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哭声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安如歌是在一阵压抑的啜泣声中醒过来的。 她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谁在她家里哭? 意识转到这里的时候,她忍不住惊悚了一下,整个人更是如遭电击般,僵硬在那里。之前看过的恐怖片,此时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夜半哭声? 虽然喜欢看恐怖片,但每次看完之后,还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再关灯。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多么希望刚才那阵哭泣的声音是自己的幻觉,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那声音了。 她这样想着,真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那阵哭泣的声音,却并没有就此消失,安如歌开始不淡定了。 不会真的有什么脏东西飘进她家了吧?!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但自认平时处事待人方面,是很真诚的,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如果真的鬼怪,也不该来她家吧?! 僵硬不安中,那阵压抑的啜泣声,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耳边。 安如歌猛的尖叫一声,“啊,有鬼啊――” 随着她的尖叫声,是一个重物倒地了的声音,然后,一声比她尖叫的更惨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紧闭的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了开来,来人不满的声音斥道:“死奴才,你这是在做什么?鬼吼鬼叫的,大半夜不睡觉,是想害我们吗?” 这个人的话刚说完,一个女子跟着叹息了一声,劝道:“瑾嫔,算了,这个奴才也是心疼他们的主子去了,伤心哭泣也是人之常情。” 先前那个说话的女子,重重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心疼的?人都去了,这样鬼吼鬼叫的,就能将他的主子给唤回来吗?我看他八成就是没安好心,鬼哭狼嚎的,搅得整个永寿宫的人都不能安宁。” 后面说话的那个女子只是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安如歌躺在床上,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她家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 这时的疑惑,胜过了先前的恐惧,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她习惯性地要去开床前的台灯,没想到刚伸出手去,整个人却“砰”的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一声痛呼,忍不住从嘴里逸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发出的声音?”站在门边,那个最先说话的女人,此时听到屋里传出来的痛呼声,整个人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问道。 然而,屋内却没有人回答她。 一片死寂之后,一个惊喜又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主子,你醒过来了?” 安如歌趴在地板上,伸手摸了摸磕到地板的额头,低咒了声,刚要爬起来,手臂却突然一紧,一个小小的身影挨了过来,很吃力地将她从地板上扶了起来。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她是静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安如歌茫然四顾,她有些不适应眼前昏黄的光亮,顺着亮光看去,才看到一张桌子上,放了一盏很旧的油灯,很吃力的散发出一种晕黄的光来。 “这是哪里?”安如歌喃喃说道。 紧挨着她的那个小身影,这时闻言,脸色变的很难看,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才有些古怪的说道:“主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如歌这才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在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时,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死死瞪着他。 眼前这个男孩子大概十三、四岁,长的眉清目秀,令安如歌感到不安的是,他此时身上穿着一套很眼熟的蓝色宫服,脑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辫…… 这个宫服…… 安如歌整个人一个激灵,猛然想起来这个宫服在哪里见过。 这个宫服不就是最近热播的大清宫廷剧里面的太监服吗? 可是这个男孩干什么穿着太监服跑到她家来? 是亲戚的小孩吗? 她目光转到男孩的脸上,确定自己没见过哪家的亲戚有这样一个小孩。 想到什么,她目光一厉,猛然伸手揪住了男孩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家来?” 虽然这样问,但安如歌心里已经肯定这个男孩就是小偷来的。他以为穿着清朝的太监服,就能把她唬住? 面对安如歌声色俱厉的模样,小男孩面色变的惨白如纸,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脑袋往地板上用力一磕,带着哭腔喊道:“娘娘,您难道不记得小木子了吗?奴才是小木子啊!” 男孩有些凄厉的哭喊,令安如歌一怔,整个人僵在那里。娘娘?奴才?小木子? 她本来想大笑的,但目光看到男孩认真的表情及渗着血的额头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放眼看去,这哪里还是她的家? 她――是穿越了吗? 她猛然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要不要那么离谱啊?! 思绪转到自己昏迷之前…… 今天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于是便想去洗个澡,然后就去睡觉的。 可是没想到,她进浴室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洒到地板上的水给滑了一下,她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之后晕厥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果眼前这一切是梦的话,那为何她刚才摔在地板上那一下,却那么的真实?这会儿,她额头上还痛着呢。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确定那里已经肿起了一个包,手指轻轻碰一下,就痛得她发出嘶的一声。 她整个人有些颓败地垂下手来,好吧,她应该是真的穿越了。根居眼前男孩身上穿的服饰,她也断定自己是穿在了大清朝。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思想斗争中的时候,屋里的亮光猛然大炽。 是站在门外的两个女人,不知何时端了个烛台进来,将昏暗的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安如歌借着这个亮光看去,就看到两个很美的女人,其中一个穿着粉红的旗装,脚踩着花盆底,而另一个略略走在后面一些的女子,身上则穿着汗服,脚上穿的也是绣鞋。两个女人走近了,看着安如歌正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脸上同时划过匪夷所思的表情。 “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啊?”安如歌没好气的瞪着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面对她不善的语气,却没有生气,脸上仍然维持着匪夷所思的表情,面面相觑半晌,最后才面对着安如歌,迟疑的说了一句,“静妃这是活过来了?” 这是什么话?安如歌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两个女人为何一脸的不可思议?刚要说话,瞳孔却蓦地瞪大再瞪大,她们刚才喊她什么? 静妃?她是静妃?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装死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她突然就有些紧张和不好的预感。 是哪个静妃…… 难道她还穿越成了清朝某个皇帝的妃子了? 看屋里糟糕的境况,她难道还是一个备受冷落的妃子? 如歌惊疑不定,却一时又猜不出她到底穿越成了清朝哪一个皇帝的妃子。 还没等如歌理出一些头绪来,穿着旗装的女子,看如歌好好的坐在那里,根本不像有什么病的样子,表情就由原本的不可思议,变成了轻蔑鄙夷,毫不掩饰她的讽刺语气,“静妃这是闹的哪一出啊?你以为你装死,就能博来皇上对你的怜惜么?真是有心计啊!不过你再费尽心思,皇上恐怕也不会动摇。你都快死了,皇上不也没来看你么?而太后你的亲姑姑怪不得早早就出宫去了,原来是早就知道你会这般闹腾,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尽。” 如歌闻言,心头一跳,对于她的讽刺语气,完全没放在心上,让她吃惊的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太后你的亲姑姑’。 她连忙就联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孝庄。 太后?亲姑姑?静妃? 如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静妃恐怕就是顺治的第一任皇后博尔济吉特•孟古青,那个来自科尔沁草原,当了两年的皇后,却被降为静妃的女人。 而在大清的历史上,也只有她这个静妃是喊孝庄为姑姑的。 想到这里,如歌的心里掀起了惊滔大浪,而接下来,穿旗装的女子说的话,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们科尔沁就只会拿女人来谋取利益,只惜到了你这一代,只有被废的命运。如此说来,静妃你也算得上是我们大清第一个被皇上下旨废弃的皇后了。” 旗装女子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似乎这样打击静妃,对她来说是一件特别愉快的事情。 如歌淡淡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怜悯她,她这样不遗余力的讽刺打击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是个很不得宠的妃子,似乎这样去打击踩低别人,才能让她备受冷落寂寞的心,稍微平衡一些。 难道后宫不受宠的女人,都是这样变态的么?以看别人的痛苦为乐事?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不如鸡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旗装女子见如歌并不说话,以为是惧怕了自己,因此更加得意起来,看着如歌的眼神满满都是鄙夷不屑,朝旁边的汗服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恪妃,你说,这人为什么要自甘下贱呢,若换成是我,我还真不如一头撞死得了,免得活着,遭别人的笑话白眼的……” “瑾嫔,不要再说了,既然静妃已经醒来,就不要再打扰她休息了,我们回去吧。”恪妃无奈地拉住了她,想要将她拉出屋子去。 瑾嫔却哪里肯听她的,似乎是觉得还没有说过瘾,便挥开汗服女子伸来的手,不以为然的说:“这人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许我说么?她已经是个过气的皇后了,你怕她做什么,如今她也不比我们强多少,同样都是住在永寿宫的,我还真替她磕瘆,她若真死了,这永寿宫可就宽敞许多了,偏偏是个命硬的,她不死,可能就会来克死我们了……” 见瑾嫔越说越难听,恪妃蹙眉,想要制止她,但她性子绵软,瑾嫔又怎么会听她的? 如歌看着瑾嫔尖酸刻薄的模样,倏然冷嗤一声,“我当是哪里来的疯婆子呢?原来是瑾嫔啊!” 瑾嫔面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如歌,如歌却并不将她看在眼里,冷笑道:“我是过气的皇后,难道你就不是受冷落的妃子?”最看不惯这种没有自知之明,却还要借着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人了。疏不知,她这样的表现只会更加的让人觉得丑陋。 “你……”瑾嫔被如歌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顿时就面色铁青着,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瞪着如歌,最后用力甩了下帕子,恶毒的道:“你以为你还是尊贵的皇后?哼,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如歌怜悯的看着她,“是啊,我是不如鸡,而你就是母鸡,还是只寂寞空虚的母鸡。”无视瑾嫔已经扭曲变形的脸色,如歌继续道:“我是住到永寿宫来了,可我就算是过气的皇后,但我也做过了皇后,曾经母仪天下过,而你呢?永远就只能当个嫔,连个妃也做不成。也对,像你这样自甘下贱、堕落不堪的女人,也只能像现在一样,似一只疯狗到处乱咬人,才会觉得有成就感。”要打击瑾嫔这种女人,太容易了。如歌本不想与她争执,但她太过得寸进尺,她不还嘴的下场,便是让她认为她好欺负。 这下却好像踩到了瑾嫔的痛处,她突然就尖叫一声,面色狰狞着,不管不顾地朝如歌冲过去,挥起手来,就要往如歌脸上打去。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发威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眼睛微微一眯,眼疾手更快,在瑾嫔的手落到她脸上之前,她快速地伸手,一拉,就将瑾嫔压扑在了床板上。 瑾嫔反应过来之时,如歌已经重重压在了她身上,抬起手来,毫不手软地左右开弓,啪啪几声脆响,打在她脸上又重又狠。 瑾嫔惨叫一声,目眦欲裂,一手抚着被打痛的脸颊,恨声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如歌扬眉,反手一掌,又甩在了她脸上。 瑾嫔面目扭曲着,挥舞着双手,想要将压在她身上的如歌扯下来打,忽然一条被子盖在了她头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雨点般的拳头,如数落在了她脸上。 被子里传来瑾嫔一阵阵闷闷的惨叫声。 恪妃早已僵立在原地,被眼前突然发威的如歌给吓住了,连小木子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心里疑惑:这还是他的主子吗?不过,这一刻的主子令他觉得好崇拜。瑾嫔那样泼辣恶毒的人,居然被揍了! 恪妃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刚要上前,如歌却已经放开了瑾嫔,低喘着气坐在了床铺上,见瑾嫔几乎霸占了整张床的位置,皱了皱眉,将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扯回来,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将瑾嫔踹下了床。 ‘砰’的一声,瑾嫔华丽丽地跌在了床下。 恪妃看着脸朝下趴在地上的瑾嫔,顿时傻眼了,再看歪坐在床上的如歌,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如歌这时候,却对她露齿一笑,异常的无害纯洁。 恪妃一怔,连忙蹲下身子,去查看瑾嫔的情况。 瑾嫔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恪妃心里一跳,伸出的手有些迟疑,如歌的声音适时传了过来,“放心,死不了的。” 趴在地上的瑾嫔,这时身体不停地颤抖了下,艰难地在地板上翻转了个身。 恪妃这时看到她的脸,就吓了一跳,脸肿得似馒头一样,头上的扁方也歪到了一边,头发散乱着,这……还是瑾嫔吗? 瑾嫔这会儿全身都痛,而脸颊上更是火辣辣的疼,顿时羞怒交加,抬头就狠狠瞪向如歌,眼里更是射出恶毒的目光。 “再不滚,就真的把你揍成猪头。”如歌嫌恶的看着脸已经变了形的瑾嫔,威胁道。 “你……”瑾嫔这次是真的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说话,脸上整个都痛,她没有想到如歌会这么厉害!这次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心里不甘又恨怒,可明显她不是如歌的对手,因此只能干生气。抬手摸了摸肿痛的脸颊,嘴里顿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恪妃生怕瑾嫔再惹事,忙就上前扶了她,半拉扯着她往屋外走去。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太监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两人终于走了出去,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如歌这才发现小木子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当即皱了皱眉,伸手将他拉了起来。“你是傻的吗?怎么一直跪在地上?” 小木子就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想到刚才她对付瑾嫔的强悍,顿时紧抿住嘴唇,不敢说话。 “以后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不需要顾忌。”如歌无奈,只得尽量缓和语气说道。而她也自然看出来了小木子在想什么,刚才对付瑾嫔,她也不想那样的,谁叫那个女人要来招惹她,实在没办法不以暴治暴,要不然挨揍的就是她了。 “是,主子。”小木子迅速点了下头,又不说话了。 安如歌抚额,看来她刚说的话是白说了。 目光扫过小木子显得还有些稚气的脸,如歌暗道:眼前这个是货真假实的太监吗? 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此时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让她有种脱他裤子检阅一番的冲动。 太监啊?! 穿越一事对她的冲击,已经淡去,她这会儿对小太监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初来乍到的那种恐慌。 见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小木子脑门滴汗,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下,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 主子此刻那类似于虎狼般,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生猛眼神,令小木子很是惊悚和惶惑。 主子醒来之后,怎么感觉跟之前判若两人啊? 安如歌按捺住心里彭湃的激动,勉强收回视线,脸上露出一个自认无害的笑容,轻声细语道:“你叫小木子是吧?我大病了一场,好像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你能告诉我吗?” 小木子闻言,原本心里存在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毕竟主子是真的到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他天天守在主子的床前,是目睹了一切的,眼看着主子一点点的没了呼吸,差点就死了,才不是瑾嫔所说的‘装死’。 幸好老天爷有眼,主子还那么年轻,不该就这样没了。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主子所受的苦难,小木子眼圈顿时红了,“好,主子想知道什么,奴才一定全部告诉你。” 安如歌看到他红红的眼圈,心里一软,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招手道:“过来坐这里。” 小木子却吓了一跳,拼命摇头,“不不,奴才不能坐。” 安如歌见他害怕成那个样子,顿时有些囧,她差点忘记了这里是清朝,已经不是她生活的那个人人平等的年代了。 小木子那样,她也没有再坚持让他坐,而是倚靠在床上休息。因为刚才揍瑾嫔的时候,她就感到了身体很是虚弱,揍完瑾嫔,她的力气也已经枯竭了般,只想倒头就睡,但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暂时不能睡。她有有气无力的问道:“现在是大清的哪一年?”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接受事实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小木子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主子居然连这些都不记得了吗?心里虽然存着疑惑,倒也没多想,“回主子的话,现在是顺治十一年三月了。” 原来现在已经是顺治十一年了! 如歌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现在是顺治十一年的话,那离顺治挂掉也没几年了。 真没想到,她会穿越,还穿越在了顺治年间,毕且成了他的废后——博尔济吉特•孟古青。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比原来的自己,缩小了很多。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一年的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应该是十六岁。 心里突然就有些囧,她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这会儿,却穿成了一个小萝莉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该偷笑,还是担忧? 想到什么,她连忙让小木子找来了镜子,就着屋里昏暗的光线,她隐约看到了镜子中映出来的容颜。 镜子里的女子很美、很年轻,已经不是她原来的样子了,但眉宇间却与原来的她很是有几分相像。 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琢磨自己怎么会穿越在博尔济吉特氏孟古青身上了? 历史上的博尔济吉特氏的资料少的可怜,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不是恰好穿越在了她身上,那么这个美丽的女子便已经不存在了。 接下来,她从小木子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 原来,孟古青自从一年前被废之后,整个人便郁郁寡欢、茶饭不思了,不久,便形销骨立,在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一直拖到了今天,已经起不来床,然后她就恰巧穿越了过来。 难怪刚才那两个女人看到她会表现出一副匪夷所思的震惊模样,所有人都认为孟古青已经死了的吧? 如此说来,她一开始听到的哭泣声,就是小木子在哭泣吧? 看着小木子红肿的眼睛,如歌在心里叹息一声,难得孟古青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 “刚才那两个女人是谁?”她轻声问道。其实刚才她已经从那两个人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些。 “一个是恪妃,另一个是瑾嫔。”小木子如是说道,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忧虑说道:“主子今天得罪了瑾嫔,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我知道。”如歌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瑾嫔不会与她善了,但又如何?她现在并不担心这个。 反而是那个恪妃,以她有限的历史知识,知道恪妃是汗人,是吏部侍郎石申的女儿,在顺治帝时期,宫里唯一的汗人妃子,而且穿戴被特许可以穿汗服。 如歌不知道种殊荣是不是顺治的政治手段,但在这个宫里,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恪妃应该是相当受宠的吧? 如歌转过目光看了看小木子,挥了挥手道:“小木子,你一定也累了,我这里就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歇着吧。”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顺治的女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小木子站在那里没有动,目光有些踌躇的看着如歌。 “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如歌看他小小年纪,却那么婆妈,不禁有些黑线。而且看他眼睑处一片青乌,想来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造成的。见他还杵在那里不动,于是佯装不耐烦的板着脸斥道:“主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果然,小木子见如歌面色不悦,便没再坚持要留下来,朝她磕了个点,便退下了。 打发走了小木子,如歌便在床上躺了下来。 话说这个床板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啊,对于睡惯了席梦思的她来说,是真的很无法适应,索性便将盖的被子拖过来,垫在身下,才勉强可以睡。好在现在天气不会太冷,不盖被子也没什么。 在床上躺下来,她慢慢梳理起这些看来匪夷所思,却的的确确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现在是顺治十一年三月,那么再过两个月,她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侄女博尔济吉特•荣惠,就要进宫了,然后在六月就会封后。 不过那个叫荣惠的女人,也够悲催的,二十一岁的时候,丈夫就死了,那可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啊,居然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到死,能不悲催吗? 而顺治最爱的女人董鄂氏乌云珠要在顺治十三年才会进宫。 那个宠冠后宫的女人,到底是啥模样,她忽然有些期待看见她。 不过宠冠后宫又怎么样,却是个短命鬼? 如此看来,这两个女人都很奇怪啊! 一个位居后宫之首的位置,却是无法俘获丈夫的心,但命却相当长;而另一个,得到了帝王的三千宠爱,然而却是红颜薄命。 如歌躺在床上,分析着顺治后宫的这些女人的命运,不禁唏嘘不已。 而原来的孟古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嫁给顺治,不过当了两年的皇后,就被降为了静妃。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孟古青才不过十几岁,就香消玉殒了。比起荣惠与乌云珠,孟古青才是最可怜的女人了,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历史上也不过被简略带过。 不过自己怎么就那么悲催的穿越在了废后孟古青的身上呢?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人生体验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转念又安慰着自己,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穿越的,她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啊! 既然孟古青是过气的皇后,那么她就不用担心要尽夫妻的义务什么的,顺治应该是很厌恶孟古青的,如此,她也乐得清闲。 好吧,当这个废后也不会令她太为难,她就权当是一次人生的体验好了。 想着,她嘴角微微翘起,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就在安如歌沉浸梦乡的时候,紧闭的屋门被推开一条缝,伸进来一个小脑袋,目光在看到床上睡的香甜的人时,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安下心来。 主子真的没有死,不是他做梦啊! 确定了主子真的没事,小木子将门重新关好,这才安心地蹲下来,靠着门板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如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伸了伸懒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掉了,这个什么破床,直硌得她全身都疼。 走下床来,略略打量了下屋子,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安如歌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走到门边,刚拉开门,一个东西便顺势倒在了她的脚边。 她吓了一跳,低头看去,才看清倒在脚边的人是小木子。 小木子倒在她脚边,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将他惊醒,他正紧闭着眼睛,嘴唇有些泛白,而全身却在瑟瑟发着抖。 安如歌一眼就发觉了不对劲,这个小家伙这是着凉了吧? 她弯下腰,探手在小木子的额头上摸了下,结果证实了她的猜测。 小木子果真是发烧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烧啊! 再看了看他此时的情形,安如歌满脸黑线,这个小家伙不会是在门外守了一夜吧?! 如歌惊悚了,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她不是已经打发他去睡觉了吗?结果他居然就在门外守了她一夜? 她该笑还是该哭啊? 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如歌终于没有无动于衷,想也不想,便将小木子往床的方向拖去。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生病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好不容易将小木子安置在床上后,如歌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关于退烧的基本常识。 这里是古代啊,又没有退烧药那种便利的东西,而且以这个屋子克难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辅助。 一般低烧的话,可以采取物理治疗,但她为小木子手量过,小木子起码有烧到40度。 想到这里,如歌着急了,她该向谁求救,又要去哪里为小木子找医生啊? 目光落到床上,看到小木子的脸上浮着异样的红,呼吸一下重过一下,如歌心软了。 他不过还是孩子啊,如果烧不退的话,他会不会变成弱智啊? 如歌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 伸手摸了摸小木子的手,感觉很烫,便将他身上的衣服除了一些。 这样还不够,想了想,她连忙跑了出去。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但院子里杂草丛生,花圃也很乱,跟冷宫也没什么区别了。 如歌粗粗看了一眼,没有心情去更仔细的打量,脚步不停地往拱门处走去,嘴角却撇了下,看来孟古青被夺去皇后的尊荣,便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顺治帝对她可真是厌恶啊! 出了拱门,外面花树成荫,与她刚才所待的院子,是截然不同的。院子很美,不过她也没空去欣赏。 刚走的几步,前方一个古怪的声音蓦然响起,“这不是静妃么?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啊?居然愿意出来了!” 如歌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最前面站着的两个女人,不正是昨晚的那两个女人么? 而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昨晚被她揍得很惨的瑾嫔。 如歌的目光在她脸上淡淡扫了一眼,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女人被自己揍成那样,还敢出来四处乱逛。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因为这里是永寿宫,恐怕顺治几百年都不会来的地方,瑾嫔自然就不会顾忌了。 这会儿,如歌也没去理会她,她的目光直接落在瑾嫔身旁的那个女子身上。 “恪妃。”如歌利落的打着招呼,脚步已经走了过去。 恪妃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同她打招呼。片刻的惊讶过后,恪妃很快便恢复如常,脸上柔柔的笑意,一点一点渗出来,关心问道:“静妃身体无恙了吧?” 如歌仔细的看了看她,见她目光真诚,并没有任何的伪装在里面,心里敞亮开来,也笑着回答,“我身体已无大碍,多谢恪妃的关心。” 恪妃一笑,当真是明如春色,“静妃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请太医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这时,被冷落在一旁的瑾嫔,阴阳怪气说道:“恪妃啊,有些人的命可是硬得狠呐,莫要太过亲近了,以免被克到,那就糟糕了。你可没人家命那么硬,奄奄一息了还能活过来。不过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到时候静妃风光了,可别忘了永寿宫里的姐妹们啊!” 瑾嫔这些话,夹枪带棒的,不但讽刺了如歌,同时也在警告恪妃不要与如歌亲近。 如歌也不生气,只是转头,对瑾嫔笑得莫测,“瑾嫔放心,我若有那一天,我第一个不会忘记你的。” 瑾嫔望着她突然笑的诡异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一跳。这个女人为何被废了,还能笑得出来?之前的静妃可不是这样的。自从被废之后的静妃,一直将自己关在那个屋子里,从不肯踏出一步,眼睛里是满满的哀怨与忧郁。 瑾嫔心下百转千回,却是想不透静妃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不过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静妃就算之前再风光尊贵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样住到永寿宫来了? 想到这些,瑾嫔冷冷看了一眼静妃,带着身后的一干奴才走了。 如歌对于瑾嫔的态度却不以为意,淡淡目送她离开。 恪妃见她站在那里神色莫辨,以为瑾嫔的一番话将她打击到了,便出言安慰道:“静妃不要把瑾嫔的话放在心里,她是有口无心的。” 有口无心?如歌对恪妃的话,不置可否。转过身来,想起小木子生病的事,当即说道:“我身边的小木子生病了,恪妃可否带我去太医院请太医?”她没有直接说自己不认识路,即便认为恪妃不会是个坏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里还是后宫。 恪妃略略一怔,当即就答应了。 如歌稍微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她以为恪妃就算再善良,也断不可能亲自陪着自己一同去太医院的,就算自己的目的,其实也是想要恪妃亲自陪着自己走一趟,有恪妃在,请太医应该会事半功倍。 因为她现在是废后了嘛,去了太医院,也不一定能请得动太医,就想着恪妃应该会折中派个奴才陪自己去,太医院的人看到恪妃身边的人,就算对自己再不屑,也会看在恪妃的面子上,派个太医过来的。 现在恪妃自己说要陪着自己去,她当然求之不得,便没有推辞,与恪妃一同出了永寿宫。 恪妃其实也是一样的想法,怕静妃现在的地位,就算去了太医院,也怕是请不来太医的。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佟佳氏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出了永寿宫,走了一段路,便是一个很大的御花园。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的季节,御花园里面花团锦簇,色彩缤纷,美丽壮观。 如歌就算身为现代人,看过不少大型的花卉展,但是看到此处如此规模的美丽景观,也不禁驻足观看着。 这就是大清皇宫的御花园?! 如歌嘴角微微翘起,心里谓叹,果真很美啊! 恪妃站在旁边,看到如歌脸上不加掩饰的欢喜模样,也不禁会心一笑,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身前的花朵,轻声说道:“静妃是该好好出来走走,这样对身体有益。” 如歌微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想来是之前孟古青一直呆在屋子里不肯出来,所以恪妃才会这样劝自己吧? 知道她是出于善意,如歌笑着点头道:“是啊,恪妃说的对,这样美丽的景致,就该每天都出来走走、看看。”说完,转头盯着恪妃温婉的容颜,促狭道:“不过这景致再好,也比不上恪妃的美丽,我看以后也不用来这里看景致了,看恪妃更方便。” 恪妃先是一愣,发现她是在打趣自己,不禁面色大红,嗔道:“静妃尽会打趣我。” 如歌见她羞涩的模样,乐了起来,悦耳无诟的笑声,便从嘴里逸了出来。 看着站在明媚阳光下的女子开怀大笑,恪妃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心里却感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静妃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 静妃这次大病一场,想不到会改变至此! 以前的静妃,身为皇后,更是六宫的统率,一直是处于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从来便不屑与她们这样等级的妃子说笑,看来经历这个大难,静妃是彻底的得到了蜕变。 两人说着笑,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求救声,然后便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不同的方向,四处奔去。 “快来人啊,佟妃落水了……” 恪妃听到呼救的声音,面色骤然大变。 如歌本来没有当一回事,但“佟妃”两个字,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佟妃?难道是康熙的生母,佟佳氏?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救了康熙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接下来,恪妃的话,便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可如何是好?佟妃就快要临盆了,怎么这个时候会落水的?”恪妃惊得面色苍白,有些六神无主了。 如歌瞅了瞅她,见她是真的在为佟佳氏担忧,心里感叹,这个恪妃还真是一个老好人啊! 在这充满尔虞我诈,争风吃醋的后宫之中,听到别的妃子落难,不是应该幸灾乐祸吗?恪妃此时着急的模样,却与之相反。 “我们过去看看吧。”如歌提议道,已经率先往传来求救声的地方走了过去。 恪妃反应过来,连忙领着人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走近的时候,都被眼前混乱的场面,惊得冷汗直冒。 荷塘里面,此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在水里面载浮载沉,不停地呛着水,两只手臂不停地挥动着,想要抓住什么,她的脸被垂下来的发丝给遮住了,因此看不到她的长相,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却被周围一波一波混乱的声音给淹没了。 岸上围着几个惊慌失措,惊骇的面色惨白的宫女太监,纷纷探出身子,想要去拉水里面的女子,但慑于不会水,个个都不敢冒然下水去。 看着水里面不停呛水,很可能随时都要失去生命的女子,如歌暗忖,这个就是佟佳氏?是康熙的生母?想到这里,当即二话不说,蹬掉脚上的花盆底,“咻”的一声,跳进了水里。 还在为水里面的佟佳氏担心的恪妃,此时看到如歌突然跳进水里,不禁大惊失色,失声喊了出来,“静妃――” 如歌没有理会后面的惊叫声,快速往佟佳氏的身边游过去。 佟佳氏在水里面不停挣扎着,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肚腹,心里记挂着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儿,希望菩萨保佑她的孩子不要有事。 她感觉自己在水里挣扎了很久,多希望有人来将她救上去,这样她的孩子才不会有事。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来救她的人,渐渐的,她体力开始不支,她绝望了,在水里不停挥动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就在她快要放弃求生意志的时候,她感觉手臂一紧,似乎有人托住了她下沉的身子,涣散的意识,蓦地一震。 “不要怕,我来救你上去了。” 耳边响起一道温暖如春风的声音,佟佳氏觉得这声音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顺治闻讯赶来的时候,佟佳氏已经从水里被救上了岸。 岸边围着一圈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担忧,但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凝重。 顺治慢慢松了口气,身边的大太监德全高唱一声:“皇上驾到――”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顺治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原本围作一圈的众人,乍然听到这一声高唱,全部跪了下来,刚要请安,顺治却挥了挥手,令众人起身。这会儿,他的心思全部放在被大家围在里面的两个女子身上,而她们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到来。 草地上,佟佳氏平躺在宫人临时铺好的被褥上,肚子高高隆起,她头发湿乱的贴在颊畔,全身都湿透了,然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糟糕。 佟佳氏的旁边单膝跪伏着一个女子,她正背对着他,弯着腰似乎是在给佟佳氏的嘴里吹着气,一只手在佟佳氏的胸口顺着气。 顺治一怔,这个女子是谁? 他缓步走了上去,看到女子的头发整个散下来,被水打湿了,服贴地垂在肩上,身上一件浅蓝色的旗装,也是全部湿透的,她脚上却连鞋也没有穿,只套着白色的袜子。 正在顺治疑惑的打量着她的时候,她突然扬声道:“快抬单架来,佟妃怀有身孕,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必须马上回宫让太医来诊治。” 她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快,却不难听出她话语中纯粹的关切。 顺治循目看去,才注意到佟佳氏吐出来好几口水,看来是呛进去的水都吐出来了。 如歌说完话,却发现大家都在面面相觑看着她。 她又急又好笑,看来她刚才说错话了,“没有单架,门板什么的也可以,但是必须要在上面铺一层软垫。快点去吧,佟妃若有事,你们一个个都承担不起吧。” 大家闻言,这才开始四散开来,找单架的找单架,拿被褥的拿被褥。 有宫人快速的拿了被子上前,包裹在佟佳氏的身上,如歌感觉佟佳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想来是害怕所致,便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不要害怕,你不会有事,你的孩子更不会有事。” 如此笃定的语气,令顺治非常惊讶。 这个时候,佟佳氏已经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救她的人是谁时,就怔住了,眼里闪过惊疑,瞬即,便恢复如常,令人看不清楚,那隐在美丽表象下的心思。 “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佟佳氏深深看了一眼如歌说道,绵密的长睫毛轻轻垂下。一只手拢了拢身上裹着的被褥,另一只手有意识地放在肚腹上,轻轻摩挲着。她身体虽然还有些冷,但她清楚,她和肚里的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我猜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歪头打量了一眼佟佳氏,佟佳氏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却不妨碍她与生俱来的美丽。 如歌感慨,果然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很美啊!那个传说中的顺治,真是艳福不浅。 “佟妃无需客气。”如歌语气淡淡的,对她而言,会出手救佟妃,完全是因为看在康熙的面子上。 然而她这样的反应,却令佟佳氏一怔,原以为以静妃如今的处境,今天救了她,肯定会趁机出口要求点什么。毕竟她救的可是两条人命啊,就算她这个时候,开口要求什么,也不过分,但静妃这会儿显得有些清淡的表现,完全悖离了她的猜测。 佟佳氏有些看不明白这个时候的静妃了,心里更是惊疑不定。 如歌并不知道佟佳氏此刻心里对自己的看法,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了,便不再理会她,站起身来,暗自握了握拳,心里忍不住长嚎一声,幸好及时地将佟佳氏救上来了! 想到这里,她目光略有些激动的落在佟佳氏的肚子上,那里面的可是康熙啊,是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皇帝呢!没想到她竟然救了康熙! 如歌这会儿心潮彭湃,她对历史不是很熟悉,因此不知道康熙在出生前,是不是也遭遇过今天这样的大难,不过她却清楚,如果今天佟佳氏死了,那么历史上就没有康熙了。 想到这里,如歌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及时将佟佳氏救了上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康熙是在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出生的,现在已经是三月了,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康熙就要出生了吧?! “佟妃,这段时间,你要安心养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皇子应该是在这个月中要降世的吧?”想了想,如歌觉得有必要再叮嘱佟佳氏一句,她是真怕康熙大帝会出什么岔子啊! 她话一落,佟佳氏就怔住了,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被褥,美丽的眸内闪过一丝激动,而在场其余人却很是惊讶的看着如歌。 “你怎么知道佟妃会月中生产,你又怎么断定佟妃肚里的就是小皇子?” 清雅好听的声音,忽然自如歌背后响了起来。 如歌愣了下,脱口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如歌意识到差点说漏嘴,连忙噤声。她总不能说是历史记载的吧?于是改口道:“我猜的。” 说完,就转过身来,想看看说话的人是谁?然而刚转过身,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而这双眼眸的主人正紧紧盯着她,那里面略略带着探究的意味。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美少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怔了下,眼睛就转到少年的脸上,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少年长的很是赏心悦目,皮肤白皙,剑眉入鬓,眼角微微上挑,带出一股子的骄傲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瘦削的下颚微微抬起,有种不容人冒犯的威严。 少年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身材偏瘦,却显得颀长挺拔,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常服,腰间悬挂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随着少年的动作,玉佩轻轻晃动着,划过优美的弧度。 好一个美少年! 如歌暗赞一声。 “静妃倒是很敢猜。” 少年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如歌一愣,看着眼前的少年,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茫然。 这个少年是谁? 顺治皱眉看着如歌。他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的陌生,虽然是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陌生?为什么?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她,就见她的头发垂落,墨黑的长发上还黏挂着几根水草,一身浅蓝的旗装,因为湿透而紧紧地贴在身上,使得她纤瘦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的单薄。 顺治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衣裳上,修长的眉毛几不可闻的皱了下,为何她与佟佳氏一样都是全身湿透的? 想到什么,顺治有些惊愕的看着她。 是她救了佟佳氏? 如歌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少年,见他目光略略在自己身上扫过,当即有些不高兴,而心思却飞快的运转着,这个少年是谁? 少年年纪虽然不大,站在那里,无形中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王者气势。 皇帝的后宫中,男人可以如此任意的走动么?而且面对全身湿透的她与佟佳氏,他不但没有避嬚,还很坦然的站在那里打量着她…… 突然想到什么,如歌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眼睛也跟着瞪的大大的。难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顺治——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 真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顺治本尊! 不过真的太年轻了!顺治今年应该是十七岁吧? 如歌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是不是这副身体太过虚弱了?还是因为突然见到顺治,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令她承受不住?她觉得自己有些像踩在棉絮上,摇摇欲坠的感觉很强烈,伸手扶住旁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孟古青成了例外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一直在旁边看着她,见她此时一副像是随时都要晕倒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 好不容易,晕眩过去,如歌轻轻呼出一口气,也不敢再去看顺治,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来,连忙朝他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顺治淡淡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谢皇上。”如歌暗自吐槽,皇宫就是这么麻烦,动不动就要行礼请安什么的。 站直了身体之后,如歌眼睛也不敢再四处乱看了,头压的低低的,努力扮演好一个废后该有的卑微惶恐。 果然,顺治的目光就没再落到她身上,而是看向了佟佳氏。 佟佳氏刚才因为有些晕厥过去,所以也并没有发现顺治的到来,这时候猛然看到顺治站在那里,顿时一喜,在宫人的搀扶下,虚弱地走过来,要朝顺治行礼。 顺治已经大步走了过去,也不嫌弃她身上湿透的衣裳,直接从宫人手里扶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如歌微微抬了抬眼皮,见顺治此刻对待佟佳氏的模样,不禁心里有些感慨,原来帝王也不只是让人敬畏而已,对待身边的女人也温柔的。或许只要是男人,对待温柔的女子,都会比较好颜色的吧?但孟古青显然成了顺治的例外。 不知日后,这个少年天子对待董鄂•乌云珠,又该是如何的盛宠? 如歌低着头,胡思乱想着,耳边听到顺治温雅动听的声音。 “爱妃觉得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顺治目光落到佟佳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深邃的眸里流露出一丝的关切来。 “臣妾并无大碍。”佟佳氏很轻柔的声音说道。虽然刚才死里逃生,这会儿面对顺治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怀时,有些苍白的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了满足的笑靥。 顺治点点头,“可还是要让太医检查一下,朕才会放心。”说完,修长的眉毛紧紧一蹙,对身边的太监沉声道:“传朕的旨意,宣太医到景仁宫候命。” 那个小太监领命,恭敬应了声,飞快地跑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多亏静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佟佳氏嘴角微微翘起,目光看着如歌的方向,“这次真的多亏有静妃,否则臣妾与肚里的孩子……”她说着,眼圈就红了,咬了咬嘴唇,似有些后怕般,扶在顺治手臂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手紧紧抓住了顺治的手臂。 顺治顺着她的目光,也朝如歌的方向看了眼,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这时感觉到佟佳氏抓在他手臂上的力道,仅是微蹙下了眉,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只是面向仍然伏跪在地的景仁宫众奴才时,俊美如玉的面色已经沉了下去,裹上了一丝帝王的冷酷与威严,声音也是夹着凌厉的不容置疑,“送佟妃回宫休息,若再有任何闪失,你们知道后果。” “是。”景仁宫所有的宫人闻言,面色齐变,颤声应着,再次跪倒在地。 而这时,刚才被跑去找单架的奴才们也返了回来。 是一张简易的木板,上面按照如歌的吩咐,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垫。 佟佳氏被顺治亲手扶了上去,在景仁宫奴才小心翼翼地簇拥下,佟佳氏终于被抬走了。 事情到了这里,如歌想着,是不是该退下了?但心里惦记着小木子,又寻思着要不要直接跟顺治讲,让他给赐一个太医看病? 刚想到这里,却突闻顺治微微诧异的声音,“恪妃怎么也在这里?” 如歌这才想起来与自己同来的恪妃,抬起头来,就看到恪妃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这时见顺治看到了她,便上前来行了一个甩帕礼,“皇上吉祥。” 恪妃的声音很多是温婉动听,语气也是相当的恭敬。 顺治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恪妃这才站了起来,头微微垂着,娇美的脸蛋染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顺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瞥了眼如歌。 如歌一凛,马上就想到了佟佳氏在这里落水的事。而她与恪妃又恰巧出现在这里,不能不令人往别处去想。毕竟佟佳氏正身怀有孕,而且随时都可能生下皇子来,宫里肯定不少人眼红嫉妒着,巴不得佟佳氏出点意外什么的。 顺治问这话,应该也是对她们存着怀疑的吧? 如歌倒抽了口气,虽然她与恪妃什么也没做,真的只是恰好经过,而她也救了佟佳氏,但别人却不会这么想,谁叫她们出现的太过及时了? 思及此,如歌不得不为她们自己作些澄清,“回皇上,臣妾与恪妃本是想去太医院的,不想走到半路的时候,听到有宫人呼救的声音,所以便与恪妃寻声过了来。” 事情就是这样,顺治信不信,是他自己的事。 顺治目光在她脸上淡淡扫过,没有说话,沉默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如歌也不着急,反正清者自清,顺治应该不至于昏庸,懂得正确的判断。 好半晌,也没看到顺治有什么反应,如歌看了看天色,不禁心里就有些急,脱口就道:“皇上,佟妃落水,是臣妾跳下去救的她。”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想要什么赏赐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看不出喜怒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反应,“静妃是想要朕赏赐什么吗?” 如歌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想不到顺治这么上道,她只是随便暗示了下,他就上勾了。 如歌心里暗喜,就道:“臣妾救了佟妃,本不该要求什么赏赐的,只是臣妾身边的小太监生了病,希望皇上能够宣太医给他治病。” 顺治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只要太医么?” 如歌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皇上,是的。” 顺治抿了抿唇,沉思片刻,转身对太监德全道:“小全子,到太医院宣太医吧,另外,再赏赐一些奴才给静妃使唤。” 德全闻言,就讶异的看了眼顺治,瞬即就垂下了头,应道:“喳。”转身而去。 不只是德全惊讶,如歌也是意料之外,没想到顺治还会赐奴才给她? 在顺治的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如歌连忙福了福,“谢皇上的赏赐。” “嗯。”顺治淡淡应了声。 顺治转身,刚要带人离去,就突闻身后有异动,才转头,就看到如歌朝他这边栽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身体,修长的眉毛紧了紧,问道:“静妃这是怎么了?” 如歌闭着眼睛,根本听不到顺治的声音。 顺治就看向恪妃。 恪妃急忙走上前来,看了看晕过去的如歌,猜测道:“静妃前段时间病了,昨天晚上才醒过来,可能是身体还有些虚,没有恢复过来,加上刚才救佟妃的时候,在水里浸泡过,着凉所致。” 顺治闻言,有些惊讶,“静妃病了?” “是。”恪妃目光落在如歌苍白虚弱的脸上,心底就有些凄凉,皇上居然连静妃生了那么重的病,都不知道? 顺治心里有些复杂,目光扫过如歌双目紧闭的脸,她的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衫,这时一阵风吹来,顺治突然感到了些凉意,又更遑论全身湿透的如歌? 当即下令道:“来人,送静妃回宫。” 有宫人立即上前,从顺治手里扶过昏迷的如歌。 “皇上没什么事,臣妾就先告退了。”恪妃说道。 “嗯。”顺治应了声,并不去看她,目光只是看向远去的如歌的方向。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营养不良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星光闪烁了。 不同于昨晚一睁眼,满室的阒黑,这次满室华光,猛然睁眼,微微的有些刺目。 身下柔软的感觉,令她有些茫然,难道她又穿回现代了? 鼻间充斥着的一股药香,令如歌皱紧了眉。 这种中药的苦涩味道,素来是她不喜的。 “主子,您醒了?”小木有些紧张惶恐的声音,倏然响起。 如歌微微苦笑,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以为回到现代了,结果还是在清朝。也对,如果那么轻易就穿越回去了,那穿越还有什么好令人稀奇的? 小木已经走到了床前,如歌看过去,才看到他手里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汁。 她鼻子一皱,原来刚才闻到的中药味道就是从小木那里传来的。 “小木子你的烧退了么?”如歌没忘记小木子还正发着烧,目光就在他脸上转了圈,发现他的精神还不是很好,但烧似乎是已经退了。 小木子将碗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突然就对着如歌跪了下去,脑袋往地上一磕,“谢谢主子为奴才找来太医……”他的声音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感激。 愧疚的是,他不但不能帮到主子什么,反而还要让主子为他操心;感激的是,主子竟能为了他一个奴才,去请来太医为他治病。 如歌皱眉,声音微微有些严厉,“起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在我面前跪地磕头的,若是再犯,绝不会轻饶。”她不管这个宫廷的规矩怎样,但既然她现在要顶替孟古青生活在这里,有些事情,必须按照她的意愿来。别人怎么样,她管不着,但在她这里,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的,她绝对不会允许。 小木子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如歌,但对上她认真严肃的神情时,便点点头,“是,奴才知道了。” 如歌摸了摸自己的头,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便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来。目光掠过椅子上的汤药,还没喝,她已经感觉到了苦涩入喉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药?” 小木子已经从地上起来,见状,连忙端了药汁递给她,“主子晕厥过去,是皇上派人送您回来的,当时太医就给您诊治过了,说主子身体太过虚弱,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所以晕过去了?” 望着眼前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如歌一阵瑟缩,听到小木子的话,有些无奈加无语。看来孟古青的生活质量真的很差啊,居然营养不良?! 看看顺治都是怎么对待他的废后的?居然堂堂大清朝,对于一个女子如此的苛克刻薄!如歌同情孟古青,一朝皇后,居然沦落到了如斯的地步! 看看这个屋子里简单粗陋的摆设,就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连个梳妆台也没有的,纸糊的窗子还有些地方是破的。 还有她睡的硬板床…… “咦,这是什么?”如歌突然发现身下的床垫很柔软,有别于昨晚的**。 她摸了摸床铺上柔软的锦被,很是惊奇。 小木子笑道:“那是福全公公亲自送过来的,说是皇上赏赐给主子的。”说着,他还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主子请看,那边还有很多皇上赏下来的东西。”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怕吃苦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桌子上堆了好些东西。 “都是什么?”真想不到,顺治居然那么大方地赐东西给她? “有珍贵的药材,还有些绸缎布匹,一些吃食。”说到这个,小木子就显得有些兴奋。 如歌点点头,没再问他这些,改而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您昏睡了一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亥时三刻了。” 如歌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天了?她居然睡了那么久?看了看外面漆黑的一片,这个时间,在现代的话,还很早,但对于古代来说,这个时间已经是非常晚了。 “主子该把药喝了,不然就要凉了。”小木子站在床前,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中始终没有喝的药,仔细叮咛道。 如歌看着小木子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小木子才多大啊,这会儿的表情,还真的有些像啰嗦的大妈。 小木子见她看着自己笑,有些不明所以,但眼睛依然锲而不舍地盯着她手里的药碗看。 “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找点来给我佐药。”如歌看着手里的药碗,始终不敢送进嘴里。谁叫她最怕苦呢?以前生病的时候,她是宁愿打针,也不肯吃药的。但这会儿,她这个身体的确很弱,想来是孟古青大病一场之后,把身体给拖垮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轻易就晕倒。要知道以前在现代,她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从来没有发生过晕厥这样的事情。 小木子看到她脸上微微露出的害怕模样,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想不到主子表面上那样厉害,实则却怕吃苦?尽管心里觉得好笑,但到底不敢打趣主子,便忍着笑意说道:“奴才这就去找。” 如歌怎会看不出来小木子的心思,心里顿时有些憋屈,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最怕苦来着? 小木子欢快地去找蜜饯,心里突然顿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主子会怕吃苦药啊?搔了搔脑袋,心里虽然疑惑着,却没再多想。主子能够活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黛玉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几天过去,外面阳光明媚,如歌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便从屋子里出来,打算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刚走出屋子,黛玉便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如歌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想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黛玉很机灵,听她这样说,便马上进屋里搬了椅子出来,放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 “主子坐这里晒吧,这里背着阳光,不会刺眼。”黛玉善解人意的说。 如歌嘴角微勾起一个弧度,不得不承认黛玉是个很机灵的丫头。 话说黛玉还是顺治赐给她的。 那天救了佟佳氏之后,顺治就说要赐奴才给她使唤,德全便着手挑了几个人,在她醒来后的第三天带了过来。 于是如歌也没客气,当即就将几个奴才打量了一番,却只留下了黛玉一个。之所以只留下黛玉一个,是因为几个宫女太监中,只有黛玉一个是刚进宫来的。 刚进宫的,就表示,还没有机会去伺候别的妃子,那么也就不可能被人利用收买,用起来,才会放心。 再加上黛玉目光清澈纯正,不像其他几个宫女太监那样,看她的时候,躲躲闪闪,隐约的不以为然。 这种对主子存着轻视的奴才,她也不屑用,索性全部退了回去,单单就留下了黛玉。 此时的院子,早已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时的模样。现在这个院子,被黛玉整理的井井有条,很整洁。虽然不像外面的园子那般花团锦簇,但起码来说不再杂乱。 如歌也并没有打算要在这个宫里老死一生,所以对于暂时居住的院子,没有太费心的去布置,只要不会脏乱,整洁干净就可以了。 如歌在椅子上坐下来,阳光洒照在身上,异常暖和,有些令人昏昏欲睡。 小木子从拱门处走进来,看到如歌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便没敢惊动她,轻手轻脚地提了水,要去帮黛玉擦拭门窗。 “小木子,景仁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如歌的声音,冷不防在小木子身后响起。 小木子提着木桶的手,忍不住抖了下,差点没提住木桶,转过身来,见如歌并未睁眼,心里嘀咕,主子要不要这么神啊?在没睁眼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知道他回来了!他搔了搔脑袋,他自认刚才是非常小声的。 这时如歌已经睁开了眼睛,见小木子杵在那里,表情迷惑的看着自己,如歌皱眉,“看什么,没听到我问你的话么?” “哦。”小木子回过神来,面色微赧,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见如歌正盯着自己看,连忙将刚才出去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奴才听景仁宫的嬷嬷说,佟妃已经开始阵痛了,皇上已经命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过去照看了,可能随时都会生。” 看来顺治还是很重视子嗣的!如歌想。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前途一片黯淡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天是三月十七,据历史上的记载,康熙明天就会出生,看来历史就是历史,不会改变。 正如孟古青这个废后,不得顺治喜欢,便被降为了静妃一样,这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而五月的时候,顺治的第二个皇后荣惠就要进宫了。看来这个时候,孝庄也该要回宫了吧? 那个传说中,来自蒙古的传奇女子,对于孟古青到底抱的是什么想法呢?不过她确定,孝庄对孟古青应该不算好吧?以她居住的环境及处境就能明白一、二了。 在孝庄回宫,荣惠进宫后,她这种清静的日子,又还能维持多久? 她不想卷入这个宫廷的是是非非中,她既然是废后的身份,她能否离开这个四面都是墙的皇宫呢? 如歌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感到前途一片黯淡。 不知不觉,如歌独自出了永寿宫,此时正站在一处水池边。 望着水里面倒映出来的容颜,如歌微微有些惋惜,那是一张绝对称得上倾城倾国的容颜,然而死去的孟古青却不能凭借自己的美貌俘获顺治的心,反而还被废弃。这么说来,这个顺治是个不贪图美色之人! 嘴角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如歌目光有些悠远,看到池塘里有许多的鱼儿在游来游去,池塘里的水很是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 忽然玩心大起,将脚上的花盆底踢掉,又将套在脚上的袜子扯下来,便要走进水里。 她的脚刚踩进水里,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着急的喊声,“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啊――” 如歌一惊,刚要转身去看谁在说话,一个迅猛的怀抱,突飞而至,转眼间,她便被凌空抱起,几个起落,已经站在了一处假山石上。 如歌眨了眨眼,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轻功?! “姑娘,有什么事想不开的,非要寻死呢?” 有些粗嘎的声音,倏然在如歌头顶响起。 如歌怔了怔,这个声音怎么听去,有些古怪,似乎是正处在变声期。不过会意过来这人刚才说的话,如歌当即满脸黑线,原来这人是以为她想寻死,所以便对自己出手‘相救’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你才想不开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无语加无奈,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臂,将她勒得紧紧的,令她有些无法透气了,她当即没好气,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眼拙? 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好凑过来,似乎是想绕到她的前面来看她的,所以如歌忽然的转头,脸颊不可避免地就擦过他的脸颊。 这是个很年轻的少年,身上穿了件宝蓝色的衫子,腰间悬挂着一个圆形的玉佩,少年大概才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俊秀的脸上,还带着一种稚嫩,嘴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他的笑容给人很纯净无邪的感觉。而此时定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化石,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眸,却忽闪忽闪的,有些窘迫的看着她。 如歌也是微微怔了下,虽然只是轻轻地擦过对方的脸颊,但看面前少年微红的脸颊,她也有些尴尬。 “可以放开我了吧?”如歌无奈说道。 “啊?哦。”少年有些没反应过来,手微微松开了些,忽然想到什么,手臂又快速缠上她的腰肢,“那你可别再做傻事啊!”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如歌差点没被他弄得岔了气,当即冷着脸,没好气,“你才要做傻事呢?你全家都要做傻事。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啊?快放开我!” 少年被她这样一训斥,脸色就更红了,心里却怕这个女孩儿会再次做傻事,便僵着身体,硬是不敢松开手,嗫嚅道:“除非你不会再寻死,我就放开。” 如歌仰天翻了个白眼,看着少年固执的脸廓,心里哀叹:这遇上的是什么人啊?她很热爱生活的好不好?无缘无故,她做什么要寻死?她就不明白了,眼前这个愣头青一样的少年,怎么就会这样认为呢?还是她脸上写着生无可恋、一了百了几个字? 见这个少年是很认真的,如歌不耐烦了,恐吓道:“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少年一怔,看着如歌凶巴巴的样子,突然龇牙一笑,“我不……啊……” 少年信字还没说出口,突然惨叫一声,他只觉手臂一痛,整个身体一轻,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假山上直直坠落了下去。 如歌站在假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掉下去的少年,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她刚才可是提醒过他的,是他自己不信而已。 眼看着快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少年忽然才反应过来,只见他身子在半空中敏捷地一扭,然后脚尖在另一只脚上轻轻一点,便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如歌见状,并不惊讶,因为刚才已经见识过他的本领了。这样的高度,对他而言,当然不在话下。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你居然会武功?”少年刚刚站稳脚跟,就忍不住站在假山下,惊讶地朝如歌大声喊道。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牛皮糖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我不会武功。”如歌据实说道。只不过以前因为考虑到公司经常加班到很晚,便跑去报名学跆拳道,怕夜路走多了,会遇上‘不好’的事情,学点招术防身总是好的。然而她因为懒惰,半年多,就只学会了一个过肩摔,白白的浪费了学费。 而刚才能成功地将少年扔下去,也是侥幸。 少年却显然不信她说的话,年轻的脸上突然一片兴奋,再次施展轻功,要登上假山。 如歌发现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牛皮糖,便不想再在这里逗留。目测了下假山的高度,大概就两米,而下面是一大块的草地,想着直接跳下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少年刚刚飘上来的瞬间,如歌‘嗖’的一声,毅然往下跳了下去。 “喂……”少年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下意识地想去拉住她,却只来得及碰到她的衣角,她就已经利落地跳下去了。 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假山下的如歌,还保持着想要拉住她的古怪姿势,半晌没反应过来。一张俊秀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刚才那一刻,他以为如歌又想寻死了,虽然这个假山不高,但如果用力摔下去的话,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此时见如歌安然无恙地站在地上,不禁松了口气,俊秀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小破孩,姐不跟你玩了,你自己好好玩去吧。”如歌抬头冲少年戏谑说完,便转身往刚才的池子边走去。她得去拿回鞋子,否则光着脚走回永寿宫,她的这双脚就要遭罪了。 少年僵立在原地,表情古怪的看着如歌走远,忽然觉得这个少女有些眼熟,却是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还有,她刚才喊他什么?小破孩? 少年差点哇哇大叫起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她也不比他大多少的样子,居然敢喊自己小破孩? 少年有些被打击到了,然而看到如歌很快地走掉,便也没有追上去纠正她。 少年心情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却也没急着从假山上下来,而是慢慢坐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就地躺了下去。 “真有意思,这个女孩儿是谁?”少年喃喃自语着,好看的唇形往上翘起,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弧。 如歌穿好鞋子,望着满池子肥大的鱼,却不敢再下水了,生怕半路又杀出个愣头青来。 不过真是可惜了满池子的鱼了,如歌望而兴叹,心里已经决定,改天带上小木子,一定要从池子里捞些鱼出来烤。 如歌原路返回,已经晌午了,肚子早已经饿得不行。 像她这种废后,待遇差是自然的,即便上次因为救了佟佳氏的关系,顺治命人赐了些东西过来,御膳房送来的食物却还是素的较多,虽然份量比以往多了(这是据小木子讲的)然而对她这种无肉不欢的人,这已经是一种磨难了,而且没有油水,总觉得很容易就饿。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下次一定要去池子里抓鱼来烤,犒劳一下她饱受折磨的胃。 不过如歌下一刻就觉得,今天实在是不适合出门,因为她看到了一个避之不及的人物――顺治。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起疑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心里哀叫一声,很想假装没看到,绕路走的,但显然顺治身边的那个大太监,眼睛不是一般的锐利,隔了一段距离,就已经喊出声来,“静妃娘娘。” 顺治也看了过来,隔的有些远,如歌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眉毛微微上挑着,脸上的表情算不得是高兴。 如歌暗暗撇嘴,切,本姑娘也不是很乐意见到你。 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很识时务地上前行了礼。 好半晌,都没听到顺治让她起来的声音。如歌皱了皱眉,这种呈半蹲的姿势,令她有些发囧。 该死,这到底是谁发明的行礼姿势?不但难看,根本就是折磨人,尤其脚上还穿着花盆底。 如歌面色微微有些扭曲,感觉痛苦异常。 啊,到底要蹲到什么时候啊?她的腿快要不行了! 顺治负手站在那里,眼睛淡淡从如歌脸上掠过,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静妃来自蒙古,他从来没听说过她居然还会泅水?! 听说佟妃落水时,旁边的宫人没有一个懂水性,危急时刻,是静妃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救的佟妃。 那次佟妃落水的事件,已经在宫里传扬开了。 据当日在场的宫人说,当时佟妃落水,如果没有静妃的出现,佟妃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可能就没了。 而且…… 顺治眼睛突然微微眯了起来。 佟妃果然就要生产了,而时间竟然与静妃当日在水池边说的时间相符,此时便的确是中旬。 太医曾给佟妃诊过脉,推算的生产时间,是在四月初。她说的时间,竟然比太医推算的还要精准! 她那时的语气,是那样的肯定。 不明白她如何就能那样的笃定?太医都不敢肯定的事,她却能说的言之凿凿。 顺治心里感到了深深的疑惑。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孟古青吗? 顺治的眸光幽深,目光转过来,重新落在她脸上,她素着脸,竟是脂粉未施,长长的眼睫垂下,令人看不清楚那里面究竟蕴藏着什么。 见她半蹲在那里,顺治淡淡说道:“起来吧。” 如歌终于松了口气,顺治再不叫起,她的双腿可能真就要废掉了。 想着,她不禁皱眉,那以后要在这个宫里生存,像今天这样的行礼请安,必定只会多不会少的。这可怎么办? “静妃要往哪里去?”顺治的声音仍然淡淡的,毫无起伏。 “臣妾随便走了走,这就回永寿宫。”如歌答道,声音也是淡淡的,无喜无悲。 顺治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带着福全往前面走去。 如歌侧身站在路旁,等他们走了,才抬起头来,扭身往永寿宫而去。 边走边想,顺治似乎对她起了疑? 到底在哪里出了错? 穿越过来之后,她也只与他见过两次啊! 如歌突然顿住了脚步,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孟古青来自大草原,她……应该是不会游泳的吧? 如歌忍不住哀嚎一声,顺治肯定是从这里起疑了。 …… 大家周末愉快,记得收藏、推荐一下哈,留言多多益善啊呜!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佟妃生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没想到,自己居然犯了个这么致命的错!但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细想,谁叫她一穿越过来,就遇上佟佳氏落水呢? 如歌揪了揪手中的绢帕,苦恼,要怎么补救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任何可以补救的法子,看来是没办法了。反正她外表还是孟古青,谁也不会想到里面的灵魂居然已经易主了吧! 如歌这样想着,微微松了口气。 顺治也只是疑惑而已,并没有当面问她。那就让他疑惑好了! 如歌想通了之后,便不再愁这件事了,快步就往永寿宫而去。 一日无事,第二天的时候,如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当一个废后还是挺不错的,不用早起,也不用为了争宠而绞尽脑汁,甚至与其他妃嫔争个你死我活。 黛玉听到她起床的声音,适时地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刚洗完脸,小木子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如歌挑眉看他。 “主子,佟妃生了。”小木子喘着粗气说道。显然是跑得过急了。 “嗯。”如歌淡淡应了声,这是意料之中的! 小木子兴奋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觑了觑主子淡然的脸色,有些迟疑,“主子就不问奴才佟妃生的是格格还是阿哥吗?” “当然是阿哥。”如歌头也不回的说。佟佳氏生的可是未来的康熙啊,当然是阿哥了! 小木子讶然,原本的激动兴奋,在看到如歌如此平静的反应时,立马就蔫了,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得到佟妃生下皇子的消息,他第一时间跑了回来,是以为主子会感兴趣,却没想到主子的反应,竟意料之外的如此平淡! 如歌瞅了他一眼,心里好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就算再怎么早熟,还是脱不了稚气啊!抿了抿嘴,笑道:“小木子,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一句话。” 小木子眨巴着眼睛,沮丧的表情重新变得兴奋,好奇的看看着如歌,“什么话?”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如歌一本正经的说完,一直侍立在旁的黛玉,就咯咯笑了起来。 小木子的表情,还保持着兴奋与好奇,猛然听到如歌取笑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黛玉开怀的笑声,不禁就有些郁闷了,没好气的对黛玉呼喝,“你个贱蹄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那笑?还不速去把饭菜端上来,给主子享用!”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天差地别的待遇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黛玉闻言,一拍额头,有些窘迫的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这才收了笑意,端了水盆就往外走去。 小木子见黛玉快步走出去的背影,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反而有些小得意和成就感,好久没人给他喝斥了,黛玉的到来,不得不说,是间接提升了他的地位,终于有个人可以给他管了。 如歌见状,却眯了眼,似笑非笑道:“小木子,你是在暗示不满我起得晚,是吧?” 小木子听到如歌不悦的声音,得意的表情立马僵在脸上,赶忙解释道:“不不不是……奴才不敢。” 如歌笑了出来,一拍他的脑袋,“吓你的,瞧你怕成那个样子,呵呵……” “啊?”小木子迟钝的看着如歌脸上的笑意,半晌才反应过来,就有些懊恼的搔了搔头。 如歌坐在桌前,对着镜子,拿起梳子来梳头。 小木子见状,走了过来,从如歌手里拿过梳子,很麻利地为她梳理着头发。 如歌从镜子里看着小木子眉清目秀的脸庞,微微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任由小木子帮她打理一头对她来说,过长的头发。 小木子的手很巧,自从穿越过来后,都是他一手帮她打理头发的。 小木子很仔细地替她梳理着头发,最后简单地梳了个二把头,才将梳子放回到桌上。 见小木子沉默着退到一旁,如歌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小木子,在外人面前,不要轻易表现出喜怒,但在我面前,你怎样都可以的。” 小木子一怔,随即却会意过来,立马就咧嘴笑了起来,“是,奴才知道了。” 如歌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在我面前,‘奴才’二字,便省了吧,听了挺糟心的。” 吃完了饭,如歌走出屋子,看看外面和熙的阳光,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便叫上小木子,出了永寿宫。 永寿宫一共有三个院子,分别住着恪妃、静妃、瑾嫔。 如歌现在住的院子在最里面,中间的院子住的是恪妃,而另一边是瑾嫔的院子。 虽然同住永寿宫,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她穿越过来之时,孟古青因为是被皇上下旨所废,所以住的院子也是最破烂的,生活起居、饮食用度,那都是一个潦倒所能形容。总之,孟古青自从被废之后,虽然名义上还是个妃,却无疑已经是被打入冷宫的了。 而永寿宫中,恪妃算是最有地位的,瑾嫔次之。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巴结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出了自己住的院子,还没走多远,就碰上了瑾嫔。 瑾嫔领着几个宫女,走过来,在经过如歌的时候,就鄙夷不屑的哼了声,却并没有说什么,领着宫女便径自出了永寿宫。 如歌若有所思的盯着瑾嫔离去的身影。 以瑾嫔的个性,碰到了她,怎么也得说上两句难听的话,但今日却如此反常。 同住永寿宫中,自那次将瑾嫔揍了之后,两人还是有再碰到过几次,而瑾嫔似乎并没有将上次挨揍的教训放在心上,见她的时候,说话仍然是夹枪带棒、尖酸刻毒,好像没有刺她两句就会不舒服,所以她今日的表现真的太过于反常了。 如歌想着,目光就看到那些宫女的手中,各自抱着的精致礼盒。 她听小木子说过,瑾嫔有个当二品大员的父亲,虽然瑾嫔只是个嫔,但显然,背后支持的势力,还是蛮硬的。 有一日,她就看到过瑾嫔对给办事的宫女太监出手相当阔绰。银子大把大把的使出去,也不见瑾嫔皱一下眉头,这就足以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也自然知道,对于收买人心,最好用的是银钱,不仅是这里,就是现代也是一样的。 瑾嫔现在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地出了永寿宫,如歌心里已经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小木子也看出了什么,就问道:“主子,我们要不要也送些礼去景仁宫?” 佟佳氏是整个后宫中最受宠的女人,加上现在喜得麟子,一时风头更盛。 后宫中的女人,哪有不巴结的? 如歌却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后宫中的女人,拿她的话来讲,就是暂时的居住在这里,所以,她就不赶那个时髦了。况且,她现在穷得叮当响,哪里有多余的东西,拿去孝敬佟佳氏?虽然有顺治赏赐的东西,但如歌没打算送出去,她另有他用。 “不必了。”如歌就道。 小木子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佟妃何等尊贵的人,要什么会没有?而且急巴巴地给她送礼的人,那么多,我们何必去凑那份热闹呢?就算我们送上礼,人家也未必会看一眼,与其如此糟蹋,还不如自己留着,以后会用得着的。”如歌如此说道。 小木子闻言,也不再纠结了,明白主子这是另有打算。 两人说着话,远远就看到恪妃带了两个宫女走过来。 如歌一眼就看到那两个宫女手上拿的礼盒。 …… 喜欢《大清皇后》的童鞋,欢迎推荐留言!谢谢啦!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御花园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比起瑾嫔,恪妃的礼就显得有些寒酸了,虽然她的份位比瑾嫔高,但显然没有瑾嫔那样厚实的底子。 “恪妃这是要上景仁宫?”如歌直接问道。 恪妃点点头,看到她,嘴角浅浅的露出笑容来,“静妃要一起去么?” 如歌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顿了顿,“我觉得恪妃如果要去看佟妃的话,还是明天再去比较好吧。”佟佳氏刚生产完,必定还疲累至极,哪还有精力接见后宫的女人?就算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等佟佳氏恢复过来,再过去,这样一来,人情也做到了,并且让佟佳氏记住了你。 恪妃闻言,就怔了下,但很快会意过来她的意思,看了看身后宫女手中的礼盒,想了想,颌首道:“静妃说的对,是我太急了。”说完,对身后的两个宫女吩咐两声,她们就抱着礼盒往回走去了。 阳光很好,左右无事,恪妃就问如歌要不要去御花园赏花,如歌欣然应允。 将小木子打发回去,如歌便与恪妃相携着一起出了永寿宫。 后宫中,如歌最喜常去的地方就是御花园。 御花园里各种花草,争奇斗艳,远远望过去,仿如一片花海。 闻着四溢的花香,置身其中,如歌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偌大的御花园里,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稍微想了下,如歌就明白过来。 后宫里的女人,恐怕个个都争先恐后地跑去景仁宫了吧?而现在后宫中没去的,可能就只有她与恪妃! 顺手采了几株开得娇艳的杜鹃花,放在鼻间嗅闻了一阵。 是很淡的清香,不仔细闻的话,几乎闻不到。 如歌向来不是很喜欢那种带有浓郁香味的花,而杜鹃花是如歌的最爱。 看着开得璀璨的杜鹃花,如歌想了想,决定多采一些,拿回去插起来。 这样想着,又连续摘了好几株抱在怀里。 转身去看恪妃,才发现她手里捏着绢帕,正蹲在一株花卉前,细细看着身前的花朵。 …… 二更送上,求大家的支持!看过别忘了给下推荐、留言哦!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出于政治考虑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看着她美丽白皙的脸蛋,被花朵映衬的越发娇媚过人,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惜。 花一样的女子,却注定要被深锁在宫中一辈子。 从小木子那边,她了解到,恪妃因为是汉人,在宫里,被很多人排挤,而顺治对她,也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宠爱,只是不时的会赐些东西给她,以此来证明他对汉人的看重。 换句话说,顺治对恪妃的那点特别,其实是出于政治考虑。 恪妃是寂寞的,性子温婉善良,又不喜欢争,所以顺治也极少召见她,她大多时候都待在永寿宫里,很少出来。 其实,后宫中那么多的女人,不见得每个都能得到顺治的宠爱,但她们却只能围绕他一个男人而转。 这何其不公平?但她们却似乎甘之如饴,并且认命! 如歌忽然很好奇恪妃心底的想法。 走过去,如歌在恪妃身边蹲下来,摆弄着身前的花瓣,状似不经意的问:“恪妃没想过要出去吗?” 恪妃本来正观赏着花朵的美丽姿态的,猛然听到如歌的问话,就呆了下,反应过来时,美丽的脸上划过惶恐和不安,更多的却是茫然,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般。 如歌轻叹了口气,出去对于后宫里的女人来说,那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恪妃必定也从未想过吧?! 如歌微仰起脸,看着天空上流动的白云,心生无限向往,被困在这个宫中半个月有余,她已经开始怀念前世的自由生活。 如果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她会是什么结局?是慢慢老去,还是随波逐流,变得与后宫的女人一样,每天只为了等待帝王的垂怜? 她无法想象! 看着大片的花海,她心生无限感慨,情不自禁说道:“如果能离开这里,那该有多好?” 恪妃本就与她挨得近,即便她很小声的喃念,但恪妃还是听到了,面色陡然就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反应过来时,口吻异常的沉重,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静妃,今日你这话,我就当作没有听到,以后千万莫要再说,我们既然进了宫,便一辈子都是皇上的人,出去的事……想都不要想。”说到后面的时候,恪妃的语气里隐含了一丝哀凄。 如歌转头看她,见她表情郑重严肃,眼里带着惊恐。明显是吓到了,突然就觉得有些愧疚,哎,她不该说那些话的。 “就当我没有说过那话吧。”如歌无奈说道。 …… 求大家的支持!!!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不一样的静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恪妃这才重新扬起笑脸,见如歌怀里抱着杜鹃花,不禁有些讶异,“静妃这是?” “我那院子里萧条的可以,什么都没有,我想采些花回去放在屋子里插起来。”如歌笑着解释道。 恪妃闻言,觉得挺有趣,便也效仿如歌,将身前看了良久的花,采了几株下来。 如歌见状,笑的眉眼一弯,说道:“既然采了,不如多采一些。” “好啊。”恪妃欣然应着,一口气采了好几株自己院子里没有的花。看着抱在怀里的各色鲜花,她的唇边忍不住荡漾开一圈圈的笑容。 她的房里,平时也有奴婢会去采了花来插在瓶子里,但她从不在意这些,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动手采花的感觉也那么好! 如歌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想来住在后宫里的妃嫔们,凡事都有奴婢打点,像采花这样的小事情,就更不会去做。然而恪妃此时的笑容,明显是因为从中体验出了不一样的乐趣来。 两人浑然不知道,这时候她们的一举一动,全被假山上的人尽收眼底。 德全立于顺治身后,讶异看着花园里的两个女子,没想到今日御花园里居然还有人赏花! 他们处的位置较高,因而能够很清楚将御花园里的一切收览眼中。 百花争艳的花木中,缓缓走来两个女子。 随着她们渐渐地走近,德全终于看清了她们的容貌,前面一个是静妃,后面一个则是恪妃。 今日的静妃着了一身淡青色的旗装,头发是后妃们惯常梳的二把头,脸上脂粉未施,却美的惊人,怀里犹抱了一束娇艳的杜鹃花,微垂着臻首,与略后一点的恪妃说笑着什么。 德全还是第一次从这个废后的脸上看到这样明艳照人的笑容。 在他的印象中,静妃是个骄傲任性,脾气暴烈,甚至有点跋扈的女子,喜爱一切奢侈的东西…… 没想到被废之后的静妃,居然蜕变至此,似乎比以前更快乐得多! 想到这里,德全心中一凛,连忙去窥探顺治的面色。 …… 二更送上,求大家的支持!收藏、推荐、留言,神马都可以!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模样很动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那张看不出喜怒的俊颜,此时被一丝困惑所笼罩,俊目看去的地方,赫然便是静、恪两妃所在的方向。 看来他想不明白的事,皇上也一样猜不透啊! 静妃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德全不知道的是,此时,顺治不单对静妃产生了困惑,心里更是起了一丝的变化。他目光不由自主的注视着那怀抱杜鹃,缓步走来的女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视一个女子,却竟然觉得那个女子模样很动人! “主子,静妃她们似乎要上来。”德全突然轻声提醒道。 顺治“嗯”了一声,深看了一眼静妃,说道:“走吧。” 说完,率先往另一侧走下去。 德全有些诧异于顺治的避让,回头看了眼静妃的方向,有些明白,似又什么也不明白,最后快步跟着顺治而去。 如歌与恪妃相携着走上假山,准备在凉亭里休息一下。 在石凳上坐下,回身去看假山下的御花园,心里感叹,她只是逛了冰山的一角,双腿就有些发软,走不动了,可想而知御花园有多大了! 恪妃却显得兴致勃勃,浑然不觉得累般,坐到桌前,将手里的花放在桌上,用绢帕擦了擦额际的汗,很高兴的说道:“有事情可做,感觉这时间过得真快,往日闷在宫里,就觉得这时间过的真慢,似度日如年般。” 如歌细细看着恪妃,见她此时性情流露,不禁也被感染了心情,就笑着道:“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终日无所事事的人,老的更快,那是因为被时间给熬老的,还有,胡思乱想的太多,还容易生皱纹。” 恪妃一听,就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如歌,“是真的吗?无所事事会变老?还容易生皱纹?” 如歌抿嘴一笑,果然女人都是爱漂亮,害怕变老的! “是啊。”她用力点点头,鼓励道:“所以,我们女人呐,不能每天的围绕一件事情转,而是要想方设法,让自己过的充实而愉快!” 她本来是想说,不能围绕一个男人转,女人要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让自己独立起来,而不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要活出自己的价值。 话到嘴边,便换了说法。 她会这样对恪妃说,是因为她知道,恪妃在康熙六年的时候,就会死。 恪妃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 …… 喜欢,就收藏我,推荐、留言,神马都可以!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富贵闲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一直认为,恪妃会这么年轻就死去,跟长年深居宫中有莫大的关联。 深宫的寂寞与枯燥,最是容易让人抑郁。 在宫中生活的这段时间,如歌深有体会。 在几次的接触下来,如歌已经很喜欢恪妃这样蕙至兰心的女子,即使不能改变她红颜薄命的命运,却希望她能活得快乐一点。 “为什么这样看我?”恪妃突然出声道。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如歌回过神来,看着恪妃紧张的模样,戏谑一笑,“恪妃这么紧张自己的脸上有东西,是担心被某人看到是么?” 恪妃一怔,瞬即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取笑自己,不禁笑骂道:“贫嘴,真会胡说。”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低下头的时候,脸还是忍不住的一红。 如歌笑呵呵的,不再打趣她,从石凳上站起来,此时日影倾斜,笼罩在凉亭里,落了一地的暖意。 从这个位置看出去,御花园就像是一片浩瀚的花海,春风拂过,阵阵的花香扑鼻而来。 如歌感叹,命运竟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她居然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置身在了清朝的后宫之中! 站着吹了一会儿的风,如歌回身喊上恪妃,相伴着回了永寿宫。 …… 日子在一层不变的枯燥中,一天天的过去。如歌已经越来越习惯于清朝的生活,由起初的无奈,慢慢的适应其中。每天跟着恪妃逛逛御花园,赏赏花,两人的友谊也突飞猛进。 如歌很庆幸自己在这样诡谲的后宫里,还能找到这样纯挚的友情! 如歌觉得自己现在也算得是个富贵闲人了!虽然是被废弃的后,但后妃的名衔还摆在那里,整天吃吃喝喝,晒晒太阳,逛逛御花园,过着游手好闲的生活。不用为了上班而早起,也不用为了上班去挤公交…… 回头想想,感觉现代的生活,离她已经好遥远了,她会不会永远也无法回去了呢? 想起现代的生活,虽然忙碌,却充实而快乐!如歌开始怀念现代的生活了,她不想自己也变成后宫中的女人一样,变得自艾自怜,便一有空,就往御花园跑,看着大片大片的花海,岂图让自己陶醉在花的海洋里。 这天夜里,打发了小木子跟黛玉,如歌早早就上床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现代的生活,如歌越发的难受起来。索性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外衣,便独自出了永寿宫。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夜遇顺治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黑夜中的清宫,有种神秘而苍茫的感觉。 站在路边,如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最后随便选了一条幽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如歌抬头看看,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夜空中的星星闪闪烁烁的,如歌有些怔怔的,眼眶一热,忽然就流下泪来。 想到自己可能真的无法回去了,再也见不到慈爱的父母,如歌的泪就流的更凶了,发出轻轻的啜泣声。 “爸爸、妈妈……” 她嘴里低声念着。 她在外工作,因为忙碌,一般过年才回去一趟,匆匆相聚数日,便又要离开。 那时不觉得有什么,这时想想,她与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少的可怜,而置身清朝的她,如今后悔,也无法弥补自己心里的缺憾。 正独自伤心流泪,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如歌一惊,快速转过身来。 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如歌才真的吃了一惊,反应过来要行礼,立时福了福身子,“臣妾……” “免了。”顺治淡淡说道,目光落在她犹挂着泪珠的脸上,修长的眉毛,轻轻蹙了下。 如歌站直身体,微垂下脸来,不敢迎视帝王探视的眼神。心里懊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上他呢? 两人一阵沉默,如歌正寻思着行礼退下的时候,身边一阵轻响,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月白色的衣角,微微抬眼看去,竟看到顺治弯下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一件外衣。 如歌这才发现自己披在肩上的外衣,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这会儿正被顺治捏在手里。 她抿了抿唇,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顺治已经走了过来,在她身前距离一步的地方站定,修长的手指捏着衣服递过来,声音格外的清冷,“你的衣服。” 如歌赶忙伸手接过,嘴里不忘说道:“谢皇上!” 虽然已是初夏的季节,但夜里还是会冷。如歌快速地将衣服套在身上,系好盘扣,一抬头,猛然发现顺治正盯着她看,那沉黑的眼睛透着犀利,似能将人看透般。 如歌心里一凛,心思飞快运转着,顺治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心里惊疑不定,再抬头时,顺治已经不在眼前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原来是真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疑惑,转头看去,才发现顺治已经走到了湖边,背对着她,眺望向远处。 这个时候,如歌也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四周是苍天的古木,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湖,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宁静而古远。 如歌目光四处转了下,发现旁边有一个石碑上镌刻着几个字,因为是晚上,加上那几个字是草字,如歌仔细辨认了下,才看出来上面写的是‘太液湖’三个字。 如歌看着临湖而站的少年,就皱了皱眉,她是该继续站在这里当陪衬,还是悄悄退下? 半晌,顺治都没吭声,站在湖边,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如歌挪了挪脚步,觉得自己还是退下吧,人家皇上可能早已将她忘了。转过身,随便了挑了条路,就要离去,后面却忽然传来顺治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静妃这是要去哪里?” 如歌心想,终于记起她的存在了?! 转过身来,面向顺治,她眉目低垂,谦恭说道:“回皇上,夜已深沉,臣妾就不打扰您继续赏夜景了,这就先行告退。” 半晌都没听到顺治的声音,如歌正困惑着,下巴却冷不防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挑了起来。 如歌心里‘咯噔’一下,抬起脸来,就看到顺治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皇上……”看着倏然靠近的少年,她惊讶的脱口喊道。 顺治嘴角噙着笑,俊脸慢慢凑近过来,沉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看。 如歌下意识地就将脸往后仰去。心里惊疑不定,顺治是想干嘛? 一阵若有若无的酒香这时倏然蹿进鼻子,如歌眉头一皱,顺治这是喝了酒? “别动。”顺治声音低沉,察觉到她往后仰的动作,另一只手快速地绕到她的后脑勺,托住了,令她不能再躲避。 如歌怔愣着,看着压靠过来的放大俊颜,正不知他意欲何为,就见他修长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而过。 如歌整个人如遭电击般,身体迅速僵硬起来,不敢乱动,任由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着。 他的手指并不温暖,有些微的凉意,浸润过她的脸颊,却似乎撩动着她封闭的心房。 “原来是真的!”良久,顺治放下手指,盯着她的脸,低声喃念道。 如歌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原来是真的?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桃花雨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低下眸来,与她的眸撞在一起,他嘴角微勾起一个浅笑,“没事了,你退下吧!” “哦。”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歌轻应了声,便要转身走掉。突然想起清朝的规矩,是不能拿背对着君王的,于是很苦逼的倒退着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顺治了,她才火速转过身来,连忙逃也似地离开了太液湖。 疏不知,她的举动,全落入了顺治的眼中。 顺治一直站着没走,目光淡淡看着如歌离开的方向,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那张脸不会有假,就算性格前后差异巨大,她还是原来的静妃! 顺治沉默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德全找来,他才回了寝宫。 …… 自从那晚遇到顺治之后,如歌便不敢再在晚上出去了,就是要出去,也会有目的的选择地方。 这天阳光依然很好,恪妃前来邀她去桃林赏花。 已是四月的时节,应该没有桃花了吧?如歌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跟恪妃一起去了桃林。 到了桃林,如歌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桃林里的桃花不但没有凋谢,一朵朵盛开在枝头,显得特别美丽,可不正应了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如歌嘴角勾起浅笑,恣意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一大片看过去,如歌忍不住都要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憾住了。 站在桃树下,一阵风吹来,桃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却似一场桃花雨。 恪妃站在桃树下,看着漫天的桃花雨,轻颦浅笑。 这一切都很美好!然而如歌却忘了这里是桃林,是后宫中,后妃最常来的地方之一。 在如歌置身在这一场旷世桃花雨中的时候,后妃们三三两两已经应景而来。 寂静的桃花林,霎时热闹起来。 “那不是静妃么?” 一个细嗲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划破了桃林里的静谧。 如歌皱了皱眉,心道闹事的人来了,眼前美丽的景物,怕是再无人有心思去欣赏了!暗自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一大片美丽的景致!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众妃挑衅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果然,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旗装的美丽女子,已经到了她跟前。 一眼看过去,肥红绿瘦,姿态各千。她们中年龄最大的不超过十七岁,而最小的,不过才豆蔻之年。一个个正如初绽的花蕾,恣意怒放着她们最美的姿态。 这是如歌第一次看到顺治的众位妃子,心想,那个年轻的帝王,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见她们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如歌目光迎视过去,淡漠的看着她们。 有几个看起来较小的妃子,甫看到如歌冷漠的眼神时,不禁都有些退缩之意,急忙地别开了目光。为首几个着艳丽旗装的女子,却颇不以为然。 “我还在想,静妃住在永寿宫中,半年多来,深居简出,已经变了不少呢,没想到,脾气倒还是挺大的,瞧这倔强的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当初皇后时的风采啊!” 说这话的女子,长着圆脸蛋,皮肤白皙,身段较其他妃子更丰腴,一双滴溜溜的乌眸,一直看着如歌,说话的时候,用手绢轻掩在唇上,有种欲语还休的娇态。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毫不掩饰她的嘲讽轻蔑。 如歌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她已非孟古青,又怎么会将这种挑衅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笑,不予理会。 恪妃见她如此,会心一笑。两人自顾接着赏起桃花来。 众妃中,突闻有人“呸”的一声,不屑道:“哼,还当自己是皇后呐,耍什么清高?” 如歌回眸看过去,一个着石榴红旗装,身形高挑,皮肤麦色的女子,正充满敌意的看着她,脸上是无尽的轻蔑之意。 如歌有些诧异,这个女子是谁?难道以前的静妃得罪过她? 心里正疑惑不解,恪妃凑过来,轻声道:“恭靖妃如今风头正盛,现在宫里是仅次于佟妃的人。” 如歌明白恪妃的意思,是想提醒她,眼前这个女子不能惹。但如歌却也因此知道了这个女子是谁了。 她便是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春儿――恭靖妃。 如歌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恭靖妃与原来的静妃一样,都是来自大草原。 微微失神间,耳边又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说道:“刚才远远看过来,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看错人了,没想到果然是静妃!前段时日,听说静妃救了佟妃,还说佟妃会生皇子,这不,佟妃果然就生了皇子!”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生男生女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看过去,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女子朝她走过来,满含酸意的说:“静妃姐姐,都说你是金子口,不如也帮我看看,我肚腹里的孩子是阿哥还是格格?” 她话落,周围的妃子,掩嘴笑了起来。 如歌也不恼,只淡淡看着站在跟前的女子,眼睛扫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闲闲问道:“你想生阿哥还是格格呢?” “自然是阿哥。”女子脱口说道,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但为时已晚,只得恼怒的瞪着如歌。 “那你肯定会生个格格。”如歌随口道。 女子大惊失色,着恼的说:“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金子口么?”如歌耸肩说道。“还有,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你想生个儿子,但偏偏就有可能生个女儿。” 女子的面色已经变了,指着如歌,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歌看她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叹气,这可是她自己要让她说的。 其实她会生男生女,如歌又怎么会知道?都是信口胡谄的。 女子脸色铁青着,旁边就有妃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面对众人的讥笑,女子面色青红交错,心里不忿,狠瞪着如歌,“真是歹毒啊,竟然诅咒我生女儿!” 如歌诧异的看着她,她怎么会把生女儿,当成是一种诅咒?! 半晌,如歌静静说道:“我没有诅咒你。生男生女,是谁也无法控制的,但你无须把生女儿看得如此低贱吧!” “你懂什么?”女子恼怒的瞪着她,忽而目光扫过她平坦的腹部,脸上闪过轻蔑之意,手指抚摸着隆起的肚腹,得意的说:“是啊,生女儿又怎么样?总不像某些人想怀上龙嗣,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她话里话外的奚落嘲讽,任谁也能听得出来。而女人神圣的职责,在这里竟然已经成了她们争宠的有力法宝! 如歌悲哀的瞥了她一眼,心道我也不稀罕这个机会! “乌苏庶妃,你以为静妃是送子观音呐?”有人憋不住,出言嘲讽道。“想要静妃开口说你肚腹里面的是阿哥,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人家佟妃是什么人,你怎敢与之相比?” 这样直接的轻视嘲讽,令乌苏庶氏面色乍青乍红,更是暗指如歌是趋炎附势之人,指她当日是为了讨好巴结佟佳氏,才那样说的。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掌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乌苏氏神情不屑的瞥了一眼如歌,不再说话,哼了声,径自往一边去了。 如歌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道原来她是乌苏氏? 不过是一个庶妃,居然也敢出言讥讽她,看来静妃被废之后,是真的很不得顺治待见! 不过――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乌苏氏当真会生一个女儿! 这时,一个穿藏青色旗装的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过来,眼睛带着一种探视,看着如歌,“今日看静妃气色这么好,想来去年遭逢那么大的巨变,已经挺过来了呢!也是,想开一点就是,还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呢?” 如歌淡淡扫了她一个眼,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好坏,但话里的意思,还是有种奚落的意味。 “这有什么?人家静妃好歹也做过两年的皇后啊,这点小磨难自是不会看在眼里,说不定哪一天,皇上又给静妃恢复后位了呢。” 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在场众位妃嫔听了,全都变了脸色,一反刚才的闲散,全都充满敌视嫉妒的看着如歌。 如歌抚了抚额,没打算跟一群不可理喻的女人辩驳什么,那是很不智的行为,最好的办法便是选择无视她们。于是拉了恪妃,就要离开这里,往别处走去。 还没走两步,一抹石榴红嚣张地闪身过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如歌抬眼看去,挡住她们的,赫然便是恭靖妃。 这样近距离的打量,恭靖妃实在是一个很健康的美女,不像其他的后妃,皮肤过于白皙,显得有些苍白。恭靖妃身材异常高挑,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透出一种健康的色泽,鼻子高挺,嘴唇嫣红,只是那双大眼睛,却是充满了不善。 “静妃好大的架子啊,这么多姐妹在这里,不打声招呼就要走了么?” 恭靖妃眼睛紧紧盯着如歌,有种逼人的气势。 如歌冷眼看着她,反问道:“是啊,恭靖妃预备怎么办呢?” 恭靖妃面色微变,俏脸冷了下来,逼前一步,不屑道:“你以为你还是皇后?少在我面前端架子,你现在也不过是个废后。” 说着,目光落到如歌美丽的脸上,顿时嫉恨交加,突然扬起手来,就要往如歌脸上打去。 如歌目光一冷,伸手挡住了她打来的手掌,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毫不犹豫地打在了她脸上。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斗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这一巴掌打得毫不犹豫,甚至是用了全力的,恭靖妃的脸被打的歪向了一边。 她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却不意味着可以容许别人来欺侮她。 “我现在是谁?是什么身份?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如歌冰冷的看着恭靖妃,目光同时扫过在场其他的妃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震慑住了在场众人。 被如歌目光扫过的妃子,都有些心虚,不敢去迎视她的目光。 恭靖妃原本是想打如歌的,却没想到打人不成,反被打。脸上挨了结实的一巴掌,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脸上传来**的痛意,才蓦然反应过来,惊怒的瞪着如歌,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话音刚落,一个掌掴,再一次重重掴在了她脸上,如歌冰冷鄙夷的看着她,“打的就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脏字,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一下子被打了两巴掌,恭靖妃气红了眼睛,本来俏丽的脸蛋,此刻扭曲着,异常的可怕,蓦然尖叫一声,就朝如歌扑过去,嘴里怒骂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今天看我不撕烂你?” 如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恪妃推开,自己也不躲,正面就迎上了朝她扑来的女人。 佛说: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如歌虽然这一世的年龄不过十六岁,但身体的轻盈度,可比另一世的强多了。 她也不是没有与人打过架。通常,她觉得用暴力比讲道理更实在,管用。 顷刻,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恭靖妃对静妃的怨念颇深。此时找到了机会,就跟不要命了般,狠命地掐打着如歌。 同样来自大草原,但因为孝庄的关系,博尔济吉特女人,天生就比她们浩齐特女人更尊贵。 这令恭靖妃相当不服与不满,尤其静妃一来就当了皇后,即便她现在被废,但不可否认,她曾经母仪天下过、荣耀过。 最重要的是,刚才有一个妃子说的那句话提醒了她,现在后宫中,后位仍然虚悬着,保不准哪一天,皇上又重新立了静妃当皇后,这也不是不可能。 恭靖妃越想越生气,心里疯狂的嫉妒着静妃,就算玉石俱焚,她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重新获得入主后宫的机会。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女人打架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来自草原的恭靖妃,自小便喜欢在草原上纵马奔驰,体力自然比一般的女人强一些。她又仗着自己身形比如歌高大,整个人扑过去,不一会儿,就将如歌压在了地上,两个人就在地上扭打作了一堆。 女人打架,通常都是用掐、挠,加上扯头发的。 如歌完全没有想到,恭靖妃的力气那么大,就算以前学过一些跆拳道,但面对恭靖妃泼妇般的掐架,也根本使不上力。 如歌这时被压在了地上,加上位置上的优势,恭靖妃很快占尽了上风,并且她完全不顾风度,是拼了命地挠她、掐她,更是死命地扯着她的头发。 面对这样泼辣的女人,如歌也不顾什么风度了,握起拳头,狠狠一拳就砸上了恭靖妃的眼窝。 恭靖妃痛叫一声,更加剧烈地撕扯着如歌,嘴里还不停地叫嚣,“你这个贱人……” 两人扭打在一起,将在场其他人都吓呆住了。 看着扭打作一堆的两人,恪妃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等反应过来时,心急如焚的喊道:“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 这时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哪里还能听得见她的喊声,两人都是拼了命地狠揍对方,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最近的天气又极好,几乎还没下过雨,加上天气干燥,因此两人从这头扭打到那头时,地面上顿时被卷起了滚滚的灰尘,不一会儿,两人已是灰头土脸,却犹自不肯退让,寻到机会,就狠命地揍着对方。 恪妃在旁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恪妃早把如歌当成了知己好友,此时看到她与恭靖妃扭打在一处,急得什么似的。偏偏今日两人谁也没带宫人,而众位妃子只是冷眼旁观着,没有一个想要上前劝架的意思。 眼看两人越打越激烈,誓有不把对方揍趴下,不会罢休的势头。恪妃什么也不顾了,当下就朝两人冲了过去,想要拉开两人。 论打架,恪妃是真的没有经验的,她一向温婉柔顺,这才刚靠近两人,就被恭靖妃狠踢了一脚,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如歌见状,眼睛眯了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恭靖妃脸上。 这一巴掌,如歌是用尽了全力的,恭靖妃就被打的顿了下,如歌趁机翻身坐在了恭靖妃身上,一手用力揪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死命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啪啪啪’,连续数声,甩在了她脸上。 这个时候的恭靖妃,哪里还有刚才的狠辣,被打的眼冒金星,痛的呲牙咧嘴,眼神也开始涣散。 如歌却犹不解气,正要再打,忽听一声冷喝,“住手。”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无话可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本来混乱的场面,顷刻一片死寂。 ‘忽啦啦’一声,众人跪地的声音。 这么大的动静,如歌自然也听到了,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却并没有立即从恭靖妃身上下来,而是抿唇思索着对策。 一阵脚步声倏然而至,一片明黄的衣角已经出现在了如歌的视线内,抬头看去,顺治薄唇紧抿,绷着一张俊颜,皱眉看着她。 如歌与他对视了片刻,才记起来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不可冒犯的,便迅速垂下头来。 暗道,最近顺治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居然被他看到了她与他的妃子打架的一幕! 如歌心里懊恼着,顺治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恭靖妃这时回过神来,看到顺治突然出现,不禁号啕大哭起来,用力将压坐在她身上的如歌推开,披头散发,膝行着爬到顺治脚边,拉着他的袍角,哭的惊天动地,“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啊,静妃她居然暴打臣妾,要把臣妾打死了,您看看我的脸……” 如歌无比鄙视的瞅了恭靖妃一眼,刚才打架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柔弱的,狠辣凶狠丝毫不逊色,这会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顺治哭诉。 心里冷嗤了声,这个女人做作的本领跟打架的本事是相等的。 任凭恭靖妃哭的如何撕心裂肺,顺治却并没有看她,沉黑的眼睛盯着如歌,目光在她散乱的发上和淤青的脸上略作停留,才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如歌眼里划过讥诮,一揩嘴角的血迹,两手一摊,“臣妾是揍了她,皇上想咋办咋办,臣妾无话可说。” 顺治的神色瞬间变了,沉黑的眼睛凝了一丝寒气,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德全站在旁边,见状,忍不住抹了抹额际的汗,因为他清楚知道这时的顺治动了真怒。 目光瞥了瞥跪在地上的倔强女子,心里暗自摇头,以为静妃变了,却不想这性子还是一样的倔强,比起以前,是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 德全目光看了看跪在顺治脚下的恭靖妃,披头散发,脸庞高肿,清晰的指印交错着印在脸上,加上此时涕泪交纵,犹为狼狈,哪里还见平时的艳光四射?刚才打架的样子,更犹如市井泼妇,毫无二致。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挑衅帝王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静妃身上也挂了彩,虽然比起恭靖妃稍微好一点,但也是狼狈的,衣服的盘扣都被扯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中衣,头发散乱着,嘴角犹挂着血沫,美丽的脸上淤青满布,看着犹为瘆人。 这两人模样惨烈,衣服甚为脏污,上面灰尘遍布,赫然是在地上打滚过,而很明显的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厮打。 德全叹气。 在场诸人,没有人敢喘息,就怕惊动了盛怒中的顺治,都把头压得低低的,这时候,谁也不敢去引起顺治的注意了。 沉默中的顺治,目光突然瞥到跪在地上的恪妃,见她头发微有凌乱,终于开口了,语气却是冰冷的,“恪妃这是做了什么?” 恪妃本来还在为如歌担心,寻思着该怎么帮她?这时听到顺治点名,不禁吓了一跳,刚要回话,却被如歌截了过去。 “恪妃什么也没做,她只是想要劝开我们而已。”如歌说完,就狠狠瞪了恭靖妃一眼。刚才她踢恪妃那一脚,她可是看到了。 顺治的目光越发沉霭,却并没有理会如歌,而是盯着恪妃,语气淡漠,“朕还以为恪妃是宫里性子最平和的人,却没想到也有如此粗俗暴戾的一面,居然跟着宫妃一起打架滋事?” 顺治这番话,对于恪妃,可谓是字字诛诛心。 恪妃已经是面色一片惨白,跪在地上的身子更是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头重重磕在地上,“臣妾知错,请皇上责罚。” 如歌气结,看到恪妃雪白的额头上沁出的点点血丝,心里突然疼痛难忍。 恪妃有什么错?顺治怎能如此不分清红皂白的定她的罪? 如歌心里原本对顺治存着的一丁点惧意,此刻也消失无踪,脸上冷若冰霜,直直看着顺治道:“皇上明知恪妃性子最是平和,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与人起冲突的,更何况与人打架?今日一切,全由臣妾引起,皇上要打要罚,冲臣妾一个人来就是了,何必殃及无辜?” 如歌话一落,在场众人,面色齐齐变了,就是德全也是大吃了一惊。 这静妃如此说话,可不正是在挑衅帝王的威严? 顺治俊颜骤沉,清润的眉眼,挟了一丝的森冷怒意,眼看着就要发作,目光却在接触到如歌冰冷的眼神时,皱了皱眉,心里竟然感到很不舒服。严厉的话,生生卡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以儆效尤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恪妃本来垂着头,这时也听到了如歌说的话,连忙看了过去,忧急的朝如歌直摇头。 如歌一笑,长睫轻轻垂落,轻声道:“恪妃,你不用替我担心,该我的责罚,我也不会逃避,皇上是明君,不至于对我一个废后为难。”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废后’两个字。 顺治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沉黑的眼睛直盯着如歌,似要将这个人看穿一般。刚才她嘴角绽放的笑奤,却好似昙花,乍然一现,便消失。此刻她对着自己时,又是这般的淡漠疏离,那隐约的敌意,令顺治极度不悦。 面对顺治逼人的注视,如歌也不逃避,就那样直视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谁也没有移开眼睛。半晌,顺治突然冷笑了一声,“好一个静妃!如此倔强,敢情上次的教训,朕给的还不够重!” 如歌心里一跳,自是明白他话里的‘教训’是什么意思,应该就是指废了静妃后位的那件事。 想着,果然就听到顺治沉沉道:“德全,传朕口谕,宣告六宫,静妃德行缺失,暴力殴打妃子,实乃罪大恶极,从今日起,静妃的月俸一例扣除,禁足永寿宫半个月,期间,如若再犯今日之事,直接剥夺封号,以儆效尤。” “奴才遵旨。”德全上前打了个千,便转身而去。 顺治下的这个口谕,令桃林里顿时一片死寂,仿佛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众妃大气不敢喘,心里惴惴不安着,生怕惹怒了顺治,下一个被罚的便是自己。 如歌嘴角抽搐了下,德行缺失?顺治你个狗皇帝,居然乱安罪名! 顺治见如歌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不禁皱了皱眉,“静妃这是不服?” 如歌一惊,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谢恩,“臣妾不敢,臣妾谢皇上恩典!” 她当然不服,为什么挑起事端的恭靖妃没事,她却这么倒霉?顺治这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 她倒不在意被剥夺封号,只是迫于顺治的yin威,却不得不屈服。 顺治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最后看向身侧的妃子,面色微霁,带些歉意的说:“束儿,看来今日,朕不能陪你赏花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不幸中的大幸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这么温柔的语气,前后判若两人。 如歌很是惊讶,微微抬眼看去,这才发现顺治的身边站着一个长相秀气,气质却相当沉稳端庄的女子。 这个女子身上着一件浅绿旗装,身形纤侬合度,此时嘴角绽露一个微笑,却似雨后荷花,相当的清新怡人,声音婉转动人,“臣妾明白。” 顺治“嗯”了一声,目光突然看向如歌,如歌吓了一跳,连忙垂下目光。 再抬起头的时候,顺治已然携着那个女子的手,往桃林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恭靖妃一眼。 如歌明白过来,原来顺治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陪妃子赏花,不过却因为她与恭靖妃在这里互殴,而扫了兴。 见顺治走远,如歌身体虚软,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的勇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与帝王比拼眼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都快要把她的力气榨干了!不过―― 这个狗皇帝,居然扣她月银?!她的月银本来就够少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做了静妃之后,她也才领了一次的月银,这往后要用到钱的地方多着,没钱该怎么混? 这些就算了,顺治还限制她自由!想到未来半个月只能窝在永寿宫,如歌心里哀嚎。 好在顺治的这把火没再烧到恪妃身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转头,就看到恪妃依然跪在地上,脸色很是苍白,眼睛看着顺治离开的方向,忘了收回来。 如歌心里黯然,看来顺治刚才那番话还是打击到了恪妃! 恪妃性格婉约,若是克扣她月俸,根本不能令她怎么样,但反而是那样的一番话,最是能打击到她,令她精神崩溃。而且顺治刚才还那样的不留情面,当着后宫众妃的面冷斥恪妃。 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恪妃是真的在乎顺治的,所以顺治才能轻易就将她打击到。 顺治怒惩如歌一事,令桃花林里众妃心惶惶然,再没了赏花的兴致,一个个便作鸟兽散去。 桃花林一下子又沉寂下来,恭靖妃仍坐在地上,一身的狼狈。想到顺治自始至终的没看她一眼,早已面色灰败,心里惊怕交加。自进宫以来,她何时受到过顺治如此的冷待? 顺治严厉的惩罚了静妃,却独独把她撩到一边,既没有责骂于她,更没有对她稍加处罚,这却令她更加心生不安。转眼看到贴身宫人远远的站在一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不禁怒骂道:“你们是死人啊?”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谁怕谁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那两个宫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战战兢兢地上前,将恭靖妃扶了起来。 站起身子,恭靖妃狠狠瞪了如歌一眼,毫不掩饰对如歌的嘲笑和幸灾乐祸,离开之前,放话道:“咱们走着瞧!” “谁怕谁!”如歌冷哼一声,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恭靖气的面色铁青,恨恨的看着她,却没敢再找茬,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桃林。 在如歌看来,恭靖妃不过就是一个泼妇,手段并不高明,只会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且―― 顺治怕是已经厌恶于她!刚才她泼辣恶毒的一面,必然已被顺治看到,这往后若要邀宠,恐怕很难。 可恭靖妃却浑然不知,还有心情对自己嘲笑放狠话。 她不过就是被罚了月俸,可她又从没想过要邀帝宠,对于顺治对她的印象好坏,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眼下,她比较担心的是恪妃! 将恪妃扶起来,两人沉默着回了永寿宫。 看着恪妃的难过,如歌心里有些自责。 若不是自己沉不住气,动手打了恭靖妃,后面也不会发生这许多事。 其实顺治不过是将对自己的怒意,迁怒到了恪妃身上。 可怜恪妃却因为顺治随便的一句话,而难受成这样! 回到自己的院子,小木子和黛玉早已等候在院子内,看到她带着一身的狼狈和满脸的淤青回来,不禁同时吓了一跳。 “主子……” “主子……” 两人同时关切的上前来。 如歌扯出一个笑,“我没事,你们别紧张。” 小木子凑过来,紧张兮兮的看着她,“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如歌看着他比女孩儿还要清秀几分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用力掐了一把。 小木子哇哇大叫了几声,终于把如歌逗笑了。 如歌一把勾过小木子的肩膀,将脸靠了过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你们主子今天与别人打架了。” 小木子和黛玉闻言,就都震住了,呆呆的看着如歌。 如歌不以为意,想起恭靖妃的模样,嘴角扯起一个笑,随口道:“其实恭靖妃比我还惨!” 小木子听的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主子,您、您与恭靖妃打架了?” 如歌松开他,挑眉道:“怎么了?” 小木子吞了吞口水,忐忑的说:“恭靖妃现在是宫里的红人,她……” …… 喜欢大清皇后的童鞋,给点支持哦,留言推荐打赏,就是最好的鼓励,在这里拜谢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兵来将挡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挥手打断了他,鄙夷的说:“曾经是,今后嘛……很难说。”以今天顺治对恭靖妃的态度,她的荣宠恐怕已经到头了,一个被帝王厌弃的妃子,下场不会好过。 黛玉忍不住插嘴,“奴婢虽然进宫不久,但也听宫人说过,恭靖妃挺得太后的爱护,而且她性子跋扈,不是个好惹的主呢,主子今天得罪了她,今后会不会……” 如歌明白她的顾虑,以恭靖妃的性子,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后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她,但以后的事情,没必要现在就来担心,而且她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你们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恭靖妃又没有三头六臂,何须怕她?” 说着,低头看见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顿时嫌恶的皱了皱眉,转头冲黛玉吩咐道:“弄点水来,我想洗一下。” 黛玉闻言,连忙应声出去了。 小木子端来热热的茶水,递到如歌手里。 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如歌有些满足。原本见恪妃难过,她心里也是极不好受的,这时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那股阴霾,才算散去。 …… 乾清宫。 顺治回到寝宫,便一直紧锁着眉,俊颜阴沉。 用过晚膳,德全按例将敬事房送过来的绿头牌端上来,给顺治挑选。 德全小心翼翼的窥着顺治的脸色,心想,主子今天定然是没有心情召妃嫔侍寝了! 出乎意料的,顺治居然自椅子上站起来,在盘子里翻来覆去地挑拣了一遍,半晌,却是一个也没看上。 顺治目光盯着绿头牌看了良久,眉头紧紧皱着,脸色很是不好看。 德全心里忐忑着,因为他这时候无法揣摩顺治的心意。 这些绿头牌到底有什么不对么? “下去吧。”顺治揉了揉眉心,说道。 德全心里惴惴着,端了牌子,依言退下去。 将绿头牌反复琢磨了一遍,德全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妥? 正愣神间,突然听到顺治的传唤声,连忙放下绿头牌,转身走了进去。 顺治负手站在窗前,听见德全进来的声音,吩咐道:“将云南那边进贡过来的药膏给静妃送过去。”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原来如此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躬身候着,猛然听到这句,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顺治回过身来,他才一个激灵,连忙应道:“奴才这就去。” 德全拿了进贡的膏药,出了乾清宫,心里直嘀咕,皇上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桃花林里,皇上刚对静妃予以严惩,这会儿却令他给送药膏过去。 德全摇了摇头,又想到刚才绿头牌的事。不自禁地蹙起了眉,他自幼便跟在顺治身边,对于顺治的喜好颇有揣摩,但今天,却实在琢磨不出顺治心里的想法。 这帝王是越来越深沉了,心事更不流于表面。 德全叹了声气,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膏,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陡然一亮。 他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终于知道绿头牌哪里出错了! 独自傻笑两声,顿时一阵轻松,萦在心里的阴霾散去,脚步异常轻快地往永寿宫而去。 …… 如歌沐浴完,正坐在镜前看着脸上的伤,皱了皱眉,这个恭靖妃就这么嫉恨自己?专往她脸上下手! 黛玉侍立在侧,手上端了个药碗,里面是一些捣碎的药草。 如歌看着她碗里捣的稀烂的绿色药草,一脸的嫌弃。 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条件不允许,只能自力救济,总不能放任着脸上跟身上的那些伤不顾吧? 算了,就当是做面膜吧! 轻轻叹了声气,如歌直接抓起碗里的药草就要往脸上敷去,这时紧闭的屋门被推了开来,小木子边走边激动喊道:“主子,德公公来了。” 如歌皱了皱眉,德全?他来干嘛? 德全已经走了进来,朝如歌打了个千,脸上的笑意很是谄媚,“娘娘,皇上打发奴才来给您送药膏来了。” 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皇上让奴才来给娘娘送药膏来了。”德全重复了一遍,语气甚为恭敬,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说罢,将手里进贡来的药膏亲自呈给如歌。 如歌狐疑的瞅着手里的药膏,心道顺治会那么好心?脸上不动声色,嘴角扯出一个笑来,“有劳公公跑一趟了,替我多谢皇上。” 德全点点头,“奴才一定把娘娘的话带到。”说完,没有立即走,目光瞅了瞅黛玉手里的药碗,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黛玉道:“回公公,这是捣碎的草药,用来治疗皮外伤的。”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非奸即盗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会意,点了点头,跟如歌说了些药膏的使用方法,便告辞离去。 黛玉端来水给如歌洗手,小木子在旁边略显兴奋的说:“皇上居然让德公公来给主子送药呢,这是不是意味着……” 他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如歌敲了下,“你想太多了。” 小木子摸着被打的地方,不服的说:“可是皇上为什么给您送膏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歌并不领情,顺治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她可没忘记桃花林里,顺治才对她严惩。 不过这个膏药似乎是个不错的东西!如歌低头看着手里小小的白玉瓷瓶,打开瓶塞,有股很好闻的清香弥漫开来,顿时满室生香。 小木子噎了下,心道,皇上是什么人,用不着这样做吧?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既然有现成的膏药,如歌自然不用草药了,黛玉便端着药碗出去了。小木子接过膏药,帮如歌仔细的涂在患处。 乾清宫。 德全很快回了乾清宫,进入顺治的寝殿,果然见他正坐在桌前看书。 见德全进来,抬眸看了他一眼。 德全心里一动,上前打了个千,侍立在一旁,说道:“奴才去给静妃送药,娘娘似乎很惊喜,还让奴才替她多谢皇上。” 顺治目光自书本上移开,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她果真很惊喜?” 德全觑着他的面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那是自然。静妃娘娘高兴的什么似的,直让奴才帮她带话给皇上,说很感谢皇上。” 顺治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来,沉黑的眼睛阖下去,令人看不清楚那眼底的情绪。 德全仔细的窥探着顺治的神色,见他脸上并未露出分毫的喜色,暗道,难道他揣摩错了? …… 如歌并不是个不能打发时间的人。 被禁足的这半个月,如歌将永寿宫逛了个遍,还跟着黛玉学刺绣,看着手绢上歪歪扭扭的杜鹃花,她自己都汗颜,看来她实在是没有刺绣的天赋。 恪妃虽然对当日在桃林里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如歌过去找她,她依然像往常那般,对她有说有笑。 只是偶尔,如歌还是能从她眼睛里看到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落寞。 每当这个时候,如歌便会搜肠刮肚的讲些笑话给她听,以转移她的伤感。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她会嫉妒她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被顺治严惩,本该对她冷嘲热讽的瑾嫔,却忽然变的很忙,半个月内,被顺治召幸了三次。 这天,如歌与恪妃坐在一株桂树下,说笑谈天。瑾嫔从外回来,看到两人,顿时高傲地举步上前。 如歌瞅了她一眼,发现瑾嫔这段时日,面色红润,变得是越发的娇美了。 看来瑾嫔被顺治召幸,果真是春风得意! 对着恪妃这个一宫主位,她也并不行礼,径直在旁边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恪妃与如歌,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娇嗲的声音说:“两位姐姐可真是闲呢,不像我,整天进进出出的,都快要把我的腰给累断了。” 如歌闻言,就扫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话这么露骨,是生怕别人听不出她话里的暖昧么? 看向恪妃,却见她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皇上也真能折腾人,今晚又要我去侍寝……哎!”瑾嫔低着头,手指轻绞着帕子,语气中似是带了丝无奈,但谁听不出来她这是在炫耀?瑾嫔嘴角得意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咯咯的一阵笑声。 如歌听得心头火气,故作惊讶的说:“瑾嫔,你笑起来怎么像只母鸡一样?难道真是累坏了?”顿了顿,关切的说:“今晚又要去侍寝呀,那可真要好好休息一下,可别扫了皇上的兴致啊!” 瑾嫔原本得意的面色,瞬然一变,怒瞪着如歌,“你说什么?” 如歌也收起了伪装的表情,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原来瑾嫔夜夜侍驾,居然累到耳背了?!哎,这皇上真不懂体恤你,怎么能如此让你劳累呢?还是赶紧请太医过来看看,别真落下什么隐疾就不好了。” “你才耳背,你才有隐疾呢!”瑾嫔气得差点跳起来,扬手怒指着如歌,目光中射出阴冷的异光。忽而想到什么,脸上表情数变,对着如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静妃这是在嫉妒我呢,怪不得说话这么的阴阳怪气!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重新坐了下来,手指绕着帕子,缓缓说道:“听敬事房说,静妃自进宫以来,尚未被皇上宠幸过,这心情一定很焦虑吧?也都怪我在你面前提这事,勾起你的伤心事了,真是不该!”说完,脸上露出微微的自责之色。 如歌几乎被气笑了,她会嫉妒她?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等于陪睡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目光轻蔑鄙夷的在瑾嫔身上来回扫视一遍,更加的厌恶了。不过―― 静妃还是皇后的时候,居然从未被顺治宠幸?! 心里微微惊讶,想想也没什么稀奇的了。以顺治对孟古青这个皇后的厌恶程度,没被宠幸实属正常。 恪妃在旁边见她脸色晦暗难明,以为是触到了她心底的难堪,便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瑾嫔也以为是打击到了静妃,顿时更加得意起来,炫耀般说道:“姐姐勿难过,有机会,我一定会在皇上跟前,替你美言几句,也让姐姐去侍寝。” 如歌回神过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我说瑾嫔啊,你是夜夜侍寝,得了臆想症了吧?”还美言几句?侍寝等于陪顺治睡觉,请恕她不稀罕这样的“美事”! 瑾嫔一愣,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到如歌说道:“你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猪,我祝你夜夜承欢,变成一头母猪。” 如歌说完,果断拉起恪妃,往别处走去。 身后,瑾嫔反应过来,立即发出愤怒的尖叫,“静妃,你这个贱人……” 如歌头也不回,她又不叫静妃,她是如歌。 走了一段路,恪妃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如歌挑眉看着她,“终于笑了!” 恪妃好一会儿,才收住笑意,感动的看着如歌,“谢谢你逗我开心!” 如歌耸了耸肩,有些厌恶的说:“瑾嫔那个女人哪里好了,真不明白顺治怎么会看上她?”说完,心里暗自补充一句,看来顺治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嘛! 恪妃面色大变,反应迅速地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急促的说:“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 如歌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漏嘴,但恪妃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拉开恪妃的手,如歌无奈说道:“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再说。” 听到她的保证,恪妃才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嗔怪的看着她,“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没顾忌了?” “又没别人,还不许我在你面前说?”如歌叹气。 “在我面前说惯了嘴,以后在别人面前,就难免也会嘴快说漏嘴。”恪妃苦口婆心的说道。 如歌不想跟她争辩这些,望着晴好的天空,微微眯起眼睛,明天就满半个月了,“呼……”她终于“服刑”期满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下雨天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望着细雨绵绵的天空,如歌有些不甘。 今天刚好是半个月,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雨来了。 “小木子,拿伞来。”如歌喊道。 小木子立即捧了伞过来,有些犹豫道:“外面下着雨,主子这是要出去?” 如歌拿过伞,“再不出去透透气,我就要被闷死啦。” 说完,也不去理会小木子在后面的劝说,撑开雨伞,自顾自地钻进了雨里。 这雨其实下得并不大,慢慢的下着,看去如烟如雾。 出了永寿宫,如歌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纯粹只是想出来逛逛走走,便随便拣了一条僻静的路走。 一路穿花拂柳,如歌想起以前小的时候,住在乡下的外婆家,那时跟着一群半大的小孩,也是在雨天外出,走在细细的田埂上,也不打伞,任由细雨打在身上,却玩得很开心的情景。 嘴里忍不住哼起那时候乡下孩子爱唱的“乡间小路”。 一边哼着歌,看到路边开得艳丽的花朵,如歌还伸出手去摘下来,一路走过,花瓣便兜了一裙。 因为贪玩的后果,伞没有完全撑到,密密的细雨便落了一身,头发上结了一层的水珠。 走了一段路,穿着花盆底的脚不免有些累,路过一个凉亭时,如歌看也没看,便冲了进去,想坐下来休息片刻。 刚步上台阶,一个低醇的声音,迟疑着响了起来。 “孟古青?” 如歌没有反应过来是叫她,撑着伞,嘴里哼着歌继续走上台阶。 “静妃娘娘。” 紧接着一个略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歌才如梦初醒,连忙从伞底下钻出来。 “是你叫我?”如歌微眯着眼睛,半晌才看到站在凉亭外的德全。 德全有些尴尬,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顺治正站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蹙眉看她。 如歌怔了怔,愣神片刻,反应过来,连忙屈膝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吉祥。” 动作太快的后果是,她辛苦摘来的花瓣,自裙子上滚落,掉了一地。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心慌意乱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懊恼,急忙什么也不顾,蹲下身就去捡花瓣。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恰好伸过来,触碰到了她的指尖,她如触电般,反射性地缩了回去。大眼抬起来,迷惑的看着顺治。 顺治也是怔了下,但很快恢复平常,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朵红艳艳的花瓣,“你摘这些花来做什么?” 如歌低头重新去捡掉落的花瓣,随口答道:“用来做香囊。”这些花瓣大部分是海棠和杜鹃,晒干后,用途甚广,用来沐浴,或者泡茶皆可。其中,杜鹃的作用最是广泛。当然,后面这些,只是如歌心里面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 顺治见她表情认真专注,便没再多问,站起身,低眸看见她头上沾满了细密的水珠,裙角都被打湿了,不禁蹙眉。 德全也上前,帮忙如歌捡花瓣,很快就将花瓣捡了起来。 顺治见她兜了满裙的花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微垂着脸,嘴角略有满足的笑意,心里不禁一荡。 亭外仍然下着毛毛细雨,看去如烟雾般,迷人眼。 如歌并不畏惧这样的小雨,如果不是顺治在这里,她便要走出去,继续游荡。 顺治目光扫过她的眉眼,见她表情惋惜的看着外面,心里一动。从她手里拿过雨伞,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亭外走去。 顺治突如其来的碰触,令如歌反射性地要缩回手,但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却蓦然加重了几分,迫使她不敢再动。 迟疑间,顺治拉着她已经走出了凉亭,望着头顶的伞,如歌拧了拧眉。 回头去看,只见德全撑了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顺治带着她一路穿花拂柳,也不知道经过了哪里? 外面细雨蒙蒙,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景物。 共撑在一把伞下,如歌身体僵硬着,两人靠得有些近,彼此呼吸能闻。顺治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令她开始觉得似烙铁般,滚烫无比。 如歌心慌意乱,感觉手心里已经出了层细密的汗,黏腻无比,却又不能将他推开,只能将心里的躁动压下,努力维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她即便再如何地力持镇定,可她毕竟是个连男朋友都没交往过的人,顺治的靠近,已经令她失了方寸,脸颊顷刻酡红如醉了般。 顺治这时转眸看她,见她白皙的脸上,似镀了一层红霞般,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如歌没想到,顺治会带她来乾清宫。 虽然是毛毛细雨,但一路走来,到乾清宫时,衣服上头发上已然打湿了。 德全命小太监拿了布巾过来,顺治一手接了,挥手让侍候的宫人都退下。很自然地要为如歌擦拭湿发,如歌惊了下,连忙避开他的碰触,垂首道:“臣妾自己来。” 顺治笑了笑,将布巾递给她。 如歌伸手接过,抬眼看到他乌黑的辫子上也沾了雨水,皱了皱眉,心里迟疑着,终于还是上前道:“臣妾替皇上擦头发。” 顺治看了她一眼,清润的眉目间蕴了一丝笑意,“唔”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来。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故意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站到他身后,将他头上镶了宝石的帽子取下,看到他光秃的半瓢头时,心里忍不住吐槽,果然是很具有毁灭性地发型! 执起他乌黑的发瓣,如歌不是很麻利地帮他擦拭着水珠。 差不多擦完的时候,顺治转身拉住她的手,“不用再帮朕擦了,你自己去收拾一下,别着凉了。” 说话的同时,顺治指了指身后的内殿,“到里面去弄吧。” “哦。”如歌应了一声,便往内殿而去。 刚才四处游荡,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时停下来,就觉得身体有种湿冷的感觉,半湿的衣衫穿在身上,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如歌走进内殿,目光随意打量了下,心道,这里便是顺治临幸后妃的地方!里面一张龙床异常醒目,白色的纱帐被绑在四个床柱上,不知熏了什么香,整个内殿便充盈着一股异香。 如歌随意看了下里面的摆设,就没什么兴趣地转开了目光。 将外衣脱了下来,坐在镜子前,开始擦拭起湿漉漉的头发来。 半晌,如歌觉得头发不再那么湿了,就从镜子前站起身,刚转身想去拿挂在窗户旁的外衣来穿,一抬头,就看到靠在门边的顺治。 顺治沉黑的眼睛不同于往日的清冷,此时灼灼的盯视着她,里面闪烁着不明的两簇火花。如歌即便再迟钝,此时也禁住脸热心跳。 窗子外面吹进来的风,令她打了一个哆嗦,身上的凉意,促使她想到什么,双手快速地环在胸前,朝顺治气急败坏的咬唇喊道:“皇上……” 看到她窘迫的样子,顺治嘴角勾起一个浅弧,没有转身出去,反而举步走了进来。 如歌皱眉瞪着他。 这个少年还有没有廉耻心啊? 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 如歌再顾不得泄露风光,几个箭步蹿到窗前,拿起外衣,就往身上套去。 一只大手伸过来,按住了她的动作,“衣服湿了,怎么还穿?” 如歌有些气恼的瞪着他,脱口道:“要你管!”推开他的手,便转过身去,继续穿衣服。 顺治蹙眉看着她,伸手绕到她身前,将衣服夺了过来。 如歌生气了,但考虑到身上穿的衣服太薄,加上湿的关系,随便一眼,都能看到她胸前的风光。便僵着身体站在那里,口气不善且不耐,“皇上不会是连臣妾穿衣服的事情都要管吧?” 一件干爽的衣服突然披到了身上,堵住了她不满的语气。 如歌只是怔了下,低头看见这是件女式的旗装,再不多想,抓了衣服便套在身上,系好盘扣,才扭过身来。 顺治靠在窗子旁边,眯着眼睛看她。 如歌刚才擦头发的时候,已经将头发放下,此时一头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披泄下来,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凭添一种妩媚。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妾这就回去了。”说罢,如歌转身就要往外殿走去。 …… 写作需要鼓励,请大家继续支持“大清皇后”,在此拜谢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难道不该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慵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静妃确定就这样走回去?” 如歌转身,困惑的看着他,“那不然皇上还有更好的建议?” 顺治修长的腿,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一种莫测的笑意,意料之外的,声音异常温柔,“静妃陪朕吃过晚膳再回去不迟。” 如歌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前的顺治是魇魔了,还是自己幻听了? 犹疑间,顺治伸指挑起了她鬓边的两辔秀发,轻轻绕了两圈,方才松开,任由她的秀发自指缝中滑落。 如歌蹙眉看着他,他已经跨步出去,听到他在外面吩咐德全准备晚膳的声音。 这时候,如歌忽然有些着急起来,顺治将她留下来用晚膳,实在太诡异了!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因为下雨的关系,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 心思百转千回,有些如热锅上的蚂蚁。刚才既然没走成,那她现在再提出走的话,似乎太拂了顺治的面子。可是留下来的话,那么今晚…… 一只手伸过来,突然搂住了她的腰肢。 如歌一个激灵,整个人迅速僵硬起来,背后紧接着贴过来的身躯,令她呼气一顿,心跳如擂鼓般,剧烈地跳动着。 顺治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蹿进她的口鼻,令她吓得手指紧紧蜷缩起来。 一个温凉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如歌闭了闭眼,在想着,使用过肩摔的机率有多大? 顺治感觉怀里的娇躯颤抖的厉害,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捧起她的脸,发现她紧闭着眼睛,扇子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着,显示了她的不安和紧张。 “你在害怕?”他徐徐说道,沉黑的眼睛闪动着一种灼灼的光泽。 如歌偷偷睁开眼睛看去,不想与他撞了个正着,一吓,立即又闭上了眼睛,“臣妾没有害怕。” “哦,没有么?”顺治的声音很轻,拂过她的耳际时,带起了她的了阵阵颤栗。 如歌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只觉身体突然一轻,失去了重心。睁开眼睛的时候,顺治居然将她放置在了龙榻上,修长的身躯覆了过来。 “啊――”一声惊叫,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用喊,这里都是朕的人。”顺治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沉黑的眼睛更似燃了两簇火焰,灼灼的盯着如歌。 如歌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双手抵在胸前,努力隔开顺治的压覆。 顺治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令她急的快要抓狂了,口不择言的说:“皇上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顺治闻言,修长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比喻?你是朕的妃子,朕要你,难道不该?” 如歌欲哭无泪。 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帝王的威严,不是能轻易挑衅的。 顺治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如歌忽然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灵机一动,大声喊道:“皇上,德公公已经准备好膳食了,我们出去用膳吧,臣妾饿了。” …… 二更送上,大家给点鼓励哦,怎么鼓励,大家懂的!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不敢放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不等顺治有所反应,如歌用尽全力推开他,逃命似的从龙榻上跳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外殿。 德全正在命宫人上菜,猛然看到如歌像一阵风似地跑出来,不禁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如歌整理了下紊乱的心情,若无其事地上前,问道:“德公公晚膳准备好了么?” 德全恭敬应道:“差不多准备妥当了,等皇上出来,就可以用膳了。” 刚说完,就看到顺治自内殿里走了出来,俊颜深沉,令人不可琢磨。 德全何等敏锐,立即就觉察出了这对帝妃之间的微妙。 催促着宫人上完了菜,不用顺治吩咐,便很识趣地领了宫人退下。 偌大的宫殿,顿时只剩下如歌与顺治两人。 看着满桌的丰盛佳肴,如歌却没心情,心里的不安像要将她淹灭了般。 顺治坐到桌前,见她仍站立在那里不动,不禁蹙眉道:“静妃!” 如歌这才醒过神,选了个离顺治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方小心翼翼地端起饭来吃。 顺治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目光扫了一眼两人之间不算近的距离,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指着他左手边的位置,轻声道:“坐过来。” 如歌愣了下,停下吃饭的动作,抬眼看看他,又看看他旁边的位置,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下。 顺治见她如此反应,不禁好笑,一只手撑在桌上,显得几分慵懒,沉黑的眼睛划过一丝溢彩的光芒,意有所指的说:“还不过来?是怕朕将你吃了?” 从刚才内殿里发生的事来推测,如歌还真怕他借机再做什么动作。 如歌心里暗想,却不敢忤逆他,于是端了饭碗坐到他指定的位置上。 如歌正襟危坐着,眼角余光扫到顺治已经低头在吃饭,不禁松了口气,也低头吃起饭来。 两人谁也没说话,整个大殿霎时静默下来。 顺治注意到如歌一直在扒着白米饭,却没有夹菜,皱眉, “这些菜不合你胃口么?” 如歌抬眸飞快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摇头道:“不是。” “那你怎么一直不夹菜?”顺治疑惑的看着她。 如歌放下碗筷,低眉顺目的说:“皇上龙威在此,臣妾岂敢放肆?” 顺治闻言,眉目舒展开来,揶揄道:“怎么你就这点胆量么?上次在桃花林,你殴打恭靖妃的气势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如歌道:“皇上给的教训,臣妾莫敢忘记,以后再不会那样了。” 顺治一愣,倒没想到她居然变得这么乖顺,半晌,才续道:“吃饭吧,在朕面前,不用那么拘谨,随意便是。” 如歌看了眼碗里剩下的半碗米饭,无奈地端起来继续吃。 突然,一双筷子夹了菜递过来,放到她碗里。 如歌微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扒饭。 吃完了饭,宫人鱼贯进来,撤走了桌上的菜肴,有宫人沏了茶,给两人依次斟了茶水。 坐在椅子上,如歌如坐针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碗上的花纹,见顺治始终没开口让人送她回去,心里暗暗焦急,一边寻思着该怎么跟顺治告退?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她不要侍寝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目光微垂,修长的手指顺着茶杯的花纹细细摩挲,似乎在沉思。只是偶尔抬眸,看到如歌的时候,沉黑的眼睛会闪过一丝笑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概到了戌时的时候,德全领了几个宫女进来,要服侍顺治洗漱更衣。 如歌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顺治却回眸轻轻看了她一眼。 她顿时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垂着头无比的沮丧,这顺治将她留下来,到底是想干嘛啊…… 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心惊肉跳的想法,顺治不会是想将她留下来侍寝吧? 不要啊,她不要侍寝!如歌心里呐喊。 有宫女要过来脱她的衣服,她一惊,反射性地将宫女推开,但用力过猛,那个宫女猝不及防之下,“哎哟”一声,整个人重重摔跌在了地上。 这下变故,令宫人全都惊悸的看着如歌。 顺治皱眉看着她。 如歌见宫女摔在地上,微怔了下,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她扶起,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摔着哪里吗?” 宫女惊惶的连连摇头。 如歌松了口气,心里一动,看向顺治,见他脸上隐有蕴怒之色,立即说道:“皇上,夜已深,您早点休息,臣妾先行告退。”说罢,也不等顺治说什么,急急地行了个跪安礼,后退着出了乾清宫。 宫人全都讶然的看着如歌走出去,回过神见顺治眉间紧皱,心下一凛,全都垂下头,大气不敢喘。 德全侍立在旁,同所有宫人一样,很是诧异,心里却不得不佩服静妃的勇气。 抬起眼睛,悄悄窥视着顺治的脸色,俊颜沉蔼,薄唇紧抿…… 这是发怒的前兆! 德全心里一个哆嗦,做好了承受顺治怒意的准备。 半晌,顺治淡淡道:“德全,天黑路滑,派两个太监送她回去。” 德全一愣,瞬即反应过来,应声“喳”,快步走了出去。 顺治目光沉沉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挥了挥手,宫人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全都快速退了下去。 …… 如歌没想到顺治还会派太监送她回去! 老实说,因这是第一次到乾清宫,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永寿宫? 有太监在前面引路,如歌顿时松了口气。 刚才在乾清宫,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放肆了,只是她没有办法,因为她并不想留下来跟顺治那啥。然而她没想到顺治会那么大度,不追究她! 如歌动了动僵硬的身臂,整个人倏地放松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全身的肌肉都要僵掉了,面对顺治这个年轻帝王,还是需要很大的精神力的。 在太监的带领下,如歌很快回了永寿宫。 打发了送她回来的两个小太监,如歌进到自己的院子里,小木子与黛玉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脸上明显的兴奋之色,令如歌眉头一皱。 这两个小鬼,自家主子没回来,都不会担心的么? 两个小鬼一扭身,看到她回来,明显一顿,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良久才回过神来并快步迎了上前。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死了那条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主子,您、您怎么回来了?”小木子纳闷问道。 如歌挑了挑眉,目光有些疑惑的扫了两人一眼,“我不回来,该要在哪里?”说完,进了屋子,有些疲累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这个……”小木子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脑袋,答不出话来。 黛玉手脚麻利地倒了茶过来,与小木子一起侍立在旁边。 仰头喝了一大口茶水,抬眼的时候,如歌看到两个小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干嘛那样盯着我?” 小木子终于叹了口气,黛玉也是有些失望的瞅着她。 “我到底做什么了,居然让你们失望成这样?”如歌没好气的瞪着他们。 “主子怎么不好好把握机会?”小木子叹息的说,语气中掩饰不住一种失望的口吻。 如歌皱眉看着他,“把握什么机会?” 小木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主子干嘛不留下来侍寝呢?” 如歌正喝了一口茶在嘴里,猛然听到这一句,顿时“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正好喷了站在她正对面的小木子一头一脸。 小木子抬袖擦了擦脸,哀怨的瞅着她。 黛玉忙拿了一块布巾帮小木子擦水。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乾清宫的?”如歌目光闪烁,有些心虚的说。 “德公公派了人过来知会我们,还说主子今晚要侍驾,不会回来了的。”黛玉小声说道,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有些失望。 如歌怔了怔,手指摸着茶杯的边沿,蹙眉沉思。 半晌,抬头看着两人,双手一摊,“一切都被我搞砸了,从此皇上应该不会再召我侍寝了,所以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安安分分的陪着我过日子吧。”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但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如歌皱眉,“难道你们就那么希望我能够得到皇上的宠幸?” 小木子“哎”了一声,很快收拾起脸上的失望,重新振作起来,“其实奴才只希望主子每天快快乐乐的,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主子您的快乐。” 如歌欣慰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小木子最懂我心。”说罢,目光看向黛玉。 黛玉也微微笑起来,颊畔的两个浅浅的梨涡,异常可爱,“小木子说的话,就是奴婢想说的,只要主子开心就好。” “嗯。”如歌重重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天风平浪静的过着,自那天之后,如歌便没再见过顺治。 这天,闲来无事,如歌在院子里待的沉闷无比,便携了小木子,带上钓鱼的用具,出了永寿宫。 这时候已快五月的时节,走到水池边,放眼望去,满池子都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在绿色荷叶的衬托下,格外的赏心悦目。 如歌走进亭子,扶着亭栏,低眸望去,入目一片清新绿意,连空气都显得格外新鲜,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 二更送上,希望得到大家的鼓励与支持!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终于让我看到你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再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肥美,如歌暗喜,早就想将这池里的鱼捉上来烤了吃的,这次终于有了机会。 仔细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又让小木子在周围把风,如歌才拿出自制的鱼钩,熟练地扔进水池里,扶着鱼杆,静静靠在亭栏上,耐心等着鱼儿上钩。 鱼饵是小木子从花圃的土壤里找来的蚯蚓。 如歌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待过一段时间,常常跟着小伙伴上山下水,钓鱼是乡下小孩子经常玩的游戏。钓鱼是不需要什么技术的,却是最考验人耐心的一种方式。 如歌便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 想来水里的鱼太多,没过一会儿,她的鱼杆就有了动静,她立即将鱼杆提了起来,果然沉甸甸的,在鱼钩的地方,赫然挂着一条鱼,正费力地挣扎着。 如歌一喜,连忙快速地将鱼取下来,放进准备好的篓子里,再重新装上鱼饵,又将鱼钩扔进了水里。 在钓上来第二条鱼的时候,如歌便将鱼杆收了起来。 这水池里面的鱼多,来日方长,她慢慢钓就是,一次也吃不了那么多,这样的天气还容易臭掉。 将东西收好,叫上小木子正要离去,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终于让我看到你了。” 如歌莫名其妙,刚回过头,对方却已经走了进来,负手站在她身前,正欢喜的瞅着她。 如歌一怔,仔细看去,才记起来他是谁。 这个少年居然就是上次在这里遇到的那位“牛皮糖”。 今日,他穿了一件竹青色的衣袍,腰间配着同色的玉佩,将本来就白皙的俊脸,衬得越发清俊白皙。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眉宇间蕴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欢喜。 少年目光落到她手里的鱼杆上,不禁惊愕的说:“你在这里钓鱼?” 如歌见避他不过,索性将藏在身后的竹篓大方地提了出来,微有些挑衅的看着他,“是啊,你可以去告状。” 少年哑然失笑,半晌,笑声方歇,“我没这么无聊。”说完,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的打量着她,见她衣着普通,便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这会儿,如歌已经将鱼交给小木子,对他耳语了一番,让他先行回去。 小木子很机灵,提了竹篓,飞快地离开了。 如歌转身重新看着少年,见他衣着华贵,气质上佳,虽然年龄不大,隐约中带着的一种沉着自信,却不可能是一般的侍卫。顿时心生疑惑,不答反问,“你是在哪里当差的?” 少年被问的一愣,随即玩味的瞅着她,“你觉得我应该是在哪里当差的?” 如歌思索了下,心想,这个人气度非凡,绝非一般的侍卫,那他会是顺治身边的侍卫吗? 想到这里,如歌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若他真是顺治身边的侍卫,那刚才被他看到她钓鱼的事情,他会不会告状? 心里惊疑,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 “大清皇后”已经进入复选了,大家帮忙去投下票呗,这是地址链接:http://a。readnovel。com/sort。php?a=solicit_list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同流合污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少年目光仔细瞧了她一眼,“那你告诉我,你是哪个宫的?” 他问的这么仔细,不会是真的想要到顺治跟前揭发她吧? 眼下,佟佳氏圣眷正浓,放眼整个后宫,几乎无人敢掖其锋。 如歌想了想,毫不犹豫说道:“景仁宫。”说完,暗自吐了下舌,她说出景仁宫来,就算少年要揭发她,应该也会忌惮佟佳氏,而不敢轻易妄动。 少年轻轻“哦”了声,似乎已经相信了,却不说别的。看着如歌手里的鱼杆,很感兴趣的说:“这个是你自己做的鱼杆么?” 如歌点头,“嗯。”回头瞅见他跃跃欲试的表情,便将鱼杆递过去,“想试试么?”被人发现了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他一起同流合污,这样他就不会去告发自己了。 “可以吗?”少年兴高采烈地接过,上下打量了一下鱼杆。 “当然。”如歌点点头,将剩下的鱼饵给装了上去。 少年看着鱼饵,问道:“这是用什么做的?” “蚯蚓。”如歌淡淡说道。 少年又打量了一眼鱼杆,便将鱼钩甩进了水池里,眼睛注视着鱼塘,眉宇间颇有几分眉飞色舞。 如歌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心道,装得再怎么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到好玩的事情,马上就露出本性来了! 如歌不再担心他会去找顺治告状,便走进凉亭里,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了。 “动了、动了……”少年突然激动的喊道,连忙将鱼杆提了起来,果然鱼钩上钩起了一条肥大的鱼。 如歌起身过去,帮他将鱼取了下来,又找了根细长的草将鱼穿起来,递给他。 “这个是你钓到的鱼,拿去吧。” 少年看着在她手里不停挣扎的鱼,不解的说:“给我做什么?” “随便你是想要煎着吃,还是炸着吃,或者煲汤也不错。”如歌随口道。 少年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原来你钓这些鱼,是为了吃它们?” 如歌自知说漏了嘴,又看他表情吃惊,便没好气的说:“那不然钓它们上来做什么?观赏吗?请恕我没这样的雅兴。” 少年有些愣愣的看着她,也不去接她递过来的鱼。 如歌恼了,将鱼硬是塞进了他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少年这次反应奇快,急忙拉住了她,“你就这样走啦?” 如歌回头,戒备的盯着他,“那你想怎么样?”这次,表情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看来这个少年还是想要揭发她。想着,不禁冷哼了声,眼睛落到他手上的鱼,“你是想揭发我么?你不是也一样有钓鱼?” 少年诧异的看看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以为我会去告你的状?” 如歌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表情好似在说,难道不是吗? 少年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我自然不会那样做。”顿了顿,仔细看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你叫什么?” ………………………… 今天二更,求各种支持!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算是朋友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瞅了瞅他,见他表情认真并无伪装,倒像真是自己想多了,便想了想,回道:“如歌。” “如歌?”少年轻声念了一遍,笑道:“这个名字好听!” “那你叫什么?”如歌问道。 少年沉吟了片刻,方道:“叫我阿穆就可以了。” 如歌瞅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说的这个名字可能并不是他的真名,不过这与她无妨,便应了声“哦”。 阿穆把手里的鱼,趁机递还到她手里,“我不需要这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如歌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坚持将鱼塞给他,而是提了鱼,转身出了凉亭。 阿穆快步追了出来,“你怎么又要走了?” 如歌奇怪的看着他,“那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阿穆低头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面上划过一丝窘迫,颇有些不自在的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如歌微有些惊愕,“见我做什么?” 阿穆抬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腼腆的说:“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如歌瞅着面前这个年纪尚小的少年,心里觉的好笑,她与他不过也才见过两次吧? 说是朋友,其实还有点牵强。 但如歌并不想伤害这样一个看起来纯真、无城府的少年,于是点头,“嗯,你不嫌弃的话,那我们就算是朋友吧!” 阿穆脸上闪过欢喜激动之色,看着如歌姣美的容颜,俊脸上划过淡淡的红晕,有些得意忘形地执起如歌的手,期待且认真的望着她,求证般问道地:“真的吗?” 如歌瞥了眼被紧握住的手,用力挣了出来,淡声道:“当然了。” 阿穆就笑了,阳光下,他的笑容有种纯净无邪的感觉。 如歌心里一动,问道:“你几岁了?” 阿穆脱口答道:“十三了。” 如歌惊讶的看着他,她以为阿穆至少有十五了,没想到他居然才十三岁!目光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来回扫视一眼。心道才十三岁就长这么高了?又看了看自己的个子,心里就有些郁闷。她前世也不算矮,穿越成孟古青之后,就矮了那么一大截。望了望阿穆的身高,自己才到他下巴处,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实在很不甘! 阿穆见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便连忙补充道:“我虚岁有十四了。” 这还不是一样?! 如歌暗自翻了个白眼,却没再说什么,走到水池边站了,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叹息一声,百无聊赖说道:“整天闷在宫里,真的很无趣!” 阿穆走过来,听到她的话,顿时来了兴致,“你想出宫吗?” 如歌无奈的看着他,“自然是想,只是皇宫森严,想出去谈何容易?” 阿穆歪头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说道:“你想出宫去玩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歌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问道:“你有办法?” ………… 亲们,本文已经进入复选了,想为本文投票的亲,可以直接点击书名旁边的“赛”字,进入里面就可以投票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不见不散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当然。”阿穆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语气中颇有几分得意,“你想知道吗?” 如歌见他要卖关子,也不点破,而是很配合的点点头,“自然想啊。” “那你明天这个时候再到这里来,我就告诉你。”阿穆自然而然说道。 破小孩!居然吊她胃口? 如歌心里暗骂一声,压抑住想要将他扔进水池里的冲动,朝他露齿一笑,“好,那明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阿穆显得有几分的激动,说完很高兴地扬长离去。 如歌也没再逗留,手里提着鱼,一路小心地回了永寿宫。 第二天,如歌按照约定的时间,独自一个人早早就来到了水池边。 将周围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阿穆的人影。如歌就想,是不是自己太心急来早了? 于是就坐在水池边的石头上,望着一池的无穷碧叶发呆。 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工夫,如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以为阿穆根本就是存心逗自己玩的,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一个身影,恰好在这个时候,从侧边踱了过来,语气有些急促的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如歌皱眉看去,果然是阿穆!想到自己等了他那么久,不禁有些不高兴,“你干什么去了?居然让我白等你那么久!” 阿穆一脸的歉意,连忙赔不是,“我有事耽搁了,你别生气,等出了宫,我请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谢罪。” 如歌闻言,心里一动,见他一脸诚恳,加上他话里的意思,就没再冷着脸,而是很大度的说:“算了,这次就看在你真的有事耽搁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是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绝对不会了。”阿穆看如歌不再板着脸,就松了口气,并且作出了保证。 “那我们现在就出宫吗?”如歌压抑住心底的激动,平静的问。 “嗯。”阿穆点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如歌,“换上里面的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宫了。” 如歌打开看了一眼,就会意过来。 里面是一套太监服,阿穆是想将她打扮成太监,然后带出宫去吗? 想到马上就能出宫了,如歌异常激动,连忙抱着包袱,去了附近的假山后面。飞快地换了衣服,又将身上原来穿的衣服放在假山后面藏起来,收拾妥当,才谨慎小心地走出假山。 阿穆就站在不远处,眼看着如歌摇身一变成了小太监,心里还是微微怔了下。 如歌快步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膀,催促道:“我们可以出宫了吗?” 阿穆看着只到自己下巴处的女孩儿,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对上如歌炯炯发亮的眼睛,很快回神说道:“当然了,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 望着马车后面,渐行渐远的紫禁城,在阳光下依然巍峨宏伟,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重山,如歌似坠梦中,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没想到,她居然那么顺利地就出了皇宫! ………… 各种求支持!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出宫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马车在一家成衣铺子前停了下来,阿穆当先下了马车,如歌随后走了出去。 阿穆站在车下,见如歌出来,很自然地伸手要扶她。 如歌扶住他的手,跳下了马车。 这家铺子,阿穆似乎很熟,一进到店里,铺子的老板,便恭敬地迎了上来。 在老板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阿穆伸手一挥,拦住了他的话头,说道:“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指了指如歌,“她是我朋友,你找件合适的衣裳给她。” 老板在如歌身上打量了一眼,会意过来,连连点头,当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很细致地为如歌挑选衣服。 如歌随意打量了下这个铺子,里面琳琅满目挂了很多做好的衣裳,男女皆有。 这个时代的男子服饰,大都以袍服、褂为主;而女子服饰则以旗袍为主。 如歌看了一圈,顿觉有些眼花缭乱。 这时,铺子的老板已经选好了衣服,恭敬送了上来。 如歌看了眼他手里捧着的女装,暗暗惊叹他的好眼力。明明阿穆什么也没说,他居然一眼就瞧出来她是女子。 接过衣服,在店伙计的带领下去了试衣间。 换好衣服,两人便出了成衣铺,坐上马车继续前行。 坐在马车内,如歌一直趴在窗子上,向外张望。 心里感叹,古时候的街原来是这样的! 街道很宽,大概可以容纳八辆马车并行,而路的两边酒肆店铺林立,还有无数的摊贩在吆喝叫卖着,异常热闹。 看到这里,如歌转头对阿穆说:“我想下去逛逛。” 阿穆本来目光便一直盯着她看,这时,她猛一回头,不禁有些尴尬,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红晕。听到她的话,二话不说便命外面赶车的小厮停下来。 弃了马车,两人并行走在街上。 如歌对这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带着浓厚的兴趣四处打量。 当然,她这次出来,不光是为了玩的,她想考察一下这个时代能做什么生意。 她的经济来源太被动薄弱,顺治随便一句话,就能苛扣了她的月俸,她现在是一点经济收入都没有的。所以,她迫切需要经济收入,有了收入才能保障她以后在这里的生活。 先不说以后会怎么样,但起码先要有收入,以后做什么事情才不会缚手缚脚。 如歌目光看到小摊上卖的各种小玩艺,当即充满了兴趣。 她没有成本,如果要做生意的话,是不是该从这些小玩艺处入手? 想到这里,她走到一个卖假面的摊前,随手拿了两个,仔细看了看,一个自己戴了,另一个递给阿穆,然后理所当然的说:“付钱。” 阿穆微愣了下,接过面具,却是没有犹豫,取了钱,就递给了摊贩老板。 如歌在旁边看着,虽然早已认定阿穆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侍卫,但这会儿见他给钱这么爽快,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阿穆虽然年纪不大,但却还算对如歌的眼。 想着这些,如歌心里暗暗有了一些决定。 …… 下午大概五点左右还会有一更,求各种支持鼓励!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撞到了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两人将假面戴上,相互对视一眼,指着对方的面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你现在看起来像个怒目金钢。” “你的样子更像一个女巫!”阿穆不甘示弱,也指着她的面具大笑。 两人戴着假面,嬉闹着钻入人群。 如歌觉得自己自从穿越在这具身体上之后,不但年龄小了,就连心性有时候也很幼稚。 戴着假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追逐起来。 不过没跑多远,如歌就撞到了人,只听对方“哎哟”的一声,接着就有个尖利的声音骂道:“你这个贱蹄子,是想作死么?眼睛白长了,撞到我家小姐,看饶不饶你?” 撞到了人,如歌本来是想道歉的,但听对方言词不善,便改变了主意。看向对方,说话的竟是个作丫鬟打扮的女孩,十四、五岁左右,样子还算清秀,只是说话太过刻薄尖利,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斜着目光,带着挑剔,尤其令人厌恶。 只一眼,如歌就转开了目光,看向丫头旁边的少女身上。当目光落到少女脸上的时候,如歌一阵惊艳,心道好美的女子! 此女子的容貌绝对堪称花容月貌,是如歌穿越过来之后,见过最美的女子。 若雪一样的肌肤,似吹弹可破,一身桃红的衣裳,更是衬托得女子脸若芙蓉之美。 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到女子微微上挑起来的眉眼之时,心里不禁有些惋惜。看来这个少女不过是光长了一副好相貌而已,至于人品,是真的不能以貌相取的。 有什么样的仆人,自然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才想着,果然就看到这个少女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冷哼道:“真是晦气!”说着,理了理身上弄乱的衣裳,又用眼睛剜了一眼如歌,美丽的樱唇吐出一句难听的话, “秋儿,这种下等的人,你何必跟她见识?我们走吧。”说完,不再看如歌,领着丫头便要离去。 那个叫秋儿的丫头,却似乎很是不满,看着如歌的眼神充满了不善,斥道:“我家小姐天人之姿,也是你这等小民可以冲撞的么?”说话的同时,伸手就去推搡如歌。 如歌皱了皱眉,却怎么可能任由她推自己?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就格开了秋儿伸来的手。 秋儿没有料到对方反应这么快,一时不慎,便跌坐在了地上。 这下,秋儿气急败坏了,一张脸都有些扭曲起来,霍地从地上站起来,骂道:“你这个贱蹄子,居然敢冲撞我家小姐,现在还动手了。” 边骂的同时,伸手就向如歌的脸上打去。 如歌神色一冷,在她手挥到脸上之前,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冰冷道:“撞到了你家小姐,纯属无意,我可以道歉。可你何须如此咄咄逼人?再敢对我无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罢,松手推开了她。 秋儿踉跄着退后一步,刚才嚣张目中无人的气势,突然被如歌脸上凶狠冰冷的神色给击溃的不见踪影。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被疯狗缠住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那个少女见到自己的丫鬟被教训,当即心生不悦,细长的柳眉高高挑起,“好个刁民,你可知本小姐是谁?” 如歌扫了她一眼,讥诮道:“你是谁与我何干?” 少女面子被驳,面色就是一僵,眼里闪过恼怒,冲旁边没回过神来的秋儿喝道:“这个刁民居然敢冲撞本小姐,还不把人给本小姐捉回去。” 秋儿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踏出一步,却在看到如歌眼底的冷意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终还是不敢有所动作。 少女见她惧怕的样子,不禁大怒,“你平常不是很泼辣吗?怎么这会儿却像个缩头乌龟?你还会怕了这个贱蹄子?你尽管捉了她回去,有什么事,本小姐自会担待。” 秋儿这才鼓足勇气,脸上的表情也回复了狠毒泼辣的样子,就要冲着如歌扑过去。 如歌冷冷看了这对主仆一眼,见秋儿朝自己扑来,刚要闪身躲开,眼前人影一闪,就听到秋儿惨叫的一声,狠狠跌入地面的声音。 看清来人,如歌一喜,“阿穆。”眼睛再往前看去,才看到秋儿不知什么原因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扭曲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眼睛含着畏惧的看着阿穆。 如歌皱了皱眉,阿穆对她做了什么? 阿穆回身过来,脸上已经收起了冷酷的神色,带着无奈看向如歌,语气凉凉的说:“我说你怎么这么久没追上来?原来是半路被疯狗缠住了。” 如歌先是一愣,接着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眼睛瞥了眼那美貌的少女,状似后悔的说:“我哪知道今天会这么晦气,半路居然碰上疯狗?不然我就绕路走了。” 那个美貌少女本来还在为突然出现的阿穆打伤了自己的丫鬟,正惊骇莫名,这时听到两人说的话,一张美丽的脸当即气的铁青,恨恨的瞪着两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与我说话,我定要让我阿玛治你们的罪……” 她话音刚落,却听阿穆冷嗤一声,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我倒想知道你阿玛是谁?居然还能治我们的罪!” 少女神色就微微有些得意,自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睛里充满了鄙夷,轻蔑的打量了阿穆一眼,“我阿玛可是一等阿达……” “原来你是巴度的女儿?”阿穆霍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在她脸上略略扫过一眼,眼睛里倏然闪过一丝鄙夷。 少女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带着假面的少年会直呼她阿玛的名讳,不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恼怒的瞪着他,“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直呼我阿玛的名讳,我……” 阿穆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怎么,还想让你阿玛寻我的晦气?我等着就是。”说完,朝如歌道:“走吧,别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扫了兴致。” 如歌眨了眨眼,忽然对阿穆有些另眼相看,点点头,“嗯。” 少女见两人看也不再看自己,不禁气得直跺脚,尖锐喊道:“你们不准走……”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她就是贞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阿穆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至今还没有爬起来的丫鬟身上,戏谑道:“你不准我们走,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折断手骨的滋味?” 少女面色大变,原本嚣张的神色,在看到倒在地上哀嚎的丫鬟时,露出了一丝的恐惧,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奈何不了阿穆,一双眼睛只能愤恨的盯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如歌侧眸看了看身边的少年,想不到他年纪不大,出手竟那样狠戾,生生将人家的手骨折断了! 心里有些吃惊,幸好自己不曾与他交恶过!想到刚才他与那少女说的话,不禁好奇问道:“阿穆,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呀?” 阿穆双手负在身后,以很优闲的姿态迈着步子,这时听到如歌说话,便回头瞅了她一眼,似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说:“她是一等哈哈达番巴度的女儿,她应该叫董鄂•宛如……” “什么?她就是董鄂•宛如?”如歌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回身去看,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的相当远了,哪里还看得见那少女的身影?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阿穆见她反应奇怪,挑了挑眉问道。 如歌摇了摇头,“没事,只是那个女孩长的真的很美哦!”说罢,朝他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有些不平静,想不到今日出宫居然还能遇见董鄂•宛如,历史上顺治的贞妃!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位贞妃是顺治十三年才会进宫,只是她的下场……有些悲惨! 想到这里,原本因为那少女而产生的一点不快,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那少女的同情。 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摘下了假面。 阿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隐约的含了一丝笑意,心道董鄂宛如再美,也无法与你相比。 临近晌午,两人逛的也差不多了,阿穆便带了如歌去酒楼吃饭。 吃了饭,两人从酒楼出来,看着天色还早,便打算继续逛逛。 走了一段路,在路过一个天桥的时候,看到那里聚满了人,闹哄哄的,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如歌看到有热闹可看,当即拉了阿穆挤了过去。 “真是可怜呐!死了老公,自己又重病缠身,这小娃儿要怎么活下去啊?” 刚挤过去,就听到有人唏嘘不已的感叹声。 如歌听了个大概,已经猜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等闲事,不是她能管的,而她也没那个能力。 于是,拉了阿穆就要离开。 阿穆却定住了般,目光望向人群里隐约的瘦弱人儿,露出了怜悯同情之心。 如歌便停止了拉他走的动作,她不想管,却不会去阻止别人来管。 “这小女娃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不如跟我走吧,好过饿死在街头。” 人群里,一个娇嗲的声音倏然响了起来。 如歌皱了皱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果然就听到有人小声说道:“跟她走,还不如死了!谁不知道她是春风楼的老鸨玉娘啊?这人要跟着她走,还会有什么好前程?可不就是往火坑里跳么?”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何苦为难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随着这人的话音一落,人群里顿时就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鄙夷不屑。 如歌看过去,发现那个叫玉娘的女子大概二十来岁的年龄,长的貌美如花,身段纤长匀称。不同于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这个玉娘没有浓妆艳抹,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很周正。就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娇嗲,却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刻意为之? 面对众人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玉娘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卑微之色,眉目中的坦然,自有一股清傲的气质。这不禁令如歌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看来就算是出身风尘,也并不是每个妓女都像人们所想的那样肮脏堕落的! 如歌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听见她讥诮的说:“我春风楼有什么不好?起码吃穿不愁。你们是正经人家,可你们看了半天的热闹,不也没有谁愿意伸出延手么?” 玉娘语气虽然嘲弄讽刺居多,但她说的却是事实。 想必围观的这些人,已经看了好些时候了,却不见有任何人愿意对那孤儿寡母伸出延手,只在那里说些无关痛痒的同情之类的话。 比起这些人的装模作样,玉娘却显得坦率诚恳的多,也许她出身不好,但谁能说她的出发点是错的? 不过玉娘说出这番话,却是将这些围观的百姓给得罪了。 “你说什么呢?你这个妓子!” “就是,成天做些见不得人的营生,还敢出来抛头露脸的!” “还要不要脸呐,这是!” “妓子都敢跑到大街上来了,风气不正啊!” 讨伐的声浪,含着愤怒鄙夷,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变的有些不可收拾。 玉娘站在人群中,面对众人的辱骂,却并没有露出惊惶自卑之色,神情是淡淡的讽刺,冷冷看着众人虚伪的嘴脸,倏尔转过身去,向那对母女走去。 如歌看着这一切,心里对这个女子,忍不住产生了一丝赞赏。 “快走吧,回你的春风楼去。”有人开始驱赶玉娘,言语中的厌恶鄙夷是那样的不加掩饰。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走吧。” “妓子也跑到外面来了,这成何体统?” 百姓讨伐指责的声音,此起彼伏,离的近的,干脆伸手去推搡玉娘。 玉娘皱了皱眉,一个不察,竟被粗鲁地推倒在地,更有妇女婆子趁机在玉娘身上殴打。 如歌本无心管这样的事,但眼睛看到有猥琐的男人借着混乱,居然在玉娘身上大吃豆腐,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怒气。 “你们住手!”如歌冷喝一声,在思想反应过来时,动手狠狠扒拉开堵住的人群,挤了过去。 玉娘摔在地上,几次想挣扎着爬起来,不是被推倒,就是被绊倒,混乱中更有男人猥琐地在玉娘身上肆意抚摸。 如歌大怒,一脚踹向正在玉娘胸前肆意抓捏的猥琐男人,在一个粗壮的妇女伸手掐向玉娘的时候,霍地抓住了那人的手,冷冷道:“大家都是女人,你们何苦这样为难于她?”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玉娘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那妇人先是一愣,低头见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抓住了自己的手,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歹毒,另一只薄扇般的大手就用力往如歌脸上打去,嘴里更是辱骂道:“一个个的狐狸精,都跑到大街上来勾引男人了……” 如歌目光一冷,刚要有所动作,却忽听那妇女惨叫一声,伴着“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倒在了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 那妇人倒在地上痛苦打滚哀嚎起来,似杀猪般尖锐地喊叫起来。 如歌一愣,回身看去,这才看到阿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护在身前。 如歌心里一暖,朝他笑道:“阿穆,谢谢!” 阿穆微有些不自在,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微微扭过脸去。 一时间,那妇女的惨叫,终于令嘈杂混乱的场面安静了下来。慑于阿穆的手段,大家不敢再贸然对玉娘出手了,都目露惊骇的看着他。 如歌将摔在地上的玉娘扶了起来,见她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的混乱,早已凌乱脏污不堪,头发也散乱了下来,最为醒目的还是脸上的淤伤,整体来格外的狼狈。便伸手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轻声问道:“你身上可有受伤?” 玉娘摇摇头,感激的看着她,“谢谢姑娘的相助。” 如歌勾了勾嘴角,说道,“你不用客气。”目光瞥了眼刚才趁乱向玉娘伸出咸猪手的猥琐男,提醒道:“你自己要当心点,有些人无耻之极,莫要被占了便宜。” 玉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虽出身青楼,但想到刚才混乱中,被人明目张胆的揩油,脸色便胀的通红,眼底更是划过一丝的羞愤。目光看向被人群挡在最里层的孤儿寡母时,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歌心里一动,明白玉娘是想帮助那对母女,奈何被这些所谓的正派之人给堵在这里,无法再进去。 那被阿穆折了手骨的妇女早被人搀扶着走掉了。这时围观的百姓虽然没再对玉娘动手,却相互交头接耳,低声辱骂着玉娘。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传了过来,玉娘似乎并不在乎,如歌却很是愤怒。她知道妓女这样的生物,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很难令人接受并且善待,但她还是忍不住扬高声音说道:“妓子又怎么了?梁红玉不也出身风尘?却能击鼓抗金!玉娘是春风楼的老鸨,人家却愿意对孤儿寡母伸出援手,相比之下,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经人家,又做了什么?” 如歌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字说的铿锵有力,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原本喧嚣的场面,终于又平静下来。 梁红玉击鼓抗金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几乎家喻户晓。这些百姓自然是听过的,戏里面也经常那样演。这时听到如歌说的这话,当下产生了愧疚之心,竟无人能去反驳。 玉娘惊讶的看着如歌,她们干这一行的,本就为世人所不齿,对于大家的辱骂,她早已经麻木,却没想到今日会碰到有人为她们说话。不知为何,玉娘眼角忍不住的微微有些湿润了。 眼前这个女孩不大,却似乎有一身的正义。玉娘深深的看了眼如歌,对她很有好感。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恻隐之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这时本来沉默下来的人群里,突然有个流气轻佻的声音说道:“啧啧,你这么说,该不会也是妓女出身的吧?” 此人话音一落,人群里就有人嗤笑出声来,更有少数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如歌身上。 如歌眯起眼睛看去,就看到人群中有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手拿折扇,故作风雅地摇啊摇的,目光很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春风楼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了?”那纨绔公子见如歌看他,不禁脸上一阵得意,排众走了出来,摇着扇子,一派风流倜傥地走到如歌面前来,目光邪肆的在她美丽的脸上流连。 “啧啧,长的真标致!”纨绔公子啧啧有声的说着话,眼睛朝如歌暖昧的抛了个媚眼,“你也是春风楼的姑娘吧?改明儿,爷一定去捧你的场……”纨绔公子说话的同时,扇子“唰”的收起来,正要挑向如歌的下巴之际,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盖过来,“砰”的一声轰上了他的眼窝。 纨绔公子惨叫一声,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一手捂着右眼,气急败坏的叫嚷,“谁,是谁打的爷?” 如歌朝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鄙视的看着还在跳脚的某人,挑眉冷声道:“是本姑娘打的你,怎么样?” 纨绔公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声辱骂起来,“你个臭娘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爷出手,信不信……” 不过他话还来不及说完,左眼一痛,竟然又被人狠揍了一拳。一个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再让爷听到你狗嘴里吐出的不敬,仔细你的皮。” 纨绔公子看去,发现打自己的人虽然看起来年纪好像还很小,却长的人高马大,此时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他顿时一个哆嗦,有些讪讪地朝后退去,嘴里不迭道:“不敢、不敢了……”说完,再不敢逗留,一溜烟地逃走了。 如歌暗自觉的好笑,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阿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阿穆年纪虽不大,却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加上他身形高大,不笑的时候,目光冷冽,无形中便会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这时,围观的百姓已逐渐散去,露出了里面蜷缩在角落的一对母女。 如歌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虽然这时候已是四月末了,但是北京的天气并没有转暖。 眼前这对母女仅着一件薄薄的破烂衣衫,仅仅能蔽体而已。 母亲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初头的年龄,却是满脸沧桑晦暗,眼睛浑浊,了无生气,靠墙而坐,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再看看那个女娃,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但是长得面黄肌瘦,干巴巴的,嘴唇起了一层白沫,一双眼睛挺大的,但却是毫无精神,此时副神情麻木的样子,呆滞地坐在那里。 而在她们的旁边,用席子卷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面色灰白,没有任何的声息,显然是已经去世多时了。 如歌看着这一幕,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迈动脚步,刚要走过去,衣摆处突然一紧,如歌低头看去,小女娃不知何时爬到了她的脚边,抬起一双乌黑的眼睛,带着丝祈盼的看着她,嘶哑的声音有些颤抖,“姐姐……”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最无私的爱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抿了抿唇,终于还是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小女娃的头发,想了想,说道:“姐姐带你走好吗?”话说完,皱了皱眉,她居然忘记自己身处禁宫之中,是无法将小女娃带回去的。 正迟疑间,目光瞥到阿穆,心里一动,当即有了计较。她可以拜托阿穆呀! 小女娃回头看了眼母亲的方向,眼睛里流下成串成串的眼泪,有许多的不舍,更多的却是无奈悲凉。 如歌不知道这对母亲在这个街头盘桓了多久了,但从她晦暗绝望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一定有好多天了吧? 真难为这么小的女孩儿,要经历这么多的人世沧桑与世态的炎凉。 “姐姐,你能帮我医治娘亲吗,还有我爹爹,可不可以帮忙……” 小女娃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眼里的泪水像是出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如歌看了眼那位母亲,知道小女娃的母亲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还是说道:“我会找人医治你母亲,至于你父亲,我找人给你父亲买口棺木,择个地方埋了吧。” 小女娃也不哭闹,只是默默流着眼泪,突然对着如歌跪了下去,很规矩的磕了三个头。 如歌心里一紧,连忙将她拉了起来。 这时候,小女娃的母亲身体动了动,嘴巴蠕动着,不知道想说什么。 小女娃奔了过去,扑进她的怀里。 小女娃的母亲无力地抬起枯瘦的手来,爱怜地在小女娃的头上摸了摸,凑近小女娃的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 最后,那位母亲朝如歌的方向,挣扎着身子,似乎是想跪拜她。 如歌见状,连忙走过去阻止了她。 小女娃哽咽的声音对如歌说:“娘亲说,谢谢姐姐愿意收留我,这辈子她无法报答您,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偿还您的恩情……” 小女娃泪流满面的说着话,她的母亲这时却好像抽干了力气般,整个人倒了下去。 如歌一惊,快步靠前才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睛,但嘴角却挂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如歌不禁黯然,恐怕这位母亲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不放心她的孩子,苦苦撑着不愿倒下,只希望有好心人能带她的孩子离开,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有了着落,终于油尽灯枯了。 如歌看着已断了气的小女娃的母亲,心下感慨,世间最无私的爱,莫过于母爱! 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心里微微怅然。想到自己的父母亲,心里虔诚祝祷,希望他们健康常在! 回头看见小女娃伏在母亲的身上,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歌大疼,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双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喃喃说道:“哭吧,送你母亲一程,哭完就要好好活下去,以报答她对你的养育之恩……” 阿穆抿着唇,沉默着站在她身畔,目光瞥到她红了的眼圈,浓黑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 大家支持一下吧,偶需要大家的鼓励!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人无贵贱之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玉娘还站着没走,手里拿着帕子正在轻轻地拭着眼角,见如歌看她,随即便扬起一抹善意的笑,看着她怀里的小女娃,伸手在小女娃的头上摸了摸,轻声说道:“让我也帮帮她们吧?” “嗯。”如歌点点头,“京城我不是很熟,还真需要你的帮忙。” 玉娘这才重新扬起笑脸,想到什么,眼里一阵黯然,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她们,或许那位就不会……” 如歌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世事就是如此,想帮的人碰上的时间已晚,而恰好遇上的人,却偏偏无心帮忙。 如歌见她一副伤感的样子,便转移话题说道:“玉娘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棺木?” 玉娘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专做棺木生意的铺子。”顿了顿,语气很真诚的说:“棺木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等我回来。”说着,不等如歌有所反应,急匆匆地朝前面去了。 如歌看着她走掉的背影,也并没有出声阻止,她知道玉娘是真心的想要帮助小女娃的。 小女娃哭的有些累了,加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忍饥挨饿,早把她的体力抽干。但她却依然强撑着,没让自己昏过去。 如歌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很是疼惜她,便将她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身上,轻声道:“你睡一会儿,待会儿才有力气为你爹娘送行。” 小女娃闻言,眼皮终于撑不住,耷拉下来,睡了过去。 阿穆见如歌身形本就瘦弱,此时却还要抱着一个孩子,当即皱眉道:“让我来抱她吧。” 如歌看了看怀里睡着的小女娃,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 阿穆还要再说什么,如歌看着他说:“阿穆,这个小女娃,我不能带她回宫的,你有办法帮我安置好她吗?” 阿穆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微微沉吟了下,便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安排她的去处。” 如歌闻言一喜,“阿穆,我替小女娃谢谢你了!” 阿穆有些不满的说:“我们不是朋友么?你这样却显得我们之间生疏了。” 如歌呵呵一笑,促狭道:“知道了,今后我再不会对你客气了!” 阿穆这才重新扬起笑脸。 等到料理好了小女娃父母的后事,天色已经不早了。 虽然是仓促的认识,但如歌对玉娘分外有好感,而玉娘也亦然。 “今日天色不早了,还要安置好小丫,只能改日再去拜访你了。”如歌对玉娘说道。 玉娘完全没料到如歌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忍不住暖昧的朝她眨眨眼睛,“你不怕么?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与我相交,会有损你的名誉。” 如歌正色道:“人无贵贱之分,风尘女子也有出淤泥不染的高贵品质。我并不是庸人,对我而言,朋友不问出身,只谈交心。” 玉娘脸上一片激动之色,慨然握住了如歌的手,“好一句朋友不问出身,只谈交心!如歌,你这个朋友,我玉娘交定了,我在春风楼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机率有多大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也很是激动,点点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嗯。”玉娘很高兴,两人相视而笑。 阿穆在旁边看着两个女子之间的友情,暗暗惊奇。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就相交的!心里不禁默默想着如歌刚才说的那句话:朋友不问出身,只谈交心。 如歌告辞了玉娘,便与阿穆带着小丫往原路返回去。 回到停马车的地方,阿穆对赶车的小厮在细细吩咐着什么。 如歌蹲在小丫身前,抬眼温柔的看着她,叮嘱道:“小丫等下乖乖地跟那个哥哥走,他会带你回家的,姐姐要去办事情,没那么快去看你。你有什么事情就跟那个哥哥讲,他会告诉姐姐的。” 小丫红着眼睛,很乖巧的点着头,咬着唇,半晌才哽咽道:“姐姐一定要来看我,我一定会很听话的,不会给哥哥添乱,一定乖乖等着姐姐来……” 如歌鼻子一酸,想着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惨痛,从此在这个世上更是无依无靠。想到这里,不禁张开双手,抱住了她小小的身子,心里已经决定将小丫当成妹妹来对待。只要有她在的一天,便会好好保护她。 良久,如歌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到她手里,“这里有些钱,你放在身上,有需要的时候用吧。” 小丫点了点头,扁着嘴,拼命压抑着即将夺眶的泪水,将荷包小心地放进了怀里。 这时,小厮过来抱走了小丫。 小丫伏在小厮的身上,渐行渐远,却始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如歌。 如歌眼眶湿润了,直到看不见小丫了,才收回目光。侧过身去擦了擦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转回身来看阿穆。 忙了大半天,这个时候她早已饿得不行。 “阿穆,我饿了。” 阿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没有说话,径直带着她往就近的酒楼而去。 这次出宫来,没想到会碰上小丫的事情,耽搁了大半天,原来的计划都成了泡沫,如歌不免有些惋惜。 出宫来一趟,何其艰难? 望着人流不息的街道,如歌停下脚步,暗想如果她趁这个机会逃走,不再回宫了,机率有多大? “怎么了?”阿穆见她突然停下脚步,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不禁关心问道。 如歌凝目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他脸上真真切切的流露出关怀之色。她其实与他不过萍水相逢,无亲无故,他却对自己甚好。 心里刚刚产生的一点想法,立马被她否决。 她怎么能连累别人? 她若逃走,不单是小木子与黛玉难逃死罪,更会殃及阿穆,而她恐怕也逃不掉,更何况,她已经决定了要保护小丫的。 “没事。”如歌冲他一笑,拉着他的手,快步往酒楼走进去。 阿穆怔了下,目光凝滞在她嘴角的笑靥上,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只主动伸过来的葇荑。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 阿穆将她送到了水池边的假山旁,便匆匆离去。 见四下无人,如歌取了衣服出来,便往永寿宫而去。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乃是死罪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群人,如歌吓了一跳,连忙压低头,在旁边的草地上跪下来。 顺治与佟佳氏走在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了一群执着宫灯的宫女太监。 如歌尽量将头压下去,正暗自晦气,怎么会遇上这两个人? 就听到顺治的声音传来。 “锦儿,你身子可恢复了元气?” “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大好了。”佟佳氏温柔的声音应道。 “那就好,过几天皇额娘就要回宫了,置办宴会的事情,要加紧时间准备了。”顿了顿,顺治继续道:“一切要以身子为重,别太劳累,宴会的事情可着宁悫嫔帮你分担一点。皇额娘素来崇尚节俭,也勿需大操大办。” 佟佳氏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但嘴里还是应道:“是,臣妾晓得了。” “嗯。”顺治应了声,不再说话。 一阵脚步声倏然而至,如歌凭住了呼吸,心里有些紧张,低着头,只见一片明黄的衣角从眼前晃过。 终于走了! 如歌暗暗松了口气,微抬起眼来,不料一双沉黑的眼睛突然朝后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如歌一惊,吓得急忙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了。 半晌,听到脚步声走远,如歌才敢抬头。 后妃私自出宫,乃是死罪! 想到这里,如歌顿时有些虚脱地往后坐在草地上,顺治应该没认出她来吧? 心里惊疑不定,却再不敢逗留,连忙起身往永寿宫跑去。 这一晚,就在如歌的忐忑不安中过去。 第二天,如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扰。昨晚天色那么暗,自己又是太监打扮,顺治不可能会发现是她的。 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掀开被子下床来,正要叫黛玉进来侍候梳洗,却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静妃娘娘可在?”德全站在院子里,见小木子蹲坐在门边,疑惑问道。 小木子见是德全,立即站直了身体,快步迎了过去,嘴里说道:“主子还没起床呢!”小木子一边回答,眼睛觑了觑德全的面色,试探问道:“德公公找主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德全没回答他,而是抬头看了看已上中天的太阳,皱眉说道:“你家主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小木子愣了下,摇头道:“主子身体并无大碍。” “身体既然没有不适,怎么你家主子到这会了,还没起床?”德全很是纳闷的说。 小木子支吾着,有些汗颜。现在德全这样问,他也着实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从主子那晚活过来之后,行为举止简直判若两人,而且尤其会赖床。但他向来忠心,心里虽有疑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的主子早已不是同一个人。 这时,紧闭的屋门被打开来,如歌蹙着眉从里面走出来。 “小木子,你在跟谁说话?快点帮我打点水来,我要洗漱。” 小木子连忙答应了声,就跑下去了。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皇上有请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看到如歌披头散发的走出来,不禁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道:“奴才见过娘娘。” 如歌这才看到他,“哦”了声,被阳光照射在身上,显得有些懒洋洋,随口问道:“德公公过来是有事?” 德全上前道:“皇上请娘娘过去乾清宫一趟。” 如歌转过目光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皇上找我有事?” 德全怔了下,“这个……奴才不清楚,皇上并没有说明。” 如歌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变。难道顺治昨天还是发现了她? 如歌虽然有些忐忑,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顺治若要问起昨晚的事,她就矢口否认,顺治想要问她罪,也没那么容易。 随便洗漱了下,如歌便跟着德全往乾清宫而去。 乾清宫。 如歌跟着德全进了乾清宫,还没走进主殿,就听到了一阵娇笑的声音。 进了殿内,如歌才看到里面除了顺治之外,还另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佟佳•念锦,另一个却是在桃林里见过一面的宁悫妃――董鄂•花束子。 如歌起初并不知道她是谁,是后来从恪妃那里听来的。 如歌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外貌清秀,虽不及佟佳氏的花容月貌,但气质沉稳端庄,自有一股特别的气质。 顺治十年,宁悫妃已经生下皇二子――裕宪亲王福全。但这个时候的宁悫妃实际上还只是个嫔,是为宁嫔。 如歌在打量她们的同时,看到她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诧异之色。 她微微垂下眼睛,心里明白她们为何如此惊讶?静妃自从被废,顺治便没再传召过她,这时却被叫来乾清宫,怎么不令她们感到讶异?心里这样想着,却并没有忘记朝顺治行礼。至于佟佳氏,她却没打算对她行礼。孟古青虽然被废了后位,但事实上却还是与佟佳氏在同一个阶位。 果然顺治并没说什么,佟佳氏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反而是很亲切地上前,拉了她的手,细细打量。看了一阵,佟佳氏欢喜的说:“静妃比起去年的时候,面色红润多了,精神也不错。” 面对佟佳氏的热情问候,如歌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笑,却不得不应付两句,“佟妃身子可恢复了?三阿哥乖吗?” 一提到三阿哥,佟佳氏立即眉眼堆笑,转身朝顺治笑道:“那孩子虽然才一个多月,却极惹人爱,皇上有空,一定要过去看看呢。” 佟佳氏一边对顺治说话,一边眼角不动声色的瞥了宁嫔一眼。 如歌松了口气,退到一边,打算当壁角。 顺治坐在椅子上,似乎没什么心思听佟佳氏说话,沉黑的眼睛扫过如歌的时候,划过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笑意。 宁嫔虽然安静,却极能揣摩顺治的心意,便上前道:“皇上,二阿哥近来挺黏臣妾,出来这一会儿,该又要闹腾了,若没什么事,臣妾就先行跪安了。” 顺治“嗯”了声,淡淡说道:“去吧。”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伴君如伴虎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宁嫔起身的时候,状似无意的看了眼如歌,见如歌也正看着她,便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佟佳氏察颜观色,宁嫔走没多久,便也寻了个借口离去。 偌大的殿内,霎时只剩下如歌一个人面对顺治。 气氛静默的有些古怪,如歌不是不知道顺治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却只能装作浑然不觉。 她其实很想像佟佳氏她们一样,寻个借口离开,但是不能,因为顺治派人把她叫过来,必定是有话要说。 如歌正在低头思索的时候,下巴冷不防被抬了起来,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起来,就对上了顺治含着笑意的眼眸。 如歌有些惊愕,顺治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眼睫轻轻垂落,掩去了眼内方才的不耐之色。 顺治定定看了她半晌,说道:“静妃果然没有辜负朕赐你的封号,在朕面前,是越发的安静了。” 如歌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深意,手腕倏地一紧,顺治已拉了她的手,往殿外走去。 如歌怔怔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年君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顺治对她这个废后,似乎太上心了一些?! 如歌皱眉,却只能沉默着。 殿外侍立的宫女太监,见他们出来,全都恭敬地垂下了头。 顺治牵着她的手,缓步下了台阶。 出了乾清宫,顺治牵着她的手,往一个僻静的花园走去。 两人在花树间随意而走,颇有些闲庭漫步的感觉。 见顺治目光看着前面,如歌抬起头来,悄悄看着他的脸色,只见他修长的眉毛缓缓舒展着,嘴角含了一抹笑意,轮廓的线条也异样的柔和,似乎心情极好。 看到这里,如歌就郁闷了,凭什么,她得随传随到?还要配合他的心情? 想到这些,如歌心里很是不满,步子也忍不住慢了下来。 顺治牵着她的手,走在前头,这时见她脚步慢下来,便转身看她,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蹙眉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如歌抬起脸,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臣妾没有不舒服。”只是不想与你呆在一起罢了。如歌心里补充一句,当然这句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是谁给你气受了?”顺治的声音异常温柔,带着一种魅惑般的温情。 如歌突然有些烦躁,不明白顺治怎么有事没事的就召她过来?挣开他握着的手,她的语气忽然有些冲,“谁敢给臣妾气受?” 顺治面色沉了沉,性感的嘴唇抿起来,眼睛中有了一丝的薄怒,“你的脾气怎么不改改?” 如歌眼中划过一丝讥诮,“臣妾的脾气就这样了,改不了。” “你……”顺治这次真的生气了,袖子重重一拂,背转过身去。 如歌暗自冷哼了声,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都不假。随便两句就能触怒龙颜! 半晌,顺治轻轻叹了口气,回身看着如歌,“你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如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 …… 祝大家五一快乐,别忘了继续支持哦!!!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唐突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重新拉起她的手,语气微微软了下去,“佟妃跟宁嫔,并不是朕召她们过来的。皇额娘再过两天就要回宫了,朕命她们置办一场宫宴,为额娘接风。她们刚才过来,就是向朕禀告宴会进展的。” 如歌一愣,顺治这是在跟她解释刚才的事? 他以为自己闷闷不乐,是因为佟佳氏跟宁嫔? 如歌心里滋味复杂。望着顺治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温柔的眼睛,说道:“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并没有因为她们而生气。” 顺治怔了下,迟疑问道:“那你是为何事不快?” 如歌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这番话而不悦,不禁松了口气,瞥了他一眼,小心说道:“如果臣妾说了实话,皇上会不会责罚臣妾?” 看着她脸上认真而谨慎的表情,顺治沉黑的眼睛里含了一丝笑意,薄薄的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说说看?” 瞥了瞥他带着笑意的眼眸,如歌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臣妾并没有不快,只是不明白皇上因什么事召臣妾过来,有些忐忑而已。” 顺治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沉黑的眼睛带着促狭,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你是在害怕昨天的事被朕责罚?” 如歌的脸被迫仰起来,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不禁有些失神。 一个凉凉的吻,突然落在她的唇间,她醒过神来,无措的僵直身体,眼睛对上他漩涡般的黑眸,忽然觉得晕晕的,手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 顺治似乎怔了下,沉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一种迫人的灼热,紧紧盯着她。 两人咫尺的距离,彼此呼吸能闻,站在花树下,一阵风吹来,落英缤纷,形成了一个瑰丽无比的画面。 半晌,如歌反应过来,看到他俯低下来的脸,心下一跳,反射性地推开了他。 意识到刚才顺治对她做的事,脸立即烧了起来,酡红如醉,美得惊人! 顺治怔怔看着她,一时看的痴了。 如歌微垂着头,心里有些气恼,没想到一时不察,居然让顺治占去了便宜! 第一次被人这样碰触,如歌羞恼万分,抬起衣袖,下意识地拭着唇瓣,岂图将留在上面的痕迹抹掉。 她这样的行为,终于让顺治不悦,沉黑的眼睛闪过一丝黯色。见她不停地拭着嘴唇,似乎要将嘴唇给擦烂了,最终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怒气,拉住了她的手,意味难明的说:“你就这么讨厌朕的碰触?” 如歌反应过来,看了看他蕴怒的面色,心下微微一凛,立即跪下道:“皇上息怒,臣妾……臣妾一时惊慌,所以……” 顺治将她拉了起来,目光扫过她嫣红似血的唇瓣,低声道:“是朕唐突了。” 如歌惊讶的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顺治居然这么好的脾气?! 心里对他的反应惊疑不定,耳边听到他说道:“昨天为什么穿成那样?”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没那么排斥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一惊,顺治昨天果然还是看出来了是她! 这个时候想要否认,只会让顺治疑心。想着,如歌索性说道:“皇上目光如炬,隔的那么远,居然还是被皇上您看到了!” 如歌边说,边觑着他的面色,见他没有表现异常,便故作轻松说道:“昨天臣妾待在宫里实在闷的慌,所以就穿了小太监的衣服,四处遛跶着玩,只是没想到会碰上皇上您。”说完,故意吐了吐舌卖萌。 顺治面色缓了缓,倏尔看着她促狭道:“怎么你在宫里很闷么?” 如歌心道,顺治的问题怎么没完没了的? 暗自叹声叹气,有气无力说道:“也不是很闷的,其实都是臣妾贪玩。” 顺治定定看了她半晌,最后说道:“明天朕要出宫一趟,你想去么?” 如歌眼睛一亮,抬头瞅着顺治,不确定的问:“皇上要带臣妾出宫玩……唔……”话还没说完,额头吃了一痛。 顺治眼带宠溺的看着她,语气有几许的无奈,“不是去玩,朕是有要事。” 如歌摸了摸被敲的地方,也不计较了,想到明天能跟着顺治正大光明地出宫,心情蓦然大好,话就忍不住多了起来。 “皇上你经常出宫吗?” 顺治沉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如花的娇颜,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盯着她颊畔无诟的笑容道:“原来你也是能这样对朕笑的!” “啊?”如歌不解其意的看着他。 顺治见她茫然的样子,低醇的声音笑了起来,重新牵起她的手,转身向前走去,嘴里喃喃低语,“你若是能经常像这样对朕笑就好了……” 如歌没去细听,只恣意看着小径两旁开的灿烂的花朵。手被顺治握在掌心,突然也没那么排斥了。 这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天,如歌特意起了个大早,想着马上就能跟顺治出宫去玩了,不禁心情大好。 吃过早膳,如歌特意换了一身汉服,换了平常的绣鞋,没有等多久,顺治就派了德全过来接她。 看到院子里放的步辇,如歌不禁皱了皱眉。 德全小心的觑着她的面色,此时见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以为是哪里不妥,便上前谨慎问道:“娘娘是觉得哪里不妥么?” 如歌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走吧。”她只是不想太招摇,因为德全在这里,又有步辇来接她,怕是已经引起了旁人的观注。然而她现在若再让德全撤走步辇,已经没了意义,反而更加会引起别人的侧目。 她不明白顺治为何要这么招摇?心里不禁有些不安。但出宫的渴望,已经胜过了一切,心里纵然有疑虑,也很快被抛在了脑后。 小木子过来扶她上了步辇,便与黛玉含笑着退到一边。 如歌警告的瞥了他们一眼,希望他们能收敛一点。 抬步辇的太监小心地将步辇抬了起来,在德全的引领下,出了永寿宫。 到了乾清宫,顺治已经等在那了,旁边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逛街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见如歌从步辇站起来,顺治大步迎过去,亲自扶了她下来。 如歌有些不自在,面上却没表露分毫,刚要朝顺治行礼,却被他制止了。 “四下无人,青儿不用这么拘谨。” 如歌双眸微微垂下,假装没听到他亲昵的称呼。 顺治不以为意,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又在她素颜的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含着一抹笑意,“青儿如此打扮,甚得朕心。” 如歌口不对心的说:“谢皇上夸奖。”心里暗道,真不明白他做什么那么开心,她又不是为他作的如此装扮。 略略抬眸,才注意到顺治也是一身平常的打扮,身上一件月白色的常服,将他衬托得更加修长俊美,只是眉宇间的威严感还是令人心生畏惧。 坐上马车,一行三人出了皇宫。 坐在马车内,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太窄的缘故,如歌觉得很燥热沉闷,忍住去扯衣襟的冲动,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往后疾速掠去的风景。 马车出了皇宫,大概行驶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就停了下来。 如歌从神游太空中回神,才发现顺治已经走了出去,此时正站在车下等她。 她有些懊恼,顺治下车了,她居然都没发觉。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在德全搬来踩凳之前,如歌想也没想就要跳下马车的时候,顺治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当心。” 如歌停止要往下跳的动作,抬眼看到他沉黑的眼睛里居然带着一丝笑意,不禁有些扭怩,迟疑了一下,这才将手递了过去。 触手的柔滑,令顺治怔了下,随即紧紧握住了。 如歌借着他的手,轻轻跳了下去。 长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如歌侧眸看了眼顺治兴味的表情,暗道,难道顺治也喜欢逛街?! 顺治脚步缓慢而悠闲,墨玉般的眸子四处看了看,似乎为这繁荣的景象,感到很欣慰。 这也难怪,身为统治者,看到在自己治理下的国家繁荣昌盛,肯定感到很骄傲吧?! 如歌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想着在看不到的角落,每天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跟在顺治后面走着,如歌也没闲着,眼睛四处观看,看到许多稀奇的玩意,忍不住嘴角挂着微笑。 在前世的时候,她并没有来过北京,但听说过北京有许多的小吃是闻名中外的。为此,她目光常常流连在那些不起眼的小摊上。 要知道,这种小摊看起来简陋,但吃食并不比一些酒楼做出来的食物差。 如果不是碍于顺治在场,她真想挨个小摊过去品尝一下吃食。 心里微微有些扼腕,上次跟阿穆出来,没有机会去尝试,这次出来又因为顺治的关系,而缚手缚脚。 轻轻叹了口气,心情就有些恹恹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出来的好。想着,就有些索然无味的抬起眼睛,没想到顺治正好回身过来看她。 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禁关切问道:“走了这许久,可是累了?” 如歌闻言,勉强打起精神,回道:“不是。”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冰糖葫芦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停下脚步,伸手过来,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目光扫过她的脸,轻轻皱了皱眉,“是不是太热了?”说完,侧过身去吩咐德全,“去找个清静一点的茶楼歇下脚。” 德全应了声,径自往前面去了。 顺治牵着她的手,将她半护在怀里,避开拥挤过来的人潮,慢慢向前面走去。 如歌有些窘迫,微微挣开顺治的手,轻声道:“我没那娇弱的,我自己可以走。” 顺治紧紧看了她一眼,才终于放开了手。 如歌微松了口气,依然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去。 看到街边的零嘴儿,如歌趁顺治没注意的时候,很快买了一串糖葫芦。 看着手上红艳艳的糖葫芦,如歌咬了一个进嘴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刚嚼动了两下,感受着口腔内那种酸甜的滋味,顺治的声音倏然响了起来,“你在吃什么?” 如歌被吓了一跳,嘴里一口糖葫芦没来得及咽下去,此时就被呛了一下,好不容易咽下去,刚想回顺治的话,手里突然一空,握着的糖葫芦已经到了顺治的手里。 顺治低眸打量着手里的糖葫芦,眉头皱了皱,抬眼看到如歌嘴角边沾着的红色糖渍,眼睛倏而变得有些黯沉。 如歌正愣愣看着他手中的糖葫芦,他修长的手指突然伸了过来,在她嘴角处一抹。 如歌不意他会这样做,一时怔住,却见他将指腹放在唇边浅尝了一下。 这样暖昧的举动,令如歌顿时如火烧般,脸颊红的似能滴出血来。 糖葫芦重又被塞回手里,耳边听到他低声说:“吃吧。”末了,又加了句,“很甜。” 他的话很暖昧,不知是指糖很甜还是人很甜? 在他灼灼的盯视下,如歌的脸红的已经不能再红了,连忙侧过脸去,盯着手中红艳诱人的糖葫芦,已没了兴趣。 “这是什么东西?”耳边又响起顺治的声音。 顺治居然连冰糖葫芦都不知道么?! 如歌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诧异,转回头看他,见他脸上表情无伪,便笑着唱道:“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顺治怔了下,随即眼睛眯起来,说道:“原来它叫冰糖葫芦!” 如歌点点头,想了想,将手上的冰糖葫芦举起来,递到顺治手里,“你尝尝看。”顺治自小就生活在宫里面,自然是没吃过这种东西的吧? 顺治看了看冰糖葫芦,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犹豫,终于还是没吃,递还到她手里,“我不想吃,你吃吧。” 如歌就想,顺治可能不喜欢吃甜食,便也没太在意。 走没多久,德全去而复返,领着两人去了一家相对清静的茶楼。 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很麻利地上了点心和茶水。 如歌确实渴了,便端起桌上的茶水来,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才发现顺治与德全都盯着自己看,她愣了愣,手下意识地摸上脸颊,难道糖葫芦沾在脸上了。 “怎么了?” …… 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今天二更哦,继续支持哈!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惊鸿一瞥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连忙垂下头去,顺治却看着她戏谑笑道:“青儿很有大草原儿女的气魄!” 如歌皱眉,她刚才做什么了?居然惹得顺治夸她有气魄?! 顺治但笑不语,手上已经端起茶杯来浅啜了一口,动作无比的优雅。 如歌恍然,顿时明白过来。人家顺治恐怕不是想夸她有气魄,而是想说她粗鲁吧? 粗鲁就粗鲁,她本就不会品茶,做不来细喝慢咽的优雅举动。 想到这里,看见桌上有点心,便有些负气地抓来一块,很是粗鲁的用力咬了一口,顿时,糕点的粉末便沾在了两边的嘴角上。 顺治一滞,蹙了蹙眉,刚要说话,却被楼梯边传来的一道娇若莺啼般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红袖,就在这里歇一会儿罢。” 随着声音落下,接着就响起一阵细致的脚步声。 如歌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顺治,见他正看向她的身后,眼睛一闪而过一丝笑意。 如歌见状,不禁好奇地扭身去看。 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正袅袅婷婷地走上楼梯来,这个女子粉面樱唇,长得异常好看,身形若纤柳,说不出的娇弱动人…… 如歌暗自感叹,从来没看过这么娇弱的女子。那股子娇弱似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一般。 白衣女子身旁跟着一个小丫头打扮的女孩,小心地扶了女子上楼来。 看着这一幕,如歌心里一动,回身看了看顺治,见他已经收回目光,正若无其事地低头在喝茶,好像刚才根本没有那一瞥。 如歌眼里闪过一丝讥诮,顺治果然是个多情的君王,看到美女就动心! 眼角瞥到那个白衣女子已经在他们旁边的桌前坐了下来,小二很麻利地上了茶水点心,便退下了。 白衣女子坐了一会儿,便扶窗站了起来。临窗站着,外面的风吹起来,掠起了她的裙角,看着如谪仙般飘渺。 如歌目光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个女子看,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杯沿。 白衣女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如歌突然想起了一句诗,诗的大意就是:你在看风景,却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就像眼前这个女子,她可能正在被某一件美好的景物吸引了视线,然而在看风景的她,却成了自己与顺治眼中的风景。 如歌暗暗好笑,以前读这首诗的时候,还没怎么感觉,此时突然觉得这首诗虽然简单,但意思却很贴近生活。 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了顺治低沉的声音,“你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看美女呀!”如歌笑着随口答道。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气氛突然一阵沉默,如歌回过神来,看到顺治的面色似有不悦,才陡然察觉过来自己刚才的失言。 见顺治的目光移开,如歌暗暗吐了吐舌,眼角瞥到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前的女子,心里不禁郁闷,别人就看不得美女,他就能看? 不知为何,如歌心里有些不舒服,脱口道:“我歇得差不多了,我想再去逛逛。” …… 二更送上!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救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不知为何,如歌心里有些不舒服,脱口道:“我歇得差不多了,我想再去逛逛。” 顺治看了她一眼,“唔”了一声,站起身来时,目光略略扫过窗前的白衣女子。 德全见状,便先一步下楼去结帐了。 如歌是最后下的楼。 走到外面的时候,顺治看着她的嘴角,递来一块手帕,“擦一下。” 如歌接过,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见顺治走在前面,又看了看手里的手帕,刚想扔掉,想想,又收了起来,放在怀里。 走了一段路,跟着顺治来到了一个湖边。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阳光明媚,春风徐徐,不少人在湖畔玩耍,湖中还有人在泛舟。 看到这个情景,如歌有些跃跃欲试。 顺治看了她一眼,对德全吩咐着什么,德全点了点头,很快去了。 坐在岸边的大石上,如歌微仰起脸来,微眯着眼睛,用手指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湖面吹来的轻风,拂在脸上,微微有些痒意。 顺治站在湖畔看过来,阳光下,石头上斜坐着一个美少女,五指微拢挡着阳光的照射,姿态几分慵懒惬意,脚上的绣鞋在地上,富有节奏地敲打着。 沉黑的眼睛不禁染了一丝的笑意,刚要迈步过去,忽听不远处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求救声,“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小姐溺水了,救命啊――” 顺治眼角一沉,循声望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湖畔处已经围了许多的百姓,而湖中果然有一个女子正在水里,湖水已经没过了女子的头,只看到两只手在挣扎着,情况非常危急,然而却始终没有人愿意跳下去救援。 岸边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孩惊慌失措,只能无助地哭喊着,“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吧,她不会水啊……” 顺治皱了皱眉,薄唇微动,刚要说什么,眼角却瞥到一个纤弱的身影,以迅疾的速度朝有人落水的地方跑了过去,当即眼底掠过一丝担忧,眉宇重重一皱,喊道:“青儿――” 如歌并没有听到顺治在喊她,拔足朝溺水者那个方向跑了过去。这个时候,水中的女子已经很危险,如歌再不迟疑,飞快地扯开身上的外衣,蹬掉脚上的鞋子,纵身便跳了下去。 顺治亲眼看着如歌纵身跳下湖里,面色顿时大变,心好像被狠狠掐紧了般,有种喘不过气的窒闷,俊秀的眉更是紧紧蹙在一起,声音嘶哑低沉,“来人。” 十来个劲装打扮的男子,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 “下去帮忙,不要让静妃有任何的闪失。”顺治头也不回,目光紧紧看向如歌跳下去的地方,声音已然沉到极致,俊颜紧绷,眉宇间被一种阴霾笼罩。 “是。”十几个暗卫恭敬应了声,便朝湖面的方向跳了下去。 这时德全已经走了回来,自然也看到了湖边混乱的情形,又看见顺治紧锁着眉头,当即心下一凛,上前才发现没了静妃的身影。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吵架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见顺治目光紧紧盯着湖面,德全顺着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湖里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赫然便是静妃。 见状,德全面色大变,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天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静妃怎么会在水里?刚才主子见静妃想要泛舟,还特意吩咐他去安排,怎么一会儿的工夫,静妃已经在水里了? 顺治薄唇紧抿,见如歌为了救那个落水的女子,已经游出去好远了,碧绿的的湖水似乎要将那抹纤弱的身影给吞噬了般,垂在衣侧的手陡然握紧了,下意识地跨出去两步。 德全见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上前拦在顺治前面,“主子,静主子会没事的,您别太担心……” “滚。”顺治嫌他碍事,一手将他挥开,看到自己的暗卫还没将人救上来,不禁暴躁吼道:“一群废物,若是青儿有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 雷霆震怒的声音,立即引来了旁边围观百姓的侧目与惊恐,暗想,这个男子是谁? 而湖里面那些暗卫听得顺治的暴吼,却是心下一凛,卯足了全力,用最快的速度朝如歌的方向游过去。 德全抹了抹额际的冷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工夫,如歌便在暗卫的帮助下,将落水的女子给救上了岸。 幸好援救及时,女子在吐出几口水后,幽幽转醒过来,可能因为惊吓到了,脸色很是苍白。 最先那个喊救命的女孩,见自家小姐被救上来,连忙奔了过来,从如歌手里扶过自家小姐,忙不迭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如歌见她没事了,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站起身来,想去看那些刚才帮助她救人的劲装男子,一回身,却哪里还有那些人的影子?那些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早不知去向。 如歌眨了眨眼,这也太诡异了吧?那些人跑哪去了? 正疑惑间,手腕倏地一紧,顺治训斥的声音在她头顶响了起来,“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见什么人都敢救,万一自己出事怎么办?” 如歌一愣,怔怔看着他蕴怒的面色,半晌才反应过来,嗫嚅道:“我会水……” “你会水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逞能了?”顺治冰冷的打断她,沉黑的眼睛紧紧瞪着她。 如歌无语,怎么她救人,在他眼里却成了逞能了?她好歹救了他的子民吧,他不嘉奖她就算了,可也用不着这样训她吧?她素来不是个多事之人,只是刚才那个女子实在危急,她也断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被淹死,而且她对自己的泳技还是颇为自信的。 可是顺治怎么能这样数落斥责于她?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生气了,朝他吼道:“对啊,我就是逞能了,那又如何?我如果不幸出了意外,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这下,顺治的面色整个沉了下去,修长的眉毛更是拧在了一起,沉黑的眸子惊怒的盯着她,半晌,薄唇紧抿着,冰冷低语道:“孟古青,你是觉得朕多事了是么?”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下雨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心里一沉,抬眸看到他眼里倏然闪过的一丝受伤,突然一阵后悔,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去拉他的袖子,“我……” 然而她刚要说话,一个忐忑不安的声音却蓦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这位公子,请不要责怪这位姑娘,都是小女子的不是,如果不是小女子落水,这位姑娘也不会为了救我而跳下水去。小女子……” 顺治转过目光去看说话之人,在看清说话之人的相貌时,微怔了下,却随即冷声不耐地打断了她还要继续说的话,“知道自己站在湖边,就该谨慎一点,自己溺水不要紧,却莫要连累到别人。” 女子原本带着一脸的诚恳,此时被顺治如此冰冷的斥责,美丽的脸上微微一僵,但很快还是恢复平常,微垂下臻首,小声说道:“是,多谢公子的教诲,小女子定当谨记在心。” 如歌看过去,目光在女子的脸上略略扫过,在看清女子的相貌时,暗道大家还真是有缘份!这落水的女子不正是茶楼的那位白衣女么? 顺治半晌都没听到如歌认错的声音,俊美的轮廓发沉,很是难看,突然扭头,冲德全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回去。”说完,径自转身走了。 德全暗暗叫苦,看了看如歌,又看了看顺治,最终还是跟在顺治身后去了。 如歌没反应过来,见顺治主仆两人忽然走掉了,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顺治这个家伙也太幼稚了吧?是想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这一刻,如歌并不明白顺治为何生气?只觉得他生气很没道理。想起那日佟佳氏落水,也是她所救,可那时的顺治并没有说什么啊! 这时天边突然电闪雷鸣,原本晴好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目光往前看去,早已看不到顺治的身影,如歌当下一阵着急。京城她是一点都不熟的,没有人给她带路,就算迷路也不会奇怪。心里对于顺治这样走掉,如歌很是恼怒。 这场雨说来就来,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一场瓢泼大雨倏然而至。 湖畔还没来得及散去的游人,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弄得狼狈不堪,四下里找寻躲雨的地方。 如歌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外衣和鞋子,并没有急着去找躲雨的地方,因为她身上本就已经湿透,此时被雨淋在身上,不过是让衣服更湿而已。 下雨时的湖畔,朦朦胧胧的,别有一番景致。 望着如烟如雾的湖畔,如歌蹙眉,顺治真把她撂下了,那她要怎么回宫? 她要不要趁机离开京城呢? 脑海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就被她否决了。不要说她身上没有带够盘缠,就连出京的路,她也找不到。况且,顺治这会儿生她的气,过后肯定会派人来找她的,她是绝不可能逃得了的! 她并不担心眼前的情况,最糟,也就是淋雨罢了。 仰脸看着下雨的天空,忽而觉得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与你无关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心里掠过一种很萧索的感觉,她即便从后世而来,但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并没有那种穿越小说里的万能女主,有着十般武艺,能够创造各种的奇迹。 幽黑的眸子垂下来,如歌提着鞋子,赤脚沿着湖畔,默默而走,带着漠然的心情欣赏着湖畔雨幕下的风景。 走着走着,她发现并不是只有她在享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不正是刚才所救的白衣少女和她的丫鬟么? 刚想到这里,白衣少女突然回过身来,看到如歌,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等到如歌走过去了,才无比诚挚的说:“多谢姑娘刚才的相救,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便要往地上拜去。 如歌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了她,声音淡漠,“姑娘不需要这么客气的,刚才救你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然的表情说道,“刚才就该感谢姑娘的,不过姑娘和那位公子……”顿了顿,“如果不是姑娘的相救,我恐怕已经……”说到这里,白衣少女眼眶有些发红,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如歌暗自翻了个白眼,最怕这种柔弱的女人,看她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欺负了她似的。她很怕这种扭捏的气氛,加上雨势很大,彼此都要高声说话才能听清楚,便有些不耐烦,加快语速随口说道:“姑娘多虑了,姑娘长的一副富贵相,恐怕是后福无穷,刚才落水只是意外罢了,姑娘不需要往心里去。” 如歌这样说,白衣少女似乎感到很是内疚,咬了咬唇,声音带着轻轻的哽咽说道:“因为我的事情,令你跟那位公子吵架了,小女子感到很是不安。” 如歌侧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本与你无关,你不需要自责。” 白衣少女还想再说些什么,如歌装作没看到,快步就要往前走去。 刚走得两步,蓦然看到,一个颀长隽秀的身影正沿着湖畔急急走来。 如歌顿时就愣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那个身影走的很急,在雨幕下,大步走来,以很快的速度,往她这边的方向而来。 白衣少女显然也看到了,惊讶的咦了一声,“那位不是跟姑娘一起的公子么?他过来找你了。” 如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迈动脚步,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方走去。 没一会儿,那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站定在她身前,以一种压迫的气势,挡住了她的去路。 两人的视线在雨幕中相遇,如歌怔了怔,看见那双沉黑若黑水晶般的眼中,倒映着她此时狼狈的模样。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微微垂下头来,目光瞥到他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打湿了,雨水更是顺着他俊美的轮廓淌了下来,沿着坚毅的下巴往下滴落。 见到平常尊贵无比的顺治帝,此时形容狼狈,如歌嘴角勾了勾,心里的郁闷,顿时散去了一些。 …… 求鼓励,求支持!!!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臣妾不敢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如歌佯装没看到,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顺治俊逸的眉毛皱了皱,但很快松开来,见她就要绕过自己走掉,想也不想,便伸手拉住了她,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指缝里,扣得紧紧的。 如歌身体僵了下,挺直着脊背,没有回头。 顺治在身后,低沉的声音说道:“青儿,对不起。” 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眼里闪过错愕之色。 雨声中,她似乎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扯去,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脸颊便紧紧贴上了一副结实的胸膛,耳边清晰的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 这时候,两人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彼此紧贴着身体,那感觉令如歌滋味难言。 挣扎了下,发现挣不开他的禁锢,想起他刚才一走了之的行为,她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语气嘲讽的说:“皇上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顺治低眸看到胸前她胀红的脸,湿透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愧疚,抬手帮她把头发拢到耳后,才无奈的说:“你在生朕的气?” “臣妾不敢。”如歌**的说。他是皇上,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不敢?”顺治声音扬了扬,含着戏谑。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细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忽而有些懊恼的说:“刚才是朕错了,朕不该把你独自丢下。” 如歌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睫,掩去了那里微起的波澜。如果刚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么这一次,是真真实实的听到了他的道歉。 顺治居然跟她道歉?! 如歌低着头,心情忽然变得很平静。她承认刚才是很气恼顺治的,但想到他的身份,以及两人的关系,她其实根本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废后!他们之间,不但隔着横跨千年的鸿沟,她也断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即便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但她不愿意认命。 想到这些,她声音低了下去,漠漠道:“皇上没有错,错的是臣妾,是臣妾太自以为是了。” 然而她这样说,顺治却以为她还在生气,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急色,忍不住解释道:“刚才朕是因为担心你,才会斥责你,我怕……”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眉毛紧紧蹙起来。 怕什么?他不知道。 眼前这个女子是他亲自废掉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如歌听到他的解释,眼里闪过惊讶,堂堂一国之君,今日不但向她道歉,这会儿……居然还向她解释?! 他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会斥责她吗? 这一刻,如歌心里感到很复杂。 抬起眼睛,看到他正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治转过目光来,坚毅的下颌抵在她额上,叹息一声,幽幽说道:“朕该拿你怎么办?”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撞到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雨声很大,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大雨中,如歌自然没听到。 这时,德全赶着马车过了来,看到站在雨中淋雨的顺治,面色一变,急急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惊呼道:“主子,雨太大了,快上马车吧。” 顺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搂着如歌,柔声道:“回宫吧。” “阿嚏――” 这时候,如歌忽然打了个喷嚏。 顺治听到了,二话不说,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马车走去。 看着他紧绷的俊颜上,落了许多的雨珠,如歌忍不住抬袖,帮他拭去。 坐进车厢,如歌已经是喷嚏连连。 顺治大急,只能催促德全,“赶紧回宫。” 德全不敢耽搁,迅速驾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湖边的风有点大,不时地将车帘吹起来。 顺治见如歌瑟瑟坐在那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也湿透了,连忙将车上的薄毯裹在她身上,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心里着急,连连催促着德全。 “皇上不用担心,臣妾没事。”如歌见他那么担心,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听她这样说,顺治紧皱的眉头,这才微微松了开来,却仍是不忘催促德全。 德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下雨天,在地面上到处积了水,又是在湖畔,所以有许多的小水洼,马车已然很不好行驶,偏偏顺治又催得紧。 马车里,顺治抱着如歌,眉头紧锁,低眸看她,“还冷吗?” 如歌刚要说话,马车突然一阵剧烈地颠簸,幸好顺治抱着她,才没让她摔出去。 等马车停了下来,顺治怒斥道:“德全,怎么回事?” 外面立即传来德全惊慌的声音,“回主子,奴才撞到人了。” 顺治怔了怔,抿唇不语,眉眼间却染了一丝的阴鸷。 如歌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于德全撞到了人,她倒没什么感觉,谁叫顺治催的紧,加上下雨天,会撞到了人也不奇怪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把人撞伤?想到这里,她说道:“皇上,让德全去看看吧,万一把人撞伤了可不好。” 顺治就有些为难,目光落到她身上,犹豫的说:“可朕想早点回宫,让太医给你诊治一下,这样会耽搁时间……” 如歌将他担忧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把人撞倒了,不加理会,这跟现代的肇事逃逸有什么区别?况且,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并没有顺治以为的那么严重,最多就是过后会得些小感冒罢了。 “皇上,您不用担心我,我还行的,快让德全去看看吧。” 顺治这才朝外面道:“德全,去看看。” 德全应了声,没敢耽搁,立即就下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德全回来禀报道:“主子,被撞的是一位姑娘,并没有大碍,就是腿部被马车擦伤了,现在行走有些困难。” 如歌心里一动,看向顺治。 …… 各位筒子,《大清皇后》后天上架,为了配合上架的章节,明天暂不更新,周末这两天会努力码字存稿,期望后天能来个大爆发!然后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谢谢!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怎么那么凑巧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顺治沉思了下,用询问的语气对如歌说道:“青儿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较好?不然就给她一些诊费如何?” 如歌想了想,说道:“既然那位姑娘被擦伤了腿,现在外面又下着雨,恐怕行走多有不便,皇上不如就让那位姑娘上车来吧,我们送她一程,然后再给她一些银子做为补偿。” 顺治点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说完,朝外面说道:“德全可听清楚了?” 德全在外面似乎犹豫了下,并没有立即应下。 顺治见状,就皱了皱眉,“怎么了,还有事?” 德全迟疑了下,才道:“那位被撞的姑娘就是静主子救下的那位。” 怎么那么凑巧?! 如歌挑了挑眉,目光瞥了眼顺治,见他表情如常,心里下意识的舒了口气。 “就按静妃说的办吧。”顺治终于还是发话道,心里还惦记着如歌的身体,忍不住催促道:“赶紧去办。” “是,奴才这就去扶那位姑娘过来。”德全恭敬应了,连忙往马车后面走去。 没过一会儿,德全扶了那位姑娘上马车来。 掀开车帘的一刻,白衣少女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似乎愣了下,却很快说道:“叨扰公子和夫人了。” “进来吧。”顺治淡淡说道,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如歌看到她走进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跛,看来是真被马车擦伤了,加上全身的衣服湿透,看起来有种楚楚可怜的娇态之美。 车厢并非很大,所以她的丫头便在外面,跟德全在驾驶位上坐了。 车帘掀起带进来的冷风,令如歌打了个喷嚏。 顺治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温声道:“冷吗?” “嗯。”如歌点点头,手抬起来,本能地想推开他的抱搂,最后还是作罢。是因为这个少年身上传来的温暖令她产生了眷恋吗?她不知道,潜意识里,她是想与他保持距离的,然而,为什么,她心底竟有丝不舍? 如歌蹙眉,沉默不语。 顺治见她如此,眉眼间蕴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目光看到她额前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睑,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很自然地为她拢了拢,带着宠溺的声音说道:“不如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嗯。”如歌应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感冒了,身体感到有些乏累,便真的在他怀里闭起了眼睛。 白衣少女看到两人间亲密的举措,一张脸颊早已红透。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顺治,却不想撞入了一双沉黑若漩涡般的眼眸,那双眼睛的主人正盯着她,她顿时感到呼吸一窒,惊慌的垂下了头。 耳边听到他特别低沉的声音朝外吩咐道:“德全,送姑娘到最近的医馆就医。” 她闻言,连忙说道:“不用了,我家就在这附近,麻烦公子前面让我们下车就行了。” 顺治转过目光来看了她一眼,挑眉说道:“前面不远,我记得鄂硕府就在那里,姑娘可是住在鄂硕府?” “是的。”白衣少女点点头,脸上染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娇声道:“不瞒公子,鄂硕正是家父。” 顺治有些惊奇,忍不住又打量了她一眼,“原来你竟是鄂硕的女儿!” 白衣少女脸上一红,低低的声音说道:“让公子见笑了。” 顺治看到她的脸上似染了一层红霞,低垂臻首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女儿娇态,令他忍不住心里一动,温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白衣少女轻轻瞥了他一眼,羞涩回道:“小女子董鄂•;乌云珠。” 这时,原本昏昏欲睡的如歌,突然一个激灵,霍地睁开了眼睛,从顺治怀里挣出来,紧紧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女,在意识回复过来之时,她已经脱口说道:“你是董鄂•;乌云珠?” 乌云珠怔了怔,惊讶于她怎么会如此反应,但还是轻声说道:“正是。” 顺治也很讶异的看着如歌,“青儿,你听过她的名字?” 如歌眼睛复杂的看着乌云珠,摇了摇头,“没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起了莫大的波澜,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董鄂•;乌云珠么?! 忽然觉得头很痛,如歌整个人恹恹靠在车厢上,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顺治见她面色不对,以为她真的染上了风寒,便朝德全催促,“德全,前面路口让董鄂小姐下车。” 如歌抬眸,愣愣看着此时为她着急担忧的少年。心道,顺治哪里会知道,眼前这个乌云珠在日后会对他造成怎样巨大的影响力? 目光看向坐在一边形容娇美的乌云珠,暗叹,眼前这个女子,在将来,可是令顺治爱若痴狂的人儿啊! 她不知道,历史上顺治与乌云珠是如何相遇的?但眼前这个女子确实就是大名鼎鼎的董鄂妃了! 历史上,董鄂氏是顺治十三年进的宫,现在是十一年,距离董鄂进宫还有两年的时间,怎么这两个人会在今日相遇,而且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她记得历史上说董鄂氏是襄亲王博穆博果儿的福晋,作为命妇在进宫给孝庄请安的时候,与顺治相遇的…… 如歌忍不住又将目光落在乌云珠的身上,眼里一闪而过好奇,这个就是让顺治爱入骨髓的女子! 正看着,脸上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脸扶了过去,顺治见她面色苍白,沉黑的眼内掠过一丝忧色,扶上她的手,“很难受吗?” 如歌看了他一眼,忽然感到全身无力,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有些着凉了。” 顺治抬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感觉体温正常,提着的心,不禁放下来,却忍不住朝外面赶车的德全沉声道:“德全,再快一点。” 如歌侧眸看向身边的少年,见他俊颜紧绷,神情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酸酸胀胀的,异常难受。 “福临……”她突然低低的喃喃的喊了句。 ……………… 并不缺我一个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顺治身体一震,倏然俯下身去看她,修长的手在她脸上摸了摸,“不要说话,身体难受就睡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宫了。” 如歌点点头,侧过目光来,却不经意对上乌云珠落在顺治身上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乌云珠有些尴尬,飞快地垂下了头。 鄂硕府很快就到了,德全停了马车,乌云珠主仆两人向顺治和如歌道了谢,便下了马车。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车窗的帘子被风撩起,如歌看到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的乌云珠,一身白衣若嫡仙般飘渺,似乎随时都会随风逝去般,有种不言而喻的柔弱。 却恰似这个柔弱的女人,令历史上的顺治爱若痴狂。 正怔忡间,一抹阴影拢过来,如歌对上顺治沉黑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眼睛已经泛红,里面晶莹流转,似乎下一刻就会流下泪来。 顺治好看的眉毛,重重一皱,“你这是什么笑容?怎么比哭还难看?” 如歌抚上自己的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皇上,臣妾甘愿做你的废后……” 话还没说完,突然呼吸一顿,顺治突然覆上了她的唇,带着一种惩罚般,重重地在她嘴唇上肆意吮啮,在如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强势地撬开了她的嘴唇,在她口腔内一阵攻城掠地般的掠夺…… 良久,顺治离开了她的唇,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紊乱。 盯着她嫣红似血的唇瓣,顺治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摩挲而过,眼里划过一丝霸道的神色,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是朕的女人,永远都是,所以,别想逃离朕!” 如歌还没从被吻的冲击中回神来,这时听到他宣告般的话语,心里猛然一沉,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年君王,那眉宇间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压迫,令她有种窒息般的感觉,呼吸维艰,从没有如此刻般,让她从心底的生出一股子畏惧。 见她似乎被自己吓到了,顺治皱了皱眉,面色微缓,伸手将她揽在胸前,坚毅的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嘶哑的声音幽幽说道:“朕后悔了……” 后悔什么? 如歌没有问,因为乌云珠已经出现,这个历史上令顺治爱入骨髓的女子,它日一定也会像历史上所记载的一样宠冠后宫。 而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承认,她的确已经代替了原来的孟古青生活在大清,她就是废后,一个被顺治废黜的弃后。在大清的后宫中,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翻身的存在。 她知道,顺治对她有着某种的好奇,所以,他接近她,待她有些不同,但这好奇消失之后,一切都会回复原样,他依然是被后宫三千佳丽围绕的君王,而她依然是那个弃后。 想到这里,如歌突然很怕自己会变成后宫中其他的女人一般,在漫漫岁月中,只为等候顺治那少得可怜的垂幸。 她害怕,所以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觉得很多事情应该趁早了断,在一切发生之前,将一切斩断。 她垂下眼眸,忽略了心底传来的丝丝疼痛,轻声说道:“您是大清的皇上,拥有后宫三千佳丽,并不缺臣妾一个,而臣妾是您亲自废黜的,沉寂在深宫里,是最适合臣妾的归宿……” 话还没说完,下颚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生生阻止了她要继续说的话,抬头对上顺治黑色漩涡般的眼眸,在这一刻凝结冰冻,“皇上……” “并不缺你一个?”顺治嘶哑说道,俊颜紧绷,弥漫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怒气,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如歌。半晌,想到什么,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下“你可是在怨朕废了你的后位? 如歌皱了皱眉,摇头,“臣妾没有怨您,因为这是必然的。” “必然的?”顺治的眉毛重重一皱,“什么意思?” 如歌顿了下,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疑惑,连忙改口道:“臣妾自认不具备母仪天下的美德,被废,臣妾并无怨言。”停顿了下,补充道:“是真的。” 如歌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感到顺治捏住她下颚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似乎要将她捏碎了般,痛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在心里将顺治痛骂了一顿,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即便你是朕亲自废黜的,可你还是朕的女人,这是永不可改变的。所以,孟古青,做好承宠的准备吧!” 顺治的声音,似一道惊雷,令如歌吓的面色发白,想也不想的急声说道:“皇上,您后宫三千佳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真的不缺我一个……” “要什么样的女人,是有。”顺治声音变得有些落寞,“可是,孟古青只有一个。” 如歌呼吸一窒,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他的话。 这时候,马车进了重重宫阙,在乾清宫门前停了下来。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掀帘而出,在车帘落下的一刻,传来他沉蔼的声音,“你的归宿,由朕决定。” 车帘被风刮起的一刻,如歌看到他颀长的身影没进了雨幕中,很快消失不见。 如歌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德公公,皇上他……” “娘娘放心,皇上没事,他吩咐奴才先送您回永寿宫的。”德全在外面说道,重新驾起马车往永寿宫而去。 回到永寿宫,如歌当晚就生病了,而她低估了这场气势汹汹的病。 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一会儿似在一片火海中,一会儿又似在一片冰天雪地里。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了! 她生病了,来势汹汹,这可急坏了小木子与黛玉,两人惊慌失措。 迷糊中,似乎听到小木子说要去禀告顺治,被她厉声拦了回来。 “谁也不准去告诉皇上,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再次醒来时,感觉身上没那么沉重了。她知道自己的烧退了,然而身上仍然感到一阵虚弱。 承受不起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黛玉端了一碗粥进来喂她,一问,才知道自己居然昏迷了两天。 而这时候,孝庄已经回宫了,并且还带回了这个原身的亲侄女――博尔济吉特•;荣惠,历史上顺治的孝惠章皇后。 如歌有一瞬间的闪神,那天顺治说的话,令她摸不准他的态度。潜意识里,她希望他别再来招惹她,被招惹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荣惠已经进宫了,不久的将来,董鄂•;乌云珠也会进宫来,那个夺走了顺治所有宠爱的女人…… 如歌低着头,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碗上的花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一碗粥吃的食不知味,抬头的时候,看到黛玉秀眉紧蹙,有些魂不守舍。 “黛玉,你有什么事吗?” 黛玉似乎没料到她会出声,不禁吓了一跳,面色有些惶急,对上她的眼神时,目光微有闪烁。 如歌皱眉,声音微微沉了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黛玉很快否定道,对上她有些凌厉的眼睛,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快速地将桌上的碗筷收了起来,说道:“主子,我把东西收下去了。”说着,朝如歌福了福身子,便要退下去。 如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就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突然喝道:“慢着。” 黛玉端着碗碟,不明所以的停下来。 如歌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握住她的下巴左右端祥了一遍,果然在她的左脸颊处看到了五个手指的指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的确就像是被人煽了一巴掌留下来的,而且看指印的浅淡程度,显然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是怎么回事?”如歌松开手,声音微微冷了下去。 黛玉有些慌乱,连连摇头道:“主子您不要多想,并没有什么事的。” “那你脸上的指印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你有自残的倾向!”如歌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即便她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黛玉受到这份对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黛玉见她生气了,就垂下头,咬了咬唇,支支吾吾的说:“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如歌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不禁叹了口气,“黛玉,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实话,是不相信我能够帮你作主讨回公道吗?”顿了顿,语气微带了丝命令的说:“说吧,是哪个不长眼的打的你?” 黛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没有想到主子竟然都知道!惊愕过后,随即释然了,说道:“前天去太医局取药回来,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我冲撞了恭靖妃,被她身边的青玲教训了……” “恭靖妃?”如歌挑了挑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看来桃花林那次事件,她已经被恭靖妃记仇了,只是没想到,恭靖妃居然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着实可恶! 如歌心里闪过一丝怒意,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但是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她却做不到睁眼闭眼。伸手在黛玉肩上拍了拍,歉意说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这口气,我绝对会替你出的。” 黛玉闻言,眼圈不禁红了,其实那天碰到恭靖妃,她确实被羞辱了一顿,但知道恭靖妃历来在宫中受宠,加上主子正生着病,便没敢将事情告诉任何人。反正这点小事,对于婢女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主子知道了!以主子目前的情况,实在不宜去招惹恭靖妃,遂摇了摇头,“主子不必为了这点小事费神,其实也没什么,我就当是被狗咬了。”说完,故作俏皮的吐了吐舌。 看到黛玉这个模样,如歌微有些好笑,心里同时却有些酸楚。跟着她这种不受宠的主子,黛玉跟小木子一定受过不少的委屈吧?!尽管在这个宫中,她只想置身事外,但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要保护好身边的人。想到这里,她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恭靖妃如此欺侮她身边的人,她是绝对要找她出这口气的。 黛玉转身出去了,如歌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苍白容颜,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甚少生病的她,这次居然会生了这么重的病! 拿起梳子,随便将垂下的头发挽了起来,刚要起身,屋门被推了开来。 小木子见如歌已经起床,便兴冲冲地说:“主子,今儿个外面的天气甚好,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放风筝如何?” “放风筝?”如歌愣了下,这才看到小木子手中正拿着一个老鹰形状的风筝。 小木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祈求的意味,“主子,就出去吧?” 如歌想了想,“好吧,叫上黛玉,不过不要去太惹眼的地方,找个僻静的地方放就行了。” 小木子见她答应了,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即很雀跃的应了声,一溜出去,跑去找黛玉了。 如歌不以为意,只道小木子也才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是贪玩的时候,加上她在床上躺了几天,也觉得应该出去走走,这样对身体会好一点。 主仆三人出了院子,刚要往永寿宫门走去,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瑾嫔和恪妃。 恪妃见到她出来,满面笑容地越过瑾嫔,走了过来,“你身体可好些了?” 如歌点点头,也笑着道:“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恪妃松了口气的感觉,“前天看你整个人都昏迷着,可把我吓了一跳。”说着,有些埋怨的看着她,“你生了这么重的病,怎么还吩咐小木子他们不能吱声呢?幸好我过去看你,发现的早,要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 如歌眼睛微微垂下,掩去了眼内一闪而逝的的黯色。 抬头的时候,看到恪妃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怔了下,说道:“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帮我请来太医,否则我可能会被烧成傻瓜了。” 恪妃回神,嗔了她一眼,“尽会胡说。” 如歌呵呵一笑,指了指小木子手上拿的风筝,“放风筝,去吗?” 这意味着什么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嗯。”恪妃点点头。 几个人正要走,这时被晾在一旁的瑾嫔走上前来,见两人要出去,不禁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你们要出去放风筝啊?” 如歌瞅了她一眼,“是啊,瑾嫔有兴趣么,一起去啊?” 瑾嫔脸上闪过一丝喜意,刚要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如歌,嫌恶的说:“静妃这是生的什么病呐,面色怎么如此苍白?” 如歌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瑾嫔嗲声嗲气的声音,心里一动,忽而主动靠前去,“劳瑾嫔记挂了!我这不是生病了吗?”说完,故意对着瑾嫔的方向,咳嗽了几声。 咳完,眉头皱了皱,脸上有丝无奈,不经意的说道:“哎,这几天,我总觉得这个身体很不舒服,常常到半夜的时候咳醒过来,别是得了什么毛病吧?”说着,又咳嗽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正面对着瑾嫔。 瑾嫔闻言,早吓了一跳,此时见她对着自己咳嗽,不禁心里一慌,下意识就往后退去,嘴里还不忘警告,“你、你别对着我,离我远一点。” 如歌见她那副惊吓的样子,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奉陪了。”说完,朝恪妃眨了眨眼睛,“走吧,我们去放风筝。” 恪妃会意,点点头,“好。” 几个人绕过瑾嫔,匆匆往宫门外走去。 瑾嫔回过味来,恨恨地跺了跺脚,看着远去的几个人,有些不是滋味。 长年生活在宫里,是枯燥、乏味的。瑾嫔虽然前些日子被顺治频频召幸,一时间,风头大盛,然而,没有几天的功夫,她这份恩宠就淡了,顺治仍然没有给她晋份位。 相到这些,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难道她永远就只能是个嫔么?! 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走至石桌旁坐下了,抬头看到身边的樱红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感到烦躁,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最讨厌讲话不痛快的。” 樱红这才小心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才走近,压低声音道:“前几天,奴婢看到德公公亲自带人抬了步辇来接静妃……” 瑾嫔原本有些漫不经心,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似乎被蛰了一下,霍地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盯着樱红,咬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欺骗主子,那是奴婢亲眼看到的。”说着,声音又压低了不少,神色间有些古怪,继续道:“奴婢还看到静妃那天穿的是汉服……” 听到这里,瑾嫔微微吃了一惊。 宫里,不管是宫人,还是妃子,都不可以穿汉服的。当然,恪妃除外。皇上因她是汉人之女,因此才对她格外开恩,其目的,不言自明。可是说到静妃穿了汉服,还被顺治身边的德全接走,这意味着什么? 瑾嫔眼睛半眯了起来,难道皇上是带静妃出宫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皇上宠幸她,与她说的话题,似乎大多是永寿宫的事情…… 那时,她被皇上宠幸,早给喜的昏了头,根本没去细想皇上的话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来,皇上,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她口里探听静妃的一切…… 瑾嫔心里狠狠吃了一惊,嘴唇死死咬着,才压抑住心里的惊悸。 想不到,皇上竟然对静妃…… 她狠狠甩了甩头,心里下意识地去否认这个想法。 静妃已经被废了,皇上不可能再对她……况且,以前没废的时候,皇上对静妃就颇为冷淡,不可能在废了后位之后,却反而…… 樱红见她面色闪烁不定,不禁有些着急的说:“主子曾得罪于静妃,这静妃它日若得势,定会寻机报复于您的,主子一定要想办法在静妃得宠前,先一步夺得圣宠才行啊。” 瑾嫔面色有些发白,手指紧紧绞着帕子,这时已有些六神无主了,看向樱红道:“那依你所言,皇上可能会给静妃复位吗?” 樱红面色有些凝重,摇摇头,“复位的事不好说,但是依奴婢看,静妃很有可能夺得帝宠。主子您想想,后宫之中,有哪个妃子享受过这份待遇?即便盛宠如佟妃,皇上不也从没带她出宫去吗?” 瑾嫔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愿去相信,但樱红说的句句是理,静妃她真的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算她被剥夺了后位,可是她还是孝庄的侄女,如果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孝庄一定很乐意看到。 到时候,孝庄再推波助澜,那么静妃就算要恢复后位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瑾嫔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在静妃被打进永寿宫起,她可是做了不少得罪她的事。所以,一定不能让静妃得势,否则,日后这个宫中,便不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樱红察言观色,见她面上阴霾不断,便提醒道:“主子,单凭我们一己之力,想要阻止静妃受宠,似乎不够。” “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瑾嫔平复了下心情,脸上重新扬起笑脸来。 樱红左右看了下,上前在她耳边叽咕了一阵。 瑾嫔闻言,脸上的阴霾散去,“嗯,就照你说的去办吧。” …… 出了永寿宫,有一块很僻静的草地,正是初夏的季节,草木格外葱翠。 小木子拿了风筝请如歌去玩,如歌摇了摇头,“不了,你跟黛玉去玩吧。” “可是……”小木子有些犹豫。 “去吧。你主子我现在身体刚恢复过来,并没有很多的精力。”如歌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去玩。 小木子就拿了风筝与黛玉跑了出去。 恪妃在旁边看了,莞尔笑道:“你对他们真的很好。”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如歌不以为意,看到不远处的凉亭,“我们到那里去休息一下。” “嗯。”恪妃点头答应,两人相携着走了过去。 因为身体刚恢复过来,如歌感觉身体有些犯懒,在石凳上坐下来,轻轻的喘息着。 恪妃见状,有些忧急的说:“你身体还没有大好,我看还是请太医给你再看看吧。” 绝对是来找茬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如歌呵呵笑了声,“不用这么麻烦,我哪有那么金贵?不过是生病后有些虚弱罢了。”说着,拿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上的薄汗。 垂下手的时候,目光落在手上洁白的方帕上,不禁有些闪神。 “你这手绢上怎么一个东西都没绣?”恪妃的目光也落在她手上的绢子上,不禁有些惊讶的说。 如歌若无其事的将它收进怀里,自我调侃道:“算了,就我那点本事,还是别在这手帕上现丑了,拿出去多丢人啊?” “你啊,就是懒。要我说,随便绣朵花什么的,也比空白的好看一点呢!”恪妃好笑的看着她。 如歌想了想,点头,“你这个提议不错,那我下次就绣朵花上去吧。” 她这个样子,令恪妃忍不住笑了出来,打趣道:“得了,就你那绣功,恐怕真绣了,还不如不绣的好。” “哇、哇,你竟敢取笑我!”如歌佯装恼怒,一边撂了袖子从石凳上站起来,作势就要绕过去挠她。 恪妃尖叫一声,连忙从石凳上跳了出去,一边退着走,却不忘揶揄,“呵呵,看来某人是被我说到痛处了。” “阿恪,你……”如歌见她逃离了凉亭,不禁也从凉亭里跑出来,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恪妃“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如歌急急跑了过去,还没走两步,就生生止住了步伐,看着恪妃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搀了起来。 “没事吧?”顺治扶起摔坐在地上的恪妃,低沉的声音问道。 恪妃连忙摇了摇头,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窘迫,还是因为羞涩,而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臣妾莽撞,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说着,就要跪下去。 “恪妃不必多礼,朕并没有怪你。”顺治扶住了她要往下跪的身体,目光转过来,看向站在凉亭边的如歌。 如歌怔了怔,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那双沉黑的眼睛,“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吉祥。” 顺治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说话,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阳光透过树梢,斑剥地落在他年轻俊美的脸上,折射出一种晦暗不明的光泽。 如歌皱了皱眉,半晌也没听到他叫起的声音,却不敢擅自起来。 恪妃被顺治握住了手,早已心乱如麻,低垂着臻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顺治拉着恪妃的手,缓步向凉亭走来,经过如歌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下,“静妃去御膳房取茶点来,朕和恪妃要在这里饮茶。” 恪妃听得此言,这才如梦初醒,看到站在亭外,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如歌,着急的说:“皇上,让宫人去就行了,臣妾的婢女在那边,臣妾去喊她。”说完,就要往亭外走去。 “不必,静妃去就行了,她脚程快,不会耽误时间。”顺治低醇的声音说道,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歌面色有些苍白,应道:“是,臣妾一定不会耽误皇上跟恪妃饮茶的时间的。”说完,快步出了凉亭。 混蛋,居然让她当跑腿的! 他虽然没有言明要用多少时间,但话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绝对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后果,她绝对承担不起。 顺治今天绝对是来找茬的! 如歌恨恨的想。 抹了抹额际的汗水,仔细分辨了一下路,就脚步不停地往御膳房而去。 凉亭里,顺治松开了恪妃的手,沉黑的眼睛,幽深的盯着如歌离去的方向。 恪妃皱了皱眉,察觉到顺治身上紧绷着的怒意,大气也不敢出,只得平息着侍立在一旁。 如歌从没到过御膳房,一路上磕磕碰碰,问了许多的宫人才到达了御膳房。 问过御膳房太监,顺治平时爱喝什么茶和糕点,然后取了茶点往回走。 因为想着顺治的话,便一刻也不敢耽搁。 大病过后,她身子本来就还有点虚,这时走得急了,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触手一摸,额头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如歌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为好,便压低了头,脚步没停地继续往前走去。 “站住。” 一声娇喝传来,如歌仿若未闻,继续走着路。 “大胆贱婢,本宫喊你,你竟敢装聋作哑?”一个不悦的女声传来,跟着脚步纷沓,一众穿着旗装的女子已经绕到了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歌无奈,心知避无可避,便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阵仗,不禁小小的震憾了一把。如歌粗粗算了一下,眼前这众美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吧?比起上次在桃花林,这次,后宫中的妃子大部分都在场了。 想不到今天能够碰上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如歌自我解嘲,她这算不算是一种艳福? 看着当先站在最前面的俏丽女子,面无表情道:“恭靖妃,真是贵人忘事,想必是忘了皇上上次在桃花林说的话了吧?你这样辱骂后妃,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德行缺失呢?恭靖妃你不会也是想尝一遍被禁足的滋味吧?” 恭靖妃闻言,眼神一阵闪烁,不过很快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轻轻的绕开了话题,“我道是哪个宫的婢女呢,原来是静妃呀!” 如歌暗哼了一声,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她这明明就是想找茬的,偏偏却还要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 “不知恭靖妃叫住我,是所为何事?” 恭靖妃有些讪讪的,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托盘,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掩嘴笑道:“不知静妃这是为谁送茶点呢?怎么好好端端的竟做起奴才的差事来了?” 谁听不出来她话语中的轻蔑嘲讽?如歌却不以为意,而是慢条斯理的瞅着她,“恭靖妃觉得,这个宫里头,谁能差得动我?” 恭靖妃怔了下,迟疑了下,蹙眉说道:“难不成是皇上?” ………… 求各种支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黄道吉日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知道就好,还不让开?耽误了皇上饮茶的时间,你们谁来担这份责?”如歌一改漫不经心,语气中带了几丝凌厉。 以恭靖妃为首的诸人果然被唬了一跳,自动地让开了路。 恭靖妃不甘的瞪了瞪如歌,却也只得咬牙避开。 如歌淡淡扫过众人,提步继续往前走去。 后宫众妃眼看着如歌就这样走掉,都有些忿,“她不会是戏弄我们的吧,皇上怎么会差她来取茶点?” “不如我们跟上去瞧瞧?”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附议,个个都有些雀跃。 要知道,能够见上皇上一面,可谓是千载难逢!不管是真是假,此时却正是一个机会,大家当然不愿意错过。 众人纷纷附和,提步就要跟上如歌。 恭靖妃轻蔑的看着迫不急待离开的众妃,有些不屑她们的行为。 “哼,都是一群没见识的女人。” 恭靖妃鄙夷的哼了声,领着宫女就要往回走。 身边的贴身侍女青玲见状,忍不住劝道:“主子,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万一皇上真的在,主子岂不是错过了与皇上见面的机会?” 恭靖妃皱了皱眉,脚步停下来,面色有些不好看。青玲的意思,她自然明白。自从上次桃花林事件之后,皇上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召见她了。从来后宫都不缺乏美人,她再不寻个机会见见皇上,恐怕皇上都要把她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恭靖妃咬着唇,有些犹豫不决。 “主子,现在不是意气之急的时候,我们晚一步过去,恐怕皇上的目光就要被那群女人吸引了。”青玲在旁边劝道。 恭靖妃最终还是敌不过见顺治的欲•望,带着众宫人跟了上去。 如歌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居然让她遇上了这么多的后宫女人,而且不该遇到的,该遇到的,全在今天遇到了。 看着迎面走来的粉衣美人,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 “静妃这是要去哪?”佟佳氏与宁嫔相携走来,这时已经走到了如歌的身前,目光淡淡掠过她手里的茶点,关切问道。 如歌刚要说话,佟佳氏忽然惊讶道:“她们这是干嘛?” 如歌转身看去,在看到身后缀着的一条长长的尾巴时,先是一阵茫然,最后想到什么,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一边回身对佟佳氏道:“谁知道?” 佟佳氏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后面有妃子看到了佟佳氏,忙走上前来行礼问安。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佟佳氏问道。 众妃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好启齿,最后都将目光投向了如歌。 如歌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只得对佟佳氏道:“皇上在前面的凉亭里。” 佟佳氏会意,目光在她手里的茶托上停留了一会儿,对身后的婢女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静妃拿了东西?也不晓得帮把手。” 婢女闻言,连忙上前去接如歌手里的东西。 如歌犹豫了下,想到走了这会儿路,又端着这些东西,的确有些吃不消了,便松了手,“多谢佟妃。” 佟佳氏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静妃跟我无需如此客气的。”目光又在如歌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担忧道:“静妃身体无恙吧?” “没事。”如歌眼睛垂下,摇了摇头。 “今天天气不错,众姐妹难得聚在一起,倒不必等到明晚的宴会了,不如大家一起过去陪皇上说说话吧。”佟佳氏说道。 众人自然是附和。 有佟佳氏的婢女帮忙拿东西,如歌自然是乐得轻闲,心想,这么多的美人突然而至,顺治应该不会有余暇找她的茬了吧? 暗自呼了口气,刚要往后面挪去,就撞到了一个人。 一声低低的哎哟声传来,如歌迅速回头看去,在看到恭靖妃铁青着的面色时,讪讪一笑,“嗨。” 恭靖妃气呼呼的瞪着她,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我身后又没长眼睛,根本不知道你站在我身后。”如歌无辜道。 恭靖妃目光突然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居然没有生气,而是意有所指的道:“你躲躲闪闪的,这是想做什么鸡鸣狗盗的事?” 如歌不怒反笑,“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话。恭靖妃怎么藏藏掖掖的?似乎在躲什么人?” 恭靖妃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低斥道:“你胡说什么?我需要躲什么人?” “这得问你自己了。”如歌耸了耸肩,就要绕过她,往后面遁去。 恭靖妃见状,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伸手扯住她,“静妃不去凉亭了?别是怕了什么吧?” 如歌皱眉看着她,“放手。” 恭靖妃闻言,一副抓到了她把柄的幸灾乐祸模样,没有松手,反而更加抓紧了她的袖子,“静妃怎么如此扫兴,众姐妹难得一聚,难道你就这么讨厌与大伙待在一处?” 恭靖妃力气很大,说着话的同时,硬是拉着她往前走去。 没有想到恭靖妃会说出这番话来,这个时候,如歌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怕因此而引来大家的侧目,只得随她去了。 她本也没打算溜走,只是想躲到人群中去,不被人注意就好的,既然恭靖妃这么爱自以为是,那她也不妨陪陪她。 转头看到紧挨着恭靖妃身后而走的婢女,目光一闪,这个婢女看来就是打了黛玉的那个丫头了。 走了一段路,在经过一个树林的时候,忽听“砰”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的声音。 恭靖妃被这声惨烈至极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去看,在看清身后的情况时,不禁面色铁青,甩开如歌的手,快步奔了上前,“青玲你这是怎么了?” 青玲脸朝下摔在了地上,额头处刚好磕到了一个石子,顿时血流如柱,流了一脸的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她抬手摸了摸脸,在看到一脸的血时,吓得面无人色,眼白一翻,厥了过去。 恭靖妃见状,连忙唤了别的婢女过来,“快扶青玲回去。” 看着这一幕,如歌嘴角勾了勾,她拿捏的恰到好处,青玲的情况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严重,不过是要吃一点苦头罢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不见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看着这一切,如歌心情极好的随着众人继续往前走去。 凉亭里。 顺治沉默了一会儿,收回目光,看到恪妃站在旁边,不禁缓和了一下面色,说道:“坐吧。” “是。”恪妃轻轻应了声,依言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顺治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漫不经心问道:“你与静妃交情不错?” 恪妃将头垂得低低的,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惊讶,想了想说道:“是的。静妃她很善良,臣妾与她很投机。” 顺治“嗯”了声,没再说话。 恪妃目光抬起来,见他正看着外面,不禁轻轻地舒了口气。望着他俊美的侧廓,芳心忍不住一阵狂跳,白皙的脸上更似染了一层烟霞般,令人惊艳。 “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顺治突然说道。 恪妃怔了下,半晌才会意过来,见他转过目光来看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回皇上,静妃前两天生病了,今天才见好。” 顺治手指不自觉地拢了起来,沉声道:“严重吗?” “嗯,挺严重的。”说到如歌生病的事,恪妃也不自觉地蹙了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生了病。明明是平常的伤风感冒,她却昏迷了两天……” 顺治闻言,抿唇不语。 如歌那天说的话,令他一时气恼,竟然忘记了给她传太医。 这两天,她一定过的很艰辛。 “皇上,您能不能派个宫人去接一下静妃,臣妾怕她……”恪妃小心翼翼说道。 顺治还没等她说完,突然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恪妃一凛,也跟着站了起来,“皇上,您……” “朕去看看,你坐吧。”顺治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亭外走去。 “皇上果然在这里呢!”一个惊喜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接着一群宫装丽人,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顺治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宫妃,皱眉道:“你们怎么来了?” 众妃看到顺治面色似乎不悦,都不敢再说话,却没忘了行礼。 “都起来吧。”顺治声音很淡漠,目光看到佟佳氏也在,面色微缓了下,“锦儿也来了。” “是的,皇上。”佟佳氏轻轻应了声,众妃连忙让开路,她缓步走上前去。 “臣妾在半路上碰到静妃,听说皇上在这里,便顺道过来看看您。”说着,眼睛看了眼身后的宫女,“还不把茶点摆上来。” 顺治目光在宫女的手上淡淡扫过,“怎么是你送来,静妃人呢?” 佟佳氏掩嘴一笑,嗔道:“皇上您还真的打算让静妃姐姐送茶点啊?” 顺治嘴角勾起一个浅弧,没有说话,而是拉了佟佳氏的手往凉亭里走去。 “既然来了,就都过来吧。”顺治进了凉亭,朝还在亭外候着的众妃说道。 众妃一喜,有些争先恐后地走了上前。 但凉亭毕竟不是很宽敞,因此走的慢的人,只能站在亭外了。 如歌流汗,真不明白这帮女人是怎么回事?那急巴巴上赶着往里凑的猴急样,真的太丢脸了吧? 如歌在心里腹诽,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了。 不知道她现在溜走,事后顺治会不会找她麻烦? 如歌苦恼,但茶点也算是送到了,真没有需要她的地方了,眼前一大群的莺莺燕燕,顺治应该不会有余暇想到她的。 正想着,突听到顺治在问佟佳氏,“静妃去哪了,朕让她送个茶点,怎么连人影都不见了。” 佟佳氏疑惑道:“刚才还和臣妾一起走的。你们谁看见静妃了?” 如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蹲低了身子。 正庆幸人多,不会有人发觉她时,一个尖利的女声倏然响了起来,“静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如歌低咒了声,瞧见来人时,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就往旁边的花丛里拖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凉亭里众人根本没反应过来,自然更没看到如歌的动作。 “刚才是谁在外面说话?”顺治却听到了,但因为凉亭里站了太多人,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时,已经有些模糊,所以他也只是隐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却没听到说话的内容。 “好像是恭靖妃刚才来过了。”站在最外面的一个妃子回道。她心思全都放在里面的顺治身上,对于刚才身边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注意到,只觉得好像是恭靖妃说了话。 “恭靖妃人呢?”顺治皱了皱眉,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而外面空旷的草地,根本一个人影也没有。 花丛的另一边,如歌连拖带拽,硬是将恭靖妃拉离了凉亭,但恭靖妃很不老实,又长的人高马大的,因此如歌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确定离凉亭有些距离了,如歌才停下脚步,对上恭靖妃要杀人的眼神,她不愠不恼的说:“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你不愿意呀?”如歌见她丝毫不妥协的样子,抬脚踢了她一下。 恭靖妃被捂住了嘴巴,这时闷闷的哼了声。 如歌满意一笑,其实拿住恭靖妃,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是非常吃力的,见她答应不会喊,便松开了对她的箍制。只是没想到恭靖妃突然一个手肘撞过来,正好撞在了她的腰上,这一下,恭靖妃是使出了全力的,如歌吃痛,顿时往后摔坐在了地上。 “你在搞什么鬼?” 恭靖妃见她摔坐在地上,面色显现出苍白之色,心里的不快才消去了不少。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离刚才那个凉亭已经很远了,当即一阵气恼,上前踢了踢如歌,忿忿道:“你干嘛把我拖到这里来?” “谁让你那么大的嗓门,刚才嚷叫什么?”如歌没好气的说,揉了揉被撞到的腰腹。心里将恭靖妃臭骂了一通,这个粗鲁的女人,居然下手这么狠!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恭靖妃一屁股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很是生气的说。 如歌就抬眼瞅了她一会儿,见她一脸的着急懊恼之色,便开口道:“想见皇上就快点回去,皇上没那么快走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杨柳细腰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恭妃瞥了她一眼,忽然有些泄气,“不去了。你没看到那么多的狐狸精围着皇上转,我怎么挤得进去?” 如歌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她们?狐狸精?” 恭妃哼了一声,“难道不是?成天就知道在皇上面前转。” “难道你不是?”如歌挑眉,好笑的说。 恭妃被噎了一下,坐直了身体,不屑道:“她们怎么能跟我比?那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骚蹄子。” 如歌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这个恭靖妃的脸皮还真够厚的! 恭妃侧过目光睨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冷笑道:“你怎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如歌反问道。 “难道你就不想见见皇上?”恭妃狐疑的看着她,心里根本不相信如歌不想见皇上。 如歌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不反驳,只道:“你不是也说了,皇上被那么多人围着,哪轮得上我们?与其像个傻子一般围在那里,还不如以后再找机会。” 恭妃闻言,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果然不安分,都被贬了,还想着做白日梦。还想另找机会呢,我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如歌不气反笑,“那么你呢?皇上对你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已经一个多月了吧?” “什么?”恭妃愣了下,茫然的看着她。 “皇上一个月没再找你了吧!”如歌漫不经心的说,随手扯了根青草在手里把玩。 恭妃脸色倏地变得很不好看,气恼的瞪着她,“还不是因为上次的事,都怪你这个扫把星……” “等等。”如歌皱眉,“你不得皇上的宠爱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就这点姿色,还想吸引皇上,做梦吧你!” 恭妃霍地站了起来,撸了撸袖子,“你是想打架是吧?” 如歌翻了个白眼,啐道:“无聊!” 恭妃面色一阵铁青,如歌趁机站了起来,看她面色不郁,凑前说道:“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恭妃愣了下,“什么样的?” 如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小声说道:“自然是温柔似水、弱质纤纤型的。不过以恭妃你健美的身材还真是大相径庭,而且你动不动就想动粗,是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如歌说着,瞅了一眼恭妃,在她暴走前,先一步说道:“有听过杨柳细腰吗?” 恭妃先是一怒,随后点点头,**说道:“听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虽然还不至于粗,但与杨柳细腰还差一大截。想着,咬了咬牙,迟疑问道:“要怎么样才能变成、变成杨柳细腰?” “想要变成那样的腰,当然得减肥啦。”如歌状似随意说道。 “减肥?”恭妃有些茫然,“就是每天要少吃东西吗?” “不止是少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只喝一些水或者汤。”如歌严肃说道。 恭妃有些为难,“只喝水啊?” 如歌瞅了她一眼,“杨柳细腰、弱不禁风、不盈一握,这样的美人,皇上才会喜欢哦!” 恭妃有些惊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如歌顿了下,脸上有些尴尬,“我是听德公公说的。” 恭妃闻言,心里的疑惑散了去,“那你怎么不去减肥?” “诚如你所说,皇上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宠幸我的,我做再多也白搭。”如歌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你就不同了,皇上本来就对你有怜惜之情,只要你投其所好,让自己变成皇上心目中的美人,后宫那些庸脂俗粉又岂是你的对手?” 恭妃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喜色,却是强自压抑了,淡淡问道:“你怎么那么好心?居然肯告诉我这些!” 这个死女人的问题还真多! 如歌有些不耐烦,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我自然也不是白告诉你的。日后,等你成了宫中第一人,可别忘了我的好处就行了。” 恭妃恍然大悟,鄙夷的看着她,“我就说你哪会那么好心,原来是有目的的。” 如歌在心里笑翻了,脸上却仍然一本正经,“你也知道我的处境了,我再不找个依靠,以后谁都能来压我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恭妃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那当然。”如歌附和道,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凑前,用吃惊的口吻说道:“呀,恭妃,你脸上怎么长了斑啊?” 恭妃惊跳了起来,赶忙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哪里、哪里?” 如歌伸指在她的眼睑处指,“就是这个位置,等下你回去照镜子就知道了。” 恭妃吓得面无人色,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会儿,又惊又妒,“你怎么没有?” 如歌心里一动,手指在脸上拍了拍,“我这是有原因的。” 恭妃见不得她这样吊人胃口,急忙追问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如歌故意停顿了下,有些为难的扯了扯帕子。 见她如此神秘,又为难的样子,恭妃不耐烦说道:“你别是搽了什么吧,把斑点都遮住了?” 如歌无奈的看着她,“你看我的脸上有涂什么吗?反而是你,你看你自己涂了那么厚一层粉,都没能把斑点遮住。” 恭妃又惊又怒,脸色异常难看,却又无可辩驳。 如歌见她这样,叹了口气,“算了,那我就告诉你也无妨。” 恭妃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那你快告诉我啊!” “就是前段日子,我做了些……”如歌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对她压低了声音。 如歌心情极好的回到永寿宫。 手里晃着刚才从恭妃那里得来的一笔银子,心里美滋滋的。 她在清朝的第一笔生意,就这样做成了。 虽然她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需要赚钱,为以后的跑路攒足银两。 踏进院子,如歌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在看到院中树下站着的颀长身影时,整个呆住了。 …………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臣妾不敢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如歌佯装没看到,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顺治俊逸的眉毛皱了皱,但很快松开来,见她就要绕过自己走掉,想也不想,便伸手拉住了她,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指缝里,扣得紧紧的。 如歌身体僵了下,挺直着脊背,没有回头。 顺治在身后,低沉的声音说道:“青儿,对不起。” 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眼里闪过错愕之色。 雨声中,她似乎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扯去,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脸颊便紧紧贴上了一副结实的胸膛,耳边清晰的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 这时候,两人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彼此紧贴着身体,那感觉令如歌滋味难言。 挣扎了下,发现挣不开他的禁锢,想起他刚才一走了之的行为,她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语气嘲讽的说:“皇上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顺治低眸看到胸前她胀红的脸,湿透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愧疚,抬手帮她把头发拢到耳后,才无奈的说:“你在生朕的气?” “臣妾不敢。”如歌**的说。他是皇上,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不敢?”顺治声音扬了扬,含着戏谑。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细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忽而有些懊恼的说:“刚才是朕错了,朕不该把你独自丢下。” 如歌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睫,掩去了那里微起的波澜。如果刚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么这一次,是真真实实的听到了他的道歉。 顺治居然跟她道歉?! 如歌低着头,心情忽然变得很平静。她承认刚才是很气恼顺治的,但想到他的身份,以及两人的关系,她其实根本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废后!他们之间,不但隔着横跨千年的鸿沟,她也断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即便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但她不愿意认命。 想到这些,她声音低了下去,漠漠道:“皇上没有错,错的是臣妾,是臣妾太自以为是了。” 然而她这样说,顺治却以为她还在生气,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急色,忍不住解释道:“刚才朕是因为担心你,才会斥责你,我怕……”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眉毛紧紧蹙起来。 怕什么?他不知道。 眼前这个女子是他亲自废掉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如歌听到他的解释,眼里闪过惊讶,堂堂一国之君,今日不但向她道歉,这会儿……居然还向她解释?! 他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会斥责她吗? 这一刻,如歌心里感到很复杂。 抬起眼睛,看到他正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治转过目光来,坚毅的下颌抵在她额上,叹息一声,幽幽说道:“朕该拿你怎么办?” 谢谢大家对《大清皇后》的支持,请记得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真的不差你一个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晕晕的,却力持镇定。她不能被盅惑了!顺治一定也是这样对其他女人的,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想到这里,如歌渐渐冷静了下来。任凭顺治如何挑~逗她,她就是不为所动。顺治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见她表情木然,一点也不为所动,沉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从来没有任何女人在承宠的时候,是她这副样子的。这令他心里不满,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挫败。“爱妃果然青涩的可以!就你这样的水平,还想侍候朕?像个木头一般,真是乏味至极!”顺治的语气讥诮,却轻轻掩饰了因为如歌而起的躁动。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在情事上青涩的女人,轻易地挑动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如歌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淡然,却越是激起顺治想要不顾一切推毁她的冲动。因为他是帝王,任何人包括女人,在他面前只能摆出匐伏的恣态。什么?!如歌有些木然,还没品出他话里的意思,身体突然一轻,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整个人居然被顺治凌空抱了起来。后背触到柔软的锦被时,她一个激灵,迅速醒过神来。但为时已晚,顺治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指紧紧缠着她的,隐约的带了一股强势和不可抗拒。顺治的另一只手,娴熟地解开了她颈边的扣子,感到她身体轻轻地颤抖着,顺治嘴角翘起一个隐约的弧度,而眼睛里没有笑意。“你这么急于对朕献身,打的是什么主意?嗯?”他的声音虽然极力克制着,但还是泄出了几分的沙哑磁性。如歌闻言,已顾不上害怕,轻轻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慑人的眼眸,只道:“臣妾是皇上的妃子,成为您的女人,是臣妾的荣幸。”“是么?”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显现出喜意,反而有种深沉的阴郁。“可为什么,朕觉得你是想远远地逃离朕?”如歌心下一凛,连忙否认道:“皇上误会了,臣妾没有那样想。”他的指腹突然按在她的唇瓣上,“最好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否则你真的会后悔!”如歌突然觉得四肢冰冷,她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吗?顺治目光环视了一圈屋子,在看到屋子里简陋的摆设时,眉毛不易察觉地一挑,漠然的声音道:“你不是说,得到了你,朕对你的好奇,就会跟着消失么?”如歌心里一颤,他的声音如冰传来,“那么,朕情愿永远不要得到你,也要保持住你身上那点吸引朕的特质。对朕献身的女人,难道还会少么?真的不差你一个。”如歌面色惨白,感到压在身体上的重量消失,顺治已经从床上退出去,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如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门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外面的风吹进来,如歌顿时清醒了不少,真不敢相信,顺治居然就这样走了?心里不觉松了口气,刚才假装维持的镇定,顷刻瓦解。她有些瘫软地躺在床上。尽管刚才她做了那样的决定,但她心里是害怕的,见顺治放过了她,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想到顺治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很不爽!肉•体上,他是放过了她,但精神上呢?她忍不住哀嚎一声,顺治是打算与她打持久战?不是吧?!她可没那个精力与他抗衡。为今之计,她只希望乌云珠赶紧进宫,这样,顺治就再也无暇顾到她了。可是乌云珠是要十三年才会进宫的啊!如歌恹恹的坐在床上,直到小木子与黛玉从屋外进来,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来。“主子。”小木子上前来,见她神情有些呆滞,不禁担忧的喊了一声。如歌叹了声气,从床上下来,看两人直直站在那里,心里一动,面色板了起来,“小木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小木子眼神闪烁,“什、什么,怎么回事啊?”如歌哼了一声,目光看向黛玉,“你说。”黛玉没有小木子的油滑,被如歌这样板着脸的一问,不禁就有些慌乱,“我、我没做什么呀。”小木子抚了抚额,有些败给她了的感觉,不停朝她使眼色。“小木子,你眼睛抽筋呐?”小木子傻笑两声,一手抚住了眼睛,“好像还真的抽筋了。”如歌鄙视的瞅了他一眼,“看来你真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了?哪天做出卖主的事,我这个主子还被蒙在鼓里。”小木子闻言,哭丧着脸,委屈的说:“奴才知错了,请主子息怒。”如歌冷冷哼了声,“那还不从实招来。”小木子垮着肩,“是、是德公公让奴才这样做的。奴才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害主子的事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奴才……”“好了、好了。”如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现在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我只想知道,德公公对你说了什么。”小木子搔了搔脑袋,“德公公没说什么,只让奴才将主子引到外面去,说是皇上这几天心情不好,如果能与主子巧遇,定能龙颜大悦……”“龙颜大悦?”如歌嗤笑,“德全那个死太监的话,你也信?我是见到皇上了,但我怎么没看到皇上龙颜大悦?他把我使得团团转,倒是真的。”小木子不敢再说话了。如歌见他这样,气也消了一半,说道:“以后德全再让你做什么,事先跟我说一下。”“奴才知道了。”小木子小声道。如歌想到刚才的事,狐疑的瞅着眼前的两个小鬼,“刚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小木子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答腔,黛玉的脸则是微微一红。见此,如歌就明白了,看来这两个人包括德全那个死太监,一定躲在一边偷看了吧?哼,也不怕长针眼。“恪妃回来了吗?”如歌随口问道。“奴才是先行回来的,并没有看到恪妃。”小木子答道。“那我过去看看她。”如歌想了想,说道。……二更送上,支持有木有? 受苦的总是他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想到什么,如歌对黛玉道:“去把前段时间我们做的玫瑰水拿一瓶,给恭靖妃送过去。”黛玉闻言,有些犹豫,还有些不情愿。如歌自然明白,就笑着说:“我知道你还在记恨青玲打你的事,不过你可以消气了,我今天可是帮你出了一口恶气了。你过去恭靖妃的宫里,就可以看到青玲的惨样了。”小木子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兴奋的说:“主子,你对青玲做了什么?”如歌目光看了看他,啐道:“你主子这么斯文,还能做什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过是不小心绊了她一脚,她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块石子,把她磕到了而已。”小木子闻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黛玉原本还有些闷闷不乐的脸上,也显出了笑容。“好了,既然帮你出了恶气,你也得为你主子好好办事了吧。快去取那玫瑰水,给恭靖妃送去。”“好。”黛玉应了声,脚步却没动。“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歌挑眉问道。“那个玫瑰水,主子费尽心思,才整了两瓶出来,就这样送给恭靖妃?会不会太便宜她了?”不得不说,黛玉虽然老实,但还是很会算账的。如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你放心,你主子我自然不会把东西白白送人。”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扔在桌上,“这个是恭靖妃给的银子,我们就当是把玫瑰水卖她了。”小木子先一步上前,拿起桌上的荷包来,在手里掂量了下,惊喜的说:“哇,主子,我们赚大发了,这里好多钱啊!”如歌好笑的敲了他一个爆栗,却是无比自信的说:“这哪算多?我们以后肯定会赚比这个更多的钱,而且越来越多。”她微微眯起眼来,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她今天无意中与恭靖妃做成了这样一比交易,这对她日后要做的计划,无形中已经垫定了基础。女人和孩子的钱,是最好赚的。而这个后宫中,最多的就是女人,而且还是一群孤芳自赏,爱美的女人。因此,她决定往护肤品这方面着手。但是因为材料有限,她暂时也只能做出一些玫瑰水出来,不过好在,玫瑰花这样的原材料,这个后宫中随处可见。在现代不就是很流行花卉水么?像什么玫瑰花水、桂花水之类的。而御花园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花卉。在现代的时候,她闲来无事,看过一些关于制作爽肤水这方面的书籍,而且制作的过程还算简单,所以,上次无意中看到了御花园里栽种的玫瑰花,便心血来潮,与黛玉一起摘了一些回来,制作了这个玫瑰花水。只是可惜这里的条件不允许,不然她更想制作玫瑰精油,玫瑰精油的作用跟用途更广。不过碍于条件所限,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制作这种玫瑰水了。制作玫瑰水,需要大量的玫瑰花瓣,庆幸的是,御花园中的玫瑰花可以说是取之不竭的,所以她并不担心原材料的问题。接过黛玉递来的白色小瓷瓶,如歌端详了一下,有些遗憾她这里没有玻离瓶,不然放一些花瓣进去,会很好看的。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沁鼻的香味随之而来,如歌轻轻吸了吸,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相信恭靖妃一定也会喜欢上这个东西的。想着,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明天的宴会,恭靖妃一定能帮她做免费的宣传。将瓶子重新盖好,如歌又对黛玉交代了一些使用的方法,心情很好的说:“给恭靖妃送过去吧,就按我跟你说的,对恭靖妃说上一遍就行了。”黛玉接过瓶子,点头应了声,便转身出去了。如歌转身在桌前坐下,看着手里另一瓶的玫瑰水,若有所思的说:“以后咱们就要靠这个来发财了。”小木子凑过来,有些惊疑,“这个什么水,真的能赚钱?”如歌睐了他一眼,“当然,你就拭目以待吧。”“哦。”小木子想了想,“主子,上次你跟黛玉弄的那个花瓣就是用来做这个水的吗?”“是啊。”如歌点点头,一手托腮,手里摆弄着瓶子。“我上次经过景仁宫外面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栽了一大片这个花。”如歌闻言,眼睛一亮,霍地抬头看向小木子,“你说的是真的?”“是啊。”小木子被她这样的反应,给弄的愣了下,随即确定的点头。“呵呵。”如歌低低笑出声来,一拍小木子的脑袋,“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那里将花给我摘回来。不要多,一次摘一些就够了。”能帮到自家主子,小木子自然很高兴,便拍着胸口保证,“主子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每次摘的时候,都不会惊动任何人。”“乖。”如歌眼睛眯了起来,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很欣慰小木了居然能够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御花园那里是种植了许多的玫瑰花,但毕竟那里属于公共场合,去的人多。她怕人多口杂,到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什么,会对她今后的计划不利。这是防微杜渐。身在是非最多的后宫之中,她不得不谨慎。她不想赚些零花钱,反而给自己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小木子,陪我去趟恪妃那里吧。”如歌拿起玫瑰花水,站了起来。主仆两个便出了自己的院子,往恪妃所在的院子走去。……从永寿宫出来,德全小心翼翼地觑着顺治的面色,心里将如歌埋怨了好几回。这静妃也真是的,怎么总是跟皇上对着干呢?她就不能像其他妃子一样,对皇上柔顺一点吗?干嘛那么倔呢?现在好了,把顺治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又给加了一把火。从那天回宫之后,顺治的心情便一直不好,总是阴着一张脸,这可苦了他这个近身侍候的太监。本来今天精心的安排,以为能让这对帝妃僵滞的关系,缓和一下,却不知道出人意料的更加糟糕了。德全郁闷,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这不是真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想来想去,他觉得静妃真不是一般的人,看来问题都出在她身上。想明白了这一点,德全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静妃才行。他们总这样闹,受苦的可是他啊!每回顺治受了气,遭殃的总是他。德全心里思量着计策,跟在顺治身后,一路忐忑不安地回了乾清宫。吃了晚膳之后,敬事房依例送来了绿头牌,德全按例端进去给顺治。顺治面色很淡,刚要说撤走,然而目光一晃,在看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封号时,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拿起那个绿头牌,端详了半晌。德全恭立在旁边,眼尖的看到那上面赫然写着“静妃”两字。看到这里,他的眼睛蓦然瞪大,惊讶过后,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看来敬事房那帮家伙,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嘛!上次皇上看过绿头牌后,露出的那种表情,让他终于猜测出了主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德全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皇上他老人家不就是想要静妃侍寝么?偏偏敬事房那帮老家伙,以为被废的静妃已遭皇上厌弃,便自以为是的撂了静妃的牌子。疏不知,遭到废黜的静妃,一反常态,意外的令皇上青眼有加。这回,那些人是看走眼了。德全终日在顺治身边侍候,可以说是最明白他心意的人。皇上今日在静妃那里受了气,以他帝王之尊,何曾有人敢如此对他放肆?偏偏静妃就是个例外。而皇上明明可以惩戒静妃,但他却没有那样做,宁愿自己生闷气,也舍不得对静妃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惩罚。想到这些,德全不自觉的叹了声气。皇上这是何苦呢?想要一个妃子,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纵然静妃再倔,难道还敢拒绝君宠?眼睛偷偷看了看顺治不知何时,变得柔和的侧廓,见他凝眸看着手里的牌子,德全差点要笑翻了。他忍不住挺了挺脊背,神情中多了一丝骄傲。正在德全喜滋滋,认为自己揣摩对了顺治心意的时候,顺治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瞥到他脸上来不及收起来的得意神情,皱了皱眉,“你很得意是么?”嘎?德全不意顺治会突然转头,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见他面色不悦,立即反应过来,傻笑一声作掩饰,“奴才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顺治冷哼一声,“还敢装糊涂,这牌子不是你让敬事房的人准备的?”德全神情里多了一丝委屈,“准备各宫娘娘的牌子,那是敬事房的事,奴才哪能逾矩?这牌子真不是奴才让他们准备的。”顺治冷冷瞥了他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德全松了口气,窥了窥他的面色,方才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今晚要召静妃过来侍寝么?”顺治拿着牌子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僵了下,嘴唇抿了抿,自心底升起一股恼怒。半晌,扭头看着德全,突然将托盘里的牌子掷到他身上,怒斥道:“狗奴才,竟敢妄自揣摩朕意,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想要脑袋了吗?”德全被顺治这样一通怒骂,立即吓得跪了下来,“奴才不敢。”说完,脸上一片沮丧之色,小声嘀咕:“奴才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嘛,与其在这里想着静妃,还不如就……”德全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顺治皱眉,忽然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他身上,“你在说什么?”德全被顺治脸上阴郁到极致的表情,给吓得一跳,嗫嚅道:“没,奴才什么也没说。”“带上牌子,给朕滚出去。”顺治怒道。德全连忙将散了一地的牌子收起来装在托盘里,灰溜溜地出去了。顺治这才重新在御案后坐了下来,拿起一本书来看,半晌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踱到窗边站了,从袖里拿出上面写着“静妃”的牌子来,细细端详着。德全从殿内出来,带着牌子退到侧殿。将散乱的牌子,重新拨弄整齐。摸了摸被狠踹的屁~股,德全心里郁闷极了,皇上拿着静妃的牌子,那脸上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根本就是在想静妃,却偏偏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想到这里,德全有些沮丧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托盘里的绿头牌,忽然眉头一跳,他伸手查看了一遍,都没看到静妃的那块牌子。他霍地站了起来,不会是刚才被皇上掷到哪个角落了吧?想着,他下意识地想去内殿找。脚步才跨出两步,想到什么,又倏地停了下来。因为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不是吧,这不是真的吧?”皇上他居然偷偷地藏了静妃的牌子?!德全被这个想法给打击到了。他堂堂一国之君、英明神武的主子顺治爷,居然做了这样幼稚的事情?!德全石化了。不过,他并没有愣多久,外面就有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跑了进来,禀道:“公公,皇上让您进内殿。”德全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纵然心里刚才对皇上产生了不敬的想法,此时脸上已恢复如常。德全走进来的时候,顺治已经在御案后坐了。德全眼睛飞快地在御案上掠过,没有看到自己想的那个东西时,眼里迅疾闪过一丝惊讶。难道皇上没拿那牌子?!“去永寿宫一趟,传恪妃过来侍寝。”顺治低沉醇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啊?”德全傻眼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皇上是要传哪位娘娘?”顺治见他这样的迟钝,不禁很是不满,“还愣着干什么?没听明白朕的话?”德全一凛,连忙打了个千,应声“喳”,以最快的速度出了乾清宫。永寿宫。如歌去到恪妃院子里的时候,没想到瑾嫔竟然也在!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见如歌来了,瑾嫔连忙就打住了话题,一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意味深长的在如歌身上扫视了一圈。如歌皱眉,对于瑾嫔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令她很不舒服。 有我与你作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恪妃的院子里种了一棵石榴花,如今正是初夏的季节,只见树枝上开满了火红的花朵,将树下坐着的二人,更加映衬得美人如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歌也不例外。虽然瑾嫔令她很没好感,但不得不说,瑾嫔的确也是个美人。而恪妃,就更不用说了,那身上由内而发的温婉气质,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如歌看着这一幕,心情似也被感染了,瑾嫔带给她的不舒服,也随之散去。这时,恪妃已经笑着起身,走过来拉了她的手在石桌前坐下。“你怎么过来了?”如歌假装不高兴的说:“怎么我不能过来看看你吗?”恪妃掩嘴一笑,“哪的话,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会儿会有空过来,我以为……”恪妃说到这里,声音却戛然而止,她感到懊恼和歉疚,生怕如歌会因此想岔,情急之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一张粉脸顿时胀得通红。如歌听的有些不对静,刚要去看恪妃的神色,对面坐的瑾嫔突然接过话茬,语气古怪的说:“恪妃为什么不说了?这并没有什么不能启齿的吧?毕竟皇上亲临静妃的院子,对静妃那是多大的恩宠,我们三人同住一个宫殿,理应与有荣焉才对啊!”如歌这时转眸看了眼恪妃,见她面上有些失落,心里一沉,联想到刚才的情景,别不是瑾嫔在恪妃面前说什么话了吧?想到这里,她看向瑾嫔的时候,就没了好脸色,冷冷道:“瑾嫔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没错,皇上去过我那院子了,不过那又如何?你想借这个来离间我跟恪妃么?哼,你还真是煞费苦心。”瑾嫔闻言,面色一变,喝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做什么要离间你们?”“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如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眼里,瑾嫔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就只会在背后做些小动作。可是现在,她居然敢离间她与恪妃,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阴暗的一面。这个宫里,如歌就只跟恪妃交好,而且,她也很重视这份情谊,所以,她不希望有人来破坏她们。瑾嫔看了看恪妃,将脸上慌乱的表情一收,“静妃说的是什么话?我能做什么?”说着,顿了顿,语气一转,“静妃与恪妃素来交好,这会儿得了皇上的青眼,应该也不会忘了在皇上面前替恪妃美言几句的吧?”如歌冷冷看着她,自然听出了她语气里挑衅的意思。不过,她这话问的绝,可惜她与顺治这样僵滞的关系,说出来,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她自然是不能应承什么,可她若拒绝的话,会不会伤了她与恪妃的感情?“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没什么事的话,瑾嫔你可以先退下了。”瑾嫔面色不悦,“你凭什么让我退下?”“就凭我的位阶在你之上。”如歌冷冷道。瑾嫔一滞,骂道:“你不过就是个废……”“够了,瑾嫔你退下。”恪妃突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皱着眉,表情很是难看。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恪妃,居然会发难,不止是瑾嫔,就连如歌也很是惊讶。“阿恪……”“静妃怎么样,还轮不到来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个嫔,见了静妃,按照宫规,你还得行礼。可你哪一次有做到?你再敢乱嚼舌根,休怪我禀告皇上,到时候触怒龙颜,被治个以下犯上之罪,瑾嫔你可别怨。”恪妃神色严厉的看着瑾嫔。瑾嫔脸上的表情,这时候都能用五彩斑斓来形容了,那精彩的变换,令如歌拼命忍着笑意,心里对恪妃又多了一分喜爱。这个阿恪,平时温婉平和,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唬人的话!真是令她有些刮目相看了。瑾嫔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恪妃说的话,并非完全是唬人的,便蔫蔫的退了下去。不过出院子之前,回头对恪妃恶毒说道:“恪妃,你今日如此护着她,不过是以为她对你没有威胁,但有一天,她凌驾于你之上呢?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人之间这廉价的情谊,能维持多久?”说着,目光转到如歌身上,微微沉了沉,最后,领着她的婢女,快速地走了。如歌皱了皱眉,很不喜欢瑾嫔最后说的那些话,不知为何,心里很是膈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萧萧立在风中的女子,如歌一扫心里的阴霾,一个熊扑上去,“阿恪,你真是太厉害了!”恪妃面色一红,刚才伪装的严厉,这时松懈下来,抹了抹额际的汗,看着如歌,愧疚道:“我知道瑾嫔的意图,我不该听她胡说八道的。”如歌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认真的看着恪妃,“其实我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过来我那里,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了。”恪妃怔了下,随而脸上一扫刚才的失落表情,高兴的说:“那就说明皇上现在开始重视你了。”说着,故作调侃的说:“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哦!”如歌本来还有些担忧,现在看恪妃竟然跟她开起玩笑来,不禁松了口气,不以为然的说:“你想太多了。从我被皇上贬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遭皇上厌弃的冷妃。我不想去争什么,更不会主动去招惹皇上,我只求在这个宫里安静度过。”直到顺治挂掉,她再寻机出宫。她在心里加了一句。恪妃似被她的这些话,愣住了。半晌,她忽然有些豁然,点点头,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嗯,只求安静度过。深宫寂寂,有我与你作伴。”如歌动容,“这可是你说的,要永远陪着我。”“当然。不过你可别嫌弃我!”恪妃眨了眨眼,颇有几分调皮的意味。如歌忍不住笑出声来,越来越觉得恪妃变可爱了,再不是当初那呆板的模样,竟也懂得调侃别人了。“说真的,以你的姿色,只要你愿意的话,我觉得宠冠后宫也不是不可能。”恪妃目光落在她倾城的脸上,神情中微微流露出一丝的惋惜。 当局者迷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你太高估我了!”如歌摇了摇头,好笑的说:“在我还是皇后的时候,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认为被废之后的我,还有那个条件?后宫并不缺美人,并不是一定要绝色倾城的女子才能俘虏帝心。”如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乌云珠那天生柔弱、我见犹怜的韵态来。那个飘渺若谪仙般的女子,才是顺治的最爱!恪妃不太听得懂她的话,“那什么样的女子才可以?”说完,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如歌,突然想起今日在凉亭里,皇上那忧急的神色。恐怕静妃是真的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如果皇上当真厌弃了她,断不可能露出那样的表情来。只是静妃这个当事人,是当局者迷啊!如歌并不知道恪妃心里的想法,见她这样问,便抿了抿唇,认真的说:“你知道吗?有一种女子,她天生就生得柔弱,娇柔得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般,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最是能俘获男人的心。”想了想,干脆吟起了曹雪芹红楼梦里,关于对林黛玉的描写,“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恪妃怔了怔,“还有这样柔弱的女子吗?”“怎么没有?”如歌说道,她就见过,而且不久的将来,就会进宫来。恪妃点了点头,目光略带深思的看着如歌,“没想到青儿居然还会吟诗,真是教我刮目。”如歌心里一跳,这才想起孟古青是蒙古人,自小生长在草原上,应该没有读过什么诗。想到这里,她轻轻绕开话题,“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着,从怀里取出玫瑰水,“阿恪,给你看看这个。”恪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这才伸手接了过来,看着这个小小的白瓷瓶,疑惑的说:“这是什么?”如歌神秘一笑,“你打开闻闻。”恪妃依言将瓶塞扭开,一股扑鼻的玫瑰花香,煞时钻了出来,“这是什么,怎么那么香?”“这个是玫瑰水。是我上次摘的玫瑰花瓣做成的。”如歌颇有些得意的说,从恪妃手里拿过瓶子,又拉了她的手过来,将里面的玫瑰水,倒了一点在她手上,然后轻轻抹开。恪妃起初的疑惑,渐渐被惊喜取代,“我的皮肤怎么看起来水水的?”如歌笑了笑,“就是这个玫瑰水的作用。它是我提炼的玫瑰水,早晚涂在皮肤上,能起到保湿美白的功效。”“这么神奇?”恪妃很惊奇,将瓷瓶拿起来看了又看,有些爱不释手了。“当然了。不过要坚持用才有效果。”如歌点点头,“这瓶你先用着,改日我再弄一些给你。”恪妃脸上欣喜的表情,掩也掩不住,拍了拍如歌的手,有些急切的说:“那你赶紧再弄一些,我很喜欢。”如歌抚额,恪妃以为这个玫瑰水就像白开水那么容易得呢?不过,看到她喜欢,她还是应承了下来,“没问题。”两人说着话,不觉已到了晚上,恪妃见天色不早了,便唤了婢女传晚膳,并留了如歌一起吃。刚吃完晚膳,两人又坐在一起聊了许久,看天色真的不早了,如歌决定回去。就要起身的时候,婢女红绡一脸惊喜的走了进来,朝恪妃禀报,“主子,德公公来了。”两人同时一怔,恪妃疑惑道:“有事吗?”红绡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高兴激动,如歌看着,已然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果然就听红绡说道:“德公公派了肩舆,要接主子去乾清宫呢。”恪妃闻言,面色不禁变得复杂,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朝如歌看过来。如歌也是愣了下,随即已恢复如常,对她挤了挤眼,促狭道:“阿恪,还不去沐浴准备,不会是喜昏头了吧?”恪妃回神来,嗔了她一眼,若有似无的叹了声气,“那我就不陪你了。”说着,在几个宫人的服侍下,进了内室。如歌就从屋里出来,叫上一直等在侧殿的小木子,出了门,迎面就看到德全与几个太监立在院子中,旁边还放着一个肩舆。德全见她从恪妃屋里出来,很是吃了一惊,见如歌走近了,才连忙行礼,“静妃也在?”如歌点了点头,“嗯,我正好在恪妃这里玩。就不打扰公公的差事了,我先回去。”说着,就带了小木子,绕过他们往院门处走去。德全目光落在她看不出喜怒的脸上,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轻轻叹了声气,目送她的身影缓缓隐没在黑夜里。回到自己的院子,如歌刚在桌前坐下,黛玉就从屋外进来,说道:“主子事情己经办好了。”  “嗯。”如歌点点头,径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小木子自从恪妃的院子里回来,就一直沉默着,如歌觉得 很反常,扭头去看他,果见他的面色很郁卒的样子。如歌就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小木子气呼呼的说:“主子你难道不生气吗?”如歌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敢情主子根本没放在心里?想到这里,小木子就郁闷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主子你面前,不晓得珍惜,却白白的让别人捡了这个好处。”如歌一听,顿时沉了脸色,喝斥道:“小木子,你胡说八道什么?”黛玉见如歌生了气,不禁心里一跳,上前就去拉住小本子,劝道,“小木子,你在说什么呢,都惹主子生气了。”小木子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把推开黛玉,“就算主子你不爱听, 奴才还是要说,恪妃怎么就平白的得了这样的恩典?恪妃已经许久没有被皇上宠幸,这次若不是主子你好端端地将皇上推开,怎么也不会轮到恪妃。主子你却白白的做了好人,如果恪妃因此而受到皇上的宠爱,她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能碰到你真好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住嘴。”如歌厉喝一声,面色很是难看,“小木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恪妃是因为我拒绝了皇上,她才得的这个机会?”小木子被喝斥,顿觉委屈,这时听到她的问话,嘴硬的说:“恪妃本就是捡了个现成的好处。”见如歌一脸的不悦,小木子声音低了下去,“奴才的确什么都不懂,但奴才却知道这个宫里,妃子们都是要靠皇上的恩宠才能活下去的,主子你或许不屑,可在这个宫里,人本就该顺应局势,而不是独树一帜。宫里的那些妃嫔娘娘,是费尽心思地去讨好皇上,而且将这个,当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般,只要有机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她们就成功了。我知道主子你与她们不一样,她们自然也是不能与你相比的,但有时候,太过特立独行了,却反而不好。”如歌怔了怔,倒是没想到小木子小小的年纪,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不禁陷入沉思,小木子的话,有些提醒了她,在这个宫里,她自认为来自二十一世纪,所以从来不愿,也不屑成为后宫中的一员。而且,因为对清史有些了解,知道顺治最爱的人是乌云珠,尤其在见过乌云珠之后,在知道自己对顺治有一点动心的时候,就决定远离顺治。疏不知,她这样的逃避行为,有多么的懦弱!这也实在有悖于她做人的原则。她不否认的是,她这样逃避,是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且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无法忍受顺治还有那么多的女人!逃避不是办法,那么只有迎刃而上。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要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她也许会跟顺治和盘托出自己对他的感觉,但也仅此而已,她实在没法忍受,在知道顺治有那么多女人的情况下,还能那么坦然的去喜欢他,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而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爱情对她而言,并不是生命的全部,除了爱情之外,实在还有太多吸引她的东西。比如友情!如果有一天,她能够离开皇宫这个牢笼,她一定要去一趟蒙古的大草原,去那里看看。想到这里,她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小木子,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还说不懂,我看你就懂得挺多。”小木子以为说了那些大不敬的话,定会招来如歌的生气,却没想到如歌不生气,反而还会夸将自己,一时就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如歌刚才还很是阴郁的心情,因为看到小木子的傻样,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半晌,笑容敛起,幽幽的说:“我知道你是在为我不平,可你知道吗?今天这个事,你还真冤枉我了,并不是我将皇上推开的,是皇上不愿……”呃,如歌皱眉,这话实在有些不好启齿。尤其还要当着一个小屁孩的面说!就算大胆如她,她也感到了难为情!小木子却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就有些惊愕,“不是主子你拒绝的皇上么?皇上他怎么会……”如歌苦笑,伸指在他额头上用力弹了下,没好气的说:“所以我才说你根本都不懂,不懂事情的真相,就胡乱嚷嚷。”顿了顿,想到小木子毕竟年纪还小,遇到事情,大都会凭一时冲动,但就怕小木子这个性格,以后怕是要招来祸事,为了大家以后在这个宫里能够安然度过,她觉得还是要好好的教导他一番,“就算没有恪妃,皇上也会召别的妃嫔侍寝,所以你没必要心里不平衡。小木子你在宫里这么久,那你应该知道,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能乱说。”小木子闻言,有些愧疚,当即蔫蔫的,“奴才明白了。”“那就好。”如歌点了点头,“还有,我不允许你们再说恪妃的任何不是,她是我在这个宫里唯一谈得来的朋友,是我最好的好朋友,你们对她,就要像对我一样,明白吗?”小木子与黛玉,就同时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嗯。”如歌松了口气,整个人却突然有些蔫蔫的。在桌前坐下,沉静下来时,又想起顺治白天对她说的那些话,心内忽然很是烦躁,还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想不到,她第一次想要对一个男人献身,竟被拒绝了。这种事情,于她而言,那需要多大的勇气?顺治根本就不明白。如歌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摩挲着杯子的边沿。虽然她的目的不纯,但顺治好歹给她一点面子嘛!从她这里离开,居然就迫不及待地招了恪妃侍寝。想到白天的事情,她心里无比的窘迫,脸颊也跟着热烫起来。安如歌,你真是一个大蠢蛋!她当时一定是中邪了!哎,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她就不该做那样的傻事!为了避免一个人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对侍立在旁边的小木子与黛玉道:“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们趁着夜色,去摘些玫瑰花瓣回来?我想明天晚宴过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向我们买那些玫瑰水的。”小木子与黛玉对视一眼,都有些兴奋,“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赚到很多的钱?”“那当然。”如歌笃定的说,“好了,为了避免人多,容易被发现,我们现在分开行动,小木子你去景仁宫那边摘,黛玉就不用去了,留下来看家,我去御花园那边摘。”交待好了,如歌与小木子便相继出了永寿宫。今晚的月色还不错,如歌手里挎了一个篮子,借着月光,便御花园的方向而去。夜晚的御花园,果然很宁静,处处透着一股空旷的寂寥。走到种满了玫瑰花的花圃里,如歌便蹲下来,快速地摘着玫瑰花瓣。直到摘满了一篮,如歌才满意地起身,准备回去。不过她刚出花圃,突然听到一声厉喝,“谁在那里?”如歌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往花圃里躲,但更快的,黑暗中一个迅疾的身影掠了过来,一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如歌呼吸一窒,手一松,挎着的花篮顺势就滚落在了地上。那人看着滚落一地的花瓣,很是惊讶,“你不是刺客?”如歌翻了个白眼,“刺你的头!”说着,她趁对方微微松开手的一刻,顺势拉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扭一带,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便展示了出来。那人一时不察,被如歌袭击成功,不过他的惊叫声中,居然带了一丝惊喜,“怎、怎么是你?”如歌皱眉,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令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分辨来人的声音,这会儿,才终于觉得不对劲。扭头去看,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她嘴角一勾,“阿穆,怎么是你?”听她唤自己的名字,阿穆的脸上闪过惊喜,见她还拽着自己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很复杂的情愫。“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阿穆惊喜过后,疑惑问道。如歌已经松开了手,这时正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花瓣,一边回答,“当然是摘花呀!”“你要这些花做什么?”阿穆也蹲了下来,见她似乎很宝贝这些花瓣的样子,不禁很是好奇。“秘密。”如歌朝他神秘一笑。“不能告诉我吗?”阿穆抿了抿唇,有些不放弃的问。“反正是为了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告诉你也是白搭。”如歌才不松口。就算她与阿穆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但玫瑰水这样的东西,跟他一个男孩子解释,也未免太奇怪了。阿穆见她不愿意说,就也没再追问,而是蹲下身来,帮她一起捡花瓣。“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如歌随口问道。“我……”阿穆怔了怔,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歌见状,就笑了声,“我知道了,你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嘛,皇上肯定是派你去执行某项秘密任务,是吧?”阿穆面色顿时有些纠结,张口欲言,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我知道像你们这种侍卫,执行的差事,都是不能轻易对外人讲的。没关系,你不必跟我说啦。”如歌摆了摆手说道。“其实……”阿穆怔怔的看着她姣美的侧廓,见她正低下头去,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来,柔和的月光打在她脸上,使她看起来,有种静若处子般的娴静,看着这样的她,他微微张口,“其实我是……”“等等,别告诉我。”如歌突然抬起头来,恐惧的打断了他,“你别害我,我知道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听,万一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阿穆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有跟上她的思维。如歌见他愣愣的模样,不禁呵呵笑出声来,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感而发的说:“阿穆,今晚能碰到你,真好!”……肥章送上,求支持!!! 怕找不到你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阿穆见她脸上落出一股怅然之色,不禁关心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歌瞅了他一眼,干脆一屁股往后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篮子里的花瓣,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阿穆见她如此率性,忍不住也被感染了,也一起在地上坐了下来,目光看向夜空上的月亮,心里划过一丝柔软,侧过目光看着坐在身畔的少女,喃喃说道:“今晚能够碰到你,真的很意外,不过我很高兴。”如歌轻轻笑了起来,“谢谢,难得这个时候,还有人能够逗我开心。”说着,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枉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阿穆眼睛扫过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心里一动,说道:“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得上你。”如歌呵呵笑了起来,调侃道:“算了吧,你只是一个侍卫,还能帮我做什么?”阿穆一听,嘴角耷拉了下来,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对了,我想知道,你怎么会认为我只是一个侍卫的?”如歌眼睛眯了起来,认真的审视着他的表情,“难道不是吗?这后宫之内,除了太监,就只有少数的侍卫能走动。你不是侍卫,那你告诉我,你是谁?”阿穆被这样一问,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半晌,才促狭道:“除了太监侍卫,不是还有皇上么?你怎么不认为,我也许就是皇上呢?”如歌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你真逗,连这个玩笑也敢开。”阿穆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渐歇,如歌严肃的看着他,“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也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就不怕被砍了脑袋?”阿穆认真看着她,嘴角仍然笑意缱绻,“你难道还能去告发我?”如歌怔了下,随即却哼了声,“有什么不能的?”见他脸上不信的表情,她不禁有些恼怒,“我还真的能,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乾清宫告发你?”阿穆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双手举起来,往后靠在草地上,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你现在敢去乾清宫的话,相信我,你还没有见到皇上,就会被轰出来,甚至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也不一定。”如歌切了一声,“你太小看我了。”说罢,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你认识皇上?”阿穆突然半撑起来,探过头去看她,却冷不防看进她墨玉般的眸子里,正映着满天的月华,点点的星光,从那双黑眸中慢慢泄了出来,璀璨而耀眼。阿穆怔住了,有些痴迷的看着她。“嗯。”如歌含糊的应了一声,见他靠得近,便抬手将他推开了些。阿穆回过神,仰躺在草地上,嘴角微微翘起,“我怎么忘了你是在景仁宫当差的,现在佟妃正蒙圣宠,想必皇上经常去景仁宫,你见过也不奇怪。”如歌扭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惊讶很快隐去,想起自己不久前正是用自己是景仁宫婢女的事,骗过他。两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想到自己却对他隐瞒了真实身份,心里就有些愧疚。可是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如歌又想,她这其实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如歌单方面的认为,她隐瞒了身份,对于两人并无妨碍。想到这些,如歌心里便宽了宽。“可就算你是佟妃宫里的,你就能那么笃定,皇上会见你?”阿穆侧眸看着她,“难不成你是佟妃身边的贴身宫人?”“这个……”如歌看着他晶亮的眸子,本来想说是,但不知为何,她居然不想再骗他。“哎,你怎么那么烦?我是不是佟妃身边的贴身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阿穆见她恼了,连忙说道:“你别恼,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因为皇宫这么大,宫女这么多,我怕以后会找不到你。”如歌看着他急切的表情,心里怔了怔,“为什么怕会找不到我?”阿穆的脸色有些窘迫,好在夜色朦胧,为他遮掩了几分。“自从上次从宫外回来,我去了以前我们见面的池边,去了好几次,也没见到你,我找了相熟的人,帮我打听你,但是传回来的消息说,景仁宫根本没有叫如歌的宫女……”阿穆的声音低了下去,语气中有种掩饰不了的失落和害怕。如歌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阿穆抬眸看着她,“所以我就害怕了,怕你告诉我的名字是假的,皇宫又那么大,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你?现在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你真的是景仁宫的宫女。你一定是佟妃身边的贴身宫人,所以我那朋友才打听不到你。”如歌这一刻,心里莫名的感到难受。看着他年轻无诟的脸庞,以及那双世间最真挚的眼神,她突然脱口道:“阿穆,如歌是我的真名,真的,这个我没有骗你。”“整个皇宫,就只有你知道我的这个名字。”如歌顿了顿,“还有,我其实并不是在景仁宫当差。”如歌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将实情说出来。阿穆就愣住了,“你果然不在景仁宫当差……”如歌挑了挑眉,“是啊,我是骗了你,可你就没有骗我吗?”“我骗了你什么?”阿穆愣愣的看着她挑高的眉眼。“哼,那就要问你自个了。”如歌仔细看着他,“你真的叫阿穆?”“阿穆是我的小名,我娘就是这么喊我的。”阿穆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颇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其实我叫……”“过去那边看看,我明明看到他往这儿来了的。”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很着急的说话声传了过来。“你说这小王爷也真是的,太妃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好不容易得了太后懿旨,让小王爷能在宫里住一晚,他倒好,一吃过晚膳,就不见了人影,太妃却还眼巴巴等着和他多说说话呢……”另一个抱怨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好了,别说了,赶紧找吧。”先前那个说话的人训斥了句,后面那个人才住了嘴。 意外的赏赐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听到有人过来,下意识地就要找地方躲一下,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阿穆已经先一步拉了她的手,往旁边的花丛里躲了进去。“我的花篮。”如歌压低声音,提醒道。阿穆点点头,长臂一伸,轻易就将花篮也勾了过去。两人刚刚隐好身形,就从枝缝里看到两个太监提着宫灯走了过去。等人走远了,如歌想起阿穆刚才没说完的话,就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阿穆神色有些奇怪,盯着两个太监走远的地方,忽然说道:“今晚我还有事,改日再告诉你吧。”说着,他一步跨出了花丛。如歌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见他就要走了,连忙喊道:“喂,你……”阿穆回身道:“我先走了,明天晚上我在池边等你。”说完,行色匆匆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如歌努了努嘴,心道这个家伙要去做什么,怎么这么着急?她本来还想问他小丫的情况的,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算了,明天再问吧,谅他也不敢放她鸽子。想着,如歌挎着花篮,心情愉悦地往永寿宫走去。至于顺治,早被她忘到了九宵云外。如歌主仆三人,为了将玫瑰水赶紧制作出来,一直忙到大半夜才睡。第二天,如歌像往常一般,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听到外屋敲门的声音,如歌有些睡眼惺忪的下了床。嘴里喊道:“小木子――”门外沉静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奴才德全,奉皇上之命,前来给娘娘送些东西。”如歌皱眉,走了出去,拉开门,看到院子里,以德全为首,身后还站了七、八个小太监,他们手里正抬着东西。有桌子、椅子,还有梳妆台,更有茶具之类的东西。而德全手上赫然还捧着一个精致的匣子。这些都是日常用得到的,虽然都是一些木头制品,但看样子,这些木头都是上好的。尤其是那张梳妆台,精致的有些不像话,上面的雕花做工,都显出了它的不凡。如歌就回身看了眼简陋到不行的屋内,心想,她的确是缺少这些东西。可是顺治怎么那么好心让人给她送东西过来?如歌心里奇怪,看了看天空,疑惑地转回目光去看德全,“德公公,你这是走错路了吧?”德全先是一愣,随即无比郑重道:“没,怎么会呢?”“那你一定是听错了皇上的话。”如歌点了点头,手指往另一边指去,“那边才是恪妃的院子,你老走好,不送。”如歌说完,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感觉怎么那么困,不行,她还要再去补个眠。想着,看也不看德全,径自进了屋。德全傻眼了,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也傻眼了。“公公,东西怎么办?”愣了片刻,就有一个小太监上前问道。德全看着几个太监手里捧的东西,没好气的说:“能怎么办?当然是给静妃娘娘送进去,难不成还能放在门外?”“是、是,小的们明白了。”那个小太监莫名被挨了一刮,也不敢反驳,只能回身去招呼身后的那几个太监一起,把东西送进屋去。德全很是郁闷如歌的反应。这皇上亲自命人送东西给静妃,怎么她一点都没表现出激动兴奋的表情来,这若是搁别的妃子,早就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皇上的皇恩浩荡了。见手底下的太监搬了东西要往屋子里进去,德全想了想,嘱咐道:“你们麻利点,别弄出大动静来,静妃娘娘还要睡觉的。”几个太监应了,当真轻手轻脚起来。如歌刚在床边坐下,半眯着眼睛,正想往床上躺去,突然听到屋门被开,几个小太监正蹑手蹑脚地把东西搬了进来。如歌霍地睁开眼睛,秀眉紧紧一蹙,这个德全是怎么回事?他确定是要把东西往她这边送的?昨晚侍寝的是恪妃,这皇上的奖赏,不是理所当然的该给恪妃吗?如歌想到这里,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我说德公公,你老当真没听错话?”德全正在院子里站着,监督几个太监做事情,冷不防听到如歌出来质问的声音,当即脸就黑了,一改往日的散漫,正儿八经的道:“回娘娘,奴才确实没有听错。”如歌皱眉看着他,又看了看已经差不多都要搬进屋去的那些东西,人家上赶着给她送东西,她自然不会将人往外撵,不过――如歌突然心里一动,跨出门槛来,冲德全笑盈盈的说:“公公,这些东西摆在那儿是死物,对我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你看能不能将这些折换成银票给我呢?”说罢,冲德全抛了个媚眼。德全一个激灵,差点没站住脚,心道,拜托,咱家可是个太监,你这招对我不管用。心里这样想着,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这个奴才作不了主,得请示皇上。”如歌就收起了笑容,“那么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公公。”说着,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德全哭笑不得,对于如歌的要求,真是闻所未闻,但如歌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确实不好当面拂了她的面子,而且,皇上近来对她很是上心。略微沉吟后,便打了个千,“奴才这就去请示皇上。”然后对那帮杵在门边进退不得的一干太监道:“你们在这好好待着,等咱家回来。”说完,抱着匣子,就朝院门处走了出去。如歌见此,便转身进了屋,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已经睡不着了,想了想,便指着一个地方,对旁边一个小太监道:“去那边帮我喊我的宫人起床了。”那个小太监一下就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温和亲切。如歌见他呆站着,便以为他没听清楚,就又好脾气的说了一遍。这次那个奴才一溜小跑就去了。进了屋,如歌自己打了水来漱口洗脸,没多久,黛玉和小木子就也进屋来。看到门边的阵状,都同时张开嘴,无限惊讶中。 皇上英明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小木子最先回神来,小跑着走到如歌面前,脸上却掩饰不住的惊喜。“我怎么知道?”如歌耸了耸肩,朝黛玉道:“传膳吧。”黛玉应了声,就转身出去了。德全回到乾清宫,直接去了御书房。顺治正在里面作画,听到他进去的声音,头也没抬,“事情办好了?”德全目光落到御案上的画,在看到画中女子的模样时,并不意外。“回皇上,还没,静妃把奴才打发回来了。”顺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手上抱着匣子,皱眉道:“她不喜欢这些?”德全就有些踌躇,面上有丝难色。“静妃还没看匣子里的东西。”说着话,他下意识地抹了抹额上的汗。是因为他知道,这匣子里面的首饰,是皇上亲自命内务府精挑细选出来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他连给静妃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了回来。这样想着,德全就偷偷打量了眼顺治的面色。见他只是垂着眸,并没有发怒的迹象,提着的心,才微微松了下来。“静妃说过什么话,一字不漏的重新说来给朕听。”顺治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德全只好将自己去到永寿宫,见到静妃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静妃见到他送去东西时的反应和说的每一句话,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顺治听完,就更加的沉默了,一只手负在身后,从御案后面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窗前。德全有些不安,暗暗后悔自己干嘛那么诚实,静妃的那些应和话,要细究起来,其实都有些伤了皇上的面子。好半天,顺治才道:“她刚开始以为你是走错路了?”窗前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他俊美的脸上,有种斑剥的光影。“是,静妃还以为是奴才听错了旨意,一再的向奴才确定。静妃是以为,皇上的那些赏赐是要给恪妃的。”德全心里很是埋怨如歌的不识抬举,却要让他承受来自顺治的压力。“嗯,朕知道了。”顺治没再问,眉头却轻轻皱了皱,“她要银票做什么?”“这个奴才不清楚。”德全想了想,又道:“大概是需要打点吧,在宫中生活,虽然不必忧愁吃穿,但是人情的打点,还是有必要的。”顺治扭头看了他一眼,“要打点的话,银两不是更方便么?”“这……”德全一噎,他怎么没想到?“还是皇上英明。”顺治瞥了他一眼,“马屁就不用拍了,就按静妃的意思,给她送银票吧。”说罢,摆了摆手。“那这些……”德全低头看着怀里的匣子,问道。“东西依然送过去,银票……”顺治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你看着办。”德全呆住了,“那该给多少……”“随便给。”顺治看了他一眼,有了些不耐烦。德全心里郁闷,却没敢再说什么,只得抱着匣子,退了出去。……如歌吃完饭,德全就过了来,怀里依然抱着匣子。这令如歌很好奇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物,居然让德全如此的小心!似乎是知道了如歌的想法,德全就将怀里的匣子恭敬地放在如歌的桌前,“这是皇上命内务府挑出来的一些首饰,娘娘看看吧。”如歌看了小木子一眼,小木子会意,很俐落地打开了匣子。匣子内都是一些很精致美丽的头面首饰,有金的、银的,更有玉制的,如歌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首饰造价不菲。小木子和黛玉在旁边看了,脸上都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如歌还好,心里虽然也有些高兴,但脸上还是淡淡的。“多谢公公。”“另外,”德全就看了眼她的面色,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来,“这些是皇上另外给娘娘的,请娘娘收下。”如歌如果刚才还是淡然的,不为所动,此时,这些银票明晃晃地在眼前晃过,她再能装,眼底还是划过了一丝欣喜,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伸手就接了过来。银票啊,她终于摸到了。如歌抑制住想要溢出来的笑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那些首饰虽然贵重,却并不方便携带,更遑论要带出宫去,但银票就不一样了。“谢公公帮我走的这一趟。”想了想,如歌就从一叠银票里抽了两张出来,塞到德全手里,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有劳公公的费心了。”德全一愣,忙会意过来,眼睛不着痕迹的在银票上扫过,当看到面额时,心中一凛,却不敢就真的拿了这些银票,连忙推辞道:“娘娘客气了,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事,实在当不得娘娘这样的心意。”说着话的同时,他的动作也是毫不犹豫就将手中的银票还到了如歌的手里。看着他毫不虚假的表情,如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看过了,她抽的两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五百两一张的,两张合在一起,就有一千两了。德全不敢收的原因是什么?她知道德全是顺治身边的太监,平常定然有太多的人贿赂于他,但是一千两也并不少了,所以,可以排除他是嫌少才拒绝的。如歌瞅了他一眼,他正好也看了过来,脸上带了一丝笑容,很有深意的那种。如歌就更不明白了。“娘娘好好侍候皇上,就是做奴才最大的福气。”临走前,德全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如歌亲自将他送到了屋外,想了想,说道:“公公,我有一事不解。”德全一直都是笑意盈盈,“娘娘请说。”德全将那些小太监打发了出去,沉吟了下,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些赏赐,皇上昨天从娘娘这里回去后,就吩咐下去了的。”顿了顿,续道:“今晚的宫宴,娘娘就别再惹皇上不开心了吧!”如歌一愣,看向德全,他却朝她点了点头,打了个千,径自去了。如歌皱着眉,德全是什么意思?他提到了宫宴,难道这个赏赐跟宫宴有关? 顺治的目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不得其解,看向小木子和黛玉,“德公公是什么意思?”小木子抱着胸,一副很老成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明白。”黛玉也很干脆地摊手,“不懂。”两人说完,就先一步进了屋,咋咋呼呼的喊着,“哇哇,好漂亮啊!这回主子要翻身了。”“翻个头啊,翻!”如歌进到屋里,看到两个小崽子,东摸摸,西看看,顿时没好气,“现在正是要你们帮我排忧解难的时候,你们倒好,我真是白养你们了……”两个人状若未闻,仿佛都沉浸在了那些赏赐之物当中。如歌气结,不过说到赏赐之物,她眼睛整个亮了起来,手指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想不到顺治这么大方?!她看过了,这叠银票总共有十张,每张都是五百两的面额,加在一起,就是五千两!想着,她暗暗握了握拳,有了这些钱,她就不用愁以后的跑路费了。她再利用玫瑰水来小赚一笔,这样平时的开销就有了着落。她开始觉得当一个废后也不错,有钱拿,还有吃有喝,并不比她以前的生活差,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被困在这个宫里,要出去一趟不易。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泄气,坐到桌前,将揣在怀里的银票拿出来,摸了摸银票的边角,心里微微的有些满足。想到她被那还被顺治扣着的月俸,她又不满了,看来她应该好好表现,争取顺治对她的从轻发落。她点了点头,就这么吧,她不能白当了妃子,却不拿工资啊,那不是做白工么?“主子,好多的钱啊!”小木子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看着她手里的银票,发出羡慕的感叹。如歌扭头瞅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直直盯着她手中的银票,便抽了一张递给他,“赏你的。”小木子愣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如歌又抽了一张给黛玉,“给你的。”黛玉手都有些颤抖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银票,半昨,才红着眼睛看着如歌,“这个……是、是给奴婢的?”“废话,当然是给你的。”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如歌伸手搂住她瘦削的肩膀,柔声道:“好好存钱,以后嫁人的时候,有丰厚的嫁妆,才不会被婆家看扁。”黛玉眼睛红红的,这时听到她说的这话,脸一烫,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主子,你胡说什么呢,奴婢要一辈子跟着你。”如歌呵呵一笑,“别害臊嘛,我是很认真的。”顿了顿,笑容微微收敛起来,漠漠的说:“你说要跟我一辈子,可我连自己未来会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只要你们跟着我的一天,我就不会亏待你们。”“不管主子在哪里,小木子就在哪里。”小木子坚定的说。如歌转过目光看向小木子,见他眼神坚定的望着自己,其中还隐隐带了一丝的祈求,如歌看得心中一动,伸出另一手只手来,也将他搂住,“我知道了,不管我去哪里,都不会丢下你的。”黛玉闻言,就有些急了,脸颊红红的说:“主子不要丢下我,我也愿意跟着你的。”如歌抬手拍了拍她稚嫩的面颊,轻声道:“不用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你跟小木子不一样,你有家人,他们还等着你到了年龄出宫去,与你一起团聚的。”“……我知道你有对很好的父母,只是家里穷,迫于无奈,才将你送进宫来,不过这些你都不必担心,你家里的事,我会帮你解决。”黛玉闻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咬着唇哽咽道:“主子,小木子都告诉我了,前段时间,你托人带了银钱给我家里,那可是你仅有的积蓄,却……”如歌摇了摇头,甩了甩手中的银票,“傻丫头,钱用掉了,还可以赚的呀,呶,这不就是钱么?”说着,拿了手帕去拭她脸上的泪水,看着被晕湿的帕子,她嫌弃的塞到她手里,“被你弄脏了,负责给我洗干净。”“是,奴婢一定洗的干干净净。”黛玉破涕为笑,当真拿了帕子就往门外走去。如歌觉得有些口渴,正想倒杯水来喝,小木子已经先一步地倒好了水,递到她手里来。如歌一笑,将水一饮而尽。“主子,这钱我不能要。”小木子一脸郑重地将银票放到了桌上。“为什么?并不是只给你,我也给黛玉了啊。”如歌不解的看着他。小木子面上有丝哀凄之色,却一转即逝,“我跟黛玉不一样,她有家人,可我没有……”顿了顿,“我的母亲是前朝浣衣局贱婢,与侍卫私通,才生下的我。我一生下来就当了太监,母亲却是被活活打死,所以我根本连母新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每一天都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直到我朝入主中原,我浑浑噩噩长到了十岁,那一年,遇到了主子您,是主子您将我带回了坤宁宫,并且留我在身边,使我免于被欺凌……,这份恩情,小木子永世难报,我只愿这辈子都能服侍主子您,希望主子能够平安快乐,至于这些钱,我不需要,还是主子自己留着吧!”如歌听完小木子的身世与遭遇,早已经泪流满面,下意识地去握住小木子的手,感觉是那样的冰冷,心里顿时一痛,想也不想地抱住小木子瘦小的身体,哭道:“小木子……”小木子醒过神来,在如歌的肩上,拍了拍,安慰道:“主子,我没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没放在心上。”“真的吗?”如歌泪眼婆裟的看着他。“是真的。”小木子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当即就乐了,嘴角咧开一个笑容。“……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主子你为我难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辈子没有任何想念跟牵挂,只会忠于你。”小木子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不可移。如歌感动得一塌糊涂,同时心里却很是心酸,为小木子的身世跟遭遇感到难受至极。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如歌一手拍向他的脑袋,“谁说你没有家人?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姐姐,小丫就是你的妹妹,我们一家有三口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家人。”小丫的事,她上次就跟小木子说过,所以小木子自然就知道了小丫的存在。小木子怔了怔,就算他再看得开,此时却忍不住红了眼眶,说道:“是,姐姐。”如歌笑了,刚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有种拨云见月般的明朗,手轻轻在他头上,摸了摸,“乖。”将银票重新塞回到小木子手里,故意板着脸,“这个你必须收下,如果你觉得用不着,那就当作是替我存钱好了,万一有一天,我正好能用得上。”话说到这里,小木子也不好再推辞,便将银票妥贴地收了起来。如歌眼睛轻轻眯了起来,想不到,她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便宜弟弟妹妹。在清朝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终于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相反,她也多了一份牵挂,以后做什么事情,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事。还没有在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情里,多加陶醉一下,如歌就又想到了德全临走时说的话,心里不禁一阵郁闷,脱口骂道:“德全这个死太监,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嘛?”小木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转身去整理那些赏赐之物了。独自坐在桌前,如歌屈着手指,敲着桌子的边沿,思索着德全的话,顺治昨天从她这里回去?今晚的宫宴?如歌皱了皱眉,宫宴跟这些赏赐有什么关系吗?目光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原本简陋得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屋内,此时却变得焕然一新,新添了桌椅,梳妆台,墙上多挂了两幅山水画,整个屋子看上去,有种让人耳目一新,很舒适的感觉。如歌顿了顿,目光落到桌上放置着的胭脂水粉还有几套簇新的衣裙上,那衣裙的颜色虽然有些艳丽,却显得异常华贵大气……如歌眼睛蓦然一亮,果真还是跟今晚的宴会有关!想到什么,如歌哼了声,顺治昨天进了这个屋子,在看到她房内简直可以媲美陋室的布置,一定觉得薄待了她这个妃子吧!然后今晚的宫宴,后宫的所有妃子几乎全部都会到场,想当然,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番争妍夺丽的场景……最重要的,如歌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博尔吉济特•荣惠。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晚,孝庄便会封荣惠为妃,同时封妃的还有荣惠的妹妹――博尔吉济特•荣贵。顺治似乎很不待见博尔济吉特氏女人啊,他如此费心赏赐她些珠宝华服,是想用她来给孝庄难堪么?想到这这里,如歌的眼睛眯了起来。顺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她在这场宫宴里出风头,将荣惠两姐妹的势头压下去。……………… 真是讨厌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好歹毒啊,居然让她做炮灰?!如歌心里很是吃了一惊。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居然低估了帝王的权谋!“主子,恪妃娘娘过来看您了。”黛玉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接着屋门已经被推开。如歌还有些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就看到恪妃着了一身素色的衣裙,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婢女红绡。“青儿,你……”恪妃原本有些松快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如歌顺着她的目光,就发现她的视线正落在桌上那几套华服上。这来得还真是巧!如歌来不及遮掩什么,想了想,就直言道:“阿恪,你来得正好,我正烦心今晚的宫宴要穿什么衣服呢,你过来帮我看看。”说着话的同时,如歌已经上前,很亲切地拉了她的手,在桌前坐下,又朝黛玉吩咐道:“拿皇上刚赐下来的茶叶,泡两盏茶来。”黛玉应声去了,很快就端来了两杯热茶。如歌若无其事地招呼恪妃喝茶。恪妃笑了笑,也坦然地将茶端起来,轻轻浅啜了一口。她的举止优雅从容,如歌看着,打心里有几分的喜欢,她就做不来这样闺秀般的优雅举止。放下茶杯的时候,目光看到恪妃身后的红绡一脸不忿的模样,心里一动,已经有了几分的了然,却是什么也没说。恪妃似是也觉察出了什么,不禁沉了脸色,清冷的声音道:“红绡,这里不用你侍候,你回去吧。”红绡面色一变,显然很是不情愿,目光有些敌视的看了看如歌,讥诮说道:“静主子好大的本事,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居然令皇上对您如此厚赏,可否也教教我家主子,让她也能沾沾光……”“红绡,你住嘴。”恪妃眉头紧蹙,沉声呵斥道。红绡从来没被自家主子这样呵斥过,这时不禁觉得委屈,眼圈也红了,看着如歌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愤恨,嘴硬道:“主子,您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利用,明明昨晚侍寝的是您,为什么得到赏赐的却是静主子?难道您还不明白么?是有人从中作梗。”红绡的语气是那样的愤恨与鄙夷,就算再傻的人,也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小木子和黛玉听到了,就都皱了眉,小木子更是一步上前,横眉竖目的怒斥,“贱婢,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红绡也是个泼辣的,本来就正气头上,这时更是气血上涌,见小木子这样,就也上前一步,撸了袖子,“你一个阉人,我怕你啊,哼,心虚了吧,就算你再怎么做,也掩饰不了你家主子的腌臜心。”“你才腌臜,你全家都腌臜!”小木子怒了,扬起手来,就要朝红绡打去,“你个泼辣货、蠢货!”“小木子,够了。”如歌轻轻喝了一声。小木子瞪了一眼红绡,不甘地放下手来,“你给我小心点!”红绡毕竟是女孩儿,看到小木子动真格的想要揍她,不禁也愣了下神。恪妃的面色很是不好,霍地站起来,扬手就要给红绡一个耳刮子,如歌却突然站起来,拉住了她,“阿恪,算了。”恪妃还是心绪难平,瞪了红绡一眼,面对如歌时,面色才微缓了下,“都是平时被我惯的,这都无法无天了,她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说你的不是?”如歌捏了捏恪妃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看向红绡道:“怎么,你觉得我很腌臜,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借了你主子的光?”红绡被恪妃的凶样,吓得惊魂甫定,这时听到如歌的声音,当即不屑的道:“少在那里装好人了,主子是善良才会信你,在你那么落魄的时候,还肯与你亲近。总算主子要将我打死,我还是要说,静妃你不入流!”如歌摇了摇头,有些被气笑了,眼睛看着恪妃,不无埋怨道:“这就是你一直提拔上来的大宫女?怎么只有这么一点见识?”恪妃看也没看红绡一眼,拍了拍如歌的手,“这个丫头嘴贱,我们别理她。”如歌点了点头,目光瞥了眼红绡,红绡本来气势很足的,这时却蔫了下去,不过,在看到如歌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时,气又不打一处来,扬手指着如歌,“你真是会做人,难怪皇上会越过我家主子,直接将这些东西都赏赐给了你……”她这样的无理取闹,黛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手伸过去,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绕过去,将她的双手连同腰身一起,紧紧的勒了住。这下变故,令红绡变了脸色,死命挣扎着,却发现根本撼动不了黛玉分毫。她哪里知道,黛玉父母就只生了她一个孩子,因为她父亲长期生病体弱,在黛玉很小的时候,就要帮忙家里分担活计,因此做惯了各种粗活,自然而然地练就了一身的力气,对于红绡这样的女孩儿,对付起来,是绰绰有余的。黛玉见她面上不忿,似在咒骂她,不禁恼道:“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非要我采取非常手段,真是讨厌!”如歌看着黛玉这样可乐的一面,不禁“噗哧”笑出声来。小木子也被她临时的凶悍给惊得怔住了,回过神来,不禁朝黛玉竖起了大拇指。如歌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便拖着红绡出了屋子。屋里终于清静了下来,如歌摸了摸桌面上没有收起来的华服,对恪妃道:“今晚的宴会,主要是为太后接风,你觉得我们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恪妃怔了怔,这个问题,刚才进来的时候,如歌已经问过了。她略微沉吟了下,眼睛突然一亮,“这个宫宴其实就是一个家宴,主要是为了迎合太后的,而且太后向来崇尚节俭,我们自然穿的越朴素越好。”说完,她的目光就落在桌面上的华服,以及胭脂水粉上,抿了抿唇,“皇上他不会不知道啊,他怎么送你这些艳丽奢华的东西?” 只能遵从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这种艳丽颜色的衣裙,在平时自然是没什么不妥,但今晚的宫宴上,在孝庄在场的情况下,还穿得这么奢华,势必会引来大家的侧目,还有孝庄的不满。想到这些,恪妃就有些担忧的看着如歌,皇上废黜她后们的理由是:善妒、喜好奢侈。可他偏偏又赐了静妃这些奢华的东西。恪妃一时有些摸不准备顺治心里的想法,从昨晚顺治的表现,她已经看出来,他对静妃已不比从前,对她的印象已经改观,言语之间,对静妃充满了无奈和……宠溺。恪妃怔怔的想着,耳边听得如歌不在意的语气说:“皇上是想要借这次,把我推到风尖上,他是想要害死我!”恪妃面色一白,手指颤了颤,“没那么严重吧,皇上他对你……”“怎么会没有,他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的。”如歌不以为然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笃定的说。恪妃根本不知道,今晚的宴会,可不是单纯的宫宴那么简单。孝庄一定会在今晚,将她的两个侄孙女给提为妃,而顺治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孝庄的意图,他心里怕是不情愿的,所以才想利用她来在宴会上打压荣惠两姐妹。可在这种情况下,她若是敢去夺荣惠两姐妹的风头,定然会惹来孝庄的不喜。孝庄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辅佐了两代君王,这样有权谋的女子,自然不是吃素的。虽然她的原身是孝庄的亲侄女,但孝庄早已弃了她这个棋子。所以,孝庄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侄孙女带进宫来,再寻个合适的机会,让荣惠直接顶了皇后这个缺。孝庄最想做的,应该就是让满蒙之间的关系,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这样才能恐固孝庄母族科尔沁的利益。这个时候,若她再不识时务,在宴会上弄出什么来,她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如歌想到大清这些复杂的事情,以及顺治的用意,握着杯子的手,不觉用了力。不管这对母子之间有什么恩怨,她都不能、也不会掺合进去,她一个冷妃,无权无势,一个弄不好,很可能就会变成炮灰。恪妃见如歌面色阴郁,不禁安慰道:“青儿,你不要多想,皇上断然不会那样对你,一定是你误会他了。”如歌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一个帝王,他有自己的权谋和打算,当他想让我们成为牺牲品的时候,我们似乎只能遵从。”恪妃被她脸上凉薄的表情,给吓得愣住了,可她也不是个会自欺的人,所以,她知道如歌并没有吓唬她。好半晌,她表情微有些古怪的说:“青儿,不管皇上如何冷酷,但他绝对不会那样对你。”顿了顿,有些羞涩的道:“你可知道我们昨晚上做了什么吗?”如歌就转头看了看她绯红的脸颊,心里苦笑,阿恪,你们昨晚上还能是做了什么,这还需要说出来吗?如果不是我素来知道你的性子,断然会以为你是在向我炫耀,在挑衅于我。如歌轻轻叹气,故意促狭的语气说:“阿恪,你不会是连皇上昨晚对你用了什么动作,做了几次,也要告诉我吧?”恪妃呆呆的看着她,随后理解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一张脸迅速红了起来,越来越红,像是能滴出血来,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骂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呀?”如歌见她一副囧样,就笑了出来,可她却忽略了心里那倏然划过的酸胀之意。“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晚的宴会,总之越低调越好。”如歌轻声说道。“嗯。”恪妃点了点头,一张美丽的脸上,依然绯红如醉,目光扫过桌上的华服,眼睛里闪过复杂之色。侧眸看着身旁举着杯子喝茶的散漫女子,幽幽叹息一声。如歌看了看她的发,突然搁下手里的茶杯,将桌上的匣子抱过来,打开盖子就是一阵挑拣。片刻,才从匣子里面挑了一支很素雅,却不失大方的碧绿色的簪子。拿着簪子,如歌朝恪妃笑道:“我觉得这个簪子很衬你的气质。”说罢,直接将簪子没入她的发间,左右端详了下,很是满意。恪妃摸了摸发上的簪子,“做什么给我这个?”说着,就要取下来,却被如歌手快按住了,“别拿下来,这个送你的。”恪妃还要推辞,如歌就说道:“我们相交这么久,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今儿皇上赐了这些东西,别的都太俗气,就这簪子还算能看,你就将就戴着玩吧。”恪妃就放下手来,不再推辞,笑道:“那我却之不恭了。”抬头看到如歌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时,恪妃就一阵忍俊不禁,竟然说皇上赏赐的东西俗气?也就只有她敢这样说了!……夜晚很快来临,宫宴就安排在慈宁宫正殿。这次的晚宴,说普通也不算普通,稍微消息灵通点的,就都知道了今晚将有两个新人加入到后妃的行列中来,从此,就又多了两个要争宠的女人。如歌这是第一次面见孝庄,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来的时间恰到好处,不早也不晚。总之进到慈宁宫的时候,正好有三三两两的妃子也一起到达,因此,她很容易就隐在了人群中。拉着恪妃,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如歌开始四处打量正殿的布置。可能是因为孝庄的关系,正殿并没有太多奢华艳丽的色彩,摆设装饰,都是中规中矩的,虽然不失端庄大气,但如歌却看得直摇头。回头看到恪妃一直看着自己的脸,她吐了吐舌,调皮一笑,压低声音道:“别一直盯着我,会让人起疑的。”恪妃这才移开了目光,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有些没法适应的感觉。如歌用手绢掩着嘴,努力作出一副大病过后的模样,不时的再轻轻咳嗽两声。垂眸看着身上素淡得不能再素的衣着,嘴角微微翘起,心里甚是满意。顺治不是想让她出风头吗?她岂能如他愿,她就是要让自己变成隐形人。 东窗事发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正在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的时候,冷不防听到旁边一阵惊呼声,“恭靖妃这是怎么了,好憔悴的模样……”“……是生病了吧?”“呃,这个样子看起来随时都要倒啊!”如歌愣了下,抬头看去,果然就看到恭靖妃在一干宫人的搀扶下,弱不禁风地自殿门处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如歌眼睛都直了,这个恭靖妃真是……如歌瞧着恭靖妃的模样,差点就要破功笑出声来。恭靖妃的异常,令恪妃也忍不住一阵的诧异,“她这是怎么了?”如歌耸耸肩,憋笑道:“谁知道?”这时恭靖妃已经走了进来,走路的样子摇摇欲坠,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般。如歌看的暗暗好笑,想不到这个恭靖妃当真把她那日说的话,给听进去了。她这个样子,到底是几餐没吃了?整个人看起来是变得弱不禁风了,那是被饿的吧?不过那脸色还真是有点惨白的瘆人。如歌打量着恭靖妃,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内监的高唱,“皇上驾到——”一屋子的女人,全都起身站了起来,看到顺治一身明黄从殿外走了进来,大家纷纷跪下行礼。如歌跟在众人身后,刻间地压低了头。这边大家都行着礼,却忽听“砰”的一声,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众人心里一跳,皆偷偷地抬眼看去。在顺治的脚步,此时正匐伏着一个人,大家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恭靖妃这是做什么?”顺治低沉的声音说道。恭靖妃挣扎要起来,却半天都没能起来,看到顺治正看着她,想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磕磕巴巴的说:“臣妾、臣妾……”“你这是生病了?”顺治的目光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时,就怔了下,“生病了就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待着,到这里来做什么?”恭靖妃就惊了惊,突觉全身一阵冰凉,“臣妾并没……”还不待她再说什么,顺治不耐烦了,目光看了眼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众人,说道:“都起来吧。”说罢,看也没再看恭靖妃一眼,抬脚就往里走。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目光往后,扫视了眼众色佳丽。这个时候,众妃都已经起身来,见顺治往里面走了,便都急忙抬眼看了过去,冷不防看到顺治回身,个个都暗自心喜,摆好了最美的姿态,希望能在这个帝王眼里留一个好印象。见顺治的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可不知为何,看到最后,脸色居然变得越来越阴郁,最后不发一言,径直走到殿内上首的位置坐了。众妃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落寞失望。恭靖妃也早已在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自觉在顺治跟前丢了那么大的脸面,看到周围妃子们脸上的笑,就觉得异常膈应,心里是又惊又怒。目光四处转了一圈,在看到某个人时,眼睛凶狠的眯了起来,朝着那人就有些跌撞地冲了过去。“德全。”顺治刚在位置上坐下来,突然喊了一声。德全就在他身后,连忙应道:“奴才在。”“去静妃院子里看看,怎么还没过来?”德全应声“喳”,抬步就要走,却忽然听得一声尖利的声音,“静妃,你这个贱人!”德全心里咯噔了下,循着声音看去,不过他只来得及看到两个身影一闪,已经快速隐到了一个柱子后面。德全迟疑了下,就去看顺治。顺治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喝声,眉头重重一皱,已经从座位上起来,朝那柱子处走去。如歌一声捂着恭靖妃的嘴巴,表情有些气急败坏,压低声音喝道:“你这是发什么疯?”恭靖妃恶狠狠的瞪着她,但因为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进食的她,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自然气势上也比不得往常那般剽悍。如歌见她这样,就皱眉,心道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跟她不对盘?“我放开你,但你别乱嚷嚷,可好?”她试着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她不想一松开手,就又听到恭靖妃疯妇般的乱吠,那只会引来所有人的侧目。恭靖妃被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听如歌这样说,就勉强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恨不得想要杀了如歌。“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呢?”如歌满意一知,松开了对恭靖妃的箝制。恭靖妃一得自由,立马就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如歌靠在柱子上,暗自庆幸这个圆柱够大,足以掩住两人的身形。恭靖妃理顺了气,目光死死盯着如歌,在如歌苍白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怪异说道:“你是故意整我的吧?”如歌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刚才发生的事,她也看到了,但她会承认就是傻了,尤其还是现在,便装出一副无辜的姿态道:“我整你做什么?”恭靖妃想到刚才在顺治面前丢了脸,一张惨白的脸就一阵红一阵青,咬着唇不再说话了,倒是眼睛里突然蒙了一层水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喂,你干嘛?”如歌吓了一跳,忙安抚道。“都是你害的。”恭靖妃语气充满控诉,“害我在皇上面前丢了脸,你这个贱人,我就不该听信你的话……”如歌面色沉了沉,“你的嘴怎么那么不干净啊?”说完,就看到恭靖妃的眼里流出了一串串的泪珠,惊得她瞠目结舌。“你、你怎么哭了……”恭靖妃一抹脸上的水渍,瞪她一眼,“谁哭了,你才哭了!”“好吧,我哭了。”如歌翻了个白眼,“那我就先走了,你在这里慢慢整理情绪吧。”说着,就要从柱子后面走出去。“不准走。”恭靖妃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如歌皱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因为你说的话,才会变成这样,今天你一定要帮我在皇上面前,让我重新找回面子。”恭靖妃也不流泪了,这时候倒是恢复了平常的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样了。很无赖嘛!如歌抚额,“关我什么事?而且凭什么?”“你不帮我,我就去皇上那里告发你。”恭靖妃突然说道。 威胁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那你去告啊!”如歌嗤了声,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柄在恭靖妃的手上,她自认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言的。恭靖妃就突然笑了,那笑容看在如歌眼里,居然异样的扎眼,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跟侍卫出宫,很好玩吧?”恭靖妃忽然语出惊人。如歌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恭靖妃。居然被她知道了那件事吗?容不得如歌细想她是怎么知道的,恭靖妃忽然凑前,阴险的声音说道:“后妃私自出宫,可是死罪,更遑论还跟侍卫有染……”“胡说八道。”震惊过后,如歌很快恢复如常,一把将她推开。“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恭靖妃嘴角一丝鄙夷,一改刚才的委屈狼狈,压低声音道:“如果我将这件事情跟皇上说,你觉得皇上会有什么反应?”如歌眯起眼睛,盯着她,她真是没想到恭靖妃会知道那件事,她以为根本没人知道的。看着恭靖妃脸上得意的表情,如歌心底一叹,看来她低估了与恭靖妃结下的梁子。心里这样想着,就笑道:“你在威胁我?”恭靖妃一笑,刚要说什么,顺治的声音在柱子的另一侧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如歌本来就有些心虚,猛然听到顺治的声音,整个人突然有些像惊弓之鸟,差点跳起来。转过目光,果然看到顺治从另一边绕了出来,沉黑的眼睛正看着她。她顿时有些心虚,急忙垂下了眼睛。恭靖妃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抬步走向顺治,“皇上,臣妾……”“恭靖妃身体不舒服,臣妾看到了,就过来看看。”如歌回神来,飞快地截住了恭靖妃的话,一边已经走近恭靖妃,不动声音地在她手上捏了捏,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答应你。”恭靖妃勾了勾嘴角,眼睛垂下,轻声说道:“皇上,臣妾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幸得静妃扶臣妾到这边来透透气,现在已经好多了。”顺治看着紧挨着站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好看的眉毛不易察觉地蹙了下,面上却没表露什么,只道:“既然如此,都回去坐吧,一会儿太后该出来了。”话说完,目光似不经意的在如歌脸上扫过,又在她素淡的旗装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往原先的位置走去。如歌松了口气,回头冷冷瞥了眼恭靖妃。恭靖妃不以为意,凑前说道:“那么,我静候佳音。”深吸了口气,如歌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会帮你,但不是今晚。”说完,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向恪妃那边走去。恭靖妃暗自哼了声,想到静妃这次居然被自己捏在手里,心情倏然大好,也找了个位置坐了。恪妃见如歌回来,担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恭靖妃有没对你做什么?”“没有。”如歌摇摇头,暗自将恭靖妃唾弃了一遍,才稍微解气了些。“太后驾到――”内监尖细的声音传来,众人即忙起身来,在顺治的带领下,上前迎接孝庄。如歌随波逐流,依然隐在人群中,低着头,别人做什么,她也依样画葫芦。“都起来吧。”一个很和蔼慈祥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孝庄啊,历史上的名女人!如歌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她终于见到她了!虽然好奇,但她还是没有冒失地抬头去看,而是低调的隐在众妃后面。等孝庄在首座的地方坐下了,众妃也依次在位子上坐下来,如歌才微微抬头,远远看到上首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雍荣华贵的美丽妇人,举手投足间,一派优雅。如歌抑制住心内的激动,这个妇人就是孝庄?好年轻啊!顺治就坐在她旁边,而孝庄的另一侧,还坐着两个少女。看着那两个少女,如歌心里一动,会意过来,这两个少女,应该就是荣惠两姐妹了。孝庄外出归来,开宴之前,少不得与众妃一阵寒暄。一时间,殿内很是热闹。这时,孝庄的目光一一扫过众妃,在看到如歌时,脸上挂上笑容,“青儿,到哀家这里来。”如歌坐在凳子上正打瞌睡,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喊她。孝庄又喊了声,还是恪妃推了她一下,“……喊你。”如歌抬头看她,有些茫然,“谁喊我?”恪妃有些忐忑的瞅了一眼孝庄的方向。如歌反应过来,连忙站了起来,不过却没有上前,而是掩嘴轻咳了声,才用很虚弱的语气说道:“太后,臣妾身子不适,不敢过去,怕过了病气给您。”孝庄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惋惜,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儿子,就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坚持,语气温和,“那好好坐着吧。”“臣妾知道了。”如歌垂下眼睛道。幸好来之前,做了一番修饰,不然恐怕很难过得了孝庄这一关啊。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如歌暗自松了口气。顺治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微微垂下眸去。不一会儿,晚宴便开始了。如歌自然还和恪妃坐一起,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如歌咋舌,这也太浪费了吧!这时,殿门外忽然又传来内监尖细的传唱:“太妃驾到――”如歌还没反应过来,恪妃已经拉着她,随众人一起朝门外行礼了。“我这个老太婆过来凑热闹来了。”一个带笑的苍老声音传了过来。“大家不用拘礼,可别因为我过来,而扫了大家的兴了。”众人这才起身,如歌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鬓角有些白的妇人,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徐徐走了进来。“你怎么这会儿才过来?”孝庄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笑道,说着,又朝她身后看去,“穆儿呢?”她话才落,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在这里。”接着,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自太妃的身后走了出来。如歌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猛然一震,抬眼看去,在看到那人的长相时,眼睛眯了起来。 晚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恪妃,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没事。”如歌低头吃东西。想了想,碰了碰恪妃,“那个太妃是什么人?怎么看起来年纪比太后要大很多?”恪妃凑前来,低声道:“她是先皇的妃子懿靖大贵妃,在成为先皇妃子前,她其实嫁过一次,后来那个男的死了之后,先皇又将她纳入宫中,封了妃……”如歌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太妃就是皇太极的妃子――博尔济吉特•娜木钟!那么……她的目光抬起来,看向主座,阿穆坐在顺治的旁边,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兄弟!这两人现在这么好,真想不到它日却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乌云珠、博穆博果尔、顺治……顺治听着旁边的妃子说话,嘴角抿着笑意,微侧过头来,却看到如歌怔怔的看着他出神。沉黑的眼睛划过一丝笑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这个好吃,你尝尝。”恪妃与如歌说着话,半晌没得到她的声音,抬头去看,却发现她正看着主座的方向。恪妃疑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看到顺治的目光也正看过来时,不禁吓了一跳,桌下的手,扯了扯如歌的衣服,“青儿……”如歌这才回神来,转头看她,“怎么了?”恪妃红着脸,如蚊蝇般的声音说道:“皇上……在看你……”如歌好笑,“你也学会取笑人了?”“是真的。”恪妃急急的说,却不敢抬头。如歌抬起她的脸,“你眼花了。”恪妃抬头看去,顺治正跟佟佳念锦在说笑,她愕然,难道真是她眼花了?不对啊!“是真的。”恪妃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嗫嚅说:“你不是也正看着皇上。”如歌哂然失笑,“没有啊,我只是对那个少年疑惑罢了。”恪妃不确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顺治另一边坐的少年,不禁笑道:“他是太妃的孩子,博穆博果尔。”如歌闻言,心里微微一沉,想不到他果真是博穆博果尔!真难以想象这么爽朗的孩子,居然会那么短命!想着,她心里不觉有些悲伤。他真的是被顺治与乌云珠气死的?如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静妃真是好酒量!”一个女声突然响起。如歌放下手中杯子,看了过去。这个女人,她见过,上次在桃林里。“还好,一般。”她淡漠说道。那个女子见她这么冷淡跟自己说话,脸上闪过不满,借着吃东西,小声嘀咕,“哟,还摆皇后的架子呢!”旁边的人听到了,就吃吃笑了起来。如歌不以为意,这样的讽刺,对她根本不痛不痒,看也没看她,只是跟恪妃小声道:“这个贱人是谁?”恪妃噗哧一笑,也小声回道:“是端妃。”如歌了然一笑,却没再说什么。端妃在另一边,见她如此无视自己,不禁就怒了,手上的筷子重重放下,啐道:“真晦气,跟这样的人同桌,再好的菜也倒胃口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歌吃得津津有味,甚至亲自帮恪妃夹菜,语气欢快的说:“阿恪,这个真是好吃,你多吃一点。”“好。”恪妃温柔应着,当真很开心的吃了起来,“果然很好吃呢……”抬头看见端妃瞪着自己,便招呼道:“端妃,这个菜做的挺好,你尝尝。”端妃面色铁青着,却碍于这里是慈宁宫,有皇上、太后在场,不便于发作,只得强自憋着气。如歌与恪妃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这边暗潮涌动,孝庄那桌却是气氛融洽。佟佳氏言笑晏晏,引得满桌子人开怀而笑。“就你一张巧嘴。”孝庄脸上的笑意合也合不拢,嘴里这样说着,看着佟佳氏的眼睛,却满是笑意。佟佳氏抿嘴一笑,眼睛轻轻瞟了眼顺治,“臣妾也就这张嘴能见人,若是有皇额娘的半分沉静气度,就好了。”“得了,越说越离谱。”孝庄笑骂道。太妃在旁边笑道:“锦儿会哄人开心,这还不好?我这个老太婆羡慕还来不及呢。”孝庄闻言,就看向阿穆,笑道:“穆儿这个年龄也该娶个福晋了吧。”阿穆也就是博果尔,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见顺治打趣的看着自己,当即脱口道:“儿臣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他话一出口,整桌的人都怔了下,太妃醒过神来,不禁责怪道:“你这孩子,就会乱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的婚事,还能由你任性?”阿穆皱了皱眉,不服气的说:“孩儿真的有喜欢的姑娘……我非她不娶……”他这话一出口,连顺治都震惊了,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是哪家的姑娘,居然能让你如此,朕还真有点好奇了。”阿穆转头看他,表情认真,并无半点玩笑,“皇上,臣弟是认真的。”说罢,他的目光飞快看了眼佟佳氏的身后,没看到想看的那个人,不禁有些失望,还有些疑惑。难道她果然不是佟佳氏宫里的人?!顺治将他的异样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太妃却有些忧心,自己的儿子居然在孝庄跟顺治面前说这些话。孝庄自然明白,就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凑近她低声道:“放心,穆儿的婚事,我都替他看好了,姑娘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这次跟荣惠姐妹一起进京来了。”“真的?”太妃的眼睛一亮,“在哪呢?让我见见。”“事先也没跟你说,所以让她先在偏殿候着。”孝庄说罢,对身后的苏麻喇姑吩咐道:“去把她带来。”苏麻喇姑含笑应了,转身而去。“恭妃,你涂了什么,怎么带么香?”坐在恭靖妃身旁的一个妃子,忽然嗅了嗅鼻子,说道。恭靖妃嘴角勾了一丝得意的笑,却故作惊讶的说:“什么香,我怎么没闻到?”那个妃子听她这样说,自然是不信的,特意往她身边凑了凑,闻了一阵,眼睛一亮,很确定的说:“是真的,你到底涂了什么,这股香味可真好闻。”说完,就看到恭妃脸上的笑容,才反应过来恭妃这是故意的,不禁笑骂道:“别藏着揶着了,有什么好东西,还不能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的?” 后位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这个妃子声音虽然是刻意压低了,但同桌的人还是听得清楚,大家就都好奇的看向恭靖妃。见大家的目光看过来,恭靖妃一笑,回身唤青玲,“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青玲应声将一个小小的瓷瓶拿了出来。最先说话的那个妃子,当即飞快地从青玲手里拿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一阵,“这是什么?”打开盖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顿时低叫道:“就是这个味道,跟恭靖妃身上的是一样的。”恭靖妃得意一笑,将瓶子拿过来,从中倒了一些在手背上,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那涂过的地方,立即变得水润。“这个东西还有这样的作用?”其他妃子见了,也很是稀奇,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筷子,凑前去看。“这是哪来的?快说、快说!”有妃子更是直接催促起来。“这样神奇的东西,不会是皇上赐的吧?”也有妃子猜测道。“她们在干嘛?”如歌那一桌的妃子,离的近,听得那桌热闹,很是奇怪。如歌回头看了一眼,见恭靖妃手里正拿着她卖给她的玫瑰水,不禁笑了下。“阿恪,我给你的花水用的怎么样?”她略提高了些声音问道。恪妃正跟她旁边的妃子在说话,突然听她问话,就停下跟那妃子的交谈,笑道:“挺好用的啊。”坐的近的妃子听见了,就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好用啊?”如歌便对恪妃使了人眼色,恪妃会意,让身后的红绡将玫瑰水拿出来。众人纷纷凑前来看。这边众人玩的热闹,殿门处,苏麻喇姑领了一个女子从偏殿进来了。“这个孩子是我另一个兄弟的女儿,叫玉心,自小娴静乖巧。”孝庄对太妃说道。太妃的眼睛在少女身上扫视一遍,很是满意,频频点头,“好孩子。”朝少女招手,“来,坐到我身边来,让我看看。”那少女有些羞涩,乖巧上前来,规规矩矩地朝太妃行了礼,“小女见过太妃。”“好、好、好。”太妃一迭连声的说了三个好字,满面的笑容,拉了少女的手,将她拉近身前,随手就从手腕上退下一个通体碧绿的手镯,慈爱说道:“这是先皇所赐,现在赠予你了。”那少女闻言,有些惶恐,抬眼看向孝庄,后者朝她点了点头,她才小心地收了起来,“谢太妃的赏赐。”“你这孩子,太客气了。”这边几人的动静,自然引起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博果尔看到了,就皱了皱眉,却是看也不看那少女一眼,独自喝着闷酒。顺治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博果尔的肩膀。博果尔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口欲要说什么,顺治却制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没用,朕作不了你的主。”博果尔就垂下头去,眼里难掩沮丧。难道要娶自己喜欢的人,就那么难么?连自己的婚事都作不了主,还不如……还不如做个普通人。顺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目光情不自禁看向如歌的方向,同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眉眼俱亮,嘴角的笑容明艳迷人,顺治一时看的有些痴了。这个女人对别人总是毫不吝惜她的笑容,但对他……顺治有些不悦,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倒酒。”他沉声说道。身后伺候的宫女闻言,就端了酒壶,将空了的酒杯斟满。“皇上,少喝点,小心龙体。”佟佳氏就坐在他身侧,此时见他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饮尽,不禁温柔劝道。顺治却没理她,依然叫身后的宫女斟酒。不觉间,已经喝了数杯。孝庄看到了,眉毛不禁一蹙,在她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常常与自己怄气,但却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失态,更别说这样拼命的灌酒了。想到这些,她目光就落在旁边的荣惠两姐妹身上,看来,皇帝是在介意她将这两姐妹带回宫来了。孝庄暗自叹气,她已经纵容他废了皇后,可是皇后这个位置却是不能一直空悬着,她也不会容忍别姓的女子坐上那个位置。皇后的位置,必须得是博尔吉济特氏的女子来坐。孝庄想着这些事情,也忍不住端起手边的酒杯来喝了一口。苏麻喇姑在身后看到了,就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太后,酒易伤身,别喝了。”孝庄点点头,放下了杯子,突然听到一阵惊呼的声音响起,“皇上……”目光看去,却见顺治突然离了座,脚步有些紊乱地朝另几桌走去。“皇帝这是要做什么?”孝庄惊讶的说。苏麻喇姑也皱了皱眉,看到顺治走去的方向,忽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捂住嘴,不可置信的说:“皇上、皇上他……孝庄自然也看到了,失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歌含笑看着恪妃跟其他妃子介绍玫瑰水的作用,忽然听到身边一阵惊呼响起,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腕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往后拉扯着。如歌面色一变,本能地拉住来人的手,想给对方来个过肩摔,但不管她怎么用力,居然无法撼动对方丝毫。“孟古青,你还想对朕动粗?”身后,顺治沉沉的声音传来,明显的不悦。如歌吃了一惊,她反应迅速,连忙就势跪了下去,“臣妾……”她还没有跪下去,手臂被一股大力扶住,往上扯起。“皇帝,你这是在做什么?”孝庄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传来。随着孝庄的这句隐怒的声音,殿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着看过去。顺治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目光落到身前女子蹙着眉额的脸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面向孝庄,以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皇额娘,朕打算重新立青儿为后。”如歌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少年,见他脸上的表情认真,竟是没有丝毫玩笑的样子。 出尔反尔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不是吧,顺治这是魔魇了吗?随着顺治的那一句话,整个大殿突然沉寂下来,异样的寂静,而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如歌。好半晌,孝庄才回过神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德全道:“德全,你主子喝多了,还不快扶他回去休息。”德全也是被顺治刚才那句话惊得魂飞魄散,他纵使知道皇上对静妃不一般,但绝没想过他居然想要重新立静妃为后。这时听得孝庄的吩咐,连忙走过去,想扶顺治离开。可还没接近顺治,德全就被他一脚踹翻,“滚。”孝庄皱眉看着这个任性的儿子,即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促使他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重新立静妃为后的话,她也不会纵容他。孝庄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要说话,顺治却先一步说了,“朕没喝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们都没听清楚,朕不介意再说一遍,朕要重新立青儿为后。”“放肆。”孝庄终于怒了,一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指着顺治斥道:“你以为这是儿戏呢,说立就立,说废就废。被废掉的皇后,岂能再为后,君无戏言、君无戏言,你这样出尔反尔,是想让整个大清都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么?”孝庄本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顺治的,但她终究还是忍无可忍。顺治闻言,薄唇紧抿,年轻隽秀的脸上喜怒更加的不形于色。母子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大殿内众人,见状,都垂下了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般,连大气也不敢喘了。如歌感叹,原来顺治与孝庄之间存在的矛盾,是真的存在的,并不是历史乱写。可她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成了这对母子之间的导火索了?今日过后,孝庄会不会秘密处死了她呢?想到历史上关于孟古青的只言片语,她生生打了个冷颤,孟古青不会是被秘密处死的吧?感觉到掌中女人的手一片冰凉,顺治无声地紧紧握住,目光直视着盛怒中的孝庄,声音沉蔼,“不管皇额娘您怎么想,朕决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他的声音不高,却是掷地有声,帝王的威严,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说完,他拉着如歌就要往外走。回过神来的孝庄,当即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喝道:“站住。”顺治脚步顿了下,却是没有停下。“你敢走出这个大殿,就不必再来见哀家了。”孝庄见他仍是不管不顾地往外冲,气的冲口而出。如歌被顺治拖着走,她深深明白这刻顺治若是带她离开,孝庄一定会迁怒于她的。想了想,快速拉住他的袖子,急急说道:“皇上,我们现在还不能走。”顺治皱眉看她,“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君王脸上倏忽闪过的怒意,如歌腹诽,这顺治的脾气果然很坏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试着对他晓之以理,“皇上,您这样做,会让太后伤心的。”顺治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母子之间,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呢?”如歌瞥了他一眼,又道。“这个世上,谁都可能会伤害我们,但只有母亲不会。”如歌轻声说道。想起现代的父母,如歌眼睛不觉湿润了,“皇上,您知道吗?世上最无私的爱就是母爱。太后对您亦是。”顺治的脚步不觉停了下来,侧头去看她,却见她眼中有泪光闪烁,如歌见他看过来,快速偏过头去,抬手抹去泪珠。顺治怔怔看着她,突然想起太液池那晚,她对着夜空流泪的一幕。她是想家了吧?!孝庄正在盛怒中,突然看到顺治返回来,不禁愣了下。“皇额娘,儿臣失仪了。”这样的顺治,令孝庄感觉有些陌生,眼睛里却快速闪过一丝欣慰。慢慢冷静了下来,缓声道:“皇帝,立后之事,牵涉的地方太多,我们后面再议吧。”说话的同时,她目光看了眼安静的如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一时却又说不上来。顺治见她目光落在如歌身上,心里一动,欲要再说什么,孝庄摆了摆手,“有什么话,稍后再说,现在,宫宴还要继续。”说罢,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若无其事的与太妃说笑,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般。其他人见状,不觉松了口气,大殿内慢慢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气氛。太妃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更是懂得转移大家对这件事的注意力,便拉着玉心的手,笑着对顺治道:“皇上,这个玉心姑娘,我甚是喜欢,可否请皇上下旨,为阿穆指婚?”博果尔错愕的看着如歌,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敢置信,她竟然、竟然是……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怎么会以为她只是个宫女?呵呵,这太可笑,同时也太荒谬了。原来不止是他隐瞒了身份,她也一样,她竟然是静妃孟古青!这个被皇上废弃后位,现在又让皇上想要再度立后的女子!博果尔因为太震惊了,一时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美丽奇特的女子,为什么是帝妃?哪怕她只是个宫女,他也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想到两人不再可能,他忽然悲从中来,杯中的酒被他一饮而尽,最后干脆抓起酒壶来,拼命往嘴里灌,他要大醉一场,这样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那个叫如歌的女子,他不是什么帝妃,她只是一个宫女……这边顺治还没回答太妃的话,那边太妃突然惊呼一声,斥道:“阿穆,你这是在做什么?”阿穆似没听到她说话般,依然拼命灌着酒。太妃面色铁青,朝身后来的婢女太监,喝道:“十一爷喝多了,还不扶他回去。“孝庄面色复杂,今晚是怎么了?这一个两个当真都喝多了吗?如歌自然也看到了阿穆的情况,眼中闪过担忧,他看到自己了吧?知道她骗了他!看到阿穆被宫人扶着走出去,她忍不住迈前一步,“阿……”终究还是没有喊出口,怔怔看着阿穆出了大殿,眨眼消失在夜色里。盯着她发怔的神情,顺治皱眉不悦,“你在看什么?” 太不要脸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顺治皱眉,这是什么态度?“还站着做什么,都坐吧。”还是孝庄发了话。如歌本想回恪妃那一桌去的,但孝庄她老人家都发话了,她只好依言上前。佟佳氏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神,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如歌,旋即恢复如常,脸上忙堆起笑容,“静妃姐姐坐这里吧。”说着话,她站起身来,竟是主动让了自己的位置。如歌皱了皱眉,目光瞥了她一眼,“谢佟妃好意,我坐这边就可以了。”话落,已经就近在一个位置上坐下来。刚坐下,没想到顺治也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如歌无语,她本想避开他的,这下可好了,不但没有避开,她还拂了佟佳氏的好意,别人会怎么看她?揉了揉眉心,忽然对顺治很头痛。这个皇帝还真的很任性啊!佟佳氏面色有些不悦,但很快就隐了下去,有些讪讪地重新坐下来。孝庄没再说话,只是看向如歌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与疑惑。如歌刚好抬头,看到孝庄似乎对自己产生了疑惑,心里暗叫了声糟。本不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偏偏今晚发生的事还是脱离了她的预设。精明如孝庄,是否已经对她怀疑了?如歌刚要收回视线,却看到孝庄另一边坐着的少女,朝她看来。带着几分好奇,在偷偷打量着她。如歌一怔,随即朝少女善意一笑。这个应该就是荣惠吧!荣惠没想到如歌会对她笑,先是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刚要对如歌回以一笑,却冷不防看到顺治眼睛沉沉的看过来,不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来,却因为起得太快,手挥到了桌子上的酒杯,刹时“哗啦”一声,桌上的杯子与盘子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来。杯里的酒水洒在了荣惠的衣服上,荣惠惊得面色都白了,身后的宫人慌忙上前来收拾。如歌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顺治,就看到他面色沉沉的,看上去几分吓人。暗自摇头,人家好歹是你的侄女,一点好脸色也不给……想到这里,如歌就有些晕,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又是表妹、侄女的。这清朝后宫的关系实在混乱啊!孝庄面色一沉,看向伺候荣惠的宫人,“一群废物,连伺候主子都不会么?留你们有何用?”她话落,一旁的苏麻喇姑立即上前,给孝庄顺气,“太后息怒,这群奴才笨拙,伺候主子不当,待散宴后再行处置罢。”“嗯。”孝庄微微平复了下心情,目光看向顺治,果见这个儿子嘴角勾了一抹讥诮的笑,冷冷瞥了荣惠一眼。顺治眼中那真真切切的厌恶,令孝庄心一下沉入谷底。皇上不喜欢荣惠,确切说,应该是厌恶!这次依然是枉费心机了么?孝庄叹气,目光朝如歌看去,却见那女子垂着臻首,娴静淡然的啜着杯中美酒,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外界发生的任何事,竟一丝一毫都不能激起她的一丝涟漪。看着这样的静妃,孝庄不觉愣住了。孟古青,她的亲侄女,一年前,还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请她让皇上收回成命,那时候的她,好像天都要塌了般,再看看此时的青儿,那份置身事外的淡然,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再看向顺治时,不觉吃了一惊,她在这个儿子的脸上看到了什么?笑容,虽然隐晦,可那直达眼底的笑意,是那么真实,他看着青儿在笑。孝庄震惊,她以为儿子是为了与她怄气,才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来,他果然是认真的。可是为什么?他不是素来厌恶于青儿的么?她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孝庄皱眉,手里的杯子被紧紧攥住,苏麻喇姑轻轻的低呼一声,抽走了她手里的杯子。宴会虽然还在继续,但大多数人都食不知味。令如歌意外的是,孝庄竟然没有提册封荣惠两姐妹的事。宴会一结束,如歌便急急的追着恪妃的脚步而去,刚出了殿门,就看到恪妃等在那里了。“阿恪……”如歌一喜,带上小木子就要走过去,可是刚走了两步,手臂突然一紧,听到顺治沉声说:“跟朕走。”如歌讶然,连忙回身去看,顺治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她竟然一点都没能察觉。“皇上,夜已深,臣妾跪安了。”反应过来,便借着行礼的机会,欲将手抽回。顺治眯起眼睛,握着她的手不松反紧,“静妃听不明白么?朕要你去乾清宫侍寝。”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周围还有没散去的妃子,一直注意着他们,自然就听到了他说的话,一时,众人看向如歌的神色各异,有羡慕、嫉妒者,更有鄙夷不屑者。如歌恼怒的瞪着顺治,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太不要脸了,居然把侍寝两个字就这样说出口。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貌似不能直接说不吧?她很为难,下意识就看向恪妃。恪妃离得近,刚才清楚的听到了顺治的话,这会儿正垂着头,一张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对于如歌求救的眼神,自然没有看到。如歌叹了声气,既然是早晚的事,那她逃避也没办法。换上一副慷慨就义般的精神,如歌反拉住顺治的手,“走吧。”顺治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如歌会是这样的反应。小木子眨了眨眼睛,拉了拉旁边快要石化掉的德全,“德公公,主子今晚应该会侍寝,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德全一个激灵,猛然回神来,抬手在小木子头上敲了一记,骂道:“你个乌鸭嘴,能出什么问题,会出什么问题?”说完,乐癫癫地追着顺治两人离开的方向而去。小木子有些不满地揉了揉被敲的头,朝德全离去的方向啐道:“你才是乌鸭嘴,你全家都是乌鸭嘴。”走到半路,如歌脚步忽然放慢下来,侧眸瞥了眼相偕而走的男人,她快速松开了手。 欲擒故纵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那个,皇上,现在没人了,臣妾可以回去了吗?”顺治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现在才想到反悔,是不是太迟了?”如歌暗自哼了声,并不怕他,带着挑衅说道:“皇上忘记昨天在我那里说的话了?君无戏言,皇上不会这么快就想出尔反而了吧?”顺治盯着她,忽然哈哈笑了两声,“朕就是要出尔反而,你能奈朕何?”说着,朝她迈进一步。如歌鄙视的看着他,原来做皇帝可以这样无赖的,也太没节操了吧!这样言而无信,何以治天下?如歌将顺治暗骂一通,不过望着步步紧逼的顺治,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顺治伸出手来,声音在暗夜里有几分盅惑,“乖乖跟朕走,还是要朕抱你过去?”“什么?”如歌眨了眨眼,看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有些没反应过来。顺治抿唇一笑,突然俯下身,将她扛了起来。“啊――”如歌尖叫一声,整个已经被顺治倒挂在肩膀上,头往下垂。顺治已经扛着她,大步往乾清宫而去。“放我下来。”如歌反应过来,这一刻早把顺治的身份给丢之脑后,本能地抬手捶打他。“不放。”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你劫匪啊!”如歌气结。“你可以这样认为。”“混蛋!”回应她的是,臀部上被重重打了一下。“放肆!”顺治蹙眉,“女子怎么能这样粗鲁,张口说脏话?”“脏你妹!”如歌面色铁青,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脱口骂道:“福临,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你再不放我下来,信不信我……”“怎么样?”好整以暇的声音,微微带着好奇,心情似乎不错。回应他的是,后背传来一阵剧痛。顺治身体一僵,皱眉斥道:“你是属狗的么?”“你还真说对了,姑奶奶就是属狗的,你再不放我下来,别怪我咬死你!”如歌忿忿说道。顺治却怔了下,“……你不是属兔子的么?”如歌有些没跟上他的思维转换,本能回答,“当然不是,我属龙的……”“怎么会是属龙呢?你今年不是十六岁了?”顺治很是疑惑。如歌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大清,不是她那个年代了。“我不喜欢属兔子,属龙不可以么?”她随口胡诌应付过去。“哪里可以这样的?”顺治大笑,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显得几分愉悦。“我喜欢。”如歌趴在他肩膀上,呐呐说道。顺治恍然,脚步不由慢了下来。如歌憋闷,被顺治像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很不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喂,好歹也来个公主抱啊,这样扛在肩膀上算什么啊?”“公主抱?什么东西?”顺治疑惑。如歌翻了个白眼,“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不要,放下来你就要跑了。”顺治的声音有些沉闷。如歌怔了下,随即大笑,“你是皇上,普天下之下,莫非王土,我一个小女子能跑到哪里去?”顺治听着她爽朗的笑声,嘴角翘起,沉黑的眼睛转过来,看了眼安静趴在他肩膀上的女子,沉默了下,“好。”双脚着地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如歌呼了一口气,伸手在顺治手臂上拍了拍,“这才乖嘛!”顺治皱眉,斥道:“说的什么话呢?”如歌吐舌,“当然是人话!”说着,眼睛转动一下,夜色这么黑,她趁黑跑回永寿宫,顺治应该不会恼吧?想着,她朝顺治露齿一笑,“皇上,很晚了,早点回去睡觉吧,我就不陪您了,晚安!”说完,对顺治抛了个飞吻,然后往侧边一条小径飞快地飞了过去。顺治正被她的笑容所迷惑,眼见她突然跑掉,下意识就要追上去,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来,提高声音道:“你这个女人言而无信……”如歌这时已经跑到小路那边去了,闻言,回身笑道:“言而无信,是女人的专利,再说了,皇上您还不是出尔反尔,我可是跟您学的。”说完,抬手摆了摆,“拜拜!”顺治语塞,却没有追,只是站着,怔怔看着她跑掉的身影,有些没回过神来。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德全,见如歌居然逃走了,顿时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别人为了侍寝,争得你死我活,而这个静妃偏偏每次都拒之门外,是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德全有些忐忑的看了看顺治,被静妃下了几次面子,这次皇上一定会勃然大怒吧?“皇上,奴才带人去永寿宫把静妃带过来吧?”他自告奋勇的说。顺治扭头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嘴角忽而微微翘起,戏谑说道:“你以为你带人过去,静妃就会跟你来?”德全愣了下,在顺治迫人的盯视下,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语意笃定的说:“侍寝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静妃一定是乐昏头了,等奴才带人过去接她,她还不高高兴兴地过来。”德全越说越激动,在她看来,静妃不过是在拿乔,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女人嘛,还不都那样?“那依德公公你的意思,静妃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喽?”顺治似笑非笑的瞅着德全。不知为何,看到顺治这样的表情,德全冒汗,但还是说道:“那是自然,放眼后宫,那个妃子不争着抢着给皇上您侍寝,静妃也不例外……”德全顿了顿,声音压低,“尤其静妃还未被皇上宠幸过,所以,应该、可能是害羞了……”顺治本来都抬手了,准备给德全一个爆栗,但听到这里,不自觉地放下手去。原来她一直拒绝侍寝,是因为害怕啊!这也难怪,女人在面临第一次的时候,都会紧张不安的。想到这里,顺治的嘴角翘起,回身给了德全一个笑脸。德全惊悚了,恐惧的看着对他笑的顺治爷,皇上不会是被静妃给气得疯了吧? 纳你为妾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被自己大不敬的想法吓了一跳,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一边上前,哭丧着脸道:“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奴才啊……”顺治沉下脸来,没好气的瞪他,“狗奴才,发什么疯呢?”德全心里嘀咕,是您疯了才对!“皇上,请太医过来看看吧?”“看什么看?”顺治一脚踹过去,“狗奴才,你这是在诅咒朕是吧?”德全欲哭无泪,战战兢兢扶住他,“皇上,咱们先回乾清宫,至于静妃,奴才一会过去教训教训她,您千万要想开啊!”顺治怒道:“你一个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教训静妃,朕先阉了你!”德全无语,瑟缩道:“奴才早就净了身。”“那就再阉一次。”顺治哼了声,没再理他,嘴角隐约翘起,似乎心情很好,抬步往乾清宫而去。德全默默低头,心里对顺治的好心情不以为然,那静妃就算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皇上您也不必这么开心吧?主仆一前一后走着,走没多久,一众宫人慌慌张张地从后面走过来。见是顺治,连忙跪下行礼。“都起吧。”顺治淡淡道,目光扫过一众宫人,“你们是哪个宫的?怎么如此慌张,是发生什么事了?”领头一个太监面带着急的说:“回皇上,奴才等是麟趾宫的……十一爷不见了。”顺治皱眉,脸上薄怒顿现,“怎么会不见了?你们干什么去了,那么大一个人也会被你们看丢不成?”那个太监见顺治动怒,吓得面色一白,连忙跪下叩首,“十一爷宫宴回来,已是酩酊大醉,好不容易睡着了,奴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没了十一爷的踪影……”顺治薄唇紧抿,知道博果尔喝醉了酒,再想到宴会上,他似有不快,眼见夜色已深,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德全,派人去找,勿必要将十一爷找到。”他沉声吩咐。德全“喳”了一声,便快步走了。顺治想了想,对麟趾宫的太监道:“朕同你们一起找。”说罢,也不耽搁,寻了一条路,径自去了。如歌并没有回永寿宫,她去了池边。阿穆说今晚在这里见面,但她知道,他或许不会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他可能不会来,但她还是过来了。她是真的把阿穆当朋友的,她想。不管今晚过后,他会不会将自己列入拒绝往来户,可她还是很希望有他这样一个朋友。虽然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他不也一样没说实话?走到池边,果然四周一片寂静,在夜色下,显得那样静谧。如歌缓步走进凉亭,在扶栏边站了,眺目往外看向池里的荷花。夜幕下的荷花,其实看不太清楚,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过来这里了,想必荷花已经开得很好了。单手撑在扶栏上,托腮看着夜晚的天空。正看的入神,忽然一个什么东西从后面撞了过来,“啊……”她本能地尖叫出声。一声闷哼,伴着跌入地面的声音,如歌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她根本不敢朝后看去,不是吧,真的有鬼?想到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如歌牙齿开始打颤。正要朝亭外奔去,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咕哝响起,“你这贱婢,还愣着干什么,快扶爷起来……”如歌止住脚步,慢慢地转身看去,不由瞪大了眼睛,“阿穆,你怎么在这里?”博果尔歪坐在地上,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下,旋即自嘲一笑,“原来喝醉了酒,真的会产生幻觉!”抬起头来,一双朦胧的醉眼在如歌脸上看来看去,喃喃自语,“这个模样跟她长的真像,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完,他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把攫住如歌的手臂,笑道:“你叫什么,爷纳你为妾如何?”如歌傻眼了,这个家伙是在发酒疯吗?不过……她眼睛眯了起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纳你的头啊!”博果尔摸了摸被敲痛的地方,皱了皱眉,喷着酒气说:“你这丫头怎么也这样粗鲁?”想到什么,他嘴角翘了起来,“你跟她真像,她也没一点女孩家的样子,第一次见面,就把爷摔了……”这个家伙喝了不少的酒吧?!如歌翻了个白眼,觉得跟一个醉鬼谈话,真是一件很傻的事情!目光看到映着月光,波光粼粼的水面,她嘴角翘起,一把揪住博果尔的衣襟,拖了就往池边走去。看了看池里的水,确定这个地方的水不深,淹不死人,便抬手在博果尔肩上拍了拍,勾唇一笑,“下去醒醒酒吧。”博果尔呆呆的看着眼前对着自己浅笑的女子,刚要抬手去触碰眼前的美人面,然而手还没抬起来,整个人忽然像断线的风筝般,往池里落去。“砰”的一声,水花四溅。如歌站在池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博果尔。静静站了一会儿,眼见水面归于平静,却不见他上来。如歌皱眉,这家伙在搞什么?她探出身子去看,夜幕下的水面很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般。想到什么,她暗自叫了声“糟”,想也不想便纵身跳了下去。费了好大的劲,如歌才终于将博果尔拖上岸。坐在地上,如歌大口大口喘着气,而博果尔就躺在她的脚边一动不动。如歌这才发觉不对劲,也顾不得喘气了,连忙跪坐起来去查看博果尔。这个家伙不会是溺水了吧?!可是水不会深啊,不至于吧?如歌看着双目紧闭的博果尔,颤抖着伸手探到他的鼻间。没气了?不是吧,博果尔不是被顺治气死的吗,怎么会是被水溺死的呢?她吓了一跳,连忙双手在他胸前用力挤压,一边捏开他紧闭的嘴巴,俯下头去,对着他的口内连续吹气。如此反复做了几下,终于听到博果尔咳了声,呛出水来。博果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一张熟悉的脸,正俯下来,对着他的嘴唇吹着气。 一声九嫂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他怔怔看着她,只觉得嘴唇干涩,喉咙滚动几下,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道:“你、你在做什么?”见他醒来,如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般,往后坐在地上,随口道:“给你做人工呼吸啊!”“人工呼吸?”博果尔疑惑,从地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我怎么了?”如歌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你也太怂了吧,这么浅的水,也能把你淹到,害得我也跟着遭殃。”博果尔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如歌这样说,就以为是自己醉酒落水了。目光看到如歌也是一身湿漉漉的,当即明白过来,是她下水救了自己,于是脸一红,窘迫的说:“……对不起,不,谢谢你救了我……”如歌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天,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是自己推他下去的。她怎么知道这个家伙是这样的旱鸭子,那么浅的水也能把他淹了,不过这应该是醉酒的关系。想着,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屑,“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不会喝就别逞强。”博果尔闻言,头一低,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一根手指突然抬起他的下巴,戏谑的看着他,“你叫什么,爷纳你为妾如何?”看着凑近的美人脸,博果尔心一阵狂跳,在看到她眼底的讥诮时,他又低下了头,怎么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三妻四妾了,真是小屁孩!”如歌冷嗤一声,放开他站了起来。“这句话是我说的?”博果尔愕然,但想到她后面说的那句小屁孩,又不由一阵郁闷。如歌鄙视的看着他,“难道我会冤枉你?”博果尔一阵气弱,有些泄气,“……当然不会。”可是他真的说了那句话吗?如歌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跟他争辩,在她眼里,他不过还是个孩子。踢了踢他,“喂,原来你叫博果尔啊?”博果尔这才抬起头来,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摸了摸鼻子,又瞅了瞅她,“我怕你知道了我是谁,就不跟我一起玩了。”如歌点了点头,“明白,我没有怪你。”蹲下身,重新在地上坐下来,“可是你好像在怪我隐瞒了身份。”博果尔见她突然在身旁坐下来,顿时有些急促,鼻息间似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女子的幽香。“看,我都不怪你了,你一个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女子宽宏大量。”如歌见他不说话,便有些满了,认为他的确是在埋怨她。博果尔一个激灵,回神来,目光看向这个应该属于他皇嫂的女子,心里一阵黯然。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怪你,只是……”只是你为什么是九哥的妃子?“只是什么?”如歌挑眉看他。博果尔重新振作般的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一个宫女,结果你居然是九嫂……”说到九嫂,他的声音有一些失落。如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因为我这个身份,而不跟我做朋友哦!什么九嫂,我只是一个弃后,一个被皇帝厌恶的冷妃,你那个什么九哥根本就不待见我,恨不得我消失……”博果尔皱眉,“不是啊,刚才宴会上,九哥宣布了要重新立你为后的。”如歌嗤笑一声,“这个你也信?那你既然听到了皇上的话,那太后说的什么,你没忘记吧?”博果尔怔怔看着她,“可是……”“可是什么可是?”如歌不耐烦打断了他,“就算我是皇上的妃子,这跟与你做朋友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吗?”博果尔的眉头皱起来,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在他额前滑过,没好气的声音说道:“你才多大点,居然就跟个小老头一样。再这样皱眉下去,你还没成年,脸上就要长满皱纹了。”博果尔身体一僵,看到女人的手从眼前放下。“自然是没有关系。朋友不分贵贱,最重要的是真诚。我喜欢你才会跟你做朋友,以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知道了你襄亲王的身份,难道我就该疏远你吗?”“……希望你也别因为我的身份,就不再把我当朋友了。”如歌说道,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星子,有些沉闷的说:“这劳什子的静妃,我真的不稀罕,当初怎么就不直接把我放出宫去呢?”博果尔正在为她前面说的那句喜欢他,而飘飘然,忽然又听到她后面说的那些时,顿时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她,呐呐说道:“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你是皇上的妃子,怎么可能会放你出宫?”如歌瞅了他一眼,一时间沮丧无比,一手托腮,落寞的说:“是啊,这辈子,我只能老死宫中了。”幽幽一叹,“谁叫我偏偏成了孟古青呢?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倒好,早早解脱了,却把弄来这里受这样的苦……”博果尔越听越糊涂,“你在说什么?”“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如歌摇了摇头,“你呢?你喝醉了不回家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博果尔面色一红,小声道:“昨天约好的,我不能失信于你……”如歌呵呵一笑,大力在他肩上一拍,“算你这小子说话算话,不枉我这么晚了过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的。”博果尔闻言,一改前面的颓丧之气,面色隐有喜色,“你也是特意来等我的……”“那当然,我总不能爽约……啊啾!”如歌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身上湿漉漉的,感到了一阵凉意。博果尔刚要说话,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个……我们还算是朋友的吧?”踌躇半晌,博果尔终于忐忑问道。如歌抚额,“我的天,我说了半天,你还没明白呀?当然还是朋友啦,不然我费半天的口舌,你以为我话痨啊?”博果尔笑了,如释重负。……今天争取二更,求各种支持 朕废了你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在宴会上看到她的那一刻,知道了她的身份,在震惊之余,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过与失落。因为两人的身份,注定他们不能再有交集。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他始终睡得不安稳,明明知道不能再见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两人今晚的约会。即使头痛欲裂,却仍然跌跌撞撞从麟趾宫过了来,以为她不会来了,只是图个心安。会在这里再看到他,他真的感到意外又惊喜。“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各自回去吧。”如歌说着,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渍,身子一歪,就往侧边栽过去。“小心。”博果尔一惊,本能地伸出手,将她牢牢抱住。软玉温香在怀,博果尔俊脸一红,心忽的狂跳起来,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见她微闭着眼,手蜷起来放在左胸上,似乎是受了惊吓。“你……”他刚说得一个字,如歌却忽然瞪大眼睛,惊呼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突然重重挨了一拳。随着那力道,他的脸向左边偏过去,嘴角的血丝也了渗了出来。博果尔吃痛,作为皇子,从小到大,他过着尊贵优越的生活,不要说是打,就是骂都没有过,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的侍奉他,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对,就是侮辱!居然有人敢对他出手,一时间,他惊怒交加,可等他扭头去看时,却是吃了一惊,“九哥……”刚喊得一句,怀里一空,如歌已被来人揽了过去。月光下,顺治站在那里,俊脸上似镀了一层寒霜,有种冷彻心骨的寒冽,他冷冷看着他,对他的呼唤,似未听见般,沉黑的眼中,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滔天怒火。如歌被这下猝变,惊得有些没反应过来,等看到阿穆嘴角淌着的触目心惊的血迹时,当即吓坏了,大叫一声:“阿穆……你怎么样?”就要扑过去,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勾住了她的腰。“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背着朕在这里与男人私会!”顺治暴怒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似一道惊雷般,炸响在场两人的耳膜。被顺治这样没头没脑的辱骂,如歌当即就怒了,伸手就往勒在腰间的手上一阵抓挠,“放开我,你这个不可理喻的混……”博果尔吃惊的看着如歌,在她骂出那个字眼之前,先一步大声道:“九哥,不关如歌的事,是臣弟……”“闭嘴!”顺治扭头冷斥了声,盛怒中,并没有发现他对如歌的称呼。回头看着如歌,沉黑的眼中冰冷卓绝,紧紧盯着她,低吼道:“你能跟朕解释一下么?不是说回去睡觉了吗?怎么在这里与男人私会?说啊!”如歌莫名的烦躁,被顺治这样盯着,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真是疯了!“呈如皇上所看到的一样,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她嘴硬说道,有种不愿低头的倔强。顺治原本就在盛怒中,看到她那么晚了,与一个男人独自相处,更何况他还亲眼看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这时见她毫不知错,更加剧了他心中的磅礴怒意。目光瞥到博果尔眼中的担忧,嘴角倏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一只手按住如歌的脑袋,低下头,狠狠吻了上去。博果尔脑袋轰的一声,一阵空白,怔怔看着眼前吻在一起的两人,眼中忽然变得空洞。如歌也是愣住了,反应过来,顿时歇斯底理的推搡他,顺治本是带着惩罚般的性质,这时却被她粗鲁的动作弄得一阵躁动,体内的兽性瞬间被激发,恨不能下一刻就要了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顺治正蠢蠢欲动,猛然嘴唇一阵吃痛,低头看去,竟是被如歌狠狠咬住了嘴唇。“该死!”他低咒一声,霍然松开了她,性感的嘴唇已是一片血红,在夜的衬托下,越加显得妖娆无比,但这会儿没有人有那个心情去欣赏。顺治伸指一抹,入眼的血迹,令他一阵惊怒,勒在如歌腰间的手,不松反紧,重重把她圈住,像要把她捏碎般,嘶吼道:“孟古青,信不信朕废了你?”本来看到他嘴唇上的血,如歌还吓了一跳,但听得他说的这句话,不禁大笑,讽刺的看着他,“行啊,这次你最好将我彻底的废掉,你以为我很稀罕做你的破妃子?别笑死人了!”顺治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我说我不稀罕做你的妃子……”“啪――”回应她的是掌掴的声音。世界安静了,如歌的脸转向一边,嘴角有血丝渗了出来,头发因为顺治大力的掌掴,而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神情。顺治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他打了她,第一次动手打女人,而对象还是她。见如歌歪着头不说话,他忽然有些心慌,不自觉迈前一步。“朕……”“九……皇、皇上……”博果尔颤声喊道,目光看向如歌的时候,划过疼恸,“您误会静妃了,臣弟醉酒掉进水里,是静妃救的臣弟……”顺治闻言,重重皱着眉,朝博果尔怒吼道:“该死,你怎么不早说?”到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衣裳竟是湿的,不由一阵后悔。博果尔被吼得一愣,却是微微安心了些。“说什么说,你个该死的狗皇帝!”如歌突然朝顺治吼道,一把揪住顺治的衣襟,愤怒的瞪着他,“顺治,你个混蛋,竟敢打我?”说着,朝顺治的俊脸上就是一拳挥过去。第一次被人打脸,而且还是男人!如歌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就算眼前这个男人是皇帝,是这个年代最尊贵的男人又怎么样?她从来就不是个甘愿受委屈的人,先打了再说。这下猝变,令顺治愕然,俊脸上结结实实就挨了一拳,这还不止,这个女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他推倒在地,还跨坐在他的腰上。 厌恶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随之而来,一双若白瓷的手,倏然掐上了他的脖颈。顺治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似乎忘了反应般,也不去推开她。眼前美丽倾城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凶悍的一面,这令贵为天子的他,彻底的怔愣住了。这真是令他欢喜、惊奇,并且日夜侵扰着他的那个灵秀女子么?这一刻的如歌带给顺治的冲击,可谓是震骇的。那样一个令令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泼辣!他是大清的皇帝,是当今天下最为尊贵的男子,身边围绕的佳丽,哪一个不是温柔婉约?就是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有这样河东狮般,胆敢对他动粗的女人?顺治脑海一瞬间闪过如歌各种的音容笑貌,或嗔、或怒或笑,却再也无法与眼前这个凶巴巴,眼中满是怒气的女人重叠。沉黑的眼睛一瞬间如冰霜,漩黑的乌眸有种沉入谷底的失望。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对自己动粗,甚至要自己性命的女人的,更何况一向只对娇柔女子有好感的顺治!不过,他很快就将那股厌恶的情绪掩了下去,神情看上去就如平常般毫无二致。博果尔也傻眼了,惊骇的看着骑在顺治身上的女子。不过他虽然震惊,但很快回神来,很快上前去将如歌从顺治身上拉开,声音都有些打颤,“你疯了,你怎么能打九哥的?他是皇帝……”如歌恨恨的瞪着顺治,不屑道:“是皇帝又怎么样?我还是女人呢?他都动手打我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博果尔额头冒汗,根本不敢去接她的话茬,只是强制性地将她押住,怕她下一步又冲上去揍顺治。他算是知道了,在她眼里,天皇老子也不算什么。目光看向狼狈坐起身来的顺治,博果尔有些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那是皇上啊,是那么骄傲的顺治,他怎么能容许一个女人对他动粗?博果尔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心知如歌这次是惹了大祸了。心里决定,不管稍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律承担下来,定不能让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承受任何的闪失。打定了主意的博果尔,稍稍冷静下来。相较于博果尔的忐忑不安,顺治的面色却超乎寻常的平静,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双沉黑的眸子寡情冷淡。他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抬眸古怪的看了看如歌。如歌见他看来,也不躲闪,刚才虽然是全凭一股冲动,但这会儿冷静下来,她也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如果被打了,她还能跟个无事人一样去跟顺治奉承说话,那便不是她安如歌了。顺治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般,望着她怔了怔,“你这个女人……”看着她嘴角的血,忽然讶然失笑,又摸了摸自己被揍的脸颊,勾了勾唇,“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对朕行凶?!”说着,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自言自语的说:“朕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泼辣的女人!打起架来,真的丝毫不逊于男子。”如歌挑眉,对他这种明显是贬义的话,只是冷嗤一声,并没放在心上。博果尔却吓了一跳,以为顺治是被如歌打傻了,顿时很是惶恐,又看了看身前的女子,见她脸上一片倔强,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九哥,你没事吧?”博果尔终于还是松开如歌,上前去查看顺治。顺治一只腿屈起来,坐在地上若有所思,见博果尔靠近,不由耸了耸肩,语气温和,“朕没事。”博果尔松了口气,随即又一脸紧张,皇上的态度怎么变得那么温和?想着,不由看向如歌,见那女子仍然站着没动,但漆黑的眼睛却微微有些松动。顺治这时站了起来,手抬起来,刚要朝如歌招手,但想到什么,又放下,自己走了过去。如歌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心道他不会是还想揍自己吧?想着,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明白自己看来是惹来祸事了。顺治是皇帝,她就这样公然的揍了他,实在有些不智,她应该先忍下来,过后寻机会,再暗打他一顿出气就是了的。失策啊失策!“你是不是觉得没打过瘾?”顺治的声音倏然响起。如歌有些幽怨的瞅了他一眼,明显的嘛,还问!顺治莞尔一笑,在她身前踱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她的左脸上,那里五指印鲜明,微有些肿。他微皱了下眉,却旋即松开来,疑惑的瞅着她,“真是奇怪,朕以前居然会觉得你这个女人甚好?你凶悍得一如市井泼妇,后宫中任何一个女子,就是一个宫女都比你强。”说罢,径自摇了摇头。如歌皱眉,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贬损自己,但她根本无所谓,“皇上阅女无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并不奇怪。臣妾向来如此,粗鲁、泼辣,睚眦必报,污了皇上的眼睛,真是罪该万死!”顺治一滞,看了看手背上被抓挠出的红痕,听她自称臣妾,忽然有种很古怪的感觉,“行了,朕最讨厌女人泼辣,以后在永寿宫好好待着,别再出来乱跑。”说完,似乎有些惧怕看到如歌般,甩着袖子,就要离开。可惜才走了两步,袖子突然一紧,如歌的声音在后面不紧不慢传来,“皇上,您竟然如此厌恶于我,不如放臣妾出宫去吧?”顺治脚步顿住,恼怒的回头看她,“朕的女人,怎么能出宫?生老病死,也得在宫里,这样的要求,以后莫再提。”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如歌暗自嘀咕,却并没有放开的他衣袖,而是以商量的口吻说道:“皇上,您不能将我软禁在永寿宫啊,那样我会疯的,还不如赐我一杯毒酒的好。”顺治皱眉,见她仍然抓着自己的袖子不放,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美人面,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的喜悦,反而有些不耐烦,“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爽快!如歌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却让顺治更加的惊愕。这个女人白生了一张美丽的容颜,怎么像个女流氓一般? 依你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皇上,我可以不出现在您的视线范围内,以后只要有您在的地方,我会绕道而行,但您不可以让我连永寿宫都出不得。”顺治微微眯起眼睛,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这个女人一定很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吧?顺治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沉声道:“就依你所言。”“谢皇上。”如歌盈盈下拜,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真诚的跪拜顺治。顺治哼了声,刚要抬步继续走,前面宫灯绰绰,引着纷沓的脚步声,德全领着一众侍卫走了过来。目光看了眼如歌,又见她身上的衣服紧紧黏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当即目光沉了沉,“谁也不准过来。”果然,纷乱的脚步声霎时消失。顺治瞥向博果尔,见他目光一直黏合在如歌身上,心里感到很不痛快,朝他喝道:“博果尔,还在这里做什么,回麟趾宫去。”博果尔收回目光,垂首应道:“是,臣弟这就过去。”心里却松了口气,想不到皇上居然没有惩罚如歌,当即担忧之情也消散了去。深深看了眼如歌,再不敢迟疑,快速往麟趾宫而去。如歌很自觉,在顺治目光看过来,说话之前,先一步说道:“臣妾这就回永寿宫去。”说罢,也不看顺治,就朝永寿宫的方向而去。顺治看着那女人轻快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气闷,吼道:“德全,你个狗奴才死哪里去了,还不给朕滚过来?”德全提着宫灯上前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皇上,奴才在此。”顺治也不看他,下巴往如歌走掉的方向微抬了下,“还不去。”德全怔了下,旋即会意过来,心里对顺治无限怨念,面上却不敢表露什么,喳了声,迅速就往永寿宫那边去了。顺治独自站了许久,伸手摸了摸被揍的脸,心里发誓再也不要看到那个凶恶的女人。如歌走到半路的时候,才发现德全竟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德公公怎么来了?”她很是惊讶。德全颇为怨念的看着她,心道,你以为咱家想来,还不是某人不放心你,让我来给你照路的么?面上堆满笑容,谄媚道:“娘娘这不是多此一问么?当然是皇上让奴才来给您照路了,要不黑天瞎火的,磕着了可如何是好?”如歌挑眉,看来这个狗奴才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吧?他不知道还能理解,可作为被揍的主角顺治,怎么会那么好心派人来送她?顺治不是有被虐倾向吧?!可他刚才明明白白的表示他对自己的厌恶了啊!“你确定自己没听错?”如歌怀疑的看着他。“哎哟我的主子,难道奴才连这点事都会理解岔吗?皇上虽然没有说,但他那个眼神就说的很明白了的。奴才绝对不可能会意错误的。”德全颇有些受辱般的瞪着如歌。这绝对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了。静妃已经不止一次置疑他的理解及听力能力了。如歌点了点头,“那好吧,看来是真的,那就有劳公公相送了。”耸了耸肩,不再理会德全怨念的表情,转身就走。德全连忙提着宫灯跟上。第二天,如歌还没起床,就被不速之客吵醒。看到恭靖妃一脸假笑的瞅着自己,顿时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直接道:“你不用来献殷勤,你提的要求,我无能为力。”恭靖妃本来还堆着笑容讨好的脸,闻言,顿时沉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敢把那件事情抖出去?”“请便。”如歌打了呵欠,看也没看她,转身就要往床榻的方向走回去,打算继续补眠。恭靖妃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旋即冷笑一声,阴恻恻的道:“莫不是以为有了依仗,什么也不怕了?如果被皇上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私会,你的恩宠也到头了。”想到昨晚宴会上,顺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重立这个女人为后,她就一肚子火。凭什么啊?这个女人不就光长了一张美丽的脸么,除此,根本是一无是处。如歌停下脚步,目光含着悲悯的看她,“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有恩宠,就要死要活的?还说消息灵通呢,怎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么?”“发生了什么事?”恭靖妃原本因为如歌的态度而憋了一肚火,此时听她语气一转,颇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她愣愣的模样,如歌差点笑出声来,脚步一转,在桌前坐了下来,翻起一个杯子,径自倒了杯茶喝,才慢条斯理的说:“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恭靖妃蹙眉,呆呆的问:“哪件事?”如歌抿嘴一笑,“本来还以为是你告的密呢,但现在看来不是你做的。”说罢,故作叹息一声,“从此以后,皇上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还说要将我废了呢?”恭靖妃瞪大眼,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下意识的就说:“怎么就知道了呢,我没有跟皇上说呀!”如歌脸上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杯子,“我知道不是你,但皇上确实已经知道了,你不知道皇上昨晚有多生气,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呢。”说到这里,像是受了惊吓般,眼中一片后怕。恭靖妃先是呆了下,旋即双眼一亮,幸灾乐祸之色,一闪即逝,嘴里道:“怎么会这样的?”如歌摇了摇头,突然拉住她的手,语气诚恳的说:“皇上对我已经是失望透顶了,这时候,如果有个美人能够在身边说些体己宽慰的话,说不定龙心大悦……”恭靖妃连忙挣开她的手,急急的说:“静妃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就好好歇着,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看着她带着宫人离开,如歌差点笑趴在桌上。这个恭靖妃也太急了吧?就这么上赶着要去见顺治,生怕别人抢先了一般。轻易打发走了恭靖妃,如歌已经没了睡意,想了想,决定去一趟慈宁宫。无论如何,孝庄这棵大树,她要想办法抱住。 局中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慈宁宫。“她怎么过来了?”孝庄听完宫人的通报,很是惊讶。习惯性的看向苏麻喇姑,“你怎么看?”苏麻喇姑摇了摇头,她的惊讶也不下于孝庄。这个静妃自打从被废了后位,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永寿宫里,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说起来这次宫宴,是静妃被废了后位之后,她第一次见她。不过静妃昨晚的表现,却是有些出人意表。她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性子确实与之前不大一样了。苏麻喇姑想了想,说道:“静妃大病了一场之后,性子变的不大一样了……”孝庄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殿内轻轻踱着步子,“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哀家还在奇怪,这孩子以前的性子,着实令福临不喜,怎么昨晚皇帝居然会说出那句话?!这不像是皇帝一贯的作风,他不是个心血来潮的人,更不可能开玩笑,所以昨晚,哀家还着实被吓了一跳。”苏麻喇姑点点头,“可不是,老奴也被吓了一大跳。”说着,她笑了起来,“这个静妃病后,似乎长能耐了,居然让一向不喜她的皇上说出那句话,可见她与之前真的不同了。”孝庄突然皱了皱眉,“如果真是那样,倒是枉费了哀家的一片苦心了。”苏麻喇姑停了笑意,面色也有些凝重,“您是指荣惠主子?”孝庄点点头,“哀家将她接到京城之前,可是对绰尔济许下承诺的,这次,定然封他女儿荣惠为后……”说到这里,她轻轻叹息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来,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头,“哀家以为皇上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青儿了,没想到却……”“……我们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儿跟变过了一个人一样,她做了什么,居然让皇帝对她改观?早知道这样,哀家何必千里迢迢地将荣惠召进宫来,这不是添乱嘛?”说到这里,孝庄觉得自己更头疼了。苏麻喇姑上前,一边轻轻地按压着她的太阳穴,一边轻声说道:“太后太多虑了,其实既然皇上现在喜欢静主子了,是一件好事呀!”“好事?”孝庄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是好事?那荣惠怎么办?哀家可不能再失信于科尔沁!”苏麻喇姑摇摇头,“你是事情太多了,枉你一向冷静睿智,这次怎么就糊涂了?”“我怎么糊涂了?”孝庄佯装恼怒的瞪着她。也只有苏麻喇姑敢这样同她说话,这不仅是因为苏麻喇姑自小就跟在她身边的原因,更因为她是孝庄少数信得过的人之一。对于孝庄的事,事无巨细,就是最私密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苏麻喇姑绝对知道。苏麻喇姑见她恼了,也不惧,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要不怎么会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老奴不是局中人,所以有些事情,看得更分明,而太后是局中人,有时反而被困,简单的事情,也变复杂了。”孝庄闻言,一扫心中的阴霾,支着手撑着脸颊,笑看着苏麻喇姑,“那你这个局外人,倒说说看你的高见吧?”苏麻喇姑就有些窘了,有些抱怨的说:“您这不是打趣我么?我哪有什么高见,就是最简单的想法罢了。”“嗯,嗯。”孝庄点头,也不急,“说来听听就是了。”苏麻喇姑这才正色道:“静主子算是前任的皇后,被废,又召告天下过的,自然不能再立为后。但既然皇上喜欢她,太后这次不如就顺从皇上的心意,封她当个皇贵妃。皇贵妃虽然不比皇后尊贵,但在后宫中,也是位列群妃之首了,不过是低了皇后一等罢了。”“……相信静主子一定会满意,这样一来,皇上也定会感念您,对您母子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善;不过您必须在皇上重提立后之事前,将这件事情促成。”孝庄面色忽染了一些哀凄之色,沉默了片刻,才点头应道:“你说的没错,福临与哀家的关系,因为多尔衮的事,一直以来就僵着。这么多年了,多尔衮也死了那么久,没想到福临心里还在怨着哀家,怪哀家当年立场不支持他,让他那么小的年纪就要面对多尔衮的威压。可是那时候,哀家如果不那样做,我们母子怎么可能会有今天,他哪里知道哀家的苦心……”苏麻喇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勾起了孝庄心里掩埋多时的伤心,一时又悔又是自责,连忙劝慰道:“都是老奴多嘴了……”“不怨你。”孝庄摇了摇头,“哀家跟福临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得到过改善,明着他敬我尊我,但实际上,他对我异常冷漠。这个孩子,脾气一直很倔,也暴躁,从不服输的……”“其实皇上是真正的尊敬你,只不过我们这位皇上性子向来骄傲,他怎么好意思先低头?”苏麻喇姑突然笑了起来,“有一次,天色还很早,我开门出去,居然看到皇上只着了中衣在殿外徘徊。见我出去看到了他,他就有些不自在,立即就要走掉,还是我上前,好说歹说,他才支支吾吾,红着脸说,他昨晚做了噩梦,所以过来看看。还问我,您睡的好不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会脸红的皇上,您想想,多尔痛那么奸猾的人,皇上在面前,都从来没有露出惧怕过,他居然会脸红?您不知道当时我看到皇上那个样子,有多不可思议,直认为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听着苏麻喇姑的诉说,孝庄的面色颇有些激动,紧紧攥着她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苏麻喇姑就嗔了她一眼,“老奴难道还敢编这个话来骗您?皇上一定是做了什么有关于您的噩梦,所以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就迫不及待的要过来看您。”孝庄眼角有些湿润,“果真如你所说,那哀家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值了……”苏麻喇姑一阵惶恐,连“呸”了好几声,才责怪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长命百岁才对。”……提前祝大家端午快乐!明后两天回家过端午,可能来不及更新,先说声抱歉了哈! 果真变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正等的有些不耐烦,想找个宫人来问问,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后殿走了出来。这个女人昨晚宴会上有见过,她应该就是孝庄身边的苏麻喇姑了。苏麻喇姑脸上含笑,大方的打量着她,“静主子面色不错,想来过得很好。”如歌起身来,低眉顺目,“承姑姑吉言。”苏麻喇姑是孝庄身边的心腹,虽然只是嬷嬷,但在孝庄面前,恐怕比顺治说的话还管用。她只身出来,却不见孝庄,心里顿时有些明了,便装作不解的说:“姑姑,太后可是没在?”苏麻喇姑上前,很亲切的拉住她的手,拍了拍,“你也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有些上了年纪,身子没你们年轻人健朗,这不,吃过饭之前,又去躺下了,只怕是昨晚宴会太过……”她顿了下,手指了指心口的方向,“这里有些受了刺激。”如歌闻言,立即大惊失色的轻呼,“那可有传御医过来给太后瞧瞧?”演戏谁不会?她可是看着电视剧长大的,就算不会演,但好歹也懂得模仿。她知道苏麻喇姑这是话中带话。苏麻喇姑果然轻瞥了她一眼,摇摇头,“这是心疾,御医也无计可施。”“那可如何是好?”如歌面上大急,“姑母她……”说到这里,她忙抬手掩住嘴,有些说漏嘴的意思,很是惶恐的看了看苏麻喇姑。苏麻喇姑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难为你还惦记她这个姑母……”如歌暗自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痛得她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微带着呜咽的声音道:“是青儿没用,如果青儿当初不那么骄纵,说不定皇上就不会废……”说到这里,她似乎说不下去了,脸上满满都是悔恨。苏麻喇姑看的暗自叹气,如果当初这个静妃能懂事一点,顺着皇上的脾气一点,妒意别那么大,今天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过去了,都过去了。”苏麻喇姑就安慰道,“这人还是得往前看,不过曾经做错了什么,只要改下过来,就成了。也无需太过介怀!”如歌低着头,用手帕拭着眼前,温顺的说:“姑姑说得是,就我这样小家子气的人,也只能活在过去。”苏麻喇姑颇有些不忍,想了想,说道:“你今日且先回去吧,等太后身体好点了,我再让人传你过来,也好让你们姑侄俩个好好叙叙话。”如歌见此,也只能如此,既然孝庄避不见她,那她也没别的办法。想来孝庄一定是在为难吧?抬眼瞅了瞅苏麻喇姑,见她正望过来,顿时心里一动,说道:“姑姑告诉太后姑母,昨晚上,皇上确实喝的有些醉了,以致于说出那样的话。有句话说覆水难收,青儿已经过气了,皇上是不可能会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的。”“……荣惠她很好,堪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说完,如歌朝她笑了笑,微微施了礼,便离去了。苏麻喇姑怔怔看着这个女子轻快离去的背影,有些没能回神来。她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复位的事?果真是变了吧!苏麻喇姑只是愣了下神,就忙忙地朝后殿走去了。“……她果真这样说?”孝庄听完苏麻喇姑的话,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当初皇上下那道圣旨的时候,她可是在慈宁宫外跪了整整一夜啊,就是为了求哀家去劝皇上回心转意的。怎么这下还能说荣惠的好话?看来她性子真是变了,只是如果当初她是这样的性子的话,也不至于……”“谁说不是呢,老奴也是这样认为的。”苏麻喇姑怎么不知道孝庄的想法,但就像静妃自己说的一样,她已经是过气的了,覆水难收,再也无法改变那个事实,因为都成定局了。孝庄沉默了片刻,也只能叹气,“这个孩子,说到底,其实也是我们爱新觉罗氏亏待了她,她能有今日的结果,固然跟她的性子有很大的关系,但如果她不是多尔衮亲自为福临聘下的皇后,她性子就算再骄纵,哀家也能拦下福临废她的决定。说到底,这孩子也很无辜,直接成了福临对多尔衮恨意的发泄对象了……”孝庄重重叹了声气,苏麻喇姑也不说话了,因为她深明白这其中的因由,的确就是像太后说的一样,静妃其实很无辜。可谁叫她是多尔衮为皇上聘下的皇后呢?!“就算青儿无法再重登后位,但哀家一定要封她个皇贵妃,日后在宫里也能风光一些。”孝庄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坚定说道。苏麻喇姑点点头,“这也是她该得的。”说着,轻轻笑了起来,“其实这个孩子有您这样为她考虑的姑母,她也不亏。”孝庄只是轻轻叹了声气,“但愿这回皇上能够真的接受了她。”如歌离开慈宁宫,左右无所事事,便带着小木子四处蹓跶。这皇宫真是大啊,她穿来这么久,也就在那几个地方转来转去,别的地方却是从未涉足过。“小木子,那是什么宫殿?”如歌遥指向前面一座富丽堂皇的殿宇,好奇问道。这么大的宫殿,看起来很庄严华丽,会是什么人居住的?如歌正驻足观赏着,心里遗憾没有照相机,不然就可以照一张下来留念。小木子本来还一路说个不停,这会儿听到如歌问话,就沉默下来,颇为复杂的看了眼前面那座宫殿。如歌半晌没等到回答,不由回头瞅了他一眼,“怎么了?小木子。”“那是坤宁宫。”小木子小声说道,末了,还小心的觑了觑如歌的面色。如歌怔了下,已经明白过来,这个是她的原身住了将近两年的宫殿,是专属于皇后的寝宫。如歌便不说话了,叫上小木子就要离去。才走了两步,忽听身后一阵小跑的声音。如歌好奇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姑娘踩着花盆底跌跌撞撞地朝她冲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跳开,却见小姑娘“哎哟”一声,栽倒在地。小姑娘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一边揉着脚腕处,喊道:“姑姑……” 绕道而行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愣了下,很快就看出来这个小姑娘是谁了。“荣惠,你怎么在这里?”她说话的同时,已经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荣惠闻言,颇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往如歌身边靠了靠,“太后请了教习嬷嬷教我和淑惠宫规。”说着,脚上踢了踢,“还让我们练习穿这个走路,嘶……”荣惠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痛的呼出声来,蹲下身揉了揉崴到的脚,一边骂道:“这个什么破鞋子,简直折磨死我了。”如歌怔了下,想不到孝惠章皇后是这么有趣的人!看着荣惠清秀的脸蛋,如歌忍不住也蹲了下来,“怎么样,很痛吗?”“痛,太痛了。”荣惠仰起脸,有些泫然欲泣的看着她。如歌失笑,“小木子,我上次涂伤的那个药膏还有吗?”“还有的,奴才这就回去拿来。”小木子在身后应了声,然后一溜小跑就走了。荣惠有些不意思,咬了咬嘴唇,“谢谢姑姑。”如歌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有什么,不需要那么客气。”荣惠闻言,却忽然眼圈一红,抱住她的胳膊哭道:“姑姑好像我的额娘……”如歌抹汗,脱口道:“不是吧?”她有那么老吗,还像她妈呢?荣惠这才意识过来说错话了,连忙摇头道:“我不是说姑姑老的意思,我是说……嗯,姑姑很亲切,就像我额娘待我一般……”“哦。”如歌点了点头,会意道:“你很想家是吧?”荣惠有些黯然,索性往后坐在地上,“这辈子,我怕是都不能回科尔沁了,我的阿玛额娘……也见不到了,还有美丽的草原……”如歌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她深能体会她的这种心情,有句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荣惠以及所有后宫的女子,这辈子都只能老死在宫中。……包括她。如歌不愿认命,但要想离开这里,真的很难!“姑姑不会想家吗?”荣惠盯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忍不住好奇问道。如歌轻轻一笑,“想,怎么不想?可是想有什么用?就像你说的,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家乡了。”荣惠垂下头,“可是我真的很想家呢,淑惠说她一点都不想回去。她说这里很好,她喜欢这里。她还说……”“她还说了什么?”如歌随口问道。荣惠的脸突然有些红,声音也小了下去,“她说她很喜欢皇上,希望能长伴在皇上左右……”如歌看着她,没有说话,只听她继续说道:“所以淑惠她现在很努力的在学习宫规,可我却很笨,什么也学不来,总被嬷嬷们骂……”“荣惠不喜欢皇上?”如歌问道。荣惠怔了下,然后眼睛四处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不喜欢,皇上很凶,盯着人看的时候,好像会吃人的老虎,我……怕他。”如歌点了点头,附和道:“皇上的脾气是真的很坏!”荣惠说了顺治的坏话,本来还有些忐忑的,这时听如歌这样说,顿时眼睛一亮,颇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激动,抓着她的袖子摇了摇,“姑姑也这样认为?”“嗯。”如歌想了想,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欢皇上?”荣惠这次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怕他还来不及,怎么敢去喜欢他?”如歌就皱了皱眉,看来顺治也并不是香饽饽,起码就不是人见人爱嘛!可是……她侧头看着荣惠,有些替她难过,眼前这个小女孩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却注定了一辈子都要困在这个深宫里,为了不喜欢的男人,去当皇后,然后为这个不喜欢的男人寡居一辈子。不过,转念想想,其实荣惠不喜欢顺治也是好事,起码没有动心,就不会有痛苦,最多寂寥而已。“嗯,不喜欢就不喜欢。”如歌拍了拍她的手,“不过荣惠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有些话最好不要跟别人说,这个宫里有太多的心计和陷阱,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引来祸事。”荣惠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姑姑怎么知道我要当……”如歌抿嘴一笑,却是没回答她。荣惠没再问,而是问道:“就连最亲的人也不能跟她说吗?比如淑惠。”“最好别说,心里要搁得住事,别什么都说出来。”如歌就道,眼前的荣惠可以说没有任何心机,但这并不是好事,相对于那个淑惠,荣惠可能要单纯许多。“有些事情,就是亲姐妹也不能说,更何况,你们将共侍一夫。”荣惠似乎对共侍一夫很是反感,如歌话音一落,就忍不住皱眉。如歌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自是明白她的想法,但又能怎么办?大清后宫里的关系,本就一团糟,姑侄都能共侍一夫,又何况姐妹。说起来,这些个关系,真的很令人无语啊!两人说着话,小木子已经过了来,将药膏递给如歌。如歌接过,看着手里小小的一瓶膏药,想起来这是上次跟恭靖妃打架,顺治赐下来的。心里颇有些嘲弄,顺治一定被自己吓到了吧?不过那又怎么样,最好是吓得他再也不敢来招惹自己,她才能清静。心里啐了声,将药膏递给荣惠,“这个药还挺有用的,你自己涂吧,涂在伤处就行了。”荣惠接过来,很仔细的在受伤的地方涂起药膏来。“有空可以来永寿宫玩。”对于荣惠这个小女孩,如歌还是很有好感的,更何况她还是将来的孝惠章皇后,先搞好一下关系,总没有坏处。荣惠很是感动,“谢谢姑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嗯。”如歌点了点头,就带着小木子要离开。前面忽然脚步纷沓而来,有女子的娇呼声,“咦,那里的不是静妃么?”众人闻言,全都看了过去。众人闻言,全都看了过去。顺治在一众美人的簇拥下,烦躁的心情不但没能得到舒缓,却反而更加阴郁,这下听到妃子的呼声,也看了过去。前面不远处,一个梳着简单发式,着素色宫装的美人,不知为何,居然调头就跑。“静妃她好生无礼,看到皇上在此,怎么也不过来行礼问安?”就有妃子不满说道。顺治脑海里突然响起某个女人说的话,“……以后只要有您在的地方,我会绕道而行……”顺治面色顿时一片阴鸷,暗自咬牙,这个女人果然守信用! 再相见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荣惠看到走过来的众人,其中正有她最怕的顺治,当即面色一白,跪伏在地,“皇上吉祥。”顺治目光从她身一掠而过,声音沉冷,“你在这里做什么?”刚才那个女人可是在与她说话?“我……妾出来走走。”荣惠有些结巴的回道。顺治没让她起身,她不敢起来,只好跪着回话。心里再一次厌倦这个复杂的宫廷礼仪,动不动就要跪拜行礼。“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顺治本来抬脚就要走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她手上拿的药膏。这个药膏是进贡来的,数目不多,他手上原本有一支,他记得是赐给了……那个女人。想到什么,他看向旁侧的德全。德全有些莫名奇妙,还没反应过来皇上那一瞥的意思,荣惠已经乖巧的给了答案,“这个是姑姑……是静妃给的。”果然又是那个女人!顺治忽略心底猝然而起的烦躁,劈手从荣惠手里拿过药膏,语气冰冷,“这个药膏你也配用?”说罢,阴沉着一张脸,往前行去。其他妃子不明所以,但还是懂得看脸色的,眼见顺治顷刻阴沉下来的脸色,个个都不敢再说话,只能远远地缀着,不敢上前搭话献媚。最倒霉的是荣惠,被顺治突然这样一句辱责,小脸上顿时青白交错,不知所措。眼见皇帝远去,并没有叫她起来,她更不敢擅自起身,只得直挺挺的跪着。心里暗自糟糕,完了,她惹怒皇上了,该怎么办?太后让她见到皇上的时候,要温顺温柔,不能耍性子,更不能骄纵……刚才的表现,她自认并没有使性子啊,只不过有些畏惧。她以为顺治突然脸色不好,全是因为她的缘故,因此心里一阵忐忑惧怕。都说伴君如伴虎,想到以后自己可能每天都要看到这样可怕的人,荣惠心里一阵瑟缩。顺治手里捏着瓷瓶,一路疾行,也不管身后的莺莺燕燕跟不跟得上,想到那个女人淡漠疏离的脸孔,心里一阵狂躁。他素来不喜粗鲁凶恶的女人,更别提还敢揍自己的女人。可偏偏那个女人,不但粗鲁凶恶,更敢动手揍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对她的喜恶般,任性的教人咬牙切齿。刚才看到了他,不行礼就罢了,居然当真绕道而行去。顺治也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明明下过决心,再不要看到那个女人,但当真看到她对自己绕道而行时,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惊怒。顺治停下脚步,站在一个池边,入目一片清新绿意,烦躁的心情,才稍微冷静下来,这时忽听远处一阵悠扬柔婉的琴声,如涓涓流水般,钻入耳膜。他微眯着眼睛,享受这份宁静和谐的氛围,想了想,循着琴声,漫步而去。太液池中,一个凉亭座落其上,随风拂动的纱幔,映衬着里面绰约的人影,凭添一种神秘感。顺治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掀起垂下的纱幔,一个妙龄少女跃入眼帘。女子一身白衣,端坐在石桌后,微垂着臻首,雪白的玉颈在一头黑色的秀发下若隐若现,青葱玉指拨弄着琴弦,仿佛已经与琴曲融合。少女眉目低垂,说不出的恬静美好。顺治看着这样一个温柔安静的少女,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名为喜悦的情绪。一曲完毕,少女这才发觉顺治的存在,不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侧过身去。“你、你是什么人?怎敢如此无礼?”声音婉若莺啼,说不出的美妙动人。顺治已经掀帘而进。对少女的惊慌不以为意,径自在桌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抚过,发出一股铮铮的悦耳声。少女见此,这才转身过来,凝目看向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等看清顺治的相貌时,忍不住“咦”的一声,脱口喊道:“怎么是你?”顺治闻言,觉得奇怪,听对方的语气好似认得他,但话里的意思,却又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顺治抬起目光看过去,目光在少女脸上停留一会儿,茫然道:“姑娘认得……我?你似乎不是这宫中人。”少女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原来他竟已不认得她?!“小女子的确不是这宫中之人。”顿了顿,目光在顺治身上的常服上打量了一眼,便以为他是这宫里的侍卫,咬了咬唇,有些羞涩道:“小女子乌云珠,那天多承公子与夫人的相助。”说完,大大的眼睛,带着隐约的期待看着顺治。顺治怔了下,旋即才想了起来,“原来是你,董鄂乌云珠?”乌云珠见他并没有完全忘了自己,起码就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当即心下一喜,“正是小女子。”说完,翘首看了看四周,“公子可是在宫里当差,怎么不见尊夫人?”顺治听她提到如歌,忍不住冷哼一声,“休在我面前提她!”乌云珠愣了下,想到什么,嘴角隐约翘起,觑了觑顺治的面色,小心翼翼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公子与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突之处,请公子见谅。”顺治见自己吓到了她,不禁放缓了语气,摆了摆手,“与你无关,不必放在心上。”乌云珠垂下目光,安静的站在一旁。顺治看着她,沉黑的眸内闪过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的琴艺不错。”乌云珠浅浅一笑,“让公子见笑了。”顺治含笑不语,突然说道:“你可会对奕?”“略懂一二。”乌云珠垂首,轻柔的声音道。顺治看了她一眼,忽然朝外扬声喊道:“德全,拿棋盘来。”“喳。”德全恭敬应一声,远去了。乌云珠暗暗吃惊,眼睛悄悄打量着桌前而坐的俊美少年,心里暗忖,这个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侍卫啊!刚才外面答应的声音,明明尖细……那分明是个内监!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年,气宇不凡,显然不会是侍卫。乌云珠推翻了顺治是侍卫的猜测,并且笃定。不是侍卫,却能在宫里自由行走,身边还跟着内监,难道他…… 蓄意安排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乌云珠猛的瞪大双眼,被自己突然而来的想法惊得有些不知所措。顺治并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招呼她坐下。乌云珠定了定神,依言坐下,很快将心里的不安隐下去,一面装作若无其事。如果他真是那位的话……她手指忍不住紧紧攥起来,才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心里除了激动,更多的是感动惊喜。她没想到今日会再次遇到这位公子!本来以为再也无法得见的人,猛然出现在面前,这份惊喜好似从天而将。乌云珠此时满心的欢喜,若不是素来矝持,她的笑容都要溢出声来了。本来堂姐让她进宫来叙话,她还不是很乐意,这会儿,却万分庆幸自己进宫来了。抬眼悄悄看着对面坐的俊美少年,不禁满心羞涩。斜飞入鬓的眉毛,沉黑若漩涡般的眸子好似能将人吸进去,高挺的鼻梁,性感迷人的嘴唇,坚毅瘦削的下颌……他的嘴角微微弯起来,似乎是在笑……乌云珠怔了下,再定睛看去,果见他正看着自己笑,顿时脸一热,一抹烟霞飞上俏脸。顺治目光在她似染了胭脂的脸上掠过,不禁怔了下。德全很快将棋盘带了过来,并且带了几个宫女,将茶点一一摆在石桌上。乌云珠目光淡淡扫过桌上的茶点以及侍立的宫人,见她们的态度除了恭敬还有些谨慎。目光看到顺治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对这一切似乎习以为常。乌云珠垂下目光,到此,对面公子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但是这个公子没说,她自然也不会去点破。棋盘摆上桌,两个人开始对弈。宁嫔领着宫人过来的时候,看到德全领着一干宫女太监站在凉亭外,不禁很是惊讶。探目看去,只见凉亭里纱幔绰约,里面隐约人影幢幢。“公公怎么来了?”她上前问道。德全比了个嘘声,“皇上在里面对弈。”宁嫔很是诧异,德全比了个请的手势。宁嫔会意,与他往凉亭外再往外走了几步。德全看了她一眼,“里面那位姑娘是宁嫔的什么人?”宁嫔惊了惊,压住心里的慌乱,急声道:“可是她冲撞了皇上?”德全摇了摇头,“没有,那位姑娘正与皇上对弈的。”宁嫔松了口气,目光瞥了眼德全,见他面上并无别的表情,便道:“那是我家堂妹,叫乌云珠。今天进宫来探望我,左右无事,便将带到这里来赏荷的,刚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因她要弹琴,便没留宫人打扰她。”原来是宁嫔的堂妹,德全点点头,他自然也知道那个姑娘是谁。那次将她撞了,还送过她一程,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宫里再见到她。德全皱了皱眉,乌云珠倒是个温柔美人,又有才情,很合皇上的脾性……不过……这是巧合,还是蓄意的安排?德全目光瞥了眼宁嫔。宁嫔见他目光看过来,心里一凛,谨慎问道:“我那堂妹是第一次进宫来,很多规矩不懂,如有冲撞皇上的地方,还请公公多说说话。”德全摇摇头,意味深长一句,“那位姑娘沉静巧慧,能得圣心。”宁嫔闻言,面色微变,忙垂下眼道:“她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的。”德全没接她的话,“宁嫔先等等吧,里面还在对弈。”说完,便退回到凉亭边去了。宁嫔心里焦躁不安,怎么就遇上皇上了呢?手里绞着帕子,不安惶恐。怎么就遇上了呢?她素知自己那个堂妹的性子,外表虽然柔弱可人,但心比天高,一般的男子是入不了她眼的,叔父也曾暗示于她,想把她送进宫来。去年秀女大选的时候,她病在家中,错过了选擢,眼见年龄越来越大,三年一次的选秀,也还要再过两年。到时候,她的年龄是越发的大了,在美女如云的选秀中,是断不可能胜出的。想到这里,手中的帕子被她死死绞住了,她今日碰到皇上,是天意还是纯属巧合?要不要再推波助澜?这样她在宫里也多了个帮手。永寿宫。如歌刚送了几个来要玫瑰水的妃子,便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放着的银锭子,双眼俱亮。手指拨弄着银锭子,可惜现在无法见到博果尔,她真想再出宫一趟。想了想,喊道:“小木子,进来一下。”小木子推门进来,“什么事啊,主子。”“你去麟趾宫打听一下十一爷出宫了没?”如歌说道。小木子略微犹豫,“麟趾宫啊?”如歌转头看他,“嗯,有什么问题么?”小木子疑惑的瞅着她,“主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麟趾宫,怎么认识的十一爷?”如歌一个爆粟敲上他的头,“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勾搭?”小木子呵呵笑,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头,“不过,主子是怎么认识的十一爷啊?十一爷可是老太妃的唯一也是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啊!”如歌沉吟了下,“这个我知道。”顿了顿,问道:“十一爷跟皇上的关系怎么样啊?”小木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想了下,很认真的说:“应该是很要好的吧!”“什么叫应该?”如歌蹙眉。“皇上待十一爷很好,因为两人的年纪相仿,小时候,十一爷还没出宫建府的时睺,经常陪伴皇上的。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如歌接过话说道。小木子点点头。如歌不说话了,突然想起宫宴上,太妃请旨赐婚的事。居然不是乌云珠,而居然也是孝庄的侄女!如歌托着腮,很是疑惑,博果尔的福晋不是乌云珠的话,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得那么早?小木子见她不说话了,便问道:“还要去麟趾宫打听吗?”如歌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去吧。”想了想,又喊住他,“如果十一爷还没出宫的话,你看看能不能找个信得过的人,给十一爷递个话。”“哦,那要说什么?”小木子停下脚步,忙问道。“就说,有人在池边等他。他听到了,自然会明白的。”如歌说道。“嗯。”小木子应声,推门出去了。 说了也是白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麟趾宫。“饭菜不合胃口么?”太妃见博果尔没怎么动筷子,很是惊讶。这要是在平时,博果尔是很喜欢吃她宫里做的菜的。博果尔却似乎没听到她的问话,眉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穆。”太妃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博果尔这才回神来,看了太妃一眼,“哦,没有。”说着,匆匆扒了口饭,就要下桌。“坐下。”太妃沉喝一声,有些气恼的说:“才吃了半碗怎么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怎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博果尔有些无奈,却只好重新坐回来,端起那剩下的半碗饭来继续吃。太妃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亲自给他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才作罢。看他吃下去了,太妃才满意的笑了笑,随口道:“玉心那姑娘,你觉得如何?”“不如何。”博果尔想也没想的说,想了想,抬起目光看着她,“孩儿不喜欢她,这事就作罢了吧?”太妃皱了皱眉,“怎么会不喜欢?我看那个姑娘挺不错的呀!”“哪里不错了?”博果尔嗤了声,“反正孩儿不喜欢。”太妃沉默下来,半晌,才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喜欢又能怎样?我是愿意顺着你自个的心意,可那不是太后发了话么?她早就决定了要将玉心赐给你当福晋的,我们只能接受。”博果尔放下筷子,眼里闪过不服,嘴里说了出来,“凭什么我的婚事,也得她管?她未免管得太宽了。”太妃面色一变,看了下左右,见只有自己的心腹,才放下心来,看到博果尔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低喝道:“住嘴,你怎么能这样说的?她是太后,自然能管。”博果尔嘴有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其它,“能管又如何?凭什么我们都得娶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皇上这样,我也要那样么?弄得母子的关系那么僵,她怎么就不反省一下。还凭白的辜负了一个女孩儿的大好年华!”太妃气得不轻,“越不让你说,你还越说上瘾了?我也姓博尔济吉特,那你是不是连我都要恨上了?”博果尔泄气,“您知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要自己的婚事由别人作主罢了。”太妃叹了口气,“你上次说有喜欢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博果尔看了她一眼,有些颓丧,端过宫女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怎么,连额娘都不说?”太妃挑了挑眉,以为博果尔是害羞了。“不是。”博果尔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很没精神。“那是为什么?”太妃看不惯他这样颓唐的样子,沉声问道。“因为说了也是白说。”博果尔起身,走到榻上躺了下来,跷起了双腿。太妃走过来,在榻边坐了,伸手在他腿上敲了敲,斥道:“把腿放下,被外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难得在你这里放松下,还不允许我随意一点?”博果尔有些抱怨。太妃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你这个孩子,都已经是大人了,还在额娘面前撒娇,也不怕羞。”博果尔也笑了,将头枕到她腿上,安静了下来。太妃低头看着儿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处,好像已经睡着了,温和的脸上不禁布满了慈爱。在她看来,先帝这么多儿子中,博果尔是最像先帝的。看着安静下来的博果尔,她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先帝也很年轻、英俊……“额娘,静妃是叫孟古青吧?”静谧中,博果尔忽然出声问道。太妃从飘忽的思绪中回神,低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茫然,“哪个静妃?”博果尔睁开眼睛,低声道:“就是九哥的皇后……”“你问这个做什么?”太妃颇有些惊讶。博果尔沉默了下,喃喃自语道:“九哥是怎么了,静妃很好的一个女子,他怎么会不要呢?”太妃闻言,有些着恼,“你这孩子,皇上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博果尔一下坐起来,似乎没听到太妃说的话,蹙眉道:“额娘,你知道为什么吗?”迟疑了下,“我觉得静妃是个不错的女子。”太妃有些想发怒,但看到儿子无垢、稚子般的眼神,终于将怒意压了回去。“是不错。只可惜她是多尔衮为皇上所聘的皇后,皇上那么恨多尔衮,又怎么会喜欢他聘下的皇后?而且,这个静妃自小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来到宫里,就把那些骄纵的习性也带进宫来了。皇上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妻子跋扈骄纵。更何况,皇上自来崇尚节俭,与皇后的喜好奢侈相反,这就更让皇上看不顺眼了,加上静妃那个时候还喜欢妒忌,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善妒的妻子的。”博果尔很认真的听着,表情有些怔怔然。“……总之,静妃是倒霉吧。以她那样的绝色容姿,如果只是嫁进普通的官家,有可能会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她进的是天下最尊贵,也是最凉薄的帝王家。”太妃有些感慨。“我认识的她,不是这样的性子啊!”半晌,博果尔才皱着眉,轻声道,想了想,又喃喃自语一句,“不过……性子倒是挺辣的。”这次,太妃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苦口婆心的转移了话题,“我觉得玉心那个姑娘不错啊!”博果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下了榻,“是不错,你自己娶吧。”说完,已经走出了门。“哎……你这孩子。”太妃有些哭笑不得。博果尔才走出门,就迎面遇上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有些鬼鬼祟祟的。博果尔见了,喝道:“做什么的?”那个小太监有些忐忑地上前来,见左在没人,才大着胆子说:“十一爷,有个小太监让奴才给您递个话。”博果尔本欲转身,闻言,停下脚步,“哪个宫的,说了什么?” 逃宫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奴才不知道他是哪个宫里的,那人只说有人在池边等您。”小太监说完,很不安的觑了觑博果尔的面色。博果尔心里一动,看了小太监一眼,从怀里拿了一个金锭子给他,“这是赏你的,下次那人再让你传话给我,记得再来回报我。”小太监面上一喜,却是不敢去接他递来的金锭子,只惶恐道:“为主子效劳是奴才的分内之事,当不得赏的。”博果尔有些不耐烦,将金锭子扔到他身上,“赏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下次还需要你递话呢。”想了想,又道:“这件事要保密,知道怎么做吧?”说完,也不再去看小太监,而是脚步轻快地出了麟趾宫。小太监颤颤巍巍地拿了银子,狠狠的松了口气。看了眼手里的金锭子,又满心欢喜地下去了,没想到递个话,也能得到这样的赏赐!博果尔走出麟趾宫,犹豫了半刻,终是朝池边的方向走去。看着满池碧绿的荷叶,如歌往后躺在大石上,跷着双腿晃啊晃的。小木子今天终于找人递了话,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有没有机会找博果尔说?如歌正想着,身边忽然有异响。她眼开眼睛看去,一张俊脸正好凑过来,皱着眉看她。因他是背着光的,如歌一时没看清他的脸,茫然看着他。“你在想什么?”略微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歌一个激灵,伸手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推开,“喂,别靠那么近。”博果尔勾了勾唇,坐直身体,侧过头看着她,没说话,脸上有种类似失落的笑。如歌坐了起来,见他没说话,就有些疑惑,“怎么了?干嘛那样笑?”博果尔收回视线,看向远处,“没什么。”“哦。”如歌皱了皱眉,看着他俊美的侧廓,唇动了动,刚要说话,他忽然先开口了,“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想办法再带我出一次宫吧?”博果尔转头看她,“你怎么还想着出去?你的身份……”如歌摆了摆手,不耐烦打断了他,“上次不是也出去了?我的身份怎么了?”顿了顿,瞥他一眼,“难不成你怕了?”博果尔垂下目光,“九哥会生气的。”如歌冷嗤一声,“原来你是怕他会生气啊?那你就不怕我生气?”“我……”博果尔语塞,想了想,委婉说道:“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带进宫来就是了。你身为妃子,出宫实在不便。”“我们像上次那样小心一点便是了,不会有人……”如歌本来想说没人发现的,突然想到她以为那么隐秘的事,还不是被恭靖妃知道了?如果她再偷偷出宫的话,会不会再次被有心人看到?恭靖妃她不担心,但如果别的更有心机的人,她可能就没法每次都那么轻易全身而退了。而且牵扯进来的人,会被连累。博果尔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正皱着眉思索,不禁叹息一声,妥协道:“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了。”如歌回神来,摇了摇头,“算了,你说的没错,我还是别出去的好,这样太危险了。”说着话,从怀里取出银票来,看了看手里的一叠银票,又抬起头看他,“我不出去其实也可以的,这些事情,你帮我做行了。”博果尔目光掠过她手里的银票,“你拿这么多钱是要买什么吗?”“嗯。”如歌点点头,将钱塞到他手里,“你帮我在城郊买一个庄子吧。”“买庄子?”博果尔惊讶,“你买庄子做什么?”“自然是有用的。”如歌不想说那么多,但该交代的话,还是要说,“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帮我置办一个吧。里面的工人你看着办就好。”“买一个庄子的话,不需要这么多的钱。”博果尔说道,从中抽了四张出来,剩下的递还给她。如歌没有伸手去接,“这些事情,你让手底下的人去办就行了,但是办事情也是需要花钱的,还有跑路费什么的,你看着给吧。还有小丫,我不能出去,只能麻烦你多帮我照顾她了。”“另外,我算过了,除了这些,应该还能剩下一千两,就先放在你那里吧,等我再攒一些钱,你再放一起帮我找个店铺好了。”博果尔听到这里,有些明白过来,“你还想做生意?”如歌点点头,斜睨他一眼,“怎么了?女人不能做生意么?”博果尔摇了摇头,旋即微微一笑,“不是,只是不明白你在宫里不会缺衣少食,还要经营生意做什么。”“哎。”如歌长叹一声,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目光看向远处,“未雨绸缪吧。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或许有一天,我需要跑路,那当然就要用到钱啊!”博果尔皱眉,“好好的,怎么需要跑路?九哥不会放你出……”说到这里,他面色忽然一变,失声道:“你……你想逃宫?”如歌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瞪眼道:“瞎嚷嚷什么呀?嫌我命太长吗?”博果尔也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任她捂着嘴,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都没再说话。博果尔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着实被狠狠吓了一跳,逃宫?他从来没想过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的。“好好的,为什么……”他压低声音道。如歌看了他一眼,“我把你当成朋友,没有什么是不能对你说的。只是,如果有一天,我当真离开了,恐怕会牵连到身边的人,所以你还是少知道为好。”博果尔垂下目光,长长的睫毛覆下来,看不出里面的异动。“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去哪里?”如歌挑了挑眉,耸肩道:“还不知道,反正会远远地离开这里就是了。”博果尔抬眼看着眼前倔强坚毅的女子,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如果他跟她一起离开呢?如歌并不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更想不到今天自己对他说的话,竟然带给这个少年前所未有的冲击,甚而改变了这个少年的命运。 谁在弹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好了,你走吧。”如歌站起来说道。博果尔坐在石头上,看着女子站在石上的样子,突然觉得她有些飘忽,伸手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衣袖,“歌儿……”如歌怔了怔,朝他露齿一笑,“我要回去了,那些事情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小丫哦!我们以后都在这里见面吧。”说完,施施然离去。博果尔怔怔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好半晌都没有回神。永寿宫。恪妃见如歌恬然自得的饮着茶水,想了想,说道:“听说了吗?”“什么?”如歌正吃着黛玉做的点心,便随口问道。恪妃滋味复杂,想想,又觉得好笑。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任何事情,怕是都不能左右她的心情的吧?或许,她早已经知道,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想起瑾嫔今早冷嘲热讽的表情,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如歌听到她的笑声,这才放下点心,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笑什么?”恪妃收住笑,有些尴尬地绞了绞手里的帕子,“没什么。”如歌眯起眼睛,伸指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下,“笑得这么开心,会没事?太不够意思了吧,好事情也不与我分享一下。”“真没什么。”恪妃拍开她的手,见她不放弃的盯着自己,只好妥协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才对嘛。”如歌满意点点头,转身继续吃着点心。真是好享受啊,什么都不用干,有人伺候还有好东西吃。如歌舒服的眯起眼睛。“早上瑾嫔跑来跟我说,皇上将一个宫外女子留在宫里好一段时日了。”恪妃说道。如歌回头瞅了她一眼,“那你笑的那么开心?你不会难过么?”恪妃怔了下,旋即有些自嘲的笑笑,“后宫的女人还会少么?照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不是应该每天都活在难过中?这样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抬眼瞅了瞅她,“你不是也不难过么?”如歌一愣,旋即也笑了,“看来我们阿恪比我还要霍达啊!”正色道:“这就对了,为不值得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好难过的。”恪妃本来也不在意,正端了茶来喝,却在听到她后面这一句时,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猛烈呛咳起来。如歌吓了一跳,忙抬手帮她拍了拍背,见她好多了,才埋怨道:“我说的话,有那么令人恐惧么?瞧你吓得?”恪妃苦笑一下,在她手上打了一下,“你呀,就是这样,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这是不该说的话么?事实而已。”如歌一手托了腮,另一只手端了茶来喝了一口,“我们不难过,其实是因为我们都不在乎。”恪妃叹了口气,瞅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才将想要说的话压了下去。娥眉轻轻皱了起来,皇上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宫宴还好好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要重立静妃为后,可是之后却没了下文。都说帝王翻脸无情,这翻脸得也太快了吧?!听说那位宫外女子,性情温柔,而且满腹才情,深得圣心。其实,宫里面并不缺温柔的女子,有才华的妃子也不少,按理说,这样在宫里普遍的女子,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可皇上为何会对那位青睐有加?恪妃不解,目光下意识看向如歌身上,要说特别新奇,还是眼前这位。“干嘛一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如歌促狭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恪妃回神,对上她调侃的眼神,脸红了红,啐道:“胡说八道。”如歌哈哈大笑,放下手里的点心,站了起来,“走吧,出去走走。”两人相携着走出了永寿宫,也没让人跟着。“这个时候,哪里的荷花开得最好?”如歌信口问道。“自然是太液池。”恪妃说道,想到什么,忽然也来了兴致,拉了如歌的手,很是兴奋的说:“我们去太液池赏荷吧,那里的荷花品种众多,很好看的!”太液池?如歌微皱下眉,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她似乎哪里看过?正思索间,袖子一紧,却是恪妃拉了她,“去吗?”“好啊。”如歌难得见恪妃这样模样,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两人慢慢悠悠,一路穿花拂柳。去到太液池的时候,站在池畔,看着满池的碧绿,都有些被震住了。好半晌,如歌才爆发出一声惊呼,“哇,好美的荷花,我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看的荷花!”恪妃也在旁边笑,并没有注意到她话里有什么不对,“宫里就属太液池的荷花开得最好。”两人正站着赏荷,忽听一阵悠扬清婉的琴声飘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都觉有些古怪。“谁在弹琴?”如歌没什么好感的说。一片静谧就被这琴声破坏了,虽然她不否认这琴声的确弹得不错,但也要看场合的吧!恪妃摇了摇头,“不知道……”“算了,这边这么吵,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如歌就拉了恪妃走向另一边去了。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石碑上写着太液池,如歌忽然想起来了。难道她觉得太液池耳熟,原来这里就是那晚胡乱逛走来的地方。那晚还遇到了顺治……如歌神情微怔,摇了摇头,看到前面有个凉亭,是座落在池中央的,亭子的四周白色的幔帐随风扬摆,看起来很是绮丽。“过去坐坐。”如歌说道。“嗯。”恪妃点点头。两人走近了,才看到亭外有几个宫女候着,分别站在亭子的两边。见两其靠近,就有一个长相端丽的宫女上前拦住了两人。“二位请留步。”“为什么?”如歌挑眉看她一眼,说道。“我家主子在里面弹琴,不喜被人打扰。”那宫女瞥了她一眼,态度无比的傲慢。恪妃皱了皱眉,如歌却笑出声来,“靠,这亭子是你家主子专属的么?”说罢,也不去理她,拉了恪妃,绕开宫女,就朝亭子走去。那个宫女见状,脸上闪过愠色,朝另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宫女呼啦一声,形成包围之势,将如歌两人拦在了亭子之外。 混乱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先前那个宫女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都说了我家主子不喜被打扰了,你们还这样无礼?”如歌被气笑了,“无礼的是你们吧?怕被打扰的话,就该回到自己屋子里关起门来弹琴,而不是在这里附庸风雅。”那个宫女皱眉,“你们是哪个宫的,怎能这样蛮横?”“哎哟我的天,谁蛮横啊?”如歌这会也不气了,而是好笑的看着这个宫女,旋即冷声说道:“我们是哪个宫的,你还没资格问。”那个宫女闻言,哼了声,目光无限鄙夷的来回打量两人的衣饰,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这两人的衣着普通,虽没穿宫女的服饰,所以最高品级,也不过是普通的管事姑姑之类的。想着,她的表情更加不屑了,“两位姑姑,你们难道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我家主子在太液池亭子里弹琴的时候,任何人不得上前打扰么?”如歌与恪妃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疯了吧,这是。看着两人的神情,那宫女表情甚是得意,就等着两人滚蛋了。如歌笑了,“我真没听过这个圣旨,不会是姑娘你假传圣旨的吧?假传圣旨,可是要杀头的哦。”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见宫女的面色果然微微白了下。宫女却只是惊吓了下,旋即就恢复过来,态度更加的目中无人,嗤笑一声,“假传圣旨,当然要杀头,但是违抗圣旨,那是对皇上不敬,更加是死罪。两位如果觉得我假传圣旨,不妨与我一道去乾清宫面圣,如何?”恪妃见状,忽然想起近日来宫中的传言。面前的宫女有所仗侍,才会如此无礼傲慢,那么这亭中之人,难道就是那位宫外女子?!想着,恪妃伸手拉了如歌的袖子,低声道:“算了,青儿。我们还是走吧,到别处去看看。”抬头看了看那站着面色傲慢的宫女,也有些动气,声音忍不住扬高了些,“不要跟这些无礼的东西见识,主子都还没名份,就这样耀武扬威了,实在……”恪妃还没说完,眼前人影晃动,一个耳刮子,突然“啪”的一声,重重煽在了她脸上,声音清脆,伴着那宫女的鄙夷的声音响起,“你这贱婢,居然敢这样嘲笑我家主子,我定会上报皇上,让皇上诛你九族……”“啪――”宫女的声音还没落下,脸上突然被重重打了一掌,这个力道可比她刚才打恪妃的重多了,很快就有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揩,目光触到手背上鲜红的血时,立时尖叫一声,待看清是谁打的她时,简直目龇欲裂。“你这个贱……”“啪、啪……”连续数声脆响,狠狠掌掴在了她的脸上。宫女不敌,脸颊早已高高肿起,整个人吃不住那力道,颓然跌倒在地。她简直要气疯了,她现在可是主子身边的红人,只待主子晋封,她便就能成为头等的宫女,此时居然有人瞎了狗眼,敢掌掴于她。宫女的头发披散下来,就要挣扎起身,与打她的那人拼命,还没起身,脸上突然被一只花盆底给狠狠踩住了。一个人影居高临下俯身下来,冰冷的声音道:“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打她,信不信我杀了你?”这个声音异常冰冷,却透出一股狠决之意,宫女打了个哆嗦,刚要抬眼看去,脸上的皮肤就狠狠痛起来。那只花盆底在她脸上狠狠地辗了几下,那尖尖的底划过皮肉的痛,令她脸色一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个场面,令其他几个愣住的宫女见状,不禁抖了几下,扯嗓子喊道:“杀人了、杀人了……”随着这阵喊声,亭中的琴声戛然而止。垂下的幔帐被掀起,有女子的声音喝道:“你们想死么,居然敢打扰主子抚琴?”还不待旁边的宫女说话,那被如歌踩在地上的宫女,似看到救星般,奋力嘶喊道:“红袖姐姐,这个贱人打我,要打死我了……”红袖掀帘而出,心想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她皱着眉,冷着一张脸走上前,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果然正用花盆底踩在宫女脸上,不禁吃了一惊,同时怒骂道:“大胆贱婢,怎敢在这里生事,不知道我家主子……”如歌转身,劈手一掌打在她脸上,“你家主子是谁,关我屁事?你打了我的人,我就要你们全部付出代价。”红袖吃了一掌,旋即大怒,也没看清对方,扬起手来就要朝如歌打去,但手还没碰到如歌,手指忽然一阵绞痛,似要折断般,令她痛喊出声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贱婢拿下,主子自会在皇上跟前为我们作主……”红袖朝那些干愣着的宫女怒喝道。众宫女回神来,纷纷朝如歌打去,抓的抓、挠的挠……场面霎时一阵混乱,恪妃自然不会任那么多人欺凌如歌一个,也上前帮忙,混乱中,被人踹了一脚,跌在地上,顿时又惊又气,“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奴才,居然以下犯上……”不过场面太过混乱嘈杂,她的声音根本没传入众人耳中。“姑姑……”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了过来,伴着蹬蹬的跑步声,一个娇小的身影闯了过来。而她的后面跟着一群太监宫女,不迭地喊着,“皇后、皇后……”荣惠停下脚步,看着混乱的场面,几个宫女全凶神恶煞般的在拉扯如歌,顿时气疯了,怒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敢打我姑姑,看本宫不废了你们?”红袖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便被对方使了个绊子,整个人面朝下摔了下去。“来人,把这些以下犯上的狗奴才给本宫押下去,杖打五十,以儆效……”荣惠话还没说完,突然背后一股力道推来,整个人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池里。“荣惠――”如歌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怒,一把抓住推荣惠的那个宫女,恶狠狠道:“她要是有事,你们所有人就等着殉葬吧。”说完,再不说话,纵身就朝池里跳了下去。 皇上,别闹了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可能如歌说的话太过威慑,混乱的场面顷刻之间静了下来。几个动手的宫女全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却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惧怕。殉葬?那个女人说殉葬?她们做了什么?那个女人又是谁?她们何至于殉葬?几个宫女忍不住一个激灵,在心底深处忽然划过一丝不安。一群宫人呼啦一声上了凉亭,着急忙慌地奔向池边,有人面露担忧恐惧的喊道:“皇后――”“来人啊,皇后落水啦,快救命啊――”“静妃――”恪妃也回神来,几步抢到池边,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喊,将所有人又是狠狠的吓了一跳。伴着这些震耳的声音,亭子的帐幔被掀起,乌云珠从里面匆忙走出,面色一阵煞白。皇后?哪个是皇后?静妃?谁是静妃?众人正惊疑不定间,一个沉怒的声音传了来,“静妃怎么了?”大家又是一惊,一个明黄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皇上万岁万万岁!”呼啦一声,亭子前众人全都跪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恪妃转身过来行礼。在一众奴才、奴婢的请安声中,这一声臣妾,尤为醒目。先前将恪妃与如歌拦住的那个宫女,此时眼露惊恐之色。这、这个女人居然是妃子吗?顺治目光环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女子,俊眉紧皱,走过去,亲自扶了恪妃起来,语气无限焦躁迫切,“静妃在哪里?”还不待恪妃说话,一个小太监扑通一声,朝地上就是一个响头,悲凄道:“皇上快救救皇后吧……”“皇后怎么了?”顺治皱眉。“皇后被这个狗奴才推进了池子里,静妃也跳下去了……”就有一个机灵的小太监一把扯过刚才推荣惠的那个宫女,恶狠狠道:“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谋杀皇后,将皇后推下了池里。”乌云珠听到这里,险些站不住脚,面色惨白如纸。刚才听到亭子外的吵闹声,她并未放在心里,以为是一些奴才发生了口角,便不欲理会。怎么一下子,皇后跟静妃都被自己身边的人害了?抬眼去看那个宫女,那个宫女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头不停地了触着地板,磕着响头,话也说不清楚了,“奴婢、奴婢并不知道是皇后跟静妃……”恪妃忽然上前,一个耳刮子重重打在了她脸上,“如果皇后跟静妃有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乌云珠一个激灵,那一巴掌虽不是打在她脸上的,但却比打在她脸上还严重。她一咬牙,快步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都是妾教导无方,才出了这样的事,皇上……”顺治根本无心去听她说什么,一脚将那个宫女踹翻,面色阴沉到了极致,“静妃若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部给朕陪葬!”乌云珠紧紧攥住手指,皇上不担心皇后,出口的却只有静妃。静妃是谁,就是那个废后么?乌云珠想抬起头来看看顺治的神色,但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勇气。眼角余光看到一截明黄的衣袍划过,已经往池边去了。“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您可不会水啊!”德全惊慌的声音响起。乌云珠迟疑了下,抬起眼睛看去,果见顺治已经走到了池子的边沿,看那阵仗,似乎是想亲自下水去。乌云珠狠狠一震,皇上……他这是想亲自去救静妃么?正震惊的时候,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一群侍卫已经上了凉亭,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池边,也不行礼,在德全的授意下,正要跳下池子。一个爆躁、怒气腾腾的声音从池子的另一边传了上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来一个人帮我把皇后拉上去?”众人还在怔愣间,恪妃离得最近,闻言,欣喜地跑了过去,“青儿,你没事吧……”如歌朝她眨了下眼睛,“当然没事。阿恪,搭把手,将荣惠弄上去,她晕过去了。”“哦。”恪妃看去,果见荣惠正紧闭着双眼,再不敢迟疑,伸手就去拉荣惠。恪妃长年在宫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是哪里有力气,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未能将荣惠拉上来。两人正有些费力,忽然手中的重量一轻,荣惠已经被提上了岸。如歌还没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掌已经递到了她面前。在阳光下,如歌有些晕眩,来人正背着光,俯下身来,似乎是想拉她,“谢谢。”她轻轻说了声,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下意识地拉住了那只手掌。上得岸来,如歌松开了那人的手,快步往荣惠那边走去。顺治面色阴郁,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居然对他视而不见?“孟古青!”看着女人轻快走过的身影,忍不住的,顺治沉冷喝道。如歌脚步顿了下,回身看过来,看到顺治正站在她身后,她不禁怔了下,见他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又看了看荣惠的方向,终于说道:“皇上,别闹了。”说完,转身走了。谁在闹啊?顺治面色铁青,手指紧紧攥起,又松开。这个女人……顺治怒不可遏,这个女人每次总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怒气。德全在身后,看着两人直流汗。最先那个宫女,恨不得晕死过去。天啊,她居然同时得罪了两个妃子,还亲手将新封的皇后推下了池子……这会儿,也只有主了能救她了吧?她目光朝乌云珠看去,却见她也还在地上跪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皇上似乎将她忘记了般,从她跟前走过,看也没看她一眼。看到这里,她心里一凉。“将这个贱婢扔下去。”顺治沉怒的声音响起。宫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身体陡然一轻,她连挣扎都没有,就扑通一声被扔下了池里。“你这是干什么?”如歌听到声响,返身一看,刚好就看到宫女被扔进池里的一幕,顿时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顺治。顺治嘴角隐隐翘起,正在为能引起她注意,而心里沾沾自喜,忽见那个女人,蹬蹬蹬,毫不犹豫地再次纵身跳下池子里。顺治脸上的表情一僵,这个女人跳水还跳上瘾了? 何错之有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原本还在装晕的荣惠,早听到了声音,眼睫动了动,刚要睁开眼睛,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了。着急的声音传来,“这可怎么办才好?皇后到现在还没醒来。”恪妃?荣惠疑惑,耳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声音,“既然装了,就索性装到底。有些人是该给点教训了。放心,静妃识水性,她不会有事的。”荣惠会意,当即一动不动地靠在宫女的身上。“快传太医吧,皇后千金贵体,别得了风寒就不得了了。”恪妃很是忧心的说道。旁边有宫女战战兢兢地下去了。荣惠装得很辛苦,脸上微微有些扭曲,这么大的太阳,得风寒的机率很小吧?果然跟姑姑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太能掰了!但为了给某些人一点教训,荣惠很配合,谁让她们敢欺负姑姑?!顺治看着从水里面爬上来的狼狈女人,面色发寒。目光瞥到那被救上来的宫女,沉眸说道:“扔她下去。”如歌本来坐在地上喘气的,闻言,立即站了起来,瞪眼看着顺治,“你不是吧,还来?”顺治嘴角不易察觉地翘起一个弧度,面无表情说道:“看来静妃的水性很好,再多救几次也不是问题。”如歌翻了个白眼,啐道:“无聊。”顺治皱眉,她却似乎没看到他不悦的面色,看着满池秀丽的风景,气恼的说:“你可以不要破坏环境吗?”什么?“你是因为这个,才将她救上来的?”顺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我会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如歌切了声,目光瞥向那个叫彩香的宫女,“毕竟她对我的态度实在恶劣,当然也罪不致死,惩罚是必须的,不然以后我在宫里还怎么混?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跑来对我叫嚣了。”顺治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大的肚量,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本色吧!轻哼了声,朝侍卫摆了摆手。侍卫们这才停下要再次扔彩香的动作,全部肃容站在一边。乌云珠跪在地上,袖中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静妃竟然就是当日救了自己的那个女人?她面色煞白如纸,本就羸弱的身体,这时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是她太过得意忘形了吗?还没站稳脚跟,就纵容下人生事。乌云珠无比悔恨,以致膝盖跪得麻了,也没知觉。就在她懊悔,绞尽脑汁想弥补的时候,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她顿时一喜,连忙将手递过去,“皇……”她话没说完,脸上的喜色立即僵在了脸上,因为那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女人呵呵的笑声传了来,“美人,我可不是皇上哦!”入眼,是一个姿容绝色的美人,但她的美并不是那种弱质纤纤,站在阳光底下,带了几分阳光的美。一身浅蓝色的裙装,梳着简单的二把头,微俯下身来,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我不是道德家,做不来以德报怨之事,但被人恩将仇报,我也是会伤心的,你说呢?乌云珠。”乌云珠面色一变,旋即垂下头去,用她最柔弱的姿态,说出最可怜的话,“姐姐,乌云珠知错了,请您消消气……”如歌冷眼看着她一身的洁白,如果性子能像衣服的颜色一样纯净无诟就好了。可惜,这个女人并不是。“呵呵,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做错了什么,何错之有?”如歌笑眯眯的说,全然不顾自己一身湿透的裙装,正往下滴着水。乌云珠面色一僵,眼角瞥了眼顺治,见他正看着自己,似乎想说什么。心里一动,顿时屈行两步,朝如歌磕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时,眼里的泪水也恰到好处的夺眶而出。“都是我的错,平日里太过纵容了,所以才会导致她们有眼无珠,竟然连静妃也不识得,冲撞得罪了您,是我教导无方,我也没有面目再在宫里待下去了……”乌云珠一边哭着,一边又朝如歌磕下头去。如歌冷眼瞅着她的把戏,心道,乌云珠果然是个人物啊,居然对自己也这么狠得下心,瞧那洁白的额头上红紫一片的,一定教顺治很心疼了吧?才这样想着,旁边人影晃动,顺治走了过来,面色沉蔼,狠狠盯了一眼如歌,伸手要去拉乌云珠,却被她避开了。“皇上,妾再也没有面目待在宫里了,请皇上恩准,让妾自行出宫去吧!”乌云珠可谓声情并茂,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流。看得顺治揪心不已。“出不出宫,朕说了算。”他不容置疑沉声说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一干的人,“谁敢乱嚼舌根,朕定不轻饶。”他说完,“啪、啪”一阵拍掌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说的太好了。”如歌拍着手掌,差一点就要吹起口哨了,“皇上与董鄂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说完,就拉着恪妃跪了下去,“皇上,您的美人受了惊,就带回宫去,好好安抚一下吧,臣妾等不相干的人,就先行退下了。”说完,也不看顺治的脸,拉着恪妃又自行站了起来,目光环视一圈太液池的美景,无限惋惜的说:“阿恪,看来今日,我们的确不该出来的,美景没看到,倒是差点喂了鱼虾了。”拉着恪妃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回头来看了眼顺治,“哦,对了皇上,臣妾听说,这个太液池的亭子,您赏给了一个美人。并且下旨说,这个美人弹琴的时候,旁人一律不得上前打扰。”说完,如歌摇头哂笑,看着乌云珠,“以后,你就安静的弹你的琴吧,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又看向顺治,“臣妾一定会转告其他人,让她们不要再来太液池了。”终于说完了,如歌轻轻吐了口气,拉了恪妃,并坤宁宫众人,迅速离开了太液池。整个太液池安静得不像话,德全站在顺治的身后,冷汗擦了一把又一把。静妃太任性了,太任性了……这样会让皇上下不来台的,她不知道吗?……周末愉快哦! 宿命的对手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乌云珠鄙夷的看着如歌等人消失的地方,以为说了这些话,就能令皇上怎么样吗?幼稚!“德全。”顺治突然爆喝一声。德全吓了一跳,乌云珠更是狠狠吃了一惊,抬眼瞅去,见顺治俊脸一片冷霜,薄唇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传朕旨意,以后谁也不准在太液池弹琴,亭子任何人都可以进。”说完,目光瞥向全身湿透,战战兢兢抖如筛糠般跪着的宫女,眉间闪过怒色,“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杖毙!”候着的侍卫,连忙上前,拖了宫女就要下去。彩香这才醒过神来,面色一阵惨白,也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力气,突然挣开了拉扯的侍卫,拼了命地磕头,“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顺治看也不看她。彩香见顺治是一定要处死她了,便膝行到乌云珠身前,绝望哭道:“主子,您要救奴婢啊,奴婢不想死的……”乌云珠不忍卒睹的样子,收回目光,迟疑着伸手去捉顺治的袖子,咬了咬唇,柔声道:“皇上,她虽冲撞了静妃,可罪不至死,回去后,臣妾定会好好教导于她的,请皇上这次网开一面,饶她性命……”顺治目光在她出水芙蓉般的脸上掠过,乌云珠见状,连忙垂下头,声音更显婉转莺啼,“皇上就饶她这次……”她话刚说完,手里突然一空,袖子被抽离,她愕然的抬头去看顺治,却只看到他的侧廓。“罪不至死?”他的声音染了几丝冷酷,旋即轻笑一声,面容裹了一层寒霜,“任何不长眼冲撞她的人,朕都要让她死无全尸。这个贱婢既然是你的人,朕便给你面子,赐她全尸罢。”说完,甩袖离去,没再看乌云珠一眼。德全紧随其后,带着一干内监,鱼贯离开了太液池。彩香这次连喊饶命的话,都没机会再说出口,有侍卫塞住了她的嘴巴,迅速拖了下去。亭子前,只剩乌云珠主仆几个,场面安静的不像话。乌云珠孤独的站着,轻风撩起她洁白的衣袂,似在嘲讽她的自以为是。她忽然觉得浑身冰冷。脑海里重复响起顺治离去前说的那句话:“任何不长眼冲撞她的人,朕都要让她死无全尸。这个贱婢既然是你的人,朕便给你面子,赐她全尸罢。”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顺治口中的她是指谁?前者是静妃,后者无论是谁,但凡冲撞静妃者,一律死无全尸么?为什么?她听说博尔济吉特孟古青,性格骄纵,喜好奢侈、善妒,为顺治不喜。可眼前看到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大家都瞎了眼吗?那几乎要渗透进骨子里的宠爱,只差宣告天下而已。这段时间以来,她以为她已经俘获了这位年轻帝王的心,知道她喜欢在太液池弹琴,便特意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她。这些,难道不是对她宠爱的表现么?可这些在她看来,独有的宠爱,却只因为孟古青一席话,皇上便改变初衷了。不准任何人在太液池弹琴?那她以后便不能再在这里恣意的弹奏了么?好个孟古青,世人只知你被皇上所厌弃,可藏在帝王骨子里的宠爱,却不知要羡煞多少人?乌云珠冷冷一笑,从没想过,当日在宫外湖畔,救她的人,如今竟然让她如此的嫉恨。是宿命的对手么?!乌云珠手指狠狠捏在一起,她不甘。纵然帝王的心,现在向着那个女人,那又如何?谁也不能保证一世得宠!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急迫的告诉她,孟古青现在所得的宠爱,原本该是属于她的,是孟古青抢了她的恩宠!皇上的心是属于她的!“小姐,这可怎么办?”红袖目睹彩香被拖了下去,犹有余悸。刚才她也得罪了那个静妃,想到皇上对静妃的袒护,心里无限后怕。更想不到的是,这个静妃竟然是当日在宫外湖畔救了小姐的人!乌云珠被打断思绪,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战战兢兢、惶惶不安,当即面色不悦,“有什么好怕的?”红袖连忙稳了稳心神,迟疑道:“可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小姐却还没有晋封……”“急什么?”乌云珠瞥了她一眼,自信满满的说:“虽没有晋封,但皇上等不及选秀,就将我召进宫来,这不是特例,是什么?在大清的历史中,这或许是独一份。”红袖闻言,眼睛一亮,“是啊,刚才小姐请求出宫去的时候,皇上很不高兴的。看来,皇上真的对小姐很特别。”说完,脸上的惶恐之色顿去,换上了兴奋激动之色。乌云珠嘴角翘了起来,孟古青算什么,它日,她一定能够凌驾在她之上!如歌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坤宁宫而去。“青儿,你在想什么?”恪妃与如歌相偕而走,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如歌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笑,不答反问道:“乌云珠就是近日在宫中盛传的那个宫外女子么?”“乌云珠?就是刚才太液池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么?她叫乌云珠?”恪妃问道。“嗯,内大臣董鄂硕之女。”如歌回道。“那应该就是她了。”恪妃说道,想到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恨恨的说:“什么东西嘛?居然也敢打我的脸,真恨不得撕了她。”如歌难得看到恪妃这个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果然,脸是女人最重视的。“你笑什么?”恪妃有些没好气,也有些不满,“那个贱婢,让她淹死算了,干什么还救她?”如歌并不生气,只是好笑的看着她,“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才说这些话。真淹死了那个贱婢,你会不安的。她虽然狗仗人势,却罪不至死。况且她打你一巴掌,却被我打了好几下,够她受的了。”恪妃紧绷的脸,才缓和下来,轻叹了口气,“不过有这样的奴才,做主子的也好不到哪去,看来那个乌云珠的品性也着实不怎么样,刚才还在皇上面前做戏来着。” 看不惯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嗯了声,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弯起一道弧度,“会做戏的女人,通常都不简单,乌云珠是个有手段的女人。”顿了顿,朝恪妃打趣道:“所以日后,我们恐怕都得当心一点了。”她们今日算是得罪了乌云珠了,且不说乌云珠会不会按照历史上那样盛宠不衰,但目前来看,乌云珠对顺治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要不然乌云珠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如此恃宠而骄了!只是没想到乌云珠居然这样就进了宫,没有经过选秀,时间上也提前了两年,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顺治的心里。看来历史就算会有些偏差,但结局应该是不会变的。乌云珠,顺治最爱的女人,其实真的不怎么样!如歌暗自腹诽。“难道我们这些老人,还会怕她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女人?”恪妃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如歌哂笑,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们自然不用怕她,只是……”她顿了顿,语锋一转,“人心复杂,凡事小心一点便是。”恪妃不会知道那些历史的,乌云珠可是被封了皇后的。两人说着话,前面的凤辇突然停了下来。恪妃低呼一声,“那丫头怕是要憋要坏了。”如歌失笑,拉着她,快步上前,在荣惠要下来之前,故意对抬凤辇的几个太监大声道:“各位公公,走快一点吧。皇后落水到现在还没醒来,怕是有什么问题。”几个太监闻言,面色就是一变,也不用如歌再说什么,脚步飞快地跑了起来。如歌用手帕压着嘴角,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恪妃也是一样,但看到如歌全身湿透,便催促道:“我们先回永寿宫吧,你这样湿淋林的不好,别伤风感冒了。”如歌终于还是笑了出来,抬手指了指火热的日光,“这样的天气会感冒,那我也太娇气了。”说完,扯了扯领口,很是遗憾的说:“其实在太液池里游泳也不错的。”恪妃与她相处渐久,早已习惯她说话的方式,就有些无奈,她知道如歌的性子,便不再说相劝的话。两个人慢腾腾的走着,完全没注意到花木扶疏处站着两个女人。“你这种性子,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的。”瑾嫔折断了身前一枝花枝,阴测说道。“那人出现了。”樱红点点头说道。瑾嫔一笑,伸手抚摸着指间的红得滴血的花瓣,“我们虽没有亲身到太液池边,但想来,刚才那里一定很热闹!”“可不是。”樱红就道,“我听说了,静妃是与那位董鄂小姐正面起冲突了,打了人家的婢女,还逼得人家向皇上哭请出宫去呢。”“真是太过分了!”瑾嫔啧啧两声,想到什么,又问道:“那皇上是怎么说的?”“皇上哪里许啊,还当场发了怒,说谁要是敢乱说什么,必不轻饶的。”樱红说道。瑾嫔点点头,“能破例进宫来,想来那位一定有过人之处吧。”樱红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话里的意思,便将自己打听来的,仔细的说给她听,“长得美不说,性子温柔,又善解人意,还很有才华。”樱红说完,觑了觑她的面色,小心说道:“奴婢觉得,主子应该与那位多走近、走近。”瑾嫔点点头,“当然得多走近,我还指望她能治了静妃那贱人的。”说完,又看了眼如歌走去的地方,神色间充满了鄙夷嘲讽,“亲近皇后又怎么样?封后一个月了,也不见皇上召幸于她。”“可不是嘛。能坐那个位置,也要有能力俘获皇上的心才有用,要不然,也只会成为第二个静妃。”樱红接口道。“嗯,就是这个道理。”瑾嫔嘴角勾起一个笑,“走吧。”……如歌与恪妃原本要往永寿宫去的,但看到前面走来的人,不禁有些诧异。“两位娘娘,太后有请。”苏嘛喇姑上前说道。如歌与恪妃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了。“姑姑,我先回宫去换套衣裳,随后再去,可行?”如歌扯了扯身上湿透的衣裙,对苏嘛喇姑说道。“这样太费时了,恐让太后多等,慈宁宫已然准备了娘娘换的衣裳。”苏嘛喇姑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笑着说道。如歌微皱了下眉,看来孝庄比她想象的还要消息灵通,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没有浪费荣惠辛苦。“那就有劳姑姑了。”如歌笑道,想了想,说道:“皇后那里……”“皇后的辇驾直接去了慈宁宫,太医等在那了。”苏嘛喇姑接口道。如歌与恪妃对视了一眼,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大了?恪妃心里有些忐忑,这下真的惊动了太后,她心里不免有些发虚。但如歌却与她不同,垂下的眼内,闪过一丝兴奋。看来太后要出手整治乌云珠了。可别怪她幸灾乐祸,她纯粹就是看不惯乌云珠而已!管她是不是顺治的爱人,她就是对她没有好感。她可不会承认,是因为顺治,她才会这样的。这边一行人往慈宁宫而去。顺治离开了太液池,面色始终阴郁。德全等一众奴才跟在后面,显得几分小心。走着、走着,顺治突然停了下来。沉黑的眼内闪过恼怒,孟古青那个女人在说什么,说他与乌云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顺治怎么想都觉得这句话有些古怪。一个奇妙的想法闪过,那个女人不会是吃醋了吧?顺治想到这个可能,面色变得很古怪。可能吗?可越想就越觉得那个女人一定是吃醋了。想着,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原本阴霾的面色缓和了些。看来乌云珠还是有些用的!德全在后面频频擦着冷汗,皇上这是怎么了?“德全,静妃刚才是什么意思?”顺治低沉的声音划过耳际,德全一个激灵回神来。“这、这……奴才愚钝,不明白静主子的意思。”德全抬手擦了下汗,说道。“废物。”顺治抬脚踹了他一下,“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明白!” 装晕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哭丧着脸,他自然明白静妃的意思,可他能说出来吗?那是大不敬啊,只有静妃才敢当面指责皇上,他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胆啊?德全欲哭无泪,见顺治目光盯着他,让他感到了空前的压迫。“……静妃是不满您处置的结果。”最后,迫于顺治释放的威压,德全终于还是战战兢兢的说了出来。说完,头垂得低低的,几乎不敢去看顺治的面色。顺治听完,果然面色一变,长眉紧皱。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她是这个意思么?”皱了皱眉,“可她还有什么不满的?朕不是已经将那个冲撞她的贱婢杖毙了!”德全见他并没有如自己意想之中的大发雷霆,就不禁松了口气,说道:“静妃并不是要您处死那个贱婢,她是不喜董鄂小姐……”顺治怔了怔,回头瞥了他一眼,“她不喜乌云珠?”“确切说,静主子是讨厌乌云珠。”德全又说道。顺治沉黑的眼中闪过诧异之色,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颌,“静妃为何不喜她?乌云珠这么温柔体贴……”德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那是只有您才会喜欢吧?静主子凭什么要喜欢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而且不止是静妃,整个后宫的女人都讨厌她吧?!“在宫外,静妃不是还救了她?”顺治皱着眉,似乎想说服自己。“讨厌并不等于会见死不救。”德全小声说道。抬眼看去,见顺治脸上难得的染了一层迷惘之色,不禁暗自叹气。看来,睿智如皇上者,只要沾上女人的事,都会糊涂的吧?好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女人牵扯上关系了。德全心里无比庆幸。顺治沉默,稍微沉吟了下,便会意过来,“静妃是怪朕没有处置乌云珠?”德全点了点头,“冲撞静妃的宫女,是董鄂小姐的人,身为主子的董鄂小姐,责无旁贷。”德全顿了顿,小心提醒道:“太液池的景致是宫里最好的,皇上却将亭子独赐给董鄂小姐,不止是静妃,后宫诸人,恐怕早有不满。”顺治闻言,瞥了他一眼,“你也觉得朕那样做,欠缺考虑了?”德全连忙垂下头,“奴才不敢。”“行了。”顺治没好气,负手站了一会儿,想到静妃刚才在太液池边说的话,沉黑的眼睛划过不满。那个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想到那一晚自己被那个女人揍了一拳,他又不觉得奇怪了。抬手摸了摸脸,思绪回到那一个晚上。那个女人是怎么与博果尔勾搭上的?两人的关系……很是不一般。顺治脑海里闪过如歌在博果尔怀里的那一幕,脸色瞬间阴郁下来。这么明显的变化,令德全暗暗吃惊。皇上又怎么了?正在这时,前面有太监疾步行来,看到顺治,连忙上前行礼。“什么事?”顺治从思绪中回神,看着眼前的太监,认得他是慈宁宫的,不禁沉声问道。“禀皇上,太后请您过慈宁宫一趟。”太监恭敬说道。顺治皱了皱眉,没说什么,领着德全就往慈宁宫而去。慈宁宫。如歌换好衣服跟着宫女去到正殿的时候,正好与外面进来的顺治迎面碰上。她是不是该避开他?如歌下意识地就要转身,她可没忘记那晚自己说过的话。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太后召见,她如果擅自离开,不好吧?想了想,如歌回转过神来,压下心里的不情愿,缓步上前,“臣妾给皇上请安。”顺治沉黑的眼睛在她身上扫过,面露不悦之色,他自然看到了她欲转身去的意图。这个女人,刚才在太液池见过,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想着,他故作没看到如歌,朝后沉声吩咐:“德全,这里的景致好,朕要在这里坐一坐,去搬张座椅来。”德全古怪的看了眼顺治,却是不敢怠慢,疾步往侧殿走去。如歌银牙暗咬,心里将顺治骂了个一千遍。靠,实在太小人了,居然这样整她。不过顺治这个狗皇帝如果不发话,众目睽睽之下,她真不能自己起来。德全返回来,不但搬来了座椅,还带了茶水点心。顺治在椅子上坐下,一边欣赏着如歌的窘状,一边惬意的品茗。如歌气得要吐血,心里闪过一个邪恶的主意,她身后正站着刚才领她过来的宫女。确定自己不会真的摔在地上,她突然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做出不支倒地的样子,华丽地就往后倒去。耳边一阵风声掠过,伴着宫女的惊呼声,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揽了住。对方的怀抱不似女子的柔软,鼻间隐约传来龙涎香的味道,她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顺治气急败坏,似乎要掀破屋顶的声音响起,“传太医。”“喳。”德全惊慌地跑出去了。如歌觉得身体一轻,竟是被打横抱了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被抱着快步走。如歌觉得这次自己真的要晕了,那她还要不要再继续装下去?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大殿里响起孝庄的声音,“青儿这是怎么了?”如歌只得闭紧眼睛,听到许多脚步声音聚拢过来,暗叹一声,这次不装也得装了!“她晕过去了。”顺治抿着唇,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孝庄担忧道,“荣惠这会儿还没醒来,青儿怎么也晕了?”苏麻喇姑在旁边道:“静妃娘娘跳下水两次救人,恐是累到了吧。”孝庄点点头,“那么瘦弱的身子,连续将两个人救上来,是该承受不住了。”“让静妃娘娘去内殿吧,皇后在那里,太医也没走。”苏麻喇姑提醒道。不等她话落,眼前人影一晃,顺治抱着如歌已经往内殿冲去。孝庄惊讶的看着失去冷静的顺治,眉眼沉了沉。却是没说话,随后也进了内殿。恪妃在旁边看得冷汗直冒,静妃刚才还好好的,这也晕得太及时了吧?!……不好意思,更晚了,也不知还有没人在。 手感不错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被放在软榻上,听着房里的说话声,心里不断哀嚎,这次玩大了!原本给荣惠诊断的太医并未离去,此时给如歌看过之过,表情很是古怪,这两位娘娘明明没事啊,怎么都晕了?老太医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在顺治的目光盯视下,只好硬着头皮道:“回皇上,静妃这是劳累过度,好好休养即可,并无大碍。”顺治的面色紧绷着,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缓和下来。目光落在榻上眼睛紧闭的女子身上,忽然她覆盖着的长睫轻微的颤动了下。顺治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朝随后进来的孝庄道:“皇额娘,静妃没事了,您不用担心。”孝庄看了眼如歌,点了点头,“那就好。”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顺治,叹息一声,语气里带了一丝愧疚,“这孩子也是苦命……”顺治眉宇紧锁,唇动了动,忽听嘤咛一声,身后的榻上传来茫然无措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惠儿醒了?”孝庄见状,立即关切上前,亲自扶了荣惠坐起来,说道:“你晕过去了。现在可觉得身体好多了?”荣惠触到孝庄关切担忧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虚,就要下地给孝庄行礼,却被拉住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免了那些虚礼。”荣惠闻言,便乖乖坐在榻上,抬眸,却看到顺治异常冰冷的视线扫过来,顿时一个激灵,差点从榻上滚下来,“臣、臣妾见过皇上。”顺治看也没看她,径自出去了。孝庄无奈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温和道:“既然你没事了,就先到外殿去吧,哀家有话要说。”荣惠点点头,在苏麻喇姑的帮助下,穿好了鞋子,跟在孝庄身后出去了。临出门前,若无其事地回身看了眼如歌的方向。姑姑是真晕,还是假晕?她皱着眉,见苏麻喇姑疑惑的看着她,便笑笑说道:“静妃姑姑是怎么了?”“晕倒了。”苏麻喇姑也笑了下说道,想了想,提醒道:“皇后,您现在贵为皇后,可不能再喊静妃姑姑了,这样于礼不合。”荣惠哦了声,眉头皱了起来。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如歌霍然睁开眼来,这个死荣惠,什么时候“醒来”不好,偏偏在她想“醒来”的时候醒来,害得她错过了最佳“醒来”的时机。如歌转着眼睛,看了看房内的摆设,却不敢就这样起来,怕有人突然进来。装都装了,只能装得再像一点,否则被顺治知道了,肯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再躺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如歌才从榻上起来。刚要下榻,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条件反射地躺回榻上,闭上了眼睛。门开启,顺治迈步走了进来。见如歌仍旧躺在榻上,沉黑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之色。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看着如歌。如歌闭着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却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不禁有些紧张。是谁进来了?她要不要这个时候“醒来”?她还在纠结着,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抱了起来。她差点惊呼出声,但很快平静下来,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了。除了鼻间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味,能在慈宁宫这样明目张胆的人,除了顺治,别无他人。不过,顺治抱她做什么?她正疑惑间,听得顺治朝外走去的脚步声。“德全,回宫。”顺治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歌吃了一惊,忽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这可怎么办?她可不能跟这个家伙回乾清宫的。如歌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期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出来阻止顺治的举动。顺治轻松地抱着如歌出了慈宁宫。顺治盯着怀中的静谧美好的女子,心里越发好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事实上,如歌此时的心里就像被油煎一样难熬。她应该再早一点“醒来”的。顺治抱着如歌走了一段路,怀中的女子忽然幽幽醒转过来。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最后落在顺治脸上,眼睛眨了眨,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般,嚅嚅喊道:“皇上?”“你醒了?”顺治若无其事的看着她。“……臣妾这是怎么了?”如歌揉了揉额角,做出晕眩的样子。“你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么?”顺治很配合的说。“哦,这样啊!”如歌似乎这才发现被他抱着,脸上做出羞涩的样子,“放我下来吧,臣妾可以自己走了。”顺治沉黑的眼内闪过玩味,“反正就到了,干脆朕抱你进去吧。”顿了顿,戏谑的说:“你不重,这重量朕还能承受。”如歌满脸黑线,脸上却不得不堆出笑容来,银牙暗咬,笑着说道:“这样于理不合,被人撞见,对皇上的威严有损。”顺治挑了挑眉,“朕不惧。”如歌心里恨不得去掐他的脖子,但面上仍然装出欢愉的笑。“可臣妾怕,啊……”顺治抱着她,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抱不稳,将她扔了出去。她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心里暗恨,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你没事吧?”顺治明知故问。“臣妾好得很!”如歌呲牙笑道。顺治皱眉,“女人家怎么能这样笑?”“臣妾向来都是这样的。”如歌见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不悦,顿时眉开眼笑,本来笑不露齿在她这里,全是废话。有人抱着她,总比自己走路强!如歌想了想,伸手攀住他的脖子,“皇上您的臂一定很酸了,不如用背的吧!”说着,也不等顺治应声,攀住他的背,自主地绕到了他的背上,然后似乎没注意到他僵硬起来的身体,秀手用力在他背上一拍,“皇上,走吧。”顺治面色发黑,这个女人是猴子吗?虽然不悦,双手却还是下意识地绕到背后托住了她的俏臀。如歌皱了皱眉,抬手在他背上用力拍到,“喂,你手乱摸什么?”顺治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非笑,“手感还不错!” 还想挨揍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轰~如歌脸胀的通红,顿觉托在臀部上的那双手,像火炭般灼人。“我要下去。”如歌咬牙道。“这样就受不了啦?”顺治语气促狭,眼底划过一丝暧昧之色。如歌双手掐上他的脖子,咬牙森森道:“看来你还想挨揍!”顺治面色骤寒,沉声喝道:“你敢!”“你试试!”如歌才不惧他,瞪着眼,挑衅看他。气氛瞬间僵滞,德全跟在后面满脸黑线,这帝妃是吃火药了么?一个比一个暴躁!好半晌,顺治深吸一口气,瞥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哈!如歌冷笑,凑近他,戏谑道:“皇上,你想要温柔的美人,还会愁没有么?上赶着想对你温柔的人,都能排到紫禁城外去了。”女子身上的幽香荡进鼻间,顺治怔了片刻,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他忽然沉默,只是托着她臀部的双手,规矩的放着,背了她,往前行去。如歌本来还有一腔冷嘲热讽的话要说的,但看着他沉静下来的俊脸,却再也说不出口。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交叠着投在地上。如歌终于还是受不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打破了沉默,“这里放我下来就行了,我要回永寿宫。”顺治脚步顿了下,注意到她没再自称臣妾,他竟莫名的感到很舒心,双手往上托了托她,“该用晚膳了,陪我一同用如何?”这样征询的口吻,令如歌有些不习惯,对上他回过来的眼眸,居然有些不忍拒绝,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头。她轻咳了声,假装不经意说道:“纯粹只是用膳?”顺治嘴角翘了起来,点点头,“当然。”顿了顿,轻轻瞅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做点别的什么,朕还是愿意配合的。”“说什么呢?”如歌瞪他,生生忍住了要去拍他头的冲动。顺治见她又要炸毛了,忍不住低低笑了声。如歌有些郁闷,看他面色并没有什么不对,难道刚才在慈宁宫里,孝庄没有对他发作?那荣惠不是白白浪费了心思?真是可恶!若不是为了避开他,她也不至于装晕了,生生错过了好戏!……乌云珠回到宁嫔处,刚在屋子里坐下来,宁嫔就过来了。“姐姐。”乌云珠起身迎了上前,在私底下,她都是这样喊她的。“你还有脸叫我?”宁嫔却是冷冷一笑。乌云珠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去,迷茫道:“我做了什么,令姐姐如此生气?”宁嫔阴沉着脸,见她一副无辜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地往她脸上掴去。身边的红袖惊呼一声,乌云珠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脸垂到一边,立时,鲜红的五指印跃然其上。阖了阖眸,乌云珠掩去了眼底闪过的怒色,对着宁嫔就跪了下去。“乌云珠愚笨,不知道做了什么令姐姐不悦的事,还请姐姐明示,乌云珠也好改正过来。”宁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顿时有些后悔,又见她这个样子,不禁心软了下来,在旁边坐下,才苦口婆心的说:“你初进宫,还不知道宫里的事情,虽然皇上对你青眼有加,可你今天却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况且那两个人的身份,还是惹不起的。你可是闯了大祸了!”说到后面,宁嫔就有些激动起来。乌云族是整个家族中,最得她心的,两人年纪相仿,很是合得来,所以才会叫她进宫来,一解寂寥。不过她现在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会有今日的情况,那天她就不该把这个堂妹叫进宫来,以致于让皇上撞见了她。乌云珠见她脸上难掩的不安之心,心里划过不屑。也就这点能耐,怪不得至今还只是个嫔。不过她自然知道自己初入宫闱,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仰仗这个堂姐的,所以,即使她很看不上她的懦弱,却是不敢撕破脸。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心里闪过恼恨,不过面上却装作惧怕的样子,微带了丝哽咽,“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怪我平常对下人家够严厉,才会骄纵了她们,令她们做出这等事来……”宁嫔面色略有松动,见她哀哀的抽着泣,便叹息一声,站起来,亲自扶了她起来。“好了,我也知道你性子软,对下人素来宽容,可这里是皇宫,你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祸事。”说着,蹙了蹙眉,“今日之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清楚皇上对你的心意到底为何?”说完,看了看乌云珠,“你且对我说说看,皇上对你的感觉是哪般?”乌云珠闻言,脸上红云顿起,似羞涩的咬了咬唇,轻声道:“皇上很好。”宁嫔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乌云珠的手,“我的傻妹妹,我当然知道皇上很好,要不然后宫中,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的争斗?”乌云珠被打趣,更觉羞涩万分,垂着头,也不说话。“自家姐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宁嫔说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已然猜到了八九分,但还是故作不解的说:“皇上对你如何?你且与我说说。”乌云珠咬了咬唇,似有些难以启齿,羞涩了半天,才忸怩道:“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我自请出宫去,皇上雷霆震怒,勒令任何不得嚼我的舌根。”宁嫔只怔了下,旋即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有皇上那句话,就算太后要发难于你,也不用惧怕了。皇上必定会保住你!”乌云珠心底哼了声,这还用你提醒?“不过,你进宫来也一月有余,到现在还未被册封,虽然皇上对你特别,可没有分位,在宫里很难立足啊!”宁嫔说道,语气里有些忧愁。乌云珠抬眼看了看,“那依姐姐的意思,我该怎么做?”宁嫔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欲行不轨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用过晚膳之后,顺治并没有立即让如歌走,而是带了她去到御书房。“朕还要看奏折,你自己坐一下。”顺治说完,就往御案后走去。如歌看去,果然看到御案上堆了一撂的奏折。顺治已经拿起一本来,正在专注的看着,时而眉宇紧皱,时而面色舒缓。如歌看得撇了撇嘴,这么忙,干什么不让她回去?如歌有些不满,左右无事,便四处看了看。这是如歌第一次踏进御书房。就跟所有的书房类似,靠墙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书房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矮桌,上面放了茶点和茶水。如歌看着那些像书海般挤放在一块的书籍,眼睛都看的花了,便在矮桌前坐下,自行斟了杯茶,又拿起一块糕点,配着茶水吃了起来。顺治偶尔自奏折中抬头,看到她正在吃糕点,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但很快垂下眼,继续批阅奏折。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歌歪坐在矮桌边,一手撑着腮,竟打起盹来,许是周边的环境太过安静,她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顺治揉了揉眉心,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如歌已经靠着桌子着了。怔了怔,他从御案后走出来,缓步走到矮桌边蹲下来。看着睡着的如歌,沉黑的眼睛划过一丝笑意。眼睛扫过桌前的糕点,见碟子里只剩两个,其它都被她吃了,就愣了下。这个女人似乎很爱吃正餐以外的食物!顺治目光看过去,见她红菱般的嘴角沾着点点的糕点末,不由抬起手来为她抹去。这个女人睡着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里那般的犀利泼辣,也是很恬静的。睡着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顺治想起她平日里的样子,又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不过,很快他就皱了皱眉,怕她这样睡会不舒服,但看她睡得这么熟,又不舍得将她叫醒。便俯下身去,将她抱了起来。德全一直候在御书房外,这时夜已深,正思索着要不要进去提醒顺治的时候,门却打了开来。顺治抱着如歌从里面踏了出来。德全惊讶的看着顺治怀里熟睡的如歌,还没反应过来,顺治已经发话了,“让人打点热水来。”“哦……”德全本能的应道,反应过来,觉得不妥,忙又改口道:“喳。”顺治抱着如歌往寝宫走去。一路而过的宫女,全都恭敬垂下头,等顺治走远了,才窃窃私语着,“那不是静妃么?怎么睡着了,皇上还亲自抱了她……”语气中又是兴奋,又是羡慕。她们在乾清宫这么久,可从来没看过哪个妃子有这种殊荣,天啊,还被皇上亲自抱着,那会有多幸福?!见小宫女们各种嫉妒恨,就有太监鄙夷不屑的睨了她们一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皇上也不是第一次抱静妃了,看你们那土样!”小宫女们切了声,“说得你好像有多清楚似的。那你倒说说看,皇上对静妃是什么想法?难道还能比新来的董鄂小姐还好?”那说话的太监哼了声,“没有眼力见的东西!我跟你们打赌,静妃一定会是这个宫里最得宠,也是最得皇上龙心的妃子。”“你说是就是了?”就有一个宫女不服喊道。那个太监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末了,摩拳擦掌的加了一句,“来点赌注如何?”“成天就知道赌!”有宫女啐了他一口,终于会意过来这个死太监是想诓她们一起赌钱。记起来这个人好赌成性的本性,大家就都一哄而散。顺治抱着如歌进了寝宫,德全亲自端来了热水,询问道:“皇上,要奴才喊个宫女进来伺候娘娘洗漱么?”“不必。”顺治说道,脚步不停,将如歌放在龙榻上,动手帮她脱了鞋子,才站起身来,挽了挽袖子,“端过来吧。”德全有些犹豫,但还是将水端上前。见顺治果真伸手进铜盆里拧了布巾,德全终于还是说道:“皇上,还是让奴才来吧?”“滚。”顺治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德全被喝得莫名其妙,但到底还是没有多话,安静伺立在一旁,等候吩咐。顺治拿了布巾帮如歌净面,见她还是没有醒来,不禁嘴角翘起,这个女人还真能睡!如歌觉得脸上有点痒,便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一声,突然皱了皱眉,一咕噜坐了起来。顺治坐在床边,听得动静,忙转身去看。“怎么醒了?”如歌抬眼瞅了他一眼,状态还有些迷糊,就痛苦道:“我想小便。”“小便是什么?”顺治疑惑问道。如歌迷糊的脸上笑了下,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个笨蛋,当然是尿尿啦!”顺治闻言,顿觉有些尴尬,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粗鄙?看她皱着眉的样子,终于会意过来,原来她是被尿憋醒的!如歌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习惯性地趴在床边,想去取床底下的夜壶,但摸了好一阵,都没摸到她要的东西,不禁有些郁闷。难道是黛玉拿去清洗的时候,忘了放回去?想到这个可能,如歌就下了床,连鞋也没穿,就要往外面冲去。还没走两步,手臂上一紧,身形被迫一滞,顺治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做什么去?鞋子都没穿!”看着她只穿袜子就踩在地上的双足,顺治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邋遢!如歌这才察觉过来什么,眼睛迅速扫了眼四周,待看清自己身处在何方,又想到自己刚才是从他的龙床上下来的,整个人就有些崩溃的看着顺治,“你对我做了什么?”“朕……”顺治本想说什么也没做的,但看到这个女人皱着眉,抓着发的样子,他忍不住就想戏弄她一番,便轻咳了声,挑眉看她,“你说还能做什么?”果然还是做了吗?而且还是在她睡着的状态下。顺治实在太过份了!在思想反应过来之前,如歌一拳轰上了眼前这个得意男人的俊脸,怒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对老娘欲行不轨!”顺治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次轻易地拦下了这个女人的拳头,沉声道:“你这个女人在闹什么?” 臣妾内急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挣了挣自己的手,见挣不开,不禁满肚子的火,“皇上,闹的可是你!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做那么不光明磊落的事?”“你还知道朕是皇上?”顺治哼了声,但语气却没想象中的盛怒。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就罢了,她还动不动就敢朝自己挥拳头!这样凶恶的女人,他竟然没有命人将她扔出去?这已是天大的反常!更加奇怪的是,他并不是很生气。想到这些,他心里大为光火,就也朝如歌吼道:“做什么做?朕哪里不光明磊落了?”身为皇帝的崇高心里作祟,反应过来如歌的话,顺治自然无法容许别人置疑自己的品行。如歌刚要再吼回去,突然眉头一皱,弯下腰来,手指紧紧攥住顺治的袖子,“……呃,我快不行了!”形势急转直下,顺治本来料到如歌肯定不依不饶的,却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就愣了下,等反应过来时,他连忙伸手搀住她,见她表情有些扭曲,不禁朝外喊道:“德全,宣太医!”如歌闻言,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说道:“不、不是,我内急……”顺治怔住,半天才不可思议的看她,“你……你想如厕?”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如歌还是拼命地点头,生怕他没明白过来,当真令德全去宣太医,到时候,整个皇宫就都会知道她的窘迫了。想到这里,她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推开顺治,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顺治看着像箭一样冲出去的女人,半天没回神来。等回过神来,他额头的青筋直跳,无语加无奈,“这个女人……”如歌终于解决了生理需求,跟着宫女往回走,看了看天色,心里盘算着,回寝宫去跟顺治说一声,就回永寿宫去。走到寝殿门口,如歌刚要踩上台阶,却看到顺治居然站在那里,德全正站在他的身后,而前而正跟着一个小太监,不知在禀靠什么。远远的,如歌看到顺治的眉头轻皱了下,抬手挥了挥,令小太监退下。那个小太监赶忙起身来,匆匆步下台阶走了,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如歌踩上台阶,顺治正好看过来。想到刚才自己的窘状,如歌万分艰难地朝他挤出一个笑容,可没想到顺治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进了寝殿。如歌脸上的笑僵住,暗骂道,跩什么跩?心里对顺治不满,却还是提步走了上去。进到殿内,有宫女在服侍顺治换衣服,如歌就愣了下,这么晚了,顺治这是还要去哪里?如歌撇了撇唇,管他要去哪里,都与她无关!“皇上,臣妾……”如歌刚要说回永寿宫,顺治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回去吧。”如歌表情僵了下,心里划过一种复杂的滋味。不过她很快忽略了这种感觉,对于顺治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大为光火,也不行礼,哼了声,背对他就出了乾清宫。混账,把她当什么了?顺治见她就这样离去,先是怔了下,旋即皱了皱眉,替他更衣的婢女被他突然一手挥开,“滚。”那个宫女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居然惹恼了皇上,当即面色发白地仓惶出了寝殿。德全自是知道此时的顺治心情不好,却是不知道是因为静妃,还是那一位?也不敢上前劝,只怕遭了出气筒。正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轻轻呼吸的时候,顺治猛然喝道:“你这个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德全立即抬头来,有些畏惧的看着顺治,似乎在问,奴才该干什么去?“没看到她一个人出了乾清宫?”顺治对于德全这刻的迟钝,大为恼怒,手摸到桌边的一个茶盏,就朝他砸了过去。德全身上被茶盏砸到,猛然醒悟过来,就连忙“喳”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顺治看着深黑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带了另几个太监出了乾清宫。如歌随手扯了一朵花瓣,慢腾腾地走着。一边扯着手里的花瓣,一边恨恨的咒骂,“混蛋、王八蛋,当姑奶奶是什么人?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么?老娘诅咒你半身不遂,有三千佳丽又怎样,只能干看着流口水……”如歌正骂得痛快,身后猛然一声咳嗽。她吓了一跳,回身看去,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抬手拍了拍胸口,有些抱怨的说:“德公公,你这是要上哪儿啊?怎么走路悄没声息的,吓我一跳!”德全提着宫灯上前,脸上苦哈哈的,却是无比怨念的说:“奴才这不是怕娘娘一个人回永寿宫,没个人照着路嘛!”如歌会意过来,“你是特意来送我的?”德全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废话,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散步来了?如歌见状,却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公公,真是罪过。这样吧,你把宫灯借我,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德全吓了一跳,赶忙道:“什么罪过不罪过的?这是奴才该做的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他只送了静妃一段路,还不得扒了他的皮?想到那个可能,德全就一个激灵,手紧紧握着宫灯,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如歌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打了个突,小心问道:“德公公会冷吗?怎么打哆嗦了?”德全闻言,整个人有些泄气,只好道:“奴才必须亲自送您回永寿宫,这是皇上吩咐的,所以静妃您不用再客气了。”如歌哼了声,有些不领情,心里啐道:“那个狗皇帝,刚才还驱赶她来着,虽然她并不愿意待在乾清宫,但顺治只差朝她呼喝着,让她滚,实在令她大失面子。”德全自然听到了她不满的哼声,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不禁堆了笑意,“静妃怕是误会皇上了,皇上他正好有事得出去一趟,所以才……”如歌睨了他一眼,唇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说。 俗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算了,顺治去哪,关她什么事?说不定是去会哪个佳人去了!如歌抿紧唇,没再说话。德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想问的吧,但为何又不问了呢?德全觑了觑她的面色,见她情绪似有不佳,想了想,若无其事的说道:“刚才那个来禀报的是宁嫔宫里的太监,说董鄂小姐出事了。”如歌讶异的看他,旋即又勾了勾唇,原来是乌云珠出事了啊?!难怪顺治变脸得这么快,像是恨不得飞到乌云珠身边一样!果然是有手段的女人!这么晚了才来出事,是想做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如歌冷嗤了声。不过顺治会不会成全乌云珠的念想呢?如歌摸了摸下巴,看着天际孤独的月亮,有些摸不透顺治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乌云珠要出这一招,就说明,她进宫这么久,还没被顺治临幸。原以为乌云珠有多能耐,没想到还是俗人一个!如歌轻哼了声,对于德全的话没再放心上,趁他没注意,辟手拿过他手里的宫灯。德全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急声道:“娘娘要做什么?”如歌将宫灯举起来看了看,朝他呲牙一笑,“德公公对宫里一定很熟吧?没有灯也一定能摸得回去的,这灯我拿走了,不送了哈!”说完,提着宫灯就往前跑去。德全急得直跳脚,但沉黑的夜色拢过来,早已看不到如歌的身影。好半晌,德全才郁闷的嘀咕一句:“皇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太任性了,实在太任性了!”不过,他即便再恼怒如歌,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两声,还是得摸黑寻路回乾清宫。在被绊了一跤之后,他终于哀嚎,他怎么那么命苦啊?乾清宫那么多奴才,皇上干嘛非要他来送静妃啊?这边德全在哀嚎抱怨,如歌已经轻快地回到了永寿宫。踏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小木子和黛玉守在屋门外,正引颈顾盼。见她回来,两人立即面色一喜,欢快地迎了上来。“你们怎么还没睡?”如歌将手里的宫灯递给黛玉,有些不认同的说。“主子还没回来,我们怎么能睡?”小木子就道。“那我一晚上不回来,你们就不要睡觉了?”如歌蹙眉道,“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就别等我了,先睡觉去。”主仆三人说着话,就进了屋子。如歌在桌前坐下,小木子便灵敏地为她倒了杯茶。等如歌喝了一口,顺了顺气之后,小木子就有些迫不急待地盯着她瞧,“主子,你没事吧?”黛玉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眼里难掩关切之色。“我有什么事?”如歌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挑眉问道。“太液池发生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小木子就道,说着,颇为忿忿的,咬牙切齿道:“那贱婢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狗眼看人低,还敢对主子动手?”小木子越说越激动,干脆撂了袖子,如果当时他在场的话,必定扒了那个宫女的皮。如歌见他这样激动,就抿嘴笑了,心里暖暖的,看到两个小鬼对她如此关心,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感动。“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看来宫里的消息传播的真快!”她感叹道,“既然你们听说了,就该知道我什么事也没有。”黛玉点点头,清秀的脸上红扑扑的,显得几分激动,“主子真厉害,我听说那贱婢被主子揍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小木子在旁边哼了声,“那是,也不看看我们主子是谁?以为那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么!”黛玉就点点头,颇有些以如歌为荣的神情。“最让人欣慰的是,皇上处置了那个贱婢,听说已经将其杖毙了。”小木子接着说道。“什么?”如歌刚喝一口水,乍听闻这个消息,不禁呛了下。小木子有些疑惑的看她,“主子不知道么?”如歌摇了摇头,面色微有些苍白,“皇上当真让人将那个宫女杖毙了?”“千真万确,这事都在宫里传开了,这次皇上真是太英明了,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敢惹主子您?”小木子还在兴高采烈,完全没注意到如歌的异样。“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去歇着吧,我也要睡觉了。”如歌站起来,脚步有些虚软地往床边走去。小木子与黛玉对视一眼,终于发现了如歌的不对劲,便上前扶着她,“主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没事。”如歌摇摇头,勉强对两人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休息好了,就会没事的。你们赶紧歇着去吧。”两人这才有些迟疑地出去了。坐在床边,如歌揉了揉额角,面色很是苍白。那个宫女居然死了!她并没有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怎么就被杖毙了?如歌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她待人有些冷淡,但从来是个热爱生命的人,加上来自和平年代,死亡对她来说,是遥远陌生的,但今天却算是经历过了。即便她没有亲眼目睹那个宫女的下场,然而却看过那个宫女鲜活的生命。那个宫女不过就是有些狗仗人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言语上得罪了她和恪妃,怎么样,都不该死吧?她希望,宫女的死,与她无关!她闭了闭眼,终于还是躺上床去。……第二天,如歌一反常态,早早就起床了。黛玉伺候她洗漱之后,又用了点早膳,便急急地往恪妃院子里去了。到了恪妃的院子,恪妃正好在用膳,见她突然过来,而且还那么早,不禁有些讶异。“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起得那么早?”恪妃打趣道。如歌在桌边坐下来,精神却不是太好。恪妃这才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忙收了笑,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如歌抬头瞅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手指拨弄着桌上的杯子,半晌,才道:“昨天那个宫女被杖毙了。”…………不好意思,最近都是半夜更新! 遇刺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我知道啊!”恪妃奇怪的看着她,“你是因为这件事,难受了?”如歌也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原来你知道了!可你不难受么?那是活生生的人啊,却说没就没了。”在她的印象上,恪妃善良温柔,她以为对于宫女之死,起码会比她还要难受的吧?可恪妃的表现与反应却恰恰出乎她的意料。恪妃放下筷子,用手绢在嘴角优雅地擦了下,才不以为然的说:“她与我无亲无故,我为什么会替她难过?况且……”她声音抿了一丝的冷漠,“她那是自作自受吧?在这宫里,永远都不能嚣张,在踩别人的时候,有可能已经为自己招来了死神的眷顾。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介宫女,是谁给她的胆子,那样的欺辱别人?”她漠漠说着,抬手抚了下脸颊,语气里颇有些痛快之意。听她一番话说完,如歌有些震惊的看着她,眼前的恪妃居然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这样冷漠的恪妃,是她一直自认很了解的恪妃么?恪妃见她面露惊讶徬徨之色,语气放柔了一些,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不需要为不相干的人难受,那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如歌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这一刻,突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在这个大清变得毫无价值。毕竟是隔了三百多年的年代,人生观、世界观,都不可能一样的。如歌想了想,便释怀。“昨天我‘昏迷’之后,太后没有质问皇上吗?”她岔开话题说道,这也正是她过来找恪妃要问的。说到这个,恪妃就叹了口气,有些气馁的说:“太后没有机会质问。”“为什么?”如歌很是诧异,照理说,荣惠这个皇后被乌云珠的人推下水,就算不是乌云珠授意的,以孝庄的作风,她应该会朝乌云珠发作才对啊!“还没等太后说什么,皇上就先开口了,他说过两天就会送乌云珠出宫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后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说什么。”恪妃就道。语气里颇有不满,看来她对乌云珠的印象也不太好。“那她那个长相,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有她那个姿色。不就是多了一分柔弱的姿态么?却是个做作的女人!”恪妃哼了声,很不客气说道。如歌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故意四处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好酸的味道,是谁把醋打翻了?”恪妃愣了下,反应过来,不由鄙夷的瞅了她一眼,“得了,你也不用打趣我,我根本就没吃醋,纯粹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而已。”如歌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皱着眉看她。恪妃也皱眉,“干嘛这样看我?”如歌啧了声,打了响指,“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哎!”“哪里变了?”恪妃茫然的说,想到什么,脸上染了笑意,笑眯眯的看着如歌,“这都是归功于你。”“我?”如歌反手指着自己,“我做什么了?”“你没做什么,只是整天与你待在一块,受到了你的某些影响罢了。”恪妃由衷说道,细细想来,她也觉得自己的某些想法得到了改变,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自艾自怜,似乎心境不一样了,变得明朗了许多。她想了想,好像是从静妃那次大病之后,与她接触得多了,她的某些做法,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那还真是我的功劳。”如歌就点点头,大言不惭的说。恪妃嗤声笑了出来。片刻,她说道:“我总觉得乌云珠不是善类,不过,好在皇上就要将她送出宫去了。”红绡正端了茶水上来,如歌接过呷了一口,听到这样说,就微微沉默了下,放下茶杯,轻轻摩挲了下,方道:“你错了,太后也错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皇上金口已出,难不成还会生变?”恪妃目光吃惊的看她。如歌勾唇一笑,正待再说什么,门口小木子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恪妃在这里,他也忘了行礼,苍白着脸,气息不稳的说:“皇上……皇上昨晚遇刺了!”恪妃霍地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皇上遇刺了?”小木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下道:“禀恪妃,这件事千真万确,虽然皇上令人封锁了这件事,但还是有消息传出来。因为、因为……”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如歌坐在那里都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沉喝一声,“因为什么,还不赶紧都说出来,也好满足我们的八卦之心。”恪妃与小木子,并同红绡等人,全都一脸黑线。敢情皇上遇刺了,她不关心,只是想八卦一下而已?不过众人这个时候,都没心思去顾如歌,都瞪大眼睛盯着小木子。小木子抹了抹额头滴下的冷汗,说道:“昨晚董鄂小姐突然落了水,受到惊吓,皇上得到禀报,便去了宁嫔宫里看望,谁知一群刺客从天而降,危急时刻,却是董鄂小姐不顾性命,拼死替皇上挡了刺客那一刀……”如歌听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居然不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而是美人舍身救皇上?这下乌云珠可成了香饽饽了!不仅皇上会感激她,就连太后恐怕也都要怜惜她了。毕竟能够舍命相救,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如歌差点拍桌子,大喊一声“好”了。恪妃听言,与如歌相反,很是紧张的问小木子,“那皇上没受伤吧?那个乌云珠还有命在么?”“乌云珠岂会死,她死了,不就白挨一刀了?”如歌不屑道。小木子怔怔看着自家主子,眼底闪过崇拜之色,自己都还没说呢,主子已经猜到了。小木子就点了点头,“董鄂小姐只是肋下被刺了一刀,并无性命这虞,皇上也没受伤的。”恪妃很是惊讶,正待再问,如歌热烈的声音插了进来,“那么那些刺客呢?全部伏诛了么?”如歌一阵激动,难道那些刺客,正是传说中的反清复明的志士? 看热闹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小木子听到主子那么热烈的发问,立即觉得自己刚才的打听是无比的正确,便挺了挺胸膛,兴高采烈的说:“没呢,有一部分被抓起来了,还有一部分被赶来的大内侍卫斩杀,不过有两个刺客却逃了,现在全宫都在戒备,大内侍卫统领带了侍卫,正在逐宫的搜捕。”听到还有两个刺客逃了,恪妃就吃了一惊,紧紧地攥住了帕子,失声问道:“那可有眉目了?”小木子摇头,“这个奴才没听到消息。不过皇宫这么大,那两个刺客其中一个是受了伤的,恐怕还没逃出去,一定是躲到哪个宫去了。”一听到有刺客可能逃在某个宫里,恪妃面色就一阵发白,赶忙命红绡带人去仔细找找,生怕有刺客躲进来了,而不知道。红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就有些惧意,但主子吩咐下来了,为了阂宫的安全,只得咬牙应承下来,忙忙带了一群太监去仔细地搜查。如歌拍了拍恪妃,说道:“你太紧张了。皇宫这么大,刺客不会躲到我们这里来的,况且宁嫔的宫离我们这里不近呢。”“话是这样说,可是……”“别想那么多了。”如歌用力握住她的手,见她面上仍有担忧,便道:“刚才听我说那个宫女死了,还那么镇定的劝我,怎么这会儿就怕成这样了?”“那怎么能一样?是刺客啊,连皇上都敢刺杀,一定是穷凶极恶之徒。”恪妃辩道。“好啦,别说这些了,既然皇上遇刺,那身为妃子,你应该过去慰问一下吧,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如歌说道。恪妃闻言,哭笑不得的瞅着她,“那你呢,你不是皇上的妃子?你不想过去么?”如歌耸了耸肩,摊手道:“我还是算了,皇上并不待见我,过去看他,指不定又得惹他生气,还不如不去。”顿了顿,朝她眨眼,“我还不如替你这个一宫之主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漏网之鱼逃到这里来了。”恪妃吓了一跳,忙拉住她,面色都白了,“那怎么行?太危险了,你不可以那么做。”“安啦,我最多去叫一些侍卫一起搜查就行了。”如歌想了想,说道:“偌大一个宫殿,是该好好搜查一番,不然晚上都不会安心睡觉了。你去吧,不用管我,最多让别人诟病我不关心皇上。”恪妃见劝不听她,便不再说什么,连忙穿戴整齐,带着宫人往乾清宫行去。出了恪妃的院子,小木子迟疑半刻,终于忍不住着急说道:“主子,这是个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时机,您怎么不去啊?”如歌从树上折下一根细嫩的树枝,放在手里把玩,毫不在意的说:“去干嘛?为皇上挨刀的乌云珠受了伤,你认为他还会有心思见后宫这些女人?”她冷嗤一声,将手里的棍子对着空气挥了几下,发出霍霍的声响。“那你怎么劝恪妃去看皇上?”小木子听她这样说,微微放下心来,但想到刚才她劝恪妃的话,又不禁有些迷惑。“恪妃当然得去,就算见不到皇上,可皇上身边的太监会看呀,指不定等皇上稍缓过气之后,就会禀报了。恪妃不去的话,就会被诟病。”如歌随口说道。听到这里,小木子又着急起来,“那主子您怎么不去呀?”想了想,干脆上前扶了如歌,“那我们也快点去吧。”如歌用棍子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下,“去什么去,要去你自个去,反正我是不去。”说完,用力扯开他的手,往前面跑去了。小木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如歌已经跑出了永寿宫,远远的声音传来,“不许跟我,我出去逛逛。”小木子连忙收住欲追过去的脚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到气馁无比。主子可不可以别这么任性啊?哎!如歌出了永寿宫,东游西荡,随处都能看到搜索的禁卫军。如歌看他们面色肃穆凝重,连小草丛也不放过,不禁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难道顺治昨晚当真凶险万分?顺治没受伤吧?本来玩赏的心情,不知为何,竟然变得有些阴霾。她坐在台阶上,胡乱地用手里的枝条划着地面。她怎么说也是顺治名义上的妃子,这个时候,她要不要也表示一点关切之情?好吧,就当是看热闹好了,顺治那个狗皇帝遇刺,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她想到这里,霍地站了起来,辨别了去乾清宫的方向,便冲了出去。乾清宫。如歌到乾清宫的时候,果然看到院里站满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乌压压的一片,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凝重之色,焦急的望着殿内的方向。就连目前最受宠的佟佳氏也没有进去。如歌看到这里,心道,早知道就不来了。难得想表示一下关心,但人家却没给机会。正要转身走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荣惠眼尖看到了她,不由喊了声:“静妃姑姑……”如歌暗咒了声,不情愿地转回身去,果见众人随着那句热情洋溢的喊声都转头来看她。如歌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朝荣惠行礼问安。好在荣惠很及时地扶住了她,避免她真的屈膝。站在人群中的恪妃也看到了她,就走上前来,疑惑道:“你怎么过来了?”如歌朝她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担心皇上了。”恪妃给了她一个“你得了吧”的眼神。离得近的恭靖妃轻哼了声,刚要对如歌冷嘲热讽几句,德全突然从殿内走了出来,在众妃子中扫了一眼,在看到如歌时,凝重的面色略有缓和,几步就下到台阶来,径直走到如歌面前。“静妃娘娘,皇上有请。”德全话落,站在院子里干等了许久的妃子,不禁面色齐变,都不可思议的瞪着如歌。凭什么皇上只召见她啊?恭靖妃第一个表示出了她的不满,“德公公,皇上知道我们都来了吗?”说着,眼睛狠狠剜了一眼如歌,“怎么只召见静妃一个?” 白问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德全看了眼乌压压的众人,有些为难的说:“这个……皇上没说,要不,奴才进去问问?”他问的这样客气,一时间,众人倒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目光却都殷切的望着他。德全没再理会,刚领了如歌要走,佟佳氏忽然拦住他,语气忧切的说道:“德公公,皇上无恙吧?”德全脚步微顿了下,客气道:“佟妃娘娘放心,皇上并没有受伤。”“那就好。”佟佳氏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德全不再说话,如歌无奈,只得跟在他身后进了殿内。进得殿内,如歌看到躺在榻上的女子,不由很是惊讶。没想到顺治居然将乌云珠接到了乾清宫来治疗!如歌没有靠前,只远远看了眼,发现乌云珠面色的确很苍白,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收回视线,如歌朝坐在榻边的男人行礼问安。“起来吧。”顺治说道,从榻边站了起来。如歌蹙了蹙眉,听他声音沉哑,似乎一夜没睡。这么想着,她看过去,果然看到他的眼睑处一片青乌,当即撇了撇嘴,低下头去。顺治走过来,见她只是站着,也不说话,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失落。“怎么不说话?”顺治问道。如歌想了想,就说道:“皇上无恙吧?有没有哪里受伤?”顺治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失落的心情,“没有,朕没事,只是乌云珠却是替朕受了重伤。”如歌闻言,就顺势看向乌云珠,“能够为皇上受伤,是乌云珠的荣幸!”真是伟大的女人啊!但前提是,这个女人是真的无私的。“那么你呢?”顺治低沉的声音问道,沉黑的眼睛,炯炯盯着她。“什么?”如歌收回视线,对上他沉着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那么你呢?如果昨晚换作是你,你会为朕挡那一刀么?”顺治问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讥诮,眼底却闪过一丝期待。如歌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她并没有思索太久,而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皇上,愿意为你牺牲的女人太多,同样的,她们也能从你身上获得其它的回报……”她话语未毕,顺治面色已然沉了下来,不悦道:“你的意思是,她们愿意为朕牺牲,是因为能从朕身上得到利益?”如歌勾了勾唇,不以为然道:“臣妾可没这样说。”顺治看她漫不经心的模样,突然抬手重重捏住她的下颚,“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歌皱了皱眉,见他真的动怒了,只好道:“那就是好了。”顺治甩开手,嘲讽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利益熏心!”如歌对于他的讽刺,无所谓的耸肩,“所以啦,您要我为您牺牲,没有利益让我可图,我怎么能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不是白问了?”顺治面色铁青,原以为她能过来,好歹是因为担心自己,但结果却是自己自作多情。看她浑不在意的模样,看热闹才是真!“既然皇上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如歌低眉顺眼,径自行了礼,便要退出去。“谁准你走了?”顺治大怒,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沉喝道:“你这个女人,怎能如此冷血无情?”如歌没想到顺治会拉住自己,当即愣了下,旋即冷漠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妾告退。”顺治箝住她的手却没有松开,沉黑的眼睛盯着她淡漠的脸,心里涌起烦躁,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来托住她的头,“朕倒想知道你有多冷漠?”如歌察觉他的意图,面色一变,转身就想逃,但顺治这次却是铁了心不让她走,轻而易举就将她扛了起来,大步往内殿走去。德全看到这个阵仗,吓了一跳,忙忙地跑到殿门外守着,拭了拭汗,觉得自己的心脏差点有些没办法负荷。这对帝妃怎么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一言不合,就动手了?此时的殿内,顺治扛着如歌进了内殿,躺在榻上的乌云珠睁开眼来,目光到处,是顺治扛着如歌进到殿内的挺拔背影,内殿门边的珠帘被顺治用力甩落,有几串经不得他的大力,被扯落下来,珠子滚落了一地。乌云珠苍白的脸上,闪过恼怒,捂着受创的左边肋下,咬了咬唇。她都已经不顾性命,拼死相救了,却敌不过那个女人的几句话。放在榻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内殿。如歌被狠狠甩在龙床上,头不小心撞到了床柱,顿时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好不容易咬牙挺过去,抬眼却看到顺治正在解衣服的盘扣,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你别乱来……”说着话,一面以极快的速度跳下床去。不过她脚还没着地,就被一股大力扔回了床上。顺治的身体随即压附上去,暴怒的瞪着她,“朕收回上次不碰你的话,你这个女人就是欠收拾,唔……”他突然闷哼一声,却是如歌突然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趁着他这一下痛哼,如歌手脚并用地推开他,从他身下爬出来。该死的,干嘛把床做得这么大?如歌低咒一声,终于爬到了床沿边,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脚踝处一痛,顺治用力将她拖了回去,重新压在身下。如歌欲哭无泪,见他伸手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忙急喊道:“皇上,我们现在不能这样做啊!”外面还站了那么多的妃子,而殿里还躺着一个受伤的乌云珠,这内殿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早已引来大家的侧目了。顺治却不理会她,一双沉黑的眼睛,被一片血色笼罩,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身下这个女人彻底成为他的。如歌连喊了几遍,也不见顺治理会自己,而是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使得她难受得要命。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歌赶忙收敛心神,令自己冷静下来。脖子上一痒,顺治冰凉的唇落了下来,在那里厮磨啃咬,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如歌身体麻了下,就像触电的感觉一般。 来真的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愣了下,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推拒,嘴里一迭连声喊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就算要我侍寝,也得有个章程啊,这样算什么?”顺治的动作就顿了下,微喘了口气,目光古怪的看着她,“原来你也会在乎这个?朕还以为你根本不看重。”说罢,神情不耐,“怎么那么啰嗦?好好的兴致也要被你破坏了。你若是在乎,事后自然会补偿你。”这些话说完,他一手摁着如歌,另一只抽空,显得有些急迫地去脱自己的衣服。如歌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那冲动猴急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色~鬼!什么叫事后补偿她?如歌气急,挣脱一只手,握紧拳,想也不想地朝他眼窝处揍过去。顺治这次没有防备,成功教如歌突袭成功,左眼处霎时一片青紫。看着顺治的样子,如歌忍不住笑出声来。顺治却黑了脸,扭住她作恶的手,一贯的风度,也被消磨殆尽,破口骂道:“你这个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怨朕!”第一次听顺治爆粗口,如歌听得愣了愣,冷不防听得“嘶”的一声,衣服破裂的声音传来,身上陡然一阵凉意,令她回神来。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早已离了身体,碎成片片散落在床上,徒留一件肚兜裹身,雪白的肌肤就那样暴露人前。“靠,你来真的?”如歌面色变了又变,看到顺治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深沉得吓人,似乎要将她拆吃入腹般,她吓得吞了吞口水。“谁有心思跟你玩笑?”顺治声音暗哑,喉结处上下滚动一下,目光紧紧盯着她,惹得如歌全身发毛。两人对峙着,最终如歌败下阵来,大喊一声“别碰我”,抬腿就踢向顺治的下身。顺治勃然大怒,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如此的不驯,却令他产生了一种,誓要将这个女人驯服的冲动欲~念。“你今天死定了!”他咬牙低吼一声,大手抓住她的两只腿,强行分开来,就压了上去。“啊——”如歌吓得尖叫一声,到了此时,什么也不顾地扯嗓子大喊,“救命啊,非礼,唔……”顺治牢牢吻住了她的唇,迫使她不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沉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揉碎。不过触手的柔滑软腻,令他心神微荡,额头早已汗湿一片。如歌凶狠的回瞪着他,经过连番的挣扎抗拒,她的体力明显下降,可恨的是,顺治这个狗皇帝的精力似乎格外的旺盛。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想就这样被那个啥了,可顺治明显是打定主意要将她那个啥的。这可怎么办是好?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几乎无法透气了,根本不可能发出声音。就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顺治忽然眯起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下突然温驯的女人。嘴里探进来的香舌,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试探着用舌尖舔了舔。这个动作,顿时令顺治血脉贲胀,如歌媚眼如丝,轻轻睐他一眼。顺治就怔住了,耳边突然轻轻飘来一句,“福临,我喜欢你!”顺治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但见她脸颊酡红,如饮了酒般,修长的手指抬起来,抚上了他的脸,吐气如兰的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呢?”顺治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却见如歌抚着他脸的手往下滑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飞快地抬起身子,用力撞向他。“砰”的一声,两人的额头相碰的声音,顺治头晕目眩,听得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讥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个傻瓜,想上床,找别的女人去!”珠帘落下的脆响声传来,顺治顿时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起身去追,只是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刚才那个女人吐气如兰的声音,福临,我喜欢你!即便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那样说的,没有几分真心,但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竟莫名的有几分感动与满足。昨晚一宿没睡,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此时停下来,顺治顿感几分疲惫,仰头躺在床上,没过片刻,便沉沉睡去,根本不去理会殿外的鸡飞狗跳。如歌胡乱地拿了被子裹在身上,飞快地出了内殿。目光看到乌云珠躺在榻上,似乎没有醒过来,再看到榻边放着的一件衣服,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拿起来穿上。“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哦!”她没什么诚意的说着,迅速将衣服穿在了身上。将殿门打开,明亮的阳光跟着泄进来,如歌这才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重生了般,如释重负。德全守在门边,听得声响,立即回头去看,在看到门边站着的狼狈女子时,顿时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什么看!”如歌上前,一脚将他踹倒,用手撂了撂凌乱的秀发,抬眼看到杵在院子里一众女人,更没声没气的吼道:“还杵着干什么,全部给我解散。”说完,也不理众人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连恪妃与荣惠在后面焦急的喊声,也恍若未闻,一路气呼呼地回了永寿宫。进到自己的院子,小木子与黛玉不在,她便直接进了屋子。在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最后将空了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凶恶骂道:“狗皇帝,下次一定阉了你!”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如歌吓了一跳,霍地转身,目光盯着床帐后面沉喝道:“什么人躲在那里,给我出来!”说着话的同时,她的手快速地从发间拔下一根簪子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床帐。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响起,听起来异常痛苦。如歌吃了一惊,转向帐子后面,当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就坐在地上时,狠狠吓了一跳。“你是谁?”如歌冷声喝问道,手里的簪子被她紧紧握着。黑衣男子低着头,似乎在忍耐痛苦,一只手紧紧按在左腿的位置上,另一只手上却握着一把剑,那明晃晃的亮光,令如歌吞了吞口水,脑海里快速闪过小木子说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就是那逃走的刺客吧?!见男子被发现了,也不说话,如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的簪子,心道,两相一比,这实在太小儿科了,想到什么,就疾步往外走。实在太危险了!她要搬救兵。黑衣男子终于抬起头来,见如歌匆匆往外走,干涸的嘴唇吐出一句话,“请不要喊人,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歌脚步就顿了下,回身看了眼,这才发现男子坐着的地上,流了一滩的血,而男子的面容异常的苍白,一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模样。如果这时候,她出去喊人的话,眼前这个男子就会立刻没命了。如歌终还是无法做到那样冷血,更何况对方已经身受重伤,根本伤不了自己。想着,她一阵心软,将手里的簪子往头发上随便一插,往外的脚步调转方向,朝里面走回来。“喂,你伤得如何了?要不要紧啊?”如歌问道。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个苦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势,只好道:“姑娘,可以帮我弄点止血的药来吗?”如歌撇了撇唇,在他身前蹲下,目光在他左大腿上扫了一眼,那皮肉外翻的惨状,使她不忍卒睹,吓得赶忙移开了目光,口中失声道:“天啊,你伤得好重啊!”黑衣男子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不要紧,还死不了。”如歌闻言,有些好奇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男子,脱口道:“你不怕痛吗?”男子一愕,嘴角荡出一个笑来,竟是温柔无比,看得如歌暗暗称奇,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能笑得如此风骚,难道是想要勾引她,进而得到她的帮助?如歌一边YY着,耳边听到男人喘息的声音传来,“当然怕痛了,我又不是铁打的。”如歌就惊奇的看着他,“那怕痛,还敢来行刺?那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干嘛还要往刀口上撞?”男子吃惊的看着她,旋即一想,又释然了,昨晚行刺那么大的动静,眼前这个女人不可能没听说,再看看自己的情况,稍微一想,就能想到他的身份了。“喂,你是天地会的吗?”正想得入神,女子好奇的声音飘了过来,男子一怔,疑惑的反问:“天地会是什么?”如歌一愣,傻笑一声,“原来你不是天地会的啊!”说完,伸手在自己的头上用力拍了下,斥道:“笨蛋,你以为你是在看武侠小说啊?还天地会呢!”男子怔怔看着眼前行为奇怪的女子,见她一身的狼狈,身上的衣服料子极好,但穿在她身上,显然有些不合身。“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你找点治伤的药来。”如歌说完,就起身出去了。看着女子急惊风似地奔出了屋子,黑衣男子张了张唇,有些不放心,原本想要再叮嘱她一句,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莫名的感到安心,直觉认为这个女子不会出卖他。 闹乌龙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从乾清宫一走了之,根本不知道乾清宫此时却因她而炸开了锅。话说德全被如歌一脚踹在地上,好半晌才起来。结合刚才从内殿传来的不和谐声音,再想到如歌一身狼狈,几乎是仓惶逃走的迹象,德全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嘴里脱口喊道:“糟了,皇上不会是遇到不测了吧?”说着,就赶忙往内殿冲去。而没有退去的各宫妃嫔闻得此言,俱都吓了一跳,难道是那逃走的刺客伺机而动,又踅回来行刺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有妃子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大喊一声,随后冲了进去。有人带头,别的妃子就也如潮水般冲了进去,嘴里喊道:“来人啊,皇上遇刺了……”这句喊声,可谓是惊天动地,原本就在外殿巡逻的侍卫,自然是听到了,立即就持着刀剑,第一时间涌了进来。内殿,德全一步踏进来,当看到龙榻上狼籍一片,顺治紧闭着眼睛,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时,脑海里自动闪过顺治与静妃在这里争执的画面,最后顺治在静妃的错手下,被……想到这里,德全双手猛然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惨烈的喊了起来,“皇上、皇上……”一连声喊了几遍,也没看到顺治有转醒的迹象。德全吓得面色都白了,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皇上真被静妃给害了?想到这里,他颤抖着手去推顺治,“皇上,您醒醒,可别吓奴才啊!”这次顺治似乎是睡死了,对外界的喊声,居然恍若未闻,兀自睡得香甜。佟佳氏是众妃中最先迈进来的,看到此情此景,素来自傲的贤淑气质,在这一刻崩塌,哀嚎一声,扑向龙榻,哭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啊?”越来越多的妃子进来,看到躺在龙榻之上一动不动的顺治,就都红了眼睛,开始哭起来。恪妃与荣惠是最后进来的,当看到内殿中一片愁云惨雾,透过众妃嫔的身影,看到了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顺治时,也是狠狠吃了一惊。两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个惊骇的想法,难道静妃当真把皇上给……当时她们都在院中,但如歌大喊救命、非礼的声音,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众人也没有多想,以为不过是皇上来了兴致,要与静妃做什么,众人自然是一阵脸红耳热,更有不少妃子在心里将如歌唾弃了一遍,喊那么大声,难道怕别人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吗?结果,静妃居然是把皇上给害了!恪妃面色一片惨白,好在身边的婢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她才勉强站住脚。“请太医吧。”她艰难地开口。荣惠也吓得面无人色,正要开口宣太医,身后呼啦一声,却是外殿的侍卫冲了进来,“刺客在哪里、在哪里?”有妃子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刺客闯进来都不知道,还不速去搜查,将刺客找出来,碎尸万段!”这个妃子话落,就另有妃子附和连连。恪妃与荣惠面面相觑,这跟刺客有什么关系?明显众人的想法不一致。有人直认为是跟刺客有关,但恪妃与荣惠却直接想到了如歌身上。此时醒悟过来,心里竟然同时松了口气,也忙跟着附和,“对,快将刺客找出来,碎尸万段!”德全从里面爬了出来,脸上涕泪纵横,口齿不清的喝道:“快、快,速传太医!”就有太监连滚带爬地去了。德全还在哀哀戚戚,蓦然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侍卫,就怔了下,刚要说话,一个虚弱的女声猛地插了进来,声嘶力竭哭道:“不是刺客做的,是静妃害了皇上啊!”众人回身看去,一个蒲柳之姿,神态柔弱到极致的美人正扶着门框而立,眼中泪水涟涟,哀婉绝望得令人心生不忍。不过经她一提醒,众人才如梦初醒般想到一件事,刚才这里只有静妃进来过。那么……众人来不及多想,那美人不管不顾地上前推搡侍卫,面目狰狞道:“皇上遇害了,还不速去将那毒妇抓来。”众侍卫有些被慑住了,居然真的就往外去了。恪妃与荣惠对视一眼,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啊?荣惠回神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个耳刮子扫了过去,“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敢诬蔑她的姑姑,真是找死!即便姑姑是有些嫌疑,但她就是听不得从别人嘴里说出这些话来。皇上真有事,那可是万死难辞其罪的啊!乌云珠本就受了伤,刚才说那番话,不过是强撑的,此时荣惠一个巴常煽过去,她哪里禁得住,霎时就跌在了地上。“上次推本宫下水那件事,还没跟你算帐,你倒好,居然敢在此妖言惑众了。”荣惠气得面色发青,朝左右喝道:“来人,将这个包藏祸心的贱人拉下去,不准她踏进这里半步。”就有宫人上前来,去拉乌云珠。乌云珠哪里肯就范,明明长得柔弱不堪,这时候的力气竟然很大,大力挥开前来捉她的人,嘶吼道:“谁敢碰我!”又朝荣惠道:“是皇上亲自留我在这儿养伤的,你虽为皇后,可也不能枉顾君命。”荣惠大怒,看那两个宫人正在迟疑,不由上前,一脚踹翻一个,骂道:“没用的东西,非得本宫亲自动手吗?”说着,伸手就去扯乌云珠,“给本宫滚出去!”这边的混乱,终于引起了里面那些伤心哭泣的一众妃嫔,看到荣惠粗鲁地扯了乌云珠往外搡,大家目瞪口呆。德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啊?皇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这些个妃子却开始内讧了吗?恪妃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她也很生气,尤其听见是从这个乌云珠嘴里说出来的,但她比起荣惠,显然要沉稳许多,回神来,就赶忙上前拉住她,提醒道:“跟这个贱人纠缠什么,那些侍卫真往永寿宫去了,还是让人去拦住吧,要不然静妃一个女人家面对这么多侍卫……”荣惠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招来贴身太监,吩咐道:“传本宫懿旨,任何人不得去打扰静妃,如有违令,本宫必不轻饶。”那太监得令,连忙出去了。乌云珠委顿在地上,肋下的伤口,经过连番撕扯,又开裂了,顿时有血水流了来,将外面的衣裳也染湿了。“原来皇上的命,在皇后眼里还不如一个静妃。”她讽刺说道,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都是静妃的错,她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的伤口也白受了。抬手摸了摸肋下的伤口,心里划过不甘与怨恨,顺治竟然就这样死了么?不,她不允许!她挣扎着爬起来,随便抓到一个人,大吼道:“快去宣太医啊,皇上不会有事的!”荣惠看疯子似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的令她感到厌恶,就好像是宿命的敌人般,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心情不好!永寿宫。如歌刚将黑衣男子褪下的血衣处理掉,还没喘口气,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大内侍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心道竟然来得这样快?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黑衣人躲在这里的?瞧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歌若无其事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侍卫首领上前,抱拳揖了一礼,神急肃穆道:“卑职奉命,前来缉拿静妃。”竟然不是来抓黑衣人的,而是来抓她?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指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侍卫首领却不愿再多说,手一挥,身后十几名侍耳立即涌上前来,就要去捉如歌。如歌退后一步,看着眼前这样的阵仗,怒道:“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侍卫首领有些不耐烦,“皇上遇害,众妃嫔娘娘全都指认是你干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说完,朝一干属下喝道:“带走。”如歌懵了,顺治遇害了?那就是死了?不是吧,刚才还好好的,还想对她做不轨之事,怎么一下子就翘辫子了?她没听错吧?那家伙真的死了,难道是被她气死的?想到这里,她身形微微踉跄了下,险些站立不稳。顺治才几岁啊,离他挂掉,不是还有好几年么?怎么提前了?如歌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了一丝心痛。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不,不可以的――”然后伸手推开上前来捉她的侍卫,朝外拔足狂奔。侍卫首领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命令道:“追。”如歌跑到乾清宫的时候,果然听到里面有哭声传来,当即面色大变,冲了进去。看到她的到来,站在最外面的荣惠与恪妃,就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她却恍若没看到般,径直冲向顺治的龙床。将挤在床边的众妃嫔推开,被她们的哭声扰得头都晕了,立即大喝一声,“哭什么哭,哭丧呢?”众妃嫔被她一喝,就不约而同地暂时停止了啜泣。看着紧闭着眼睛的顺治,如歌伸出有些颤抖的手,直接探向他的鼻间,当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时,顿时松了口气。但见满屋子乱糟糟的声音,顺治也依旧没有醒来,心里沉了沉,猛然跳上龙床,想也不想就骑在他身上,将他就是一阵猛力摇晃,“顺治,别给我装死,快点起来。”众妃嫔不可思议的瞪着她,有妃子忍不住说道:“静妃你干什么呢?你这是大不敬啊!你……”“敬你妹啊敬!”如歌抓了抓头发,没好气的朝那个妃子吼道,见顺治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变本加厉,又是对他一通摇晃,还伸手在他脸上用力往两边扯了扯。众妃见状,敢怒不敢言。德全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有劝道:“静妃,你就别再折腾皇上了,死者为大……”“滚开,狗奴才,居然敢诅咒你的上司,等皇上醒来,我就让他炒你鱿鱼。”如歌一个枕头砸过去,顺利堵住了德全的嘴。德全抱住枕头,郁卒的看着她。静妃是在说什么啊?都语无伦次了她,这跟炒鱿鱼又有什么关系啊?在如歌又一次的摇晃之后,顺治终于低低的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头顶上方,媲美河东狮般狰狞的如歌的脸时,不禁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呢?”如歌本还要摇晃的手,看他醒来,就垂了下去,在他脸上拍了拍,凶恶骂道:“没事装什么死啊?”说完,就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他身上。NND,刚才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这个家伙真挂掉了!顺治莫名其妙,看着肆无忌惮坐在自己身上频喘气的女人,满腹疑惑,这个女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目光落到她狼狈不堪的脸上,当即啧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邋遢!顺治就叹了口气,“好了,别闹了,快起来,坐在朕身上,成何体统?”他话落,如歌还没什么,四下里却传来频频抽气的声音。他讶然,扭头看出去,当看到满屋子的妃子挤在自己的床前时,不禁大大吃了一惊,“众爱妃这是……”佟佳氏最先从顺治醒来的震惊中醒过身,脸上的泪痕也来不及擦,就呜咽一声,朝顺治扑来,“皇上,吓死臣妾了,臣妾以为、以为……”随着佟佳氏的哭泣,其她妃子也毫不落后的哭了起来,很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顺治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脸上频频闪过错愕之色,在如歌看来,这是第一次在这个年轻帝王脸上看到这种类似失态的神情。“这是怎么了?你们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么?”顺治惊讶过后,尽管不是很明白她们在哭什么,但看得出来,是在担心自己,这一刻,身为帝王的冷漠,微微有了一些动容。“睡得跟死猪一样,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以为你挂掉了嘛。”一个凉凉的声音在旁边插了进来,语气颇为欠揍。……超级大肥章奉上,大家不要大意的给看哦! 荣惠挨打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尴尬之色,心里对如歌很是恼怒,这个女人说的话真是难听。“朕……昨晚没睡,所以睡得沉了。”在众多妃子面前,顺治还是很爱面子的,就解释道。如歌闻言,鄙夷的瞅了瞅他,心道,那叫睡得沉吗?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满屋子的鬼哭狼嚎,居然能雷打不动的被误认为是挂掉了,这个顺治的脸也可算是丢大了。如歌想到什么,嘴角翘了起来,这也算是宫里最大的乌龙了吧?堂堂九五至尊,沉睡到极致,居然被误认为是挂掉了,想想就觉得好笑。想到这些,如歌就饶有兴致的看着顺治。顺治第一次觉得这样丢脸,见这个女人还像看笑话一般直盯着自己,顿时令他浑身发毛,觉得这次,真是颜面尽失了。但又能如何?目光扫过满屋子的妃嫔,见众人都有些心虚地的垂下了头,他顿时眉头一挑,沉黑的眼睛凌厉的扫向门边候着的德全。“狗奴才,还不滚进来。”德全明显一个哆嗦,还没从顺治“死而复生”的冲击中回神来,连松口气都还不没,就猛然听到顺治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怎能教他不害怕?因为到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造成这一切乌龙的人,正是他。想到皇上颜面尽失,必定要拿他来发泄郁闷之火,德全就一步一个脚印,心情无比沉重地走上前去。顺治看他那个样子,便无名火起,随手抓了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蠢才,你做的好事!”德全立即跪了下来,郁卒道:“奴才失误,请皇上降罪。”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求饶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动请罪,或许还能稍缓顺治的怒意。顺治正要发话,如歌却突然从床榻上一蹦,跳下地,冷森森的盯着德全,“狗奴才,这么说,造成这一切乌龙的都是你喽?”德全对上她阴森的目光,顿时哆嗦一下,抬手往自己脸上煽了一个耳刮子,“是奴才愚笨了。”如歌翻了个白眼,真的无语到了极点,一手揪起他的衣襟,怒吼道:“你跟我有仇啊?居然命大内侍卫来抓我?皇上就算真挂掉了,那也与我无关吧?你什么意思啊你?”顺治这个时候,也从床榻上下来,佟佳氏很细心地找来衣袍为他穿上。这时突然听到如歌说的话,顺治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就真那么想他挂掉?顺治郁闷的想,但也只在这个地方略微停顿了下,注意力就被如歌说的前半句吸引了。“谁那么大胆子,居然喊了大内侍卫去捉静妃?”顺治沉了脸色,沉黑的眼底闪过森冷寒意。德全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意外的感到庆幸,幸好他还有一点脑子,想都没想过让侍卫去捉静妃。“混账东西,是你指使的?”顺治第一个就想到了德全,便一脚踹了过去。德全生生挨了一脚,也不敢避开,只得冤枉喊道:“不是奴才,奴才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唆使侍卫去动静妃娘娘啊!”“那是谁做的?”顺治不耐烦高声问道。眼见皇帝生了怒意,众妃嫔大气不敢出,但皇帝那维护的姿态,却同时令在场所有妃嫔又羡又妒,望向如歌的目光都有些不同。“是她做的。”蓦然,一个兴奋的女声插了过来,打破了殿内的静谧。顺治循声看出去,就见他的皇后荣惠,手指着一个虚弱的女子,大声喊道。顺治愣了下,如歌看过去,在看清那人的相貌时,眼睛眯了下,好你个乌云珠,居然趁机想害她!如歌心里将乌云珠臭骂了一顿,却见身边身影一闪,顺治已经推开佟佳氏扶着的手,大步走向门边。如歌眼角瞥到佟佳氏失落的神情,正低着头怔怔看着被拂开的手。看着她的样子,如歌心里一片酸涩,为这个女子感到难过。历史上在乌云珠进宫后,佟佳氏的宠爱也即将到头。不过如歌并没有太多时间为佟佳氏难过,因为门边传来顺治勃然大怒的声音,“博尔济吉特荣惠,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一个人,生生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要如何向朕交代?”如歌抬眼看去,却见顺治的怀里此时多了一名娇弱美人,那虚弱苍白的面色,好似随时都要死去般,见者犹怜。乌云珠啊乌云珠,你就这身病美人的姿态,能令君王为你生了怜惜之心。如歌怔忡的想着,忽听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传来,接着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四周妃嫔们的惊叫声。如歌吃了一惊,连忙走过去,才看到荣惠跌坐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形容狼狈,眼底闪过惧意。目光微掠,刚好看到顺治举起的手掌。如歌顿时寒了脸,看向他怀里的乌云珠,冷说一声,也不说话,抬手就往那张苍白的脸上掴去。别人下不去手,她能。不过,她下手虽快,但这次却是没有碰到乌云珠的脸。因为顺治已经察觉了她的意图,抱着乌云珠旋身避开了。如歌见状,尽管生气,但却没有继续要追着她打,只淡淡一笑,对着顺治,“你既然如此宝贝她,那么请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像条疯狗,四处咬人。”她话落,顺治面色一变,长眉紧紧蹙了起来。如歌却一直看着他怀中的乌云珠,在见到她微动的睫毛时,心里冷笑,语气冰寒无双道:“乌云珠,你好自为之,若再惹我身边的人,后果,你承担不起!”顺治重重皱了眉,嘴唇微张了张,却看到如歌没再看他一眼,转过身,跟到荣惠面前,摸了摸她高肿的脸,柔声轻问,“痛不痛?”荣惠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姑姑……”如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将她扶了起来,“好啦,没什么好哭的,为个贱人哭,实在不值。走,我请你吃好吃的。” 只会添乱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荣惠这才微微停了哭声,亲密地靠在她身上,眼睛却不敢去看顺治,她心底对这个皇帝是很惧怕的。顺治的眉宇始终紧皱着,也不去管如歌口中的贱人是指他,还是乌云珠。他心里却有些后悔,他似乎不该打荣惠。他不是惧着荣惠是皇额娘为她选的皇后,而是,静妃似乎很重视荣惠!如歌回眸,顺治见状,抱着乌云珠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怀里的女子却难受的皱了皱眉。看着回身看过来的如歌,顺治心底突然划过一丝紧张。但见那女子并没有看自己,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恪妃,“阿恪,还不走?”恪妃眼睛微微红着,点了点头,“好。”望着如歌有些绝决离去的背影,顺治喉咙一紧,想要唤住她,但这个时候,乌云珠却忽然痛呼一声,他低眸去看,见乌云珠紧蹙着眉,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而肋下部位,已是红色斑斑,看着确实有点可怜。想起昨晚怀中这个女子,奋不顾身朝自己扑来的情景,终于还是无法不去管她。眼见乌云珠面色越来越苍白,顺治再无暇去顾已走出殿门的女子,也不知是失落还是焦急,他烦躁吼道:“来人,快传太医。”如歌已走出殿门,听到顺治焦急的吼声,嘴角撇了撇,扶了荣惠,与恪妃一道出去了。殿内一团乱,乌云珠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三个女子,很快出了乾清宫,到此时,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她能为皇上奋不顾身,连命都可以不要,静妃能做什么?除了添乱而已!出了乾清宫,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荣惠就一肚子的委屈,还有后怕。如歌看着她的样子,心知她是受了惊吓,但对于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倒是并不清楚,不过是猜出是顺治因为乌云珠而对荣惠生了气。想了想,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荣惠嘟着嘴,想到乌云珠那个做作的女人,就没有好气,“是那个女人故意在我身旁摔倒了,脸上还装出恐惧的样子,叫我不要推她,皇上便当真以为是我推的她。气死我了,皇上怎么就瞎了眼,居然听信那个女人的话,那表情凶狠的像是要将我活剐了。就算他不把我当一回事,可我毕竟已经是他的皇后了啊,这么多人的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如歌与恪妃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情,表现出不同的反应来。如歌就笑了出来,附和她道:“对,皇上就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恪妃却是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荣惠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见了。”荣惠见恪妃这样,心情就更不好受了,“受了那份窝囊气,就不许我发泄一下不满吗?”如歌就拍了拍恪妃的手,“你不用太紧张,不会被人瞧见的。都这样了,还不能让她发泄一下,她会憋坏的。”说着,就转头对荣惠说:“不过恪妃说的有道理,这里毕竟是皇宫,而那个让你受气的人可是皇上,有些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尚可,但千万别再说了。”荣惠就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好了点,“我知道了。”想到什么,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如歌,“刚才你说请我吃好吃的,是什么好吃的?”如歌抚额,用手指戳了她们一下,“你还真是吃货啊!刚才还心情不好来着,怎么一下子就想着吃了?”荣惠吐了吐舌头,“是姑姑你说的嘛,不要为了不值得的贱人生气,那我发泄发泄就好多了,有吃的当然比什么都重要。”如歌再一次佩服她吃货的精神。知道她喜欢吃,是无意中发现的。真没想到,历史上的孝惠章皇后是这样的性子的。很难想象她这样性子的人,能够在这个深宫中生活那么长的时间!如歌有些怔忡的想着。“还是去你宫里吧。你是皇后,要什么都会有,方便一些。今天我们就来吃烤鱼大餐。”如歌提议道。荣惠听到吃的,一阵雀跃欢呼,早把刚才的不愉快忘之脑后。恪妃见两人如此,就有些无奈,但身为好友,也只能奉陪,事实上,如歌烤的鱼真的很美味,她听着就有些忍不住食指大动了。这边三人往坤宁宫而去,孝庄才得了消息,往乾清宫去时,原本堵了满屋子的众妃嫔已经散去。太医正好从殿内出来,孝庄见状,连忙上前,颤声问道:“皇上如何了?”这声音出现的太过突兀,两位太医本在小声交谈着,这时听言,急忙跪下,“请太后娘娘金安!”孝庄这时候哪里还管得着他们,见他们下跪行礼,就有些不耐烦,急声问道:“哀家问你们皇上怎么样了,怎么不回答?”两位太医相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皇上龙体,并没有不妥啊!”孝庄闻言,皱了皱眉,“皇上没事?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是董鄂小姐的伤口又裂了,皇上命我等前来诊治。”太医虽然不太明白孝庄的意思,但还是如实禀告。“原来是这么回事!”孝庄长长舒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睛看向扶着她的苏嘛喇姑,“那刚才怎么说得那样严重?皇上不是没事么?”苏嘛喇姑有些汗颜,不过见出事的不是皇上,就也松了口气,“可能是小太监听错了吧。”孝庄点点头,“既然到这了,就进去看看皇上吧,哀家也好安了心。”说罢,没再理会两位太医,在苏嘛喇姑的搀扶下进了殿内。殿内,乌云珠的伤口已被重新处理,喝过汤药,已经在榻上躺下休息。顺治见她没事了,便起身来,淡淡说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些公务待处理。”说完,也不等乌云珠说什么,便径自往殿外走去。乌云珠见他真的走出去了,就有些着急,想起身来,但伤口着实太痛了,实在有心无力。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猛然听到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驾到――”这声音刚落,孝庄就已经进了来,正好与要往外面去的顺治撞上。 至今还没有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皇帝没事吧?”虽然得到太医的证实,但孝庄心里还是不放心,因此看到顺治的第一句话,就关切问道。一边还急切地上前去察看他的身体。顺治心中一暖,本还紧绷的俊颜就微微缓和了些,从苏嘛喇姑手里扶过孝庄,“儿臣没事,让皇额娘挂心了。”孝庄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顺治削瘦的脸,温和说道:“政事上虽不能荒废了,但也要多注意点身体。你是大清的皇帝,你的身体绝不能垮!”顺治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其它情绪,“儿臣明白。”说着,就扶了她往里面走,“皇额娘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孝庄目光扫过他的脸,心里就轻轻叹息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搀着他的手,往里走去。顺治小时候或许会期盼渴望孝庄的温柔慈爱,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对那种孺慕之爱便淡了许多。所以对于孝庄难得流露出的这点慈爱,就有些不太自在。两人往里走,都没再说话。乌云珠听到孝庄进来,就忙要从榻上下来。这个时候,孝庄已经走到了榻前,见状,就淡淡说道:“不用行礼了,哀家知你伤着了。”乌云珠闻言,就有些惶恐不安,飞快看了眼顺治,却并没有得到他的提示,只好在榻上微欠了欠身,“臣女谢过太后,太后千千岁!”孝庄摆了摆手,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在殿中首座上坐了,才面向着顺治,“哀家知你念其不顾生命,拼死相救,但哀家知你身边有许多的暗卫,其实没有她,那些刺客也伤不着你……”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但既然她的伤是因你而受,我们也不好让人家白受了,若不表示点什么,恐会遭来别人的诟病。这个事,皇上是怎么想的?”顺治长眉紧蹙,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回头看了眼乌云珠的方向,果见她身子抖了下,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几分,不禁觉得她有几分可怜。“皇额娘这样说,对乌云珠……实在不公平。”顺治语气顿了下,看到孝庄脸色变了变,接着说道:“朕身边虽然暗卫无数,可昨晚确实凶险无比,如果不是乌云珠,那么朕呈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躺在那里的却会是朕……”说到这里,顺治嘴唇抿了抿,看向乌云珠的时候,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孝庄面色白了白,抛开对乌云珠的成见,这个女子敢于用自身去为自己的儿子挡去危险,其实已经很了不得了,尽管她的出发点别有用心。想到这里,孝庄就站了起来,对顺治道:“既是如此,那么这个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哀家……不会再干预。”苏嘛喇姑上前扶了她,两人就往殿外走去。乌云珠半坐在榻上,见此,心底松了口气。“……对了。”孝庄刚要踏出去的脚步微顿,扭身看向顺治,“静妃是个不错的孩子,皇上这次也给她的份位晋升一下吧。”说完,孝庄也没等顺治答应,便扶着苏嘛喇姑的手走了。乌云珠眉头深皱,抬眼飞快地看向顺治,见他正蹙眉思索,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乌云珠咬了咬唇,就从榻上下来,跪在地上,带着哽咽说道:“皇上,都是乌云珠的错,令您为难了,昨晚、昨晚是乌云珠多事了,可是看到那样的险境,不由自主地就扑过去了……”顺治飘远的思绪,被拉回,看到她一番衷肠,哭得梨花带雨,始终不忍,便上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朕没有怪你,朕要谢你才是。”他沉声说道,见她面色带着愧疚,想来刚才皇额娘的话她听到了,便放缓了语气,嘉奖说道:“那样的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朕有三千佳丽,可真正能为朕以身涉险的,至今还没有。”他说完这些话,脑海里不期然就闪过如歌带着讥诮神情的面容,“愿意为你牺牲的女人太多,同样的,她们也能从你身上获得其它的回报……”那个女人说的话,真的很令人不喜,可有时却说的那样犀利。顺治转回思绪,目光在乌云珠脸上淡淡掠过,“你的伤不会白受,等你稍微好点的时候,朕会颁旨,给你应得的份位。”乌云珠面色一僵,等会意过来时,眼圈一红,急声说道:“皇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不要,能为您受点小伤,是乌云珠的福份……”顺治抬手制止了,目光从她受伤的肋下掠过,“况且这并不是小伤。”乌云珠摇了摇头,“我不要……”顺治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不要多想,赶紧把伤养好。”说完,不再给乌云珠任何说话的机会,径自出殿去了。看着顺治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处,乌云珠一脸的颓然之色,猛地栽倒在了榻上。为什么,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皇上居然认为她为他受伤,是图的份位!虽然她的初衷是那样想的,但被皇上这样毫我遮掩的说出来,还是令她感到难堪。在皇上眼里,会认为她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皇上会不屑一顾的。乌云珠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千想万想,居然错算了皇上的智慧。她做的不够像吗,这么轻易就被看出来了?乌云珠摇了摇头,对自己做戏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那么,应该就是孝庄刚才的那席话,提醒了顺治什么,他会那样认为的。乌云珠抚了抚额,看来孝庄是最能够阻碍她的人。她该怎么办?秀丽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这时伤口又开始痛了,乌云珠面色阴郁到了极点。顺治出了殿,就要往御书房而去,刚走得几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皱眉喝道:“德全。”“喳。”远远的传来德全的声音,跟着,身影一晃,已经走到了了顺治跟前,“奴才在此,请皇上吩咐。” 腌臜事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瞥了他一眼,这个狗奴才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那脸上的谄媚殷勤的笑容,令顺治的气消了一些,但想到这个狗奴才做的事,又不禁面色发黑,怒声道:“今天有哪个奴才去了永寿宫要捉静妃?全给朕记下来,然后杖打五十,扣三个月俸禄。”德全抹了抹额头的汗,“喳。”应完,心里开始无比庆幸顺治没有迁怒于他,正在心里拜谢各路菩萨祖宗,却猛然听到顺治语气森森接着说道:“还有你,杖打就免了,直接扣五个月俸禄。”德全一阵天旋地转,双肩顿时垮了下来,尤如被人剥去了一层皮般。皇上太狠了,那些侍卫才罚三个月,他的为嘛是五个月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顺治不再看他,转身朝御书房而去。……吃饱喝足之后,如歌与恪妃相携着回了永寿宫。到了宫门处,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小木子和黛玉正面色焦虑地在门前踱着步子,见如歌进来,就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别担心,我没事。”如歌知道两人在担心自己,便摆了摆手,示意道。小木子惊魂甫定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从外面回来,听瑾嫔的宫人说,进来一批大内侍卫要押你去乾清宫,当时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说着,眼圈就红了红,“我应该跟着你的……”如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胆小鬼,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是没事么?”说着,又去看黛玉,黛玉想来是吓坏了,大大的眼中闪烁着晶莹之色。“好啦,都进屋吧。”如歌说着,就朝屋子行去,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面朝两人,嘻嘻说道:“不过进去之后,看到什么,你们都别尖叫哦!”两人狐疑的看着她,黛玉想了想,就好笑的说:“难不成里面有大老鼠?”说到这里,又有些古怪的瞅着如歌,“主子还会怕老鼠?”如歌摸了摸头,干笑道:“对,是大老鼠,黛玉快去弄点老鼠药来。”黛玉没想到自己开玩笑而已,还真说对了,当即愣了愣,就忙转身去找老鼠药。“回来。”如歌一把拉住她,哭笑不得,“骗你的,哪有老鼠。屋子被你收拾得那么干净整洁,是老鼠都不会愿意来的。”见不是老鼠,黛玉和小木子都一头雾水。如歌见两人这样,干脆压低声音道:“反正是掉脑袋的事,你们嘴巴严实点就行。”她想过瞒着两人黑衣刺客的事,但这似乎很难。她不可能不让黛玉和小木子进屋的,黑衣刺客就躲在屋子里,这是迟早都会被发现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说出来,这样大家一起保守秘密,胜过于对她们的防备。两人听着她说的话,又见她面色凝重,就都不明所以。如歌却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屋门,将两人拉了进去,又重新关好。不过令如歌感到意外的是,屋子里空空的,哪里还有那位黑衣刺客的影踪?如歌就愣了愣,连忙跑到帐子后头,见地上干涸的血迹还在,就证明她并不是做梦,那个黑衣刺客确确实实来过这里。想到这里,如歌就喊道:“喂,出来吧,我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小木子二人,却吓了一跳,忙拉住她,“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哪里有人啊?”如歌也不理会他们,兀自喊道:“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既然我救了你,就不会出卖你,放心吧,这里的都是我的人,他们也不会告密……”说完,“咻”的一声,一个黑影自房梁上跳了下来。如歌吓了一跳,她倒还没什么,小木子却惊叫一声,亏得她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没好气的瞪他,“叫什么叫?闭嘴!”小木子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点了点头,如歌见状,才松开了他,一手还不忘拍在他脑袋上,“真是没用,就这点胆子,以后要怎么混?”小木子这才委屈的看着她,“我、我不是胆小,是他突然冒出来,所以才……”如歌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见黛玉脸上虽闪过惊吓之色,但到底比小木子淡定,没有喊出声来,便有些欣慰,心道这孩子有出息!“原来你躲在房梁上啊!”如歌这才转过目光来看黑衣刺客,见他面色比自己离开时好了些,但看他站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晃,心知他的腿伤挺重,只怕此时也是强撑着的。便赶紧对小木子说道:“这位大侠受了伤,赶紧扶他坐下。”小木子看着黑衣刺客,但见他面色虽微有苍白,身形却异常高大挺拔,心里就微微瑟缩了下,目光一掠,在看到他手里紧握着的宝剑时,终于还是犹豫着不敢上前。如歌看他那怂样,不禁就有些不满,“你个胆小鬼,还是姐来吧。”说着,就撂了撂袖子,要上前去扶人家。那黑衣刺客却挑了挑眉,在如歌靠近之前,身形一闪,已然端坐在椅子上。如歌手一僵,靠,这个家伙行动如风嘛!亏她还把人家想得那么虚弱了。真是汗颜!“谢谢你!”独属于男子沉郁悦耳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如歌愣了下,旋即眯眼一笑,想了想,就抱拳道:“大侠客气了,江湖救急嘛!”黑衣刺客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的光芒,“你刚才没事吧?”如歌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便摆了摆手,“没事。”说完,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两杯水,一杯推开他,一杯自己喝了。黑衣刺客见她如此洒脱随性,眼内越发的赞赏,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口,问道:“是何事?”如歌就撇了撇嘴,“自然是腌臜事,不提也罢,免得坏了心情。”黑衣刺客一笑,没再说什么。“你饿了吧?”如歌说道,扭头去看黛玉,“去弄点饭菜来。”黛玉点了点头,抬步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如歌喊住,手指着黑衣刺客说道:“这个人就是昨晚的刺客,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身不由己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奴婢知道。”黛玉回道,脸上没有惊讶,除了刚开始看到这个黑衣刺客时,脸上出现过惊吓之后,到现在听到如歌亲口说出刺客的话,她都没再表现出惊异恐慌。如歌见她如此,脸上越发的加大了笑意,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摆手道:“去吧,速回。”“是。”黛玉很快出去了。小木子见她这么镇定,再想想刚才自己的反应,这两相对比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丢人,顿时尴尬无比。如歌就扭头看他,“看到了没?人家姑娘比你镇定,你以后可要跟人家学学,什么叫处变不惊?”小木子更觉得无地自容,低了声音道:“奴才知道了。”如歌就摆了摆手,“那就好,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出去帮黛玉吧。”小木子出去了。如歌就轻轻叹了声气,转头看到黑衣刺客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问道:“有什么问题么?尽管问吧,趁我心情还算不糟的时候。”黑衣刺客看了她一眼,“你是皇帝的妃子?”如歌摊了摊手,“这不是明摆着的么?”黑衣刺客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点点头,“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如歌翻了个白眼,反问:“受宠的妃子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黑衣刺客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别开了视线。“好了,你要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你了,现在该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了。”如歌神采奕奕的说道,目光掠过他手里的宝剑上。真想不到,她还能与江湖刺客近距离接触!黑衣刺客转回视线,闻言,微怔了下,旋既却轻轻笑了起来。如歌望着这个男子俊逸的面容,以及漆黑却带着温柔的目光,忽然脱口说道:“其实你根本不适合当刺客!”黑衣刺客诧异的看着她,“为什么?”“你的眼神太柔和了。你这样的人,是属于那种有情有义,心怀仁慈的人,做刺客实在太强迫了。”如歌一手撑在桌上,看着他,中肯的说出自己想法。黑衣刺客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修长的手指在腰间剑柄上摩挲了下,似有若无的叹息了声,没有说话。如歌见他神情纠结,忍不住抛出一句经典台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吧?”黑衣刺客再忍不住,低沉笑出声来。笑声停止,看着她,玩味说道:“宫中妃子,每个都如你这般有趣么?”如歌倒了些水在桌上,用手指沾着,在桌子上涂涂画画,听他这样说,头也没抬的道:“当然不是,如果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幽默,这个皇宫就不会像是座牢笼了,生活肯定也是多彩多姿的!”“当妃子不好么?”刺客嘴角浮现柔柔的笑意,问道。如歌看了他一眼,“当刺客好玩么?”见他愣住,她呲牙一笑,“所以喽,不是自己喜欢的,又怎么会好?”刺客沉默了下,幽幽一叹,“果然都是身不由己。”“那是。”如歌应了声,看他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左右,外表看起来是个相当成熟有魅力的温柔男人,心里一动,问道:“你贵姓?”“免贵姓陈……”黑衣刺客话没落,却被如歌激动打断,“那你是叫陈近南?”黑衣刺客皱眉,“陈近南?”旋即摇头失笑,“我不叫陈近南。”看了她一眼,唇边笑意浅浅,“我叫陈雅风。”“哦。”如歌失望的应了声,原来不叫陈近南啊,可是怎么都姓陈?想到什么,又不死心的说道:“平生不识陈近南,称作英雄也枉然。”黑衣刺客怔愕,见她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只好再一次重申,“我真不叫陈近南。”如歌这才死心了,看来她金庸小说看太多了,还天地会?陈近南?想着,她自己都摇头失笑了。“陈近南是谁?”陈雅风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笑的,好奇问道。“他啊?是江湖中的一个名人。”如歌随口瞎掰。陈雅风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她,“很有名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如歌见要穿帮,连忙转移话题,“你叫陈雅风啊?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谢谢。”陈雅风只好笑着说道。没多久,黛玉与小木子拿着饭菜,重新进屋里来。如歌因为在坤宁宫吃过,因此不饿,便坐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来,打算小憩片刻。小木子见她毫不设防的,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休息,不禁抚额,自发地站在椅子旁边,打算给她放风。如歌皱眉,伸手推开他,“去,别挡在这里,风都被你挡住了,想热死我啊?”小木子差点崩溃,郁闷的说:“那奴才给你打扇可好?”如歌瞥了他一眼,“你去外面守着,让黛玉给我扇风就行了。有人来了,大声喊一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小木子闻言,只好万般不情愿地出了屋子,临出前,还不忘瞪了眼桌前坐着吃饭的优雅男人。靠,这个哪里来的刺客,那么大的皇宫,哪里都不躲,偏躲到这里来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主子可就麻烦了。小木子心里不情愿出去,但想到严重的后果,还是很尽责的出去守在了院子入口处。黛玉见小木子出去了,便拿了扇子,要上前给如歌打扇。如歌从她手里拿过扇子,“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要休息还是想做喜欢的事,都可以。”黛玉自然了解她的性情,便也没勉强,但考虑到屋子里还有个陌生男人,便出去拿了针线回来,坐到窗前做起针线来。如歌摇着扇子,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许是窗前吹来的凉风的作用,令如歌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扭头看去,见陈雅风正坐在桌前擦拭着宝剑。“你的腿伤好多了吗?”如歌上前问道。陈雅风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如歌忽然的靠近,吓了一跳,手中宝剑寒光一闪,下意识就刺了出去。如歌吃了一惊,大喊道:“喂――”陈雅风被这声断喝拉回了神智,定睛看去,剑尖直抵如歌,徒留寸许就要刺到她,面色一变,连忙收回了剑势,歉声道:“对不起……” 贤妃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拍了拍胸口,想到刚才的凶险,心有余悸,觑了觑他的面色,她小心说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陈雅风面色微紧,眼底划过担忧哀戚之色。半晌,才无奈道:“一起进宫来的刺客全部覆没,只剩我和师弟两人,可恨我被伤了腿,当时混乱中,与师弟失散了,皇宫这么大,也不知他情况怎么样?会不会被抓了?”他目光看向如歌,带着期盼的看着她,“你能帮我打听师弟的下落吗?”如歌勾唇一笑,调侃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去告密?你要知道,你是刺客,是要刺杀皇帝的,我窝藏你,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如果走漏风声,不要说是你,我也会被安上图谋不轨的罪名,到时候,除了我,就连我的宫人,也要受到牵连。”如歌虽带着几分戏谑,但她说的却是事实。如果被人发现她窝藏刺客,那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了。毕竟刺杀皇帝,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罪。陈雅风再次歉然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强人所难。你已经帮了我一次,我不该再提这种要求……”如歌见他一脸的歉然愧疚,却“扑嗤”笑出来,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吓唬你呢!你师弟的下落,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帮你打听看看。”陈雅风错愕的看着,“可是你刚不是说……”如歌懒洋洋的摆了摆手,“深宫生活太枯燥,适当调剂一下。”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回头朝他眨了眨眼,“我要出去透透气了,你自个待着。”陈雅风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打开门出去了。一连几天,如歌派小木子出去打听,也没听到有刺客被抓获的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说明,陈雅风的弟弟安然恙,必定是藏在皇宫的某一处。但这也令如歌为难。皇宫这么大,要怎么找?而且还不能明面去找,只得暗中找寻。“还是没下落吗?”又一天过去,听着小木子的禀报,如歌也不禁蹙眉深锁。经过几天的调养,陈雅风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自由行走,听到小木子说的话,他再一次的沉默。“你跟你师弟失散的时候,他受伤了吗?”如歌问道。陈雅风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后来有侍卫追过来,师弟为了掩护我,就自己跑出去了,再后来就没了师弟的消息。”他的语气里明显有着自责与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师弟或许你成功地逃出宫去。”如歌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那也许你师弟真的出宫去了呢?”毕竟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陈雅风师弟的消息,十有八九可能逃出去了,所以才没有消息的。然而陈雅风却很意外的摇头,“不,师弟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他知道我受了伤,没有人帮我的话,我是出不去的。所以他不可能丢下我,而自己逃出宫去。”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倒希望他已经顺利出宫,这样一来,起码就能说明他现是安全的。”如歌有些讶异他的态度,竟然能如此笃定他师弟不会丢下他。这倒让她产生了一些好奇!陈雅风口口声声说他师弟是个相当重情重义的人,难道真有像小说里面一样的人物?!“嗯,我知道了,我会继续打听你师弟的下落的。”想了想,如歌看着他,问道:“既然你伤好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先出宫?我可以找人带你出去。”陈雅风怔了下,“我想等等看,如果能与师弟一起走最好。”顿了顿,再一次歉疚的说:“我知道,我多留在你这里一天,就会给你带来越多的危险。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暴露行踪连累你的。”如歌一笑,漫不经心的说:“我倒不是怕你连累我,只是……”说着,突然住了口。“只是什么?”陈雅风讶异的看着她,见她明眸中明显闪过一丝纠结,想到什么,会意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再去行刺皇帝的。”如歌很是惊讶,“为什么?你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刺杀顺治的么?”陈雅风笑了笑,“是,不过那并非我所愿。况且,为了刺杀皇帝,我们的人已经全部被杀,现在仅靠我一人之力,要去刺杀皇帝,无疑是以卵击石。”如歌真的很吃惊,便脱口道:“可你们汉人,不是都很痛恨鞑子皇帝的么?”陈雅风瞥她一眼,“其实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将天下苍生放在心里,这就够了。”“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想的!”如歌惊叹,“那你能这么想,为什么却……”陈雅风叹息一声,“师父难违……”如歌点点头,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就也不再问了。两人沉默着,陈雅风突然说道:“如果师弟还在宫里的话,他……”话说一半,又突然住了口。如歌在窗边坐着,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他有可能会去行刺皇上?”陈雅风点了点头,面色很凝重,他当然不是担心顺治,他是担心他的师弟势单力孤,又素知这个师弟是不顾一切的性子,因此心里很担忧。如歌霍地起身,“我知道了。”说着话,已经快速出了门。如歌刚出门,小木子跑了回来,明显的气喘吁吁,还跑得满头大汗。如歌见状,就皱眉斥道:“什么事情这样着急?不能走慢点么?”小木子哪里听得见这些,见到如歌,立即面露不忿的说:“皇上的圣旨下来,封那董鄂氏为贤妃了。”如歌微微怔了下,表情有些古怪,喃喃自语道:“上眷之特厚,宠冠后宫吗?原来这是真的!”虽然时间上有差别,但乌云珠确实像历史上一样,初进宫闱,便被封为了贤妃,那么再过一个月,就要晋为皇贵妃了吧?!小木子不太听得懂她说的话,但见她神色如常,不禁就有些忐忑不安,“主子不着急吗?”……本书与历史无关,请别与历史结合在一起哈! 日日临幸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急?”小木子反被问得一愣,半晌答不上话来。如歌见他如此模样,不禁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些事不是你该关心的,这几天你替我盯着皇上那里,有什么异样就赶紧回来通知我。”小木子闻言,一扫心里的郁闷,欢快的应了声,也不休息,又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在他看来,主子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如歌并不知道小木子心里的想法,只是看他一阵烟似地又跑出去,有些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如歌刚要往院外走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着一声“姑姑”,荣惠走了进来。荣惠脚步走得飞快,身后的宫人追得甚是狼狈。“你怎么过来了?”如歌先是一愣,再看她满脸急迫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这哪里像是一国之母的样子?荣惠脚步停下来,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怔了一下,好半晌,才呆呆的看着她,“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如歌笑容一收,反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笑不出来了?”荣惠愣了愣,旋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那个贱女人都封为贤妃了,就那个贱样,居然还得了个贤的封号,她哪里贤了……”如歌皱眉,低喝一声,“荣惠!”荣惠被一喝,立即回神来,脸上忿忿的神色才有所收敛,嘴里却仍然不甘道:“本来嘛!”如歌吐了口气,目光一转,这才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女子,顿时有些惊讶,“淑惠妃怎么也过来了?”淑惠妃荣贵这才上前微微施了一礼,“荣贵见过静妃娘娘!”如歌怔了怔,对她的多礼,有些不太习惯。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心内暗暗有些惊奇,没想到一母所生的亲姐妹,个性却似乎截然不同。虽然平日她与荣惠走的挺近,但对于这个荣贵,她见到她的次数却是有限。“淑惠妃太客气了,你我同品级,无需这样多礼。”如歌淡淡说道。荣贵闻言一笑,却是没再说话。如歌对她有些好奇,明明她比荣惠要小,但性格却似乎比荣惠要成熟许多,举止言行端庄沉稳,竟是比荣惠这个皇后还要有模样。如歌心里暗自叹息,目光轻轻扫过荣惠那张显得过于天真稚气的脸蛋。“皇后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碍于有人在场,如歌还是习惯地称呼她为皇后。荣惠就上前拉了她的手,气呼呼的说:“进你屋里去说吧,真是气死我了!”说着,就自发地要往如歌的屋子里走去。如歌吃了一惊,连忙反握住她的手,讪讪笑道:“我屋里太闷热了,还是去恪妃那里吧,她那里凉快。”没等荣惠反应过来,她连拖带拽的拉了她就跑。荣惠被她粗鲁的动作弄得差点摔倒,急忙喊道:“去就去,那你也不用那么急嘛……”如歌才不理会她的叫嚷,开玩笑,那么多人杵在她院子里,万一被发现了陈雅风,那可是要玩命的!荣贵看着前面两个没有形象,如同疯跑一般的女人,嘴角扯了扯,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只有荣惠才会依赖这个女人,在她看来,这个女人早已经是过气的妃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荣惠这个笨蛋,自进宫以来,总在她面前提这个女人,现在还走得那么近,难道她也想步她的后尘,成为废后么?想到有那一天,荣贵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荣惠下台,或许她可以坐上那个宝座。……那个与帝王并肩的位置。荣贵没来由想起那个拥有一双沉黑眼眸的帝王,心没来由的跳得慌乱。只是那个乌云珠……她手里的帕子忽地被拽得紧紧的,那力道似能将手帕拽烂了。如歌与荣惠进了恪妃的院子,才发现荣贵还没跟上来。“荣贵她走得好慢!”荣惠就抱怨道。如歌睨了她一眼,“今天她怎么也过来了?”荣惠在石桌前坐下,才撇了撇嘴道:“我也不知道!荣贵自从封了妃之后,就不太与我往来了,她跟我说,我是皇后,她只是妃,平时见面不能太随意了。”说到这里,荣惠的眼睛黯了黯,“荣贵好像变了!”如歌听了,若有所思的说:“她是为了乌云珠一事而找的你吧?”荣惠惊讶的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你这样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荣贵心情似乎不太好,这段时间,皇上都没有临幸过她……”说到这里,她猛然收了口,脸上一红,很是难为情。如歌见状,呵呵笑了两声。荣惠有些懊恼的嗔了她一眼,“姑姑怎么这样啊?”“那不然我该怎么样?”如歌挑眉笑问。“这个宫里不就是那回事?有被临幸的,就幸福,没被临幸的,就干瘪瘪的,像是落败的花儿一样。”荣惠被她直白的话,说的满脸通红,好半天才呐呐道:“姑姑整天笑嘻嘻的,是不是天天有被皇上临幸?”如歌闻言,脸上的笑意一收,一个爆栗毫不费尽地敲了过去,“胡说八道!”荣惠缩了缩脖子,吐舌道:“不是你说的嘛……”如歌抚了抚额,看着她道:“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乌云珠的事情?”说到这个,荣惠一脸的悲愤,“那个贱人真是让我没话说了,皇上竟然也被蒙在鼓里!我听说那晚上,其实保护皇上的还有暗卫,就是最危急的关头,皇上也不会有事的。可那贱人却……”“好了,荣惠!这些事情其实我们根本管不着,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虽然乌云珠可能是用了一些手段,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无视刀剑冲上去,就证明了她的勇气非一般人所有。”顿了顿,她看向她,“如果换作是你,你敢吗?”荣惠想象到那样的情景,不由恐惧的摇了摇头,然后想到什么,就皱了皱眉,“不过姑姑怎么也这样认为?”“也?”如歌疑惑问道,“还有谁说过吗?” 争执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是荣贵,荣贵也跟我这样说过。”荣惠说道,脸上却有些不甘,“可我真的很讨厌那个女人!”如歌听得她前半句,不禁有些讶异,在听到她说的后半句时,忍不住摇头失笑,“你讨厌有什么用?皇上可喜欢得很!”“说的也是。”荣惠很泄气。“其实你根本不用在意她的存在,你要清楚你是皇后,是任何人都越不过去的,她以后再受宠,也还是要在你面前低头。”如歌不忍看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安慰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跟我不一样,你会在这个位置上坐很久、很久。”荣惠一脸的惊奇,“姑姑你怎么会知道?”如歌神秘一笑,凑近她,“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你不知道吗?”荣惠以为她一脸的神秘是想要说什么,结果……荣惠切了一声,旋即一手托着腮,“其实我根本不稀罕这个位置,谁要谁去坐!”如歌手指敲了敲桌面,“放心吧,谁也夺不去你皇后的位置!”荣贵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听到如歌说的话,脚步顿了下,心里冷笑几声,你说不会夺去就不会夺去?当自己是神了!那自己的后位怎么就被轻易夺去了?在她看来,如歌如此笃定的语气,不过是为了拍荣惠的马屁。这时恪妃听到宫人禀报,便匆匆出了屋子,看到荣惠与如歌坐在院子里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语气惊愕,“你们怎么过来了?”如歌眉头一挑,这个阿恪好奇怪!荣惠似乎没察觉她的异样,兀自打趣,“恪姐姐这话说的,好似不欢迎我们。”恪妃终于回神来,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上前来拉了如歌和荣惠的手,嗔道:“皇后你这话说的?你能来,是我的荣幸啊!”说着,目光看向一边的荣贵,语气微微惊讶,“淑惠妃也来了啊?”荣贵脸上堆了笑容,上前施了一礼,“荣贵冒昧前来,恪妃不会见怪吧?”恪妃笑呵呵的,“怎么会?”如歌这时说道:“阿恪,进你屋子坐一下,给我们泡茶喝。”恪妃闻言,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忙忙拉了如歌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啊,那里花木众多,比较凉爽!”如歌狐疑的瞅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荣惠听说要去御花园,兴致有些缺缺,但想到御花园离她的坤宁宫近,便高兴的扯了如歌的手,“姑姑,我们来烧烤吧!”说到吃的,如歌其实也挺馋的,便提议道:“那我们就去御花园办个烧烤午会。”“烧烤午会?”荣惠兴致勃勃的看着如歌,连忙点头,“听姑姑的,那我让人准备食材,就在御花园里举行。”只要涉及到吃的,荣惠比谁都积极,雷厉风行的吩咐下去,坤宁宫的宫人便立即回去准备了。这样一行人便移步去了御花园。这个时候虽然是盛夏的季节,但草木繁盛,到处一片生机。几人到了御花园,便寻了一处荫凉的地方坐下休息,自有宫人抬来桌椅茶点。苍天的树木遮住了火辣的日头,树底下异常凉爽。没一会儿的工夫,坤宁宫的宫人回来,带来了烧烤的食材和烤架。作为皇后的荣惠,比起如歌与恪妃,自然要什么有什么,各种食材都是极新鲜的。也不用如歌几人亲自动手,宫人自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如歌才走上前,看着满桌的食材,跃跃欲试。“想吃什么,大家自己动手。”如歌喊道。这段时间与如歌相处久了,恪妃与荣惠对于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两人听言,便纷纷从椅子上起来,挽了袖子上前与如歌一起烤食物。荣贵看着那油烟,有些敬而远之地往后退了几步。见那三个女人兴致勃勃,也不嫌弃油烟的味道,顿时几分鄙夷。这边御花园里玩得热闹,顺治在御书房难得有空召见了博果尔。“前几日,太妃来找过朕。”顺治坐在御案后,随手翻看了下奏折,对博果尔说道。博果尔坐在椅上,正悠闲地品茗了一口,闻言,皱了眉,“臣弟额娘找九哥说了什么?”“你真不知道她找朕什么事?”顺治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博果尔摇了摇头,想到什么,面色忽的变得难看,几乎失声道:“额娘是找九歌赐婚?”顺治没正面回答他,只道:“太妃对你的婚事很上心。”顿了顿,“你早已到了大婚的年龄,是时候该定下来了。”博果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臣弟知道,只是臣弟对那位……并无那个意思。”说完,带着几分谨慎的看了顺治一眼。顺治笑了笑,“朕知道,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的确有些为难,但是感情的事,在婚后是可以培养的。”博果尔心里微微冷笑,“皇上真这样认为?”也不想想,当初娶了如歌之后,是怎么对待人家的?如果真能培养,也不至于废了人家!顺治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猛然皱了眉头,喝道:“博果尔,你是在为静妃指责朕么?”博果尔连忙跪下,“臣弟不敢。”“不敢?”顺治面色异常难看,“朕倒是看你很敢!”博果尔垂下头,一声不吭。看着这个弟弟,顺治本来高涨的怒焰,不觉缓和了一些,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这是两码事!静妃当时的脾性根本不能跟现在的玉心比。太后在朕面前也提过,玉心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嫁给你做福晋,对你是好事。”博果尔突然抬头,“既然玉心那么好,皇上不如就收了她,臣弟想,她应该会非常乐意的。”顺治从御案后走出来,不可思议的看他,良久,才喝斥道:“混账!说的什么话……”博果尔见他生了怒意,原本有些忐忑,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觉得自己心里没来由的也升起了一股怒意,硬梆梆道:“皇上既然那么厌恶于静妃,为何不将她放出宫去?”顺治本就在生气中,这时闻言,不觉震怒,一脚踹在他身上,“该死,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博果尔被一脚踹在胸口,当即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上,面对顺治的雷霆震怒,他索性就坐在那里,无所谓道:“先皇曾有一个嫔妃,因为不习惯宫中的生活,先皇还体恤她,放她回了故乡。既然皇上不喜静妃,为何要将她束缚在宫里?将她放了,不是也好事一桩?”顺治气极反笑,他只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怒意腾腾,恨不得杀了这个自己一向喜欢的弟弟,才能解气。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放了孟古青?!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便自己再生孟古青的气,却也从未生过这样的念头。放她出宫?除非他死了!顺治气得暴走,来回走着步子,忽而又停下来,指着博果尔骂,“你若不是朕的弟弟,朕立马让人砍了你!”博果尔垂下头,他自幼便与顺治亲近,顺治虽为皇帝,对他这个弟弟,却格外好。从小到大,两人几乎没有生过口角,除了上次在池边,还有这次……可是那个女子是无辜的,她那样的人,不应该被束在宫里,她应该适合更广阔,无拘无束的天地。想起那次她说过要逃宫的话,他虽然吃惊,却还是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如果能够帮她争取到出宫,那总比冒险逃宫好……想到了里,博果尔坐直身子,语气坚决道:“请皇上再考虑考虑!”顺治大怒,见博果尔依然不放弃,不禁想到了最糟糕的事情。那个女人与博果尔之间,难道真有什么?想着,他面色铁青到了极点,怒喝道:“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如此为她说话!她想要出宫,怎么不来找朕说?”博果尔见他怒意不收反涨,心里终于有了些忐忑,这不会牵连到她吧?想到顺治会去为难如歌,博果尔便“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事与静妃无关,却是臣弟私自作的主,请皇上不要为难静妃!”顺治袖子下握成拳的手,此时青筋暴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喊人进来砍了博果尔的冲动。但心里的怒意仍然在咆哮,手一挥,御案上的茶盏连着茶水一起,全部砸在了博果尔身上。“滚,朕不想再看到你!”他口气冰冷道。博果尔脸上被茶水浸湿,也不去擦,看了顺治一眼,才犹豫着下去了。走到门边,顺治冰寒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不愿娶玉心的原因么?”博果尔一震,顺治的声音接着沉沉传来,“最好不是朕想的那样,否则,不单是你,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博果尔走了,顺治的怒意仍然没有得到平息。而恰在这个时候,乌云珠请求觐见。顺治本就烦躁,正想说不见,传话的小太监在门边也察觉了他的异样,不禁有些不安,但想到这位贤妃目前确有受宠的趋势,也不敢怠慢了她交代的话,于是壮着胆子小心说道:“贤妃娘娘说,这天气闷热,窝在屋子里,容易生病,想请皇上移步御花园……”……又是肥章哦,大家多支持一下哈! 盛夏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顺治抿了抿唇,心里的怒意稍稍缓解了些,看着窗外,叹口气,“她倒是有心了!”接着吩咐小太监,“让她稍等一下,朕这就过去。”那小太监松了口气,听言,忙领命而去。乌云珠等在偏殿,见顺治出来,连忙起身行礼。顺治看她一眼,见她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夏日的阳光炙热无比,但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却仿佛与火热的阳光隔绝,让人无端的感到一种沁凉舒适。看着一身清爽的乌云珠,顺治仿佛心内的烦躁窒闷,也去了不少,顿时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过来了?”看了看她身后,眉头微皱,“怎么是徒步过来的么?”乌云珠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面上一红,轻声道:“并不远的,走路过来还能锻炼一下身体。”说着,她飞快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臣妾是过来谢恩的。”顺治点了点头,“谢恩就不必了。今日就陪朕到御花园走走吧,那里树木众多,想来会较凉爽一些。”说罢,便先行往前面走去。乌云珠看了眼他挺拔的背影,嘴角慢慢地渗出一丝浅笑,扶着红袖的手,也慢慢跟了上去。御花园一隅。如歌正拿了一串烤好的牛肉串,一只手上还抓了一小坛的美酒,也不坐宫人搬来的贵妃榻,直接就半躺在一旁的大石上。兴致一来,口中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念完,才觉得不对劲,明明是火热的太阳嘛,哪来的月亮?虽然场景不太对,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吟诗的兴致,轻咳了一嗓子,直接跳过,继续念着下面的诗,“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荣惠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如歌念完,才忽的爆发出一阵欢呼,崇拜的喊,“姑姑,我太崇拜你了!你竟然会念诗?!”如歌汗颜,对于荣惠那样热情直接的崇拜,实在有点羞愧。荣贵坐在一边,小口的咬着手里的肉串,听到荣惠的崇拜声,不禁暗暗冷嗤了声。恪妃却笑倒在一边,捂着肚子,“我的天,你实在太有才了!”如歌见她笑的夸张,佯装不悦,委屈道:“阿恪,有你这样的吗?我念的不好,也别打击我吧,我也有自尊心的好吗?”恪妃实在忍俊不禁,但见如歌真的一脸的委屈,只好强忍了笑意,歉意道:“青儿,对不起,我……”“哈哈――”如歌忽的爆发出一串大笑,扯着旁边的荣惠猛拍,“荣惠,你看恪妃好好笑哦,居然被我骗了……”恪妃嘴角抽了抽,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她耍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如歌冲去。如歌惊叫一声,跳下大石。“阿恪,算我错了,别过来嘛,啊……”如歌被草地上的石子绊倒,恪妃顺利扑在她身上,一伸手就是朝她胳肢窝里挠。如歌最怕痒了,顿时被挠得花枝乱颤,连话也说不利索了。“阿恪……不要了,别挠我,我最怕痒了,啊……”恪妃哪里肯轻易放过她,好不容易逮着了她的弱点,自然得“蹂躏”她一番,才会作罢。荣惠在一旁起哄,也笑得满脸通红。一时间,三人的笑声,穿透出树丛,飘出好远好远……好半天,恪妃终于停止了对如歌的进攻,三人笑得歪倒在草地上,乱没形象,令一旁的荣贵看得频频侧目不已。“姑姑,唱首歌来听嘛!”荣惠喘着气,提议道。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祈盼,“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听着牧民唱歌,也觉得很好听、很幸福,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听到有人唱歌了……”语气间,充满了一种落寞。如歌看着她少女纯稚的脸,不由心生几分怜惜,霍地站起来,伸手在花圃里摘了几枝开得娇艳的花朵,分发给还坐在地上的两人。两人不解其意,愣愣看着她。如歌朝两人眨了眨眼,俏皮说道:“我唱歌是需要气氛的,来吧,我的姑娘们,拿出你们的热情,为我制造气氛。”荣惠兴致勃勃的仰起脸看着如歌,恪妃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白皙的脸上飞起红云。“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顺治站在树丛后面,神情怔忡,听着一遍遍传过来的清丽歌声,心内顿起波澜。连一旁的德全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乌云珠则是又惊又气,怎么出来逛逛,也能碰上这个女人?又唱又跳的,真是不要脸!还有那歌词听着,真是不堪入耳!带着鄙夷不屑,她侧头去看顺治,却见他眼睛微微眯起,竟然很是专注的在听着。顺治的确看的很专注,因为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一面!还有那跳的是什么舞?居然异样的动人!“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清丽的歌声,伴着食物还有美酒的香气,在这个盛夏的皇宫里,变得如梦似幻。顺治性感的薄唇隐约翘起,沉黑的眼睛透过树丛,看着那个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女子。早地上还坐着两个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手里拿着花,仰脸看着女子唱歌,静谧安好的神情在两人脸上淌过,格外美丽耀眼。但顺治却似乎没看到她们,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唱着歌的女子。斑剥的阳光从树缝间洒下,沐浴在女子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令人无法移开眼球。周围的宫人似乎也都沉醉在那片歌声里,对于靠近的顺治等人,完全没有察觉。德全感慨,有静妃的地方,似乎很容易让人感到快乐满足,到处一片欢声笑语!顺治想起博果尔在御书房说的话,沉黑的眸内闪过黯沉,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舍得的吧?沉黑的眼里,都是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或俏皮或生气的模样。“走吧。”他忽然说道,声音暗哑,还有一丝隐忍。德全正听得入神,猛然听到他的话,立即回神来,顺治却已经大步往树丛外走去。乌云珠见顺治不再看那女人,心里大喜,连忙跟了上去。走出树丛好远,似乎还能听到那清丽的歌声。“……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再想你……” 送你出宫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阿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与荣惠等人分开后,回去的路上,如歌终于有机会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恪妃奇怪的看她,“我有什么事瞒你?”如歌瞅了瞅她,忽而眼睛看向远处,意味深长的说:“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勉强你。我回去了!”说完,刚好进了永寿宫,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恪妃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如歌走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叫住她。哎,算了,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这样,事情暴露,也不至于会连累她。恪妃如是想着,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陈雅风师弟的下落仍然没有眉目。这天,如歌坐在院子里乘凉,小木子忽然匆匆从院外走进来。如歌挑了挑眉,见他急匆匆的,以为是有了陈雅风师弟的下落,当即从椅上站起来,“怎么样,是有消息了吗?”小木子停下脚步,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没有……”然后声音略略压低了些,“是十一爷让人递了消息,说在池边等你。”如歌愣了下,本来听到没有消息,有些兴致缺缺的,但听到他后面的话,便来了精神一样,语速很快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和黛玉要守好这里,千万别让人进我屋子里了。”小木子点了点头,目送她出去了。池边,博果尔站在水池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刻怔忡。那晚他喝醉了,他并不相信是自己失足落的水,一定是如歌推他下去的……他嘴角隐约翘起,忍不住抬起手来抚了抚嘴唇的地方。如歌到的时候,看到少年临湖而站,微风吹起他青色的袍角,显得几分萧肃。“阿穆。”她远远喊道。博果尔转身看来,阳光底下,她的洁白的皮肤好似透明般,脸上轻染了笑意。他看得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来了!”这时,如歌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找我有事么?”她的开门见山,令博果尔淡淡一笑,“是。”“什么事?”如歌见他眉宇间染了几分轻愁,多日不见,这个少年似乎变得有些深沉。她试探开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博果尔定定看她半晌,忽而转身进了凉亭。如歌狐疑的跟了进去。石桌上竟然放了一个酒壶和两个小酒杯,如歌诧异的看他,“这是……”“想与你共饮一杯。”博果尔说着话,已经在两个杯子里斟满了酒,一杯递给她。如歌接过,看也不看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她的豪爽,终于令博果尔笑出声来,眼睛颇有深意的看她,“你不怕酒里有毒?”如歌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神情有些错愕。难得见她这样表情,简直逗乐了博果尔,好半晌才停住笑意,看她一眼,“骗你的!”如歌做了个虚惊一场的表情,旋即凶恶的瞪他,“谅你也不敢!”“是,我不敢!”博果尔赔笑道,提起酒壶,为她空了的酒杯续酒。如歌喝了一口,眼睛享受的眯了起来。没一会儿,一杯又见底,她干脆自己提来酒壶,边喝边倒。“我送你出宫吧!”博果尔眼睛看向远处,忽然说道。如歌正含了一口酒在嘴里,突听此言,被呛了一口,猛的咳了起来。博果尔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绕过桌子走到她这边,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好点了吗?”如歌抬手,摇了摇头,急切道:“我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博果尔目光落在她被呛的通红的脸上,心里叹了口气,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说,我送你出宫!”如歌眼睛里一会儿闪过各种情绪,惊喜的、茫然的、沮丧的……博果尔自然没有漏看她眼底闪过的渴望,认真说道:“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可是……”如歌惊喜过后,慢慢冷静下来,出宫对她来说,虽然有着极大的诱惑,可以说,从来到这里之后,她每时每刻想的,就是能离开这里,但真的有人说,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她才感到迷茫。她真的能离开吗?仿佛知道她心底的想法般,博果尔道:“你放心,我既然能说出来,就已经表示有了万全的准备。你的宫人,我也会安排好他们……”“那你呢?”如歌霍然打断了他,眼睛紧盯着他,“我知道,也相信你一定能很好的安排我们的去处,但是你呢?助后妃私逃,那罪名……”博果尔笑了笑,突然竖指按在她的嘴唇上,上面传来的柔软触感,却令他颤栗了一下。对上她的眼睛,他慌忙收回手,背过身去,心底忽而窜上一股酸涩。“你不用担心我,我自然不会有事的。”听他自信满满的,如歌心里却很是不安。“除非不会连累你,否则我宁愿不走。”如歌很坚决说道。她即便再渴望出宫,但如果要让博果尔受到伤害,那她宁愿不走。反正来日方长,她总会想到办法的。“你信我!”博果尔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说道:“我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因为我还想与你一起走。”如歌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你……要与我一起走?”博果尔没有任何的迟疑,重重点了点头,“是。”“你要怎么走?你可是襄亲王!”如歌却被吓到了。博果尔却笑了,“这段时间,我已经想了许多,我并不在乎我的王位,只要能够与你一起离开这里,做个平民又何妨?”如歌真的被慑到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博果尔要与她一起走?他宁愿做个平民?她忽然想到历史上的博果尔很早就病死了,如果他其实是诈死的呢?博果尔低头看着她脸上闪过的各种表情,她似乎被吓到了!如歌感觉自己的脸颊处一凉,抬头看到博果尔快速地转过了头,侧脸上有奇怪的红晕。博果尔亲了她?!如歌有些窘迫的想到。 决定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你回去吧,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我随时可能带你出宫。”还在愣神间,博果尔轻轻推她一下。如歌这个时候,心里无比的慌乱,根本没有头绪,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想了想,便与博果尔先告别了。博果尔看她失魂落魄走远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他终于能够以更近的距离与她在一起了!想到前段时间,与顺治在御书房说的话,还有顺治绝决的神情,他知道顺治是不可能放如歌离去的。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带她离开的!从池边离开,如歌一直蹙眉思索,不知不觉间走了好远。叹了口气,抬头看去,在看到眼前的宫殿时,不禁错愕。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眼前的宫殿,可不正是乾清宫!如歌怔愣半晌,才回神来,几乎是转身就走。然而恰在这时,德全从里面出来,冷不防看到殿门前徘徊的身影,也不禁愣了下。见那抹身影似要离开,他下意识喊道:“静妃娘娘!”如歌本来转身就要走的,但听到德全喊她,她并不好装作没听到,更何况那声音还很大,语气里夹杂着莫名的兴奋激动。“嗨,德公公。”不得已的,如歌转身来,朝他打招呼。德全笑眯眯上前来,询问道:“娘娘是来找皇上的么?”如歌表情有些不自然,搔了搔头,讪笑道:“不是,我只是路过。”德全眼底闪过失望,却连忙打起精神,很是热情的说:“娘娘进去喝杯茶再走吧。”如歌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乾清宫变成茶楼般随意了?还进去喝杯茶再走?“我不渴,谢谢德公公!”如歌摆摆手说道。德全有些郁闷,难道他不够诚意?这么直接就被拒绝了,实在太伤面子了。乾清宫可是后妃最趋之若骛的地方,平常挤破脑袋都要往里凑的,怎么到了静妃这里,竟变得有些避之不及?对,避之不及!这是德全得出的结论。他英明神武的万岁爷,到了静妃这里居然变得那样避之不及了!德全伤心的想。如歌见他脸上一瞬间闪过各种情绪,心里猛的打了个突,难道太监被割了那啥,也会变得内分泌失调?如歌想着,连忙说道:“德公公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她话还没说完,德全突然一嗓子吼了出来。“静妃娘娘到――”这声巨吼,着实令如歌吓了一跳,她捂住砰砰乱跳舞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德公公,用不着这样吧,都说了我只是路……”殿门前,一个明黄的袍角划过,顺治修长的身影赫然走了出来。如歌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德全这个死奴才是故意的?顺治刚才就在墙内?“你来了!”顺治缓步走了出来。如歌愣了愣,心里还没将德全骂够,只得抬起头来,朝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嗨,皇上!”顺治嘴角翘起,对她这样的行礼方式,很是感兴趣。“免礼。”他淡淡说道,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又有些怅然,他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了,目光扫过她的脸颊,眉头习惯性皱了起来,她变瘦了!如歌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他的一声免礼,她才想起来自己竟忘记行礼了,吐了吐舌,本想行礼,旋即又作罢,反正他刚才已经认为她行过礼了。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发现他本来就瘦,现在似乎又瘦了些,身形却拔高了很多。“进去吧。”他开口说道,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她瑟缩了下,想要挣脱,他却加重了几分力道,带着不容拒绝,将她拉着进了乾清殿。德全在后面看着,见静妃被强势拉进去了,竟然有些圆满了。皇上就该这样啊!喜欢的女人,怎能在眼皮底下,却不动的道理?走进正殿,顺治终于放开了如歌的手,如歌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一只修长的手突然端了一碟糕点放在她的面前。如歌微有些错愕,抬头看他,他却抿唇一笑,“吃吧。”如歌见他说完,就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了,当即有些不自在。有段时间不见,顺治变得好古怪!听说乌云珠是现在宫里最炙手可热的妃子,顺治几乎夜夜召幸于她。如歌怔怔想着,果然还是乌云珠有本事,顺治一定是因为乌云珠的关系,所以变得可亲了!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去看他,俊美的轮廓似乎变得越发清俊,下颌本来就削瘦,这会儿却更加削尖。“为什么这样看朕?”顺治的声音倏然响起。如歌连忙回神,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手还抬起来抚了抚脸廓。如歌垂下目光,从碟子里拿过一个糕点,吃了一口,才说道:“皇上要多注意休息,保重龙体。”顺治微微惊愕,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的关心的话。俊脸上的喜悦那么明显,他点了点头,“朕知道了。”接下来,两人都沉默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如歌匆匆将手里的糕点吃进嘴里,想着快点吃完,好快点走。糕点本身就很干,她这样大口的吃,果然就被呛到了,她一手扶着脖子,一手要去够桌上的茶水。顺治见状,连忙端起茶水递到她的嘴边,如歌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着他的手就喝了起来。“好多了吗?”顺治的声音低柔的在耳边响起,一边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抚。如歌停下喝水的动作,就那样愣愣看着他。顺治脸上温柔的笑,令她觉得生疏而遥远。好一会儿,她才垂下目光,推开他的手,淡淡说道:“多谢皇上,臣妾好多了!”顺治也察觉了她一瞬间的转变,皱眉看她,“是哪里不舒服吗?”如歌笑了笑,摇头,“不是,臣妾的身体很好。”说完,定定看了他半晌,才起身对着他行了个礼,“皇上要保重龙体,臣妾先行告退了。”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他,如歌想。顺治微眯起眼睛看她,她却一如以往一般,不等他答应一声,便自行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顺治独自站在那里,目光看着如歌走出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 鬼祟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出了乾清宫,深深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夕阳余晖下的偌大的宫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见到顺治的时候,她心里便已经作出了决定,她决定离去,是头也不回地离开!顺治再好,也不是她能肖想得起的!她承认喜欢上了顺治,但那喜欢却不足以支撑她在这个宫里一直生活下去。如歌释然一笑,看着高高的天空,展开双臂,心里是激动的,她终于能离开这里了!如歌心里雀跃着,但同时划过一种淡淡的酸涩,这种酸涩很淡,一闪即逝。回到永寿宫的时候,如歌是带着笑容的。陈雅风很是讶异的看她一眼,“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吧?”如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并不隐瞒,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对陈雅风有了些的了解,她近乎是向往的告诉他,“陈雅风,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陈雅风挑了挑眉。“是的,我们!”如歌坚定的说,“我要跟你一起走,去看看你口中的天山到底是个怎样美丽的地方?”陈雅风仔细看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无伪,终于知道她是认真的,但他更好奇的是,她怎会如此自信?皇宫禁内,岂是说走就能走的?好半晌,他才说道:“天山自然是个美丽的去处,前提是,你我能走出这座皇宫。”如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放心好了,我们绝对能出得去的,我相信那个帮我的人!”“那个人是谁?”陈雅风对于她随性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皇宫森严,是何人肯甘冒那么大的风险,助她出宫?“我不能告诉你。”如歌说道,“虽然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但是我不能拿那个人的安危来做赌注。”“我明白,不问就是了。”陈雅风爽朗一笑。“现在就差你师弟了,等人一到齐,我们就出宫。”如歌说着话,却皱了皱眉,“我还要出去一趟,晚饭你先吃吧。”陈雅风点了点头,等她出去了,眉宇间才拢了一丝愁绪。师弟到底安全出宫了没有?这段时间,如歌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师弟的下落,这令他感到很是不安。如歌出了院子,径直往恪妃处走去。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如歌走到恪妃院子门口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里面探着脑袋。如歌皱了皱眉,上前用力在那人肩上拍了一下,“你在干什么?”那人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往边蹿去,如歌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住。那人很是挣扎了一番,见挣脱不开,不得已,才扭头看来,在看清是如歌时,当即面色一白,结结巴巴说道:“静、静妃娘娘……”如歌听着这声音,觉得分外耳熟,等仔细瞧去,才看清这人是瑾嫔身边的婢女,叫樱红的。“樱红,你鬼鬼祟祟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如歌喝问道。樱红被如歌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缩着脖子道:“奴、奴婢只是路过,什么也没想做……”路过?如歌心里冷笑,瑾嫔的院子在恪妃的前面,根本不需要经过恪妃这里,她当她是傻瓜吗?看樱红的样子,分明是有鬼,而且瑾嫔素来对她与恪妃有想法,这时候樱红出现在恪妃院子门外,绝对有猫腻。想到这里,她语气突然缓和了些,却是威胁道:“不说是吧?那我们去见皇上如何?到时候,若真有什么,看皇上会不会砍了你的脑袋?”说着话,她作势就要拉着她往宫门的方向走去。樱红果真被吓了一跳,当即面色惨白,但眼底却一阵闪烁,似乎还在作着挣扎。如歌嘴角隐隐翘起,但拉着她的手,却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嘴里恐吓道:“听说宫女们犯了事,都要被上夹棍,那十指连心的痛,据说比死还让人难受……”如歌故意还伸出一只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是,这十指连心,不痛才怪,只是没机会见识到,看来今儿个樱红你能体会一下那滋味了……”樱红耳边听着她的话,脑海里却自动闪过上刑时候的场景,以前宫里有姐妹上过那种刑,她也去目睹过的,这时听如歌阴森的口吻说起,不禁生生打了个冷颤。“静妃,求您不要带奴婢去见皇上,奴婢告诉您就是了。”樱红哆嗦着嘴唇,猛地跪下来喊道。如歌挑了挑眉,松开了拉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赶紧说吧,我不是很有空的。”樱红这才抬起头来,却是小心的瞅了瞅四周,发现没有人之后,才小声说道:“恪妃屋里有男人。”因为她说的很小声,如歌是凑上前,才听到的。但听到这句,脸色却猛然大变,一个耳刮子狠狠扇在她脸上,“贱婢,休要满嘴胡言乱语。”樱红也是面色一变,被打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却不敢伸手去摸,只是又惊又惧的看着如歌,“奴婢许是看错了……”如歌闭了闭眼,勉强压抑住了心底的怒火,低声喝问道:“瑾嫔让你过来求证的?”樱红点了点头,“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是值夜的宫人半晌出来解手的时候,看到恪妃房里有……有男人的身影。”“有多少人知道?”如歌迅速冷静了下来,平静问道。“就只有奴婢跟主子,再有一个我们院里的小李子。”樱红惶恐说道。实在是如歌此时的面色太过吓人,樱红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但我们主子说,让我们找机会确认,一旦确认了恪妃屋里真有男人,就去皇上那里告发恪妃……”如歌听到这里,面色一片阴寒,啐了口,“贱婢!”她骂的自然是瑾嫔,那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老想着揪她们的错处,这次被逮到了机会,自然不会错失这个狠踩她们的机会。想着这些,她目光凌厉的看向樱红,“碰到我的事,不要跟瑾嫔说,还有,恪妃院子里的事,如果我听到还有别人嚼舌根,我一定有办法剥了你的皮。” 撞破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樱红看见她眼底的狠辣之色,当即吓得连连磕头,“奴婢知道了,什么都不会说的。”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纳闷,她以前从来没觉得静妃是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今天却突然凌厉起来。“快滚吧,不要被人看到你在这里。”如歌说道。樱红再不敢多想,也不敢去看如歌,立即就往瑾嫔的院子走去。看她落荒而逃,如歌轻轻吐了口气,看来她猜测的不错,恪妃果然有事情瞒着她。但这会儿,她也顾不了许多了,这件事情被瑾嫔发现了,以她小人的性格,恐怕很快会做出不利恪妃的事来。如歌略沉吟了一下,径直走进了恪妃的院子里。恪妃的院子,一如往昔那般安静。如歌走进去的时候,只有几个洒扫的宫人在整理院子,见如歌进来,忙停下手里的活,朝她恭敬行礼。如歌没有理会她们,熟门熟路,直接往恪妃的内殿走去。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原本该守在门外的红绡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平常她来的时候,这个丫头都会出来跟她打招呼的。如歌蹙了蹙眉,也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想到刚才院外碰到樱红的事,心里有些不安。恪妃的防范意太薄弱了。与瑾嫔这种处处针对人的性子一起生活,实在很不妙。心里想着,等下见到恪妃,一定要跟她好好说下安全的问题。如歌并不是第一次踏足恪妃的寝室。事实上,她常来,所以这次没人通报,她也如以往那般,亲自推开了恪妃的屋门。只是这次,如歌却后悔这样冒失的举动。女子轻轻的喘息声夹杂着男人压抑的粗喘声,就这样传入了耳中。如歌像脑充血一般,整个脸都烧了起来,但心里却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什么人?”就在她无法移动脚步的时候,男人凌厉的断喝声,猛然响起,接着寒光一闪,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已经如闪电般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同一时间,一阵掌风扫过,她身后的门也自动关上了。如歌吃了一惊,脖子上冰凉的寒意令她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她想象着电视剧的情节,嘴里居然很怂的脱口喊道:“好汉饶命!”伴着她的话音,女子娇柔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不要伤害她!”如歌内流满面,她总算没有白和恪妃好,就是在这种被她撞破奸情的情况下,也仍不忘替她求情。阿恪总算还有良心!“她是谁?”男子回头问着恪妃。恪妃已经穿戴好了衣服,脸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红晕,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如歌,心里有些难堪。“我叫安如歌,是阿恪最好的朋友。”如歌自然介绍道,但目光刚转过来看男子,立即又别开了目光,因为男子正赤着上身,下身仅着一条薄裤子。如歌很是羞愤,她也不是很想撞见他们的奸情的,好不好?她还怕自己长针眼呢!如歌心里其实挺委屈,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遇上这样的事,她其实真的很倒霉。真怕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给她来个杀人灭口。那她的出宫计划,岂不是要被扼杀在摇篮里?她不要啊!她心里呐喊,却见恪妃迟迟不说话,男子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没有移开分毫的意思,她真怕他手打滑,一个不小心割进她肉里。恪妃终于上前来,扶住了男人的手臂,“她是我在这个宫里,最要好的朋友,你别伤害她,快把剑放下。”男人看了如歌一眼,嘴唇抿了抿,才迟疑地移开了剑。如歌猛然松了口气,身体却不争气的浑身发软。恪妃见状,放开男人的手臂,走过来扶住她,“你还好吧?”如歌冲她委屈一笑,扁了扁嘴,才道:“没被吓死,算我命大。”在椅子上坐下来,如歌终于缓过劲来,一会儿的功夫,男人也已经穿戴好了衣服,只是他手里仍然握着那把宝剑。如歌不由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处,如果刚才他稍微用点力,那她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了吧?!她心里暗道一声侥幸,幸好、幸好!这时,如歌才有机会打量他。这是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身形却高大挺拔,长相异常俊美。如歌注意到,他在看向恪妃的时候,脸上冰冷的表情微微缓和,眼底深处有笑意闪过。恪妃每每被看得满脸通红,因为如歌在,她更是万分羞涩,垂了头,拿了帕子在手里不停地绞着。看到这副郎情妾意的一幕,如歌顿觉尴尬万分,她来得真不是时候啊!但尴尬归尴尬,有些话却必须说。打定了主意,如歌无视这两人的眉目传情,看着男人,忽然喊道:“骆青桓。”男人正在擦剑的手,猛然一僵,寒光一闪,那把剑直指她面门,“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如歌眼睛瞪了起来,看着指向自己冒着寒气的剑尖,她终于暴走了,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陈雅风是你的师兄是吧?是我救了他。如果你还把他当师兄的话,你现在又在做什么?这就是你报答你师兄的救命恩人的方式?”骆青桓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会突然发飚,脸上的表情闪过错愕,但等他会意过来她的话时,手上的剑飞快地收了起来,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喜,上前一步,争切开口,“你当真救了我师兄?”如歌这次毫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师兄他没受伤吧?”骆青桓激动问道,也不去管如歌的表情。如歌却没打算立即回答他,而是扭头对恪妃道:“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她歪头想了想,又道:“上次皇上遇刺到现在,也才将近一个月左右,骆青桓是那个时候逃到你这里被你救的吧?”说着,如歌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你们的进展也太快了吧?”难道是深宫寂寞,恪妃这算是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动地火?恪妃面上一红,有些埋怨她的如此直接。 措手不及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呵呵一笑,见她不说话,当她这是默认了自己说的话了,忍不住就调侃道:“真是没想到,那么老实的你,居然敢偷吃!”骆青桓听她说的粗俗,就算他再故作镇定,脸上也忍不住一红,目光与恪妃对上,两人的脸却更红了,连忙又各自别开目光。“行了,做都做了,还在这里害羞干什么?”如歌一把勾住恪妃的肩膀,忽而语气微微有些担忧,“你屋里藏了男人的事,已经被瑾嫔发现了,我来的时候,在你的院门外碰到了偷窥的樱红。”恪妃面色一变,顿时紧张担忧起来,“那怎么办?”目光看向骆青桓,心里更是惊惧到了极点。如果被发现了她屋里藏着的骆青桓,皇上一定会砍了他的。想到这里,恪妃颓然,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去,屋里的两人俱是一惊,同时伸手去扶,却是如歌慢了许多,恪妃被骆青桓牢牢搂在了怀里。在确定了恪妃只是被惊吓,并无大碍之后,如歌才坐回椅子上,将目光投向骆青桓,“唯今之计,就是尽快送他出宫。这样一来,瑾嫔就是想找,也不会有证据的,没有证据,她也不敢告到皇上那里去。”恪妃被骆青桓抱在怀里,眼圈却忍不住红了起来,目光里闪着莹莹泪光。骆青桓看的一痛,心里已经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连累到她。目光看向如歌,问道:“瑾嫔住在哪里?”如歌一时被他眼底涌动的杀气给慑住了,回道:“她就住在隔壁院子里。”骆青桓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如歌蹙眉看着他,好半晌才理解过来,失声道:“你不会是想去杀她灭口吧?”“有何不可?”骆青桓冷冷道,旋即又低眸看着怀中的恪妃,冰冷的目光,瞬间转柔,“只要是威胁到她的,我一例要帮她除去。”说完,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痛楚,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子,那他便能毫不犹豫地带走她。如歌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两人,她知道,恪妃的眼神,分明是爱上了骆青桓了,而骆青桓虽然外表冰冷,但看恪妃的时候,明显也有着异样的灼热与深情。这两人恐怕已经爱上了彼此!如歌忽然揉了揉眉心,心里是替恪妃欢喜的,因为这样寂寞的深宫中,能得一心人,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但同时,她心底却为她感到担忧。这份爱情来得太过匆促,时间地点更是不对。一入宫中,深似海。恪妃是皇上的女人,她是不应该爱上除皇帝之外的男人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两人就已经暗生情愫,发生得令人措手不及。如歌在思忖间,恪妃也回神来,小手紧紧拉住了骆青桓的袖子,急惶道:“我与你好,已经犯了罪无可赦之罪,你千万别再去伤害瑾嫔,她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骆青桓见不得她如此担忧惶急的样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放心,我不会做令你为难的事的。”恪妃得到他的安抚,这才安下心来,转眼却看到如歌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面色不禁又是一红。她虽然与如歌交好,但被撞上了最尴尬的事情,她性子素来又绵软,见如歌这样,就有种羞愤欲死的感觉。如歌自然明白她的感受,立即便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好了,骆青桓,如果你真的为阿恪着想,你千万别再轻举妄动,不然你会害死阿恪的。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让人来跟我支会一声,我们好再合计一下。”她郑重说道。她可是从陈雅风那里知道了骆青桓是个冲动的主,万一他真跑去杀掉瑾嫔,那麻烦可就大了。骆青桓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但却什么也没说。如歌看他这样,心里隐约不安。这个小子那冲动,阿恪怎么会看上他?如歌无解,只得摇摇头,“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想办法,让你跟陈雅风见上一面。”恪妃亲自送她出去。“阿恪,你要让人好好守住你的院子,不要任何人靠近你的院子,瑾嫔那边已经起了疑心。”如歌压低声音嘱咐道。恪妃连连点头,从如歌告诉她瑾嫔派人在她院子外窥探起,她就做了打算。如歌瞅了瞅她娇美的面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红绡应该靠得住吧?那你下次再那个啥的时候,不要把她支开了,让她守在你的屋外,幸好这次撞上的是我,要不然……”如歌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恪妃的脸已经红得似能滴出血来了。“……其它没什么了,我先回去吧。”如歌也有些尴尬,连忙用告别作掩饰。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劲爆了,如歌也没心情再逗留,没等恪妃再说什么,一溜烟便出了她的院子。她得与陈雅风商量商量,她总觉得骆青桓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还有,最好是能再见博果尔一面。但天色已经黑了,想来他已经出宫回府去了,只得明天再设法与他见一面罢。打定主意,如歌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以平常的速度,慢慢踱回了院子。明明不是很远,这次却熬苦了如歌。因为考虑到瑾嫔那边可能安排了人监视,所以她不能表露出丝毫,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看出什么破绽来。终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如歌忙命小木子守住院子的入口,不准任何人靠近半步。小木了也不多问,连忙在院门处守住了。进到屋子,黛玉正好撤了饭菜出来。看到如歌回来,就笑着道:“主子,我将饭菜热过一下,你再吃吧。”“好。”如歌随口答应一声。黛玉出去将门关严之后,如歌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陈雅风见如此,不由关切问道:“怎么了?”“骆青桓。”如歌自行倒了杯茶喝,见陈雅风听到这个名字,满脸的着急之色,才接着说道:“我见过你的师弟骆青桓了。”陈雅风又惊又喜,“他在哪?” 起火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如歌也不直接回答,反是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他可比你想象中过得惬意多了!”算是真正的惬意吧,都躲到美人的被窝里去了。陈雅风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如歌叹了口气,接着就刚才在恪妃处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陈雅风听得心惊不已,儒雅的脸上也有些失态的瞪着她,“他怎么敢?”“怎么不敢?”如歌冷嗤一声,他瞧那骆青桓就是个什么都敢做的主。陈雅风揉了揉眉心,显然也是被吓得够呛,只得问如歌,“那接下来怎么办?”如歌看他,勾唇一笑,“皇上的女人都被他给睡了,你说能如何?当然是跑路了。”陈雅风听她这样一说,心知她已经有了办法能离开这个皇宫,便压下心里的不安,说道:“让我跟师弟见一面吧。”“我知道,会安排你们见面的。不过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得等到再晚一点时候。”如歌自然知道他欲见骆青桓的心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陈雅风见她在思索什么,不禁问道。如歌瞅了他一眼,想了想,便低声与他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说完,如歌自信满满的看着他,“最迟明晚,我们就都能出宫去了。”陈雅风点了点头,也认为她的计划很好。不过两人都没想到的是,晚上出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险些令两人的计划付之一炬。到了夜半时分,如歌正带了扮成太监模样的陈雅风要去恪妃院子的时候,院门处一个黑影忽的一闪,如歌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陈雅风已经将她拉到身后,自己欺身直上,迎向那个黑影。陈雅风还没来得与那黑影交上手,那黑影忽然喊了声“师兄”。陈雅风这才停下攻击,面色一喜,“师弟?”“是我。”骆青桓低沉的声音答道。借着月光,如歌这才看清这个黑影,果然就是在恪妃那里见过的骆青桓。当即松了口气,“你怎么自己过来了?”骆青桓上前来,低声道:“等了许久,你们也没过来,我便问了阿恪你住的院子,自己过来了。”“既然过来了也好,省得我们过去。”如歌无奈说道,这个骆青桓真的是个很没耐性的主。“进屋再说吧。”如歌说完,先行进了屋,小木子不用吩咐,自发地走到院门处蹲了下来。黛玉也站到屋门外。三人进了屋,骆青桓说道:“我去将那个妃子杀了。”此言一出,陈雅风倒没什么反应,如歌却面色大变,一个箭步冲到骆青桓面前,扯起他的衣襟,“你说什么?”骆青桓皱眉,很是不喜这个女人的粗鲁,大手轻轻松松就格开了她的碰触,“我说,我去把那个妃子杀了。”如歌死死瞪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才压下自己心里的怒意。这个男人真是……如歌无语了,坐在一旁,也不说话。陈雅风见她如此,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人已经杀了,也无法了,沉吟片刻,才道:“你不是正愁不知道哪里去弄替身吗?我看那个妃子正好就可以替你。”说完,他看向骆青桓,“你杀了几个人?”如歌听他如此淡定的问杀了几个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又不是杀了几只鸡?怎么语气比问天气还平常?“三个。”骆青桓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只知道这个被自己杀掉的妃子,可能威胁到恪妃,所以在出宫前,他一定要帮她解决掉这个威胁。至于后果会怎么样,他却没想这么多。如歌听到这里,终于抬头,好吧,杀都杀了,她也不能怎么样?况且,骆青桓这头蠢驴,正好帮她解决了她的麻烦。瑾嫔虽然很讨厌,但这个祸患不解决掉,等她离开之后,必定会给恪妃带来麻烦,这样也好。“那杀都杀了,就趁天黑,将尸体带过来吧。”如歌发现自己也异常的冷血,是不是为了出宫,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她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了下。冷血就冷血,只要能出宫,她也无所谓了。陈雅风很是惊讶的看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骆青桓很干脆地起身,“我这就去。”陈雅风只好也去帮忙。如歌见两人都出去了,心道计划要提前了。不过这也算是老天帮她的忙,有了三具尸体,小木子与黛玉也能跟着她一起出宫,这算是意外之喜吗?想到这里,她立即起身,将小木子与黛玉叫了进来。第二天晚上,永寿宫失火,因为是夜半时分才起的,加上永寿宫地处偏僻,所以整座宫殿都笼罩在火海之中的时候,才被发现,可救火已经来不及。顺治听到宫人来报,连外袍都没顾得上穿,就朝永寿宫奔来。顺治赶到的时候,整座宫殿已经被大火吞噬,熊熊大火将整个黑夜映成白昼般明亮。看着眼前的火海,他整个人都懵了,等醒过神来时,突然不顾一切地朝如歌的院子冲过去,同时嘴里嘶吼一声:“快救火――”永寿宫门外,已经站了许多的宫人,但看到那大火,众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冒然上前,这时听得顺治的怒吼,众人一个激灵,面露惶恐。顺治却顾不得许多,双眼血红,没有看到宫人的畏缩不前,只身就向里面冲去。从得知永寿宫起火,德全便亦步亦趋地跟在顺治身边,这时见他当真要往火里冲,不禁面色大骇,一个猛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道:“皇上,火势太猛,不能进啊!”“狗奴才,给朕滚开,耽搁了朕救静妃,朕要你陪葬!”顺治嘶吼道,往前的动作受滞,他狠狠一脚将德全踹开。德全哪里禁得住他猛力地一踹,当即就被踹翻在地,头磕在地上,顿时血流如柱,但他却管不了这些,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上前去,拼了命地拖住顺治,“皇上,您要冷静,火势太大,静妃是不可能……” 陪你放羊(完结) - 大清皇后 - 征文作者 陪你放羊(完结)(5485字) “生还”二字,还未出口,德全面门上被狠揍了一拳,德全吃痛,这次却死死拉住了顺治,. “胡说,她不会有事的……”顺治嘶吼的声音都哑了,沉黑的眼睛一片血红之色,对抱住他的德全拳打脚踢。“狗奴才,滚开……” “皇上,不能进啊……”德全死也不松手,虽然他也为静妃感到心痛,但火势真的太大了,谁进去,谁就会被烧成灰烬,根本无法靠近。 德全声嘶力竭的哭喊,立即惊醒了旁边的一众宫人,纷纷上前来拦住顺治。 顺治却犹如疯魔了般,红着眼睛要冲向那片火海,好多宫人都被打伤了,最后还是孝庄出面将他拦了下来。 “你疯了,这么大的火,你是要去送死吗?”孝庄震怒,狠狠给了顺治一个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这个绝望的夜里,异常惊人。 顺治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看着火海中的永寿宫,他嘴唇紧抿,一个字也不说,也不再往里面冲,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火光映照下,一滴清泪自他眼角滚落。 孝庄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又看看跌坐在地上,形同呆滞的顺治,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骄傲的儿子这般的形状。 皇上这是爱上了那个女子了! 目光看向永寿宫,孝庄暗自叹口气。 没想到她这个侄女,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当真是红颜薄命! 眼前突然闪过那少女清丽绝伦的面貌来,自进宫始,那个同样骄傲的女子,便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吧?! 自小便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没想到进宫来,却成就了她的悲剧。 皇上以她善妒、喜奢侈为名,将她皇后的头衔废去。 孝庄可以想象,那么美丽骄傲的女子,当被去后位时的绝望与挣扎。 仿佛那女子还跪在慈宁宫门外,恳求她请皇上收回成命的情景。 就在大家以为永寿宫里没有活口的时候,恪妃与红绡不知道从哪里跌了出来。 一脸的灰,衣服也被烧破了,主仆两人一身的狼狈。 恪妃看向烧得最猛的如歌的院子,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走了,他们都走了…… 青儿走了,骆青桓也走了……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吧?! 恪妃想着,越哭越伤心,几乎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昨晚如歌让她一起离开,是她拒绝了。 她很想离开,但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一起走。因为她是皇帝的妃子,背叛了皇上,已经是不忠不义,若再离开的话,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况且永寿宫三个妃子一起没了,一定会引起关注的,到时候,如歌他们能不能离开还是个问题,她绝不能拖累他们。 她是爱上了骆青桓,爱上了皇上以外的男人…… 恪妃心思复杂的想,这份爱,她将永远埋藏在心里,就当是在这个寂寞深宫里活下去的一份执念。 她这边的哭声,终于引起了顺治与孝庄的注意。 “恪妃……你没事?”孝庄很是意外的看向她。 “有、有刺客,是刺客纵的火……”恪妃突然颤抖说道。“阖宫上下,除了我跟红绡,没一个生还……” 孝庄立即联想到上次顺治遇刺的事,顿时大怒,“卧榻之侧,居然隐藏如此大的危险,着侍卫统领速来见哀家!” 孝庄雷霆大怒,众宫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苏嘛喇姑立即转身下去了。 恪妃暗自松了口气,想来如歌等人已经离开了京城了吧? 这边恪妃与孝庄说的话,令顺治原本恍惚的神情突然一震,从地上站起来,大步走向她,心存一丝侥幸,几乎是嘶吼问道:“青儿有没有与你在一起?” 看着顺治骇人的面色,恪妃心里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哭声却越发大了,最后竟然哭得声嘶力竭,眼前一黑,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孝庄见状,心有不忍,“皇上,事已成定局,就别再折磨还活着的人了。青儿她……能离开这里,也算是造化,.” 听言,顺治愣住了,混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曙光,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顺治皱眉,抿了抿唇,暗哑的声音道:“朕知道了。” 再深深看一眼火海之中的永寿宫,顺治出乎众人意料的,大步离去,仿佛他方才的疯狂,只是众人的错觉。 …… 继永寿宫失火之后,博果尔襄亲王,居然一病不起,不过数日,就英年逝去。 一时间,皇宫处在了一种极致的哀伤当中。 京城,春风楼。 “没想到,才见面,就要离开了。”玉娘看着眼前一身男装的少年,无限感慨的说道。 “你若想我了,就来塞外看我吧。”少年朝她眨了眨眼睛,俏皮说道。 不得不说,少年俏皮的神情,冲淡了离别的愁绪,果见玉娘噗哧笑了出来,拿着帕子的手,轻打了他一下,作势不悦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玉娘养了个小白脸呢!” 少年哈哈一笑,脸上轻佻的表情不收,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抬手在玉娘脸上暧昧抚过,语气不无遗憾,“我倒还真想被你养!” 玉娘拍掉他的手,“少来!话说回来,你真的打算去塞外定居吗?”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如歌。 她却并没有恪妃想的那样早早离开京城。反而光明正大的在春风楼住了下来。 “那不一定,也许塞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美丽,住一段时间就腻烦了。”如歌收敛神情,说道。 “那你还会再回到京城来吗?”玉娘很是舍不得她,虽然相处不久,却很是喜欢如歌的性子,也很聊得来。 如歌顿了顿,心里无端划过一丝惆怅,好半晌,才道:“不知道。一辈子还太长,也许吧!” 玉娘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歌也没多说。 有些人就算不知道对方的身世底细,却可以凭一眼就能成为好朋友。 玉娘仔细看了看她,见她这样说,也就没再多问,只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如歌瞧她一眼,戏谑道:“怎么?怕我赖你银子啊?” 玉娘瞪她,随即又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倒希望你多留一段时间,只是你的迫切已经写在了脸上,像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走。” 如歌这才正色道:“我还要等一个人,那个人来了,我就离开。”如歌说这话的时候,探头看向外面。 好多天了,博果尔怎么还没来?他不是已经诈死了么? 即便这里是风尘之地,却不宜久留,毕竟这里还是京城,随时都有风险! 正在想着,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娃,很快引起了如歌的注意。 看清来人时,如歌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个小女娃已经挣开了少年的手,朝如歌飞奔了过来。 “姐姐……” 如歌也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接住了朝她扑来的小女娃,多日不见,小丫已经不一样了,比起当时在长街上见到的模样,她已经长高长胖了一些。 再次见到她,如歌也是一阵激动,真难为小丫年纪小小的,隔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博果尔已经走上前,嘴角浅浅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扩散开来,看着低头抱着小丫的女子,他低唤一声,“如歌……” 如歌猛地抬头看他,怔了怔,旋即笑了,可能是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有人用这个名字喊她,令她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 良久,她才释然一笑,“对,从今而后,我叫安如歌!” 博果尔笑了,“我叫阿穆。” 他说完,如歌忽地朝他伸出手,他不解其意,但还是试探着伸出手,如歌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看他,笑着说:“认识你真高兴!” …… 五年后,天山。 绿色的草原上,三三两两的牧人,赶着成群的羊儿,从山的一头下来,欲往山脚而去,不时有男女的笑声相继传来。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女子唱着民歌的清脆声音,随着微风一起,飘送出去了好远。 草原另一头,走来的几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的惊喜喊道:“九爷,那声音是不是……” 这个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厮模样的人,他虽刻意掩饰,但说出口的声音,依然显得很尖细。 走在他前面的男子,面貌俊美,气质不凡,一双沉黑的眼睛,早已经微微眯了起来,他虽没说话,但身上一种不怒自威,令身后说话的小厮忽的有些忐忑起来。 但愿这次探子的消息是准确的,要不然…… 小厮缩了缩脖子,很自觉地噤声。 被称九爷的男子,垂在身侧握在拳头的手,不可自抑的颤抖着,他虽面上平静,但无人能知他心底的紧张激动。 目光看向那群牧民,突然迈步走了过去。 牧民四散开来,当中有几个牧民任羊儿四处吃草去了,也不去管,径自在草地上坐下来。 “安如歌,你在这里已经生活五年了,还没有腻烦么?”一个温雅的男子问道。 “怎么会?”女子手上拿着赶羊的鞭子,往草地上抽了几鞭子,才一手拄着膝盖,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这里真的很美,民风淳朴,自由自在,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腻烦?” 旁边一个少年,将一个装羊奶的囊袋递了过来,“渴了吧,喝一点。” 女子用手中的鞭子推开少年递来的囊袋,嫌弃的说:“靠,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我不是让你带酒的么?酒呢?” 最先说话的男子,见状,笑出声来,“真没见过你这样喜欢喝酒的女子!” “少啰嗦!拿来!”女子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而是瞪向身边的那个少年,见他一脸的无奈,很是不耐烦地伸手过去,从他腰间扯下一个酒囊来,拔掉塞子,仰头便喝。 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好几口,女子将塞子塞回去,将酒囊扔回给少年,然后仰头便躺在草地上。 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女子眨了眨眼睛,突然一道阴影笼过来,将她头顶的阳光全部罩住,她怔了怔,随即上前出现了一张男人的俊脸,一双沉黑的眼睛直直看下来,锁住了她的视线。 望着这张熟悉的俊脸,女子愣住了,难道她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她甩了甩头,但上方的那张俊脸却并没有随之消失,反而慢慢靠近,最后那人似乎蹲了下来,深深的凝视着她。 女子下意识地抬手,碰了碰这人的脸,手底下传来的温热触感,终于令她惊叫一声,整个人从地上弹跳起来,对少年招呼一声,“阿穆,快跑,艾老九追来了——” 喊完,也不去理会少年有没有听到,自己就先跑了起来。 不过那人似乎早有准备,在她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已然伸手牢牢抓住了她。 身后巨大的拉扯力道,使她不慎往后跌进来人的怀抱中,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耳边一热,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耳里,“孟古青,你骗得我好苦,居然跑到这里逍遥快活来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如歌这时候心里叫苦不迭,更是后悔,不应该贪恋这个地方,她应该早早离开这里才是。 但她素来是个不服输的人,如今过了五年的自在生活,虽被顺治寻到,她却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自己。 想到便做到,她猛然推开顺治,五年的牧民生活,可不是白混的,不但力气变大了,也学了当地人的粗犷,一张口,就是很不客气的话,“喂,哪里来的小白脸,拉拉扯扯的,是想找抽吗?” 顺治身后的小厮德全,听言,嘴角不可抑止的一阵抽搐,这静妃好大的变化! 顺治目光眯起来,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绝美的容貌依然绝色,皮肤却变黑了不少,下巴也变得尖尖的,已非当日后宫里的模样。 一身粗布麻裙,乌黑的秀发被编成了两条瓣子垂在两边肩上,发间没有任何饰物,乍一看,还真与牧羊女没什么区别,但那双漆黑耀眼的眸子,却异常璀璨,令人移不开视线。 顺治轻轻叹了口气,对上她不善的眼神,他突然伸手一拉,将她抱进怀里。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声音低沉暗哑,语气中的喜悦,不知为何,令如歌鼻子一酸,眼角突然滚下泪来。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相逢,令如歌很不喜,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没挂掉?” 顺治微一错愕,随即释然,“没找到你,我怎么舍得挂掉?” 如歌嫌恶的瞪他一眼,防备的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抓我回去的吗?” 顺治目光扫过旁边站着的阿穆,与他目光稍一对上,又分开,突然低声一笑,“当然不是,我再也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你放羊!” 如歌微眯起眼睛,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他,然而想到什么,失声问道:“乌云珠死了吗?” 顺治怔了下,点点头,“上个月去了。” 如歌了然的点头,“难怪,所以你就离宫出走了?”想到什么,又摇摇头,“可现在不是才十六年吗?不是还要再等两年,你才会离宫的吗?” 顺治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修长的手,很霸道地握上她的,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我并不是因为她的死而离宫的。” 如歌愣愣看他,“那是因为什么?” “你呀,傻瓜!”顺治轻笑,屈起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如歌看着他唇边的笑,心忽然乱了。心道,这个顺治千里迢迢跑到这塞外来消遣她了! 身后的德全看着顺治脸上的笑容,心道,皇上终于圆满了! 陈雅风在顺治一出现的时候,手便下意识地握上了腰间的佩剑上。那一年的刺杀,虽然仅看过他一面,却已经记住了他的长相。 阿穆就站在他身侧,第一时间便发觉了他的异样,伸手将他的剑压了回去,“不要伤害他!” 陈雅风看了看他,终于还是放开了手。 阿穆松了口气,心里却很是复杂,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歌挣脱开顺治的手,后退一步,这才看清顺治身上的变化。 穿着普通衣着的顺治,少了那种高高在上、威严无匹的华贵气势,第一次,令她觉得他可亲。 他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有,只是似乎变得更加坚毅了,而多了几分男子的成熟魅力,漆黑的眼睛更加深邃沉蔼。 顺治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眼神越发的温柔,这一刻,始终揪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艾老九,你再也不是什么狗屁皇帝了。我知道,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想追我。可你想多了,我可再不是你的妃子,你若想与我在一起,必须重新追我!”不过,能不能追到,那就要看本姑娘的意愿了。如歌在心里加了一句,甚至想到了无数种虐顺治的方法。 “追你?”顺治不太明白她的话,但他素来领悟能力高,略想了下,便似乎明白了,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释出,“好,我重新追你,这次再没有别的人,只有你一个,我重新追你,让你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妻子。” 如歌被他近乎深情款款的靠别,惊得差点栽倒。她、她听错吧?! 不过她没空去细想,去品味顺治话里的意思,眼角瞥到阿穆黯然的表情,当即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干嘛这样一副表情?姐姐是不会抛弃的!” 阿穆看着她,神色复杂,目光又看了看顺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忽的反握住如歌的手,略带挑衅的看向顺治,“九哥,你要追回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顺治皱了皱眉,紧绷的表情,忽而松开,上前拉住两人的手,信誓旦旦的看着如歌,“有期限么?” “什么?”如歌问道。 “追你的期限。” “那一辈子如何?” “那倒不必,一个月就行了。” “切,少得意了!”如歌啐了口,挣开两人的手,朝羊群跑去。 顺治与阿穆站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神情一致的温柔。 ————————END———————— 这本书拖得太久,终于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