的孩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错,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若心地不错,我也愿意提携你。" 他又是一声叹息。 “大明朝廷,官员实在不多啊!” 说着,他对着傅让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来见自己。 听到傅让的建议,两名书生,一名相貌苍白,留着几缕胡渣的书生颇为心动,而另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书生,却是一脸的不感兴趣。 正是之前说要做一代明君的那位,却在傅让的劝说下,勉勉强强的来到了这里。 朱标为人还算不错,大概也被这少年说出的往事触动了心弦,他对这位不太愿意的书生颇感兴趣。 “你说你是正人君子,为什么不能吃饭?” “俗话说的好,大公不义,大公不义!” 闻言,书生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道了一句歉。 “是我唐突了” 聊了一会儿,朱标、朱雄英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从江西临安郡来的读书人,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老师拜年,也是为了给自己的老师做铺垫。 两个人被江西的景色吸引,在这里多呆了两天,虽然路费已经不多了,但是两个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想怎么吃喝玩乐就怎么玩。 留着几缕胡茬的是金幼孜,留着几缕胡茬的是练子宁。 朱雄英听得一头雾水,这个练子宁,听起来好眼熟,“啊!” 朱雄英心中一凛,这不是当初在靖难四伯面前,指责他图谋不轨的人么,练子宁? 四叔说他要学周公,他就被砍掉了自己的舌头,然后用手指沾了点鲜红的血液,在上面刻下了“王安在”两个字! 一家老小,尽忠职守! 这么一想,朱雄英也就不追究了,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如今有自己在大明,四叔纵然想要造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至于那些投靠了四叔公的大臣,孟奇可以不在意,但绝对不会在意那些忠心耿耿的人! 至于他身边的大臣,应该是他最宠爱的大臣。 与之相比,他的仕途却是一帆风顺,一路高歌猛进,一路混到了礼部大臣,又混到了文武殿堂的大学士。 见练子宁神色凝重,朱标对朱雄英使了个眼色,然后将一块鱼放到练子宁的碗里: 旁边的傅让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要说出来,让别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少主竟然要给自己盛饭... 但练子宁并不知道朱标的身份,所以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从小就被一个正宗的儒门弟子教导,一直秉承着“贫不失义,达不离道”的信条,哪怕是脑袋被砍下来,也要有节操。 如果不是傅让之前的那番话,他又何必如此死缠烂打。 而且从他们的衣着和神态来看,都是富贵之人,就算不是朝廷里的官员,也应该是王公贵族。 本想着与他们格格不入,以后也别想再有任何接触。最关键的是,他们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了,眼前的两个男人,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 宁凡被问到,却连名字都没有报上,这让宁凡很是不爽。 虽说,他并不认为,这三个人,有必要跟他说一声吗? 于是他嘿嘿一笑,显得很随意: "美食何益?陈酿的豆腐干怎么了?” "比起鱼汤,我更喜欢吃豆豉。" 练子宁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却也没有失态,起身行礼道: “告辞!” “误会!“子宁兄,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子宁兄?” 金友芝在练子宁离开后,便起身喊了一句。 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头,对着朱标几人挤出一丝笑容,告罪道: “子宁兄……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金幼孜自幼受到奶奶的熏陶,也算是个明白人。 对佛教也有很深入的了解,其中有一句话,就是所谓的“酒与肉,都是从他的肚子里流出来的”。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有些无耻的儒者! 这两日一直在做豆腐花,让他胃口大开,家里的下人还没有来,他一看到朱标那一桌的饭菜,就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对于朱标等人的反应,张小强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在张小强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小强的朋友突然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然后尴尬的对朱标说道:“我真的很没礼貌!” 朱标笑了笑,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也不客气,抓起一大把一大把的蛇汤往自己的盘子里塞,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半的大龙虾,就朝着练子宁的方向跑了过去。 “呵呵呵。”朱标大笑起来。 “这家伙……真是个好东西!” 傅让撇了撇唇,他从小在军中长大,在沙场上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不喜欢那些读书人,也不喜欢他们。 方才练子宁扬言要做一名忠诚的武者,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险些被逗乐。 “什么狗屁的忠诚,就你这眼光,居然能把皇子给骗过去,难怪你三十多了,还能中举人!” “拿去”朱标见朱雄英沉吟不语,这才回头对傅让说道。 “给我泡杯茶!” “你怎么看他们两个?” 朱标虽然没有回头,但朱雄英却是明白,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且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朱标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喜欢那个练子宁。” 朱标晒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好眼力!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练子宁至少也是第一!” 这时,一阵微风拂面而来,朱标舒服地眯起了双眼,他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变得粗重起来,仿佛在闻着一股味道。 “他虽然说的很简短,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有用的,所以,他的意见并没有错,就是太过杂乱了一些!” “只要稍微想一想,运气好一些,就可以进入前三了。” "第一名?"朱雄英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朱标轻轻摇了摇头,道:"第一名倒不至于,但第一名和第三名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轻轻一蹙: “而那金友智,却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若是在其他时间,或许还能做些什么,但是现在,你外公……他就不行了!” 朱雄英完全傻眼了,短短时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朱标已经将这两名书生全部看了个通穿,几乎将他们的话都说了出来。 大明的皇储,确实不好做,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刮目相看。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雄英还未说话,一旁的朱标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朱雄英道: “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他们?”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着朱雄英呵斥道: "御人如御马,哪有这么容易,特别是这样的人才,岂是一餐酒宴就可以让他心悦诚服的?" “不行!” 朱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吃饭,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人才。 "我就算是喜欢他,也不会说什么,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的心胸狭隘,对我没有多大的帮助。" "呼呼呼","哈!" 他有个习惯,不管是茶还是汤,不管是热的还是热的,都要往嘴里送一口气: "而且,潜龙莫用与飞龙在天之间,只有一线之隔,但就是这一线之隔,却是许多穷奇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 “简而言之,就是有才华,但品行不足,品行不足,品行不足,品行不足。” “他还没到那一步,我若是有意提拔,非但没有帮助,反而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然后对着朱雄英扬了扬眉: "你祖父手下的人,都是敢提拔的,不过你有没有想到,这些人最后都死了?" 他敲了敲桌子: “原来如此!” 朱标说着,就不再理会朱雄英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而是对着一旁的傅让挥了挥手。 傅让快步走过去,端着一个银杯子,递给朱雄英和朱标一人一口。 朱标看了眼时间,缓缓站了起来,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 “出发!” 但他却下定决心,要经常来这里。 没多久,他们便遇到了练子宁和那名弟子,只是此刻,他们正在和一名弟子争吵着什么。 交手的一伙人,从衣着上来看,似乎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他们分成几拨,挡住了练、金二人的退路。 “站住!”朱标命令道,然后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朱标身边的朱雄英也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着。 金幼孜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揉着自己的双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脸上满是愤怒和憋屈。 “你这个混蛋,简直不可理喻!你我各过各的,何必非要来找我?” 为首的国子监学生名叫李敬,长得还算英俊,就是口无遮拦: “没有!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看到?” “是是是。”金幼孜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既然是在外面,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和他说了几句话。 “既然没有看到,就不要再说什么了,你撞到我,不但不向我道歉,反而,还嘲讽我做什么?” 李敬转身望了一眼周围的一群人: "先生,他想让我们给他们一个公道吗?" "哈哈哈,我|操|你|妈|的!我们算老几?”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朱标之的脸色顿时变了。 “大明辛苦栽培出来的读书人,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以后怎么能担得起重任?” “吴颛平时都在做什么?!” 朱雄英闻言也是一愣:一个地方的学生,竟然敢欺压一个地方的学生?欺负人?但国子监里的学生,未必都是当地的学生吧?他怎么敢!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李敬极为霸道的嗓音: “皇上前些日子,还亲自到国子监来了,称赞我们为大明之柱!” 说到这里,李敬一脸傲然,仿佛在说:“这两个小家伙,真是井底之蛙。” “你可懂何为擎天之柱?” “你一个外来的读书人,见到我们,不但不鞠躬,还想让我们男人鞠躬?” “好大的胆子!” 练子宁在一边也气得直瞪眼:原本他还想着这是个小矛盾,只要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没事了,哪想到对方一看自己等人是个外来户,居然还敢来捣乱!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三十几岁的人,正值壮年,走过去,将那名叫李敬的书生一把抓住,扔进了秦淮河中。 片刻之后,李敬从水中探出了脑袋,这里是应天城,哪怕是外来的土著,也都会游泳,所以李敬倒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呸!”李敬一口唾沫喷了出来,恶狠狠地对着同伴说道: “兄弟们,给我打!” 朱标揺有些受不了的摇了摇头: “傅让!”叶伏天低声道。 “是!”傅让点了点头,便领着人赶了过去。 对于那些读书人,他向来就看不惯,无论他们来自哪里。 现在,有了他的允许,他就可以光明磊落的打人了,但他到底是在给自己的儿子做事,还是要分得清轻重的。 此时,李敬刚从水里面钻了上来,傅让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他脸上。 伸了个懒腰,傅让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顺畅了很多,也不管李敬一愣一愣的样子,直接说道: "小杂种,你算什么书生?我家的一条狗,都没有你懂礼貌!” 他是货真价实的勋二代,又是在战场上杀人的,平日里那些学生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他一出现,立刻就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给压了下去。 李敬顾不上脸上的五指印,他有点懵逼,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要对付两个外来的学生,为什么会引来如此多的高手。 “你,你是?” 傅让撩起长袍,露出一块腰间的令牌: "御林军统领。" 这一次,李敬等人是真的怕了。 不是因为自己的贴身护送,而是因为自己的贴身护送,如果皇帝陛下偷偷溜出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妈的,有什么资格看轻我?” 说话间,傅让看了一眼朱标,提高了嗓门: “是啊,身经百战的男儿,懂得谦卑,懂得荣辱,懂得忠诚!” 朱标虽然不爽,但听到傅让刻意的自我吹捧,还是莞尔一笑,这和他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你以为你能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吗?我跟你说,别人不会让你丢脸,你得靠自己!” 说完,裴子云就是一顿臭骂,将这些书生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站在马车前,看着马车上的窗帘,沉声道: “大人,你觉得呢?” “我们去”朱标点了点头。 朱雄英望向朱标,只见他神色间带着几分哀伤,几分哀伤,几分苦涩,但却没有任何的怒意。 朱雄英试探着说道: “爸爸不高兴?” 朱标点了点头,旋即摇了摇头,道: “教育一条路,关系很大,国子监里的人很多,有寒门的,有权势的,也有忠臣的……” “本来,是你外公的一番好意,舍不得他们饿肚子...现在看来,是有人在背后诋毁他们,哎!” “吴颛年纪大了,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 吴颛是当今国子监的司酒师,为人正直,才华横溢。 不对,他对学生的惩罚还不够。 老爷子年事已高,又经常病倒,朱元璋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把他给换掉,不过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所以也就拖了这么久。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拖延。 “这个……”朱雄英见自己老爸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也有了计较,忽然眼睛一闪: “爹,这些学生行为恶劣,若不用强硬的方式,恐怕无法震慑他们。” 朱标依旧在绞尽脑汁的想着适合自己的人选,根本就没有理会朱雄英,自己的这个孩子,他比谁都清楚,平日里在文华殿里,自己的孩子总是喜欢惹是生非,平日里也都是受着自己的教育,虽然不像自己的孩子那么放肆,可也不会给自己出太多的主意。 所以朱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说道: “是啊是啊,继续说” 朱雄英却是丝毫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 "依我看,还是请一个军队里的人吧,反正军队里的规矩更重一些,只要派几个人出去,就可以收拾他们了。 朱标依旧闭着眼: "是啊,是啊,你想好了谁了吗?" “李文忠曹国公!” 朱标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胡说,曹国公掌理五大军团,怎么可能...呃?" 朱标猛地瞪大了双眼。 “你说的对!” 他挺起胸膛,对着朱雄英道: “喂,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天才!” 朱标和朱雄英还以为爷爷是在忙碌,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勤政殿里的东西。 朱元璋坐在一张椅子上,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偶尔还会拿起一把茶杯,给自己灌上一杯。 她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又用一只大扇子遮住了眼睛。 见到这一幕,朱标一脸懵逼。 第65章 坦白从宽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父亲……莫非是通政使没有递上奏章?” “嗨呦呦!”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扇子,看向朱标,道: “你还有脸说...让你爹在这里忙碌,你一个人去享受美食?”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折扇往后面一挥: “奏章在这里,你拿着” 说完,也不管一旁一脸便秘样的朱标,舒坦的伸展了一下身体: “让我们也能像个有钱人一样舒服” “来,帮我按|摩一下!”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皇宫的傅让,也在皇宫里遇到了李景隆。 此时李景隆眼中的泪水已经完全干涸,但双眼却依旧红肿。 李景隆嗅到傅让的酒气,觉得有点眼熟,疑惑地望向傅让,此时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傅让就是盗走自己收藏多年的美酒的那个人: "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 傅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逛窑子!” 李景隆怒道:“放屁!” “在我面前,你还想骗我?” "你当我不清楚,你今天在这里值班?跑到妓院里来?” 说完,他凑过去,在傅让的尸体上嗅了嗅。 "还有,你到妓院里,为什么只有酒气,没有一点脂粉气?" "嗯?"傅让一脸鄙夷: “喂,小李,你就没点正经事吗?不过,爷有雅兴!是不是在妓院里喝了什么酒?” “你……你……”李景隆见傅让矢口否认,心中却是笃定了傅让一定是抢了他的美酒,当即怒道: “胡说八道,喝酒还去妓院,那个贱人是你妈吗?你为什么要帮她?” 第二天清晨,朱雄英看到刘三吾进来上课,却不见李景隆的身影,不禁觉得很是古怪:李景隆乃是皇上的长孙侍读,也就是伺候皇上孙子的学识之人。 可皇长孙明明在这里,为何不见他? 朱雄英借着下课去上厕所的机会,环视了一圈,道:"今天九江为什么不来?" 诸位诸侯都没有离开过皇宫,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报,只能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朱雄英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徐钦二人身上,微微扬起了一丝剑眉,等待两人的说法。 朱雄英身边就这么三个人,一个是徐钦,一个是李景隆,一个是郭振。 郭英的大儿子,只有十岁,性格耿耿于怀,性格耿耿于怀,虽然有点傻,但也不是很漂亮。 相比于徐钦,他对陈凡的戒备之心更低一些,更容易接近。 只是看起来有点邋遢而已。 不管什么季节,什么季节,它都会用鼻子不停的呼吸,有时候,它会因为鼻子太大而无法呼吸,而发出“呼呼”的声音。 因为是自己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 郭镇他的舅舅郭兴就是鹰扬卫统领,鹰扬卫隶属于禁卫团,负责处理各种肮脏的事情,所以情报比较多。 郭兴对自己的这个外甥也是宠爱有加,平日里都是不问政事的王爷们。 剩下的东西,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被他当成了玩笑。 因此,朱雄英在询问的过程中,更多的还是在他身上。 见朱雄英瞪了自己一眼,他连忙抽了抽鼻子: “我听人说,他请假了。” “告假?”朱雄英不解:"为什么?" “我听人说,他跟傅大哥起了冲突!” “昨天他们俩被揍的很惨,头上的头饰都被打断了,身上的衣裳也被扯成了破布,若不是平伯及时制止,他们俩都要脱|光了!” "什么?是不是傅让?这时他上完厕所,见刘三吾正向门外走去,朱雄英转过身,正襟危坐,心中却是疑惑:"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皇宫,禁地。 李景隆一条手臂还缠着绷带,正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思索着解决之道。 他忧心忡忡: 昨天她和傅让打了一架,被打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回到家里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旦回到家里,一切都会暴露,到时候他老爸会问他,他该如何回答? 说我把你的美酒弄掉了,然后发现了那个小偷,然后和那个小偷大打出手? “不行”李景隆摇了摇头,道:“你要不要胡说八道?”一念及此,李景隆就一拳砸在了地上。 他可不想打个哆嗦,因为他父亲可是带来了数十万大军,还是大都督军的统领。 撒谎在父亲眼里,就像是儿戏一般,一招就能破掉。 况且,作为曹国公的大儿子,被人打了一顿,总要给个交代。 他不能上书院,就这样上书院…… 这不是李景龙吗,李丢人啊!是不是那个李现眼?就连他的封地,都会被各诸侯国的诸侯们,在大明流传开来! 他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该死的!” 李景隆更是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嘎吱”一声,傅让推开了房门,他的情况并不比李景龙好到哪里去,同样是黑眼圈,脸上更是红红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帅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手臂上并没有绑着绷带。 “呵呵……”傅让蹑手踮脚尖,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 “九江啊,你在做什么?” 昨天打了那人一顿,他就有些遗憾了,大家都是王公贵族,又都是朝廷命官,平时的交情还算不错。 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抢的,他也有错。 被人训斥几声有什么用,反正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身为哥哥,总要有哥哥的风范。 想到这里,他决定借着今天值班的机会,向李景隆赔礼道歉,都是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仇恨呢? 李景隆一见是自己,顿时脸色一沉,瞪着眼睛道: “傅让,我被你害惨了,我不能回家,也不能上学。” “呵呵……”傅让尴尬的笑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 “所以,我特意来向你道歉的。” 说着,他一巴掌将手中的酒壶打飞出去。 "你看,这可是二十年来第一名啊!就是皇帝也爱喝!” "爷不要!"李景隆仍是一肚子火,道: “我要我的!” “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傅让吧道。 “我的水被吸干了,我的尿也被吸干了!” 李景隆闻言,猛地起身,用另一条手臂揪住了傅让的衣领:“孙子!” “现在,你认了?” “都是因为你,我们一起去见皇帝!” 此时,一队穿着破破烂烂的人,从应天城的街道上走过。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棍子,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也没有扎成辫子,就这么披在了肩上。 他们穿着的麻布衣服,也是千疮百孔,有些人还穿着一双草鞋子,光着脚丫走路。 隔着很久都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难听的味道,惹得街上的商贩都是望而却步。 “灌汤包,新鲜的灌汤包!” “哪一种?” 一个卖力地吆喝着的伙计,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转过身来。 “啊啊啊,真是倒霉,一大早就遇到了讨饭的!” 但是小厮的污言秽语,以及周围行人的惊慌,都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干扰。 他们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艰难。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希望! 傅让对于李景隆的死缠烂打,也是越来越恼怒,他虽然人很好,但就是性格暴躁。 跟他老爸一样,老爸傅友德也是个急性子。 “妈的,不过是一壶……”“一小壶?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为皇帝和太子做事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你还要上学?” “妈的,你都要做父亲了,还要不要脸了?” “你...你...”李景隆双眼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还要再战吗?” “来啊,来啊!” "来啊,我不怕你。"李景隆解开了自己的绷带。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毫不留情: “他妈的胆小鬼,就是妓院里的婊子!”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傅让的喉咙。 “咚咚咚,咚咚咚!” "什么?傅让忽然转过身来,疑惑地向门口望去。 "不会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咚咚咚!” 于是,朱元璋在午门下竖起了一面大鼓,派了一名官员,昼夜监视,并宣布,允许民众控诉官员。 上至京城,下至各地,但凡有胆量敲响战鼓者,满门抄斩! 禁卫室在午门附近的大堂,自然能听到外面的鼓声。 "这下不知要掉几个脑袋啊..."傅让一边听到战鼓,一边暗暗嘀咕。 说完,他一巴掌拍开了李景隆还在他喉咙上的那只大手:“你给我闭嘴!” 文华大殿,一间密室中。 “谁在午门敲响了我的大门!” 朱标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向门外走去,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到底是哪个王爷犯法了?又或者,哪个官员欺负了百姓? 他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下头,思索了许久,也没得出什么结论:走! 说完,他就推门而出。 刘三吾正在教导诸位王爷,听到了鼓点的声音,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要被殃及池鱼的! 每一次鼓声响起,都会有一人死去! 这就是洪武朝的前车之鉴,皇帝喜欢拉帮结派,而且都是一伙一伙的,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勤政殿。 朱元璋坐在他的长凳上,聆听着刘仲质的《周易》。 数日之前,刘仲质就被革职为华盖殿大学者,相当于陛下的幕僚与参议。 虽然不再是正二品官,可也更加接近皇上了。 朱元璋摆摆手,阻止了刘仲质继续说下去,侧耳倾听片刻,疑惑地说道: "我听到了我们的鼓声。" 他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看去!” 门外,敲击战鼓的,赫然就是当初在应天城街道上的那些人。 “喂!”一个面容苍老的农夫,正在用力敲打着大鼓。 至于那些人,则是静静的跪倒在地,目光死死的看着那扇大门,有期待,有渴望,也有怨恨。 “哎!”掌守大鼓的官员长长吐出一声叹息,转过身来,也跟着跪倒在地,等待着圣旨的到来。 他说得天花乱坠,对方却死活不肯松口,说什么也不肯说,除非看到皇帝。 “什么情况?” 第一个进来的是祝钦,他看到一群人都跪在地上,眉头一挑,开口说道。 “拜见王爷!” 午门处的御林军看到了他,纷纷向他问好。 “什么?”众人一听是君莫邪,顿时精神一振,一拥而上。 “回去!”身侧的御林军立刻上前,将他护在身后,严阵以待。 “这位就是王爷?” “殿下,我是无辜的!” “请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朱标有些头疼:“行了,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别闹了,等朱元璋到了午门的时候,这里的治安也恢复了正常。 上帝在每个人手中顿了顿,是的,他们都是农民! “我是陛下!” “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却见那些控诉他的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发干,转过身来,望向朴仁。 “勇者” "快,快去找些食物来。" 然后,他看向了那些来找麻烦的人。 “别担心,我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好了,先吃饭再说!” 大明律法中有明确的记载,任何被人陷害的人,都必须向官府申诉,官府不予理睬,官府就可以向京申诉。 皇帝日理万机,总不能让老百姓把一只猪给弄走了吧? 上京扣阙,这可是大事,大明的子民们,只要能养家糊口,谁会跑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来求见皇帝? 一旦出了事,那就是天大的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县衙。 朱元璋对此非常认真。 朱元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转过身来,说道: “我们的孙子在哪里?” 朱标一脸懵逼:“什么? 陆小凤道:"我在文华殿念经。" “你们几个,给我传个话,让我们的孙子过来!”朱元璋说着,就是一挥手。 “我们大孙,就该这么看!” “拜见陛下” 因为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朴仁勇就带着一些纸条和一群告密的人一起吃饭了。 朱元璋一屁股坐下,拉着朱雄英,对着那些穿着破烂衣服的家伙们,郑重道: “大孙子,你看,大明才是真正的江山啊!”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受过什么罪,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明的人,是多么的健壮,多么的黝黑!” “你要把他们的样子都记下来,将来你做了皇帝,谁要是还想给你脸上贴金,给你脸上贴金,让你觉得太平,这是在给你设圈套。” “记住,杀了他!” "我是李四,我是来投诉的。" "我们村的村头真是个小人物! 朱标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才恍然大悟:“村头李郑,被人强|奸了!” 在征收税款的过程中,找个借口。 原本应该是五百斤的粮食,现在却变成了一千五百斤。 心里却是一声叹息:只要不是王公大臣,那还好,只要是个县令,杀了也就杀了。 朱元璋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区区一个里长,不过是一个负责收取地税的小官员而已,还当什么大官!竟然把大明律当成了抹布! 这一次,我们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朱雄英也是一怔,心道:这小子还真有本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从爷爷手里拿到那么多钱的人!五百块,自己留下一千块 别人最多也就是拿点羊,这小子倒好,直接上交官府,自己留着。 朱标看不下去了。 “那个县尊大人不管?” 县令李四有些尴尬: “我们那县太爷,因为犯了罪,被人杀了,现在还没有新任的县令……” “那布政使府和巡抚府又是怎么回事?” 朱标不肯放弃:一定要有一个为人民主持公道的官员啊! “……”李四撇了撇唇。 “我不能过去,我不想被人欺负,我只知道知府和皇帝!” 朱雄英听得目瞪口呆,他还当这是一桩可怕的贪官勾结,蒙蔽了朝堂,却被里长拦了下来,这件事甚至没有波及到村里! 如果他们不知情,那就是玩忽职守。 但是爷爷却很高兴的道“是啊,他来这里是应该的” 虽然那些从农村过来的农民似乎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洗过澡了,但他们还是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不过朱元璋也不在意,径直走到人群之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后他便亲切的询问起那些农夫一些地方的情况,比如家中有多少人,田地有多大,一年的产量如何,有没有足够的食物等等。 朱元璋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露出了笑容: “好,我明白了。” “这件事情,你应该来问我们,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他低下头,想了想: "我带你去一家酒楼!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洗漱睡觉。” “等这两天有空了,我要在京城里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他还得意洋洋的拍着自己的胸膛。 第66章 脑回路清晰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别担心,这些钱都是我们出的,我们出!” 陆小凤道:"我一定没有料到,他们心目中的皇帝,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一群人都是喜极而泣,纷纷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朱元璋返回勤政殿后,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过是吃了一顿素斋,他们就当我是菩萨了 他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 "阿泰,你觉得呢?" 父亲朱棣想了想道: “大明两年前就开始推行里长和里长了,都是地方上的达官贵人担任的。” “现在...我们只是在试探,说不定会有一些恶人冒出来。” “别开玩笑了!”朱元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我们要说的话!” “……”朱标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故作不知:“按照法律处理!” 朱元璋见朱标还在装傻充愣,有些失望的瞪了他一眼: “我就不让那几个疯子来教训你了!” “给我将李制带回京城。 “凌迟之……” “在他没有被砍成三次之前,我不会杀他的!” “也要昭告整个世界,让所有想要作恶的人都知道,他们以后会有这样的结局!” 朱雄英在旁边听到这句话,不寒而栗:凌迟啊,这是亘古以来最残忍的酷刑。而且听他的语气,也没有半点生气,很平静。 看起来,他的所作所为,在皇上眼中,就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那位"父皇",还在极力劝说: “平民有错,杀了就杀了,你又何苦……” 朱标再次停手: "再说了,大明也是有法律的。 他径直来到朱元璋身边,蹲在他身边,开始为他揉脚,随后看向朱雄英,用眼神指了指朱元璋的另外一只脚,继续说道: “你为大明所作的一切,我都看不下去了...” 朱雄英很乖巧的走过去,给朱元璋另外一只脚按|摩着。 "嗯"朱元璋嘴巴上虽然不客气,可是他的身子还是很老实的,感受着子孙们的服侍,他那僵硬地身子也渐渐放松了。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伸手在朱雄英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就是因为我要维护我的名誉,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朱雄英一头雾水,为什么开国之君的脑回路,都是如此的清晰?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什么?为什么?” “呵呵!”朱元璋伸手揉了揉朱雄英的脸蛋,有朱雄英在,他的忍耐力就强了许多。 “大孙子,我们推行里甲制度还不到两年,竟然就有人违反了我们制定的法律,如果我们不严惩,他们会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对我们更加不敬?” “要不要多杀人?那样的话,就真的是丢尽了脸面!” 说完,他还期待地望向了朱雄英。 “对不对,大孙?” 对于子孙,朱元璋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态。 身为大明的继承者,他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子子孙孙,能够心地善良,能够受到朝廷的拥护,能够过上和平的生活。 这样才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他也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残酷的手段,斩草除根,免得被那些刁民和奸佞蒙蔽了双眼。 见朱元璋、朱标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朱雄英心里暗暗叫苦:父亲要严厉,父亲要宽容,祖父也要不满,怎么说都要把人给惹毛了。 思来想去,朱雄英也只好换一种方式: “陛下,惩罚他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陛下心中牵挂着九州万方,岂能让一个连臣子都不如的人给陛下添麻烦?” "我认为,这样的情况,我们和朝堂都应该想一想,怎么才能避免第二次这样的情况出现 朱元璋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义正言辞的望向朱标。 “看到没有,我们的孙子也同意将他千刀万剐,二比一,你败了!” “什么?”朱标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同意被处死了? “父亲……雄英……什么时候同意了?” 朱元璋扬起了一条长眉,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的孙子说只是一件事,难道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吗?” “凌迟这种小事,我们身为皇帝,还不能决定吗?” 不等朱标拒绝,他就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你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哦,朱雄英也是,这件衣服是我父亲最喜欢做的。 他想了想,恭维道: “皇上的里甲制度,是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也是前所未有的!” "这样不但可以避免政府的腐败,而且还可以减少对官员的剥削。" "就因为这几个王八蛋亵渎了您的仁慈 朱元璋在一旁认真的聆听着,忍不住点头,恶狠狠地说道: “是啊,我们的好运气都白费了!” “要不然……”朱雄英想了想: “要不,你下令,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司马大人,都要到京城来见皇上?” “到了那个时候,以你那一双慧眼识珠的眼睛,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背叛了我们!” "呵呵"朱元璋听了这话,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显得很是老实,“这是自然!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第二,他们都是底层的平民,肯定吃尽了苦头,他们的才学或许不如官场上的才子,可是他们的治国之道,却绝对不会弱!” “如果能找到一个好的人选,皇上还可以给他封个好差事,那样的话,我大明就多了一个中坚力量了!” 朱雄英拍了拍朱元璋的胳膊,一脸崇拜的道: “第三,就是那些平民而言,他们能入京,见到皇上的祖父,那是他们八代人的造化,皇上赐下如此大的恩,他们必然会欣喜若狂!” "而且我们大明帝国对这片土地的掌控力也将会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朱元璋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伸手在朱雄英的脸上掐了一把。 “我真的很希望能免去这位户部大臣的职务,他还不如我们的孙子,只会吃饭...” 表扬完之后,朱元璋转身对满面欣赏之色的朱雄英朱标,开口道: “阿泰,你就按照我孙子的吩咐,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然后在户部写一份文件,交给我!” “是!” 朱元璋在朱雄英的屁|股上,一巴掌扇了过去: “和你父亲一起玩!” 当朱彪带着朱雄英离开后,朱元璋又变回了之前的淡漠: “滚” “去找茅军!” 一路上,朱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拉着朱雄英的手,一言不发。 半晌之后,朱雄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只是一人之罪,你又何必与外公...” “什么?”朱标回过神来,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然后转过身来,低沉的对朱雄英道: “你外公是一国之君,他说的每一句都是有意义的,不要光看表面!” "哈?"朱雄英愕然,以他那耿直的性格,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会吧?” “午门之外的事情,你觉得只有你祖父凌迟一人能解决吗?” “不是,不是。”朱标道: “这还仅仅是一个开端,你外公方才说要彻查天下……” “不过那样的话,我担心会有数千人因此丧命!” "我是想让你皇帝陛下不要大动干戈,至少目前是这样,可是你皇帝陛下……” 朱标伸出一只手,在朱雄英的脑门上轻轻一点,他对此很是喜爱: “瞧,转眼间就会有人来的!” “而且!”朱标的眼睛猛地一睁: “你方才没有直接说,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同意将他千刀万剐了吧?” 朱雄英却是一脸的愧疚,连连点头。 “你……”朱标唉声叹气:“我真的很遗憾,将你养在这座宫殿里,就像你外公一样,对人不够仁慈!” “那么……”老朱一家人精神一振: "爹,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原本只有五百多斤,现在却假传圣旨,打着皇族的旗号,多出了一千五百斤,让百姓们连冬天的口粮都没有了,差点引起民愤,在他看来,怎么处理都不为过。 说完这句话,见朱标盯着他,朱雄英就忍不住压低了嗓门。 “哎!”朱标再次发出了一声叹息,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的伤感。 沉吟片刻,他转头看向朱雄英。 “今天为父教你一个法子,这个法子,叫做取舍!” “凌迟什么的,对我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是不接!” 然后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就是这一关,不行,去年胡逆案,死了上万人,震惊了整个世界!” “我们要做的,就是稳定局势,不管是朝还是野,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拉紧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陛下,您不是说……” 朱标白了他一眼,怒道:“你怎么能和你老爹相提并论?” “我只是教导你如何做一个君王,却不是让你祖父,也做同样的事情!” 凤鸣宫。 茅军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朱元璋端端正正的看着茅军,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虽然朱元璋并没有说出太多难听的话语,但茅军还是吓得趴在了地面上。 “我,我,我听说过一些。” "嗯?"朱元璋半天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茅军心中越发惶恐,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滑落,打湿了奉天大堂的金色石板。 "我们为什么不知道?" “是我...是我的错...” 其实,锦衣卫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昨天才传到茅军的耳中。 这么大的税收,除非是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区域,否则很难隐瞒。 既然无法隐瞒,那就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汇报,午门就被人给扣住了。 不过,当着朱元璋的面,茅军也不能说什么,否则,他就会很快死去。 “那你说…”朱元璋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东张西望,脸上没有半点恼怒之色,活脱脱一个在村子里乘凉的老人。 “那我们要如何处置你?” 毛骏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打湿了。 他拼命的磕着脑袋,很快,地面上的黄金都被毛骏的鲜红鲜红的血液给浸透了: "求陛下饶我一条性命,我会为陛下调查清楚的 朱元璋又说了一遍: “那我们要如何处置你?” 毛骏也明白自己这个答案并不能令皇帝大人高兴,他这是连续两次问,皇帝大人从不允许任何人问三遍。 沉吟片刻,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我……我割下我的一条手臂!” “好!”朱元璋点头,很是高兴。 久而久之,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知道吗?” “啊...”茅军的表情明显露出了一丝感动:“属下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该干嘛干嘛!” 目送茅军离开后,朱元璋才对身边的朴仁勇道: “抹去地面上的鲜血!” 朱元璋认为,尽管自己一手创建了“御林军”,但是,御林军的权力实在是过大了。 身为君王的臣子,忠心耿耿是毋庸置疑的。 他必须要牵着马,才能保持清醒。 只要你有分寸,你就不用怕自己的主人受到伤害。 当茅军颤颤巍巍的从大厅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眼中露出一抹怨毒之色:“你就是李郑?我一定让你舒服!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对朱元璋,他并没有什么仇恨,反而有些感谢。 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自知之明,在别人眼中,他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锦衣卫统领,一个高高在上的统领。 可面对那个人,他除了效忠,别无它法。 第二天一早,奉天府邸外的一片空地上。 皇城之门。 "轰……轰……轰……" 清晨的钟声响起。 铃铛的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 在金水桥上,群臣列阵,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奉天城。 一路之上,都有负责纠察百官仪表的官员在一旁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巨大的乐曲响起,伴随着一道道雄浑的声音,响彻在了大堂之中。 朱元璋将胡唯庸赶下台后,每日都会到天门前的大圆台上去看皇帝。 风雨不停,昼夜不停。 也就是所谓的“朝堂”。 由于开的很早就,早上五时(五点),大家都要到皇宫来,而那些距离皇宫较近的官员,更是到了三时(三点),都要从被窝中爬出来,手里拿着馒头和面饼,风风火火的赶回皇宫。 因此朱雄英从未看过这样的听政会,也从未如此早起。 京中有头有脸的,有脸的,有脸的,都来了。 不来的人,都要倒霉。 六部,督察院,御史台,通政司,五军都督,大理寺,御史台 内务府,鸿胪寺,翰林院,钦天监,上林苑,僧录司,道录司,盐课, 外埠事务处 所有的官员,所有的批条,所有的签字,所有的汇报,所有的监工,所有的工作,都在这里。 就连徐兴祖都来了。 但是在这样的会议上,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是没有资格私下交谈的。 这只是一个噱头... 等到所有的官员都站好之后,那奏响的乐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陛下来了,诸位大人,早朝吧!” 朴仁勇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将昏昏欲睡的大臣们惊醒过来。 “陛下万寿无疆!” “陛下万寿无疆!” “陛下万寿无疆!” 文武百官齐声高喊,朱元璋拉住朱雄英,在朱坚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的最前面。 后面是团扇,华盖,车辇…… "都站起来!"朱元璋说着,又对着众臣说了一声。 而朱雄英则是昏昏欲睡,要不是面前有一大群官员,他都要打个呵欠了,这孩子,起这么早就,会耽误他的身体健康的! 再看了看身边的爷爷,爷爷依旧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禁不住啧啧称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百僚不醒我不醒,百撩不眠我不眠。 江南富贵人,日高五尺,盖被。 老实说,他对自己这个外公,还是挺欣赏的。 在百官们进皇宫之前,任八千就起来写了三个多时辰的奏章。 但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的勤奋,想要将大明从一盘散沙中拉出来,还真不容易... 朱雄英正胡思,忽然听到朱元璋的声音。 他转过身,在后面的宝座上坐下,目光扫过下方的文武百官。 “平时上朝的时候,我都是在听你说话!” “今天!” “有话直说!” 虽然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但秋日的寒气还是很重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文武百官都有了一种振奋的感觉。 朱元璋面无表情,目光落在了朱标的身上,声音平静地道: “昨天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众大臣异口同声道: “我听说过一些。” 大家都心知肚明,都在打听昨晚在午门被人抓了个正着,禀报皇上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就算他不认识,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嚷嚷。 第67章 皇帝的耳边响起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很好,你们都已经明白了!”朱元璋看到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 “少废话!” 朱元璋对着一个官员说:“你是大明总管,请你说一句话。” "臣遵旨"郭允道一听朱元璋叫他,立刻走了出来。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动作还是很敏捷的。 郭允道握住令牌,躬身行礼: “托陛下洪福,大明这一年,万事顺利,万事顺利。” “据属下计算,目前在管的是二千一百三十四万九千六百斤。” “属下等人推算,如果全国都有了足够的粮食,大明一年的赋税,应该是一万八千到一万九千多万。” “到大明十四年,还需增加三百多万斤。”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郭允道回去休息,然后转身对文武百官们问道:“你们听到了吗?” 然后,不等众人开口,就继续开口了。 "我已经读过了来自各个地方的奏章,还去了皇宫,我也去查过了,上天眷顾,这一次的收获很好。" "我想……"朱雄英听得出来,朱元璋是在咬牙切齿。 “我还当大丰收,民不聊生呢!” 朱元璋说完,便从椅子上起身,朝前面踏出两步,说道:"但我觉得我们还是想多了。 朱元璋毕竟是个军人,哪怕只是往那儿一坐,都有一股猛虎下山的气势: “我错了,我错了!” “我们清贫,大明每年的税收都在减少,这是为何? “让这些满头大汗的乡巴佬们,有个好胃口!” “这样,大明的子民,就不会靠着自己的孩子,来维持生计了!” “可是现在呢?” “唉……”朱元璋叹了一声: “你也听到了,有人在他的院子里告他,说他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偷走了冬天的食物,还有他的房子和田地!” 再一次高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着握住了自己的双拳,朱雄英清晰的听到朱元璋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可见其心中的怒火是何等的旺盛。 "这是我定下的规则,他们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向我申诉,如果有别的帝王,申诉不到,他们会不会叛变?" 诺大的一片死寂,唯有朱元璋的怒吼还在继续。 朱元璋转过身来,对着那名被绷带包裹着的统领道:“毛骏!” “将他碎尸万段!” “是!” 这时,朱元璋忽然改变了语气,开始向那些大臣们开枪。 "你真当我们天天加班,就是对国家的忠诚吗?能养活天下苍生吗?” “我有个问题!” "有这种王八蛋吗!嗯?” 说到后面,他还故意拉长了语气。 群臣齐齐跪倒在地。 "属下不敢,属下不能。""臣等不敢" “嗯!”朱元璋冷笑道。 “我们不确定,但我们可以去问你!” “如果没有最好,如果有的话,我们也不会知道的!” "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下方的文武百官,一脸的杀气。 “到时候,我也会被杀” “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朱元璋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摆了摆手,从朴仁勇手里接过了那道旨意,交给了朱雄英。 “大孙子,请你为他们读一读” “大声一点,打起精神来!” “是,我明白了。” “...” 朱雄英恭谨的收了诏书,上前两步,望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朗声念了起来: "奉天呈旨:浙江,江西,河南,山东,直隶各府州,免除赋税。 “轰!”朱雄英心中一动:“一口气免除五个省份的赋税和粮食……” 作为朱元璋的嫡孙,他非常了解朱元璋的心思,他早就想要收拾拾纳哈,所以他也是精打细算的囤积了不少的粮草。 但现在,他对这个世界的加恩,似乎正如他的父亲所预料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这个加恩,他的祖父一定会大开杀戮! 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多说了,继续念道: “自从我们一统之后,皇帝陛下虽然对我们的子民有过一些保护,但是还没有到过危险的地步。但我念及左岸之人,虽是穷困潦倒,但为国君立下汗马功劳,却是感激不尽。” “他们先后从江西和浙江投降,征服了中原,越了长江,过了淮河,从河南的粮食运到了北平,他们的努力是巨大的。 "这些年来,二布政司和直隶各府州县的官员和粮吏,都对贫苦百姓不闻不问,对他们的夏秋季赋役一律免除,对官地的赋役也是减免了一半。 “河南和山东百姓忠心耿耿,毕力田亩丰富,不会欺压弱小,但山东与辽阳接壤,北方与北平接壤,河南与山西接壤,与关中接壤,各有不同,所以夏秋季的赋役,各有不同。” 看着看着,朱雄英将手中的旨意折叠了一下: "见过陛下” “陛下万寿无疆!” 听到文武百官的恭维,朱雄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彻查整个世界,斩杀成千上万的百姓,而这一切,都是最最低级的官员和贵族所为,皇上好大的胆子。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管是贵族,还是文武百官,要调查他,都会知道他的屁|股上有一坨大便,一不小心,死个几千条都是轻的。 这么想着,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朱元璋的脸上。 此时东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橙红色的阳光洒在朱元璋的身上。 身体上。 朱雄英发觉,一副杀气腾腾与一副平静的面孔,竟是这样一副自相残缺的样子. 上完早朝,朱元璋带着朱雄英,朱坚紧随其后,三人面色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朱元璋在考虑怎样在杀戮的过程中更容易下手,到那时怎样将这种坏习惯一网打尽。 朱标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闹得太大,把后果降到最低,因为他要杀人的是贵族,是大明百姓的代表,他要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让贵族们对大明产生一种畏惧。 朱雄英也有一肚子的想法:是不是应该利用这次的机会,利用爷爷对士绅和里长的整顿,将“分丁入亩”与“士绅们”一起干活,一起收粮的政策,当成一种“新政策”来推行…… 三人都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大开杀戒才行。 我们来到一间偏厅,朱元璋正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请陛下饮下”朱雄英为朱元璋斟上一杯茶,然后端到了他的面前。 转过身来,再次为朱标斟满: “爸爸,你要喝。” 朱元璋实在是口干舌燥,在朝堂上说了这么多,一杯茶都被他一饮而尽。 随手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朝,有什么感受?" 事实上,朱雄英最有体会的,就是这次的朝会,和这次的朝会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大朝会上,只有一头象,而在皇宫里,却没有一头象,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朱雄英不敢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想要那头象,只怕会被老爹一耳光抽过去…… 朱雄英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朱元璋的手臂,大声的喊道: "我只觉得,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为我大明江山,天天这么早就起来 果然,听到这话,朱标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我的孩子,终于长大了!”这是在关心自己的父亲啊…… "呵呵!"朱元璋也是一脸笑容,此刻的他,和之前在朝廷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们的孙子自幼就很有孝心。 一家人聊着天,朴仁勇却是走了进来,停在了远处。 朱元璋斜着眼睛看着他:"什么事情?" “陛下,今天的官员肃穆名单” 说着将一本薄书递给他。 朱元璋接过纸条,嘿嘿一笑,将纸条递到朱雄英面前: “大孙子,好戏来了!” 朱雄英很是奇怪,怎么会在朝堂之上开玩笑,于是他翻开一看,只见上面记录着刑部郎中阎育与国子监相鲁守约之间的谈话。 两人都是四品之下的官员,所以上早的位置并不是很稳。 说的是他们在金水桥上集合的时候,所说的话: 吕守约:“我要小便!” 阎育:“嗯?” 吕守约:我今早吃了一大口豆腐,有点小小便的冲动! 阎育说:“我的裤子口袋里有一泡尿。” “呵呵!”朱雄英忽然忍不住大笑了一声:“真没有料到,一向一本正经的官员,也会有这样的一天,特别是国子监,还是负责管理教育界的。” “嘿嘿”朱元璋也是低低的一笑,然后对着朱标说道。 “铁儿,昨天我们孙子说的,送人入京的事情,我想让你和户部那边商量一下,拟好了一份奏章,你准备好了吗?” “嗯。”朱标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 “父亲,您先看。” 朱元璋一边听着,一边听着朱标的解释。 “我觉得每年进京都是不对的。”“从一个偏僻的地方到京,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路途遥远,我担心你没有时间做好自己的事情。” “而且,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将军,我也不想让父亲辛苦。” “因此,儿臣与户部商量了一下:京城,直隶,河南,山东,江浙这几个地方,每年征收一次税金。” “而云贵,广东,湖北,江西,蜀地,陕西,山西,每三年有一次,每三年有一次……” “而且,我认为,你也不必进京,只需要让所有的粮吏,甲吏都进京就可以了。” “而且,人数众多,混乱不堪,我提议,让各地方的官员,来处理这件事情。” “呵呵!”朱元璋并没有理会朱标,而是盯着朱雄英,一脸的懵逼。 外貌。 伸出一只手,在朱雄英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 “你看,这就是你父亲的睿智…” “你倒是有办法,有时候我也会被你启发。” “不过,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不能意气用事,治理国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让你父亲多锻炼锻炼” 朱元璋对朱雄英的纵容,也是有心的。 长孙也有这个打算,但他生在世家,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所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最主要的是,他的大孙子还年轻,他必须要好好教导,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说着,他又转过身去,对着朱标说道: “此事暂且搁下,稍后再议” 从他上一次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天的时间了,今天朱雄英不在学校,被蓝玉一家人和常家三人约到京郊狩猎...... 太子府,春熙殿。 蓝玉,常茂,常升,常森四个凶神恶煞般的军人,此刻一字排开,如丧考妣般被训斥着。 朱标将毛笔一扔,面色阴沉的对蓝玉等人说道: “你……有空吗?” 蓝玉和常茂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 两人都是哑巴,说不出什么来。 "雄英从小就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我为了让他能专心学习,对他的约束很严格,花了不少功夫呢!" "你花了多少时间?“哼!” 胡长老叹了一声,继续说道: “身为一代雄英的前辈,不好好监督扶持,反而整天想着……” "换一种方式,让他陪你玩?" 俗话说,父之过,母之过,母之过,朱标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大儿子身上,就是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他并不讨厌狩猎,身为皇室成员,他当然不会像其他贵族那样,拿着一本圣人的书,却被人骗得团团转。 可是,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别的不说,光是这位爷爷,就已经开始了他的杀戮,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蓝玉等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被朱标这么一说,顿时无言以对。 咬着嘴唇,喃喃自语了几句,然后转过身,狠狠地盯着常茂,朝朱标努了努嘴巴。 常茂一脸的为难,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哥哥朱标使了个眼色。 他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哥哥常森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朱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常森转过身去,什么都没看到,一脸的苦涩,就会占我便宜。 "少主,我父亲是淮西土匪,我又不学无术,只希望能... 眼见朱标面不改色的盯着自己,常森的语气也是愈发的低沉了下来。 到了后来,朱标长长一声叹息: “去几天?”王耀听后道。 蓝玉双眼放光,笃定道:“三日?” “什么时候走?”朱标面不改色。 常茂犹豫了一下,道:“那过两日如何?” 朱标依旧不动声色:“去几天?” 常森一脸谨慎:“呵呵,我们今天上午就去京郊,晚上再回来,怎么样?” “好。”朱标无奈的叹息一声,既然父亲都答应了,那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下不为例,如果下一次再有人胆大包天的拿掇雄英来捣乱,那么四个人就都给我脱掉盔甲,给我守城 不过朱元璋并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了一句,让他带着三百人,在他身边保护他。 这段时间,京城不断收到来自各个地方的秘信,都是来自于御林军的。 临走前,蓝玉还一脸得意的回头,对着朱雄英道: "今天就让王爷见识一下我们淮西男人的厉害,如果遇到黑熊,我们就把黑熊宰了,让王爷尝尝我们的厉害!" 朱雄英也很激动,这样的好时机难得,但他又想到一件事:允扇还年轻,他们有半边儿都在看书,只有朱权一个人在宫中无所事事。 他转身看向李忠,沉声道: “你到杨妃那里,向十七舅舅打听一下,就说这次秋狩,是我和兰将军还有常将军邀请的,咱们就在东顺门汇合吧” 顿了顿,他继续道: "如果你不来的话,就去东顺城告诉我们一声,不要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他转过身来,望向蓝玉道。 “十七叔总是抱怨皇宫无聊!” "我想这次出门,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如把他也带上吧..." 蓝玉"嘿嘿" “王爷宽宏大量,对自己人也是极好的...” 东顺门入口处,一座高大的建筑矗立在那里。 蓝玉还在向朱雄英吹嘘着自己的实力。 "我的骑术和弓箭,在大明军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是个不温不火的季节,是个打猎的好季节" “我还想着,如果你能放我们一马,我们可以去南岭,让你的第一只虎,好好教训教训你呢!” "渍渍"蓝玉舔了舔嘴唇,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下不行了,陛下放了我们一日的假期,我们也只好去钟山了……最多也就是遇到一些野猪而已 "什么?栖霞山?”朱雄英一脸茫然地说道。 “据我祖父所言,刘基与宋濂曾经在栖霞山遇到了一只猛虎。要不要?” 蓝玉与文臣关系并不好,一提到这些人,就气得七窍生烟: “这两个老家伙...不是...王爷,栖霞山的猛兽,大多都在大山深处,他们能遇到我们,也是运气好!” “时间仓促...要不我们进去找找,然后扒了它的皮,送给王爷和王爷,老虎在冬季是最温暖的...” 第68章 追杀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影!” 朱雄英转过身来,就看到朱权满面通红的跑了过来...... 她的速度很慢,额头上的两条辫子不停的抖动着。 “砰”的一声,朱权一头扎入朱雄英的胸膛,一把抓住了朱雄英的手臂,哈哈大笑道: "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蓝玉常茂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参见十七殿下。" 杨妃自是来者不拒,跟着朱雄英也是安全的。 朱权想要做大统领,杨妃没办法,只好做了一套简易的皮衣——一套兔皮,只有一小片前后,不仅没有任何防护,还显得十分珍贵,这一次,朱权却是如获至宝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朱雄英拿出手帕,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副慈母般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现在是冬天,小心着凉。” 朱权嘿嘿一笑,傻乎乎的回了一句: “淮!”一声大喝。 朱雄英转过身来,望向蓝玉:“大家都到了。” “姐夫,我们去” 朱雄英带来的三百多人,个个身强力壮,装备也是相当不错,弓箭、短弩、标枪、火枪一应俱全,就算是一个千人方队,也能轻松应付。 他们每人都拿着一面圆形的盾牌,随时待命。 而且,还能在一瞬间凝聚出一面盾牌来。 为首之人名叫廖傅,年纪不大,但为人沉稳,是个好人家的少爷,手下三百多人,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连蓝玉都管不了。 他既是忐忑,又是激动,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就是他的机会。 临走前,皇帝吩咐过,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长孙,现在自己的大孙子受了伤,自然要自己想办法。 至于如何称重,皇帝没有明说,可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来到应天城的大门前,兰家和常家的下人,足足有上百人,正站在那里等候。 说是侍卫,实际上都是一些士兵,其中不乏退役的,也不乏一些普通的士兵,一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蓝玉的目光扫过自家的士兵,神色中有着一丝得意,她转过身,不自觉的对着廖傅开口: “廖父,小廖,妈的,你爸也太坏了,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破名字,你不会是故意调戏我吧?” 廖傅报了一声,道:“永昌侯!” “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是一个单纯的战士,看到两支队伍都会拿来做对比,看看哪个队伍的实力更强大,哪个队伍的实力更强大。 而且今日也是喜出望外:皇帝长孙岂是谁都能邀请到的? 不过,我们既然邀请了他,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皇室的交情! 一时之间,他也有点失态了。 摆了摆手,继续道: "你觉得我的士兵更厉害,还是你的士兵更厉害?" “娘的!”廖傅暗道一句,这也太坑爹了吧?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谁不清楚陛下的疑心很重,还有皇长孙子与十七殿下,你这是在打我的脸,还是在打自己的脸? 廖傅小心翼翼地应道,他甚至没有称呼自己为侯爷。 “我是大内禁军的人,兰大人!” "嗯?"蓝玉吃了一惊,道: “我明白!我从军多年,怎么会不明白?我在想,谁最厉害? “咳咳……”廖傅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恨不得杀了蓝玉,又叮嘱了一句: "蓝统领,我的三百兄弟都是陛下的亲兵。 廖傅在提到“皇帝”两个字时,故意咬得很重。 "什么?“啊!” "是啊,是啊,是你们的士兵,呵呵,是你们的士兵……" 他虽然失态了,可也不是傻子。 当双方的人马汇合在一起的时候,蓝玉盯着他们。 “安安,安安,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拜倒在地,给我的皇孙殿下行礼!” 蓝玉从军,膝下仅有两个孩子,蓝玉的长子蓝春就是闹儿,蓝玉的长子蓝斌就是太平。 一边喊着,一边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朱雄英。 “王爷,我的两个孩子,都是皇后娘娘赐的外号。” “这两个人别的没有,就是一身蛮力,只听陛下的号令。” “拜见长孙陛下,臣蓝春(兰滨)叩拜” 朱雄英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人身上,这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相貌普通,比起蓝玉来,要好上一些,但是身材却很魁梧。 “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朱雄英跟朱标一个德行,嘴上说着“别把我当外人”,可实际上,如果我把他当外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这就像是送礼,别人可以不要,别人却不能不给。 转过身来,对蓝玉说道: “姐夫,你还真会教育孩子,不愧是你爹!” "呵呵!"蓝玉露出了笑容。 “陛下,不是我夸你,以我的身手,那两个小家伙还远远不如我呢” “我曾经亲手杀过一头猛虎!等下我们去钟山,说不定就能遇到他们了。" “空手?”陈小北淡淡一笑。 蓝玉一愣,略显尴尬: "没有人可以赤手空拳和一头猛兽搏斗,我们有弓箭,有匕首……" 常茂三人见到蓝玉被打脸,心中暗喜,但当蓝玉转过身来,盯着他们的时候,三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朱雄英一声长长叹息: “即便如此,这也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能与老虎相争,还能活捉老虎,这是一种大勇!” 来到栖霞山,常茂将一条毛毯铺在地上,说道: “王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到处走走?” 朱雄英无奈的摇了摇头。 “叔叔,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称呼我雄英吧” "误会"常茂道:"误会。" “王爷若是有兴趣,可以多走段路,遇到一些野兔野鸟,让护卫去猎杀一些。” 朱雄英目光一转,落在朱权身上: “豆豆,怎么样?” 朱权的坐下,是一头非常矮小的马儿,只有一个成年人的腰部那么高,却非常的驯服。 这是蓝玉在北平的战利品,原本是打算送给朱允煽和朱雄英的,但是朱雄英却不能坐,朱允煽也不能坐。 按照她的说法,一匹马和一条狗差不多大小。 朱权有点心动,道: “要不要去看看?” 朱雄英刚要回答,却听见了蓝玉的喊道: "这鹿是从哪里来的?将我的箭矢取来,用来熬粥!” 说话间,见鹿群已经走了,他连弓箭都懒得搭理,转身对着朱雄英大喝一声: “王爷,让我来为您演示一招!” 随手一拉,一只箭矢就射了过去。 那只大黄鹿直接摔在了地上。 朱雄英眼睛一亮,快步上前,盯着那头麋鹿的尸体发呆。 他盯着那支箭,想了想,也不想再拉弓弦,一把抓住了那支箭,将那支箭插|入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吞了下去,穿了自己的身体。 其他不说,单是这一手,就已经很少见了。 “能在武道上成名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望向蓝玉。 “他是真正的神明!” "呵呵!"蓝玉得意的一笑,转过身来,命令着其他人。 “这只鹿被砍成两半,剩下的一条,中午煮着吃。” "另外一半..."蓝玉略一思索,伸手摸了摸凤凰的方向。 “东南方,你去割开另外一半,然后挂在树枝上,现在是深秋,家畜都要备着过冬的食物,今天我们走了狗屎运,就能帮王爷守住山谷了。” “进去看看” 他对朱雄英许诺的“虎皮大沟”,始终没有忘记。 然后,他又对朱雄英说了一句: “王爷,我这里有一壶好酒,不如我们去吃点,新鲜的猎食才是最好的。” “咳咳……”常家人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老舅今天很反常,平时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一句句的说,今天却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人。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太子都已经吩咐过了,不许他饮酒,你还真的要去守城? "干咳个屁,喉咙被堵住了,蓝玉勃然大怒,转过身来破口大骂。 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目光一闪,朝着朱雄英露出一个诧异的笑容: “可惜,我忘记了一壶酒,不如臣教陛下如何用弓弦射击如何?” 看到蓝玉、常家三人一脸的亲昵,朱雄英嘿嘿一笑: “好。” 此时,她正单膝跪地,一手扶着朱雄英,一手扶着朱雄英的手臂,传授他如何使用弓术。 “王爷,请坐好...” 说完,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朱雄英的后腰上,另一只手则拉住了朱雄英那只纤细的手掌: “身体再向前靠一靠,双臂再向下一靠,手肘再向内一靠,用手握住弓弦。” 淮嘿嘿一笑,道:"是啊!" 他将脑袋靠在弓身上,闭上眼睛看了一眼。 "你看看前面那棵树,你的眼睛和箭头要对齐 “开火!” “腾”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出,射入一棵大树之中。 “真不错!”蓝玉很是欣慰地点头,微笑着看着朱雄英。 "不是我夸奖王爷,王爷的箭术确实很好。 就算是我,也比不上他。” 姐夫对朱雄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蓝玉对他的奉承,他连一句都没有说。 这样的箭术,在蓝玉这个十多年前就已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斗的人看来,根本就是小儿科。 若是别人,以她的性子,只怕会直接发火,一顿胖揍,一巴掌抽过去,甚至吐口水。 可是射术实在是太困难了,哪怕是蓝玉和常茂这两个彪形大汉亲自教导,他也是一窍不通。 射出的箭矢是漫无目的的,轨迹也是变幻莫测,要像蓝玉那样,还差得很长很长。 沉吟片刻,他缓缓将弓箭放回原处。 看到朱雄英收起了箭矢,蓝玉也是抬起头来,对着正在做饭的人说道: “为什么这么慢,煮好了吗?” 他转过身来,看向朱雄英,微微一笑: “陛下,您稍等,马上就要吃到了……” "公主如果要见虎的话,我们可能要到更深处去了。" 说着,他一指那只被咬了一半的鹿。 “鲜血的味道,我觉得还不足以将这些混蛋吸引过来。” 朱雄英挥挥手,表示没事,目光扫过周围的三百名护卫。 她打开盖子,只见里面盛着一碗红烧鹿肉,这是蓝玉请来的大厨准备的,里面还加了不少调料,一顿只能容纳七八个人。 朱雄英靠在平底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太好吃了!” 转过身来,对着廖傅一指点向一旁的侍卫: “廖……叔叔,你去吩咐一下,让大家吃饭” 廖傅目光一凝,他很清楚,这两个人不是来狩猎的,而是来狩猎的,而不是朱雄英和蓝玉。 兰家、常家的下人,他是不会插手的,但是,他必须要确保,自己带来的下人,至少要有一百个,寸步不让地跟在朱雄英的身后。 廖傅已经将三百人分成了两组,每个人都煮好了一大碗开水,然后轮流吃一些食物。 于是,他下意识的望向焼着泉水的那口大鼎。 "我这里有一锅热腾腾的汤水,还有一些食物。" 见朱雄英脸色越发难堪,他的话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岂有此理!”不等廖傅把话说出口,朱雄英勃然大怒道: “在这山林深处,难道你还怕被人暗杀不成?” 转过身来,对蓝玉说道: “姐夫,帮我一个忙” 说着,他将手放在铁壶上,又指向铁壶,道:"把铁壶里的水,倒入铁壶里,让大家看看肉和肉的味道。" "别"蓝玉一把拉了他一把。 “我来,我自己来,不要烫伤了你!” 蓝玉捧着一口小小的肉汤,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声喊道: “你这个杀人犯,今天运气不错,连王爷都不愿意自己尝一尝,我就不打扰你了...” 朱雄英则是来到那口大铁罐前,用汤匙在里面搅拌着: "为什么如此稀薄?多拿点!” 说着,他看向周围的侍卫,还有兰家、常家的下人: "来,取下你们的头盔,每人一锅肉羹" 几名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刷刷的望向廖傅。 蓝玉让人熬制了一锅用调料熬制的汤汁,香味扑鼻而来,让他们垂涎欲滴。 朱雄英见这些人都有些心动,不过并没有动手,不禁皱起了眉头:“别盯着他,我是陛下,你应该听从我的命令,而不是听从我的命令。” “大家都别客气,离我更近一些,大家一起坐下来” "误!"几个大胆的侍卫,缓缓地上前,一脸无辜: “看来王爷并不讨厌我们这种没文化的人啊!” 朱雄英见一个军士凑到他身边,亲自端起一杯肉粥,就笑着说:"你说的是哪门子事?" “我外公是以武力为根基的,谁敢小看你?” "而且,在大明,还有哪个士兵比得上你过得舒服?在军队里,薪水是最好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如果在皇宫里做事,皇帝陛下还会给你一些奖励” 说话的时候,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年纪小就能糊弄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卖弄你的美色?" “来吧!”说着,朱雄英将汤匙递给了兰氏大厨: “来点汤!” 朱雄英望着缓缓聚集而来的御林军,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们虽然相貌平平,却个个身手了得,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呼吸间都透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哪个营房里面,三五成群的,出去都没脸见人。 虽然也有一些世家公子,比如李景龙,都只是个摆设,可这样的却很少见。 就连傅让,都曾经在边境击溃过一支军队,贵族子弟最看重的就是血脉,他们的父亲都很清楚,不能成为废物,就必须靠自己去磨砺。 可即便是最低级的士兵,也没有什么文化。 在陈恒看来,稍微好一点,便能得到对方的好感,虽然他们没有多少见识,但战场上的战斗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旁边的常三人,也都对朱雄英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这才是真正的统帅啊。 就在这个时候,蓝玉派出的下人,匆匆而来,神色焦急。 “侯爷,我们找到了一只孤零零的野猪。” "嗯?"蓝玉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转过身来,喝斥了一声。 “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把它带回去?” 那下人道:"是个活人,怎么也得有三四百公斤吧,胡三那小子一定是个疯子。 快去吧,不然我们都要走了。” “王八羔。”蓝玉破口大骂。 “什么事都要我来做,你怎么不跟你老婆说一声?” 朝朱雄英走去。 “陛下,那只野猪...” 朱雄英等人赶到时,只见蓝玉的下人正站在一颗大树上,把玩着那只野猪。 看到山苋想要离开,他又是一支箭矢射在了野猪的后背上,让野猪疼的又跑了回去,用身体撞了撞那棵人多的树。 眼看着被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蓝玉面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肃穆之色。 “王爷,好像是一只老牛,这样的大狗在钟山可是很少见的。” “这些老猪,最爱用身体摩擦松木,让它们的皮肤变得坚硬而光滑,你看看它们的后背,都在发光。” 第69章 追杀(2)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连箭矢都射不进去,就算是用剑也会滑行。" 说完,他看向朱雄英,眼中满是傲然之色。 "但他们遇到了我们,也是咎由自取。" 说着转身下令:"去取我们的强弩!" “王爷,这头野兽唯一的弱点就是它,呵呵,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他弯腰将长箭拉开,口中吐出一个字:“着!” 朱雄英清晰的看到,那一支箭正摇摇摆摆的穿过了这头野猪的鼻梁,深入的很远,到了后来,箭尖上的羽毛还露在外面,似乎已经贯穿了它的脑袋! 一声惨叫,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口鼻中都渗出了血丝。 蓝玉鼓掌,一脸傲然: 把他们"抬回去"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一件事。 "还愣着干什么?连一只禽兽都对付不了,真是给我……我们的人丢脸” 等朱雄英等人收拾完这只野猪,朱雄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兰、常二老一起带走。 这只山猪蹄,每个人都能分到六七两左右,加上一路上猎到的野鸡、野兔和军队带来的食物,应该能填饱肚子。 转身下令: "多拿些锅子来!煮了吃的。" "大家放开肚子,尽情地吃吧!" 说着,她从廖傅手中接过一块糕点,盘膝坐下,也有样学样的将糕点架到了篝火上: “和我一样!” “呵呵,王爷威武!” 此时,几个士兵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矜持,而是熟络的跟朱雄英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豆豆,过来试试” 等烤好之后,蓝玉拿着一双竹筷,挑了一小块,送到了朱雄英的面前,朱雄英拿起竹筷,对着烤串上的烤串,对着嘴里的烤串就是一阵猛吸,等烤的差不多了,才送到了朱权的面前。 朱权很听话,但还是被士兵们吓到。 于是朱雄英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到了后来,见朱雄英翘起二郎脚,他也跟着翘起二郎脚,和朱雄英一起坐在了一起,他也跟着翘起二郎脚。 “香不?”他又问了一句。 朱权笑眯眯的看着陈凡,手中拿着一块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香”龙尘赞叹了一声。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六合帽子,那是朱雄英见他头发掉光了,担心他受凉,就给他送来的。 蓝玉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片切好,然后塞到了朱雄英的手里,朱雄英吃了一片,心想:这片盐巴和徐兴祖长得一模一样,都是被他杀的,这是……马勒戈壁啊! 打了半天,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就着烧饼,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一群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饭,蓝玉等人都是军队里的佼佼者,说起话来总是很有说服力,气氛很是热烈。 朱雄英忽然觉得不对,回头一看,只见朱权骑着的小白马,正躺在那里,肚皮下面,还流着一滴滴的液体,这是……撒尿了! "守!"廖傅蹭地一声起身,手持着那面圆形盾牌便朝朱雄英所在的方向跑去。 这些士兵一听命令,立刻围了上来,将朱雄英团团围住。 "嗯?"一直就坐在朱雄英旁边的蓝玉立在朱雄英面前,将他保护在身后。 “它在这里?” 廖傅目光死死盯着前面那片茂密的树林,脸色阴沉,道:"恐怕是" “不会吧?”蓝玉很是疑惑:别看自己刚才喊得那么凶猛,可他心中却没想到,在这京郊的栖霞山,竟然会遇到一只虎。 这山中劈柴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过啊! 更何况,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皇长孙殿下,自然不会让他们深入。 “怎么会有一头猛虎在钟山上?为何应天殿没有任何消息?来自大山深处?我们这里有三四百人,他怎么可能出现?是不是很饿?” “娘的!”李天命骂了一句。廖傅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那只猛虎的动作太过迅捷,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猛虎给扑了个正着,且不说那两个王子会不会被它给惊动,光是被它给惊动,他就得被诛九族。 被蓝玉这么一打断,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不耐烦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当老子?” 回头喊了一声: 吼吼!” "不要!"蓝玉并没有和秦羽争辩,而是眼睛一瞪,挡住了秦羽的去路。 “不要开枪,一定要开枪,否则我们一路上都要提心吊胆” 蓝玉立刻接手了这个任务,她指了指前面那片长满了树木和树木的树林。 “掷矛!” “放箭!” 三百多人,而且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御林军,对于这只猛虎,他们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特别是对于蓝玉来说,如果有足够的武器,就算是面对这样的猛虎,他们也能一战。 但这样的野兽,实在是太过凶残,他不想惊动朱雄英和朱权。 “吼……”朱雄英透过常茂的大腿缝隙,隐约的,他能够感觉到,一对泛着绿光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他和他的儿子。 她握住了朱权的手掌,说道: “豆豆,不要害怕” 朱权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从眼中滑落,堂堂宁王殿下,竟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让他感到了恐惧。 当一波长矛过后,猛虎有了动静,蓝玉瞳孔一缩: "看到你了"她说:"我看见你了。" 他立刻将手中的箭矢扔了出去,箭矢上的气流卷起了一些落叶,刺入了猛虎的眼睛里。 如今遇到,自然要为陛下谋得一条大渠。 “他逃不掉的,给我上!” “呼……呼……” 三四十个军士怒吼一声,紧随其后,其余人则是将朱雄英团团围住。 他们都是用双脚走路的,所以,他们的坐骑,都是留在了山脚下,只有朱权,是一只长得像是狗子一样的小黑马。 没过多久,他们便带着一只极为消瘦的猛虎走了过来。 蓝玉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常茂手速极快,一枪刺穿了那只猛虎的心脏: “妈的,这么好的兽皮,原本可以做成一个大口袋的,结果却变成了一个大洞,我也就是给你围上了,我……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然后再给你穿上。” 常茂也跟着说道:"叔叔,我是您的侄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朱权看着满地的白虎,眼泪汪汪的,死死的拽着朱雄英的衣角:“英儿哥,我害怕!” “才不怕”拿出一块手绢,为他擦拭掉眼泪。 “区区一只野兽,豆豆,你要记得,身为朱家人,千万别说‘怕’这个词!” “我的祖父承受不住,我的父亲承受不住,我的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也承受不住” "他们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你以后一定要……” “明白了吗?” "嗯..."陆小凤点了点头。 然后命人将猛虎的牙齿取了出来,用水冲洗了一下,又从里面扯出了一块破布。 将一颗老虎的牙齿刺入其中,然后将绳子绑在了朱权的脖颈上。 “下次你要是怕了,就多看一眼,想一想那只猛虎多可怕,我们连它都能杀,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什么?” 只是,大家都没有吃那只猛虎,而是蓝玉吩咐,让他们将那只猛虎带回皇宫,给皇帝和皇子们品尝一番。 特别是下面的光头,配上参子,枸杞,鹿茸,简直是绝配,一口下去,能让他一晚上的眼圈都红了。 朱权从山上下来的路上,就死死的抓着朱雄英的衣角,被那只老虎狠狠的盯了一眼,差点没被他给吓晕过去。 他胯下的小马驹似乎受到了惊吓,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是一动不动。 朱雄英说要让人背他,但他坚持不让,两条小腿一瘸一拐的跟着朱雄英走。 蓝玉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高山,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如果能遇到一只熊的爪子,那该多好,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爪子啊...” 说着他偷偷朝两人身后的那只猛虎望了一眼,这已经足够了。 朱雄英静静的听到,心中暗道:“走到哪里,都想着我爹,蓝玉虽然厉害,虽然狂妄,但是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 在山上的时候,朱权并不愿意开车。 拿到了自己的坐骑,朱雄英让人扶着朱权上了自己的坐骑,他的脚还小,看不清马镜,所以朱雄英就用一条手臂,将他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人缓缓的在马上走着。 这个时候,常茂缓缓地策着马匹,朝着廖傅走了过来。 “老廖,你觉得身为人臣,何事最要紧?” 不等廖傅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 廖傅一怔:“啊?” “属下听不懂,还望郑国公指点! 常茂目光冰冷,摇了摇头,警告道: “你可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 "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如果有下一次,即便我不说,皇帝和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驾!"不等廖傅回答,秦羽便一催马匹,扬长而去。 廖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蓝玉几人便带着朱雄英回到了皇宫,打算在皇宫的大门还没有锁上之前,先去跟朱标打个招呼。 但却被秦无用拦了下来。 “郑国公,永昌侯,两位大帅,殿下说了,我今日有些累了,所以就没有见过两位大帅,两位大帅,两位请走” “这个。”蓝玉想了想。 “好,我们这就去,不过你要记住,给我们的儿子打个招呼。” 在众人将马匹从皇宫里拉出来,准备回去的路上,常茂沉吟了一下,询问蓝玉。 “老舅,你说,廖傅那...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呢?” 蓝玉毗了一眼,开口道: “你想多了!我十四岁就随你父亲上过战场,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 “山上的野味那么多,为什么不让人去抓一些?难道你想让你的手下喝点热腾腾的馒头吗?” "还不是为了讨好陛下,让陛下记得他..." 常森也是忍无可忍,打断道: “话虽如此,可好歹也是得到了将士们的支持。” “没错。” “不过这件事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也不是他应该利用陛下的” "身为人臣,就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如果今天这一关过不去,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他看了常茂一眼,喃喃道: “皇长孙殿下,你带着你的手下去打劫,只让他们喝点开水,喝点东西?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如何想?” "哼""蓝玉面露森然之色,道: “他是真是假都无所谓,既然他如此无知,那我们就向皇子求情,让他加入先锋军,让他去送死!” 朱雄英护卫着朱权,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这才折了回来,直奔勤政殿。 他在前面带路,廖富在后面。 今天常茂和廖傅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有点反应而已。 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有个厉害的外家人就是好,无论做什么事情,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帮我摆平。” 不过,如果一个人太过强大,那也是个坏消息,就会和前朝一样。 在他还没有登基之前,他还得仰仗他叔叔的荣华富贵,现在登基了,却要跟他叔叔争权夺利,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他转过身来,望向廖傅: “我是个直性子,但并没有恶意,你别往心里去...” 廖傅张了张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是,是,是,末将省了。” 朱雄英心中暗暗一声叹息:果然是世态炎凉,他可不像皇帝陛下和皇帝陛下那么深谋远虑。 也不知道这位廖富到底是奉承上司,还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过。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多想。 "我听人说,你在农村有个又老又瞎的老娘?" “是!”廖傅点点头,又疑惑的说道。 “王爷……何以见得?” “呵呵。”朱雄英笑而不语,施展出了自己的“大手笔”: “你虽然在宫中任职,工钱不少,可是在这镇上,怕是连一套房子都住不下。” 说完,他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了王冲。 “给你,这些银子不多,但足够你在西城买一座安静的宅子了。”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我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我当然更看重你了" “带你母亲进城,也好照顾她,省得你在外面跑来跑去” "这样的话,我这一片心血也算是没有白费了 属下廖傅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一个小人物,竟然让王爷这么想我,实在是太可惜了。 "眼眶" 说完,对着朱雄英重重的磕头。 “行了行了,瞧你这样子,多生份啊。”朱雄英拉着他道。 "堂堂正正的做!就说这是我给你的,谁也不会说出去!” “如果有人嫉妒,就来告我!” "嗯? 匹马… 朱雄英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 待他离开后,朱雄英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幸好我的祖父是朱元璋,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着一个太监。 御林军的人都在讨好他。 望着廖傅离去的身影,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个人的诚意有多大?” 而此时,勤政殿中,朱元璋正在批阅奏章,一位留着络腮胡的禁卫长正在向他汇报。 若是朱雄英在此,就会一眼认出,这个络腮胡就是第一个过来喝他的。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等着络腮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 甚至在蓝玉说出自己的侍卫和那些禁卫的名字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过当他听到朱雄英对朱权的指点时,却是微微一笑: “是啊,这种有恃无恐的性格,跟我很像!” 络腮胡男子"嘿嘿"地一声大叫道: "要我说,小主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无论是心思还是谋略都远胜于你 朱元璋的眉头一扬: "胡说八道,他是我们的孙儿。" “你……”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络腮胡,一脸的失望。 “以你的战功,完全可以在外面混个千夫长啊...随便混个副将就行了,何必来我这里做个小兵。” 一听到他的要求,络腮胡顿时紧张起来: "我们哪里都不走,老大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我母亲说,人不是动物,要知恩图报,是他将我从尸山血海中救了出来。" 他继续说道: “如果真的有...那我们就只能替那个位置背黑锅了!” 说着,他仔细的打量着朱元璋。 “我们已经很满足了,我们现在是在皇宫中,不用花钱吃饭,不用花钱,我们的饮食条件,可比当年战争时好多了” “每一顿都是大鱼大水,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吃饭睡觉,这么多年,我都长胖了!” “等我老了,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躺在外面的乱葬岗里等着我的尸体。” “该死的,这群王八蛋。”朱元璋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还敢说这种话,我执掌着全世界,难道还不能让你吃饱?" “我会照顾你,我会照顾你,我会照顾你,我会照顾你!” "你他妈在胡咧咧,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给剁了?" 第70章 无限欢乐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嘿嘿" 朱元璋说到这里,又是一顿,又是一顿。 "自从我们在这里住下来,我们的老朋友……还有什么人?" "哎!"络腮胡眼神一黯,长长吐出一声叹息: “人不多,我们四个人都在京中……” “刘四脚断腿了,没有拐杖,他就不能走路了。” "郑麻子……他的半个头颅都没了,除了吃东西什么都不会,和一个死了的人没什么区别。" “王光腱也不行了,我们去城里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朱元璋叹了口气,闭目不语。 "我很忙,你临行前给我送一程,给我上一炷香。" 朱雄英一进门,就看到了朱元璋旁边,之前在狩猎的过程中,一直在喝着浓粥的络腮胡男子,不禁觉得很是古怪。 “拜见陛下” 朱元璋很是疲倦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来吧,到我这里来吧。" 朱雄英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大络腮胡,心道:这人是谁啊,明明是要单独说话,可大络腮胡却没有离开,也没有被赶走。 一点都不把我当外人? “今天的狩猎,你们有什么感想,说来听听” “恩……”朱雄英沉吟片刻,道: “大军还没出发,粮食就先到了” 然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今天只有三百多人,我就差点让他们饿死了,这还是在钟山上,我们根本不愁没有野味的情况下。 “我真是太崇拜陛下了,想要运送数十万的军队,那是何等的困难” “是!”朱元璋点了点头。 “你能明白这一点,也不算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陈友谅就是输在了粮食上。” "还有"朱元璋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我也明白了,我很开心,很开心……" "还有一件事情,你父亲可以陪你走走。" “距离漂阳市也不算太近,也该让你见识一下这里的人的生活了。” “明天” 锦衣卫,天牢。 从远处看,那只狐狸的肝脏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雕像,正死死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外来者。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充斥在这间囚室之中,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刑罚,在周围的灯光下,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囚犯们的鲜血不停的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将地面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就在这到处都是鲜血和哀嚎的时候,一个大臣却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毛骏拿起一根带着鲜血的腊肉,往嘴巴里一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后拿过旁边的一个杯子,一饮而尽,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 吃完之后,茅军拿着杯子,缓缓站起来,朝着一张椅子走去,目光落在上面的人身上。 李郑贪污了两千斤的粮草,害得整个村庄的人都没有饭吃,如果他不去朝廷告发,怕是要在这个冬季被活活冻死。 李邺聚集了一群地痞流氓,对村民又是打又是骂,很是猖狂。 身材魁梧,脸上满是凶狠之色,长长的胡子一直垂到了肚子上,遮盖了身上厚厚的毛发。 不过,他被关进了大牢之中,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群地痞流氓。 再也没有了刚才在平民面前的嚣张跋扈,而是颤抖着身体,死死的盯着茅军。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恶有恶报! 毛骏俯视着他道: “这位便是李邺吧。” "呵呵呵,竟敢违抗皇上定下的法律,我还真当你是神通广大不成?” “你也一样胆小!” 毛骏揺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只手在额头上一道伤疤上比划了一下: “你看,我的头都快被你砍下来了” “且不说我,就冲你这一点,也足以让这么多人丧命!” 他又拿起一只杯子,放在那人的嘴唇上: “来,这是我给你的奖励,尝尝!” 李制看了茅军一眼,颤抖着将嘴巴凑到了杯子里。 哪想到毛骏一口就将那杯酒水喷在了李郑的脸上。 "啊…"听到李郑那非人的叫声,茅军紧咬着牙齿说道: “真敢喝?”陈小北咧嘴一笑,道。 他抬起手,将李郑的眼睛打开,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 “蒋璃,你去取一坛美酒,为李郑,不,为李大人,为李粮长,为他擦亮双眼。” “遵命” "嘿嘿"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李制一眼。 “你又不是当官的,我们家老头子对你还不够好吗?” "皇帝说了,要将你千刀万剐,我们将你抓到这里的时候,也没有用任何的皮鞭。 他拍了拍李郑的胸口: “我要把好的肉一块一块地切下来。” 他指向了一旁悬挂的一套刑罚器具。 “你仔细看,刀在削,锅在煮,刷子在洗,锅在煎。” “没有!” “等你下了地狱,可别说我不照顾你。” 说到这,他就看到了李郑那一脸颓废的表情:“害怕不?” “是,是...”李郑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连连点头。 “呵呵!”茅军阴险的笑了起来。 “是啊,我在勤政殿的时候,可是被吓得不轻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你临死前,将你所有的恐惧,一个都不会落下!” 第二天清晨,坤宁宫内。 朱元璋端端正正的坐下,喝着一碗米汤,看向了朱棣。 “等晚饭后,拾掇拾掇,然后和我们孙子一起回漂阳市” 朱标沉吟片刻,他很清楚自己爷爷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 最近一段时间,河岸上到处都是骑兵,更别说更远处的,还有几个在京城周围巡逻的人,正在护送着犯人往京,如果只是简单的审讯一下,他们就会被处死。 爷爷之所以让他离开,就是为了杀他,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名誉,让他有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据。 可是朱雄英一愣,心想自己都要被杀了,居然还把自己的孩子送走,这也未免也太粗鲁了吧? 正这么想着,朱标的回复就来了。 “是的。”朱标继续道: “你说,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朱元璋眼睛一眯,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吗?" "别闹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还以为你很爱吃呢。到了漂洋过海,翻个身!" “如果你有本事,我可以咬掉一块城墙上的砖石,我自己去修补,我不会让你帮忙的。” “总之,不要再回京了” “名字你可以随意取,比如监督漕运,比如监督秋收,比如监督军粮……” “哎!”朱标见着朱元璋一针见血,又是一声叹息。 “父亲,胡逆一事,牵扯到上万人,整个朝廷都是人心惶惶,这个时候,若是查起来,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而且,马上就是万寿节了,趁这举国欢腾的时候,大开杀戮……" 朱元璋一边吃着稀饭,一边喃喃自语道:"大事?" “什么大事?” “犯人加家属加起来,不到千人!” 说着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一脸的愤慨,恨恨的咬牙切齿: “来不及了,再不快点,皇上的生日...马上就会宣布赦免,我们要抓紧了,否则的话,这些王八蛋一个都跑不了!” “咦,就那么点?”朱标一怔,随后便释然了,心中暗道:“没什么!我在这里能吃什么? 连鱼都能吃?在京城不能吃,在外面也不能吃...可是,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吗? 朱雄英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小瞧了自己的老爸了。 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有城府的人,他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在他的精心安排下,两人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 他的父亲是常事官,而他的爷爷则是主事官,像这样被皇帝亲自指派的案件,如果爷爷没有下令让他帮忙,他也不会插手。 他从来没有做过自己不能做的事情,这让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锦衣卫的人在做什么,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一旦案件闹得很大,他就会考虑请求宽恕,导致他到目前为止,对案情的进展一无所知。 一念及此,朱雄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 朱雄英心中一声叹息,如果是别的皇子,恐怕两个人都不会在一个罐子里面。 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看书,等她学会了老爹的本事,就能在大明称王称霸了。 朱标从一开始就在想,自己是怎么被宰的,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这些坏蛋本身就有问题,能把他们的脑袋给宰了,也是值得的。 不过,当他发现自己的孩子正用一种热切的眼神望着他时,朱标还是忍不住喃喃道: 要不要...我再劝说一下?否则的话,这家伙也跟着他的祖父学了一点,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把剑,拿在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比起那些人的性命,他更在意自己的孩子! “没错,就是这样!”朱标一听这话,顿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父亲,说到底,老天爷是仁慈的。” 朱元璋一拍巴掌,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手在自己的鞋子上一抹: "小兔崽子,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是在胡言乱语吗?" 说话间,江辰已经要起身,他的耐性从来都不是很好。 马王妃看了朱元璋一眼,将一根胡萝卜放到朱元璋的盘子中,吩咐道:“吃菜” “嗯!”朱元璋咬牙切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回了椅子上,拿出一份卷宗扔了过去,扔到了朱标的面前。 “你瞧瞧!” "我们设粮长和里长,虽然是用来运送赋税的,但是也占了一些好处。 “但从洪武四年起,我就对他们手下留情了,哪怕是杀头发配,我也只罚了他们一顿,谁不想让我做这个军需官?” “但那些王八蛋,却打着我们的旗号,在镇上胡作非为,你看,他们居然在嘉定一带,胡编乱造,收取了十八种赋税... “若不是南边财源广进,民脂民膏,我们早就造反了!” "哎呀!"他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 "你只是怕杀死一位绅士会有什么坏处,对不对?" “你安心的在飘阳城呆上两日,我会替你背黑锅的!” “啊,对了,你还不快把我们家孙子也叫来,让我们家孙子见识见识,我们家是如何耕种的!” 朱标撇了撇嘴: “多谢父亲” 漂阳城同样属于应天城管辖,距离应天城有三百余公里,但也不是很近。 这一趟下来,足足花了一天时间。 朱标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暗中调查冯宇,如果冯宇真的想要插手这次的事情,那么冯宇也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大摇大摆的出京,不是为了躲避麻烦么?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让所有官员都知道了。 当初,皇上大开杀戒,他为何不阻止? 呃,这么说,皇子已经出京了? “我是在暗中调查,我什么时间出京的,我怎么会不清楚?” 朱雄英白了他一眼,这种小事都和皇帝的阴谋扯上关系了。 "爹,你考虑的太多了,是不是很辛苦?" “呵呵!”朱标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心情大好。 "你知道什么,与天地为敌,与人为敌,这才是最大的乐趣 由于距离不算太近,他们带了六百人,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也能派上用场。 离开京城之后,朱雄英才注意到,外面的人并没有像外面那么的喧嚣,反而显得更加的平静。 道路两旁,已经种下了二季的水稻,已经被麦穗压得弯弯曲曲。 在这条道路上,有几个人扛着锄头,拿着斧子,在这条道路上缓缓行走。 一些比较有钱的家庭,甚至还有一些家庭,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些家庭,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在他们的身后,收集着他们的粪便。 朱雄英透过车窗,饶有兴致的看着。 "啊,人来人往,鸡犬相依,金发盘绕,其乐融融!" “好一个仙境!” 朱标正在翻阅着手中的一卷书籍,闻言没有抬头: "要不要我送你去捡屎?” 朱雄英目瞪口呆:这个父亲,怎么就不能开个玩笑? 尴尬一笑: “不用了” “皇帝陛下有一句话”朱标继续道。 “教你如何种植,如何在京中生活!” 说完,朱标将手中的书籍一扔,活动了一下筋骨: “但我认为,与其去做,还不如亲自去做。” “到了流阳城,我会帮你选一块地,种上两块地。” 今天是个风清日朗的日子,朱标心情极好,有意调侃一番,说出这番话语后,便颇感兴趣的望向朱雄英,想要看看他如何应对。 没想到,朱雄英却是兴奋的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对着外面的付让大声喊了起来: “傅让,你去通知一下,告诉他,让他的孩子去耕田” “你快去,给我换一块地,两百多斤田,我不能再进京了!” "这…"傅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回答:“少主,这...” “小兔崽子。”朱标对着傅让摆了挥手,道:“滚” “是”傅让这才松了口气。 朱标死死的盯着朱雄英,良久,才狠狠的一咬牙,眼中露出一丝威胁的光芒: “你真的愿意?” 朱雄英大喜过望:“我愿意!” “啊?”朱标一脸懵逼: “为什么?” 朱雄英一拍大腿,耸耸肩,道:"爹爹,你看,等我种下地,我的双手都是老茧,都是水泡了。" "我估计,等我长大后,我会不能用手夹菜,走路都不利索了" "这可如何是好?还不如先回去京,等着皇上给我送饭呢!”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之色: “我可以种地,但是如果皇上把这座宫殿的屋顶给拆了,我也无能为力。” "你个小兔崽子,你这该死的 一路有说有笑,到了飘洋过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傅让缓缓的走到马车前,小心翼翼的道: "大人,我们快到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什么?朱标从睡梦中醒来,从床上爬了起来。 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一巴掌:"下车" "什么?这就是?”朱雄英张大了双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和朱标一起走下了车子。 朱标歪了歪脑袋,目光转向傅让,道: “告诉他们,我这次乔装打扮,出去巡逻,尽量不打草惊蛇,让他们分批次进城” 说着,他拉着朱雄英的手,就往外跑。 “你们二十个人,随我进城,看看情况。” “傅让,这里可有好玩的地方?” 一袭休闲装的朱标走在飘阳城的街道上。 现在是傍晚时分,街上的人并不多。 想要买的人也越来越少。 但街道两侧的店铺都还在营业,还有几个顾客。 “好地方?”傅让抬起头,望向前面的妓院,心想,在那里,没有比妓院更好的地方了! 但是一想起朱标的来历,他就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连忙劝谏道: "大人,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在这里……"" 傅让望着天空,一脸焦急的说道。 第71章 把春和宫搅得天翻地覆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依旧很兴奋: “我去看看,怎么了?” 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间草药店。 那间药铺很是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到了极点,就连招牌上的招牌,都是一副破败的模样。 牌匾和大门的边沿也似乎受到了时间的冲刷,显得很古老,但是很整洁,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打扫。 牌匾上的大字都是楷体,一看就知道是开店的,上面赫然刻着“济世堂”三个大字! 两侧的门架上,各有一张已经剥落的木牌,上面刻着一幅上联: 只希望世界上没有生病的人! 还不如将药生灰尘放在上面! “恩”朱标点了点头,很是欣慰:“一个小小的寺庙里,竟然有这么一位真正的大人物,看来你还挺有本事的。” "是啊,我们走吧。" 说着一脚踏入其中。 朱雄英在后面冷笑一声:“你还真会说话,这年头,哪个药店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它? 一进去,朱雄英就觉得这房子不大,只有一个狭小的房间,塞得满满的。 第二种感受就是整洁,这里的桌椅板凳,药柜,甚至连地上都被擦拭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丝灰尘。 要说清洁,皇宫也就那样。 朱雄英转头一看,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麻衣。 身材消瘦,眼神平静,偶尔还会摸一摸自己的胡子,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他正在翻阅着一卷医学书籍,就着夕阳的余晖,偶尔还会喝上一小杯茶。 配合着他背后那一面墙壁上的丹炉,还有那一面墙壁上的丹炉,给人一种宁静而古老的感觉。 看到朱标等人进来,老人连忙将手里的医学书籍放在了桌子上,快步走了过来。 上前抱拳行礼: “老儿见过诸位。”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旁的一张座椅: “坐吧” 随即,他朝着后殿喊道: “灵儿,给我泡杯茶。” 朱雄英抿了抿嘴唇:瞧着这个老头子的急躁劲儿,想必是做的并不是很好。 朱雄英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材香味。 就在此时,朱雄英的眼睛忽然一闪:有一位小姐从后面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粗大的发带随意的扎在身后,皮肤白皙细腻,双眸清澈,让人一看就会被她的目光所吸引。 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清丽脱俗。 “公子,来,喝杯茶” 说着,他对朱雄英莞尔一笑,青葱般的指尖在茶水中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这一瞬间,朱雄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扁平的小船,在波涛汹涌中缓缓前行... 谁都喜欢漂亮的东西。 她穿着一件麻衣,但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咳咳...”朱标轻咳一声,转头对着药行老板道: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但那名老者却是微微一笑: “衣食无忧 "我一把年纪了,对这东西也不是很在意。 他转过身,对自己的外孙女说道: “我只是希望,我大明的人,不要再生病了。” 朱标听的佩服不已,且不说这位医生的技术有多好,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碾压大部分的医生了。 双手抱拳: "老丈真是杏林中人,在下佩服!" 朱雄英白了他一眼,看向老爸。 要不要来个天翻地覆啊……要来就来,要来就来,要来就来! 朱标却是另一种想法,在他看来,这家店虽然人口稠密,但大部分都是贫民,靠着劳作为生。 他们手里也没多少钱,就算再怎么狡猾,也拿不出多少钱来,说不定还要给他们一些钱。 顶多就是混个生活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大口茶,然后向朱标示意道: "你有办法吗?" “还是用针?我也很在行 "嘿嘿"朱标一脸的神秘笑容。 他只是随便逛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虽然没有给人看病,但被人问话,他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他拿起茶杯,对着里面的茶水吹了一声,发现里面只有一些粗糙的泡沫,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然后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原来如此!”他本打算说实话,说自己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给他们带点东西回去。 但见对方如此殷勤,连茶水都端上来了,还主动邀请坐下,他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他可不像朱元璋那样,只知道询问,不知道该怎么购买。 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朱雄英道: “我儿……不对……” 目光一转,落在后面的傅让身上: 是我的护卫,他的身体有些不适。” “……”一指傅让。 “他这人胃口大,什么都能吃,而且他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呃...我给他一些消食的药方就行了...” 陆小凤道:"嗯?"傅让很是不解,他的表情很明显,他的胃口很好,他的身材也很好。 “咦?”朱标扬了扬眉,朝傅让望去。 "什么?傅让恍然大悟,殿下说哪里痛,那就哪里痛吧。 单手抚胸: “我肚子痛。” 一脸的戏谑,让老人的女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她很勤奋,端着茶水之后,便开始擦拭着原本已经很是整洁的桌面。 而朱标则是捂着脸:“真笨!” 药店的老人却是察觉到了几人的窘迫,哈哈一声,一副大度的模样: “呵呵,尊者,你是不是疲倦了,想要休息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 “朋友之间,不分距离,万里之遥,贵客只需休息一二,在下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的目光扫过傅让、李景隆等人,吩咐自己的外孙: “灵儿,快去拿一张凳子来,还有那几个已经坐好的。” 而老太太的外婆则是一脸的郁闷:“他们一副有钱人的样子,要是出了问题,找我帮忙...我可是很清楚的。” 至少,可以让他们的处境有所改善…… 但她是个好女孩,总不能指望她赚钱吧? “公子,您喝杯茶。”袁州把傅让几个人拉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端着茶杯,给朱雄英和外公倒了一杯,这才优雅的走到了外公的身边。 傅让几人都注意到了朱标的表情,在朱标的点头下,他们半边儿身子都靠在了座位上。 朱标的目光落在了老太太的身上,眼中闪出一丝欣赏,这丫头长得真漂亮,虽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却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你这么年轻,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对的。 说完,他看向朱雄英,对那老者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打扰了。” 然后和那老人聊了几句。 这位老者十分的话多,他年少的时候,曾经是一个赤脚的郎中,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的世面,虽然他的知识很杂,但也很渊博,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回答出来。 听到朱标和老者的对话,朱雄英才知道,这位老者名叫卓耿,是一位五十九岁的老者,有两个儿子。 长子在战争中阵亡,老二在军队中担任统领,但也在战争中阵亡,被王保保从北方征召而来。 现在,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一个十一岁的外孙女。 朱标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身旁的卓耿。 老人为人很好,卖的东西,只有京中药店的三分之一左右。 而且,在飘阳城中,药材的价格还没有京师那么高。 "哎!"朱标长长一声长啸,道:"住在京城可真难。" 然后他抬起头,看看天空,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朱标想要离开,于是站起来,抱了抱拳,正要开口。 一队皮肤黑乎乎的大汉走了过来,足足有七八个,将这个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这些人的衣着也和中原人不一样,外面裹着一层像是披风一样的绒布,膝盖下面还挂着长长的垂落的流苏。 里面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袍,露出了她的右臂,她的左耳上戴着一枚蜂蜡项链,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橘红色的光芒。 最诡异的是,这几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胡子都是剃的一丝不苟。 看到这些人,傅让等人连忙站了起来,挡在了朱标和朱雄英的身前,双手抱胸,一脸警惕。 外面的护卫们也纷纷围了过来。 如此大的声势,让一群儿外乡人都有些心惊胆战,领头之人一挥手,操着生涩的普通话道: "别,别怕,我们都不是恶人……" “我们是……一家……从云南……来……贩卖草药的……” 说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让朱雄英精神一震,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如此灿烂的微笑了! “出售药物?”朱标疑惑地问道,他看到两人抬着的东西,还有门口放着的那辆装满了药材的小汽车。 “你千里迢迢来买药?” "而且,你要买药,不是应该到京城吗?到时候,京城的药材,就能多赚一些!” 朱标想到这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会是朝廷和商人串通好了,故意让药材的价格降下来了吧?使人民…… 云南才刚臣服,还没来得及施舍,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怨言? “是不是京中的药材价格太贵了?”朱标急切的问。 “哪里哪里。”领头之人连连摆手,一脸尴尬。 “我们跟随着我们的头儿,去……去……给……皇上进贡……从……云南……去……去了……将近……三个多月……” "可是那首领却是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朱雄英从他们生涩的语言中,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支商队,前来进贡。 不过在进贡的过程中,我们也会出售一些本地的土产,作为补偿,也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换取。 到了京城,他们一方面是担心被老祖宗知道自己在这里交易,会不会被老祖宗当成是假的,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老祖宗会对顺路带来的草药感兴趣,所以逼着老祖宗给他们进货。 朱雄英心中暗自叹息,外族来朝贡,谁不是千辛万苦,千辛万苦,为的就是得到更多的赏金,从皇庭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云南的人很少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意,这里的人都很多。 他还在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向皇上进献的……要多得多……品质也要好得多……” 朱标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经过蜀地,贵州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卖掉?要不要这么重?” “嘿嘿”领头之人更加尴尬了: "他们……他们根本就不缺少草药,我们可以考虑在这里,把它们换成更好的价格 "呵呵"朱标一声,道:"那就对了!"你可以在京城多住几天,看到好的,就去找陛下,陛下是个聪明人,一定会答应你的” “要不……”朱标想了想: “我会帮你留张字条的,你认识惠民药房吗?” “两位的草药,可以拿去出售,有我这一纸欠条,想来两位也能开出一个让两位心满意足的价格!” “真的吗?”安格尔点点头。领头的人很是兴奋,要是可以,他们还真不愿意在街上摆摊呢,要是遇到什么黑心商人…… “这可真是遇到了大人物啊!” “老爹”朱雄英拉了拉朱标的衣袖,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上打量的周耿道: “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有些惋惜的道: “好东西,这里可没有这种东西。” "可是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放心吧!”朱雄英一脸自信,然后一挥手,示意朱标: “三分归我父亲!” “什么?”朱标转过身来,目光呆滞的望着朱雄英,饶是他这么能说的人,此时也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老夫被自己的孩子给骗了?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卓耿摆了摆手,打破了尴尬。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接受你们的帮助,我和你们相处的很好,但是,我宁愿去死,也不会接受你们的帮助!” 朱雄英上前两步,眼神凌厉,就算是一群身强力壮的人,也被朱雄英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所震慑,纷纷向后退去。 “老丈,你这话就不对了!” "别说我们打扰你这么长时间,打扰你休息了。" 卓家老爷子忙挥舞着双手,婉拒着:“无妨,无妨,这不行,这不行 朱雄英的气息越发的凌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冲: “你把那些草药留给自己?” “不对!” “是给没有医药费的穷人的!” "你不是要给没银子的人开一副药吗?" "此乃我大明之仁心,此乃普渡苍生之用, 我要拯救这个世界!” 然后他诚恳的说了一句: “俗话说的好,好医生,就是好医生,就是好医生,就是好医生。” 卓耿有点懵逼:又不是相邻的…… 终于,朱雄英在朱标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币,递给了那个彝族男人: “三分,下船!” 卓耿连忙阻止道:“这...这...不行...” 终于,朱标回过神来,用余光撇了瞥身旁的少女,心中一动,恶狠狠的盯着朱雄英,对卓耿道: "拿着,我儿调皮捣蛋,难得有此一礼 "不行不行 “哎”朱标一声叹息,硬生生的将那张钞票递给了卓耿道:“你要在这里多留几天,以后可能会有麻烦,这是我们给你看病的钱” “怎么好意思,我的诊费都不值那么多钱!”卓耿再次推辞道。 最终,经过了一通软磨硬泡之后,卓耿才答应下来,不过他说得很明白,那些草药都是为那些没有经济能力的平民准备的免费诊疗服务,一分铜板都不要。 这是为朱标积累功劳的借口。 从药店出来,外面的夜幕彻底降临,朱标回头,目光扫向傅让: "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傅让犹豫了一下,道:“公子,前面有一家羊肉店,要不要我们拿一些去酒楼?” “羊汤?”他想了想道。 “嗯,吃点东西。” “再来点!” 朱标在酒楼里想起了那天在药店里的事情,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说道: 你这混|蛋,想要趁火打劫,连虎筋都不懂!你知不知道,大明这十年来,有多少人能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正好,我的父亲要建江,我还在发愁该从哪里弄到更多的银子,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他大声道:“傅让!” “去请朱雄英!” 片刻之后,朱雄英端着一桶温水,来到了王冲的面前。 “走!” 见朱标怒目而视,朱雄英尴尬的笑道,然后将脸颊放到了床头: “爹,给我把脚给我擦干净!” 朱标一把拉住正在帮他脱掉皮鞋的朱雄英,狠狠地盯着他: “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打劫啊!” 朱雄英义正言辞的道: "大明之人岂不也是父皇之人?做爹的,是个爱百姓的人,看到百姓遭受苦难,哪怕是我什么都没说,难道做爹的还会袖手旁观?” 朱标听到陈凡的话,顿时怒了。 “这是你应得的!” 朱雄英也不当意,一个穷人,怎么会害怕欠钱呢?他大声道:"我没有银子!" 第72章 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变成百分之二十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从你母亲的彩礼库里扣除” “从你妈的库里拿?”朱雄英浑身一颤,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什么价格?” “三分。”朱标随口回了一句。 "说好的三分呢?我只要求三成。” “三分!”朱雄英脸色一沉: "三分草药,怎么比得上我母亲陪嫁的三分?" “这可是一座宝库啊!” 朱标暗骂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嗯,你祖父想要修建一条大河,所以我们的收入都是从他那里来的。" 所以...” 朱雄英双颊一张,怒喝道: “所以,你要给你的孩子一份心意?” 朱标头都不回道: “你之前对你父亲出手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 看到朱雄英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自己,朱标心念一动,这家伙就是个无赖,必须要想个办法把他制在自己身上才行,否则,自己的想法,连来年都别想了. 他想了想,继续道: “更何况,你身为大明太子,难道不应当为你祖父分担压力,为孤分劳么?” “你不知道感恩天恩,感恩陛下,反而...开始抱怨了!” "你这是辜负了你外公的一番苦心?你觉得你配得上他的教诲?你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么?” “你可曾关心过百姓的疾苦?” 说完,他生怕自己的话说得不够重,于是补充道: “还在这里斤斤计较,你让我以后如何安心的将大明江山交给你?” 见朱标信口雌黄,信口雌黄,朱雄英也是傻眼了。 大明江山,是不是属于你的了? 他老爸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避重就轻。 说到伶牙俐齿,他们三个加起来,还真不是祝捷的对手。 接下来,朱标认真的说道: "这样不但会让天下人感激你,就连你的祖父也会对你赞不绝口。 大概的意思!” 虽然按照古代的规定,女人的嫁妆是不能碰的。 但是,朱标是皇位继承人,是制定规则的人,他不能为所欲为。 朱标心中早已经盘算好了,就算他真把钱花光了,常家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甚至整个朝廷都会称赞他舍小家为大家,仁义之士,当世楷模! 其实,以大明如今的国力,根本不差这点银子,别说修建一条河流了,就是修建一座城市,都绰绰有余。 不过,他身为皇子,自然有他的道理。 虽然大明正在加强边境的防御,但是,修河郡的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了,所以,他必须要节省一些,节省一些。 而且,她的彩礼...爷爷也不好交代,只好让朱雄英自己上折衷一下,把这件事给补上。 我儿忧国忧君,为天下苍生着想,我也是迫于无奈! 第三,朱雄英在朝堂上,在民间,都会被冠上一顶大帽子,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连皇长孙子都这么有正义感的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为民祈福,那个教育他的太子又怎么会不会? 这是何等的大度? 然后,他还在暗中指点朱雄英如何做一国之主,金钱是次要的,声望才是最主要的,其次才是人心,其次才是军力,然后才是士气。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则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整个世界,从而达到一国之主的目的。 只是,有许多事情,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的,朱雄英可以教导一些事情,但更多的事情,他必须要自己来领悟! 倒是朱雄英,一听自己老爸说的这么直截了当,顿时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人民感激我?他们认识我? 但他也清楚,自己老爸肯定是盯上了国库中的那些小玩意儿。 既然老爸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挽回了,总不能让老爸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的人。 反正父亲要用东西,也不需要和别人说一声。 思来想去,他只好对朱标说道: “两份怎么样?” “哦?”朱标想了想,十分之一也可以! 但是看到朱雄英期待的目光,朱标却是若有所思道: “好!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要向你的皇帝陛下禀报。” “你先去京……不……在飘阳,你先去一趟,我看看,然后上报你的皇帝陛下。” "坏了!"朱雄英见父亲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就知道自己开的价钱太高了。 “呵呵。” “爹,今天的羊肉汤不错吧?” “啊?”朱标听得一头雾水,羊肉和奏折怎么扯上了? 可看到朱雄英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只好耐心的,给自己的儿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行吧,比不上皇宫,但也算得上是人间。” “没错!”朱雄英眼睛一亮: “你喜欢这只羊,难道要让这只羊来道谢吗?” 朱标被逗乐了:“那又如何?” 朱雄英气呼呼的道:“那我就不上了!” 说罢,转身离开。 “错……错……”朱标一脚踹在了水缸上,继续道: “有件事情,你忘记了,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帮你父亲洗脚水的吧?” “呵呵。”朱雄英转过身来,露出一丝笑容。 "没有银子,你自己去洗好了” "你自己去做吧,吃饱了撑的!" "你……你……"朱标揺了一下脑袋,忍不住哈哈大笑,正准备去解自己的鞋子,忽然顿了顿,对着外面叫道:"来人!" “皇子殿下” 一个穿着便装的小太监走了过来,他是东宫的小太监,自然要有人服侍。 他的姓名是刘大礼,负责服侍王妃,服侍王妃,给王妃试药。 "我累了,去拿一桶热水来,再热一热” “是!”众人齐声应道。 一边给他穿衣服,朱标一边想:臭小子,这件事还真是需要你来办啊! 但自己这孩子,却是聪明伶俐,似乎已明白我的心思,否则不会这般... 我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让雄英老老实实的给我写奏章。我要考虑一下... 第二天清晨。 朱标、朱雄英两人因为昨天一夜的赶路,也是起床迟了一些,所以也是疲惫不堪。 一边梳妆打扮,朱标一边叫来了身边的护卫。 “雄英,你醒没醒啊?” “还没有,要不要我过去一趟?” “不用了,让他多休息一会,他昨天太困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今天可能会更辛苦!” “呵呵,公子开个玩笑。”傅让呵呵一笑,谨慎的道: “太子殿下对长孙如此宠爱,我自然是要照顾的,又岂会让他受苦?” 朱标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若看不到,岂不是更不痛苦?” "什么?呵呵!”傅让武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此情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干笑几声。 但朱标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的目光落在傅让身上,转移了注意力: "我要吃饭了,这是怎么回事?” 傅让目光一凝,道: "回大人,这间酒楼已经被我们给占了,厨房也是我们带来的,您要吃什么尽管说。" 朱标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别大惊小怪的,喝点稀饭,吃点馒头,再来点蔬菜就行了。” “是!”傅让刚要夸赞他的节俭,就听到朱标道: "稀饭?是不是加了大虾?” “嗯,这是鹿片,这是用山羊肉做的,这馒头是用山羊肉做的……” 朱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没有回头。 “对,再拿一本给雄英,两位有没有使用?” “你要是不想吃饭,那就随便吃点吧,我的人不多。” 朱雄英还在呼呼大睡,耳边传来李景隆的声音: “王妃,您吃吧,太子让我给您带点……” “这碗汤很快就冷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啊?”朱雄英悄无声息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腹议道:“这是在照顾我?” 这是对我的照顾! 用完餐后,朱雄英就急匆匆地来到朱标的屋子里,此时他正在读书: “爹!” 朱标一看,连忙扶住了他。 “昨晚怎么样?” "我有点想睡觉,在这酒楼里,我的脖子有点不灵活。" 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掐了掐自己的后颈。 朱雄英走到了朱标的背后,伸手给朱标捏了捏: "爹,我们今天要去哪里?你是想在官府里处理政务,还是想在街上随便逛逛?” “啊?”朱标转过头来,看向了陈宇。 “你与我不同。” “你没有听从你祖父的命令?” "给我一个吃饭的机会,让我教你如何种植!” 一大块金黄碧绿的水田。 朱雄英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带着一根竹签和一根绳子编织而成的帽子,他一手插在腰际,一手握着一柄弯刀,任凭冷汗从他的后颈滴落在他的后颈上,他也浑然不觉。 一脸的懊恼: “假旨!” “这是假的!” “老祖宗让我看看,可不是让我动手的!” 看到这一片连绵不绝的稻田,朱雄英心中不由一阵哀嚎: 骗了我的银子,现在又想让我干活!这是什么道理?哪里有什么王法可言? 在地上踱了几步,暗暗的咬紧牙关。 你欠我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现在弱肉强食,等我回到京,自然会有人为我出头! 回头一眼,看到李景隆也穿着同样的衣服,顿时怒瞪了他一眼。 眼睛。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拉着一只母牛来收割?还能用一把大镰刀帮你收割庄稼?” 李景隆心中也是一阵发毛:“王爷,这……” 他的父亲叫李文忠,在大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从来没有在田里干活,也从来没有吃过东西! 今天,他让太子带着他的孙子,去收割水稻。 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就不该来这里,漂阳!”跟着老爷子,到国子监里教导学子,岂不是更好? 看着一望无际的稻田,她默默地为自己打气。 顿了顿,他呸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说道: “陛下,要不要动手?” 朱雄英转过身,盯着李景隆,用力一踏地面,喝道:“开始!” 一把抓住金色的麦子,开始收割。 周围散落着几个随行的大内护卫。 他们虽然也会做一些杂事,但是因为有了皇兄的命令,他们不能擅自做主。 这里是一块公田,租给了漂阳当地的平民,他们的赋税要高上许多,但是那些租来的农民,却是可以免于劳作的。 这里的农夫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皮肤因为常年的暴风雨而变得黝黑。 男子的脚腕上有一道划痕,应该是在田地里挖地的。 朱雄英带来了一批人,上来就拿着一面令牌,这些人都是文盲,哪里看过这样的场面。 不过在他们的眼中,这些人都是身份尊贵之辈,说不定还在这些县令之上,毕竟县太爷出来巡逻都没有这样的阵仗。 看到护卫手中的长剑,那名男子愣在了那里,一步都不能移动,只能用安抚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妻子。 妇人手里还搂着一个一、二岁大的小孩,眼睁睁的望着李景龙与朱雄英你来我往,你来我往,我来我往,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米粒,肉痛的跳足。 便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块水田里,也有一些人正在忙着收割。 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与朱权年龄相仿,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孙辈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将散落在地面上的谷子和谷子拾起来。 "啊!"他被一块泥土绊倒,一头栽倒在地,但他不顾身上的泥土,又抓起了那根刚刚从地上拾起来的麦穗。 听到声音,朱雄英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都呆了呆。 或许,正因为如此,爸爸才会让他来这里收获水稻吧。 他想起了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那一年,发生了一场干旱,田里的粮食都绝迹了。 要不是这些种子,我们早就被活活的饿死了! "哎!"朱雄英长长叹息:"一把水稻种子,一条人生路!" “谁知道每一道菜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现在看来……” 虽然他一直都在努力的理解着这个世界的艰难,可是这种情况,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转过身来,他看到了那对被束缚着的夫妻,“国泰民安,国泰民安。” “过来!” “大家一起去捡那些落下来的米粒!” 他转过身来,望向李景隆道:“等等,米撒了一地...” “这是农夫的命运,也是我们的命运!” 躲在一旁,朱标站在一旁,对陆舟赞许地点头。 愣了好一会儿,才朝着傅让挥了挥手: "我们也该出发了。""走吧" 傅让仰头看看楚离,再看看朱雄英,心中董摸了一下。 你的孩子在这里忙碌,你……你要做什么? 于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公子,咱们这是要往哪里走?” "嗯…"诸葛若有所思: “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是陛下的长孙……”傅让眨了眨眼睛。 朱标咬牙切齿,没有人比父亲更关心自己的孩子了。但朱雄英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与一般的贵族子弟不同。 于是,他没有回头。 “身为皇族之人,更应体恤百姓之苦!” “他懂得种地的辛苦和艰辛,世人的日子才会好过” “命中注定!” 说罢,他转过身来,忧心忡忡的说道: “吩咐下去,好好照顾他” 说罢,也不管旁边傅让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径自进了车厢。 而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个人影就从水田里跑了出来。 她叫卓灵心,是药师卓耿的外孙。 朱雄英与李景隆都不是农民,折腾了半天,也是筋疲力尽,连站都站不稳了。 朱雄英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他将手中的武器一丢,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九江……你……也……休息一下……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说着,两只手枕在后脑勺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心道,就算是陛下亲自下地,也不过是个摆设,拿着铁锹在地上转几转,就能过日子了,凭什么要我亲自下地?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公子……” “咦?”朱雄英艰难的站了起来,手肘支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卓灵心提着一个饭箱走了进来的时候,就对她招了招手。 “喂!卓灵心从怀中取出一块手绢,为朱雄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你这人,看起来就跟个小姑娘一样!” 靠的很远,朱雄英都能嗅到少女的体香。 李景隆却是一张疲惫的脸上,连眉头都巴成了一团,见状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 朱雄英朝李景隆挥挥手,让他离自己远远的。 他转过身来,看向了卓灵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哦!没错!”卓灵心一惊,连忙将盒子从口袋中拿了出来,道:“我外公说过,秋季不滋补身体,冬季就会受罪!” "所以我就把这道菜带到了这里,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 “怎么样?” 在他们看来,冬去春来,应该是按照天地之间的阴阳平衡来的。 第73章 生离死别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正好昨天送来了一堆草药,老爷子念在朱标的面子上,熬了一碗青豆粥,配上川乌、肉桂和红枣,熬成了一碗。 说话间,卓灵心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你父亲在哪里?” 朱雄英两眼一瞪:“我爸? 江尘并不清楚,此刻的江尘,正在天目湖中。 天目湖,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近,只有十多公里,有大路可以直接通过。 天目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久久不能消退。 一些穿着雨伞的老者正在湖面上钓鱼,湖面上漂浮着一些小船,一只只野鹤在湖面上飞来飞去,时不时抬起长长的脖颈,将手中的鱼儿吞入腹中。 远处有好几家酒楼,但因为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所以来的人并不多。 朱标在那湖泊旁,呆呆的望着这一幕,许久。 一股寒气从湖中心传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跟在他后面的傅让,将自己的外套给朱标穿上: “大人,这里的风很大,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朱标挥了挥手,望着湖泊,陷入了沉思。 十年,我不想,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低声说道: "多年前,我娶了大丫头,她执意要我去京游船。 "每当我来到天目湖时,我总是会想到这一点,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转过身来,对傅让道:"你先下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说罢,不等傅让回答,自己就在水潭边上的一处岩石上坐了下来。 "差不多有四年时间了,在那里怎么样?" "我好想你 “母亲也经常想起您,一直想着要为您建一座寺庙,为您祈祷...” "我……我没有经常来找你,你不会介意我吗?"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失笑道: “我自然会,以你的性子,若知我的存在,恐怕会打我一顿...你这贱人...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疼的心脏: "你父亲,也就是你父亲,难道不应该让你学做菜吗?为什么要传授你武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然: "你死后,这世上,也就只有我爹娘能对我这般不敬了。 "可是朱标却忽然哽咽了起来。 "我好想你 "每当,每当国家危难之时,我都会希望,希望你还活着 “这样...我才能和你说上几句话...才能学着爹娘的样子,和你说几句话 "好困……" 望着波澜不惊的湖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不是?雄英很聪明,也很体贴,他已经开始关注百姓的生活了,未来,他会成为一个仁慈的皇帝...就是对百姓,过于冷淡,并不好。 让他做梦...” “父亲对他很是喜爱,甚至还与我讨论过,要让他做我的孙子……” "连淮西那些老头子都很爱他……蓝玉,还有你哥哥,每天都要把他弄得乱七八糟 “这些官员也很爱他,整天围着我转,说要做他的师父……” "你们这帮王八蛋,还不是为了成为帝国的皇帝? 话音刚落,目光一扫,带着几分愧疚: “他要用你留下的陪葬品,为天下苍生筑堤,我虽然严厉的批评了他,可是我还是很高兴的。” 朱标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平静下来,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他可不愿意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和软弱,因此,他有意的回避着朱雄英。 傅让等人则是站在远处,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一脸的焦急。 太子殿下在哪里吃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既然少主这么喜欢这里的景色,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也想好好逛一逛。 见朱雄英不见踪影,傅让一咬牙齿,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 天目湖这么漂亮的地方,肯定少不了青楼。 不过又有不同,有的妓院既能看,又能吃,里面的女子也都很热情,这一点,军队里的将军们都很喜欢。 另一类则是只会看,不会做,只会做,只会做,不会做,都是妓院里的老戏骨,花费重金栽培出来的。 里面的女子不仅姿色出众,更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在行,还有几个兴趣广泛的女子,更是对各种兵法谋略了如指掌。 她的身份,比一般的世家闺秀也差不到哪里去。 今天被傅让叫来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花花公子,一个是风流公子,一个是风流公子,一个是风流公子。 清一色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一个个都是娇滴滴的模样。 只见远处,两位江南姑娘,一人抚着古筝,一人持着一根竹笛,一人持着一根竹笛,亭亭玉立。 朱标先是一愣,随后暴跳如雷,语气就如来自九幽冥界的寒气: “好大的胆子,傅让” “你哪来的勇气替我做主?” "噗通"一声,傅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扑倒在地,跟在皇帝身边,就像是跟一头老虎在一起,他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但现在情况紧急,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转动。 "大人,你在京中忙于政务,出了京,又要为这些事情担心,久而久之…… “你的身体...” 这是他设下的陷阱,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听到一首歌也没什么。 吃点好吃的,喝点小酒,听听小曲,放松一下心情,这对朱标来说,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可这一次,他还在为自己的妻子默哀,转眼间就给了两个女人。 但看到傅让如此惊恐的模样,朱标还是有些心虚: 他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在宫中做事,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等我回到京,你自己去打十鞭子,免礼!” “是”傅让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回答。 "大人,我给你做了饭菜,你要不要看看?" 朱标摆了摆手,道:“我不能。 "有没有葡萄酒?我想喝点酒。 “有,呵呵”傅让轻飘飘的走了过来,道:“我们从皇宫里带来的。” "只是这湖上的风势有些大,不如我们租一艘小艇,在上面荡来荡去,边荡边听歌...呵呵..." "你啊"朱标听了傅让的话,心里舒服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憋屈。 屈指一弹,轻轻弹了点傅让的额头: “傅友德是你父亲,那你的家世应该不差吧?” "多关心一下朝堂上的事情 转过身来,看向傅让,语气诚恳的问道: “你是我的人,你要尽力而为,为我立下汗马功劳,为我升职加薪” 傅让将他身上的外袍撩起来,然后用手轻轻拂去上面并不是什么东西的尘土。 他看着朱标画上的大餐,眼圈都红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劳烦您了...但我想,我应该留在这,做一名贴身护卫,这样您就可以派我去了。” “你会不会‘风入松’?”他问。 "嗯?"傅让一怔,随即又露出了笑容:"会...会...会..." 同一时间,水田之中。 卓灵心疑惑地望向了朱雄英: "小主子,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也要下地干活?" 朱雄英却不管不顾,继续"毗溜毗溜"地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青豆羹。 他抿了抿嘴唇,心想,要不要加点糖?好甜! 他转过身来,对李景隆叫道:"九江,要不要来一份?你要喝酒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 说:"都给我上,口干舌燥的,都给我上!" “好舒服” "这就是活人的生活,好柔软,好舒适!" 卓灵心则在朱雄英身边的一根干枯的草杆上,再次问道: "像你这样的大家族,还得下地干活?" 朱雄英抿了抿嘴唇:“有钱又怎么样,皇帝的孙儿还不是要去种田?” "咦.."胡说八道!"卓灵心瞪了他一眼,低低的对朱雄英说。 “谢谢你”龙尘感激的道。 朱雄英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她:"有何要感谢我?" 卓灵心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多谢你提供了这么多的材料。” “哦!”朱雄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却在暗道: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的私房钱都被你掏空了! 心中暗暗咬牙切齿,表面上,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没事!” 他想了想,见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便开口道:“我觉得你店里很整洁,是不是你自己打扫的?” 卓灵心和朱雄英一样,两只手枕着脑袋,靠在一根干枯的草杆上,看向了朱雄英: “我们和你们这些富家公子不一样。” “我父亲在我五岁半的时候,随军出战,从此一去不复返……” “我还清楚的知道,母亲一直在等待父亲的音讯,可是...等待父亲的,却是他的死讯。” “不过,我母亲很想我父亲,很快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等她渐渐不哭了,抹了抹眼睛,才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即使是到了今天,村里还是会有人说我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说我的出身很好,害了我的父亲,害了我的母亲。” "你还说,以后我也要克了我的外公 朱雄英呆呆的望着她,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良久,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有没有?” “啊……”朱雄英的话音刚落,就连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李景隆,也是深呼吸一声,咬牙切齿道: 如果没有皇上的外公,就他这一口,怕是连个老婆都找不到。 朱雄英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来,和一个女孩子说话,他还真不是很会说话的人。 卓灵心愣了下,低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爷爷年纪大了,不能长途跋涉,我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 “这个...”卓灵心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将我最宝贵之物,赠与你!" “啊?”朱雄英愣了愣,“最值钱?这……这也太直白了吧? 不过当他看到卓灵心那纯净的眼神时,就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卓灵心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爱不释手道: “这是我父亲临行之前为我炼制的,说是无论什么人戴着,都会得到一份平安,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是个好东西,将来肯定会保护你的!” 朱雄英仔细地打量着那条项链,那是一根不知名的野兽的骨头,被打磨得像是一轮弯月一样,挂在一根线上,上面还挂着一颗野兽的牙齿。 她拿起玉佩,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谢你” 一叶扁舟,飘荡在天目湖中。 而朱标则是端着一只酒瓶,正望着远处的湖泊发呆。 "哎!"朱标长长一声叹息,又念了一首词。 "人生一场大梦,人生一场空。" 说完,他一口喝掉了一半,然后又将另外一半,全部倒进了旁边的清水中。 心中暗道:一起喝酒,一起到老... 傅让微笑着,从船上下来,道:"公子,请用点东西,喝酒对身体不好。" “呵呵”他又道:“我刚刚听到消息,这里有个温泉。” “如果看腻了,可以去泡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疲惫。” “什么?”朱标恍然大悟:“对啊,我还带着妹子来这里洗了个澡呢,我都快忘记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咦...不对...”朱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觉得雄英现在还在田里劳作,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洗澡,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等他回来,就不找我麻烦了? "咦…"朱标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发脾气,他还能安慰安慰,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一口泉水,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了! 虽然回城后还有汤山里的温泉可以享受,但要回城后再回城,京京后岂不是要多忙碌?我哪里有时间! “我们回码头,去泡汤”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我想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都没能让我的孩子去泡温泉。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朱雄英在朱标之前就已经返回了自己所住的酒楼。他刚刚冲完个淋浴,正用浴巾擦拭着脑袋,就看到朱标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爹好!” 朱雄英却没有太多的感觉,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他的父亲,都已经死了。 这是在帮他。 “咦?”朱雄英神色一动,狠狠的吸了吸: "爹爹今天在哪里?" “嗯。”朱标摆摆手,示意护卫离开,面无表情: “我想你娘了,我今天要去一趟。” “当初,我嫁给你娘的时候,也曾到天目湖中...” “嘿嘿,今天,我也算回到了这里。” 朱雄英的脸色变得更难看,鼻子也动了动,道:“到天目来! 为什么这片湖泊里,会有一种淡淡的硫磺味?” 朱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我就去找了一个女人。” “什么?”朱雄英脸上的疑惑顿时化作了悲愤: “你一个人去温泉?” “爸爸,看看,”他说,然后向他举起一只手。 "这个是被麦秸割伤的,这个是被虫蛀的,这个是被石块 画出来的 “呃——”朱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看着朱雄英一脸哀求的样子,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这也太难了吧...自己前两天才从这家伙手里骗了一大笔钱,现在又把他骗走了... 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这家伙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爷爷,以爷爷的性格,只怕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如果我好好讨好他,这家伙也太不厚道了,万一他故意狮子大开口,让我给他母亲送一份陪葬怎么办? 算了,还是吓一吓吧! 一念及此,朱标心念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太可笑了 朱标冷喝一声,抬起了自己的拳头,指着朱雄英道: “我奉你外公之命,专门派你去见见百姓的苦难。” 说完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把朱雄英给震住了,一脸悲愤的道: “想不到,想不到!” “你这么不识抬举,这么不识抬举,故意毁了我的一片心血。” 朱标越说越是气愤,猛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大明江山永存,有太多的事要你来管了。” “你不想着为人处世,却一心想着一个人泡温泉。” 朱标越说越是义正言辞: "再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么调皮?” "我费了这么大的劲,专门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亲自教导你!" “嗯……”朱标再次叹了口气: “纵然我真是...嗯...没事玩玩,但你身为我的大儿子,难道不应该体贴我,体贴我,看我是不是很累,工作很累?” “若是被人知道了,世人会如何看你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还是说,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说到这里,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抿了一大杯茶,然后在朱雄英的肩头上轻轻一拍,目光灼灼道: "到时候,他们就不会说我爱山川河岳了,他们会说我爱你,你却不关心我的亲人,也不关心我的父亲,我们是多么的不体贴!" "日后你称霸一方,又该怎么教导你的子民呢?你不会是想要以身作则吧?” 第74章 有没有做贼心虚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说到这里,朱标自己也是一阵激动,别过头去,一脸悲戚的看着朱雄英: "我很确定,不,我很确定,若是我这次带来的是云蚊,他绝对不会质疑我!也不会在我面前装可怜!” 朱雄英愣了一下,睁大了双眼,见朱标一脸的无理取闹,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你不觉得羞愧?” “愧疚?”朱标微微侧目,看向朱雄英,“哦……” “我从不做贼心虚!” 沉默了片刻,朱标觉得气氛不错,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里有一片竹林,如果你乖乖的,明天我就给你带路,如何?”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会跟你一起,你一定要向你的皇帝陛下说一句话,那笔修河费,你知道吗?" 终于,朱雄英迷迷糊糊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朱雄英走后,他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呼——” “我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想要骗他,已经很难了。” 第二天清晨,“济世堂” “你要到哪里去?” 用完早餐,卓耿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喝着茶,看到自己的外孙手中捧着一个东西,神色有些慌张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这是他的原话。 “啊,外公……”卓灵心都走出了房门,回头对卓耿说道: “因为这段时间蚊子多,所以我做了一些驱赶蚊子的东西,给那些从京都来的救命恩人准备的。” 卓耿扯了扯嘴角:这也太多疑了吧,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蚊子? 他摇了摇头,道: 昨晚你一大早就起床,说要煮一碗青豆汤,结果浪费了我这么多的药草! 今日你要弄个劳什子香囊,我有几副好皮囊给你折腾? 见卓耿不说话,卓灵儿连忙告辞道:“外公,我这就离开哈” “你...你...你...” 卓灵心一跺脚,气呼呼的来到卓耿身边,说道:“等我回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见卓耿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看着怪物钻进去。 卓耿眯着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外孙女儿,让卓灵心浑身不舒服,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近来越来越偷懒了。" “你看看这招牌,再看看这张书桌,上面积的灰尘,足够你祖父的坟了,你没看到吗?” “呀!”卓灵心瞪了他一眼,目光清澈如湖。 "只是两日未清洗而已,哪里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好,好,好,好,好。”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至于我昨晚没有吃过的那碗青豆粥,我也没有说过。” 说完,他喝了一大口茶,眯着眼睛盯着她。 “今天,你就没想过要送给你外公吗?” "你担心蚊子打扰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蚊子把你外公给咬了吗?" “你外公做的这些东西,就不能让你记住吗?” “或者说,你觉得蚊子和我们是一家人,只会攻击别人,不会攻击我们?” “呀!”卓灵心再次一跺脚,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外公岂能如此…好,我送你一颗!” 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个小香袋塞进了卓耿的胸口。 “哎——”卓耿一声叹息,漫不经心的将那只被他抱在胸前的小袋子往桌上一放,转过身来,一脸认真的对着卓灵心说了一段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每个护卫的腰间都挂着一把剑和一把弓!你仔细想想,谁的护卫队里会有刀箭?” “能让护法都这般恭敬,这领头的两位公子,怕也是非富即贵之辈,我们可接触不到…” "而且,他的父亲虽然故意表现得彬彬有礼,彬彬有礼,可是那种气质,却是绝对做不到的 “你可懂我的意思?” “味道不错,我的大外孙女儿手艺真好!” “哎!”他叹了口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对了,她已经到浮阳城两日了,你可还记得她的名字?是不是在什么地方?” 卓灵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谢谢他们给了我们这么多的药草。 卓耿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希望吧!” 卓灵心一脸的茫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她明白了,却不明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父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当初,她不过是感激这个给了他们这么多灵草的少年,所以,只要有能力,就一定要帮助他。 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正是恋爱的年龄,所以并没有考虑太多。 但她总觉得和眼前这个少年在一起很舒服,既不会和一般的同龄人一般对她百般刁难,也不会和那些富家子弟一般对她横眉冷对。 她的朋友很少,因此十分珍视这份稍纵即逝的友谊,对他送给外公这么多草药的事情,她也十分感谢,因此有些事情,她平时不好开口,现在却可以对朱雄英说出来。 这也是她在见到朱雄英在水田中被蚊子叮伤的时候,专门制作这个小袋子的原因。 她只会将朱雄英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呵护着他…… 思来想去,卓灵心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终于来到了朱标等人所住的酒楼,她犹豫着,徘徊着,犹豫不决。 这时,朱标带着朱雄英从里面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上了车,朱雄英一扭头,看到了低头的卓灵心。 他在一旁一脸茫然,心中纳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他对卓灵心的容颜和性格很是佩服,但这具肉身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但是见到了,也不好不打招呼,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句: “淮!”一声大喝。 “你怎么来了?” “什么?”听到朱雄英的话,卓灵心连忙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小袋子塞到了朱雄英的手中。 “这是我的礼物!” 说着,他转身离开。 “什么?”朱雄英看着手中的小袋子,抬起头来,看着朱标,两人大吃一惊。 见卓灵心要离开,朱雄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什么事这么急,后面有什么事吗?” “我要和我爸一起在竹林里玩,你要不要一起?” “哦!”卓灵心已经有些慌乱了,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顿时惊呼出声,让朱雄英大吃一惊。 随后,她的脸色"腾"的一声变得通红,整个人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就连耳根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用如同蚊蝇一样的轻声开口: “我,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嗯?”朱雄英惊讶的看着她:“大声点!” 朱标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臭丫头,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你爸给了你一张漂亮的脸,你以为你会被女人喜欢吗?” 她顿了顿,目光柔和的落在了卓灵心身上:"走,正好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你爷爷也在这里。 说完他转过身,望向傅让道:“派人过去。” 到了现在,就算朱雄英再笨,也应该明白了。 可是,他想不通,两人昨晚还相安无事,有说有笑,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最终,他只是叹息了一声。 这是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在车上,朱雄英不时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哥哥,又回头看一眼低头不语的卓灵心。 平时朱标都会给他讲一些大明国的事情,今天却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朱雄英浑身大汗淋漓,焦躁的在车厢内不断的挣扎着。 卓灵心拿出一条手绢,递给了他。 “呵呵,哪里哪里,哪里哪里。”朱雄英拿起帕子在脸上抹了一把,道:“再有些日子,我们便要回京了。 卓灵心闻言,脸色微微一沉,她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这下更是要失去一个了。 “真笨!”朱军深吸一声,闭上了眼,懒得搭理他。 说好的口舌之力去哪了? 待到了竹海里,朱雄英很惊讶:这样的一片竹子,实在太有艺术感了,青黄相间的天地,碧空碧空,远处的湖泊,直透双眼。 一阵秋风吹过,夹杂着竹林的芬芳,夹杂着大地的沉甸甸,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傅让心情不错,仰头望了望天空,命人将所有的货物全部卸下,这才对朱标开口: “公子,这里很好” “我还以为我跟着我爹来的时候,别的地方的竹笋都已经烂掉了,这里的竹笋还能像春天的竹笋一样好吃。” 说着,他向一旁一指: “我们这里有一口大锅,马上就能弄到,竹林里的竹林,也能增加一些口感。” 他一边说一边将刚刚拆下的凳子摆到了朱标身边,然后用衣袖使劲的擦了擦: “请稍等,前面有一片栗子林”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自己的喉咙给堵住了。 “现在是板栗最好吃的时候,我们去采点板栗,熬点鱼头熬着汤喝。” 谁都知道,皇子是个吃货,傅让和他的贴身护卫们,第一时间就去打听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美食。 朱标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听风看竹子……” “好一个世外桃源,却不能下棋。 真是可惜了..." 说完,他转过身来,一脸鄙夷的盯着朱雄英: 秦羽冷笑道:"草包!" "甚至不会下象棋" 朱雄英道:"你知道吗?" “伯父。”卓灵心被朱标训斥的差点没忍住,强忍着笑意道:“朱雄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外公曾经教导我下象棋,舅舅要是有这个兴趣,我也会下” “嗯?”朱标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陆小凤道:"你也会?" “OK!痛快!” 说完,他转身下令: “给我一张云” 卓文心是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这片竹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将目光落在了朱标的身上。 “我知道了。” "我打小就被外公教导过三样东西,第一,记住了,第二,会煮药,第三,会下药……" 朱标与卓灵心对弈片刻后,朱雄英缓缓从竹林中站了起来。 王耀继续往前走。 他对围棋一窍不通,觉得很无趣。 一边往前走,一边嘀咕道:“你还是去看看那块竹林吧,这棋局真没意思。” “喂!”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身上。 朱雄英转过头来,看到卓灵心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后面,有些意外的问道: "你和我爸爸在下象棋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呀”卓灵心有些失落,道:“伯父的棋艺很好,我从来没有胜出……” “喝!”朱雄英撇撇嘴:像我老爸那样,老谋深算到了极点的人,和他对弈,你还想赢?要知道,在大明,也就徐达能打得过他,可从来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见朱雄英沉默不语,卓灵心低低地说道: "竹子漂亮吧?" 朱雄英偏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对着她露出了点坏笑容: "这片竹子的确很漂亮,可是和你的眉毛、眼睛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卓灵心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起来,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这次回到京,是不是就把我给忘记了?” "不会"的回答是否定的 卓灵心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朱雄英感觉自己和天空中的太阳融为一体。 “我有一个外号,叫做‘紫草’,是我父亲生前给我起的外号……” 朱雄英用力点头:“对,就是你!” 这一夜,朱雄英怎么也睡不着,卓灵心那一幕幕的笑容,不断的在他的眼前闪过... 就像是一缕温柔,惊艳了时间,温暖了世界...... “要是...好就好了。”朱雄英揉了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临睡之前,心中甜蜜的想到。 第二天清晨,坤宁宫,宫城。 朱元璋与马皇后在空无一物的大厅里共进晚餐。 虽然有些安静,但是,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朱元璋吃了一块青菜,喝了一碗稀饭,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不由啧啧有声。 "他看不到我们的名字,也看不到我们的孙子,还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旁的马王妃仰头望着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傻?"朱元璋没好气的看着她。 "你是男人,就不能多说两句吗?" "一定要我们像个白痴一样,跟着他走吗?" “你就不怕这话落在我脚上?” “我跟你说,你能不能别闹了,你个老王八蛋!”马王妃将手中的竹筷重重的拍在桌上:“连饭都不能吃!” “快,快,快,快,快,我不想看到你!” 大堂内隐隐传出争执的声音,侍奉着大堂的太监和侍女们退得更快了。 朱元璋见马王妃发火,也是一愣,摸了摸下巴: “为什么总是这样?!” “每次我要杀你的时候,你都是一副臭脸……” "口不择言,目不择言" 这时,朱元璋皱起了眉头,微微一声叹息: “哎!” 陆小凤道:"如果有别的办法,你以为我愿意杀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视马王妃: "能不能别杀人?那些王八蛋,骗了官府,欺负了平民。" 朱元璋气不打一处来,比划着道:“我要十八项赋税!” "要知道,要知道,要知道,要取这么多的名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陆小凤道:"你居然敢骗我!" "我们不把他们都打死,岂不是叫我们做王八啦?" 见马王妃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根本不理会自己,朱元璋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做着某种说明: “再说了,我们虽然让他们为官府纳税,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贪污啊!” 到了后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姐,这次我们没怎么杀人啊……” 面对马皇后,朱元璋总是能保持一定的忍耐。 “最起码...我们虽然杀人了,但也只是一些为非作歹的恶人,并没有杀人。” 他抬手一指,指向了昆宁殿的大门。 "你若是有空,可以去皇宫里走走,问问那些善良的人,谁不对他赞不绝口?” "哎……"半晌之后,马王妃一声叹息,苦口婆心的劝道: “重八,这些人都是犯法的,你可以把他们全部都杀掉,然后把他们剁成肉酱,这样他们才能痛快的离开,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可是你为什么要贬低她呢?你看看你说的这几种死法,哪一种不是很好?” 朱元璋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狠色,厉声道: “我们要将这些王八蛋,全部都给我弄死,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些人,都是触犯了我们的法律,欺凌了我们的子民!” "呵!"马夫人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盯着他,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你若有本事,又何必将我和标儿送走?” 朱元璋怒视着李麻子,一言不发。 此时的他,却是一脸的老实! 良久,朱元璋才一咬牙,耐着性子说: “我们是战争之王,他们是统治之王。” “我们已经帮他们做好了,他们只需要等着就可以了!” 第75章 “父亲”和“儿子”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这些中了瘟疫的读书人,只会拿起笔来破口大骂。" 说到这里,朱元璋就是一咬牙,伸出一只大袖,对着天空一挥。 “如果他们说我们坏话,我们可以原谅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说我们的身份,我们就不能原谅他们!” "我们把他拉扯大,辛辛苦苦培养了他二十多年,他怎么能被人训斥?" “嗯……”朱元璋说着,拉开一张桌子,一屁|股刚刚碰到桌子,他就猛地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马皇后一眼: “不行,别废话了!” 陆小凤道:"标儿的确是我们的孩子,但他也是你的孩子。" “你怎么能这样做母亲?” 马后柳眉倒挑,狠狠的盯着朱元璋,欲怒却强行压下,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重八,不要再多杀无辜之人了,你一把年纪了,正是享受人生的好时机,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杀生之事。"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耻笑?” “别开玩笑了!”朱元璋重重的一拍案而起,瞪了马王妃一眼: “如果我们害怕的话,我们还会留在凤阳当农民吗?” “不行,我父亲是个庄稼汉,怎么可能有田地?” "如果我害怕别人说我的坏话,我早就已经被杀了,甚至都不会有我的坟墓。" 说完,王冲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喝了一大口粥。 “而且,就算我死了,也会有我的标儿和我的孙子写信的!” “如果他们想用屎砸我们的脸,我们也懒得理会!” “可我们还没死,就要遵守我们的规则!” 马后见他如此固执,心中恼怒,破口大骂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完,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走到朱元璋面前,端起了一杯汤,说道: "去吧去吧 “快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不,不...不...不..."朱元璋目送着那粥,砸吧砸吧嘴巴:"我...我还没有喝够..." 马夫人一扯朱元璋的衣角,将他推出了大堂:"快,快,快!" 直到出了昆宁殿,朱元璋这才回过神来,怒视着她,喃喃自语道: “我们来说说你吧,老女人。” “当初,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呢?” “我看你以前挺好的,嫁给你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都羡慕死你了。” “你年纪大了,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 “岂有此理!” "如果你还这样,我...我就把你的名字给取消了。" 朱元璋还没说完,马王妃就挑了挑眉,道:“你想干什么? 朱元璋盯着马后看了许久,才尴尬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说着转身朝着前厅的方向而行,临行时还回头对马后道: "中午的时候,记得给我们留下吃的,有好的酒水,有好的食物,不要只有蔬菜和胡萝卜!" 我们!” 与此同时,飘阳城,朱标吃完了晚饭,正在拿着一卷书籍在阅读。 至于朱雄英,他昨晚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睡着了。 原本还在翻阅书籍的朱标,猛地将手中的书籍往地上一放,然后仰望天空,转过身来,说道: “朱雄英,你醒了没有?” 刘大礼站在一旁,开口说道: “还没有” 刘大礼是个很苍老的人,虽然不到四十,但他的眉宇间,已经有了几道深深的沟壑,甚至超过了七旬的李善长。 一副憨厚憨厚的样子,没有半点下人的样子,所以朱标才会把他带来。 朱标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给我把他给我找出来!" 朱雄英来到朱标家门前,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才推开房门,进入房间。 “爹!” 朱标将手中的书籍一收,抬起头来: “不必多礼,奏章可好?” "奏折?朱雄英心中疑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朱标要他两封信,一封信上说,修河肯出银子,另一封信上说,他从京城来到漂扬,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这两封信,他一句都没有写好,但听到朱标的问题,他也只好应了一声:“马上就好。” "什么时候?几个字?” "呃…"朱雄英为难的道:"什么都没说。 朱标面不改色,转过身对刘大礼道:“给我拿点东西来。”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朱雄英身上,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嗯,就是这里,你好好画,画不了,今天不许出门,我去准备吃的!” 朱雄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是,孩儿明白了。”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朱雄英疑惑的问道: "爸爸,我们在这里不需要处理政务吧?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去一趟官府。” 朱标重新捡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回答朱雄英: "治国?" "难道你们以为飘阳郡的官员不认识我们吗?别装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口、人口、赋税、渔夫、桑蚕、棉花、棉花、杂务,只要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他们都会有,你怎么可能知道?说不定还想让我过去呢!” "一个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他们装模作样的样子?” 说完,他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上,然后来到了窗口,指向了酒楼外的一条大街。 “崇阳郡属于应天郡管辖,又是你外公的地盘,算得上大城,但你没看到,我们来的时候,街道上有多少人?” 他转过身来,冲朱雄英使了个眼色: “我们要找的人,早就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散播出去了。” 说完,他又饮了一杯茶。 "是的,就在你与蓝玉等人狩猎的前一天!" “民生方面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回到京,交给你祖父。” 说着,他看了一眼朱雄英: "给你!" 朱雄英闻言一怔,暗暗叹息: 上辈子,自己有半边儿都是因为没有跟着皇子出去玩而损失的,否则的话,四叔也不至于将自己的饭碗给打翻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爹爹,你还真够狠的。" “放屁!”朱标笑道:“小兔崽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父亲?” “赶紧写!”陈小北催促道。 朱雄英又问:"那么爹爹的是说,我们马上就要返回京了吗?我很想你,也很想你。” “要去京?”朱标瞪着他:“谁告诉你要去京的?你怎么忘记来这里了?” "你外公对我很好,让我在这里住几日,顺便调查一下,你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我还想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呢!” “但事已至此,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朱标略一思索:“孔印和虎逆的案子,死了数万人,当时我还在京中,现在才死了数百人,我为什么要离开京?” "呃,朱雄英又是一阵无语,"那就是爸爸太好了!" "是吗?这就有意思了!”朱标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指了指朱雄英道:“说来听听!” 朱雄英想到了“雍正”的结局:他是因为惹怒了一个贵族阶层,所以各种绯闻都有。 半晌之后,朱雄英才开口: "自古以来,绅士是最难杀死的,杀死他们,就是触怒了文官,会被人骂的!" "再说,就算有一些贵族利用官府的漏洞,在地方上也会做一些好事,比如修建桥梁,修建道路等等,所以人们都会认为他们都是好人。" “滥杀无辜……我绝对不会让我爹背负这样的骂名!” “只是在孩儿看来,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当初祖父赐予五个省份的赏赐,孩儿还以为会死很多人,但现在,却仅仅只死了一千人,孩儿怎么也想不明白……” 顿了顿,他继续道: “理论上,这些人应该不会引起父皇的注意,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朱标轻轻颔首道:"嗯,不错" “你的天赋很好,在我看来,你的天赋甚至超过了老四家里的那小胖子,但是你却没有他那么善良!” 说完,他又对着朱雄英怒目而视。 “朱高炽,你知道吗?”果然是仁慈!毕竟是仁宗,怎么可能不客气?”朱雄英回忆了一下,朱高炽的年龄,确实很小,可是却给人一种傻乎乎的感觉。 他看着朱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可是爹爹能够从皇上的手中保住这么多人,爹爹就是大明最仁慈的人。" “善良而有能力!” “你……”朱标点了点头。 “你对你的皇帝陛下,还不够熟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你外公对你很好,我都没有让你见识过他的恐怖,我告诉你,你二叔三叔四叔都二十多岁了,在边境上打拼,杀了不少人,可是,他们连一声招呼都打不过!” "我跟了你这二十多年,有时候我还真的感觉到了你祖父的恐怖。" "你外公的子孙中,也就孤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这还是他故意培养出来的。" "我可以告诉你,你皇帝陛下要杀死的人,我不能保护。 快!” “有好几次,你外公都把米饭塞进我的嘴巴里,我若是不会咀嚼,还是算了吧!” “我不想做皇子,也不想做你的孙子,我们两个男人,在凤阳的家乡,在田里耕田就行了” “你知道吗?” 这一天中午,朱元璋独自一人,在勤政殿里呆了很长时间。 她抬起头,不自觉的叫了一句:“小子。” 叫过之后,他想起朱标已经把朱雄英送到了洋洋那边,暗暗砸吧砸吧了两下嘴巴,喃喃的说道:“这小王八蛋,在外面只会耍欢儿” "我从来没想到要写一份家书给他父母!也不管他爹有没有事?是不是很累?” “这个混蛋!” 他喃喃自语了半天,才举起一杯茶,对着大殿外面大喊:"快去找茅军!" 毛骏快步走进勤政殿,他的眉心,那道血淋淋的伤疤,此刻也恢复如初,不过还是有一些疤痕。 他立即跪了下来,毕恭毕敬道: “拜见殿下” “好!”朱元璋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道:“我跟你说一件事!” “遵命” 朱元璋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帮我筛选一下,按照他们的罪孽,将他们分为四个等级,最严重的,扒了他们的皮,最弱的,砍了他们的脑袋。 “好吧,我就不扒你的皮了,全部砍了吧!” 朱元璋咬牙切齿的说道:“砍到一半的话,就滚下去,别在一个小时后就挂掉了。” "三等斩首,第二等……"朱元璋眯起了眼睛,看着茅军,继续说道:"三等斩首,第二等……" “是!” “至于那几个家族的家丁...我们也不会再打了。” 茅军刚要回答,朱元璋就盯着他道:"咦?不行,我得等我们老大回来!” "另外,我们也会让他入土为安,如果他已经死了,那就把他的尸体埋在城里的乱葬岗里。" "等审讯结束后,将卷宗交给我,然后将犯人送到三处,处死时,将整个应州的豪门都召集起来。 他低下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忽略的地方,便对茅军挥挥手:“好了,其他的事情,等我想好了,会通知你的。” “是,属下这就去” 茅军缓缓的起身,将自己的屁|股从大堂里挪了出来。 毛骏刚走出大殿,朱元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听说李郑瞎了?" “是”毛骏噗通体一颤,再次跪倒在地,这是朱元璋的命令。 “我,我用酒水,为他,洗涤双眼...” 朱元璋给他使了个眼色: “出去办事” 等茅军走后,朱元璋往椅子上一坐: 这一次,他们却是心慈手辣,欺压百姓,我原本是想将他们揪出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可是我的妹妹……哎! 她双眼一闭,喃喃道:"臭女人,我们真的亏待你了...我再说一遍,你不要插手宫中的事情,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把你给封了..." 说完,她有些愧疚的站了起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往后一躺,自言自语道:“我要将你的地盘,据为己有!” 任八千在太师椅上休息了片刻,让人取了一些烤好的羊羔肉,一壶美酒,将手中的奏章放到一边,自己一个人喝着。 他已经养成了一个坏毛病,每当他心情不好,或者承受了巨大的心理负担,都会遣散其他人,独自一人呆上一段时间。 他将一杯美酒倒入杯中,夹了一片羊羔放入口中,喃喃自语: "哎,小姑娘,我知道你说得对,我也不愿意……"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有钱人,他们的食物和钱财都是堆积如山,难道我们就不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为什么要对我们伸出援手...对我们大明伸出援手...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乡巴佬动手?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蒙蔽了双眼,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光明磊落,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先祖,而是光明正大的说老朱一族是乡巴佬的原因。 他明白马王妃说的没错,让他不要再杀人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当听到有人被人欺负,被人冤枉,他都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一家人被人害得那么惨。 此时此刻,江辰觉得自己和之前受过伤的平民没有任何区别。 他很了解自己的来历,本身就是一个牧童,做了皇帝之后,更多的是对这些穷困潦倒的百姓感同身受。 他有点怕有钱人。 因为,他很清楚,这些可怜的农夫,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实力。 于是他立志要当一名好皇帝,要为天下苍生讨回公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破坏朝廷重罚官员的规矩,对那些贪污受贿,欺君之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斩杀。 饮下数杯美酒,再合上双眼,似有所思,似是回到了那段烽烟四起的岁月:马王后不但对自己有感情,而且对自己也有恩惠。 郭子兴心胸狭窄,多疑,再加上郭天叙对他图谋不轨,这是他人生中最苦的一次。 如果不是马王妃想尽办法帮他解围,如果不是她,他可能已经在黑暗中死去了。 他被派去濠州做了俘虏,军队缺粮时,他带领家人去耕田...... 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打起了呼噜,呼呼大睡,嘴里还念念有词: "姐姐,我下一世要你做我老婆...你要为我生很多孩子...我要将你的地盘,定为你的地盘..." 锦衣卫,天牢。 毛骏的目光落在了被五花大绑的李邺身上。 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双目失明,双目紧睁,一片血红。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眼睛里流出,落在他那一脸的络腮胡上,让他那一身的黑色长发都变得凌乱不堪,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其他的伤势。 由于毛骏害怕:皇帝说要将李却凌迟,如果身体受了伤,被砍了三千多剑,皇帝可能会用他来当替罪羊。 毛骏冷着一张脸,盯着他片刻,然后从桌上端起一只羊羔,用筷子将一只羊羔送到李郑的嘴里。 “好! 李制的动作很快,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那只眼睛,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向后退去,这一退,眼睛里的血液就更多了。 第76章 朱棣对妻子的忌惮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狂妄: "外公,外公,我绝对不会在做这种事情了,请您让我死的快点,嗯?拜托了…” “出息!”茅军摇了摇脑袋,道:"这次就当我请客了,来,尝尝!" “我可以跟你说,陛下是有情有义的,将你的死刑改成了腰斩!”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蒋璃的身上。 “马上要送到刑部去了,先让他好好吃饭,把案卷和犯人都拾掇拾掇一下,免得出了岔子。” “遵命” 陆小凤道:"啊?"李郑回过神来,他扭头看了看茅军,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砍成两半?” 说着,他身上的锁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脑袋向前一探,双手挥舞:“陛下英灵,陛下英灵,陛下英灵,陛下果然是最好的君王,臣子拜谢天恩。” 毛骏很是得意的点头:在他的圣旨监狱里,哪怕是诛九族,罪犯也要谢天恩,否则的话,他会让你明白,生不如死! 毛骏见李郑没有动筷子,便将那盘羊羔肉放在了桌子上,转过身来,对着他道:"呸呸,你先不要得意。" “你去了阎王那里,肯定会来收拾你的,然后在地狱里转世做一头禽兽。” 北平,燕国国师的住处。 朱棣穿着一身休闲装,端端正正的端端正正的躺在一把太师椅上,看着面前的一幅地图发呆,还时不时的伸出一只手,在上面画来画去。 “王爷!”徐妙云推开房门,冲着正在低头思索的朱棣叫道。 “嗯?”朱棣稍稍清醒了一些,抬起头来,对徐妙云说道:“这是要开动了吗?” 徐妙云翻了个白眼,说道: "满脑子都是吃饭!你就不能好好做事吗?” 朱棣一脸的天真:“你就不能好好吃一顿吗?” “那干啥?”叶子晨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朱棣还是很害怕自己的妻子,就连他的父亲也很害怕马氏,他的兄长也很害怕前朝的王妃。 徐妙云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朱棣面前,将那张地图收好,然后转过身来,说道: “我父亲的生辰快到了,我虽说不需要去京,可是王爷总要给我备份生辰礼物不是?” 朱棣挥了挥手,道:“再过一个多月就到了,何必这么着急。” “着急?”陈小北淡淡一笑。徐妙云在他手臂上轻敲了两下,说道:"殿下,您觉得这里是太原,还是西安?我们到了北平!这要走多长时间? "如果你不介意背上一个不孝之名,那就算了。" 随手拿了朱棣递过来的一盏茶,也不待朱棣开口,便开始掐指推数: “我父亲和颖川侯爷即将启程返京,你不打算亲自送他们一程吗?我还以为我爸会来看你呢!” “这东边有些地方的房屋破损,您就不派人过去查看一下吗?” “快入夜了,是不是要安排人去山上打猎?” "又是吃的,王爷可曾考虑过,今夜,我们这些人,可有足够的口粮吃?" “北平都司还没有发过冬天的衣服,王爷要不要写一份奏章,请示一下?” "而且,距离王爷上次写信,已经多久了?“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但王爷,您应该明白这一点。” “王爷有没有给朱能在马上受伤的时候,给他带了什么药?”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看那张破地图?” “啊……”朱棣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看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简单吧,我每天都在忙。” “本王?”徐妙云嗤了一句,“你也有皇子的觉悟?如果我都能做到,那要你何用?” 朱棣听着耳边的嘈杂声,头大如斗,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哀求道: “行行行,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拜会岳丈,如何?” “以前看不出来,你这么多话!为什么老徐一族会有你这样的人……哎……" 在北平的外面,有一个营地。 徐达指挥的很好,将营地布置的很好,没有一丝缝隙,士兵们来回巡视,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支骑兵在营地附近来回奔袭,其中一支骑兵,就是驻扎在这里。 朱棣策马走到城门前,还没有开口,宿卫大统领就对他招了招手。 城门上的侍卫拉开了弓箭,瞄准了他们,而城门上的士兵,则是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是谁?” 朱棣跨下战马,对着城头的侍卫拱了拱手,然后大声说道:"还有事,还望大帅通风报信,就说朱棣求见!" “你有什么令牌吗?” 朱棣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朝着任八千丢了过来。 宿卫大帅检查了一下令牌,再检查了一下朱棣等人的衣着和坐骑,缓缓上前,单膝下跪: “拜见陛下!” 此时城门处的步兵都收起了长矛,但城头上的弓箭手还是拿着弓箭,警惕的盯着城头。 在等待汇报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厮杀之音,朱棣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转过身来对身边的侍卫道:"大帅果然是个好兵法” 没多久,徐达领着一众将领,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他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外面,别人不清楚,但他的姑爷却一眼就认出了他,转身喊道:“开门!” “拜见阎王,臣徐达” “呵呵!”朱棣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马匹递给身边的士兵,大喝一声,挽着徐达的手臂: “将军好!” 说完转身就去取了一个饭箱,随手一拍打在了饭箱上: "妙芸亲自为大统领准备的烤鸭,这一路上我们可是垂涎三尺啊!" “太子爷,太子爷,您真是太客气了,属下...”徐达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副手说道。 将军道:“快,把颍川将军叫来。” “在” 这是徐达的一笔巨款。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朱棣与徐达分别落座。 徐达冲着朱棣一抱拳:"敢问,燕王爷为何而来?" “呀”朱棣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臂上,道:"我的老丈人,这里没有别人。" 徐达淡淡道:"属下有急事,还望见谅。 “行了!我的老丈人……”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朱棣给插了一句:“老丈人公忠体国,大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小婿是来看一看,顺便将烤鸭送给岳丈,对了,还有一些军中的问题,想要向您讨教一下...” “这个……”徐达转过身来,望着外面,想了想,从桌上取出一部无名的书籍,递给了王冲。 “这些都是我在空闲时所作的军中参悟,王爷何不……”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望着朱棣,继续道:“还有一份,在我的手中,只是一份更加详尽的文书,在我手中,还有一份文书,就是我在这里抄录的文书,只是这份文书,我给你的文书要详细一些。” “雄英?”朱棣眉头一扬,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好似自己并不孤独一般。 “可是好久不见,他是不是很喜欢打仗?” “那就好,等我去求求父亲,让他到北平去玩一段时间,看看那些年轻的将士们,有没有在这里学习到一些东西?” “也只有在北平这样的战争之地,才能更好的磨砺自己!” 朱棣与徐达两人正说着话,傅友德带着一群士兵提着一头烧得滋滋作响的整头羊肉,快步向这边行来。 还未进入帐篷,傅友德便已经高呼起来: "大帅,我听人说,这烤鹅是公主亲自烹制的。我倒要试试!” 说话间,他已经进入了帐篷,看到朱棣与徐达两人相对而立,他赶紧迎了上去: “拜见陛下” “呵呵……”朱棣一声大笑,一把将傅友德扶了起来,然后一拳打在了傅友德的身上。 “颍川侯,你还是这般意气风发!” 傅友德扫了一眼徐达,然后对着朱棣露出歉意的笑容: “多谢王爷关心,属下身体还算硬朗,属下也带来了一些从元人那里抢来的美酒,我们……” 傅友德话未说出口,就被徐达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在军队里喝酒,打二十棍子。” 傅友德走到徐达面前道:"大帅,现在是他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怎么喝酒,你干嘛要这样?" 徐达依旧板着脸:"在军队里喝酒,打二十棍子……不对,打四十棍子。" 朱棣深知他的性子,连忙出来打消了尴尬的气氛。 “这一次,我不喝酒了,我要吃点东西。” 说话间,他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块烤好的烤肉,对傅友德道: “妙云的烤鸭还真是不错,我平时从来没有吃过,这次也是看在大元帅的面子上……” 傅友德二话不说,一把扯下一只鹅,看向徐达,一大嘴就是一大块。 说完,朱棣拿起一把匕首,将一块羊肉放入口中。 “大统领,颍川侯,不知道两人觉得,这一次的进攻,会不会是一次?” “北平的人都很辛苦,天气这么冷,如果...” 徐达也不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 “不过依我看,如果元人想要攻打北平,只有这两个方向。” 说完,他又陷入了沉默。 “潘家关,古北关,居庸关,紫荆关,喜峰关,这些地方的防御,我都检查了一遍,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燕山,他们的铁骑并不擅长于攻打城市,也不擅长丛林作战,而燕山的三镇却是近一万五,他们仗着地利,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片土地还是有些用处的,而且自从帖木儿一战之后,元军就再也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将领了!” “防御,应该没问题” 朱棣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 “依你之见,父亲什么时候出兵?” 张汉连忙说道: “我虽然不喜欢战场上的杀戮,但身为大明太子,元军入侵九州,我也要与他们同归于尽,誓死扞卫!” “只要是朝廷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徐达心中一声叹息,虽然北平的士兵都是受了皇帝陛下的恩惠,但他们对这位皇帝还是很尊敬的。 可是在军队之中,一不小心就可能丢掉性命,哪有人愿意将性命交给一个连战斗都没经历过的毛头小子! 要让这些将军们信服,让他们相信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燕王,恐怕还需要一些大战,才能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这位燕王殿下,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风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然后又对朱棣抱怨了一句:“为什么要把音调调这么高?” 我哪里知道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开战,再说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 也不要用那种热情洋溢的目光盯着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会上当的! 徐达目光扫过陈凡,最后落在傅友德身上,淡淡道: “我不知道。” 见徐大神色如常,朱棣尴尬的一笑:“来,来,来,来,来!” 一边咀嚼,一边继续道: “那大统领和颖川大人什么时候能回京?” "回京后,代我去见父亲,就说我是个不肖之子,没能对国家忠心耿耿,也没能对父亲忠心耿耿” “棣儿远在北平,愿父王身体康健,福寿安康 “是”徐达拱了拱手,道:“属下这就去禀报” “嘿嘿”沉默许久的傅友德,突然露出笑容,掏出手绢,擦了擦油腻的嘴巴,道: “你还真是尽孝啊……” “不敢不敢……”朱棣得意的挥了挥手,刚要客套两声,傅友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了下去。 “哪象我们那俩小鬼,来了北平那么久,连个书函都不会寄,真是个王八羔子...” 狂风呼啸,空气中一片寂静…… 朱棣恨不得指着这些人的鼻子,质问他们: 你军人说话都是这样的?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怎么什么都不说?你好歹也是我岳父啊! 一只只会张开嘴巴,一只会说话,一只会噎人的喉咙。 而此时,飘扬。 昨日,朱雄英疲惫不堪,躲在房间中批阅奏章,整整一日。 朱标口口声声说要和他一起完成论文,然而下午的时候,他却是不见了踪影,一直走到了晚上。 临行前,他不仅让两个手下看着任八千,还让朱雄英在没有完成作业的情况下不要离开,否则等任八千回来,就会被煮成一盘香喷喷的菜。 这一次,他被卓家的人约到了南山,和南山上的竹子,一起欣赏夕阳。 说好一起去看看太阳升起,可是朱雄英却在床上躺着,一觉醒来就醒了。 太阳从五点钟开始,朱雄英却在七点钟还在睡觉。 他又爽约了。 中午的时候,一群人上了南山,李景隆还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下,朱标并没有出现,毕竟他是个体力劳动者,很少出现在山上。 在上山的路上,朱雄英还看到了一些搬运工,搬着一张张凳子,凳子上有一些富家公子,正在吃力的爬上来。 李景隆缓缓地走到朱雄英身边,低低地说:"王爷,我们是不是也要拿个凳子来扶王爷?" “放屁!”朱雄英却是义正地一口回绝:“诸位乃是大明将士,为国为民,并非我的私人部下,岂能任由诸位去办这种事情!” 李景隆也是感激涕零:"王爷这么照顾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了”朱雄英对着卓灵心挥了挥手道。 当一群人摇摇摆摆地登上峰顶时,时间差不多到了子时五刻。 护卫队为朱雄英搬来一张毯子,然后架起一把火把,将猎来的猎物烤熟。 护卫们搬来一张毯子,为朱雄英铺开,然后生起一团火光,将一些猎物烤熟。 卓灵心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巨石的边缘,两条脚奇拉着地面,缓缓的摇摆着。 她看着夕阳发呆。 之前在山上的太阳还是很毒辣的,此时看起来也是暖洋洋的。 听到背后的声音,她稍稍回头,就看到了缓步朝着她这边过来的朱雄英。 跟着她一起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斜睨着她。 山巅的轻风,吹起了她的刘海,她的眼睛,倒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很平静。 就像是一片落叶,落入了秋水里,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就在朱雄英在心里嘀咕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去吻她的时候,卓灵心说道: "每当夕阳西下,我都会想到父亲,我小时候父亲总是会陪着我到南山上去,那个时候,山上到处都是流萤,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蝴蝶。" "我要一个袋子,里面有很多的流萤。" 说着,他一脸惋惜的望着朱雄英,道:“可惜没有,否则我可以用它来捏一捏,多好看啊!” 朱雄英看到她,眉头微微一皱。 "你总是这样?你在逗我?” “无聊?”卓灵心斜了他一眼:“这么说,你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朱雄英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真的不是!他自幼除了看书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一想起朝廷里那几个面色阴沉的大才子,便觉得浑身发冷。 说实话,他比那些农村的孩子还要幸福! “嘿嘿”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哈哈一笑,转移了这个问题。 第77章一股磅礴的气息,隐藏在他的胸中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朝阳紫金,夕阳栖霞。” “栖霞山也有夕阳,等你有时间来京,我们再来栖霞山赏夕阳。” “那栖霞山的夕阳美不美?” 朱雄英偏着脑袋,若有所思:"没有这儿好看,这儿有一种紫色的野花。" 卓灵心脸色一红,半晌后,他低沉的说道: “你是谁?” “啊?”朱雄英瞪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就是,就是想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嘿"朱雄英挥挥手,神气不变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父亲在京中是个富商,经营着一些瓷帛生意,家中也有一些田庄,还有一些租户。 卓灵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 半晌之后,朱雄英才尴尬的笑道: "五城军的一个小小的官员,满城都在为他奔走!与皇宫有关 卓灵心依然是一脸的愁容,她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朱雄英一脸的郁闷:这就没办法了?难道我就没有撒谎的本事吗? 思索片刻,他看向卓灵心,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最终一咬牙,道: “好,那我就说,不过你要保证,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事实上” "他是曹国公的人,看在曹国公的份上,京中的一些人都会卖他几个人情 李景隆站在一块大石上,侧耳倾听,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颤抖:曹国公怎么会有这样的威望……让他做他的护卫?若是被陛下发现…… 看来自己要小心一点了,才这么短的时间,这家伙就撒了三个谎,真是阴险啊…… 一念及此,他稍稍抬起了脑袋,朝着朱雄英大声的说道: "公子,夕阳已经过去了,你说要不要...公子吩咐一下,这么深的夜幕,上山也不容易。" 一直到离开了大山,朱雄英都不知道卓灵心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 他只好苦着脸让护卫队在山里抓点猎物回来,让朱标尝一尝味道。 说罢,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卓灵心的身上: "我爸那个人,只要是有脚的,就不会把小孩当成食物,其他的,他都会吃!" 下山的时间还很长,朱雄英望着天空中的太阳,忍不住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这个时间点,太阳最美了,我回来得太快了。” 一念及此,他转过身来,狠狠盯着李景隆。 他刚要开口说话,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他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老人正和一个小道人吵得不可开交,旁边还有几个本地人在围观。 这位老人穿着一身书卷气息,约莫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面色红润,一副保养得很好的样子。 白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身上的衣服是灰色的,脚下的鞋子也是灰色的,上面绣着很多的花纹,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灰色的吊坠。 他一脸疲惫,想必里面装的都是些吃的。 而那个老道则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偶尔用手指挖个口子,然后又用手指搓来搓去,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窟窿,鞋子也是光着的。 只是他的脸很黑,朱雄英也不知道他的年龄。 李景隆缓缓的来到朱雄英面前,道:“公子,这里距离茅山很近,经常会有一些修炼者,从这里经过。” “嗯,可是你这样邋里邋遢的样子,可真不多见。” 这个时候,却听到了一个老道人不屑的一笑。 “行行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是不知道好歹!” “我只是提醒你,这房间里有妖怪,你怎么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你这小子,还真不好说话,等你在里面被杀了,别忘了告诉道爷!” “别的我做不来,这葬礼我还是很在行的,我可以给你一支乐器队,保你欢天喜地的去见三茅真君,哦,那哭魂,你想要吗? “你这是在胡言!我...”说到这里,他退后几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脸的不屑。 "住手,我的鼻子都被你打烂了……" 抖了几下,瞪了老道一眼: “世间本就是正义之地,妖魔鬼怪怎能与圣贤相比?” “我心中有一股浩然气,心中一片明亮,就算我真的很漂亮,那也不算什么。” “你这个和尚,不想着安身立命,不想着布施,只想着搞一些妖魔鬼怪,坑蒙拐骗!” “这个世界,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给糟蹋了!” "哪儿有鬼?叫他过来!” 看到一个儒家弟子,竟然将自己的教义都给毁了,那老道也怒了: "不要把责任推到为师的头上,为师的子民,又不是你这种肮脏的人。" 难道是那姓李的?” “不要把责任推到为师的头上,教育子民,难道不应该是为师的责任,不应该是为师的责任吗?” “你……你……”老者被这位老者的态度,吓得全身发抖,一张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你……”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雄英闻言,若有所思: 他说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真正的文人,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灵异之类的东西,更不要说什么风水之类的东西了。 这样的学者,三天两头都是圣人的教诲,就算是皇帝陛下,有时候也会被他们气得睡不着觉。 但在这些粗俗的脏话和脏话上,他却是无能为力。 “呵呵”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往前一踏: "你说的不对,身在高位,你要担心自己的子孙后代,身在远方,你要担心自己的君主。" “俗话说得好,为民除害,为民除害!这位道长,你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己。” “如今,陛下在位,正是治理国家,维护国家的大好时机,你若偷懒,可要当心被朝廷责罚。” 说完,他还嘲讽起了老道。 听到这里,书生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转过身来,看到了道人的表情,他还是很生气。 “你看看,你看看,一个小孩都知道的这么多,你还能不能……” 简直不可理喻 朱雄英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瞪了洪大力一眼:“这老头,我帮你说句好话,你干嘛这么不客气!”难道他们的小孩就应该被鄙视吗? 就在这时,那名老者看向了书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老头,我懒得和你废话。" 而后转过身来,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了朱雄英一眼。 “公子,不要理会那个老头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捶着自己的心口。 本座乃是茅山真传弟子,最擅长的就是祈福,算命,摸骨,拆房子,看吉日,占卜,求雨,哪怕是龙虎山的那些老家伙,嗯,公子,如果你需要什么,只需要说一声就可以了。” 张汉嘿嘿一笑,道: "搬坟墓,修好风水,丧事,我都会处理!我可以给你找个帮手...少主,你考虑一下...” 身为太子,朱雄英自然是风度翩翩,穿着得体,虽然比不上朱标,却也是一表人才。 和尚也要吃东西,他见朱雄英穿着一袭华服,又有随从护法,地位应该不低,说不定还能大捞一把。 但他的语气中,明显透着几分嘲讽之意,想来是朱雄英方才为儒家出头,被我记住了,但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会耍嘴皮子而已。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恍然大悟,那书生转过身来,狠狠瞪了那老道一眼:一个小娃娃,说了几句公正的话,你急什么?能不能有点口德? 李景隆等人打了个寒颤,再也顾不得叫嚣,纷纷将手插进怀里,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朱雄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老道,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对李景隆等人挥挥手,目光落在碧莲天尊身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会算命吗?” “那当然!”碧莲天尊得意,得意洋洋地说道。 “就算是茅山……不对,就算是那些算命的人加起来,也没有我厉害!” “好。”朱雄英拿出一块上好的银子,递给了老道。 “十两左右的极品官银子!” "如果你说的没错,我就把这钱给你。" 顿了顿,他补充道: “如果你真的愿意,我们可以和你谈一谈……” 说着向碧莲天尊伸出了一只手。 那名老道人似乎也有几分修为,并没有被吓到,他摸了摸朱雄英的手掌,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来帮你看看。” 看见这一幕,他心中暗道: 咦,他的手掌为什么这么奇怪?“我在正中,看到了一方印玺,还有一方贵禄现天印。” 一股淡淡的杀意?我在看谁? “这里面有古怪。”老道想了想,认真的看着朱雄英,“我能不能帮你看一看他的骨头?” 陆小凤笑了笑,"道长请便" 用一只漆黑的大手,抚平了朱雄英的脑袋,老道士心中暗自嘀咕:“果然是龙子龙八,你这个小王八,怎么不在皇宫里呆着,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苦啊。” 这位道长不是说家里有丧事吗?还说要把他的墓穴搬过来? 一念及此,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嘴巴...... 这老道人的确是有点手段,从他的手面上,或许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但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很毒辣,刚才他在朱雄英的衣领上,看到了一条龙的图案。 对着那两块钱,咬牙切齿的,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脸。 "我...我...我修为浅薄,没能看出你是谁。" “是吗?”朱雄英一看便知,这老头只怕已经看出了端倪,果然是世间自有其人! 微微一笑: "不是要为我们的家人举办葬礼吗?连我们的墓碑都不搬了?我祖父的墓,还需要给他修一修呢。” 碧莲天尊的脸色都快扭曲了,他暗暗苦笑: “呵呵...贫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上…” 朱雄英也不和他争辩,转过身来,指着那间空荡荡的房子说道: "你是说,这座房子里有一个幽灵?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公子,你可能不知道。”还没有等老道开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就拍了拍手,一脸的怀念。 “孩子没有母亲,这个故事很久了,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要追溯到洪武二年...” “那时候,这里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很贫穷的!” 说着说着,他就叹了口气: "那户人家的夫君,身患绝症,不能做任何重活,他的母亲卧床不起,若不是乡里和县里的人,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不过,他找了一个好老婆,在外面干活,种地,照顾她的婆婆和丈夫...” “我给你端屎端尿,喂你喝你的东西,你都没有一句抱怨。” "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说到这里,男子顿了顿,抬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继续说!”李景隆立刻问道,就是那位书生,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但是朱雄英转过身来,却见那老者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显然是知道的。 “啊!”那人又说: “他们的妻子怀孕了,还给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但是他们家本来就很贫穷,现在他们家多了两个人……” 说完,他仰头望天。 “那个时候,也是秋天,那个女人说,她收割完了,让他们照顾两个孩子,说是要去城里买点盐,还有,她想找一块廉价的布匹,让她老公穿上……” “还有三个多月,就是春节了,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点风度。” 朱雄英打断了他的话: "连老婆都不能照顾,靠老婆来照顾他算什么本事?这有什么好的?” “哎...哎...哎...哎...”那人感叹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最后...哎...哎...” 李景隆一直在认真的听他说话,一听他这句话,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怒目而视:“继续说!” "后来,她见我们家一贫如洗,唯恐我们家的食物不足,她就残忍地将我们家的小女孩淹死在了水里。 “归根结底,都怪他偏心女儿。” “哦!”卓灵心惊呼一声,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医生的仁心。 她虽是土生土长的土生土长的人,可一是她远在大都市,见多识广,二是当时她还未出世。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你...你这个畜牲!”朱雄英闻言,顿时暴跳如雷:“你这个畜牲,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李景隆疑惑的问:"我听说她是个瘸腿的人。那个瘫子,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不阻止她?” "唉!"农夫又在心里长长一声叹息,望着李景隆。 没有说话,但就像是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 朱雄英蹙了蹙眉道:"然后是什么?" “然后,农夫继续说: “妻子从镇上归来,看到女儿的遗体……” “那丫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她竟然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自杀了...” "然后房子就起火了,据说是因为老太太实在忍受不住村民们的非议,加上她的儿子也去世了,她没有活路,就把那盏油灯给弄坏了……" “嗯...”李景隆一脸不屑,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的脏字都吐出去。 “一个心狠手辣,心狠手辣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孙女,又怎么会承受不住,她也是咎由自取...” “是的,农场主叹息了一声,继续说: “村里的人知道了,都在忙着灭火,正好下着蒙蒙细雨,灭火的时候……说实话,我也在场。” “嘿嘿”他讪讪的笑了起来:"那栋楼被大火烧毁了,但是……所有的人都被烧光了,整个家族都被毁掉了,就连我们的儿子也被毁掉了。 "可是,这房子里却有了新的变化。" 这时,那名老者打断了陈凡的话,说道: "难道就没有一个当官的?" "杀了孩子,按死人的罪名也不算过分,漂阳县令怎么能这么做,皇帝的地盘上,最好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这就是他保护的地方吗?等我见到陛下,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此言一出,不光是朱雄英等人转过身来,就是那农夫,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哦,你是大人,我很高兴认识你。” 然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百姓不会举报,官员也不会调查,而且说县衙着人来的时候,那个老妇人就已经去世了,所以查完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人都是死的,没有人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最重要的是...” “原本村里还在讨论,要不要拾掇拾掇一下,让那些过路的商人在这里休息一下,但是——” “洪武五年,六年,十年,一些不甘心的外来户,开始往村子里搬。” “三家迁入的结果,没有一个例外” “一年之内,我一家人惨遭毒手。” “有人说,他们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切菜刀,还有女人的声音,说如果他们继续睡下去,她就要杀了他们,可是醒来一看,什么也没有。” "所以村子里才会封锁了这间房子,不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他转身望向那名老者: 第78章 山野逸闻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大人,就算他不阻挠,你也不能进去啊,这大门上有一把大锁。 想到这里,朱雄英沉吟了一下道: “为什么不毁掉?” "嗨!"老农一拍桌子,道:"如果能拆迁,我们已经拆迁了,村里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村子里的人不想自己去破坏,就请了几个懂鲁班文字的人来建造,结果他们都不愿意,都说这屋子很危险,很危险。” 他看了一眼老头,一脸为难的道:"这里距离茅山很近,我们去了茅山,可是他们都不肯帮我们。 朱雄英转过身来,皱眉道:“为什么?” "就算有...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应该做的么?莫非是想要博取名声,骗钱不成?” 呃老道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半天没吭声,最终还是乖乖的说道: “我...我...嗯...掌门有令,茅山弟子,不得接受他们的委托。”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朱雄英,道:“我听闻,这是教主故意留在这里的……” “年轻人,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两年,茅山上多了很多女孩,她们都是从各个地方领回的孩子……” “胡说八道!”朱雄英怒目而视:“胡说八道!”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这种东西!” “传我命令,飘阳...不!” 他转过身来,对李景隆道: "九江,马上给我砸了这栋房子! "让我来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众人齐声应道。 “恩……”那名老者却对朱雄英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色: “年轻人,你的胆量很大啊!” “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所谓的鬼魂,不过是那些佛修为了糊弄天下而编出来的罢了!” 说完,他转过身,怒视着碧莲天尊。 朱雄英抱拳,道:"前辈是哪里人?如果没有住处,我这里有一间还算不错的酒楼。" “前辈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一同商议一番,也好让前辈畅谈一番。” 朱雄英也就是随口一说,压根就没想过要得到他的同意,在京里,他要小心翼翼的向圣贤们请教,难得出京能休息,自然要有多远躲多近。 不过,他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他从万平县接到旨意的时候,身上的银子都已经用完了,要不是这样,他还能在酒楼里洗个澡。 转念一想,这位少爷似乎对圣人的书很是熟悉,不如多教教他一些东西,就当是他的房间费用吧…… 一念及此,老人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没事没事,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朱雄英挥挥手,忽然转过身来,盯着楚离:“咦? 朱雄英目瞪口呆:这老头答应了?怎么就不能说话了?读书人的气质哪去了? 朱雄英目瞪口呆:这老头答应了?怎么就不能说话了?书卷气 骨头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鬼屋里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二十多个男人将一根支撑着鬼屋的支柱给拆了下来。 砖头、瓦片、稻草四散飞溅,泥土从木屋里溅射而出。 李景隆等人被尘埃熏得喘不过气来,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鼻尖。 朱雄英定睛一看,只见里面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泥土、杂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老儒转过身来,傲然的对着老道:“怎么样? "我说的不对吗?什么地方有鬼?” “浩瀚宇宙,浩浩荡荡,浩浩荡荡。”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是肮脏的人类 碧莲天尊目光一扫: 这老头,无耻到了极点...这数十人,分明都是军方的杀手。 被这些军人的杀气镇住了,还有谁还会出现? 再说了,我也在这里。我好歹也是个名人啊!而那个给他讲课的农夫,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朱雄英,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公子,从你的穿着上,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要不...要不,我让茅山的长老,给你和你的护法,做几张护身符?” “如果我真的被吓到了呢?” “是吗?”朱雄英心里一热,觉得这人说话有些刻薄,不过心思还是不错的,他微微一笑,道: “放心吧,有我外公在,任何妖孽都奈何不了我!” 说完转过身来,对着老道人微微一笑:“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碧莲天尊浑身一颤: 这一代的帝王,都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历史上,没有几个帝王能像他这样杀人如麻。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闻风丧胆的凶煞之气,怎么可能靠近他? 一念及此,碧莲天尊勉强一笑:“公子说的是……” 朱雄英转过身来,对着那些护卫队说道:“说吧,是不是害怕了?” 一众护卫阴测测地大笑起来: “呵呵,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从出生开始,就不会害怕!” “有我们的剑,就算是天王来了,我们也能保护好公子的安全。” 就在众人纷纷表示效忠的同时,朱雄英耳中也隐隐传来了两名护院的声音: “我倒是希望有个女人,呵呵,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干过鬼,我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 这些人平时都是用沙哑的嗓子喊出来的,虽然两人的声音都很小,但还是被所有人都听到了。 朱雄英转过身来,却见卓凌心正一脸羞涩的低下了脑袋,一脸的羞涩。 鲜红的血液,似乎都要渗出来了。 朱雄英狠狠的盯了两人一眼,然后凑到卓灵心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一帮土包子,一帮土包子,平时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而此时,那农夫却是一副欣喜的表情,对着朱雄英说道: “看来你的家族也是做这种生意的,难怪你一点都不怕,看来你的实力很强啊。” 朱雄英呵呵一声: “大概,大概...” “公子……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李景隆弯着腰,一边咳嗽,一边从远处跑了进来。 "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此时,村子里的人都被这边的声音给惊动了,他们围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间破败的木屋。 “这个……”朱雄英想了想,对众人开口。 “把所有能烧掉的都烧掉,然后通知飘阳郡的衙门,让他们在这里盖一栋‘明月楼’” 他伸手一指:"就在那里!" 他转过身来,对着那名老道使了个眼色。 "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告诉天下,告诉天下亿兆人!" "有我大明之气庇护,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妖魔鬼怪,统统都奈何不得 隐身,碎尸万段!” 然后上前两步道: “一切邪魔外道,我以大明之力,当镇灭之!” “公子言之有理!”李景隆使劲鼓手,高呼道。 说完,她挥了挥手,让那些护卫也跟着她一起走。 人一句话,人一句,人一句,到了后来,就是一些初来乍到的不懂事的人,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OK!痛快!痛快!” 朱雄英婉拒了老村民请他吃饭的邀请,转身就走。 刚离开两步,他忽然回头,目光落在了那名老道身上,这名老道在得知朱雄英的真实身份之后,便一言不发的躲在了众人中间,唯恐被朱雄英盯上,被他给报复。 朱雄英冲他咧嘴一笑: “你就是茅山上清宗的宗主么,老夫记得你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决定威胁一下: “若是有时间,晚辈一定要邀请道长去府上坐坐,若是让我祖父得知,也一定会欣喜若狂!” "席地而坐,亲自迎接 "不要啊,听到这里,碧莲天尊真的慌了。 我,我,我只是茅山的一个清洁工,不是宗主。” “哦?”朱雄英依然露出笑容。 “这么说,刚才我没有听到?” 他挑了挑眉: "和尚不会说假话吧?道士们当心掉进了拔舌头的炼狱里 “我不说假话!” “都是那些秃子...那些僧人说的,我们道家可不管这些!” “这么说,你是不是已经承认了?又或者,你觉得我外公没资格见到你?” 碧莲天尊浑身一颤,连忙道:"不,不,我不会的。" 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担心。 小王八,老朱一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吃饱了撑的,跑到我这里来耍我? 为什么非要针对我! 我不过是在为你们修墓而已,你们的心怎么这么大,我都替你们担心死了。” 哎...我就不能在山中好好待着,为什么要去寻找那该死的机会? 这是个骗局。 老朱家的老大以前是个出家人,造反之后,和韩林儿,刘福通,郭子兴等几个教派的大佬都有暧昧关系。 现在他已经统一了世界,所以他对佛门和道门都是非常严格的。 由僧、道、录三部组成。 不要说茅山了,就算是龙虎山,少林寺,如今也已经没落了。 等着等着,给你们皇上捎个信,还用得着扫地迎接? 他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一次,他必须要付出代价了... 一念至此,他心中感慨: 这一次,贫道真的要做一次败家之人了。 他从口袋里摸了好一会,才从里面拿出一道符来,然后对着朱雄英挤眉弄眼道: “是我失言了,还望公子见谅。” “此乃我茅山祖传之物...”此乃万邪不入,万邪不入,今日,我便将此物,献给了公子。 一边说,一边有些心痛的把东西塞到朱雄英手里。 朱雄英一脸疑惑的看着。 这符看起来很好,看起来很有气势,很好看,就是这颜色... 说完,他疑惑的望向碧莲天尊。 "为什么会有一张黑符?不是都是黄的么?你这是在骗我吗?” 李景隆有些意外的望向那名老道: 这老头还真不吝啬,他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当初在江西和陈友谅大战的时候,他就去了龙虎。 在山上的时候,就算是张天师也说过,这样的符纸很难弄到手。 对于眼前的老道,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疑问,这位老道,十有八九是一位绝世强者,但这位绝世强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威严可言。 碧莲天尊咬牙切齿道: “其他的,哪有贫道的好...贫道的好...” 朱雄英突然插嘴道,然后对着身边的几名护法道: “那么,你认为我用得着吗?” 碧莲天尊:“……” 这小王八蛋眼瞎!本圣子好想戳个洞,诅咒你! 再说了,我给你的礼物,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的! 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面上却露出笑容,“贫道山上,就这么一个孤家寡人...” 朱雄英淡淡道: “好吧!怎么可能只给一份礼物,你要是有点意思,我们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呢!” “再来个百八十个吧,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你...”碧莲天尊伸出手指,指向朱雄英,他的嘴角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仰面朝天,仰面朝天... “快把他抱起来!”朱雄英连声喊道,心中喃喃自语: 这老头是不是傻?这才说了几个字,你就昏死过去了? "哈...哈...哈..."老道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有气无力的望着朱雄英说道: “公子,这些灵符,我真的没有了,不能再拿出更多了...” "如果你还想要我的性命,那我就……” “不不不。”朱雄英急得团团转: 他原本只是打算吓一吓这位没节操的老道士,没想到居然如此忍俊不禁。 现在看着碧莲天尊一脸绝望,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思索片刻后,他开口道: “这……这位道友,你确定我们能走得动?要不,我这就让人带你回家?” "没有人再大叫一声。 "我有一个弟子,和我一同下山,现在就在这里,平时我喝醉了,都是他背着我回家的。" 一边说着,一边向远方虚晃了一下。 片刻后,一个年轻的道人出现了。 这少年面色红扑扑的,头发扎成了两个丸子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打了个招呼,然后给老道倒了一杯茶。 只是他的举动很是粗糙,朱雄英甚至能听到壶口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连眼睛都快瞪不出来了,对朱雄英低声道:“你们可以走了,我还能撑得住。” 说着,他就一脸晕死过去的样子。 直到朱雄英一行人走远,方丘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碧莲天尊猛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弟子。 “走了吗?”苏青桑看着苏青桑,轻声问道。 那年轻的道人伸长了头,望着远处,道:"去了,去了。" “啊!可现在,他们都不见了。”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且你也太特么会给人送水了吧?你这是在给我吃吗?” 说着擦了擦嘴巴:"我的牙齿都快被你打碎了!” “算了吧!”年轻的修真者瞪了他一眼: "你个败家子!你连黑符都不带眨眼的? “一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不,你这样做,会毁了我整个家族!”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杀了你,这些不就全归我了吗?” “小王八蛋儿!” "你骂你师傅干嘛?我把你当饭吃了!” 说完,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朱雄英离开的背影: “东西就是东西,不值钱。” “这小子虽然顽劣了一点,但是心地还是不错的,正合我的意!” "外人?交个朋友,总是好的,呵呵,搞不定就是一条真正的巨龙呢! “真龙?”年轻的道人吃惊的道:"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蠢货!难道你忘记我的教导了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和那个人是同辈的,年纪也差不多,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当他……死了,他岂不是成了一条真龙?” “嗯...”年轻的道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我还当你是运气好,没想到你居然是猜的...我看不起你!” 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很和谐,没有什么规矩,没有什么辈份。 一路上,李景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公子,这道人应该是在演戏。” “不错!”朱雄英转过身来。 “我知道,但是你又能怎么样?我可不想杀了他们” “无知之人,无罪!” "再说了,这老头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一个在深山中修行的人,顶多也就是占点小便宜而已。" "我们这次来,应该是来处理这间房子的事情的,只是巧合罢了。" “这...这...”李景隆颤抖着靠近朱雄英,低声道:“这...这...这...这...这...” “我不相信!”朱雄英摇摇头,道:“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他的信念!” “就算是跟随我祖父征战沙场的人,我想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会在沙场上杀人如麻!” 他仰望着那块牌匾,转过身来对卓灵心道:"我已经回家了,你可以走了。" 淮,稍等片刻!” 一边说,一边把黑色的符箓拿了出来,缓缓的折了起来,递给了温乐阳。 “你给了我一条项链,我也给你一条项链,虽然没有你的项链值钱,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小礼物” "我要用一种不透水的东西把它裹起来,然后戴在我的脖子上" 第79章 入京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思忖片刻: “嘿,我想我会安心的。” “唔……”卓灵心俏脸上再次泛起一丝红晕。 李景隆羡慕的眼睛都绿了: “我父亲曾经打算将一张护身符贴在我身上...但无论这张护身符是否有效,曹国公都没有得到,你却将它送给了我,真是败家...” 朱雄英一边往酒楼走,一边注意到了李景隆脸上的痛心疾首: “喂,瞧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叹息一声: “上善若水,下善若水” “我是太子,不能随身携带。 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朝廷混乱,而是整个世界都要混乱了!” 当朱雄英返回酒店的时候,夜色已深。 在他的身边,一个老者站在那里,似乎早就知道了朱雄英的真实来历,只是朱雄英没有说出来,他才会欣然的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朱雄英叫来李景隆,让他先找个地方休息,自己则转身走向朱标所在的房门。 此时,朱标正坐在蜡烛下,拿着一本书在读。 “爹!” “起来吧”祝标随意的将手中的书籍往地上一放,然后对刘大礼挥挥手道: “雄英带来的那只山鸡,你让后厨准备一下” “对了,来一条红烧鱼。” 接着就招呼着朱雄英,在他的面前坐下,舒展着身躯道: “待会请我喝酒” “嗯?”朱雄英微微一愣: "爸爸还没有吃饭吗?唉...儿行千里父忧,我却让你久等,当真是我的错...” “你想到哪里去了!”朱标瞪着眼睛说道: “让我在这里等你吃饭?你想想,你是不是真的这么不要脸?” “你说什么呢?”朱雄英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对着刘大礼道:“爸爸是不是又吃东西了?” 房间里很黑,朱标还在忙碌着,点燃了另一根烛火。 陆小凤道:"不是吧?这是什么规定?” “那你岂不是暴殄天物,大明的子民,还是很多的。 "你知道什么,"朱标用木棍将蜡烛的芯儿挑动的更明亮了一些:"我若不吃饭,这天底下那些没有吃饭的人,又怎么会有吃饭的机会?" “不如,我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让更多的人活的更好,这样,不是更好吗?” “是啊,是啊。 "记住,要顾全大局。 朱雄英仰望着他,道:"你觉得呢?" 朱标耸耸肩,一脸的无奈:“那你还能有什么想法?” 朱雄英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很有趣,想吃的时候,还能说吃的吗?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外公说得对,爹爹,果然是被读书人带歪了...” 见朱雄英语塞,朱标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停歇片刻后,义正言辞的继续道: “再说了,我这不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吗?” 伸手在朱雄英的肩膀上轻轻一按,似乎是在安抚他: "我的大少爷带来的食物,就算是把我老爸饿坏了,我也要吃下去!" 朱雄英摇了摇头,朱标离开皇宫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他无论到哪里,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这要是在京中,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看样子在皇宫里玩的很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 苏洋用力的点了点头,感觉自己也要好好休息一下... 朱标瞪了他一眼:“怎么忽然就点了点头?” 嗯……嗯,我觉得我爸比以前更年轻了。 “伶牙俐齿。”朱标呵呵一声,随后表情一僵,道: "我何曾不是少年?" 没多久,刘大礼就捧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放到了餐桌上。 然后拿起一双筷子,从各个盘子中挑出一些佐料,放到自己的小碗中品尝。 “尝尝”朱标起身,伸手去抓那条鱼,然后给朱雄英盛了一盘新买的烤鱼。 他吃了一口山鸡,闭目养神。 “是啊,我宁愿吃一只鸟,也不愿意吃一只野兽。” "如果是海鲜的话,那就是新鲜的了 "嗯?"张小强瞪了朱雄英一眼,没好气的问道:"给我倒水,这是怎么了?" 朱雄英二话没说,给自己的酒壶里倒了一杯,眼睛一转,道:“吃饭还用得着这么多的规矩,就是被活活的挨打,也没有什么损失。” 朱标刚把茶水喝完,便转过身来,看向朱雄英。 "嗯,拾掇拾掇,明天我们就可以返回京了。" 朱雄英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就是为了玩么?你要走了?会不会有点急? 朱标一脸的无语: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有这么好的风景,我很希望能在这里建造一座宫殿,只是我们已经离开很久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神色一动: “说的哪里话,你身为我的孩子,怎么就只知道玩了?” “天下之大,危在旦夕,你却耽于享乐,荒废了自己的事业?难道你以后要当一个昏君?”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想被打的话,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乖乖的回到京,以后就给我当教官!放下你的轻浮之心" 朱雄英睁大了双眼,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父亲,这也太心虚了吧,你不是说要给我盖一座宫殿吗?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是,孩儿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朱雄英正在马车里小憩,朱标却没有丝毫睡意,反而用一种很有趣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没和我打过招呼吗?” “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和你玩了这么久,临别都不和她说一声?” 朱雄英站得笔直,双脚分开,就像当年朱元璋那样,摸了摸自己没有的小胡须,斜睨了朱标一眼。 "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吗?" "我的心里,只有大明的子民,只有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无论这片大地是如何的繁华,我都是一片清风明月 "这不是找死吗?竟然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朱标怒目而视,“你给我老实点!” 朱雄英勉强一笑:“爹,你说的这个时候,实在是有些紧迫了。” "再说一遍,缘来缘去,缘去如水,花儿凋零,花儿凋零,化作尘埃。 见朱标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朱雄英连忙换上一张讨好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药店还没有营业,我昨晚留下了一张纸条,让护法在药店门口等着,让他们带到药店……” "我已经告诉了九江,让他以后好好照顾我 "哼"一声冷笑。 回到了京中,已是深夜,只是还未彻底暗下来,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已打烊。 不时有路人背着包裹,急急忙忙的走来走去。 以京师的热闹程度,虽然夜晚的人会少很多,但也没见过这么冷清的! “人呢?”朱雄英疑惑的同时,脑海中忽然一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爷爷要杀我了。” 朱标也是摇着扇子,掀开车帘向外面望了一眼,他蹙着眉毛,沉吟片刻后,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你觉得呢?” 看到朱雄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陷入沉吟,朱标目光闪烁,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他对自己的儿子是越来越喜欢了,能调皮捣蛋的时候,不能调皮捣蛋,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 这么有大局观的孩子,上哪里去找? 朱雄英想了想,然后勉强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是啊”朱标丝无表情的道:“说来听听” “唔……唔……”朱雄英倒抽了一声冷汗,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认为,那些人都应该被处决,光是他们欺压百姓,征收赋税,就足以让他们死上很多次了” 然而,朱雄英却是再次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抬起头来,望向朱标:“我不想让京都里的人,人心惶惶,人心惶惶。” 朱标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朱雄英从小就和朱元璋一起生活,生怕自己的孩子继承了父亲的严厉和残忍。 "嗯"朱标想了想,道:"我也是在你祖父的口中,也是在明末八年,我从他口中得知的" "今日我便将这门功法传授于你,至于能参透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回忆: “在那个时期,我什么都不管了,整天想着你祖父起义后的所作所为” “你祖父的一番话,他的决定,他的意思,他的态度,还有他在朝堂上的态度。” “然后,我就会去思考,我站在那个位置上,我会去做什么,然后,我就会写下我的想法,然后,我就会用好几个盒子装着我的想法。” 陆小凤道:"我把他送到了文华殿内的书房。" 说着,他对朱雄英挤眉弄眼,一脸的得意,仿佛在说,你要是愿意,尽管来找我,我就让你看看。 见朱雄英毫无动静,他心中大骂:果然是被那个老道说中了,这家伙果然是个无知之辈!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当时我都快被你迷住了!” “打个比方,你外公刚刚咬了一块馒头,我就会想,你外公今天为何要咬馒头?怎么没有?怎么没吃饭?” 朱雄英闻言,双手都在颤抖,心中叹了口气:还好你是朱标,还好你是朱元璋! 如果是别人,在别的时候,你这样揣摩老皇上,早就被他生吞活剥了! 见朱雄英脸色苍白,手都在发抖,朱标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一笑:“瞧你这点勇气,连一只小猫都不如!” 而后是一脸鄙夷的,瞥了那朱雄英一眼:“别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孩子,我可不能让他失望...” “好吧,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见朱雄英依旧一脸的惶恐,朱标嘿嘿一声道。 “这是你祖父允许的!” “你祖父造反后,发生了许多事,我还没有出生呢” “没有你外公的首肯,我怎么拿得出来?” "没有任何逾越,只是一些日复一日的政务和军务。" 沉吟片刻,他向朱雄英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你父亲什么时候当上监国使的?" 朱雄英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我,我是,我是在洪武十年认识的。” “好。”朱标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是为什么?“我的答案很好。” "你外公看到这封信,说还可以,所以这封信就流传了下来,这封信就是这样写的:"请陛下定夺,以操练朝政,将这封信交给陛下处理,再向陛下禀报。 说完,他对朱雄英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否则,你当我是谁?” "你外公是一个伟大的皇帝,他是一个伟大的皇帝!有许多东西,需要我自己来争取!” "不打?只有等你的二舅三舅来争夺了。" "哦,或许我们的丈夫在凤阳也是一个农民吧! “嗯……”朱标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朱雄英:“我担心我种不出地来。 “这么说,爸爸早就明白了?” "喂喂喂,跑题了,朱标挥了挥手道:"我今天说的话,你都给我记着,别在外面大呼小叫。" "我们继续说,你的皇帝朱标,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他的父亲。 “呵呵,别说了,我还真是学到了一些东西!” “就拿这件事来说。” "是否要杀人,如何杀人,你无需思考..."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出剑了……" 朱标猛地转过身来,神色凝重的望向朱雄英: “雄英,你记住,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能犹豫不决,成大器而不能自保,成小钱而不能自保” “这可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斩草除根!” “现在,你不用去想要不要我死,我要我死,我要我死!” "杀人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该怎么做,才能安境抚民,才能平息此事?” “这就对了”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陈友谅和张士诚他们一开始都没有成功呢? 实力远超你祖父,可最终还是败在了你祖父手中。" “首先,你外公的重建工作,要比他们好的多。” "再说,国家新立,为维护法律,有时也会用严厉的刑罚来处死一些人,我也是无奈之举。" “否则的话,你祖父为何...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阿修罗之刃,证道成佛。” “杀了一个人,很简单,但如何处理,却要好好想想...” 朱雄英一听,就是一声冷哼:“你的话,就是要手下留情,杀人灭口?” “嗯?”朱标一怔,随即他就呵斥了一句:"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吗? 他说:"你说得很难听,但你说得很难听。" 朱雄英沉吟片刻,道:"儿子懂的" “那么,祖父加恩五省,以及这次治水,都是父王想要从我这里借些……私房钱,就是想要打压这次的风头,是不是?” “嗯,我的确是故意的,但你祖父并没有故意的,这次的赋税减免,是朝廷早就安排好的,你祖父只是随便做了一个借口而已” 朱雄英若有所思道: “那么,外公不是一直在囤积粮食,准备打仗么?” “嘿”朱标摆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等以后开战了,你就会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一切都是浮云” 说到这里,朱标叹了口气,道:“我们要把财富留给人民。” 朱标忽然转过身来,冲着朱雄英说道: "是的,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更多?”朱雄英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个朱标,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手啊…… 朱标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用了,这一次不用了,若是涉及上万人的案子,直接将这个审判者干掉就是了。” “不用了,如果涉及到上万人的案子,直接将这个审判者干掉就行了。” “都怪那些小人,揣测陛下心事,让陛下失望,嘿嘿……”到了那个时候,陛下还是明察秋毫,只不过被那些小人给骗了罢了。 "嗯,为了表现出更多的诚恳,你可以下一道忏悔之书,万方认罪,皆因我而起 朱雄英皱眉道:"既然如此...过河拆桥,岂不是很显然?外人难道看不到?只说那位韩国王爷实在是太精明了 "明眼人不会说,明眼人不会问 "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就跟你的皇帝一样,我可以把我的东西交给你,但是我不会把我的东西交给你的,我也不会要你的。" “两年前,你外公在虎逆一事上,杀人无数,你见过谁能在背后找你外公要说法吗?” “那…”朱雄英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 "工作一结束,你就把他赶尽杀绝?到时候还有人愿意为我们效力?” “恩,很好。”朱标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能明白这一点,也算对得起我对你的培养,我且说一句,什么是仁义?” 看到朱雄英一脸沉吟的样子,朱标揺了一下脑袋,开始盘算道: “人的本性就是保护自己的国家,人的天性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人的本性是不要脸的贪心和追求利益的本能。 第80章 大明太祖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人的一生,都离不开一个贪婪的字。 "贪图名声?贪心?贪官?抢地盘?”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而且,朝廷里的那些才子们,也都是如此。 "你看看他们,他们似乎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事实上,他们只是想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已。" “而且,在我们看来,那些事情,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洒在外面,也不过是一根胡萝卜而已。” “要说到用人,呃……就是你老爹,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一点,比如那茅军,嘿嘿嘿,你老爹成天对他百依百顺” “明白了这一点,就不会有人用 这时候,马车也到了皇宫门口,朱标临走前,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问道: "好吧,我现在就送你一份工作,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有人不愿意为你做事,你该如何做,想到了就通知我。" 勤政殿内,夜幕降临,灯火明亮,朱元璋正忙着批阅奏章。 灯火通明之下,似乎是在忙着什么。 朱标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很忙碌,经常加班到深夜。 朴仁勇缓缓踱步,停在了大堂入口: “陛下,大殿下,大殿下,大殿下,还有大殿下,还有大殿下,大孙殿下都在外面” 朱元璋继续写着,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说:"放人!" “孩儿拜见父亲” “拜见陛下” “哟!”朱元璋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的孙子回来了!” “来,给我们瞧瞧” 他一边说,一边舒展身体,从皇椅上下来,俯身在朱雄英脸上掐了一把: “你看看,那张小脸都被太阳给烤焦了,但好歹也是我们的孙子,怎么……怎么长都那么帅!” “你肚子饿了吗?”说着,他从桌上捡起一个核桃,连铁锤都不用,就是一拍,将里面的果肉挖了下来,递给朱雄英道:"你先吃个核桃垫子。" 这里的果子,都是秦王朝的人,送到皇宫的。 但和三明治又有很大的区别,三明治很薄,味道很鲜美,而且很软,根本不需要去外面的外壳。 而朱元璋却是一点都不给朱标面子,他指了指桌上的奏章道:“你先坐下!” 他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将朱雄英搂在自己的胸膛上:"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说话间,他转过身,看向了一旁的朱标。 "我听过一个人用他的羽毛做信物,很厉害的。" “我们让他去见见世面,结果,他就像个土豪一样,让他的孩子去做苦力...” 刚刚还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朱标,此刻看起来竟然有点……胆怯。 他一坐下,立刻起身,对着朱元璋抱拳道:“父亲,孩臣……” 可朱元璋却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大袖一甩: “工作吧,等工作结束了,我们再谈这件事。” 说完,他又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大孙,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跟我们说说。” "唉…"朱雄英在心里长长一声长长叹息。 顿了顿,他继续道: "这一次离开皇宫,是喜是忧 “离开了皇宫,我终于明白了大明百姓的疾苦,也明白了皇帝和父王的不容易... “有好几个和豆豆一样大的小孩,都在田里帮忙种地了...” “至于高兴,那就是平民虽然辛苦,但他们都很有干劲。” 说完,他又望向了朱元璋。 "我也曾打听过,大家都说,洪武的明朝是最好的,从上元到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拿他们做皇帝了。" "如果你愿意努力,你可以填满你的肚子,如果你遇到了什么灾难,或者遇到了什么灾难,你也可以得到一些帮助。" “有人说,大明王朝,是一个贫民的王朝,是一个贫民的王朝...” 朱雄英并不是故意说出来讨好爷爷的,而是事实。 老朱一家的人,都是健谈的,朱雄英一路上,也打听了不少农家子弟,虽然没有多少读书人,可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是饱经风霜的证明。 不过当他们说到“洪武”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感谢之色,并且说出了一些特殊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崇敬。 不过朱雄英还是有点可惜,那些乡巴佬都不识字,否则以后一定会给自己的祖父留下更好的印象... 计算……我都不在意,还担心什么! “恩。”朱元璋也对朱雄英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我们的孙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可以呼吸了,你这一次出来,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他一边说,一边在朱雄英的背脊上轻抚: "农民是很容易服侍的,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食物,他们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大孙子,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我还在想办法,等我想好了,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孙子!” “小的谢过皇祖父!” 朱雄英躬身行礼。 他并不意外,因为他是朱标的长子,所以朱标的地位越高,他的地位也就越高。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孙子给选出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他想起自己的半边儿,是在他的父皇去世后,无奈之下,被安排做他的曾孙。 似乎,这才是真正的贵贱之别,哦,错了,错了...错了...是我...嗯...还是我...还是我太出色了! 是了,肯定是了! 朱元璋道:“不用客气,我们才是你的祖宗。” 说完,他又转过身来,一脸不满的看向朱标: "我问你,你同意了吗?你可真够蠢的,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就不会给你批阅奏章了?” “我肚子好饿,我要去吃点东西!” 朱标拿着刚刚批阅好的两封奏章,一脸的郁闷,然后仰头望向朱元璋: 这么多奏章,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全部批阅完毕?这个老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我……我马上就好了” “就算是有,也来不及了。”朱元璋喃喃自语,站了起来:“我带你去坤宁宫。”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朱雄英的手,朝着后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奶奶今天听说你要回家了,给你准备了一个食盒,很好吃的...” 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奉天城,皇城门口。 今天清晨,起了一阵轻柔的清风,将那遮阳伞和折扇都吹了起来。 文武百官齐声高喊,朱元璋拉住了朱雄英,朱标紧随其后,走到了文武百官的最前面。 "都起来吧"龙尘淡淡的道。 他当了十五年帝王,一身龙威,再加上百场大战之后的王者风范,那股压迫感,简直让人站立不稳。 今日是一天,所有的官员都在紧张地等待着,他们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从刑部的马车上拖下去。 朱元璋不苟言笑,端端正正地在宝座上落座,目光扫过下方的文武百官,淡淡道: “司空,我们让你去判那几个王八蛋的罪,他们呢?” 在大明,有三个部门,分别是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 刑部掌着所有的刑罚,都察院则是监察弹劾,而大理寺则是监察和审核的机构。 凡是重大案件,都要经过这三处。 如今这个案件已经被御林军审查得七七八八,转送到三部只是做做样子,并不困难。 他原本是察罕·身边的一个小头目,类似于军队中的文职。 察汉帖木儿是王宝宝的义父,也是他的叔父,也是他的叔父,他叫“察汉帖木儿”。他先后在河南,山西,陕西三地作战,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最后以一个落榜的秀才,靠着自己的战力,成为了元朝的常任宰相。 当时,这位老人还在江南地区担任着“红巾军”分部的经理,可以说,这才刚刚起步。 而他的真正顶头上司,也是三大军团的统帅,也是红巾军的最高指挥官,刘福通,则是被这位“察罕帖木儿”打了一顿,抓耳挠腮。 像他这么厉害的人,他手下的那个小厮,肯定也不是吃素的。 开济公是一位正在应聘的司寇,六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他的风度却丝毫不减,在财务上,在官场上,他都是一把好手。 此人是个有本事的人,对朱元璋十分感激,听到朱元璋的询问,他立刻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令牌。 “禀告皇上,五十八名斩首,一百二十七名斩首,两名斩首,三百六十一名斩首” “案卷和口供都已经登记,犯人和他的家人也已经确认,有关的文书和律例已经送到了通政处。” “还望殿下明断!” “恩。”朱元璋淡淡的点了点头。 “好,今天就开始吧。” "父亲!儿臣启奏……”朱标不等朱元璋说什么,便出了衙门,对着朱元璋跪下道: “在我看来,这种奸佞之徒,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杀之,顺应天意,顺应民心,才是正义” “不过,谁有错,就该受到惩罚,他们的亲人,都是无辜的,这样的惩罚,未免有些过分了,还望父亲三思。” 朱雄英心中冷笑一声: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会演戏啊... 保护他们的家人?你昨天还跟我爸同桌吃过饭呢,当时怎么没听我说? 朱雄英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朱元璋眉头一皱,霍的起身,怒吼道: “没门!” "贪污受贿的时候,他们的家人不是也在吃香的喝辣的吗?他们在这里生活,在这里享受美食,真要受到惩罚,他们会是清白的么?” “怎么可能,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用贫民的鲜血换来的!” “这件事,我们就这么定了!” 老爹还想说什么,朱元璋却挥挥手道: “什么都别说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做好你的皇子,剩下的,我来决定...” 朱标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对朱雄英眨了眨眼睛。 “什么?”朱雄英一脸莫名其妙,心想,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爷爷心意已决,你都改变不了,我怎么可能改变? 朱雄英恍然大悟,转身对着朱元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禀告” 朱元璋挥了挥手:“有什么事就站起身来说吧!” 朱雄英也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好的。” “我跟随爹爹去了一趟阳城,见识了百姓的苦难,感触很大……” “我也听说了,以前有过修江的提议,但是因为国家财力不够,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为了陛下的安危,为了百姓的安危,我愿将我母亲的陪嫁,捐给陛下,修建一条大江。” 他缓缓拿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我的报告”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臣求陛下成全!” 朱元璋愣了一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说道: "瞧瞧!" “他就是我们老朱家族的那个天才儿子” “以我为尊,以我为尊。” “捐出自己的钱财,为民除害,为民除害,为民除害。” 他顿了一下,道:"我们也不奢望你能像我们大孙子一样,只要你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问问自己的良心,为我们的子民着想。" 他顿了一下,道:"我们不要求你像我们大孙子一样,只要你做任何事情,都要问问自己的良心,为天下苍生着想。"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齐齐行礼。 “恭喜太子,恭喜皇帝,恭喜大明!” 刘仲质和刘三吾几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甚至还用手指弹了弹衣服上没有的尘土,得意的望向了自己的同伴: 看看!这位皇长孙子的英明神武,是我儿子一手带大的! 朱元璋挥挥手,然后转身对着朱雄英轻声道“好了” “大孙子,我们同意!” “以你的年龄,能有这样的想法和勇气,我很欣慰。” “我要给你什么,你尽管说!” 朱雄英一口回绝: “陛下,我是你的亲外孙,做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哪里还用得着我吉?!” 朱元璋是个很有魄力的人,他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个——”朱雄英一脸的尴尬,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眼睛就是一闪: “我要吃一顿” “咦,什么菜式啊?”朱元璋一脸疑惑,难道皇宫之中,真有什么不能吃光的? 朱雄英停了一下,又说:"一盘伟条" "一碟用芦苇糠和粗面做成的条子" 朱标愣了愣,随后点头表示明白,在场的官员们也都纷纷表示赞同。 "嗯?"朱元璋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等着朱雄英继续说下去。 朱雄英转过身来,看向朱倩: “我和我爹一起,带着我的队伍,走访了几个穷苦人家,那就是他们的食物,可是我吃了之后,才知道……真的很不好吃” “虽然这些东西很难下咽,也很难喝,但我听你说,若是我的子民,能天天吃到这些东西,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在我看来,这些食物都是我们大明的子民,都是普通人家的食物,他们能吃饭,我也能吃饭。” "一碗一碗,想一碗一碗,半丝,半缕恒念,物以稀为贵" “因此,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粗糙的粮食,作为我爱农的动力。” “我想,我大明的人,每天都要吃饭,如果有人饿着肚子,我就一定要把这张纸条给他。” 说完这番话,朱雄英扑通一声,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孙儿伏下,求皇上恩准!” 朱元璋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 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自己也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出身,对家乡的感情很深,希翼能够在自己的领导下,建立起一个男人种田,女人织布的天堂。 在他们看来,食物、田地才是最重要的。 他登基以来,声望一天比一天高,特别是在大殿上,更是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 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他,今天竟然罕见的对百官们开玩笑,他冲着朱雄英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来,朗声道: "你看,我们家大孙子可真会做人" "你还小气的要我们做条子,嗯?" 末了,他还故意拖了尾音。 “嘿嘿,嘿嘿嘿” 下方的文武百官们也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本因为厮杀而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烟消云散。 笑声过后,李善长在群臣之中道: “农业是一切的基础,皇长孙殿下对农民的关心,是我们大明的福气” “恭喜圣上,恭喜皇子,恭喜大明!” 朱雄英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大明首屈一指的武将: 他虽然七十多岁了,但面容苍老,头发花白,一双眼睛更是阴森恐怖,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从他出征开始,他就负责运送粮草,坐镇后方,挑选官员。 这样的人,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最有贡献的人。 像刘邦时期的萧何、刘备时期的诸葛亮、西晋时期的司马睿王等人,无一不是在做这些事。 这一点,李善长是知道的。 虽然胡惟庸的案子,因为爷爷对他的态度比较温和,所以并没有影响到他。 但他毕竟是胡惟庸的老师,也是胡惟庸一手带大的,两人是姻亲,所以,他在朝中一直都有不少关于胡惟庸的传闻。 第81章 大千世界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总有一柄剑,悬挂在他的头顶上。 只要他一不开心,那就是他的死期。 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害怕死亡,因此他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日里哪怕是在朝堂之上,也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这一次,他只是顺势而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朱雄英盯着李善长,心中却是在想,他是不是真的说了,让我去送死,你自己去送。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从小就跟随着爷爷一起闯荡江湖的人,知道爷爷的厉害,所以,胡惟庸根本不可能是爷爷的对手。 但是他到底是宰相,在朝堂上也有很多的熟人,所以朱雄英一眼就看到,在他发誓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文武百官响应了。 “呵呵呵……”听到下面的人附和,朱元璋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强忍着,从他的鼻孔中发出的声音。 在朝会上,众人的哄堂大笑,与在昆宁宫中的哄堂大笑截然不同。 然后他又对着朱雄英道:“既然你这么好意,那我们就成全你吧。” “多谢皇!” 这时,朱元璋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徐兴祖的身上。 “徐兴祖,你听到我孙子说什么了吗?” 陆小凤道:"臣听见了" “是” 朱元璋转过身,在宝座上坐下,对朱标道:“你听到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这一点,我要记在我的先祖典籍上,我的后人,也要遵守这一点,不可违反。” 朱标和那个官员异口同声地回答: "是!""儿臣遵旨" “陛下英明” 早朝结束,大家都很忙。 杀人从来都是很严重的,就算是一些帝王,在杀人之前,也会在杀人之前,点燃蜡烛,给自己换衣服。 《大明律法》中也明确指出,在国事祭祀和十斋期间,不得行刑,否则杖责四十。 但朱元璋却没有这样的习惯,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历法,此时他正在勤政殿里陪着朱标。 朱标拿出了一份新的受罚人员清单,将他们的资料一一核对,确认无误之后,便交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盘膝坐在那里,也不翻开手中的清单,只是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 朱雄英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其他的帝王都是一个一个地写,而这位爷爷,则是一个一个地写。 在核对清单的过程中,朱标看了一眼爷爷,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父亲,我不知道我的家人会不会被杀?" 朱元璋此时的情绪很好,周围的死寂对他没有任何的干扰。 对于朱雄英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乐见其成。 坐在椅子上,端着一只还在冒着青烟的水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便你” 而刑部,大理寺,以及御林军,同样在忙碌着。 这次任命的主审官员为刑部开吉,同判官员为大理寺卿王范,锦衣卫统领茅军,还有都统廖徽。 为了防止有不公之事发生,他们被分成了四个部门。 而那名负责监督的官员,则是隶属于都察院。 他的父亲是建立者于通,皇帝陛下的儿子,生前更是六部之首,是一位吏部的尚书。 朱元璋的圣旨,就是宋濂和詹同一起写的,可以说,他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朱元璋对他还是很看重的。 从夫子庙出来后,他甚至没有回到自己的官府,而是坐在一顶轿子里,直奔夫子庙而来,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处决地点。 夫子庙是应天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外面的力巴,妓|女,小贩,工匠,书生,都是从村子里弄来的,拉着毛驴,在街上叫卖。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什么人都有,很是热闹。 因为有一句话,叫做人多的时候,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王朝都会选择在人多的时候被处死的原因。 到达夫子庙时,飞檐上的人正匆匆忙忙地撤离,搭起高台,架起绞刑架和绞刑架。 他已经四十八,五官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留着八字胡,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按理说,瘦弱的人是不怕冷的,特别是在这样寒冷的秋天。 但梁铭是个特例,从始至终,他都是满头大汗,连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看到衙门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忙活,顾徽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要在刑部召集人手...嗯,要大炮,五城军要镇压,以免夜长梦多。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吃饭,等我被处死之后,再想吃饭,就来不及了,哎,我这辈子,还真够倒霉的。 他是个狱卒,是个打杂的。 转过身来,看到那些正在忙活的衙役们,便找了一个摊位,坐了下来。 “给我一份云吞,一笼馒头” 方森岩沉吟了一下,然后命令道: “再加些香菜,再加些葱花,还有一些山楂散。” 那是一个很小的摊位,老板和店员都是一个人,穿着一身粗麻衣。 伙计。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他也没有招待顾客,只是在桌子上专心地吃着饺子,听到梁辉的话,他打开盖子,将饺子放入开水中,转过身来,对着梁辉大喊了一声: “好的,大人请稍等。 等饺子上齐了,梁辉用勺子舀了一颗,放入口中。 “呼呼——” “啊——好热” 一边啃着馄饨,一边不甘心。 全是那帮八羔子,他妈的显摆了你吗? 三天之后,行刑岂不是更好?我还来得及! 说今日是大喜之时,是要处死自己,而不是要杀自己的妻子... 而且,陛下从来不会在乎这个。 这不是在折磨我吗? 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老二,你这家伙,还真是够黑的。”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一口大锅前,将那碗里的青草取了出来。 "一斤香菜要几个银子?" "你以为我心地善良,就想骗我?还有两个勺子!再来两口麻辣油汁,省着点吃。” 到了后面,他还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王八羔子,居然让我骂出声来了...” 监狱中的囚犯也多吃了一顿,与平日里吃的馒头完全不同。 这一次,他们送来了一份很好的饭,还有一份烤肉,一人一半。 但那些即将被处死或者拦腰斩断的犯人,在看到那些美酒佳肴后,脸上没有半点喜悦,反而一个个瑟瑟发抖,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口中念念有词。 这已经是他们的末班车了。 在巨大的精神压迫下,这些钦犯们开始暴动了。 有人哀求,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哭天抢地,原本寂静的地牢,瞬间变得嘈杂无比。 听到声音,狱卒首领端着一杯酒水,一边喝着,一边破口大骂。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帮蠢货,都是些该死的东西,还敢打扰我?” 狱卒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在走廊上停了下来,目光扫视了一圈。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乖乖的吃饭,然后离开这里,至少不会像个饿死的人一样死去。" “不管你有多吵,我都不会让你吃饭的” 他转过身来,对着其中一人道: “你就是老大吧?” 说完,他一把将皮鞭从囚室的门缝里面甩了出去,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那名囚犯的脸上: “上面有令,陛下已给朱下旨,今天正午三刻行刑。 你这是在捣乱...” 说完,狱卒转身对那名狱卒说道: “快,给我将这王八蛋最后一顿的饭菜带走,别给他留着!” 被鞭打的钦犯,两只手抓住了监狱门口的木板,将自己的脑袋从监狱大门的门缝里挤了进去,满脸凶狠的咆哮着: “典狱长,我|草|你|妈...我就算死了,也饶不了你...” “哼...”狱卒冷哼一声,原本就凶狠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可怕的家伙!” 说完,他对身旁的牢吏道:"给我打一鞭!" 皇宫之中,朱雄英刚刚离开勤政殿,正要前往文华殿读书,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他的府邸进发,为首的赫然是朱标身边的大公公,秦无用。 朱雄英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连忙迎了上去: “误会误会,误会误会,秦宇,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转过脸来,看到了朱雄英,立刻迎了上去,对着朱雄英鞠了一躬: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朱雄英挥挥手:“都给我起来,这么着急做什么?” 秦无用一双眼睛盯着朱雄英,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不是你的主意吗?” “我是奉了殿下的命令——” 朱雄英闻言,猛地转过身来,朝着勤政殿的位置望去,惊呼道:“好急啊!” “嗯?”秦无用大惑不解:“怎么会这样?” 随即,他对朱雄英露出一个阿谀奉承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奉承。 "陛下为我大明江山担忧,陛下也很高兴,一直在夸陛下,我从来没有见陛下如此高兴,嗯...我大明的先辈们一定会喜欢陛下的” 然后继续邀功: “我就是担心那些孩子会做坏事,玷污了陛下对百姓的爱护,所以我就来了。” 朱标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他既有皇上的旨意,又有足够的面子,一下朝堂,他就吩咐秦无用派人到朱雄英的小金阁中来。 为了不让朱雄英伤心,他还特意找了个理由,让朱雄英出去一趟。 朱雄英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道:“去忙你的事” 等他一离开,朱雄英就朝着勤政殿的位置,一脸的郁闷。 我的王世子,你可真行,平日里都是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现在才在勤政殿上批个奏章,就已经开始处理起了国库的事情来。 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直陪着你,从奉天殿上到勤政殿,你怎么会……哦,还有,我爹说,他要去上个厕所。 不行,我要盯着他们,免得他们把我全杀了。 这可是我爷爷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这样一想,他也懒得看书了,一掀衣衫,直奔私人库房。 来到仓库,就见秦无用正在吩咐几个小公公将一箱箱的东西从仓库中拿出来,还有几个宫中的护卫和禁军虎视眈眈。 朱雄英绕着仓库转了一圈,将里面和外面的人都打量了一遍,心中有些惊讶: "好大的排场!难道是想洗劫他们的家族?抢别人的东西?” “爹,爹让你拿几个?” 秦无用赶紧上前迎接,对他来说,让一个小太监运点东西还不如服侍皇长孙来来得有意义: “陛下,太子让我们拿出两成,让我们先清点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朱雄英叹了一声,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丝感动: "还好只有百分之二十,少主果然言而有信...不,百分之二十!我爷爷要杀了几个大元人,才能拿到这百分之二十? “干啥呢?”就在朱雄英疑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朱标爽快的嗓音。 刚才有人来报告,说是朱雄英遇上了到仓库办事的秦无用,现在就在仓库里。 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自己的儿子,虽然在朝会上表现得义愤填膺,忠心耿耿。 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储藏室被洗劫一空,以他的妖孽脾气,在皇宫之中,除了自己和那对老夫妻,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成为一代英明的君主。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 要是真把事情搞砸了,那可真是让人难堪啊! 想到这里,他赶紧跟上,在勤政殿中,朱元璋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苦涩。 这是你逼着你的孩子为你争光,为你的名声,你是咎由自取…… “爹!” “拜见王爷” 朱标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你就不能背着一个人吗?叫雄英做什么! 然后,他看了一眼仓库,满意地点头:“嗯,没有问题,雄英这小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果然是我一手带大的!” 想了想,他淡淡的下令“起身” 说到这里,他神色凝重的望向了朱雄英。 "等下了朝堂,你怎么还在这里闲逛,不回文华殿内看书?” “什么?朱雄英岔开了这个问题:“爹,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嗯。”朱标摆了摆手:“我已经把卷宗和口供都拿出来了。” 说完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什么?你在和我说话吗?你不好好学习,怎么会在这里?” 朱雄英一脸怒容: 我母亲留下的宝藏,虽然是我的,可我现在还不能翻阅吗? 可看看朱标,又看看周围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说:"爹说得对,我这就回去学习。 "对了,爸,我听说今天下午有个红色任务?他的孩子要来看一场好戏 “不行!”朱标脸一沉,直接否决。 在其他大臣面前,他的确是一个狠角色,可是在自己的大皇子面前,他却是一个无比疼爱的人,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大皇子受到半点的伤害。 当初他刚刚掌权的时候,被父亲逼着去观看了好几次,当时他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在做恶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在他看来,自己的孩子还这么年轻,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些血淋淋的画面,至少要等到他们成亲之后才行。 朱雄英咬牙切齿:我母亲的两成彩礼,还不够吗?好!你不同意,那我就偷偷的走! 他脸上的怒意一扫而空,对着朱标微微一笑:"爹爹,你真好,我也很感谢你,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学习了。 朱标看着王仙离去的背影,微微的摇了摇脑袋。 他很清楚自己的孩子在打什么主意,但如果他以为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那么他就…… 转身对着傅让道:"你通知宫中,没有我和父亲的允许,朱雄英不得离开皇宫。" 说着,他转过身,看到那一箱箱的东西,心里一喜,喃喃道: “你那点伎俩,我已经用过了,与我一战,你还嫩了点...” "我已经用过你的伎俩了,你还嫩了点。 今天讲的是《左传》,由朱善讲课,朱雄英刚进文华殿,这老头就背着双手,手里提着一把板子,正在朗诵经文,他的嗓门很大,很有韵律。 朱雄英今日上过了早朝,在国库房里呆了许久,等他赶到学堂时,学堂早就开始了。 "礼,治理天下,定国,顺民,利后人也。 朱雄英坐在长椅上,随口念了几句,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看书上。 他在琢磨着,到底要怎样在正午时分,出宫去逛逛呢? 他鼓了鼓嘴,想了想: 其实……今天中午,他可以以李文忠为理由,前往五军都督府,然后离开。 不过,红差一般都在正午三刻左右,若是再等上一个中午,恐怕那人的墓碑都已经竖起了...这说辞没用! 要不要借口想念母亲,到常府走走?也不行…… 她现在还没有办法从皇宫里走出去,连朱标都走不了,更别说爷爷奶奶了…… 或许,他的父亲已经通知了皇宫,是吗?要不要...抢了皇子的玉玺,自己留一张欠条? 朱雄英一念及此,顿时浑身一颤。 第82章 不共戴天的仇人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不行...不行,如果被人知道了,被人打一顿,他的结局不会像朱柏那样好到哪里去……朱柏? 咦,朱柏?朱雄英猛地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了正在学习,却有些走神的朱博。 朱柏注意到了朱雄英的目光,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朱雄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 误会是愚蠢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放着也是浪费! 啧,可是这件事情,他一个人恐怕承受不起啊! 不止是他,朱檀,朱椿,朱梓,朱桂,哪一个不是被人陷害的?一定要把他们骗过去! 既然有人顶着,那就随便编个借口糊弄过去吧! 朱檀,朱椿,朱梓,朱桂,朱柏五人,都有种被人盯住的错觉,浑身一寒,有些疑惑的四处张望。 “呵呵...十二叔叔...”下课后,朱雄英一边上厕所,一边慢悠悠的走到朱柏面前:“中午有什么事情吗?” “干啥?”陈小北眉梢一挑。朱柏见朱雄英一脸的猥琐,警惕的向后靠了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切……”朱雄英撇撇嘴,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是那种人吗?” “你这位大外甥,满朝上下都知道,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你们提到我,还不是要对我竖个大拇指,说我雄英老爷是铁骨铮铮、铁骨铮铮、铁骨铮铮的英雄?” 朱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节操呢? “别废话了” "有事说事"这句话用英语怎么说? 朱雄英闻言,撇了撇嘴:男人找你帮忙,那是应该的。 他一屁股坐在了朱柏的桌子上,道:"十二叔,怎么了?正午时分,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朱柏抹了抹鼻尖,抽了抽,抬头一脸惊愕的望着他,断然回绝: "中午要吃午饭的,不吃午饭看什么? "你应该明白,我父亲最讨厌的就是旁观,你这是在自讨苦吃。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朱雄英咬了咬嘴唇:“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这么做。” “事情是这样的,”朱雄英将朱梓、朱椿等人都召集起来,坐在一起,说:"今天夫子庙有一个重要的差役,要处死他们...在宫中,你不觉得无聊吗?难道你不想见见他吗?” "这…"果然,朱柏心中一震,他抬起头来,目光从朱梓,朱椿,朱桂,朱檀四人身上扫过: “八哥、十哥、十一哥、十三弟,我们要不要……我们一起走?” 朱梓摊了摊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随便看看吧,我们男人在皇宫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皇宫中的游乐设施并不多,所以这一次,一切都很成功,就像是朱椿一样,喜欢安静的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不会影响我的学习” 朱檀摸了摸自己的壳儿,思索了许久。 “好,午饭过后,我们在御花园里汇合,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了,早点到了,我们还可以在夫子庙里逛一逛,谁让你是个猴子呢...” 朱雄英越发的疑惑了。 误会?等等,这是我的新闻,这是我准备的新闻,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 秦羽一拍桌子。要抓我?” 朱椿疑惑的望向他: “你平日里也经常跟着我父亲和哥哥进宫,而且,你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宫的吗?” “嗷~~”朱柏猛地反应过来,惊呼道: “老大给你下了禁闭的命令?” “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说完,一巴掌就在朱雄英的肩头上,满脸的猥琐笑容: "呸呸呸,大侄贼,舅舅和舅舅要出去溜达溜达了,这是什么...嗯,就是微服出巡,和百姓一起玩!" "在皇宫中,你要老实一点。" 朱雄英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一帮没事干的小兔崽子,就知道指责厨师吗?要不是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想到的。” 朱柏双手一挥,义正言辞的道: “怎么办?既然兄长不允许你离开皇宫,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朱雄英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热情的拍打着,使劲的摇晃着。 “我把你的轿子放在里面,可你堂堂皇族,怎么可能被人搜?” “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影响到下午的学习,没人会发现我已经离开了皇宫。” 朱梓与朱檀对视了一眼,半晌之后,还是朱梓不太肯定的开口。 “离夫子庙也不是很近,你觉得我们能走得过去吗?一定要用轿子,这不太好吧?” "啊,八伯!"朱雄英握紧了朱梓的手。 “身为皇子,要不要点面子?要不然我们出了宫,躲到别的地方去?” 朱椿喜不吭声,又有些害怕。 "你确定他们不会发现?要是他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怎么办?” “啊啊啊!”想到朱标,朱雄英忽然咬牙切齿道:“爹爹最近赚了一大笔钱,哪有时间管我?” 朱雄英再次把自己的胸膛给砸了个稀巴烂: “就算陛下和陛下发现了,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 “我才是被惩罚,被打的人,你不需要负责,有何惧!” "呃"……这样啊!”朱雄英叹了口气,道:"出了宫门,想要什么,都可以去,我请客!" "你不是要《朱子》的宋朝版本吗?咱们出去转转!” “那成!”沉默不语的朱桂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些人虽然也算得上是贵族,可到底不在边陲,只有些月例,还有父亲每隔两年过两次生日时,都会送上一些礼物,腰包都很空! 不过朱雄英有个好身家,宫里谁不知道,虽然有皇子盯着,他不可能拿出一笔巨款来,但给他弄点吃的用的,还是很容易的,现在有了这个好时机,他当然要好好敲诈一番。 朱梓和朱椿两人面面相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一时半会.... “成交!”见朱桂同意,朱雄英眉开眼笑: “我们在皇家园林汇合,我在这里等着你!” 讨论完毕,下课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朱雄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脸的得意: 呵呵,你以为你能骗过我爷爷?做梦去吧!但这些都是你花钱买来的, “所以,我要让你来承担这个责任...” 啊! 果然,午饭还没吃完,就到了勤政殿。 朱元璋正看着公文,忽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到他跟前说: "陛下,皇长孙与潭王,蜀王,鲁王,湘王,豫王秘议,出了皇宫 看刑 闻言,朱标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 臭丫头,我就说,你不会放弃,你是不是还在打着老八和十二哥的旗号,把他们赶出皇宫? 呵呵.."我说你打不赢你父亲,你就打不赢他! 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今日国政清闲,他与朱元璋正有此意,用过午膳之后,便前往刑场,看看被请来的权贵们会有什么表现。 朱元璋听到消息后,摆摆手,示意护卫出去,然后将毛笔扔在桌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些小王八蛋真是一帮蠢货!看不清了,咱们就玩个痛快!”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挽了挽衣袖。 “你自己惹事也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们的孙子也惹事,这一次,我一定要打得那帮王八羔子眼瞎!” “啊?”朱标有些惊讶的望着朱元璋,这老家伙也太偏心了吧? “好吧,我知道了。 “父亲,是他,他在早起之前,就已经向自己的儿子求过旨了...” “再说了,夫子庙是要杀犯人的,八弟等人,应该也不知道才对。” "什么?朱元璋转过身来,怒视着李麻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是在找死!” 听到这里,朱标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而朱元璋则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继续说道: "阿泰,你是老板,你说怎么办?" 朱标看着朱元璋,眉宇间的皱纹都露了出来,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谨遵父亲之命。" “是啊。”朱元璋叹了口气。 "理论上是可以走走的,但是……老八还有我们的孙子都还年轻,看不了那么血腥的一幕。 见朱元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朱标试探着说道: “要不要我跟他们解释一下?” “反驳……”朱元璋点了点头:“下次还有很多次,多一次也无妨……” 呃朱标若有所思道:“我们还是走吗?” “去啊!”朱元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只是让他们不要过去,又不是让他们不要过去!”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你快给我批阅一下,然后我们就可以吃中饭了,然后我们再走。” 到了昆宁殿用午饭的时间,朱雄英就觉得今天的氛围有些不对。 虽然爷爷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总觉得朱标哪里怪怪的,看朱标的样子,好像很奇怪,好像做了一件很满意的事情似的。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这让朱雄英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孙猴子在自己手里撒尿一样。 一顿晚饭后,他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都不在,只有自己的爷爷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闭着眼睛打盹。 “会不会被揭发了?”朱雄英心中暗暗嘀咕,越是琢磨,越是觉得有道理。 "究竟是什么人泄露的消息?" 他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走到了爷爷的面前,一脸的谄媚: “陛下,你还没有吃饭吗?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朱元璋瞪大了眼睛,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了?" “嗨”朱雄英给朱元璋揉了揉大腿: "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对皇祖大人忠心耿耿,这是应该的。" “可是,如果陛下...” 朱雄英的话音未落,就被朱元璋一把拉住: “这次,我就不陪你了” “你还是乖乖的待在皇宫之中吧,那些尖利的东西,对你没有任何的帮助!” “呃...”见爷爷说的这么直白,朱雄英心中一叹:果然被拆穿了! 朱雄英还有点不服气,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而努力: “陛下,请放过我” "我是你的孙子,你都从尸体堆里爬了起来,我又怎么会给你丢脸呢?" 朱元璋再次闭目,半晌没有说话,说:"你真的想走?" “当然!” “无惧?” “无妨!” 朱元璋抚须而立:"好!" “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你的心也会变得坚韧” 这时,朱标已经换上了便装,看到朱雄英,有些奇怪的问朱元璋:“父亲,雄英这是……” 朱元璋摇了摇头,一言不发,与朱雄英并肩而行。 他指了指御花园里,转过身来,看着朱标: “把你那几个兄弟叫回来” 皇家园林。 朱梓、朱柏等人,都是一身便装,正守在河岸边。 他将手中的食物,洒在了河水中,左右看了看。 远处还有一些穿着便装的小公公和护卫。 朱梓等得不耐烦了,他皱眉道: “雄英呢?不会被父亲没收了吧?” 朱柏低下了头,想了想,还是不太肯定:“应该是……不行!” 朱檀同样望向天空: “我们在这里等着,如果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就走了,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雄英甭看他年轻。” “不过...他们性子倔强,而且,老大已经下令,不能让他们乘坐我们的马车,离开皇宫。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不会是想要用我们当挡箭牌,好让自己逃出皇宫的。” “这怎么可能?”朱柏眉毛一挑: "雄英虽然有些鲁莽,不过却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就是那个跳板?” “雄英虽然有些鲁莽,可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在上了大船之后,就用踏板?” 朱椿目光一扫。 蜀王朱椿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可他身子瘦高,一点也不瘦小。 清风吹过,他的头发被吹得猎猎作响,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文人墨客的文质彬彬,配上皇室的威严,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他看到一条正在向江水中抓食物的鲤鱼,随手扔了一块食物进去,也不在意。 “嘿,依我看,你可以走,也可以走,不走也可以走” “你早上给我讲解的那本《左传》,我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还是回去吧...” 朱桂只有九岁,正是性子最急的时候,他的生身母亲是郭惠妃,与朱椿又是一家人,又是一家人。 深秋的天气有些冷,郭惠妃为了不让他着凉,特意在他的背心外面套了一件马甲,膝盖上也戴了一双毛绒绒的膝盖。 难得出去一次,他自然不想让别人临阵脱逃,朱椿是他的亲弟弟,他自然是畅所欲言。 朱桂按了按自己的帽子,赶紧拦住了朱椿道: “兄弟,你就是个学霸,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的是哪一句!”朱椿见自己的哥哥如此不争气,心中一怒。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 "读书有智慧,读书有智慧,诗歌有修养。" "有句话说的好,诗歌是用来表达思想的。以心为志向,以词为诗句……” “不要胡说八道!”朱梓插话道,他十四,在这皇宫中,是最大的一位。 自从朱樽离开藩青州以来,他的精神就一直萎靡不振。 最重要的是,他擅长格斗,经常和皇宫中的一些元人战士一起练习摔跤。 久而久之,他的实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声音很大。 朱梓再次望向天空。 “让小公公去一趟昆明殿,如果雄英还没到,我们就在门口等他,好吗?” 就在这时,朱梓的目光猛地一凝:“他就是朴仁勇?他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朴仁勇来到众人面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各位王爷好!见过公子” 朱梓等人可不会因为这位皇帝的贴身小公公而无动于衷,一个个恭敬的行礼。 “朴公公好。” 朱檀见朴仁勇这样,心中已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朴公公,你要做什么?" 打完招呼,朴仁勇脸上的谦逊与和煦的微笑陡然一变。 顿时,他就像是被朱元璋附体了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皇宫中的诸王。 “陛下有旨意。 朴仁勇支支吾吾地继续道: “怎么这么多阴谋诡计,难道你们都要叛变不成?还不快滚!” 朱元璋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不想让人觉得难懂,所以朴仁勇稍稍修饰了一下。 听到父亲的这道直截了当的旨意,朱柏等人脸色一变,随即苦笑一声,对视一眼,齐齐躬身道: "是!""儿臣遵旨" 就在这个时候,朴仁勇收回了之前的眼神,一脸的恭敬,连忙弯腰将两人搀扶了起来。 "诸位殿下不必多礼。" 等朴仁勇离开后,朱梓、朱柏两人对视一眼:“要不...我们回去吧?”朱椿耸了耸肩膀,一脸的不在意。 “回去吧,你这是要违抗圣命吗?” 朱桂小一脸的郁闷: “要不然,我们还不如早点离开皇宫呢” "回去,说这些也没用了 就在此时,朱标带着朱雄英从外面回来了。 两个人都穿着常服,朱标还不停地用折扇拨弄着眼前的树枝。 见到朱标,朱梓等人眼睛一亮,兴奋的打了声招呼: 第83章 在执行过程中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陆小凤道:"见过大哥" 朱标没有回答,而是趴在池塘边上,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两人。 “功课做完了吗?” 朱桂一怔,道:"中午能学到些东西?" 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期待地望着朱标。 心想朱标八成是去找爷爷帮忙了,所以才会来帮他们的。 朱桂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朱标: “是的,已经结束了。” 朱标点了下头。 “是啊,是啊” 他忽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秦无用身上: "把我的意思传达到朱善那里,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功课翻一番。" “什么?”这一次,别说朱梓等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便是朱雄英也是一脸错愕的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朱标身上: 他还当朱标是为了朱柏等人,才来找父亲的,想要跟父亲一起去的。 朱雄英很清楚,朱标想要得到父亲的赏识,并不是什么难事。 赐予许愿和仁慈,这不正是朱标最擅长的吗? 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老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朱标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目光冰凉的扫视了一圈。 "行刑有何可看,何必呢?为什么要探头探脑的过来?” “看来你的时间也不多,今天的作业增加一份,写好后,丢到文华大堂,明天我再看看。” 朱梓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朱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片刻后,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朱雄英,咬牙切齿道:“一定是那个混|蛋。” 见几个小弟都不说话,朱标忍不住提高了嗓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们听到了吗?” “是,属下明白。” 朱标点了点头,道:"你没事的话,就该好好反省自己,好好修行。" “退下” 朱雄英一边往皇宫门口行去,一边忍不住问了一句: “爹,你不是在帮他们求外公,把他们都救出来了么?你也不是不清楚,十二、十五叔他们急着要离开皇宫吗? 朱标垂眸看着他,淡淡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朱雄英看到朱标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家伙,就像是在见了救世主一样。 “...”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给他们一个人情,让他们感激我的父亲。” "再说了,当初是我擂掇他们出去玩的,后来我仗着我爹和我爹的交情,才出去的,可是我的舅舅们,都被我爹给拦住了。" "此事若是传出,世人会如何说?你们觉得呢?” "总不能让人说你偏心吧?这不科学!” 朱标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原来你这个笨蛋也会用脑筋,很好!” “你能这么想,为父很欣慰...”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或者说,你以为我会放任他们这么做?” 朱雄英疑惑地说道: "哦,你的孩子也离开了皇宫吧?我这不是瞎折腾么?” 朱标手一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是你祖父的错,与我何干?” 朱标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在朱雄英额头上敲了一下: “别想这些阴谋诡计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别那么功利,奖惩分明” “装模作样,也是不对的,会让人觉得很假” “我这个做大哥的,有义务教训他们,让他们改邪归正” “我们必须给他们恩威,犯了点小错误,我可以向他们请求原谅,但这不代表我要放任他们为所欲为” “啊,是了……”他说完,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转头看向了朱雄英。 “还有两年,二伯父三伯父四伯父家的公子也要进宫念书了” “里面有些人不好对付,你就不用担心了。” 出了皇宫,前面是十余名侍女,后面则是十余名侍女,将朱元璋团团围住。 朴人勇,秦无用,同样穿着休闲服,不过赵墩子并没有出现。 当了朱雄英的小公公,他的日子很是悠闲,朱雄英不在,他就可以在这里睡上一觉。 离开皇宫的时候,朱雄英扭头望了一眼,皇宫依旧是那么的年轻,朱墙金瓦,巍峨壮观,富丽堂皇。 他面容冰冷,宛如一头嗜血的凶兽,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众人。 远处,还有几个断了一条腿的中年人,他们一边晒着阳光,一边闲聊着。 这些都是当年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士兵,皇帝陛下在外面给他们盖了房子,一切费用都是由宫中出的。 朱雄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仰望着朱元璋,这座冷酷无情的皇宫,在他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温馨。 他们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现在还是中午时分,他们就走上了街道。 偶尔会有一些人朝着夫子庙的方向狂奔而来,一边狂奔,一边高呼着: “三弟,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阿姨,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这个摊位,我出去看看?” "来吧,陛下要把这些心狠手辣的官员都干掉了。" 朱元璋忍不住哈哈大笑:"就凭他们,也配当官?" 朱雄英哭笑不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华夏人都是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行刑处,夫子庙。 朱标见这场面,顿时一皱眉,扯了扯朱元璋的衣袖,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饭馆: "父亲,下面人太多了。你看得很仔细。” 去吧。” 朱元璋摆了摆手,周围的锦衣卫立刻上前一步。 朱雄英扫视一圈,发现这间客栈空无一人,想必是皇宫中专门为这位老人准备的,所以才会将这间客栈占满。 “响!”窗口处,朱雄英惊呼一声。 从二层窗口往下一看,可以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看不到尽头,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一堆人跪倒在地。 司寇捕快与御林军们在前面与后面的人群里大声呼喊着。 前面的捕快挥舞着马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别,别,别让楚摸,给我拿回来!” “妈的,你给我滚开,你都站在我的面前了,你还往我前面凑,你还不如让我和那些该死的家伙同归于尽。” “哎呀,阿姨,你可千万不要趴在那里,你这是敲诈勒索吗?” "你是个瞎子?快去拿一杯水来!" "阿姨,你这样的体格,怎么能参加这样的活动,你在这里呆久了,你就会头晕目眩,等你看到一个脑袋掉了下去,你还不晕死在这里?" 挡在最前面的都是普通的平民,他们拿不出武器,也拿不出皮鞭来,所以,他们就用粗犷的嗓音大声呼救。 此时,负责维护治安的捕快们,声嘶力竭的吼着,场面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但也有不少人将手里的咸咸的食物丢给了那些犯人,都是些腐烂的蔬菜和树叶,却没有人丢鸡蛋。 朱雄英看了一眼。 囚犯们瑟瑟发抖,有的甚至直接被吓的屁滚尿流,有的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这让朱雄英很是惋惜。 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英雄气概。 对着天空哈哈一笑道:“狗大人,我死了,我十八年之后依然是个男人!” 放眼望去,偌大的刑场上,凯吉、王范、毛军、梁徽四人,都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正躺在一张躺椅上,双眼紧闭,而在他们的身边,则是一群外族人和捕快。 一众士兵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的囚犯。 就在这个时候,大理寺的范闲终于按捺不住,缓缓站了起来,向开吉这边走来。 "这位先生,下面的人吵吵闹闹的,这是何体统?这……太难看了!” “如果你有本事,就让他们滚蛋吧。” "这…"不等王范开口,凯吉又问道: “什么时候?” 王范看着日睿,道:“快到三刻了。” “好!”凯济晃了晃自己的红色披风,掏出手帕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我这把老骨头,一天不如一天了。” 再看马背上的纹章: “抓犯人!” 得到茅军的暗示,一名千夫长站出来,朗朗的嗓音远远传来: “时间到了,将犯人带走!” “砰”的一声。 几个犯人被押到了台上,这一次,他们要执行的是五十八个被拦腰斩断的死刑,一百二十七个被砍掉了脑袋,两个被绞成了碎片。 他们的刑期是在子时三刻行,时间是在子时(傍晚五时)。 如果还没结束,那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凯吉再次翻了翻卷宗,然后转身对檐徽、毛骏等人道: “要不要把两个人头砍下来?挂完了就赶快收了,省的占用空间 “哈哈!”茅军和梁辉抱拳一礼: “遵命” 此刻,两个犯人正被官差抬着,双脚发虚,连走路都困难。 此时,正有一位司马大人,正在高台上高声喝道: “罪魁祸首赵二虎,收受贿赂,私自收取国家粮税银,并强抢良家妇女多人 “犯人李托尔,私自收取官府赋税,滥用职权,强行征收赋税,将一名老者,活活打死...” “罪犯李托拉,私自收取国家赋税,滥用职权,强行收取赋税,并将一位老者击毙...” “这两个家伙,目无国法,十恶不赦,三司盘查,证据确实是他们干的。” “皇帝陛下亲笔签名,处死他” 闻言,茅军冷笑一声: 刑部真他娘的自作多情...和三大司马扯不上什么交情,还不是因为我的审讯? 像毛骏这样的情报机构,与那些以文试为主的文臣,自然是互相仇视,久而久之,更是结下了死仇。 听到下面民众们的呐喊,茅军挠了挠头,一脸的无语。 "杀人,杀人..." "绞,绞,绞…" 下一刻,又有一波腐朽的菜叶落了下来。 就连负责宣判的官员,以及负责看守犯人的官员,都受到了影响,身上沾满了树叶。 没办法,他们只好咬紧牙关,向后退去。 妈的,是那个王八蛋拿板砖砸我? 朱雄英也望着高台,眼中露出火热之色,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万万没有料到民众会如此热烈…… 他转过身去,一脸崇敬的望着端正端正端着一杯茶水,一言不发的朱元璋,心中对这位老人的谋略是越发的钦佩了。 居然可以利用下面的人来打击腐败,这份心机,这份心机,不是他能比的。 此时,赵二虎和李拖拉两个人都被吊在了擂台上。 他们被五花大绑,躺在一块木板上,绳子系在刑台上方的一根柱子上,而他们的腿上,则吊着一块大石头。 现在,就等着刽子手一句话,便能将那块木板从他的脚边取下来。 到了那个时候,巨大的身体和巨石的重量,足以将犯人的咽喉绞成粉碎。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还能给自己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这已经算是朱元璋手下留情了。 这是一种特殊的绳索,有婴儿的手腕那么粗,是用棉花和棉花编织而成,里面还掺了一些兽皮和细钢条,再用滚烫的油汁熬制而成,坚固耐用,是杀人放火的最佳选择。 在凯旋的命令下,捕快们将赵二虎与李拖拉踩在地上的一块板子取了下来。 绑在他们身上和双腿上的石块迅速坠落,拉扯着他们脖颈上的绳索。 “咔吧”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那两个化神境强者,浑身颤抖,脸色涨得通红。 他的嘴巴不停地流血,双目圆睁,从眼窝里跳了出来,舌头吐了出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刮了进来,将两具身体旋转了一圈,然后缓缓转过身,看着朱雄英,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似乎在恶狠狠的看着他。 "被绞死的人如此之多,朱雄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心怦怦乱跳,他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一个杯子。 朱元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朱雄英身边,将自己的茶杯放在了朱雄英的手里。 “什么!”朱雄英大喊一声,猛地转过身来。 朱元璋温柔地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平静地说道: “别担心,我来了,你先喝茶,冷静一下” 此时,几个捕快已经将囚犯的身体从地上拖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对着凯蒂拱了拱手: “主人,囚犯死了” 凯吉大手一挥,背后的赤色披风猎猎作响。 “拖出去,将这吊架给我撤了,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转身对檐徽、王范、毛骏三人问道:“然后砍了他们的脑袋,怎么样?” 毛骏三人再次抱拳行礼: “遵命” “恩……”开济点点头,抚须一敲手中的惊堂木: “抓犯人!” 他虽然是大明的一名官员,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他曾经是察罕·的亲信,对战场上的战斗并不陌生。 而且他还是个读书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顾忌。 不过,他很相信这个人,所以,他在处死犯人的时候,都会从寺庙里,或者道观里,弄到一些驱邪的东西。 比如佛门的菩萨吊坠,道门的护身符,比如《楞严咒》,比如一根小小的禅杖。 按照朝堂上的规矩,身为刑部尚书,他只需要将自己的职责交给一个副尚书就行了。 但他在做出任何决策之前,都会和茅军等人商议一番,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一是知人善解人意,每件事情都要询问一番,然后才能做出决定,以示谦逊。 二是骗鬼,至于被杀之人,他们都是被杀之人,被囚禁之人,被囚禁之人,若是被杀之人,变成恶鬼,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她也要让这些人明白,虽然是她下令处死的,但她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 第二,这件事情,都是负责处决的大臣们商议好的,他们的冤魂永远不会停止,不要只盯着我一个人,他们也有责任!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位被砍掉脑袋的犯人,被抬到了高处,跪倒在地。 那些囚犯们瑟瑟发抖,大小便失禁,再也没有了开口的力量。 有的人直接晕了过去,直接跪倒在地,连身上沾染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后面还有两个锦衣卫的人,他们早就被放倒在地了。 大理寺里的人,则是在向民众宣布着他们的罪行,以显示出朝廷的公正。 而那些被处决的人,还有那些被处死的人,都在来回巡视着。 他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将卷宗上的内容与犯人的长相对照,然后,用毛笔在卷宗上记录下来。 一边用手护住那些不小心落在他身上的青菜。 所谓的告示,就是那些罪犯身后贴着的告示,上面记载着他们的罪行和名字。 开济,毛骏,王范,詹徽四人,都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犯人。 而在犯人的背后,则是穿着一件大红马甲,大红马甲,头上扎着一条大红围裙,大红盖头,敞开的衣襟中,可以看到厚厚的胸毛。 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因为是杀手,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吃喝拉撒,久而久之,他们就成了一个身材魁梧,满面横飞的壮汉。 第84章 我更坏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看了一圈,按照情况来看,这些人可以分成三类。 第一批人是从民间聘请来的,这些人都是家常便饭,自幼学习斩杀,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批。 但他们却有着很多的忌讳和礼节,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进行一场献剑的祭祀,而在他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仆人,从年龄上来看,似乎是他们家族的人。 还有几个则是来自于刑部和锦衣卫的临时雇佣兵,独自一人站在犯人的后面,这些雇佣兵有的以前在军队里混得风生水起,杀人无数,倒也没有什么顾忌,但偶尔还是会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些雇佣兵,用双手将那些飞溅过来的碎菜叶打飞出去。 “...” 剩下的都是没有杀人经验的菜鸟,他们都是被逼着上场的。 这些人都是一脸的焦急,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心中不停的为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有一位官员来到了开济的身旁,拱手扬声道: “公子,一百二十七名被砍的犯人,已经清点完毕,公子有何吩咐?” 闻言,开心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仰头望了望天空,从手中的竹筒中取出一枚火红的剑形符箓,丢在了地面上。 大吼一声: “杀!” 这枚玉佩,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 "嘭……嘭……嘭……" 一连三次。 随后,罪犯的眼珠飞上了天。 在裴子云的背后,一个屠夫走了过来,对着屠夫就是一饮而尽,这屠夫用屠夫的血浇在了屠夫的剑上,既是为了锻炼,也是为了滋润。 他们更珍惜自己的武器。 至于士兵,则是将杯中之物吞入腹中,因为他们手中的剑,都是官府发给他们的。 这种情况下,双方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古代的屠夫是将自己的头颅从脖颈处斩断,而在头颅前方,则是一张人肉和头颅相连。 到了棺材里,再用鱼线将棺材缝合一下,就可以保存完整的尸体。 而士兵们则是一剑一个,头颅滚落在地。 招子未落,一颗脑袋已经飞起。 这一次的处决还算是成功,唯一的例外就是,有一次,他不小心将匕首架在了犯人的脖子上。 好在那名执法者也是身经百战之人,见状,一只腿便踢在了那柄大剑的背面。 朱雄英也是全神贯注,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动静。 不过他并不惧怕,虽然被斩首,但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囚犯的眼睛被一块黑色的布条蒙住,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惨叫,所以并不可怕。 可是朱雄英却把朱元璋的手心攥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朱元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他是一个经历了无数血战的王者,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这样的死亡,所以,他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死亡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哎……”朱雄英听着朱标的叹息声,忍不住转过头来。 “爸爸不高兴?” 朱标揺摇了摇头,一副失望的样子。 “我是不是该高兴,因为我是大明的官员,我是不是该高兴,因为我是大明的官员?” 不等朱雄英回答,朱元璋一脚踹在了朱标的屁|股上,怒气冲冲地说道: “在一个僧人面前,说你是个光头?”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愿意杀你吗?" “父亲...这是个误会...”朱标连忙站在一旁,连忙说道。 “父亲,不要生气,我没有这个想法,不要……” “只是,哎……” 朱雄英将朱元璋搀扶到椅子上,然后向下面的囚犯们一指: "你是说他的命运很悲惨吗?恼羞成怒?” 朱标双眼放光,沉吟着说道: “说的好,正合我意!” 此时高台上的尸体都被清理干净了,这些官员在这方面都很在行。 几辆马车停在了行刑的后面,那些侍女正将尸体搬到上面。 他们的家人还在大狱之中等待着处死,所以没有人来处理他们的遗体,所以只能由锦衣卫来处理。 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道路,按照展辉的计划,这条道路是通往乱葬岗的。 过了一会儿,祭坛上的尸体都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开吉这才将这群人送上祭坛。 这一次批评的就是砍头,惩罚最严厉,也最严重。 这一次,鞭子响了五下,执行死刑的依旧是上一批。 而那些犯人,则是在被处决之前,被灌下了一杯催眠的酒。 朱雄英一眼望过去,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想要喝酒,一个个都被执法者抓着脸颊强行喂了进去。 这一次,他们用的都是大刀、斧头、斧头,甚至还有一把大刀。 所谓的战戟,就是一把类似于战戟的武器,用来祭祀,用来行刑。 腰斩是切在腰椎、臀椎、骨盆等部位,而不会被切掉脑袋。 此时的日头已经开始微微的向西边倾斜,朱雄英就看到开济再次取出一块火红色的木牌扔了过去。 当行刑人将屠宰场上的尸体砍下来的时候,朱雄英猛地一把拉住了朱元璋的手臂,这场面实在是有些恐怖。 被拦腰斩断的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死,有些人还能撑上一个小时。 若是你不愿意受苦,可以让你的家人给你一些银两,你就可以将你的尸体抬起来,砍在你的肚子上,你的内脏和内脏都会被砍掉,然后你就死定了。 可是这一次不行,因为有皇帝的命令,行刑者只能砍到他的腰间。 此刻,那些犯人都躺在了绞架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有的甚至还能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向前走去。 “啊——痛——” "可怜啊,这个世界上,谁能像我这么可怜呢?"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人在死亡的时候,发出的叫声是最可怕的,在朱雄英的耳中,就像是恶魔在咆哮,又像是婴儿在哭泣,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凄厉的叫声了。 然后,他又看到了那人腹部流出的血液和内脏。 朱雄英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过身去,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不过他的身体很特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咳嗽着。 朱元璋在他后背上轻抚了一下,然后给他倒了杯茶,道:"再顺顺" 等朱雄英吐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朱元璋才一挥手,示意下面的犯人: “大孙子,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朱雄英小脸儿一片苍白,嘴巴张了半天,颤抖着道:“好可怕!” “呵呵!”朱元璋阴沉的笑了起来。 “和他们所为之所为相比,大孙,他们的悲惨,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已经看到他们的档案了吗?喝!这些都是上面的文字,你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有一天,你会看到他们肆无忌惮的欺凌平民的。” “当你看到那些被逼到绝境的人,你会不会同情他们?” “他们活该” “呵呵呵……”朱元璋再次冷哼一声: "你的曾祖父,曾祖母,你的大祖父,二祖父,三祖父……" "他们就是这样死去的。" 他用手指一挑,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员,却干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只有在我们的明朝,才能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朱元璋说到这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们都是坏人。" “呵呵,我更坏!” “正所谓,恶有恶报!” “正所谓,恶有恶报!”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坏蛋,我是一个绞肉机!” “这群王八蛋,我们要将他们斩杀,将他们的鲜血吸尽,将他们的骨骼捏成粉碎!呵呵……” 朱雄英顿时哑口无言,垂首良久,一言不发。 何为善恶? 从凶手那凄厉的惨叫来看,这种做法堪称残酷。 而且,这还不是最残忍的惩罚,朱雄英很清楚,这位老人在刑法上的天赋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可是,这算什么邪恶? 再看看下方的民众,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喜气洋洋。 他们很满意,也很期待。 事实上,整个中华数千年来,都希望有一位像朱元璋一样,可以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君王。 特别是在各个地方,被粮官强行征收了大量的粮草后,更是连饭都吃不上。 朱雄英看到一名中年人,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断的朝着皇帝陛下叩首,口中念念有词:“陛下,皇上圣明!” 就好像一个疯狂的人。 朱雄英不明白自己到底受了什么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人陷害。 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阿修罗的刀锋之下,得道成佛。 水滴石穿,水滴石穿。 朱雄英不但对这两个字有了深刻的领悟,而且这领悟还是用生命换来的。 民心,才是真正的大势。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死囚都会被处决,他们好歹也是当地的富家子弟,平时也经常做一些修桥补路,周济贫民的事情。 只是...前元的弊端太多了,文人墨客们,习惯了在官场上作威作福,根本就不会把下层的人,当成人来看待。 虽然其中有朱元璋,但也有不少人是这样想的。 事情紧急,不能太过分,不能太过分。 此时夕阳西下,朱雄英眼角的眼角,忽然看到一道寒光闪过,那是刀和箭的光芒。 朱雄英神色一凛,赶紧挡在朱元璋身前,双手一摊,大声叫着: "护驾!"秦羽大喝一声。 锦衣卫和大内侍卫跟在朱元璋后面,结成一堵墙壁,挡在朱元璋的前面。 拔剑,搭弓,神情焦急地四处张望。 朱标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略显肥胖的身体却很敏捷的站到了朱元璋的前面。 朱元璋先是一愣,随后看到朱标跟朱雄英两人,正站在他身前,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一只手抓住了朱雄英的手臂,将他转了个身。 “你看到什么了?” 此时,朱雄英还用手臂护住了朱元璋,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我,我看到了武器的光芒,我,我看到了弓箭 “哈哈哈...”朱元璋听到朱雄英的话后,抚须大笑,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陆小凤道:"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出去,然后就到了窗口,和朱雄英勾肩搭背,向前面的一家酒馆一指,“是那不?” 朱雄英也不是很肯定: "或许...我没有仔细观察 朱元璋朝身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侍卫立刻走了过来,拿着一面旗帜,对着茶馆招了招手。 下一刻,一个老人从二层的窗口钻了进来,对着朱元璋拱了拱手,然后伸手比划了一下。 朱雄英一眼就看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巩昌侯郭兴。 朱元璋轻轻颔首,目光扫过高台上的绞架,想了想,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 “差不多了,让他们退下” 这就是朱雄英,他望着朱元璋的侧面,说:“这是皇上祖父给我下的命令?” 虽然是在质问,可郭兴的声音,已经是斩钉截铁,作为鹰扬卫的统领,平日里,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儿,除非是他爹,否则没人敢对他发号施令。 “是啊。”朱元璋淡淡的道。 “除了我们,还有人能命令得了他吗?” “走”朱元璋拉着朱雄英,道:"我们也要回去了。" 走到楼下,外面有些潮湿,下着毛毛细雨,让人心旷神怡。 毛茸茸的雨水虽然不明显,但也很容易被淋成落汤鸡,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护卫给三人准备了一辆马车。 安格列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一辆马车。 朱元璋一脸兴奋地在马车内,掀起车帘,望着外面的大雨: "这场大雨来得好,也省去了我们收拾残局的时间。" 朱雄英沉吟良久,终于是开口说道: “陛下这么做,是怕有人来抢我们的刑台?” “唉。”朱元璋挥挥手:“他们是谁,值得我操心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朱元璋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感慨,带着几分感慨。 “这是我在战场上的旧伤,哪怕是一只蝼蚁,我也不会轻视!” “他做事总是留有后手的。” 然后他就严肃起来,双目圆睁,盯着朱雄英,语重心长的训斥道: “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就算是我的命,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还年轻,以后...以后大明就是你的天下了,你可别...” 嗯?” “呀!”一声惊呼。朱雄英一听朱元璋这话,顿时就不舒服了,一把抓住朱元璋的胳膊,眼睛一转,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说的哪里话,我还希望你能多活一百年呢!” "等我孙子喊你爷爷,然后爬到你胸口剃掉你的胡须,多好啊!" 朱元璋见朱雄英一脸无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出一只手,在朱雄英的鼻尖上戳了戳。 “好吧,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让那个王八蛋多活一百年!稍等片刻。 他妈的,把我的胡须都给烧掉了!呵呵呵……” 此时,正是酉时三刻,众人才赶回皇宫。 朱雄英匆匆忙忙的往学校走。 今日出了宫门,他还没来得及跟老师请个假。 既然跟着朱元璋出来了,那么就没有人会傻到去追杀朱元璋 拿个假条吧。 但身为皇帝的孙子,又是读书人,他总要见一见老师,向老师解释一下原因。 否则,实在是有些不礼貌,特别是在朱善这样的人面前。 朱元璋与朱标要则是第一个赶到了勤政殿,开始着手准备今天午时收到的一份公文。 身为最勤奋的君王与储君,哪里容得他们将所有的文件拖到第二天? 朱元璋是个军人,所以他的脚步一直都很轻盈,很有气势。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刚踏上奉天大堂的台阶,忽然脚步一滞,回头望向了朱钦。 “好。” 朱标一抱拳道: 朱元璋难得露出凝重之色,吩咐道: “记住,我立下的家规,不许改变!” “我还在的时候,他就是皇帝的孙子,等我走了,他就是皇帝!是不是?” 朱标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我,我不会的。” “你这个蠢货,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元璋的脑洞很大,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朱标: "我让人去告诉你母亲,今天要做一顿好的水饺和小菜,我们去吃两杯。" “我保证,他会送我们一壶好酒的!” 他的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 “告诉刑部,免去他们家人的鞭打,男的流放,女的……让教坊司推敲一下,将他们送到云南去,交给沐英处理!” "是!""儿臣遵旨"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朱元璋正背着手,笑眯眯的往外跑。 他站得笔直,精神抖擞,心中的喜悦几乎要喷涌而出,口中更是不断地哼起了凤阳家乡的民歌。 “你把包子和烤肉都吃光了,你把烤肉和烤肉一起送到宫里去,啊啊啊啊啊,去宫里,宫里放着烤肉和烤肉,你把这烤熟了,你就可以把这烤好了,啊,你就会看到这烤熟的烤肉,然后你就可以看到这烤好的烤肉了……” 第85章 衣衫褴褛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帮助一个人,而朱元璋更是如此,他已经习惯了冷漠,也习惯了冷漠。 虽然这些都是自己的直系血脉,虽然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栽培出来的,虽然他们早已下定决心,要把大明江山交还给这些人。 身为一国之君,要啥没啥,要啥没啥,这天底下,王土,全明朝也没谁能跟他相比了。 可今天,朱标和朱雄英两人,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义无反顾的为他挡住了这一击。 让他很高兴,很高兴…… 但是朱雄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被打晕了过去。 到了文华殿内,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朱善也没有多说,只是很体贴的让王耀继续坐在那里,继续学习,然后将后面的功课全部完成。 但朱梓,朱椿,朱柏,朱桂,朱檀五个人,都死死的盯着朱雄英,眼中满是怒火。 身为皇子,想要出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次,他再一次被朱雄英给骗了,不但没有成功出宫观礼,反而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通,还被骗得功课翻了一番…… 但朱雄英却是天天和他们在一起,关系很好。 再加上这个皇帝的孙子,他们就更没话说了。 但这件事情,却很难善罢甘休! 朱桂虽是个九岁的孩子,心思倒是不少,此刻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乱乱跳。 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不会惹朱雄英生气的主意! 离开教室的时候,王冲刻意的避免和朱雄英接触,而是来到了皇宫的一角,将朱柏礴叫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她将剩下的人召集到了一处,凑在了他们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阴森森的笑声。 这个时候,他才疑惑地向朱桂问道:"十三弟,你确定要这么做?" “叮!”朱桂不满的瞪着他:"为什么不能,我为了这个主意,花了多少心血?" "你难道不知道,英兄弟今日在做什么?" 朱梓低下脑袋,思索了一阵,最终目光定格: “好,一言为定!” 可是朱椿还是很担忧的,他道:"这么做,会不会出问题?不要把身体弄坏了 朱桂淡淡道:"能有什么事情?" 片刻后,几个人这才满意的离去。 离开的时候,朱柏还是不放心的,转过身来,询问了一句。 “十三弟,你这么做,是不是激怒了雄英?” “我要是跟父亲和哥哥说一声,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没问题,英大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朱桂信誓旦旦道,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把责任都揽在我的头上,我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啧……”朱柏用手摩挲着自己光滑的脸颊,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朱桂: 这话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与此同时,朱雄英也在往乾宁殿的方向而去,脸上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觉得,朱桂离开的那一刻,似乎有些奇怪,似乎在幸灾乐祸。 居心叵测的…… “看来,我们要小心他们了。” "这些人还真是小气。还能怪到我身上?” 她正嘀咕着,忽然就看到杨妃拉着朱权的胳膊,在前面的皇家园林的水潭边上,正在吃着一条鱼。 朱权依旧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只是他的脖颈上多了一块极为粗犷的破布,这是从朱雄英的内衣里扯出来的。 御花园的鲤鱼没有了食肉动物,被人用各种方法喂养,很快就长得肥嘟嘟的。 “杨妃好。” “是雄英呀”杨妃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看到朱雄英,还是很开心的。 “可是好久不见你了” "哎"朱雄英苦涩的道:"我很忙,我真的没有时间。"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忙碌了,每天要做的事情,远超同窗们,而且,他还经常要跟着自己的父皇出宫,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休息过。 就在这个时候,朱权缓缓的来到朱雄英身边,低声说道: “英哥儿,你今天跑哪里去了,我可是跑到坤宁宫里来看你的,人家都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到书院看你,你还是没来,十二弟说你出了宫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玩?” 说到这里,朱权的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咬着下唇,显得很是伤心。 他在宫中无交无友,杨妃也不受待见,性情冷清,很难与人交流。 他很重视和朱雄英的交情,也很担心会不会因此而引起对方的反感。 可是,他一直都在努力的维护着这份友谊,这让他觉得很冤枉。 他虽然聪慧,自幼在宫中长大,但终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从来没有读书。 尽管她也清楚,这位皇长孙儿身份高贵,是未来的皇上。 母亲也时常叮嘱他要多跟朱雄英来往,可到底还是没能领悟到什么叫“皇长孙子”,什么叫“皇上”。 他只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年纪相仿,并且肯陪他玩耍的人罢了。 孩子的情感是最单纯的。 朱雄英看到了朱权的粗布,以及他的獠牙,心中对朱权的看法,也是一头雾水。 一个是宁王,一个是燕王,一个是宁王,一个是燕。 宁献王讳权,名王智略,渊宏,文质彬彬,有八十万铠甲,六千战车,在平定叛乱后,被册封为南昌郡公,号日仙,号寒虚子,号丹丘。 “哎!”朱雄英心里叹息一声,堂堂一代武将,终其一生,都沉浸在仙道上,终其一生。 可是,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手握数十万兵马,让整个北元闻风丧胆的皇子,却是一个喜欢哭闹的孩子。 他真的很爱这个有些腼腆又有些谨慎的女孩。 一念及此,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豆豆,我听人说,你跟十二叔是至交好友?" 湘王朱柏,也就是十二伯。 "是的。" "小柏大哥对我很好,他会照顾我,还会陪我去皇宫里面捉飞蛾,捉蝴蝶,捉虫子。" "他们总是给我留下最好的东西,比如莲子,桂花,杏子,荷叶酥,还有...糖葫芦,甜甜的。" "就连我的彩鸟,也是你亲手制作的。" "是啊,松柏大哥对我很好,就像你对我很好 说完朱权一脸的郁闷: "不过,我看松柏兄弟也像你这样,很忙碌 朱雄英微微颔首,沉吟道: 难怪,难怪……" 朱雄英正在沉思,一旁的朱权却是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一脸谄媚的说道: “要不要来点甜点,英哥儿?下次我一定送你一些,很美味的!” “不用了……”朱雄英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小脸,道: “我不爱吃甜食,会坏牙齿的,你也别太多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我今日出了一趟宫,就不陪你了。” “下次我从宫中出来,会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上夫子庙。” "到了那一天,我们就可以看到猴子的表演,表情,表演,哦,以及……” 儿子,可以吗?” 朱权自幼在皇宫里长大,虽然出去了好几次,但还真没见过这么新鲜的东西,当即就兴奋的上蹿下跳。 “好!” 听到朱雄英的保证,朱权大喜过望,生怕朱雄英把他给忘了,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道: “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朱雄英颔首微笑。 “这个……”朱权沉吟片刻,侧着脑袋,望着朱雄英。 “一言为定?” “再见!” 杨妃牵着朱权的手,一路往回而行,一路沉默,但内心的波澜,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雄英年纪虽小,但城府极深。 再加上豆豆性格单纯,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和她亲近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转过身来,对朱权说道: “豆豆,英儿哥是不是很喜欢你?” “好哇!”朱全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影哥哥,你给了我一本书,一辆小轿车,我很开心。”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扬了扬自己的獠牙: "上一次遇到老虎,就是你挡在我面前,替我挡在了我的面前。" “什么?”杨妃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缓缓的蹲下,双手搭在朱权的肩头,神色凝重的说道: “既然英哥儿那么爱豆豆,那么豆豆从现在开始,就要乖乖的听豆豆了吧?” "而且你的王子弟弟,只要豆豆乖乖听命,他们会送豆豆很多好玩的东西,很多很多很多,足够豆豆吃上很久很久了 “你听好了吗?” “是!”朱权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哎!”杨妃一声长长叹息,似乎心情很是凝重。 她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的顾忌,她也不愿意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她的儿子却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不像马皇后一样得天独厚,不像郭宁妃、郭惠妃一样拥有庞大的外家人,不像李淑妃、达定妃一样,有着过人的才干。 她的要求并不高。 她只是希望朱权,可以开开心心的成长,可以顺顺利利的去边关,可以不招惹是非,可以和蔼可亲,可以仁慈,可以爱护臣民,可以对臣民好。 即便是日后有了闪失,也是因为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 第二天清晨,文华殿,学堂。 朱雄英倒是难得的提前到了。 朱元璋昨日兴高采烈,吃了一顿粽子,喝酒吃肉。 朱雄英在朱元璋的帮助下,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吃完饭便呼呼大喝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徐钦和郭真还没有到,而且还有一半人还在往这边走。 但朱梓,朱椿,朱檀,朱柏,朱桂,居然都在他前面,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累,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困倦的样子。 朱桂等人见他进来,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看着他。 “哦!”朱雄英微微一愣。 “各位王叔早!” 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坐下,目光扫视五人: "真是难得,今天不会是日头从西方落下来的吧?" 见他们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朱雄英喃喃自语道: 怎么看起来,好痒啊...难道自己中了什么诅咒?或者说,有什么噩梦?还是说,他一大早就醒了? 朱雄英一念及此,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看来,这两个人来者不善,必须要小心! “嘿嘿嘿”朱桂来到朱雄英跟前,满面笑容: “影哥,你用过早餐了吗?” 看到朱桂脸上的笑容,朱雄英咬了咬嘴唇道: 这家伙的笑容为何如此的……猥琐?采花大盗上了她的身体? 朱雄英不明白朱桂为何会如此。 心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耐着性子回道。 “好!” "昨天在昆宁宫里,我还没吃完,就把我留在了这个食盒里。" "噢,是的,再来点青稞粥" “呵呵呵...”朱柏也跟着嘿嘿的冷笑起来: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 “哈?”朱雄英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吃饭,还好意思说我是厨师?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想看看这些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于是,朱雄英再次一咬牙,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 “你怎么不吃饭?时间尚晚,诸位大人还未入宫。 如果不是这样的,光禄寺的人会转告徐兴祖的。” 朱桂"嘿嘿",再次发出一道狞笑。 “没事,有我们兄弟在!” 朱雄英皱眉:“我把你带来,让你尝尝!” 不过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 "不,要不要去学堂?不...不带书...”“带个平底锅?” “得了吧!”朱雄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那个……你慢慢吃饭,我就不耽误你了。 "这时,朱椿已经站在了朱雄英的身前,一言不发的拦住了他。 “英哥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让你在旁边看着?你也来试试……" “十一伯,你这是被带歪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朱桂忽然端着一只饭箱,来到了朱雄英的面前,将一只餐盘拿了过来,放到了朱雄英面前的桌子上。 "喏.."英哥,你看看,这是我今天早晨吃的饭"他又取出了两副碗筷,很体贴的递到了朱雄英的手中。另外一人则是拿着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块青花瓷片,然后对朱雄英道: "这是人骨,不,不,是羊骨,我用斧头,不,不,我用铁锤,把它敲成了粉末。" “你不要被这血弄得这么脏,就像昨天你在刑场上看到的一样,不过,这血可比这个好多了!” 说完,朱桂从一旁的托盘中,拿出一根香肠: “是啊是啊,英哥儿! “这是从朵甘思那里弄来的,他们那里有一种很好的味道,需要,不,需要,需要一柄……一柄山羊的鲜血,还有一柄菜剑。” “咔嚓”,朱桂越讲越是激动,手舞足蹈,声音洪亮,谁也没想到,他在讲故事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朱桂摆了摆手,继续道: "如果我将这只绵羊的脑袋斩掉,它的鲜血会有两米多高" 朱雄英嘴角抽了抽: 无非就是想让我难堪罢了!哪有杀人放火,杀人放火的?什么家族? 此时,朱桂正将那根香肠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故意咬了一口,好让朱雄英看到他咬的那根香肠。 甚至还给了朱雄英一个激励的眼神: “英哥儿,你也来一口,好闻啊” 这一次,朱桂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他找到了几本关于朱雄英的书籍,将那些令人作呕的惩罚,全部都写在了纸上。 不过,这样做的结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此时朱雄英想到了昨日在行刑现场的那一幕,再看到朱桂被鲜血浸透的牙龈,便觉得一阵恶心。 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对朱桂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果然是在这里等我!嗯?” 见朱雄英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朱桂忍不住目光一闪,嘿嘿干笑两声。 “砰!”朱雄英翻了个白眼,猛地一拍桌子,斜睨了朱桂一眼: “十三叔,你未免太狂妄了吧?” 朱雄英突然的动作,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朱梓、朱椿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影哥,你冷静点,十三……十三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对对对,十三弟,我只是开个玩笑,并无恶意。” “嘿嘿,嘿嘿嘿” 朱椿苦涩一笑,说道后面。 “呀”那朱桂,更是拉了拉朱雄英的衣袖,叫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眼? “英哥,你怎么这么生气,我...我...” 终于,他一跺脚,道:“是我的不对,好不好?” 朱雄英瞪了朱桂一眼,冷笑道: “可以吗?好!” “伟大的禹王殿下发话了,我怎么能拒绝呢?” “别说让人讨厌了,就算他们要打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朱桂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朱雄英则是暗暗一声叹息。 他是真的对朱标刮目相看了,他知道,自己的几位舅舅,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但是,他们毕竟是皇宫里的亲王。 第86章 异乡客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秦王、晋王、燕王、周王四位诸侯,他们的实力,远超其他诸侯。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但他们见到朱标的时候,就跟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而且,她和他们在一个学校,关系还算不错,但他们还是会拿她开玩笑。 没有谁比豆豆更乖了! 近者无礼,远者有怨气。 对于这一点,朱雄英已经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想起了马王妃对他说的一句话: "立德,立力,这两样东西都是必须的 他从胸前掏出一块通体紫金的令牌。 紫色的珠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珍贵之物。 在太阳的照耀下,十分的美丽,尤其是在太阳的照耀下,还能看到里面有一朵桃花的印记。 那玉佩并不是他母亲的陪嫁,而是他在前往五大军团的路上无意中发现的。 本以为她们会喜欢,便随手将这件衣服买了回来,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她们忘记了。 不过,昨天看到朱桂那坏坏的笑容,他就起了疑心,想起了这个令牌,便把它带来了。 "嗯"朱雄英一边说,一边将那块玉佩递给朱桂,然后恶狠狠的盯着他。 “亏得我一直都在想念你,还在考虑要不要找皇帝陛下,让他帮我们一把,我们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朱桂性格直爽,刚才朱雄英还挺好说话的,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朱雄英的态度却是如此激烈。 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我不想要。” 朱雄英忽然笑眯眯的对他说,然后将那块玉佩递给了他: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会介意呢?” “我已经答应豆豆了,我们要出去玩,看看那条火圈里的小狗,好吗?” “呵呵!”朱桂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老实的笑容,“成!” 朱梓见状,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影哥果然是老大的孩子,长得和老大一模一样,都是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说变就变... 朱梓见状,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果然是老大的儿子!” “这小家伙,和我哥一样,都是一副贱人的嘴脸...” 不过,在朱桂做出这样的举动后,朱雄英一连好几日,都是以素食为主。 每一次吃饭,他都会想起犯人被折磨的样子。 那时候,朱桂一直在咀嚼着那根带血的肠子。 这种反差,就好像是犯人被切成了一块块,用大蒜和豆浆放入口中。 足足三日后,他的伤势方才有所好转。 不是她忘记了,而是她已经习惯了。 今天中午,朱雄英第一次吃到了一条大鹅的大腿。 用过饭后,朱雄英依旧像往常一样,把鞋子一扔,就往自己的被窝里一倒,打算打个盹。 可如今已经过了夏季,他们也不用再穿衣服了,只需要盖上一床薄被就行了。 就在袁州准备睡觉的时候,朱标走了过来。 “啊?呵呵...”朱标并没有对陈凡出手,而是用手指戳了戳陈凡,然后用一种嘲讽的声音道: “我就说嘛,我来看你,哪里都不需要去!” “你这是在吃饭睡觉,这是在你父亲的床上吗?” 朱雄英掀开了床单,看了一眼朱标。 “爸爸,你要努力工作。” “废话!”朱标再次抬起手,指向外面。 "你看看外面,已经入秋了,怎么这么困?醒醒!” 朱雄英一面套上皮鞋,一面喃喃自语: “并不是说,春困秋乏,乏冬藏夏瞌睡...” 说完他见到朱标渐渐皱起的眉头,脸色一变,微笑着说道: “爹,我们怎么办?” “走吧!” 朱雄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人入京了 "我们是在城门口等,还是在宫门口等?" 朱标见朱雄英已经快洗干净了,便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他,继续道: 陆小凤道:"不是" “这一次,我们要走出十里地!” "什么?去城里?”朱雄英大吃一惊。 哪位诸侯到京来了?大伯?或者三舅? 不会吧,一个诸侯来京,还轮不到让他亲自出来迎接... 陆大仙? 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丢,连声道: "入京的是什么人?连殿下都要亲自去迎接?” 朱标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在做差事吗?你没事吧?” “好了好了”朱雄英拉着朱标就出了门,同时疑惑的询问秦升。 "爹,来的是什么人?你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朱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家乡来了……" 朱雄英微微一怔:“家乡?凤阳?” “是啊!”朱标没有否认,反而带着一丝笑容。 "皇帝家里也有一些可怜的亲戚啊 听到这话,朱雄英险些没笑出声来,他努力憋着,转头看向朱标: “爹,我们这里有多少穷人?”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臂。 "你个小兔崽子,你这该死的 说完,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自己老家的亲人能来,他很是开心。 “是义惠侯和他的家人,嗯,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说到这里,朱标陷入了沉默。 "我听你外公说,你外公曾经欠了他们不少人情。" “后来...他们一家人都搬到别的地方躲避灾祸,你外公当时还小...” “直到明朝建国,他就回到了凤阳。” "我们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你外公也很是喜爱我们,这几年我们一直在一起……"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俗话说得好,非富即贵,像是穿着一身华服,而他也是一个有强烈归属感的人,所以,他对自己的故乡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所以,朱标亲自出来迎接,一点都不意外。 此时,朱标一行人正在大路上慢悠悠的行驶着。 朱标估算了一下距离,打开窗户向外面望去,看到路边有个茶馆,便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这里很好,我们在这里等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扇子在车厢上拍了拍。 朱标从车上下来,手中还捧着一卷书籍。 朱标的车子挺高的,朱雄英下车都很吃力。 但秦无用却是聪明人,他在朱雄英的脚边放了一张马凳,然后带着朱雄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朱标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透过遮阳的帘子,望向前方。 他一指茶摊。 “等我” 路边的茶摊不大,只有一个草棚。 有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瓷器,还有一些长椅。 一口大锅里的水,正翻滚着,冒着袅袅的白烟,一个侍女,正在火炉前忙碌着。 那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麻衣,却难掩身材的丰满。 她的脸色很苍白,很平静,但是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麻子。 头顶挽着一个丸子头,用一条绿色的方形手帕包住,看起来干净利落。 从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已婚或者守寡的女子。 但她在迎接客人的时候,却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此刻,他正在给炉子添水,泡茶,添柴,动作干净利落。 见到朱标等人,他赶紧上前迎接。 他用肩上的布条擦拭着桌子和椅子上的灰尘,走到朱先生的跟前: “两位公子请坐下,要不要来一杯?” 接待客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神,而朱标在这些客人中,绝对是最重要的,是以,她的目光,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哪一种?” 朱标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随口问道,他可不想喝茶。 像他们这样开在路边的,一般都是给路过的官员和商人提供休息的地方。 也可以喝点苦丁茶,也可以喝点姜茶、凉茶、果茶等来祛除体内的寒气。 这里的茶水并不好,都是泡泡。 有些茶块和茶片在运送的时候破损了,所以城内的茶馆对这种茶并不感兴趣,所以都被那些商贩们买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朱标也知道这一点,等侍女报出了自己要喝的茶叶,他就不动声色的叫来了秦无用。 “这是我们自己带来的,用你们这里的热水泡一泡。” 一边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碎银,一边满脸堆笑地递了过去。 “姐姐,你想泡几杯就泡几杯,如果能泡几杯,那就是我们的酬劳” 那女子连忙推辞:"不行,你拿得多。" “拿着…” 朱标不停的打着手势。 身为皇储,自然要让大明的子民过上安定祥和的日子。 如果遇到穷人,江逸也很乐意帮他们一把。 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傻子。 这位女子郑重其事的将两枚金币揣进怀中,然后转身开始泡茶,秦无用提着一包茶叶,紧随其后。 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是不满。 你是不是忘了带点东西去见一个人? 拿了我的钱,就想出去逍遥快活,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这样? 一开口就是五两,您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大方了? 幸好这茶摊是她打理的,换做她哥哥,哪有那么多钱? “怎么了?”见朱雄英呆呆的坐在那里,朱标忍不住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他,开口说道。 朱雄英还没来得及吐槽朱标呢,就听见朱标的话,他连忙说道: “哎呦,我是真的服气了,我是真的服气了。” “啊?”朱标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有何信仰...” 朱雄英定了定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我...我只是想说,你的一片赤诚之情,竟然还能为一个茶商着想。” "这份关爱之心,这份关爱之心,世人皆知。" "父皇能为天下人解忧,能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这才是我的骄傲。" “……” “儿臣自问,连爹爹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实在惭愧...” "以后,我一定要像你一样,以国家和人民为重!" “嘿嘿嘿...”朱标等朱雄英说到最后,才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道: "明白就好,这种恶心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 “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嘿嘿嘿...” “对了,”他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盯着周围的护卫。 “这里是外面,别太显眼了,嘿嘿嘿...” 此时,朱雄英嘿嘿一笑,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却是一阵后怕。 差点就被骗了,真是好险啊…… 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朱标才打发走了一些护卫,自己则是捧着一卷书籍看了看。 侍女见两人不肯离开,也担心两人喝茶喝醉,便体贴的给两人送上了一些西瓜和西瓜干。 这个时候,大明还没来得及种植太阳花呢,也没有什么葵花籽可食用,都是一些圆滚滚的黑色西瓜籽。 而干瓜,则是从山上采来的野无花果树,经过风干后做成的,茶姑娘很会生活,不愿意加太多白糖。 可朱雄英还是很爱吃,跟皇宫里的瓜干相比,味道没那么甘美,可也带着几分野趣的味道。 朱标正在埋头读书,而朱雄英则是无聊的啃着一块西瓜皮。 西瓜已经被炸熟了,很难剥开,不过今天闲着也是闲着,朱雄英也就耐心的开始了。 他有个习惯,就是把所有的种子都挖出来,放在一起,一口吞下去。 就是一大堆一大堆的瓜子仁儿,塞进嘴里,让她有一种快意。 所以他也不怕费事,拿起一只干净的茶,一只一只的去,然后再把另一只也放到自己的碗中。 朱标拿着一本书,见朱雄英在那里忙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朱雄英手里的那一碗,便继续埋头读书。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边读书,一边嗑着瓜子,周围的护卫们都没有说话。 不多时,朱雄英就看到了那一杯茶,一粒一粒的,渐渐的,一粒两粒的,将那一杯的茶水都给填满了,很快,那一杯就只剩下一半了。 就在这时,朱雄英却是兴奋的说道:"是时候享用我们的果实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抬起头来,朝朱雄英身后一指。 "什么?你外公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朱雄英大吃一惊,凤阳派来的人有这么大的分量?除了让大皇子出来迎接之外,他还会来吗? 这么想着,他连忙扭头看了一眼... 天空一片蔚蓝色,远处是一片荒芜的荒野,一望无际的大道上空无一人。 “咦?”朱雄英也坐了起来,用胳膊挡在外面,向外张望:“在哪里?” “爹,我怎么不知道?” 朱标拿着一本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 "噢……也许是我眼花了 "奇怪.."一天到晚同桌吃个饭还会搞不清楚?”朱雄英嘀咕了一句,缓缓回到自己的板凳上... 朱雄英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空荡荡的酒杯,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我特么的在哪? 一刹那,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朱标,咬牙切齿。 "爸爸在吃饭吗?" “什么?”朱标从书里探出脑袋,惊讶的瞪着朱雄英。 “怎么回事?” 朱雄英一言不发,将手中的空杯子递到了他面前。 “噢…”朱标这才反应过来: “葵花籽?” "这,这不是你帮我摘的么?我说怎么有人不爱吃仁儿呢……” 然后他装模作样地向朱雄英望了一眼: "这……这……" “这不就是你见我劳心劳力,所以送我来的礼物么?” "为了这件事,我还在心中赞叹你的孝心,可……可不是吗?" “我怎么会上当呢?”朱雄英都快哭了,他很想否认,可是看到那空荡荡的杯子,他也只能够无奈的叹息一声,咬紧牙关。 “爹……爹说的对,就是这样” “好。”朱标这才点了下头。 "你是个真正的孝子!不愧是大明之典范,老夫甚是高兴 旁边的护卫已经快要气炸了,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们心里很清楚,就算皇长孙奈何不得,对付他们这些人还是足够的。 以长孙那一脸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表情来,一不小心,他就会被殃及池鱼。 就在这个时候,一处堆满了垃圾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道孩童的啼哭之声,从声音中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朝着远处的一片空地走去,身后跟着一个手持扫帚的女子。 朱雄英看得目瞪口呆,他在这茶摊上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个小男孩。 朱标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没心思继续读书,他转过头来,蹙了蹙眉,对着自己的保镖挥了挥手:“去看看” 今天是福让休息的日子,朱标的贴身护卫,名叫周平。 周平是从京中退役的军官,四十多岁,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种田的农民。 他打了半生仗,身上带着不少的伤痕,但好歹也是京中的一个千夫长。 一张能射出五块石头的强弓,一根铁棒挥动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们都是在最低级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 在战斗中生存,也是一门艺术,一击必杀。 比如傅家,家教极好,父亲傅友德更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傅让从小就被教导。 傅让也不差,身经百战,出身显赫,也算得上是个勋贵二代。 第87章 发生在一个小店里的事情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但是面对周平这样的对手,他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若是拼个你死我活的话,恐怕他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已经死了。 所以,朱元璋在京中巡视的时候,见周平箭术娴熟,相貌憨厚,便将他调到了太子府,给了朱标一个贴身护法。 周平的箭术和骑术虽然不错,但也有不少破绽。 或许是身经百战的原因,他声音洪亮,言语不善,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 不像傅让那么老谋深算。 听到朱标的吩咐,周平拱了拱手,也没多说什么,径直朝着小男孩走去。 朱标看着手中的书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了下来,对于周平,他还是有些担心。 这家伙本就是个无赖,要是又闹出点小矛盾来,那可就难看了。 而且他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也该起身活动活动了,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朱雄英望着朱标离去的身影,一脸的无奈。 一个女人揍了自己的孩子,你就迫不及待的看? 皇宫中每天被我打的小王爷多了去了,也没见你对我有什么好感啊?果然…… 但朱雄英却是个喜欢看客,略一思索,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任八千走到她面前,就看到一个女人弯下腰,手里拿着扫把,将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压在腿上,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身上。 但他的力气并不大。 男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头发梳成了马尾,一直垂到了脑后,此时,他正抱着母亲的腿,痛哭流涕。 见到朱标等人,那名女子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抱歉,冒犯了。” 朱标摆了摆手,然后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个男孩: “怎么了?” "哎,让你们失望了,这两个女人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丈夫去世的很快,只剩下了我一个孩子。 “哎,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 “姐姐,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开了个茶铺...虽然穷,但好歹也能维持生计...” 闻言,朱雄英给朱标使了个眼色,心里很是激动。 哟!我让你一见面就喊她一声姐姐,我很严肃的!什么时候才能把她送进宫去? 那不是我们老朱家族的大小姐吗? 如果他爷爷...呵呵,他这把年纪了,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女儿守活寡,一定会很开心的! 朱雄英心中一动,心中一动。 老人手中提着一双长筒靴,光着脚丫子跟着他,由奉天大堂到了乾清宫,再由乾清宫到了春和宫…… 朱标看到朱雄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就明白,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在别人面前,我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怒视着李麻子。 她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生意不是很好,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商人和京中的将士来这里做客,也算是一笔收入吧...” "你虽然是穷人,但是穷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你不希望你的孩子受苦。" “虽然生活拮据,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送他上学”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哽咽道: “我在京师之外,终于找到了一个老师,但是他还在教导其他的小孩...我只能苦苦哀求,陪着笑脸” 她一边抹着泪水,一边继续说道: "谁都想让这个混蛋来,但是这个混蛋 “呜呜呜……”那茶姑娘说到这里,便放声痛哭起来,似是要将自己多年来所受的冤屈,一口气全部吐了个干净。 “我这大老远的在外面兜售茶叶,不是很好么?省着点花,省着点花,但是——” "不过这个混蛋,学习不努力,作业也不做……" “不,不能动手?” 说着,他重重的摔了一下扫把。 朱雄英见状,也是一阵无语: 人生,足以让一个温婉的女人,变成一个恶毒的女人... 一番宣泄之后,那名女子似乎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用肩膀上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看向了朱标。 “大哥,让你看到我的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陆小凤道:"你这里有好茶,虽然只是一些破茶叶,可是却是从江南带回来的。" “来来来,我去泡一杯。” 朱标也不想再喝下去了,摇了摇头,就要推辞。 “嘘...”一个护卫从前面飞奔而来,在朱标身前十余米处翻身下车,来到他身前拱手道: “大人,人到了” 朱标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一杯茶,然后转身对着旁边的女子告辞。 "小姐,很遗憾,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朱标走到桌子前,正准备将手中的书籍递给小家伙。 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感激,他都不会让这位姑娘失望。 但他今天带来的这一卷,却是《唐太宗传》,这卷《皇帝的思想》,并不适合他。 见无人,裴子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五两的金币,放在桌子上,盖上盖子,敲了敲。 说完,他便向门外走去。 对待普通民众,他更像朱元璋,多了一份怜悯,多了一份忍让。 出了茶铺,朱标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护卫:“人呢?” “陛下,大概有三公里的距离,他们正在朝这里赶来” “好的。”朱标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了朱雄英。 “来来来,这两位可是我们朱家的救命恩人,给我们带路” “来来来,这两位可是我们朱家的救命恩人,给我们带路” 说完,朱标一把拉住了朱雄英,两人便要离开。 朱标想起在茶摊上看到的那一幕,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 "所以你外公才会这么做……" "说起这个孩子来……" “嗯……雄英,你知道你和那小摊贩有什么区别吗?” 朱雄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他父亲英年早逝?” 朱标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突然暴跳如雷: “小兔崽子,看老子不把你打成猪头!” 朱标刚刚抬起手,就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有一辆毛驴拉着的马车缓缓而来。 朱标这才收回手,怒视着陈小北: “等我回来,我会好好教训你的!” 随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让他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不过看起来很精神,从头上的头罩到脚上的鞋子,都很干净。 朱标缓缓的走上前来,低声跟朱雄英解释了一句: “这位是刘英,是刘继祖的大儿子,他父亲对我们朱家有救命之恩,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已经不是林爷爷第一次告诉他这一点了,在林爷爷十七岁的时候,除了林爷爷和二弟之外,整个朱家都快被灭门了。 为了给自己的父母找到一块墓地,他几乎是走遍了所有的人家,又是跪拜,又是跪拜。 最终,他们来到了刘德的大本营,却被刘德拒绝了,甚至还训斥了一通。 那样的话,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最终,刘德的表哥刘继祖看在他的面子上,将一块墓地让给了他。 对于刘继祖而言,这或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对于当年的朱家人和爷爷而言,这却是天恩。 因此,当他征服了整个大陆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封他为侯,封他为侯。 刘继祖一件微不足道的好事,为他的后代带来无数财富和财富。 朱雄英心中长长吐出一口气: 做人要厚道,鬼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哦,等等,我是皇帝的孙子,还需要什么好处?”我觉得,我应该变得更狠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刘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他快步的跑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臣给王爷请安……” “不行...”朱标连忙上前将刘英扶了起来: “这可让我受宠若惊了...哈哈哈...” "义惠侯现在怎么样了?父亲也经常提起你。" “很好,很好,一切都很好。”刘英一副农民的憨厚模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承蒙陛下吉人天相,我们过得很好,吃得很香,睡得很安稳,我们的食物也吃不下,我们的鼾声也越来越大了” “呵呵呵呵,如此甚好”朱标哈哈一声,转过身来对朱雄英说道。 “雄英,你好,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我叫朱雄英” “这怎么行?”刘英急忙摇头:“这怎么行? 朱标拍了拍刘英的肩膀: “刘公曾经对我们朱家有大恩情……而且他只是一个后生,义惠侯无需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从后面的毛驴车上走了出来。 这老人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把油光发亮的大刀,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来。 朱雄英心中默默道: 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自己这一次前来的主要目标了,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老人当家 凤阳的那个年? 老人缓缓地走到刘继祖面前,瞪大了双眼。 刘继祖走到老人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对着朱标大声道: “这位是王爷……王爷……” “哦……”听到这话,皇子放下手中的拐杖,正要给秦枫磕头,朱标一把拉住了他。 “前辈莫要客气…” “啊?”安妮洛特愣了一下。老人用一双混沌的双眼盯着朱标,嘴里发出了一句古怪的声音,有着凤阳土生土长的味道,夹杂着些许江苏土语: “我在洗澡,我的衣服很好的!”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刘英继续喊道: “去拜会陛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朱雄英目瞪口呆:那是……那是谁的耳膜?那是…… 转过身去,再看看朱标,却发现朱标的脸色也是一瞬间的难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咳咳……” “老丈身体可还好?” 那老人听到这话,顿时喜出望外,大声道: “多谢王爷关心,我的身体很好,可以一餐三大碗的!”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那辆毛驴马车一指: “这是我们从家乡带来的东西,送给陛下,让陛下尝尝” 朱标转过身来,他看到了马车里装满了东西的箩筐,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想得真周到。 “提?”老人不解的望向朱标: "我拖着一辆驴子马车,扛不住了。" 朱雄英顿时语塞,得,这是有选择的聋子啊!现在他也是个聋子... 朱标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刘英身上,而刘英则是脸色一僵,开口道: “开年儿的时候,爷爷摔倒了,从那天起,他的听力就一直不好。 在返回的途中,朱雄英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说道: "爹,你可知道他来做什么?" 朱标略加思索: “凤阳的折子上写着,你祖父的寿辰到了!” “生日?”朱雄英一脸的不敢相信: "看起来,他的年纪应该比我祖父还要大一些。是来参加我祖父的寿宴的吗?” “嗯。”朱标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这件事我也不太了解,如果你要了解,可以回去问你的皇帝陛下” 当他们来到“奉天”的时候,朱元璋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看到朱标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朱元璋顿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一脸的喜色: “大哥,你今天来做什么?” 老人吃力的跨入了大门,看到了朱元璋,一脸的兴奋:“好了,别闹了,别闹了。 "重八……我们必须要来了,我们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朱雄英手臂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 八品?这老家伙...好厉害! 义惠侯刘英虽然也是个农夫,但是比起那老人来,还是要有礼貌一些的。 “爷爷,我们要给陛下请安” 朱元璋放声大笑,似乎很是开心,一摆手,让刘英停了下来。 "我不能说别人,但我可以说我是兄弟!" “重八,我们都来吧!” 他说完就将老人推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哪知老人一屁股坐下来就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了一圈,然后转过身去对朱元璋说道: "重八,我这辆毛驴车上有我种的红枣和胡桃,还有一些我刚烤好的柿子,香香的,都是我凤阳的特产。" "而且我们自己种的大米也很好吃。" “好”朱元璋再次将他压回原位: “那就试试吧” “今天什么都别说了,让你妹妹给我们做点小菜,我们兄弟二人,痛饮一番!” 旁边的朱雄英见状,顿时乐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耳聋,一个声音洪亮……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旁边的朱标和刘英也是偶尔插上几句嘴。 而朱雄英则是站在一旁,看到有人的杯子已经空荡荡的,立刻给他们添满。 足足谈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那老人方才站起来提出要去城里逛逛。 而在此期间,朱雄英也一直在猜测,眼前的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个农民,竟然如此的强硬。 等那人走后,整个大堂上,就只剩下了朱家爷。 朱元璋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朱标: “和这个老头子聊天好辛苦啊,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再来一份!” 朱雄英闻言,心中暗乐,但也忍不住开口道: “陛下,这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 朱元璋嘿嘿一声,转过身来,伸手在朱雄英的鼻尖上掐了一把。 “那老伙姓李,我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对我们老朱家人来说,就像对刘继祖的救命救命恩人” "朱元璋说到这里,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 “那时候他们就在我们这里,你曾祖父曾祖母也曾受到过他们的帮助” “可是……他们一家人惹了一个小小的官员,就迁到了这里……” “然后,就是他张罗了我们二妹,也就是你二姑奶和李贞的婚礼” “当年我们家里很苦,就是那个姓李的给我们二妹准备了陪嫁。” "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生日宴会时,刘继祖和他们的孩子都给我们带了礼物。 在保儿那里…… “我们在忙,让他们在皇宫门口叩首,就当是为我们祝寿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朱雄英还没有人告诉他,所以他也被勾起了兴趣,最终他微微一笑。 "这就叫穷处不出门,穷处不出门,穷处不出门。" 朱元璋嘿嘿一笑:"废话,不管如何,他都是来给我们过生日的,我们很开心。" 朱雄英目光扫向朱标,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可是这件事,也不用让爹爹跑到十公里外来接我啊” “嘿嘿,我可没有让他来找我。”朱元璋嘿嘿一声道。 "你还不了解你父亲么?驴粪蛋子,油嘴滑舌!” “总想着要别人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朱标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刚要开口,朱元璋却是转过身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铁哥,这名声就好像衣服一样,想要穿上就很难了 “是…”朱标闻言,脸色涨得一片铁青。 “我明白了。” 朱元璋站了起来,刚要看一眼,忽然回头看向朱标,“好,好,好!” “有空的话,你可以去找刘英,他会告诉你的。 “是,我知道了” 第88章 怎么办?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第二天下午,朱标与刘英相对而立,两人在文华阁的侧室之中相对而立。朱标举起茶杯,示意刘英喝道: “尝尝吧,我这里的茶叶,外面可是很难买到的。” “如果你觉得不错,等我回到凤阳,就送两瓶到义惠侯那里。” "哦…"刘英一脸的惊讶。 "我只是个农夫,连品茗的好坏都分不清,我...我不会浪费您的好酒的。" “哈哈哈...没关系...”朱标打了个哈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我听人说,朝中的许多王爷,都在凤阳购置了大量的田地。" 刘英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朱标,一言不发。 淮……”朱标摆了摆手,见他一脸焦急,连忙安抚。 “我只是经常离开凤阳,很是怀念,随口一说而已。 好歹也是我的家乡,嘿嘿嘿...”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刘英虽然是侯爷,可他的封号却是恩赏的,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农夫,在农活方面,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久,朱标微笑着将刘英一拥而入,迎了出去。 转过身,端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眼神闪烁不定。 勋贵在凤阳的地皮上买房的事情,整个朝廷都知道了,可是现在,爷爷却要将这件事情摆到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他们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召见刘英,想必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不过,也就是提醒一下,提醒一下而已。 在事态恶化之前,他必须要捏碎这张獠牙。 一想到这里,他就揉了揉眉心。 “你为何如此让人失望!” "爷爷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我还能忍一忍,但等我忍无可忍,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自处!” 他起身走了几圈,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对着外面的秦无用怒吼道: “人在哪里?” “这屋子里全是烟雾,怎么不散了?” “误会?”朱雄英上前一步: “怎么会让爸爸如此生气?” 朱标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问道:“你来干嘛?” “你儿子放学了?”朱雄英诧异的问道,然后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颈。 “下面...错...错...在这里...”朱标惬意的眯起了双眼,缓缓开口。 “这些年,朝中的权臣都在凤阳置地,你外公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为国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是最近不行啊,购买田地的现象越来越多,好像没有凤阳的田地,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朱雄英眉头一蹙:“陛下要做什么?” 朱标揺了点头:"没有的事"。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你外公真的要对付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这可难说,你也是清楚的。” "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标长长吐出一声长长叹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走吧,吃点东西,我也饿了” 大殿内。 朱标和朱雄英两个人来到了坤宁宫,晚饭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朱元璋倒是来了兴趣,在大厅里练起了一套拳法,看起来很是兴奋。 这才是真正的君王,在战场上浴血厮杀。 他虽然赤手空脚,没有任何武器,只是做了几个最基本的招式,但却已经是威猛之极,杀气腾腾,凌然! “哈哈哈!”朱元璋见朱标、朱雄英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的停了下来。 她从朱标手里拿着一块手绢,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汗水。 “年纪大了,真的是年纪大了,一动就会痛。” 朱标赔了一声: "父亲龙精虎猛,在我看来,就算是两个,不,三个,也比不上父亲您。" “嗯?”朱元璋侧着脑袋,用余光看着孟奇: "你这头蠢驴,我这一生都在打仗,干的都是自己的事,你一个四肢无力的家伙,还敢和我动手?" 说着,她转过身,俯身在朱雄英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也不去理会朱标那阴沉的表情。 “别说你爸了,要是在从前,我这一套拳术,就算是三五个彪形大汉,也得落荒而逃!” 说着,他迈开大步,扭了扭身子,摆出一副老虎挖心的姿势。 但是在收回的过程中,他没有留神,一不小心,将一只足有一人多高的花盆给砸了个粉碎。 “咔嚓”一声响,朱元璋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地的残渣,也有点不好意思,探头去看看马王妃,她正忙着炒菜。 他转过身,望向了朴仁勇: “拾掇拾掇,换一个新的” 然后转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但是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得意洋洋的向朱雄英吹嘘道: “我还以为有一次我们到敌人的大本营里,被一群八羔子给盯上了呢!” "什么?我们和唐胜宗两个人,就把那些人给打趴下了”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寒: 陆小凤道:"我手中的剑,就是杀人的死神!" 朱雄英给他倒了一杯茶,朱元璋一饮而尽,将茶放在桌上,转过身来对朱标说: “你弄清楚了吗?” “是的。”朱标难得的严肃起来: “可是义惠侯到底是个农民,对这件事并不了解,但总体来说,这件事和凤阳府邸和锦衣卫的密报,并没有什么关系。” 朱雄英见父亲和父亲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陛下,怎么了?” “好!”朱元璋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腿上。 “真是个惹祸精!” “前两年,我们也没把凤阳的那几个王八蛋,放在心上。” “我只是想要一些土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为了发财么?” “但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接到密报,说这事差点出了人命!” “我……我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都要嚣张到天上去了。”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问道: “大孙子,这可如何是好?” “呃……”朱雄英陷入了沉思。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大。 二来,胡惟庸之事,朝廷也不会同意。 三来,皇上的生辰快到了,举国欢腾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让人这么做。 四来勋贵不守规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此为借口,杀了一个有功之人,那就是杀了一个有功之人。 他将自己能想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 听到朱雄英的话,一旁的朱标也是点了点头。 很好,果然是我的孩子,跟我一样,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想法。 朱元璋也是眉开眼笑: “哈哈哈,不错!” “我总觉得刘邦那个老头子什么都好,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是很厉害吗?” “我感觉...很丢人,老板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朱雄英忍不住一声轻哼: 爷爷说,他看不起那些被他杀死的人,这……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朱元璋一把抱住了我,温柔的对我说: "他们跟着我们,我们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冒着生命危险,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发财?” "他们可不像胡惟庸他们,胡逆案里的那几个王八蛋,早就忘记了自己的主人是什么,竟然和胡惟庸混在一起 “可是现在这些人……他们都是一柄好剑,咱们得好好打磨打磨,日后让你爸和你二人满意……” 他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你们是哪几个?” 朱标一抱拳,将一份长长的清单念了出来。 "李家,韩国公爵,周德兴,江夏侯,唐胜宗,延安侯,平凉侯,吉 陆仲亨是安侯,临江侯陈锦是临江侯,郑遇春是濮阳侯,济宁侯顾敬是……” 朱雄英一听这话,顿时浑身一颤,这些人都是以寿命短暂著称的。 “和锦衣卫给我的名单一模一样。”朱元璋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忽然抬起了头。 “阿泰,等中午吃饭的时候,让他们进来,我们一起喝杯茶!” "嘿嘿",他再次大笑了起来。 “幸好我是个大喜日子,否则这群杀手想要凑在一起还真难!” “哦,别喊我了,李存义已经被我们送走了,我们已经把他送走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去见他了!” 奉天殿内,朱元璋神色淡然,目光扫过一大片一大片的老人,其中有两个少年,一个是临江侯陈锦,一个是济宁侯顾敬。 因为父亲去世的太快,所以他们两个都是继承了父亲的封号。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口。 凝重的气氛,让朱标旁边的朱雄英都紧张了起来,这一刻的老人,和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的老人,简直判若两人。 朱元璋说话了,冰冷的眼神在那些跪拜的老人身上一扫而过: "我找你有什么事?大家都认识吗?” “呵呵,我们听候上面的吩咐。” 一名老人双腿一蹬地面,朝着前方走去,然后露出嘴笑道。 朱雄英认出了他,此人名叫唐胜宗,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 有一次,爷爷带着一支军队,去了他们的老家。 躲在稻草堆中。 他们被拖出去的时候,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都死了,只剩下这些小麦,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他们。 当爷爷询问唐胜宗,他是生是生,他说要生。 然后,老人就将一柄匕首递到了他的面前。 从那以后,他就跟随着父亲,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勇往直前,立下了赫赫战功。 早年,他是家主的亲信,亲信中的亲信,在候府排名中排名第二,只比汤河稍逊一筹。 朱元璋再次发出一道不屑的笑声。 “有何吩咐?” “OK!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听人说,这些年你赚了不少钱?谁先把凤阳的地皮都给谁吃了?” 唐胜宗露出了一个很真诚的笑容: “多亏了大人,我们跟随大人征战沙场,才有了一些积蓄,在凤阳又多了一些田地。” "你也看到了,我发财了,总是要在同村人面前耀武扬威的。 "嗯?"朱元璋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 "地都被你给收购了?不是威胁?” 唐胜宗嘿嘿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爷爷给拦住了,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 “你可要好好说话,若敢欺骗陛下,杀无赦” “这……”外面的杀手们都是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却是一声也说不出来。 “呵!”朱元璋冷喝了一声。 "你说不出话来?我来帮你!” “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平日里根本不把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你家里的这些仆人,都是一群废物,都是靠着自己的权势,为非作歹!” 说着,从案头上抓起一叠折子,狠狠的砸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看看!"秦羽眼睛一亮。 陆小凤道:"这些都是当地官员告你的状!" "掠夺别人的田地,胁迫别人给你当租客!她要是不听话,你就用皮鞭打她,用马匹把她赶出去!” “你说的是这个?” "什么?"朱元璋一句话,把那老人的身子都震了一下。 “登上……登上……” 尤其是济宁侯顾敬,更是瑟瑟发抖,皇帝陛下所说的一切,几乎都是针对他的。 那些老将军们,平日里都是在外面征战,哪里有时间顾及家族之事?他们会让一个管事帮忙打理,只会给他们扣上一个管事的帽子。 而剑无双不同,平日里他父亲对他很严格,但在他父亲洪武十二年去世后,剑无双便完全放开了。 再想到自己的父亲曾经是东宫的左膀右臂,东宫的权势还是很大的,所以在凤阳的时候...... 而就在这时,朱元璋突然大吼一声: “我一直在提醒你,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活着,不要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我对我的官员很严厉,可是对你这种杀人如麻的人才,我可曾温柔过?" 说完,朱元璋转过身,坐在了一张座椅上。 “是不是因为跟着我做了点事,就以为这个世界是我男人打下的,我男人就应该好好享受?” 然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 “我跟你说,没有你,我也能赢,我也能赢!” 朱雄英则是默默的望着这一幕。 这老头的表演也太逼格了吧...逼真! 朱元璋见一众老兵战战兢兢,一言不发,这才端着一杯茶,侧着脑袋,望着跪倒在地的顾敬: “顾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开恩!”顾敬连连叩首,只是一味的哀求。 “呵呵……”朱元璋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不屑: “顾时一生豪杰,几百号人都能闯过万人大军,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 说罢怒火中烧,从护卫身上拔出一把剑,走向顾敬。 顾敬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转过身,对着朱标连连点头: “殿下,殿下,看在我父亲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求你救我一条性命。” “啊?”朱雄英一脸茫然,难道爷爷要来认真的? 朱标见状,连忙阻止:“父亲,稍安勿躁。” 说着,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朱元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柄刀。 朱元璋手中没有剑,却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只脚狠狠的踢在了顾敬的身上。 “你父亲都是一代枭雄,唉,我这个蠢货,浪费了你父亲的才华!” "你父亲是个绝世豪杰,唉,我这个白痴,竟然将你父亲的能力都发挥到了极致 毁了它!”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之前看到朱元璋拿着大刀朝自己杀来,他心里也有些发毛。 他知道,皇帝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而且还很火爆。 小忌?? 此刻,他也明白,再多说,也是死路一条。 it. 网络, “是我糊涂了...我愿赔罪...请陛下念在我父亲对我一片忠诚的份上,饶我一条性命。” "你个蠢货,还想求我?"朱元璋怒视着他,刚刚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 他一把拉过一张凳子,恶狠狠地说道: "咱们就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沉重的木质座椅重重的撞在了顾敬的后背上,将顾敬摔得七荤八素,却不能发出一声哀嚎,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瑟瑟发抖的躺在了那里。 朱雄英都惊呆了。 难怪当初被老祖宗打了一顿,老爹转身就逃 太强了.... 就在这时,朱元璋转过身来,冰凉的眼神落在了临江侯陈锦身上。 “笨蛋,你说呢?” 陈锦咬紧牙关,脸颊涨得通红。 "请您下令,请您下令。" 朱元璋看到陈锦瑟瑟发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陈友谅的军队攻进鄱阳湖,他的船只被困在了岸上,而汉人却趁势而来。 却是陈锦他父陈德赶到,拦下了大汉的大舰,身上插着九支羽箭,却没有后撤。 若不是老爸陈德、常遇春等人的到来,这场鄱阳湖之争,胜负难料。 再说了,当初聊城重建的时候,陈锦就是负责将城市从土变成砖头的,他可没有贪污过官府一分一毫,所以凤阳的事情,他的错并不大,至少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 身为一个大臣,最少也要有一个忠君,一个爱民... 朱元璋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靠在板凳上。 第89章 被训斥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扣三年工钱,给我滚!” 陈锦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现在却只是被扣了一点工钱。 这个处罚,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小的处罚了。 工钱?像他们这样的贵族,怎么可能靠着这点薪水吃饭? “是……多谢殿下,天恩叩谢殿下,天恩……” 说着他转身就走,刚走到外面,耳边就传来了朱元璋的话: “霸道霸道,还不快滚!” “家里有没有王八蛋,你快点把他们都收拾出来,别让他们落在我们手上,要是有下次,我们就...呃?” “是…是…属下知道…知道…”陈锦抹着额头的汗水,慢慢的退出大堂。他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清新气息,突然觉得这次的惩罚有些轻了。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要求皇帝陛下从重处罚的感觉! 一念及此,他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喃喃自语: "你特么不是个混蛋吗?你不想被惩罚吗?” 朱元璋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顾敬的身上。 顾敬已经快要崩溃了,再一次被朱元璋瞪了一眼,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而你……”朱元璋狠狠地盯着他: “你给我辞去金吾卫镇使的职务,你他妈的也辞去济宁候的职务,给我滚回太子府,给我滚!” "嗯?哈顾敬一跃而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头: “多谢殿下隆恩!"""多谢殿下! “咋?”朱元璋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要斩首么?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他抬起头,指了指朱标放在那里的那把剑。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用这个自杀吧...” "不对不对,顾敬生唯恐朱元璋改变心意,连连叩首: “我说我会守住这扇门的,我会守住的!” 朱元璋拿着一杯茶,一饮而尽,对着李麻子摆了摆手: "将这些王八蛋的地盘还给我们……你也给我滚!” 顾敬走后,朱元璋低下头,目光落在了那名老将军的身上。 “是啊,是啊! “被赶出来的两个,都是从一出生就被养大的婴儿。 我们可以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也可以原谅他们一次” “那你怎么办?”他一拍桌子: “从上到下八代,都是些乡巴佬!” "乡巴佬,你还敢去杀乡巴佬?我靠,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指着满头银发的唐胜宗大吼一声: “唐胜宗,别人不提,我就提你!” "什么?你这是在享受吗?当初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是一头驴子。 他妈的,拿着一把小麦躲在稻草堆里。” “为了这一包小麦,你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记得了?” 朱元璋转过身来,指向了郑遇春,道:"你也来了!" 郑遇春只有四十九,和这些老兵比起来,还算得上是一个年轻人。 他的战斗方式与傅友德、常遇春一样,都是冲在最前面,勇冠三军。 这是毫无疑问的,也是残酷的。 他手持一柄宽大的阔剑,沉重无比,很难有人能在他手中撑过一招。 他的相貌极为狰狞,面孔就像是一块烧红的木块,嘴巴很大,眼睛很大,双臂很宽,两道剑眉一直延伸到太阳穴。 虽然是个狠角色,但面对朱元璋的呵斥,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被吓到,连忙低下了脑袋,好像要将身体藏在裤子下面一样。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也是我们最久的追随者之一。” “啊!一帮蠢货,给你取了个什么郑贤良的外号,你居然还信了...整天笑嘻嘻的让别人喊你贤良! "我都快被你逗乐了!你这王八羔子哪贤良,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你这点本事?又或者,你就是那个霸占了她的妻子的人?嗯?” "你以为我是在夸奖你吗?这不是废话吗?” “在朔州的时候,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把你贬了,你这头蠢驴,还没吸取教训!” 朱元璋挺起胸膛,一指点向周德兴,费聚,陆仲亨三人: "要不要我们把这件事一网打尽?是不是很难看,很难看!” 一众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一个个面色惨白,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请……请……请……” 朱元璋却是一脸的不屑:“呵呵! “不对?真是见了鬼了” 然后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 "难道你以为只要不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就不会发现吗?嗯?” “...” 众侯再次一颤:“属下不敢…” “呵呵……”朱元璋继续嘲讽道。 "我说!我们一开始就发现了,但我们干吗不把他们干掉?什么人?” 他一指点向朱标,道: “是他!” “是他告诉咱们的,那些老将军和王爷,一生都在战场上厮杀,跟着咱们,很不容易!” "买些财产给自己的孩子和孙子,这是人之常情。" “我要恩宠你们,我要体贴你们,我要体贴你们,我要让你们成为一段美谈。” 说完,他再次大吼一声: “狗屎!” "你知道这是何等美妙的故事吗?有没有变过?” “死鸭子嘴硬!只要你要面子,就不用我们在你的鼻子尖儿上骂你!” “我们也就是念在你跟着我们半条命的份上,才会帮你这个老头子,这件事情若是捅咕到皇上那里,大臣们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众王公大臣,纷纷跪倒在地,对着朱标躬身道:"多谢皇子。" 朱元璋道:"不用感谢他。"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现在已经扒了你的裤裆,抽你一百鞭子了,还不如我们吐口水,让你记住这一点。” 朱元璋说了许久,也是筋疲力尽,此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端起一杯茶水,大厅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明明是深秋时节,这些杀人如麻的老杀手却是满头大汗,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滑落,砸在大厅的地面上,却没有一个人去伸手去擦拭。 半晌之后,朱元璋才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过身来,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所有霸道的人,都给我还回来,所有闹事的人,都给我杀了!” “还有,全部撤掉,回去好好反思” “记住,拴好马缰,免得你一时高兴,就跑了!” "属下们,谢天恩!" "都滚吧"龙尘冷冷一笑,道: 其他几位侯爷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行礼: "属下这就走。" 朱元璋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扒拉茶盏中的茶水。 “我会周济你一次的,但是,这是我的第一次!” 朱雄英都惊呆了。 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气魄?把那一大帮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个军官就像是在骂自己的孙子,啊啊啊,他就像是在骂自己的孩子…… 朱元璋见众人都离开了,这才舒服的坐在了太师椅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把我们给累坏了,这些王八羔……” 朱雄英听到朱元璋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帮他揉着肩膀。 “哈哈...我孙子最体贴了...”朱元璋哈哈一笑,将朱雄英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拽,道: “嘿嘿,这些煞星,一个个都是奇形怪状,一个个都让人不寒而栗,把它们挂在门口,就是为了避鬼!” "今天他们那副丑陋的模样把你吓得够呛吗?嘿嘿嘿” “我不惧!”朱雄英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要超越你,我不会被他们吓倒的!” "哈哈哈!"朱元璋仰天大笑起来,他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 “太好了,我的孙子,有魄力!” “你告诉我,你以后要怎么超越我?” 朱元璋心中一喜,他最担心的就是,大明的皇族,特别是皇族,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子孙有野心,这是好事,他们不怕犯法,但至少要有野心! 朱雄英想了想,开口道: “我要先写一封信!” "收集世界上所有的书籍,包括所有的经史子集和诸子百家, 天文,地理,阴阳,医术,医术,都会被整合在一起!” "我已经想到了...就叫做‘洪武’!” "这样做,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但是一位骑王,而且还是一位学识渊博,文学造诣极高的帝王" “而且,他教出的这个孙儿,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知书达理,尊敬长辈的好孙儿!” 朱元璋哈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的孙子就是有干劲!” "呃…"朱雄英叹了口气,有些警惕的看着朱标。 “对了,陛下,你建立的这些国家,能不能取消啊,如果我以后要打他们的话……” “这些都是边境上的小国家,在历史上,我们中华强盛的时候,他们都是唯唯诺诺,唯独中华没落的时候,他们才会如丧家之犬一样,争先恐后的去吃东西!” “咦?”朱标顿时挑了挑眉: “难道你想成为隋炀帝不成?” 朱雄英警惕的看着王冲: 简直不可理喻,您明明是赞成北方出兵的,难道北方出兵就不叫战争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了隋炀帝? 朱元璋有些不满的看着他,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训斥了一声:“小家伙,你就别胡说八道了。 "大孙子,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会死人地,而且是为了我们大明而牺牲地 好小子!” "再说了,要想在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中活下来,就必须要积累很长时间的粮食,这些粮食都是平民们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朕……”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续道:“朕……” "我们在水里火里地奋斗了这么多年,就是担心你以后喜欢争权夺利,动不动就打仗,所以我们就建立了一个不能打仗的国家。 "唉,反正都是一帮该死的野蛮人,有个屁用啊,就好像那个东瀛佬一样,连我们男人都没有...连我们的马儿都没有我们的大 “凡夫俗子真难” “如果他们不来找你麻烦,你也不许动手,你会同意吗?” “是……是!”朱雄英沉默了许久,这才一脸认真的说道。 “古代的云国,好战的人都会死,现在大明百事通,我应该关心一下人民的生活,让他们吃得饱,住得舒服,不要只盯着边尔小邦。” "我大明,天下之大,人才之多,只需政令清晰,国家安定,边尔小邦,自然会有诚意前来拜见。" “是...是我疏忽了” 朱元璋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哈哈哈,这丫头从小就机灵!” 朱标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之色,转过身来,对着朱元璋拱了拱手。 “这都是父亲的功劳” “呵呵,我们是他的外公,不培养他,还能培养什么?” 说着,他望向大殿之外,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我们的对手,就在大草原上,我们要向北方进发了!” 朱雄英看看爷爷,再看看父亲,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你们自己都不能打,非要打到我头上来, 这才多大点事啊! 走出奉天宫,在朱标的带领下,回到了文华殿,朱雄英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疑惑的问道: “爹,皇帝陛下只是训斥了他们一顿,他们怎么就这么怕呢,我觉得他们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些人不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么?而且,他们跟随了陛下大半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况且,我想他们也知道,我不会对他们下杀手的。" “你觉得呢?”朱标似笑非笑地问道。 “陛下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如果陛下没有点本事,别说人了,就算是一条狗,也休想驯服。” 他们从来都是悍不畏死的。” “呵呵...你的皇帝陛下,心思缜密,心思缜密。” “这世上,除了你奶奶,谁也不知道他的性子” “话虽如此,但若不是我出手相助,顾敬的人命就要落在奉天殿内了。” "关于他们的恐惧,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狠狠的瞪了朱雄英一眼: “下次遇到事情,多看,多学,多悟,不要总是询问我。” “我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母亲!” 朱雄英抿了抿嘴唇,她只是说了几个问题,他就不高兴了,怎么能这样做父亲呢? 任八千正这么想着,就看到一个人跪在文华殿门口,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朱标。 “原来是顾敬啊!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朱标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张汉身前,冷冷的扫了一眼,见张汉的双脚不停的打着哆嗦,不知是被吓的,他的眉毛轻轻一挑: "滚进来吧"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敬跟在朱标、朱雄英身后,来到了一间偏厅,对着王冲就是一个响亮的响头: "大皇子仁慈!" 朱标面不改色,装傻充愣的说道: "你没有听到我父亲的圣旨吗?你不回去拾掇拾掇,明天早上再来上班,留在这里做什么?” 朱雄英嘴角抽了抽: 她说的好像是真的似的,可是她的心,却是坏到了极点。 他既然被派去了太子府做看守,那自然是要将此人交由你来处理。 要不是顾敬真来了,笑嘻嘻地走了,明天你可就要为难他了。 “殿下,是我糊涂了,让皇上——” "你还有脸说!"朱标大恼,一把将手中的砚台夺过来,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你居然想用皮鞭,强行买下一块地!” “再说了,凤阳府衙的人来抓你的人,你竟然还让人将他们全部打倒!” “你还真是有种!” 说着,他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双拳紧握,死死盯着顾敬: "你明白吗?要不是看在你父皇的份上,你连这次都出不了!” 顾敬浑身沾满了墨迹,汗水和眼泪混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知道,是他从皇帝手里抢过来的,救了他一条性命,这让他对朱标充满了感激。 可他却只能对着祝铭不停的磕头。 “多亏了你。” 朱标说完,站在顾敬身边,俯身道: “父皇委你镇抚金吾卫,可见他对你有多大的信心!”王冲心中暗暗道。 “但你有这么大的责任,却不反省自己,不谨言慎行,反而更是可笑!” 说罢,他走到书桌前,缓缓拿出一碗茶。 "你应该很清楚,这支军队都是我父亲的军队,我让你担任金吾卫,就是因为我父亲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人 “他能出来,就是为陛下争光!” "可是你做了什么?在凤阳给他长脸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你…… “彩光!”朱雄英心中默念。 如果只是站在政治的立场上思考问题,那么朱标这个人,就真的是高明了。 先给你扣一个大帽子,吓得你屁滚尿流! 还提到了上头对你的关注,对你的培养,这让你很是激动!“还有,你做的事情给上面带来了很大的负面效果。” 耻辱!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就是一对! 果然,听到祝捷的话,顾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第90章 衣钵相传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臣妾愧对皇上,让皇上受辱,有……有……有……有……”看到顾敬激动的神色,朱雄英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一口道出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原来如此! 此时,朱标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听着顾敬的声音,心中一动。 暗微微颔首:“是时候了。” "哎!"他仰天长啸一声,仰天望着顾敬,很是伤感的道: "为你的无能而生气!"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一切安好!” “如果你真的能出人头地,那就是我师父最大的恩赐了!” 朱标冲顾敬摆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嗯,起身。" “这段时间,我会将外面的一切都放在一边,安安稳稳的在太子身边做事。” 傅让,九江,邓铭(邓愈庶的第二个儿子)。 仔细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多学习,多领悟。” “你要冷静下来,好好休息一天” 顾敬今天什么都不做,就是不停的磕头,此刻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属下遵命,隆恩,属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万分涕零!” “行了,别这么见外。” "你上前来"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嗯!”顾敬用手臂撑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向着朱标的办公桌走去。 朱标将一页刚刚书写好的纸张,放在嘴边,对着纸张上的污渍,再次点了点头,表示很是欣慰。 除了我,还能有什么人能写出这样的字? 想到这里,他心里美滋滋的,又捡了一枚,呼出一口气,往那枚玉玺上一按。 朱标身为皇位继承人,身上的印章肯定不少,但朱雄英却看得出来,这只是一枚私人印章。 朱雄英则是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朱标手中的玉石。 而是桌上的其他一些威严的印章,这些印章,就是皇子用来发号施令的。 “如果你能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打上红色的印章,你就可以写一张欠条,以你朱标的名义,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在朱雄英这么一琢磨的时候,朱标再次开口,他的目光落在了顾敬的身上。 "有句话说得好,修行容易,修行不易。" “这是千真万确的道理,我今天给你写了这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若是能从这句话中领悟到一些东西,那就不枉我守护一场了。 “谢殿下爷赠宝,看到这封信,谷景双目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少主!" “行了行了,别跟个小姑娘似的”朱标摆了摆手道。 "你下去吧"江逸淡淡道。 “是…”古靖一次又一次的转身,对朱标充满了留恋。 “去吧”龙尘淡淡的道。 朱标对着顾敬摆了挥手,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皱眉道: 陆小凤道:"倒茶呀" “你爸忙得不可开交,口水都浪费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朱雄英没好气的白了朱标一眼,乖乖的为朱标斟了一口茶水,然后才犹豫的望向了他。 “解决了?” 朱标拿出一杯茶,抿了一口。 “那是当然。” “原来如此。 "也不能算是完全结束,我已经把话说完了,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一切,接下来,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一块宝石,还是一块石头,是否有价值了。" "我已出手,只待他应战。" "如果可以的话,等他在太子府呆上一段时间,他就会成为太子府的一员。 “啊,对了...湖北来了一份折子,说是龙泉山附近出现了一群盗匪,我们就让他和军队一起过去吧。” “若无大的纰漏,朕自会向你外公请示,将他送回九方...” “你三伯和四叔那里,需要更多的人手!” “等我参加了一些大战,立下了一些战功,嗯……我考虑一下,让他恢复济宁侯爵的身份,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朱雄英嘴角抽了抽: 我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乖乖听我的话,会不会和晋王、燕王勾结在一起... 如果他识趣,济宁侯会回去,如果他和边王关系过好,估计顾敬这一辈子也戴不上这个侯爷的头了…… 你在三叔和四叔身边,放了一个奸细,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的心肠可以完全变得漆黑一片了,疲倦! 朱标怒视着他:“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朱标虽然嘴里不客气,可心头,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的儿子,还算明白他的心思,麒麟之子...至少,不是一个白痴! 哦,朱雄英连忙赔着笑容道: “我很欣赏你,你运筹帷幄,目光如炬,嗯...你能轻易的从皇上手里救出他...还能让顾敬对你感激涕零,你真的很聪明!” 朱标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失望。 “不是我聪明,是你外公聪明,我不是说了吗,你外公还记得他父亲的救命之恩,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说了,他虽然嚣张了点...但只要不闹出人命,不犯大错,还是可以弥补的。” “否则,你觉得你父亲有三颗头,能护得住他?”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不过,他有点问题,我也就安心了。 “如果他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不会用他,至少不会用太多!” “谁知道他是不是下一个霍光,下一个王莽呢?” 说完,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不顾朱雄英那张惊愕的脸,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对着外面大吼一声: “秦始皇!” 秦无用一直在外面等着,但和太子殿下说话,他都是站在远处的。 “殿下有令?” 朱标站了起来,对着桌子上的玉印一指。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让人看好这枚玉佩,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否则,我取你项上人头!” “是啊!”朱标转过身来,手指指向朱雄英: “朱雄英,你给我盯紧了!” “是,属下明白了”秦天连忙说道,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可是事关自己的小命,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好了,你可以走了”朱标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嘿嘿嘿”等他走后,朱标阴哼一声,凑到朱雄英耳边低语了一句。 “你对玉印垂涎三尺,别当我不清楚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要抢我的印章和字条?呵呵,我就明确的说给你听,没门!这些,不过是我用来玩玩的!” 说罢,也不管朱雄英那张难堪的脸上,直接摆了摆手: “你也给我滚出去,好好学习!” “我要去办点事” “是,孩儿这就去” 临到门前,他转过身,对着祝铭深深一拜:“孩儿,谢谢您!” “啊?”朱标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柔和之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谢古怎么了?” “孩儿多谢爹爹悉心栽培!” “孩儿谨记” 有的时候,解释清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如果没有人指点,这一点,就足以让一个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进入正题。 朱标对他的照顾,对他的照顾,对他的照顾,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甚至连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连自己哥哥的计划,都没有隐瞒,这让朱雄英很是感激。 “哈哈哈。”朱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了,别说这些旁门左道的话语了。” “为父为父,为父所为,难道不应当?” “记得我说过的话” “以后,你也应该这样对待你的孩子和孙子” “我们朱家的根基,就在这里!” 朱标语气凝重地说道: “行了,下去” “是,我这就去!” 等朱雄英走后,朱标才又是一副慈祥慈祥的样子,摇了摇头道:"这混|蛋! 说着,又开始工作了。 一出门,朱雄英就急匆匆的跑到后面。 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了奉天宫的爷爷,也看到了朱标的拉拢,这才没有来得及休息。 现在他终于来到了书院,却是比李希颜先一步走了进去。 听着李希颜的讲道,他当然要全身心投入,不能有半点走神,也不能有半点三心二意。 但朱雄英回头一望,总是能看到朱椿、朱梓、朱檀、朱柏等几位皇子正用一种...哀伤的眼神望着自己? “咦,奇怪!人家也不是女孩子,用这种眼神盯着人家做什么?” 在大厅里的午休间隙,朱雄英疑惑的问道。 朱柏一拳砸在桌面上,怒气冲冲的说着: “英哥儿,你忘记跟我说过的话了吗?” “耶?”朱雄英愣了愣:“啊? 他什么时候同意过?啊...啊!上次行刑的时候,他们还说要一起去皇宫玩... 离开皇宫?他真的忘记了。 “我知道了。 你不是要去皇宫里玩玩么?我怎么会忘记呢?” "你以为他是谁?" “嘿,朱柏,你真是个老实人,你走不走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刚才说好了,你想要的东西,你给钱的! 他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朱雄英: “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出了宫,就有两条路可以走。 说到这里,朱柏嘿嘿一声,还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嗷朱雄英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神色一寒: “这么说,十二伯伯并不是为了拉拢我,只是为了我的银子啊...” "既然如此,晚辈就先告辞了。" 朱柏大惊,紧随朱雄英而去: “这个……你不是说好了吗?” 朱雄英歪着脑袋,目光落在楚离身上:"我.."我跟湘王许诺过的是哪件事?” "你误会了,英兄弟,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朱柏连忙跟上,叫道。 见朱雄英没有回头,径直往椅子上一靠,朱柏抬起脚来,想要跟上去。 朱植站在了朱柏的身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朗声道: "十二弟,如果你不想走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走 “如果你能告诉父亲,他肯送我离开皇宫,我们想走就走,想走就走,想走就走,我没意见!” 他只有六岁,还没有被封为皇子,在学堂里,他是最年轻的一个。 就是这么年轻,又不允许他在宫中走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不过,她也知道,她现在的年龄,最喜欢的就是玩,所以,她很想念宫门外的繁华。 因此,他每天都在渴望着离开皇宫,一有机会就不肯错过。 而且,他还年轻,所以在学校里,他的兄长们对他也很好,但是这一次,他的兄长们就完全不给面子了,根本不给他面子,更不给他面子。 朱柏一巴掌将张汉拍到一旁,皱眉道: “让开” "你为什么要去?" “银子?”朱植顿时哑口无言,耷拉着脑袋。 "我没有钱 “那还用问吗?”朱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压低声音问道。 “你还不快去和受害者……哦,我是说你的雇主谈一谈,你在这里胡闹些什么!” 朱柏从他身边走过,一脸谄媚的笑容道: “英大哥,你先听听我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钱是什么,咱们两个怎么聊的那么多?” “现在,你明白了吧?” 事实上,出一趟宫门,花费并不是很大,而且朱柏也不差这点银子。 母亲是临川侯府胡美的长子胡顺妃,胡美也是个杀人如麻的老兵,在战争中已经搜刮了不少战利品。 如果没有,朱柏还可以向爷爷要,但胡美肯定不会吝啬。 可问题是,朱柏偏偏要从朱雄英这里拿到这笔账。 朱雄英的地位,早在几日之前,就有传言说,要册封他为太子。 别的大臣都懂得未雨绸缪,何况是他们呢? 皇室的子女本就聪明伶俐,虽然有些年龄小的看不出来,但是年龄大的却是各有心计。 如今大家都在一起念书,又有了亲近的好时机,她当然要好好相处。 今天你邀请我去看一场好戏,明天我也会名正言顺地邀请你去吃饭。 凤鸣宫。 朱元璋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王八羔子,一天到晚只想着混吃等死,我们能有多少钱让他们挥霍?” “你给我跟他们说,要是他们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我就打他们!” “这……”那名护卫一脸为难。 “陛下,我也来了,这也是我的意思...” 朱元璋怒视着他,道:“你怎么不早说?” “是,是我的错。”那名护卫满头大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一说话,你就破口大骂,我还怎么说话? “好的。”朱元璋将毛笔放在一旁,双臂环胸,坐在椅子上沉吟半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你跟宫里的人说一声,就说我们答应了,等他们出来就是。” "你下去吧"江逸淡淡道。 朱元璋对着守门的士兵摆了摆手,然后就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脑袋上。 在不影响学业的前提下,他很赞同,也很高兴。 大明未来的皇上,就是皇长孙,其余几位亲王,终究还是自家的儿子。 在孩提时代建立起一份友情并无坏处。 而后是揉了揉眉心,苦涩一笑,咒骂了一句。 这小兔崽子,真是没完没了了...” 沉吟片刻,他猛地转身下令: “你去找李虎” 这个虎子,正是当初朱雄英、蓝玉两个人在栖霞山狩猎时,向雄英讨要一碗鱼汤的那个络腮胡,名叫雷大虎,是从朱元璋离开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的。 没过多久,络腮胡男子就出现在了大堂之外。 现在的气候很凉,但他却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朴仁勇向他通禀之后,络腮胡男子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就带着自己的长剑,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大堂。 这就是朱元璋给他的特权,许多王公大臣都得不到的特权。 “大人,你在说什么?” 朱元璋慢条斯理的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有个任务要你去做” “我们的孙子要离开皇宫了,你多派几个人保护他。” “得呦”雷大虎一口答应下来,笑眯眯的抱拳,提着长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朱元璋再次点了点头。 "虎儿,等你回去,给我当亲兵” “我……我将我孙子的命,托付给你了!” “他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说到这里,朱元璋难得地露出了凝重之色: “我有个命令,不管是什么人,敢对我们的孙子动手……咦?”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他,我允许你杀了他,然后再向我禀报!”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他,我允许你杀了他,然后再向我禀报!” 朱雄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他必须要有一个可以完全放心,可以完全放心的人来保护他。 “是,属下领命。”大虎难得的露出一丝严肃,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 “行了,退下” “是”雷大虎抱拳应道,转身就往外跑去,身后再次传来朱元璋的喊声。 第91章 为他人做嫁衣!他们很忙吗?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还有一件事,你跟着我也有半年了,一直没有成家立业,我也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了。 雷大虎面色一缓: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大明那么多子民,什么时候轮到皇帝来管别人的闲事了?我是第一个!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来,对着朱元璋傻乎乎的一笑: "大人,你很关心我啊,可是……我这里有一个哥哥,我父亲的血脉也不是断绝的 “结婚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当初我跟随皇帝陛下征战沙场时,青楼我也是经常出入,不过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蠢货!”朱元璋怒目而视。 “结婚,是为了让你有一个体贴的女人...回到家里,可以让你喝一杯洗脚的热水。” "你个王八羔,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为我们是吃饱了撑的?跟你的小弟弟有什么关系?” “妈的,我们是念在你跟着我们半条命的份上,才对你手下留情的,别在这里胡闹!” “对对对,雷大虎陪着笑脸应了一句。 朱元璋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玉佩,放在身后,大喝一声: “这几日,我会抽出时间,让小宝陪你去楚摸董……” “像你这样的杀手,名门望族,根本看不上你。” “你可以去找一个,有个遗孀,有个孩子,你要是不在了,我可以让你在你的墓地里守着,这样你就不用操心了。” "嘶…"雷大虎深呼吸一声,心中一紧: "大人,我也是四十多了,怎么能让别人帮孩子呢?我也不怕麻烦,我...我自己能行的!” 朱元璋咬了咬嘴唇,显然对自己的上司很不满。 这乡巴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这么说?好无聊啊…… 他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滚开,快滚开,别让我看到你,别……别忘记我交给你的任务 你给我出去” “给你!”雷大虎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心中却是暗自嘀咕: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但如今陛下有了旨意,就算他想,他也要想一想。 你不能嫁给一个遗孀! 给别人生孩子?他们很忙吗?我爸若是听到这消息,一定会从坟墓中爬起来的!” 打我,打我 第二天下午,朱雄英带着一众皇子出了宫门,他们都很忙,只有吃过午饭,才能清净一下。 再过一个时辰,朱雄英就要去五大军团的学堂,其他王爷也要回去继续学习了。 但这一次,不止是上次,朱植,朱模都来了,朱允蚊更是喜滋滋的,两颗锋利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他们穿着一袭白衣,在他们的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白衣的白衣小厮,雷大虎还带来了几个宫中的守护者。 朱雄英还好,他经常出宫,虽然是到了皇宫附近的五军统领的府邸,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一次,她在乾宁殿用了午餐就离开了。 但朱梓、朱柏等人,对这一趟出行,已经翘首以盼许久。 有了之前在刑场上的惨痛教训,他担心自己的父亲突然改变了决定,所以也顾不上吃饭,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到了夫子庙,两人都是饥肠辘辘,看到一家客栈,两人都是两眼放光,鱼贯而入。 朱植在大厅的一张大桌上坐了下来,不等店小二吩咐,他双手一拍桌子,引得周围正在用餐的人纷纷侧目: “来,来,来,来,来,端一桌子好菜来!” “鸡、鸡、鱼,都要!” 朱雄英和朱权并肩而立,看到朱植兴高釆烈的大喊大叫,忍不住哈哈大笑,摇了摇脑袋。 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这店里的装饰很豪华,都是用木头做的,还有一张有靠背的木椅。 账房的脸上布满了褶皱,穿着一身暗蓝色的麻衣,半边身体都暴露在了台面上,正在打着算盘。 伙计们都穿着简单的灰袍,虽然有些褪色,但是却很干净,肩上扛着一条浴巾,在酒馆中走来走去,厨房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时间点,已经到了最好的时间,不少人都在喝酒吃菜。 客栈很大,虽然桌子摆放的很好,但是里面的人却连一半都没有。 在场的人五花八门,有些外行人,穿着亚麻布衬衣,赤着上身,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汗味。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玩着游戏,偶尔还会有人喊一嗓子,喊一嗓子,喊一嗓子,喊一嗓子。 还有一些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正在与一群人围桌而座,就着一块豆豉,一根青葱,一首诗词,一首寒酸的读书人。 二楼的包厢里,也坐满了人,偶尔还能听到几个莺莺燕燕的笑声,应该是某位贵宾在与妓院里的姑娘们打情骂俏。 一片繁华,一片繁华。 朱雄英轻轻颔首,缓步朝着朱植行去。 “我们去楼上的包厢吧。” 朱植赶紧拉了拉他的手臂道:“呀英哥儿” “这么多人,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啊?”朱雄英侧目,侧目看他一眼。 “是是是...”朱植尴尬的点了点头,可还是喃喃自语道。 "你出钱,你做主,你是皇帝的孙子,你做主" 朱雄英微微颔首,随即扬声道: "老板,楼上包厢 一名侍者在前面引路,大声喊道: “好的,我们在包厢等你。” 朱雄英转过身来,看看雷大虎,这位络腮胡似乎感觉跟一帮孩子们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外跑,除了在看向过往行人的目光中会时不时闪过一抹亮色,其余时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或者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的天!这可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啊...我又没有老婆。 让我看孩子,我什么时候吃了这么大的亏? 他看到朱柏、朱植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咬牙道: 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心血来潮,真是让人担心啊…… 王冲心中焦急,却被一旁的朱雄英拉了拉衣袖: “虎伯,我们上去吃点东西。”说着,他转身对着老板道: "还有一壶美酒,一起端上来 昨天晚上吃过饭,爷爷告诉我,这雷大虎虽然不在军队里,也不在官职上,不过他还是很相信的。 虽然年纪不大,只有四十出头,可辈分却是极高,所有的宫中护卫见到他,都要躬身行礼,称他一声“雷大人”。 别人无法进入的地方,他却是如鱼得水,偶尔还会进去蹭个饭。 而在他的身上,还有一枚玉佩,此玉佩可以让他在关键时刻,直接动用皇城的禁制,以及大半的京师,这也是他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被派来做自己的保镖了。 朱雄英当然不会给这种人好脸色看。 说到这里,他伸手一指周围散落的几个护卫: “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我请客。” 说着,他对着那名满脸激动的护法点了点头,转身对着管事说道: "老板,上面的菜和上面的一样,你一定要好好招待” 说罢,也不管雷大虎如何的反抗,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拉着他就要上楼。 朱雄英走到包厢里的时候,发现朱梓,朱椿,朱檀,朱柏,朱桂,朱模,朱植都在。 “豆豆,你给我坐一边”朱雄英示意朱权坐下后,就走到雷大虎身边,强行将他推到了一张桌子上。 所以,大络腮胡一直抱着一个饭盒,不肯坐在餐桌前。 雷大虎脸色涨的一片红润,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厌恶。 我要坐在哪里,你凭什么抢我的位置...我一挥手,就能把你按在墙壁上,你这这这... 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明白朱雄英等人并没有拿自己当成自己人,而且能与这些皇子同桌而食,也是一件幸事。 可她的脸颊,却已经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们就在这入口处坐下吧,你和我不能一起吃饭 “行行行……”朱雄英挥挥手: "请坐下,既然你不是自己人,我们也不是自己人” 那朱梓和朱椿,也是连忙打趣:“对对对,快请快请慢请慢坐 “呵呵,这一次,我可要厚颜无耻了。”雷大虎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酒,咽了咽唾沫。 朱雄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身为楚离斟满一杯汤,送到楚离面前: “我们都不能喝,你帮我们试试,这杯酒里有没有加了什么东西?” “不行不行不行……”雷大虎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身躯,头如拨浪鼓般的摇晃着: “我们是来守护王爷的,不能喝酒,不能喝酒,真的不能喝酒。” 说完,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哈哈……”朱雄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军队里的人就是这么直接,他很是欣赏这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 "这是我送给你的,湿润你的嗓子,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络腮胡大汉心中一动,目光在房间中转了一圈,迟疑了一下,说道: “要不要尝尝?” "嘿!我只需要一份,不会影响我的!” 说完也不等上菜,直接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水。 “卡卡"""舒坦"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捋了捋胡须,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 “那,那就多吃点吧。” 等一群王爷皇孙笑过,朱檀一脸不怀好意的从座位上坐了下来: “来,天空没有云彩,地面干燥,这一杯可不能算是!” 朝着雷大虎喊了一声,叶子晨端着酒壶朝着里面倒了一杯。 两人都认识这名络腮胡男子,朱雄英对这名络腮胡男子非常的信赖,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傲慢。 “我来为你斟酒!” “叫什么叫,不敢,不敢!”雷大虎连忙起身:“多谢鲁王。” 朱檀一巴掌在他肩上打了个响指:"哈!" "来,来,来,来"雷大虎说着,就把一碗酒一饮而尽。 朱檀不等他把酒杯放下来,就把自己跟舅舅巩昌侯郭兴学会的劝人喝酒的话,重新倒满一杯: "一屁|股坐起来,再来……" “如果你是双脚着地,那就不是喝酒了” “吃我一杯!” “这个……”雷大虎尽管依旧很想吃,可是他也只好哭丧着脸,喃喃自语: “我还有皇上的任务在身,不能喝酒……” "哈哈哈"众人见他如此狼狈,都是大笑不已。 他们在皇宫中无所畏惧,出了皇宫,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好啦,好啦,十伯"终于被朱雄英给拉住了。 他也明白,这几位皇子并没有恶意,只是出了宫门,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转过身,看向了雷大虎: "虎叔叔,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被十叔的话所迷惑。" “在皇宫中,八叔被人逼着喝酒,被皇上打了一顿。” “呵呵呵……”听到这话,几位皇子也不管什么地位,纷纷对着朱檀大笑,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这.."鹰大哥,你说这个做什么? “呵呵,没关系,雷大虎老老实实地笑了起来。 “因为鲁王看上了我们这种乡巴佬” 喝了三杯之后,雷大虎也不像以前那么矜持了,和张汉聊了几句: "实不相瞒,我十三岁就跟随陛下了 “上一次战争的时候,我才二十多岁……” 说着一指桌上那一壶酒: “以前我们喝酒都是一坛一坛的喝,然后大开杀戒” 说到这里,雷大虎想起了一个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想起了一个杀手,他……他的腰间被人捅了一剑,虽然没死,却成了废人,再也不能喝酒了,一喝就尿床……” “我们的营地都是一张床,大家都是紧挨着睡的,有一次,他在宴会上喝酒,躺在床上,还在他身边的人身上撒了一泡尿……”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又有些伤感的叹息了一声: “我好像在和张士诚战斗的过程中,他死了……” 朱雄英以及众位王爷面沉如水,沉吟不语。 房间内一片寂静,片刻后,朱雄英苦笑一声,开口说道: "哈哈,大明有这样的军队,是天下之福,是子民之福,是我们之福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杯酒水全部泼了出去。 “为大明英灵,干杯!” 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小二开始上饭,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但他也仅仅是做做样子,并没有亲自动手。 雷大虎看到桌上的饭菜,转过身去,看到一名护卫对他微微颔首,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朱雄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暗一声感叹: 估计从厨房到端上来,都会有护院看着吧,果然是高高在上,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有那么多的规矩了? 不过,做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朱雄英看到那些送饭的护院,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容,又开口了。 "有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自己用,这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朱雄英的话音刚落,朱椿、朱柏等人,纷纷拿出自己的小碗,开始吃了起来。 虽然肚子很饿,但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他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这种优雅的吃饭方式,都是在妃子的熏陶下养成的。 吃完饭后,祝贵走出房间,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 "舒服啊,我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猴子!”朱模与朱植同时开口,两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成不?”向朱雄英问。 朱雄英和雷大虎的脸色都是一变,两人都是有些担忧。 在这繁华的城市里,人多眼杂,而且都是些小屁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未必能照顾的过来。 朱允蚊轻轻的碰了揺朱雄英的胳膊。 “兄弟,能让我也看看吗?” “嗯,那就这样……”朱雄英轻轻一声叹息:“难得出门一趟,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猴子表演的地点,就在这家客栈的西南方,在一条繁华的街道的尽头,朱雄英等人也跟着热闹的人流,朝着南方走了过去。 越是向南方,越是喧嚣,到处都是大摇大摆的行人,中间还有一些蒙古、色目的汉子。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遇到一些守卫在附近的军士和五座城池中的军士。 他们身上的铁索和长剑,让他们感觉到了极大的安全。 路上遇到了一家卖糖人的小摊,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灶台,灶台上有一口小铁锅,里面的白糖正在熬煮。 一个女人坐在桌子上,拿着一根细细的棍子,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的线条。 朱模、朱植看得口水直流,嗷嗷直叫,对于这些平民百姓的零嘴儿,他们是无法抗拒的。 朱雄英也不推辞,将自己的两枚戒指分别交给了朱权和朱允蚊。 朱柏和其他长辈都没动,因为他们已经不会去碰糖果了。 “四个人在一起?”朱雄英默默的想了想,又要了一颗,强行递给了雷大虎。 雷大虎瞪着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公子,我……我都四五十了,还吃这种糖果?” 他说话的口气很古怪,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第92章 马戏团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椿等人都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面色涨得有些发黑。 朱雄英挥了挥手,他望着祝春,转过身来,向雷大虎问道: “像个孩子。” 雷大虎讪讪一笑,将糖人往嘴巴里一放,咔嚓咔嚓的嚼了几下,转眼间就吞进了肚子里。 此时,朱植正用舌头将糖果人给吞了下去,然后冲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英哥儿,你好棒" “嗨…”朱雄英拿出手绢,抹了抹自己被那甜甜的玩偶弄出来的唾沫,微笑着开口。 “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如果还想要糖果,我可以让人给你买一车。” “好…”朱志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甜美的回答。 猴儿有个地盘,被记在应天军和五州军营中,一直留在夫子庙中。 因此,猴子的表演并不常见,因此,围观的人也并不多。 人山人海。 这些人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摊位前,看着摊位上的一只小猴子。 当朱雄英等人赶到的时候,顿时觉得这里变得空荡荡的。 雷大虎见此,眉头微蹙,朝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数名护卫上前。 猴类动物,动物都有野兽的本性,所以,守门的人,必须要有一个空旷的空间,才能保证安全。 朱雄英带着朱权与朱允蚊,上前两步,与护卫队并肩而立,环顾四周。 六个小猴子,正懒洋洋的坐在那里。 猴子们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绳子,绳子上裹着一层软皮。 一只满身花花花花的老猴,坐在墙角,晒着日光浴,偶尔还会摸一摸自己的衣襟,看看有没有什么跳蚤之类的东西。 这是一幅垂垂老矣的样子。 另外五头则是身强力壮,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是,它们的动作,却是极为的急躁,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双目之中,闪烁着狰狞的光芒,对着周围的人龇牙咧嘴。 玩猴子的,是一个拿着一面大锣的中年人,约莫三十来岁,眉宇间带着几分阴霾,面容消瘦,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猴子。 他的嘴角,留着两缕八字胡,看起来,颇有几分狡黠。 此时看到朱雄英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那个正在玩猴子游戏的中年人顿时眼前一亮,露出了一丝激动之色。 走南闯北,靠的就是一对巨大的眼睛。 来的人,都是用的云锦或者蜀锦做的,一个纽扣或者一块玉佩,就足以抵得上他们这个摊位的收入了。 他的年龄很小,可是他的财富,却让人觉得,他就像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果他出手阔绰的话,说不定还能积攒很久很久。 “我们的大客户来了,我们要加把劲!”那人心中嘀咕了一句,手中的铜鼓猛地一拍,口中吟诵着一首诙谐的诗词: "一面小铜锣,什么都有。 有些人明白这一点,那就是他们的老师,或者他们的同事。 今天猴子来表演,大家都很开心,祝大家万事如意!” 他虽然瘦弱,但是嗓门很大,喊完这句话,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水果,扔到了这些猴子的面前。 见一群猴群在那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啃,他也不着急,静静等它们啃得差不多了,再把手中的锣鼓一拍,斜眼看了朱雄英他们一圈,转过身来冲着一群猴群吼道: “孩子!我们的主要客户来了,我们得加把劲才行。" 朱模正聚精会神的观看,闻言心中一动,转过身来,询问朱雄英: “英哥儿,你说这只猴是他的孩子?” 朱雄英也是一头雾水,转过身来,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雷大虎。 “呵呵!”雷大虎冷冷一笑。 "我的确是听说过,戏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别以为这个戏子只是用鞭子威胁那些猴子就行了。" “可回到家里,他们却要和那些猴子一起吃饭!” “呵呵,他的感情,比他的妻子,他的父亲,都要好得多,这样的话,他的感情,岂不是和他的亲生骨肉没有什么区别?” 朱雄英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在后面的表演中,猴子们却是拼尽了全力。 从一个筋斗,到一个倒立,再到两个猿猴,摇摇摆摆的扛着一个软轿,在擂台上走来走去。 "猴子要结婚了!"那人用幽默的语气,将这场戏推到了最高潮。 对于朱雄英来说,这点小玩意儿根本不算个事。 但像朱植和朱模这样在皇宫深处长大的人,他们很少看到有人会玩猴子。 就算是朱椿、朱柏两人,也是目光灼灼,一眨不眨。 朱検、朱植两人,一边看一边大声欢呼,那稚嫩的嗓门,让朱雄英听的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膜。 “田少,你这是要我的性命啊...”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看着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再转过身来,对朱允蚊道: “孙大圣,孙行者,请收回这一招...” 直到看完了猴子,那些王爷们才露出了一副不过瘾的表情,高呼道: “还有,还有” 在那人的手势下,那只趴在地上晒着阳光的老猴子终于有了动作,它拎着一把铁锹,在广场上来回踱步,每到一个人面前,它都会躬身行礼。 朱雄英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来要报酬的。 就在这时,猴子大汉的声音响起: "有钱就拍马屁,没有钱就像是猴子一样,嘿嘿一笑,说了一段笑话。 “呵呵,几个少主,没有银子的,还是回去领银子去玩玩比较好。” 一听说要花钱,周围的人顿时一哄而散,一些老实巴交的扔了几个铜子在地面上,大部分都一言不发的走了。 然而,那人的眼中,并没有半点的失落,反而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朱雄英。 “好好!”杨开连连点头。 朱植和朱模两人兴高釆烈,当即就把手伸进了朱雄英的衣服里面,摸出了一些值钱的钞票,丢给了他。 看到这些钱,那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再次敲响了铜钱,让那些猴子表演了一会儿,这才收了摊位。 然而朱雄英根本就没有半点要玩马戏团的意思,他死死的盯着自己被撕开的衣衫,怔怔出神,陷入了沉思。 自己被抢了? 在大明,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连本王都要抢? 一直到走了,朱模,朱植,朱允蚊三人脸上都带着不甘心的神色,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朱雄英闻言,嘿嘿一声,转过身来,望着朱椿道: “峨眉乃是世间最大的猴子,峨眉山位于蜀地,诸位若是还不满意,日后十一爷出关,诸位可以让十一爷带诸位去!” 朱椿是个高瘦的男子,看起来风度翩翩,此刻,他手中握着一柄扇子,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听到朱雄英的话,一旁的朱桩也是一脸的无奈: “英大哥,你真会开玩笑,若是让父亲发现了,我们恐怕要被打一顿了” 朱雄英笑眯眯地望向朱植,刚要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另一群人,其中还有几个男人的呻吟声。 “嘿…哈”------题外话------ “咦?”雷大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疑惑的问道: “我觉得好像是……摔角!” “卷跤?”朱梓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连忙跑了过来: “走!” "唉…"雷大虎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长长叹息道: 这些人,还真是什么事都能想到,谁都能想到,谁都能想到,以后,他们可不会接受照顾小孩的工作了…… 等他们往里一钻,就看到了一个蒙古人,正立在一片黄色的空地上。 即使是在十月份,秦观也丝毫不惧寒冷,他身上的毛衣,让秦观看起来很是健壮,肌肉虬结,护胸毛发茂盛。 还有一道人影倒在了地面上,但已经被尘土掩埋,根本看不到朱雄英的衣着。 朱雄英心中若有所思,蒙古人出现在应天城,倒也不足为奇。 他是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位帝王,他的心性和心性都是深不可测的,他并没有想过要将整个蒙古人都一网打尽。 就算是忽必烈,也是在他的神殿之中,受到了朝拜。 但在宫中,有一个传言。 他还说,当初元世祖的神像修建之时,曾有一滴眼泪落下,当时他还特意跑过去,对着神像说: “疯魔子,你是北疆的一批胡人,能在中国呆上一百多年,也算是走了狗屎运,如今我坐上了皇位,非但没有杀死你的后人,反而将他们送回了北疆,你又何必记仇?停止哭泣! 朱雄英也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他也没有去询问。但是在面对蒙古人的时候,他却是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沉稳。 皇帝的旨意说得很清楚: 吾乃天地之君,华夷之地,虽然姓不同,但扶之名,却是相同的! 一念及此,朱雄英转过身来,与旁边的其他皇子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我。” “这也是我未来执政的方针,汉人与蛮人之间的隔阂!” 朱雄英也不再多说,随着朱梓的视线,他也看了过去。 广场前方的两根柱子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与南山老虎搏斗,与天下豪杰一战!” 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演武场。 “哼!”朱梓看到那告示,不由的冷笑了起来,随后,他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叫声。 叫了起来: “狂妄!” “我...我来会会你!” 朱梓喜欢摔角,擅长摔角,对自己的摔角很是自信,见到这块招牌,心中一动。 实在是太难受了,林云情不自禁的就往外跑。 “耶呵!”雷大虎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朱梓便跑开了。 他只好将手臂往前一伸,在空中一顿,然后狠狠的一巴掌。 一双脚,满是忧伤: “这下麻烦大了!” “这下麻烦大了!” 此时,朱梓正迈开长腿,朝着那名蒙古男子走去。 他看着比他还要大上一圈的大个子,双手合十,胸有成竹地道: "大块头,我能问一下,你的翻跟头是什么吗?" 这名蒙古男子大约三十多岁,一张国字脸上带着几分黝黑,两个耳垂上带着几个亮晶晶的耳环。 她的头发扎成了两条小辫子,最显眼的就是她的一双大眼睛。 他看了一眼朱梓,略显失望,用生涩的普通话婉拒了他: “你最好滚,我不会和一个孩子摔角,赢了不光彩,不是爷们!” 大汉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担心朱梓年轻,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朱梓却是不服,他原本就是冲着摔角去的,如今被人如此轻视,心中更是不满,冷哼道: “哼!” "开什么玩笑!蒙古人虽然擅长摔角,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什么比试,尽管说!” 他信心十足,就象一头小牛,连老虎都不惧。 他相信,自己的年龄和体型都没有眼前的魁梧男子大。 但是,摔角这种运动,并不是说摔角有多大,而是要有技巧。 而且她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又有皇宫中的高人指点。 像别,勾,刺,蹲,靠,扭,切,砸,这些投掷的手法,他都是熟能生巧。 就连皇宫中的摔角,她也能和这些身经百战的护卫打得难解难分。 别看这大汉长的吓人,但是以他的身手,朱梓相信,以他的身手,应该能将对方打成平手。 如果他表现的足够好,或者是一些幸运的话,还是有机会获胜的。 朱梓给他的底线,就是和他打个旗鼓相当! 见朱梓执意要留在这里,那名魁梧男子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按了按手中的毗牙花,沉声道: "一比三,你赌我赌一两,我赌你赌三两” 朱梓大声道:“好!” 然后,他挽起衣袖,将长袍的下摆系在了腰带上,然后,他做了一个摔角的姿势,整个人向后弯成了一个弧形,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前,看起来就象一头正在战斗的蟑螂。 虽然和那大汉比起来,他的身材还是很矮小的,但是他的动作却很有气势。 雷大虎无奈之下,对着护卫摆了摆手,悄无声息的走上前去,全神贯注的盯着擂台。 朱雄英就站在他身旁,望着擂台上两人那巨大的体型差距,心中也是一阵苦涩。 但朱植,朱模,朱桂,乃至一脸腼腆的朱泉,却是兴奋得又蹦又蹦,一个劲地鼓掌呐喊。 “老八好厉害!” “八弟,干得漂亮!” "杀了他!把他拉下来!” 朱梓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呼声,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对着那大汉一抱拳,低沉地说道: “好!” “砰”的一声,两人一矮身,一扑而上,刹那间扭打成一团。 两人的手臂都环住了自己的腰部,两条大腿分开,然后一起往前滑了出去。 朱雄英看到朱梓手臂上鼓胀的青筋,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可正在此时。 “耶?”朱梓躺在地上,发出一道诡异的声音。 顿时,朱模和朱植在台下欢呼的话语,都停了下来。 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朱梓趴在黄色的泥土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就完了? 不会吧,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连个钩子都没有!我还没有被绑架呢! 这……这……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猛的一眯,一根黑色的铁棍被他抡了出去,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朝着那个蒙古人冲了过去。 他怒道: “这个游戏,我还不够熟练,重新开始!” 蒙古人也不着急,伸出一只手,沉声道:“来吧!” 等到朱梓重新站稳,再一次与他交手。 与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是一面倒。 每次朱梓被打翻在地,很快便能爬起来,重新开始战斗。 一旁的朱雄英见状,不由撇了撇嘴: 朱梓表面上威风八面,可实际上,却什么都做不了...空有其表,空有其表,空有其表,空有其表!朱梓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就被砸翻在地,连滚带爬的落了三次。雷大虎脸色铁青,大声喊道: “好吧,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说完,一把将朱梓拉到自己身边。 音量这么大,兴致勃勃的跑过来,结果就是一败涂地。 看到朱植、朱模两人古怪的神色,朱梓心中一沉,双手掩面,对江东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她抬起头,将衣裳上的灰尘拂去,然后从旁边的护卫手里拿着一块手绢,在脸上抹了一把。 方森岩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今天中午也没有用过饭,我的头还有点痛。 一点力气都没有。 虽然嘴上说着,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是在皇宫,自己也会被打得满地找牙...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些人肯定会手下留情,可即便是忌惮王爷的地位,也不应该让他们如此的手下留情吧? 我……我居然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雷大虎摇了摇头,他看的很是透彻。 朱梓的身材在同龄人中算是健壮的,但和眼前这位大块头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一开始,他们还能和对方周旋一下,可一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他们不想看到对方惨败。 另一个则是因为他的速度和敏捷。 但体型上的巨大差异,并不是光靠技术就能解决的。 第93章 露馅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用武器格斗,也许还能拼一拼,但用拳头格斗,就不一定了。 他心中焦急,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一个彪形大汉,当街将陛下的子嗣变成了一堆灰烬,无论如何,都是大不尊之罪。 不过不管怎么说,不知情的人也不会受到惩罚,他们只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赚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而且,此人眸清目正,虽然谈不上善良,但至少为人还算不错... 他犹豫了一下,轻咳一声,伸手示意自己的人将他抓起来。 就在这时,朱梓的话传来: “应兄,把银子拿来。” 他沉吟了片刻,恨恨的道: “三次,三两银子!” 他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就会耍赖的人。 朱雄英面红耳赤,但又不能大笑出来,免得伤了朱梓的自尊心。 "你不能用你的兴趣和别人的职业竞争 朱雄英心中暗道,命人送上三两银子,却被这大汉死活不肯接受,朱梓这个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让他很是尴尬。 好不容易,他也就收了一两银子,但还是要给他们买些马奶。 “不行”雷大虎客气的拒绝,转身便要离开,朱梓也赶紧跟着离开,他本来也没脸在这里呆着。 “这位英雄且慢!”哪知蒙古男子却是再次出声阻止,双眼放光地盯着雷大虎: “这位先生,你很厉害,要不要和我切磋一下?” “你不用担心,就算你赢了,我也不会要你的钱,就算你赢了,我也会拿出三两来。” 雷大虎来了兴趣: 她不在乎钱,可是她一直呆在皇宫,身体都快被掏空了,她想要运动一下…… 不过,一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只好抱拳推辞。 “我还有事,再说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玩。” “没事。”男人很是坚定的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雷大虎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朱雄英身上,目光之中,隐隐有着几分心动之色 用一种征询的目光看着他。 朱雄英大喝一声,挥挥手: “雷伯自己做主就好,反正也就是多等一会儿” “试一试,又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朱梓也不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丢了,他巴不得别人帮他报仇呢。 “好”雷大虎心意已决,也不犹豫,一招手,叫来了一群护法,将朱雄英团团围住,然后站到了擂台上。 这一次,那人显得很严肃,在雷大虎的身前,抱拳打了声招呼: “我的名字叫阿日斯兰,很高兴认识你” "雷大虎",也就是现在的他 络腮胡男子可不是朱梓那样的华而不实,他只是穿着长袍,站在那里装模作样。 说完,他就冲阿日斯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嗤!”阿日斯兰目光肃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大吼一声,原本就宽阔如门的身躯,再次膨胀开来。 他的手臂和腿部的肌肉突然鼓胀起来,将他宽厚的后背撑得笔直,就连腰带都被他拉得笔直。 狠狠地朝着雷大虎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 朱雄英几人只见雷大虎身子轻轻一晃,然后阿日斯兰就轰然倒下,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面上。 朱梓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好歹也是个武者,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眼睛一亮,道: “阿日斯兰撞上来的时候,他的脚踝被人一脚踹中,如果不是雷侍卫反应快,他的脚已经断了。” “好厉害!” “啊?”朱雄英疑惑的看着楚离:“真的假的? “那可不!”陈小北咧嘴一笑,道。 而就在他们兴奋的议论着擂台上的战斗技巧的时候,朱檀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 徐缺对此并不在意,转过身来,盯着身后的医馆发呆。 在他经过这家药店的时候,药店的老板正好将挂在药店屋顶上的一个箱子给打开了,箱子上面刻着镇药店之宝。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两根粗大的参茎。 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些灵草的年龄,但从它们的大小来看,应该有上百岁了吧? 他的大伯巩昌侯郭兴,近来身体一直不好,因为长年征战,身体虚弱,一到秋天,身体就会变得很不好。 这不是一种滋补气血的药物吗? 他打算给自己的叔叔吃,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虽然,这也是她在宫中,得到了爷爷的嘉奖,但是,这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可他身上没有钱,也没有钱。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朱雄英身上。 朱雄英虽然有几个铜板,但是既然是来玩的,那就请朱雄英买单吧,反正也就几个铜板。 不过这么一株野山参,价格肯定很贵,如果让朱雄英来买的话,那就不好了。 “十叔,我们去吧”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朱雄英等人要走,他有些不甘心的回头望了一眼药店,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朱雄英在路上,兴奋的对着雷大虎问道: “虎伯,那个人我见过,实力很强,你是如何——” "你好!他做不到。”雷大虎一挥手。 "再说了,他玩摔角是在大街上表演,玩得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可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 “战场上就是这么干的,一击,一击,如果我杀不了他,他就会杀了我。” "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说完她还有些惋惜的眨巴了下眼睛,轻叹一声: “哎!” “我的身体还不够灵活,真没劲!” 朱雄英还想继续询问,一旁的朱桂已经扯了扯他的衣角。 朱雄英扭头一望,只见那些“王爷”们都是一言不发,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朱雄英疑惑的看着两人。 朱桂往左边的一家酒馆看了一眼。 朱雄英一抬眼,便见朱元璋站在二层的窗户前,冷冷的盯着他们一行人。 “嘶!”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元璋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也不多说什么,伸手一挥,便将众人请了过来。 朱植垂着脑袋,转过身来,低沉的对着朱模说道: "父亲为何会在这里?" 朱模苦笑一声: “他是皇帝,出去还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吗?” 一上二层,便能看到宫中的禁军和锦衣卫四处巡逻。 桌上摆着一些糕点,还有一杯香茗,朱元璋正立在窗前,身姿笔直,身边跟着朴仁勇。 一群人来到他的身边,悄无声息的跪了下来。 "给父亲请安!" “拜见陛下” “拜见殿下” 朱元璋身体一转,“起来吧” “嘿嘿”朱雄英一脸的讨好之色。 “陛下,你为什么要出宫?” 朱元璋皱眉道:“咋?” "我们征服了世界,你就不能去看一眼吗?" “呵呵,可以可以可以。 朱元璋没有理会,而是转向了朱梓,说出的一句让朱梓浑身一颤的话语: "你可以!放着堂堂皇子不做,跑到这里来受辱,你要不要脸?” 雷大虎立刻再次跪倒在地: “是我的错,求陛下责罚” “你站起身来,我们在这里好好看看,这里不是你该管的地方!” “是这个小混蛋,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朱梓的方向跑去,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 “你不但打了胜仗,而且还打了败仗,唉,我们的面子都被你给丢光了!” 朱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重重的磕头道: “父亲,求您饶命!” “父亲,求您饶命!” 朱元璋拉了一张桌子,在朱梓面前的桌子上坐下,将朱雄英抱在怀里。 “那我们怎么惩罚他?” 朱雄英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看样子,他并没有要惩罚朱梓的打算,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说,摔伤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沉吟了下,开口道: “皇上,皇上,你是一个以武立国的人,我们朱家的后人,也要向皇上学习。 八叔叔也是跟着你走的。” “额……那就算了……” 朱梓抬头,一脸的感动,目光灼灼地盯着老人的面孔。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梓,一言不发。 “起身,转身” “是的”朱梓一脸的郁闷,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会被揍一顿,不过,至少不会被揍得很惨。 一只手搭在朱雄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了朱梓的臀部上,朱元璋一脚将朱梓踹翻在地。 "你马上就要出山了,还把自己当成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去你大爷的” 说罢,转身对着另外几位公子道: “都给我出去” 朱檀、朱柏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对视一眼。 “是,我这就去” 说着,他在朱雄英的屁|股上一巴掌,笑嘻嘻的道: "走,今天你就别再去了,和他们一起进殿,你父亲在那里等你。" “咦?”朱雄英顿时警惕起来: 等着我|干什么,有没有要我付账的意思?或者出去打我?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朱元璋,问道: “爹,你等我做什么?” 朱元璋一拍巴掌,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好消息,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嗯,告诉你爸,我们还有事,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好的,我这就去” 离开以后,朱梓面露钦佩的打量了朱雄英一眼。 “阿英,父亲对你可好了!” “嗯?”朱雄英一脸的茫然,然后很是得意的一拍自己的胸膛。 “废话,我的外公!” 朱檀一怔,道:"什么? "喂,你说得好!" 回到皇宫,朱雄英犹豫了一下: 朱标这么嚣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神庙。 没办法,朱雄英只好去了奉天宫。 “啊!”到了奉天大殿,朱雄英大吃一惊,大门口站满了人,六部九寺,五大统领的官员,全都到齐了。 一人拉了张凳子,一边听着,一边在牌子上记录着。 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朱标在上,而在下侧,则是拿着一杯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见到朱雄英,众官员纷纷转身,恭敬的向他问好: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朱雄英没有接受王冲的跪拜,而是伸手将王冲的脑袋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们都是帝国的中流砥柱,这样做,未免折煞雄英。” “起来吧” 众官员都看着他,朱雄英这才对着朱标躬身道:“参见父皇” "起来吧"朱彪眉头轻轻一挑: “你怎么来了?” “嗯?”朱雄英一愣,心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见朱雄英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朱标挥了挥手: “好吧,既然来了,那我就在旁边看着吧。” “给我拿张凳子来!” 说罢,他转过身来,看向文武百官: “我说什么来着?是啊!" “朵甘思,乌斯藏,贵州,黎民,金筑,各大使者,各大势力,各大部落,各派兵前来贺喜 ! “嗯……”他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任昂说道: “这一次的事情,你们的礼部和鸿胪寺一定要小心处理,嗯……就按照二品的礼仪来处理。” “我估计三日后,我的父亲会和他们在奉天大堂见面,让他们做好心理建设。” 任昂一抱拳,“是,陛下。” 朱雄英就在朱标旁边,正好能看到任昂所说的话,所以他就在任昂的旁边。 二阶。 朱雄英忍不住在心中轻哼了一声: 朱标唯的贴子很多,但他只有两个。 此时,他正喝着茶,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占城,安南,高丽……这些人都是王八蛋! “虽然,我的父亲有令,要求他们每天都要上朝,但是,这只是一次进宫!不提万寿节的事 "连我父亲的生辰都没来?这是要干嘛?你的父亲呢?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以为大明是个可怜的亲人,你就不愿意去见他吗?呵!" 说着,他用手中的杯子,指向了屋檐上的徽章: “你的翰林应该也会有一份折子送上去,嗯……就说他们无视陛下,无视陛下的恩情,对那些外来的野蛮人也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在上面添油加醋几句,送到通政司,让陛下批驳。” “是,陛下。”詹徽躬身行礼。 朱标再一次的冷笑声响起: “一帮野蛮人,不想走就闭嘴,你这是在打什么脸?” 朱雄英怔怔的望着楚离,心中怦怦乱跳。 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我昨天还说要当隋炀帝呢,现在又来这一手?当面骂人? 但他的态度,却比四叔还要坚决。 “这个……”任昂一脸的为难,支支吾吾的说道。 “陛下,占星国的阿答阿者已经派出使者,带着一封信和一些礼物,昨天夜里才到京中。” “这个...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啊?”他仰面朝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小杯,才转过身来,望向檐徽。 “那么,我们就放弃占领这座城市。” 朱标想了想,转过身来,对着郭允道: “户部,这次过生日,所有的钱财,都要看着,千万不要懈怠,不要乱花钱” “你要记住,父亲是个节衣缩食的人,你们的寿宴,绝对不能浪费。” “可是……”朱标支支吾吾的,想了想,继续开口。 “虽然要节衣缩食,但万寿节还是要办的隆重一些,热闹一些,隆重一些。” "你今天提出的计划还很粗糙,需要你好好修改一下,这样才能更详细一些。" “是,属下这就去” “啊,是啊。”朱标转过身来,对着任昂说道。 “这次的宾客和贵女,有没有上报?拿出来给朕瞧瞧,以及王妃与王妃...” “这位是熊鹰……”他说着,一指朱雄英: "雄英也会在我的生日那天,给我给我的父亲贺生日,嗯,就在我的身后,一定要好好准备” 另外,大司马朱标转过身来,对徐兴祖说道: "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父亲会在我的寝宫,还有我的御膳房,都会有一道菜。 说完,他皱起的眉又一次松开,一脸慈祥的向徐兴祖说道: “你做事我信得过,至于这道菜,你……回头跟我说一声” “那就好。 “不过...以前的菜都是冷的。” “但今天...嗯,为了表示对我的敬意,我们会在几道大的菜肴下面放一个小小的木炭。” “王爷英明!” 群臣齐齐高呼,这一句话说得极为诚恳。 皇帝赏了一顿寿辰,赏了一具尸体,很是赏心悦目。 但这毕竟是一只受人尊敬的宠物,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食物。 大臣们这么多,饭菜也不是那么容易准备的,一般都是早早的准备好,等到皇上赏赐的时候,饭菜已经冷了。 不过,寿宴的程序很复杂,官员们忙得肚子都快撑不住了,要是喝点凉菜凉菜,那味道可就不太好了。 他虽然荣宠,可是他的胃却撑不住。 看到文武百官眼中的感谢之色,朱标这才对着郭允道: “给我京中军中军饷,还有为我父亲祝寿的那些边疆军卒,他们的俸禄呢?” “是的,陛下。”郭允道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任何的支支吾吾,因为他知道,朱标肯定会这么说,所以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陛下早在几天之前,已经下了诏书,明发九边,共十一万一千四百多两银子。” 第94章 朱标之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至于京中将士的金银九万七千八百五十二元,也已经准备好,只等陛下的旨意一到,就会送到兵部和五大军团的手中。” “好的。”朱标点了点头,对李文忠说道。 “这件事情,五大统领和军部一定要办好,一定要在陛下大寿前,全部发放到士兵的手里” “这是皇恩,每一个士兵都要接受天恩的洗礼,而那些士兵的头颅,咦?” “属下遵命。”李文忠恭敬道。 说完之后,他也觉得口干舌燥。 “虽然是一场盛大的宴会,但边境的防御也不能放松,必须要通知其他国家的国王,防止他们入侵边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发动进攻?” 然后挥了挥手: “这事不必担心,我会和父亲说的。” "还有刑部"朱宪转头对着司寇凯济道: “把那些人的名字和名字都写下来,然后送到各个地方的都督那里,让他们回到都督那里,好好照顾他们” “而那几个罪孽深重的犯人,到了他们的生日那天,就让他们吃个痛快,吃个肉!” “是,殿下深明大义。” "还有"朱标将手里的一杯茶交给了朱雄英,让他再斟满一杯,然后才对郭允道:"这是你应得的。" “河南一县洪水,山东三个地方大旱,苏州嘉定人饿得慌,所以我想在父亲大寿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庆祝。 “想要减免地方税收,你可以给我一份折子,等朝会时孤亲自上折子” "另外,你的工部,也得弄点物事出来,查一查,这京郊周围,可有哪些房屋已经倒塌,快要入冬了……" “陛下大喜,我会让人给陛下添砖加瓦,这件事就交给工部了。” “要和百姓一起开心,别担心钱的问题” "京里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朱标目光一转,落在了李信身上: “你等将这份折子送到我这里,让我父亲看一看,然后传给其他地方的官员,让他们自行处理这件事。” 然后转身对着皇宫中的护卫队长,开口道: “秦王府,晋王府,燕王府,楚王府,齐王府,周王府,他们送来的礼物呢?” "如果没有得到消息,就沿着官道出去迎接,注意路线,一定要在她生日那天,把她带到皇宫里去。" "到了京,我们可以放慢速度,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藩王王诚是何方神圣! 我……我爱你!” “都察院里,各大学士,选些写得好的,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念一念” “另外,在太学宫中,挑选一些好学生,给父亲贺喜。” “是啊,差不多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名应州尹略一思索,道: “王爷,京中的几位贵人,提议在皇上生辰的时候,在夫子庙里开一场花会,你觉得呢?” “恩……这样啊。”朱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生日的时候,我们要放了他,而花灯的事情,就交给民间去办吧,我不会插手的。" 朱标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说道: “虽然是秋天,时间还很晚,但是我还是要准备一些防冻的药水,分发到每一个人的头上,这些钱都是从国库里出的。” “这也算是父皇施恩,让我们高兴高兴。” “好。”朱标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下去,若是想到了,我会告诉你。” “是,属下这就去。” “哦!”等大臣都走了,朱标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累..." 说到这里,他忽然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差点忘记了,你要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看看那天的天气,若是下起了雨,可就糟了...” “那就是生日礼物了。”他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明日你到了五大将军那里,跟曹国公说一句话。” “让他叮嘱一下其他的贵族,不要太张扬,送个礼物就行了,皇室也不差这点钱。” “是……”朱雄英恭敬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啊?朱标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皱了皱眉,忽然道: “你来的路上,看到你皇上了吗?”我说我要去散散心...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散散心...” 朱雄英愕然: “我……我不离开皇宫,我又如何能离开皇宫?” 朱标也愣住了,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他连忙说道: "上厕所,什么上厕所?" 朱雄英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所以才骗他离开皇宫的。 我说你爸怎么还在外面? “额……”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笑。 “哦,王府,王府,我刚刚在夫子庙里看到了皇上!” “啊!” “你真的走了?” “怎么可能是真的?”外公还让我转告爹爹,让他稍后就回去 “我去……”朱标倒抽了一声冷气,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皱眉道: “秦氏,你到学堂里,告诉朱雄英,他病了!” 一边说着,一边在御桌边坐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雄英。 “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工作!” “将这几份奏章,分成几份,选几份最重要的,交给我。” “这……”朱雄英呆住了。 “是,孩儿遵命。” 我是朱标,我被我父亲骗了,他把一堆公文交给了我,然后一个人出了皇宫。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难过,我只是觉得自己害了我的孩子,当我看到他被文碟掩藏得严严实实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安宁过,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他好,也是为他好。 朱元璋是在傍晚时分回到皇宫的。 再有数天,便是他的寿辰,自然是喜出望外。 上了年纪的人,最期待的就是这个,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其乐融融。 “唉,我们还能活多久?” 一边走,一边摇着头,心中满是惋惜: 其他的都很好,唯独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没来,我们心中有些失落。 等我下次寿辰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都到京中来……和他们家的孩子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呵呵,四哥的三个儿子最近刚出生,咱们老朱家就多了一个儿子,真是太好了。 他盯着张汉,破口大骂: “该死的混蛋!这老四也太过分了吧? 名字是板儿取的?什么时候这王八羔也能说了算了? "还有,这是一个多么晦气的名字啊……"朱高燧说道。 “一肚子的墨水,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这就是我的名字!正是朱雄英!喂!雄英豪杰,一往无前!” “取了名字就去上折子?这是什么情况?跟我们说说?” 朱元璋有给朱家人取名字的权力。 成为一国之君后,他觉得自己的职责和权利都在自己身上,所以更愿意为自己的后代取名字。 比如,在朱元璋“乾纲”“朱雄英”“朱允蚊”“大秦”“朱尚炳”“朱尚烈”“晋王”“朱济嬉”“朱济烟”“大燕”“朱高炽”“朱高煦”等等。 他还专门为这些贵族制定了一份名单,从上到下,一共有二十个人。 所以,这一次,朱元璋因为没有听从朝廷的吩咐,而被废除了起名的权力,引起了他的不满。 咒骂了一阵,看到皇宫内热火朝天的景象,开心露出笑容: “好吧,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一边唱起了歌,走进了大堂。 一进门,任八千就看到那些文件被整齐的摆放在一边。 朱标似乎也很疲惫,他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而朱雄英却很有活力 苏千瓷走到了朱标的身边,正在为朱标捏着肩。 朱元璋扬了扬眉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啊! “厉害,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朱标睁开眼睛,连忙站了起来。 “儿子...不敢...拜会父亲” “拜见陛下” "哈哈哈,都免礼!"朱元璋挥挥手,将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一遍。 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我们去坤宁宫吧,我肚子也快撑不住了” 两人离开后,他回头对朴仁勇说道: “拿着这份文件” 从大堂到大堂,一路上都能看到有人在忙活,有小公公在布置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布匹,大红的纸条。 到处都是挂满了灯笼,热闹非凡。 朱元璋转过身来,对着朱标怒目道: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崽卖爷田,无怨无悔!” "我们的生意能做多少?" 父亲朱标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普通人家的生日,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操办,更别说是我们皇家了!” "而且,我们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庆祝。 那些宝物都是放在宝藏中的。 三日之后,奉天殿内,一处偏厅之中。 朱元璋穿着一件棕色的便装,盘膝而立,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 朱标与朱雄英则是恭敬的立在一边。 朱元璋伸出一只手:“宣帝!” 朴仁勇缓步走向门口,挥了挥手中的拂尘: “宣贵州宣慰使雾翠,黎州宣慰使芍德,金筑宣慰使米丁,乌思藏统领巴藏布,宣慰司使多尔季灵珍,以及占成国使臣杨玛伽义,拜会……” 帝都城外。 一个是李文忠,一个是雷大虎。 两人缓步而行,都穿着便装,后面还跟着一些护卫。 在他的身旁,有一条潺潺的小溪,宛如一位恬静的姑娘,温婉的妻子,浇灌着大地,滋养着百姓。 河边有一大群的房屋,远处还能看到一座座青砖砌成的房屋,还有一缕缕青色的烟雾从房屋中冒了出来。 在那袅袅青烟中,还能嗅到一种米饭和熟肉的香味。 孩子们的嬉笑,老人们的嬉笑,在李文忠和雷大虎两个人的耳边响起。 靠近了一些,隐约还能听到一些纺织的声音。 还有一些村民,正在村子中间开阔的空地上,挖出一颗颗谷物。 村子里,有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年轻人,正在挥舞着兵器,进行着最基本的劈砍,也有人在把玩着石头和石头,锻炼着自己的体力。 在他身边,有几个残废躺在阳光下,一边晒太阳,一边打量着这群精神奕奕的年轻人,偶尔还会出言提醒一番。 这是一幅人间仙境。 这里显然是一个村落。 李文忠抬起一只手,指向了下方的村庄,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雷大虎。 “雷兄弟,这是皇上送给我的礼物……” "租客九十二个,墓主一千六十八个,送葬的二十三个" “那些和我们一起上过战场,受了伤的士兵,也都被我们安排在了这里” “你说,你看中了哪个女孩子,我帮你说说话。” 雷大虎诧异地瞥了李文忠一眼: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别人都是在县衙里升迁,你这条狗子却是在县衙里升迁。" “当初你和你父亲一起去当兵的时候,你就喊我们一声‘雷大人’!” “等我们攻下了建德城,你就称呼我们为雷将军了。” “后来被册封为曹国公,成了左柱国,你还好意思喊我们雷兄?” "喂,等你当上国王的时候,我们会不会叫你一声哥哥?" 李文忠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雷师兄,请注意你的用词,陛下的恩威,来自陛下……王爵不是王爵,不是我们做大臣的应该去想的 "况且,你只大我两年而已。 "我参军的时候,皇上让我在你的兵士中,我要是不喊你一声雷爷,你就打我一顿,我能怎么办?" "到了最后,我们当然要叫军队的名字,你觉得是吗?" "可是雷兄弟以前都是在皇宫中生活的,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娶妻生子?" “哎……”雷大虎无奈的挥了挥手: “老大说了多少次了,人总要有个后代,所以才会念念不忘,我们现在想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上面也说了,我们也就答应了。” “哎!”雷大虎刚说了一句,面容便僵硬了起来。 "这可不是你老板说的话!如果真的让我娶了一个孤苦无依的遗孀,那我以后见到我父亲,一定会后悔的。” 李文忠囁了咂嘴,转过身来,看向王冲。 “你喜欢哪一种?” 雷大虎想都没想: "大屁|股,胸脯大,风流倜傥,一捏一大把水...你这条狗子,是不是经常在妓院里待着?就按照里面那些嫉妒的人的样子来找吧!” “是啊,你也要懂得怎么粘人,这样才有意思!” 李文忠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跟朱元璋的心思是一模一样的。 你倒是说啊!我可是大明朝的左膀右臂,皇上亲自册封的曹国公! 我放下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说这些? 顿了顿,他看向雷大虎,一言不发。 “雷师兄,你...你说话注意点,哪有这么好的姑娘,会这样的。” “你要的是生活,而不是妓院...” “她说她是大家闺秀,可是,就算是个守寡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好的……” 他再也坐不住了,转身就想离开。 "算了,你想要什么就去什么,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然后一间一间的走过去,看中什么就走什么 李文忠沉默了片刻,继续开口: "一定要明媒正嫁……"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对着后面的护卫说道: “李忠,你……你跟他一起去。” "我还有事 “嘿!”雷大虎嘿嘿一声,眼睛眯了起来: “小李,有本事你给我们看看?” "李文忠忽然止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还真的没想过要离开,雷大虎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千军万马,且不说他的统帅能力,就说他的身手,就说他的身手,就没个正经。 李文忠很清楚,他虽然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将领,但面对一个冲锋陷阵,从来都是冲锋陷阵的人,就算是十个他加起来,也打不赢。 况且后面跟着那么多家将亲兵,当着他们的面被打,曹国公面子上也过不去。 看到雷大虎抬起手,李文忠若有所思。 当初自己第一次加入父亲麾下,就是在这里,三天打一顿,五天打一顿。 最重要的是,这货曾经受过爷爷的恩惠,对爷爷也有救命之恩,深受爷爷信赖。 那时候,他跟着郭子兴,才刚刚开始。 当初打和县,他就是冲在最前面,振奋军心。 可就在他们刚刚攻入城内的时候,一群埋伏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一支箭矢直接命中了他们的大腿。 退无可退,退无可退,就算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正是这位雷大虎,一只手将老人抗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刀,边打边撤,总算是撑到了支援。 当援兵赶到的时候,雷大虎已经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足足修养了三个多月。 当年跟着他一起闯荡的那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随着战争的爆发,他的实力越来越强。 四散奔窜的乌合之众,混入村庄...雷大虎自幼与两小无猜的挚友,被人强|暴至死... 这句话听上去很伤感,但李文忠却是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第95章 大老虎的过去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这女孩比雷大虎大上两年,性格有点彪悍,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走路时一抖一抖,皮肤略显黝黑,鹅蛋脸。 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灵动,一笑起来,就像是两道弯弯的弧线,还有两个酒窝。 她的家人去世的很快,她带着雷大虎和他的母亲,过着艰苦而充满了希望的日子。 雷大虎曾经无数次的立志要对她好一生一世,而两人之间,更是早已有了感情,对于未来,更是充满了期待。 就连当初雷大虎都找来了主持婚礼的人,让他跟马王妃结婚。 做完了这件事,雷大虎心情高釆烈的策马而去,想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好了,我要选个日子,嫁人了。” 当天,李文忠就在现场,他带来了一群士兵,但当他亲眼见到这一幕时,整个世界都被惊呆了。 凌乱的脚步表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恶战。 她赤|裸着上身,鲜红的血液从她的下半身流淌而出,身上布满了被鞭子和手掌拍过的淤青,头颅歪在一边,双眼睁得大大的,显然已经死去。 他只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李文忠看到,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赫然躺着一只破破烂烂的手镯。 被抓的变形,抓在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被这些败军察觉。 这是雷大虎耗尽了他全部的军功,为她买来的一件定情之宝。 上面用鲜红的血液写着一行小字:“凌云哥哥,一生...” 她是一个从未走出乡村的农村女孩,雷大虎说她就会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女儿” 我可是听人说过,这七个词,她可是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学会的。 她很期待自己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拿起笔杆,却强行记住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直到她死去,她也不明白,她的姓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文忠努力的回忆着这几个字,他隐约猜到,这几个字是:“虎大哥,来世,我给你当老婆。” 她的意思是,我要嫁给你,我... 接下来,李文忠看到了让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片尖利的叫声过后,雷大虎发狂了,脸上的神情简直是难以描述的。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目扭曲,带着浓浓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这大概就是九幽之下的魔鬼吧。 李文忠明白,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上一刻,自己还在幻想着新婚燕尔,那一刻,自己还在想着,自己到了那个村庄之后,雷大虎那一双小眼,仍旧是斜着眼,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彩礼是多少,婚纱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喜事是用的马儿还是用的马车,甚至是用的马车也是用的。 又要准备几张桌子,又要邀请什么宾客,还说这丫头的父母去世得快,得让他们来捣乱,冒充她的父母,免得她被欺负。 甚至连孩子的母亲是谁,孩子出生的时间是多少,在军队里请了什么老师来教导孩子。 他还想着,等他在战争中牺牲了,他的妻子孩子该交给谁来抚养,他还想着,等战争结束了,他该住在哪里,该住在哪里。 一场巨大的欢喜,一场巨大的悲伤…… 只需半个时辰...只需半个时辰...他们赶到之时,尸身尚有余温... 后来,他们在一处洞口发现了三名叛军,将李文忠赶了出去。 他们只听见了那些士兵的惨叫声,以及雷大虎的一句一句地打着招呼。 “你想要我帮忙,何必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 “这...这...这...这...” 李文忠一群人走了进来,雷大虎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倚着山崖痛哭流涕。 地面上有一堆烂肉,都能用来做粽子了。 最终还是雷大虎想要当和尚,还是被他爷爷给说服了。 但从那时起,这个衣着光鲜,健谈的年轻人,便渐渐沉默了下来。 每一次战斗,他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嗜血。 李文忠为了让他安心,非要把他弄到妓院里......但任谁都能看出,雷大虎虽然没死,可心里却是一片空白。当年立国时,父亲曾给过他一个苏杭的副将职位,但被他婉言谢绝了。他说,他这一生,就三件事,一件是母亲,一件是少女。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帝。 我的母亲,我的女儿,我都已经入土为安了,我只是希望能和陛下共度余生。” 说不定,他还得替皇帝背黑锅。 但李文忠却总觉得,雷大虎身上一定有一个隐秘的职位,这个职位,甚至还在他的御林军之上,甚至还在他之上。 一个连自杀都不会犹豫的老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官衔和地位?应该不会。 李文忠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一片楚摸: 真不明白,爷爷是如何说服这头驴子的…… 然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雷兄弟,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做,我们是认真的。” 雷大虎怒目而视: “算了,妈的,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起喝酒吧!” “这...”李文忠有些慌了。 “等中午过后,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皇长孙要跟着咱们练功了。” “别废话了。”雷大虎一脚踢在了李文忠的屁|股上: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是啊,是谁派来的?” 说完,一把拉住李文忠的衣袖,扬长而去。 凤鸣宫。 朱元璋盘膝坐在那里,面对着一群跪倒在地的人。 "都起来"一声大喝,众人纷纷起身。 “多谢殿下。” 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很是疑惑。 这是个啥队伍,彝族男子,傣族男子,以及一个戴着黑帽子、套着裙子的占成,后面则是好几个大拉拉。 此时,朱元璋的目光落在了贵州的霭翠身上。 "你不但让我们去云南攻打元梁王府,还送了我们粮食。 “然后,你亲自去了一趟乌萨,也就是今天云南的镇雄县,贵州的威宁县,也就是今天云南的彝良县,威信县,你亲自出马,给他们讲道理,说服他们改邪归正。” “你做了一件好事” 雾翠道:"这不是我的功劳。"雾翠是个彝族人,三十多岁,头发上戴着一顶彝族的佛像。 一双眸子,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不过他的面色却是异常的惨白,应该是肺部出了问题。 一听朱元璋发问,衣裳急急忙急地跪了下来,用生涩的普通话道: “我不能居功。” “这里是大明之地,我为何要与你讨价还价?” “而粮草……都是因为殿下的智慧和大明的力量,才能抵挡得住。” “前元残暴,云贵民不聊生,民不聊生。” “攻打梁王府,上合天道,下合大地,众志成城,怎能不赢?我们岂能不为你卖命 “再说了,我大明的皇军,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平民,我的子民,吃饱喝足,都欢迎我的正义之军,这才是我的本意” “而乌撒镇和芒族的族长...是因为皇帝的慈悲心肠,宽宏大量,才允许我从中调解,就算没有我从中调解,他们也很难对付得了。” 朱雄英心中一紧: 井水不犯河水?带队的是蓝玉和傅友德,这两人,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难道还能保证自己的部下安然无恙? 但拍马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见怪不怪的,这就是一个老练的政客。 看样子,这云翠倒也有些本事。 “嘿嘿。”朱标哈哈一笑,道: “父皇说你有大功劳,就是大功劳,何必说这些旁门左道的话,让人觉得别扭...” “谨遵陛下之命。” 朱元璋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是啊,你能为我庆生,我很开心,你一定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要册立你为广德大帅,让你的后人,世世代代,替咱镇守贵州。” 朱雄英愕然。 这倒是小事,毕竟是真的。 沐英好不容易在云南混得风生水起,明朝的势力还没来得及插足,一时半会还进不来。 而且他们对自己部下的子民拥有很高的掌控力,所以他们对自己部下的掌控力很强。 现在就是嘉奖和许下愿望,稳定西南局势的好时机。 但广德大帅朱雄英却是一头雾水,似乎是有事情要吩咐自己去办。 这时,朱元璋的目光又落在了另外一人身上,那人正是金筑的安抚司米丁(在贵阳)。 “你也很好,不过,你应该很舍不得我们的坐骑,嗯?” "臣不心疼"云若颜笑了笑,没有回答。 朱雄英心中冷笑一声: 他的暗恋,和绮翠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虽然他说自己不在乎,但也差不多了... 在城市的另外一端,有一座房子。 雷大虎正和李文忠相对而立,说他有点事情要处理。 正中央的一张木桌上,木桌上有一锅狗肉汤,旁边还有一些酒菜。 两人正在畅饮。 雷大虎再次灌下一杯烈性烈性的烈性烈性烈性酒水,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 “喂,你个王八蛋,还没把我交给你,还不把我交给皇长孙教兵?” “我看你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什么时候雷大爷请你去喝一杯,你可有机会去?” 儿子?” 李文忠冷冷一笑,然后死死的盯着他道: "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以前是你的士兵,我就是曹!" 一个国公爷,一个镇守一方的重臣,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你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样子?”李文忠很是高兴,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副军人的模样,对着秦浩东说道。张 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以他现在的地位,能陪他喝一杯的,在大明朝还真没几个。他可不想让下面的人喝酒,下面的人也不会对他有意见。 边儿...虽然经常跟他一起喝,但是,他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自己的坏话来。两个人都是醉醺醺的,就这么躺在了床上。李文忠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雷大虎的身上,语气温和的说道: "决定了吗?我一直认为你永远不会结婚的" 然后,他咬了咬嘴唇: "无所谓了,大屁|股就大屁|股吧,如果我们没有呢?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请求皇上,让我在大明,为你找到这样的人!” "啊唉雷大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除了她,其他人都无所谓”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不在乎。” "保儿!"雷大虎,一个凶残的悍匪,一个将军,忽然哽咽了起来。 就跟个小孩似的。 "我还在纳闷,你说我们能不能赶得上他们。 这是一只小绵羊。”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救她了” "营地距离村庄很近,确实很近 “我讨厌你!” 李文忠叹息了一声道: 似乎,他始终无法释怀...此生,再无出路。 就在这个时候,雷大虎用粗犷的手掌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到了夏姐姐,她说不愿意看到我这个丑八怪,还在梦中诅咒我,我也没有办法。 “哎……”李文忠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道。 将近三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 李文忠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 侠肝义胆的人,大多都是丧尽天良的人。 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对啊,雷哥哥,你看你看中了什么人?” "彩头...这个简单,就是李家的嫁妆...东城的一些店铺...还有城郊的一些稻田...都是她的嫁妆...我会从我们府里,送两个侍女过来。" “等我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哎,跑题了,不说了。”雷大虎挥了挥手,转移了注意力。 “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在和皇长孙教战术么?情况如何?" “咦?”李文忠顿时清醒了过来,凌然的想法油然而生。 这个雷大虎到底想要做些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道: “我们都是大臣,以大臣的身份说话,不是大臣的本分。” 雷大虎嘿嘿一声: “喂,小李,你这头驴,一天比一天怕。” "没有真话吗?我只是随便问一句,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嗯。”雷大虎顿了顿,继续说道: "陛下不是派我去做皇长孙的贴身护法吗?喂!别说,他那一句“雷叔叔”,说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李文忠眉头一挑,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皇长孙神纵有才华,聪慧好学,偶尔也会说些让人震惊的话,但偶尔的想法,却有些……过于……胆子……” 雷大虎气势汹汹: “跟徐达相比呢?” “这个……”李文忠再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雷兄弟,这位皇长孙殿下在军中呆的时间并不短。陆小凤道:"你知道吗?" "你要做一个真正的将军,没有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皇帝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当将军。” “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这一代,吃尽苦头,等我们征服了这个世界,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真不明白,上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当一个士兵,而不是一个叫‘长孙’的人...” 雷老大小心翼翼的开口,李文忠慢慢的呼吸着,低沉的声音响起。 "问题在于王储是怎么想的 朱雄英用完午餐,又在城主府中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李文忠的到来。 “拜见王爷” 朱雄英嗅到李文忠一股浓郁的酒气,忍不住吸了吸鼻孔,疑惑道: "文忠舅舅今天辞官了?若是早知如此,雄英早就该在曹国公那里等着了! “……”李文忠结结巴巴的说道: "今天,我和雷兄弟,哦,是王子的护卫,喝了几口酒” “哦?”朱雄英一脸的疑惑: 难道雷大虎的人脉很广?李文忠可是帝国四品的侯爷,而且还是爷爷的亲侄儿,整个大明能请得动他喝酒的人,屈指可数。 白珞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白珞初。 “我前些日子在皇宫外,无意中发现了两株千年人参,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但在如今的时代,却也是极为罕见了。” “昨天十叔送了巩昌侯一根,现在还有一根。” 他将盒子递给李文忠,然后继续道: "我叔叔曾经在外闯荡,虽然身手了得,但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内伤,我相信这些东西还是有用的。" "再说,雄英跟着我叔叔学习兵法,虽然不是他的弟子,但也是他的弟子,也可以说是雄英的弟子了。"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算是一份豪气的礼物,你就不要客气了。" 朱雄英在离开皇宫的那一天,看到朱梓在玩摔角,朱檀一直在看着药铺发呆,他就注意到了。 他没有时间,回到皇宫后,派了个板子过去,打听了一下情况,这才拿到了两根人参。 李文忠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可不想麻烦王爷,只是……” “陛下有心了,我...我就不客气了。” 第96章 特种部队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李文忠是不是也需要这个?千夜并不缺少,在曹国公的宝库中,至少有七八根这样的人参。 唯一欠缺的,就是这份感情。 从血缘上来说,他是爷爷的侄子,也是爷爷的养子,和爷爷的交情也不错,所以,他和爷爷的关系并不差,只有他和爷爷还有一个儿子,就是爷爷和爷爷之间的交情。所以,他知道,自己和爷爷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和爷爷相提并论,就是那个人,也就是爷爷身边的那个人,而他,则是爷爷身边最亲近的人,是爷爷,也是最亲近的一个人。 而且,他还执掌五军,执掌国子监,执掌大明最重要的军部和学院。 而且,他也是六大公爵中的一员,如果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等他去世后,他会被送到钟山,安息在这里,至少也能得到一个封号。 可盛极必有衰败,他已经满足了,所以他要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若是他能让皇长孙认下他的弟子身份,那他就算一命呜呼。 将来等着皇长孙上位,曹国公的地位也会随之提升,以李景隆的实力,想要保住自己的产业并不困难。 所以,他才会如此尽职尽责地教导士兵,和谨慎一起调解。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朱雄英在一张沙滩椅上坐了下来,一边微笑道: “王爷有心了,做臣子的福气,哪里比得上我的儿子?”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狠狠盯着李景隆: “真是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等我死了,他还不会哭!” 朱雄英嘿嘿一声,目光落在李景隆身上。 这几天他一直在学习,李景隆一直在教导他,几乎每次教导,李景隆都会和他一起学习。 在朱雄英眼中,李景隆虽然不能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也不能说是个白痴。 这么一琢磨,也就明白了,难怪在上辈子,那个翟能都都把北平的大门给打穿了,还非要把他给喊回去。 他说翟能不能将功绩据为己有,那都是骗人的,他可是军区的司令员,怎么可能将功绩据为己有? 但朱雄英也明白,皇上对他并不信任,也不喜欢武力,就算他胜了,回到京,也会被撤去军力,然后被文人墨客们处决,关进大牢,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像这样一场明明胜之不武,败之以冤大头的战斗,倒不如做做样子,无论胜负如何,至少还有一个闲着的王爷。 他给李景隆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过身来,对李文忠吩咐道: “舅舅,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句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女,现在北元已经占据了边境,战争已经持续了很多年,而大明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而且,九江这么好的人才,以后别说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是给我舅舅丢脸,我也不怕。” 李景隆闻言,双目一闪,嘴巴一撅,有些埋怨的说道: “父亲,您看看,就算是我是一个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您也不会喜欢我的。” “你这张臭脸,让我来听课,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如果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将你挂在天花板上!"李文忠转身,一鞭子就抽在了李景隆的脸上,将他的身体都抽得颤抖起来。 朱雄英的眼皮跳了跳,不管是李文忠还是沐英,都是一副德行,动不动就是一顿耳光一顿胖揍,根本不把他们当亲生的放在眼里。 仔细一想,和那些军人相比,他觉得朱标好多了,不但有工资,而且不会揍人。 他突然开口,阻止了李文忠继续说下去: “舅舅,我们今天要学习的是哪方面的知识?” "嗯…"李文忠想了想,道: "今天我们就来谈谈统帅之战吧! “嗯?”朱雄英眼中精光一闪。 "比如诸葛将军那种虚张声势?" 李文忠一怔,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八九不离十,但武侯说的只是个传说,是骗人的,哪个人会这么做?他们的头颅已经被砍了!” "可是,王爷说的是假象,我确实有办法。" 李文忠想了想,说道: 陆小凤道:"当初邓愈奉命出兵江南,就是这样做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那时,邓愈坐镇徽州,胡沧海将他的大军调往婺源,正好遇到湖南的杨完者率军入侵。 “徽州城内有战斗力的士兵,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真的开战,我们连抵挡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别的不说,最重要的,就是士气!” “邓愈一连发出三个命令。 “第一,斩百余败军,再传令于诸军,以杀镇军之气。” “第二,打开宝藏,尽可能的拿走宝藏,用财富来打动他们” “第三,明确了军队的纪律,奖惩分明。” "事实上,说到士气,最重要的就是徽州人并不缺少粮食...而且,他们的家人也在这里。 “仁者,不能统帅军队...”李文忠说到这里,目光一冷,突然开口道。 “如果他们都在战场上,那么他们的家人,还能保住一条命,如果他们都跑了,那么他们的家人,就...嘿嘿嘿!” 李文忠嘿嘿一声,继续说: “等我们稳定了士气,接下来就是迷惑敌人的时候了。”李文忠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中的鞭子,在手中的地图上轻轻一点: “徽州城外有一处树林,树林中有五百余人,偶尔袭击敌人,敌人到底有几个,我们不得而知。” “既然如此……”朱雄英蹙着眉头: “敌人会不会把树林给烧了?” 李文忠给了朱雄英一个欣赏的眼神,继续道: “这山林太大了,就算是十几万人进入其中也找不到踪迹,若是有人想要纵火,只怕会把自己的军需物资也给烧了!”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又如何?” “后来邓愈打开了西门,又写了一封信,告诉敌人统领,不要进攻,城墙上都是些老弱士兵。” “最重要的是,敌人在胡沧海那里得到了一份密函,让他们不要回去,专心攻下婺源。” “这就挡住了敌人的进攻!” 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也是伪造的吗?” “不错……”李文忠颔首道。 "杨完者这孩子,虽然娇生惯养,但也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被他困在这里了。"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实力和实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所以,我们一直撑到了胡沧海赶到了徽州!” "否则,我就像故事里说的一样,在城墙上弹钢琴了。" 朱雄英一脸懵逼: 能统帅军队的人,都不是傻子。 而后是眉头一皱。 "现在西门已经打开了,万一敌人真的从西门,或是从其他几个城门,硬闯进来呢?" “哈哈哈……”李文忠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我就是那个迷惑你的样子。 “西城的城墙上,有一个大洞,上面有六百名箭兵,两百名火枪,三门大炮,我们想要攻城,根本不可能成功。” “而其它几个大门,因为山路太过陡峭,很难让军队通过,嗯,他们也有陷阱。” “哦,对了……”李文忠嘿嘿一声,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 “那时候,城里有一条通往城门的密道,就算打不过,我们也可以牺牲一千多人,然后在城里引爆密道,让我们的军队逃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邓愈那家伙,狡猾得很,无论做了什么,他至少会做三个计划...” 说完,又是一声长啸: "只是他运气太差,在征战吐蕃的过程中,被一种毒气缠身,半路上就挂掉了。 “呃……毒气?”朱雄英愣了愣:“毒气? 不会是因为高海拔的缘故吧? 顿了顿,他继续道: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大明大军进攻吐蕃的时候,我们要如何……?” "嗯…"李文忠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里很难战斗,那里很高,很寒冷,我们的士兵虽然勇敢,可是在那里很容易被毒气感染。" “真要开战,就从秦地和蜀地,最好是用北边的军队,在甘肃休养生息。” "只是那里距离我们实在是有些遥远,而且那里的土地也无法种植粮食和粮食,而且那里的粮草和物资也很困难,所以我们并没有必要继续战斗,如果有天才的话,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那里,这样的战斗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就是那个天才!” 李景隆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双目赤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不由得开始炫耀了起来。 “我是天才!我一夜征战,千里迢迢,我是什么人?” "啊?"李文忠愣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一把抓住马鞭,啪的一下抽在了马鞭上: "我要让你在黑夜里,打遍天下” "我要你转移战场!" “我让你闭嘴” 李文忠这一巴掌打得很狠,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过了好一会,他才喘着粗气说道: "舒坦!"秦羽笑了起来。 朱雄英见状,心中暗乐,见李景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开口说道: “九江人都想领军,为什么不让他领军呢?让他去边境磨砺一番?我相信二伯和四伯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个……”李文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家伙调皮捣蛋,应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心性,让他在这个年纪出征,并不合适,而且,最近边境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战斗,所以……” “没关系,下次还会有机会的。”朱雄英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这也是一名对塞皇戒备森严的将领,不过李文忠和蓝玉完全不同,这件事情他一直记在心中,并没有说出去。 一想到自己与朱标的交情,他就明白了,自己与云南沐英是世子的死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会站在世子一边。 “哎……”朱雄英又是一声叹息。 要不是这些人早就挂掉了,四叔祖就算在逆境中抓破了自己的脑袋,也未必能赢。 大殿内。 偌大的餐桌上,摆着一盘鲜红的橘子,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的鲜艳,祝捷看的目不转睛,就等着吃了。 朱雄英则是站在灶台旁边的一张板凳上,开始削大蒜。 “大孙,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马后打了一句话,便捧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青花瓷碗,来到了餐桌前,碗中盛满了香喷喷的面条。 朱标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比较挑剔,马王妃在吃完之后,还特别加了一些油渍,以满足他的口味。 马夫人从朱标手中夺过碗,将碗往桌上一扔,转过身去,对朱标道:"用膳" 朱标伸出脑袋,看了看脸颊上的血迹,犹豫着说道: “母亲,这……这就是我们的晚餐?” “你要什么?”马王妃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熬汤?” "这…"他转过身,目光望向火炉: "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我喜欢吃鱼,喜欢吃羊,喜欢吃什么!” 马王妃用勺子在桌上拍了两下,狠狠地盯着朱标: "不是,你要的是什么?" "不会做菜就闭嘴,一天到晚照顾你和你爹,我是不是亏待你了?" “这个……我们去吃点东西。” "我还没说话呢 这段时间,皇宫内一片忙碌,特别是朱标,身为大明的皇子,他可不能怠慢了自己父亲的生日,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忙碌着。 好在明天就是她的生辰,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今晚总算有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心里盘算着: 这也是个素食主义者,要是能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还有一条鱼儿啊。 "哦对…"马王妃端着一杯面,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转过身去,对朱标说道: “我差点忘记吃东西了!” “有吃的?”朱标顿时两眼放光。 马王妃颔首:"对!"她转身对朱雄英道: “大孙子,你去将炉子下面的一盆芦苇拿出来!” 陆小凤道:"联糠?这是什么东西?”朱标大骇,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出来。 “母亲,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你这是把我当成畜生了么?” 马王妃目光一凝,盯着朱标,目光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的耳力很好,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陆小凤道:"而且,你父亲能喝,全世界的人都能喝,我的孙子能喝,你就不能喝?" “你也知道,我天天都在吃这种条条!” 他脸色一黑,沉声道: “你父亲若是被打上一巴掌,又怎么会叛变?” "你也要鄙视平民的食物?你会不会成为一个愚蠢的君主?" 马王妃平时很少生气,但生气起来也是很吓人的,朱雄英握着棍子,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朱标沉默着,心中却是无比的苦涩。 我堂堂皇位的皇子,皇子想要一只羊,怎么了? 到底是哪家的皇子,竟然如此狼狈? 说完,目光一转,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小兔崽子,你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要一根竹签! 这下,你爸惨了…… 朱雄英见朱标这样,也是忍不住想要发乐。 这张纸条,是他从流放归来,拿出母亲的两份陪嫁时,向父亲要的。 这几天任八千每天都要喝一碗,一开始还觉得很难喝,每次都要喝一碗,到了后面也就习惯了。 只是,就算是朱标骗了他百分之二十的彩礼,他也不会知道。 真是有因必有果啊! 就在朱雄英心里美滋滋的时,朱标却是慢悠悠地走到了马王妃面前。 拉着马王妃的衣袖,憨厚的一笑,然后,就开始在她的大腿上,揉捏起来。 “母亲...我知道了,你何必生气呢,你这样伤了身体,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你说是不是?” 马王妃一屁股坐下,下巴壳点了点头,示意伟伟: “全吃了!”别怪我不客气!” “这……”朱标一脸的忐忑。 “你把这七八个都吃了?” 马后一言不发,朱标捶着大腿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而是转过身来,狠狠地盯着朱雄英,冲马后挤眉弄眼,似乎在给他一个“请”字。 朱雄英目光下意识的移开,慢慢转过头去。 然而,他一念完,便真切地感受到了汉宣帝被人盯上时的感受。 他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朱标眼中的怒意。 终于,他忍不住了,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祝铭,就朝着马王妃的方向跑去。 “外婆和外公在哪里?要不要等陛下?” “哈哈...我的孙子还真是有出息。”马王妃宠溺的一笑,伸出手来,在儿子的脸上掐了一把。 见朱雄英脸上沾着方才在厨房里削大蒜时沾上的烟头,他掏出手帕给她擦拭了一下。 “你外公就在这里,我们不用等他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总能撑得住的。” “今天,我们一起吃饭吧。”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咬灾,这是一种民谚,还有一些地区称之为滚灾,去灾。 第97章 在大殿里吃大餐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都是用来庆祝生日的。 寓意着将生日之神来年的厄运全部吃掉,是一个很好的祝愿。 在历代皇室之中,这样的规定,也就是明朝初期和洪武时期。 “这个……”朱雄英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不要我给你带点东西,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会肚子痛的。” “嘻嘻——”马王妃伸出手,揉了揉朱雄英的脑袋,脸上满是宠溺之色,微笑着道: “不枉费我们对你的关心,恩,来,我给你拿一些,小心点,别摔倒了。” 说话间,他猛地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祝捷: “你瞧瞧你,你瞧瞧我们大孙,都不知道为父把你培养成什么样子!” 太庙平日里冷冷清清,除了偶尔有一两个打扫卫生的小公公,此时天都快暗下来了,更是显得有些诡异。 可今天,在大堂里,祭坛上点着两根蜡烛,在秋风中摇曳,祭坛上的香火还在袅袅升起。 朱元璋正在一个草席上跪拜,眼前是仁祖淳皇帝朱世珍的肖像,以及淳妃陈氏的灵牌。 朱世珍,本名朱五四,正是朱元璋的亲生父亲。 孩子的生辰,妈妈的死期。 这是朱元璋的习俗,每当他过生日的时候,他都要去一趟太庙,回忆自己小时候所经历的一切。 每当想起这件事,他的伤口就会流血。 朱元璋毕恭毕敬的叩了三个响亮的响头,嘴巴开合了半天,终于吐出一段很有水平的话语: “匪莪伊蒿,又名葛葛。为我哭泣,为我操心,为我操心,母亲,那些病态的读书人,说什么都没用。” “爸,妈,我是个不肖儿重八,拜见爸爸妈妈” “我太累了,不能经常来看看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我每一次来,都会和你们说一遍,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在你们面前炫耀一下...我们现在是皇上了,我们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母亲,这天下,都是我的了...我可以生活在皇宫里,可以享受美食了...我也可以...” “我也不用二弟为你脱光衣服了……唉,真是为难你了……”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掩面痛哭流涕。 半晌之后,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道: "可是我们家好着呢,我们,我们老朱家蒸蒸日上,我们有二十一个孩子,每一个都很有前途!我们都被他们当了国王,他们就不用去找吃的了。 我们家的小子,这几日一直在为我们准备生日宴会,实在是太有本事了。” “他倒像是一家之主,他的几个兄弟对他都很尊敬,以后我就可以伸着脚去看你了,你就放心了……” “至于我们的大孙儿,那可是你们的曾孙儿,不愧是你们的曾孙儿,一身的豪迈!” “哪天我让他去见你们,让他去给你们磕个头,这小子五月份生病,差点死掉,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啊!” 一阵微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摇晃着蜡烛,将床帐掀开,拂过朱元璋的面容,仿佛他的父母在抚摸他。 朱元璋依旧趴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瞪着父母的画,眼睛里的画面不断的变幻。 他想起了自己牧羊时的无所顾忌,想起了一家人被灭时的绝望,想起了寺院中为了生存而做出的让步,想起了战争时的热血,下意识的,他就想起了那些腐败的官员,脸上露出了一丝扭曲。 而朱雄英则是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坤宁宫离太庙有一段距离,坤宁宫位于后宫中,太庙位于最前面 东方。 穿过乾清宫,穿过戒身殿,穿过华盖殿,穿过奉天殿,穿过午门,就是太庙的尽头,而在太庙对面,则是一座巨大的祭台。 “总算来了。”朱雄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笑着对朴仁勇点了点头。 随后,他打开了神殿的门,便看到了跪在神殿牌匾前的老人。 “嘎嘎!”朱元璋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他擦了擦眼泪,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杀机,猛地回头。 “谁?”陈小北神色一愣。 朱雄英从窗户中伸出头来: “陛下,是我...” "来!"朱元璋嗅了嗅,向朱雄英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了?” “来,来,向先祖叩拜,再为我的祖父献上一些食物。” 朱雄英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奇怪,没有了往日的慈祥,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反而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味道。 看起来像是个修士。 说完,他将手中的饭箱往地面上一扔,便径直的朝着灵牌走去,连个垫子都没有,便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朱氏雄英,向先祖,先祖,后辈,请先祖!”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连忙叫住了他,将朱雄扶了起来。 英从怀中取出一块手绢,擦拭着朱雄英脑门上的灰尘: “别...别...别这么老老实实的,你曾祖父曾祖母是个慈祥的人,她会很疼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灵位上。 “爹娘,这是我的孙子,我会好好教育他的,有老师教导他识字,有保儿教导他行军打仗,他会有更好的前途的。” 随后,他一巴掌在朱雄英的肩膀上轻轻一抽,深情款款的道: “终有一日,我和你父亲也会在这里,到时候,你可以在这里,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对我说出你的坏话,我希望你能变得更聪明。” “你还记得么?” “是!”朱雄英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无比。 “我会记得的” “好了,快吃,你曾祖母在上面盯着,好好吃!”朱元璋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他打开了饭箱,将一碗面条递给了朱雄英,然后自己则是大吃特吃。 他也是一声叹息,说出了刚才朱标说过的那句: "哦,这就是你的皇后娘娘?我的生日,你让我喝芦苇糊?“这老太婆……” “嗯……”朱雄英强忍着笑,将手伸进了饭箱中。 “太后已经把蛋煮好了,我去剥一个。” 一边说,一边有点做贼似的朝门口望了一眼,转身从身上摸出一壶酒水: “孙子还送了一壶好酒来。” “来来来,来来来!”朱元璋眼睛一闪:“有酒就好,条伟,你这是好东西,你多吃点,你就多吃点。” “是哪个王妃在背后说我坏话?”就在此时,马王妃大踏步的从门口走了过来,朱标手拎着一个饭箱,紧随其后。 “嗯?”怎么都在这里?"朱元璋看了看四周,默默的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下面,因为他知道,明日就是万寿节了,所以马王妃不许他饮酒,免得夜长梦多。 “有您和您的儿子在这里,我们标儿在这里吃饭有什么用?"马王妃说完,就盯着朱元璋。 “你这老王八蛋,还不识抬举,我好意为你准备一碗生辰的面条,你居然弄错了!” 说完,他吩咐身边的小宫女,抬了一桌一桌的椅子,然后将盒子里的食物摆了上去。 这一次的菜肴更加的美味,有大鱼大肉,也有一些其他的菜肴,这些菜肴都是王耀让徐兴祖给他准备的,因为他一直在等着这些菜肴,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呵呵!”朱元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他拿着餐盘闻了闻。 “我就说,你不会那么不懂事的,让我在我妈面前吃冰棍,啧啧,好好吃!” “今天我们一家人就在这里吃饭吧,让我们的父母看看,我们的手笔有多大!” “好吧,随便你。” “是!” 第二天清晨。 今日是皇帝的万寿节,在万寿节这一日,官员们都要拿出一张纸条,对着皇城的方向磕头。 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要戴上梁冠,参加皇帝的寿宴。 皇宫之中的一干王公大臣,也都给了一天的假期,那些太监宫女,更是一个个眉飞色舞,想要什么就什么,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光禄寺还给了他们更好的待遇。 就连皇宫中的嫔妃,也会在大喜的时候,赏赐一些银子。 整个明朝,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 朱元璋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让马王妃给他披上了一件红色的皇衣,笑眯眯的,一直笑到了耳根子,看起来很是意气风发。 他一屁股坐下,就叫了起来: “大孙,该吃晚饭了,赶紧过来吧!” “来了!”朱雄英拉着朱允煽,缓缓的来到朱元璋面前,"噗通"一声,两个人同时跪倒在地,齐齐道: “我祝皇爷爷,恭贺您,恭喜您,日月昌明,万事俱备,万事兴,万事安康……” 马王妃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两个孩子。 “哈哈哈哈!”朱元璋一脸笑容,将朱雄英、朱允炳两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好,一觉醒来就有人来贺,太好了!就这么定了!” 随后,他又看到了朱雄英伸出来的那只小手掌,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把手伸出来?” “当然是一个大礼!”朱雄英义正言辞的道。 “我已经祝福过了,也已经祈祷过了,我怎么能不收钱呢?” "呵呵呵"朱元璋抚须而笑。 “小兔崽子,大明迟早是你的,你还这么抠门,非要我给你送个礼物。” 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取下两个蛋,递给朱雄英,又在朱雄英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没有,一人一个,滚” 这时,朱标也从外面迎了进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儿子拜见父亲,希望父亲……” 朱元璋不等他说下去,直接开口道: "别废话了,说重点 ('"_"')朱标一愣,这是我要说的话... “嗯,这是给二哥和三哥准备的礼物清单,还望父亲过目。” “那是什么,你说说看。”朱元璋没有抬头,只是一指身前的一张座椅。 “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快来吃饭吧” “是,陛下...”朱标落座后,打开了那封用红色牛皮封着的信,看了起来。 "二哥送来了一百五十六件宝物,金玉如意六件,玉如意十件,五件宝物。 六把,六十六把金丝楠,六十八把黄花梨子,以及一些其它的东西。 还有一些玉质的法宝。” “老三的礼物是一头乌武,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乌武很厉害,老三的名单上写着,它的身躯至少有一米多长,最难得的是,它的背部有一个‘生’字...” “嘿嘿!”朱标哈哈一笑,随后开口说道。 “看来老天爷也很高兴你的大寿,所以才会派出特使来祝贺你的大寿” “这样的宝物,对我们大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他对着朱元璋抱了抱拳,道: “上天眷顾大明,我以三哥之名,恭贺陛下万寿,福禄无穷!” 朱雄英抿了抿嘴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什么吉兆之类的东西,在他刚上位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了。 别说是老人了,就连朱标自己都不相信,他那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在演戏。 即便他真的很开心,但多半也只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上的目标与需要,而这个“吉祥”字,却并不能代表什么。 果然,朱元璋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人还真是够尽孝的,到底给了他们什么礼物!又不会抓痒痒,又不会抓活王八,真丢人!” 朱允煽看了一眼朱标,挤眉弄眼的说道: “陛下,是吉祥,是吉祥……” “胡说八道朱元璋冷笑: "真他妈的痒!" 说到这里,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天大人,这么多的爪子,我们要用多久?” “老四给我的是什么?” "嗯,朱标忍着笑了起来,他继续说道。 “老四,你给我的礼物,是三十六匹骏马,据我所知,其中有两骑,还是来自大草原的。 “好。”朱元璋点了点头,一脸的满足。 "老四真是体贴,居然还会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什么奇奇怪怪的,什么让我抓痒痒,什么让人吉祥…… 听到朱元璋嘀嘀咕咕,朱雄英从他话里,读出了另一层含义。 看这架势,四伯哪里是体贴,分明就是个穷光蛋啊! 越高深的就越不好做,不但不好做,而且价格也很高,四叔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所以他给了苏洋一些比较实际的,比较体贴的... 朱元璋毕竟是个武者,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三言两语之间,一大锅的米汤就被他喝光了。 他用手帕擦了擦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朱标。 “这王八就别让咱们见了,咱们把他带回春和殿,让人把他煮了!”朱雄英吓了一跳,声音都发不出来:“炖啦?” “哦,当然是熬汤了。”朱元璋笑呵呵的说着,扳着手指,说着: "你父亲是个吃货。 鹦鹉,乌鸦,火鸡...” "胡说八道,我们可不想要那些王八蛋,等我们回来,我们就让你爸把那些王八蛋都吃掉。" 一口吞下!哦,你父亲也是这样的人!" 他指着朱标恶狠狠的道: "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屎!我可不能让你跑了!” 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还得咬一口我们的床——” 虽然今天是他的大寿,但是国事还是要处理好的,朱元璋对朱标道: 说完,他转身朝着封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朱标被朱元璋训斥了一句,脸色一阵难堪,可当他转过身来,看到朱雄英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脸色瞬间变了,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他面色一变,一巴掌狠狠地砸在桌上: "你瞅啥!他父亲是皇子,他想要一头雄狮怎么了?能入我腹中,是他的造化!” 朱雄英嘴角抽了抽: 在我面前装逼,有本事你怎么不说? 马夫人见朱元璋骂朱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刚要走过去,帮朱标盛一碗汤,就看到朱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他皱了皱眉: “你自己都这么饿了,还叫我孙子?” "噢!按照你的说法,我能为你做一顿饭,是我的荣幸。” 他嘿嘿一笑道: "我可没有这个荣幸,别再吃饭了,滚吧!" 说完,他一把抓住朱标的衣袖,将他赶了出去。 朱标一下子就慌了。 "不,母亲...我说的不对...这是我的幸运...我的幸运...不...不...我饿了..." 永昌侯府,在应州城的东面。 蓝玉虽是定远之人,却是一名纯正的武者,这座宅院与南边那些以曲巷长廊,小桥流水为主的宅院完全不同,整个宅院都是一种大气,一种干脆。 干净利落。 说是宅子,实际上却是一座大宅子,正对着南面,门前是一片宽敞的空地,空地上摆满了一块块的木桩。 高门门前,两尊雄狮雕像,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一幕。 这两个石像,是蓝玉被封永昌侯的时候,朱标赐给他的礼物,也是他的招牌,平日里被照顾的很好,蓝家的下人,也会将这两个石像打扫干净。 第98章 朱标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吃货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穿过招牌,穿过大门,穿过青色的遮风蔽日的围墙,就是下人们的住处,进了一个宽敞的院落,院落里摆满了武器。 平时,蓝玉和她的几个养子党,都会在这里饮酒练功。 而今天,就是在这练功场上,蓝玉拿着一面盾牌,对着他的长子蓝春进行了一番指导。 “砰”的一声,他一掌拍飞了蓝春,将他打得倒飞出老长老长,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 蓝玉的柳眉一蹙: “我的儿子,你的武功似乎下降了不少。 蓝春老脸一红,他可不像父亲,没有父亲那么狂妄,和蓝玉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胆小。 “孩儿不成器,求父之过” 蓝玉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 “好了,一会儿打仗的话,你就……” 然后武功就会连在一起。” 然后他望向了天空: “快了,快帮我换身衣服,洗澡,我们要去为陛下贺喜,为我准备梁冠!”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开心道: “哦,别忘记带上我们的武器!” "爹…"蓝纯蹙着眉头道: “你确定不把玉佛送给我?” “哦,这是自然。” “你没有听到太子殿下的圣旨吗?说我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可以不听别人的,但你必须要听他的!" 见蓝春欲说不出话来,蓝玉轻哼一声,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尊菩萨,没什么好避嫌的,我们要了也无妨。” "更何况,那些王八羔子和官员,已经够讨厌我们的了,若是让他们看见,岂不是更讨厌我们的男人?" 然后他就陷入了沉思。 “等着年关,我会给太子,甚至是皇长孙送礼物的。” “说起来,这元梁王还真是够大的……两米多高的玉佛……呸……呸……” 而在皇宫之中,朱元璋在收到众位大臣的祝贺后,也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酒席。 腊奥 谨身殿内,武将、文臣、驸马、皇子,足足有数百人,他们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手中拿着酒瓶,静静的望着坐在主座上,穿着一身大红衣裳,一脸幸福的朱元璋。 一年一次的生日,朱元璋心情很好,端着酒碗,上前几步,对着文武百官们喊道: “各位兄弟,各位子侄,各位大臣,各位,各位为我们出力,我们感激不尽!” “今日是我的生日,一定要好好吃饭,否则,我就不叫人活了!” “干!”陈小北点了点头。 “干!”陈小北点了点头。 群臣面色凝重,高高举起酒杯,异口同声的喊道:"皇帝万寿! “可以了,朱元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一名礼仪人员说道。 被任命为“万寿”的司仪心领神会,上前两步,高声喊道: "大皇子率潭王,鲁王,蜀王,湘王,豫王,汉王,卫王,诸位王子,为陛下贺寿 朱标带着朱椿、朱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掀开衣衫,跪了下来。 这一大帮都是皇上的皇子,就是那个没有爵位的朱权,也在其中,只是因为他还很年轻,所以成了陪衬。 “我代表我的兄弟们,向父亲致以最诚挚的祝福,祝愿父亲万寿无疆……” “哈哈哈...”朱元璋哈哈大笑,伸出一只手,想要将陈凡从地上拉起来。 “吉祥吉祥,醒醒” 朱标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红色封面的小册子,开始读了起来。 "儿子的生辰礼物,是……‘洪武’六项功勋。" “第一,田亩急涨。” "大明从洪武初到红山十五年,共新增耕地二百六十万亩。" "儿臣亲自主持,清点了一下田地,目前官田民田共有三百六十多块。 十八万五千七百一十五丈!(三十六万七千七百一十五亩,一亩=百亩)” "第二,是人口的急剧增加。" “从一年前开始,我的父亲就下令进行了一次人口普查,现在的大明共有一千六百六十六万四千七百六十二二个户,其中有五千九百九十三万三千二百三十个人。 说着,他转过身来,对着满朝文武百官怒目而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大声道: “这已经超过了开元时期,也就是唐代的五百三十万人!” 文武百官皆是面露喜色,连忙附和道,能有今天,他们也是功不可没。 “好。” 陆小凤道:"好哇!" “好!” “好啊”听到文武百官的喊话,朱元璋也是一脸的笑容,眼中满是缅怀和骄傲。 他还清楚地知道,大明开国之初,人口只有四百多万,而到了现在,人口已经达到了一千六百六十万。 从一座残破的江山,一座残破的城墙,一座坟墓里堆满了白骨的坟墓里,走出了一个新的时代。 天晓得,大明的子民们,有多么的温饱,有多么的安逸,有多么的幸福,他付出了多么多的努力。 今天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没有什么是自己努力就能换来回报的,没有什么是最好的结果。 “嘿嘿。”朱标的话语渐渐变大,随后他转过身,将周围的议论声都压制了下去,随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第三,太仓富足,国库充裕。" "目前大明一年有两千六百一十五十五十一斤粮食。" “丝绸,棉花,蓝靛,一千三百六十九公斤” “第四,四海太平,各国臣服,威加四海,怀柔四海。” “占城,爪哇,安南,高丽诸国,每年都会来朝,向陛下祈求册封,赐予陛下爵位……” “云南,贵州,朵甘思,乌斯藏,都在大明的控制之下。 说到这里,蓝玉冷喝一声,扬起一张大大的脸蛋,傲然的环顾四周,一双眼睛,似乎要直勾勾的盯着天空。 "其五.."政治清明,民风淳朴 “八” 听着朱标嘴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老人的脸色也是越发的红润起来,偶尔还会露出一丝笑容,表示赞同。 朱雄英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自语: 这一点,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真的没有了,把爷爷的功劳当成生日礼物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被吓了一跳,这份年报说的轻巧,说的轻巧,说的轻巧,说的轻巧。 随后,朱标说到这里,便微笑着退到了一边,等待朱椿等人将礼物送上。 每个人都送上了不同的礼物,唯独朱标张着嘴,嘴里念念有词。 其他皇子,大多都是收集一些自己收藏的东西,比如工艺品,比如一些手写书籍之类的。 朱椿的生日礼物,是一份《朱熹》的手抄稿,还有他自己的一些注释。 就是小朱泉,也拿着一块黑色的,是他从皇宫的椅子角落挖出来的,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 杨妃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他,送的礼物不需要多大,只要有诚意就行。 “哈哈哈...”等几位小王爷拿出礼物后,朱元璋才哈哈大笑,目光扫视全场,朗声道: “听到标儿的话了吗?” “哈哈哈,我大明能有今日,多亏了你,我才能走到这一步,我明白,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然后端起杯子:“干!” 一饮而尽,见着朱元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司礼官才抬起头,大声喊着: “圣君大喜,诸皇孙,拜见陛下!” 朱雄英心中一喜,拉着朱允煽、朱允蚊两人的手臂,来到龙椅上,叩首道: "晚辈愿您万寿无疆,长命百岁 “哈哈哈,快站。”朱元璋身体微微前倾,一脸兴奋的说道。 “他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朱雄英却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一脸神秘的问道: "孙子给了你两样宝贝 "是吗?"朱元璋的眉头扬了起来。 “第一,我取的这个名字,很受人心的。” “这是我和爹爹一起,在京郊的一个村庄,见过这里的人,我给你的。” “如果人民有什么需要,我一定让朝廷给他们一些帮助” “但若他们过得好,吃得好,吃得好,没有牢房,没有人欺负,我就要他们的手印。” “现在,这张卷轴上,已经有上千个指痕了。” 朱元璋从朴仁勇手里拿着一块锦缎,仔细一瞧,只见锦缎之上,有几个清晰的五指印记,不由轻轻颔首: “是吗?“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说完,他就对着文武百官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主意,觉得很有意思,嗯?” “嘿嘿……”李善长嘿嘿一笑,也跟着说道。 "一颗赤子之心,留下了自己的指纹...长孙,你这么年轻,就能对百姓的苦难有这样的了解,真是我大明的好兆头。"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朱元璋深深一拜: “长孙心系百姓,不畏艰辛,不畏艰辛,实乃大明之典范,我等恭喜皇上!” “恭喜陛下!” “嘿嘿嘿...”朱元璋嘿嘿一笑,目光落在朱标身上。 "皇子,我的长孙,真是好本事” 朱标赶紧躬身道: "不敢当,雄英……"这都是爹娘培养的结果。 朱元璋挥挥手,转身对朱雄英道: “继续说,大孙子” 朱雄英看到朱元璋眼中的赞赏之色,继续道: “在我看来,这张手印,不仅仅是一种物品,更是一种刻度,一种在人民心里刻下的刻度,也是一种证明,证明了皇帝的仁德,已经在人民心里生根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那就是他的政治是平淡的,而他的人民是平淡的。 “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宽容和透明,这就是我们人民的淳朴和忠心。” “这每一道掌纹,都代表着我大明的君王明臣贤,众志成城!” “也证明了大明比以前强大了太多太多,也证明了世人对皇帝陛下的感激,证明了世人对皇帝陛下的一片忠贞和一片纯真!” 朱雄英说完,掀开衣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以这份民情,我只希望皇帝陛下长命百岁” “好!”朱元璋大吼一声,对着文武百官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家大孙子说得真好!嗯?” 文武百官也不是傻子,见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便跟着朱标一起开口。 “我等也是,只希望殿下能长命百岁...” "哈哈哈,都免礼。"朱元璋挥挥手,对着朴仁勇说道。 “你将这块布匹,不,这块布匹,贴在我的书房里,每天都要看看,每天都要看看!” “嘿嘿嘿,大孙。”朱元璋嘿嘿一声,转身对朱雄英说道。 "还有什么?让我看看。” “是…”朱雄英转过身去,双手一合,赵墩子、李忠两人便扛着一大包食物,从两人的动作来判断,这一包食物至少也有五十多公斤。 朱雄英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些人,都是同样的人。" “我每个人都去看看他们的米坛,若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就会很小很小……我掐一掐,也就十来颗,就是一袋子” “所以,这一次,我就取名为‘万人朝天’吧...祝我大明人民,丰收,丰收!” 朱元璋一饮而尽道:“好,好啊” 他出生在一个饥寒交迫的时代,对他来说,仓库才是最实在的。 朱雄英自幼在皇宫里长大,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但是他能理解的这么透彻,心中对自己的大孙儿也是越发的喜欢。 思索片刻后,他站了起来: “徐兴祖,光禄寺的人呢? “属下在” 朱元璋用手一指,说道: "你去烧这一袋子米饭,给大家都吃一口。" 说完,目光一转,落在了下面的文武百官身上: “大家能吃到这一锅百姓的饭,都是我大孙子的功劳!” “这是民心所向,我们朱陛下的爱,不仅要全部都喝完,待会儿也要倒满一大杯” “属下谨记”群臣大喜,在这样的清晨,如果能在一边喝着粥,一边吃着粥,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六部尚书,侍郎,以及几位太子的御史,以及几位学士,所有的官员,望向朱雄英的眼神,都充满了赞赏。 作为一个正统的儒者,他们的生活方式就是以百姓为中心,以国家为中心,以国家为中心... 再比如,百姓最重要,国家最重要,君主最重要。 虽然没有人当着爷爷的面,说什么皇帝不重要,但他们还是很佩服朱雄英的善心。 就连刘仲质,朱善,刘三吾,还有其他几位太子爷,看到朱雄英的表演,都不由自主的挽起了衣袖,一脸的炫耀。 此时,朱元璋转过身来,目光慈祥的望向了朱雄英: “我也是,你也是,我也是。”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我比你活一百年都开心!” 说话间,他对朱雄英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我们一起坐下” “好的,我知道了。” 朱雄英坐下后,朱允煽和朱允蚊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礼物,朱允蚊也拿出了一份自己的《孝经》。 至于朱允煽送来的礼物...天啊,朱雄英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明明是在画一个猴子,却偏偏要说是在给爷爷画像。 接下来便是给几位皇亲国戚送生日礼物,这一批皇亲国戚大多是武勋子弟,比如李坚,比如陆贤,这两位在这一年才出嫁,其父便是大都督李英以及吉安侯陆仲亨。 但也未必,比如新来的王宁,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与军中格格不入。 长得倒是挺帅的。 朱雄英看得很明白,这些皇子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以二皇子的目光来打量的。 梅殷他爹梅思祖,虽说也是一方诸侯,可是和大驸马李比起来,那就差得太多了。 叫李善长,琪他爹。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宁国的王妃,这个王妃很有权势,她有一个姐姐,也就是马后的女儿,她的年龄,只有朱标小了九年,就连朱雄英都要喊她一句伯母。 正因为如此,哪怕梅殷的父亲去世,朝廷和地方上的文武百官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谁都知道,尊重他,就是尊重他。 那些驸马爷的父亲,见自己的孩子能独自一人在朝中为皇上贺寿,脸上也是红光满面,与有荣焉。 虽然嫁个小丫头,相当于找了个活着的父亲,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做,就是为了向自己的儿媳妇行礼。 不过,她也算是一个保命牌了,如果她的家人遇到了麻烦,她这个驸马的名头还是可以用来抵挡的…… 而且,朱元璋出手阔绰,招揽了不少的驸马,比如梅殷,就掌握了不少的兵马。 这个时代的驸马爷,可不是后世那些单身汉,睡个老婆都要买通太监。 有些王妃,没有银子,连妓院都进不来... 当一个女人的眼泪是发自内心的,当一个男人的眼泪是在流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死这个男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身体上的东西呢?最终还是要找到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 “呵呵呵”朱元璋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对这两个女婿还是很有好感的,接过礼后,两个人寒暄了两个儿子两个人就离开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盛爷爷的性格,尤其是朱标,更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盛家。 第99章《生日宴会》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王耀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就是自己做的泡菜,自己做的布料,自己做的葡萄酒,自己做的干果,这些都是当地的特产。 可以吃饭,却不能说话,这一点,他们在武勋上被官员们指责了数十次,所以,他们都记住了这个道理。 至于那些官员,那就真的是一贫如洗了,给自己做生日的诗,自己做了几幅小小的画作,比如《河山揽胜》,《松柏常青》等等。 蓝玉虽然没有拿到太多的礼物,不过在朱雄英的建议下,他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和常家人一起,陪朱元璋跳起了一场狮子戏。 在帝王面前表演,并不可耻。 最终,两条标语从雄狮的口中飞了出去,分别是:万寿无疆,福泽千年。 朱元璋心中一喜,暗赞蓝小二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亲手为他敬茶。 “嗯——”朱雄英舒展了一下筋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向大堂之外而来。 “总算是结束了,李希颜果然学富五车,不过他的课程实在是...” 说完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檀接着朱雄英的话说:"这是一块烂木头,一块烂木头。" 说着,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昨晚一夜未眠。 “英大哥,多谢你当日之恩……我这把老骨头,没齿难忘!” 说着,他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朱雄英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说道: "哦,你是说人参吗?哎...你说这个做什么? “哈哈,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朱檀冷笑一声。 此时两人刚从教室里出来,就见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王妃娘娘,刚刚秦老来了,说了一句话,让王妃娘娘到大殿来一趟。” 走!” “我明白了。”朱雄英回答。 她拢了拢袖子,现在是冬天,天气还算寒冷,微风拂面,带着几分寒气。 打开文华殿的大门,就看到朱标坐在那里,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他现在很疑惑,爷爷前些日子的生日,应该很忙碌,怎么可能有时间在这里喝茶? "爸爸真有品味 朱标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道:"嗯,走吧" “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出去一次,发现有一间新开张的狗肉店,现在是大吃特吃的季节……” 说完,他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瞧,为父多为你着想,有什么好事情,总会想到你...也算是为你放假了。" “你还想要?”朱雄英愣了愣,随后见朱标脸色渐渐变得难堪,连忙换了个说法。 "爹,那个老王八不是被皇祖外公送给你的么?怎么不尝尝?” 朱标脸无表情的看着段凌天。 “那些山灵水宝,味道太难闻了,没有清水,怎么可能食用?” "说吧,走还是不走?"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就变成了恐吓。 “如果你不想参加的话,那就好好做好心理建设,今天的作业加倍……不,三次!” “哎……小臂斗不过大臂助。”朱雄英在心里叹了口气,躬身道。 "是!""儿臣遵旨" “这还差不多!”朱标点了点头,瞪了朱雄英一眼。 "你还有脸说!都怪你,害得我这两日都没能好好吃饭,嗯,今天这一餐,你收下吧,就当是你父亲给你的!” “是!”朱雄英勉强点头,跟在朱标身后,向皇宫外走去。 一只孤雁偶尔飞过,落日寒烟生无常。 一路上,虽然是南部,但天气还是有些凉,街道上的行人,大多都穿着铠甲,有的还戴着六角形的帽子。 和朱标共进晚餐,当然要优雅,地点选的是西城的一家餐厅。 朱标很会挑一些人不多,环境好,口味独特的小店。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碌,几乎每天都是陪着父亲去坤宁殿吃晚饭。 但每次吃饭的时候,马王妃都会喂他一些干巴巴的食物,让他把食物全部吃掉。 俗话说,人喝五谷粥,阎王也不会来接,这些粗细的粮食,对身体大有好处,远超其他的补品。 这就是马王妃对自己的孩子的一份心意了。 但朱标却无法忍受这样的努力,他虽然不怕辛苦,但也愿意努力工作,但他的要求,却很苛刻。 今天,徐达、李文忠、傅友德三人,在皇宫里跟父亲说起北平的事情,他就偷偷溜出去找点好吃的喝的。 于是,当那只狗被端了出来,朱标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朱标点了下头,道:“好东西! “这可比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吃多了!” “这可比杂碎强多了!” 朱标正享受着美食,看到几个护法送上来的生鱼片,眼睛一闪,给朱雄英盛了一口。 “你尝尝,这条鱼很新鲜,配上醋,姜丝,酱汁,简直就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我最喜欢了。” “这……”朱雄英的脸色有些难看: “爹,这生鱼...不对...爹,你可别吃太多...” “当然不是!”朱标无所谓地说道: "有一种说法你不知道吧?活了几千年的老乌龟!” “这王八怎么这么能撑?是不是因为他喜欢吃鱼?” “又不是近在咫尺,怎么可能有什么生物能够存活到千年?”朱雄英一脸的无奈。 "而且,那王八之所以还能活着,也是靠着王八的皮……" 朱标微微一笑,抬起了头,盯着朱雄英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威胁。 "什么?啥意思?” "啊啊啊,朱雄英如梦初醒。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好!”朱标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见朱标如此蛮横,朱雄英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终于,他无言以对,拿了一块鱼肉,吃了起来。 “唔……太好吃了! 朱元璋的办公室,奉天宫。 朱元璋端端正正的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一份的地形图,看得出神。 李文忠,傅友德,徐达三人站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给父亲请安!" “拜见陛下” “起来吧”朱元璋挥挥手,将朱雄英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转身看向李文忠,淡淡道。 “保儿,继续!” “是,属下谨遵圣命!”李文忠躬身行礼,随即皱眉道。 “这些年来,大明虽然一直在北方征战,将他们逼到了草原上,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有句话说得好,弓箭手何止千万?还有几千里的老部族。” "属下这才将这五年来的军情报告给您看。" "唉..."李文忠再次叹息了一声,他拿出了一张图纸来,接着说道: “从豫东到甘肃,六百多公里,能作战的马匹只有十多万。” “京师,河南,山东,虽然都有军队,但是……想要出征,军队和军需物资的运输,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且,这一切都是我们大明朝的事情,我们做起来很困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 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在一张地图上比比划划。 “自从洪武三年的北方之战,我们虽然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也让他们提高了戒备。” “西边是荒漠,南边是……自从我们的军队夺回了河套之后,我们大明的五个驻军就有了二万五百人,南边的军队,却是一个都没有了……” “属下担心的是,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想要找到他们,也很困难。” “五月初,我们得到了来自大草原的消息,托克斯图尔克现在不是在和林,就是在忽拉,忽拉!” “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位于辽东北部,与辽东纳哈出隔着一道防线,保护着大汗王朝。” “恩。”朱元璋点了点头。 “和我想到的一样,还真是乌龟壳,这可把我难住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显出一代帝王的凶狠: “北元,呵呵!野猪要上好的谷壳吗?” “这些小规模的战斗没有任何意义,依我之见,我们应该调集十万军队,冲出去,将他们全部斩尽杀绝!” “总有一天,我会将北元的那只病秧子,变成一只死秧子!” 他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朱标说道: "这个问题,不能交给子孙后代!" 皇帝傅友德上前一步,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问道: “我觉得曹国公说的很对,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一件事” 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点了点,在最北方的一片戈壁滩上点了点: “元人纵然是在大平原上面游荡,也一定会有水源,有青草,有粮食的!” “还有忽兰忽失温,和林州的草原很少,周围都是戈壁滩,这里的地形很是险峻。” “数万人或许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数十万人……” “这些年来,黑灾和白灾肆虐,我们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这些妖精,习惯了主子的生活,早就习惯了馒头馒头,哪里还能忍受得住!” “他们现在只能向北方逃亡,但是在我看来,他们一定会向南方逃亡的!” “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三年,但我想,最多五年!” “而且,一旦脱格斯泰的可汗王朝和辽东形成夹击之势,那么辽东就是大明最大的威胁!” “虽然纳哈在北元政权易主,但也是一个人,如果我们的军队一到边境,那老头子就会醒悟过来,派人堵住我们的去路,或者切断我们的补给线,我们的军队......” 朱元璋抬起头来,哈哈大笑: “傻瓜,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嗯?” 话音刚落,包厢里就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徐达说完,脸色一沉: "殿下,我同意曹国公和颍川侯的意见,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将纳哈出降服 “微臣同意!”李文忠抱拳,皱眉道。 “我认为,最少也要两年时间,才能出兵辽东...” “第一,我们大明军队,经过多年的战争,已经是精疲力竭,第二,如果我们要去辽东,必然要从北平派兵运粮” “可是北平的军力,在这一年里,已经开始好转了,我们不能再调动更多的军队了。” “我……我不同意……”傅友德刚要破口大骂,却又不敢招惹李文忠,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转过身来看着朱元璋。 “殿下,我觉得应该战,殿下看在他是木华黎后人的份上,饶了他一命,在太平之时,殿下对他的仁慈,可以说是感激不尽” “而且从洪武开始,皇帝就多次召见过他!” “可是这个王八蛋,居然对皇帝的救命之恩视而不见,如今更是带着二十十万大军,在辽东横行霸道,成了一块刺头!” “我看,不狠狠的揍他一顿,他就不会认识马王爷了!” 朱雄英被朱元璋抱在胸前,听到了他们的用意,心中大喜过望: 几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年的老兵,目光何等锐利,仅凭一张图,便已将辽阔的大平原上敌人的大概方位,推测了出来。 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真不少。 “行了,别说那个王八羔了。”朱元璋挥挥手,道。 “接下来是这一年。” “天德,告诉我,北平的操练,以及屯垦,怎么样了?” “这……”徐达迟疑了一下。 "北平靠近边境,又经常征战,所以这里的人都很悍勇,驻军的士兵……也很有魄力。" “只可惜,他们擅长战场厮杀,而且,他们的骑士很厉害,但步兵,却有些不熟练...” "而且,军中战火连天" "这次在北平,我费了很大的劲,干掉了一些不听话的人,这才让我的军队稍微好转了一些 傅友德挠了挠头,自从上次徐达整顿军队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酒。 有一次他在军中偷喝,险些被抓个正着,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要挨四十鞭子。 “关于耕种的事情……”徐达想了想,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已经初具规模,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不是问题。” 陆小凤道:“这件事,我已经将详细的禀报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但我担心...” “这一年,大荒原上的寒气来的很快,我听人说,大荒原上的牲畜都被冻坏了,所以,他们在一年前,就袭击了永平府这种重要的城市。” "漠北元廷……五年后,我还不知道,但这一次,我必须要小心了 “是啊。”朱元璋点了点头。 "防御方面,有二哥和三哥在,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朱元璋忽然抬起头来,随口道:"是啊!" "那老四呢?" 徐达面无表情的道: “燕王陛下英明神武,意志坚定,我很是敬佩” “是。”朱元璋面无神色的点头。 朱雄英猛地抬起了头:“皇爷爷…” “为什么不让二、三位叔叔出去,坚壁清野,把草原上的草地都给烧了?” 朱元璋用一种很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朱雄英: “什么叫固若金汤,说来听听” 说着,他一指点出一张地图: “走吧,看看你的照片,让我们看看你的学生们在做什么。” “这个……”朱雄英略显尴尬: “我告诉你。” 朱元璋大喝一声:“你说!” "这里只有你的父亲和你的叔叔和爷爷。 她们不会到外面去卖艺的。" “咦! 朱元璋说完,又用一种质朴而又迷茫的眼神,扫过傅友德,扫过徐达,扫过李文忠。 “对,殿下说的没错 “错了!”朱雄英说完,转过身来,对着那张地图,眉毛一挑: “军队从居庸关,古北关口,山海关,到漠北;从榆林,到河曲;从河套,到漠西;从大同,到偏关,到漠南。” "漠北大平原,有无数的江河,也有无数的江河。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狠狠一咬牙齿: “我还想着,我们可以在水潭里下一些毒药,让那些游牧民族吃掉。” "嘶…"就在这时,李文忠,徐达,傅友德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凛。 好狠的心! 一旁的朱标也是微微蹙了蹙眉头,但却没有说什么。 “呵呵,你这是在撒谎。”朱元璋冷冷道。 “这可是活的,别他妈不是用来毒死我们的,而是用来毒死我们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伸手在朱雄英的脸上掐了一把: "我跟你说,我已经吩咐过你二舅了,让他带着军队到边关烧火,这是我们以前的办法,不管管用不管用,就是为了锻炼军队 朱雄英目瞪口呆。 或许,徐达,李文忠,傅友德三人所说的话,都已经被老人想到了,但老人并没有说出来。 这是在激励他们吗?或者让他们自己去实践? 西安,秦国国都。 这一整片的“秦王府邸”,位于西安城的东北方,由长兴侯亲自主持,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将西安城往东北方向扩展,就是要将这一片“秦王府邸”给彻底的打造出来。 这座宅院,气势恢宏,气势恢宏,气势恢宏。 朱棱尤爱花,秦王府内的花园,更是美轮美奂,海棠,梨花,莲花,红梅,一应俱全,就连学堂外面,都是一大群的竹子,美轮美奂,无可挑剔。 第100章 在城墙上巡逻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至于朱雄英的二伯,朱棱,则是他的直系血脉,根本就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身为天下最大的藩王,他肩上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是冬日,但韩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寒意,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衣衫,一头乌黑的秀发,也没有扎成发髻。 他盘膝而坐,身前摆放着一份地图,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只比朱标年轻一年,而且还是同一个母亲,论相貌,他与朱标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材,却要健硕的多……"他的身材,也要比朱标苗条许多,但却要纤细许多。 比起朱标,他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优雅,反而多了几分野性和野性。 王爷循声望去,却见一位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女,正站在那里。 此女青丝如云,云鬓薄纱,肤白貌美,朱唇朱唇,贝齿洁白,目似繁星,风姿绰约,风姿绰约。 她是邓氏,邓愈的长子,也就是秦亲王的侧妻。 “哎哟,殿下,你看你。”邓氏一边说着,一边从仆人手中接过一块大布,盖在了朱棱的肩膀上。 “天气凉了,殿下虽然身体硬朗,可也要注意身体啊!” “哈哈,无妨。”朱棱哈哈一声,挥了挥秦王府上的仆人,将邓氏一把抱在怀里。 “亲爱的,你是不是很想念我?” "来吧,让我闻一闻 “啊!”邓氏满脸通红,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不要! "嘿嘿"朱楝再次大笑起来,眼中凶光一现,戏谑地看着邓氏。 "我的爱妾如此美貌,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要被占尽便宜?然后把他的眼珠子给掏出来,怎么样?” “啊——王爷!”邓氏撒娇的说道。 “你这么一打扰,我差点把我的事情给忘记了。” 邓氏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箱子。 "王爷担心的是大明的江山,担心的是父亲的安危,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什么意思?” “奴婢只是听闻,有一种古老的方法,可以煮出一种不需要去皮就可以食用的种子,奴婢便准备了一些,送给王爷。” 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些葵花籽,塞入了朱棱的口中。 “给!王爷您快尝尝,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将南瓜籽放在调料里,先煎好,然后去皮,将南瓜仁儿包在黑色的一层里,然后在南瓜籽里放上一些调料,放在木炭上,用小火慢慢的烧开。” "只闻其香,不见其人" 被朱棱抱在怀中,邓氏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快要泛起涟漪。 “奴婢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其他的,奴婢也帮不了王爷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王爷一些酒菜,让您舒服一些...” “是不是很好吃?”邓氏说话间,整个人都贴在了朱棱的身上,抬起了脑袋,看着朱棱那细细长长的颈项,鼻子在鼻子上闻了闻。 “呵呵。”朱棱大笑了起来。 “中餐,中餐,你的妃子,我最喜欢了,慢慢的,我的喉咙,好痒痒的。” “呵呵。”邓氏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那...要不要,给我爹娘一些?这也算是王爷对我的一份厚爱吧...” 提到朱元璋,朱桂的目光一下变得清澈,身体微微颤抖: “得了得了,我爷爷那个人……真是节俭到了极点!” "你也明白,要是让他发现我把一颗西瓜种得这么好,岂不是自讨苦吃?"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皱了皱眉头。 “前段时间,他还下了一道圣旨,说本王进来的礼物,他看着不顺眼……” “这东西,我花了很长时间,召集了秦地所有的能工巧匠,花了半年的时间,啊...” “呵呵,那个,殿下……”邓氏再次轻哼一声,凑到朱棱耳边,轻声道: “要我送给你吗?” 邓氏所说的“大姐”,就是朱棱的皇后王氏,也就是大明皇帝帖木儿的亲大姐,也就是大明帝国的一位将军。 提到王氏,朱棱顿时露出了一副不爽的表情: “不用了!成天跟我唠唠叨叨的,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主见的人,难不成我想做什么,还需要她来指点我不成?” 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而且,她只是一个元人……若是一切都按照她说的去做,那我的府邸岂不是要被掏空了?” “我好歹也是开国皇帝之子,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建了一座行宫,杀了一群异族...你怎么能告诉我父亲呢?” “让本王光着膀子,在跑道上跑来跑去,实在是太难堪了。” 见朱棱突然发火,邓氏愣了一下,旋即又开始卖萌: “这——王爷……” "一定是朝廷里的人做的,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嗯!除了她,还有什么人?”朱棱神色凝重。 "父亲很喜爱她,母亲也很喜爱她,连信件都可以寄给母亲 邓氏低下了脑袋,把自己的耳边,凑到了朱棱的怀里。 "你看你,我堂堂秦王爷的妻子,你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就拿我来说,我宁可一命呜呼,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父皇说得好,一家人和睦,才能一切顺利,你以后见到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多点笑容吧。 “好了好了”朱棱一提到王氏,就连连挥舞着手臂,一脸的不耐: “你先退下,我要商讨军务” “是。”邓氏脆声道。 她长得漂亮,风度翩翩,可光靠她的美貌,还不足以俘获一位诸侯的芳心,特别是那位诸侯,还是大明的二公子,手握重权的诸侯。 而且,她也很机灵。 朱棱再次凝视了片刻,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转过身来,大声道: “让余亨,濮英来我这里一趟” 朱棱叫他们过来,是因为濮英是西安卫队长,是他的顶头上司。 虽然只是个烧火的差事,可也是个好差事,当然要优先考虑自己的人,否则,没有人愿意为你效力。 而且,他还想让于翰的华山军改名为西安军。 他想趁此机会,看看华山卫士出了天门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给王爷请安!” 进入秦王府后,不管是余亨,还是濮英,都恭敬的向段凌天问好。 这余亨,乃是余思铭的长子,父亲去世之后,他便继位,成为了华山卫统领。 是。 三十多岁的年纪,体格健壮,文质彬彬,和常遇春不同,他不像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而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将军。 而濮英,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战士,满脸络腮胡子,身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一身肌肉虬结,力量极大,曾经被誉为扛军旗的大笨蛋,扳手腕可以以一敌三。 “起来吧!”陈小北淡淡一笑。 朱棱挥了挥手,双目炯炯有神,身体笔直如矛,和平时说话完全是两个极端。 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那张地图。 “接到父亲的命令,派我们出去巡逻” “我考虑了一下,我会将两人的军队,从定边关,进入河套平原,然后横渡黄河,向西北进发。” “一队出了河曲城,向北而去,和晋王的军队呈夹击之状。” “这......殿下” 濮英和余亨对视了一眼,然后余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濮英听了叶默的话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她就明白了叶默的意思。 “王爷,您这是要领军吗?你带着一万多人去大荒,会不会太冒险了,你能不能把宁夏卫和平凉卫也派出去?粮食怎么办?” “王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时,华山守门人于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尴尬的继续开口: "王爷,能不能把那道旨意给我看看?可有军令?” 朱棱似是讥讽的道:"什么事?"余亨道: “我怎么会说谎?” "不,不,不是。""末将不敢" “这是诏书,还有调兵遣将的诏书,你看看!” 朱棱指了指后面的一张桌子,神色凝重道: “诏书上写得很清楚,这件事情由本王来处理,晋王和燕王也由我来处理。”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办事员说道: “告诉晋王,让他离开大同,向北方进发!” “告诉他,让他离开居庸关,向西北进发!” "我有五日的期限,一旦命令下达,三路大军立即出发,若有人胆敢耽误我的计划,我绝对不会手软。" 朱楝很清楚,以他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参加任何一场大战,更别说是立下赫赫战功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努力的训练自己的原因,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率领自己的军队,横扫整个草原。 所以,每年都有他的军队在边关巡逻,想要让他出人头地,就算是晋王燕王,也被他控制着。 沉吟片刻后,他转过身看向濮英。 "虽然是巡逻,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元人的铁骑很快就会到,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和我们发生冲突。 输了就输了!” “多带些骑兵,多带些马车,多带些战马,多带些铁蒺藜,这大平原上,潮湿寒冷,士兵们,也要多带些衣服” “如果可以的话,再向更北方一些,杀死所有的牧人,焚烧所有的草地,甚至是牲畜。” “哦,对了,记得多带些烈性的火油之类的东西,等兵器弄好了,我要亲自看看。” “是,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北平。 北平在北方,西安是寒冷的,但是北平却是寒冷的,街上的行人都戴着厚厚的手套,面红耳赤,嘴里吐出的都是白色的烟雾。 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每个人都带着帽子,棉裤棉衣棉鞋,有的人还带着厚厚的衣领,有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眼睛受潮,还带着一副毛茸茸的耳罩。 一股冷冽的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人直打哆嗦。 今天的朱棣很高兴,他领着二十个亲兵,出了城门去狩猎。 那是一片荒山,距离北平只有二十来公里,一眨眼就到了。 朱棣身形高大魁梧,在这样的天气里依然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衣服,外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 “王爷,请过目。”朱能兴奋的喊道,但因为天气寒冷,他吐出的气息都是白烟。 “前面有条狗!” 朱棣饶有兴趣的道:"在哪里?" 只见前方站着一条大胖狗,这条大狗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见到大家的目光,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随后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家。 “哼,真是个蠢货。”朱棣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 “把我的弓箭给我!” “好!” 他的儿子倒在了地上,只有七岁的朱能惊呼一声: “王爷,您的弓箭,实在是太厉害了,以一己之力,对抗万人,威震大明!” "朱棣,你这混|蛋,扔掉了手中的弓箭,对着朱能冷笑道: "我的脚前几日骨折了,好好休息就行了,你可曾听闻,骨折百日?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呀!”被包成石头人的朱能听到朱棣的声音,不自在的蹬了蹬脚: “你看,我已经恢复得很快了,一点轻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北平的男人都是英雄。” “等我再大一些,我也要和王爷杀一群狗腿子!” “以后,我就是殿下麾下最优秀的将领了!” 说完,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父亲。 "一定会超过我父亲的 "嘿,你这孩子,”朱棣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还想要说话。 那名叫邱福的侍卫上前一步,遮住了脸庞: “王爷,属下看到前面有一只狼,不对,他们要逃了!” "吼!" 狼群是一种皮糙肉厚的动物,非常的狡猾和凶残。 据说有些独狼,还能像人一样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人的后背上,然后一口咬在人的脖子上。 至于那些成群结队的,那就更恐怖了,它们都有各自的头领,由头领指挥捕猎,连阵型都要按照头领来。 而此时朱棣面前的这一队,足足有七八只之多,似乎是因为天寒地冻,正在为冬天做着吃的。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朱棣带着二十多个彪形大汉,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显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于是头狼发出一声惨叫,就要往后退。 “嘿嘿!”丘福狞然一笑,伸出舌头在自己的舌头上一抹,双目之中闪烁着血光。 “王爷,属下这就去为王爷杀了这些小狼,让它们大快朵颐!” 说着拔出长剑,转身喝道:“走!” 朱棣嘿嘿一笑,随即神色一动: “什么?” “住手!” 就在这时,前方的一片狼海中,突然冒出了一缕缕红色的浓烟。 那些被青烟笼罩的野狼,顿时双脚一软,倒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朱棣皱了皱眉。 “阿弥陀佛!”就在这时,前面的一个大洞里,道衍僧人念了一声佛语,然后缓缓的从里面钻了出去。 “我当是什么人呢,竟然是你,我给你请安了” 丘福一愣,旋即暴跳如雷,高举着长剑,喝道: “果然是你,小秃驴,受死!” “嗯?”道延挑了挑眉,随意一指点在了地面上的几头巨狼身上。 “这就是你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救命之恩的态度?” “臭和尚,你胡说八道!”丘福勃然大怒,双目赤红: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杀了他们!何必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说完,他转身对朱棣说道: “王爷,请吩咐!我这就去把他剁成肉酱” 朱棣挥了挥手,眉头轻蹙道: "你离开王府后,就在这里吗?" 道衍单掌一拍:“阿弥陀佛!” "我是个和尚,我是个和尚,我是个和尚,我是世界上的和尚。" 朱棣挥挥手,一支支长弓对准那僧人,但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那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哈哈...阿弥陀佛!”道衍依旧是一脸的神秘,丝毫不受那支箭矢的影响。 "这么冷的地方,王爷要不要让我喝杯热茶?" “得寸进尺!”丘福呸了一声。 朱棣阻止了丘福继续说话,就在这时,一旁的道衍开口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上应该会派秦王,晋王,燕王三王到边关去巡视,但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烧草,训练之类的!” “王爷,你不是很好奇,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么?”半晌,见朱棣没有说话,姚广孝才一指点在那几只惨叫的野狼身上道:"我对王爷还有些用处,至少别人还配不上我这‘仙人’,你说是不是?" "愿闻大师详细说说。"朱棣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通这位神秘的僧人是怎么回事,他虽然不喜欢这位僧人,可是只要他一抬手,这位僧人就会立刻死去。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这么一想,他也就没了兴致,摆了摆手。 从这里"回城" “阿弥陀佛。”道衍长啸一声,随后走到了皇帝朱棣的面前。 "我想在你的府邸里当个参谋,你愿意吗?" 朱棣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我府上都是军人,你一个外人,恐怕有些不合适” "可是北平有很多家酒楼,师父何必呢 第101章 徐家人的想法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魏国公所在的应天城。 从北平到京,徐达虽然回来了很久,但他的脸色依然阴冷,偶尔会在家中大发脾气,见到人就会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徐达的大儿子徐允恭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的父亲从北平回到京后,心情很不好,脸色也很难看,一副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揍一顿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他在外面看起来很是拘谨。 但是,他们却是一名军人,性格火爆,声音如雷,对自己的子女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子女的教导,就像是对待其他军人一样,经常是又打又骂。 这两日,徐达的情绪一直很低沉,他也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所以才会给徐达一个教训。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人打,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徐允恭这些日子就呆在了军队里,就算是衣服也是他老婆拿出去拿的。 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便会在朋友们的家中,与他们畅饮一番,闲聊一番。 到了后来,他们发现自己躲不开了,就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尽量避免和徐达碰头。 做好了这件事,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绝对不会在这里住上一晚。 但是这一次,徐允恭却是一脸的郁闷。 一副偷鸡摸狗的样子...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看到我爸,就像看到了一只耗子看到了一只猫... 但这一次,却是真的没办法了,因为这是徐家人的宴会。 徐达是一个很讲究礼节的人,他觉得这次的宴会就是一次团聚,所以大家都要到场,所以这封书函早就由下人递到了他的面前,上面写着: 这是一顿饭,快点吃,不然我会打你的。 沉稳,果断,和徐达的性格很像。 “见过父亲”徐允恭躬身行礼,对于自己的老爸,他是真的不想违背,因为老爸说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毕竟,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的耳光,撕自己的告示。 一袭白袍的徐达斜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喝了一大杯茶,双目半闭,淡淡的扫了一眼徐允恭。 "你一定很忙,我在这里这么久,也就两次见到你而已。" “等我们从北平回去的时候,皇上的生日也到了,你一个大将军,怎么能这么忙碌,连个小将军都没有?” “我当了大半年的军人,怎么就没有像你一样不在家呢,难道你...是在偷偷的藏着我?” 徐允恭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这不是鬼鬼祟祟,而是光天化日之下的躲避…… 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勉强一笑: “我的事情很多,马上就要年关了,需要处理一下。” “哼!”徐达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头发,就没有话语权,你这蠢货,一张满是胡须的脸,何必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汤话填?" "呵呵,麻烦多好,麻烦多好,麻烦多好,麻烦多好。" 说着,他的拳头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这……”徐允恭心里凌然,自己的父亲从小练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身强力壮,再加上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父亲揍了一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会退缩。 张汉心中暗自思索,见父亲有些急躁,便赶紧开口: “嗯...最近有消息传来,说皇后娘娘想要给她一门亲事...凤翔侯张龙的儿子张麟尚与福清王妃有关。” “不过,凤翔侯爷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你去看看我和曹国公吧...你也看到了,我的母亲……” “娘的!”徐达暴跳如雷,猛地一个转身,一只脚狠狠踹在徐允恭的臀部上: “我告诉你,不要插手皇宫的事情,不要插手,不要插手,都是狗屁!” "张龙那个老东西,没准还能向皇帝求情呢!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父亲?” 徐允恭在心里喃喃自语。 他是在说我,又不是在说你,你一回家就是在家里喝茶,什么时候见过你? “哎……”这时,徐达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一脸的忧伤,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凤翔候……凤翔侯……凤翔……凤翔……如果我真的有一只凤凰从我的家族中飞升而起,我就和那个该死的张龙换一个身份!”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一凝: "在我们来北平前,你说得很对,什么皇位继承人,呵呵,我们还以为你是认真的呢 “我在北平领着军队的那一段时间,天天盼着,天天盼着,等着皇帝下一道圣旨,让我娶她,说不定家里会有人给我写信来,把喜讯传给我……” "我们家小丫头我们都认识,以她的身手,进宫一定会得到娘娘的青睐的。" "我可是等得急死了,你的旨意呢?你信不信?嗯?”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徐允恭说道: "我不应该被你那七个月来的胡言乱语所迷惑。" 一瞬之间,徐允恭就像是一面镜子,他总算是明白自己父亲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想着想着,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嘴巴倒是挺甜的,说什么不能猜测上意,也说什么不能插手,可是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你却是最沉不过火的一个。 一念及此,徐允便小心翼翼的开口。 "父亲,你不是告诉我,皇上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让我别乱猜测么?你呢?” “胡说八道!”徐达没好气道。 “我送你们一位王妃,你们要吗?” 徐达叹了口气。 “虽然皇帝都快将他的儿子给吹成神了……”“但他还是将他的父亲给吹得神乎其神,将他给吹得神魂颠倒,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别说将他当成神来看待了。” "若是平时,我们倒也无所谓,反正我们家里也是财大气粗,就算是秦氏,也是给皇帝孙子当书童的。 “不过,盛极而衰,这个时候立一个皇后,未必是一件好事!” “但前段时间,我去皇宫议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这一生也算是见过世面了,我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从这位长孙所说的话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庸才,或许,他以后真的会有更大的成就 "再说,我的孙子也长得英俊潇洒,年龄也差不多,也不会辜负我们家的美貌,哎,这样的孙女婿,天天都找不到,万一他走了怎么办?"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舍弃我们魏国公的名号,再选一个孙女婿...我很乐意!” “...” 徐允恭干笑一声,道:“这……” “要不,我先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这是找虐啊。”徐达狠狠道。 "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说?你要不要命,就自己找个水桶里尿吧,别拉上我。” “那…?”徐允恭还想再说,但徐达已经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准备一顿饭……我累了,不想见你了。” 徐允恭本来是打算在家里待一段时间,然后离开的,但见到父亲让自己离开,他的目光一闪,急促地问道: “父亲,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我……” 徐达冷喝一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肆!今天你若敢离开,明天我就挖了你的祖坟!” “这...”徐允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的小院中,有人叫道: "漂亮,亲爱的,你在哪里?看看二伯给你带来的东西!俏儿,你说是不是? 隔壁院落里,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徐允恭的二哥徐膺绪,也就是徐达的次子,也就是那个庶出之人。 但因为徐达的关系,老徐一家人都很注重血缘关系,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所以徐允恭对他还是很照顾的。 只是这孩子年方十六七岁,正是最调皮捣蛋的年龄,根本坐不住,言谈举止也没有父亲、哥哥们那么老成持重,反而多了几分活泼活泼的味道。 他说的徐俏儿,就是徐辉祖的大女儿,年纪只有三年,和朱雄英关系很好。 “喂,二伯,外公也在,你喊这么大声干嘛?” 徐俏儿开口说道。 她与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徐俏儿并没有美丽、聪慧、温文尔雅的气质。 她出生在将军之家,对爷爷的事迹十分敬佩,觉得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对那些看不上,看不上的小书生,更是看不起。 相比于做菜做针线活,她更爱骑射,六年前便跟随徐达学武,到了现在,已经初出茅庐。 一头乌黑的秀发垂落在笔直的背脊之上,一双浓而有神的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鹅蛋般的脸蛋。 她修炼了这么多年,身材高挑,肌肤细密,肌肤如玉,容貌极美,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而且因为徐辉祖和徐达的交情,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求婚。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贫寒人家的女孩,八九岁就已经出嫁了。 至于那些权臣们,他们衣食无忧,则要迟上一段时间,只是为了政治上的婚姻,他们都会早早订下婚约,所以才会迟上数年。 可徐达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这门亲事。 人…… 徐俏儿打开了房门,双眸如夜空中的繁星,穿着一袭贴身的黑裙,亭亭玉立。 身姿曼妙,宛如一条游龙。 “呵呵……”徐膺绪诡异的一笑。 “瞧!二伯有没有送你什么礼物?” 说着,他拿出了一根裹着白色布条的木棍。 缓缓的将那块白布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根长矛,那是一根一丈多长的长矛,矛尖是用铁料做的,被打磨的锃亮,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幽蓝色的光泽。 徐俏儿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将手伸到了那只小兽的身上: “二伯,这杆长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嘿嘿!”徐膺绪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之色。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长矛么?怎么样?来啊!” 将长枪递给他,同时向他介绍: “我在九江听说,这是曹国公为我重骑营打造的一支长枪,已经用了三年了!”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 “比这根还高!” “可是,就在它即将成形的那一刻,它却从中间断了。” "呵呵,曹国公原本是打算将这面战旗改造为步兵的。 这……这是我的了。” 徐俏儿抬起头来,对着徐膺绪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曹国公那个人,没有好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二伯给了他一份承诺?” “呵呵……”徐膺绪再次大笑起来,他有些做贼心惊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谨慎的开口。 “我保证……将父亲的祖传长枪交给他研究……你可别告诉我……” "怎么?"徐膺绪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把我祖上传下来的长枪卖给了小宝?” 说完,徐达就满面煞气的向陈凡等人迎去。 “啊……”徐膺绪深呼吸了一声,他很清楚,这把碗口粗细的长枪,就是他父亲的命,因为是祖上的传家宝,所以他经常请人来清洗。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李文忠应该不会是为了破坏长枪而来。 原本他是打算趁着父亲忙碌的这段时间,将这些东西交给李文忠,然后再将这些东西还回去的,结果却是被父亲听到了。 只是当他看到徐达虎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时,他赶紧说道: "不,父亲,孩儿说...孩儿不是要出售,而是要……要拿出来,让曹国公过目。 徐达不想浪费时间,一把夺过徐俏儿的长枪,径直对着徐冲了过去。 一剑斩出。 徐膺绪连忙闪开,脸上写满了又惊又疑: "父亲,我可是您的亲生骨肉,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要不是我躲开了,你的孩子会不会被你刺穿?连一根长矛都抵不上?” “王八羔子,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的枪吗?”徐达瞪了陈凡一眼。 "捅你一刀太好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免得你浪费时间” 说话间,他已经将徐膺堵在了他的面前,一剑斩出,一剑斩出。 徐达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动作迅捷无比,徐膺绪避无可避,长枪狠狠地砸在他的大腿上,痛的徐膺绪大吼一声。 徐允恭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他也被自己父亲这一枪给惊住了,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父亲手中的长枪时,他就放下心来。 他当然看得出来,徐达这是在给徐膺绪一个下马威,手中的铁棍已经松开,准备将力量卸掉。 但接下来的一顿揍,可都是实打实的。 听到徐膺绪的惨叫声,还有他身体里传来的沉闷撞击声,徐辉祖默默的摇了摇头。 真是自作自受! 只不过,膺绪拿到手的东西,却被他用在了自己的手上……没错! 又过片刻,徐达长吐了一声: “舒服!” 然后又望向了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徐膺绪,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吵死了?你父亲去世了?哭什么哭?” "这一次我不追究,但是如果你再敢插手我的事情,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将手里的剑往地面一丢,转身就走。 "大鼎,大鼎。" 虽然还是漆黑一片,但朱允煽还是走进了朱雄英的房间,对着他喊道。 “啊!”天爷...”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陈凡: 陆小凤道:"干啥?" 朱允煽穿着一身厚重的羽绒服,脚踏一双虎足,满面通红,两行清泪从他的鼻孔里流了出来,他站在朱雄英的身边,激动地喊道: ??? 和……???? “你在玩什么?”朱雄英翻身而起,拿出一块手绢,往自己的鼻子上抹去,一不小心,就和朱允煽的手掌撞在了一起,顿时眉毛一挑: "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让我暖和暖和。” 一边说一边将朱允煽的小手往被子上一压,温暖起来。 “误会!”朱允煽了拍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鼎,该下笔了,该下笔了,该下笔了。 朱雄英怔了怔:“雪花?” “咦,这可真是少见,这应天城,怎么会有雪?” 朱允煽见朱雄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不由挤眉弄眼的道: “玩写不?”张烨看了眼手机屏幕,问道。 "什么?玩,玩,让我把衣服披上!”朱雄英说着,就起身去披衣服,大声喊道: “快,把三少主的帽子拿来” 换好衣服,梳洗一番,朱雄英便拉着朱允煽的小手,先行向老夫人请安。 朱允煽身上的衣服很多,朱雄英还特意给他披上了一件背心和一条围巾。 就跟一只熊掌似的,估计就算是掉下去,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孙子,给奶奶请安” “都起来了,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马王妃一脸戏谑的说道。 “哦?今天是从西方升起的日子吗?我的影哥,居然也会这么早就起床?” “呀…”朱雄英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第102章 白茫茫一片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马王妃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已经熬好的稀饭,转过身来,朝朱雄英挥了挥手: “两只小猴子,你们先出去玩,还没有吃东西,吃完了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好的,我这就去” 朱雄英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大雪纷飞,将整个大厅都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有一个小宫女正在打扫卫生,手里还提着扫帚。 估计到了午夜,就会下起大雪来。 外面下过雪,天气很好,朱雄英深吸了一大口冰冷的气息,然后伸手去抓那一小块。 她看着那一滴一滴的落在掌心,陷入了沉默。 昨晚,他并没有在昆宁宫过夜,而是在黄昏的时候来吃了午饭。 与老夫人聊了几句后,他回到了奉天宫。 他自己的卧室就在奉天殿内的一间侧厅里,有时候他因为要看朝堂上的折子,实在看不下去,所以用了晚膳后,他也会留在这里休息。 朱雄英探头探脑,蹑手蹑脚的朝奉天宫的方向望去。 平日里,朱元璋在她不在昆宁殿吃饭的时间,都会让一个小太监来通知她。 只是,此时,天色都快亮了,那名来报信的小公公,还是不见踪影。 估计这一次也是一样,等下他就要去昆宁殿吃晚饭了。 从小到大,他只吃过徐兴祖和他母亲的厨艺,从来没有吃过别人的厨艺。 特别是奶奶的手艺,让他这辈子都无法满足。 他一把抓住朱允煽的手臂,转过身来,对李忠道: “走吧,去仓库” 老妈的陪嫁简直就是一个小商店,什么都有。 他要带一个大铁桶,一个护腿,一个护腿。 年纪大了,可不能感冒。 他转过身来,对着朱允煽说道: “我们去弄点御冷的东西来,我祖父以前在战场上受过刀剑之伤,一到下雪下雨,就会隐隐作痛” “祖父好胜心很重,平时也很忙碌,只穿了一件单衣,里面套了一件短袖。” “温暖,痛苦就会消失,作为后生,我们要体贴,要关爱,要承担责任。” 义不容辞” “误会!”朱允煽重重点头。 “要不,我们送你一套?” “嗨…”朱雄英挥挥手,朱标比猴子还聪明,估计没人能把他给冻死。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些可笑。 "咱们爸多大年纪了,这么凉,怎么会不多穿点衣服?” 说完,两人就往仓库里去了,朱雄英犹豫了一下,决定把这些东西交给朱标,自己老爸是个很小家子气的人,自己可不能让他记恨自己老爸,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回去的时候,朱允煽还在观察着道路两旁,那些被打扫卫生的小公公们清理出来的积雪。 菲利普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一下。 朱雄英盯着那只被冻得通红的光秃秃的手掌,眉头轻蹙。 他用爪子威胁了一句: "嗷呜!"秦羽仰天长啸一声。 “雪地上有一条狗,你要是把手放在雪地上,它们会把你撕成碎片!把你的手指都给我割下来,让你的毛毛血都出来!” “呀!”朱允煽连忙将自己的双手收了回来,对朱雄英撇了撇嘴。 “小孩子就是好骗!”朱雄英得意一笑,继续向朱允煽风。 “我们回家,带上你的小拳套,这样,狗就不会在雪地上啃了,好吗?” “好”朱允煽点头应道,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说着,已经到了大殿。 朱元璋走进屋子,看着那碗稀饭,嘴角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 他转过身来,在火盆前面坐下来,脱掉鞋子,两条腿搭在火盆旁边。 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木柴带来的温暖。 “舒服!” "有人肩膀松了吗?姑娘...姑娘?” 马皇后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来坤宁吃早餐的朱标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这里。 听到爷爷的喊声,他连忙跟了上去,满脸堆笑: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他从火盆旁边拿出两张板凳,将朱元璋的双腿放在板凳上,然后给朱元璋捶背。 “好。”朱元璋点了点头,一脸的满足。 “我们家的孩子,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我们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不像你母亲……” 朱元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猛地一顿,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朱标道: “用过晚膳,你就自己回奉天殿,看一看这份文书吧,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天要下雨了,不亲自去看看,我心里不踏实。” “是,陛下。” "我们大孙子今天不上学了,你告诉李希颜,他是谁?" “我的外孙,他必须和我们一起走,让我们了解一下人民的痛苦……” “...” 说着,他抬起头,对着马王妃道:“你是我们的孙子吗?” “陛下,我来了。”说话间,朱雄英拉着朱允煽的手,一手提着一叠衣服,一手提着一只大手,走进了大门。 “昨天我见你衣衫单薄,就送你一条腰带,一条护膝,一条护腿,一条护腿,一条护腿……” 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马王妃。 “姐,你看,你看,我们刚刚说了什么?给孩子留着,为以后做准备!” 马王妃也是眉开眼笑: “我孙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说着,他从朱雄英手中拿起一把大剑: “哟!这红彤彤的,我年纪大了,脸皮薄,说出来也是个笑柄。 朱元璋顿时怒目而视。 “什么人?让我们把他碎尸万段!”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朱雄英,微笑道: "大孙子,我可没骗你!这点寒冷算什么,咱们是男人!” "我去乞讨的时候,天气很冷,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背心,额头上都在冒烟呢!" "是的,你那钢铁般的男人,朱雄英说: "但男子汉大丈夫,总归是要有衣服的,来,你抬一下脚,我送你一双护膝甲。" 戴上吧……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 朱元璋听话的将脚一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笑呵呵的冲着朱雄英呵斥: "小兔崽子,你怎么不|||他|妈的光溜溜的走了?" “嘿嘿”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给朱元璋系上了护脚和护腰,准备说话。 一旁的朱标,清了清嗓子,伸出一只手,对着桌上的衣服招了招手,也不帮朱元璋揉肩膀了。 一声轻响,朱元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头来,惊讶的望着李麻子: “你不是有双手吗?” "或者你已经很老很老了?躺着都不能动了?还需要人来服侍?” 然后一巴掌打在朱标的小腹上: "你看看你的肚子,我们老朱家八代人都没有你这样的肚子!" “这么好的食物,还偷偷摸摸的,不长肉怎么行?” “呃……”朱标讪讪一笑。 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肥胖,比起别人来说,也就是中等身材。 但是,他爱吃,却很少碰,所以,苏爷爷经常会用这一点来提醒他。 不过,别看他在外面是一副高高在上,跺跺脚就能让大明颤栗的样子,可在家里,他却要乖乖地听命于人,就连他的爷爷奶奶,也都对他百般呵护。 朱雄英却是松了一声,还好自己多带了一份,否则肯定要被虐死。 说完,他从桌子上捡了一个护腿,正要给朱标穿上,朱元璋一把拉住了他。 “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个高高在上的主子?” "不用了!大孙,你别理他,他冻着了自己会做的……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朱雄英转过身来,一副无奈又无奈的样子。 席间,朱元璋再次提到了自己要离开皇宫的事情,他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莞尔一笑,伸手在朱雄英的鼻尖上点了点,欲言又止。 “你……你做了一件好衣服,我们让你跟着我们走!” “OK!” 用完餐后,朱元璋拉着朱雄英,在朱标满是哀伤的眼神中,乘坐着一架轿子,由数十名骑兵簇拥着离开了皇宫。 朱雄英一脸的激动: “陛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哦,我都快把这事给忘记了……”朱元璋拿着手里的搔痒,在轿子上轻轻一拍,待得轿子停下来,便对着一名脑袋趴在窗子上的骑兵道: “走吧,我们去夫子庙,在繁华的街道上,好好吃饭。” “嗯?”朱雄英微微一愣: “你刚才是不是饿了?” 朱元璋长长一声:“哎——” “什么叫吃不完,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没怎么吃饭呢。” “她……她说她年纪大了,要多喝水” “每天早晨,我都是吃粥,吃咸菜,吃鸡蛋,连肉都不带肉的。” “中午难得有肉吃,不许喝!这……这…… “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这是我们皇帝的生活!” "唉…"朱元璋再一次长长一声长长叹息。 “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会生气的!” "咱们一定要把钱赚到手!“夫子庙里有一间小店,里面有一只小毛驴,我们要一只小毛驴,还要一只烤鸭!” 朱雄英一脸茫然: 大清早的就不好吃了? 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每天都会吵架,好久没见面了,两个人都很想念。 嘴里说着不喜欢,可是他的动作很老实,嘴里念念有词,嘴里念念有词,嘴里的话,一次都没有减少。 以后恐怕很少有这么好的伴侣了! 朱雄英一边思索,一边将窗帘拉开,朝外面望去。 田野里,屋顶上,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几个跟巴掌一样大的小孩在路上玩着雪仗,堆着雪人。 虽然吵得不可开交,可见到那辆马车,还是乖乖地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一边喝着水,一边抽着鼻子,乖巧得很。 朱雄英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 “风和日丽,风和日丽!” “哈哈……”朱元璋将朱雄英的头抱在怀里,靠在窗户上,向外望去,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的确是风和日丽,可是这雪花……却是如此的不受欢迎!" 朱雄英吃了一惊:"皇上不爱下雪?" 朱元璋挥了挥手:“好!” “这有什么用?” "读书人喜欢下雪,因为他们喜欢用下雪来装点风景,还喜欢作诗作诗,和母亲的雪花,甚至超过了父亲,可母亲却不喜欢做正经事,该死!" “平民百姓,哪里会在乎下雪!大孙,你从来没有在没有窗户,没有屋顶的房子里呆过!” "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在床上躺下,破窗户吹着寒气,屋顶上积着积雪,没有木柴,没有被子,没有被子...有些家庭辛辛苦苦建了一栋房子,却被这该死的大雪给砸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寒冷的大雪,会把田里的田地都给冻僵了!” "什么都没有,还尽是些恶习,你以为一般人会喜欢下雪的。" “我们是这些人的首领,我们要想的是,有些人的房子会不会倒塌,有些人的食物会不会不够,有些人的木柴会不会不够” “这一次,寒潮来得很快,我们这里已经开始下起了雪,更别说你四舅在北平了,天气很凉,如果没有过冬的食物,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死去...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说完,一把将朱雄英抱在怀里,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 "大孙子,记住这一点。 "乡巴佬没了银子,没了衣服,没了房子,这些都不重要 “但有一点,我不能没有食物。” “没有食物了,他们不想被活活的饥饿折磨,所以,他们会互相争斗,互相争斗,直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战斗的男人。” "到时候,这个美好的世界将会被毁灭 朱雄英难得地正色道:“是,我一定会注意的 很快,夫子庙就到了,朱元璋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朱雄英的胳膊,将朱雄英从马车上拖了下去。 与朱雄英并肩而行,朱元璋望着前方虽然大雪纷飞,但依旧熙熙攘攘,熙熙攘攘的大街,不禁感叹道: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国家啊!” 朱元璋正叹息着,守门的士兵已经让出了一条道路,雷大虎跟在朱元璋身后,一边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街道上的行人。 他从未在任何地方隐藏过自己的行踪,所以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 "冬天的时候,可以食用狗肉,冬天的时候可以食用山羊,真好!" 朱元璋嘿嘿一声: “喂,这次没有你爸那个唠叨的家伙,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大孙子,你是不懂,这里的饭菜可好吃了!” 说完,他拉着朱雄英的胳膊,沿着一条街上走了起来,这个时间点,正是卖早点的人最多的时间,卖煎饼、卖包子、卖油条、卖羊肉汤的摊位应有尽有,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朱元璋心情不错,心情也很好,不紧不慢的来到一家小吃店前,看到一口大铁锅中,正煮着一条肥嘟嘟的狗,上面还挂着一块泛着油脂的肉。 “好胖的狗!” 摆摊的是一对夫妇,妇人见老人气质非凡,穿着一身华贵的衣服,身后还带着几个下人,便知他是个有钱人,这样的人,能让她一整天都吃饱。 是以袁州连忙上去搭讪,然后笑着开口。 "这狗肉煮了三次,就算是仙人也要摇摇欲坠,一早上一晚上都不会结冰!爷爷,你要不要试试?” 朱元璋本来就是为了吃这一块,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嗯!姐,你去帮我多弄点,多弄点肥美的,还有两大锅,多加点茱萸和香菜!” 说着,他一指自己的贴身护卫。 “而他们,一个一个的吃掉” “好呦!”老板一口应承下来,脸上露出喜色,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说罢,他转身将朱雄英的双手牵到另一桌,转身下了命令: “快,快去给我们弄点鸭血和煎饼!” 没多久,那女人便拿着一个托盘来到了麦格的面前,托盘上摆着一块块的猪肉,一盆盆的汤汁,一壶的美酒。 “老哥,这是我们自己酿造的美酒,给你一壶,你喝一壶!” “太好了!” 朱雄英目瞪口呆。 "外公,一大早你就不能好好吃饭了?吃饱喝足?” 朱元璋挥了挥手:“好!” "那是什么?以前我们在战场上,都是一天一夜之后,才开始逛窑子的。 说着,他死死的盯着陈小北: “一个小屁孩,别多嘴,赶紧吃饭!” 说话间,雷大虎已经拿出了一个饭箱,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他将餐箱放在桌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碗鸭血汤和一张梦幻煎蛋,煎蛋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做好饭菜,她将饭菜交给了跟在她身边的下人,挥了挥手。 “滚” 朱元璋一看到那几张煎饼,还有那一锅的鸭子,顿时两眼放光,随手抓了一块交给朱雄英,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几位大臣说道: "老虎,请坐下,一起喝酒。" 淮” 朱雄英因为早餐吃了点稀饭,所以并不是很饥饿,便端起一杯啤酒递给雷大虎,然后百般无聊的看着两人吃饭。 回过身,叶子晨便看到那只坐在一旁的小狐狸正抱着一条狗腿大口大口的吃着,没多久那条狗腿便只留下一根骨头。 第103章 心不在焉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雷大虎和朱元璋都是军人,吃得飞快,很快就将桌子上剩下的一小块和两公斤的猪肉吃得干干净净。 朱元璋有一条铁律,那就是无论什么东西,都要节俭,不要奢侈。 朱元璋拿起一块手绢,抹了抹嘴巴,又是一个饱嗝: “这肉……好香啊,我都出了一身冷汗!” 雷大虎也不挑剔,拿了一杯黄酒,往嘴巴里含了含,再吞入腹中,顺势应了一句: “我也觉得,这肉应该被人抢走才对!在自己的地盘上摆了一桌子的肉,你就是不肯!” 朱元璋站了起来,大声喊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雷大虎呵斥了一句: "我想,一定是你那该死的贪心作祟!三天三夜不吃饭,就像吃饭一样!”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朱雄英的手臂。 “我们要工作了!” 朱雄英看了茅军一眼,心中一动,这大冬天的要出去?难道是听说了些什么? 但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忍着好奇心,跟了上去。 这时候,雷大虎拿出钱来,看着那女人的背影。 “...” 最后,她还对朱雄英说道: “老哥,你的外孙真俊啊,就像是你的外孙” “哈哈哈!”朱元璋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的眼光不错!” "不是我自夸,我那时候也是家境贫寒。 这媒人都快把我们府上的门给踹开了!” "我们老朱家里出了一位俊公子,这附近的人都听说过。" 朱雄英在马车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朱元璋略微思索了下。 “你先在京郊转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晚上一定要赶回去” 然后,他又对朱雄英点拨了一句: “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呆在皇宫中,出去走走吧!” “否则的话,你手下的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要是遇到一个腹黑的,你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又过了小半日,孟奇等人离开了“应天殿”,眼前豁然开朗,树木无叶,田地无谷,莫名多了一份荒凉。 朱元璋的马车内铺着木炭做的坐席,很是舒服,朱雄英却无心观赏风景,便在车厢内打起瞌睡来。 朱元璋却是心情大好,一见到村里的人,便拉着朱雄英过去闲聊,询问一些事情。 这一次,他在村子里遇到了一个老农夫,那老人还从他手里抢了一块胡萝卜,然后将上面的泥土抹了一遍。 “咔擦”的一声,一分为二,又塞了一根到朱雄英手里:"大孙子,你尝尝,冬天的时候,夏天的时候,你可以吃生姜,这个又软又嫩的萝卜,秋天的时候,你可以把它种在地里。" 他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就在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伴随着皮鞭的响声,夹杂着哀嚎和哀嚎。 朱元璋眉毛一挑,转过身来对雷大虎问道: “前方……发生了战斗?” 雷大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觉得不太对劲,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们走!"朱元璋连胡萝卜都不吃了,带头走在前面。 朱元璋一群人走到高台前,就看到一个手持皮鞭的黄脸大汉,正在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他们种了我们的地,自然要交房租!这是理所当然的。 大义凛然!” “就算陛下知道了,我们也是有理由的!” 那个女子蹲在那里,泣不成声: “儿子生病了,这些米也是治病的,还请大爷爷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来年再还” 那名黄面大汉露出一丝狞笑: “一年,二年,三年。” 说完,手中的马鞭再次甩了过去。 朱雄英眉头一挑,喝斥了一句: “住手!”他大喝一声。 那黄面大汉转过身来,看到朱雄英的衣着,心中的不屑顿时烟消云散: 在这王公贵族满地都是,二品武者比比皆是,一个普通的贵族,未必有多大的背景,而且从他的衣着来看,应该也是出身名门。 大汉抱拳: "不知公子所为何事?我们老爷可是临川侯府的姑爷啊!” 朱雄英:“……” 胡美,临川候,原本是陈友谅麾下,在父亲攻下江州之后,便归顺于他。 他就两个姑爷,其中一个就是坐在他身边的爷爷,一想起这个,朱雄英就忍不住想要大笑,胡美和爷爷一起长大,却还送了女儿给爷爷做小妾... 这是胡顺妃,后宫朱柏的生母。 二姑爷我也不太确定,据朱柏所言,他是个名门望族,又姓曹...但胡美为什么要选一个非官员的姑爷,我就不得而知了。 朱雄英点了点头。 陆小凤道:"就算你是天王的姑爷,也无权动手打人,你眼中可有王法?" “这位公子,你是?”面色蜡红的男子倒吸一口凉气,陪笑道: “你不明白,他们是我们曹家的人,他们种了我们的地,不收我们的钱,这不是目无尊长吗?” 朱雄英攥紧了双拳,一脸愤怒道: 陆小凤道:"她还给了你什么食物?我出钱!”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二十两的小银,扔给他: “行了吧?” 那两个铜板掉在了地面上,却无人去拾取,那名面色蜡白的男子收敛了笑意,皱眉道: “公子,你是谁?” “你别问我是什么人,只要告诉我,这件东西足够了!”朱雄英冷哼一声: “如果你把账算清楚了,就乖乖躺在那里,让我打你一顿,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打。” 那人再也忍不住: "大公子,我一向对你客客气气的,可是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废话少说!”雷大虎一巴掌将他拍倒在地,“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你算老几?" 这一巴掌,打的那人晕头转向,跌跌撞撞的朝着前方走去,这才扶着一块石头站了起来。 两个家族的土地相邻,一般都会有一块大石,用来划分两个家族的土地,而这一块大石,就是边界。 “该死的...”那人靠在一块石头上,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兄弟们,打死他,临川候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呵呵,”雷大虎阴森森的一笑,对身后的护卫招了招手,那名护卫立刻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弓箭。 两名家丁刚刚刚抬起手里的木棍,一支利箭就射入了他们的胸膛,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支利箭,慢慢的倒下。 "杀了他!"围观的农夫们大喊着,四下奔逃。 朱元璋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恐,而是转身缓缓将躺在地面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丫头,别害怕,我会帮你解决一切的。” 说着,从朱雄英丢给她的那块钱里,捡了起来,递给了她: “这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看到那些被禁军制服的奴仆,朱雄英的脸色有些难堪。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一些下人在自家的田地上收税,虽然他们做得很过分,但也是名正言顺,如果他们去了应天殿,最多也就是让这些下人挨一顿打。 大明立国后,黔首州连年征战,地方上的人都很凶狠,村庄里经常发生枪炮相争。 所以在大明律法中,十二部三十部六百零六条,从未出现过一条因皮鞭而致死刑的情况,就算是放逐,也是轻的。 这些下人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不过,这些人也是咎由自取,惹上了这位老人,这位老人,还真是够极端的 差别很大的人。 如今事情败露,最多也就是让胡美的姑爷自杀,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胡美,被贬为庶人。 朱雄英很清楚,老人的想法总是那么古怪,他根本不在意那个农夫为什么不缴纳房租,也不在意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如果他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是胡美怂恿了自己的姑爷,而姑爷则是怂恿了自己的姑爷,去做了一桩为非作歹的案子。 他顶多说一句,胡美职衔一千五百斤,老朱偶尔也会给些奖品,何必为了这么点粮食,去和普通老百姓抢? 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也让人热血沸腾! 不过话说起来,爷爷和胡美都是胡美的姑姑,曹家人也是爷爷的姑姑,从道德上来讲,曹家人就是爷爷的姑姑了。 杀了一个人,还被茅军压在了身下,面色苍白的男子气得七窍生烟,但当他看见那些侍卫衣服下面隐隐露出的鱼鳞盔甲与弓箭时,他就算是个傻瓜,也明白自己得罪了一个庞然大物,只怕是朝廷之中的一位公爵。 转过身来,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朱雄英,声嘶力竭的咆哮起来: "这里有没有什么王法可言?我跟你说,大明皇帝有天威,有法律,就算你不给他们面子,也要给他们面子,我家老爷,可是临川侯府的姑爷!” 朱元璋将那女人从地上抱了起来,缓步走向面色蜡白的大汉,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浑身一震,头颅和鲜血流了出来,一命呜呼。 “切!”朱雄英手臂一抖: 爷爷说杀就杀,一点预兆都没有。 “你诅咒了我们的孙子,你也不配再留在这里朱元璋喃喃自语了一句,转身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盘膝坐在地上,望着毛瑟,平静的说: “来人,将曹的姑爷胡美处决,其余下人全部斩尽杀绝!” “把胡美叫出来,让她和我们见面” "嘶…"朱雄英发出一声惊呼: “皇上,只是一个下人,欺负了百姓而已,你又何苦……” “咋?”朱元璋眉毛一挑:“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孙子不是……”朱雄英喃喃自语,却没有说话。 “嗯。”朱元璋再次冷笑了一句。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哼!不可欺骗国主,也不可欺骗百姓...但,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眼前!” "这次我们在皇宫中偶遇,如果偶遇呢?就这样算了?她的女儿被打得那么惨?” "而且胡美也不差这点食物吧?为什么要让她女儿拿出医药费来?” 朱雄英若有所思道: “这...这是我临川侯姑爷的家丁……”临川侯还不知道呢。 “哈哈哈...”朱元璋冷冷一笑,一口雪亮的獠牙,森然无比: "那就更是该死了,她没有教育好自己的父亲,她的丈夫却在外面胡作非为 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有胡美的命令,他怎么可能这样做?区区一个侯府的姑爷,连秦淮河上那些绿毛王八都不放在眼里,也能如此嚣张?我都快被你逗乐了!” “这……”朱雄英无言以对,老人是个很会讲道理的人,他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见了这样的场面,也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闲逛,拉住了朱雄英的手臂。 “回宫”秦枫淡淡的说了一句。 刚要离开,他就担心的回头,对毛骏一指,对那个跪倒在地的女人道: “这丫头,我们都给她记着,谁若有私心,想要报仇,我们就诛他九族!” 说罢他迈步走向车子,身后满是伤疤的女人更是泪流满面,不断的给张汉磕头: “陛下仁慈……” 朱元璋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对朱雄英说: “你怎么看?” 朱雄英勉强一笑:"我也不知道。" 他一直觉得,这位爷爷的手段,未免也太过残忍了一些,按照他的想法,该杀就杀,可现在,却是将所有人都牵扯进来了…… “哈哈哈……”朱元璋哈哈大笑起来。 “你年纪轻轻,难免会有一些感情,多吃点苦,就会好起来的……” 朱元璋拿过一旁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 “如果是别人,最多也就是一两两银,二十大棍,但在我这里不行,我是个认真的皇上,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分是非的。” 说完,他一只手搭在朱雄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将朱雄英揽入了自己的胸膛,一边揉捏,一边叮嘱道: "大明迟早会落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犹豫不决,可以想想我,想想我今天说的这些,或许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假了。" “身为一国之君,何惧之有……” “是,我知道了。”朱雄英点了点头。 “皇上,万一...万一那个女人,不是被人治好了,是想要赖账怎么办?” “哈哈哈...”朱元璋嘿嘿一声,拉着朱雄英的手,头也不回道: “一起杀了” 朱雄英沉吟不语。 回到奉天大堂之后,朱元璋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又回到了乾宁大堂。朱标一头雾水,还专门给朱雄英打了个电话。 直到朱雄英说完了前因后果,朱标才点头,一脸沉吟之色。 说到这里,朱雄英终于是开口了。 “爹,那临川侯岂不是要落在祖父的手里?” “呃……应该不会吧。”朱标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好歹也是个立国的人,罪不大。” "一张金币,一张铁票,一张官职,一张人头,而且你的皇帝陛下,恐怕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朱雄英眉头一皱: “这一次,他们没有犯下刺杀王杀驾的罪行吧?如果 朱标冷喝一句,双目之中有着一道寒芒: "弑王杀驾,这是什么意思?真是见鬼了!他们有这个资格吗?” 和朱元璋一起在昆宁宫中用膳,胡美入了皇宫。 这不是他第二次被朱元璋抓到把柄了,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辩解,而是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瞎了眼睛。 他们都是一样的,知耻而后勇。 但最终的下场,却是和唐胜宗、陆仲亨他们一样,被革除了官位,带着一群人回去反思。 这些年,爷爷对他们还是很感激的,一些小事,也就算了。 而且有马王妃在,他们的生活还能继续下去。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整个京师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像延安候唐胜宗,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这些曾经被他在凤阳购得田产的王公贵族,都在背后狠狠的诅咒着胡美。 “妈的,老胡这个可怜的姑爷,真是祸国殃民,让我怎么安心过年?” "这个王八羔子,我若得了好处,定要挖了他的坟" 当即就叫来了侯府的管事,让他去办这件事。 “我要杀了你,快,快,给我找找,我们府上有什么王八蛋,这样的人,都要被我杀了!” “那个该死的,付不出房租的,我们可以免除房租,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嗯,你要跟他们解释一下,看在我们皇帝的面子上,饶了他们一命,让他们记住我们皇帝的恩情” "把我们家的店铺都关门吧,找一找,那些偷渡的货物,那些不交税的,都要清理掉,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不止京中,凤阳,定远,濠州,我们都要派人去查一查,如果发现哪个王八蛋,就杀了他!” “天气转凉,咱们在京中摆个稀饭摊子,说是侯爷行侠仗义,给那些乞丐、瘸子、鳏夫、寡妇们一餐好菜,说是要给咱们唐府一个大大的招牌,要给咱们唐家做招牌,要做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要做的轰轰烈烈,一定要让咱们唐家高调!” 第104章 “施舍”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嗯,等过完年,你再去给那些农夫送点米、面、肉,嗯……但也要有个要求,你跟他们说,如果有人来找你,你就说,他们在你手下当农夫,很舒服,很幸福,很幸福……” "侯爷,我不识字,你让会计给我请个老师,给我唱一首赞歌,好让那些农夫记住” 一片混乱之后,这些人都摸着自己的胡须在心里盘算着: “呵呵,没准老胡的姑爷做了一桩好事呢,有了他们的支持,我们岂不是成了忧国忧民,扶危济困的英雄了,说不定,等过了年,皇帝一开心,我们还能在军队里混得风生水起……” 随着新年的临近,朱元璋和朱标两人也变得十分忙碌,每日都有大量的政务需要他们去做,就算是吃饭的事情,也需要朱雄英亲自去一趟。 朱标接过一份文件,仔细的翻阅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掐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慢悠悠的来到朱元璋面前,开口道: “父亲,按照最近传来的消息,琉球,高丽,真腊,安南,都有使者来到了大明。” "福州,琉球的使者二十人,山东的使者三十五人,登州的使者三十五人。" “安南与真腊两国,都是从陆地前往,安南使者二十二人,从广西进入,而真腊使者十五人,沐英之前曾来信,说他们从云南进入...” “以他们的速度,我估计,最早的应该是琉球,他们应该会在十二月二十到二十二日之间抵达京。” “其次是高丽,应该是二十五天入京,然后是安南和真腊,若是从水上,估计也要二十八九天左右,到京。” “如何布置,还望父亲定夺…” 朱元璋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手中的折子不断: “吩咐几个地方的人,好好照顾他们,不要有任何的疏忽,到了京,让礼部和鸿胪寺好好招待他们。 “是,孩儿明白了。”朱标拱了抱拳,犹豫了一下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适当的降一些要求。” “呵!”朱元璋抬起头来,似笑又似笑。 "小子,你怎么就那么小家子气呢,你又不是来参加我们的生日宴,何必如此执着呢?” 朱标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心: "这,父亲,我堂堂一方大国,自然是大公无私,可是这雷电雨水,都是天恩,若是不给我一些好处,那就更好了。 “行了行了朱元璋大袖一挥: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可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赶紧的,等你办好了,我就出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听说,这两个王八蛋这两日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了...我们一定要过去!” “妈的,还真够烦人的,这点稀饭,居然闹得这么大...” 朱元璋破口大骂,前些日子,他就听得南城有一些王公贵族在施舍,他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好事,没想到事情一件比一件糟糕。 朱元璋见事情不大,便扔掉手中的毛笔,对着朱标说道: “中午我会给你批阅的,你带着我们大孙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是!” 朱元璋等人穿着一身休闲装,沿着南城的大街上行走,路上不时有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行色匆匆。 “二弟,你可别去桂花街啊,那里可是有好几个王爷在那里卖稀饭的。” "对对对,我听闻这些王爷都是蛮不讲理的,不吃就会被打死。" “我也听人说,一条街上有四五个人都要去吃,那还有人能吃吗?”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朱雄英心中疑惑不已: 这是送饭,是给孤儿做好事,不是打劫,不是打劫,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朱雄英一肚子的疑问,但是转过身来,看到爷爷和父亲都一副不解的表情,只好把疑问压在心里,接着朝前面走去。 桂花街位于应天殿北城,靠近皇族所在之地。 于是朱雄英刚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听到了桂花街上传来的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锣鼓喧天的锣鼓喧天,更是有人在打着哈欠。 朱雄英只觉得浑身发抖,转过身来,对朱元璋说道: “老爷子,这里好大的阵仗啊,他们到底是在吃稀饭,还是在结婚?” 朱元璋的脸都绿了,他张了张嘴,却一言不发,加快了脚步。 "呵!"秦羽笑了起来。当他们来到桂花街的时候,朱雄英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从这条街上,一直延伸到这条街上,到处都是侯府的乞丐。 炉子上有一口大锅,里面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 延安侯的人,荥阳侯的人,平凉侯的人,江夏侯的人,都在大呼小叫着,加着木料,煮着米汤,热火朝天! 和胡美姑爷的那些家丁完全不同,一个个凶神恶煞,甚至有几个还是残废的,显然都是退役的老兵。 这样的人,一般人看到都会觉得恶心。 为了让自己的饭庄更加引人注目,饭庄前面还插上了几面将军的旗帜! 朱雄英目瞪口呆: 陆小凤道:"你带着这么多的旗帜做什么?要开战了吗?” 朱元璋一言不发,他面色阴沉的听着这些家丁们的叫嚣。 "这是荥阳侯府的郑遇春,郑侯爷,我们侯爷宅里好心人,特地给乡亲们送来的。" "延安侯,唐胜宗,唐侯爷,感谢您的大恩大义,为您的子民们献上了一碗稀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平凉侯府,请侯爷施粥!” “周侯爷,周德兴,江夏侯府,送来了江苏建湖的香气扑鼻的米汤!” 就像是在战场上打架似的,大家都在较劲,你在敲锣打鼓,我在敲锣打鼓... 此时,桂花街正好经过两个路人,面色黝黑,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 延安侯爷唐胜宗,他的饭馆就在附近,一把掐着那人的脖子,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唐胜宗,唐侯爷,为了感谢您的大恩大义,特地赐下了这碗稀饭,请您品尝!” 说着,他拿出一只硕大的大碗,将自己的一碗浓汤给了那路人。 人民的手中。 路人战战兢兢地想了半天: "这个,我没有。" 汤家主丁一道:"嗯?" "没有?不吃饱了还跑到这里来?他必须要吃饱!一饮而尽!别浪费了,浪费了,我打死你!” “天下皆知,皇帝最是节衣缩食。” 路人无可奈何,只能仰天灌酒,却被郑遇春身边的仆从给拉了回来。 "喂喂喂,别吃他们的,吃我们的,我们有泡菜!实在不行,也可以吃点泡菜,顺顺。" 唐府下人当即气急败坏: “这是什么狗屁泡菜,他们的稀饭里面有屎!” 郑府下人也是毫不退让,同样怒目而视: “胡说八道,我刚才还说,这是用来熬汤的!” "呵!"汤府仆从不屑地一笑: "别怀疑我,我昨天才把它弄出来的!" “...” 郑府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慌了神,双目通红,破口大骂: “我去你奶奶的!” 眼看着两个家族就要开战,平凉侯家的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对着路过的人道: "那又怎么样?说吧,你要什么,我们平凉侯那里应有尽有!” 路过的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身子一颤,怯生生的开口道:“我要吃肉!” "这…"这位下人脸色一变。 郑府的下人和唐府的下人对视一眼,都对着费家的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郑咤和郑咤都是一愣,他们都看向了郑咤和郑咤,同时说道:"那是什么?" 那名费家的仆人一脸无奈: "吃肉算得了什么?你给我等着。” 说着,他对着路过的人伸手道: “拿出你的通行证来!” “什么?”路人们一脸莫名其妙,这不是在给他们送饭么?要什么路标? "这是怎么回事?"说完,也不等那人回答,便从那人身上搜了出来。 他拿出一块路牌,扫了一圈后,对路过的一名男子道: “你是从南里村来的……”她问,“你是来京城买东西的吗?”好,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这就给你熬汤。” 说着,他将路引递了回去: “我知道你们的地址,如果你们想要离开,我会找到你们的,啊!” 说着,他望了一眼旁边路过的一人: "拿出你的通行证来!" "我是土生土长的应天城人 “本地人?”那名护卫眉头一挑: “什么地方?” 那人都要被吓坏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玄武大道,青娘巷,我们就住在那棵大树旁 “是!”那下人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对着两人一指。 “我告诉你,你若逃,我会带你回你家,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你答应过我,要吃饭,可别让我再喝别人的汤,明白吗?” 一边说,一边朝着费家的一群人大喊: “你们两个,随我们一起,到夫子庙里,吃点烤鱼!” 这时,那些家族的人也注意到了朱元璋等人,顿时眼前一亮: “喂,先生,来,吃点东西。” “妈的,吃我的,吃我的!”朱元璋脸色苍白,低声喃喃自语,朱雄英听到了父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 "父亲,不如我们来一杯如何?我们中午都还没有用过饭呢...他们可苦了我们了...”朱标乐呵呵的,转过身来,对着粥店里的人喊话。 "大家都有份!" 侯府的下人们顿时来了兴致:“好嘞,还望公子赏脸!” 等到这一碗汤送到朱元璋的面前,他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幸好,还懂得使用新稻谷来作本年度之用… 朱雄英则是端着一只大碗,美滋滋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侯府的这一锅,做出来的东西,确实不错! 朱标嘴一边吃,一边转过身来,询问起了侯府仆从: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喝的像是在打仗,而且还是在一起?” “嗨!”一个下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侯爷是为了响应皇上对百姓的关爱,才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给百姓送来了一碗稀饭!” “让他,让他,让他,让他!” 见朱元璋没说话,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旁的朱标却再次开口了: “给人喝稀饭,这是好事儿,但也不用全堵在一条街上啊。” 这时,唐府下人率先开口: "这里是最靠近王宫的地方!在这里,陛下会第一个看到的!” “这可是我们延安候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啊!” 一边说,一边气呼呼的扫了一眼其余几个侯府仆从: "这些人真是无耻!就是那些跟我们一起吃剩下的东西的!” 朱雄英猛地抬起了头。 "你为什么不去寻找那些有需求的人?比如几个老弱病残?” “喂!”一名周府下人走了过来。 “实不相告,我们第一天就开始寻找,有好几个王公贵族,都到了应天,把他们的户口都取了来,还有一些老人,妇女,还有寡居的寡妇,我们都给他们发了三十多斤粮食。” “上元,江宁,句容,扬阳,扬水,高淳,江浦,六合...凡是我们应州境内的土地,我们都捐给了应州,就连凤阳,濠州,定远,我们也捐给了应州,捐给了应州!” 说到这里,小厮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侯爷们说了,一天不给我们三百多公斤的稀饭,我们就不能回去...” 朱元璋闻言,略微松了口气。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看来那些蠢货也不是一无是处。 最后,朱元璋开口道: “要不,你到夫子庙里,给他们送点稀饭?” “嘿嘿”郑府的下人们,也是一脸的得意。 “那里人多,照顾不了,人多了,你又不放心。” 朱雄英淡淡一笑,道: 像你这样的候爵爷,发点口粮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把一个米线小贩弄得跟战场一样,在桂花街上开米线小贩,这是要适可而止吗? 还担心爷爷不知情?爷爷是谁啊? …… "什么?朱雄英神色一动,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 那些人之所以这么卖弄,就是为了演戏,他们也很清楚,爷爷也很清楚他们是为了演戏,他们很清楚爷爷很清楚,他们很了解爷爷很清楚他们在演戏。 朱雄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因为胡美的岳父之事,爷爷将胡美岳父一家三口给灭了,全府上下,就剩下胡美的女儿和一个不到一个月大的孩子,这还是因为马皇后从中调停。 他们胆战心惊,唯恐被爷爷抓住把柄,以此为借口惩罚他们,一旦锦衣卫松懈下来,他们谁也逃不掉! 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避免麻烦,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是为了避免麻烦。 一念至此,朱雄英的目光一凝: 是不是说军人就一定是傻子?他们虽然不像那些大臣那么精明,但也不是傻子! 此时,汤家的一名仆人,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朱元璋,试探着说道: "爷爷,你……你是一个朱的人?" “什么?”朱元璋目光一寒。 “你知道我是谁?” 唐府的下人连连点头: “我也想不起来了...那一战,我们和侯爷一起,和张士诚一起去面圣 朱元璋吃的很香,不多时就将一大锅的稀饭给吃了个精光,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大锅,不置可否的说道: “让他们来找我们!” 说罢转身就走。 "好大的胆子!他们在大街上乞讨...他们不吃,他们就不能离开吗?” "你他妈的都是一大堆胡须了,你怎么能做这种蠢事?" 陆小凤道:"还有脸拿我们的旗子来顶?"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给我带来了一只不是宠物的狗!” 诺大的朝堂上,除了朱元璋的怒吼,就只剩下了一群老人,他们都是当年的王公大臣,比如唐胜宗,比如费聚,比如周德兴和郑遇春。 “皇上……皇上……”唐胜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也没有想到,我让他们每天给我三百公斤的大米。" "可...可没想到这些该死的杀手会做这种事,我们只是想着,等着年关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做点稀饭,为陛下分担一些压力。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 “桂花街上,只有我们一间粥铺,我还想着,让你第一个看到,我们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习惯呢。 朱元璋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懵逼。 “你这个王八羔子,倒也说得过去!” 说完,他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腿上。 “太可耻了!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 “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刮目相看了?” 唐胜宗一脸的冤枉: "你也明白,我从十三年开始跟随皇帝,皇帝陛下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绝对不会撒谎。 朱元璋大手一挥: “别用这些鸡毛蒜皮的汤话填了!” "你当我们不知道你的家人是怎么想的吗?这店里面有几件不正经的东西?” "如果我们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让他们来调查,谁的肌肉里没有粪便?" 第105章 怀良殿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呵呵,唐胜宗厚颜无耻地笑道: "我们能够成为大明的一方诸侯,都是托了皇帝的福,皇帝对我们很好,一直都很好,对我们也很好。 “我们决定……”他转身对旁边的同事道: “那个,河南和山东都被水淹了,我们欠了皇上那么多人情,男子汉大丈夫,也是时候出力了。 “咱们想着,要不要……要不要……我们各家,都愿捐献2000斤粮草……” "我什么都没要求,就是希望你在政务上能够轻松一些 朱雄英眼睛一亮: 这可是一场大餐啊! “喂!朱元璋道:"你这老王八蛋!" “你以为我们需要你的?” “你给我出去!” "您…"唐胜宗心中一紧,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朱标。 “殿下,要不要……劝劝皇上?” “对,殿下,请你去说服皇帝,毕竟,这也是我们的一番苦心。 “哈哈哈。”朱标点了点头,对着朱元璋露出了一个笑容。 “父亲,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诸位侯爷的一番好意。 要不,你拿着?” 朱元璋一脸的得意,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唐胜,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 "我们还不了解他们吗?今天交给我们,明天再交给人民。 背在背上 “不不不,不不不。”唐胜宗急忙挥舞着手臂: “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和其他的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再说了,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功劳,我还需要什么命令?” 朱元璋再次用手指戳了戳他。 "唐胜宗,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胜宗果然是个天才,朱雄英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的爷爷,似乎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那些贵族们纷纷告辞,离开了大殿。 此时,朱元璋目光一亮,对着门外的几位王爷吩咐了一句: “玩一次就行了,否则……你当我是好性子,好忍耐吗?” 唐胜宗等人闻言,顿时打了个寒颤: “我先走了。”朱标一抱拳。 朱元璋闻言,挥挥手,朱标这番话语,让一旁的朱雄英险些大笑起来。 唉,那个贪婪的家伙,竟然还敢说要给他们送行。 无非是想要他们的食物而已...这些都是我在宫中的朋友,你怎么没给他们带过去? 朱雄英正在沉思,朱元璋却是一脸愁容地朝他挥挥手: "唐胜宗是我们开始创业时跟着我们的,当时他还只有十八岁。 “他最开始是我们的亲兵,打仗很勇敢,很有魄力,是军队里的佼佼者。” “他对朕也是忠诚,早年是朕的亲信,所以朕立国后,赐他一个爵位,只在汤和之下,他做错了事情,朕也只是惩罚他,以示警告。” “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哥哥,如果我能治好他的坏习惯,他的年龄,他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 听到这句话,朱雄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唐胜宗虽然犯下了很多错误,但他并没有想过要他的命,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事,让他下定决心要下杀手 嗯... “胡惟庸的案子?不可能吧,以胡惟庸的资历,根本配不上唐胜宗。 要知道,在唐胜宗担任中翼将军的时候,胡惟庸就已经是总管了。 而且,唐胜宗一向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也就只有爷爷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人,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一旁的朱标缓缓上前,抱拳一礼,刚要开口。 就在这时,朱雄英看到一张纸条从自己的衣领里飞了出去,落在了朱雄英的面前。 “嗯?这是什么?”朱雄英刚要去拿,就听见朱标大吼一声: “住手!”他大喝一声。 朱雄英浑身一颤,抬眼一看,却见朱标正低头将纸条拾起来,面色苍白,神色慌乱。 朱雄英一脸茫然,回头望去,却见朱元璋目光一亮,转而望向朱标,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老板,你有这封信吗?" “是……”朱标噗通体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儿臣这一生...不会忘记这一点,我会将它缝制在我的衣服里,以示我大明的未来 “...” 朱雄英愣住了,他从朱标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哭腔,他的心情很激动。 “唉,我们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朱元璋挥挥手道。 "不过是被人说了两声而已,那是我们的孙子,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他从朱标手里接过了纸张,扫了一圈后,嘿嘿一笑,将纸张还给了朱雄英。 朱雄英向朱标望了一眼,看到他神色如常,便继续往下翻。 这张白纸似乎有很长的时间了,上面的文字都变得枯萎了,但是上面的文字还是很清晰的。 "朕曾听三王立极,五帝入禅,天下大乱,天下大乱。惟有中华而有主人,何为外邦人而没有主人?天地之大,不是一人之力。乾坤宽宏,为万国而守。他不是一个人,他才是真正的无敌。我所处之地,虽是穷苦之地,国家虽小,城虽不过六十,地虽不过三万,但仍能安于现状,安于现状。今日皇帝为中华之皇,统御千万人,统御数万城,统辖千万方,而其心志尚浅,时时生出覆灭之念。 夫天发煞,可使星辰改变;地发煞,可使龙蛇走陆;人发煞,可使乾坤重覆。尧、舜、贤,四面八方宾客;武施仁,八方朝拜。臣闻君王有征伐之计,小国有御外事之谋,其义者如孔孟,其义者如《孙吴韬略》。我也听人说,皇帝陛下择人而噬,倾巢而出,攻入我的疆域。山海之州,大江大河,大江大河,大军压境,大军压境,我怎能屈膝行礼!顺者不一定能活,逆者不一定能死。既然在贺兰山上遇到了,那就赌一把吧 好!如果君胜臣败,那就是君无道;如果臣胜君负,那就是给小国丢脸。从古至今,和平是最好的选择,和平是最好的选择。拯救苍生,拯救苍生。年年进献于上国,自称是“弱小的倭寇”,又有何不可?今日差遣使者回乌玛,恭候登门。微臣恭敬叩头,请陛下明示。” 朱雄英听得目瞪口呆: 从他的口气来看,这封信是从东瀛寄来的,里面的“皇帝”自然就是他了,整封信四百多个字,都是在嘲笑他,说他只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却贪得无厌,没有才华,没有道德,到了后面,他居然想要和他一起去贺兰山狩猎,简直就是在羞辱他,简直是目中无人,目中无人。 朱雄英一颗心沉入谷底,整个人都呆住了。 “谁,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 “嘿。”朱元璋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已经是老黄历了,那时候你还很年轻,海盗肆虐大明海岸,我便命杨载和吴文华前往东瀛,向他们求援,阻止海盗入侵大明 “那就这样吧。”朱元璋一指点在卷子上。 “可是,那个怀良王子,不但杀死了大明使者,而且还写了一封信,狠狠地训斥了我们一顿。 朱元璋随口一说,朱标却是双眼通红,喃喃自语,羞愧难当... 朱雄英更是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 “那皇祖父为什么不出兵东瀛,若是我,定要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 朱元璋挥了挥手: “当年,小宝一口气上了六次奏章,要求参军,我们...拒绝了!” "为什么?" “第一,大明百事俱备,这样的恶战,不知要持续多久,大家的生活刚刚恢复,总不能为了被人训斥,就让大家拿出家里所有的粮食,来打仗吧?” "第二,我虽然是以水为本,但大明如今只有一千二百多艘战舰...我只会在河流上战斗,却不会在海洋上战斗,我也没有把握,若是要建造更大的战舰,我怕会给平民带来更多的痛苦,我做不到。" “第三,大明军队的中心,始终是在北边的鬼魂,与鬼魂的危害相比,这几个鬼魂实在是微不足道……” 朱标看不下去了。 “父亲,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结束,就是因为……他们和方国珍和张士诚的老部下勾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海盗团。” “害得我大明十艘船只,九死一生,而且,我大明朝一半的税收,都来自于南疆,那些海盗,经常在边境抢劫。 “嘿。”朱元璋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已经下令禁止民用船只出海了。" “如果我们不下海,那些海盗就会乘虚而入,趁机洗劫,我们在海边建了一座城市,足以挡住他们。” 朱元璋摸着自己的胡须: "可是标儿,你要记得,这片海域不能久留!我们男人,虽然掌握着江山,但 也不是不能让人去海里找吃的 “我已经让人在龙江附近种上了树木,以后你想要建造一艘大型战舰,可以从这里弄到木材。” 他一巴掌拍在朱标的肩上,语气诚恳的道: “你等着,我会给你准备好足够的粮食,武器,战船,等你出兵,灭了日本,没有了日本人,你就可以开辟新的海域了” “文武双全,天下人都说我是圣人!” 朱标一脸的惊恐: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朱雄英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理解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四叔根本就没有被当做接班人来训练,否则他早就知道了父亲的想法,也不会在上位之后还跟东瀛足利义满打情骂俏,还得到了那么多的赏识。 他单膝跪倒在地。 “在那日本之国...我必灭其国,灭其种,绝其血脉,绝其血脉。” “等我大明朝出征之时,我要将那个怀良王子的血脉一块块的剥下来……我要将他所有的血脉都杀光,全部杀光,连他的祖先都要挖出来,碎尸万段!” 朱元璋抚须大笑,扶起朱雄英,道: “我孙子是个好孩子!不过,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你父亲会处理好的。” “可是,要我说,你和你父亲都有一个问题,你父亲是个……他的心就像一根针,别人嘲笑我们,他就会给我们留一张字条。 紧挨着 “而你...你的心,恐怕没有你父亲那么大,对人也不够宽容...” 朱雄英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朱元璋居然说别人不够仁慈,这是什么道理? "小子,你要记得朱元璋对你说过的话,他一只手搂着朱雄英,另一只手却是忧心忡忡的对他说: "挺直腰杆,用我裤裆的屈辱来交换 "被他训斥一顿无所谓,关键是被训斥一顿后,我们要如何报仇,等大明强大起来,民风富足起来,我们就可以杀回去,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受苦的好机会,我们必须要忍气吞声 “是,我会注意的。”朱雄英说到这里,猛地抬头,一脸的迷茫。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若是早就想要征服东瀛,又怎么会在先祖的遗命中,将他们列为不可征服的国家呢?” 朱元璋挥挥手,转过身来,看向了朱标。 “这可不是为了你父亲 朱元璋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好了,我们还要和你爸一起工作,再过两日就是春节了,你让你奶奶准备一些肉馅,我们要吃粽子。” “是,我这就去...” 因为是快到年关了,所以皇宫内十分的忙碌,外面也是一片忙碌。 就算是朱雄英的李文忠,也请了一段时间的病,由傅友德代劳。 "轰轰轰……" 听到外面传来的爆炸声,朱雄英一个机警,将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有些烦躁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侍卫!” "陛下有什么指示?"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愁容: “谁在我窗户下面放鞭炮了?” "是三少啊……"小个子嘿嘿直乐。 按照以往的规矩,像她们这样的奴才,都是有宫中贵族打赏的。 虽然他对太监没什么兴趣,但大春节的,还是要热闹热闹的。 “允扇?”朱雄英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 “把他赶出去!” “谁会在新年的时候,用鞭子打死自己的兄弟!” “一大早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说完,他又钻进了被子里,自言自语道: “现在还不是白天!寒冬腊月的,还在这里吹着大雪,还在这里燃放鞭炮?床上不舒服?” 那人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此刻,朱允煽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手中还拿着一根火柴。 在这样的天气里,他身上的衣服就像是一块石头。 "大鞭炮,大鞭炮!" “哎,看来是没办法睡觉了。”朱雄英一把抓住了父亲的脸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你的小手,你的小脸蛋,都冷成这样了,还想着鞭炮?” 与此同时,在大堂之中,朱元璋穿着一件难得的长袍,端坐在那里。 京中七品高阶的官员也都到齐了,六个部门的官员每人手中都有一个小册子,上面写着今年的工作报告。 朱元璋闻言,点点头,露出一丝喜色,对着文武百官大声说道。 “这一次,上天眷顾,诸位都出力了,帮我们打赢了大明! “虽然你现在很有钱,但也不要太高兴了!” “尔等读书圣人,当以天下苍生为本,以天下人为本” 朱元璋想了想,嘿嘿一笑: “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等下了朝,你就带着自己的礼物回家吧...” "米饭,面条,还有肉,每样五十公斤!还有一块布料!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虽然没有多少,不过也够你吃一顿丰盛的年饭了,嗯?" “来年,我们要加把劲,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再说了,虽然是春节,但是官府还是要有人当差的,如果我们突击检查的话,没有看到人,小心你的头!” 退下之后,朱标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份折子,交给了朱元璋。 “父亲,这是老二、老三、老四给我的礼物……” 朱元璋随手拿起一本,打开一看: "不错,没有忘记他的父母!也不枉自己把他们带在身边。 咦?为什么要这样?” 一边说,一边很是不满的抿了抿嘴唇: “二哥,能不能来点面粉,辣椒,玉米?” "三弟!能不能借点钱,让我们尝尝,这可是个好兆头。” “这两个王八蛋,我们都浪费了!” “哈哈哈...”朱标也跟着大喝一声: “这些都是土产,很符合这里的环境。” 说着,又对着朱元璋使了个眼色。 "你忘记了吗?老二老三,应该是吸取了老二老三的经验,给老三老三,金玉之宝,都是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胡说八道!"朱元璋撇了撇嘴巴,没说什么。 “他不孝顺,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来?” “呵呵。”朱标干笑。 这两个兄弟也是够惨的,给他们一些稀有的东西,他们说他们是花架子,给他们一些实际的东西,他们说他们是不懂事的。 朱元璋将手中的贺信放在桌上。 “我的肚儿好痛,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一路上,皇宫中到处都是挂满了对联,朱元璋心情大好,偶尔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就会被人从上面踩下去,有几个小太监被他踩了一脚。 第106章 皇宫大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最终被朱标拉到了乾宁殿中。 朱元璋对此很是不满。 “你们这些人,连方向都分不清楚,真是一群傻瓜!” 朱标无奈的回答道: 什么时候,皇上要自己去写对联了?你看看他们多害怕... “唉,木子……”朱元璋继续道: “以前我们家没钱的时候,你外婆一到春节,就会给我们做点猪油和猪油,再配上一些蔬菜,就可以做个水饺,好吃极了!” “你爷爷奶奶也不愿意,全喂给我们兄弟俩了...只有你二叔能吃,他最贪吃了!” 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嘴唇。 “你说,我们虽然有钱了,但怎么觉得这春节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呢?”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息,又是一声黯然的摇了摇头。 “来来来,这是你妈给你准备的水饺,咱们去吃饭!” 晚膳过后,文华殿。 朱雄英一脸不解的,望向了端端正正,端正端庄的父亲。 “爸爸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在说些什么?”朱标有些不满的抬起头: "这里是你父亲的府邸,你为什么要来?大年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这样?” “你三伯在寿宴上送给你祖父的那一坛陈醋,我都吓了一跳,呵呵!以后你跟我在一起,我连一罐陈醋都找不到!” “啊?”朱雄英一怔。 这种表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故意找茬... 咬了囁牙花子,道:“爸,你想说什么?” “怎么会呢?”朱标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看看!"秦羽眼睛一亮。 "这是你们木叔,文忠叔叔,蓝玉,常茂,给我们准备的礼物清单" “这是你二舅、三舅、四舅给我们的礼物清单” "还有,这是我们凤阳家乡的人送给我们的礼物,哦……不对,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清单。" 朱雄英随意地一扫: 二舅,三舅,还有一些陈旧的东西...蓝玉,常茂,还有从家乡带回来的一些本地出产的东西。 然后心中就是一阵无力。 公侯与王叔们给我的金银珠宝是两份,家乡给我的胡桃与红枣却是我一份了。 不过,对于朱标来说,他们的礼物还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有他在,他们的礼物自然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大部分都是一些没有变化的东西。 朱雄英恍然大悟。 朱标并不需要这些,他之所以会做这些事情,纯粹是因为他有一种恶毒的癖好,那是因为他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好处,然后再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好处,然后再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好处,从而获得一些满足的快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朱雄英对朱标冷冷一笑道。 "不,爸爸,这是我的名字,你看!“恭送陛下,陛下,请看,这是陛下,长孙殿下...” 然后很是大方的一挥手,给了朱标一记下马威: “当然,如果你想让你的爹用,那就太便宜你了,你的爹也会替你操心的!” "你想要的东西,随便你挑,全部拿走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需要。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借口,比如河流被毁,比如救人,比如开垦粮仓……” “每一次都是如此,你就不嫌烦?” “放肆!”朱标面色难堪,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别胡说八道!我怎么能要?我帮你留着!” "你还只是个孩子,要那么多裘皮做什么?能不能戴上?” "为你操心,为你操心,你可别忘了!" 朱雄英心中闪过一道念头: 慌乱,慌乱…… 朱标再次怒目而视: “今天是双份作业!” “明天还要一早起来,到太庙里拜一拜先人,若是晚了,老娘非打死你不可!” “是,陛下!” 第二天清晨,朱雄英就是一个大大的呵欠,他为了要在大殿中披上朝圣的华贵服饰,特意早早的就起来了。 朱元璋虽然是平民出生,但他非常重视礼教。 “孙子,快上我的马车!”朱元璋笑眯眯的说道,然后抱着朱雄英,径直向太庙走去。 太庙在午门外的皇宫里。 两人到了之后,就看到朱元璋拉着朱雄英的手,朱标也跟在他的后面,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前往朱家人所在的正殿,向他们的祖先进行祭拜。 但这一次,气氛却是完全不同。 国家之事,就是军中之事,尤其是这一次,更是非同小可。 朱元璋在快要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座偏厅上,那里有一座专门为大明而牺牲的英雄们的祠堂。 朱雄英的祖父,有常遇春,武宁王,宁河王邓愈,还有其他几位亲王。 康茂才是薪国公,茅城是东海郡公,曹良臣是安国公,越国公胡大海是,张德胜是蔡国公,耿再成是耿再成是,其他的人也都是如此。 朱雄英心中很明白,老人对生者狠,对死者不会手软,他的心中,将会一直萦绕着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未来,徐达,中山武宁王,李文忠,岐阳王靖,东瓯襄武王,都会出现... 朱元璋目光一凝,看向朱标,沉声问道: “等下,我们就带着我们的孙子,在常见春的尸体前,给他上一炷香,让他看看他的孙子。” “给我点油水,多准备点酒水,这几个杀手,都是酒鬼。” “是!” 享受殿内的一切事务,都是由朱标来处理,而不是给他行礼。 三人走进了大堂,大堂里有三个垫子。 走在前面的是朱元璋,后面跟着的是朱标、朱雄英。 "父亲,母亲,祖父,曾祖父,我们来了" “我来找你了,我来找你了!” 朱标、朱雄英两人赶紧躬身行礼: "先祖保佑,朱标叩拜无德。" "请先祖保佑,朱雄英,拜见不肖之孙。" 朱元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多亏了先祖的庇荫,这些年来,我们已经将我们的儿子,照顾的很好,没有人会因为饥饿而生病而死去。” “那时候,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老爷子开恩了,我们的孙子,孙兴旺!” "我一直都想着要到皇城里祭奠一下,为您献上一些香火,但是我真的很忙。 “承蒙老爷子保重,晚辈都是忠心耿耿的,等这几年过去了,我们就让晚辈们回到凤阳,为先祖扫墓。” “请您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护我们大明江山,也一定要保护我们朱家人不生病不遭难。” “我的儿重八,给我跪下” 然后,对着朱标,朱雄英,吩咐了一句: “祭奠先人 他们离开了祭拜列祖列宗的大堂,来到了祭拜列祖列宗的皇陵。 三皇五帝,就在其中。 除此之外,还有十八个在中华立下汗马功劳的皇帝,分别是:刘邦,汉光武帝,刘秀,隋文帝,李世民,唐太宗,忽必烈,元世祖,忽必烈。 不过,这些人的成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曾经被他认可过的皇帝。 譬如秦始皇,就是个例外,因为他的父亲说,他的屠戮之心过于浓烈,放牧之法过于凌厉,不利于天下苍生。 朱雄英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时的老人,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大堂里,老人脸上的表情是悲伤和悲伤,但是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肃穆而肃穆。 朱元璋在朱标,朱雄英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三皇五帝的神像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微臣执掌天下朱元璋大权,特上奏中华先民,三皇五帝……” “元璋在淮北做个小官,安分守俗,但因乱世纷扰,百姓不安,因没有家室,没有粮食,所以参军,扫除了残暴,还了世界一个清明的世界。” "元璋在连年的战争中,统帅大军,纵横南疆,以杀戮结束战争,安抚百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他才能成为皇帝。" "从古到今,没有哪个皇帝的背景比他差,没有哪个皇帝比他差,没有哪个皇帝比他更难!" “元璋出身贫寒,仗着自己的权势,执掌大权,千钧垂肩,战战兢兢,为的就是一统苍穹,一统苍穹,一统苍穹,一统苍穹!” “十五年来,抵御强者入侵,不让敌人入侵中原,对内,以仁义之心,开疆拓土,开疆拓土,宽待江山” "只要天地团结,黎民就会安定,就会减少饥饿,就会减少寒冷” "当皇帝降临之时,我将带领我的子孙,向三皇五帝,向中华列祖列宗献上我的血脉。" “诸圣,佑大明国泰民安,护中华子民昌盛!” 咚! “晚辈再次磕头!” 过了好一会儿,朱元璋才长身而起,向朱标摆了挥手: "小子,你也说说中华列祖列宗吧。" 他一把揽住朱雄英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看看我和你爸是怎么说的 就在这时,朱标点上了一炷香,然后缓缓跪倒在了地上。 "我朱标向中华列祖列宗,三皇五帝,致以诚挚的敬意 “先人们在上古时代,喝着他们的鲜血,保存着他们的火焰,创造着他们的文化,为我们中华立下了汗马功劳,为我们的未来而奋斗。” “而如今,天地重归明朝,在我父亲的治理下,中华国泰民安,国泰民安。” "今天,我要以太子的身份去祭奠列祖列宗,中华必将在大明的带领下,日月昌隆,辉煌灿烂,世界进步,人民进步,人民进步 当朱标站起来的时候,朱元璋冲着他挤眉弄眼道: "还行,这可比我刚才说的要好多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对朱标和朱雄英挥了挥手: “你把我们的孙子送到将军殿,让他喝一杯常遇春的酒!” 当朱雄英打开武王殿的门时,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来吧! 画师栩栩如生,一股肃杀之意,从墙壁上散发了出去,而在这幅画的前面,则是几个英雄的灵位,以及他们曾经所用过的宝剑。 “这是你爷爷……”朱标站在左边的位置,带着朱雄英往墙壁上的一幅肖像走去。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面容肥胖,两只大耳的男子。 一对乌黑的眉毛,又厚又厚,一双眼睛,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很是威严,带着一丝杀意。 王常遇纯,开平。 光是这幅画,就能想象他曾经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朱标点了一炷香,然后将一根香烛递到了朱雄英的面前。 “上炷香。” 说着,他又端起一杯酒,往地面上一倒。 朱雄英将一炷香放入了香鼎之中,然后缓缓跪在地上,叩首道: “雄英,拜见爷爷” 一阵风从大殿里呼啸而出,吹动了墙壁上的一幅开平王的肖像。 或许是因为他的心态,朱雄英觉得,原本凶神恶煞的常遇春,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和蔼可亲,平静祥和。 "唉…"朱标一声长长叹息,说道: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一个粗犷的男人,在很小的时候,他就会用自己的络腮胡,将自己勒得嗷嗷直叫,然后疯狂的大笑起来,将自己高高举起。 从它那肥大的颈项上跳下来。 “我亲爱的未来的丈夫,他在骑马!”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山匪的首领,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跟那个粗犷的男人走得很近了。 去武英殿是朱标的职责所在,也是他用来笼络民心的一种方式,但是朱标却拒绝去武英殿。 每当他看见常遇春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的妻子,一个和常遇春有几分神似的女人。 那女人比他大了好几个月,从小一起长大,一直缠着他,想要做他的妻子。 女儿如父亲,这是世界上最可笑,也是最无奈的事情。 祝您"父亲节哀" 朱雄英见朱标的眼睛有些发酸,心中也是一阵唏嘘,自己跟爷爷很像,都是为了逝去的亲人,才会如此的仁慈和忍让。 朱标摆了挥手,从画像旁走过,将一炷香放在了画像之前,神色有些伤感的道: "这位就是你祖父最信赖的越国公爵胡沧海,他推荐了刘基,推荐了叶琛,推荐了宋师” “长子触犯了兵律,被皇帝陛下处死,皇帝陛下并没有任何抱怨,而是将二儿子留在了自己的儿子那里,进行了严格的教育” “可是,我的二儿子胡关住,却在严州与我父亲同归于尽,从此之后,我父亲的家族就再也没有传宗接代了!” 他叹了口气: “越国公,有一言,我很赞同...” "我是一个军人,我只知道三件事情,一是不要杀,不要抢女人,不要烧房子。" "若是我大明帝国的将领勋贵,都能像越国公一样,那么,我大明帝国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离开了大殿,朱元璋与朱标却是径直前往奉天,朱雄英则是返回了昆宁 腊奥 虽然是春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工作的热情。 坤宁宫前面有一块地,是马后娘娘用来种蔬菜和水果的地方,每到春天,都会用来种蔬菜和水果。 不过现在已经入秋,田里并没有什么庄稼,只有一块焦土。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趴在地上,努力的挖着冰冷的泥土,口中念念有词。 旁边也有一些小公公,看到朱雄英,都是默然躬身。 朱雄英对着那几个小公公挥挥手,然后蹙着眉头道:“允煽?” “啊...大罐...”朱允煽仰着脑袋,脸上沾满了灰尘。 “你干嘛?” “开凿……开凿!”朱允髄露出一排碎裂的牙,说道: “点燃鞭炮,丢到一个大洞,用泥土覆盖起来。” 砰!漫天飞舞……” 朱雄英:“……” "一个鞭炮,就能弄出这么多花样来? 朱允炳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肩上扛着一个布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袋子,是马王妃亲手缝制的,用来放红包和点心。 朱允煽从怀里摸出一块栗子,笑嘻嘻地捏了捏。 要知道,这可都是从燕王爷那里拿来的,而且,就在前两日,这可都是新鲜的。 每年到了春节,徐兴祖都会把板栗用白糖煮好,当做是皇宫中的零食。 同样是亲王,可是现在的燕王却连秦王和晋王的腿都没有,所以他的礼物,也就是取个顺手的东西。 朱允煽用肮脏的双手,将板栗剥了个皮,从里面掏出一块板栗,塞到朱雄英的手中。 "大鼎,把板栗,好吃!" “我就爱你这个爱共享的哥哥。”朱雄英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栗子放入口中,他从来不会吃别人做的东西,但朱允煽却不会。 “咦?”正在咀嚼着栗子的朱雄英,脑海中灵光一闪: 板栗,梅花,桃花,桃花, “不好!”朱雄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额头上: “怪不得我忘记了一件事情!” 他转过身,对着李忠说道: “你走,嗯……” "要去文华殿,向我的师父送礼,你应该明白是什么人了。" “李希颜,刘仲质,刘三吾,朱善,如果你不认识他们的房子,可以到春宫找傅让,让傅让带你过去。”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王冲。 第107章:林枫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你到仓库,将我挑选的笔墨纸砚取来,放在乙字仓库门口的一个架子上。" "然后,从库房中拿出一些云锦来,一人两块,一块素一块,一块花纹一块,花纹一块给他们的家人 “你也可以到商食坊和商食坊去取,好了,这是你的钱,出了宫,你就可以买了!” “出去后,每个人都要去购买上好的酒两坛,上好的茶五斤,腊肉香肠五十斤,大米五十斤” “是啊,快了。”朱雄英一边说,一边掐指一数: "笔墨纸砚一套,云锦两匹,美酒两壶,茶叶五斤,肉五斤,米面五斤...这份礼物可真够大的!" 他转过身来,对李忠说道: "哦,还得告诉师父...告诉师父,这是给弟子的礼物,还望师父不要推辞" “这件事,一定要做好,不能出错,为师先传你一些口诀,然后你就可以...” 说着,朱雄英从怀里掏出一枚徽章,递过去: “记住,执行任务。” “是,我明白了”李忠将朱雄英的吩咐牢牢的记在心里,然后抱拳离开,他虽然文盲,但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朱允煽则是一脸疑惑的望向了朱雄英。 "大鼎……你怎么给我准备了礼物?" 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很多事情,他还不明白。 朱雄英嘿嘿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块手绢,将自己那只肮脏的小手儿擦拭干净。 “五十公斤大米和面粉,就能得到一个尊敬贤者、仁厚、尊师重教的好名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但见朱允煽一脸茫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便挥了挥手: "喂,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话?你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朱雄英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揉成一团,然后放在唇前哈了一声: "天凉,别再燃放鞭炮了" 说完,拉住了朱允煽的手。 “咱们快去替哥哥把衣服穿了,然后就回奶奶那里,今晚有一场……挺好的!” 而李忠则是在旁边忙碌着,甚至连脚步都带着一阵阵狂风。 他原本只是春和殿的一个打杂小公公,自从被调入了昆宁殿,每天只知道吃,不知道做什么,整个人都长了几两肉,让他很是惭愧。 朱雄英把他招进了昆宁殿,他就立志要一生一世效命,尤其是朱雄英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更是让他的信念越发的强烈。 虽然他的忠诚并不算什么,但也算是一种小角色的执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这里是朱雄英的储藏室,所以,他特地从坤宁殿里,请来了好几个嬷嬷,跟在他的身边,以免引起怀疑。 李忠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他从仓库里取了一些材料,然后就在两名太监的带领下,直奔春和殿而来。 他向傅让要了一名护法,便从东华门离开了皇宫。 因为家主有个规矩,就是不允许朝堂上的人与人同巷而住在一起,以免有人拉帮结派。 不过,这样的规矩,也只是针对好人,并不针对坏人,如果有人真的想来,有的是办法。 不过按照这样的规则,李忠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他需要往返于东城和西城。 刘仲质的房子位于东城,离这里也不远。 但是相比于武将,这些人的待遇就不那么好了。 别说什么雕栏,红朱新瓦,就算是一个官员,在京中混个五十年,也未必能在这里住得起。 刘仲质好歹也是二品官员,攒了些银子,还是能在这里住上一栋独立的宅子,有个院子。 刘仲质的房子,是一座两层楼高的房子,还有一个院子。 门口种着一棵桃树,但因为是深秋,没有什么鲜艳的花朵,也没有什么饱满的果实,有的只是干枯的树枝,显得格外的荒凉。 没有任何的牌匾,只有青灰色的台阶和砖瓦,在冬日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春天和夏天,墙壁上长满了苔藓,虽然简陋,却很结实。 "嗒……嗒……嗒……" 李忠显得很是焦急,双手微微弯曲,指甲敲打着房门。 一次,两次,一次,两次,每一次,都是一次,每一次,都是一次。 “谁呀?”叶子晨好奇的问道。那道略显沧桑的嗓音从门缝里透了出来,这是刘仲质当年在江西时的一位管家,现在刘府里就他一人。 "嘎吱一声,大门慢慢打开了。 李忠倒吸一口凉气: 陆小凤道:"这是刘大人刘仲质的房子?" “你,你是?”老仆一脸茫然,睁大眼睛,盯着李忠,皱起了眉头。 于是,李忠的动作变得更加流畅: “这是皇帝的长孙,这是……送给刘先生的礼物,哦,不对,这是送给他的礼物,是送给皇帝的礼物...” “陛下的长孙?你给我等着!”老仆的双眼猛地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老仆急匆匆的朝着院落走去,脚步都带着一丝慌乱: “我这就通知我家主人” 这时,刘仲质正在大厅里,对着一群学生,讲着朱子四十二章的经义。 对于他来说,读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很多时候,他都是避而不见的。 不过,也就是上课而已。 刘仲质一听老仆这么说,顿时一怔。 “陛下的长孙?那么,就请进 刘仲质说完便站了起来,向门口行了一礼,他以前在礼部做过一段时间的官员,最是注重礼仪。 李忠一进来,虽然穿着一袭休闲服,可刘仲质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乃是当年皇帝孙子身边的大公公,平日里在这文华殿内授课,自然不会陌生。 他上前两步,抱拳说道: “你怎么了?” 李忠双手捧着一只锦盒,满脸笑容,双手合十: “小的给李先生请安” "多谢刘仲相助,他再次问道: “你怎么了?” “王爷有命,让我们来为您送行…” 说完,他转身对着门口喊道: "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抬进来吧" 虽然春节很忙碌,但李忠还是拿出了不少粮食和肉食。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店里的小二,用马车将这些东西运到了门口。 见到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将米饭和猪肉搬进来,李忠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心里却在董摸: 这小子,一身肌肉,还真是少见! 他心底啧啧两声,转过身来,对刘仲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这是太子爷让我给你的礼物。” "米,面,肉,每人五十斤,锦缎两斤,茶水五斤。 “王爷知道刘先生好酒,所以,我在马车里准备了两壶酒……” 说着,他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了陈小北。 “这是陛下亲自挑选的笔墨纸砚……” "这…"刘仲一怔,道: “这怎么好意思,还望公公收下,而且我身为朝中重臣,又是东宫的学士,皇上和皇子早就给了我奖赏。” “你此言差矣。”李忠看了刘仲一眼,继续开口。 “三皇子自己说,给东宫主公送礼物,那是他的事情” “不过,陛下既已拜在诸位大师门下,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啊,刘仲质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这话应该是长孙才对,他连太监的名字都不认得,恐怕也写不出这样的圣旨。 “这...哈哈哈...”刘仲质想了想,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太监说道,“还望陛下转告陛下,陛下对陛下的关心与关心,让我感动涕零。” 说话间,他回头望了一眼大厅: “小姐,将我床边的一组书籍取来。” 刘仲质的妻子,也来自江西,出身富贵之家,家中也有些小钱。 与南国的清秀娇小相比,刘家的女子更接近于北国,高挑婀娜,雍容华贵。 她的年龄,只有刘仲质三年多,四十多年过去了,依旧风华绝代,风华绝代。 看到刘大小姐,刘仲质后面的书生连忙抱拳施了一拜: "拜见夫人!" 刘仲质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是一个很瘦弱的人。 人们团结起来了。 李忠忽然想起了“马拉大马车”这一段话。 刘仲并不知道李忠在做什么,从妻子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递到了李忠面前。 "这是我的《谷梁》,我的《春秋》,我的每一句话,都有我的笔记和体会。” “不值钱,但这份礼物,算是我的一点谢礼,还望太监替我带给陛下...” 李忠循着那淡淡的清香,低头一望。 这是一本厚重的书籍,通体呈青色,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 有些书籍已经发黄了,有些书籍的边缘已经有些发白了。 大概是因为刘仲质日夜不停地擦拭的原因。 周围的学生们,都用一种嫉妒的目光,盯着李忠手中的那本书。 有了这一卷经文,王冲就可以不断的参悟,让自己的儒家思想少走很多年的弯路。 不过,李忠文盲,这本能让那些书生垂涎三尺的书籍,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大明的官员,也太少了吧,据王爷说,这家伙曾经做过二品官员呢! 有了这些粮食和肉类,就是到农村去,也够一个漂亮的姑娘了!最后,他们得到了一些书籍。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那本书递给了旁边的小公公。 如此无礼的举动,看得刘仲质眼皮直抽搐...他有点遗憾,同时心里也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拿着那本古册,自己还能不能去见公主呢... 两人说话间,几个下人将大米和面条送到了刘府。 房间内。 李忠扭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的生意已经做完,便抱拳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前往下一个地方。 “哈哈哈……不用了。”刘仲质嘿嘿一笑,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说起这些场面话来,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应天城,冬天阴寒潮湿,还请公公饮一口,暖一暖...” 李忠若是到权贵那里去通风报信,或许还能弄到点小钱,但到了官员那里,那就是做梦了。 在这一代,官员们都是贫穷的,而那些贫穷的官员,更是节衣缩食,每天都是精打细算。 更何况,他现在还被朱元璋这样的大人物控制着。 科甲正途上的人,都是有志气有理想的人,对阉人之类的人向来是看不上眼的。 觉得这些人,都是些谄媚讨好,蛊惑人心,让人心神迷醉,让人心神不宁。 朝廷对他们的戒心,比边关的战事还要重! 刘仲质是个读书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被邀请去喝茶,已经是给了他一个人情。 李忠则是喜出望外,像刘仲质这种当权的太监,能喝上一口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 不过他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阁下真好 “王爷特别嘱托,臣子们都是国家的重要人物,要对臣子们客客气气的。 绝对不能以他的名义,对诸位大人无礼” 李忠的记忆力很好,虽然说话含糊不清,但他却能重复朱雄英的吩咐。 “哈哈哈...”刘仲抚须而笑: "一碗绿茶,没关系的 说完,他也不废话,准备下逐客令。 “嘿嘿嘿...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李忠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偶尔还会挥挥手: "你别走,你别走,你别走,嘿嘿” “哈哈哈,没想到这个太监还挺有礼貌的,李忠一走出小院,刘仲质身边的一个黑袍书生就忍不住笑嘻嘻地说道。 “错了,年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旁边一个白净书生叫住了他。 “皇长孙殿下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蠢货!” 然后转身望向了刘仲质。 “不过,我很奇怪,你的师兄,你这么年轻,居然就这么重视礼仪和礼仪。” "江山有福了,天下有福了,我们这些读书人也有福了……" “两个年轻人都有偏见!” "依我看,陛下的确是聪慧过人,可是这需要培养。 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 说完,他又对着刘仲质抱了抱拳: “以我之见,多亏了东宫诸位大人的指点。” "否则的话,你也不可能得到陛下,太子,皇长孙的赏识 刘仲质挥了挥手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应该做的,仅此而已” 说罢,任八千也懒得和这些书生废话,打开朱雄英送给自己的礼物,看到其中的笔墨纸砚,任八千满意的点了点头。 读书人喜欢毛笔字,就如同他们喜欢兵刃一样。 一共有九只,都是用湘飞的竹子做成的,上面还画着一大块的竹子。 从用来做楹联的最大的一根,到用来做最细的一根,应有尽有。 纸张用的是李清照的《燕之书》,笔墨用的是李廷圭的《南唐书》。 都是上一代的东西。 除了皇室,其他人很难凑齐。 这是一块宋代的砚台,上面刻着黄庭坚的字迹。 与其是一件艺术品,还不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泛着幽暗的光泽,上面雕刻着一匹匍匐的马匹。 背面有一行字: 为天下苍生,为先贤传承,为千秋万代。 这是朱雄英专门为刘仲质挑选的,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好宝贝,好宝贝,好手艺!”刘仲质看也不看旁边的书生一眼,就差没将自己的眼珠子放进墨汁了。 他虽然身无分文,但好歹也是个大学者,眼光自然不会差。 四十多的年纪,却是一脸的兴奋,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我要大干一场!” 刘太太和那学生赶紧将毛毡和宣纸放在了桌子上。 刘仲质抽出最厚的一根,沾上墨汁,将毛笔浸湿,思忖片刻,便作了一幅对联: 苍穹多愁善感,苍穹苍苍,月长圆似一轮明月! “好好墨,好笔……”刘仲质一边欣赏着这幅画,一边感慨着,忽然看到妻子用一种爱慕的目光望着自己。 刘仲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拿起一张纸,在旁边的一张纸上写着: 蒹葭苍苍,伊人在彼岸,伊人亭立于此…… 伊人,一夜情,千夜难寻,一丝一毫的思念,都会变成千百倍的思念,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固执的老学者。 一脸的洒脱,趁着过年高兴,说出自己的心声,这对他来说,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这一幕,却让这些学生目瞪口呆,刘仲质的诗,当着自己的面,当着自己的面,非礼自己的妻子,自己该如何处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你的手指。 刘太太早就羞得满面通红,双目如清泉,恶狠狠的瞪了刘仲质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但这一瞪,却让她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更加美丽。 “嘿嘿嘿...”刘仲却是轻哼一声,毫不在意。 “王爷送来了一块绣花的布料,你要不要看看,能不能做一套衣服?” 话音刚落,突然回头望向包间,心中一喜: 确实很好,抛开笔墨纸砚,还有皇帝与皇子的封赏,就算是节省一些,也能撑到夏天,我现在也该大手大脚了! 他对她说: “娘子,快去做点荤素,我要喝一口。” 第108章 两位太太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而刘仲质,却是转过身来,对着那群书生道: "今天是除夕之夜,我们就在这里吃晚饭 "多谢阁下 而李忠则是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李希颜的住处,回到了自己的皇宫。 他几乎跑遍了各大教习的住处,将朱雄英让他说的每一句都复述一遍,到了最后,他的口若悬河,越来越流利。 至于后面那一车的米饭和肉类,则是几位大师送来的礼物,全是书籍…… 朱善以《一斋集》为答卷,刘三吾以《公羊春秋注解》为答卷,李希颜以《愚庵先生随记》为答卷,均为本人所作。 李忠头前脚刚刚离开,后院中就出现了李希颜的妻子。 李希颜出身于河南郑县,其妻亦是如此,两人的家庭其实只有一墙之差。 不过和刘仲质的妻子相比,李希颜的妻子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乡巴佬,一个文盲,脾气也很暴躁。 这位李希颜妻子,除了个头之外,和常茂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个村子里的女人,却给了李希颜很大的帮助。 当年李希颜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当时身边的大夫都不在。 可是现在看来,李希颜已经是油尽灯枯,家境贫寒,根本买不起一辆马车。 她的妻子咬了咬牙,抱着他跑出了三十多公里,这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也就是河南山区少,否则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他一个人扛着,还真没法跑。 李希颜若是出生在山西,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希颜对此同样心存感恩,可是自己性情过于严厉,而自己的妻子却过于刚烈,一句话没说完,便要大打出手。 二人性格相冲,彼此间的感情也是相当的微妙。 李太太看到地上堆积如山的礼物,微微一愣,随即调笑着李希颜。 “老伙计!真是没想到,你不过是个老师,三皇子竟然会赏你这么重的礼物。” 李希颜的妻子是个健谈的女人,此时拿着那块布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当当当...老天,好大的手笔!怎么会有这么鲜艳的色彩,你看这朵花,啧啧啧,栩栩如生!” 那件布李太太更是爱不释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对李希颜道: 说着: "老荐,你就不要这些衣服了,现在是大年初一,你要我给你准备一件衣服,好吗?" 看到妻子期待的目光,李希颜终于开口道: 陆小凤道:"不中!" “这布料对你来说太浪费了,这么珍贵的布料,还是留着吧,免得遇到什么麻烦...” 被李希颜一口回绝,原本期待已久的李夫人顿时勃然大怒,对着李希颜破口大骂: "滚开,我跟了你这么久,就是个废物,我还不会用一块布?" "哎,俺日嫩姨,恁扣鳖孙! “每天都是泡菜蒸馒头,每天都是泡菜蒸馒头,我还多拿了两勺猪肉,你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让你拿几片布料给我做一身衣服,恁瞅瞅,我身上有多少补的地方?” "别人送来的礼物,你都不肯接受,偏偏要进朝做主,廉洁为上 “上!”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你要当个好官员,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也能支持你!” “你说你一个河南人,在京城里念书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所以,我才会把自己的积蓄,全部贡献出来,送给那些读书人。我也是!” “咱们还是说正事吧,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了我两块布条,让我给你穿衣服,你又没偷,我怎么就不能用了?” "是啊!你让我赤条条的出来?” 李希颜的妻子虽然性子暴躁,但也十分通情达理,就是性子暴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发火。 李太太说完口干舌燥,转过身,找了张凳子坐下,拿起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然后他一拍桌子,破口大骂: “如果你还有点骨子里的话,就不要让我用了,把这两片布条,送到恁老李的祖宗庙里去!” "把你爹和你爹的灵牌拆了,我们砍柴生火。" 李希颜勃然大怒,作为一个读书人,他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脏话来。 平日里,他和妻子斗口,却是斗不赢的,一生气,就瑟瑟发抖。 "卑鄙,卑鄙 “哈哈!”李希颜的妻子可不会让他得逞,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用手指戳了戳李希颜的脸。 "敢侮辱我的母狗,敢侮辱我的母狗,我就打你两个耳光!" "我这一辈子,就没享受过一次幸福吗?你若能过去,我便过去,我到公堂上去一次,你出去吧!” 和刘仲质那里的春光无限(销魂)和李希颜那里的杀戮(性)完全不同。 皇宫之中,人声鼎沸。 这一日,坤宁宫举行一场盛大的家庭宴会,整个皇宫里的嫔妃、王爷们都要参加。 马王妃难得的一身礼服,是一件宽大的红袍,外面还罩着一件嫁妆。 而此时,他正在与李淑妃,郭宁妃,郭惠妃三人在一处偏殿里交谈。 在他身前,还有几个后宫的妃子,其中就有朱权的母亲,杨贵妃。 由于要面圣,所以每一个女人都是盛装出席,穿戴整齐。 她还特地抹了口红和香水,还给自己的身体洗了三次澡,就差没把皮肤给磨破了。 就算是头发上的一根头发,也被精心的扎了起来。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任何一个都是精美的瓷器。 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脱颖而出,被皇上选中,然后生下一个儿子,成为嫔妃,从此一飞冲天。 不过她们都是朱元璋的妃子,所以她们很清楚,朱元璋对自己的妻子,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留情。 而且,马后娘娘可是跟随父亲征战千军万马而来的,对于后宫里的那些肮脏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去深究。 就连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也被他用棍子打死了。 有了这个先例,所有的后宫佳丽都遵循着一条规矩。 这是一种潜规则,也是一种生活。 朱雄英等几位年轻的皇子,正坐在一旁的木炭上,用着点心。 上次他们去拜访马后娘娘,马后娘娘就赏赐了几位王爷一些礼物,现在正好可以炫耀一番。 “咳咳……”随着一道清脆的咳嗽声响起,朱雄英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穿华服的妇人,正向自己这边行来。 她有着一张温柔的脸庞,高挺的鼻子,薄而薄的嘴唇,柳眉轻蹙,整个人给人一种缥缈而忧伤的感觉。 他的脸色有些发青,显得十分憔悴,就像是一片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杨柳,像是西施捂着胸口。 “参见皇后娘娘!” 崇宁,马王后担忧的望着她: “你的身体还好吗?” 崇宁郡主是朱元璋的三小姐,生母死得早,马王妃一手带大,对她来说,就像亲生女儿一般。 他的相貌,很是不凡。 只是因为她从小就生病,所以马后娘娘很是担心,便让她在宫里静养,等她的病好了,就可以成亲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的原因。 从身份上来说,朱雄英应该称呼他为三姨。 朱雄英缓步上前,向那妇人行了一礼:"雄英,拜倒在三姑妈面前。" “嘿嘿”马王妃一脸笑容的看着朱雄英。 “我们的孙子和三姑关系不错,三姑自幼对你宠爱有加。”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崇宁公主的身上。 “来,我旁边的崇宁。” “来,我旁边的崇宁。” “娘娘请坐。”朱雄英乖巧的拉了一张凳子,放到马王妃边上。 崇宁王妃落座,马王妃很是开心,热情的拍打着王妃的手掌。 “我的天哪,你可真想我了……” 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崇宁公主的小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 以你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四妞和五妞,都嫁人了...” “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帮你找一门最好的婚事,要相貌,要家世,要心性,要才华,要才华横溢。” "我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保证我三妹能够昂首阔步的出嫁…… 朱雄英心中冷笑一声: 有这么一个好父亲,三姑以后还不是要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 崇宁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多谢母亲关心!” 惠妃娘娘也在旁边说道: “崇宁从小就是我妹妹带大的,若是他结婚了,我妹妹一定会为他哭泣的……”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崇宁公主的身上,戏谑地说道: “真不明白,我们崇宁如此俊貌美的女子,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崇宁公主脸色一白,马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嫣然一笑。 “可不是吗?” “哦,对了,我都忘记了。” "老头子,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大红包,大过年的,开心点,拿着。" “哦,崇宁王妃,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为什么还是这样呢?" 胡说八道马王妃将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了崇宁公主: “我不死,你就是我的妹妹!” "大皇子来了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朱标缓缓的从外面进来。 "拜见母亲!"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马后的崇宁公主身上,微微蹙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知道了。” "崇宁也在这里...身体可有好转?你身体虚弱,要多穿点衣服。” “来,把它戴上。” 他一边说,一边将大壑从自己的身体里取了出来,递给对方。 崇宁公主,年纪比他还小,自幼和马皇后生活在一起,是他一手带大的。 从小到大,他的身体都很虚弱,作为他的哥哥,他很是担心。 马王妃抬起头,目光直视朱标。 “你父亲在哪里?” “父亲有些事情要吩咐户部的大臣,让我回去做一些安排,父亲马上就到” “好的,好的,”马王妃点了点头,转身下令。 "让厨房里的人去做饭吧……" 朱标和马后说了几句,便站起来朝着殿外驸马的方向去了。 他们一行人今日的处境十分的难堪,本来是一场家庭宴会,马王妃说自己的女儿在家里,爷爷思来想去,便一挥手,让几位王妃以及几位王妃的夫婿都入了宫中。 姑爷也算是她的一份子。 不过,在皇帝的统治下,后宫是很严格的,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被扣上一个污秽皇宫的罪名。 屋里都是老主人的女人,莺莺燕燕,她们也不便久留,进去对着马王妃叩首过后,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几个儿媳都在跟马后说着一些闲话,没工夫搭理他们。 马王妃见到女儿,很是开心,脸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 到了后来,她可能是忘记了自己的姑爷,所以也就没有再管他们。 但他们又不能进皇宫,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外面,与几个太监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冻得鼻孔冒烟,朱雄英见他们狼狈不堪,便将他们请进了自己的房间,让木桩为他们泡上了一杯热茶。 但他们都端着茶杯,不能再多了。 连厕所都找不到了…… 朱标与朱雄英并肩而行,秦无用与一名来自昆宁殿的老妇人紧随其后。 朱雄英知道,这丫头在马王妃的贴身侍女中,很受她的信赖。 与安庆王妃一起,被送到了欧阳家。 朱雄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和他一起来的人。 看到朱标带着朱雄英,一众皇子纷纷站了起来: “拜见王爷...” 李琪,梅殷,欧阳伦,陆贤,王宁,一共有五位。 欧阳伦的父亲,都是一代名将,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 不管怎么说,她长得还是很漂亮的。 “哈哈哈...”朱标一屁股坐在了一把座椅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说道: “行了行了,诸位请入座,今日乃是一场家族宴会,只是说一些礼节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君王之事。” “多谢王爷。” 见几个皇子都在座位上落座,朱标便开始闲聊起来: “诸位...诸位都是我的姐夫,诸位姐姐都是我的夫君,诸位姐姐都是我的夫君,这场宿命之事,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真是奇妙啊!” 朱标哈哈一笑道: “哈哈,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嘿嘿嘿” 李琪赔着笑脸道,作为李善长的大儿子,这两年来,他们父子二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他们在朝堂上的日子并不好,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第一个开口,就是恭维朱元璋。 "皇上和太子不嫌弃我出身贫寒,将我许配给你,是我的福气 而朱雄英则是一脸的疑惑,他怎么觉得,朱标是在和什么人闹别扭? 这一次虽然说的是好听的,但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啊……有的时候,就是暗箱操作啊!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朱标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嘶老头一向管得很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豪气,邀请自己的姑爷吃饭?难道这是一场阴谋?该不会是为了教训欧阳伦吧? 朱雄英还在想,朱标就朝李琪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 "你这张伶牙俐齿的脸,如果你们李家出身贫寒,那么我们大明就再也没有什么名门望族了。" "我也听闻你在李家的日子很好,哈哈哈。" 朱标话风一转,道:“不过……” "只是这些姐妹从小就被父母惯得娇生惯养,目中无人,想必平时也给您惹了不少的麻烦,嗯?" “靠着父皇和母后的宠溺,嘿嘿嘿,有时候,我也很头痛啊!”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很喜欢这些妹妹...若是我有哪里得罪了你们,还请诸位妹女婿,给我一个薄面,不要为难我。” 梅殷目光一亮,他能感受到,朱标对他的敌意,可他却不知道,这敌意来自何方,是针对着什么人。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姐妹,是在找他们吗?或者说,我们可以去看笑话吗?难道是因为他,或者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梅殷略一思索,便微笑着开口: “王爷,你别开玩笑了,皇上和王爷对我们都很好,宁国郡主长得漂亮,聪明伶俐,整天都在研究刺绣,还会自己动手做饭,你看……” 说着,他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我还长了不少肉呢!” 梅殷允,文允武,曾在山东教中任职数年,近些年来,便领着军队到京中来。 最重要的是,他是被李文忠推荐进来的,而他的妻子,宁国的小郡主,则是父亲和马皇后的长子,跟朱标有一腿。 就连他嫁给宁国的那位郡主,也是朱标亲一手促成的。 作为太子爷,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 “哈哈哈!”朱标再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不管是朝还是野,都有人看到你和她恩爱有加。” “哦,伯殷,我知道(梅殷字),你们的王顺常今年两个月了?” 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腰间的玉佩: "这是我送给小顺昌的礼物。" “我代我儿,谢谢王爷…” 朱标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欧阳伦身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朕听闻,你与安庆似乎……是……” “不,不是这样的...”欧阳伦惊恐的摇了摇头,然后扑倒在了地上。 第109章 岳父岳母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伸出一只手,将欧阳伦从地上拉了起来,语气温和的道: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你想想,就算是普通百姓吵架,百姓们也会议论。口舌之利,岂能无齿 看着朱标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欧阳伦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伸出一只手发誓: “我和你从小就是朋友,每天都在一起,虽然我们没有凤凰之羽,但是我们却是心照不宣,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他在撒谎!”就在这个时候,朱标身边的一个老妈子突然喊道。 “他是个没良心的人,整天和一群酒鬼鬼鬼祟祟的在一起喝酒,郡主多次提醒他,他都不肯,但他又不能招惹皇上和郡主,所以,他一句话都不说,郡主整天都在哭泣,她的被子都被他打湿了!” 被人这么一说,欧阳伦心里咯噔一下,颤声道: “他们都是同一时期的人。” “放肆!”祝标一听,顿时大恼,回头瞪了一眼老婆婆: “我和皇子殿下的谈话,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秦氏,将她拖出去,打死!” 旁边的李琪、梅殷连忙出声劝解道: “王爷宽宏大量……这是新年……” 房间内一片喧哗,朱雄英嘴角抽搐了一下,总算是明白过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欧阳伦嗜酒如命,整天喝的酩酊大醉,惹得安庆王妃很是不满,让欧阳伦不要再喝了。 不过,欧阳伦也不能因为自己的酒量而让爷爷生气,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了一种不太友好的方式。 最后安庆公主实在是忍无可忍,回到自己的母亲那里去诉苦了。 安庆是奶奶的女儿,奶奶看到女儿被人欺负,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才会对他们不闻不问,还让朱标去教训他们。 我说这次的宴会,为什么要让我这个姑爷坐在这里...我还以为他会主动挨收拾呢! 杀了人,杀了人,还不是为了告诉欧阳伦... 哎...家里有靠山,有老妈,有哥哥,真好... 直到欧阳伦跪地起了身,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朱标才不情不愿的放走了奶妈。 说完,他还一脸诚恳的摸了摸欧阳伦的肩膀: “安庆是我的姐姐,又是我一手养大的,她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你且看好了……她浑身上下都没问题” "可是他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遇到事情就会哭闹,让我和母亲都很伤心。" “我...我没事,但你让母亲担心,却是...” 说到这里,朱标目光一寒: "或者你以为你只是个秀才,我妹妹会欺负你?" “属下不敢。” 朱标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神色间带着几分倦意。 “退下,向母亲道歉……” “伯殷呐……”正要让皇子们离开,朱标忽然心中一动: “你多留意一下,在都督府中,找一户人家,品行相貌才艺都不错重宁儿以前身体不太好,过两年就可以帮她找个对象了……” 梅殷停下脚步,道:“是,陛下。” 等王妃们走后,朱雄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送到朱标面前道: "爸,你这是在警告欧阳伦吗?为什么 朱标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朱雄英: "这也叫教训?我几乎是站在你的鼻子尖儿上,破口大骂……” 说着,他摇了摇头: "你外公什么都好,唯独选夫婿的时候,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差了!" “你四姑是唯一的夫婿,也是你祖父给她选的,你看这个欧阳伦,家里没钱也就算了,还这么小气,我还得感谢他呢!” 朱雄英一脸懵逼: “只是一杯酒?” "这不是酒的问题。"朱标揺摇了摇头。 “我没说吗?太小气了!你姑姑才骂了他几声,他就跑了,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呵...”朱标吐出一片茶水。 “夫妻生活啊...哪有不吵架的?就算...就算不太严重,我也认了,就算是你外公外婆,我也认了。唔…… 朱雄英若有所思。 如果欧阳伦敢对他出手,他一定会将他生吞活剥。 一念及此,他就忍不住乐了。 "爸,论起小心思来,我们的父亲,嗯,我和我的父亲都不是那么小心思的人 朱标头也不回的道: “让开,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父亲?” "你自己说就算了,替你父亲说一句,我的心里有九州万方,哪里有什么胸襟宽广,胸襟宽广? "你要是还敢乱来,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皇上来了。” 朴仁勇淡淡的嗓音在大堂里回荡,朱标站了起来。 “来吧,陛下在此,开始吧。”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孙子拜见陛下 听到欢呼声,朱标、朱雄英两人连忙上前: "儿子(孙子)拜见父亲。 “哈哈哈...”朱元璋心情大好,对着妻子和孩子挥了挥手: "大家请起……" “哟,崇宁也在这里啊?难得来一次,身体可还好?” 崇宁王妃躬身道: “多谢父亲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朱元璋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喜色。 他从小就有这样的经验,所以,他很珍惜自己的亲人。 的孩子。 他沉吟了下,开口道: “等春儿大婚之后,我会帮你物色一个夫婿,然后把你送到皇宫去。 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 崇宁公主娇媚的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是羞愧难当。 “哈哈哈...怎么了?”朱元璋嘿嘿一笑,挥挥手道。 “我们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不能说呢?” "这是迟早的事情,老爸要娶女儿了……" 朱元璋说完,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欧阳伦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欧阳,我说的对不对?” 欧阳伦心中一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父亲...说得对...” “呵呵呵…”朱军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方才还对伯殷说,让他去五大军团中挑选一个品貌兼备,出身显赫的孩子 “老大……”崇宁原本涨得通红,低头不语,可是朱标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像是想起了一件事一样,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低声对朱元璋说了一句: “我...我的心上人...” 他说到这里,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不光是朱元璋,就是马皇后和郭惠妃,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就是朱标、朱雄英两人,也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身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勋职之类的?” "谁家的孩子?要不要看看?” "人品怎么样?相貌如何?” 朱元璋,马皇后,朱标三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询问。 不过说完之后,马王妃又觉得自己说错了,她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盯着朱元璋和朱标。 在那个混乱的时代,还是因为他的干爹郭子兴,他和陛下... 这两个人,说话也太含糊了吧!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这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让自己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就去找自己的丈夫呢? 真是的,一口气说这么多,单独说不行吗?怎么能这样追根究底呢? 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连夫君的面,都能听到,而且,这皇宫中的事情,从来都是瞒不过的,要是谁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把别人的话说得天花乱坠,那我的女儿就别想活命了! 马后娘娘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容,轻轻的拍打着惠妃的手掌。 “咳咳……”他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让整个大厅都能听到。 "哈哈哈,唉,姐姐,你看我的三丫头,怎么就那么心急,我还没有和陛下说什么,她就自己选了。" “你没听那个老头子说吗?这是他们的决定,是他们的决定!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被人唾弃?这样的话,天家还如何以身作则?我的女儿,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马后说得很明白,这里人多,不管是妃子还是驸马,又或者是公主,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管你是什么人,最好是忘记我女儿说过的那些话。 若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追杀她,追杀她的人! 后宫中的人,个个都是精明的,而精明的人,只需要一句话。 惠妃乃是郭子兴的女儿,与马王后感情极好,当年义结金兰,还是濠州的小头目。 她也是明白马后娘娘的意思,所以也就顺水推舟了。 “妹妹,你开什么玩笑,这里都是我们的亲人,谁也不会在外面乱说话,你看如何?” “惠妃所言极是。 “哈哈哈...”朱元璋恍然大悟,嘿嘿一笑,不再提这个话题。 "我们都饿了,吃饭去!" 说话间,他向朱雄英挥了挥手: "大孙,来,我们旁边坐下 这顿饭是分开吃的,所以只有朱元璋和马王妃一人一顿,这是一种特殊的待遇。 “是,陛下。”朱雄英松开朱允煽的手掌,指向朱标所在的那张桌。 “来,给爹坐下。” 马王妃脸上堆满了笑容,转过身来看着朱元璋: “你瞧我这孙子,长得多像个哥哥啊! "来,给我一块肉!" 吕氏喜笑颜开,将一块羊肉递给朱允煽。 她一直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在春和宫中,她仗着朱标的名头还算响亮,可是在这后宫中,却连个屁都算不上,更何况是被马后娘娘有意无意的无视。 朱雄英的母亲去世,吕氏虽然成了皇后,但皇后之位并不好做,而且她还有个孩子,若是在皇后之位上坐得太久,难免会有别的想法,所以朱雄英与朱允煽就成了吕氏的众矢之的。 不是马皇后不喜欢朱允蚊,而是她的皇帝只能有一个,她的弟弟翻过城墙,就会动摇她的根基,无论她做什么,对大明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朱标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才会一直留着朱雄英,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马王妃给朱雄英的碗中放了一块鹿,说道: "你外公可不能吃这肉塞牙的鹿肉,大孙,你来试试 “我谢过皇奶奶……” 马夫人笑着应了一声,她斜睨了吕氏一眼,见吕氏神色如常,正对着朱允煽笑着打着手势。 马皇后拿不定主意,她是真的不知道吕氏到底有多大的诚意,还是假的忠诚。又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 朱雄英的生母,死去的太子妃常氏,到底是如何死去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等那个男人死了,吕氏虽然会成为王妃,但王妃的儿子并不会成为王妃。 马皇后想了想,若是换做她,她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皇上争一争的! 你是不是要等我一死,她就成了女帝?” 一念及此,马王妃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她是跟随着爷爷在荒野上摸爬滚打出来的。 她见识过太多的明争暗斗,也见识过太多太多的肮脏,更不是一个只有在坤宁宫挂着一个王妃的头衔,在灶台和菜园子里晃来晃去的女人。 否则的话,老爷子身边的妃嫔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位,怕是会引起内院的混乱。 这世上,最黑暗,最勾心斗角,最肮脏的地方,就是这一点。 吃完饭,一众嫔妃们兴高采烈地来了,又兴高采烈地走了。 朱元璋可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等处理好了,他就要回去了。 天殿,管理一切事务。 大雄宝殿。 朱元璋一手扶着朱雄英,一手扶着马皇后,一手扶着朱标,神情凝重,而在他对面,则是神色焦急的崇宁公主。 他们将进行一次审判。 "说来听听,朱元璋一脸淡然: “这家伙是谁,这是什么情况?” "父皇崇宁公主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意。 "你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马后面色一肃,将之前在大堂上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全部都说了一遍。 "不等家长的命令,不听家长的劝告,只听家长的话,就是自己人的卑鄙。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从小教你的东西了?你还没有结婚呢!私会情郎,这不是废话吗?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了,我和你父亲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你先去把女人的教诲,女人的戒律,女人的规矩,全部写下来!” 马后娘娘虽然很想让她写三次,但考虑到崇宁公主的身体状况,她还是忍住了。 朱元璋却是不高兴了,他的几个小丫鬟,都是一脸的嫌弃,对马王妃怒目而视。 “行了行了,你就说吧,我女儿...还能怎么样?” "什么女儿身,长孙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他们会像大唐的小郡主一样,去欣赏那些鲜花吗?” “养脸,养脸……” “你给我住口!”马王妃怒视着他。 “你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望向崇宁公主,"说!" 崇宁王妃银牙紧咬,面色涨得通红,开口道: “那人,姓牛,我与他在玄武湖偶遇...” “我那日心里不痛快,所以就出来见景儿了……” "最后还是在下着雨,他交给她一柄雨伞 "结束了?"朱元璋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崇宁王妃抿了抿薄唇,道:“死定了!” 朱元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腿上:“太可耻了! "穷人家的孩子,有钱人家的女儿,衣食无忧!我们什么时候比你差了?” “你看看你!” "一柄破旧的雨伞,就能买得起我们的女儿?" 朱元璋双目赤红,一言不发,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朱标却是一脸的愁容。 “他到底是文武双全的学生?家庭条件怎么样?相貌如何?” 朱雄英在心里冷笑一声: 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也是一个颜值控。 崇宁公主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他名叫牛城,住在玄武湖附近,家里种了几亩田地,是个读书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朱标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我|操|你|妈|的寒门学子...好像连他|妈欧阳伦都不如啊...” 这是什么情况?干嘛非要跟这种穷酸的读书人在一起,有个屁用啊! 这并不是说文人好,而是朱标本身就是文人,他很清楚文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先是摆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怜惜,然后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语,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胸并不宽广,欧阳伦就是这样,在夫君的家里,他的钱都是用在安庆的月例上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心胸就已经狭隘到了极点。 能娶个武勋出身的,多好啊!他有钱,厨艺也不错,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吃亏的。 再说了,谁都知道,爷爷对女儿的宠溺,尚郡主就是他的保护伞,他们的家人肯定会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 朱雄英将一杯茶端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一饮而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然后用希冀的目光,望向了崇宁王妃。 “你们……认识多少次了?” “两次...”崇宁公主露出一副甜滋滋的模样,拿出了一封信。 “父亲,你看看,这就是他送给我的,半阙的诗句。” 第110章 特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半缘家国半缘卿,我懒得看那片花。 朱标撇了撇唇,道: 你看,我怎么说的? “去求!”叶伏天淡淡道。朱元璋心中一片冰冷,看到女儿的反应,他就知道女儿是铁了心要嫁给这个可怜的读书人了。 思索良久,他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 “阿八,要不要杀了这个刻薄的读书人?” 父皇崇宁王妃心急如焚,直接跪倒在地: "请父亲高抬贵手!" 朱标看到崇宁王妃跪倒在地,脸色有些难堪。 他很想杀了牛城,可他也不忍心伤害她,因为她是他一手养大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 再说了,就算能娶到牛成为夫婿,以皇室的威望,也不至于让他为难自己吧? 若是崇宁不知情,他或许还能做点什么,不至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至少也能让他离开京师。 不过,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好继续下去了。 "唉…"朱标一边想着,一边长长一声: "一切都听您的!" 崇宁王妃心中一凉,看向马王妃,眼中满是哀求: “母亲……” “这……”马夫人一脸为难,她不在乎什么贵族出身,只在乎女儿的安危,因为这关系到她一生的安危,可是如果没有见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又觉得有些不安。 朱元璋也是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一次,他真的是左右为难了。 杀了这家伙,女儿会不开心,不杀了这家伙,她也会不开心。 出身低微倒也罢了,如果这家伙是个马屁精呢? 指望着皇上姑爷的名头来提拔自己,这不是自己把女儿往火堆上扔吗? 家里的事情,他真的不是很在行 大殿中罕见的安静,让朱雄英心中烦躁无比。 “要不,你什么时候让她入宫,我去见一见...”最终,马后娘娘第一个开口,她很同情这位小姐,就连崇宁公主,听到这句话,也露出一丝笑容。 “做梦去吧!”朱元璋怒目而视。 “他悄无声息的和我们的女儿在一起...难道他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有一种亲密的感觉吗?” “我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饶他一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见崇宁公主神色一暗,马皇后瞪了朱元璋一眼,道: “你有什么建议?” 朱元璋也没有办法,只能皱着眉头,沉声道: "我也不清楚。" 朱雄英见场面又一次僵持不下,便拉过一张椅子,将崇宁公主搀扶了起来。 “伯母,你快醒醒吧...地面这么冷。” 崇宁公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爷爷一直都很疼爱自己的长孙,如果长孙开口的时候,爷爷一定会答应的。 他拉了拉朱雄英的衣服,看了老人一眼,凑到朱雄英的耳朵边上,低声说道: “三婶自幼就把你捧在手指头上,现在轮到你替她说话了,还不赶紧跟你爹说说话?” "嗯?"朱雄英诧异的抬起头来。 很明显,这对夫妻也是听到了崇宁公主的喃喃自语,他们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朱雄英,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朱雄英沉吟片刻,皱眉道: "以我之见,天家出嫁女儿,最看重的是品性,而不是出身,若说出身,纵然是高高在上,也比不上祖父……" “不要长得太难看。”旁边的朱标打断道。 朱雄英:“……” “嗯...嗯...嗯...不会很难看的...” “只是,我担心的是,那个叫牛城的舅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你应该多考虑考虑。” 马王妃没有回答朱雄英的问题,而是转过身来,对朱元璋说道: “要我说,不如你放一放,我看看?” 朱元璋咬了咬嘴唇,虽然很不情愿,但却也无可奈何。 “你是女帝,这皇宫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 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还在不断的咒骂着: “那个王八蛋,希望他不要有别的想法,否则,我们一定会让他好看!” 朱元璋虽然依旧咄咄逼人,但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已经服软了。 朱雄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 现在,她总算是长大了,不管是虎子还是书香门第,都是她的选择。 他还担心她会选错人,没想到最后却是个傻子。 换做是他,他也会发狂的。 等朱元璋带着朱标出门后,崇宁王妃踮起脚尖,往外张望。 他先俯下身来,狠狠的瞪了朱雄英一眼,伸手在朱雄英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不错,不枉三姑对你这么好...” 他缓缓的走到马王妃面前,在马王妃的大腿上,轻轻的捶打着。 “妈,你最关心我了……” “是啊!” “你只会说话” 旋即脸色一沉: “但我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你,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上一面!” “如果这个牛公子不行的话,我就不答应了!” 见白老夫人要跟女儿密谈,朱雄英抱拳告辞。 第二天清晨。 “轰……” 朱雄英双目一张,无声一声叹息: 这段时间,云扬一直很忙碌,每天都会在自己的窗户边燃放烟花。 "孩子们就是爱玩鞭炮,这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朱雄英喃喃自语,仰天长啸。 “来人啊,在朱允煽面前,拆了他的鞭炮...” 朱标推开房门,一脸嘲讽的看着袁州。 "哦!“是啊,是啊,皇孙殿下真是好手段!” "是我的鞭炮,怎么了?有本事你就掰下来给我看看!” 说话间,一把将朱雄英身上的毯子给掀开: "还不赶紧换衣服,等下我要陪你祖父去迎接外国使节” 朱雄英打了个寒颤,仰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喃喃自语道。 自己的兄弟杀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长子,自己的兄弟杀了自己的兄弟。 凤鸣宫。 “大孙,过来,坐下。”朱元璋笑呵呵的招呼着,心情似乎很好。 "大孙子,你不知道,这些外族人一个个都很难看,就像猴子一样。 "黑雷公嘴儿,脸皮厚,半夜三更出门,能把人给吓坏了 给我上!” 朱元璋这番话,说的绘声绘色,把朱雄英逗得哈哈大笑: “怎么会有这种人?” "怎么会呢?呵呵!”朱元璋保证道。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朴仁勇: 朴仁勇迈步走向了大门,沉声道: “我要去琉球……” 琉球是三个国王统治的国家,三个国王各据一方,互相之间争斗不断。 山南王国和中山王国的使者,都是来进宫的。 琉球虽然是海岛上的国家,但是一直以来都很接近中原,而且深受中原的熏陶。 是以,这两批人都是汉人,你推我搡,我推你,谁也不让谁。 噗通一声,他直接跪倒在地。 “琉球人,武真,泰期,拜见大帝。” “拜见大孙殿下,拜见大帝陛下!” 朱标点了点头,朱元璋却是挥了挥手。 "请起。" 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在这小小的一块布里,居然有三个国王,也不容易啊……" “咳咳……”朱标单只手捏了捏拳头,放在了嘴唇上,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咳嗽声。 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当着外国使节的面,这么说,未免也太不礼貌了。 两拨使臣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朱元璋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朱标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温和地问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继位已有十六年,每年都有供奉,每年都有上朝,我很高兴,有了这份诚心” 泰期是个聪明人,他第一个说道: “启禀大君,大君英明神武,龙飞九天,威震八荒,吾等鄙尔小邦,愿为大君效忠,以大君之名,吾等岂能不以大礼相迎?” "正是"吴真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毫不退让。 “皇上威风凛凛,皇上威风凛凛,太子英采夺目,大明大军所向披靡,威震天下,就算是我所在的琉球下,也是了如指掌!” “哈哈哈。”朱标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你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已经很不容易了。” 泰期和武真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尴尬的开口: “天朝的文明,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好了…”朱元璋将一封信与一张单子交给朱雄英,然后转身对着使者道: “我听说,每天都有战斗?” 他挥挥手,制止了武真和泰期继续说下去。 “我们做个和事老,千万别打起来。” “战争伤害了农民,我很同情他们,但你要善待他们,让他们安居乐业,安居乐业不易。” 说完,一挥手,斩钉截铁: "看在我们的份上,我们可以停手。" “请转告山南国的国君,就说是我的主意,我会派出使者,随你一起返回,将我的命令带到” “是…”朱彪嘿嘿一笑。 “苍天有眼,父亲宽宏大量,照顾农夫,是你们的造化” 朱雄英更是目瞪口呆。 那个老家伙真是不可理喻啊,这是要干涉别人的事情啊! “是,属下这就回去,一定将您的话带给琉球帝国!”泰期、武真两人连忙跪在了地上。 朱元璋身强力壮,而且是个很有魄力的帝王。 琉球人又是个小国家,又是个弱者,所以只能乖乖的听话。 朱元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是自然,朕感尔等每年都来朝,诚意可嘉。” “传我的旨意” “赐尔等四足金龙二套,皇家美酒二百壶,锦缎二百条,锦缎四百条...” “是,属下多谢天恩!” "退下!"朱元璋挥挥手,那使者刚要离开,朱元璋就开口了。 陆小凤道:"我听人说,这里出了一个北国的国王?我倒要看看,在下一次进贡的时候,能不能再见到他!” “……”泰期一滞。 “是,属下这就去禀报。” 等到使者离开,朱雄英再也按耐不住,道: “陛下,我们如此插手其他国家的事情,他们会不会记恨?” 朱元璋目光一闪,转过身来,望向了朱标: “我们插手了?” “不是!”朱标揺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们也是为了孩子好。” 朱元璋用力的点了点头,一把将朱雄英抱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大孙儿,别看那些使者像是乌合之众,可他们能瞒过你,可瞒不过我!” “这种野蛮人,最是阴险,我们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你一定要记住,什么叫‘米恩斗米仇’,否则的话,以后你就会被那些野蛮人打脸了!” “好的,我知道了。” 朱元璋微微颔首,对朴仁勇挥挥手道: "宣安使者前来拜会 "我是安南使者。" 安南使者的话音未落,朱元璋挥了挥手,大声喝道: “混账!安南的那些野蛮人,一个个都是阴险狡猾之辈!” 朱标被逗乐了: 从洪武五年,他被安南国君蒙蔽,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每当有其他的安南国君前来拜访,他的开场就是这么一段话。 如果是以前,安南与大明帝国之间的交情还是很好的,那时大明帝国才建立不久,周围诸侯府或观望,或观望,或看戏,或看戏,或看戏,或摇摆不定。 安南是最先向大明表示臣服的人,也为其余诸侯做出了榜样。 也就是在安南被大明赐下封号之后,高丽、占城邦、三佛齐邦、爪哇、真腊邦,这几个国家,这几个国家,也都纷纷来朝,要求赐予封号。 可以说,安南就是大明最早结交的一位,而且还是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最好的帮助! 所以,他对安南非常的看重,甚至给了他一句“文学之国”的称号,还写了一句诗词。 但在洪武五年,安南恭定之王陈叔明谋逆,将陈日烟从安南之主的位置上赶了下来,被立为昏德公,并向大明进贡,要求加冕为安南之主。 但是陈叔明生怕自己的父亲不同意,所以才会在上面动了点小心思。 但最后还是被爷爷发现了,爷爷当场就把母亲给训斥了一顿。 真是个阴险的家伙! 然后又调集了一支军队,说是要攻打安南,陈叔明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将一具木偶送到了王冲的面前。 朱标朝着那些跪倒在地的使者们露出一抹笑容。 朱元璋挥挥手道:“我也不想再去读什么国家文书了。 “这是我们的问题!” “为何在我们夺回云南之时,与麓川之人勾结在一起,一路纠缠不休?” "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陈下这么多的军队?" "就这样,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个爵位?赐下一枚印?无耻!” “我的国家……我的国家……”安南的使者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哀嚎,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很清楚了。 到大明去进香,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来,因为他们惹不起大明。 见老人沉默,朱标思索了片刻,沉声开口: "你们趁着我军夺回云南,将禄州,西平州,永平寨的地盘,全部据为己有。" "你这是何意?莫非以为,我大明的军力,比你强?” “全……全是个误解……”安南的使者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属下不敢当,属下不敢当” “怕了?朱标看着安南的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啊!国之父母?”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也有资格说我的国家是什么?” “这是个错误……这是个错误……”安南使者满头大汗道。 "搞错了?朱标站了起来:“这绝对是一场意外! “从洪武二年开始,天朝待尔等不薄,我父亲看在你们对天朝忠心耿耿的份上,对你们的封地,也是来者不拒。” “然而,你们妄图逼迫正义之士,仗势欺人,无视我的好意,非但不领情,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有没有良心?" "哼!"朱标再次嗤了一句: “大明之福,莫非是你们这种贪得无厌,贪得无厌,贪得无厌之人?” “嗯!你们在先秦时代,就是我中华的地盘,到了唐皇帝时代,你们大唐对你们都很好,对你们也很好,可你们安南,居然敢如此轻视你们!” “到了五代,你们更是割地自立,脱离了朝廷的管辖,这还叫为官吗?” "给米小恩,给米大仇得报!“是啊,古人说的没错。” “好家伙!”朱雄英一脸懵逼: 朱标的口若悬河...引经入道,而且还把自己的观点给说了出来! 这比被爷爷声嘶力竭的叫骂要好得多。 每个词都没有一个词是“妈”的,但加起来却是“妈”的。 这么一想,朱雄英愣了愣,转过身来,望着面无表情的老人。 ...他就知道诅咒我这个奸商...这个老头,真是个白痴... 而这个时候,朱彪站了出来,一脸的愤怒。 但朱雄英却一眼就看出,她是在演戏。 朱标是一个老练的政治家,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要保持镇定,何况是在外国使节面前? 而且朱标很注重自己的外表,也很自恋…… 第111章 污言秽语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一日三次,他都要穿着一套新的,才能保持自己的优雅,甚至,他还会找个小丫头,拿着一面小镜子,一脸的忧伤。 但现在,他对唐凌如此愤怒,似乎想要吃了唐凌,肯定是有原因的。 莫非是和沐英的人打起来了?要不要国家支援? 就在朱雄英思索的时候,朱标的声音再次响起: “禄州,西平州,永平寨……”“都是大明之地,那里的人,也都是大明之民” “虽然你们有野心,可我若因此而对你们动手,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很卑微?” “请你转告安南之王,将占领之地归还,并归还被占领之人。” 说完,他的目光一冷,道: "这一点毋庸讳言,你最好不要等到大明自己来拿。 "我大明王大军所过之处,定要踏平你的祠堂,灭你的国家,嘿嘿...你们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是极!”朱元璋仰头望向那名安南使者,神色极为平静: “我也这么认为!” “去吧,告诉他们的皇帝,我们的三十万军队,就在云南!” "大明,有几十万男丁,在喊着要军功呢!更有一把雪白的杀猪剑!” “西平义子侯沐英,给我们送来了一篮子的挑战信!” “如果我要杀你,我的军队很快就会赶到,就像捏碎一条蚂蚁一样简单!” "别觉得我们在威胁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朱元璋大袖一挥: “滚,带着你的那些小玩意儿,我们不要,也不要挡着我们的路!” 朱雄英瞪大了眼珠子,很少看到两个人都在演戏。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满头大汗的高丽使者,在走出房间的时候,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随后被守门的护卫给拖走了。 朱雄英傻眼了,端起一杯茶,端到朱元璋面前,一脸的不可思议。 【朱元璋】 “就这样?” 朱元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哈哈哈” "就是这样,你这猴子还让我们请你吃饭?” “可是……”朱雄英转过身来,望向门外: “可是这家伙只说了九句话。” “哈哈哈。”朱标也笑了起来。 "能够让他说出九句话来,已经算是你的皇祖大人对你的仁慈了 "从安南在洪武四年被你祖父拒绝后,他们似乎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根据你木叔传来的消息,安南之王在自己的国家里,妄图以自己的臣子自居,这是要造反吗?” "更不要说他们在大明夺回云南之后,还在禄州,西平州,永平寨中抢夺了几千名平民。 “他们虽然都是蒙古人,但毕竟是对我大明朝忠心耿耿的蒙古人 说完,朱标就皱眉,回头对朱元璋说道: “父亲,以我之见,安南的野心勃勃,只怕大明也要与之为敌。” 在那里...” 朱元璋大手一挥: “别想着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夺回禄州,夺回西平州!” “然后,大明要在这两年里,好好休息一下,为北方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他转过身来,望向朱雄英: "大孙子,你要记得,那些蛮子都是懦夫,都是废物!" “我们拿他们当成人,他们却不拿自己当成人...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们害怕!” “好的,我知道了。” 朱元璋是一代枭雄,也是一代枭雄,他对自己的后代寄予厚望。 虽然谈不上什么英明神武,但至少也要有一颗开创性的心。 见朱雄英听得津津有味,他点头表示很是欣慰。 他摆了摆手,吩咐手下的使者下去。 朴仁勇话音刚落,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就冲了过来。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着一张典型的东亚脸庞。 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一些羽毛。 身材矮小,双脚短小,但是每一步都迈的很大,每一步都让他的身躯一抖一抖的。 噗通一声,他双膝跪倒在地,将自己的肚子都露了出去,那满脸的脂肪,让朱雄英一阵头晕目眩。 “爪哇国使者阿烈,乌雷,拜会大明开国大帝……”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他的声音很大。 朱元璋一看对方的装束,顿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口道: "啊,是你啊,怎么穿成这样?"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露出一个笑容: "我在洪武十三年时,给了三佛齐国王一枚印章,正好这家伙来进宫,却被他给抢走了。 说话间,他一指那名跪倒在地的男子: "如果不是你父亲说过,两国不能杀使者,我早就把他的脑袋给剁了。" “然后,我们就罚了他一个多月的俸禄,谁知道他这么聪明,每天都去皇宫里给我们跪下,弄得我们这些礼部的人都很担心。” 站在朱元璋的位置上,他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也没有必要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多亏了大明皇帝的宽宏大量,让我将错就错,这人很是卑躬屈膝,想必是被吓破了胆吧。 朱雄英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一根羽毛,陷入了沉思。 怎么跟印度人一样...难道说,印度人在大明附近活动了? 朱雄英心中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南美洲的马铃薯、番薯、玉米,都是产量极高的作物,在大明这样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至少能让他们延寿几百年! 朱雄英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 "请问,你头顶上那根羽毛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黝黑大汉面露为难之意,欲言又止。 他战战兢兢的望着朱元璋,继续道: "属下不会欺骗陛下,也不会欺骗您,是属下在大海中,从一位满刺加族的族人手中夺来了一顶大帽,这顶大帽……""属下……不会欺骗皇长孙殿下……" “属下觉得很有气势,就...就带在身上了,如果陛下您喜欢,属下可以送给您……” “满剌加?”听到这句话,朱雄英顿时大失所望: 哦,并不是所有的印度人都长着羽毛。 难不成……我们这些男人,还要自己去寻找这些高产的食物? 至于马铃薯和玉米地,杨开就不去想了,现在最有希望出产番薯的,还是吕宋那边。要不要派人去海上看看? "呵呵!"朱元璋再次大笑起来。 "我们怎么说的?你们这些人,在大明当上了使者,出了大明,你们就成了海盗,成了海盗!” 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 "你们这次进贡的是什么?说说看。” “呀!”那名黝黑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喜,就是嗓门也大了起来,颇有一丝傲然之色。 “末将虽穷,但为表大明天子之威,举世皆知,也为表爪哇人对大明天子的崇敬与尊敬,特将此物...” “八个大珍珠!” “一百个黑小厮,有男有女!” "七十五万磅辣椒!" 大厅里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半晌之后,朱元璋眉头一挑,摸了摸下巴: “是啊!这就是你要的?” 爪哇国的使者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垂头丧气…… 他心中很不甘心,觉得那么多来进宫的人,就只有爪哇国能拿出最好的贺礼了。 可是看到朱元璋犀利的目光,他又不敢质疑,不敢辩驳。 “哈哈哈……”朱标轻笑了起来,对着那名爪哇使者道: "你的汉语说得真好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朱元璋抱拳说道: "千里迢迢来,礼物虽小,但我的心意,却是无价的。" "在这样一个穷苦的国家里,他还能用整个国家的力量来讨好我的父亲,可见他的忠孝和诚意 “以我之见,父亲胸怀大志,为国效力,何乐而不为呢?” 朱元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我们就给你一个机会!” “诏书,赐爪哇国美酒一百坛,丝绸一百匹,棉布两百匹,嗯……官烧百只,茶三百公斤” 黝黑大汉显得很是兴奋: “多谢陛下。” 朱雄英有些哭笑不得,这位爷爷可是很少见的出手阔绰啊...七十万多公斤辣椒,别看说得吓人,可要换成银两,一百公斤辣椒,也就一、二两的样子。 一块上好的蚕丝也要十两银子,一百块蚕丝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更别说那两百块的蚕丝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材料在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现在大明的产品已经很少见了,可见他们在爷爷心中的地位。 而那些巨大的珍珠,则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从海里捞出来的,有时候还会被鲨鱼袭击,淹死的人多了去了。 但这一切,都是用贫民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但对于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至少对他来说,这些东西,连一文钱都不值。 朱元璋点了点头,拿着一杯茶抿了一小杯,转过身来,却见朱雄英正盯着那份礼物清单在沉思。 “大孙子,你在干嘛?” 朱雄英一头雾水: “陛下,这个黑书童是……?” 朱元璋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您看了唐史吧?那个黑店小二,就是昆仑人!”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他目光一转,落在爪哇使者身上: “小胖,让开” “你,给我带一个昆仑的奴隶过来,让我孙子看看。” 没过多久,朴仁勇就带着两名保镖来到了门口,保镖手里还抓着两名被绳子绑住的黑衣男子。 朱元璋微微一笑,伸手指向朴仁勇背后那个黑衣大汉。 “大孙子,你看他们,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脸的黝黑,单单是手心是白色的。” "可他们可都是能干的!他的饭量,堪比我们大明的男人!我们需要多少食物才能让他们活下去?”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朱雄英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那个紧张兮兮的男人身上。 “你们从哪里来?” 他们身材矮小,留着一头短而卷的头发。 他原本就很紧张,听到朱雄英这么一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喃喃自语。 “乌拉乌拉乌拉。” 朱雄英微微蹙了蹙眉,转过身来,望着爪哇国使者。 爪哇人连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连声道: “这些都是我们从南洋带回来的”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像不像是在非洲,哎,我的食物啊! 他转过身来,冲着朱元璋微微一笑。 “皇后娘娘和爹爹都说过,何福叔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和那些昆仑奴才比起来,何福叔这样一个身强力壮的人,皮肤好得像个年轻姑娘。” “我觉得,我们应该送何福叔一些昆仑奴仆,让他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能让何福叔开心开心...” "朱元璋嘿嘿一笑:" “是啊,想要找到一个更黑的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叫何福的家伙!” “好,就这么办!” 他转过身,望向了朴仁勇: “圣令,赏沐英二十名,何福昆二十名,龙奴二十名...” “跟沐英和何福儿说一声,就说我们孙子想见他,给他们开了个后门!” “小的谢过皇祖父!” “噢……噢!舒服!" 朱雄英从床头直起身,舒展一下身体。 过年了,朱允煽又没有鞭炮,朱雄英这几天的睡眠特别好。 与此同时,朱标也刚刚睡醒,他的头发没有扎成马尾,只是一件紧身的衣服,正在书桌上翻阅着书籍。 听到吕氏站起来的声音,他回头对下人们说道: "朕今天要去春和宫中用餐" “是!吕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似怒似喜的对朱标说道: “大人...昨天晚上...你怎么就不体贴一下我...害得我的腿都要断了...” 朱标自得一声大喝: “你都有几个儿子了,身体还这么虚弱,经不起我的折腾...”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我的天资太好了!”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任尔雨起,风起,我一把疯狂的剑,亘古以来,何人能与我争锋 她转身,对着半边身子趴在床上的吕氏炫耀道: "怎么样?这首诗,你可喜欢? 当一道道菜被送到餐桌上的时候,朱标却没有了之前的兴奋,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吕氏不禁有些警惕起来。 “大人,吃饭了,我让厨子熬了一碗粥。” 吕氏的脸色微微一红。 “你昨天……该吃点东西了。” 朱标如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挥了挥手。 “放心吧,我是真的很强,就像是一头钢铁!” "嗯……既然是你的好意心,就让我喝一杯吧。" 她抬起头来,捏住了吕氏的下颚,挑逗道: “哈哈哈,我可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秦无用咬了咬牙,捧着盘子,垂着脑袋,走向了房门。 "王爷 “坤宁宫给你上了一道粗制的点心,是女帝的懿旨,要你……全部吃完” 呃吕氏恍然大悟,她总算明白朱标为何不去昆宁殿吃饭了。 朱标最在意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是权利,二是吃饭。 这条鱼的味道实在太差了,如果他愿意,那才是怪事呢…… 朱标神色如常,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他猛地转身,对吕氏道: "云儿在哪里?这道菜,就送给他吧!” “就说这是他奶奶亲自煮的,让他把这些都喝了……” “这个,王爷……” "外面还有坤宁宫的侍从……你要亲自把饭喝下去才行……" 朱标再次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被雄英那个混蛋给骗了……” “随便你,我不想再用了...你们都退下,让侍卫伺候!” 说到这里,朱标似乎想到了一件事,他微微皱眉道: “至于雄英,我...我也很想为雄英撮合一桩婚约,不过,我总感觉,爷爷不会答应的。” "说不定还会被那老家伙扒了鞋子再打一顿呢……" 吕氏大吃一惊: “我看上的是谁?” 朱标若有所思: “徐允恭家的大小姐。” 吕氏拿着筷子的动作一滞,她知道这件事她不好回答。 朱标太聪明了,聪明的人,往往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做一个好妻子,也不容易。 昨天她还在被窝里,喊着自己的小乖乖,今天却是连裤子都不带了。 身为睡在朱标身边的女人,她很了解朱标的心肠。 若是说出了不该说的事,只怕他会立刻变卦,吕氏心道: “要不,雄英亲自向我父亲说一声?父亲对雄英,一直都是宠爱有加…” 她很明智的没有去询问朱标为何一定要将朱雄英许配给一个军功世家 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朱标浅嘿嘿一声,摇了摇头,道: "开什么玩笑 “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如果雄英上书给你,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我的建议 “我可不希望,又被你从天门,拎着鞋子,一路追赶,一路跑到了玄武城...” “再说了,雄英是个聪明人,我劝他,他也未必会听我的!” 吕氏微微一笑,道: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我认为,雄英之士,并无必要。 怎么,我是雄英之父,对不对? 第112章 海军陆战队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略一沉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说的对!” 大殿内。 吃完早餐,朱雄英便前往了文华殿内,如今已经是过年之后,他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了。 马王妃正用一块破布擦拭着桌面,朱元璋喝了一大杯茶,这才抬起头来,对着马王妃说: “好狠的心!” 朱元璋将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放,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堂堂大明的皇子,为了躲避你的一篮子破布,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春和殿,你还让人给他带回来!” “要我们吃饭,我们是不会拒绝的,我们习惯了吃苦耐劳,难道要我们王爷吃粗食吗?” “我就在尸山血海中挣扎,打下这么大的基业,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天下大乱,咱们这位大人,想要点好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牛羊,你到底有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马王妃二话不说,将一块破布甩在了朱元璋的身上:"你这才刚刚用过饭,你就来烦我?" "别盯着我看!我不爱我的长子吗?” 说完,他就对朱元璋破口大骂: "还不是被你这个老东西给宠坏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到处都是被人背来背去,整天吃吃喝喝,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想要身体吗?" 马王妃再次冷笑道: “别跟老朱的姓氏一样,变成了一只小绵羊!” "偶尔喝点酒,洗洗肚子,有什么不对吗?" "一个人能吃五种食物,他的未来就不会痛苦了。 "如果你因为粗粮而生病,那你小时候为什么不多吃饭?朱重八,你这么饥肠辘辘,还能吃牛肉,我怎么没看到你这老东西死?” “我不在乎别人,我就是他妈,我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死!” 说着,他狠狠的瞪了朱元璋一眼: “...” 朱元璋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带着一丝尴尬: "瞧你那副德行,我只是为标儿主持了一场正义之战,这是怎么回事?" 马皇后不动声色道: "别开玩笑了,是不是最近没吃好?你怎么没表现出来?” "如果你在新年里太贪心的话,就用脑袋去碰那根柱子!别给我惹麻烦,别人想当皇帝,我可不想当。” 朱元璋再次怒目而视:"你!" “你怎么这么不客气?” 马皇后淡淡道:“你朱重八算个屁。”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为什么要跟你客气?” “出了这昆宁殿,你还是大明天子,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到了我这里,你就成了淮西的叛军首领朱重八!” “嘿...”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我只是见三丫头嫁了一个落魄的文士做丈夫,才生气的,所以才让你多说几句,你怎么这么生气呢?” “朱重八,你的啰嗦,就是在拍案而起,破口大骂么?”马皇后冷笑道: "我好歹也是你名正言顺地娶进来的,好不容易才嫁到你们朱家来的,我怎么能忍受你这样的对待?" “行了,行了。”朱元璋挥挥手。 “误会!我不跟你计较!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这个疯丫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是啊!"朱元璋刚要往前走,忽然回过身来。 “我也会惩罚你,因为你不听我的话,中午的时候,你要给我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让我好好喝一杯!” 见朱元璋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房间,马皇后突然露出了几分笑容,在心底暗道: “这是什么?” “舒坦!”出门的时候,朱元璋拉了拉自己的裤子,脸上露出笑容,喃喃的说道。 “出了一口恶气,痛快!” 数日之前,还下过一场大雪,将应天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宫中有太监在打扫卫生,地面上,也都是用的了官方的瓦片,所以,这条大街上,倒是没有那么脏了。 可大雪还没降到冰点,这两日已经融化了,一张口都能喷出一股浓郁的白雾。 来到文华殿,朱雄英身边的王爷们,还有他的书童们,都站在那里,双手交握,窃窃私语。 看到朱雄英,一旁的李景隆,徐钦,还有那名叫“王冲”的男子,都是一脸的恭敬: “拜见公主...” 朱雄英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很是漫不经心的道: “哟!九江啊,等着过年吧,曹国公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等着你呢 "小钦子,你体格瘦弱,要多加件衣服” "小丫头,给我擦一擦你的鼻子,每天哼三次,疼不疼?” “呵呵,我只会吃饭,不会运动,所以长得有些发福李景隆也是一脸笑容。 “王爷,我父亲让我转告王爷,说皇帝让他来兵工厂,今天上午,王爷的学员由颖川侯代替。” “军器局?”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李景隆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是的。" “据我父亲说,在洪武十三年,皇帝有令,所有的营寨,都要配备单百支以上的大炮。” “只是现在还有一些兵马没有补充,所以皇帝下了命令,让我父亲来监督。” 朱雄英微微颔首,想了想,开口道: “告诉颍川侯,今天不练了,我要去一趟武器库,顺便向那些铁匠请教一下最近的一些心得……” “离这里不算太近,吃完午饭我们就过去,不会浪费时间的。” 与此同时,李文忠带着十余名护卫,穿着一身官服,来到了武器司。 他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对箭术和战技都很熟悉,还没等战兽停下来,他就已经跳了下来。 看到李文忠翻身下马,一群军官连忙上前道: “曹国公,我是曹德,是武器处的总管。” “曹国公,属下是武器司副使,叫‘王’。” “曹国公,属下刘旺,是武器司副使。” 兵工厂里的三千六百多名铁匠,主要生产的是枪支,还有马鞍,盔甲,刀枪,盾牌,弓箭,弓弦,马具等等。 就连北平的冬季军服,也是从这个地方运来的。 麾下有一位从九品正官,两位从九品副官。 这三个人都是官员,而他们的队伍则是官员,并不属于这个体系。 李文忠伸手去拉他们,道:"都起来吧" 他可是堂堂一国公爵,按照官阶来说,算是上等,即使是一品官员,见到他也要躬身施以大礼。 李文忠要管理五大都督府和国子监,而且要为皇长孙教习军中之道,所以很少来这里。 于是,还没等李文忠说话,曹德就一脸讨好的笑容,跟着李文忠走了出去。 “一年前做了一千多支火枪,一千多支手柄火枪,三万多支箭头,一千余支信炮,三万余支马子。” “另外,永昌侯的骑兵用的长矛也在这两天被打造出来了。” “三根断了,一根是废铁,一根是用来做长矛的,最后一根是按照你的吩咐,送给了徐家少爷” “军中和都督的官员已经检查过了,现在就等着皇帝的命令了。” 说着,他将一本厚实的书递给老者: "这是往来帐本,先生看看 李文忠在前面带路,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脱下了自己的皮甲,点了点头。 随后一挥手: “我没听到你的话。” 他径自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对着后面黑压压一片的人群,扬声道: “皇帝的旨意,在大明的守军,商船上的枪械,山门上的统帅炮,在这一年的冬天到来之前,都要准备好。” “还差什么,我已经让都督大人清点了,最晚两天,我就会送到你们面前” “我给你们的那些弩炮,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浑江龙和万人敌的弩炮,可以适当推迟。” “你们要善用这些工人,分散开来,每十天,每一个月,每一个季节,都要有一个计划。” “人手不够,我已经通知了工部,让他们从工部调人过来。” “兵少,我从京中调了5000兵马给你们” 他目光一转,望向曹德: “怎么了?” 曹德勉强一笑,道:"曹国公,属下没有。" 李文忠点点头,道:“好” “我是战士,我是军人,十天内完成不了任务,打三十棍,一个月内完成不好,打二十场架,一个季度完成不了,打一场架,打一年半载,打一次架! “若有人用这种材料制造武器,将会被整个队伍杀死。” 李文忠统帅军队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对朱雄英也有几分顾忌。 不过,他显然不需要这么做,直接说出了一句充满了杀机的话语,让身后的那些文武百官瑟瑟发抖。 李文忠见此,也是点了点头,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时间紧迫,我会给你一些特殊的待遇!” “臣奉皇上的旨意,隆恩, 每隔十天,就会有一次新的血肉供应!钱粮由户部调配。” “希望诸位能够齐心协力,共同完成这一壮举。” 众人一走,就剩下一位家将李铁一人,正在李文忠的身边,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份匠人的名册。 曹德望着前方的李文忠,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大人,你不是说,从现在到现在,一直到这一次的火枪锻造完毕,我们都不能休息吗?” 李文忠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了?” "这…"曹德一脸为难。 “老夫...不是我说你,而是你...”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武器都是用来制造武器的,每个人都是工匠,每个月有十天的工作时间,二十天的休息时间...” “他们都有妻儿,我...我真担心那些工匠会抱怨...偷懒可不行。” 现在大明有两类匠人,一类是“轮值”,指的是从大明全国抽调过来的匠人,每三年轮值一次,三年一次,三年一次,三个星期后,经过检查和验收合格,就会被遣送回家,这样的人,可以拿钱当苦力。 另一类则是京城中的固定工匠,每个月工作十日,休息二十日,俸禄则是光禄寺发给的。 这是他继位之后,专门制定出来的规矩。 他很同情那些靠自己本事赚来的人。 “这个好办,我自然会处理,不过李文忠却是不在意,转过身来,对着李铁说道:“李铁,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你先去吧,等这件事情传出去,将那些惹是生非的家伙关进大牢” 说完,他便离开了。 “你是军人,又是这兵工厂的负责人,我就帮你一把,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把他们关进大牢后,传令下去,给他们每个月休息五天,在这五天内,每个月的俸禄从五斤增加到一斤” “我已经吩咐了,你拿着欠条去拿就行了。” "我可以提供人手,也可以提供金钱和粮食,但是我必须保证,在洪武十六年之前,我必须将一切都安排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曹德身上一按: “我看这两年只要没有什么大的战争,应该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损失。” "而且我还从京中调集了一些工部的匠人和士兵,以防不测。" “问题...应该不大,或许用不了一个夏季,我们就能全部准备好,最重要的是,你要把我们安排好。” “努力吧,等你办成了,我会让你成为五大军团的统帅” 曹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是! "我离家出走,和这些匠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是……"李文忠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向着门外跑了出去,他要到下面的地方看看情况。 过了一段时间,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从这里向大山的另一端延伸。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犹如一片汪洋大海。 官员们忙碌不已,而那些匠人,则是满头水汽,只披一件单衫,跟着号角,在忙碌中忙碌起来。 一切都井然有序,热火朝天。 李文忠微微颔首,然后转过身去,对一旁的曹正说道: "这里需要清理一下雪” “而且天气也很寒,我方才看到一些正在制作精致作品的匠人,他们的双手都被冻僵了,哪里还能工作?” “预备一堆火炉,分别送入提举、匠堂。” “还有,我要一瓶狞油,拿去涂在那些有冻伤的人身上。” "多喝点,多喝点,这一切...都是你的,明天,我让九江给你带过来。" “能被老爷子如此善解人意,当真是工匠之幸。”曹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你要不要看看,这把枪是用来打造的?” “打造火枪所需要的青铜和钢铁……”李文忠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 “命人调集应州周边的铜矿和铁矿。 至于青铜和钢铁,除了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武器处的东西。” "别的官府要银子的,都给我让开,让他们去找云南来的银子。" “另外,皇上也下了圣谕,将所有破损的火枪大炮都运到京城,你们可以修复,也可以重新铸造,无法修复的,就重新铸造。” 朱雄英带着李景龙来到这里,就看到了李文忠在和曹德说话。 “大人,皇长孙,令郎大人到” "嗯?"李文忠的声音戛然而止: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朱雄英大手一挥: "舅舅,别这么说……对了,你也别这么做了”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饭箱: "九江说,你叔叔最近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吃东西,所以给你买了一些东西,你看,这东西还热乎乎的”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儿子了” “多谢王爷关心。”李文忠神态如常,对李景隆的态度稍微温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几分狐疑。 “太子爷,您不是让傅友德去吗?” “喂……”朱雄英挥了挥手。 “九江告诉我,他会去我们的武器处,我对那把枪也很感兴趣,所以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叔叔,你先吃点东西 “臣多谢陛下!”李文忠是个军人,吃得很快,很快就把饭菜和饭菜都吃得一干二净。 擦了擦嘴: “拿一些枪械来,给陛下看看……” 朱雄英眉毛一挑,盯着手中的锤子。 转过身来,对李铁一指点出: “你去开两枪,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砰…砰"这一声巨响,却是如此的响亮。 朱雄英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冒出来的浓雾。 这个时代的枪支,实在是有些过时,而且还是用的火绳枪。 一把手枪,装上子弹,装上子弹... 再用一根绳子,在狂风和暴雨中,这根绳子很好熄灭。 思索片刻后,他转过身来,对李文忠说道: “前段时间,沐叔给我上了一道折子,里面有一种新的训练方法,叫做‘三连’。” “据说是将炮手和箭手混合在一起,分为三列,前列射击,后列阵,然后再列阵,然后再列阵。” “这样的话,可以让枪械源源不断的射出” “皇上见了,很是欣赏,吩咐沐叔用它来训练军队……” 李文忠想了想道: “我也得到了情报,鹿川县有几个土著,擅长操纵大象,在敌人混乱的时候,发动大军,将敌人一网打尽,总能取得惊人的效果” "这些象兵不但皮肤坚硬,而且还穿着一身特制的铠甲,射在它们身上,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第113章 长江赏月图,明月当空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们的冲锋速度很快,很凶残,步兵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冲锋,特别是在云南这种山林密布的地区” “可是,用枪的话,却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可见,沐英也有自己的想法。”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就算是陛下,也说了,你的统帅能力很强,但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的武器装备。” 李文忠一愣,道:“王爷想说什么?” 说话间,李铁已经端着一堆标枪,来到了他的面前。 朱雄英对李铁挥了挥手,目光落在那块标牌上,眉头微蹙: “大明军队中,最常用的就是火绳枪,不过火绳枪也有很多问题。” “第一,他的射击距离不够……”朱雄英说到这里,又指向了另一个目标。 “百米之内,伤害会小很多,但超过百米,伤害就会大打折扣,百米之外,只会让人感觉到疼痛,而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 李文忠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 身为一名老兵,王冲自然知道这一点,甚至比朱雄英还要清楚。 但李文忠身边的一位头发灰暗的老人却是看不下去了。 “这是剂量的原因。” "太小的话,效果会差一些,太大的话,很可能会爆炸……" 朱雄英诧异的望过来。 “你是谁?” 曹德露出讨好的笑容: “陛下,这位是兵器司的宋老三,是一位从古代就开始炼制兵器的铁匠,被徐达大元帅和常遇春两位大元帅从北平掳走,送到了这里。” 朱雄英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了曹德。 “叫一些熟练的铁匠过来,我要询问一些事情” 李文忠负手而立,望向曹德的身影,若有所思道: “这炸药的用量,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都是士兵们在军队中的经历,如果陛下要增加弹药的数量,恐怕……” 非也朱雄英挥挥手: “刚才云云在鞭炮上用一个铁碗罩住,鞭炮炸开的时候,会将铁碗掀起来,这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宋老三的身上。 “制作一个前后宽的枪筒,在枪筒前面放上一块木板,这样就可以增加三百米的距离了。” 这句话说完,宋老三、李文忠、李景隆等人都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宋老三闻言,也是一阵无语,但眼中的光芒,却是更加的明亮了。 他沉默寡言,只是抬起头,望着李文忠,沉声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试试,按照我的经历,我觉得范围会更大,至于多大范围,我也无法确定”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可以尝试一下,凡事都要尝试一下,这一次你失败了,那就下一次,我们失败了,就让下一代来吧。” "只有前进才比现在好,这是我爹告诉我的。" 就在这个时候,曹德已经来到了这里,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工人。 朱雄英朝两人微微颔首,然后目光落在李文忠身上: "和那根绳子 "在狂风和暴雨中,这些绳子并不适合用来射击,我认为是这样。" "可否将那根绳索取下,再装上一个机关?" “这把扳手要用镰刀和打火石相连,只要一按扳手,就会有火花冒出来,就可以点燃房间里的炸药了,如果可以的话,外面还可以装上一个挡风的盖子。” 朱雄英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手势: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在狂风和大雨中使用,还可以提高射击的准确度” 兵器这种东西,在战场上是最好的,李文忠百战沙场,又是当世罕见的统帅,他的眼力还是很毒辣的。 朱雄英的这番话,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在他的感觉中,却是很有道理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在玩玩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主殿下真是惊采绝艳!" "叔叔过奖了,我只是一时兴起……"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叹息: 想法只是一个想法,能不能打造成功,他还真不知道,而且,就算能打造成功,打造一把剑所需的时间,所需的成本,以及能否在军队中使用,都是一个未知数。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全靠那些匠人自己动手制作,这样的话,速度会很慢。 王冲摇了摇头,转过身来,望向那些铁匠。 "关于连续射击,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宋老三第一个开口问道,作为这些铁匠之中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他的声音很大。 重量: "怎么打?怎么做?” “我不知道”朱雄英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还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我觉得我们需要一把,你可以尝试一下。" 说到这,朱雄英就看到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激发一下大家的热情... “...” 他上前一步,对着那些铁匠们大声地喊道: “我祖父可是大明之主,大家都清楚,我说话,自然有分量” "虽然谈不上一诺千金,但至少六七鼎还是可以的。" “听到了吗?” "只要将这把枪的形状改变一下,我就奖励一百两白银。" 他对着李景隆一指道: “九江,这笔账,还是你来算吧!” "啊?"李景隆忽然睁开了双眼,一脸茫然。 没有理会李景隆疑惑的神色,朱雄英继续道: "如果能成功,我给你五百两!" “九江,我给你买单!” 如果将这笔钱兑换为食物,足够将他们活活饿死了。 听到众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朱雄英这才点了点头,竖起一只手指,继续道: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就给你一钱!” “九江,你给我买单!” 这一次,李景隆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是……陛下……这……那……” 朱雄英抬起头来,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对那些铁匠道: "何止是钱,要地?做官?店铺?我可以为你提供任何你想要的材料!” "是啊!我还请诸位多多配合,按照我的吩咐去办,若是有人敢私吞钱财,满门抄斩!” “是!”那名被钱迷得神魂颠倒的铁匠,立刻打了个寒颤。 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抱拳离去。 李景隆忽然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发出一声嚎叫:“大明! "陛下饶命!" 他泪流满面,不顾自己父亲的存在,哀嚎道: “我父亲每个月只有三十两零花,我根本用不了,就算是我,也要请那个鸨子到傅让府来。” “我听闻有人骗我父母,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骗我的书生!” “我一直都是你的忠实追随者,你为什么不能?” 听到这句话,李文忠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李景隆的尸体上。 “畜生…” "呵呵.."小事一桩!”朱雄英嘿嘿一笑,斜睨着李景隆,转身进了车厢。 这坑起人来,就是痛快! 父亲的幸福,我感觉得到! 李文忠并没有追击,而是对自己的孩子进行了一番训斥,然后狠狠的甩了一鞭子。 "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这得多蠢啊?只会听我的,不会听我的!”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一沉: "你需要一把枪吗?需要训练吗?” "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一声而已。" 朱雄英刚一进皇宫,就被秦无用拉着往春和宫中走去。 打开侧室之时,朱标正将自己的印章,贴在一副画作上。 见到朱雄英,朱标冲他挥了挥手,神色间充满了得意之色。 “来,你看我画的这幅画!” “嗯?”朱雄英吃了一惊。 “你也会绘画?” 错误朱标摆了挥手: "在书法和绘画方面,我也只是随便丢个棋盘,随便练了点基础功夫,并未用心钻研。" "哈哈,说到底,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我来说,国家大事更重要。" “而这一次……这一次,我也只是一时兴起,随意画上一些东西而已” “我看这副图,怎么了,你说吧,我没意见,嘿嘿嘿...” 朱雄英疑惑的看看朱标,又把脑袋凑过去,想要看看那幅图。 从布局上来说,只是寥寥数笔,便将整个画面的意境尽收眼底。 一艘孤零零的小船,正在河面上,抬头看着天空。 月光皎洁,群山耸立,给人一种巍峨苍凉的感觉。 朱雄英很难看到,一副能将好几种不同的感觉,都融合在一起的画面。 这一手,当真是非同凡响。 朱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的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过去,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朱雄英再一次冷笑: 还随意的一幅图,随意的一幅图,你会用你的印鉴印在上面?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苦笑一声: “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幅画当真是妙到毫巅,其意无穷,其内有神,其实不然。” “光是这一幕,就让人有一种如在画卷中漫步的感觉,有一种浩瀚无边的感觉!” “我最惊讶的,就是你在政局上的造诣,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说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 朱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一副严厉的父亲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 “啊,吵死了!” “你怎么就这么肤浅呢?只是一副我随便做出来的画卷 “哎,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别辜负了我的期望...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一变。“怎么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太满足...你当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朱雄英瞳孔猛地一缩: 你还不知足?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有什么意义?你想要听我的好话吗? 但当他看到朱标渐渐闭上的双眼时,却是吓得魂飞魄散。 "我不这么认为,我爹的画技很好,字迹苍劲有力,气魄十足,最重要的是,这幅画蕴含着深邃的意境,胸怀大志,当真是名家之作,我望尘莫及。" “嘿嘿嘿...”朱标目光一转,落在秦无用身上。 “秦氏,你看看我的孩子,虽然还小,但是他的眼光,他的心性,都是不可多得的。” “直来直去的人,很少见,很少见!” 他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陛下是指的,是皇帝长孙殿下的清纯、睿智、智慧、智慧……” 朱雄英不动声色: “属下告退。” “何必如此惊慌失措。”朱标摆了摆手。 “我还没有说正事呢” “拿着,给我装订好,放在最好的位置。”朱标将画像递给秦无用,然后转过身,对朱雄英说道。 “再过些日子,京中就会放灯了,这三天,秦淮河上,夫子庙上,都会有一场盛大的花灯表演!” "你跟你姑姑说说,我们一起去逛逛。" 朱雄英有点怀疑,一句简单的事情,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该不会是想骗我什么? 说完,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朱标。 “这只是一件小事,你为什么不阻止?” 朱标一瞧朱雄英的神色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不悦的道: "我也试过了,可是,我没有成功……” “我试过了,但是没有成功,你太奶奶……” 说完朱标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事你就别想了,你外婆天天替你担心,又累又怕,这会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这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会如何处置你!” 朱雄英一言不发,眼神飘忽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等了半晌,见朱雄英一言不发,朱标忍不住大声道: “你听到了吗?” 朱雄英有些不甘心地喃喃道: "我的孩子听到了 看到朱雄英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朱标也是一声长长叹息,喃喃道: "唉..."他叹了一口气。 "崇宁,你还真让我为难了 年前,崇宁公主就跟二老提起了牛城的事情,可一晃好几日过去了,二老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既没有召见,也没有赐下亲事,二老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崇宁公主心中焦急,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成为一国之君后,更是不容有违,稍有不满,便大开杀戒。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牛城会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她再也回不来。 到了那个地步,她也只有去扫墓的机会,才能见到自己的爱人了。 不过,她也不能光靠担心,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拿朱标开刀。 于是,崇宁王妃便请求朱标趁花灯之夜,将二老送出皇宫,让二老与牛城有一场美好的相遇。 至于女儿的终身大事,自然是她说了算。 崇宁王子,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射箭 马后身为内殿之主,深居简出,但她却很爱热闹的场合。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跟着爷爷去看一看。 每年朱标都会将这样的事情办成,让一家老小和百姓们一起出去玩玩,这样的事情在皇宫中已经很常见了。 于是,崇宁公主便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夫子庙内,举办一场诗词大会,还有猜灯谜,好让牛城能出现在这里。 牛城是个文人,他要在这对老夫妻面前,留下一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铁骨铮铮的好印象。 而他之所以落榜,也是因为他的眼光太差! 如果朱标不管,他大可以在离开皇宫的那一刻,给那对老夫妻致命一击。 把它们带到秦淮河上去。 这一出好剧,至少可以让牛城在这对老夫妻心中的印象有所改观。 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一家茶馆,坐下来,聊聊天,聊聊天,一切都好说! 一群女人,能够为自己的爱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少见了。 但朱标一口回绝了,他想都没想,就觉得自己这是在开玩笑。 他的大儿子怂恿着他的父母,让他们去看女儿? 这件事光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如果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朱标相信,自己的计划一定会被揭穿,这样的阴谋诡异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骗得过爷爷。 别的不说,就说崇宁公主的贴身侍卫,就是她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 二老早就看那个牛的不顺眼了,还打算等女儿改变主意,再把他介绍出去呢。 如果他现在插手的话...二老虽然因为女儿的缘故,不会对他下手,但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打他。 而且,李云东对这座城市也是颇为不满,让自己的妹妹去张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做? 这么一想。朱标也是一脸的不爽。 但是,当他的三姐,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朱标的心,还是被他给融化了。 但是他也没有隐瞒。 身为大明的储君,对自己的父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不过,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否则,以他爷爷的性格,肯定会对他起了杀意,到时候,他可就要将崇宁坑死了。 于是朱标就急了,只好让朱雄英去跟奶奶说话,自己则是静观其变。 而朱雄英则出了文华殿,走向了乾宁宫,才到了乾宁宫的门前,却看到一个人正在那里偷偷的打量着四周…… 第114章 去赏灯笼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雄英擦了擦眼角,一脸的错愕: “伯母?” “去见太后娘娘?怎么还没进来?” 小皇子和小郡主年轻的时候,都是由他们的母亲带大的,等他们年纪再大一些,生活在一个地方就不方便了,所以他们会另寻别院,直到他们去了边陲,或者成亲为止。 而且,因为崇公主病重,马皇后也很同情她,所以给她准备了一间离坤宁宫较近的厢房。 朱雄英这一嗓子把崇宁王妃给惊住了,待看清是他后,她心中一喜。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不说话?” 朱雄英不满的道: "骂你外甥...谁会不说话..."崇宁公主扬起了小拳头,一脸的狰狞:"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着,也不管朱雄英怎么反对,踮起脚尖,遥遥望向远方:“你父亲呢?” 朱雄英的目光,落在了崇宁王妃的身上。 "父亲?你为什么要见他?” 崇宁公主愣了一下,旋即俏脸一红,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废话少说,在问我一拳打死你!你怎么跑到坤宁宫来了 朱雄英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她: “我在这里,除了坤宁宫,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来?” “是啊是啊,你就在这里吧。”崇宁公主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宫殿。 “什么?”朱雄英疑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朱标的叮嘱,朝着崇宁王妃的身影叫了一声: “啊,是这样的,我父亲让我告诉太后,我们要去赏花,三姑,你要不要一起?好刺|激!” “什么?”崇宁王妃突然回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是你父亲交代你的?你能做到吗?” 说完,也不等朱雄英说话,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朱雄英的肩头: “这件事,你要告诉母亲,要注意分寸,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会打你的!” 朱雄英嘴角抽了抽: 还有没有一点权利了?我堂堂一个大明朝皇帝的孙子,哪个不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而且,这皇宫里面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奇怪呢? 然后,他就愣住了。什么天大的事? 他低下脑袋,想了想,再联想到之前朱标与三姑的对话,此刻,他几乎可以肯定,朱标与崇宁郡主之间,一定隐藏着一些东西,不让自己知道... 于是他一进入昆宁殿,就出卖了自己的父亲和三姑。 而朱标之所以这么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马后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微笑点头。 等朱雄英离开后,她轻吐一口气,喃喃道: “三妹,辛苦你了...算了,我就助你一臂之力...也该让我见识一下,这家伙到底有多好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老妪: “这个我明白,暂时别禀报陛下,我另有打算” 五十万点灯火,金吾也是忍不住了。 今日是腊月十五,皇宫内金碧辉煌,一盏盏华丽的灯笼从前殿内挂到了后殿内,一派喜庆庄严的场面。 午门门前,专门摆着一盏巨大的龟山灯笼,一只青红色的大乌龟背着一座宝塔,通过某种机械装置,做出了几个最基本的运动。 这让朱权,朱植,还有几个年轻的王爷,每天放学后,都会去午门。 在这三日里,没有任何的戒严。 “姐姐...姐姐!来,咱们一起去赏灯笼吧!” 朱元璋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昆宁殿,大声说道。 马王妃一袭宫装,面带微笑地出现在大堂之中: "急什么,多大年纪了,还不老实。" “嘿嘿!”朱元璋露出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 “我只是担心,我来迟了,就看不到好风景了。” 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望向了马王妃: “姐姐,这个元宵节,我送你一份礼物!” 数以万计的灯笼,将整座城市都映照得金碧辉煌,金碧辉煌。 酒肆、花船、富户府第,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到处都贴满了谜语,吸引过往的行人前来。 李景隆、傅让、邓镇等几个有功之人昨晚在秦淮河的青楼花船中留了一晚,直到凌晨时分,他们都是先回去休息,今日却是有些宿醉不醒,再次踏上了青楼。 街道上人来人往,未出阁的姑娘们也可以串巷逛街,看花灯,猜花谜。 形形色色的少男少女们三五成批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各自追寻着属于自己的真爱。 朝中王府也是张灯结彩,设宴款待,家族子弟们齐聚一堂,喝酒切磋,热闹非凡。 贵族们的马车,欢快的歌舞升平,一夜过去了。 华美的烛光,洁白的家具,粉黛绮罗的才子们,都在为自己的美貌而奋斗。 这是一个和平的时代。 朱元璋等人来到夫子庙的时候,街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有用来做珠子的,也有用来制作羊角的,还有用来做丝线的,用来做灯笼的。 那灯罩之上,画着一幅幅精美的仙人图画,被灯光一照,美轮美奂。 另外,两尊佛像也是由两尊佛像组成,每一尊佛像都骑在一头青狮子和一头白大象的背上,摇晃着佛像,佛像的手指上,不断有水流从佛像的手指中流淌出来,很是壮观。 “好大的动静!” 朱元璋大喜过望,在大街上跑来跑去,还给人指手画脚。 马皇后与朱标,同样穿着便装,脸上都带着笑容。 "灯红酒绿,花团锦簇。" "哈哈哈,真是一派盛况啊!大明鼎盛,大明鼎盛!” 朱元璋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卖饺子的小贩身上,最近街上都是卖饺子的。 他一路行来,肚子也有点饥饿,回头看向一旁的马王妃。 “小姑娘,你想吃汤圆吗?” “呀!”一道女人的尖叫声,从前面响起。 这名女的身材凹凸有致,脸蛋红扑扑的,走路的时候胸部和翘臀都在微微晃荡。 朱雄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眼睛的男人,在那女人的臀部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女人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掐而恼怒,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对着老鼠眼男人道: "你这样欺负我,是不是很舒服?" 老鼠眼男人是个老油条,见女人害羞,矜持,怕丢了面子,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说什么。 他本来是打算趁火打劫一走了之的,没想到却被对方识破。 被拆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顿时急了,一下子站了出来: “放屁,谁看到我对你动手动脚的?” 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向街道两旁的路人: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大家都是自行其是,大街上人多,撞在一起,你们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迟疑起来: 自己说了那么多,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难道今天要给男人来一发? 小老鼠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嘻嘻嘻,哪个妓院的丫头,下面好痒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找点乐子!” "哈!"那女人气得咬牙切齿,冷冷一笑: “你这色狼,分明就是想要调戏我,现在事情败露了,你还敢说我的贞洁!” 说完,叶默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老鼠眼大汉被抓得鼻青脸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刚想说些什么。 朱元璋怒吼道: “女儿,干得漂亮!” “女儿,干得漂亮!” 老人的话,让老鼠眼大汉一怔。 转过身来,只见朱元璋一行人,身后的仆役一个个虎背熊腰,虎背熊腰,排成一排,足足有大半条街道。 “老王八蛋,是哪个王八蛋没有穿好你的衣服?”老鼠眼大汉心中咒骂道。 但他也明白,自己得罪不起这位老人,只能夹着尾巴往后退去。 朱元璋招了招手,叫来茅军,指向那几个大汉离开的方向: “去,斩断他的双手……” “重八……”马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 “把他带到应天殿去受罚就行了,何必要把他的手臂给剁了!” “人家可能就靠着他一个人在地里干活,你把他的胳膊给剁了,你让人家怎么活?”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愤愤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我在街上看到这个混蛋掐我的屁|股了!” “响!”朱雄英大吃一惊。 这位爷爷,还真是有眼光啊! 但朱标并不关心,他的眼睛盯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心里叹息一声: 崇宁这边,应该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了吧... 崇宁,崇宁,这次娘亲纵容你乱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父亲为你挑选的驸马,你却偏偏……哎! “希望这家伙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否则,就算惹到我,我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你又不是不清楚,父皇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酸溜溜的读书人。 "尊……尊?" 朱元璋却是一脸的愁容: "想什么呢?没听到我们叫你吗?” “啊!” “父亲,刚刚守门的人说,那里有一个竞技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行!"朱元璋一挥手,朝另一个地方一挥。 “那里有人赤着脚,吃着烤肉,我们要带着我们孙子去看马戏团,至于你母亲,她也很喜欢热闹……” 朱标的表情有些僵硬,还没来得及说话,马王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 朱元璋偏着脑袋,沉思良久: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些刻薄的读书人有什么好看的?连我孙子都没看上一眼! 随后他疑惑的看了眼马王妃和祝捷: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马王妃怒目而视,看向朱元璋: "你在外面怀疑陌生人,现在又怀疑我和你老大?要不要看看这个灯笼?不想看的话,可以走了” 朱标抬起头来,却看到马王妃对着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朱标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 “嗯。”朱元璋冷笑道: “你跟我妈一模一样,我是你继父吗?” “你就别猜了,出去走走,有什么好看的...等下我们孙子要去看马戏团,就把他带到皇宫里去。” 说着,他背着手,大步离开了。 朱雄英一言不发,他对马戏团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看着父亲的身影,又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母亲,觉得今天这一家人都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转过一个拐角,前面出现了一片不大的树林,树林里长满了一些香樟,小路蜿蜒曲折,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到了夏季,这片树林里长满了齐腿的杂草,是许多学者和诗人们的好去处。 但此时正值春季,没有任何植物生长,只能看到一大块焦土,看起来很是凄惨。 南边的湿度很大,再加上这两日的积雪融化,地面上还带着一丝淤泥。 一条狭窄的石板路蜿蜒曲折,道路两旁有很多人都会牵着一匹骏马,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堆堆的马屎。 路过的行人走起石头路,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被泥土弄脏。 在附近的一盏油灯下,朱雄英看到了一些摇摇晃晃的士兵。 他们似乎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和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文士斗嘴。 大明的士兵,要么是穷困潦倒,要么是被元朝压迫得走投无路的人,受过的教育并不高。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一些将领都不认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咒语,而且咒语还会咒语,咒语也会咒语。 这就是军队中的气氛,大声喊着不客气的话。 ***/*** 片刻之后,那名文士被他训斥的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一张脸涨得通红,嘴唇颤抖,到了后来,他愤怒的一甩袖子: “岂有此理!” “侮辱个屁!” 这读生脚下是泥土,泥土很是光滑,一个士兵一挥手,就将他打翻在地,脸上全是泥土。 看到这一幕,士兵们哈哈大笑,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朱元璋见状,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 "今天真倒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运气?怎么老是有战争?” “嘿嘿……”朱标赔了一声。 "到了上元节,全国都要庆祝,大家都去看花灯,大街上挤满了人,大家都喝酒了,发生一些小冲突也是很平常的事……" "在我离开皇宫之前,我听闻,五城军将所有的官员都派了出来,却还是不够用。 "都是些小事,父亲不用放在心上。" 朱元璋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朱雄英见这名文士很是狼狈,便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交给一名护法,让他帮自己擦拭一下。 “嘿!咱们怎么说的?”朱元璋笑眯眯的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我们大孙子真善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男儿有什么用...胆小鬼..."护卫喃喃道,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主人、公子送给你的礼物,把脸上抹一把……" 那名文士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躬身行礼。 朱元璋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没想到还没离开两步,那个儒雅的男子就追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拉长,朱雄英也终于看到了那名读书人的模样。 此刻他抹去了脸上的泥土,露出了额头的刘海,一张鹅蛋脸,皮肤异常的白,看起来有些阴柔。 这人的气息与之前看到的相仿,身形单薄,略显单薄,一眼便可看出,这人四肢无力,肩膀无力,身体孱弱。 在一众彪形大汉的簇拥下,他就好像是一只小鸡撞上了一只老虎。 尽管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不少的尘土,但是看起来却是一个非常讲究礼仪的人,双手抱拳,一脸的感谢: “多谢前辈出手,前辈行善积德,不愧是古代的大侠。” 朱元璋嘿嘿一声: "呵呵,我就爱……仗势欺人,仗势欺人!“我是朱先生,在应天殿里,没人不认识我的。” 在平民百姓面前,朱元璋是不会拿出任何姿态的。 “是,是……”那文士连忙道,然后对着朱雄英深深一拜: "还要感谢这位少年,少年容貌宛若一块玉石,日后必是一名秀才。" “多谢夸奖……”朱雄英微微一笑,抱拳还了一句。 “这位先生...”朱标一脸的疑惑。 “你...怎么了?” "但那些兵士却以大欺小?老夫虽然无能,但是在应天府,也算有点关系。 “不,不,我真的不能怪这些将士,是小可的脸色变了变,露出了一丝笑容。 "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今天要和老婆一起去找岳父大人算账,想到这里,我真的很紧张,而且这条路很狭窄,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一些军人,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朱元璋放声大笑:"哈哈哈!" “岳父大人!也就是你俩能想到这一点!你这个混蛋!” “至于你的妻子,你岳父这么多年来,都白费了!” “真是惭愧,内人家境殷实,家境贫寒,这……”这位文士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勉强一笑,行了一礼: “不知两人的住所在哪里,来日在下一定会去拜见两人,感谢两人的大恩大德。” 朱元璋大手一挥: “不用谢我,我只是路过,帮你一把,也不指望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第115章 秀才牛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你先想办法劝劝你岳父,我们要到前面走走。” 朱元璋让朱标离开,但他的表情,越发的疑惑了,他是不是被骗了?有那么巧合吗? 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不知少爷尊姓大名...” 文士愣了愣,连忙道歉: “啊啊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在下牛城,居于玄武湖边 朱标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他在那里磨了磨牙。 苏洋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听别人的名字... 不过,说起来,他不是正在崇宁的地盘上,做着诗词歌赋的么,等爷爷到了,他才会出现。 可是,为什么他会被人打? 一念及此,朱标气得面如土色,嘴巴都有些发抖。 "你没有…没有 “牛城?”朱元璋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喃喃自语。 “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朱雄英扯了扯朱元璋的衣角,低低的叮嘱了一句。 "外公,你忘记了吗?三姑她……” 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大变: “哦!” “哦,是你啊,难怪我对你如此的不爽!” 说完,他在地上走来走去,用手指着牛城,一言不发,眼中满是杀气。 他抬了抬手,然后又抬了起来,然后又抬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大声喊道: “毛骏,抽他两个耳光,把他赶出去” 而在牛城掩面而去之后,朱元璋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些愤怒之色。 皇上的祖父朱雄英,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我们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名字,叫做牛城的地方,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三婶说的牛城...” “而且,这位读书人说的是他的妻子,可是皇上还没有给他下旨呢,他不嫁给皇上,怎么能被称为妻子呢?” "呃…"朱元璋一脸的莫名其妙。 “真的假的?” 朱雄英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认为,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和外面的一个豪门联姻,另一个却是和三婶联姻。” “我们走之前,还给三婶打过电话,三婶说她生病了,就一直呆在这里。” "要不要跟着他们?如果他真的是孤身一人的话,我们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了那个地方,三姑就不会再惦记他了。” 朱标脸上露出一丝狠色: 你给我住口,你这混|蛋,你再废话,我三姨可要露馅了! 不过朱元璋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明亮了许多,喃喃自语道: "没错,如果让我们知道他表面上和背后都是一副嘴脸,我们就坦诚相待。" 杀了他!” "可是..."朱雄英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两只耳朵已被马王后一把抓住。 锦衣卫的人,还从未失去他们的踪迹。 在牛城的带领下,众人穿过树林,穿过两条街道,来到一座空荡荡的府邸前。 宅子所在的位置,是一条繁华的商业区。 还有的人,则是用木棍和木棍,木棍上悬挂着一盏盏的花灯,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围绕着花灯,谈笑风生,谈笑风生。 边上还搭建着一个舞台,上面放着各种杂技,都是周围商家从其他地方找来的,用来吸引游客。 在蜀地,他喜欢用“变”来形容自己,在湖北,他喜欢用黄梅曲来形容自己,甚至连朱雄英都不认识,更别说是什么地方来形容自己了。 几个演员都很卖力,歌声越来越大,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还有几个孩子,一只手里拿着花灯,一只手里拿着零嘴儿,正在舞台上吃着东西,时不时还会喊两嗓子。 每一招都是独树一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朱雄英还是看得目瞪口呆。 黄梅调儿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想要欣赏,却又担心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把这位演员的脑袋给敲碎了。 朱雄英点点头: 好像我一生都很贫穷,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很是不屑一顾。 他们跟在牛城身后,毛钧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牛城是从那个大门离开的 进入其中。 这是一座两重院落的房子,大门敞开着。 在离这条街不远的地方,灯火通明,三个新的大字赫然在目。 夜色深沉。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有这样一座精致的棋院,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跟着门口的人,进了一座宽敞明亮的房间,房间里灯火通明,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小香炉,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还有几个用木板隔开的房间,里面隐隐传来阵阵琴音。 看上去挺好的。 大殿的棋房内,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读书人和商人,有的在打量着棋盘,有的在沉吟,有的在沉吟。 他们被吩咐下去,在这里也别干别的,等着第二天一早,每个人都能领到一块钱。 这些人都觉得半夜跑到棋院来玩,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不过谁也不嫌钱多。 朱标的脸色有些难看。 说好的玩文字游戏呢?怎么还在下棋? 朱元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然后穿过人群,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穿过院子,他看到了一座房间,房间里有一盏油光发亮的灯笼,一位少女正在门口等着他。 这名少女偶尔会四处看一看,然后无聊的伸个懒腰。 朱元璋等人都在黑暗中,所以看不清女人,但朱元璋却能透过房间里的火光看清女人。 朱元璋盯着女人看了许久,才挥了挥手: “生死” 毛骏一抱拳,然后领着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很快,就有一个侍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朱雄英依稀记得,她就是崇宁王妃身边的红芸。 “嗯。”朱元璋冷喝一声。 “真的是你……再出一句话,我就灭你满门” 朱元璋吩咐手下将那朵红霞拿下,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朱标与马王妃。 朱标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而马夫人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从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朱元璋强自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儿子,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马氏。 房间内,崇宁公主看到牛城那张满是淤青和泥土的脸,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牛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被人推倒...被人莫名其妙的扇了两巴掌。 崇宁王妃面色涨得通红。 “是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动我的小白脸...等我把那个老不死的抓起来,一定要把他揍成猪头!” “好吧好吧。”牛城也是无可奈何。 “圣人说,若有人不尊重我,则为我没有才能,若我不尊重别人,则为自己没有德性,若有人拒绝我,则是自己没有能力,若我拒绝别人,则是我没有能力。 崇宁公主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 崇宁公主握住他的双手,安慰他:“没事,没事。 "我看你是个好人,但也不能让人无缘无故的被人欺负啊...我哥哥在应州还是有点势力的,我让他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个老头来,为你报仇。" 朱元璋带着朱标,则鬼鬼祟祟的走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偷偷摸摸。 这一次的谈话,关系到牛城的生死。 朱雄英也是两眼放光,跟着朱标走了进去,然后慢慢的将耳边的声音靠近了房门。 朱标盯着他,一言不发。 崇宁公主的话,从里面传了出来。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吧,我爸马上就要到了 “等我哥哥带着我爸来这里,我爸玩够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外面的摊位已经满了,你可以去找他们,让他们陪你下棋,陪他们喝茶。” "除去仆人,一共有四个人。 我外甥...” "记得,我父亲就是带着一大堆下人走在一起的那个人,他声音如雷,双目炯炯有神,很好辨认的。" 朱元璋和朱雄英闻言,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朱标的身上。 朱标脸一阵青一阵白。 朱元璋嘴角抽搐了一下,冲着朱标阴险的一笑。 “我父亲喜欢下棋,如果他在这里看见了,肯定会去看看,不过我父亲的棋力很差,以你的实力,要打败他轻而易举” “不过你要记得,绝对不能胜他,我父亲最恨别人胜他一盘,不过……你也不能轻易败给他,要让他想一想,觉得自己的才华已经用完了,你再败给他,他会很开心的” 朱雄英抬起头来,却见朱元璋的脸色再次一变,阴沉如水。 "不过,这次下棋只是借口,你一定要请他们吃顿饭才行……" "可是他们一般都是不在外面吃饭的,你要在下棋的过程中,将饭菜送到桌上,然后将棋局缓缓放下,这样才能让人觉得你很有礼貌。" “而且,每一顿饭都要先尝一尝,这一点很关键。” “我母亲在家中,很严厉,不允许我父亲饮酒,你回去后,多给他敬酒,他会很高兴的。” “我爸最爱喝酒了,最爱的就是二十年前的香槟,最爱的就是烧鹅肉和猪蹄。” "对了,我哥哥也在为他做着一些事情,我哥哥在后厨熬了一碗粥。" “就是把一只鸡肉,一条鱼,一只鸽,一只鸟,一只在猪的肚子里面,然后放上一些调料,我哥哥虽然很挑食,但也很喜欢吃。” 朱元璋、朱雄英闻言,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朱标。 朱标的脸也是一阵抽搐。 “父亲喜欢文人,却不喜那些空口说白话,做事做事的文人...” "那么,吃饭的时候,你要表现出你的野心,你的节操" “我父亲最喜欢的就是有节操的人,就算没有稷思,至少也要守住一片土地。” "切记,我父亲和我哥哥都是很聪明的人,如果他们询问你什么,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恩……恩……恩……”房间中,牛城用力的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再次说出了一句: “我记得休息,记得下棋,记得吃饭,记得劝酒,记得节操……” 半晌后,牛城有些犹豫的说道: "宁儿……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只是一个出身贫寒的读书人,真的很对不起你。” 朱雄英同样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是了,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读书人,不但可怜,还胆小怕事,三姑怎么会看上他,莫非,她对他,真的是一心一意? 然后就是一声叹息。 人嘛,就应该多见识见识,他可没有父亲那种从一个破烂的瓷瓶当皇帝的经验,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女儿,估计会被她给气死...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面色凝重的盯着自己的爷爷,他马上就要死了... 牛郎崇宁拉了拉牛城的手臂,脸上带着几分娇羞之色。 在蜡烛的照耀下,朱雄英可以清晰的看到,老人在说出“牛郎”这个词的时候,手上的肌肉再次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难堪。 "别的不说,只要我们度过了这一关……我为你妻子,你为我丈夫 两人见面不多,不过崇宁公主对这位胆小如鼠的汉子,也颇有好感。 他很好,很温和,就算有人想要占他便宜,他也只是傻傻的一笑。 她不是对自由的渴望,而是对自由的渴望。 因此,她并不愿意接受朱元璋为她安排的联姻,并与军功章联姻。 朱元璋,马皇后,甚至朱标,都对她青睐有加,对她百般疼爱。 她很清楚,在那些贵族子弟看似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何等的凶残和高傲。 她更不愿意去朝中的文臣之家,这些人个个都是心机深沉之辈。 虽然从小就很听话,但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朱元璋、马王妃作对,为自己争取未来。 她生在有钱人家,对贫困并不在意。 只是,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所以,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丢人了。 女人都是矜持的,而她,则是矜持到了极点,她知道朱元璋有多狠心,更知道朱标有多残忍。 现在看似没有动作,其实就是在试探她,她不敢冒险,也等不起。 她的父亲,既然决定要动手,那就是斩草除根。 实际上,她不仅仅是为了感情而战,更是为了牛城的性命而战。 崇宁王妃一脸担忧,但很快,她的眸子一闪: "你要记住,我母亲是最善良的,你嘴巴要甜言蜜语...你去安慰她,让她安心,这样你就不必为我父亲操心了 朱雄英仰望着他: 这丫头还真是会说话... “而且,今晚的事,我父亲是不可能隐瞒的,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我必须在今晚解决掉这件事” “我爸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 你快说,我母亲和我哥哥会帮你遮掩的,到了那个时间,我自然会出现……" 牛城的双眉紧锁,五指印子在他的脸颊上分外明显: "这个...合适吗?“圣贤有云:‘以貌取人,乃古人之戒’。” 而后是目中精光一闪,暗暗为自己鼓劲。 “我觉得我的诚意,应该能让你父亲感动。” 崇宁王妃翻了个白眼,道:“糊涂!” “诚意或许可以让别人感动,但绝对不会让我父亲感动!” "但这位牛成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就在牛城左右为难之际,一个阴沉的嗓音陡然响起: “不错,你还会自取其辱!” 朱雄英抬起头来,这位老人实在是憋不住了。 房间内的动静戛然而止,紧跟着房门被推开,当看到朱元璋那张苍白的脸庞时,崇宁公主整个人都呆住了。 “父亲,你来做什么?” “我们不来,你怎么会想到,你已经把你父亲,你母亲,你哥哥,你父亲,你父亲,你母亲...”朱元璋冰冷的目光扫过她,而在他身旁,则是满面红痕的牛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死死的盯着朱元璋: "哦,是你……哦!不,伯父你好 说完,他就对着朱元璋深深地鞠了一礼。 朱元璋咬牙切齿道:"王八羔是你舅舅!" “走,杀了这家伙。” 朱雄英被老人凶狠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低下了头。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崇宁公主一听,立马慌了神。 她单膝跪下,将一支发钗插在纤细的颈间。 "请父亲恕罪!" 如此一闹,顿时把茅军给吓坏了。 “王八蛋!”看到崇宁打开房门,马皇后便冲了过去,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一把将她手里的发钗,从她的脸颊上,抢了过去。 “废物,你这是要在你父亲的胸膛上插一把刀么?” 崇宁王妃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马王妃面色冰冷: “我和你父亲都惯着你了,都学会撒谎了,回去之后,你要被关一年的牢狱之灾...” “这孩子的性命,我暂且饶他一条生路” "小子,将他押入镇抚司天牢,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不会让他死的。" 马夫人这话虽然说的很重,但实际上还是给牛城留了一条活路,否则一旦被父亲发疯,就算不杀他,也会被狠狠的剥落一层。 第116章 四奇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只是让朱雄英不解的是,爷爷虽然一副很愤怒的样子,但是他仔细一想,似乎还挺愤怒的样子……可是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莫非,这一切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啊!”牛成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他惊呼了一句,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崇宁王妃。 “你刚刚喊了一声……父亲?” 朱雄英突然眼睛一眯: 真是愚蠢。 “郎崇宁小郡主眼泪汪汪地说道: 郑咤苦笑着说道:"抱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求多福吧 朱元璋听到牛郎二字,顿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牛城被拖走,嘴巴上下蠕动着,就好像一个正在吸食妈妈乳汁的孩子。 崇宁王妃双膝跪下,目光死死的看着那一根房梁。 她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左右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左臂,似乎想要给自己一些温暖和安全感。 楚楚可怜,楚楚可怜。 朱元璋转身往门口走去,看到了前面的大戏,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毛骏问道: "今日之事若是泄露了,我必杀你!" 平静的语气,就像是一个父亲在为女儿排忧解难。 毛骏一颤,急急地说道: “是,臣…”宁凡躬身应道。 话音未落,朱标就上前将自己的大印盖在了朱元璋的头上。 “我知道了。” “新年刚刚过去,前些日子还下了一场大雪,父亲,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朱元璋大袖一挥:"冻不死咱" “阿泰,你带着孙子和三丫头进殿吧,我们要跟你母亲多逛逛……” "是,是!""儿臣遵旨" “皇后娘娘,你要喝……” 房间内,朱雄英端着一壶茶壶,端到马王妃面前,见马王妃端起茶壶,这才放下心来。 “伯母身体不太好。 尽管马王妃依旧板着一张脸,可朱雄英看得出来,这位王妃对自己女儿的宠爱,便小心翼翼地将崇宁王妃搀扶起来。 “伯母,您快起来,这里太冷了……” 崇宁公主整个人都呆住了,脸色苍白,如同一个傀儡一般,任由朱雄英摆布。 “母亲,父亲让我们回去” 朱标也是一脸谨慎地跟了进去,此时的马王妃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触即爆。 马王妃点点头。 朱标请假,与朱雄英、崇宁王妃一同上了一顶轿子,虽然他们没有乘坐轿子,但也有好几顶轿子跟在后面。 其中一架是崇宁王妃,另一架则是朱标和朱雄英,另外一架则是自己的。 两人一上车,朱标就拉开了车帘,对着秦无用说道: “给我拿一碗粥来” 这让朱雄英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家伙的心胸也太宽广了吧,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着吃饭... 虽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皇宫里的马车不但质量好,行走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晃动,而且日常所需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 再加上一些灯罩,将整个马车都照亮了。 朱雄英拿着一口大鼎,一脸犹豫的看着鼎中的青黑色浓稠的汤汁。 “爹,这东西……真的可以食用?” 说话间,她吸了吸鼻子,好恶心,这是大便的味道吗? 仔细一看,确实是这么回事。 且不说对身体有没有好处,光是这些食物一个弄不好,就会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并不认为崇宁公主能做到。 感觉到还是温温的,便将自己的那一份端到了朱标的面前: “A星诞生。” 朱标接过来,嗅了嗅,那股浓烈的香味,让他很是迟疑,虽然很想吃,但也担心那股香味不好受。 思索片刻后,将玉简交给朱雄英: “喏,吃吧” "儿不饥 “吞!” 朱标眼睛一睁,朱雄英无奈,只好伸出手来,端起了那只小杯,然后两眼放光,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到了后面,他更是闭上双目,舔了舔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我这一趟没白来!” “这东西,只有在天堂才有,在凡间,可遇而不可求。” “这么好吃?”朱标将信将疑,拿起朱雄英手中的那只小饭盆一瞧,顿时就是一脸的不屑。 安格列强忍着想要吐的冲动,轻轻抿了一小口,感觉不到什么滋味,便继续往嘴里送。 顿时,朱标的脸色就是一沉。 "呸,你这个该死的小鬼,给你父亲挖坑,吐,停,吐,漱,吐,吐!" “你……你……你……” 朱雄英见朱标被忽悠了,终于是没忍住,跟着父亲一同呕吐了出来。 到了后来,朱标吐得面无血色,眼泪在眼里打转,只觉得肚子都要被酸水给淹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朱标才筋疲力尽的倚坐在车厢里,伸手指着朱雄英道: "我真的很愚蠢,居然会信任你,还有崇宁那两个王八蛋...她根本没有在里面下过任何东西 提到崇宁王妃,朱雄英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还有,三姑母在我的记忆里,一向都是温柔贤淑,怎么这次会这么倔强?” "嘿嘿,朱标嘿嘿一声,丝毫没有为崇宁王妃的情况担忧: “你三婶和牛城……就是一对胶水,你越是用力,他们就越是粘在一起。” “最后的结局只有两种,一种是两颗橡皮完全粘在一起,另一种则是突然被撕裂。” 说到这里,朱标一脸的若有所思: "事实上,你三姨对牛城,也没有多大的感情,是你祖父逼她的……"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雄英不明白,这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折磨吗? 朱标揺也是一脸无奈。 “如果我去阻止,那就真的会伤害到我的家人了。” "你外公就是这样,就好像一头凶悍的公牛,不管他们怎么来,我都会走下去。" "可是你外公毕竟是建国之初,做事过于狠辣,这也很自然 "若是我不能让你的皇帝陛下去做这件事……" “这是你的警告” “而且……”朱标觉得很可笑: “从新年到现在,你的皇帝陛下已经至少给了牛城三次机会了。” 连一次机会都没有抓住。” "他活该啊"陆小凤道:"这是他自找的。 朱元璋背着手,带着马王妃,在他的身边,跟着一大批的御林军,在他的面前,则是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重八!”马王妃满脸倦容,叫了一声朱元璋。 “你已经发现了吗?” “是。”朱元璋点了点头。 "我是皇帝,这世上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陆小凤道:"再说了,端儿是我亲手选的储君,他对你没有隐瞒,对我也没有隐瞒。" “不过,他也不会告诉我们这么多。” "哎,朱元璋再次长长一声: “自从三妹提起那家伙,我们就一直在关注他,过年前,我们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那座牛市...” "老实说,我对他还是很佩服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无能,如此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朱元璋至今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然后一挥手,一脸的倦意: “行了,别说他了。 两人聊着天,来到秦淮河之畔,朱元璋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向马王妃: "小姑娘,我在皇宫中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昏暗的夜色下,昏暗的江面上,隐约能看到数百只小船在秦淮河上漂浮,偶尔还能听到一阵阵划破江水的声音。 朱元璋转过身来,对茅军招了招手,随后一脸兴奋的看向马王妃。 他拿起一张弓,对着天空射出一道箭矢。 “嗤!” 响箭恶哨着冲天而去,第一道光芒在秦淮河上一亮,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终于,数百朵璀璨的烟火,铺满了整个秦淮河。 这种可以打水,还可以打滚的焰火,是李文忠临时从军事部门那里弄来的。 中华焰火起源于浏阳,从唐代开始,到宋代逐渐兴旺。 同一时间,远处的高山之上,一团团的焰火冲天而起,将整片天地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天空中。 没想到朱元璋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军人,竟然也会有这么多的感情。 一群年轻的情侣仰望着夜空中的烟花,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祈祷着自己的爱情。 那个时代的人很单纯,也很善良,但偶尔也会绝望。 马夫人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洋洋自得,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已经很温和了。 "濠州有一次,一位世家子弟结婚,在那里燃放了一场烟火,我还记得那一幕吗? 愣住了。" “我那时很贫穷,可是我答应过你,要让你看到全世界的灯火,看到全世界的烟火……” “姐,我们成功了!” 马皇后既是尴尬,也是苦笑,更多的是唏嘘。 “不错,当年沐英和保儿还是个孩子,就跟个孩子似的,跟着我,等着我拿钱去买零食,如今,他们都成了父亲了...” “重八,我们年纪大了……” 看到马王妃的微笑,朱元璋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双目中倒映出远处的烟花,似乎又来到了濠州,看到了战争和杀戮的时代。 也就是在马王后的面前,朱元璋那头贪婪的巨兽,终于露出了一丝本性。 他自然不会跟马王后说,李文忠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朱雄英,而且朱雄英还让他去制作了一个鞭炮,结果被他给抢走了。 他只是向茅军招了招手。 从他离开皇宫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崇宁王妃的事情。 很显然,这两个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朱雄英也是异常的乖巧,不是上学,就是当官,就是当官。 就是每天早上,他都会早早地起来。 他生怕这些大佬们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把自己给点燃了。 最重要的是,朱标吃了一锅,这一锅粥,可真是让朱标坑惨了,好几天过去了,朱标还在念念有词,说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一种难闻的味道。 从那天开始,他就很挑剔,再也不愿意用这些材料做什么了。 他甚至还放话,宁可吃一锅孔雀胆,也不要吃这种东西。 “孔雀胆”是用一种名为“孔雀胆”的东西,加入了“斑鸠”、“乌头”等数十种名贵草药,再加上“孔雀胆”的毒素。 据说这种毒药的药力很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七孔出血而亡,而且死得很惨。 这是一种来自云南的剧毒,被很多人奉为神药,为了爱情而死。 一是有斩杀之力,二则是传说中的孔雀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不过,这种说法显然是无稽之谈。 雄性孔雀会将自己的魅惑烙印在许多雌性身上,有些雌性也会被烙印上其他雄性的魅惑烙印。 朱雄英对此了如指掌,后来,他将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件趣闻,告诉了朱雄英。 傅友德曾与蓝玉打过一个赌,试过其是否有毒。 蓝玉说的是七个呼吸的时间,但傅友德说的是七个呼吸之后,一百个呼吸的时间。 他们故意找到二十个伤残的元士兵,给他们服下了“孔雀丹”。 七十个呼吸之后,俘虏们又恢复了活力,一百个呼吸之后,俘虏们依旧生龙活虎,只是发出痛苦的呻吟,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一刻钟的时间,元兵已经损失了一大半,一刻钟的时间,更是损失了一大半。 虽然这毒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但是傅友德和蓝玉两人却是面色凝重,甚至还提高了他们的军饷。 尸体被解剖后,他们的脸都肿了起来,皮肤发紫,裤子口袋里全是小便,他们的手指和嘴巴都变成了暗红色。 从他们口中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可见他们已经窒息而亡。 蓝玉与傅友德两人,对于这场赌局,本是颇为失落,可沐英一句话,又让两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孔雀胆配上鹤顶红,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效果。 一个武将,要成为一名大夫,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如此一来,又有二十名元人阵亡。 此时,朱雄英已经用完了午餐,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从昆宁殿中出来,唉声叹息道: “要不,你再来一杯孔雀胆吧,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 说完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木桩叹了口气。 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有的伸出手指,有的伸出一只脚,有的卷着衣袖,仰头看着天空。 "年少不知愁苦,喜登楼上,为作新辞,强行诉说忧伤,如今尝到了忧伤的味道,想要诉说,想要诉说,又觉得这是一个寒冷的秋天..." 说完他还很得意的点了点头,跟朱元璋一样,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看起来还挺威风的。 “担心什么,你要是还在这里装神弄鬼,信不信我打你?” 朱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也是在昆宁殿吃饭的。 他已经放弃了对马王妃的抵抗,接受了现实。 说话间,一只手在朱雄英的臀部上轻轻踢了一腿。 就在这个时候,朱雄英眼角的余光看到朱元璋抹了抹嘴巴,然后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在朱标的帮助下,他整个人都被按倒在地。 “咦!“我什么都没做啊!” 他愣了愣,想要去搀扶朱雄英,但身后传来的呼啸之音,让他情不自禁的低头。 "砰"的一声,朱元璋的脚踩在了地面上,朱标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你怎么踹了这么个好小子?” 朱标一脸的郁闷。 "父亲,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使出来,这家伙狡猾得很,我担心他看到你来了,他是在演戏 "废话!"朱元璋从朱雄英手中拿了一只皮鞋,道: "你在坟墓里烧纸骗谁呢?你就在那里,我踩着你的腿,让我看着你装逼!" 说完,他低下头,缓缓将朱雄英的手掌伸了出来。 “哎哟,我的天哪,你是不是很痛? 看到朱雄英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朱标整张脸庞都变得有些难堪起来。 “臭小子,继续演戏…” "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是不是想吓我?” “我没有...”朱标听到朱元璋这么说,脸上立刻露出了傻乎乎的表情。 朱元璋何尝不明白朱雄英的心思,这些伎俩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对于朱雄英的胡作非为,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是朱元璋。 告别了老朱和大朱,朱雄英准备前往五路大军统帅处。 才刚刚走到城主府门前,就听见了一声高呼。 “王爷...王爷...” 朱雄英回头一看,正是蓝玉,她正对着自己招手,然后快步的朝自己走来。 她经常带着军队,身子骨硬朗,那些护卫和下人根本追不上她。 蓝玉需要在长枪上打上印章,以他侯爵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做这种事情。 不过他对朱雄英还是有点挂记,特意选择在朱雄英在练功的当天中午就去了一趟府衙。 这蓝玉傲气倒也罢了,就是性子太过狭隘。 第117章 斗智斗勇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总是在为朱雄英的身体是否健康,是否能吃饭,是否能睡觉而担忧。 看着她,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这才是他应有的反应。 朱标、朱雄英是淮西的文官之本,也是他们的财富之源。 于私,朱雄英是他大舅哥的孙子,关系自然是极好的。 朱雄英觉得他是在多管闲事,但是被人照顾,这种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他朝着李文忠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蓝玉笑眯眯地问道: “可是好久不见舅爷了,今日为何会在这里?” 蓝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是啊……我也很想你啊……” "公主最近怎么样?我这里有一些广东厨师,如果陛下有空的话,可以试试。” 他舔了舔嘴唇,一副怀念的样子道: “别以为这是一碗白开水,味道还是不错的!” 朱雄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 “总有一天,姐夫最近一直在闭关,好久不见了,你在做什么?” “呵呵,蓝玉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 “前段时间,皇帝有令,让将士们都去习骑射,而且马上就要举行一次大比试了!” “我只是怕我的家人出了事,让我颜面扫地而已……” “比赛?”朱雄英很感兴趣。 “是啊。” “我们还听到有人私下里下了赌注……” “什么人?”朱雄英来了兴致。 蓝玉沉吟了下: “是淮川侯府付让、邓镇在卫国公府邸、周夏侯府邸” “除了他们,延安侯的唐忠和我们的麻烦也来了。” 说完,蓝玉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那就该道贺姐夫了。”朱雄英抱拳微笑道。 然后,她就疑惑了,李景隆在世家大族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为何不提他? 他转过身来,对李文忠说道: “含江那边怎么样?为何从未听说过?” “嗯……”蓝玉一愣,他看了一眼李文忠,然后小声的对朱雄英说了一句。 “大伙儿都以为李景隆是个吃亏的人,所以就让他跟那些不会武功的人混在一起。 "甚至有人说,唐家那个病怏怏的家伙,临死前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比李景隆还要狼狈……" 唐家那个病怏怏的孩子,就是汤和的大儿子汤鼎,从小体弱多病,两年前出兵云南时,因患了肺病而战败身亡。 李文忠耳朵尖,耳朵尖,自然听到了蓝玉的嘀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低的咒骂道。 朱雄英从他的嘴形里,听出了几个字,那就是,他一定是中了什么‘贱人’‘贱人’‘贱人’‘你|妈|的’‘。 李文忠面色一沉,道:“蓝玉! “你的长矛呢?” “要,怎么能不要呢?” 别人不敢招惹李文忠,但他可不会。 大家都是皇族,李文忠因为是皇族,才被封为王侯,不过,这件事你也别想插手。 什么?你的孩子蠢,我就不能说了吗? 他性格直爽,说话直来直去,在他看来,自己故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很小,是在看在李文忠的面上。 但转念一想,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于是脸上堆满了笑容,抱拳说道: “是我说错话了,向曹国公道歉 朱雄英很是不好意思,他怎么也想不到,蓝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到这里,他讪讪一声笑道: “大叔,你别介意,我姐夫一直都是个无礼的人,哈哈哈” "而且我相信,卧薪尝胆,九江也不会让你失望。" "多谢陛下的夸奖,让李文忠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但朱雄英随后得知,李景隆为了监督他的武功,被打得很惨,每日都有数名身经百战的士兵轮流训练。 抛开痛苦不谈,他们的箭术和战技,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走出府邸,朱雄英舒展着身体,向天空中望去,一个大大的呵气。 李文忠的人生很平淡,他的人生也很平淡,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拿着一把大斧,一杆一杆的去打一场又一场的战斗。 他不会像楚霸王那样,以三十万人,横扫五十六万人,横扫天下。 他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被屠杀,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追捕而兴奋。 他讲述了许多被人忽视的基本知识,例如:军队在行进过程中,如何让士兵们上厕所,3000人的军队要挖掘几个大洞来上厕所,军队是要分开上厕所,还是要一起上厕所,然后是五千人,八千人,两万人,五万人,还有10万人…… 至于上茅房的味道,怎么才能不被对方的斥候嗅到,怎么才能从粪便中判断出对方的数量,怎么才能让对方判断对方的数量。 另外就是在军队中,士兵们要怎么分散开来,在战争中,士兵们要怎么分散开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二十万的军队,需要多少的枪手,多少的步兵,多少的骑兵,多少的弓箭手,多少的督军,多少的火炮? 接着又有30万,40万,50万… 单单是军队的数量,李文忠就将军队的数量计算到了二百多万,"如果我有兴趣,我可以在地图上将军队布置在北方或者南方要塞。 除此之外,就是怎么激发士兵的斗志,怎么让士兵们自愿赴汤蹈火,怎么在攻打城墙的过程中,怎么让那些被抓来的士兵冲在第一线,这样就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城墙上可用的兵力。 还要派多少人去守卫粮草,怎么处理军队中的疫病,怎么处理天气和火候,怎么安营扎寨,怎么吃东西,怎么才能保证没有炊烟袅袅。 虽然枯燥乏味,但李文忠却是一丝不苟,光是上厕所,就足足说了十天。 但即便如此,李文忠也有自己的战斗经验。 朱雄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还在琢磨着自己今日所得的东西,雷大虎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是朱雄英的贴身护法,朱雄英还在督军府当学员,他总是很清静。 不是趴在房顶上,就是趴在房顶上,双臂环顾四周。 他在县衙中的认识,可比朱雄英要多多了,任何一个稍有资格的军官,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陛下……”雷大虎缓缓地走到了朱雄英的面前,一张黝黑的脸有些发红,有些害羞。 黄昏的阳光照在他的面庞上,仿佛一只温柔的老大象: "我们要结婚了 “娶亲?”朱雄英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丝喜色。 “结婚也好,成家立业也好,子孙后代也好。” 雷大虎再度开口: “这是一张邀约……再过一个多月,王子殿下有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雷大虎有点双重标准,邀请李文忠去参加婚礼,但邀请朱雄英去参加婚礼,说是要去参加婚礼。 朱雄英笑眯眯地拿到了那张鎏金红帖,对雷大虎道: “到时候我会来的。” 雷大虎在京城有一处府邸,是当年朱元璋在应天郡建都之后,赠与他的一处府邸。 不过雷大虎平时都在皇宫里,所以这座府邸,就由他兄长的长子负责守卫。 朱雄英从雷大虎那里听说,这个人叫做雷大,他和他的一个哥哥叫做雷二,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雷叔叔结婚后,是不是要从皇宫里搬走?”朱雄英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是雷大虎拍了拍脑袋: "陛下给了我好几个房间,等我嫁人后,我就在皇宫中生活。 朱雄英点点头,心中暗暗叹息,朱元璋虽然残暴寡恩,但也从来没有亏欠过自己的弟兄们。 说到这里,朱雄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雷叔叔,你是从哪里娶来的老婆?” “这个……”雷大虎一脸尴尬,尴尬得就好像一只正在做爱的大象被抓了个正着: "我是听你的,但是我爸妈已经去世了,这件事我要自己决定 雷大虎是个痴心一片的人,霞妹一去世,他便立志终生不嫁。 每当有人说要结婚的时候,他都会果断的拒绝。 当他成为朱雄英的贴身护法之后,他对朱雄英充满了嫉妒,甚至想要一个能够继承他们雷家衣钵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要有朱雄英的智慧,要有朱雄英的智慧,要有礼貌,要有朝气。 终于,他再一次做了一个梦境,那个梦境里的夏姐,时隔这么多年,夏姐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他还是坚信,这是夏姐在迷失的道路上给予他的一条路。 于是他再不犹豫,心中升起当初的念头,要亲手把楚离的武功传授给他,然后在军队里请一位士子来教导楚离,把楚离培养成一个能文能武的人物。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向往。 说不定哪天,大明出了一个出身贫寒的雷家子弟,就能成为一方诸侯呢? 可是,他已经看不见了。 但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雷的,他的祖先为什么会被人打爆?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能得到皇帝的青睐。 他感激之余,也在埋怨老天不开眼,为什么他如此关心这个世界,皇帝却没有看到他…… 但他们不懂的是,父亲吃了苦头,孩子才能过得更好,这就是循环。 "这是爹娘亲口说出来的,朱雄英却莫名的想到了崇宁王妃。 一子一子,一子一子,一子一子,这让朱元璋和马王妃都有些心疼。 虽然依旧不允许她外出,却每日都会向下人们打听她的情况,就是朱钦,也特意向光禄寺申请了更高的俸禄。 朱雄英略一思忖,便带了些从昆宁殿中取来的风干的猪肉,到了六合殿。 这是马后亲手晾干的,因为朱元璋口味比较重,因此,这昆宁大殿里的腌猪肉会有较多的盐和较多的咸味。 朱雄英母亲去世得很快,朱标也是日理万机,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但凡有个小毛病,都是由马后陪着宁国、崇宁两位王妃伺候。 那一次,她发烧,还吐得稀里哗啦的,害得崇宁王妃和马王妃整日整日都睡不着觉。 一天没见,却有种三年没见的感觉。 崇宁王妃被软禁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静冷漠,但看到朱雄英走来时,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宛若一头雪峰之上的狐狸。 三婶朱雄英低低的喊了一句,心中一凛: “我可是你的大外甥,你这么盯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崇宁公主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来看我,三姑对你可真好 崇宁公主说话间,一对灵动的眸子,忽然间滴溜溜一转,露出了一种对人生失去了兴趣,对生活失去了兴趣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朱雄 那是一种无力而死气沉沉的神情。 “雄英,你总算来见三姨了...爹娘脾气很倔,三姑身体虚弱,恐怕天不假年了...你快去跟爹娘说一句,三姨恐怕无法为他们守灵了...” 崇宁公主假惺惺地哭了一场,然后念了一段佛经: "这就是八难,八难,有了分别,有了分别,有了感情,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也有了感情。 “我们已经错过了,雄英,三姑希望你不要变成三姑那样。” 说完,他故作无力的轻咳了一声。 朱雄英见崇宁王妃如此夸张的表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三姨,你就别做梦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在说谎,你以为我会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做梦去吧! 崇宁王妃狠狠地瞪了李乘风一眼,心中一阵郁闷,因为她想到了之前与牛城一战,将李乘风囚禁起来的事情。 "三姑是不是真的不会撒谎?" "唉…"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要被关多久,真是让人担心啊……” “这个……”朱雄英沉吟片刻,又开口劝道: “三姑,你不用担心。 朱雄英浑身一哆嗦,心有余悸的开口道: "而且,三姑,你不要再假装生病来糊弄我们了!老爷子和老爷子,真是不知好歹。 若你继续捣乱,牛城可能会被杀...” 他也想起了自己骗父亲吃了四奇汤的事情,当时朱标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放屁!”崇宁公主气得脸都红了。 "我是个好姑娘,从来不会做傻事。" “很好,很好,你是个诚实的人,但我外甥来了,你总要端上一杯茶的。” 朱雄英却是无动于衷,他知道崇宁公主狡猾狡猾,在皇宫中,也只有她最爱惹是生非,对于她的解释,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了一声,就让他去找点水吃。 王爷走到门口,大声叫道。 这一幕,看得朱雄英、崇宁王妃目瞪口呆。 “爹!” 陆小凤道:"见过大哥" 朱标摆了挥手,一脸的感兴趣,走到了王冲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崇宁,别来无恙?” 说话间,他一指点向朱雄英: “好了,快站起来。” 崇宁公主看到朱标,顿时双眼一翻,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朱标的面前,可怜兮兮道: “我错了...自从几天之前,我就一直在反思,我真的很愧疚。” "我只想安度余生,还望殿下成全。" 正在喝茶的朱标刚闻言面色一变: “闭嘴,若是让我爹听到你说的话,我牛家人都要死。” 他就好像一只猛虎,突然露出了獠牙。 “你神志不清,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语,若是让我听到,我会立刻处决牛城...” “你也给我站住,你这是哪里像个王妃,简直就是丢了皇室的脸面!” 听到朱标王的怒吼,朱雄英脸色一变,心中暗骂: 你还没放弃吧?就你这脾气,也配当和尚?别闹了,这是要闹哪样? 说着,朱标就走出了大殿。 朱雄英并未跟随,而是转身对崇宁王妃道: "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要自食恶果了?我就说你不会开玩笑 "我去探望了一下……牛城在大牢里的日子很好,他被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一张新的床,一顿丰盛的饭菜,妈的,这大牢里的日子,简直就是他的天堂 “我应该在他的一碗里加半碗蛆”朱雄英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是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崇宁公主站了起来,她不怕自己的哥哥,一只幼虎,怎么可能比得上一只年纪更大的猛虎。 就拿朱元璋来说,她也不会说出“佛祖”这样的话语。 良久,崇宁王妃才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向朱雄英: "还愣着干什么?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 “嘿!”朱雄英捏了捏拳头,恼羞成怒道: “上了这艘船上,就踩着木筏,我也太闲了,不应该来找你的,我希望你能在这皇宫之中,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数落几只蝼蚁!” 他从小被马王妃抚养长大,对马王妃抚养长大的其他公主,他的感情也很好,所以,他说起话来,也没有任何的顾忌。 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崇宁小郡主有个好下场,若是见不到崇宁小郡主和牛城,那就杀了牛城吧。 身为大明皇帝的孙子,他有足够的实力和胆量。 在这方面,他不同于朱元璋、朱标。 从“西六宫”出来的时候,朱标还伸了伸自己的小嘴,让那只正值青春的猛虎看起来多了几分萌。 就像是他在崇宁王妃的宫殿之中,大吼大叫,宣泄着心中的怒意。 第118章 国家的继承权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但事实并非如此,身为大明皇储,他的眼界很高,也很敏锐,这是继承了朱元璋的智慧。 特别是两个他一手养大的姐妹,不管是高兴还是伤心,他都能从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一目了然。 他的两个兄弟,也在其中。 "江边无绿草,莫要多口喊驴子"朱标一脸笑容,口中吟诵着一句从街头听来的话。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姐姐并没有被关进监狱,也没有被关进牛城。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今日雷大虎大婚之日,他曾说过,婚礼无需如此隆重,也无需请无数的宾客前来祝贺。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好意思。 他的新娘怎么想,并不是很重要。 朱雄英并没有亲眼见到这个女人,不过从李文忠的口中,他还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李文忠也知道,正是李文忠家里的一个护墓人。 这是一位女子,名叫李桑叶。 她要做的,就是从石灰和盐水中,选出最好的蚕种。 然后又拿了一片鲜嫩的桑树叶子,喂了一只肥嘟嘟的小蚕。 这样,经过四次蜕壳之后,它们就会变成蚕蛹了。 整个过程,也就是五十多日的时间。 除此之外,农忙的时候,女人们也会帮忙收割庄稼。 一天又一天。 李文忠和朱雄英都是磕巴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 由于李文忠对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所以朱雄英对这方面的知识也一窍不通。 从李文忠的话中,朱雄英明白了,眼前的女人,就是大明大部分女人的缩影,她们只是普通的女人,不会被载入史册。 他们是真正的,是勇气的,是开朗的,是单纯的,是善良的。 和一批沉甸甸的男人,支撑着一个国家的传统。 朱雄英特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然后就和朱标一起去了京城里雷大虎的别墅。 同一时间,一老一小两名儒雅男子,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七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拄着一根拐杖,一张枯萎的脸庞,枯瘦如柴,留着两撇胡。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上披着一件灰蒙蒙的长袍,头发上蒙着一块和长袍同色的头罩,走得很慢,但却很稳。 在那老者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文士,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衣衫打扮与那文士一模一样,但一双眸子却如夜空中的繁星。 因为,他的背后背着一个又大又重的箱子,所以,他必须要将箱子拉得更近一些,然后,才能用一只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辛苦的劳作,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的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也弯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座城市。 长衫上的灰尘,头巾在微风中飞舞,都给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们从福建的建阳飞过来,处理完京中的事务后,便要返回鹿岭了。 鲁灵,是著名的抗元英雄文天祥的故里。 “师傅……”年轻的读书人再也忍不住了。 “馒头。” "好想吃啊 扛了这么久的书,他已经饥肠辘辘。 "唉…"老儒长长一声叹息,转过身来,又问: "可有吃的?" 年轻的读书人一脸的郁闷:“没有了。” "哎,那老儒长长一声叹息,满脸皱纹,道: "我们初来乍到京城,对这里还不熟悉,连我这位朋友的地址都不知道,现在要向他要钱,恐怕很难。"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然后他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裁缝师傅,正在一家裁缝店里,修补着一只用来存放布料的木柜。 那木箱已经很老了,每一次开关都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声。 老者翻了翻白眼,被那个木匠师启发了,靠自己的力量来养活自己,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想了想,他停止了思索,转过身来看着那名年轻的文士。 "当街找几个人多的,我们给他们讲故事 “嗯?”那少年不甘心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好羞耻...” 老儒无动于衷: "你宁愿丢脸,也不愿挨打。" 少年文士无可奈何:“我宁愿自取其辱。” 两人挑了个当街,周围都是行人。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两根木棍,敲了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时候 "有一位名叫秦叔宝的将军,名叫秦琼!他和尉迟敬德老英雄交手三百招。 那名文士弯下了腰,做出了一个战斗的姿势。 “秦琼是什么人?两根四角的黄金腰带挂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上,则是一杆虎首的鎏金长矛!一只手臂就有五百多公斤的力量,双臂一振,就有上千公斤的力量” "不过,这位尉迟恭长老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头顶上,带着一顶闪银的狮子帽,身上穿着一件乌铁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五十六斤重的大板刀。" 说着,老者再次现身。 “啊!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秦叔宝跨前一步,扭着腰肢,一剑横扫!他扎稳马步,使出了开山裂石的一击,一剑破开华山!” "当!" “一瞬间,尘土飞扬,尘土飞扬!” “好好好!”陈小北咧嘴一笑。 "说得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副很是激动的样子,拿出一枚银币扔了过去。 他叫康健,是景春候的二儿子,康茂才。 今日是大喜的一天,有些人要结婚,有些人要守孝,但康鉴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守孝,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参加一下。 于是他略一思索,便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墓前。 当初萧晨去父亲和兄长扫墓,回城之时,也是从神策门回来的。 他爹康茂,在大明立国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扳回了陈友谅。 他的兄长康铎,曾为朱标殿下的侍读生,却在一年前,在北平阵亡,享年23。 整个大明,谁不知道他哥哥的死讯,让他痛不欲生,可见他对自己哥哥的宽容。 而且,在他哥哥去世后,康铎得到了大皇子的重视和照顾,时常会有一些礼物送到他们家里来。 太子殿下并没有忘记康家,而且康家还在,并没有被灭门,他要回去跟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说一声。 康鉴面色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和他的父亲和大哥一样,都是一种强烈的冲动。 "这老家伙还真是会读书……"康鉴嘟了一声。 一旁的老仆则是一脸疑惑,这位老仆名叫康福,乃是康茂才在世时的贴身侍卫。 康福的目光越发古怪,斜睨了半天,才确认下来,转过身去,望向康鉴: “公子,这老头好像是一个男人” "哈!"秦羽忽然笑了起来。康鉴神采飞扬,转过身来,对康福笑道,在喧闹的人潮中,提高了嗓门: “福叔,你怎么说话呢,你不是禽兽,怎么可能是人性?” “不是。”康福一脸的尴尬,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说书先生说道。 “当初和主人对战张士诚的时候,有一个叫做罗本的人,把主人打败了,虽然这么多年了,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位讲故事的人,就是罗本!” “罗本?”康鉴一怔,收起了笑意,转过身来问道。 “罗本,就是罗贯中?” 听到这个答案,康鉴脸色涨的一片铁青。 他觉得很丢人,自己老爸被打成猪头,连牙齿都被打飞了两颗。 如果不是它的牙齿坚硬,这一箭恐怕已经贯穿了它的后脑勺,要了它的命。 他很清晰地记得,父亲的脸色很难看,讲话也很含糊,除非是早膳,否则很少开口。 我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在为父亲扫墓,转眼间就给了欺负父亲的敌人一笔钱? 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然后转身对着那些下人说道: “上,砸了他!” “这……” "公子,你在京中破坏别人的生意。 “...” “胡说八道!"康鉴怒吼一声,一只手指向了罗本: "这个老匹夫曾经在张士诚手下,和我们的军队打过不少交道,而且,他有军中的公文么?有没有合适的宝物?他凭什么在这里讲故事?” “打掉了张士成军队的残余,皇上一定会很开心,你去打掉他...” 随后,康鉴也不是很安心,开口说道,说到底,他也不会真杀了这些人。 “下手要注意分寸,若是打碎了这老头,就是我们薪春侯府不能容忍的人,嗯……让他将那根棍子打碎。” 年纪大了,力气大了,力气小了,而且他还是个读书人,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不是那些退役的军人的对手。 于是他亲自将木棍交给了康府的下人,任由他们将木棍捏成粉碎,然后将木棍摔得粉碎,再将木棍摔得粉碎。 他的弟子一开始还不服气,吵着要去衙门告状,但被打了两下,眼睛都肿了,也就老实了。 只见那群下人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夺了过来,扔到了那群叫化子的手中。 应天城乃是帝都,乃是最好的地方,因此,应天城的安保极为森严。 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军士和捕快,只是片刻的时间,两个军士就出现在了街道上。 两个人一个握着剑,一个系着铁索,活脱脱就是戏剧中的无常。 一看到钱,世界就和平了。 京城中有不少高官权贵,所以,在巡逻队中,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听一听,至少要认一认。 还未靠近,士兵们就提高了嗓门,想要与他攀谈。 “哟!那可是康二爷啊...是什么人让你如此生气?你稍安勿躁,别弄坏了我的饲料...” 康鉴目光一扫,指向了罗贯中: “这老头是什么时候来这里讲故事的?可有什么信物?” 那士兵哈哈大笑: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把你赶出去,你又不能把人家的摊位给拆了。” “家父的牙齿一说到这里,康鉴就闭嘴了,家父可是立国的王爷,被人打了一颗牙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也算不上扬眉吐气。 “这颗牙齿如何?” 康茂才去世后,被追赠了一个“薪”字,按照大明的规矩,他比别人高出一个等级。 康鉴看到这名士兵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顿时睁大了双眼: "牙齿还能有什么用?怎么种地?” 说完,他瞥了一眼罗贯中,转身勾住士兵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对,对,你说得对,唉,他怎么可能是前王朝的人?”兵丁点了点头,却还是摇了摇头。 目送康鉴等人离开,那名士兵才回身望向罗贯中: “出发?你还插个屁啊?等着老子给你吃的吗?” "哎,谢谢你,我的差事,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 他也清楚,自从朱元璋登基之后,那些不愿意臣服的官员,就已经被他一一斩杀。 有的说朱元璋心里话,有的说朱元璋心里话。 就像他的老师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就是一个煽动民众起义的故事,结果被关进了监狱,后来又被关进了监狱,最后还被关进了监狱。 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杭州和福建之间穿梭,很少去京城,生怕遇到什么大人物或者以前的敌人。 罗贯中一边想着,一边破口大骂: “张九,你们这群蠢货,若是你们努力一点,如今在这京中,岂不是成了我们这些男人的天下?” "用得着我在家乡东躲西藏吗?难道我们连保护牧场的能力都没有?” 赵九歌喃喃自语着,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弟子身上。 这人名叫华余,名为自愉,本是一位大夫,后来被他看中,才被他收为弟子。 华余也来自杭州,他的家乡就在海盐县。 他对痛苦有自己的理解,董卓在朝政的时候,所有人都过得很惨,白帝城里,所有人都被抛弃,所有人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只是,这花于将自己的痛苦和痛苦都记录下来,还能笑得跟小孩一样,让罗贯中觉得他是一个无赖。 见他被打,他也无可奈何,只好低声安抚了几句。 罗贯中刚说完,就看到一辆大红的轿子由城中驶了出来。 从那弯曲的横梁上,他就能看出,那是一顶被抬出去的花轿,用来迎接城里来的新娘子。 罗贯中盯着花轿看了一阵,眼中精光一闪,转身拉住弟子: “走吧,跟着她,我们的伙食就靠她了。” 见自己的弟子一副茫然的样子,罗贯中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弟子: "他们成婚,总要有个当家的,当家的怎么能少得了个当家的?来这里讲故事,不需要公文!” "为师不但会讲沙场上的厮杀,还会讲女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罗贯中语气笃定: 哪怕是不用讲故事的人,他们也没必要跑到外面去道贺,大不了给他们找点吃的。 华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隐约看到了一个被她推开的木柜。 打开一看,是一部书籍,封面是《三国演义》四个大字。 罗贯中追赶那顶花轿,原来是雷大虎送到城中,把新娘儿从外面带了回去。 与他同房的外甥雷大并肩而行。 雷大虎没有跟过去,他觉得很丢人,毕竟他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要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结婚,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的侄子雷大,没有为政无道,也没有为人处世的天分。 不过,他却对农业,以及其他的习俗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纳釆,问名,纳吉,纳征,婚事,都是秦观在操办。 雷大是个文盲,他在做《庚子》的同时,还拜托了一名给他写信的老学者。 很仔细地让他在上面刻下了乾、坤两个字。 在“乾”的下方,有雷大虎的名字和出生日期,然后在“乾”的下方,有一个“祝你好运”的字样。 “坤造”是李桑叶的名字和出生日期,末尾是“恭许”二字。 待到新娘子的生辰八字出来,雷大更加焦急,一边说着老黄历,一边点评着新娘子的生肖。 有什么“白马畏青”、“金鸡玉狗”、“鼠马凶煞”、“夫妇翻脸”等等。 终于,当他将雷大虎和李桑叶的生肖对照了一下,发现两人的生肖十分吻合时,他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外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弄得雷大虎一阵尴尬。 他觉得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能和一个比自己年轻这么多的女人结婚,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他巴不得早点结婚。 但他的外甥,就是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两人的年龄。 这也是为什么雷大虎让他不要用马车,只要简单一点的原因,雷大还是有些担心的原因。 "不行不行,如果二叔您不用轿子将新娘送回去,那么新娘的双腿便不再属于您,而是属于您!她想走就走” 雷大虎无可奈何,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还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姑娘就这么能说走就走。 她不敢,也不敢。 不过既然外甥如此坚决,雷大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第119章 被封印的封印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可是他还是没有打算将这件事闹得太大,直到他的哥哥带着哥哥的孩子雷二从家乡赶来了。 雷大虎的哥哥,五十多岁,是个典型的农民,就知道种地。 当初雷大虎出征,朱元璋赐了他三百多里地,他的哥哥就是负责种植的。 她也穿着一件崭新的丝绸长袍,正在院子里忙碌着,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雷大虎也只是将邀约的内容,分别送到了朱雄英和李文忠手中。 原本李文忠并没有邀约,但雷大虎考虑到对方是李家人,所以才会送上一张邀约。 朱元璋也没有接到帖子,不过从雷大虎那里得到了一个口信: “陛下,我要成婚了!” 但朱元璋很开心,很开心。 "结婚是好事,有了孩子。" 他还特地下了诏书,让雷大虎在大明宫里分了好几个房间,等他和新娘结婚后,雷大虎就可以和新娘一起居住。 甚至还请大内为他还没出世的儿子打造了一条长命链。 朱元璋为此宝起名为‘天佑锁儿’,寓意此宝能得到老天的赦免。 雷大虎犯下了滔天大罪,心狠手辣,朱元璋担心他的儿子会死,所以对他网开一面。 这种待遇和皇帝陛下一样,只不过雷大虎没有封号而已。 那是一种难得的温柔。 朱标是来给雷大虎送货的,所以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朱标在雷大虎的带领下,被派去凤阳祭祀先人。 那个时候,朱标才不过是一个刚刚成为吴王世子的十三岁少年。 朱标看到这简陋的宅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四间大屋,一张桌子已经摆好,上面贴着一些喜庆的告示,门口放着一串烟花,还有一个负责婚礼的人。 没有戏班子,没有歌舞团,没有酒席,也没有伙计。 一个人都没有,婚礼的隆重程度,让朱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笑着问了一句: “雷卿怎么这么简陋?我们是一对年轻夫妻,你可别辜负了她。” "钱不够了?我在这儿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 雷大虎不差,当初他抢来的,赏赐的,足足有两个仓库那么多。 但他没有,他孤身一人,在皇宫中吃住都很好,没有赌博,没有妓女,他的家人都是农民。 一生之中,就这两件事,一件是喝酒,一件是杀人。 这两件事都是不花钱的,特别是饮酒,上头有赏,下有赠,且都是皇宫中的好酒,要多少有多少。 于是,雷大虎的脸色有些难看。 "没有,没有 "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吃这么多也不好意思。 “哈哈哈……”朱标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哪家的小姐?” "是宝儿家族的护墓人" 朱标对冯宇的回答很是得意。 "是曹国公家族的人? 还有两壶来自于西域的美酒作为奖励。 他很小气,而且以他的地位,能进别人的店,也是给别人面子。 朱标并不想在这里多待,因为在别人的婚礼上,或者是过生日的时候,他是很不喜欢的。 他是一国之君,这会让他成为一国之君,成为一国之君。 当然,以前也有大臣在宴会上抢了祝标光,结果都没好到哪里去。 于是他和她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棋盘上。 但朱雄英还是留下了,他很想了解一下平民百姓的婚俗,朱标也没有勉强,只是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些什么。 朱雄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已经收到了邀请函。 朱标刚离开没多久,一大批的军功者就冲了过来。 其中唐胜宗为延安侯,吉安侯陆仲亨为,耿炳文为长兴侯,郭英为武定侯为,临江侯陈铺为,信国公汤和为。 就是龚昌侯爷郭兴,因为冬天身体不太好,也是被人抬着,疼得一瘸一瘸的,也跟着众人走了进去。 以李文忠为首,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着雷府大门而去。 看到朱雄英等人,都是一愣,连忙躬身道: “我等拜见陛下,见过皇帝长孙殿下。” “都起来吧”朱雄英一挥手,转身看着雷大虎,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我说过,我们不能没有客人。" 这雷大虎一愣,神色间颇有几分激动,上前两步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朋友都在这里,我……” “咳咳……”郭兴有气无力的说道: “雷兄弟,您就别藏着掖着了。” "这些年也没见过几次了,当然要好好玩玩了 “对呀,我不应该隐瞒的!” 一群人齐声应和。 "何止是不能隐瞒!你在这里啃着一根小黄瓜,我们却在这里大闹一场!嗯?”汤和虽然一大把岁数了,但对于闹新房这件事还是很热衷的,在众人中大声嚷嚷。 "哈哈哈"其他几个武勋也都笑了起来。 雷叔和耿炳文都露出了一丝喜色: "你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情,如果他得知你结婚,我没有去恭喜你,他一定会从坟里爬出来,用鞭子打我的!" 朱雄英抬起头来,这些达官贵人,都是父亲最开始招揽来的同乡。 称呼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叫雷大虎叔叔,有的叫大哥,有的叫老弟,场面很是热烈。 没有一个人因为巢湖水军的缘故,被册封为侯。 但一想到他的来历,朱雄英就明白了。 “雷师兄,不管如何,我们都应该要一杯酒才行。”李景隆跟在李文忠的身边,满面堆笑的说道。 “这……”雷大虎涨得满脸通红。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给你们带。” “呵呵!”唐胜宗呵呵一声: “雷老大,就说你小气,我们也有自己的。” 说完,挥了挥手:"把他抬起来。" 在他的身边,跟着数名侯府仆从,将一个个巨大的饭箱,还有一壶酒,都搬了出来。 而在他的后面,则是两头烤羊肉,一头四足的大猪。 肩膀上,两个仆人气喘吁吁。 他们也明白,如果是贵重的礼物,雷大虎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文忠本来就有一处矿场,只是知道雷大虎的性子,便将那处矿场送给了李桑叶,算是她的陪嫁,让她将那处矿场带入了雷家。 朱雄英旁边,则是李文忠: “王爷,您可以试试,这是蒙古人煮的,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把羊的肚子里煮成了一锅羊羹,味道很好。” 朱雄英点点头,在一众贵族的欢呼声中,向自己的庄园而来。 一路上,他们都在大声的指挥着自己的仆人。 “准备好餐桌,杀了一头活猪,准备好美酒,架起大锅,准备好饭菜,准备好饭菜,别让我难堪。” “雷兄弟,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喝酒喝酒,一醉方休!” 唐胜宗眼疾手快,将一只羊大腿切成两半,塞到了朱雄英的手里,脸上堆满了笑容: “公主……你尝尝,我家大厨做的菜,很好吃!” "延安侯"李文忠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你们忘记规则了吗?” “哦!我的记忆力真差!"唐胜宗一巴掌打在额头上,撕下一大片,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然后笑呵呵的将那只羊腿还给了朱雄英: “好香啊。” 朱雄英微笑着点了点头,把酒菜端了过来。 “新娘到了。” 迎着新娘而来的雷大大声叫道。 一众正在吃饭的权臣们顿时来了兴趣。 “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是谁,长得多漂亮,怎么能让雷大哥看上她?” "雷老大何必在乎?一条吃了一根胡萝卜的狗,要是有个姑娘喜欢上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怎么称呼?这是一坨屎!” "呵呵呵……" 众人哈哈大笑,声音如雷,宛若强盗。 朱雄英也是伸长了脖子,一脸的疑惑。 一顶喜辇被送到了后门,一大帮孩子跟在后面,口中念念有词,争先恐后的要糖果。 雷大虎的大外甥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地灌了一口水,他虽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从府中跑出来,可看到雷家的媳妇都带着人进去了,他还是连忙跟着进去了。 他必须要成为这场宴会的主人。 雷大虎是个武林中人,做事直来直去,通赞之类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 他和新娘子一起跪下行礼,喝了一杯喜酒。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蹑手蹑足的走了过去。 李桑叶带着红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好,很苗条。 朱雄英也只是听说,李桑叶的父母早在数年之前就去世了,家中就剩下这么一个姐姐。 朱雄英心中一动,目光落在那四个灵位上,心中暗自嘀咕: 他们不是给李文忠扫墓的人么?他已经被灭族,为何还要为李文忠守墓... 雷大虎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天才,大多数人,都是不会甘心的。 待得礼成之后,众人中,雷大虎的哥哥露出一丝笑容。 一抹淡淡的光泽。 “雷叔,快把你的面纱给我们看一眼,让我们见见你的未婚妻!”陈锦笑嘻嘻的说道。 “好啊!”雷大虎嘿嘿一声。 武人本来就是在战场上厮杀长大的,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你瞅啥!要见也应该是我丈夫才对,何必大呼小叫。” 李桑叶主动摘下了面纱,似怒似喜,似怒似喜,满脸通红,透着几分娇媚与几分倔强。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周围前来贺喜的权臣贵族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雄英打量了一下李桑叶的面容,十八九岁,鹅蛋脸上带着几分黝黑,一双不是很漂亮,但很有气质。 轻盈如飞燕,充满了朝气,与高大的雷大虎比起来,更是小巫见大巫。 李桑叶笑了笑,将一缕刘海撩到了耳边,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雷大虎。 朱雄英注意到她手掌上有一些茧子,应该是在干活的时候,在她身上磨出来的。 她身上的婚纱是丝绸做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是她为自己的婚纱做的。 穿得花枝招展的,不是蚕夫。 但雷大虎身上的衣服,可是货真价实的粗麻衣,那是他母亲在去世之前两个多月,赶制出来的嫁衣,上面的图案,还保留了一些古代的习俗。 能看到他出嫁,也是母亲的心愿,只是这些年来,她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雷大虎露出一个老实的笑容,为李桑叶一一做着解释: “这位就是我们的皇帝,长孙殿下……” 李桑叶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雷大虎。 朱雄英制止了众人的拜见,微微一笑道: "今天不管是谁,都只有一个人最重要。" 淮……”雷大虎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继续说道: "这位是文忠师兄。" “那个老头叫唐胜宗” “这老头叫汤河” “这老头叫郭兴” 众人一一认识过后,便在庭院中痛快的喝了起来。 李桑叶虽然是个女人,但也能喝,陪着雷大虎喝了好几口。 朱雄英心中一乐,雷大虎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淮西军人,他想要一个完美的结局,而现在,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些权臣贵族,一个个都是豪饮豪饮,偶尔还会送上几盘肉和青食,送到朱雄英面前。 老朱一族,也就是在朱元璋手下打下江山的那一年,才能如此的放松。 他们怕朱元璋,怕朱标,但跟朱雄英关系好的人,很少会有这种感觉。 朱雄英年纪不大。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房门是敞开的。 华余见此,心中一动,便要接过,进入内门。 罗贯中则是被这股香味吸引,坚持要去讲故事,因为他相信主人不会赶走客人,他就是要借着讲故事的机会,赚一笔钱。 罗贯中一边唱着颂歌,一边进入了后院: “天生一对,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新婚之夜,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我在十多公里之外,就被这里的好天气给吸引住了,特意来喝一口,咦?” 听到喊声,正在饮酒的贵族们齐刷刷转过身,手中的食物和酒杯都停在了半空。 眼看一众杀手死死盯住自己,罗贯中只觉浑身抽搐,头皮发麻: 卧|槽,难道是进入了一个强盗的巢穴?为什么我的敌人都来了? 这不是耿炳文吗?正是因为我的建议,他爹耿君用在镇江去世了. 唐胜宗,李文忠,汤河, 妈的!这不是雷大虎吗? 全场一片寂静。 见到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雷大虎的目中掠过一抹杀机,低沉地说道: “他来这里做什么?” “谁?”朱雄英疑惑的看着他。 雷大虎“罗本”介绍了一下: “就是那个罗本,在至正十七年与张士诚一战时,给张士诚出主意,让康茂才在庐州与江陵惨败……” “结果,张士诚的军队被调往江阴,要不是陛下亲自带兵抵挡,这场战争可能会变成一场耻辱之战……” "对了,耿炳文的父亲也在镇江死去。" “是吗?”朱雄英来了点兴致。 “这么说,那个叫罗本的家伙很厉害了?” “他能做什么?”雷大虎不屑道: “一条狗,不可能把一斤的香料,装在它的胃里。” 他的语气并不高,也不知他到底是假装没有听见,还是根本就没有听见。 他干巴巴地一笑,用一口地道的北地方言,开始故作不知: “啊……哈哈哈……” "是吗?西城蒋二郎就住在这里吧?” 环视一圈,双手合十: “好像不是,以我的记忆力,应该是迷路了,哈哈哈...再见,再见...” 华余微微一愣,他不是来吃白食的?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离开? "师父,这位蒋二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天晓得是什么王八羔”罗贯中心中咒骂,也不理会华余,加快了脚步。 “等会儿!”唐胜宗微微一笑,往椅子后一仰,道: "罗老匹夫,难道你觉得时间长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不认识你了吗?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那个该死的父亲” "你之前不是喊着贺喜吗?贺喜为何一饮而尽而去 嗯?” “诺!”他冲雷大虎使了个眼色: “这对夫妻是刚结婚的,要离开也得跪下磕头”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低语了几句,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却又带着几分和蔼: “王妃,这个老东西一族都是叛徒,他的师父也是叛徒,和张士诚一起对抗我们的军队,然后还写信鼓动民众反抗我们,如果不是陛下手下留情,他们全家都要被割去鲜血,然后被烧成灰烬。” 朱雄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摇了摇头,这群莽汉,还真是会折腾人 “呵呵,”罗贯中嘴角抽搐了下,转过身来,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人呢,原来是延安侯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身体可还好? 唐胜宗眼睛一眯:“你是不是眼睛花了?” “在我面前,还不快跪下来,向我唐孙殿下行礼?” “哦,你的地位可真高!”罗贯中大喜过望,如果仅仅是这些杀手,他或许还会忌惮三分,可现在他们的主人来了,他们又能奈自己何? 第120章 狗血剧情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臣妾拜见长孙王爷” “快站起来,朱雄英装模作样的将他搀扶了起来,心中却在想: 看他的样子,像是个读书人?这种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从泥土里爬出来的一样。 “呵呵。”罗贯中也是一脸的歉意。 “我说这是哪家的宅子,有如此尊贵豪迈之风,果然是王爷……” 朱雄英挥挥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罗贯中: "延安侯之前不是说你们全家都是叛徒么?什么意思?” “唐胜宗,你这个王八羔……”他打了个寒颤,心里破口大骂,脸上却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哪里,我大明皇帝陛下,乃是一代枭雄,他是一代枭雄。 我们也是迫于无奈...现在,我们正处于大明鼎盛时期,我们也很高兴。” 开心…” “这个……”朱雄英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答应,加入大明呢?皇帝陛下爱才如命 "你深居简出,逍遥快活,无视百姓,视百姓为百姓疾苦,这算什么英雄气概?" "依我看,你能在张士诚的将军手下做事,想必也是颇有见识的 “至少,想要被大明的贵族和王公贵族们,记得,并不容易……” 朱雄英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难道你还担心我新王朝报复你?那就大可不必了。 我怀若谷,礼贤下士,胸襟开阔,绝不会亏欠你们任何一个人 李文忠等人纷纷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 “小王八羔子,你这张臭嘴!”罗贯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却是一片焦急: “你用屁|股想一想,你说的那些话,和老朱家的家主,有半个铜板的联系?” 但他没说出来,嘴唇都有点发干了。 “我已是垂垂老矣,但我已是垂垂老矣,头发花白,牙齿颤抖,血液流淌。 我的野心一天比一天小……" 朱雄英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朝廷里,还有其他的人,年纪都在你之上。 比如太子府的左丞相董伦,他的年纪,和你差不多。” “我在六十年代,接受了官府的招揽,我很高兴地来到了这里,我一直在为天下着想,为百姓着想,这才是真正的绅士,你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 董伦就是朱雄英在浮阳鬼屋里见过的那位老书生,他看起来还算不错。 朱雄英长长吐出一声长啸: "归根结底,我还不想为大明卖命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野心。 勉强……”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转身对雷大虎几人说道: "来者是客人,你们一定要好生款待,不要有丝毫的疏忽,我要出去一趟了 原本因为朱雄英的话而涨得满脸通红的他,此时却是一脸的焦躁: 妈的,你个王八蛋,想要拉着罗大爷一起走? 心中嘀咕了一句,她立刻站了起来,跟着朱雄英走了出去。 父亲,我不能失去他... “你这是做什么?”朱雄英转过身来,惊讶的瞪了罗贯中一眼: "我要去上个厕所,别再来了,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回事? "呃…"罗贯中一脸的郁闷,转过身来,望向那几个一脸呆滞的杀手: "王爷说过,要善待我,千万别轻举妄动 “呵呵呵,我会很乐意的。”耿炳文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他一咬牙,拿出一只杯子,狠狠的呸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要喝的呢?我给你一杯酒,你耿爷爷请客,我就饶你一命! "你…"罗贯中眼睛一睁,随即对着房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郭英误会了唐河的话,转过身来,对着唐河微微一笑: "这老头居然还想着逃走,他能逃得掉么?" 郭英转身,对外面的仆人喝道:"儿郎们!" “这个老东西,如果他敢逃,我就杀了他!” “是!” 陆小凤道:"你!"罗贯中早就看不下去了,他之前被康家人嘲讽,心里早就是怒气冲天,现在一转身,就被人嘲讽,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罗某也是有火气的,而且我以前只是一个参谋,怎么可能被人污蔑? 叛徒,叛徒,和你们罗老爷子有个屁的联系,你们罗老爷子若是回到了你们老爷子那里,你们老爷子还有命在么? 更何况,这里还有皇长孙,老实说,罗大爷就不相信,一帮王八羔子敢在老子面前杀了老子! 此时他已经饥肠辘辘,肚子一空就会发火,再加上那些杀手们还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索性不再装傻充愣,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如果不是你这个该死的丘八摊上了一个好主人,就你这种连屎都分不清味道和味道都不会的乡巴佬,怎么可能称霸这个世界?" 说完便走过去,从那烤全山羊身上扯下一大片,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嘴巴中都是油腻。 这一幕,让一旁偷窥的朱雄英吓了一跳。 “这个老东西,竟然如此强悍?” 李文忠和他的手下们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考虑过各种可能的情况,唯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半晌后,雷大虎的目光落在了罗贯中的身上: “罗本,在我的婚礼上闹事,你找死!”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将你碎尸万段,然后生撕了你” “你还没来?”罗贯中回头望向房门,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可他刚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现在就服软,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跟你说什么?” "你这头吃青菜的老头,也不嫌丢人吗? 简直就是雷家的耻辱!” "雷老大,你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女人,呵呵!” "你放屁"雷大虎面色一变,怒吼了一句,却没有多少信心的辩解道: “我只有四十五岁!” 罗贯中的一番话说到了雷大虎的心坎里,他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以夫妻相称,这让他很是尴尬,他都不敢贸然上门,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而现在,罗贯中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脸顿时就变得通红,额头上的血管都在不停的跳动,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雷大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然后起身,从墙壁上取下了一把剑。 “我要杀了你!” 李文忠等人见雷大虎拔剑杀向了罗贯中,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 “雷师兄,算了,你大婚之日,可不能有什么杀戮...” “放屁!”雷大虎猛地抽回手,目光冰冷,宛若有了实体: “大婚之日,哪有不弄几个人来凑热闹的?” 罗贯中见雷大虎捡起菜剑,想要逃走,却被李文忠几个人给拦了下来,这才停了下来。 他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过身来,对着门口嘀嘀咕咕: “你还没来,是不是……你是不是掉进了屎里?” “算算时间,她应该也快到了。”罗贯中一念及此,便再次调戏起她来。 【雷大虎】 “雷老大,有种你杀了我罗大爷啊!让皇长孙殿下亲眼看到,你这个老匹夫,是多么的漠视生命,在没有经过任何裁决的情况下,就把大明最忠心耿耿的子民,给宰了!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你,看他会不会把你剥皮抽筋!” 雷大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还从来没有吃到这种苦头。 “啊!用一柄匕首来威胁罗大爷?姓罗的,今日就站在你面前,有本事你就剁了他!”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 “但这段时间,你可别和你老婆睡在一起,否则,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我在阎王那排队,我会以你的孩子的身份,转世到你们雷家去,我会把你们的大门给敲开,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话真不客气……”旁边房间里的朱雄英,看到雷大虎鼻子里喷出的浓雾,一副要把人吞下去的样子,朱雄英心里想道: "现在即便是我走了,恐怕也阻止不了雷大虎 原本以为这个老家伙仗着自己有天赋,一直躲在暗处不敢出来,还没有被正式召见,所以还请这些老牌的将军们出手,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罗本竟然如此的彪悍。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朱雄英也就没有再出门。 他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与雷大虎结怨的。 可是他怎么也不明白,那个胆小如鼠的罗本,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有勇气了…… 雷大虎的战斗力极强,此时怒火中烧,力量更是暴涨,压得那些年迈的将军们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支撑不下去。 "不许胡说八道..."李桑叶穿着一袭喜袍,面色冰冷,冷声喝道。 话音一落,他便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与他紧紧的握手。 因为长时间拿着这把剑,所以这把剑跟一把大扇子似的,李桑叶虽然很费劲,但依旧死死的抓着,随后双眸发亮的盯着罗贯中,道: "结婚就是结婚,结婚就是结婚。" “我和雷兄弟既已成婚,他便是我的丈夫,无论他年纪多小,他都会按照婚约,在天地宗庙前,向我丈夫求婚……” “我会尊敬他,爱护他,为他生孩子,为他传宗接代。” “再说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何必呢?” 一边说,一边用嘲讽的目光盯着罗贯中: “如果你愿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你一把岁数了,还不懂礼貌,还来参加婚礼,我看你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桑叶雷大虎也和李桑叶握了握手,脸上露出一丝感激。 女子,是最好的调和之物。 此时此刻,雷大虎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一脸戏谑的模样。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郭兴有气无力的咳了两下: "小姑.""嗯,你这句话说得真好。" 雷府之外,李文忠一脸震惊的望着罗本,若有所思: “你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的……” “我们不希望雷兄弟的婚礼变成一场葬礼,所以我们极力阻止 要不...要不...你还记得,雷哥哥是怎么杀了那么多人吗?” 说完,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你之所以这么大胆,还不是因为有皇帝长孙在?” 见他沉默不语,李文忠给了他一个眼神: “雷兄弟是君王妃的护法,这也是君王妃为何会出现在雷家的原因,否则你觉得君王妃是什么人都能邀请的?” “所以雷哥哥杀了你,王爷也无话可说,否则你怎么会等不到王爷?” 罗贯中的双手都在颤抖: 老朱一族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一念及此,他转过身来,苦涩地望向了华余: "我的好徒弟,你扶我一扶,我双脚发软,走路都困难了。" “雷伯?”刚刚走出城主府的朱雄英,看到面前的雷大虎,微微一愣: “我给你批了二十多日的假期,作为一个新人,你应该休息几日才对。” “呵呵,雷大虎哈哈大笑道: “我这条小命,可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且,若是陛下有什么任务,我也没办法……” 朱雄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我看你妻子前些日子对你很好,你就别为难她了” “互相帮助,一起闯荡天下。” “再说了,现在春天的天气已经变了,天气也变得暖和了,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让她出来见见世面,见识见识我们大明的风光 朱雄英若有所思道: “走吧,你到苏杭来一趟,我想让你到苏杭做个小将军。 "太湖上行船,西湖上踩水,寒山下闻风,灵隐寺中闻风而起..." 说着,朱雄英拍了拍手,哈哈大笑道: "在钱塘边看海潮,在古道边骑马,在凉亭里喝茶,真是一件很有情调的事情。也不枉你在战场上拼死一战...” 雷大虎愕然,良久之后,他抓了抓头: “我的骨头,从出生开始,就不是我的。” "我和您在一起,总感觉舒服一些。" 朱雄英目瞪口呆,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陆小凤道:"苏州有一种叫‘冬阳’的东西,这是当地的特色。" “好!”雷大虎眼睛一闪:“好!” “我带了些点心过来!” 李景隆见他走了,这才淡淡一笑: "王爷,这雷大虎是个练家子,不会看竹看雨这种事情。" 朱雄英转过身来,望向李景隆,微微一笑道: “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这是我给我的,我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他微微一怔,瞥了李景隆一眼后,缓缓开口: “你也是我的部下。” 这个时候,朱雄英的笑容消失了,李景隆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属下失礼了...” 朱雄英挥了挥手,转过身来,开口道: 我听人说,你把曹国公的下人留在了浮阳城?”李景隆一怔,想起了上次在浮阳城遇到的那位大夫的嫂子。 朱雄英的吩咐,他可不能怠慢,因为要照看好济世堂口的生意,所以家里的下人、下人们,想要找个好点的药,或者开个好方子,都要千里迢迢地来找他们。 只是一些吃多了,肚子疼,拉肚子什么的…… 他已经痊愈了。 到了最后,因为家里的病人并不多,所以他才让管家去济世堂开了一份合同,让他定期给病人开一副药。 这就造成了,如今有一大堆草药,谁也不想要。 但也不全是亏本,他的父亲李文忠在服用了卓耿的药方后,从一年前就一直在吐血,现在已经好多了。 李景隆不确定朱雄英到底有没有当真,因为朱雄英的胡言乱语太多了。 再说,虽说人家小妹跟朱雄英相差四年,可这也未免太儿戏了点吧?如果她以后进了皇宫, 李景隆对此记忆犹新,略一思索,便答道: “我在临安阁对面的漂阳城,有三个下人在那里守着,每隔二十天就会换人一次。” “漂阳县那边,我已经通过我父亲的关系联系好了” 朱雄英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做事,我信得过,不过,不要惊动她,我想起来了,你说过,要带她到栖霞山,看夕阳的。” 李景隆陪着笑脸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暗中楚摸: 老朱家人都是这样的,除了少主之外,谁都不把美女放在眼里,他还小吗?只想着那丫头...没准是个昏君呢? “你在说什么?”朱雄英疑惑的抬起头,伸手去摸自己的皮带。 又是一枚: "这是给你的!" “该死的昏君……”李景隆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齿,眼睛都看不清了。 "属下以为,陛下宽宏大量,是属下之幸 朱雄英忍不住一声轻哼: "你...外公说得对,一条狗掀开窗帘,只会占据一张嘴巴 “什么意思?” 李景隆吃了一惊:"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次的比试,跟女子有关?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景隆心中一喜,但随即也是一脸的疑惑: "你不是看到了么?这一届的比赛,还真是精彩啊...真是遗憾啊。” 第121章 互相帮助,一起闯荡天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李希颜,你这个老不死的,嗯……”朱雄英一愣,旋即一咬牙: “你没有在教室里,所以我不清楚……这两日,李师给我的作业很多。” “嘀嘀嘀……”看到朱雄英脸上的笑容,李景隆一阵无语。 那些该死的读书人...太子不过是多了一些谋略而已,却像防小偷一样,为了一个比赛,还来捣乱... 我们的战士是怪物吗? “呵呵,李夫子,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李景隆呵呵一笑,继续道: “这一届的大比,少了毛长老,所以排名也是和往年不同。” "这一次的文试,箭术,箭术,都是由一些没有爵位的贵族子弟组成,但是……申国公却是其中之一 朱雄英插嘴:“邓镇?” “他堂堂一国的公爵,为什么...咦?” 朱雄英很奇怪,这邓镇是邓愈的大儿子,自洪武十三年起,就被封爵申国公了,这次常茂不在,为何也在其中? “是这样的……”李景隆小心翼翼的道:“是这样的。” "据说最近要打仗了,所以皇帝想让他做南疆的副将。 “哦...你的情报还真灵通。”朱雄英想了想,点了点头。 “怎么样?” "呃…"李景隆却是一脸的不信,他沉默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道: “这次策论邓镇为上,我才是下一任!” 看到李景隆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昂首挺胸,一副老子也能干得出来的模样,一旁的朱雄英忍不住乐了: “就是,论理论你可比别人厉害多了 李景隆目瞪口呆,一脸的绝望: 我爷爷也好,我儿子也好,还有你也好,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像老朱家人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到李景隆垂头丧气的样子,朱雄英开口安慰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装什么轴子啊,哦,你装什么装?” "我去安慰你,来,低下头,揉揉你的头发,别生气,别生气,给我一个笑容。" 看到李景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朱雄英咬牙切齿的道: “弓箭呢?” "好吧!"李景隆勉强振作起来: “这一届的箭术和马术,周骥是第一名……” 说到周骥,李景隆显得不是很感兴趣,随后,他接连说出了好几个人的姓名,其中包括唐胜宗之子,傅让,傅友德之子,以及济宁侯陈锦…… 他们都是曾经在军队里任职,和前线的人打过交道,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在弓箭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他没有进入前十。 "蓝春在哪里?"朱雄英的双眉紧锁,倾听良久,然后又问了一句。 他也很奇怪,蓝玉对这个比试如此看重,没日没夜的指点蓝春武功,是想让蓝春在这个比试中扬眉吐气。 再说了,蓝春身材高大,从小练功,临时抱佛脚,没有理由不叫他蓝春。 “蓝春……呵呵!”李景隆诡异的一笑。 “昨天,你是不是喝了一碗黄豆,所以,你的大便...比我好多了!他竟然还没有进入前二十!” 朱雄英大吃一惊,猛地转过身来,脱口而出:“拔|出|来了?” 若是蓝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她的自尊心,恐怕会被永远地羞辱下去。 "没有没有……"李景隆急急的摇了摇头,似是在急切的辩解,似是在庆幸: “我的意思是,他考得太差了。” “我看到他开箭的样子,咬紧牙关,使不上力,脸色涨得红扑扑的……我猜他应该是在永昌侯那里受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内力……” “你可真够吓人的!”朱雄英如释重负,狠狠盯着李景隆。 "你怎么会说这么多风凉话呢 “是我的罪,是我的罪……”李景隆讪讪一笑,连忙转移了注意力。 “王爷一直在想,要不要找一群能和王爷一起骑射的人,我觉得……” "他只是个护法,没有任何军事上的职位,他的弓箭和马匹都还不错。" “以我之见,不如将他也算上...” 他也就是随便说说,身为皇上孙子的书童,朱雄英平日里有多忙碌,他很了解,哪里有时间去骑射。 而且,他对周骥和他父亲周德兴,也没什么好感,所以,他也没理由为周骥出头。 周骥的父亲是夏侯周德兴,他在父亲的同乡中,很早就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是个有资格,有地位,有地位的人。 他也不清楚自己离开了帝明寺后,会到哪里去找周德兴算命,算命先生会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机会,所以他就选择了这条发财的道路。 不过,周德兴在这里的人脉并不好,因为他跟父亲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关系,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贡献不大,火气还挺大的! 讨伐蜀国时,他还以镇南大将军自居,吹得天花乱坠,转过身来,一勺子屎泼在了他的脸上。 真是卑鄙无耻…… “嗯?”朱雄英倒是来了点兴致: “那个周骥呢?” 李景隆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周骥那人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李景隆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嗯……有点贪财,有点自负,有点骄傲 "错...错不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朱雄英大喝一声。 “年轻气盛啊...我就喜欢这种一往无前的精神!” “明天让他去皇宫一趟” 李景隆吃了一惊,道:"嗯?"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这么认真...呵呵...我特么就是个混蛋!周骥个王八犊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个男人,竟然成为了他的踏脚石? 一念及此,李景隆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夜幕降临,一只游轮飘荡在秦淮河之上。 这一叶扁舟很大,在昏罗帐下,就如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隔着窗帘,两个人的身体若隐若现。 “少主人...看你...不要着急...啊哟...你冷静...” 伴随着涟漪荡漾的声音,还有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 灯红酒绿,灯红酒绿。 这个花船,正是右军都督抚司王诚的儿子王庸在这里订下的。 除了这些人,他的父亲也在军队里任职,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父亲都是夏侯一脉的人。 今天他们齐聚一处,就是为了庆祝夏侯的儿子周骥获得了文官之子的第一名。 淮西的权臣们,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会联合在一起,但也会分成几个派系。 王庸和周骥,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这时酒宴还没开始,只有十余个青年男子,每人搂着一位女子,在船上胡作非为。 片刻后,那一男一女的脸色都变得通红起来…… 王庸看到这几个纨绔子弟,眉头一挑,破口大骂: “该死的!” "连个姑娘都没有?若是让人知道了,朝廷里的人都要骂死你!” “再说了,你们都是将军之子,怎么能当将军?” “对,王师兄说得对。”几个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年轻人正在喝酒,听到王庸的声音,都抱拳附和。 王庸点了点头,随手将酒杯丢向一名青年: "我不是说了吗?把我的双手从他的裤子上拔下来!” “哎哟,王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周哥哥还没有来,让我们好好玩玩吧。”青年一脸的不甘心。 “就是,王师兄,你怎么能这样……”一个叫做李大平的年轻人,在他身边,也跟着打趣。 “男女之情,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有一天,皇帝让我们去当兵,我们一定要去……不,一定要去做青楼!” “如果再来一个该死的客人,我就让他滚蛋,这是我们的生意!” 李大平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了一群年轻人的一阵哄笑。 "没错!你当老板,你当老板娘 “你也别只做青楼生意了,我给你戴个绿帽子,让你当个龟爷怎么样?这是为你们老李家的列祖列宗争气!” “大呼小叫的做甚?!”一上了小舟,周骥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他没有踩着踏步,而是双腿鼓胀,双腿一蹬,就登上了楼船。 一脚踏在木板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 听到周骥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抱拳行礼。 “周师兄好!” "王庸,周兄弟,也上前两步,和秦羽打招呼。 周骥摆了下手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快请坐” 周骥是个很有气势的人,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留着两缕小胡子。 此刻她的装扮显然经过了一番细致的修饰,一袭青衫,一头青丝用一支白玉钗挽起。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花枝招展的少年郎,神情有些黯淡。 见周骥在主座上落座,王庸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将一口燃烧着木碳的大铁炉送了过来。 一团热气腾腾的肉汤从铁壶中冒了出来,热气腾腾的冒出了热气,香气四溢,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周兄弟,请你品尝一下,这只是六个月左右的新生小牛,味道很好 王庸的话还没说出口,周骥就表情凝重地说道: “废话!” "你根本就不在乎大明律法吗?是什么人准许你们屠宰牲畜的?七十战,学一年多!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你还有多少脑子?” 王庸嘿嘿一笑,点头道: "你可能不知道,这只公牛是城西一处农家的,被一块巨石压住了,送到了应天阁,我可是花费了不少代价才将它弄到手的。 周骥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用一种说教的语气道: “这些东西,应该是送给皇上和皇子的,我们不应该这么贪婪...” “你说得对。”王庸赔着笑脸道。 “兄弟,你不是得了大比第一么...兄弟恭喜你了...” “这是我们四川大厨熬制的,放了一些调料,放了一些花椒和葱花,放入滚烫的油锅中,既有鲜美,也有鲜美,你试试...” 周骥叹息一声,对着那些端坐不动的年轻人挥了挥手: "我们这些修士,就不要客气了,来,尝尝!" “我们这些修士,就不要客气了,一起来吧...” “周兄弟如此关心我...小子惭愧...”王庸拱了抱拳,赞同道。 他要在任何时候,都确保周骥的安全。 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对对对,对,对!"李大平举起了一只酒杯,笑道: “周老大疼爱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兄弟也要懂事,我向周老大致敬。” “举手之劳。”周骥摆了摆手,举杯道: “干了!” 他们的父亲都是好酒之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好酒。 在父亲的熏陶下,他们饮酒时也是一副英雄的模样,对那些用衣衫遮住脸的官员,也是深恶痛绝。 他们觉得这种喝一杯一杯的喝一杯很不礼貌,便将所有的餐具都换上了大碗。 所谓嘴里有一坛好酒,脚下有一匹好马,腰有一把锋利的长剑,才配得上一个男人的身份。 喝完一杯,周骥放回酒杯,吐出一大口浊气,连忙说了一声‘好’,然后用筷子将一块肉块吞了进去,压制住酒意。 站在他身边的送信之人给周骥倒了一杯,然后站直了身子,看着周骥,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喝完一杯,气氛缓和了不少,王庸左右看了看,再次举起了酒杯: "周兄弟才华横溢,现在已经是第一了,而且江夏侯还是你的老乡 “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们大明的栋梁,我们恭喜周师兄!”随着王庸的话语,一众将士,也是一片欢呼。 "恭喜周兄弟!" “周兄弟,干了这一杯。” “为周兄弟干杯!” “过奖了,过奖了。”周骥摆了摆手,得意的一笑。 "兄弟们的赞誉,我可不敢当,这一次,我能有这样的成就,多亏了你们。 圣上隆恩,殿下有心,哥哥们宽宏大量,所以…… "嗨!"李大平嘿嘿一笑,打断了他的话。 "周兄弟是个练家子,做事太拖泥带水了,要我们兄弟几个说,要不是周兄弟在这次的比试中大获全胜,我们兄弟几个可就惨了!" 周骥哈哈一笑,挥挥手,再次举杯: “都在酒中,来,干掉他们,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倒下”陆隐故意把这句话说的很好笑,这就是商业宴会,每个人都会被人捧着。 哪怕周骥觉得,这些人都是蠢货,打不赢我,也是咎由自取,但是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王庸很会活跃氛围,时而说些石破天惊的话,引得旁边的传话之人捂嘴偷笑,眼中尽是春意。 周骥也不停的端起杯子,就在他喝醉的那一刻,江 夏侯府仆从径直走向主座上的周骥: "公子,曹家的李景隆已经到了 “九江?”周骥皱眉,目光落在了坐在下方的王庸身上。 王庸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周骥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嗯…" 他们都是淮西世家子弟,都在朝中任职,对李景隆也有几分了解,不过李文忠身为一方公侯,身份尊崇,为人高人一等,和这些勋贵并无太多交情。 且不说家中长辈,单说周骥,他就瞧不起李景隆这个纨第之人,同样,他也明白,李景隆也瞧不起他。 他可不是第一次听到李景隆在背后抱怨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心机深沉的人,他当然不会去巴结。 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你一头红发,还说我是狐狸精 “你他妈以为你是个小白莲花啊...你好端端的不求上进,干嘛要给帝长孙当书童?难道你很少在秦淮河上走动吗?” 但李景隆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绝不可能是来闲聊的……周骥略一思索,对身边的下人道:“来人!” “啊,我的好兄弟,你可真是让小弟好苦啊!”李景隆还没说话,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兄长,你的表现,让我很是羡慕……” “大哥,今天你可别小看我了,我要喝一口,让大哥高兴高兴!” 周骥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但表面上,他还是很高兴的,对李景隆道: "呵呵,这个简单!你这是在羞辱我啊!别的不说,兄弟我这里有足够的美酒佳肴,大家一醉方休!” 随着他的问好,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李景隆问好,这是李景隆的父亲李文忠一生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才换来的荣耀。 "拿出一盘牛排,让九江兄弟尝尝。"周骥说完,就走到李景隆面前,和颜悦色的道: "这可是君一(王庸字)特地请蜀地大厨烹制而成,与南方大不相同,小弟常年在京城,可得品尝一下” “妈的,炫耀你姑姑的大腿干嘛,我家没有厨师吗?难不成我现在还买不起一块牛肉?” 李景隆心里腹诽,脸上表面上不动声色,满面欣喜地望向周骥: "是吗?我今天的运气真好!不过,我今天冒昧前来,还望大哥不要见怪,哈哈哈!” “误会!”周骥面色一肃,将李景隆的手掌抓得更用力: “我的好兄弟,你这话说的,你可真是个好人!” 他和李景隆打了个招呼: “你能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第122章 好哥哥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说完,他转过身来,有些责备的望向了王庸: "君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特别嘱咐过你,一定要把这张请帖送给九江小哥。" "都怪我王庸赔了一声,说道: "小厮到了曹家,才知道九江兄还在宫中,还没有回来 “我向九江道歉,请你喝三瓶...” "哈哈,你这是在捣乱,活该挨揍。"周骥淡淡道,拉住了李景隆的手。 “小哥,你现在这么风光,真是让人嫉妒啊...以后有了好工作,小哥可别忘记帮小哥啊...” 李景隆微微一笑,与周骥握手: “小弟这次来,有一件大事要跟小弟说!嘿嘿嘿” "是吗?大哥请讲...”周骥一边听一边面带微笑,但在听说自己竟是被李景隆推荐,要去给皇长孙当骑射骑马时,周骥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怀疑... 他很乐意为王长孙当箭骑的帮手,但李景隆的推荐... 李景隆那个没心没肺的混蛋,怎么可能推荐自己?莫非是在暗中谋划什么阴谋? 李景隆看到周骥疑惑的目光,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难道我要说,这一切都是我胡言乱语造成的? 他跟周骥尿一锅,但朱雄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一听到周骥要参加宴会,他就更不愿意参加了。 白珞初虽然是想要派下人去通知白珞初,可是白珞初也是不想给白珞初添麻烦,所以才会来找白珞初。 可一想起自己向三皇子推荐的人,李景隆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一样。 他虽然在咸阳,但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关中之主,你休想做,我会坐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李老头会如何处置你!” 看到周骥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景隆忍不住出声说道。 “周兄弟,明天中午用完午饭后,你可别忘记了时间,否则的话,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周骥像是从噩耗中清醒过来,看向李景隆,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你的好意,我记住了…” “误会!周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李景隆故意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亲切。 "大家都是淮人,应该互相帮助的。 周骥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好时机。 “对对对,兄弟我看走眼了,该喝酒了,该喝酒了...” 李景隆吩咐了一句,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便请命离开,在周骥的护卫下离开了。 两人的反应倒是挺像的,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两人都朝秦淮河的方向呸了一声,同时在心里咒骂起来。 “啊!那是什么?" 李文忠掌权,王庸的父亲,也就是李文忠掌权的右军统领。 因此,对于李景隆,王庸也算是非常了解了,只是,他始终摸不透李景隆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周骥见王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和恭喜自己成为圣眷正隆的人,也就没什么心情再饮酒了。 吩咐仆人护卫,一定要将他们带到自己的住处,然后才离开宴席,带着李景隆离开了秦淮河。 然而,在他们离开后,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众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几个人都是带着自己的侍女上了二层的一间屋子,准备动手。 秦淮河旁,一片密林中。 周骥在前面,在旁边一艘船的灯光下,慢悠悠的行走着,王庸跟在后面。 半响之后,周骥才侧目望着王庸道: "你觉得今天这事情如何?如果说李景隆只是出于善意,推荐了我,那我宁愿信,我也不会信,我的祖先就是李。” “很奇怪...难道李九江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吗?” "应该不会吧,王庸沉吟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 “就算他想陷害周兄弟,也绝对不会将皇长孙牵上,否则,皇帝和太子会有多少脑子?或许是皇长孙听到大哥在比赛中取得了好成绩,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但能和皇帝长孙骑马射一支箭矢,也是一种享受。"王庸又道: "学好文学,学好武功,为皇族效力...周兄弟,不就是想在战场上征战,在边境上征战么..." "现在大明正是打仗的时候,如果你能好好讨好皇帝长孙,以后还怕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饶是这样,周骥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 “放心吧,兄弟。”王庸安抚了周骥一句,神色间却多了几分不屑。 "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周老大只是随口敷衍了他几句。 “注意你的言辞!”周骥猛地转过身,脸色有些难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会死的!" 王庸一脸尴尬: "我只是想和周老大单独谈谈 第二天中午,朱雄英用完午饭,就迫不及待的赶到了春和殿,想要看看最近风头正劲的周骥。 这些事情,朱元璋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他在周骥之前,就已经得知了朱雄英想来找周骥的消息。 不过,在教学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大事上,他也不会犯错。 周骥昨天喝得太多,上午只喝了一碗稀薄的稀饭,午饭也不吃饭,李景隆告诉他,皇长孙要检查弓马,他担心自己的举动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皇宫外等了许久,再去了春和殿,任八千早就饥肠辘辘了,看到什么就咬什么。 他是皇宫的护卫,很想去护卫那里拿点东西,但一走,朱雄英就会找上门来,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负责看守这座府邸大门的,正是济宁侯顾敬,他在一年前,被父亲害得险些丧命,现在已经是这座府邸里的一员了。 按照常理而言,太子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但他却像是洗心革面一样,日夜守在门口,日夜不停,尽职尽责。 看到周骥摇摇晃晃地立在门外,脸色苍白,顾敬眉头微蹙: 这家伙是不是在妓院里呆了一夜?希望不要在大殿前,被杀了吧... 想了想,他上前两步,对着周骥诚恳的道: "鸡?你...你...你怎么就没关注一下你的情况,你是不是被皇长孙召给吓到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红颜祸水,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当将军?” 然后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周骥的肩头: "你要咬紧牙齿,再撑下去,别在这里等着我,不然我还要把你背起来,还要到夏侯那里,为你送葬,还要我亲自送葬……" "你还是离我远远的吧,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敬虽然在这里当了大半年的护卫,却依旧心高气傲,桀骜不驯,若是周德兴来了,他还能收敛一些,可周骥就不一样了。 “甭…”周骥给了顾敬一个勉强的笑容。 "顾哥哥,你这张嘴巴,简直就是乡下女人的毒舌! 说话间,他一脸期待地望向顾敬: "你到底做了什么?赶紧把它背到哥哥的身上,中午没有吃东西,肚子也饿了。” 顾敬沉吟片刻,从一名士兵的手中接过一张有齿痕的烤肉馅料,抛了抛,转过身来,望向周骥: “白银三十两 “啊?”周骥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顾静。 陆小凤道:"一张薄薄的糕点,就要三十两?" “吼!”顾敬义正言辞的回答着,然后张开嘴巴,狠狠的啃了一大块糕点,口中喃喃自语: “三十五两银子!” “小鸡,我告诉你,这个春天,除了我的后花园,就是我的一半了...” “你想要吗?要不要再加价了?” 周骥骂了一句,却是极不甘心的道:"去你妈的! “顾老侯爷,竟然有这样一个奸诈的孩子!” “我要三十两银子,别再吃了!” “误会,没错……”顾敬傲然颔首,转身望向后面的士兵: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在秦淮河上,带大家去喝酒!” “该死的顾敬……”周骥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慌乱的抓起剩下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到周骥吃得津津有味,傅让在旁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周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这些权贵子弟几乎都不待见他们。 只不过,他和他父亲傅友德不一样,因为有主子在身边,所以他更加小心,更加小心。 他叫来一个侍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片刻后,李景隆拿着一只猪蹄,摇摇晃晃的跑了进来。 他以前是贴身护法,这会又成了朱雄英的书童,到了午饭时间,朱雄英要走,他就不能走了,再晚就不用走了。 他和郭镇、徐钦三人,都被安排在了皇宫的禁军之中。 看到李景隆手中的猪蹄,周骥目光一亮,露出贪婪之色: “九江,能不能让我吃点猪蹄?” 陆小凤道:"啊?"李景隆脸色一僵,加快了咀嚼的动作,只是片刻,那巨大的猪蹄已被嚼得只剩下骨头。 他呆呆的看着周骥,喃喃自语: "周师兄说什么?我哥刚刚没有听到 我说,周骥张着嘴巴,直接就是一顿臭骂: “妈的!” 一块面包根本填不饱肚子,再加上他的怒火,周骥觉得自己的肚子更大了。 这一幕,落在了吕氏身边的丫鬟耳中。 他跟吕氏说了一声,吕氏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她让厨房里的人上了几道菜,又叫来了朱允蚊。 “你,将这几样食物,带到周骥的面前。” 朱雄英到了之后,周骥就在店里大快朵颐,但是他并没有多大的胃口,因为他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去。 看到朱雄英走进来,他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拜见陛下,长孙殿下。” 说话的,正是周骥,顾敬,傅让,李景隆四人。 朱雄英连忙上前,亲自将顾敬搀扶起来: “顾叔,我都告诉你了,让你别这么做。” "你身为一国之侯,理应对我的父皇忠心耿耿,但是我雄英,你真的做不到 苏醒 顾敬呵呵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傲气: "王爷为我着想,是我的仁慈,但我总要分清好坏吧? "哎……"祝雄英叹了口气,看了看李景隆和傅让。 “都给我起来” 看到傅让挺起了胸膛,傅让笑着,继续说道: “傅让,那就先祝贺你了!刚刚在餐桌上,爹爹可是亲口说出了‘颍川侯’的大名,连皇上都点头了...我想,颍川侯府很快就会改名为‘英国公’的!” 听到朱雄英的话,顾敬的目光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艳羡之色,一旁的傅让更是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再次叩首: "天恩,天恩,还有太子爷隆恩,还有皇孙殿下的大恩大德,小的全家永世不敢忘记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的册封,只是一个形式,实际上已经决定了一切,至于这个爵位,可以与国家共存亡,却不会被处决,那就要看陛下愿不愿意了,毕竟,这个爵位,乃是一国之君,一个世袭罔替,却不会被处决的爵位。 但父亲却在鄱阳湖上,攻破武昌,攻破淮东,攻湖州,拿苏州,夺莱阳,取东昌…… 他调集大军,北上江淮,横扫山东,平定陕甘,发兵伐蜀,北入沙漠... 大明打过不少战争,就连他老爸傅友德,也是身先士卒,脸上、肋骨、胸口,都受过不少伤。 一到寒冷的天气,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一般。 年少的哥哥们都在云南死去了。 百战不能胜,百战不能胜,百战不能胜! 这是对大明皇上和皇储的一种肯定,也是对傅家人的一种肯定。 一念及此,傅让的喉咙就忍不住的一酸。 “哭什么…”朱雄英一把抓住傅让,用力的打着巴掌,说道: "颍川侯用兵如神,征战四方,这份功绩,陛下和陛下都是亲眼所见。" “我大明,更有千忠烈!” “请陛下放心,大明君明臣贤,犯错的人会受到惩罚,而立的人则会受到嘉奖!” 一番话,听得傅让热泪盈眶,顾敬、李景隆等人也是热泪盈眶,朱雄英很是得意,再次拍了一下傅让的手臂,诚恳的开口: “别哭了,你可是爹爹的贴身护法,爹爹可没少和我说,傅让这小子不错,将来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还可以向你保证,朱家的后人,永远幸福快乐,傅家的后人,永远幸福快乐,你要做的很好,以后会更好。” "误!"傅让眼泪汪汪的回答,然后双膝一软,放声大叫: "王爷……" “别这么说……”朱雄英叹了口气,拉着付让就要走向春和宫,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还在跪拜的周骥,心中一阵疑惑。 "他还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 迟疑片刻,连忙上前,满脸笑容地将周骥搀扶起来: "久闻你箭术了得,真是让人佩服...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可是……咦? 说着,朱雄英看了一眼周骥身边的餐盘,疑惑道: 连皇宫都没忘记?在春天的宫殿前,吃着饭,喝着酒,这是何等的眼界? 说着,他一拳砸在了周骥的心脏上。 “真壮实!”陈小北咧嘴一笑,道: “我...”周骥被朱雄英这么一说,脸色涨得通红,低着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嘴里还念念有词...扔进去...真的扔进去了... "朱雄英挥挥手: “我从九江那里听说,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应该是胃里不舒服吧...这是我的失职...” 说完,他转身对赵墩子说道: “你去问问,要不要把周骥的好东西和好东西都送到小厨房里。” “多谢王爷,只是……”周骥脸一红,连声辩解。 “但二皇子送我的食物...我已经够多了...就不麻烦你了...” “半边儿?”朱雄英转过身来,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双目微闭,陷入了思索: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巧合,还是他们早就认识?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意施恩……”“咦?若是如此的话,嘿嘿,那周骥当什么大用 “希望是我多虑了……”朱雄英微微一怔,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他便将目光落在了周骥身上。 "半边儿考虑得很周全,也算得上是无意中的收获,爹爹眼光毒辣,春和殿的厨师可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伙食确实很好,你可真有福气,来,我们进来吧。" 朱雄英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李景隆则暗自心惊,他捕捉到了朱雄英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冷芒,因为视角的关系,周骥与傅让与顾敬都看不到,但他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力量的力量下,人就是畜生...连自己哥哥的食物都要小心翼翼。 其毒性,比之王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天赋,只怕不在皇帝之下...日后,有此君,不知是好是坏... “九江?”他问。 "什么?"李景隆听到朱雄英这一声惊叫,已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朱雄英目光古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没听到我喊你吗?” “这个……”李景隆苦涩的一笑。 “失态了...失态了,公主方才说了些啥?” “我让你带些弓箭过来!” “是,陛下。”李景隆这一次,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客气。 第123章 山东行军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本王一直很忙碌,也没有时间外出,所以,本王就将你叫到了春和宫。” "因为家父喜欢节衣缩食,在这春河宫中,你是无法骑马的,现在就让你骑着这两头骏马,等以后有时间了,你就可以离开皇宫,见识一下我大明朝的骑术了。" 说到这里,朱雄英突然脚步一滞: "你们稍等片刻,让我去看看母亲。" 他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臣子忠孝,是第一位的……父皇辛辛苦苦的为国家效力,而母后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 傅让、顾敬、周骥三人脸上都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王爷,您真是……” 李景隆打了个寒颤。 看你方才那副德行,明明对自己的继母恨之入骨,却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真是好名声。” 吕氏依旧和颜悦色,和朱雄英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朱允蚊也不睡觉,陪着朱雄英傻乐个不住。 只有在朱标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朱雄英才会遵守春和宫的规矩,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却是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喝,什么都不吃。 决不从宫人民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只要求我有足够的食物,却又不会饥饿,更不会口干舌燥…… 不一会,朱雄英和朱允炫两人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在他们面前,刘大礼正在布置一些箭靶,李景隆等人正在玩得不亦乐乎,手中还握着一把把的弓箭,看得津津有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是在想什么,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广场之上,在广场之上,一群人正在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很快,两人 有东西。 朱雄英拿起一把长箭,检查了一下,都是军方的强弩,见朱允效使出吃奶的劲都使不出来,他也不敢乱来,只能忍着。 看到傅让、顾敬、周骥三人张弓,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李景隆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朱雄英忍不住问道: 陆小凤道:"有没有什么好的练习方法?" 众人难得地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半晌之后,傅让才开口道: “没有,我等都是从小就刻苦修炼,从淬体之术,一步步修成,手,眼,脚,脚,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父亲曾经强迫我练习弓箭,还用掉了三个戒指...最开始的时候,我的手下甚至都不能用筷子夹菜了。” 看到朱雄英惊讶的表情,傅让得意的瞥了顾敬才一眼,继续开口。 “事实上,我父亲并不是最凶残的人,最凶残的人是顾时大人。” “我听闻顾老侯爷练顾家兄弟的功夫,曾经将他的双脚捆在树上。” 上,你身边有一个盲人,手里有一柄剑,前面有一面大钟。” "我只有三个呼吸的时间,顾兄弟,你可以张弓,可以射击,可以听到钟声……" “三秒钟无钟,盲人一剑斩人 “什么?”朱雄英愣了愣,转过身来,望向顾静: “这,这就是滕国公的亲生骨肉?” “当然……当然……”顾敬面红耳赤,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属下也是事后得知,这是一柄用竹子做成的小刀,并不能杀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东都统领府。 这是山东第一大兵营,管辖青州卫,兖州卫,临清卫,德州卫,登州卫,青州左卫,莱州卫,宁海卫,济南卫,平山卫,武定卫,胶州卫,诸城卫,滕县卫。 十一座城池,五万多人,全部由这座城池管理,由左军都督负责。 王德身披重铠,正端端正正的站在大厅中,一边看着手中的一封信,一边咬牙切齿的怒喝一句,然后,还会狠狠的拍一下桌子。 首领的不满,让那些兵丁们都安静了下来,甚至脚步都放得更小了。 王德看起来四十多岁,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双目炯炯有神,虎背熊熊,虎背熊熊,络腮胡子垂到腹部,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一把巨大的方天画斧似的。 但王德的名字却很难看,叫做王尿泡子,还有人管他叫做王蛋。 这些小气泡叫做“膀胱”。 徐达与突厥帖木儿交手,王德随其一同出战。 王德的肋骨中了一支箭,当他将箭矢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已经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很快就会死去。 后来,他手下的一名士兵听说了铁木真马在他肚子里捡回一条性命的事情。 又从一头死去的马儿身上扒掉了几个水囊,用手按压了一下,这才渐渐的不再流血。 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这王尿泡,也算是扬名立万了。 咒骂了几句后,王德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休息,揉了揉额角,有些不耐烦。 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怒意,就像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一名都司府的侍卫小心翼翼的迎了上来。 “王爷,几个王爷都在外面等着呢,你要不要进去?” "请他们到这儿来!"王德的嗓音已经沙沙作响,从他的鼻孔里喷出来的火焰来看,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 王德话音刚落,两名统领,四名统领,四名统领,以及一些海防的副统领,便缓步走了过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朝着主位上揉着额头的王德瞄了一眼,旋即便悄无声息的靠在椅背上。 刚刚落座,王德手中的茶杯就被打翻在地,伴随着茶杯破碎的响声,还有王德野牛一样的咆哮声: “你还敢坐下!” 王德也不是白发火的,都司负责练兵,负责屯田,负责防守,身为统帅,他自然要负起一切责任。 但就在刚才,他接到了一条消息,说有千余倭寇登上了一艘战舰,屠杀了三个村落,然后逃之夭夭。 王德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 “一帮王八生的狗杂种,皇上给了你多少俸禄,你拿什么来报答皇上?” “每年都要杀,每年都要守,可每年都要守,难道你老爸就是个厨师?” 王德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对着桌子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了过去,霍的起身,继续破口大骂: “享受山东军费,任由海贼残杀山东子民?不要脸!嗯?” 说完,王德用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猛地一拍桌子。 一份份战况报告被抛到了空中,一张张纸条在空中飞舞。 "你们两个,把你们的鼻孔打开看看!" “别说什么耕牛和粮食了!” "数百人被杀死,数百人被掩埋,数百人被抢夺,数百人被抢夺,数百人被抢夺。 我记得我在吃东西的过程中,看到了一个婴儿的一条腿在炖着。” “士兵都被杀了?嗯?” “齐王现在就在青州,昨天还来了一封信,让我如何向齐王解释?” "那我该如何向皇上和皇子解释?我昨日已将战事禀告京中,至于如何处置,就看皇帝和殿下的意思了。” v... “如果我被皇帝扒了皮,那么,我要杀了你,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都要比我先死!” 王德发泄完,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倒在座椅上: “说吧,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这……”登州卫统领一副为难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是东瀛海盗们得到消息后,趁机洗劫了一段时间...我们必须全力防守。” “去你大爷的!”王德突然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不是个裁缝,连针都不会做吗?” "连三个月都不到,怎么会有贸易风?没有了风声,你以为东瀛的人能把他们的船运到山东来?” "这些该死的海贼团,显然是那些没有及时返回东瀛的海贼团躲在了这片群岛 走,我们去探路!” “如果我们杀得太凶,等到了风声,他们就会去江浙,可是现在呢,一千多海盗,一百多条命,妈的!” 王德一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脸愤怒的对着墙壁上的那张地图破口大骂: “等着吧,等着吧,等着吧,等着海盗来攻,你说,凭你们这些人,我还能守得住山东吗?” “这……” “阁下未免有些过于乐观了吧?别说我们山东,就是广东都司,浙江都司,都是海盗最多的地方,我还听闻,浙江也有三个村庄被海盗屠杀,不过他们立下了大功,得到了皇帝的赏赐。” "去你大爷的!"王德声音如雷,一张嘴就是一句脏话: "敌人的情报怎么可能相同,在沙门岛上,有张士诚和方国珍两人的余孽为那些海盗引道,相比于山东那些海盗,他们对大陆的情况更加了解 "你还不如和一条狗一样,在大排档里吃屎呢?你倒是和驴子一较高下啊!” “是不是很骄傲?” 王德又破口大骂了许久,这才若有所思道: “你们都听到了,我要去调遣剿匪的军队。” 说完,他站起身来,双眼炯炯有神的扫视了一圈: “从今天开始,山东之战,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若谁敢违抗命令,任由倭寇肆害,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旁边的办事员说道: "记住,你要跟海岸警署的人说,不要认为我是个口无遮拦的人,我是个口无遮拦的人!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会揍你的!” 王德走到了一张地图面前,他正准备开口,这时,看守地图的人再次走了过来: “济南郡守韩晔求您,请您指点一下海盗的事情。” "啊?"王德张了张口,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哪个王八蛋,一头又蠢又笨的驴子,居然还能爬到我的头上来拉屎!” “我都统领的生意跟济南府邸有什么关系?把他赶出去!” 那看门人浑身一颤,抱拳告了一礼,正要出门,忽听得门外传来王德的咒骂声: “合击!” 直到山东都司兵马的消息传进了皇宫,时间才过去了数日。 随信而至的,是济南衙门对山东都司王德的“骄横霸道,不分青红皂白,鞭挞、侮辱同事”的奏章。 这位官员的笔力很好,在这份奏折之中,痛哭流涕的说出了王德是多么的张狂,多么的目中无人,多么的目中无人,多么的目中无人。 只从那份折子上来看,就知道此人十恶不赦,十恶不赦,十恶不赦!不把这个家伙干掉,简直是天理难容。 到了后面,他还含蓄的点出王德将济南府主的人比喻为一头会说话的驴子,一条会说话的狗子。 朱元璋被这份奏折弄得哭笑不得,良久之后,他揺了揺头,对朱标说道: "那个王尿泡……他的嘴巴还真是够臭的 他挑了挑王德的折子,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后,就有些恼火的回复了一句: “蠢货!信风还没到呢,那个该死的王尿泡,就带着人把三个村庄给灭了!一千多个海盗,现在死了一百多个,你们山东都司让我们颜面扫地,你们这群王八蛋,不想做就别做,下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意思是,立刻派人去海上寻找那些海盗,把他们统统凌迟剁成肉酱,然后拿去喂那些流浪的野犬!” 画好之后,他起身,盯着那张地图,良久,才转身下令。 说着: “你把保儿带到皇宫来!” 这时,朱雄英端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朱元璋与朱标的午餐,里面放着一些白面包,还有一些冷的小菜,还有一些鱼肉。 这些日子,饮食品质提升了不少,不止是朝中事务繁忙,连带着朱雄英也是如此,他不但要看书学习军事,而且有时间的时候,他还会抱着一把弓弩,练一练箭术。 周骥果然名不虚传,箭术和骑术都很好,配合傅让和顾敬,让朱雄英省去了很多麻烦。 所以,马王妃每次吃饭,都会做一些煎蛋。 朱雄英见朱标和朱元璋都在忙碌,便将餐盘放在了旁边的桌上,等食物都摆好了,便退到一边去削蛋。 朱元璋嘿嘿一声,从朱雄英手中抢过一个蛋: "真是一群惹祸精,还不如我们大孙可重要 朱元璋吃下了一半的鸡蛋,一边吃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一句话: "大孙子,我想和你谈谈 “什么?”朱雄英一边帮着朱标拾掇奏疏,一边疑惑道。 “还望陛下明示。” “来吧。”朱元璋挥挥手,将朱雄英搂在怀里,沉吟许久,这才道。 “大孙子,你是个善良的人,但善良的人,却会让人不尊重你,这是不对的!” “嗯?”朱雄英愕然。 "我不懂。" 朱雄英一脸茫然,朱元璋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咦,难道是被人暗算了?嘲讽自己?是来通风报信的吗? “嘿嘿,你不懂也没关系,我给你解释一下!”朱元璋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把周骥请到皇宫里来,让他和你一起练习箭术和骑术?” “嗯,是的。”朱雄英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嘿嘿。”朱元璋抬起头,看到朱标才坐在自己面前,正打算用筷子夹菜。 “你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样,都是这样,你总是以为自己对大臣好,他们会更加尊敬你,会以为你是一个礼贤下士的人……” 朱雄英转过身来,一脸为难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朱元璋继续开口: “不过,有些人只会适可而止,对他们客气一点,他们还能继续生存下去,有些人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一句话,他们就会把事情闹大...带着你送来的恩典骑在你头上,让你吃翔!” 朱雄英听到朱元璋这么说,转过身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朱标的身上,希望能从朱标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惜朱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朱元璋伸出一只手,将朱标身前的一盘羊排推到他的身旁,然后对朱雄英说道: “你要明白,主人才是主人,作为主人,你要有主人的风范,要有主人的风范,要有主人的风范……” 说着,他用筷子点了点面前的朱明: "你看看你父亲,别人都说他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善良,可是,他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瞧瞧你,一口一个叔叔叔叔的,别人还以为你是软柿子呢 见朱雄英半天没吭声,朱元璋一巴掌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这一次,就当是我对你的考验,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好的,我知道了。” 朱雄英一抱拳,离开了大堂,若有所思。 以他的地位,在奉天殿内,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 还有,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他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周骥……”“傅让,你说什么?”亦或是顾敬?莫非就是那个什么李景隆? 不过,我可是大明皇帝的孙子,有爷爷和诸葛在旁边盯着,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做?朱雄英一时间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他背着手,缓缓的踱步,思索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结论,于是转过身来,问赵墩子: 第124章 李景隆惊恐万分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那李景隆呢?” 赵墩子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态度: “是啊,据说是在下楼的时候,被人送到了禁卫军的房间里。” “把他给我喊过来!”朱雄英皱眉道。 朱元璋对皇宫中的护卫很是重视,因为护卫是皇宫中最重要的护卫,每一次都能吃到最好的食物,每一次都能吃到最好的食物,甚至在重要的节日,还能喝到美酒。 李景隆正在美滋滋的喝着汤,被朱雄英叫了一声,接过汤,从篮子中抓了两个馒头就走了出去。 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饭盆和馒头放在桌子上,抹了抹嘴,这才出了门。 “陛下,你在叫我?” 朱雄英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来,望向李景隆: "你真会说话,我想知道,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外面,都会有人说我的坏话。" 见朱雄英神色凝重,李景隆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你是说……” 朱雄英磨了磨牙齿: "关于弓马,无论好坏,只要是道听途说,就一定是真的,你把一切都给我讲一遍!" “这……”李景隆低下了头,想了想,再次抬起头来。 "你有没有听到……或者?"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回答!”朱雄英目光一冷: “你最好考虑清楚,否则,你会被处死的!” “为什么要被处死?”李景隆浑身一颤,完全不明白朱雄英的意思,沉吟了许久,才一咬牙: 好吧,我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牺牲自己!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说是他的不幸,他是罪有应得的…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属下也是刚刚听到...一个叫做王庸的人,在宴会上醉倒了,告诉属下,周骥的箭术和战力都很好,所以才会被陛下看中,将来前途无量 “十有八九是他!”朱雄英目光一冷: "然后?什么叫周骥教了我一身箭术和战技?他是我师父?” “还好我没有端着一盆肉汤,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怕是要倒霉了!”李景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继续说道。 “当然不会,他只说你才华横溢,聪明伶俐,乃是我大明之幸 "你还说,在陛下和太子殿下的领导下,大明必定是一片辉煌,超越了汉朝,超越了唐朝。 "嘿嘿嘿...还需要他表扬吗?朱雄英闭目思索许久,最后转过头,对李景隆道: “那个王庸到底是谁?” 李景隆露出讨好的笑容: “他也不过如此,他父亲王诚,是右军都督,早年在江夏侯麾下效力 "我还听到有人要娶她为妻。" “对你来说,这一切都是小事。” “大都尉...好大的权力!”朱雄英再次低下了脑袋,若有所思... “看样子,爷爷给我的考验,应该就是王庸了...看看我会如何对付王庸?”又或者另有隐情? 朱雄英脸色一沉,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李景隆道: "你都已经猜到了,为何不跟我说?" 李景隆脸色一变,连忙答道: “属下...与那个王勇并无太深的关系,只是听说而已,这样的传闻,若是告诉了陛下,未免有些添油加醋...” “嗯!”朱雄英斜眼看了李景隆一眼,冷笑道: “你那么聪明,却在这一点上犯了错……” “李景隆,要不是我给曹国公一个薄面,要不是你平时办事有方,今天你必死无疑!” "臣有罪!"李景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整个人更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半晌后。 “哎……”朱雄英长叹一声,开始安抚起来,把李景隆从地上抱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感慨的说: “你!我和他是君臣,也是堂兄弟,他把曹国公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我觉得我们两家应该是世交,这样才能起到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 “可是,你听到我被人玷辱,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实在令人失望...” “是,是我的不对。”李景隆脸色涨得通红,连忙辩解道。 “我只是听到他在夸你。” "他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以臣议君,是一种什么样的罪名吗?”朱雄英咬牙切齿,摇摇头道。 “你派人给我传话,告诉他,等下让他把那个王庸也带来!别告诉我,我在春夏秋冬等着他们。” “还有,你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句,今天就别来国子监了,就在这里坐镇吧!” 周骥为了与其他世家公子区分开来,一般都是徒步进殿,以示对皇室的尊重,也显示出江夏侯爷的简朴。 只是刚走到午门,李景隆就派人将他拦了下来,说陛下要他去找王庸,要他将王庸也一并带上。 那些护卫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而朱雄英的异常,更是让周骥心中一惊,连连摇头,心中暗暗焦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感觉到了朱雄英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而太子殿下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仁慈,待人和善,这些都是扯淡。 他刚才还在感慨...官员的奉承,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他每天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从不逾越自己的职责,就是朱雄英递过来的那杯白开水,他也没有多大的胆子。 但这种“一饮而尽”的进步,却让他暗暗高兴了好一阵子,认为这是一个君王身边的人应该做的事情,让自己变得更加识时务,更加明白了做官的道理。 他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一个人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想了半天,周骥摇摇头,抛开一切杂念,出了皇城,骑着一匹骏马,直奔王府。 王庸在家中修炼,闻言一怔,旋即欣喜若狂,连忙站起来,对着周骥深深一拜:“周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兄弟,好兄弟,好兄弟,好兄弟!” “多谢大哥厚爱,小弟愿拜大哥为师,从此以大哥马首之命!” 他还当周骥和王爷说起朱雄英的箭术和骑术,他对自己的武功和谋略都非常的自信。 虽然,他比不上周骥,也比不上傅让,可是,比起李景隆这个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家伙,他却是要自信得多。 “他就是一个好父亲而已。”想到李景隆,王庸冷笑一声,摩拳擦掌,一脸的焦急: "呃,大哥,你等一下,小弟要洗个澡,换身衣服,等见到了陛下,小弟要收拾个利索 “误会?要不要送点什么?正所谓,礼尚往来,虽然王爷身份尊贵,但我们做大臣的,还是要做点什么的。” “这么说来,小弟也正好得到一口好刀,正好送到王爷那里,呃,不好吧!” "礼物还不够吗?要不要给二皇子和三皇子送上一件大礼物?” “唔...那也不对!不对不对,这是皇帝的亲传,是皇帝的亲孙青睐,如果哥哥送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贺礼呢?这是要两面三刀吗?不行不行,臣子忠孝为上,呵呵呵,我险些让小弟闯下了滔天大祸!” 王庸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在庭院中走来走去,这可是一次一飞冲天的机遇啊,他既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 和王庸的乐观相比,周骥的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担忧之色,他的心里,也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他自身在皇长孙那边的地位还没有稳固,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帮王庸在皇长孙那一把。 他明明没有和太子说起王庸,但如果他没有和太子说起,那么太子肯定是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王庸...那么,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王庸不会是被人告上法庭了吧? 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他可是非常了解的,要说什么心慈手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曾经带兵杀人。 但也不能说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唯一的缺点就是嚣张跋扈,口无遮掩。 而且,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会传到他的耳中... 又或者,是谁把这件事传给了陛下?周骥想到了李景隆,但李景隆也是淮人,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要置对方于死地吧? “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周骥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我在这里等你。” 王庸没有察觉到周骥语气中的严肃,他依然很激动: "你好!兄长此言差矣,王爷身份尊贵,日理万机,岂能让王爷久侯?” 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向旁边正在忙活的下人: "天哪,天哪,天哪,怎么还在煮呢!你再拿些冷水来,马上!" “哦,将你平时用的肥皂和洗浴用的黄豆都拿过来,我要仔细的洗一洗,再将你平时用的香水也拿过来,不要,这些东西都是女人味,你去用一根檀木蜡烛,将我要用的衣服放上去,再用我父亲的秘制香水。” "快,别浪费时间了!要是让我在皇宫里耽搁了时间,看我不把你剥了!” 与此同时,皇宫中,朱雄英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来敲去。 这一次,他要好好想想,这一次,他要好好想一想。 此事既涉及到了这位王勇,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过于仁慈,缺乏权威,那么,就要受到惩罚了。 只是,这惩罚,到底是轻的,还是重的?恩威齐施,以德服人?杀了他? 而自己父亲...一个大统领,在自己父亲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 父亲是平民出生,对规则极为看重,性格也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如此看来,父亲是巴不得自己死呢... 但将心比心,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孙儿成为一个除了杀戮什么都不会做的屠夫。 从这个角度来看,爷爷是想让他臣服,放过他... 一念及此,朱雄英脸色就变得难堪起来,他转过身,望向那座已经没人的春和殿内。 朱标现在还在奉天殿内,要不是这样,说不定还能指点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大明的皇储,可以镇压朝堂上的所有敌对势力,他的权谋,他的心机,他的谋略,都超乎了自己的预料,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 不过朱标虽然对普通人很好,但对那些不听话的人,他却是毫不留情。 这么一想,朱雄英心中一凛,莫非...是要看看自己的决绝? 朱雄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管他如何猜测,都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 他现在总算知道朱元璋有多恐怖了,尤其是和他在一起的外公,连他都看不懂,更别说其他大臣了。 想当个大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就在朱雄英感慨中,李景隆缓缓的从远处走了上来: "公主,周骥与王庸已经来了,请公主亲自过目。" 朱雄英皱了皱眉:“他们来了?” “有请” 朱元璋背着双手,带着朱标、李文忠两人,悠闲地走来走去。 “保儿,你觉得山东都司送来的折子如何?” "嗯…"李文忠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启禀殿下,我认为大明的沿海地区实在是太过漫长,几乎没有弱点,但也有弱点 “山东,福建,浙江,广东,都司可以调动军队,但要守得很好,守得很久很久,根本守不了。” “山匪不是以攻为主,也不是以寻找目标为主,而是以杀戮为乐趣,抢夺财富,胜了就是战,败了就是逃,一逃就是在茫茫大海上找不到。” “以我之见,若不能斩草除根,日后必有麻烦,不如先下手为强,派出精英,将他在东瀛的家乡夷为平地,海匪问题也就解决了。” 李文忠的脸色一变,目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杀气: “而且,属下担心,自从大明登基之后,张士诚与方国珍的残余势力勾结在一起,控制着盘屿岛,对马岛,舟山,以及周边海域...” “岛屿上的土地本来就贫瘠,资源也不丰富,别说他们什么都不做,就算是做了,也不可能养活这么多人。” "他们对内地的地理很了解,而且和那些海盗勾结在一起,对我们的东南虎视眈眈。" “以臣之见,不如……早点动手,不如现在就动手,我愿意带兵东去,趁着我大明国力雄厚,一举歼灭那群妖精妖精 “哈哈哈……只要你愿意,那就好。”朱元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明国力薄弱,这些年也积存了一些,我看我们应该等辽东夺回后,再乘着这个机会向北方进发 “区区一帮叛徒,老夫还不放在眼里...老夫觉得,老夫在海边,还算安全,这可是百年之事,老夫迟早要用到的...等老夫有空了...” 此时,朱元璋正在大殿中闲逛,他抬起头,看着大殿上的牌坊: "我们累了,该休息一下了。 朱元璋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转过身来,不解地望向朱标。 “这就是我们的孙子?” 朱雄英看到王庸跪倒在地,脸色比起周骥可来,要好上许多,嘴唇红润,脸蛋俊美,雪白的脖颈处,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鲜血 显然刚刚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头顶还带着淡淡的雾气,隔着一尺多远,朱雄英都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担心,还是在恐惧。 看到这里,朱雄英心中也是一阵感动。 如果现在的皇位是李承乾,而不是朱棣,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将这位美女藏在自己的身体里... 思索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阁下就是王庸?” “陛下,我叫王庸,右军统领王诚的儿子。”和他那张清秀的脸庞相比,王庸的语气却很坚定,很有男人味,和他颤抖的身体完全不一样,他的语气很平静。 周雄英忍不住道:"你算个屁的官儿! 这话显然是在找茬,周骥和李景隆在一旁打了个寒颤,他们早已看出朱雄英的不怀好意。 就算是傅让与顾敬两人,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然后稍稍垂下了脑袋。 但王庸略想了想,开口道: "禀告陛下,天下莫非王地,天下皆为王地,天下皆为王地,我乃大明之臣,自当为陛下地臣民 “哦!”朱雄英微微一怔。 “不错,很会说话。” “请皇上赐洪福王一句废话,朱雄英却是插嘴道: “老实交代,否则,就你这一句空穴来风,今日……你必死无疑!” 王庸这才意识到不对,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朱雄英: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朱雄英脸色一沉: “我听到你在我身后对我指指点点,就是这些” “啊?”王庸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朝周骥望去: 莫非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只是个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如果这话走漏了风声,他恐怕连入宫的资格都没有,早就被抓进大牢了。 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什么缺点啊……难道是她喝醉了说出来的? 她一着急,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一滴滴的掉在了地上。 第125章 乌烟瘴气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见他沉默不语,朱雄英也不急,从王庸那里拿出一把长刀,扫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将长刀丢回了李景隆手中: “这是给你的” 看到他的举动,周骥大喜过望,他想怎么奖励就怎么奖励,不过朱雄英既然接了,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真的把钱扔在了地面上,他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妻子,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这倒是个好商量的问题,毕竟朱雄英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想明白朱元璋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管他怎么想,他都很清楚,如果爷爷执意如此,即便他放过王庸,恐怕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见王庸一言不发,朱雄英皱了皱眉头: “给你个忠告。” "你这是在说你的造化和智慧?还有,你的悟性有多高?哪来的大机缘?” "啊!"王庸恍然大悟,惊骇欲绝地向朱雄英望去: “这是我的幸运……” 一柄匕首架在他的喉咙上,让他不再将朱雄英当做一个皇宫深处的小玩偶。 “你这一招,当真是恶毒之极。”朱雄英点点头。 “你以为我没看懂?” "或者你想让我说出你没有说出口的那句吗?" "你的意思是,周骥乃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我能从他那里学到箭术和骑术,那是我的荣幸?你以为你的赞美会让我很高兴吗?” 他无视了瑟瑟发抖的王庸,转过身来,望向了周骥才,继续道: "正因为如此,我将周骥召入皇宫,与我一起练箭,也是看在夏侯和我祖父是老乡的面子上。" "怎么回事?你以为我的恩典,是因为我要借助他的力量吗?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能没有周骥喽?” “你这也叫以臣代王?”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懂,我的随和,怎么就变成了好欺负了呢?” “只要我愿意,可以从午门排队等着和我切磋。” “老实说,我觉得你还不够尊重我。” “不...不...不...不...”王庸面色惨白,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在皇宫中长大的小子,一个在暴风雨中飘荡的小船,一个在暴风雨中飘荡的小船... 他对这些所谓的儒家之人,深恶痛绝,说朱雄英温良恭俭,彬彬有礼,宛若春风拂面,还带着几分古代的矜持和礼貌...这些都是胡说八道。 他暗暗发狠,这次若是能从皇宫中逃出去,日后这些该死的官员们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相信。 周骥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对于朱雄英突然出手,他并不是很明白。 虽然王庸有利用朱雄英来提升自己名气的用意,但从表面上来看,他是在恭维朱雄英。 在他看来,王庸所说的朱雄英既聪明又聪明,就像是朝廷里那些人所说的朱元璋的英明神武,朱标宅的宽宏大量一样。 就算有人怀疑他的忠心,但也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言不合就撕破脸皮,这可不像朱雄英的作风啊,莫非是皇帝让他这么做的? 一想起朱元璋,他就更加惊恐。 见王庸、周骥两人一言不发,朱雄英的眉头也是轻轻一挑。 他无法理解朱元璋为何要试探自己,但他总感觉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想要自己的命,否则王庸一家人都会被抓起来。 不过他要是杀了王庸,估计爷爷也不会阻止。 但说实话,他不是真的要杀死王庸,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在朝中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头。 "但是这件事情却是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到时候朝廷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嘲笑我,嘲笑我,嘲笑我……" 朱雄英默默的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盯着王庸:“我要杀了他! "你以为我年纪小,就可以欺负你吗?" “当然……这是实话,我还年轻,你们也是为国家而战,战场上的胜利,难免会让人骄傲。 “但我祖父为大明之君,我父亲为大明之君,如此看来,你未免也太笨了一些...” “我...我...我说的全是好消息...全是好事...”王庸面无血色,嘴唇颤抖,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但嘴里却在拼命的辩解着。 “我不是说你说话不中听,朱雄英摇摇头: “我是说你的心里。”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吓得不轻,就跟你的嘴巴吓得不轻?"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也不会在宴会上,毫无顾忌的借着我的名头,为周骥造势 “我聪慧过人?干脆就说是周骥教的吧 "属下有错,周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半晌后,见王庸浑身颤抖,一言不发,朱雄英索性也不等了,目光一凝: “你犯了错,就该付出相应的后果。” “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如果你还不能把握好,那就去死好了” “死是清凉的”大小姐转过身,下达了命令: “杀了他,速战速决,不要让他受苦。” "小王八蛋!"朱标阴着一张阴沉的脸,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幕,嘴里咒骂着,然后迈步向前。 朱元璋挑了挑眉毛,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不动了。 “请陛下高抬贵手!”周骥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为王勇求饶。 傅让和李景隆两人面面相觑,眼中写满了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朱雄英竟然会对他们下死手,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禀报给少主大人 “咔嚓。” 古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听到朱雄英的话,他咧嘴一笑,一把抓住了王庸的喉咙,将王庸如同拎小鸡一般拎了出来。 “就是这里。”朱雄英见顾敬要揪住王庸的喉咙,把他拖出去处死,又补充了一声。 顾敬先是一愣,旋即道: 说着,他从外面取来一块木板,那木板是用坚硬的木头做成的,上面有很重的力量,砸在他的脑袋上,立刻就能把他砸死。 “呸……呸……”顾敬往自己的手掌上呸了一声,举起木棍,向王庸的脑袋砸去。 此时,王勇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的话也变了,说的话也变了,说的话也变了。 朱雄英眼睛一眯,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隔壁的木屋,却见木屋里空无一人,朱雄英心中一叹: “这位继母,还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算了,如此一来,王庸的性命,算是救回来了。” 朱雄英转过身来,深深的望着李景隆和唐让,见两人一脸茫然,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你就是个瞎子,差点杀了人,你就不能阻止一下吗?” 心中腹诽,略带皱眉的看看傅让,又看看李景隆,见两人都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对着王庸努了一下嘴巴。 "什么?李景隆和傅让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请王爷高抬贵手 "请王爷高抬贵手 朱雄英点点头,阻止顾敬:“你还没蠢到家!” “够了,够了。” 他转过身来,对王庸道: “既然如此,我就听你的吧...” “天恩,陛下!”王庸斩钉截铁的说道,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从悲伤到喜悦,让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像是在哭泣。 朱雄英向李景隆打了个手势,让他把自己搀扶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我的祖父有四个优点,分别是:仁、明、勤、断。” "今天,我借三件宝物,一是为了看清你的狂妄,二是为了判定你的无礼,三是为了宽大,希望你能..." 朱元璋在旁边听着,脸上露出喜色,转过身来,对朱标道: “我们有吗?” 朱标神色一松,听到朱元璋的话,顿时一惊,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的!” “哈哈哈...”朱元璋抚须大笑,朱雄英说的没错,他已经做好了两手的打算,所以不管朱雄英如何处理王庸,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见王庸满头大汗,朱雄英摇了摇头: “不要怨我无情,所谓净口,净心,修身,齐家,治国...” “如果是平时,我跟你说这话,你一定不会相信的,身为一个世家公子,却如此鲁莽,如此鲁莽,连最起码的涵养都没有……你……” “你去给王庸倒杯茶。”朱雄英见他满头大汗,不停的咽口水,转过身对赵墩子说道。 “但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我听人说,你的谋略很好,打仗也很勇敢” “少一点急功近利,你不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我很欣赏你。” 他对着李景隆手中长刀一指。 “别把这把刀当儿戏,我那里还有更好的,我会为你保留下来,只是...要视你的实力而定” 李景隆双目圆睁: “你这也太心虚了吧,你刚刚都快杀了她了,却却说没事,还想要奖励...所以,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多谢老天保佑!”王庸一副受了天大的恩惠,只有经历了一次死亡,他才能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这一次的事情,让朱雄英警惕了起来,他也刻意的远离了自己的几个亲信,有些人胆大包天,对自己并不是一种好事,所以老人说的也没错。 这一次是侥幸,但下一次呢?背后是什么? 朱雄英不清楚,王庸有没有在背后嘲讽他,他也不打算去深究。 朱雄英应该是有的,在公众场合,他都能拿自己当踏脚板,私下里,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多少面子?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已经将这个问题的回答提交了,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来操心了。 既然不知道爷爷的用意,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反正爷爷和朱标都会帮他解决的。 也许,就是这样吧。 一切都结束了,朱元璋试探了他的孙儿,王庸保住了他的性命,周骥保住了他的好友,朱雄英保住了他的尊严,一切都很完美。 唯一不满的就是躲在角落里的李文忠,他心里不断咒骂着,觉得自己的儿子实在是个没用的东西。 于是,在学习了一套谋略打发朱雄英离开之后,李文忠便将李景隆拖到了一间密房中,破口大骂: "没有杀人经验吧?你能不能看清楚?我辛辛苦苦巴拉,好不容易把你带到了王长孙身边,你到底在做什么?” “父亲……”李景隆诧异地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收买了春和宫中的宦官?” “胡说八道!”李文忠怒道: "我陪着皇帝,陪着皇子,一直在黑暗中观察。" “年轻人要有胆量,就你这样的胆小鬼,也配当将军?” “父亲...您别怨我...”李景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杀了我的孙子,而且来的这么快...我的孙子,还没有向皇上和太子汇报呢!” 李文忠闭目沉思,片刻后长长一叹: "唉..."他叹了一口气。 "你的阅历还不够,胆子也不够。 要不要杀了他?” “我可以告诉你,皇帝想要立他为太子,所以,他想要栽培太子,但以他的性格,却需要你等晚辈,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不要说杀了一个小小的王庸,就算是在大明,也没有几个人是我惹不起的。” “就算你杀了周骥,杀了他父亲周德兴,你父亲也能护着你!” “咳咳...”李文忠一边说着,一边轻咳了一声。 "为父的身子骨弱,所以要为你扫清障碍。" "有你这样的能力,如果我真的有一日双脚不听使唤,那么不要说保护曹国公的产业了,就算是你,也很可能会被杀!" "爹…"李景隆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他给自己的儿子斟满了一碗清水,然后温柔的为他擦拭李文忠的后背。 "不急,不急,多弄点药材,按照我说的去做。" 朱标看到顾敬跪在自己身前,也是勃然大怒。 “畜生!” “雄英乱来,你也跟着乱来?” “如果一个官员的子嗣,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在这里死去,我该如何向所有人解释?” “他...他不是还活着吗?”顾敬目瞪口呆,半晌后,他才开口。 "属下也没有多考虑,既然是皇长孙殿下的命令,属下当然要遵从 “你呀。”朱标伸手戳了戳古静,然后有些倦怠的往后一躺,开口道: "我并没有说你这样的做法有什么错,但是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动,既然雄英称呼你为大叔,那你也要有大叔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处处忍让,处处忍让,就是对他好?” 见顾敬没有回答,朱标再次长长一声: “雄英和你关系很好,你身为他的前辈,一定要照顾好他,帮助他,让他走向正确的道路,别担心会冒犯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我的叮嘱,好好想想 目送顾敬离开后,朱标微微眯起双眼,半晌后,他终于再次张口道: “前往坤宁宫…” 坤宁宫中,马王妃盯着正在品茗的朱元璋,道: “你这个老王八蛋,怎么教育自己的孙儿?” 朱元璋端着茶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该怎么培养?还是像汉惠帝一样?被群臣踩在头上?拿点零食来,咱们肚子还没吃饱呢 "别不知天高地厚!"马王妃虽然生气,但她仍然把一盘干肉干、一盘酱烤全羊、一盘带咸味的煎蛋放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吃,我去煮面...” 朱元璋一边吃,一边不停地点着头。 “嗯,很好。” 见朱元璋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情,马王妃重新为朱元璋斟满了茶,认真的道: "贝贝!" "你自己都杀了,你还想让我大孙子也来?他几岁了?” 朱元璋抬起头,继续道:“我们还活着。” “人不可年高,我们跟着他的时候,都去田里当牲口了……” “再说了,他毕竟是我们的长孙,我们的孙儿应该……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来教育,但如果他的性格不行,被老师教育的只会念念不忘,那我们也改变不了他的性格。” “那些杀人如麻的家伙,你还能将大明江山拱手相让吗?” “再说了,我们正在教训太子,你一个讨厌的老女人,别乱说话。” “哼!”马王妃冷哼一声。 “我只说了一件事,你们却等了八件事。” “我说的对,朱元璋并没有着急,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朝门口望去。 “牌子挂在外面?请进 朱标从外面走了进去,他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知道自己来晚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朱元璋一脸讨好的笑容给喊了进去。 “拜拜爹娘,我,我,我在吃饭。” 朱元璋斜睨了他一眼: “怎么了?” 朱标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一张桌子,然后坐了下来。 “又是龙泉山上的土匪,父亲命我挑选参战之人 “什么人?” "嗯..."朱标沉吟片刻,沉吟道: “沈国公邓镇,可为征南副统领,临江侯陈锦,可为左副领,而右副领...我认为顾敬是一个可靠的人选。” 朱元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马上传令下去” 第二天下午。 得到左副帅的命令,顾敬暗道自己猜中了,连忙去了奉天殿请罪。 然后,他在奉天殿遇到了陈德,然后一路狂奔,直奔春和宫。 第126章 被人陷害的三叔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见到朱标,顾敬二话没说,直接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 "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右偏将,这份恩情,我已经无法偿还了。" “哦?陈德诧异的打量了顾敬一眼,随即一边咒骂,一边给他磕头: “多亏了你!” 朱标点了点头,大喝一声:“好! "不是这些,你要带领军队,消灭强盗,才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我只是一个人…”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朱标揺摇了摇头,他微笑着道。 "皇恩爱才,恩重,让你们带军出战,你们要记住,出战不能有丝毫愧疚,也不能有丝毫愧疚,更不能有愧于这一段君与臣的友谊 “自然,以你的能力,我和父亲都知道,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否则,你这样的统帅,在我这里做守卫,未免太掉价了些。" "多谢殿下指教,顾敬是第一个回答的。 陈德再次在心里破口大骂: “混|蛋,你说话何必如此隐秘,我可是你的左副帅。” 陈德很是不好意思,大明一向以左边为首,可每次都被人抢走了所有的光芒。 他本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一路上也没想到该怎么回答顾敬,弄得他手足无措。 沉吟了一下,沉声道: “殿下的教诲,我不会忘记的。” 朱标朝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一杯茶,对着顾敬、陈德道: “会不会?” 顾敬与陈德对视了一眼: “殿下,您看……” 朱标点了点头,他想了想继续说道: 就在不久前,江西总督送来一份折子,折断了一条线,说龙泉山和永新两个地方,有叛军相互串通,煽动和聚集帮派,逼迫村民造反,叛军十分嚣张 顾敬若有所思道: “几个土匪,固若金汤,只是暂时的安全罢了,王爷不用担心,明日大军一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陈德一脸的得意,而一旁的朱标揺则是一脸的得意: 我看你这条狗,是不是该打我的脸了?呵呵,这是他应得的! 朱标思索着: “这件事,我在朝堂上已经说过了,相信诸位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龙泉山,永新,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广东的土匪,也在兴风作浪,抢夺附近的土地,声势浩大,甚至有人自称为‘顺帝’。” “江西、广东两省,都有很多地方,都有本地人在那里兴风作浪,盗贼在那里做强盗,在那里做平民,这也是我为何一直无法铲除盗贼的缘故,诸位要小心...” "关于战斗方式,相信诸位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冲在最前面,那就随机应变吧,我就不多说了 "我其实想说的是这个,朱标停了下来,他双眼一闭,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星光冰冷: “对真正的叛徒,土匪,一定要毫不犹豫,全部斩杀,杀鸡儆猴” “比如,有一个叫‘顺从天王’的人……抓住他,我要看一出好戏!” “肃清叛徒,必须斩草除根,大明正是鼎盛之时,不能让他们归降...那些作恶多端,作恶多端的家伙,全部斩尽杀绝。” “至于那些被胁迫,被逼无奈,被家破人亡,被迫造反,品行端正的小人,诸位若能高抬贵手,便饶了他们一命...然后被送往云南,我在那里,的确很需要人手,所以,我劝诸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这样的话,江西所有人都会感激二位的好意 "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大肆宣扬,如果我们能够将这件事情做好,将这件事情当成第一要务来做,我们会帮他们重新建立自己的家乡,进行教育,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闹事了。" “这样打打杀杀,越打越弱,越打越强,越打越强,你们要小心。” “属下谨记。” 朱标点了点头,再次抿了一小杯茶后,就继续开口了。 "铲除盗贼是一定要做的,但最关键的是,盗贼为何要造谣,要造谣上官?或者说,这里的风俗习惯没有改变?还是有人在图谋不轨?所以,你要好好想一想...” "我会给你一份命令。" "关于军队,从都司到守备,从布政到县,你们可以去调查,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是,属下谨遵陛下之命。”顾敬小心翼翼地从朱标手中拿着那张纸条,仰头望向陈德正。 她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戒指还给了陈德: “陈师兄,你先走吧。” 因为是两人的奏章,所以按照官职高低,按照朝堂上的军事制度,陈德自然是年长一辈,毫不犹豫地收起奏章,收入了自己的口袋,向朱标拱了一礼: "属下谨记 “好。”朱标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拿到军令了吗?临行前,我不会亲自相迎,一切注意,回去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是,属下这就走。”刚走出春和宫,陈德一脚踢在顾敬的屁|股上。 "你这条狗,说话这么含糊?我的脸都快丢光了!” "你嘴巴不好使,还怪我?照我说,你在这太子府门口呆上六个月,保证你这张臭嘴,能说出一句话来,比那些该死的公公还流利……” 顾敬却是毫不退让,继续叹息道: “啊...在这里守了半年,总算是等到了...说实话,我还真不想离开!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我再走一次秦淮河?” 陈德没好气地看着他。 “走吧,你要是在婊|子的床上,我也会走吧...走吧!我来之前,还听到邓镇在营里点兵……” 等在外面的秦无用见两人大呼小叫的离开,摇了摇头,拿着一盘糕点和一盘糕点,朝着朱标的房间里走去。 "公子,这茶好喝,还是来点糖吧!" 朱标点了下头,说道:“放那吧…” “邓镇是不是在这里?” "大人的回答,比秦无用还要恭敬,他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要不要我到皇宫里说几句话?" “不用了。” “好了,你去跟厨子说一声,就说我今天要在春和殿吃晚饭。” 今天没什么事情,又不必到奉天殿辅政,朱标便取出一卷典籍,就着茶水和蜜饯,一边看一边翻着。 直到夜幕降临,朱标才抬起头,看着裴子云: “什么时候?” “回大人,时间不早了。” “邓镇是不是在这里?” “没有,没有。” 朱标面不改色的颔首,长身而起,舒展了一下身体: "把灯灭了,我累了。" 说完便往门外而行,马后娘娘已经为他定下了规则,晚饭依旧要在乾宁宫中用。 “...” “王爷...王爷...” 朱标刚出了乾清城外,就听到身后传来嘈杂之声,他挥了挥手,示意秦无用停车,然后走出马车,转头看到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傅让,眉头微蹙: "你在皇宫中呆了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都不懂?你这样大呼小叫,有何体统?" "臣有罪…"傅让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在心中将邓镇的八辈老爷都问候了一通。 他刚刚辞了班,正在想着到哪儿去找乐子呢? 但当他离开皇宫的时候,正好在午门遇上邓镇,对方死活不肯放他离开,还说一定要和大皇子见面,如果不能和大皇子见面,一切后果都由他来承担... 傅让无奈,邓镇领征南副将军剿匪之行,他也是听说过的,生怕出了大事,自己一个护卫应付不过来,邓镇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背黑锅,那就是自寻死路。 最重要的是,他父亲很快就要取代颖国公的爵位了,这是傅家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他只好一边咒骂着往春宫,一边朝着三大殿的方向走去。 他也是被逼无奈,眼看着朱标已经离开了乾清门,继续向前,就是皇宫了,皇宫里的禁军是不能进入的,进去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呼救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朱标带着一众的公公已经冲了过来。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他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脸颊,挠了挠后脑勺。 “那个...申国公请我去午门一趟。” “荒唐!”朱标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连饭都不让我吃?把他赶出去!” “是…”付让脸色铁青,恨不得将邓镇生吞活剥了,什么颖国公,就算不要那块令牌,他也要将邓泥打成猪头。 “等等。”还没等傅让转身离开,朱标便开口: "我在这里等他,告诉他赶紧来!" 傅让一愣,道:"什么?" “臣遵旨,陛下。” 邓镇约莫三十多岁,长着一张圆滚滚的脸庞,一张胖脸上带着一丝喜气,快步而来,一张大嘴巴都快笑到脑后去了。 看到朱标还在等着自己,邓镇撇了撇,这些年来,按照父亲的吩咐,所有的官员,不管是在自己的领地上,还是在自己的领地上,都要去春熙殿听皇帝的训话,这在朝廷里都是半个明面上的事情。 很显然,他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故意帮他立下功劳,大家都很清楚,他一直在后面盯着,如果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他一定会帮他收拾的。 大明立国十多年,皇帝陛下对他们照顾有加,皇子对他们的照顾有加,让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再说了,老朱一族的江山都是他们的,大皇子执掌朝政多年,这些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谁也不会去惹麻烦。 可今天,他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他要带着军队出征,事情很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骑车出了皇宫,要不是副将军叫他来,他都快忘记了。 如果换了别人,下次还可以顶替这个位置,但自己不行,自己父亲在加入军队前,就已经是将军了,在军队里,也有自己的亲信,靠着自己的努力,被册封为国公。 如果陛下不惩罚你还好,但如果到了换位的时候,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他和朱家的关系远不如淮西那些人,如果还想用这样的手段蒙混过关,到时候肯定会被责罚。 但他虽然匆忙,但还是遇到了关卡,此时没有得到任何旨意,擅自闯入皇宫,就等于造反了,就在他气急败坏的时候,正好撞见傅让在外面闲逛,在他的威压和诱惑下,傅让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傅家,你身为太子的护法,被人打了也是咎由自取。”邓镇面皮很薄,但看到朱标后,却神色一正: “臣邓镇叩拜,臣来得晚了,还望陛下恕不恕!” “哈哈哈...都站起身来...都站起身...”朱标一边说着,一边把邓镇从地上抱了起来。 "朕知你日理万机,为国家劳累,朕都替你感到惋惜,这有什么不对的?” “再说了,好东西总是要留给你的,我要把这些美味的食物留给你!” “是,是,殿下宽宏大量。”邓镇赔着笑脸道: “我多次得到了殿下的恩赏,此次殿下提拔我为统领,也是殿下对我的厚爱...” “陛下对我的帮助,我无以为报,更何况,陛下对我的照顾,我的弟弟也在陛下身边,陛下对我的照顾,我对陛下也是感激不尽。” “王爷对我们邓家,当真是大恩,王妃的救命之恩,纵万死,也不足以报。” “...” 朱标笑道:"好你个邓镇邓滑头!" "你也想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功力?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说点我们两个人的心里话吧。” 邓镇小心翼翼的道。 “是,属下谨遵教诲。” 朱标皱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宁河王智勇双全,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满朝文武都说,邓镇很像你的父亲,可是…… "不过,你也真是够狡猾的,把宁河王的名声都给毁了。 朱标嘴一僵,此时夜幕已深,只剩下他身边的一群小内侍手中的灯笼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将朱标的面容映照的有些狰狞。 “我已经任命你为镇南之地的副将,你只管放手一搏,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给你解决,你有何惧?” 邓镇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连忙陪笑道: “是,多谢殿下成全。” “不用麻烦,你是我的人,我能帮你,我就开心了!” 邓镇也不确定朱标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听起来很有道理,他虽然不相信,却也不得不配合朱标的话: “属下感谢涕零!” 朱标点了点头,从秦无用手里拿着一盏花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后撤,然后看向一旁的邓镇。 “陈德、顾敬都有我的命令,可是他们年纪太轻,还不懂事,不像你这么沉稳可靠,你应该明白,咦?” 邓镇暗暗庆幸,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一念及此,脸上的笑意更浓。 “是,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朱标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盏灯,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走了!” “是……” 朱标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坚硬的木制座椅,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他闭上了双眼,轻吐了一口气。 “我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哎,他的性格,怎么也改不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个人……”非要用在刀刃上,实在是浪费时间,浪费了我的心血!” 邓镇却是一脸的欣慰,看着朱标给自己安排的任务,觉得自己做的还算可以,虽然不能说很好,但至少也能说的上中规中矩,于是拿着朱标赏给自己的那盏灯,唱着歌出了皇宫。 一出午门,江逸就发现傅让正站在那里,一脸怒容的望着他。 意外: “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没回来?” 见傅让阴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邓镇调侃了一句: "喂,三哥,你在做什么,你就不怕牙齿被磨掉吗?我方才在宫中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老鼠在里面?” “那倒不是。”他轻轻一拍傅让的肩头: “别哭丧着脸,咬着牙,来来来,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我的道歉了!去吧。" 等朱标到达坤宁宫的时候,晚饭也差不多用过了,让二老等着,那是不可能的。 但看到朱标一脸的疲惫,马王妃就从灶火里拿出了一盘蛆虫和一只乌龟,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朱标喜吃海鲜,胃口也被勾了起来,拿着一双筷子,在盘子里翻来覆去的看。 “一月蜗牛、蜥蜴、二年蚯蚓,桃花、乌龟、三年肥美现在,就是一个以蚯蚓、乌龟为食的时候了,嘿嘿嘿……” “这乌龟这么胖,一定是你钓鱼的时候捡到的,我要吃了,哈哈哈...” 朱元璋一边剥着朱雄英身上的虫子,一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了朱标一眼: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一天到晚都在为自己的事操心,怎么可能帮你抓王八吃?"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朱标一脸的不好意思,马王妃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父亲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还记得你在朝堂上立下的汗马功劳,所以,他让徐兴祖和太监们在皇家花园里挖了一圈,就挖到了这两只乌龟...” 第127章 和我一起垂钓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言不发的继续吃着东西,不过朱元璋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想了想,开口道: “如果你要我帮你抓来的王八,我答应你! “明天的事,你帮我办完,我会努力帮你抓王八,如果抓不到王八,我也会帮你抓到一些大鱼,让你饱餐一顿!” 朱标一脸的紧张: “不,父亲,我没有这个想法。” “啊?”朱元璋抬头,一脸天真的朝朱标望去。 “嗯,是,陛下。” 这么一说,第二天一大早朱元璋就结束了朝,去奉天大堂的寝宫拾掇好衣服,出门垂钓去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祝标,嘿嘿笑道: "努力吧,等我抓到王八去 朱标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讨好之色,上前为朱元璋捶打着: "我能走吗?我也要垂钓呢...你也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海了 朱元璋眼睛一亮:“那哪成?” “我们两个,谁来管理公务?” "呃…"朱标一愣,被毫不留情的回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拳行礼。 “父王,您就安心吧,我一定会为您分担,为您分担的。” “依我看,最近国事繁忙,父亲可以在江边钓鱼,放松一下心情,但早上的时候,河面上有大风,父亲还是多加点衣裳吧……” “恩——”朱元璋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转过身来: "这也太奇怪了吧...上次我出宫的时候,你怎么不抱怨?现在还惦记着咱们?” 说完也不等朱标回答,就一巴掌将他的胳膊给抽了回去。 “你还挺有出息的嘛!”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朱标一副歉意的笑容,忽然,他目光一闪,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一抹诡异之色: "父亲就这么离开皇宫了?要不,我们先在坤宁宫里,吃完饭再说?” “好。”朱元璋挥了挥手。 “这点稀汤有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出去找点好吃的吧!”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转过身来,对朱标问道: "我孙子呢?把他喊过来,今天别看书了,一起去垂钓吧!” "我给你指点指点,不是好过你被毒害的读书人吗?" “是啊,有父亲皇圣明的照耀,有细心的教导,雄英真是三生有幸,说到这里,朱标一脸谨慎的说道。 “可是我觉得...这是母亲的意思,母亲好歹也要尝一尝,否则母亲和雄英一起离开,我和母亲一起吃饭,岂不是太孤单了?她的母亲该有多伤心? “哦?你该不会是在搞事情吧?”朱元璋摸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在这里吃一顿吧!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大孙子!“大孙。”起来没有?跟我们一起钓!” 一进入昆宁殿,朱元璋就喊了起来,把马王妃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要出去捕鱼呢。” “嗨!”朱元璋从朱雄英手中拿起一杯清茶,落座道: “垂钓是要吃东西的,等你吃完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呵!”马王妃更加惊讶。 "这也太奇怪了吧...每次你都会偷偷跑到外面去吃饭吧?怎么牙齿都掉光了?” “什么意思?”朱元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担心你这个老女人做饭没人要,所以才对你好一点!” “来点。” 说着,他伸手在朱雄英的脸上掐了一把,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的好孙子!” "今天就别上学了,咱们到莫愁湖上来,咱们一起钓吧!我还让人给我建了一座宅子,俊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我给你开开眼界!” 孙子多谢皇祖父朱雄英。 “莫愁湖上,我祖父不是和魏国公对弈,败在了他手中吗?” “什么?”朱元璋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回过神来,转过身来,一脸愤怒地瞪着刚刚进来的朱标: “太浪费了!” 然后他就开始捶打自己的胸膛: “没问题!” "我们只是来逛逛,那徐达敢拦我们?这是要造反啊!” 餐桌上,依旧是腌制过的胡萝卜,还有一大锅浓稠的粥。 朱元璋很快就吃完了,眼看着要吃完了。 “那个……父亲,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朱标沉吟了一下,既然父亲还活着,那么有些事情还是先敲打敲打比较好,这样政务省那边也要考虑一下。 如果时间够早,他还可以出去转转。 “怎么了?” "嘶…"朱标再次陷入沉思。 “凤翔侯张龙,六安侯王志,安庆侯仇成三人,将赴云南督军,重建城池,我在这里向您告别,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计划,让我在这里开一家据点,开一家邮局。” “朕不是有圣谕,明日再来么?”朱元璋放下筷子,挥了挥手,道: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我们怎么能送他们呢?" "驿站的规矩是什么?和以前一样,十里一铺,如果有山川河流,可以开十二里,也可以开十八里,这一点,你自己考虑吧。” "什么?是,孩儿明白了。”朱标一怔,随即他想到了什么。 "又见奉敕使茹瑞升,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感谢陛下。 “尚书陈润,已晋升为右侍郎,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感谢陛下。” “这是工部的意思,要修建一座大庙,礼部的意思是要修建一座大庙,需要什么仪式。 "《精诚录》由东阁大学者吴沉编撰,请父亲为其写一篇序言 朱元璋抹了抹嘴巴,挥挥手道:“这些小事,你自己想吧。” 朱标一愣,旋即若有所思。 “建昌的酋长阿源,也来朝我,献上了一批骏马,请求我的父亲允许……” “青海首领失剌巴,还有朵里只约,还有其他首领,都在等待父亲的召见。” "又见马胡县令琨德来送骏马,又见辽东来投降的元国将军校金铁马。 恳请父亲允许...” "文华殿,大学士童思诚,奉父亲之命,前来送别 “你给他们倒酒,让他们等着。”文华宫退休的人吩咐道,“你去吧。” 给衙门里的人打个招呼,送个东西也是好的。” “是,孩臣谨记陛下之命,而且朱标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朱元璋狠狠地瞪了一眼: "够了吗?我只是休息一天而已,又没被杀。” “呵呵,朱标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还有一样东西,还有一样东西…” "我们是来向父亲请示的,请父亲为我们修订大明律法的。 "不等侯说到这里,朱元璋就停了下来,神色凝重: “刑法很重要,让他们来吧,等我们解决了再说。” “...” “是,是,我知道了。”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平时怎么没那么挑剔?” “我这不是在赶时间吗?”朱标尴尬的笑道。 “刚刚下了早朝,我已经通知了开吉,刑部正在拾整理卷宗,马上就到……” "哼!"秦羽冷喝一声。 朱雄英和朱元璋一起离开了坤宁宫,只见同样穿着一件麻衣的朴仁勇,他一手拿着一根棍子,一手拿着一只水缸,见朱元璋朝着大堂而去,他也连忙跟了上去。 朱标走到哪里都需要人背,但朱元璋却不愿意坐车,他走到哪里,都是用双脚走到哪里。 出了乾宁宫,再往前行了一段距离,便看到了一片水潭。 那个水潭,就在皇宫的厨房附近,徐兴祖等人就是从这里捞到了那只王八的。 为了装点门面,他在水潭中铺上了一些怪异的石头,平时也会种上一些莲花和莲花,徐兴祖在七八月份的时候,便会带着这些莲花去采摘,然后将这些莲花的鲜肉全部剥开,煮成了一碗热腾腾的米汤。 马皇后觉得池边太过无趣,便在池边放了几条鲤鱼当摆设,平时宫中的皇子皇女们,没事的时候,便会过来看看,顺便洒点鱼料,将池边的鲤鱼喂得肥美。 朱权和朱松是最勤快的两个人,朱松最喜欢的就是观察鱼类,每次看到一条在湖面上游动的鲤鱼,他都会像条小鱼一样,张大了嘴。 当初皇宫修建的时候,为了防止火灾发生,还专门修建了一条巨大的沟渠,用石头和雨花石,将整座皇宫都圈了起来。 因此,这片池塘也是流动的。 不过天色还未亮,周围并无人,经过一个池塘,朱元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朱标说: “让他进来,我们在这里等着” “什么?”朱标一愣。 "父亲,你不是要到奉天宫吗?大早上的,天气潮湿,你身上的衣服也不多,要不要多保重身体...要不要喝点茶?” 朱元璋转过身来,对朱标使了个眼色: “就是,不如直接在奉天殿内等着,顺便喝茶如何?顺便看一眼?顺便和两位大人见面?” “是吗?” “孩儿可不敢……” “别装了,别装了……”他狠狠地白了朱标一眼,转身从朴仁勇手中接过鱼杆,拨弄着羽毛状的浮子,然后从水缸里取出一条虫子,套在了钓饵上,然后一抛。 做好一切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朱标挥了挥手: “让开,不要吓到我们的鱼,大孙,你给我们拿张板凳来,我们就在旁边,你就在旁边,我们就在这里垂钓!” “好的,我知道了。” 朱标张了张口,却是无言以对,良久,他抱拳道: "那我先走了。" 朱元璋没有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他一只手握着钓杆,另一只手拉住了朱雄英的手腕。 “这是一条需要有耐性的鱼,这些鱼很机灵,但它们再机灵,也不可能逃脱我的陷阱!” “是,皇上的外公,看到朱雄英,也是一脸的笑容,表示赞同。 朱元璋对于自己的垂钓之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以前他征战沙场,或者是为了保命,或者是为了改变战术,他都会在江边静静的坐下,一边垂钓,一边思考。 久而久之,他就发现了很多垂钓的技巧。 然而,他在这里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那浮标上有什么变化,朱雄英也是急了,这个老人,怕是在说大话。 你不是说没有一条好鱼能从他的钓鱼钩下逃脱,现在,现在,” 见朱雄英一副惊讶的样子,朱元璋也是一脸的尴尬,不满的嘀咕道: “难道每天都有什么人吃饱了撑着去给这池塘的鱼儿喂食?为什么没有人上当?” “这个……”朱雄英沉吟片刻,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鱼儿不能吃,鱼儿不能吃,君王与钓龙同在。” “我也听人说,你最爱吃的就是鱼池中的鱼肉,让你吃得津津有味。” “没错。”朱元璋神色稍缓,转过身来说道: "十七几岁了?" "呃…"朱雄英想了想,道:“这件事,我知道了。 “四月生日,还有两个月就要到六周岁了。” 朱元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很清楚。” 朱雄英露出歉意的笑容。 “那是自然,十七是我的舅舅,再说了,皇宫中就这么几个人,我要是还不记得,那才是怪事呢!” 说完,朱元璋转过身来,对朴仁勇道: "下一道圣意,让杨妃带着她,让她来文华阁,陪着我们的孙子,别这么无聊,养着一条鱼。 到了后来,朱雄英甚至听到了老人隐约的咒骂声,很明显,他是在责怪朱权没能抓到那条大鱼。 “是……”朴仁勇应了一句,然后靠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 "皇上,是大司律来的 “玄……”朱元璋并没有站起来,只是盯着手中的钓竿。 “属下拜见皇上,拜见皇孙殿下。” 开济依旧是一张苍老的面容,穿着一身大红的官服,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他的后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刑部人员,朱雄英猜测,这些人,多半都是侍郎或者是郎中之类的人。 “起来吧”朱元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 "告诉我,你的组织是什么样的?" “是,陛下。”凯吉拿出一份厚实的折子。 “刑部,掌管全国所有的刑罚……属下汇总了从洪武初到十四年到十年的所有案件,以及各都督的文牍。” “臣有一件事情要问皇上,第一……天下各有一本文书,记录所有的功过。” “第二,命各司核对文书,确定时限,确定功过,确定罪名...凡因小事而犯法之人,当立即处置。” “第三,《大明法律》第十二条,三十条,六百零六条,法律过于宽松,法律过于宽松。” "使违法者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罪行赎罪,甚至在违法者犯罪之后,他们不但没有改正自己的错误,还会像一根小草一样,以示自己的清高。 "这样的话,我大明的威严和法律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 “微臣提议,颁布新的法律,修订《大明律》,这是微臣的上书,还望皇帝陛下定夺。”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将钓杆往地上一扔,从凯吉手里拿了一份折子,然后递给了朱雄英: "大孙子,快来瞧瞧。" “是,我明白了。”朱雄英点了点头,房间里陷入了难得的安静,只能听到朱雄英快速翻页的声音。 而朱雄英更是目瞪口呆。 上面的法律非常详细,也非常苛刻,完全是一个法门,提倡严厉的法律,严格的执行法律。 只不过,在这满朝文武的时代,却是有些格格不入。 见朱雄英一言不发地将折子放在桌上,朱元璋又转过身来: “就这些?” “好的,我知道了…” “那么,告诉我,你认为如何?” “是,孙子依言而行,朱雄英皱眉沉思片刻,转过身来,对着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的凯济,慢条斯理地道: "惩罚的目的,就是为了约束百姓,让他们远离罪恶,而不是为了囚禁百姓。 “俗话说得好,穷泽而渔,殃及池鱼,火烧山林,殃及池鱼,我觉得,这样的手段,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吧?天下苍生,怎能独善其身?” “可是,这句话却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了 “举个例子,世间各大官府,每天都要检查自己的行为,每天三次,我深表赞同。” "诸位请奏,定下时间,定下罪名,还好。 半晌之后,朱元璋才转过身来,对着凯济道: “我同意!” "你提出的这种秘术,只是为了糊弄那些愚昧的平民,实在是心狠手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属下不好意思,让开济难堪了。 "离开这里,考虑一下如何处理这件事" 朱雄英皱了皱眉,这家伙的心思实在是太刻毒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朱元璋开口道: "大孙子,你看他多机灵啊 “嗯?”朱雄英愕然。 “陛下的意思是……” “呵呵……”朱元璋一脸的不屑。 “我们在去年七月份让他当了一次司马,但今年春天,我们见他办事效率极高,就让他当了一个正式的司马” “可是,他的衣袖中总是藏着两封折子,他总是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他觉得我们应该从宽处理,他就会把我们应该从宽处理的折子给我们,如果我们应该从宽处理,他就会把从宽处理的折子给我们。” 第128章 垂钓,一网打尽!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老是想知道我的想法,呵呵,我的想法,他怎么可能知道?” "啊?"朱雄英大吃一惊,他此刻才知道,这位开吉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皇祖父,为什么没有将其斩尽。” 朱雄英想不通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他的话,他早就灭了开济家九族了。 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胡惟庸一世,大明官员们都是偷懒怠政,遇到事情都是你推我搡,我还听到一些王八蛋宁愿被扣上一个无所事事的帽子,也不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除了刑部之外,还有很多地方的公文,都是堆积如山,工作缓慢,我们必须有人去催一催!” 朱元璋说完,双目一眯: “至于那些权臣...这些年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争霸的时候厉害,惹事的时候厉害,惹事的时候也厉害,真是不知死活。”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杀人。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既有智慧,又有心机,我们要利用他的心机。" 说完,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看,这才多少时间?直线前进 然后群臣就动手了。” 羽毛飘来飘去,在湖面上激起一道道涟漪,将湖面照得一片朦胧。 “你在钓鱼吗?”朱元璋突然举起钓杆,发现钓杆已经空了,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然后,他将那条虫子,再次放下,叹了口气。 "话说,这么一个机灵的老头子,我实在是不忍心杀掉他。 “政令,田赋,狱讼,劳役,水利,只要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他都会。” “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偏偏要当小偷,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一个德行高尚,才华出众的人呢?”朱雄英也是一脸感慨。 “堂堂一国之君,却要这般刻薄,揣测上意,实在让我叹息...” “胡乱猜测?”朱元璋忍俊不禁,转过身来,将朱雄英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拍了拍道: “你还不知道胡惟庸,他是个很会算计人,很会算计人的人。” “厉害!” "在中书省,他排斥和排斥不同的人,拉帮结派,贪赃枉法,官员们向我们递交的折子,官员们收取的赋税,官员们提出的建议,他都会被他否决,不是他的人,就不可能成为大官员。 “杨宪,刘基,无一不是才智超群之辈,却也无法与之抗衡,就连李善长也不行!” “别以为李善长是他的老师,就算是李善长,也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是我们朱家,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忙,以我们的地位,以我们的能力,也只有你父亲才能与他抗衡,即便是你二叔三叔,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想了想,其实我也觉得,他和陈友谅有几分相似。 朱元璋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朱雄英认真的聆听,不过当他讲到胡惟庸的时候,朱雄英就愣住了。 平日里,他最讨厌别人提起胡惟庸这个名字,但是现在,他竟然提起了这个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没有料到,胡惟庸在老人心中的地位会如此之高。 “怎么回事?” “可是,四伯他怎么办?” 朱元璋听到朱雄英询问朱棣的事情,心中不屑: "你那四舅舅真是一个白痴 "虽然没有什么篮球天赋,但是这头驴子的性子可真够倔的,别的什么都不会,就是喜欢吃东西,喜欢跑步……" “什么?”朱雄英大吃一惊。 “白痴?” 朱元璋砸吧砸吧着嘴巴,肯定地说道: “我们把徐达送到北平,就是为了不让他给我们丢脸...” 朱雄英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看重,朱雄英试探着问道: “陛下,胡惟庸是不是有造反的意思?” “你说是不是?”朱元璋皱着眉,想要试探一下。 “我可不这么认为...既然你是天下无双的英雄,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在你的手下造反吧...” “大侠,你真会拍马屁……”朱元璋嘿嘿一声,双眼一眯: “我们说他叛国,他就是叛国!” “得!”陈小北淡淡一笑。朱雄英一怔,明白了李乘风的意思,可是胡惟庸还有别的罪行,应该被诛九族才对。 “...” 朱元璋看到朱雄英的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低声的说道: “你知道我们最爱吃什么吗?” “嗯?”朱雄英愕然。 "我不知道 “哈哈哈...”朱元璋苦涩的一声大喝: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放一头母牛,那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只要让它们在山上自己的草地上,我就可以在树荫下睡觉了,它们很有灵性,会自己走,然后自己走。” "可是有了这十只,我们就不能睡觉了,我们要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喝上沾着露珠的紫花苜蓿,也不能让他们在吃饭的过程中,从悬崖上摔下来。" "于是我们就在它们的身上套上了一个小铃铛,这样如果它们跑错了方向,我们就可以听到它们的声音。" “可是,当我们有了一百多只牛之后,我们就有了更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们就不能用这种方法了!” “我们会在一座大点的山上,为他们放牧,请了一个建造房屋的工匠,为他们建了一座宽敞的牛舍,每逢节日,我们都会给村里的医生带上一些粮食,一些粮食,一些酒菜,还有一些肉类,这些都是我们要照顾的,也是我们要照顾的。” "看到这么多牛,我真的很开心 "不过,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快乐,因为我们有了一千多头的公猪,公猪是一种很难驯服的动物,一千多只公猪挤在一起,互相推搡,互相散开,互相帮助。 一夜没睡好。”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我当时就在说,等我能睡觉的时候,我宁可用一头牛来交换!” 朱元璋叹了口气: “但我们最终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睡眠,我们的牛群已经达到了一万多,这些牛群铺天盖地,嗷嗷直叫,一天就能把一座山的饲料都吃完。” "这是一大片由数万头蛮牛组成的队伍,从山顶往下望去,根本望不到边,怎么办?"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请一个人来照顾这头牛,这样我们就可以明白,我们要放生的不是一头牛,而是一个人。” "不过,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有些人善良,比如徐达,比如保儿,比如郭英,他们都是懂得进退,为咱们牧羊的,也是老老实实的……" "但有些人却不行……朱亮祖、朱文正、胡惟庸…… "久而久之,他就将我们的牛当成了自己的了,呵呵,不但要吃掉我们的牛,还要带走我们的小牛。 朱元璋见朱雄英陷入了沉思,便开口说道: “你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吗?”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是我祖父从军到现在的故事。” 朱元璋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 "当我们占领了金陵城的第一天,我们就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这样的声音 朱元璋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 “我要成为英雄,我要成为英雄,我要成为英雄,我要成为英雄” “等我们杀了陈友谅,我们就更有信心了。” “陛下,除了我,还有什么人?” “三更三更,天地皆白,散尽残星和明月。”朱元璋一边轻抚朱雄英的手掌,一边低语着他所作的那首诗词。 他年过五十,头发和胡须都有些斑斑驳驳,显得有些苍老,可说到当年,依旧充满了野性,身姿挺拔如长矛,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朱雄英陷入了沉吟之中,他总感觉自己缺少了一些东西,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一种勇气,一种坦荡的心胸。 他隐约猜到了老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垂钓。 “老爷子身上,有一股豪迈之风,难怪能让老爷子,冯胜,邓愈他们心甘情愿。” 说到那些功臣,朱元璋也是一阵怀念,他将手中的茶水往地面一泼,口中喃喃自语道:“都是些什么人? “常见春那个混蛋才是最可恶的,别人都是为钱而杀,这混蛋却是为杀而杀,动辄就是屠戮俘虏,我都说过他要杀俘虏,他就是不听我的话,他必须要死!” "那个邓友德,那个王八犊子,真是个蠢货! “而冯胜那老匹夫,也不过如此,要不是冯国用,我们早就杀了他。” 朱元璋刚要抱怨,却是戛然而止。 “哎呀,我们怎么在这里说话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莫愁湖垂钓的么...” “你父亲现在真的是太过分了,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把我们绑起来,带到皇宫去批阅他的折子...” “嗯?”朱雄英愕然。 “要不,我们再来一趟莫愁湖?” 朱元璋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不行,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等我们赶到莫愁湖,估计已经是晚上了 他转过身来,对朴仁勇道: “传令下去,让他在这段时间内,不得出宫!” "另外,将这些鱼儿全部抓起来,砸成肉酱!一条不上当的鱼,要来何用?” 说完,他将自己的钓竿折断。 朱元璋早在几天之前,便给朱权下达了命令,要他去文华殿读书,他可没有朱允蚊那样的基础,只能先从识字做起,千字文百家姓,一步一步来。 年轻的朱权,彬彬有礼,好学,有些腼腆,很受朱善和刘仲质的喜爱,亲手指点,李希颜更是罕见地一咬牙,将一枚玉玺送给了朱权。 恼羞成怒之下,还把朱柏和朱桂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虽然看到朱柏等人被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朱权却是个爱学习的人,他很享受和一帮小家伙在一起的感觉。 他每日清晨起来,喝了一碗青稞汤,便体贴的喊朱柏、朱雄英两人一同到学校读书。 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朱柏疲懒的程度,比起朱雄英还要严重,他实在是熬不住第二个太阳,第二个太阳还没出来,他就得起床。 朱柏被他喊了两声,就客气的让他让开。 朱权也没有放弃,眼睛一眨一眨的,每天都在外面等着。 "朱权,你要做大元帅,他是你父亲,你有本事,你不用害怕!你可以的!” 和别的王子一样,他也很忌惮朱元璋,所以每次进入坤宁宫前,他都要在外面打起精神来。 “儿子给父皇、母亲请安,儿子给哥哥请安。” 朱权提着一个青色的麻袋,里面有一卷《千字文》、一些纸张、一支毛笔和一个有盖的墨盒,沉甸甸的,他拿不住。 “朱元璋不必多礼。 "十七吃过早饭吗?“我去帮你拿一杯粥。”皇后眉开眼笑,朱标则是一脸的赞许。 "十七弟,你为人虚心,为人勤奋,为人正直,为人正直……" “母亲,儿子已经用完了。”朱泉有些羞涩的回答道,然后对朱雄英道: “英哥儿,快走吧! “走走走…”朱雄英心中暗骂一声,将手中的饭盆一丢,转身便要离开。 “皇上,我在上学!” 再慢一点,就可以跟着朱铭的训斥了… 赵墩子和杨妃宫中的小公公紧随其后,名叫郑喜定,很是清秀,但穿着打扮都很邋遢。 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没有一丝污垢,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邋里邋里邋里邋遢的味道。 从坤宁宫出来后,朱权扯了扯朱雄英的衣角,说道: “英哥儿,要不,我们去那个小池塘看看?” “你还要走吗?”朱雄英一副活腻了的样子: “豆豆,这都这么多天了,你确定这是你的亲人吗?” 朱权垂着脑袋,努力的为自己打气,“我要继续寻找,以小花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被人抓走的!” 那是一条长着黑色鳞片的鲤鱼,它的腹部有着黑色和金色的条纹,但是尾部和尾部却是半透明的。 “哎……”朱雄英转过身来,望向朱权: "你还没放弃吗?“你那朵小花,已经不在了。” 朱权揺却是异常的倔强,摇了摇头。 "没有,她很机灵地,看到有人过来,她就会藏在莲叶下面……" “妈的,被这条鱼迷住了,朱雄英也是无可奈何。 “不会吧,陛下有令,徐兴祖带来的渔夫,远超这个水潭。” 说完,他再次拍了下朱权。 "你忘记这段时间吃的东西了吗?那是你肚子里的东西...哦,那是你上厕所的时候掉下来的东西!” "没有,我还没有……"朱权瘪着嘴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哎呀,我靠,一条鱼而已。”朱雄英沉吟道。 "好吧!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实在不行,我让叔叔帮你弄一条白……哦,不对,是一条青草,怎么样?” "我依然要花儿 “天啊,别这么厉害了,一条死鱼而已,这么厉害!”朱雄英一副生无可死的样子。 今天没有政务,老人便起身往奉天大堂走,朱标则在那里与老人闲聊几句,便回到了春和宫中。 公务繁忙的日子里,他要么在春和宫里看书喝茶,要么就在外面转转,享受短暂的宁静。 傅让领着士兵把守大门,顾敬领着军队远赴江西,将春和殿交给他打理。 “恭迎殿下!” “起来吧”马车停在了大殿外,朱标对傅让露出一丝疑惑道。 “傅卿,你脸色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让我也跟着沾光,嗯?” 也不嫌傅让尴尬: “南边新开张了一间卖羊肉串的铺子,我这两日连续跑了好几次……” 朱标摆了摆手,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都是些小羊羔,能有什么好看的?” “呵呵,”傅让尴尬一笑: “是,皇子殿下,果然是有见识的。” "可是他的馒头店很特别,他是从陕西开出来的,吃的东西跟我们南方的不一样。" “先用鲫鱼、羊骨和羊油煮成一锅浓粥,然后把馒头切成两半,浇上一锅滚烫的浓粥,最后再把山药、莲子、竹笋、蒜蓉、胡椒、茱萸、莲蓬放在上面,再用香菜和香菜一起煮!”好样的 傅让一边说,一边跟在朱标的马车后面。 “属下听闻,这汤是日出时分,日出时分,一日一次,汤呈乳白色,香气四溢,如果有人买不到,那就直接扔了” "馒头要一晚上才能吃,汤要一锅好的...有了这一锅,就算是大冬天,赤裸着上身,也不会感到寒冷..." “你也是,秦地的人,都是豪爽之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粗鄙之物,你有空,可以试试。” “嗯?”朱标来了点兴致: “真的假的?” 不等傅让回答,开心一摆手,示意马车停下来: “尝尝去!”陈小北点了点头。 "啊?"付让微微一愣,道: "你刚才吃完饭了吧? 朱标似是在说:"什么事?" 第129章 朱标是个败家子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吃完饭就不能吃了?这是傅家人定下的规则吗?” “属下不敢。”傅让连忙回答,随后,却是忐忑的摩拳擦掌,低低的喃喃自语。 “你也知道……” 朱标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 "急个屁,我可是大明的皇储,我就不相信,我只是想要吃顿饭而已,他这个平保还能阻挠我不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更衣 “是!”傅让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件事情很难处理,只有皇上的旨意才能保证安全,你为什么不说?可每一次,他都被拦了下来。 很快,穿着一身宝蓝常服的朱标,就在十余名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了皇宫门口。 “我是大明的皇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跟我作对?” “如果你聪明的话,就把我给你弄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朱标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可仔细一听,却又像是在虚张声势 "这…"平安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不会阻挠殿下的。” “什么?”朱标顿时大吼一声,随即一愣: “你不阻止他们吗?” “是太平,抱拳道: "皇上有旨意 “我就知道……”朱标展开了脸,盯着安安: “枉我还把你当兄弟,枉我对你这么好,竟敢阻拦我,等我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是我父亲,我也要执行命令啊...” 刚走出皇宫大门,他就停住了脚步。 “你也去找常升,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喝完一锅稀饭,朱标也不觉得肚子有多大,便在南边的街道上闲逛了一圈。 他像朱元璋,一到宫头,第一个要的就是米价,面价,布料价。 沿着街道往前行去,前方出现了一个摊位,摊位上挤满了人,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歌声。 “这么大的动静?”朱标眯着眼睛,轻轻颔首: "听着她的声音,我就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是啊,芝兰生在深山老林里,不会因为没有人,就变得更美了 说完,大手一挥。 有几个护卫双手交叉在一起,勉强挤出来一个位置,周围的人正要发作,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队虎背熊熊的士兵,都忍住了。 朱标的视线很好,他看到了一群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摊位旁忙碌着,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件藏青色衣服,正在敲鼓的男人,正在摊位旁忙碌着。 在他们的中央,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戏服的少女,她看起来二十多岁,正在唱歌,引得台下一片欢呼声。 这就是胡同里的音乐,要的就是一种激情与勾心斗角。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但其中必有玄机...” 他是个贴身侍卫,不好伺候,免得被人追问。 可以对一些事情一窍不通,但对一些事情,却要有一个大致的了解,才能将事情说出来。 有国家大事,有经史子集,有诗词歌赋,有兵法,有市井流言。 至少也应该懂得一点土话吧。 傅让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扫了一圈: “大人,你一直忙于国家大事,这种琐碎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担心呢...” “这是一个临时演员,从他们的口音来看,应该是从江南来的,靠近福建,这样的演员,到哪里都会唱歌,来的人多了,他们就会站在那里唱歌,来的人少了,他们就会离开。” “有城市的时候,我们就找个酒店吃点东西,如果没有城市的话,你看看他们后面的两辆毛驴马车,那里就是他们的家了,所有的东西都在上面,很容易找到的!” “这样的游侠组织,如果没有人指点,就算是军部和军部也不会太过在意……你看,军部的那些人,就是军部的人。”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现在正值大明国泰民安之时,我曾听父亲说过,在战争中,这样的官吏,往往都是被杀的……” “你懂的还真多。” "说到梨山,你的纤细的腰肢,你的身材真的很好,让人看了都会心疼 "不知道她会什么?" 傅让一怔:"啊?" “怎么说?” 我刚说完,朱标的语气就变得低沉起来: “我说,让他们在皇宫里唱歌,就说,就说,就说,就说,是这么一回事,前段时间,雄英一直嚷嚷着要看一场好剧,非要让我听一遍又一遍,实在是……哎,让我很是恼火,现在,我终于满足了他的心愿!” "啊?"付让大吃一惊,这件事你为什么要怪到自己的孩子头上?不是自己夸大其词,这家伙似乎只会睡觉,只会打仗... 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在玩什么把戏…… 傅让抿了抿嘴唇,沉吟片刻,凑到了祝捷的耳畔,低声道: “大人,我不是反对,只是我认为...这样的一支队伍,实在是太不合适了,皇上和百官那……” “要不要...让他们去我的家族或者郑国公的家族,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的时候,长孙孙殿下来看看?” “啊?”朱标想了想,道: "这倒也是。一定要做好” “是。” “主公,刚刚有护卫来报,说常二爷来了,他已经在包子铺等你了,你要不要去一趟?” “好。”朱标点了点头。 “别说了,走了一圈,我也有些饿了...走吧!” “...” 馒头摊外面,朱标摆了挥手,阻止了正准备向他问好的常生: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嗯? 匹马… 朱标看了一眼摊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摊位,大厅内坐着不少人,还有一些人在忙碌着,用肩膀上的浴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这羊本就是发炎的食物,再加上蒜蓉、茱萸、胡椒等一些麻辣烫的东西,很快就让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喝了两杯,兴奋之下,赤裸着上身,隔着很久都能感受到那冲天的高温。 唯有在后面,还留下了一些残缺的木板,供这些装腔作势的人,用来充数。 朱标有点不习惯,他的眉毛轻轻一挑,转过身,目光落在傅让身上: "好大的动静 傅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们做生意做得不错,而且就在最热闹的街道上,一般都是做苦哈的。 呵呵,我也是一时兴起,跑到这里来的...” 顿了顿,他一指不远处的一家酒馆: "要不要我们去旁边的酒馆?更安静一些。 朱标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吵吵闹闹挺好的,至少还有点味道。” “公子,走,我们进包厢吧。”常升脸上堆满笑容,在前面带路。 “我原本是打算,将他们全部赶走的...但想到陛下宽宏大量,恐怕不会放过他们...” 朱标点了下头。 "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出身军中,是那丫头的家人,千万不要冲动。 朱标在包厢里,将外面的嘈杂声隔绝在外,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倒是成长了不少,值得我好好培养。” “是,殿下的话,我铭记在心,大哥也经常叮嘱我,让我不要给殿下丢脸,哪怕是死,我也要给殿下一个交代。”常胜一脸笑容,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傅让抢先道: “公子,他们店里有昨天晚上的汤圆...还有刚刚煎好的馅儿,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他们一家人都是纯正的秦地人,卤水鱼头,肉球,还有油炸的煎饼,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保证让你在这里吃得舒服 被这么一说,常生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过身来,怒视着傅让,继续道歉。 呵呵。 "这馒头我在家中也经常吃,我的手艺就是用来捏馒头的,要捏到豆粒大小,但是大小不同,味道也不同,不如两位都试试?" “吵死了!”朱标对着两人哈哈大笑: "你的意思是,我不吃饭?"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究口舌之利的人。 “不错,但陛下的事情很多,我认为陛下应该多做些事情。” 傅让说的很认真,也很认真,让常升都有点无语了,这皇宫中的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等菜都上齐了,朱标吃了两口才停下,他并不是真的很想吃,只是想吃而已。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常生身上。 “废物,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常升倒也没觉得奇怪,朱标这么忙碌,还专门把自己从王府里喊出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有什么事吗?” 朱标略一思索:“这个...”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带着熊熊出宫呢。" 呃常升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太鲁钝了,只能想出这么拙劣的办法,你……” “不用了,你们都是雄英的叔叔,我不会怪你们的。”朱标摆了摆手。 "若是平时,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正是春光明媚,春风拂面,我就成全你,你……可以施展你的本事。" “此话怎讲?”常生翻了个白眼,又抬起头来,盯着朱标。 “你要在钟山呆上两日,我的孩子,可不能当个文弱书生,要有点出息...” 老实说,他很害怕,因为朱标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爱,可是,可是他真的只有一个孩子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让你出去一趟,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这次居然还敢提出这个要求,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见常升陷入了思考,朱标轻咳一声,有些不满的抬起了头。 “咳咳……” “怎么了?” "啊,就像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一样。 "殿下如此关心爱护皇长孙,当真是我大明朝楷模,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必不负殿下所托,誓死效忠” 朱标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臭小子,你可要争气了,凡事小心为上,我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多呆些时日,不要浪费时间...” 朱标的大饼一张一张地往下画...可常生心里更慌了,想得更多了... “...” 他哭丧着脸,带着朱标离开了包厢,正巧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留着两撇小胡子,身材修长的男子,穿着一件蓝色的丝绸长袍,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稚嫩的小厮。 他径直走到大厅最显眼的一张桌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点了九个汤包,团长丁将每个汤包都切成了不同的形状,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 朱标眉毛一挑,目光转向傅让,道: “此人点的是九份,不知道够不够?” "这…"傅让伸出脑袋,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也许是酒楼,也许是客人还没有到,也许是人家有钱有势。” "炫耀个屁啊,朱标揺摇了摇头,大步向门口走去。 那个点了九个馒头的高个子忽然开口了,他的嗓门很大,几乎盖住了整个大厅。 “你说的没错,我有钱!你要九份,我奉陪!” "什么狗屁挑战?"傅让眼睛里射出一道厉芒。 “好了...我们去...”朱标挥了挥手,阻止了他。 “小二,你去将我送来的那二十个拌着红叶的鸡肉,多吃点,你在妓院里呆久了,需要补充营养。” 说话间,他转过身,望向朱标的后背,嗓门又大了一些: "另外,多来五份馒头,不够我拿去拿去拿去喂狗!我养的那条小狗最爱吃的就是羊肉串,我也没办法啊……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此言一出,整个包厢内的人都被他训斥了一顿,就连朱标也停了下来,小声嘀咕道: “我还以为,古代还有一个叫石崇的赌局,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人敢来找我麻烦,真是愚蠢至极。” “不就是一份羊肉串吗?” 转过身来,他似笑非笑的对着常生一指,道: "不要浪费食物 “你的意思是?”常升想了想,拱手道: "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他喊道: "用鸡肉做晚饭?" "谁的曲调能超过我康二爷的曲调?" 进来的是康茂才的次子康鉴,他没有在军队中任职,平日里就是在街上闲逛,听说这里新开张了一家叫羊肉串的饭店,就过来试试。 他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狂妄,但当他看到脸色难看的祝标时,心中一惊: “大人,你来做什么?” “去找他”祝标板着脸,对着后面的常生一指,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听到朱标的命令,常生二话不说,让下人将那个高个子拖到了包厢里,老板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跑到大街上,叫来了五城门的士兵。 包厢内,常生拔剑架在瘦高男子的喉咙上,然后指向桌子上的一大堆饭盆: “吞!” “你怎么来了?”瘦高男子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声音有些发抖的问道。 "你在做什么?我多吃点还犯法了?” “住口!”常生挥了挥手,转过身来,瞥了眼康鉴: “带上你的人!” “常大哥……”康见一副迷茫的样子,当真是糊涂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做什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别多说了,常升有点急了: “让这位先生先吃了……” 康鉴大吃一惊:"都吃了?" “这么多汤,我会被吃死的。” "他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是受人之托,负责照应家人。" “如果他不想要,就把它的嘴巴打开,然后把它吞下去!” “是!”那名常家仆阴恻恻的说着,将那瘦小汉子的嘴巴打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很快,男子就吐了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气喘吁吁。 他的双眼布满了红光,小腹高高隆起,两条大腿无意识的乱蹬。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努力的想要开口。 "这位道友,请放我一条生路……" 常升面不改色: "你是什么人,与我何干,我要杀一个人,还会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哦,我是郑国的常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军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康二爷,常二爷,你们怎么来了?” 康鉴耸了下肩膀:“……” “别向我打听,我对此一无所知 军士不由对着常升道: “常二爷,别打了,这小子就算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你也该放过他一次,这小子都快死了……” 常生转过身来,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 “你就在旁边看看吧!” 那名身材高大的修士看见这几名军士,脸色立即就有了一丝血色,可是当他看见这几名军士乖乖的退到了一旁后,心里更是绝望。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双目无神,吐出来的馒头里还沾着一点点的鲜血... 很快,那名仆人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二长老,他死了。” 常升点了下头,转身对那几名军士道: “去看看是什么人,带到他们的家人那里去” 常家的下人已经将所有的食客都遣散了,虽然大家都很不爽,但是在郑国公的牌匾前,却没有一个人发火。 常家人拿出了一半的银子,那些来吃饭的人也都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喜滋滋的收下了自己的银子。 识相的,纷纷向他道谢,将他捧成了慈眉善目,慈眉善目的圣人。 第130章 一本正经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唯有那几个酒楼的老板和小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们手足无措,惊慌失措的围着那口正在熬着汤水的大鼎。 他的脸色很难看,就好像自己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一样,喃喃自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他看到那两块钱被常升放在桌上时,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今天就让我拾掇拾掇,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之前的事情,你记在心里吧。" 说完,他对着掌柜、伙计、厨师等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虽然被噎得够呛,但康鉴并不在意这些,他本来就是来用晚餐的,摆摆手,让下人将雅间拾掇一下。 然后让掌柜的给白珞初上了几道拿手的小菜,还让下人拿了一壶皇子赏给白珞初的美酒,配着一碗白珞初送到白珞初面前的那张桌上,白珞初和白珞初坐了下来。 只是片刻之后,康鉴便止步了,那股酸味和鲜血,隐约还能闻到…… 这让他的用餐感受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他轻轻的咬了一口,想了想,觉得这是一种很神圣的东西。 如此圣洁的东西,如此圣洁的东西,放在一个人的面前,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她招了招手,示意下人上菜,然后,将自己的美酒,送到了正厅。 "爹,大哥,你们也试试,将剩下的一半酒水轻轻洒在地面上,挥挥手,让仆人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继续吃饭喝酒。 而常升则是双手环抱在胸前,走在街上,心中不断的董摸着,这家伙怎么跑出来打劫了,难道是饿了?又或者,皇宫有事情要处理?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管事道:"伯父,派人到军中,将大哥带回去。" “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站在常生的身边,回答道。 李家,常家,徐家,邓家,都是大明最有权势的世家。 田地,庄园,店铺,应有尽有。 管事、管事更是多如繁星,平日都分散在各个地方,由京中大管事统领。 他是郑国公府邸的总管,原名常二七。 在战争中,为了将这个消息传到常遇春的耳中,三个人的马儿都被吓跑了。 这是他取的一个名字。 心狠手辣,沉默寡言,是常遇春身边的亲兵,直系亲属。 他的一条右眼被打成了瞎子,他就一直带着一条黑布,也正是因此,他退出了军队,想要安静的生活两天。 作为常家人,他的地位很高,即便是常茂,在他面前也要礼让三分。 常生也是如此。 陆小凤道:“三哥还在吗?” 是常卓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显得很不好意思,说话也很多。 "我听闻有一个青楼女子来了,三爷想要一个寻找乐趣的男子,而这个青楼女子却让他很是开心 "他奶奶的"他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然后就是一声怒喝。 “一天到晚泡在青楼里,能花多少钱?他把我爸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都花光了!” “让他回去,把他关在后面” 翰林院。 朱雄英出了门,舒展了一下筋骨,走向了前厅,方才秦无用带来的消息,朱标正在那里等着自己。 打开朱标的书房,朱雄英看到朱标穿着一身便装,正拿着一本书,一脸的意外。 “你不在皇宫里?” “对。” “走吧,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雄英,当知,鱼儿在水中,飞禽在风中,花草树木在季节中,唯有我,在这苍生之中!” "百姓的淳朴和肮脏,我永远不会忘。 “对对对...您仁政,爱百姓,忧国忧国,我对朱雄英,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看到朱标脸上的笑容,我却忽然问道: "什么酒楼?" “羊肉泡馍”秦升淡淡道。 朱标想都没想,话音刚落,他便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朱雄英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让你胡说八道!" “不不不...是我对不起你...” 见朱雄英面色涨得通红,朱标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明天你就出了皇宫,到钟山打猎。” “嗯?”朱雄英愕然。 “外出狩猎?” “嗯。”朱标点了点头。 “我让常家哥二人陪你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李希颜,你去吧。” 我来告诉你。 “他为什么会好心放我出来...这也太邪恶了吧...”朱雄英想了想,翻了个白眼道: "不要,不要!""儿子不去" “嗯?”朱标一怔,然后很是客气的问道。 "这些日子,你学习太辛苦了,我很担心,你要好好休息,好好休息,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在皇宫里骑着马么?我答应你” “没准他在哪里呢?”朱雄英越想越不对劲,脑袋都快拧成一团了。 “不行不行,我不想打猎!” “放屁!”朱标刚压抑下来的怒气,在朱雄英的坚持下,再次爆发出来。 “哪个孩子不喜欢狩猎?” 朱雄英却是无动于衷: “我很可怜,我不能游泳去狩猎……而且,我爸爸一直禁止我去狩猎。” 朱标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重新坐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走还是不走?" “不行!”朱雄英斩钉截铁道。 “王八蛋!”朱标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一是今日答应,明日高高兴兴离去,二是挨顿打,你觉得如何?” “你看朱雄英,他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你看穿一般。” "你不是早就说了吗?孩子,走!” “是。”朱标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快就答应了?你不是要告诉你的祖父吗?” 朱雄英摊了摊手:“抱怨又能怎么样? “以我爹的狡猾,他一定会考虑到我的抱怨,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恩...你说的没错。” "一年只有十八天假期,我不想让你太辛苦,所以想让你多休息两天。" "为你考虑的如此周到,是不是很好?" 不管朱标是怎么想的,朱雄英都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他让李景隆找个时间跟雷大虎说一句话。 秦观从杭州带着一大堆零食,从西湖买了一条生鱼片,从长华山买了一堆的胡桃,从婺州买了一盘猪肉,再从明末买了一瓶龙井,送到了秦观的面前。 皇宫送来的都是明朝以前的茶,至于好不好,他也说不上来。 朱雄英这两日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好好休息,早点生个大胖墩出来。 李景隆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再次敲了几下,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他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 “雷叔,是不是...雷叔来了?” 房门打开,雷大虎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目光凶狠的盯着李景隆: 陆小凤道:"干啥?" 李景隆透过雷大虎打开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朝里面看去,装模作样地打趣道: “雷叔啊,这次从杭州回来,我就很少看到你了,你也不用再回都督府了 "你……你还是出去转转吧 "你难道没有听人说,没有被犁烂的土地,只有被压垮的牛群吗?你可以在有事的时候,试一试你的铁锨,让他休息一下。" "我瞧你脸色苍白,消瘦了不少,别让你的孩子找不到,你就死定了!" 我现在就扔掉...” “叫你这臭家伙废话!”雷大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有些气急败坏。 “叫你这张臭嘴巴!”说完就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李景隆就是一拳,然后揪住李景隆的裤子,将他往外一丢: “给我滚,别打扰我的孩子!” 李景隆虽然吃了一惊,但却一点都不生气,一边笑着站起身,一边拍打着衣服,一边向雷大虎讲述着明日狩猎的事情。 雷大虎挥挥手,表示自己明白。 同一时间,李希颜也收到了这一条信息,这位老者勃然大怒。 自从过年后,朱雄英的课程一节比一节少,他忙着写折子,忙着练功,忙着垂钓,忙着休息,忙着休息,忙着打猎。 其他的皇子和孙子加起来也不过是十八天的假期,而朱雄英却是在新年前的第一个月,就把一年的假期都给放了。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了许久,终于一咬牙: "小人为自己而战,绅士为国家而战,男儿为世界而战,文恬武嬉而战? “我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主子,自然要为太子殿下做事!” 说罢脚步一停,朝着文华殿的方向走了过去,给朱标劝了几句。 “...” 李希颜的反对无济于事,朱标筹谋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说走就走? 只是这次朱雄英没来多少人,三四十人的护卫队,雷大虎、傅让就够了,还有一个李景隆,只是多了一个额外的助力。 走出皇宫大门,常升、常森两人已经等在那里,而在他们旁边,则是蓝家的蓝春、蓝斌。 常家哥二穿着一袭蓝色丝质长袍,靠在墙壁上,正在闲谈着接下来要到哪里,蓝斌也在一旁附和着,两个人相谈甚欢。 蓝春的样子就狼狈多了,她的脸被抽得青一块紫一块,左臂被包扎着,右臂被包扎着,左脚被包扎着。 这是蓝玉干的,她在之前的比赛中表现不佳,一气呵成的要了江逸一半的命 但常家和蓝府都明白,这也是蓝春咎由自取,他从小练功,箭术和骑术都很娴熟,在这次的比赛中,他应该能进三甲。 蓝玉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够,还特意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武功、弓箭、石举,按照正常的训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就在比试的前一日,他实在是被逼无奈,执意要学习王力,搬起城主府门口的那头石狮。 所以在大比时拉不出弓箭,也拿不出石头,这让蓝玉很是尴尬。 这两天他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听到了朱雄英要去狩猎的消息,被他给逼着去了。 当他看到朱雄英的时候,勉强站了起来,向他问好,可是他的一条大腿被常生一只脚狠狠的踹了一下,痛的他龇牙咧嘴。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厚着脸皮,对朱雄英说道: “拜见王爷。” “呵呵呵,老舅和大兄,最近都在操练军队,脱不了手,所以,他们就让我们两个,好好照顾王爷了。” “对对对,你不用担心,有我二人在,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常森咧嘴一笑,脸上满是笑容。 “快快快,两个叔叔勇武过人,雄英放心,朱雄英哈哈大笑,一回头看到蓝春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庞,顿时大吃一惊。 "喂,你是不是……掉下悬崖了?" "少了一个人,蓝纯有点不好意思。 "我爹...是我爹 “好家伙……”朱雄英啧啧称奇: "还是和那次比赛有关?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是我咎由自取...”蓝纯脸色一白,而常森则是一副戏谑的模样。 "幸亏我没有杀了他,我叔叔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了好几次。 我听人说,你这两日,都不敢出去。” 无关紧要的朱雄英一脸玩味的挥了挥手: "等风停了,再想办法吧。" 朱雄英对赵墩子挥挥手,然后转过身来,对蓝春道:“快,快,快,快,快! "这是太医配制的药膏,用酒精涂抹在伤口上,每天三次,不用喝任何液体,应该很快就会痊愈 “多谢王爷…” 蓝春想要躬身,却被朱雄英拦了下来,疑惑道: "重伤百日,应该好好休息才对,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连一匹马都不能骑车了。买辆汽车 “不要了,不要了...”蓝春浑身一颤。 "多谢王爷,不过我毕竟是个战士,就算要杀我,我也要杀了我,若是让我父亲看到我坐在你前面的马车里,我怕我会被活活的揍死 "好!"朱雄英赞许地点了点头,一个有武功的人,可比一个有武功的人要厉害得多,别的不说,光是那些世家子弟,就没有一个是白痴。 到时候,有了他们,再加上他们的军队,大明就算是一个有形无质的国家,也能轻易地覆灭。 朱雄英心中一喜,伸手在蓝纯的手臂上轻轻一拍: “好,如果你想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那我就成全你,让马慢些。” 雷大虎本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朱雄英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免得被雨水打湿。 王冲刚要后撤,让护法准备马车,朱雄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可是好久没有见到雷伯了,他在做什么?” "哈!"李景隆第一个叫了起来。 “她在生孩子!” "什么?"朱雄英一时说不出话来。 雷大虎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狠狠的盯着李景隆,阴沉着脸道: "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再不怀上孩子,我就放心不下了 “你好!”雷大虎为人凶狠,但为人厚道,而李景隆更是伶牙俐齿,最爱和雷大虎顶撞,看着雷大虎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嘿嘿一声: “葫芦愈大,蚌愈大,雷叔何必这么着急呢,故事书里不是这么说的吗?周文王,八十岁都能有个孩子了!” 朱雄英一双眼睛盯着他,道:"少废话!" 半晌后,雷大虎看了李景隆一眼,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一句: "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你了" 李景隆尴尬的一笑,朱雄英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开,等到离开皇城,和兰家、常家的人会合,他才叹了口气: "今天不着急,我们去逛逛,看能不能买到些东西" 说完,他又把自己的胸口给捶了一下。 “挑战的费用,朱先生出!” “是,属下感激不尽……”士兵们脸上都露出了激动之色,这就是给老朱家办事的福利。 这样的好时机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大家都在寻思着自己看上的兵器和贵重的珠宝,其中两人更是打定主意,要不要找个镇上的小院,找朱公子要点钱。 就连兰府和常府的仆人都高兴坏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惊喜,哪怕只是一罐泡菜,也是王爷的奖品,回去之后,他们可以向自己的同事炫耀了。 就在朱雄英忙碌的时候,朱标也在忙碌着。 坐在大殿中想了想,喝了一口茶,转过身来,对着秦无用说道: “雄英呢?” "我的回答是: “傅大统领刚刚传来消息,他还在镇上寻找药材。 ""朱标"点了点头,眼中却是精光一闪,按理说,现在爷爷现在一定在奉天殿内,如果他能躲过去,以后就可以将责任推到雄英的头上了。" 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奶奶知道,否则爷爷生气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时候了! “走!” 马王妃位高权重,日理万机,所有的宫中事情,都是由她来决定。 老人进了奉天,朱雄英也出了宫门,坤宁宫里空荡荡的,只是一些相熟的嫔妃偶尔会在这里聊上两句。 初春的天气很凉,夜里很凉,惠妃娘娘的女儿善清郡主还小,因为没有穿好衣服,冻坏了身子,马皇后一直在一旁伺候。 惠妃见她这两天身体越来越好,便上前跟马后说了些什么。 第131章 无法翻盘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依我看,还是让孩子在年轻的时候生病比较好!久而久之,你就会长胖的。” "刚才被风吹了一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一看就是个倔强的小姑娘。 女儿的病情很快就会好转,劳累了一段时间的她,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惠妃娘娘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说得对。” 六岁就是一个大坑,姐姐对他们的未来并不抱太大的期望,只是希望他们能成功。 如果不会有什么灾祸,也不会有什么困难,那就是上了一炷香。 “可不是么……”马皇后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说到我大孙子,她离开这两年来,每天都像个毒瘤一样,什么稀奇古怪的疾病都不放过我大孙子,而且总是选在深夜,天一暗,我就提防着她。 "要不是我大孙对宁国和崇宁很好,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可是,你看到了吗?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你看,我今天还跟着常家兄弟去了皇宫,去狩猎呢!” 一提到朱雄英,马王后就眉开眼笑,一个劲地给惠妃鼓掌。 惠妃也陷入了沉吟之中,半晌之后,她低沉的声音响起: "唉,我觉得你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东宫中的那个...又不是我孙子的亲生母亲...没有母亲的儿子,就像一棵杂草...你要早做准备。” 这话本就是禁忌,若是一般人,根本不会说出来,但马皇后却是在见到慧妃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两人在爷爷还没有打下江山之前,就已经义结金兰,感情极好,再加上慧儿的地位,所以能指手画脚,但也仅此而已。 “你还能做什么?”马后冷哼一声。 “我不在乎那个老家伙,但我知道我的身体,我还能保护我大孙多活一些年,我的大孙也能在这段时间里从一棵小草根成长为一棵参天巨树” “即便我哪一日不在了,保儿,蓝玉,沐英,他们也会护着我的孙子,让我再也没有人敢动我。 “妹妹有办法,那就好。”惠妃嫣然一笑: “姐姐,你可真会说话…” "什么意思,马王后哈哈大笑: “不用客气,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已经很开心了。” 说完,他长身而起。 “雷憨子从杭州带来了一些胡桃,你拿一些,送给善清他们,让他们吃点零食……” “...” 惠妃前脚刚离开,朱标后脚就来了,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想让马车发出声音,看到马皇后端着一杯茶,连忙上前一把将杯子端了过来。 “来吧,来吧,来吧。” 他将马王妃放到了一张座椅上,乖乖的蹲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开始为马王妃捏脚。 “依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些琐碎的事情,还是让仆人去做吧,你若太过劳累,我会很伤心的……” 面对朱标的卖萌,马后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是一扬眉,感慨道: "你还真是继承了你父亲的无耻!" “告诉我,你父亲怎么了?” 朱标揺摇了摇脑袋: "那是我对你的爱 马王妃道:"哦?" "八百多岁了,没见你这么尽孝过,说吧,说吧,不说吧,别来烦我。 “呵呵。” "我……我要和雄英订婚 "啊?"马氏大吃一惊,道: "哪个家族的姑娘?人品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这么说的?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孙彩 多大了,这么着急干嘛?” 见马王妃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朱标只好鼓起勇气,说道: “我这才刚和徐达订下婚约,还没有来得及通知父亲,所以才来问你,你也明白,这婚约很简单,最重要的是父亲。” “秤碇?”马王后又叫了一声。 扁舟是徐俏儿的绰号,不过这绰号却是徐达起的,小孩子嘛,取个低级的绰号也好养着,他们都是死伤惨重之辈,对此很在意。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徐俏儿年轻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的漂亮,反而是那么的肥胖,两条小短腿一蹬一蹬的,就跟一只会走路的猴子似的。 “娘…”朱标苦若死狗,哭丧着脸,哀求道。 “我已经不是扁舟了...我是徐俏儿...” 马后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盯着祝倩,半晌之后,她发出一道惊叹: “你……你……你果然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你还没有被揍过……”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朱标的身上,一脸的失望: “你好大的胆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父亲的想法,一个武勋出身的人,你为什么要和他作对?” “娘…”朱标打定了注意,如果事情闹大了,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一定要在这里,他必须要死皮赖脸,否则被爷爷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来和你谈一谈的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那个丫头呢...我这几天也问过她,她不会缝纫,不会做饭,不会弹琴。" "什么?马王妃顿时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敢炫耀? 马女王呆了半晌,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她会什么?” “这个...”朱铭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据说他的身法不错,身法不错,箭术也不错...” 马夫人嘴巴一开一合,还真不知该说点啥,只能将目光投向朱标,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朱标见马王妃沉默,便乘胜追击: “母亲,你也明白,你武功好,身体也好,以后你和父亲都能早点给你生个曾孙,对不对?” "我想了想,雄英从小就桀骜不驯,不是什么人都能驯服的。 "再说了,要为雄英定婚约,总要知道他的来历吧?徐家那是什么地方? 你以前,可是抱着我的。” 朱标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既然提到了自己的曾孙,那就说明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如果马后娘娘继续说下去,他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拒绝。 但是朱标说的很清楚,这一点倒是打动了马后。 不过想想也对,徐达家的背景很清楚,总比自己在选秀中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要好,木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肯定是事先调查清楚了。 于是,马后想了想,微微颔首: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了,你何时让我见见你,否则我心里不安。" 朱标闻言大喜: “母亲,您同意了?父亲呢?” “我告诉你父亲。”马王妃很是认真的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陆小凤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就多谢娘亲了……”朱标蹭的从地上爬起来,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件事除了母亲,儿臣,还有徐达,还有徐允恭,就算是雄英也不清楚 马王妃颔首: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你父亲。” “...” 马王妃话音未落,朱元璋的声音,便在坤宁宫外响起: "贝贝?“标儿?”朱标,你给我等着! “有没有遗漏?”朱标猛的一颤,连忙跑到了门外,然后退了出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满头大汗的站在屋子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马王妃: "躲在哪里?往哪里躲?” 马王妃眼睛一眯,道:"急什么?" “堂堂大明皇储,竟然如此不堪?” 说话间,他对着旁边的屏幕壳点了点头: “我们就藏在后面吧。” “谢母后……”朱标刚躲起来,朱元璋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左右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屏幕上,然后落在了马皇后身上。 "小乔在哪里?" 马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抬起头来,瞪着朱元璋:“你在说什么?” "他是皇子,当然在春河殿,你来我这做什么?还有,重八,宝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必缠着他不放?” “好了,别说了!”朱元璋大吼一声,一副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陆小凤道:"既然已经被人看到,而且已经到了昆宁殿,我们到了春和殿,怎么可能再找到他?" 朱元璋在房间中走来走去,片刻后,突然大吼一声: "朱标,我们就说你在这里,快,快,别让我们找了,找到了,我们就打死你!" 房间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马王妃叹息道: "小子,你给我滚过来。" 她好歹也是大明一国的女皇,平时虽然也会吵架,但看着这位爷爷发怒,她还是要表现出一位女皇应有的大局观,总不能让这位爷爷下不了台吧,人家好歹也是大明一国之君。 "朱标一副苦涩笑容,儿子从帘子中出来了。 朱元璋看到朱标,脸色越发难看。 “你倒是躲啊。” 朱标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 "我没有隐瞒,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着,我来求父亲原谅 “嗯!朱元璋冷冷一笑,将自己的鞋子给脱了下来:“不用道歉。 “怎么?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干啥?"马王妃瞪着站在她背后的祝权,转过身来,对着朱元璋蹙了蹙眉道: "有什么话就不能说吗?他堂堂大明的皇储,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分面子,对不对?你这一巴掌下去,让他如何面对自己的部下?” “嗯...嗯...嗯...嗯...”朱元璋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上。 “行,那就不管了,告诉我,我们的孙子在哪?” 朱标一副很单纯很迷茫的样子: “我们要在钟山上狩猎...父亲,这件事情,你答应了...或者说,你只是想让雄英休息一下,让他学习很辛苦...” 朱元璋勃然大怒:“放屁! “徐家二公子,还有那个徐秤碇,为什么会出现在钟山?” “属下不知……”朱标目光飘忽: "或许是巧合……" "朱元璋,我的好孩子,眼睛一亮: "不记得了吗?你自幼就不会撒谎,我把你当孩子一样抚养长大,你有没有搞错,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难道你以为我年纪大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说完,他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变得凌厉: "如果不是今天出去狩猎,我们也不会发现你已经露出了真面目。" “父亲——”朱标眼珠子一翻: “雄英说,他想给自己找一个老婆……” “嘿!还不动手,你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朱元璋不屑地说道。 “咱们可曾说过,他要娶个老婆?” "还有,你自己娶老婆?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朱标一句话说错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在他绞尽脑汁,准备补救的时候,朱元璋来了。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们,仔细考虑一下,欺骗陛下是会被打的。" 朱标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撒谎。 “前段时间,我...我与徐达有婚约,这一次,我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朱元璋淡淡道:"是大孙还是徐秤碇?" 见朱标一言不发的点头,朱元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伸出一只手,将那只脚上的皮鞋给扔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嫁给徐家人?我们还没死,你就替我们做主了?” 陆小凤道:"你可曾在哪个时代见到过三位帝王的妻子,她的妻子是一位统帅?" “我跟你说,我不答应!” “你在说什么?”马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 "竹子都跟天德有婚约了,你还想拒绝?你让他怎么看,让他怎么看?说他们家的少主说话不算话?” 朱元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腿上,指着自己的儿子,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马王妃端起茶水递给朱元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件事情,宝儿的确有些鲁莽,不过我觉得,他和我孙子的婚约,应该就在这两年内完成,虽然现在还为时过早,但还是要有个了解他的人。" 朱元璋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这算个屁!” “我孙子都快三年了!” “她比我大三岁,她拿着一块金……”朱标话未说出口,朱元璋的另外一脚又踩在了他的头上。 “拿着一块金疙瘩!” “咱拾回去!”朱元璋还在气头上,一想到朱标的许诺,就忧心忡忡,苦笑道: “要我说,就连浮阳市的那家药铺里的姑娘都要比徐家强!” “父亲——”朱标将朱元璋的鞋子仔细的套在脚上: “他比雄英还要大上四年……” 马王妃见朱元璋要发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站在朱元璋身后,伸手揉捏着他的肩膀。 “要我说,孩子和孙子都有自己的幸福,重八,你订了那么多的规定,就是希望能约束他们,可是,他们毕竟是人……” "有句古语说得好,十年磨一剑,十年磨一剑 “或许,大孙和秤砣才是天生一对呢...你要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心疼,一直在等着最后关头,我能帮他处理掉这个烂摊子...” “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朱元璋低声说道,一脸的焦急,朱标也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行了,行了。”朱元璋挥挥手。 "奉天宫已经有官员在等我了,你先休息吧,我要去办正事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转过身来,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 你这几日若是再偷偷溜出宫门,我定要你好看!” 今日没有太阳,天空里一片昏暗,偶尔有清冷的微风吹过,吹得店里的招牌猎猎作响。 朱雄英在街上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吃饭,手中拿着一块用油纸糊着的煮好的驴肉,偶尔就着一个烤饼啃上一块。 这道菜是刘基家乡青田菜,千层菜,有点像是油炸,外面焦,里面松脆,里面有香菜,还有香油,味道很好,不过价格也比较高。 赵墩子更是忙碌,手里拎着一大把零食,包子、煎饼、肉干、瓜干、蜜饯、红烧肉,都是用油纸包裹着的,生怕冻坏了,就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次出门,任八千带来的是最多的,御风的衣服,从皇宫带来的清水,还有从太监那里买来的松子和板栗。 不过,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配合着他那肥胖的身材,看起来倒是挺搞笑的。 “没空。”祝雄鹰摇了摇头,对雷大虎、傅让、李景隆三人挥了挥手。 “你要是觉得太困了,那就跟他们分享一下,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起……” 雷大虎刚刚啃完一条二两的狗,用油腻腻的双手在李景隆的脸上擦了擦,然后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拿那块馒头。 赵墩子探头过去迎接,他对雷大虎还是有点畏惧的,再一看李景隆伸出的手臂,顿时把头收了回来,双目圆睁地看着自己。 李景隆讪讪一笑,松开了手里的烤鱼,虽然只是个小公公,但好歹也是七品官,赵墩子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李景隆选了一把折扇,傅让选了一柄匕首。 雷大虎则是去买了一些女人用的首饰,什么簪子啊,什么胭脂啊,他根本就不会分辨好坏,只会把最贵重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站在那里,等着朱雄英拿出银子来。 他原本还打算多买几块布料的,可一想到带在身上,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132章 老婆婆在兜售布料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们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是想看看而已。 “雷叔,您是不是来买东西的?”李景隆嘿嘿一声: “要不,你也给我买个娃娃车,拨浪鼓,戒指什么的?” 雷大虎抬起头,瞪着他:“你这家伙,真烦人。” “我听闻保儿天天派人来给你打打法,明天我就告诉保儿,让他来给你打打法” 李景隆脸色一变,傅让和常森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你咎由自取!"朱雄英看着李景隆,用力一巴掌,道: “我决定了,能杀多少杀多少。” 李景隆脸色难堪,倒是一旁的朱雄英想了想,再次望向天空: “时间快到了,我们牵着马,出城” "嗯? 匹马… 这条街道很热闹,之所以热闹,是因为这里的价格很便宜。 吃的住的,玩的,样样俱全,粮肉铺,布庄,成衣铺,酒楼茶楼,一应俱全。 前面是一家裁缝店,裁缝店里出售的都是已经做好的衣物,有儿童的,也有成人的,只是这件衣物并不是定制的,所以有的人并不适合。 这些服装店里都有一些服装店,如果不是太忙,他们也会接受一些订制的工作,比如给衣服做补丁,给裤子做缝纫,但也就是几个铜币的工夫。 店铺不大,装修得很普通,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和其他的服装店不同,这里的服装店都是将自己的衣服放在店外,免得被风吹到。 一个年过六旬,满头银丝的老妇人,大踏步地向店里走来。 她穿着一身破旧的破旧衣服,朴素而又整洁,虽然年纪大了,可她的双腿还是很灵活的,提着两包棉花和两包麻包,一点都不费劲。 “那么,你觉得我的布料该怎么卖?” 听到这句话,常盛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微微一皱。 常森转过身来,看向二弟,“二弟,什么事?” 常升沉吟片刻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 “那个老妇人,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啊?"常森一怔,而他身旁的傅让,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是啊,我也觉得她很眼熟……在哪里?" 到了军中,他再看了瞧才接道:"你知道吗?" "她是滕德茂的妻子。 “嗯?”朱雄英微微一愣。 “军中官员的妻子,居然要卖衣裳?是不是雷伯搞的鬼?” “没错,就是她!” "我在军中交印的时候,好像是在这里遇到她的。" "以贩卖布料为生?"朱雄英蹙了蹙眉: "她怎么这么穷?" “这位滕大人,莫非是爱妾杀了妻子?” 朝廷的官职虽然不高,可好歹也是有粮食的,而且大明刚刚建立,生活成本并不高。 别说一年的工钱,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也能养得起一家人。 朱雄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或许是因为她是一个节衣缩食的人,才会做一些衣服来贴补家里的。 朱雄英心里这样说着,但常生却不这样认为,他虽然是军人,但也不是完全依赖于官职的,他很清楚官职的官职并不高,光是养家糊口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如果遇到了紧急的事情,他就会…… 不过,这话他也不能告诉朱雄英,如果他说自己薪水太少,惹到了爷爷,爷爷肯定会训斥他的。 他想了想,对朱雄英露出一个笑容: “你也清楚,在没有出兵之前,兵部只是一个清官,因此……” “这不会吧……”朱雄英眉头一皱,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么干净?六个部门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读书人?” “我派人拜访了刘仲质和朱善两个人,虽然谈不上富裕,但是也比普通的农家要好得多了 “这样啊……”雷大虎沉吟了片刻。 "那个叫滕德茂的人,有一个最小的孩子,经常生病。 “原来如此……”朱雄英一脸的了然,同时也多了几分钦佩,一个军师,统领整个国家的军队。 如果他想,一夜之间,他的宝藏就会堆积如山,但他还能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抛开他的能力不谈,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转过身来,对赵墩子说道: "记住,等你回到皇宫,告诉秦无用,让他每个月给我的府邸,还有,让他派一个人过去看看。 “罢了,此事由不得你,回头我再和爹爹说” 李景隆陪着笑脸,朱雄英却是摇了摇头:“王爷仁慈。” “离开这座城市。” 听到要出城两个字,雷大虎心中一震,总觉得自己总是忘记什么,现在总算是想起了,他一把抓住李景隆,说道: "长嘴,快叫一辆马车来,我看要下雨了。" “你不用担心,雷叔,李景隆,你不用担心。 “常家人也在,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车子……” 出了镇子,风更大了,蔚蓝的天空,空旷的原野,清冷的微风,一群群孩子在前面奔跑,像是在放鸟。 清凉的微风,带着嫩叶的嫩叶,吹起了她的刘海,让朱雄英觉得心旷神怡。 "行将就木,静观浮云升..." 再回头看看那些骑马的士兵,心中更是神采奕奕。 两条大腿在马肚子上一夹: 一匹骏马扬起漫天的烟尘,在大地上狂奔... 众人骑马技术最差的,除一瘸一拐的兰纯外,就是朱雄英,他也赶紧追上来。 快到栖霞山的时候,天空下了一场小雨,小雨看似小,实则淋在人身上,很快就将人的衣服打湿。 现在马匹的速度很快,雷大虎仰头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四周,四面八方都是空地,根本就没有遮风挡雪的东西。 他转过身来,对李景隆道: “车呐?”唐昊好奇地问道。 李景隆转过身来,和雷大虎对视了一眼,常升尴尬一笑,道: "我们骑马走得很急,车子跟不上了 雷大虎眼睛一睁,正要破口大骂,朱雄英挥了挥手: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透了,杨柳风,打个盹也没什么,我没事。" 他转过身来,对蓝春道: "你的伤口不能沾湿,我们继续前进,找个地方躲一躲。" “好的。”雷大虎见常生一副为难的样子,连忙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道: “你有什么办法?” 可偏偏就在他们转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群下人正慢慢的将一架马车团团围住。 这辆马车,正是徐俏儿的马车,她很爱狩猎,也很爱骑马,也很爱射杀野兽,但是栖霞山之中,并没有什么好的野兽,她曾经和父亲一起,在一年之前,前往过一次秦岭。 她的行李很多,所以就在自己的车上停了下来,见外面下雨,她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男人不怕下雨,女人却是绝对不能让男人沾上一点水的。 看到这一幕,常升目露精光,翻身下马,打量着前方: “这位……这位是徐老二?难道他也是为了狩猎而来?” 徐家二公子,正是徐膺绪,也就是徐达的二公子。 “没错。”常森点了点头。 "从他们身上的衣服来看,应该是徐家的人 终于到了赎罪的时刻,常生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可以向他们借用徐家的马车...我都是粗鲁之人,就算被雨水打湿也无妨。 公主的尊贵 说完,他看了常森一眼,快步上前,语气中满是嘲讽: “哦,这就是徐老二吗?” “出去狩猎,还用得着坐马车吗?” 朱雄英出城的时候并没有带来太多的人手,宫中的护卫一共有三十多个,但是兰家和常家的护院加起来,却有七八十个之多,这么多人,徐家的护院自然是一清二楚,这让徐膺绪心中一阵郁闷。 徐家人倒不是怕了常家,而是怕了这对兄妹,这对兄妹横行无忌,京中不少达官贵人,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不是徐家人的长子,所以经常被人欺负,他真的不愿意和这两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无奈之下,只好抱拳赔笑: ‘常二哥’‘常三哥’‘小弟’... “我擦……”常升擦了擦脸,叹了口气。 “呸呸呸……”“徐家人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 "但这正好,里面还有人吗?那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不行,不行……”徐膺绪脸色一僵,推门而入,刚要说话,就听到徐俏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叫我常二伯吧?你是不是觉得吃饱了还不够,想要从外面抢他们的车子?” “女的?”常生先是一愣,接着暴跳如雷: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哎呀,是大锤子?” 常森一脸的为难,低下了脑袋,小声说道: “老二,他的名字是平底船...” 常生一记重击让掀开车帘的徐俏儿感到几分难堪,就在她冷静的时候,却听到了常森一记重击的声音…… 这让她差点气炸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半天,她方才回过神来,对着常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便是郑国公,永昌侯,都不敢对我们徐家人这般不敬,更何况两个人,难道……咦?” 朱雄英见常生自顾自地聊着天,便走了过去,正好听到了徐俏儿的这句话。 喂!真是个狂妄的女人...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那我呢?”安妮洛特问道。 “你来做什么?”徐膺绪怔了怔,从马上跳了下来: “我等拜见陛下,见过皇帝长孙殿下。” “起来吧”朱雄英对着身后的徐俏儿挥挥手。 徐俏儿也愣住了。 “恭迎陛下,恭迎陛下。”“恭迎陛下,恭迎陛下。”“恭迎皇孙殿下。” “你先下去朱雄英侧目,盯着她好一会儿。 "人人都说你是个箭术高手,却不知道你有什么厉害之处?" 徐俏儿也是侧目望向朱雄英,忽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然后,她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如果王爷不认为妾身唐突,不如我们来一场如何?” “可是,王子身份尊贵,而且今天是大雾大雨,我可以和王子的护卫一较高下。” “你这家伙,还挺会打仗的,挺能打的。”朱雄英来了兴致,转过身来,望着雷大虎问道: “虎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连他的坐骑都不如……”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徐俏儿二话不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骑在马上,迎着淅淅沥沥的雨点,对着朱雄英行了一礼: “常二叔,你刚才看中了我的马车,不如将它送给你做个赌注?” "好吧,朱雄英摇摇头,他可不愿意做那种胜之不武,败之不武,失之不武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就算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徐家的坐骑也不是一般的坐骑。 她虽然很想拒绝,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开出了一个徐俏儿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不需要什么车,也不需要什么东西...这样吧,你要是赢了,就做我的丫环,如何? 话音落下,徐膺绪,常家哥二,李景隆,雷大虎齐齐转过身来,一副惊讶的表情。 听到朱雄英这么一说,徐俏儿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绯红。 她抿着嘴,一言不发,嘴巴里好像有一个可以吊在嘴边的油葫芦。 朱雄英见徐俏儿沉默不语,心中暗爽。 她可是徐达的亲外孙,心高气傲,怎么会给人当丫环? 但被人如此欺凌,心里也是很尴尬的,不过他脸上却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道: "不要闹了!" “你说话行不行?” “成!”陈小北点了点头。徐俏儿柳眉一扬,来自军人家庭的骄傲,倔强,骄傲,让她立刻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她一巴掌拍在马鞍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你赢了,你就是我的替身!” “什么?”徐膺绪,常家哥,李景隆,雷大虎,还有一直瞪着朱雄英的雷大虎,都惊讶的转过身来。 “我的天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徐膺绪身体一颤,一脸苦涩的望着徐俏儿。 徐俏儿的话戛然而止,银牙紧咬,道: “如果你败了,公主的坐骑就送给我。” “那不成!”朱雄英斩钉截铁的道。 "你不是故意的吗?你跟我家马金贵比起来,差远了!” “你……”徐俏儿睁大了双眼,一阵风将她的双眼吹入了雨中,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怒视着朱雄英。 “嘎嘎!朱雄英叹了口气。 "我为什么觉得,你和我外公那么相似?" 常升和常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像个女人一样,那么自己就死定了,以后还怎么打仗,还怎么打仗? 说到这里,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常遇春正抹着唇膏,擦着脸颊,一脸的娇羞,捏着一根中年人的手指,娇声道: “诸位,随我去杀了这座城市!” "嘶…"常家哥二人瑟瑟发抖。 徐俏儿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王八蛋,我可是风华正茂,风华正茂,风华正茂的大美人... 居然把我这个黄花姑娘,和开平王这个凶神恶煞的杀人犯相提并论...真是异想天开! 要不是你是皇帝的孙子,我早就杀了你! 她不再说这场比赛,垂下眼帘,垂下眼帘,不敢与朱雄英对视。 看到她消瘦的身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朱雄英心中一动。 他真的很抱歉。 他在心里做了个鬼脸: 不好意思啊,小朱,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是不是你要打赌啊?” 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的朝着后面挥了挥手: “还有,让那什么,蓝纯,上车吧,他的伤,可不能让他流血,万一流了血,可就糟糕了...” 李景隆看到朱雄英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无耻,嘴巴也太毒舌了,他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恶狠狠的人,居然能让徐秤碇如此愤怒...痛快! “那个……快走,我们先躲一躲”朱雄英大声喊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对徐膺绪说道。 "徐爱卿,你来钟山做什么?莫非是为了狩猎而来?” "哦,徐膺绪似乎有点走神: “大人,你也看到了,我父亲是军人,对弓箭很是重视,我们徐家的人,除了要在军队里执行重要任务之外,就是要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见面……” 说到严肃的话题,朱雄英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漫不经心,颇为感慨: "魏国公果然是个能干的主儿!" “好啊,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在这里过夜……” “是…”徐膺绪应了一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迎接您。" 由于距离较近,这场小雨并不算很大,因此一行人在大雨中穿行。 偶尔,他的眼角余光会落在那女子身上。 看到她的背影,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 徐膺绪一脸的为难,李景隆一脸的怜悯,雷大虎一脸的茫然,而傅让则是一脸的担忧,因为他带来了皇子的旨意。 他也门知道,这是要骗过爷爷...若是能见到爷爷,我便可以告诉爷爷,我们是青梅竹马,是青梅竹马... 第133章 我不杀你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可是,他的样子,和青梅竹马的样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徐家庄子由于很少来,所以看起来很简单,虽然房间很多,但如果把朱雄英带来的那些下人都算进去,那就有点不够用了。 但大家都是军人,也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而常生等人,由于他们的地位很高,所以徐膺绪将他们的房间和其他的房间,都安排在了徐允恭的房间里。 至于朱雄英,则被安排在了徐达那里。 徐达很少来,对大外孙很是宠溺,所以这个房间原本属于徐俏儿,现在被她霸占,只能住在会客室里。 朱雄英倒是无所谓,上次他和徐达在莫愁湖的时候,爷爷可是把一座院子都给赔了,所以他也不介意多赚点。 她脱下身上的衣服,兴高采烈的走了一圈。 “王爷,王爷”傅让捧着一杯姜茶,打开了房门: "你要吗?驱除风邪 “算了,先别管了。”朱雄英笑眯眯地说道。 "你煮了姜茶?再煮几口,给大家吃点。” "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也是个好人。 “给徐家也发点。”朱雄英犹豫了一下: "我们毕竟是客人……" "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傅让心中嘀咕了一句,但表面却依旧保持着笑容: "你真好!" “除了这个,他什么都没有。”朱雄英挥挥手: “以前有几个腐败的官员,玷污了国家的律令,破坏了国家的秩序,诸位大臣请求严惩,我一直听到皇帝陛下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朕有好生之德’。” “你也看到了,我从小就跟着你的外公,从小就养成了一颗慈悲之心……” 我放你一条生路。"傅让还是傻乎乎的笑道: "皇帝殿下宽宏大量。" 朱雄英闻言,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 “行了,等你处理好了,就先出去,把自己洗干净,免得被雨水打湿了,浑身都是寄生虫。” "待到下完了,我们就去山上逛逛吧 而徐俏儿则是一脸的尴尬,躺在床上,泣不成声: “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没有得罪你,你偷了我的车子,嘲笑我,仗着自己的地位,还占了我的便宜,还抢走了我的房子,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吗?” 她何等骄傲,何曾如此憋屈过? 一旁的侍女,正拿着一碗姜茶,一副苦恼的样子。 她名为徐叶,乃是徐达旧属之女,父亲阵亡,母亲性格倔强,好不容易侍奉了头七天,却被人埋葬在坟前。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母亲去世后,将她交给了徐家照顾,徐达悲痛欲绝,上京为她竖起了一座清白的雕像。 后来见她与自己年龄差不多,便让徐叶作为徐俏儿的玩物。 “姑娘,你还是喝点姜茶,这雨很冷,你可别着凉了。”徐叶蜘蛇站了一会儿,上前一步道。 她第一次来徐俏儿这里,虽然徐家人并不打算把她当成佣人,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所以第一次来这里拾掇拾掇房子,所以朱雄英才会在收拾完之后,就搬了进去。 徐俏儿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榻上,抽泣着,眼泪和雨滴混在一起,将她的鼻子都给抽得通红。 徐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猥琐的嗓音从外面传来。 “亲爱的?宝贝儿?” "你在里面吗?是不是二伯要过来?” 徐膺绪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姜茶,见徐俏儿哭得稀里哗啦,便好言相劝。 "好吧,她被雨水打湿了,也不好好打扮一下,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在嘲笑我吗?”徐俏儿抬起头来,用一种带着泪水的眼神,看着徐膺绪。 “哪能呐…”徐膺绪脸上堆起了一抹歉意的笑容。 "别人你不认识,二伯你还不认识?二伯可是很宠爱你的。” 徐膺绪停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我不是说你,你怎么能这么直接的和别人切磋,那是因为你遇到了陛下。" “而且,儿子不会说父亲的坏事,我也不会在意父亲的恩怨,长孙只是随口一说,如果事情闹大了怎么办?” 说完,他偷偷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子道: “连皇上的孙子,都露出了畏惧之色,你——” “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你能打得过吗?” 说着,他举起了手里的小碗。 “你看,王妃娘娘为了你,还特意为你熬了一碗姜茶,她担心你会不习惯,所以还加了两勺蜜糖和砂糖...” 徐俏儿虽然心动,但并没有接受。 “拿回去,我不要” "有心就把我的车子给弄湿了?" “你瞧瞧你自己。”徐膺绪觉得可笑。 "女孩子怎么能说自己是小鸡呢 “去死!”徐俏儿瞪大了眼睛,拿过一个抱枕,狠狠地甩向了徐膺绪。 “二伯,你何必如此失态!” “二伯误会了……呵呵……”徐膺绪苦笑一声,努力的安抚自己。 “你瞧,蓝春患之地,不见水,所以……”“陛下,您不是也被淋湿了吗?” “对自己好,对别人好,对自己好,在我看来,陛下是个善良的人。” 说到这里,看到徐俏儿依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徐膺绪心中一叹。 “真是个笨蛋。” “叶,你先下去吧。”徐膺绪摆摆手,示意徐叶离开,然后若有所思的指点了他一声。 "老天,你仔细想想,皇长孙日理万机,我们又岂会在栖霞山撞见...天底下又岂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徐俏儿一张通红的脸蛋,却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徐膺绪一咬牙,继续开口: “这是你和你的孙子的意思,父王和兄长都答应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向皇帝解释一下。” “布置?徐俏儿蹙着眉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依旧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怎么解释?” 许桂旭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沉声道: “你看中了徐家的军队,也看中了我们的军队,而且,你也看中了我们的北方,那是我们的联姻……你对他,也是忌惮又是利用。” "你和皇孙子,徐家树高大,容易被人注意,这对父亲和哥哥来说,都是好事。" “定亲?”徐俏儿脸色涨的一片绯红,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啥,连忙站了起来,脚步虚浮,但最终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纪云舒的视线在房间内的摆设上转了一圈,有桌子,有掉在地上的枕头,有一支笔筒,还有许烨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衣服。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徐膺绪手中的那杯茶上。 良久,她抬起头来,望着徐膺绪,沙哑着嗓子开口。 “伯父,我能不能回去?” “你休想离开!”徐膺绪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扭着身子堵在门口,这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徐达能扒了他的皮。 “好了,别着急,我告诉你,哦,这个,礼部接到皇上的旨意,正在议立太孙之事,初步计划是在下一年的2月2号。” “你看,皇上宠幸太子,皇上宠幸大儿子,到时候,嗯,你就是女皇,你懂不懂? “王妃?”徐俏儿喃喃自语,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掉在了地板上。 其实她对这个王妃之位,并没有多大兴趣,毕竟她是个女人,对权利并没有太大的渴望。 而且,她很清楚这位马王妃有多辛苦。 她只是觉得有点恍惚,而徐膺绪所说的话,更是如同一支利剑,直刺她的心脏。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在椅子上: “可恶的外公,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见徐俏儿虽然抱怨,但还是保持着镇定,徐膺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我要告诉你,父亲和哥哥都很想娶你? 得到了大皇子的消息...父亲这两日见到人都是喜出望外,胃口也好了不少,一次能吃五大盆米饭。 一天到晚想着狩猎,这次就随你去吧,回家后,家中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还要学习刺绣,学习烹饪,学习诗歌,学习琴棋书画,学习书法,学习书法…… 一想起徐俏儿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情,他便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庆幸... "你稍安勿躁,有事情就喊我一声,二叔在旁边呢 “常二哥和二伯要和二伯下象棋,我们不能让二伯等得太长,我们徐家诗礼传承,不能做这种无理的事情。” 说完,徐膺绪推开房门,神色无比凝重的对着外面的奴仆说道: “我可以帮你照顾她,但是绝对不能让她逃掉” 见徐膺绪离开,徐俏儿顿时一屁股坐倒在了大床上。 她是魏国公徐达之子,又是徐允恭之子,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政治婚姻,哪怕不能和朱雄英结为连理,也能和其他权臣结为连理。 不止是朱雄英,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子爷发号施令,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因为她很清楚,一不小心,整个徐家都会被毁掉。 这样一想,她反而平静下来。 至于朱雄英,她恨他刚才的行为,觉得憋屈,又要报复,倒也谈不上恨,因为对方长得还挺帅,颇有几分贵族风范,就是心里有点堵: "你已经这么欺负我了。 “...” 思来想去,她的脸色微微一红: "我靠,徐俏儿,你还要不要脸了,女孩子家怎么会想这种事,他才是一个孩子,一个刚刚才把你给占了便宜的孩子 她恨不得把朱雄英打得满地找牙,以泄心头之恨。 她喝了一口冰冷的姜茶,牙齿打颤。 "谁让你这么对我,让你吃光了,让你倾家荡产!呸……我不喝酒了,太恶心了!" 与徐俏儿的愤愤不平不同,徐达则是一脸的喜色,一天之内,他已经将长安尽收眼底 一箭双雕...不,三鸟齐飞! 她的外孙娶了什么人,又有什么区别?能进宫,那可是老天爷的恩赐,那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在我活得好好的时候,我会为我的子孙后代争取一个美好的未来,为我徐家立下汗马功劳。” 就不能像我这个为大明征战多年的人一样,想到这里,我就激动!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你们骂我的时候,你们就会想到我,你们拿钱的时候,你们就会想到我,你们做事的时候,你们就会想到我... 大明的首辅,那几个字,简直能把人活活打死! 这么多年来,我们在外打拼,我们都吃苦了,你们享受生活,就该为我着想! 徐家军功勋卓著,经常在军队里身居要位,这对别的朝来说是一种保护,但对他来说,却是一把夺人性命的利刃,长久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现在,他要的是兵权,要的是士气,所以,他决定把兵权交给他,让他得到一些好处,他也不会吃亏... 我记得在胡惟庸的案子里,他是想要除掉所有的罪魁祸首... 抛开胡惟庸不谈,你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要重新开放宝钞司?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一件大事,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一件大事发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件大事,又会牵扯到徐家。 而现在,正是徐家退出的时候,风起云涌,他们就像是在钓鱼台上一样,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不连累到他们就行了! 在这场大雨之后,我吐出了一些土壤的芬芳,还有树叶的新鲜。 徐达一脸笑容的在花园里闲逛,手中拿着一个水杯,时不时的抿上一大杯,徐允恭紧随其后,随着父亲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出。 徐家人有三头白色的大鹏鸟,红色的前爪,红色的面孔,黑色的腹部,白尾羽,个头不大,个头也不大,个头不大,个头也不大。 徐达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颗野莓,放在嘴边道: "嗤嗤嗤,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有美味的食物,哈哈哈,让你尝一尝!" 见这些白色鹏鸟没有理会自己,徐达骂了一句后,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过身来,冲着徐允恭开口: “你看看这只白鹏,多英俊啊...” “小栗子,你要多给它吃,它和你的马儿是一个道理,你不用担心它会粘肉...” 徐允恭一脸的郁闷。 这老家伙每天都在变,两周之前,你还在抱怨那些该死的飞禽,将他的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给抢走了,还在他的花园里大小便,恨不得将那些飞禽都给宰了! 现在还以为是眼球? 徐达不等徐允恭回答,就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住处,继续道: “相传,李白最喜欢的就是饲养飞禽,喜欢的不得了,黄山的胡公曾赠他一对飞禽,一对飞禽……” “李太白还写了一篇文章给黄山的白鹏,写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 “呵呵呵...还好白鹏,现在我们徐家又出了一位谪仙人,呵呵呵……” "今人看不出古代的月亮,但是现在的月亮却是在古代的月亮……" 徐允恭面无表情,听着那疯狂的老人喃喃自语,喃喃自语。 徐达见徐允恭不说话,转过身来,怒目而视道: “空手套白狼!” “快走快走,肚子饿了,让后厨给我做点好吃的,我要喝酒” "多加点油,多加点肉,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给谁省钱?" "钦儿,你今天不是在皇宫中吗?让他和我一起下象棋。 "皇子对我们徐家不错,嘿嘿嘿……哩嗝儿隆,还有哩嗝儿隆 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天空已经变得晴朗起来,他们再次回到了深山老林之中,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雾气,呼吸之间,都有一股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朱雄英因为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所以只是用一根粗粗的带子,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系在身后。 出了家门,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碧波荡漾的群山,清冷的微风吹过,将他的刘海吹得猎猎作响,朱雄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半晌之后,他才看向雷大虎,叹了口气: “好美的风景...”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些隐士、宗主都会选择隐姓埋名了,在这样的地方,很少有人能活得很长!” "嗯?"雷大虎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他也不是很长,我听人说,很多人都是被熊黒生吞活剥了,然后生的很难看的!” 朱雄英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忽然注意到了旁边两个人,那两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徐俏儿也洗完澡了,她的打扮比起朱雄英还要朴素,甚至都没有扎头发,一身黑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被清风吹得微微飘扬,但却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朱雄英挥舞着手臂,很是亲昵的问候道: “神经病,你也来了?” "过来,别一直在这里吹,这里有风,洗完澡后一天一夜都会头痛,如果你得了风病,眼睛和嘴巴都会变形,魏国公也不会同意你的婚事 朱雄英本是一番好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听到徐膺绪的回答,徐俏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朱雄英说话,脸色涨得通红,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听到朱雄英的回答,更是气得几乎要咬牙切齿: 第134章 瞎点双飞的图画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妈的,你是疯子,你是歪歪扭扭的眼睛,你是垂涎欲滴的女人……” 嘟囔了一句,最后,还是无奈的走向了朱雄英。 “小女子拜见王爷...” “都站着去,朱雄英挥挥手,重新恢复了笑容。 按照朱标所说,他十有八九是想让自己与徐俏儿成亲,至于为何会出现在钟山,杨开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朱标到底要怎么哄着爷爷答应这桩婚约,要知道,爷爷的性格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再加上爷爷一向固执,所以秦升对朱标还是很忌惮的。 不管怎么说,他对徐俏儿还是很满意的,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回家,会哭泣,会吃饭,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容颜和气质。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也不能太小气,因为这是她要和霍眠共度余生的男人。 就算不需要她下厨洗衣,至少也要有个懂事懂事的姑娘才行。 至于徐俏儿,至少长得还算不错,徐达一副农民的模样,让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长得这么漂亮。 再说了,如果朱标那件事情真的成功了,那么徐俏儿就是他的终身伴侣,他也不能表现的那么生疏。 想到这里,他咧嘴一笑,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到徐俏儿面前: "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这块玉牌我一直很喜欢,就当做是我的补偿吧 雷大虎摇了摇头,皇室子弟什么都好,就是口无遮拦。 这不是皇宫中常见的东西么?随手一抓,就是十几个,这哪里是喜欢? 徐俏儿一愣,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终于做错事了? 他微微欠身: “民女多谢王爷厚爱 “不,”朱雄英竖起一根手指头: “是礼物…” 见徐俏儿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朱雄英朝赵墩子招了招手,从他手中接了几个板栗和几颗松仁,塞到了徐俏儿的手中。 “请品尝,这种季节哪有什么板栗,这些都是皇宫送来的,有的是辽东送来的,有的是北平送来的 徐俏儿看到朱雄英那一张温和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刚才他还对自己冷淡的很,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多谢王爷...” “误会!”朱雄英大喝一声。 “不用这么客气,二舅正在跟你二叔说,这次的雨已经下完了,我们马上就要上山了,等下一次下雨,我们就可以去山上打个盹,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抓到一些猎物!” 凤鸣宫。 朱元璋立在房顶,望着地面的积水,心中暗暗担心,这么大的雨点,还跑到山上来,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这么一想,她脸色一黑,回头瞪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书交给了朱元璋,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将文书交给了朱标。 这张纸条上的内容,让朱标一愣,随即就是一股怒火。 这臭家伙,破坏了我的计划...常升,傅让,这两个王八蛋,究竟做错了什么?还真被他培养出来了! 一念及此,他鼓起勇气说道: "父亲,我还以为他们是一见如故,是一对青梅竹马呢。 朱元璋怒目而视:“放屁!” "什么叫青梅竹马?这是要打架啊!” "你这孩子真是太过分了,真以为我是个傻瓜吗?你以为我们是白痴吗?” "儿子可不能这么说,朱标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心中将钟山上那帮家伙狠狠地诅咒了一遍。 朱元璋懒得再看朱标的废话,转身就跑,不过跑了两步,他又转过身来,指着朱标道: “胡说八道,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也好意思说婚约,万一我们家老爷子和扁舟闹僵了,我怎么收拾你!” “...” 雨刚下没多久,地面就变得潮湿起来,山路上的泥土也变得粘稠起来,虽然山上的风很大,但很快就会变得干燥,可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还是担心路面会不会滑倒。 不过,朱雄英也是个骑手,所以他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夜,以求万无一失。 不过,面对朱雄英的纠缠,张澈也没有办法,索性就在距离山顶不远的一片山坡上,找到了一片比较平整的山坡,打算随便逛逛,顺便骑一骑。 栖霞山是一片连绵数十公里的群山,要找到这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一座城楼,由于人口不多,所以很是冷清,但地面却很平整,可以骑车上山,从上面望下去,可以望见远处的农田,都是村民们耕种的。 但这里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最多也就是几只野兔和野鸡。 朱雄英此时正在更衣,洗完澡后,他身上的长袍很舒服,可如果是用来打猎的话,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徐俏儿也换上了一件墨色的狭袖的短身衣,从里面走了出去,被徐膺绪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本来她是不愿意过来的,但是却架不住徐膺绪的强势。 她穿着一身修身的衣服,双腿修长,透着一股子英姿勃发的味道,只是她似乎在走神,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 这时,外面的护卫已经到了。 嘈杂的环境,让这里变得格外的寂静和格格不入。 直到朱雄英到了,她才稍稍回过味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朱雄英,直到他骑在马上,她才反应过来。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徐俏儿,突然开口了。 “公主殿下,您可以将自己的一只脚放在眼镜上,然后用自己的双脚御马!” "前面有一条小路,有一条小路,在潮湿的草丛中,马儿很难踩到水。 徐俏儿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将朱雄英的一只腿提了起来,然后开始修正。 朱雄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刚才从马背上掉了下去,现在还心有余悸,想要稳住自己。 用两条大腿骑着战马,这是常家哥,还有李文忠等人经常谈论的话题。 “属下见过陛下。” 说完,他又对着徐俏儿笑了笑,说道: “哟!这就是徐铁锤,桀鹫,不听使唤吗?” “老二,他的名字是……”常森嘿嘿笑着解释。 见徐俏儿被调戏,脸色微微一变,朱雄英也是微笑着点点头: “幸好你是个女人,否则,我徐家就多了一个将军了……”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大雨过后,晴朗的云层被一股清凉的微风染成了湛蓝的天际,宛如一只宝石般,透着几分清凉和温柔。 清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夹杂着一股土地的清香,钻入他的鼻孔。 远远的,几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鸟儿,在嘈杂的声音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朱雄英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常、兰两兄弟偶尔和他聊上几句,聊的都是一些民间传闻,还有一些朝廷里的趣闻,就连徐膺绪也会偶尔插口。 但是朱雄英却注意到,徐俏儿似乎很少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偶尔还会扭头看向自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看着他一脸凝重的样子,朱雄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朝他点了点头。 但是一直都没有办法,最后一次,当徐俏儿又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那一刻,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 “什么?”徐俏儿一脸茫然,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 “莫非这姑娘对我有意思?”朱雄英觉得莫名其妙,心中却是一喜,果然是……"貌比潘安,除了我,还有什么人! 傅让见朱雄英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顿时脸色一变,他有点发蒙,心想自己这番话语是不是应该写入到向王世子殿下的密信里去。 到了那里,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护卫队搜了一圈,也就抓了一些小白兔,一只山鸡都没有,朱雄英顿时大失所望。 蓝春才找了半天,终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额头上,一脸的郁闷。 “我忘记带厨师了。” 他指的是永昌侯府帯中的厨师,也就是蓝玉曾经提到过的那些广东厨师。 来之前,蓝玉还叮嘱过蓝春,让她多带一个厨师,蓝春思来想去,还是选了一个手艺最好的厨师。 手艺好,事情也多,多的蓝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除了几十种形状不同的菜剑和各种调味品之外,最令蓝纯不解的是,他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一个用土做的沙盘。 然而朱雄英并没有要扎营的意思,一行人行色匆匆,行色匆匆,尚明乘着夜幕降临,返回徐家人所居之地。 回去后,护卫们将兔子的皮毛都剥落下来,放在篝火上烤着吃,看得蓝春请来的大厨直跳足,大呼浪费。 朱雄英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顾宁做饭,因为顾宁要做饭,所以顾宁要做饭,所以顾宁也没有多说什么。 最令朱雄英惊讶的是徐俏儿的胃口,光是她一个人,就有将近八两的兔子,足够一个强壮的男人一餐了,她竟然还在不停的吃。 朱雄英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开口说道: "为什么你的饭量那么大?" 但是看到徐俏儿一言不发的瞪着自己,朱雄英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问道: “你怎么还没长肉?” 这个问题,让徐俏儿的话痨之心更重了。 "天生的",与生俱来的 这一晚,朱雄英彻夜难眠,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还是没能入睡。 “妈的,穷得叮当响,本王也不是皇子,什么时候成了卧床不起的病人了?” 嘀嘀咕咕地往外跑,虽然很小心,可那细微的响声,依旧把赵墩子给吵醒了,他虽然睡得很沉,可一倒在床上,立刻就醒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她胸怀开阔,身体丰满,所以她过的很安稳。 赵墩子擦了擦昏昏欲睡的眼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他才开口道: "王爷醒来了?你要去洗手间?我去给王爷打一盆水...”说完,他就起身,按照往常的习惯,他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朱雄英挥了挥手: "我不能睡觉,我想去散步。 赵墩子哦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中,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抬起头来,一脸的郁闷: “啊,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说要拿一些东西,好让我睡个好觉吗?” "王爷,我错了 “...” “没事,”朱雄英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 “人算不如天算?什么事情都让你操心,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到这里,朱雄英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道: "你这个大块头,怕是吵到你了,你继续睡觉,我先去散散心了。" “小的跟随王爷……”赵墩子急匆匆的套好鞋,然后一只手抓过一条木棍,也是紧追不舍: “王爷,你小心点,山上有狼群……” “这只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朱雄英摇摇头。 “我没说谎!”赵墩子双眼一睁: “比如奴婢的家乡,因为战乱太多,所以很少有人居住,有时在村子附近,走上几公里都看不到一个活人,天一暗……” 说话间,赵墩子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你要出去,也要跟奴婢一样,带着一把木棍。"奴婢听人说过,只要你蹲下来上厕所,你就会被一只狼咬上一大块肉。 朱雄英嘿嘿一声,摇摇头,转过身来,看看手中的木棒。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收下好了。" 裴子云才出了大门,见着几处角落,有着一根根的灯柱,借着天空的月色,将这院落照亮。 "陛下,你怎么来了? “朱雄英,麻烦你了,给他们打打气。 护卫嘿嘿一笑: “我这就去请雷师兄。” “甭…”朱雄英大喝一声,挥舞着手臂道: “我只是有些失眠,出去走走,不要打扰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是…”那几个护卫领命而去,跟在后面,赵墩子扫了一眼那几个护卫的长剑,随手将长剑丢到一旁。 林梦雅走到了小院的入口处,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微风拂过,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朱雄英仰望星空,一片绵绵小雨,将天空中的阴霾冲散,使得天空中的繁星显得分外明亮。 “一杯酒过后,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的小舟上,有一场梦境,横亘在银河之上……” 感慨一番后,朱雄英踏着洒在地上的星辉走出庭院,沿着一条青石小路漫步前行,赵墩子等人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往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面隐隐出现一座小山包,似乎是一座墓碑。 这个位置,朱雄英在白日里就注意到了,上面长满了蓬松的青草。 看到地上趴着的一道身影,朱雄英心中一惊,这不是徐俏儿吗? 今晚的明月很大很大,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徐俏儿的身上。 上面覆盖着一片薄薄的银光。 她将两只手枕在头上,盘膝而坐。 在皎洁的月色下,朱雄英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名女子口中含着的一株狗尾巴草,正在寒气中摇曳不定。 这让一旁的朱雄英忍不住想要大笑起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缓缓地往前行去,脚下的树叶被他的脚步踏得如同清风拂过树木的沙沙作响。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也会失眠吗?” 徐俏儿见到朱雄英,微微一愣,道:“参见陛下。” “你又不是……”朱雄英也和徐俏儿一样,趴在地上道: “原来你就是徐达之女” “徐达的外孙,不也是平民出身么?”徐俏儿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朱雄英身上。 朱雄英摇了摇头,转移了注意力。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是哪条狗在这里呢 徐俏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盯着朱雄英,良久。 见徐俏儿一言不发,朱雄英伸手摸了摸身前的青草,青草在徐俏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下,变得有些温暖。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这么客气 徐俏儿回头看到后面的赵墩子和侍卫,也不矫情,直接倒在原地。 许久,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你怎么来了?”朱雄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徐俏儿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说话也很直接。 “狗腿子……”朱雄英摇了摇脑袋。 "像你这么一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风度?" 徐俏儿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牙说道: “你不占我便宜,我就不难过了。”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茫然,半晌后,一脸的抱歉: “我说话不利索,请原谅...” 徐俏儿被朱雄英的道歉给吓了一跳,在她看来,朱雄英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人。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 "饶了你吧 沉默了许久,徐俏儿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从旁边拿起一个大青花瓷的大锅: “陛下,您要不要喝点酒?” 第135章 为什么夜晚没有明媚的月亮?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葡萄?”朱雄英一愣,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徐俏儿的身上: 陆小凤道:"这是什么季节?" “不是。” “我...我最爱吃的就是葡萄。 到了那个时候,果实就会变得更小……” “你好。”朱雄英目瞪口呆,如此厚颜无耻的举动,让徐俏儿微微一怔。这是经过了火房发酵过的,味道并不好,略微有点酸味,还有一丝苦味。 “嗯。” 吃完一颗,朱雄英转过身来,对徐俏儿道: "除非是皇祖母,或者是徐兴祖亲手制作的食物,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吃任何食物的 徐俏儿沉吟片刻,柳眉一扬,开口说道: “是不是很高兴?” 朱雄英没好气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转过身去,不去理会她。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徐俏儿掩口轻笑,再次说道: “王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朱雄英想要开口的时候,一阵狂风,将徐俏儿的头发,吹进了朱雄英的口中。 朱雄英将口中的头发喷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闭上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 说着: “今天被狩猎的风声吓了一跳,我有点头痛,失眠了。” “这个……”徐俏儿沉吟片刻。 “爷爷当年病重,我就拜在一个小郎中门下,学会了一些按摩的手法。” 手段……” “只需按按脑袋、按耳朵,也许有用,若是陛下……” “咦?”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对徐俏儿露出一丝笑容: "你真的想做我的侍女?" 说完,也不等徐俏儿回答,身子一扭,将脑袋靠在了徐俏儿的腿上。 “来吧!” “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徐俏儿脸色一变,强忍着没有给朱雄英一个耳光,只是在心中喃喃自语。 皎洁的月光下,朱雄英看到徐俏儿那张鲜红欲滴的脸庞,心中暗暗道: “明媚的月亮,明媚的月光,世间没有比我们更美的人了。” 平心而论,徐俏儿的手掌十分的粗犷,尤其是手掌与手掌之间,更是有着一些茧子,应该是长期修炼所致。 渐渐地,徐俏儿手上的力道,变得更加的大,到了最后,朱雄英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喂,喂,喂!”朱雄英猛地站起身来,瞪了她一眼: “我的脸,你把我当成畜生了吗?” 徐俏儿一脸的委屈:“我不会的。” "可是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按摩的。" “魏国公一生征战沙场,经历过无数的风雨,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说话间,朱雄英微微侧身,稍微远离了徐俏儿一些。 "以后嫁给你的男人都会有厄运的 “你是个吃货,但你也是个坏人!” 徐俏儿看了一眼朱雄英,似笑非笑: “王爷当真不知?” “你说呢?” “没有……”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别着急。”朱雄英看着她。 “我一点都不累,被你这么一揉,我就更累了。” 丢人?” “没有……” "我不要脸" “嘿!”朱雄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大的胆子...” 此刻朱雄英却觉得徐俏儿很有趣,很少有人能像她这样厚颜无耻,甚至有些阴险。 沉吟片刻,朱雄英摇了摇头。 "就算是你的脸,我也做不到" “你必须赔偿!” 徐俏儿的柳眉轻轻一蹙: “王爷要怎么赔偿?” “你会跳舞吗?”朱雄英想了想道。 “跳个舞!”陈小北淡淡的说道。 “不行!”徐俏儿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吗?"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朱雄英愣了愣,忽然侧着脑袋,开口说道。 “你有没有想好,我以后要嫁给谁?” "没有"徐俏儿直截了当地说道: “臣妾年纪尚幼,未曾想到此事,不知王爷可否指点一二?” “你骗我……”朱雄英点了点头,一脸了然的望着徐俏儿,叹了口气: "啧啧啧……"徐家的人,为什么都是这个样子? “比如你的大伯母和四伯母,我明明看到了我的四伯母,呃...” 朱雄英想了想,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就好像是一只看到了小鸡的老鼠,眼睛都亮了起来,却依然是一脸的倔强 徐俏儿眼睛一转,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发呆,半晌之后,她开口道: “平民女子也能舞刀弄枪,王爷想不想看看?” "我不想。" "什么?这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啊...”徐俏儿目瞪口呆,目瞪口呆的望着朱雄英离去的身影。 第二天清晨,晨雾蒙蒙,晨光蒙蒙,一队人策马而来。 朱雄英来自西南方,他要经过栖霞庙才能上山,此时,他正在进行晨练。 那道钟音,那道梵音,似乎要撕裂世界,碾碎苍穹,碾碎幽冥。 寺庙之外的一片小树林中,有一群年轻的僧人,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两个人干掉了两条大蟒,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一个是给大蟒剥皮,一个是给大蟒洗澡,一个是给大蟒放哨。 这些人里,最多的就是看热闹的人了。 人在呼吸。 之前他被寺庙里的僧人抓了个正着,替兔子大人和刺猬大人守墓,一守就是三个多月。 这一次,当他们见到常升一行人的时候,都很是忐忑,生怕被人偷走了,生怕被人举报。 常升更是急得不行,刚才看到那群秃子在森林中一闪而过,还认为是大明杀手开创了一种新的犯罪方式…… "给我找,若有歹意,格杀勿论!" 常升一挥手,一队士兵便将朱雄英团团围住,弯弓搭箭,拔出弓箭。 没过多久,朱雄英就找到了几串佛珠,几个洪武通宝,两条半熟的蛇。 朱雄英看到这些僧人被剥得干干净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临走前,朱雄英还不得不和人谈了一笔交易,用自己刚刚得到的一串佛珠和一块通宝,换取了一段阿弥陀佛的誓言,并为自己祈祷。 对于和佛教打交道,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那是他的职业。 被这光秃秃的僧人一|丝|不|挂的样子,被迫转过身来的徐俏儿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心中暗恨着那些进入密林的家伙。 其中有一些人,更是被人破口大骂,那都是徐家下人。 朱雄英还当她是舍不得,诧异的瞪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对佛教很感兴趣?" “没有。” 她不是个虔诚的信徒,她一家都是做杀手的,靠着军费养活自己。 按照佛门因果循环的理论,他的祖父这一世所犯下的罪过,很可能在来世投胎为蛆。 但是,他对这座庙,有着特殊的感情,不光是他,他父亲常遇春,他哥哥常茂,也都特别的喜爱这座庙。 攻下城市的第一时间,就是召集所有的僧人开会。 一座最小的寺庙,就能抵得上好几个村庄。 先到先得,先到先得,鹿子,山鸡,兔子,收获颇丰。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大,快到中午的时候,护卫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给朱雄英盖上一床被子。 然后,他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战利品,然后拿出一口大鼎,开始忙碌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另一种则是一头美丽的小狐,和山鹿不太相同,那是一头驯化的小狐,它被抓住后,两眼放光,如同两颗璀璨的钻石,不断地哀求着。 徐俏儿双眼一亮,兴奋的走到青狐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刺入青狐的眼眶,然后将青狐的皮肤给割了出来。 他转过身来,对上了朱雄英那张错愕的面孔,将满是鲜血的双手往背后一放,踮起了脚趾,低声道: “那个……等她的身体冷了,我们再扒她的皮就难了……” 蓝春带过来的厨师,更是激动。 此人名叫姜强,曾经在番禺经营着一间餐馆,小有成就。 但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惹怒了一位本地的恶霸,那恶霸便召集了一群小混混,每天都在他的酒楼里蹭饭。 那时正是永嘉祖出镇于广东的侯朱亮,他与非法势力相结合,颠沛流离,在广东无一处可讲。 最终,他一狠心,放弃了酒楼,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来到了京城。 他煮的是一口小锅,架着一口大铁锅,不停地放着调料,放着佐料。 看到朱雄英和蓝春,他一边用自己的衣服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急匆匆的行了一礼: “拜见王爷……王爷万古长存!” “嗯,你说话很好听,”朱雄英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在朝堂上,广东的许多人都不如你……" 他目光一转,落向蓝春: “我记得一年前,有一次山西的右丞相贺震来朝,他来自广东,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蓝春面露为难之色,欲言又止的问道: “实不相瞒,这是他...来之前,父亲教他的...” “哈?”朱雄英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的挥了挥手: “永昌侯,你可别这么迂腐,我还没把你生吞活剥了呢...”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姜强的身上: “但既然能得到永昌侯的大力介绍,想必你的厨艺也是不错的。” “呵呵呵呵...”姜强满脸笑容,不停的点着头。 "风,嗷嗷嗷,王子,欧和你刚才说了,别说是一碗好肉了,就算是一只臭虫也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哪怕是蛆虫,欧也会为陛下熬一碗仔仔漂亮大补的汤……”朱雄英不明白他的意思,转过身来,看向了蓝春。 蓝春脸色涨得通红,颤抖了许久,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他说,他说这碗汤味道不错。” “没有……”朱雄英微微一怔: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 蓝春额头上冷汗直冒。 “公主的身体……真是影响了陛下的听力” “...”祝宏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蓝春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转过身来,怒视姜强: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误会!”厨师反驳道。 "欧先生可不是茅房里的蛆虫,而是一种食物,很有营养的!"他朝朱雄英的身后招了招手,大声说道。 “公主,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一定要来我们的家乡一次,我们的白炽象拔蚌肉实在是太好吃了!” 凤鸣宫。 朱元璋与徐达正在商量如何出镇前往北平。 与以往的热情相比,朱元璋这次表现得非常冷漠,只是随便说了几个字,便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拾掇拾掇,过两天我们就走,多照顾照顾老四 与朱元璋的态度截然相反,徐达则是一副谄媚的模样。 “好的,臣遵旨!” "嗯..."朱元璋应了一声,然后给陈凡倒了一杯茶水。 "现在时间还很晚,所以我们没有准备晚饭,如果你想要吃饭的话,可以自己回去吃。" “好的,臣遵旨!” 朱元璋目送徐达离开后,又回头望向一旁的朱标道: "开心吗?少主?” 朱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父亲,我...” 还没等朱标回答,朱元璋就先感慨了一句: "你还真是一个好儿子,徐达去北平的时候,你就让我和他见上一面。 哎呦,这一年...哎呦,我的孙儿!” 一句嘲讽的话语,让朱标打了个寒颤: "父亲 朱元璋摇了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永远不行,你那么厉害,我怎么能做你的父亲? 对不对? “我不想做这个皇帝,我不想做这个皇帝,我甚至不想做这个皇帝和父亲。”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叫你爸爸!” 朱元璋一脸慈祥的摸了摸朱标的头,说道: "没错!要不,咱们两个互换一下,你做皇帝,我做太子?” "那就这样吧,两个人都不会受影响,对不对?" “我们不会有问题的,朝堂上也不会有问题的。” "我想不会有这么多傻瓜,是不是?整个朝堂,都在为他着想。” 见朱标跪在那里,不断的给我磕头,朱元璋上前一步,轻轻将他从地面上拉了下来。 “你不愿意吗?” “这样吧!” "要不,我们喝点毒酒吧,既然这大庙已经建好了,我们就赶紧腾出位置来。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到了那个时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记得,你可以让一个小公公将我丢进一个洞里,如果你忘了,我也看不到 “胡说八道,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怎么会跟你计较呢?” 朱标哭丧着脸,连连叩首: "父亲,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还请父亲谨慎行事。" 朱元璋见朱标如此用力,也是忍不住了,下意识的举起手臂,大声喝道: “真讨厌!” “给我跪下!”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期间不许进食” 今日国务繁忙,朱元璋便在昆宁殿中休息,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对旁边的马王妃叫了起来: “小姑娘?女孩?你在睡觉吗?” "嗯?"马王妃闭上了眼睛,用鼻音回答: "说吧。" 朱元璋转了个圈,瞪着马王妃说道: “要不,让他们帮我们算一算?” “呃……如果他们两个关系不好的话……” 马王妃缓缓张开了眼睛,缓缓开口。 "照我说,你还是别闹了,和好了你能怎么样,和好了你能怎么样?陆小凤道:"是?" 马后提到了钦天,就带着几分讥诮: "归根结底,我还是要听你的。你说他们在一起,他们就在一起了,如果你不同意,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发生了,岂不是让朱家爷仁颜面扫地?”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朱元璋有些不满,喃喃自语道。 "这能怪我吗?八字不对,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依我看……”马王妃沉吟片刻。 “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动,这是好的,若他真的听从你的话,反而会害了他的性命。” “什么意思?”朱元璋一脸的不高兴。 “我们是他父亲,怎么会伤害他?” 马后娘娘抬头看着他,缓缓问道:"如果你已经死去了怎么办?" 见朱元璋没有说话,马王妃又叹息一声,继续开口。 “我一直在想,我的后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魔窟,我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对手,才能镇压他们,我不可能永远保护我的孙子……” “嘎嘎!你这个老不死的!”朱元璋勃然大怒。 "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偷在吃饭,而不是在打架吧?" "如果你的孙子心慈手软,万一那日内戚干政呢?这两个人打一架,岂不是更惨?” “这不关我的事情,再说了,我们也是一手把他养大的,他的心肠你又不是不清楚。” "朱先生,是不是有个瓷器娃娃?" 朱元璋见马王妃转头就走,陷入了沉默。 他用手肘支了起来,靠在床上,喃喃的说: "政治上的事情?" "都是从战火中走出的猛兽,一个朱的可以当上皇上,一个徐的为什么不可以当上皇上?" 嘀咕了几句,见马后不理会自己,她狠狠地瞪了张汉一眼: “讨厌,不和你说话,我们去休息吧!” 躺在被子中的朱元璋根本就没有半点困意,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第136章 皇子殿下,现在你可高兴了?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陆小凤道:"不但有一个姓徐的,还有一个姓李的,都可以当皇上?周不能当皇上?而那个叫兰的...那个叫常的...那个叫唐的... "至于我们的几个孩子,如果我们不在了,他们会不会对我们言听计从?即便是他们愿意……” “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对我们的大孙子言听计从,他们的小孙子言从计从?” 第二天一早,朱标就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春和宫,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装模作样,因为这一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吕氏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梳妆,朱标就推门而入,看到朱标一瘸一瘸的走过来,吕氏哭得梨花带雨: “大人,这是为什么?” 朱标一脸的尴尬: “别说了,我都在神殿里跪了一夜了!” “不用帮我,我还能撑得住,你让我去给你准备点东西吧!” “吕氏你看你,又好气又好笑,但她还是去准备了一些吃的。 "大人,这是怎么了,你看你,明知我父亲的性子很暴躁,却还是不听他的话。 朱标揺摇了摇头,即便已经一日一日的饥肠辘辘,但他吃饭的时候,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又或者,为了雄英的婚约?” “爹答应了?”吕氏端着一碗清水,推到了他的跟前。 没有说话的朱标,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摇了摇头: “但我想,应该是了。” “这倒也是,至少能对得上你这些年来的努力……”吕氏微微一笑,却也是一脸的不解。 “这段时间,皇宫中似乎发生了不少好事啊...蓝玉的女儿要下娶十一伯父,福清的女儿要下婚张龙之子...” "炫哥,他是你的亲生孩子,你帮我张罗一下蚊子的终身大事 "哎,蚊子哥哥只有五岁,这么着急做什么? "那你打算给炫哥哥安排什么对象?" “哎,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是来蹭热度的。”吕氏笑眯眯地道: "阿灿马上要被册立为王建藩了,到了那时,他可就是一国之君了,这种国事,岂是一个小老婆能插嘴的?" 朱标点了下头。 “好……我想想。” 朱标目光一亮,沉吟了一下,对着秦无用问道。 "你是这次的总管公公,一切事情都好办,我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 "大人,有什么事吗?" 朱标低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道: “春夏秋冬那么多人,需要你尽心尽力的照料,实在是有些累了,所以,你要多多关照她。” “是…” “慢着,就在秦无用要出门的那一刻,朱标将他拦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枚戒指,递给他。 “雄英说要奖励你这枚戒指,他这两日出宫匆忙,孤顺路将它拿了过来,你……懂了么?” “我知道了。” "我是个卑微的丫头,不能接受你的奖品 “好了,你收下吧。”朱标揺道。 “知道了,就下去工作,明天,让人将雄英喊过来。” "嗯? 匹马… 朱雄英得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但是徐俏儿和徐膺绪两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而是想要继续深入。 临走前,朱雄英望向了一旁的许娇儿: “傻姑娘,你要离开了,有什么事吗?” 徐俏儿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王爷要不要实话实说?” “好的。”朱雄英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徐俏儿凑到朱雄英耳边,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 “我要吃掉你!” 朱雄英一怔,摆了摆手,示意李景隆退下,神色间却是带着几分哀伤。 他的表情很凝重: "我怎么看?" 不等妙儿回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只希望能和你白头偕老 徐俏儿闻言一怔,随即心中生出了无尽的悔意。 那种被人用针扎的感觉,让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王爷,王爷在说谎吗?” 朱雄英双目圆睁: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就快点离开吧。想啥呢!你敢,你做梦!” “你……”徐俏儿很生气,不再说什么上山狩猎,而是在朱雄英离开后,牵着一匹马,飞奔回家。 李景隆赞叹一声,不动声色地上前: “公主殿下果然是个天才,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让她如此愤怒流泪的……” “就算是两年前,她在马上摔伤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 朱雄英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李景隆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 “放屁!” “她看到我这么诚恳,就流下了眼泪!” 徐俏儿一骑急马,来到了魏国公府,将马车交给了看守的人。 方元微微一怔,旋即问道:“祖父呐?” “小姐,老爷昨天已经动身前往北平了。” “什么?”徐俏儿低着脑袋,一脸的沮丧,咬牙切齿。 然后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走廊上正好看到了徐钦,他手里拿着一张桌子,彬彬有礼,遇到下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徐俏儿眯了眯眼,缓缓的走到徐钦身边,将一只大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干嘛?” "外公是不是到北平了?" “哦!姐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徐钦一愣,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久久不语,目光闪烁。 “是的,爷爷说,他要回北平。” "什么?徐俏儿眼中闪过一丝威胁之色,手中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增加: “老实交代!” “啊——好痛!”徐钦惨叫一声。 “梅子在外面?徐达沙哑的嗓子,从旁边的一间静室里传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徐大那浑浊的眼眸时,徐俏儿心中的怨恨和怨恨顿时烟消云散。 半晌,开心露出灿烂的笑容: “爷爷,你口干舌燥?俏儿这就去倒一杯茶。” 徐达点了点头,一脸的欣慰。 “这就是我徐达的外孙女儿,你在栖霞山遇到什么麻烦了?” 徐俏儿点点头。 “没事,我能应付” 徐达随意的落下一颗子儿,然后转过身来,淡淡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你可以回家了,到大山深处走走,如果你想要什么,那么,你就必须完成。" “等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们不能让一个有才华的女人成为一个有德的女人。” 他摆了摆手,阻止了徐俏儿继续说下去。 "你所读地周易,我就暂时拿走了,以你地见识,实在是无法理解,需要多读一些历史书籍……" "嗯? 匹马… 等徐俏儿离开后,徐达才叹了口气。 “佛祖怕因果,凡夫俗子怕果王,长孙果然是个人物啊...” “城府之深,恐怕不在殿下之下 "孙子想不通,徐钦也是一头雾水。 “你可以好好琢磨琢磨。”徐达摇了摇头。 “对付这种人,可不是光小心就能解决的,你看,那郭真,那李景隆,都比你机灵多了 "徐家人的责任就在你身上了 距离他回到皇宫,已是一月之后,朱雄英几乎把他的休假都用光了,是以李希颜对他的监视就特别严密。 而此时,老人依旧在忙于政务,并没有出宫走动的意思,这让朱雄英的期望不断的破灭。 应天城的夏季,最是炎热,下午放学后,朱雄英一边抹着汗水,一边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跑来,一边喃喃自语: "我听人说,她要把那个疯婆子叫到皇宫里去,也不知是真是假。" 昆宁殿的冰供早就准备好了,因为爷爷还没有回家,所以朱标一个人在上面打着扇子,外面的天气实在是有些炎热。 马王妃笑着说道: "阿泰,是不是该再请几个人来呢?这可是我的宝贝孙子啊!”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汤家,耿家,陆家,王家 都成竹竿摇了摇,满不在乎道: “那就好,你要是想要,就让她进宫中吧,你想要,就让她来。” 马夫人见朱标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狠狠地盯着他。 "你有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用一次就丢一次?” "我在和你讲话,你给我认真点!" “孩儿在听。” “还是不要喊了吧,雄英还年轻,你还有时间。” “你在说什么?”马王妃不满道。 “今后还不是要和别人打一架,留下一些坨子癞子给我孙子?” “好吧,你拿着朱标张了张口,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老太婆,还真是难缠啊…… 马王妃抬起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儿子,想了很长时间,她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要不,我们还是等天气转凉吧,否则,我们一叫,额头上就全是汗水,又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朱标一副歉意的样子。 朱雄英从军中学习回来,却见皇宫中大小内侍正热火朝天地跑来跑去,而那座明晃晃的昆宁殿内,似乎正在迎接着谁。 于是,朱雄英心中一动,向李忠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可这是过年吗?” 李忠眉开眼笑: “陛下,魏国公的外孙女儿来了,她让我们拾掇拾掇。” 一直到了次日一早,朱雄英才终于与徐俏儿重逢。 徐俏儿依旧是一袭黑衣,见到马后,立刻躬身行礼,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我来了,我来了!” "要不要喝杯茶?我来端茶。” 马王后不断地点着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对身边的郭惠妃道: “很好,很好,这丫头很聪明。” 这一幕,令得朱雄英一阵恼火。 “你……弄错了?” “你没有那样对待我!” 说完,他转身向马后抱怨起来: “太后娘娘,以你的聪慧,绝对不能被她蒙蔽!” “我看到了,她,她把一头狐妖给活扒了皮!” “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她要和我决斗!” "你看看,他多狂妄?你是不是疯了?” 徐俏儿神色淡然,倒是一旁的马王妃眼睛一亮,道: "你的声音好含糊。滚” 朱雄英被轰走,马王妃这才对着徐俏儿挥了挥手。 “乖女儿,过来...” 一边和徐俏儿聊着天,一边感慨道: "不卑不吭,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很好 说着,他摇了摇头。 “你还不够苗条,再肥一点,就更有气势了” 徐俏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我的外孙,生来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也长不大……” 马王妃摇了摇头,道:“谁会一出生就发福?” "我就是不愿意!" "我可受不了这么大的产业 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向后面的婆子: “我要请徐兴祖吃饭,把这里拾掇拾掇。” "谢王妃!" 徐俏儿恭敬地行了一礼,郭惠妃在一旁微笑着,倒也懂得适可而止。 “不必多礼,本宫可没有那么多的礼节,马王妃一把抓住了徐俏儿的手臂,说道: "我听说你在家里种地?" “是…”徐俏儿羞涩的低下了脑袋: “托皇上的福,我们一族虽然在大明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但归根结底,我们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农夫,以前的艰辛,我们不能忘记……” “爷爷经常说,有困难就节衣缩食,没有困难就节衣缩食,能存点钱也是好的。” “这倒也是。”马后微笑着望向郭惠妃: "徐达是个有教养的人。" “嗯……”郭惠妃对徐俏儿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你的眼睛真好!" 徐俏儿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说道: "我也没做别的事,就是想给爷爷打个预防针……我的外孙就是爱赤着脚,踩在泥土上……又软又冷,好舒服……" 徐俏儿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几分暧昧,郭惠妃也是从淮西来的,心中一喜,连连颔首: "是的 "那是必须的,接触到泥土和泥土的味道,身体才会强壮 “哈哈哈...”马王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太好了,我这里有一些熟悉的土地,我让我孙子给你介绍一下。” 徐俏儿微微一愣,道:“王妃也会种植?” “当然可以,马王妃笑着点头: “就在花园里,一排排地种着,皇帝陛下和他的臣妾都在种着...” “等会俏儿要不要帮你一把?”徐俏儿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小妞还真会拍马屁,王后一边跟郭惠妃谈笑,一边回头对着跟在后面的婆子说道: "传我的旨意,让她下次来皇宫,不要阻挠她。" “多谢王妃娘娘!”徐俏儿欣然道,随后对着王妃娘娘重重的磕头。 “行了行了。” "别在我这里随便磕头,我也不喜欢,你看我额头上的伤 上面有灰尘。”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徐俏儿的脑袋。 “你对徐俏儿手下留情,就在这时,太子妃吕氏款款而来: "儿媳给母亲,惠妃请安!" “不必多礼,马王后点了点头,郭惠妃也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你来了?” “是…”吕氏微微一笑,道: “昨日,我听到殿下说,徐小姐要入宫了,我来找您,有什么事吗?” “多谢”马王妃点了点头道。 "你是皇宫中的主人,哪里需要我吩咐,我每天都要来,你就别客气了,快请坐。" 马王妃目光一转,落在了徐俏儿的身上: “姑娘,她就是我们的王爷” “是…”徐俏儿恭敬的应了一句,然后转身看向了吕氏,躬身道: "公主殿下好!" 吕氏笑着揉了揉徐俏儿的脑袋,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马皇后。 "转眼间,小女孩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这么漂亮,我还想起当初我和母亲一起来徐家的时候,小女孩还很小,很害怕陌生人,躲在云欢的身后,躲在云欢的身后。 郭惠妃含笑点头,马王后则是一声叹息: “人都是要长大的,就拿我来说吧,一转眼,我都快六十岁了。” 吕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儿媳说的不对 郭惠妃见状,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今年五十多岁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转过身,目光戏谑的盯着徐俏儿,道: “你方才不是说要见皇上的孙子长大了吗?” “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活下来。”看到徐俏儿脸上的红晕,马王妃叹了口气。 她刚感慨完,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妇人从外面进来,操着一口河南和山东的方言。 “启禀王妃娘娘,徐兴祖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王妃娘娘的旨意,便可开始进餐” 马皇后摇了摇头: "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间已经是中午了 说完,他一巴掌扇在自己额头上: “你瞅瞅我的记忆力!她是第一次来,应该不会吃什么吧?” 吕氏微微一笑,上前两步道: “要不,你带我去一趟?” “成”马王妃应了一声,然后朝徐俏儿笑道: "小妞,你先去瞧瞧,有什么不合胃口的东西,叫它们拿掉,走!" 直到吕氏和徐俏儿离开了昆宁殿,马王妃才轻轻蹙了蹙眉: “我不是要怪皇上,可是你看看他做了什么!” "我就知道,这些官员之家的女人,心思都很重,不管是汤家,还是李家,又或者是唐家,都可以选一个做太子的妻子。你就不能换一个常家人吗?” "我不能亏待我的孙子。" “可是他坚持要找一个将军的女儿,如果有亲戚插手政治,那就更糟糕了,所以他坚持要找一个将军的女儿。” 第137章 被徐俏儿打脸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这下好了,我孙子去了他父亲的皇宫,还不能吃饭了...” "姐姐"郭慧妃叹了口气,道: “怎么会这样呢,要我说,任何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会被人诟病的,没准,连这样的人都不如。” “你说的没错...”马王妃微微一愣,随即眼睛一眯,露出一抹凶光: “不弄清楚我的女人是如何消失的,我是不会闭上眼睛的!” “小丫头又不是第一次怀孕,她给我生孙子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痛苦...可是,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 “我不允许太医进入皇宫,但我却强行将他带入皇宫,甚至,我还给他请了一个最好的接生员...” 马王妃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这么多年,我是一次比一次怕...如果真是她,能把自己伪装到这种程度,她的心肠,一定很歹毒!” "这些年来,我的心脏一直在隐隐作痛,我很怕,如果我的大孙子还没有长大,我就死了,我怎么见到我的女儿?" “哎……”郭惠妃也是无可奈何,见马后娘娘一脸痛苦的样子,连忙扶住她的胸膛,想了想,安慰她: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觉得她也是……” “...” 马女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点点头: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和陛下征战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死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我的想法是不是错了?但每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都会做梦到我的女人。” "你看,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天前。 “她倒在了一片血海之中,全身都在流血,嘴巴不停的张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我侧耳倾听,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好担心...” “我想了半天,总算是想通了,她让我照顾我的孙子,就是担心我的孙子会成为别人的心腹之患。” "不是我要厚此薄彼,他们都是我的孙儿,谁损失了我都会心疼,可是!叹息 朱雄英被马皇后赶出了皇宫,回到皇宫,却看到徐俏儿已经站在了皇宫的大门前,朱雄英一愣: “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徐俏儿抬头看着他,淡淡问道:“我要去哪里?” "走吧!你为什么不回去,留在宫中?” 徐俏儿说:"皇后赐宴",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哦……”朱雄英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上前一步道: “神经病,我告诉你!” “吃饭的时候别多喝,懂不懂?” “说吧!别一副八代人都饿坏了的样子,把太后娘娘给吓坏了!” “哼!”徐俏儿哼了一声,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悦。 朱雄英却浑然不知,还在兴奋道: “啧啧啧...你看看你,你这胃口,好歹也有好几公斤重的兔子,三两下就能吞下去,也幸好你出生在徐家人,否则,你现在已经倾家荡产了...” 朱雄英话音未落,徐俏儿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朱雄英一眼: “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朱雄英被徐俏儿的杀意吓了一跳,半晌后,他尴尬的一笑: "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怎么这么激动呢?" 进入坤宁宫后,朱雄英微微一愣,这次徐兴祖还真是大手笔,随便摆了三十几个菜,想来也是得到了奶奶的首肯。 “是不是连老夫人都看出来了,”朱雄英心中暗自嘀咕,一旁马王妃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挥挥手: "大孙子上学了?来,小妞,大孙,你们两个,都来我旁边吧。” “是…”朱雄英称是,然后向吕氏和惠妃娘娘施了一次大礼。 “哈哈哈...”马王妃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朱雄英在马王妃旁边坐下,不解的说道: “我们要不要等陛下和陛下?” "不用等了!"马王妃微笑道,伸手在朱雄英衣衫上拂去尘埃。 "他们正在奉天大堂,我们去吃饭吧。" 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包子递到了徐俏儿的面前: “姑娘,你吃这个,板栗做成的面条,很好吃的!” “谢陛下恩典……”徐俏儿恭敬的将玉佩收了起来。 马皇后则是轻轻蹙眉,将自己的衣衫撩起,露出一只有些粗糙的袖子。 "徐家人这么有钱,怎么会不给她买一件衣服?" “徐达个老家伙,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不肯给我一块破布!” 徐俏儿抬起头来,看了朱雄英一眼,连忙低头,满脸通红。 "这也不能全怪爷爷,实在是我太无聊了,总想着去打猎,想要买一件衣服。 “弗纳于邪,骄傲,奢侈,好色,果决,都是邪恶的。”爷爷赚到这些钱,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破了点皮,但也不会太久。 马王妃如痴如醉地看着,不由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姑娘,看了《左传》?” 徐俏儿点点头,道:“是…” "我爷爷在家中请了几位老师,念了几本书。 “你也知道,继承家族产业,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同样是王侯之子,却有着如此大的不同。”马皇后感慨了一句: "这是我给你的奖励,回头拿两块布料给你缝一套衣服。" “多谢王妃娘娘!” 马王妃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你会缝纫吗?” “没有……”徐俏儿一脸的为难。 “没有” "她还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家伙,马王妃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女人嘛,总要学点针线,总要给人缝几针的...” 徐俏儿满脸通红的同意了,郭惠妃也是一脸笑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你很欣赏这个小女孩啊,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这样开心过了。” "哈哈哈,这还不是马王妃微笑着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我就很喜欢,很想和她说几句话 “小姑娘,来,把这条鱼给我…” 徐俏儿慢慢的咀嚼着,不过她的动作却比之前优雅了许多,没有像之前那样使劲的咀嚼,而是偶尔会说上几个字: “我也是。” “这倒也不错...”马王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旋即,她的脸色就变了。 “小妞,你怎么一副被折磨的样子,是不是味道不好?” “不,不是美食。”徐俏儿看着朱雄英,道: “王爷不让她这样吃饭,免得她一副八代人饿肚子的样子,把她给吓坏了...” “你!”朱雄英一愣,旋即勃然大怒: “你想陷害我?” "啊?"马夫人也吃了一惊,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正在吃东西的朱雄英,道: “起身!” 说着,他重重的拍了两下朱雄英的屁|股: “还不让她吃饭,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别吃了,快走,今晚你不许吃东西!” “我没有……”朱雄英很是郁闷,狠狠地盯着徐俏儿,却见她根本就不惧朱雄英,反而对着朱雄英挑了挑眉,一脸的嘲讽。 朱雄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个小姑娘,瞧不起我!” “王妃,要不然就这样算了,王妃也只是说说而已……”徐俏儿见朱雄英气得直咬牙,便出言安慰,只是那微翘的唇瓣,却将她心中所想泄露了出来。 郭惠妃与吕氏也在一旁帮腔: “对对对,我们还是要吃东西的,我们还在发育中……” “母亲,您就原谅雄英这一次,毕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马王妃斩钉截铁的道:"不成!" "你竟然让她不吃东西,你就这么算了?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今晚不许你吃东西!” 最后,朱雄英和徐俏儿都被赶了出去,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饭,这才走了出去。 马王妃让朱雄英陪她逛一逛,然后朱雄英就会亲自送她出去。 “骗子!”苏韬忍不住骂了一句。 朱雄英看到徐俏儿那张绝美的容颜,也是一阵牙痒痒,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徐俏儿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怎么忽悠你了?” "不不不!你们快来看,你们快来看!”朱雄英越说越生气: "这是什么鬼东西? 徐俏儿咬了咬唇,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了之前在马上的霸气。 她平静得就如一棵杨柳,却如一片柳叶,微微摇曳。 好一会儿,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以前一样吃过东西,那一次是因为我太饿了 “这有什么不同?”朱雄英白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事,若有所思。 “敢和我作对,我现在才知道,你这种世家子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朱雄英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这些念头,让他对朝中那些阴谋诡计,那些阴谋诡计,那些阴谋诡计,不屑一顾。 他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恶心。 就连朱标特意为他定下的婚约,他都觉得恶心。 "独来独往……或许真的要效仿陛下和二伯了 朱雄英眼睛一眯,想到了那位以杀戮为乐趣的大秦皇帝朱桂.. 一片阴沉的云层,遮蔽了阳光,朱雄英转过身来,对着徐俏儿说道: “刚才是我唐突了,若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道歉。” "什么?徐俏儿面带微笑,似乎很开心,背着手,蹦蹦跳跳的朝前方跑去。 见朱雄英垂下眼帘,一言不发,她蹦蹦跳跳地走到朱雄英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我这里有一条鹅腿,你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朱雄英摇摇头,徐俏儿执意要将一只被麻袋包裹起来的鹅大腿拿出来,那只鹅大腿晶莹剔透,还带着一丝油腻。 取下来的过程中,衣服上沾满了油渍,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东西交给朱雄英: "嗯,还是暖和的!她就是想让君殿下多喝几杯。 朱雄英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 "你投诉我,结果却用一只大天鹅脚把我给堵住了?" “那又如何,好闻!”徐俏儿眼睛一亮: "爷爷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东西。 见朱雄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徐俏儿心中一转,沉吟道: “既然如此,王爷有空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坐坐,我让人为您熬一碗粥。” “爷爷有三头大鸟,又肥又大,我一直认为,这三头大鸟的味道要好很多。” "而且!我爷爷从边境的同僚那里,给我带来了一些海东青,嗯,对了,我还从西方带了一些猎物过来!” “这条大狗太可恶了,每次见到我都龇牙咧嘴,我迟早要把他煮了吃了!” "如果我一个人,爷爷肯定会反对,但如果陛下也要的话,爷爷就无话可说了……" 一提到吃饭,徐俏儿就激动无比,一脸的开心,双臂不断的舞动,比划着,比划着。 这也让朱雄英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顿饭,你要不要我做个替罪羊?" “当然可以!”徐俏儿兴奋不已,眼中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实话告诉你吧,爷爷对那些混蛋……嗯……" 徐俏儿目光一亮,左右看了看,凑到朱雄英的身边,低声道: “就算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上次二伯去看那只大乌龟,爷爷就把他的门给撬开了两公里远……" 说到这里,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地位,拍了拍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了,我还以为你最爱看军事方面的书籍呢。我府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些战略物资!” "那我们就可以读读军事书籍,练练箭术了。" “关于弓箭手!我连剑术都会!让我为陛下弹奏一曲吧!” 说着,他一把将赵墩子手里的拂尘抢了过来。 她的动作像是在装模作样,随着她的动作,衣服飞舞,动作轻盈,但仔细一看,每一剑都是直指对方的喉咙和小腹,每一剑都是毫不留情。 赵墩子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下意识的上前两步,然后抓了抓脑袋,一脸的无奈。 玩的很开心的徐俏儿突然停了下来,身子微微前仰,一条手臂抬起,一条手臂点地。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你也来露面了?”朱雄英问道。 徐俏儿的挣扎无济于事,最终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 “什么?”朱雄英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在徐俏儿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喂,喂到喉咙里了,还叫个屁啊……” “行了行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对赵墩子挥了挥手,把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要不要漱口?” “太丢人了!”徐俏儿一张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看到徐俏儿被噎得眼睛都有些发酸,朱雄英拿出一块帕子,帮她擦拭了一下嘴唇,然后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哄我,你跟太奶奶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因为你的话而动怒。" “怪我,怪我,怪我,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 徐俏儿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裙摆: “王爷……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朱雄英一把将自己的胸给捶得鼓鼓囊囊,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赵墩子挥了挥手,然后一指点在徐俏儿刚刚喷过的那块地板上: “给我拾掇拾掇。” 赵墩子说完,朱雄英看了看后面的几个人: "说一句话,杀无赦" “我可不敢。” 朱雄英点了点头,目光如鹰,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片刻后道: "板子,你到仓库里取点钱来,一人二十两。" 徐俏儿低着头,拉了拉朱雄英的衣袖,轻声道:“这钱,我来出。” “好,好,你来,你来...”朱雄英哭笑不得的安抚着周豹。 他拉着她的手臂,走向了她。 "来吧,我带你离开皇宫 朱雄英能感受到苏青桑的手掌,带着一丝冷意,心中叹了口气,朱雄英下意识的握住苏青桑的手掌。 平日里最爱在皇宫外驰骋的徐俏儿第一次上了一辆轿子,她双手抱头,双手抱头,一双美腿不住的蹬来蹬去。 另一边,魏家。 徐允恭焦急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今天女儿要入宫,他向都督大人请了一天的长假,还让丁用快马去北平送信,告诉徐达。 这是她的头一回,所以对她的印象很好。 若不是这次皇后娘娘下了圣旨,并没有要和他见面的打算,他早就领着夫人前去拜会了。 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他在家里被教导了很多礼貌,还精心的梳妆了一遍,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会关心一下女儿的贴身衣物。 女儿长得不错,就是脾气太大,胃口太好,如果被太后娘娘留下来吃饭的话…… 但是徐允恭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提前说好了这件事情了…… "我们这里没有吗?吃了一餐,应该没那么夸张。 魏国的客厅里,徐允恭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美滋滋的想到。 从一大早起来,他就一直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 第138章 和蔼可亲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主……主……徐府的总管快步走了进来,下午的阳光十分的炎热,让他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不过还是很激动: “主子,主子,主子,主子,她回来了!” “把她带过来!”徐允恭猛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坐了下来: "嘿嘿嘿……急啥,冷静点 "等她把事情办好后,就到我这里来 徐允恭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当他再一次用完两杯茶水,见女儿依旧没有任何要见自己的迹象时,他已经开始着急了。 想到这里,他便站了起来,朝着徐俏儿的院子里去了,之前去通报过的那名管事,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先生,请跟我来。 她被女帝召入皇宫,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老爷心情好了,肯定会给她几两银子的。 "少爷财大气粗,这次也算是有了这么一件大喜事,也许钱财只是一件小事情,如果少爷的祖先能保佑我的话,说不定我会被家族发配到某个矿山当管家,到时候就有无穷无尽的财富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徐允恭脸上带着笑容,路过下人的时候,还会对他们点头示好,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刚刚赢了一战。 他还以为女儿是第一次见到娘娘,所以才会害怕。 徐允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什么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是被里面的豪华给震住了,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跟着你外公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哈哈哈,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呢!” 看起来好帅啊!” "不过,除了你自己,你还能做什么呢?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那是因为我没有那老头那么能干,哈哈哈……” 徐允恭一口气说了好几遍,脸上都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他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拿起一张凳子,缓缓的在徐俏儿旁边坐下,耳边传来女儿的抽泣之音,心中暗道: "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不过,你得罪了她...恩?” 说着,徐俏儿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她...她很好,很善良,像我的奶奶一样……她...她请我吃了一顿饭,还让我经常来看她 徐允恭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这老毛病就像一朵鲜花,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当他听到徐俏儿被女帝照顾得很好,还把自己的肚子撑得鼓鼓的时,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良久,他咬紧牙关,勉强一笑: “没关系,嘿嘿,女帝是个很洒脱的人,她一定不会介意的...你...你继续说...” 可是听到女儿竟然在皇上的孙子面前,在皇宫中呕吐,徐允恭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差点没昏厥。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此话当真?” 他只希望女儿能把他哄得很好,到时候女儿一定会露出一副苦笑,说这不是她吐的,父亲,我开玩笑的! 在皇帝陛下的宴会上,在郭惠妃,还有皇帝的孙子面前,谁会把自己的脸颊扭来扭去,扭来扭去,扭来扭去,还把自己弄得呕吐出来? 所以,他才会让皇长孙花了不少钱来堵住他的嘴。 这是何等的胸襟!不是在自己家中,而是在自己面前! 他觉得,自从和秦朝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如此的小气了。 不过,见徐俏儿沉默了半晌,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徐允恭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他整个人都在对着天空咆哮,连毛发都炸起来了。 如一头大猩猩般,本就雄壮的身体变得更壮硕了几分。 “哦!” 徐允恭洪雷般的怒吼,引起了之前那个管家的注意。 "老人家,你怎么来了?" 徐允恭猛地转过身来,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外面吹来的寒气。 “给我滚,三息之内,谁若还活着,我便灭了他满门” 听到徐允恭那充满杀意的凌然,那名管事吓得一个哆嗦,转身就和家里仅有的一个侍女,叫许烨的女人一起逃命去了。 徐允恭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女儿哭得稀里哗啦,还不停地抽搐,一时间竟不知该说点啥。 半晌后,他垂下眼帘,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又转过身来,对徐俏儿说道: “这是我煮的猪蹄...” 徐允恭一脸的醉意,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醒。 他已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族长,平时也是将军务、政务和家务等事务都安排妥当,可是现在,他却有些手足无措。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是道歉?要不要感谢他? 是继续修复,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要不要写信到北平? 他是真的喝醉了,然后就是彻夜难眠。 “...” 在坤宁宫里,虽然天长,但总要有个晚餐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 “大孙子,给我一条大腿。” 朱元璋从鸭子的后背上,撕下一条鸭子的后脚,交给了朱雄英。 “谢皇……”朱雄英抱着一只鸭子的大腿,回头对马后说道。 马王妃狠狠的看了朱元璋一眼,然后转过身来,看向朱雄英。 “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别这么直白,怎么和一个女孩子这么说?” “多谢皇奶奶,我会记得的。”朱雄英厚着脸皮道。 “咋?”朱元璋叼着一条鸭脚,嘟囔了一句。 “我孙子说的不对吗?她徐秤碇只是一个只会啃硬骨头的人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在朱雄英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什么意思?天生万物,千斤重的东西,你还能再来,哈哈哈,你说是不是?” “你给我住口!”马王妃怒喝道。 “如果你当初也敢这样对我,我会不会瞎了眼睛,娶了你?” 朱元璋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一个叛徒,怎么能和太子相提并论?你觉得他能打得过我?” 然后又转过身来,目光阴沉的望向朱标: “你觉得呢?” 两位大佬的争吵并没有让朱标受到任何的干扰,他端着一口浓稠的小米粥,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还不时的拿着一根羊腿往自己的盘子里塞。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任八千吃的更多了。 以前也有过一次,那对夫妻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最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吃到了一半的盘子被打碎。 不过,这一次,见爷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朱标也不好再装傻充愣,把手中的粥一放,笑着说道: "你说得对,没有可比性。" 朱元璋转过身来,将手里的骨头往桌子上一丢。 他一边咀嚼着鸭子腿和鸭子腿之间的骨头,一边用一种“咔嚓咔嚓”的声音咀嚼着。 “我们又不是强迫他,是我们主动提出来的?” "不是吗?若是徐家人不高兴,直接解除婚约不就行了?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反悔!” 说完,他不顾马皇后难堪的脸色,将那一锅汤一饮而尽。 见马王妃脸色越发难堪,朱标也不吭声,反而加快了吃东西的动作,一点也不像他堂堂一个大少主该有的样子。 但朱标本人却并不以为意,毕竟他只是一个小王子,父亲才是真正的帝王。 他很清楚,有的时候,就算是陛下的承诺,也比不上一块手帕。 这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宴会。 礼节和吃得好相比,根本不重要。 “舒坦!”陈小北咧嘴一笑。朱元璋抹了抹嘴巴,叹了口气,霍的站了起来,目光落在朱雄英身上: “可是,大孙,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朱元璋的表情很平静,但也很凝重,一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迷茫,而是散发着一股凌厉的光芒。 他的冷酷,是无数次战斗磨砺出来的。 他低下了头,想了想,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用钱去买公公的钱,那就是个傻瓜,不合适。" "他们是什么人?公公?简直不是人……” “再说了,这次送出去,下次还送吗?如果你不拿出来,他们会说你小气,你不能这么做。” “切记,君让臣去,臣就由不得自己去” “这不是人类所为,你要明白。” “是,我知道了。”朱雄英对朱元璋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期待。 “陛下,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气势了!” "如此豪迈,如此豪迈,相信任何男子汉都会为之倾倒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模仿着朱元璋的姿势,摸了摸自己那没长出来的胡须,良久之后,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朱元璋身上那股野性和英武之意,可不是穿着打扮就能表现出来的。 "孙子不会 "我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朱雄英看看朱标,见他如此卖力的做着饭菜,实在是难以形容。 “啊?”朱元璋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我的天哪,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说话间,他还伸出手来,在朱雄英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给你指点指点!而你父亲...” 看到朱标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朱元璋皱了皱眉,不满道: "你爸胆子不小,和我们相比?他还不够看!” 这话说得朱元璋很是满意,临走之前,朱雄英还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朱标则是将手中的汤往桌上一放,然后对着朱雄英一指,这才走了出去。 朱元璋走得很急,朱标在昆宁大殿门前,隐约看到了一些人的身影,正向东六宫走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 后来,他被孙子骗得晕头转向,整天抱怨自己的背痛,想要还钱。 有个屁的英雄主义?还能治疗腰痛? 与此同时,坤宁宫里,一群婆子正在收拾东西。 这一次的晚餐是由太常府准备的,分量颇重,马后便将剩下没有多少吃的部分,交给了那名来自坤宁殿的嬷嬷们。 看到马后那张苍白的脸上,朱雄英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皇后娘娘,您就安心吧,我一定会和你谈的。” 说着从嬷嬷手中拿出一根管子,递给了马后: "请试试这个,很甜很好吃 这都要归功于雷大虎的养蚕娘,她采了许多,选了几只又大又甜的,带到了皇宫里。 看着朱雄英一脸猥琐的样子,马后娘娘忍不住笑了起来。思索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你怎么会想到徐家那姑娘?” “嗯?”朱雄英愕然,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听您的” 马王妃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 "她虽然心直口快,不过你也不要记仇,她只是担心你会小瞧她而已。 “...” "如果连这小女孩的一言一语都听不进去,那你也就没有资格做一个圣人了。" “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哪里……”朱雄英厚着脸皮,也是一副憨厚的笑容: “她为何要与我比试,为何要胡作非为,为何要向我告状,我并未放在心上。” "归根结底,我的一些问题,是我说错了,呵呵……"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一向很好……” 听到朱雄英这番厚颜无耻的话,马王妃再次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说,你刚才说的话……就算她打你,我都不会惊讶的。" "果然是个懦弱的女孩 马王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这些琐碎的小事,像是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眼中满是追忆。 “别的不说,就说你母亲吧,当年你父亲还不如你呢” "周、李、邓、常……"一帮乡巴佬在将军府邸门口刨地玩耍" "你父亲说话刻薄,嘲笑你母亲是个无依无靠的乡巴佬 "你母亲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伸出一只手,将你父亲按倒在地,然后打了他一拳……” “你爸跑到我这里来哭诉,我让他怎么做?” “不过,这也算是有缘吧,你父亲还在流着眼泪,说要娶她为妻,每天打她八次...” 朱雄英也被勾起了兴趣,两眼放光,不停的点着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希望马后能多说几句,像这样的王子,能有这样的丑闻,实在是难得一见。 可马女皇只是叹了口气,便换了个话题: “依我看,那个徐家的姑娘,还是挺好的...” “我听闻,这姑娘,每逢寒季,都会在徐家施稀...” “有情有义,有手段,有冲劲,有魄力,有魄力,有心,有脸...” "她是个聪明人,但也没那么聪明人。 "好心计,好大胆,好无耻。"朱雄英在心中把马王后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在心中默默地想了很久。 这话说的,好像不太好。 说到这里,马王妃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仿佛在回忆着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大孙子,你要记得,一个人如果心里想什么,并不是很恐怖,最恐怖的是,你看不到她心里想什么,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 "判断一个人,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他做了什么... “找媳妇要找个贤惠的人,怎么才算贤惠?成天跟在你身边,什么都听你的?” “用美色来勾引男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望向了朱雄英,笑着说道: “嘿嘿,依我看,这位徐家大小姐,还真是捡到宝了...” “你不了解你母亲,但你应该很了解她吧?” "我和你父亲之间,谁也别想占到便宜。" 朱雄英重新振作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马王后,希望她能说出她所不了解的过去…… 马皇后似乎看出了朱雄英心中所想,语气一变: "大孙子,我不能保护你一世,但是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主人吗?" 看到朱雄英摇了摇头,马王妃继续道:“皇上,您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你要会察言观色!” "这可不是你应该听到的 "有些人,可以一起吃苦,却不可以一起吃苦。 “但是有些人,可以分享财富,但是不可以分享财富,就像你父亲一样。” “他们两个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难缠人物,你见你外公提起徐小姐,就没说一句话,就没说一句话?” 朱雄英若有所思,他在吃饭的时候,还嘲笑过天平,说天平是个贪吃的人。 但他也明白,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可是...可是,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徐家的军力吗?” “哈哈哈,胡说八道...”马后撇了撇嘴,笑道: “你是你父亲最大的儿子,也是我最大的孙子,你父亲不知道,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人,我和你祖父都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他一只手揽住了朱雄英,另一只手在朱雄英的脊梁上,轻抚道: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徐家又算得了什么,你外公会将他们全部斩尽杀绝,以保全皇室,保全你父亲的颜面。” “而且,徐达,你父亲和你外公的婚约,他都不会告诉你吗?” “他怎么会答应?他们徐家,大明最有权势的人,难道还不够有钱吗?为什么一定要娶一个女人进宫?找死吗?” 第139章 胡说八道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儿在皇宫里不会出事的!” 说到徐达之时,马王妃就有些不屑。 "话虽如此,但是他的勇气还是很大的,和你父亲当年可不一样了 "你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整个家族都搭进去了,难道他就不怕和你外公撕破脸皮吗? “但他们徐家已经走到了尽头,我敢打赌,如果有一场大战,你的皇帝陛下绝对不会用他。” 至于被朱雄英认为是终极目标的兵权,马王妃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兵权,又如何?” "有你外公在,没有人能带走这支军队。" "如果你外公哪一日去世,他一定会将一切都布置好,除非你父亲,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调动一支军队。" 说着,他在朱雄英身上轻轻一拍,感慨道: “以后再说吧,如果你父亲死了,我大明的几十万军队,都是你的!” “如果你有什么舅舅,或是舅舅的孩子不听你的,这就是你的依仗...” 一条通往生死的长河,一条通往无底的长河,长河之上,所有人都很寂寞,只不过有的人很平静,有的人却很害怕。 “太后娘娘,我心里不踏实。” “好吧,我不说了,但人都是会死的,你要学会习惯。”马王妃温柔地笑道。 “今天的事情,恐怕已经惊动了徐家人,你这几日,就到徐家人那里坐坐吧” “别着急,这件事得等徐家人知道了,才能知道他们的想法。” 徐膺绪把皇孙子要来徐家人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徐家人,他也是从蓝玉那里得知的。 之所以蓝玉会如此清楚,自然是有原因的,就是蓝玉要跟着茂太爷过来。 老天爷保佑,徐膺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纵然他看不起蓝玉的高傲,也看不起蓝玉的军队纪律,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却差点没扑上去给蓝玉一个大大的吻。 不过对于蓝玉,他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蓝玉一直都不受欢迎。 至于蓝玉的纪律,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李文忠,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徐允恭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停,胃口不好,还得了感冒。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液,但是他的面容,却异常的惨淡,尤其是他的嘴巴,更是惨淡到了极点,已经开始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他曾经入过皇宫,想要拜会皇帝,拜会太子,拜会皇后。 他知道女帝的性子,知道她身边的人越多,她就越不会明目张胆的上奏。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胁迫,一种威胁。 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他身为徐家的大儿子,自然觉得自己与皇室关系密切。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都没有说话。 这让他心中既庆幸,也对女儿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敬意,因为女儿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太好。 他从宫中归来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他本是王公贵族中少有的俊俏之人,可这一场大病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苍白。 徐俏儿肖父,英俊潇洒,英姿飒爽,正是因为如此,朱雄英才会对这桩婚约,并不是太过抗拒。 男性都是以貌取人。 "兄弟,兄弟!" 徐膺绪面色通红,走起路来有些慌乱,但走起路来却是飞奔,从前到后,他的步伐很是迅速。 “啪嗒……”一名下人躲避不及,被他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给我滚开。” 这一巴掌的响动,徐膺绪的身体已经横移到了数米开外,伴随着这一巴掌的响动,徐膺绪那带着一丝悦耳和傲然的语气道: “会计拿着!” “咳咳……”徐允恭咳嗽了一声,显得很是激动,他相信任何一种药物都是有毒的,所以他从来都不会用任何药物来治疗自己的疾病,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把来看病的医生都给赶走。 身为大明名将,哪怕他卧病在身,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也能把他救回来。 虽然只是发烧,但以他强壮的身体,应该可以承受,但他并没有上瘾,如果真的生病了,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徐俏儿与徐允恭比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父亲没有服药,她就一直守在他身边。 她的工作并不简单,不仅要给人喂食,还要时刻盯着时间。 她每喝一杯酒,就将徐允恭额头上滚烫的汗水取下来,又将另外一条汗水从冷水中取下来,周而复始。 护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老实说,她现在的样子,怕是比她父亲还要老。 "嚷什么!"徐允恭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二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顿时脸色一沉。 他很生气,但语气却很平静,甚至有些无力: “你们这是在做何体统?” "父亲一走,我们就成了魏国公的顶梁柱,"父亲在北平,我们要顶替他的位置,你这样做,他怎么能顶?咳咳……” “兄弟说的不对,下次一定。”徐膺绪大大咧咧的道,一点也不觉得意,一脸的激动: “兄弟!” “小弟方才听到消息,皇上的孙子要来徐府做客了!” “怎么说?”徐允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没有听到,或者是为了确定这个信息,所以才重复了一句。 可徐俏儿还是听到了,她将还有些温热的毛巾,扔到了冰凉的脸颊上。 她歪着头,望向徐膺绪,神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羞涩,错愕,惊讶,邪恶的笑容,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 “小哥说,皇长子要来我们府上了!”徐膺绪把之前的那句,又提高了几分嗓门。 “还好,总算是把婚约给办下来了。” 徐允恭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神情从未有过的放松。 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但也是一个善于随机应变的人。 身为一个被家族重点栽培的继承人,他可以对陛下忠心耿耿,也可以对死亡忠心耿耿,但对自己的家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听到徐膺绪的话后,徐允恭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跃而起。 这是他这些天来,最开心的一天。 “成旭,我看你已经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径直走到桌子边,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好!”徐允恭擦了擦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感觉自己还是不能发泄内心的激动,他从地上爬起来,从床头拿出了那把长剑。 “砰”的一声巨响,身前的一张书桌被他一剑劈成了两截。 按照风水学的理论,卧室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而那些有钱的家庭,卧室一般都是比较小的,桌子也比较小。 这一击,将他身上的瘟疫一扫而空。 徐允恭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徐俏儿眼前一亮,但徐允恭并没有理会她。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很是喜欢这柄可以弹毛断发的长剑,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徐膺绪笑道: "感谢上帝 “天助我也!” “走!立刻前往宗祠!立刻前往宗祠!快走!” "我要去祭拜先祖...哈哈哈..." 很快,他便从卧室里出来,刚要离开,却是回头狠狠的瞪了徐俏儿一眼,道: “你也是!” “现在太子爷来了,你再敢咬我的嘴,我就揍你一顿!” “爹娘……”徐俏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气鼓鼓的跺了跺脚: "我不是说过了吗?" 徐允恭看到徐俏儿一副服侍自己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触动。 “你还有脸说!”徐允恭的脸色很难看,他指着徐俏儿道: “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给你外公写封信呢。” 徐允恭朝门口点了点,然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他的病好了,就像他的病好了一样。 徐允恭给宗祠上了一炷香,然后对着列祖列宗拜祭了许久。 身为武勋,他是少有的老好人,没有冯胜那么贪婪,没有常茂那么狠辣,也没有邓镇那么老谋深算。 但他也不是没有弱点,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皇长孙能尽快成长起来,早点将女儿许配给皇宫,为了这个,他可以付出一切。 老朱一族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对自己的妻子却是极好的,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又或者是燕王,未来的皇长孙定然也会这样。 现在,太子心意已决,皇帝已开恩,女皇已允,长孙亦是如此,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这种机缘,就算是一二百年,也未必能遇到一次。 “如果有人胆敢破坏我家小姐的好事,信不信我一刀一刀将他剁成肉酱!” 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是一种奇异的光芒,在那灵位上沉思起来。 仆人要有一身新衣服,要有可靠的厨师,要有一个好的马厩和练武场。 要在他的书斋中准备好军事书籍,要把那些不听话的野兽杀死。 徐允恭下定了决心,再次对着先祖叩首。 “请先祖们……” 现在距离秋季还有一个多月,正是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时节。 草原上资源贫瘠,没有足够的粮食,他们只能去抢夺。 反正都是一条路,不如拼一把。 而且现在正值秋高气爽,又是一年之中骑兵作战能力最强的时节,边境战事严峻,许多地区不得不重新部署兵力。 民生就更多了,河工,漕运,洪水,刑法,蝗灾,干旱,人事,秋收,夏水,桑麻,屯田,几乎都要被塞在一起了。 而且,这份公文每一份都非同小可,内容复杂,官员们也大多避重就轻,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根本不会明白皇帝想要说些什么。 是以,朱雄英一有时间,便会来到奉天殿内,帮忙拾掇拾掇那些奏折。 为自己的家人做事,当然要有干劲。 日理万机,酷暑难耐,朱雄英连小觉都没有,而朱元璋、朱标就更不用说了。 人生在世,勤奋是第一位的,勤奋是第二位的。 朱雄英的任务最轻松,他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文书,然后挑了几份紧急的文书,交给了朱元璋。 或者是处理一下要批阅的文件,或者是整理一下文件中的文件。 他还负责研墨,用一种特殊的朱砂做墨水,让他的字迹持久,不会因为被火焰灼过而褪色。 但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这些朱砂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很容易凝固。 每当朱元璋吩咐他准备好笔墨的时候,朱雄英都会乖乖的坐在龙椅上,一边研读着父亲的文书,为自己以后的治国做准备。 抛开才干不谈,他和华盖殿,谨身殿,文华殿,武英殿的那些大才子一样,都在殿中打杂。 但他们都是皇上的谋士,而朱雄英只是皇上的亲外孙,顶多也就是个打下手的角色。 为了这个目的,朱元璋在自己的房间里专门准备了一套办公桌,朱雄英将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好,然后将一叠文件放在皇帝的办公桌上,又将这些文件放在朱标的办公桌上。 此时朱雄英正在忙碌着,他刚刚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折子,一份折子从折子上摔了下来,正好被他一只脚踏在了折子上。 “呀!”朱雄英吓了一跳,急忙道:“这是什么? "踏上去了 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将手中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搁,俯身将掉落在地的奏疏拾了回来,在上面轻轻的一口气,一口气,一口气,一口气。 好在宫里的地面都是用金块铺就的,再加上有太监们清理过,所以上面并没有什么灰尘。 朱元璋看了看手中的奏章,笑着挥了挥手: “我会让你践踏的...” "让我们来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王八的折子,能让我们的孙子如此好运,哈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朱雄英刚刚送来的那份卷宗。 "为什么他还活着?" 坐在下首的朱军愣了下,愣了下,随即说道: "父皇怎么说?"秦羽问道。 朱雄英也是一愣,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监察部的折子,上面的署名是:“陛下李善长,请陛下……” 再探头探脑的往外瞧了瞧,还好现在几位大儒都不在这里,不然这话要是被人听到,怕是要闹翻天了... 朱元璋不再多言,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公文。 "山东鱼户累年隐瞒赋款,被缉拿入京,经监察部审查,物证俱在,有关鱼户自招 "税收是一个国家收入的主要来源,不缴纳就是犯法的,隐瞒情报也是别有用心。" "属下认为,诸位罪犯,若有违国意,心术不正,则该死!" “鉴于皇帝殿下慈悲为怀,慈悲为怀,所以,我和监察部的同事们斟酌了罪名,决定将这件案子里的所有罪犯,全部发配到岭南去,还望皇帝殿下定论。” 朱元璋双眼一闭,沉思片刻后,提笔在纸上写下: "从古至今,商贾隐瞒纳税都是常事,何况穷人呢?" “从轻处罚,赦免犯人的赋税,遣送回国。” "陛下,请喝杯茶。" 在朱元璋正在擦墨汁的时候,朱雄英重新斟满了一杯,然后端到朱元璋面前。他听到了老人的声音,那是铁了心要杀了李善长。 李善长身为六国之主,在朝廷中的熟人极多,要杀他,必须杀一批,这是一桩上万人的案子。 朱元璋接过一杯茶,大呼一声,猛地回头,对朱雄英道: “大孙子,那个李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 朱雄英微微一颤,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朱标,后者也是一脸的震惊,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哈哈哈...”朱元璋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 "既然不懂,那我就给你讲讲。"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文件塞到了朱雄英的手中,继续道: "他是个有学问的人。""现在大明的茶叶,盐法,货币,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他,你应该知道那些规矩有多严厉,而且就算是打坐的方法,也是出自他手” "他是一个除了刑法以外,什么也不懂的人。" 给我杀!” "但他也明白,那些渔民在我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我们一定会从轻处罚,把他们送回去的。 “一个跟着我这么久的人,对我的理解,可能要超过你父亲,我心里在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朱雄英静静的聆听,静静的注视着老人那握紧的拳头,然后慢慢的松开,继续开口: “我们萧何做了一个妥协,将他放逐,让他不要和我们作对,也不要抢了我们的风头,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听从了他的话。” “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就成了一个英明神武的君王,让所有人都夸我是一个好君王。” “...” 朱元璋摇了摇头,不屑地笑了笑。 “他肯定以为,我们会认为他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甚至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都是一样的。” "这些都是取巧,所以他虽然比不上胡惟庸,却也比胡惟庸强得多 朱雄英心中一动,道:“你喜欢什么?” 不愧是从混乱中走出的枭雄,这一次的事情,他的表现,已经达到了斯的地步。 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第140章《朱元璋训诫》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他真的很会做人,如果不是遇到了爷爷,他... 朱标低着头想了想,站了起来,给朱元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轻柔的声音响起: “父亲…” "韩国王爷有这样的缺点,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他毕竟是为你效力这么多年的人了,你就优渥些吧,他年纪这么大了,你又有什么资格为难他呢? “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更何况,韩国王爷随陛下征战南疆,乃是我大明的头号战将 “大将军?”朱元璋叹了一声,带着期待。 “没错,如果他真的被杀了,我们一定会以大明最大的军师之名,将他处决!” 安息吧,册封其为郡王,并将其安息于钟山...” “我会将他大儿子李琪的俸禄提升到韩国公爵的爵位,让他可以一世不被处决。” "我宁愿让这个世界有一个好名声,那就是我的朋友!" “可是——”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凌然的杀气: “人之年迈,多年来体弱多疾,没人会料到,晋太祖宣帝,会从一个年逾古稀,却已是大魏忠良之人,变成如今的司马懿 “这是一支以死亡为代价的军队,征服了整个世界…” 朱雄英见朱元璋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停止了揉揉老人大腿的手。 以前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和蔼可亲的老人,但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动了杀心。 沉吟了片刻,小声的问道: "你身体很好,是吗? “哼!”朱元璋咬牙切齿,转过身来,对着朱钦说道: “迟则生变!” "你父亲虽说不如曹芳,但是他的权势足够,但是心肠太软,很可能会害死他……"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掌在朱标的手上轻轻一按,慢条斯理地说道: "大明王朝,在一个强大的帝王去世之后,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看起来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善良,都不能指望他。” “我奉上天之令,我寿永昌。” "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忠心,我从来就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忠心 "我倒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像诸葛这样的人……" "一国江山,不过是一州之君,却被推上了万年难得一见的圣人之位,拥有盖世才华,却又不会谋朝篡位,这种人,可以说是罕见,但绝对是罕见 “至少,他不是个好苗子。” 朱元璋眯了眯眼睛,握住了朱雄英的手,认真的道: "楚轩,大孙……" “李斯篡改诏书、陈平、周伯,杀王杀帝、霍光废了皇帝、武周,一个女人,居然也能谋朝篡权,颠覆大唐!” "更别说像司马懿,李善长这些权势滔天,人脉极广的大人物了。 “在皇权之下,即便是杨坚这样没有什么底蕴的人,赵匡胤这样的禁军统帅,也会以雷霆万钧之速,篡夺皇权。” 朱元璋说完,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说道: “孙儿,我还以为你对李世民有好感呢。” “是的,唐太宗虽然私德不好,教子无方,但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好君王。 说到这里,朱雄英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以后他也是大帝,只是不知道是他变态,还是老李变态。 “哈哈哈...”朱元璋嘿嘿一声,继续道: “那么,他是怎么说的呢?” 朱元璋说完,也不等朱雄英回答,就自己开口说道: “李靖在他出兵高句丽之前,已有七十三岁,体弱多病,无法参战,太宗亲自登门拜访,安慰他的伤势,说……” “说起来,当年的司,虽然年事已高,但却能奋发图强,为我魏家建功立业。 "李世民不也是一位英雄吗?晋阳之战,青年之争,君与臣之争,早已决定 “大唐大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这位统帅一生征战沙场,就算是他,也会忌惮……” "而且,李靖在李世民之前,已经去世了八日...大孙,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 “儿子不敢妄加揣测……”朱标神色平静,而一旁的朱雄英则是双目圆睁,一脸的震惊。 “你的意思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朱元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没有人是生来就是帝王的,人人都是在这混乱年代里争斗的老虎和狼群,彼此可以信任。我们能相信什么人?” "若是善长老是英年早逝,我倒很愿意和他来一场萧何的邂逅,也算是一桩美谈,可是这些年来,我掐着手指数着时间,他都已经七十多了,为什么还没死去?莫非是他命中注定?” "可是我的身体还好,可以多等他一段时间。 “不要脸,那就...嘿嘿嘿...” "有一件事,将军可以被杀,但是江山绝对不能丢!"朱元璋说完这几个字,眼神变得无比的阴冷。 “是,孙子听话,朱雄英面无表情的回答,可朱标,还是叹息一声。 "唉..."他叹了一口气。 “父亲,我觉得,他毕竟跟随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他做不到,就将他革职,打发他去定远养老吧。” “再说了,你也清楚,韩国王爷不是那种人,也不是那种人...” 朱元璋怒吼道:"心慈手软!" “和善长一样,无论在朝中还是在野中,他的弟子和朋友都是满天下的。” “只要他还在,他们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但你!”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要不,你把这些东西都拿来当馒头吃吧?” 见朱标脸色同样难堪,朱雄英哈哈一声,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名字:当。” """"" "你正值壮年,如今想这个是否还为时过早,而且,我爹虽然没有你那么大的才华,但也是古往今来不可多得的一代明君啊……" “...” 盛夏时节,天空中火光冲天,这一次的炎热比往年都要强烈,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将大明照得如同一个火炉。 就连他的身下,也被烧得像是一只大龙虾,冒着袅袅的白烟。 朱雄英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满头大汗地朝文华大堂走去。 他对天气并不在意,目光却在打量着四周。 爷爷的那句话,他还在回味着… 现在爷爷都这么说了,看来他已经想了很多次了…… 他是一个言出必行,言出必行的人... 但大明这么多年来,都是以进攻为主,所以,爷爷从未真的对武勋动过手…… 太平是由将军决定的,但是,他却不能让自己的将军看到,这在历史上,是多么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情。 不过,他们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大魏,不会成为大韩,不会成为大郑,甚至不会成为大梁的开国皇帝。 朱雄英将朝中所有的武勋都梳理了一遍,他发现,有些人,朱标能镇得下,有些人,他可能还不够。 这些人征战这么多年,都是九死一命,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弃。 而他自己,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更别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当回事。 还有秦王,晋王,燕王,这些人都是朱氏的后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经常统领军队。 二舅只是君殿下的一个孩子,难道君殿下就没有觊觎过皇位吗? 难道,他真的会一直留在北平,做明朝的守护神吗?莫非,他是被半边儿所迫,才叛变的? 至于周王,他的藩镇就在中原的中心地带,黄河一破,他就可以在一刹那间召集数万军队,到时候趁虚而入,也是一个不错的计策。 宁王,代王,辽王,各领十几万大军,这未免有些多了吧... 兜兜很单纯,但他真的能单纯到永远吗?人总有成长的一天... 如果四叔要叛变,他会趁火打劫,我又该如何是好? “豆豆,你堂堂皇族,麾下有一万军队,结果被一帮蒙古人叛变,夺去了军队的权力,连大宁城都没了……你以为世人都是白痴吗?” 至于秀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将会是他一辈子的伴侣,她当然会考虑如何做一个女王,但是她会考虑如何做一个国王吗? 正如武周取代唐朝一样。 想到这里,朱雄英忍不住苦涩一声。 两个人都在提防着外人,但是对于自己身边的人,两个人还是很信任的。 不会吧,不会像他一样,对睡在他身边的人都有戒心的。 现在看来,她的手段,要比他们狠多了。 但怀疑一旦产生,就无法压制,朱雄英像是中了邪一样,目光飘忽不定,仿佛所有人都是叛徒。 “影……影……影……” 朱权在后面喊道。 朱雄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朱权正提着一个小囊,在阳光下狂奔,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朱雄英见朱权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也温和地笑了起来。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很有能力,很有父亲教导的太子,绝对不会让这种矛盾演变为武力... “就算再大的事情,也会有更强的人去做,如果不是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会被蒙蔽。” “而且,他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朱雄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手绢,将朱权的脸上擦拭了一遍。 “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 “呵呵! 朱权微笑着,将自己的牙齿都露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慢条斯理的从装有笔墨纸砚的袋子中,拿出一个更为精致的锦囊。 朱权取了一块,交给了朱雄英: “英,你尝尝,我给你准备的点心,里面放了一些干肉和大虾,很好吃的!我来点咸味的。 “香不?”朱权见朱雄英吃了一块,便一脸期待的问朱雄英。 朱雄英点了点头道:“好!” “那可不!”陈小北咧嘴一笑,道。 朱权得意的抬起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拿出一颗果子塞进了嘴巴。 “这是母亲亲自为我们准备的,她要我带回去,送给大家,我还会带一个糖的。” 天气很烫,朱雄英也不想多喝,可他也没有拒绝朱权的邀请,就抱着一小块蛋糕,慢悠悠的往前走。 出了文华殿,就看到了宋讷,正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正是今日的教习。 这位先生乃是国子监的司仪,也是新来的。 他的上一代祭酒伍角,诗书写得好,就是为人实在是过于仁慈,而国子监里的读书人,大多都是来自于当地的世家子弟,或者来自于当地的富庶之家。 他们都是花天酒地,无所事事,而且,还有几个惹祸精,很难管理,所以,国子监里,也是一片混乱。 逼得吴隅不得不退隐。 到了后来,李文忠兼职去国子监,用军刑,才让太学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在李文忠轮换的这段时间里,国子监里的几千学生都表现得很好。 所以宋讷被任命为国子监的司仪。 可大明官员那么多,他能当上祭酒,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除了纪律森严之外,他的教育思想更是独树一帜,提倡“育人之材,明斯道之材,济斯民之材”。 他对百姓的关心,对民众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对先贤经典的重视,这样的想法在儒家的朝堂上很难找到。 此外,他还很重视实际工作,经常说“空口白话”,在《守边策略》中,他也提出了不少关于边疆和营建的建议。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给人一种很有气势的感觉。 可现在,他却摇摇欲坠,朱雄英很是意外,转过身来,望向赵墩子: “你帮我一个忙。” “你要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 赵墩子点了点头,缓缓的将宋讷抱了起来,宋讷心中充满了感动,颤颤巍巍的向朱雄英行了一礼: “拜见陛下,见过陛下……”“拜见皇帝陛下,请受陛下一拜,拜倒在地,拜见十七皇子,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请受皇上娘娘一拜!” “宋师,您快起来吧。”朱雄英做了个搀扶的动作,朱权也是一副讨好的笑容,还了一拜。 “拜会西隐大师!” 宋讷,河南滑县人,自称“西云”,虽然是当官的,但是家里却是富庶之地。 他很有钱,但他很节俭,也很有责任心。 他平时不在东宫任教,便居于太学之中,平时为官所得的银钱,大部分都用来救济穷苦学生。 所以,里面的衣服,除了外衣,都是一遍一遍地缝补,一遍一遍地修补。 眼看时间尚短,宋讷脚步也不是很稳,朱雄英干脆扶着他走到文华殿的侧厅,回头对赵墩子道: “快,去,给宋师倒一壶我爹新泡的茶!” “小的...小的...”宋讷也不客气,站起来躬身一拜,他也是口干舌燥。 “以前我看宋师,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 "天气太热了?你可以请个休,雄英也不想在太学和皇宫里跑来跑去,宋师都七十二岁了,你可要小心。” “王爷如此善解人意,老臣自然是感动涕零...”宋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拿出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他本来就是个河南人,年纪也不小了,一开口,河南腔就变得很重。 更重要的是,他偶尔还会用河南的方言说话。 这让同样是从南方来的朱家子弟们,颇为不满。 就在这时,宋讷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涨得通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我…我好生气…” "宋师慢!""宋师慢!" 朱雄英苦口婆心的劝道,朱权也是走到了宋讷的身后,为他疗伤,同时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打量着宋讷。 “太学……”宋讷脸色苍白,讪讪道: “此人名为丁显……”“福建建阳人,名为丁彦伟,于洪武十一年考入太学堂……” “再到最后,他从我这里拿了钱,开了个小摊。” “哦?”朱雄英来了兴致,插嘴道: “宋师是一位伟大的学者,号称天下第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研究商业呢?” “什么?”听到朱雄英的回答,宋讷眼前一亮,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身体也停止了抖动,有些不太肯定的看着朱雄英: “王爷看不起商人吗?” 可士、农、商、商虽然有等级之分,但都是重要的,皇长孙从小就是和皇上一起生活在一起的。 太上皇讨厌商人,这在整个朝廷里都不是什么秘密,莫非他也想要学习?“...” 想到这里,宋讷两眼放光的看向朱雄英,等待他的答复。 “不不不,不不不。”朱雄英苦涩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见宋师如此热情,所以才问了一句 “还好还好,还好还好!”宋讷松了一声,但还是带着几分忐忑的说道。 "大明法律中有明文,禁止在朝中任职的官员做生意,我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而且,我是一个读书人,一个追逐利益的生意人,确实有辱斯文 说完,他又担心的说道: “虽说农业是这个世界的基础,但大明的商贾贩夫,也是我们的子民!” "他们让大明的货币和货物在世界上自由流动,让南方的船只和马匹可以自由进出,让商人可以自由进出。 第141章 宋诚实守信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如果税收制度是合理的,那么既可以使百姓富裕,也可以使政府强大,这就是一个富国强兵的办法。 “王爷……王爷日后治国,切勿偏心。” “我记住了,宋师叔,你可真够操心的。”朱雄英哭笑不得,关切的说道。 “所以,他要破产了?” “赔啦!” “他把我的家产都输光了,老臣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么多钱...” “这...这...”朱雄英看着宋讷,一副孩子模样,也是无可奈何。 “你,你明知宋师不可靠,为什么还把他的丹药给他?” 宋讷沉吟了许久,小声的说道: "金钱不是最重要的。 朱雄英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老家伙,什么叫物质?你被气晕了! 朱雄英叹息一声: “且不说其他王叔,光是国子监,宋师就管理着七千多名学子,为什么偏偏要提拔这个小家伙,还把他的薪金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不...”宋讷为人憨厚,闻言再次摇了摇头。 “天府乡考,还有两年的朝考,国子监的事情很多,但皇上对我这么好,我不能怠慢。” 陆小凤道:"老臣想出了几个人选,其中一个是黄子成,一个是江西的临,一个是广西的临,一个是宁国路的秦逵。 "此外,彭汝器,仇益,陈绶,戴安,项复,陈宾,杨靖,陈善生,诸位 “这几位,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璞玉,相貌出众,品行明德...”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有天赋的人,我当然要多加注意。 宋讷一边说着,一边也是一脸尴尬。 "哎...算了,算了,朱雄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赵墩子说道: “记住了,丁显,他对你师父的鲜血如此残忍,必定是一个忘恩负义,忘恩负德的弟子,天家的恩惠,可不能落在这种人身上。” “不,不,不...”宋讷大惊,连声叫道,若是为了自己一言而毁了对方一生的前途,那他可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王爷不知真相,只是因为我身在异国他乡,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所以才想着,要我给你一些钱,让你度过这次难关...” “老臣认为与其给他一条路,还不如给他一条路,所以就让他的未婚妻去当一名小商人。 宋师朱雄英闻言,顿时皱眉道: “更别说,光禄寺还会为学生们提供一日三餐的食粮...” “就说他的家人吧,我的祖母对他们很好,专门为他们准备了十五间红色的粮库,让他们一家人都能吃饱穿暖,不会挨冻的!” “今天的因果,来日果,你宋师又为何要替别人遮遮掩掩?” 朱雄英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算了,宋师身为国子监的司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一边说,一边回头对赵墩子说道: "告诉他,让他准备一些粮食、粮食、酒水、肉类,在他离开皇宫的时候,直接带到国子监去。" “不行,不行……”宋讷今日只会搓着手: "陛下的天恩,属下惭愧!" 他面色涨得通红,浑身颤抖,无言以对。 "如果陛下执意如此,我就将自己的脑袋撞在这石柱上!" “放肆!”叶伏天怒喝一声。赵墩子大声喊道,他平时沉默寡言,难得在大臣面前开口说话,还是颇有威严的。 这让朱权大吃一惊。 朱雄英挥了挥手,阻止了赵墩子,像宋讷这样的重臣,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废物。 如果不是有仇的人,这样的表现很常见,但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太没面子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让朱雄英大吃一惊。 他沉吟了下,开口道: “有句话说的好,天降甘霖,皆为君恩,莫非宋师……咦?” “不不不,不是不是”宋讷这样一个憨厚的人,真的是说不出话来了,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朱雄英沉吟了一下: “我也不是免费送给宋师的,听说宋师对联很好,不如,我用此物,与你交换一幅对联如何?” “这个...属下宋讷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羞涩,朱雄英连忙开口,安抚了几句。 “行了行了,行了,你辛苦了,也是应该的。” “这……”宋讷面色一变,面红耳赤: “好的纸张,好的墨水……” "你还真是大方。" 朱标斜瞪了朱雄英一眼,道: "你能在这东宫里得到什么奖励?" 朱雄英微微一愣,沉吟良久,终于开口: "开什么玩笑,爸爸 "那,那是什么?一共只有两次,一次是腾德懋,一次是宋纳……” “而且,我还在为你拉拢人呢!” 朱标冷笑道:"朕要你做什么? “这就是你的手段?这么粗鲁的工作,可别吓着我了。” “我不管。”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好……”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马短蹄子肥,他的父亲也不是小偷 说到这里,朱雄英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他给萧兵的东西,最多也就是十两左右…… 朱标又不是没有见识的穷鬼,他随随便便就能打赏一个人,而且还不止这个数…… 他爷爷从小就是乞丐,再加上常年征战,可以说是吃了大亏。 他受过这样的罪,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后人受这样的罪,更何况,还是他最疼爱,最看重的东宫皇子。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七八家为太子服务的建筑公司和缝纫公司了。 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他都会第一时间拿到太子面前。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过着清贫的生活,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身上的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 这么一想,他警惕的盯着朱标: "你还想让我做些什么?又或者是……?” 朱标抬起头,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本王乃是大明皇储!我需要你做什么?我还会差你这几个钱?” "而且,这是你母亲留下的身体!这如何是好!这不可能!” 朱雄英见朱标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嘴里喃喃自语道。 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出... “莫非他终于有了自知之明?”朱雄英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说: “我可以走了吗?” “是啊。”朱标摆了摆手。 “去吧”龙尘淡淡的道。 "朱雄英点了点头,走了几次都会回过头来,却见朱标只是捧着一本书在翻阅,半晌都没有任何回应。 “是我多虑了吗?”朱雄英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们离开,朱标就开口了。 “你可听说过,你要被册立为太孙?” 就在这时,朱雄英转过身来,微笑着道: “请您安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朱标不等朱雄英说什么,直接开口道: “你自己知道就好……” “什么奖励?”朱雄英看着父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朱标揺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祖父又不是不清楚,只是一些象征意义的礼物而已。 "什么?"朱雄英忽然朝朱标扑了过去。 “没什么!”朱标眼睛一眯,道: “龙湾的宝藏,你不用,我帮你留着。” “宝藏!”朱雄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多少?” “只有六个。”朱标满不在乎地说道。 “就算这些都是你的遗物……” “六!”朱雄英一阵头晕目眩… “我就说不会有什么好东西...那些仓库里不是有布料,有丝绸,有瓷器,有古董吗?” 董,你这是什么好宝贝?” 想到这里,朱雄英狠狠的咬了咬牙: “不会吧,你这是要公然抢劫?” “放肆!”朱标再次怒目而视。 "我为什么要偷?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吧!” "去不去?别等了!待会儿唐胜宗要来商谈军事和国家的事情,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不去!”朱雄英斩钉截铁,转身坐在了朱标身边: “我一定要将太子殿下的事迹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太子殿下是何等的忠心耿耿,何等的英雄!” 朱标一愣:“你在寻找什么?” “快…” 朱标话未说出口,就见秦无用缓步走向房门: “王爷,延安侯府带着一群文武大臣,请王妃入宫。” “把人叫过来”朱标说完,转身对朱雄英说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打死你!” 看到朱雄英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朱标心中一紧,还想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大臣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能进入文华殿的,没有一个是低级官员,朱雄英一目十行,黄剑,汤泉,马俊,聂纬,王铭,许亮,汪信,萧用,杨春,张政…… 足足有二十多人,而且还都是统领。 虽然不一样,不过出门还是要称呼一声“将军”。 为首的三人中,年纪稍大的正是唐胜宗,虽然依旧年轻,但精神矍铄,满脸皱纹,满脸的油腻。 靖川侯曹震与怀远侯曹兴两人,都比他低了一半。 这两个人,都是皇子一方的人,都是年轻气盛的武将,胆大包天。 可他们都是在洪武十二年被册立为‘侯爵’的,和建国时期相比,差距太大了。 "拜见陛下,陛下万古长存!" “我等拜见陛下,见过陛下,陛下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拜见皇帝长孙殿下!” 刚一进去,外面的太阳就被遮挡了,朱雄英只觉得一片昏暗,一片冰冷的寒意袭来。 这些人一个个虎背熊腰,虎背熊腰,宽大的嘴巴,圆滚滚的脸颊,还有着一个很大的“将军肚子”,很多人的脸上,还带着明伤留下的伤疤。 他们行礼时的嗓门,也远超那些官员,张开了嘴,鲜血淋漓,煞是好看。 “不必多礼,朱标摆了摆手。 "父亲日理万机,实在是抽不开身,我就邀请你们来我这里一叙 “请诸位入席。”朱标对着秦无用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一众大臣道: "诸位,别远离我,把椅子挪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诸位的面容..." "谨遵陛下之命 秦无用拿出了几张椅子,都是一些胖人坐着的小椅子。 但这些板凳都很高,否则就跟老鼠一样畏畏缩缩,对他的官职也有很大的影响。 众将军齐齐称是,都很有自知之明的将板凳搬到身旁,按照职位高低,板凳越靠越靠,板凳的位置越靠后。 军队之中,阶级之分是最明显的。 也不会有人在大堂上吹奏,也不会有人在大堂上吹奏。 大家落座后,朱标第一个转过身来,对唐胜宗说道: “陛下的旨意?” “是…”唐胜宗似乎很开心地回答,朱雄英甚至能从他的嘴里,看出他的牙齿来: “我生来就是喜欢惹是生非,可是,皇上和殿下却对我百依百顺,我感动涕零。” “呃……你说的是……”朱标摆了摆手。 “延安侯爷,你在战场上,敢于冲锋陷阵,是你的功劳。” "而且,你的忠诚,我和父亲都是有目共睹的。" 朱标这番言论,无可辩驳。 唐胜宗立下汗马功劳,更是直系亲属,所以在建国之初,他只是被汤和给压制住了。 到了最后,他被封为新国公时,已经是最有权势的候爷了。 "如果有一场大战,我们这些男人岂不是要戴上一顶‘英雄’的帽子?阎王爷?安国大帝?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就在唐胜宗沉吟的时候,朱标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野望: “此番让你们出镇辽东,一来是为了驻扎粮草,二来也是为了训练军队,只是……” “辽东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无论是北元,高丽,还是一些土著,甚至是一些所谓的女真人部落,都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辽东都司军权缺人,年年抱怨,弄的我爹每次看到辽东来的折子,都要发火...” “嘿!景川侯曹震声如洪钟,铿锵有力地说道: “要我说,北元太尉也好,高丽也罢,都是些歪门邪道,不好好整顿一下,就不会有好下场!” “就是那个潘敬,胆小如鼠!” “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偷东西,却什么都没做!” “我们大明朝,就是这样忍气吞声的人?” 潘敬,辽东统领,现年五十九,原本是陈友谅的人,投靠之后对他忠诚,后来升为统领,被发配到辽东。 他在军队中素来是出了名的勇猛好斗,再加上他的年龄,也算得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头。 以他的流氓性格,最不缺乏的就是沉稳,正好适合辽东这个局势错综复杂的地方。 但对于曹震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来说,他们却缺少了一种趁火打劫的优秀素质。 但此时大明正是武力强盛之时,而他们的将领又都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此时一听曹震的话,顿时齐声说道: "是啊,是啊,打死这个王八羔子!" “那个叫潘敬的家伙,也是个好统帅?” “景川侯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打死他,打死他。” 看到众人愤怒的样子,朱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你们愿意出战,我很高兴。” "但是,吃饭也要慢慢来,这些年,我们国家的钱并不多,所以,我们必须拿出一些钱来,用在治国上。 “朕也提倡将财富留给百姓,商业税收只占百分之三十,一切以耕种为主,养兵为主,否则官员在朕面前,只会叫苦连天。” “陛下,不要中了这些恶人的诡计!”怀远侯曹兴的声音如雷鸣一般的响起。 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朱标: “在我们看来,这算个屁啊,谁都没有好的饲料!” “肯定是那些该死的家伙,把官府的钱私吞了!” 曹兴的语气很是滑稽,但他的眉毛却是一张喜气洋洋的圆圆的脸庞,配合他严肃的表情,给人一种很是滑稽的感觉,让朱雄英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些军人都是一样的,大明征战不休,他们却像坐拥金山银山一样,喜滋滋地吃着饭。 但是,谁要是多吃一颗,那就跟偷了人家老婆似的。 胡说朱标摆了挥手,说道:“胡说! "文死谏,武死战,国家之福,国家之宝贵,别再说了 "曹兴尴尬的点了点头,朱标皱着眉头道: "朕...我明白了,我想要的是整个局势,我们必须要稳定下来。" “我们的屯地,主要是军队的屯地,然后是平民的屯地,奴隶的屯地,商人的屯地。” "朕已经决定,从今往后,所有被放逐的人,统领辽东!" "当然,并不局限于驻军,辽东的人很强,还有其他的民生政策,都需要考虑一下。 “北平的军队很烂,辽东的军队更是烂到了极点,一定要催催他们。” “你就不用担心了。”唐胜宗咧嘴一笑,拍着自己的肩膀道: "不是我吹牛,如果论大明将领的话,我唐收拾那些流氓士兵还是很有一套的 "不管是什么王八蛋,只要被我们这么一弄,我保证他们就跟小猫一样 第142章 朱标志向远大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唐胜宗本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却对其他人有着极高的标准,这一次,若不是有爷爷在,朱雄英都能想象出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唐胜宗,你不过是一个军中流氓,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被一只小狐狸在身上撒了一泡屎,还说她贱!" 但朱标毕竟不像朱元璋那样,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辽东,有延安侯坐镇,我就放心了 “我再说一遍,辽东迟早会有一场大战... “真正为王朝培养出一批能打仗,能拼命的军队。” “谨遵陛下之命。”众将领躬身行礼,朱标点了点头,起身道: "辛苦诸位了,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大明国泰民安。” 一片叫好声中,朱标摆了挥手,示意秦无用提着一只大水缸过来。 不过在朱雄英看来,这木盆中的水,却是有些混沌。 朱标接过茶杯,对着众人笑道: “俗话说,饮鸩止渴,可是,我却只能喝我的故乡的水!” "这一杯长江之水,我要和你们一起喝!" “接下来,我会留在大明宫,等着我的大明郎建功! "陛下万岁!" 曹震擦了擦被河水弄脏的胡须,正要将手中的饭盆砸了。 李乘风一看,见所有人都将这一锅汤端到了自己的手中,而秦无用则是一脸贪婪的盯着自己。 “太监,还望见谅。” “...” "这些战士们,看到这些将领们离开,他们并不介意,朱雄英露出了笑容。 “嗯?”朱标扬了扬眉,对朱雄英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的胆子大不大?” 朱标看出了朱雄英的疑惑,再次善意的叮嘱了一句。 “咳咳,当时是有人说,我没有君临天下,征服所有男子汉的英姿?” 朱雄英将这件事牢牢记住,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对对对,那个王八蛋说,我要是听到了,我就不会同意!” “我觉得,你身上的英姿飒爽,就像是翻滚的大海,翻滚的高山,就算黄河干涸了,长江干涸了,也无法冲刷你身上的英姿飒爽……” “真的假的?”朱标的眉头皱了起来。 朱雄英当然是苦涩的一笑,朱标却是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为什么安南,高丽,东瀛,占城,琉球,乃至暹罗,都没有郡县,都是诸侯之地?” “什么?”朱雄英愕然,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人怎么接得住?他沉吟了下,开口道: “要不我回去好好想想,给你上一封信?” 朱标揺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你做不到,我就看不起你。 “就这样,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太丢人了。” “究竟是何等的天才,竟然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痴!” 随后,他就是皱眉,手指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 “无非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难以对付,一个是难以对付!” "怎么不容易?长途跋涉,补给充足!” "为何如此困难?路途遥远,势力庞大!”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用蛮子来对付蛮子的原因!” “听朱标的意思,好像是在考虑……”朱雄英小心翼翼的楚摸道。 "爸爸说的是 朱标摆了挥手,铿锵有力道: “我说了,一步一个脚印,大明要的就是富可敌国,让他们有个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生活很美好……"朱标靠在椅背上,双手托着自己的脸颊,双眼放光的想了很久,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诚恳。 "有时候我也会在心里嘀咕,大明之大,足以让我男人过上好日子,何必弄得这么狼狈? 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可是,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后人会怎么看我?” “不过是个固若金汤的君主而已...” “历代皇帝,不都是这样吗?”朱雄英若有所思道。 "如果你真的死去,我一定会追赠你一个太宗文皇帝的爵位...可是如果我真的死去了。“世祖章大帝?”不不不,她在想些什么? 朱雄英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朱标突然开口道: “人,要睁大眼睛,看看这世界...” “这是一个时代的成就,也是一个时代的成就!” “有的时候,宁可犯错,不可犯错!” “我们要为我们的后人打下一片江山,打下一片太平,我们要在有生之年,为我们的后人留下一片钢铁铸成的疆土!” 朱雄英被朱标突然的表露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 朱标的雄心壮志 这也难怪,他被誉为历史上最稳定,最顺利的储君,从小就开始学习政务,自然会有自己的治国之道,也会有自己的野心。 “他吃了我的东西,穿了我的衣服,帮我抹嚓顺了我那些桀骜不驯的士兵的头发,还帮我收拾了一个富庶,拥有了一个精锐士兵的江山 "如果他没有自己的主见,恐怕会被后人嘲笑 想到这里,张汉又为朱标递上一碗茶。 "我的孩子,就好像第一次见到我的爸爸一样...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反而有些咄咄逼人。 “好斗?”朱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汉武以后,朝政大改,朝政大改” "杨广,李世民,拓跋嗣,耶律德光,窝阔台等人为何如此嗜战,你只要看一看历史就明白了。" “他们没得选,我也没得选!” “不敢应战的人,都死了。是不是萧纲?同样的土地,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地方,你应该很清楚,你会有多凄凉。” “那是自然,杨广太过嚣张,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说到最后,朱标补充道。 “是啊,毁了他老爸留下的基业,我觉得你也是。”朱雄英抿了抿嘴唇。 “今天的茶很好,”朱标将糕团递到朱雄英面前,喷了一大口泡泡,然后对着他温和的笑了笑: "那么,你可明白我为何要将徐家人许配给你?" "提防你四叔公,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能想到这种事的人,都是死有余辜!” “我为什么要提防他?” “朕要昭告天下人,身居高位者,莫要忘了我大明是以武立邦,以武定兵!” 朱标的兴奋,并没有对朱雄英造成任何的冲击。 “说的倒是不错,要不,你和她结婚吧。” 见朱雄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朱标更是火上浇油: “我们要做一件大事,一件大事,需要两三代人去做!” “这也是我一直将你留在身边,指点你一切的原因。” “再说了,天平也不算太丑,你要再没有废话,去泡妞,我就打你一顿!” “不是朱标,而是朱雄英。 “不是爹爹,爹爹,您雄才伟略,雄才大略,想要一统天下,想要江山,可最终还是要让我和他谈一谈?” “你胡说!”朱雄英朱标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都把它打成肉酱吃下去了,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可不管了 “不用了!我老爸,我老爸,我老爸...”朱雄英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朱标。 “我的孩子已经吃完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否则我每天都要打她八次!你这是要毁了这门婚事啊!我可是从你这里学会的!” “叫你废话!”朱标气得破口大骂,随后便从座位上爬起来,就要跟上朱雄英。 “不不不……”朱雄英秒怂了,他再次对上了朱标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庞,嘿嘿一声说道: "孩儿知道,孩儿不会,但是你有什么雄心壮志,还请你告诉我。" 我也很开心。” 朱雄英舔了舔唇,将一份新的点心放在了桌上。 朱标盯着龙天昱,慢条斯理的开口了。 "首先,他们虽然躲在了大草原上,但是实力还是很强的,想要发动一场大战,也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 “等你们长大之后,你祖父便有意从你们之中,选出一些优秀的人,派到了边关,从河套到北方,为我们的军队,筑起了一道防线……” “再过十年,大明的影响力就会蔓延到整个漠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慢慢的威服漠北了。” “与大草原政府之争,唯有以武破法,以武破武,以糜资为上,乃是愚不可及!” 朱标愣了愣: “然后,就是辽东了,我不能让后人看到我这副怂样。” “我在辽东立足之后,从辽东喝下了一杯酒,一方面是为了震慑高丽,一方面是为了震怒高丽王觊觎蒙元,背叛大明,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们当然不会怕,现在我们兵丰,将多,武器多,盔甲齐全,我们的军队,几乎是横扫一切,所到之处,无一败绩。” "而且,自从宋朝之后,海上交通顺畅,虽然损失了一些粮食和士兵,但是相对于陆地交通来说,却是非常有利的。 "一旦沐英在云南立足,我们就可以开始对付安南,将我们大明的疆域推进到南方 “他以辽东为踏脚石,向高丽进发,并以高丽为据点,向日本进军 "事实上,早在你外公决定派军前往日本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他说通过高丽才是最容易的办法 "而且...我也只是隐约听说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东瀛有很多白银矿藏,而大明很需要白银。 朱标已经被资金困扰了很长一段时间,提到这个话题,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但很快,他的眼中就露出了一丝向往。 "我大明疆域广阔,天下苍生畏之如虎,诸国皆向我臣服..." "有了吞天下的野心,有了一统天下的野心...届时,我的才华,我的谋士,将可与秦皇媲美,功压汉武 "重修河道,重修书籍,整顿官吏,集文治之所长 “得天下至阳至刚之气,得江山之精华,吾自问,此子当真是旷古绝今之英明神武。” 说完,朱标双手合十,双目微闭: "藩王,文官,武将,三权分开,各藩王可以随心所欲地独裁,互相牵制,这样才能保证一个国家的长久稳定 朱雄英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朱标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内心却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有一个爷爷这样的父亲,她的心里也是有负担的。 然后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在心中不停的嘀咕: 我说我们要和东瀛开战,你们却说我们只是一支军队,呵呵!可你却暗地里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爹爹,您可要明白,先贤典籍中有记载,东瀛乃不可侵犯之地 “误会!”朱标挥了挥手,道: "你还不明白你外公的用意吗? “能不能记住?给我念一遍!” “嗯?”朱雄英目光一闪。 "当然可以!" “四面八方,都是偏僻之地...他们若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我边境作乱,便是凶兆。敌人对中国无忧,我们却只出力,这是个坏兆头。 “打住!”朱标一挥手,再次喝了一大杯茶,傲然的说道。 “既然他们不会对中国造成威胁,那么,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威胁!” "说到这,当年的三年,四年,五年,七年,十年,十二年,十四年。这算不算对中国没有影响?” 他拍了拍桌面,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杀我子民,害我子孙后代,祸我国家,祸我江山...” 朱雄英一愣,眨了眨眼睛,道:“这就是‘祖训’?” 朱标也不当意,身子往前面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 “好吧,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个威胁?” "这就需要提到‘祖训录’的第一段话了。 “什么意思?” “运气不好!” "原来你外公的真实想法是,他若敢在大明行凶,必遭报应,如何报应?被打!”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最重要的是,海岸上还有海盗和叛徒,海盗就算了,总不能让方国珍和张士诚的人一直呆在那里吧?” "军队一出,他们就逃,军队一退,他们就回来,我们大明大部分的税收都是从南边来的,他们现在在这里闹事,来年就会闹事。 朱雄英没有理会后面的对话,而是低下了头,若有所思道: 哈!如果让爷爷发现你这样曲解他的《先贤书》,他会撕碎你的嘴巴的! 就在朱标满怀期待,满怀期待之时,宋讷的房门外,丁显跪了下来。 他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只有二十五岁,眉清目秀,眉清目秀,给人一种书生般的气质。 不过,宋讷高抬一目的原因,还是在于他的平易近人,文质彬彬,文质彬彬,文质彬彬,颇有几分傲骨,几分文质彬彬的味道。 只是,此刻的他,身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儒雅。 无地自容 “弟子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身为大明第一学院的首席祭酒,宋讷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平日里,她也就是在国子监中,和读书人一起吃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就算是身为望江郡总督的大儿子宋麟,给他送来了一封信,让他离开太学休养生息,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丁显跪倒在大殿外,将正在阅读书生论文的宋楠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难道是那个叫彦伟的?(丁显字)请进 “是学生…”丁显膝着地,丝毫不顾自己的双腿被石头砸得隐隐作痛,他用自己的身体推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宋讷跪在了他的面前。 “弟子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这一点,宋讷很清楚。他对自己亏本的生意感到了愧疚,顿时觉得好笑: “喂喂喂!” “都起来吧,这是何体统。” "生意!有赢有输,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这点小钱,还入不了我的眼!” 他没说自己在宫中被她气得瑟瑟发抖,差点晕厥的事情。 “我让你稍安勿躁!有句话说的好,欲速则不达。 “下一届的县考和科举,考上了,进了翰林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说吧,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难道国子监里的饭菜真的那么难吃吗?” 国子监是大明第一学院,负责伙食的,每天都有二斤腊肉,一斤面条,一斤腊鱼,一斤浓粥。 炖菜和咸菜因季节而异,有春芥菜,夏茄瓜,秋冬瓜,冬卷心菜… 至于主要的伙食,则是三日一次的肉夹馍。 那是给奴隶和囚犯准备的,一个厨子要准备二十五到五十个人的食物。 除了打理家务,厨子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比如喂牛喂猪,比如磨面,比如洗鼓,比如打扫卫生等等。 因为工作太忙,又没有薪水,那些奴隶和囚犯们过得并不开心,饭菜更是难吃到极点。 谈不上美味,但也不会致命。 就是为了这道菜,读书人和厨子经常发生冲突,甚至有一次还上了朝廷,朱元璋听后暴跳如雷: 味道不好,什么味道?就算是三天不吃东西,也会觉得很好吃的! 连饭都不吃,连书都不学,要他们有什么用,去找他们的父母,如果他们的父母还在,就把他们全部革职! 第143章丁显(Chinese Chin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在他眼中,书生们不但要有衣食住行,还要有他们的家人,虽说他们的家人都是用了女皇陛下开的红色库房,但是这是女皇陛下的旨意,这是女皇陛下的旨意。 包吃包住包教,还包吃包住?美的不要不要的!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饭菜的味道却依旧很差,这一点,他也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案,因为他不可能请厨师来帮忙。 丁显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水: "老师,你也看到了,我来自福建建阳,我想为我的家乡,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至于吃什么,我并不在意。 "可是夫人,夫人是跟着那些学子去京城的,她...她不想给那些学子添麻烦,所以才会留在国子监里闲着 “我只是想到,如果我的孩子考上了大学,我在京里也要花钱。” “只是,我的声音很难改变,很难与人交流,而且,我还遇到了一些地痞流氓...” “哎……”宋讷一声长长叹息: “你二人如此恩爱,的确该敬你一杯...” “今晚,我给你准备了饭菜,你和我一起喝酒吧。” 说着,他还一脸傲然的一指旁边的米饭和烤鱼: “哎,多亏了王爷,这可是皇宫里的宝贝啊!”至于那些茶叶、肉食...我都说了,你非要给我!”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哈哈哈..." “什么?”丁显一愣,抹了抹眼泪: “老师如此仁慈,如此宽宏大量。” 话音未落,宋讷却是神秘地插嘴: “哈哈哈,我倒是打了点钱,但这一次,我就不借了,这些钱,都是我的本钱,我要去找一口新的,我要去找一口新的。” "哦,回去的时候,我要出一幅对联,你回头给我看看。 吃完了东西,两人便离开了宋讷的房间,对她感激不尽。 一副酒色过度的丁显仰起头望着月亮,有那么一瞬间掩饰不住的惆怅,以月亮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可惜,我雄心万丈,雄心万丈,而今,我的才华,我的雄心,都被埋没了,我的梦想,也被埋没了。" “三十年的荣华富贵,八千里的云和月,你为何要过着如此鸡零狗碎的生活?” 他来自于建阳市的一个小村庄,在这个村庄之中,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颇有才华的土豪。 建阳是一个文人雅士的聚居地,是一个集编撰、篆刻和出版为一体的文化宝地。 所以,这里的识字和识字,比别的地方要容易得多。 故而,更多的是出了大学者,大才子。 而且他也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庄子上的人都会喝酒,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从小就养成了一身不错的酒量。 虽然他在国子监的时候从来没有喝酒,但他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这一次,他被宋讷骂了一顿,也就是被骂了一顿。 他原本还打算多喝几口,以解心头之恨,但见宋讷每一次端起杯子,都会瞪他一眼,气呼呼的瞪着他,一脸不舍的模样,似乎在下逐客令,他便知难而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丁显带着一丝嘲讽,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瞧见他进来,那妇人便殷勤的上前,从他手中将那件衣裳拿了过来,嗅着他口中那股浓郁的酒味,赶紧给他斟了一壶热茶。 “夫君,你喝点酒,我去烧些热水,替你清洗一下双腿。” 丁显的妻子只是个孩子,还是丁显五岁那年被父亲介绍给他的。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好学习,丁显他老爸思来想去,还是一狠心,将一个小女孩给他,平日里负责他的学习生活,研磨笔墨,铺床煮饭等等。 她是个农村人,母亲又不识字,就给自己取了个“泥丸”的外号,她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对她的称呼,只要她同意就行。 丁显读书多了,觉得“土”字不好,便将其改名为“淑华”、“李淑华”等。 她比丁显大八年,在丁显的搀扶下长大,现在已经三十三年了,也该成熟了。 这个年龄。 李淑华蹲下来,脱去丁显的鞋子和袜子,轻轻的给他清洗着双腿。 沉默了许久,李淑华用一块干燥的毛巾将丁宁的双腿擦拭干净,这才小声道: “夫君,妾身知罪...” 丁显一怔,旋即觉得有趣,他将她的小脸蛋抱在怀里,宠溺道: "你已经说了这么多天了,真是个笨蛋老公 "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互相帮助,有你在,我也可以做梦了。" "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最终,丁显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但低头一看,他心中却是咯噔一声。 她已经喝过了,在灯光的照耀下,李淑华凹凸有致的身体,高耸的胸部,修长的双腿,都清晰可见。 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但是却掩盖不住那份妩媚。 他从来没有对女人动心过,唯一的一次,就是十六岁的那一次。 更何况,这里是国子监,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人。 但他可以保证,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 他赤足而立,一把将妻子搂入怀中,李淑华惊呼一声,脸色涨的通红,气呼呼的道: “相公,我来帮你泡一泡...” “该死的洗脚水!”身为孔家弟子,丁显破口大骂,一把将李淑华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去服侍你老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紧张,丁显迷迷糊糊的就沉沉睡去... 可李淑华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丁显的呼噜声,又胡思乱想起来。 “是我害得你连累了你,连累了你……” "我所欠下地债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总要记着,也不知何时才能还得清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要干点什么的,就算是端杯茶水什么的吧?还是去布庄和服装店干点针线活? "我听闻魏国公,曹国公,延安侯府,永昌侯府,都在招人,我也会收拾碗筷,洗菜做饭。 “要不,我们就不要了,我听他们这些有钱人,讲究的东西很多,要是砸坏了,我们也不会赔偿的……” 李淑华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想起,她和自己的丈夫逛了一圈,见到一个小女孩,正靠在一个小男孩的肩上,长得很好看。 “我听夫君说,她是妓院里的妓|女,专门给那些权贵服务的,你怎么称呼?” 想到这里,李淑华的脸上就泛起了一抹红晕,整个人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后院里,被那股热浪给灼烧了一样。 他吐了一声唾沫,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丁显,然后偷偷起身,用冷水洗澡。 她很谨慎,用一块湿漉漉的毛巾轻轻擦着身体,唯恐丁显被水流惊动,还不时的看一看自己的身体。 等李淑华洗完澡,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了许多。 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明天的计划。 "明天我还要去寻找工作地点呢 应天殿是大明京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荣,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不过像李淑华这样一口土生土长的福建农村姑娘,却很少能找到满意的工作。 她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平日里也很少离开国子监,虽然认得一些文字,但也只是在研读的过程中,丁显一时兴起,便会指点一二。 如果让她详细解释一下,她也说不出来。 更何况,这里的人都是排斥外来者的,特别是来自京城的人,在这里,自然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一个女子,在外做事,并不方便。 她不能做苦工,也不能进那些有钱的店铺,于是她就跑到了旺街,找了一家一家的店铺。 当然,也有一些家庭缺少人手,但最终都没有达成协议,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口音。 在京城生活也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一种互相帮助的方式,在京城,也有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偶尔也会开个小店,让同村的人互相帮助。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 她垂头丧气地从一家布庄里走了出去,身后隐约传来老板和会计的笑声: "我看她的声音,应该是来自福建和广东的人,那里的人都是些小女孩,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听到了,也明白了,可是她并不想跟他争辩。 连续几次的失利,让她很是郁闷,也很是郁闷,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听着他们的吆喝声。 “灌汤包,又大又细的灌汤包 “布料,你们要结婚,就来我们这里的布料,免得被人骗了。” “发钗,口红。” "这是一碗鸭子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吃掉你的舌头。" “一把折扇...赵孟俯的马,倪瓒的竹子,苏东坡的山水,还有一把折扇。” 吴道子的钟馗,刘案的鲤鱼,黄恬的花草,他都可以...” 李淑华被食物的香气熏得直吞口水。 逛了半天,她肚子有些饥饿,但看着自己的衣兜,她还是强忍着饥饿。他垂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转过身来,只见一队士兵将一个人团团围住。 一名穿着华丽华服的男子,正在一座客栈中行走。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队士兵都是辽东的中层将领,带队的正是蓝玉的干儿子蓝四勇。 “干爹,这里走!”蓝四勇伸手在前面带路,然后回过头来,啧啧有声。 他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还不过瘾。 “那个女人好厉害!” "嗯?"蓝玉转过身来,随着蓝四勇的动作,蓝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咬了咬牙...此女,应该有三四十岁了。 他转过身来,对蓝四勇皱眉道: “怎么,你需要女人吗?” "你这么一说,蓝四勇耸了耸肩: “女子如果实,这样成熟的果实最好,甘美可口!” "滚一边去"蓝玉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转身就往包厢里走。 看到蓝玉在上首的位置上落座,蓝四勇这才开始准备饭菜。 蓝玉好做父亲,这是大明有名的事情,在场的十多个中层官员,都被她当成了父亲。 其中有一半,都是她的养子。 等饭菜摆好,众人又开始举杯。 “我们的孩子,一起向干爹致敬。” “恩。”蓝玉点了下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挥了挥手: “诸位请入座。” “是…”几个干儿子齐齐称是,其中一部分人要跟随大军前往辽东,另一部分人则是受邀前来,想要混一混口粮。 他们的义父,现在正是最受宠爱的时候,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蓝玉转过身,望向蓝四勇: "这一次去辽东,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要给我丢脸 "干爹,你就不用担心了..."蓝四勇回答,他年纪并不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眉宇间一条深深的伤疤,显得特别狰狞。 他伸出一只手,给蓝玉盛了一碗荤素搭配的饭菜,一脸讨好的笑容。 “好将军麾下,必有好将军,我们的孩子跟着你也有很多年了,你应该很清楚” "如果你失去了你的男人,你就算是将你的孩子扔进油锅,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别在我面前装傻,你以为我不会?蓝玉盯着龙天昱,慢条斯理的开口。 “辽东都司史潘敬这些年身体欠佳,皇帝让唐胜宗镇守辽东,应该是想取代潘敬的位置。” "这一次,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三五年了。" "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就到永昌侯府来。 我。。。 "干爹,大恩不言谢……"旁边地蓝铁心也是干儿子,满脸笑容地回答道。 "自从我收到了命令后,我就吩咐过我,让我干爹过生日的时候,多来几次。" “嗯,我知道了。” “大明的下一场战争,必然会从辽东开始,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的管理好自己的都司,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都做不了...” "记住,辽东对你来说很重要,别惹出什么娄子来。 皇宫中,朱雄英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此时正在挥刀,汗水从他的脖子上滑落,他却是毫无所觉。 这段时间,她练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那凌厉的一刀,那股凌厉的气势,还有那股优雅的气质,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开心并没有放弃对武当剑客的渴望。 但他也有自尊心,有自知之明,箭术和骑术都练了那么久,更别说用来战斗了。 于是,他想了想,看起来还不错,就给雷大虎看了看。 雷大虎目瞪口呆,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他的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但他生怕朱雄英一刀割喉,把自己给宰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华而不实的招式?”雷大虎一脸的郁闷。 “雷伯”朱雄英似乎还没过瘾,在表演了两个动作后,转过身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雷大虎说道: “切磋?” “有何不妥之处,请说!” 最后,朱雄英叮嘱了一句。 他也明白,这些都不是自己能用得起的,但他发誓要当一个骑王, 所以,她不能畏惧自己的初恋。 "属下领命,雷大虎依旧挺直了腰杆。朱雄英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顿暴揍,一顿胖揍。 朱雄英担心雷大虎受伤,所以才会将两把木刀都给改了,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从始至终,他的长刀都没有触碰到雷大虎,从始至终,雷大虎都没有移动过一步。 “真烦人……”朱雄英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里却是一阵郁闷,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这是从徐俏儿那里学来的吧,我看她也没什么本事吧。”雷大虎没有说话,只是眨巴着双眼,朱雄英还是不甘心地说道: “我觉得她的攻击很犀利啊,要么刺向她的下身,要么刺向她的喉咙……” “这个……”雷大虎抓了抓脑袋,一脸的尴尬,不过他却将自己多年征战战场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的喉咙和裆部并不是静止的 "一把刀逼退了,他们一退,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如果军队里有人胆子用这样的舞蹈,那么……这样的舞蹈我一定会说出来的……"雷大虎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妈的,我有那么多时间吗?有几个人胆子这么大,居然还让他皇长孙去冲了过去? 这套半吊子的刀术虽然不能用来战斗,但是用来锻炼身体却是极好的。 想着,他苦笑着安慰了一句: “陛下,那就好,这个蠢货……” “可是我觉得有些动作还有些不够流畅,不如王爷明日到徐府,向那个小女孩讨教讨教,将她的动作全部学会,这样才更好... 别看他一脸崇拜,可他为人耿耿于怀,撒谎的本事也不是很在行,有几次,他险些脱口而出。 第144章 我要成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啊?”朱雄英会意,转过身来,一脸的郁闷: “雷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口开河了?” “你是个老实人,不适合撒谎...不用担心我,更不用担心她。” "这些剑的威力,雷伯实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了,雄英也有自己的底线。" “这套剑法,根本就是垃圾,简直就是垃圾...”雷大虎欲言又止 7,想了想,他用了一个更温和的说法: “嗯...他在战斗中,更多的是用剑。” 说着,他取下腰间的长剑,将长剑递到朱雄英面前: "王爷,您看看,这是我们明朝的军剑,是在唐剑和宋朝燕尾剑的基础上改进而来的。 "又名燕尾剑 朱雄英的手缓缓地按在剑刃上,看着那雪亮的剑刃,他的咽喉都在颤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古朴的刀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瑞彩千条。 那把长剑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杀意,仿佛有无数的亡灵在哀嚎。 剑鞘和剑鞘都被鲜血染得通红,却没有一丝污渍,应该是雷大虎常年清洗的结果。 这一剑,足以斩杀一切生灵! “将军天生骁勇善战,腰缠万贯……”朱雄英叹了口气: “好剑!” “皇室子弟真是孤陋寡闻,雷大虎,你看,这些都是明军的标准武器,只要是在军中任职的军官,都会配备一件,损坏了还能无偿更换。 但他的这一次,却是例外,因为他的这一次,是去找朱元璋的。 雷大虎沉吟片刻,心地单纯的他觉得,这位公主殿下对武道感兴趣,应该祝贺才对。 因为练习武功,可以让人更加专注,更加专注,更加专注。 最重要的是,人只要有时间,多活动活动,就能多活一段时间。 于是他说: “如果陛下想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一门剑术,很简单很有用。” “OK!好!”朱雄英一口答应下来,来了点兴致。 可是朱雄英还是第一次看到雷大虎的剑术,他的剑术非常的简单,就是劈,就是砍,就是挡。 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朱雄英却是个门外汉,只是看着雷大虎这一刀劈出,却是气势磅礴,隐隐间还能听见雷鸣之音。 恐怖的破空声,钢刀肆舞,带起的狂风呼啸,仿佛有灵魂在人的耳畔呼啸,令人毛骨悚然。 雷大虎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靠在一根木桩上,像是一头懒洋洋的老鹰。 他踏前一步,扭动腰肢,本就高大的身躯变得更高大,一剑一剑,又一剑,又一剑。 战斗,才是最大的乐趣。 朱雄英深信,这样的剑术,就是男人的风格。 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拿来! 徐俏儿那阴柔的刀术,又算得了什么? 武当剑客朱雄英心中暗暗叫苦。 雷大虎收起长剑,淡然而立,这一剑,对他而言,不过是刚刚开始,他还意气风发。 只是因为血液沸腾,所以他的额头才会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雷伯”朱雄英颇有几分向往地说道: "你修炼了多长时间?" “这些都是我从农村学来的……”雷大虎嘿嘿一笑,陷入了沉思。 "时间并不长,大概在我杀掉一百多个人后,我就完成了任务……" 和张士诚对战的时候……” “嗯?”朱雄英微微一愣。 “杀人的数量和你的修为有关系?” “那可不一定。”雷大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可是我那个时候可没有如今这般厉害,如今的军中,训练我的孩子,都是要锻炼身体,然后练习刀法,然后才能骑着战刀。” “可是当时我在战斗,我拿起武器,就应该冲上去,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 雷大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或许是陛下告诉陛下,当她死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战场上的欲望,我一直在努力的计算着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雷大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神色间多了几分黯然和悲伤,看得朱雄英也是唏嘘不已。 "爱情是什么? 江尘也是暗自汗颜,比起雷大虎,他对徐俏儿的戒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雷大虎拿出一个酒壶,一饮而尽,低下头时,朱雄英看到他的眼睛里已是满是泪水。 他上前一步,在雷大虎的手臂上轻轻一拍: “我相信,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人要向前,要向前。” “这样啊……”朱雄英想了想: "如果你妻子生了女儿,我保证让她进入皇家。" "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会让他荣华,让他发财 “谢殿下…”雷大虎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雷大虎不在乎什么荣华,不在乎什么皇室,他可以当一个国家的英雄,也可以当一个农家的莽夫。 不过,这倒也符合朱家爷仁的性子。 他可以送,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他绝对不会让,非但不会,他还会杀了他。 朱雄英微微颔首,示意王冲放心。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雄英是个什么样的人,雷大虎再了解不过了,厚颜无耻,说谎都是骗人的。 但他相信了,也相信了。 朱雄英心里一跳,看到这把燕尾剑,忽然就想到了东瀛剑。 “武士剑,雷伯可有听说过?” 一边说,一边远远的对赵墩子挥了挥手: “你给我查一查,皇宫的宝库中,有没有武士的匕首?” "王爷为何会想到这把日本剑?"雷大虎抓了抓脑袋。 朱雄英想了想: “我听闻那些日本人动作灵活,刀刃也十分锐利。 用这把刀,日本人在东南海岸所向披靡。 “是有人骗了陛下吗?”雷大虎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王爷,你是因为东南海盗的消息,所以起了这样的心思吗?” “差不多了。”朱雄英郑重的点了点头。 “嘿!”雷大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 “你看,这份报告说得很严肃,不过,那些海盗都是仗着大明海岸线很远,没能派人去追捕平民,看到我们的士兵,就落荒而逃!” “这和武士剑没有任何的联系...我是个莽夫,但我也明白,如果真的开战,火箭营和弓箭营出动,他们根本挡不住我一招。” “陛下身为皇明嫡太子,又练了一把帝刀,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千军万马都会被屠戮一空,这些海盗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最后,雷大虎还说了一段他觉得很有水平的话,此刻他还在那嘚瑟的摸着自己的胡须。 朱雄英则是一脸懵逼,我说的是“门柱”,你说的是“胯骨轴子”,难道不是一个意思么? “是不是雷伯……太不小心了?”朱雄英无奈道。 "日本国附近有一把好剑,越贾知道东边有一片大海..." “这首诗,是宋朝欧阳修写的,当时日本的刀客,也是大放异彩,不容轻视。” 这首诗我听不懂,雷大虎摸了摸腰间的长剑,陷入了沉思。 “属下倒是听说过,是因为陛下决定要东下,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这武器里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朱雄英顿时来了兴致,一个四十多岁,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身上肯定有不少宝贝。 “臣想想哈。”雷大虎摸着自己的胡须,突然一拍巴掌道: “我记得!” “这武士剑似乎是用钢铁打造,虽然锋利,但剑身又细又长,砍了几剑,就砍不动了。” 陆小凤道:“而且我还听说,对于那些日本人来说,一把剑比他们的父亲还要珍贵,所以他们也不愿意和我们正面冲突。” “我好像听一个统领说过,他叫‘长枪军’,他的朴刀很重,完全可以压制日本人的大剑。” “至于这杆枪,虽然用木头做的,用刀子可以轻易斩断,但用滚烫的油锅一烫,刀子就切不开了。” “什么?”朱雄英大吃一惊。 “真的假的?” “是呀!”雷大虎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同时也有点迷糊: "那些护卫训练士兵,不是要教给公主吗?你是不是在偷懒?” 雷大虎破口大骂,不过转念一想,神色也变得柔和: "我想你还没有学会吧。" “我记得,我曾经遇到过一些倭寇。” "他们...他们都是用两把剑,而且都是用手腕的力量,所以出剑速度比较快。 “他们很凶残,很凶残……” “其实凶残也没什么用,能拿到军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懦夫,多经历一些战斗,你就会明白,懦夫只会更早的死去……” “如果是以前,宋朝的军队或许打不赢他们,但大明的军队,可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就算你是个疯子,你以为你能吓住我吗?” 朱雄英闻言,半晌无语。 看来,这位老人已经将所有可能考虑到的东西都考虑到了,说不定这次的日本之行,就是为了让朱标刷战利品。 他和朱标有一种急切的感觉。 如果不能在大明国力雄厚之时,一举拿下太平,恐怕未来的大明,就真如他所言了。 四面八方,都在骚扰我的边境。 大草原,高丽,辽东,安南,等等。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是一个伟大的时代。 明日要前往徐,李希颜那边也请了一次长假,可是朱雄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至她爬上床睡觉…… 这件事在现在看来不是问题,但在未来的日子里,却是一个大问题。 躺在床上的朱雄英再次睡不着,他想到了朱元璋。 他就这么喜欢战斗?应该不会吧,他想要证明自己,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或者说,并非人类决定了一个时期,只是被时期决定了而已。 第二天。 朱雄英正在全神贯注的吩咐着,他要前往徐家。 所以,方丘还让赵墩子给自己拿了一块一米多高的小镜子,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 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又是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那人身穿一件镶着藕丝金线的紫袍,腰间挂着两条龙链,脚上也镶着一条金边。 这样的衣服,普通家庭辛辛苦苦大半年,都未必能买得起。 再加上朱元璋对这个长孙也是宠爱有加,所以头上的冠冕上,还绣了一条双龙戏珠子。 “咳咳……”他像朱元璋一样,对着镜子咳嗽了几下,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诸位爱卿请起,请卿平身。” 过了许久,朱雄英才嘿嘿一声,低声道: "有点令人敬畏,但是不多 片刻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恩,很有气势,也很有魅力!”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大明的帅哥?” “大明第一帅哥,除了我,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他?”春合殿的朱标说道。 他拿着一面小小的铜镜,一边用手指擦着耳边的发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怎么样?” 朱标虽然没有转身,但是他的话,却让他明白了,这是在和他说话。 他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少主英俊潇洒,龙眉墨染,就像是从画卷上下来的一般 “嗯?”朱标扬了扬眉,没有多说什么。 “真的?” 傅让赌了口气,一脸的无耻和决绝: “我的心里话,若有一字是假的,我愿意接受九天之上的惩罚...” 见朱标一脸如沐阳光的模样,明显是很高兴,便壮着胆子继续吹捧道: "说实话,我的容颜的确是差了一些,但是我的气质却是难得的 “温和中透着一股威严 “千载难逢...” “哈哈哈,吵死了。”朱标轻笑一声,随即收敛了笑容: “废话真多 朱标也离开了皇宫,但却是为了看一场大戏,而这场大戏,正是他在皇宫里看到的那群人。 他很忙,所以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那里,他们就被关在那里,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却不能离开。 侯门的威严让众人有些心惊胆战,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但傅友德却是难得的客气,因为他已经确定了,所以才会对他们客客气气,客客气气的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态度很是谦卑。 但他并没有让这些人为颍川侯府献艺。 如果是他的话,没准什么时候,他就会进宫。 一个戏子,自然不会被册封为妃子,但她毕竟是朱标的妻子,傅友德也不会让朱标的妻子给她唱歌。 可老这样下去也不好,傅让一直在提醒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直到朱标自己才想起了他。 朱雄英出了皇宫,来到徐家人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东西,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想起了一些东西。 朱标忘记了这一点,下面的人可不会忘记这一点。 他们都在忙碌着,现在是少主看中的人,她的看法已经无关紧要,但是绝对不能让少主反感。 锦衣卫派人到了她的家乡,查出了她八代人的底细。 甚至还有一些丫鬟偷偷的潜入了皇宫…… 徐家人也在为这件事做着筹备,昨天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让徐允恭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这宴席也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干净。 没有树叶,没有粪便,没有粪便。 特别是在朱雄英经常出入的练功房和藏书阁里。 所有的仆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按照徐允恭的吩咐,每个人的嘴角都要挂着微笑。 只是,粮仓中的那些动物,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垂头丧气。 就连三头白色的鹏鸟,也被拴在了铁链上。 平日里,这两个丫头都是徐达最疼爱的丫头,如今却被徐俏儿许诺,要送给朱雄英吃。 徐允恭这才放下心来,这些人都是几天没吃东西的,总要洗洗肚子。 就连徐俏儿,都很少化过淡淡的妆容。 这个曾经一捧水就能洗过一次的男人,现在,却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以前的黑衣,而是一件狭长的红衣。 "大姑娘,你真漂亮!"徐叶赞叹道。 徐俏儿皱了皱眉头,她长得和徐允恭一样,都是剑眉星目,给人一种很有魅力的感觉。 皮肤白皙,眼睛漆黑。 徐俏儿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片刻后,她才站了起来。 丝质长袍,更加贴身,将她的小蛮腰,衬托得更加修长。 一头秀发,飘逸出尘,飘逸出尘。 她绕着圈子,甩动着自己的裙子,慢悠悠的往下掉。 徐俏儿沉吟片刻,对徐叶吩咐道:“我们要去见四伯。” 徐增寿,也就是四伯。 徐达为徐氏家族的兴旺兴旺,不遗余力,而徐增寿则是他的功劳。 在他前面,有一个叫徐添福的三弟,死得很快,这两个字,都是爷爷给取的。 徐达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有了他的榜样,徐家就不会像那些军中世家那样,胡作非为。 徐俏儿和两个舅舅的感情很好,可以说是亲如手足。 只是她此次没有正经的事情,就没有来三宝殿,因为徐达当年在四川的一些老部下,从山里抓了一群猿猴,给徐家人带来了。 第145章 大嘴猴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和别的猴子不一样,这只长鼻子猴子肚子滚圆,身上的毛发金黄发亮,很是漂亮。 最难得的是,它们十分听话,被人打了也不会反抗,只是站在一边。 徐增寿很喜欢它,就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小院。 徐俏儿就是冲着这些猴子来的。 她以为朱雄英在皇宫里待得时间长了,可能没有听说过蜀地的名贵土产。 这些猿猴虽然不会玩把戏,但却很听话。 朱雄英好奇的打量着,就当是还回去了。 仰鼻猿不怕冷,特别是在炎炎夏日的应天府。 徐增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间房子,在里面摆上了一些冰块,让里面的温度降下来。 这点武勋并不是什么大手笔,有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冰库,每年冬季都会挖一条河流,在夏季的时候收集一些冰块。 当徐俏儿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猿猴正在给自己的冰镜打理。 徐俏儿笑着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水果,喂了他们一口。 徐俏儿见他们熟练的用双手去扒,还贪婪的将剩下的果实放在脚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然后他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真乖!”唐舞麟笑了笑。 就在徐俏儿和一只小猴子玩耍的时候,徐增寿忽然走了过来,警惕的盯着她。 徐增寿的脸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十分的焦急。 “你怎么来了?” 徐俏儿被徐增寿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半晌后,她回过头,对着张汉喊道: "哦,四叔!" “这不是皇上的孙子么,我想起来了。” 徐增寿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徐增寿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在了徐俏儿和那只猴子之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连我一起吞了!” "什么?徐俏儿再次一怔,片刻之后,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过身来,对着那只猴子问道: “什么叫我要吃,四叔,你误会了。 徐俏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辩解,让徐增寿越发觉得她是在撒谎,他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了然: “你骗我做什么?” “别装傻了!” “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用手指了指房门,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以猴族首领的名义,将徐俏儿赶了出去。 “去去去!滚开,滚开!” “想要我的肉,就拿一口大锅来!” 朱标并没有遇到朱雄英,朱雄英提前离开了,朱标却还在皇宫中。 正午时分,没有人来看戏,但是也没有人来看,因为皇宫的大门已经被封锁了,所以朱标是绝对不会在外面住一晚的。 比起川来,还是要小心百姓的嘴,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他在外面玩了一晚,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朱元璋始终无法确定徐家人到底是谁,因为他的孙子娶了徐俏儿之后,便开始了对徐家人的压制。 但到底有多大的压力,他就不清楚了。 徐家以后可是要有一位女帝的,若是再过分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她又不能从根源上下手,她好歹也是大孙的妻子,若是因此而羞辱了徐家人,那她以后的名声就毁了。 徐家以徐达为根基,一想到徐达,朱元璋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司马懿,一时间,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一想到徐达的身体一直很差,他也就释然了。 "朕要让世人看到,身居高位之人,不会忘了我大明是一个以武为本的国家,不会忘了我大明帝国的威名,不会忘了我大明帝国的强大武力,才能安定民心." 朱标的一番话,让朱元璋很郁闷,也很郁闷。 每当他忧心忡忡的时候,他就会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相比于朱元璋的忧心忡忡,朱标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在朱雄英离开皇宫之前,他还对其进行了一番训斥。 什么到了徐家人面前,一定要和颜悦色,要有风度,千万别端着架子。 朱雄英看到朱标这一身行头,不由得一愣。 “我是来看我老婆的,你搞什么鬼?”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句: “你也要离开?” “恩……”朱标点了下头,沉吟了下,道: "你给我滚开!""听戏去" "看剧?朱雄英怔了怔,若有所思: "爷爷交给你的任务很小,你还不够忙碌吗?" 不过,他看到了站在他身边,脸上同样挂着似笑非笑的傅让。 "我可以走吗?我的孩子也要走。 朱标好定定的看着朱雄英,一边喝着茶,一边道: “滚开” 蓝玉和常茂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一次,她们要好好招待一下徐家人。 在此以前,他们就隐约听到过朱雄英要娶徐俏儿为妻的传闻,现在看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肯定是少主的想法,他们都在想,朱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主这是在牵制……对常家有所顾忌 “我是蓝常的嫡系,地位很高……” “这件事情对皇帝不算什么,对太子殿下也是一件好事,但对皇帝的长孙而言,蓝、常二族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另外一方的力量来压制他们。” “于是,你就提到了徐家人的另一位小姐...” 身为一家之长,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他们心中都是这样认为,但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 “...” 但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是朱雄英的叔叔叔叔。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去了徐家人,他们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告诉了朱雄英。 就像是一个叫做王二驴的士兵,晚上掉进了一个给一队士兵上厕所的水潭里一样。 他是如何在深不见底的深不见底的,他是如何在深不见底的深不见底的,他是如何从深不见底的大坑中爬出来的? 卧槽。 蓝玉说自己坐得跟一只大狗似的,常茂说: “他长得很象一只蟾蜍!” 他们说得那么肯定,就像是他们曾经看到过的那样。 除了这些,他们还提到蒙古人是如何勇敢,如何凶狠。 蓝玉张开了血盆大口,宛如一头要将人吞下去的巨兽。 "陛下,蒙古人曾经是一支非常勇猛的军队,他们在沙漠中的冲锋,在平原上的部署,都是值得称赞的。 朱雄英微微拉了拉手中的缰绳,将马的脚步声压得很低,侧耳倾听着蓝玉接下来的话语。 "欲胜敌,必以知己"蓝玉用腿在战马肚子上敲了敲,说道。 他的坐骑是一种异域的坐骑,有着极高的智慧,而且身经百战,与蓝玉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心照不宣。 他也缓缓的走了起来,四蹄一抬一抬,一抬一放,将那道脚步声听得更加清楚。 “到了最后,他们攻城的时候,第一个办法就是用泥土堆起来。 "所有投降后还在抵抗的城市,都会被他们屠杀。 “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提炼出来,作为下一次进攻的武器。” “这些尸体的油点成的火焰,很容易被普通的水熄灭,而且,外面也有箭兵在巡逻,阻止火焰的熄灭。” “别说人了,就是城墙上的瓦片,也被大火焚烧殆尽,许多人都被活活烧死了。” 常茂骑着马,快点跟上,他身材高大,身形魁梧,骑着的那匹马也要大一些。 作为常遇春的儿子,他对常遇春的心狠手辣可是深有体会。 "一座万里坟墓,一片阴暗 朱雄英头皮发麻。 他明白蒙古人好斗,但打仗就是要占据,要抢,要找个理由...看在方牧的面子上? 这样一场为了杀戮而进行的战斗实在是太少了。 他再一次想到了那个老人。 虽然蒙古军队在元末的军事力量已经大打折扣,但他仍是一位杰出的人物。 也许在这种敌手之下,可以建立起一座江山,也可以将一座残破不堪的城池,变成一座雄伟的城池。 在大明,他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然后是朱雄英的爷爷,常遇春,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蒙古铁骑在常遇春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那么严肃了,由蓝春继续说道。 他的伤口已经愈合,手臂上没有了绷带,行走时也不用又疼又瘸。 他讲的是当年当兵时的事情。 他是白手起家,如今的地位虽不高,却是靠自己打拼上来的,从未借助老爷子的力量。 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简单多了,不外乎就是那些士兵有多么的彪形大汉,怎么会对自己这个菜鸟下手,怎么把他们打翻在地。 将来为官之后,那些不服从自己命令的士兵,都会被自己用英雄气概和实力折服。 朱雄英看了蓝雨一眼,好奇的说道: “什么,你一个新来的,有人敢欺负你吗?” “当然没有!”蓝春拍着自己的胸膛,语气中带着几分心虚,转过身来,也是一脸自信的望着蓝玉: "好像没有 “呵呵!”朱雄英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想到了什么,将那块玉牌从腰际取了下来。 “收下,如果有人想要对你不利,你可以将这块儿玉佩还给他。” “这……!”蓝春心中一喜,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蓝玉。 "如果你下次还敢对我动手,我就用玉佩砸你的脸!"蓝春心里在说,他觉得朱雄英心里也在说。 “...” 对上他的目光,蓝玉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十分高兴的笑容: “雷电,雨水,都是天恩,陛下宽宏大量,为属下着想,是属下之幸!” 蓝玉这番言语看上去像是在感谢,但其实每一句都是对着他说的。 朱雄英点点头,心中很是欣慰,这蓝雨虽然狂妄,但还算识时务。 蓝玉再次眯起眼睛,盯着蓝纯,见他依旧是一脸火热,却不能移动的表情,她大呼一声。 "你这是从哪里教来的,连走路都不能迈的样子!"蓝玉在心中咒骂了一句,然后一咬牙。 “好了,你该感谢我了。” 蓝春双眼放光,从马上跳下来,叩首行礼,然后快步上前,从朱雄英手里抢过那块玉,激动的喊道: “若是有人敢对我不敬,我便拿出这个儿玉佩,狠狠的抽他一耳光!” 那枚玉牌,的确就是给别人看的,除了上面刻着朱雄英的大名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她一边吹着热风,一边使劲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着玉佩。 朱雄英转过身来,就看到了面红耳赤,双拳紧握的咔咔作响的蓝色身影。 于思也是一笑,立刻许下了许诺。 “好。” “你要是再敢,我就再送你一把!” “你说是不是,蓝春一转身,就看到蓝玉正对着他嘿嘿一笑。 他的笑很猥琐,露出了蓝玉猩红色的齿床。 蓝春浑身一颤,心中暗道,上次老爸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雁门关之战,那一战,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 这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不能这么做,我最好的儿子就是……” “嗯?”朱雄英装模作样的嘿嘿一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 “永昌侯,我可没有说啊!” “嘿嘿嘿——”蓝玉也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转过身来,看着蓝春。 “我的儿子,你回去休息吧,我带你去吃晚饭。” 当徐允恭来到徐家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在他们身后,则是一些下人和侍女,这些下人身份最低,做着打杂的工作,以示徐家对这个孙子的看重。 而在他们身后,则站着几个地位较高的仆从。 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老兵。 在战场上,他们就是徐达的贴身护卫,在战场上,他们就是徐家的护卫。 因为徐家的关系,这些人大多都是军方的人。 他们和徐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家人都在徐家吃饭,他们的孩子也都在他们的身边。 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部都是徐家人的心腹。 大明立国不久,王爷们为了征战征战,招揽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家都有个百八十个之多。 朱雄英在这些人中,隐约看到了几个蒙古人。 走在最前方的都是徐家人,大部分都是女子和年轻人,由徐辉祖带头行礼: “在下徐允恭,带着徐家之人,拜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陛下万寿无疆!" 看着跪倒在地的数百人,朱雄英连招呼都没打,就从徐允恭身边跳了下来,亲自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人: "老太太,您太客气了,快起来吧! 徐达的第一任妻子张氏英年早逝,并未为徐达生出子嗣。 当年他一心扑在战事上,徐达和谢再兴的闺女重婚,也是因为他的父亲。 她的孩子,徐允恭,徐增寿,徐妙云,都是她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朱雄英的祖母,朱雄英如果不想在朝廷里落得个坏印象,就必须给她足够的尊重。 魏国公的妻子谢氏,长得还算不错,应该是娇生惯养的缘故。 “多谢王爷...” 谢氏在朱雄英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并不难看,只是嘴边有一块很大的黑斑,说话间黑斑一动一动。 “老太太,您太见外了……”朱雄英将手里的一根木棍递到老太太面前: “魏国公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这位老太太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前皇奶奶特意吩咐我,让我替她去看看老太太。” "这样的话,雄英应该登门造访才对 谢氏却不能出声,她微微一笑,道: “公主是不可多得的年轻俊杰,即便是我,在深居简出之地,也经常听到有人在谈论公主...” "今日能来徐府做客,实在是荣幸之至,所以我想请一位老妇人过来一趟。 “哪里哪里……”雄英愧不敢当,朱雄英也是一脸的笑容,不过很快,他就呆住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驴?这是谁?” “哈哈哈...老妇一时失言...”谢氏笑得更灿烂了,她用手中的棍子敲了敲徐允恭: “驴……” 徐允恭老脸一红,对于自己这个不可靠的女儿,也不可靠的母亲,他感觉很丢人。 当皇长孙驾临时,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唯唯诺诺,而朱雄英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压低的意思。 我不是在徐家人面前,在皇孙子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我的身份吗? 我这代理家主,真是太没用了! 徐俏儿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朱雄英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位奶奶,还真是狡猾啊! 朱雄英转过身,看向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便收敛了笑容,伸出双手,将徐允恭搀扶了起来。 "起来吧,别这么生分 "谢殿下…"秦羽忽然笑了起来。 将徐允恭扶起来后,朱雄英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前方的人群,大声说道: “都起来吧。” “多谢王爷...” 朱雄英做了个请的手势,一百多人,有条不紊的站成一排,没有一个人去弹一弹灰尘。 想必是受到了徐辉祖的严厉命令,或者是经过了认真的演练。 第146章 大明的一代宗师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徐允恭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常茂和蓝玉说道: "郑国公,永昌侯,大将军……" 常茂身长身材,走到哪里都像是一只出类拔萃的天鹅,他朝徐允恭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常遇春生前与徐家关系不错,那个时代,正是争霸之时,武人们都是直来直去,互相帮助,共同对抗敌人。 几个人围着桌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吃饭,看起来还挺融洽的。 蓝玉和常茂都是喜欢结交的人,而徐达,则是喜欢孤家寡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蓝玉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看人下菜碟的性子,这么多年来,也就是在军事上偶尔会有几次接触,平时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 而且,现在朝廷里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皇上那边...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这次若不是因为朱雄英在大皇子的指示下,两人恐怕连徐家人的面都见不到。 两人客套完毕,也不好再继续在外面闲聊,便进了大门。 朱雄英并没有觉得自己去徐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聊聊天,吃饭什么的。也不知道他爷爷会怎么做。 在离开的时候,他回头对着徐允恭说道: "我听说你最近病得很厉害,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说到这里,朱雄英的脚步慢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没事吧?“宫中的御医,对这方面的诊断,都比较准确。” 它们 朱雄英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这两个字。 徐允恭的地位很高,既是岳父,也是官员,而且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雄英绞尽脑汁,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这两个字。 “多谢陛下关心。” "我的病好了。" 徐允恭对着朱雄英问道,神色平静,徐俏儿母女二人,也都是转身,与朱雄英对视了一眼。 徐允恭的妻子,并不是军人的亲生父母,在战争年代,在父亲主持的婚事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少见了。 徐达也是个聪明人,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将自己的儿媳张氏嫁到了徐允恭的身边,这个儿媳出身并不好。 长得跟雷大虎的老婆差不多,都很能干。 而他身后的徐家一群人,在不知道朱雄英的性子以前,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但暗地里,徐俏儿却是将他们的来历都给挖了出来。 在徐俏儿的房间里,她将自己家里的顽皮事情,甚至连外号都告诉了朱雄英。 “这个大胖子,是我二姨,她的外号叫‘大伯’...” "这个又细又大的女人是我三婶,她的外号是锤子。" “我舅舅是个包子,四舅舅是个小狗。” 徐俏儿掐着手指数了数,到了后面,她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三舅出生不久,就死了,四舅出生后,爷爷给他取了个更低级的名字,这样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你的名字是天罡,你的三婶是锤子,你的四舅父是狗舔,"朱雄英把徐俏儿说过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他很是惊讶,嘴唇哆嗦了一下,道: “徐家人的名字...好难取啊!” “魏国公不愧是大明最有才华的人……” 徐俏儿被朱雄英这么一说,脸上顿时一片羞涩,差点没忍住,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你叫什么名字?” "有啊"朱雄英想也没想: “朱英俊,是我祖父为他取的名字。” 徐俏儿侧着脑袋,没有说话,一旁的朱雄英也没有说话,半晌后,她尴尬的笑道: “好像是朱贤良。” “...” 看到徐俏儿依旧是一脸的不相信,朱雄英的脸色也变得难堪了起来。 “妈的!”朱雄英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向你解释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能做什么?"徐俏儿心里想着。 前一刻还笑嘻嘻,下一刻就翻了个白眼,还朱贤良和朱英军,要我说,你应该叫做朱狗脸…… 但转念一想,她对朱雄英也有几分感激,便笑着岔开了话题。 她转身,红衣飘飘。 “好看吗?”苏千瓷问了一句。 “我可以答应你,不脱掉上衣...”朱雄英刚要开口,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这身衣服很配你,就是太朴素了点……”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朱雄英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这样吧,我让他们帮你打造一套新的衣服。" 徐俏儿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道:"甭回头啊" “我说回去处理的事情,十有八九不会有结果的...” “呵呵!”朱雄英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我看你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莫非你也有这种感觉?” "对啊'"徐俏儿双手一挥,道:"你说的没错。" "爷爷以前的战友们有求于我,我也不能直接推辞,所以一直都是拖延着。 说完,她也跟着徐允恭一样,翘起二郎脚,站得笔直,皮笑肉不笑,一手扶着自己的大腿,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胡须,道: “呃...你看,我会记住你的,嘿嘿嘿...”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嘿嘿,你也明白,嘿嘿嘿嘿。” “是吗?”朱雄英听得觉得有趣。 “你父亲说了什么?” “我爹也会拒绝的。” “推?”朱雄英的眉头一扬,道:“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什么办法?" “这样吧……”徐俏儿沉吟了一下,端着一个盒子,像是一个杯子。 似乎是觉得太热了,她抿了抿嘴,然后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噗……噗……”徐俏儿学着徐允恭的模样,歪着脑袋,一脸嫌弃的说道: “至于你,嘿嘿,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问题是……” 徐俏儿说完,便负手而立,踱步而行,随后转过身来,开口道: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说大话 “这个……最重要的是,曹国公和郎大人,如果他们一锤定音,我绝对不会反对!” 那口吻,那举止,都像极了徐允恭,令朱雄英忍不住微微一笑。 "徐俏儿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朱雄英嘿嘿一笑: "呵呵,你说得真像 “呵呵,是不是?”徐俏儿也是眉开眼笑。 朱雄英嘿嘿一声,说到这里,语气一变: “我……我还以为你会隐瞒魏国公府的事情,不会说的这么清楚,却没有料到你会这么说。” “这么说来,你虽然是个女子,却是个正直的人。”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会如此看重你了。" 徐俏儿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神色黯然。 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先说出来比较好,免得你以为我是个恶人...” 朱雄英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喊声: "老头,你来这里做什么?拜见大人!拜见大人!恭喜大人福如东海,福如东海,官运亨通,官运亨通……” 房间内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齐刷刷的朝着门口望去。 徐允恭脸色阴沉,见朱雄英从里面走了出去,他的脸色很难堪: “我……我……不,我……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是来邀请陛下用餐的。” 这只是一个意外,以徐允恭的精明和小心,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偷窥朱雄英。 徐允恭敢保证,他确实是刚刚才来到这里,并且是真的要邀请朱雄英一起去吃顿饭,但来到这里后,却发现没有看到肥胖公公,所以他才会去敲一下。 结果一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他只是想着,难得女儿跟太子爷在一起,等以后再吃吧。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厮给叫住了。 徐允恭明白了,这下人为何要喊出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徐府下人那么多,这王八蛋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记住他,以后做生意的时候,也会记得他。 不光是自己,就连自己的下人也是一样。 好。 你也看到了,我们徐家的下人是多么的威风,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丢尽了颜面? 但现在,泥土落在他的裤子上,就成了他的大便,但他却无法解释... 朱雄英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徐爱卿,你的耳朵真大!” “我…我…”徐允恭的脸涨得通红。 “罢了”朱雄英挥挥手,转身就走。 徐俏儿脸色一红,狠狠的盯着徐允恭,说道: "父亲,何必如此!" 徐允恭额头上冷汗直冒,两只大手握成拳头,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腿上,死死的盯着徐俏儿: "我|操|你|妈|的,你|他|妈的,老子是一头王八羔子,一头驴,一头新来的。" 徐允恭愤怒到了极点,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徐俏儿说完,也转身离开。 "真是进退两难啊!"徐允恭一把扇了自己一耳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那名捂着脑袋,瑟瑟发抖的下人,一根手指,狠狠的点在了那名下人的身上。 “你!” “畜生!”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大总管道: "把这家伙赶到外面去要饭,只要有一点干粮,就让他滚蛋!" 乞讨?” 眼看徐允恭脸色难堪,大总管小心翼翼的应道: "嗯? 匹马… 徐允恭心中余怒不减,刚往前走了两步,目光陡然一冷,转过身,双目一凝,盯着那名下人: “嗯!声音大?会大喊大叫吗?” “砍掉他的嘴巴,打断他的双脚,然后赶他出来” "大人,大人,小人知罪,请大人恕罪!"那闹事的仆人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哀嚎着,他死死的抓住了徐允恭的大腿。 "你给我出去!"徐允恭踢了他一腿后,这才气呼呼的离开。 "石伯,你放过我吧..."小厮眼泪汪汪的,向大总管求救。 这位大总管名叫徐大石,原本是徐达身边的护卫队长,只是年纪大了,不想再打打杀杀,所以就到了许家当了个小总管。 这人约莫五十来岁,相貌并不是很英俊,鼻梁扁平,双目狭长,可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意,比起徐家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 徐大石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你该庆幸了,如果让太子殿下因此而记恨我们徐家,你满门上下加起来也不够 说着,他拔出了匕首: "乖乖的,伸出你的舌头,就一次,我砍得很迅速,又不会伤到你。" 徐大石抬起小厮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你应该做的吗?你就是忘了我的教导,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餐桌上,徐允恭见朱雄英没有再提之前的事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而朱雄英则是看的目瞪口呆,足足三四十个菜式,每一个都是美味的,有咸味的,有酸味的,也有辛辣的。 一张餐桌上,足足坐了五六个盘子。 除了徐允恭三人之外,常茂,蓝玉,雷大虎四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和徐俏儿在一起的时候。 九个人围着一张大餐桌,雷大虎倒是没客气,大口大口的吃饭,不能碰到的就起身去抓,没多久就把自己的嘴巴都给塞满了,还砸吧砸吧着嘴巴。 这是他在军队里的习惯,就算是和朱元璋坐在一起,他也会争先恐后的跟他一起吃饭。 但其余的食客都只是简单的品尝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来,即使是想要吃饭,也只是拿起桌上的食物,三两下就会放下来。 赵墩子也是最忙碌的一个,他又是试药,又是端饭。 就在刚才,叶子晨几乎将所有菜都给全部都给他夹了一块,尽管只是很少的一块,可也就是十几块而已。 “好奢华……”朱雄英轻轻蹙眉,在皇宫之中,父亲一餐只有四个小菜,这样的宴席,未免也有些奢华了吧。 徐允恭也跟着笑眯眯地说道: "阁下可是尊贵的客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太过于麻烦...阁下请品尝一下这条金枪鱼,其肉又肥又软,口感极佳 "这条鱼可不多见,运气真好。"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赵墩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太监,还望见谅。” 徐俏儿柔声柔气的说道: “我们一家人平时都不会这样吃饭的,不过听说你要来,还是很高兴的。” 黄河的锦鲤,山里的羊羔,甚至连山里的羊羔都带了过来。 云贵菌、婺州火腿 “一人一马,美人一声,谁知道是谁。”朱雄英在心中喃喃着,却是一声冷哼,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我朱雄英竟然会有如此气派的一天 他本打算反驳几声,却也不想破坏这顿饭的气氛。 “这么多?” “无妨。”徐允赔笑道: "你能吃光这些残羹冷炙,真是太好了,我们家的下人都在等着呢,到了那一刻,他们就会将这些残羹冷炙全部舔光的。 蓝玉撇了下嘴唇,转过身来,对徐允恭说道: "徐家人果然都是富贵之人 “应该是雷大虎擦了擦嘴巴。 "我老婆都没有尝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了,我要将这些饭菜都收起来。" “洗碗?好!让他们自己去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个……嘿嘿。”徐允恭尴尬的笑了起来。 "如果陛下同意,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雷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朱雄英并不在意这顿饭是由什么人来做,他转过身,认真的说道: “下不为例!” "以后还会叨扰你的,以后就请你吃点普通的食物吧,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好,好...”徐允恭听到朱雄英又要来,顿时眉开眼笑。 "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的厨师会做饭的。" “恩……”朱雄英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徐俏儿身上,她斯斯文文的咀嚼着食物,两下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朱雄英微微一愣,这可不是她平时吃饭的样子,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 “你不喜欢吃吗?” “没有……”许俏儿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徐允恭,看得徐允恭心中一紧,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果然,徐俏儿转身就将他给出卖了。 “爹爹不让我吃饭,说女孩子要慢慢咀嚼,要遵守一些规则...如果我继续这么做,爹爹会杀了我的。” “畜生!”徐允恭暴跳如雷: “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我为敌?” 但是因为朱雄英的存在,他也不好发作,所以才会对徐俏儿怒目而视。 然而,徐俏儿的想法,和她父亲完全不同。 她认为吃饭这种事情,对朱雄英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不在乎,只在乎别人是否会欺骗他。 有些事情,还是如实相告比较好。 如果自己胡编乱造,朱雄英虽然不说,但心中肯定不会舒服。 再说了,婚约已经定了,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如果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那就跟带着一张假脸似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皇上和太子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心机深沉,心机深沉,其实就是一个傻瓜。 这就是她为人的原则,直来直去。 第147章 被人当食物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光天化日之下,天衣无缝,朱雄英虽然听出了王冲的言外之意,但也没有多说,只是一脸的嘲讽,摇了摇头: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 “一个人,总要有点活力,否则就跟木偶似的,被规则束缚着,没有任何意义...” 他抬头,目光落在了徐允恭的身上。 “大千世界,出了我们这些后起之秀,才是真正的豪情万丈,你女儿倒是爽快...” "徐卿武人的身份,在这件事上,实在是太吃亏了。 “陛下英明,我很抱歉,徐允恭的表情虽然平静了一些,但依旧通红,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楚家寻找着一些东西。 徐俏儿很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 他是来寻找鸡毛的,估计朱雄英一离开,他就会被打一顿。 就在他忧心忡忡之时,朱雄英却是嘿嘿一笑,将那块玉佩取了下来。 既然是徐家人,那肯定是要奖励的,赵墩子身上带着三块这样的翡翠,一块送给了兰纯,一块戴在了他的身上,一块戴在了他的身上,另一块戴在了赵墩子的身上。 随后,他将玉佩塞到了徐俏儿的手中: "喏..."那女子点了点头。 “如果我离开的时候,你父亲打你,你就将那玉牌给我。” “我收下了……”徐俏儿从朱雄英手中拿着一块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徐允恭。 但她发现徐允恭的表情很难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徐俏儿伸出小嘴,娇躯再次一颤。 朱雄英摸了摸脑袋,对着眼前这只如同小山一般的大肥猪,嘿嘿一声道: “那只是一只白色的大鹏鸟,是魏国公所饲养的那只吗?” "我一直都说她是魏国公最宠爱的女人,没想到连她都被煮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一只大鸟的肉取了出来,放到了徐俏儿的面前: “吃饭。” “等魏国公从北平赶过来,你就说我一定要给他留着!” "陛下松了口气,徐允恭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能够得到陛下的青睐,这白鹏也算是值了,我相信我的父皇一定会很高兴的,这白鹏…… 朱雄英苦笑一声,却是不以为然。 蓝玉和常茂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也会拿着一杯美酒,吃上一块青花瓷盘,将杯中之物,尽收眼底。 这两人是朱雄英的父母,自然是以少主的身份而来的。 这是对徐家人的一种安抚。 而“徐膺绪”与“徐增寿”之间的关系却是不同的。 徐膺绪喝了一小杯,便认真的聆听起来。 他还年轻,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更没有参加过老朱一家的宴会。 既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忐忑,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每次开口,都会在徐允恭语之后,说上一句‘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你说得对’,等等。 徐增寿看向徐俏儿的眼神也变得火热了起来,他心中充满了警惕,就是担心徐俏儿会说出什么恐怖的话语来。 “王爷,四叔有一群猴子,要不要煮了吃了?” 朱雄英敏锐的察觉到了徐增寿的失神。 徐增寿这个人他并不熟悉,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他父亲起的,当初在燕王府的时候,这个叛徒三番五次的向他汇报京中的布置,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若是四叔再来一次,我就不敢保证这个年轻人还会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朱雄英心中暗暗想到,然后对他轻声道: “怎么了?” 徐增寿愕然:“什么?” "这,这,这,这,这,我……" 徐增寿也没有想到朱雄英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一时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张老脸都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允恭脸色一沉,瞪着他说道: “陛下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嗯?”见他一脸怒容,徐增寿更加惊恐了,脑子里一团浆糊,脱口而出: “我在担心,我怕那秤砣把我的猴子给吞了...” “轰……”徐允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心中更是破口大骂: “妈的,你就这么担心你外甥女的终身大事?” “你怎么能这样糟蹋我呢?” “这……”朱雄英也是一脸懵逼,他看着徐俏儿,看着徐增寿,看着徐允恭,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喂,猴子的味道怎么样?" 倒是雷大虎,一言不发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曾……” “味道不错,就是没有什么肉质,连着骨头,很容易咬碎。” “我在最南方征战的时候,有些地方的人都很爱吃这种东西,叫做‘老头子的肉’,对,就是这样!” 朱雄英见徐俏儿低下了脑袋,脸上红红一片,继续吃东西,便开口道: “雷伯果然博学多才,看来天下间还没有雷伯不尝到的东西...” 她只是觉得他筷子粘糊糊的,现在他已经快把筷子给吃完了,她就开始说话了,摸了摸脑袋,继续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能把能拿到的东西都拿出来……” "当初在鄱阳湖边,数十万将士浴血奋战,陈友谅的军队甚至将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都给吞了下去。 “是…”徐允恭也跟着应了一声,借此将话题从猿猴转移到了战斗上。 “鄱阳湖之役,当真是波澜壮阔,十几万大军,我看也只有您这样的英明神武,才能做到这一点……” “对了,我父亲在鄱阳湖上留下的一些笔记,我已经收集好了,王爷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 徐允恭口中的英明神武的皇帝,正在和几位大臣,商讨着太子的登基仪式。 此时朱元璋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御桌旁,手中正翻着一份来自于礼部朝臣的折子,而朱标则难得的悠闲自在,只是偶尔在朱元璋背后偷看几下,颇感兴致。 至于礼部尚书,左侍郎,御史尚书,御史大夫,御史司尚书,御史部尚书,司务司尚书。 十多个人站在下面,双手低垂。 至于任昂,则是端正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再来。 他是明末清初的一名秀才,同年考中,出任宁晋知县一职。 不过,他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权衡利弊,认为大元迟早会灭亡,也就没有多看那封信一眼,只是将其当成了一张擦拭手腕的纸张。 他在河南的家乡当了一名农夫,在朝廷的推荐下,来到了山西的襄垣县,担任了一名教习。 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教书先生,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但现在看来,能够在自己的家乡,为自己的学生做点什么,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就被任命为一名监察使。 仔细一琢磨,还是这位太上皇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有能力的君王,我看在他的份上,也无妨。 带着一种士大夫的情怀,七十多岁的他,兴冲冲的来到了这里。 这样一位德行高尚的官员,在洪武年间,一直都是一帆风顺,很快,他就取代了刘仲质,成为了礼部的一名官员,掌管着整个礼节。 但在他看来,选太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最拿手的就是这方面,接到圣旨之后,他几乎是彻夜不眠,将《周礼》《宋礼》等所有的经典都看了一圈,连《元礼》也看了一圈。 然后他和其他的官员连夜赶工,不断的修改,不断的推敲,不断的完善,不断的改进,最终形成了一份完美的文书。 在他看来,这仪式可比当初册封皇位时的仪式还要精美...他还记得,当初册封皇位时,可是由李善长负责的。 李善长是谁啊...他妈的,一个法术大师,怎么可能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很厉害,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职业的人来做的!”任昂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骄傲,在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但江逸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因为他很了解朱元璋,做得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做得差就会被砍掉脑袋。 他也不指望能捞到多少油水,反正自己也是二品官员,不差银子。 不过,他觉得如果皇帝大人同情她,也应该说几句恭维的话。 “任爱卿,你说的哪里话,我很欣慰,我把这份工作,托付给你,我也就安心了...” “大明第一礼法,天下士子,万民,福泽...” 任昂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同事一脸期待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们不像我,他们都是为了在朝堂上混饭吃,而我,不是为了我。” 光是这一点,就让我望尘莫及...你们都是凡夫俗子!嘿嘿嘿... 最后,沙沙声停止,朱元璋读着,任昂也是一怔。 他不得不站了起来,身体向前凑了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恭喜你,我很乐意!” 朱元璋神色淡然,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上,然后交给了站在他身边的朱澄,扫视了一圈,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任昂的脸上: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商量了半天,就出了这个主意?” "买了什么?怎么就那么小气呢?” "你行吗?你要是做不到,就说一声,咱们把你的位置让给别人,让别人来做。" 任昂被朱元璋一连串的质问弄得一脸茫然。 “妈的,这个回答还真是让我意外” 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林梦雅就说道: “那么,殿下想说什么?” 朱元璋眉头一皱,喝了一大口茶,一把夺过朱标手中的折子,双手一抖,折子就掉在了地上。 “什么叫‘定社稷,定社稷,顺天下,惠后人,是国家安定的基础’...这句话,有没有道理...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太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些小事!” 任昂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又说了一遍: “那么,殿下有何高见?” 朱元璋也从地上爬起来,好似想起了一件事情,带着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走到龙椅前。 "那是我孙子!我们孙子登基,举国欢腾,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么?” "好吧!我给你指点一下方向,你听着。”朱元璋说着,沉默了一会。 "首先,要有尊严。 “召集朝中所有的官员,所有的权贵,所有的诸侯,所有的官吏,所有的官员,都来京观礼” “啊,是啊,是啊,这些土著……和其他国家的使者,都会来大明祝贺的。” "嗡…"任恩只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要爆炸了一般,他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来。 "皇帝,这……这可不是什么正式的仪式啊。" “也就是说,如果大明的官员都来了,那么谁来管理京中的政务?” 朱元璋冷笑一声:“你只会听我的,不会听我的。” "既然我们让第一个人来京,那么第二个人当然就是第二个人了。 “这就是他们的国王,难道他们就不该来么?” “而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我也只是想让他们沾点咱们孙子的光而已。不高兴?” "臣…"任昂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是,陛下!” “是,陛下。”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外,吩咐京中各处寺庙,每日敲响大钟九下。 一万五……” “礼部的人,都给我记录下来,如果钟声一次比一次多,我们就杀了他们” "嗡…"任昂脑中一片轰鸣,朱陛下曾经是一个僧人,现在成了帝王,竟然连昔日的臣子都不放在眼里。 “是,陛下!” 任昂答道,朱元璋这才将目光转向朱标: "你去和户部联系一下,看看这两年发生了哪些灾难,哪些灾难,哪些灾难,都会落在我们孙子头上。 "减税,对我们大孙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希望他们能记住我们大孙的恩情。 “是,陛下。” 朱标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让所有诸侯和大臣都知道,未来的皇上肯定是从太子那边走出来的,如果有人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会第一时间扼杀掉。 朱标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为自己的儿子争光。 不过,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钱,这钱花的跟水一样,要不要从自己的陪妆里拿出来? 朱标正这么思索着,朱元璋却是转过身来,对着任昂说道: “还有,你要在太庙里,多加一件事,等仪式结束,我孙子要亲自去凤阳,为我父亲……为仁祖陪葬……” 任昂心里一惊,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比较好,所以回答的声音特别大。 “是!” “恩。”朱元璋点了点头,想了想道: “就这样吧,以后我们能想到什么,你就添加什么。” “是。”任昂点了点头,见朱元璋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抱拳离去。 “既然如此…” 朱元璋说完,转头对着任扬,手指向朱标一点:“是啊!” “不用担心花钱,如果手头拮据,就和皇兄说,皇兄有的是钱!” “啊?”朱标的双眼顿时睁大。 我上哪里去弄?老子的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有钱,他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朱标一直认为,赚钱很难,赚钱更是难上加难!任昂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大殿,周豹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将目光投向朱元璋,沉声道: "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如果你一定要我出的话。 要么简单处理,要么不处理。 "你给我让开!"朱元璋瞪着他,用手指指着他道。 "你有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嗯?” 朱标一脸的郁闷。 不举行婚礼,就不能做父亲了吗?也就是说,他想要一个孙子。 唉,这么多的银子有什么用,大不了下一道旨意就是了。 除此之外,军队的奖励,官员的奖励,庆典的开销,等等。 全是钱!想到朱标,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元璋。 “为什么这么说?” “嗯!这话从何说起?哟! 眼看着好事儿就要来了,向来一本正经的朱元璋也是少有的打趣起来。 他眯着一条缝,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朱标,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自己消肿的脸上,撑出了一个大大的包。 他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朱标,看的朱标有些不舒服,方丘终于开口: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们孙子的婚礼,你不帮忙也就算了” “就是给大孙送礼物,你怎么能没点表示?” 朱标眨巴眨巴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的确是干了一件坏事,但是我的确是干了一件坏事。 但要我把它挖出去,却是难上加难,要我说,更是难上加难…… 我怎么就不能用自己的孩子了? 第148章 阴阳怪气的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于是他思索片刻,便摆出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 "没有,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把钱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雄英,雄英说,他没有什么本事,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恩情,非要让我来处理 “他和我谈过,说北方的天气很冷,风霜刺骨。 如今是该换衣服的时间了,雄英想要借助自己父亲的恩典,给自己的将士一个温暖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为了执行父亲的命令...这个世界是我们朱家的,我们要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 “雄英这一片为国为民,为民为民的纯真,也唯有在父亲的亲自教导之下,才能做到这样的深刻,这样的深刻……” 朱元璋微微张开嘴,却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他这是在耍我们吗?这是在忽悠我们吗? 沉吟片刻,朱元璋转过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仰望着朱标: "别让我打你" "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癞蟾蜍劈开腿,你这张脸也太难看了吧!” 朱元璋的声音很洪亮,给人一种土匪的感觉,配合着他那特殊的腔调,让朱标忍不住笑了起来。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骂她,顿时停了下来。 "我一生浴血奋战,也是一代枭雄,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 朱元璋低着头,想了半天,才开口: "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么厚颜无耻?嗯?或者你母亲?” “我们两个都是正经人。” 朱标见朱元璋跟吃了蜂蜜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他也不想在等下去了,免得这位爷爷又说出更多不好的东西来。 对于朱元璋的喋喋不休,他沉吟片刻,开口道: “父亲,虽然被册封为太子,但是,二哥,三哥,老四,都是雄英的前辈,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什么?”朱元璋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闭上眼睛,继续道: "在这种事情上,我不能和你计较。" “我们的地位不同,必须要立下一个铁律,免得以后皇室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朱标身上,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小子,别忘了 "对他们的家族太苛刻,会有麻烦的,对他们的家族太好,会有麻烦的 "大秦对皇族苛刻,没有战力就没有爵位,故而两代就毁掉了江山,大晋国对皇族也是过于仁慈,故而才会有八王兵祸。 “还有我们的大明,你是个善良的人,你的兄弟们都对你言听计从,我们不用担心,我们的大孙子虽然凶残,但对他的兄弟们还是很关心的,我们也不用担心……” 朱元璋将脑袋往椅子上一仰,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梁王,口中念念有词: “只有天晓得!” "若是老天保佑我们朱重八……让我们多活二十年, “等他长大了,我们就好好教他。” 朱元璋靠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仿佛看到了十年之后,自己的孙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可爱可爱的孩子。 这小家伙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一口一个老祖... 等那个孩子大了之后,秦王家的人,晋王家的人,朱家的人,都会来找她,为她庆生…… "孙子孙女,恭喜老祖,万寿无疆,拜见老祖!" 嘿嘿嘿,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是……也是满头的白发,满脸的胡须,甚至走起路来都要佝偻着身子,可能要靠着拐杖了吧…… 我现在都不能走路了...我的孙子说了,他要抱我上早...我记住了...” “呵呵呵,到时候上朝的都是王八蛋,这么大的人了,还受这种苦? "到了那个地方...我们退让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和我妹妹还有大孙打理好我们的土地就行了。 大白菜,大蒜,大蒜,甚至还有陇小米,小麦,青豆... 然后是二哥,三哥,老四,他们的孩子…… 如果有人敢践踏我们陇家的土地,我们就跟爷爷奶奶一样,把鞋子脱掉,狠狠地打他一顿! 你的马屁精… “好漂亮!” 朱元璋沉默不语,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朱标则是蹑手蹑脚的向前望去,摸了摸自己的两根胡须,一脸的狐疑。 “你在睡觉?” “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 见朱元璋的气息越来越稳定,朱标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座椅抬了起来,慢慢的向后退去。 不过因为她的座椅向后仰了仰,所以在书写的过程中,她不得不弯着腰,将脑袋伸到了前面。 朱元璋猛地一瞪眼睛: “大孙的师父,你觉得该给他安排什么人比较好?” “你还在睡觉呢。”朱标起身,拉座椅,端正后,他抬起头,问道: “依我之见,朝中不少文武百官,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不过,像雄英这样的性子,总要有个人多加提醒。 朱元璋狠狠的瞪了李麻子一眼,语气很是不满: “他妈的,就是你先动的手,坏了我们的孙子!怎么回事?” 朱元璋破口大骂了一阵,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道: “说来听听。” “再说了,天平也不算太丑,你要再没有废话,去泡妞,我就打你一顿!” “不是朱标,而是朱雄英。 “不是爹爹,爹爹,您雄才伟略,雄才大略,想要一统天下,想要江山,可最终还是要让我和他谈一谈?” “你胡说!”朱雄英朱标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都把它打成肉酱吃下去了,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可不管了 “不用了!我老爸,我老爸,我老爸...”朱雄英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朱标。 “我的孩子已经吃完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否则我每天都要打她八次!你这是要毁了这门婚事啊!我可是从你这里学会的!” “叫你废话!”朱标气得破口大骂,随后便从座位上爬起来,就要跟上朱雄英。 “不不不……”朱雄英秒怂了,他再次对上了朱标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庞,嘿嘿一声说道: "孩儿知道,孩儿不会,但是你有什么雄心壮志,还请你告诉我。" 我也很开心。” 朱雄英舔了舔唇,将一份新的点心放在了桌上。 朱标盯着龙天昱,慢条斯理的开口了。 "首先,他们虽然躲在了大草原上,但是实力还是很强的,想要发动一场大战,也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 “等你们长大之后,你祖父便有意从你们之中,选出一些优秀的人,派到了边关,从河套到北方,为我们的军队,筑起了一道防线……” “再过十年,大明的影响力就会蔓延到整个漠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慢慢的威服漠北了。” “与大草原政府之争,唯有以武破法,以武破武,以糜资为上,乃是愚不可及!” 朱标愣了愣: “然后,就是辽东了,我不能让后人看到我这副怂样。” “我在辽东立足之后,从辽东喝下了一杯酒,一方面是为了震慑高丽,一方面是为了震怒高丽王觊觎蒙元,背叛大明,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们当然不会怕,现在我们兵丰,将多,武器多,盔甲齐全,我们的军队,几乎是横扫一切,所到之处,无一败绩。” "而且,自从宋朝之后,海上交通顺畅,虽然损失了一些粮食和士兵,但是相对于陆地交通来说,却是非常有利的。 "一旦沐英在云南立足,我们就可以开始对付安南,将我们大明的疆域推进到南方 “他以辽东为踏脚石,向高丽进发,并以高丽为据点,向日本进军 "事实上,早在你外公决定派军前往日本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他说通过高丽才是最容易的办法 "而且...我也只是隐约听说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东瀛有很多白银矿藏,而大明很需要白银。 朱标已经被资金困扰了很长一段时间,提到这个话题,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但很快,他的眼中就露出了一丝向往。 "我大明疆域广阔,天下苍生畏之如虎,诸国皆向我臣服..." "有了吞天下的野心,有了一统天下的野心...届时,我的才华,我的谋士,将可与秦皇媲美,功压汉武 "重修河道,重修书籍,整顿官吏,集文治之所长 “得天下至阳至刚之气,得江山之精华,吾自问,此子当真是旷古绝今之英明神武。” 说完,朱标双手合十,双目微闭: "藩王,文官,武将,三权分开,各藩王可以随心所欲地独裁,互相牵制,这样才能保证一个国家的长久稳定 朱雄英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朱标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内心却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有一个爷爷这样的父亲,她的心里也是有负担的。 然后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在心中不停的嘀咕: 我说我们要和东瀛开战,你们却说我们只是一支军队,呵呵!可你却暗地里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爹爹,您可要明白,先贤典籍中有记载,东瀛乃不可侵犯之地 “误会!”朱标挥了挥手,道: "你还不明白你外公的用意吗? “能不能记住?给我念一遍!” “嗯?”朱雄英目光一闪。 "当然可以!" “四面八方,都是偏僻之地...他们若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我边境作乱,便是凶兆。敌人对中国无忧,我们却只出力,这是个坏兆头。 “打住!”朱标一挥手,再次喝了一大杯茶,傲然的说道。 “既然他们不会对中国造成威胁,那么,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威胁!” "说到这,当年的三年,四年,五年,七年,十年,十二年,十四年。这算不算对中国没有影响?” 他拍了拍桌面,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杀我子民,害我子孙后代,祸我国家,祸我江山...” 朱雄英一愣,眨了眨眼睛,道:“这就是‘祖训’?” 朱标也不当意,身子往前面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 “好吧,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个威胁?” "这就需要提到‘祖训录’的第一段话了。 “什么意思?” “运气不好!” "原来你外公的真实想法是,他若敢在大明行凶,必遭报应,如何报应?被打!”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最重要的是,海岸上还有海盗和叛徒,海盗就算了,总不能让方国珍和张士诚的人一直呆在那里吧?” "军队一出,他们就逃,军队一退,他们就回来,我们大明大部分的税收都是从南边来的,他们现在在这里闹事,来年就会闹事。 朱雄英没有理会后面的对话,而是低下了头,若有所思道: 哈!如果让爷爷发现你这样曲解他的《先贤书》,他会撕碎你的嘴巴的! 就在朱标满怀期待,满怀期待之时,宋讷的房门外,丁显跪了下来。 他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只有二十五岁,眉清目秀,眉清目秀,给人一种书生般的气质。 不过,宋讷高抬一目的原因,还是在于他的平易近人,文质彬彬,文质彬彬,文质彬彬,颇有几分傲骨,几分文质彬彬的味道。 只是,此刻的他,身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儒雅。 无地自容 “弟子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身为大明第一学院的首席祭酒,宋讷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平日里,她也就是在国子监中,和读书人一起吃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就算是身为望江郡总督的大儿子宋麟,给他送来了一封信,让他离开太学休养生息,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丁显跪倒在大殿外,将正在阅读书生论文的宋楠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难道是那个叫彦伟的?(丁显字)请进 “是学生…”丁显膝着地,丝毫不顾自己的双腿被石头砸得隐隐作痛,他用自己的身体推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宋讷跪在了他的面前。 “弟子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这一点,宋讷很清楚。他对自己亏本的生意感到了愧疚,顿时觉得好笑: “喂喂喂!” “都起来吧,这是何体统。” "生意!有赢有输,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这点小钱,还入不了我的眼!” 他没说自己在宫中被她气得瑟瑟发抖,差点晕厥的事情。 “我让你稍安勿躁!有句话说的好,欲速则不达。 “下一届的县考和科举,考上了,进了翰林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说吧,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难道国子监里的饭菜真的那么难吃吗?” 国子监是大明第一学院,负责伙食的,每天都有二斤腊肉,一斤面条,一斤腊鱼,一斤浓粥。 炖菜和咸菜因季节而异,有春芥菜,夏茄瓜,秋冬瓜,冬卷心菜… 至于主要的伙食,则是三日一次的肉夹馍。 那是给奴隶和囚犯准备的,一个厨子要准备二十五到五十个人的食物。 除了打理家务,厨子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比如喂牛喂猪,比如磨面,比如洗鼓,比如打扫卫生等等。 因为工作太忙,又没有薪水,那些奴隶和囚犯们过得并不开心,饭菜更是难吃到极点。 谈不上美味,但也不会致命。 就是为了这道菜,读书人和厨子经常发生冲突,甚至有一次还上了朝廷,朱元璋听后暴跳如雷: 味道不好,什么味道?就算是三天不吃东西,也会觉得很好吃的! 连饭都不吃,连书都不学,要他们有什么用,去找他们的父母,如果他们的父母还在,就把他们全部革职! 在他眼中,书生们不但要有衣食住行,还要有他们的家人,虽说他们的家人都是用了女皇陛下开的红色库房,但是这是女皇陛下的旨意,这是女皇陛下的旨意。 包吃包住包教,还包吃包住?美的不要不要的!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饭菜的味道却依旧很差,这一点,他也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案,因为他不可能请厨师来帮忙。 丁显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水: "老师,你也看到了,我来自福建建阳,我想为我的家乡,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至于吃什么,我并不在意。 "可是夫人,夫人是跟着那些学子去京城的,她...她不想给那些学子添麻烦,所以才会留在国子监里闲着 “我只是想到,如果我的孩子考上了大学,我在京里也要花钱。” “只是,我的声音很难改变,很难与人交流,而且,我还遇到了一些地痞流氓...” “哎……”宋讷一声长长叹息: “你二人如此恩爱,的确该敬你一杯...” “今晚,我给你准备了饭菜,你和我一起喝酒吧。” 说着,他还一脸傲然的一指旁边的米饭和烤鱼: “哎,多亏了王爷,这可是皇宫里的宝贝啊!”至于那些茶叶、肉食...我都说了,你非要给我!” 第149章《异端先贤训》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哈哈哈..." “什么?”丁显一愣,抹了抹眼泪: “老师如此仁慈,如此宽宏大量。” 话音未落,宋讷却是神秘地插嘴: “哈哈哈,我倒是打了点钱,但这一次,我就不借了,这些钱,都是我的本钱,我要去找一口新的,我要去找一口新的。” "哦,回去的时候,我要出一幅对联,你回头给我看看。 吃完了东西,两人便离开了宋讷的房间,对她感激不尽。 一副酒色过度的丁显仰起头望着月亮,有那么一瞬间掩饰不住的惆怅,以月亮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可惜,我雄心万丈,雄心万丈,而今,我的才华,我的雄心,都被埋没了,我的梦想,也被埋没了。" “三十年的荣华富贵,八千里的云和月,你为何要过着如此鸡零狗碎的生活?” 他来自于建阳市的一个小村庄,在这个村庄之中,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颇有才华的土豪。 建阳是一个文人雅士的聚居地,是一个集编撰、篆刻和出版为一体的文化宝地。 所以,这里的识字和识字,比别的地方要容易得多。 故而,更多的是出了大学者,大才子。 而且他也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庄子上的人都会喝酒,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从小就养成了一身不错的酒量。 虽然他在国子监的时候从来没有喝酒,但他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这一次,他被宋讷骂了一顿,也就是被骂了一顿。 他原本还打算多喝几口,以解心头之恨,但见宋讷每一次端起杯子,都会瞪他一眼,气呼呼的瞪着他,一脸不舍的模样,似乎在下逐客令,他便知难而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丁显带着一丝嘲讽,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瞧见他进来,那妇人便殷勤的上前,从他手中将那件衣裳拿了过来,嗅着他口中那股浓郁的酒味,赶紧给他斟了一壶热茶。 “夫君,你喝点酒,我去烧些热水,替你清洗一下双腿。” 丁显的妻子只是个孩子,还是丁显五岁那年被父亲介绍给他的。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好学习,丁显他老爸思来想去,还是一狠心,将一个小女孩给他,平日里负责他的学习生活,研磨笔墨,铺床煮饭等等。 她是个农村人,母亲又不识字,就给自己取了个“泥丸”的外号,她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对她的称呼,只要她同意就行。 丁显读书多了,觉得“土”字不好,便将其改名为“淑华”、“李淑华”等。 她比丁显大八年,在丁显的搀扶下长大,现在已经三十三年了,也该成熟了。 这个年龄。 李淑华蹲下来,脱去丁显的鞋子和袜子,轻轻的给他清洗着双腿。 沉默了许久,李淑华用一块干燥的毛巾将丁宁的双腿擦拭干净,这才小声道: “夫君,妾身知罪...” 丁显一怔,旋即觉得有趣,他将她的小脸蛋抱在怀里,宠溺道: "你已经说了这么多天了,真是个笨蛋老公 "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互相帮助,有你在,我也可以做梦了。" "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最终,丁显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但低头一看,他心中却是咯噔一声。 她已经喝过了,在灯光的照耀下,李淑华凹凸有致的身体,高耸的胸部,修长的双腿,都清晰可见。 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但是却掩盖不住那份妩媚。 他从来没有对女人动心过,唯一的一次,就是十六岁的那一次。 更何况,这里是国子监,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人。 但他可以保证,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 他赤足而立,一把将妻子搂入怀中,李淑华惊呼一声,脸色涨的通红,气呼呼的道: “相公,我来帮你泡一泡...” “该死的洗脚水!”身为孔家弟子,丁显破口大骂,一把将李淑华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去服侍你老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紧张,丁显迷迷糊糊的就沉沉睡去... 可李淑华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丁显的呼噜声,又胡思乱想起来。 “是我害得你连累了你,连累了你……” "我所欠下地债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总要记着,也不知何时才能还得清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要干点什么的,就算是端杯茶水什么的吧?还是去布庄和服装店干点针线活? "我听闻魏国公,曹国公,延安侯府,永昌侯府,都在招人,我也会收拾碗筷,洗菜做饭。 “要不,我们就不要了,我听他们这些有钱人,讲究的东西很多,要是砸坏了,我们也不会赔偿的……” 李淑华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想起,她和自己的丈夫逛了一圈,见到一个小女孩,正靠在一个小男孩的肩上,长得很好看。 “我听夫君说,她是妓院里的妓|女,专门给那些权贵服务的,你怎么称呼?” 想到这里,李淑华的脸上就泛起了一抹红晕,整个人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后院里,被那股热浪给灼烧了一样。 他吐了一声唾沫,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丁显,然后偷偷起身,用冷水洗澡。 她很谨慎,用一块湿漉漉的毛巾轻轻擦着身体,唯恐丁显被水流惊动,还不时的看一看自己的身体。 等李淑华洗完澡,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了许多。 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明天的计划。 "明天我还要去寻找工作地点呢 应天殿是大明京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荣,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不过像李淑华这样一口土生土长的福建农村姑娘,却很少能找到满意的工作。 她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平日里也很少离开国子监,虽然认得一些文字,但也只是在研读的过程中,丁显一时兴起,便会指点一二。 如果让她详细解释一下,她也说不出来。 更何况,这里的人都是排斥外来者的,特别是来自京城的人,在这里,自然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一个女子,在外做事,并不方便。 她不能做苦工,也不能进那些有钱的店铺,于是她就跑到了旺街,找了一家一家的店铺。 当然,也有一些家庭缺少人手,但最终都没有达成协议,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口音。 在京城生活也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一种互相帮助的方式,在京城,也有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偶尔也会开个小店,让同村的人互相帮助。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 她垂头丧气地从一家布庄里走了出去,身后隐约传来老板和会计的笑声: "我看她的声音,应该是来自福建和广东的人,那里的人都是些小女孩,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听到了,也明白了,可是她并不想跟他争辩。 连续几次的失利,让她很是郁闷,也很是郁闷,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听着他们的吆喝声。 “灌汤包,又大又细的灌汤包 “布料,你们要结婚,就来我们这里的布料,免得被人骗了。” “发钗,口红。” "这是一碗鸭子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吃掉你的舌头。" “一把折扇...赵孟俯的马,倪瓒的竹子,苏东坡的山水,还有一把折扇。” 吴道子的钟馗,刘案的鲤鱼,黄恬的花草,他都可以...” 李淑华被食物的香气熏得直吞口水。 逛了半天,她肚子有些饥饿,但看着自己的衣兜,她还是强忍着饥饿。他垂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转过身来,只见一队士兵将一个人团团围住。 一名穿着华丽华服的男子,正在一座客栈中行走。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队士兵都是辽东的中层将领,带队的正是蓝玉的干儿子蓝四勇。 “干爹,这里走!”蓝四勇伸手在前面带路,然后回过头来,啧啧有声。 他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还不过瘾。 “那个女人好厉害!” "嗯?"蓝玉转过身来,随着蓝四勇的动作,蓝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咬了咬牙...此女,应该有三四十岁了。 他转过身来,对蓝四勇皱眉道: “怎么,你需要女人吗?” "你这么一说,蓝四勇耸了耸肩: “女子如果实,这样成熟的果实最好,甘美可口!” "滚一边去"蓝玉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转身就往包厢里走。 看到蓝玉在上首的位置上落座,蓝四勇这才开始准备饭菜。 蓝玉好做父亲,这是大明有名的事情,在场的十多个中层官员,都被她当成了父亲。 其中有一半,都是她的养子。 等饭菜摆好,众人又开始举杯。 “我们的孩子,一起向干爹致敬。” “恩。”蓝玉点了下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挥了挥手: “诸位请入座。” “是…”几个干儿子齐齐称是,其中一部分人要跟随大军前往辽东,另一部分人则是受邀前来,想要混一混口粮。 他们的义父,现在正是最受宠爱的时候,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蓝玉转过身,望向蓝四勇: "这一次去辽东,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要给我丢脸 "干爹,你就不用担心了..."蓝四勇回答,他年纪并不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眉宇间一条深深的伤疤,显得特别狰狞。 他伸出一只手,给蓝玉盛了一碗荤素搭配的饭菜,一脸讨好的笑容。 “好将军麾下,必有好将军,我们的孩子跟着你也有很多年了,你应该很清楚” "如果你失去了你的男人,你就算是将你的孩子扔进油锅,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别在我面前装傻,你以为我不会?蓝玉盯着龙天昱,慢条斯理的开口。 “辽东都司史潘敬这些年身体欠佳,皇帝让唐胜宗镇守辽东,应该是想取代潘敬的位置。” "这一次,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三五年了。" "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就到永昌侯府来。 "干爹,大恩不言谢……"旁边地蓝铁心也是干儿子,满脸笑容地回答道。 "自从我收到了命令后,我就吩咐过我,让我干爹过生日的时候,多来几次。" “嗯,我知道了。” “大明的下一场战争,必然会从辽东开始,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的管理好自己的都司,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都做不了...” "记住,辽东对你来说很重要,别惹出什么娄子来。 皇宫中,朱雄英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此时正在挥刀,汗水从他的脖子上滑落,他却是毫无所觉。 这段时间,她练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那凌厉的一刀,那股凌厉的气势,还有那股优雅的气质,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开心并没有放弃对武当剑客的渴望。 但他也有自尊心,有自知之明,箭术和骑术都练了那么久,更别说用来战斗了。 于是,他想了想,看起来还不错,就给雷大虎看了看。 雷大虎目瞪口呆,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他的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但他生怕朱雄英一刀割喉,把自己给宰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华而不实的招式?”雷大虎一脸的郁闷。 “雷伯”朱雄英似乎还没过瘾,在表演了两个动作后,转过身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雷大虎说道: “切磋?” “有何不妥之处,请说!” 最后,朱雄英叮嘱了一句。 他也明白,这些都不是自己能用得起的,但他发誓要当一个骑王, 所以,她不能畏惧自己的初恋。 "属下领命,雷大虎依旧挺直了腰杆。朱雄英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顿暴揍,一顿胖揍。 朱雄英担心雷大虎受伤,所以才会将两把木刀都给改了,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从始至终,他的长刀都没有触碰到雷大虎,从始至终,雷大虎都没有移动过一步。 “真烦人……”朱雄英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里却是一阵郁闷,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这是从徐俏儿那里学来的吧,我看她也没什么本事吧。”雷大虎没有说话,只是眨巴着双眼,朱雄英还是不甘心地说道: “我觉得她的攻击很犀利啊,要么刺向她的下身,要么刺向她的喉咙……” “这个……”雷大虎抓了抓脑袋,一脸的尴尬,不过他却将自己多年征战战场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的喉咙和裆部并不是静止的 "一把刀逼退了,他们一退,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如果军队里有人胆子用这样的舞蹈,那么……这样的舞蹈我一定会说出来的……"雷大虎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妈的,我有那么多时间吗?有几个人胆子这么大,居然还让他皇长孙去冲了过去? 这套半吊子的刀术虽然不能用来战斗,但是用来锻炼身体却是极好的。 想着,他苦笑着安慰了一句: “陛下,那就好,这个蠢货……” “可是我觉得有些动作还有些不够流畅,不如王爷明日到徐府,向那个小女孩讨教讨教,将她的动作全部学会,这样才更好... 别看他一脸崇拜,可他为人耿耿于怀,撒谎的本事也不是很在行,有几次,他险些脱口而出。 “啊?”朱雄英会意,转过身来,一脸的郁闷: “雷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口开河了?” “你是个老实人,不适合撒谎...不用担心我,更不用担心她。” "这些剑的威力,雷伯实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了,雄英也有自己的底线。" “这套剑法,根本就是垃圾,简直就是垃圾...”雷大虎欲言又止 7,想了想,他用了一个更温和的说法: “嗯...他在战斗中,更多的是用剑。” 说着,他取下腰间的长剑,将长剑递到朱雄英面前: "王爷,您看看,这是我们明朝的军剑,是在唐剑和宋朝燕尾剑的基础上改进而来的。 "又名燕尾剑 朱雄英的手缓缓地按在剑刃上,看着那雪亮的剑刃,他的咽喉都在颤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古朴的刀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瑞彩千条。 那把长剑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杀意,仿佛有无数的亡灵在哀嚎。 剑鞘和剑鞘都被鲜血染得通红,却没有一丝污渍,应该是雷大虎常年清洗的结果。 这一剑,足以斩杀一切生灵! “将军天生骁勇善战,腰缠万贯……”朱雄英叹了口气: “好剑!” 第150章 我要成长,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皇室子弟真是孤陋寡闻,雷大虎,你看,这些都是明军的标准武器,只要是在军中任职的军官,都会配备一件,损坏了还能无偿更换。 但他的这一次,却是例外,因为他的这一次,是去找朱元璋的。 雷大虎沉吟片刻,心地单纯的他觉得,这位公主殿下对武道感兴趣,应该祝贺才对。 因为练习武功,可以让人更加专注,更加专注,更加专注。 最重要的是,人只要有时间,多活动活动,就能多活一段时间。 于是他说: “如果陛下想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一门剑术,很简单很有用。” “OK!好!”朱雄英一口答应下来,来了点兴致。 可是朱雄英还是第一次看到雷大虎的剑术,他的剑术非常的简单,就是劈,就是砍,就是挡。 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朱雄英却是个门外汉,只是看着雷大虎这一刀劈出,却是气势磅礴,隐隐间还能听见雷鸣之音。 恐怖的破空声,钢刀肆舞,带起的狂风呼啸,仿佛有灵魂在人的耳畔呼啸,令人毛骨悚然。 雷大虎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靠在一根木桩上,像是一头懒洋洋的老鹰。 他踏前一步,扭动腰肢,本就高大的身躯变得更高大,一剑一剑,又一剑,又一剑。 战斗,才是最大的乐趣。 朱雄英深信,这样的剑术,就是男人的风格。 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拿来! 徐俏儿那阴柔的刀术,又算得了什么? 武当剑客朱雄英心中暗暗叫苦。 雷大虎收起长剑,淡然而立,这一剑,对他而言,不过是刚刚开始,他还意气风发。 只是因为血液沸腾,所以他的额头才会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雷伯”朱雄英颇有几分向往地说道: "你修炼了多长时间?" “这些都是我从农村学来的……”雷大虎嘿嘿一笑,陷入了沉思。 "时间并不长,大概在我杀掉一百多个人后,我就完成了任务……" 和张士诚对战的时候……” “嗯?”朱雄英微微一愣。 “杀人的数量和你的修为有关系?” “那可不一定。”雷大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可是我那个时候可没有如今这般厉害,如今的军中,训练我的孩子,都是要锻炼身体,然后练习刀法,然后才能骑着战刀。” “可是当时我在战斗,我拿起武器,就应该冲上去,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有本事的。” 雷大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或许是陛下告诉陛下,当她死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战场上的欲望,我一直在努力的计算着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雷大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神色间多了几分黯然和悲伤,看得朱雄英也是唏嘘不已。 "爱情是什么? 江尘也是暗自汗颜,比起雷大虎,他对徐俏儿的戒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雷大虎拿出一个酒壶,一饮而尽,低下头时,朱雄英看到他的眼睛里已是满是泪水。 他上前一步,在雷大虎的手臂上轻轻一拍: “我相信,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人要向前,要向前。” “这样啊……”朱雄英想了想: "如果你妻子生了女儿,我保证让她进入皇家。" "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会让他荣华,让他发财 “谢殿下…”雷大虎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雷大虎不在乎什么荣华,不在乎什么皇室,他可以当一个国家的英雄,也可以当一个农家的莽夫。 不过,这倒也符合朱家爷仁的性子。 他可以送,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他绝对不会让,非但不会,他还会杀了他。 朱雄英微微颔首,示意王冲放心。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雄英是个什么样的人,雷大虎再了解不过了,厚颜无耻,说谎都是骗人的。 但他相信了,也相信了。 朱雄英心里一跳,看到这把燕尾剑,忽然就想到了东瀛剑。 “武士剑,雷伯可有听说过?” 一边说,一边远远的对赵墩子挥了挥手: “你给我查一查,皇宫的宝库中,有没有武士的匕首?” "王爷为何会想到这把日本剑?"雷大虎抓了抓脑袋。 朱雄英想了想: “我听闻那些日本人动作灵活,刀刃也十分锐利。 用这把刀,日本人在东南海岸所向披靡。 “是有人骗了陛下吗?”雷大虎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王爷,你是因为东南海盗的消息,所以起了这样的心思吗?” “差不多了。”朱雄英郑重的点了点头。 “嘿!”雷大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 “你看,这份报告说得很严肃,不过,那些海盗都是仗着大明海岸线很远,没能派人去追捕平民,看到我们的士兵,就落荒而逃!” “这和武士剑没有任何的联系...我是个莽夫,但我也明白,如果真的开战,火箭营和弓箭营出动,他们根本挡不住我一招。” “陛下身为皇明嫡太子,又练了一把帝刀,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千军万马都会被屠戮一空,这些海盗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最后,雷大虎还说了一段他觉得很有水平的话,此刻他还在那嘚瑟的摸着自己的胡须。 朱雄英则是一脸懵逼,我说的是“门柱”,你说的是“胯骨轴子”,难道不是一个意思么? “是不是雷伯……太不小心了?”朱雄英无奈道。 "日本国附近有一把好剑,越贾知道东边有一片大海..." “这首诗,是宋朝欧阳修写的,当时日本的刀客,也是大放异彩,不容轻视。” 这首诗我听不懂,雷大虎摸了摸腰间的长剑,陷入了沉思。 “属下倒是听说过,是因为陛下决定要东下,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这武器里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朱雄英顿时来了兴致,一个四十多岁,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身上肯定有不少宝贝。 “臣想想哈。”雷大虎摸着自己的胡须,突然一拍巴掌道: “我记得!” “这武士剑似乎是用钢铁打造,虽然锋利,但剑身又细又长,砍了几剑,就砍不动了。” 陆小凤道:“而且我还听说,对于那些日本人来说,一把剑比他们的父亲还要珍贵,所以他们也不愿意和我们正面冲突。” “我好像听一个统领说过,他叫‘长枪军’,他的朴刀很重,完全可以压制日本人的大剑。” “至于这杆枪,虽然用木头做的,用刀子可以轻易斩断,但用滚烫的油锅一烫,刀子就切不开了。” “什么?”朱雄英大吃一惊。 “真的假的?” “是呀!”雷大虎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同时也有点迷糊: "那些护卫训练士兵,不是要教给公主吗?你是不是在偷懒?” 雷大虎破口大骂,不过转念一想,神色也变得柔和: "我想你还没有学会吧。" “我记得,我曾经遇到过一些倭寇。” "他们...他们都是用两把剑,而且都是用手腕的力量,所以出剑速度比较快。 “他们很凶残,很凶残……” “其实凶残也没什么用,能拿到军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懦夫,多经历一些战斗,你就会明白,懦夫只会更早的死去……” “如果是以前,宋朝的军队或许打不赢他们,但大明的军队,可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就算你是个疯子,你以为你能吓住我吗?” 朱雄英闻言,半晌无语。 看来,这位老人已经将所有可能考虑到的东西都考虑到了,说不定这次的日本之行,就是为了让朱标刷战利品。 他和朱标有一种急切的感觉。 如果不能在大明国力雄厚之时,一举拿下太平,恐怕未来的大明,就真如他所言了。 四面八方,都在骚扰我的边境。 大草原,高丽,辽东,安南,等等。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是一个伟大的时代。 明日要前往徐,李希颜那边也请了一次长假,可是朱雄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至她爬上床睡觉…… 这件事在现在看来不是问题,但在未来的日子里,却是一个大问题。 躺在床上的朱雄英再次睡不着,他想到了朱元璋。 他就这么喜欢战斗?应该不会吧,他想要证明自己,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或者说,并非人类决定了一个时期,只是被时期决定了而已。 第二天。 朱雄英正在全神贯注的吩咐着,他要前往徐家。 所以,方丘还让赵墩子给自己拿了一块一米多高的小镜子,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 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又是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那人身穿一件镶着藕丝金线的紫袍,腰间挂着两条龙链,脚上也镶着一条金边。 这样的衣服,普通家庭辛辛苦苦大半年,都未必能买得起。 再加上朱元璋对这个长孙也是宠爱有加,所以头上的冠冕上,还绣了一条双龙戏珠子。 “咳咳……”他像朱元璋一样,对着镜子咳嗽了几下,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诸位爱卿请起,请卿平身。” 过了许久,朱雄英才嘿嘿一声,低声道: "有点令人敬畏,但是不多 片刻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恩,很有气势,也很有魅力!”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大明的帅哥?” “大明第一帅哥,除了我,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他?”春合殿的朱标说道。 他拿着一面小小的铜镜,一边用手指擦着耳边的发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怎么样?” 朱标虽然没有转身,但是他的话,却让他明白了,这是在和他说话。 他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少主英俊潇洒,龙眉墨染,就像是从画卷上下来的一般 “嗯?”朱标扬了扬眉,没有多说什么。 “真的?” 傅让赌了口气,一脸的无耻和决绝: “我的心里话,若有一字是假的,我愿意接受九天之上的惩罚...” 见朱标一脸如沐阳光的模样,明显是很高兴,便壮着胆子继续吹捧道: "说实话,我的容颜的确是差了一些,但是我的气质却是难得的 “温和中透着一股威严 “千载难逢...” “哈哈哈,吵死了。”朱标轻笑一声,随即收敛了笑容: “废话真多 朱标也离开了皇宫,但却是为了看一场大戏,而这场大戏,正是他在皇宫里看到的那群人。 他很忙,所以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那里,他们就被关在那里,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却不能离开。 侯门的威严让众人有些心惊胆战,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但傅友德却是难得的客气,因为他已经确定了,所以才会对他们客客气气,客客气气的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态度很是谦卑。 但他并没有让这些人为颍川侯府献艺。 如果是他的话,没准什么时候,他就会进宫。 一个戏子,自然不会被册封为妃子,但她毕竟是朱标的妻子,傅友德也不会让朱标的妻子给她唱歌。 可老这样下去也不好,傅让一直在提醒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直到朱标自己才想起了他。 朱雄英出了皇宫,来到徐家人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东西,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想起了一些东西。 朱标忘记了这一点,下面的人可不会忘记这一点。 他们都在忙碌着,现在是少主看中的人,她的看法已经无关紧要,但是绝对不能让少主反感。 锦衣卫派人到了她的家乡,查出了她八代人的底细。 甚至还有一些丫鬟偷偷的潜入了皇宫…… 徐家人也在为这件事做着筹备,昨天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让徐允恭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这宴席也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干净。 没有树叶,没有粪便,没有粪便。 特别是在朱雄英经常出入的练功房和藏书阁里。 所有的仆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按照徐允恭的吩咐,每个人的嘴角都要挂着微笑。 只是,粮仓中的那些动物,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垂头丧气。 就连三头白色的鹏鸟,也被拴在了铁链上。 平日里,这两个丫头都是徐达最疼爱的丫头,如今却被徐俏儿许诺,要送给朱雄英吃。 徐允恭这才放下心来,这些人都是几天没吃东西的,总要洗洗肚子。 就连徐俏儿,都很少化过淡淡的妆容。 这个曾经一捧水就能洗过一次的男人,现在,却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以前的黑衣,而是一件狭长的红衣。 "大姑娘,你真漂亮!"徐叶赞叹道。 徐俏儿皱了皱眉头,她长得和徐允恭一样,都是剑眉星目,给人一种很有魅力的感觉。 皮肤白皙,眼睛漆黑。 徐俏儿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片刻后,她才站了起来。 丝质长袍,更加贴身,将她的小蛮腰,衬托得更加修长。 一头秀发,飘逸出尘,飘逸出尘。 她绕着圈子,甩动着自己的裙子,慢悠悠的往下掉。 徐俏儿沉吟片刻,对徐叶吩咐道:“我们要去见四伯。” 徐增寿,也就是四伯。 徐达为徐氏家族的兴旺兴旺,不遗余力,而徐增寿则是他的功劳。 在他前面,有一个叫徐添福的三弟,死得很快,这两个字,都是爷爷给取的。 徐达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有了他的榜样,徐家就不会像那些军中世家那样,胡作非为。 徐俏儿和两个舅舅的感情很好,可以说是亲如手足。 只是她此次没有正经的事情,就没有来三宝殿,因为徐达当年在四川的一些老部下,从山里抓了一群猿猴,给徐家人带来了。 和别的猴子不一样,这只长鼻子猴子肚子滚圆,身上的毛发金黄发亮,很是漂亮。 最难得的是,它们十分听话,被人打了也不会反抗,只是站在一边。 徐增寿很喜欢它,就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小院。 徐俏儿就是冲着这些猴子来的。 她以为朱雄英在皇宫里待得时间长了,可能没有听说过蜀地的名贵土产。 这些猿猴虽然不会玩把戏,但却很听话。 朱雄英好奇的打量着,就当是还回去了。 仰鼻猿不怕冷,特别是在炎炎夏日的应天府。 徐增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间房子,在里面摆上了一些冰块,让里面的温度降下来。 这点武勋并不是什么大手笔,有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冰库,每年冬季都会挖一条河流,在夏季的时候收集一些冰块。 当徐俏儿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猿猴正在给自己的冰镜打理。 徐俏儿笑着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水果,喂了他们一口。 徐俏儿见他们熟练的用双手去扒,还贪婪的将剩下的果实放在脚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第151章 大嘴猴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然后他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真乖!”唐舞麟笑了笑。 就在徐俏儿和一只小猴子玩耍的时候,徐增寿忽然走了过来,警惕的盯着她。 徐增寿的脸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十分的焦急。 “你怎么来了?” 徐俏儿被徐增寿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半晌后,她回过头,对着张汉喊道: "哦,四叔!" “这不是皇上的孙子么,我想起来了。” 徐增寿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徐增寿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在了徐俏儿和那只猴子之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连我一起吞了!” "什么?徐俏儿再次一怔,片刻之后,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过身来,对着那只猴子问道: “什么叫我要吃,四叔,你误会了。 徐俏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辩解,让徐增寿越发觉得她是在撒谎,他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了然: “你骗我做什么?” “别装傻了!” “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用手指了指房门,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以猴族首领的名义,将徐俏儿赶了出去。 “去去去!滚开,滚开!” “想要我的肉,就拿一口大锅来!” 朱标并没有遇到朱雄英,朱雄英提前离开了,朱标却还在皇宫中。 正午时分,没有人来看戏,但是也没有人来看,因为皇宫的大门已经被封锁了,所以朱标是绝对不会在外面住一晚的。 比起川来,还是要小心百姓的嘴,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他在外面玩了一晚,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朱元璋始终无法确定徐家人到底是谁,因为他的孙子娶了徐俏儿之后,便开始了对徐家人的压制。 但到底有多大的压力,他就不清楚了。 徐家以后可是要有一位女帝的,若是再过分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她又不能从根源上下手,她好歹也是大孙的妻子,若是因此而羞辱了徐家人,那她以后的名声就毁了。 徐家以徐达为根基,一想到徐达,朱元璋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司马懿,一时间,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一想到徐达的身体一直很差,他也就释然了。 "朕要让世人看到,身居高位之人,不会忘了我大明是一个以武为本的国家,不会忘了我大明帝国的威名,不会忘了我大明帝国的强大武力,才能安定民心." 朱标的一番话,让朱元璋很郁闷,也很郁闷。 每当他忧心忡忡的时候,他就会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相比于朱元璋的忧心忡忡,朱标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在朱雄英离开皇宫之前,他还对其进行了一番训斥。 什么到了徐家人面前,一定要和颜悦色,要有风度,千万别端着架子。 朱雄英看到朱标这一身行头,不由得一愣。 “我是来看我老婆的,你搞什么鬼?”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句: “你也要离开?” “恩……”朱标点了下头,沉吟了下,道: "你给我滚开!""听戏去" "看剧?朱雄英怔了怔,若有所思: "爷爷交给你的任务很小,你还不够忙碌吗?" 不过,他看到了站在他身边,脸上同样挂着似笑非笑的傅让。 "我可以走吗?我的孩子也要走。 朱标好定定的看着朱雄英,一边喝着茶,一边道: “滚开” 蓝玉和常茂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一次,她们要好好招待一下徐家人。 在此以前,他们就隐约听到过朱雄英要娶徐俏儿为妻的传闻,现在看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肯定是少主的想法,他们都在想,朱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主这是在牵制……对常家有所顾忌 “我是蓝常的嫡系,地位很高……” “这件事情对皇帝不算什么,对太子殿下也是一件好事,但对皇帝的长孙而言,蓝、常二族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另外一方的力量来压制他们。” “于是,你就提到了徐家人的另一位小姐...” 身为一家之长,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他们心中都是这样认为,但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 但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是朱雄英的叔叔叔叔。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去了徐家人,他们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告诉了朱雄英。 就像是一个叫做王二驴的士兵,晚上掉进了一个给一队士兵上厕所的水潭里一样。 他是如何在深不见底的深不见底的,他是如何在深不见底的深不见底的,他是如何从深不见底的大坑中爬出来的? 卧槽。 蓝玉说自己坐得跟一只大狗似的,常茂说: “他长得很象一只蟾蜍!” 他们说得那么肯定,就像是他们曾经看到过的那样。 除了这些,他们还提到蒙古人是如何勇敢,如何凶狠。 蓝玉张开了血盆大口,宛如一头要将人吞下去的巨兽。 "陛下,蒙古人曾经是一支非常勇猛的军队,他们在沙漠中的冲锋,在平原上的部署,都是值得称赞的。 朱雄英微微拉了拉手中的缰绳,将马的脚步声压得很低,侧耳倾听着蓝玉接下来的话语。 "欲胜敌,必以知己"蓝玉用腿在战马肚子上敲了敲,说道。 他的坐骑是一种异域的坐骑,有着极高的智慧,而且身经百战,与蓝玉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心照不宣。 他也缓缓的走了起来,四蹄一抬一抬,一抬一放,将那道脚步声听得更加清楚。 “到了最后,他们攻城的时候,第一个办法就是用泥土堆起来。 "所有投降后还在抵抗的城市,都会被他们屠杀。 “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提炼出来,作为下一次进攻的武器。” “这些尸体的油点成的火焰,很容易被普通的水熄灭,而且,外面也有箭兵在巡逻,阻止火焰的熄灭。” “别说人了,就是城墙上的瓦片,也被大火焚烧殆尽,许多人都被活活烧死了。” 常茂骑着马,快点跟上,他身材高大,身形魁梧,骑着的那匹马也要大一些。 作为常遇春的儿子,他对常遇春的心狠手辣可是深有体会。 "一座万里坟墓,一片阴暗 朱雄英头皮发麻。 他明白蒙古人好斗,但打仗就是要占据,要抢,要找个理由...看在方牧的面子上? 这样一场为了杀戮而进行的战斗实在是太少了。 他再一次想到了那个老人。 虽然蒙古军队在元末的军事力量已经大打折扣,但他仍是一位杰出的人物。 也许在这种敌手之下,可以建立起一座江山,也可以将一座残破不堪的城池,变成一座雄伟的城池。 在大明,他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然后是朱雄英的爷爷,常遇春,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蒙古铁骑在常遇春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那么严肃了,由蓝春继续说道。 他的伤口已经愈合,手臂上没有了绷带,行走时也不用又疼又瘸。 他讲的是当年当兵时的事情。 他是白手起家,如今的地位虽不高,却是靠自己打拼上来的,从未借助老爷子的力量。 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简单多了,不外乎就是那些士兵有多么的彪形大汉,怎么会对自己这个菜鸟下手,怎么把他们打翻在地。 将来为官之后,那些不服从自己命令的士兵,都会被自己用英雄气概和实力折服。 朱雄英看了蓝雨一眼,好奇的说道: “什么,你一个新来的,有人敢欺负你吗?” “当然没有!”蓝春拍着自己的胸膛,语气中带着几分心虚,转过身来,也是一脸自信的望着蓝玉: "好像没有 “呵呵!”朱雄英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想到了什么,将那块玉牌从腰际取了下来。 “收下,如果有人想要对你不利,你可以将这块儿玉佩还给他。” “这……!”蓝春心中一喜,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蓝玉。 "如果你下次还敢对我动手,我就用玉佩砸你的脸!"蓝春心里在说,他觉得朱雄英心里也在说。 对上他的目光,蓝玉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十分高兴的笑容: “雷电,雨水,都是天恩,陛下宽宏大量,为属下着想,是属下之幸!” 蓝玉这番言语看上去像是在感谢,但其实每一句都是对着他说的。 朱雄英点点头,心中很是欣慰,这蓝雨虽然狂妄,但还算识时务。 蓝玉再次眯起眼睛,盯着蓝纯,见他依旧是一脸火热,却不能移动的表情,她大呼一声。 "你这是从哪里教来的,连走路都不能迈的样子!"蓝玉在心中咒骂了一句,然后一咬牙。 “好了,你该感谢我了。” 蓝春双眼放光,从马上跳下来,叩首行礼,然后快步上前,从朱雄英手里抢过那块玉,激动的喊道: “若是有人敢对我不敬,我便拿出这个儿玉佩,狠狠的抽他一耳光!” 那枚玉牌,的确就是给别人看的,除了上面刻着朱雄英的大名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她一边吹着热风,一边使劲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着玉佩。 朱雄英转过身来,就看到了面红耳赤,双拳紧握的咔咔作响的蓝色身影。 于思也是一笑,立刻许下了许诺。 “好。” “你要是再敢,我就再送你一把!” “你说是不是,蓝春一转身,就看到蓝玉正对着他嘿嘿一笑。 他的笑很猥琐,露出了蓝玉猩红色的齿床。 蓝春浑身一颤,心中暗道,上次老爸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雁门关之战,那一战,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 这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不能这么做,我最好的儿子就是……” “嗯?”朱雄英装模作样的嘿嘿一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 “永昌侯,我可没有说啊!” “嘿嘿嘿——”蓝玉也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转过身来,看着蓝春。 “我的儿子,你回去休息吧,我带你去吃晚饭。” 当徐允恭来到徐家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在他们身后,则是一些下人和侍女,这些下人身份最低,做着打杂的工作,以示徐家对这个孙子的看重。 而在他们身后,则站着几个地位较高的仆从。 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老兵。 在战场上,他们就是徐达的贴身护卫,在战场上,他们就是徐家的护卫。 因为徐家的关系,这些人大多都是军方的人。 他们和徐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家人都在徐家吃饭,他们的孩子也都在他们的身边。 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部都是徐家人的心腹。 大明立国不久,王爷们为了征战征战,招揽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家都有个百八十个之多。 朱雄英在这些人中,隐约看到了几个蒙古人。 走在最前方的都是徐家人,大部分都是女子和年轻人,由徐辉祖带头行礼: “在下徐允恭,带着徐家之人,拜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陛下万寿无疆!" 看着跪倒在地的数百人,朱雄英连招呼都没打,就从徐允恭身边跳了下来,亲自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人: "老太太,您太客气了,快起来吧! 徐达的第一任妻子张氏英年早逝,并未为徐达生出子嗣。 当年他一心扑在战事上,徐达和谢再兴的闺女重婚,也是因为他的父亲。 她的孩子,徐允恭,徐增寿,徐妙云,都是她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朱雄英的祖母,朱雄英如果不想在朝廷里落得个坏印象,就必须给她足够的尊重。 魏国公的妻子谢氏,长得还算不错,应该是娇生惯养的缘故。 “多谢王爷...” 谢氏在朱雄英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并不难看,只是嘴边有一块很大的黑斑,说话间黑斑一动一动。 “老太太,您太见外了……”朱雄英将手里的一根木棍递到老太太面前: “魏国公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这位老太太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前皇奶奶特意吩咐我,让我替她去看看老太太。” "这样的话,雄英应该登门造访才对 谢氏却不能出声,她微微一笑,道: “公主是不可多得的年轻俊杰,即便是我,在深居简出之地,也经常听到有人在谈论公主...” "今日能来徐府做客,实在是荣幸之至,所以我想请一位老妇人过来一趟。 “哪里哪里……”雄英愧不敢当,朱雄英也是一脸的笑容,不过很快,他就呆住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驴?这是谁?” “哈哈哈...老妇一时失言...”谢氏笑得更灿烂了,她用手中的棍子敲了敲徐允恭: “驴……” 徐允恭老脸一红,对于自己这个不可靠的女儿,也不可靠的母亲,他感觉很丢人。 当皇长孙驾临时,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唯唯诺诺,而朱雄英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压低的意思。 我不是在徐家人面前,在皇孙子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我的身份吗? 我这代理家主,真是太没用了! 徐俏儿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朱雄英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位奶奶,还真是狡猾啊! 朱雄英转过身,看向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便收敛了笑容,伸出双手,将徐允恭搀扶了起来。 "起来吧,别这么生分 "谢殿下…"秦羽忽然笑了起来。 将徐允恭扶起来后,朱雄英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前方的人群,大声说道: “都起来吧。” “多谢王爷...” 朱雄英做了个请的手势,一百多人,有条不紊的站成一排,没有一个人去弹一弹灰尘。 想必是受到了徐辉祖的严厉命令,或者是经过了认真的演练。 徐允恭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常茂和蓝玉说道: "郑国公,永昌侯,大将军……" 常茂身长身材,走到哪里都像是一只出类拔萃的天鹅,他朝徐允恭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常遇春生前与徐家关系不错,那个时代,正是争霸之时,武人们都是直来直去,互相帮助,共同对抗敌人。 几个人围着桌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吃饭,看起来还挺融洽的。 蓝玉和常茂都是喜欢结交的人,而徐达,则是喜欢孤家寡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蓝玉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看人下菜碟的性子,这么多年来,也就是在军事上偶尔会有几次接触,平时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 而且,现在朝廷里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皇上那边...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这次若不是因为朱雄英在大皇子的指示下,两人恐怕连徐家人的面都见不到。 两人客套完毕,也不好再继续在外面闲聊,便进了大门。 朱雄英并没有觉得自己去徐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聊聊天,吃饭什么的。也不知道他爷爷会怎么做。 第152章 大明的一代宗师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在离开的时候,他回头对着徐允恭说道: "我听说你最近病得很厉害,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说到这里,朱雄英的脚步慢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没事吧?“宫中的御医,对这方面的诊断,都比较准确。” 它们 朱雄英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这两个字。 徐允恭的地位很高,既是岳父,也是官员,而且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雄英绞尽脑汁,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这两个字。 “多谢陛下关心。” "我的病好了。" 徐允恭对着朱雄英问道,神色平静,徐俏儿母女二人,也都是转身,与朱雄英对视了一眼。 徐允恭的妻子,并不是军人的亲生父母,在战争年代,在父亲主持的婚事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少见了。 徐达也是个聪明人,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将自己的儿媳张氏嫁到了徐允恭的身边,这个儿媳出身并不好。 长得跟雷大虎的老婆差不多,都很能干。 而他身后的徐家一群人,在不知道朱雄英的性子以前,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但暗地里,徐俏儿却是将他们的来历都给挖了出来。 在徐俏儿的房间里,她将自己家里的顽皮事情,甚至连外号都告诉了朱雄英。 “这个大胖子,是我二姨,她的外号叫‘大伯’...” "这个又细又大的女人是我三婶,她的外号是锤子。" “我舅舅是个包子,四舅舅是个小狗。” 徐俏儿掐着手指数了数,到了后面,她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三舅出生不久,就死了,四舅出生后,爷爷给他取了个更低级的名字,这样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你的名字是天罡,你的三婶是锤子,你的四舅父是狗舔,"朱雄英把徐俏儿说过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他很是惊讶,嘴唇哆嗦了一下,道: “徐家人的名字...好难取啊!” “魏国公不愧是大明最有才华的人……” 徐俏儿被朱雄英这么一说,脸上顿时一片羞涩,差点没忍住,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你叫什么名字?” "有啊"朱雄英想也没想: “朱英俊,是我祖父为他取的名字。” 徐俏儿侧着脑袋,没有说话,一旁的朱雄英也没有说话,半晌后,她尴尬的笑道: “好像是朱贤良。” 看到徐俏儿依旧是一脸的不相信,朱雄英的脸色也变得难堪了起来。 “妈的!”朱雄英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向你解释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能做什么?"徐俏儿心里想着。 前一刻还笑嘻嘻,下一刻就翻了个白眼,还朱贤良和朱英军,要我说,你应该叫做朱狗脸…… 但转念一想,她对朱雄英也有几分感激,便笑着岔开了话题。 她转身,红衣飘飘。 “好看吗?”苏千瓷问了一句。 “我可以答应你,不脱掉上衣...”朱雄英刚要开口,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这身衣服很配你,就是太朴素了点……”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朱雄英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这样吧,我让他们帮你打造一套新的衣服。" 徐俏儿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道:"甭回头啊" “我说回去处理的事情,十有八九不会有结果的...” “呵呵!”朱雄英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我看你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莫非你也有这种感觉?” "对啊'"徐俏儿双手一挥,道:"你说的没错。" "爷爷以前的战友们有求于我,我也不能直接推辞,所以一直都是拖延着。 说完,她也跟着徐允恭一样,翘起二郎脚,站得笔直,皮笑肉不笑,一手扶着自己的大腿,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胡须,道: “呃...你看,我会记住你的,嘿嘿嘿...”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嘿嘿,你也明白,嘿嘿嘿嘿。” “是吗?”朱雄英听得觉得有趣。 “你父亲说了什么?” “我爹也会拒绝的。” “推?”朱雄英的眉头一扬,道:“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什么办法?" “这样吧……”徐俏儿沉吟了一下,端着一个盒子,像是一个杯子。 似乎是觉得太热了,她抿了抿嘴,然后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噗……噗……”徐俏儿学着徐允恭的模样,歪着脑袋,一脸嫌弃的说道: “至于你,嘿嘿,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问题是……” 徐俏儿说完,便负手而立,踱步而行,随后转过身来,开口道: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说大话 “这个……最重要的是,曹国公和郎大人,如果他们一锤定音,我绝对不会反对!” 那口吻,那举止,都像极了徐允恭,令朱雄英忍不住微微一笑。 "徐俏儿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朱雄英嘿嘿一笑: "呵呵,你说得真像 “呵呵,是不是?”徐俏儿也是眉开眼笑。 朱雄英嘿嘿一声,说到这里,语气一变: “我……我还以为你会隐瞒魏国公府的事情,不会说的这么清楚,却没有料到你会这么说。” “这么说来,你虽然是个女子,却是个正直的人。”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会如此看重你了。" 徐俏儿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神色黯然。 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先说出来比较好,免得你以为我是个恶人...” 朱雄英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喊声: "老头,你来这里做什么?拜见大人!拜见大人!恭喜大人福如东海,福如东海,官运亨通,官运亨通……” 房间内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齐刷刷的朝着门口望去。 徐允恭脸色阴沉,见朱雄英从里面走了出去,他的脸色很难堪: “我……我……不,我……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是来邀请陛下用餐的。” 这只是一个意外,以徐允恭的精明和小心,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偷窥朱雄英。 徐允恭敢保证,他确实是刚刚才来到这里,并且是真的要邀请朱雄英一起去吃顿饭,但来到这里后,却发现没有看到肥胖公公,所以他才会去敲一下。 结果一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他只是想着,难得女儿跟太子爷在一起,等以后再吃吧。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厮给叫住了。 徐允恭明白了,这下人为何要喊出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徐府下人那么多,这王八蛋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记住他,以后做生意的时候,也会记得他。 不光是自己,就连自己的下人也是一样。 好。 你也看到了,我们徐家的下人是多么的威风,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丢尽了颜面? 但现在,泥土落在他的裤子上,就成了他的大便,但他却无法解释... 朱雄英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徐爱卿,你的耳朵真大!” “我…我…”徐允恭的脸涨得通红。 “罢了”朱雄英挥挥手,转身就走。 徐俏儿脸色一红,狠狠的盯着徐允恭,说道: "父亲,何必如此!" 徐允恭额头上冷汗直冒,两只大手握成拳头,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腿上,死死的盯着徐俏儿: "我|操|你|妈|的,你|他|妈的,老子是一头王八羔子,一头驴,一头新来的。" 徐允恭愤怒到了极点,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徐俏儿说完,也转身离开。 "真是进退两难啊!"徐允恭一把扇了自己一耳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那名捂着脑袋,瑟瑟发抖的下人,一根手指,狠狠的点在了那名下人的身上。 “你!” “畜生!”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大总管道: "把这家伙赶到外面去要饭,只要有一点干粮,就让他滚蛋!" 乞讨?” 眼看徐允恭脸色难堪,大总管小心翼翼的应道: "嗯? 匹马… 徐允恭心中余怒不减,刚往前走了两步,目光陡然一冷,转过身,双目一凝,盯着那名下人: “嗯!声音大?会大喊大叫吗?” “砍掉他的嘴巴,打断他的双脚,然后赶他出来” "大人,大人,小人知罪,请大人恕罪!"那闹事的仆人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哀嚎着,他死死的抓住了徐允恭的大腿。 "你给我出去!"徐允恭踢了他一腿后,这才气呼呼的离开。 "石伯,你放过我吧..."小厮眼泪汪汪的,向大总管求救。 这位大总管名叫徐大石,原本是徐达身边的护卫队长,只是年纪大了,不想再打打杀杀,所以就到了许家当了个小总管。 这人约莫五十来岁,相貌并不是很英俊,鼻梁扁平,双目狭长,可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意,比起徐家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 徐大石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你该庆幸了,如果让太子殿下因此而记恨我们徐家,你满门上下加起来也不够 说着,他拔出了匕首: "乖乖的,伸出你的舌头,就一次,我砍得很迅速,又不会伤到你。" 徐大石抬起小厮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你应该做的吗?你就是忘了我的教导,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餐桌上,徐允恭见朱雄英没有再提之前的事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而朱雄英则是看的目瞪口呆,足足三四十个菜式,每一个都是美味的,有咸味的,有酸味的,也有辛辣的。 一张餐桌上,足足坐了五六个盘子。 除了徐允恭三人之外,常茂,蓝玉,雷大虎四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和徐俏儿在一起的时候。 九个人围着一张大餐桌,雷大虎倒是没客气,大口大口的吃饭,不能碰到的就起身去抓,没多久就把自己的嘴巴都给塞满了,还砸吧砸吧着嘴巴。 这是他在军队里的习惯,就算是和朱元璋坐在一起,他也会争先恐后的跟他一起吃饭。 但其余的食客都只是简单的品尝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来,即使是想要吃饭,也只是拿起桌上的食物,三两下就会放下来。 赵墩子也是最忙碌的一个,他又是试药,又是端饭。 就在刚才,叶子晨几乎将所有菜都给全部都给他夹了一块,尽管只是很少的一块,可也就是十几块而已。 “好奢华……”朱雄英轻轻蹙眉,在皇宫之中,父亲一餐只有四个小菜,这样的宴席,未免也有些奢华了吧。 徐允恭也跟着笑眯眯地说道: "阁下可是尊贵的客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太过于麻烦...阁下请品尝一下这条金枪鱼,其肉又肥又软,口感极佳 "这条鱼可不多见,运气真好。"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赵墩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太监,还望见谅。” 徐俏儿柔声柔气的说道: “我们一家人平时都不会这样吃饭的,不过听说你要来,还是很高兴的。” 黄河的锦鲤,山里的羊羔,甚至连山里的羊羔都带了过来。 云贵菌、婺州火腿 “一人一马,美人一声,谁知道是谁。”朱雄英在心中喃喃着,却是一声冷哼,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我朱雄英竟然会有如此气派的一天 他本打算反驳几声,却也不想破坏这顿饭的气氛。 “这么多?” “无妨。”徐允赔笑道: "你能吃光这些残羹冷炙,真是太好了,我们家的下人都在等着呢,到了那一刻,他们就会将这些残羹冷炙全部舔光的。 蓝玉撇了下嘴唇,转过身来,对徐允恭说道: "徐家人果然都是富贵之人 “应该是雷大虎擦了擦嘴巴。 "我老婆都没有尝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了,我要将这些饭菜都收起来。" “洗碗?好!让他们自己去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个……嘿嘿。”徐允恭尴尬的笑了起来。 "如果陛下同意,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雷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朱雄英并不在意这顿饭是由什么人来做,他转过身,认真的说道: “下不为例!” "以后还会叨扰你的,以后就请你吃点普通的食物吧,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好,好...”徐允恭听到朱雄英又要来,顿时眉开眼笑。 "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的厨师会做饭的。" “恩……”朱雄英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徐俏儿身上,她斯斯文文的咀嚼着食物,两下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朱雄英微微一愣,这可不是她平时吃饭的样子,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 “你不喜欢吃吗?” “没有……”许俏儿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徐允恭,看得徐允恭心中一紧,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果然,徐俏儿转身就将他给出卖了。 “爹爹不让我吃饭,说女孩子要慢慢咀嚼,要遵守一些规则...如果我继续这么做,爹爹会杀了我的。” “畜生!”徐允恭暴跳如雷: “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我为敌?” 但是因为朱雄英的存在,他也不好发作,所以才会对徐俏儿怒目而视。 然而,徐俏儿的想法,和她父亲完全不同。 她认为吃饭这种事情,对朱雄英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不在乎,只在乎别人是否会欺骗他。 有些事情,还是如实相告比较好。 如果自己胡编乱造,朱雄英虽然不说,但心中肯定不会舒服。 再说了,婚约已经定了,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如果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那就跟带着一张假脸似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皇上和太子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心机深沉,心机深沉,其实就是一个傻瓜。 这就是她为人的原则,直来直去。 光天化日之下,天衣无缝,朱雄英虽然听出了王冲的言外之意,但也没有多说,只是一脸的嘲讽,摇了摇头: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 “一个人,总要有点活力,否则就跟木偶似的,被规则束缚着,没有任何意义...” 他抬头,目光落在了徐允恭的身上。 “大千世界,出了我们这些后起之秀,才是真正的豪情万丈,你女儿倒是爽快...” "徐卿武人的身份,在这件事上,实在是太吃亏了。 “陛下英明,我很抱歉,徐允恭的表情虽然平静了一些,但依旧通红,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楚家寻找着一些东西。 徐俏儿很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 他是来寻找鸡毛的,估计朱雄英一离开,他就会被打一顿。 就在他忧心忡忡之时,朱雄英却是嘿嘿一笑,将那块玉佩取了下来。 既然是徐家人,那肯定是要奖励的,赵墩子身上带着三块这样的翡翠,一块送给了兰纯,一块戴在了他的身上,一块戴在了他的身上,另一块戴在了赵墩子的身上。 第153章 被人当食物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我收下了……”徐俏儿从朱雄英手中拿着一块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徐允恭。 但她发现徐允恭的表情很难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徐俏儿伸出小嘴,娇躯再次一颤。 朱雄英摸了摸脑袋,对着眼前这只如同小山一般的大肥猪,嘿嘿一声道: “那只是一只白色的大鹏鸟,是魏国公所饲养的那只吗?” "我一直都说她是魏国公最宠爱的女人,没想到连她都被煮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一只大鸟的肉取了出来,放到了徐俏儿的面前: “吃饭。” “等魏国公从北平赶过来,你就说我一定要给他留着!” "陛下松了口气,徐允恭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能够得到陛下的青睐,这白鹏也算是值了,我相信我的父皇一定会很高兴的,这白鹏…… 朱雄英苦笑一声,却是不以为然。 蓝玉和常茂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也会拿着一杯美酒,吃上一块青花瓷盘,将杯中之物,尽收眼底。 这两人是朱雄英的父母,自然是以少主的身份而来的。 这是对徐家人的一种安抚。 而“徐膺绪”与“徐增寿”之间的关系却是不同的。 徐膺绪喝了一小杯,便认真的聆听起来。 他还年轻,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更没有参加过老朱一家的宴会。 既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忐忑,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每次开口,都会在徐允恭语之后,说上一句‘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你说得对’,等等。 徐增寿看向徐俏儿的眼神也变得火热了起来,他心中充满了警惕,就是担心徐俏儿会说出什么恐怖的话语来。 “王爷,四叔有一群猴子,要不要煮了吃了?” 朱雄英敏锐的察觉到了徐增寿的失神。 徐增寿这个人他并不熟悉,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他父亲起的,当初在燕王府的时候,这个叛徒三番五次的向他汇报京中的布置,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若是四叔再来一次,我就不敢保证这个年轻人还会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朱雄英心中暗暗想到,然后对他轻声道: “怎么了?” 徐增寿愕然:“什么?” "这,这,这,这,这,我……" 徐增寿也没有想到朱雄英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一时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张老脸都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允恭脸色一沉,瞪着他说道: “陛下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嗯?”见他一脸怒容,徐增寿更加惊恐了,脑子里一团浆糊,脱口而出: “我在担心,我怕那秤砣把我的猴子给吞了...” “轰……”徐允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心中更是破口大骂: “妈的,你就这么担心你外甥女的终身大事?” “你怎么能这样糟蹋我呢?” “这……”朱雄英也是一脸懵逼,他看着徐俏儿,看着徐增寿,看着徐允恭,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喂,猴子的味道怎么样?" 倒是雷大虎,一言不发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曾……” “味道不错,就是没有什么肉质,连着骨头,很容易咬碎。” “我在最南方征战的时候,有些地方的人都很爱吃这种东西,叫做‘老头子的肉’,对,就是这样!” 朱雄英见徐俏儿低下了脑袋,脸上红红一片,继续吃东西,便开口道: “雷伯果然博学多才,看来天下间还没有雷伯不尝到的东西...” 她只是觉得他筷子粘糊糊的,现在他已经快把筷子给吃完了,她就开始说话了,摸了摸脑袋,继续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能把能拿到的东西都拿出来……” "当初在鄱阳湖边,数十万将士浴血奋战,陈友谅的军队甚至将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都给吞了下去。 “是…”徐允恭也跟着应了一声,借此将话题从猿猴转移到了战斗上。 “鄱阳湖之役,当真是波澜壮阔,十几万大军,我看也只有您这样的英明神武,才能做到这一点……” “对了,我父亲在鄱阳湖上留下的一些笔记,我已经收集好了,王爷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 徐允恭口中的英明神武的皇帝,正在和几位大臣,商讨着太子的登基仪式。 此时朱元璋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御桌旁,手中正翻着一份来自于礼部朝臣的折子,而朱标则难得的悠闲自在,只是偶尔在朱元璋背后偷看几下,颇感兴致。 至于礼部尚书,左侍郎,御史尚书,御史大夫,御史司尚书,御史部尚书,司务司尚书。 十多个人站在下面,双手低垂。 至于任昂,则是端正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再来。 他是明末清初的一名秀才,同年考中,出任宁晋知县一职。 不过,他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权衡利弊,认为大元迟早会灭亡,也就没有多看那封信一眼,只是将其当成了一张擦拭手腕的纸张。 他在河南的家乡当了一名农夫,在朝廷的推荐下,来到了山西的襄垣县,担任了一名教习。 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教书先生,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但现在看来,能够在自己的家乡,为自己的学生做点什么,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就被任命为一名监察使。 仔细一琢磨,还是这位太上皇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有能力的君王,我看在他的份上,也无妨。 带着一种士大夫的情怀,七十多岁的他,兴冲冲的来到了这里。 这样一位德行高尚的官员,在洪武年间,一直都是一帆风顺,很快,他就取代了刘仲质,成为了礼部的一名官员,掌管着整个礼节。 但在他看来,选太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最拿手的就是这方面,接到圣旨之后,他几乎是彻夜不眠,将《周礼》《宋礼》等所有的经典都看了一圈,连《元礼》也看了一圈。 然后他和其他的官员连夜赶工,不断的修改,不断的推敲,不断的完善,不断的改进,最终形成了一份完美的文书。 “...” 在他看来,这仪式可比当初册封皇位时的仪式还要精美...他还记得,当初册封皇位时,可是由李善长负责的。 李善长是谁啊...他妈的,一个法术大师,怎么可能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很厉害,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职业的人来做的!”任昂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骄傲,在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但江逸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因为他很了解朱元璋,做得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做得差就会被砍掉脑袋。 他也不指望能捞到多少油水,反正自己也是二品官员,不差银子。 不过,他觉得如果皇帝大人同情她,也应该说几句恭维的话。 “任爱卿,你说的哪里话,我很欣慰,我把这份工作,托付给你,我也就安心了...” “大明第一礼法,天下士子,万民,福泽...” 任昂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同事一脸期待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们不像我,他们都是为了在朝堂上混饭吃,而我,不是为了我。” 光是这一点,就让我望尘莫及...你们都是凡夫俗子!嘿嘿嘿... 最后,沙沙声停止,朱元璋读着,任昂也是一怔。 他不得不站了起来,身体向前凑了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恭喜你,我很乐意!” 朱元璋神色淡然,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上,然后交给了站在他身边的朱澄,扫视了一圈,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任昂的脸上: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商量了半天,就出了这个主意?” "买了什么?怎么就那么小气呢?” "你行吗?你要是做不到,就说一声,咱们把你的位置让给别人,让别人来做。" 任昂被朱元璋一连串的质问弄得一脸茫然。 “妈的,这个回答还真是让我意外” 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林梦雅就说道: “那么,殿下想说什么?” 朱元璋眉头一皱,喝了一大口茶,一把夺过朱标手中的折子,双手一抖,折子就掉在了地上。 “什么叫‘定社稷,定社稷,顺天下,惠后人,是国家安定的基础’...这句话,有没有道理...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太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些小事!” 任昂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又说了一遍: “那么,殿下有何高见?” 朱元璋也从地上爬起来,好似想起了一件事情,带着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走到龙椅前。 "那是我孙子!我们孙子登基,举国欢腾,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么?” "好吧!我给你指点一下方向,你听着。”朱元璋说着,沉默了一会。 "首先,要有尊严。 “召集朝中所有的官员,所有的权贵,所有的诸侯,所有的官吏,所有的官员,都来京观礼” “啊,是啊,是啊,这些土著……和其他国家的使者,都会来大明祝贺的。” "嗡…"任恩只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要爆炸了一般,他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来。 "皇帝,这……这可不是什么正式的仪式啊。" “也就是说,如果大明的官员都来了,那么谁来管理京中的政务?” 朱元璋冷笑一声:“你只会听我的,不会听我的。” "既然我们让第一个人来京,那么第二个人当然就是第二个人了。 “这就是他们的国王,难道他们就不该来么?” “而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我也只是想让他们沾点咱们孙子的光而已。不高兴?” "臣…"任昂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是,陛下!” “是,陛下。”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 "另外,吩咐京中各处寺庙,每日敲响大钟九下。 一万五……” “礼部的人,都给我记录下来,如果钟声一次比一次多,我们就杀了他们” "嗡…"任昂脑中一片轰鸣,朱陛下曾经是一个僧人,现在成了帝王,竟然连昔日的臣子都不放在眼里。 “是,陛下!” 任昂答道,朱元璋这才将目光转向朱标: "你去和户部联系一下,看看这两年发生了哪些灾难,哪些灾难,哪些灾难,都会落在我们孙子头上。 "减税,对我们大孙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希望他们能记住我们大孙的恩情。 “是,陛下。” 朱标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让所有诸侯和大臣都知道,未来的皇上肯定是从太子那边走出来的,如果有人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会第一时间扼杀掉。 朱标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为自己的儿子争光。 不过,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钱,这钱花的跟水一样,要不要从自己的陪妆里拿出来? 朱标正这么思索着,朱元璋却是转过身来,对着任昂说道: “还有,你要在太庙里,多加一件事,等仪式结束,我孙子要亲自去凤阳,为我父亲……为仁祖陪葬……” 任昂心里一惊,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比较好,所以回答的声音特别大。 “是!” “恩。”朱元璋点了点头,想了想道: “就这样吧,以后我们能想到什么,你就添加什么。” “是。”任昂点了点头,见朱元璋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抱拳离去。 “既然如此…” 朱元璋说完,转头对着任扬,手指向朱标一点:“是啊!” “不用担心花钱,如果手头拮据,就和皇兄说,皇兄有的是钱!” “啊?”朱标的双眼顿时睁大。 我上哪里去弄?老子的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有钱,他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朱标一直认为,赚钱很难,赚钱更是难上加难!任昂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大殿,周豹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将目光投向朱元璋,沉声道: "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如果你一定要我出的话。 要么简单处理,要么不处理。 "你给我让开!"朱元璋瞪着他,用手指指着他道。 "你有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嗯?” 朱标一脸的郁闷。 不举行婚礼,就不能做父亲了吗?也就是说,他想要一个孙子。 唉,这么多的银子有什么用,大不了下一道旨意就是了。 除此之外,军队的奖励,官员的奖励,庆典的开销,等等。 全是钱!想到朱标,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元璋。 “为什么这么说?” “嗯!这话从何说起?哟! 眼看着好事儿就要来了,向来一本正经的朱元璋也是少有的打趣起来。 他眯着一条缝,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朱标,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自己消肿的脸上,撑出了一个大大的包。 他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朱标,看的朱标有些不舒服,方丘终于开口: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们孙子的婚礼,你不帮忙也就算了” “就是给大孙送礼物,你怎么能没点表示?” 朱标眨巴眨巴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的确是干了一件坏事,但是我的确是干了一件坏事。 但要我把它挖出去,却是难上加难,要我说,更是难上加难…… 我怎么就不能用自己的孩子了? 于是他思索片刻,便摆出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 "没有,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把钱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雄英,雄英说,他没有什么本事,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恩情,非要让我来处理 “他和我谈过,说北方的天气很冷,风霜刺骨。 如今是该换衣服的时间了,雄英想要借助自己父亲的恩典,给自己的将士一个温暖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为了执行父亲的命令...这个世界是我们朱家的,我们要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 “雄英这一片为国为民,为民为民的纯真,也唯有在父亲的亲自教导之下,才能做到这样的深刻,这样的深刻……” 朱元璋微微张开嘴,却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他这是在耍我们吗?这是在忽悠我们吗? 沉吟片刻,朱元璋转过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仰望着朱标: "别让我打你" "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癞蟾蜍劈开腿,你这张脸也太难看了吧!” 朱元璋的声音很洪亮,给人一种土匪的感觉,配合着他那特殊的腔调,让朱标忍不住笑了起来。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骂她,顿时停了下来。 "我一生浴血奋战,也是一代枭雄,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 第154章 阴阳怪气的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元璋低着头,想了半天,才开口: "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么厚颜无耻?嗯?或者你母亲?” “我们两个都是正经人。” 朱标见朱元璋跟吃了蜂蜜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他也不想在等下去了,免得这位爷爷又说出更多不好的东西来。 对于朱元璋的喋喋不休,他沉吟片刻,开口道: “父亲,虽然被册封为太子,但是,二哥,三哥,老四,都是雄英的前辈,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什么?”朱元璋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闭上眼睛,继续道: "在这种事情上,我不能和你计较。" “我们的地位不同,必须要立下一个铁律,免得以后皇室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朱标身上,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小子,别忘了 "对他们的家族太苛刻,会有麻烦的,对他们的家族太好,会有麻烦的 "大秦对皇族苛刻,没有战力就没有爵位,故而两代就毁掉了江山,大晋国对皇族也是过于仁慈,故而才会有八王兵祸。 “还有我们的大明,你是个善良的人,你的兄弟们都对你言听计从,我们不用担心,我们的大孙子虽然凶残,但对他的兄弟们还是很关心的,我们也不用担心……” 朱元璋将脑袋往椅子上一仰,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梁王,口中念念有词: “只有天晓得!” "若是老天保佑我们朱重八……让我们多活二十年, “等他长大了,我们就好好教他。” 朱元璋靠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仿佛看到了十年之后,自己的孙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可爱可爱的孩子。 这小家伙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一口一个老祖... 等那个孩子大了之后,秦王家的人,晋王家的人,朱家的人,都会来找她,为她庆生…… "孙子孙女,恭喜老祖,万寿无疆,拜见老祖!" 嘿嘿嘿,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是……也是满头的白发,满脸的胡须,甚至走起路来都要佝偻着身子,可能要靠着拐杖了吧…… 我现在都不能走路了...我的孙子说了,他要抱我上早...我记住了...” “呵呵呵,到时候上朝的都是王八蛋,这么大的人了,还受这种苦? "到了那个地方...我们退让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和我妹妹还有大孙打理好我们的土地就行了。 大白菜,大蒜,大蒜,甚至还有陇小米,小麦,青豆... 然后是二哥,三哥,老四,他们的孩子…… 如果有人敢践踏我们陇家的土地,我们就跟爷爷奶奶一样,把鞋子脱掉,狠狠地打他一顿! 你的马屁精… “好漂亮!” 朱元璋沉默不语,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朱标则是蹑手蹑脚的向前望去,摸了摸自己的两根胡须,一脸的狐疑。 “你在睡觉?” “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 见朱元璋的气息越来越稳定,朱标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座椅抬了起来,慢慢的向后退去。 不过因为她的座椅向后仰了仰,所以在书写的过程中,她不得不弯着腰,将脑袋伸到了前面。 朱元璋猛地一瞪眼睛: “大孙的师父,你觉得该给他安排什么人比较好?” “你还在睡觉呢。”朱标起身,拉座椅,端正后,他抬起头,问道: “依我之见,朝中不少文武百官,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不过,像雄英这样的性子,总要有个人多加提醒。 朱元璋狠狠的瞪了李麻子一眼,语气很是不满: “他妈的,就是你先动的手,坏了我们的孙子!怎么回事?” 朱元璋破口大骂了一阵,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道: “说来听听。” “孩儿遵命,朱标一脸的为难。 “左春的左丞王锐,为人忠厚老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吴伯宗,为人正直,为人温和,心胸宽广,值得钦佩 “监察院的左统领史凌汉,为人正直,秉公办事,我觉得他还算不错。” "除了这些人,李希颜,刘仲质,朱善,刘三吾,这些人都是见多识广,才华出众,字迹也都很好。 作为自己的老师,朱标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将那份清单看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选择了这四个人。 但都被朱元璋给否决了。 "汪睿太弱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办砸了,他做不到" "吴伯宗不就是大明四年中的第一名么?他没有资格教导我们的孙子,让他滚吧” “而且,那个凌汉,那老头,太过霸道,只会给我们家孙子带歪……” “这老家伙,还真是嚣张啊!”朱标心中暗自嘀咕。 这些人都是饱经沧桑的学者,都是饱经沧桑的学者。教导一个小屁孩还不够吗? 他感慨着说道: “所以,你是想在文华殿里找几个老师吗?” “呃……”朱元璋没有回答,只是从鼻孔里吐出一口气,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李希颜……那个男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教导学生却很有一套。” "刘仲质,朱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我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以后再说,我要仔细考虑一下。” 说完,朱元璋一拍巴掌,正襟危坐: "老师暂时还没有决定,但是我们孙子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你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将军的儿子。 “读书人...明年会考...我会在会考之后,挑选出一些才华横溢,人品好的。” "什么状元,什么状元,什么秀才,统统都让他们来给我们的孙子读书!" “孩儿听令,”朱标沉吟片刻,觉得可笑,便开口道。 “三大学士,我以前可没有这样的福分。” 朱元璋抬头,对朱标道:“这个简单!” "你将冯胜,胡美,唐河等人从太子府中撤掉,我们马上为你物色十名第一名 李希颜从徐家出来后,就疯狂地给自己补习功课,他似乎对这些大汉的帝王很有研究。 一部《汉书·四世祖的传记》被他一遍又一遍地看了数日。 比如元帝王政君与其大侄王莽之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汉和帝邓氏废除了长子,建立了新的皇权,统治了十六年。 不管他的亲戚有多霸道,有多狂妄…… "贪图孩子以长久,抑才智以专其权",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 闻言,朱雄英心中一片冰冷。 他忍不住感慨: 该死的,那些官员...防备藩王,防备骄兵,防备猛将,防备外戚,防备昏君... 说到封疆大吏,我三叔家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要带点礼物去太原。 尤其是皇室子弟,这种人情世故,更是要讲究的。 "其实他只是个年轻人,朱雄英在心中喃喃自语。 朱家年轻一辈中,以靖江王一脉最大的一个,就是铁竹。 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没安好心,和他父亲朱文正一样,都是个花心大萝卜... 看到女人就要扒自己的裤子,还给自己的爷爷做了一首诗词,爷爷一气呵成,被赶出了凤阳,回到了乡下。 “农民就算了……”朱雄英摇了摇头,想了想道。 "吉晓……就像以前一样,给我一柄好剑,一颗玉石,礼物虽小,但也要有诚意。" 就在朱雄英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李忠的声音。 "王爷 朱雄英仰望着他道: “怎么了?” “皇爷有令,要定制一枚金玺,图纸都写好了,让王妃娘娘看看,老李正在外面等着呢。” “而且,三皇子在婚礼上所需的衣服,也是要定制的,张小姐和王夫人都在外面等着,等着给三皇子量身呢……你觉得呢?” 李忠虽然怯懦,但对陌生人并不陌生,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地喊着。 “陈先生好厉害啊...”朱雄英眼睛一亮: "大家请进!" “小的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一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声音很大。 别人想要发出这样的吼叫,都需要尖叫,但对他来说,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砰!”朱雄英向后退了两步,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算你大呼小叫,也不会有钱的。” “呵呵,”老李傻乎乎地说道: "我不是人,哪里还能要你的钱?" “这不是……”朱雄英挥了挥手。 "什么样子?让我瞧瞧。” “是...”老李连忙从一个小公公手中,拿起一个朱砂盘子,高高举在头上。 "你看,这是陛下的亲笔印章,这是我的太孙敕命印章。" “皇上孙子的信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朱雄英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头来: "为什么是两个?按照宫中礼仪,不应该是只有‘孙敕命’才对吧? “嘿...”老李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按照惯例,不会,不过陛下吩咐,让我为您准备一个打胡桃的人。” 朱雄英心中更是暗暗咋舌: “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把这枚大印当了核桃!” 就在朱雄英还在发呆的时候,老李已经上前两步道: “皇上,皇上,这太孙金印的大小,和皇上的玉玺几乎一模一样” “他还特别命人,要用的是白的,或者是绿的……” “请皇祖大人恩典,雄英真是感动涕零啊……”朱雄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面上并无半点涕零之色。 随手接过两页,翻开一看,顿时皱眉: "你为什么要把纽扣交给我?" "不行不行,这未免有些逾越了吧? "再说了,这青玉白玉都是皇家用来制作印章的材料,我怎么能用?替换为黄铜或黄铜印章 "这…"老李脸上露出为难之意。 "可是殿下有令 “老老实实回答就好。”朱雄英再次冷冷一笑。 "你要打,就应该拿个结实一点的东西来打。" "哦,还有,这头麒麟得给我换上一头躺着的麒麟,这头太过修炼起来可就难看了,而且这头也太大了点,这头也太难系了" "嗯? 匹马… 见老李同意了,朱雄英也就点了点头,转而对服装部的张小姐道: “我已经有了龙袍,为什么要重新制作?” "我再帮你弄一件红衣服 服装部的张小姐约莫二十七八岁,虽然穿着一副宫装,但是这样的年纪,已经很有魅力了。 马后娘娘唯恐这些年轻的亲王误入歧途,派了一些宦官或者年迈的嬷嬷伺候在他们左右。 就连坤宁宫里,也有不少年纪更大的,都是伺候马王妃数十年的嬷嬷。 如果不是为了这件衣服,张小姐根本就不可能进入昆宁殿。 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的语气很古怪,一字一顿的加重了语气,但是并不刺耳。 “陛下说,大红的颜色,会让您看起来更有气势。” “其实早在新年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安排,但因为王妃娘娘说,王妃娘娘还在发育,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 “你不用担心,金丝银线莲蓬,珠宝的...”服装部已经准备好了,应该可以在二月份之前赶得上...” "来,把你的手放下来 朱雄英听到张小姐的喋喋不休,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他却是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朝两人比划了一下: "谢谢 “...” 服装部和服装部的人测量的非常仔细,把朱雄英给弄得七荤八素。 等众人离开,朱雄英这才松了一声: “这可比狩猎难多了。” “呵呵...”李忠赔着笑脸,给陈凡倒了一碗茶。 “王爷是皇明嫡太子,做过最重要的事情,这种事情,王爷不会放在心上的...” 朱雄英嘿嘿一笑刚站起,就见赵墩子迎了上来。 “王爷,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是不是该回文华宫了?” “不急。”朱雄英想了想道: "马上就是晋王吉欢的生日了,我要给他带点礼物,今天一定要成。 李忠眼中露出一抹嫉妒之色,皇子皇孙果然是福星高照,生日都能被人记住。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王爷仁慈 朱雄英一言不发,缓步走向桌子,拿起一封信来。 他要好好想想,要有亲切感,但也不能太亲切感,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人文修养和雄心壮志。 朱雄英心中暗暗盘算,手持画笔,就跟一头驴拉着磨盘一样,围着书桌走来走去。 终于,他一拍手,在书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兄吉霄,我的兄雄英亲手写的,我知道你的生日,我很高兴,我很怀念,很怀念,我在这里"""我的兄弟,祝你长岁添福 "当初陛下大喜,我和三伯入京,虽然只有数天时间,但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的容颜和你的容颜,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不过,在哥哥看来,三叔的容貌,胡子,气宇轩昂,都遗传给了哥哥,哥哥也会一如既往的风采,是我大明朝的好汉子 "三叔的一封书函送到京,说你勤修箭术,勤修苦练,我看很好 “游叶觉得,就算是匡衡,也是这般胆大包天...” “我们朱家,是靠着一身武力,你不会忘记我们国家的根基,将我们朱家勇与武发扬光大,你很高兴!” “不过,身手是第一要务,箭术是第一要务,我个人认为,战术才是第一要务,我看过你的兵书么?” “三晋之军,虽以悍勇著称,但一人之力,纵使三尺青锋,也只有五丈方圆。 “我是晋国的太子...为王将者,一切以大局为重...兄弟,你要好好想想,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目标。” "如今天气转凉,是因为天气发生了变化,晋地的寒冷远不如京城,你要记得多穿些衣服,不要让你担心。 “京中很好,祖父很好,祖母也很好,父亲也很好,哥哥也很好……” 好了,哥哥,别想我了。” “我巴不得你远道而来,与你并肩而行,是不是很好?” “我兄雄英!” 朱雄英对着纸张上的划伤,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真|他|娘的是一肚子的学问,从他的话中,我能感觉到他对三舅的关心和宠溺,而且,他还在暗中夸赞三舅的美貌!其他人呢?” “我靠,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折服了!” 他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得意的接过信,接过信封,看了看上面的蜡印,想了想,又放下。 密封的边缘和蜡烛一样,都是用来防止关键文件被窃取和拆开的。 朱雄英沉吟片刻,用打蜡的方式,将信的边缘重新盖上,这才朝赵墩子招了招手: “你,将丙字号仓库里的那柄剑和那枚玉简,和这份书函一起,送到傅让那里。” “告诉他,让他尽快的派人将这封信带到晋王的太原,给我!” 晋王居住的地方,太原。 太原的地势实在是太独特了,它的东侧是太行恒山山脉,西侧是黄河和汾河,是中原的北城门户。 这可是河东的根基,也是北方防御的重要据点! 第155章 奔跑中的赛马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一直以来,都是各大势力争夺的地方。 晋王府位于太原的东北方向,既不像是秦王府,也不像是燕王府,而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宫殿。 朱元璋与马后生下的三子,也就是“晋王朱捆”,年龄比朱标小三年。 五官端正,双目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尤其是那一脸浓密的络腮胡,更是被某些熟人封为“胡须大王”。 他对自己的长长的胡须很是满意,偶尔还会摸一摸。 但晋王有两个嗜好,第一个嗜好,就是将人千刀万剐,这习惯,也是他带兵出山时养成的。 自从离开了战斗现场之后,他最爱听到的就是那些囚犯被拉得越来越远的惨叫声。 他感到自己的内脏正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鲜血的味道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也喜欢看热闹,经常说: “我只是在看一场好戏,为了大明镇守边关,我在风雪交加的北方驻军,难道还不能好好玩玩?” 战斗太过激烈,精神也太过紧张,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但是,我们也不能只看戏剧,秋天,正是北方入侵边境的好时候。 朱捆一边观看地图一边提防着大草原,自己的大儿子朱济嬉则手持一柄木刀,一边在旁边比划着。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雁门关?”又或者大同?还是从别人那里拿走?” 朱栏沉吟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爷晋王府的侍卫千夫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他们都清楚,这位王朱捆的脾气很暴躁,特别是准备出征的情况下。 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对方来自京中,而且指名要送给皇帝的孙子朱雄英,就是为了给晋世子庆生而来的。 别人可以等,朱雄英却不能等,于是他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 "京城来了一封书函,是陛下发来的。 朱捆抬起头来,皱眉道:“是一封?” “你说。” 他最怕的就是三个人,一个是爷爷奶奶,一个是老大哥,还有一个是老二哥,当初被朱棱打的很惨。 “这是陛下寿宴上,陛下的大孙送来的礼物。” "哦,雄英,朱捆松了口气,用一块布遮住了那幅画,然后站了起来,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说道: "来人呢?让他进来,我要审问他!” “...” 皇宫毕竟是皇宫,传讯的都是御林军,十多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在这名御林军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小的花园里。 时值入秋,树叶纷纷扬扬,有大有小,有大有少,甚至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暗红色花朵。 晋王是不能自己打扫的,他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最是欣赏这片枯萎的树叶。 一脚踏在枯黄的落叶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是晋王最爱听到的,也让宫中的护院更加警惕。 穿过园子的大门,一个年迈的太监,双手捧着一把拂尘,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 一名身穿锦袍,身穿锦衣玉带的男子,正在给一个孩童传授武功。 “双臂抬起,对着,剑锋向下,马步扎好,挺直,用胸腹部发力,不要让它掉下去。” 守门的人都认出了来人,正是晋王。 她的表情很平静,那是一种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气质,不怒不怒,却又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拜见晋王...” “都下去吧。”晋王摆了摆手,转身,目光平静的道: “那封信在哪里?” 为首的一个军官从身上取出一个装着油的纸袋,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公公。开心从助手手中抢来两个大小不一的盒子,高高举起: “这份礼物,乃是我皇孙殿下送给我的……” 朱捆看到信的封面上,赫然是:“吾兄弟吉勇亲启”,检查了一下蜡后,便拆开了信。 看着这几个字,我想,三叔的眼眸,他的胡须,都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英俊,一定会遗传给我,我一定会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 朱捆撇了撇嘴,似笑非笑,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得意的模样。他将信件交给了自己的孩子,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在匕首上轻轻一划。 匕首长达两米,发出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朱捆点了点头。 "好匕首!" 他朝那太监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去,对着眼前的禁军说起了闲话。 朱桐的聊天内容很普通,也很普通,就是问自己的父亲怎么样,母亲怎么样。 什么哥哥没事吧,什么替我去找父母道歉什么的。 终于,朱捆大手一挥: "你先回太原,明天早上回京 “一切就绪 朱捆这番话,是对晋王府的一位千户人说的,毕竟,他们喜欢的东西并不多,而且,他们对这些人,也有很深的理解。 朱济嬉在旁边把那张纸条反复地读了几次,这张纸条上充满了关切和亲切感,让他很是开心。 被人惦记着,这种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更何况是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京城。 而朱雄英在书函中提到的军法,更是令他怦然心动,热血沸腾,当即将自己创造出来的一门新的武技,也施展了出来。 “父皇,我儿子的生日,我哥哥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我还以为他要忙着给我儿子准备礼物,应该会忘记这份礼物,谁知道,他竟然给我带了一份礼物……” 朱济嬉说得兴高采烈,手中长剑不断的在空中划来划去,看得津津有味。 "你哥哥心思缜密,当然没有忘记朱捆那温和的笑容,但随即他就皱起了眉头: “别拿着剑,拿着...” 朱捆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始给张汉出主意: “一剑出若惊雷,一剑出若静水深渊,剑刃要带着风雷电劲,一剑毙命...” “烦儿,如果你真的很想学,那我回去之后,就在沙漠中找个老师,专门教导你剑术吧。” 身为宫中的王爷,他很是忙碌,今天能抽出时间来教导自己的孩子,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很快,那名太监就回来了。 “萧敬到了,王爷...” 朱捆的妻子是永平侯谢诚的女儿,家世显赫,人长得漂亮,朱捆对她很是尊敬,对她也很是照顾。 可是久而久之,朱捆总是觉得少了点东西,于是便做出了一个选择,那就是纳小三。 他新娶了一个侍女,叫萧芸儿,今年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萧芸儿的美貌,甚至可以和太原最大的妓院的花魁相提并论。 其实朱捆自己倒是想要在妓院当一回花魁,但他又不太敢。 如果他真的带了个妓|女回去,估计这位老人会直接把鞋子扔到他的脸上。 但是,这位萧家小姐也很特别,她表面上端庄,宛如一株纯洁无暇的白莲,可是在床上…… 就像是荷花的茎干上开出了一朵杨花,一朵杨花。 萧敬是萧芸儿的哥哥,也是商人,朱捆见他伶牙俐齿,便给了他一个职位,相当于王府管人。 但这句话,并不是出自萧芸儿之口,而是出自朱捆之口。 有了官职在身,肖敬变得更加阿谀奉承,见人就笑,恨不得将脑袋藏在裤子下面。 "晋王爷,属下有礼了。" “快站起身来,朱捆没有转身,只是调整了一下朱济嬉的手臂,半晌之后,他转头对萧敬道: “何事?”秦问天问道。 萧敬呵呵一笑,他很清楚,这位晋王殿下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上帝。 骑马绑人……也只有老朱一脉,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一念及此,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匍匐着向前两步,嘴角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 “陛下,这就是你说的……让殿下用来训练弓箭和马匹的空间……” "于是,我想出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距离太原十多公里的一片平地 萧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讨好朱济嬉,特别是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因此,他一边讲话,一边对朱济嬉露出一个很是友善的微笑。 不过,萧敬的话音未落,朱济嬉却是抢先一步,将其拦住。 他上前两步,将剑倒过来,剑刃对准萧敬,那张八岁稚嫩的小脸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不行!” "为什么不能坐在马上?为什么一定要出城?都怪你,都怪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气氛陡然一变,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了萧敬的喉咙上,让他瑟瑟发抖,心中惊慌无比,破口大骂: “这个恶毒的小子,我对他那么好,他却要杀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他的鼻孔里面流出了泪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太子殿下,请您原谅我,我...我...我是真心为您好!” 萧敬大吃一惊,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就算是被一根尖利的荆棘割破了自己的脑袋,他都没有察觉。 鲜血从他的额头滴落,一直滴落在他的鼻梁上,一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的额头上,还挂着一片梧桐叶子。 “哈哈哈...”这滑稽的一幕,让朱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轻笑了一声,对着朱济嬉挥了挥手。 嘱儿你到我这儿来 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果敢和坚韧,他很是欣慰,也很是惋惜。 "要是嬉儿那把小剑在他喉咙上一抹,那就太好了 朱捆一边将手搭在朱济嬉的肩上,一边转过身来,看向萧敬。 “不必多礼,你所说的一切,我都答应了,我们要在一处山水之地,修建一处宅子,用野兽做栅栏。” “嬉儿玩腻了,还有个地方可以休息...” “你不用担心……”萧敬长叹了一声,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感激涕零,但也有几分感慨。 萧敬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半晌,他忽然开口道: “请王爷稍安勿躁,这里四季如春,环境幽静……” “若是王爷日理万机,有这样的地方,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走了,朱捆挥了挥手,待到萧敬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这才将手臂搭在了朱济嬉的身上,低沉的说道: "哦,你是不是很爱打猎?" “倒也不算坏,不过……”朱济烦摸了摸脑袋,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对于萧敬,他倒是有些看不起。 “父亲王圣明...我不是不想去赛马,而是...我讨厌他...” 朱济嬉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他是一个……虚伪的家伙……不是一个好东西……” “在我爹面前,他对我爹王卑躬屈膝,但一离开我爹的府邸,就开始趾高气扬,仗着我爹的名头,为非作歹...” "他在外面作恶多端,现在倒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们的身上 “就连王府里的护卫,也对他恨之入骨。 生怕朱捆不相信,朱济嬉再次开口,说完之后,他脸上再次浮现出愤怒和愤怒的神色。 朱捆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了起来。 “吾儿,你长大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朱济嬉的手臂,让他坐到了旁边的一张石椅上。 "来,和我说说 "你从未离开过王府,又如何会听到这种消息?快跟为父说说,到底是谁在背后说你的闲话?” “是……是王府左史桂德伪……” 朱济嬉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让他脸色涨得通红,好像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对谁的承诺。 嘿嘿,朱捆也不在意,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朱捆并不奇怪,因为他的名字叫做“德”,他名叫杜彦良,是皇子的老师,现在已经是晋王的左尚书了,是个倔强的家伙。 "话虽然说的不错,但是眼光还是不够,朱捆说完,一把将朱济嬉从两臂之间拎了出来,然后将他扛到了自己的肩头,只听得朱济嬉一声惨叫。 朱捆一条手臂搭在朱济嬉的腿上,另一条手臂伸出,指向那座隐隐约约的宫殿。 “现在的景色和你在地面上看到的不一样吗?” "看来……我是看到了。"朱济嬉犹豫着道。 虽然是亲生父亲,但他从未想象到自己会骑在晋王背上,一张通红的小脸上越发的通红。 朱捆的双眼微微眯起,他如今只有二十六,但已经显得很是衰老。 虽然背上背着一个孩子,但他依旧挺拔如松,在朱济嬉的腿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半晌后,他开口道: "正如我们常说的,兼听则是偏听,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无论你是否情愿,都必须要做到这一点。 如果你想要驯服一只凶猛的猎犬,那么你就必须要凶猛的猎犬,如果你想要一只凶猛的猎犬,那么你就可以把它杀死,然后把它吃掉。 “好,好,好。” "萧敬便是一只一直在那里张着嘴等着父亲把他的血食的凶犬 朱济嬉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惊讶,今日的父亲,给他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便慢悠悠的开口了: “可是,这会坏了父亲的名声啊...” “名声大噪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朱捆揺摇了摇头道。 "这位皇储虽然是父亲地兄长,但是也是我们大明地皇储,你们也是 见自己的孩子一脸茫然,朱捆再次摇了摇头。 "好吧,你年纪还小,不懂,不过为父要跟你说的是……" "没有,没有,没有,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只是一个小小的萧敬罢了,如果你讨厌他,那很容易……我直接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要是你不爱全世界的人怎么办?难道你要把他们全杀了?” 一边说着,朱捆一边自己回答道: “你不能杀死这个世界上所有人。” "即便你把他们都杀了 "你总不能剖开一个人的心脏,看他是否有良知,是否邪恶吧..." 说完,他将自己的孩子放在了地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好似要让自己的孩子有一种安全感。 "雇佣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萧敬就是黑暗,桂彦良就是光明,并无对与错之分 “这些都是下三滥的小把戏,等你长大了,为父就会让你到大荒野中走走,那些,才是真正的男人...” 最后。朱捆补充了一句。 今天他只是随口一说,心里却是有点遗憾。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变得如此的沉稳。 “你们两个在这里闲逛吗?”两个人的背后传来晋王妃的嗓音。 晋公主是谢诚的女儿,个头很高,一身火红的宫裙,一对水灵灵的大眸子,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接过了那封书信,冲朱捆微微一笑的问道: “他毕竟是我的亲外甥,对我也是关心的。” “我的心上人!” “母亲——” 朱捆和朱济嬉齐刷刷的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谢氏的身上,朱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谢氏。 “你怎么来了?” 谢氏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么晚了,我还当王爷是不是被那幅画给迷住了。” 朱捆见自己的孩子转身,连忙伸出一只手在谢氏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中的水波仿佛都要溢出来似的。 朱济嬉一脸茫然,扭头一看,发现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一头雾水。 第156章 狂妄的萧敬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吃饭的事情不着急,你带我去看树叶吧 一只手拉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拉着一只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此时,太原城内,萧敬正忙碌着,准备着要将这片区域,全部纳入自己的...‘晋王’之名。 这是他看中的地方,不仅地形平整,而且还有一个小湖泊。 说是湖泊,其实更像是一个水池,水池并不大,但里面有流水。 山西是一个多山多水的地方,这里的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清澈透明,可以看到底部。 据周围的村民说,这里的泉水,只要一饮而尽,就能尝到一股甘美的味道。 在那小池塘旁边,曾经是一个菜市场,周围村子里的人,都会在那里交易。 主要是棉布,家畜,丝绸,谷物。 棉花是他媳妇做的,丝绸是他自己种的,谷物是他种的,还有他养的驴骡。 这些东西,虽说不如太原城里那么多,可也比这里要便利得多。 也有一些人喜欢在市场上打听价格,然后去城里打听价格,挑最好最廉价的。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座又一座的建筑,建筑周围,是一座座的舞台和亭子。 每逢除夕,寒食,端午,社会火,家家户户都会邀请当地的民俗剧团来唱戏,庆祝节日。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破败的墙壁,到处都是烟尘。 数十名村民正在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上,他们都是萧敬看中的田地里的村民。 萧敬斜眼看了他们一眼,这一刻,萧敬的目光就像是朱济嬉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和杀意: “这些该死的家伙...” 这一刻,他完全没有了当初在晋王府时,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傲气。 他只是一个商人,在她还没有成为晋王之前,他和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这些从最底层走出来的人,在掌握了力量之后,往往会失去自己的良心,变得更加的无情。 回头对着后面的狗腿子们呸了一声,萧敬朝着那人的脸呸了一声,见那老人一脸不能生气不能说话的表情,更是连抹一把嘴角的口水都不敢抹。 萧敬很是张狂的大笑着,旋即他便从怀中掏出一柄折扇。 这是一柄用眼泪竹子做成的折扇,折扇上有一幅‘虎吼’的图案,是一个对他很有意见的店铺老板送给他的。 他还清楚地看到,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管事,一听说他是晋王的人,就吓得屁滚尿流。 然后就是毕恭毕敬的跪倒在自己的身前,恳请自己收下折扇。 萧敬塀啪的一声将折扇展开,将折扇上那只活灵活现的老虎展露出来。 不过,他只是摇了几下,就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然后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 “我说!” "太原的天空,就是晋王的天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人说道:"那人说,这件事上报给巡抚,即便是巡抚,巡抚也不会拿晋王怎么样 就是王爷的事情!” “我当然会支持你投诉,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投诉不到我,我会拿你的皮鞭抽你!” "那个被萧敬一口唾沫喷在脸上的老农民,瑟瑟发抖地抬头看着我。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民,一张苍老的脸庞上,布满了皱纹。 在前朝的战争中,红巾军从他家里经过,他受到了那位将军的热情的邀请,但他并没有让出自己的领地。 不过,他还是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跟着掌柜一起去,那样的话,就算是死了,也比死了强! 他的肌肉虽然不多,但体型巨大,让他有了几分胆量: "大人,这块田是老儿自家的,在衙门里也有地契 “嗯……”萧敬嗤笑一声,再次伸出一根手指: “在哪里?给我看看!” 他本来是不愿意接的,但一抬眼,看见周围都是萧敬的狗腿子和狗腿子,便答应了下来。 颤颤巍巍的,从自己的胸膛中,取出了那张地契,可还没等她从衣领上取下来,就被萧敬,一把抢了过来。 萧敬虽然是个商人,却也识字,他接过地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那农夫道: "土地契约?你呼唤他,他会回应么?” “啊,我的天哪!”那农夫的脸一下子涨得涨的通红,好似生气,但却又勉强的辩解道: “一个死物,他会同意吗?” 然后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带着泥土和茧子的指头在契约的一角上敲了敲: “你瞧,这是我的名字!” 萧敬脑袋一偏,他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抓了抓脑袋,好半天后,他这才开口问道:"哦?" "你怎么能把你的姓名记在我的土地上呢?" 萧敬此言一出,他的手下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过后,他们也都用同样的目光,用一种戏谑而戏谑的目光,和萧敬一模一样。 那名农夫愣了愣,他好像也没有料到萧敬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来,片刻之后,他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浓。 萧敬面容苍白,像是在妓院里待了很长时间,被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磨出来的皮肤。 他沉吟片刻,从墙角的一片残垣断壁中取出一口陶罐,将陶罐递到了那名老者的胸口。 "我们山西是出了名的好客,先生!而且还是纯正的山西人 “这样吧,看在我的份上,你只要把那一壶酒都喝完,我就和你做朋友,我不但不会要你的地,还会给你银子!” 说到后面,他还一脸笑容的拍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恭敬。 可当他颤抖着掀开锅盖时,一股浓烈的酸味扑面而来,他就明白,这是醋味。 一次又一次,他的谦逊都要被磨破了,却依旧对萧敬露出笑容: “大人,这是……” “那又如何?不卖我这个人情?”萧敬说到这里,已经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他退后几步,用折扇在老鹰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继续前进。 意思是: “将他们赶走。” 那些猎狗眼睛一亮,似乎早就在等着萧敬的一声令下,纷纷拿出了皮鞭和棍子,毫不客气的扑向了那只猎狗。 一阵阵的惨叫声从众人的口中传出,那些跪倒在地的人,也跟着围观的众人四散而去。 这些狗腿子也算得上是人类,正是萧敬手下第二号人物,名叫孙亮,年约二十来岁,一张黝黑的脸,留着几缕乌黑的胡子。 他还有一些良知,但并不多,正是这种良知促使他对萧敬提出了忠告: "大人,这件事情会不会太过分了,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么,按察司……" “砰!”萧敬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臣服于我,臣服于我。” 这番话语被萧敬视为至高无上的真理,在他眼中,孙亮的话语不仅是对自己的反叛,更是对自己的挑衅。 这一刻,他的怒气甚至超过了被那群农夫拦住的那一次,一巴掌扇完之后,他还嫌不够,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了孙亮的身上。 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我们这是为晋王做事,就算杀了他们,也是为他做事,做得不够好。 “我们依然忠诚!”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萧敬都会以最短的时间收到最好的效果,得到孙亮的肯定,他很是欣慰的点头。 一顿胖揍,一顿糖衣炮弹,这是很有必要的,明白了这一点后,萧敬觉得自己的驾驭能力越来越强了。 于是,他将那柄刻有“虎吼”之意的眼泪竹扇抛向了孙亮: “这是给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只猎鹰的首领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尽管他身材消瘦,不适合当苦力,萧敬却对他另眼相看。 萧敬对江辰眼中的尊敬和崇拜很是满足。 对于这种人,萧敬还是很乐意卖个人情的,于是便温和的开口: “怎么回事?” “糟了,老板那枯瘦的手下气喘吁吁道: “杀人啦!” 孙亮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朝众人望去,然而萧敬根本不当意,反而对孙亮冷笑道: “看你的样子,还不如一只小鸡!” 夏洛克说完,转过了身,对着那个干瘦的狗腿子说道: “有多少人被杀?” “四个…”那名干瘦的混混盯着萧敬,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恭维,反而多了几分忌惮。 这种目光让萧敬很是不爽,他瞪了那瘦骨嶙峋的混混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能逃得掉的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就连那些被摔断了双脚的,也是咬着牙逃掉了。 地上躺着四个人,其中三个是那个农夫,还有一个就是刚才和萧敬说话的那个农夫。 他的口中,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水。 这些混混身上没有武器,只有一些擦伤。 她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摸了摸自己的心跳。 在检查了许久之后,萧敬才确认,这些人都是被杀的。 他挥挥手,声音如清风般平静: “搬到山上丢掉了。” 但是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他还是头一次杀过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农民会这么弱。 以前欺负商人的时候,商人们也会哀嚎,不过他们的伙食可比农民们好多了,而且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人,一顿揍就能打趴下。 一路上,萧敬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了一遍,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很清楚,一旦有人被杀,太原衙门与按察司,绝对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客气,最多也就是一顿臭骂。 于是,他决定找一个替死鬼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孙亮。 "傻瓜,这不是来了么,至于那只瘦弱的猴子,我们也要帮他一把,只要用点钱,我们就可以把他骗到太原了。" “等我回到王府,我就呆在那里,嘿嘿,没有晋王的允许,你们监察院和太渊宫,也奈何不了他。” 陆小凤道:"以晋王的身份,绝对不会让一个捕快冲到王府来抓人。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是要看晋王的意思……我这个当王妃的姐姐,在他的床上说几句悄悄话……而且,我也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晋王的责骂,应该不会很严重的。” 萧敬一念及此,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至于那三具尸体,则被丢在了一处偏僻的山谷之中,山谷之中,到处都是虫子,散发出来的臭味,吸引了无数的鸟儿。 一只只雄鹰、一只黑压压的黑影,蜂拥而来,争夺黑影身上的腐烂之物,很快,黑影就被啃得只留下一具骷髅。 这件事传得比乌鸦还远,很快就传遍了全城,太原府第第一个得到了这个消息。 县令中有一位叫做丁二喜的捕快,是他一位远方的亲属看到了这一幕。 而眼前的这位,正是丁二喜母亲舅舅舅舅的一个小姑的孩子,名叫李三草。 李三草养的成年牲口,喂得并不多,村子里有名的大夫,想方设法地治好牲口,都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他带着这头驴,打算到太原来,请一位比较有名的大夫,来看看这头驴。 来到太原城里,也没有见到那位医生,听邻居说,那位医生已经被阳曲县一户有钱人聘请去了,第二日就会再来一次。 医生不在,王耀便在太原城里闲逛了起来,现在已经是秋天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他要拿出一块棉花来,让老婆孩子们穿上新衣服。 他在附近逛了一圈,突然想起,在外面有一个市场,在那个市场上,布料的价格要比镇上低三成。 于是他再次赶着驴去了镇上的市场,来得不是太快,也不是太迟,正好瞧见萧敬将折扇展开,“虎吼林中”。 “好帅的老虎,李三草赞叹了一声,然后张开了自己的利齿。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和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他一边跑,一边忍不住扭头,正好看到一只猎狗正用一根巨大的木棍敲在一个农夫的脑袋上。 看到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农民,他加快了马匹的速度。 只是在别的人都是回乡躲避的时候,他则是再次进入太原,穿过数条街道,然后去找了他的一个远方的同乡,也就是他的一个捕快丁二喜,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虽然他是个捕快,可毕竟是拿着官职的,方圆几里的亲朋好友,都会以他为荣。 丁二喜一听,是晋王的萧敬,这次竟然在镇上为非作歹,而且还闹出人命来了,哪里还敢耽搁,赶紧带着李三草去见了县令,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县令。 这事说起来很容易,一个人被杀,有了证据,有了证据,有了证据,把人抓起来,关进大牢,然后禀告刑部,到时候审问处决就行了。 但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锦王,他就不能这么做了。 太原县令王然,今年四十六,三须微髯,长相俊朗,除了一双眼睛略显狭长之外,其他方面都很不错。 他最擅长的就是建造城市,做的就是挖地。 他是在朝廷的推荐下才开始从政的,第一个做的就是桃源知府,虽然在大明很少有官员,可也算是个不错的职位了。 随后他被提拔为杭州通判,因为在杭州的功劳,他被提拔为东昌府,他在东昌府一待就是八年,一直待在东昌府,直至去年,他被提拔为太原都督。 像他这样在一块做了这么久生意的人,最是不好对付,而且城府极深。 可以说,他们都是聪明人。 了解清楚情况后,他立刻派人前往阳曲县,吩咐道:"速速通知阳曲县尊,此事……"既然是官家的,那就不必理会了,大明律中有明文规定,每一次审讯,都要经过官家的审查,而且必须经过官家的审查,否则,官家是无法裁决的。 才能向各州报告,如州报告不成,又要向各州报告,那就麻烦了。 而这起凶杀案,距离太原不到十五公里,按照官场的规矩,这起凶杀案,首先要经过阳曲县的调查,然后才能向官场汇报。 可阳曲县的知县,却是个愣头青,若是真的将她送到了晋王的府邸,只怕会闹出很大的笑话来。 做完这一切,王然让人将所有人都带到了大厅,挨个询问。 他才明白,原来是有四个人被杀,而且鹰狗还把矛头指向了萧敬。 让它们去做的事情是。。。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王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自己则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县令办公室的后面。 走了一会儿,太原府同知再也看不下去了。 “先生,你的供词和卷宗都有了,证据也都有了,你是不是该判你有罪了?” 王然抬了抬眉,望向他: “如何取走?” 太原府同知名为李养汝,与曹国公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李文忠推荐给他的。 他从小就是个军人,虽然认得一些文字,但脾气暴躁,哪里见过什么文臣。 他说的很有道理。 “恳请晋王面谈,查明真相,判萧敬有罪,然后转送官府,我们会上报官府,然后处死他 "是吗?万一晋王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王然似笑非笑地说道。 第157章 杀了一个人之后,他的心情好了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说到晋王...你有没有听过,那个萧敬,是王小妾的哥哥?如果真的定罪了,晋王府还不把人交出来,那岂不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我又怎么好意思留在太原为臣?” “读书人就是这么麻烦,这种事情也要我来告诉你?”李养汝心中嘀咕着,再次抓了抓头发。 “我们现在就去禀告皇上,让他们来决定吧!” “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要不是看在曹国公的份上,你连三日都撑不住。”王然心里也在嘀咕,但还是耐心地说道。 “我又不是一个翰林,也不能拿起笔来,指责别人。” “他们距离山西这么遥远,就算被人告了状,也不会出事的...” “但我们不一样,如果这件事真的传到了朝堂上,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山西官员而招惹他吗?晋王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咋弄?”李养汝挤眉弄眼,用手掌当匕首,架在自己的喉咙上: “杀人的事,自然要处理,若是有一日,我们两个都会被追究责任,到时候不仅是晋王为难我们,皇上也会把我们的脑袋给剁下来!” “要不,你去找晋王,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慢慢来,慢慢来。”王然走了几圈,重新回到了一张座椅上,微笑着说道: “我只是一个小县令,想要拜会晋王,未免太过份了吧?” “恩……”李养汝沉吟片刻,再次坚定地说道: “的确太少了,我要去请巡抚!” “连屁都没闻到,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然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心里咒骂了一句,他对李养汝翻了个白眼,说道: “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择?” 李养汝耸了耸肩:“很容易! “我们去和巡抚大人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和晋王大人谈一谈,如果晋王大人肯放过他们,我们再去找晋王大人谈一谈,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晋王不肯放过他,那我们就做完这一切,然后向朝廷禀告。” “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能想到办法让晋王置身事外,而不会将晋王完全激怒,就算以后被查起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愚蠢的战士...你终其一生,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王然站了起来,缓缓开口。 "无论如何,总不能让他们在前面打酱油吧? 这可是四条人命啊!” 王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推开房门,向外走去。 “给我准备一辆马车,送我到督抚府。” 王然刚一出门,身后便传来李养汝的声音: “你要见巡抚是吧?他这两日回家探望亲人,并没有在县衙里。" 王然一顿,猛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额头上,他也是听说过这个消息的,现在想起这个消息,他便破口大骂: “你一个母亲,连春节都不回乡省,有个屁用!” 按察使,乃是巡抚在各地的一个分支机构,负责监督各地官员。 负责一个省的律法,负责一个省的律法,这个官职和官府差不多,因此巡抚司只能处理官府处理不了的案子。 最重要的是,巡抚手中有军队。 王然的想法很单纯,他知道自己不在,所以想要找到自己的副总督。 不过他忽然想起,山西的副官已经被调去了云南,新的副官还没有上任,所以现在的按察司,就是一个五品官。 “算了,管他呢,我只是想和按察司搞好关系。” 王然低着头,沉默了许久,这才乘坐着一顶轿子,去了县衙。 可当听到督抚说自己的主子在家里休息的时候,王然才恍然大悟。 他受不了了。 他的母亲!果然不一样! 这些该死的执政官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逍遥自在?我现在在太原府,很是忙碌。 顾头不管脚,天哪,这两个人居然有时间休息? 他在心中诅咒了许久,终于上了轿子,朝那官员的府邸走去。 山西巡抚使,此时正在家中写毛笔字。 一般而言,掌管刑名的官员,都是从外貌上看的,要么是凶神恶煞,要么就是一脸的威严。 但郭桓就不一样了,他生着一张圆滚滚的脸庞,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命的人,做了十一年的按察司主事,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 郭桓咂了撇嘴,有些郁闷的说道。 一地一地,一地一地,他到山西当了十多年的官员,难免沾满山西人的一些习气。 两人吃的都是面条,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配上两大勺老陈醋,配上蒜头,简直是人间美味。 郭桓连说起话来,都带着几分山西人的味道: “告诉我,你是谁?” “什么都不会,不仅不会种地,还会亏本……” “可是你却中不了举人...成天以穷书生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扬威,我们山西为官,难道还穷书不成?” 郭桓的孩子名叫郭正,这是他外公取的,外貌和他外公一样,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郭正被父亲这么一骂,脸上也挂不住了,但他依旧不好意思地说道: "父亲,这怎么能跟你说,种庄稼,就是这么容易的事。" “放屁!”郭桓一本正经道: "有句俗语说得好。龙生龙凤胎,这只乌龟才是真正的王八种儿 “身为臣子,却中不了举人,这是耻辱,也是耻辱!” 郭桓骂了几句,脸色才缓和下来,耸了耸肩,一本正经的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朱子是我们唯一的掌上明珠,他的朱尼姑和朱儿媳,只会写一些笔记,你都三十岁了。学了那么多年,不会不记得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郭正苦着一张脸,连忙辩解: "我的卷子,你们这些该死的监考老师是不会看的。 郭桓再次叹息一声:“一切都是一样的。 “无论他提出什么题目,精髓都是一样的。” “言归正传,你为父虽然是个搞法律的,但你却不会背诵《大明律法》。 这怎么行?” 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半天没说话,郭桓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吐出这一年来积攒的怒火。 他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破口大骂: "别说这些了,你……你就是一口大馒头都能把牙齿咬断 闻言,郭正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尴尬地说道: "爹..."林雷喃喃自语。 “一般人是不会相信一个馒头里会有一块石头的...” “王八蛋!”郭桓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破口大骂。 "一般人都不会认为一个馒头里面有屎,怎么,你也要一块?" "瞧你那张臭脸!明天我一命呜呼,你怎么办?你拿什么来养你们母子?” "如果你下一年还没通过县里的考试!别喊我爸爸了。” “那叫啥?”郭正仰着头,一脸的天真。 郭桓抬起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孩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有本事,你就喊我一声…” 两人正在斗嘴,忽然有下人来到了大门前: “主公,太原县令王先生带着请帖来求主公。” 郭桓转过身来,皱了皱眉,一张胖乎乎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我在这里休息,是谁给我的胆子?” 郭府的下人,试探着说道: “我让他回来了?” “你说的是哪一句?”郭桓看着张汉,一脸的不耐烦。 “你怎么能把人惹成这样?” “你去吧,我这就去准备茶水,我这就去……” 下人领命而去,郭桓这才转过身来,对自己的孩子说道: “你可知晓他为何而来?” 郭正若有所思道: “跟萧敬那件事有关?” 郭桓也不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 "待会儿开会,你跟在我身后,多看看,多想想,千万别开口,知道吗?” "我明白了 得到儿子的同意,郭桓照了照镜子,换上一套得体的休闲服,这才大踏脚地进入大殿,满面堆笑地行了一礼: “王先生驾到,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属下没有来得及迎接,还请王先生见谅,见谅!”嘿嘿嘿” “过奖了。”王然站了起来,满面堆笑的抱拳说道: “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在下唐突了,还请郭先生见谅。” "是吗?这就是你的儿子吗,果然是个俊美的男子,英公子。 哈哈哈……” 说话间,他还凑到了郭正的面前,一副很是热情的样子。 "什么头衔?现在我大明帝国急需人才,文武百官,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施展才华的好机会。 郭桓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哈哈哈,我不过是个读书多年的人,不足为虑,不足为虑,不足为虑,还没见到你的王叔叔吗?” “德廉(郭正字),有礼了。”郭正抱拳行礼。 王然是太原郡守,四品大员,五品大员,五品大员。 郭桓的官职比他低,一般人都要在一旁等候,离开时也要跟在后面,但照察使不同。 他们的官吏走南闯北,对当地的官吏都有监督的权力,平日里都是蛮不讲理,什么大事小事,都是一句话。 甚至在三年一次的吏部考试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王然一点都不矫情,微笑着点了点头。 “咯咯咯,好,好。” 见王然落座,郭正重新斟满了一杯,然后就走到了郭桓背后。 和郭正预料的一样,王然是来邀请自己的老爹去晋王府的,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们要回晋王的府邸,呵呵,我父亲是个老江湖了,怎么会管你的闲事?做梦去吧 他本想着自己的父亲一定会推脱,一定会婉拒,因为凶手是王小妾的哥哥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老爹会如此爽快地同意,令他大为惊讶。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跑到晋王那里,把人带回来。 但王然却是一脸淡定,一点都不意外,看来郭桓的回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嘿嘿一笑: “一言为定,明天下午,我在东城外等你,我们...还是凌晨时分,动身吧,免得错过了晋王爷的晚餐,我们也不好。” 郭桓微笑着点头,然后低下头,想了想,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一……一言为定!” “是,是。”王然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等任务完成,他就会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他可不像那些官员,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那么,我先走了。” 郭桓嘿嘿一笑,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对陈凡说道: “这间屋子,虽是简单,不过,此水酒味,当真是好闻,正好,还请王公子,饮上一口!” "不用了,不用了。"王然连忙摇头,满面笑容的拒绝。 一番客套后,郭桓才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嘿嘿嘿...王先生日理万机,我也不多待了...” 郭正低头沉思,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冒犯别人的任务。 他心中焦急,却发现郭桓虎死死的盯着自己,连忙躬身道: "二叔,再见!" “哈哈哈...你先走吧!”郭桓一挥手,将王然迎了出去。 等他们进屋后,郭正给他们倒了一碗茶水,然后瞪大了双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爹,为什么?……” 郭桓眼睛一眯,挥挥手,阻止郭正继续说下去: "请告诉我你的意见。" 郭正愣了愣,再次低下脑袋,想了很长时间道: “按照我的猜测,如果我真的要到晋王府,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会得罪晋王的,如果晋王不把人交给他,太原府邸,怕是要在朝堂上告他一状,免得他丢了官职 “那么像这样的事情……”太远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对,那么就必须有人替他背锅。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必须要出去保护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愚蠢!”郭桓长长吐出一声: “父亲很高兴,你...你没考上还好,否则,以你的心机,一旦当官,很可能会给你的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这……”郭正脸色一白,不甘心的连续问道: “是不是我说错了?” “就算他是一条走狗,但他毕竟是晋王的一条走犬,如果他找上门来,我建议他把人交出来,然后记录在案,然后处死...” “不过,既然是被人逼迫退位,晋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还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我担心晋王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我才会去刑部请示,请您定夺 “可是,皇帝也是人,绝对不会因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平民而惩罚自己的孩子,他或许会被训斥一句,但他父亲和他父亲,却会对晋王恨之入骨 “畜生!”郭桓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抽在自己的孩子脸上: "这一耳光,就是要让你知道,官场上的起起伏伏,就像是瞎子在黑暗中摸索,就像是黑夜中的黑夜,需要多么的小心。" “所谓‘危’,‘退’,‘变’,一切都要三思而后动,以你所谓的‘读书人’之名,不讲道义,不讲道义,迟早会被烂泥塘中噎住!” "傻瓜永远不会傻,只会傻到以为自己很傻,还不知道自己很傻,你就是这种傻,这种傻!” 郭桓从小对他疼爱有加,别说是打他,就是稍微惩罚他一下,他也不会生气,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火了,变了一个人。 这一巴掌,像是将郭正打傻了一样,涨得满是血色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一片,呆立在那里,结结巴巴道: “孩儿知道错了...” “还请爹给我解释一下...” "哎……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郭桓也没有办法。 他将自己的孩子推到一张凳子上,让他先坐下来,然后端起一碗清茶,嘱咐他先去镇定一下,然后再进行指点。 郭桓将这一切都分析了一遍,由小到大,由小到大,娓娓道来。 郭桓见自己的孩子终于回过神来,微微皱眉,开口道: “三晋大陆上,最有权势的是什么人?” 郭正一怔,想都没想就说道: "当然是晋王了!" 郭桓没好气地说道: “那么,这一次,到底是哪一个才是让晋王臣服的人?”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当我是白痴吗?”郭正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晋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郭桓点了下头,道: “你觉得,皇帝陛下有没有在谋划一件事?” "嗯…"郭正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 “封太孙。”陆小凤道。 “你说的对!”郭桓一拍大腿,给了郭正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后他双眼一亮,说道: “朝廷有明诏,定在下年的二月二,为太孙子,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掐指一数,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桩命案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是牵扯到一位王爷,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不行。”郭正听后连连摇头。 郭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政治之争,便是如此....两个看起来不相干的东西,放在一块,就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大事件 “若是我们真的按照你说的去做,闯入晋王的府邸,将他们抓回来……” 第158章 丢人丢大发,请假条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纵然晋王宽宏有德,不与我一般见识,百依百顺,将人交给我,记录在案,送到刑部。” “我的脸面,我的脸面...” “可是...如果这件事情被皇上得知,你说皇上会作何感想?” “什么意思?”郭正冲着他挤眉弄眼。 “真笨!”郭桓暗道了一句。 “朝廷要册立他为太子了...但就在这时,有消息传来,晋王的奴害民,被太上府邸责罚。 郭桓嘿嘿一笑,学着当年朱元璋的口吻道: “皇上一定会说,难道我们朱家人还比不上你们这 “如果一些薄片,已有这样的威力,那么,在‘鬼界’之中,一定有着更强大的力量——这是我的假设之四。 薛仁哪里不知道对方的把戏,不等皮球落地,左脚尖上勾一挑,直接将球挑过山田畅久,然后猛然加速,接到球后突向底线。 原振侠叹了一声,连他自己也有点不明白,刚才的那句话,是说海棠不应该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除下头罩呢,还是在说,她不应该为了达成任务而利用他。反正海棠没有出声,那就随便她怎么去想好了。 竹筒约有单手合握粗细,三四寸长,呈枯黄颜色,上而全无纹饰,好似随便从哪根毛竹上砍下来的一段竹节,不起眼的紧。 吴凯看着陈影转身离开的背影,知道陈影一定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哭地样子,他歉意的看着背影消失的楼梯口,转身走出大厅,坐上早已经等候在外面地车子,时不时的转身看着楼上窗户前的那个身影,越走越远。 而真正顶级的ceo们约会,逼格可就上来了,是一起办公,一起商讨集团如何重组和数十亿的收购计划。 古托冲到门口,仍然大叫着,把手中的裁纸刀用力向门上插去。门是橡木,十分坚实,裁纸刀又不够锋利,而古托的力量却是那么大,所以这一插的结果是,裁纸刀“啪”地一声,当中断成了两截。 而饮业龙头“娃哈哈”也不甘落后,“激活”活性维生素水是娃哈哈公司从2004年3月份开始重拳推出的饮品。 当时,沈清和章守志就笑着劝他何必墨守成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省内现成有好水源的地方不少,且周围的自然条件都比起桑家坞新址好得太多,瞧粤省来的姚林二位不都从外地来的? 而后一众天道的自爆天道宝物又来得那样的迅速和密集以及数量巨大,这才使得三月界的天道明明做好了自爆天道宝物进行阻止的准备,却来不及做那天道宝物的自爆。 如果真的要是按照等量价值来兑换的话,这些东西最少也要一枚圣域六重上位的魔核。 战斗提示:您和您的部下受到了刘备的唯一技能“王者意志”的影响。 木叶可是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是其他四大忍国所没有的。 “没…;关系,你不也是救了我秋家吗。”短短的一句话好似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幸好狄彻天的战甲的防御力也是极好,拐弯刺来的五指,没能破甲伤到。 “怎么,没救到吗?这就是你毁我李家的代价!”李世一躺在担架床上,张狂大笑。 红粉骨妖这下是什么心思都没了,不管是偷偷的抠下一点凤凰的骨头,还是想办法脱离骁勇的掌控,她都不敢去想了,更别说去做了。 随着魔大人显露出身形,没有丝毫停顿,他巨大的身躯,便是裹挟着漫天魔血血色,恍若山岳一般,朝着阴天子冲撞而去。 第159章 巧夺天工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何福在军队里就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因为军队里的豪迈,让他性情十分豪迈。 如果是平时,何福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样的话语,可在这里,却又是有些不太妥当。 生怕误人子弟。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新的办法,那就是用它的食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也就是一种暗示。 正因如此,何福才会如此感慨。 “我的天!” “好大的胃口!” “一大大大的米粒,一个人可以吃四五大大的米粒。” “我从我身上,省下了一个多月的工钱,等我用完了,还特么不够你吃的!” "如果我继续这样的话,我就成了你的饲料了!嗯?” 何福一边说着,一边放声大笑,同时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旁边跟着他笑的几个护卫,面露自豪之色。 何福儿说的那头驴也是一愣一愣的,有点明白,有点不明白。 “看来这头驴是真的饿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何福走去。 用衣袖将何福的双腿和马鬃上的雪擦拭了一遍。 何福的这匹骏马,在大平原上也算是一匹好马了,常年征战沙场,什么刀、剑、矛、炮、弩、弩,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毕竟经历了很多事情,看到毛皮和毛皮的变化,阿喵并没有惊讶,而是哼了一声,略微歪着脑袋,对着毛皮挤眉弄眼。 但在那头毛驴的眼中,却是一种鼓舞,再看看何福那张严肃的脸庞,它一咬牙: "我要和主人并肩作战 “我是主人最锐利的武器,也是最勇猛的战士!” 这个词,他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也已经学习过很长时间,是以,他说的时候,没有半点结结巴巴。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何福哈哈大笑。 何福哈哈大笑,笑声震得他的盔甲都在颤抖,铠甲上的小灯泡也在颤抖。 靠在何福的怀中,贺曼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父亲的骄傲,一时也是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何福的怀中。 何福抱着自己的孩子,将他抱得更近了一些,回头对着那些侍卫们,那些侍卫们也都跟着何福笑了起来。 何福看着众人哈哈大笑,再次点了下头,用马鞭点了点驴子的脑袋,道: “你的屁很大!” "什么?呵呵呵——" 何福哈哈大笑着走了,只留下那只毛茸茸的小毛驴,一脸不解的摸了摸脑袋。 何福到底答应了没有答应,他也不清楚。 雪花打在了何曼的身上,他摸了摸自己父亲的斗篷,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然后转头对何福说道: “父亲,您想要什么时候去皇宫?” 听到段凌天的话,何福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还是先入宫面圣吧...” “你这次出来,怎么也要去见一见女帝,否则就是失礼了。” “是啊……”贺曼嘿嘿一声,双目眯成了一条缝: “接到父亲的来信后,我给父亲准备了一份用羊羔和洋葱做的水饺,准备给父亲送去...” 何福目光一亮,带着一种热切的期待: "大雪天,水饺送亲面儿,再没有什么,能有一锅滚烫的水饺更让人心安 何福一边嘀咕,一边勒住马儿的缰绳,加快了速度,突然将马缰松下来,他低下头来,望向自己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 无梦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将脑袋埋在了何福的胸膛上,小声的说道。 "我并无其他想法,就是不懂 "难怪...自从册封太子为太子后,这么多人都要去京了,就算是从云南回来的沐叔,也要去京 "如果不谈平民,敌人来了呢?" "嗯?"何福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古怪,忽然间,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忽然一声冷哼,催着马儿放慢速度。 “我的孩子长大了,已经会用脑袋思考了。”何福对着自己的孩子赞叹了一句,然后他沉思了片刻,然后俯下身,凑到了何曼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儿子还是低估了皇上,皇上现在是骑王,一生征战沙场,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皇上的计策,要把敌人引到这里来,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先斩后奏,本就是你的强项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为父可以和你说说战场上的事情,根据为父所知道的,邓镇在江西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命令,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命令来京。 何福顿了顿,顿了顿,继续道: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输给魔族,而是没有找到魔族。 “与其这样,还不如斩草除根,如果我们成功了,岂不是更好?” 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脸震惊的样子,何福直起身来,双眼微眯,沉吟片刻,感慨道: "这一次,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多的官员都已经入京了,如果我是妖精,只怕也抵挡不住 “二月份,春天,积雪融化,羊和马都在发福,这是骑士最虚弱的时刻,没有任何用处...” 见自己的孩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何福转身招了招手,招呼一声: “你先带着满儿回去吧,我要进宫了……” 何福入了皇宫之后,朱雄英就坐在朱标的文华殿里。 冯宇跟朱标坐在一张办公桌上,朱标坐在办公桌上,冯宇则是更加的忙碌。 他手中拿着一本很厚的册子,那是由礼部大臣任昂所著,册封大公之礼,又是一篇长篇大论,又是一篇令人瞠目结舌,又是一篇令人瞠目结舌的文章。 而且还必须将所有的内容都记在心里,就算记不住,也要记住一个大概,然后有人一提醒,才能记在心里。 授册宝官长,于太子之东,侍立于西方。 阅书人站立于授书人的北方,侍立于西方; 奉入入品书员站立于品书员的正南方,侍立于西面; 两位御赐的御用官员,立于皇帝的西方; 舁册宝楼阁中,八位内臣,立于东面的丹王阁中。 司仪,则是在大殿的西侧。 宣制官,则是在大堂的东北角,正站立着一名侍卫。 除了这些,朱雄英是如何踏出了一小段的,如何踏出了两小段的,以及该如何向皇帝,皇后,皇太子谢罪的。 圣旨,皇册,皇宝,该如何收下,该如何在群臣面前站稳? 据任昂估计,这场大典最起码要持续四个小时,这才是真正的皇室气派啊…… 但这还没算上祭祀的时候,还有皇上的寿辰,一念及此,朱雄英就恨不得杀了任昂。 可是一想,皇上和皇储都是日理万机,连操办婚礼的时候都要抽空,朱元璋也是个很讲究礼节的人,朱雄英就没办法再提节制的事情了。 外面还在上课,但是里面的火盆已经燃烧了起来,让房间变得温暖起来。 朱雄英一边翻阅着厚重的书籍,一边往口中塞了一颗糖葫芦,然后就着茶喝了一口,整个人都沉浸在其中。 "砰砰砰…" 门外传来一阵叩击声,惊动了朱标、朱雄英两个人,其中朱标更是微微一蹙眉道: "入内!" 朱标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过来,她有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皮肤黝黑,眉目如画,带着几分南方人的妩媚和温柔。 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浓浓的英雄气息,让她看起来,更有一种武林中人的英雄气概。 朱雄英很清楚,这个女人,就是朱标找来的情妇。 "我听人说,你是去参加一场戏剧,然后被人带来的...你这小伎俩,我可不想暴露,你去参加戏剧?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就在朱雄英沉吟的时候,那名少女捧着一个盘子,缓缓的向朱标行来: “小女子奉上茶水…” 她的嗓音很清晰,就好像一颗明珠落入了一片幽暗的湖面。 但朱雄英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自己口干舌燥。 于是,朱雄英便开口了。 "再来一份贵族之子的酒 朱标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贵族之子,口干舌燥?” 看到朱标那张难堪的脸庞,朱雄英心中一阵懊恼,喃喃道: “我要不要喝水?” “咯咯……”她又端起了一碗清水,放到了朱雄英的桌上。 然后,她就一副邻居大姐姐的模样,盯着朱雄英。 "口干舌燥吧,这是蜂蜜的水,很甜蜜。 她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要自己做,刚进皇宫的时候,她就挽起了衣袖,收拾起了自己的桌椅。 朱标很是佩服她的直爽,也很是佩服她的家世。 虽然两个人都睡在一起了,可是小丫头却依旧爱称他为“夫人”,原因很简单,朱标知道。 她或许会感谢自己,但不会爱自己。 不过朱标并不在乎,以他现在的身份和经历,根本就不会在乎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只想要拥有,只想要得到。 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在他工作的过程中打断他的工作,于是,他看到了一张笑容灿烂的小脸上,微微一愣: "滚,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笑什么?“如果没有我的命令,我不让你来,我会给你端茶倒水,让他们给你端茶倒水。” “啪”的一声,她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朱标躬身道: "嗯? 匹马… 朱雄英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落在了祝标身上: "妈的,好凶残的家伙,连自己的裤子都不要了?" 正在沉吟间,就见一旁的朱雄英,将手中的酒杯一放,道: “最近学习如何?” "什么?朱雄英仰着脸,嘴角勾了勾,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 贪心: "一般人怎么可能记得住?" “你说的是哪一句?!”朱标一脸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也带着一丝骄傲。 姚: "你为父当年当上皇位继承人的那一份,可比这一份要厚得多,如何?” “背诵!” 朱标的话说得斩钉截铁,那话语中,朱雄英仿佛能听见泰山上一颗巨石撞击巨石时发出的金石交鸣之声。 朱雄英很清楚,自己要是按照朱标说的去做,就算是一声“爸,你脑子转得快”,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朱标大概会立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继续说下去,将这个问题岔开。 比如说,作为一个皇子,他对自己的上司是多么的尊敬,多么的和蔼可亲,多么的关心自己的子民。 也不知道他为了成为一个称职的皇子,花费了几天几夜的时间。 等他将自己的贡献全部清点完毕,再厚着脸皮,做出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不是我想要的,而是希望海波平……雄英,你是故意的!” 但这一次,朱雄英可没打算听朱标的,他要做点什么,让自己更兴奋一些。 于是朱雄英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他望向朱标: “要不,你背着我试试?” 朱标张了张口,心中的骄傲和骄傲陡然间烟消云散,让他措手不及,顿时勃然大怒: “该死的!” "看来你还欠再打!" 朱标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霍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向朱雄英。 见朱标怒目而视,朱雄英连忙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与朱雄英的惊慌失措相比,朱标却是伸出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带,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慢悠悠地出了门。 比起打自己的孩子,他更在乎自己的脸面。 看到朱雄英“唰”的一下冲了出去,守在大殿门前的护卫一脸懵逼,伸手抓了抓 脑袋后面。 朱雄英一脚将地上的积雪踢得粉碎,在地上留下了几道泥土般的痕迹,正准备冲出门口。 但朱标并没有惊慌失措,他觉得自己这样在雪中狂奔实在是太不像自己了,于是他重新变得风度翩翩起来,对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 “放走朱雄英的人,都要从皇宫里出来,出去乞讨!” "什么?“给!”那侍卫一惊,立刻拱手行礼。 一个络腮胡也不客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守门的士兵大叫着,嘴里冒着白色的烟雾: “殿下有命,阻止王爷...” "到底是谁这么王八蛋?这特么也太拼了吧,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朱雄英不禁扭头朝这儿看去。 隔着人群,他看到了朱标站在护栏前,一脸淡定的望着自己。 见到朱雄英转过身来,朱标冲着他点了点头,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狞笑。 “你想害死我吗,你真是个小人……”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但为时已迟,因为络腮胡的一声大吼,守门的士兵们,都被惊动了。 他们心里也在嘀咕,老朱的父亲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给揍了,找自己的麻烦? 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将朱雄英团团围住,面色苦涩: “王爷饶命,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们...” 朱雄英一脸的焦躁和愤怒: “你们要是再挡我,我就杀了你们!” 朱标却眼睛一闪,从秦无用手中接过他手中的拂尘,冷笑着向他冲了过来。 让我为你做题?哈哈哈,寒冬里的衣服也很厚实,我得费多少劲儿才能把它弄好? 眼看着朱标一步步走了过来,周围密密麻麻,密密麻麻,朱雄英额头上冷汗涔涔,眉头紧锁,沉思片刻: “好,无耻!” 心中一横,朱雄英就要大吼一声,让他不要脸,他就拼了。 “我的天! 朱雄英正要开口,外面忽然走进来一名皮肤黝黑的壮硕男子,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 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正是何福,他刚刚离开坤宁宫,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何福一愣: “这……这是什么情况?” 当他看到朱标提着一把拂尘,向他的方向走来时,何福大喜过望: "微臣参见殿下!" “我也给长孙请安…”“给长请安…” 朱标一怔:“何福儿?” “去了一趟四川?” 何福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他的目光落在了朱雄英和朱标的身上。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要打...”朱雄英一开口就要给朱标抹黑,只是他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朱标那充满威慑力的一声冷喝。 “什么?” 朱雄英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低低的说道: “那个……我父亲在教导我,如何成为皇子。” 见朱雄英犹豫,何福知道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理由,但他也没有给自己惹麻烦的理由,陪着朱标笑了起来。 "唉,我说什么来着?" “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派人通知你,你出来见我做什么?” 朱标笑着说:"去你的!" “让我去见他?何福儿,你是不是太不要面子了? "大冬天的,进来!" 朱标在没人看到的时候,狠狠地盯了朱雄英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何福才从朱雄英手中拿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微笑着开口道: “我知道陛下忙于政务,所以就带了一些四川的茶过来,不是竹叶青,就是蒙山茶……” “我也不知道这茶是什么味道,但是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做竹席的老家伙,听说这东西很少见,我觉得很精致,就带了一些过来。” 何福等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向皇上进贡一些东西。 第160章 阴阳怪气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但都是一些土产,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她们也清楚,那些价值极高的,就算是王妃娘娘和王世子,也未必会接受。 如果是小的,那就是关系亲密,如果是大的,那就是居心叵测了。 朱标很清楚他们的想法,所以很愿意让他们有机会表现自己的忠诚。 朱标揺似笑似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指了点何福。 "何福儿,这大冷天的,也就你一个人能拿出一张毯子来 "我没有别的东西。" 何福一脸谄媚的笑容: "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好,我答应你!”朱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你母亲在哪里?” 听到段凌天的话,何福点了点头。 "从封神殿离开,我先是到了乾宁宫,与女帝聊了几句... “娘娘让我转告你,请你今晚到昆宁宫吃汤圆。”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一旁的饭箱一指: “还有那块羊羔肉和洋葱,都是娘娘亲自做的,回去熬一熬就可以了……” 朱标一脸懵逼的盯着饭箱,随后大手一挥,哭笑不得: "我还清楚地知道,在我母亲的府中,最爱喝酒的是木英,最不听话的是金刚奴。 最胆小的,就你...最馋...嗯?咯咯咯咯"""" 见何福挠了挠头,朱标咧开嘴巴,想了想道: “好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回去好好吃饭,马上就要到春节了。” 淮..."何福说,一想起回到家里,就可以把鞋脱掉,坐在火堆旁,吃个水饺,他的心情就很愉快。 何福儿前脚离开,后脚朱标后脚就再次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朱雄英顿时警惕起来,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咋?”陈小北眉梢一挑。 陆小凤道:"你又想打我?" 朱标张了张口,却是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良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出去!” “错了!”朱雄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在门口遇到了刑部的人,朱雄英微微一愣: “喂,你这是怎么了?都去了太子府做什么?” 大雪纷飞,凯济面无表情,但身上的长袍和靴子却被积雪覆盖,显得破破烂烂,有些凄惨。 “拜见皇孙殿下...嗯,不久之后,我要称呼太孙陛下...” “恭贺陛下。” 最后,凯基还满面堆笑,向朱雄英抱拳道贺。 “多谢你的好意……快起来吧。”朱雄英点点头,再次做了个搀扶的动作。 "这位来学先生,是为了跟我爸爸商量事情吗?爸爸在他的房间里,你去找他。” 凯吉应了一句,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天空中还在飘着鹅毛大雪,打扫卫生的小公公打扫的时间比飞雪的时间要长得多。 他年纪大了,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一瘸一拐地走着,在积雪的衬托下,就像是一艘向码头驶去的小船。 朱雄英本欲上前相助,但转念一转,还是克制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到正在清扫积雪,守门的小公公、小公公,还在对着自己躬身行礼的守门小公公,挥了挥手: "站起来。" "爹爹让我给你们熬了一杯凉水,你们喝一杯,暖和暖和。 “多谢皇子,多谢皇子……”看到几名亲兵眼中的激动,朱雄英连忙改口道。 “不必多礼,将这太子府当做自己的家人,好好吃吃喝喝,不是吗?” "你看,你们挡在我面前,我还没有说话呢。" “难道我还会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吗?” "父亲不是应该揍孩子吗?她说她被何福给破坏了,就算她真的打了我,我以后还怎么打她?还想为难你?对不对?” 傅让身为禁军统领,自然坐在最前面,他低着头,却生得英俊潇洒,在一众彪形大汉中,还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 朱雄英双手负在身后,俯身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 "傅家为我们立下了汗马功劳,颍川侯更是我们国家难得一见的猛将,我怎么能不给他面子呢?如果有人想要为难你,我第一个拒绝!”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要开口,朱雄英却是目光一转,落在了一名络腮胡的男子身上。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家伙喊的最凶,也是最凶! "至于大络腮胡,错了,是你,别回头,我要你好看 "刚才不是你在追我吗?抬头吧...你刚刚的倔强呢?” 朱雄英再次俯下身,端详着他的面容,总感觉有点眼熟,略一思索,突然反应过来,一鼓掌道: "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喊着要关门的人就是你了。"太好了!错...我声音大了,就应该大声喊出来,如果我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一声大吼杀了对手,岂不是更好...嗯?” 络腮胡男人是个不善言语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因此他只是低头沉默。 感觉朱雄英半天没有说话,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慢慢抬头,看到朱雄英已经快要进了内殿,这才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脸色苍白的向傅让靠拢: “这是我的恩怨吗?” “妈的,你懂什么!”傅让一腿踹在他身上。 "他们两个在一起玩,你怎么这么急?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放他们走吗?” “你怎么不装作没看见?”络腮胡嘀咕了一句,抬头盯着傅让直,声音低沉。 "我不是乞丐,我也不是乞丐。 络腮胡的一番话,让傅让愣了愣。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络腮胡不再像刚才那么木讷,当即回了一句: “你连皇爷爷都挨了二十棍子,怎么还没死?” 傅让嘴巴一开一合,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说不赢这位沉默寡言的大络腮胡,索性直接把桌面给掀翻了,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少废话!” “我干嘛要和你计较……”络腮胡瞪着他。 "我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陛下,长孙厚道,我相信他不会因此而杀我。 “我也曾在这里尝到过王长孙炖出来的肥猪,也尝到了王长孙烤出来的鹿肉,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我们战士的血液,他只是同情我们这些为他效力的野蛮人……” 傅让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武夫居然会说出如此高深的话语来,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破口大骂: “喂,你这老头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 “照你这么说,是不是看在太子爷同情你的份上,才趁火打劫?是吗?” 络腮胡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傅让,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傻子,为什么会成为东宫的护卫队长,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傻子的问题。 他再一次想到傅友德,那个人也曾因吃过一碗热稀饭而伤了手腕。 “原来傅家人都是这样...”络腮胡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可以替皇长孙挡箭牌,但是我必须要听从你的命令 络腮胡所说的那位皇子,此时正坐在那里,聆听着开济讲述着这一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各种事情。 开慧耐心的解释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从刑部增添了多少人手,从减少了多少官员,到办理了什么案件,都是一些大案件,还有被处死的犯人…… 一开始朱标还是很认真的,甚至偶尔还会配合两句,称赞一下开济有本事。 看到开吉如此耐心的解释,朱标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凯青今日前来,只是为此事而来?” “...” “什么?”他还真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在不久前,皇帝下了一道旨意,要修改刑法。 与其他的刑部同吏一起,研究了许久,将所有的官员百姓,所有的资料,都收集了起来,每一份资料,都是极为详尽。 其中包括诽谤皇帝,结党乱政,抗粮抗差抗租,官吏玩忽职守,烂设吏卒,贪赃受贿,酷敛百姓,贪污税粮,放卖官差,谎报灾情,侵没赈济等等。 由于陛下对这件事情极为看重,想要将这条律法列入大明律法之中,开济想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按照陛下的性子,将这条律法的刑罚加重到了极点,最严重的也是斩首示众,最严重的也只是鞭笞。 依照皇帝的诏书,从今日起,将所有政务,一并向殿下禀报,以示处理。” 皇上现在正忙着,他本打算将这道旨意交给朱标过目,可是当他看到朱雄英时,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着,既然要向皇上禀报,自然不会去找皇子的麻烦。 "皇帝太过凶残,而我也太过善良,这一条皇帝想要的旨意,恐怕我不会让你看在眼里。" “就算你把它给我,估计也要骂我一通,然后让我把它给你,明天上朝的时候,你要是嫌它不够好,你就骂我一通,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都不喜欢,我只能……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上朝,我再告诉你。” 想到这里,他就装起了迷茫,从迷茫到迷茫,再到一幅豁然开朗的模样: "哎呀,马上就要过年了,老臣心情大好,话到嘴边,就停不下来了。 朱标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重新露出笑容: "你为国家尽心尽力,你的贡献,我和父亲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听闻爱卿喜好佛教与道家,如何?“等我出了宫门...我决定,将父亲的《道德经》交给你。” “唔!”凯吉吃了一惊,赶紧道了声谢。 "这封信是皇帝亲自写的,是龙威所致,我已经是感动涕零了,我一定会挂在我父母的房间里,让他们日日夜夜瞻仰 “哈哈哈...”见开吉一脸惊慌,朱军嘿嘿一笑,挥了挥手道: “爱卿无需多礼,乃是国家之珍品,忠于国家,忠于国家,为国家谋福利,我也明白,爱卿公忠重,国家也明白……” “但你执掌刑部,行事狠辣,受人非议,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放手去做吧,督促一下这些庸臣,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就让他们来告我。” 看到凯济还想要躬身道谢,朱标挥了挥手,然后端起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爱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天色已晚,我实在太忙了。 “是,微臣领命,微臣闭上眼睛,苍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惊慌,似乎在为自己浪费朱标的时间而感到羞耻,这一次他说得很急。 “原本,皇上和太子想要将这些犯人都送到云南,增加他们的数量,但是太子想要去辽东,所以,他下了命令,将这些犯人送到辽东……” “那...那你觉得,要不要把这些逃亡之人,分到云南,分到辽东? 朱标一怔,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楚念: "呸,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把诏书交给我,我说几句,你就可以离开了,至于这么不给力吗?” 朱标并不喜欢残暴的官员,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但他毕竟是朱元璋精心栽培出来的皇储,自然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也很清楚父亲为何如此看重他。 他是从混乱中活下来的,性格冷酷,喜欢和女人在一起,无法改变。 而且,圣君之位,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哪怕是最强的皇位,也要服软,而他...虽然得到了爷爷的相信,没必要服软,但他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不会违抗爷爷的。 一想到朱元璋,朱标就有了几分忍耐。 “好,那就按你说的,五五开,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 “好…”祝乾神色不变,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秦无用道。 “给我拿一部《道德经》来!” “你年纪也大了,外面还在下雪,我们走吧,让人扶着...” 望着凯吉踉跄离开的身影,朱标握紧了双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再次张开时,眼中尽是一片冰冷。 “爷爷对你寄予厚望,但你不能拿我的面子,当成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抹布!” "如果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只会有更多的王八蛋不将我当回事!" “明明是你在撒娇,我……我如你所愿!” 夜幕降临。 朱雄英和朱标在昆宁殿里一起吃饭,看到朱标那张脸,他吓了一跳。 别看他依旧一脸和煦,可朱标可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他可以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哪怕心里再怎么愤怒,脸上也不会流露出来。 他的表现很普通,但朱雄英却总感觉朱标现在的样子很吓人,虽然没有任何的依据,但他的感觉很强烈。 "你又要打我了吗?" 朱雄英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忙碌的煮着粽子,心中才稍稍放下心来。 "在坤宁宫里,你要是敢打我,她会用擀面棍打你脑袋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朱标心中所想,马王妃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 "阿宝,你爸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什么好吃的?非要我们皇帝陛下亲力亲为?”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朱元璋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水饺,顿时喜出望外。 "水饺好,水饺好,水饺正适合我们皇帝呢,好好吃,哈哈哈..." “醋、蒜、葱……” 吃饭的时候,朱标再次提到了这件事,但他的态度很坚决,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他只是告诉冯宇一声。 这一次,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爷爷不答应,他也一定会这么做,如果不能用上,那就是对他的打击,如果用不上,那就是对他的打击,他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嗯...嗯...嗯...嗯...”朱元璋在一顿饭中,被烫伤了,疼得龇牙咧嘴。 “老爷子,你慢点...别太热了...”朱雄英给他倒了一碗茶,递给他。 “淮!”你懂什么?”朱元璋摇了摇头。 “这水饺一煮熟,就该立刻吃,因为那水饺散发出来的暖意...好舒服...” "要说这水饺,外酥内软,外酥里嫩,一吃下去,满口都是汁水,还有那个女人的裤裆,哼哼哼哼..." 见马后盯着自己,朱元璋欲言又止,尴尬一笑,转过身来,对着朱标呵呵一声: "你也太没用了吧,居然把一个老头子给惹毛了?你要记得,治国要用最严厉的手段,仁爱之心,不足以为国家谋大事。” 一想起这个名字,朱元璋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嘿!这老家伙,我还打算用一用,过几天,我就把他弄死了...算了,你自己决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厉害,让我们看看你的厉害。” "朱标拱了拱手,本欲再说几句,可是想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 他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终于郑重的道: “淮!”一声大喝。 这件事情关系到朱标的面子,就算是马夫人,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伸出筷子,往朱雄英的碗里放了一块肉。 "来个猪蹄吧,大孙儿 第二天清晨,奉天大殿,召开了一场会议。 朱雄英平时不怎么上早朝,这次朱元璋特地将他带来了 “好。” 第161章,这是我的最终承诺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初冬的时候,天空中还有繁星点点。 朱雄英其实很不喜欢上早朝,可是现在,看着满天繁星,心中却忽然没有了那种不喜欢。 "在秋天和冬季可以看星空,在春天和夏天可以看太阳,这样看来,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可理解 "等我成为了国王,不管是什么人,我都要上朝堂,我可不想一个人吃苦!不来朝的,就是对我朱家不敬,否则,我杀了你们!” 朱雄英恨恨的在心里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几个大臣说道。 他们庄严而立,在满天飞舞的星光下,宛如一块青红色的大地。 一个官吏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那是一个来自于户部的官吏,说到激动之时,连帽檐都抖了起来。 岁末将至,各府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每日早朝,无非就是些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朱雄英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父亲身上,父亲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 “你还真是会演戏...昨天还差点被你切成小块,塞进了汤圆里面,今天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么一想,朱雄英的目光便落在了坐在那里的凯基身上。 大臣,就是那些在朝臣面前站立的人。 老人将令牌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似乎很是无聊,一阵狂风吹过,将他的身体吹得微微颤抖。 在看到朱雄英望过来的时候,还对着朱雄英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朱雄英轻轻地点了点头,或许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他有些昏昏欲睡了。 “睡觉,睡觉,等下你想怎么睡觉就怎么睡觉。” 朱雄英和凯基并不熟,可是他却很了解朱标,朱标这个人,心高气傲,心高气傲。 对他来说,如果有人不愿意上朱标的游艇,那他就不会尊重对方,如果对方不愿意,那他就会对对方动手。 昨晚的事情应该是个借口,也有可能是朱标对他不满,因为朱标很难猜透他的真实想法。 朱雄英也猜到了朱标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朱标的心高气傲,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弹劾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我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杀了他。 身为大明太子,理应如此堂堂正正,堂堂正正。 朱雄英觉得,朱标应该不会花多少时间去处理这个案子。 “属下有一份监察院副都御史檐徽的文书,呈上...” 朱雄英脸色一变: “重头戏来了…” 在这个世界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兄弟很是重视。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如今,朝中的京中大臣,大多都有一个强大的父亲。 他的父亲,就是当年的国父,名为张桐,曾经是一位官场上的大员。 仗着父亲早年给他打下的关系,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个有能力的官员,朱元璋对他的重用很是大方,短短数年,他就从一个小小的巡抚,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巡抚。 虽然只是个小差事,可在京中当差,哪怕是个才华横溢的书生,也得有几分本事才能当上。 最重要的是,他和蓝玉关系不错,而他的手下,整个朝廷都知道。 所以当他的胸牌被换掉的时候,一些看清楚他身份的人,都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朱标面无神色,朱元璋更是面无神色,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 “说。” “是,陛下。”梁徽拱手道。 “本官欲参御史台……” "巡检司收到一份不愿透露姓名的报告,说开济与他的同乡有过节,诬告他入狱,又命他的刑部尚书邱衍用私人武器将他打成残废 虽然是监察部的职责所在,可私下里的奏章,却是可以随意修改的。 大不了,我就当你是个废物,明面上嘲笑你,暗地里捅你一刀,我还能给你留点面子。 可是若是自己就这样在朝会上脱光了衣服,那可就真的是梁子大了,特别是现在还是个小皇帝的时候。 现在被人如此理直气壮的一通抱怨,顿时清醒过来。 “该死的监察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在给我找麻烦吗?” 开济也不是很在意,就算真的发生了,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把一个国家的律法给扳倒。 然而还没等他喘一口气,大理寺的范丞丞就跳了起来: “本官大理寺卿卿王范,参开济...在他执掌刑部之时,私自调动官员,统领各司马 大理寺本就是专办刑事案件的,在办案的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棘手的罪犯,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们便都有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性格。 身为大理寺少卿,王范对这一点很了解,而且,他特别喜欢打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他抬起了手臂,转过身来,望向了开济道: “皇上早就说过,大明所有的奏折、文书、文书,都要经过通政使的审核,然后分发给各个部门,然后才能公诸于众,但是,这件事情,没有经过通政使的同意,就被带到了其他部门,这是赤裸裸的,公然的,违抗命令!” “我倒要问一句,你这样做,和中书省以前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当腻了,又要别人叫你一句开宰相?" "轰隆隆……"开济脑中轰然一声,连续两个人公然指责秦羽,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丝不安。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继续做乌龟了,否则他会被处死的。 一念及此,凯吉拂袖而去。 “皇上,大理寺的人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原本只是一个洛阳的农人,得了皇帝的赏识,才得以升迁,这是天恩所赐,我岂能不为他效力?” “我执掌刑部之后,一直都是谨遵本分,不敢有半点逾越,我说的自作主张,本就是莫名其妙,更是莫名其妙。” “虽然皇上对我仁慈,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但我还是要请求皇上彻查,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刑部大臣。” 岁末,领军的徐达和领军的陕西领军的冯胜,分别从北平往京而来。 徐达依旧是一脸的郁闷,他在一旁观战。 自从自己的外孙女嫁给了自己的孙子,他就已经无所顾忌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才懒得理会那些大臣们的闲言碎语。 冯胜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姑爷常茂身上。 “真是一群坐不住,自相残杀的家伙,有什么好争的?开什么玩笑,你们冯老头子 冯胜喃喃自语间,一个手持令牌的青年官员越众而出。 “本官陶屋仲,以三项罪名,向司寇开吉提出...” “第一,他欺骗皇帝,在皇帝面前,将皇帝面前的奏折置之不理,以备陛下之意,后来他想要见皇帝,却不肯开口,于是他将皇帝面前的奏折,以备陛下之意。” 狡猾,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他与刑部尚书王希哲、刑部尚书王叔徽勾结,公然藐视国家律令,在监狱里收了一名死刑犯的贿赂银万两,并用一名死刑犯顶替他的位置。 “第三,他亵渎了人间的伦理,强迫自己的侄子闫氏为奴,之后,他还将自己的妹妹和岳父岳母,逐出家门,抢走了自己的财产……” 陶屋仲话音落下,开济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的胸口不断的上下跳动,呼吸急促,面色苍白,惊恐的望着祝标。 他明白了,要杀他的人是朱标,陶屋仲乌拉乌拉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欲见皇位,而不能见君,复来,觇伺上意" 能为官者,无一不是精明之辈,能做到这一步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既然是朱标想杀自己,那就干脆放弃了反抗。 “如果我再蠢一点就好了 在被护卫队拖走之前,凯基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朱标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在离开了大牢之后,他缓缓地来到了文华殿之中,从一个小小的柜子之中,取出了一幅画。 那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女,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麻衣,手中握着一支白色的木棍,一脸的俏皮。 这幅肖像,出自朱标之手,正是朱雄英母亲,已故太子妃常氏之手。 "哎——"朱标才捧着那幅画,半晌后,长长一声叹息,喃喃的说道。 说着: “我今天派人去查开济,你应该认识他,就是你骂他伪君子的老王八!” “那个王八...嗯,他对我不敬,我要杀了他...” “哎...他和胡维平走的很近,当年他被虎逆的案子,吓坏了,辞去了官职,回到了家乡。” “数年前,他被召入京,不知是不是忘记了当年的事情,又或者是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他居然胆大包天,目中无人,卑鄙无耻!真是不知死活” “让我想想,若是你...你会说什么...嗯...你肯定会要求我送他一口棺...嗯,我要送他一口棺...” "送一口……一口柳树的棺材?哎...给那白松做个棺木...那柳若不结果,岂非绝后...” 朱标像是中了邪一样,望着一幅画,喃喃自语了很长时间,眼中甚至有泪水滑落。 最终,他叹了口气。 “哎...我好困,如果你能还在就好了...” “爸爸呢?” 朱标一听到朱雄英的话,就赶紧将那幅画放回了自己的小柜子。 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朝门口望去。 “雄英?怎么了?” “爹——”朱雄英推开房门,只见朱标正立在门外,不由微微一愣: “什么?这是老爹在欢迎自己的孩子吗?嘿!咱们是什么关系?” 朱标的脸色很难看,半晌后,他开口道: “你要找打,直接说一句话就行了,何必如此挑衅你父亲...” “有话快说,没有话快走,看到你我就不舒服” “我父亲的官府,我怎么可能不来?什么?继父?”朱雄英双手一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当他看到朱标猛那张愤怒到极点,却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时,朱雄英顿时一阵懊悔,连忙赔着笑脸道: “哦,不,是三姨,嗯,三姑和爹爹有些事情要谈,说是要去皇宫,要去牛城那里买些衣服...” “在我看来,什么厚衣服,什么厚衣服,三姑只是觉得爹爹心地善良,所以才让爹爹帮着去救牛城...” “但我也明白,你是个宅男,在大明,你是出了名的善良。” “你...”看到朱雄英端着茶杯,揉着大腿,还在讨好自己,朱标脸色一变,片刻后,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道: “抓你妹啊!” “你去通知毛骏,今天之后,不许让他吃任何东西,以后也不许让他吃任何的食物,所有的被子,所有的被子,全部都拿走!” "一个人的房间,却有这么好的伙食,这就是监狱?简直是岂有此理…” 朱雄英大致能理解朱标的话,他想要放过牛城,但又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正如韩非所料,仅仅过了数日,就在新年之后,茅军便前往圣旨监狱,护卫着牛城离开了圣旨。 他知道牛城是如何被派到这里来的,也知道牛城和宁公主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或许是因为牛城是皇子,他对牛城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敬,给他准备了最好的食物,生怕被折磨的声音吵醒,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让他在最远处的一个房间休息。 最终,牛城在监狱里呆了一年,整个人都长了几公斤,与其说他在监狱里呆着,倒不如说他在里面过得很滋润。 出了大牢,他抱拳道: “公子,我就不奉陪了,不过,明天王妃有事,你可别迟到了...” 牛城呆呆的望着满面杀气的茅军。 这是出了名的凶残,就像是小孩子的啼哭声。 牛城有种做梦的错觉,自己竟然能够从这样一个危险的环境中全身而退。 “一定是崇宁给我们通风报信了。”牛城想到这里,再次抱拳道谢。 “多谢都堂,多谢您一年来对我的关照...” “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你从大牢里出来,你还是去洗澡吧!" 大明十七年正月十日。 就在昨日,牛城已经被释放了。 他今日是来找朱元璋的,但是朱元璋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来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女帝,又或许是自己这一年来的坐牢有了作用。 说实话,当他还没发现崇宁公主的真实身份之前,他就喜欢上了她。 她的笑容,她的笑容,就好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芒,照在了他的心头。 于是,他便在那阴雨绵绵的小湖里,鼓足了胆子,给她一柄雨伞,然后再相见。 一笑泯恩仇,一见如故。 爱,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美好事物。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他不想当皇上的乘龙快婿,也不想进入那个恐怖的漩涡。 在被关进圣旨的这段时间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所能整理出来的信息,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些。 崇宁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关注。 有一件大事,叫做欺骗皇帝... 所以,从他被关进大牢开始,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外面的九族。 还好,毛骏是个心地很好的典狱长。 他没有说话,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九族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是现在,这个地位的悬殊,却让他感到了茫然。 他可以肯定,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这个女人,从心底里去守护她,去包容她。 但他更想要的是对方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对方背后的家族势力太过庞大。 牛城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被一股来自南方的寒气吹入了王宫之中。 他要去看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打扮得很卖力,拿着一把棕榈木制成的刷子,就好像一个农民在给牲畜洗澡一般。 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股香皂的香味。 可当他走入宫中时,那恢弘大气的宫殿却让他有些不安。 只要有一点声音,他就会立刻扭头去看,时不时传来的脚步,让他的神经也跟着绷得紧紧的。 那名引路的小公公带着他来到了大堂之前,挥了挥手中的拂尘,然后用一种极为刺耳的语气对他说道。 他的语气不是阿谀奉承,也不是居高临下,而是一本正经。 外形: “你在这里等着,陛下如果要你去,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说罢,那领路的小公公再次一甩手中的拂尘,将上面的白色绒线甩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转身离开。 "多谢公公..."牛城见他走了,赶紧躬身行礼,然后下意识的伸出双手,仿佛少了一根支柱。 牛城目送着那名公公离开,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在那里呆了片刻,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索性单膝跪倒在地。 可就在他刚刚跪倒在地的时候,他却猛然挺起了胸膛,然后蹲下,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膝盖。 他的举动让大殿内的护卫都是一愣,旋即他便朝着大殿内的护卫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至于坤宁宫朱雄英,则是要前往文华堂学习,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第162章 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一辈子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由于要加“太孙爵位”,所以,无论是在礼部还是在各大官府,都经常要接触到他。 不是有什么婚礼要准备,就是有什么事情要让他记住。 这让他原本就不多的空闲变得更少了,学习什么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训练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但这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训练不能有任何的延迟,他要把所有的东西都记下来,还要学习。 今天的事情,今天就做完。 但朱雄英却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反而乐在其中。 他已经开始朝着朱标的方向发展了,但是和朱标的方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朱标对别人的要求很高,但对自己的约束也很大,但朱雄英并没有。 他从先贤的典章中,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想要彻底的了解先贤的典章,然后用先贤的话来约束别人,但现在,他不需要对自己这么苛刻。 他决心成为一位对自己宽容,对别人严厉的国王。 但,这位严厉的皇帝,却遇到了崇宁公主。 崇宁公主拦住了他的脚步,她对着朱雄英微微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朱雄英鞠了一躬: “拜会太孙王爷...” “啊——”朱雄英倒吸一口凉气,拿自己的三婶一点办法都没有,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说道: “伯母,您这是做什么,要不,我也来拜见您?” 崇宁公主站了起来,摸了摸朱雄英的脑袋,然后在朱雄英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伯母,我是来祝贺你的吗?” "当然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别一副好人的样子...”朱雄英挥了挥手。 “什么叫不祝贺的,说吧,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崇宁公主俏脸一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跺了跺脚。 良久。 “原来如此。 "今天是不是有人……进了皇宫?" “父亲对你宠爱有加,要不,你就去奉天宫,给三姑打个招呼,让她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吧!” “我就说嘛!”朱雄英瞪了崇宁公主一眼,仿佛早就将她看穿了一般。 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向了乾宁殿的方向。 “皇后娘娘若是听到你这么说,非咬碎你的嘴巴不可!我就不走了,我要继续念书,你这个外甥,在大明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 见朱雄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崇宁王妃顿时就着急了,她气鼓鼓的瞪着朱雄英: “不行,你怎么一点都不好看了?” “你再不走,我就没办法再送你糖果了!” 提到这颗糖果,朱雄英的脸色就变得温和起来。 崇宁公主看似沉默寡言,其实很有趣,以前她还带着未婚的宁国王妃,一起在皇宫里玩耍。 不过每次她偷偷离开皇宫的时候,都会带点零食回去,免得被父亲看到。 这种小恩小惠,让朱雄英的一家,都觉得很有成就感。 当然,这件事情他也是早已经知晓的,只是看到女儿在皇宫中表现的如此诡异,他有些同情女儿,想让女儿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但说实话,这件事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想法,而是爷爷奶奶的想法。 但既然爷爷把牛城叫来了,那就说明问题不大了... 朱雄英心中如此想到,但他已经和崇宁王妃达成了协议,自然是要履行承诺的。 一声叹息,和赵墩子一起来到了奉天堂。 “...” 朱雄英与牛城在奉天宫门前相遇。 秦观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他呆呆的坐在一片砖石中间。 出于尊重,他本欲跪下等候,但却不敢沾污自己的衣服,只是偶尔抬起头,看看墙上的雕刻。 当他抬起头来时,他的双眼被太阳照得一片金黄。 隐藏在黑暗中的朱雄英,看到这一幕,不由感慨道: “好美的男人!” 不过,朱雄英觉得,光靠美貌是没用的,他必须要告诉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对他念念不忘。 想要背叛一个女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对于皇室来说。 当然,崇宁王妃若是一厢情愿,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连朱雄英都觉得丢人。 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至少要让他知道,崇宁公主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朱雄英并不认为这是强求,而是一种人情,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应该互相扶持,互相帮助。 朱雄英摆了摆手,示意护法不要多管闲事,然后缓步走向牛城,盯着他: “三姑妈担心你,派我来送你。” 牛城目光一凝,总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眼熟,愣了愣,随即连声道: "拜见少爷 牛城鞠了一躬,然后盯着朱雄英,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小子...哪里去了? 朱雄英也不在意,他也不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老朱也不敢正眼看皇帝,故意让王杀驾,就像他说的那样,朱雄英并不在意。 朱雄英见牛城没有听进去,连忙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伯母担心你,派我来护送你...” "崇宁王妃?"朱雄英最后补充道。 “宁儿。”正如朱雄英所预料的那样,牛城在提到崇宁王妃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渴望。 终于,朱雄英发现了一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见牛城还是有点着急,朱雄英笑着说道: “别闹了,你要不要去赵牢?” 牛城一脸尴尬,吞吞吐吐地回答: “没有没有没有”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块腊鱼,塞到了朱雄英的手里: "这位少爷……" “别叫我朱雄英,我是大明皇的长孙,陛下是我的祖父,我的祖母是我的祖母,就连我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我为陛下,如果你不愿意,就称呼我为朱雄英,或者小朱,都可以” 朱雄英依旧是在给牛城解围,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他自然不相信牛城会真的称呼自己为“小祝”。 牛城不知道自己在说自己的时候,怎么会用到外公外婆,不过,他心中的忐忑也消散了不少,将一斤腊肉塞到了朱雄英的手里: “这是我母亲烤的腊肉,请皇上品尝一下……” “很好,很好...”朱雄英感慨一声,挥了挥手。 “回头你亲手交给皇上,但我可以跟你说,皇室并不需要你那点腊肉,最重要的是,你要想清楚!” “要有魄力,要有魄力,老夫征战沙场,不怕他” 最后,朱雄英好心的叮嘱了一句。 说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径直朝着奉天殿内而去。 徐达、李文忠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人坐在椅子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很快,他就会被册立为皇子,其他诸侯也会陆续入京,像他这样距离较近的,比如燕王,比如锦王。 朱家人齐聚一堂,朱元璋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容,偶尔还会说上几句,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朱标却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以前也是学过箭术和骑术的,虽然现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从小就开始学习政务,所以在行军打仗方面,他还是很有一手的。 朱标琢磨着自己的谋略,再和那些战场上的老兵一比,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孙子拜会陛下,拜会陛下。” 朱雄英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徐达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朱雄英身上。 许是因为这桩婚约,徐达对朱雄英多了几分戒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朱雄英并没有意识到,这门婚约一出,徐达的那些老部下,就像是发了狂一般,恨不得立刻与仇家开战,以报皇上的恩情。 就算是边镇镇守,和诸塞之主走得近的几位边将,这个时候也都变得正经了许多。 “哈哈哈,快醒醒朱元璋大手一挥,一把将朱雄英抱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然后转过身来,怒视着徐达: "怎么不动了?继续说” “嗯...”徐达沉吟片刻,继续道: “皇帝已经秘密调集了十二万马步骑兵,分别在真定和北平两处据点驻扎,另外,还有北平其他据点的驻扎部队,目前北平还有二十万左右的军队...” “那粮食...”徐达嘴上一僵,目光落在李文忠身上。 这次负责运送粮食的军士名叫余贤,乃是李文忠推荐的军士,正适合于他。 “四十万斤粮食,已经准备好了!”李文忠斩钉截铁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出了问题,不管是什么人,都要承担后果。 九族覆灭。 “砰!”这一手好大啊!”朱雄英心中一惊。 但是朱雄英却是明白,这是在防止蒙古人在册封太子的时候,对他们进行寇的册封。 事实上,他们早就将自己的袋子塞进了自己的袋子里,似乎巴不得他们离开这里。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手中的地图,心中若有所思。 “既然被封在了辽东,那么唐胜宗这一次率军前往辽东,就有工作了...” 然后从北平调集兵力,切断他们进入大平原的后门,啧!” "若是将北平据为己有,那么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更多了,十万大军可以镇守。 于…” “如果我们从辽东派军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又或是从辽东派军直接杀到纳哈……” “从他出征的日期来判断,楚摸这件事情应该是从一年前就已经发生的...” 恐怖…” 按理说,这元人的寇关应该不会太多,要么在辽东,要么在北平,其中辽东的概率比较高,毕竟辽东靠近大平原,而大明实力相对较弱。 傅友德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可以绕过辽东,直接攻入北平,但他没有开口,而是提出了另一条建议: “以我之见,若我胆子更大,让辽东军队,攻打金山,我想...不,我可以答应你,一年之内,我可以让辽东所有人,都死在魅靖清手中。” 傅友德建议元人进寇北平,认为只要将北平的军队守住,辽东的军队就可以舍去北平的敌人,直接向元人的辽东大本营发起进攻,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北平的土地。 徐达的目光和朱雄英一样,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们的军队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现在的北方已经被我们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铜墙铁壁,只等着元人自投罗网...” “但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加入我们...” 虽然徐达并没有直接表态,但很明显,他并不认同傅友德的做法。 身为帝国最杰出的将军,他身经百战,治军之道堪称天下无双,对于他来说,所谓的夺地之举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反正他们的领地也不会离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对方的主力。 傅友德似乎明白了罗远的意图,左右看了看,低声咒语了几句。 朱元璋低下头,在朱雄英脸上掐了一把,嘿嘿一笑道: "进不进是他们的事情,进不进是我们的事情,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争的,这就是一次训练,对不对? 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房门,再看看朱雄英: “他还在外面。” 朱元璋虽然没有明说,但朱雄英却听出了他口中的“牛城”,想到“牛城”二字,朱雄英便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没有你的允许,他是不会走到别的地方的...他已经挺直了!” “哈哈,那又如何,你三娘...”朱元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着一众士兵挥了挥手道: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都退下,如果有事情,可以和殿下谈一谈。" “属下谨遵陛下之命。”徐达与李文忠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冯胜也跟着行了一礼。 朱雄英一到奉天殿内,他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想必是在朱雄英到来前,他便已经向自己的部下禀告了,毕竟他是陕甘的将领。 朱元璋对着朱标摆了挥手,道:"你走吧。" 朱标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朱雄英还以为他是在牛城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自己姐夫的样子,结果被父亲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望着朱标离去的身影,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你三婶可真够坏的,为什么要派你来,是不是担心我们会在这里吃亏?" “呵呵...”朱雄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对牛城不够欣赏,我给你两颗西瓜...” “哈哈哈。”朱元璋抚须大笑。 此时,牛城迈着一小段一小段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迈着缓慢的步伐,双臂和双腿都在微微的发颤。 见他进门,朱元璋和朱雄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齐刷刷的转过身,将眼睛死死的盯着牛城。 见二人都在盯着自己,特别是朱元璋那一双眸子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牛城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豆大的汗水顷刻间布满了他的脸上,从他的脖颈一直滴到胸口,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没有合拢。 “这……那……这……什么……啊……” 他想起了朱雄英和崇宁王妃说过的话,皇上最不喜欢这种优柔寡断之人。 他在外面不停地鼓励着自己,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对陛下保持着足够的尊敬,要保持冷静,要保持冷静。 不过当他看到朱元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人都被冻住了,根本就不受控制。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对他来说,就好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 终于,朱元璋忍无可忍,将目光落在了牛城身上。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吗?你在和别人争什么?” 牛城忽然一声大喝,让朱雄英都是一惊,随即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 朱元璋心中暗道:“蠢货!”他眯起眼睛,盯着牛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 牛城吃了一惊:"啊?" 明明是朱元璋下的旨意,但他就算傻子也明白,这种话绝不能说出口。 于是,他颤抖了片刻,一咬牙,再次叩首: “我...我是来迎亲的!” 朱元璋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真不敢相信,在监狱里呆了一年,竟然还能变得这么聪明!你这家伙。” "举一反三,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嗯?” 牛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瑟瑟发抖。 见李麻子不吭声,朱元璋给他使了个眼色,缓缓开口: "坦白说,我们老板并不喜欢你。真是婆婆妈妈,恁不爽利!” 见牛城依旧没有说话,朱元璋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地喊道: “你是不是傻?” 牛城再次打了个寒颤,再次说出了刚才那句话。 “我要和王妃成亲…” 朱元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我不想让你听到我说的话。""咱没听见" "皇上,臣想要迎娶郡主"这次牛城说话的语气稍微大了一些。 朱元璋向后一仰,看着李麻子,脸上却没有半点情绪。 “我要和王妃成亲!” 牛城这一声大叫,声嘶力竭,声嘶力竭,声音都有些发哑了,身子哆嗦得越来越是剧烈。 “恩...”朱元璋终于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神色,他低下了头,沉思了片刻。 第163章 没出息的废物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行,我们三个丫头就拜托你了,要不,嘿嘿嘿,怎么样?” 陆小凤道:"啊?"牛城大喜过望,身体更是剧烈的摇晃起来,良久之后,他才用一种不能相信的语气说道: “怎么说?” 朱元璋怒目而视: “如果你的耳朵不舒服,你就找个时间看看,嗯?” “出去!” 两个人本来是很恩爱的,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在一块,现在总算是有了结果,牛城感觉很不简单。 朱元璋如释重负,宛若在梦中,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隆恩——” "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朱元璋望着牛城离去的身影,暗暗一声叹息: “哎,女儿不乖。” “老实说,我一直都没喜欢过他,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蠢货,不会思考的人,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违心的说一声,蠢货自有蠢货的福气,但如果是王妃...” 朱元璋没有把后面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朱雄英也能听懂。 他就怕这牛成太过单纯,如果成为了他的夫君,他会被人利用。 朱雄英知道,在洪武王朝,这些姑爷可不是摆设,每一个都是手握重兵的人物,有的人一跺脚,就能让不少二品官员心惊肉跳。 朱雄英很清楚,父亲对宁国和崇宁两位王妃,想要将崇宁王妃许配给傅友德的大儿子傅忠,是何等的心腹。 老傅家人的血脉很好,傅让的容貌也很出众,更重要的是,傅友德马上就会被封为颖国公,用不了多久,他们傅家人就会登上皇位。 朱标对付仲也很有好感,觉得付仲为人不错。 从道理上讲,不管是家世、性格还是相貌,傅忠都要胜过牛城一筹,可奈何人各有志。 但崇宁公主,却看上了这座城市。 "按照常情,以三姑的性子,她应该已经见到了傅忠才是。 但不知为何,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朱雄英喃喃自语,总想着要将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归结为那份巨大的爱。 见朱雄英没有回答,朱元璋心中也是一阵郁闷,良久之后,他喃喃道,半是疑惑,又是疑惑,又是喃喃,又是喃喃道: “既然是我三妹的未婚妻,自然要给他一个机会,否则,我三妹的丈夫,岂不是要被人说成是个废物...我三妹,怎么抬得起头来...” "我能为他安排什么工作?他是个读书人,要不要请他来当这次的考官?或者说,我们可以从学政开始?” “这——”朱雄英砸吧砸吧着嘴巴,不敢相信的望着朱元璋: “祖父...那小家伙还没考上举人呢...若是让他举办科举,不但读书人会议论,只怕朝廷也会有无数流言...” “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家伙到了最后,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岂不是成了朝堂上的笑柄?” “至于学政,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该死的,真是没用。”朱元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嘎嘎!这下可真是狗咬人了...” 朱元璋被逼无奈,只能破口大骂,不过最终他也没有放弃。 “要不,我把军队交给他?” 话音一落,叶子晨便想到了牛城的胆小。 说话都不利索,还怎么统领军队?如果这些士兵不踩在自己头上,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朱元璋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与朱雄英对视一眼,猛的一拍桌子道: "好吧,别太可恶了..." 有了好的时机,牛城就有了好的时机,朱元璋已经将食物送到了他的嘴边,但他却怎么也吃不下,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将食物送到了他的面前。 朱元璋也就没再多说,等他大婚之后,就在牛城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供崇宁公主居住。 每个月都会准时发放粮食和工钱,为了照顾好女儿,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想到这里,朱元璋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呵呵,这家伙要是对你三姑妈是真的好,那就是大功劳!” “呵呵,当然,你也看到了,胆小如鼠的人都是善良的。” 朱雄英也是一脸笑容,他很清楚,在这牛城,想要靠自己,那是不太现实的。 他能得到爷爷的赏识,完全是因为崇宁公主对他一往情深,如果他做错了事情,那他就死定了。 “对,大孙所言极是...”朱元璋抚须而立,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忽然他目光一凝,落在朱雄英身上。 "什么?这小子,你叫我叔叔做什么?懦夫?喂!真是该死的废物!” 朱元璋说完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而李文忠与冯胜、傅友德三人,则是抱拳告辞,朱标自然不会挽留,跟着徐达前往文华大堂。 文华殿内,徐达与朱标两人相对而立。 现在是一月份,天气很凉,朱标的房间里,木炭还在,房间里暖洋洋的。 秦无用将两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北风一抱拳,转身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朱标才拿出一杯茶,喝了一大杯,这才对徐达点了点头。 “魏国公去年就已经回到京了,我听父亲说过很多次,魏国公是我的栋梁,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让我抽空去文华宫一趟,见一见魏国公...” “不过,我与魏国公都很忙碌,所以,我今天,总算清净了一些...” 朱标虽然在笑,但也不好回答,要是按照他说的去做,那就错了。 你说你很忙碌,我说你很忙碌,你说你很忙碌,那么我再来一次,你一个将军,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么? 人家说你有事,你就说没空,这不是没把人家放在眼里吗? 如果他说自己年纪大了,昏迷不醒,浑浑噩噩,那么,他就是在作死。 上次说他年事已高,浑浑噩噩,浑浑噩噩,是司马懿。 朱标的怀疑很大,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大臣们怎么说,只要大臣们说的话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就可以了。 换做傅友德,以他的性格,最多也就是冷淡的说一句:我现在很忙! 而冯胜就不一样了,他会添油加醋,说什么“我有多辛苦,我有多辛苦,我有多为大明征战沙场,我有多为大明受伤”等等。 徐达很清楚,朱标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一个平日里很忙碌的官员,忽然间变得忙碌起来,他一定会警惕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官员的了解,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抓耳挠腮,琢磨着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闲暇时间...难道自己要像司马懿一样,去学习吗? 再往下一步想,莫非这位大臣已经将司马懿当做了自己的榜样?又或者,他已经成为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于是,徐达面无表情地抱拳行礼: “王爷,您要为国家忧心忡忡,还请保重身子...” 徐达没有直接回应,朱标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 他挥了挥手。 “无妨,我是大明太子,应该做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朱标收回了刚才的话,一脸的忧心忡忡: “孤听说,北平,有魏国公坐镇...你可生病了?” “哎...”徐达轻吐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一生征战沙场,不客气地说,他杀人的次数,可比朱雄英吃饭次数多多了 所以,他很淡定,也很淡定。 “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 我的骨刺插在我的身体上,无法拔出,所以才会一直生长在我的身体上,这么多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哎。”朱标一脸的郁闷,嘴巴一张一合,却是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 “哎...北平这么冷,你却要东奔西跑,我实在于心不忍...” "可是,如今朝中...且不说其他,我和父亲都需要你,还有老四。 你还年轻,你要好好照顾他,你可不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我真的很担心你..." 朱标并不擅长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可是他的这番话,却让他有些意外。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也很是信任。 这句话,就等于在向徐达表明,你身份再高,手下再多,我和我父亲也不会怀疑你。 至于你和老四之间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让我的孩子嫁给你的外孙。 如果你不在了,那么你的财产就会落在我和我的长子身上,这一点你要清楚。 朱标的一番话,让徐达微微一愣,身为二世祖,他很清楚朱标的阴险狡诈,所以听到这番话语,徐达心里很是触动。 他抱拳道: “陛下,您是关心我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徐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在北平训练了十几年,现在的我,能指点他多少,我也指点不了他太多...” “而且...”徐达说着,目光扫过朱雄英的办公桌,语气低沉道: “有我相助,你在军方的声望一定会大涨...” “藩王执掌军权,声势越来越大,这样下去,于朝廷于国家都不利啊...” 徐达说的是实话,且不说他在大明时有多少人,就说他建国后,从北平到现在,已经有十一年的时间了,可以说,他的一言九鼎,甚至超过了燕国的皇帝。 但是现在,因为徐俏儿的婚约,他们已经成为了皇室中人,成为了朱雄英在北方边境最大的资本。 “哎...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两天雄英一直在说那个叫秀儿的姑娘,说她要去皇宫里打打杀杀。哈哈,可笑…” 徐达很清楚,和朱标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敷衍过去。 其实即便他不说,朱标也知道,他说那么多,只是尽一个为官之责罢了。 对于朱标的提议,他也是很乐意的转移了注意力,说到自己的孙女婿,他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觉得,皇帝长孙英武与文成,都是大明的幸事。” 淮……”朱标摆了摆手,示意陈凡离开。 "他懂得一些东西 "重要的是,不但雄英,母亲也很是喜爱那个小女孩,还说要在册封太子的仪式上陪着她 “你又不是不了解母亲的性子,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看到母亲如此高兴了...” 朱标说的很开心的那个马王妃,竟然要动手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朱元璋的功劳,朱雄英刚刚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朱元璋一想到“牛城”,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都懒得再看一眼手中的折子。 想要迁怒于正在工作的大学者,但他是个明哲保身的人,绝不会将怒火发泄在朝堂之上。 不过,他越是生气,对这牛成也是无可奈何,索性将毛笔一丢,转身回到了坤宁宫,跟马氏理论。 说来也是巧合,上次朱元璋莫名其妙的抱怨,就是为了崇宁公主,就是为了牛城,现在又为了崇宁公主,就是为了牛城。 眼看着大孙的加冕仪式在即,马后脸上也是一片笑容,最近几日,她对几个一直很严格的皇子学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正翻看着一份皇亲国戚的名册,难得的唱起了歌,还时不时的看一眼。 "木子,你看,她年纪大了,不成器,大孙的婚礼,我不能让她参加..." “是啊...此人无儿无女,不能生,不吉,不中!” "她倒也不错,只是我好像有一张很大的脸,好像是一个叫做毛茸茸的人。真是不堪入目啊...” 马皇后正在仔细的研究着手中的榜单,忽然发现朱元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榜单放在了桌子上,递给了朱元璋一碗清水,然后问道:“朱元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空?” 朱元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怎么了?我们是皇帝,凭什么要向你解释?” "你不是皇太后!我跟你说,我母亲早就不在了!” “喂,你这是在自讨苦吃啊!”马娘娘立刻就明白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却又很开心,不能生气。 反正她也生不出什么气来,索性就放过他吧,想到这里,她从厨房拿出一壶美酒,一碟红烧驴肉,一碟红烧羊肉,端到了桌子上,然后将美酒倒入了自己的碗中。 “你还饿吗,今天我高兴,就给你一杯,来来来,来来来。” “你是不是要用这个来堵住我的嘴巴?”朱元璋看的目瞪口呆,但动作还是很快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拿着一块驴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马王妃依旧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对对对,俺妇道人家,哪有什么能耐...还是服侍我丈夫吧...” “喂,你怎么这么容易被说服?朱元璋心中嘀咕着,目光一扫,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女子清单,心中一动: "我们大孙的婚礼,你是去乾宁宫受礼,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奉天殿受礼?" 马王后喜好喧嚣,却不喜好声势浩大,要知道,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被人顶礼膜拜,便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 他在应州城南郊外,登基,立国,祭祀,建立大业,并立为皇储,册立为皇后。 他点燃了祭祀用的青铜大炉,端起了一杯烈酒,朗声道: “元璋困难重重,可怜百姓于水火之中,为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陛下特赐英贤相助,停战休养生息...” “十六年,元璋建义集军,六部出征,相约北上,群雄称天下群龙无首,当以皇帝之名,元璋不能拒绝...” “于是,农历四月四日,在钟山之上,举行祭天仪式,向皇帝陛下宣布,皇帝陛下,天下日月,山河河岳,正式册封为建元,大明...” 想到这里,马王妃就忍不住一阵心不在焉。 他的义子和文武百官都是喜笑颜开,他的军队也是欢呼雀跃,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王冠,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披风。 每每想起这一幕,马皇后就忍不住感慨,这一天,才是大明王朝最难忘的一天。 那天很热闹,也很壮观! 这对老夫妻,活了大半个人生,根本无需去深究对方的想法。 大家都明白。 见马王妃陷入沉思,朱元璋便明白,她是想到了当年的建国,心中的郁结也就消散了一些,对着马王妃微微一笑: “是不是很厉害,很厉害?” “不错,放眼整个世界,也没有谁能像你这般骄傲了。”马王妃微笑着点点头。 “当时,我被你惊艳到了,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儿,一个真正的男儿,一个真正的英雄,我一直在想,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枉此生!” 马王妃的一番话,顿时让朱元璋喜出望外,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满口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好吧,我就不和你肇扯上关系了,我要的是男子汉大丈夫的风范。你跟着我,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吧...” “朱元璋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什么?”朱元璋这番无耻的话语,让马王妃一怔,顿时从那一幕中惊醒过来。 第164章 吵架了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当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朱元璋时,先是一怔,随即,就怒喝道: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满头白发,满面皱纹,你如今的饭量,可是更大了,还有什么?” “豪迈?他们早就走了!” 马后越说越多,她站了出来,挽了挽朱元璋的衣袖,一脸鄙夷地说道: “嘿嘿嘿……你看看你的衣服!” “哎,我还以为你现在成了皇上,总算是有点风度了,没想到你这衣服都快穿半个月了,你都成乞丐了!” “这...我看你连乞丐的衣服都比不上!” 朱元璋脸色一沉,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等等...我们是来打架的...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结果呢?” "还我乞丐的衣服,你知道我乞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说得好像真的是这样!贱人!” 朱元璋这下总算是记起来自己来这里的主要原因了,原来自己是来找茬的!他狠狠一拍案而起: "贱人,你怎么和你的男人说话的?你是不是太客气了?” “我的天,我就纳闷了,我做了这么久的皇上,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背后觊觎我们...” “啊!现在我总算是想通了!“这幽灵,竟然是从我们这里出来的!”她是我们的王后,难道你这个坏女人,想要破坏我们?” “嘎嘎!再说了,我们的衣服都湿了,男人的衣服给谁穿?这破烂的东西,由谁来收拾?” "你连我的衣服都不帮我洗,还怨我的衣服?哪有你这么贱的女人?难看吗?” "哼..."马皇后冷然一笑,道: “朱重八,你别的不行,就会撒泼骂街。 厉害个屁啊!” “你要是有本事,就脱掉衣服,对着和你一起征战天下的大臣、儿子、侄儿、侄儿、婆牙、婆娘喊!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们堂堂朱皇帝,是如何被人羞辱,被人羞辱!” “住口,我还有话要说!”见朱元璋怒目而视,正要反驳,马皇后却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别废话了,今天又没吃什么东西,你就拉下了面子,咬牙切齿的跑过来,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自己不行,就用你老婆做挡箭牌?太难看了!” 朱元璋虽然被揭穿了心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却并没有在意。 马后娘娘打理着后院,说到这种事情,马后娘娘的嘴皮子可比他厉害多了,现在被这么一通乱扯,他也是无言以对。 良久,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先不说这个,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跟着我一起回奉天殿,或者等大孙来了再给他跪下?” “嗯!你在说什么?”马王妃再次冷哼一声。 "我是女帝,我为何不能进入奉天宫?这是我大孙出世以来第一次举行的仪式,我一定要在奉天殿内等候,让他跪在我面前! 按照朱元璋的规矩,太子和孙子的登基大典,她是不能到大殿的,只能在大殿的正中等候。 其实,他对后宫干政,也是颇为忌惮的。 如今听到马王妃要来奉天宫,他总算抓到了把柄,一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我们定下的规则,你就这么成了我们的抹布?” “现在是正殿,太子跟孙子都要进正殿,你就躺在这里,等着孙子吧!” "你,你,你要在奉天大殿见我的臣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想干什么?你还想不想做我妈了?” “嘿!我就说嘛,你们在这里等我!”听到朱元璋如此蛮横的话语,马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随后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别给我装蒜了!” “...” "当初我征战的时候,你怎么不把我收进我的后宫?你让我管理战马,管理粮草,甚至管理兵器,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多规矩?” "我不能参加我大孙的婚礼吗?我有那么丢人吗?” 说完话马后有些口干舌燥,伸出一只手放在桌上,朱元璋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警惕的盯着她。 马王妃怒目而视道: “我口渴!” “口干舌燥,干嘛要动手?”朱元璋嘀咕了一句,然后乖乖的给马王妃斟了一杯茶,然后继续和他斗嘴。 "滚,滚,滚进你的后宫?你怎么不在我身上系条绳子?” "如果你不让我走,呵呵!别再来看我了,也别再被我打了!” “朱重八,你若真有本事,觉得我一个破女人碍事,大可将那座昆宁殿赐给我,我也别管你那破皇帝的旨意了!” “我只是一个邋遢的老女人,你或许看不上,但我有的是人看得上,我儿子,我孙子,都看得上我!” "是的,而且!等二哥三哥来了,告诉他们,你们就说,你们是老子打死的!” “如果他们问你为什么,误会了,你就告诉他们,他们的母亲,他们的母亲,都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母亲,都是他们的母亲!” 见马后越发的咄咄逼人,朱元璋愣了一下,好半天,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喃喃自语: “我是个瞎子,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可怜虫!” "你,嗯?怎么能这么不客气呢?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们留点余地呢?” 马王妃当即反驳道: "你朱重八,你在别人头顶上大小便,最后却要别人夸奖你?" 马后说的没错,不过也算是将朱元璋的把柄再次推到了他的身上。 想到自己话语中的破绽,朱元璋双手叉腰,傲然而立,宛若一只争强好胜的公鸡。 他粗犷的食指戳了点马王后: "你是我老婆,我能说什么?" "你要称赞什么人?" 马王妃看到朱元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兴趣。 她幽幽一叹,柔声道: 陆小凤道:"三姑娘的丈夫,你去问了?" 朱元璋诧异的望着她,半晌后,他低低的应了一句: "嗯?" "唉…"马夫人一声长长叹息,然后伸出一只手,拉着朱元璋走到一张板凳前,让他坐下来。 经过与马皇后的一番争吵,朱元璋心中的烦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一想到牛城,她就觉得心烦意乱。 一坐下,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该死的王八蛋...该死!” “我就是想把他弄走,也弄不走!” 朱元璋说完之后,抬起头来,瞪了马王妃一眼,只见他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哎,这算个屁的官儿,三妞长得像谁都厉害。"马王妃叹息着,摇了摇头。 "在哪里?离开了?要不,我也去瞧瞧?” 朱元璋瓮声喝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不想让你反感。" 朱元璋对马王妃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事实上,从小到大的生活,还有从军的生活,都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不能离开马王妃,只有她,才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何意百炼成铁,变得柔软如丝。 这就是建立国家的夫妇。 朱元璋对马后低声说了几句,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他站了起来,离开了昆宁殿。 “册封亲王府邸” 无奈之下,只能认命。 否则的话,崇宁王妃想要自杀,那就麻烦了。 说实话,朱元璋倒不是担心女儿会自杀,而是觉得这样做太不划算了。 朱元璋一边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边陷入了思考,这一次他的步伐很缓慢,双手负在身后,像是在来回走动。 他的脚步很缓慢,但始终没有停下,当他来到了书房里,看到里面的人,看到里面的人,正井然有序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阿泰,你怎么在这里?徐达已经离开了吗?” “参见父亲..”朱标站了起来,抱拳行礼。 “刚刚我让雄英护卫他...” “你这家伙,还真会呼来喝去。”朱元璋淡淡道: “喂,两个都是天才!”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对着朱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可曾见过你母亲,她在坤宁宫里,对不对?” "她一直抓着我的脚,哀求我...唉,哭哭啼啼的,哀请我去参加大孙的婚礼..." "我这人,心地善良,受不了别人的哀求,怎么办?所以,我也没办法...” “等下,你去通知一下,让他们多添一张,嗯?” 朱标自然是明白朱元璋的意思,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应该是被昆宁殿的人欺负了,想要寻求安慰吧。 不过,朱标听完之后,却是忍不住一怔,然后再次善意的叮嘱了一句: “父亲,你曾经下了这样的命令,你说——” "你们是开天辟地的一对,当然不能和现在的皇帝一样,特别是你们的母亲。 她是个好动的人,让我给她添一张,你是不是,忘记了?” 见朱标如此笃定,朱元璋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但...自己不能承认,已经很尴尬了。 他要是承认了,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朱标的身上。 “我们有没有说过?” “呵呵。”朱标笑了起来,面对朱元璋的警告,他也是一脸的不屑。 当下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朱元璋,转移了这个问题。 “牛城……离开了吗?”楚枫喃喃自语。 “你说他做什么?”朱元璋一说到自己的姑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停了下来,瞪了一眼朱标: “你这么喜欢他,就跟他一起住吧!”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 朱标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暗暗的后悔。 不喜欢,为什么要随口说出来?我好卑鄙! 朱标的道歉并没有让朱元璋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一片怒火中烧。 他盯着朱标,仿佛是被激怒了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道: "你怎么就这么随便呢?你让我们回答,我们就回答?” “我才是你的父亲!” 见朱标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朱元璋也跟着说了一句,让马皇后也跟着说了一句。 子一挥舞手臂,将他拦住,继续训斥。 “住口!” “呵呵,说到这,我们可是倾尽全力栽培了你十多年,嗯?” "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妹妹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处理不好?做不到?” “他在圣旨里呆了一年,你呢?你怎么不派人杀了他?” “怎么?三丫头来找你,你舍不得吗?” “废物,懦夫,懦夫!” 饶是朱标身为皇位继承人,被朱元璋这么一顿臭骂,也是忍无可忍,他立刻阻止了朱元璋涂了蜂蜜的嘴巴: "父亲,父亲……" “嗯,有一件事情,还望父亲做主!”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子,递给王冲: “此为开济司公堂之案,并有刑部尚书王希哲,刑部主事王叔征,以及他们在受贿一案中,所做之一切...” 朱元璋再次开口,朱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朱元璋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似乎一切都不太顺利,也就懒得再去翻阅卷宗,而是将卷宗拿到一旁,拿着一杯茶,淡淡的说道: “你招供了?” “呃...”朱标一脸懵逼。 “他们有的承认了,有的不承认...” “怎么会这样?这帮王八蛋,真是无能啊!”朱元璋摇了摇头。 “来人,诛其九族!” “这——”朱标再次傻眼了,连忙再次劝说道: “有人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父亲又为何要...” 朱元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指向朱标: “嘎嘎!果然是一张狗皮膏药!” “你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开济,现在倒好,厚颜无耻起来,装什么善良?” 朱标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不是我想做一个好人…” "他得罪了我,固然是死有余辜,但他的亲人却是罪大恶极 朱元璋很是不满,不断的嘀咕着: “妈的,跟了你这么一个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真了不起!” 朱标也听到了朱元璋的自言自语,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嘿嘿一笑: “如此说来,我还真有一件喜事…” “二哥,三哥,马上就要进京了。” "什么?人呢?”朱元璋说到朱棱、朱捆的时候,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亲生骨肉,让他的耐心,变得无比珍贵。 但很快,他就板起了脸,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 “我跟他们说过,要他们在各大诸侯国都尽心尽力,可是他们根本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 “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还好意思说!” 朱元璋说完,抬起头来,对朱标说道: “如果你的两个兄弟在这里,我会让他们一人一个耳光,然后由你亲手扇他们!” 朱元璋之所以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晋王朱束,还有一个就是朱棱,一个就是能办事,一个就是能搞事儿。 且不说王府里的那些仆人做过的恶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晋王。而晋王朱捆,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奋斗的目标。 哪怕是大的错误,也要避免一些小的错误。 不过,和朱棱相比,他要好很多,朱棱是一个肆无忌惮,肆无忌惮的男子,在秦地肆无忌惮,肆无忌惮。 朝中也有不少人,在背后给他们上了不少的折子。 但朱标却是一个很疼爱自己的兄弟的人,他哭笑不得的开口: “你说什么呢?” “怎么可能,一入京,就被人打脸,我觉得,二哥和三哥,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了吧...” “他们懂个屁!朱元璋再次破口大骂,却也不再强求。 其实朱元璋也很思念自己的这个孩子,这些年来,他的长子那么有本事,长孙又那么有本事,他觉得人生真是太幸福了。 抛开大明王朝的存亡不谈,他的愿望从来没有改变过,只要妻儿能吃上一顿丰盛的饭菜,这就够了。 于是,他就以册封太子为借口,召来了所有的诸侯。 但是这么多的诸侯一起入京,这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秦王和晋王,已经入京。 前往京城的路上,地面微微一震,一支庞大的铁骑遮蔽了视线,扬起的灰尘如同一场密集的沙尘雨。 在最前方,一面写着一个秦,一个写着一个晋,红色的锦绣字体,虽然已经残缺,可是看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两面旗帜,在两支军队的冲锋之下,迎风飘扬。 这是朱标说的,他这是在偷懒。 不管是哪位诸侯来京都,他都没有权利亲自去接待,不过本着能见一次就见一次的道理,他还是让人带话,把两兄弟送到京来。 在朱棱的马车内,朱棱正和朱捆相对而立,朱捆之子朱济嬉,则是趴在地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朱棱掀开车帘往外一望,颇为唏嘘道: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了……” “对对对,朱捆有些感动。 第165章 晋王入京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说到这里,我哥更爱南边,现在还不到二月,寒气已经不重了,不比边境,寒气逼人,一阵风吹过去,能吹下两公斤的骨头和血肉。” “我想在西安的时候,好朱锋哈哈大笑,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 “离得太遥远了,连爷爷都看不到,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哥哥也会负责的……”朱捆和朱棱的鲁莽相比,还是有点心机的。 "可是这两年,你的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不好过,晋王的御史台在东宫里也是有关系的 “我还听人说过,有好几次,那群王八蛋还把春和殿的大门给堵住了,想要让你教训我们两个。” “畜生!”朱棱暴跳如雷,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将朱济嬉从沉睡中惊醒。 见自己的外甥瑟瑟发抖,他不好意思的伸出了手。 “睡觉,睡觉。” 朱棱安慰完这位外甥之后,顿时就暴跳如雷: “对付我有个屁用!” “那几个倒霉蛋,见不得我们的好,就拿我们的缺点说我们的坏话!” "我们在边境上顶着风雪杀人,大冬天的,连剑都拔不出,有什么人能看到我们?" "不出一刻钟,寒气就会把他的胡子冻成冰块,有什么人能看到?" “你在草丛中食用了一种剧毒的植物,导致你的肚子拉了半个多月,这有没有人看到?”朱棱在炫耀的时候,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错误,反而破口大骂。 意气风发: “妈的,一帮没有蛋蛋的蠢货!” “我建一座凉亭,投诉我,我建一座水潭,投诉我,处罚一些人,投诉我!” “瞧他们说得多含糊,真是个混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轻蔑。 他可不相信那些官员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是爷爷的亲生骨肉。 不管怎么说,这位老人家还在这里,只要她开口,这些人的小命就保住了。 将这一次的封赏赐给了秦国,就说明了他的实力,不愧是天下最强的外邦,常年征战边关,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或许不是什么好皇子,但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同样是被尊称为“燕王”的人,在他们两人面前,却是不能大声说话,哪怕是秦皇一个喷嚏,他也会忐忑不安。 恶狠狠的训斥了许久,朱棱才勉强的,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老实交代。" “要不是看在我大外甥的份上,我才不会来呢...我怕...” 说着,他有些担心的望向了朱捆: “你说……你真的会生气吗?” 说到这里,朱棱嘴上微微一怔,似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呃,那也不一定,那也不一定,不过,万一他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抽了我两个耳光,那我怎么办?” 他做了什么,朱棱一清二楚。 若是他的姓氏改了,只怕他的坟墓都要被挖空了,若是他的母亲,只怕也会被剥夺王位,囚禁起来。 他越是这样,越是心惊肉跳,且不说他会不会给天下人带来灾难,光是他宠妃杀妻的罪名,就足以让他被吊在屋檐下鞭打。 不过转念一想,他对王保保的姐姐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元人虽然长得不错,而且也很懂书达理,但却让他无法产生好感。 为了不让她给自己生下一个孩子,他宁可自己没有孩子,也不愿意,让她生下未来的皇帝。 因此,他跟朱标不过差了一年,而长子却是宁河王邓愈之长女儿生下的一个庶出之子,如今也不过一年多而已。 朱捆揺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只是听到了一首歌,然后就把一个活生生的砸死了,和朱棱相比,他的事情要轻得多。 于是他岔开了这个问题: “我们只是来看一看,被册封为‘太孙子’,并没有被训斥的意思...” “二哥,你带了什么礼物来送给雄英?” 朱棱揺摇了摇头,强自按捺住心中的焦急: “你也看到了,西安的坟地很多,村里的一些顽皮的村民挖出了一些坟地,被我收走了!” "这里面有一些不错的东西,我带过来让雄英尝尝,你看怎么样?" 朱棱看了一眼朱捆,说道。 “和老二一样。”朱捆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 “都是一些古玩、玉石、皮革之类的东西...两年前,我听到他险些丢了,可把我给吓坏了...”朱棱难得的露出一丝担心,但很快就被自己的话给说服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哎……吉人自有天相……” “只要你的妻子在天上,一定会让雄英渡过难关的!” 朱棱口中的“姑姑”,就是死去的太子妃常氏,也就是朱雄英的生母,而且还健在 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让人肃然起敬。 如今的吕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提到朱雄英,原本还有些困倦的朱济嬉,眼睛顿时一瞪,艰难的从朱捆身上爬了起来。 从床上起来。 “哥哥在这里?” “时间还很长,你先去休息吧,到时候我再喊你。”朱捆在朱济嬉脸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可林梦雅,却是一脸的担忧。 “见到你舅舅的时候,记得喊他一声,说话要客气,明白吗?” “是...”朱济嬉连忙应了一声,然后道: “儿子省……” “前面就是皇子的马车了,二位王爷快些下马,然后走!” 对于朱标的团队,他们必须要恭恭敬敬,唯独对那对老夫妻不能恭敬。秦王和晋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两位帮手,朱标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快步走上前来。 看着两位国王,越走越远,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在朱雄英看来,这些人肯定会扑上去,给朱标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自己对哥哥的想念之情。 可没想到,他们刚一离开,就直接跪下了。 "噗通!"他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低头对朱标说道:" "哥哥……" 朱雄英:“耶?”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两兄弟,胆子也太小了吧!” “你们在做什么!”朱标一皱眉,脸色难看,一把拉住了朱棱、朱栏两人。 待朱棱、朱捆站起来后,朱标哈哈大笑,伸手在两人的脸颊上轻轻一拍,然后狠狠的拧了一把: “好大的力气,嗯?” 朱棱比朱标要高出一截,他故意低着脑袋,跟父亲说着话。 像个婴儿似的,舔了舔唇: “老大虽然有些发福了...但气质,却依旧出众...” "呵呵,你这小王八蛋"朱标笑着说道。 “需要你来夸我吗?” 而此时,原本一副笑眯眯模样的朱捆,却是发现了朱标背后站着的朱雄英,他微微一愣: “英哥儿?”林意浅喊了一声。 “铛!”有多大?” 而后是神情一肃,俯身一拜。 “拜见太孙陛下。” "是啊!我也给太孙王爷请安。” 朱棱面色凝重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朱标有些不满地说道: “他是你的外甥,是你的后生!” “砰!”这是怎么回事?”朱雄英吓了一大跳,连忙躲闪。 他们都是奶奶的亲生孩子,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人物,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至少他是这样。 "二伯,三伯,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起来,好歹也是我的亲外甥向舅舅问好...” “我为你们祈祷...” “二伯,三伯...” 事实上,朱雄英此时就像是吞了一口翔一般,如果这两个人都是朱棣的脑袋,他也就忍了,但这两个人都是他母亲的孩子。 朱雄英也明白,这两人都是在帮她,可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爷爷会如何想?那老夫人是如何想的?群臣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这还不是自己的孙子,怎么能对自己的舅舅这么好? 她到底有多冷酷? 爷爷奶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呢... 朱雄英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对着两位国君躬身行礼,然后站了起来,将两位国君搀扶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 “老实说,我很讨厌那个叫‘曾孙’的家伙...也不知是谁给我取的,曾孙...我总感觉怪怪的...” “哈哈哈——”朱棱、朱捆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此时,朱济嬉从朱捆的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向朱标鞠了一躬: “叔叔好…” 随即,他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我也给你请安了。” “吉轩?”朱标来了个兴致: “喂,你这山西的人是谁?你父亲对你不好吗?告诉舅舅,舅舅替你出气,打死他!” “不……”朱济嬉羞涩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朱雄英和颜悦色的一笑: “这是你给我的,我很爱它。” 朱雄英和朱济嬉握了握手。 "一柄剑而已,我们一起去见皇帝,皇帝陛下可是惦记了你很长时间,看到你,他会很高兴的!" “呵呵,何必惊慌失措!”朱棱大喝一声,一把搂住了朱雄英的腰肢: “急什么,让我好好享受一下!” “大外甥,我好想你啊!” 说完,他猛地一提,直接将朱雄英提了起来,抵在了朱雄英的喉咙上。 “抓二伯的头发…” “...” 朱标静静的站在一旁,等朱雄英站稳了朱棱的颈项后,脸色阴沉的开口。 “滚开!” 朱雄英眨了眨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朱棱已经是满不在乎的笑容了。 “老大,你在做什么?” 朱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桀骜,却并不粗鲁。 反倒是在朱标的面前,他显得有些胆怯,低低的说了一句,便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搂住了朱雄英的腰肢,缓缓的往前走去。 “我会带你走的,嗯?” 朱雄英赞叹道,朱棱的双臂很粗,而且力量很大,就好像一个铁环,将他的脖颈死死的锁住。 但是,朱棱的出现,让朱雄英有了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他看到,这位凶名赫赫,心狠手辣的大秦皇帝,此刻,正一脸骄傲的将自己高高举起,欢快的如同一个小男孩一般。 朱雄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到底是好是坏,那可是自己的舅舅啊,那可是自己的亲人啊。 朱雄英也没觉得朱棱是装出来的,他们就像是长辈一样,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那种来自骨子里的熟悉,不是假装就能做到的。 至少,在吕氏那里是没有的。 朱标则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对他的表现很失望: “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明天就可以到夫子庙里背书本了!” 接着,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朱雄英的颈项上。 "这孩子得到了父母的疼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嘿!”旁边的朱捆嘿嘿一笑: “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们的外甥,我们不宠他,还能宠他吗?” "不是我怂恿,而是我对雄英实在是太苛刻了,我在太原也听到了,他每天都要看书,看得我好累。 “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会请求父亲的允许,让他去太原小住一段时间。” 他抬起头来,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太原,在这一天,你只要站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你跑来跑去,那叫一个热闹啊!" 朱捆觉得这些孩子都是爱看热闹的,有些夸大的意思,朱雄英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心动不已。 可是朱雄英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他只是想要做一件让所有人都难以抗拒的大事。 他很清楚,这兄弟二人身为九大边境的诸侯,每年都要征战沙场,等他们来到山西,一定要让这兄弟二人带他们到大平原上,体验一下真正的浴血奋战的感觉。 京城,实在是有些太平。 事实上,朱雄英觉得北平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里离大平原也不算太近。 但他对朱棣还是有点不信任,倒不是对他的人品有什么怀疑,而是对他的实力有什么轻视。 朱棣这人,除去敢于作为一个诸侯,在敌人面前大开杀戒的勇气,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优点。 在大明,朱棣在统帅方面,绝对是个……白痴,跟他在一起,实在是不可靠。 若是在这片大平原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妖精们抓住,到时候,他就只能自杀了。 但这两个人不太像,他们指挥军队沉稳,大开大阖,对战况的预判精准而精准,有他们在,安全度会高很多。 朱雄英还沉浸在骑车的喜悦中,却被朱标毫不留情的打破了: “不会吧” “这家伙,如果不好好学习,哪里都别想走” 看到朱标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朱捆耸了耸肩膀,转过身来,一副无奈的样子,对朱雄英使了个眼色。 朱雄英却是不当意,他虽然同意了,但还是不能走,至少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她要是告诉奶奶,她要亲舅舅,谁还能阻止她?你这个叛徒! 朱标并不清楚朱雄英心中所思所想,不过看到自己的哥哥回来,他还是很开心的,和他聊了许久,这才一只手摸了摸朱棱,另一只手牵着朱捆,朝着城外而来。 "我听说你今天要到京,专门给你做了一盘面,做了很多你喜欢的小菜。" “随我回去!” 毕竟是在边境征战多年的王者,朱棱的体力要远远超过了朱柱,他背着朱雄英一路长途跋涉,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悄悄话,脸上竟然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 在朱标的指挥下,两人终于来到了城门前,缓缓的放下了朱雄英。 或许是因为和朱标、朱棱不太熟,朱济嬉在朱捆的带领下,一言不发,只是在朱雄英的注视下,才会露出亲切的微笑。 不过,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俊美男子一双漆黑的眼睛,不断的转动着。 朱雄英见两人要说话,便一把抓住了朱济烦的手臂: “你会骑吗?咱们一起走吧,我陪你逛逛!” “老大,你说的对!”朱济嬉一脸的骄傲。 “传说中,我哥哥的外号,就是朱会骑!” “哟!”朱雄英诧异的望着他。 朱捆脸色一沉,一只手拍在了朱济烦的脑袋上: “放屁!你不是想做英雄吗?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朱会飞?” 朱标大笑一声,拍了拍朱济嬉的脑袋道: “走,你和你哥哥一起,去看一看,到底是在京都,还是在太原市...” 出了城,朝着皇宫方向而去,一路上,朱标的马车上,不断地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而朱雄英、朱济嬉则是各策一马,带着一些护卫队,与这辆车并肩而行。 朱雄英一眼就看出,朱济嬉在骑马方面,明显要胜过自己一筹。 “难怪这么暗。”朱雄英心中喃喃自语,转过身来,望向朱济嬉。 陆小凤道:“你在太原做什么?” “没什么。”朱济嬉偏过头去,沉吟了片刻后,才开口。 “就是骑马,射箭,看书之类的。” “嗷...”朱雄英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你骑马的技术还不如我呢。" 朱雄英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并不嫉妒别人,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所以,他并不觉得丢脸。 第166章税收制度朱元璋的办公室在奉天宫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哥哥,我从六岁起就会骑了!”朱济嬉一副得意的模样,一副很得意的模样,看到朱雄英诧异的神态,立即郑重道: "父王说过,我们蒙古人从小就是在马上成长起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生来就擅长箭术和骑术的,而且他们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箭术和骑术了……" “身为大明塞王,我们要做的,就是打败他们!” 陆小凤道:"我哥的外号,据说是朱打垮!" 说到最后,朱济嬉补充道。 “哦?”朱雄英微微一愣:“嗯? “他的名字叫做朱会骑。” “都可以,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朱雄英见朱济嬉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 皇室子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而朱高炽呢? “...” 朱元璋居中而居。 李善长是韩国公,徐达是魏国公,李文忠是曹国公,这是朱元璋让他们来商谈册封太子的事情。 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值得商榷的,距离册立还有一段时间,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大明的文武百官,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京中。 这次召集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收集大家的信息,避免出现漏洞。 除此之外,还有黎庶,吏部尚书,任昂,礼部尚书。还有李沸,谏议使唐铎,以及监察院的右都御史史凌汉。 在这乱哄哄的人群里,最开心的自然是徐达莫属了,但最郁闷的却是大司空于仁。 朱元璋想要这个,钱就跟水似的哗啦啦的流出来,让他很为难。 与他同为今春新入朝的,还有那名叫余烦的小司马。 朱元璋的用人之法,就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等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虽然不厚道,但也很有用。 李恕,五十多岁,人如其名,崇尚“中庸”。 他在洪武七年受了朝廷的召见,进了京,当了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官职就已经很高了,可是众所周 要知道,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因为他会一些经济方面的知识,他很快就被提拔为中枢大臣,从中枢大臣变成了中枢大臣。 太孙是一国之主,这是何等的重要。 在册封大皇子的时候,三十三条圣旨会在同一时间发布,施恩于世,让所有人都在欢庆,沐浴皇恩。 其中的内容,如特赦,税收减免,等等。 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 朱元璋见栗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件事情: “大明一年来,有几块新的田地? "啊?"栗恕吃了一惊,他身为刑部主簿,对这种事情当然很熟悉。 于是他想了想,开口道: “去年,大明新开垦良地一万六千里,直隶,应天,镇江,太平,常州,四府,七百三十八里,山西平阳府,五百二十七里,河南,洛阳,开封,广德,镇江,宁国府……” 听着李恕喋喋不休的讲述着大明的新增土地,朱元璋也是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在想: “他才当了一个多月的部长,就对这里的情况如此了解,虽然他看起来胆小怕事,不过……也算得上是个好苗子。 就在这时,黎饶忽然话锋一转,淡淡道: 话: "这就是我们户部登记的土地了 朱元璋的眼睛眯了起来,再次问:"有记录的田地?" “怎么说?” "这…"李侠轻轻颔首: "我说的没错。" 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只负责税收,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个相信中立的人,一目了然,不会去争辩,也不会去争辩。 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不想死,却又不想死的人。 这样的人,往往都很精明。 这几日,他在户部任职,将大明所有的典籍和田产都看了一遍,然后询问了一下那些负责统计田产的官员,两个人一对比,他就更加震惊了。 账本上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那些土地里,到底有几块是被当地的权贵们削掉的,还有几块是利用了当地的漏洞,将税收和劳力混在了一块,却没有缴纳。 按照大明律法,读书人虽然有特权,但也只有一些杂活可以免去,比如修桥梁,补路,抬轿子,守夜等等,因为就算有了官职,也不可能让他们回乡做这些事情。 这种事,古往今来都有过,不过,大明的士子们,都很机灵,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混入了一些杂务和税收,让他们根本不上缴。 一念及此,栗恕脸色难看,喃喃道: “我特么就不明白了,免去你们这些连抬轿都不需要的苦力,为何还要牵涉到土地的税收?什么时候有规定,中了举人就不需要缴付赋税了?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这还不包括其他地方的富豪,按照帐本上的计算,模样扬州,苏州,都是藏身最多的地方...” 黎殊自然明白,在人的统治下,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公平,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到,那么他就是一个白痴,死有余辜。 但现在,他必须要做好防御准备。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鞭炮,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如果自己退位之后,陛下追究起来怎么办?必须要小心。 按照之前的事情来看,陛下绝对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的。 这样一想,黎树就没有了晋升的兴奋,所以在大殿上,他只是给了裴子云一些建议。 朱元璋对此并不意外,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李善长和许久未见的许久身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栗恕微微一笑,开口道: “此话怎讲?” 黎殊勉强一笑,抱拳一礼,就在这时,朱雄英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陛下,陛下,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人!” 一道呼喝声传来,只见朱雄英拉住了朱济嬉的双手,一路狂奔而来,显得很是匆忙,那额前的一些头发在狂风中都显得有些散开。 踏入府邸,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朱雄英心中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拜见陛下” “哈哈哈...快请起。”朱元璋挥了挥手,他的笑容让他的皱纹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马上就要成大孙子了,小心点,嗯?” “是...”朱雄英恭敬的应了一句,然后对着李善长等人微微颔首示意。 “韩国公,魏国公,曹国公,凌御史。” “拜见陛下。” 朱雄英点了点头,拉着朱济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瞧,三叔家就是个麻烦!” “好,我一定会好好看看的。”朱元璋微笑着说道。 李善长和徐达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显然,皇帝对长孙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是欣慰。 “拜见晋殿下...” 朱元璋对朱济嬉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过来,小家伙,过来……” “去...”朱雄英见朱济嬉还在犹豫,便催促道。 朱元璋见朱济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道: “你父亲在哪里?” 朱济嬉与朱元璋接触不多,但在他看来,皇上的权威,比他的祖父更重要。 于是,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父王和皇子跟在后面,是我哥哥带着我,让我赶紧跟上,让我跟我的祖父见上一面,然后才能见到我...” “说实话,我还是不喜欢,这么多太监盯着呢...” “可是,我听哥哥说,要去看我的外公,何必讲究这些规矩…” “嘿嘿嘿,你这小家伙……”朱元璋抚着胡须,伸出一只手,在朱济嬉脑袋上轻轻一拍: “你哥哥说得对,我是你外公,见到外公,我要赶紧过来。” “我年轻的时候,走路都快过你,见到你曾祖父,就像一阵风一样...” 说到这里,朱元璋似是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元璋见朱济嬉一脸天真的摇了摇头,便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曾祖父曾祖母,肯定有什么好东西,要么是油渍,要么是糖果,很好吃的...” 朱济嬉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说: “下次我也带点油和糕点,但我不能多吃,糕点会让你牙痛的。” “呵呵,你真是个好孩子。”朱元璋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太原念书?” "念!"朱济嬉双目圆睁,斩钉截铁地回答,接着说: 陆小凤道:"有个传说,我外号叫做朱好读。" 朱雄英也是眼睛一亮,心中暗自嘀咕: "这家伙真是无耻!他妈的朱好念个屁啊,咋就不能叫做朱好念呢?你这个满嘴谎言的王八蛋!” 朱元璋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揉了揉朱济嬉的脑袋,继续说道: “那就好,好好学习,好好学习,将来,你会成为你哥哥的得力助手的...” 然后,他喊了一声朴仁勇: “来人,将我们的孙子,送到昆宁殿,献给王妃娘娘。” 朱元璋摸了摸脑袋,看向朴仁勇。 “好了,你走,一会儿三哥来了,给我拿两把椅子来。” “孙儿,你过来。”朱元璋等朴仁勇走后,对朱雄英挥了挥手,然后对栗饶道: “继续说。” “这个...哎!”栗恕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转过身来,对着李善长等人说道。 李善长不置可否。 李善长也是如此,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不被朝堂上的人关注。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奉行的原则,就是让我做事,别说田亩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他对黎饶的眼神视若无睹,再说了,这件事情是你自己惹的,你要自己处理。 徐达也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一位武将,自己的外孙女儿,马上就要嫁给自己了,自己怎么可能为她做事。 李文忠也没办法,一提到户部,他就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该死的,你们这帮蠢货!”李修在心里破口大骂,然后转头对朱元璋说道: “皇帝,我朝廷提倡的是“以人养人,以人养人,这些年来,我朝廷的政策也一直都是这样的。” "皇帝陛下提倡兴办农事,新辟的田地三年不收赋税,可是三年之后怎么办?某些智者 我已经猜到了……" “我问过了那些被送到各地去查看田产的官员,再从他们的帐本上估算,大致可以得出三个结论。” “第一,他们隐藏了自己的田地,没有向县衙上报……第二,臣听说,在一些地区,官员与官员之间,有着大小之分。” "前两种都是公然违反国家律例,如果有足够的耐性,自然可以查出,最重要的是这三种 说到这里,黎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 “我大明的税收,源自于唐、宋两代,但相较于唐、宋两代的租、庸,大明的税收,要比唐、宋两代的税收,要灵活得多,但千方百计,却又千方百计,归根结底,都是以税、役使为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赋税制度事关国家根基,而且现在的赋税制度还是朱元璋亲自订下来的,所以用词上也不能马虎。 栗恕沉吟了一下道: “皇帝仁慈,薄赋抚恤百姓,也喜欢读书人。” "因此,我们大明的税收,主要是土地和人丁两种,将这两种税收分离,就是为了让拥有土地的人多缴纳一些,而没有土地的人少缴纳一些,甚至于可以不缴纳一些。" “赋税也一样,也有地税和丁税之分,土地越大,人口越多,赋税也就越高。” “按照这个划分,大明的赋役,有四种,田税,丁税,田徭,丁徭,其实这四种都是有联系的,有一句话叫“赋中有役”,“役中有税”。 “原本以为,皇帝是个好臣子,但现在,当地的人,居然把这件事给扭曲了...” 朱元璋点点头,既然是他下的命令,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他很讨厌有钱人,但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为了让这些穷人能够吃上一顿好的。 而且,从长期来看,这对大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哎。” “皇帝有令,今百司中,凡有田之人,除交租税之外,皆可免除劳作。” “免除秀才,举人,官员,这是皇上对读书人的宠爱,对他们的教育,对他们的教育,实在是太难了。” "可是有些中了进士,举人,就动了歪心思,联合地方官员,乡里土财主,搞得一团糟,不但免除了杂务,还免除了田租!" “最恐怖的是,他虽然犯了罪,可是从他的帐本上来看,却是正当的。” “至于老夫所言,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老夫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夫估摸着,应该是在江南,而且是最糟糕的...” “归根结底,大明疆域实在是太大了,有些州县,根本无法照顾到...” 朱元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之色,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怎么看?" “这个...”李恕依旧是一脸的笑容,将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 “我只是负责税收,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栗恕这番话语,显然是把所有人都说清楚了。 当地的大户人家,更是不堪入目,借着这些年来的好消息,把自己的产业,私藏起来,侵吞公款,侵吞公款,这样的事情,在世界上比比皆是。 再加上从户部的帐本上看,还有不少当官的士子参与其中,若是放任不管,那就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各郡缴纳赋税的田产会逐渐减少,而这些田产又会被各郡的豪门所垄断。 江南物产丰富,士子众多,一旦有了这样的势力,进入朝为臣,对国家的影响就不大了。 这是一具棺木,我知道,也跟你说过,不过,我做不到。 朱元璋沉默不语,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目光落在了李善长身上,后者正闭着眼睛休息。 李善长心中明白,这一点他已经猜到了,而且他也相信,皇帝也已经猜到了。 李善长见黎饶对这件事颇有怨言,却不能明说,反而以差事为借口,真是好笑。 这个命令和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系,也和他们的差事无关。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利来利往的世界,任何一个势力,都会想方设法,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 你不发出‘屯田令’,难道贵族们就不会把自己的田地藏起来?你不能免除学者的责任 下人,难道他们就没有办法逃税么?胡说八道! 朱雄英则是皱眉沉吟起来。 “私吞公款,私吞田产,侵占田产?不,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一些迹象!现在的文人,真是太牛了!” 说到这一点,朱雄英跟朱元璋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可以欺负你,但绝对不能欺负他,更不能欺负大明,否则,他一定会杀了他! 他猛的起身: “陛下,这件事情,关系到大明的赋税,关系到国家的根基,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我提议,彻查整个大陆,然后凌迟,诛其九族!” "找到了就去找他的知县,找到了他的知州,找到了就杀了他!" 第167章 杀人灭口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什么?”朱济嬉诧异的望着朱雄英,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哥哥永远都是一个彬彬有礼,彬彬有礼,平易近人的人。 第一次...感觉怪怪的。 房间里的文武百官也是浑身一颤。 “他也是个难缠的老爸,怎么可能会被满门抄斩?” 朱元璋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叫战斗,什么叫杀人,大孙,你怎么看?” “是...”朱雄英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后,还是抱拳应下。 “当地的官员们,互相串通,贪污公款,却每年都在增加收入,这是为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第一件事,就是陛下英明神武,颁布了一项垦荒法令,大发神威,新辟的田地,一年比一年多,让我大明,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从战争中,重新获得了安宁...这是第二件事...” “第二...”朱雄英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不妨猜测一下,一些宵小之辈,勾结在一起,以皇权之名,为自己谋取利益...” "有钱人都在想方设法不纳税,那么官府向什么人征税?他是受人驱使的? “当然是乡巴佬的税收!”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这样下去,这些乡巴佬要缴纳更多的赋税,没有生存之道,就会将自己的田地低价出售,让这些乡巴佬买通官吏,减少赋税,或者免除赋税。” “不过,赋税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必须要有赋税,所以,赋税越高,赋税就越高!” “这个时候,一些官员,就会说什么,让老百姓受罪,让他们受罚,让他们受罚,让他们受罚……” “也有几个比较有良知的,为自己手下的老百姓,咬着牙,在丰收的时候,就说自然灾害,在饥荒的时候,就说救济,这样才能维持自己的地位。” “还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更是与权贵们联手,互相残杀!” 朱标跟着秦、晋王一起进入大殿,在老人的招呼下,慢慢的退到一旁,看到朱雄英自信满满,不动声色的淡淡点头。 见朱标直眉瞪着自己,朱雄英顿时就慌了神,他压低了嗓子,支支吾吾的开口: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说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我要把这个基调定下来!” "而且江南繁华,士大夫众多,这些士大夫自然就成了士大夫们身后的一个组织,大家都是志同道合,志同道合。" “等那些才子们进了朝,为朝中的权贵们遮掩起来,到时候,他们就会和权贵们勾结在一起,成为一根铁柱!” “到时候,你就会成为政府的一员了!” “老大真是天纵奇才啊。”朱济嬉微微一愣。 “嗡”的一声,所有的大臣都呆住了。 只不过是一些乡里的大户人家,与官员和文人们,私吞田产,逃避税收而已,怎么会跟党派之战联系在一起呢? 就在这时,朱雄英缓步走向了黎殊,和蔼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栗先生,帝国栋梁,才华横溢,又是户部尚书,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危险吗? "有句话说的好,这天道无情,视天下苍生如草芥。还不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公道?还不都是为海晏河清,国泰民宁,国泰民宁,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栗饶老脸上一片通红,想了想,又开口道: “我,我,我对不起” “嘿嘿嘿....”沉默许久的李善长忽然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他目光扫过朱雄英,微笑道: 说完,他就对着朱元璋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一个圣人孙子,我大明王朝将会兴盛三世 "恭喜皇上,恭喜太子!" “都站起来朱元璋哈哈大笑着挥挥手,旁边的朱标也跟着哈哈大笑。 "他只是个纨绔子弟,只会说大话,怎么能和你们这些有治理国家的老成持重相比?" “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朱元璋转过身来,盯着方元,挥了挥手,似乎很是不满: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可以走了” 朱棱和朱捆见群臣离开,当即单膝跪倒在地。 "参见父亲!" 这个时候,他们都是规规矩矩,哪里还有之前的高高在上。 朱雄英可以清晰的看到,朱棱的手臂在微微的发颤。 朱元璋抬起头,望着两人,虽然多年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心中很是激动,但表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朱元璋呆呆地望着两人,过了许久,才咧嘴一笑: “两位在藩地做什么?” “我听说,你给人治病的时候,很有一套?” 朱元璋那诡异的声音,还有那带着几分残酷的笑意,让朱棱浑身一颤,脸色难看之极。 冯宇没说话,只是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盯着朱标。 他心里早就想好了,这一次,不管怎么说,等着爷爷出手,他都会站在哥哥的背后。 朱棱没有说话,朱捆也没有说话,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将脑袋垂得更深了。 秦王和晋王如此委婉的拒绝,让朱元璋更加恼怒,以为他们不愿意合作,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玉简扔给了他们。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一块玉佩,就这么被一块金板给拍碎了。 破碎的玉块星点飞舞,落在了两人的身上,让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颤。 "我在跟你说话!为什么要盯着他?” "想让他帮你?等他登基称帝!” 玉璧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让朱济嬉浑身一颤,拉了拉朱雄英的衣袖,再次瞪大了眼睛。 朱雄英一脸的无奈,一旁的朱标也是一脸的无奈,两人在这一点上,竟然有着惊人的默契。 朱标也明白,自己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心中还是很开心的,所以并没有惩罚他们。 毕竟,他们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被骂的。 可他们两个都在封疆大吏的地盘上,很多年都没能见面,平日里的训斥,也就是一张白纸,用完了就丢了。 这一次见面,自然要叮嘱几句。 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敌意,是因为他有一套“棍法”。 不过,按照朱标的想法,他的确是要惩罚自己的两个兄弟。 既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那就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爷爷还在训斥他们,他们也不好继续训斥。 于是他开始劝说。 “父亲...母亲还在等着我们吃饭呢...” 朱元璋并不打算惩罚秦晋二王,但一想到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所犯下的罪行,就气不打一处来。 朱标忽然提到了马王妃,这才让他清醒过来,但还是破口大骂。 "吃饭吃饭,吃饭!" “什么叫什么吃饭,都怪她,把那两个王八蛋宠坏了!” 说完,他再次站了起来,走向朱棱和朱捆,朱棱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上多出了一双朝鞋,整个人都在颤抖。 迟疑了片刻,那一双皮鞋就走了,这让朱棱再次松了一口气。 朱元璋就在秦晋二位国王的不远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战矛指了指两位国王: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孩子的份上,我都想弄死你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可是你偏不信,你在异乡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他们一定要拿我们老朱家开刀,叫我们王八!" "我们老朱是谁?嗯?不识抬举!”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便“嗖”的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走向了朱棱。 "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大工程?" “有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 “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从你入关到现在,也不过六七年吧?可你看这些事情,我们有没有做错什么?” “这个该死的元国杂种!朱元璋一遍又一遍的质询,朱棱伏在地上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暗叫糟糕。 想到这里,朱元璋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好意思说,我还好意思说!” 朱标、朱雄英、朱济培三人心中一凛,连声道:“朱元璋,你怎么来了? “父亲,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陛下。” 甚至朱束都站了起来,抱住了朱元璋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 “父亲,我...我知道了。” “起开!”朱元璋挣扎了一下,走了两个圈子,对着朱棱一指点出: “找个贤惠的媳妇!那又如何?真是个好姑娘!虽然是蒙古人,但……你那婆娘,就是把她的嘴巴都磨出血来的,嗯?” "你以为他会在乎你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装什么装?” “一个小三,你居然……连小三都不放过!” "你为什么要派人来海边偷珠宝?你不觉得丢人吗?” 看到朱元璋如此痛苦,朱棱顿时急了,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拜: “我知道错了,还望父亲恕罪,父亲,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我一个废物,而把自己的身体给毁了。” 朱元璋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孩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后悔了。 这是事实,但这是事实。 老朱一族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哪怕他立下了誓言,等他回到诸侯国后,也会立刻收回自己的利爪。 但如果真的要对付他,他也做不到。 朱标的眼睛也是通红的,他的心情很复杂,爷爷说的话,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沉吟了片刻,才幽幽一叹,柔声劝道: “父亲...二哥说的对,不要生气,伤了身体!” “我二哥三哥,在边境吃了那么多苦,常年巡逻,在边境也吃了那么多苦,再说,他们也是来为雄英贺喜的,要不,你就算了...” 见朱元璋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朱标心中稍安,转过身来,对着朱捆、朱棱喊道: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你的,你的面子还不够大。" “我只是不希望,母亲这么大岁数了,却因为你二人的事情,整日里整日以泪洗面!” 朱棱和朱捆都是一脸羞愧的抬起头来,对着朱标说道。 朱元璋见两人都哭成这样,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盯着两人发呆良久。 不管这两个人有多么的无耻,但是他们的孩子,却比他们更好。 朱元璋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感叹了一声,苦口婆心的劝我: “当初你被逐出朝廷的时候,朝廷对你不满,是我,是我坚持说我的孩子都很优秀,可是你...” "儿子,一个世界都能供应我们朱家,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你父亲和母亲怎么会去世?不记得了?” “我...我绝对不能向大元的王八蛋学习...” 朱元璋颤抖着声儿说道,都是父母之情。 半晌之后,朱元璋再次长长一声叹息: "唉..."他叹了一口气。 “我也知道,一进京,我就把你给训斥了一顿,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 “可是,你看看你哥哥,还不到三十岁,头发就全白了,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说什么?” 说完,他便要离开,回头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来,随为父回坤宁宫,你母亲给你做了一碗面,正等着你呢...” 朱元璋见他们都走了,眉头一皱,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朱棱、朱捆: “你们两个,拾掇拾掇自己的脸,别在你们母亲面前,哭了...” 出了皇宫,黎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喃喃自语: “这小家伙,说得我热血上涌...” 转而,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个右都御史官身上,这人与凌汉关系还算好,当初在军中做军中时,也曾与凌汉合作调查一件案件。 虽然两人性情迥异,一个是妒忌,一个是自卫,但是,正所谓,一方是善,一方则是善,一方是善。 二人都是为国家为百姓效力的臣子,所以,一来二去,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说的是‘斗南’(汉字)。”李恕抬起头,却见凌汉越跑越远,明显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 李侠却不在意,继续往前,就跟个狗腿子一样,不停地往前挤着,不肯松开手,不肯放手,更不肯松手,“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侠不在意地问道,“你看,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 “这就不对了,都说河南人和山东人都很诚实,可你看起来却不是河南人,我就不相信监察部没有接到过当地的消息,怎么就不会去奉天殿帮忙呢?” "哟,说的好,你爹娘在前面吗?" 见栗恕说话越来越放肆,凌汉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目光凶狠的盯着栗恕: “你不会被人打吗?” 凌汉一脸的古典儒生模样,脸色苍白,留着几缕胡渣,只有一对眸子,显得异常的锐利和锐利。 给人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 说完这番话,凌汉再次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只剩下一脸茫然的栗恕。 马车上,凌汉拿着令牌,一脸茫然。 这些年来,各大世家偷偷摸摸,偷偷摸摸,他在监察部也有所耳闻,有些人私下里给他来信,也提到过这件事情。 有的是真的,有的则是真的,有的则是假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监察部的确没有证据,但我们不是没有证据...” “老栗做了一个多月的刑部大臣,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进谏...我想,他应该也意识到,刑部现在就像是一个火炉,一旦被点燃,第一个被点燃的,很可能就是刑部大臣了...” 皇宫,坤宁宫,一座恢弘的宫殿内。 用完饭后,朱标三人就开始跟马王妃聊起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想要让她高兴起来。 朱元璋也懒得掺和这件事,索性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偶尔喝上一杯茶,偶尔还会看一眼大堂上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然后破口大骂。 朱雄英捧着一碟带盐的甜点,从旁边走过: “陛下,多喝茶水对身体不好,你只吃了一些点心...” “呵呵,只有我们的孙子才会这么关心我们,你就让他去那里好了。”朱元璋挤出一丝笑容,重新站了起来,看着这座偏厅,喃喃自语: “妈的,你这是有了亲生母亲,却忘记了父亲啊!这群王八蛋,我们把他们都喂饱了!” “呵呵。”朱雄英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二伯三伯也是想来接近你的,可是他们才来,你就把他们熊成这样,他们哪里还有胆子...” “我们是他们的父亲,难道不应该熊着他们吗?”朱元璋盯着裴子云:“我们是他们的父亲。” “你以为我们会对他们客气?” 说完,他就有些忐忑的望向了朱雄英: "你以后可别再向你那两个无赖舅舅学习了!" 朱雄英苦涩一笑,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才干涩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 朱元璋点点头,据他所知,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哪怕这些诸侯再怎么无耻,太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第168章 朱棣亲临大将军府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方森岩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好吧,你不用担心,但是——” 朱元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了,大孙子,我不担心你会有什么想法,但是我担心你会有什么想法。 很好,但也有一个问题。 说完,朱元璋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朱雄英身上。 “大孙哥,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情,就该稳重” “命运从来都是最难揣测的...在没有合适的机会之前,千万别让手下知道你的真实意图。” 朱元璋开始指点他,朱雄英却是明白了。 "什么意思?之前在奉天宫发生了什么?” “是啊。”朱元璋点了点头。 “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这几年,我们越来越觉得税收是一年不如一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每年都能得到更多的税收,新开辟的土地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大明得了重疾,必须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才能把他救活” 朱雄英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件事情,爷爷真的是知情的!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你……你都看出来了?” “是啊。”朱元璋淡淡一笑。 "栗恕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只从户部的账本上,就已经看出了端倪,当真是个好东西。" "可是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因为那些帐本上的记载。我们怎么能不认识呢?" 说到这里,朱元璋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朱雄英明白,这是他爷爷的杀机。 "税收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拿出一些例子,杀死一些贵族,抄家就能了结的。" "我原以为,凯西是个很有用的人,就让他去做吧。" “王八蛋,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开济,朱元璋摸了摸下巴,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旋即就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在缅怀: "刘基曾经对我们说起过这件事 朱元璋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转过身来,盯着朱雄英,待看到朱雄英一副好学好问的模样后,他嘿嘿一声,继续道: "他说:"凡是用军队征服世界的人,都会被骄傲的士兵和勇敢的士兵所伤害。" “啊?”朱雄英呆了呆,随即觉得很是有趣的问道。 “青田,你就别废话了,哪个国家的开国之君,没有征服过这个国家?”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朱雄英的神色却依旧凝重。 刘伯温,朱雄英觉得这个人很鲁莽,但也很厉害,值得尊重,值得纪念。 别看他只有一个‘叔’字,可这也是他的工作性质,所以才叫‘叔’字。 论本事,一个军师,在争霸世界的时候,居然和爷爷的想法一模一样,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完全以大局为重,而非以个人利益为重的人,在整个朝堂上都是淮西的武道派系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一针见血的话语来。 如果不是有爷爷罩着,光是这一点,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喝!”朱元璋跟着朱雄英一起,也跟着露出了笑容,随后又带上了几分郑重,仿佛在悼念,用一种古怪的口吻道: “这老头虽然喜欢胡言乱语,但也有一些事情……” “对啊!”朱元璋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挥了挥手,将朴仁勇叫进了大堂之中。 “你到文华殿,将伯温临终时所著的一卷经卷,带到我的孙子面前。” 朴仁勇领命而去,朱元璋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朱雄英说道: “我送你一件礼物。” 这一刻,朱雄英只觉得眼前一花。 这个一手建立起一个庞大王国的老者,慈祥而又温和,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居。 他的笑容,就好像是一股温暖的气流,就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仁慈而温和的朱元璋。 朱雄英一念及此,就忍不住想要大笑,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伯温写的都是实用的东西,天文地理,杂学,人性,还有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你可要好好研习,研习一遍,胜过研习十遍圣贤之作!" "你爸爸经常打架。" 最后,朱元璋生怕朱雄英不听,还特意提醒了一下。 见朱雄英一口应承下来,朱元璋微微颔首,随后皱起了眉头: "武夫是明面上的危险,而官员却是暗地里的危险,他们可以在不流血的情况下杀死敌人。" 朱雄英很清楚,这位老人对官场上的人,是有成见的。 这不是因为身份,也不是因为身份,更不是因为身份,更不是因为身份。 最重要的是,一些官员实在是太无能了。 或许是提到刘伯温的时候,朱元璋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仿佛还沉浸在那匹红鬃烈马的岁月中,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再次对朱雄英开口道: "没有永远不会改变的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杀。" “以后你长大了,想让谁就让谁去做...” 朱雄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我还年轻,不需要建立团队...” "我最想做的,就是跟着你和爹爹,什么都不用担心,还有个保护我的人,我可以利用你的权势,多好? “嘿嘿。”朱元璋淡淡一笑。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大明迟早会属于你...”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一个人,终有一日,我与你父亲,都会有一日,你要做好大明之主...” 说到这里,朱元璋的双眼再次一凝,带着一丝凶狠之色。 半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和老四的小胖子多接触接触” “什么意思?”朱雄英眼睛一亮: “高炽,你说是不是?” 朱元璋点点头,微笑道:“不错。 “这小子心地善良,人也很好,就是有点胖...” “等他们长大了,我会让你二叔三叔四叔的孩子进宫给你看书的。” “这么说,我们关系不错了?”朱雄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到了那时,我会带领他们,帮你把这两块地打理好,如果有人胆敢捣乱,我就用我做哥哥的身份,狠狠的打!” 朱棣是在朱高炽的陪同下,才抵达了这一次的太典礼。 虽然只是一场太子妃的登基仪式,可朱标作为父亲,却是最忙碌的一个,各种应酬应酬,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给宰了。 大明有二万八千名正式文臣,从高的中选高的,从最难的中选最难的。 还有几个被太监处死的,也有上千人之多。 就连鸿胪寺和礼部都没有来得及给他们提供足够的住宿,许多三品官员都只能在这间小酒楼中落脚。 诸位诸侯中,朱棣是最后一个到的,因为他还在北平,所以提前到了,所以到的比较迟。 看到自己的骑兵,朱标松了口气。 “仅此而已。” 朱标喃喃自语,然后抬起头,朝着那群人的方向望去。 随着地面的震动,他终于看到了那支带着滚滚烟尘,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自己的四哥,大燕国的国王。 他很贫穷,别说那些铁骑身上的铠甲,就算是燕字大旗,也很是残缺。 朱雄英分明看到,这铠甲上面,有着一道道的剑伤,显然是长年累月的战斗所致。 "这些铁骑,和京营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朱雄英喃喃自语,一边想,一边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见到朱标的车辇,朱棣一脸的激动,手中的鞭子不断的抽打着,催得那匹骏马越走越远。 待到了前面,才狠狠一勒,将战马勒得直了起来。 朱棣才二十出头,孤身一人,便有万夫不可挡之力。 随着一声嘶鸣,朱棣从马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到了朱标的面前。 “哥哥,我好想你啊!” 他大吼一声,学着朱权扑向朱雄英的样子,冲向朱标,然后一把将朱标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健壮啊..."朱标叹了口气,重重的在朱棣后背上一巴掌,然后给了他一个责备的眼神: "你才多大?怎么这么冲动?” “呵呵...”朱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小王爷,小王爷...” 说完,他就转过身去,对朱雄英说道。 “雄英之士?啊……我……” 朱棣才刚刚说到一半,就被一旁的朱雄英给抢先道: “四伯,您就别这么想了,雄英毕竟是我的后生……” 就在这时,朱高炽从后面的车上,从车上下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看到他那张胖乎乎的脸在不停的抽搐,朱雄英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咕噜咕噜’的声音。 “拜见……拜见……皇兄……” 朱棣的车队有些古怪,父亲是骑着马的,他是坐着马车的,而他的儿子是朱高炽。 朱雄英看到朱高炽,微微一愣。 奇!这家伙...只有七岁,到底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朱雄英早就料到,自己的儿子会胖成这样,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胖成这样。 朱棣看到朱雄英眼中的震惊,也是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有点肥。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朱棣从小在南边长大,可这一次,他却被派到了北平,这让他很不舒服。 下方,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景象。 他一把将朱雄英搂在怀里,然后将朱雄英的双脚夹在自己的腰肢上,然后将自己的胡子往朱雄英的脸上蹭了蹭,就跟吻似的。 跟朱标不一样,朱棣长得很精神,摸了摸朱雄英的脸,嘿嘿一声。 “让我揍你一顿。” “呀...”朱雄英的脸,微微一热,这家伙,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朱棣很开心朱雄英被册立为太孙,那是打心眼里的开心,自然也不全是他这个外甥的原因。 最重要的还是朱雄英的婚约,他和徐家人结婚,而朱雄英说的,却是徐家人的外孙。 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骨肉相连的程度。 如果是平时,朱雄英喊他一句四舅老爷还行,喊他一句舅舅也行。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朱标对他也很疼爱,再加上朱雄英对他的感情,想到这里,朱棣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对他的感情也越发的深了。 “我听人说,你最爱打仗了!以后四叔跟父亲说一声,让您去北平住上一段时间,让您见识见识北平的男人,呵呵!” 说着,他朝身后挥了挥手。 “快看,四伯给了你一匹好马!” 见到这一幕,朱标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道: “走,回家”龙尘道。 凤鸣宫。 朱高炽在看到朱元璋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老练。 “孙...孙...孙...孙...” “响!”朱元璋身为一国之君,从来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但是这一次,看到朱高炽,王冲还是很意外的。 “你——你——有没有一匹马能把你载起来?” “老家伙,你说话真不客气。”就是朱雄英也忍不住道。 朱标转过身来,对着一脸为难的父亲,嘿嘿一声,道: "嗨..."他打了个招呼。 “父亲,您别这么说,高炽才七岁啊。” 朱高炽毕竟只是个孩童,稚嫩的肌肤,配上一双大大的眼珠,倒也不算太丑。 别看他年轻,但心胸宽广,并没有将朱元璋的嘲讽放在心上。 他摸着肚子,脸上带着一丝傻笑: “我也是无奈之举,我只是想多吃点东西而已。” "你说的是谁?"朱棣眼睛一转,一针见血道: "只有香喷喷、香喷喷、还有肉食,不是你还能是什么?" 看到朱高炽一脸的为难,朱雄英连忙道: “嘿,四伯,你要吃饭啊,我也爱吃饭。”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朱元璋一脸笑容地说道: “我来之前,还跟四叔说过,这燕王爷的饭菜可好吃了!” “呵呵,我们的孙子,就是在说废话!”朱元璋嘿嘿一笑,对着朱高炽招了招手。 召唤: "来吧,小胖子,让我们瞧瞧你,你这小身板可真够惹眼的……" 哼!” 朱元璋叹了口气,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朱高炽的身体。 楚一边抚摸,一边捏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是自己的脸颊,然后是自己的腹部。 “看到这家伙,我真是太开心了!” “看你这胖乎乎的样子,咱们老朱家是不是有钱了?” 二月二,天色将明,天色将明。 今日皇宫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二十只肥嘟嘟的大象,正守在皇宫大门的过道上。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足足有数千人,全部聚集在了奉天大堂外。 在这座小楼的正前方,有一座平台,上面摆放着两张座椅。 朱元璋要在京中,在各大官员面前,正式册立太子,也就是帝国的次要接班人。 所有在京中和各地的官员,都在教坊司的音乐之中,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中,站立在了大操场之上。 站在最前方的,是来自各个地方的诸侯,还有皇宫中的皇子们。 在他们身后,一字排开,一字排开,神情凝重的望向高台,一千多人鸦雀无声。 今日清风徐徐,朱家爷三人,都是衣冠楚楚的,就连马皇后,都带着一顶华贵的王袍,一脸的威严。 朱元璋对着主持仪式的官员挥了挥手道:“开始吧” 微臣领命,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着下方的群臣朗声喝道:“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看到数千名京中与自己同属一系的官员与官员,齐齐向自己行礼,朱雄英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皇室的尊贵。 “天地间,我为王!” 朱雄英喃喃自语,他的气息,也变得有些粗重。 “朕奉天受命,皇上有旨。” “历代君王,承天立地,抚御寰区,都要建立元储,建立国基,延续国基,延续国运,延续国运。” “我以鸿绪为念,夙夜为念,仰慕先人荣光,付托至大,承桃衍庆,端在元良。” “孙雄英日表英奇,才华横溢,天赋异禀,天赋异禀。我是所有孙子中,最疼爱的一个,自幼培养,恩逾常格。” "以礼示天下,以示天下,以示宗庙,以示社稷。" "于洪十七年2月2日,赐册宝朱雄英,封其为皇帝孙子。为了维护我们的尊严,为了维护我们的尊严!” “陛下。” 听到这句话,站在众人中间的常茂猛的一震,双目之中更是热泪盈眶。 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声叫道: “陛下!” “咚...咚...咚...”低沉的战鼓与战号,夹杂着鲜血,在同一时间敲响,宣告着一种威严与威严。 一轮鼓过后,那名司仪,再次大声的喊了起来。 “有限制...” “呈上你的宝物...” 太子的左大臣董伦,端着一个黑漆盘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行去。 盘子上蒙着一层明黄色的绸缎,盘子里装着一张金色的书卷,还有两枚金色的印章。 金色的书页只有两页,上面写着206个大字。 从朱雄英开始,作者就把他的简历和朱元璋的事迹记录下来,并把朱元璋对朱雄英的期待记录下来。 那几个大字,是用一根木棍,阳刻成的,然后用一根小小的铁棍,在一片金色的树叶上,缓缓敲打成一行。 第169章《朱元璋的教诲》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金印依旧,一枚是“太孙敕命”,一枚是“圣孙陛下”的“亲笔信”。 在朱雄英的强烈要求下,内库将二方印章换为一方的黄铜鎏金玺。 朱雄英看着那本烫金的册子,肉痛了半天,又不是黄金,只能用盒子包起来,然后扔掉。 这枚大印,必须要用,若是摔坏了,哪怕只是掉点金,也会让人心痛不已。 但这枚帝玺,却比陛下的帝玺,要好用得多。 拿到了这两件,朱雄英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位的继承者。 朱雄英连忙收下,对着朱元璋恭敬一拜: “晚辈拜谢皇祖父…” “哈哈哈...快请起。”朱元璋大笑着挥挥手,等朱雄英起身,才一指马王妃道: "还有,多谢你的外婆,我妹妹还专门跑来奉天瓶子,让你给我跪下磕头。" “是…”朱雄英转过身来,对着马王妃躬身一拜,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皇太后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记的。”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马王妃低声呢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双目隐隐泛着泪光。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重新露出笑容。 “我的孙子,终于长大了,起床了,起床了。” 而在马王妃的身边,则是坐着徐俏儿。 她一袭大红罗衫,就连里面也是大红,与朱雄英一袭大红龙袍,十分搭配。 一袭红裙衬得她那张雪白的小脸蛋,在太阳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看到朱雄英跪在自己的身前,她就跟一只小猫咪似的,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朱雄英。 朱雄英一仰头,狠狠地盯着她,她的眼眸再次一缩,整个人都眯了起来,连带着唇瓣都微微扬起。 "小妞,你去拿我大孙子的宝贝吧。"马王妃对着小妞的手掌轻轻地一拍。 徐俏儿微笑着说道,她对马后娘娘,一直都是毕恭毕敬,跟朱雄英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来到朱雄英跟前,先弯下身来,将那枚系着绳子的大印,系在朱雄英的腰带上。 等她把绳子系好,再慢慢的把绳子系好,确定绳子系好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终于,她拿着一个装着金色书卷的黑漆盘子,来到了马王妃面前。 徐达和徐允恭两人也是张大了嘴,一脸的期待。 当徐俏儿手持黄金册子,来到马后身边时,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面对群臣的祝福、羡慕和善意,他们骄傲的点了点头。 朱元璋也在一旁微笑着,身为朱雄英的封号,他自然要说几句话。 而这次的事情,也是由礼部提前做好的,由他这个御用大臣,亲手给朱元璋写了一篇很有学问的文采的文稿。 但是读书人的论文,都是引用经典,歪歪扭扭,按照朱元璋的说法,就是枯燥乏味,冗长... 于是,他便主动开口了。 身为一国之君,说一说诸位大臣的努力,说一声诸位朋友的到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叉着腰肢,迈开步伐,朱标与马皇后紧随其后。 马王妃抱着小肚子,望着朱元璋,仿佛看到了曾经叱咤风云,叱咤风云的英雄。 “拜见殿下。” “拜见女帝。” “拜见王爷。” “拜见太孙王爷。” “都给我起来!”朱元璋走到高台的最前方,伸出一只手,向下一压。 一片嘈杂。 他整个人就跟被一阵子大风刮过一样,左右摇晃,再摇晃。 朱元璋见文武百官们默不作声,都是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这才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很大,很霸道,也很嚣张,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 朱元璋回答了一句: “今天我找大家来,是有件大事要跟大家说,我们有件大事要跟大家说!” "我们的大孙子已经长大成人了!我想带你去看看他。” “记住他,记住他的样子!就在这上面!”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周围的文武百官,然后伸手一挥。 朱标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有些人会说,为什么不直接选一个皇子呢?为什么要生孙子?嗯?” “但是,有些人已经意识到,我是一个多事之秋,一个坐不住的人!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家少主宽宏大量,能干!” “刀剑难不倒他,他的意志也难不倒他,他是个不错的人,他没有辜负我们,也没有辜负大明,更没有辜负大家!” 朱元璋一只手,指向了面前的文武百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能有这样的储君!” “我之幸,大明之幸,诸位之幸!” 群臣异口同声: “皇子贤明,大明国泰民安,万岁万万岁,我等恭喜皇上...” 台下的一千多人,无一不是大明最优秀的官员,他们对所有的礼节和规矩,都了如指掌。 朱标笑了笑,对着台下的人点了点头。 朱元璋环顾四周,待到众人安静下来后,他继续开口: "你不用担心,你担心什么?是我们的孙子!” "我要在有生之年,为了国家,为了大明,为了你们!然后,他就会成为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 “他会继续走下去,他会变得更强,甚至会变得更强,你们也会为他感到骄傲” 朱元璋的话语,充满了豪情,犹如一副江山画卷,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 朱雄英双臂微微的发颤,紧咬牙关,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陛下。” 朱元璋微微一愣,随即继续道: "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今晚皇宫中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整个夜晚都会持续下去,有杂耍,有诗会,有花灯,有烟花,有斗法,有美酒!” “是你想象中的,是我们想象中的,诸位尽管放开手脚,让我们尽情地享受欢儿吧!” “多谢陛下!” 朱雄英成了大孙子,整个朝廷都在庆祝,毕竟,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以东宫先生为首的是一党,以徐达、汤和为首的是乡党,以常遇春为首的是野党,以沐英为首的是马皇后的一党。 再然后就是秦晋燕三国的诸侯势力。 他们心中想法各异,但是却都是真心想让朱雄英登上皇座的。 现在好了,这个孙子,是先帝亲自册封的,以后就算是朱标,也很难改变主意了。 朱雄英这一天实在是太忙碌了,从神殿里出来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朱元璋,马皇后,朱标三人正坐在奉天大堂上,面带微笑的聊着天。 “我给陛下请安,给陛下请安,给陛下请安。” “哈哈哈...”朱元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是不是很累?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告诉我们,你在老爷子面前,都说了些什么...” 马王妃也是一脸的笑容。 “叮咚,你忙了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来,大孙,请。” 一边说,一边给朱雄英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朱标却是一脸的不悦,再次开口说道: "现在你的地位不同了,你是大明的孙子,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要节制自己的行为,要多想想自己的身体,不要……" 朱标话音未落,朱雄英便挤眉弄眼的开口了。 “喂,喂,喂,喂,喂!” “什么?”朱标愣了下,随后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你...你小小年纪,竟敢自称本宫,还要本宫服侍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头!” "聒噪什么!"朱元璋怒目而视。 "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了?" 说完,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对着朱雄英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帮你拿。" 说完,拿过旁边的一个小壶子,为朱雄英斟满一杯清茶: "喝酒。" 这让朱雄英很是尴尬,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脸色涨得通红。 “这...我和你开个玩笑,你...” “嗨...”这时,朱元璋打了个手势,示意陈凡过来。 “何必呢...” "他是个笨蛋,不会开玩笑。" “来,告诉我们,你对先祖说了什么...” 朱标死死的盯着朱雄英,咬牙切齿,又对朱元璋道: “父亲,不要过于宠溺雄英,此子…” 朱元璋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敌意: “说吧,你没事吧?” “京中来了这么多高官,你要是不看一眼,谁对你有用?英儿她们都在等着呢,你怎么不干活,跑到这里来捣乱?何必逞强?快走!” 就在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外面,雷大虎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七旬左右的老头,来到了门外。 两个小家伙穿着普通,身上穿着一件很便宜的衣服,但看起来很干净。 一张鹅蛋脸,圆溜溜的,一副可爱的样子。 而另一个老人,则有些古怪,一张黝黑的脸庞,因为耕田而变得黝黑,但一对长长的眉毛,耷拉着,唱歌的时候,仿佛可以用一根竹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活脱脱就是故事书中的一尊神佛。 这三位说自己没什么家世其实都是穷人家出来的,都是农民 至于那些农民,说他们有价值,那是因为他们的背景很大。 他们和马王妃是一家人,绝对是亲戚关系。 但他跟马王妃的母亲是一家人,而这个长眉老人,则是马王妃的六叔,名叫吴从珍。 马王妃年轻的时候,经常去武家玩耍,跟她的交情还算不错。 这两人都是武从真之孙,名叫武聚和武忠。 得知了朱雄英的加冕仪式,他们从偏远之地,乘了一头毛驴,一路赶来。 看到雷大虎带着两个孩子,李景隆心中一动,调笑道: “雷叔,那两个孩子……” 话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因为雷大虎带着两个小家伙要回奉天宫,很有可能是爷爷那边的亲人... 一念及此,他就不寒而栗,满脸的惊恐与讨好: “雷叔,你来吧。” 雷大虎带着两个小家伙,来到了神庙之中。 这种小孩,都是要一刀两断的,他当初也没少宰。 可如今,他却甘心带着这些小孩,也甘心随着他们的脚步,迈得很慢,很顺从。 他们的手掌很温暖,很柔软,甚至带着一种奶香。 自从李桑叶怀孕之后,这位杀人如麻的女魔,就忽然有了一种求生的欲望与欲望。 他曾经逼着自己成为了一个素人。 不过,才两次就撑不住了。 第一餐还只是一些青色的波菜,接下来不过一个小时,他的双眼便冒出了绿色的光芒。 第二餐的时候,他还在吃着菠菜,到了后来,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就是为了咬一大块叶子。 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拿出了一桌好菜,一桌好菜,一桌好菜,大口大口的吃着烤鹅。 一边吃,一边打着饱嗝,他忽然有些心疼寺庙中的僧人了。 “我这一生,就是为了杀人放火,吃喝玩乐!” 这是他近来经常念叨的一个词。 跟在他后面的,是马王妃的六叔武从真,他像一棵垂柳树,又像一块泥巴,不爱说话。 她那修长的眉毛,在春日温暖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老实说,他还挺想念那头驴的。 这可是一头好毛驴,跟他的一头花容月貌的小黑驴,简直就是绝代佳人。 这匹战马是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毛发如绸缎,四蹄粗壮,足有一个食盆那么大。 做儿子的,当然不能丢了爹的脸,这可是一头高大的骡子! 不过进入“奉天”后,他的心思便从驴车上挪开,落在了“奉天”那根盘龙金柱子上。 那是一根金光闪闪的盘龙柱,盘旋在天花板上,一条金龙从顶端探了出来,张开嘴,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石岩。 "这条金龙,可比刚才的兵马神骏多了!" 当他看到马王后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的样子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苍老。 他连忙上前两步,对着地面深深叩首: “在下,在下叩见陛下,在上,在下...” 马后一惊,忍不住叫了起来,她盯着武从真说道:" 八名男子…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武家生活了大半辈子,那个时候,她跟二叔和四叔关系很好。 不过,四叔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可朱元璋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很好看,他抿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这个老头子,真是口无遮拦,一张死人的面孔。陛下,陛下,你算什么东西?” 朱雄英见马王妃有如此大的反映,心中一惊,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老人,可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将老人扶了过来,并且递过一张板凳过来。 武从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 “接到皇后娘娘的旨意后,我就带着一头驴子来了...” 说完,他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我,我也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皇后娘娘是一国之君,大臣们都在向她跪拜呢!” 马皇后一言不发,听了武从真的话语,偶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水。 武从真说话间,目光死死的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一直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那就是你的孙子?” “在下向您叩拜!” "一个个都是硬骨头!"朱雄英心中大叫,手忙脚乱地将老人搀扶住,免得他再跪下去。 奶奶都喊你六叔了,你还得跪?他在想什么呢? 朱雄英脸色铁青,死死的抓住了老人的手臂: "不敢不敢,不敢不敢,在下雄英担不起 马王妃这才开口,她看了朱雄英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没错,他就是我大孙,我带了他十年,他就是我的亲孙子...”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朱雄英一指点向了武从真。 “大孙子,这位是我六叔……” “这个...”朱雄英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 “孙子应该怎么称呼?” 朱雄英的尴尬,惹得马皇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她又微笑着开口道: "喊叔叔、爷爷就行了。" “姑姑,姑姑...”朱雄英转身,对着武从真行了一礼。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武从真连忙站了起来,神色间带着一丝惊恐。 就在这个时候,朱元璋突然开口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武从真的身上。 “家里还好吧?”王耀道。 “什么?”武从真愣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浓密的眉毛也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脸上挂着笑容,开口道: “太好了,太好了。” “因为王妃娘娘的缘故,武家人丁鼎盛,村里有上百个人都是武家的。 每隔一段时间,县太爷就会来一趟,给他们一些粮食,给他们一些衣服。 水果和食物。" “你看,这是我的两个孙儿,他们都是棉袄。” 马王妃看到吴仲、吴聚两人,便挥了挥手: “来,小家伙,靠近我,让我好好看一看...” 武从真有两个孙儿,一个叫“武忠”,一个叫“武聚”,两人体型几乎一模一样,五官也有七八分相像,极有可能是一对孪生兄弟。 吴忠虽然长得很憨厚,但是武聚还是很聪明的,他对着马皇后躬身行礼,双目放光,嗓门很大。 “拜见女帝…” “是是是。”马氏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170章 鼎盛时期的大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武聚一口苏州腔,正是马王妃的故乡,让马王妃更加高兴。 “嗯,要称呼我为姑母...” “响!”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朱雄英微微一愣,这两兄弟的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是奶奶母亲的亲人,跟奶奶的关系比较疏离,但也算是朱标的同辈。 有了老太太的人脉,以后无论是哪一方上位,都要给那两个小家伙一个面子,所以朱标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做什么事情。 马后娘娘握着两人的手,叽叽喳喳说了许久,不是喜形于色,就是竖起耳朵,良久,她叫来了朱雄英: “大孙子,你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好好逛逛皇宫...” “好的。”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两人,向外走去。 朱雄英转过身来,虽然是一对双胞胎,但性格上,完全是两个极端。 武忠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而武聚则是一脸的茫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朱雄英道:"你肚子饿了?" 武忠和武聚都是点了点头,武聚也是点了点头。 "今日入宫时,外公请我们去京中喝了一碗麻辣汤面,味道好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砸吧砸吧着嘴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现在几点了?”朱雄英忍不住的轻哼一声,转过身去,对赵墩子道: “先走吧,我们先在御花园里等...” 说到这里,朱雄英摇了摇头。 "两位来自宿州?长途跋涉,很辛苦吗?我们去休息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忠,突然开口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 “不辛苦,自从父亲上山被黑熊吃掉后,我们就一直跟着他...” “那个武忠倒是有些有趣。”朱雄英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那御花阁中,武忠和武聚两个人,对于朱雄英,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两个人对于朱雄英,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谈吐不凡,无所不谈。 话题从衣裳、衣裳开始,渐渐转到了县官二字上,再转到了县官二字上。 当他们得知,县太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定期往家里寄些食物时,更是一脸的感谢。 朱雄英忽然道:“其他几个村庄也是这样?” “这——”武忠和武聚都是一愣,他们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朱雄英也不多说,两人谈起了种田,作为一个农民,两人年纪都不大,但已经足够了。 哪种稻田一公顷能产出三百多公斤的稻谷,哪种山地稻田能造成作物产量下降,哪种山地稻田能造成作物产量下降,哪种荒芜的土壤能被农民所利用。 武聚也是开口了。 “可以种植枸杞,种植冰菜,种植白杨...” "冰蔬菜是一种咸蔬菜,可以直接做成腌制蔬菜,没有食盐,而白杨,可以做成一口棺木 “这是假的!”武忠立刻否认道: "杨不是用来作棺的,外公说,‘柳下垂,死者不眠’,不是用来作棺的!" 武聚却是一脸的不解:"为什么?" “三叔当年也是被人用这棵柳木做成了棺木,才去世的!” 朱雄英静静聆听,他曾从朱元璋那里听说,“柳下垂,不眠杨”之语。 这就意味着,不能用柳当房顶,不能用杨家的木头当棺木,这其中的缘由,朱元璋并没有明说,朱雄英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然后,他们谈起了驴子。 武聚也是开口了。 “这头驴子,是我们的一头母驴子,还有一匹专门为我们挑选的一匹战马,用来配种的。” “一开始,骑着马匹的士兵说,我们的毛驴只会生驴,不会有我们的毛驴。” “可是,我外公执意要给它生下一个孩子,据外公说,在生下这个孩子的过程中,那匹马并不想要,被一个军官用一块黑布蒙上了眼睛,然后生下了这个孩子。” 说到这里,武忠来了兴致,说道: “是啊是啊。” “后来,这头毛驴就很难生产了,幸好有一个军官给它喂了一瓶绿色的药剂,这头毛驴就把它给弄下来了,真是太可怕了...” 朱雄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两个小家伙,对皇室的权力还不是很清楚,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啥意思。 等他们长大后回忆起来,在自己的孙子面前谈论自己的后代,一定会很高兴吧... 但是现在,武忠、武聚两人的出现,却让朱雄英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麻子走进了奉天大堂,跟朱元璋解释道: “老祖宗,这两个小家伙,我很欣赏,可否将他们留在这里,供我读书?” 朱元璋见马王妃陷入了思考,便笑着点了点头,看来马王妃对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很有好感的。 原本马后娘娘的亲戚,就没有一个是朝中的官员,这个倒是马后娘娘主动说了出来,而这两个小家伙,也都是很听话的,倒也让她觉得顺眼。 而对于武从真来说,他的心中却是有着一丝的不舍。 他来这里倒不是为了图权势,而是担心自己的两个外孙,顺便给两个外孙开开眼界。 他虽然不识字,但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跟在皇帝身边,就像是跟在皇帝身边一样。 像他们这样的乡巴佬,根本就不可能参与到朝堂上的事情中去,虽然他们得到了女帝的赏识,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他还不如留在自己的土地上,靠着耕作为生。 最终,马皇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他说: “六叔,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那两个孩子,不会被人欺负的。” 朱雄英见马王妃妥协,心中大喜,心中也是暗自发下了誓言。 以后,自己的儿子要给那些农家子弟当书童,那些农家子弟不会什么诗文,不会什么兵器,却要会种地。 夕阳西下,夜晚降临。 今天皇宫中有一场盛大的宴会,陆续有外来官员入皇城,甚至还有沐英与何福这两个与朱标相谈甚欢的人,也跟着入了皇宫。 宴会的地方,是皇城中的一片花园,平时人迹罕至,但却很是宽敞,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此时已经到了最繁华的时刻,从太阳落山的那一刻起,天空就一直在放着烟花,到处都是燃烧的篝火,将这一片区域映衬的如同白天一般。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他们东张西望,就好像是在逛街一般。 到处都是歌舞、杂戏和音乐,许多的藩人和土司也会表演 跳着独具特色的舞。 这样的宴会,是非常随意的,只有少数的官员,才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如果不是靠近陛下,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 或者是四处走走,或者是举杯,或者是和认识的人聊聊天。 还有几个王妃和王妃,但更感兴趣的是灯笼和表演。 为求与百姓共享欢乐,茅军又找到秦淮河上夫子庙上许多值得信赖的商人,一同进入皇城。 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朱元璋来得正是正是风和日丽的好时机,他一出现,原本喧嚣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身为一国之君,他自然不会在外面赴会,在他的背后,是一座装饰得富丽堂皇,装饰得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正堂有一个很高的台基,高过地面,朱元璋坐在那里的桌子上。 皇帝的案头与案头,各有一面双龙戏珠帘,还有一面明黄色的帘子,遮住了灰尘。 一根根细细的丝线绑成的布条,从布条上垂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朱元璋一家三口,从一旁登上高台,来到盛放着各种鸡鸭鱼的皇家餐桌旁。 朱元璋双手叉腰,傲然而立,环顾四周。 因为是一次宴会,所以人数很多,所以台下的官员们,也就一百八十个人能坐在一张桌子上。 不是朱元璋的亲生骨肉,就是公侯勋贵,就是大明京中的实权人物。 朱元璋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大声说道: "今日,大家痛痛快快的喝酒,到底是谁是真正的男子汉,还是真正的男子汉,就在这杯酒里一决高下吧!" 朱元璋说话时,嗓门大,嗓门大,显然是很开心的。 朱元璋在火光和灯笼的照耀下,两眼放光,谈笑风生,再三叮嘱手下人,一定要一醉方休。 这让文武百官都很惊讶,一位视颜面,视规则如生命的帝王,竟然如此神采奕奕。 不仅是陈小北,就是徐达,冯胜等人,也是一脸懵逼。 他还以为,只有鄱阳湖上,看到陈友恕的尸体时,会有这样的欢声笑语。 见众官员也都面带笑容,纷纷应和,朱元璋便将手中的银壶银碗,斟满一碗美酒,送到朱雄英面前: “大孙子,杀鸡儆猴!” “好的。”朱雄英带着一丝激动,谨慎的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祝标,然后上前两步,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诸位叔叔,雄英,我们喝一杯!” 朱雄英喝了一口酒,然后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片漆黑如墨的天空。 "大孙子,干得漂亮!"朱元璋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赞赏。 对于朱雄英来说,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足够他说上几句了。 一杯美酒喝完,群臣纷纷向朱元璋举杯行礼,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将酒放好,朱棱跟朱桐还有朱棣跟朱楠小声的聊着天,冯胜跟徐达也都各自用筷子将一只鸭子给吃了下去。 刚刚被封为瀛国公爷的傅友德,端着一壶酒水,往桌子上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朱元璋咧嘴一笑,转过身来,对着朱标问道: “你可以喝了” “是,皇上…”朱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朱雄英,便从一旁离开高坛,朝着下方的人群中走去。 “孙子,你随爹爹一起看戏。”朱雄英道。 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有不少人送来了美酒佳肴。 人活一世,必有一世英名,朱标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不会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也不会做。 越是远离朱元璋的城市,越是喧嚣,有些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遇到认识的人也会聊上两个小时。 朱标提着一杯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所过之处,一片死寂,就像当年朱元璋那样,一直到后来,才有了拜年的声响。 “在下河南左布政,崔大器,拜见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官服,骨瘦如柴,三缕胡茬。 刑浩是河南的左都尉,他在河南呆了几个月,一开口,河南话就带着很重的味道。 但他们的问候方式都是异口同声,将自己的身份和姓名说了一遍,希望能让朱标记住他们。 “哈哈哈...”朱标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不必了,继续吃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热闹” "你们若能好好管理这片土地,就是对我的最大贡献。" 见崔刑两人都是一副讨好的笑容,朱标摆了挥手: “两位请慢用,我去看看” “耶?”一声轻笑。刑浩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可是一个接近皇子的好时机,他怎么可能连话都不说就离开!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夸你一顿...我可以说几句话!有勇必有谋。 于是他咬了咬牙,继续问道: "王爷,我代表河南的子民,请王爷开恩 “讲”朱标回头道。 “是...”邢浩对陈凡更加尊敬,低头应道: “河南没有足够的盐分,每年都要购买山西的盐分,以备不时之需...” “且不说盐业运输艰难,单靠官方的盐业,根本无法满足普通民众的需求,一些府县的盐业,一到市场,立刻就会被抢购一空...” “还有几个私盐商人,他们……” 刑浩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随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也不想骗陛下,因为我的人手不够,监管不力,所以有些商人会故意隐瞒消息,我已经让人调查了一下,河南的盐价是山西的两倍左右...” “但盐巴却是必不可少的,有些人冒着生命危险,挖出了悬崖上牲畜食用的盐巴,每年都有不少人掉下悬崖,甚至有些村民,还会用到望望盐...” “旺旺是何物?”一旁的朱雄英忽然出声。 “属下...属下...”刑浩抱拳一礼: "有些家庭买不起,或者他们买不起,他们会用绳子吊在桌子上面。" "吃饭时,仰头望着那盐袋,想象着里面的盐,抚慰心灵,因此得名,叫做‘望族之盐’...” 朱雄英正皱眉沉默不语,一旁的朱标却忽然出了一句话: “这事儿我早就听说了,归根结底,就是人多了,盐也不够用” "唉..."朱标长长吐出一声长啸。 "这些年来,我大明朝各地区,人口增长速度很快,不仅是河南,全国都是如此,我父亲也曾吩咐过,凡是缺少盐大省,如河南,江西,都可以在茶叶和盐业上给予优惠。" “我相信,从今年年底开始,河南的盐荒将会得到很大的缓解...” 说完,朱标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刑浩道: “关于盐价的问题...你身为一名读书人,在稳定盐价方面,缺乏一些果断的措施。” “对于这些盐商人,官府只许他们卖盐,却不许他们抬高价格,你懂么?” “属下...”刑浩老脸一红,略显尴尬。 “我知道了…” "嗯..."被刑浩这么一问,朱标点了点头,他也有了开口的冲动,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开口道。 “河南税收巨大,你们身上的责任,可不小啊...” "除了茶叶和食盐之外,还有水运,桑麻,渔业,军粮,农田等等。" “特别是江河,你等都是边陲之地,对江河的了解远超朝廷,一定要让父皇,让孤,让朝廷放心” “黄河洪灾,自古以来就有,这些年天气好,加上河里的官吏们勤勉,总算没有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不过,你也不要沾沾自喜,一定要想出一个可行,可靠,强硬的计划。” “是,陛下。”刑浩躬身道。 朱标说出这样的话语,也正是为了这个。 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朱标却是提着一只金色的灯笼,消失在远处。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无聊,跟着旁边的秦无用跟着朱标,只觉得自己和眼前的小公公简直就是一个哼哈二将。 朱雄英也不打算再走了,只想快点吃饭,然后回家休息,虽说能和朱标一起学习,这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他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 但朱标却是个很有耐性的人,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下,偶尔遇到一个熟悉的人,他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对方点了点头,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给对方一些指导。 哈哈!” “拜见殿下!” 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让朱雄英很是郁闷,这次怎么了... 朱标转过身来,看到了说话的人正是陕西都督萧成。 朱雄英也转过身来,朱雄英对苏洋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身材矮小,肚儿很大,很浑厚... 他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在陕西,统领着三十三座兵营,将近二十万大军,也算得上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物。 第171章 花前月下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朱标见到萧成后,微微一笑,道: “好了,你可以站了。” 朱标见肖成已经起身,便疑惑的说道: “刚才我经过那几个战士的时候,还在想,你是不是也不出去玩,也不喝酒?” "这..."萧成一脸的为难。 “我,我已经不喝酒了。” “你也看到了,我以前是个酒鬼...” “但我的妻子说,如果我喝酒过世,她会和我的孩子再娶,让他改名,称呼别人为父亲。” “陛下应该明白,我的妻子...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到萧成的话,朱雄英先是一愣,随后就是一声感慨: “真是一对狗男女...” 朱标也是哭笑不得。 “呵,我倒是没有料到,你这么个惹祸精,居然被你老婆给收服了...” 说完,他挠了挠头,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朝陕西的杨思义挥了挥手,将他叫了过去。 都司掌管军务,布政司掌管民生,这两个部门本就是水火不容,平日里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所以,当杨思义带着敌意的目光,朝他走来的时候,萧成只是冷笑了一声。 朱标没有理会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而是继续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杨思义的身上。 “这两年陕西也不是很太平,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干旱,发生了叛乱...”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善后和恢复。"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粮食送到那些遭受重创的府县,让布政使司尽快发放粮食和牲畜...” 说话间,朱标略一思索,目光转向了萧成。 “需要之时,得视情况而定” “要救济,但不能全部救济,还要防止有富户贪污,一旦发现,就砍了他们的头,把他们的家人都抓起来,然后……” 说完,朱标再次端起了杯子。 这让一旁的朱雄英,不由的抿了抿嘴唇。 朱标自始至终,都是和大家碰了一次,却没有一口吞下。 萧成和杨思义离开后,朱标叹了口气: “有潜力的人多了去了...” “雄英之士,成大事者,必先用人,若要用人,必先看人...” “有句话说的好,要想用兵,就必须要选将...你外公这么多年来...” 朱标絮絮叨叨的说道,他一直都很重视这个大儿子的成长。 至于朱雄英能不能理解,能不能记住,他并不在意,朱标评判一个人是否出色,是从这个人的世界观出发的。 在自己悉心教导之下,就算现在不能记住,以后也会慢慢萌芽。 朱标边说边往前走,他觉得自己能为自己的大儿子尽心尽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片刻之后,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 只见朱标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微臣,拜见殿下…” 看到这位将军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朱雄英顿时有一种错觉,那些将军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比起普通的官员,他们要更加的遵守规则。 朱标将脑袋稍稍偏了偏。 此人他并不陌生,是福建都统赵祥,从太子宫调来的二品大员。 他们是海军,也是出了名的勇猛。 他的性格和傅友德很像,既能战斗,又能捣乱,性格直爽,为此他还付出了一些代价。 朱标点了点头,很是感兴趣的看着叶默。 "我听人说,你从福建来,别的不会,最爱的就是种田,种田,种田,种田。" 军人的血性,就像是一团火焰,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赵祥一定会哈哈大笑,然后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我想要谁就谁,和你有关系吗?” 但朱标既然这么说了,而且话里的责怪之意,那他就不得不小心了。 赵祥被火光映得通体赤色的脸庞透着几分惊慌和慌张: “这个...大人,臣除了这个...” 赵祥喃喃自语了一句,勉强的说了一句,然后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朱雄英。 朱雄英一言不发,只是眨了眨眼睛。 朱元璋与朱标都很喜欢他,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随便插嘴,特别是当朱标的意思不明的情况下。 朱标看了看朱雄英,然后转过身来,看向赵祥。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花草树木,风景秀丽,倒也不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祥微微一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朱标却是再次开口: “我已经看到了福建都司军的战况报告...” “恕我直言,我并不满足…” “一年一百万两的军饷,用来维持军队,但这场战争,一场比一场糟糕。” 朱标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带着一丝冷意,让赵祥如掉进了冰窖,原本还挂着微笑的面庞,一下子就凝固了。 他垂头丧气的,两只手不停的在身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摸来摸去,摸来摸去。 一个几十岁,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是如同一个孩童一般。 "属下知错了 “你有错!”朱标一根手指指向张汉,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你还有脸跟我喝一杯?你是不是忘记了六月份的事情了?” “宁德县和富宁县被海盗洗劫,死了三百多家,烧毁了一千多间房屋,洗劫了三百多座官府的粮食! “这里可是你们的府邸门口,你可真是让我骄傲啊!” 没有理会瑟瑟发抖的赵祥,朱标面无表情,一根手指头不断的在他脑袋上敲着: "朕爱惜人才,特地请求父亲,让你将错就错,让你率领福州军去抓人,你呢?” "十二条战舰,百余倭贼首级,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给我出来!” 朱标因为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朱雄英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演戏,但最终,他还是将他扶了起来: W.新.白衣。 朱标余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赵祥脸上一顿臭骂: “那个杀手,真是让我颜面扫地!” 赵祥面色难看,口中却是一片苦涩。 一年前,一个不小心,让海盗逃到了福州,然后逃之夭夭。 等他奉了陛下的旨意,率军去海上追杀时,却发现……海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他能得到大皇子的照顾,那就意味着他会被罚一年,甚至会被罚一年。 原本他还打算在这一年里好好表现,争取两场胜利,让自己的罪名坐实,没想到一过年就赶上了孙权的登基仪式。 算术...被人训斥就训斥吧,打仗没做好,被人训斥也是罪有应得。 “殿下请勿见怪。”赵祥囁了一下嘴,一副要被训斥的样子。 朱标怒目而视: "怎么可能!我要惩罚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朱标的声音依旧很重,但明显已经没有了要追究的意思,朱雄英寻思着,索性卖个面子也无妨。 于是,他向赵祥提出建议: “你是我爹有意提拔的,很多人都在等着找你的麻烦,可惜,你太差劲了,一年前就出了这种事。” “这件事一旦传回京城,会在朝廷和朝廷里引起何样轰动,你可知?” “朝中大臣们都在说,我爹提拔你赵统领,是因为我爹看错了人,用的是亲信。” “谁说的!”赵祥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寒芒一现。 “我这就去!” “放肆!”朱标怒目而视,沉声道: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朕取你项上人头!” 看到朱标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眼神,朱雄英继续道: “军中之事,姑且不论,但辱没了我爹的圣明,却是大错特错了...” “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我爹说,有赵统领在福建,他就放心了,福建再也不用担心了...至于你,哎...” “让我爹颜面扫地,让我爹伤心…” 朱雄英的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有情绪,但是却完全是在吹牛,在吹牛。 在此以前,他根本就不认识赵祥。 而让圣人蒙羞,让他们寒心,让他们蒙羞,这一点,朱标是绝对做不到的。 见朱雄英说完,朱标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 “好了!”陈小北点了点头。 “说这么多做什么?” “是...”朱雄英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与周围喧嚣的人潮和空中那连绵不绝的焰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标愣了一下,随后又望向了赵祥,后者一张脸因为兴奋而变得潮红。 “我知道了。” “说实话...大明沿海地区,实在是太过辽阔,而海盗和海盗,并没有将重点放在攻打要塞上,所以,都司无能为力,也是真的...” "可这并不能成为你没用的原因!"朱标话到这里,突然一变: “我父亲有令,等这次仪式结束后,我会派他去浙江与福建的几个城市,监督他们的防御,而他的主要精力,就放在福建上...” “你要和信大人在一起,多学习,多见识...” “要未雨绸缪,才能在大明境内,不能一直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我说过,种点花花草草无所谓,但我想说的是,我大明,离马放南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若你要悠闲自在的种田,要你狠辣的操练军队,守护土地,不能杀戮的军队,我要他们做什么?" 赵祥回答得斩钉截铁,斩钉截铁: “是,陛下!” "嗯..."祝乾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足,然后将那只金色的茶杯,递到了赵祥的面前。 “敲锣打鼓,无需太过沉重,但我今天,要在你的敲锣打鼓上,好好想想,以后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多加小心...” "这一碗,孤就送给你了,但此碗,非为敬,为罚..." “我明白,你很艰难,但我也很艰难…” “你是从太子府出来的官员,要为我着想...” “是!”赵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多谢陛下!” 看到赵祥端着一杯酒,毕恭毕敬的送到了秦无用面前,朱雄英这才放下心来。 “总算是遇到有钱人了,这杯酒,我可不想错过。” 赵祥后撤,身体微微佝偻着,似乎很不好意思,但随后却硬生生的站得笔直。 朱雄英隐约看到,他从桌上拿出了一壶酒,又拿了一只小杯。 找了一棵大树的根部,大口大口的喝酒。 似乎朱标说到点子上了他的心思。 此时,朱棱,朱捆,还有之前参加宴会的朱棣哥,正在周围走来走去。 朱棣望着朱标离去的身影,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感情。 “老弟,你的气质,一点都没变...每次见到老弟,我都会想起,你在北征之战中,老弟你在京中,老弟你在战场上,那副威武霸气的模样...” 朱捆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可不想像你这样,你看我多辛苦...” 朱捆忽然一巴掌打在自己额头上,一脸猥琐地看着朱棣,说道: “老四,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当初魅子被赶出大荒的时候,你们的府邸就在前元太子的府邸中重建,如何?舒服吗?” “三皇兄说笑了...”朱棣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那里限制多了,我怎么会用呢...这两年来,我被人毁了大半,只剩下这一扇门,还能看得上眼...” 朱捆与朱棣虽然非一亲所生,但是二人都是由马王后抚养长大的。 虽然性格迥异,但两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所以朱绑也是一副嬉皮笑眼的模样,打趣道: "太浪费了,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弄坏呢?" 朱棣也是一脸的无奈,朱棱忽然开口,一巴掌拍在了朱捆的脑袋上: “你还有脸取笑老四呐?” “你忘记了,父亲让我们带着你的孩子,带着影哥,带着你的孩子,去凤阳了吗?” “嗨...”朱捆故作漫不经心地打了声招呼。 “走吧,我们两个都是在边陲,难得有机会和大外甥拉近关系,小兄弟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懂什么!”朱棱破口大骂。 "你认为他们会给你一匹马,或者给你一辆马车?" 朱棱话音刚落,忽然压低了几分: “我暗中跟我哥打听过,他说秦晋这两年没事,可以带我们一起走!” 朱捆一怔,转过身来,对朱棱说道: “影大哥,你的脚也被绊倒了?你爷爷愿意吗?” “这个……”朱棱囁了一下脸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们是一次骑车,一次步行,而英哥儿他们则是倒立着,步行一次,步行两次,还要穿草鞋,吃干粮,还要感受百姓的苦难...” 朱棱与朱捆相谈甚欢,倒是一旁的朱棣脸色一变,露出几分不自在。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到凤阳城了,本来还打算再来一趟的,可爷爷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虽然这个工作很辛苦,但毕竟是自己孙子的舅舅。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为自己的母亲着想。 朱标见两人交头接耳,便凑了过去: "说啥呢?为何只有这么点人,父亲何在?” 朱标王的突然出现,让朱棱哥二人,朱棣、朱楠三人都是一愣。 “拜见太子,拜见太孙。” 就是远处的齐王朱桢和朱樽,也是快步上前,恭敬地向他问好。 "参见太子殿下和孙子殿下。 朱标摆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去,对朱雄英道:“不用多礼。 "我要找你的舅舅们谈谈,你可以走了” “是...”朱雄英抱拳一礼,转身就走,与朱标等人背道而驰。 但他还是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连偷偷摸摸的,都不能偷偷摸摸的...我是妓院里的醋坛子吗?” 他正嘀咕着,忽然看到前面一处灯光明亮的地方。 然后转过身来,疑惑的问赵墩子: “这是……徐俏儿?” 拐角处光线很黑,赵墩子也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到,踮起脚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对...” “嘎嘎!朱雄英嘿嘿一声,旋即苦涩的摇了摇头: “哪有这么好的男人,深更半夜坐在椅子上发呆?我们过去瞧瞧!” 徐俏儿依旧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头发上插着一根银钗。 她用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两条腿。 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他的座位,就是一株高大的树木后面,一座土丘上。 “哎呀,这是哪个老爷们,竟然在这里坐下了?”朱雄英缓缓的靠近,喃喃自语道。 当朱雄英靠近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徐俏儿的身下有一颗青色的大石子。 他讪讪一笑,迎了上去: "千万次的寻找,一回头,呵呵,你就在那灯光下?" 随着距离的拉长,朱雄英终于看清了那道身影。 她的柳眉忍不住的蹙了蹙,用一只老虎的牙齿,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得发白。 脸色也是一片惨白,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徐俏儿抬起头,对着朱雄英打了个招呼。 “参见王爷…” 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但朱雄英总觉得她有点矫情。 与徐俏儿一样,他也是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他回头看了一眼赵墩子: “你跑得太远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朱雄英说着,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龙袍,然后就在徐俏儿的旁边,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巨石上。 第172章 饿死鬼投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当他落座后,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事,你不是陪着太后娘娘的?” “今日皇后娘娘和夫人们都进宫了,皇后娘娘摆下寿辰,给她们准备贺礼,你们为何不来...” “呃……”徐俏儿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的太寿辰,还有太后赏下的寿辰,实在是有些隆重,大家都清楚太后爱凑合,自然要多说几句,多想想怎么哄她高兴。 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跟在太后娘娘身后的,所以关于她的议论也就不可避免了。 关于她和朱雄英的婚约,有些眼尖的人已经听说了。 还有两位王妃,因为跟她走得近,所以猜到了她的想法。 在他身边说话的时候,他总能听到她说,她的臀部很大,可以让他有个男孩,可以让他有个可爱的嘴唇,可以让他有个可爱的耳朵... 就算是她的母亲,也在一旁微笑着,欣赏着她的表演。 但是,有些事情,她不能直接告诉朱雄英。 想到这里,徐俏儿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之色。 “人多眼杂,小女子有些不习惯,王母娘娘心善,便让小女子出去散散心…” 朱雄英一怔,旋即嘿嘿一笑,点点头: “那又如何?” 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受人关注的...” “数年之前,我跟随我的父亲,率领着一支军队,率领着一支军队,那支军队,足有上万之众,面容凶悍,许多人身上的铠甲,还没有来得及擦拭。” "别看我总是在微笑,其实我心里是多么的惶恐啊。" 徐俏儿默默的在一旁聆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朱雄英见状,眉头一皱,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 "什么?身体不舒服?” “没有。” “我饿了。” “什么?”朱雄英愕然,不敢相信的说道: "您,您不是刚刚从宴会上回来的么?肚子好饿啊!” 徐俏儿眨了眨眼,抬起头来,望向朱雄英,一脸的哀求: “没有…” "你..."朱雄英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重新坐了起来,拉着徐俏儿的小手,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先去吃饭吧,免得别人说我们皇室不给钱...” “甭...”徐俏儿撇了撇嘴,然后继续打量着四周。 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灯火。 徐俏儿微微松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朱雄英羞涩说道: "在这里?" “嗯?”朱雄英一脸的茫然,思索片刻,便吩咐赵墩子准备好了饭菜。 赵墩子一抱拳,很快就捧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里面是猪蹄,蘑菇青菜,梅菜扣肉,一碗白饭,末了居然还拿出了一小坛的白酒。 “怎么给她倒了一杯,她……”朱雄英话音未落,就看到徐俏儿眼中冒出一丝贪婪之色。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徐俏儿小声嘀咕了一声:“多谢王爷夸奖!”然后就冲了出来,一把将盘子拿了过来。 她毫不在意,转身将餐盘放在自己刚刚坐下的那块岩石上,捧着那碗饭,半跪着吃了起来。 朱雄英见她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是好养啊...” 徐俏儿吃完饭,仰头望向了朱雄英。 “王爷,要不要来点?” “没有诚意的饭菜,我不会做的。” "还在喝?哟!该死的……” “没事。”徐俏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喃喃道: "这是最好的食物,王爷,你真的应该出去看看,这些农民做了一天的工作,最爱喝酒了,缓解疲劳 “什么意思?”朱雄英眼神一闪,忽然再次开口。 “你的胃口真好,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朱雄英突然的问题,徐俏儿停下了吃东西的手,停下了吃东西的脚步,压低了语气道: “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 她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爹爹说了,要端庄端庄……” "今天的宴会,如果我不能尝一点,他就会和我撇清干系,将我赶出去。" 给我滚出去!” 距离太孙登基已经有数日之久,两架马车正缓缓地行驶在京郊的大道上。 大典之后,应天城还在下雨,虽不是很泥,可还是有一道马蹄痕,拉出一道长痕。 前面那一辆较大的车厢里,则是山西巡抚郭桓,以及其子郭正。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辆巨大的车厢,车厢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油布,里面装着郭家的货物。 郭桓在山西当了十多年的官员,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也很小气,拿来了以前在山西时用过的桌子、椅子、菜刀、菜刀,连炭火都拿来了,还拿来了一个破了洞的炭火,以及一个没有盖儿的腌菜坛子。 郭桓,五品参事,此次入城,也是奉了吏部提督之命,晋升为户部左侍郎才能入城。 郭桓正拿着一卷书籍,掀起车窗,借着窗外射入的光线,饶有兴致的观看这场戏。 而郭正,则是双手拢在衣袖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闭了一会儿,光线太强,他抬起头,看了老爸一眼,从被子下拿出一条黑裤,盖住了自己的双眼,继续睡觉。 他们带的行李很多,甚至还带了几辆马车。 郭桓扔掉手中的书籍,怒视着陈凡,一脚踹在陈凡身上,破口大骂: “醒醒!” "一上来就睡觉,一下来就吃饭,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人呢?" “快到京城了,去逛逛吧,多看看这里的风景,多看看这里的风景,免得你整天只会躺在床上发呆...” 说着,率先从车上走了下来。 “爸,你这是做什么?”郭正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裤子,但见郭桓下车,也只能跟着下车。 春天的雨很大,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细雨,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清新的感觉,就连天空中的蔚蓝和白云,都变得无比的清澈。 郭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抬起头来,望着远处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对着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儿子说道: “正儿,为父想知道,离长安有多近吗?” 郭正愣住了。 他很清楚,这是大晋的皇帝,也就是大晋的皇帝,对自己的子嗣,司马绍所说的。 八国之变后,金国衰弱,五胡祸,四面受敌,四面受敌,四面受敌。 晋失去洛阳,失去长安,王族南迁,只剩一方疆域,晋元帝自知无法兴复,所以提出这个问题。 现在,他的老爹又这么说了,看来,他对这些年的政坛大起大落,很是唏嘘... 他神情略显凝重,将司马绍说过的话语又说了一遍: "抬头看天,却看不见长安..." “是。”郭桓抬起头,目光呆滞,喃喃道: “抬眼看太阳,却没有长安...抬眼看太阳,却没有洛阳...抬眼看太阳,却没有应天城...” “父亲从山西到京城,足足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郭桓喃喃自语,但他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滑落... 忽然,他皱了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我们去收拾收拾吧…” “入京!” 朱雄英出了文华殿,李景隆紧随其后,两人去了学堂。过些日子,他们便要动身前往凤阳,朱雄英也是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乡。 朱元璋心中焦急,却又一再提醒,还特别吩咐朱雄英,让他一放学就来奉天宫见自己。 朱元璋对此很是看重,所以在秦晋二王的带领下,朱檀,朱椿,朱柏三人也被派了出去。 唯一不同的是,朱雄英必须要回去,朱檀三人必须要回去。 在凤阳呆上一段时间,每个人都要穿上一件粗棉袄,在自己的土地上耕种,直到来年离开。 一想到那些跟欢儿玩过一次的人,马上就要离开边关,朱雄英的心情就很不好。 “唉,世事难料,他们毕竟是大明的臣子...”朱雄英望着那座巍峨的殿宇,似在思索,半晌后,他才缓缓道: “我们走。” 然而,就在他准备迈步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大堂内,一名面容圆润的官员站在高台上,恭敬的等待着传唤。 满朝文武那么多,想要全部记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人却引起了朱雄英的一丝好奇。 他看起来很憨厚...虽然爷爷对他的赏识是很宽容的,但也有很多人是早上当了田舍郎,晚上当了皇帝。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农民,皮肤被太阳照的发亮。 可朱雄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老实巴交之人,踮起脚尖打量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对李景隆问道: “什么人?” “呃——我怎么知道——”李景隆心中嘀咕着,他沉默的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 朱雄英再问一句: "什么人?" “额...”李景隆再次欲言又止。 “属下不知…”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无奈。 不过转念一想,大明的文武百官有二十几万人,眼前的这位穿着一身绿衣的文武百官,显然是外来的文武百官,不认识也很奇怪。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朴仁勇已经领着那名绿衣军官进来了。 到了朱元璋办公之地,朴仁勇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 “郭公子,王妃已经在里面了,您快跟我来...” 郭桓满面堆笑,抱拳道: “谢谢你...” 郭桓向朴仁勇问好后,肥胖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声,目光直直的走向侧厅,单膝跪在地上: “微臣郭桓,奉陛下之命,恭迎陛下...” 朱元璋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郭桓,你叫什么名字?恩...还算厚道。” “我没有什么好教的,户部……” 朱元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朝大门挥了挥手: “哦?大孙上学了吗?来吧,来吧。” “孙子拜见陛下。” “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这里没有这么多的礼节,来,来,”朱元璋一把将朱雄英搂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郭桓。 "这是怎么回事?是的,大明的财源和财源,所有的税收和土地,都由你来负责。” “是……是……” 朱元璋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的身份已经很高了,黎书也不是个能做主的人,所以,你要狠一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朱雄英被朱元璋抱在胸前,目瞪口呆。 那是什么人? 这句话...应该就是他对杨宪说的,那个混蛋...他的结局一定很惨... 郭桓正在那里不停的叩拜着,朴仁勇再次来到门前,低沉的声音响起: “陛下,驸马都尉牛城已经在大殿外等着了。” 朱元璋一脸茫然,随后朱雄英就听见他喃喃自语道: “这蠢货怎么来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朱元璋皱了皱眉,然后抬起头来,对朴仁勇道: "让他进来"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朱雄英看到牛城提着一个全新的行囊走了进去,心中很是奇怪。 牛城被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的官员盯着,神色一惊,连忙跪了下来: "宁.""是的,崇宁殿下说,您最爱喝新鲜的,所以我才采了一些,我敢肯定,一定是新鲜的。" 朱元璋先是一怔,旋即就是一笑,挥了挥手: “你虽然无能,但却有一颗孝顺的心...” “崇宁是朕与娘娘最疼爱的孩子,那时候她正忙于征战,所以...所以...” 朱元璋欲言又止,毕竟在郭桓面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补充道: “我们已经把你许配给了你,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们会为你建一座很大的宅院” 一年过去了,他终于长大了,虽然见到朱元璋,他依旧有些畏惧,但是牛城却依旧乐呵呵的说道: “皇上隆恩,微臣,微臣,感激不尽。” 朱雄英见他如此,不由觉得有趣,便接上了话茬。 “你还是这么称呼我吗?” 牛城一怔,一张苍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羞愧的垂下了脑袋,发出一道如蚊呐般的声音: "父父皇"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朱元璋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着牛城挥挥手。 “哈哈哈,滚” 待牛城走后,朱元璋这才将目光转向郭桓: “那座夫君之家,你去建,就在城西找一处好的位置,建的漂亮一些,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能耐。” 郭桓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在山西当差已经有十二年之久,又是在山西防守的第一线,别的不说,就说土工吧,那也是一把好手。 他是个很小心的人,见朱元璋抱着孙子,一脸的无精打采,便恭敬的行礼,告辞离开。 等郭桓走后,朱元璋才一把抓住朱雄英的胳膊,将朱雄英拉到自己面前。 “明天我们要动身前往凤阳,你可曾做好心理建设?” “孙子已经做好了……不过……”朱雄英摇了摇头,迟疑道: “我不想离开十二伯他们,但我可以吗?” “能不能让他们在皇宫中多住一段时间? 朱元璋皱了皱眉,直接否决: “不行!” 朱雄英低头不语,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脑袋,叹息道: “我知道,你和他们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但他们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也不仅仅是你的舅舅...” "他们依然是大明王爵,皇帝执掌国家,诸侯镇守边疆,这是朕制定的国法 “我要让朱家,为我朱家效力...” 朱雄英依然沉默,朱元璋却再一次微笑,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我很想你,可是...哎...” "人总是要出来见见世面的,不见世面,什么都不是。" "去凤阳,帮我把你曾祖父的坟填满,说得那么多,说得那么多,说得那么多……" 快些回去吧,你的皇后娘娘,可是很想念你的...” 第二天清晨。 朱元璋把目光投向了鲁王,湘王,还有蜀王三人。 很显然,昨天晚上他们都没少掉眼泪,此刻正泪流满面的站在那里,对着朱元璋破口大骂。 看着自己一手栽培了这么久的孩子就要离开,朱元璋虽然心中有一丝伤感,但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还是很开心的。 “我让你来凤阳,第一,是让你帮我做个好父亲,不要辜负了先祖的香火,不要辜负了先祖的三牲,六祭尔等...” “第二,你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说白了,你是被女人养大的,女人也没办法教会你多少东西,虽然箭术、骑术、诗词歌赋都不错,但……” “不过,书上的文字,毕竟只是文字啊...诸位无法亲身感受到百姓的苦难,这可不好...” 朱元璋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看三人。 朱檀三个人虽然在低低的哭泣,不过却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朱元璋很满意。 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诸位,我会给诸位一个爵位,不过诸位还是要自己去闯一闯...” 第173章 一路上的奇遇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这一次,你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双腿,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去体会。”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你真正了解了普通人的生活时,你呢?” 朱元璋长长吐出一声浊气,似乎是在给自己鼓劲。 “当你的眼中,有了人民的苦难,你就会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我们的艰辛,那个时候,你就有资格做一个诸侯了” “我想,以诸位的见识,诸位已经有资格做一国之君了!” "我希望,我相信,在未来,我会让你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位贤君。" “到了那一天,我会帮你,帮你哥哥!” 这个时候,三人都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我,我明白了。” "他们都是好样的!怎么还在这里哭!”朱元璋一脸不耐烦的对朴仁勇挥了挥手。 朴仁勇见状,拿出了一只黑漆盘子。 而在这个黑色的盘子中,还插着三条翡翠腰带,正是朱元璋在离开之前,送给他的。 “我给你一件东西,等你出了京,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想起我,所以,我把这个东西,给你看看...” “这是对你的一种仁慈,也是对你的一种惩罚!” “若是你想要作恶,就看看这条腰带,看看我在宫中,是如何鞭打你的,或许,你就不会作恶了...” 朱椿将玉带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神色平静,他难得被人打一顿,朱檀、朱柏两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我不想…” 朱元璋大手一挥: “你们都回头,让我们仔细检查一下,后面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朱柏红了眼睛,他将腰带后面的配饰转到前面,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父亲,让我多看看你一次…” “好,好,好...”朱元璋心中一喜,忽然面容一动,对朱柏露出一丝笑容。 “怎么,你不想跟我说话了?” 朱柏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马皇后看到朱雄英,也是唉声叹气,又是拉又是拉,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 “哎,你第一次出这么大的远门,我还真是担心啊。” 朱雄英握住了马后的一只小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朱棱和朱捆。 “二伯三伯都是身经百战之辈,绝不会让我吃亏的...况且,我也是雄心壮志之人,岂能畏首畏尾...” “你说的对,我孙子已经长大成人了。”马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递到朱雄英面前。 “这里面,有一些衣服,还有一些食物。” 马王妃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包裹往上一推,看向了朱雄英。 “你和纪晓,都是大块的,有皱纹的,都是大块的,给你二舅,三舅。” 房间内非常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哪怕是很轻的声响,还是逃不过朱棱、朱捆的耳朵。 而且马王妃也没有隐瞒他们的打算,这让两人哭笑不得。 “母亲,你可真够偏爱的……” "嗯?"马夫人抬起头来,怒目而视,一把揪住了朱棱的耳垂,厉声喝问。 "我怎么偏袒你了?还敢跟我抱怨?在边陲之地的所作所为,我还没有跟你清算,现在给你一个粗糙的馒头,你就觉得委屈了?” “啊……母亲,好痛……”朱棱惊呼一声,看向朱捆,两人都是一副苦涩的表情。 马后放下了她的胳膊,继续说道: “我让你二人将我大孙送到凤阳,一来是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二来也是为了我和陛下的信任,一定要将我的孙子送到我面前,让他吃饱喝足” “嗯,等我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我就把我孙子最喜欢的拉面,还有我孙子最喜欢的拉面,还有一碗有汤的拉面,我要让他们多给我孙子一些油汁,还有一个煎蛋...” 就在马王妃絮絮叨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朱元璋的一句话: “说吧,有完没完?” “是是是....”马王妃连忙称是,然后带着朱雄英离开。 朱元璋转过头来,看到了一袭粗布麻布长衫的朱雄英,欲言又止: “布衣,草鞋,还有干粮,走!” 朱檀、朱椿两人再次泣不成声。 “父皇,母后,请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朱元璋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目送着几个人离开,朱元璋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闭目养神起来。 朱标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很小。 “我要送他们一程…” 朱元璋闭目养神,挥了挥手,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他才张开眼睛,侧着脑袋,呼唤着雷大虎: “大老虎” “你也和他们一起,你要带领3000人,一部分人在前面带路,一部分人在后面,剩下的人,你要保护他们,但是...千万别让他们看到你” “但凡遇到强盗强盗,即便是朝廷将士,若无我的令符,妄图接近他们,即格杀。” “是!”雷大虎一口应下,眉开眼笑。 虽然在皇宫里很舒服,但他更愿意待在军队里。 朱雄英等人在王府大门处,牵了一匹骏马,策马出了王府。 他和朱椿等人还好,步行一趟,坐车两趟,而朱棱和领头的两个人,则是在前面开路。 至于朱捆,那就更倒霉了,一个是骑,一个是步行。 但是朱元璋却难得的仁慈,将所有人的坐骑都分到了缰绳上。 这些马儿虽然速度慢,但背脊粗壮,不仅性情温和,而且坐在上面,还非常的柔软。 朱椿等人坐在马背上,低低的抽泣着,就连朱雄英也是一脸的郁闷。 最开心的莫过于朱棱了,他这段时间来京中,心中忐忑不安,唯恐朱元璋会找他算帐。 现在出了京,他可以尽情的享受生活,等这件事情办好了,他就可以继续回西安,为所欲为了。 他下定了决心。 “谁敢说我坏话,等我回来,谁也别想好过!” 朱标一直将俩个人,带到了城外,跟俩个人聊了许久,这才板着脸,对着朱雄英说道: “记住你二舅和三舅的忠告,去凤阳之前,一定要去你曾祖父的坟前,若是被我发现,你一离开京,就像个疯子一样,小心你的屁|股!” 见朱雄英没说话,他提高嗓门道: “你听到了吗?” 朱棱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兄弟,你可真行啊。” 朱标不等他说什么,直接插口道: “你以为他不是在说你们吗?”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两位若是还这么乱来,可要小心了!” “你竟然想到了这种事情!” 朱桂尴尬的不说话,朱济嬉“扑哧”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但当他看到父亲的目光时,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是他们离开京的第三日。 出了京师,王冲就感觉不是很热闹了,只有几个大型的坊市,还能隐隐的感觉到熙熙攘攘的人流。 除此之外,大部分都是农田,荒野,还有一些房屋。 二月份,又到了开春的时候,田间地头,已经挤满了人。 春天播种一粒种子,秋天收获一粒种子。 朱雄英等人虽然骑着马匹,但是看起来还是很诡异的,没有几个人会把更多的力气花在他们身上。 大多数人只是抬头看看,就急忙低下头去,继续锄草、翻地。 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很热心很精明的老农,才会高声询问。 “从哪里来,要到哪里走,要不要休息一下,要不要喝点什么?” 朱棱、朱捆则和往常一样,只是默默的拉着马匹,偶尔扭头向朱雄英等人汇报一下自己看到的情况。 那十多名护法也十分悠闲,朱雄英等人翻身上了马背,朱雄英等人行走,他们便骑着马跟在后面。 但朱雄英等几位皇子却是受不了,一个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就是那朱椿,也没了往日的潇洒,被狂风卷起的尘土,弄得一身尘土。 最重要的是鞋子。 朱雄英从未穿过这样的鞋子,第一次穿,她的双腿已经被踩出了水疱,每一次走路,都会刺痛她的心脏。 每天夜里,朱棱都会从他的一条尾巴上,扯下一条头发,为朱雄英把腿上的水疱擦掉。 朱棱一面挑选,一面开口道: “用我的辫子把水疱拔出来,很快就好了,而且没有脓水...” 除此之外,朱棱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例如编织草鞋子所需要的材料,就有好几种之多。 他回答道: “水稻一般用于长江南部,竹子一般用于蜀地,河南和关中使用的是小麦秸秆,山西,北平,辽东使用的是蒲公英...” 跟朱雄英在一起,他比谁都有耐性,把大明的风俗习惯,都说得头头是道。 接下来,他又从各地的气候,庄稼,粮食,军队等方面,说了一遍。 朱棱在说着话时,也是喋喋不休,他的知识,也是相当的渊博与坚实。 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围着朱雄英的床头絮絮叨叨的聊上两个小时。 这种新鲜的东西,让朱雄英对晚上的来临,充满了兴奋。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 朱雄英环顾四周,却见朱柏和朱檀两人,正拿着一根棍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步履蹒跚。 此时夕阳西下,将所有人都染成了橙色。 朱雄英看了看天光,决定还是先去附近的一个落脚点吧,不然等到晚上再在外面睡,那可就糟糕了。 不过,当他看见朱棱、朱捆两人依旧慢悠悠的拉着马匹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朱檀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往路旁的杂草上一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好痛...好痛!” 说着,他还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向了朱棱。 “二弟,我们休息一下。” 他也清楚,即便朱雄英这个大孙子,此行也必须听从朱棱、朱捆等人的安排。 朱棱眉毛一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朱檀道: “起来”龙尘淡淡的道。 朱檀很不服气,羞涩地回答: "我不要……"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朱棱一鞭狠狠的甩在了脸上,在甩动的同时,朱棱还在不停的咒骂着。 “快!你这副婆婆妈妈的嘴脸是从哪里学来的?” 朱棱这一鞭,力道十足,朱雄英甚至能听到他的鞭子带起的劲风,‘呼’的一声,吓得朱檀瑟瑟发抖。 被抽了一记,朱檀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抓起地上的木棍,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道路两旁的农田里,已经有不少农夫收拾完东西,正打算回去。 一个老人,肩上挎着一柄铁锹,铁锹柄上吊着一只空箩筐,正从农田中走出,朝着大路上走来。 他本想多呆一会儿,可今天村里有一家人要结婚了,他必须要参加。 这位看着还算和善的老人,慢吞吞的来到大路旁,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马粪拾了回来,丢进了大路旁的田野中。 这名老人看起来六七十岁,留着花花的胡须,不过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跟在了朱雄英等人的身后。 “怎么回事? “年轻人,你从何而来?” 朱棱面色僵硬,一言不发,朱捆也是抱了抱拳,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前辈,我们来自应州。” “哦。”老人点了点头。 “什么地方?” 别看这位农夫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为人和善,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质询,却让一众诸侯很难有什么好印象。 甚至就是朱绑,也有点意兴阑珊,随便应付了几句: "中都凤阳",龙城,龙城 “嗷...”农夫再次点了点头,他摸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来时的方向。 “滁州,沿着这条路,大约四十多公里吧...” 说着滁州,这位农夫就想起了以前的事,神色有些怀念。 “滁州,我想起来了,那里有一座醉翁亭。” "没错!那是醉翁亭,我当年还能走路的时候,就经常来看看,很多人都是从外地来的...” 听到醉翁亭三个字,朱棱脸色顿时一沉。 年轻的他,在大通殿念经的那一次,被宋濂揍得双手都快肿胀起来,就是因为要记住《醉翁亭》这首诗。 一念及此,朱棱转身对身边的护卫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将这啰嗦的老人给轰出去。 就在这时,那名老人开口了,他哈哈大笑着,向朱棱等人发出了邀约。 “哈哈哈,现在时间不早了,路上也来不及了,要不然,你们就在我们村子里休息一夜吧,正好村子里有人要结婚,我们还要办酒宴呢!” 朱棱一怔,学着那名农夫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酒宴?” “好的好的。”农夫嘿嘿一笑,用手中的铁锹,抵在了林梦雅的肩膀上。 “王山仁家唯一的儿子,和隔壁村子刘员外家唯一的女儿结了婚...” 说到结婚,这位老者的声音很是激动,似乎对即将举行的宴会很是满意,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带着一丝感慨,给王善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是啊,是啊。 “这位王善人,当真是个好心肠...村里、镇上,但凡有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拒绝的...” 在那名老者絮絮叨叨的时候,朱棱面色才好看了一些,便在这吃饭了。 这几日,朱雄英也没吝啬,很慷慨地给了他们几个包子和包子,不过,他对包子和包子都不感兴趣,他要的是一块能让他嘴巴里都是油水的肉! 而那三个人,更是激动的差点跳了出来,要不是看到朱棱手中的鞭子,他们都想要催促了。 朱雄英也点了点头,他倒不是真的想吃,而是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必须要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只是他觉得路人也能吃饭这件事情很是古怪,于是便又问了一句。 “这位王善仁是谁啊,难道我们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也能进去吃饭?” “好,好,好。” “汪善人...早年是个木匠,勤劳肯干,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了二百多亩田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了那座被阳光照亮的小山。 “喏,那边就是了,很熟悉的地方...” “实不相告,我还在他们家里帮忙呢...” “还有酒宴,虽然一般都是节衣缩食,但哪个男人嫁人,不想要一个盛大的酒宴?” “我们汪泉城堡人口稀少,如果有从南方到北方的游客,倒是可以聚在一起庆祝一下...” “如果你有礼物,可以给我一些礼物,如果你没有礼物,也可以祝我好运。” 朱雄英就好像一头猫咪般,一直在认真倾听,这个时候,王冲却是一个很不合适的问题,打断了他: "那二百多公顷的土地是不是也要纳税?" 他不明白,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眼睛明亮的小家伙,怎么会对这些东西如此的不感冒,反而对这些东西如此的感兴趣。 但对于朱雄英的问题,他却是给出了答案。 “给!” “他家境贫寒,却惦记着我们农夫……” “如果有人胆敢拖欠官府的粮草,我就让你祖祖辈辈都不得安宁,村子里的人都会骂你……” 提到朱元璋,这位在前元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农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感谢之意。 朱雄英沉默的点点头。 第174章 美美地吃饭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然后,他们就在那个农民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名叫“汪泉堡”的村庄。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有汪、田两个姓氏,汪善人就住在村落里一间青砖屋子里。 虽然比不上京师,但相对于这个只有三十多家的小山村而言,也算得上富裕了。 朱雄英环顾了一下周围,只见那座用青石砌成的府邸四面都挂着红彤彤的大红字迹,特别是那两个大红字迹,在那火把的火把照耀的特别刺目。 门口有一个用泥土砌起来的火炉,火炉前,村民们正在火炉上忙碌着。 朱雄英等人就显得格外的显眼了,他们诧异的抬起头来,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外面是一个遮阳用的帐篷,下面摆着二十张桌子。 餐桌上方空无一人,应该还没到时间。 朱棱看着桌子上那一大碗的鸡肉和鱼,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之色。 他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动作。 以他以前的性子,别人都在等他,还轮不到他来等别人。 平日里,他都是先做好饭菜,然后再做。 但这一次不同,凤阳的祭祀结束后,他就要返回自己的国家了,他不想节外生枝,给自己招惹麻烦。 要是又有人举报,说他在婚礼现场,为了吃点鸡鸭子,吃点东西... 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相信,如果让他在婚礼上捣乱的话,回到京后,一定会被他一顿毒打。 这位老农民向四周的人问好,朱雄英可以看出,这位老农民在村子里很有地位。 带着朱雄英等人,在屋檐下落座,那名农夫神采飞扬道: “都请入座,我们这些山民,哪有那么多礼节,等我们拜见完了,就可以开始了!” 说着,他一挥手: “我去院子里看看。” 见朱棱依旧不说话,朱捆抱了抱拳,微笑道: "请..."那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道。 那农夫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大门。 进入府邸后,更是一片喜气洋洋,家家户户都贴满了大红灯笼,整整齐齐,人来人往,井井有条。 一名身材修长,皮肤黝黑,穿着一件厚实的长袍,正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命令。 当那老者走进来的时候,那人连忙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抱拳: "六公公,你来了?来,坐。”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哈哈大笑道: “孩子们都在那里?” 汪善人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齿和眼睛。 “好了,好了,该成亲了。” “是是是...”那农夫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点头。 “有没有从附近村子里找来一个吴秀才?” “请坐。”高大男子走到了农夫的身边,将他的手臂搭在了一张椅子上,躬身说道。 “你不用担心,早上就已经到了” “好...好...好...”那老者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对汪善人耐心的吩咐道: "这才是正经事,定日子,写婚书,问名,纳吉,这些都是我的功劳,我可不能亏欠她。" 说话间,那老者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还回头向汪善人询问了几句。 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后,他伸出手指,指向了门口。 "有一些外来的客人,进来便是客人,待会儿你去迎接一下..." 不等汪善人回答,那名农夫就好心的叮嘱了一句。 “要我说,他们不是普通人,虽然都是小孩子,但他们身边的护卫,都是拿着刀的...与他们谈一谈,交个朋友总没错...” 就在这位老人讲话的时候,外面的藩王们却是神色各异。 朱檀一滩泥巴倒在椅子上,浑身发软,朱柏也是脱掉了自己的鞋子,一边搓着自己的脚丫,一边心疼不已。 朱济嬉却是最兴奋的一个,他年纪还不如朱雄英,此行只是为了开开眼界,连草鞋都没有,一路上都是骑着父亲的马。 朱棱、朱捆等人则是一脸淡定的在一旁围观,一边闲聊一边看,一旁的朱雄英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会加入进来... 片刻后,一群人从大路上呼啸而来,身后跟着一辆大红色的马车。 朱柏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口中还唱起了一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民歌: "我在说,王八在弹钢琴,乌龟在吹奏笛子..." 像他这样的封疆大吏,在皇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不爽的望着朱雄英,说道: “英哥儿,有什么礼物吗?” “礼物——”朱雄英呆了呆,然后双手一摊,再次甩了甩自己的麻衣: “没有礼物!” "不记得了吗?我这一走,就没穿衣服了...” “我手中,只有这一枚‘太孙金印’,价值最高。” 朱椿眨了眨眼睛,道: “不给钱?” "你有何吩咐!"朱檀抬起了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朱椿身上。 "贺喜,恭喜!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找我们道贺,我们都不会答应的!” “你若觉得不好意思,就在这里洗个饭吧...” 朱椿开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身为一位正经的诸侯,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做出这种吃喝玩乐的事情来。 在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间,那顶轿子也渐渐靠近,待轿子都被人送到了院子里,朱柏才一拍桌面,兴奋的跟着过去看戏。 朱棱皱眉,转过身来,对着身后摆了摆手,目光扫向侍卫所在的桌子。 两个护卫也跟着走了出去,抱拳行礼。 朱雄英可不想被人围观,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名女子身上。 她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一副刚刚从地里走出来的样子。 她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红润的嘴唇,一缕缕黑色的秀发,被一条粗大的红带扎在脑后。 只是身上的衣服却是密密麻麻的都是补丁。 她没有动,只是怔怔的望向喜轿,一双眼,一闪即逝,一闪即逝。 朱雄英忽然发现,自己身上那一套被人用来修补过的衣服,与这种非常热闹的场合,似乎有点不搭调,更多了几分凄凉。 见朱雄英瞪了自己一眼,自己也朝朱雄英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朱雄英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按照大明律法,这丫头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 朱雄英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他总感觉她和别人不太像,却说不出哪里不像。 不能理解,就不要去思考。 朱雄英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一名护卫招了招手,示意他凑到自己的耳边。 "等下你就可以偷走了,嗯,带两个鸡肉去雷伯那里。" “还有,让雷伯给主人一些银子,算是这一餐的酬劳吧。” 虽说是小声议论,可朱椿耳朵何等灵敏,在旁边也是喜上加喜,微笑着连连颔首赞同。 “我就说,你不喜欢甜点...要我说,你的喜事,跟你的伙食费,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雄英仰望着他,一脸的无奈。 "喂,你可真会偷听……" 朱椿是个温和的人,而且他也知道,身为皇亲国戚,身为朱家的子弟,总不能莫名其妙地在别人家里吃饭喝酒吧? 他也很想吃饭,但是却不能和别人一起吃饭。 现在事情解决了,他便打趣的挥了挥手: “错了,错了...” “虽然你是我的孙子,但我,才是你的舅舅…”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院子里欢快的气氛,感慨道: “丝竹之光,三星之光,不知道我何时,才能遇见这个好男人,我的孩子,我的儿子,我的女儿,这样的好男人,到底是什么呢?” 朱雄英很清楚,王冲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人,不像朱檀他们那样。 正当她想要继续嘲讽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大门中走了进来。 他是汪家人的一个庄稼汉,端着一只水桶,环顾四周,看到桌上的人后,两眼放光,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你们是从京中来的客人吗?呵呵,你们两个正在举行婚礼,我就让你们吃点东西,喝点东西...” “等你们吃完饭,我们的主人和主人会来和你们的客人碰杯。” 他出生在陕西,一开口就带着很重的关中腔调。 这令朱棱不由地仰望过来。 但他没有说话,朱桐只能抱拳: “多谢…” 朱捆也是一个混账,不过他和朱棱不同,他没有朱棱那种蛮横霸道,而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家伙。 这一次出来,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皇子而趾高气扬,一切都很顺利。 “无妨,无妨。”那农夫说着,端着酒杯,给朱雄英等人斟满。 清茶。 然后道了一句歉,朝着炉子边的人示意了一下。 听到这话,厨子们都是一愣,随后纷纷向朱雄英点了点头。 酒宴上,每一道都是用大锅煮好的,很快,朱雄英等人,还有几个护法,就把饭菜端到了两张桌上。 看到酒菜端上来,朱棱心中一惊,脸色总算是变了。 他一饮而尽,拿起一双筷子,重重的敲了敲桌面: "好了,吃饭吧。" 朱雄英皱眉,望向一旁的朱棱,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伯,有句话说得好,我的儿子,在皇宫...呃...我在家中,只有奶奶给我做饭,我才能尝到...” “二伯的地位很高,你要小心一些…” “啊?”朱棱一怔,将口中的羊肉给喷了出来,眼神一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好!这里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心点…”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还在狼吞虎咽的祝棱,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哎...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在这里乱来,而且一点都不避讳,如果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愿意被殃及池鱼吗? 朱雄英等人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进食,肚子都快饿死了。 虽然这简单的菜肴和肉类远远比不上皇宫里的精美,但也足够他们享用了。 无比的甜美。 一顿饭刚到,朱柏就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走了进来。 朱柏看着乱糟糟的盘子,有点郁闷,他不停的抱怨着,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待得朱棱抬起头来,朝他看来时,他的动作才戛然而止。 跟在朱柏脚后,王氏一族的王山仁,也跟着过来了,跟自己新婚的孩子,坐在一张桌边,举杯祝寿。 大概是受到了那位老农民的提示,他们喝的这一口,便喝到了朱雄英这一口 朱雄英看到汪善人,心中一惊。 在他看来,能有两百多亩农田的人,至少也是个大老板。 但眼前的王善人,跟他以前对土豪、财大气粗、放屁都不一样。 他的表情很是恭敬,脸上布满了褶子,皮肤黝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消瘦,没有半点肥胖的样子,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块被烧焦的煤炭。 等他一笑而去,朱雄英才看了一眼一旁的祝凌,打趣道: “这个土财主,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皮肤黝黑,英俊潇洒...” 朱棱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百多里地,也配当主人?” “我们也不可能养活那么多人,顶多也就是三五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种地?” 朱棱一边说着,一边双目一闭,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二舅在那里,我们秦家的人都很讲究家族,从一个村子里出来,都是以叔叔或者哥哥相称的...” “靠着润河,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肥沃土地,至少有数千公顷。” “种庄稼的时候,我很难照顾到他们,所以,我得去找卖小麦的人。” 见朱雄英聚精会神的听着,朱棱也来了兴致,擦了擦嘴巴,开始向朱雄英讲解麦子生意。 他们大都是外地来的,每逢田地繁忙,便扛着一只尖底的竹篮子,手持一柄大镰,沿着秦岭山道,向关中进发。 秦岭中凶猛的野兽很多,一路上又要小心一些盗匪,因此大家都是三五成队,互相打听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地方。 村庄附近的树林中。 雷大虎身后跟着两百多人,与朱雄英相距只有三百多丈。 直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但皇帝还是不太相信,所以才会派人在百丈之内跟踪,而且还不能被人看到。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距离只有那么一段距离,而且到处都是村落和肥沃的土地。 这一点,我们都看到了。 不过,他还是要完成任务的,所以并没有走的很近。 他的脑袋。 前面的人装作没看到,后面的人以为自己躲起来了,他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是啊。 若有情况,他身边的护卫一声响,立刻就会赶到。 雷大虎席地而坐,将一只完整的野猪,从腹部开始,一分为二,然后用一只手,将野猪的内脏,一分为二。 她吃了一半,其他的都放在她腿边的一片干莲叶上。 身为将军,他吃饭的姿势很难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大腿。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块肥美的肉,嘴里咀嚼着,嘴里的骨刺都被他吐了出来。 一口吞了下去。 说完,她伸出手指,将剩下的那一半,连同包子一起拿了起来。 旁边的一名副官,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嘿嘿一笑,走到雷大虎身边,同样盘膝而坐。 “我很羡慕胡将军,就算是吃饭,也要为你着想...” “你好。”雷大虎抬起头,喃喃道: “你不是我的人,不懂我的意思,我的人很好,他宁愿对自己不好,也不愿对属下不好...” “对对对,太子殿下能如此的善解人意,实在是我等之幸...”那偏将,也跟着笑了起来。 “终究,胡将军有本事,被皇上与孙儿看中...” 说完,他便拿起一块猪肉,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雷大虎沉默不语,给了那名偏将一些勇气。 他弯下腰,凑近了雷大虎,然后伸出手,将另外一条烤鸡腿也给拔了出来。 “我听闻,胡将军的妻子,已经怀孕了...本将当真要向胡将军道贺,日后,有了太孙坐镇,那你这位令郎何愁,也就不用受重视了...” 说到小孩,雷大虎也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嘿嘿一笑: “什么叫你儿子,你儿子刚有了任月,你儿子还没出生呢...” “你好。” “男孩女孩都差不多,就算女孩女孩,有我孙子照顾,也会有人上门求婚的...” 说话间,他悄悄的往嘴巴里面放了一块羊肉。 雷大虎并没有与他争辩,只是陪着笑道: “对,对,对,来,给我一条大腿!” 雷大虎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仅剩的一只鸡扒了出来,递到了那偏将的面前。 “而且,像我们这么大的人,多带几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是。”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鸡肉,往口中塞去。 不过一提到小孩,雷大虎就完全打开了话题,一脸兴奋的对着那名副将道: “我甚至都已经想到了,如果女孩的话,我就叫做雷美女,如果男孩的话,我还没有取到‘雷’的称号,你能不能帮我取个好的?” 那名偏将张了张口,却是无言以对。 第175章《雷霆之城》 - 大明:爷爷,我们一起跑路吧! - 九以 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雷美女...这个词听起来又傻又丑...就算她是大美,是小美又如何? 雷文,就是个土包子! 而雷前锋,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应该是英年早逝。 一念及此,那偏将面色一红,支支吾吾了许久,这才开口。 "属下...属下觉得,不如让王世子或者王世子来取吧?“属下...” 你也清楚,我是个文盲...” 这番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让雷大虎很是不爽,他目光一凝,看向那偏将: “怎么,你们都不喜欢?” “没有没有。” “我是一个乡巴佬,这,这,这...”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换了个话题: “这个名字不错,就是这个,嗯...”“孩子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基础...嘿嘿嘿...嘿嘿...” 雷大虎怒目而视: “废话!” “每天三条鱼,两只鸡,五个蛋,我们把接生的人带回家去了。” 那名偏将微微一愣: 陆小凤道:"怀孕三个多月,你要请产婆?" 雷大虎瞥了他一眼,道: “违法?” 偏将再次尴尬地干笑一声: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很爱你的妻子。” 雷大虎一巴掌打在那只捏着野猪的手上。 “你连说话都不会,还想要什么,给我滚开!” 朱雄英也是心满意足,这一餐饭,他们都很满意。 连续几日吃不下饭,现在却能过上好日子,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就连后来赶到的朱柏,也是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酒足饭饱后,他们被农夫带到了村里,虽然简陋,但家具齐全,比起在酒楼要好得多。 朱棱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将朱雄英的双腿拉起来,检查了一遍。 见已经没有水疱,他这才对朱雄英点了点头,开口道: "一初还不习惯,等老茧变得厚实些,就可以了。 朱雄英点点头,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琢磨朱棱的那番话了,此刻正好可以开口,他也是皱眉说道: "依二叔说过,这座村庄里有几千里的农田。 说到这里,朱雄英的双眼微微一凝,土地太多,吞并太多,这是一条死亡之路。 朱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知道朱雄英的意思。 他沉吟了下,开口道: “若是被传染了的读书人,肯定会说贫富皆为大明之民,不能偏心...” “可是,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大明长治久安...” “临行之前,父亲曾经说过,看了先祖留下的痕迹,便可知晓王业所因...还有这……” 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这几年提倡的是,当时的贵族,当地的贵族,还有其他的贵族,还有其他的贵族...” 提到王府二字,朱棱没有半点忌惮,抬头望向朱雄英,双目明亮。 朱雄英再次没能入睡,在被窝里翻来复去,难以入眠。 朱棱、朱捆这两个家伙,被无限夸大了凶名,却忽视了他们自己的能力。 现在想来,能够被爷爷一手带大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就凭这点眼界和胆量,就算是他们两个,也不会输给谁。 但现在看来,这两兄弟的志向,远不如朱棣来... 老人,朱标,二伯,三伯,还有朱棣,都在北平了,都在这里了。 这简直就是五龙同朝。 "墩子。"朱雄英叫了两句,这才想起赵墩子并不在这里。 裴子云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点燃了一盏灯火,拿出了一张纸笔。 他用舌头轻轻一吸,将那支笔吸干,然后躺在床上,开始写道: “见过陛下,晚辈雄英恭请。” “我们离开京,已是路行将半,这里距滁州只有三十多公里了。” “二叔三叔对我的关心,无微不至,十叔,十一叔,十二叔,更是忠心耿耿,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过,这次祭祀,让我有了许多感悟...” “今日路过汪村,遇到了一场宴会,有个叫汪家的庄子,在那里设了一桌酒席...” “汪家有一亩地两百多亩,一户有余粮,我觉得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中等人家...” “但世事无常,沧海桑田,汪姓之人,与隔壁刘姓之人,为妻...” “这就是‘门’字,刘家虽不如汪家,但也差不了多少...” “第二世过后,汪家子孙,可得四百亩良田,不管田多田少,但汪家子孙,天生就是富家子弟。” “我大明疆域广袤,百姓无数,尤其是那些实力强大的百姓,更是多如星辰,多不胜数...” “商君曾在一封信中说,民弱国弱,国弱民强,治国之道,当在民弱民,我觉得,商君的话,很对。” “可是,在我们大明,一家三人,拥有的田地,只有十二、三块,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所以,我认为,我们说的是弱者,不是弱者,而是强者,而不是弱者。 “百姓越强大,百姓越强大,百姓越强大,百姓越强大,不是贪图享乐,就是造反,就是懦夫。” “一千年的江山,八百个主人,弱肉强食,才是一个国家的长久之道。” "大事在朝,大事在百姓,大事在百姓,大事在朝堂,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依然是贫穷的 人越多,人心越好,大局越好,这是对的…” “晚辈才疏学浅,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望陛下见谅。” 这是一份类似于奏章的信件,但是朱雄英却是一丝不苟,一丝不苟。 在修改了很多遍之后,终于重新书写了一遍。 “泰……泰……”朱雄英一边喷着黑乎乎的口水,一边喃喃道: “这是哪来的墨,真是该死的酸。” 周豹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将自己的东西看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在上面浇了一些蜡烛,然后将那枚太孙金印取了出来,在上面盖了起来。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小朱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于一旦了...” 朱雄英一边等待蜡烛变凉,一边喃喃自语。 一切准备就绪,他对着外面喊道: “侍卫” 一名护卫走了进来。 “陛下有何指示?” 朱雄英将那封信交到吴荪甫手里: “今夜,将此书,寄到京城,亲自献给陛下...” 说完,林梦雅就叮嘱了一句。 “记住,砍了我的头!” 那人吓了一跳,低头应了一声。 “属下不敢。” 这是朱雄英给我的那封信的译文,我想有些人会不明白,所以我给他们留了一份,也许他们会在几日后删除 “见过陛下,孙子在这里向陛下行礼!” 他们已经离开了京,离滁州已经有三十多公里了。 二舅,三舅,十叔,还有其他几位长辈,都对我照顾有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不过,这一次的祭祀,让我很感动。 今日正好经过汪家村,在那里饮酒,被汪好人请客 那个姓汪的,有两百多丈的田,还有一些积蓄,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快要过上富裕生活的人吧? 但王善仁的孩子却和隔壁柳家人结了婚。 正因如此,刘家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汪家,却也相差无几 如此算下来,隔了两辈,汪家人已经拥有了四百多公顷的土地,田多田少也就罢了,可汪孙子天生就是一个小市民 大明国土辽阔,有钱有势的人家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家也不少 商鞅曾经说过,治理一个国家,首先要使人民变得更加贫穷,我觉得他的话是对的 而大明一个普通的三个家庭,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土地。 因此我仍然觉得,使普通民众贫穷,并不在于使全体民众贫穷,而在于使这些资本家贫穷 中产阶级不能更富有了,否则他们会去溜达溜达,上吊桥,要闹事的。 因此,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使这些资本家倒闭,而要使这些资本家兴旺发达 这个世界上,穷人才是最多的。 我胡球就是这么说的,哪里错了,还请指正!” 第二天清晨。 朱雄英再次启程,准备返回凤阳。 因为起床的时间过得很快,所以在走出去的路上,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在山顶上飘荡着,清冷的微风吹过,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护卫将马拉了上来,朱椿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缰绳。 他站得笔直,看着远方的迷雾,感慨道: "林深有鹿声,溪中无钟声,正如白雪飘飘,更像是老桐冰花。" “这一幕,在皇宫里可是很少见的。” “呵——”朱柏一副戏谑的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十一弟,算了算了,好歹也是一头鹿,你站在一堆狗屎上,还谈什么诗词歌赋?” 朱椿被打扰了好心情,没好气的看着他: “你太可恶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桀桀桀桀...不仅很烦人,而且一点智慧都没有。”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吗?”朱柏嘟着嘴巴说道。 “我觉得,你一定是在读书,走火入魔了。” 朱棱不动声色,和朱桐低语了几句,商量着以后的事情。 一旁的朱雄英在一旁嘿嘿一笑,在一旁看热闹。 跟他们这种初出茅庐的王爷们,一路上,虽是艰辛,可也是其乐融融。 牵马过村,村子里的农舍里,冒出了袅袅的青烟,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正用扫帚清扫着自家周围的泥土和树叶。 乡村的日子,平静而祥和。 刚来到村子门口,朱雄英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昨天晚上,朱雄英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手持铁锹的少女。 她轻轻一笑,如微风般纯净。 既然朱雄英还能认出她来,那么朱雄英他们几个,她当然也会认出。 他们的仆人虎背熊腰,战马的四蹄粗壮,皮毛油亮。 十里八乡都有,哪怕镇上都没有这样的骏马。 朱雄英等人来到了村子门口,只见她正在村子门口的一块光秃秃的土地上,弯腰挖掘着一些野生的蔬菜。 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挖掘了很长时间,篮子里的蔬菜都快被填满了,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马齿苋、折耳草和一些菊花。 身上依旧是一件粗糙的麻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补丁,上面还有着杂草地上的泥土和露珠,不过,她手里拿着的那个篮子,倒是做得很精细,大小也很周正。 看到朱雄英他们,她小心翼翼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言不发。 对他们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朱雄英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策马从她面前走过。 但朱檀却像是走神了一般,直到他离开很长一段距离,都还在不断的向后看着。 继续向前,转了一个弯,就到了一条大路,直奔西北。 就在这个时候,朱檀的声音响起。 “这个村庄的名字是什么?” “汪泉堡……”朱雄英疑惑的望了一眼朱檀: “怎么了?” 朱檀揺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我还能怎么样?” “就是,还能出了啥事情?”朱柏嘿嘿一声,也跟着说道。 “还不是因为春暖花开了...” 朱雄英一怔,随即也就释然了。 风华绝代的女子,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朱檀年纪也不小了,之前还被爷爷许配给他呢! 而且,这少女虽然衣衫褴褛,但容貌周正,还有一股淡淡的灵力。 朱檀要想为朱家立下汗马功劳,娶个侍妾或者是侧妻就行了。 见朱雄英、朱椿都是一脸惊讶,朱柏补充道: “你的目光,差点就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了。” "你!"朱檀怒目看着朱柏。 朱雄英、朱椿等人的目光,令他面色一变,随即便是暴跳如雷: "畜生!居然如此对我毗哒!” “我觉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朱家人,都是以武会道为荣!” “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臭家伙,怎么对哥哥毕恭毕敬...” 朱檀破口大骂,破口大骂。 他将长袍往腰间一拉,卷了卷衣袖,便要出手。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嘴里喊了一声‘嘘’,又转过身来。 朱雄英觉得莫名其妙,也跟着回头望去。 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轻柔,不同的是,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这两人都很高大,身形修长,相貌并不难看。 只是,这些人的神态都显得很是放荡不羁,手中也不像是农民手中的那样,拿着一把铁锹或者一个篮子。 他耷拉着脑袋,一只手藏在衣袖中,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此时一双眼睛,带着一丝戏谑的神色,对着那少女指指点点,似乎两人认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极为刺耳,让朱雄英等人都是微微皱眉。 但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生气。 她只是警惕地盯着他们,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路过她身边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一把抓住了她手上的篮子,想要把里面的东西,从她的手里夺过来。 那女人吓了一跳,涨得满脸都是怒火,双手死死的抓着手中的篮子。 "嘿!"又有一人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也跟着去抢。 女人力气不大,握着篮子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青了。 这两个人更是得寸进尺,趁着这个机会,上前一步,就想要将那少女的衣服给扒下来。 女人无奈的低下了头,然后,她就好像被蜜蜂叮了一口似的,猛地一松。 随后身子一颤,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上滑落,但没有叫出来。 她固执的仰着脸,再又一脸懵懂的四处看看,眼神里带着几分被人欺凌后寻找家长的神情。 在这一片生机勃勃的世界里,她那张充满了生命气息的面孔,却如暮色中的落叶。 “王八蛋!”朱雄英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之时。 这里有很多的野生植物,你要吃的话,可以去找啊...最多也就是多花点力气,何必去偷呢... 一个男人,哪有这么容易就得到东西的,难道他以为她好对付? 朱雄英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护卫挥了挥手: “去...”陈凡淡淡道。 护卫们纷纷行礼,可朱檀的速度更快,连腿都不痛了,冲到两人面前,对着两人冷笑一声: "这条狗是谁的?" “耶呵?”叶子晨一脸懵逼。两人见朱檀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口出狂言,嘴巴都要咧开了,刚想开口呵斥,却发现一大群骑士朝这边走来,顿时吓得不轻。 一眼望去,就能看出,眼前的少年,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两人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我们...我们只是在和她玩...” 朱檀再次冷哼一声: “有意思?要不要我们也来一场?” 看到朱檀逞英雄,朱雄英不由摇了摇头,将朱柏说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春暖花开啊...” “看到女人,朱檀,你的双腿,都不会再酸痛,反而会变得更有力气...嘿嘿...” 朱雄英很明白,他们这些人,如果非要说心狠手辣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本性。 没有人能和他相比。 可现在,他竟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要说他没有其他目的,谁也不会相信。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