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尽的大魔法师 01 夜已经深了,但是王宫内却热闹异常。 在火把照亮的黑暗之中,所有的士兵都屏气凝神。他们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多么强大的怪物。 最年轻的天才魔法师、国王的盾牌……等等荣耀,都被冠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怪物身上。 他行动了。他仅仅只是动了动脚步,士兵们便往后连退几步。他没有出招,光是气势就把士兵们吓成了这般。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必须知道。打败你们这个集团并不需要打败你。国王已经败了。”带领这帮士兵的带头将军站上前去逞强道。他的眼中满是害怕。 “既然已经败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身为国王之盾的我仍然没有保护好国王。既然如此,继续争斗也就没有意义了。如果我在此动手,只会削减我们的国力,必会留下千古骂名。与其这样,不如就此别过。只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国王殿下。”他走出了阴影之中。 他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白皙的皮肤上披着可以抵御一切魔法的斗篷“炽日”,手上拿着可以强化一切魔法的魔杖“夜神”。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也不知是月光黑白还是他本就如此,现在的他——天才魔法师、国王之盾,正让人感觉到黑色的悲伤与白色的不甘。 他挥动魔杖“夜神”,强大的魔力直冲天际。火红的光芒射的人睁不开眼睛。当光芒消失之际,他消失了。 既不愿意忠于二主、又不愿意屠杀友军的他,选择了自尽。 02 “最近江湖上的武林各派,已经没有前几年闹得厉害了。” “想必是还不知道我们依仗的天牧真经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浪金国丢失了吧。” “可这些武林人士精明的很,他们一时之间发现不了,不见得永远发现不了。要是他们有一天发现了……” “……总之必须尽快找回天牧真经,或者找到可以替代天牧真经的东西。” “陛下小声些……要是让都亲王或是李大学士听到了我们也在寻找天牧真经……那您可就性命堪忧了……” 他被这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耳边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这说话声他有些难懂,可是仔细一听,仿佛也是可以理解意思的。 “要是真有人想偷听,那肯定早就偷听了去。”他暗自想道。 看下四周,还是在晚上,天上的月亮还刚刚升起,空气十分稀薄。他正在一座异国风情的房屋屋顶上。屋顶的瓦片闪着金光,像是用纯金制作出来的。但也咯的人直发疼。 “这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得到痛,自然代表了他还没有死去。 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他记得很清楚,他被围攻,然后****。这都是他所希望的。只要这样,他便可以在留的一个忠心不二但无能为力的芳名。 要是没死,只怕是会留下一个苟且偷生的名号。他英明一世,怎么容得自己留下这样的恶名。想到这些,他心里有些窝火。 不过,“他为什么没死”这个问题可不能困扰他多久。既然没死,那就要行动起来才是,就刚才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出了好几种怎么在后人眼里流芳百世的办法了。 他拿出魔杖“夜神”,缓缓发力,想用传送魔法回到自己的国家。 可在这里,他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他没有成功地发动魔法。 此时他才注意到,这里的空气要比自己国家的空气稀薄好多。呼吸起来都有些困难。这原因,怕是此地的空气中魔力含量只有原先国家的十分之一吧。这么稀薄的魔力,自然不能发动这种高级魔法。 今天仿佛所有一切都在和他作对一样。身为国王之盾不能保护国王、自尽都会失败、流芳百世却不能、想回故土却用不了魔法……优等生的他从未如此挫折过。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喊了。 这一声喊不止发泄了他心中的不满,还暴露了他的所在。 “屋顶有人!保护皇上!” “快!快!弓箭手!禁卫军快上房顶捉拿,死活不限!” 他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处何地。刚才那些人谈话中似乎有一人被称为“陛下”,现在又有人大喊“保护皇上”,想必自己现在一定是某个陌生国家的皇宫之内。 普天之下,不管是在什么国家的皇宫内,戒备一定是十分森严。这不,他才刚发出了一丁点儿声响,便引得皇宫内大乱。 他再一次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皇宫内,建筑和院落错落有致,要是敌人不太多,倒也可以逃走。可是现在这些禁卫军的数量,好像想逃走并不简单。况且已经有不少禁卫军登上了屋顶,打算在屋顶之上和自己来较量一番。 也许是习惯吧,他看了一眼禁卫军的制服,并非是他祖国的制服。这他也就放下了心了。既然不会伤及友方,那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他挥动魔杖,有如跳舞一般在屋顶上奔跑。魔杖的顶端喷射出一个又一个手掌大小的火球。这火球打在禁卫军的身上威力极大,禁卫军根本近不了身。 这般威力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达到及格线。他微皱眉头,心里想:这种威力根本不足以逃生,而且空气中稀薄的魔力也让这魔法消耗巨大……怕是现在只能且战且退,先逃出皇宫再说了。 他刚想动,眼前便一阵发黑,虽然没致晕厥,却也让他动弹不得。 魔力耗尽了。 他知道在这么稀薄的空气中,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可是没有想到竟会如此之快。 身为魔法师,既然已经没有了魔力,那么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他被禁卫军重重围住、五花大绑。逃不了身了。 03 他被扔到了“陛下”的面前。“陛下”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形瘦弱。他身后的是一个壮硕又很帅气的男子。 禁卫军们用长戈压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抬不起头,被迫在眼前的这个幼帝面前低头。 第二章 幼帝 禁卫军们用长戈压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抬不起头,被迫在眼前的这个幼帝面前低头。 “皇上,人带到了。是斩杀还是拷问?”禁卫军的头子拜在皇帝面前询问。 不等皇帝说话,皇帝身边的那个男人变抽出腰间的佩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身一人敢闯皇宫,身后一定有人指使。干脆杀而后快。” “好!好!好!”刚才禁卫军在他的魔法面前吃了大亏,既然可以杀掉他,那自然是出了一口气了。 “慢着。”皇帝开口了:“张将军。你先带禁卫军退下吧,这个人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这人凶险万分,刚才他的那些招分明都是妖术。这样的妖魔鬼怪和陛下共处一室,我们怎么安得下心。”禁卫军的头子想必就是那位张将军了。 “陛下,这次张将军说得有理。”皇帝身后的男人也开口了。 “有胡护卫在,我还怕他伤朕不成?”皇帝对着身后那个胡护卫微微一笑,然后便回到了书房。 见到皇上转身,胡护卫心领神会。便对张将军说道:“看来陛下心意已决,张将军尽可放心,有我在陛下身边保护。” “我对胡护卫那是放心的很,只是此人会妖术,我怕就算是胡护卫也会……”张将军有些不放心。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们。也不用你们负什么责任。”胡护卫又不耐烦的客套了几句后,又说道:“你们就先退下吧,陛下怕是等急了。” 说吧,胡护卫一手拎起五花大绑的“刺客”,有如拎起一只小鸡。 “那也只好这样了。” 张将军带着禁卫军的人离开了。 “陛下晚上既不临幸妃子,又不酒肉娱乐。天天和这胡护卫呆在书房,怪不得宫外有人传言陛下龙阳之好……”张将军扭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长叹一声,继续带着部下们四处戒备去了。 04 他又被扔在了同一个人的面前……这个看上去还嫩得很的小皇帝。 要他说,这小皇帝小小年纪就能坐在这张位子之上,让人感叹的恐怕不是他有什么才能,而是他的父皇死的多早。 “陛下,这人带到了。”胡护卫关上房门。 皇帝这时候已经等候多时了。在烛光下,他才看清楚这皇帝的面貌。虽然身形才十八九岁,但那张脸却不是十八九岁的人应有的——只有经常发愁的人,才会在这种年纪就有了这隐约看得见皱纹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来皇宫?”皇帝真的亲自审问了。 “我没有名字。来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回答的不卑不亢,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离开这里,然后回到故土。 皇帝对他的回答丝毫没感到意外,这位皇帝表现出了和他年龄不符的沉稳:“既然你没有名字,那么朕便称呼你为‘大师’如何?” “大师?”他这一刻获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大师。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称不上是讨厌这个名字。 名字这种东西,在他不能保护自己真正的主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资格再次拥有了。 “也好,就叫这个名字吧。”大师点点头。 “大师,你武艺高强,一人可以阻挡数名禁卫军。恕朕涉世未深,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门派的什么招式。”皇帝又问。 “门派?招式?”大师心想:这基础的魔法有什么门派招式?只要是个魔法师,随随便便都可以使出同样的招式。难不成…… 大师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不成这皇宫之内,竟然没人认得这是魔法吗?禁卫军的头子张将军刚才也说大师用的是“妖术”…… “这并不是什么门派什么招式,这只是我自创的一个小招数。只可保身,不可御敌。”大师眼咕噜一转,便随口瞎说。 “原来如此。”这皇帝当真愚蠢,大师的随口一说,却让皇帝信以为真:“大师真是太自谦了,您的招数已经伤了数位禁卫军,怎可算是‘只可保身’?” “唉,可惜了大师这般功力,将内力强化至肉眼可见,一般人可达不到这种境界。”皇帝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用假的不能再假的语言夸赞这眼前这个被禁卫军擒于身前的大师。 “朕身为西植帝国的国君,对你这种人才自然不免产生爱才之心。”皇帝瞥了一眼大师,他似乎想要看看大师的反应如何。 只是大师心想别事,对这种话没有心思回应。 “来,给他松绑。”皇帝走到胡护卫的身边,在他耳边用能让大师听得到的“轻声”补了一句:“要是有任何异动,立刻斩杀。” 胡护卫似乎有些不怎么赞同皇帝的看法,他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对大师的厌恶和敌意。只要他有意,随时可以将大师斩于阶下。可他既然得令,也就这样给大师松了绑。这样的人品,让大师不免对他也心生敬意。 大师被松了绑,首要的事情自然是找到自己的魔杖“夜神”。这魔杖对大师而言,早已经是自己全身不可缺少的一个器官,而且要想用传送魔法回去,“夜神”的魔法增幅作用是少不了的。少了“夜神”,就好像是正常人少掉了一条手臂般。 “大师,您的这般武器,好像不怎么常见。要说是匕首,却又无刃。要说是短棍,却又太短。上面绘图华丽、雕刻精湛,反倒让人不觉得这是一个武器。希望大师为朕详解,这到底是个什么兵刃。”转眼之间,刚才混乱中丢失不见的“夜神”,竟然跑到了小皇帝的手上。 小皇帝随意地把玩着“夜神”,让大师看得好是心疼。这大师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大师强取豪夺,只怕是还没把夜神抢到手上,自己的性命就被胡护卫夺了去了。 “此物并非兵刃,而是一件对我意义重大的纪念品,还望陛下归还。”大师看着“夜神”在小皇帝的手里,生怕被他弄坏了。小皇帝每动一下,大师心里都冷汗直冒。 第三章 武学与魔法 “此物并非兵刃,而是一件对我意义重大的纪念品,还望陛下归还。”大师看着“夜神”在小皇帝的手里,生怕被他弄坏了。小皇帝每动一下,大师心里都冷汗直冒。 皇帝看了一眼大师,双目微眯,这小玩意儿似乎是个好东西,对大师的意义似乎也是非同一般。 “这东西以后我自然会还给你的。只怕是没点东西在我这里,我这皇宫大内也留不住你。”皇帝把“夜神”交给胡护卫。 胡护卫小心收好,放在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皇上,您这是……”大师有点心急,想要冲上去抢夺“夜神”。可胡护卫的右手一直放在刀把上,大师心有余悸,也不敢轻举妄动。 “您功夫深奥,朕要是没握点你的把柄,有怎么能把你留在这小小的书房之内?”皇帝反复表达的意思,都是对大师的敬佩。一国帝王竟然会如此尊敬一个突然出现在皇宫内的陌生人,这“敬佩”竟让大师感到不寒而栗。 “大师请跟朕走,有些武学上的疑问,还希望大师能够指点一二。”皇帝轻轻转动烛台,书架竟然从中一分为二,在书架裂开的地方,赫然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阶梯很窄,金贵之躯的皇帝竟然亲自端着烛台走下去。烛光也仅仅能够照亮四周罢了。 看见皇帝走了下去,大师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去。只是胡护卫故意用刀把顶了大师脊梁骨一下,做了一个无声的威胁,大师才动身。 05 走了大约六七十步,总算来到了尽头处的一块开阔之地。这块地方像是一个房间,这房间也只有一个出入口。房间靠墙的位置有一石桌,石桌上面放着几本书籍。 不同于黑漆漆的隧道,这房间倒是敞亮的很。明亮的月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房间。 “大师,您的功夫我是第一次见。但是我曾经在这书画之中,看见过类似的招数。不知您可否指点一二?”皇帝放下烛台,从石桌上取下一本书籍,书籍上有插画一二,插画之上,有人可从指尖放火,从掌中激雷。 大师一见这图,便立刻知道,这上面描绘的就是魔法。而且还只是及其基础的低等魔法。同时,大师心里也闪过一丝担忧,这图上描绘的魔法,正是刚才自己击退禁卫军时用的魔法。而在皇帝问及这是什么门派什么招式的时候,自己却回答了一个自创招式。皇帝怕是早就看出大师撒谎的事情了。 这事情大师也是懊悔万分,一不留神,就被皇帝给套路了。 “大师,这内力凝聚成形,天下少有人至。就算是天才,最起码也要修炼二三十年才可以做到。可图画中的人,各个才十五六岁,甚至还有童子二三人。难不成这图画中的人出生就有二三十年的功力不成?”皇帝倒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询问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 大师不免篾笑:这岂不是当然的事情?这种低等魔法,天资低劣之人也只需要三四年就可以学会。天资聪颖的人怕是连半月都用不着就可以学会了。只是皇帝开口闭口就是“内力”,这内力究竟是什么? “陛下,请问,这内力是什么?”大师忍不住问道。 “这……大师你莫开玩笑啊。”皇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要解释内力是什么,就和解释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一样。都是想当然的事情,拿来什么定义。 “习武之人修炼内功过程中自然产生的力道。”胡护卫回答了大师的疑问。 大师得到了正确回答,但是却又不能理解。从小没有接触过武学的他,怎能知道“武”是什么。 “大师,现在可以回答朕的问题了吧。”皇帝催促道:“只要您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就把刚才的那小玩意儿还给你。” “陛下,图上这东西,花上一两年人人都可以学个差不多。”大师一听皇帝这话,不免心动,就回答了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力道产生的火焰和雷电。而是用身体中的魔力调动自然中的魔力,将自然中的魔力具象化的过程。这东西,称之为魔法。” “原来如此,这种外来武学,叫做魔法。”皇帝又问:“魔力是什么?要如何才能用这种力量调动自然中的魔力?” “魔力是什么我也说不清,这东西与生俱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后天的锻炼可以大大增加这魔力的强度和数量。”大师知无不答,答无不尽:“用魔力接触空气,便可以调动自然中的魔力。只是此地的空气中魔力稀薄,就算调动,也只能用用这种魔法了。” 皇帝一边听着大师的话,一边就地而坐闭目沉思。他双手摊开,放在膝盖之上,神情凝重。他这并不是在感知自身的魔力,而是在感知空气中的魔力。摊开的双手便是最好的证明。 大师见皇帝这般,摇了摇头:就算是天才也要半个月才能学会。我这种百年难遇的天才,也花了五六天的时间。这皇帝竟然这般自负,还未感知到自身魔力,就试图调动空气中的魔力。 只见皇帝突然睁眼,右手掌心闪过一丝火花。火花一闪而过,虽然魔法还没成功,但是已经掌握了方法了。 大师大惊。难不成,这皇帝是千年一遇的真正天才吗? 皇帝又试一次,有如烛光大小的火焰渣其手掌之中烁烁发抖。 “我试着用内力驱动了魔法,果真行得通。”皇帝的脸上满是喜色。可这喜色很快就从皇帝的脸上褪去。 “恭喜陛下习得新的招数,这样就算没有天牧真经,说不定也可以镇住武林各派了,还可以……”胡护卫恭贺道。 “不用说这些了。”皇帝不让胡护卫继续说下去了,他的意思让胡护卫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大师不过是暂时利用罢了,并不打算收为家臣。这种机密的事情,也不能让他明白。 “陛下……刚才的那个小玩意儿……”大师小心翼翼地询问。 第四章 被套路了 “陛下……刚才的那个小玩意儿……”大师小心翼翼地询问,对他而言,“夜神”可是重要的“四肢”。 皇帝听了大师的话,脸上略显不悦。但是出于情面,还是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找了找,随后说道:“可能是刚才去石桌那边拿书,落在那边了。” 大师心里也有些不大高兴了:刚才皇帝明明是把“夜神”交给了胡护卫了,怎么可能落在石桌那边。不过既然他要我去找,我就去找找看好了,也能证明那里没有“夜神”,这样也好叫皇帝乖乖信守承诺,交出“夜神”。 大师转身便去石桌边上看了两眼,转身说道:“那玩意儿不在这里。” “嘎吱嘎吱……” 还未转身,大师便听到了身后响起的铁与石摩擦的声音。 扭头一看,竟然一扇铁门在缓缓落下。而皇帝和他的护卫早就躲在了铁门后面。大师三步并作两步,赶忙想要在铁门完全落下之前顶住铁门,好让自己脱身。可刚想接近,胡护卫的刀有如闪电一般从铁门间隙中劈了出来,大师只好躲闪。随后这刀又好像闪电一般地回到了刀鞘之中。要不是这危急的情况,大师还真想停下来好好地夸赞这刀法一般。 结果大师还是没能从铁门里面出去,一个人被困在了这个石室之内。 “你!你耍诈!”大师出离愤怒。 “大师,你应该感谢朕的救命之恩。可你非但没有感谢朕的救命之恩,还对朕撒了谎。”皇帝看见铁门困住了大师,放心地微笑起来:“这魔法既然是外来武学,你又何必谎称是自创呢?欺君之罪可是死罪,朕现在没有杀你,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果不其然,这个小皇帝虽然年幼,但是狡诈阴险。每一步仿佛都是套路一般,只等着自己踩下去。大师看了看头顶的月光,不由怀念起故国。没想到还没有回到故国,却被困在了这种地方。既然已经再也回不到故国了,那么还留着这已经没有意义的生命有什么用? “士可杀不可辱,既然救了我又何必这般侮辱我。”大师走到铁门边上,亮出自己的脖子:“来吧,想杀我就杀我。” “呵呵呵……你知道朕为什么救你吗?”皇帝单手放在胡护卫的刀柄上,示意胡护卫不要动手。 “一来,你可能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内容。听到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就不能交给禁卫军了,所以胡护卫在当时才会想要杀了你。二来,朕一眼就看出了你用的招数是什么东西,在这方面,朕还有一些疑问没有弄清楚。” “你先是犯下欺君之罪的死罪,又戴罪立功为朕解答了一些疑问。只是这疑问还不足以抵你的罪过。你要是在这石室之内每日为朕解答疑难问题,等到日后还清罪孽,朕自然会放你出去。” 被人抓住,却被这样对待,大师明白,这皇帝估计是想从自己这里学一点魔法。否则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又犯下欺君之罪的入侵者,有什么理由不被处决? 死也好,活也罢。反正自从用魔法自尽之后,大师就觉得现在是死是活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如果不能回到自己的国家,死与活又有什么区别?正好这皇帝有求于己,不如趁着这机会,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触动龙怒,一死痛快。 “要我为你解答疑难问题也可以,不过要把我的那小玩意儿还给我?”大师提出要求。 “大师,你如果要每日美酒大餐,朕都可以答应,不过唯独两件事情:你不能出这房间、还有你那重要的小东西不能轻易还给你。”皇帝说道。 大师一听这话,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那我要每日美女相伴,且一年三百六十天无一重复,你能不能答应我?” “可以。”皇帝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各方面的资源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这种事情对皇帝而言,也不过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 “那我还要每天山珍海味,一年三百六十天也不带重样。这你能答应吗?” 在大师的故国,山珍海味的菜色也就几十种,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天不重样儿。 “呵呵呵……千琼族山珍海味数千种,可够你吃上十年不重样了。”皇帝又答道。 大师这正是后悔莫及,他不了解这国家,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那……”大师刚想再提几个无理的要求,却听到外头铃声叮当。 “陛下……”胡护卫脸色凝重,看了皇帝一样。 “走,明天这小子不肯教我魔法,就先饿他几天再说……” 说罢,胡护卫和皇帝就出去了。这空荡荡的石室,也就剩下大师一个人了。 06 一觉醒来,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昨天皇帝走后,大师找了半天逃跑的方法,却发现只有这紧闭的铁门,才是最靠谱的出口。可现在大师没有“夜神”增幅魔法,空气中稀薄的魔力又致使魔法威力不够。想破门而出犹如登天。 随后大师想着逃出的方法,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大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今天遇到的这个小皇帝有一天竟然君临天下,而他的大军正在讨伐的,正是身着异族服饰的自己…… “这梦也不知是不是预知梦,要是在以前就好了,只要去找国王陛下借用一下预知水晶球,就可以知道了……”不觉间,大师又想起了过去的日子。 不管这些,大师想要逃出这里。但是左思右想却不得方法。难道自己的余生都要在这石室监狱里面这样无聊的度过了吗? “喂,小子。你今天晚上,交不交皇上魔法?”胡护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铁门外,开口便出言不逊。 他手上拎着的饭菜,早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看来他是来送饭的。大师见了他这种语气,便双眉紧皱。虽说大师十分敬佩这种为了命令可以抛弃成见的人,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胡护卫产生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第五章 左右兄弟 他手上拎着的饭菜,早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看来他是来送饭的。大师见了他这种语气,便双眉紧皱。虽说大师十分敬佩这种为了命令可以抛弃成见的人,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胡护卫产生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大师现在想要逃出去,但是如果逃不出去的话,他便觉得不如就这样送死。 “不愿意又怎样?你来杀我吗?”大师隔着铁门站在了胡护卫的对面。 胡护卫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理会大师。在胡护卫的眼里,大师就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完成任务需要接触的一个物品一般。他不动手,想必是皇帝下了不能动手的命令吧。 大师靠着墙边坐在地上,感觉肚子咕咕叫:“这样也好,饿死也是死。就死怕饿死的时候会不如被一刀杀死来的痛快。” 这时候,大师瞄到了放在石桌上面的几本书籍。这基本书籍和昨天皇帝拿给大师看的那张描绘魔法的画卷是放在一块的。 “反正都是等死,不如看看这异国文书来打发打发时间吧。”大师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随手拿了一本便翻阅起来。 这书上写的文字,大师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只好挑些插画看看。 插画上的人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虽然略显唐突,可一眼便认出上面的招式。这上面的招式可是个个都能够进入实战的。 “我身为一介魔法师,战斗之中不会与敌人正面交锋。这种书籍对我也没有什么帮助。”大师将书扔到一边,身为魔法师的高傲不许他接触这种“旁门左道”。 一扔掉书,大师便感觉一阵清闲。同时又是感觉到一阵无趣。 “昨天那小皇帝说‘用内力驱动魔法’。胡护卫又说‘习武之人自然便会产生内力’。莫非学习这种近身格斗技也可以提升魔法?”大师无聊之下,又拿起书来翻看。 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过去了。 这期间,胡护卫又拿着饭菜来问过两次同样的问题。只是一心向死的大师统统拒绝了交授小皇帝的事情。这整整一天,大师是什么都没有吃下。 07 夜月已出,这一天的时间用来看书,倒也过得奇快。等到这里所有的书都大略翻看过一遍的时候,天早就黑了。 翻看这些东西,大师也就只能看看书上的插图,对于这书上写在边上的注解,那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咯、咯咚……” 墙壁和地板里面有些声响,像是有老鼠在跑动。 大师现在倒是希望自己别遇到这些老鼠,要是在饿极了的时候遇到了这些老鼠,怕是连老鼠都会吃下去。这样那自己不就又是死不成了吗? “昨天这书房下面的石室有异动,想那小皇帝又在搞什么花头经了。” “可不是吗?唉,这小皇帝非要和王爷争权,苦的不还是咱们两个兄弟吗?” …… 从墙壁里头,竟然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大师挠了挠头:这鬼地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抓我。要是被这墙壁里头的两个人碰着了,定会惹出其他的麻烦。要是他们一生气起来,杀了我也不一定。要是让他们杀了,也比我在这里饿死要来的痛快。 石桌突然动了起来,这躲在墙壁里面的两个人,一定就可以从这石桌底下或者石桌后头进来。 可这石桌左动右动,就是挪不开。倒像是关了老鼠的老鼠笼,老鼠一跳啊,这“笼子”跟着跳。 仔细一听,这墙壁里的两人,竟还吵上了。 “嘿,老哥,我可一直是往右挪的,这往左挪啊,容易扭着手。” “弟啊,老哥我可是一直往左挪的。我当初教你可也是往左挪啊。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学非学那坏的啊。” “坏的也是跟你学的。总之,这东西一定要往右挪。” “往左挪!” “往右挪!” …… 这事情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两人吵了半天,最先看不下去的竟然是大师。大师随随便便把石桌一挪,这石桌下面的两个人也露出了个头出来。 两人一见石桌挪开,一人哈哈大笑,另一人垂头丧气。 “诶嘿嘿嘿……老哥,这青出于蓝啊,总是能胜于蓝的。你瞧这石桌,不就是往右挪的嘛。”开怀大笑的那个人,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这般模样出来见人也不觉着丢脸。 另一垂头丧气的人,扎着冲天辫,同样也是灰头土脸:“我不管,就是要往左挪。” “嘿嘿,老哥你已经过时了,你的衣钵呢……就让兄弟我来继承吧。”披头散发的那人还在笑。 这两人因为石桌一事这般吵闹,全然没有注意到给他们挪开桌子的大师。 “两位,说完了吗?”大师感觉到被无视的滋味也不好受。 大师这一开口,两人才注意到给自己打开石桌的,是一名俊俏的少年。 这两位爬上地面,对着大师是左三圈右三圈,看了个半天,就差没把大师的衣服扒下来好好看看了。 “你?是谁?我们怎么没有在皇帝的身边见过你呐?”披头散发的人问道。 “这皇帝身边早间晚间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要是有新人出现,第一个知道的应该是我们啊?”冲天辫的另一人附和道。 “你们两人是谁?这问题老子还想问呢。你们两人灰头土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再看你们两人的头发,我都给你们两个人感到丢脸。你们当自己还是三岁的童子吗?这样子,连三岁的童子都比你们强上百倍。”大师面对这两人,张口便是出言不逊的教训,只盼这两人一生气就把自己给杀了。 大师这一骂,两人不再绕着大师转圈了,他们相视不语,看是有点懵了。 “快给老子回答,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大师见两人开始懵了,便想加一把火。这一说,他们定会生气起来。 这两人又相视一眼,那冲天辫幽幽地说:“这除了王爷、李大学士和皇帝以外,还有谁敢对咱们‘左右兄弟’这么说话?” 第六章 初入王府 这两人又相视一眼,那冲天辫幽幽地说:“这除了王爷、李大学士和皇帝以外,还有谁敢对咱们‘左右兄弟’这么说话?” “难不成,这人……”披头散发的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大师,随后便拉着冲天辫到了一边,背对着大师商量起来。 大师看见自称“左右兄弟”的两人的异动,心想:这是准备动手了吗?虽然只活了二十多年,但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了不少平常人一生都不会经历的事情。这一生算下来也不算亏。远大抱负只能看来生了。 这“左右兄弟”到底在商量些什么,难道杀个人还要讨论这么久吗?一点也不考虑被杀的人的感受。大师等得不耐烦了,张口就骂:“你们这两个狗杂种,在这唯唯诺诺地作甚?难道还要我教你们动手吗?” 左右兄弟一听,便走到了大师的身前。他们嬉笑着脸,完全看不出想要动手。看样子刚才那番辱骂丝毫没有让他们生气,反而让他们感觉到了害怕。 “嘿嘿,大人……我们两个是‘左右兄弟’。我叫安左,他叫安右。我们两个是都亲王手下的人。”冲天辫名叫安左,他嬉笑着脸对大师说道。 “我们可是都亲王手下的首席武官,敢骂我们的人,可是不多。大人既然对我们这种态度,想必肯定是高官厚爵了?”披头散发的安右倒没有安左那么嬉皮笑脸。 “闭嘴,万一被这大人发现我们不认识他,以后还怎么在皇宫里面混呐!”安左一把扯住安右,安右这才对大师憨笑起来。 大师摇了摇头,他不过只是想求一死罢了,没想到遇上这么两个傻瓜。本想用恶劣的口气逼他们动手,谁知道反倒是让他们以为大师是他们的上司。 “我知道你们不认识我,你们也不可能认识我。我是昨天才到这里的。”大师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难不成……您是李大学士的人?李大学士最近也对皇帝感了兴趣?”安右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一句。 “李大学士的人咱们可惹不起……”安左对安右嘟了一句:“只是最近李大学士和都亲王相交甚密,只怕是要对李大学士的人礼让三分才是。” 两人这么一商量,竟然相继跪倒在大师的身前。 “给大人请安。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未能事先通知,还望海涵。”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说罢还给大师磕了三个响头。 这就尴尬了。大师只是想死而已,可是看着情况,自己离死倒是越来越远了。不过说不定不用死也可以。 大师灵机一动:要是能假冒高官,利用这两个白痴逃出去,那不就可以不用理会这里的种种事情。独自一人回去祖国了?看来天命不绝我啊,多次寻死都不成,看来我还能再回国做一番作为。 “你们没有通知我,我也就不怪你们了。我也才刚刚才到这里。”大师弯腰扶两人起来,以示礼仪。 “多谢大人,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安左堆笑着问。 大师看到这两人脸上一点没有感情的笑容,只感觉到恶心和虚伪:“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大师。” 左右兄弟一听,互相对了一眼:“大人真是高深莫测。” “左右兄弟。方才我说道,我才刚刚来这地方。对这里自然也是不大熟悉。今天在这里偶然迷路,还希望两位兄弟指点一下这一片如何行走。”大师对两人说道。 “哪敢和大人称兄道弟。”安左奉承道。 “给大人指路,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安右也同样奉承。 “那就请二位带路。”大师说着走到北挪开的石桌旁,暗指自己想从这里出去。 大师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激动的是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紧张的是要是半路上让这两个傻瓜发现自己不是什么“李大学士”的人可怎么办。既然已经都开始骗了,心再动摇也没有什么用了,只是希望可以一帆风顺就行了。 “大人想去都亲王府,那可真是都亲王府的大幸事啊。” “老哥,他可是李大学士的人,随便带进都亲王府也不要紧吗?”安左刚说完,安右便拉着安左的手臂到一旁说道。 “哎呀,弟,最近李大学士和咱们都亲王你来我往,隔三差五就有李大学士的人到王府上去。都去了那么多个了,还多他一个吗?” “还是老哥明事理。” 这出口外是什么都亲王府?这地方大师可不想去,既然是亲王府,那一定和皇帝是串通一气的。可是不从这里出去,从其他地方出去的话,外面又是皇宫。两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师这一次可是让自己的小聪明给误了喽。 要是在都亲王府和皇宫里选一个地方的话,大师还是选择都亲王府。昨天晚上自己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皇宫里面怕是会有不少人认识自己。两个地方都很危险,相比之下,亲王府还是安全些。 这想了一想,还是就让这两个人这样带路吧。 08 大师跟着这两人钻进了那石桌下面的小通道。 和这小通道比起来,起初走进石室的那个通道简直可以称之为精致大方了。这小通道不是靠走的,而是靠爬的。这进出也不然点蜡烛,一来是因为空间狭小,二来是只需要顺着这黑漆漆的洞壁爬行就可以了,反正这小通道也不筑有楼梯之类会让人跌倒的东西。 这下子,大师总算理解这二人为什么出场便是灰头土脸的了。天天在这种地方爬行,不灰头土脸也难。 不知道爬了多久,只知道在不断地往前爬。终于见到了亮光。一见到光明,大师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沐浴在阳光之下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出了这小通道,见到的是一片花园。花的种类十分繁多,各种色彩、各种形状的花卉交错相拥。聚在一起也不感觉到杂乱,想必负责这花园的园丁是一位技艺精通的高人。 第七章 又是危机 出了这小通道,见到的是一片花园。花的种类十分繁多,各种色彩、各种形状的花卉交错相拥。聚在一起也不感觉到杂乱,想必负责这花园的园丁是一位技艺精通的高人。 “左右兄弟,这刚出通道就见到这么精美的花园,实在是一种享受啊。”大师也不管边上的左右兄弟是敌是友,按耐不住赞叹了起来。 此时,左右兄弟也已经从小通道里面钻了出来。 “嘿嘿,多谢大人夸奖。这花坛便是我们兄弟二人管理的,这从花的选种、引进、培植、放置的地点。全部是按照天下第一的《天牧真经》上面的阵法放置的……”安右自豪地炫耀。 安左一听安右说话,立刻捂住了安右的嘴巴。安右不知所然,拼命挣扎,但是力道终究比不过他的兄长。 按住了安右的嘴巴以后,安左小声地在安右的耳边说道:“这可是都亲王府的机密,你这么说出来怎么可以?” “你不是说要对李大学士的人礼让三分的吗……”安右掰开安左用于捂住他那张臭嘴的手,一脸委屈地说道。 “笨蛋,礼让也不是这么个礼让法……” 大师在一旁看着这两兄弟,真是哭笑不得。这两兄弟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大师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这花园布置精美,实在不是一个庸俗之辈可以培植的出。可这二兄弟做的事情,却没有一件事聪明人会做出的事情。 “现在既然已经从石室里面出来了,还希望二位带我四处逛逛。”大师想快点离开,可是这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不能再心急了。要是直说要出这亲王府,不就容易暴露自己并不是什么“李大学士”的人了吗?倒是这么说,既可以让这左右兄弟进一步放松警惕,又可以熟悉一下这里面的环境,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趁机溜走。 两个笨蛋兄弟听了大师的话,也纷纷点头:“要在府中行走,需要保持身上整洁。大人刚才随我们钻了个洞,已经弄脏了身体。这样在府中行走实在是不雅观。还请大师跟随我们沐浴更衣,也好整洁地参观都亲王府。” “也好。”大师只好点点头。这种事情,现在还是得要顺着这两个人才行。可刚刚答应,便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大师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细细想来,大师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能撑到现在,全是考的大师在来到这里之前天天锦衣玉食留下的积累。这积累在饿了一天之后,也剩下不了多少了。 左右兄弟听到了大师肚子的“咕咕”声,哈哈哈的便笑了起来:“大师初到府上,不好好吃一顿怎么行?” “就是就是,只要是李大学士的人,便要礼让三分。嘿嘿嘿。” 既然左右兄弟这般热情,大师想来也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了。倒不如说这一顿饭刚好合了大师的心意。 左右兄弟在前面带路大师在身后行走,首先便是要穿过花园。这精美的花园精美的不仅仅是样式,而且还有其内涵。 花园虽然只有小小一片地,但是要想行走出去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好在有左右兄弟带路,否则稍微走错一步,就会陷入到不知道怎么出去的境地。想来还真是奇妙,为何这小小花园纹丝不动,却让人感觉到变化万千。 “《天牧真经》?”大师突然想到了这个名词。这名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过了,昨天夜里似乎听皇帝也提到过《天牧真经》。 大师对《天牧真经》这个东西,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虽说大师感兴趣,但是他也没有开口问。安左对《天牧真经》的事情好像很忌讳提出来。 09 在左右兄弟的安排之下,大师在这都亲王府中沐浴更衣。因为大师有着“炽日”斗篷这件好东西,所以并没有换上作用兄弟拿过来的异国服饰。 接着,左右兄弟又为大师准备了一顿大餐。要说这左右兄弟,对大师如此真心,都让大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种真心都是建立在大师的谎言之上,大师这也就放下心好好享受这顿大餐了。 要说这异国之地,从到这里到现在,给大师留下的全是差劲的印象。唯独这饭菜,倒是让大师大开眼见。平常可见的鸡鸭牛羊,在厨师烹饪之后,竟然可以这么好吃。吃了几口之后,大师便觉得有点乐不思蜀了。再吃了几口,干脆顾不上形象海吃烂吃了。 要不是大师时刻提心吊胆地担心左右兄弟会不会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一桌子菜,大师可就全部吃干净了。 酒足饭饱后,也在左右兄弟的陪同之下在这都亲王府中四处逛逛了。 “大师,您看这府中来客人,总是要先见过主人才行。您看着浴也洗了、饭也吃了。现在差不多应该去见见都亲王了吧。”安左笑着提议道。 这事情大师便发愁了,要去见都亲王,那不就意味着要和这些人的老大见面了吗?刚才也一直在听左右兄弟说,都亲王和李大学士交往甚密,李大学士身边有什么人,都亲王一定也都了解个大概。要是被他看到,肯定一眼就认得出自己不是李大学士的人。 大师不免感叹起了自己的命运:原本在石室里面想死的时候,却每一个人来杀我。现在找到了回故土的希望,我又不想死了,可发现倒是又容易被杀。这命运真是弄人啊。 现在要是在去见都亲王之前就拒绝掉,那会立刻引起左右兄弟的怀疑。这样怕是死的更快,现在只能够想办法先缓住这两兄弟。想办法拖延时间,在有限的时间内想出逃脱的方式。 “那好吧,我就跟你们去见都亲王。只是在见都亲王之前,我要是对这府内布局典故有所不知,那不就是失了礼仪吗?”大师想办法拖延见到都亲王的时间:“不如你们二人带我先去逛逛如何?” 第八章 意外被劫 “那好吧,我就跟你们去见都亲王。只是在见都亲王之前,我要是对这府内布局典故有所不知,那不就是失了礼仪吗?”大师想办法拖延见到都亲王的时间:“不如你们二人带我先去逛逛如何?” 此时此刻他的心都快从胸膛里面蹦出来了。这安左安右两个兄弟,虽然是笨蛋,但是他们的功夫并不弱,不然怎么可以当得了都亲王手下的首席武官。他们两个人要是一发现真相,怕是大师会被撕的连碎片都不剩下。 “无妨无妨。”安右笑着说道:“这里的典故我们会一边走一边和你说。现在当务之急是面见都亲王才是。” “是呀是呀,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耽误了两个多时辰了,再耽误下来。只怕都亲王会怪罪我们二人没有及时引见贵客。”安左解释道:“只望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啊。” 听了这两个人的话,大师也只好暂且答应了下来。一旦大师的心态发生了逆转,大师和左右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变化。起初大师还能斥喝二人,一番下来,反倒听二人摆布了。 这都亲王府里面可算是热闹。到处熙熙攘攘的,奇人异士到处可见。光是从服饰、招数上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来自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流派。和他们比起来,大师一点也不起眼。 大师虽然不懂武学,但是孰强孰弱还是可以简单地做个评判。光说这里面的那些奇人异士,个个都能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就光挑这其中最弱的几个出来吧,那也比那些和大师交过手的禁卫军要强上不少。胡护卫和他们比起来,最多也就算是个中等偏上吧。 “左右兄弟,这都王府里可真是人才济济啊。”大师停下脚步。 “是啊,西植国的人才啊,现在都不在皇上那儿。都在都亲王这儿。”安右殷勤地回答。 “要你屁话多……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做兄长的安左动不动就敲打安右的脑袋。他转过身来又对着大师堆笑:“这些人呐,都是从各国请过来的。过些时间,都亲王要举行武林大会,向那民间不听话的三教九流耀武扬威。这可是咱们西植国建立以来的传统。” “哦。”大师对这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希望可以在这里耽误一点时间:“那二位兄弟和这般庸人比起来,谁更强一些?” “这事情啊,咱们边走边说。我们二兄弟既然可以坐到首席武官的位置,实力自然是在他们之上了。” “是啊是啊……比他们要高多了……” 左右兄弟互相推搡,把大师给逼的只好往前走。这两兄弟平时挺傻的,可是遇到要完成的任务,这两个兄弟却是一丝不苟,办事效率很高。这也是这两个兄弟可以做到“首席武官”这个位置的重要原因吧。 在这不知不觉之间,竟然也快到了。 “在王都永宁城内,皇宫是永宁宫,北面有条翠竹巷,南面有条红梅巷。咱们都王府便是在那翠竹巷……” 左右兄弟滔滔不绝地向大师介绍着这周围的情况。可是大师一点也听不进去,他只想知道有什么可以不进去见都亲王的法子。 或许是大师的许愿真的实现了,从这三个人的身边,突然走过了一个身着平民服饰、却显得雍容华贵的男子,这男子脚步极快,行路无声,似乎也是去见都亲王的人。 见了他,左右兄弟停下脚步低头行礼。而这男子连正眼都不看左右兄弟一眼。左右兄弟好歹也算是首席武官,在这都亲王府中竟然还有对左右兄弟这样无理的人。大师也是开了眼见。 左右兄弟拉了拉大师的衣袖,意思是让大师和他们一样,低头对男人行礼。大师觉得事情本来就已经够麻烦了,怕不行礼又会多添一份麻烦,就学着左右兄弟低头行了一个礼。 这一低头,才知道这左右兄弟为了对这男人这么敬重,甚至敬重到害怕。只见男人的腰间别着一串银铃。只要有风吹过,银铃也会发出叮当的声音。普通人带在身上走起路,一定会叮当叮当地响个不停。可是这个男人行走如此之快,身上的银铃却像被握在手里一般,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试想一下要是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会有人听得见他的脚步声吗? “大师啊,今天这都亲王怕是见不成了。”安左紧皱着眉,脸上的五官仿佛都被这皱纹挤到一块儿来了:“这人呐,名叫‘银铃儿’,只要是他想见都亲王,谁都拦不了。这人的事情大师也不要多问。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性命就被这人取了走。” 对这个人的事情,大师也不想多问。不管他是善是恶,这位银铃儿今天算是救了大师的一条性命。 虽然现在是逃了一劫,但是这都王府也不能久留了。现在要想办法摆脱这两人才是。 “左右兄弟,今天承蒙二位关照。只是没能见着都亲王有些遗憾。看来,想要见都亲王只能日后再说了。”大师客套几句:“既然这样,那我就此拜辞。以后有机会定会再来拜访。” “既然大师这么想见都亲王,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也无妨。”左右兄弟提议。 大师此时心里欲哭无泪,他真想脱下四十二码的鞋拔子拍在自己这四十五码的脸上。走就走嘛,没事干嘛要客套寒暄。干嘛要故意说自己多么多么想见都亲王。这不,自己打脸了吧。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大师这算是绝望了,刚才正巧银铃儿路过救了自己一命。可这种奇迹顶多也就发生一次,怎么会发生两次呢? 刚这么想完,第二次奇迹就发生了。 只听着一人用飞刀偷袭,目标不是别处,正是这安左的喉咙。 安左武艺高强,顺手接下这一飞刀,回身就朝原处丢去。 第九章 王府酣战 趁着左右兄弟的目光都被这飞刀吸引,六个身穿布衣的蒙面人翻墙进了来。这六个人一人一剑,招数整齐划一。远观起来,好不威风! “好兄弟!我们救你来了!”其中一人大喊。 “左右兄弟,你们这两个狗贼受死吧!”另一人又喊。 左右兄弟见这六个人重重逼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哼,你们这些三教九流,还不臣服?当初没有剿灭干净,现在连闯都王府的胆子都有了?” “让爷爷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有没有长什么本事?” 左右兄弟一唱一和,说起的话也是气人。定力差些的人,怕是早就忍不住冲上去和他们死拼了。可这六个人,只是团团逼近,要说想打,也不上前。不打吧,他们又何必来闯这都王府。 大师这下子是乱了阵脚。这些人是谁?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这种事情大师是一无所知。他只觉得事情一下子变得这么乱,脑子都快转不过弯儿来了。 这时候,大师觉得身后有一只手拍了拍后背。精力高度集中的大师不免被吓了一跳。 原来闯入都王府的不止这六个人,还有一个从另外一个方向闯了进来。另外一个人便是从身后叫住大师的那个人。 那个人捂住大师的嘴巴,让大师别发出声:“好兄弟,我们是来救你的。跟我们走,先闯出都王府再说。” 好兄弟?莫非刚才那人叫的好兄弟也是指我吗?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交过这种素未谋面的兄弟。先莫管这么多了,既然他们说能带我走出都王府,那跟着他们走便是。不管怎么说,这都王府都是极其危险的地方。 大师点点头,心想:看着阵势,六个人正面攻,一个人背面偷,明显这是救人的法子。难不成这是专门为了救我才来的吗? 那人见大师点头,二话不说便扛着大师往外跑。 在那都王府内,那六个见到另外一个人已经得手,便开始尝试撤退。 那左右兄弟也是笨的可以,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的大师丢了,他们两个人竟然一点不知。这也难怪,左右兄弟以为大师武艺高强,并没有起过想要贴身保护的念头,自然也是注意不到大师已经被掳走了。 六人持剑进一步退三步,想用这种方法慢慢地撤出都王府。这种事情左右兄弟可不让。 左右兄弟身为这都王府的首席武官,要是能让这些入侵的人全身而退,岂不是丢人丢死了。 六人刚要撤退,左右兄弟有如两只猛虎冲进人堆。六人手忙脚乱,挥剑自卫,把刚才那威武雄壮的阵势全给毁了。 左右兄弟面对六把兵刃,毫不畏惧,反倒是把六人给逼的节节败退。那六人剑法凌厉,招招致命,可无奈左右兄弟速度极快,这么多的剑招,愣是刺不找左右兄弟半分。 相比之下,这六人中有好几人中了左右兄弟的拳招。乍一看是不分伯仲,实际上六人以多欺少反而还敌他不过。 “强撤吧!再拖下去只怕我们兄弟全走不了!”看似带头的那人喊话。 “好,你们走,我来断后!”另一人挡在了左右兄弟的面前,正面硬顶了左右兄弟的两记铁拳!那人中了两记铁拳,也不后退一步,那拳头的力道全都打进了他的体内。 片刻之后,这人嘴角流血,眼往上翻。没有任何征兆便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已经是死透了。 其余五人见此状况,不免心痛万分,有数人已经泪流湿面,但为了不浪费断后的那人性命,他们只好忍痛撤退。 “嘿嘿!想走?哪来那么容易?”左右兄弟叫嚣道。 “是啊,倒是这小子,一人敢硬抗我们二人的拳头,倒也算是一条汉子。”两兄弟好比在说相声,难不成和这六人决斗,对二兄弟来说是这么轻松的事情? 左右兄弟刚想抽拳追击,谁知这帮人别的本事没有,唯独逃跑的本事一流。一转一个身,这五人竟不见了踪影。 “左右兄弟也就只有这样了。你们练了一辈子功,这种地痞流氓也抓不住。谁说我只会杀人不会抓人,地痞流氓我也‘抓不住’。”从屋内走出一人,这人正是银铃儿。 银铃儿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取了一个人头。这人头正是刚才逃走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 左右兄弟见了银铃儿的这本领,不免冷汗直冒。这两个兄弟武功绝不算低,可这种勉强踏入高手行列的人,连银铃儿怎么杀的人都没有看清楚。这功夫的高低实在是令这两个兄弟不敢去想。 “说起来,大师呢?大师还等着明天拜见咱们都亲王呢。”安右好像想起了刚才一直被忽略的大师。 “诶?这打了一个架,连大师都不见了。这事情,太奇怪了。”安左难得地发愁起来:“要是都亲王问起来,这事情咱们可怎么交代?” “老哥,要我说,咱们还是快点找到大师吧。”安右看了一眼银铃儿,似乎想开口问有没有看见大师。但想起刚才银铃儿杀人于不觉,心里还是怕他三分。索性就不去问了。 10 被人抗在肩上走,看似是一个很省力的活。可实际上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大师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这一路的颠簸,搞得大师的吃的山珍海味、鸡鸭羊牛都快要全吐出来了。 这人扛着大师进了一间书画铺,到了后院,才把大师放下来。 “朋友……你这可让我吃苦了。”大师刚刚被放下来,站都快站不稳了。 “嘿嘿,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腿脚快。”那蒙面人扯下脸上那块布:“在下苏书锦。逸林剑派第十三弟子。” 这后院空无一人,看来是比其他几人要先回来。只有一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从屋内走出来,他定也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 “这人便是英雄吗?所着衣饰看上去并非我千琼族。”老者一脸狐疑地问道。 “英雄?难道是指我吗?”大师心里默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人唤我兄弟,又有人称我英雄。可要说我做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难不成在故土以身殉国的事迹流传到这里了?” 第十章 逸林剑派 “英雄?难道是指我吗?”大师心里默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人唤我兄弟,又有人称我英雄。可要说我做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难不成在故土以身殉国的事迹流传到这里了?” “回师傅,就是这人。”苏书锦取下长剑行了大礼。 老者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这西植国,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不仅仅我们千琼族,其他民族的兄弟们也加入了反抗西植国的抗争。” “师傅所言极是。这段时间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真不知道天牧族打下江山的时候搜刮的那么多金银珠宝,去到哪里了。这些金银珠宝,还不够他们用吗?”苏书锦长叹一口气:“唉,想前几年,那小皇帝刚刚登基,做了不少利民的事。可看现在……这天牧族的就每一个人能信的。” 大师是越听越糊涂了,那小皇帝定就是昨天夜里见着的那位。那些什么族什么族的,数量太多大师也是记不清楚了,就记得一个“天牧族”,和左右兄弟提到过的“天牧真经”怕是有什么关联。 不过大师这样糊涂,有件事情却是清楚。那“金银珠宝”中的“金”,有不少是用来给皇宫当瓦片了吧。 老者听了苏书锦说的话,也是叹气摇头。他走到大师面前,双手抱拳,这沧桑老者的身形,竟是这样强健有力:“英雄,您只身闯入皇宫大内,意欲行刺这昏君皇帝。这件事情已经在江湖上广为流传。我逸林剑派在都王府的眼线发现了英雄后,我们不出两个小时便把您救出。见到真人,果然英雄!你虽不是我千琼族,却为千琼族做出这等大事,请受老夫一拜!” 听了老者这一番话,大事总算明白了:这些人和皇帝肯定是有矛盾,而昨天我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宫之内,反而被这些和皇帝不合的人以为是去行刺皇帝。这一来二去、口口相传,我就成了他们的英雄。这事全是一个误会,要赶紧和他们解释才对。顺便还要感谢一下他们的救命之恩。 “老先生,这事……” “英雄,在下逸林剑派掌门人胡理群。敢问英雄尊姓大名?”还没来得及解释,这老者又发问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这事情都是……” “英雄,我知道您高风亮节,明明有英雄之举,却不愿担英雄之名。罢了,你不愿意,我就不问了。我逸林剑派今日能有无名英雄大驾光临,实乃蓬荜生辉啊。”胡掌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是这问题他不问,大师还要主动来解释,却也麻烦。 这时候,刚才在正面佯攻的那几个人回来了。他们互相搀扶,看来其中有不少都受了重伤。不仅如此,在都亲王府见着的是六个人,如今回来的只有四个人。 “海远,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两人去哪里了?”胡掌门一见人数不对,就责问带头的那人。 带头那人名叫海远,是逸林剑派的大师兄,这次行动也是海远全权负责的。 “那左右兄弟武功高强,打死了我们的一个兄弟。本来我们已经可以撤走了,谁知道又来一个……”海远这个大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掌门拍了拍海远的肩膀,继续问道。 “我自幼习武,也算有些眼力,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刹那间,他的脑袋、脑袋就不见了!”海远像是受到了惊吓。 胡掌门只以为是海远的幻觉,这次任务海远太过紧张。对于这事情他也没有再多问,只是下令让门派弟子好好安葬这两人。还说他们两人为了救英雄而牺牲,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大师看着高帽子一戴:要是现在跟他们说,其实自己不是什么英雄,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不就是告诉他们:“你们救错了人,你们的两个兄弟都是白死的。”这样下去,这逸林剑派的人,非要把我剁成肉末不成。 那胡掌门做了一些安排以后,也就让海远等人先下去歇息了。 “英雄,让你见笑了,我逸林剑派的弟子平日里面练武太稀松了。这种行动都会损兵折将。这事您就别放在心上了。”胡掌门客套地笑了笑,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在笑啊,这笑的和哭似的。 再者说了,这因为自己死的人都不放在心上,这还是人吗? “胡掌门放心,以后找到机会一定会一雪前耻。”大师为了安慰胡掌门以及保全自己的性命,只好暂时不解释自己并非什么英雄的事实了。顺便夸下要为这两个人报仇的海口。 “既然英雄这么说了,那老夫也就放心了。” “别叫我英雄了,别人都叫我大师。你们也就这么将就着叫叫我吧。”大师对胡掌门说道。 “大师?”胡掌门又是一阵狐疑,然后面色僵硬:“这普天之下自称大师之人极为少见,想必大师您定是武功精湛,才敢自称大师。” “哪里哪里,说来惭愧,我不会武功。”大师憨笑着说,大师虽然对这边的情况不怎么熟悉。但是在过去,大师也算是有点生活阅历。这时候要是过度吹嘘自己会武功,一来会让旁人觉得自己这个人不够谦虚。二来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要是因为吹牛而承担了一些本来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说自己不会武功,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很谦虚谨慎而且深不可测。要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摊到自己的头上,谁让跟别人说的是不会武功呢? “呵呵呵……大师您谦虚了。不会武功怎么可以独身一人闯入皇宫大内?”胡掌门的脸板了下来:“我问英雄姓名,英雄以‘大师’自称。我又问英雄功夫,英雄却也不说。什么都不和我们说,难不成您的姓名武功都是什么极密的东西?” “呃……不是。”大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再这么敷衍下去,胡掌门定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