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锦台的夜晚十分安静,入了冬除了晚上打更的更夫便再也瞧不见其他人。 刚刚酉时过半,夜色就黑的看不见五指,在各家商户门前的灯笼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从天空正慢慢飘落的雪花。 在萧府门前,一阵冷风吹过,便齐齐站了五个黑衣蒙面人,手握弯刀,杀气凌厉。 “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那五人齐齐越墙而入,动作极快且不留声响的,便将值夜的两人杀于床榻之上。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整个萧府上下就只剩下萧家家主萧正卿的屋子还平安无恙。 一眼望去,血溅窗棂,带着温度的血液从窗棂上慢慢滴在地上的白色雏菊上,瞬时,窗台下的白色雏菊尽数变成了鲜红妖媚的雏菊。 向来武功不凡的萧家老爷,今日却和她的夫人贾云蔓睡得很熟,甚至是没有听到屋外他的儿子的拼死一搏,最终却死在弯刀之下的惨叫。 那五人手中的弯刀,从银晃晃的异常锋利的刀片,但现下一半鲜血凝固一半刚沾染还在滴答,冷的犹如这正在满天飞雪的寒冬一般。 那五人从倒在门前的尸体前踏过,毫不犹豫的破门而入,直奔床榻上的夫妻二人。 “你们两个去找双鱼玉佩!”其中黑衣人冷言道。 而剩下的三人,刀起刀落直接砍下了萧正卿和贾云蔓的头颅,他们二人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睡得很安详,走的也很安详。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二人从门外回来禀报道:“双鱼玉佩不在萧府!” 他们五人提着人头,将事先准备好的烈酒撒在了每间屋子里,只瞧着他们手中正在燃烧的火折子向屋子里一丢,整个萧府如同黑夜里忽然升起的太阳一般,顿时照亮了整个城南。 本应是“冬雪抚大地,洁白耀人间”,而此时的冬季却是白雪皑皑下覆盖了鲜血遍地。火光漫天,却无一人知晓事先策划好的萧家灭门惨案,会在今日发生,给这冬日带了丝丝晦气。 第一章 噩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露瑶山上的栖霞观 清晨,众人皆醒,尽数身着灰色尼姑袍,头戴灰色尼姑帽,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双手合十不紧不慢走向观音殿做早课。 这样的清晨,萧初云不知度过了几个春秋,枯燥乏味的尼姑生活,几乎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是来自2020年的一个附属医院的本科女护士。 她依稀记得,那年她二十五岁,从医院门口出来,便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中,一时间没了知觉。 等到她再有痛感之时,已经是躺在床榻之上的九岁女童,而这个原本的萧初云是顽皮爬上假山,不慎掉落,正巧不巧的摔到了脑袋,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 而她的家人,为了救活她,只能希冀于神灵,这个曾在萧初云出生时,为她算过命的栖霞观主持身上。 九岁,是她的人生大劫!度过了,便一片春熙灿烂,度不过,便就此殒命! 因为这个预言,她的父亲萧正卿,平日里对她可谓是呵护有加,生怕她有半点不舒服,刚过九岁生辰,身边就从四个丫鬟添到了八个,时时照看,却还是躲不过这一灾难。 在萧府躺了三个月,气息一天比一天微弱,满城的大夫尽数都说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求助那位栖霞观自清住持。 而从现代而来的萧初云,正好是在她来到栖霞观后昏迷的第三天,这个身体便换了一个主人,萧初云也不再是萧初云。 她在这个栖霞观里,是带发修行,虽然顶着一个尼姑帽,但依旧可以看到帽檐下的乌黑的发际线。 在这里她有一个法号,名为:悟生。 “悟生,你家可是锦台萧氏?”一旁年纪与她差不大的悟心,一路从山门口跑了过来。 “是,是锦台萧氏!”今日,若不是悟心提起,她怕是都快遗忘了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古代,还有家人。 “你……你快回去看看吧!刚才锦台县衙捕快在山门前,说你家在三天前阖府上下全部死于大火,一个活口都没有,快和主持说了,回家看看吧!” “什么?” 虽然萧初云睁眼醒来就是在这个栖霞观里,在这里四年了,她虽说从未回过家,家人也从未来看过她,可她每月都能收到她的母亲贾云蔓的书信,从字里行间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女儿思念和担忧。 听到这一消息的萧初云,再也坐不住了,立刻从蒲团上站起,夺门而出,朝着山门口奔去。 打开山门,看到一名红衣捕快,正背对着站在门口,听到声响回过头,却也是一个星眉剑目,肤色微深,五官硬挺身材精悍,浑身散发着沉默、禁欲而刚毅气质的男子。 “姑娘可是萧初云?”江越开口问道。 “我家人如何了?”他们虽不是这个现代萧初云带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但也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的家人,唯一时时刻刻牵挂她的家人,她怎能不担心? 江越微微低头,说道:“死了!三日前晚上酉时,阖府上下全部死于大火,萧老爷和萧夫人也未能幸免,而且头颅也被人割下,不知所踪!” 萧初云忽然一怔,一时间头脑发昏,腿一软倒在门框之上,犹如一记重击的她,缓缓开口道:“凶手呢?” 江越有些愧疚的看了面前这个面色惨白的姑娘,心下不忍,脸上却依旧是那般冷淡,开口道:“找不到任何线索,凶手下落不明!” “那你是怎么做捕快的?连凶手也找不到,如何护的锦台一方平安?”萧初云怒了,一句找不到线索,就想让萧府上下五十多口人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化为黄土? 萧初云慢慢站直,隐去了眼中即将泛出的泪珠,几声讽刺的笑道:“那你现在是通知我回去奔丧吗?” 话音落,江越微微抬头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缓缓说道:“除了这个,我们也希望萧姑娘能够说一些有用的线索。” 有用的线索? 萧初云听了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有用的线索?且不说她是一个和他们从未谋面的现代人,就算是原来的萧初云,也是九岁就被送到了几十里外的露瑶山上,四年过去了,她哪里还知道萧家有没有什么仇家。 回到禅房的萧初云,从书桌上拿起她这个母亲上个月寄来的书信,眼泪顿时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字字珠玑的思念,仿佛也在诉说萧初云对现代的母亲的思念。 看着每封书信最后那句,安好、保重!心顿时犹如刀割般疼痛,这何尝不是萧初云对妈妈说的呢?多么希望妈妈在她不在的时光里,可以安好、保重。 “悟生……”住持自清这时从门口走了进来。 “师傅……”自清是萧初云这四年来,日日为伴的良师,曾几何时萧初云也将这个师傅,当做了至亲。 自清眉目之间透露的哀伤,让她的双眼更加透着对萧初云的怜爱,之间她微微低头,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悟生……你是我俗家弟子,也该为父母尽一尽孝道,送他们最后一程。” “师傅……”萧初云这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突如其来的噩耗,已经让她无法思考。 “可还记得为师为何为你取悟生的法号?”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人生六道即为八苦,悟得生死方得解脱……” 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轻巧,念了四年,却还是悟不破生死,她想回家却不知如何回去,若是心灰意冷则是悟道,想必也早就悟道了。 自清什么话都没说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从衣袖里拿出一枚通体透明如冰的双鱼玉佩,放到了萧初云手中,语重心长道:“悟生,属于你自己的道也终究得你自己去悟,悟得方解脱。”随后,顿了顿,看着双鱼玉佩说道:“这是你九岁那年,你父亲亲手交到为师手中的,你这一去便不会有在回到瑶露栖霞的时候了,这也是时候交还与你了。” 第二章 黑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和江越离开了栖霞观,从来未骑过马的她,只能安然的坐在马上,由江越牵着慢慢的走在返乡路上。 一摇一晃的坐在马上,已经无法让她的思绪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刚才自清主持说得那番话,摸着怀中的双鱼玉佩,心下便觉得惴惴不安。 她很清楚,这是明摆着仇杀,若是简简单单的觊觎钱财,想毁尸灭迹,不至于将萧家二老的头颅割下,在焚毁房屋,这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是仇杀! 而这个仇人,既然能做的这样大胆,也必定不怕他人追查,那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至少他的背景不简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萧初云就是萧家唯一的活口,若是仇杀,那她想必也很难逃过一劫。 “你叫什么?”萧初云看着牵马的那人,沉默了一路终于开口问道。 “江越!”冷言回答着。 话音落,江越微微回头看了看马上的女子,身为捕快多年,他当然知道这个小丫头给这件案子提供不了太大的线索,可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用她将背后的凶手勾出来,既然是仇杀,那么仇家便不会放过一个活口。 “江越,你知道双鱼玉佩吗?”萧初云摸着怀里的玉佩,总觉得这玉佩不会这么平凡。 “知道一点!”江越一愣,她怎么会问这问题? 听到江越的回答,萧初云心情顿时有了些许起色,好奇心越发的泛滥,便连着追问道:“那你给我讲讲!” 江越听后,心头的疑惑愈发的大了,这双鱼玉佩不是萧家的传世宝吗?对于它的故事,萧初云应该比他清楚啊,怎么会反过来问他呢? “双鱼玉佩,是萧家世代的传家宝玉,相传是四百多年前,圣祖皇帝赐予开国将军萧腾萧将军的,从那以后,这玉佩便世代相传。” “哦哦……” 萧初云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怀中揣着的是萧家的传家宝,看来这萧老爷子对与她这个女儿还是极为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将这块家传宝物留给这个女儿,而不是他的儿子。 想必是觉得她这个女儿顽皮,怕打碎了这宝玉,所以交由住持自清保管。 可惜!萧初云早已经死了,留下她这个现代的萧初云,若是他们二老在天有灵,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想必就是代替原来的萧初云,为他们这二老好好的哭一哭,最后送他们一程,也不枉她这个母亲贾云蔓日日来的挂念。 而走了这一路的江越,望着天色将黑,正巧路边有一客栈还在开着,往年这时候,店家和店小二都回家过年团聚了,很少会有开门的。 咚……咚……咚…… 吱~ “呦,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一个身着灰色麻布的店小二开口迎客道。 “住店!”江越在外向来不愿意多说,因为没必要和旁人说太多,久而久之也不愿意多说半个字。 “您们二位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店小二跟在他们身后,殷切的问着。 “一间!”话音刚落,又复开口道:“将马安置了!” 小二朝着柜台里的店老板喊了一声,便牵着门外的枣红马,往客栈里院走去。 这时,萧初云拽了拽江越的衣袖,虽然与他共处的时间不长,但也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得出,他不是好色之人。 对于江越只要了一个房间,萧初云并没有立即阻止,而是低声询问道:“要一间房,你是打算守夜吗?” 江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丢了个眼色,随即跟着店老板上了楼。 进了屋,便立即插上了房门,打开一旁的窗户,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黑店,一切小心!” 简单的六个字,萧初云已然明白刚才他为何要了一间房,两间房分开来住,江越很难顾得周全,不如一间房,事事都了如指掌。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疑问,于是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开口问道:“江越,你是怎么发现这是一家黑店的?” 江越随手在桌角一拍,整张桌子瞬间四脚朝天翻了个个,用手中的刀指了指桌背面的划痕,和被水有些泡发的痕迹。 见萧初云此时好奇的低下头看着,便在没有多说,而是继续打量着这间房屋。 “今晚不得熟睡。”虽然江越穿的是官服,拿的是官刀,可他不确定这家黑店晚上会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动手,毕竟身后这个姑娘,是唯一的活口,他不能大意。 “明白!”萧初云脱口应承了,没有丝毫犹豫。 现在,她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一些改观,不是一个单纯只知办事押送的捕快,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判断这家客栈是个黑店,也是很厉害了。 不过,今晚想必没什么事,这家伙穿的官服,这些匪徒胆子再大也不会对官家的人动手吧? 夜色将近,在不知不觉间,屋子里的碳便烧完了,温度瞬时降了下来,有些坐不住的萧初云正准备去叫店小二时,门率先一步被店小二打开。 只瞧他端着一盆黑炭走了进来,动手添了了添碳,篝了篝火,正准备出去时,江越转身扫了一下炉子,随即说道:“小二,快到年关了,怎么还不回家团聚呢?” “小的家中无父母妻儿,回不回的都一样。哎!对了,二位客官晚上可进食夜宵?”小二问道。 萧初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就饿了的她,怎么能抵挡得住食物的诱惑?随即脱口道:“来一些粥饼就好!” 江越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话,而是转身打开了窗户,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抱着他的佩刀,冷冷的看着窗外。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携带者几片雪花落在了萧初云手上,她本就是又冷又饿,被这冷风一吹便更难受了。 正要过去关上窗户的她,被江越立刻制止,看着江越目光转向门口,下一刻小二端着一碗清粥和两个馒头,还有一碟咸菜,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多说便匆匆退了出去。 江越对着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些把戏自然瞒不过他,刚想说什么,便被萧初云的话语打断。 “你能不能关上窗户,这是大冬天啊,你不冷我冷!”萧初云说话间抬手就要关窗。 “不能!”江越一把拉住即将要关住的窗户,话音落看着气呼呼的萧初云,随手将怀里的烧饼拿了出来,早上寒冷,原本是买烧饼放在心口御寒,可现下又有些于心不忍,随即说道:“饿了就吃这个,那些别吃了!” 正在气头上的萧初云,甚是不乐意的接过烧饼,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确定没有怪味,瞥了他一眼,道:“我吃了,你吃什么?难不成站在窗户边上喝西北风?” 江越看了她一眼,说话间将萧初云手上的烧饼抽了回来,说道:“黑店送上来的东西,你要吃我不拦着!” 萧初云顿时反应过来,江越说过这是一家黑店,尽管这桌子面上修补的再好,可依旧是做不到完美无瑕,这食物说不定也下了药,想到这里,萧初云顿时卖好笑着,从江越手中又将烧饼抢了过来,说道:“嘻嘻嘻~还是烧饼好吃,怎么说也是你放在心口上捂了一天的,这份心意我就不辜负了……” 第三章 山洞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时至半夜,江越一人坐于窗前,闭目休息,不动声色。 子时的梆子声刚响,屋外便有了动静,江越立刻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打开了一条门缝,看着楼梯口店主和店小二嘀嘀咕咕。 江越转头看了眼床上正熟睡的萧初云,念头一转,走到床边轻轻撩起床旁帷幔,听着屋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嘴角轻轻一勾,便朝着窗外轻轻一跳,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跃上房顶,手中佩刀随手放在身边,甚是潇洒的斜坐在房顶上。 而屋里,店小二先是透过门缝,往屋里放了一些迷烟,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到床旁轻轻一撩,却不见江越的身影,这让他们瞬间有些心慌。 “老大,咱们下手吗?”一旁店小二有些发怵的说着。 “到了这份上,煮熟的鸭子可不能让飞了!”店主看着床上熟睡的萧初云,既然打定了注意,做到这份上了,岂有退路可言! 刚伸手往萧初云身上摸了过去,一阵阴风忽然吹了过来,店小二咽了口唾沫,微微转头,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呃!”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后的这个人,眨眼间撂倒。 那人走到床边,同样轻轻撩起床幔,目光从已经被迷晕的萧初云身上,移向窗边,一声轻蔑的冷哼,眼神顺着手划过萧初云的脸颊,腰际…… “糟了!”江越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顿时感觉事情不妙。 江越身体灵动敏捷,手轻轻一撑,扫过佩刀,身子一番便跃进了房间里,看着店主和店小二齐齐躺在地上,没了气息,而床上却空无一物,萧初云已不见了踪影。 江越扫了一眼,只见房门大开,屋子里只有寒冷的过堂风呼啸,除了已经被人扭断脖子的店主和店小二,在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跳窗跃上房顶,站在房顶上放眼望去,只有不远处有一人影闪过。 江越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脚轻轻一点,便已跃出去几丈开外,可他的速度却远远比不上那个人影的速度,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黑夜里。 他停下脚步,慢慢落在地上,看着远去的方向,心中顿时惴惴不安,又懊悔不已,原以为只有黑店这一波人,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觊觎萧初云。 不过,他很清楚,能在他眼皮底下,将一个姑娘劫走,且速度之快连他都追不上,那这个人的武功修为,不能说独步天下,也再难找出和他相媲美的人物来。 一个人走回客栈的江越,他心里愈发的没底,这个人到底是谁?若是说仇家,那刚才就有机会动手,不至于抱着一个姑娘,去另外一个地方。 萧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不惜杀了萧家灭门,连萧初云也不放过。 夜色慢慢退却,一抹清晨的阳光偷偷展露,一点一点的照道萧初云的脸上。 缓缓睁开眼睛的萧初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身上盖着一个银狐皮做的披风,一旁的篝火还燎正旺。 “醒了?”一旁的殷云祁慵懒的拿着手中的酒壶,歪头看着醒来的萧初云。 萧初云这时才注意到,一旁坐着一个宽衣大袖的白衣少年,二十开外,长须美髯,迎风飘扬,慵懒的靠在石壁上,朗目星眉,双目精光毕现,正慢慢打量着她。 “你……是……?”萧初云有些意外,她不是在客栈里吗?怎么会在这儿?江越呢? “有缘人!”殷云祁嘴角微微一笑,只说了三个字,便看向面前的篝火。 萧初云慢慢坐起,摸了摸身上银狐皮制成的披风,用和他身上同样面料,且价值百金的白色苏绣所制的缎面。上面隐隐约约绣着云朵图腾,只这一眼,便知这个人一定富可敌国。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和我同行的那位公子呢?你可有见到?” “没有,只见到姑娘你沦落黑店,顺手便救了回来。” 萧初云对这个回答基本上半信半疑,若是江越真的撇下她,又何必将她从栖霞观带出来呢?难道只为了让她沦落黑店,自己在逃之夭夭? 不过面前这个,看上去也是牲畜无害的,暂且先看看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萧初云慢慢从地上起来,见此人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浑身发冷的样子,便毫不客气的将披风披在身上,往洞口走了两步。 只见洞外白雪已经覆盖了大地,只有密密麻麻高耸入云青翠欲滴的竹子还保留着它的本色,只是竹叶上还是有层层叠叠的雪花。 萧初云慢慢转身,看着坐在篝火旁依靠着山壁的他,眉目一低又复问道:“公子可否告知在下尊姓大名,以便日后初云报答。” 殷云祁微微一笑,从地上慢慢站起,走到萧初云面前,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说道:“殷云祁!”见她没反应过来,便又复说到:“天冷,喝点酒暖和!” 萧初云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曾经和闺蜜在外面K歌时,没喝几杯便醉的不省人事,何况是白酒了,尽管电视上说,古人的酒,酒精含量很低,她也不敢贸然尝试,并且还是在陌生的男子面前。 萧初云摆了摆手,将身上的披肩瞬时脱了下来,披在殷云祁身上,连忙退了两步说道:“我不会喝酒,多谢殷公子好意。” 几番无关紧要的询问,殷云祁也知道面前这个姑娘叫做萧初云,而他也没那么小气,一个大男人冷了也就冷了点,他可不愿意让美人受罪,于是又将披风又披回了萧初云身上。 只见太阳越升越高,所散发的光芒,也愈发的耀眼,给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炙热,将地上的刚刚结成的一片洁白雪花,慢慢的用温柔化尽。 萧初云看了一眼方向,便转身对着他,将身上披风放于殷云祁手中,有些腼腆的说道:“今日公子的恩情,萧初云没齿难忘,来日一定报答,只是我还有急事,不能多做逗留,所以先走一步,还望公子见谅海涵。” “萧姑娘可是要去锦台?”殷云祁看着这么不领情的小姑娘,三翻四次的将披风还回来,这次索性自己披着。 “是!”萧初云看了看时辰,心下越发的不安,这个江越难道真的撇下了她? 殷云祁温柔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低着头对萧初云说道:“一路上小心!只是昨晚……这件事是关姑娘名誉,沦落黑店,又与我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传出去怕是对姑娘名声不好,到那时怕是姑娘真的要以身相许来报恩了,所以……我希望姑娘,可以忘了我,再也不提,这就是报恩!” 萧初云微微一愣,这不是正好吗?再也不见,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提,于是脱口说道:“好!” 第四章 乌云掌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昨晚的雪下的不是很大,走在路上,刚好没过萧初云的鞋面,有些冷的紧缩着胳膊,一步三哆嗦的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客栈。 打开门一看,这里像是被血洗了一般,桌椅板凳都尽数破碎的不成样子,萧初云没走几步,什么东西忽然滴到了她的额头上,轻轻一抹,手指上瞬时染了一大片血腥,抬头向上看,又是一滴鲜血透过木板滴了了下来。 “啊!” 萧初云瞬时尖叫了起来,转身便往门口跑去,可跑到门外,她瞬时停住了脚步,一番思虑之下,慢慢悠悠的转身,抄起一根被折断的木棍,又踏进了客栈。 只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转眼一看,这里也是一片狼藉,而且柱子上布满了刀劈剑砍的痕迹,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很激烈的打斗。 蹑手蹑脚的来到她昨晚所住的房间,一进门就将她差点下倒在地上,手中的木棍也瞬时滚轮一旁。 原来店小二和店主被人高高吊起,身上布满了血迹,嘴里要留还未留出的血迹已经干涸双手直直垂下,面色苍白如土,双眼紧闭。 仔细定睛一看,差点没把萧初云吓晕过去,这两个人不是寻常的被人吊起,而是由一根大约有一米八的细长铁棍从下颌直接将头颅由下而上穿透,钉在了房梁上。 萧初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黑店,这店主和店小二也不应该死的这么惨,难不成遇上了黑吃黑? 江越呢?他会不会也遭到了毒手? 萧初云想到这里,腿立刻软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无意间碰到了地上未干血迹,惊吓之余,往后退了退。 “奇怪,这血怎么怪怪的?”萧初云这时注意到地上的血有些粘稠,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可还为来得及细想,楼下便一阵“叮叮咚咚”甚是激烈的打斗声传来,萧初云立刻爬了起来,快步走到楼梯口,只瞧着江越手拿他的佩刀,和一个黑袍人纠缠不休。 那黑袍人抬眼间,注意到楼梯口的萧初云,一个转身,朝着江越打出一掌,江越侧身一躲,黑袍人瞬时脚一点,朝着萧初云径直跃了过去。 “啊!” 萧初云躲闪不及,直接被他锁喉,而江越回过头时,萧初云已然被他当做挡箭牌,挡在他的面前。 “放下刀,不然我杀了她!”黑袍人手上微微用了点力,萧初云便已经难受不已,喘不过气来。 江越眉头微微一皱,无奈之下,手腕轻轻一转,将手中刀往一旁打了过去,刀尖直直插在一旁的柱子上,随即甚是愤怒的说着:“你若敢伤她,我便拿你的命来赔!” 字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江越知道,萧初云是现如今唯一的活口,也是吊出幕后黑手的关键,她若是死了,那么这件灭门惨案就真的成了一个悬案。 而面前这个黑袍人,不管和真凶是何关系,都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萧家灭门要么是仇杀,要么便是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这两者,他更倾向于后者,不然不会有人这么大费周折,只为杀了一个姑娘。 “江越,救我啊!我……我还不想死……”萧初云的心早就和她不停发抖的身体一样,狂跳不止,万分害怕。 那黑袍人指着江越,眼神飘忽在他们二人之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着:“废了你的武功,否则我就杀了她!” 江越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萧初云,只瞧着她满眼希望的看着,直接冷言道:“我说过,你敢伤她,我便拿你的命来赔!” 话音刚落,一阵悠悠凄凄的笛声传来,那黑袍人望了望窗外,直接一掌打在了萧初云后肩上,萧初云在一声惨叫中直接顺着这掌力飞到江越怀里。 而那黑袍人,却纵身一跃,跳窗而逃,临走还扬言道:“今日放你一马,下次直取首级!” 江越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萧初云,轻轻拭去了她嘴角微微渗出的鲜血,在她的手腕处摸了摸脉搏,气息微弱的她,此时正命悬一线,容不得江越在停留半分。 此时的江越,也顾不得什么避不避嫌,直接抱起萧初云,两人同乘一匹马,而她则昏昏沉沉的依靠在江越的怀里,一阵快马扬鞭赶回了锦台。 锦台是极为富庶之地,在此地经商的人不少,从这里经过同样各地做生意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而刚刚被灭门的萧家,则是这里大户之一。 江越回到锦台,没有直接赶到县衙,而是直接去了此地以神医妙手著称的落神医的一缘堂。 “呦,你这小子怎么风风火火的就来了,还抱了个姑娘,怎么……要请我这老头喝喜酒啊!”落神医看着江越火急火燎的抱着一姑娘进来,毫不客气的直接站到他的面前,于是毫不客气的打趣道。 江越也是着急,直接一把拽过落神医的胡子,便说道:“快救她!她若死了,我把你这胡子全烧了!” 落神医直接认怂道:“放……放开老夫的胡子!我救她就是了!” 江越和落神医说明了原委,又诊了脉,二话不说的拿起一把剪刀,在萧初云的后肩上,剪了一个小缝。 “难办啊!难办!”落神医顿时皱着眉头,摇头晃脑说着。 江越此时低头仔细一看,她的后肩有一个手掌印,隐隐发黑,刚想到什么,落神医便直言说道:“这丫头怕是八成没救了,给她办后事吧!” 江越听后,一把抓着落神医的胡子,稍稍使了点力,便听着落神医一个劲的喊痛,而江越则有些不高兴的说着:“我现在就把你这胡子剪了!” 落神医此时犹如有一个着了气的小孩,想发泄却又无处发泄,一边还被人威胁,不能还手,只得低声求饶道:“不是,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这是乌云掌,波月教的独门掌法,掌中带毒,活不过三天,这你让我如何救啊!” 江越松开了他的胡子,可表情却愈发的凌厉,眼神也冷漠了不少,他知道这个落神医一定有办法,可他也有个毛病,就是吝啬。 于是,直接狠言道:“拿你的金莲花来救!” 第五章 冰莲花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第五章  未过门的媳妇 落神医向后缩了缩,有些嫌弃的瞥了两眼,开口连连否认道:“什么金莲花?我……我没有!” 江越有些无奈的扶着桌子,闭了闭眼睛,直接指着他说道:“要不要我去一趟你卧室后边的密室?” 此话一出,落神医连忙上前捂住了江越的嘴,四下看了看,最后舒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的端着架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捋着胡子说道:“救她?拿你冰莲花来换,否则免谈!” 冰莲花是江越家里祖传之物,是他的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这冰莲花神奇之处,就在于可以压制修炼武功心法之时所腾起至阳之气,避免在紧要关头走火入魔:除此之外,冰莲花通体透明冰凉,取自千年寒冰,若是放于屋内,洒上少许的水,便能让整间屋子的温度犹如寒冬。 江越看着奄奄一息的萧初云,想起那句:那你是怎么做捕快的?连凶手也找不到,如何护的锦台一方平安?心下便一痛,当初选择做捕头了不就是希望可以将恶徒绳之以法吗?现如今却被恶徒牵着鼻子走,这怎么能忍? 江越知道落神医一直想要他的冰莲花,可原以为他是要用冰莲花去制衡金莲花生长时所散发出的温热,这么做无非是怕他的夫人知道而已,可若是金莲花用来救萧初云了,那他还用这冰莲花做什么? 江越此时松了一口气,慢慢扶起萧初云,漫不经心的瞅了他两眼,遂说道:“冰莲花送你是不可能了,幸好这乌云掌不重,以我的内力,还能让她多活几日,反正这案子了结了,生死也就不重要了!” “哎哎……那咱们各退一步,我不说让你给我,你也不用送,只借我个十年八年的,怎样?”落神医见他要走,便一把拉住了他,毕竟这是他唯一松口的一次,以往拒绝的比这还干脆,今天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十年八年?!最多三个月!”三个月,这是他最大的限度,毕竟是父亲的遗物,不可能这般的轻易送人,今日若不是为了这姑娘,怎么能轻易的松口。 “三个月?不行!不行!三个月不够啊!你在缓我三个月,六个月,如何?”落神医急忙的讨价还价说道。 “老家伙,你到底要干嘛?你就一株金莲花,还是早年从昆仑山采摘的,你别告诉我它会下蛋!”江越故意有些薄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质问着,他很好奇这个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落神医有些为难的犹豫了一盏茶的时间,将萧初云安置在屏风后的睡榻上,便拉着江越走到里屋,看了四下无人,确定他的夫人不在,才关上门走到江越身边说道:“近日,金莲花结了一个莲藕,这密室里热的和蒸笼一样。” 江越瞟了他一眼,向一旁走了两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听着落神医又复说到:“这老婆子如果知道金莲花还在,又结了金莲藕,怕是要摘取制毒了,我这多年的心血白费了,所以你借我使使,怎么说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你不能看我有难不帮啊!” 江越心下一喜,不由得摇头笑了一笑,早年间意气风发的妙手神医,现如今却成了事事惧内的好好先生。哎呀!真真是遇到了冤家! “三个月,若是不依,我就找嫂嫂说说!”既然这么怕老婆,那就把这尊神搬出来,若不是看在你是老朋友的份上,怕是三个月也嫌多。 落神医刚想说什么,只听着门外一个女人声音传来: “落苏木!” 落神医看着紧闭的屋门,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和江越说道:“三个月就三个月,别反悔啊!” 说罢,落神医连忙出了门,一路小跑到他夫人半夏身边,哪知还没说话,便被他夫人提溜着耳朵,一顿说教:“落苏木,前面人都堆成山了,找大夫都找到后边了,你在前面是不是又偷懒了?还是皮子又紧了?还想不想养活老娘了?” “夫人,夫人……你轻点,我没偷懒,这不江老弟有忙要帮,说了会儿话嘛!”落神医连忙解释道。 “嫂嫂!”江越抬手微微致意。 这时,半夏松了手,转身换了个嘴脸,笑脸相迎道:“小老弟是哪里不舒服吗?” 落神医在夫人半夏身后,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生怕江越会说漏嘴,江越见状领会了意思,微微一笑,低头说道:“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她受了伤,只是落大哥有些犯难,” 夫人半夏歪过头去瞅了一眼落神医,随即转身走到屏风后,看着嘴唇已经有些微微发紫,面色如土,呼吸微弱的萧初云,想都没想的轻轻翻过她的身子,看着后肩上那乌黑的掌印,随即说道:“小子,她是你什么人啊?” “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那便准备后事吧!” 此话一出,落神医瞬间有些犯难,不知道该如何说的他,站在原地是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好不容易江越松了口,这倒好若是不救了,那冰莲花岂不是也要飞了? 于是,落神医连忙走到夫人半夏身边,尽管半夏很嫌弃他,但也没躲开,只听着他在耳边说了一句,半夏便喜上眉梢,像是听了什么秘密一样,看着江越笑道:“小子,她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江越听后顿时愣了一愣,他什么时候说这姑娘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了?一定是这个老家伙的杰作。 刚想反驳,便被落神医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这金莲花虽说可以救她的命,但解毒还需要我夫人半夏,她这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是不轻易给旁人解毒的,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 “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半夏开口问道。 “夫人,没什么,我就问问他们俩啥时候办喜事……”落神医开口敷衍道。 半夏顿时起身,指着落神医的脑袋又是一阵数落:“人家什么办喜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也想插一脚啊!”话音落,拿袖子抽了他两下,挡在他面前,对着江越又复说到:“不过办喜事可得告诉嫂嫂我,这成亲张罗的可麻烦了!” 江越顿时脸有些红了,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侧身说道:“嫂嫂说什么呢?这八字连那一撇都没有,成亲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半夏往前走了走,笑道:“人姑娘没答应你吧?不过也别着急,等我把她毒解了,让老头子把伤治好,嫂嫂我给你出主意!” 第六章 误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已经是七天的光景。 这七天,江越无时无刻的不在思考这个案子,越想越是一团乱麻,如今的萧府已经是一片废墟,有用的证据被烧的一干二净,唯一的线索,也是唯一的疑问,那便是萧家是武将之后,萧老爷萧正卿也是常年习武,他怎么会和自己的夫人一起死于床榻之上,就算尸体烧焦了,可不难看出,断口整齐,很明显是没有反抗,一个人在死之前,能这么的平静,那唯有一种可能。 刚想到这里,落神医便悄无声息的来到江越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并肩坐在长凳上,说道:“那姑娘没事了,倒是你日日守在这里,怕不是真动心了吧?” 江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想哪去了!我是为了案子!” “案子?萧家灭门案?可有线索?”落神医有些好奇的询问到。 “萧姑娘就是线索!”江越甚是平静的说着。 这七天,江越等的太久了,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萧初云来解答,她到底是被谁劫走的?又是怎么平安回来的?萧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让黑道的人不惜如此来杀她? 也许,弄清楚了这些,那么萧家灭门的原因也就清楚了! 时过正午,萧初云慢慢睁开眼睛,从沉睡中苏醒,看着紫檀木雕花的床,褐色碎花的床幔,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铜制的香炉,整间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动了动身体,只有左后肩上有些微微疼痛,虽说有些疲乏,但还是有力气可以支撑到她下床,让她一步一挪的走到门口。 刚准备开门,却不想门却这一刹那被人推开,本就行走不稳的萧初云,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江越手快动作敏捷,一个箭步跨过,拦腰扶住即将倒地的萧初云。 他没想到,萧初云会在此时醒过来,而且一声不吭的下地乱跑,对于门后忽然出现的这个人,着实吓了他一跳。 “还好吗?”江越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还好……谢谢!”萧初云顿时红着脸,有些害羞结巴的回答着。 萧初云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而江越这时也撤了手,向后退了两步,眼神看向床榻,说道:“去躺着!” 没办法,在床上躺的快散架的她,只能在江越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很不情愿回到床榻上,因为后肩上的疼痛,她不愿躺下,便盘腿坐在床上。 这一盘腿,她的脸更红了,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白色丝缎交领寝衣和白色水裤,这些都是贴身衣物,这里除了他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江越,我的衣服……是谁换的?”萧初云低着头,有些吞吞吐吐的问着。 “是落夫人!”江越扫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身去,看上别处。 这个场合也许在萧初云眼里,是见怪不怪,毕竟不是一丝不挂,没什么好害羞的。可到了江越这边,一个姑娘尚未更衣洗漱,只穿了一件寝衣毫不避讳的坐在床上,总有些别扭,以往还有嫂嫂陪同,这次却是他一人,心下更是别扭了。 两人还未开口,半夏便走了进来,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径直朝着坐在床上的萧初云走去。 “恢复的不错,就是精神头差点,不过没什么,休息两日就好!”半夏看着她说道。 萧初云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看着二十八九的女人,疑问道:“你是……落夫人?” 半夏这时回过身看了看一旁背对着她们的江越,心下不禁的乐了,忍不住的笑了几声,坐在床旁,一边为萧初云诊脉,一边说道:“是,是落夫人……他和你说了?” 萧初云默默地摇了摇头,江越微微回过头,只听着半夏又复开口道:“姑娘,这小伙子不错,你受伤昏迷七日,我家老头子救了你七日,他便守了你七日,寸步不离的,可比老头子对我上心多了。” “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初云感激不尽。”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这位江小弟,若不是他,你还活不了呢!” 半夏说完话,起身拍了拍江越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便退出了房间,临走还关上了房门。 江越看着紧闭的房门,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和嫂嫂解释,当初由着落神医胡说八道,现在误会越来越深,说清楚了,怕是嫂嫂得好一通脾气了。 “江越,谢谢你救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撇下我自己走了呢!”萧初云说道。 “无妨,为了案子而已!”江越淡淡的回答。 江越此时有些奇怪,面前这个萧初云真的是萧初云吗?自己都被灭门了,除了第一日见她有些哀伤,今日倒是看不见一丝悲伤,当真是看破红尘,看破生死了吗? “姑娘是怎么回来的?又是如何出现出现客栈楼梯口呢?”这个问题江越一直想问,今日终于问出了口。 “就……那么回来的,听到打斗声,当然要出去看看啦,怎么了?”萧初云老早就想到江越会问这个,可她却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难不成真的要说在山洞里和一个男人过了一夜? 江越面对这个回答,也是在意料之中,却也是在意料之外,很显然她知道点什么,但不愿意说而已。 于是,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姑娘可看到被钉在房梁上的店主和店小二了?” 一提起这个,萧初云立刻寒毛直竖,她从没见过这般残忍的死法,简直是恐怖至极,可话说回来了,地上的血倒是怪怪的,想到这里,萧初云开口道:“看到了,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哪里不对劲。” “是哪不对劲?”江越有意无意的在套她话,只是想知道她对于那晚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血!是血不对劲,他们两个人面色灰白,下颌的铁钉创口有些皱皱巴巴的内陷,且没有鲜血溢出,所以他们二人是死后被人钉上去的,而早就死的人,是不会留那么多血的,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说到这里,忽然又觉得哪里对不上。 “可什么?”江越问道。 “那晚住在那间房的除了我还有你,费劲心思这般布置,难不成是为了嫁祸我们俩?”萧初云开口问道。 “萧姑娘那晚当真没遇到什么人?” “没有!” 萧初云看清楚了江越的目的,既然在山洞里都那样答应人家,刚才也和他那么说了,在改口也什么意思,索性一口咬死了。 可看到江越微微转身,看着他的那一瞬眼神,像极了考试,监考老师在看作弊的学生。 无奈之下,萧初云故意很是委屈的开口说道:“我真的没看到什么人,醒来就在一个山洞里,什么人也没看到,走回客栈还被吓得魂差点没了,听到声音,出去一看,还被人打了一掌,我真是倒霉到家了!” 此时,江越转过身正对着萧初云,慢慢走向她,站在床旁,微微低下身子,和萧初云几乎平视,看到萧初云想躲,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冷言道:“萧姑娘可想清楚了,这件事关乎萧家上下五十多条人命,他们可都是姑娘的家人,还请姑娘想清楚了在回答!” 萧初云掰着江越的手,却丝毫没有什么用,无奈之下只能食言了,左右不会在见到那个人了,说了又何妨? “我说!我说!你先松开我嘛!” “……” 江越送了手,却依旧站在床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她此刻的神情,只听着她说道: “我是看到了一个人,他在山洞里陪了我一晚上,他说是他救了我,临走时又说,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为了彼此的声誉,让我不要说,所以……” “当真?” 萧初云此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一把推开了江越,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直接站在他面前,伸出双手,有些生气的说道:“假的!一切都是我骗你的,你要是抓不到凶手,就把我抓回去吧!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吱~ 说的正兴起的萧初云,被端着清粥小菜的半夏忽然打断了思路,正所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迎面走来笑着的半夏,萧初云也只得暂时收起怒火。 半夏将饭菜放于桌上,便对着江越说道:“老头子找你有话要说,正好我也有话要和姑娘聊聊,你先出去吧!” 江越冷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而萧初云则被半夏拉着坐到桌前,还没说话,便听着半夏说道:“你也别生气,他这个人也是着急案子……来,先喝点粥,伤刚好,粥是最合适的。” “谢谢!”萧初云接过粥,刚喝了一口,才发现这粥里掺了肉沫,好吸收也便于伤势恢复。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分内之事,既然心仪姑娘,那萧家灭门之事,也该尽心尽力,只是姑娘,还得节哀顺变。”半夏说道。 “节哀顺变有何用?伤心还是会伤心的……”半夏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萧初云她目前的身份,作为萧家的女儿,她此时应该是悲伤的,而不是向她这般淡定。 半夏看着面前闷闷不乐的萧初云,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息:“白事在身,这可苦了你们俩了……” 我们俩? 这个词,让萧初云顿时警觉,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落夫人刚才说,江越心仪于她?瞬时间,让她愣了,是江越守了她七天,让落夫人误会了,还是……江越真的心仪她了? “嗯,一定是江越守了我七日,让落夫人误会了,一定的!”萧初云心下反复说道。 第七章 义庄仙人醉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人沉睡,连死亡的疼痛都可以忘记的呢?”江越坐在一旁问道。 “没有!”落神医很笃定的说着。 江越看着一旁正挑拣药材的落神医,脑海里忽然浮现一种药物,名叫“仙人醉”是波月教许多年前已经失传的一种迷药,相传在圣祖皇帝征战四方时,中了毒箭,周围肌肤也因毒而不停地长出新肉接着腐烂在长,痛苦不堪。 与此同时,一位游方郎中,用了仙人醉,只小小的一点剂量,便让圣祖皇帝全身毫无痛楚,刮骨疗毒,剜肉去腐,病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落苏木,你可知道仙人醉?”江越立即问道。 “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落神医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过头看着江越,江越很少会这么叫他。 “仙人醉!”江越站起走到他的身旁,又复郑重的说着。 落神医有些不悦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到一旁,低头自顾自的看着咕嘟咕嘟的药罐子,根本不想理会江越,更别说什么仙人醉了。 江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见落夫人半夏端着木盘,从萧初云的房间里出来,面色平静祥和,念头一转,看向一旁生着怪气的落神医,他不回答,并不代表嫂嫂不会说。 绕道后堂的江越,远远的站在院子中央。 过了半盏茶时间,半夏沏了一杯清淡茉莉茶,朝着院子里的江越招了招手,便坐在主位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有问题?”半夏问道。 “嗯!”江越点了点头,坐在一旁说道。 看着半夏低头一笑,江越便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仙人醉!” 半夏听后顿了顿,面色之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即平静的说着:“仙人醉,最早出现在圣祖皇帝出征的时候,起初只是起到了麻沸散的作用,后来只是在里面加了一味不起眼的药材,便成了后面的仙人醉,以讹传讹、捕风捉影,最后传的都变了样。” 江越听后,思索了片刻,又复问道:“现在还有人能调制的出仙人醉吗?” 半夏笑了笑,很是淡然的说着:“你是想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萧老爷这样武艺卓绝的人,在熟睡中被杀,却不自知?” 江越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便只见半夏低头甚是温柔的笑了笑,又复说到:“是我家老头子不乐意告诉你吧?” “嗯!” “也不奇怪,早些年他的师傅为了复元仙人醉的配方,劳心劳力,至使不幸殒命,他当然不愿意提起。” 江越虽然知道落神医的师傅早已逝去多年,但却不知还有这般隐情,可这却让他没有办法在问下去,与落神医的交情在,他也不好在揭人伤疤。 半夏看出了江越的难处,瞅了一眼外面,平静的又复说到:“看在你与老头子的交情份上,我且告诉你,仙人醉虽已失传,但还不至于绝迹,我与老头子已退出江湖,不理世事纷争,只求的一方平静,但江湖上的事,我们也并非一无所知。” 这一番话,江越听懂了,这一刻仿佛迷雾之中获得一丝光亮,立刻起身作揖行礼,甚是谦虚的说道:“还请嫂嫂指点一二!” “两个月前,曾有人花重金请了波月教五位护法做客卿,而这姑娘中的也是波月教独门秘法乌云掌,波月教方士众多,其中不亚于我们夫妻二人的,也大有人在,你可明白?” “多谢嫂嫂,江越明白了!” 这一番话,让江越有了些许头绪,几句话虽然都不离波月教,但最重要的一点,是谁花重金聘请五位护法做客卿? 而且,也正如她所说,仙人醉虽失传,但还不至于绝迹,波月教方士、毒医众多,也难保不会调制出于仙人醉相仿的药物。 “想一想,能花黄金万两请客卿的,这世上有几人?”落神医不知何时走到江越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的说着。 话音落,落神医便走到半夏面前,苦着脸说道:“死老婆子,不是都说了嘛,不理江湖事!这些事他迟早会查出来的,我们何必掺和呢!” 半夏听后,直接瞪了他一眼,耷拉着脸子,抬手指着他的胸口,甚是嫌弃的说着:“江越可是你兄弟,是谁晚上不睡觉,天天在我耳边嘀咕,要不要帮他的?现在老娘替你说了,你还怪我,你到底几个意思?” “我……我哪里说了?”落神医连忙否决到。 “意思是我还冤枉你了?”半夏立刻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额头,有些怒不可遏的说着。 话音落,落神医便低头瞟了他们两眼,头也不抬得,灰溜溜的走了,而半夏则皱着眉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生着闷气坐在椅子上。 “嫂嫂和气些,不好吗?”江越看着犹如冤家的二人,有些无奈的劝解道。 “小老弟,你还没成家,成了家就明白了!有的时候啊,脑子糊了,得有人给开开窍,才能看的明白的!”半夏眉梢上虽是带着几分薄怒,但说话时的嘴角,总透着些许开心的气息。 时至午后,江越来到萧初云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吱~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萧初云打开门说道。 “去义庄,认尸首!”江越淡淡的说道。 “尸首?”萧初云有些疑问。 “姑娘,不想给自己的双亲准备后事吗?”江越对于面前这个女孩,愈发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萧初云? 反应过来的萧初云,脸上拂过一丝苦笑,眉头微微一皱,关上房门,换上了落夫人给她准备的衣衫,便和江越出了门。 走在街上,雪花零零星星的飘落,江越穿着一身红色官袍,手握弯刀,双眼炯炯有神,头上银制发冠将头发束起,甚是潇洒。 而萧初云则是一身海蓝色袄裙,披着宝蓝色的棉质披风,头上盘着一顶歪髻,几朵白色茉莉微微点缀,后肩上披着的头发,一瞬直到腰间,而她此时此刻怀里也不忘揣着那枚双鱼玉佩。 走在他的身边,远远望去,宛如一对璧人一般。 萧初云离义庄越近,心下便多一分痛楚,鼻子也愈发的酸,直到瞧见“义庄”二字,萧初云顿时眼前一黑,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置身一亭台水榭中,两旁青翠的垂柳随风摇曳,湖中赤金色的金鱼无忧无虑的游着,好不自在。 身旁一衣着干练精致的女子,眉目如画,眼若繁星点点,朱唇皓齿,肌肤细腻,一身犹如紫罗兰的衣衫,将她衬托的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蹲在地上轻抚着萧初云的额头,满是宠溺的说着:“云儿,玩了这么久,累不累?饿不饿?” “娘……”萧初云恍惚间低声轻喊了一句。 随即,耳边一阵呼唤的声音…… “萧姑娘?萧姑娘?” 江越轻轻拍打着萧初云的脸颊,一声一声的呼喊着。 萧初云缓缓睁眼,回过神来,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心下的痛楚更是添了几分。她清楚,这是萧初云的感受,原本的萧初云,在父母面前,她的感受依旧存在,而现代的她却感同身受,一样的痛苦伤心。 萧初云默默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踏上义庄的台阶,轻轻推开房门,看着房间里停放的一口口墨色棺材,眼泪瞬间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她的脚不由自主的走向停放在墙角的那两口棺材,此刻,心底里仿佛有个声音,再告诉她,那两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她的“父母”。 萧初云知道,此时她的心很痛,尽管以前的萧初云死了,但身体上的记忆,和埋藏在心底里的美好,是无法忘记的。 毕竟,这里躺的是和她这个身体有割不断血缘的双亲。 萧初云伏在棺材上,脸颊上滑落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棺材上,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刚才那个女人的画面,不禁的一抹苦笑,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低声说道:“娘,我回来了……” 话音落,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她说出来的,还是原来的这个萧初云说的,总之……这四年里,四十八封信,字字都是母亲对女儿的思念,今时今日又怎能不伤心呢。 “娘,我还没收到年关这封信呢……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我呢……” “萧姑娘,节哀!” 萧初云抬头看了江越一眼,神情瞬间冷了好几度,语气也冷了好几分,看着江越冷言道:“我……是萧家唯一的活口,你这几日的寸步不离的,是怕我也死了,对不对?” 江越微微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身倚靠在墙上,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陪着萧初云。 时间慢慢流逝,日头也渐渐地下落,天边也微微发红,温度也慢慢冷了下来…… 萧初云拍了拍江越的肩膀,看着江越回过神来注视着她,平静着气息,缓缓说道:“江越,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关心这个案子,是想还他们一个清白,但……你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不想让他们白死……” 江越看着面前的女孩,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毕竟办案不能总带着一个姑娘啊? “可不可以?” “你……想好了?” 第八章 最后一封信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带着箫初云一路慢慢悠悠的回到县衙,刚踏进县衙大门,衙役便急忙说捕快安世墨有急事找他。 箫初云跟着江越来到一间房门口,只是站在门口,并未进去。 “何事找我?”江越走进门看着坐在桌旁的安世墨说道。 “今日有一驿使送来了一封信,是箫贾氏十天前寄出给她女儿的,因为萧家出了这档子事,驿使也不敢送了,到今日我巡街时悄悄塞给我的。”安世墨说这话将信从怀里拿了出来。 江越接过,刚要动手拆开,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门外,随即将信放在了桌子上,缓缓坐下,思索片刻,看着安世墨说道:“那驿使呢?” “走了!”安世墨道。 “走了?!”江越甚是诧异的说着。 安世墨还不明所以的看着江越,只瞧着江越脸色瞬间铁青,眼神也凌厉了几分,有些肝颤的轻轻拽了拽的江越的袖子,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缓缓说道:“江越,怎么了?不就是一封信吗?至于吗?” 江越转头看了他一眼,冷着脸说道:“驿使现在何处?” “呃......城南双花巷子把头第一家......”安世墨依旧是不明觉厉吞吞吐吐的说着。 “城南?”江越听到这句话,心下更是惴惴不安。 二话不说的直接将信揣进怀里,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而门口的箫初云见状,立刻快步跟了上去,幸好不是生来的大家闺秀,一路小跑便追上了他,可跟上了他的脚步,又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弯着腰喘着粗气,道:“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江越这才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前脚刚答应带她一起办案,顺便也好保护她,后脚便忘记了她从未习武,怎么更得上一个习武之人脚步呢? “找线索!”江越轻飘飘的的说着。 “那你就不能慢点吗?让一个姑娘追着你,好意思吗?”箫初云气喘吁吁的说着。 江越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走着,只是这时,心下一软,脚步慢了很多。 “这是去哪?”箫初云看着行人寥寥无几的街道说着。 “你不认识?”江越微微转头问道。 “我.....很久没回来了,小时候在府里也很少出来,所以有些不熟悉了......”箫初云微微低头有些心虚的说着。 这个理由让江越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是去你家的方向......” 后面的驿使他没有说,因为江越不确定他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所以在此之前,他还不想透露给她,至少不是现在。 当二人走到城南双花巷子附近,江越忽然停下脚步看了看这周围,这个巷口正好斜对着箫府,也是出入箫府必定经过的地方,安世墨说出了事驿使不敢送这封信,难不成真驿使真的看到了什么? 等江越回过神来,只看着箫初云已经独自一人走到箫府门前,看着残垣断壁,破败的朱红色大门,地上那块还未烧尽的箫府匾额,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便能看到院子里被烧毁倒塌的一座座房屋,几乎一间都不剩,只留下被熏黑得褐瓦红墙,还有墙角被烧了一半的那株垂柳。 “什么火......能烧的如此干脆?”箫初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不是滋味。 “烈酒和火油!”江越缓缓走到箫初云身旁,淡淡的回答道。 “蓄意谋杀?”箫初云大脑忽然有些发蒙的说着。 “是,那天酉时刚过,便烧了起来,火势很大......”江越说道。 江越陪着箫初云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向那驿使的家里走去,等箫初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巷子口。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个时候,是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的时候,驿使通常也不会送信了,一路走来街道上也几乎无人,驿使很显然在家里,可为何不开门呢? 想到这里的江越,一脚将门踹开,引入眼帘的是房门大开,屋内桌倒凳翻,一片凌乱,而驿使则已经被人吊在了房梁上,和黑店的店主、店小二死法相同,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店主和店小二是死后被人用细长铁棍钉在房梁上的,而这个驿使是被活生生的钉上去的! 血液虽然已经凝固,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从下颌的伤口处,一瞬喷出,进而墙面上、门上、地上、驿使的衣服上,都是喷射而出的血迹,双手微微弯曲,两眼怒睁,嘴微微张开,可见死前也是挣扎过的,是被人一招致命,且那个人出手很快,下手不留任何余地。 “啊!” 箫初云被眼前的一幕吓着了,瞬间尖叫起来,差点腿软坐在地上。 江越微微回头,看了眼屋子,还是转身快步挡在了箫初云面前,轻声说道:“没事了!” “咳咳咳......我没打扰你们吧?”安世墨忽然出现在门口,有些尴尬的说着。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进来看看你干的好事!”江越看着门口的安世墨冷着脸说道。 安世墨一步三犹豫的走了进来,推开房门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抹尴尬的苦笑着转身,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想不明白的看着江越,哪知江越挂着个脸子,直接给萧初云使了个眼色,两人正准备抛下安世墨离开时,安世墨连忙拉住江越,说道:“你……你别走嘛!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江越顿时火冒三丈,转身用刀柄点了点安世墨的胸口,指着被吊着的驿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你做捕快不是一两年的新娃娃了,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吗?驿使为什么有信不送?驿使的住处离萧家这么近,你就没想过他如此这般,是在怕什么吗?也许他是唯一的目击者,你懂吗?” 安世墨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在原地自责着,而江越转身看了看萧初云,说道:“害怕就出去等我!” 说罢,对着安世墨又复说道:“接下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安世墨顿时笑着说道:“请仵作和录仕,还有让兄弟们在这儿贴封条!” 话音落,江越瞥了他一眼径直朝着屋子里走去,而萧初云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脚也朝屋里走了进去。 “可有什么线索?”萧初云压抑着自己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显得十分平静的说着。 “没有,下手很利索!”江越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 萧初云看着被吊起来的驿使,避开地上凝固的血液,粗略的打量了一遍这屋子,看着一旁的江越,说道:“我看不是,这不是摆了一个很大的线索在这儿吗?” 江越转身正对着萧初云,看着面前这个才有十三岁大的女娃,心下对她的看法又多了一层好奇,从那家黑店里便看出这个女娃有这和同龄女孩不一样的胆大,明知道危险,还要在进黑店里绕一圈。刚才明明都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却敢大着胆子跟进来,的确有意思。 江越故意装傻说道:“什么线索?” 萧初云顺着他的话道:“这个人的死法和黑店里的店主、店小二一模一样,很显然他们是一伙的,奇怪的是……一个送信的驿使,为何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江越低头笑了笑,头脑的确比安世墨好使,粗略的看了一眼,便能说出这样来,头脑还不算太笨。 “给!”江越将信拿出,递给了萧初云,看着萧初云有些茫然的目光,又复说到:“这是萧夫人在遇害前给你写的信,驿使或许是看到了那天的真像,所以不敢将信送出去,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萧初云立刻接过了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看,可拆开后,瞬间犹如雷劈,信中写到: 初云吾儿, 数来已隔四年许,然思吾儿之念从未消减半分。缘吾儿慈父日日叮嘱,欲吾儿于年夕反家团聚,可耐俗世缠绕双月余,望日之时,遣人接吾儿还家。还望吾儿念及师座之恩,必当叩谢还恩,吾草草一纸,以慰悬悬之心,执笔之时,思之在思之,还望吾儿安好、保重。 腊月十五日 母  笔书 萧初云这才醒悟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驿使……是为了我家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话音落,萧初云下意识的双手抓着江越的胳膊,眼睛有些泛红,有些抽泣的说着:“在黑店里,那个黑袍人、店主、店小二都是来杀我灭口的?” 江越点了点头,这时他想安慰这个姑娘,可手刚刚抬起,却又缓缓落下,只得淡淡的说道:“有我在,必定护姑娘周全!” 萧初云顿时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这里面有伤心,也有委屈,为这两个素未谋面的爹娘伤心,为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而委屈。 “给!”江越拿出自己的白色帕巾,递到了萧初云的手边。 “呜呜呜……”萧初云接过帕巾,哭的更是泪流满面,这四年里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未哭过,可现在却让她无比委屈,身不由己的来了,却要遭受莫名的追杀,这一切老天都从未问过她。 萧初云只有十三岁的身高,下意识的趴在江越身上哭着,而她却只到江越的胸口处,毫不避忌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尽数糊在了江越身上。 而江越只能无奈的接受,甚是尴尬还有些难为情的低头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萧初云让他此时却毫无办法,只得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哭吧……” 第九章 调虎离山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我饿了……”萧初云跟在后面说道。 两人从驿使家里出来,已经是酉时过半,在冬夜里,这个时辰已经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几近年关,街上的人就更少了。 雪花时不时地飘落,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犹如一层光滑的绸缎,轻轻的铺在地上,洁白无瑕。 萧初云两只小手缩在袖子里,两只小脚哆哆嗦嗦的往前走着,雪白的小脸也被冻得通红,每一口呼出的气息,在睫毛上形成了冰晶,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头发上,仿佛雪女一般。 “馄饨~馄饨~”路边一个阿婆叫卖着。 萧初云停下脚步,看着路边摊旁,正煮熟的馄饨冒着热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馄饨的香气,这更让她的馋虫不停地翻腾。 萧初云咽了口唾沫,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前去,一把拽住江越的衣袖,撒娇祈求到:“江越,我饿了~你的肚子不饿吗?我们吃碗馄饨好不好?” “不饿!”江越淡淡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江越总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的这个姑娘,不是真正的萧初云,她的行为太奇怪了。 萧初云扯着他的胳膊,又是一阵撒娇攻势,不停的卖萌说道:“你看我一个弱女子的,又是一个病人,你忍心让我饿这么久吗?我再不吃点东西,我怕……我还没死在别人手上,就先被你饿死了!” 江越拂去了她的手,将她上下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目光微微一冷,口气有些不悦的说道:“姑娘到底是谁?” 萧初云有些愣了,她没有想过江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不成他认识以前萧初云?不然是怎么瞧出,眼前这个萧初云,并不是萧初云呢? “江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就是我啊!”萧初云故作平静的说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不似寻常同龄的小姐,相比之下多了些许老成和冷静,觉得很奇怪而已!”江越忽然将话又绕了回来,不知怎的,他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呢?对于这个案子来说,只有百益而无一害,如果她是假的,那她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所以有些事不必这么着急。 话音落,江越看了看路边摊的馄饨,经过萧初云的身边,朝着那边阿婆走了过去,低头扫了眼馄饨,说道:“阿婆,给我两碗馄饨,其中一碗记得别放葱花和香菜。” 两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馄饨刚端上来,萧初云便迫不及待的的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啊!烫烫烫……烫死我了!”萧初云将嘴里还未吃下去的馄饨立刻吐了出来。 江越见状,端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半盏水,递到了萧初云面前,说道:“别急!” 萧初云喝了几口水,嘴里火辣辣的感觉慢慢缓,这时他注意到江越的碗里,只有馄饨汤和馄饨,和自己的相比,似乎少了葱花和香菜。 “你不爱吃葱花和香菜吗?”萧初云有些疑问的说着。 “是!”江越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低下头吃着馄饨。 馄饨刚刚见底,便有一阵冷风吹过,几片乌云慢慢飘过,将月亮遮蔽了起来。 “月黑风高夜杀人夜!”萧初云抬头仰望着天空,冷风拂过她的耳边,此情此景让她不禁的念起了这句话。 话音刚落,萧初云手中的馄饨碗顿时炸裂,收掌也被一菱形飞镖划伤,斜斜的嵌在桌拐角上。 江越见状,一把拉起萧初云,退到一边的墙角,护在自己的身后,而一旁的阿婆,也早已经被吓没影。 手握官刀,双眼环伺四周,根据飞镖的飞过来的方向,看向西南边的房屋屋顶,只瞧着屋顶上站着黑袍人,依据身形来看,赫然就是上次在黑店逃掉的那个黑袍人。 “小丫头,说的真不错!月黑风高杀人夜,此情此景刚好相配……上次放你们一马,这次可没那么好运!”黑袍人有些轻蔑得拍了拍手,甚是傲气的说着。 “你可是波月教二十四护法之一?”江越看着房顶上的黑袍人,下意识将萧初云护的更紧了些。 “哼~呵呵~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谁!”黑袍人阴阳怪气且有些傲慢的说着。 话音落,黑袍人手一挥又掷出七枚菱形飞镖,直直的朝着江越他们飞了过来。 江越用手上的官刀,将飞镖打落,下一刻,黑袍人便挥舞着鞭子,两脚轻轻一点,便一跃而下。 啪! 一声很是响亮,抽着鞭子的声音响破天际,江越转身拦腰将萧初云抱怀里,两脚轻轻一点,从桌角上一跃而上。刚刚跃起,只听着黑袍人的鞭子打在墙上的声音,还有墙上落下的渣滓和碎屑、石子落地的声音。 江越将萧初云放到一个巷子口,扶着她的肩膀,很是郑重的说着:“这个巷子走到头左拐可以直接到落神医家后院,你快走!” 说罢,便转身一跃离去,留下萧初云一人巷子口。 江越和黑袍人过了十几招,手臂被抽了两到血口,那黑袍人也没探到什么便宜,腿也被江越砍了两刀。 此时,又是一阵悲惨凄凄的笛声,从不远处传来,黑袍人即刻收了手,退到一旁,一声得意的笑了笑,瞟了一眼萧初云刚才站着的巷子,说道:“你的命不值钱,我也没兴趣,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小丫头,江大捕快,谢谢配合!” 江越目光扫了一眼巷子口,心下顿时惴惴不安,看着黑袍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带着满满的愤怒:“调虎离山!玩的不错啊!我还是那句话,敢伤害她,我就拿你命来赔!” 另外一旁,萧初云奔跑在巷子里,身后两个拿着弯刀的黑衣人,一直追着她,耳边刀尖划过墙面刺耳的声音,忽远忽近,从未断绝。 这两个人,像是在猫捉老鼠一般,在吃掉老鼠前,总会一直玩弄,享受其中乐趣,直至耗尽它的体力,而萧初云现在就是那两个手中的猎物。 “江越!江越!”萧初云边跑边喊到。 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忽然停下脚步,两人相望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边折向另外一条巷子,而他则继续拿着刀追着萧初云。 “啊!” 不过多时,萧初云腿软气虚跌倒在地上,刚想爬起来,身后却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被前后夹击的萧初云,瘫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 一黑衣人走到萧初云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冰凉的刀就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温度,让她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玉佩呢?”那黑衣人很不愉快的说着。 “玉佩?什么玉佩?我……我不知道!”萧初云此时已经大脑发蒙,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 那黑衣人有些不耐烦的拿刀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开口威胁道:“你爹萧正卿留给你的双鱼玉佩!拿出来!” “玉……玉佩?”萧初云下意识的刚要抬手,下一刻便摇了摇手,立刻否决道:“我爹没有给我,玉佩不在我这儿,真的!” 萧初云这时忽然意识到,这么多事情的发生,或许就是因为那枚双鱼玉佩,她不能交出去,萧家整个都被灭门了,不可能会留下一个活口! 这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等等!” 巷子口忽然走进来一个男子,身后跟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两个护卫,从容不迫,神态自若的走了过来,看到黑衣人举起的弯刀,开口制止道。 那黑衣人转身,上下打量着此人,可月黑风高,没有一点光线,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带着丝丝不容置疑的感觉。 “你是哪冒出来的小子,识相的赶快走!”黑衣人举刀说着。 “从土里冒出来的!”话音落,身后那两个护卫抬手便扔出两枚银针,朝着那两个黑衣人的眉心飞了过去。 两人应声倒地,手中的刀也随之落在地上,只剩下被吓坏的萧初云还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慌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 “姑娘,你可又欠我一次恩情啊!这可打算怎么还呢?”那人慢慢悠悠的走到萧初云身边,缓缓蹲下甚是玩味的说着。 “你……你谁啊?我……我告诉你啊!我没有玉佩,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找我……”萧初云连连向后退着,对于目前这个状况,她更愿意装傻,这个人来路不明,更不能把玉佩交出去了。 “殷云祁!” “殷……你……你拿什么证明?” 萧初云留了个心眼,这情况下,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当刚才那一刻开始,便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那枚玉佩,她就清楚,要么早早的扔出去,要么将它好好的藏起来,对于二者,她选择后者。 殷云祁轻轻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那天山洞里,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要不要再来一次,证明我的身份?” “嘘!”萧初云刚想说什么,殷云祁的食指便放在了她的唇瓣上,嘴角轻轻一勾,又复说到:“我救了你两次,你拿什么还我?” 说罢,殷云祁将萧初云搀了起来,像是看好戏一样,背着手听萧初云说道:“我……我没钱!人也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够好……要不,我也救你两回,怎么样?” 第十章 月下重逢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好啊!”殷云祁说道。 萧初云看了他一眼,随即向巷子口走了过去,只见一辆挂着金铃铛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虽然夜色漆黑,也不难看出马匹的昂首阔步的英姿,站在那,仿佛就如马中将军一般,傲世天下。 “江越!”萧初云冲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大喊着。 连着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瞬间失落感万分,嘴角也不由得耷拉了下来,心中不停地自责着,若不是因为她,江越也不会有危险。 “在担心你的情哥哥?”殷云祁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如此,有些好奇的问着。 “谁担心他了?他才不是……”萧初云哭丧着脸否决着,可心里却已经是担心的不得了,口是心非说的就是她! 殷云祁低头笑了笑,这都写在脸上了,还要狡辩吗? 于是,轻笑着有些调侃着说道:“哎呀……要是有位佳人能这么担心我,也不枉此生啊!” 话音刚落,对面的巷口,扶墙缓缓出来一个人,萧初云看到地上划过的刀尖,便确定那人一定是江越,在街道两旁微弱的灯笼光芒下,衬的江越的红色官袍更加的血红妖媚,而若不是衣服被抽出了口子,怕是也难看出流血的痕迹。 “江越!”萧初云迫不及待的拔腿跑了过去。 “江越,你有没有事?”萧初云跑到他的面前很是着急的询问着。 江越抬眼看着焦急万分的萧初云,心下闪过一丝喜悦,可脸上却是一闪而过的冷漠,完美的掩盖了心底的小心思。 “你胳膊怎么了?疼不疼?”萧初云看到江越手臂上被抽的伤痕,心下忽然一痛,连忙扶着他的胳膊问道。 江越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对面巷子口站着的锦衣华服的公子,顿时将手抽了回来,有些冷淡的说着:“不是说让你去找落神医和嫂嫂吗?怎么还在这儿?那个人又是谁?” 萧初云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直接从袖管里抽出一方蓝色帕巾,二话不说的给江越包扎了起来。 江越低头看着她,任由她为自己包扎着,当仔细打量时,看到有些散乱的头发,和裙角沾着的雪块,心中顿时一纠,开口问到:“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萧初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像极了生气撒娇时的小姑娘:“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倒是你,一会儿不见就挂彩了,还高手呢!” “习武之人,无妨!”话音刚落,江越的目光又看向对面那个男子,随即看向萧初云又复问道:“他是谁?” 萧初云回过头看了一眼,见殷云祁甚是从容的站在巷子口,便弱弱的吐槽道:“一个无聊的人,刚才是他出手救了我!” 江越听后,将官刀收入鞘,绕过萧初云便朝着殷云祁走了过去。 殷云祁见捕快过来,丝毫没有犯怵,反倒是有一种期望的意味,嘴角微微笑着,在江越走到他面前时,殷云祁微微弯腰行礼道:“仙溪殷氏殷云祁,见过兄台!” 江越见状同样行礼道:“锦台县衙捕快江越!” 话音刚落,萧初云便已经走到了江越身旁,萧初云细细打量着二人,哪知殷云祁一直盯着她看,江越便索性将萧初云护在身后,挡在她的面前,甚是严肃的说到:“入夜,无事不得出!兄台为何在此?” 殷云祁很是淡然的笑了笑,回答道:“奉家父之命,年夕将近,视察锦台票号钱庄和其他零散的生意,城门下钥时才赶到,只因城中客栈少有开门,所以滞留在此。” 殷云祁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白衣华缎,腰间一枚白色圆形玉佩用白色绳子挂着,束着银色发冠,他这一身最贵重不是他腰间玉佩,而是他脚上的银白色的靴子,内里衬的是银狐皮,往常这样的皮料千金才得一尺,而他却拿来做鞋,不愧是富甲天下的殷家少公子。 “是你救了我这妹子?”江越冷言道。 “路经此地,听到里面有喊叫声,便差手下过去看了看,正好救下。”殷云祁回答道。 “速速找住处住下!”江越冷看了他一眼。 话音落,江越便带着萧初云离开了此地,朝着落神医的医馆走了过去。 而就在原地的殷云祁,看着萧初云的背影,抬手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嘴角邪魅的一笑,轻声说道:“小娘子,我们改日再见!” 回到医馆,落神医和他的夫人半夏已经用过了晚饭,不过见萧初云回来了,半夏立刻从厨房又端了两盘菜和一碗米饭,放在桌上。 “正好,饭菜还没凉,快来吃!”半夏一边布筷一边说道。 而萧初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想驳了落夫人的好意,便故作很馋的走到桌前,低头细细闻了闻,夸赞了一番。 随即皱着眉头,转身拉着江越受伤的胳膊,解开已经被血渗透的手帕,将伤口展现在他们面前,甚是焦急的说道:“夫人,神医,江越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你们快看看有没有事!” 落神医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几步走到江越面前,从萧初云手中接过江越的胳膊,细细看了看,随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是寻常的皮肉伤,敷点金疮药,几天就好了。” 话音落,落夫人半夏从药堂拿来了一个青绿色小瓷瓶,交给了落神医,随即拉着萧初云的手上下打量着,关心道:“快和我说说,刚才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落夫人放心,我没事!刚才,有一黑袍人忽然出现,声称要取我们的命,还好江越在,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害他受了伤!”萧初云有些自责的说着。 话至此,半夏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打量了他们二人,随手在落神医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完事了给我按按腰,最近我腰酸的厉害!” 话音落,半夏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卧房,而落神医也明白了半夏的用意,包扎好了便也匆匆回了房。 一时间,只留下萧初云和江越留在此处。 “我走了!”江越说道。 “等等!”萧初云连忙说道。 话音落,萧初云将饭菜放到木盘里,塞到江越手上,拽着他的袖子,刚把他拉到房门前,江越忽然停下脚步,将饭菜塞给萧初云,立马说道:“夜深了,男女不便!” 萧初云有些无语的抬头看了看天空,索性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撩拨着,哪知江越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萧初云脸子一拉,很是不悦说着:“你看,一个坐怀不乱的榆木疙瘩,有什么不便的?何况我还有事和你说,你到底进不进来?” 江越顿时有些脸红,微微低下了头,而萧初云见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打开门让江越走了进去。 萧初云放下手上的盘子,推着江越坐在桌旁,而她则坐在他的面前,一把将饭菜推到他的面前,说道:“给你!” “什么意思?”江越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刚才一碗馄饨吃饱了,落夫人那么热情,我也不想驳了她的好意,所以你吃了吧!”萧初云一副卖好的样子说着。 “我不饿!”江越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萧初云连忙起身,挡在他的面前,又将他按到在座位上,拿起米饭,夹了两筷子青菜,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和案子很重要的线索,你要听,就给我吃了,实在吃不下,咱们一人一半,也不勉强你,只是别糟蹋了粮食就好!” 江越注视着她的眼睛,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可也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看了看米饭,开口道:“你先吃吧!”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朝着屋顶翻了翻白眼,随即低头看着他,笑了笑,忽然正着脸说道:“张嘴!” “……”江越有些无奈的张嘴。 萧初云没喂几口,江越脸红的和熟透的西瓜瓤一样红,心也如小鹿乱撞一样狂跳不止,只瞧他抢过萧初云手上的碗筷,放到桌子上,看向别处,说道:“饭菜我会吃的!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哈哈哈哈……”萧初云见状噗嗤一声,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她头一次看到江越害羞,还害羞的这么可爱。 萧初云坐到江越对面,趴在桌子上,用手拄着下巴,看着江越,十分开心的笑着说道:“把它吃完了,我就告诉你!我保证!” 江越无奈之下只能又拿起碗筷,虽然现在不是很饿,但他也没有吃夜宵吃到饱的习惯,此时此景,他也只能端起碗筷。 不过半刻,江越将饭菜都吃个精光,盘子里的饭菜,可谓是一根不剩,临了还打了一个嗝。 萧初云笑着将刚才江越给自己的帕巾拿了出来,站起隔着桌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江越顿时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除了他母亲之外,头一个女子给他擦拭嘴角。这一刻,若不是为了线索,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萧初云看他害羞的和个小姑娘一样,又是忍不住咯咯的笑了笑,随即清了清嗓子,正着脸说道:“说正事!对于双鱼玉佩,你还知道什么?” 江越回过神来,看着她甚是疑问的说着:“双鱼玉佩是萧家之物,你不知道吗?” 萧初云有些犯愁的皱着眉,心想她若是知道就好了,哪来这么多的事,于是道:“是我家的没错,可我那时候太小了,父亲母亲也没和我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萧初云顿了顿,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关上房门,坐在江越身边,小声说道:“今天也有人追杀我,他们口口声声的让我交出双鱼玉佩,不然就杀了我!我觉得这很重要,就想着告诉你,看你知不知道我家的双鱼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 第十一章 江越,来吃点吧!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忽然抬头看着萧初云,思虑了片刻,将件事的这来龙去脉细细想了想,对于萧初云这个说辞,他并没有怀疑。 江越揉了揉肚子,片刻,甚是平静的问到:“为何会告诉我?” 萧初云眼神有些闪躲的坐在一旁,这让江越愈发的好奇,对于她身份的怀疑更加多了几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居然会来问他。 “因为你是捕快啊!不和你说,难不成和别人说?”萧初云看向一旁,有些噘着嘴说道。 “那玉佩可在你处?”江越问道。 萧初云刚想开口,便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思来想去开口道:“不在,可我想这玉佩也于这案子脱不了干系。” 江越起身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门口微微说道:“我会留意的。” 江越一人走在街道上,晃晃悠悠的恍若喝醉酒的公子,地上的雪只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再无其他。 没走几步,江越忽然转身又往城南走去。 时至子时,各家各户都已熄了烛火安睡,只有各个商铺的灯笼,刚刚换上新蜡烛,将这寒冷冬夜,给予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光芒。 他又来到这个驿使家里,看着门上已贴的封条,江越也没打算在揭下来,而是一手直接扶着墙上的瓦片,纵身一跃,翻入院子里。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看似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指向波月教,可这一切冥冥之中,总透着一股不简单的意味,同时他也在好奇,这个驿使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连信也不敢送,而且为此还丢了自己的性命。 江越拿出火折子,又重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只盼着能够发现点什么,可四下寻找之后,却依旧是无所获。 进了屋,依旧是那傍晚时分的样子,屋内一片混乱,除了房梁上被铁棍插的那个窟窿外,没有看到丝毫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地上的血迹也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那只能说明了一件事:凶手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而与此同时,驿使回来了,便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一招致命! “到底是谁?”江越看着这房梁,心下忽然一寒,如此残忍的杀人方法,到还是不多见。 江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个黑店的店主和店小二与他都是相同的死法,都是被铁棍穿颅钉在房梁上,难不成凶手每次动手或者执行任务都会带着铁棍吗? 屋子里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了,丝毫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难道就真的这样无功而返吗? 回到县衙的江越,看到一旁捕快休息的班房里还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便径直走了过去。 “不是你当班儿,为何还没回去?”江越看着正趴在桌子上发呆的安世墨,有些不解的问道。 安世墨看到江越回来,立刻来了精神,瞬间从长凳上蹦了起来,虽然屋里烛光昏暗但依旧是看得出,安世墨脸上的好奇和喜悦,只见他将江越拉到桌旁,甚是好奇的问着:“今天的姑娘是谁呀?和你寸步不离的,是哪家小娘子?我怎么没有见过? ” 江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安世墨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这几天他为什么不在县衙里,难道安世墨不清楚吗? “萧家遗孤萧初云!”江越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我说呢,哪里来的小可人啊!原来是萧家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安世墨不禁的在一旁咂咂回味着,回过神来,他对着江越又复说的到:“这么晚了肚子肯定还空着,我这里还有一坛酒,要不来点儿 ?” 江越一听连忙蹦了起来,直直向后退了两三步,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吃这个字,陪着那个小丫头吃了碗馄饨,回到医馆又被她塞了一碗米饭两盘菜,现在他巴不得出去溜溜食儿,哪还有肚子再吃点酒! 江越连忙拒绝到:“我还有事向大人禀报,你没事儿早点儿回去!” 说罢,连忙退了出去,一刻也没敢耽搁的走向后堂的书房。 穿过走廊,从一旁的柳树下走过,便看到锦台县衙的知县宫思齐,十分懒散的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 只瞧他着一身白袍 ,头发散落披下,只有头上用一根银色发簪固定着发髻,夜色昏暗,只有庭院旁的几盏灯笼得以照明,却依旧可以看清楚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和他眉目之间所散发出来的英气豪迈,他皮肤细嫩、白皙,说他是肤如羊脂玉,眼如天上星,唇如点朱砂,齿如珍珠白,都一点也不为过。 这一刻,微弱的灯光衬着地下的白雪,映照的他懒散的像一个月下散仙一样。 正坐瞧着那石桌上放了一壶小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小菜,正在一人独酌。 江越见状,立刻停住了脚,看到这一幕,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宫思齐开口叫住了他:“江越,这么晚了找本官有事儿吗?” 江越无奈,只能转身走了过去,站在一旁弯腰行礼作揖道:“江越无心打扰大人雅兴,只是此案有些线索,所以特来禀报!” 宫思指了指他对面的石凳,说道:“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江越看了宫思齐一眼,他一个最末等的捕快又怎能与大人同坐呢?更何况他现在撑得不得了,别说坐着了,站着他都难受。 “大人,驿使的事,可知晓了?”江越直接开口问道,因为他并不想坐下,索性直接说正事儿,把这句客套话赶紧绕过去。 宫思齐点了点头,有些惆怅的看着远方,眉目微微收紧,甚是苦恼的说着:“萧家……若是寻常走水也就罢了,可无奈这个凶手很是胆大,杀人放火还做的如此明显,这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吗?这么多天了却毫无线索,让本官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如何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上?!”江越没想到这件事情还会惊动皇上。 宫思齐微微低头叹气道:“萧家先祖萧腾,可谓是开国功臣,一生从未有过败仗,功成身退却不贪恋权利,只在这不大不小的锦台,做了一方寻常百姓,本就让人敬佩不已!现如今,边陲作乱,边城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有意让萧老爷萧腾的后人萧正卿披战甲、掌兵权,可这一纸公文刚到我的手上,还没来得及告知,就发生了此等惨案,皇上怎能不注意? ” 话已至此,江越已经听出了言外之意,这件事情,皇上若不注意还好,若是皇上真的注意了,那这事情的结局,便只得小心再小心,否则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也难怪知县大人会如此焦虑。 “大人,今日萧姑娘险些遇刺,来人声称是为了双鱼玉佩!”江越一番思虑后,开口说道。 宫思齐听后,抬手拎起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了一杯酒,一仰而尽,随即说道:“我记得你和本官说过,此事和波月教有关,依你看……这凶手可来自波月教?” “属下不知!但属下今日听到江湖传闻,有人花黄金万两请了波月教五大护法做客卿,只是……不知此事和本案有无关系”对于这个问题,江越只能如此回答。 此话一出,宫思齐更有些犯愁,一声略带着自嘲的大笑之后,眉目之间的愁绪愈加的繁重,只见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却不说一句话,而江越也只能在那里看着。 在事情未定之前,谁都有可能是真凶,况且黑店一事,像是有人特意为之,为的就是诬陷波月教。 这一切愈发的清晰,也愈发的扑朔迷离,本想着让大人严加排查最近出入城的路人,可这却有些打草惊蛇和无用功,一根普通的铁棍,是查不出什么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动声色的去排查铁匠铺子,来的更靠谱。 “大人若无事,属下便告退了。”江越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匆匆告退。 这几日,晚上都是江越当值,带着四五个衙役,从子时以后便开始巡逻,自从出了萧家这件事,这晚上的巡街便在没停过。 江越拿着官刀,走在最前面,从城东巡到城西,从城北巡到城南,一路上伴着微微飘下的雪,时不时刮起的冷风,一步都未曾停歇过。 当路过如今破败的萧府和惨死的驿使家,江越也终于将这一切全部理清,也更明白了知县宫思齐在愁什么。 无论凶手是波月教还是那个财大气粗用黄金万两请客卿的金主,能杀人都杀的肆无忌惮,不怕被别人知道,也不怕被官府查,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些人的背景或者靠山,或许都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无论是查到谁头上,对知县来说,都是一个烫手山芋,都会牵连出不少人。 若真的是波月教所为,对于皇上而言,或许是最好的交代,一个江湖门派,面对朝廷,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而对于宫思齐来说,一个波月教门徒众多,最终结果只能和萧家一样,引来江湖仇恨,一夜之间鸡犬不留。 这个双鱼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萧初云到底是不是萧初云?黑店的那件事,是想诬陷波月教,还是波月教在给自己洗脱嫌疑?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江越一边走一边低声喃喃道。 当路过落神医的医馆时,江越忽然停下脚步,从腰间拿出那已经被血浸染的蓝色手帕,心下顿时思绪万千。 江越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心下不禁的念道:“我找回来的萧初云,真的是萧初云吗?” 第十二章 美玉无瑕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一缕暖人的光线透过窗户上的明纸照了进来,正好落在了床榻上还未真开眼的那姑娘上脸上,粉扑扑的脸颊更显娇嫩,肤色也更好看了些。 “嗯~”箫初云缓缓真开了眼睛,伸了伸懒腰。 只瞧她盘腿坐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透明如冰,有一个巴掌大的双鱼玉佩,放在手中细细端详着,嘴中还不忘低声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宝贝?让这么多人为你丧命,我还想平安的回现代呢,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萧初云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便看到落夫人半夏身着一身浅红色衣衫坐在堂中,远远望过去,甚是好看。 “夫人……”萧初云走过去叫道。 “起来了?身上可还有什么难受的?”半夏一边忙手上的活,一边问道。 萧初云摇了摇头,笑着坐在落夫人身边,瞧着落夫人手中的红纸在剪子的修剪下,从一张生硬的红纸,变成了活灵活现的生肖剪纸。 “哎,丫头,这快到除夕了,你打算怎么办?”半夏微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好奇的问着。 萧初云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她还能去哪?整个萧家就只剩下她一个活口,回栖霞观吗?可此事未了,她又怎么能安心的回栖霞观呢?况且这个年,对于她来说,本就是黑色的。 落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温柔的说着:“和我们一起吧!” 萧初云有些惊讶的看着落夫人,她没想到落夫人会邀请她一起过除夕,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着落夫人说完便走向前堂。 萧初云抬头看了看日头,今日倒是没有下雪,但出奇的冷,屋顶上的雪已经慢慢开始化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真是应了那句话:下雪不冷,化雪冷。 和落夫人打过招呼后便走出了医馆,她心里很乱,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呆了四年,马上就要过第五个除夕了,却还是连回去的方法都没有,不知道现代的家人,是不是还安好,衣服有没有穿暖。 走过了一条街,萧初云只是看到了巡街的衙役和捕快,却丝毫没有看到江越的身影。此时,但有些不由得担心他胳膊上的伤,到底碍不碍事,是否安好。 天气虽然冷,但依旧止不住过年的气氛,和大家准备年货的喜悦,看着他们脸上一个个的笑逐颜开,仿佛这寒冷冬日,也不那么冷了。 街道两旁,有的在卖红色灯笼,懂得些许墨水的,则在一旁支了个桌子,为人家写对联,以此赚一些润笔费,还有的则售卖着糕点,个个喜庆的不得了。 萧初云没走几步,便在一家玉器店门口停了下来,只听着店里的店小二高声喊着:“缅北地,有灵气,雾露河域出翠玉;苹果绿,正翠绿,翡翠当中数顶级。买好玉,好买玉,要买就到无暇阁!” 萧初云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提溜着裙摆,甚是从容的走了进去,只瞧着店里有三两个贵家小姐,穿的很是讲究大气,在一旁正挑选镯子。 一旁的店小二走了过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说着奉迎的话:“姑娘好!打您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您的眼光一定不俗,普通的物件也一定不入您的眼,也只有我家的货,能让您一观,瞧您远山峨眉,宛如月中美人的,带了我们家的玉,那就是锦上添花,天仙下凡啊!” 萧初云从现代而来,这些话她可是在21世纪,繁华的大都市听的都淘汰了,现在听起来依旧无感,她自信一个人好不好看,也不是一两块玉就能衬托出来的,没有21世纪逆天的化妆品,再多的玉也是无用的点缀。 “别说些无用的,拿些你们的上等货色来!”萧初云故作高傲的将店里的一切瞟了一眼,有些冷言到。 话音落,店小二引萧初云一旁的柜台前,只瞧着店小二从里屋里端来一个朱红色漆制木盘,揭掉了上面的布,放于萧初云面前:“小姐,你打眼瞧一瞧,这玉的成色和水头,可一点也不比番邦进贡的翠玉差啊!” 萧初云低眼看了看,拿起盘子里的一个翠色吊坠,碧色青葱,宛如月下刚刚舒展的嫩芽,触手冰凉,却一点也不寒冷,当真是上品。 可想一想自己怀里揣着的拿冰种的双鱼玉佩,与之眼前的玉佩一比,眼前的这块吊坠便不怎么出彩值钱了。 萧初云放下吊坠,嘴角轻轻笑了笑,很不在意的说着:“是上品不错,但非绝品,这些我用不着,也不需要!” 店小二看着萧初云,到也不像砸场子的人物,于是将这盘玉坠都尽数收了起来,拄着台面询问到:“那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我要玉佩,要那种透明如冰,美若无暇的冰种翡翠,你可有?”萧初云有意的问着。 店小二听后忽然一愣,低眉思虑了半天,摸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萧初云,语气有些试探的问道:“冰种翡翠,我们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小姐有没有能力一观啊!” 这小二的言外之意,萧初云又不是没听出来,这般拐弯抹角的狗眼看人低,若是以前,必定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只得小心在小心。 “小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有眼无珠?你这般欺客,你家店主可知道?”萧初云忽然冷着脸,嘴角一抹冷笑的看着他。 话音刚落,只听着身后,一声音响起: “谁欺负了我的小娘子啊?”殷云祁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还未等萧初云转过身去,柜台里的店小二便急忙小跑了出来,跟在殷云祁身边点头哈腰的,一副狗腿讨好的模样说着:“少东家,一路波折辛苦,快进屋烤烤火,若是着了凉,小的可担待不起!” 萧初云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有些无视他的转身准备离开,可连第二步都没迈出去,殷云祁便伸手拦下了她。 “小娘子这是怎么了?这里的东西不合心意吗?”殷云祁嘴角微微笑着,一抹邪魅的气息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有名字,我叫萧初云!不是什么小娘子,要找小娘子,花街柳巷里多的是!”萧初云有些生气的说着。 殷云祁见状低头笑了笑,一旁的小二刚想开口指责,便被殷云祁身边的侍女小离一个眼色使唤到一旁。 只听着他说道:“哎呀呀!小娘子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啊,怎么说也得客气点嘛!” 萧初云听完,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嘴角生硬的撇了一抹弧度,手紧紧攥着拳,一字一句道:“你想怎么着?” 殷云祁笑了笑,随即吩咐店小二将店里的所有的冰种翡翠拿了出来,甚是恭敬的递到萧初云手边。 这一幕,让一旁的姑娘小姐瞬间羡慕不已,不巧的是,她们聒噪的声音,引得殷云祁很是不爽。而他的侍女小离,似乎很了解他,二话不说的便让这些人尽数赶了出去,只留下一旁独自懊悔和一脸蒙圈的店小二和店主。 “喜欢什么,随便挑,当做见面礼送于姑娘!” “玉佩,一块鱼形玉佩,寓意年年有余,你有吗?” 萧初云很不待见他,明明一个帅气、好看的小哥哥,原以为是风度翩翩,没想到却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公子哥,一句一个小娘子的,不由得让她想到,当初西门庆好像也是这么称呼潘金莲的。 殷云祁听后直接让小二将所有的玉撤了下去,直接在腰间扯下了他今日佩戴的玉佩,递到了萧初云面前。 萧初云只扫了一眼,便觉得这与双鱼玉佩有七八分像,只不过最大的缺点是,她怀里揣着的是两条鱼相对,而这个玉佩上的鱼都是单个的,难得是,这也是冰种翡翠,极其罕有。 “小娘子若是喜欢,便送于小娘子了!”殷云祁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说道。 萧初云听后,立刻又塞了回去,转向一旁,侧着身子对他说道:“不用!我还不想欠你的,还有,别叫我小娘子!” 殷云祁摸了摸额头,绕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一张稚气的脸,可眼神却不像一个十四岁孩子该有的神情。 殷云祁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还了一次我救你的人情,如何?”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有心不高兴的说着:“你先说,我在决定要不要答应你!” 这句话,殷云祁早已料到,也早就有了准备,只瞧他手里拿着那块鱼形玉佩,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着,故作遗憾的说着:“唉……本来,还有个故事要和姑娘你说呢,现在只能作罢了……” 殷云祁故意放慢了脚步,正准备出门,果然,在意料之中的,萧初云还是拉住了他,殷云祁微微回头,萧初云立刻松开了他的衣袖,强颜欢笑着,说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啊?” “城郊的红梅已开,可无佳人与之共赏,姑娘可否愿意?” “赏梅?赏梅哈!梅花不错,呵呵呵~” 萧初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脸上满满地都是强颜欢笑的气息,话音落,顿时反应过来,正着脸说道:“故事呢!你要讲给我听的故事呢?” 殷云祁低头笑了笑,只是觉得这姑娘很可爱,胆子也很大,不过她的反应,也都在意料之中,每一句话都跟着殷云祁的思路一步不落的走着。 只看他,微微低头很是温柔的说着:“我要说的故事,是……” 第十三章 上苑红梅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天边青色泛白,城郊不远处的上苑坡上,还时不时地飘着雪花,两旁干枯的树枝无形之中更添了几分冬日里的寒冷。寒风微微呼啸而过,拂过正盛开的红梅,不经意间,几片红梅花瓣从花蕊上掉落,落在洁白纯净、还未有人踩踏过的白雪之上。 望过去,犹如美人面上,额间点缀的红色梅花的花钿,美得不可方物。 箫初云和殷云祁同乘一辆马车,从城里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到城外。 这一路上,箫初云的耳朵也没闲着,她不是在听殷云祁口中所谓的故事,而是在听这马车行驶过程中,由于车辙上工匠特制的九窍十八孔,在行驶中发出的泉水叮咚声响,除此之外,还有马车的四个角上,那四个金铃铛随马车摆动,发出得那清脆悦耳的声响,这几种声音混在一起,倒是好听的很,有种让人心旷神怡、身心放松的感觉。 这一路上,箫初云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外面闪过的那些浮现着寒冷的景色,也丝毫不想搭理身后坐着的殷云祁,尽管殷云祁的目光,从一开始便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在一路无比尴尬和后悔的心境下,来到了殷云祁口中红梅盛开之地。 到了地,箫初云却不愿以下车,只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角,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很是淡然的坐在一旁,目空一切。 “小娘子,我们到了。”殷云祁看着箫初云道。 “......”到就到了,还能怎么着?没听到故事的她,可没准备下去。 见状,殷云祁嘴角深深一笑,对着马车下的随从摆了摆手,便只瞧着他们关上了马车上的雕花木门,放下了帘子,远远地闪到了一旁。 而殷云祁则顺势坐到箫初云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小美人,以往殷云祁带姑娘、小姐们出来游湖赏玩,几乎没有敢得罪他的,更别说这般的不搭理他,以仙溪殷氏的家世和威望,没有哪个世家小姐敢这么对他视而不见,何况他的模样也不逊色于任何人。 箫初云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往旁边坐了坐,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爱答不理的模样。 谁知,殷云祁有些蹬鼻子上脸,箫初云往旁边挪一下,他便坐的更近了些,看着箫初云无路可退,想要推开门下去,却发现这雕花木门却怎么也推不动,有些恼羞成怒的箫初云咬牙切齿的坐在原位上,气呼呼的穿着粗气,仿佛下一刻,便要将殷云祁撕碎一般。 “殷公子,你到底要干什么?”箫初云一字一句的咬着牙,压着火气,嘴角一抹僵硬的微笑说着。 殷云祁微微笑了笑,甚是温柔的说着:“小娘子刚才不理我,让我好伤心啊!” 箫初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嘴角笑着,甚是僵硬的说道:“我哪有?我只是头晕、不舒服,没听到而已。” 殷云祁慢慢的低下头,在她的肩头邪魅的笑了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娘子,不如你做了我的妾室,以身相许报了这恩情,如何?” 这话落到了箫初云耳朵里,心顿时从肚子里悬到了嗓子眼,刚想起身坐到对面去,可无奈她自己已经坐到了角落里,殷云祁一伸手,拄着马车车门,便将她禁锢在这个角落里,殷云祁挨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哦!我忘了,你是萧家的女儿,箫腾的后人......那便为正室,也不算辱没了萧家的满门忠烈,如何?” “呵......呵呵~我不稀罕!像你这样的公子,一定不会只有一位夫人,我可不想与她们共侍一夫,况且我正在孝期,家人尸骨未寒,很晦气的!”箫初云边推着他,边向后极力的躲着。 “借口吧!心里可还在想着你那个情哥哥?” “什么情哥哥,没有的事......你不是要赏梅吗?” 殷云祁此时笑了笑,抬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有些轻浮的说着:“现成一朵红梅在这儿,何必下车?” 这句话让箫初云顿时脑袋发蒙,脸颊上划过的手,让她犹如触电了一样,下意识将他推到一旁,脸霎时间红的像苹果一样,吞吞吐吐到:“我想看!我想看......” 若不是现在势单力薄,就她一个人,怎么会这般的低声下气,受他的折辱! 天啊!江越,你在哪? 一旁的殷云祁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在那雕花木门的上方,将一个不起眼的金铃铛轻轻一拉,车门顿时打开,箫初云二话不说的跳车便跑,而殷云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倒是觉得甚是好笑,有些讽刺的说道:“早下车不就没事了!非得本公子来这套!” 殷云祁慢慢悠悠的下了车,只看见一旁被气到爆炸的萧初云,自顾自的拿一支红梅出气,一下一下的揪着花瓣,气冲冲的扔在地上。 殷云祁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还没说话,萧初云便忽然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说道:“刚才等了你半天,你到底要用一个故事吊我多久?” “陪我赏完红梅,我就告诉你!”殷云祁似笑非笑的说着。 说罢,便绕过萧初云往红梅林里走了进去。 在红梅林深处,有一个八角凉亭,两边柱子上写着: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亭内摆放着一个紫檀摇椅,一旁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壶热茶,和一小碟点心。 殷云祁躺在摇椅上,手拿书卷,轻饮一杯热茶,好不悠闲! 萧初云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只看着他的侍女小离穿着一身素色衣衫,打扮的很是干练,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妆容也是素雅的不得了,但架不住她的底子很好,脸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斑点痘印什么的,白的不得了,若不是带了些许红润血色,怕是要以为诈尸出墓的死人了。 她冷冷的站在那里,见萧初云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这一看,倒是将萧初云有点吓着了,这个人的眼神很是凌厉,充满了杀气,根本不像是一个侍女该有的眼神,这眼神到像极了情敌见面,可萧初云自问,和这个花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啊! 萧初云站在亭子里,看在外面飘下来的雪花,落在手上慢慢化掉,而红梅却一直可以在雪中傲立,片片雪花阻挡不了红梅的妖艳美丽,就像是冬日里的红色的火苗一样,燃烧在大地一片雪白的土地上。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孤寂的站在一旁,边看书边说道:“我的这个故事,和萧家的双鱼玉佩有关,姑娘可愿意听?” 萧初云转过身,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半分笑意,慢慢的都是失落和失意,看着他这般悠闲地模样,冷言道:“要说便说,不想说那我也不听了!”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放下了手上的书卷,脸色忽然一冷,默默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将杯中热茶尽数一饮而尽,当茶杯落在一旁的桌子上时,殷云祁冷言道:“小离,派人送萧姑娘回去!” “殷云祁,你这是在耍我吗?”萧初云有些生气的说道。 殷云祁没有回答她,只是又拿起书卷,面无表情的看着,丝毫没有搭理一旁生气的姑娘。 在萧初云走后,小离一人独自走向亭中,给殷云祁的茶杯又斟了一杯茶,站在摇椅后,低声问道:“公子,就这么放她走了吗?” “她会回来找我的!”话音刚落,手中的书卷也翻过了一页,顿了顿又复说到:“萧家的案子怎么样了?” 小离低头回答道:“已经查到波月教头上了!” “让所有人撤回来,别打扰江捕快查案!”殷云祁微微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远处的红梅淡淡的说道。 回到医馆的萧初云,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旁剪纸的落夫人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只是略微的闻了闻,便问道:“丫头,出去碰着谁了?” “一个无聊的人!” “无聊的人?” 落夫人半夏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她清楚的闻到了,萧初云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龙涎香不多得,源于大鱼腹内,一两便价值斗金,以往都是贡品,只有皇亲国戚才可用。 消了气的萧初云,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到落夫人身边,说道:“落夫人,江越……可有来过?” 半夏微微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甚是平淡的说道:“你若是还惦记他,那我便告诉你!” “落夫人快说!”萧初云坐在落夫人半夏身边,甚是焦急的问到。 半夏见她如此着急的模样,心下不忍,也打消了心头的疑问,便说道:“他要去岸陵调查一些事情,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到北城门了!” 落夫人话音刚落,萧初云便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一路上不敢耽搁的她,一步也未曾停歇,此时此刻,她只害怕一件事,到了城门口,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落夫人,坐在堂中,看着萧初云夺门而出,这般紧张害怕的模样,只叹了口气,只愿两人的真心不被辜负罢了。 “啊!” 快到城门口时,雪天路滑,萧初云不慎滑倒在地上,当她在爬起来的时候,左脚的脚踝也有些红肿,一瘸一拐的她,仍旧是忍着疼痛,一步一步朝着城门走去。 刚到城门,便看到安世墨从城门口走了过来,萧初云连忙问到:“江越呢!” 安世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城门口,又看着萧初云说道:“刚才已经骑着马走了!”顿了顿,又复说到:“萧姑娘是找他有事吗?若是有事,我安世墨也可以的,办案跑腿也不比他慢的!” 第十四章 身上的龙涎香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不用了……”萧初云很是失落的说着。 一旁的安世墨看着一瘸一拐的萧初云,不禁的问道:“萧姑娘腿脚不便,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萧初云看着他一抹苦笑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别管我了!” 萧初云一个人慢慢的朝着的城外走去,还没走两里路,左脚脚踝便肿的和包子一样,疼痛的感觉仿佛顺着血管直达她的心口,可这疼痛依旧压抑不住心里的失落。 只瞧她慢慢走到一棵树旁,倚靠着树木,轻轻将左腿抬起,以此来缓解左脚脚踝的疼痛 。 这时,树叶承接不住所覆的白雪,叶子轻轻一滑,一团雪便从天而降,正好调到了萧初云抬起的左腿上。 她抬手轻轻的将雪从腿上拂去,看着雪花在自己手掌上慢慢的融化,最后成为手掌上的一滴水,不知怎的,她的眼眶竟然湿润了,慢慢的掉起了眼泪…… 那年,她六岁,是爸爸去世的前一年,那个时候的她记忆很模糊,但她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便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 雪停的时候,父女两个在院子里,将地上所有的雪都铲了起来,在院子中央堆了一个很难看的小雪人,还记得那雪人的鼻子,还是从厨房里偷偷拿出来的一个土豆,那雪人的眼睛是从地上抠出来两个石子。 那件事情,妈妈虽然很生气,但有爸爸护着,那天依旧很开心。 可到了第二年的冬季,却没人再陪她堆雪人了,笑容也从妈妈的脸上失去了好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爸爸留下的烟成了妈妈的必需品,每天烟灰缸里的烟头,以往都是爸爸丢进去的,为此妈妈不少说他,可现如今里面的每一个烟头,无一不是妈妈丢进去的 。 看着远处的山头她知道,那是爸爸安睡的地方,小小的年龄,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死,但她却明白,那是爸爸永远沉睡的地方。 在这个冬季……不!应该是从这个冬季开始,便没有人在陪她一起堆雪人,尽管这个雪人堆得再好看,它的头上不管插了多大的土豆,遭到妈妈多大的训斥,身旁也在没有人来护着她。 当雪落在她手掌上,仿佛依稀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屋门口的女孩,看着院子里的雪人一点一点的化掉,如同落在手上的雪花一样,变成了手掌中的一滴水,从而变成虚无。 这四年来,每到冬季下过不少的雪,她也只看雪,从来不会和师姐妹们一起堆雪,只是每天清晨拿起扫帚,将雪从自己的视线里扫开。 师姐妹们以为她是怕有人滑倒,所以每天清晨她最早起来,在所有人都醒来之前,将禅房附近的雪全部扫掉。 而众位师傅,确认为她在修行,也很少有人去阻止她,就这样每年冬季,每一次下雪,她都会去扫,这样一扫,她便扫了四年。 几乎没人知道,她这般扫雪,即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雪而伤心,也是在这陌生的古代用另一种方法,来祭奠他的父亲。 “脚还好吗?”江越忽然出现在路旁,牵着枣红马,默默地看着萧初云。 这声音对萧初云来说,熟悉极了! 亲眼看到江越,就在面前时,她简直不敢相信,江越会在回来,会再次的出现在她面前! 萧初云瞬间兴奋的不得了,一时间也忘了左脚脚踝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便蹦了过去,还好这里的雪不算太硬实,这几蹦并没有让她摔倒。 “江越,你怎么回来了?他们不是说你都岸陵去办事儿了吗?”萧初云兴奋的问到。 江越低头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马,轻轻拍了拍马的耳朵,便说道:“是安世墨骑着马追了过来,说我落了东西!” 这个说辞不今天让萧初云笑了起来,她明白安世墨的意思,但她却不明白,这安世墨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他的叫回来。 “那你找到东西了吗?”萧初云微微低头问到。 江越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知道!” 刚才安世墨骑马来找他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便和他往回赶,可到了城门口附近,安世墨却说他落下的东西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 走到树旁,他才知道,安世墨口中被落下的东西,居然是这个他十多天前,从露瑶山栖霞观带回来的小丫头。 此去岸陵,是去调查波月教的动向,波月教在岸陵设了一个分舵,而恰巧这个分舵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分舵。 因为,城中的一家不起眼的铁匠铺,承认是一个脖子上有黑色月牙的人,不久前买过几根铁棍。 而恰巧……波月教的门徒,身上都会有一个黑色月牙的纹身,所以他才会领了知县宫思齐的命令,前去岸陵调查波月教。 萧初云面对他这个不知道的回答,顿时破口一笑,看着他那胳膊,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胳膊好点了吗?” “嗯!”江越简简单单的回答道。 这句话刚说完,萧初云便有些不乐意的掐着腰,一副质问的模样说道:“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不记得!”江越明白眼前这姑娘在问什么,可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让她跟着一起来,毕竟岸陵是波月教的势力范围,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不确定能不能护得她周全。 萧初云有些气炸了的,指着他的胸口很是生气的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办案都会带着我一起去的,现在你却撇下我一个人,这算几个意思?” 江越看着面前这个正在发脾气的小丫头,有些无奈的说着:“男女有别,我这是去办案,姑娘并非我的家眷,没有跟着我的道理!” “江越,你这样食言,你家大人知道吗?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欺骗一个小姑娘,传出你不嫌丢人吗? ” “公事公办!” 话音落,江越一把抱起萧初云,将她放于马上,而他一跃而上坐在萧初云身后,拉着缰绳,在她耳边说道:“腿脚不便,我送你回去!” 马鞭一挥,枣红马的一声嘶叫,便带着二人一路策马回到了落神医医馆的后门。 这时,正值午时,家家户户都在开锅造饭,街上的人虽然很少,但为了避免闲话,他还是顺着一旁的巷子绕到了后门。 屋子里,听到声响的落神医夫妇,听到了动静,便打开了后门。 “呦,小老弟,你怎么又折回来了?”落神医在一旁说道。 “萧姑娘脚崴了,我将她送回来!”江越说道。 落夫人半夏在一旁像是看戏一般,时不时地笑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搀扶着萧初云回到了她的房间。 临走时,还特意拍了拍落神医的肩膀,给他使了一个颜色,落神医虽然有些迷糊,但也懂了其中的意思,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萧初云,又对着江越说道:“小老弟,这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我这虎婆娘从来不让我多看其她姑娘一眼,更别说给她治脚伤了!” 话音刚落,见江越有推脱之意,落神医便又复说到:“小老弟,你就心疼心疼我,我可不想晚上睡柴房啊!这姑娘的脚,岂是我能随便碰的?你不是也会治崴脚吗?正好!” “落神医……”江越话刚说了一半,落神医便迅速闪人了,凌波微步在他这里,比作逃跑,是最合适不过的。 江越转身慢慢的走向床旁,看着正坐在床上的萧初云,顿时脸红到耳朵根,女子的脚一般是不会给其他男子看,更别说要握着她的脚,给她治脚伤了。 可公务在身,容不得他多做停留,若是宫思齐知道了,怕是免不了要挨罚的。 江越还没反应过来,萧初云便将脚伸了过来,一脸从容的样子,说道:“你要轻点,我怕疼!” 江越不禁的向后躲了一下,看着已经伸到面前的脚,心下更是慌得不得了,各种礼教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几经思虑下,还是慢慢抬起了手,将她的绣花鞋脱下,握着她的脚,很是温柔的摸着她的脚踝。还好,没伤到筋骨。 在动手之前,江越扫了一眼萧初云,一脸的不苟言笑,正着脸问道:“你身上为何会有龙涎香的味道?” 萧初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连萧初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问题,抬起胳膊细细闻了闻,身上的确有股很特别的味道。 这一刻,顿时反应过来的,这是那个该死的殷云祁身上的味道! “啊!” 正在发愁如何与江越解释的萧初云,顿时因为脚上的那股钻心的疼痛,疼的大叫,头上也冒了许多虚汗,差点没晕过去。 江越将萧初云的脚慢慢放下,向后退了两步,只听着萧初云指着他喊到:“大哥,你就不能轻点啊!我不是说了我怕疼嘛!” 江越心里明白,龙涎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香料,整个锦台怕是也没几个人能用,唯一可能有龙涎香的,只有那个殷云祁! 想到这里,江越冷言问道:“殷云祁一个商人,找你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萧初云顿时犹如僵硬了一般,也像是一记重锤打在她的神经上,她缓缓坐正,眼神闪烁,心中七上八下,甚至是不敢看江越的眼睛,思虑了片刻,开口道:“他……他……” 第十五章 姑苏奕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还未等箫初云开口,江越便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等她穿好鞋袜追出时,江越已经骑马离开,她只得一人落寞的从后门慢悠悠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半夏看到她如此,念头一转,便叫住了她,将她拉到堂内,将桌上摆着的红纸和剪刀交到了箫初云手中,说道:“该回来的人,会回来的!趁这会儿,来帮我剪窗花,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箫初云看着手上的剪刀和红纸,微微一笑,道:“夫人不嫌我笨的话,可以教教我!” “好!”半夏很乐意的答应了她。 时过正午,罗神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火急火燎的捧着汤连忙放于桌上,双手烫的有些微微发红,不停地搓着耳朵,见半夏笑了笑,遂说道:“夫人,今天的鱼汤很鲜,快尝尝!” 说罢,又转身从厨房里端出好几样来,有用羊油烹制的通花软牛肠,还有羊皮花丝状如秋日菊花,其实也就是炒羊肉,只不过肉丝足足切了有一尺长,所以叫做羊皮花丝。 箫初云脚上有伤,落夫人也不让她动手,她只能讲座子上的杂物尽数收了起来,为大家布好了碗筷,一直等到落神医忙活完了,安然的坐下,箫初云才敢坐下。 在大家还未动碗筷时,箫初云拎起一旁的温热白瓷茶壶,给他们各斟了一杯茶,随即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面前的两人,很是郑重的说着:“箫初云在这里以茶代酒,谢过落神医和落夫人!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这时初云怕是已经不再了,你们不怕麻烦的收留初云,对初云几乎无微不至,我箫初云来日一定报答,今日以水酒一杯,敬谢两位!” 落神医和落夫人端起茶杯站起,落神医道:“有道是: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相逢即是有缘,你又是小老弟的朋友,我们自当照顾!” 落夫人嘴角微微笑着,很是干净利落的说着:“丫头,自打一见面我就知道,你绝对合我胃口,不是那扭扭捏捏的小家碧玉,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江越喊我一声嫂嫂,你就是我的妹子,谁也欺负不了你!” 话音落,箫初云退至一旁,拱手作揖深深的鞠了一躬,很是感谢的说道:“嫂嫂在上,受初云一拜!” “快起!快起!”半夏上前搀扶着半夏,有些关心的指责道:“真不拿自己的脚当脚啊!脚还没好就瞎蹦跶,这回蹦跶坏了可没人会赶回来给你治了!” 半夏扶着箫初云慢慢做下,刚回到座位上,就听着箫初云说道:“哪有那么娇弱,怎么说我也是带发修行了几年的小尼姑啊!” 三人相视一笑,便开始动了筷子,这里的饭菜是异常清淡的,说是清淡,并不是说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而是这里还没有辣椒一类的农作物,所以很多东西基本都是以咸、甜、酸为主,像辣子鸡,麻辣鱼,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不过这四年过去了,她也习惯了。 午后,前面医馆的病人不多,落神医便有些偷懒的躺在屏风后的摇椅上,时不时的打着个小盹儿,当医馆来病人的时候,几个学徒就会把他喊起来。 午后,萧初云和落夫人围坐在火炉旁,说说笑笑,偶然间,看着炉中火苗,萧初云忽然开口问道:“嫂嫂,你和落神医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落神医为何这么听你的话?” 半夏笑了笑,微微仰着头,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脸上多了几分幸福洋溢,只瞧着她边烤火边说道:“我与他在十年前相识,刚刚下山……” 那一年,她偷溜下山,离开师门,独自一人来到了姑苏城边…… 这是时正值夏季,天气最热的时候,湖面已经泛起层层的蒸汽,柳叶也因为有些些许缺水而微微发黄,城门口的守军,也一个个大汗淋漓,恨不得自己身后事一块冰,而不是一堵城墙。 在毒日头下,一女子全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霓裳,腰间白色轻纱微摆之间,那仿佛用绒毛织就的一双手套挂在腰间随风摆动。 头上轻轻挽起的发髻,只用一根白色细长缎带固定,剩余则与头发一起直顺而下,直到腰际。她肤色貌美,弯眉如画,朱唇微红,鹅蛋般的小脸,瘦削而好看的身材,配上那随风摆动的乳白色衣衫,顿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飘逸出尘。 从小在师门长大的她,这是她第一次下山,这也是最后一次。 走在市集上看什么都新鲜,当她看到路边一位小哥在售卖发簪,她便很好奇的过去瞅了两眼,只是简单的一扫,便看中了一个银制的牡丹发簪。 “姑娘喜欢就买一个吧!”小哥儿说到。 “买?可我……没有银子。”话音落,她便从随身的白色布口袋里,拿出一个青绿色小瓷瓶,递到那小哥儿面前,嘴角微微笑道:“我拿这个和你换,好不好?” 售卖簪子的小哥顿时间很是嫌弃的将她手中的饼子打落,掉落在地上,青绿色小瓷瓶碎成一地,里面装着的红色的粉末也撒了一地。 “哎呀!你不换就直说嘛!还浪费我一瓶腐骨散,幸好没刮风!”这女子连忙从口袋里倒腾出一个空瓷瓶,一把扯过小哥摊位旁的牛皮纸,二话不说的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收拾着。 那小哥绕道摊位旁,很是厌恶的指着那女子,开口便没好气的说道:“这可不是我干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没钱就赶快滚,别当着小爷我做生意!” 这女子不是别人,而且刚过及笄的冷半夏,师承五毒教中的毒宗一门,而这毒宗长老也是五毒教的掌门,虽说是女子,刚过三十岁,但脸上依旧是白皙无暇,一点点皱纹也没有,看上去如同二十五六的妇人一样。 她对冷半夏很好,从山门口将她捡回来,便一直悉心教导,冷半夏学的也很快,但自从这位掌门从人世间走了一遭,便不在允许门中弟子擅自下山,而且门中的男女弟子无事也不得互相串门学习。 这仿佛是一条河将门中的男女弟子隔开,两边弟子只能隔河相望,却没有船只可以到达对岸。 冷半夏虽然对人世间的事知道一点,也听众位师姐妹门讲过,可越听越是好奇,每次想下山,师父总是不允许,这次趁着师父闭关,好不容易偷溜出来。 冷半夏将地上的腐骨散粉末刚收拾干净,一起身,便只听着一男子,声音温柔且不失男子的磁性,手上拿着那个牡丹花簪,递到冷半夏面前,说道:“你是曼陀的弟子吧!” 冷半夏抬眼一看,这男子宽宽的额头、坚毅的脸颊、带着淡定笑容的嘴角和平直入鬓的长眉,还有那双漆黑若夜的眼睛,穿着一身青色宽袖长袍,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一时间让人难以挪开眼睛。 “你认识我师父?”冷半夏有些好奇的问到。 “在下蓝彦字亦诚,和你师父是故交!”这人在说话间将簪子的银两给了这小哥,又复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了冷半夏,说道:“即是曼陀的弟子,这便当做见面礼送于姑娘了!” “我是第一次下山,你怎得知晓我是曼陀的弟子?”冷半夏又复问道。 蓝亦诚笑了笑,随手将牡丹花簪子插于冷半夏发髻间,看着她的面容,指了指她腰间的那副手套,说道:“那是天山冰蚕丝织就手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是当年曼陀的贴身之物,如今挂在你的身上,可不就说明你是她的弟子吗!” 火炉旁的萧初云听的入神,这个故事也勾起了她的兴趣,而一旁的半夏,说的口干舌燥,将火炉上温热的热茶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口,嘴角淡淡的一抹苦笑滑过,转瞬即逝。 “原来嫂嫂姓冷啊!可嫂嫂一点也不冷,为人热情大方,是最招人喜欢的!”说罢,萧初云拉着半夏衣袖,一副撒娇的模样,说道:“接下来如何了?嫂嫂快说!快说!” 冷半夏看着萧初云一脸期望的样子,也不好扫了她的兴,长长的叹了口气,捧着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萧初云,又看向炉中的火焰,意味深长的说着:“这一切啊!就像是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不到最后绝不熄火了事!” “嫂嫂……若是后面是伤心事,那就别说了,初云不想让嫂嫂伤心。”萧初云伸手轻握着半夏的手,预感到后面的故事不太好时,心下也愧疚万分,皱着眉头说着。 半夏脸上一副释然的模样,微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萧初云的手背,目光看向前堂医馆,很是欣慰的说着:“没事!也没什么伤心的,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我还遇不到落苏木这榆木脑袋呢!” 半夏顿了顿,又复说到:“那次相遇,蓝奕诚几乎成为了我在姑苏最信任的人!那时,我怕回去会受到师父的责罚,也不敢回去,可姑苏我只认识他这一个人,无处可去的我,便暂时住在了他城中的一处别苑内!那时,我不谙世事,他待我也很好,隔三差五便带我泛舟湖上,四处游玩……” “后来呢?” “后来……” 第十六章 姑苏奕诚(2)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荷苑 清荷苑是蓝家在姑苏最美的一个别苑,尤其是夏日,荷花满园,莲蓬满湖;别苑红墙边上,栽种了一圈的柳树,夏季垂柳青葱,微风吹过甚是好看。 这里的亭台楼阁在湖中央,就像一个就像一个小岛一样,被湖水围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暑圣地。 “这是在下的别院,名为清荷!”蓝奕诚说道。 冷半夏将这院子细细打量了一圈,蹲在湖边,轻轻拉过一旁的粉尖荷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荷花的清香扑面而来,气氛清淡却不浓重,淡雅却不俗气,让人心旷神怡。 蓝奕诚看到冷半夏如此,不禁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想你最近也无处可去,这清荷别院就暂且供你居住!” 冷半夏起身拱手谢道:“多谢蓝前辈!” 话音刚落,殷弈诚思绪一转,又复说道:“不知姑娘芳名?” “冷半夏!”脱口回答道。 话音落,几只蝴蝶飞了过来,落在了冷半夏的肩头,冷半夏一回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将蝴蝶拍了下去,连忙躲到了蓝奕诚的身后,知道蝴蝶飞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出来。 “你怕蝴蝶?” “在雪谷里从来没有这些,当然会怕了!” 雪谷是在一座山峰之中,岩洞之内,岩洞之大贯穿了整个山脉,里面错综复杂,洞连着洞套着洞,犹如一个迷魂阵一般,五毒教虽为世人不容的邪教,但守在这岩洞之中,则是易守难攻的的天然绝佳地势。 而五毒教是波月教的一个分支,早年间,波月教的二十四护法之首的黛绮罗和波月教掌门起了争执,世人纷传是因爱生恨,所以黛绮罗带领着自己的布众脱离的波月教,来到了雪谷,自立门派。 而黛绮罗以毒美人著称,擅长制毒、下毒,其中有一味毒名为“睡美人”,是波月教的镇教之宝也是黛绮罗独有的,用了世间的最毒:眼镜王蛇、西域曼巴蛇、黄金夺命蝎、箭毒蛙、西域网蜘蛛、相思豆、水毒芹、附子草还有常年以雄黄、朱砂喂食的蜈蚣、蟾蜍、壁虎配制碾磨成褐色毒粉。 而这毒最特别的地方,单纯以睡美人下药,只需一点便可让一个人心痛暴毙,却不留一丝痕迹。而之所以被称作睡美人,是因为其中还有一味药,只有黛绮罗知道,每次配药也是她独自配好了交出去,这最后一味药添加进去才是名副其实的睡美人,溶于饭菜里、还是沾于衣物、配饰上,在月圆之夜,清晨早起当公鸡叫响的第一声,此人变会成为活死人,七天之内若没有黛绮罗亲自解毒,则会永远沉睡,如同喝了十大缸烈酒一般呈醉酒之态,直至死亡! 所以,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千年醉! 多年来,不少人死于睡美人,也有不在少数的人因而沉睡,而黛绮罗却没有解过毒,救过一人。 当黛绮罗脱离波月教,睡美人也随之离开,不久之后,江湖上便多了一个五毒教,不足两年,便于波月教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而曼陀的师傅则是黛绮罗,曼陀在波月教出生,由黛绮罗抚养长大,幼时跟随着黛绮罗来到了雪谷,而她也成了睡美人唯一的传人! 两人轻轻一跃,点着满湖的荷花、荷叶,便跃到了湖中心的小岛上,蓝奕诚走向这里的阁楼,幸好他最近有打算到这里小住的习惯,所以这里早早的被打扫了出来,没想到却是为个人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准备。 屋子里布置的很别致,一切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家具,一进门便看到一扇屏风,用上好的白色丝绢布绣着四君子之中的兰花,屏风之后则是一张书桌,桌上摆着一个鎏金烛台,上面的红色蜡烛还是新的,没有点燃过。 一旁有一扇门,门后是这阁楼的卧房,在轻纱帐后是离地有一尺的双人睡榻,一旁的窗下还摆放着梳妆台,那合上的梳妆盒用祥云图案镶着金边,很是大气,但总觉得遇着屋子有些格格不入。 冷半夏有些好奇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看着桌上如盆大的铜镜,说道:“前辈已有夫人?” 蓝奕诚听后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着:“有!” 冷半夏缓缓转过身,看着脸上阴云密布的蓝奕诚,眉目一低,说道:“前辈是怕我住在这里,被夫人知晓,为难前辈?若是如此半夏离开便是!” 蓝奕诚脸上闪过一抹苦笑,随即很是平静的说着:“无妨!她那里我自会和他说,你安心住着就好!” 时至傍晚,蓝奕诚提着一个饭盒,带着几个丫鬟仆人乘着船儿来到的湖心小岛,坐在房顶上眺望远方的冷半夏见后,随即一跃而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只听着蓝奕诚说道:“她们是来服侍你的,按照你的身量,做了几身衣服......这是给你带的饭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尝尝。” 反应过来的冷半夏上下打量了这几个丫鬟,随即摆手到:“不用,我不需要有人伺候的,多谢蓝前辈费心了!” 蓝奕诚低头笑了笑,随即走到里屋,吃饭的餐桌在楼上,冷半夏随着他走到了楼上,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冷半夏顿时有些馋了,在蓝奕诚的注视下拿起筷子尝了尝,这是她从未吃过的,以前在雪谷里都是食用青菜,从未碰过荤腥,如今这醉鸡摆在面前,自是不能抵挡。 “前辈,这是什么啊?入口香甜、美味,比面饼还有嚼劲。” “这是醉鸡,是用酒和鸡一起炖出来的!” 蓝奕诚站在一旁,看着冷半夏这般天真无邪的摸样,顿时觉得开心、放松,不用再他人面前摆着架子。 话音刚落,冷半夏便摸了摸额头,嘴里嘀嘀咕咕的,最后还是不解的问道:“酒?以前只听师傅说过,她总是念叨:一醉解千愁,酒是好东西了的什么。这酒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也像这醉鸡一样好吃?” 蓝奕诚低头微微笑了笑,不愧是第一次下山,什么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的,倒还真想一个九天谪下仙子,是该说曼陀教的精心呢?还是教的太过迂腐? “过两日,我拿一坛来,你一尝便知!”蓝奕诚笑着说道。 冷半夏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说话间便坐下对着这一桌子的饭菜,便展开了攻势。 饭菜过半,蓝奕诚让所有的下人尽数退了出去,坐在她的对面,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你师父......曼陀,可还好?身上的伤可痊愈了?” 冷半夏忽然停住了筷子,用桌旁的早已准备好的帕巾擦了擦嘴角,低头看向别处,脑海中回想着以往的画面,师傅曼陀极其要强,每次心头上的伤口崩裂,她都是一个人躲在密室里,许久才出来,而半夏则是无意之中躲懒不想练功,才发现的这一秘密。 依着曼陀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如今私自下山已是过错,若是在揭了她了伤疤,让别人知道了她的短处,那更是过错。 “我师父很好,没看到身上有伤,还是每天辰时起身练功舞剑的。 ”冷半夏说道。 蓝奕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很是和气的又复问道:“你师父把冰蚕丝手套给你,可是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你?” 冷半夏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冰蚕丝手套,虽然师父曾经是这么想过,但是她老人家的心思又怎么能是他们揣测的?况且,这是教中私事,就算他是师父的故友,也不能言说。 “我不知道!这是教中私事,我们这些弟子是权利过问的。”冷半夏打马虎眼的说道。 可蓝奕诚对这个说法可一点也不相信,曼陀性子要强,若不是要打算传位于冷半夏,怎么会连冰蚕丝手套都给了她。 几句寒暄的话后,蓝奕诚离开了清荷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的愤怒愈发的重,他原以为曼陀再也不会出来了,心头上受他那一剑,原以为剑上涂了三七散会命不久矣,就算靠着内力强撑了下来,她心头上的伤口也难在愈合,难不成她找到了医治的办法? 哼!那又如何?他与曼陀之间的仇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若是曼陀伤真的好了,早就出来杀了他蓝奕诚了,过了这么多年连门也不敢出,想必也是油尽灯枯,才会有意传位与冷半夏。 蓝奕诚回到家门口,看着头顶上的匾额,不禁的大笑了几声,有道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如今曼陀的亲传弟子出现了,又怎能轻易放过?她若死了,那五毒教也少了个臂膀。 不过,在她死之前,若不好好利用一番,替她师父还了这这债,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了! 这时,蓝奕诚的夫人乘着一顶桃红色,四角带着同色的流苏穗子的轿子,听到了家门口。 蓝奕诚看着她的夫人南宫月汐锦衣华服的从轿子里下来,脸上的冷漠冷的犹如冰窖一样,眼中慢慢压下去的怒火,隐隐约约的仿佛还能看见火苗在燃烧。 “夫君,你回来了?妾身有件好事要告诉夫君,夫君可愿意一听。”南宫月汐很开心的走到蓝奕诚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道。 蓝奕诚迅速的收起了那副冷漠的面孔,瞬间换上了一副好好先生,甚是温柔的模样说道:“夫人请说……” 南宫月汐轻抚着她小腹,有些羞涩和喜悦的说道的:“夫君不是说,想要一个女儿吗?” 第十七章 姑苏奕诚(3)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姑苏的夜晚,一到亥时便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咚!——咚!咚!”打更的梆子声响,整个姑苏城都沉寂在以前黑暗中,只有星星点点的各家烛火,犹如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时,各家各户都已准备就寝,鸡鸭回笼,猎狗回窝,牲畜回棚,一切都是那般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在蓝府里,穿过大气磅礴朱红色的正堂,在往后走便是东西跨院,用青石砖围砌的院墙,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漆黑阴冷。 而蓝奕诚和南宫月汐的房间,则在花园围绕的浮影阁。 浮影阁三字是取自卢照邻的: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 在卧房门前,有一两丈宽的池塘,和清荷苑一样,都是满池的荷花,夏日的夜晚,总会有几个萤火虫飞舞在荷花池中,一点幽暗的莹绿色光芒犹如星空点点,将夜晚的荷花蒙上一层若隐若现的美丽。 用过晚饭后,蓝奕诚站在荷花池旁,不知在想些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询问声:“夫君,今日你去哪了?” 只看着蓝奕诚身旁站着一个女子,一身淡黄色襦裙陪着淡蓝色的半臂和淡蓝色的薄纱披帛,挽着单螺发髻,带着珍珠流苏耳环,肤色如羊脂白玉,眼若星辰,眉若远山,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 蓝奕诚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揽在怀里,脸上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很是高兴的说着:“我还能去哪?还不是去视察商号了?”话音落,蓝奕诚转过身将南宫月汐身上的披帛网上拉了拉,关心道:“不好好歇着怎么出来了,夜里有风,若是着凉了,咱们的小君玉可是要和你恼了!” 南宫月汐轻轻抚了抚小腹,略带羞涩的说着:“我又不是纸糊的,一吹就倒。再说,君玉都八岁了,知书达理,他可乖着呢!” 话音落,南宫月汐轻轻依偎在蓝奕诚的肩头,一手搭在他的心口上,一手轻捂着小腹,忽然来了一句哀怨口,说道:“夫君,是我不好!寻常男子这个时候早已是儿女成群,你我成亲这近十年来,只有君玉这一个儿子,我知道蓝家人丁稀少,若是……” “若是什么?”蓝奕诚问道。 “若是夫君纳了妾室,就将她带回来吧!不必安置在清荷院,夫君也不必担心我吃味,而有意瞒着我。”南宫月汐这一番话说的几乎都快哭了,当她午后从医馆回来时,满心欢喜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带着一个貌美女子回了清荷苑,还为她置办衣物、仆人,顿时犹如雷劈。怪不得这几日他会说,因为生意上的事而烦扰,清荷苑安静要搬过去小住几日。 蓝奕诚将南宫月汐微微推开,握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询问到:“夫人是怎么知道,我带了个姑娘回清荷苑的?” 蓝奕诚自问这件事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南宫月汐,可也没想着这么快的告诉她,可世事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南宫月汐怎么会知道的? 南宫月汐叹了一口气,拂去了他的手,望着满湖的荷花,唉声道:“我怎得知道?今日不适去看大夫,回来的街上,都是你与那女子的事,众人还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说什么蓝家主终于纳妾了,我这个夫人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不悍妒了!”话刚说完,紧接着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微微拭去要脸的泪水,带着哭腔又复说到:“可我何时悍妒过?整得都是妾身不是了……” 蓝奕诚顿时陪笑道:“夫人,是我考虑不周。那姑娘是故人之女,流落在此,见她可怜便伸手帮了一把,待她找到家人便会走的,夫人莫要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蓝奕诚一番巧语将南宫月汐哄骗了回去,见她安然入睡,很是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一人独自走到河边,又是看着满湖的荷花。 “月汐啊!你这身孕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过也好,计划改一改,也没什么大不了!”蓝奕诚看着若隐若现的荷花,甚是冷漠的说着。 蓝奕诚嘴角邪魅的一笑,宛如他在十年前,站在姑苏街头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他的记忆也是从那一年,变得连他自己不不忍回想。 南宫月汐,岸陵南宫家的大小姐,是摄魂掌唯一的传人,与乌云掌相对却丝毫不落下风。她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被南宫家捧在手掌心上长大,生活在蜜罐里,从来不知什么叫做世事艰辛、饥难困苦。 南宫月汐因怀有孩儿,睡的不是很安稳,刚躺下没多久便醒了过来,一翻身却发现蓝奕诚还未回来,缓缓起身却发现他依旧站在荷花池旁,顿时心中一怒。 清晨,树上的布谷鸟清脆的叫了几声,南宫月汐便从不安稳的睡梦中醒来,一切去她所料,她的夫君蓝奕诚又是早早地就出去了。 坐在梳妆台前,南宫月汐拿一只荷花发钗,放在手中细细打量了半刻,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随即笑着说道:“我南宫月汐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十年前没人能动得了,现在依旧!” 南宫月汐此时有这份信心,想他蓝奕诚十年前只不过是个一穷二白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侠士,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既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是世家望族,他能有今天还不是全拜南宫家所赐,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点也不耽误他做一个名震天下的大侠。 同样,他蓝奕诚若是有胆量敢离开南宫月汐,南宫月汐也有能力让他回到十年前,让他什么都不是。 “叶儿,派人暗中去打听打听清荷苑,看看那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南宫月汐叫来自己的心腹婢女,小声喃喃的说道。 而另外一旁,蓝奕诚在去清荷苑之前,去了城中的一家酒楼,点了两壶清酒,两碟醉鸡、一碟莲藕和一碟凉拌野菜,置于食盒之中,独自一人提着东西便去了姑苏城外。 用了半个时辰,蓝奕诚来到一处甚是僻静的竹林深处。 夏季的竹林深处,是最凉爽的,到了夜晚甚至是还有一些刺骨的寒冷,青翠的竹叶,让这些竹子更添了几分娇嫩。 蓝奕诚朝着竹林深处的竹屋走去,从竹屋里拿出一把老久的锄头,和一把扫帚,径直去了竹屋后一处孤坟。 这座孤坟的墓碑上只写着“爱妻哑儿之墓”除此之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写。 哑儿的墓与普通人家的没有任何区别,坟头已经长出了许多枯草,周围也是慢慢的都是树叶杂草。 蓝奕诚蹲在墓碑前,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帕巾,将墓碑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不过一会儿,蓝奕诚随手拿起锄头将附近的杂草一点一点的除掉、拔尽,而坟墓上长出的杂草,他却是一根一根的拔掉的,到最后他的手也不慎划出了一个口子,而他的手上也有很多陈年的旧伤,都是拔草时被划伤的。 蓝奕诚盘腿坐在墓碑前,将带来的饭菜一一摆开,唯一单独留了一份醉鸡和清酒,将它们放在了那个竹屋中。 他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爱妻二字,眼神甚是温柔,可这其中却掺杂了更多的伤心和思念。 “哑儿,你怪我吗?”蓝奕诚双眼泛红的看着墓碑,低声说着。 蓝奕诚多么的想十年前可以什么都没发生,如果重来一次,他宁愿自己在街头被人地痞无赖打死,也不愿遇到曼陀,遇到南宫月汐,遇到那个可以让他奋不顾身以命相护的哑儿。 可哑儿,却卑微到此尘埃还要卑微,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可以让两个无辜的人成为宿敌。 “哑儿,等我!”话音落,手握酒壶仰头饮了一大口,眼角一滴清泪慢慢滑落至嘴角,抬手又复摸着爱妻两字,顿时恨意丛生,咬牙恨着说道:“她们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还差三条人命,我会让他们一一赔罪,等我!” 蓝奕诚将剩下的酒撒在了墓碑旁,转身走向小木屋,拿起给冷半夏准备的醉鸡和清酒,便朝着姑苏走去。 时至午时,蓝奕诚在姑苏的街头看到冷半夏在注视着一名流落街头的乞丐,默不作声,站了许久。 “冷姑娘在看什么?”蓝奕诚在她身后很是平静的说着。 冷半夏没有回头,但她知道在她生后站着的是蓝奕诚,此时她最信任的朋友,她有些不解的说道:“他们有手有脚,为什么要穿成这般,坐在街头等人家施舍?” 蓝奕诚心下一痛,看着这些乞丐,眉头一皱,随即一脸平和,微微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活法,这个世道还没有公平到让每一个人都可以衣食无忧,有强者就会有弱者,而弱者中弱者,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时,这就是他们唯一的路,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久而久之习惯了,便再也没有路让他们走了,只能如此!” 冷半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蓝奕诚说的这番话,还是一知半解,在她眼里,这个人明明有手有脚,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为何让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 “蓝前辈,我们可不可以给他一条路?”冷半夏很天真的说着。 蓝奕诚笑了笑,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叫我蓝大哥,我便给他一条路,如何?” 第十八章 姑苏奕诚(4)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夏日的傍晚,总是带了一丝午时的炎热,和夜晚的凉爽,还有几分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姑苏的镜河,从城西一直流到城东,从繁华富庶最热闹的地方,一直流到最安静的村庄。 而蓝奕诚这次没带她去人烟稀少之地,而且特意雇了一艘带着雅阁的小船,游走在繁荣富庶之地,这小船的船身上雕刻着浪花祥云图案,船夫手拿着撑杆从船头走到船尾,小船慢慢的在镜河上行驶着。 而雅阁内,按照提前的吩咐,在这里摆放了一张睡榻,蓝奕诚慵懒的斜卧在睡榻上,手搭在微微屈起的腿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冷半夏跪坐在坐垫上,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醉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看着面前还未打开的的一壶清酒,甚是不解的说着:“蓝前辈,一醉解千愁中的醉,是什么感觉啊?” “前辈?刚才谁答应我的?”蓝奕诚看着冷半夏似笑非笑的说着。 冷半夏有些腼腆羞涩的低下头,半天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道:“蓝……大哥……”话音落,冷半夏不好意思的说着:“可……你是家师故友,做我叔叔都绰绰有余,再大点都可以做我爹了,喊你大哥,实在是有点……” 蓝奕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笑一声说道:“可我像三四十岁的吗?” 冷半夏微微一笑道:“不像,蓝前……蓝大哥,你年轻着呢!” 蓝奕诚看了一眼船外,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甚是从容的起身,将桌子上摆放的的两个掌心大的酒杯,一边一个放在了冷半夏面前,随即拿起清酒给冷半夏和他自己的酒杯斟满。 “你不是想知道醉是什么样的吗?喝了就知道了!”蓝奕诚说完,随即拿起自己的酒杯,仰头一仰而尽。 冷半夏见他喝了一杯,也放下了戒心,犹豫之下缓缓端起酒杯,刚放到鼻子下面,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的味道,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少少的抿了一口。 这酒入口甘甜,在口中回荡,满满的都是桂花的味道,当酒慢慢顺着喉咙流下肚腹,口中才慢慢回味出桂花的苦涩,和清酒淡淡的辛辣。 一杯下肚,没感觉出什么来的冷半夏,随手拿起酒壶又斟了一杯,像捧着珍宝一样的捧着酒杯,好奇心比刚才还愈发的重,酒杯见底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些。 两杯酒下去,冷半夏白皙的脸庞上,渐渐的泛起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恍惚,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的喜悦和兴奋也多了些。 蓝奕诚见冷半夏好奇心上来,又想拿起酒壶在斟一杯的意思,随即伸手拦着她,从她手上拿过酒壶,说道:“这酒后劲不小,别喝了!” 冷半夏此时已经有些酒意上头,咧嘴一笑便扶着桌子站起,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兴奋的走到蓝奕诚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没有之前的那般见外,很乐呵的说着:“蓝大哥,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呵呵呵~我好像看到我的眼前都是星星……”话音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很是兴奋的用脚跺了跺,将目光转向蓝奕诚,有些懵懂有些兴奋的说着:“我感觉我不是在船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松松的……还有你,蓝大哥……嘻嘻嘻~你怎么变两个了?” 蓝奕诚伸手扶着一旁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冷半夏,一把抓着她的手,低头侧看着怀里的这个醉醺醺的小姑娘,嘴角微微邪魅一笑。 还没等蓝奕诚说话,冷半夏便指着他,有点花痴的笑着,两眼泛着散光,轻笑道:“嘻嘻嘻~没想到你笑起来坏坏的……” “你喝醉了,我带你去船头吹吹风,透透气!”蓝奕诚扶着怀里的冷半夏慢慢的走向船头。 蓝奕诚扶着冷半夏站在桥头,傍晚的威风徐徐吹过,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船夫,一个眼色丢了过去,船行驶速度在船夫的手中慢慢变缓。 而岸上的茶肆,靠岸的三张桌子,都坐着形形色色的过路人,见蓝奕诚站在桥头,这三桌的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高声说道: “你们可知道五毒教的那个杀人女魔头曼陀吗?” “可是十年前毒杀了上百人,生死下落不明的那个魔头曼陀?” “据江湖上的消息,她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当年曼陀的情郎负了她,所以她才杀人泄愤、走火入魔,周边村庄但凡好看的小伙公子,都被她掳劫了去,成了入幕之宾。” “后边还有呢!这些人没有一个活到第二天的,这城郊的乱葬岗上面丢的尸体,都是曼陀杀的!” “哎!你们说……她要是活到现在得有多大了?” “三十多岁吧?据说她下山时是刚过二十岁,真是可惜啦……” “可惜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荡妇女魔头,双手沾血无数,她若是还活着,定遭百家讨伐!” 这一切都像是说给船头的冷半夏听,这一切落在了冷半夏的耳朵里,顿时怒气横生,本就是酒劲上头,这下可好更是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直接指着岸上的那些人,高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不许你们侮辱我师父!不许侮辱她!” 茶桌上一彪形大汉,拍案而起将桌上的茶杯捏了个粉碎,凶神恶煞道:“她还用的着我们侮辱?当年妓院头牌花魁可都没她风光,路边孩童都知:心口红梅一朵,榻上曼陀一个!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身上的胎记有几个,她如此不堪还用得着我们侮辱?哼!” “你!你们……你们太可恶了!”冷半夏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些人,气上心头从随身的布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指着他们又复说到:“在敢诋毁我师父,便让你一年半载说不出话来!” 蓝奕诚站在冷半夏身后,面无表情的看了半天,随即朝着岸上那三桌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随即离去。 看着冷半夏有要追过去的架势,蓝奕诚立刻故作关心的立刻拉住了她,而冷半夏怒气上头,哪能任由蓝奕诚拉着,两厢扭拉之下,蓝奕诚顺势抬手往船边一打,小船瞬时因为掌风的缘故,而四下摇晃。 蓝奕诚手轻轻一松,冷半夏顺势跌落水中,蓝奕诚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水里四下扑腾的冷半夏。 而冷半夏这时酒也醒了大半,不会游泳的她,在水里使不出劲来,一身的武功也用不出半点。 河水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口鼻之处不停的拍打蔓延,鼻子呛的水,让她不由自主的张嘴,可一张嘴水顺着喉咙又呛了进去, 船上的蓝奕诚看着冷半夏慢慢的停止了扑腾,抬手转了转手腕,嘴角冷漠的笑道,随即换了一张面孔,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模样,高声喊到:“半夏!” 话音落,纵身跳入水中,屏起一口气,潜入水中,朝着冷半夏游了过去。 而冷半夏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则是看到蓝奕诚跳入水中拼命救她的一幕。 蓝奕诚将冷半夏拖上小船,在她的身上各大穴道轻轻一点,便封住了身上的奇经八脉,将她最后一口气留在了胸口。 蓝奕诚从冷半夏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绿色小瓷瓶,打开瓶口塞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即朝着船夫勾了勾手,将这个绿色小瓷瓶交给了船夫,随即冷冷的说道:“做事别露出马脚,干净点!” 话音落,看着冷半夏身上的衣服,又复说到:“买一身女眷衣服,找一个阿婆过来!” 当冷半夏醒来时,已是入夜,她躺在小船之上雅阁里的睡榻上,蓝奕诚正对着她跪坐在桌前,手中握着还剩下半杯酒的酒杯。 冷半夏醒来四下看了看,一眼便看到自己的衣物被扔在了船头,而她身上盖了一层蓝色锦被。 第一时间看到手臂上的守宫砂安然无恙后,连忙看了看身上,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换一身白色内衬和同色贴身水裤。 冷半夏顿时拉着锦被往后躲了躲,如同一个受了惊的小猫咪一样,警惕心满满的看着蓝奕诚,脸霎时间红的不得了,比醉酒之时还要红上几分。 “我……我衣服……”冷半夏低头说道。 “若是介意,便与我回家!”蓝奕诚有些想打趣她的心思,随即面不改色的边饮酒边说道。 冷半夏有些恼羞成怒的跳下睡榻,走到蓝奕诚身边,咬牙切齿的指着他说道:“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蓝奕诚此时故意装作有些薄怒的将酒杯摔在了桌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正对着她,拉起冷半夏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很是委屈的说道:“你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记得我这一身衣衫为何是湿的?” “你……”冷半夏回神一想,便头痛欲裂,只记得自己落水,是蓝奕诚将她救起,顿时向后踉跄了一步,左右为难、又羞又愤的看着一旁说道:“那衣服又做和解释?” 蓝奕诚一脸平静问心无愧的走向船头,将扔在了船头的衣物踢了一脚,只看到小船上的甲板已经黑透了,幸好下面是储物的隔间,没什么大碍。 他指着这黑透的甲板,看着冷半夏便解释道:“你的衣服上涂了毒,沾了水穿在身上,冷姑娘你会死的!” 话音落,冷半夏有些不知所措的扶着船慢慢向后踉跄退了几步,一句话我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蓝奕诚对她而言,是师傅的故友也是有恩于自己的人,可发生了这件事,是要杀了他吗? 蓝奕诚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冷半夏,随即摇头笑了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低头说道:“逗你的!你的衣服是我让路边阿婆给你换的,刚才把你吓坏了吧?” 冷半夏听后反应过来,更是有些羞极了,抬手便将蓝奕诚退了一把,气的跺脚转身背对着他,说道:“蓝大哥,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第十九章 姑苏奕诚(5)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姑苏城中近日流传着许多传闻,弄得人心惶惶,许多百姓都闭门不出,整个热闹的姑苏城瞬间变得寂静萧条、一片荒凉。 世人都疯传是当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曼陀又回来了。 因为,一家义庄的门外一夜之间多了十六个人成年男子的尸体,他们尽数死于五毒教的腐骨散,脸色发黑、整个身体都呈现出黑色被水泡了几天的肿胀模样,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没有骨头,浑身上下只剩下头颅还安然无恙,其余只剩下一副骨头被化掉的血水撑起的空皮囊。 一日姑苏清荷苑中,冷半夏呆坐在荷花湖旁,双手环抱着自己,下颌抵着自己的膝盖,双眼有些泛红的看着湖中荷花。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喝醉后的记忆都是迷迷糊糊的,她只记得当时有人辱骂她的师父,一气之下便拿出了一瓶“无声”,可无声也只是让人暂时失声,不会让人丧命,难不成是那拿错了? 想着想着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一遍一遍的自责,也压不住内心的愧疚,她当初没想让他们送命的。 也许,他们当初对师父的辱骂,让她稍稍有了些许安慰,至少自己没有滥杀无辜,有了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蓝奕诚忽然出现在冷半夏的身后,双手背后慢慢说着。 冷半夏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依旧是万分失落的看着荷花池。 蓝奕诚慢慢坐到她的身边,将藏在身后的冰糖葫芦拿了出来,抽出一根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知道你今天难过,特地买了冰糖葫芦,尝一尝!” 冷半夏瞅了一眼面前这个冰糖葫芦,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蓝奕诚,皱着眉头,任由眼泪一点一点的掉下来。 看到她如此的模样,蓝奕诚有些心软了,她单纯的比十年前的曼陀还要单纯,会为了几条人命如此伤心,而他这个布局者却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当蓝奕诚注意到南宫月汐来到清荷苑,而且已经离这里不远的时候,心下一狠,目光转向一旁的冷半夏,甚是温柔的说着:“我的肩膀借你,趴这里哭会好受一点,毕竟这酒是我带给你的!” 说着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冷半夏回过身看了他一眼,瞬时抬手扶着冷半夏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肩头,一手轻轻拍着冷半夏的后肩,一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我陪你想补救的方法……” 这一幕,刚好被现在远处荷塘另一头的南宫月汐看的正着,差点没气的晕了过去,幸好有后面的叶子扶着,才没腿软摔倒。 而此时叶子的手腕也被南宫月汐捏的有些青紫红肿,可叶子从未言语过一句,她知道她的主人此时心很痛,此举是无心更是无意。 只瞧着南宫月汐走出清荷苑,直奔者城郊一处很不起眼的医庐而去,这次她没带别人,只带了自己的心腹叶子,乘着马车便匆匆的出了城。 “叶子,对于清荷苑里的,你查到什么了?”南宫月汐铁青着脸,一脸冷漠的问着。 叶子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道:“老爷把她藏的很好,几乎没人知道她从哪来,不过听清荷苑照顾她的丫鬟随从说,她叫冷半夏,武功不错和老爷的路数有几分相似!” 南宫月汐听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冷冷的一笑,手慢慢攥拳,那一股狠劲让她的手瞬时发青,只听着她甚是阴冷的说着:“很可以啊!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找到还教出一个这么出色的徒弟,当年没从我手上夺走蓝奕诚,现如今派你的徒弟来抢吗?曼陀,你休想!” 话音刚落,南宫月汐忽然想起最近死在义庄的那十六个人,全身发黑,七窍流血,除了头骨以外浑身骨头血肉都被化为的脓水,包裹在一张人皮之下,如同一个被泡发的尸体一般。 这不俨然是五毒教的腐骨散的杰作吗? “叶子,你可知义庄的那十六条人命吗?”南宫月汐走到马车座驾前,和叶子并排而坐,随即问道。 叶子转头看了一眼南宫月汐,思虑片刻随即说道:“听说,是老爷带着冷姑娘在镜湖泛舟,那十六个人在谈论曼陀,兴许是言语上难听了些,白姑娘和他们差点动起手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南宫月汐看着前方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不禁的的摇了摇头,目光顿时凌厉了不少,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只听着她说道:“叶子,回去找人在姑苏散布消息,就说那些人死于腐骨散,现如今那个杀人女魔头回来了!越多人知道越好,知道吗?” 话音刚落,南宫月汐便注意到叶子手腕上的淤青,心头瞬时一痛,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轻轻的揉着,有些自责的说道:“叶子,对不起!刚才是我捏疼你了,你刚才怎么不说呢?若是把你捏坏了,我可是要心疼死的!” 叶子回过头笑了笑,任由南宫月汐拉着她的手,按揉着那一片淤青,她知道这么多年,夫人身边只有她这一个知心人,心中苦楚喜乐,倾诉的人最多的也是她,南宫月汐只是有一点骄傲和不甘心,她喜欢蓝奕诚,也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几近占有!可夫人,也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南宫月汐握着叶子的手腕,整个人的思绪都已经回到十年前,和蓝奕诚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年,在岸陵街头,南宫月汐的摄魂掌才刚刚习得,追着一个偷了南宫家的八宝琉璃璎珞的女子满大街跑着,眼看着那个人奄奄一息,跌到在街头,只剩下一口气。 蓝奕诚忽然出手拦下了南宫月汐,可那时她是多么的心高气傲,怎的如此甘心? 几招过后,两人不分上下,一番询问后才得知,这女子偷盗皆因家中三岁的孩子,生了大病无钱医治,才出此下策。得知之后的蓝奕诚,出钱买下了南宫月汐的八宝琉璃璎珞,转手便送于那女子去医治孩子。 后来,南宫月汐才知道,他这买下八宝琉璃璎珞的钱财,是他连着一年做赏金布告替官府抓贼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而他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便送于那女子去医治孩儿。 当蓝奕诚在江湖上的事迹一点一点流传开来后,南宫月汐对他也是倾心不已,这样的心怀天下、路见不平的侠士,不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如意郎君吗? 可老天就像在捉弄她一样,当她倾心于蓝奕诚时,却得知蓝奕诚这一身武艺,尽数都是曼陀所授,那个和蓝奕诚形影不离的女子,那个五毒教的弟子。 现如今,曼陀的弟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原以为她南宫月汐会和夫君白头携手,没想到可还是摆脱不掉曼陀这个阴影。 说话间,南宫月汐便来到了医庐门口…… 这医庐坐落在一座寺庙的不远处,用篱笆未成的院子,两间茅草屋、满院子的药材,和一个刚刚二十出头一身灰色衣衫的少年。 南宫月汐从少年身边走过,站在茅草屋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片刻,只瞧着从里面出来一个肤色有些略微黝黑,留着一撮山羊胡,脸上有些许皱纹的中年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连哥哥,是我……月汐……”南宫月汐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年近半百的连哥哥说着。 连溪寒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从她的身旁走过,朝着那个正在摆弄药材的少年落苏木走了过去。 落苏木见师父连溪寒走了过来,便停下了手上的活计,转身甚是恭敬的行礼作揖道:“师父,这样半夏已经晾晒的差不多了……” 连溪寒只是目光轻轻一撇,便冷言说道:“重晒!” 落苏木瞬间惊掉了下巴,这些半夏他已经不停翻动晾晒了五日,明明已经晾干了却还要在晾,怕不是因为这个不速之客吧! “连哥哥,你看一看我,你当真不认月汐了吗?”南宫月汐跟在连溪寒的身后,委屈的像一个落了泪自怨自艾的林黛玉一般。 连溪寒依旧没有搭理她,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月汐妹妹,那是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现如今是名震江湖蓝大侠的夫人,怎么会屈尊降贵的来这样的一个小地方,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连哥哥,你我自小便情谊匪浅,你就忍心看着你的月汐妹妹如此受难吗?” “何难?” 连溪寒自小便不愿多话,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寡言少语,以前在南宫月汐面前还愿意说几句,现下她嫁为人妇也自是不必多说。 南宫月汐掉了几滴眼泪,抽泣了几下,带着哭腔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缓缓说道:“曼陀的弟子回来了……她的出现不仅抢走了我的夫君,还害死了十六条人命,当年曼陀的毒辣你是知道的,曼陀她与我们夫妻二人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我害怕……我害怕啊!连哥哥……” 连溪寒看着她这般模样,低头冷语道:“不必寻我!” 他的意思很明白,南宫月汐是南宫家摄魂掌唯一的传人,若是真动起手来,怕是当年的曼陀也难以抵挡,怎么还会怕一个女徒弟? 南宫月汐看出了连溪寒的意思,这下便哭的愈发厉害,一手抓着连溪寒的胳膊,一手捂着她的小腹,一副左右为难甚是冤枉的说着:“连哥哥你以为我不想亲自出手吗?可奈何我已有蓝奕诚的骨肉,避忌着孩子,我这一身武艺怎能忍心使出来啊!如今,冷半夏在我夫君面前装作一副良家女子模样,可她背地里和她师父一样已经杀了十六个人了,全都是不满曼陀的仁义好汉!”顿了顿又复说到:“连哥哥可知,那十六个人死于腐骨散,手段是何等残忍,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化为了一摊血水!连哥哥,现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下一个被冷半夏用腐骨散化为血水的,就是你的月汐妹妹啊!” 第二十章 姑苏奕诚(6)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入夜,连溪寒躺在床上坐卧不安,今日南宫月汐的突然到访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担心这个月汐妹妹,可自己也早就说过退隐江湖不理纷争,若是她所说一切属实,难不成要任由那女魔头祸害百姓? 连溪寒披上衣物正准备去院子里散散心,却看到落苏木趁着今日甚是明亮的月光,看着医术,用工的模样与他当年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道是后生可畏。 “苏木!”连溪寒慢慢走到落苏木身边,淡淡的说着。 落苏木察觉后,立即起身给连溪寒弯腰作揖,将自己的椅子搬到连溪寒身下,而他则站在连溪寒身边,轻声说道:“夜深了,师父怎的还没睡?” 连溪寒拿过他手中的书本,发现读的是《黄帝内经》中的《素问》一卷,想说什么,可刚准备开口却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准备回去。 “师父,您可是在担心城中百姓?”落苏木走到连溪寒身旁追问到。 落苏木知道,今日师父虽然明面上婉拒了那个女人,但心上依旧是担心她,也更担心那女人说的所谓事实。 还未等连溪寒说话,落苏木便退后一步,弯腰拱手道:“师父,徒儿愿去姑苏城中打探一番!” 连溪寒看着面前的弟子,心下不由得有些动容,只是唉声叹口气,拍了拍落苏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此去小心!” 落苏木是连溪寒十年前,寒冬腊月里从姑苏街头捡回来的孩童,那时他即将要冻死街头,而连溪寒在所有人面前金盆洗手,终身不问江湖,而落苏木也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落苏木为人细心、谨慎,是块行医的材料,只是被救回来后,忘记了前尘所有的事,不记得从哪来到哪去,不记得姓甚名谁。 所以连溪寒索性以流落街头的落为姓,用手边为了救治他的苏木为名,落苏木就此诞生。 夜晚,月光明亮将整个姑苏照的几乎犹如白昼,连远处路上的坑坑洼洼都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路边两边商户的灯笼,更是明亮了。 冷半夏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身旁的蓝奕诚默默的跟随在身后。 去了义庄一趟,冷半夏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至此才敢相信他们这十六个人都是死于腐骨散,那时的醉酒不慎酿下了大祸。 忽然,驻足在月光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顿时觉得肮脏无比,也沉重不已,十六条人命背负在身上,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更是无颜面对其他人。 “哈哈哈……冷半夏……你怎么不去死呢?”冷半夏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面对着自己的手掌,甚是嫌弃的说着。 蓝奕诚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即便是在有不忍心,可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也不能不往下做了! 两人没走多远,蓝奕诚便在她身旁慢慢说道:“逝者已逝,别伤心了……” 冷半夏听到这句话,忽然有些感到害怕,面前这个人对人命的漠视,一句“逝者已逝,别伤心了……”难不成就将那十六个人的人命抹杀掉吗? 看着面前这个人,冷半夏不由得向后退了退,和他拉开了距离,刚刚哭过的她,肿着眼睛又是缓缓落下两行清泪,直接指着蓝奕诚说道:“你别跟着我!” 话音落,冷半夏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往街道的那一头走了过去,一个没喝酒的人,远远的望过去已然和醉酒的人没什么差别。 蓝奕诚没有追上去,看着她一个人远远的离去,而他则顺势拐到一个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走近一家废弃的宅院内。 这宅院内足足站了四十多个农夫打扮的普通打手,有的手中那些斧头、有的手中那些扁担、有的手中拿着宰牛用的屠刀,各各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模样。 这些人见蓝奕诚走了进来,齐刷刷的低头行礼道:“主公!” 蓝奕诚扫了他们一眼,甚是冷漠的说着:“按计划行事!只要冷半夏不死,随你们怎么折腾,但别露出马脚!” 话音落,这里的人齐齐拿着家伙便出去了,院子里只留下蓝奕诚一个人,他抬头看着恍若洁白无瑕的月光,犹如轻纱照在了他的身上。 而这一幕却被藏在房顶的落苏木看了个清清楚楚,从蓝奕诚和冷半夏分手后,便一直稍稍尾随他,幸好有连溪寒的独门秘籍“凌波微步”,走起路来可以无声无息,就算是高手也难察觉。 落苏木转身跳下屋顶,尾随着那些打手,直直追到了街头,才看到那些人将失魂落魄的冷半夏围了个水泄不通。 “妖女!还我那几个兄弟的命来!” “杀人偿命!” “我那兄弟不过是辱骂了那女魔头几句,就命丧你手,想必你也与那女魔头脱不了干系!” “我们要为他们报仇,若是杀不了你,也当为兄弟们尽心了!” ……  …… 这些人的叫嚣吵的冷半夏顿时心神乱了不少,本就是愧疚难当,在加上这些人的句句指责,仿佛犹如一把尖刀利剑齐齐插在她的心头。 她跟随师父练毒习武,一直都是拿小动物练手,可那些动物都是下了毒,又偷偷的趁着师父不注意时,为它们解了毒,尽数放生。 这次,是她第一次双手沾血,第一次染上人命,她多么想这是一场梦! 因为,她后悔了!若是在重来一次,她宁愿舍弃所有,也不要下山,不要离开师父,那便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血色。 “他们的死,我很愧疚……你们要我偿命,那便来吧!”冷半夏眼神空洞不知在看向何处,她只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从雪谷出来的小丫头,原来只是下山玩一玩,没想到却惹了这么多事,那么多人因她而死,现如今她与那些人口中的女魔头又有何异。 此话一出,众人愣了一愣,谁都没想到她会乖乖赴死,可既然主公发下话来了,那也只能照办,况且主公也说了,只要她不死,任凭我们怎么处置,既然这样那还不简单? 一旁的手拿斧头的大汉,向冷半夏身后拿扁担的那人使了个眼色,只瞧着那人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拿着手中的扁担慢慢上前,见冷半夏没有反应,便高高举起扁担朝着冷半夏的后脑砸了过去。 “啊!”只听着这一声惨叫,冷半夏跌倒在地上,瞬间变不省人事。 这些人慢慢上前,探了探冷半夏的鼻息,试着拿脚踹了一下,见的确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便聚到一起窃窃私语道。 “兄弟们,这怎么办?” “主公说了,只要她不死,任由我们处置!” 这时,一旁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大汉,将冷半夏扶起,从她的手顺着胳膊慢慢往上摸着,不禁的身上忽然腾起一股火气,咽了好几下口水,还未说话,便只听着一旁的男子,指着冷半夏露出的胳膊说道:“快看,是守宫砂!” 落苏木慢慢走到他们身后,透过缝隙看到晕过去的冷半夏,又听到他们这么一说,顿时有种感觉传闻中的女魔头,应该不是她。可转念一想,又不禁的摇了摇头,感叹这丫头太好糊弄了。 不过,就算这姑娘是不是杀人凶手,都不该收到此番凌辱。一个女子,此生最重名节,若是毁誉,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唉!哪来的蠢家伙,中了圈套还不自知,还是我来救你吧!”落苏木一声叹息摇了摇头,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话音落,他便抬手拍了拍这些人的肩膀,在挑了两个瘦弱一点的男子,两手往他们腋下的笑穴轻轻一点,所有人便注意到这两个哈哈大笑的人身上。 落苏木趁机从那大汉的手中夺过冷半夏,背在自己肩上,两腿下意识的一动,落苏木便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三倍,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一旁的蓝奕诚,原以为计划会顺利进行,冷半夏没了清白加之那些人对曼陀的诋毁,足以逼她动手开杀戒,可没想到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毁了他算盘的计划。 看着被救走的冷半夏,蓝奕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那些人没反应过来时,便以黑纱蒙面,跳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四十多个人便齐齐倒在里地上,每个人的胸口留了一个发青的掌印,且心脉全部被震碎,各各口吐鲜血而死。 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些人死于五毒教的武功,而且他们都是农夫装扮,只需散布一些谣言,到时五毒教便会引起公愤。 蓝奕诚看着满地的死尸,从袖管里帕巾擦了擦手,便冷冷的说道:“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办事不利,送到嘴边的美人都能让跑了,真是无能!” 另一旁,落苏木不敢带着她回医庐,只来到一处破庙,将冷半夏放于一处的茅草之上,气喘吁吁的在一旁掐着腰,甚是鄙夷的看着冷半夏说到:“长的不赖,怎么和死猪一样沉!若不是知道背的是你,我怕是以为救了一头蠢猪!”话音刚落,落苏木顿了顿又复说到:“对啊!我本来救得就是一头蠢猪!” 此话刚尽,只瞧着冷半夏有些悠悠转醒,眼睛还未睁开,但她已然慢慢抬起手指着落苏木,有气无力的回怼道:“我……轻着呢!你才是猪……” 第二十一章 醉仙客栈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屋檐下,雪一点一点的滑落,冬日里的夜并不安静,有雪一点一点从瓦片上滑落,还有屋中火炉红碳闷闷的憋炸声,在的就是萧初云和落夫人半夏的欢笑声。 “哈哈哈……没想到落神医还这么说过嫂嫂,敢说嫂嫂比猪还沉!”萧初云乐的捂着肚子笑的不停。 这时,落神医从屋外走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听到萧初云说的,不禁的对着半夏微微嫌弃道:“要不是我,她当年哪有那么好运!” 可一阵笑声过后,萧初云忽然沉默了,拿起火钳子添了几块碳,皱着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蓝奕诚杀了那么多人,都可以丝毫不在乎,他的心当真是铁打的吗?” 一个故事还未说完,便已是天黑各家各户就寝的时候,这个故事让萧初云很挂心,她想知道结局,想知道蓝奕诚到底为了什么?这个哑儿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蓝奕诚如此狠毒。 “好了!好了!夜深了,快去睡吧!明天在与你讲,告诉你后面发生了什么。”半夏在萧初云的肩头拍了拍,甚是和气的说着。 “好,明天嫂嫂可要告诉我!”萧初云起身握着半夏的手说道。 回到房间里的萧初云,脑海中都是满满落夫人讲的故事,越讲越是难过,她替哑儿感到悲伤、替曼陀感到悲哀、替南宫月汐感到不值,这样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世界欠他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啊! 躲在被窝里的萧初云,因为自小怕黑,所以蜡烛整夜都是不敢灭的,以往在露瑶山栖霞观,有众位师姐妹同住一间禅房,到也没什么害怕的,现在换成她一人独住,且是被人盯梢的局面,更是不敢熄了蜡烛在睡了。 看着手中的双鱼玉佩,仔细摸了许久,还是未发现其中关窍,不由得感叹道:“玉佩啊!玉佩!你既不是彭加木的那块罗布泊玉佩,也不是一件普通玉佩,你到底神奇在哪儿?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得到你?难不成有你还能成仙了道?”话音落,玉佩放在手心中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祷模样,可怜巴巴的说着:“你要是真神奇,就把我送回现代吧!我和这里格格不入,不想死在这啊!” 几遍过后,见双鱼玉佩毫无反应,便瞬间有些失望,直接往自己枕头边一扔,扯了扯被子,侧着身子对着屋子,安然的睡了起来。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九岁那年,像是旁观者,也像是亲身参与者,两者不停地互换…… 只瞧着九岁的萧初云跪在在萧家祠堂,面对着十几块牌位,独自啪嗒啪嗒的落着眼泪。 “云儿……”贾云蔓穿着一身紫蓝色衣衫,缓缓走了进来。 萧初云微微回头,见贾云蔓走了过来,便嚎啕大哭抱着她的腿哭着,这哭声满满的都是委屈,哭的让人心碎。 贾云蔓眼睛一红,慢慢蹲下身来,拭去了萧初云脸颊的眼泪,拂去了眼角湿润泪珠,捧着她的脸,甚是心疼的说着:“云儿不哭,你要理解你的爹爹啊!” 萧初云哑着嗓子,哭的和泪人一样,三字一抽泣的说着:“我没错……我没错……” “娘知道,你去假山那边,是为了那受伤的鸟儿,可你要知道,你父亲不许你去那的,你就低头认个错,跟娘回去……” “娘,假山那里我为什么不能去?难道真因为自清师太在我幼时说的那句箴言吗?我今年不也是好好的吗?父亲干嘛那么认真……” 梦境中的一切,让萧初云瞬间惊醒,满头大汗的她,转了身子便看到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有一滴未干的眼泪滑落。 一想到梦里的一切,心便是一阵痛楚,犹如针扎一样,酸酸的可也甚是无奈,那些画面真实的像曾经发生过的记忆,可也像旁观者一样模模糊糊。 “这是你的记忆吗?”萧初云捂着心口,皱着眉头,蜷缩着身子,低声喃喃道:“我知道……我明白……我不会让他们白死……我会为你找出凶手!” 眼看此时已经辰时过半,桌上的红烛也不知何时燃尽了,天边初升的太阳,给这黑夜带来了一丝蒙蒙的亮光,将这屋子也带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萧初云依旧是穿着那一身蓝色衣衫裙袄,头发一顺而下直际腰间,支起桌上梳妆的铜镜,拿起红檀梳子,一点一点将头发盘起,剩余头发用红色头绳轻轻一扎,顺于背后。 昨晚的这个梦,让萧初云明白,萧家灭门惨案不能在等了,年关将近,也是该一家团圆的时候,也不能让以前的萧初云带着遗憾离去。 “殷云祁,你答应要讲给我的故事,还没说呢!”萧初云看着桌上的铜镜,意志坚定的说着。 当天边的朝霞慢慢变红,整个冬日也变得亮堂了起来,静静地听着窗外,那屋檐上雪融化落下的水滴拍打在地上声音,依稀听的清楚、动听。 萧初云转身走向床边,将床铺整理完毕后,拿起枕头旁边的双鱼玉佩,将其揣入怀中,趁嫂嫂和落神医还未起身之时,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不知到何处去寻找他的萧初云,一路上只能来到那个无暇阁,既然他是这里的少东家,那这里的人一定可以找得到他。 咚咚咚—— “谁呀!”店里的小二有些不悦的扯着嗓子喊到。 当小二打开门后,瞬时一愣,往后撤了撤,很是恭敬的说道:“见过姑娘,姑娘这一大清早的,是看上我们的玉佩了吗?” “我要找你们的少东家殷云祁,我有事找他!”萧初云很是平静的说着。 经过那一天的事,店小二也不敢怠慢,将萧初云请了进去,禀告了店掌柜,便匆匆的离店而去。 不过半个时辰,店小二跑的满头大汗的直至萧初云面前,扶着桌子掐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少东家让你……让你去醉仙客栈找他,还说慢了他就不等你了!” 萧初云翻了翻白眼,弱弱吐槽道:“这家伙,给点颜色开染坊了,不就是欠他点人情嘛!搞得和大爷一样!” 萧初云一瘸一拐气喘吁吁的从无暇阁蹦跶到这个所谓的醉仙客栈,这客栈是锦台最大的一家,里里外外共有三层,一次可容纳两百多人同时入住。而且,所用厨子都是湘粤名厨,一点也不比皇宫大内差。 走到门口,便看到那个小离站在门口,一看到萧初云便耷拉着脸,如同欠了她八吊钱一样。 还未等萧初云说话,小离便没好气颐指气使道:“姑娘好大的架子,让我家少爷等了这么久,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萧初云看了她两眼,轻轻挑了挑眉,嘴角轻轻一笑,便问道:“敢问,我欠你钱啦?” “……”小离瞅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我与你有过节?”萧初云又复问道。 “……” “我可杀人越货?” “……” 萧初云见小离默不作声的模样,脸上又是笑了笑,随即正着脸说道:“那你这么凶巴巴的对我干嘛!你家主子还没对我凶过呢,你哪来的胆子这么凶我!” 话音落,便绕过小离进了客栈,询问了店家,便一瘸一拐的扭着上了二楼天字一号房。 一进门,便看到殷云祁捧着一本《诗经》端坐在桌前,手拿一杯热茶,很是悠闲地一边品茗一边读书。 萧初云一瘸一拐的走到桌旁,拉开凳子便坐了下来,殷云祁只是打眼一撇,便放下《诗经》,走到一旁窗户下的桌案旁,拿起一白瓷瓶走到萧初云身边,将她受伤的的左脚放于一旁的凳子上,而他则蹲下身来,脱了她的鞋袜。 “哎!你要干嘛!”萧初云有些不解的将脚缩了回来,警惕心超重的看着他。 殷云祁没搭理她,一把将她的脚拽了过来,放于凳子上,一手给她上着活血消肿的药膏,一手给她轻轻的按揉着。 “呀!”萧初云忽然想起什么,又是将脚缩了回来,弯腰从地上拿起鞋袜,匆匆的穿了起来,一边有些尴尬的说着:“女子的脚,不方便给你看,我的脚我会自己处理!” 殷云祁嘴角轻轻一勾邪魅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药膏放在萧初云面前,弯下腰离得她很近,看着她有些羞涩的眼睛说道:“还有这孤男寡女不得共处一室的礼法,小娘子你不是也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了吗?”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从容给萧初云倒了一杯热茶,便有些挑逗的说到:“小娘子可是想我了?这么早朝差人来找我,难不成想通了,来通知我给姑娘下聘?”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甚是嫌弃的说着:“你忘了还有个故事还没告诉我呢,现如今是不是该说了?” 殷云祁低头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噘着嘴的小丫头,便说道:“那小娘子得答应我,明日陪我一起上山拜佛,小娘子可答应?”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若不是为了双鱼玉佩,鬼才懒得搭理他。 殷云祁抬手喝了一杯热茶,便注视着这个俏皮可爱的小丫头,变说道:“我这故事,是要讲到四百年前,萧家先祖萧腾随着圣祖皇帝打下一片江山,圣祖皇帝以半壁江山做封赏,萧腾却无动于衷,只来这锦台做一方自在百姓,自那以后便有一个传说是为皇帝口耳相传的秘密,不知何时被江湖人氏所获,不惜花重金雇佣杀手,萧家才遭此灭门!” 萧初云听后,猛的站起扶着桌子,瞪着眼睛很是郑重的问着:“是什么传说!” 殷云祁这是抬头看着她,嘴角微微笑着,眼泛着一丝神秘的说着:“除明天陪我,后面三天小娘子你也得听我的,可愿意?” 第二十二章 情敌见面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指着他说道:“就四天!别得寸进尺!” 殷云祁笑了笑,有些轻浮的说道:“小娘子别那么凶嘛,把我吓坏了,故事可就没了!” 萧初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僵硬的扯出一抹生硬的微笑,嘴角含着一丝愤怒,语气有一些违和的说着:“殷大少爷,您是不是可以说了?” 殷云祁起身很是悠闲地走到萧初云身后,看萧初云撑着桌子站起,轻轻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双鱼玉佩里藏着龙脉所在的秘密!” 萧初云听后,立即转过身,这一刹那离得他很近,不禁的有些脸红向后退了一步,殷云祁见状嘴角上扬笑了笑,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倒是有趣,只看着萧初云眉头一皱,又复问道:“龙脉?什么意思?” 殷云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甚是轻松的说着:“传说,圣祖皇帝在打下江山后留下一比巨大的财富,是留给后世之君以防不测,做复国之用,其次将这些财宝隐藏起来,也是为了让后世之君能够励精图治。” “既然你说都是皇帝口耳相传的秘密,为什么那些皇帝之前不去找出来呢?而且这双鱼玉佩就这么放心的交给萧家保管?”萧初云听到这个秘密,心底里忽然有一种恐惧,那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万一是皇家的人怎么办? 萧家先祖是开国元老,圣祖皇帝曾以半壁江山相送,是一种信任同时也是一种试探,有萧腾的功绩存在,也没人敢把萧家怎么样,可若是皇帝呢? 这样的念头,让萧初云一时间感觉到昏天黑地,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尽数抽走,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凳子上。 “那就不得而知了,若是以龙脉的名义口耳相传,那基本上没有几个皇帝敢去打龙脉的主意!”殷云祁淡淡的说着。 话音落,看着呆愣的萧初云,殷云祁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不悦,又是默默地走到她的身旁,蹲了下来抬起她受伤的左脚,褪去鞋袜,拿起桌子上的药膏,甚是轻柔的上着药。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也打这龙脉的主意?”萧初云回过神来,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殷云祁,甚是平淡的问道。 殷云祁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以殷氏的实力和势力,已经用不着惦记那所谓的龙脉了,举国上下八成的票号钱庄都是殷氏的产业,而且各地官员每月的奉银都是流通于殷氏的钱庄发放,说不定殷氏的钱财比龙脉都多。” 这一番话,落在萧初云耳朵里,打消了对殷云祁的疑心,既然江湖人士都知道了,那么殷云祁探听到这些,应该不是问题。 萧初云故作寒冷的缩着胳膊,其实是摸着怀里的双鱼玉佩,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玉佩,居然会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看来,这个秘密不光是历代皇帝知道,而且萧家每任家主也是知道的。 当初,萧正卿把女儿送到露瑶山栖霞观,四年都未见过一面,且也未接回家一聚,现如今看来,是为了保护她这个女儿,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这枚双鱼玉佩。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宝贝,萧正卿会将它留给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毕竟在萧初云上头,还有一个哥哥。 “脚受伤了,你的小情郎不管你吗?”殷云祁一边按揉着萧初云的脚踝,一边淡淡的说道。 “什么情郎!他只是我的朋友,别胡说……”萧初云将头撇到一边去,有点失落的说着。 看着明纸糊的窗户,窗外枝枝桠桠的树影,也不知远在岸陵的江越,现如今如何了? “云祁哥哥!” 一声仿若柔弱娇气的声音,伴随着一路小跑的声音,越发的近。 萧初云看了眼窗外,刚想把脚收回来,却发现殷云祁死死的将她的脚握在手里,依旧是不慌不忙的上着药,声音有些冷淡的说着:“小娘子脚受伤了就别乱动,都肿了两圈了,脚还想不想要了?” 话音刚落,便只听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和脚步戛然而止的声响。 只看着房门外,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一身淡粉色齐胸裙袄,淡蓝色的半臂和披帛,还身披着一雪白色带着些许粉色的连帽披风;梳着很漂亮的双螺髻,两旁高高的银色流苏铃铛直直到脖颈处,耳垂上一对粉色珍珠耳坠,将她的脸型衬托的很好,肤色雪白,柳叶眉、樱桃口、丹凤眼,很是美丽。 可她的眼神注意到殷云祁和萧初云此时的模样,脸顺势变得铁青,目光之中十足十的嫉妒和愤怒,若是说小离的目光像是欠债,那么她的目光则是宿敌一般。 这女子不是她人,而是锦台贺氏的大小姐贺渺星,家中有两个哥哥,她是家中唯一最小的一个,自小便是被宠着长大,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要天上的星辰,怕是她的父母也会乖乖摘下来。 可谁能知道,这样顽劣的大小姐,居然也会琴棋书画,时不时的做出一副温柔的模样。 哪知前几年,跟随着父亲前去仙溪殷氏家里做客,贺渺星从第一眼在亭子里见他捧着诗书的模样,便一见钟情。 只瞧着她走了进来,很是委屈又很不解带着嫉妒的意味说着:“云祁哥哥,你怎么可以给她上药,男女授受不亲啊!” 殷云祁没有回头,依旧是很专注的低头给萧初云按揉着脚踝,忽然抬头看着一脸懵逼的萧初云,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小娘子,疼吗?” 萧初云有些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哪知这女子着急的跺了跺脚,一把将殷云祁拉了起来,转身对着萧初云说道:“姑娘可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鞋袜尽褪,岂是良家姑娘的做派!”话音落,转身对着殷云祁,拉着他的胳膊,微微摇晃撒着娇说道:“云祁哥哥,您不是答应渺星,来了锦台要陪我玩的吗?你说的还算不算数嘛!” 殷云祁拂去了贺渺星的手,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向后推了推,随即抱起萧初云将她放于桌上,捡起地上的鞋袜,一边穿一边淡淡的说道:“贺姑娘,请你善待我的小娘子,她不是别人,容不得你诋毁她!” 萧初云这才明白,她这是被殷云祁当枪使了,至于这个贺渺星想必也是单相思的富家女,妥妥的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 萧初云见鞋袜穿好,立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向后退了两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眼神往贺渺星身上一瞟,随即拉过她,便说道:“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刚才你没来的时候,他还说明天带你一起去上山拜佛呢,还说特别想你,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呢,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话音落,萧初云便提脚往屋外走去,可哪知刚跨过门槛,殷云祁便拿着药膏追了上来,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注视着她,微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娘子拿这招将我?那明日小娘子可得小心了,我这个人心眼很小,容易记仇!” 话音落,拉起萧初云的手,将药膏放于她的手上,很是温和的说着:“回去别忘了上药!”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慢慢下了楼,随即转身回到房间里,站在窗旁,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看着楼下萧初云离去的身影。 “云祁哥哥,是真的吗?真的……很想我吗?”贺渺星很羞涩的低着头,甚是腼腆的说着。 殷云祁冷着脸,淡淡的回答道:“贺妹妹想多了,我这小娘子的玩笑话,不足取信!”话音落,将窗户关上,又复说到:“贺妹妹若没什么事,便回去吧!男女共处一室,总归是多有不便!” 这句话,差点没把贺渺星的鼻子气歪了,刚才与那个女的在一起,怎么没说多有不便?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逐客令了? 贺渺星有些不死心的走到殷云祁身边,甚是委屈的扯着他的袖子,两眼泪汪汪的,真真是我见犹怜,只听着她说道:“云祁哥哥以往不都是最喜欢渺星陪着吗?怎么今日下了逐客令了?难不成云祁哥哥不喜欢渺星了?” “呵~呵呵……贺姑娘想多了,以往是看姑娘幼时可爱,家父与贺伯父又是世交,所以待姑娘亲厚些,现如今贺姑娘已经长大,当然要顾忌礼法。” “不!我看,云祁哥哥就是为了那个女的,才故意疏离渺星的,不理渺星的!” 贺渺星越说,心头上的愤怒便越发的大,如今的殷云祁和她以往认识的云祁哥哥简直是判若两人,句句都是为了那个女子,他以前哪里如此过? “哼!我走了,既然云祁哥哥的小娘子说了,明日要邀约上山拜佛,渺星定当不会失约!”贺渺星堵着气,满腹的怨气无处散发的说着。 贺渺星刚出了醉仙客栈,故意绕了几条街,心中对那件事越想越是生气,心中一口气属实是再难咽下。 抬手唤来了心腹仆从,边走边说道:“明日多找几个人,本姑娘要好好照顾一下那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敢和我抢云祁哥哥,非给她点苦头吃吃!” 第二十三章 下下签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次日清晨,殷云祁的九孔十八窍的泉鸣马车早早地便停在落神医的医馆门口,金装素裹的马车,引来了很多百姓争相驻足观看。 离年关愈发的近,气温也开始逐渐回暖,只不过清晨化雪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寒意。 坐在梳妆台前的萧初云,听着屋外滴滴答答的化雪叮咚的声音,心情也是复杂的不得了,如今江越没有回来,关于玉佩的秘密还没办法告诉他,在接下来的四天内,还要应付那两个无趣的人,真是心疼自己的脚能不能只撑得住。 吱~ 房门忽然打开,只看着落夫人半夏很是平静的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走到萧初云身边,接过她手上的梳子,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为她梳着头发。 “嫂嫂……” “你是如何想的?” 半夏忽然很是平静的问了起来,作为过来人,她知道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不能强迫的,同时她也在为眼前这个小丫头担心,这个殷云祁可谓是家财万贯,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小丫头走的这么近,她担心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会在萧初云身上重演。 萧初云有些不解的说道:“嫂嫂什么意思?” 半夏一边挽着发髻,一边问到:“外面那辆马车,是殷公子派来接你的吧?” 萧初云听后连忙解释道:“嫂嫂你误会了,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他之前救过我一次,为了还他的恩情,才答应陪他几天的。” 半夏随之淡淡的一笑,继续摆弄着萧初云的头发,带着些许宠溺的说道:“不用解释,人之常情嘛!”顿了顿,又复说到:“我刚才是想问,殷公子和江越,你是怎么看的?” 话音落,头上的发髻也盘好了,萧初云和半夏转身走到桌子前,手拉着手坐了下来,面对落夫人的问话,萧初云依然是明白几分,便低了低头回答道:“他们两个都很好,江越老实、可爱,初见时话很少熟悉了话也就多了,也温柔了不少,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让人很安心很踏实,仿佛有他在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半夏嘴角笑了笑,随即又复问道:“那……殷公子呢?” 萧初云这时顿了顿,脑海中闪过他蹲下为自己上药的画面,心下顿时一软,又复说到:“他这个人看上去油嘴滑舌,像极了一个风流成性的佳公子,可他也很细心,昨日我只在他面前走了两步,他那时手捧着书卷,并未注意到我,却知道我左脚崴了。” 话音落,半夏往她脚上瞥了一眼,随即问到:“所以……你脚上的九毒化瘀膏也是他给你敷的?” “嫂嫂怎么知道?不过,他这个药神奇极了,今日便不怎么痛了,还能正常的走上两步。” “忘了你嫂嫂是干嘛的了?番邦进贡给皇宫大内的药,怎么可能不神奇?听说,那里面有一位药只有番邦才有……” 对于萧初云这个现代的人来说,殷云祁给她敷药自然是没什么大碍,他偏要敷,总不能拦着吧? 可半夏听后,心下却有些为江越难过,特地治好了扭伤,确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让别人得了好处,不知道他回来,又是何等光景。 半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于殷公子,只能结交而不能深交,明白吗?” “嫂嫂,你说的我明白!”话音落,握着半夏的手,心里有一丝失落,脸上却表现得毫无痕迹,只听她又复说到:“他家财万贯,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人佳眷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却独独对我如此,不过嫂嫂也不必担心,今日还有一个贺渺星一同陪着,她可是很爱慕殷公子的,我也只是过去做个无关紧要的陪衬而已。” 一番叮嘱寒暄后,萧初云披上披风行动缓慢的出了门,看到挂着金铃铛的马车,心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殷云祁和那个贺渺星,瞬间就有些上战场的感觉。 萧初云独自一人坐着马车,来到城外的禅经寺,虽是几近年关,可这寺庙的人却未消减半分,看着那明黄色的高墙之下,人影窜动、好不热闹。 走近一看,在人影的缝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高墙之上用红色的朱砂写着特大的:南无阿弥佗佛,这几个大字。 在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明晃晃的铜钉,在太阳光芒的照射下,铜钉更是被善男信女们摸的锃光瓦亮,甚是耀眼。 不过,还好,这次出来落夫人给了些许银钱,本来就很不好意思接受,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已经是很难为情了,可是嫂嫂却说,女儿家在外,不必事事依靠男子,有银钱傍身,说话也硬气点。 虽然这些银钱在殷云祁面前算不得什么,可能还不够他一时的挥霍,可已经足够让萧初云在他面前耍耍横了。 萧初云刚想往前走两步,身后贺渺星温柔中带着些许嗲里嗲气的声音顿时传来,她知道今日定然是要不好过了。 “妹妹来的好早,都没看到我和云祁哥哥吗?害得我们等了好久,这元宝蜡烛提的手都酸了,妹妹来搭把手吧!”贺渺星有些拈酸捏醋的说着。 萧初云顺势一脸苦相,微微弯腰扶着左腿,一瘸一拐再带着一步一喊疼的往她面前走着,当萧初云两手刚刚接过她手中的那一大包东西时,周围人尽数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纷纷低声细语嚼着舌根。 而这一幕,殷云祁也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昨日给她敷的药膏是九毒化瘀膏,用九种毒虫制成,活血化瘀止痛是最好的了,今日不能说是全好,怎么着也能正常走路了,这时故意一副难过的模样,也真是有趣。 殷云祁没打算帮忙,而是想看着这个丫头要装到何时,也想看看她如何自救。 萧初云提溜着东西,心中不停的吐槽着这里面装的是石头吗?这么沉! 只见萧初云边走边做出一副提不动很痛苦的模样,没走几步顺势做了一个假摔,跌倒在地上,手中的东西也顺势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还未等贺渺星反应过来,萧初云便揉着左腿,故意大声说道:“哎呀!渺星姐姐啊,妹妹我脚上有伤,不慎将你这些东西打了,若是生气,妹妹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要不我再去给姐姐买点吧!” 这时,一个刚刚上完香的老妇人,上前准备搀扶萧初云,萧初云却推辞道:“多谢阿婆的好意,只是我腿脚不好摔坏了姐姐的东西,姐姐不原谅我,我不敢起来!” 一旁的贺渺星见到这一番场景,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可即使在生气,也只能一张笑脸陪着,谁让这围了一大圈人,贺渺星也不好当众发脾气,只得扯出一抹带着怒气的微笑,走上前伸手准备拉她起来,道:“哎呀!妹妹脚上有伤,怎么不告诉姐姐我呢?快起来......摔疼了吧?” 萧初云伸手故作起身的模样,顺势将贺渺星拉倒,而她则捂着自己的右脚,皱着眉头说道:“姐姐,你生气直说就好了,干嘛要踩我的右脚呢?妹妹我左脚本就伤,右脚又被你踩了一脚,我可怎么走路啊?” 而殷云祁则在一旁偷偷的笑着,看着贺渺星跌倒在她自己准备的物品之上,磕的叫苦连天的模样,也算是咎由自取。 而萧初云刚刚准备缓缓起身时,殷云祁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拉了起来,对着一旁跟随的下人说道:“你们将贺姑娘扶起来,替她将这些东西拿上!” 萧初云回过神来,拂去了殷云祁的手,见贺渺星被人扶起,袖管内隐隐约约看到一片青紫,想必是刚才摔倒所致,便压着心底的喜悦,脸上一副歉疚的模样,走到贺渺星面前,低声说道:“我无意与姐姐为敌,但若是姐姐故意为难,妹妹我也不是吃素的!” 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旁气呼呼的贺渺星,指着萧初云远去的背影,朝着殷云祁撒娇道:“云祁哥哥,你看她!你快让她回去吧,她这分明是故意的!” 殷云祁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气的贺渺星只得在原地干跺脚。 萧初云来到寺庙之中,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一旁有一年龄女子在庙祝的桌位前,甚是虔诚的求签,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等那女子走后,萧初云坐在庙祝面前,有些好奇的说着:“师父,我要求签!” 那年长的庙祝说道:“施主所求何事?” 萧初云低头思虑了片刻,脱口道:“眼下!” 庙祝递给萧初云一个装满了竹签的签筒,在庙祝和殷云祁的注视下,萧初云只是轻轻摇了几下,便有一支签掉了出来。 庙祝拿起签,有些皱着眉头的低声说道:“林树枝头更已枯,牡丹芍药色模糊,劝君自饮清凉水,直到天河两对孤。”顿了顿,看着萧初云又复说到:“施主,这是一个下下签,主所求一切皆不利。” 萧初云幸好在栖霞观中待了几年,对于这签文来说还是略懂一二的,于是便拿起庙祝誊抄后的签文,便匆匆离去。 看着签文上的诗句,萧初云不禁的心下一抖,她刚才问的就是萧家灭门案,根据这签文上所写:劝君自饮清凉水,这明摆着就是说,眼下的困局,只有自己方能解,他人帮忙只能是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将局面更加复杂化。 萧初云念完签文,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江越的影子,这个案件一直都是他在追查,心中不禁的一痛:“江越……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第二十四章 盲眼老婆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刚从庙祝处出来,迎面便碰到了贺渺星,两人先是冷漠的对视了一眼,便从各自身边走过,而贺渺星则悄悄地将脚伸到了萧初云脚前。 “啊!” 萧初云不慎跌倒,幸好殷云祁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拉住,才幸免于摔倒。 “小娘子,小心些!”殷云祁一边拉着萧初云,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的贺渺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萧初云站稳后转身看了一眼正装作无事人往里面走的贺渺星,心中顿时有些不悦,直接将殷云祁一把推开,耷拉着脸说:“殷公子,您能去哄哄那个大小姐吗?我这脚还没好呢!禁不起她这么折腾!” 殷云祁有些挑逗的看着她说道:“为何不求我?”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甚是嫌弃的说着:“求你?你一个大商人,肯定算的比猴还精,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 萧初云刚想转身走开,殷云祁便伸手拦下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不如这样,小娘子嫁给我,那萧家也算是我的岳丈,你家的冤屈也会轻而易举的解决,这笔买卖可一点也不亏。” 萧初云很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将庙祝刚才誊抄的签文塞到了殷云祁手中,随即说道:“殷公子,我还想多活两天呢!您就饶了我吧!” 殷云祁将手中的手掌心大的纸卷打开,只看着上面写到:林树枝头更已枯,牡丹芍药色模糊,劝君自饮清凉水,直到天河两对孤。 看着这签文,殷云祁顿时来了兴趣,将它放于自己的腰间,嘴角闪过一丝神秘的微笑。 “云祁哥哥,她刚才给你什么?”贺渺星看到萧初云递给殷云祁一张一条,甚是好奇的她耐不住性子,终于开口问道。 殷云祁打眼看了一下贺渺星,依旧是那般很疏远的模样,甚是平淡的说道:“当然是小娘子写给我的甜言蜜语!” 话音落,两人齐齐回头时,却发现萧初云已不见踪影,茫茫人海中自然没有她的人影了。 贺渺星见殷云祁脸色一变,便连忙拉着他的衣袖,语气缓和的说道:“云祁哥哥,我们去找她吧!想必也没有走远,估计是后面的佛殿拜佛去了……” 另一旁,萧初云扶着一个眼盲的老婆婆,晃晃悠悠的来到寺院外面的一处百年大树旁,两人齐齐坐在一旁的长石凳上。 老婆婆手拿一根木拐棍,虽睁着双眼,却是空洞无神、古褐色的皮肤满布着皱纹,脸上笑容慈祥和蔼,只瞧她拄着拐棍,慢慢说道:“多谢姑娘啦!” “无妨,举手之劳嘛!”萧初云在一旁回答道。 话音刚落,那老婆婆将头偏向萧初云一侧,又复说到:“姑娘,你能否将我在树林送一送?老身的孙儿就就葬在哪里,只因双眼盲目,已经有许多年没去看过了!” 萧初云对这个老婆婆丝毫好没有戒心,想着回去面对那两个无聊的人,还不如扶一扶老婆婆过马路,更来的有意义。 萧初云一直扶着这个盲眼婆婆,走到寺庙旁的树林深处,此时的树林是干枯的枝枝桠桠,还没有嫩芽抽出,只有地上倔强的青草已经冒出了头。 树林里只有她们二人,尽管正午的温热让冬季少了些许寒冷,可这空无一人的干枯树林,却在无形之中增添了几分孤寂。 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萧初云依旧是没发现有什么墓地和墓碑,便有些疑问的说到:“婆婆,您是不是记错了,这里没有坟墓啊?” 那老婆婆破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即双眼有神,完全没有盲人的做派,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缓缓说道:“一会儿不就有了吗?” 萧初云听后随即向后退了两步,看了看这周围,她这时才发觉自己中了圈套,但她却不知中的是那贺渺星的圈套,还是打双鱼玉佩主意的人所设圈套。 “你是谁?何人所派?”萧初云警惕心十足的问道。 “姑娘放心,老婆子我不会杀你,但你一会儿会去一个,蛇虫鼠蚁密集之地,至于会不会破相、中毒什么的,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那老婆婆有些阴森森的说着。 话音刚落,只见老婆婆一抬手,从树林深处的的枝头跳下两个人,还未等萧初云抬脚跑掉,那两人便拿着绳子将她绑了起来,嘴也被那老婆婆堵了起来。 萧初云被二人扛在肩上,一路小跑直奔树林深处,而这位老婆婆则继续装作盲人,往寺庙那边走去。 此时,寺庙中的殷云祁和贺渺星,从观音殿一直走到最后的大雄宝殿,一路上她是能有多慢便有多慢,可刚到大雄宝殿,便被殷云祁一把拉到殿后的空巷里,直接将她甩在一旁石栏上, 贺渺星刚才被萧初云故意恶整摔了一跤弄得浑身疼痛,现在又被殷云祁这么一甩,胳膊和腰间更是疼痛不得了。 “云祁哥哥,到底怎么啦?发这么大的火,都把我弄疼了……”贺渺星揉着胳膊甚是委屈的说着。 殷云祁身子一侧,冷眼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贺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贺渺星当然知道殷云祁说的什么意思,但她已经派人去对萧初云下手了,这时若是供出来,那岂不是亲手将云祁哥哥推的越来越远。 “云祁哥哥,你要我说什么啊?她自己跑不见了,还要怪我吗?” “带着我转了这么一大圈,你根本无意寻找她!你要么自己说,要么我找出来让她和你说!” 今日发生的一切,殷云祁看的清清楚楚,原本想着这丫头鬼灵精怪的,会想出自救方法,可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未见她回来,看来也是笨丫头一个,刚才还嘴犟,让她求饶还偏偏不领情。 想到这里,殷云祁冷着脸一步一步朝着贺渺星走了过去,而贺渺星则是心虚的眼神飘忽,压着心里的害怕,脸上强颜欢笑道:“云祁哥哥,你今日……让我好害怕!” “现下,我要去寻我的小娘子了,恐怕是没空陪贺妹妹了,还请贺妹妹自便!” “云祁哥哥,她就当真这么重要吗?我可是陪你一起长大的,难道也比不得她吗?” 殷云祁没有搭理她,直接转身快步往山下走去,而贺渺星则是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原本云祁哥哥说好了,这次来锦台,一定要陪她的,众人眼中的一对璧人,现如今云祁哥哥却把一个小丫头看得这么重,对她是从未有过的疏离,。 “咕——咕咕——” 贺渺星冲着天空叫了几声,不一会儿便看到从远处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在这鸽子的腿上,绑了一个红色布条,便匆匆放飞。 看着白色信鸽远远的飞走,贺渺星心头的怒气才有些稍稍消减,原本是想将萧初云丢到虫子多的地方,好吓唬吓唬她,可现如今贺渺星则是想让她直接待在那里自生自灭,最好在放两个野兽,那就更好了。 贺渺星一个人甚是失落的走到山门前,看到殷云祁身边的小离,站在马车前也是一脸失落的模样。 “小离,云祁哥哥呢?”贺渺星走到小离身边,冷着脸问道。 小离回过身,有些不悦的低头回答道:“找那女人去了!”话音刚落,小离又复说道:“公子命我送你回去,贺姑娘快上车吧!” 贺渺星噘着嘴甚是不甘心的上了车,不过想着这会儿萧初云应该是到百虫谷了,若是没人告诉殷云祁,那想必是没人来救她。 坐在马车上的贺渺星越想越生气,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她是越想越奇怪,于是便开口向小离问道:“小离,你可知道那姑娘是打哪来的?云祁哥哥为何这么看重她?连我都可以这般不顾……” 小离回过头看了看马车,握着缰绳的手愈发的紧,眼神忽然一冷,目光又复移向马车,嘴角有些阴险的一笑,随机说道:“听说,这女人姓萧名初云,父亲是萧正卿是萧腾的后人,前几日公子救了她一命。” “后来呢?她该不会就这么赖上云祁哥哥了吧?”贺渺星连忙问道。 小离嘴角含笑道:“这女人手段可高着呢!一手欲情故纵,将少爷骗得团团转,少爷曾以正室的名分向她求娶。” “然后呢?” “这女人呢!偏偏故作清高,一边的不答应,一边还吊着少爷,要他陪着四处游玩,今日的一切……贺姑娘不是也看到了吗?” 小离的这一番话,让贺渺星注意到,这个所谓萧初云一点也不简单,若是想从她手里把云祁哥哥夺回来,也绝非一件易事!不过……她若是这次在百虫谷破了相或者没了命,想必云祁哥哥也不会在搭理她。 “贺姑娘,你若是真的心仪少爷,大可以让贺伯父去与殷老爷说啊!以我们两家的交情,殷老爷想必也不会反对,贺姑娘又何必大费周折呢?”小离看着远处有意无意的说着。 贺渺星坐在马车里,一脸苦恼的说着:“我知道,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这么逼云祁哥哥,我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娶我,为此我愿意等!”话音落,撩起一旁的帘子,又复说到:“可我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若是没有她,现如今云祁哥哥就是我的!不过……她若是要阻在我和云祁哥哥中间,就算她是萧腾的后人,我贺渺星也不怕她!” 第二十五章 窈窕淑女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岸陵多平原、丘陵,少有湖泊江海,故而常年炎热、干燥,这里的树木也大多是耐干耐旱的金枝槐和杨树。因而此地少雨多风,所以屋子并不是江南富庶之地尖尖的屋脊,而是一水的平房,富贵人家用青砖搭建,寻常人家则用木头盖房,少雨自然也不怕木头被腐蚀坏掉。 这里的人也有一个特色,大多数都是肤色黝黑、身材魁梧,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百姓没有锦台、仙溪、姑苏之地的肤色貌美。 不过,此时正处于冬季,锦台这时已然处于化雪回春的时候,而岸陵这时依旧是寒冷不减,路边树木都是光秃秃的,看不到半点绿色。 岸陵的冬季,一般要到二三月份,树枝才会抽芽,气温才会逐渐回暖,所以这里百姓的衣着也都是以厚为主,天气寒冷干燥,一个个的脸上也不乏多的是红脸蛋,不似大姑娘的胭脂红,而是被冻出来的干红色。 岸陵有一家大户名为南宫世家,世代以铸造兵器为主,而且每五年只铸就一件神兵,称其为神兵,也是因为每一件铸造出来的兵器,无论是刀枪剑戟或是斧钺钩叉,都是加了极品玄铁所制,在加以独门秘法锻造,最后成品都是色绝淡青,杀人不沾半点血迹,且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而今年,正好是第五年,年关一过,南宫家便会举办五年一次的神兵大会,将铸就的神兵在大家面前展出,届时不乏江湖人士到场,那时南宫家会以最高价售出,所以那天来人不仅是武功高强的人,还有携带着千万两钱财的人。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虽然刺眼但带来不了多少温暖,远远的便看到城墙之上的屋檐处,冰凌在太阳的照射下光芒四射,犹如白日里的一个耀眼的繁星。 江越此时头戴斗笠牵着他的枣红马,一身墨红色棉质长袍,腰间一个黑色腰带配着一块不起眼的桃木圆牌,这圆牌上刻了两行小字: 南风之薰兮, 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南风之时兮, 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江越近了城,便看见整个岸陵都是浸染在年夕的喜悦里,随处可见都是在贩卖年货的摊位,各家各户门前,都挂着刻有伏魔大神画像的“仙木”,还有大红灯笼和高高挂着的用大红布制成的春幡,上面有姑娘家用丝线绣的祥瑞之兽和吉祥话。 走了不远,便看到一个约是十八九岁的公子,身着淡黄色衣袍,披着同色棉质披风,挥舞着马鞭骑着一起黑色骏马,在街道上疾驰。 眼看着一个女子站在街道中央躲闪不及,江越三步并作两步,将那姑娘及时拉开。 这时,骑着黑马的小公子勒着缰绳,只听马的一声嘶吼,高高的马蹄应声落下,那马上的人二话不说的跳了下来,跑到这女子身旁,确定没事了,才一副昂首挺胸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有些轻蔑的瞥了江越和那女子一眼,随即说道:“以后没事,别往马蹄下钻!” 话音落,这小公子便准备转身就走,江越见状立挡在他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语气有些冷漠的说着:“道歉!” 这小公子听后,顿时有些讽刺的冷笑了几声,随即有些高傲的说着:“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小爷有必要和丫头片子道歉吗?” “向她道歉!” “呵!我道的歉,她敢接受吗?” 话音落,刚才那女子看着这小公子顿时胆战心惊,不知是被刚才吓的,还是看到骑马的人是他而害怕,一副颤颤巍巍的走到江越身边,低着头避开了那小公子的目光,说道:“好心的公子,刚才是我的错,我没有躲开,还请公子莫要为奴家的事而辩解了,奴家感激不尽……” 一句话说完,这小公子冷眼瞅了两下,便继续骑着马离开。而江越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远去的声音和马蹄声,甚是奇怪这人到底是谁,能够让这姑娘如此害怕。 想到这里,江越便问起刚才那女子,说道:“那人是谁?” “他是蓝君玉,是南宫世家南宫郊的孙儿!”那女子回答道。 蓝君玉这个人江越倒是听到过,是蓝奕诚和南宫月汐的儿子,身在这样的世家,也难怪他会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江越找了一件客栈先行住了下来,将整个岸陵都细细打量了一遍,随即拿上自己的佩刀,去了不远处的一间茶楼。 茶楼不大,也就上下两层,因为年关将近,距离南宫家的神兵大会的日子也不远了,所以茶楼和客栈的生意都很好,有些客栈都是被人提前包了下来,只为神兵大会做准备。 江越在茶楼中找了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壶清淡的普洱,和一盘花生米,独自一人慢慢喝了起来。 对于江越来说,要打听什么消息,莫过于这种人群密集之地,茶余饭后总会有人作为谈资提起。 不过半晌,便只听着一旁的一桌人说道: “听说了吗?今年的神兵大会波月教花了黄金两万两先行定下了这件神兵!前几日就光搬,就搬了一个时辰的黄金,金晃晃的!” “那有什么,听说仙溪殷氏今年也会来,说不定大会的魁首就是人家呢!” 话音落,江越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这波月教当真是出手阔绰,只是不知道这黄金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时,只听着另外一桌的人说道: “听小道消息,这次神兵让朝廷的人也注意到了,届时二皇子也会到场,这可是头一回啊!” “老哥,这是什么神兵,您可知道?” “南宫家口风紧的很,只是放出话来,这件神兵名叫‘灵犀’,其他的估计要到大会上才能一睹真容啊!” 江越在这里做了一个下午,听了许多大多数都是关于南宫家的神兵大会,牵扯到波月教的并不多。 时至傍晚,江越才起身准备回客栈,走在路上心里莫名一阵心慌,收在怀里的那方染了血的蓝色帕巾,也不知何时掉了出来。 “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江越驻足回过头,只瞧着身后站着一名貌美女子,手拿那方蓝色帕巾站在原地,打眼一看身着紫色衣裙,兔毛所制的披风,手提着一个做工很是仔细精美的灯笼,点着红烛将灯笼上的红梅,照的十分好看。 江越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确定那蓝色帕巾不见了,才敢缓缓上前,与她有两尺多远,便已经闻到到了这姑娘身上有很浓的香气。 “多谢姑娘!”江越接过帕巾,作揖行礼道谢。 那姑娘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注视着江越,便甚是温柔的说着:“奴家钟窈琴,窈窕淑女,琴瑟友之中的窈琴,见过公子!” 江越面对这甚是热情的女子,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有些让他想不到,不过看着这姑娘肤色貌美应该不是岸陵本地的人。 这时,一丫鬟装扮的小姑娘一路小跑到钟窈琴身边,气喘吁吁到:“姑娘,我可找到你了,妈妈叫你快些回去呢!” 钟窈琴看了一眼江越,随即对着一旁的丫鬟问到:“可知所为何事?” “今天来了一个大人物,听妈妈说是波月教的,找不到称心的姑娘接客,差点把咱们云梦楼给拆了,这不妈妈便差我出来寻你,姑娘快回去吧!”那丫鬟甚是着急的说着。 钟窈琴对着江越微微一笑,这一笑,笑的很干净,没有往常青楼女子那般甚是假情假意的妩媚妖娆,只听着她说道:“今日遇见公子,也算是一种缘分,听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若有难处可来云梦楼找我,窈琴虽身处风尘,但也愿意结交好友。” “多谢钟姑娘!”江越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匆匆离去。 走在路上,江越整颗心都烦乱不已,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 回到客栈,江越问店小二要了一坛酒,从二楼的楼梯上到房顶,席地而坐,缓缓的喝着酒,望着天空中孤单至极的明月,不禁的哀叹了一声。 “钟……窈……琴……”江越低声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没念一遍,心下便越乱一分。 起初,他并未对这个钟窈琴起疑,让他起疑的是后面那番话,和说那番话的时机,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波月教的人到青楼寻花问柳,还是眼下的时节,难不成他们不知收敛锋芒?还有,便是青楼的老鸨是怎么知道来人是波月教的?这个时候为了神兵大会,江湖人士皆具于此地,武功不错的大有人在,难不成那人前去嫖妓,还要大声嚷嚷他是打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吗? 若说是常客,那老鸨又怎能不知他要的是哪个姑娘? 很显然,这个人是头回逛青楼,可这头回就弄得如此大阵仗,也是有趣! 钟窈琴的出现,让江越忽然心生一计,波月教人多势众,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打草惊蛇,可这钟窈琴此时的出现不就成了一个绝佳的突破口吗? 无论是圈套,还是无意为之,既然她出现了,那便从她嘴里知道点什么,也绝非难事。 想到这里,江越仰头饮了一口酒,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面无表情的低声说了一句:“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琴姑娘,你可别让我失望!” 第二十六章 百虫谷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百虫谷,位于锦台城郊的二十里之外,满山遍野的树木和灌木丛,尽管是冬日,这里的树木还是可达遮天蔽日的高度,林中阴沉沉的,密集的树木让这个林子几乎透不过一点风,因而变得比外面要闷热些,可夜晚又是冷的待不住人。 而这百虫谷却成了蛇虫鼠蚁最逍遥的地方,尤其是地上的虫子,多的不得了,蜈蚣、蜘蛛、各种潮虫犹如天上的繁星,数都数不尽。 萧初云被五花大绑放于马上,一路颠簸直至百虫谷,一路上她头回感受到晕马是何等感受,人家都是晕车晕船的,今天倒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被迫体验了一回。 二十里的路程,骑着马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倒是把她肚子颠簸的不止是翻江倒海,而且还是疼痛不已,连着整个腰都是快断了的。 萧初云口中塞的那团布条,因为口中从胃里吐出来的东西,一下子喷涌而出,因为马跑的快,吐出来的脏东西,瞬间糊到了那黑衣人的腿上。 刚到了百虫谷附近,便有一只纯白信鸽飞了过来,待那黑衣人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便见那白色信鸽落在了那人胳膊上。 那黑衣人见信鸽腿上绑了一个红色布条,低头看了一眼马上吐的昏天黑地的萧初云,便不慌不忙的将红布条解下,待信鸽飞走后,对着一旁的黑衣人低声说道:“小姐让我们下死手,我们这是……” “既然下了命令,便也只能照办,况且百虫谷一年死伤的人不在少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一旁的黑衣人回答道。 萧初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明白,这俩人都是那个贺渺星派来的,顿时觉得自己好冤枉,都说了无意与她为敌,也无意和她争抢殷云祁,她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 话音落,黑衣人磕了磕马肚,便那慢悠悠的朝着百虫谷最里面走去,可在谷中没走多远,便有一条黑蛇落在了那黑衣人肩膀上,惊吓之时,瞬间将其扑棱掉,可有了这条蛇那黑衣人也不敢在多走一步,从鞋靴中掏出匕首,解了萧初云身上的绳子,便将她扔在地上。 原本是奉命,让萧初云在这里待上一个时辰,让她受点苦头,可新的命令则是让她自生自灭,若是让她死在这里,那这绳子便是不能留,若是有人找过来,那便是明晃晃的证据。 萧初云在百虫谷不知昏睡了多久,直至脸上有一些痛痒之感,才慢慢悠悠转醒,有了些许力气的她,抬手摸了摸脸庞,将脸上的东西捏了下来,睁眼一看便吓得她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 原是一条手掌大,两头乌黑、百足发青,整个疲软的身子,都是赤红色的蜈蚣,因为刚才那一捏,将它从脸上拿下,而那蜈蚣则顺势在萧初云的手心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顺势红肿、疼痛钻心,整个手掌都酥麻不已,剧烈的甩手才将这蜈蚣从手上弄掉。 可刚刚甩掉一个,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裙摆上、衣袖上满满的都爬满了虫子,还有的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面慢慢的爬着,活动的幅度越大,虫子往里面钻的速度便越快。 情急之下,连忙脱了身上棉质的披风,将自己的手躲藏衣袖之内,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的虫子尽数拍打掉,可还是有少数的虫子钻到了衣服里面。 以往都是因为皮肤疾病,才觉得浑身刺痒难耐,如同虫子在身上不停地蠕动攀爬,难受的恨不得将整个皮肤都从身上揭下,可现如今确实实打实的虫子,在身上爬个不停。 “啊!” 萧初云的前心、后背都疼痛不已,而她的也跑的满头大汗,只是这汗不是大汗而是虚汗,时间越久她的眼前便越是迷糊,刚才受伤的的那只手,已然是从手掌麻到了肩膀,整条手臂都已经动弹不得。 “小娘子!”殷云祁在百虫谷中大喊到。 “我……我在这儿……”萧初云听到了殷云祁的声音,可她已然没有太多的力气,只得靠在树上,拼命高声喊着。 萧初云细微的声音传入了殷云祁的耳朵里,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萧初云奄奄一息依靠在树旁,来不及思考的殷云祁,连忙跑了过去,在萧初云即将倒地的时候,一把将她扶起,见她倒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脸颊着急的问道:“小娘子!小娘子!” 萧初云举着沉重的脑袋,抬着眼睛,用唯一还有知觉的胳膊,紧紧抓着殷云祁的胳膊,甚是难受的说着:“我……我身上好难受,好多虫子……在咬我……” 殷云祁低头看了她的另一只手,只见手掌心发青,整条手臂肿胀明显。这时,从她的衣领处爬出一个黑色蜘蛛,殷云祁一瞧,便出手将其打掉,这才想起刚才萧初云说的那句话。 “小娘子,原谅我!”殷云祁捧着萧初云的脸低声说道。 话音落,殷云祁抬手缓缓解开了萧初云的腰带、纽扣,里面穿着的白色绣着粉莲花的肚兜顺势露了出来,殷云祁没做多想,直接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只见十多条蜈蚣有的从衣服上掉了下来,有的还趴在萧初云的身上。 殷云祁脸不红、心不跳的抬手将萧初云身上的虫子尽数拍掉,只见原本雪白色犹如凝脂的肌肤,已经被蜈蚣叮咬的没有一处好地儿。 此时,萧初云一丝不挂只穿了一个白色肚兜,在这冬日里,本应浑身发冷,而她却是浑身发烫,且她的嘴唇、指甲都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气息也愈发的微弱。 殷云祁来不及多作他想,一手拦腰扶着萧初云,一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包裹在萧初云身上,而他此时却穿了一件单衣。 在殷云祁刚准备离开时,便看到地上掉落着一枚玉佩,捡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就是萧家那枚传世的双鱼玉佩吗? 放在手中看了两眼,又转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萧初云,随即将玉佩放于自己的靴子中,抱起萧初云便连忙离开了百虫谷。 殷云祁一路骑着马,抱着坐在他前面已经昏过去的萧初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醉仙楼,在小离和众人的注视下,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离一脸阴沉的跟了上来,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满肚子不悦的走到殷云祁身边,冷言到:“公子,天冷,把衣服穿上吧!” 殷云祁只顾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萧初云,微微歪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离,直接冷言道:“去拿一株我的雪莲花,配以五圣解毒丸,用三碗水熬成一碗给我端来!” “公子,为了她不值得!” “出去!” 小离扭着脸,赌着一口气,冷哼道:“公子若要美色,贺姑娘不是现成的嘛!为何还要大庭广众与她衣衫不整的回来,公子可是要那她为妾吗?” 殷云祁眼神之中忽然多了些许怒气,一脸冷漠的起身,转身正对着小离,抬手轻挑着她的下颌,甚是不悦的说道:“你是不是也想说你也有几分美色?” 小离听后顿时有些慌乱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回答道:“没……没有!小离不敢!” “那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连我的私事你也敢过问了?” “小离不敢!小离这就去熬药!” 殷云祁见小离转身离去,便将房门紧锁,从自己随身携带行礼里拿出一个的青色小瓷瓶,走到床边摸了摸萧初云的额头,发现比刚才还要烫,气息也微弱的几乎快探不到了。 “小娘子,原以为你会聪明的给自己解围,没想到还得我来救你!”殷云祁说着,便抬手解开了萧初云裹在身上的衣服。 殷云祁用手轻轻点着药膏,一点一点涂着解毒的药膏,从手掌心到手臂,随即将她扶起,让其趴在殷云祁肩头,将她后背上所有被蜈蚣叮咬过后的伤口,尽数涂上了解毒的药膏。 可将她平躺的放于床上,看着她的胸口忽然停下手来,伤成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只有背后受伤,胸前上想必也不少。 “小娘子,我都为你宽衣解带了,你可别怪我,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啊!”话音落,殷云祁俯下身子,在萧初云耳边又复轻声说道:“我会负责的!”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萧初云身上的所有的伤口尽数都上了药,可衣衫也都被挂在了一旁的屏风之上,而殷云祁甚是轻柔给她盖上了被子,随即也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衫。 咚咚咚—— 殷云祁起身开了门,原以为是小离,没想到是贺渺星端着药,出现在他的面前。因为刚才的事,殷云祁看着她便是一肚子火气,可碍于两家身份,也不好发火,只得甚是冷漠的接过药碗,走到了床边。 “云祁哥哥,就算你瞧上了这个女人,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街上,这怎么可以啊!”贺渺星气的跺脚道。 “我为什么如此,贺妹妹不知道?”殷云祁一边喂药一边冷言到。 “我……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云祁哥哥别冤枉我!” “不知道?那我现在便说,从今日开始,她是我的人,她就算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也会一笔不落的算在你的头上!” 贺渺星忽然红着眼睛,眼泪不知何时掉了下来,抬手拭去了眼泪,带着哭腔甚是委屈的说道:“云祁哥哥,你我一起长大,你怎能这么不信我?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为什么她掉了一根头发都要算在我头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殷云祁咽下了心口上的一口气,擦了擦萧初云的嘴角,耐着性子一边喂药一边冷言道:“那你给你的云祁哥哥解释一下,为何一个瞎眼盲婆和两个贺府随从身上为何会沾有龙涎香?” 第二十七章 客栈记事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在醉仙客栈躺了两天,而这两天这客栈也是被殷云祁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尽管落神医和他的夫人半夏多次想来看看她,可依旧是被殷云祁挡在门外,连一步也未踏进来。 时至夜晚,萧初云悠悠转醒,身上的红肿也消退了大半,这两日的浑身发烫,也逐渐的恢复正常。 这几日照顾她的几乎都是小离,殷云祁从那日之后也在未碰过她,有了殷云祁的命令,小离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昏迷的这几日,萧初云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一样,梦里她又回到了九岁之前的时光,又是以旁观者而非旁观者,参与者而非参与者的身份,又经历了一遍以前的萧初云的记忆。 梦醒之后,萧初云对于梦中的一切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不过有一种直觉和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她以前的萧初云绝对不简单,而整个萧家灭门的背后也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因为一块双鱼玉佩。 或许,以前的萧初云所知道的事情,说不定便是萧家灭门的关键所在。 萧初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藏青色的床幔,和身上所覆盖的华丽锦被,让她顿时意识到,这并不是落神医的医馆。 转了转脑袋,便看到床旁站着的小离和桌旁背对她而坐的殷云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想起那天在百虫谷,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了殷云祁的声音,看来那是真的了。 “公子,她醒了!”小离转身对着殷云祁说道。 殷云祁摆了摆手,小离便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而他也未回过身来,只是手捧书卷,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喝着。 萧初云慢慢坐起,依靠在床柱上,看着身上纯白色的寝衣,伸手一模便知这寝衣是用丝绸制成,穿在身上很是舒服。 可一歪头,便看到她以往贴身穿的肚兜正压在她的枕头底下,看到此物连忙摸了摸身上,瞬时心中的怒火便压不住了,眼中的羞愤让她抓着床柱,刚要说话便忽然想起,那枚双鱼玉佩不在她的身上。 一番寻找之下,见没有玉佩的踪影,转头看了一眼殷云祁,随即压着火气冷言道:“我的东西呢!” 殷云祁缓缓将茶杯放下,抬手翻了一页书卷,淡淡的说道:“小娘子说的是何物?” 话音落,萧初云顿时在床上坐不住了,揭开被子赤着脚便走到殷云祁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书卷,差点就朝着他的脸上打了过去,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我的玉佩!” “小娘子怎么知道就一定在我这里?”殷云祁抬眼看着她说道。 萧初云一把拍在桌子上,甚是生气的说道:“是你把我救回来的,衣服也是你们帮我换的,我不问你问谁啊!” 殷云祁放下书卷,似笑非笑的站起,朝着萧初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而萧初云看了他两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后退着,没退几步萧初云便抬手推着他的胸口,连忙说道:“有事说事,别乱溜达!” “小娘子还知道是我救的你啊?玉佩是在我这儿,不过我很佩服小娘子的胆量,揣着这么珍贵的宝贝还敢这么嚣张,不愧是我的小娘子!” “玉佩!” 萧初云说话间朝着殷云祁伸开了手掌,没想到却被他一巴掌轻轻打落,还在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随即有些责备的说着:“答应我一件事,立刻便还给你,看你还敢不敢逞强!” 萧初云愣了一愣,随即将自己捂了起来,甚是戒备的说着:“何事?先说来听听!” 她这个样子,忽然间把殷云祁逗笑了,只是低头憋着笑说道:“先答应我,否则别想拿回去!” 无奈之下,萧初云只得一副苦瓜脸的模样点了点头,殷云祁随即低头微笑着,拉起她的手慢慢走到床旁,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床上,还没说话,便只见萧初云紧闭双眼,护着自己很痛苦的模样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说完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萧初云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殷云祁好端端的什么也没做的站在原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状,立刻便坐正,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随即轻声咳嗽的一声,说道:“那个……你说吧!只要不过分,我什么都答应你!” 殷云祁听后顺势坐在她的身旁,刚把身子凑了过去,就之间萧初云瞬间只打雷不下雨的撇着嘴说道:“啊——我……我……我还小……没成年呢!” “我要你照顾好自己!不为别人,只为我!”殷云祁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你……你说什么?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可为什么是为你啊?”萧初云有些不解的也有些诧异的问着。 殷云祁低头笑了笑,刚准备开口,便看到小离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白玉观音,紧接着便是贺渺星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祁哥哥——”贺渺星从楼梯口便很高兴的大声喊着。 殷云祁没有搭理她们,而是继续在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小娘子啊!不照顾好自己,我怎么把你娶回家?” 话音落,殷云祁便起身侧对着她,瞅了一眼楞在门口的贺渺星,目光便转向床上自觉十分尴尬的萧初云,缓缓说道:“小娘子稍事歇息,明日一早便与我一同与岸陵!”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立刻站了起来,很是吃惊的说着:“岸……岸陵!殷云祁,你没搞错吧!你去就去,干嘛要带上我?我不去!” 殷云祁听后转过身正对着她低声说道:“玉佩不想要了?”顿了顿,又略微提了提声音,又复说到:“不想看看你的情哥哥查案查的如何了?” 萧初云听后顿时指着殷云祁的鼻子,气不打不一处来,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蹦着低声说道:“殷云祁,你是不是只会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除了这个你还会别的吗?” 话还没说完,贺渺星便忽然一把将萧初云推倒一边,站在殷云祁面前甚是生气的说着:“云祁哥哥也是你能指的吗?真枉费了云祁哥哥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救你,当真是救了一条毒蛇!” 幸好后面是一个长条八仙桌案,萧初云并未摔倒,只是腰被桌子硌了一下,看到贺渺星便想到那日在百虫谷的遭遇,那日的事情,萧初云真不知道是该笑该哭,她还没和殷云祁怎么着呢?便已然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真不知道贺渺星从小是怎么长大的,难不成一有点不开心便要这般的折磨人吗? “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萧初云扶着腰正着脸满眼的怒火一步一个字的走到贺渺星面前。 “我说你是个白眼狼,云祁哥哥一天一株雪莲花的救你,你却这般对待云祁哥哥,不是忘恩负义又什么!” “呵!我这么对他,他本人还没说什么呢!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替他打抱不平,我看你是拿瓜当脑袋剃——昏了头了吧!” 话音落,贺渺星立刻转身甚是委屈的拉着殷云祁的胳膊,边哭边撒娇道:“云祁哥哥,你看她!今天我是来给你送白玉观音的,我知道云祁哥哥一直喜欢收集观音像,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上好的白玉观音,却还要挨一顿她的骂,云祁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话音落,殷云祁这次没有拂去贺渺星的手,而是冷眼看着萧初云此时的反应,同时也想问一问她的腰有没有伤到,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萧初云看着贺渺星这幅样子,瞬间翻了翻白眼,也懒得搭理她,便扶着腰转身朝着床边走去,本想坐在床上好好揉一揉腰的,可没想到刚一坐下,贺渺星便拉着殷云祁的衣袖说道:“云祁哥哥,今日夜色不错,云祁哥哥答应过我的,趁着明月当空、繁星点点,陪渺星去楼上赏月,好不好?” 一语说罢,殷云祁看着坐在床边的萧初云,故意问到:“小娘子想我和贺妹妹一同出去吗?” 萧初云微微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有些指桑骂槐的说道:“你和她出去一辈子,我都很乐意!省的有人在天天喝海水闲得慌,把我在丢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去,那可就赔大发了!” 话音刚落,贺渺星便拉着殷云祁的衣袖,而殷云祁则是看了萧初云的态度,也任由贺渺星将其拉了出去,可在临走前却还是吩咐小离寸步不离的保护萧初云。 萧初云见他们走了出去,便很慵懒的躺在了床上,顺便还伸了伸懒腰,甚是悠闲的哼着小曲。 “萧姑娘,公子这么和贺姑娘出去,不会介意吗?”小离站在床尾,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的问起?。 萧初云只是看了她一眼,本来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可想着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便开口回答道:“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要介意?那个贺渺星不是和他挺般配的吗!若不是他拿我当挡箭牌,我还没有这档子事呢!” 小离听了这个回答,脸上没有做太多的表情,只是很死板的站在一旁回答道:“姑娘伤还未痊愈,还是早些歇息吧!” 萧初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猛然的坐了起来,看着小离便问道:“小离姑娘,我的衣服呢?这么久了……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的衣服?” 第二十八章 七星北斗院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小离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有虫子,扔了!” 箫初云对此有些诧异,但也在意料之中,当时在百虫谷虫子已经爬满了全身,是该扔掉。 想到这里,箫初云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问题,转头看了看枕头下的那白色肚兜,箫初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离姑娘,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我,有没有假手于人?” 小离一脸冷漠的摇了摇头,箫初云也安心了不少,也终于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很悠然的躺在了床上,而小离见状也慢慢退了出去。 小离退出去不久,箫初云便蹑手蹑脚的走到衣柜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衣柜,看到衣柜里的景象,让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空空如也。 可事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衣柜里都是殷云祁的衣服,可殷云祁要比她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高处大半截,让她这个一米五的矮个子穿在身上,整个穿戏袍一样,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算了,大就大吧!感情姐姐我没穿过拖地裙吗?恨天高都穿的溜溜的,何况这大袍子呢!”萧初云看着衣柜说道。 萧初云随手拿起一件不起眼的白色棉袍,和一根细长腰带走到床前,像模像样的穿了起来了,看着地上拖出了老长,一咬牙一跺脚,索性将地上的那半截袍子,直接折到了腰带上,用那细长腰带将其绑在了腰上,可腿直接露出了大半截。 不过,幸好她所穿的棉质绣花靴子还在,反正也不去太远的地方,冻也不会冻出个大碍来。 萧初云将门上的门栓插紧,随即蹑手蹑脚的打开窗户,虽然这个房间是二楼,但这可难不倒萧初云,想她当年一觉醒来,成了九岁孩童,为了回到现代,她可不止一次翻过墙,从二楼如何顺到一楼她可是轻车熟路。 她慢慢从二楼窗户爬出,手轻轻勾着窗户门框,将自己吊在二楼与一楼之间,瞅准时机,手一松,在落地的那一刹那,脚尖点地双膝弯曲,将从高处落下的那力道瞬间卸了下去,平安落地半蹲在地上。 萧初云看了眼房顶,以免楼上和贺渺星赏月的殷云祁发现,所以一路都是顺着墙根走的。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封建社会,晚上是行使宵禁制度的,夜晚若无事是不许再大街上闲溜达的,而她这大晚上的不是要去落神医的医馆,而是要去被烧成灰烬的萧府,那个她只有在睡梦之中才能回去的地方。 萧府整座府邸,烧的一干二净,除了外围院墙还好好的立在那儿,整座萧府除了不能烧的,几乎连树都被烧只剩下一个根,只有院墙边上的一颗柳树被烧了一半,连院墙也被熏黑了。 所以,这整座萧府没有封条,也没有人把手,在夜晚时分,这里就是一座阴风阵阵,可怕的犹如地狱一样的地方。 萧初云一路小跑,直至这个萧府门前,看着这个梦里曾经美丽、诗意、亭台水榭的萧府,被烧的只剩下一座黑黢黢的围墙,心下不禁一阵凉意。 “萧初云,希望你别骗我!”萧初云不由自主的红着眼睛,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进萧府。 在这几天的昏迷中,萧初云虽然记得迷迷糊糊,但她记得在梦里那个九岁时的萧初云,频频出现在假山附近,如果真的是因为受伤的鸟儿,也不至于冒着被罚入祠堂的风险几次三番的来着,一个被父亲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小姐,总不能连一个鸟儿都带不回去啊! 凭着梦里的记忆,萧初云又来到这个假山旁,看着这个假山虽然被熏黑了些,但依旧是安然无恙,她不禁的安心了许多。 “萧初云,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为什么梦里你总是要来这个假山上,还总要爬上去呢?”话音落,看着假山顿了顿又复说到:“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真的是贪玩而已。” 萧初云摸着冰凉的假山,围着假山绕了一圈,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见假山之下有一半人高的洞口,她便弯着腰钻了进去,这里面不像是她想象的的那般漆黑。 今日,月光出奇的亮,将这假山里的一个小洞,照的也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萧初云走到洞里,高度刚好可以让她站直了身子,细看之下,这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头顶上有一个圆形缺口,这缺口像是人工打磨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圆润,这倒是成了唯一的奇怪之处。 转了一圈,发现这假山除了这个半人高的洞口之外,斜对着的有一个拱门,刚好能过一个人,高度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量。 萧初云走向假山石壁,虽然石壁凹凸不平,又是冰冷刺骨,可她想不明白,一个正常人家里的假山,怎么会设计成这样。 仔细的摸了一圈儿,这假山的石壁没有被人工故意开凿过的痕迹,从上到下都是光滑无比,摸不到一个凹槽可言。 萧初云走出这个小洞,倚靠在这假山上,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眼睛不由自主的泛红,鼻子泛酸,揉了揉眼睛,抬头仰望天空看着明月,哀叹道:“你不会真的是喜欢到这儿来玩吧?” 几声叹息,萧初云看了看这假山最高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转身走到假山的侧处,闭上眼睛回想了梦中爬假山时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从这最低的地方,接着月光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假山最顶上。 坐在假山顶上放眼望过去,萧初云忽然发现这整座萧府的院落布局,像极了北斗七星格局,六座院落和这座假山所处的后花园,刚好连成了七星。 萧初云呆坐在假山上,看着这满院子的废墟,和六座院落被烧之后留下的焦木头堆的痕迹,她有几分验证了心里的猜想,起码证明了这萧府除了双鱼玉佩这个秘密之外,还有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这萧府不会按照北斗七星的格局建造。 “这个萧初云,以往最爱爬假山,会不会也发现了这个呢?”萧初云低声喃喃道。 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她便也爬下了假山。 刚下去,便只见不远处来了两个黑衣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吓得萧初云立刻躲在假山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也不敢挪动半步。 那两个黑衣人绕着假山旁的小湖走了好几圈,萧初云回过头一看,看着这两个黑衣人像是在寻找什么,寻找无果便朝着这假山走了过来。 萧初云见他们二人越走越近,周围也没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可若是就这么跑掉,定会让他们发现,思来想去,情急之下,变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从假山的一侧,将石子往远处倒塌的房屋那边一丢,那黑衣人听声后,顺势追了过去,而萧初云则趁着这个空隙,连忙往大门口那边跑了过去。 没跑多远,那两个黑衣人便追了过来,萧初云连萧府大门还没出去,便被那黑衣人一前一后围堵在原地。 “你是谁?”一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柄软剑,直对着萧初云。 萧初云灵机一动说道:“我……我是叫花子,快到年夕了,所以到这萧府寻摸点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换几个银钱使使。” 那黑衣人似乎并不信这个说辞,上下打量着说道:“叫花子会穿着值几十两衣服讨饭吗?你该不会是萧家遗孤萧初云吧?” 话音刚落,那黑衣人便将软剑架在了萧初云脖子上,只需稍稍一动,她的脖子便要一分为二见红了。此时,只听着那黑衣人恶狠狠的说道:“交出双鱼玉佩,否则即刻让你人头落地!” 萧初云有些甚是无奈的看着身旁这个黑衣人,现如今是跑也跑不掉,又无人帮她,于是便顺嘴说道:“我给你,你别杀我!”萧初云见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软剑拿掉,她便又复说到:“我带你们去?” 这两个人跟在萧初云身后可谓是寸步不离,本来是想着绕绕路,将他们二人甩掉,可他们现如今越跟越紧,根本没办法将他们甩掉。 “东西在我这儿,想要的就过来!”忽然一声很是响亮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 萧初云和那两个黑衣人一转身,便看着后面黑暗中站着一个人,手中已然亮出了一块玉佩,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便追了过去,萧初云见状,抬手拍了拍身旁黑衣人的胳膊,有些冷嘲热讽道:“哎,你不去帮他吗?拿不回玉佩,你就不怕你主子怪罪?”萧初云见这人没反应,便又复说到:“我就是一个小贼,身上这身衣服也是偷来的,你看我像有钱的吗?我要是有钱会穿一个这样的袍子吗?” 此话一出,那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着他同伴的方向跑了过去,这时萧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这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小娘子,快和我走!”殷云祁拉着她的手说道。 “殷云祁?怎么是你?”萧初云很是诧异的说着。 殷云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禁的笑了笑,微微弯腰离得她很近,看着她的眼睛,手指放在她的唇边,说道:“嘘!我的人将他们引开了,那些黑衣人回过味来,会回来的。” 萧初云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还未说话,便只见殷云祁在她耳边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低声说道:“没想到……小娘子穿着我的衣服,到还真别有一番风味,若是小娘子喜欢,改天我就让人给你做两身,让小娘子换着穿,如何?” 第二十九章 你很缺女人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第二日清早,萧初云刚刚睡醒,便看到小离手捧着一身女子衣物走了过来,放在床头没说太多话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萧初云坐在床上环抱着自己,回想着昨晚在萧府发生的一切,她坚信这个双鱼玉佩一定不会只有宝藏的秘密这么简单。 而且,昨夜趁着皎洁明亮的月色,从烧毁从而倒塌的房屋院落来看,呈现的就是北斗七星的格局,萧初云虽然来自现代,但是对这个封建王朝的院落布局,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大多都是四四方方两进院落,由前堂、后寝、廊房、亭台和园林构成,,排列有序,布局合理。 就算是,当年萧腾要把萧府建成皇宫,按照常理也不该是把院落设计成这样,那整个萧府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萧姑娘,我们该走了!”小离推门而入,连萧初云该坐在床上,便甚是平和的说道。 萧初云想的入神,并未听到小离叫她的声音,知道小离走近过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只听着小离又复问道:“萧姑娘,我们该走了!” 萧初云转头看了一下眼送过来的衣服,抬手撩了撩,只见是一身粉白色棉质齐腰襦裙,和一件淡粉色半臂和披帛,用手轻轻一摸,便知这料子是上好苏绣。 她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将所有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穿好,坐在梳妆台前又开始发着呆。 没过多久,便觉得有人在摆弄她的头发,本以为是小离,没想到眼睛往镜子里一扫,身后站着的没想到是殷云祁。 “小娘子继续发呆,我来给你梳妆!”殷云祁甚是温柔的说着。 萧初云霎时间红着脸,转过身从他的手上夺过梳子和自己的头发,有些羞愤的转身看着镜子里的他,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自己的头发我会梳,用不着你帮忙!” 殷云祁随即坐到一旁,微微翘着二郎腿,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拄着脑袋,甚是悠闲的斜看着萧初云,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娘子大半夜回萧府爬假山做什么?” 话音落,萧初云愣了愣,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随即装作无事的继续梳着头说道:“没干什么,就是年夕了,想家了……” 殷云祁一直等她梳完妆后,才让人将屋里的东西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他们二人则早早地坐上了马车,准备离开锦台。 当马车路过落神医医馆时,萧初云看着马车外,刚想准备跳下去和落神医和嫂嫂告别,哪知殷云祁一把拦住了她,说道:“小娘子,你可是答应我的!” “哎呀!我不走,落神医和落夫人照顾我多日,我总得和他们告别吧?” “小娘子莫慌,小离已经去知会过了,安心陪我去岸陵就是!” 殷云祁看萧初云有些心神不安很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半晌,直至出了锦台,殷云祁才从怀里拿出双鱼玉佩,故意捏在手里,看着萧初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即坐到她的身边,微微低下头在她的脖颈处细细闻了闻。 萧初云觉得脖颈处很痒,回过神来往旁边躲了躲,哪知这时殷云祁拉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娘子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很啊!” “你身上的龙涎香,有什么好闻的!”萧初云有些嫌弃的说着。 “不!我说的是小娘子身上的女儿香,连我的龙涎香都逊色几分。”殷云祁邪魅的微微笑着说道。 这话落在萧初云的耳朵里,真是感觉身旁的这个殷云祁是个十足的风流公子,若是放到现代,那一定是渣男的潜力股。 萧初云身上打了一个寒战,拂去殷云祁的手,往旁边坐了坐,哪知殷云祁和上次赏梅一样,又跟了上来。 在殷云祁开口前,将手一抬,手中的双鱼玉佩顺势掉落在萧初云眼前,见她想拿回去,殷云祁便将手一撤,看着萧初云说道:“小娘子可否答应我,这个年夕与我回家?” 萧初云听后,有些发怒的笑着,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即有些牙根痒痒的说道:“殷云祁,你脑子没坏掉吧?我和你顶多算朋友,年夕我和你回家,你做什么美梦呢?” 殷云祁听后顺势将玉佩收了起来,双手抱怀微闭着眼睛,有些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可惜这玉佩了,只能放在我家落灰喽!” 没过多久,萧初云为了取回玉佩,只得压着火气,强行扯出一抹微笑,很是僵硬的往殷云祁身边坐了坐,抬手轻挽着他胳膊,故意撒着娇说道:“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你就把玉佩还给我吧,除了和你回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嘛?” 殷云祁嘴角微微上扬,缓缓睁开眼睛,歪头看了看萧初云,随即问道:“那小娘子告诉我,你回萧府做什么?”话音落,顿了顿又复说到:“别忘了,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的恩人,所以别告诉我是想家了之类的理由!” 这时,萧初云冷着脸,阴沉沉的看着他,只觉得殷云祁果然是眼光老辣,不是一般理由就能忽悠的住的,但是看着他这模样,心里顿时有种想把撕碎却无奈只能将他好好的供着的感觉。 萧初云送了手,冷冰冰的坐到一旁,有种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说道:“是我感觉萧府灭门不简单,想回去找找线索,就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将双鱼玉佩轻轻丢到了萧初云怀里,便继续双手抱怀,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不在言语。 而萧初云看着手中的双鱼玉佩,不禁的想起昨晚北斗七星院落的格局,可她对于星象可是没有半点研究,只知道北斗七星指着北方,其余的便一概不知。 可想一想,这萧腾盖的院落不会是一时兴起,故意为之吧? “殷云祁,你知道北斗七星吗?”萧初云有意无意的说着。 殷云祁没有睁开眼睛,等了片刻才开口道:“北斗七星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而古籍上记载北斗星谓之七政,天之诸侯,亦为帝车。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在《晋书》写到:辅星傅乎开阳,所以佐斗成功,丞相之象也。七政星明,其国昌,辅星明,则臣强。”顿了顿,睁开眼睛,慢慢看向萧初云又复说到:“北斗七星又是帝星和一国兴衰的星象,小娘子怎么忽然对星象这般好奇?”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萧初云依旧这般无精打采的说着。 听完殷云祁这么一说,萧初云忽然想起明朝的那十几个皇帝,死后不都是以北斗七星的形状摆放尸体下葬的吗? 若是这般,那他刚才的那些,也倒是没有半句掺假。 北斗星谓之七政,天之诸侯,亦为帝车。既然北斗星在这封建社会对于皇家而言如此重要,而萧家的双鱼玉佩又是隐藏了朝廷的龙脉所在的秘密,那萧家的所有院落布局,在此时也都说的通了,那些人苦苦寻找的除了双鱼玉佩,还有这整座萧府之下比玉佩还重要的秘密。 那些人,知道龙脉里放着宝藏,也知道双鱼玉佩是找到龙脉的关键,可他们却不知龙脉真正所在之地,所以才在萧府一遍又一遍的寻找。 不过,昨晚的那一幕,也证实了,他们并未找到这所谓的秘密。 想到这里,萧初云有些松了一口气,她倒是不急着去想这龙脉的秘密了,她只需将这双鱼玉佩保护好,那些人就算找到了萧府之下隐藏的秘密,没有玉佩也是无济于事,与其费心费力的去找,还不如让他们出力,好好的坐收渔翁之利。 目前,最为要紧的是,找到江越,看看他有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萧家灭门的凶手不能逍遥法外。 萧初云歪头看着殷云祁闭目养神的模样,想起他刚才说要萧初云随他回家的模样,不禁对他又是产生了一丝疑问,随即问道:“殷云祁,你可有妻妾?” 殷云祁睁开眼睛同样也有些好奇的看着萧初云,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妮子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可转念一想,不禁的低头笑了笑,说道:“小娘子可是吃醋介意我有妾室?” 殷云祁这么一问,把萧初云顿时问面红耳赤,直接将头扭到一边去,悻悻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很缺女人吗?不然干嘛要在这阖家团聚的日子,带我这个正在重孝的人回家。” 殷云祁忽然破口一笑,看着萧初云甚是宠溺的说着:“我是不缺女人,家里的妾室也不少,但是……”话音未落,殷云祁凑到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正室夫人之位,可一直为小娘子留着呢!那些妾室,都是生意上的人塞给我的,小娘子若是不喜欢,便都发卖了吧!” 萧初云一把将殷云祁推开,甚是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烧乎乎的耳朵根,让她知道整个脸都是红的了。 她看着马车外,双手不停地捏着裙摆,随即冷言道:“你那个正室夫人之位,还是留给贺渺星吧!我只与你说了几句话,便被她扔到了百虫谷,若是再与你有什么瓜葛,怕是做梦她都不会放过我了!所以,您就行行好,别打我的主意了,再说我可是重孝,要守孝三年的,所以我这主意你打了也没用!” 第三十章 小娘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岸陵云梦楼中 江越穿着一身黑色云纹衣袍坐在古褐色木质木质坐榻上,坐榻之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桌,桌上有一壶此处最有名的醉八仙,这酒出奇的香,在巷子口若是细细的去闻,还能闻见从云梦楼中飘出来的酒香。 而钟窈琴则坐在堂中,怀抱着一把琵琶身着桃色裙衫,甚是平静的坐在那里,纤纤手指微微一动,一曲《红尘》便悠然的回荡在这房间里。 此时,一抹正午的烈日骄阳从打开的窗户缝照了进来,刚好照在江越的脸上,他在这里坐了许久,从来到这里便在未笑过,脸上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而钟窈琴也未曾多问过,也只是静静地弹了一曲《红尘》。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钟窈琴一边弹着琵琶一边缓缓说道。 江越听后忽然抬眼看着她,随即说道:“李白的《秋风词》……” 钟窈琴嘴角微微一笑,低下头仿若是善解人意、暗香浮动如美玉一般的窈窕女子,只听着她说道:“这首词不是刚好和了《红尘》中的这一段吗?”顿了顿又复说到:“就像公子一样,心中为一个人烦恼不已,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写的不就是公子吗?” “你很会察言观色……”江越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说道。 “身在风尘,若是再不会察言观色,如何立足在云梦楼呢?”钟窈琴低头煞是温柔的说道。 江越抬手将酒壶拿起,起身走到钟窈琴身边,绕着她缓缓的走了一圈,在她的身侧停了下来,将酒壶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脸说道:“会吗?” 钟窈琴一手拿着琵琶,一手从江越手中接过酒壶,嘴角含笑缓缓说道:“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公子不相陪吗?” “你喜欢李白的诗词?”江越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她,而且继续站在她的身侧问道。 钟窈琴点了点头,起身将琵琶党放于一旁的桌案上,随手拿起一个酒杯,一边走一边斟了一杯,走到江越面前,注视着他的目光,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复斟了一杯递到了江越面前,缓缓说道:“公子喝吗?” 江越嘴角忽然冷冷的一笑,接过酒杯淡淡的说道:“我素日不饮酒。” 话音落,钟窈琴眉目件闪过一丝落寞,在她转身之时,江越一把握住她的手,接过她手中酒杯,看着她的眼睛随即一仰而尽,轻挑着她的下颌,轻声道:“但姑娘的酒是一定得喝的。” 江越拿着空酒杯,走到窗边眼神冷漠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之时,却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个背影便是萧初云。 “萧初云……”江越低声喃喃的说道。 可下一幕,却让他心下一痛,当那个背影转过身,他清晰的看到那个穿着一身粉白色齐腰襦裙的那个姑娘,就是萧初云。 而萧初云身旁跟着一个男子,衣着得体华丽,那人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萧初云的身上,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市集上,回头间清清楚楚的看到,萧初云身边这个人是仙溪殷氏的殷云祁。 江越知道殷云祁这时候来岸陵是为了什么,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初云会出现在这里,本不想让她涉足岸陵,现如今她还是来了,而且还是殷云祁带她来的。 “公子,可是有熟人经过?”钟窈琴走到窗边缓缓问着。 江越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坐榻旁,有些失落的说着:“是为了公事烦恼……” 话音落,江越看了眼桌上的那壶醉八仙,抬手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放在手中迟迟不饮。 只见,钟窈琴关上了窗户,缓缓走到江越身边,嘴角轻笑道:“公子若相信窈琴,便与奴家说说,奴家愿与公子解忧。” 江越轻轻一笑,心下终于有了一丝喜悦,与她相处了这几天,她终于开口上钩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是谁钓谁了。 江越故作苦恼的说着:“我本是锦台的一名捕快,来这里是为了追查波月教和萧家灭门之间的关联,可现如今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这般回去复命,怕是也难逃罪责。” 钟窈琴若有所思的在房中踱步,许久才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青色玉镯,走到江越身边,将玉镯递到了他的面前,随即说道:“公子可识得?” 江越摇了摇头,随即听着钟窈琴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是前几日,也是与公子初见那日,一个骄横男子名叫偃服,大闹云梦楼,次日清晨他送于我的……”话音落,钟窈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极其讨厌的说道:“后来,听妈妈细说,这个偃服是波月教的人物,现下想来或许对公子有些用处……” 偃服? 这个名字,在江越心头上不停的徘徊,波月教人数众多,分舵也不少,但他们行事都是一贯的滴水不漏,找不到一丝破绽,怎么在这件事上,倒像是故意等着他江越来问呢? 江越这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心下便对她多了一层提防,面前这个钟窈琴现如今看来到像是故意为之,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要告诉他的。 江越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注视着钟窈琴的眼睛,又复缓缓说道:“如此纷争,姑娘还是莫要过问了。”话音落,他向后退了几步,抬手作揖到:“多谢姑娘这几日抚琴谈心,这些杂事姑娘还是忘记为好,江越还是走吧!” 江越转身刚走到门口,钟窈琴便上前拦住了他,满眼希冀的看着江越,脸上甚是坚定笃定的说着:“公子,窈琴自幼便活在风尘里,正人君子见的不少,但顾忌到窈琴安危的,公子却是第一个。” 江越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搭在门栓上的手,也渐渐地放下,低头间又听着钟窈琴说道:“那偃服过几日还会在来,窈琴愿意帮公子……” 江越从云梦楼出来后,心下烦乱极了,对于刚才钟窈琴的抛出来的好意,他倒是有一些鸿门宴的感觉,这一切来的都太过容易,容易的让他犯嘀咕。 江越在街上有些失魂落魄的游荡着,恍惚抬头见,便看到前面的路口,萧初云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和殷云祁有说有笑的在他不远处走了过去。 他犹豫了,他停下了两步,没打算在往前走,虽然不知道萧初云为何会和殷云祁走在一起,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去找萧初云。 现在,不管钟窈琴是不是波月教的人物,他已经被那波人盯上了,在岸陵的这几天,他注定了不会太平凡、太轻松,他不能再把危险带给那个女孩,绝不能! 江越甚是失落的转过身,从怀里掏出那方蓝色染了血的帕巾,一边走一点低头默默地看着那方帕巾,脸上的失落愈发的浓重,心上的尤然而生的愤怒也让他此刻所有的头绪也愈发繁杂,更加的理不清,为了不与萧初云相见,他只能就这么离开。 “江越!” 一声江越,让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不敢回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他清楚,是萧初云在喊他。 “江越,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萧初云一路小跑到江越面前,甚是欢喜的说着。 江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将头撇到一边去,冷着脸甚是不悦的说着:“是我,又当如何?” 这句话,顿时把萧初云有些说蒙了,楞在原地,一脸发蒙的说着:“江越,你怎么了?看到我就这么让你不开心吗?” 江越没有搭理她,只是扫了她一眼,随即绕过她便继续往前走着,可没走几步,萧初云便三步并作两步,扯住了江越的衣袖,撅着嘴像是被人冤枉委屈了一样,就差带着哭腔吊着的眼泪的说了:“江越,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我哪里惹到你了,看我如同看仇人一样!”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走上前,在萧初云身旁有些似笑非笑的说着:“小娘子还用问吗?这不明摆着嘛!” 萧初云转过头冷着脸看着殷云祁,还未说话,便只听着殷云祁又复说到:“小娘子就没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浓重的脂粉味?”顿了顿,往萧初云身边走了走,微微低着身子,又复说到:“这有酒又有姑娘的地方,小娘子应该不笨吧?” 此时,江越看了殷云祁一眼,心中的愤怒又多了不少,看到他与萧初云如此不避嫌,心中又多了一层凉薄,随即一脸冷漠的拂去了萧初云的手,仿佛几个陌生人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江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来办案的吗?怎么……怎么会……你给我说清楚!”萧初云有些不死心的跟了上去,她不相信江越会借着公务之便去逛青楼,他不会的。 江越低下头目光低微的看着面前这个甚是焦急的小丫头,心头又不禁一软,可看到一旁的殷云祁,又顿时冷着脸说道:“我的事,小娘子也要过问吗?若想知道,那不如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我和小娘子慢慢说?” 第三十一章 闻香识美人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好!” 萧初云拉着江越的衣袖一口答应,在她听到“小娘子”这三个字时,她顿时明白江越是看到她和殷云祁在一起而吃醋了。 除此之外,她相信江越不会如此,虽然与他相识不过一月,但萧初云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人,她坚信面前的江越只是发发脾气而已,依然是那个奋不顾身救她,为她治脚伤的那个人。 她这个反应,让江越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是没有想到,原以为她会生气、伤心的离开,可现在倒是有点期望,顿时把江越有点搞蒙了。 江越还未说话,只听着殷云祁在一旁很是淡定的说道:“小娘子,你可答应我的?” 萧初云顿时一脸的怒气,满眼的不耐烦说着:“殷云祁,我只答应了你来岸陵,可没答应别的,你别拿着救过我的恩情,来一次次的威胁我!” 江越见状还是拂去了萧初云的手,此时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他为了眼前这个人的安全,只能让萧初云离他远点。 “小娘子,江捕快无意理你,你何必要惹他心烦呢?”殷云祁在萧初云身旁说着。 萧初云一气之下抬手推了殷云祁一下,见殷云祁向后退了两步,气呼呼的说着:“那也不用你管!若不是你一口一个小娘子的,他也不会这般对我!” 萧初云一转身,却看到江越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的身影已经埋没在这人山人海里。 萧初云刚往前走了两步,小离便伸手拦住了她,依旧是那般的面无表情,普通欠了她八吊钱一样,语气也有些冷冷的说着:“你不能这么对公子!” “我如何对他?就因为他救了我几次,我就必须事事都听他的吗?还是要我以身相许做他身边可以被呼来喝去的夫人?”话音落,又复转身指着殷云祁说道:“你问问他,他有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挡箭牌,把我当做借口来搪塞贺渺星?如果没有那些事,我又怎么会落到百虫谷受那般折磨?” “姑娘可知,公子是如何将你救回来的?”小离有些气不过,替殷云祁鸣不平的说道。 萧初云还未开口,殷云祁便将小离拉到一旁,他们三人这么一吵,形形色色的百姓便都驻足观看,这殷云祁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看到这么个名人被如此数落,顿时引起了一大片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小娘子,你要去找他,我不拦你,可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做什么借口!”殷云祁看着萧初云甚是生气的模样,随即又复说到:“小娘子若有困难,可以来落英别苑找我!” 话音刚落,萧初云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江越离开的方向追去,而殷云祁则冷着脸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子,要不……我去把她找回来?”小离跟在殷云祁小声问道。 殷云祁忽然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瞥了小离一眼,随即什么话都没说的朝着远处走去。 萧初云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着,她不知该到何处去寻找江越,可她也不想在和殷云祁同在一处,若不是殷云祁,她又怎么会惹到那个白莲花贺渺星,又怎么会被扔到百虫谷去,现在一想到百虫谷虫子爬满全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甚至是不禁的瑟瑟发抖。 走过了几条街,都没发现江越的身影,双腿酸痛的她,只得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轻轻的为自己揉着双腿。 岸陵的冬季,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在现代,自己生活的地方,和这里像极了,都是一水的平房,干冷的冬季没有南方的那般湿润阴冷。 “什么味道,好香啊!”忽然一阵有点香的过头的味道,不经意间蹿到了萧初云的鼻子里。 萧初云在细细一闻,这才发现这味道和江越身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比江越身上的重了许多。 放眼望过去,只见街道上走过一个身穿桃色衣衫的女子,打扮甚是娇艳,头上的那朵粉色的牡丹将她的身量,衬托的更卡妖娆妩媚。 所料不错的话,这味道应该是从是这女子身上发出来的,寻常人家不会用这般浓重的香料,想来这女子应该青楼的那位了。 萧初云起身慢慢跟了过去,她总觉得江越不是那般流连花丛的人,既然不是,那便是这个人有什么古怪,否则江越不会如此。 萧初云一直在她身后不远处,有意无意的跟着,看过太多的谍战片的她,也知道有的时候不能跟的太紧,还好在这周边有一些小物件的摊位,走走逛逛,眼睛虽然位离开那女人身上,但她身上的味道也足够大了,顺着这味道闻过去,想必也不会跟丢了。 跟着这女人走过了几条街,只见她走进了一家首饰店,而萧初云顺势当做看客的跟了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女人居然不见了。 “果然不出所料!”萧初云低声喃喃道。 萧初云在这首饰店里从这头看到那头,从耳环看到了项链,却还是没有等到那人出来,正不知道如何办时,这家店小二走了过来,应声问道:“这位贵客,见您转了一圈,是小店的东西不合您的心意吗?” 萧初云看了这店小二一眼,随即一条妙计尤然而生,面对着这家店,如同逛商场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时,那般心中有些不悦的挑挑拣拣。 只见萧初云冷着脸,对着满店的首饰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都太俗气了,可有什么不俗的吗?” 店小二引着萧初云走到一旁的珠帘后,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木质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说道:“看姑娘衣着不俗,多余的我也就不问了,就请您打眼一看,这物件可是绝无仅有的!” 木盒应声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有一个手掌大的黄金镶着红色碧玺凤凰珠钗,将它放于手掌心之上轻轻摇晃,能看到凤凰尾部的羽毛还能微微摇晃,红色的碧玺镶在了眼睛的部位,远远望过去,仿若一只栩栩如生翱翔九天的凤凰。 当萧初云将这支金钗拿在手里,心下顿时一痛,眼前一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甚是熟悉的画面: 幼小的萧初云站在母亲贾云蔓的身旁,两人一同站在假山旁的一处湖心亭中,看着远处青翠垂柳随风摇曳,远处飞来的几只燕子在天空中不停的徘徊飞舞。 母亲贾云蔓身着淡青色襦裙和深绿色绣着飞鸟霓裳,头上珠翠不多,但发髻正中便就插着这枚鸾凤金钗。 之间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看向假山,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这一刻,萧初云回过神来,眼睛霎时间红润了起来,一旁的店小二甚是奇怪的看着萧初云,为了不让店小二起疑,萧初云不紧不慢的拭去了眼泪,还好没做出慌张之态,随即说道:“这珠钗像极了我祖母的,只是在祖母过世之时,随着我祖母一同下葬了,看到您这珠钗,又让我想起了我的祖母,所以不免落泪,还让您笑话了。” “无妨无妨!既然如此,那就是珠钗与您有缘,见您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是缘分,咱们就一口价,不多不少两千两白银!”店小二丝毫不起疑的说着。 这两千两虽是超出了萧初云的预期,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是萧府的东西,而且造型是一只金色欲飞的凤凰,虽然颜色上有些暗淡,不是这几年的新物件,但就做工而言,就已非凡品。 萧初云一边细细打量着这珠钗,一边淡淡的说道:“小二,明人不说暗话,这珠钗到底值多少银两?” 话音落,小二看了一眼外面,随即指着这珠钗低声说道:“这珠钗可是圣祖皇帝那时就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您可别以为是普通匠人打造,这可是宫里娘娘赏赐下来的,若不是这珠钗的主人有了难处,也不会出现在我这儿,所以这钱可是一点也没多要!” 萧初云听着这小二说的,心下也有几分底,这珠钗老旧的颜色,可这不是刚好和那时间对上吗?想必也是当年圣祖皇帝赏给萧家的,而萧家同样也作为传世之物,与双鱼玉佩一同传了下来。 这时,那一股香味又冷不丁的蹿了出来,可这次却是只闻其香,不见其人。不用想,想必是那人快出来了。 “小哥,这什么味道,好香啊?”萧初云放下珠钗故意问道。 店小二扭头看了看通往后堂的门口,随即说道:“您说这香味啊?是我们的老主顾,也是云梦楼的头牌花魁钟窈琴的一人独享的香料,听说是从西域来的,一两香料就就值千两银啊!” “是吗?那这等上乘香料,云梦楼禁得起她这般用吗?” “这风月之时,本来也不方便与您说,但是话说到这儿,也就说了。这钟姑娘的身价可高着呢,区区几千两才能与之一叙,若是想入那罗帐得要斗金还得人家愿意呢!” 话说到这儿,萧初云只觉得这个人耍了一手漂亮的营销手段,“得不到的永远在蠢蠢欲动”这句话,这位小姐可是用的相当出色,若是放到现代,一定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萧初云此时起身,直接说了一句:“行了,收起来吧!我看这东西顶多一千两,既然您不是诚心卖,那我呢也就在转转!” 话音落,萧初云便甚是悠哉的走了出去,一点也没顾忌身后店小二在说什么,虽然萧初云很想把这簪子买下来,可现在却不是良好时机,她不能让这个比花还香百倍的钟窈琴有所起疑。 萧初云走出珠宝店,现在一旁不远的一处茶棚,见钟窈琴从珠宝店走了出来,一样东西都没有拿,只身朝着一旁小巷子走了进去。 “要不要跟上去呢?”萧初云看着钟窈琴远去,突然有了些许犹豫,几番思量之下,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萧初云一路蹑手蹑脚的跟着,隔得远也不怕走丢了,当人影看不到的时候,用鼻子轻轻一闻,便知道朝着哪个方向走了。 不知不觉间,萧初云竟然跟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只是这巷子四通八达,满满的都是钟窈琴这浓重的脂粉味,一时间钟窈琴似乎就像是在这巷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糟了!”萧初云心下一惊,停住了脚步。 一阵犹豫之下,萧初云最后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可一转身,却发现钟窈琴就站在她的身后,双手交叠放于腹前,表情和缓从容,一点也看不出被跟踪的后的不悦。 “原以为是哪家公子,没想到是位妹妹!”钟窈琴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妹妹跟了我一路,有什么心思,跟姐姐说说……” “没什么心思,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说话间,萧初云便朝着巷口走去。 可刚走到钟窈琴身边时,萧初云便被她伸手拦了下来,钟窈琴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初云,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嘴角也轻轻浅笑着,目光微微注视着萧初云,说道:“姑娘怕是有命跟,无命回去了!” 萧初云顿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十分警惕的看着钟窈琴,随即有些愤恨的说着:“是你们杀了萧正卿全家,是吗?” “萧妹妹过誉了,不是还少了你这个漏网之鱼吗?”钟窈琴很是淡定的看着她。 萧初云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这个人貌美女子,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什么叫做画人画虎难画骨,看着钟窈琴这般淡定的模样,萧初云不禁的有些后怕,难不成真应了那卦上说的:树林枝头更已枯,牡丹芍药色模糊。真的要吹灯拔蜡,难过河了? 不行!后面不是还说了:劝君自饮清凉水吗? 萧初云一边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脸上强装镇定的看着钟窈琴,壮着胆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钟窈琴朝着萧初云走了几步,见萧初云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嘴角轻轻一笑,随机说道:“我们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你,只可惜从栖霞观开始,萧姑娘身边就一直有人保护。正巧,这时姑娘四下无人,偏偏又撞到我手里,可真是命苦。”话音落,顿了顿又复说到:“其实姑娘真的不应该为了江公子而离开殷云祁,这样的话说不定姑娘还能多活几天,可姑娘为什么偏偏要和我抢江公子呢?” “你这般的蛇蝎心肠,怎么能配得上江越!你也不拿桶水好好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心有多黑,脸得有多厚,才说得出这般无耻的话!”萧初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 “姑娘也不必生气,留着点力气,说不定过会儿还能逃跑呢?”钟窈琴说着话,朝着后面巷子招了招手。 只见后面巷子顿时出来了四五个人,萧初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打晕,用黄色麻袋装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肩上,朝着巷子最深处走去。 这时,其中一个蒙面人走到钟窈琴面前,轻声冷言到:“主上吩咐,江越的命不用留了!” 钟窈琴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这条小巷子。 钟窈琴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街道上,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一抬头便看到江越站在那小河的桥头,甚是失落的看着远方,手中依然攥着那方蓝色染了血的帕巾。 她慢慢的走了的过去了,默默地站在江越身边,这一站便是好久。 两人不知站了多久,江越才看着远处缓缓开口道:“姑娘怎么来了?” “看到公子失意,窈琴心里难过,却不知如何安慰,所以只能这样陪着公子。” “江越一人之事,姑娘还是莫要插手了,快回去吧!” 钟窈琴此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转过身面对着他,有些失落的低声说道:“我都看到了,那姑娘既然对公子有意,公子又何必拒之于千里之外呢?” 江越有些恍惚了,面对钟窈琴这句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脸上一抹苦笑闪过,随即说道:“真有意吗?她身边那位,可对她上心的紧呢!” “公子可听说过: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只要那姑娘心里有公子,你们终归会再相见的……”钟窈琴看着桥下涓涓河流,一脸平静的说着。 傍晚时分,江越把钟窈琴送了回去,一人独自走在街上,当夜色越发的沉闷,冬季的寒冷越发的刺骨,脑海中那一人的音容笑貌便愈发的浓重。 当江越走近客栈时,正巧楼下做了一桌文人墨客,正在喝酒谈天好不自在,就在江越刚刚走到二楼时,便只听着一楼那桌客人说道:“听说,今日殷云祁被一个小姑娘当街骂了一顿,因为挂不住面子,和那姑娘分道扬镳了!” 此时,一楼只坐了他们这一桌客人,所以说话的声音格外的清楚。 江越停下了两步,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萧初云会为了他,和殷云祁大吵一架,更没想到的是,殷云祁居然这么放萧初云走掉。 这个时候,江越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岸陵城中的仙溪殷氏落英别苑,他知道殷云祁只要身在岸陵,那么一定不会去别处,而是直接留宿在自家别苑内。 江越一边跑一边低声说着:“傻丫头,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江越站在落英别苑门口,两旁坐落的石狮子足足有一人高,朱红色的大门镶嵌着鎏金包铜的铁钉,门上的麒麟咬环雕刻的稳重却不失大气,两旁的院墙也有两人多高,墙上的琉璃瓦与这微弱的夜光遥相呼应。 江越扣了扣门环,许久才有人出来通报,不消片刻,殷云祁身边的小离,便站在门口冷言到:“公子说,萧姑娘的事他不会再插手,除非你能保证,离萧姑娘远点!” “那你也告诉殷云祁,既然如此就别来打扰她!”江越随即冷言道。 第三十二章 月下谪仙香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这时也顾不了许多,拖得时间越久,萧初云的危险便多一分,原本的计划也在此时全部打乱,心下越乱手边颤抖的愈发的厉害,也如同他的心一样,甚乱。 一路上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奔着云梦楼去了。 也许,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他心中又多懊悔,他后悔了,后悔那时为什么要将她推开,为什么要停下脚步,和她见面! 他后悔,没能听出傍晚时分,钟窈琴的言外之意,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从那一刻,他就该想到,萧初云已经落入波月教手中了。 另一旁,被绑到波月教分舵的萧初云,被人扔在地上,昏睡了许久才悠悠转醒。 一觉起来,发现置身于黑暗的暴室之中,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身处于没有任何希望的黑暗之渊。 萧初云尝试着起身,双手向前伸着,两脚慢慢的朝前探着,一点一点的走着,可一直走不到尽头,摸不到这屋子的墙壁,和探不到可以让她可以安心的地方。 萧初云慢慢的放弃了希望,缓缓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眼看着泪水即将要从眼眶中滑落,随手将其抹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怀里,确定了双鱼玉佩还在,心下顿时放心了不少。 “有人吗?”萧初云抬头试着喊了一声。 可这黑漆漆的,依旧无人回答她,直到过了有三炷香的时间,萧初云头顶上不远处,有一个四四方方刚好能探出一个脑袋的窗户被打开,只听着一声铁片相碰撞的声音,有一个小喽啰将头探了进来,看了一眼随即又将这个窗口关了上来。 没过多久,在萧初云的前方,忽然有一道小门缓缓打开,由起初形若四四方方的线形光线,慢慢变成一道光的瀑布,将这座小黑屋顿时照亮。 只见进来四五个人,给萧初云蒙上双眼,一人搀扶着一个胳膊,四绕八拐的一直走到一个小屋内,才给她解下眼前的黑布。 此时,萧初云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只觉得这里比外面还要阴冷,虽然有一丝光亮,但还是需要靠蜡烛来照明。 只见,正前方的堂上,放着一把雕刻着麒麟俯卧的长椅,堂上正中雕刻着玄月图案,若隐若现的隐藏在云层之中。 这周围的蜡烛尽数插在一个类似扶桑神树的铁架之上,除此之外,两旁还各放着一面大鼓,鼓上彩绘着一轮金色满月在墨蓝色的云层中穿梭,甚是好看。 这时,从一旁的黑暗处走上来一个身着银色宽袖大袍脸上带着一个白色鬼魅面具的男子,甚是从容的坐在那把象征权利的麒麟俯卧的长椅上,看着堂下,随即说道:“欢迎来到波月教岸陵分舵,我是这里的主人——夜骞!” 萧初云看着上面所谓的分舵的舵主夜骞,不禁的冷言到:“费尽心思的把我弄来,是不是也该说说是为了什么?” 堂上夜骞面容甚冷,嘴角从来都是僵硬的,不知道他是天生的不爱笑,还是本就不会笑,只听着他又复说到:“我想你明白!” “为了双鱼玉佩?”萧初云冷言到。 “不止!”夜骞回答道。 看着堂上有些狂妄自大的夜骞,萧初云不禁的笑了笑,这一笑有些讽刺他,也有些在嘲笑自己,只见萧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既然是为了玉佩,那您可否告知,为何要灭我满门?” 话音落,夜骞扶着额头甚是苦恼为难的说着:“要怪只能怪你的父亲,顽固不化!若是与我们合作,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您绑我来,一定不是只是因为双鱼玉佩吧?”萧初云此时有了些许淡定心安。 “两条路,要么合作!要么回老家!”夜骞冷言道。 萧初云低头笑了笑,随即迈开步子,朝着夜骞走了过去,看着这个老大面不改色的瞅着她,见夜骞还未说话,便正对着夜骞说道:“要我跟你们合作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必须答应我!况且你们若是想得到双鱼玉佩背后的东西,就缺不了我的帮忙,毕竟我是萧家唯一的活口!” 此话一出,夜骞抬眼看着她,伸出双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萧初云一言不发的模样,夜骞便甚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随机说道:“你说吧!” “我要杀我萧家满门的凶手,在我父母坟前自裁谢罪!除非休想让我帮你!”萧初云异常坚定的说着。 此时,夜骞起身从萧初云身旁走过,一直走到烛火旁,轻轻挑了挑灯芯,烛火顿时间忽暗忽明,而夜骞说话的态度也是忽好忽坏:“交给你也可以,只是他们都是我波月教的得力干将,姑娘就凭一句话,就要他们赔命,是不是太儿戏了?” 萧初云走到堂中,来回溜达了几圈,一副很放松,仿佛周围没有任何危险,这倒是让夜骞有些好奇的看着她,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真的要我死,你们不会留我到现在,这只能说我还有利用价值,而这利用价值就是双鱼玉佩!” “小丫头,这天底下做买卖的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你要我把他们交出来,总得让我看到点好处,是不是?” 话音落,从黑暗中出来几个人,又将萧初云的眼睛蒙住,刚要带着萧初云离开时,她故意停下了脚步,又复开口说道:“双鱼玉佩的秘密关键在于天象!” 夜骞此时走到萧初云身旁,看了这几个喽啰一眼,绕着她走了一圈,使了一个眼色,冷言到:“先关起来,等候教主示意!” 此时的云梦楼里仿佛一切如常,可钟窈琴的房间里却是一副剑拔弩张之态。 外面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淫词欢笑之声,和着红烛摇曳,赤色沙绸在烛火中更显魅惑,台下妖娆妩媚的众位姑娘,或欢歌或抚琴或翩然生姿起舞,俨然一副醉生梦死之像。 而屋内,江越拿着他的佩刀站在堂中,而钟窈琴则在在桌前不慌不忙的烹茶,两人甚是冷漠的站了许久。 江越慢慢走到钟窈琴身边,脸色甚是冷漠,眼神又是充斥着愤怒,而钟窈琴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随即将烹好的茶递到江越面前,煞是温柔的说着:“江公子,何必如此剑拔弩张的呢?” 江越抬手打落了钟窈琴递上来的茶,二话不说的掐着她的脖子,说道:“萧初云在哪?” “公子,窈琴真的不知……” “不知,波月教不是给你指令让你给我设圈套吗?” 钟窈琴抬手紧握着江越的手腕,眼睛不禁的红润一抹眼泪流了下来,刚好落在了江越的手腕上,一滴眼泪让江越的手松了松,她便低声细语道:“既然公子都知道,为何还要自投罗网呢?” 江越松了手,顺势推了她一把,钟窈琴倒在了地上,只见她犹如扶风柳一般的柔若无骨坐在地上,眼角的几滴眼泪落在地上。 “告诉我,她在哪?”江越看着地上的钟窈琴,甚是冷漠的说着。 钟窈琴一脸委屈的说着:“江公子,窈琴只是一届风尘女子,身如飘零水浮萍,本就是无人怜惜,有些事窈琴也是无法左右的,也只能听命行事。” 江越慢慢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钟窈琴梨花带雨的模样,霎时间想起那日萧初云趴在他的肩头哭泣的那一刻,心下的焦急便又多了几分。 江越一把将佩刀支在了钟窈琴面前,有些火冒三丈的说道:“萧初云到底在哪?” 钟窈琴沉默了片刻,才甚是落寞的缓缓开口道:“自从你离开了云梦楼,萧姑娘和你们分开,波月教分舵的人,便让我将她引到隐蔽的双茶巷,之后波月教分舵的人便将她带走了,至于她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江越抬手掐着钟窈琴的下颌,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咬牙切齿道:“带我去见他!就说我中了你的圈套,让他们把我带回去!” 此话落尽,钟窈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越,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梳妆台边,将束之高阁的一个木制盒子拿了下来,看着这盒子一脸苦笑的说着:“江公子可知我每日为何将自己涂抹那么香吗?” 江越瞥了她一眼,随即将身子转到一边去,只听着钟窈琴又复说到:“这香产自西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月下谪仙,有了这香无论我走到哪里,都难逃波月教魔掌,有些事是我不情愿为之的。” “钟姑娘遭遇在下很同情,但波月教一日不除,钟姑娘便多一日痛苦,还请如实告知,萧初云我是一定要找到的!”江越看着她冷言到。 钟窈琴转身看着江越,缓缓低下头,思虑片刻,随即说道:“江公子答应窈琴一件事,窈琴便帮公子救出萧姑娘,江公子可愿意?” “何事?”江越眼前一亮,脱口问到。 钟窈琴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铜镜,手轻轻的划过胭脂水粉,和那檀香制成的梳子,嘴里轻轻一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随即说道:“我要江公子永远不许对萧初云动心,只要答应窈琴,窈琴便帮公子,如何?” 第三十三章 空手套白狼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落英别苑 清晨,殷云祁刚刚起身现在院落之中,手拿一柄古褐色的桃木剑,刚中带柔,柔中带着几分风月静好的姿态,只见他足不沾尘,轻若游云,武动之时带起衣袂飘飘,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此时,小离端着一壶刚刚温好的清酒和一方棉质手巾走了过来,见殷云祁正在舞剑,便一直在一旁等候。 不过片刻,殷云祁收了桃木剑,用小离早已备好的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拿起那壶清酒抬手仰头满满的喝了一口,随即说道:“小娘子那边如何了?” 小离看了一眼殷云祁,手上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低头回答道:“波月教完利用萧姑娘解开双鱼玉佩和龙脉的秘密,所以萧姑娘暂时无恙。” 殷云祁转头看了一眼小离,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随即淡淡的说道:“那……江捕快那边呢?” 小离低头回答道:“江公子已经查到云梦楼花魁钟窈琴的身份了,只是江公子昨天从这里离开后,便一直待在云梦楼,从未出来过!”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那些酒壶看向天空,有些惆怅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未说话,小离便又复说道:“公子,是否要派人把萧姑娘救回来?” 殷云祁看着天边的云朵或狗或马,悠闲随着天边几乎触摸不到的微风慢慢飘荡着,连上也浮现出一丝神秘,眼神也是带了几分阴云诡谲,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让江捕快英雄救美一次吧!也让小娘子知道,江捕快身边可没那么好待的!” 小离听后有些惊奇的看着殷云祁,有些不理解看着他说道:“公子……不怕……萧姑娘不会回来吗?” 殷云祁听后,微微回头用余光瞟一眼小离,随即又是仰头喝了一口酒,思虑片刻道:“醉过知酒浓,小娘子不经历一番,又怎么能看到我的好呢?”低头间,顿了顿,又复说到:“小娘子的事派人继续盯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轻举妄动!” 另一旁,萧初云依旧一个人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一丝光亮,也无食物酒水可言,她在这个地方除了睡,就是看着这黑暗之渊发呆。 在她迷迷糊糊之际,头顶上的那个窗口又复打开,分舵主夜骞依旧是带着那块白色鬼魅面具将头探了进来,透过窗户缝照进来的光亮,看到萧初云躺在地上正睡得香,随即拿了一碗清水冲着她便泼了下去。 “啊!下雨啦——”萧初云猛然的坐了起来,拭去了脸上的水渍,抬头看着头顶上的那个小窗口。 夜骞冷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萧初云,随即说道:“萧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要不要你来试试?”萧初云悻悻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门便已打开,只瞧着夜骞带着一行小喽啰走了进来,站在萧初云的面前,居高而下的看着她,说道:“我们波月教在岸陵,有一个好地方,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萧初云依旧是这般被人蒙着眼睛,一路被带到一片已经结了冰的湖水旁,一层厚厚的白冰,结着冰凌,丝毫看不到水底的鱼儿游动的影子。 这四周荒凉的没有一颗绿色生物,宛如一个戈壁滩一样,荒凉的只有石头,大石头磊着小石头,一眼望不到边际。 萧初云环抱着自己,有些冷的搓了搓双手,捂了捂脸庞、耳朵 ,在这里站得越久,并不由自主冷得发抖,在一个地方根本站不住,不禁的开始惦着脚。 夜骞站在一旁,看着这结冰的湖面,便复说道:“萧姑娘的到来,让波月教可谓是蓬荜生辉,不过教主也说,这湖里的鲤鱼,在冬季是最肥美的,只要萧姑娘能打捞起这湖里的鱼,亲手做一碗鱼汤,萧姑娘就能离开这里!” 萧初云听后顿时有些傻眼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夜骞,张着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好啊!”随后,顿了顿,伸出手说道:“工具呢?把工具给我!” 夜骞扫了一眼有些泛白的天空,故作有些为难的说道:“教主相信萧正卿的女儿一定不同凡响,所以……我们没给萧姑娘准备任何工具!” “什么?你们这是搞神马啊?你们是觉得我是神吗?还是会降龙十八掌或者是劈天神掌啊?因为我一出手这鱼就能从冰面上蹦起来吗? ”萧初云在一旁甚是无语的说着。 不过想想给的条件是能从这里出去,还是觉得可以试一试,不过在尝试之前,还是得要先把前提条件都将清楚! 萧初云耐着性子将这里都打量了一圈儿,随即转身看着夜骞,微微挑了挑眉随即说道:“是不是只要我从这冰湖上把鱼钓出来,做成鱼汤 ,你们是不是立马就能放我走?” “当然!”夜骞点了点头,说道。 萧初云看了看这周围,又打量了一遍夜骞带来的随从,眼睛又瞟到了夜骞身上,随即又复问道:“无论我以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目的是不就可以?” 夜骞此时有些嘲讽的笑了两声,随即冷笑道:“若是觉得难,也可以跪在地上求求我,让我高抬贵手,说不定还能帮你免了!” 萧初云听后一脸讥笑的走到夜骞身旁,正对着他,一点都不甘心和毫不示弱的说道:“别看姐年龄小、个头矮,今天姐姐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空手套白狼!” “小丫头,别光逞嘴上的威风,这嘴上的微风也风光不了多久!”夜骞说罢,抬手看了看手掌,随即有些薄怒的说着:“一会儿若是套不着白狼,我乡下姑娘的脸一定是肿的!” 萧初云刚才在这里已经都打亮了一遍,虽然这冰面厚的几乎都看不着水底的鱼儿,可这丝毫也难不住她呀! 在这结了冰的湖面上,虽然是紧靠着戈壁滩,但是在这湖面的另一侧,则是一看着不是很高的一个小峭壁,绕着湖面走一圈儿便能走到这个峭壁之上,而从高往下看便是这结冰的湖面! 萧初云故意晃晃悠悠的在这湖边来回走了好几圈儿,有些故意的让夜骞看到他为难、无助的模样。 不过三炷香的时间,夜骞抬头看了看这天空上的日头,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萧姑娘,这时间可是不多了!” 萧初云转头看了一眼夜骞,在皱着眉头看了眼天空,心下一喜,只觉得这时机终于到了,是到了该空手套白狼的时候了! “我说您老人家催什么催?您没听说过什么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工吗?这好饭还不怕晚呢!你就这么心急啊?告诉你家教主一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萧初云看着远处的夜骞,大声喊道。 这时,萧初云才慢慢悠悠的绕着湖边走到那不算陡的峭壁上,站在峭壁边上低头往下看了看,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有些恐高的她往后退了两步,又转身看了看这两旁,在地上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大一点的石头,将它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分量让她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看着湖面,直接将这石头想都不想的抛了下去,只听得: 咚—— 湖面被砸出了了一个大坑,这一举动着实将夜骞吓了一跳,夜骞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会想到这一招,只见他猛然的站了起来,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带着我些许羞愤的看着萧初云。 当萧初云走了下来,试探性的往湖面冰窟处走了走,看到冰因为被砸出一个窟窿,水面接触了空气,给水底的生物增加了些许氧气,这些鱼儿便争先恐后地用到了冰窟口。 此刻,萧初云有些些许小得意地走到夜骞身旁,绕着他走了一圈儿,在他面前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勃颈。 在夜骞有些恍惚的时候,萧初云一把解开了他披风的系带,在他即吃惊又发呆的情况下,见他有些不悦的神色闪过,萧初云立刻抬手指着夜骞说道:“不许发火反悔!我刚才可问过你了,你都答应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此话一处,夜骞只能吃个哑巴亏,眼睁睁的看着萧初云叫他的披风铺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将其拆的四分五裂,只见披风里的棉花,被萧初云扔到一旁。 而萧初云则用着这拆下的这两块布料,一块儿被撕成了四个长条,被绑在另外一块布料的四角,而且萧初云打了一个死结,也是没那么容易被解开的! 她拿着这个简易的兜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冰窟前,将这都兜子扔了下去,见鱼儿游到这个兜子上方,也没有多犹豫,直接迅速往上一拉,另外一只手将口一手,两条很肥的鲤鱼便被打捞了上来! “夜大舵主,我的鱼可是打捞上来,你说的话可得算数啊!”萧初云甚是兴奋的说着。 夜骞看到萧初云甚是高兴的拿着鱼走了过来,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样,便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甩着袖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来人!把她带回去,煮鱼!” 第三十四章 颠覆记忆的真相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骞一行人刚把萧初云的眼睛蒙上,没走两步她便将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见夜骞忽然转过身,眼中带着几分怒气的看着她,随即说道:“我跑不掉,又走不了的,难不成你们这岸陵分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夜骞没有转过身,而是背着手,似乎满不在意的说着:“秘密不少,但最会保守秘密的不就是死人吗?所以萧姑娘还是乖乖听话为好!” 无奈之下,萧初云只得乖乖又被蒙上双眼,不过再蒙上双眼之前她又细细的看了一眼这里,萧初云确定这是城外,可她对岸陵不熟悉,无法确定这是哪里,只能自己暗暗的数着步子,记着大概得时间,如果能有幸出去,还可以依靠着这个能找到大致的方向。 有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只听得一声机关锁簧和石块碰撞的声音,迎面便是一阵清凉之意扑了过来,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清凉。 这阵清凉,让萧初云不禁的阵阵发抖,浑身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每迈出的一步,都在散发着身上仅有的热度,每一口呼吸都像是透着冰冷。 “舵主大哥,你能不能给我加件衣服,我马上就要冻死啦!我冻死了谁给你们教主做鱼吃啊!不管怎样你们也要对俘虏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啊!”萧初云懂得瑟瑟发抖,想搓一搓手掌,却奈何胳膊都被两个喽啰架了起来。 夜骞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往前走着,越往前走一阵炒菜的烟火气息变越发的浓重,只是听着嘶啦嘶啦的声音,却闻不到一丝的辣意,只可惜在这个时代辣椒还没有传到这里,这里人怕是这辈子也没有福尝到辛辣刺激的麻辣鱼了! 萧初云此时对着岸陵分舵倒是充满了好奇心,这舵主可玩的一手的好神秘,去哪都不让看,唯一的可能就是:一旦看到,便知晓这里是何地,那他这个舵主便也藏不了。 不过这样的地方,想来也是不多,要么是在市集中最显眼且最不让人怀疑的地方,要么便是山野之中最突兀的一个。 萧初云在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身处一个不大不小的厨房中,最有趣的是这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是见生火的柴火都没有,一眼望过去,只有菜刀和切肉的砧板,就连那锅还是乌漆嘛且黑油乎乎没刷过的。 萧初云见状甚是无奈的扶着灶台,一脸无语的微微笑着,看着这脏的不能再脏的锅灶,缓缓说道:“我说舵主啊!你们教主是男的女的?还是不男不女?这也太变态了吧!让我给他做鱼,什么东西都不给,他这是和我有深仇大恨吗?” 夜骞轻轻一笑,在她身后打量了一眼这间厨房,随即说道:“想活总得付出点代价,你说是吧!” 话音落,萧初云转身耐着性子,依旧是那般心平气和的说着:“没火没锅没什么问题,但是要你的教主吃到鱼,就必须让他见我!” “呃!” 话音落,夜骞一把掐住了萧初云的脖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萧初云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踮着脚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到墙角,夜骞甚是不耐烦的说着:“你觉得你可以和我谈条件吗?” 萧初云哑着声音,轻微咳嗽着,一字一句甚是费劲的说着:“如果双鱼玉佩的秘密就这么简单,你们何必留我到现在呢!因为……这个秘密连你们也是一知半解,你们教主只能希冀于我!” 夜骞慢慢松了手,从袖管里拿出帕巾甚是嫌弃的擦了擦手,低头思虑了片刻,随即缓缓的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静静的看着萧初云,一言不发。 看着昏暗的目光,萧初云抬头瞧了一眼面前这个人,这个人长着一双很美得丹凤眼,一双异常秀气的眉毛,肤色在幽暗的地方,到更胜雪白、粉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他那双很美的丹凤眼,都透着冰冷和无情。眉心的一点朱砂痣,到让他更显的如一个冷美人一般。 萧初云看着夜骞一时间尽然出了神,发呆的看了他许久,只是这夜骞,眉目一低,随即不苟言笑道:“夜骞,就是波月教教主!” “你……你……你就是波月教教主?呵……呵呵~你可别逗我了,你不是这里的舵主嘛!”萧初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强颜欢笑的说着。 “这里的舵主叫偃服!”夜骞冷言到。 “偃服?他……又是谁啊?”萧初云有些不解的说着。 夜骞很是傲娇的抬眼看着萧初云,随即冷哼一声,缓缓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灭萧家满门的是谁吗?” “是他!是你口中的偃服!是不是!”萧初云顿时急了眼,上前拉着夜骞的衣袖,红着眼睛甚是焦急的问着。 夜骞微微低眼甚是高傲的俯视萧初云,轻声说道:“那天,是酉时刚过,偃服只是其中之一,一共五个人,不到半个时辰,萧府上下包括萧正卿夫妇,都死了!” 话音落了,萧初云的眼泪也滑到了下颌,还未掉在地上,又是两行清泪顺势滑落,顿时哑口无言的她,甚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夜骞。 萧初云的心此时犹如刀割一样,每一滴血都化成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看着夜骞将萧府上下五十多条人命说的这么轻巧,想不透这看似清秀的面孔之下,尽然是这般冷漠。 “萧家上下五十多条人命,都是无辜的人命啊!你怎么可以说的这般轻巧?他们与你有什么怨有什么仇,你要将萧府杀的片甲不留,你还有没有人性啊!”萧初云哭的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喊着。 “无冤无仇!但萧正卿太不识趣,敬酒不吃吃罚酒,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和我有什么关系?”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哈哈哈哈……这句话你说的就不脸红吗?把杀人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这时,有一喽啰提着刀迅速走了进来,见夜骞脱了面具,顺势一愣,顿时间将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夜骞微微转身,用余光扫了一眼,随即冷言到:“不用遮遮掩掩,说吧!” 那喽啰听后顿时回答道:“禀教主,钟窈琴带着已经昏迷的江越来了,是否要放他们进来?” “江越……!”萧初云顿时有些慌了,她没想到江越也会中那个钟窈琴的圈套,也会被弄到这来。 夜骞看了一眼萧初云,随即将目光微微转向那名喽啰,毫不在意的说着:“杀了!” “不!别杀他!”萧初云连忙拉住了那名喽啰,随即转身看向夜骞,泪流满面的说着。 夜骞嘴角微微一笑,对着满屋子的喽啰摆了摆手,喽啰便都匆匆的退了出去。低下头看着萧初云,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去。 直到萧初云退到锅灶边上,夜骞停下了脚步,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她,看着萧初云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眼睛也哭的红肿布满血丝,满脸的泪痕,一声一声的抽泣着,只听着萧初云说道:“我拿双鱼玉佩和你交换,换江越的命!” 夜骞此时冷笑了几声,抬手噙着萧初云的下颌,随即似笑非笑的说着:“我知道玉佩就在你身上,我要的是你爹萧正卿隐藏起来的秘密!真正的秘密!关于龙脉真正的秘密!” 话音落,见萧初云依旧有些一知半解,便又复说道:“四年前,天下突然流传着关于龙脉的秘密,世人都只知龙脉的关键是双鱼玉佩,却不知你爹一招移山倒海,声东击西,让双鱼玉佩消失了四年,在你的身上待了四年,你可知是为什么?” 萧初云红着眼睛,一滴眼泪滑落到耳垂,她对这个是一知半解,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不知为何总有一丝疑问,于是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时,夜骞松了手,整理了下衣袖,转身开始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在萧府灭门前,萧府的眼线曾经回报,说你九岁那年并不是从假山上摔下,而是被你父亲从阁楼上推下,随后扔到假山旁的湖里,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从那以后,你父亲遣散了所有随从并秘密送到了四面八方,他将整个萧府的下人都换了一个遍,而这个秘密本该成为永远的秘密,却不想你的好哥哥却在美色上跌了一个跟头,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到了我的耳朵里,所以萧家才会灭门!” 此时,萧初云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她曾经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来没想过以前的萧初云昏迷了三个月的真正原因,居然是她的父亲一手策划的。 不过,这也证实了萧初云心里的疑问,那个九岁女童,的确知道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否则萧正卿也不会如此。 可若是……若是萧正卿真的想杀了他的女儿,又何必将萧初云送到自清师傅处呢?难道他不怕萧初云醒来后会说出什么吗?还是他真的有通天彻地之能,知道一个天外来客会代替萧初云? 不!萧正卿绝对没这个本事,可这件事的真假内情,怕是也只有以前的萧初云才知道了! 萧初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擦净了脸上的泪痕,站直了身子,很是笃定的说着:“所以,你们迟迟不杀我,还有你这般刁难我,都是为了得到我嘴里的那个秘密,得到当年我爹费尽心思隐藏起来的秘密!”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又复说到:“那……我便拿这个秘密和你交换江越命,我要他毫发无伤、平安无恙!” 第三十五章 成交的代价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骞扫了萧初云一眼,走到放着鱼的灶台边上,捂了捂鼻子,随即说道:“先把鱼做了!” 说罢,夜骞便背着手走了出去,整个厨房就只剩下了萧初云一人。 萧初云依靠着灶台慢慢坐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甚是无助无依,听到夜骞所诉说的真相,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在她零零星星的记忆里,虽然没有萧正卿的出现,但从贾云蔓口中得到的点点滴滴,她知道这个父亲是很疼爱她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萧正卿可以对自己的亲女儿下手? 萧初云越想越觉得伤心,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萧初云不知道是她伤心还是这个原本的萧初云痛心。 此时,心痛的无法呼吸,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黑色浓密长长的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雾蒙蒙的眼泪,仿佛看到了九岁时的萧初云,站在她的面前微微笑着,笑的是那么的天真、可爱。 “萧初云,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萧初云含着眼泪低声喃喃道。 萧初云在地上了坐了半刻,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扶着灶台慢慢站起,看着木盆中的鱼,紧紧的闭着双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睁眼间,拿起一旁的刀,很是利索的将鱼处理干净,切成了两半,直接一刀一刀片成生鱼片,很是整齐的摆放在盘子里,两条鱼齐刷刷的都被做成了生鱼片,剩下的鱼骨,用一旁角落里最不起眼的石磨研磨成粉,用一碗清水化开,放于生鱼片中间。 就这样,萧初云敲了敲门,门外的小喽啰刚想准备接了过去,萧初云向后一退随即说道:“这鱼的吃法与众不同,我得亲自给教主示范!”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搭理萧初云,而且直接将生鱼片一把夺走,直接将厨房门关了起来。 不过,萧初云也并不担心自己离开不了这厨房,这生鱼片可是现代的东西,在这啥都没有的古代,想必那个夜骞看到了,只有两种情况,要么火冒三丈,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总归是要来问她的。 不消片刻,便有几个喽啰将萧初云带了出去,这次夜骞倒是很客气,没有再绑什么布条来蒙眼睛,而是直接带了出去。 萧初云一边走一边将这里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里每隔几步便有一盏油灯,虽然有油灯的照亮,但依旧是昏暗暗的,仿佛如黑夜一般,若不是那会儿,才出去了一趟,不然真的要以为是夜晚将近的。 没走多久,一股甚是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萧初云捂着鼻子,甚是嫌弃的瞥了一眼,本想着快点绕过去,不想还没绕过去,便只见她迎面走了过来。 “没想到,还能再遇见萧姑娘,真是三生有幸!”钟窈琴站在萧初云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柔柔弱弱的说着。 萧初云朝着其他地方瞥了一眼,就是不愿意看她一眼,听了她的问话,不经意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托你的福,我还活得好好的!” 钟窈琴低头微微一笑,煞是温柔的说着:“萧姑娘,世事无常,怎么能说是托我的福呢?是姑娘好福气……” 萧初云冷笑了一声,紧捂着鼻子,从头到脚几乎透露出来了不屑的神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拜拜!” 话音落,直接从钟窈琴身边走过去,萧初云懒得搭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过,继续往前走着。 可没走多远,便注意到两旁的墙壁,都是用木头包裹,可伸手一模,便摸到些许湿润的感觉,与寻常木质墙壁有些不同。不过,按照常理若是以木头做墙面支撑,必定是经过干燥处理的,可这里的怎么如同南方一样潮湿,这里不是岸陵吗?岸陵应该干燥寒冷的,怎么会…… 被他们带着走了一圈,萧初云发现这里几乎可以用四通八达来称呼,也可以用蜘蛛网来形容,没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岔路口通向不明、幽暗的地方。 这般没有阳光透过的地方,让她想起了《神雕侠侣》中,杨过和小龙女所在的古墓像极了,只有几盏油灯勉强照路,幸好眼睛不错,在这里待了一会儿,还能看得清脚下,不至于摔倒。 走过了几个岔路口,终于来到一个雕刻着满月伴着乌云的图案的门前,身旁的喽啰抬手敲了三声,门应声而开,屋内的烛火也在此刻刷了一下亮了起来,这大概是这里最亮了一间屋子了。 夜骞坐在堂中,很是慵懒的斜坐那个麒麟俯卧的长椅上,一脚轻轻踩在长椅边上,手缓缓搭在腿上,闭目养神。 萧初云一人走进屋子,喽啰顺势将门关了上来,看着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生鱼片,一点也未动,但是夜骞的脸黑的不得了,想必是被这一盘生鱼片气的够呛。 “我做的菜好吃吗?”萧初云有些明知故问的说着。 夜骞抬眼看着萧初云,压着火气面无表情的说着:“我要你做的是汤!” 萧初云走到生鱼片旁边,端起刚才用鱼骨粉和凉水冲好的骨粉汤,一脸坏笑的走到夜骞身边,将这碗递了过去,还笑着说道:“这不就是吗?最精华的东西可都在这里面呢!” “你在耍我?” “我耍你干嘛!这叫生鱼片,味道很鲜美的,虽然这里缺了很多的调料,这个时候也没有,不过也不影响这生鱼片的味道,你尝尝,很不错的!” 夜骞随手将碗打落,抬手紧抓着萧初云的手腕,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我若真吃了,才真的被你耍了!” 萧初云似乎没有意思将手抽回来,而是以同样的态度回答道:“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您老人家先整我的,不给火不给锅灶的,我只能这般给你做!” 话音落,夜骞松开了萧初云,随即低下头大声笑了起来,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笑意说着:“哎呀!哈哈哈~难怪殷云祁把你当个宝,果然够乖张够大胆!” “你认识殷云祁?”萧初云忽然觉得奇怪,从他的字里行间总感觉他们相识一般。 “富甲天下殷家的少公子,谁人不识?”夜骞收了收笑容,有些正着脸说道。 萧初云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随即走到堂下,见堂下有两排客座,便甚是不见外的做了下来,闻了闻一旁的生鱼片,顿时一股腥味传了过来,便下意识的端着盘子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尽数全扔了。 这时,只听着身后一声冷哼,萧初云停顿了一下,随即恍若无事的走到刚才的客座上坐了下来,只听着夜骞说道:“你是不是该说一些正事了?江越可等不了太久,万一什么时候死了,可怨不得我!” 萧初云甚是镇定的目视前方,双手很自然的放在双腿上,两脚并拢缩于座下,不紧不慢的说着:“只要江越死了,我便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到时,整个天下便再无人知道龙脉真正的秘密,这双鱼玉佩也会成为一个普通玉佩,而你们的目的也将化为泡影,这其中利害您自己掂量着办!” “有恃无恐啊!”夜骞看着萧初云意味深长的说着,随即起身慢慢的朝她走了过来,又复说到:“折磨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威胁我没用,我不怕你不吐口!” 萧初云听后,嘴角很是淡然的一笑,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有恃无恐的抬头看着他,语气和缓的说着:“是,折磨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自杀的方法也可以有很多种,比如他杀!” “什么?” “你们可以选择折磨,我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折磨,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即便我不能自杀,但是你确定我不能做到把别人逼急了来杀我?就好像……嫉妒!” 萧初云嘴角上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破罐破摔的无畏,就这样看着夜骞,她相信夜骞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但是她可以赌,赌一赌夜骞不会这么做。 夜骞微微低下身,扶着客座椅子的扶手,与萧初云挨得很近,几乎是近在咫尺,两人都是那般冷淡的看着对方,只听着夜骞缓缓说道:“送你一个底线,江越我会毫发无伤的放了,还会把偃服交给他,但是作为交换,你必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其余四人等我找到了龙脉,自会把他们的命交给你,如何?” “成交!但在此之前,我必须要见到江越,看着他平安无恙的离开!”萧初云不假思索的说着。 话音落,夜骞站直了身子,正欲望门口走去,萧初云忽然叫住了他:“夜骞,你就这么把凶手交出来,你就不怕他把你供出来吗?” 夜骞停下了脚步,看着门口嘴唇微微一勾,丝毫不显畏惧的说着:“我为何要怕?我既然敢交出去,自然不怕查到我头上,就算他敢把我供出来,你认为他皇帝老儿有那个胆量和能力把我波月教屠戮殆尽?我波月教徒众遍布天下,怕是偃服一交出去,锦台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县令,恨不得赶快结案,又怎么会牵扯到我?”顿了顿,微微回头用余光看了眼萧初云,又复说到:“萧姑娘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和江越见面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吧!” 第三十六章 泪眼相看竟无语凝噎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在幽暗的小屋里,看不到一丝光线,甚至是连一盏小蜡烛都没有,整间屋子不大,刚好能容得下五六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冰凉的地面在这冬季透着丝丝寒意和刺骨的潮湿。 而江越就被关在这里…… 萧初云在小喽啰的陪同下,来到了关押江越的那件小屋子,只是还未到那屋前,便看到钟窈琴又站在一旁,像是早就知道萧初云会从这里路过一般。 萧初云淡淡的扫了一眼,本无意留下,可那个钟窈琴伸手拦住了她,微微侧着脸看着她说道:“萧姑娘且慢,有些话我要告诉你。” 萧初云无心看这个香到不能在香的钟窈琴,直接目视前方微微屏气,直截了当的说着:“有话快说!” 钟窈琴放下胳膊,两手交叠放于小腹,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说着:“我希望你可以别再缠着江公子,为了你江公子已经够仁义的了,姑娘也应该检点一些!” “哈哈哈哈~一个青楼花魁,也会知道检点二字?我以为像你这般的人,都只会勾引魅惑,见了男人往上扑呢!”萧初云有些气急了,忽然大笑着,直接对着钟窈琴便骂到。 “姑娘何必这样对我呢?这些若不是从江公子嘴里说出来,窈琴怎会得知?只不过江公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所以窈琴愿为代劳!”钟窈琴有些气的脸色都变了,可一转脸变将愤怒全部隐藏了起来,嘴里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缓缓说着。 “代劳?呵!哎呀……若是如此,你干嘛不将他全部的一切都代劳了?比如什么吃喝拉撒睡的,都代劳了岂不是更好?”萧初云并不是刻意针对她是花魁的身份,而是对她的所作所为生气,就算是江越真的讨厌,也不该从这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嘴里说出来。 钟窈琴脸上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萧姑娘先不必急着生气,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江公子,看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话音落,萧初云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随即从她身边头也不回的走过,刚才的那一番话,萧初云基本上没相信一句,都是这边进那边出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江越的安危。 路越走越远,也愈发的黑暗,直到路的尽头才看到一扇小门,紧紧的关着且被上了锁,在这尽头已经闻不到钟窈琴身上的味道了,有的只有冬季的寒冷,和阵阵潮湿。 喽啰打开了锁,在萧初云的请求下,只有她一人拎着一盏油灯,独自走进了这件小屋子。 刚踏进去,便只见江越一人坐在角落里,甚是失落的低着头,看到有一抹光亮照了进来,不禁的用手遮挡了一下,随着萧初云慢慢走近的脚步,江越才缓缓睁开眼睛望了过去。 “江越……”萧初云心下忽然一痛,低声喃喃的道。 江越看着萧初云慢慢走来,直至蹲在他的面前,将油灯放在一旁,借着油灯的光亮,这才真正的看清了萧初云的脸,还是那般的清纯可爱,只是眼睛有些红肿。 “你哭了?”江越抬手想摸摸萧初云的眼睛,随即心下一痛,又收了手,缓缓说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心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不哭呢?”萧初云一脸的苦笑着说道。 江越心下忽然一紧,连忙问道:“他们欺负你了?你有没有受伤?” 萧初云甚是失落的摇了摇头,随即抬手握住江越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甚是冰凉,顺着他的胳膊摸了上去,发现他的脖子、脸庞,几乎全身都是冷的像冰一样。 将地上的油灯拿起,仔细一看,才发现江越的脸已经变得苍白不已,嘴唇也无半点血色,像极了一个病重的人。 看到这一幕,萧初云的眼睛又不禁的湿润,随着发酸的鼻子,眼泪又刷的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江越的手背上。 萧初云没有多想,随即将江越的两只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停地哈着气,用自己的手掌心的温度,给他温暖着手掌。 江越抽出一只手,拭去了萧初云脸颊上的眼泪,心忽然很痛,痛到说不出一句话,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一边留着眼泪,一边暖着他的手,心中顿时觉得五味杂陈。 “不哭了,我……不是没事吗?”江越轻声说道。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萧初云低着头含着泪说着。 此时,江越有些无助的依靠在墙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没什么……只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的久了,自然会冷!” 话音刚落,看着面前的萧初云,又忍不住的关心到:“你呢?你在这儿还好吗?” “有本舵主的照顾,她自然无恙!” 还未等萧初云开口回答,夜骞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依旧是带着那副白色鬼魅面具,语气甚冷,倒是有些宣告主权的说着。 萧初云回头望去,夜骞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在她开口之际,抓住她的手一把拉起,拽到身旁。 “夜骞,你放开我!”萧初云不停的拍打着夜骞的手,甚是焦急的说着。 此时,夜骞转过头看着比他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萧初云,微微低头说着:“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把我惹火了,你可尝不到半点好处!” 此话一出,本来还想争辩几句的萧初云,顿时将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肚子气又无可奈何看着面前的夜骞。 江越扶着墙慢慢站起,一脸茫然的看着萧初云和这个戴着鬼魅面具的夜骞,随即向萧初云走了两步,有些焦急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江越,我没答应他什么,真的没有……”萧初云知道,双鱼玉佩的事,事关龙脉不可儿戏,她不想拉江越下水,更不想让江越牵扯到这件事中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能从这里出去。 夜骞此时冷笑了一声,随即有些讽刺的笑了两身,斜眼看着萧初云说道:“自欺欺人的不错啊!你若不是答应我了,我又怎么会答应放了他?你说是吧?” 江越听后顿时有些站不住了,向后踉跄了几步,刚好倚撞在墙上,看着萧初云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随即有些不死心的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质问着:“你还不说吗?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他才会放了我?说啊!” “我……”萧初云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 夜骞见状,看了一眼夹在他们二人之间的萧初云,看到她如此的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心下顿时一乐,开心了不少。可看到她这般吞吞吐吐的,随即有些故意的添油加醋道:“你说错了!不是放你走!而是让你带着杀萧家满门的凶手偃服回去交差,而她则会留在这里陪我,所以……她答应我什么,恐怕你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萧初云!他说的是真的?告诉我是不是!”江越冷着脸掩饰着心下的愤怒,甚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又复问道。 可此时的萧初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越,因为夜骞说的也并非不是真相,一时半会她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也许……自此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对于萧家的秘密,萧初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她也是不能说出口的,一个用萧家五十多条人命保留下来的一个秘密,怎么能告诉这样的人,那不是让那五十个人白白枉死吗?既是如此,都要死在这了,那与夜骞说的还有什么两样…… 江越见萧初云默默的不说话,心顿时凉了,他没想到萧初云会为了救他,居然答应这个魔头留在这里,这时终于明白了几分,萧初云的眼睛为何是红肿的。一声苦笑之下,看着留着眼泪的萧初云,几声冷笑,也许这就是换他出去的代价…… “江越……” 萧初云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夜骞拉了出去,最后想说的话,想解释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被夜骞一路拉回正堂的萧初云,若是他在不放手,怕是萧初云就要一口咬上去了。 “夜骞,你什么意思?你说那些会让他误会的!”萧初云揉着有些发青的手腕,甚是生气的说着。 夜骞背对他,甚是不屑的说道:“怎么?本座说错了?说的哪一句不是真话?可有哄骗他?” 萧初云顿时火冒三丈的走到夜骞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便说道:“你就是故意的!我何时答应你要留下陪你了?你这分明是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 “火车?那是什么车?” “不是什么车,就是不靠谱的意思!” 夜骞看着头撇到一旁正赌气的萧初云,顿时一笑,嘴角微微一勾,地下身子在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明天来见我的时候,我想听到点什么有用东西,别想着耍花招,我可以抓他一次,也可以抓他第二次!” “江越的武功也不低,这次若不是为了找我,怎么会落到你们手里!”萧初云冷着脸说道。 “呵呵~”夜骞有些嘲讽的笑了笑,随即看着她的脸,在她耳畔又复说到:“以前或许他可以,现在的他被我封了奇经八脉,中了我波月教的十香软筋散,只要用内力在他丹田一催,他那一身的好武艺可就全废了!若不是答应了姑娘你,他此时可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 这时,萧初云才顿时意识到,刚才在那小屋子里,江越为何会是扶着墙才能站起来,他的身体为何会比冰块还凉,原来…… “夜骞,你答应过我的,让他平安无恙的离开!”萧初云转过身,看着夜骞几乎是恨到极点,又复说到:“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把偃服交出去,原来是乘人之危,你可真卑鄙!真的不枉费你脸上的这个鬼魅面具,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夜骞这时将面具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打量了一眼,很是得意的说着:“我只是答应你他可以平安无恙的离开这里,可没向你保证他不会死在半路上,至于偃服会不会乖乖跟他回去认罪伏法,这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三十七章 千山鸟飞绝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江越在一副棺材里躺了许久,痴痴的望着天空,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被蒙着双眼,只是闻到一阵迷香,便晕了过去,醒来便躺在荒山坟地墨黑色的棺材里,半打开的棺盖,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整片天空。 回想起那日,江越与钟窈琴一同约好,故作中了圈套,江越成功的让人将他带了回去,可那个夜骞的确老辣,一眼便看出江越并没有昏迷,几人齐齐围攻,见久久僵持不下,便对他用了十香软筋散,散去了他浑身的力气,最终不敌败在夜骞手里,眼睁睁的看着夜骞封了他的奇经八脉。 忽然与他相隔不远的棺材发生了异动,江越听声坐起,爬出来坟坑,朝着声音那出一看,原来还五花大绑着一个男子,身着褐色衣衫,留着一撮黑色的山羊胡,左脚嘴角出还有一个芝麻大的一个黑痣。想来这就是偃服了。 江越忽然苦笑了几声,心下顿时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说道:“偃服!呵~” “江公子~江公子~” 此时,江越转过身朝着那声音忘了过去,这才看到在不远处钟窈琴一走三哆嗦的喊着他,这让他有些意外,这个时候钟窈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其次这里是乱葬岗,一个姑娘就不害怕吗? 江越一脸沉默的转过身,继续打量这里,在这棺材附近发现了两行脚印,远远的看过去,隐约是通到山后的,可奈何钟窈琴马上走了过来,这边还躺了一个杀人凶手,是没办法细细查看的。 “啊!蛇!”钟窈琴忽然大喊了起来。 江越回过头一看,钟窈琴面前正有一条花斑蛇,虎视眈眈的吐着信子,可是打眼一看,这蛇并不是尖头的,既然无毒,江越便一步一步丝毫不紧张的慢慢走了过去。 “江公子,有蛇!”钟窈琴吓得跌倒在地上,有些花容失色的在地上向后爬着。 江越见状,捡起一旁地上散落的枯木树枝,走到花斑蛇旁,用树枝轻轻一挑,蛇便被挑到一旁,匆匆爬的不见了。 “江公子!”钟窈琴连忙跑了过来,一把拦腰抱住了江越,一头埋在他的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江越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想张嘴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抬手便将钟窈琴推开,丝毫没有顾及到她此时在哭泣,直接走到一旁偃服睡得棺材里,打眼一看,偃服还未醒,终于长长的的舒了一口气。 “江公子,他怎么在这儿?”钟窈琴站在江越身边,看着棺材里的偃服,很是好奇的说着。 江越低头看着,昏睡的偃服,听到钟窈琴如此一问,只是淡淡的回到道:“送的!” “送的?”钟窈琴很是疑问的说着。 “嗯!”江越很是冷淡的回答这。 钟窈琴突然怔住了,这次见面江越对她是异常生分,心下便有些没底的问着:“江越,是不是萧姑娘有危险了?” 江越忽然顿了顿,眉目一低,便向其他地方走去,口中淡淡的说道:“她没事!” 钟窈琴看着江越走远的背景,在偃服的棺材里轻轻敲了两下,随即从袖管里掉出一个小纸条,刚好掉到他的手边上,低声喃喃道:“教主吩咐,按此行事!” 话音落,钟窈琴便朝着江越追了过去,跟在他的身后,一直默默的走在他的身旁看着江越一脸伤感的打量着四周。 江越一直寻着脚印,钟窈琴见状便立即开口道:“江公子,今后可否愿意带上窈琴?” “不愿!” “为何?江公子可知……窈琴今后是无处可去了,公子若是不收留,窈琴真的便只有一死了……” 江越忽然停住了脚步,用余光看了她一眼,随即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下虽然知道这个钟窈琴不可全信,但能进到波月教也是有她的帮忙,若是夜骞起疑,那她也是活不久的。 这时,钟窈琴伸手拉着江越的衣袖,红着眼睛脸颊上划过一行清泪,甚是无助的说着:“现在,窈琴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公子……在世人眼里,公子虽与窈琴共处一屋多日,但公子处处礼敬有加,从不越举半分。窈琴知道,公子接近我,是为了偃服,可公子却愿意为了窈琴的安危,宁愿另寻他途,从那时起,公子便已经在窈琴心里了,若是公子也不收留窈琴,窈琴真的只有一死了……” “我曾答应过一个人,我身边的位置,是留给她的!”江越转身慢慢的往回走着,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跟针一样,在一点一点的扎着。 钟窈琴看了一眼那山后,随即舒了一口气,转身立刻跟了上去,在江越身边故作失落和吃醋的模样说着:“窈琴知道,那人是萧姑娘,可窈琴并不想和她争夺什么,只想跟在公子身边,哪怕是做一个丫头……” 江越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这才正视着她,一脸的冷漠和怀疑,这把钟窈琴倒是吓得不轻,只见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浑身一抖,随即听着江越说道:“那你为何会在这儿?” 这时,钟窈琴微微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的往地上掉,一脸满满都是道不出的委屈,可只有她知道,这时在躲避江越的目光,声音孱弱,有些娓娓道来的意味说着:“我看着波月教的小喽啰将你带走,本想一路跟上去,可只因我这浑身的香气,极易让人认出来,所以只能远远的瞧着,一直跟到这里,你便没了踪影。” “然后呢?” “我不敢回到云梦楼,生怕你什么时候出来找不到我,所以一直守在这附近,刚才是听到这附近有动静,才想着是不是你出来了,才过来看一看,真的……” 她这一番舌灿莲花的说辞,江越虽然没有反驳,但也未全信,毕竟她曾经可是为波月教卖命的,又怎知这次不是在骗他呢? 江越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偃服,心中顿时有种感觉,宛如他自己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冥冥之中在被人牵着走。当萧初云到达岸陵的时,仿佛之中有一个无形的推手一般,在催化这件事。难不成,这个偃服当真会乖乖的回去认罪伏法? “江公子,他醒了!”钟窈琴说话间往江越身后躲了躲,有些害怕的说着。 这时,偃服在棺材里慢慢睁开眼睛,头脑清醒后,四下一看,顿时犹如过节老鼠一般的胆战心惊,扭扭捏捏的站起,本想离开这棺材,却不想往后一倒,却顺势摔倒在地上。 江越站在原处面不改色的细细打量着,虽然全身的功夫都被奇经八脉封住了,但见过些许世面的他,却依旧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这时若是露出一丝害怕,便是给敌人露出了死穴。 偃服此时犹如一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不停的爬着,想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当他一转眼看到钟窈琴也在,便对着他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我们也做了几日夫妻,你就当真如此狠心,不来扶一把吗?” “江公子,我怕!”钟窈琴依旧是躲在江越的身后,拽着他的袖子颤颤巍巍很是害怕的说着。 可江越丝毫没有要帮钟窈琴的意思,正如偃服刚才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偃服都是被绑着,连扶都不肯,难不成是专门做给他江越看的? 偃服见状,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口一口喘着粗气,甚是不平的看着他们二人说着:“当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当日床榻之上你我是何等缠绵悱恻,今日却如同仇人一样,真真是无情无义!” 钟窈琴见江越依旧是无动于衷,对她的态度是冷了好几分。看着偃服如此光天白日的羞辱她,便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气呼呼的甩着衣袖,走到偃服身边,揪着他的衣领便拽了起来。 看着偃服一副招人恨的模样,钟窈琴抬手便抽了他几巴掌,揪着他的衣领甚是气氛的说着:“若不是为了云梦楼,为了那些姐妹,鬼才愿意搭理你,你还在这大放厥词,我真的应该一刀杀了你!” 话音落,江越才慢慢的走到偃服身旁,冷着脸看着这一切,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只瞧着江越冷眼看着偃服,思量了许久才开口道:“萧家灭门,真的是你所为?” 偃服将头一甩,把挡在眼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听到江越如此说,就像是听到他人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般,得意忘形之态表露无疑,甚是高傲的说着:“是老子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正卿和他夫人的头颅呢?你们藏到哪里了?”江越又紧跟着问道。 “头颅?哈哈哈哈~现下,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偃服有些目中无人的大笑道,见江越还有些不明白,便又复说道:“人头被我们扔到了野狗岭,那里野狼、野狗无数,过去了这么久,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江越顿时怒火中烧,火冒三丈的上前一把掐住偃服的脖子,恨恨道:“他们与你有何仇怨,竟要如此对待他们?让他们死无全尸,为何!” 这时,偃服微微低头看了看江越掐着他的手,顿时一声冷笑道:“手上没劲啊!不像习武之人的力道啊!是武功被废了吧?”话音刚落,偃服的气焰便更嚣张了些,说话的态度便更强硬了些,只听着他又复说道:“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第三十八章 小娘子可还生我的气?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次日清晨 萧初云可以说是整夜无眠,自从知道江越目前犹如废人一般,和一个杀人凶手日夜在一起,只怕是回不到锦台。 原本抱着必死的心留在这里,可现如今她想要活下来,在江越生死未卜的状况下,她不能死。 她缓缓从简陋的床榻之上起身,在地上溜达了四五圈,手摸着这个木制墙壁,却依旧是想不出这是哪里。 从她到岸陵的那一刻,便知道岸陵与现代的黄土高坡相差无几,都是少雨多风,当沙尘暴来临的时候,平平的房顶可以避免风呼啸而过时对房顶造成的伤害,且此地少雨,所以这样的房屋更适应此地的天气。 可如此干燥的岸陵,屋内屋外理应都是干燥的,怎么会如此潮湿呢?况且这个季节可很少下雨,雪化了也不会流到这里,难不成这地方是盖在水里的? 咚咚咚~ 声刚落,便有一个喽啰打开门,低头回答道:“教主有请!” 萧初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这屋子两眼,随即便跟着喽啰去了正堂。 “这位小哥,此地为何如此潮湿?”萧初云故意走在这喽啰身旁问道。 这喽啰看了眼这四周,随即低下头,只顾往前走着,丝毫不敢回复萧初云的问话。 走到正堂,夜骞正站在堂下,手拿一张纸正念念有词,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拉,眼角下垂,俨然一副苦恼至极的模样。 当萧初云走近,夜骞便将手中那张纸递给了她,箫初云不以为意的低头一看,只见这纸上写了一首诗: 玉羽俄看二客旋, 山头鹿下长惊犬。 龙鱼失水难为用, 月明江路闻猿断。 水寒手涩丝脆断, 玉笙声沸惠山泉。 朝朝暮暮楚江边, 光添曙色连天远。 会得阊门暂泊船, 落花啼鸟纷纷乱。 尘心终日自劳生, 现蹀朝驰过上苑。 掌五十六清光圆, 天军猎到鸊鹈(pì tí)泉。 下界应无不死人, 杀牙出土兰心短。 灭晖降望金舆转, 央崖迢递弄悬泉。 萧初云低声念了一便,只觉得没什么奇怪,只不过是一首普通的描写四时景物的打油诗而已,有什么可值得夜骞如此烦恼的。 “一首打油诗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萧初云问道。 “每句头一个字连起来,你在念一遍!”夜骞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萧初云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只因这个时候的写作顺序是以右为始,从上至下的书写,也没有标点符号可以断句,当她在去读一遍的时候,忽然发现:“玉山龙,月水玉。朝光会,落尘现。掌天下,杀灭央。” “懂了吗?” “这是一首藏头诗,不会和龙脉有关系吧?” 萧初云望着这首藏头诗,心下便有了几分底,不然夜骞不会平白无故的拿出打油诗出来,可这若是与龙脉有关,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此时,夜骞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黑压压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屋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圣祖皇帝征战四方,才辟的本朝当今天下,四国俯首称臣,天下太平的局面。这首打油诗是圣祖皇帝在河山锦绣后,班师回朝后所做的一首诗。那时番邦都称圣祖皇帝为‘鬼谷子在世’,文武兼修谋略并齐,不会无缘无故写下这么生涩蹩脚的打油诗。” “原来……真的和龙脉有关!”萧初云低声喃喃道。 夜骞转身看着萧初云,慢慢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随即说道:“在班师回朝的同年,萧腾辞官回乡,携一众家眷来到锦台,已世代守护双鱼玉佩为己任,而这首诗则是圣祖皇帝记载羊皮卷上,流传至今的。”话音落,看着萧初云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复说到:“你小时候就没发现什么?” 萧初云顿时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闪烁不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帅公子,心里顿时朝着大脑抛出一个理由,随口说道:“我父亲每个我说这个……” “那你父亲和你说什么了?”夜骞追问道。 “我……他……他说……他只说,在满月那天,站在北斗七星下,双鱼玉佩隐藏的秘密,自然会出现。”萧初云吞吞吐吐了半天,随口想了一个便搪塞了出去。 “真的这么简单?”夜骞有些怀疑的质问道。 “呵~呵呵~哪有这么简单,必须拿着双鱼玉佩,才能发现秘密的。”萧初云微微咧着嘴说道? 这时,门外的一个小喽啰有些慌忙的跑了过来,直接单膝跪地在夜骞面前,低头抱拳的说着:“禀教主,殷家少公子殷云祁来了,声称……声称要带走他的娘子!” 夜骞忽然冷着脸,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喽啰,瞬间质疑道:“他何时娶亲了?是你们哪个蠢货该不会把他的妾室抓了吧?” 那喽啰有些害怕的发抖,颤颤巍巍的说到:“小的也问了,他说是未过门的媳妇,前些日子从锦台来,这会儿在咱们这里做客,还说……” “他还说什么?”夜骞疾言厉色道。 “还说,今天必须带走他的娘子,否则我们波月教就会少了五位护法!”小喽啰甚是害怕的说着! 说罢,夜骞摆了摆手,喽啰便匆匆的退了出去,见萧初云向后退了两步,瞬间一把拉住她的手,掐着她的下颌,甚是不高兴的说着:“我还真没想到,殷云祁居然会对一个姑娘如此上心,还是在街头不留情面骂了他一顿的人,你到底有何能力,让他对你如此啊?” 萧初云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抓着夜骞掐着她下颌的手,心跳的加速,让她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我……我怎么知道?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乐意我骂他,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你要是不愿意我走,直接回绝了他,不是更好!” 夜骞听后缓缓松了手,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随即说道:“既然你不想走,我这就回绝了他!” 萧初云看着夜骞远去的背影,顿时惆怅满腹噘着嘴,甚是失落的坐在一旁的客座椅子上。 面对殷云祁的到来,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这波月教这般隐蔽,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难不成真的和黑道有什么关系? 不过半个时辰,门忽然被打开,萧初云也懒得抬头,左不过是那个夜骞又回来,面对那个眉心一点红的家伙,真的是没话可说,一句一个龙脉秘密,他问的不嫌烦,萧初云倒是编瞎话编得脑细胞都死掉不少了。 见那人现在她的面前迟迟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萧初云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直接起身低着头,朝着身后的椅子竖着大拇指了指,随即说道:“我知道是你想坐,我现在让给你了,别迁怒于我就好!” “我为何迁怒于小娘子?”殷云祁低头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小姑娘,嘴角顿时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笑意的说着。 听到小娘子这三个字,萧初云顿时愣了,正指着身后椅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滞,她没想过殷云祁会来找她,更没想到夜骞会高抬贵手放进来。 殷云祁看着瞬间呆滞的萧初云,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她,抬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脸轻轻捧起。甚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随即关心的说道:“看来小娘子离开我的这几天,一定是吃不好,睡不着,瞧着都清瘦了不少。”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萧初云一脸茫然和不可思议的看着殷云祁说道。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一把将萧初云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微微俯下身低着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嘘~我一会儿和你解释,但现在还请小娘子和我演一场戏,在他面前做一对儿夫妻。” 说罢,殷云祁将萧初云松开,轻握着她的肩膀,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说道:“小娘子玩够了,是不是该和我回家了?” 还未反应过来的萧初云,只听着门口,夜骞带着怒气快步走来声音,和他那一声的否决:“不可以!” 此时,殷云祁转身站在萧初云身边,甚是镇定的看着夜骞,随即面不改色的说道:“怎么?反悔了?” “不是反悔,而是在此确认而已!你说他是未过门的夫人,可为何不见殷家群发喜帖,昭告天下?”夜骞看着他们二人说道。 殷云祁听后,低头笑了笑,随即拉起萧初云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甚是不屑的冷言道:“我殷云祁的女人,什么时候也需要像你报备解释了!”话音落,顿了顿又复说到:“现在,我是给你面子,拿偃服来换我的小娘子,这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那一个发蒙的大脑还没回过神来,只听着夜骞又复说到:“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而已,若是她真是你的夫人,送你一个人情也无不可,所以你拿来什么证明?”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看着刚刚回过神来的萧初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即说道:“我说了,她是我的女人,难不成还要与你说的更细一些?” 此时,夜骞犹如一个快炸了的一个气球,双眼充满着怒气,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二人,恨恨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拿来吧!留下双鱼玉佩,我便不找你夫人的麻烦,这也是你刚才答应我的!” 第三十九章 小娘子,可否收留我一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偃服怎么在你手里?江越呢?”萧初云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便即刻严肃的问道。 “他没事!”殷云祁忽然冷着脸说道。 这时,夜骞看了一眼萧初云,察觉到她的神情有恙,随即在一旁冷言到:“殷公子抓了偃服,救了江越,一路找到我这里,以偃服和双鱼玉佩为代价,把你从我这里换走,不然萧姑娘以为,他怎么进的来?” 萧初云一听瞬时有些炸了,直接看了一眼殷云祁,甩着脸子眉头紧皱,心下一狠随即说道:“殷云祁,你走吧!我不用你拿偃服来换我,偃服是杀我萧家满门的凶手,你若是真的看重我,便让他说出其他四人下落,让他们五个杀人凶手,为手上所沾染的萧家人命付出代价!” “小娘子,此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啊?”殷云祁说道。 “不急?如何不急?再过几天便是除夕了,你还要我萧家五十多条人命在义庄停放多久?真凶一日不捉拿归案,官府便一日结不了案,我的家人就得迟一日入土为安!”萧初云看着殷云祁,泪水打湿了眼眶,红着眼睛抓着殷云祁的衣袖又复说道:“你若真的喜欢我,心里真的有我,那便帮帮我!拿偃服来换我,等同于放虎归山,那我父母的冤情就真的所诉无门了……” 殷云祁还未说话,夜骞便微微上前,扫了一下萧初云,便将目光移向他面前这个身着白色华袍的殷云祁,面容也和缓了许多,嘴角浅笑有些讽刺的说着:“殷大公子,你这未过门的媳妇不肯走啊!不如这样,你这夫人我来帮你照顾,偃服呢……你怎么带来的,怎么带回去,他是死是活跟我无关,如何?” 这时,萧初云将殷云祁拉到一旁,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带着满脸泪痕的看着他,随即低声说道:“对不起!今天我不能和你走,我爹娘的死和双鱼玉佩有关,现在夜骞手里有和双鱼玉佩有关的线索,我必须弄清楚,否则在这件事上,还会死更多人!” 殷云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和些许无奈,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拭去了萧初云脸上正滑落的泪水,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可你在这里,我始终不放心!你完全可以跟我走,即便是偃服放虎归山又能怎样?我抓的了他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小娘子可知……我只担心你!” 萧初云将殷云祁的手从脸上拂去,甚是笃定的说着:“我知道,以你的能力,逼波月教交出真凶不是什么难事,可我不想假手于人,他们是我的父母,因为我怀中的双鱼玉佩而死,作为萧正卿的女儿,我必须也有责任,将真凶亲手查出缉拿!” 这时,殷云祁什么话也没说的牵起萧初云的左手,在她手上戴了一个红豆手串,这红豆细看之下,是红色玛瑙制成,像极了红豆。殷云祁看着这手串,将她的握在手中,缓缓将目光转向她的眼睛,语气温和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舍的说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个原本是打算在除夕那天送给小娘子的,既然小娘子这么决定了,那就让着手串替我陪着你吧!” 殷云祁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萧初云拉住了他的胳膊,含着眼泪又复说到:“在那日酉时刚过,由偃服为首的五人杀了萧家满门,还割下了我父母的头颅,所以……请理解我!”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一把拉住萧初云的手,走到夜骞的面前,黑着脸双眼泛出丝丝的愤怒,甚是霸气的说着:“夜骞,今天我可以不带走我的小娘子,但我只给你五天,五天后的除夕之夜,我要看到我的小娘子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掉了一跟头发,你波月教在江湖上的生意,怕是也不好做!” 夜骞看着殷云祁低头淡然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要她,也无非是为了双鱼玉佩,可你殷云祁呢?身边美女如云,家世好的可谓是比比皆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公子哥,怎么也为美人折腰了?目的怕是比我还不纯吧!” “夜骞,你当真不怕偃服到了公堂之上,把你供出来?”殷云祁看着夜骞冷言问道。 “不怕!”顿了顿,又复说到:“我波月教的规矩,向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虽说杀的人也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说到底也是背叛了我,我没将他五马分尸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他若是再敢背叛我一次,恐怕死的就不止他们五人,有把柄在手,我当然不怕!” 萧初云听到这么一番话,瞬间便听出了里面的关窍,随即便问道:“夜骞,你是说除了你,还有人想灭了我萧家满门?” 夜骞一脸平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若非如此,他们也不敢收这顺风钱啊!”话说到这里,又看着萧初云嘴角笑了笑,随即说道:“你的仇人,可不止我波月教一个,还有那个花重金卖了你父母项上人头的人,他可也是你的仇人!” 萧初云一时间眼前一黑,向后踉跄了几步,瞬时间浑身瘫软无力倒在了殷云祁的怀里,殷云祁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连声说道:“小娘子!小娘子!” 殷云祁见她没有反应,顺势将萧初云抱了起来了,急不可耐的说着:“房间!她的房间在哪!” 殷云祁一路将萧初云抱回了她那简陋的房间,直奔她那张简陋的只剩下一张床板的床铺,将其平放于床上,还未等殷云祁歇下来,夜骞便站在门口,身后还跟了两个女子。 “殷公子不用担心,我特地挑了两个丫鬟,有她们服侍,你也可以放心的离去!”夜骞看似平静的脸上,却很好的掩饰了他内心深处想让殷云祁离开的心思。 殷云祁坐在床边,看着萧初云急火攻心昏迷不醒的模样,紧紧握着她的手,用余光扫了一眼夜骞,不假思索的说道:“把你的丫鬟撤了吧!我的小娘子我自己来照顾,我想夜教主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你……不走了?那你的人可怎么办?” “小离自然会知道怎么办!” 话音落,夜骞也没多久留,直接带人走了出去,而殷云祁则守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一脸的郁闷和阴沉。 时至下午申时 萧初云的眼皮微动,慢慢的悠悠转醒,眼睛缓缓睁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头轻轻一瞥,看到殷云祁坐在自己的身旁,有些惊奇的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小娘子在哪,我就在哪!”殷云祁甚是温柔的说着。 萧初云一脸苦笑的坐起,依靠在床旁,低着头耷拉着脸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甚是丧气的说着:“你这样住惯金窝银窝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么简陋的地方,我对夜骞还有用,他不会亏待我的,你就放心的走吧!” 殷云祁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旁放着的一眼清粥,还好不是很烫,温度刚刚好,只见他拿着汤匙轻轻搅了几下,舀出一小勺准备喂给萧初云,可勺子刚到嘴边,见萧初云没有要喝粥的意思,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一天没吃了,不饿吗?” 萧初云摇了摇头,将头撇到一边去,愁眉苦脸道:“我没胃口……” “小娘子真的因为庙祝那个下下签,相信了那句:劝君自饮清凉水?” “……” 殷云祁见萧初云没反应,便将那碗清粥拿到自己面前,故作姿态的喝了一口,随即一副苦相将碗放在一旁,伸着舌头说着:“太难喝了!太咸了!这是放了多少盐啊!” “哪有粥是咸的,分明是在骗我!”萧初云不以为意的说着。 “真的是咸的,不信你自己喝一口!”殷云祁说着便走到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茶便猛的喝了起来。 萧初云见状,低头看了一下眼一旁放着的清粥,犹豫了半刻,看殷云祁一口接着一口的模样,便拿起那碗清粥,动作缓慢的喝了一口,可当这碗粥真的喝到嘴里,心下不禁的一动,一丝暖意在心里萌生。 这时,殷云祁放下杯子走到床旁,微微弯下身子,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清粥,眼中带笑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随即笑道:“小娘子,这粥咸吗?” 她一口粥咽下,眉目微低,有些害羞腼腆的缓缓说道:“谢谢!你是第二个这么哄我喝粥的男人,谢谢你!” “怎么?在我之前还有谁这般对待过小娘子?”殷云祁有些好奇也有一些嫉妒的说着。 萧初云笑了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充满了温情,若有所思道:“在我小时候,感冒发烧……也就是感染风寒,浑身滚烫,三天粒米未尽,父亲怕我有事,故意说这碗粥很辣很咸,最后我很好奇,便尝了一口,虽然无味,但我还是喝完了,可从那以后我便在没喝过了这样的粥了。” “原来……是我的岳父大人啊!不过小娘子放心,以后喝粥便有我来喂你!”殷云祁十分宠溺的说着。 “去!谁是你岳父!再说我生气了!”萧初云有些不悦的说着。话音落,看着殷云祁嘴角含笑,又复说到:“你真的不打算走吗?小离可还在等你呢?还有偃服你还没带出去呢!” 殷云祁此时很是宠溺的笑了笑,抬手挑了挑萧初云的下巴,带着几分轻浮的意思说道:“小娘子无需着急,明天这一切便都会有转机,但在此之前,小娘子得收留我一晚,否则我可就无处安身了。” 第四十章 春心萌动度春宵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什么?你......你真的不打算走了?”箫初云连忙往后躲了躲,依偎在墙角有些害怕的看着殷云祁,见他很是从容的点了点头,箫初云又复说道:“这里这么大,你可以在找别处安身,干嘛要欺负我呢?” 殷云祁抬手轻轻敲了敲箫初云的脑门,略有些无奈的说着:“小娘子想哪去了?莫不是着急要嫁给我了?” “一边去!想什么美梦呢!”箫初云一把将殷云祁的手打落,撅着嘴说道。 殷云祁起身走到门口微微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随即将门锁紧,走到床边微微凑近,低声说道:“把这事情经过和我细说一遍,看看有没有转机!” 箫初云看了看殷云祁几眼,低下头犹豫了半天,迟迟不肯说,殷云祁轻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我问你,那天晚上你穿我的衣服回箫府干嘛?你好像对那假山很感兴趣?” “殷云祁,你跟踪我!”箫初云听后立刻指着他鼻子说着。 “这怎么能说是跟踪呢?你翻窗户的声音可不小,还企图卷带我的衣服逃跑,我这个失主当然得去找找了,不然怎么能及时救下你呢?”殷云祁舌灿莲花的说着,见箫初云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又复低声说道:“小娘子,有的时候太过自信拒绝他人的好意,可就是自负了!要想早日了结这件事,离开这里,你就必须得告诉我!” 箫初云抬眼瞅着殷云祁,瞬时耷拉着脑袋,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在我九岁受伤以后,在栖霞观醒来,以前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一切都是自清师父告诉我的,直到江越在半个多月前找到我,我才得知我是萧家唯一的活口,而且我父母的头颅也别人割去,不知去向,连唯一可能知情送信驿差也死于非命,而这一切都源于四年前,父亲送于我的双鱼玉佩。” “后来呢?”殷云祁有复问道。 “后来,我渐渐地想起,我小时候对那座假山很感兴趣,却想不起来为什么感兴趣,所以那天才会穿着你的衣服出去,后面的你知道了。” “你发现了什么?” 箫初云看着殷云祁很是郑重的模样,想到他家的家世和他之前归还双鱼玉佩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于是便又复说了来:“那日,月光极其的亮,说它亮如白昼也不为过,我站在假山上,看着房屋烧毁倒塌后的废墟,发现这整座箫府房屋都是按照北斗七星建造,按理说寻常人家和富户的房屋都是俨然有序,这倒是成了天下独一份。” 殷云祁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关于北斗七星的事?” 箫初云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即又耷拉着脑袋,环抱着自己,低声说道:“玉山龙,月水玉。朝光会,落尘现。掌天下,杀灭央。这是夜骞告诉我的,说是圣祖皇帝留下来的,隐藏在一首藏头诗中,而这十八字,至今都无人破解是何意,所以夜骞希望我能解开。” 殷云祁低头沉思了半天,却依旧是看不出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随即对着身旁的箫初云说道:“小娘子可还知道那首诗的内容?” “我想想。”箫初云顿时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口道:“好像是......这样的:玉羽俄看二客旋,山头鹿下长惊犬。龙鱼失水难为用,月明江路闻猿断。水寒手涩丝脆断,玉笙声沸惠山泉。朝朝暮暮楚江边,光添曙色连天远。会得阊门暂泊船,落花啼鸟纷纷乱。尘心终日自劳生,现蹀朝驰过上苑。掌五十六清光圆,天军猎到鸊鹈(pì tí)泉。下界应无不死人,杀牙出土兰心短。灭晖降望金舆转,央崖迢递弄悬泉。因该就是这样了!” 殷云祁低着头沉着脸在屋内踱步,每走一圈,脸上的愁绪便多一分,眉间的烦乱便愈发的深重,还没想出什么东西来,箫初云便打了退堂鼓,带着几分失落的说着:“好了,几百年了都没人解得开,你若是就这么一会儿就能明白,这龙脉岂不是都要被挖空了?何况......上天都已经告诉我了,只能靠我自己,别人越帮越乱。” 这时,殷云祁嘴角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到床旁,坐在箫初云的身边,胸有成竹的说道:“明天你就和夜骞说,这个秘密就隐藏在箫府,让他到锦台去,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箫初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殷云祁,自己也想了半天,可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到锦台去,难不成夜骞会有那么傻,真的会自投罗网? 殷云祁见箫初云甚是不解的样子,便又复说道:“小娘子无须担心夜骞会不会相信,只要小娘子说,这秘密就藏在箫府,他一定会去!” “你就这么肯定?明摆着是鸿门宴,他有那么傻吗?”箫初云不以为意的说道。 “小娘子,我又帮了你一次,这次的恩情你打算怎么还?”殷云祁嘴角邪魅的一笑,见箫初云有些不想搭理他,随即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不如......你答应我三件事,就当做还了这恩情,如何?” “不行!太亏了!”箫初云环抱着自己,将头扭到一边去,这个条件一入耳,连想都不用想,她一定是吃亏那一个。 殷云祁微微低头笑了笑,随即又复说道:“那就一件事,如何?” 一件事?箫初云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身旁这个怎么看都像风流公子一样的人,瞬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个喷嚏朝着殷云祁的脸上打了过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实在忍不住了!” “小娘子答应我,我就不生气。” 殷云祁转过身用身上的帕巾擦了擦脸,故意背对着箫初云,不过多时,便听到箫初云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就只许一个啊!” “好,就一个!这件事嘛......我现在办!”殷云祁说着话,便解开了自身的衣服纽扣,正大光明的在箫初云面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箫初云见状,立感不妙,随即跳下床就想外跑,哪只殷云祁一把拉住了她,还未等殷云祁说什么,箫初云便连忙护着自己的衣服说着:“殷云祁!你......你别乱来啊!我......我告诉你啊!我还小呢!你不许轻薄我,我虽然说答应你一件事,可没说把自己给你啊!” 话音落,殷云祁嘴角深笑,随即将手往回一拉,箫初云便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怀里的小人不停地扭动挣扎着,殷云祁便一手拦着她腰际,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甚是邪魅轻浮的说着:“原来小娘子早已春心萌动,这么着急把你自己交给我吗?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度春宵的好地方,等会去了,拜祭岳父岳母,一定随了小娘子的心思,如何?” “殷云祁,你要是敢碰我,你信不信我阉了你!”箫初云既害怕又紧张,身上不禁的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恐惧。 “唉!看来我还是太笨,一直都不理解小娘子的心思,不然早就把小娘子娶回家了!”殷云祁故作遗憾的说着。 “啊!” 殷云祁忽然将箫初云打横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顺势脱下自己的棉衣,盖在了即将起身的箫初云身上,见箫初云依旧是折腾不已,殷云祁顺势抓着箫初云的手将她压倒在床上,伏在她的身上,直到箫初云停下了折腾,殷云祁才伏在他的耳边,刚准备说话,却发现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忽然心中一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里冷,多穿一些,别着凉了!” 说罢,缓缓起身,随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此时的殷云祁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正坐在一旁,甚是平静的说着:“小娘子,我殷云祁虽是心仪与你,但也不是那枭小之徒会乘人之危,倒是小娘子这般想我,倒真是让我寒心!” 箫初云慢慢做起,知道错怪了殷云祁,心底里的自责又是不停将她骂了千万遍,一想到刚才出丑的摸样,便恨不得时间倒退,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着殷云祁衣着单薄的坐在那里,便将刚才他脱下来的衣服,又重新的披到了他的身上,十分自责后悔的说着:“对不起!可......可你刚才也没说明白,看到你衣服都脱了,我若是再不跑,那不就......” 看着殷云祁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瞬时间就有些慌了,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又复连忙说道:“你别生气了!我......我真的是无心,我没有把你想成坏人,如果你在我心里是坏人,我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呢?所以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到这里,殷云祁起身正对着箫初云,将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又披到了她的身上,将其仔细披好后,见箫初云还是那般自责的摸样,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嘴角轻轻一笑坐到她的身旁,抓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这时箫初云倒是平静很。 只见殷云祁一手轻抚着箫初云的脸颊,一手按着她的手在心口上,嘴角带了一丝宠溺的说着:“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将我放在这里。只是希望,你的眼里可不可以有我的存在,我不想你只在乎江越的安危,你什么时候也可以在乎我一下?” “可......你也没什么可好让我担心的,身边那么多人保护你,又是不愁吃穿的,根本不用我担心啊!”箫初云有些装傻的说着。 殷云祁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此时也只能压着那份无奈的心情,看着面前懵懵懂懂的箫初云,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一缕发丝,坐正了身子随即说道:“明天,你就按我说的做,但北斗七星的事,不用向他提起,只说在箫府隐藏着一个和龙脉有关的东西,只有双鱼玉佩可以找到,其他的不必多说!” 这时,箫初云爬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又不禁的开始打起了鼓,随即问道:“你还在生我气啊?”说话间,轻轻晃了晃殷云祁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说道:“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那么想你了......” 殷云祁看着箫初云此时的模样,心下不禁的一软,随即说道:“不生气?你觉得呢?”话音落,见箫初云一副无辜的模样,又复打趣的说道:“我只不过在想,回到锦台该怎么把你尽早的娶了,好在除夕夜带你回家!” 第四十一章 我会记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晚,在喽啰送来最后一次炭火便匆匆离去,箫初云躲在床上,披着被子看殷云祁在一旁有些冷的瑟瑟发抖,一番思虑抉择下,果断把被子披到了他的身上,见他有些推辞,便说道:“好啦!你若是在冻出什么好歹来,又不知道你那个侍女小离该怎么对我,说不定会把我大卸八块。” 箫初云盖着殷云祁的衣服,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起来,时至半夜,被梦再次惊醒,出了一头冷汗,可看着依靠在床旁的殷云祁,起身爬过去一看,伸手一摸,脸颊滚烫,整个身子都好像身处在火炉一般,连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整个人都处在昏迷状态。 “殷云祁!殷云祁!哎呀!你说你,不行就别逞强嘛!还学人家发起烧来了!”说话间,将殷云祁平放于床上,将所有能盖的几乎都盖在了他身上,就差身上这件衣服没脱下来。 焦急的箫初云连忙跑到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不停地拍打着门窗,却没有一人来开门,甚至是连过来询问的人都没有。回过头看着床上马上烧糊涂的殷云祁,焦急的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见墙角的木制脸盆里还有一些凉水,便拿起一旁架子上毛巾,顾不得凉水刺骨,直接弄湿了毛巾,给殷云祁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胳膊腿,可一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不已,于是将毛巾直接都在一旁,指着殷云祁的鼻子就怨声连连道:“你说你来这儿干嘛!这不是十成十的添乱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本姑娘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在半夜伺候你,果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这样还要我担心你、在乎你?做你春秋大头梦去!” 说话间,不停地搓着双手取暖的箫初云,看着一旁在瑟瑟发抖喊着冷的殷云祁,瞬时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算我欠你的!姑奶奶为了救你豁出去了!你要是敢死或着烧出什么好歹,烧傻了什么的,我可不饶你!” 话音落,箫初云背对着昏睡的殷云祁,甚是不情愿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肚兜,待自己衣服穿好,恶狠狠瞅了几眼床上的人,随即揣着满肚子的怨气,走到脸盆旁,对着自己已经冻得发红的双手呵了两口气,还是鼓起勇气忍着冬季凉水的冰冷,将它浸湿,一脸不情愿的将浸湿的肚兜敷与殷云祁的额头上,后面的时间箫初云也没闲着,拿着毛巾往返于脸盆和殷云祁之间,不是过了多久,箫初云的手已经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仿佛不是自己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坐到床边,刚想用手摸摸殷云祁的脸,可一想到自己手已经快冻僵了,也摸不出什么温度来,索性直接俯下身子将脸贴了过去感受着殷云祁此时的温度,见已经退下去大半,箫初云也松了一口气,担忧的心也瞬时卸了下来。 “啊~啊~阿嚏!”箫初云不禁的打了一身冷战,忽然也开始发冷起来。 箫初云环抱着自己,不禁的搓了搓胳膊,可是这困意打上了头,可这越困却让她越发的冷,回过头看着昏睡的殷云祁,随即撇了撇嘴,低声说道:“呐!我可是忙前忙后照顾了你大半夜,你现在退烧了,我也可以歇一会了,你可别碰我啊!” 话音落,箫初云也慢慢的爬上了床,躺在了殷云祁身边,揣着两只小手,背对着他蜷缩着睡了起来,睡梦之中,冷意涌上心头,迷迷糊糊的将被子往过拉了拉,盖在了身上。 清晨,一抹温暖的阳光徐徐落下,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却看不到一丝光线,只有快要燃尽的蜡烛和微弱的炭火勉强照明。 殷云祁缓缓醒来,还未睁眼,便觉得身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睁眼一瞧,原来是箫初云的腿搭在了他的身上,胳膊也环抱着他,感觉头上放着一样东西,用手一摸才发现是女孩子贴身用的肚兜,他记得很清楚,这是箫初云的,在那天从百虫谷将她救回来,给她上药的时候便注意到了,白色绣着一朵简单小花的肚兜。 转过头看着依偎在身旁的箫初云,见她睡得很熟还时不时地吧唧嘴,便不禁的笑了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见箫初云翻了个身,有要醒来的意思,殷云祁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未醒的模样。 箫初云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才慵懒的看向身边的殷云祁,用手摸了摸,发现体温已经没有昨晚那般滚烫,可还是有低烧,不过还在白天了,那个夜骞总不会放着他不管,想来应该是没什么的,于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躺在床上又睡起回笼觉来。 不知为何,箫初云这次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让她这个回笼觉丝毫没有的睡意,于是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殷云祁已经醒了,而且侧着身子,拄着脑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小娘子醒了?昨晚睡得可还好?”殷云祁笑着说道。 “好你个死人头!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快把老娘折腾散架了!”箫初云看着殷云祁甚是气氛的说着。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忽感一头雾水,昨晚他可记得没和面前的小娘子做什么风月之事啊!那何来折腾一说呢?虽是这肚兜挂在他的头上,可小娘子这穿戴整齐的,又怎么会呢? 于是,便发问道:“小娘子,我怎么折腾你了?还有这......贴身的肚兜为何会在我身上?” 箫初云顿时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懊悔的不得了,刚才怎么没把这玩意儿收回来!本来这家伙就贼心不死,现如今让他看到这个,那更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刚伸手准备夺回来,哪知殷云祁手拿着肚兜往边上一伸,萧初云更是够不着。 萧初云在一旁气的是五荤八素,见夺不过便冷着脸坐到一旁,噘着嘴像是世人都欠了她的一样,殷云祁见状微微一笑,刚把手收回来,便听着门口有人敲门。殷云祁立刻捂住了萧初云的口鼻,甚是小心谨慎的看向门外,很是严肃的说着:“谁在打扰我和小娘子?” “属下无意冒犯,教主有请!”门外喽啰回答道。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殷云祁刚想说什么,便直觉得腰上一痛:“啊!小娘子,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 “狠吗?你昨晚发烧,本姑娘照顾了你一晚上,你还敢说风凉话,还敢如此放肆的调戏我,昨天真的应该让你就这么烧着,说不定烧傻了,你就不会这般惹人讨厌了!”萧初云甚是气愤地说着。 殷云祁按着刚才被萧初云掐的腰际,慢慢朝着她凑了过去,此刻离她很近,每一次呼吸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在她耳边轻声带着几分挑逗的说着:“小娘子不会的,若是真的厌恶我,昨晚何必忙前慢后为我擦身子退烧呢?” 萧初云一转头,差点便于他的唇瓣碰到了一起,看着殷云祁那般邪魅的一笑,看着如此近的距离,萧初云不禁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害羞的往后退了退,将头瞥到一边去,说道:“你......你别做春秋大梦了,谁为你擦身子了!想得到挺美!” 此时,殷云祁望了一眼一旁矮桌上扔着还未干,湿冷湿冷的毛巾,随即看着萧初云说道:“难道不是,昨晚给我擦身子,没有帕子给我敷额,这才将这个脱下的吗?”说着话,将手中的肚兜放于萧初云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娘子的情深义重,我会记得的!” “记得什么!你要是敢记得半点,我......” “小娘子就如何?” 萧初云顿时被堵没了话,直接从他手中拽过肚兜,气的就差瞪眼睛吹胡子了,说道:“你要是敢记得!姑奶奶就绝不放过你!”话音落,直接指着一旁说着:“去那!背对着我!不许回头!敢回头我把你眼睛挖下来!” 这番话倒是没让殷云祁生气,反倒是觉得她更可爱了些,只是觉得这转不转的有意义吗?那天从百虫谷回来给她上药,有什么是没看到的?也罢!也罢!既然美人如此说,还是转过去为好,在此之前,殷云祁在她身旁又复说了一句:“我好像记得这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除母亲之外也只有丈夫能一观了,小娘子这般暗示我的心意,我必定不会辜负!” “你!”萧初云看着说完话远远地走到一旁的殷云祁,若不是他走的快,想必这会儿一定是俩耳光已经贴在他脸上了。 不过片刻,萧初云刚刚穿戴好,门口的敲门声便又复再次响起,殷云祁立刻转身,走到萧初云身旁,很是郑重的说着:“小娘子,一会儿一定要让夜骞去锦台,北斗七星的事,可万万不能说!” 萧初云带着刚才的怒气,没有搭理他,只是看了殷云祁两眼,随即穿好鞋袜便朝着门口走去,殷云祁见状上前拉住了她,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说的表情看着萧初云,一声轻叹道:“罢了!我索性就告诉你,江越不仅被封了奇经八脉,而且中了十香软筋散,昨天我见到他的时候,差点被偃服所杀,我将他救起,给他服了可以暂时压制十香软筋散的丹药,若是在五天之内,在没有解药,他一身武艺就要被这毒给散尽了,到那时他这辈子就不能练武了!” 第四十二章 你不配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你昨天为何不说?”萧初云顿时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如果她有猫爪,估计会毫不留情的抓上去。 “小娘子,昨天......”殷云祁还未说,便被萧初云立刻打断。 “我看你就是心胸狭隘容不得别人,昨天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说,你却拖到了现在,若不是我刚才不想理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一个人的安危在你眼里就这如此般轻贱吗?” “小娘子,他人的安危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救江越也是因为小娘子,若不是怕小娘子伤心,怕他这时早就成了偃服的刀下鬼了!” 话音落,殷云祁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下一阵愤怒,为何她只看得到那个人,一点安危便让足以让她如此,而这般救她花心思却依旧入不了她的眼,胸口上的怒火却舍不得对着小娘子发。 只听着萧初云在一旁甚是愤怒的说着:“我昨天就不应该救你!” 说罢,便直接朝着门口走去,还不犹豫的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从房间一直走到此处的大堂,两人基本上没有说一句话,萧初云一直走在最前面,连头也未回过。 刚进大堂,便看到夜骞站在堂中拿着一方白色丝帕正在擦拭着一把白玉剑柄的宝剑,那剑身上还刻着满月出云的图案。瞧着萧初云和殷云祁二人像是吵过一架的模样,夜骞便一边擦剑一边说着:“殷兄啊,这萧姑娘在我这可头一次这么生气,是不是昨晚殷兄你太不懂怜香惜玉,粗鲁了些惹恼了萧姑娘?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小别胜新婚嘛!” 殷云祁站在萧初云身旁,看着身旁的姑娘轻笑道:“夜教主想哪里去了,我这小娘子如此可爱动人,我怎会舍得对她动粗呢?怜她、爱她还来不及呢!” “呵呵呵~”夜骞听后低头笑了笑。 萧初云看了这两人几眼,为了江越也不想与殷云祁计较,随即冷着脸看向夜骞,颇为讽刺的说着:“想不到夜教主还有半夜听墙根的习惯?还能知道他昨晚是如何怜我、爱我啊!” 这句话,把夜骞堵得是一句话也还不上嘴,而一旁的殷云祁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在一旁说道:“小娘子,昨晚我可是很老实的!” 萧初云听后,脸上故意露出一抹很假的笑容,抬手便挽着殷云祁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他的肩头,娇气之中带着几分委屈的说着:“哪有老实?一遍一遍的我都快散架了!今早起来还甚是不满意的说教了我几句,哪有什么怜香惜玉,是吧!” 殷云祁这时有些胆战心惊的摸了摸萧初云的额头,这是他头一次看到面前的小娘子如此,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些玩过头了的感觉,虽然美人生气没有小火苗,可整了这一出,也是够呛。 不过,让他心里最不舒服的就是,小娘子这一切的行为,无不是为了江越,这就如一根鱼刺一样,恰在他的咽喉之处。 话音落,萧初云放开了殷云祁,从怀里掏出双鱼玉佩,直接亮了出来,冷着脸毫不犹豫的说道:“夜骞!关于龙脉的秘密,我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了,你若是想解开那十八个字的真实的意思,就随我去锦台,回到萧家我告诉你我爹隐藏起来的藏宝图在哪。” 夜骞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剑锋,便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萧初云顿了顿又复说道:“若是你不敢去,那我现在把这玉佩毁了,将着一切的祸根都让它烟消云散!” 说着话,萧初云便做出要将双鱼玉佩掰断的动作,而这一动作让夜骞着实吓到了,连忙放下剑,对着萧初云便说道:“别着急!我没说我不去!我就是在奇怪,怎么仅这一晚上,姑娘你就如此爽快?难不成昨晚殷兄真的惹恼了姑娘,才赌气这般说?” “小娘子,别冲动,玉佩毁了可就没筹码和他讲条件了!”殷云祁在萧初云肩头轻轻拍了拍,随即低声说道。 萧初云用余光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甚是冷漠的对着夜骞又复说道:“我也有条件,而且你不能讨价还价!你若答应,我便将这财宝悉数奉上,夜教主您自己看着办!” 话说到这里,殷云祁也明白了萧初云接下来要干嘛,不过是拿双鱼玉佩来换江越的命而已,不过这越听越是一肚子气,脸色也愈发的难看,若不是小娘子还在这里,怕是这个时候他早就走人了。 “萧姑娘请说!”夜骞说道。 萧初云放下动作,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一番慎重的思虑道:“我要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和杀我萧家满门那五个人,我要他们五人跪在我萧家五十多条人命的面前,磕头以命谢罪!我想,教主这般成大事的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五个私收金钱背叛了你的人吧?” 夜骞此时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他们五个人,我当然不在乎,既然当初敢背着我收他人钱财,就得担得起这份后果!只不过,我替殷兄可惜,这般如花似玉的媳妇,却一心为了那个男人着想,难怪你们二人一大清早会是如此!” 三人一番无用的说辞后,夜骞终于答应前去锦台,而这次他除了那五个人之外,还带了三名护卫,据说都是能够以一敌百,善用毒术的死士。 等萧初云和殷云祁被蒙着面放到了一个棺材里,当棺盖一盖两人顿时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两人沉寂了许久,都未说一句话。 “小娘子,你可知你刚才那般说,会有损你的清誉。”殷云祁低声说着。 “清誉?不是你一开始,就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吗?你和我说清誉?你我二人昨日被锁在屋里,被迫共处一室,你以为我还有清誉吗?不是你说要娶我的吗?怎么?我这么说,你后悔了?”萧初云带着几分怨气的说着。 “无悔!既然小娘子如此说,那等此事了结后,我便昭告天下!”殷云祁这时也有些赌气的说着。 当棺材盖再次打开的时候,一缕温暖的光线照在了他们身上,冬日里的温暖,此时才有一丝丝感觉到,是那么为温柔、和煦,就像美人一样,让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这感觉仿佛久违了许久。 萧初云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黑布,这才发现他们二人已经离开了那个鬼地方,此时已临近正午,正是一日之间日头最为温暖的时候。 可殷云祁刚想起身的时候,却忽感一阵头晕目眩,头也痛的不得了,抬手摸了摸脸颊,却发现脸上滚烫的温度,已然不用他人去来试摸了。可抬头看着萧初云终于感到一丝开心的朝着远处走去,便也不想打扰她,随即强撑着身子,尽力装作无事的走在萧初云的身后。 没走多远,只听得: 嘭! 殷云祁应声倒在地上,萧初云顿时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在意料之中的看到他倒在地上,脚缓缓抬起,还是违心的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旁,摸了摸他的脸颊,发现这温度要比昨晚还要烫,便再也狠不下心来与他赌运气。 “殷云祁!你醒醒!不要睡!你听到了吗?不要睡!”萧初云将殷云祁扶起,躺在她的怀里,轻轻拍打着脸颊,不停地喊着。 “好......”殷云祁听到了萧初云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只淡淡的说了这一个字,便又匆匆合上了眼睛。 萧初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好不容易把殷云祁弄起来,却因为自己的身材矮小,殷云祁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到了萧初云身上,以至于她每走一步,都可以说是步履维艰。 “奶奶的!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学人家发烧,还越烧越烫,果然是金窝银窝里长大的,一点苦都吃不得!”萧初云每走一步,便说一句吐槽的怨气话。 不知走了多远,便迎面看到小离架着马车驶了过来,直直的停在他们二人身边。 “公子怎么了!”小离见状便厉声问道。 萧初云此时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小离如此的模样,便说道:“奶奶的!还不快过来接着你家公子,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 小离连忙跑了过来,一搀扶这才知道,殷云祁此时正发着高烧,还没等小离说什么,萧初云便在一旁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再不来,我怕是也要昏过去了!” “是一个叫夜骞的人,告诉我们的!”小离搀扶着殷云祁上了马车,仔细的给盖好了带来的被子。 当萧初云刚要准备上车的时候,一把被小离毫不留情的推到一旁,一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此时却更显得冷漠无情,小离一步一步逼着萧初云后退,忽然停下了脚步,开口冷言道:“公子为何会如此,说!” 这一声,忽然把萧初云吓得够呛,一时间竟忘了小离也是视她为眼中的肉中刺的人物,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这一说让小离的愤怒的小火苗更旺盛了些,此时的小离恨不得将萧初云撕碎,狠狠地说道:“公子竟然脱下衣服给你取暖?萧初云!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配吗?” 话音落,小离便顺势转身走向马车,调转了方向,随即跳了上去,马鞭一挥便扬长而去,只留下萧初云一人留在原地,掐着腰缓着气,只道是她这边还有苦无处诉呢! 看着马车远去的,不禁的低声说道:“我配吗!怎么说我在现代也是医科大学毕业高材生,一有文凭、二有美貌的,要不是来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古代,他就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吃不着呢!我看你才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 第四十三章 春芳春雪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时至午后,日头也没有正午时分的那般温暖,倒是多了几分冬季的寒冷。 箫初云沿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行至一户人家在举办丧仪,一众和尚大师在一旁诵经超度,眼看着棺木就要下葬,却不想一个约有十五岁的小丫头,身着丧服,满脸哀伤的跑到棺木旁,一边追着棺木一遍拍打着棺木,哭天喊地伤心至极。 “摩啰摩啰虎啰吽,贺贺苏怛拏,吽泼抹拏,娑婆诃唵,呼嚧呼嚧社曳穆契娑诃。”箫初云站在远处,面对着棺木双手合十,一脸的平静祥和,双眼微低声又复说道:“来时一路荆棘,愿远离去之时一片光途。” 在箫初云刚准要离去之时,一阵很是吵闹的声音,顿时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反正也无事,便驻足朝着声音那处望了过去,却只见: 墨黑色的棺木摔在地上,整个侧了过来,棺盖也掉落在一旁,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妇人尸体也甩出了棺木,连同头上蒙着的方形白色冥纸和口中含着的一文钱,乘着一股不知从哪里吹过来邪风,那口中钱滚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了箫初云的脚边。 这时,只见一身着白色丧服的男子跑了过来,捡起了冥纸和口中钱,对着箫初云深深地作揖,略有愧疚的说着:“折煞姑娘了!” 说罢,这男子便连忙走了回去,箫初云依旧是看着那边,只瞧着刚才那个追着棺材的小女孩,跪在尸体旁,不停地哭喊着,拦着一旁的众人不让尸体入棺,一边大喊道:“求你们了!我姐姐不是自杀!她是枉死的,冤情不白,不能下葬啊!” 拿着冥纸和口中钱的男子走到这女子面前,好心劝说着:“石春芳,这可是你姐姐,人死为大,不能容你如此胡闹!” 箫初云在一旁看的入了神,目光一转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尸,瞬时期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因为一眼望过去,便看到她眼睛睁的老大,嘴也是微微张开的,好似真的有什么冤情,在向天诉说。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便只看着那个小女孩石春芳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直接指着面前这个男子便说道:“洪良才!你杀了我姐姐,当然着急下葬,好快点掩埋你犯罪的证据!我姐姐嫁给你不足三年,虽未为你们洪家生下一儿半女,但舅姑公婆哪一个不是她天天侍奉,生怕你们洪家人有半点不舒服!可你呢!休妻不成,却狠心杀了她,你还算是人吗!” 石春芳此时转身扑在她姐姐的尸体上,一阵痛哭,一旁的亲朋好友聚了过来,便直指洪良才,甚是委屈的说着:“各位叔伯长辈,我姐姐真的是枉死的!你们看我姐姐她不平啊!她死不瞑目,连死都在诉说着她的冤枉,你们看啊!” 这时,洪良才直接给了石春芳一巴掌,将她直接打倒在地,甚是气愤的说着:“你姐姐她就是上吊自缢,遗书都写了,还能有假!我告诉你石春芳,从你姐姐嫁给我,你姐姐就担心你无人照顾,便将你也接了过来,我洪良才见你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便一直视你为亲妹子,你要是在这般胡闹,从今往后便离开我洪家!” “遗书呢?遗书给我,我立刻不在吵闹!”石春芳朝着洪良才伸出了手索要遗书。 “给你!”说话间,洪良才便将遗书从怀里掏了出来,直接扔给石春芳。 石春芳看了遗书顿时破口大笑,直接站起来指着洪良才便理直气壮地说着:“洪良才!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姐姐识字不多,也很少练字,死之前的那几日,被你打了一巴掌,手刚好磕在了桌子角上,晚饭时你还说她做饭难吃了,她如何能写出如此字体公正的遗书?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姐姐,伪造遗书!” 这时,洪良才一脸委屈的朝着叔伯长辈深深的鞠了一躬,又是和妇人家一样的哭天抹泪,甚是委屈的说着:“各位叔伯,听我辩解一句,这女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我才是有苦说不出啊!各位叔伯,你们不知,她姐姐石春雪素日与那王秀才来往甚密,我那日打她,是因撞破了他们的奸情,说教了几句,气不过才打了她一巴掌,本是要休了她的,却不想从地里回来,我娘子她就上吊没气了,这遗书说不定就是那王秀才替她写的,只因这是家丑,说出来面上无光,再说这妇人已经以死谢罪了,我也便不想追究,只想草草了事,难道这也有错吗?”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禁的有些凉薄,瞧着那女尸石春雪瞪着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不禁的有些背后发毛,一想起刚才的白色冥纸和口中钱滚过来的场景,心底里便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石春雪死的有蹊跷。 想到这里,便往前走了走,只瞧着妹妹石春芳跪在地上,满脸泪水,扯着嗓子哭喊着向天祈求,一头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说道:“老天啊!你开开眼吧!她是冤枉的,她不该枉死啊!您怎能如此狠心,让姐姐冤情不白,让凶手逍遥法外,难道这就是天理吗?” 萧初云看到这个石春芳向天哭求的模样,瞬间便有些同情她,便忍不住的开口道:“她的确不是上吊自缢!” 说话间,萧初云便朝着他们走了过去,站在他们身旁,看了这群人几眼,随即将这个石春芳扶了起来,对着这一群的叔伯长老和少年平辈,尤其是对着这个洪良才说道:“您妻子死的不明不白,可有上告官府,有无请仵作验过?” 洪良才此时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说道:“她是留书自缢,自然没有报官。” 话音落,萧初云从石春芳手中接过这封所谓的遗书,放在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随即便说道:“您刚才不也说了,这遗书可能是那王秀才所写,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停放尸首,写个状子把这对奸夫淫妇告官,绳之以法啊?” “我姐姐不是淫妇!是他诬陷我姐姐,是他!”石春芳拉着萧初云的胳膊哭喊道。 萧初云轻轻拂去了石春芳的手,甚是平淡的说着:“先别急,听我说完!” 这时,洪良才有些沉闷的不说话,一旁年过半百的老者说道:“这位姑娘,你说她不是自缢,若无凭无据,可是要告你诬告诽谤的!” 萧初云此时对这老者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扫了一眼地上早已死去的石春雪,便对着这老者说道:“死者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便朝着石春雪那边看了过去,望着石春雪死不瞑目,微张着嘴,空洞无神的双眼看向天空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后怕。 “死丫头!她已经死去多日了,你别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死人不都是一个样,你别胡说八道!”洪良才指着萧初云有些生气的说着。 萧初云此时只觉得好笑,不禁的有些讽刺的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死人都是一个样吗?这毒死的和掉悬崖死的可不一样,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这时,一旁的老者掷地有声的说道:“小姑娘,你既然如此说,若不拿出凭据,老身可是要将你送进官府,告你诽谤阻止我们丧仪下葬的!” “拿出证据不难,但是要请老人家准许我和这石春雪说几句话,结果便会出来。”萧初云看着这周围的人说道。 萧初云见这位老者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到尸体旁,忽然一阵腐烂的恶臭飘了过来,便深吸了一口气,屏气蹲在石春雪身旁,抬手看了看她的脖子。 这一瞧,便瞅见她脖子上有两道宽约一寸的绳勒痕迹,一道发白,由颌下交于耳后;一道紫红色有微微血荫,在白印下方,由颈部交于项后。除此之外在她的脖子上有几道抓痕,微微泛着红印。打开她的嘴,却发现有些舌后坠的样子。往下看去,轻轻按了按她的腹部,呈现出松软之态,两只胳膊微微弯曲僵硬,而她的手也是散开无劲。 萧初云此时心里也有了一些底,但为了能够十足的把握,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她的腿,撩起了她的裙摆、裤腿,本想看看她的大腿有无抓痕,却没想到,在她脚腕的地方,发现有一个淡红色手印。若说有没有特别的,那应该是在手印中指的地方有一个断口,应该是手上带了类似戒指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 “证据已经出来了,你们要听吗?”萧初云起身微微往一旁走了两步,说道。 石春芳连忙拉着萧初云的手,跪在地上,甚是焦急的看着她,仿佛是溺水的人看到救星一样,希望满满,迫不及待的说道:“姑娘快说!只要姑娘愿意帮春芳,姑娘就是春芳的大恩人,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萧初云还未说话,洪良才便推着萧初云往边上走,一边推一边甚是嫌弃的说道:“我洪家的白事,并未请你吊唁,也并未报官,我自家的事不用一个小丫头片子插手,若是在多管闲事,误了我娘子下葬的吉时,我可不饶你!” “哎!你……啊!”萧初云被推搡着一直后退,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萧初云还未摔倒在地,便被一人从身后扶起,等她站稳却发现那人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搭在她的后背握着她的肩膀,在她回过头的瞬间,便只听着这人声音磁性、有力只是带了些许虚弱:“那我呢?锦台县衙捕快江越,奉命来此地查案,是不是也无权干涉过问?” 第四十四章 不许反悔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萧初云立刻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这个人。 江越低头看了看萧初云一眼,随即松开了手,朝着那群人走了过去,一闪而过的冷漠,落在了萧初云的眼里,冷在了她的心里。 这一次,钟窈琴没有跟来,可江越的身上也沾染了几分她的香气,很淡也很特殊。 这时,江越还未说话,石春芳便迅速上前,跪在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角哭诉道:“大人,我姐姐冤枉!求大人为我姐姐做主啊!” “不忙!”江越淡淡的说了一句。 话音落,江越在尸体旁边转悠了一圈,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半刻,随即起身看着洪良才便问道:“是你先发现的?” 洪良才点了点头,随即又是很慌张的说道:“大人,我没有杀我娘子!您可不要听这疯妇胡说啊!” 这时,萧初云走了过来,站在江越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见他安然无虞,眼眶瞬时又红了起来,在江越回过头的时候,萧初云连忙拭去了她眼角的即将快要滑落的泪水,语气和缓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江越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强忍泪水的小丫头,心下虽有不忍,但无奈之前已经答应了钟窈琴,此时便只能违心了:“我来带你回去。” “夜骞可有给你解药?你的十香软筋散解了吗?” “没有!” 萧初云听后顿时大哭了起来,瞬时间委屈的蹲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着,一边哭一边还低声说着:“都是我!都怪我!怪我太笨了!” 江越一听到哭声尤其是萧初云的哭声便立刻没了招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见没有反应,便蹲了下来用手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甚是温柔心疼的说着:“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呜呜呜呜~”江越安慰的瞬间,萧初云没忍住,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最后索性直接扑在了江越的肩头上,一边哭一边说道:“都是我,如果我不乱跑,如果我在锦台好好待着,如果我那时发现了你的不对劲,就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更不会让偃服有可乘之机,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 江越此时并没有推开她,还是长长的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微微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好了,人家的事还没了结呢!快起来,在哭可就是让人看笑了。” “不!就不!” 萧初云微微摇了摇头,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依偎在他的肩头,这让江越有些无奈和暖意,头一次会有一个女孩子如此趴在他肩头,而且还是他还头一次没推开的,如果以往,怕是早早地就因为避嫌而多的远远地了。 “要如何,你才能起来?”江越低头看着她说道。 “除非......你永远都不许撇下我!”萧初云趴在他的肩头说着。 江越此时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天空,随即在她的耳边说道:“不可以!换一个吧!” 话音刚落,萧初云便眼含泪水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甚是生气的说着:“不可以?谁当初答应我,去哪都带着我的!现在说不可以,晚了!” 此时,江越默默地看了她良久,随即抬手将萧初云揽在身边,附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懂吗?” 说罢,便拉着萧初云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犹如看戏一样的群众,随即说道:“石春雪死因蹊跷,还是不下葬的为好!” “大人,你和这姑娘都说有蹊跷,可总得说出个一二三吧!”话音落,一旁的老者又复说着:“大人说是来办案的官差,可有凭证?莫不是这丫头请来做戏的?” 萧初云站在一旁,拭去了脸上泪水,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跨过,站在江越的身前,理直气壮地说着:“做戏?你觉得一个死人如何做戏?这样做戏对这个石春芳有何意义?难不成就为了让她的姐姐连死都死得不安生?换句话说,你们认为一个死不瞑目的人会和你们演什么戏?” 一旁的洪良才看了一眼一旁的地上躺着的石春雪,随即很是沮丧的说着:“那姑娘就说说,有何蹊跷!说出来了,我也好有理有据的去报官去!” “怎么?难道有了人命官司,也得需要有理有据找出真凶才能告官吗?”萧初云对此很是疑问。 洪良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气愤的捶胸顿足道:“这世道本就如此,我们穷人家请不起状师,这一个村子又有几个人是识字会写状子的?即便是把王秀才刚上官府,没有状师,还不是得被人家这文绉绉的话给绕住,最后原告成被告,若是再碰上个见钱眼开的县太爷,这样的事就更不少了,还不如这样草草了事,也省的家丑外扬!” “这样吧!我帮你们找到线索,抓住真凶!你呢,便找人写状子,将证据一一呈上,正好这也有捕快在,你们也方便些!”萧初云对于这洪良才所说的也是颇有感触,正道是: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财莫进来。当真是走到哪都一样! 话音落,江越拉了拉萧初云,在她身边小声问道:“你不懂刑狱验尸之事,况且你还是女儿家,见着死尸当真不怕吗?” 萧初云对着江越回之一个微笑,刚才的伤心、悲痛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除了微微发肿的眼睛,看不到一丝不好的情绪,只见她带了几分俏皮的说着:“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只不过是一句躯壳而已,一具躯壳,我怕什么?难不成你忘了?你带着我从露瑶山一直到这里,我跟在你身边见过少死人了?要怕......当初就不跟着你了!”顿了顿,有些坏笑的又复说道:“你呢!就乖乖看我表演,如果......” “如果什么?”江越有些不以为意的问着,心想这个小丫头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便也没在意多少。 “如果......我说的一切都没错,我可是要奖励的,你给我奖励,如何?”萧初云颇为期待的看着,只待江越答应,那这个奖励到底是什么,岂不是就乖乖听她的。 萧初云见江越点了点头,很是兴奋的蹦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抱了他一下,这一抱江越差点没站稳,但还是踉踉跄跄的接住了萧初云,只看着萧初云甚是高兴的拦腰抱着他,笑逐颜开的说着:“不许反悔!” 随即,萧初云故作清冷的清了清嗓子,收起了刚才嘻嘻哈哈的模样,一脸的高冷范,有些目中无人的走到石春雪身旁,先是双手合十,默念了一遍《地藏经》中的几句佛经:“摩啰摩啰虎啰吽,贺贺苏怛拏,吽泼抹拏,娑婆诃唵,呼嚧呼嚧社曳穆契娑诃。”又转身对着这在场的人说道:“这里谁会写字?” “我会!曾经王哥哥教过我几天私塾,我会写字。”石春芳甚是积极的说着。 萧初云看着石春芳,心下忽然一痛,但为了她姐姐,也只得如此,于是便狠心说道:“石春芳,我要你写得是血书!只有血书,官府是必须受理的,所以要想帮你姐姐洗清冤屈,只有这一条路,你可愿意?” 石春芳笃定的说着:“春芳愿意!只要能帮姐姐,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罢,石春芳便要扯下自己身上的白色丧服,刚要咬破手指,便被萧初云拦了下来,连忙说道:“等下!真相浮出水面时,你在用血书据实陈奏,现在用普通笔墨记录,当做证据呈上即可,懂吗?” 萧初云见石春芳甚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蹲在石春雪身旁,开始仔仔细细的重新验了起来:“石春雪,年约二十上下,尸体平卧,口眼具开,双臂微微弯曲僵硬,手散不僵,颈上有两道绳勒痕迹,一道发白,由颌下交于耳后;一道紫红色有微微血荫,在白印下方有一寸余,由颈部交于项后;颈上有数道抓痕,微有红印,指甲缝有些许皮肉,与颈上抓痕相符,舌不抵齿。” 当萧初云再往下摸得的时候,起初并没有什么和刚才有什么出入的,只有在摸到小腹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解开了死者的腰带,微微露出腹部,在她的小腹之上又是仔细的按了按,随即便看了江越和石春芳一眼,说道:“死者石春雪,已有身孕两月有余!” 话音刚落,洪良才便快步走到萧初云身边,抓着她的胳膊甚是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娘子她......她有身孕了?是不是真的?” 萧初云还未说话,江越便走大萧初云身边,一把将洪良才拉开,低头询问着萧初云道:“可有事?” 她看向江越嘴角轻轻一勾摇了摇头,随即对着洪良才说道:“你妻子怀有身孕,你这个做丈夫的不知道?” 洪良才此时犹如听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一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口中念到:“原来......是真的!是真的!淫妇!淫妇!淫妇!” 洪良才的声音愈发的大,脸上的愤怒也在此时愈发的浓重,离洪良才最近的萧初云自然也听到了他在嘀咕什么,便有些好奇的说着:“淫妇?那这么说.....你知道那奸夫是谁了?” 这是,洪良才猛然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把她抬回去!我洪家今日没有丧事!” 第四十五章 谪仙小桥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洪良才不知为何,脱掉了身上的丧服,直接叫着各位亲朋原路返回,只剩下石春芳甚是激动地跪在箫初云面前,几乎是三跪九叩激动地喜极而泣,一句话也说不利索:“恩人在上,春芳谢过恩人了!” 箫初云连忙将石春芳拉了起来,又复问道:“你怎么能跪我?你可是比我还大一岁的呢!不过,刚才我还没有说完,我想知道,你姐姐除了洪良才之外,还有没有和什么女人结怨?比如手上有戒指的?” 石春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低头的想了半天,于是道:“没有!我姐姐自从嫁入洪家,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我便只有洪良才的母亲,可洪姨娘平素对姐姐也并无打骂。恩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江越站在箫初云身旁,注视了她良久,当初那种感觉又浮上心头,这个箫初云太过胆大,一点也不像十四岁姑娘该有的摸样,倒是有着二十多岁的老成,就算是这四年佛寺修心养性的结果,可栖霞观是一座尼姑庙,那里可禁止杀生,她这一身的验死验伤的本领又是从何而来? “江越,你还支撑得住吗?若是支不住......”箫初云转身看着身旁的江越关心道。 “无妨!这里出了命案,身为捕快,又岂能退缩。”江越回答道。 这时,江越刚才过来时齐的马匹,慢慢的走了过来,本来是想让箫初云骑着,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借着和石春芳讨论案子的理由,说服这匹马由江越骑着,这样还可以省一些体力。 岸陵的冬季,虽是马上快到年夕了,温暖的春季却好似离此地很远,这个时候依旧是冷的冻人,过了正午,下午时分的温度便愈发的冷。 听石春芳说,他们所住的村子叫做小桥村,在岸陵城外十里的地方,这个小村子没有县衙,一切的案子都是归岸陵城的知府所管辖,可有道是天高皇帝远,主事的县衙又在十里之外,难免会有疏漏。 而这个小桥村还流传着一个故事,口耳相传已有四百余年,传说:在圣祖征战四方的时候,曾经获得一位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的美女,名为蝶丹娇,极擅舞蹈。曾经以“谪仙降”一舞动天下,更是以此舞收服了敌国将领,十万兵马顺势倒戈,兵不血刃。 而这位蝶丹娇就出生于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了感念她的功绩,便以她名字中的“娇”为村名,久而久之,小娇村便成了现在的小桥村。 这一路上,箫初云也听了石春芳将这整个案子,全部又是细细说了一遍: 在四天前的清晨,洪良才如往常一样,拿起锄头下地做农活,而石春芳则是在一家秀坊做打杂,家里只留下了洪良才的父母和她的姐姐石春雪,在下午刚到申时,洪良才便先回到了家,石春芳则是由乡亲们告知,才奔了回去。 而石春芳认为姐姐石春雪不是自缢的原因是,待她回到家的时候,姐姐依旧被吊在房梁上,姐夫洪良才则呆坐在一旁,当她将到在一旁的凳子扶起,却发现凳子离姐姐石春雪的脚矮了足足有三公分。 “三公分?洪良才没发现吗?”箫初云甚是惊奇的问道。 石春芳摇了摇头,一脸哀伤的说着:“姐姐还是我解下来的,那个时候洪良才就坐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发着呆。为此,还摔到了我的腰,现在还有些酸疼呢!” 江越在马上听出了些许端倪,骑在马上边走边问道:“石姑娘,当时她的公婆呢?” “姨父在七八天前摔断了右腿,卧床不起,那天姨娘一直在床旁伺候,所以当时并不在场!”石春雪低着头回答道。 “姨父姨娘?”箫初云忽然对着称谓有些好奇。 “哦!姐姐出嫁后,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将我也一同带到了洪家,两位老人带我很好,所以我便称呼他们为姨父姨娘!”对于这个问题,在石春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 箫初云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有复问道:“春芳,我问你,你这姨夫姨娘的耳朵,可还好?有没有耳背耳聋什么的?” 石春芳摇了摇头,脱口说道:“他们耳力很好,邻居家的猫半夜叫的时候,他们还嫌吵呢!” 听完石春芳所说的一切,箫初云顿时有些沉默了,根据尸体上的结果,分明是由两个凶手,既然这公公婆婆的耳力这么好,不应该什么都没听道啊! 难不成,真的是这个洪良才见妻子红杏出墙,恼羞成怒杀了她? 那也不对啊!就算是洪良才用绳子勒死了石春雪,应该还有一个人,当时是抓住石春雪的脚,防止她挣扎,所以在她的脚上才会留下一个手印。 而这另外的一个人,也必定是个女人! 小桥村几乎和岸陵一样,大多数都是土块盖起来的平房,或许是因为少雨,所以这样的土房才能在此地坚持的住。 而洪良才的家,则在离村头不远的地方,四四方方的院子,有一头耕地的黄牛,有两间东西厢房和一间正房,西厢房因为无人住,所以一直都是当作柴房使用。 经过这么一闹,亲朋好友基本上也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位年长的老者还坐在高堂之上。 刚一进门,石春芳便奔着停放在院子里的棺材跑了过去,趴在棺材上便又哭了起来。 萧初云扶着从马上下来的江越,见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冒出了好多冷汗,心下瞬时有些隐隐作痛。 “是不是十香软筋散发作了?”萧初云用自己的袖子拭去了江越额头上的冷汗,有些自责的问着。 “我还撑得住!”话音落,江越抓着萧初云为他擦干的手,瞟了一眼洪家的院子,随即低声说道:“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萧初云低头想了想,随即抬头说道:“我觉得,至少不是这个洪良才,倒是他家里的这二老,我想一定知道点什么。”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快告诉我!” 江越注视着眼前这个人,缓缓说道:“这案子的关键,是那个王秀才,把他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说罢,江越刚想松开萧初云的手,没想到她却不舍的松开,看着萧初云有些坏笑的模样,随即又复说到:“既然不舍的松开,那便告诉我,你都答应夜骞什么了?” 萧初云顿时笑容全无的低下头,毫不避嫌的趴在他的胸口上,有些紧张、害怕的低声说着:“没答应什么,就是……以双鱼玉佩来换你的命。” “你说什么?”江越有些诧异的轻轻挑起萧初云的下颌,便不苟言笑的质问道。 萧初云眼神闪烁吞吞吐吐的说道:“夜骞说双鱼玉佩里隐藏着一个宝贝,所以我就骗他,宝贝在萧家,我带他找宝贝,前提是把解药给你!” “所以,那天让我一个人走,也是因为这个!而今天也是如此,对吗?”江越忽然冷着脸说着。 萧初云见江越有些不高兴,便一把抓住他的手,依偎在他的胸口,撒娇着说道:“江越~我是担心你,害怕你有事,我才这么做的,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好不好嘛~” 江越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去看看你的案子吧!他们可还等着你这个大恩人,去揭开谜底呢!” “你真没生我气?”萧初云抬头又是颇为谨慎的问着。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如此的重要!”江越抬手轻轻抚着她鬓角的那缕头发,温柔的说着。 萧初云和江越一同走进了洪家,听闻洪老爷受了腿伤卧床不起,便和众人问过好后,便在正房门口轻轻敲了敲,听着里屋的人应声后,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位大约五十多岁年过半百的洪老爷,床旁站着的洪老夫人,穿着一身素衣端着一碗鱼汤,正准备喂给洪老爷。 萧初云和江越走到堂中,便齐声说道:“见过洪老爷、洪老夫人。” 这时,洪老夫人轻轻瞟了一眼两人,便坐在床边,一边喂洪老爷喝鱼汤,一边故作高深的问道:“老身听我儿良才说了,说两位聪慧,找出了杀害我儿媳的真凶?” “是洪大哥过誉了,在下愚笨,凶手还未找出,不过在下自幼跟着师傅学过医术,对这伤筋断骨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便想着帮洪老爷看一看。”萧初云回答道。 洪老夫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着:“不用了,已经看过大夫了,没什么大碍,不劳烦姑娘费心了!若是没什么事,姑娘还是走吧!” 话音落,萧初云和江越从正午里走了出来,带着闹肚子的疑问,看到石春芳从一旁的西厢房里抱出一捆柴,手里还拎着一桶水,往后面的厨房走了过去。 “我来帮你!”萧初云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接过了她手中的那捆柴火。 “多谢恩人,这些本不是恩人该做的,是春芳做的不周到。”石春芳有些自责的说着。 两人一同走到了厨房,萧初云顺手将那捆柴火放到灶台下,解开了捆着柴火的麻绳,刚准备丢到一边,却发现这绳子两端靠下大约五寸的地方,都有点点的红色,有些好奇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说道:“春芳,这绳子最近绑过活物吗?” 第四十六章 水落石出前的迷雾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柴房只有我和姐姐常常进来,在姐姐......这几天都是我,柴房没人来的!”石春芳甚是失落的说着。 箫初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了什么,刚准备走,又停下脚步用余光看着一旁正忙着生火的石春芳,问道:“春芳,听你的谈吐像是读过书的,是谁教你的?” “哦!是王子都王哥哥,也就是王苏字子都,和我们姐妹一同长大,也是他帮我启蒙,教我学问。”石春芳回答道。 听到这里,萧初云故意放下了去找江越的念头,而是直接走到石春芳身边,眼珠一转便问道:“春芳,王子都和你姐姐春雪的关系如何?” “你……不会,也怀疑我姐姐和王哥哥偷情吧?” “没有,没有!只有帮你姐姐还了清白,才能真的帮了你姐姐啊!” 话音落,石春芳放下了手上的柴火,沉默了片刻,又缓缓拿起新柴添到了炉子了,这一根柴刚刚燃尽的时候,石春雪忽然对着萧初云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他,就像恩人你说的,清者自清,我姐姐是清白的,自然不怕蒙尘,重要的是,有没有扫去这层蒙尘。” 萧初云看着石春芳走了出去,她拿着绳子也随之走了出去,见江越站在门口,便从站在院中的洪良才身边走过,一直走到江越身边,小小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朝他伸出了手,说道:“我的奖励呢!” “还没结束呢!”江越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萧初云立刻转身面对着江越,噘着嘴皱着眉头,很是不乐意的说着:“结束了!只要那个王秀才一来,什么都结束了!我要我的奖励,我的奖励呢!” 江越撇过头斜看着身边这个姑娘,有些无奈的说着:“想要什么?” 萧初云笑了笑,做了一个手势,江越见状便微微弯下身子,附耳在她身边,只听着她小声的说道:“我想……” 江越听后,眉目微动,微微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很是郑重的问道:“当真?” 萧初云笑了笑,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随即将手中的绳子递到了江越面前,便说道:“你看,这绳子从洪家柴房找到的,上面有血迹,我想应该是凶手的。” 江越只是低头看了眼绳子,随即嘴角微微一勾,说道:“还发现什么了?” 萧初云又是仰着头笑了笑,眨眼间冷着脸说道:“我问你,那个特别香的花魁,是不是在和你在一起?” 江越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此时的萧初云,见她气的和包子没什么两样,随即又复添油加醋道:“她这两天都会和我在一起,不会离开半步。” “你!你要再留着她,迟早会死在她手里!她就那么好吗?不就是身上香了点!比我漂亮点儿!身材比我好了点嘛!” “但有一点,她与你差之千里,想知道吗?” 江越瞅着几乎火冒三丈的小人儿,周围满满的都是酸味儿,瞬时灵机一动,带着几分邪魅的说着。 萧初云冷哼了一声,也不想听太多,随即一跺脚噘着嘴便转身想离开,江越见状立刻拉住了她,站在她面前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不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话音落,微微起身,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微微一笑随即说道:“还生气吗?” 时间过半,江越和萧初云站在洪家门口,看到石春芳带着身着一身灰色衣衫的王秀才和另外两个公子,缓缓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萧初云用胳膊肘捣了捣江越两下,随即低声说道:“凶手不是这个王秀才,想必春雪腹中的孩子,也许王秀才无关。” “何以见得?”江越不以为然的问着。 萧初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绳子放到了江越手中,耸了耸肩便走进了洪家正屋,还将所有在场的亲朋好友,都叫了进去。 这一举动,但是把屋内的洪老夫人吓得够呛,手中的碗差点没掉在地上,而床上的洪老爷则是有些慌张的往后躲了躲,洪老夫人见状,立刻放下了床幔,不苟言笑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见萧初云走了进来,便厉声问道:“不知道萧姑娘将这所有人叫进来,是何意?” 此时,洪良才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萧姑娘,你这把所有人叫过来,是查出凶手了吗?” 所有人看着萧初云,而萧初云则注视着石春芳带着王子都一行人走了进来,才开口道:“凶手呢……我差不多知道是谁了,他就在这堂中,一会儿便就都出来了!” 话音落,只见洪良才挥拳便朝着王子都打了过去,还好王子都躲得快,没有伤到,当他在挥拳的时候,石春芳立刻护在了王子都身前,这让洪良才顿时下不去手,只得甚是气愤的说着:“你给我让开!” “我不让!”石春芳无所畏惧的说着。 萧初云见状,将洪良才拉到一旁,平复了各位的心情,随即说道:“各位先别急,都先坐下,听这位王秀才给我们讲一个故事,这故事讲完了,凶手也出来了,到那时在动手,小女子再不阻拦。” 此时,萧初云看了江越一眼,江越便看着王子都说着:“王子都,四天前和两个月前,你在哪?” 这时,王子都微微低了低头,随即说道:“两个月前,我在京城,刚秋试科考完毕,正在回乡的途中。至于……四天前,我与这两位好友,在酒楼饮酒做赋直至深夜才回到家中,这两位好友可为我作证,若是各位还不相信,可以找酒店老板与当时的酒客作证。” “我们可以证明,那天与子都兄在酒楼饮酒做赋,还在墙上题了字,各位可以前去一验!”王子都的两位好友一同说着。 “即便是两个月前你在京城,那你敢说你没碰过我的妻子石春雪吗?”洪良才咬牙切齿的说着。 王子都脸上浮现了一抹哀伤,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说道:“敢说!” “你!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可以!”洪良才说道。 王子都又道:“你是说,你一个月前,我来找春芳时,与春雪说了几句话,你看到了,却误认为我与春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至于春雪腹中的孩儿,我想你最清楚是谁的。” 萧初云此时站了出来,直接打断了洪良才刚要开口说话,随即说道:“此案的凶手,不止一个。”顿了顿,看着周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随即又复说到:“这石春雪若是没说漏什么,当时应该是两个她所熟识的人,一个抓着她的脚,一个用麻绳勒着她的脖子,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果了她的性命,然后又将她挂了上去,可没想到这人是挂了上去,她的脚却离凳子足足高了三公分,这也许是凶手没想到的。” 话音落,萧初云打量着屋里每一个人的神情和态度,尤其是洪家的那些人,当眼神扫到了洪夫人身上,只见她似乎在往身上藏着什么东西,见有人注意到了她,随即站直了身子,有些不悦的说着:“萧姑娘,你可别装神弄鬼,这贱人都死了,何来的告诉你呢?怕不是危言耸听,故意造谣生事吧?” 萧初云低头很是淡然的笑了笑,从江越手中接过了那绳子,故意放在手中招摇了一下,这堂中只有两个人神情不对,还有一个是躲在床幔里面的。于是,有意无意的说着:“造谣?我想是不是造谣,有些人心里很明白。但至于造没造谣,这绳子能证明,石春雪的脚腕也可以证明,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去看一看石春雪的脚腕和脖子,一个人除非能死两次,不然是不会有两个上吊印的!” “姑娘是何意?有话说清楚了好,不必朝我们这些大老粗打哑谜!”一旁高座上的老者,撇着眼甚是不悦的说着。 这一刻,萧初云走到江越身旁,拉了拉江越的衣袖,有些撒娇的说着:“你就别站着了,接下来的你来说,好不好?” 江越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将这些人又带到了庭院之中,和萧初云一起推开了棺材盖,在众人的注视下,将石春雪的头微微一侧,那两道一白一紫的印子,瞬时露在了大家眼中,这时江越立刻说道:“紫色印记不必再说,这道白印是因为人气死绝后,血脉不通所致。”顿了顿,走到棺尾轻轻撩起死者的裤腿,露出脚腕,指着脚腕上的印记说道:“这第二个凶手就在这儿,一个中指带着戒指的人。” 这时,那老者又复问道:“那些绳子呢?” 江越不以为然道:“是勒死石春雪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故而血沾到了绳子上。” 萧初云此时拿着绳子,故意绕着棺材走了几圈,特意打量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的手,只有洪良才得手好像有伤,不过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于是,将绳子展开搭在了棺材上,故意高声说道:“平素石春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进到这洪家来的,必定是常客,所以在座各位只要看一看谁手上有伤,谁就是此案的凶手,让他供出另外一个,或许还可以戴罪立功有活命的机会。至于剩下的故事和谜团,让他讲给我们听,或许会更好!” 第四十七章 色欲的代价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话音刚落,洪良才便站了出来,一把扯过棺材上的绳子,便将手伸了出来,展现在大家眼前只见他的手有一道红印,时不时地还有血渗出来,在场的诸人无不震惊。箫初云和江越相互看了一眼都没发话,便知听着洪良才说道:“石春雪是我杀的!” “承认了?洪良才,我姐姐那里对不住你?你要杀了她?你的人性的呢?你简直是连禽兽都不如!”石春芳抬手便给了洪良才一巴掌,揪着他的衣领说道。 箫初云看了江越一眼,随即将石春芳拉到一旁,对着洪良才便问道:“她是如何死的,我们都明白了,你是不是该和我们说一说,你的杀人动机,为何杀人?” 洪良才听后直接指着一旁的王子都便说道:“都是你!王子都!我受不了我的妻子和我同床异梦,我受不了她是我的妻子,却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即便她腹中孩子不是你的,你敢说你和她就是清白的吗?你敢说你对她从未动过半点心吗?”话音刚落,连着几声大笑,便扶着棺材,看着棺材里的石春雪说着:“我曾经写过休书,可惜她不走,她拿三不去来堵我!结果呢?我就让她回老家!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 这时,王子都也顿时红着脸,冲着洪良才的脸便是一拳,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嘴角也渗出一丝血的殷红,脸颊也青了一大片,咬牙切齿道:“洪良才!我现在告诉你!春雪与我是青梅竹马,从小我们一起长大,若不是那一年我外出没来得急提亲,怎么会让你抢先一步将她娶回了家!” “呵!那你不也是追到了这里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我做了野地里的夫妻也说不定!”洪良才慢慢的从地上刚爬起来,便又被王子都揪住了衣领。 “我与她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越过半分,自她嫁人,便少有往来,她也少有出门。我来这里,也只不过是想看你有没有好好对她!原以为我可以放心的去京城赶考赴试,中个一官半职,也可安心离开,你呢?你居然杀了她!还怀疑她的清白,洪良才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王子都甚是气愤的说着。 洪良才此时也揪住了王子都的衣领,手上的血染到了王子都的衣服上,眼神充斥着死而无畏的神情,恨得牙根痒痒的说着:“那你告诉我,一个月前,你和她在房间里干嘛了,你能说出来的吗?” 王子都这时松了手,直接一把打落洪良才的手,伏在棺材边上,便说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对春雪起了杀心?”见洪良才默不作声,便又复说道:“那天,我和春雪告别,告诉她我永远不会在回来这里,并且将她幼时送我的那缕青丝还给她,本想了了这段情,没想到却为她惹来了杀身之祸。” 洪良才听后沉默了许久,一身长叹抬头仰望着天空,隐去了眼中的泪水,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屋里的双亲,随即走到江越面前,一脸沉痛的说着:“人是我杀的!我都认了,带我走吧!” 江越没说话,双手抱怀也没动弹,只是箫初云在一旁看了江越一眼,又将目光转向这个洪良才,抬手将他的手又是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知道江越为何一动不动的,于是便故意扯着嗓子说道:“好!真凶已出,我们便这将他捉拿归案!” 话说完没多久,便只瞧着洪老夫人双手交叠于腹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高声喊了一句:“慢!” 当所有人看过去的时候,只见老夫人身穿一身黑色衣衫,手中握着一个碗的碎瓷片,面容冷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洪良才不苟言笑道:“石春雪是我这老婆子杀的,与我儿子无关!” 这时萧初云微微回头看了江越一眼,瞧着他的嘴角微微一笑,便转过身走到石春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说道:“最好别着急,且看看他们谁是凶手!” 说着话,便将搭在棺材上的绳子拿起,走到老夫人的身边,扫了一眼墙边扔着的带血的砍刀,随即便有些好奇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儿子不是凶手,从你儿子决定把棺材抬回来,我便排除了他的嫌疑,再说这绳子上的血迹早已经干了,他的伤可是新的,只不过是为某人掩饰,我说的可对?” 这时,石春芳和甚是不解的众人都走了过来,几乎都在问着一个问题:“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儿媳?” “老夫人,是不是给我们众人解释解释?”萧初云说着话将这绳子递到了洪老夫人手中。 “娘!您说什么胡话,石春雪就是我杀的,您出来作甚!”洪良才急忙跑到了洪老夫人身边,跪在地上说着。 洪老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留下两行清泪,随即恨恨的说道:“老身做的事,用不着儿子来抵罪!” 这时,石春芳有些不可思议的走到的洪老夫人身边,眼中泛红几乎晴天霹雳一般的看着面前这个人,随即说道:“姨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姐姐平日里可是待你犹如亲娘一样啊?” 洪老夫人目视前方,面容甚冷语气也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怀有身孕的事情,老身早就知道,只是这孩子不能留,这个女人同样不能留!” “娘!您别说了,人就是我杀得,证据都在这儿,绳子上有血,我的手上有伤,您就别添乱了,快回去照顾爹吧!”洪良才在一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儿啊!这绳子上的血是四天前你爹弄上去得,你的伤是新的,不用替爹娘遮掩!”洪老夫人低头看着面前的儿子,缓缓说道。 “娘!您别说胡话了!我就是因为这奸夫淫才杀得人,与您无关,您快回去!”洪良才一边是一遍将洪老夫人往屋里推。 洪老夫人似乎并不想听儿子的话,一把将儿子推开,还是自顾自的说道:“众人若是不信,便叫来那医馆的宋大夫,是与不是一问便知!是老身让宋大夫告诉那女人不是怀孕,而是说了吃坏了肚子,就是想把害喜这一事给遮掩了过去。” 洪良才此时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看着母亲这一番话,更是不知所云的问着:“娘,您早就知道?那你为何杀她?这可是一尸两命,可能也是您的孙儿啊!” “孙儿?是谁的还不知道呢!还孙儿!哼!”洪老夫人有些薄怒的说着。 此时众人几乎都将目光头像了王子都,可王子都只是伏在棺材上,一脸伤心的看着石春雪,根本没心思理会众人的眼光。 “洪老夫人,这才是您杀人动机吧?您是一边按着石春雪腿的人,而用绳子勒死她的人,想必就是里面装作腿伤躺着的那位吧?”萧初云像是看透一切的问着。 洪老夫人紧紧地闭眼,眼角又是划过一滴清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恨恨的说着:“一年前的夏天,正午过后,我儿下了地,那女人在房中沐浴,老头子瞧着她貌美年轻,便一直在门外偷看。有一次,被我撞见了,消停了许久。后来……” “后来如何……”石春芳颇为震惊又是不敢相信的问着。 “对她起了杀心,是因为在两个多月前,那时我儿不在家,去了城里得有两三天才能回来,不想夜里她受了风寒,浑身滚烫不省人事的时候,老身出去为她抓药,回来时却瞧见老头子从她屋里出来,等我进去一看,已经是为时晚矣!”洪老夫人越说越气,使得手中的碎瓷片扎破了手掌。 话音落,王子都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洪老夫人,洪良才向后踉跄了几步,石春芳依旧是不敢相信的问着:“姨娘,你一定是说笑,我……我从未听姐姐说过啊?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洪老夫人又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些绝望的说着:“正当老身不知该如何办时,你回来了!老身便和你说是拿水给她擦了身子,才脱了她的衣服,你姐姐的衣服不还是你一件一件给的穿上的吗?”顿了顿,又复说到:“那时候,你姐姐高烧不退,不省人事,这些事她怎么会记得?就算想起,你觉得她敢问敢提起来吗?再说,有你这个妹妹和她说,是在为她擦身子,她又岂会怀疑?要怪就怪你姐姐太漂亮!” “姐姐啊——”石春芳听后也是犹如雷劈的向后踉跄了几步,直接扑在了棺材上,眼泪犹如雨下,哭的撕心裂肺。 “在看到她有了害喜后,便请了宋大夫来看过,为了不外扬,便让宋大夫说是吃坏了肚子。所以,老身必须得杀了她,不管她肚子里的是谁的种,都必须得死!”洪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您说了这么多,洪老爷呢?”萧初云站在一旁有些无奈的说着。 这时,洪良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朝着屋子里面奔了过去,还未等洪老夫人开口,便只听着屋内一声大喊:“爹!” 洪老夫人此时含着眼泪破口大笑到:“他死了!我在给他喝的水里下了毒药,已经被我杀了!” 话音落,洪老夫人走到棺材边上看着石春雪,又复说道:“当老头子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便找个由头去了城里找人写了遗书,之后谎称自己摔了腿,趁她不备之时,用麻绳勒死了她。老身见她双腿乱踢,便按住了她的腿,不想却留下了老身戒指的印记。” 萧初云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禁的五味杂陈,看着棺材里的石春雪,也许她在死前的那一刻,还在想着今日为丈夫做什么饭菜,或许都还不知道腹中有个孩子,更想不到那一天的遭遇。 “所以,你们将这一切全推到王子都身上,反正王子都与石春雪也是不清不楚的,让他当替罪羊。你原以为,这一切会随着她的下葬而平息,可没想到你儿子会将棺材又抬回来,更没想到的是,你儿子察觉到了凶手是谁,为了不让我们查到你,所以才会自己用砍刀划伤自己的手,站在这儿替你们顶罪!”萧初云转过头看着这个洪老夫人说着。 洪老夫人又是轻声一笑,很是释然的说着:“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杀石春雪,是不想我的儿子再多一个兄弟,更不想让我儿子双手鲜血,所以我这个母亲愿意为他做!所以,我逼着老头子杀了石春雪,杀了这个贱妇!”话音落,又复说道:“戒指,被我扔到了床边,你们去找吧!” 话音落,洪老夫人抬手边用手中的碎瓷片隔断了咽喉,血霎时间喷涌而出,溅在了所有人的身上,而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娘!” 当洪良才跑出来,抱着他的母亲,此时的他眼泪,已经代表不了心底的悲痛欲绝,泪流满面的抱着母亲,抚摸着母亲的脸庞,只看着洪老夫人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萧初云看着这一幕,几乎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内情会是如此。 她走到棺材旁,看着依旧是死不瞑目、张着嘴的石春雪,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的眼睛上拂过,轻声说道:“一切都了结了,放心的走吧!” 此话说尽,石春雪的眼睛也闭上了,嘴也慢慢合上了,一切都那么祥和,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般。 想起正午过后,棺材摔落,石春雪从棺材里掉了出来,那枚口中钱在石春雪死不瞑目之下,滚到箫初云的脚边,到今日双眼无怨的合上,这一切莫不是因为一张美丽的脸庞而已,若说美丽无罪,那便是怀璧其罪吧。 萧初云和江越从洪家出来,已是太阳快落山了,二人同乘一匹马,江越看着异常疲惫倒在自己怀里的萧初云,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走错了就该付出代价。” 萧初云闭着眼睛,十分惆怅的回答着:“可这代价未免太重了些,追根究底不过是为了一副美艳皮囊而已,色欲之心驱使,若是当初王子都提前给石春雪下聘,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别想了,好好睡一会儿吧!”江越勒着缰绳淡淡的说到。 不知走了多久,萧初云忽然坐直了身子,转过头看着一脸沉静的江越,随即说道:“等我成年了,你娶我,好不好?” 第四十八章 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不好!”江越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继续勒着缰绳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箫初云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四处看着,气上心头直接在江越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撇嘴在说道:“那个女妖精就那么好吗?花言巧语的,连牡丹花都没她香!老娘要是在年长几岁,还有她什么事!一个为魔教办事的人,真不知道那里值得你木头这样,哼!” 江越此时在歪头看了一眼箫初云,随即嘴角一笑,只觉得十分有趣,说道:“骂够了?” “没呢!还有你这个大猪蹄子!原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见了美女走不动道的!对!我倒是忘了,你和她还在青楼里快活好几天呢!”话音落,直接拍打了一下江越的胳膊,甚是气氛的说着:“我要下去!这么半截路,老娘自己走回去!” “闭嘴!”江越忽然勒住缰绳,看着有些泛黑的四周,十分警惕的说着。 “闭什么嘴!老娘还没说......唔!”箫初云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越捂住了嘴。 江越停下马看着这荒芜的四周,只有枯黄的野草和尽是枝枝桠桠还未发芽的树木,刚才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此时听不到半分。 “有人在跟着我们!”江越低声说道。 萧初云瞥了一眼这周围,见什么也没有,随即将他的手掰开,悻悻的说着:“再不回去,就真的有鬼了!” 说罢,直接磕了磕马肚子,夺过江越手中的鞭子,直接朝着马尾抽了一鞭子,在一声马的嘶叫中,马儿载着两人便急速的跑了回去。刚才,若不是江越手勒着缰绳,怕是早已经被闪了下了去。 在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江越带着萧初云来到这条官道上的驿站,门口两个写着“驿”字的灯笼,在这寒冷的冬季,暗暗添了几分人气和暖意。 这驿站是属于二层小楼,在灯笼哑暗的光线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是由隼牟结构建造的房屋,房屋的四个屋檐角上还雕刻有瑞兽在向天仰望。这小楼的最顶上是一个瞭望台,可能看到远处的情况,以便更好的传达信息,并且养有很多的精壮马匹,可以供来往官职或者百里加急的驿差使用。 两人刚到驿站门口,便看到钟窈琴扶着左肩甚是虚弱的站在门口,一直在张望等待的江越,见他回来便高兴的不得了,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朝着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江公子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撑得住吗?” 江越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话,而是先行下了马,将萧初云牵了下来,看着萧初云一脸不悦的模样,刚想准备说什么,便只瞧着萧初云直接推开了江越,朝着钟窈琴走了过去。 “挺能装啊!之前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吗?现在怎么变病秧子了?”萧初云看着她一番嘲讽,话音落还顺手推了她一下。 “啊——”钟窈琴随即倒地,捂着左肩有气无力甚是委屈的说着:“萧姑娘,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是我不该任由波月教的人带走你,可我已经后悔了,你就原谅我吧!” 江越见状,直接将钟窈琴扶了起来,而她则直接晕在了江越的怀里。 萧初云顿时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刚想把钟窈琴从江越怀里拉开,没想到江越直接一把将她推开,伸着沾了血手给萧初云看,说道:“她没装!在偃服要杀我的时候,她替我挡了一刀,险些伤到了心脉,也是她带我找到你的,你就原谅她吧!” “她!江越,你脑子没毛病吧!她可是波月教的人,她这是在做戏你给你看,你不明白吗?” “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可她为了帮我背叛了波月教,若是做戏更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做戏!” 萧初云此时心里犹如万之可爱又可恨的羊驼跑过,看着这个钟窈琴,恨不得打她两巴掌,现如今和她玩苦肉计,那便让她爽到底! “男女授受不亲!看在她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帮你把她扶进去!”萧初云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强行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说着。 话音落,直接从江越怀里接过钟窈琴,扶着她直接走向驿站小楼,在驿差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一楼她的房间。 在萧初云刚把钟窈琴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时,手却被她牢牢抓住,还没等萧初云说话,便只看着钟窈琴睁着一双大眼睛,对着萧初云微微一笑随即说道:“想泄我的底?我劝萧姑娘还是省省吧!江越我是势在必得,你争不过我的?” 萧初云一气之下,直接用另一只手掐住钟窈琴的脖子,此时的她,可谓是火冒三丈,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像他这种大猪蹄子,老娘不屑与你争,若是你真的从良也就罢了,胆敢在做一件坏事,我不会放过你!” “那就要看,萧姑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钟窈琴颇为挑衅的对萧初云说着,话音落随即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萧初云还奇怪的时候,江越忽然端着纱布和金疮药推门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萧初云想要掐死钟窈琴的画面,顿时让江越有些不高兴,放下了手中的药,便走到床边一把拉开了萧初云。 探了探钟窈琴的鼻子和颈部的脉搏跳动,见安然无事后,便转身对着萧初云说道:“你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吗?你就算讨厌她,要找她算账,也不该这个时候乘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江越,你的脑子是不是也让十香软筋散给锁住了?她现在好的不得了,刚才还和我示威,我的手都让她掐红了,你没看到吗?”萧初云大声吵闹着。 “我只看到你想掐死她!”江越冷言到! 萧初云听后气的更是手都在发抖,她不明白江越为何会变成这样,难不成真的中了这个花魁的迷药了? 想到这里,压着心里的火气,一个字一个字蹦着说道:“你不信是吧?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话音落,直接走到床边毫不留情的在她胳膊上狠掐了两下,见她没动静,便直接上手给了她俩巴掌,可她的脸上只有眉心微动,依旧不肯睁开眼睛。 “呀哈!装的挺像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够了!你说她再装,那你要和我装到什么时候?” 江越有些生气的看着萧初云,毫不留情的将她拉到一旁,指着钟窈琴左肩上渗出来的血液,便说道:“你见过一个人能装成这样吗?倒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实话?” 萧初云忽然一愣,心下飞速的想着,可想来想去可依旧是没想到有什么是瞒着他的,于是便火冒三丈的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就算要维护她,也不不该这么污蔑我!” 江越看着萧初云顿时也有些气不打一出来,目光往钟窈琴那边扫了一眼,随即看着萧初云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何时学会验死验伤的本领?别告诉我是自清主持教你的?” “我!”江越这个问题顿时堵的她不知如何回答,难不成说她是穿越来的?来自现代?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小离忽然出现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框,见萧初云回过头,随即低头说道:“萧姑娘,公子现下醒了,要见你!” 萧初云看了小离一眼,随即对着江越红着眼睛说道:“你就在这慢慢照顾这个奥斯卡影帝吧!让她慢慢的装给你看,装个够!哼!” 说完,转身之间,拭去了眼角即将落下的眼泪,头也不回的和小离离开了这间房。 而房中,江越看着萧初云的离去,捂着心口,摸着怀里揣着的那方蓝色帕巾,只是心疼的一笑,叹了口气,几分自嘲的摇了摇头。看着门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得一笑而过。 而另一旁,萧初云跟着小离上了二楼天字号房间,一进门便被屋内的陈设吓了一跳,如果说楼下钟窈琴的房间可以说是简单,那这里的便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整个屋子,烛火通明由一面面鎏金铜镜折射照明,一旁窗户下的长条桌案上,还摆放着两个琉璃花瓶,瓶中还插着一束刚刚绽开的红梅,甚是美丽。 萧初云刚走近屋子,小离便关上门退了出去,此时的她和殷云祁共处一室基本上已近见怪不怪了,毫不见外的坐在桌前,直接拿起桌上的白玉茶壶,倒了一杯茶,随即喝了起来。 可茶还没喝到嘴里,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桌上铺着的素色锦缎桌布上。 殷云祁此时慢慢从床上坐起,看到美人哭泣,便强撑着身子,拿着一边放着的帕巾下了床,走到萧初云身边,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眼泪。 “小娘子想哭便哭吧!但我只允许小娘子今晚哭个尽兴……”殷云祁在一旁低声有些心疼的说着。 萧初云一把夺过殷云祁手机的帕巾,直接转过身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直接说道:“你说!是不是你让小离把我丢下的!如果你嫌我累赘,直接告诉我就好,我绝不多留半刻!” 殷云祁此时嘴角微微一笑,将身边的凳子往过拉了拉,坐在萧初云的身边,从她手中接过帕巾,一边拭去她眼角的眼泪,一边很是温柔的说道:“小娘子不必将在下面受得气冲我发,若是见不得钟姑娘,我命人将她打发了就是。可我要告诉小娘子,小离她是护主心切,若是为了这个生气,那我便任由小娘子处置,直到你消了气,原谅我为止,好吗?” 第四十九章 深夜密话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箫初云从殷云祁屋里没有多待,匆匆的便出来了,现在她的心好乱,没有办法在他人面前好好释放悲伤,殷云祁说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而且早已命人收拾妥当。 她站在二楼屋外的栏杆处,仰望着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辰和不是太明亮的月光,站了没一会儿,便看到在暗黑色的星空下,飘着点点的雪花,起初很小在不经意间便将这无边的黑夜,染上了一层隐隐约约的银色外衣。 将手慢慢伸了出去,看着雪花落在手掌中,慢慢变得冰凉逐渐融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现代人的心境,已近慢慢适应这里的社会,在原本的箫初云记忆慢慢苏醒的那一刻,她仿佛也用箫初云的眼睛,又经历了一遍不属于她的童年。 “听说萧姑娘破了一桩杀人迷案?”夜骞不知何时走到箫初云的身边淡淡的说着。 回过头时,夜骞一身淡黄色的棉质锦袍,腰间一条翠玉腰带,挂了一个香囊和一枚青色圆形玉佩,在看他眉间那一点红痣,俨然是一个翩翩公子,光看他的脸觉对想不到他是魔教的教主,曾经双手也是沾满了献血的! “回来的路上,是你再派人跟踪我们?”箫初云冷言到。 “是啊!你若是跑了,那我可就亏大了!”夜骞说道。 箫初云转身正对着夜骞,看着他一副岁月静好的摸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很是生硬的说着:“你把钟窈琴派到江越身边做什么?” 夜骞听后,眉目微微一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即说道:“没什么,只不过官家有人好办事而已,而且郎有情妾有意的,不好吗?”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让偃服杀江越?难不成就是为了美女救英雄?” “是啊!江越起初并不信任她,不妨给他们制造点缘分。” 箫初云看着夜骞冷笑了几声,随即绕过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推门,有些被吓到了,这个房间的布置几乎与殷云祁的房间布置一模一样,都是那般的富丽堂皇,唯一不同的是,桌上摆了一个香炉,里面所焚的香是殷云祁身上的味道,应是那价值斗金的龙涎香了。 箫初云甚是失落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从怀里掏出来的双鱼玉佩,不禁的连声叹气,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便气的想把这玉佩砸了,看着这又爱又恨的玉佩,闻着着淡淡的龙涎香,眼皮越发的沉重,在眨眼之间,眼皮便沉重的抬不起来,手中的双鱼玉佩也掉落在桌子上。 夜晚,在所有人都沉睡的时候,钟窈琴的房间里,忽然跳进来一个人,一直走到床边,依靠着床旁的柱子,静静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她。 “看够了吗?”钟窈琴闭着眼睛淡淡的说着。 话音落,那人点燃了屋里的蜡烛,在屋内的光线慢慢亮起来的时候,刚刚跳窗而进的那人,身穿一身墨色衣袍宽大斗篷,倒斗式尖尖地帽子完美的将他的头遮掩,脸也是用同色的黑布遮掩,一眼望去只有眼睛还能勉强看得见,在袖口、领口、衣袍的边角,均用金线绣着烈日炎炎的花纹图样,就连靴子也是黑色的,只不过同样用了金线绣了烈日炎炎的花样,远远地望去,神秘之中多了几分贵气。 “他上的药?”黑袍人冷冷的问道。 钟窈琴缓缓地睁开眼睛,瞅了他几眼,随即坐了起来,往窗外瞥了几眼,淡淡的说着:“没有!把东西放下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你还要多久?” “怎么?你吃醋了?” 钟窈琴慢慢起身,走到你那黑袍人身旁,手轻轻搭着他的腰际,嘴角轻笑一脸春光妩媚的看着面前这人,缓缓说着。 黑袍人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走到一旁,抬手摸了摸摇曳的烛火,还未说话,便知听着钟窈琴说道:“你就这么来了,不怕教主怪罪吗?” “我一会就走!”黑袍人淡淡的说着。 “你还去哪儿?箫初云已经在这了,教主又给你派任务了?”钟窈琴问道。 黑袍人斜眼看着她,随即说道:“不问是本教第一条规矩!” “那也包括我吗?”钟窈琴走到黑袍人身后,轻轻环抱着他的腰际,轻声说道。 黑袍人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地板有些不悦的低声说着:“教主让你去陪江越,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吗?” 钟窈琴依偎在他的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说道:“我不是怕你吃醋吗?再说也没做其他的事,一个不懂风月情事的木头疙瘩而已,可费劲死了,还让我白白受了伤,真是的!” 那黑袍人转身环抱着钟窈琴,轻轻挑起她的下颌说道:“教主让我来告诉你,江越对你的疑心并未尽除,江越和箫初云之间你必须尽快下手,不然这误会解除了,你可就没戏唱了!” 听到这句话,钟窈琴立刻将黑袍人一把推开,眉毛微挑怒目圆睁的看着门外,说道:“还要我如何下手?难道真的让我去委身陪他不成?他算哪根葱啊!路炎,我可是你私定终身妻子,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这人低头笑了笑,微微走近,斜看着她说道:“你现在想起来是我的妻子了?当初教主让你去云梦楼当花魁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 钟窈琴听到这句话,顿时转身一脸委屈的拽着这个黑袍人路炎的衣袖,缓缓地说着:“路炎,我是有苦衷的......这些真的不是我自愿的,你相信我......” 路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袖子抽了回来,转身背对着她冷言到:“怕是我不出现,你都快忘了我的存在了吧?只怕是有了下家,一封休书先把我给休了!” 钟窈琴依旧不死心的拽着路炎衣袖,不停地撒着娇,可路炎却依旧不为所动,钟窈琴见状立刻火了,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巴掌,甚是生气的说着:“你就知道冲我发脾气!你有本事把他杀了啊!没本事就别再这里怪我!护不住自己的老婆,还要怪别人给你带了绿帽子!” 路炎听后一气之下直接抬手掐住了钟窈琴的脖子,将她拎的又半尺多高,甚是生气的说着:“你看清楚我的身份在说话!最好别惹怒我,否则在教主那里,对你......我也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我......知道了......”钟窈琴有些喘不上气的说着。 路炎直接将她丢在了地上,从腰间掏出了一瓶药,二话不说的丢给了她,甚是不屑的说着:“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钟窈琴将地上的小白瓷瓶捡了起来,随即说道:“什么意思?” “再有两天路程便到锦台了,明天你与教主故作亲近,而教主会在路上休息之际,暗中放出偃服,你在这时将解药交给江越,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然后呢?” 钟窈琴慢慢从地上起来,将装有解药的小白瓷瓶收了起来,随即很是生气的走到床边,倚靠着床半坐了下来,只看着路炎慢慢的走到窗旁,看着天边灰暗暗的月亮,背着手又复说道:“到时偃服会按照指示,佯装要杀了箫初云,这时江越必定会救她,而江越会因为功力尚未恢复,难敌偃服,必然会落于下风,而你要做的,就是在偃服对箫初云下手的时候,救她一命!” “我这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却又要让我去送死,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钟窈琴愤愤不平的说着。 路炎转过身双眼冷若冰霜的看着她,回答道:“不是我让你去送死,而是教主让你去送死!而你在这里,不过是为教主卖命得一条狗而已,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你觉得你算什么?” “你!” “若不是办事不力,迟迟不能夺得江越的信任,教主又岂会出此下策!若是此次在失手,为夫我可保不住你!” 这一番话将钟窈琴气的够呛,直接走到桌旁拿起杯子朝路炎砸了过去,而路炎身子一侧,抬手之间便将杯子稳稳地接住,攥在手中。 看着路炎转身慢慢的走了过来,将杯子安然的放在桌子上,钟窈琴便抬手指着他说道:“保我?你何曾保过我?你从来都没有!你就算是知道教主把我安排到云梦楼,你也没有为我辩解过几句,也从未和教主说过把我要回来,你从来都没有!你和他一样,都是心私血冷!” “我需要为你辩解吗?以你毒蜘蛛的名号,你若不愿,教主会让你去吗?”路炎反驳道。 “若不是教主拿你威胁我,我怎会答应?”钟窈琴又是气愤又是委屈的坐在一旁。 路炎见状便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她抬手轻轻她的衣服慢慢往下褪了褪,露出左肩后,见伤口上的血已近渗透了纱布,钟窈琴刚想起起身躲开,路炎随手在她后肩穴道上轻轻一点,她便动弹不得。 随后拿起桌子上还未收起来的金疮药,一边给钟窈琴上着药一边说道:“只有帮助教主完成了他的夙愿,我们才能真正的远离纷争,所以眼下......为教主办好事,才是最重要的!”顿了顿,又复说道:“放心,偃服那边我已经支会过了,你放心即可!” 钟窈琴看着前方,甚是失落的说着:“大年初一是我生日,你可以来陪我吗?” 第五十章 九岁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小云……小云……” 一声沧桑带有磁性的男性声音,把萧初云瞬时拉进了梦中。 梦中,萧初云依旧是那个九岁女孩,而这次不同的是,不是母亲贾云蔓陪在身旁,而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身着褐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一个小楼旁,对着萧初云招手。 萧初云慢慢走了过去,一蹦一跳的走到那男子身旁,只见那男子拉着她的手,上了二楼,将门窗紧闭。 “小云,今日为父有一件要事,要嘱托与你,你可有信心?”萧正卿站在她面前很是正中的说着。 见萧初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架前,抽出几本书,轻轻拨动机关,便瞧着萧初云眼前的地板,忽然翘起,只见里面放着一个蓝色锦盒。 萧正卿将锦盒拿出,拉着萧初云的手,走到一旁的紫檀坐榻前,怀抱着九岁的女儿坐了下来,看着怀中的萧初云,见她甚是好奇的拨弄着锦盒,萧正卿便开口道:“小云,在打开这锦盒前,爹爹要给你讲一个故事,这故事关系到萧家的命脉,也关系到这锦盒内东西,要谨记这故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懂吗?” “嗯,云儿一定不告诉别人!”萧初云回答道。 萧正卿从女儿手中接过蓝色锦盒,从中拿出一枚双鱼玉佩各一本名为《金蝉经》的黄皮经书,于是慢慢讲到: 在四百年前,萧家先祖跟随着圣祖皇帝到处南征北战,只用了短短十年,打下了今日百家诸侯俯首称臣,一望无际的锦绣江山。 当年圣祖皇帝与先祖萧腾和大司马夜渊在玉客山结拜为兄弟,他们二人跟随着圣祖皇帝连年征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数百场,却从未有过败绩,当时他们二人带领的军队,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死亡之师! 只要是死亡之师所到之处,就没有攻不下的城池,而他们也让敌军闻风丧胆,百里之外便已经胆战心惊。 而在第九年的时光里,世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她极善歌舞,传说她在白日里舞蹈,会有蝴蝶成群飞舞;夜晚起舞,便会有犹如星辰的萤火虫环绕。 而她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名叫蝶丹娇! 因为蝶丹娇的美丽,她可以轻易的让守城将领投降倒戈,十万兵马瞬时归顺,这样的人物圣祖皇帝又岂会轻易放弃,可与此同时,夜渊也爱上了这个蝶丹娇。 让众人没想到的时,这个蝶丹娇是敌军的细作,为的就是打破这个死亡之师,萧腾和夜渊之间的关系。 由于蝶丹娇的离间,夜渊背负上叛国投敌的罪名,是萧腾将其斩于三军阵前,自此便再无死亡之师,而夜渊一族,圣祖皇帝念其夜渊的功绩,便将其后人逐出关在,永远不许在进京城。 而这,也是圣祖皇帝班师回朝的原因。 当一切尘埃落定,原本萧腾是要受封异性王爷,而他却一再推辞,最终挂冠而去,来到锦台做了一个一方平民百姓,而这一举动,获得了皇帝的信任,也将这一重任交于了萧家。 “爹爹,到底是什么的重任?难不成与这双鱼玉佩有关?”萧初云用着稚嫩的声音说着。 萧正卿看着怀里的女儿,见她手中拿着双鱼玉佩玩的开心,便将锦盒里的《金蝉经》拿了出来,放在女儿面前,又缓缓说着: 当年圣祖皇帝手下的死亡之师,之所以没有败绩,是因为有一本书名为《落尘典》,传说这本书中不仅记载着各种计谋兵法、治国之道、用人之法,还有着绝世武功。 而圣祖皇帝感念太平盛世不易,便将数以百万的黄金财宝和这《落尘典》一同封存与龙脉地宫之中,为的就是让后世之君,能够做个安世的精明君主,若是哪一任君主不济,也可用此财富复国。 而这龙脉地宫的位置,就藏与这《金蝉经》中,这《金蝉经》一共有五本,其余四本下落不明,只要集齐五本经书,便可找到龙脉,而这双鱼玉佩则是开启龙脉地宫的钥匙。 萧初云听后立刻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回锦盒,抬头睁着大眼睛和父亲萧正卿说道:“那父亲,为何咱们园子中的假山,每逢十五都会有一缕光芒照向这个小楼的二层,一缕照向前面的池塘呢?” 话音刚落,便有三枚飞镖直直冲着萧正卿飞了过来,还好他动作敏捷,一把抱起女儿连忙躲开,回过头望去,只瞧着一个黑袍人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父女二人。 萧正卿抱着萧初云向后躲了躲,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爹拖住他,你拿着双鱼玉佩和《金蝉经》快走,去找你娘!” 说罢,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萧正卿丢在一旁,看着父亲与黑袍人一直在外打斗不休。 而回过神来的萧初云,连忙将双鱼玉佩和《金蝉经》塞在了坐榻下,而她则将身上的玉坠摘了下来放于锦盒内,紧紧揣着锦盒从窗户跳到了二楼外侧的走廊,看着父亲和黑袍人打斗,便高声喊着:“爹爹,这宝贝我拿走了,你要小心些!” 此话一出,那黑袍人便将目标转向了萧初云,而萧正卿一个分神,中了黑袍人一掌,伤到在地。 萧初云抱着锦盒,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看着黑袍人慢慢逼近,她没有办法,她只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父亲连日来重病缠身,根本应付不了多久。 “小丫头,把东西给我!”那黑袍人说道。 “你休想!打伤我爹爹,还想拿走我家宝物,没门儿!”萧初云厉声回答着。 那黑袍人有些不耐烦的扭了扭脖子,刚要抬手朝着萧初云一掌打过去,便只见萧正卿拿着一柄长剑快速的刺了过来,那人转身一躲,顺手掏出腰间的软剑,一回一转之间,两把剑便已擦出了火花。 只瞧着剑身之上的青光一闪,黑袍人手中的软剑便倏地刺出,直指萧正卿的右肩,使用着软件的那人不待剑招用老,便已是腕抖幻出三朵剑花,往萧正卿的左右肩膀,面门罩去。 萧正卿此时脸色有些凝重,他向后跨了一步,仰身之间躲过了第一招,随即向后撤了撤,将剑提起举过头颅,直直的朝着黑袍人的顶门而去。 只听得“铮”一声,两剑交击,嗡嗡大作,震荡之声不绝。两人一触既分,各自退了三步。 “我敬你是侠义之辈,识相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手下不讲情面!”黑袍人握着手中软剑厉声说道。 “我萧家之物,岂是你们这等宵小可以染指的!”萧正卿回答着。 一语落尽,两人又是缠斗了起来,而萧初云则依靠着栏杆,越是害怕便越是紧张,不经意间,双脚踩空直接从二楼的楼梯上,直接滚到了一楼门口。 不过多时,悠悠转醒,看着父亲有些体力不支,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抱着锦盒一步一步走出小楼,看着房顶上二人缠斗不休的模样,咽了口唾沫,便高深喊到:“小贼!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别伤害我父亲!” 说罢,转身便跑,可小小年纪又能跑多远,加上昏昏沉沉的身体,抬手往额头上一摸,便是一手的鲜血,原来只顾着父亲的安危,忘记了自己的额头上也受了伤。 “小丫头,前面已然无路,还不快把东西给我!”黑袍人手握软剑威胁到。 萧初云停下脚步,见面前是那座假山前的小湖,既然没有退路可言,便转身正对着黑袍人,毫不畏惧的说着:“身为萧家儿女,岂能向你这种人低头,我就算死,也不会把它给你!” 噗通! 话音落,萧初云毫不犹豫的抱着蓝色锦盒跳入水中,而在水中的萧初云,模模糊糊之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处处高楼大厦,人人穿着白色衣衫,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父亲!”萧初云在睡梦之中惊醒。 “哎呦!哎呦我去!我的脖子!糟糕了!”萧初云扶着酸疼不已脖子,瞬间有些感觉后悔,后悔为何会趴在桌子上睡觉,最后搞得还落枕了。 不过,这一睡,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她知道了九岁那年,原本的萧初云到底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了那天晚上穿着殷云祁的衣服回去时,那群人到底在寻找什么。 “这个夜骞,嘴里没一句真话!害得老娘真的以为是萧正卿要灭口呢!”萧初云说着话,便将桌上的玉佩揣进了怀里。 回想着梦里的一切,迄今为止,才将这一切谜团都连成了环,为何波月教也会醉心于龙脉,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奇书啊! 萧初云一边想,一边朝着门口走去,轻轻打开门,走到屋外走廊处,轻轻的趴在栏杆上,因为落枕所以不能仰头,便低着头揉着脖子。 而这一看,只瞧着从一楼忽然跳出一个男子,在门口灯笼的照耀下,萧初云看的很清楚,那人就是梦中与父亲萧正卿缠斗的黑袍人,也是在黑店里、锦台南城与江越缠斗的黑袍人! 萧初云见黑袍人离去,便将身子往出探了探,见一楼的烛火也在此时熄灭,不由得心生疑惑,低声说道:“黑袍人!他怎么在这儿?而且还在一楼?难不成……?” 第五十一章 一抹天葵红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一缕带着寒气的阳光透过窗棱,缓缓的照到了床上,半睡半醒之间的萧初云,缩在被子里紧紧的裹着,蜷缩着的身体也架不住小腹的疼痛,手脚冰凉连带着独自也如冰窖一般。 “糟了!大姨妈来了!”萧初云窝在床上皱着眉头说着。 咚咚咚—— “萧姑娘,我们一会儿要启程了!”小离在门外说着。 萧初云吸了一口冷气,肚子便愈发的疼痛,闷闷的疼仿佛被人重击了四五拳一般,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也如挂了千斤坠一样,浑身酸软无力。 “惨了惨了!这年代没姨妈巾又没卫生棉的!这时候的月经带又不在身上,我……我该怎么出去啊!”萧初云甚是苦恼揪着被子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萧初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了,半睡半醒之间,又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原以为是听错了,便没有应声。 时过片刻,门轻轻的被人推开,那人缓缓走到床旁,坐在床边,看着皱着眉头,微微冒着冷汗的萧初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便做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她。 萧初云捂着肚子翻身之间,这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睁眼一看才注意到,殷云祁就坐在床旁看着她。 “小娘子醒了?” “嗯……” 殷云祁见床上的小人,噘着嘴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模样,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甚是痛苦咬着嘴唇,转过身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不想回去为你的家人平凡了?”殷云祁在一旁说道。 萧初云撇了撇嘴,刚想开口又咽了回去,可看着殷云祁不肯走的模样,便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是……是……是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小离,去请大夫!”殷云祁对着门口高声喊到。 萧初云一听顿时转身拉住了他,抓着他的胳膊,左右为难了半天,有些红着脸甚是难为情的说着:“我这个不舒服……不用请大夫,他来了也看不了……” “那是什么?连大夫都束手无策?”殷云祁嘴角微微一笑问道。 “哎呀!你就别问了!你一个大男人追着女孩问这个,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萧初云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他。 殷云祁一把拉住她的手,微微地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着:“小娘子不说,我可就真请大夫了?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病能让小娘子连家族之冤,都不管的?” “我说你!”萧初云心里一顿无名火起,恨不得劈头盖脸一顿骂,可肚子的疼痛,又瞬间将话咽了回去,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扭了半天也挣脱不了,随机说道:“女孩子每月来一回,一回来七天,还用得着我和你细说嘛!” 殷云祁顿时松了手,脸颊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坐正,两只手有些尴尬的无处安放,不停地揪着衣袍。 萧初云一见,便不自主的笑出声,微微坐起伸着脖子看着他的脸,略带有几分嘲讽的姿态说着:“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很了解呢,没想到我一说,刚才那嚣张的样子瞬间就没啦?现在倒是害羞的像个鹌鹑一样!” 话音落,萧初云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故作可怜的的说着:“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三样东西?” 殷云祁目视前方,随即问道:“何物?” 萧初云缓缓爬起,扶着殷云祁的肩膀,趴在他的耳边,有些不好意的小声说了一句,便只看着殷云祁用余光扫了萧初云一眼,随即冲着门外将小离喊了进来。 “公子。”小离站在门口低头说着。 “去给小娘子准备三样东西……”殷云祁说道。 “公子尽管吩咐,小离一定寻来!” “一身从里到外干净衣裳,一个暖手炉和……天葵用物。” 话音落,小离甚是惊奇的抬头看着他们二人,目光落在床上,见有些点点血迹,脸色便更难看了些,可碍于是主人下的命令,也只能按照吩咐照办。 “哎!我可没让你准备暖手炉,你听岔了吧?”萧初云有些尴尬的说着。 “躺好!”殷云祁转头目光甚冷的看着萧初云说道。 萧初云被他这面目吓着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退,在殷云祁阴冷的目光下,心里甚是没底的缓缓躺下,目光一刻不离的看着殷云祁。 殷云祁此时转过身,二话不说的为她盖上了被子,手缓缓的伸了进去,放在她的小腹之上,甚是温柔的按揉着。 “那……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萧初云顿时抓着他的手,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说着。 “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划分的倒很清楚啊!”殷云祁此时破有深意的笑了笑,一边按揉着一边说道。 这时,小离黑着脸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站在殷云祁身旁,阴森森的看着她,那副欠了她八吊钱的模样,又熟悉的出现了。 “好点了吗?”殷云祁见萧初云撇了撇嘴,将头将头歪到一旁,随即对着小离说道:“你来给小娘子更衣!” 殷云祁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的走廊外,从高处俯视着下面人群的一举一动,看到夜骞甚是悠闲地站在马车前,江越则站在关押那五人的铁皮马车旁,细细打量着。 而昨晚,把萧初云气哭了的钟窈琴,则和个夜骞走的很近,尽管百般附和,可夜骞倒是很不愿意搭理,这一切都尽数落在了殷云祁的眼睛里。 吱—— 殷云祁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一转身便看到萧初云身着淡粉色衣袍,绣着白色山茶花陪着蝴蝶飞舞图案,甚是清秀可爱。 见她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弓着腰扶着门走了出来,而小离则一脸冷漠跟在她的身后,冷眼旁观着。 “还难受吗?”殷云祁上前扶着萧初云关切的问道。 “你看呢!”萧初云有些暴躁的回答着。 殷云祁见状,二话不说将萧初云抱起,见她有些不悦的拍打着,而殷云祁则根本不理会,直接将她抱下了楼,一直到马车旁。 而萧初云见一旁的钟窈琴和江越都走了过来,便立即停止了吵闹,一副很安然的模样依偎在殷云祁的怀里,可她的手却是一刻都有离开过肚子。 “萧姑娘这是怎么了?”钟窈琴见江越想问又不便问,便开口问到。 “她没什么,只是有些不适!”萧初云还未开口,殷云祁便开口回答道。 话音落,便直接将萧初云抱上了他一人独乘的马车,在上马车的一瞬间,殷云祁对着小离他们一行人说到:“小娘子今日不适,路上不做休息,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锦台驿站。” 这一句话,顿时让钟窈琴有些慌了,也上夜骞有些诧异,倒是江越没什么奇怪的,直接上了马车,而钟窈琴走到夜骞身旁,故作示好的低声说道:“教主,这可怎么办?我和江越可都是他救下的,他说不停这一路上……” 夜骞看着殷云祁远去的马车,不禁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不急!这条路还远着呢!一会儿你见机行事,把解药给他吃了,懂吗?” 殷云祁的马车与其他马车不同的是,足足有快一丈长,一人宽还多。他这马车里,有一张紫檀木制的睡榻,和一个小火炉,炉上温着巴掌大的一壶水。 萧初云躺在睡榻上,异常不情愿的接受着按揉,虽是怀里抱着暖手炉,可看着一个大男人如此给她按揉着,当真是越呆越尴尬,尤其是这些东西还是他准备的,便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过多时,只听着外面甚是嘈杂的声音一直不断,而是殷云祁的马车也忽然停了下来,他按揉萧初云小腹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小娘子你待着,我下去看看!”殷云祁看着马车外正中的说道。 殷云祁刚下了马车,便看到偃服已经逃出了马车,后面已经是一片混乱,夜骞有他的心腹保护自然是神态自若,倒是江越好像回复了功力,和偃服缠斗不休。 当偃服看到殷云祁下了马车,便提着刀朝着这边杀了过来,殷云祁此时朝着小离使了一个眼色,殷云祁所带的着的随从,瞬时从腰间掏出了软剑,将偃服拦了下来。 “可以啊!我倒是小瞧他了!”夜骞看着眼前这一幕,对着一旁的下属低声说道:“把那四个也放出来,下手不必客气!” 话音落,其余四人便被放了出了出来,而他们的马车也在这一刻,随着一颗霹雳弹全部炸毁,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殷云祁见那四人中的其中两人朝着边冲了过来,而钟窈琴则和江越站在一起,虽是都想去找萧初云,可目的却不同,他们二人几乎被这场混战生生的阻隔开来。 殷云祁顿时跳上马车,拿起缰绳抽了马儿几下,便迅速的疾驰了起来,而马车里面边的那位,瞬间从睡榻上惊醒,那火炉也因为颠簸,而全部倾倒。 那巴掌大的小茶壶里滚烫的水,也撒在了萧初云的手背上,而火炉里碳也在慢慢烧灼着马车。 萧初云见状,也顾不得许多,扶着马车弯着腰踉踉跄跄的走道殷云祁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说道:“怎么了?有狼追啊!” 殷云祁一手揽过萧初云,将她抱在怀里,回过头看了一下眼身后已经着火的马车,随即注视着她大喊道:“有杀手!” “出尔反尔的夜骞,我绝对会杀了他!”萧初云扶着马车看了眼后面,只见两个身着黑衣的人,骑着马在追赶。 殷云祁拉着萧初云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放开了缰绳,嘴角微微笑着,说道:“小娘子可相信我?” “相信个毛线,我可不想死!”萧初云有些害怕的说着。 殷云祁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着说道:“生不能同寝,死能和小娘子同归一处,也不错啊!” 第五十二章 血色山坡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话音落,殷云祁一把揽过萧初云,紧紧地抱在怀里,看准了一旁的草丛,直接抱着她跳下马车。 “啊!殷云祁我恨你!”萧初云紧紧地抓着殷云祁,害怕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大喊着! 殷云祁将萧初云紧紧地护在怀里,抱着她直接滚下山坡,坡上的杂草、树枝、荆棘殷云祁身上几乎全部都是,而萧初云基本上没有沾染多少。 坡底的一片乱石坡,混入了殷云祁的眼睛中,情急之下连忙护住了萧初云的后脑。 “嘶~”殷云祁闷声一痛。 他们二人停下了滚落,殷云祁的手背刚好重重的磕在了石头上,而萧初云依旧是很害怕的趴在他的怀里。 殷云祁忍着身上的疼痛,微微抬头看着趴在身上瑟瑟发抖的萧初云,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温柔的说着:“小娘子,可有受伤?” 萧初云微微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没事才回过神来,立刻从殷云祁身上下来,坐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谢谢你……” 殷云祁歪着头扫了一眼萧初云此时羞答答低着头的模样,不禁的闭上眼嘴角含笑道:“小娘子,你快走吧!按照我们原有的方向,便可以回到锦台。” 萧初云此时注意到了殷云祁的手,滴滴鲜血渗到了地上、石头上,便直接拉起他的手,撸起袖管,这才发现他的胳膊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手背上的那个伤口,萧初云此时才知道,若不是他护着,受伤的一定不是这个手。 “小娘子,你快走吧!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的,快走吧!”殷云祁将手抽了回来,忍着身上的疼痛说着。 萧初云坐在一旁,看着他受伤的手,直接在他身上摸了起来了,一边摸还一边听殷云祁挑逗道:“小娘子不会要趁人之危,劫我的色吧?” “啊!” 萧初云听后,有些不悦的直接朝着他的胸口拍了一下,却不想让他更痛苦了些,萧初云不禁的有些心疼,而且倒吸了一口凉气,自责道:“你身上不是时长会带着一方帕巾嘛,帕巾呢?” 殷云祁看了看胸口,萧初云顿时领会,从他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帕巾,想都没想的直接给殷云祁的手包扎,一边包扎,一边不自主的留着眼泪。 一声叹息,让殷云祁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这个为他包扎姑娘,一脸伤心的流着泪,便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拭去了萧初云脸上即将滑落的泪水,有些苦笑的说道:“我这手可有伤,小娘子的眼泪若是掉到上面,伤口溃烂化脓,小娘子可要负责的!” “你还能不能走啊?”萧初云噘着嘴说道。 见殷云祁默不作声的模样,萧初云直接将他扶了起来,扶着他的胳膊,咬着牙将他架了起来,见他轻笑了一声,随即一字一句的说着:“要走一起走!” 殷云祁看到萧初云娇小的身体支撑着,便也有些不忍心,直接将胳膊从她的肩膀上抽了回来,拉着她的手,方向心口之上,气色有些不好看的说着:“有你,我就能走!”话音落,见萧初云想抽回去,便又复说到:“在久留,那些人可就追上来了!” 萧初云见他一瘸一拐的,也不像装样子,而且这下面都是乱石,大概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便任由他拉着,只是石头坑坑洼洼,一路难行,萧初云心下不忍扶着他的胳膊慢慢走着。 这四周都是乱石滩,没一个可以藏身之处,唯一的办法只能尽快离开这里,同时也只能盼着那两个人要么回去要么被抓回去。 “小娘子,刚才为何落泪啊?”殷云祁便有边问道。 萧初云顿时沉着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快到正中的骄阳,皱着眉头,一脸哀伤的说着:“我在想我到底是谁……” “那你觉得你是谁?” “以前清楚,现在不清楚了……” 一声叹气,让萧初云都迷糊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两个人的记忆充斥在她的大脑里,萧初云九岁之前的记忆,和她在现代从小到大二十五年的点点滴滴,这两种都是一个比一个真实,一个比一个虚无。 起初,只是梦,以一个梦中人的身份。可现在,尤其是昨晚那场梦,真实的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贾云蔓、萧正卿在短短的几个梦里,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让她几乎忘记了担心,在现代她还有一个母亲,从小聋哑眼睛又不好,纵然有几个姐姐照顾,可依旧是放心不下。 至于,爸爸……在她的脑海里,许久都没有想起这两个字了,在她七岁那年,便出了车祸却在没回来过。 在她的记忆里,这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爸爸的模样,已经慢慢的被萧正卿的身影代替。 听到殷云祁那句:快走!便瞬间想到了,梦里萧正卿拼命的护着她离开,那一刻,她从萧正卿的身上看到了爸爸的身影,这也让她更模糊她到底是谁。 到底这里是梦?还是现代的二十五年是梦? “你知道……游园惊梦吗?”萧初云失落的问道。 “小娘子可是想说,游园惊梦却不慎入梦吗?”殷云祁笑了笑说道。 萧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从远处来,一觉梦醒,却成了萧初云,身上背负了家族命案,我想回到我来的地方,却不知道如何回去,更没有勇气回去!” 殷云祁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着身子在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觉得小娘子还是放心和我一同离开这里,是为上策!” 当萧初云觉得他这句话奇怪的时候,便看到那两个一直追着他们二人的杀手,正直挺挺的站在他们面前。 “听说你是萧家遗孤,既然你是萧家遗孤,便也得死!只有你死了,才能死无对证,我们五个才能安然无恙!”那两人一前一后说道。 “你们教主没告诉过你俩儿,我很重要吗?没有我可没有你们教主心心念念的财宝啊?你确定还要杀我们两个?”萧初云说道。 “可现在!你们就要死到临头了!” 黑衣人说罢,提着刀快步杀了过来,萧初云和殷云祁向后退着,眼见他们二人越逼越近,也来不及逃走,殷云祁下意识的护在了萧初云身前,将她护在了自己怀里。 “呃!” 殷云祁的后心被长刀刺入,嘴里的吐出鲜血滴在了萧初云的后肩上。 砰! 刀只刺入了半分,便只听着刀应声落地,还有软剑从身体里沾着血拔出的声音,伴着两人闷声倒地。 萧初云有些傻眼了,看着眼前口吐鲜血的殷云祁,眼睛又是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了,手下意识的抹去他嘴角的鲜血,自责的哭到:“殷云祁,殷云祁……我不许有事!你不许死!殷云祁……” 殷云祁看着哭泣的美人,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抬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身体忽然一软,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趴在萧初云的肩头,低声说道:“可我……小娘子你没事……” “殷云祁!殷云祁!”萧初云拍着他的后背,却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被血浸透了:“殷云祁……” “萧姑娘若是再哭,公子就真危险了!”小离在一旁冷言到。 萧初云抬头一瞧,只看着小离带着四个随从,而那四个随从手中的软剑,尽数都染着鲜血,而刚才那两个杀手,也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见小离走到殷云祁身旁,萧初云一把拉住小离的胳膊,双眼含泪的说着:“你真的有办法能救他?” 小离没有先回答她,而是对着后面的四个随从招了招手,殷云祁便被他们背走,直道不远处的马车上。 “我救不了,大夫可以!”小离看着萧初云冷着脸又复说到:“萧姑娘,我想锦台一事了了,你最好离我们公子远一点!不然,我们公子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姑娘丢的!” “我知道了……到了锦台,看到他没事,我一定不会再打扰他!”萧初云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吊着。 小离看了萧初云一眼,冷面瞥了一眼,说道:“萧姑娘还想站多久?我可不想在看见公子为了你生气了!” 萧初云跟着小离做着马车,又回到了离此处最近的锦台驿站,一下马车便看到江越钟窈琴现在驿站门口,等了许久! 江越见萧初云回来了,提脚便快步走了过去,见她手上、肩膀上都是鲜血,下意识的拉起她的手,摸着她的脉搏。 萧初云见状,立刻将手抽了回来,看着江越一脸着急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两声,说到:“现在知道关心我的安危了?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好,我没事,这血是殷云祁的,他为了保护我,差点被人一刀穿心啊!他现在生死未卜啊!你不应该来关心我,应该关心的是里面那个!” 话音落,江越被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钟窈琴倒是在一旁,皱着眉头甚是心疼的看着江越,随即说道:“萧姑娘,江公子也不是不想去救你,而是心有余力不足,身上的功力因为十香软筋散还未恢复,他也受了伤啊!”顿了顿,又复说到:“姑娘不该如此伤江公子心啊!他也很担心你的,姑娘也该体谅的……” 第五十三章 壁上观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在岸陵驿站躺了三天,萧初云也在房门外守了三天,也看着他昏迷了三天,同样也看着钟窈琴缠在江越身边三天了。 看着日出日落三次,两个晚上的满天星晨,纵使这时间隔了几千年 ,但这漫天星辰都从未改变过 ,几乎是连北斗七星的位置 因为变动过几分 。 人人都说物是人非,天上的星辰几千年也从未变化过,看见了人世间多少的悲欢离合,不知道在现代,他们所看到的星辰天空是不是也一样 。 “公子没事了!”小离忽然出现在萧初云身后。 萧初云失落的趴在栏杆上,回过头看了一眼小离,随即转过头有看着远处,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走,我这里离开。” 在萧初云转身之间,小离伸手拦住了她,面无表情的说着:“在你回到锦台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萧初云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站在原地,只听着小离说道:“贺小姐当日把萧姑娘扔到百虫谷泄愤,是公子把你救回来的,可姑娘知道公子是怎么把你救过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萧初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正着脸问道。 “当日姑娘在百虫谷,虫子爬的满身都是,而且身中百虫之毒昏迷不醒,是公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帮你替换,而公子在冬日里几乎是光着身子回来,身上就穿了一件贴身的寝衣。在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下 ,姑娘是被我家公子抱回客栈!”小离在萧初云耳边说道。 “那我身上的伤……到底是你还是殷云祁?”萧初云很严肃的问着。 小离向后退了两步,行礼作揖道:“我要回去照顾我家公子了,小姑娘想走就快点走吧!不然留下来也只是拖累我家公子!” 说罢,小离转身进了殷云祁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萧初云看着紧闭的门口,沉默了半晌,才转过头朝着夜骞的房间走了过去。 咚咚咚 “进来!”夜骞在屋内说道。 萧初云冷着脸走了进去,见夜骞坐在桌前正在慢慢品着清茶,二话不说的坐在他的对面,随即说道:“夜教主好手段!答应我让凶手绳之以法,半路上又让他们来杀我,你是不想要宝藏了,是吧?” 夜骞嘴角轻轻一笑,抿了一口杯中清茶,随即说道:“他们是我放的没错,可我最终的目的是让他们提前闭嘴,就这么简单!” “五个凶手,两个死了,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还有两个健全的!夜教主,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不想我家的案子等到明年!同样……传说中的宝藏,你也不想夜长梦多吧?”萧初云冷言到。 “萧姑娘是想快点结案?” “你答应我的,江越的命和萧家灭门案,你只完成了一半,可别出尔反尔啊!” 夜骞此时给萧初云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了她的面前,随即很是从容的说着:“现在启程去锦台也不是不可以,这殷公子你的夫君,他可是为了你连命都没了,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吗?” 萧初云拿起面前的杯子,一边将杯子中的茶倒在地上一边说道:“如果你想慢一点也可以啊!只怕那些财宝不止你一个人觊觎,哈!” 说罢,萧初云转身离开了夜骞的房间,一个人独自走到院落之中,有些冷的瑟瑟发抖,不禁的搓着双手,看着四周干枯的树枝,不禁的一声叹气。 转头之间,看到江越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一言不发的模样,便也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地上才慢慢泛起的草色,顿时让她想起那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看到夜骞下来,萧初云便便转身走了过去,直面说道:“你有马吗?我想骑马回去,不想在坐马车了!” 夜骞看了一眼江越,随即看向萧初云笑着说道:“马我是有,但萧姑娘会骑吗?” “会不会骑,摔两下就会了!人嘛,总要学着长大的!”萧初云低头苦笑道。 这时,江越走了过来,站在萧初云身旁,甚是心疼的说着:“我教你……” 话音落,钟窈琴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了,萧初云顿时转身离去,走向夜骞的车马旁,直接挑了一匹此刻瘦弱的马匹,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声音极小的说道:“马儿啊!马儿啊!你千万不要欺负我啊!” “萧姑娘,骑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摔下来可是会没命的。”钟窈琴走了过来说道。 萧初云轻抚着马儿,随即说道:“所以啊!挑了一个瘦小的,摔下来不至于断胳膊短腿!倒是你啊,表面上娇滴滴的,当心什么时候狐狸尾巴漏出来啊!” 话音落,见江越走了过来,萧初云二话不说废了老大的力气爬上马,勒紧缰绳磕了磕马肚子,便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不过多时,夜骞的车马也追了上来,而江越也是骑着马,依旧是沉默不语的陪在萧初云身边。 在天之将黑的时候,夜骞一行人终于到了锦台驿站,这里和岸陵完全像是两个季节。 这个时候的锦台,树木都已抽出绿芽,路边的野草也已经泛绿,早上从岸陵驿站出发之时,还冻得瑟瑟发抖,而锦台早已经是步入春暖花开的时候。 而萧初云骑了一天的马,早已经是浑身酸痛,尤其是两个胳膊,勒了一天的缰绳,早已经是酸软的没了知觉,犹如挂了千斤坠一般瑟瑟发抖。 到了锦台驿站门口,众人停下了车马,而萧初云基本上已经没有力气,勒住缰绳将马勒停。 江越立刻上前一把勒住萧初云手中的缰绳,见萧初云两个胳膊发抖的模样,没来得及多想,便将萧初云一把抱到他的马上,随即说道:“不会骑马,就别逞强。” 萧初云低着头沉闷着脸,悻悻的说道:“那又如何?” 江越抱着萧初云径直走进了驿站,而江越本身就是锦台县衙的捕快,所以驿差也没有过多询问,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房间。 将萧初云放在床上,江越蹲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揉着她的胳膊,见她两只胳膊又红又肿的,一捏一个坑,想说什么可又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去看看你的美人吗?她等了你一天啊!” “她是美人,可我现在只想和你待一会儿……” 江越低着头,一边给她揉着胳膊,一边低沉着脸,轻声说道。 萧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故意空出一只手,嘴角微微一笑有些调戏轻浮,伸手挑起江越的下颌,微微俯下身子,说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我答应你,不是现在。当时……我还很开心,因为你终于答应我了,让我跟在你身边,可你说的……不是现在,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和钟窈琴花前月下?” “我没有……”江越握着萧初云的双手,又给她轻轻揉着胳膊。 “没有?你是说没和我说过那句话,还是说这些天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萧初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是问我,到你隐瞒了你什么,那一身验死验伤的本事从哪儿来吗?” 江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带严肃的缓缓抬头看着萧初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萧初云张了张嘴,抿了抿嘴,鼓起勇气说道:“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地方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江越说道。 “我不是萧初云!你听到这个,或许以为我疯了,但我要告诉你,我的家乡在二十一世纪。有一天,我受了伤不省人事,一夜之间梦醒了,我便成了九岁的萧初云,你可以认为是借尸还魂,也可以认为是鬼魂夺舍,” “你累了……” 萧初云一把将她的胳膊从江越手中抽了出来,顿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以为四年前我摔坏了脑子,但我要再告诉你一遍,原来的萧初云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在我的家乡是学医的,虽然没有出师,只是学了一点皮毛,但是验死验伤已经足够了!”顿了顿,又复说到:“你不是也说,一个尼姑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所以……你以后认为我是失忆,还是疯了、傻了,还是说的醉话,都可以!但别怀疑我的身份,我比谁都想回到我的家乡,可我回不去!” 另一旁,在岸陵昏迷了三天的殷云祁终于悠悠转醒,身旁的小离将他扶起,喝了一碗温度刚刚好的参汤,喝了一小口,便问道:“小娘子呢?” 小离转到一旁置气道:“走了!” 殷云祁转过头看了小离一眼,便将手中的参汤放到一旁,冷着脸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擅作主张了?” “小离不敢!只是觉得公子原本可以做壁上观,可为了她连半条命都没了,小离替公子感到不值!”小离在一旁气呼呼的说着。 “壁上观?这词很好啊!我若真的做了壁上观,恐怕小娘子这一刻,心里就没我的存在了!”殷云祁顿了顿又复说到:“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萧姑娘见公子没事了,便和夜骞走了!”小离低头回答道。 殷云祁转过头看着小离有些不悦的说道:“以后我和小娘子的事,你不许插手!另外……告诉跟着小娘子人,锦台一事一旦了结,即刻把她给我带回来!” 第五十四章 不眠的烟花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在天还未亮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满天的烟花照亮,箫初云几乎是彻夜未眠,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江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难入梦。 箫初云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站在驿站的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烟火,心中却愈发的惆怅,每一次春节仿佛是都在提醒她,来到这里的年份又多了,而今年不同的是,这五彩缤纷的焰火,似乎在提醒她,家仇未报,父母双亲的首级至今下落不明,死无全尸。 “箫初云,你与我本无关系,我却用你的身份活了四年,与你的家人从未谋面,可他们的关怀却从未少过一分。洗雪沉冤......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箫初云看着天空说道。 话音落,便看到远处一行人骑着马赶了过来,夜色朦胧氤氰,伴着马蹄声人影越来越近。 “萧姑娘,江越可在?”安世墨骑着马停在驿站门口道。 箫初云转身扫了一眼屋内,随即说道:“他在里面,左拐第一间!” 安世墨下了马提着官刀径直走了进去,而箫初云也最后瞅了一眼焰火,便也揣着小手走了回去。 安世墨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倒是把躺在床上的江越吓了一跳,安世墨关紧了房门,直接将刀扔在了桌子上,提着凳子坐到了床前,黑着脸看着他。 “怎么了?”江越慵懒的斜坐在床上说道。 “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啊!”安世墨抱怨的说着。 这时江越从床榻之上下来,走到一旁的衣架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着:“大人说什么了?” “昨晚驿差来禀报,大人天还没亮就差我过来,说你要是还活着,就把凶手带回去,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安世墨在一旁说道。 江越转身走到安世墨身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黑纱官帽,有些嫌弃的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哎!什么叫吐不出象牙!你真是光为了办案子,连自己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我这是为你生气抱不平!”安世墨顿时跳了起来,愤愤不平道。 “你没病吧!我尚未娶妻,哪来的绿帽子!”江越瞥了他一眼说道。 安世墨此时甚是无奈的坐在一旁,脸拉的老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原以为我要有嫂子了,你呢,也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刚到嘴边的鸭子还让飞了!” 江越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也缓慢了许多,从衣架上拿下腰带,当腰带系好的那一刻,缓缓说道:“你是说萧姑娘和殷云祁走的太近了?” 安世墨听后,起身搭着江越的肩膀,拉着他走到床边,随即说道:“何止是近,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萧初云可是穿着殷云祁的衣服被他抱回客栈的,一连三天客栈闭门谢客,连落夫人和落神医都进不去,孤男寡女的哪有你的份!”说罢,顿了顿又复低声说道:“怕是早就私定终身了,亏你还费心费力的忙活她家的案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初你就应该把她一块带走,说什么为她好,为她考虑,我看你就是笨死算了!” 江越的心口忽然一痛,安世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重重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原以为,这么多天的生分和置气是因为钟窈琴的缘故,那天萧初云如此担心殷云祁,本以为是多想,没想到却是他自作多情了。 “情理之中,有什么可生气的。”江越淡淡的说道。 “情理之中?你别告诉我你从未对她动过半点心思?” “没有!” 江越一句一句违心的说着,可这每一句每个字都是说的如此心痛。现下想来,倒是说的正应景,一边答应了钟窈琴不对萧初云动心,一边又是一对璧人,的确不必再说什么。 安世墨听后,直接走到江越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心口,有些讽刺的说着:“若是没有,那天你回来干嘛?还送她回城?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见江越哑口无言的模样,安世墨又复说到:“亏你对她那么好,连你家传的冰莲花都给了落神医,你还说我办案不开窍,我看你在她这里,比我还不开窍!” “你怎么知道我将冰莲花给落神医的?”江越忽然冷着脸看着安世墨说道。 此时,安世墨瞅了江越一眼,随即悻悻的说道:“是落夫人无意之间发现了,碰巧那会儿我也在,就看着落神医被落夫人揪着耳朵,从那头提溜到这头,一边叫还一边嚎,说着说着……我不就知道了呗!” 江越冷着脸甚是不悦的说着:“此事我最好不想从第五个人的嘴里听到,尤其是萧初云,你知道吗?” 安世墨听后不以为意的嫌弃道:“我要是你,我就非告诉她不可,哪像你在这上面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像个缩……” “嗯?……” “闷葫芦!一个窍都不开,让人替你空着急!” 江越的一声冷哼,让安世墨顿时提着心说完了后半句,看着窗外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不再是黑压压的一片。一片落寞之后,慢慢的走向门口,一开门却发现有人还未梳妆披着头发,站在这里已有多时。 “真的?”萧初云此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江越,心中烦乱让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唯一能看的出心境,怕是也只有她此时哀伤的眼神。 江越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他同样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萧初云,心中汇聚了千百句话,可没有一条是能说出口的。 他还没说话,安世墨便走了过来,直接说道:“不是都听到了吗?还要再问,是不敢相信还是明知故问?” “没你的事,哪凉快哪待着去!”萧初云冷着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抬手将他从屋里拽了出来。 话音落,直接推着江越进了屋,气愤之下还不忘回过头将门带上,门外的安世墨也只能无奈的在院子里溜达。 “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萧初云开口问道。 “句句皆真!”江越将目光移向别处,又是违心的说着。 萧初云有些不死心的问着:“那句没有,若是你的真心话,你又何必要用家传的冰莲花和落神医交换来救我?” 江越转身背对她,缓缓闭上眼睛说道:“萧姑娘想多了,救你是出于案情,也是一名捕快的职责所在,并与其他心思!” “那……在岸陵,在洪良才的家里,你曾经答应我的,难道也是出于案情?出于捕快的职责?” “那句话……萧姑娘就当我没说过吧!” 江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也猛然一痛,他知道这句话说了出去,就真的是把萧初云从身边彻底推开。 唯一能够安慰的,想必也是萧初云和殷云祁一起,至少不会和他一样,身为捕快仇家众多,会将危险带给身边人,起码……殷云祁会给她应有的安全。 “江越,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安世墨将殷云祁把我从百虫谷救回来的是告诉你,因为这件事,你才对我这么说的?” “萧姑娘还是回去梳妆吧,此时此刻,让他人看到你在我房中,会多有不便。” 萧初云低着头红着眼睛,甚是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眼泪在最短的距离落在了衣袖上,缓缓说道:“那日,殷云祁约我去上山拜佛,因为这件事惹到了贺渺星,她便派人将我丢到了百虫谷,那一幕……我到现在都害怕的发抖……” “萧姑娘的事情与我无关,不必向我解释!”听到萧初云解释的这些,他心里多了一些自责,有些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何没带她一起走。 “那天,我的身上爬满了虫子,身中百虫剧毒,若不是殷云祁,我怕是早已经死在了那里。”萧初云顿了顿又复说到:“他带我回客栈的时候,我已经不省人事,昏睡了三天,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落,萧初云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刚要开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问题,让她停下了脚步,手握着门栓道:“江越,你告诉我,这三个凶手押回去,会是什么结果?” 江越微微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草草了事!” “为什么?”萧初云对着个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她在问之前,便想到了。萧正卿是萧腾的后人,龙脉的守护者,一夜之间被灭门,很难不引起朝廷的注意。 “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皇上的重视,而波月教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放火,背后少不了有更大的靠山,而这盘根错节,不是一个县令能够承受的。”江越说出了心里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说到底也是县衙里的那位大人心中所想。 “所以,干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萧家五十多口人,就这样冤沉大海永不见天日?”萧初云甚是失望的说着,握着门栓的手,渐渐收紧,指甲也死死的扣着门栓。 江越转身走到萧初云身旁,刚想抬手安慰安慰她,却没有勇气将手落下去,只得缓缓收回,低声说道:“波月教虽是江湖门派,教徒遍布天下,可背后若是没有朝廷上的人撑腰,又怎么敢让萧正卿夫妇死无全尸。所以……我能做的……” “所以,你能做的就只有抓住杀人凶手,而那个在幕后真正握着这把杀人刀的,只有逍遥法外,却奈何不得!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官官相护,荣华富贵前程似锦比那五十多条冤魂重要!对吗,江越?”萧初云双眼含泪,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只要你想,我会查到底……”江越看着她,甚是心疼的说着。 萧初云猛然的转过身,红着眼睛留着眼泪,怒不可遏的说着:“算了吧!我萧家这五十多条人命会脏了你的锦绣官途,我家的事,我萧初云一个人来扛!”说到这里,抬手擦去了眼泪,又复说道:“就像你刚说的,什么都做不得数,既然你说的都做不得数了,那我说的你也当做飞花逐水流,一切都忘了吧!” 第五十五章 蒙尘的真相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当太阳升至半空中时,整个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到处都充斥着春节的气息。 一进锦台,便看到在镇中心的一片较大的空地上,一些男女老少正在垒着篝火,一旁还早早的摆好了烟花。每家每户的门上都会挂上一个桃木牌,牌上刻着钟馗的画像,以求太平安稳 和趋吉避凶之意。 这一路上萧初云和江越从未说过半句话,他也在驿站换上了官服,和安世墨两人 带着一众捕快,将剩下的三人齐齐地带回了锦台县衙。 从江越离开锦台开始算起,这十多天里,宫思齐从未睡过一天安稳的觉,当他得知除夕过后二皇子也会到岸陵,而他到岸陵之前,必定会经过锦台 ,到那时要是这个案子还没有了结,后果便是不敢想象的了。 一群人在路上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奔向了县衙,所有人着急锦台的县令宫思齐更是急的火烧眉毛,一听说他们回来了,便连忙升堂。 江越和安世墨押着那三个黑衣人,萧初云紧随其后一同来到了大堂之上,而夜骞咋跟着人群站在大堂之外,冷眼旁观着这大堂上的一切 。 仰头看着大堂之上那明镜高悬牌匾下的麒麟跃水图 ,两旁的衙役拿着上黑下红的水火棍,不停地轻敲着地面口中喊着“威武”二字。 宫思齐穿着浅绿色花纹绫的官服,头戴黑纱官帽,一脸严肃的走了上来,坐在大堂的桌案前,无形之中给这间屋子增添了几分严肃、可怕的气息。 “威……武……” 啪! 一声惊堂木响 ,宫思齐看着大堂上下跪的这一行人 ,一脸肃穆的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萧初云看了看一旁的那三个黑衣人,见他们默不作声 ,便低头开口说道:“民女萧初云,为萧正卿遗女,萧家唯一的活口,家族上下五十多口无辜人命枉死,还请大人做主,将恶徒绳之以法!” “汝之冤情,本官已知晓!”话音落,便看向一旁的三人说道:“你们速速报上名来!” “偃服!” “左熊!” “记邦!” 三个黑衣人低头回答道。 这时,江越从一旁走到大堂正中,低头回答道:“杀害萧家上下五十多口的,一共有五人,分别是偃服、左熊、记邦 、孟令、石苍。而孟令、石苍二人,再从岸陵咋送回锦台的途中,不慎逃脱几经追捕最终已服正法,尸首已送往义庄! ” 宫思齐听后思虑了片刻,随即厉声说道:“说,你们三人是如何杀害萧家满门,萧正卿萧老爷夫妇的首级,又在哪里?若从实招来可从轻发落,若敢隐瞒半句,定斩不饶!” 这时,堂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顾右盼了许久,最终偃服开口道:“此时正值元正大朝会,陛下仁德大赦天下,你不能杀我们,否则便是罪犯欺君!” 此话一出,宫思齐气的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气的直接站起指着他,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番思虑后最终扶着桌子开口道:“萧老爷乃开国功臣萧腾将军之后,祖辈尽受朝廷优待重视,就这一条,就该受凌迟之行! ” “那我们几个兄弟没什么可说的!”偃服将头扭到一边置气地说道。 萧初云抬头看着江越一眼,心中有个问题迟迟不解,可也不愿开口问他,随即便看向身旁的偃服,便问道:“敢问什么是……元正大朝会?” 偃服冷看了萧初云一眼,随即回答道:“我朝皇帝向来以仁孝治天下,在新春开始之时,会在元正朝会上的大赦令,是以大赦天下,对犯罪者既往不咎,罪轻者可免除罪行还于家园,重罪者免除死刑!大人我说的可对呀? ” 宫思齐听后更是满肚子的火气,正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说话间抬手作揖道:“如若从实招来,本官可像圣上一表,请求皇上网开一面!” 这时,偃服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夜骞,嘴角一笑,冷冷的笑了笑,随机说道:“萧家满门是我们杀的,在杀之前,萧正卿夫妇已经中了我们独门秘制的仙人醉,那火也是我们放的!” “仙人醉?”萧初云和江越几乎同时质问道。 江越没有想到,仙人醉这种迷药,波月教还当真制了出来,原以为是个传说,却没想到自然成为事实。 “偃服,我且问你,锦台南城送信的驿使和城外客栈里的老板、店小二,可是你们所杀?”宫思齐又复问道。 “大人认为呢?”偃服有些桀骜不驯的说着。 此话说尽,惊堂木一拍,随着宫思齐的摆手,他们三人尽数被带了下去,而夜骞在萧初云回头见,嘴角微微神秘一笑,和围观的人群齐齐退了出去。 这时,宫思齐坐在原处扶额沉思了许久,一声叹息,便低沉着声音说道:“安世墨,拿着口供去找他们画押,就此结案送审刑部!” 萧初云此时从地上慢慢站起,走到桌案前,有些怒气的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县令,她抱着一线希望走上这公堂,没想到最后还是如江越说的那般,果真草草了事。 “大人当真对得起头顶上那明镜高悬这四个字,这么多条人命就这么含糊过去了,大人当真清明啊!”萧初云有些冷嘲热讽道。 “萧姑娘,不可对大人无礼!”江越在一旁说道。 宫思齐缓缓抬头,朝着江越打了打手势,随即有些为难的说着:“并非是本官糊涂,而是这件案子只能如此!” 萧初云心中烧着一团火焰,压着火气说道:“为什么?难道这五十多条人命,就真的如草芥一般?” 宫思齐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眼睛发红眼皮发肿,很显然是哭过一场的,为了让她死心,也为了那一份的于心不忍,才缓缓说道:“本官知道,萧家灭门的死因并不是这么简单,但是这件事不能在纠缠下去!”顿了顿又复说到:“在未出事前,皇上曾有意招萧老爷为元帅,执掌三军抗击外敌,可公文刚到我手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姑娘聪慧,可细心一想,若是此案查下去,祸及的不止是波月教,还有整个朝廷。如今外患未除,若是在起内忧,可就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萧初云听后冷笑道:“不愧是读书人,把贪生怕死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呵呵~不过都是官官相护,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而已!” 说罢,萧初云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行礼作揖道:“民女多谢大人做主!” 话音落,萧初云立刻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走到衙门口,见夜骞现在台阶下默默的等着她,便径直的朝着夜骞走了过去。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放心他们过来认罪,原来正直元正,你算准了皇上会大赦天下!” “是啊!这些我早就知道!” 夜骞对这一切都是轻飘飘、淡淡然的模样,似乎这所有都对他像身外之物一样的廉价。 萧初云对着夜骞冷言到:“你 答应我,要把他们的命给我!你什么时候兑现了承诺,我什么时候把宝藏给你!” “今日,我看到了宝贝,他们就自然不会活着!” “你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的,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和你一样,我什么时候见到了他们三个死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宝藏的秘密!” 夜骞微微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双手背在身后,随即说道:“天黑之前,他们就会死,不会活到明日!” “什么?”萧初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宫思齐想草草结案,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闭嘴,刚才他们在公堂上说的已经够多了,百姓已经看了到宫思齐想告诉他们的结果,就算宫思齐不动手,二皇子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活到明天!”注视着萧初云那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又复说到:“今日是除夕,明日二皇子就会到这里,萧家这个案子在朝廷上没人愿意提起,涉及皇家龙脉,他们是必死无疑!” “哼!死几个喽当然没什么,你这个幕后老板坐收渔翁之利,当真不错啊!”萧初云甚是气氛的说着。 萧初云和夜骞同坐一辆马车,在江越的注视下渐渐驶远,也与落神医和落夫人擦肩而过,直奔南城已经烧成废墟的萧府而去。 这一去,她并没有底气,虽然知道这萧府守护的除了双鱼玉佩外,还有一本《金蝉经》,可当年她只是声东击西,抱着空盒子跳下去的。 而那本《金蝉经》也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萧正卿放到了其他安全的地方,要么就是和萧府的大火,一同化为了灰烬。 马车停在了萧府门口,看着只剩下断壁残垣的萧府,萧初云心口不禁的又是一痛,心中的自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累加。 答应了萧初云要帮她洗雪沉冤,可换来的只有草草了事四个字。 夜骞可谓是用了一招幻术,让他的那些小喽,抱着希望投案自首,大概是期望着有一天能够破狱而出。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人人都想让他们死。 萧初云缓缓走上台阶,看着倒在地上发黑发脆的断木,心中顿生一记,开口道:“夜骞,关于龙脉,除了那个那几个字,还有一本经书,那上面就写了如何找到龙脉!”顿了顿,又复说到:“可时间久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记不清了,再说这里经历了一场大火,我也不知道经书会在哪里!” 夜骞看着这破败不堪的萧府,抬脚缓缓走了进去,边有边说道:“萧姑娘若是不想知道双亲的项上人头在哪里,可以尽管和我兜圈子,只是不知道,过几日萧家二老下葬的时候,该是何等情景啊!” 萧初云听后,顿时火气猛增,可又是无可奈何,这经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又如何能告诉他? 于是,站在原地,甚是气氛的说着:“好!我告诉你!” 2k阅读网 第五十六章 水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玉山龙,月水玉。朝光会,落尘现。掌天下,杀灭央。这十八个字你还记得吗?”萧初云站在假山前说道。 “……”夜骞只是看了萧初云一眼,看着这满院子的废墟,他属实想不出有什么关窍。 萧初云绕着假山,轻抚着石壁,十分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知道圣祖皇帝手下的‘死亡之师’?” “知道一些。”夜骞低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道。 转身之间,萧初云看到远处江越走了过来,心下的五味瓶又再一次的打翻,走到夜骞身后,又复说到:“圣祖皇帝当年在玉客山与先祖萧腾和夜渊结义,而这‘玉羽俄看二客旋’看似没有关系,却是当年的写照。” “山头鹿下长惊犬呢?”夜骞又复问道。 “说难也不难,关键在于这个‘长’字,可以念做‘chang’也可以‘zhang’,后面的故事我不知道,我只能凭着感觉,这个长是常的意思,按照字面意思,是那座山上有什么东西,时常会吓到别人,而这座山也可以理解为玉客山。”萧初云顿了顿说道。 夜骞摇了摇头,自觉的若真有这么简单,那还等的了这几百年,随即说道:“圣祖皇帝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会如此简单。” 这时,江越已经走到了萧初云面前,低头默默注视着她,只看着萧初云毫不避忌的说道:“是人都知圣祖皇帝曾经南征北战,一定甚是精明,所以他留下来的东西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几百年来所有的人都在探究这首诗到底有什么意义,总结出的十八个字 ,却在根本上忽略了这首诗字面上的意义 ,往往有些事物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达到目的最短的捷径,而你们所有人都被圣祖皇帝的光环所蒙蔽,当然看不到这些。” 话音落,萧初云故意往小湖边走了走,低头看了一眼这漂着绿色浮萍泛着绿光的湖面,那天梦中的一切仿佛又跃入眼前。 如果梦里的一切都没错,那本《金蝉经》 一定还存留于世上,经过那一次的事情,萧正卿绝对不会再把它放于原处,正所谓最危险的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会会把这本经书继续留的是湖里呢? 想到这里,萧初云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跳入湖中,这一举动让夜骞有些看不透,也把江越吓得够呛,看着她跳了下去,江越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也跳了下去。 萧初云知道这湖里远没有之前梦里的干净,若是不睁开眼睛又怎能发现这些呢? 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刺痛,这是湖中杂质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眼睛染红。 当她刚刚看清这个湖底的时候,江越去抱着她往岸上拖,萧初云看着江越如此,心中顿时多了些许不可言喻的心情,可她这时不能放弃,便一把将之推开,又往湖底游了过去。 湖水浑浊看不清楚太多,伸手可触及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模糊一片,当时在这湖底的墙壁慢慢拂过时,只觉得这墙壁甚是平整光滑,只有在湖底,这个墙壁最下方,摸到了一些凸起棱棱角角。 当萧初云想在细细摸的时候,江越又是奋不顾身将她拖了出来,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腰,将她托出水面,一手连忙拂去她脸上的浮萍,有些生气的说着:“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如今箫府这五十多条人命含冤莫白,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萧初云当然知道江越在她担心,可奈何一旁有夜骞的存在,也不得不如此说。 萧姑娘,你若是想死,可得先把答应我的东西给我。”夜骞站在一旁漠不关心的冷言道。 这时的萧初云眼睛已经疼的睁不开了,闭上眼睛依旧感受得到那股子刺痛,而她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在这湖里待着了,所以避免去的挣扎,任由江越把她托到岸上。 萧初云全身皆湿,甚是狼狈的坐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眼睛,她很清楚她的眼睛说是感染的结膜炎都是轻的,毕竟这湖里也不是那么干净,此时她只能默默祈祷,不要瞎了才好。 “有什么东西,是比这首诗更重要的?况且我离家四年,这里都被烧成了废墟,即便有什么东西,要么早被烧毁了,要么早就不在这里了。”萧初云回答道。 江越看着萧初云整个发红的眼眶,抬手小心翼翼的翻起她的眼皮,便看到整个发红的眼睛,仿佛在红一些,血便会顺着她的眼角流出。 看到这一幕,江越立即将萧初云抱了起来,正欲离开,夜骞伸手拦住了江越,冷言到:“你这么将她带走不太合适吧?” “如果她瞎了,对你也没有半分好处!”江越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凭着直觉,这件事一定和萧家灭门脱不了干系。 “她能不能看见,本座管不着,现在她的承诺还未兑现,她不能走!” 夜骞道。 这时,萧初云轻轻推了推江越的胸口,随即道:“放下我吧!这件案子已经了了,我的死活和你没关系,不用管我! ” “那你父母的丧仪呢?”江越心中不悦的说着。 “什么意思?”萧初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复问道。 江越有些犹豫了,对于这个答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夜骞看到了江越犹豫万分的模样,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没人愿意这个案子拖得太久,包括朝廷派来得二皇子,他更希望这个事情能尽早了结,所以当这个案子完结的时候,也就是萧正卿夫妇下葬之时。” “江越,这是不是真的?”萧初云连忙问道。 “所以你现在不能死,马上就要正午了,下葬的时间快到了!”江越回答道。 江越此时看到萧初云的额头挂满了水珠,脸色也比之前发白,于是连忙放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如料想的一样 ,她开始发起烧来了,有些急切的说着:“我带你去看大夫!” 这次,夜骞没有阻拦江越带走萧初云,看着他的离去,夜骞唤来了路炎,对着一旁黑袍遮面的路炎说道:“告诉她,大年初一之前务必让江越和萧初云决裂,他们走的太近对于大计,可不是什么好事。” 路炎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回答道:“主人,一定要如此吗?” 夜骞听到路炎的求情,脸色更冷了一些,语气之中带了些许戾气,说道:“怎么,心疼她了?” “属下不敢,只是……这两个日是她的生辰,就在此刻给她下这样的命令,只怕日后她会对主人不利。”路炎心下不忍道。 “那便杀了的她!”夜骞顿了顿,走到路炎身边,眉目一低,又复问道:“路炎,你可别忘了你当年追随本座,所发过的誓言,永远不会对一个女子动心,你可别忘记了!” “路炎不会忘!” 话音刚落,路炎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这里,而夜骞则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口中轻念道:“玉客山, 玉山龙……” 萧初云被江越抱在怀里昏昏沉沉的,浑身湿漉漉的,体温越来越烫,意识也愈发的模糊。 江越一刻也不敢停歇,直接抱到了落神医的药庐里,众位百姓也是在门口围观了许久,指指点点了半天,才各自都散了。 落夫人冷半夏放下手上的东西,见江越抱着一个人回来,径直朝着萧初云原来所住的房间而去,脸色便愈发难看。 “夫人,看什么呢?脸黑的和锅底一样。”落神医在一旁说着。 “看那小子呢!”说罢,看了看一旁的落神医,甚是不悦的说着:“待着干嘛?还不干活去!” 冷半夏黑着脸走到萧初云的房间,见到江越守在床旁,用毛巾给那人擦拭着,揣着一肚子气走近一看,没想到床上躺着的居然是萧初云。 “小子,你怎么把她抱回来了?”冷半夏说道。 江越这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冷半夏,随即说到:“她落水了,眼睛沾了脏水,发了高烧,嫂嫂救救她吧!” 话音刚落,冷半夏低头细细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轻轻抬起她的手切了脉,便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很是淡然的坐了下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小子,她和殷云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心里一点都没你,你对她干嘛还这么上心?” “嫂嫂,我与她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的……”江越低沉着声音说道。 冷半夏生气的叹了口气,直接起身走到江越身旁,抬手指了指他的脑袋,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走到一旁,瞥了一眼随即说到:“你啊!痴情的种子糊涂的蛋,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这般上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冷半夏坐下便说道:“去让老头子准备一身衣服去!”刚准备抬手准备给萧初云脱下湿衣服,一转眼看到江越还站在原处,又复说到:“还不快出去!” 见江越走了出去,刚给萧初云脱衣脱到一半,萧初云便一把抓住冷半夏的手,迷迷糊糊的说着:“别……不要……” 冷半夏握住她滚烫的手,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我,是你的嫂嫂。” 此时,萧初云悠悠转醒,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多谢嫂嫂,又麻烦你了……” “别谢我,要谢就谢江越那小子吧!眼巴巴求我救你。”冷半夏一边给她褪去衣物,一边说道。 “他……他只不过是不想我死的太快而已,又怎么为了我求你……” “丫头,有些事不是用眼睛看的,要用心去看!”话音落,又复说到:“在磨蹭,你的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2k阅读网 第五十七章 打嘴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岸陵落英别苑 清晨,喜鹊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将一抹天边的霞红扯到了屋里,正正好的照在了书桌上一纸画卷上。 这书房所在的院落,是被一片红色梅花林围绕,在这岸陵还未结束的冬日里,这些红梅开的正盛,片片如火鲜艳似血。 远远地看去,只见一株株梅树各有姿态地挺立在小路两旁的草地上边上。 那红梅像是被颜料染过似的,鲜艳夺目,成片的红梅树看起来犹如一丛丛火苗,在寒冷的冬季里跳跃。 渐渐走近了,便会看到有几朵红梅还是含苞待放的,那花苞上还有个小孔,像一个瓶盖子口,又如一个羞涩的小女孩红着脸;有几朵还是探头露脸的花骨朵儿;还有几朵已经完全开放。 书房的门窗微微打开,阵阵梅香便在不禁意之间飘了进来。 屋内有半人高的三足麒麟登云香炉,轻烟袅袅升起,氤氢若有若无,也给这屋里添了几分暖意。 殷云祁站在暖炉边一言不发的伸手烤了烤火,看着暖炉里正燃烧的红碳,若有所思的愣了半天。 “公子。”小离从屋外走了进来现在一旁说道。 殷云祁没有应声,一旁的小离微微上前走了两步,伸着脑袋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眼睛一转随即低头说道: “公子,南宫世家派人来说,初八在灵剑山庄内举行神兵宴会,介时灵犀在正午时分,由南宫傲然的孙儿蓝君玉将灵犀呈现在众位豪杰面前。” “还有呢?”殷云祁低声说道。 小离这时脸色一沉,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回答道:“锦台的人刚才来报,萧姑娘落水,伤到了眼睛,至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话音落,两人沉默了片刻,殷云祁回过头看了小离一眼,便走到书桌前,铺开了一章半人高的白色宣纸,拿起一只紫檀毛笔,沾着刚刚磨好的墨汁,一边在纸上作画,一边又复说到:“还有呢?” 小离脸色有些不佳的走到书桌前,往砚台上倒了点清水,拿起雕刻着梅花图案的墨条,一边研磨一边说道:“波月教教主夜骞在锦台并无动静,偃服三人已经伏法,江越和云梦楼花魁钟窈琴纠缠不清,萧姑娘为此和他生了好大的气。” 不一会儿,毛笔黑墨便在纸上勾勒而出一个女子的容貌轮廓,画到她的眼睛时,殷云祁深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画完了眼睛,才又复说到:“二皇子呢?” “二皇子会在锦台停留三天,于初五到达岸陵,今日会去祭拜萧正卿夫妇,当众宣读圣旨。” “圣旨?是何旨意?” 小离眼睛一瞟,便看到这纸上的人物,明摆着画着的就是萧初云,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火,可她的脸上却掩饰的极好,看不出半分破绽,只听着她说道:“圣上下旨,追封萧正卿为一等昊国公,夫人贾云蔓为一品贞烈夫人,于元宵节后择日厚葬。” 殷云祁此时抬头看了小离一眼,看着她的游离不定的眼神,微微带着笑意的嘴角,便低头继续作画,又复说到:“明天清晨之前,当着二皇子和夜骞的面把小娘子给我带回来!” “公子,为何要当着他们的面?你确定她会愿意吗?”小离不解 的说道。 “依着小娘子的脾气,她怕是宁死也不会去做秀女的,圣旨一读便再无回头之路,此时此刻唯一能保住她的,只有我!”殷云祁一边画一边说道。 “我可还没说呢,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萧家自萧腾之后便在不涉足官场,今日皇上陡然追封,还派了二皇子来。看你那表情,便知道这事还牵连着小娘子,能牵连到她的,只有让她进宫做秀女,让龙脉的事降到最低。”殷云祁缓缓说道。 小离有些不乐意的噘嘴道:“公子,既然如此,您还干嘛和朝廷作对,岂不是多此一举嘛!” 这时,殷云祁将桌上的画好的画像,拿起欣赏了一番,便递给了小离,说道:“让裁缝在初五之前照这个这个样子,做一套正室婚服,尺寸便按照之前给他的做就是。” 小离听后,将画像接过细细看了看,虽然只是勾勒出轮廓,但她的眼睛却是惟妙惟肖,还有她的头发一根一根画的相当仔细。 往下一瞧,便看到画中的萧初云身穿大袖长衫、长裙,身披长长而精美的披帛,最后在外面套上宽大广袖。 打眼一看,她的神态倒是画的十足,整个一个活脱,若是在上了色,怕是就要画中跳出来了。 另一旁,锦台落神医的药庐 萧初云此时的烧已经慢慢退下,她的眼睛经过落夫人和落神医的医治,今晚不在疼痛,只是眼睛上敷着草药,蒙着白绫,犹如一个盲人一般。 她慢慢摸索着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挪伸着双手探着前方,跌跌撞撞的一路摸到了门口,刚打开迈出去没几步,她的手边被一个人握住。 “谁?” “是我,你嫂嫂。” 冷半夏本事来找她的,没想到却在门口碰上了,便拉着她一路走到了大堂内,扶着她坐在桌旁,斟了一杯香茶放到了她的手上。 萧初云握着手中的杯子,低头闻了闻,便开口道:“嫂嫂,能否帮我一个忙?” 冷半夏坐在一旁,同样端着一杯茶,微微喝一口水,随即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去帮你办。” 萧初云知道夜骞此时一定还在锦台,而是离这里不远,他没拿到想要的,又怎么会甘心离去,昨天那一通乱说,才将他糊弄了过去,可若是他回过味来,又怎么罢休。 可《金蝉经》也是不能轻易拱手让人,虽然这经书下落不明,但想一想萧正卿也必定不会将它放到远处,否则又怎么保证这经书的安全呢。 “嫂嫂,我想……算了,江越呢?”原本是想让落夫人帮忙,可一想此事不能牵连太多,便又将刚刚酝酿好的话,又憋了回去。 “你还能想得起他来啊?我以为你和那殷公子走的近,再也注意不到他呢!”冷半夏说道。 这句话,让萧初云沉默了良久,自从她知道殷云祁是如何救她回来的,便早已经料到了这些百姓是如何说的,想必以讹传讹捕风捉影的神乎其神,再加上落夫人他们连连被拒之门外,更让人觉得她和殷云祁之间有什么。 “嫂嫂,他们两个都是朋友,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谁轻谁重的。”萧初云低头说道。 这时,冷半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拉着萧初云的手,轻轻拍了拍,又复说到:“还记得我和你讲的那个故事吗?我呀!还是能看透几分的,你和江越之间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阵扑鼻的香气便充满的整间屋子,萧初云刚想说话,此时闻到了这股香气,便再也没什么心情说话了。 钟窈琴跟随着江越来到了药庐,这次她打扮的甚是普通,一身紫色罗衣,梳着歪髻只带了一个简单的簪子,妆容淡雅落落大方,只有这浓重的香味不合她此时的身份。 “窈琴拜见嫂嫂,恭祝嫂嫂人和安乐,万事如意。”钟窈琴行了一个大礼,屈膝交叠蹲在地上说着。 这一举动但是把冷半夏弄得摸不着头脑,直接向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了江越一眼,便上前将她扶起,开口道:“哟!我怎的受此大礼,姑娘快快请起。” “听江公子说,嫂嫂人美心善,虽然是刀子嘴但却是柔软心肠,是天下最好的嫂嫂,今日能有幸一见,也算是窈琴三生有幸了。”钟窈琴嘴角微微一笑,毫无城府的说着。 冷半夏此时看了江越一眼,便冷言到:“小子!几个意思啊?” 江越看了钟窈琴一眼,今日看到她清水芙蓉去雕饰的模样,倒是眼前一亮。看着嫂嫂冷半夏,便回答道:“嫂嫂莫生气,他是我在岸陵结识的一位姑娘,这一路上帮过我几次。” 话音落,钟窈琴走到萧初云身边,见她眼睛蒙着白绫,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随即说道:“那日一别,短短两日不想姑娘……” 说罢,立刻转身对着江越和冷半夏说道:“嫂嫂,江公子,姑娘如何了?可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冷半夏瞅了她两眼,便不以为意的走到一旁,揉了揉鼻子说道:“她没事,就是掉水里了,眼睛受了点伤,过几天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钟窈琴立刻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做到萧初云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便说道:“我听说用决明子做的枕头,可以明目养神,我那里刚好有一个,还没用过几回,还望妹妹别介意才是。” 萧初云立刻将手抽了回来,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即将头扭到一边去,冷言到:“一声妹妹,我可不敢当,我的眼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枕头还是留给其他人用的好,免得太过劳累早上起不来。” “哎!丫头,话有点过了哈!”冷半夏这时也看出了几分,想必他们二人之间多半是因为这个女子。 “嫂嫂先别着急怪我啊!这位姑娘的一声妹妹,我可真受不起。您不知道,她原来是岸陵云梦楼里的头牌花魁,江越还在她房里待过几日呢!原以为她就这些吧!可没想到她还是波月教的,是个不小的人物,我被劫到波月教的事情,她可是头功。” 2k阅读网 第五十八章 恭请少夫人安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冷半夏此时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女子,还未说话便只听着钟窈琴有些委屈的说着:“身若浮萍飘零久,窈琴受波月教欺压,处之风尘非我本意,但为了身家性命,却不得不低头。”话音落,钟窈琴又复看着萧初云道:“妹妹,我已知错且已从良,你被他们绑走,虽是我做下的错事,但我已经改过了,你就原谅我吧!” 萧初云瞥了她一眼,将头扭到一边去,也懒得和她搭话,只有冷半夏走到萧初云身边,搭着她的肩膀轻轻安慰,随即看着江越说道:“小子,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江越此时看了她们三人一眼,虽然知道落夫人在说什么,可他却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顿了顿说道:“萧姑娘,今日二皇子会去祭拜萧老爷和萧夫人,大人让我接你过去。” 听到这些,萧初云立刻没了心思,面对这样的表面功夫,已然是无奈到极致,说什么为了天下人,到头来还不是成了他人口中最华丽的遮羞布。 “嫂嫂,你先扶我回房吧!”萧初云冷言道。 冷半夏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直接扶着萧初云回到了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坐到一旁缓缓说道: “还好,你这衣服是一身素净的白色,去祭拜你的父母正正好。” “嫂嫂,能否帮我一个忙?”萧初云思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道。 冷半夏嘴角微微上扬,握着萧初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佛说:本净明心非别处,惟在众生妄心中。你何必为了那个姑娘惹得自己不悦。” 萧初云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嫂嫂,我不是单单为了她生气,更多的是因为我家的案子……” “你说,要我帮你什么?” “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让江越去做,可奈何钟窈琴在他身边,我也不能再开口了,本来是不想让嫂嫂去沾染这浑水,可是来想去能帮我的也只有嫂嫂了。” 冷半夏此时已经听出了几分意思,随即看了眼窗外,低声说道:“你说。” “我知道嫂嫂的武功不错,还请嫂嫂尽快帮我去买一本古本《金刚经》,切记不要近几年的新书,最好是那种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旧书,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到萧家院内那座假山里,要放在隐蔽些,但又不能让别人找不到。”萧初云说道。 她知道夜骞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当萧初云跟着江越去见二皇子的时候,夜骞必定也会在暗处观察,这个时候便是嫂嫂放经书的好时候。 思来想去这是最稳妥的办法,虽然真的经书不知道在哪里,能确定的是它依然还在萧家,为了不让它落入夜骞手里,只能以假换真移形换影 ,把夜骞的目光尽快从萧家这上面拉开。 冷半夏握着萧初云的手,思虑了片刻,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丫头,你家的事,我多少都是知道一点的,想必也与波月教脱不了干系,官府欺软怕硬一个护着一个,如果有父母在天有灵,我想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平安。” “可他们不该对人命这般蔑视,一两句话就遮掩过去,然后在来个体面的下葬,就算是过去了,这算什么?”萧初云说道。 “你说的事,我会尽快去办,但你见到二皇子可别惹怒他,这些话与我说说就好,可千万别再他人面前提起,懂吗?”冷半夏又嘱咐道。 冷半夏说完,便搀扶着萧初云往外走,还没走到大堂,便只听着钟窈琴和江越说道: “多谢公子留下窈琴,此刻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窈琴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叫我琴儿吧!” “你当真和波月教再无关系?”江越谨慎的问道。 “窈琴以前是为波月教做事,可我一个弱女子被他们控制在青楼之中,为他们打探消息,但那是不得不为。直至公子的出现,让窈琴下定决心追随。”顿了顿又复说到:“人家都说,知遇之恩难报,可对于窈琴来说,公子是我的知己啊!” 这时,冷半夏轻轻拍了拍萧初云的手,扶着她装作无事的走了过去了,这一幕落在萧初云的耳朵里,只不过是一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心机婊罢了,在此地装的倒是人畜无害。 可谁又能知道,在波月教那几天,钟窈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喽而已。 钟窈琴见萧初云走了过来,便上前扶住了她,奈何萧初云心中有气,直接将她推到一旁,那只手十分嫌弃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握住冷半夏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江公子……” 钟窈琴话还没说完,便捂着心口倒在地上,江越走上前将她扶起,只见她脸色泛红,嘴唇更是红的比血还要红上几分,浑身滚烫不已,两只手在不停地颤抖,而她身上的香气也愈发的浓郁。 “钟姑娘!钟姑娘!”江越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庞。 冷半夏停下脚步,只是轻轻闻了闻这香气,回过头看了一眼钟窈琴此时的模样,便让萧初云站在原地,走上前细细看了看钟窈琴此时的情况。 “谪仙降!”冷半夏有些惊异的说着。 “嫂嫂,这与谪仙降有和关系?”江越问道。 冷半夏看了江越一眼,便从腰间拿出一包银针,在她的人中、百会、睛明、谭中、各施了几针,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个有半盏水的杯子,从刚刚染好的红色指甲缝中抖落些许红色粉末,递给了江越,说道: “从她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看她这模样便更确定了。” 江越掰开钟窈琴的嘴,慢慢给她喂了下去,见她缓解了许多,便又复问道:“嫂嫂,她这是怎么了?” 这时,萧初云顺着声音摸了过来,走到冷半夏身旁,一边拉一边说道:“嫂嫂别信!她最会装病秧子了,说不定这次又是她装出来的呢!” “我说过,她不是装的!”江越有些不高兴的说着:“她连连为了我挡了两次,身上的伤很重,今日是她强撑着过来的,她很虚弱。” 江越有些不明白萧初云为何会变的这般冷漠,但他更愿意对自己说,萧初云这般是因为这几天的变故,而不是她变了。 冷半夏一手环抱着萧初云,一手指着江越说道:“臭小子!老娘告诉你,要想让她活,就赶紧麻溜的把她给我请出去!” 见江越有些不解,旋即又道:“她身上这么香,是因为她中了一种名叫谪仙降的毒,这毒起初对人损害并不大,可一旦用药便无药可医,而且会让人欲罢不能,唯一的方法只有缓解她的毒性发作,久而久之中毒者的身上便会散发出香气,香气越浓便代表她中毒越深。” 冷半夏的话对于江越来说还是 有可信度的,听到嫂嫂如此说,江越这才反应过来,她从一开始便隐瞒了身上的毒,只说谪仙降是一种特殊的香粉,香气不绝从而也隐藏不了,对于毒素却只字未提。 看着晕倒在怀里的钟窈琴,江越头一次为这个人心疼,在岸陵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刀;在路上,为了他从夜骞身边拿取解药;之后偃服挣脱束缚,在他功力未恢复时,又挨了偃服一掌,而他却一直在怀疑。 冷半夏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给钟窈琴诊了诊脉,回过头瞟了萧初云一眼,叹了口气对江越说道:“只闻她身上的香气便知,最多活不过两年,若是在像这样没有按时服药,怕是连一年也活不过。” “老婆子!老婆子!”落神医从外面药堂急忙跑了过来。 冷半夏问声站起,看着落神医着急忙慌的模样,便说道:“怎么啦?让狼碾了?” “哎呦!她……她怎么躺这儿了?”落神医此时注意到了钟窈琴,低头看着她,刚只看了一眼,便叫了起来:“哎呀!哎呀呀!疼!疼疼!疼疼疼!” “你这死老头子还知道疼啊?怎么?要不要我把你眼睛扣下来贴她身上!”冷半夏二话不说直接拧着落神医的耳朵,口气不佳的说着。 “不!不不!那就算了,她哪有夫人你好看,再说她都快被毒死了,贴她身上那岂不是不划算。夫人,你就饶了我吧!”落神医抓着冷半夏的手,捂着疼痛不已的耳朵说着。 “呀哈!你还敢贫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顿了顿,将落神医揪到一边,这才松了手说道:“快说,刚才怎么了?” 落神医这才想了起来,连忙现在冷半夏身后,指着萧初云说道:“门外有两个人找你啊!” 萧初云现在原地,双眼被蒙有些无助的说着:“您可知是谁?” 落神医歪头看了冷半夏一眼,才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两拨人两架马车,一个比一个气派。” 话音落,冷半夏扶着萧初云走了出去,而江越安置好了钟窈琴也跟了出去,走到门口,除了萧初云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两旁的道路几乎都站满了人,而这些人不是一旁的百姓路人,而是各自的人马。 一边站了近百人,都穿着暗红色的金线秀的锁子甲,肩头配着豹头纹饰,腰间配着九瓣梅花腰带,挂着官刀,脚踩金色豹头靴,面无表情甚是威武霸气的现在一旁。 在这些人对面,则站了才区区不过二十个人,都穿着淡蓝色泛白的衣物,身后则是仙溪殷氏家里的泉鸣马车。 殷云祁派来的护卫见萧初云走了出来,见对面那人还未下来,便立即走上前,给萧初云请安道:“刘安恭请少夫人安!” 2k阅读网 第五十九章 不速的敕令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你谁啊?水可以乱喝,人可不能乱认啊!”冷半夏扶着萧初云说道。 刘安向冷半夏、落神医和江越拱手行礼道:“家主仙溪殷氏殷云祁,让小的代为问候各位。” “哎!你还没说呢?谁是你少夫人?”冷半夏又道。 “是啊!谁是他的少夫人,说来也让我听听!”二皇子墨玄华道。 墨玄华从赭黄色的马车下缓缓走下,身着赭黄色绣着四爪金蟒的祥云蟒袍,腰间用白玉雕着的龙形玉镶嵌在同色腰带上,还挂着一个锦囊和一个白玉制成比手心还要小的小香炉,散发着阵阵清香。 步履稳健,姿态闲雅,只看着少年墨色瞳仁灵动,犹如星辰一样的吸引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望过去仿若光射寒星,透出的王者气势不容小觑。 “锦台县衙捕快江越,参见二皇子!”江越单膝跪地抬手作揖行礼道。 话音落,江越微微歪头对这一旁的冷半夏小声说道:“嫂嫂,这是当今二皇子!” 冷半夏听后,回过神来连同着萧初云一同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草民参见二皇子!” 草民两个字,萧初云没有说出口,在她眼里人就是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是比别人会投胎而已,这样的教育她已经学了有二十五年,却让刚刚要迈进二十六岁的她,一夜之间来到了这里,习惯这里的尊卑贵贱。 墨玄华看了一眼诸人,目光停留在泉鸣马车上,看着一旁跪着的刘安,眉目一紧随即很是自然的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正好,我将敕令宣读了,也免得诸位在跪一次。” 话音落,刘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二皇子墨玄华,当他的目光快要触及刘安时,刘安连忙低下头去。 墨玄华从一旁下人呈上的红色锦盒内,拿出一明黄色由绢布制成的敕令圣旨,慢慢展开当众读到: “门下:萧氏忠正卿昔萧腾后,昔日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平定四方。念及往昔祖辈恩德,悯汝其哀怜,则赐封萧氏忠正卿为一等昊国公,其妻萧贾氏云蔓为一品护国夫人,其女萧氏初云赐封锦云县主,赐紫金鱼袋、玉如意一柄、白银一千两、食邑千户、食实封七百户,以慰祖辈恩德英节、皇恩浩荡,宜进兼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余如故。 …… 可” 此卷说完,墨玄华刚放下此道敕令,另一到敕令还未拿起,一旁的刘安便连忙高声感到:“谢圣上恩典!” 此声一出,一旁的众人也纷纷喊到:“谢圣上恩典!” 墨玄华手中刚拿起的一道敕令,又放于红色锦盒中,面容安宁的走了过去,看到众人纷纷起身,有高兴也有失落的模样,随即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锦云县主,锦台的云。” “多谢圣上恩典,只是今日不便庆贺,还请恕罪。”萧初云苦着脸说道。 “正好,我这里还有一敕令,县主你跪听吧!”墨玄华接着画说道。 萧初云听后,有些无奈的又跪了下来,这可是她来到这里第三次跪官家,每次跪的都是不情不愿,以往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他们倒是今日跪了个足够。 只听着墨玄华手捧敕令说道:“今封其锦云县主为秀女,择日进宫面圣!” 萧初云听后猛的抬头,想看看着道圣旨,却眼蒙白绫黑蒙蒙空洞洞 一片。 纵使如此,但依旧是遮不住她脸上的吃惊。她此时才反应过来,为何会册封萧正卿夫妇为一等昊国公,连着她也封了县主,原来根本不是皇恩浩荡,而是用一个好听的名号,来堵住天下人的嘴,顺理成章用秀女的名号将她锁死在宫中,轻而易举将龙脉的秘密从她这里截住,将这件事的危险降到最低。 “锦云县主?”墨玄华道。 “这旨意民女接不了!”萧初云冷言到。 墨玄华此时微微挑眉,冷着脸有些薄怒的说着:“县主,抗旨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见萧初云无动于衷的样子,旋即说道:“做了秀女,若是有福气,封妃也是指日可待,你这是何苦的呢!” “二皇子……殿下,民女福气薄又是重孝,若真接了这道旨意,只怕是会将不详之气带到皇宫里,所以不敢接!”萧初云思虑后说道。 “哼~县主不必担心,父皇在宫中单单辟了一园子给县主独住,姑娘可接了圣旨,待孝期过后在行侍奉也是一样的!”墨玄华冷哼一声道。 萧初云还未说话,一旁的刘安便上前跪在她的身边,说道:“殿下,这旨意她不能接,她是殷家的少夫人,家主殷云祁未过门的正妻,只待孝期过后成婚,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什么?你说什么?”萧初云异常诧异的说道。 这时,冷半夏、落神医连同江越都是看的一愣一愣,心中最不好受的想必是江越了,听到她被封县主,便为她高兴,可又闻成了秀女进宫待选,心口上便犹如插了一把刀一样的疼痛。 说到底,他是该为萧初云高兴,还是悲哀,殷云祁此时派人而来,明显是早就知晓今日会发生什么。 摆在萧初云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进宫,此后生死难测,福祸不知;要么说着殷云祁这个杆子往下爬,便是再无回头路,可说到底殷云祁倒是不会薄待了她,只是殷云祁身后侍妾不少,这条路也不好走。 这两条路,对于萧初云而言,哪一条都不容易,对于江越而言,无论她怎么选择,都是心痛万分的。 “少夫人,您忘了?在岸陵您可是答应少爷的,以贴身之物作为信物,以订婚约,您可还记得?”刘安说道。 萧初云明白,这是在提醒她,是殷云祁在帮她,给她找了一条路。只是这说辞,有些让她非走不可,若是真的选了秀女这条路,怕是以后流言蜚语少不了,再无安宁之日。 “萧姑娘,锦云县主,他说的可是真的?”墨玄华冷言问道。 萧初云思虑了半刻,目光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江越,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失望的感觉便更多了几分,心下凉薄之意涌上心头,随即说道:“真的!殿下若是不信,可找这锦台城之人一问便知。” 墨玄华此时淡然一笑,伸手将萧初云扶了起来,随即背着双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过几日我要去岸陵,正好殷公子也在,若所说属实,便上书请求父皇将这敕令改为赐婚诏书,去去这晦气,如何?” “那便再好不过了,只是民女重孝,怕是过了孝期才能履行婚约了!” “呵呵~无妨无妨!” 话音落,墨玄华目光阴冷的扫了刘安一眼,便转身往此处官府早已为萧正卿布好的灵堂,前去祭拜。 这一路上,墨玄华坐在马车里,看着 一旁放着的两道敕令,便愈发的生气,一怒之下差点没将这敕令扔了出去,咬牙切齿道:“殷云祁,你仗着朝廷依仗殷家,就如此无法无天,公然驳了皇上的敕令,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护着她!” 萧初云独自一人坐在泉鸣马车上,依靠在一旁,此时的她心痛到无以复加,她想哭却因为眼睛上有伤不能哭,想放声大喊,却又不能喊,只得苦笑道:“呵呵~呵呵~为什么?为什么所以都在逼我,为什么?” 听着马车上的金铃铛清脆悦耳的声响,又复低声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若我没有来这里的话,宝藏关我何事!灭门惨案又与我有何关系?可现如今却把我捆绑的如提线木偶一般。” 萧初云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她心中萌生,随即低声喃喃道:“如果……如果我有权利,便有选择的余地,那这萧家五十多口的人命,是不是也有了昭雪的希望呢?” 不过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萧初云扶着刘安带来的婢女,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顿时,一阵诵经超度的声音传到了萧初云耳朵里,询问过一旁的婢女才知,因正逢新年,不宜将这白事设在城中,所以直接在这城外的寺庙里设了灵堂。 这时,江越跟在萧初云身边,依旧是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萧初云心里更是不舒服,便开口低声说道:“江越,今日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江越这时才敢抬头看着萧初云,面对这个问题,他也不知还如何选择,只是眼中带着落寞和不舍的说道:“我不知道!但……” “如何?” “但我希望,你能随心而活,殷云祁能为你如此计划打算,想来也不会薄待你……” 萧初云听到这句话,一直强忍着没哭出来的泪水,在这一刻浸透了白绫,滑落到脸颊、下颌。 此时此刻,他居然如和他那一脸的无动于衷一样,根本没想过把她留下来,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想的只有她选择哪条路。 “既是如此,那我也放心了,钟窈琴为人不简单,她和波月教依旧还有着联系,将她留在身边,要小心了……”萧初云任由泪水的滑落,忍着心中疼痛缓缓说到。 话音落,萧初云不待江越辩解,便由婢女扶着朝着寺庙里的灵堂走去。 这一路,她没在留一滴眼泪,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刀刀割肉般的疼痛,刻刻钻心。 心中却流着泪说道:“江越,自此一别,你我便是陌路人了,以后再见……只有朋友之谊,再无他念!你走你的锦绣官途,我走我的申冤之路!” 2k阅读网 第六十章 妹妹啊!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落英别苑 一直白鸽落在了梅花枝头,煽动着翅膀,晃着脑袋,有些也耐不住此处的严寒。 小离见状,将白鸽腿上所携带纸卷取下,握在手中转身进了书房。 见殷云祁斜躺在睡榻之上,身上盖了一个薄薄锦被,手捧着书卷孜孜不倦的看着。 随即脚步轻盈走上前,将纸卷递了过去,殷云祁瞟了一眼,将纸卷打开,只是扫了一眼,见揉成团直接扔到了一旁的碳火盆中。 “公子,可是锦台那边有什么变故?”小离问道。 “墨玄华这个老狐狸!告诉那边的人,对小娘子寸步不离,别让墨玄华瞧出了端倪!” 这时,小离脸色微微一变,低头小声说道:“公子,老爷和夫人那边……” 见殷云祁手捧书卷,一脸平静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的不悦,便又复说到:“老爷和夫人有点不太高兴,说您这桩婚事太过草率,萧姑娘不可为正室,只配做侍妾。还说……” “还说什么了?”殷云祁问道。 “还说……公子若执意为之,那锦台贺姑娘便为正室,萧姑娘最多为侧室,这是最后的让步!”小离低头说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倒是把她给忘了!”顿了顿,又复说到:“告诉父亲母亲,现如今小娘子是锦云县主,正室只能是她,那贺渺星若真想嫁给我,那我不介意在后院多养一个人。” 另一旁,萧初云在寺庙所设的灵堂一直待到了傍晚,周围诵经超度的声音,让她仿佛回到了栖霞观的时候,每日和师姐妹一起拜佛、做早课、顽皮胡闹,可惜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萧初云眼前依旧是蒙着白绫,身披白色孝衣跪在一旁,由陪同的婢女替她烧着纸钱。 二皇子墨玄华祭拜过后,不愿叨扰官府,便去了醉仙客栈休息,天色将黑的时候,萧初云连身上的白色孝衣也未脱下,便一个人由婢女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寺庙。 “你出来了?怎么不多待会儿?”冷半夏见萧初云出来了,便迎了上去了。 “待什么待!那五十多口人被都被官府草草下葬,而我的家人也在昨日匆匆葬了,连我这个女儿都不知道,这场合我还有待的必要吗?”萧初云甚是愤懑的说着。 冷半夏看了那婢女一眼,随即走在萧初云身旁,一边走一边握着她的手说道:“一切尘埃落定,就别想太多了。” 萧初云明白,这是嫂嫂在告诉她,以假换真之计已经办好了,接下来便是该找个机会让夜骞发现了。 萧初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紧紧握着冷半夏的手,随即说道:“嫂嫂,我不想蒙着白绫了,可以吗?” “不行!”冷半夏脱口拒绝道。 萧初云双手挽着冷半夏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苦苦哀求着:“嫂嫂,这会是晚上,又没什么刺眼的光线,你就允许我摘下吧!好不好?” “我可先告诉你,你的眼睛我上了药,就算摘了,视物也是模糊不清的,切记不许喝酒,我这药和酒相冲,懂吗?”冷半夏说道。 二人回到药庐,婢女守在门外,冷半夏为萧初云除去了蒙眼的白绫,用帕子轻轻将她的眼睛擦拭干净,确定没事了,才让她缓缓睁开眼睛。 这屋中点着蜡烛,虽是明亮但还是有些昏暗,加上此时眼睛模模糊糊,眼前像是添了一层迷雾,像极了八百度近视,若是盯着一个东西看的太久,眼睛便会刺痛。 “嫂嫂……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啊?”萧初云揉了揉肚子说道。 冷半夏随即暖心一笑,说道:“早就给你备下了,鸡肉香菇馅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但我可是包了好半天的,你都得给我吃了!” “嗯嗯!嫂嫂包的一定好吃!”萧初云高兴的说到。 不一会儿,饺子端了上来,腾腾的热气熏蒸着萧初云的眼睛,恍惚了有那么一刻看的十分真切。 一个白瓷盘,染着蓝色青花,白色面皮的饺子,错落的躺在盘中,这饺子就像漆黑夜空的一轮弯月,又宛如娇羞的少女,较好的面容白里透红,就像这饺子一样晶莹剔透,能透过面皮隐隐约约看到肉馅。 扑面而来的香气,让萧初云迫不及待的摸起手边上的筷子,在模模糊糊之下,朝着隐隐约约的轮廓处,试着夹了一个,慢慢送到嘴中,顿时肉香四溢,鸡肉的鲜味充斥着口腔。 这时,冷半夏坐到萧初云身边,有些八卦的低声问到:“你和江越当真回不去了?就因为那个钟窈琴?” 萧初云此时放下筷子,有些不自然的叹了口气,随机说道:“从未开始,又何谈回去呢?一个钟窈琴不过是匆匆过客,我失望的是,他从未想过留下我,而是想的我该选择哪条路……嫂嫂,你明白吗?” “那你可曾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冷半夏道。 “在岸陵,我曾问过他,我说……以后让我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办案,好不好?他同意了,可后来……”萧初云顿了顿,轻轻闭上眼睛,还未落下的泪水打湿了眼眶睫毛,又道:“可后来,他却告诉我……让我一切都忘了吧!那只是一句戏言……” 话音落,萧初云趴在桌子上悄悄哭着,又复轻声说道:“他从未想过我,从来都没有……” 落神医此时晃晃悠悠走了进来,随口说了一句:“老婆子,那钟姑娘没事了!你可得赔我的金莲藕,为了救她废了我两片金莲藕呢!” 话毕,注意到萧初云趴在桌子上哭,便走近问到:“呦!她这是怎么啦?眼睛好了?不会啊!怎么也得三天啊!” 冷半夏这时站起,走到落神医身旁,抬手朝着他胳膊拧了两下,随即将他推到一边,黑着脸说道:“我说你是猪脑子啊!你没看她正伤心呢吗!” 当冷半夏和落神医回过头来,却发现萧初云已经不见了踪影,往出一瞧却发现,她已然走到院落之中,独自一人慢慢走着。 他们没有追上来,也许是知道了追上来也没用,便坐在堂内等着她。 而萧初云刚刚摸索着走到后院,便闻到了钟窈琴身上的味道,连忙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继续往前走着。 走了没多远,钟窈琴忽然站在萧初云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停下了脚步,便有些得意的说着:“妹妹真让我好生羡慕,能博得这么多人的青睐,当真是甘拜下风!” 萧初云现在原地,目视前方,也懒得回头,直接冷言到:“怎么?不装了?当心被江越看到,不然你这一切苦心都白费了!” 钟窈琴慢慢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今日毒发我可没装,只不过算准了时辰,故意而为!怎么样,我这病秧子装的像不像?” “我很好奇,你左肩挨了一刀,胸口重中了一掌,你还能有力气和我斗嘴耍手段,当真是打不倒小强啊!”萧初云试探道。 “呵!妹妹啊!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顿了顿,走到萧初云面前,嘴角轻轻一笑,说道:“怎么说我也是波月教的一个人物,没点手段怎么可以呢?” 话音落,旋即又道:“告诉你也无妨,在江湖上,除了她冷半夏用毒制毒堪称一绝外,还有我毒蜘蛛!这伤嘛… …自然是真的,可这一掌是拿来骗江越的,不然我今日怎么出现在这里啊?” “你这么骗他,你忍心吗?这么久了,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忍不忍心的话,你自己慢慢想吧!” 话音落,钟窈琴走近抬手轻轻撩了撩萧初云鬓边的头发,随即在她耳边说道:“你说……我们俩同时有危险,他会去救谁?” “你想干嘛!”萧初云顿时向后退了退,甚是谨慎的说着。 钟窈琴接着拍了拍手,屋顶上便闻身跳下一个黑衣人,直接在萧初云后肩上,点了一下,她便动弹不得。 “二皇子这几日会住在醉仙客栈,把她送过去!”说罢,又向前走一步,抬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又复说到:“既然妹妹下不了决心做秀女,不如我帮你一把!反正你这秀女又不是真的要陪王伴驾,对吧!妹妹~” 那人刚把萧初云掳走不久,钟窈琴便转身进了屋,连门也不关,顺手将凳子放倒,直接做出摔倒在床旁模样。 看着大开的门口,钟窈琴眼中一冷,随即抬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狠到脸上也留下了微微发红的手印,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不过多时,江越和冷半夏朝着边走了过来,钟窈琴连忙故作虚弱,趴在床边晕了过去。 “钟姑娘!”江越一进屋便惊异的喊到。 一旁的冷半夏则是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番,慢慢走了过去了,见江越扶着她躺倒床上,这才黑着脸走了走到床边,切了切脉才说道:“她没事,敲她两下就醒了!” 随即甚是嫌弃的出了门,和落神医一同四处寻找着萧初云。 而屋里的江越,轻轻拍了拍的钟窈琴的脸颊,随即悠悠转醒,看到面前坐着的是江越,便眼中含泪甚是委屈的起身一把抱住他。 江越忽然一愣,不知该如何,只听着钟窈琴趴在他的肩头甚是委屈的说道:“公子,你原谅我,好吗?窈琴真的无心的,窈琴不是要故意要惹萧妹妹生气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出身风尘,……” 听到萧初云这个名字,江越立即推开了钟窈琴,看着她红肿的脸庞,和嘴角的血迹,便厉声质问着:“她怎么了?” 钟窈琴皱着眉头,吞吞吐吐道:“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她突然走了进来,我见她眼睛不方便,本想扶着她坐下,哪知她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还说……” 只见她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抽噎道:“还说我一直都是装的,是在骗你,说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她也就不会做选择,还说……我本就出身青楼风尘,怎么会对你有真心,说着一切都是做给你看的,说完又打了我两巴掌,打完她便走了……” 说罢,又拽着江越的衣袖,故作辩解道:“公子,这一切都是窈琴的错,明日……明日窈琴就离开,不给公子添麻烦,这样萧妹妹也不会生气了……” 2k阅读网 第六十一章 饺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路炎刚把萧初云劫走,守在门外的婢女便发现了端倪,连忙报了刘安。 “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嘛绑我为她做事,你就放了我吧!”萧初云被扛在肩上说道。 路炎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偏僻的小路上走着。 刚到醉仙客栈后门,准备避开墨玄华带来的虎豹骑,在越入房中,不想刘安已经带人追了过来,抬手掷了一把短刀匕首,险些划到了路炎的肩膀。 “放了我家少夫人!”刘安站在路口,手中提着一把红樱长枪说道。 路炎歪了歪头看了眼萧初云,见她脸色发红,呼吸有些急促,看着刘安抬手之间撒了一把白色粉末,转身跃入二皇子隔壁的房间。 将萧初云放于床上,便越窗而出,站在对面的房顶上,看着一旁的刘安,随即冷哼一声,低声喃喃道:“我看你如何救她!” 路炎一人走在月光下,银白色犹如瀑布的光芒,轻柔无声的撒在了他的身上。他没忘,今日是大年初一,也是钟窈琴的生辰。 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旁的面馆还开着门,便只身一人走了进去,见一旁的店主站在柜台前,便开口道:“店主,一盘茴香陷饺子,用食盒装好!” 说罢,向店主丢了一锭银子,便坐在一旁等候。 “这位大哥,这里可是锦台?”石春芳穿着一身青衣,背着包袱问道。 路炎转头看了她一眼,便应了一声,原想着她问完就会离开,没想到又听她说道:“那大哥,您可知道萧初云萧姑娘她可在这个镇子上?” “你是她何人?”路炎微微歪头,上下打量着她说道。 “哦!她是我的恩人!对我有大恩,所以我必须得找到她,大哥可知道?”石春芳嘴角微微一笑,甚是单纯的说着。 “不知道!”路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此时此刻,路炎不想节外生枝,关于萧初云也自觉的没必要和她说太多,况且萧初云现如今是锦云县主,若是今晚在出点事儿,怕是也活不了几日。 “客官,您的饺子!”店掌柜将饺子用食盒盛好,递到了路炎面前。 咕噜咕噜~ 路炎刚刚接过食盒,便只听着这女子肚子叫了几声,看这个她咧着嘴尴尬的一笑,便转身对着店主又丢了一锭银子,随即说道:“把她喂饱了!” 石春芳楞在原地,一时之间尽然没有反应过来,当她回过神来,路炎已然走出了面馆。 看着那人的背影,石春芳连忙拿出自己的钱袋追了出去,奈何那人走的太快,只得看着背影说道:“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这饺子钱我怎么还你啊!” 石春芳心中有些失落,但奈何窃喜更多,瞬间将那几分失落掩盖了过去,转身进了面馆,开心的说道:“店主,给我来三盘饺子,我要肉的!” 路炎坐在房顶上看着屋中看了许久,直到江越和冷半夏从房中离开,他才提着食盒从房顶跃下,慢慢的走进房。 “事情完成的如何了?”一边将饺子从食盒中拿出,一边说道。 钟窈琴听到路炎的声音,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路炎身边,从后面抱着他,甚是兴奋的说道:“你来了!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路炎将她的胳膊从身上拂下,将筷子放到了她的手上,坐在一旁,看着她说道:“进展如何?” 钟窈琴此时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有些强颜欢笑坐在他一旁,故作开心的拿起筷子, 吃了一个饺子,随即说着:“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茴香陷的饺子,真好!” “我在问你,进展如何?”路炎又冷着脸问到。 听到这句话,钟窈琴立刻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眉目一紧,眼睛瞬时红了起来,心下那分痛意,顿时涌了上来,恨恨的说道:“今日是我生辰,你一来就问我进展如何,难道你就没看到我的脸吗?” “那是你自己要打的!” “好!看在这盘饺子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吵!” 钟窈琴眼中含着泪,又将筷子拿起,夹起饺子刚吃了两个,眼中的泪水便掉到了盘中的饺子上。 “回答我!”路炎无视她的眼泪,又继续冷言问道。 “你不是在房顶上待了许久吗?还用问我?不想看见我,就干脆不要来了!”钟窈琴带着几分怨气的说着。 路炎抬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随即又复说到:“你在萧初云身上,下了多少分量?” 钟窈琴瞥了一眼路炎,随即将他的手打开,头撇到一边去,随即说道:“不多!药量轻,两个时辰就没事了!” 话音落,又旋即说道:“若是她没什么定力,二皇子又是上钩的人,那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今天此事让那个刘安看到了,明日你可得应付好了!”路炎起身走到门口缓缓说道。 “你不陪我吗?今日……可是我生辰……”钟窈琴连忙起来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路炎便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敞着老大的两扇门。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屋,桌子上的还未吃完的饺子,钟窈琴心中顿时腾起一股火焰。手一抬朝着那食盒便打了过去,那食盒顿时飞了出去,四分五裂的化成碎木掉在地上。 手撑着桌子,看着这盘饺子,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萧初云!当初你怎么没死在湖里呢!干嘛要活过来啊!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派到云梦楼做花魁?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卖笑?” 顿了顿,用手拿起盘子中的一个饺子,放在嘴里嚼了两口,目光一冷说道:“江越护着你!殷云祁也护着你!连教主也不例外!我虽不能杀你,但也能让你这条路不好走!若是你哪天崴了脚,可别怪我!” 另一旁,醉仙客栈中 二皇子听到一旁隔壁房屋有些许动静,便有些好奇的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准备隔壁一看。 到了隔壁门口,刚准备推门,却只闻屋内隐隐约约有一女子的喘息声,顿时更觉得奇怪,这客栈除了他再无其他客人,周围也有虎豹骑守着,这房间有怎么会有人呢? 想到这里,推开门走近一瞧,便只看到萧初云满头大汗、脸色潮红、喘着粗气的躺在床上。 “这个时候,殷云祁不该拿她当个宝贝吗?呵~居然能把人送到我这里,若真想给殷云祁使绊子,怎么不送到本皇子床上去?”话音落,随即转身出了这间房。 站在二楼,对着底下的虎豹骑守卫说道:“把殷云祁的人给本皇子叫来!” 说罢,便转身对着守在他门口的几名随身婢女说道:“把那姑娘泡冷水里,等她烧退了,换热水沐浴!” 次日清晨,萧初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不停的打着喷嚏,身上自从昨晚那冷水澡过后,就在未缓过来,一直瑟瑟发抖如同掉进了冰窖。 “少夫人,喝碗姜汤吧!”一旁的婢女端着姜汤说道。 “啊~阿嚏!”萧初云接过姜汤,刚要准备喝一口,没想到又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看着这婢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冰儿,奉公子之命侍候少夫人。” “冰儿,是个好名字!” 萧初云低头喝着甚是辛辣的姜汤,一口三喘气的,喝了半天终于见了碗底。 对于昨晚之事,她清楚的不得了,让她没想到的是,钟窈琴也是用毒的高手,只是捋了捋头发,便将毒下在了她身上。 若不是二皇子嫌弃她,这个时候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冰儿,扶我去落神医的药庐!”萧初云立即说道。 萧初云由冰儿扶着、刘安跟随着,在二皇子的注视下,离开了醉仙客栈,往药庐走去。 不过多时,萧初云便到了药庐,清晨的阳光让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但相对昨天而言,今日看的更清楚了些。 一进药庐,二话不说直奔钟窈琴所住的房间走了过去,连落神医和落夫人冷半夏都没搭理,黑着脸从他们面前走过。 “老婆子,要不要把江越叫来?”落神医说道。 “人家的事,咱们少掺和!”冷半夏说道。 萧初云气愤之下,一脚踢开了钟窈琴的房屋,模模糊糊之下见她站在床旁,便由冰儿扶着直接走向床旁,抬手推了钟窈琴一把,而钟窈琴也顺势倒在床上。 “萧姑娘,你昨晚去哪了?落夫人很担心你,你没事吧?”钟窈琴坐在床上说道。 “装!你还和我装是吧?你昨晚不是很威风吗?不是生龙活虎的吗?”萧初云指着她说道。 钟窈琴听门外有脚步声渐渐走了过来,便立即起身站在萧初云面前,拉着她的手,甚是委屈的说着:“妹妹,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我真的没有坏心啊!我只想跟在江公子身边做一个使唤丫头就好,别无他想,真的!” 萧初云摇了摇脑袋,仔细定睛一看,才看到她的脸,看到她那副故作委屈的模样,便更是生气,随即将手从她手中脱出,揪着她的衣服,抬手又是给她一巴掌。 “啊!”钟窈琴捂着自己的脸,哭哭啼啼的说着:“萧妹妹,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若是介意我与江公子走的近,那我走就是了。可我真的没有坏心啊!” 一字一句裹着恨意说道:“妹妹?别无坏心?你不是给我下药吗?不是要算计我吗?你怎么不干脆把我送到他床上去?还说别无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当真是对得起你这毒蜘蛛的名号哈!” “萧初云!” 话音刚落,江越气冲冲的一把将萧初云拉开,看了一眼钟窈琴的脸,随即转身指着萧初云说道:“她都已经要走了,你还为难她做什么?你总说她在装柔弱,她一身的伤,身中剧毒又如何装?” 说罢,旋即又道:“你不是眼睛看不到吗?我看,在这装柔弱的是你吧!” 2k阅读网 第六十二章 聘礼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你为什么只相信她,不相信我?”气愤之下甩开江越的手又道:“你说我冤枉她?我告诉你,刚才那一巴掌才是我打的!你问问她,昨天和她私会的男子是谁?若真的问心无愧,又怎么会给我下药,把我差点送到二皇子的屋子里去?她解释的清楚吗?” 话音落,还未等江越说话,萧初云又似连珠炮一样说道:“我的眼睛是不是能看见,嫂嫂一清二楚,说我在装柔弱、装看不见,哪又是谁把我从湖里捞出来的?某人忘得一干二净啊?” “钟姑娘,她说的可是真的?”江越冷着脸转身看着钟窈琴说道。 钟窈琴拼命的摇了摇头,甚是委屈的说着:“不是!真的不是!”说罢,一步三晃悠的走到萧初云面前,拉着她的胳膊质问道:“萧妹妹,你为何这么污蔑我啊?这几日我一直都待在这里,落夫人和江公子都可以作证,你为何要这么针对我?你要我离开江公子,你直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冤枉我呢?” “那你离开吧!”萧初云冷眼看着她说道。 见钟窈琴有些微微发愣,旋即又道:“你不是准备要走了吗?那走啊!要走赶紧走,别墨迹!” 钟窈琴看着萧初云此时冷淡的面容,她属实没想到萧初云会来这么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于是,钟窈琴捂着嘴轻声咳嗽了两下,随即转身含情脉脉又依依不舍的看着江越,有气无力的说道:“李白曾说: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江公子,即使潭水深万丈,也难以言表窈琴此时的心,今后一别两宽,公子保重!” “保重!”江越低头道。 钟窈琴话音落,从萧初云身边走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故作晕倒之态,踉踉跄跄的撞了一下萧初云,幸好一旁的有冰儿扶着,并没有什么大碍。 当钟窈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萧初云顿时觉得委屈无比,辩解道:“江大捕快,你要是在怀疑我,那你就查查我昨晚在哪?问一问刘安他昨晚遇到了谁?” 说罢,萧初云便被冰儿扶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江越一个人,江越静静的坐在一旁,楞楞的坐了许久。 当他起身在这屋里转悠了一圈时,看到一旁墙角有一些木头碎屑,这屋子落夫人曾经打扫过,应该不会有这些木屑才是。 难不成……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江越立刻追了过去,这时钟窈琴还未走出药庐,直接拦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的确是不像重病之人,可也难保不是金莲藕的功效,于是缓缓问道:“昨晚在你房里的是谁?萧姑娘有没有污蔑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公子既然要问,那我便告诉公子……”钟窈琴低着头又道:“公子还是不要多问了,既然窈琴选择离去,那么是与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 萧初云被冰儿搀扶着从他们身旁走过,停在江越身边,有些傲气的说着:“江越,你可还信我?” 说罢,萧初云也走出了药庐,只不过在临走前,也好好拜别过落夫人和落神医,这几天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知道何时还能再回到这里,叨扰了他们许久,心下的歉意愈发的重。 更何况,夜骞是波月教的教主,嫂嫂冷半夏虽师承五毒教,但五毒教毕竟也是波月教的一个分支,能和夜骞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毕竟见了面总归是要面红耳赤的。 另一旁,钟窈琴眼中含泪,连着咳嗽了几声,说道:“江公子,人生在世,有许多的无可奈何,窈琴只是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只得任人摆布。”顿了顿又复说到:“窈琴原本跟在公子身边,是奉命要留意公子的一举一动的,昨晚波月教的黑袍圣使来过,向我询问你的情况,我没有说……” 话音落,旋即道:“没想到这个 时候被萧妹妹撞见了,原以为她没有看到,便一口咬定没有的事,然后让妹妹骂两句打两下,这事也就这么了了,也免得给萧妹妹带来危险,可我……可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窈琴呆在这里只会坏事,我还是走吧!” “那你为何还告诉我?还要离开?你不怕死吗?”江越问道。 “窈琴说过,公子是唯一的知己,窈琴看过了太多的浮生若梦,能活的日子本就所剩无多,若是能以己命,换的公子平安,窈琴也不会后悔。”顿了顿,又道:“只是……公子,都是因为窈琴的自私,做了许多的错事,本想着帮一帮公子,没想到却帮了倒忙,原本是要公子远离萧妹妹,站在窈琴已经知道错了。公子去和她说个软话吧,也许萧妹妹气消了,一切便会烟消云散呢?” 江越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嘴角一抹苦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不必了!一切都太迟了……” 话音落,江越看着钟窈琴说道:“别走了,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留下吧!” 萧初云停在路口,抬头仰望着天空,眼睛看的愈发的清楚,眼前的那层迷雾也少了许多,只是看的越清楚眼睛便越痛。 “冰儿,陪我去萧家老宅看看吧!”萧初云仰头说道。 这次萧初云没做马车,而是直接漫步在大街上,准备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目的不是别的,就是让夜骞看到,这样由萧初云找到那本经书,远要比他自己找到的要好的多。 可没走多远,萧初云面前便被一个人挡住了,可惜她现在眼神不太好,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所以基本上也懒得看。 萧初云向左走,那人便向右走,萧初云向右走,那人便向左走,总之就是堵在她面前,根本是不打算让她过去。 这时,一旁的冰儿在她耳边说道:“是贺渺星贺小姐。” “当初真是小看你了,口是心非以退为进,还和本小姐说什么对云祁哥哥无意,现在倒是正大光明的成了云祁哥哥的人,真是好手段啊!”贺渺星含酸捏醋的说着。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耸了耸肩,说道:“现在也一样啊!对他依旧无意,至于他为什么要娶我,那也得问他,是吧?” “你!你太过分了!”贺渺星有些气急了的说着:“你居然对云祁哥哥无意!你对得起云祁哥哥吗?我看你就是一个祸水!说不定还是个灾星,全家都被你克死了,我要告诉云祁哥哥,要他悔了这桩婚事!” “那你去吧!如果他真的听了你的,我一定搬一座金山来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萧初云!你别逞嘴舌之快,云祁哥哥一定会娶我的,他心里一定是有我的,而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当云祁哥哥看清楚了你的面目,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贺渺星穿着一身粉色罗裙,白色的腰带 用银线绣着牡丹花,在太阳光芒下闪着犹如星光的淡淡光芒,尤其是她此时掐着腰,那一张小巧玲珑的脸上被气得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而贺渺星这一通的撒完气也回了府,萧初云则是犹如没事人一样,继续往萧家老宅走去。 “冰儿,这贺渺星一向都是这般吗?”萧初云走在路上,有些无聊的找些话题说道。 “不是。”冰儿回答道。 “这殷云祁以前待她如何?是不是向现在这般冷冰冰的?”萧初云又问。 “以前极好,自从姑娘来了便冷淡了些。”冰儿低头回答道。 萧初云听后,不禁的摇头吐槽道:“难怪!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说罢,又对着冰儿说道:“冰儿,以后你可得记清楚了,这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这要是信了 怕是猪都能爬树了!” 另一旁,贺渺星回到了家里,还未进到闺房,便被下人唤到了正堂。 贺家在此地也是一个不小的富户,最重要的是锦台也唤作金台,因为在锦台背后有一座灵宝山,也是那座和百虫谷相连的那座灵宝山,是一个十足十的金矿。 而贺家手握灵宝山这样的金矿,可谓是五代都是享用不尽的财富,仙溪殷氏几乎手握整个天下的票号钱庄,而贺家则是黄金一行的霸主,而且也有了数百年的历史。 若论门当户对,贺家可是不二人选,再加上贺渺星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大小姐,贺家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财神爷。 这世上,谁能与钱有仇呢? 何况殷家与一般财大气粗的富绅不同,最大的优势,是朝廷每年发放各地的银钱流通,八成以上还多,都是靠殷家的钱庄票号完成。这样,即少中间路途上的风险,也免去了银钱押运的人力物力,也可以以最快速度到达目的地,中间也省去了官府层层剥削,在这上面可谓是减去了不少贪官污吏可贪污的空子。 贺渺星还未走到正堂,便看到院子里堆了快成山的各式各样的聘礼,陡然之间着实吓到了她。 “爹!娘!你们怎么这么不开眼,这是收了谁的聘礼了?我说了,除了云祁哥哥我谁都不嫁!”贺渺星一边跑一边大喊道。 进到正堂,映入眼帘的是长有丈二宽有两尺的《兰亭序》的复刻版,重要的是,整个是用黄金打造,镶在墙上的。 太阳光芒一照,整间屋子都在隐隐发出黄色的金光,在众人眼里,贺家则是富贵之极。 “星儿,都快出嫁了,还没个正形,也不怕婆家笑话!”贺渺星的娘亲关月卿坐在主位上说道。 “这些聘礼,怎么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但时候谁收的谁去嫁,反正我不嫁!”贺渺星在一旁抱怀气呼呼的说道。 “那好,为父现在就把这聘礼原封不动的给殷家送回去!”贺渺星的父亲贺尧很是淡然的端起一旁的茶杯,说道。 贺渺星一听顿时蹦的有两尺高,不敢相信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才跑到母亲面前,拉着母亲的胳膊,一遍又一遍的确认道:“啊!娘,是不是云祁哥哥?是不是?一定是的,是不是,娘?” 关月卿甚是宠溺的看着贺渺星,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将桌子上跟随聘礼一同送来的婚书递给了贺渺星说道:“是!是!是!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了有了婆家连娘也不要了,看把你乐的。” 贺渺星有些高兴的找不着北,直接一个熊抱了母亲一下,随即拿着婚书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这是真的后,才转过身拉着母亲的手缓缓说道:“娘,这不是你和爹去说和的吧?” “是今日清晨殷夫人亲自送来的,这不人刚走,说是回去张罗喜事去!”关月卿喜笑颜开的说着。 贺渺星这时起身,手拿婚书走到庭院之中,看着这如山一般的贺礼,甚是高傲的低声喃喃道:“萧初云,我说过云祁哥哥心里是有我的,你就算成了锦云县主,有了朝廷诰命又如何?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一定会将云祁哥哥从你手上夺回来的!” 2k阅读网 第六十三章 春芳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刚刚走到萧府门口,模模糊糊之间看着破败发黑的焦木,心中凉薄之意还没有消退,身后便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 “恩人!” 萧初云刚停下脚步,还未回过头,那人便追了上来,挽着她的胳膊,高兴的情绪让双眼模糊的萧初云都感受的一清二楚:“你是?” “恩人,是我!石春芳,你还记得吗?”石春芳说道。 石春芳?萧初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顿时记了起来,那个在小桥村帮石春雪洗清姐姐石春雪冤屈的那个石春芳,让萧初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春芳,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在锦台没有亲戚啊?难不成是专门来寻我的?”萧初云问道。 石春芳点了点头,顿时退后一步,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古人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不是您,我姐姐就当真死不瞑目了,是您还了家姐清白,您就是春芳的恩人!” “快起来!”萧初云看着地上模模糊糊的青色衣衫人影,毫不犹豫的扶了起来。 旋即说道:“你这几拜,我又怎么能承受得起,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哪敢收你如此恩谢!” 石春芳拉着萧初云的胳膊,眼神忠恳笃定的说着:“您永远都是春芳的恩人,春芳愿意跟随你,一辈子服侍你!”顿了顿又说:“当初,我说过,要给恩人做牛做马来偿还,我没有食言!春芳要用一生来还你的恩情!” “春芳,我不用你报答什么,我也不需要婢女丫鬟,更不需要牛马,听我的快回家去吧!” “春芳……回不去了……” 萧初云一听连忙问道:“怎么了?你姐夫和王子都呢?难不成他们不管你了?” 春芳这时有些伤心的低下头,带着些许哀伤的缓缓说道:“姐夫自那件事后,将姨夫姨母和姐姐安葬后,便心灰意冷落发出家了,我不愿意麻烦子都哥哥,便出来了。” 萧初云轻轻的叹了口气,握着石春芳的手,她的遭遇萧初云也是知道的,自那件事后,便料到了那洪良才可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一切都只因为娶了一个貌美的妻子,才导致了如今这么多事,父母为此付出了代价,妻子就算是洗清了冤屈,可在众位乡亲眼里,石春雪依旧是带有污点的,这样的洪良才,想必出家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心安了。 “我可以把你留下,但你不许再叫我恩人,知道吗?”萧初云说道。 “知道了!那就叫小姐,嘻嘻嘻!”石春芳顿时咧嘴笑道。 萧初云连忙打断道:“你我年龄相仿,你还比我大一岁,我怎么称得起你这一声小姐?这样吧!你我就称呼对方名字,如何?” “少夫人,这于理不合!”冰儿此时在萧初云身旁低声说道。 “没什么合不合的!再说,你一句一个少夫人,我听着也别扭,再说我现在和殷云祁还没那啥呢,不如你们都叫我小云算了,以前家里人都这么叫我!”萧初云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这时冰儿连忙跪在地上,石春芳见状也不知所以跟风的跪了下来,只听着冰儿低头说道:“冰儿不敢!” 萧初云这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甚是无语的朝着冰儿招了招手,悻悻的说道:“算了算了!随你们怎么叫吧!就是不许再下跪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也是一样,这膝下的黄金也不比他们少!”话音落,转身低声喃喃道:“就当外号听吧!唉!” 石春芳和冰儿一同搀扶着萧初云,穿过了被烧毁的正堂,直接来到了后院。 三人站在小湖旁,看着满院萧条的样子,都不禁的有些哀叹,尤其是萧初云,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满院的废墟落在她眼里,如同白天里的黑夜一般,看到一丝曙光。 “这得怎么烧,才能烧成这样啊?”石春芳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萧初云顿时想到了什么,抓住石春芳的手,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石春芳有些愣住了,看着萧初云此时着急质问的模样,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说……这得怎么烧,才能烧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脑海中顿时清明了不少,犹如一团乱麻中,出现了一个线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对啊!这得怎么烧才能烧成这样?这里可没有汽油和助燃剂,那场大火是在酉时,也就是五点到七点得时候……” 话音落,萧初云心中一喜,随即说道:“他说是天色刚黑,也就是六点多,那个时候周围的百姓应该在家里,尚未就寝,所以即使着火也不会没人帮忙,唯一的可能就是……” “就是什么啊?”石春芳有些好奇的说着。 萧初云回过神来,听到石春芳如此一问,顿时说道:“没什么,只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问而已!” 说罢,萧初云被她们俩扶着一直走到假山旁,看不见的萧初云摸着假山的石壁,慢慢绕了一圈,心中又不禁的想到: 这个时代的助燃剂,常见且不会引人注意的只有烈酒和清油,毁尸灭迹除了毁去证据外,那会不会也有一个可能,是毁去他存在过的证据,当所有人都被烧毁了,就没人知道这里面少了谁。 在梦里,萧正卿是会武功的,没理由会睡的那么死,直到被人割下头颅。 若是又内奸,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之类的东西,那些一切就都合理了。 而夜骞之所以将偃服他们五人抛出来,估计也并非不是因为他们私收钱财,想必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砍下了萧正卿夫妇的头颅,将这一切本是完美的计划,多了一个漏洞,将所有的事情都引到了自家头上,而波月教却做了他们手上刀。 对于这些事,夜骞怎么会放过他们? “呀!” 脚下石子一绊,险些没有站稳,差点跌倒外地,还好冰儿手快,连忙将萧初云扶起。 “冰儿,你会武功?”萧初云见刚才冰儿那极快的身手,便好奇的问道。 “学过!”冰儿说道。 萧初云站稳后,故意朝着她们大声说了一句:“你们在这等着,我找个东西!” 随即也顾不得眼睛痛不痛了,看每样东西都是仔细的不得了,她不知道嫂嫂会把东西放到什么地方,也没有问,只有真的在找,才能把暗处的夜骞勾出来。 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连地上的泥土都细细摸了一遍,并没有翻新的痕迹。 “嘶~”眼睛的疼痛让她不能再看下去。 “恩人,你怎么样了?”石春芳连忙上前扶着萧初云慢慢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我眼睛疼……对了!以后别叫我恩人,叫我小云、初云什么的都可以!”萧初云在一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 这时,冰儿走了过来,站在萧初云的身旁,轻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和风池穴,不过多时萧初云眼睛好了很多。 “少夫人在找什么?奴婢可以帮忙。”冰儿说道。 “我……”话到嘴边,萧初云故意咽了回去 顿了顿又道:“也没什么,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说罢,萧初云又复起身,摸着假山的石壁,慢慢摸到上次那个半人高的洞口,外面没有,那就是一定在这里面了。 抱着这个念头,在这里面又是摸了一圈,终于在头顶的上方的一个凹陷处,终于摸到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拿了下来细细的摸了一遍,高兴的轻声说道:“嫂嫂真好!” 萧初云抱着《金刚经》慢慢的走出假山,一旁的冰儿看到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石春芳顿时有些大失所望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找什么呢?原来就是一本古经书啊!告诉我和冰儿就好了,干嘛要自己来呢?弄得眼睛又疼了!” “春芳,你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上次我来找的时候,被几个不速之客打搅了,幸好这玩意儿还在,若是丢了我可就惨了!”萧初云怀里紧紧抱着《金刚经》,嘴角微微笑着说道。 “眼睛不好,还要逞强!你看你,和灰猴一样!衣服上都是灰,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打哪出来的呢!”石春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给萧初云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不许说少夫人!”一旁的冰儿同样拍打着萧初云身上的灰尘,一边瞅了石春芳一眼,冷着脸说道。 “少夫人?你嫁的人了?是不是上次来找你的捕快?我猜一定是的,你俩那么般配,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一样!”石春芳好奇的问着。 “不是他!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在和你说吧!现在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如何?”萧初云低了低头有些失落的说着,随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脸上又笑了起来了。 三人刚出了这破败的萧府,石春芳忽然停了下来,在自己的随身包袱上找着什么。 片刻,石春芳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萧初云,并说道:“恩……小……小姐,这是昨晚收留我的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公子?什么公子?你昨天就来了?”萧初云有些诧异的说着。 “嗯!昨天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才到的锦台,我晚上正愁找不到地方安身呢!然后一个眉心有颗朱砂痣的帅气儒雅公子说认识你,便收留了我,本来是要付他房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他说,把这信交给你,就算是付了房钱了。这不,我差点给忘了,嘻嘻嘻~”石春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夜骞? 萧初云心下顿时想到了他,没想到他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见石春芳来了都知道。 左右她此时也看不到,于是说道:“春芳,我现在眼睛不好,你帮我看看他信里写了什么?” 石春芳打开信封,看着信读到:“小姐,他请你初二申时去城北的茶韵轩里喝茶。咦!初二?那不是今天吗!” 2k阅读网 第六十四章 一分为二的经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茶韵轩只是一个不大的茶楼,因为春节的缘故,这做茶楼只有店主一人,所有伙计都回乡过节,所以店里显得异常冷清。 零零散散的几张桌子,只有夜骞坐在正中,面前放了一整套的茶具,萧初云刚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洗茶,将洗过的茶水缓缓淋浇在貔貅小茶兽上。 “大过年的,不过节跑着干嘛?”萧初云现在桌前说道。 夜骞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朝着店主摆了摆手,店主也转身回了后堂,随即说道:“夜骞没有家人,在哪都一样!” 话音落,夜骞拿起茶夹将闻香杯和品茗杯依次摆开放在茶托上,随即将手中紫砂壶中茶汤倒入公道杯中,此时缓缓说道:“让她们都出去,你我说话用不着外人!” “你们出去吧!半柱香后我若没出来,你们在进来寻我。”萧初云对着身后的冰儿和石春芳说道。 “是!”冰儿利索的回答道。 石春芳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跟着冰儿就出去了,两人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说吧!找我来做什么?”萧初云摸着桌子缓缓坐下。 夜骞笑着将茶汤倒入闻香杯,斟了七分满,见萧初云眼睛不便,便直接将闻香杯中的茶倒入品茶杯中,一起递给了萧初云,并说道:“这茶不错,尝尝看!” 萧初云在桌子上摸了摸,将茶杯捧在手中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很是清淡的兰花香瞬时钻近了她的鼻子里,低头喝了一口,滋味甘甜浑厚,口中回味甘甜:“这是绿茶?” “不懂茶道却识得是何茶,也不错了!”夜骞嘴角轻笑道:“可喝的出哪一种绿茶吗?” 萧初云这时有低头细细闻了闻,轻轻抿了一口,回味了半天,才犹豫着说道:“口味与普通绿茶不同,有淡淡的兰花香气,想必应该不俗。” “这是太平猴魁!”夜骞回答道。 萧初云放下茶杯,从衣袖中将刚才石春芳给的纸条拿出,放在桌子上,随即说道:“多谢你昨天收留我的朋友!” “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收留她自然有用处,所以用不着谢我!” “夜骞,当日安插在我萧家的内奸是谁?” 萧初云猛的来了这么一句,让夜骞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能查到这里,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了也掀不起风浪。 “没有!”夜骞淡淡的说道。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萧初云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可快走到门口了,夜骞也没什么动静,萧初云便有些不耐烦的转身又回到座位上,直接说道:“夜骞,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就不怕我这么走了?” “怕什么?有钟窈琴在,你的事我了如指掌,走便走吧!”夜骞说道。 啪! “钟窈琴果然没脱离波月教!夜骞,你就不怕她暴露吗?”萧初云排着桌子说道。 这一拍,将桌子上的茶具都尽数震了一下,也害得桌子上杯子离开了原有的位置,让夜骞手上茶壶中的汤水,不小心倒在了桌子上。 夜骞缓缓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异常平静的说着:“暴露了又能怎样?现在不是隐藏的很好吗?”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能否老实的回答我?” “那要看是何事了?” 萧初云闭着眼睛也懒得睁眼看他,左右也是模糊不清的,看不看也无所谓,随即说道:“夜骞,你说对萧家起了杀心,是因为钟窈琴潜伏萧家,探的了一个秘密,所以才这么做的,是吗?” “是!”夜骞回答道。 “我要听实话!”萧初云一字一句的说着。 夜骞低眉道:“这就是实话!” 萧初云立马否决道:“不可能!萧初云身上那么香是因为中了谪仙降毒,而这毒会随着中毒时日越久就会越香。由此可见,她中毒已久,你不会派她来!”顿了顿又复说到:“何况,我父亲既然选择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就不会让我哥哥知道,关于龙脉少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分安全。若是我哥哥当真知道,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你当初在骗我!” 话音落,睁开眼看着那模模糊糊的人影,说道:“说不定,连偃服那五个人也是故意抛出来的,丢卒保车的事情,可是谁都会的!” “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一点,也不枉萧正卿把这个秘密传给你!”夜骞顿了顿,端起茶壶斟了一杯茶,又道:“偃服他们五人的确是凶手无疑,是他们亲手杀了萧家五十多口。如你所料,萧府之中也却有内奸,那天接着过节之机,准备了许多的烈酒,这每个房子撒一点,烧起来的过可是灭不下去的!” 萧初云突然站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撑着桌子申请严肃却说不出半句话,只得无奈的说了一句:“夜骞,既然你想要宝藏,那为何还要杀了他们,不怕再也找不到了吗?” “不是还有你吗?牵制你一个人,总比牵制一大家子要容易的多!”夜骞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话音落,夜骞从怀中拿出一小包药,递到了萧初云面前,随即说道:“江越身上的解药!” “什么意思?”萧初云立即问到:“难不成上次你交给钟窈琴的并非解药?” 夜骞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起身又道萧初云身旁,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殷云祁为你费尽心思,却是这般打算,而你却还在担心其他男人,都不想想自己,当真是心大。” 啪! 萧初云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冰儿,还未等萧初云说话,冰儿便推开茶馆的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又道萧初云身旁,一把将她从夜骞身旁拉开,十分警惕的看着夜骞。 夜骞这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拿包药,抬手轻轻敲了敲桌子,随即有些看好戏的模样轻笑道:“看到你这么受他欺负,我当真不忍心!这解药算是帮你一把,有了它说不定江越会回到你身边!” “萧姑娘是家主的少夫人,岂容你挑拨!”冰儿冷着脸说着。 萧初云仔细定睛一看,刚想伸手去夺过来,夜骞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少夫人!” 冰儿见状立刻上前,伸手朝着夜骞的胳膊打去,可还未落下的手刀,便被夜骞的抬手制止住。 只见冰儿双手很灵活的翻了一个花,便从夜骞的手上的逃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握拳直接朝着夜骞的心口中打去, 夜骞见状,直接将萧初云往过一拉,让她挡在了自己面前,而冰儿因为差点没收住手,险些伤到了萧初云。 “放开她!”冰儿疾言厉色道。 这时,门外的石春芳闻声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蒙圈,可看到夜骞将萧初云紧紧的紧箍着,便上前准备将他们拉开。 “你们这是怎么了?茶里有炮仗吗?个个都吹胡子瞪眼睛的!”石春芳说道。 “石姑娘,我与她有些话得悄悄说,你带着她出去,可好?”夜骞看着石春芳说道。 这时,夜骞抓着萧初云的手也紧了些,直接将她的手捏的有些发青。当然,萧初云明白这时何意,于是忍着疼痛龇牙咧嘴道:“啊……哎呦~你们先出去!出去啊!再待着我就没命啦!” 啪! 夜骞见她们退了出去,手上用了些许内力,朝着门口打了过去,而两扇开着的门,也跟随着这道掌风,重重的关上。 可这时,夜骞并没有放开的她的意思,而是继续在她背后,抓着她的双手,紧紧的锁着她,头微微一侧,在她耳边说道:“你答应本座的, 拿龙脉的秘密来换江越的命!怎么,江越你不想救了?” “你不是给钟窈琴解药了吗?江越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不是解了吗?”萧初云有些不解的说着。 夜骞冷冷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你当真以为本座就这点手段?我要的东西还没拿到,他的命又岂能还给你的?” “什么意思?” “本座和你说过,江越不仅中了十香软筋散,还被我点了周身穴道。” 此时,萧初云有些不耐烦的扭动着身子,听到夜骞如此说,心里更是担心不已,便再也受不住他的束缚。 夜骞见状,直接在她后肩上点了一下,萧初云便再也动弹不得,无论心里是如何的哭爹喊娘叫天骂地,也说不出半个字。 “那天的解药只解了他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他的功力是会恢复一些,但若是想找回全部的功力,必须找内功深厚之人给他解穴,可一旦解穴,就会激发我在他身上下的第二种毒,这毒会让他痛不欲生,但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不过……当他一用武功,便会受到这毒的压制。”夜骞在萧初云身旁说道。 话音落,抬手解了萧初云的穴道,随即身子快速的一撤,躲开了萧初云冲着他的脸落下的巴掌,只看着萧初云甚是气愤的说着:“你嘴里就没真话,从头到尾一直在骗我,我不信!”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信了,什么时候来和我做交易!”夜骞在一旁胸有成竹的说着。 萧初云看着夜骞此时的模样,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个结果不是她正想要的吗?可她却不想这结果以江越为代价,她不想。 想到这里,萧初云从怀中掏出《金刚经》,直接将其一分为二,从中间将其撕开,将剩下的一半紧紧的握在手中,说道:“解药给我!等江越完全的安然无恙,我把剩下的一半给你!” 夜骞将一半的经书接过,只是瞅了两眼,随即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解药放到了萧初云手上。 瞬时抓着她的手说道:“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殷云祁已经给贺渺星下聘了,以正室礼三倍之数求娶,喜事定在岸陵的神兵大会后三日,而你就算是嫁给他了,也只不过是他众多妾室中的一个,所以……” “所以什么?放弃他,和你一块儿?”萧初云冷言道。 “不!不!不!本座目前对你可没兴趣!今日,不禁是为了这件事,还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江越双宿双栖,刚好摆脱了殷云祁,如何?” “说的轻巧!怕是鬼都不信,更何况是你夜骞的话,更是没一个字是真的,我若真信了,怕是他日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初云对此当然不信,夜骞怎么会那么好心让江越与她一起远走,何况钟窈琴是他好不容易安插的,怎么会放弃这枚棋子。 这时,夜骞说道:“这解药分三次,一共七天给他服下,你若是放心将解药交于他人给江越解毒,自己安心的去做殷云祁的妾室,你也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萧初云看着手中的解药,见夜骞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这殷云祁娶谁都与她无关,有关的只有江越而已,可钟窈琴呢? “夜骞,钟窈琴呢?你打算如何?她可是你费尽心思安插在江越身边的,你就真的甘心放弃她这枚棋子?” 2k阅读网 第六十五章 光明下的黑暗选择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骞微微一笑,随即又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拿起茶壶又斟了一杯茶,一边品茗一边说道:“她嘛!也好办!也不好办!” “你到底想干嘛?”萧初云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就是想给殷云祁找找乐子,没别的!”夜骞说道。 萧初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现如今想来,你可以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一石二鸟之计玩的很不错啊!即让钟窈琴赢得了江越的信任,还不忘带着从我这里做交易!夜骞,说到底……偃服不过是杀人的刀,而拿刀的人却是你!” “然后呢?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现在或许不是,可并不代表以后!送你一句话,常在河别走,哪有不湿鞋的,小心……别掉到河里去!” 萧初云说罢,拿起解药转身便离开了。 走在路上,萧初云心情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对于钟窈琴,夜骞并没有正面回答。可这一趟的茶馆之行,却给她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若是不去岸陵找殷云祁,那么便等于是罪犯欺君,抗旨的罪名足以要了她的命, 若是去了岸陵,那江越呢?夜骞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威胁她,一句话将这个解毒的任务,可走的路全部赌死,不能交于别人为之,只能她自己来。 “冰儿,你知道殷云祁要娶贺渺星为正妻的消息吗?”萧初云边走边问道。 冰儿低了低头,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知道!” 石春芳这时有些不乐意的对话冰儿道:“你家主子怎么这样?既然都给人家下聘了,干嘛还来纠缠恩人,花心也不能吃锅望盆吧!” “石春芳!家主也是你可议论的吗?”冰儿冷着脸说道。 “得得得!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石春芳的主子,我的主子只有一个!”话音落,见冰儿脸色不佳,随即走到萧初云身旁,挽着她的胳膊又复说到:“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让你家那花心萝卜趁早一边去,既然有了正室,就该好好对她,别来烦我家主人!” 话音落,旋即又道:“咦!那不是说我是狗吗?”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即伸手揽过石春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呢!说最后一遍,别叫我恩人,也别叫我小姐,更别跟着冰儿喊我少夫人,就叫我小云,知道吗?” “可是……”石春芳犹豫道。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不乐意,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去找你的子都哥哥去!”萧初云威胁道。 此话一出,石春芳撇着嘴苦着脸低下头,那感觉像极了让她去做一件不乐意的事,极其的别扭:“好吧!好吧!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小云就小云吧!但你不许生气啊!” “安啦!”萧初云笑着拍了拍石春芳的肩膀。 话音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即转头挽着冰儿的胳膊,有些假笑的说了一句:“冰儿,少夫人这个称呼,是不是殷云祁让你这么叫的?” “嗯……” “那好,少夫人这个称呼,你也不许叫!我与他尚未成婚,何况他的正室是那贺小姐,你在这么叫我,怕是那贺小姐也不肯放过我,所以你就高抬贵嘴,别叫我少夫人,如何? 萧初云一脸和蔼微微笑着说了这么一通,虽然她知道殷云祁手底下的人向来都不好说话,那小离就是一个例子。若是放在现代,那小离就是十足十忠心小秘,说不定还会有一腿,可这个注重名节的封建社会,谁知道这一腿还有没有呢? 冰儿听后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说着:“少夫人还是莫要为难奴婢了,这要是让主子知道,冰儿会受罚的!” 萧初云对于这个回答是早已料到的,既然不成,那便退而求其次,说道:“冰儿,我知道你们手里一定是飞鸽传书一类的,我给殷云祁写封信,如何?” “少夫人,二皇子不会让我们的信鸽飞出去的,他要我们与之同行,就是防着主子,所以是没办法通信的!”冰儿说道。 萧初云一听顿时觉得心态爆炸,这真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真的心塞到极点! 一抬头,萧初云立刻停住了脚步,不经意的一瞟,便看到贺渺星就在不远处。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在与她争吵了,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躺床上睡觉来的自在。更何况,古人都说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躲得起,打不过就跑! “过来!”萧初云拉着两个人立刻躲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还未走多远,石春芳忽然发现了什么,惊奇的拉着萧初云说道:“小云,你眼睛好了?能看到了?还疼吗?” 萧初云立刻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发现果真清晰无比,当她转身看向这四周的时候,顿时高兴的不得了:“不痛了!看的也清楚了!呵呵呵~春芳、冰儿,我看到了!” “落神医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一定是夜公子给小云你治好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但所指向的人却不是同一个。 萧初云转身看着她们二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心中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看着春芳和冰儿斗嘴的样子,不禁的抬手摸了摸春芳的小脑袋,随即说道:“夜骞他可没那么好心,一定是落神医和嫂嫂的药神奇。我呀!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们!” 另一旁,贺渺星带着几名丫鬟在街上甚是悠闲地晃荡着,这个胭脂铺绕一圈,那个首饰店待一会儿,没一会儿身后几名丫鬟怀里抱的全都是她的战利品。 当路过无瑕阁的时候,贺渺星转身便走了进去,看到一旁店主和店小二在一旁围桌吃着饺子,喝着小酒,便故意咳嗽了两声。 “呦!贺家小姐,这大过年的来我们无瑕阁,可是有什么钟意的物件了?”一旁的店小二连忙起身说道。 贺渺星此时高兴的模样,脸上已然是遮不住了,眉眼带笑就差举个牌子告诉所有人,她即将成为云祁哥哥的妻子了。 “你这里可有玉镯和玉钗?我要最好的,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马上给我端过来!”贺渺星说道。 “您等着,我去去就来!”店小二说道。 没一会儿,店小二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尺宽的木制盒子,摆在堂内的桌子上,见贺渺星走了过来,便缓缓打开木盒,顿时吸引了贺渺星注意。 这木盒内放置了是一整套晶莹剔透、青绿色上品的翡翠首饰,内 有耳环、耳坠、两对凤钗、一对玉镶金的凤穿芍药翠珠步摇、一对牡丹簪花、一串翡翠珠子项链、还有一对镯子。 贺渺星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翡翠触手生凉的感觉,极其奢华的首饰让她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只见她低声说道:“这若是送给殷伯母,她一定非常喜欢!” “贺小姐,这可是我们无瑕阁独一无二的上品,是从一整块缅甸翡翠原石中开采出来的一整套首饰,我敢保证,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件一模一样的!”店小二骄傲的说着。 话音落,贺渺星看着店小二,带着一股傲气的说着:“你听着,过几日我就是云祁哥哥的夫人了,这东西你给我好好的送到贺府,若是敢调包,看我不让云祁哥哥收拾你!” 店小二一听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一旁的店主也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走到贺渺星身旁,陪笑道:“这哪能啊!我们可从来不做调包的事儿,这以后还要仰仗您在东家面前多多美言呢,哪能得罪您呢!” “谅你们也不敢,这首饰好生的给我送到贺府,知道吗?”贺渺星心里美滋滋的说着。 这时,萧初云和冰儿、春芳三人,已经从酒楼内吃饱喝足,用她的话说,便是:民以食为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得需要释放,尤其是肚子饿时候,更不能亏待自己! 没走多远,便看到巡街的安世墨,萧初云连忙上前拦住了他说道:“安捕快,江越呢?” 安世墨转身一看是萧初云,脸上便浮现出一抹说高兴不高兴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江越告假了!说是身体不适,这会儿应该是在落神医那里!” “谢谢啦!”萧初云一听连忙朝着落神医药庐的方向跑去。 跑过两条街,三条巷子,气喘吁吁的萧初云终于奔到了落神医的药庐,见落夫人正在大堂内从容不迫的捣着药,便连忙跑了过去。 “嫂嫂,江越呢!”萧初云拉着冷半夏的胳膊,急忙说道。 冷半夏见她如此着急,顿时一愣,随即说道:“在后面,老头子为他诊治呢!” 话刚落,萧初云就像疾驰的兔子的一样,马不停蹄的奔向后堂,只苦了石春芳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一旁喘着粗气:“不跑了!说什么也不跑了!” 萧初云刚跑到后堂,便看到钟窈琴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还时不时望着里面,额头上已经急得是满头大汗。 若不是萧初云知道她的真面目,怕是都要被她这副样子给打动了,可想一想她这一切都是夜骞吩咐的,时时刻刻都在做戏,便一阵后怕。 萧初云刚想推门进去,便被钟窈琴拦下,挡在门前说道:“萧妹妹,落神医正在救江公子,你不能进去,你若是有气就对我发好了,你可万不能打扰啊!” 萧初云顿时火气上来,揪着她的衣领,低声说道:“钟窈琴,你和夜骞计划什么,我现在管不着,我也不想和你争吵,你现在最好让我进去!” 钟窈琴嘴角甚是阴险的微微一笑,随即低声说着:“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你进去!除非……你杀了我!” 话音落,钟窈琴从袖口中掏出一把短刀匕首,直接扔在了地上,拉着萧初云的手腕,低声看着她挑衅的说道:“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在这看着他痛不欲生,萧妹妹你自己选!” 2k阅读网 第六十六章 白鹭织幻散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甩开了钟窈琴的手,捡起地上的短刀匕首,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前,低声冷言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下手啊!”钟窈琴淡定的冷言到。 “呵!你可知道,我若从这里下刀,你的气管便会被我割开,你不会立即死掉,而是会慢慢的感受疼痛,因为呼吸受到阻碍,每一口气都会伴随着血腥和痛苦,直至最后一次连什么也呼吸不到,你不会因此而死,而是会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直至死亡!”萧初云用匕首抵着她的气管说道。 说罢,只是将匕首往旁边挪了挪,随即说道:“我若是从这里下刀,你的血会瞬间喷涌而出,溅在这屋檐上、窗棱上、地上、还有你我的脸上、衣服上,你会在眨眼间没有意识,连一句话的时间不到,就会离死亡越来越近,直至被死亡拉进深渊无法逃出,还未等江越出来,就已经没命了!” 话音落,匕首慢慢下移,刀尖划过她的锁骨,在心口处停下,匕首的冰冷直接抨击着钟窈琴的心,萧初云看着她此时淡定的模样,随即上手在她心脏的位置轻轻摸了摸, 停在了她左侧第五肋间隙处,轻声说道:“这是心尖儿的位置,也是心脏跳动最强烈的地方,我若是在这里下刀,你会感觉到胸前剧烈的疼痛,如同整个心在被放在砧板上,一刀一刀的切成碎片。你会因为心脏停止跳动,而无法呼吸,从而渐渐的神志不清,当然……这一切连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就算是华佗在世,你也只能成为一缕孤魂!” “说了这么多,你怕是连人都没杀过吧?”钟窈琴挑衅道。 萧初云看着她如此挑衅的模样,嘴角轻蔑的一笑,随即将刀尖慢慢下滑,移至腹部血管极少之处,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气,便将她的衣服划破,刀尖侵入他的肌肤,鲜红的血液说顺势染红了那一片衣物。 “钟窈琴,你最好看清楚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细作而已,还是众人眼中的娼妓,而我是皇上亲封锦云县主,我若真把你杀了,你觉得皇帝会因为你怪罪我吗?还是夜骞会因为你放弃我手上的那片财富?”萧初云顿了顿又复说道:“别拿江越来威胁我!你那一套可不是专属,姑奶奶我也会!” 说罢,直接对着里屋高声说道:“落神医!江越!我有重要的事要说,让我进去吧!” 话音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里屋便传来落神医的声音:“进来吧!” 萧初云瞥了钟窈琴一眼,随即推门进去,可转身准备关门时,见她也要进去,便开口阻拦道:“钟姑娘,屋内不宜人多,江越需要休息,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回去吧!” 随即没给钟窈琴任何时间,立即关上了门,顺手还将插销锁紧,便进了里屋。 结果刚进了屋,便看到江越**上身坐在床榻上,满头大汗嘴唇发紫,眉头紧锁紧闭双眼。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几瓣金色犹如黄金打造的莲花花瓣,而落神医则在一旁将莲花花瓣慢慢碾磨成粉,和着独门的白鹭丹化成了半碗汤水。 落神医此时回过头看了一眼萧初云,有些差异的说着:“你是我见到第一个不害羞的姑娘,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萧初云很显然没有听到这句话,目光停留在江越身上,看着他脸色泛着蜡黄色,双手微微颤抖,嘴角流出一抹紫黑色的血液,心下顿时一痛。 意识的从袖管里抽出手帕,拭去了江越嘴角流出的毒血,鼻子不禁的泛酸,眼睛也不自主的红润了起来。 “落神医,他这是怎么了?” “波月教五毒之一织幻散!” 萧初云一听,连忙从怀里拿出解药,快步走到落神医身旁,递给了他,连忙说道:“落神医,快看看……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落神医只是歪头撇了一眼,神色微动,立即接过了萧初云手上的小纸包,打开后仔细一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最终还是有些不确定,随即用小药匙取了一点沫子,用清水化开,只见杯中先是一抹桃红色慢慢殷开,最后化成淡淡的黄色直至五色消失。 “丫头,你这解药从哪来的?”落神医脸上带着几分喜悦又十分谨慎的问着。 “是……是……是夜骞给我的!”萧初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落神医夫妇。 落神医一听是夜骞,顿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杯中解药,又很费解的问道:“他为什么将解药给你?” 这时,萧初云顿了顿,随即低声说道:“这个……您还是别问了,总之是他给我的就对了!” 落神医犹豫了许久,转过来转过去,看着杯中解药一遍一遍的皱着眉头。他不确定,这个夜骞怎么会如此好心,将解药轻易的交出来,这中间必定有些蹊跷。 “丫头,你必须要和我说清楚这解药!”落神医心中忐忑不安的问道。 萧初云叹了一口气,左右为难道:“说来话长,总之……我是用一样物件与他交换得来的!” 落神医听后,依旧是难以抉择,直至看到江越脸色越来越黄,气息愈发的微弱,才拿定主意,将杯中的解药给喂了下去。 过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江越的脸上那浓重的黄色也缓缓消退,嘴唇上的暗紫色也削弱了几分,气息也平稳了不少。 萧初云这时走到落神医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在说话前看了看这四周,确定四周无人,才低声说道:“落神医,此事莫要向任何人提起,这解药您也当做从来不知道,因为……我答应过夜骞,这事不对任何人说,包括……嫂嫂!” 话音落,转念一想,旋即道:“落神医,左右现在江越也无事了,您先出去就说是缺位药材,这样……解药的事也就遮掩过去了。” 萧初云见落神医走了出去,转身看着一旁双目紧闭的江越,心中便是五味杂陈泛起,一声轻叹,慢慢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 见他满头大汗,皱着眉头,便拿起手帕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一边擦一边轻声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你也不能什么美人都去招惹啊!” 说罢,萧初云便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手绢在手中不停的绕着花,嘴角更是撇的没有一丝开心。 看着手中剩余的解药,一想起明日要随着二皇子起程去岸陵,可去了岸陵又能如何,难不成真的去做殷云祁的小妾? 受了二十五年的现代教育,如今却要面临与他人共侍一夫,还是屈于妾室,说到底那于包养的小三有什么区别, “殷云祁,你我注定无缘无分,这桩婚事怕是要落空 了!”萧初云低声说道。 “你要逃婚?”江越闭着眼睛神色从容的说着。 萧初云顿时转过脑袋,有些惊异的看着江越,可看着他双眼合闭的模样,又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觉,高兴之后的失落,一声叹息的又复低下头,绕着手绢。 “你不想与殷云祁成婚?”江越缓缓睁开眼,微微转头看着她。 这次,萧初云有些犹豫的转头,当确切的看到江越已然无事,正睁着眼睛注视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缓缓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父母皆不在,又何来的的媒妁之言,我又怎会嫁人……” “那你打算如何?”江越看着他说道。 “我要守孝三年!身有重孝,想必殷家也是不会让我进门的!”萧初云说道。 江越嘴角微微一笑,随即指了指一旁屏风上搭着的衣服,有气无力的说着:“帮我把衣服拿来……” “啊!” “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让我穿衣服了?” 萧初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走到屏风前,拿起衣服便递到了江越面前,随即说道:“你什么也学会殷云祁那般的油腔滑调了!” 说罢,萧初云转过身,背对着江越,慢慢走到屏风旁,透过屏风看到门外人影来回走动,便知钟窈琴还没有离开。 江越将衣物穿好后,走到萧初云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刚想开口便只听着萧初云说道:“我去叫他进来!” “叫她做什么?”江越开口说道。 萧初云看着门口一脸嫌弃的抱怀,头轻轻倚在屏风上,缓缓说道:“她可等了你许久,急得都快哭了,你不见岂不是太可惜了。” 江越看着她,嘴角宠溺的笑了笑,随即站在她面前,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即说道:“马上嫁人了,你可不能吃她的醋啊!” 萧初云听后,撇着嘴说道:“吃她的醋?她还不配!况且这与我嫁不嫁人无关!” “既然这样,那便是在怪我这几日冷落了你,错怪了你?”江越有些意料之中的笑道。 “我哪敢啊!我都要嫁人了,你和我没关系,你怎样错怪我,都无所谓!”萧初云有些违心的说着。 “那你刚才为何要救我?”江越故意问道。 话音落,便从萧初云手中拿过那包解药,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随后瞅了一眼门口,便拍了拍萧初云的肩膀,随即说道:“跟我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2k阅读网 第六十七章 朱砂帐内银钱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小离,你有没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殷云祁独自站在梅花树下,看着尽情绽放的红梅,脸色也如这岸陵的冬季一般,冰冷的看不到一丝往日的温柔,言语之间也都是满满的冷漠。 小离站在殷云祁身后,心中顿时一紧,抬眼看了看正发怒的殷云祁,眼睛不禁的眨巴了几下,随即说道:“小离哪敢欺瞒公子!” 说着话,殷云祁折下一只红梅,放在手中打量着说道:“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背叛!” “那天,小离没有把公子的话告诉老夫人,仅此而已!”小离有些唯唯诺诺的说着。 “那你可知你没说的后果,是什么!”殷云祁阴沉着脸,声音低沉的说道。 话音落,小离连忙跪在地上,她的脸色本就是比常人更白一些,现在倒像是有些惨白,听着殷云祁一字一句所携带的愤怒,一颗心到时再也不能安定,只得低头辩解道:“小离不明白,那箫初云有什么好的,即便是她手上的双鱼玉佩隐藏着龙脉,可殷家当今的势力,连朝廷也要时时刻刻仰仗,敬畏三分,公子若喜欢收房即可,再说她能入殷家,已是三生有幸!” 殷云祁此刻转身,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捏着小离的下颌,眼神中泛着阴森森的愤怒气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缓缓开口道:“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连我要娶谁都要听你的安排了?”话音落,顿了顿又复说道:“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自小离八岁便跟着公子......” “闲时间长了?” 殷云祁此时的愤怒,怕是小离已经体会过几分了,一句话说尽,殷云祁也拂袖离去,只留下小离一人跪坐在梅花树下。 殷云祁刚刚走出红梅林,便看到这整个落英别院里已经是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喜庆的红色彩绸,下人也是面带笑容,个个都是一派喜气的摸样。 殷云祁朝着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随即说道:“老夫人现在到哪了?” 一旁的管家回答道:“飞鸽传书来报,明日黄昏便会和老爷在岸陵驿站汇合,入夜便到别院了!” “殷少爷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殷云祁转身之间,便只听着身后一老者的声音叫住了他,转身一看原来是南宫世家的南宫傲然带着孙儿蓝君玉走了过来。 两人都是穿着同色青纹金丝花飞鹤的长袍衣衫,脚上穿着金丝簪金靴,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习武之人,唯一能看出的,想必是手掌上因常年握剑磨起的老茧,和步伐之中透出的稳健。 除此之外,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一样,两胳膊摆动有力,隐隐透着威风霸气的大将之风,想来也不愧是南宫家的当家人,那响当当的摄魂掌,可是他南宫家独创的武林绝学,十步杀一人,三招命魂消,说的就是这门功夫。 “我当是谁,原来是南宫前辈和蓝小弟啊!”殷云祁转身迎了上去。 “你说谁小呢?我看你也不大嘛!”蓝君玉回怼道。 殷云祁不在意笑了笑,看了蓝君玉一眼,随即对着南宫傲然说道:“南宫前辈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到晚辈这落英别苑,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吧?” “里面说!里面说!哈哈哈~”南宫傲然一声爽朗无畏的笑声, 三人刚到了屋前,南宫傲然便让孙儿蓝君玉在屋外等候,二人进 屋便紧闭房门,一直走到里屋,坐在桌前。 “殷少爷,我今日来,是有份大礼送上!” “是什么东西,还需要南宫前辈来亲自送,真是折煞晚辈了!” 说罢,南宫傲然从怀里掏出三张五千两的银票,赫然摆在了殷云祁面前。 殷云祁自然也不傻,给他送东西送什么不好,偏偏送钱,要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想到这里,殷云祁低头扫了一眼,拿起一看,却发现这三张银票都是同号的,都是五千两的第一千八百八十八号。 天底下白花花的银子有一模一样的,这银票可没有重样的,现如今居然冒出三个一模一样,连票号都是一般无二。 “殷少爷,这银票可是我孙儿君玉从贵票号兑的,这整整一万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南宫傲然不苟言笑道。 殷云祁将银票折好放在手中,随即平静的笑道:“南宫前辈放心,我就让下人重新支给您!” “老夫知道,这事若是贸然传出,对你们殷家势必不利,到时所有,持有你们银票的人,必定会担心手中的银票是否真假,真到了那一天,怕是你们殷家有座金山也不够兑换的!” “南宫前辈顾虑周到,这份情我殷家记下了,他日必有重谢!” 南宫傲然这时有意的看了看门口,随即目光微微撇向一旁的殷云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手腕,随即说道:“老夫也不是趁火打劫之辈,这一万五千两权当寄存。你们呢!尽快查清此事,在此期间君玉就留下来给你帮帮忙吧!” “甚好!”殷云祁嘴角微笑道。 殷云祁和蓝君玉将南宫傲然送走后,立刻将岸陵城中所有票号钱庄掌柜全部叫了过来,在蓝君玉这自持高傲的家伙面前,殷云祁只能黑着脸看着堂下站的诸人。 堂下站的众人,大多是四五十岁的年纪,都穿着褐色圆点宽袖衣袍,见这位少东家黑着脸,众人也不敢抬头,更是不敢吭一声。 直到殷云祁将那三张银票扔在了地上,一旁站的钱庄总掌柜万福,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连忙将地上的银票捡起,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 “少东家,这银票最开始是我那的票号收到的!伙计连收了两张才觉出端倪,我们也不敢声张。只是……这银票无论是从印花还是工艺都是真的啊!” 殷云祁黑着脸冷言道:“所以呢!你们就把这银票转手又给了蓝公子?”顿了顿又道:“此事你们为何不早早上报?” 万福这时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手不停的抖,毕竟这一张就是五千两,连着三四张,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起初,只是我那一家,而且就那一个月收到过,本想着是印制银票时重了,也怕东家怪罪,也是小的监管不力,便用自家银两补上了,直到今天小的才知道其他票号也有这事!”万福说道。 此时蓝君玉在一旁抱怀,甚是不在乎的瞟了一眼,带着几分讽刺的说道:“万掌柜真是有钱啊!也不枉费自己的名字,真是应了万贯家财那句话,说补就补!” 万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甚是尴尬的笑了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一旁站的掌柜纷纷说道: “少东家,我那的钱庄今日是一百两的,迄今为止已收了五张!” “少东家,我那是三百两的,已经收了十张!” “少东家,我那今日才收到,是一张一千两的,目前就那一个!” “我们几家还没有……” 殷云祁这时看着他们,尽管是在气头上,也只能将心中火气压下,轻轻敲击着桌面,有些恨得咬牙切齿,随即对着万福说道:“亏你还是岸陵的总掌柜,真是在这新年里给我一个大礼啊!” 顿了顿,对着所有人说道:“这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旁人知道,至于这银票一事,你们照收不误,如往常一样兑换……”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蓝君玉就有些不解的说道:“殷云祁,你傻了吧!这么个兑法,你们殷家吃得消吗?” 殷云祁此时没搭理蓝君玉,也不想搭理这个毛头小子,只是此事只能如此,若是不收,用不了几天,钱庄的银两就会被全城的百姓兑出去,到那时才是真真到了无计可施之地。 “只有一条,记下来兑换银票那人的衣着打扮、身高长相、何方人士口音、是否本地人士,把所有银票给我送过来,切记不可让人起疑,知道吗?” 话音落,众位掌柜也纷纷退了出去,一旁的蓝君玉甚是高傲的站在那里,殷云祁此时心情烦乱,也没多少心思和他多说什么,直接叫来了管家,给蓝君玉安排了一个住处便回了梅花小筑。 一进梅花林便看到小离还跪坐在地上,见她一脸的生无可恋,心下便更气了几分,念在她自小便服侍,即便是要打骂也是下不去手。 从她身边走过,小离瞬间拉住了殷云祁的衣角,红着眼睛满脸害怕的说着:“公子别赶小离走!小离再也不敢了,小离这就去对夫人说,只求公子别赶小离走!小离自小便来到府中,这里就是小离的家啊!公子,小离知错了!” 殷云祁站在原处,一脸愤怒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给我听着,萧初云我要定了!她只能是我的,你若是想留下,就给我安分点!” 顿了顿,抬手指着她说道:“你知道,我已经向二皇子说了,萧初云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呢!你让我不得不娶贺渺星为妻,说难听点这是欺君!” “小离没想到……小离真的没想到……小离只是为公子着想,真的……”顿了顿,又轻轻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角,说道:“公子,此事还有别的办法吗?” 殷云祁仰天长叹,十分惆怅的说着:“不用了!既然下聘了,那婚期照常举行,婚后贺渺星回仙溪随母亲打理府中诸事。” “公子,你呢?”小离跪在地上仰头问道。 “岸陵票号钱庄出了些许岔子,我与小娘子住在这里便可!”话音落,殷云祁又复问道:“小娘子在锦台如何了?现如今与江越的关系如何?” 2k阅读网 第六十八章 乡人傩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初二的夜晚,也是锦台最热闹的,众人在一片大的空地上,围着篝火唱唱跳跳,还有十二三个十岁左右的男童,穿着黑红色宽袍大衣,手拿半尺大的皮面鼓,头戴鬼魅面具,由领头戴着的“方向氏”面具的傩童,跳着祈福驱祟的舞蹈。 而这也有一个名字,叫做“乡人傩”,曾经有一个姚合的诗人写过:傩声方去疫,酒色已迎春的诗句,就是为此时之景所做。 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将黑漆漆的天空,映的五颜六色,犹如满天绽放着一朵一朵颜色各异的牡丹,将这黑夜一时间照的犹如白昼,伴着烟花爆竹的声音,犹如一道道闪电将这夜空划破,留下一抹美丽的痕迹。 这个时候的春节,不似现代那般,家家户户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和对联,而是门前都会挂一个桃木制成的牌子,上面雕刻着驱邪避凶的门神和瑞兽,有的刻着神荼、郁垒这两人的名字,有的刻着钟馗的画像,还有个别地方刻着庆贺新年的话语,比如: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而现如今身处的这封建社会,民间春节不过是这些,除了古今中外饺子、守岁之外,便是这乡人傩。 众人围着篝火,由十二个男童身着黑红色衣物,拿着皮鼓拿着面具跳着驱邪的舞蹈、动作,以祈求破除邪祟,来年丰收、吉祥喜庆。 在这众多的百姓里,想必也只有萧初云看着这满天烟花、热闹的篝火,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对于她来说,眼下的麻烦事,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家满门的死因已经解开了,可萧正卿夫妇的头颅却下落不明,双鱼玉佩的秘密是彻底解开,还是就让这龙脉彻底尘封?还有即将到来与殷云祁的婚事,犹如一团乱麻堵在她的心口上。 她也曾想过一死了之,以往的、影视剧中大多都是死了,就回去了。 可萧初云不确定,现代的自己是否还活着,被楼上的掉落下的花盆砸中,正中头顶的百会穴,就算不死怕也是植物人或者半身不遂了。 她怕……若是这次死了,那便是真死了! “萧姑娘在想什么?”墨玄华忽然走到萧初云身边,仰着头看着天空说道。 萧初云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一身淡黄色衣衫的二皇子,一脸惆怅的说着:“我在想,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做官,而女人不可以!” 说罢,便转身离开,但一旁不远处的小酒楼,一进门便看到楼梯口侧面摆了一排的巴掌大小的褐色酒坛子,刚好装了一斤白酒。 萧初云随手提起一小坛酒,从柜台上拿了一个掌心大的酒杯,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桌子,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仰头饮尽。 二皇子墨玄华漫步走了过来,见她独自饮酒,便提着步子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见她还有喝酒的意思,便伸手拦下,说道:“女子不宜喝酒,在外更是不妥,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对姑娘的清誉不利!” 萧初云拂去了墨玄华的手,又继续斟了一杯酒,端着满杯的酒,顿时苦笑道:“二皇子多虑了!我身负重孝,父母尸骨未寒,在这喜庆佳节,我只是会克死家人的天煞孤星,也只有落神医和嫂嫂不嫌弃,一直收留我至今,其他人早就躲得远远了。”顿了顿又复说到:“再说,我喝点酒怎么了?他们高兴他们的,我难过我的,又不碍着他们什么事!” “萧姑娘若是家仇,为何不进宫呢?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洗清冤屈岂不是很容易?”墨玄华有意说到,其实他也怀疑这萧初云与殷云祁之间到底是什么 关系,毕竟这可是与圣旨相悖。 此事的萧初云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脸色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倒入杯中酒,也有些撒在了桌子上。 听到墨玄华这么一问,萧初云不禁的讽刺一笑,冷哼一声,说道:“秀女?呵!呵呵呵~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争斗何其多,佳丽三千妃嫔无数,我算什么?不过是你们为了那个秘密,想把我锁死宫中,有什么可稀罕的!” 杯中酒,仰头而尽,旋即又道:“宫里那么多美女,还缺我一个吗?我既不是貂蝉西施,又不是嫦娥织女,我凭什么让你父皇,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倾心相助?” 话音落,带着醉意,抬手指着墨玄华说道:“我萧初云!只可为妻,不可为妾!只能独一无二,不能为人替身!” 墨玄华低头笑了笑,只是觉得这个姑娘的确不俗,寻常人家的姑娘,巴不得天天陪王伴驾,求得皇帝的宠爱,她倒是看的透彻,恨不得敬而远之。 果真有几分萧家的风骨,也不枉是萧腾的后人,萧正卿的女儿,一样的脾气脑筋。 “那萧姑娘可知,殷云祁殷公子,已经娶了她人为妻,背信弃义负了姑娘,姑娘还打算不接圣旨吗?”墨玄华眼中一抹神秘的光芒闪过,看着她如此,到时有趣的很。 “你说的可是贺渺星?”萧初云见墨玄华不言语的模样,面对他这个问题,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随即说道:“即使他要负我,我也要听他亲口说,他答应我的,就必须要做到!” 说罢,便抱着酒坛子,从腰间拿出些许银钱放在了桌子上,踉踉跄跄的走出这间小酒楼。 满身酒气的萧初云从人群之中穿过,在江越和钟窈琴面前走过,抱着酒坛子,一边走一边喝着酒,看着漫天的烟花,听着人群的笑声,心中愈发的难过。 行至无人小道,身后便跟了两个人,萧初云抱着酒坛子,停下了脚步,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嘴角上扬,不以为意的说着:“你们要跟能不能跟有点的水平?要过来就走快点,要跟踪起码别让我发现啊!” 钟窈琴和江越走上前,看着萧初云一脸的不耐烦还带着几分不悦的模样,江越倒是有些沉默的看着她,尽管心中心疼,却也说不出口。 “萧妹妹,别喝了,喝酒伤身啊!”钟窈琴关心道。 萧初云撇头瞅了她一眼,随即说道:“我喝酒怎么了?伤身也不是伤你的身!哦!对了!你喝酒影响你心机婊的形象,所以不能喝!” 话音落,钟窈琴夺下了萧初云手中的酒坛,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只听得“砰”一声,酒坛碰地而碎,碎瓷片散落四处,酒也将这一片的土地浸湿。 萧初云见状,转过身看着江越,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目光看向钟窈琴,说道:“哎!管管她!别让她没事瞎摔我的酒坛子,我这可是拿钱买的,是要赔钱的!” “你喝醉了!”江越低头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说着。 “是啊!萧妹妹,你醉了!让我和江公子送你回去吧?”钟窈琴在一旁附和道。 萧初云听到他们这句话,不禁的想笑,却丝毫笑不出来,这酒虽是白酒,却不能与现代的二锅头、茅台相比,但还是有几分度数的,可这酒一喝进嘴里,便知顶多就是啤酒的度数。 只是心中烦闷,又不想与那墨玄华多费口舌,才故意装醉离开。 她这会儿,可是清醒的很!只是不愿再清醒而已。 “用不着,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还是陪你的江公子吧!免得又说我针对你,又开始为难你!”萧初云撇了撇嘴说道。 话音落,便只听着身后石春芳与与冰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云,你怎么在这儿啊!” “少夫人!” 萧初云转过身,只瞧着石春芳提着一壶桂花酒,和冰儿快步走了过来。 她们二人停在三人面前,看了江越和钟窈琴一眼,随即将手中竹筒里装着的桂花酒递给了萧初云说道:“小云,你看!这里的人新年都要吃酒的,这是桂花酒,很香的!” “笨!”冰儿白眼道。 石春芳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随即黑着脸说道:“喂!这是新年的习俗好不好!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笨!” 冰儿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没看到少夫人已经喝醉了吗?你还给她送酒,不是笨是什么?” “说我笨!哼!我看你才笨!小云根本没有醉,你才是最笨的!”石春芳黑着脸辩解道。 当二人争论不休之时,萧初云也听的有些烦,刚想转身离开,便被江越直接抱起,无论怀中那人怎么挣扎,他依旧是无动于衷。 钟窈琴看着江越抱着萧初云离开,脸色也冷了许多,直接对着冰儿说道:“冰儿姑娘,你家少夫人可是被别人抱走了,你不跟着吗?” 冰儿一听,顿时瞪了一眼石春芳,眼中火气陡增,语气也是满满的火药味:“都怪你!只知道和我斗嘴,主子都跟丢了!” 钟窈琴看着远去的众人,慢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每走一步眼神也愈发的冷了一度,在月光族烟花的衬托下,她的脸显得阴险了许多,只听着她低声说道:“一句不许动心的诺言对江越依旧无用,难不成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他起疑了?”顿了顿,又复说道:“看来……要让他俩分开,得出点绝招了!” 另一旁,萧初云被江越抱在怀里,一直回到了落神医的药庐,直接将她抱回了房,一开始还醉醺醺的萧初云,一下子变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嘴角上扬,甚是开心的看着江越,刚想说什么,却只见江越立即捂住了她的嘴,用食指抵在自己嘴边,轻轻“嘘”了一声,随即低声说道:“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萧初云此时依旧是掩不住自己的笑意,也只能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哎呀!不说这个了!怎么样?我刚才醉的像不像?” 2k阅读网 第六十九章 波月教五毒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这时走到桌旁,将夜骞的解药又少少的倒了点在杯中,用清水化开,端着杯子走到站在门口的江越身旁,说道:“幸好,落神医说这解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这毒中的有些时日,得连服七天才可以,今天这个别落下了!” 看着江越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旋即又道:“江越,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岸陵?” 江越听后将杯子放在手中把捏了两下,随即低头注视着她,说道:“去也可以,但……钟窈琴也要跟随!” “她?不行!” “你忘记我和你说的了?” 萧初云听后,直接从江越手中接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恼怒的坐在一旁,噘着嘴说道:“记得!你不就是和我说,钟窈琴不对劲,要试探试探她吗?” 顿了顿,瞟了他一眼,随即冷言道:“我还以为,你是相信我说的了,没想到这次你还带着她!看来我之前说的都是白费,她这个心机婊真是婊到家了!” “你听我说,要带她,是因为我想知道她与波月教到底有什么关系,也想借着她探一探波月教到底在哪!”江越低着声音说道。 “不是和你说了,她根本没脱离波月教嘛!她就是在骗你,骗你的同情心!”萧初云拍着桌子说道。 江越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站在她面前又复说到:“可你有想过,她为什么要帮波月教做事卖命?如果按你所说,夜骞可是给她下了无法可解的谪仙降,一个要她死的人,她怎么这么忠心?所以这其中必有蹊跷!”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咽下了这口气,直接从江越身边走过,二话不说的打开门,一抬眼便只看到钟窈琴和冰儿、石春芳走了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剩的一句话说两遍,一场戏在做不必要的重复。 “明日,照顾好你的这个小美人,千万别着了凉,不然风大容易闪了舌头!”萧初云有些尖酸刻薄的说着。 等着江越和钟窈琴离开,便和冷半夏嫂子打过招呼,让冰儿和石春芳住到了隔壁房间。 夜晚,见落神医还未入睡,萧初云便走了过去,坐在一旁拿起边上的药材,闻了闻,随即说到:“黄芪,也叫做百本,味甘性温无毒,有提气保肝利尿之效。” 落神医此时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继续作者手中的活,有些高兴的笑着说道:“丫头,你学过医吗?” 萧初云放下手中的黄芪,嘴角微微一抹苦涩的微笑,随即说道:“以前学过一点,顶多能认一认药材罢了!” “大夫这门行当,即是从黑白无常手里夺人,也是给阎王爷送人的活计,不好干啊!” “是啊!医者仁为本,一颗仁心最重要,良医者宁愿架上药生尘,心术不正的医者则恰恰相反,想的是如何让回头客如何越来越多。” 说罢,萧初云与落神医两人对视一笑,看着这位医者,能够认真对待每一位病者,无论是几千年前的今天,还是几千年后的现代,都是弥足珍贵和难得的医者。 “落神医,您那会儿说,波月教有五毒,是哪五毒?那织幻散又是什么样的毒,您可以告诉我吗?”萧初云有些好奇的问到。 落神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了萧初云 一眼,随即低头思虑了半天,才说到:“波月教的那五毒,在江湖上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小觑。” “死老头子,你和这小妮子说什么呢?”说着话,冷半夏从里屋端着三杯茶走了过来,分别给落神医和萧初云各一杯,坐在一旁。 “嫂嫂,你还没睡啊?”萧初云喝了一口热茶暖洋洋的说着。 “一会儿就睡了!你们说什么呢?这么起劲……”冷半夏问到。 落神医此时一脸的陪笑道:“没说什么,就是和她说了一会儿波月教的五毒,没别的了……” 冷半夏听后,有些谨慎的看着萧初云,随即打量着问到:“丫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萧初云此时顿了顿,将口中的热茶咽下,她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此事未了,还是别让嫂嫂知道为好。 想到这里,随即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发生的事都和波月教有关系,所以我想多了解了解,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这事啊!你嫂子可比我清楚多了,问她也不错!”落神医随即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上的活。 冷半夏听后,脸色顿时凝重了不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轻叹道:“波月教五毒,分别是:谪仙降、仙人醉、织幻散、飞琼露和雪晨丹!” “听着名字倒是不错,这谪仙降我是听嫂嫂说过的,是让人可以浑身散发香气的毒,而且中毒越深便越香。那嫂嫂,其它的呢?”这几个名字勾起了萧初云的好奇心,更是希望嫂嫂能够继续说下去。 冷半夏见状,嘴角轻笑说道:“这五种毒也暗合了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刚才你说的谪仙降便是属木,落地生根,一旦中毒便只能继续服药直至死亡,就像树木一样,愈发的茂盛,所以谪仙降到最后也是越来越香。” 话音落,旋即又道:“这仙人醉,暗合的是水,它只能溶于水中才能无色无味,若是放在饭菜里,便会发酸。而它就像水一样轻柔,中毒者只是会感到疲倦,在睡梦中死去,就算是把他大卸八块也没有半分痛觉。起初,你中乌云掌而奄奄一息时,江越就曾经和我们提过,说你父母可能就是中了此毒,却没想到这失传已久的仙人醉,竟是真的……” 萧初云一听顿时蹦了起来,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闷棍,直接打到了她,她起初是以为某种蒙汗药所致,到最后偃服在公堂上承认是仙人醉,才明白一切。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知道仙人醉,而她却是一直等到公堂之上才明白,若是她一早便知道,那还会容得夜骞这般糊弄。 萧初云看向一旁,心中一痛,心下便想到:江越啊!江越!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若早早地告诉我,又如何会到现在这般模样…… “丫头,你……不知道吗?”冷半夏有些发蒙的看着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个……江越没和你说吗?” “嫂嫂,没事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仙人醉,会这么厉害。”萧初云听到这个,心里顿时一团火气,可她不想让嫂嫂担心,便只能隐忍,脸上强颜欢笑着。 冷半夏看出了萧初云心里的悲伤,便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太晚了,回去睡吧!” 萧初云 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不!我要听嫂嫂说!” 冷半夏也拗不过她,只得又复低声说道:“这织幻散,合的是火,中此毒者犹如火上熬油,毒发之时会出现幻觉而飘飘欲仙,但若是将毒下在丹田之中,在使用内力时,便会痛苦万分直至油尽灯枯,而且解毒也是这五毒中最麻烦的,中毒越久解毒便越久……” 话音落,见萧初云心不在焉的模样,冷半夏也没有心思再说下去,刚才不小心碰了她的伤疤。 “嫂嫂,那…后面的那两个飞琼露和雪晨丹呢?”萧初云抬头仰看着冷半夏,有些祈求的说着。 “唉……这飞琼露因毒性猛烈,中毒者犹如暴毙,见血封喉立时而亡,所以合的是金;那雪晨丹合的土,是因为中毒者会浑身发白如雪,在日夜交替时分,化为血水融入土中,故而名为雪晨丹。”冷半夏淡淡的说着。 “嫂嫂,我累了……这几天多谢嫂嫂了,嫂嫂的大恩,初云会永远记得的!”萧初云有些失落的说着。 嫂嫂坐在她身旁,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际,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既然叫我一声嫂嫂,你便是我的妹妹,这都是分内之事,以后有了难出,尽管来找我!” 萧初云低着头回了房间,褪去衣物躺在床上,确实半点也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犹如烙饼一样,越躺越精神。 不知是何时,才昏昏欲睡,合上了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清晨,布谷鸟站在枝头唧唧喳喳的叫着,冰儿不知何时进来,站在床旁,轻轻推醒了萧初云,见她缓缓睁开眼睛,便说道:“少夫人,二皇子的人已经来了,我们该上路了……” 萧初云缓缓坐起,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爬下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停的打着哈欠,发着牢骚道:“大清早的,又不是逃难,着什么急啊!” 冰儿在一旁一边帮着萧初云穿着衣服,一边低声说道:“刚才,奴婢听刘安说起,这几日岸陵有些不太平,公子这几日也是不太好。” “殷云祁?他怎么了?难不成是他上次中刀还没好吗?”萧初云有些着急的问着。 冰儿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冰儿不知,但看二皇子如此着急的模样,想必岸陵那边也不会太好,毕竟二皇子这次是代天巡狩,出了岔子总归是不好。” “二皇子在哪?我要去见他!”萧初云连忙问道,她生怕殷云祁是上次为她当刀,才会有恙,若是真的,怕是心里会更不安宁了。 “二皇子的车马就在外面,正等着少夫人呢!” “等我?” 2k阅读网 第七十章 带香气的银票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出门的时候,嫂嫂冷半夏已经等候在门口,手上拿了一包东西,见萧初云走了过来,便迎了上去。 “嫂嫂,这几日劳您费心了……”萧初云低头说道。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个!来,把这个拿着!”冷半夏说话间,将手中蓝色布包递给了萧初云。 萧初云将手中布包打开,便只看到布包中放着几瓶药还有几包用黄皮纸包好的药粉,正走着奇怪时,只听着嫂嫂又复说到:“这些我想你用得着,丫头……我要告诉你,波月教徒众遍布天下,夜骞很难对付的,若论私心,我想让你放下,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 “嫂嫂,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有的时候夜骞他不愿意放过我啊!所以我只能和他周旋,不过嫂嫂放心,我会小心的。”萧初云将东西全部收起,缓缓说道。 萧初云在嫂嫂冷半夏的注视下上了二皇子的车驾,看着明黄色绣着麒麟的马车慢慢驶离,而冰儿与石春芳则乘着随从车架跟随其后。 车驾上,二皇子墨玄华身着青白色的宽袖大袍,白色腰带上挂着一枚龙纹白玉,脸上穿着同色锦靴,正端坐在正中,闭目养神。 这样的他,倒是平添了几分英气,不愧是当朝的二皇子。 “啊~”萧初云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墨玄华睁开眼睛,看了眼一旁的萧初云,随即将一旁食盒中早已备好的点心拿出,递到了她面前,随即说道:“吃点东西再睡!” 萧初云困意十足的睁了睁眼睛,瞅了一眼递过来的盘子,随即有些不在乎的撇过头去,又是打了个哈欠说道:“大清早的不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呢!啊~” 墨玄华见状,便将盘子放到萧初云身旁,又坐正了身子,闭上了眼睛不在说话。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二皇子的车架已经出了锦台,临近锦台驿站也是愈发的近,路边林子里的鸟儿、麻雀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叫声也让萧初云这个盹儿,再也睡不下去。 “嗯~” 萧初云甚是慵懒的伸着懒腰,揉着迷离惺忪的眼睛,撩开了一旁的帘子,看着马车外的树林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模样,这才是春天,一派的生机盎然。 咕噜咕噜~ 捂着肚子深感饥饿的萧初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盘子里的点心,在刚要伸手拿起时,又抬眼瞅了一眼墨玄华,见他闭着眼睛,才无所畏惧的拿起一旁的点心吃了起来。 这点心形似圆月,比手掌心还要小一些,外层的酥皮很脆很很薄,几乎是入口即化,里面是异常软糯的糖心,可这糖心并非红糖白糖,色红如血却并非红豆,并且甜而不腻,让人忍不住一吃在吃。 当吃到第三个时,墨玄华忽然开口道:“这是百花酥,如何?” 萧初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墨玄华,见他依旧是闭着眼睛,于是打了一个嗝,有些吐槽道:“呃!还可以,至少能果腹!” “听你的婢女说,你在岸陵的小桥村,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破了一桩迷案,是吗?”墨玄华依旧是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萧初云一边吃一边说道:“是啊!怎么?是觉得我聪明呢?还是觉得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呢?” 墨玄华缓缓睁开眼,嘴角微微一笑,很是淡然的从衣袖中拿出几张银票,眼神之中夹杂着些许欣赏和些许神秘的目光,看向萧初云,随即将银票递给她,说道:“聪明与否,一试便知!” 萧初云瞅了墨玄华和银票一眼,随即将手中还未迟早的点心放下,拍了拍手,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手,不以为然的接过银票,只是粗略的看过一眼,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发现什么了?”墨玄华问道。 萧初云拿着银票,不禁的咂舌道:“啧啧啧~没想到这个年代也有假钞!哈哈哈~” “怎么?这银票上有花?” “花倒是没有,只是……二皇子啊!你这给我三张假银票,是想让我拿出去花花?” 萧初云举着这银票,嘴角浅笑的看着墨玄华,她知道一个二皇子不会随身带几张假银票出来,这要考……也不至于拿这三张糊弄不住人的假银票出来吧! “那你刚才为何发笑?”墨玄华故意问道。 萧初云又是仔细瞅了瞅这三张银票,随即又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随即笑了笑说道:“这天底下的银票很多,但连银票的编号都一模一样,那只能说明它是假的,而且一张一千两,能用得起这样银票的,除了像二皇子这样的皇亲贵胄外,还有达官显贵,不过……能用起这银票的,一定很好色!” “为什么?”墨玄华有些奇怪的问着。 萧初云得意的将手中银票递到了墨玄华面前,略带着几分骄傲的说着:“这银票上有些许的脂粉气。” 墨玄华听后,顿时眼前一亮,故意缓缓的将银票拿过,不经意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打量了一番,随即又正着脸对萧初云说道:“脑筋还算不错,可银票上不止这些,你还能说得出来吗?” “能啊!但我说出来,有什么好处呢?我总不能白说啊!是不是?”萧初云故意调皮的卖着关子说道。 墨玄华此时嘴角含笑,看了看这周围,自觉的也没什么东西了赏赐的,便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那枚龙纹白玉,直接丢给了萧初云,有些不在意的说道:“这龙纹白玉是我随身之物,现如今送与你了!” 萧初云将龙纹白玉那在手中,细细看了一遍,又是哈了一口气,很是稀奇的擦了擦,见这玉的确是个好物件,便随即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说道: “见这银票上的折痕,便知道二皇子您一定是反复看了许久,但经您这么折腾,这上面还有脂粉味,那只能说这脂粉一定不是寻常女子用得起的,而这样的女子,一定不会自己出去做生意,所以便是相好所赠。”顿了顿,又复说到:“这一出手,就是几千两的银票,想必只有二皇子和殷云祁这般的人物,才掏的起,才能供养能得配上这价格的美人!” “你若是县官,你会如何查?”墨玄华对萧初云颇为欣赏,看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笑意。 萧初云收了他的玉佩,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的最短。这问题既然知道也不能不说啊! 所以,有从墨玄华手中拿过银票,又是仔细的看了看,随即说道:“这银票都是殷家的票号钱庄发出,这钱庄又与朝廷有些关系,而殷家的票号又叫做:汇通天下,敢用汇通天下这四个字,必定所到之处都是殷家钱庄的势 力范围,所以从这个钱庄发出的银票,为了防止有人伪造,必定是有专人负责打造。” 话音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又道:“所以,若想查清此案,这个人就是关键,其次就是能供这些人能够一掷千金的销金窟,解开这两个迷题,这案子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哈哈哈哈~哎呀!你若是男儿,必定有一番作为,是为臣为相的好苗子!” “难道女儿身就不可以吗?这姑娘里也多的是巾帼女英雄,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难不成今世就出不得一个?” 萧初云有些心高气傲的说着,毕竟在现代社会中,哪个女性是像现如今这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恨不得大字不识一个。 现代的女性,那个个都是女汉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赚钱养家武能生娃带娃,外能搞好社交关系,内能处好婆媳家庭关系。 正所谓一句话:谁说的女人是水做的,那简直钢筋混泥土做的! 墨玄华欣然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殷云祁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看来他此次劫难是渡的过去了!” 萧初云一听,立刻正着脸,很是着急的问着:“他怎么了?是不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他有没有伤,我倒是不知,但本皇子知道这假银票可是从他家钱庄流出,若是他查不清楚,怕是也难逃一死!”墨玄华很平淡的说着。 说罢,又有些神秘的看向萧初云,不禁的打趣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嫁给了他,这案子又查不清楚,你很可能会死。若是大大方方的接了圣旨,以你的聪明才智,在宫中夺得圣宠也绝非难事。现在……你要不要改改主意?” 萧初云此时冷着脸瞥了他一眼,随即背对着他,有些厌恶的说着:“不好意思,本姑娘生性不爱和人争夺什么,所以要么就娶我一个,要么一个人乐乐呵呵的!” “等下!二皇子,请您停一下车马,我想……我想方便一下!”萧初云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待马车停下,萧初云毫不犹豫的拿了一张银票跳下了车,直接从江越身旁走过,走到钟窈琴的车驾前,在江越的注视下,将钟窈琴叫了下来。 “萧妹妹,找我可有事?” “哦!我忽然很喜欢这银票上的脂粉味,可二皇子又偏不告诉我,要我自己想办法,所以你帮我闻闻。” 这个理由是萧初云随机想到的,同样也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问她也是想看看,这个假银票一案和波月教有没有关系。 只看着钟窈琴接过银票,放在手中细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看着萧初云,甚是平静的说道:“窈琴孤陋寡闻,闻不出这是何等香料脂粉,让萧妹妹失望了……” 2k阅读网 第七十一章 小娘子可愿意?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听到这句话,立即将银票夺过揣在手中,冷着脸便转身离去,在走到江越身边的时候,很是气愤的踢了他一脚,冷哼一声便上了马车。 一路上萧初云与二皇子也没说多少话,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马车上都是不停的颠簸打盹。 在傍晚时分,没停歇的终走到了岸陵驿站,可二皇子并没有打算多做停留,而是直奔岸陵城而去。 幕色降临,满天星光的黑夜里,岸陵知州与殷云祁也早早地得到了消息,在城门口等候。 只见知州身着淡绿色官袍,腰间银饰腰带一束,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带领着一众下属,见二皇子的车驾停下,便纷纷跪在地上迎接。 而殷云祁,则是看到二皇子墨玄华和萧初云一同从马车上走下,才低头跪拜。 “岸陵知州方余携录士、主簿、六司、典吏恭请圣驾,恭请二皇子、锦云县主驾临!” 二皇子走上前道:“本皇子代天巡狩四方,沿路体察民情、观治水漕河运、整肃吏治,行巡狩黜置使,所到之处如圣上亲临。”话音落,看了看这众人,又复说到:“免礼,平身!” 萧初云站在墨玄华身后,像极了小鸟依人的模样,尤其是腰间挂着的那枚龙纹白玉,让知州方余尤为一震,直接说道:“下官已准备了岸陵行馆,供二皇子和锦云县主居住。” “很好!”墨玄华说道。 萧初云跟在墨玄华身旁,低声说道:“我……和你走吗?二皇子?” 墨玄华听后,撇头看着她说道:“那县主以为呢?” 萧初云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随即将目光转向殷云祁,见他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模样便知,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沙沙沙…… 凉风陡起,给这本就暖和的岸陵又增添了几分寒意,树木枝头虽没有长出嫩芽,但寒风略过,使之树木沙沙作响。 “殿下,路途劳困,舍下已为诸位备好饭菜、热水沐浴,恭请殿下屈尊驾临!”殷云祁在一旁单膝跪地说道。 二皇子听后也应承了下来,毕竟假银票一案,殷家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一番客套话后,二皇子与知州方余便朝着殷云祁的落英别苑的而去。 当萧初云从他面前走过时,一把将她拉住,拽到一旁,二话不说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萧初云披在肩上。 系好带子后,顺手将她腰间的龙纹白玉扯下,很是嫌弃的看了看,随即交给身手的小离保管,脸色有些微微不悦,说道:“岸陵天冷,小娘子别冻着了!” “喂!那可是二皇子送我的!” “那又怎样?好生保管就是,不必时时刻刻挂在身上!”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心下只有:天啦噜!这殷云祁的一举一动莫不是在向她传达,面前这个人吃醋了! 看着殷云祁的眼神,她不禁的有些打着冷颤,向后退了退想避忌着殷云祁的目光,可奈何每退一步,这个人便跟一步,步步紧逼一步不落。 萧初云有些挡不住了,直接手抵着他的胸膛,说道:“停停停!那个……有什么事吗?有事说事,没事……别挨这么近!” “你我之间,不必生分!”殷云祁冷着脸说道。 萧初云缓缓低下头,有些无措的眨巴着眼睛,嘴角强行扯出一抹微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随即说道:“那个……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殷云祁目光微低,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即说到:“至少……不痛了!” 话音落,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可没走几步,她立即甩开了 殷云祁的手,只听着她说道:“我不会和你走的!” 殷云祁转过身说道:“小娘子怎么了?别忘了我们可有婚约,不和我走难不成还指望他人?” 萧初云侧过身,双手抱怀,一提这个便是一肚子气,此时本就是有点不高兴,现下便是犹如火上浇油般,有些不平的说着:“你别和我提婚约!你那就是趁火打劫,让我不得不答应!你倒好!等我答应了,你掉头又去给贺渺星下聘,我……” “你吃醋了?”萧初云还没有说完,殷云祁便打断道。 “哼!我吃醋?对!我吃醋了!我告诉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顿了顿直接转身对着他又复说到:“不过,她要与你成亲的消息已是人人皆知,所以……你干脆和我悔婚算了!这样你好我也好!” 殷云祁听后低头一笑,抬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十分宠溺看着她的说着:“原来小娘子因为这个啊?” “是!要么娶我!要么娶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娶她,也是随了家母的意,以后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这也不妨碍小娘子嫁给我啊!” 萧初云一听顿时觉得无奈到极点,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抽殷云祁一巴掌,幸亏现代不许三妻四妾,不然她一定会成为深闺怨妇,可既然接受了一夫一妻制的概念二十多年,怎么能受得了这番说辞? 气上心头,直接拂去殷云祁的手,抬手推了他一把,气呼呼的说着:“殷云祁!那是贺渺星的一辈子啊!她那么喜欢你,做梦都想嫁给你,你却为了娶我将她冷落一旁,你还不如之前推了这门婚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毁了她!” 殷云祁这时看了眼一旁的随从,他们立时退到一旁,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萧初云,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为何会如此介意? “这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你何必如此介怀?况且,有我在她不敢对你如何!” “三妻四妾?那不好意思,我不吃这一套,要娶我你就不能有小妾,我天生爱吃独食,尤其是男人,不喜欢和她人分享!” 话音落,萧初云又开口激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你对我就只会趁火打劫的威胁我,你这样的人让我感到后怕,嫁给你我还不如嫁给他,至少他不会纳妾!”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独自生着闷气。 “公子,既然萧姑娘不领情,不如就推了吧?”小离在一旁说着。 殷云祁冷眼看着她,随即低声说道:“不用!婚事照常进行,她会嫁的!” 说罢,殷云祁看了眼自己所承的马车,想都没想的上了萧初云的马车。 看着萧初云气鼓鼓的坐在一旁,殷云祁便做了过去,哪知刚坐了过去,萧初云抬手又是往他胸口一推,而殷云祁则没防备直接重重的靠在了马车上。 殷云祁眉心微动,闭眼之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直接靠在了马车上没动弹,看着萧初云嘴角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道:“小娘子,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萧初云则懒得回头看他,直接说道:“有话你就说吧!我耳朵不聋听的着呢!” “那先扶我起来,好不好?”殷云祁故意有气无力的说着。 萧初云听到这句话,缓缓回过头,看着他斜靠在马车的一角,眉头微紧有些情况不好的,便慢慢坐了过去,伸手将他扶起。 “你!”萧初云惊讶的说着。 原来,他的后心处已经渗出来殷红的血迹,将他的衣服浸透,甚至是染到了马车上。 “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萧初云有些紧张的说着。 殷云祁苦笑道:“小娘子记错了,我说的是不痛了,是见到小娘子后,便不痛了!” 话音落,殷云祁有些无力的倒在萧初云的肩头,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有气无力的说着:“小娘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答应了,我便只娶一位,如何?” 萧初云这时见他的伤还没好,又是因为自己才会让伤口在次裂开,看着殷红的血液,奈何这里却没有任何可以包扎的,心中的负罪感又猛增,也只能任由他抱着。 “你说,是何事?不许太刁钻!”萧初云看着伤口有些心疼的说着。 “殷家最近出了点事,可我伤还未好,有心而无力,小娘子可愿意帮我?”殷云祁用余光看着她说道。 “你说的……可是假银票的事?” “是,小娘子若愿意,查清楚了,我便只娶一位,如何?” 萧初云微微低眉,听到这个要求,瞬间有点头疼,她又不是神探,干嘛搞得她和柯南一样,难不成福尔摩斯是她亲戚吗?怎么到着来尽干的都是捕快该干的活。 可现如今,也只能答应殷云祁了!虽然他喜欢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可他却不像夜骞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既然他松了口,那答应他又何妨? “好!我帮你!但事后你可要放了我,只娶一位!”萧初云回答道。 殷云祁一听,嘴角有些得意的一笑,微微回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便多谢我的夫人了!” “谁是你夫人了!” “嘶!” 萧初云听到夫人二字,毫不犹豫的将殷云祁一把推开,而殷云祁却因为她这一推,又是实实在在的碰到了伤口,不禁的一痛! “殷云祁,你没事吧!”萧初云连忙将殷云祁扶起。 “小娘子,下次再推,可不可以提前和我说一下,很痛啊!”殷云祁被萧初云扶着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缓缓说着。 萧初云见殷云祁做好,便坐到一边去,噘着嘴有些不情不愿的说着:“谁让你嘴……不安分!这件事还没定论,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小娘子刚才可是答应我了……” “我哪有?我明明只答应帮你查假银票的事,我可没答应你别的!” 殷云祁听到后不禁的笑了笑,忍着痛抬手将她的拉了过来,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你可是在二皇子面前,说了我俩有婚约的,单说帮我查银票一事,你若不是你以我夫人的名义,他们是不会对你说实话的,还有我母亲是不会让你插手的。” “怎么可能?我……我可是锦云县主,他们有那个胆量吗?”话音落,萧初云回过味来,顿时有些被耍了的感觉,抬手指着他说道:“殷云祁,你耍我!” 2k阅读网 第七十二章 特殊的“婆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回到落英别苑,萧初云见殷云祁有伤在身也只得压下不悦,将其扶回了梅花林。 夜晚之下的梅花林,红梅更显妖艳妩媚,那一抹红色愈发的鲜红,犹如暗红色的血液染就。 风一吹,片片梅花随着满园幽幽的梅花香落地,片片梅红在风中摇曳、凌乱,趁着银白色的月光,就像半空中偏偏落下的红梅仙子,在月光下起舞徘徊。 片片落在地上、他和她的肩头、发梢、衣服上…… 萧初云扶着殷云祁坐在床旁,便撇了撇嘴道:“那个……让小离为你上药吧!男女多有不便,我先出去了……”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拉住萧初云,转头之间给小离使了个眼色,便与冰儿拉着石春芳走了出去。 “小娘子,你给为夫上药吧!”殷云祁有些邪魅的笑着说道。 “殷云祁!你要是在嘴……嘴上不留德!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萧初云有些羞愤的说着。 殷云祁不禁的摇了摇头,苦着脸皱眉眉头,不知道是后背心口上伤口痛,还是心里为这个不开窍的姑娘感到心疼,缓缓说道:“今天我爹娘可都在,小娘子你总得配合我演场戏吧?不然怎么让二皇子相信,你我相悦已定终身?” 说着话,便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慢慢脱下了衣服,将被血殷红的衣服尽数丢在了地上,随手指了指一旁靠墙的衣柜说道:“帮我拿身衣服!” 萧初云见状,站在原地说道:“处理伤口的药在哪?我先给你上药吧?你在这么流下去,搞不好会流血而亡的!” “都在那里,一起给我拿来就是,衣服我要那件青白色的。”殷云祁温柔的说着。 萧初云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差点没吓着她,衣服都是上等云锦所制,大多数都是绣着祥云图案,包括第一次与他相见时,在山洞里,他穿的那件银白色狐皮衣袍和大氅披风,也好好的放在那里。 看着一整个衣柜的衣服,按照殷云祁的要求,挑了一身青白色衣袍,和贴身所穿的衣服,拿起一旁的药匣子,转身朝着殷云祁走了过去。 “你过来,我给你上药!”萧初云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 殷云祁默默的注视着她,坐到桌旁,背对着她,慢慢闭上眼睛,任由她上药疗伤。 萧初云看着伤口,用棉花轻轻擦拭渗出的血液,看到长出嫩粉色的肉芽,刚刚长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心里顿时一阵痛意,堵得慌,自责感也满满的都是。 “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用受伤了……”萧初云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要谢我,那便以身相许……”殷云祁淡淡的说道。 萧初云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一边给他上了金疮药,一边吐槽道:“你还是做白日梦吧!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若是事事都要以身相许,那岂不是乱套了。” 说话间,殷云祁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而药盘里染了雪的棉花倒是摆了满盘子。 “殷缈~殷缈~” 这时,门外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中气十足,听上去泼辣十足,倒是有点王熙凤那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意味。 “我母亲来了!”殷云祁忽然看着窗外说道。 “你娘?!”萧初云顿时有种做了错事马上发现了一样,甚是慌张的说着 “你……你这里有没有地方让我躲一下?” 殷云祁这时转身,将他拉在身前,手一扯便将萧初云扯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环抱着她,一手环抱着她的腰。 “殷云祁,你干嘛!”萧初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着。 殷云祁捂着她的嘴,说道:“小娘子,你若是在挣扎,我的伤口可又要裂开了!” 话音落,在那人推门而入之间,殷云祁正挑着萧初云鬓边的那缕头发,微微一笑甚是宠溺的看着她,说道:“云儿,能见到你真好,我不许你离开我!” “殷云祁……”萧初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与此同时,从门口进来一个贵妇人,身穿淡红色的襦裙,外层罩着一层薄纱,只是那薄纱由金线混合着蚕丝织就,摸上去光滑细腻,在烛光的照耀下便会发出隐隐的金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殷云祁的母亲,殷楚氏楚子衿,一头的黑发、姣好的面容、微胖的瓜子脸,颇显富贵之态。 瞧着她高高盘起的反挽髻,配了些许银饰珠钗,柳叶眉直入云鬓,一双丹凤眼隐隐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楚子衿一看儿子殷云祁坐在桌旁,怀中抱着一个女子,眼中流露而出的百般爱怜,便已有些愤怒。 “殷缈,你忘记你身上有伤了?要不是小离派人告诉我,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吗?”楚子衿有些愤怒的道:“这女打哪来的?她是谁!” 殷云祁抱着萧初云,禁锢着她的双手,抬头微微看向母亲,随即开口道:“娘,这就是萧初云,孩儿心仪之人,现下的锦云县主!” 萧初云一听这人是他娘,顿时挣扎着从殷云祁腿上下来,站在一旁甚是尴尬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心下是又慌又急,对殷云祁更是咬牙切齿。 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不知所措的愣了愣,回过神来,随即抬起双手,给殷云祁的母亲行了一个大礼,低头间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萧……萧初云,拜见殷伯母,祝……殷伯母年夕事事顺遂、平安喜乐。” 楚子衿微微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冷哼一声道:“哼!我当萧正卿养了什么样的闺女,让我儿子日思夜想的,原来与那勾栏院里的货色也没多少区别,还未成婚便男女衣衫不整、搂搂抱抱的共处一室,真是丢尽了你爹脸!” 萧初云一听,立即抬头有些愤怒的看着殷伯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殷伯母,请您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做勾栏院里的货色,殷云祁受了伤,我只是给他上药,报答他的恩情而已,怎么到伯母嘴里就是这般不堪?难不成在殷伯母眼里,您的儿子殷云祁是勾栏院的恩客吗?” “你!”楚子衿气的火冒三丈,抬手指着她,对着殷云祁说道:“殷缈!这就是你给我带回来的儿媳妇?这还没过门呢?嘴便这般不饶人,若是过了门是不是连我这个婆婆也不放在眼里了?” 殷云祁见状低头笑了笑,听着萧初云这一番的说辞,觉得她果然有几分胆色,像极了一个小辣椒,只是这个时候也该替她解解围了。 “娘,这也不怪云儿如此说,您刚才的言辞的确过激,而且我答应了要娶她,这事二皇子也知道的,我的未婚妻给我上药,也不算逾矩,刚才也只是儿子发乎情,止乎礼。”殷云祁嘴角微笑着说道。 说罢,将萧初云拉到身边,歪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温柔的说到:“去给母亲赔礼,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去吧!” 萧初云撇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咬牙切齿,也只能全部压下来,故作镇定的低着头,双手拱起甚是恭敬的行礼道:“晚辈萧初云给殷伯母赔罪,刚才是晚辈的不是,还望殷伯母消气。” “哼!”楚子衿看着萧初云,似乎并不领情。 旋即,将殷云祁拉到一旁,抓着他的手腕细细搭脉后,将殷云祁的手重重的丢了下去,黑着脸说道:“小子!收拾好了就赶快出来了,二皇子可还在前厅等着你呢,可别丢了我殷家的脸面!” 说罢,楚子衿转身拂袖离去,殷云祁嘴角含笑的转身看着萧初云,慢慢走了过去,看着火冒三丈的她,便从桌子上斟了一杯茶,递到了萧初云面前,说道:“消消气!” “殷云祁,你什么意思?是拿我故意来激怒你母亲吗?”萧初云气呼呼的说着。 “只有让我娘看到我护你、珍视你,你才能在殷家生存下去,懂吗?”殷云祁抬手轻轻抚摸着萧初云的脸颊。 殷云祁穿好衣服后,故意在所有人的面前拉着萧初云的手,从梅林里走出,看着她百般不情愿的模样,随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别苦着脸,让人家看出破绽没什么,若是让二皇子瞧出破绽,这就可是欺君之罪了!”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毫不犹豫的抬手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随即低声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直在算计我、套路我,你一直在盘算着让我怎么嫁给你,你可太阴险了!” 两人在快要走到大堂的时候,见江越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一旁角落里,独自吹着冷风。 萧初云立刻挣脱了殷云祁的手,连忙说道:“你……你先进去,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弄好了,一会进去!” 说罢,便朝着江越的方向跑去,而殷云祁站在原地,看着她跑去的身影,便知道那边站着的是谁。 于是,朝小离招了招手,随即低声说道:“不是说派人跟着她吗?人呢?” 话音刚落,冰儿便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殷云祁,随即便追了过去,而石春芳见状也是不明所以的追了去。 另一旁,萧初云跑到江越身旁,气喘吁吁的将怀里的解药拿出,拽了拽发愣的江越,随即说道:“你晚上的药还没吃呢,快吃了!” 江越微微回过头,有些平静的过了头,接过解药,捏在手中,又转头看向天空,淡淡的说道:“谢了!” “江越,你听我解释,我和殷云祁没关系,真的!”萧初云甚是委屈的拽着江越衣袖说着。 江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角一抹苦笑的看着萧初云,随即说道:“去赴宴吧!别让二皇子久等了,我……就在这里!” 2k阅读网 第七十三章 饭局鸿门宴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刚带着两个小尾巴走了进去,便只瞧着殷云祁和二皇子身边各留了一个位置。而且他们两人的目光几乎同时都看向了萧初云。 “锦云县主,过来坐吧!”墨玄华看着她说道。 萧初云楞在原处,还未开口说话,殷云祁便起身走到她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 “殿下,云儿是晚辈,那个位子留给家父家母才好!”殷云祁转头看着墨玄华缓缓说道。 墨玄华看着他们二人,尽管心里在不高兴,脸上也未表露半分,时时刻刻都是那般平静,让人猜不透半分,总是显得让人高不可攀。 话音落,从外面走近一个男子,他的脸和殷云祁很像,尤其是眼睛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只是脸上微微泛着古铜色,有几道细微的皱纹。 若是没猜错,这个人应该是殷云祁的父亲了,他身着一身褐色衣衫,手上带着皮制护腕,腰间的腰带扣着虎头的模样。 “殷云祁,你爹武功应该不错吧?”萧初云微微歪头,小声的对着殷云祁说道。 “还不错,以一敌十不是问题!”殷云祁小声说道。 殷明晨处于堂中,甚是恭敬的行礼到:“草民殷明晨参见二殿下!” “起来吧!”墨玄化道。 话音落,殷明晨刚起身,墨玄华便指着萧初云说道:“这是锦云县主,你可见过?” 殷明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走到萧初云面前又再次准备行礼。 可这礼还未行完,萧初云便从位子上蹦了起来,连忙将殷明晨扶起,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小脸也有些被吓得煞白。 萧初云心想,若是把这位也惹火了,给她一拳或者一脚,那她还受得了?刚才已经是和殷云祁的母亲结了梁子,若是把他爹也气着了,到时搞不好得躺着出去。 “殷伯父怎可向我行礼,初云是晚辈,应该是向伯父您先行礼才是!”萧初云说道。 “礼法不可费,县主终归是县主,君臣不可乱。”殷明晨微微退后一步又复行礼道。 这一下,萧初云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转过头看着众位,尤其是楚子衿此时已经是黑了脸,应该是从来没白过,看着她的目光一直都像是在看仇人。 而一旁的二皇子,倒像是在看好戏一样,这明摆着是给她萧初云穿小鞋嘛! 殷云祁此时站起,握了握萧初云的手腕,随即将父亲殷明晨扶起,将他请至座位上,与母亲楚子衿同坐。 正当萧初云没反应过来时,殷云祁便拉着她一同跪下,双手作揖道:“刚才行的是君臣礼,现下是儿子携云儿给二老见礼拜年,祝愿父亲、母亲健康长寿,常乐未央!” “哦!”萧初云反应过来,和殷云祁一般,作揖行礼道:“晚辈萧初云给二老拜年,祝萧伯父、萧伯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而萧初云始终绷着一根弦,时时刻刻听着众人说的话,生怕这个二皇子在吃错药了,给自己使绊子,那就不好了。 “这鲑鱼不错,尝尝。”殷云祁给萧初云夹了一块鱼肉,还是那块刺最少的地方,放在了她盘子里。 在萧初云动筷子,刚把鱼肉送进嘴里,殷云祁微微侧身,在她耳边又复轻声说道:“小娘子,一会儿可就靠你了,我是不能在给你解围了,不然那就假了,知道吗?” 萧初云一听,顿时愣住了,包括正在咀嚼鱼 肉的牙齿,瞬间也停了下来,顿时一股无名火起,随即悄悄的伸手在殷云祁腰间,狠狠一掐,随即低声说道:“殷云祁,你把我带进这浑水里的,你居然不管我,你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锦云县主,殷夫人问你话呢!”墨玄华冷不丁的说道。 “啊!怎……怎么啦?”萧初云不知所以的抬头,放下筷子,甚是蒙圈的说着。 “也没什么好问的,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锦云县主和我儿殷缈是何时结缘的呢?”楚子衿略显高傲的问着。 萧初云撇过头看了眼殷云祁,见他甚是平静当真不解围的样子,便已然有些不悦,可问道这了,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说起来也是惭愧,上个月初,我刚听闻家里的白事,在回家途中遇到了一家黑店,是他救了我,我和他也是在那时相识的。”还能咋么说?只能这么说,难不成说在城里被人追杀吗? 话音落,殷云祁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点意料之中的得意,在母亲楚子衿这么问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萧初云会这么说。 只是,如此说………会让接下来的事情更好解决。 墨玄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轻笑,看向殷明晨和楚子衿说道:“上好的女儿红,只是这满园的红绸喜灯,不知视为哪一个女儿准备,是锦台的贺家姑娘呢?还是锦云县主呢?” 殷明晨这时正着脸,抬手朝着半空中拱手行礼,看着墨玄华缓缓说道:“回殿下,犬子与县主本是早就商定的,本是碍于白事,才不宜张扬,只是萧姑娘承蒙天恩,现下成了锦云县主,这样的操办的确是委屈了,还望殿下降罪!” “可本皇子听闻,过几日殷公子要迎娶锦台的贺家小姐啊!难不成,殷老爷让我朝堂堂的县主,给你们儿子做妾不成?”墨玄华不苟言笑道。 楚子衿此时站起,朝着二皇子福了福身子,随即说道:“殿下,古语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锦云县主现如今是重孝在身,难不成也要让我儿等她四五年吗?况且,孝期本就不宜大操大办,如今能给她个名分,已是最好的安排。” “锦云县主呢?也是这般想的吗?若是不愿,本皇子下令取消了这门婚事,如何?”墨玄华故意问之。 我的乖乖!这么一问,着实把萧初云问的够呛,这个楚子衿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主,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底气,敢和二皇子这么说话,这么不把一个县主放眼里。 而且句句不忘贬低她,这要是以后真成了婆婆,那岂不是和掉到地狱没差别吗?难怪贺渺星要买那么多东西,看来都是要讨好这位婆婆的。 “殷伯母思虑周全,我也是打算守三年的,以尽孝道,还望殿下谅解。”此时,萧初云的手心里,已然是满满的都是冷汗。 这一句一句,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是顺势推了,那下一个等着她的就是,那道选秀的圣旨了。这不是妥妥的前有狼后有虎嘛!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身着虎豹骑服饰的侍卫,在墨玄华耳边耳语了几句,随着他摆了摆手,便退了出去。 “你们都下去吧!”墨玄华随即让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了出去。 这个举动,让在座诸位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想一想,大概也是为了假银票的案子,才会如此。 这时,墨玄华的脸上,才显现了一丝不悦的神情,目光慢慢移向知州方余,随即冷着脸说道:“方余,你可知罪!” 知州方余立时起身跪在地上,脸 吓得煞白,头也不敢抬,只知回话道:“下官知罪,迄今为止假银票一案,尚无进展,还望殿下恕罪!” “方余!关押在大牢里的白皎栎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本案的重要人物,就这么被人劫了,你该当何罪!”墨玄华有些生气的说着。 “什么!” “白皎栎不见了!” “……” 在众人惊奇之时,萧初云拽了拽一旁殷云祁的衣袖,将他正惊异的神识拽了回来,低声问道:“喂!这……白皎栎是谁啊?怎么他不见了,你们都这幅表情啊?” “白皎栎是雕刻银票模板的巧匠,所有的银票刻板都是出自他手。”殷云祁低声说道。 话音落,殷云祁又在萧初云耳边又复低声说到:“小娘子,你可是答应我的,若是后悔了,乖乖做我的夫人,也不晚,如何?” 萧初云一听顿时冷冷的瞅了一眼殷云祁,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只怕是也泄不了心里的愤怒。于是,开口道:“殿下不必生气,这人丢就丢了,说不定此事还是一个转机!” 此话一出,萧初云身上可谓是集齐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的诧异、有的不解、有的高兴、有的鄙夷。 “哦!你说说,是何转机?”墨玄华问道。 “敢问二皇子,这白皎栎这样的能工巧匠,可是天下的独一人?” “是!” 萧初云听后,心下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方余面前,将他扶起后说道:“殿下,这白皎栎被劫,只能说这幕后之人,已经知晓二皇子到达岸陵,将白皎栎劫走,恐怕不是担心他会和我们说什么,而是为了别的。” “有些事,可不是凭直觉的,说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能让大家信服!况且,县主并非衙门之人,还是莫管太多!”楚子衿在一旁冷言到。 “殷伯母,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既然有办法,为何不说?”萧初云丝毫不示弱的说着。 她不懂,她这是在为你们殷家办事说话,怎么也是如此的尖酸刻薄?难不成你解不开的迷题,他人也不许说了? 墨玄华此时微微低眉,有些实在是听不下去她们二人如此拌嘴,便冷哼了一声,随即说道:“这样吧!我准许你可以介入此案,但时间只有五天,五天内查清则当然好,若是查不清,殷家所有人都不会太好,汇通天下票号,则由朝廷完全接手,如何?” 萧初云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诸位,顿时觉得有种摸了老虎屁股的感觉,这明明是捅了马蜂窝嘛! 于是乎,有些没底气的问道:“为什么是五天?” 2k阅读网 第七十四章 小娘子,你和不和我走?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五天!已经足够了,时间再多只会夜长梦多!县主,能做到吗?”墨玄华一副心平气和什么不怕的说道。 “五天?我……我要是不行呢?”萧初云呲牙笑着。 墨玄华微微看向她,随即说道:“若是解开了,我便向皇上请旨予以褒奖县主,若是解不开,那县主也不必在此受这份气,两头不得罪,如何?” “好!但是在这五天里,所有人员调配都必须听我的,可以吗?” “可以,在这五天之内,这岸陵所有人都可以随你调配!” 宴席结束后,萧初云慢慢走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没走几步,便只听着楚子衿趾高气扬的走到她身旁,十分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说道:“别以为有二皇子撑腰,就可以高人一等,说到底你还是一个不知礼教的野丫头!” 萧初云手插着腰,扭了扭屁股,甚是慵懒的说着:“我说殷伯母,我这个野丫头再不济,现在可是挑了你们殷家整个担子,这五天我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我呢……没什么损失,但是你们一大半的生意和财产可就全归朝廷了!” 顿了顿,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叠在腹前,故意做出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微微低首,声音温柔且软绵绵的说道:“殷伯母啊!有时间和我拌嘴,倒不如说一些和银票有关的事情,帮我也是帮你们自己嘛!” 话音落,便昂首挺胸的朝着江越那里走了过去,身后的石春芳有些耐不性子的在一旁说道:“小云,刚才你们在里面说什么了?怎么殷夫人和你像仇人一样?” 萧初云叹气到:“我怎么知道?她看我不顺眼,嫌弃我脏了她这地方呗!” 话音落,目光慢慢移向一旁的冰儿,随即问道:“冰儿,殷伯母可有什么背景?家世如何?能和我说说吗?” 冰儿听闻,一边走着一边低头说着:“夫人娘家姓楚,原是楚国公的小女儿,自幼娇生惯养,又是家中老幺,所以自小都是被家人宠大的,虽然楚国公在早些年家道中落,但在朝中还是能说话的。”顿了顿,目光移向萧初云,说道:“老夫人一向都是这脾气,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心眼是很好的,少夫人包容些,老夫人会理解的。” 楚子衿的家世背景,落到萧初云的耳朵里,差点没摔一跤,原以为是看她不顺眼,没想到是从小的嚣张跋扈且横蛮无理。 哎呀!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反正我是没打算做她儿媳妇,容忍她两天,又有何妨? 走到角落里,见江越正拿他的佩刀,斜坐在大理石护栏上,看着一旁湖水里无忧无虑的橘红色金鱼,一言不发。 萧初云转头看了眼冰儿和石春芳,对着她们轻轻“嘘”了一声,随即蹑手蹑脚的走到江越身旁,刚想吓他一跳,哪知他早已发觉。 “怎么了?宴席结束了?”江越望着湖水淡淡的说道。 “哼!都不给个机会,没结束我能出来吗?”萧初云鼓着腮帮子噘着嘴说道。 江越这时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从护栏上起身,看了看天边的夜色,正对着她缓缓说道:“夜深了,回去安歇吧!” “哪能啊!我刚刚在二皇子那下了军令状,要查清假银票的案子,否则我可就遭殃了!”萧初云故意报怨道。 “假银票?”江越有些不解的说着。 萧初云拍了拍江越的肩膀,带了两个虎豹骑侍卫,便朝着岸陵大牢走了过去。 一路上,将这一切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越,也希望他能够帮一帮,毕竟他做捕快多年,至少在这方面,他还是很不错的。 走到大牢门口,江越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说,白皎栎失踪不一定是坏事?” 萧初云看着江越嘻嘻一笑道:“白皎栎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我们来到这,就失踪了,你以为这些人是怕他说什么?若是如此,早就把他劫走了,那还会等到现在!” “所以呢?” “所以,这恰恰说明了,白皎栎是无辜的,而他今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所踪,八成是幕后的人,想让我们把目标放到他身上。” 江越看着前方大牢越来越近,听着她这一番说辞见解,倒是破有几分道理,选择这个时候劫狱,这不明摆着给二皇子一个下马威吗? 可这白皎栎也并非没有嫌疑,毕竟这假银票和真的一模一样,这银票刻板只有他一人制作,且他的手艺也难找出第二个人。 至少银票刻板之事,他就算无辜,也是知情人士! 两人站在白皎栎原来所在的牢房,这牢房与其他牢房不同的是,四周都是用铁皮围成,只留了一个几个巴掌打的通风口,就连门也是用铁块制成,中间留了方块大的窗口,刚好能够将碗筷塞进去,同时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如何。 一行人站在牢房前,顿时被眼前的一切有些吓住了,这简直是固若金汤,白皎栎纵使有鲁班之能,从这里逃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可他!却就这么没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见了! “我的天!他是变蚊子飞走的吧!”石春芳不禁的在一旁吐槽道。 这话刚落到萧初云的耳朵里,便立即转过身,捂住她的嘴,义正言辞的说着:“你怎么知道的!” 石春芳轻轻掰开萧初云的手,有些傻里傻气的笑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说话声音有点大了,我不想听也听了,小云~你就原谅我嘛!”说罢,立即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的样子,说道:“我保证,我绝对不往外传,除非你让我传!” “千万不能外传,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萧初云郑重其事的警告到。 江越在大牢里绕了一圈,只在地上发现了些许的灰白色粉末,轻轻沾了少于在指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看到这些粉末,便从看守大牢的衙差那里,拿来了些许纸张,将地上的粉末尽数收了起来。 刚装在怀里,萧初云便走了进来,而她却把江越一举一动尽数看在眼里,心下顿时有些不舒服,便故意问道:“江越,发现什么了?” 江越回过神来,回答道:“哦!没什么……” 这句话,顿时把萧初云气的够呛,直接黑着脸,说话带着火药,极其冲的说道:“江越!这个案子可是我负责的,为什么你找到了线索,却不告诉我?这次是这样,上一次你明明知道,萧正卿夫妇是中了仙人醉的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江越此时才发觉自己有些做错了,可出于习惯忽略了萧初云,心下顿时负罪感满满,于是满脸歉疚的说着:“对不起,我独自办案习惯了,我这就告诉你,你别生气了……” “那仙人醉那次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仙人醉是波月教独门迷 药,我怕告诉你,你会做傻事,会有危险,所以……没告诉你……” 说话间,江越将刚才收起来的粉末纸包拿出,放在了萧初云手上,随即说道:“这灰白色粉末,是在地上发现的,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这样的牢房里,出现这样的粉末,很不正常!” “小云,你说这粉末会不会迷药一类的,把所有人迷晕了,才把那个白皎栎救走的?”石春芳在一旁说道。 “你都能想到,少夫人想不到吗?”冰儿在一旁有些嫌弃的看着石春芳说道。 “好了!你们就别拌嘴了,我都一个头两个大了,你们消停些,好不好?”萧初云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这一行人,慢慢走出大牢的时候,不经意的瞅了一眼这些衙差,却发现这十几个衙差的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像是许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这位大哥,你们多久没睡了?看起来很疲惫啊?”萧初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便问道。 “三天!”一旁的衙差回答道, 萧初云点了点头便出了大牢,可一出大牢便看到殷云祁早已站在那里等候。 见萧初云和江越一同出来,殷云祁的脸顿时黑了好几度,直接走到萧初云面前,眼神一冷,随即说道:“我的未来夫人,查的如何?” “殷云祁,你能不能不这么叫我?”萧初云有些生气的说着。 而一旁的江越,脸色有些失落,但也只能低下头默默的听着。 殷云祁扫了一眼江越此时的模样,嘴角微微含着笑意,稍稍弯下腰,平视者萧初云的眼睛,随即很是温柔的说着:“那边叫你夫人,如何?” “你!你这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你!你!你太可恶了!” “不逗你了!小娘子,可有进展?” 殷云祁看着她此时有些羞愤的模样,顿时一乐,嘴角含笑,眉梢带喜的说着。 萧初云此时看了眼一旁的江越,见他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下便一阵纠结,可看着殷云祁的脸,又顿时嫌弃的很。 听到他这么问,随即将手中用纸包起来的粉末塞到了殷云祁手中,脸便瞥到一旁,噘着嘴闷闷不乐的。 殷云祁看了看手中的纸包,随即备着双手,看了看萧初云身后的一行人,随即冷言道:“你们几个和这两个虎豹骑侍卫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和小娘子说!” “我负责她的安全,不能走!”江越直接看着他说道。 “那今天你可以不用负责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自然有我守护,不用你费心!”殷云祁面目一冷的说着。 话音落,殷云祁的目光慢慢看向萧初云,轻轻冷哼一声,抬手轻轻捋了捋她鬓边的头发,随即问道:“小娘子,你和不和我走?” 2k阅读网 第七十五章 红烛亭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看了看众人,只得有些难为情的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可看着江越也随了她的意转身离开,心下便甚是搓火,只得默默的骂到:“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让你走你就走啊!” 两人慢慢的走在黑夜下的大街上,看着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的模样,这两人显得各位孤单冷清。 殷云祁慢慢的走在萧初云身旁,看着皎洁的月光一缕一缕的撒在大地上,让整个夜晚都散发着淡淡的隐隐的银色,仿佛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家家户户喜庆之余,恐怕不知手里的银票是重号假银票,有的或许庆幸、有的或许开心,总之这些人在萧初云眼里是捡漏的。 起码这件事,殷云祁和朝廷不会公然抖出,他们现在手里的银票就和真的无二,一旦传了出去,怕是一夜之间所有钱庄的现银都会兑完了,而那些兑不上的,或许伤心、或许会为了生计和某种原因去偷盗、抢劫。 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所带来的危害,是不能预估和控制的。现下想来,五天的时候,也确实够多了,起码殷家可以少兑点钱出去! “小娘子可还记得,在锦台与你相遇,也是在这样的夜晚,很美!”殷云祁一边走一边说道。 “记得,大半夜的,还从我这儿骗走了一次的救命之恩,怎么会忘!”萧初云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下的石子,一边吐槽着。 没有多久,殷云祁忽然拉住萧初云,从袖子里抽出一银色带子,随即温柔的说着:“和我去一个地方,专门为你准备的地方!” “不!我不!我不不不!”萧初云立刻否决道。 此时她生气鼓嘴的模样,顿时让殷云祁一笑,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太可爱! 殷云祁抬手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边,嘴角含笑的说着:“小娘子好像忘了,在我这里不接受你的拒绝,所以……放心和我走吧!” 话音落,便将手中的带子给萧初云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见的萧初云,只得在原地跺脚。 “你蒙了我眼睛,我怎么走啊!” “我背你?或者……我拉着小娘子走?” 殷云祁看着在原地气的直跺脚的小丫头,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走近,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在小娘子被我惹生气的份上,我背你吧!” “你!……哎!哎放我下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说话间,萧初云已经被殷云祁背在背上,在背上不稳的她,只得紧紧抓着殷云祁的肩膀。 殷云祁微微回头,缓缓说道:“小娘子,我们这还没到地方呢,我这肩膀就要被你捏碎了,小娘子可以试着搂着我,这样更稳一些……” 萧初云顿时想起了什么,立刻拍着殷云祁的肩膀,连忙说道:“算了算了!我认输!你把我放下来吧!你这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呢,若是在裂开出血,你那小离还有你娘怕是要吃了我的!” 话音落,见殷云祁一点反应都没有,丝毫没有意思将她放下,萧初云有些泄了气的说着:“好了好了!我让你拉着,好不好?快放下我吧!这要是让你娘知道了,她估计会活扒了我!” 这时,殷云祁才把萧初云缓缓放下,随即拉起她的手,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随即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这可是小娘子说的!不许反悔哦!” 萧初云有些无语的将他的手打落,摆了两下手,随即悻悻的说道:“行行行!不反悔!我可是不想在见到你娘了,她要是知道,你伤还没好就背我,肯定又认为我是惹祸勾引的狐狸精了。到那时,我怕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殷云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握着萧初云的手,慢慢朝着一个隐僻的小湖那里走去。 走近之后,萧初云竟然出奇的听到了流水声,这岸陵此时寒冷的天气,河水都尚未解冻,哪里会有高山流水? 可在这里,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有水声,而且很清楚! “小娘子,可准备好一观了?”殷云祁现在萧初云的身后,双手轻握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 “准备好了!你不解开,我就自己动手了!”说话间便想自己将把银色布条解下来。 殷云祁抬手一扯,布条便随着他的手落下,应声而来的,是萧初云的惊讶。 “殷云祁,这……这……”萧初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面前的这座湖,是波光凌凌的、是微风一吹泛着涟漪的,湖中还有许多金鱼在肆意畅游,这不像是岸陵寒冷的季节所还有的景象。 湖中有一个小亭子,蜿蜒曲折的凭栏小路,直通湖心亭,亭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听众还摆着一个白色玉净瓶,瓶中插着一株极其漂亮的红梅,还有一个白瓷酒壶和两个小酒杯。 而从萧初云此时所站的地方,到湖心亭,都用红色蜡烛在地上摆出了一条小路,而在这小路上,还摆出了一些花枝,花枝上还有花苞待放的玫瑰,这条小路像极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玫瑰花枝。 而在那湖上的蜿蜒凭栏小路,每一个扶手桩子上,都放了一个花灯,在那花灯上还挂着枝头绽放的红梅。 一切都显得浪漫极了! “喜欢吗?”殷云祁在萧初云耳边悄悄说着。 萧初云有些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她没想到来着古代的四年里,马上快要踏入第五个年头了,还能看到这么浪漫美丽的景象。 若是……他……有此人这般开窍,该多好呢? 砰!砰!砰! 萧初云刚走了两步,天空上忽然几声炸裂,抬头望去,一束一束光的花朵,在黑夜的天空中绽放,有红色、有黄色、有蓝色,将这孤寂且漆黑的天空,带来了一抹欢愉的气息。 “殷云祁……这都是你做的?”萧初云几乎愣住了,有些傻傻的说着。 殷云祁站在她的身后,很是温柔的缓缓说道:“为你准备三天了,好看吗?” “好看……可……” “嘘!没有可是,这里是我送给你的,送给我的未来夫人!” 话音落,殷云祁牵着萧初云的手,顺着这个红袖小路,慢慢走向湖心亭。 而萧初云也被这一切有些惊的迟迟未缓过劲来,直到走进了湖心亭,看着亭中挂着的几幅画像,一抹神识更是陷了进去,迟迟未拉出来。 这上面挂着的一共三幅图: 第一幅,是他们在山洞初相遇,那天几乎可以说是大雪封山,站在山洞口一眼望去都是白花花一片。 他们二人站在山洞口,将一个披风来 回推让的情景,在这副图上,被刻画的真实无比,瞬间便将记忆拉回了那一刻。 第二幅,是殷云祁初到锦台,那时已是天黑,城门已经快下钥了,殷云祁在这最后一刻来到了锦台,正巧碰到了萧初云被追杀,将她救下两人相视无言的模样,也在写纸上浮现。 第三幅,是殷云祁和萧初云被关外波月教时,因为冬季寒冷,殷云祁发了高烧,萧初云用尽所有可用之物,来帮他退钱,包括画中枕头下面压着的,露出的那一角,是她贴身所穿的……肚兜…… 第四幅,只有萧初云,是她穿着鲜红嫁衣的模样,凤冠霞帔,凤穿牡丹,面容犹如桃花般美丽,一双眼睛可谓是风情千千,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一点不为过。 这几个图,让萧初云越看越害羞,越看越脸红,同时也越看越觉得羞愤。 回过神来,直接转身红着脸,对着殷云祁便有些不留情面的说道:“殷云祁!你什么意思!是在提醒我,你多次救我,还有上次我……我……我拿那个救你,就必须要嫁给你吗?” 殷云祁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很无辜的说着:“小娘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 “就是!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没话说了吧!哼!”萧初云有些生气的撂下一句便走了。 可绕过殷云祁离开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画着梅花的花灯,看着掉下去,下意识的连忙伸手去扶,可花灯没有扶起来,手倒是被花灯里的红烛实打实的烫到可,红烛里的蜡油,直接滴到了萧初云的手指上。 “啊!”萧初云顿时叫了起来。 殷云祁闻声,立刻转身看着萧初云,见她手被烫到了,顿时有些心疼,连忙将她拉入亭子,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便往她手上浇了下去。 嘴里还振振有词却不乏关心和心疼的说着:“还好,这酒我没让人去烫过,还是凉的,不然你的手明天得肿了不可!”顿了顿,又复说到:“刚才都和你说了,不许拒绝我,你倒好,却想着怎么开溜弃我而去。瞧!老天爷都不让你走!” 将酒壶放在桌上,轻轻吹着,旋即关心道:“小娘子,还疼吗?” 萧初云看着殷云祁仔细的为她吹着手,还有这为她将冰湖暖化,红烛铺地,烟花漫天,不禁的有些心疼和负罪感,忍不住的问道:“殷云祁,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论家世、相貌,我都比不上贺渺星,不值得你为我步步筹谋计划,而且……我对这假银票一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五天之内破案啊!” 殷云祁抬头看着萧初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捧着她的脸说道:“你都发现了?” “这些我若是在发现不了,怕是早就被你哄回家了!”萧初云脸扭到一边去,耷拉着脑袋说道。 殷云祁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因为你就是你,是我的小娘子啊!缘分二字,有的时候不需要理由和解释的,知道吗?” 萧初云听道这句话,顿时转过头正着脸问他:“那这次的假银票一案呢?” 2k阅读网 第七十六章 叫我殷缈!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慢慢朝她走近一直将她逼到了亭子的角落里,低眉神秘的一笑,随即轻声有些挑逗的说着:“那小娘子觉得呢?” 这个时候,萧初云恶狠狠地看着他,眼神仿佛犹如一把刀一样凌厉,直接抬手一推,将他推了有三步远,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冷言道:“我看八成是,不然你怎么这么有闲心!” 说罢,便往外走,可还没走多远,殷云祁便将萧初云一把拉住,挡在她的身前,双手撑着两旁的扶手,有些苦恼的说着:“我说小娘子,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莫说五天,就算是十天我殷家也撑得住,可这些不妨碍我和小娘子谈情说爱啊!” “殷云祁,这假银票一案若是真的是你一手策划,你就干脆行行好,别折腾我了,好吗?”萧初云有些无奈靠在一旁的栏杆上说道。 “可这些......真的不是我做的!”说罢,缓缓凑近了身子,在萧初云耳边又复说道:“我承认,有些事是我安排的,可这件事......我对天发誓,真的和我没关系!” 萧初云撇了撇嘴,随即转身走向亭子中的石凳旁,很是慵懒的趴在是桌子上,苦恼的思绪已然爬上了脸,余光之中见殷云祁缓缓走了过来,随即嘟囔道:“哎!假银票你可有带在身上?” “你叫我什么?”殷云祁挑眉坐在的一旁石凳上说道。 “怎么了?难道不能这么叫吗?”萧初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话的语气却一点儿也没变,都是这么直来直去,冲的呛人。 殷云祁将胳膊放在石桌上拄着脑袋,满眼柔情的看着她,随即说道:“叫我殷缈!” “什么?!” “殷缈是我的名,云祁是我的字,或者......亲密些叫我夫君也成!” 殷云祁今天这一晚上,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挑逗萧初云,说话也是三句离不开轻浮之态,只是他的眼神里除了流露而出的温情之外,还有一抹看不透的神秘。 不过看着萧初云快要发火的模样,殷云祁也是没有再多什么,直接从袖管里掏出两张假银票,放在了萧初云面前,随即说道:“今天出来的急,就带了这么几张,应该够小娘子花了!” “花假银票啊?!” 萧初云顿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中一阵无奈的狂乱,只是觉得这家伙是怎么活这么大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心思玩风花雪月?也是没谁了,怕是普天之下就此一人。 不过也懒得和他说什么,直接将银票拿起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这上面也有一股很特殊的香味,而且在银票的一角上还有些许酒渍。 “看来想得没错,这银票必定是从一个有美女、好酒的销金窟中流出,说不定还有赌!”萧初云低声喃喃的道。 说罢,便立即看向殷云祁,连忙问道:“殷云祁,你可知道在岸陵或者岸陵附近有什么找乐子的地方吗?有美女、好酒、还有赌博的地方?” “有啊!”殷云祁甚是轻松地说着。 萧初云此时两眼放光,犹如饿了几天的雪狼看见食物一般,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 殷云祁抬手敲了一下萧初云的脑袋,随即有些鄙夷的说着:“还能有哪?当然是妓院了!除了那里有女 人、美酒,时不时的还会私设一些赌局外,可就没别的地方了!” “殷云祁,你闻闻这银票上的味道,你知不知道是哪家妓院的?”萧初云一听,毫不犹豫的将银票直接塞到了他的鼻子下,甚是焦急的问着。 “小娘子以为我是那种逛青楼的人吗?”殷云祁有些嫌弃的瞅了她两眼,随即调转了身子,看向一旁。 萧初云见殷云祁有些不高兴了,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故意将嘴角翘起,一脸僵硬的笑着起身走到他的身旁,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拽起他的衣袖摇了摇,毕竟这假银票的案子,想查清楚也少不了殷云祁的帮助,毕竟是他家的生意,他可要比萧初云这个外人熟悉多了。 “哎呀!我......我不了解你嘛!你就别生气了,看在我这么可爱,这么可怜巴巴的份上,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嘛!”萧初云撒娇道。 殷云祁脸色一冷,随即将袖子抽了回来,又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根本不理睬她,只看着萧初云又跨过一步,和刚才一样拽着他的袖子,随即说道:“那个......是我想错了,以你这样的家世,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是吧?你就帮我查一下嘛!怎么说我也只有五天的时间,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可就完成不了了,好不好嘛?” 这时,他才慢慢抬眼,将目光又重新的注视在了萧初云身上,眼神、面容、表情都很平静,语气也是和缓的,只听着他说道:“小娘子,这可是你第一次向我撒娇,可我呢......还是有些生气,我没想到我的小娘子,居然将我比作那些妓院里的恩客,真真是看低了我啊!” “我错了!我错了!你呢!大人不计小人过,何况这孔老夫子都说过,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就别计较了,快帮帮我,如何?” “可这案子,是二皇子下令让你查的,我怎么能帮你呢?除非......” 殷云祁嘴角邪魅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萧初云,从他眼神之中的透露出的气息,让萧初云甚是不安,见他起身,萧初云也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直至背靠着柱子,双手护着自己,双眼不停地眨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只听着萧初云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告诉你啊!我们俩可还没结婚呢!”话音落,回过神来又复说道:“呸!是还没成亲呢!你不能碰我!” 殷云祁顿时噗嗤一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轻抚着她的脸颊,随即手放在她的脖子旁,撑着柱子,微微低下腰,嘴角深笑着说道:“为什么每次小娘子都是这么想的?在锦台客栈是这样,在波月教被关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今日又和我说了一遍,难不成是真的嫌弃我速度太慢了,在暗示我吗?” 顿了顿,声音又温柔了不少,整个人靠近萧初云的距离也近了不少,两个人的脸几乎是要挨到一起去,轻声说道:“是不是我把刘安派去的太晚了,应该早些的,或者......根本就是不该让小娘子离开我半步?” 萧初云刚想把殷云祁推开,哪知他手快,立刻将萧初云的手给紧紧地握在手中,脸色在这一刻也瞬时冷了一下,眼神也是冰冷的可怕,这就是这转瞬即逝的一刹那,落在了萧初云的眼睛里,被吓到了了她,顿时没敢再动一下。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这一刻更像是一只兔子,在一面大鼓上不停地蹦,每一次心跳都听得 那么的清楚。 “不如这样,我和小娘子做个交易,如何?”殷云祁声音温柔,眼神依旧是那般邪魅,仿佛那一瞬间的冷漠从没出现过一般。 “什......什么交易?”萧初云有些害怕的颤抖,看到殷云祁此时的脸,她有些恍惚了,是刚才看错了吗? “五天之内,你嫁给我!”顿了顿又道:“到那时,你便是我的妻子,你我夫妻一体,我自然会帮你,如何?” 这话一出,萧初云是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也顾不得什么,可奈何两只手被他紧紧地锁着,也只能干巴巴的吼两声:“殷云祁!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假银票就是你故意给我设置的陷阱吧?说来说去,你的中心思想只有这一个,变着法的让我嫁给你,就为了这个,不惜制造出一个假银票,你累不累啊!” 殷云祁微微摇了摇头,唇瓣从萧初云的嘴边掠过,距离把握的极好,没有触碰到她的唇,而是在她的耳边停下,缓缓说道:“这假银票莫说五天,即便是两天,我也能查清楚,只不过是要多费一些人力、物力、财力罢了。相比之下,我更愿意让小娘子来查,因为小娘子比我更需要名气,不是吗?” 话音落,萧初云将头往另一侧有使劲扭了扭,尽量让自己和他保持更大的距离,听到这一席话,萧初云顿时沉默了半刻。 回过神来,便只看到殷云祁嘴角含笑的看着她,距离还是那般的近,于是吞吞吐吐道:“我......我没有!我要那些虚名做什么?一生平安喜乐就已经是不易了,那些我根本都没想!” 殷云祁笑了笑,随即注视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有些羞愤的模样,又是轻声细语道:“小娘子可不擅长撒谎啊!我若是没看错,小娘子这一路走来,是不甘心箫府那五十多条人命白死的,所以你需要这些,名气、财富甚至是权利!” 说到这里,殷云祁松开了她的手,轻轻挑起她的后肩上披下的头发,笑了笑又说道:“依小娘子脾气秉性,是不愿意进宫的,因为朝廷为了所谓的‘安天下’,将这五十多条人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小娘子是看不起他们的,所以当刘安出现时,小娘子才顺着我这个梯子爬了下来。可若是说要帮死者洗雪沉冤,与波月教分庭抗礼,就必须先做到名扬天下,让所有人包括你的仇家、朝廷,都不敢小瞧,我说的可对?”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是根本不愿意进宫,所以才顺着刘安的话往下说的!”此时,萧初云往旁边躲了躲,随即说道:“你根本不了解我!说道都是瞎话!” 殷云祁又是一笑,只是这一笑有几分宠溺,双手背起,甚是欣赏的看着面前的姑娘,随即说道:“我说过,小娘子不擅说谎,尤其是在我面前!既然小娘子,不想这么快的嫁给我,那就来点容易的。这样吧!小娘子为我绣一个荷包,我便帮你查一查,这银票上的香气从何而来。” 萧初云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一旁的小路上,将扶手上放着的花灯拿起,毫不犹豫的砸向水里,脸上浮现出一股愤怒,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满意朝廷对着五十多条人命的不闻不问行为,可我现在也没那么大的野心,现在我想的......只有怎么才能不会嫁给你!至于荷包嘛......不好意思,我从没学过女红,绣不出来!” “既然如此,便换一个不用小娘子动手的,如何?” 2k阅读网 第七十七章 红丝姻缘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话音落,殷云祁拉着萧初云走出亭子,顺着这蜿蜒小路,朝着岸边走去,顺着湖边走到另一头,见一旁有一株参天大树,看起来像是一株千年柏树,虽然在这岸陵的冬日里,没有多少叶子可言,但光是树就需要三个人手拉手才能将其围住。 萧初云不以为意的抬头一望,只见这树枝上都被绑满了红丝带,有的则是制作了小木牌,刻上两个人的名字,挂在上面。 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禁的笑了笑,看着殷云祁此时的模样,难不成他要说这树和月老有关系吗? 萧初云还未说话,只听着殷云祁在一旁说道:“在岸陵,这棵树有一个传说,传说这棵树已经活了千年,当初是仙子在这里种下的,只为等待她的夫君,期盼着她夫君归来的那一天,能够看到这棵树,知道仙子一直在等他。就这样,这棵树在这里矗立了千年。所以,在这棵树前祈福求姻缘,会得到仙子的祝福。” 顿了顿,又复说到:“听说,在四百年前,大将军夜渊和他的心爱之人蝶丹娇,就在这棵树下拜堂成亲,订了终身。” 夜渊?蝶丹娇?四百年前! 萧初云此时已经几近三观尽毁的状态,为什么所有事都能扯到四百年前?这四百年前到底发生了? 传奇皇帝的一生?萧腾的一生戎马?夜渊的爱情?还是倾国倾城的蝶丹娇? 萧初云心想到:天啊!我这是找宝藏,洗冤屈,不是考古啊! “殷云祁,这四百年前到底发生了啥?为什么在岸陵的小桥村,也流传着蝶丹娇的故事?而且……我听说,蝶丹娇的舞蹈叫做谪仙降,可奇怪的是,波月教有种毒,也叫作谪仙降,你这么神通广大,一定知道吧?”萧初云故意问道,因为除了殷云祁,她此时想不到谁能解答这个问题,问夜骞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其他人更别提了。 殷云祁听后,微微侧脸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这棵树活了千年,可通天地,很灵的!干脆你和我拜一拜,我在考虑要不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如何?” “喂!你能不能不趁火打劫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没有一刻不是在趁火打劫,真是把你奸商的本质发挥到了极致啊!”萧初云在一旁气的吐槽道。 “这不叫趁火打劫,这叫做交易!”说罢绕着萧初云边走边说道:“等哪天你做了我的夫人,我就不和你谈条件了,这个买卖可很划算的!” 萧初云翻着白眼看了看天空,顿时有种想捶死他的冲动,可此人有伤在身,就这么捶死了,岂不是太胜之不武,让人小瞧啦? 于是,脑筋一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坏坏的笑着突然正对着殷云祁,也学着他一步一步的毕竟,可无奈这个人不上套,若不是差点贴他身上了,萧初云才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殷云祁,我问你,你这后心上的伤口,是你故意演给我看的苦肉计吧?就是为了让我对你产生自责,愧对你的念头,进而答应你这无理的请求,让我心甘情愿的接下了查假银票的案子,是与不是?” “呀!小娘子发现了?若非如此,我怎的知道,我在小娘子心里还是蛮重要的,是不是?” 萧初云此时此刻已经是快要气到爆炸,直接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了他两眼,随即指着他鼻子说道:“你耍我!还把这烫手山芋丢给我,还问我是不是!我现在就告诉你是不是!” 话音落,直接提起脚,在殷云祁小腿的地方重重的踢了几脚,可最后一下,殷云祁身子灵活的一躲,腿像后一撤,萧初云的脚顺势落空。 “好啊!你还敢躲!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你丢不丢人!这么戏耍我一个小姑娘, 你良心过得去吗!”萧初云火冒三丈的说着。 “过得去过得去!我都快成你夫君了,在自家夫人面前,还有什么丢不丢人的,是吧!”殷云祁在一旁弯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还风趣的打笑道。 “你!”萧初云顿了顿,眼睛微眯,喘着粗气,有些不依不饶的说着:“我不管!你要补偿我!你都戏耍我那么多次了,你要赔我!你若不是不赔我,大不了这案子我不查了就是!” 殷云祁听后,突然站了起来,很是高兴的走到她面前,微微地下身子,笑着问道:“小娘子可是和我做过约定的,只有你破了这案子,我才只娶一个的,若是放弃不查……岂不是同意让我娶两个了?” “你!殷云祁,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从头到尾你都是算计好了的吧!一开始你就知道二皇子来这里干嘛,所以变着法把我弄到岸陵,没想到我会被波月教的人抓去,可这正好随了你的意,好让刘安在锦台对二皇子有东西说,让我不得不答应,是不是?” “小娘子刚才不是说都清楚了吗?”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如此生气的模样,随即站直了身子,歪头看了一眼一旁挂满了红丝带的大树,有趣的笑了笑,随即将目光投向萧初云,伸手将她肩上的一缕头发轻轻挑起,缓缓说道:“好了!小娘子莫生气了,尽管一开始。我是打算让小娘子嫁给我的,可贺渺星一事,的确是我所料未及的,算是我欠小娘子的!” 说罢,便抬腿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弯刀匕首,那刀刃在月光下显得锋利无比,对着萧初云晃了晃,这倒是把萧初云看的有些肝颤,不禁的向后退了退,连连伸手拒绝道: “不是!你……你别生气啊!我刚踢你那两脚也不是很重,你就不用拿匕首在还回来了,是不?这……这刀……不是,这匕首可不是玩的,收起来吧!” 殷云祁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割断了她的一缕头发,便将匕首又插回了靴子里的刀鞘中,看着手中被割下来的青丝,便用刚才为萧初云蒙眼的布条,轻轻系好,收在了怀里。 看着萧初云有些被吓到的模样,随即说道:“我可不忍心伤害小娘子,不然成亲那天,小娘子可就遭罪了!” 萧初云依旧是向后退了退,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有些嫌弃的说着:“呐呐呐!头发你都拿走了,我发型都毁了,我牺牲这么大,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前提是两个问题都得说,要是再敢和我提条件,我保证我会咬死你!” 殷云祁这时看了看天空,瞧着漆黑的夜色,耳边刮起的阵阵冷风,扫了一眼一旁暗处拿着刀的个人,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朝萧初云伸出了手,见萧初云无动于衷的模样,随即说道:“小娘子,你刚才可是答应我的,让我拉着你的!再说天都黑了,是不是该回家了,难不成你我,真的要在这荒郊野外待一晚上吗?这可不是提条件啊!” 殷云祁说完又朝着萧初云勾了勾手指,见她依旧是不动弹的模样,随即又道:“好好好!我答应小娘子,这两个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吧!” 萧初云甚是阴冷的看着殷云祁,可说到底,是有求于他,也只能低着头,无比失落和无奈的将手递了过去,任由他牵着从这里往落英别苑的方向而去。 而殷云祁在转身拉着萧初云离开之时,看到暗处那人的离去,随着树木一震,嘴角微微一笑,看了萧初云一眼便说道:“那我就先给小娘子讲讲这谪仙降的故事吧!说不定小娘子听完,会谢谢我。” “额滴神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好吗?我求求你快点说,可以吗!”萧初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四百年前,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蝶丹娇,以一舞动天下,在舞退雄兵,这数十万 的守城士兵和当时的将领,都甘愿为她放下手中兵器,为的就是可以再一次目睹她所跳的谪仙降。”顿了顿,将萧初云手又握紧了些,随即又道:“小娘子不知道的是,这蝶丹娇在跳谪仙降的时候,宛如天仙下凡,就在那棵老树前翩翩起舞,一时之间方圆几十里的蝴蝶都飞了过来,在她身边不停的环绕,随着她舞动的身体、指尖,与她一同起舞,那一刻……蝶丹娇就是跌落凡尘蝴蝶仙子。” 二人漫步在月光下,晃晃悠悠的甚是悠闲,殷云祁看着前方又复说道:“可自蝶丹娇之后,就在无人能跳出她当年的风采,所以这波月教的谪仙降才因此而生,不过据我所知,这谪仙降无药可解,一旦沾染便只能继续服药,当毒越来越深之时,中毒者在次起舞,周身散发出的香气,就可以引来附近的蝴蝶,宛如蝶丹娇在世,故而谪仙降!” 萧初云叹了口气,吐槽道:“这得多喜欢蝶丹娇啊!不惜制造出这么变态的毒,只为看到起舞之时能引来蝴蝶,也是绝了!”顿了顿,又复说到:“那假银票呢?你知道多少,全告诉我!” 殷云祁这时放慢了脚步,注意到身后的那人,嘴角轻轻一勾,随即微微侧着身子,在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的太多了,得慢慢说……” “这银票上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可我派人去查过,结果是一无所获,没人知道这香气从何来而,更没人认识。” “什么?殷云祁,搞了半天你耍我?” 萧初云一听,顿时跳了起来,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脸气的通红,气的下一刻就要给他一巴掌。 可殷云祁抓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不出意外是故意做给后面那人看的,可萧初云也不是人人摆弄的,一番挣扎,只听着殷云祁说道:“可我知道其他的啊!所以小娘子安静些!” “殷云祁,你太卑鄙可恶了!这要是在现代,我非告你一个性骚扰不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让你丢了半条命,姑奶奶就不是医科大出来的高材生!”萧初云咬牙切齿的说着。 “小娘子,你说的我虽听不懂,但也不妨碍我说一些你听懂的!”说罢,便将胳膊从萧初云肩膀上拿下,又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面走着,说道:“我派人查过使用这些银票的人,有五成都是来自于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可他们近日都会从一个地方出来,包括这个银票。当然,这里能聚这么多人,肯定不是为了这个销金窟,而是为了几日后南宫家的神兵大会,所以来这里的人,身上都会带着许多财宝和银两,而这销金窟也在此刻出现。” “神兵大会?你说……会不会是南宫家为了敛财,故意搞出来的?”萧初云问道。 “不可能!南宫家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怎么说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家族,五年一次的神兵大会,他们至少能赚十几万两。就算是再蠢,也没必要与我殷家作对,在岸陵所有的票号钱庄可都是殷家的,所以就算做,也不会在我的地盘上。”殷云祁回答道。 萧初云问道:“那……那个销金窟到底在哪儿?” 2k阅读网 第七十八章 辣眼睛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小桥村!” “小桥村?!” 箫初云听到小桥村这三个字,顿时有些脑袋发蒙,她想过很多地方,甚至是钟窈琴待过的云梦楼也怀疑过,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事情会和小桥村有什么关系。 两人刚刚回到落英别院,便只瞧着石春芳与冰儿站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不停地跳脚,见着箫初云石春芳便马不停蹄的一路小跑了过去。 “小云,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石春芳急忙说道。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箫初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 这时,冰儿走了过来,与殷云祁对视之后,将目光转向箫初云,随即说道:“少夫人,二皇子刚才找你,已经等了半天了。” “小云,刚才江越没和我们一道回来,原以为去找你了,没想到刚才垂头丧气的回来,手里还提了一瓶酒!”石春芳在一旁说道。 “什么!酒!你!你怎么能让他喝酒呢!他现在在哪?”箫初云很是焦急地问着。 殷云祁在一旁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不说的注视着这三人,现在也没必要说,刚才在暗处不是该看的都看到了吗?现下怕是任凭小娘子怎么解释,怕也是于事无补。 “他......他在宾客住的雅园居里。”石春芳有些唯唯诺诺的说着。 可石春芳刚说完,箫初云便已经跑的没了影,一旁的冰儿一看,顺势一把拉过石春芳,很是生气的指着他说道:“蠢货!你不知道二皇子在等少夫人吗?若是二皇子怪罪下来,你我承担的起吗?” “可……可我也不能不说啊!”石春雪略显无辜的看着冰儿。 话音落,殷云祁摆了摆手,冰儿便朝着萧初云远去的方向跑了过去,而石春芳也一刻不停的追了过去,殷云祁则朝着二皇子的房间走了过去。 “江越!”萧初云一路问着下人,跑到了客人居住居住的雅园居里。 一进园子,便看到左侧的厢房半掩着们,想没想的就推门跑了进去。 “江越!………额……对不起!打扰了!”萧初云顿时愣住了,整个人几乎都僵住了,脸红的像个苹果,甚是尴尬的退了出来。 原来,屋内是两个虎豹骑小队首领的房间,他们二人正宽衣解带,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在给对方脱衣服,动作轻柔、眼神温情,而这一切被闯入的萧初云打断。 站在门口的萧初云,一下一下捋着胸口,听着屋子里的他们二人的对话,整个脸几乎是红到了耳朵根,连着红彤彤的脸颊都如同被火烧一般,几近火辣辣的温热。 “刚才那个人,真是莽撞,太讨厌了!真是的~” “哦!” “哥哥~今天当值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腿啊?” “不用!我给你揉揉吧!” 萧初云慢慢走向堂中,看着身后半掩着的门,一想起刚才那两个大男人的对话,真是可惜那一身的腹肌了,居然……想不到……居然是老玻璃! 看向正对着的门,紧紧关着,心里顿时到了低估,咽了口唾沫,目光看着那个屋子便有些退缩,生怕在进错,看到更刺激的,那就真的更刺激了。 “少夫人!” “小云!” 萧初云刚抬脚准备迈过去,没想到冰儿和石春芳径直追了过来,尤其是冰儿一把拉住了萧初云,正着脸说着:“少夫人,二皇子可还等着您呢!您还是先去看看二皇子吧!” 萧初云此时心里焦急的不得了,怎么管得了那么多,一想起江越拿着酒瓶的模样 心里便是一阵后怕,生怕他在出什么事情。 “冰儿,二皇子那里就让他再等等我吧!可是江越我必须要见,一刻都等不得啊!”萧初云转身对着冰儿说道。 石春芳看着她们二人,尤其是萧初云着急的模样,一双眼睛微微泛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有东西流出来一般。 见她如此焦急,见将冰儿从萧初云身边拉开,义正言辞的说着:“好了!她都到这儿,难不成让她在拐回去?让小云和他见一面又能怎么样,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这丫鬟当的是不是太不会拐弯了!” “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少夫人怎可和其他男子独处。”冰儿一把甩开了石春芳的手,颇为嫌弃的看着她说道。 此话一出,石春芳直接将萧初云往一旁拉了拉,指着西厢房的门小声说道:“他住那!快点,二皇子已经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她们二人相视一笑,就以达成了默契,看着萧初云推门走进西厢房,冰儿一瞧更是着急的要追上去,可是石春芳也不是木头桩子,直接拦在了冰儿面前。 “冰儿,你刚才说男女授受不亲,是吗?”石春芳见冰儿气呼呼的看着她,丝毫不搭理她的样子,随即又道:“我石春芳也是读过书的,也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你说小云和江公子授受不亲,那我问你,你家少爷殷云祁呢?虽说他和小云有婚约在身,可一口一个小娘子,他俩尚未成婚,你家少爷就公然拉着小云离开,这么晚了才回来,难道就合理了吗?” “他们俩不一样!”冰儿有些怒不可遏,火冒三丈的看着石春芳。 “如何不一样?就因为有婚约吗?可这婚约还属实吗?锦台贺家的小姐都快嫁进来了,你口中的少夫人是不是该换人了?” “石春芳!这是在殷家!你给我让开!别让我对你动手!” 另一旁,屋内简单雅致的装饰,都是一水的深蓝色,床幔是深蓝色,一旁柱子上的帘子也是深蓝色,除了桌子上水壶茶杯是白瓷外,唯一不一样的只有穿一身黑色衣袍的江越和他手中的褐色酒坛。 江越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口,明知道萧初云进来了,却依旧是无动于衷,煞是失落的坐在桌前,那些酒坛痴痴的看着茶杯、茶壶。 萧初云走近,一把夺过江越手中酒坛,哪知酒坛刚离了手,江越便反手轻轻拍了一下萧初云的手腕,动作敏捷快速,手一松,酒坛顺势掉到了江越的手上。 “江越!你的毒没解,还不能喝酒!” “……” 萧初云见江越无动于衷的模样,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桌子角重重的一磕,白瓷茶杯便应声变成了碎片。 而萧初云手中的碎片,却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直接挡在了酒坛口上,眼神笃定,坚定不移的说着:“你要敢喝!我就敢划下去!” 江越有些无奈的将酒坛直接递到了萧初云面前,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失落和伤心,话语冷清的说着:“闻一下!”见萧初云没有答话,便又说到:“闻一下!” 萧初云黑着脸两个眼睛冒着火光,直接夺过酒坛子,不以为意的低头闻了闻,却很诧异:“水!你……喝的是水?” 萧初云很是不解的放下酒坛子,坐在一旁拉了拉江越的衣袖,皱眉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噘着嘴有些像是做了错事一样,缓缓说道:“春芳说你没有和她们一道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越微微低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拂去了她的手,拿起酒坛十分惆怅的看了看,说道:“这里的银票案子,不是我这个锦台捕快该管的,你已经安全了,明天我就回锦台。”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顿时心中 一惊,也是猛然的一痛,目光看向江越手中的酒坛,心中隐痛之下的愤怒催动下,直接抱起酒坛子,仰头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哪知这一举动,直接吓坏了江越,江越登时夺过了酒坛,一脸紧张的模样,眼神也是着急的上火,连忙拉起萧初云的手,摸着她的脉搏,急忙说道:“快吐出来!那是我今晚的解药,快吐出来!” 萧初云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低沉沉的说着:“酒不醉人人自醉,虽是白水,但比酒浓,江越……为什么你有话从来不告诉我呢?还是你觉得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有假?” “你还要我说什么?祝你们俩百年好合吗?”江越失落的说着。 “你……刚才都看到了?”萧初云顿时犹如当头棒喝,将她瞬间打到蒙圈。 萧初云此时知道,现下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都是多余的解释,可她不想……不想让江越有任何误会。 想到这里,萧初云拽了拽江越的胳膊,往跟前坐了坐,说话前又看了看门口,目光慢慢回转落在了一旁正在燃烧的蜡烛上,最后注视着江越的眼睛,低声说道:“我知道,刚才……刚才那一幕的确会让人误会,可我……可我和他之间只有交易,不管这件事最后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他,如果改变不了……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你说什么?”江越听到这些甚是诧异,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我不要和殷云祁在一起,我不爱他!更接受不了他母亲,如果真的嫁给了他,贺渺星会想方设法杀了我的。如果你生我的气,那你明天就走吧!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的……” 江越还未说话,门便被人瞬间推开,重重的摔在一旁的门框上,破门而入的冰儿见萧初云和江越坐的很近,便快步走近将萧初云拉开。 而萧初云刚才喝多了那个含有解药白水,霎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身子一软顿时倒在了冰儿的怀里。 “萧姑娘!” “少夫人!”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叫着萧初云,可接下来两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江捕快,你对我家少夫人做什么了?” “用不着与你交代!” 话音落,江越直接伸手要看一看萧初云,可冰儿身子一侧,抬手一档,反手便是一拳朝着江越打了过去,半点不留余地。 江越往后一撤,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顺势用力一扯,脚顺势朝着她的窝踢了过去,此时冰儿着便已有些站不稳,怀里的萧初云也差点摔在地上。 江越一个转身,将萧初云接住,余光之间看到冰儿转身一个勾拳打了过来,而江越不慌不忙的抬手,划过冰儿的勾拳,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胳膊一转,便卸去了冰儿手上的力道,紧接着反手一掌打在了冰儿的肩上,震的冰儿连连退了好几步。 江越收手后,看着倒在怀里的萧初云,目光注视着她不舍的离开半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便说道:“去给她请大夫!” “登徒子!放开少夫人!”冰儿捂着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 江越有些生气的怒喊到:“去请大夫!” 2k阅读网 第七十九章 还我初吻!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次日清晨,天气逐渐转暖,屋顶上的雪也在日光照下的第一刻慢慢化成了水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而屋外的红梅林也都在此刻竞相枯萎,片片如血浸染的花瓣,有的因沾了露水落在地上,有的则被刚刚停下的风吹落。 一树火红如朱砂的梅花,一夜之间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头,尽情的沐浴着阳光的恩赐。 床榻上的那人,闭着双眼,脸色微微发红,皙白的皮肤、卷翘的睫毛,沉稳的面容,像极了宿醉未醒的姑娘。 一旁殷云祁默默的用温水浸染的毛巾,轻轻的给床上的这人擦拭着脸庞,屋中江越倚靠着柱子,手中的杯子里盛着被清水化开的解药,一脸平静的慢慢喝着。 “小娘子没事了!”殷云祁说到。 “殷公子,你打的什么算盘,是不是也该给我说说?”江越冷言到。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把手中的毛巾搭在铜盆上,起身将两旁的床幔缓缓放下,看了看江越一眼,便出了屋子。 两人行至屋外,江越站在殷云祁身后,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抬头仰望着刺眼的太阳,说道:“殷公子,假银票的案子,你当真只知道那么多?以殷家的手段和势力,查这个案子不是难事吧?”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得知道,你是为小娘子问的?还是为你自己?”殷云祁看着梅花枝头残存不多的血红花瓣,平淡的说着。 江越听后,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甚是从容的模样,不禁的又问到:“换个问题吧!贺姑娘你想怎么处理,是为妻还是为妾?” “她?她不重要,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为妻为妾都没什么区别。” “可你了解萧姑娘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愿意为妾吗?” 殷云祁转过身,眼中带笑,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得意的说着:“至少我比你要了解小娘子,起码我知道的你还不知道!” “可她心里没有你,甚至是讨厌你,你又何必要娶她?”江越眉宇之间微怒的说着。 “要理由?”殷云祁看着他,又复说到:“我知道你也喜欢小娘子,可你知道她现在需要什么吗?你有太多的顾忌,让萧家灭门惨案如此结束,这已经让小娘子离你越来越远了!” 说罢,转身朝着屋子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有些傲气的说着:“江捕快,试问就萧家灭门一事,你能帮到小娘子多少?有能力和波月教抗衡吗?你帮她我不反对,但最好别打其他的主意!” 殷云祁刚一开门,便只瞧着萧初云站在门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横眉怒目的让脸色更不好看了,披着头发,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仇视着看着殷云祁说到:“他问的没错啊!假银票一案你本来就在算计我,至于贺渺星就更不用说了,吃锅望盆的渣男!” 说罢,便将殷云祁推到一旁,赤脚走到江越面前,与有些发蒙的江越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身伸开双手,将她护在身后对着殷云祁又复说道:“江越是我的人,我不许你这么对他!看不惯他,就是看不惯我!” 殷云祁目光往下一扫,看到她双脚**,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进屋拿鞋子。 而江越低头看到后,耳朵瞬间有些红了,略带着腼腆羞涩的低头,将萧初云直接抱到一旁的石桌上,让她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地上凉!”江越低头说道。 此时,正好被拿着鞋出来的殷云祁看个正着,脸色忽然变得的冷了起来,走到萧初云身旁,便蹲了下来,轻轻撩起她的裙摆,一边为她穿鞋子,一边说道:“小娘子难道也想嫁二夫不成?没问过我,怎可让其他男子观其足?” 说罢,鞋也穿好了,起身正对着萧初云,一脸不高兴的表情瞬时间落在了 面前这人眼中,可这人却将头瞥到一旁,看着江越说道:“你能有一后院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其他人?何况我只是赤脚而已!” “小娘子,自古以来,女子的脚只有父母和丈夫可以看,今日让我们二人看了,是打算把自己劈成两半吗?” “是吗?那还不如多劈几瓣!” 话还没说完,顺手便将脚上的鞋子脱下,随即朝身后扔了好远,毫不畏惧的瞪着双眼看着殷云祁,翘着二郎腿,而那光着的脚正好对着江越。 正当殷云祁生气的看着萧初云的时候,江越转身从梅林中将鞋子捡了回来,站在她的身旁将鞋子递给了她,并说道:“穿上吧!免得着凉……” “江越,和上次一样,你给我穿好不好?”萧初云有些不嫌事大的故意转身对着江越,朝他伸出了脚。 此话一出,江越还没动弹,殷云祁便将他手中鞋子一把夺过,顺带着把萧初云脚上的另一只鞋子脱下,直接放到了石桌上,二话不说的将萧初云抱起。 “喂!殷云祁你抽风还是脑子坏了!你干嘛!”萧初云踢着腿挣扎着的说着。 “小娘子不适合那双鞋,扔了比较好!”殷云祁便走便说道。 进了屋直接将萧初云抱到床上,站在床边阴冷冷的看着她,一时间屋子里的醋意,连香炉里的焚香都掩盖不住。 “我觉得那双鞋挺适合我,你没有权利扔了它!”萧初云有些怒不可遏的看着他说道。 殷云祁冷着脸,低沉着声音说道:“小娘子当真是不在乎男女之嫌啊?当着我的面和他眉来眼去,是仗着我宠爱你吗?” 萧初云听到这句,顿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直接站起指着他胸口,甚是不平的说着:“你和我说男女之嫌?那你是不是该离我远点呢?怎么说也不该一口一个小娘子,是不是?”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一把抱着她的腰,把她的手抓着,背到她的身后,往身边一揽,眼神之中带了些许戾气,一字一句说道:“既然婚约之事在小娘子眼里,算不得什么,那就来点真格的,也免得小娘子次次都暗示我!” “殷云祁……你……你消消气,我……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萧初云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瞬间怂了连连求饶道。 “不好!我要给小娘子一点惩罚,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你身上任何地方包括东西、物件,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以免有人乱了主意!”殷云祁阴沉着脸,满眼都是醋意。 说罢,殷云祁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到在床上,两只手被殷云祁牢牢的抓着,任由她如何挣扎,却奈何被殷云祁压着,都成了白费功夫。 “殷云祁,你……唔……” 萧初云话还没说完,一张嘴便被殷云祁堵住,两个的唇在这一刻交叠、深入,一阵犹如触电般的感觉,将萧初云瞬时打蒙了,一时间瞪着老大的眼睛,愣了许久。 时过片刻,萧初云回过神来,一番挣扎才将头扭到一边去,一时之间鼻子一酸,眼睛被泪水打湿。 “公子……”小离忽然闯了进来,看到二人在床上欢愉的这一幕,顿时有些惊呆了,一时之间尽然说不出一句话。 殷云祁微微歪头,用余光看了眼门口的方向,随即冷言到:“说!” 小离回过神来,微微转身,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床那边看去,可越看心下的愤怒便多一分,攥着拳说道:“公子,万掌柜又送来三张五千两的银票,正和岸陵捕快等着您呢!” “知道了!先出去吧!”殷云祁冷言道。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殷云祁才回过头继续看着默默流泪的萧初云,注视了她许久,才说道:“我原是不想强要了小娘子的,可刚才发现,小 娘子的唇倒是比我预想的甜了点。” 说尽,见萧初云依旧是默默流泪,便撤了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满脸不悦的说着:“原来小娘子也会怕,这么抗拒我与你的亲昵,还是刚才我不够温柔?” 啪! “流氓!” 萧初云看着他,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推开,跑到桌子旁,直接拎起茶壶一口一口的涮着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抹了抹眼睛。 刚一转身,便被殷云祁吓了一跳,见他离自己不足半尺之远,萧初云一时间差点没站稳,又被殷云祁拦腰抱在怀里,轻挑着下颌,缓缓说道:“刚才那一巴掌,我给小娘子记着,但小娘子也要记得,除了我,不许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更不许眉来眼去,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在大婚之前,会不会和小娘子再发生什么!” “殷云祁!那是我的初吻!你怎么可以,你这样与强盗有何异?这般强迫我,你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甚至是恨你!你别想让我嫁给你,休想!” “可刚才小娘子很享受啊!我看不出有什么强迫,今天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下次若是在让我看到你和他一点都不避忌,我不介意再如刚才一样,惩罚你一次!” 殷云祁冷着脸语气之中那股醋意依旧是没有消减半分,倒是看着萧初云此时的眼神,有些隐隐的怒气。 “殷云祁,你太卑鄙了!一边说要娶我,一边又给贺渺星下聘,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谁嫁谁倒霉!”萧初云瞪着他,一字一句犹如被火药蹦出来的一样,字字都浓浓的火药味。 殷云祁缓缓低下头,轻轻啄吻后,在她的耳边说道:“不想嫁给我,那就把这银票案子查清楚,才有资格和二皇子谈条件,若是我查清楚的,你就只能乖乖上我的花轿,知道吗?” “那你不许捣乱!也不能插手!”一双溜圆的眼睛,诉说着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殷云祁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抹了抹萧初云的嘴角,得意的说着:“可以啊!但有一条,不许和江越走得太近,哪怕一个眼神都不可以,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 说罢,将萧初云松开,拉起她的手,看着她那怒目圆睁的眼睛,便说道:“消消气!那不对劲的万掌柜和刚收来的假银票还等着你呢!” 话音落,将她拉到早已备好的梳妆台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镜子前。 “你放手!我会自己梳头,不用你操心!”萧初云扭了扭肩膀,甚是嫌弃的说着。 殷云祁丝毫不介意,拿起梳妆盒里的青萝铜黛,看着铜镜里的萧初云,一点一点的给她画着眉,手上捏着她的肩膀,微微一用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顺便告诉小娘子,这假银票最开始是从万掌柜管辖的银号收上来的,且迟迟不报,他是最可疑的!”顿了顿,又复说到:“晚上我陪你趟小桥村,查查那个销金窟!” “去可以!但我不要你!我要江越陪我去,否则我就自己去!” 2k阅读网 第八十章 此生只娶她一人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梳妆完毕,出了梅花林,见江越站在一旁默默不说话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滚蛋!任由他把我带走,你都不阻止一下的吗?难怪那个钟窈琴会一直跟着你!哼!” 江越跟在她的身旁,见她红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不由得低下头说道:“毕竟你与他有婚约,我阻止不了……” “你!”萧初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说道。 萧初云这一路可谓是生了一路的气,身后的石春芳也不敢多言语什么,至于冰儿一向都是没什么大事不说话的,一开口必定有事发生。 有这两个护航,江越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后面,而殷云祁呢?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的一样,与萧初云一起前后脚到了正堂。 一进正堂,好家伙,坐了一屋子的人,几乎是全都到齐了。 殷老爷殷明晨、殷夫人楚子衿、二皇子墨玄华,岸陵知州方余,还有三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萧初云进了正堂,扫了众人一眼,尤其是殷夫人楚子衿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副万分嫌弃的模样。 “初云拜见二皇子,见过各位。”萧初云抬手作揖道。 二皇子扫了众人一眼,一声咳嗽,便只看着这两旁的人,起身同样行礼道:“见过锦云县主!” “众位长辈请起,折煞初云了!” 萧初云头回觉得这古代的礼节甚是繁杂讨厌,见了官家还要处处行礼,尤其是受着殷夫人楚子衿的礼,更是有些心中不安,生怕他她会何时报复一样 ,看到她那眼神更是阵阵感到后怕。 这次萧初云也算是官家的人物,虽然只是顶了个头衔没有实权,但也足以能坐在他们前面了。 这不!刚坐下,二皇子便对萧初云关心道:“昨日听闻县主身体不适,现下可大好了?” 萧初云此时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中规中矩的回答道:“现下已经痊愈,无需二皇子挂心。” 说罢,看着堂下众人,嘴角浅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轻飘飘的说道:“县主,这假银票一事,已不容疏忽。这不刚才这万掌柜又送来三张假银票,这银票案的受害者之孙儿蓝君玉,可在这儿不依不饶等了许久。 ” 目光往萧初云那出一瞟,旋即道:“这方知州特意派出了本州,武艺高强智勇双全的捕快虎清相助,想必有了他,县主会事半功倍。” 此话一出,萧初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原来只在嫂嫂口中听到的蓝君玉,今日却实打实的见着了。 向堂下扫了一眼,瞧着那一身青色衣衫用金线绣着飞鹤的十八岁少年,身旁放着一把贴着金箔,剑柄、剑鞘的两端各镶嵌着一枚鸽子蛋大的黄龙玉。 往脸上看去,这少年眉宇之间透着意气风发和少年儿郎不服输的傲气,一身装扮丝毫不输这财大气粗的殷家。 萧初云将目光收了回来,心下便不禁的猜到了十年前,蓝君玉的父亲蓝奕诚和南宫月汐的结果想必不会太好,否则这少年也不会由外公带大。 这时,岸陵的捕快虎清走到堂中,手拿官刀半跪在地上行礼到:“属下虎清拜见县主,愿听县主调遣。” 萧初云转头看着这虎清,真真觉得是人如其名 黝黑的皮肤,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虎头虎脑的,眉宇之间倒也不失凌然正气,只是形式上的说了一句:“虎捕快请起,这几天还要麻烦您了!” 说罢,便扫了眼桌子上的假银票,紧接着拿起细细的看了看,与之前殷云祁所给的假银票与之对比,居然无二,连票号都是第一千八百八十号,放在鼻子下,细细一闻,那股独特的香味依旧可以闻道,只不过今天这几张,要比之前的要浓郁些。 这让她瞬间联想到了钟窈琴,这香和她身上的香几乎都透着一股子神秘,着实让人不能不联想到她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可将目光看向这一旁的万掌柜,殷云祁口中所谓的头号嫌疑人,正站在一旁在瑟瑟发抖,被吓得满头大汗,见大声也不敢出一下,便觉得有些害怕过了头。 “万掌柜,这假银票我已经知晓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的吗?”萧初云故意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问着。 万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低头说道:“没……没了!” 萧初云低头笑了笑,便将银票收了起来,转头对着墨玄华说道:“二皇子,这假银票一案,我已有些眉目了,现下我要去找找线索,这万掌柜就让他回去吧!” 墨玄华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县主的动作挺快啊!那好,我便在这儿等候县主的佳音!” 当萧初云前脚刚踏出正堂,一旁的蓝君玉便那些他的剑追了过去,而殷云祁今日倒是出奇的安静,颇有几分江越的木讷。 “县主且慢,我要与县主同去!” “额……这就不用了!有的时候人多了容易把证据给吓没了,所以蓝公子还是和二皇子一起静候佳音比较妥当!” 说白了,今天晚上小桥村一行,除了江越,她谁也不想带,可这天杀的殷云祁,却怎么说也不同意,可以为这就难倒她了吗? 当二皇子和众人离去的时候,殷云祁特意把殷明晨和楚子衿这两位二老留了下来,还没等殷云祁切入正题,便只听着楚子衿在一旁说道:“怎么?想给那狐狸精做说客,替她求情吗?” “夫人,言语不必如此刻薄,怎么说也是县主,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恐生他事!”殷明晨在一旁甚是平静的说着。 这话一出,楚子衿登时跳了起来,直接甩了甩袖子,甩脸冷哼道:“县主?若是没有我儿殷缈,她能坐的了县主?怕是现如今早就送进宫了!这丫头可聪明着呢!知道勾搭殷缈要比做皇妃舒坦!” 说罢,楚子衿将目光移向殷云祁,一脸愤怒,瞪着眼睛说道:“殷缈,我问你,那丫头可还是完璧?” “夫人,县主的清白不是你我能议论的!”殷明晨在一旁说道。 “呵!”楚子衿听后,顿时转过身对着殷明晨便十分不悦的说道:“清白?清白女子会在男子的房中过夜?他们这可还没成亲呢?我说老爷,你有见过殷缈和那个妾室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连下人都不避忌了?这可是头一位啊?我若是在不过问,怕是老爷什么时候添了孙儿都不知道!” 殷云祁这时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不慌不忙的说道:“娘,我与她早就有肌肤之亲,她是不是清白,是否完璧,儿子当然清楚,自然不用避忌!” 此话一出,楚子衿但是没什么,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甚是淡定。但是殷明 晨拍案而起,有些被这消息吓到了,顿时怒不可遏的说着:“殷缈!你再说一遍!县主的清白可不是随意污蔑的!” 殷云祁依旧是那般淡定的抬头看着父亲殷明晨,随即起身弓腰作揖道:“爹,云儿若不是自愿,儿子又怎敢与她如此亲昵?何况这事,早在锦台就有了,这事锦台所有百姓都知道。所以,当二皇子过问此事时,儿子只能实话实说。” 说罢,便将昨天事先从萧初云头上割下来的那缕头发,与他自己的头发打结,用红绳系好的结发拿出,递给父亲看了看,说道:“爹,我与云儿已为结发,昨日在姻缘树下已经定了终身,所以儿子此生只娶她一人为妻。”顿了顿,又复说到:“至于贺妹妹,要么为妾?要么就退了吧!我与云儿约定在先,又报过二皇子,这事儿爹娘可是知道的,还望父亲开恩!” “殷缈,你平日也是洁身自好之人,怎能和县主未婚便如此?这可是女儿家的名声啊?” “老爷,现在您还说我多事刻薄吗?殷缈平日里连那几个妾室都看不上,如此安分的儿子,出奇的和一个姑娘苟合,不是她勾引难不成我儿强迫她吗?” 说罢,楚子衿一个白眼便拂袖离去,堂中,只剩下殷明晨和殷云祁,这殷明晨倒是一脸的苦恼,束手无策的在堂中乱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儿子啊!这……这你让为父怎么办?银票一案二皇子就已经揪着不放,本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我殷家的势力,若是此刻在于贺家结下梁子,那不是雪上加霜吗?你可给爹出了个难题啊!” 殷云祁这时淡然一笑,似乎早已想好了对策,胸有成竹的低声说道:“爹,此事不难办,有两全之法!” 另外一旁,萧初云穿着一身男装和江越走在大街上,故意让冰儿、石春芳还有那个捕快虎清留在了府中,甩掉了不必要的尾巴和电灯泡。 “萧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萧公子,叫我萧公子!或者叫我初云也成,不然出了破绽可就不好了!” 话音落,两人停在了云梦楼前,这时江越顿时明白萧初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也是聪明。 在进去之前,萧初云对着江越又复语重心长的说着:“江越,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再你回答之前,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江越思虑后,看了看这四周,正着脸小声说道:“这是在大街上,有话回去说!” 萧初云生气的冷哼一声,有些羞愤的侧脸说道:“回去?回去难道受殷云祁的欺负吗?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开窍!” 说罢,萧初云看了江越一眼,便昂首阔步的走进了云梦楼,看到老鸨一下子迎了上去,江越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将她拉在了一旁。 2k阅读网 第八十一章 胭脂泪,相留醉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在落英别苑里,钟窈琴也没闲着,经过这几日,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府里的事虽然没有参与,但一点没有少听。 不过,既然到这岸陵了,钟窈琴也不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算算时间,她该去找一个人了。 钟窈琴一路上装作无事,晃晃悠悠的走到后院人少僻静处,正好有一池塘,边上种了一排的竹子,青翠欲滴甚是好看。 她站在一旁,看着湖中金鱼无忧无虑的游着,不过多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还未等她转过身来,身后那人便说道:“风吹缇柳绿……” 钟窈琴眼珠一转,往前走了两步,缓缓说道:“雨落岸花红……说吧!教主要告诉我什么?” “对江越下手!把冷半夏和落苏木引来岸陵!” “呵!教主找错人了吧!江越武功可不低,对他下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人似乎又很好的耐心,听到钟窈琴的牢骚,还是如刚才那般一样,甚是平静的说着:“以你毒蜘蛛的名号,对江越下点毒可不是什么难事吧?何况冰莲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让他半死不活不是难事,只是落苏木夫妇早已归隐,怕是难了!” “在蓝君玉身上下功夫!他们一定会来,但时候教主会亲自对付!” 话音落,钟窈琴伸手抓着一旁的竹子,眼睛有些泛红的隐去了眼中泪光,恨恨的攥拳,看着湖面说着:“等等!路炎呢?这次为什么不是他?” 话还没说完,钟窈琴便转过身,却没想到那人早已经走远,此地空的只剩下她一人。 看着寂静无声的湖面,腿霎时间没了力气,扶着竹子跌坐在地上,倚靠着竹子大笑不止,渐渐的却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了,一滴一滴的泪水打在地上,带着哭腔抽泣道: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 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 水长东。 哈哈哈哈哈~” 顿了顿,脸上一抹苦笑,泪水花了眼眸,又复说到:“如今,我真的让你厌弃了吗?你可知,我这一切的妥协,都是为了你,你又可知,我是多么的不愿意!” 而在暗处,石春芳无所事事乱逛之时,恰好看到这一幕,虽然隔得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刚才那人是谁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一定有古怪!”轻声低喃道。 左右想了想,石春芳也没敢多待,转身便朝着落英别苑大门口走去,无论是这事和银票案有没有关系,但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必须尽快告诉小云。 一步也未敢停歇的石春芳,在大街上跑了三圈,愣是没发现萧初云和江越的身影,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扶着墙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个个都是面带喜悦的笑容,更多的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习武之人。 “天啊!你们到底去哪了?在找不着我可就断气了!”扶墙吐槽道。 话刚说完,便看到远处,一个人影闪过,石春芳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了,越追越近,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袖说道:“我可找找你了!” 当那人回过头,石春芳立刻松开了手,有些尴 尬的笑了笑,原以为是江越,没想到会认错人。 不过,谁让这个人也穿了一身黑色衣袍,袖口衣角都用金线秀的流云图案,只是头上带了一个斗笠,他的脸看的不是很真切,但转身之时,面纱微动便注意到了,他不是石春芳找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我认错了!”石春芳连连道歉的转身开溜。 可没走几步,顿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他,他这个背影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可一时间又是想不起来。 “对!饺子!”脑海中猛然蹦出了这一个画面,那个黑袍人离去的背影,不就是和那人一样吗! 想到这里,石春芳立刻转身追了上去,还好那人没有走远,几步便也追上了。 走在那人的身旁,石春芳在次确认道:“这位壮士,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比如:大年初一的晚上,在锦台,你请我吃饺子?” 这人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没有多什么,继续默默的往前走着,可没有多远,便只瞧着身旁这丫头,拿出一些散碎银两,捧在手掌心,递到了他面前。 “还你!上次白吃了你几盘饺子,我说过要还你的,可你那天没留下名字,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你来岸陵,只为了还我银子?” 石春芳听到他的回答,心里那悬着的石头也终于放下,确定没有认错人,才敢露出坦然的笑容,于是点了点头,将银两攥在手心,回答道:“说真的,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我是和小云来的,也就是锦云县主,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 话刚说完,便旋即又道:“正逢元夕,你怎么也天南地北的走,难不成和我一样,也没有家吗?” 路炎头回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些聒噪,甚至是话太多,可也没到讨厌的地步,便有些敷衍的回答道:“自幼无父无母!” 行至半路,石春芳见路边有一家面馆正开着,便说道:“快到正午了,既然银子你不要,那我请你也吃一顿,就当还了上次的人情,如何?” “不了!” “哎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看你也是行走江湖的,不吃饭怎么行走?就是要你吃顿饭,又不用你花钱,怕什么!” 话音落,石春雪挡在那人面前,手一伸做出一副邀请的姿势,随即天真的一笑,见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拂袖走进了面馆。 二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两碗阳春面和一盘牛肉,这刚端上来,石春芳夹了一片牛肉递到嘴里,路炎才开始动筷子。 “好吃吗?合胃口吗?” “还好!” 话音落,石春芳立刻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的瞅了对面这人一眼,随即便想掀开这斗笠。 这手刚碰到斗笠,手腕便被路炎紧紧抓住,甚至是了一丝痛楚。这一举动把石春芳但是吓得够呛,浑身害怕的一抖,但害怕归害怕,那一股被人敷衍了事的气,还堵在心头迟迟下不去。 “我没恶意!只是,你这一口没吃,就说饭还好,连斗笠都不摘,怎么吃东西啊?”有些不高兴的吐槽道。 话音落,路炎松开了手,将斗笠拿了下来,原来也是一个星眉剑目、唇红齿白、肤色貌美的佳公子,两旁的那缕头发,更是衬托了他的潇洒。 这么望上去,能与之媲美的,怕也是只有殷家的少爷殷云祁了,就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已然把某人的魂勾来了。 只见他又拿起筷子,夹 了片牛肉,默默的吃了起来。 可这阳春面都快见底了,石春芳的碗里确实纹丝未动,端上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而她呢?也是拄着脑袋,一脸花痴的模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嘴角含着春意微微上扬,这时怕是谁都看得出,这小丫头的春天来了。 “我脸上有花?”路炎有些被盯的尴尬,才开口说道。 “没有,但比花好看多了!”石春雪嘴角含着的说着。 路炎放下碗筷,又重新带上了斗笠,刚起身走了没两部,石春芳便又挡在了他面前,穷追不舍的架势,这次可是摆了个十足,仿佛下一刻就要死缠烂打的模样。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你家住哪呢?这一顿阳春面可比你上次给的便宜多了,我可得还够啊!” “不用了!” 说罢,路炎绕过她直接出了面馆,依旧是在预料之中,没走几步,石春雪果然追了上来,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地,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问题。 此时,路炎有些想一掌把她拍晕的冲动,实在是太吵了!可在大街上,也不方便动手,退一步而言,这石春芳是萧初云身边的人,贸然动手怕是会打草惊蛇。 是在受不了的他,有些无语的问了一句:“你家主子知道你这么吵吗?” “我吵吗?”顿了顿,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呀!我把这事给忘了!谢谢提醒啊!这可是大事!” “即是大事,还不快走!”路炎直接下了逐客令。 石春雪摇了摇头,转头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是那副花痴表情,目光之中透着崇拜欣赏的光芒,不紧不慢的说着:“嘻嘻嘻……我都问了你好多遍了,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好不好?你说了,我马上就走!” 路炎无奈的低了低头,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撇着嘴说道:“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你便叫我南云逝吧!” “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故乡篱下菊,今日几花开。你喜欢菊花,是吗?”石春芳此时完全把萧初云这档子事完全忘在了脑后。 路炎摇了摇,头回遇见这么缠人的丫头,也是被她整得没了脾气,只得问道:“你找你主子有何事?” 一听主子二字,石春芳顿时愣住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又不是没见过佳公子,怎么到他这儿就把小云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甚是自责的低着头,闷闷不乐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随即说道:“我得告诉小云,落英别苑里有奸细,说不定对她查案有帮助!不说了,南云逝……我走了……虽然很舍不得,但小云要紧,下次我在请你吃饭吧!” 路炎听着石春芳这么一说,眼神不禁的一冷,一个奸细二字,便是说教主安插在岸陵的蝮清,已经暴露了。他没想到,第二十四护法之末的蝮清,办事居然还能出露马脚,这可是本教的大忌,居然还能让一个小丫头看到。 想到这里,路炎看着石春芳远去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眼中的寒意也愈发的浓重,脸上也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般,距离她的脚步越来越近…… 2k阅读网 第八十二章 小娘子我们算算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在云梦楼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萧初云便和江越从里面出来,两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丝毫没感觉到石春芳正在他们的不远处,在跑了三条街都没找到的情况下,被某人把魂勾走了。 萧初云看着手里的假银票,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开心,看着手中的东西,便与江越说道:“江越,你发现那个老鸨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江越边走边回答道:“有!一眼便认出了银票是假的,很不正常!” 萧初云挑了挑眉,将银票揣了起来,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那老鸨可没明说,千万别冤枉人家了!” “你觉得……她会嫌钱多吗?送上门来的生意会拒绝,只有一个解释,她知道银票有问题,而这假银票的事,还没有公诸于众 ,她如果没问题,是不会拒绝收银票的!而且还是五千两的银票。”江越微微低头回答道。 此话一出,萧初云也没在说什么,只是话说到这里,云梦楼里有什么古怪,已经是心照不宣了,的确不必在多说什么。 刚才那一幕在云梦楼与老鸨的对话,一直是记忆犹新,尤其是当萧初云和江越坐在桌前,把银票拍在桌子上,声称要最好的姑娘。 而那老鸨,虽是三十五岁上下,穿着花里胡哨异常的富态,但眼睛是极其的毒辣,一眼便看出了一旁的少年,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尤其是桌子上那五千两的银票,老鸨不会没看到,让萧初云觉得奇怪的是,这老鸨不仅没有把钱收下,而且还坐在萧初云身旁,用手中的团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了一句:“我说姑娘,我这云梦楼可不接女客,把姑娘叫来,您也无福消受啊?还是快随公子回去吧,过年过节的莫要拿老身寻开心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恩客几乎全部哄笑了起来,朝着这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可萧初云也没怯场,而是故意轻浮的一笑,转身看着轻轻挑着老鸨的下巴,缓缓说道:“我说妈妈,你不会跟钱过不去吧?今天姑奶奶心情不爽,到你这儿来听听小曲、看看舞,你也不接吗?” 老鸨拂去了萧初云的手,嘴角讥笑道:“这天底下谁人不爱钱呢?只是我这儿只收真金白银,这银票嘛……我这儿可不收!”说罢便站起对着堂中的所有恩客大声说道:“是不是啊?各位老爷们?” 这不!萧初云只能拿着钱走了出来,她可是头一回听说,妓院只收真金白银,连五千两的银票都不屑一顾,真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而岸陵过几天就是南宫家的神兵大会,现下各路豪杰富商巨贾都已云集于此,为了安全都不会带着真金白银来这儿,都是一水儿的银票傍身。 听殷云祁说,每一次神兵大会,南宫家最少都会赚十几万两,换句话说,那这些来参加大会的人,身上会至少携带二十万两的银票。 可这些人不会都是洁身自好的高雅之士,一定有寻乐子的,可寻乐子就非要真金白银,一要真金白银那可不得去钱庄吗? 可这中间便有了一个问题,这些人手里一定是真银票,去了销金窟就变成假的了,这销金窟恐怕不是云梦楼,既然不是……难不成真的和小桥村有关? 想到这里,萧初云和江越便直接回了落英别苑,可一进门便瞅见蓝君玉和虎清在院中,吹胡子瞪眼睛的争吵着什么。 而萧初云根本就不想掺和,直接掉头顺着另一个走廊准备离开,哪知还没走多远,那争吵的二人便叫住了萧初云。 “属下参见锦云县主!” “蓝君玉拜见锦云县主!” 无奈停下脚步的她,只能转过身说了一个平身,便吐槽道:“我说二位!我穿着男装你们也认得出来?你们是二十四k肽合眼吗?” “呃……县主说什么我们听不懂,但只瞧身量纤细、个头不高、还有江捕快在侧,只有县主了。”一旁的虎清憨憨的笑着说道。 萧初云听到这个回答,也只得僵硬的笑了笑,别扭的哼哼了两声,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江越,撇了撇嘴随即看着他们俩说道:“呃……你们俩找我有事吗?” 蓝君玉蔑视一般的看了眼虎清,随即对着萧初云说道:“不知县主此次可有什么收货?” “呵呵呵~”一声假笑回答道:“什么都没有,倒是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本县主累了,需要歇一会儿,你们请 自便!” 没走多远,回过头一看,江越居然没影了!果然真的是个不开窍榆木疙瘩,之前说的那些一句没听懂,这和案子有关的倒是比谁都秒懂。 可没走几步,心下的愤怒始终没办法平息,转身便朝着雅园居走了过去。 一推门,便看到钟窈琴站在江越的屋子里,正好倒在他的怀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像极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 “萧妹妹……”钟窈琴故作慌张的说着。 “哼!”一声冷哼之下转身转身就走。 江越见状便推开了钟窈琴,立即追了出去,而钟窈琴也站在原地,得意的看着自己的衣袖,一抹冷笑便故作可怜的追了出去。 “等等!听我解释!”江越将萧初云拦下,站在她身旁说道。 看到江越追了出来,萧初云心下一乐,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来,可好不容易让江越着急一次,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呢? 想到这里,萧初云故意黑着脸,横眉怒目的望着江越,见钟窈琴从屋里出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真生气了。 “不是你看的那样,我……我不知道她会在我房间里,刚才是她摔倒了,我只是扶她,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你俩都抱一起了,还说没什么?再说……我是你什么人啊?你和我解释的着吗?” 这话一出,江越顿时沉默了,满眼的都是失落,向后退了两步,萧初云刚想说什么,钟窈琴便上前说道:“萧妹妹,你刚才是真的误会了,江公子只是扶了我一下,不是妹妹想的那样。” 萧初云瞪了她一眼,随即抬手将她推到一边,如同看仇人一样的瞅着她,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看着江越随即说道:“江越,我刚才问过你,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江越叹了口气,目光微微下低,透着一抹心痛,缓缓说道:“重要吗?” “重要!我要听!我要听!”萧初云不死心的问道。 “萧妹妹,你还是别问了,再问下去就……就不好了!”钟窈琴在一旁着急的说着。 萧初云一听,顿时转过身想给她俩巴掌,这白莲花心机婊装的真是到家啊!怎么事事都有她呢?真是阴魂不散! “你!最好别说话!把我惹毛了,你没好果子吃!”怀揣着一肚子火气,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转身又想在问江越一遍,却没想到殷云祁此时正站在一旁,脸色依旧是那般冷冷的铁青,毫无疑问,这家伙又吃醋了! 在萧初云被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发呆,这一刻她才明白,钟窈琴刚才那句不好了,是几个意思,原来是她早就看到殷云祁边来了,才故意给她下套! 殷云祁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一副闲庭阔步的走到萧初云身旁,斜看着她直接冷言道:“小娘子好兴致,倒是让我好找,不如也与我也说说?” 萧初云回过神来,一见到殷云祁这张脸,顿时便想到清晨所发生的一切,若不是他,初吻怎么可能没了! 想到这里,便越发的来气,于是同样以冷言回视道:“我在和江越商量,晚上去小桥村查案的事,不过想一想,你这殷大公子一定很忙,所以您就不用参加了!” “是吗?不过我现在也有事和你商量商量!”话音落,冷眼瞧着江越和钟窈琴,又复说到:“你们是不是该回避了!” 说罢,钟窈琴便拉着江越往屋子里走去,而江越进屋的那一刻,目光也从未离开过萧初云。 而萧初云见江越就这么回屋了,心里的怨气便更盛了,这个榆木疙瘩居然任由殷云祁这般欺负她,刚才那个怕误会着急的江越呢?哪去了? 殷云祁一手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一边拉起她的手,微微低头说道:“小娘子今天很喜欢用激将法啊!我不喜欢什么,你就偏做给我看,是吗?” “是!我就气死你!怎么着?看不惯你就悔婚啊!或者和我断绝关系也可以!这样我就不气你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小娘子是不是忘了,今天清晨我才告诉过你,如此这般……是会受到惩罚的?还是小娘子想通了要嫁给我,不好意思说,才用这方 法呢?” 萧初云一听,立刻装作无辜的笑了笑,抬手在殷云祁胸口上轻轻抚了抚,这才将手从殷云祁手中挣脱,脸上一抹假笑。 直到殷云祁也露出了一抹略有些虚伪的笑容,萧初云便转身迅速就跑,而殷云祁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很好笑,在萧初云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萧初云一直跑到一处走廊,见殷云祁没有跟上来,便才停了脚步,看着一旁喘着粗气,累的坐在一旁,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个殷云祁!是魔鬼吗?怎么就会抓把柄,找到机会就威胁我,我是欠他的吗?” 等到萧初云回到早已给她准备好的房间时,已是累的浑身没一点力气,便直接脱了外衣,将鞋甩到一边,往床上一躺,刚刚合上眼,便只听道: “小娘子为了躲我,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能累的连饭也不吃就睡觉,当真是铜皮铁骨。” 话音刚落,萧初云立刻睁开了眼睛,连忙起身一看,只瞧着殷云祁正站在床边,甚是悠闲且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啊!” 一声大叫,萧初云连忙将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脸顿时有些羞红了,十分尴尬的看着他,又羞又愤的说道:“你!流氓!你娘没教过你,进来要先敲门吗?你给我出去!出去!” 殷云祁这时很自然的坐了下来,看着萧初云此时的模样,不禁的笑了笑,有些讽刺的说着:“这可是我家,进自己妻子的房间,还用敲门吗?再说,我在这儿可等了你许久,是小娘子没看到我,一进门就宽衣的,怎么怪起我来了?” “那……那……那你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看啊!还有,我不是你妻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给我出去!听到没有,给我出去!”萧初云指着门口大喊道。 “出去也成,怕是小娘子再也见不到你那婢女石春芳了!”殷云祁有意无意的说着。 “你说什么?殷云祁,你怎么可以这样?春芳她可是局外人,你怎么能对她下手呢?” “小娘子想错了,不是我要对她下手。刚才,她急忙的跑出府,在大街上溜达了三圈,最后拐到了一个胡同里,就在没出来过,也没人见过她。她现在失踪了,小娘子可明白?” “什么!” 萧初云一听,立刻炸毛了,她很费解石春芳怎么会失踪,她可是自己求着留下的,怎么会自己离开?况且,她从没插手银票案,那些人怎么会对她下手? 此刻,她越想越害怕,下意识的抓着殷云祁的胳膊,甚是着急的说着:“殷云祁,你帮我找找她,她绝对不会自己走的,一定是被人抓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殷云祁这时转过身,朝着萧初云慢慢靠近,看着她露出的锁骨,注视她的眼睛,邪魅一笑,随即说道:“我可答应过小娘子不插手的,如今要我毁约,可真真有些不太地道。”顿了顿,抬手划过她的锁骨,捧着她的脸,又复不怀好意的说道:“何况,刚才还故意气我,小娘子说一说这笔账,我们俩该怎么算啊?” 2k阅读网 第八十三章 殷云祁,我恨你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时过正午,殷云祁陪萧初云用过了午饭,才满意的离去。 作为让殷云祁寻找春芳的条件,把身上的双鱼玉佩交出去了还不算,又让他足足占了一回便宜。扑倒在床上,抓着她的双手,吻到她的嘴唇有些微微发红,直到萧初云咬破了殷云祁的嘴唇,他才肯罢休。 完事又是丢了一句:不许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人。 正当萧初云在屋子里烦恼之时,冰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走到她身后轻揉着她的肩膀。 “冰儿,殷云祁去哪了?”萧初云问道。 “不知道!少爷的行踪,下人不许打听!”冰儿一边按揉一边说道。 萧初云一听,便蹦了起来,转身拉着冰儿的手,正对着她说道:“冰儿,我出去一趟,如果春芳回来了,一定得看住她,知道吗?” “少夫人要去哪?” “呃……去查线索,只有五天的时间,不能再拖了,我去去就回。” 话音落,萧初云刚想往外走,冰儿便一把拉住了她,开口阻止道:“少夫人,马上天黑了,让冰儿陪你去吧!” 萧初云抬手捏了捏冰儿的脸颊,温柔的笑着说道:“放心!我现在是奉命查案,我不会有事的,一旦有事就等于向朝廷挑衅,也说明了这案子不简单。再说,还有江越陪着我呢,放心吧!” “少夫人,江越是个登徒子,冰儿不放心,还是冰儿陪你去吧!” “好啦好啦!你如果还当我是少夫人,你就乖乖在这儿,” 说罢,拂去了冰儿的手,直接跑了出去了,朝着雅园居走了过去,似乎刚才殷云祁给她的惩罚,一点都没有给她危机感,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该眉来眼去就眉来眼去。 一进到江越的屋子,便看到他也坐在桌前,手中的拿捏着杯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连萧初云走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见到如此,萧初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江越背后,一伸手便蒙住了江越的眼睛,而江越此刻瞬时一愣,拿着杯子的手一紧,可当身后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手便缓缓放下。 “猜猜我是谁……”萧初云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萧姑娘……”江越嘴角微微苦笑,轻声说道。 萧初云顿时泄了气,撇着嘴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皱着眉头悻悻的说道:“榆木脑袋!太没情调了!” “找我有事?”江越将杯中的解药喝尽,歪头看着她说道。 “晚上陪我去小桥村?”萧初云在此鼓起兴趣问道。 “小桥村?去那干嘛?为何还要晚上?”江越有些不解的问着。 萧初云拄着脑袋,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见他害羞的一躲,脸红到耳朵根的样子,顿时开心的一笑,说道:“是殷云祁说这些假银票是从小桥村流出的,拿着这些银票的人,都是晚上去白天回来的,所以晚上陪我去一趟。” 江越一听殷云祁的名字,脸色顿时变了,嘴角的笑容也没了,眼神之中也带了些许怀疑的说着:“他说的能信吗?” 萧初云见江越一躲,一副醋意的样子,周围满是酸酸的味道,心里就甭提多开心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即说道:“他这人虽说不是很地道,但从未骗过我,所以这个线索还是可以相信的。” “那你可有问他,是小桥村哪里?是村里还是村外?是什么 地方你可知道?”江越脸色依旧是那般的不高兴,眼睛往别处一看,随即问道。 可这一问,顿时把萧初云给问住了!这时真的是有点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问清楚?这……这可怎么办?是到地方现找呢?还是再去问他? 可若是再去找他……他若是知道又来找江越了……我的天啊!那岂不是又是一场噩梦? 不行!难不成没他还不查案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他一样的找线索! 一转头,看着江越心里不舒服的样子,心下的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故意往他身边坐了坐了,凑到他身边,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江越,之前你和我在小桥村,你对我说让我等你,让我跟在你身边,还算数吗?” 江越歪头看着她,眨巴眨巴了眼睛,随即往一旁坐了坐,低眉说道:“可我不也说过,让你忘了吗?” 萧初云一听,故意将凳子搬到他的身边,抬手直接挽着他的胳膊,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就差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了。 这一刻,江越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把胳膊抽出来,却奈何萧初云抱的太紧。 “萧姑娘,先放开我,若是他人看到了,是要误会的!” “我不!我就要抱着你!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只在乎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此时,江越放弃了推开萧初云的想法,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复杂的情绪交织不可言语,有些尴尬有些腼腆有些害羞也有一些开心。 可听着萧初云如此一说,便耷拉着脑袋,眉头紧蹙嘴角下拉,语气也是满满的失落:“这些不重要了,此案一了,你便要嫁人了,与我如此终归是不合适。”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差点把江越推到一边去,不提这个还好,现下一提就更是搓火,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不开窍的木瓜! “我不是也说过,我不会嫁给殷云祁吗?这个案子一了我就会离开,可我……我想我的身边会有你!”萧初云蹙着眉,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说道。 “可……可他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这些我都给不了你,而且……他说的没错,我顾虑太多!”江越轻叹口气说道。 萧初云这时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伸出双手傻傻的注视着,略带着几分忧郁和无奈说道:“你就真的愿意……让我面对我不爱的人,或者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争取一下?”顿了顿,又复说到:“唉……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你这家伙是天生缺根弦吗?人家都说的这么透了,你却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难不成还要我说的在明白些吗?” 话音落,起身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又复说到:“你在府门口等我,我去找殷云祁!” 不过半个时辰,萧初云终于找到了殷云祁,一路硬拉着他来到了府门口。 见江越在门口等待,殷云祁立刻停下了两步,一把将萧初云拽住,有些生气的看着她,紧拉着他的手腕,眉目之间的怒气和醋意混合着落在了萧初云的眼睛里。 “小娘子,你别告诉我,你又去找他了?你可是我殷云祁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他江越的,你今天可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刺激我得底线啊!” “我……我去找他,也是想快点破案嘛!这早一日破案,你不是也少点损失吗?在说……你不也早一日在我与贺渺星之间做选择嘛!” 萧初云一见殷云祁生气了,顿时想起清晨和午饭前的那件事,心里毛毛的感觉便在未消减过半分。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好汉都不吃亏,她这小女子 怎么能吃亏呢。 可这怂刚敷衍完,殷云祁便抬眼冷冷瞧着门口的江越,此时江越也正回头望着他们俩。 “小娘子,我说过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可是会受到惩罚的!”殷云祁看着面前这人低沉着声音说道。 话音刚落,便将萧初云抱在怀里,一边环抱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唇便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萧初云下意识的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殷云祁推开,抬手便想给殷云祁一巴掌,可还未落下,便被殷云祁接住,直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背身。 抬眼用余光看了眼江越,见他被刚才那一幕给吓住了,直接楞在原地,痴痴呆呆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小娘子,这小桥村你就不用去了!我和你的心上人去绕一圈,而你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他解释!” “殷云祁,你……” 萧初云话还没说完,殷云祁便又朝着她凑了过来,这一次当真是不留情,两唇的相遇多了些许的霸道,在此刻分开时,她的唇有些肿且透不过气来,才肯罢休。 “来人!”殷云祁怀抱着她,带着怒火冷言到。 “殷云祁,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萧初云此时的怒火已经无法平息了,咬牙切齿、碎尸万段已无法形容心头的愤怒。这次……这次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尤其是江越的面,本来就说不清,这下好了真真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殷云祁眼中透着几分愤怒与醋意,有些得意的扫了一眼江越,随即嘴角上扬带着一股邪魅的冷傲,轻声说道:“小娘子,想嫁给我就直说,用不着对我使激将法,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和你说离他远点。”此时,见下人已经聚在周围,便又复说到:“有些话我不想说第四遍,小娘子尽管去找他,只要不怕我,那我也不介意多惩罚惩罚小娘子!” 话音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故意提高了声音,显得异常亲昵,甚是温柔的说着:“云儿,你在家里等我,我和江捕快有事要出去!小娘子无需担心,我一定平安归来!” “殷云祁,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别太沉,当心头顶会有把刀落下来,把你命给弄没了!”萧初云威胁到。 这话,殷云祁丝毫没在意,而且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得小娘子与我同塌而眠,方可为之!” 说罢,旋即对着一旁的下人冷言到:“你们把少夫人给我带回去,我没回来之前,不许她出来,更不许有人进去!如果有石春芳的消息,立刻去报给小离!” 话落,殷云祁松开了萧初云,拉着她的手,将她甩到下人的身旁,随着摆摆手,萧初云便被下人带了下去。 而殷云祁抬手摸了摸嘴角,便朝着江越走了过去,见他强压着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有意无意的说着:“走吧!小娘子可等着我替她把线索带回来呢!” 2k阅读网 第八十四章 乱葬岗的富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和殷云祁乔装打扮后骑着两匹马一同出了城,时至夜幕降临两人才赶到小桥村附近,但是殷云祁却并没打算要进去,而是直接在附近的乱葬岗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二人就没说过话,都是脸色铁青的如同是签了对方八百吊钱一样。 “殷公子,萧姑娘很好,可你不该那么对她。”江越冷冷的说着。 “我怎么对她不用你来告诉我!”殷云祁看着一旁的乱葬岗说道。 话音落,便瞅着一旁从小桥村出来一个富商装扮的人,朝着这边这边走了过来。殷云祁见状走到江越的身旁,低声对着他说道:“去和那个富商搭话,看他去哪里!” “你为何不去?”江越有些不愿的冷言道。 殷云祁冷哼一声道:“我是谁?这里有谁不认识我?我若去了会打草惊蛇的!” 江越抱怀用余光看着他,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派别人来?你手底下可有不少的高手吧!” 这时,殷云祁走到江越身旁,往那个富商身上丢了个眼色,随即说道:“不是我要来,若不是小娘子硬拉着我,我也不会来!” 话音落,便瞧着那富商行色匆匆的说道:“不用问了,他会带我们过去!” 江越和殷云祁一路尾随者那个富商直接进了乱葬岗。 夜晚之下的乱葬岗,恐怖、阴森都不足以形容,阴冷幽暗的月光,透过干枯的树枝,一点一点的撒在了孤坟野骨上。 随处可见的白骨骷髅被仍在路边,有的还是刚刚被人裹了草席,发着阵阵的腐臭,孤零零的扔在一旁。 孤坟不远处隐隐约约的火蓝色光芒,一闪一闪的犹如燃烧在半空中的火苗,也像极了蓝色的眸子,在漆黑蒙白的夜色里,一眨一眨的。 岸陵夜晚的温度要比白日里要寒冷的多,如果说白日里像极了春天的温泉,那夜晚就是冬日里的冰窖,寒冷刺骨。 不过还好,江越自幼便是习武之人,从小就将冰莲花带在身上,所以这寒冷还是可以抵挡一时的。 可转过头看向殷云祁,他的脸色居然要比江越的还要正常,呼吸均匀、步伐稳健,若不是殷云祁自小便是熟读诗书、学习经商的文弱书生,怕是要认为他也是个习武之人了。 越往里面走,便会看到越多的棺材散落分布在这里,有的是直接丢在地上,有的是放在坟坑里,杂乱无章毫无顺序可言。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那个富商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从容的就像是再回家一样。 殷云祁见状,轻笑讽刺道:“真是不怕死!幸亏没让小娘子来,不然得把魂吓没了!” “她没有那么脆弱……”江越淡淡的说道。 话音落,殷云祁回过身,看着江越专注的看着那个富商,便抬手搭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这姑娘就像花儿一样,在她是花骨朵的时候,能禁得住一切的风吹雨打,可它毕竟是一朵花,再坚强的姑娘,也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你我这样的人,去呵护去做护花使者的。”顿了顿,有些讽刺的说着:“可惜,小娘子这朵花,早晚是属于我的,而她是你亲手推到我身边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收着!” 这些话,让江越顿时沉默了,他有些后悔也有些迷茫当初为了她的安全,把她留在锦台,真的是错了吗? 当看到萧初云与殷云祁卿卿我我,如此亲昵到恍若无人的地步,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如果……最后她不能嫁给殷云祁,怕是以后得名声也毁了。 “殷云祁!你真的会好好待她?会娶她为妻?”江越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有许多东西却无法说出口,只能以此表达。 殷云祁微微回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向那富商,说道:“看!那人有动作了!” 江越顺着殷云祁指过的方向看过去,之间那富商停到了一坟坑的棺材旁,将棺材盖微微推开一条缝,在地上插了一束巴掌大的烟花棒,便迅速的躺在了棺材里。 当棺材盖盖上的那一刻,便有四个壮汉从暗处出来,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棺材钉,将棺材的四角全部钉死后,才用粗麻绳固定抬着棺材,朝着黑暗之处匆匆快步走去。 江越刚想过去时,便被殷云祁拦了下来,说道:“别着急,再等等看!” “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也不少!” 殷云祁冷冷的回答着,对这个地方,他还不想打草惊蛇,毕竟现如今石春芳还没有找到,一切都不能轻举妄动。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四个壮汉又抬着棺材回来了,见他们步伐要比之前的轻盈许多,想必这里头应该是空的。 “昆仑奴!他们是昆仑奴!”江越看着那四个壮汉说道。 “昆仑奴?”殷云祁有些不解的问着。 江越这时站直了身子,倚靠着一旁的枯树,目光撇着一旁不远处的昆仑奴,缓缓说道:“昆仑奴,源自西域的昆仑山脉,听说一个名叫‘昆布塔星’的部落,那里专门训练这种昆仑奴,他们强壮且个个体壮如牛,但好处是,他们会忠于自己的主人,而被卖掉中原来的昆仑奴,通常都是被拔了舌头或者是毒哑了,而且他们不识我们的文字,所以也便不会泄露主人的任何秘密!” 当昆仑奴离开时,江越和殷云祁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四周,拿出随身的火折子,轻轻一吹,便冒出了点点火光。 轻轻照在棺材上,之间这副棺材四角并没有钉过棺材钉的迹象,虽然有过做旧的痕迹,但依然看得出,这是个近期新做的棺材,或者是又刷了新漆,总之时间不会太久。 “别看了!躺进去!”殷云祁站在江越身边小声说道。 “躺进去?”江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便随手推开了棺材盖,从棺材里拿出了早已备好的烟花棒,如同刚才那个富商一样,点燃后插于地上,便于殷云祁躺了进去。 这棺材可以说是很宽敞,两个人躺下去也是绰绰有余。 “唉呀!没想到头回躺棺材,却不是和小娘子,真是可惜啊!”殷云祁淡淡的说着。 江越没有答话,只是双手抱怀,轻轻的闭上双眼,只听着几声棺材钉被钉入棺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棺材一晃,一颠一颠的便不知被抬到了何处。 不过两炷香,这晃晃悠悠的棺材便落了地,随着棺材钉的拔起,棺材盖的打开,一抹幽暗的光线照了进来。 “欢迎两位贵客驾临极乐之楼!” 一位身着褐黄色衣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带着三两个人,站在棺材旁说道。 另一旁,萧初云被关在屋子里,由冰儿陪着 憋着一肚子的火,在屋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就是停不下来。 一边刚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朝着地上砸去,可耐不住冰儿眼疾手快,身子一闪便接住了落下的茶壶。 不过一炷香,地上便摆满了各种东西,茶壶、杯子、花瓶……凡是一切能拿动的、能砸的,都被萧初云搬起来砸过,可尽数都被冰儿接了下来。 最后,萧初云也累的没有一点力气,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 而冰儿动作也快,不过一会儿便将东西全部归于原处,见萧初云火气未消,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萧初云身边站了有一会儿,见她连连的唉声叹气,便抬手在她后肩上轻轻抚了抚,随即说道:“少夫人消消气,今日少爷也是气急了,这是在乎少夫人,才会……” “你别和我提他!在和我提他,你也给我出去!”心头上的气未消,便又复说到:“我看他殷云祁就是仗着有钱,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居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羞辱我,他以为他是谁啊!姑奶奶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话音落,目光转向一旁的冰儿,拉着她的胳膊,目光有些阴森森的瞅着她,这一刻也有些把冰儿吓得愣住了,只听着萧初云说道:“冰儿,殷云祁可有什么讨厌的?或者是害怕的?” 冰儿一听,瞬间皱着眉,一脸为难的说道:“少夫人,您就别为难冰儿了!” 萧初云压了压心里的不悦,耐着心子站起,拉着她的手,又是追问着:“冰儿,今天下午的事,你也知道了!你说,我这面子往哪搁?你总说江越是登徒子,我看你家少爷才是十足十的登徒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冰儿,你就告诉我吧!” “少夫人,冰儿不知道,您就别追问冰儿了,好吗?”说罢,冰儿便想往门口走去。 可萧初云怎么可能放过她呢?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刚刚打开的门一把关上,抵在门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目光瞅着冰儿,一副表情让人不得不心软,说道:“冰儿,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点到为止,不然他以后会更过分的,你说殷夫人已经不喜欢我了,若是他在过分一点,那我岂不是连活都不能活了?” 冰儿在原地甚是为难的转了几个圈,看着萧初云在一旁苦苦哀求着,便皱着眉头,噘着嘴说道:“真的……点到为止?” “我保证,点到为止!”萧初云立刻伸出三只手指,做发誓的样子说道。 “少爷……他没什么怕的,就是自小不能……”冰儿吞吞吐吐道。 “不能什么?” “少爷……自小不能喝牛奶,一喝牛奶全身便是疹子……” 2k阅读网 第八十五章 暖暖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极乐之楼,也有人把它叫做“世外桃源”,在江湖上疯传了许多年,没人知道是何时传起,也无人知道它具体在哪里。 有人说,它出没在黑夜里,消失在日光下,来无影去无踪。 一进到极乐之楼,殷云祁便和江越戴上了不同的面具。 殷云祁在众多面具中随手挑了一个白底红梅半遮面,江越则是墨色黑金浪花纹,倒是很配他们二人平日里的穿着。 “好熟悉!”殷云祁看了看四周,不禁的低声说道。 “你来过?”江越不以为然的说着。 殷云祁看着木制墙壁和朱红色的圆柱,脑海中顿时显现出一个画面,有些不确定的说着:“很像波月教在岸陵的分舵,之前我来波月教找小娘子的时候,就曾经观察过,现下看来这里很像,但就是不知道那里所处何地!” 江越听到这句话,也不禁的想起,那天从波月教出来,也是躺在棺材里,而且和乱葬岗也不远,难不成夜骞会把自己的分舵设置在极乐楼里? 当殷云祁从江越口中知道这件事后,也是沉思了好一会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是先顾眼下吧!” 当走进极乐楼一楼之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便入了耳朵,各色人等都聚集在这里,有的在掷骰子、有的在掷牌九、有的赌大小,各种玩法是因有尽有。 “开大!开大!” “小!小!小!” “买定离手!” ...... 殷云祁只是往旁边一凑,便只瞧着桌子上都是真金白银、各色宝物,却找不到一张银票,哪怕是一百两一张的也没有。 这时,殷云祁对着身边的江越说道:“你去别处看看,是不是有可疑之处!” 江越只是扫了一眼殷云祁,便什么也没说的转身溜溜达达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殷云祁,只看着庄家拿着筛盅摇了两下,随即说道:“各位请下注!” 殷云祁故意拿出一张一千两的假银票,拍在了桌子上,随即说道:“我买大!” “呦!这位老爷,我这儿只收真金白银,或者珍宝翡翠也可以,但唯独不收银票!”一旁的庄家说着。 “真是不巧,身上只带了银票。这样吧!我拿我的玉佩来下注!”说着话,便从怀里拿出双鱼玉佩,放在了赌桌上,又复说道:“你看我这玉佩值多少银子?” 玉佩一出,几乎是震惊了这个赌桌上的所有人,就连着这个庄家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带着笑模样,连连说道:“少说一万两!您......可想好了?” 殷云祁很是淡定的说着:“开吧!依旧买大!” 庄家有些不以为然的又问道:“这位老爷,我这儿可已经连开了十六番小了,这所有人都买小,您若是输了,这玉佩可就没了?” “无妨!开吧!”殷云祁淡然的说道。 “好!”庄家笑了笑随即开了筛盅,低头一看放声说道:“六六六!大!” 殷云祁嘴角轻笑,随手便将双鱼玉佩收了回来,放在手中看了看,刚准备揣起来,一旁戴面具的男子,便搭讪说道:“这位慢走!我用五万两买你手中的玉佩,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加!” 殷云祁只是扫了那人一眼,根本不在乎的将玉佩踹在怀里,一转身便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橘红色宽袍衣衫的男 子,脸上带着很俏皮的棕色半遮面具,带着一行人缓缓而来。 “殷大少爷光临我的极乐之楼,真是荣幸之至啊!”那男子做拱手礼说道。 此话一出,刚才那个出钱要买双鱼玉佩的人,一听他是谁,瞬间退缩,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殷云祁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男子,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我是极乐之楼的楼主,听说殷公子来了,所以想与殷公子赌一局,如何?” “赌注是什么?” 极乐楼主很是从容的的笑了笑,来到赌桌旁,站在了刚才庄家的位置。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随从搬来了两把椅子,极乐楼主朝着殷云祁伸手指了指椅子,见殷云祁坐了下来,便指着一旁的钱财的说道:“刚才殷公子以一个玉佩赢了我这里的五万两,那在下便以十倍之数下注,来赌你的刚才的那个玉佩,如何?” “五十万两?不错!可以!”殷云祁随口答应道。 殷云祁看了看他们递过来的筛子,只是低头一扫,拿手轻轻拂过,便看着极乐楼主一声冷笑,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随即说道:“楼主,你输了!” 此话一出,极乐楼主便有些不解的说道:“殷少爷何出此言呐?” 殷云祁拿起筛盅里的三个筛子,放在众人面前,看着楼主说道:“楼主表面上要与我赌色子,实际上是在赌我能不能看出这筛子里的玄机,是吗?” 极乐楼主大笑了几声,随即手放在桌子上,一脸镇定的看着他,有些不羁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看!” “这色子里是加了东西的吧?只怕是无论我怎么掷色子,恐怕都是赢不了你的!”顿了顿,又复说到:“乱花渐欲迷人眼嘛!这是在赌色子但赌的又不是色子,楼主真是精明。” 话说到这里,极乐楼主不禁的笑着拍了拍手,随即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便有两个小斯捧着宽有一尺长有两尺的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高磊如山的黄金。 “殷少爷,极乐楼一楼都是些俗气的玩法,楼上雅致些,也更合殷公子的身份!” “是啊!这些可都太俗气了!楼上若再是这些,可真是无趣!” 两人相视一笑,便离开了这张桌子。 殷云祁有意无意的在这里面转悠,看到江越从另一个门里出来,便直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不会要命的消息,回去再说!现在和我去二楼!” 江越看了看身后这两个小斯,不禁的低声蹙眉道:“看不出,你还很会赌啊!” 殷云祁有些自嘲的说着:“都是商人嘛!只不过做生意的手法不同而已,何况这些又带不出去,只不过是一堆破石头!” 两人上到二楼,被人引到了一个房间内,这房间不同于楼下那般俗气喧嚣,而是一派的雅致至极,屋内明亮且不昏暗的烛光,一张八仙桌上放着八仙过海的焚香炉,烧着淡淡的兰花香气,两旁素色绣着兰花的纱幔轻轻垂在地下,两边还有靠墙直到房顶的书架,摆满了各色书籍。 这两个小斯把东西放到一边,便低头退了出去,江越刚想开口说什么,殷云祁便抬手做了闭嘴的动作,小声说道:“隔墙有耳!” 两人在这里转悠了一圈,一滴水落在了殷云祁的手背上,抬头看了看屋顶,便瞅见朱红色的房梁上,潮湿的有些不正常,按理说岸陵少雨多风,不应该会有这么潮湿的地方。 “让两位久等了 ……” 这一刻,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裙的姑娘,头上带着几朵相称的绒花,脸似皎月眼若星辰,眉似远山唇若丹砂,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刚刚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似水。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带着两个不起眼婢女缓缓走了进来。 江越看到这女子,倒是没多大兴趣,直接转到一旁去,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兰花图,脑海中竟然不禁的浮现出萧初云的模样,就这些望出了神。 而殷云祁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女子,当她从身边经过身时,殷云祁还特意低头在她身上闻了闻,嘴角瞬时一笑,说道:“姑娘身上好香啊!” 那姑娘走到八仙桌旁,嘴角浅笑到:“暖暖,奴家名叫暖暖,今天我来给二位公子设赌局。” 殷云祁转身坐在八仙桌旁,颇有意味的看着这个暖暖,随即说道:“我可是一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赌可以,赌注呢?” “暖暖还不够吗?” “够!” 说罢,暖暖从一边的的书柜上,随手拿出一本诗集,来到八仙桌旁,坐在了殷云祁对面,手轻轻的放在书本上,眼中带笑,煞是温柔的说着:“极乐楼二楼的赌局,向来都是暖暖规定的,今天我们就来赌这本南唐后主李煜的诗集。”顿了顿,又复说到:“一会儿暖暖随手打开,公子只要猜对打开那页的诗词,便是赢了。” 殷云祁这时站起,看了一旁的江越,便缓缓走了过去,目光也注视到了这副兰花图,只是这兰花图太过普通,似乎与这整个屋子不符。 “蕙草春已碧,兰花秋更红。四时发英艳,三径满芳丛。你要不要去玩会儿?”殷云祁有意无意的问着。 江越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回过头看了眼坐在桌旁的暖暖,便将目光又转向了兰花图,甚是嫌弃的说着:“对她没兴趣!对赌更没兴趣!” 殷云祁听后顿时忍不住的笑了笑,说道:“哎呀!难怪小娘子会对你如此惆怅,真是半点不懂风月!”顿了顿,用余光看了眼暖暖,在江越身旁轻声说道:“二楼的赌注可是暖暖姑娘自己,回头可别说我对不起小娘子!” 江越顿时转头皱着眉头,带着丝丝不悦的愤怒看着他,甚是生气的说着:“殷云祁,你什么意思?” “来者不拒嘛!”殷云祁故意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走到暖暖身旁,从她身后走过,现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有意无意的看着桌上的诗集,随即说道:“这样吧!我随口说一首李煜的诗词,与你赌翻开的那一页,一定是我说的那首!”顿了顿,在暖暖面前坐了下来,又复说到:“不过,我要加注!我的赌注除了暖暖姑娘,还有你头上的绒花。” 暖暖面不改色的拄着脑袋,甚是可爱的看着他,嘴角浅笑道:“那暖暖也要加注,除了那些黄金,我还要公子将手中的双鱼玉佩送于暖暖做定情信物,如何?” 2k阅读网 第八十六章 孩子他爹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在开口之前,又扫了一眼这本诗集,随即开口道: “闲梦远, 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 满城飞絮辊轻尘。 忙杀看花人! 闲梦远, 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 芦花深处泊孤舟, 笛在月明楼。” 一首诗说罢,殷云祁似是胸有成竹的往前走了两步,根本没有打算回头看,只是听着书本翻开的声音,心里便已经有结果。 这一刻,江越甚是紧张且心里没底的回头看着这个暖暖,见她默不作声的模样,便快步走了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殷云祁刚才念的《望江南闲梦远》。 “你……你怎么做到的?”江越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没什么难的,只不过是个小把戏而已!”殷云祁回答道。 这时,暖暖合上书本,轻步走到殷云祁身边,从头上摘下了一朵绒花,递到了殷云祁面前,嘴角轻笑道:“暖暖输了,今天暖暖只听公子的!” 殷云祁这一刻嘴角微微一笑,只是看了一眼递过来的绒花,还未说话便被江越拽到一边,甚是气愤的看着他说道:“殷云祁,既然你已经打算了要娶她,为何还如此?”顿了顿,又复说到:“你若是只是把她当做玩物,我保证我会带走她!” “要不你去?” “殷云祁!” 话音落,看着江越一副被炮仗崩了的模样,满脸通红眼中仿若带着丝丝怒火的神情,不禁的低头一笑,有些不在意的笑着说道:“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永远都没机会,把小娘子从我身边带走!” 说罢,便转过身朝着暖暖走了过去,丝毫没有顾及到江越此时有多愤怒。 “暖暖姑娘,今晚真的只听我的?”殷云祁站在暖暖身旁,有些轻浮的说道。 “愿赌服输!”暖暖说道。 殷云祁此刻看着暖暖也笑了笑,一副看不透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移到了她手中的绒花上。 “既然听我的,那我今晚便只采这朵花。”殷云祁从她手上拿走了绒花,见暖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的不可思议,便又复说到:“奈何家中有娇妻等候,恕在下只能拿走这朵花,才能回去讨她的欢心了!” 说罢,摆了摆手中绒花,浅笑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当江越回过身来,只看着暖暖在一旁独自生着闷气。这一刻,江越似乎明白了殷云祁刚才为何那么说,可也有些看不透他了。 不过一会儿,殷云祁便将身后的五十万两黄金尽数兑换成了十几张花不出去的假银票。 现在极乐楼一楼的门口,看着江越从二楼下来,便将银票抽出一张塞给了他,便往之前棺材落地的方向走去。 极乐楼一楼外有一处走廊,直通对面的屋子,就算是两旁挂着灯笼,也看不到那黑漆漆的远处到底是什么,同样也别想从头顶出什么,头顶是一个更大的屋顶。就像是一个极大的屋子里,有无数个小屋子,而这个小屋子最高的便有四层阁楼。 和引路人一直走到刚才的那个屋子,有看到了之前的棺材,黑漆漆的双人棺材。 殷云祁看着这棺材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说着:“走吧!我们要死回去了!” 带着这惆怅的情绪,与身旁这个人极不情愿的躺了进去,任由这些人将棺材盖慢慢掩上,听着一锤一锤的将棺材钉,重重的砸进棺材里,一种恐怖的压迫感瞬时间侵袭着殷云祁和江越的内心,仿佛下一刻,这棺材便要被黄土掩埋,不见天日,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人。 “唉呀……你说,他们要是真把咱俩给埋了,是不是就太冤枉了!”殷云祁在一旁说笑道。 江越双手抱怀,默不作声,这句话不是他没听到,而是懒得搭理他,应该是说从头到尾都懒得搭理他,现在更是嫌弃他。 不过多久,棺材落地,停止了晃动,一声声的棺材钉被拔起来的声音,直到周围一片寂静,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听得到。 砰! 江越只是轻轻的朝着棺材盖的一侧打了过去,棺材盖便瞬间滑落到一旁,一抹皎洁清冷的月光,霎时间落在了他们身上。 二人晃晃悠悠的骑着马,乘着月光往岸陵城的方向慢慢走去。 当日出缓缓升起之时,第一缕温和的曙光,从天际偷偷照在了整片大地上,在不经意间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肩膀上、马匹上。 “安静一路了!莫不是也成了扭扭捏捏的小姑娘?”顿了顿,看着江越又复说到:“说说吧!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一个字:怪!哪里都透着怪!没有一个地方是不怪的!”江越淡淡的说道。。 话音落,江越回过头看着殷云祁一脸平静的模样,又复说道:“岸陵少雨,能有如此潮湿的地方,只有离乱葬岗不远的那座山,而一座极乐楼是实打实的存在,不可能会消失在众人眼前,唯一可能的是,它本身就是隐藏起来的,这也就解释了去那里为什么需要睡棺材!” 殷云祁笑了笑,随即说道:“把刚才给你的银票拿出来,在细细闻一闻!” 听到这句话,江越思绪一转,才有些怀疑这假银票。将银票从怀里掏出,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的确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如果不细闻,是发现不了。 “在闻闻这个!”殷云祁将暖暖的绒花递给了江越。 江越有些嫌弃的接过绒花,瞟了殷云祁一眼,又是细细一闻,可就是这一闻却没有闻出什么古怪来,就是这短短的一眨眼,鼻子倒是有些不太灵光了,连刚才绒花上那淡淡的兰花香,也闻不到半点。 这一刻,江越心里有些打鼓,有些不确定的将绒花又丢回给了殷云祁,低沉着声音说道:“我闻不出有什么古怪的!” 殷云祁手拿着绒花,看着城门慢慢开启,心下也轻松了不少,拿出双鱼玉佩,透过太阳的光芒,显得异常美丽,就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天然冰块,毫无瑕疵、浑然天成。 当双鱼玉佩折射出的光芒,晃过江越的双眼,也顿时晃到了他的心里,心中顿时一痛,他没想到萧初云会把一直珍视的双鱼玉佩也交于他人。 殷云祁看着双鱼玉佩透出的耀眼光芒,下一刻便收了起来,看着江越意味深长的说着:“绒花和银票有什么不同,让小娘子来告诉你!” 另一旁,萧初云早早地便爬了起来,只见门口守了两个傻大个,死死的站在那里,便只得希冀与最后那扇窗户,幸好冰儿这会儿不在,便直接跳窗而出,避开所有人,趁着看守大门的那个小斯不注意,便直奔集市跑去。 本想着买一些牛奶回去的她, 可刚刚踏进集市,却发现整条街上却空无一人。 有些蒙圈的萧初云,犹如初到此地的小孩一样,即蒙圈有又好奇的看着这家家户户,却没有一扇是准备做生意的。 哞!哞 “来了!” 一声牛叫,瞬时让萧初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迅速往那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户农家里,一头花斑奶牛在不停的叫着,这一切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初云趴在农户家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奶牛,瞬时双眼放光,甚是兴奋的说着:“可爱的奶牛,你是专门在等我吗?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话音落,农户家中出来一位大婶,好奇的看着萧初云,走到门前问道:“姑娘,可是有事吗?” “大婶,可不可以给我装点牛奶,就一点就好,我……我家里我有个小宝宝要喝。”说罢,看着大婶有些不乐意的样子,随即又复说到:“你放心,我会给钱的,不会白要您的牛奶!” “好,你等着!” 说罢,萧初云便将随身带的小葫芦递给了这位大婶,正当萧初云甚是期盼的看着大婶走近牛棚,脑海中便会想起殷云祁因牛奶过敏的样子,便忍不住的大笑。 不一会儿,大婶便拿着小葫芦走到门口,将葫芦递给了萧初云,往旁边看了一眼,煞是羡慕的说着:“真的郎才女貌啊!给!牛奶是生的,给孩子喂之前,要煮熟了才可以,不然孩子会泻肚的,知道吗?” “多谢大婶,我和我娘子一定会注意!”殷云祁站在萧初云身后,不待她答话,便先开口说道。 说着话,接过了葫芦,看着一旁几近石化的萧初云,对着大婶笑了笑,便一步跨到萧初云面前,故意晃了晃了葫芦,眉眼具笑的说着:“小娘子什么时候和我有孩子了?我这个做爹爹的怎么一点不知道?还是……小娘子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有的?” 话音一落,萧初云便有些无地自容的抬头看着他,双眼慢慢的都是愤怒,直接抬手推了他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葫芦,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自己喝的!不可以吗?我还小,还是孩子呢!难道我不许喝牛奶吗?” 殷云祁摇头笑了笑,朝着萧初云又走进了几步,随即说道:“可以,但我很好奇,小娘子是怎么出来的?又是谁告诉小娘子,我不能喝牛奶的?” “我……”萧初云顿时没话说了,这件事,不能把冰儿供出来,可又有什么理由来推脱呢? 脑筋一转,瞬时说道:“原来你不能喝牛奶啊?想不到堂堂的殷家大少爷,居然不能喝牛奶,你可要当心了,我手里拿着的可是牛奶,小心哦!” “哼哼~你喝了牛奶,我在把你吃了,这样我就不会有事了,所以你不用吓唬我!”顿了顿,眼神一冷又复说到:“是不是冰儿告诉你的?” 第八十七章 大少爷,你是流氓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不是!”箫初云有些气急了,直接黑着脸说着。 一转眼,便看到江越牵着马匹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俩,当箫初云的目光转过来时,江越有意躲开了,有种生怕她发现的做错事感。 箫初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绕过殷云祁便朝着江越甚是欢快的蹦了过去,犹如是多年未见的知己重逢,可他俩却是昨天才在分开的。 “江越,忙了一晚上,累不累?”箫初云几乎是笑逐颜开的看着江越,满心欢喜的看着他。 江越注视着她的眼睛,心中要说的话有何止一句,可斟酌了良久,却只蹦出了两个字:“不累!” 这一刻,殷云祁走了过来,站在箫初云的身旁,看着这一幕又是冷着脸,对着她说道:“小娘子就不问问我查到了什么?却一心只顾着他,当真让我嫉妒啊!” 箫初云一听他的声音,便不由得带着一丝火气,撇着嘴甚是无奈的微微转身看着他说道:“这些江越也会告诉我,您这大少爷忙了一晚上,还是快回去歇着吧!” 话音落,殷云祁拿出刚才的绒花,放在了箫初云手中,随即凑在箫初云耳边轻声说道:“晚上来找我!”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立刻转身推了殷云祁一把,随手将绒花扔在了地上,刚要一脚踩上去,便被江越一把拦住,连忙说道:“这是关键物证,不能毁!” 萧初云瞪了地上的绒花一眼,直接火冒三丈的迈了过去,二话不说的揪着他的衣领,垫着脚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殷云祁,我见过流氓,可就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去你房间,还是晚上!你的脸可真肥啊!肥还要我看你的面子,是吧!” “你的小姐妹石春芳,你不关心了?”殷云祁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她。 “她……你现在也可以说啊!有必要等到晚上吗。” “小娘子,我可还没回家呢?累了一个晚上,总得让我歇会儿吧?” 殷云祁故意讲话留了一半,微微低头凑了过去,有些轻浮的看着她,低声说道:“或者……小娘子给我点好处,怎么样?” 萧初云看了看这四周,尤其是江越默默的站在原地,心下便顿时一阵火气腾起,可在大街上也不好发作,只得把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甚是无奈的轻轻抚着他的胸口,整理着刚才被揪起的衣领,违心的强颜欢笑道:“我不和流氓计较!但我会咬死你!哼!” 说罢,便转身拍了拍江越的肩膀,便往回走着。 江越和殷云祁各自牵着马,一人一边的走在萧初云身边。 没走几步,江越便把刚从极乐楼兑出来的银票和绒花递到了萧初云面前,缓缓说道:“这绒花是从极乐楼的一位姑娘手里拿来的,殷公子说这与银票案有关联,你先看看!” “极乐楼?极乐楼是什么?难不成就是昨晚你们去的地方?”萧初云有些不解的接过银票,缓缓说道。 江越点了点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落的给萧初云复述了一遍,包括殷云祁和那个暖暖发生的事情,更是不讲情面的说了出来。 让江越不解的是,萧初云居然没有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这一刻也把殷云祁有些惊到了。 身旁的这个姑娘 ,听到未婚夫婿和其他女子亲近,居然没有半点表示,哪怕是一点不高兴的情绪也没有。 当然,萧初云的关键点不在这风花雪月上,更何况这风花雪月的人,根本不在乎,又何谈生气呢? “这绒花上的味道……”萧初云那些绒花细细闻道。 顿了顿,眼前顿时一亮,甚是高兴的把绒花递到了江越面前,就像是拨开云雾后看到一片美好、希望,嘴角上扬开心的说着:“江越,这绒花上的味道和银票上的香味很像,唯一的不同是这绒花上有淡淡的兰花味。” 江越接过绒花,放到鼻子同样也是细细一闻,却什么也闻到,是这味道本来就淡?还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 当路过一旁的包子铺,笼屉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买包子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这一刻,他同样闻不到任何气味,就像是这周围空无一物。 没走几步,眼前却越来越花,所看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已,哪怕是近在咫尺的她,也模糊的犹如百丈之远。 幸好,这一刻只是一刻,很快便消逝了,眨眼闭眼间,一切又都是那么的清楚,还有身旁的她,那纯洁天真的脸还是那般可爱。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白皎栎?”箫初云问道。 “极乐楼看似守卫松懈,实际上犹如铁桶一般,所以白皎栎在不在里面也是个问题!”江越回答道。 箫初云拿着假银票细细端详了半天,当再次路过云梦楼的时候,不禁的停下脚步,双手抱怀,甚是苦恼的说着:“整个岸陵知道这案子人不多,而且二皇子下过严令不许外传,那这个云梦楼又是怎么知道银票有问题?还是我真的想多了?可天底下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顿了顿,旋即又道:“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云梦楼在这个案子中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现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几乎快要把箫初云的脑袋给搅得七荤八素,如果说是一团乱麻,那么现下便是比乱麻还要麻烦。 “小娘子,你可有头绪?”殷云祁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初云说道。 萧初云瞅了他一眼,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这个案子越查越发的迷雾重重,若说这一切是一团乱麻?那这个案子就要比乱麻还让人头疼。 “你说呢?”面对这个问题,不禁的掰着手指数到:“一、白皎栎在哪?他又是被谁劫走的?怎么劫走的?二、监牢地上的那些粉末又是什么?三、极乐楼在哪?四、云梦楼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五、听你说的这个意思,极乐楼存在的时间应该不短,可为什么假银票会偏偏挑这个时候出现?六、这银票上为何会有香气?” 话音落,看着殷云祁挑眉道:“大少爷,你知道吗?” “但我知道,小娘子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殷云祁笑着说道。 这话说完,萧初云已经是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拿着装着牛奶的葫芦往回走,心里的那团乱麻,若说全部都是案子,也不太现实。 除了那个,便是眼前了!本想着用牛奶好好整他一下的,却没想到被他发现了?可这牛奶都已经拿到手了,难不成真的要自己喝了? 待到一行人回到落英别苑,江越便匆匆的回了雅园居,一路上头 昏眼花、满头大汗,连一步都不敢歇息,进了屋便将房门锁了起来了。 而殷云祁这边,则毫无疑问面对的是两位二老,一进家门便被叫了过去,还好些楚子衿对萧初云没兴趣,不然也得提溜她。 这一路,往回走时,却看到钟窈琴从一处院落中出来,神态从容像是逛大街溜达一样,可这是殷云祁的落英别院,虽说对宾客没什么限制,可钟窈琴和宾客都住在雅园居,而这里与雅园居可谓是天南地北两个方向,她来这儿做什么? 抱着好奇心,便往那个院子里走了过去。 跨过石拱门,便看到一处四合院落,庭院之中正有一个少年,拿着手中的剑,上下舞动呼啸生风,剑握在手中,仿若游龙一般甚是轻盈灵活,只瞧着少年转身之间,纵身一跃便朝着箫初云指来,正好落在她的眉心处。 “你为何不躲?”蓝君玉拿剑指着她说道。 “我......呵呵~我知道你不会的......”准确说,这一刻她的手心都是汗,整个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要蹦出来了,这哪里是她不怕?分明是刚才愣住了,没躲开好吗?可既是如此,又怎么能说出来?那岂不是太掉价了? 蓝君玉将剑收起,带着些许傲气的瞥了一眼说道:“案子有进展了?” 箫初云一声尴尬的冷笑道:“呵呵呵~有了一点眉目,那个......我看到钟窈琴刚才来找你了?” 一提她的名字,蓝君玉就甚是鄙夷嫌弃,直接拿着剑转身走到庭院中,低头细细抚摸着手中及剑,有些不耻的说着:“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真是讨厌!” “呵呵~她这个人的确是讨厌!”箫初云冷笑道:“那个......你继续,我先走了!” 刚转身,便看到岸陵的捕快虎清,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到箫初云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便说道:“听下人说,县主朝这边来了,属下便追来了!” “找我有事吗?” “县主,听说昨晚江捕快和殷公子去查案了,可有进展?” 箫初云顿了顿,苦恼的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二人,一番斟酌过后,才开口道:“你们都是岸陵人士,可听说过极乐楼?” “极乐楼?”虎清和蓝君玉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道。 虎清微微低头,沉默了片刻,才抬头回答道:“极乐楼只是听说过,却无人知道在哪?” 箫初云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两人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倒是一旁的蓝君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抱怀不屑的说道:“就算是鬼!敢吞我家的银子,小爷也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请两个茅山道士,看他还怎么猖狂!” “县主,这......难不成真的是鬼魂作祟?”虎清在一旁不确定的问道。 箫初云摇了摇头,她本是无神论者,可现如今出了穿越一事,倒是将她对鬼怪的看法重新排版,有没有这问题,还真是不好说。 可现如今,已经在二皇子那里下了军令状,难不成要全部推脱到鬼混上去? 一番思虑斟酌,缓缓说道:“这世上哪来的鬼怪?只不过人心作祟而已!今晚我要亲自去探一探极乐楼,想办法摸清极乐楼的确切位置,你们在带人一网打尽!” 第八十八章 丫头,别惹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哎呀!殷云祁可蛮会享受的,不是皇帝命,却整了这么多的各路兵书,《六国列传》《孙子兵法》……我的乖乖,这是要带兵打仗吗?”萧初云面对着整墙的书籍,不禁的感叹道。 转头看着桌子上正打开的书籍,看着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殷云祁在极乐楼里念得那一首《望江南闲梦远》。 瞧着书页卷起的边角,发皱的页面和有些褪色的蓝色书皮,便知这本书他是时时放在手上阅读的。 原以为殷云祁是真的有什么本事,真的像神人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看来也是不外如是,若不是他时时刻刻都在读李煜的诗词,哪能猜的那么准。 “小离,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还……” 门忽然打开,殷云祁跨步走了进来,看到萧初云在房间里,顿时愣了一愣,朝着小离摆了摆手,那未说完的话,也没打算再说下去。 “小娘子怎么来了?刚才不是还骂我是登徒子吗?”殷云祁似笑非笑的走到书桌前,眼中带笑看着她说道。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殷大少爷,我就问一句,你对我安的是什么心?” “你说呢?”殷云祁说道。 “没安好心!”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蹦着说道。 说着话,殷云祁走到了她的身边,抬手轻轻挑着她肩头的青丝,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对你来说还是我这个阎王殿。”顿了顿,又复说到:“说吧!小娘子找我有什么事啊?” 萧初云歪头看着他,打落了他的手,走到一旁使者小性子说道:“我说了你又不答应,让你答应吧,你还得给我提条件!” 殷云祁看了眼桌子上被动过的书本,很是淡然的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李煜诗词随意的翻了翻,说道:“想不让我提条件也可以,就一条,答应我了,以后就不给小娘子提了。” “呵呵~”萧初云冷笑了两声,随即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就纳了闷了!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你说那个贺渺星,长得比我好看,身材比我好,家里也是富得流油,你说你是眼睛有毛病,怎么单单和我过不去?” 一语说尽,听的殷云祁是笑了又笑,将手中的诗词本放在桌子上,不光是嘴角带着笑意,眼中也是笑盈盈的,缓缓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小娘子可听说过?” “听说过,元稹的嘛!也就这一首还说得过去,可他这个人实在是不敢恭维,三妻四妾一拖二,十足的渣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渣男?小娘子嘴里倒是有很多新词儿啊!只是我的好,小娘子没见到,却不能说没有。” 萧初云看着手中的绒花,有些不耐烦的拍在桌子上,背对着她,像吃了枪药一般的,甚是冲的说道:“就这件事,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吱个声,要是再给我提条件,我可不敢保证,你下次的饮食里有没有牛奶。” 殷云祁嘴角一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呀~我的小娘子生气了!这上面的味道出自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晚上得来找我!” “那你说吧!” “这个香能在岸陵城的栖香阁找到,而且价值不菲。” 栖香阁?萧初云一听这三个名字,顿时拿起桌子上的绒花夺门而出,一刻也不停歇的直奔着雅园居而去。 倒是殷云祁自萧初云离开后,脸上便没有一丝的表情,面若冰霜的看着李煜诗词,见小离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便直接将书本丢在了桌子上,有些不悦的瞟了她一眼。 “公子,萧姑娘这边儿……” “有些出乎意料的笨!” 笨!这个字,差点没把小离的下巴惊下来,之前说过她可爱、泼辣、有意思,今日倒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说她笨。 “笨?公子何出此言啊?”小离有些不解的说着。 “这都快第三天了,才想起来问我这香,是我高估她了!”叹了口气,又复说到:“告诉冰儿,当这个笨丫头脑袋打结的时候,多提醒着点!” 小离抬眼看着这个不太高兴的公子,也只能连连叹气,让她气愤的是,殷云祁居然为了她,这么的陪她玩,也是她平生头回见到。 当萧初云刚走到雅园居门口时,便看到钟窈琴正站在江越的房门口,两人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但这两个人的脸,却是一个比一个不好看。 看着钟窈琴的目光,缓缓走了过去,现在江越的门口,正对着她,明知道她没安好心,却还阻止不了她,看到她便拉着脸说道:“不好意思,江越查了一晚上的案子,他没空见你,你回去吧!” “萧妹妹,既然他没空见我,难不成有空见你啊?不如这样,我有两个绣样,妹妹一起看看?” “呵呵~叫我锦云县主,在敢叫我萧妹妹,我保证会削了你!现在我命令你,哪凉快哪待着,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萧初云一直看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才抬手敲了敲门,见门一直未开,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心下顿时有些慌了神。 “江越!江越!我有急事,你开门呀!”着急的拍门说道。 话音落,见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便转头看了看周围,寂静无人之下,走到窗户下,慢慢推开了窗户,伸着脖子朝里面看去,却只见江越倒在桌子上,双手下垂,不省人事。 “江越!” 见到这一幕,整颗心顿时揪了起来,看着紧锁的那扇门,现下也只能爬窗户了,可这窗户檐儿几乎到了脖子上,要爬上去也是有些难度。 四下张望,却没一个可以放在脚底下踩的,看着倒在屋里的江越,心里也是越发的着急。 “奶奶的!不管了!” 情急之下,将袖子掖了掖,直接扒着窗户檐,两个胳膊一用力,脚一抬勾着窗户,废了好大的力气,一个翻身摔在了屋里。 这一翻,胳膊上有几处已经是被窗户檐磨破了,而腰部着地,差点摔着尾骨。 刚从地上爬起,看着江越此时的模样,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跑了过去,扶起江越,却只见他嘴唇微微发紫,浑身烫的厉害,两只手的指甲也如嘴唇一个颜色,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半点意识。 “江越……江越……你醒醒啊!江越!”萧初云拍打着他的脸庞,心急如焚的喊着。 萧初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江越架了起来了,没走几步他便倒在了地上,看着昏迷不醒的他,整个心犹如火烧一样。 心急如焚之下,几乎快忘记了在现代的本职工作,忍着眼泪,抱着一丝希望,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却只见他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摸着他脖子上的跳动最强烈的颈动脉,此时此刻,却如呼吸一样微弱,有时摸得到有时却弱的也难以触及。 往他的手上看去,却只看到他手中紧握着一方蓝色手帕,看着那手帕上染的血迹,那熟悉的绣花,眼中的泪水也无法停留在眼眶之中,滴滴滚烫,落在了手帕上、他的手上。 “你个死木头!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话音刚落,便想到嫂嫂冷半夏来时给她的那包药,顿时犹如 看到了希望,嘴角一抹苦笑,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嫂嫂说了,那里有解药,你等我……我去找!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想到这里,便一刻也待不住,立刻夺门而出,可还未跨出一步,便看到钟窈琴站在门口,只在门口往里面瞟了一眼,便火急火燎的要进去。 哪知萧初云直接推她推到一旁,气上心头便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可巴掌还没落下去,便被钟窈琴一下接住,紧握着她的手腕,还反推了她一把。 “来……啊!” 啪! 萧初云跌倒在地上,看着钟窈琴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还顺带着将门关了起来,走到萧初云面前,没等她一个字说出来,一个巴掌又落了下来。 钟窈琴蹲在她的面前,掐着她的下颌,眼神极其的冰冷,看着萧初云那恨得牙根痒痒的眼神,不禁的的冷笑道:“喊啊!继续喊啊!最好把所有人都叫过来,那他的命可就真没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萧初云边哭便说道。 钟窈琴抬手轻轻抚摸着萧初云的脸庞,缓缓说道:“没干什么,就是在他身上下了点东西!”顿了顿,又复说到:“我知道他身上的织幻散还没解,所以这次我对他很仁慈,只不过是下了让他长睡不醒的药,这与织幻散的结合,会催发织幻散的药性,他会一直停留在梦里,没我给他解毒,他永远也出不来!” “卑鄙!你太卑鄙了!啊!” 萧初云一句话没说完,钟窈琴的巴掌又落了下来,一字一句恨得咬牙切齿道:“时至今日,还没人敢骂我!小丫头,你最好给我闭嘴,我俩若相安无事那便罢了,若是还在他人面前揭我的底,处处针对我,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江越算是给你的警告,下次便是更多的人!” 萧初云此时的嘴角已经一抹血迹流出,脸庞也霎时间烧呼呼的,看着钟窈琴此时丑恶的面目,已是嫌弃的不能在嫌弃,十分恶心的说着:“钟窈琴,这整个落英别苑里,可都是朝廷的虎豹骑,高手如云,你讨不到半点便宜!” “哈哈哈哈~丫头,你太天真了,我可是前几年江湖疯传的毒蜘蛛,我的毒可以在一夜之间杀了所有人,连江越都防备不了,你觉得外面那些酒囊饭袋会是我的对手?”顿了顿,又复说到:“所以啊……萧妹妹,你最好安分一点,如果不针对我了,那你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到那时候,你做想做的你的县主还是殷云祁的夫人,都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又复恨恨的说道:“若是再敢多事,外面那些人就是江越的陪葬品!” 话刚说完,钟窈琴便将萧初云扶了起来,还特意轻抚着她的脸庞,嘴角冷冷的一笑,便梨花带雨的朝着外面大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 第八十九章 听说,我夫人说话不管用?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当所有人涌进来时,只看着钟窈琴跪在江越身旁痛哭流涕,箫初云则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将江越抬到床上,一番询问之下,钟窈琴却说与萧初云一同进来时,江越已经被害。 “县主,属下已经查探过了,这屋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江捕快中毒已经有些时辰了。”虎清在一旁说道。 这些箫初云能不知道吗?有这样的一个用毒高手在这儿,你们又能查出什么来? “我需要静一静......”一脸失落的又复说道:“石春芳失踪,江越被毒害,虎捕快,其他人的安危,可不容忽视,知道吗?” 话音落,箫初云冷眼瞧着钟窈琴,见她那副假惺惺的模样,便是恶心至极,明明是贼喊捉贼,却还要表现的如此难过,当真是心机婊! 箫初云出了雅园居,便直面碰到了冰儿,缓缓走了过去趴在她的肩头,哭着说道:“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冰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冰儿轻抚着箫初云的后背,低声关心到:“少夫人,春芳失踪、江捕快中毒,这个案子若是在不查清楚,便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真的吗?如果我没有逞强,没有接手这个案子,春芳就不会失踪,我也会好好的保护江越,都是我......都是我......” “少夫人,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停下。这个案子如果不一查到底,春芳就永远回不来了,所以现在不是少夫人伤心的时候啊!” 这句话有些点醒了箫初云,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如同射出的箭一样,再也回不了头。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走,钟窈琴即便是再会用毒,想必也不是嫂嫂冷半夏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落神医。 冰儿说的不错,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必须早点查清楚,只有早日了结,才能安心对付钟窈琴,才能把江越带回去,此事不可再拖了! 想到这里,箫初云回过头看了一眼江越的屋子,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心下坚定不移的说着:死木头!是你把我带下山的,还没把我送回去呢,你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里,立刻回房换了一身装扮,一身淡黄色的襦裙,身披着同色披风,头上只是简简单单挽了一个发髻,配着一根珠钗,便与冰儿出了府。 在街上逛来逛去,犹如一个世家小姐一般,挑挑看看的直奔殷云祁所说的栖香阁。 站在栖香阁门口,看着五级台阶上那气派、华贵的屋子,招牌也是用以金漆描绘,两旁的牌匾上写着:周文王访太公知味停车,汉萧何追韩信闻香下马。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已经把栖香阁的霸气显露无疑,敢用周文王刚和韩萧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走近栖香阁,迎面是一块玉石屏风,有一人高,宽足足有一丈,这玉石漂亮就漂亮在这上面天然的纹路,一黑一红俨然就是里面嵌了一棵含苞欲放的红梅树。 站在门口,便可以清楚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的清香,走进屋子却没有看到一株红梅,甚至是一株带香味的花草树木也瞧不见,而这整间屋子却可以做到满室飘香。 将这里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又复落在了门口的玉石上,凑近一闻,果然不出所料,这满屋子淡淡的梅香,就是从这块石头上散发出的。 转过头,看向这屋子,一副浓浓的盛唐时期的味道,这里看不到一张四腿半人高的桌子,都是用的坐榻,矮桌上的茶具也是沿用了盛唐的风格。 只见面前的坐榻上正端庄跪坐着一个女子,年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粉白色襦裙,梳着圆椎抛髻,以一串珍珠作为点缀,带着粉白色珍珠耳坠,酒窝处各点了一个红点,画着蝴蝶唇妆。 只见她手拿着一个很是小巧的软毛刷子,将碾碎的茶叶倒在细纱网上,慢慢扫出粗制茶末,一瞬间仿佛把 所有思绪拉到了盛唐时代。 “请坐!”那妇人一边扫茶一边说道。 箫初云此时也随着那妇人跪坐在睡榻上,瞧着她不紧不慢的将茶沫倒入桌上的石壶中,便缓缓说道:“夫人好兴致,典雅端方四个字,今日倒是在夫人身上全见着了。” “夫家姓杜,叫我杜夫人吧!”慢悠悠的说道。 “杜夫人,门口那个石头应该很名贵吧?”萧初云看着门口的玉石说道。 此刻,杜夫人往茶汤中微微撒了点盐,便从容的说道:“这玉石是先祖从昆仑山上采回的,从盛唐之时便摆在那里,说起来也不算名贵,只不过是我们大家的念想罢了。” “杜夫人过谦了,这石头上独有一股子梅花香气,这可是其他石头所没有的!” “那有什么,只不过每隔几日下人便会撒一些沾了香粉的水在上面,所以才会透着一股梅花香。” 杜夫人嘴角浅笑从容不迫的说着,可这一说倒是解了萧初云心头的疑惑,这一刻心里也更加的怀疑殷云祁是不是在拿她耍着玩。 萧初云很好奇的看着杜夫人说道:“夫人,那这香料还有吗?我想看看,顺便也想带一些回去,可以吗?” 这时,杜夫人手拿着竹夹不停的搅动着茶汤,又取了些许茶末,从漩涡中心投入,一边搅动一边说道:“可以!不知姑娘想要什么花香的?” “夫人,这香料是不是必须加入花香才可以呢?”萧初云问道。 “不加也可,那便是裸香了,不过也好闻的很,味道清幽经久不衰。” 当茶汤三沸过后,杜夫人将茶汤倒入碗中,递给了萧初云,温柔的说道:“姑娘先喝茶,一会儿便看到了。” 萧初云笑着端起茶碗,因而滚烫所以只是闻了闻,便放了下来,不由得赞叹道:“杜夫人这茶煎的极好,颇有古人之风,《茶经》中曾说,茶为性情高洁之物,就像杜夫人一样,独坐于雅室之中。” 不一会,萧初云跟随着冰儿来到了后堂,只瞧着杜夫人从架子上的锦盒之内,拿出了一个青绿色小圆瓷瓶,走到萧初云面前,打开盖子,指着里面雪白色的香粉说道:“这就是裸粉,可以将喜欢的花粉加进去,便是另一种味道,但香味却依旧可以保留很久。” 萧初云接过低头闻了闻,俨然就是那银票上的味道,过了许久还有味道残留在银票上,这不就是那味道的正主吗? 想来那极乐楼记得暖暖,也定是来这里买过,只不过加了兰花香粉,头上的绒花才沾染了些许味道。 萧初云心下想到:这个殷云祁,难道就等我去问他,好再给我提条件吗?流氓俩字配他真不屈! “姑娘?”杜夫人见萧初云没反应,便叫了她几声。 萧初云回过神来,嘴角浅笑,透着几分欢喜的说着:“杜夫人,我想要两瓶,一瓶是这裸粉,一瓶是加了兰花香粉的,可以吗?” “可以!”杜夫人有些好奇的说着:“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出手如此大方,一下子就要两瓶。” “我也不是千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喜欢而已!”萧初云微微低头浅笑道。 这时,冰儿看着杜夫人,立即补充道:“这是我家公子未过门的少夫人,现下的锦云县主,就是她!” “冰儿,你怎么说出来了!”萧初云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说是不悦,其实就是不满意她那句未过门的少夫人,她可还没嫁呢! “哦!恕在下眼拙,原来是殷公子的夫人锦云县主,民妇这厢有礼了!”说着话,便跪下行礼道。 萧初云故意看了冰儿一眼,随即便将杜夫人扶了起来,将手中的裸粉交于冰儿,又复对着杜夫人说道:“夫 人,最近三个月内,有人来买过这裸粉和加了兰花香粉的吗?” 这时,杜夫人走到一旁角落里的书桌旁,打开账本细细翻阅了一遍,随即说道:“这香粉名贵,一瓶就要千两,尤其是牡丹香粉是专门进贡给朝廷的,所以平日里买的人的很少,这三个月内只有三个人来买过。” “是谁?”萧初云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位是过客的绸缎商陈老板,一位是虎捕快,一位便是姑娘你!”杜夫人有些打趣的说着。 听到虎捕快这三个字,顿时让萧初云有些诧异至极,难不成她时间说少了?不应该说三个月?可就算幕后人是在三个月前所买,可一瓶就要千两,他一个小捕快哪里有如此多的银两?况且,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香气啊! “夫人,确定是虎捕快吗?岸陵的捕快虎清?”萧初云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不会错的,就是他!那天我还问过,他说是替朋友买的,人家是官爷,便没有多问!”杜夫人回答道。 片刻,杜夫人便将兰花香粉拿了出来,一同交给了冰儿,萧初云看着香粉,顿时想坑一坑殷云祁,反正自从走进了这栖香阁,这念头就没断过。 现下,也该让这个流氓出出钱了,老娘得让他明白明白,从古至今追女孩是需要花钱的! “杜夫人,这香粉的银钱可以直接去找殷云祁结算,他都备好了。因这个珍贵她怕我不来,所以还请杜夫人要劳累跑一趟了!”话音落,又复说到:“杜夫人,这账本可否借我一用,三日后原封不动的奉还!” “这……”杜夫人瞬间有些犹豫,这毕竟也是自家账本,怎能轻易外借? “夫人,我是皇上亲封的锦云县主,殷云祁又是殷家的少公子,殷家有如此家业,杜夫人还怕会窃取什么秘密不成?” “可……县主,恕民妇多嘴问一句,您要这账本何用?” “杜夫人,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向你保证,绝不用作它途!” 听到这句,杜夫人随手将账本收了起来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便回绝了萧初云。 当萧初云即失落又尴尬的准备出去时,却差点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阴魂不散的殷云祁。 看着面前这个姑娘,眼睛微肿,脸颊也有些泛红发肿,皱着眉头,耷拉着眼角,便知道她受了委屈,抬手轻抚着她有些微肿的的脸庞,心疼的说道:“是栖凤阁阁主打的?她给你委屈受了?”见萧初云摇了摇头,又复说到:“江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听说你出府了,怕你心情不好会做傻事,现下看来,倒是来的正是时候。” “少爷,少夫人想借用这里的账本,可阁主不同意……”冰儿在一旁说到。 话音落,殷云祁看了一眼里面,瞅着萧初云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便直接拉着她的手,很大方的走了进去,直奔后堂找到了杜夫人,冷言冷语道: “杜夫人,听说我的小娘子在这儿说话不管用,是吗?” 第九十章 只为你偷菜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呦!原来是殷家少爷,怎么?也对我家账本有兴趣?”杜夫人站在架子前抱怀说道。 “杜夫人,你觉得我会对你家账本有兴趣吗!还是你会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殷云祁面若冰霜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杜夫人嘴角微微一笑,释然的说着:“我这账本普通的很,但也是我这栖香阁的重要之物,怎么说我这儿也是皇商,出了岔子谁都担待不起,恕我无能为力。” 这时,萧初云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袖,甚是委屈的低声说道:“我在想其他办法吧……” 殷云祁斜看了她一眼,随即看着杜夫人冷言到:“杜夫人,说道皇商,我殷家可也是皇商,所有票号钱庄皆用汇通天下四字,能用这四个字做招牌,杜夫人就应该明白,你口中的皇商二字分量有多少!” 顿了顿,旋即又道:“杜夫人可想清楚了,我的小娘子只是借用三日,到期原封不动的归还,难不成杜夫人也会怕?” 这一连串的话,说的杜夫人也有些后怕,毕竟殷家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可这账本…… “殷少爷,您也不用吓唬我这个妇人,今日我就卖你一个面子,这账本县主可以拿走,但只能拿走副本,这原本我可是给不了的!”杜夫人丝毫不让的说着。 萧初云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禁的疑问重重,虽说这账本古今中外都属于商业机密的范畴,轻易不外泄,可在这关头这个杜夫人却依旧不肯把原账本拿出,真的是性子太过刚硬,还是这账本另有玄机? 此时,萧初云忽然站了出来,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上前便拿过了原账本,不出意料杜夫人也出手阻止,一人各执账本的一半,还未等杜夫人说话,萧初云便开口道: “杜夫人既然说自己是皇商,那我现如今是锦云县主,难道也无权一观?真的要我把二皇子从落英别苑里请来,你才肯给我看?是吗?” “我这账本当真这么重要?县主一人不成,便搬来了殷少爷,见我不给面子,又抬出了二皇子,我这个妇人当真好奇啊!” 话说尽,殷云祁见萧初云松了手,微微一低眉,心中思虑半刻,看着杜夫人说道:“杜夫人,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个好事!但惹了我的小娘子不悦,便是与我过不去,我虽然不能把杜夫人怎么样,但断了您的财路,也是轻而易举之事。”顿了顿,见杜夫人眉心微动,又复说到:“杜夫人应该不想我知会各个钱庄票号吧?” 这时,杜夫人脸色极其难看,如同要吃人一般,只见她转身放下手中的账本,从架子的另一头,又拿出一个账本,一脸从容的走了过来,丝毫看不到刚才生气的样子。 只瞧着她双手捧着一摞厚厚的账本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着:“今日算是我怕了你们二位,这账本你们可以拿走,三日后你们要亲自给我还回来,而且不许他人过目!” 拿着账本从栖香阁出来后,萧初云迫不及待的翻开细细看着。 果然,真的如杜夫人说的一样,这三个月内算上她在内,真的只有三个人买过,那个过路的绸缎商是无从寻找了,可虎清在这账本可是实打实的记录着。 在两个月前的清晨,曾经来过两次,第一次买的是裸香,第二次买的兰花香粉,一天之内买了两回,而且一次一千两,两次就花了两千两,是不是太多了些? “找到蹊跷之处了 吗?”殷云祁问道。 “三个月内,虎捕快倒是买过两次,其余的都是寻常香粉和给朝廷进贡的记录,唯一可疑之处就在这里。”萧初云抱着账本苦恼的说着。 说罢,便将账本交给了冰儿,将其放于刚才故意作势而买的首饰盒里。大大方方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 没有多远,萧初云有意的和殷云祁走了近了些,低声说道:“帮我一个忙,把锦台的冷半夏和落神医给我接来,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能做的吗?” 殷云祁嘴角浅笑,看着萧初云低声温柔的说道:“可以!但我要问一句,这是锦云县主萧初云给我下的命令,还是我的准夫人?” 萧初云有些咬着牙的看着他,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不悦的指着他说道:“殷云祁,这有区别吗?是不是还想给我提条件?你就不能看在我在正倒霉的份上,收一收你这奸商的嘴脸吗?” 殷云祁拂去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说着:“在夫人面前,可没有奸商,所以……是有区别的!” 萧初云听后有些无奈和无语的向天仰叹,什么话也没说的快步离开。她没打算立即回落英别苑,而是想先去衙门看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殷云祁陪着萧初云走到岸陵县衙门口,现在两个石狮子旁,指着门口站着的衙役,随即说道:“有什么事问门口的衙役就好,进去了只能是打草惊蛇!” 见萧初云准备自己过去问时,殷云祁一把拉住了她,随即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冰儿,一个眼神示意,冰儿便已领会,朝着衙门口走了过去。 “这种事,冰儿去最合适,你一个县主去了,只会引人注目!”殷云祁说道。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你全家都对!”萧初云不禁的吐槽道。 看着冰儿在衙门口与衙役有说有笑,不过片刻,便提着锦盒走了回来,看着他们二人一眼,便低声回答道:“少爷,少夫人,我刚才问过了,按照账本上的时间,虎捕快的确在岸陵且没有外出公差。我也问过,那段时间虎捕快没有朋友来访。” 萧初云听后,看向那两个衙役,不禁的又复问道:“冰儿,你再去想办法问问,白皎栎失踪那天,落英别苑设宴之前,虎清在哪?” 当冰儿在此离去询问之时,殷云祁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娘子,这些问题……问虎清本人最合适啊?” 萧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手抱怀现在石狮子旁看着冰儿,语气笃定的说着:“问是要问的,但我也不能只问他一人啊!皇帝上朝听政还得广开言路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多听听其他人的证词?” 话音落,萧初云又复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大牢里看守白皎栎的狱差,为何三天三夜都不曾休息过?难不成整个岸陵城穷的连可替换的狱差都找不到吗?” “感觉就像有意要放走白皎栎一样,是吗?”殷云祁在一旁笑着说道。 一语话尽,萧初云微微转身正对着殷云祁,眼神犀利充满着怀疑,脸上的表情也冷了许多,嘴角一丝狡黠弧度,说道:“殷云祁,你是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就等我慢慢的往下跳啊?” “小娘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我也只是查到了这里而已,后面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殷云祁,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虽然你无赖的像个流氓一样,但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谎言,所以我相信你!你如果敢骗我,那今后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句真话!” 待冰儿回来后,他们三人才准备回落英别苑,可还未回到别苑,萧初云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一时之间甚是尴尬。 不过,这一路上除了肚子在叫之外,脑袋也没闲着,因为冰儿带回来的消息是,捕快虎清在宴席之前,曾经到牢狱里看过白皎栎,一番严刑拷打无果后,便离开了。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看望过白皎栎。 回到落英别苑,殷云祁便打发了冰儿,直接带着萧初云来到了厨房。 临近正午的厨房,可谓是说已经人满为患,一个将近快宫殿大的厨房,洗菜的、切菜的、配料的、炒菜的、最后装点的、还有配送的,全部守在自己的岗位。最出奇的是,一边还站了一排试毒的,没有皇帝的架子大,却有皇帝的排场,怕是普天之下也只有殷云祁这个家族了。 殷云祁拉着萧初云躲在一旁角落的窗户下,轻轻的“嘘”了一声,看了看上面,低声说道:“等我!”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了,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之间窗户下摆了一排刚做好的醉鸡和炸好的春卷。 殷云祁偷偷的端着两盘吃的,带着萧初云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厨房,来到不远处的亭子里,两人相视而坐, “快吃吧!”殷云祁看着饿坏了的萧初云,笑着说道。 萧初云低头看了眼醉鸡和春卷,不禁的咽了几口唾沫,可理智让她继续保持着矜持,端坐着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殷家少爷殷云祁,居然会来厨房偷菜,怕是他人早知道了,会笑掉大牙吧!” 殷云祁这时微微起身,轻轻敲了一下萧初云的脑袋,眼神宠溺却不带一丝愤怒,嘴角微微一笑,温柔的说着:“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只为了面前的这个小馋猫,不过……其他人也不必知道,因为我只给小娘子偷菜,此生也只会为小娘子偷菜!” “嘁!花言巧语!”萧初云有些耐不住肚子里的馋虫,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春卷吃着。 殷云祁此时看着萧初云的吃相,不禁的有低声说了一句:“而我……却更想偷小娘子的心,只想偷你一个人的心!” 第九十一章 我愿倾其所有!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此话刚刚说完 ,萧初云手上的春卷立时掉了下来 ,有些吃惊和尴尬的看着他 。愣了片刻,立刻扯下一块儿鸡腿儿,塞到了他的嘴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呵呵~这醉鸡不错,吃鸡啊!” 两人从吃饱喝足后,萧初云便来到了雅园居,只瞧着虎捕快和蓝君玉又发生了些许争执,便有了些许好奇,可这次并没有打算立即上去拉开,而是缓缓走了过去。 “说!你刚才在我房间干嘛!”蓝君玉那剑指着虎清,剑拔弩张的气愤瞬时冷到了冰点。 “蓝公子,我说了是有可疑的人进去了,我才追进去的!你冤枉我了!”虎清躲在一旁连忙解释道。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说可疑的人,我看就你最可疑!除了你难不成是鬼?” “人已经跑了,你倒是让我追啊!” 这时,蓝君玉注意到了萧初云和殷云祁两人慢慢走来,但一点也没有要把剑放下的意思,当着他们俩的面,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着:“那上次你动我的床铺,也是抓人?您可真会抓,居然能抓到我床上去!” 这个时候,殷云祁和萧初云相视一笑,都没准备出面调解,他们俩都想看看这个虎捕快会如何解释。 “哎呀!蓝公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抓在人!”说罢,便拿出一个布条,便说道:“这个就是刚才在你房间里找到的,您不会认为我是从哪扯下来的吧?” 这时,殷云祁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蓝君玉的胳膊,示意他放下剑,转身便从虎捕快手中接过布条,细细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这的确不是雅园居里的,是蓝小公子你的?” 蓝君玉将剑收了起来,看了一眼,随即抱怀侧着身子,有些不高兴的蔑视道:“不是!” 话音落,蓝君玉又复转身对着虎清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我的房间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下次你没那么好运!” “哎,虎捕快,刚才发生什么了?那个可疑人你看到他是谁了吗?”萧初云看着那个布条问道。 虎清摇了摇,也觉得很委屈,拉着脸生着闷气,悻悻的说道:“刚才我在房间里正在小憩,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只看着一个身穿褐色衣袍的人进了蓝公子房间,县主有交代,保护府中诸人的安危,我便追了过去,那人蒙面我与他过了几招,便被他越窗逃跑,而恰好蓝公子又回来了,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萧初云将布条收了起来,安慰道:“虎捕快也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蓝公子定事无心之过,我想虎捕快大人大量,也不会与他计较,是不是?” 虎清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作揖行礼道:“县主!不知县主找属下何事?” 萧初云在说话前看了殷云祁一眼,一番字斟句酌后,便缓缓说道:“虎捕快,今晚你带上人埋伏在暗处,我按照昨晚江越的办法,在探极乐楼,你们顺势尾随,找到极乐楼的入口!” 这时,虎清有些后怕的看了看四下,有些犹豫的说着:“县主,若是……极乐楼真是阴司之物,那……您想好了?” 殷云祁看着虎清此时的样子,嘴角不禁的微微一笑,随即说道:“阴司之事,只不过是有人拿出来哄骗大家的把戏!今晚……我与云儿一起去,你们尾随就好!” 萧初云顿时诧异的看着殷云祁,有些不满的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故意指鹿为马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好心让你休息一下,你还要跟 着,你是不爱惜自己,是吧!” “小娘子是真的爱惜我、心疼我吗?恐怕不是吧!”顿了顿,嘴角含笑绘声绘色的说道:“那个乱葬岗,晚上很恐怖的,尸横遍野、骷髅满地,还有鬼火飞来飞去,阴风阵阵的,我怕我不去,倒时候没人借你肩膀让你躲一躲!” “县主,确定……今天晚上去吗?”虎清在一旁低头说道。 这时,萧初云转过身,点了点头,见虎清要离去的背影,瞬间叫住了他,故意拿出那瓶裸粉和他说说道:“虎捕快,你看!这香粉的味道就是银票上的,而极乐楼也有这种味道,所以银票一定是从极乐楼里流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虎清立刻接过了裸粉,低头闻了闻,忽然眼前一亮,确定的说着:“对!是和银票上的味道一样!”顿了顿,又道:“县主从何得来?” “哦,这个是我偶然从栖香阁买的,要一千两银子呢!”停顿了一下,故意做出一副偶然想起的模样,甚是八卦的说到:“哎,虎捕快,我听杜夫人说,你最近也买过这么一瓶香粉,是不是有佳人了?快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做个红娘呢!” 虎清此时憨憨的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的说着:“县主说的哪里话,我一个捕头,哪家女子能看得上我,也就是光棍儿一个,我是帮朋友买的,沾沾朋友的光而已。” “哦哦哦~好吧!看来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了!虎捕快,你去吧!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切记别让人起疑了,容易打草惊蛇,知道吗?”萧初云最后嘱咐到。 看着虎清离去的背影,萧初云也慢慢的走出雅园居,可一只脚刚刚踏出这里,瞬间又收了回来,不禁的转身往江越的房间看过去,瞧那掩着的门口,不自主的走了过去。 殷云祁站在原地,有些脸色不好看的瞧着萧初云推门进入江越的房间,可想了想,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与萧初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江越,身体依旧是那么的烫,嘴唇、指甲依旧是紫红色,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萧初云怎么也没办法相信钟窈琴所说的一切,这看起来不像是他口中的睡着了,倒像是真的中了剧毒。 探着他的气息依旧是那么的微弱,微弱的几乎睡不着,抚摸他的手,除了滚烫的温度,便是让她心下无比惊痛的肿胀,她清晨离开时,江越的身体还没有肿胀,可…… “江越!江越……你不能有事!你绝对不能有事啊!江越!呜呜……”看到这一幕,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萧初云抱着一丝希望,慢慢掀开他的被子,卷起他的裤腿,只瞧着他的腿也开始慢慢发肿,尤其是胳膊,说是胖了三圈都不止,一按一个坑,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这……正映示了江越,他的肾在开始慢慢衰竭,失去它本能的循环功能,也是全身器官衰竭的第一步。 这是江越此时此刻唯一能告诉萧初云的,一种无声的求救,一种无声的警示! 看到这一幕,萧初云立刻转身跪在殷云祁面前,拉着他的衣摆,泪流满面急不可耐的连连说道:“殷云祁,我求你!你救救他!他快要死了!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殷云祁见状,立刻将萧初云拉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这一刻,殷云祁他很想生气,可看到面前这个人如此伤心,却连一点脾气也提不上来。 当萧初云的眼泪,沾到了殷云祁的手上,也仿佛沾到了他的心里,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梨花带雨的痛哭,心 下也不禁的疼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姑娘感到心疼,实实在在的心疼,可笑的是……让他心疼的姑娘,居然不是为了他而心疼。 “小娘子……” “你救救他!他快不行了……他的身体各个器官正在衰竭,在不救他,他就真的没命了,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快救他啊” 萧初云几乎是声嘶力竭,眼泪也早已经流成了河,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说出了她最后的底气和她最后的希望。 此时此刻,她想不到也找不到能有谁可以瞒天过海的把冷半夏和落神医接来,除了殷云祁,她找不到第二个人。 殷云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走到床边,看着江越的脸色,幸好闲来无事,读了几本医术,便抬手诊了诊脉,能说的只有:气若游丝、火上熬油、几尽油尽灯枯!现下正有三中毒在他的身体里不停的徘徊、斗争。 “他怎么中了三种毒?一个比一个久?他到底惹到谁了?”殷云祁不禁好奇的问道。 “夜骞!夜骞一直想杀我,他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之前在岸陵驿站,夜骞就给他下了十香软筋散和织幻散,这次……”话到嘴边,萧初云立刻停了下来,看了看门口,心下一番思虑,还是放弃了把钟窈琴供出来的念头,她不能拿整个落英别苑的人做赌注。 于是,顿了顿说道:“这次……又不知道被谁下了毒……” 殷云祁低眉垂眼,目光又转向床上的江越,开口否决道:“他身上并没有中十香软筋散的迹象,如果说是织幻散和今天所中之毒,更本要不了他的命,而是他身体里的另一种毒,隐藏的很深,只有毒发之时才能被人察觉,而这毒想必是被这另外两中毒混合勾起,三毒混合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此时,殷云祁站起扶着快要倒下的萧初云,将他抱在怀里,淡淡的说道:“我刚刚给他诊脉,他那毒少说也有三四年了……” 萧初云抬头望着殷云祁,望着她这仅剩的一点希望,泣不成声的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是说他没救了?不!不……你一定没有好好看医书,你不是大夫!对!你不是大夫!” 话音落,萧初云抓着殷云祁的胳膊,又复哭着说道:“我求你!你把冷半夏和落神医找来,他们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我只要他活着,求求你……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好!我现在派人去找他们,但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谁下的毒?”殷云祁有些谨惕的问着。 “我……”萧初云心如刀割的低下了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一边哭一边说道:“不!我……不知道……你找他们来,绝对不能让所有人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知道……” “好!”话音落,殷云祁回过头看了江越一眼,心下顿时一阵不悦,尤其是萧初云为了江越,竟然肯说什么都答应,这更有些惹得他不悦。 于是,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你说的,只要我救他,你什么都答应我?” 第九十二章 命陨山谷,魂飞天外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当萧初云的目光投向殷云祁时,看着她的眼睛瞬间心便软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了!我帮你便是,但你不许哭了,知道吗?” 萧初云顿时一抹苦笑点了点头,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的一块重石也终于放下。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时,萧初云看着蓝君玉的房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有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便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袖,缓缓说道:“殷云祁,陪我去蓝君玉的房间里看看,我想看看刚才虎捕快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娘子,你这反应可够慢的!”殷云祁在一旁摇头数落到。 “一边去!”萧初云吐槽道。 有的时候,殷云祁真的怀疑萧初云的脑回路,她是有什么勇气把这个案子接下来的? 勘察现场不是刚才就该去吗?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咚咚咚 吱~ “干嘛?”蓝君玉打开门有些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是怀疑虎清吗?我们来找找证据,看他是不是真的可疑!”殷云祁说道。 蓝君玉高傲的瞟了她们一眼,随即闪到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尤其是萧初云看看这里,瞅瞅那里,最后一旁的窗户处停了下来。 萧初云看着紧闭的窗户,伸手推开后,望了一眼窗沿,看着上面一尘不染的样子,便开口问道:“蓝公子,这窗户可是你关的?” “不关,难不成要冻死吗?”蓝君玉说道。 “可擦拭过窗台?”萧初云又复问道。 这话一出,蓝君玉有些不耐烦的站在一旁,白眼道:“小爷我又不是殷家的下人,怎么可能去擦窗台!你们看完了吗?看完赶紧走!” “最后问一句,你把虎清两次到你房间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一遍,说完我们就走!”萧初云关上了窗户,倚靠在窗前说道。 蓝君玉抱怀,有些不屑的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次次被我撞见,上次在我床上翻来翻去的,不知道的以为丢了东西在我这儿,我找他理论,他还不承认!这次,又被我撞到,说追可疑人,连个鬼看不到,哪有什么可疑人!事实就是如此,小爷我说完了!” 萧初云点了点头,和殷云祁走出了屋子。看着她低着头甚是苦恼的想着什么,便也没有打扰。 当迎面碰到了小离,殷云祁便快步上前,把江越的事托付给了她,并且让大夫在江越的房间随时候命,务必保住他的命。 小离离去之时,看了一眼萧初云,尤其是她红肿的眼睛,便知公子殷云祁一定是吃了她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 萧初云这次又换了一套男装,青色文人衣衫,远远的看上去便是一个秀气书生,若是手里在拿一把扇子,那便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书生了。 走到门口,便瞧见殷云祁只备了一匹马,连马车也没准备,顿时有点让萧初云有些没反应过。 看着那匹英姿飒爽的枣红马,昂首挺立的站在那里,时而抬抬脚,时而晃晃脑袋,伟岸之间也不乏可爱。 “马……马车呢?”萧初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着。 话音落,只瞧着殷云祁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用白色布巾包裹着,还呼呼的冒着热气。 走到萧初云面前,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随即说道:“这是刚煮好的鸡蛋,快敷一下,好消消肿。” 萧初云撇着嘴犹如拎地雷一样,拇指和食指稍稍一掐,离自己老远,还未说话,便听到某人说了一句: “把眼睛闭上!” 看到这一幕,殷云祁毫不犹豫的将鸡蛋夺了过来,慢慢的将剥好的鸡蛋包在随身的帕巾里,一把拉过萧初云,二话不说的给她敷着眼睛。 “殷 云祁,你是不是该整个马车了?一匹马我骑了,你怎么办?你是不打算走了吗?”萧初云闭着眼说道。 殷云祁手上的鸡蛋微微停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会骑马?” “呃……会……会吧!”顿了顿,有些没底气的说道:“嗯,我会!” 殷云祁听后嘴角微微一笑,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拉着萧初云走到马前,拉着缰绳,踩着马镫,手上微微一用力,便翻身上了马,转身便朝着萧初云伸出了手。 见她站在原地,还故意四下张望,就是不搭理马上的这个人,殷云祁也默默的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 时过片刻,见殷云祁没有说话,眼神往过一瞟,便与他的目光重叠,瞬时间有种被人盯了许久的尴尬感。 “小娘子,坐马车可就错了时辰了,骑马刚刚好,不引人注目。” “那……那也不用骑一匹吧!” 殷云祁朝着萧初云勾了勾手指,仿佛就在等待着她上马,有些没招了的她,只得把手递给了殷云祁,借着力终于坐在了马背上。 马蹄一动,让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骑马,还是江越接她下瑶露山,她坐在马上,由江越慢慢牵着缰绳,慢慢走着。 可这次骑马,却是什么都变了,她成了锦云县主,不在是那个无所事事未剃度的小尼姑,而江越,今时今日却躺在床上命悬一线,她却帮不了任何忙。 “殷云祁,你说……江越会没事吗?我好担心他。”顿了顿,又复低头说道:“尽管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案子上,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担心他,害怕他会挺不过去……” 话音落,殷云祁又拿起鸡蛋,一边骑马勒着缰绳,一边给她眼睛敷着,眉目间闪过一丝醋意,淡淡的说着:“不知道!” 两人骑着马,在夜幕降临之时,终于离目的地近了一点,当天空上的那一轮明月慢悠悠的飘到头顶之上时,他们二人也到了乱葬岗,身后的虎清也陆续尾随而至。 殷云祁将手里的缰绳绑在一旁的树上,将马停留在了这里,而他则故意丢下了萧初云,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而原地的萧初云,没走几步,便看到眼前不远处,淡蓝色犹如火苗一样,漂浮在半空中,尤其是月光一照,那一个个被扔在路边的白骨便透着一股阴冷,这一刻看的十分清楚。 咽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和上解刨课没区别,大胆的走吧!可没走几步,不光心颤,手也不禁的在发抖。 可走了没多远,四下一瞧,却看不到殷云祁的身影,原地转一圈,除了慢慢朝她飘过来的鬼火,和遍地的荒坟还有那每隔几步便能看到一两块人骨头,再看不到其他。 “殷云祁……殷云祁?”萧初云看着这阴森森的林子,顿时有了几分后悔之意,心里对殷云祁最大的怀疑,便是他回去了!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只是路过,路过!”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比学校解剖室还恐怖!萧初云不由得越走越后怕,越走越恐怖。 忽然 “啊!” 萧初云的肩膀不知被什么东西拍了两下,尤其是鬼火在她身边上下不停地围绕,一回头便看到铁青铁青的手搭在肩膀上,瞬间没蹦的有三尺高。 “小娘子~” “啊!鬼啊!” 下一刻,萧初云想跑,却被脚下的白骨滑倒,瞬时摔倒在地上。回过神来,头微微一撇,却只见紧挨着自己的是另一张脸,而且还是腐烂有了几日没有身体的人头。 皮肤在月光微微照射下,透着黑青色发皱的死人皮,犹如腐肉一样,被各种微生物、食腐虫、蛆蚕食的透着白花花的骨骼,尤其是眼睛,眼皮已经被虫子蚕食的一点不剩,两只眼睛一个瞪得老大,一个只剩下半个眼珠。 这一幕,把萧初云倒是吓得够呛,瞬间从地上蹦 了起来,顺着回头路便马不停蹄的跑着。 “小娘子!” 殷云祁跟在萧初云身后,几步追上了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到了身边,抱在怀里,轻抚这她的后脑,低声温柔的说着:“没事了,有我在……” 萧初云不停的在殷云祁怀里发抖,有些害怕的啪嗒啪嗒掉着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口中低声骂到:“混蛋!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吓唬我,该死的乌龟王八蛋!吓死我了啊~呜呜呜……” 骂着骂着,还是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哭到最后索性在殷云祁的胳膊上恨恨的咬了一口,以此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殷云祁忍着疼痛,依旧抱着她没有松开半分,低声安慰道:“是我错了,不该不等你就进来了,是我错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不!”萧初云松了口,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里摇了摇,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的一切,抽泣着低声说道:“都走到这儿了,不能半途而废!” “那接下来的路,我带你一起走!”殷云祁低声温柔的说着。 殷云祁拉着萧初云的手,慢慢的朝着乱葬岗中心走去,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色棺材和荒坟,萧初云便愈发的后怕,死死的抱着殷云祁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脸色被吓的煞白。 “到了!”殷云祁停下脚步,指着面前葬坑里的棺材说道。 萧初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看着那乌漆嘛黑的棺材,顿时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祈求的摇了摇头。 殷云祁将她带到棺材旁,松开了她的手,下到葬坑里推开了棺材盖,将里面的烟花棒点燃插在地上,随即站在棺材里,朝萧初云伸出了手,说道:“有我在,小娘子尽可放心,我还没把你娶回家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真的?” “真的!” 萧初云慢慢的下到棺材里,这是她头一次躺棺材,却有种回不来的感觉,这感觉说不出道不明,一股浓重压迫感随着棺材盖合上,愈发的沉重。 当:嚓!嚓!嚓!嚓!把棺材钉镶进棺材里的声音,萧初云顿时吓得抱着身边的殷云祁,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恐怖画面,像极了小时候背着爸爸妈妈偷偷看鬼片,被吓的晚上不敢睡觉,甚至是不敢关灯。 “殷云祁,等出去了,我一定把你剁了!早说这里这么恐怖,打死我都不来!”萧初云趴在殷云祁的胸口咬牙切齿的说着。 当殷云祁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一阵不详的预感顿时传来,因为这时间和上次相比有些太长了。 “不好!中计了!” “啊!” 这句话刚说完,棺材便剧烈的抖动、翻转,两个人随着棺材不停的翻转,萧初云还没反应过来,头便撞到了棺材上,晕了过去。 而在山崖上,那两个扛棺材的昆仑奴站,看着被扔下悬崖的棺材,两人转头相互看了一眼,听着那棺材应声落地,四分五裂传来的回声响彻山谷,便转身离去…… 第九十三章 殷云祁,我不许你死!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小娘子?小娘子?” 迷迷糊糊之间,萧初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小娘子三个字不用说都知道是哪位仁兄,刚才的一切缓缓想起。 “我……死了吗?这阎王殿怎么也这么冷?都不上烧个暖气点个炉子吗?”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好受些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缓缓说道。 “小娘子还没嫁给我做妻子呢!怎么可能会死呢?”殷云祁轻拍着怀里那人的脸颊,宠溺的说着。 见萧初云依旧没回过神来,便又复说到:“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我的云儿有事的,你和我都还活着!” 萧初云慢慢动了动腿,伸了伸胳膊,刚准备掐自己一下,刚抬起手停顿了一下,下一刻便冲着殷云祁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下去,瞪着迷茫的眼睛,说道:“疼吗?” 殷云祁看了看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有些无语的说着:“看来小娘子没摔傻,还知道掐我。” 话音落,萧初云慢慢从地上爬起,抖了抖衣服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一声叹息的轻声道:“果然是穿越,说不定我还是女主,这都死不了!” 说罢,看了看这四周,两人身处在悬崖边上,有些好奇的她往边上走了走,虽是黑夜但月光皎洁,一声明亮响彻天外的回声,都足以告诉她,这个悬崖不是闹着玩的。 “哎!这么深的悬崖你怎么上来的?”顿了顿,回过头走到殷云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复说到:“看不出啊!你还是个武功高手勒!”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更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指着一边自然垂下的藤条说道:“你就乐吧!要不是有藤条,你我就回不来了!” “不对啊!这棺材可是钉了棺材钉的,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这悬崖下不远,有一个突出来的石块,棺材刚好摔在上面,你没事是因为我护着你。至于怎么上来的,当然是把你绑在我身上,我顺着藤条带你上来的。” 话音落,萧初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毕竟是万丈悬崖啊!他那一套说辞虽然逻辑上没什么问题,可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县主!殷公子!”虎清这时带人跑了过来,着急的看着他们。 看到他们二人无恙后,虎清与众人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属下该死,让县主身犯险境,请县主降罪!” “先别说其他的,极乐楼的入口你们找到了吗?”萧初云连忙问道。 这时虎清低头回答道:“属下派人跟随昆仑奴,已经找到了极乐楼入口,还请县主指示!” “你们都起来吧!既然都找到了,那便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记得全部留活口,不许杀一人!” “是!” 话音落,虎清与萧初云一同朝着山口走去,没走几步回过头便瞧着殷云祁越走越慢,萧初云不禁的放慢脚步。 见他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也有些没了血色,萧初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是天气冷的缘故,还是他……受了伤,心里越看越没底。 “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殷云祁嘴角有些苦笑的说着。 “殷云祁,你是不是受伤了?那么深的悬崖,我一点伤都没受,你……一定都你身上,对不对?”萧初云有些着急的说着。 这时,殷云祁走着走着有些无力的差点倒下,还好一旁的衙役扶着。这次,他似乎没准备故意与萧初云亲近,有些刻意疏远。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立刻拉起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只是数了数便立刻让众人停下了脚步,拦在殷云祁面前,冷着脸说道:“你回去吧!我不要你陪着了!” 话音落,对着两旁的衙役说道:“你们送他回去!” 殷云祁看了看两旁的衙役,立刻站直了身子,朝着他们 摆了摆手,提了一口气故意向前走了几步,逼萧初云步步后退。 萧初云退了几步,直接停了下来,用手推着殷云祁,自觉着这家伙刚好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又犯那贱嗖嗖的毛病了? “哎哎哎!你干嘛?我让你回去歇会儿,还有错了?” “把我的小娘子留到男人堆里,我会更不放心!” 话音落,殷云祁抬手敲了敲萧初云的脑袋,那句话中的霸道,萧初云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跟了上去。 走到乱葬岗附近的山脚下,只瞧着虎清在石壁上摸了摸,灯笼一照便看到一个六角的石头,按照之前昆仑奴的做法,顺时针轻轻扭了两圈。三尺开外的石壁上,便有一人多高的拱形石门。 只听着“卡啦啦~”一声,那石门便慢慢的便里面缓缓打开,一抹光亮也顺着缝隙照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极乐楼!” “传说中的鬼楼,居然在山里!” “县主真厉害,连传说中的极乐楼都找得到!” “哎!我早就听说,曾经有高人说县主活不过九岁,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嘛!所以县主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能查我们这些普通人查不出来的案子!” …… 一阵的阿谀奉承之言,顿时传到了萧初云的耳朵里,这几句话把萧初云听的面红耳赤,沉默在一旁独自撇着嘴。 “小娘子可听到了?” “听到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拍马屁而已,只可惜……我这儿不是马屁,他们也拍不了!” 萧初云瞥了殷云祁一眼,先行走了进去,可也没走太快,看着殷云祁脸色发白的样子,心里便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受了伤?伤的有多重? “殷云祁,你还好吗?身上的伤……重不重?”萧初云放慢脚步,回过头扫了他一眼,说道。 “这次救你也不亏啊!至少小娘子知道关心我了,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殷云祁半说半笑道。 当虎清一行人走进去时,极乐楼里的人瞬时犹如炸了锅的蚂蚁,到处乱窜。 “官府办案,乱走乱动者死!”虎清一声响亮的声音,扯着嗓子喊到。 这一喊,极乐楼里的人顿时间安静了下来,不在随意走动。只有一人,身着褐黄色的宽袍,在极乐楼一楼的角落里,偷偷的探出头瞧了一眼,便朝着一旁的小门跑去。 “他是极乐楼楼主,追!”虎清瞧着那人一声令下。 萧初云这时和殷云祁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一些说不出的奇怪,见此处有两三个人把手,便朝着虎清那出走了过去。 刚跨过小门,便瞧着虎清与那人已经交上了手,虎清拔刀相向,幽暗的烛光照在了那钢刀之上,一瞬之间的的反光,透着明晃晃的银光。 几招过后,那人明显处于下风,想跑跑不掉,与虎清过招却连连战败,之间虎清手握官刀,朝着极乐楼楼住腿上一划,便是一道血口。 一声惨叫之下,朝着极乐楼楼主的脖颈处砍了过去,那楼主身子也快,侧身一躲,躲过了这夺命一招,一转身却夺不过虎清的那一刺。 萧初云这时见虎清有些手下不留情,招招致命的架势,顿时开口制止道:“刀下留人!” “呃” 话音落,极乐楼楼主的心口被虎清一刀来了个透心凉,口中鲜血滴滴落下,虎清眼神一冷,将刀抽出,楼主也顺势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便没了气息。 “虎清,我不是再三叮嘱,让你手下留情,要留活口嘛!”萧初云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虎清这时收了刀,有些惭愧皱着眉头低头作揖请罪道:“谁…… 谁让他跑了,他要是不反抗,我能出手嘛!我这是……这是一时没收住刀,还请县主降罪。” 萧初云撇了撇嘴,看着地上的躺着的楼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耐着心里那毛毛的感觉,蹲在一旁甚是嫌弃的拎起楼主的手,只是这么细细一看,便起身说道:“算了!他不是极乐楼楼主,真真的楼主他怕是已经跑了!” “什么?!” 这个消息可谓是震惊了众人,包括一旁的虎清也是异常诧异的看着萧初云,倒是一旁的殷云祁淡定的有些不正常,似乎他早已看穿了这一切。 “县主,您为何说他不是极乐楼主?”虎清有些不解的问道。 萧初云起身往后面走了走,避开了这浓重的血腥味儿,站在殷云祁的身旁,顿了顿说道:“这么大的极乐楼,日进斗金富得流油,那这座楼的楼主,又怎么会是这种人?皮肤黝黑粗糙,双手双手布满老茧,指甲里还有黑泥,这怎么会是一个楼主的做派?瞧他那一身的锦罗绸缎,怎么可能会干下人的活儿?只有一种可能,真正的极乐楼楼主,怕是已经跑了。” 顿了顿,又复说到:“虎清,查封极乐楼,将这样人手中的银票尽数收回,切记不得再伤一人,若是再有人死,无论善恶我都要让二皇子追究你!” 话音落,萧初云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袖,见他脸白如纸,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也没心思在这极乐楼里再待下去,虽然殷云祁不说,总是岔开话题,但萧初云心里却愈发的担心他。 “殷云祁,我们回去吧……我担心你……这里就交给虎清,我带你去看大夫!” “小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难得让小娘子关心一回,我得乖乖听话。” 话音落,殷云祁便和萧初云往回走,只是这回去的路程慢了许多,殷云祁愈走愈发的没劲。萧初云出于内疚,便扶了他一路。 当穿过乱葬岗的时候,萧初云比殷云祁还腿软,又是看到那个死人头,和遍地的荒坟、散落的棺材,后背便阵阵发凉。 殷云祁见状便拉着萧初云的手,提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力但故作温柔用以掩盖的说着:“小娘子,这条路有我在,有我陪你,不必害怕……” 两人快走到那匹枣红马跟前时,殷云祁忽然松开了萧初云的手,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小娘子,你先走,我……方便一下,随后就来……” “好吧!那…那你快点啊!”萧初云有些尴尬的说完,便快步走到枣红马前。 正在萧初云有些呆呆的看着枣红马之时,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下不好的预感又再次袭来。 转身一瞧,之间殷云祁口中猛吐了一口鲜血,有些体力不支的单膝跪在地上。 “殷云祁!”萧初云着急的喊到。 情急之下,跑过去一看,只瞧着他后心上刚刚长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渗出一大片殷红的血液,嘴角原本发白的唇色,被吐出来的鲜血染红。 “殷云祁,你不许有事……不许有事……”萧初云泪眼汪汪的说着。 殷云祁浑身无力的倒在萧初云怀里,又连着咳嗽了两下,声音软弱的说着:“终于……从小娘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原来小娘子心里也是有我的,也会为我流泪,这悬崖摔得当真是美好至极……” “殷云祁,我不许你死,你死了我……我怎么向你娘交代?你如果死了,你娘和贺渺星不会放过我的,你给我听着,我还想多活两天呢!你不许死!”顿了顿,又复说到:“我带你回去!我带你回家……” 第九十四章 婆婆赏的一巴掌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在一片漆黑寂静的地牢中,冰冷的地上躺着一个姑娘,手脚全部用铁链拴着,只能在这个屋子里活动。 她在这里昏睡了多日,浑浑噩噩之间,只记得时不时的便有人来给她喂水喝,一天三顿借用参汤果腹,以保她留那么一口气。 这暗屋的门口闪过一个人影,注视了石春芳很久,默默地从未说过半句话。 “小云……小云……”石春芳趴在地上上低声喃喃道。 不过多时她恢复了意识,清醒之后慢慢从地上爬起,顺着眼前那唯一的一丝光亮,缓缓的走了过去。 刚趴在门口,试探者的轻拍了两下:“有人吗?” 这时,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甚是温柔的传来,那声音不远,应该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只听见她说道:“姑娘醒了?” “你是谁?快放我出去!” “在下叫暖暖,既然抓了姑娘,又怎么会放呢?” 那人顿了顿,一声轻蔑的轻笑,走致门口,透过那方方正正的小窗户,对着石春芳说道:“萧初云今日毁了极乐楼,让我们的买卖做不成,他日如查到暖暖头上……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了破案而不顾你的性命?” “贱人!拿我做挡箭牌!你以为小云会上当吗?小云一定会把你们都抓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不会好过的!”石春芳在里面跺脚打骂到。 另一旁 萧初云和殷云祁乘马快回到落英别苑时,殷云祁低沉着声音,虚弱的趴在萧初云的肩头说道:“不能回落英别苑!” “什么?” “不能让我受伤的消息传回去,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娘是楚国公的千金,连二皇子也要礼让三分,所以我不能回去……” 萧初云勒着缰绳,停在路边甚是为难且无助的看着前方,微微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殷云祁,顿了顿说道:“可你还有伤,不能在等了!有双鱼玉佩在,你娘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殷云祁用最后一点意识淡淡的开口道:“去找万福……” 话音落,殷云祁便彻底没了意识,还好他是被绑在萧初云身上的。一路上,萧初云还在为不会骑马而犯难,可真的骑到马上后,却看到了这匹马的好处。 这马似是有灵性一般,知道他的主人受了伤,还带了一个不会骑马的姑娘,从乱葬岗回岸陵的路,走了一条近道,比寻常时间足足短了有一半。 而萧初云坐在马上,虽然是勒紧缰绳,但好在这马跑起来很稳,不用萧初云费多大力气,所以她这一路上感叹最多的便是殷云祁终于有一件好使的东西了。 此时还未天亮,周围依旧是那般漆黑,萧初云直接停在了万福所管辖的钱庄后门,一声马的嘶叫,让万福匆匆赶了出来,一开门到把他吓的够呛! 见如此情景,万福立刻唤人将殷云祁扶了下来,并让人请来了大夫,将其安置好后,刚要派人去知会落英别苑,萧初云立刻将两人拦了下来。 “万掌柜,落英别苑处先暂且不要知会,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能在乱作一团了!” “可……少东家如此 危急,也不能不让东家知道啊!” 万福在一旁急得跳脚,看着大夫在屋里忙来忙去,悬着的心更是快蹦到了嗓子眼,正在犹豫之时,萧初云又复说道:“这样吧,等明天天亮了,我自己去说!现在正值深夜,都是大家安寝之时不宜打扰,况且现在救治他才是最重要的!” 各位大夫忙了一个晚上,才到清晨时分,个个便都离去了。 而萧初云则在一旁守了一晚上,寸步不敢离开。 看着清晨耀眼和煦的阳光徐徐照进了屋子里,那一抹温暖落在这整间屋子里,将夜里的寒冷都在此刻悄悄的驱赶而尽。 不知何时屋外枝头已经泛出了绿色,地上的草色也渐渐泛着浅绿,走近一瞧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这像极了哪一句诗中说的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 萧初云走到床旁,亲亲掀开被子,看到殷云祁裸露着上身,闭着双眼静静的躺在那里。 看到他身上布满的伤口、划痕,萧初云心下忽然一痛,那一瞬间像极了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可也只有萧初云知道,这是在悬崖上受的伤。 看着殷云祁的眼皮微动,萧初云立刻起身站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无事的看着远方。 “嘶~” “殷云祁,你没事吧?”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立刻转身关心的模样,心下不禁的一乐,朝着萧初云微微伸出了手,口中轻笑道:“原来小娘子还是在意我的,我还以为真的不理了我呢!” 顿了顿,见萧初云没有反应,又复说到:“扶我起来!”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从他的身旁走过,走到床边,轻轻将他扶起,随即走到一旁背对着他,默不作声。 “怎么了?今天这么沉闷,平日里早就炸锅了,是谁惹小娘子不悦了吗 ”殷云祁问道。 “……你躺着吧!我走了!”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连忙将她叫住,这一举动有些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不经的眉头紧皱、五官紧促、有些痛苦的说着:“小娘子去哪儿?” 萧初云有些苦着脸,仿佛是要上刑场一般,一脸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今天没明天的模样,闷闷不乐的说道:“你受伤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的,更别说这是你们的地盘,我若现在不去找你娘请罪,怕是过一会儿你娘就得提着刀来把我杀了! ” 殷云祁听后噗嗤一笑,甚是轻松的说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要回去也得是我带小娘子一起回去啊!你就这么回去,我娘一样也不会放过你,没有我这块儿挡箭牌 ,你什么时候回去都是一样的下场! ” 话音落,殷云祁慢慢挪下了床,步伐缓慢的走到萧初云身后,说道:“小娘子这还没过门,就这么怕婆婆吗?” “什么!”萧初云立刻转过身,刚想抬手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可念是他身上有伤,只能咬牙切齿的指着他说道:“我……我会怕她?我这叫做尊老爱幼,我一个晚辈不惜的跟一个老人家计较,只是她作为你的母亲,我必须得跟她解释清楚,不能让她误会!” 此话说尽,殷云祁看着萧初云宠溺的笑了笑,随即眼神朝着门口一瞟,萧 初云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背后阵阵发凉,透着阴风。 萧初云回过身,只看着楚子衿推开门黑着脸走了过来,现在他们二人身旁,冷脸扫了一眼萧初云,尤其是看到殷云祁光着上身,那满身的伤痕时,心下便更是气愤不已,差点没抬手打她一巴掌,最后看在殷云祁的份上,将手落了下来。 “娘,你怎么来了?”殷云祁有些诧异的问着。 “怎么?我这个老人家打扰你们俩谈情说爱卿卿我我了?”楚子衿带着火气冷言道。 这时,萧初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果然这几次的事实证明不能跟这个家伙走太近,容易被他娘的这炮火射到,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逃不脱连坐之罪。 话音落,楚子衿转身看着萧初云,见她低着头一副甚是尴尬,面红耳赤的模样,直接冷言到:“锦云县主,怎么说你也是未出阁的姑娘,整日的和我这个老人家的儿子待在一块儿,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顿了顿,旋即又道:“现在我的儿子要看大夫更衣梳洗,锦云县主是不是也该回避一下,就算你俩难舍难分,也别让下人看笑话,你说是不是啊?” “额……是!是!”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微笑,心跳加速说道:“殷伯母,其实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受伤了,我在这里照顾他而已,现在殷伯母来了,我也放心了。” 一语说尽,萧初云真准备转身离去,殷云祁立刻拉住了她,挡在她的面前,一副不打算让她走的样子,眼神扫过她的脸,看着楚子衿说道:“娘,我已经没事了,让大夫回去吧!我还有话和云儿说,您不能让她走!” “殷云祁,你!”殷云祁一句话没吓得萧初云立刻晕过去,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猪队友,最可悲的是猪队友明知道正确的路怎么走,还偏要装作很无辜的拐个弯拖后腿,这个比雪上加霜还要严重啊! 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几乎是彻底把楚子衿给惹毛了,气的满脸通红,脑袋嗡嗡的,有些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有些怒不可遏的说着:“殷缈!我是你娘,现下我到成了多余的了,是不是?作为你的亲娘,我的儿子受伤了,还不能看一眼是吗?” 萧初云此时甩开殷云祁的手,转身想楚子衿解释道:“殷伯母,您不多余,是我多余!是我该走了,殷云祁这会还傻着呢,脑子没清醒,说胡话呢!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此时,萧初云心里真的很无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遇上这么两尊大神,娘俩抄家非得拿她当介质,用完了也是个炮灰级别,她找谁哭诉去? “啊!” 萧初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巴掌便甚是响亮的落在了她的脸上,瞬间耳朵嗡嗡的,像是有座大钟在不停的敲打,脸上也仿佛被倒了辣油一样烧呼呼的,跌倒在地上的她,只听着楚子衿说着: “我儿子岂是你能说教的!没人告诉县主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吗?”顿了顿,扫了一眼殷云祁,便将目光看向地上的萧初云,随即说道:“真不知道我儿殷缈被你灌了什么**汤,都敢对我这个亲娘如此说话。一进门儿还说我是什么老人家,怎么?意思是我活不了几天,你到时候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是吗?” 第九十五章 大爷,您放过我吧!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话音落,楚子衿对着殷云祁极其不满的说着:“去床上躺着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娘,云儿从未这么想过,她也没那个意思,是您曲解了!”殷云祁说着话,将萧初云从地上扶了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母亲说的那句话。 萧初云捂着脸,一肚子委屈没处发,心中甚是憋屈的拂去了殷云祁的手,冷眼看着一旁。 殷云祁见状直接拿起桌子上万福准备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娘,谁告诉你我受伤了?” “若不是万福,你打算瞒我多久?还要替这个女人遮掩吗?”说话间看了萧初云一眼,愈发的生气。 话音落,楚子衿走到殷云祁身边,将他手中的衣服夺过,有些着急的看着他,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关心,这时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分怒气,拍了拍殷云祁的肩膀说道:“去躺下,让我看看伤口,快点! ” 殷云祁皱着眉噘着嘴有些撒娇的样子说道:“娘,我没事,刚才万福都请过大夫给我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 顿了顿,拿起衣服又复说到:“娘,你先回去,我和云儿还有话说,我们随后就到!” 这时,萧初云看着他们母子俩,气冲冲的说着:“不用!你们娘俩慢慢说,我是个多余的人,不懂礼数的丫头,我要去学礼数了,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 ” 萧初云刚说完这句话,殷云祁便连忙拦住了她,气愤之下的她,看着面前这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得在原地跺脚,看着他们母子二人,便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在一旁默默的掉眼泪。 楚子衿这时真的觉得她这个亲娘是多余的,怀胎十月的儿子居然这么的和她唱反调,全然不顾她这个母亲。 看着殷云祁抬手给萧初云亲自拭去眼泪的模样,便更恨的牙痒痒,满眼怒火的走到他们身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听闻县主不愿意嫁给我儿,那我这个老人家自当随了县主的心意!”顿了顿,对着殷云祁说道:“殷缈,你给我听好了!只我还活着,她!就休想成为我的儿媳妇!就算是皇帝下旨赐婚,也得先把我给埋了!” 楚子衿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扔在了地上,随即甩袖离去。 这一幕,让屋外的万福看的是目瞪口呆,差点没惊掉了下巴。而萧初云见楚子衿走了,一把将殷云祁推到一边,毫不犹豫出了这间屋子。 可刚踏出这间屋子,却在通往后门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人影,看那个背影倒是像极了虎清,这有些让萧初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东家!”万福忽然叫了起来。 听到这个叫声,萧初云立即转身进了屋,这进了屋却发现空无一人,就连万福也匆匆退了出去。 萧初云这时站在原地,有些毛躁的脚尖轻拍着地面,双手抱怀拉着脸,就这么静待着某人在意料之中的,从身后缓缓出现。 果然,不出所料的身后有脚步声出现,当声音越来越近,萧初云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殷大少爷,你娘都以死相逼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殷云祁此时从她身边走过,一边继续穿着衣服,一边平静的说道:“现在不行!” 顿了顿,又复说到:“到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听到殷云祁这么问,萧初云顿时叹了一口气,也懒得看他,直接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了下来,两条腿慵懒的朝前一伸,打了一个哈欠,有些赌气的说道:“不知道,啥也不知道!问啥啥不知!” 殷云祁这时穿好了衣服,现在萧初云面前,扶着桌子慢慢低下身,低声说道:“一会儿你回去了,一定要注意两个问题,否则便不能结案,知道吗?” 萧初云抬眼瞪着他,随即收起腿顺势转身背对着他,慵懒的说着:“为何?极乐楼都找到了,那些人也没地方去花天酒地了,假银票也就不会流通了,干嘛不结案?” 殷云祁随手拉过凳子,坐在萧初云的身后,说着:“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你就是在和我赌气,你在怪我刚才为什么要执意把你留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还要在多问一句,此时此刻萧初云恨不得拿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殷云祁一手拄着脑袋,一手轻轻撩拨着面前这人乌黑沾染了龙涎香的头发,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就没想过万福为何要火急火燎的通知我母亲?你知会过他,可他却依旧告知了我母亲,你可知我母亲来这儿,有什么用处?” “不知道!” “当真不知?” 这时萧初云微微转身,低着头将这一切都细细捋了一遍,在脑海中斟酌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你的意思是说……万福想让我快点结案?” 顿了顿,有些不解的又复说到:“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身为钱庄的总掌柜,应该是比谁都希望这个案子能够水落石出,他为何要么着急呢?” 说到这里,萧初云立即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那个背影像极了虎清,案子查到这里,虎清的嫌疑最大,案子从头到尾都有他的身影,若说他无辜,可真是有点天方夜谭。 “我刚才外面好像看到了虎清,匆匆忙忙的顺着后门离开了这里,你说这会不会和万掌柜有关系?”萧初云立即问道。 “这个先暂且不提,一会儿你回去了,一定要问白皎栎和石春芳的下落,还有极乐楼的暖暖,这三个人缺一个都不能结案!”殷云祁回答道。 面对这些问题,萧初云起身在房间里来回溜达,如果将这一切都串在一起,那么谁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是制作银票刻板的白皎栎?还是捕快虎清?亦或是这个从一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万福? “殷云祁,昨晚你救我花了多长时间?”萧初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他立即问道。 殷云祁深吸了一口气,扶额有些惆怅的说着:“昨晚我是把很重的某人拉上山崖,他才来的!” 萧初云在屋子里溜溜达达的一直没停过,对于虎清而言,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在怀疑他,说是哪里都对劲,可哪里又都不对劲,如果刚才看到的真是虎清,那就更不对劲了。 这时,萧初云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殷云祁,想离开又怕他在找茬,便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每一圈都离门更近一步。 殷云祁这时 起身有意往萧初云身边走了走,当萧初云从他身边走过时,殷云祁抬手拦住了她,低声说道:“小娘子想离开我也不必如此啊!这么的转悠不晕吗?”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他,两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说着:“大爷,你就放过我吧!你娘都说了,除非她死了,你不会和你娘过不去吧?你说你都不能娶我了,咱们俩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好不好?” 殷云祁低头邪魅一笑,眼神之中透露出隐隐的神秘,随即说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依旧是我的,你跑不掉!” 这时萧初云瞥了他一眼,尴尬的找了几声,随即冷笑了几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便瞧着万福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便毕恭毕敬的笑了笑。 “原来是万掌柜啊!”萧初云回之一笑,迈出了门口,面对着万福又复说到:“多谢万掌柜昨晚搭手相救,若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县主客气了,殷少爷是我的少东家,本就是分内之事。”万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 “这样吧!后日便是这案子了结之时,一切尘埃落定,定当答谢掌柜的,”萧初云眼睛滴溜一转,心中便生一计,说道:“万掌柜,金银珠宝和山珍海味您一定都见过不少,我呢……会的也不多,几样家常菜,不过您也别嫌弃,一定都是您没吃过没看过的,以此聊表心意,也算是报答万掌柜了!” 说罢萧初云特意从后门走出了钱庄,这刚出了巷子,便只听着身后马蹄声响了起来,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殷云祁拉着马跟在她的身后。 殷云祁在她身后走了半路,索性直接放开了马缰绳,走到萧初云身边,还未说话,便只见萧初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的说道:“不牵着你的马,不怕马丢了吗?” 殷云祁笑了笑,说道:“这马若是笨的能丢了,也不配做我的马!” 话音落,看着萧初云一脸轻松的模样,想到刚才她与万福的对话,便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亲自下厨给万福,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初云听着他话语之中带着的火药味,便有些不爽的说道:“怎么?没给你做过菜,你心里不舒服?哪天给你做一个牛奶糕?或者牛奶点心?” “小娘子敢做,我就敢吃,只是……万福他可没福气吃你做的东西,后日让下人随便做点送过去就是。”殷云祁带着几分醋意冷言道。 萧初云没搭理他,直接向落英别苑走去,没想到刚见着落英别苑的大门,便只见岸陵的捕快守在门口,瞧见他们萧初云便心知一定没啥好事。 “县主,您回来了!这里出大事了,我们等了您半天了!” 第九十六章 舌战群雄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一进落英别苑正堂,便只看见该坐的又坐齐了,只是这堂中少了两个应该出现的人,一是白皎栎,而是石春芳。 “一回来所有人都说发生大事儿了,却不知是何等大事啊? ”萧初云看着众位心平气和的问道。 二皇子墨玄华端起一盏热茶,一边品茗一边说道:“蓝家的小公子蓝君玉也遭人毒害,现下不省人事,不知县主案子查的如何?真凶可找到了?” “什么?”萧初云甚是惊讶的看着墨玄华说道。 这个消息,属实是她没有料想到的,原本她是打算着借这个机会,假意将案子了结,以此来引蛇出洞只为打它的七寸。 现下却又出了岔子,让她想不通的是蓝君玉为何也会遭此毒手,江越中毒是出于她和钟窈琴之间的恩怨,那蓝君玉呢? 萧初云思来想去,心中仍旧有些不安,这两件事她没办法联系到一起,更想不通钟窈琴为什么对蓝君玉下手。 “二殿下,殷伯父,殷伯母,恕初云少陪,我要去看一看蓝公子,还望诸位不要见怪。”萧初云说道。 “县主,我儿殷缈呢?不是与他一同回来的吗?”楚子衿坐在一旁颐指气使的说着。 提到殷云祁,这时萧初云才注意到他不见了,一同进的家门儿,怎么一转眼就没人影了呢? 正当萧初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时,殷云祁恰好走了进来,站在萧初云身边,微微侧着头低声耳语道:“午后他们就至。” 顿了顿,面向大家,眼神最后落在了萧初云身上,注视着她说道:“蓝君玉我去看过了,与江越所中之毒同一路货色,不过蓝公子的情况要比江越好很多,只是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并无大碍。” 说罢殷云祁便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萧初云,这时楚子衿瞧了一眼他们二人,心里一肚子火,就差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萧初云这时看了一旁的虎清,便对着他说道:“虎捕快,毒害蓝公子的人依旧没有找到是不是?” 虎清惭愧的摇摇头,抬手弯腰作揖说道 :“请县主降罪,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等到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 这时的她听到虎清这一番说辞,当真有点佩服钟窈琴,可她为何要给蓝君玉下毒呢?她和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过已经查到虎清这儿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有没有关系明后两天就知道了! “虎清,昨天是你查封的极乐楼,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可有发现白皎栎和石春芳 ?”萧初云故意问道。 “昨日属下带人查封极乐楼,在极乐楼的钱柜处,发现了大量的假银票,百两、千两甚至万两,足足装了两大箱子,现下都在外面,等候二皇子和县主查看! ”虎清站在堂中回答道:“极乐楼并未发现石春芳和白皎栎的踪迹!” 墨玄华只是扫了一眼虎清,便有些满不在乎的说道:“假银票的源头是这神乎其神的极乐楼啊! ”顿了顿,旋即又道:“锦云县主,这案子交给了你来查办,你认为这个案子可以了结了吗? ” 对于这个问题萧初云只想说,在蓝君玉中毒之前,他本来是打算假装了结了案子,再来一个引蛇出洞,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可是现在呢? 如果说要结案,那蓝君玉与江 越又当如何 ?下毒投害他们的凶手呢? 现下萧初云不想把钟窈琴供出来 ,她无论怎么看都与虎清没有半分关系,如果说虎清和万掌柜都着急了结此案,那钟窈琴这个举动,无疑就是想拖延结案,像是无形之中给他们使了个绊子。 如果钟窈琴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她也一定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谁,否则她没必要去毒害蓝君玉,这只会让她暴露的更快。 想到这里回过神来,忽然感到周围一片寂静,这才注意到面对二皇子的问题,她迟迟没有回答,所有人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 萧初云尴尬的笑了笑,扫了虎清一眼看着墨玄华回答道 :“这银票的出处虽然找到了,可还是有几个问题没有解决!” “哦?是哪几个问题?”二皇子嘴角浅笑,有些装蒜的说道。 “第一,这银票上为何会有香味?第二白皎栎和石春芳他到底在哪?第三这下毒的人又是谁?而且白皎栎一天不找到,这假银票都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萧初云掷地有声的回答道。 话音落,萧初云旋即又道:“查封极乐楼虽然制止的此次假银票的流通,但这根源还尚不清楚,既然虎清昨晚没有任何发现,那今天就再探一探极乐楼。” “县主,属下昨日派人清查了极乐楼,除抓获的一些犯人之外,并无发现可疑之处!”虎清这时站出来说道。 楚子衿这时甚是嫌弃的看了萧初云一眼,对着墨玄华有些请求的说道:“二殿下,锦云县主毕竟也是一介女流,又从未接触过刑狱之事,我看还是将此事交于衙门比较稳妥,况且女子本就不宜抛头露面,整日与这些打打杀杀的混迹在一起,只怕会污了县主的清名!” “呵呵~”萧初云听后冷冷一笑,如果条件允许,她这个时候真的想给楚子衿两巴掌,明明是她自己家的事儿,却句句都像是胳膊肘朝外拐,这个时候正常人不应该说谢谢 吗?还是殷家真的是富可敌,对这种流水一样的银子根本无所畏惧 ? 从头到尾光听见楚子衿句句紧逼,而这殷明晨倒是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不说 ,难不成是个软耳根子太过惧内? 想必也是了,有这样不正常的老婆很难不惧内呀! “二殿下、殷伯母,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半途而废!”顿了顿,有意的看着楚子衿,略带张狂的说道:“况且,这个案子岸陵县衙的捕快已经查了那么多天,都一直未果,而我一来区区只在几天内就查封了极乐楼,找到了制造假银票的源头,现下都快水落石出了,却让二皇子临场换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你说呢,殷伯母 ?” 话音落,萧初云见楚子衿起身对着她一声冷哼 ,对着二皇子屈身作揖, 毕恭毕敬的说道:“二殿下,您也看到了,这锦云县主对我的言行举止没有半点符合规矩,甚至是有些不敬,这样的儿媳妇,我们殷家受不起!还请二皇子,撤了她与我儿殷缈的婚事,这样也不算耽误了锦云县主!” 此话说尽,一旁的殷明晨忽然站起,十分谨慎地弯腰行礼道:“殿下,是在下对内子管教不当,让大家见笑了!这规矩不合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县主愿意,后面再学就是了。”顿了顿,又复说道:“至于不敬,想必是刚刚痛失家人,正在孝中的缘故!” “殷明晨!”楚子衿此时有些面子上挂 不住,被别人这般说也就罢了,重要的是 这么数落她的人,还是和他整日同床共枕的相公,本就是火爆脾气的她,又怎能受得了呢 ? 殷云祁这时,脸上一点害怕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从容,不过对于他父亲如此出来打圆场,他也是能料想一二的 。 恐怕多半是因为前几天的那缕结发和那一套说辞,剩下的便是那个计划,这已经说明父亲殷明晨已经开始筹办了。 这最后一个难关,怕是叫说服他母亲了! 而一旁的墨玄华只是笑了笑,依旧是那般不显山不露水的坐在那里,从他那神秘的目光,和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里,可谓是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瞧着他甚是轻松的抖了抖袖子,理了理衣角,随即面带笑容的说着:“呵呵呵~这老话儿说:国事无大小,国是有千千万万的小家组成,可这银钱却是万千百姓的生存之本,该是重中之重。 ”顿了顿说道:“殷夫人的心情,本殿下能理解。不如这样吧!此事容后再议,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若是闲来无事闷了,看看花儿、逗逗鸟儿也是不错!” 墨玄华的这一套说辞,萧初云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转过头看着楚子衿一副沉着脸,鼻子被气歪的模样,心下更是乐开的花儿,不禁的想到:这嚣张跋扈的殷夫人,今天也终于碰了一鼻子灰呀! 萧初云这时出来故意调转话题,为楚子衿保留的最后一丝颜面,不紧不慢的说着:“殿下,这假银票上的香粉经过查证,是极乐楼的暖暖姑娘所用的,现在极乐楼,楼主和暖暖姑娘都下落不明,但想必也不会出了岸陵城,所以唯一的线索便是这极乐楼 。” “还有两日,静待佳音!”墨玄华说道! 当萧初云从正堂出来时,故意叫住了虎清,有些不高兴的发着脾气说道:“虎清,我可是交代过你,保护府中诸人的安危,若是这次中毒的是二皇子,你可担待的起?” 虎清立时跪在地上,甚是自责的说着:“都是属下部署不善,万死难辞其罪!” 萧初云瞟了他一眼,一副珍才惜才得模样,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有些事也是你难以预料的,何况你昨晚也没闲着。”顿了顿,又复说到:“这样吧!接下来,你便不用和我一起查案了,留下来保护众人的安全,以防小人在次下毒!” 说罢,便瞧着殷云祁从正堂中出来,毫不犹豫的拉着他进了屋子,直奔二皇子所在的书房而去。 之间二皇子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正在练字,见二人走进来,扫了一眼,随即说道:“县主可有事?” 萧初云左右瞅了瞅四周,确定无人才关上了门,拉着殷云祁走到书桌前,声音低微的像是再说悄悄话一般,在殷云祁有些不解的注视下,说道:“二皇子,可不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整一块银票的刻板?” 第九十七章 在探极乐楼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听到这句话,墨玄华忽然停了笔,抬头看着他们二人,心下思虑了一遍,随即说道:“理由!” 萧初云又复低估了半天,话音刚落,墨玄华便开口答应了她,而一旁的殷云祁在一旁抱怀说道:“小娘子,这也没我的事儿,把我叫进来……不会只听这些吧?” 这时,墨玄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边拿笔沾着墨,一边说道:“她是要找个借口好堵外面那些人的嘴。”顿了顿说道:“至于这借口嘛!你们慢慢想。” 可说到借口萧初云立时便犯了难,刚才只顾着拉殷云祁进来,却忘了想这个借口该怎么说。 殷云祁见萧初云一脸的愁容,二皇子又是不打算解围的模样,心中顿时一乐。这眼前的美人,不是正等着他开口吗? 想到这里,殷云祁朝着萧初云伸出了手,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瞧着面前这个人,满是宠溺的神情,温柔的说着:“小娘子既然能把我拉进来,那我不就是现成的借口吗?又何必苦恼?” “去你的!一天总想着占我便宜!”萧初云瞥了他一眼,噘着嘴说道。 墨玄华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不禁的笑了笑,在纸上写了一个情字,随即指着这情字说道:“情之一字,可以说:相恨不如潮有信;也可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顿了顿说道:“男女风月,也可以如那《关雎》一般纯洁,这后续的事,县主可要想好了!” 墨玄华说罢,便将这情字拿到一旁,又拿起毛笔在这褐黄色宣纸的上涂涂画画,不在多言。 殷云祁这时轻轻握着萧初云的手,微微低身注视着一头雾水的萧初云,低声说道:“二皇子说的这般清楚,小娘子可想明白了?” 萧初云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转到一旁,对着墨玄华又复说到:“二皇子,在帮我个忙,把你的虎豹骑借我使使,不用多,够用就行!” “好,人随你挑!”二皇子说道。 殷云祁拉着萧初云从大堂里走出,果不其然虎清就守在外面,而萧初云这时的一脸苦恼倒是给了殷云祁一个主意。 只瞧着他故意拉住萧初云,就停在了虎清的面前,手轻轻挑起她鬓边的头发,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小娘子放心,二皇子不会棒打鸳鸯的,我娘那边你可得也说句软话才好,知道吗?” 萧初云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殷云祁打的什么主意,原来他口中的借口,就是这个? “呵呵~我觉着我还是按你娘说的,离你远远的,比较好!” “离开我……那小娘子可想好进宫了?” 这句话彻底把萧初云堵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唯一的两条路,有圣旨压着,要么变相的抗旨,要么就做秀女进宫。 这无论是哪条路,都是不好过的,一边是脑筋有问题的楚子衿,一边是后宫三千妖魔,两边都有逆天的智商才能应付,可这个她没有啊! 萧初云用余光瞟了一眼虎清,随即嘴角僵硬的一笑,背着双手,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道:“殷云祁,本县主心疼你有伤,所以晚上你就不用跟着了,不放心就把冰儿派给我就好,反正我问二皇子要了虎豹骑,他们可不会把我扔悬崖里。你呢……就和二皇子慢慢求情吧!” 话音落,萧初云还是去看了一下眼蓝君玉,出去医学生的本能,凡是不亲自看一眼,都是不放心的。 可走到蓝君玉的床边,见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的确要比江越的状况好很多,只是处在昏迷之中,就像是一 个活死人。 一声叹气走出了房间,一想到嫂嫂冷半夏和落神医下午就能到,便不自觉的有些担心,他们的恩怨虽然时隔十年,但嫂嫂会释怀,回救蓝君玉吗? 同样,钟窈琴也是个用毒高手,为了众人的安全,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可以……嫂嫂一定有办法应对她。 萧初云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雅园居,现在江越的门口,还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腿,缓缓走了进去。 一推门,便看到钟窈琴和两个大夫守在一旁,一见到萧初云走了进来,那两个大夫登时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闪到一旁,而钟窈琴也临危不惧的继续坐在床边,一副深情款款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江越。 “钟窈琴,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蓝君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你可真好意思啊!” “怎么?意思的不够?要不我在意思意思?” “钟窈琴,要不我给你也意思意思?让你也体会一下我的手段?” “呵~那你来啊!以为我会怕你?” 萧初云回过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大夫,便压下了火气,转身面对着大夫,目光却看着钟窈琴,有些指桑骂槐的说着:“你们听好了,江越若是有什么闪失,保不住他的命,我就让你们好看!知道了吗?” 话音落,回过身冷眼瞧着钟窈琴,面色铁青的瞅着她说道:“就算你是天上飞的大雁,也逃不过猎人的弓箭,再能折腾不过是黄昏幕后,若是欺人太甚,只怕连骨头都没了!” 话音落,萧初云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房间里用过了一些吃食,便拉上冰儿带了几十名虎豹骑便往极乐楼而去。 一路上,因为不会骑马,天气又是忽冷忽热,所以直接乘着马车,直到午后时分才到那山根前。 萧初云现在这极乐楼的暗门前仔细打量了半天,从岸陵城出来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显眼的房屋,那波月教的分舵又在哪?难不成会和这极乐楼一样,藏在山里? “冰儿,这附近可有水源?”萧初云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波月教和极乐楼几乎潮湿的异常,附近若是没有庞大的水源,很难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少夫人,这里……只有几口寥寥无几的水井,并无水源。少夫人是渴了吗?”冰儿思来想去后缓缓回答道。 “没事了!进去吧!” 萧初云摆了摆手,随即抬手扭了扭山壁上的机关按钮,瞧着一旁的暗门也随之打开。 没有人的极乐楼,此时一片漆黑,黑的比深夜也要暗上几分,丝毫没有一点光线可言,若是晚上来这儿,怕是要更黑了。 这门口只留了四个人看守,其余虎豹骑全部手持火把挎着刀陆续进入极乐楼。 第一次进到极乐楼一楼的她,看到这空旷、狼藉、无一人的地方,不禁的打了一下冷颤,没走几步,一滴水珠落在了萧初云的额头上,甚是冰凉。 将一楼粗粗看了一遍,便转身上了二楼,可原以为是二楼发了大水,一楼才会有水珠滴下,可二楼的地板除了潮湿些,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冰儿,等这案子破了,怕是整个岸陵百姓都会谢谢我,说不定皇帝还会拿我当宝贝!你信不信?”萧初云便走边,还不忘带着给冰儿 卖个关子。 “少夫人聪慧,破了这衙门都束手无策的案子,定会不同凡响!”冰儿在一旁回答道。 在二楼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这宛如一个大型的圆盘一样,看着走廊四通八达,确实有迹可循,房间大小也不是随即建造,反倒是像有人提前安排好了。 萧初云站在楼梯口,双手抱怀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着冰儿,说道:“冰儿,你可懂周易八卦?” 话音落,见冰儿摇了摇头,苦恼之余趴在二楼的扶手上,对着楼下守着虎豹骑大声喊到:“诸位大哥,你们谁懂周易八卦,本县主有赏的!” 这话刚抛出去,便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是虎豹骑的队长,从上而下的俯视,只觉得这个人很精神,从上楼的步伐和气势便可看出,这个人的雄心壮志一定不平凡。 只见这个人手拿火把,握着腰间的弯刀,身穿带着虎豹纹饰的锁子甲和簪金靴,头上带着的赤金色的乌纱帽,一缕金丝编制末端串着五彩琉璃珠子的帽绳,直直垂下。 当这人站在萧初云面前时,这才看到了这人的面目,五官分明,星眉剑目,唇红齿白,肤色在火把的照耀下,透着健康的小麦色。 “虎豹骑从四品御前带刀侍卫万玉,拜见锦云县主!” “快起来!你可懂八卦?” “懂!” “那正好!” 此刻萧初云犹如捡到了宝贝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可一转身却瞅见冰儿看的更入神,颇有几分粉丝看到偶像时的神情。 萧初云从他们面前走过,在一旁待了一会儿,头一撇便看到冰儿看的人家脸都红了,而这万玉却是连正眼都不瞧的从冰儿身边走过。 “万将军,你看看这房子布局,像不像八卦?”萧初云指着面前的屋子说道。 听到这句话,万玉拿着火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随即顺着走廊又在里面绕了几圈,看着黑暗之中的火光慢慢走近,万玉此时也如黑暗中的那一抹光亮,如希望般耀眼! “万将军可发现什么了?”萧初云有些着急的问着。 “如县主所想!”万玉淡淡的说道。 这一刻,萧初云犹如拨开云雾见晴天一般,一切都如刚才所料一样,既然按照八卦设计,那一定有什么要隐藏的东西。 可萧初云却隐隐的有个预感,这个极乐楼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哎呀!你别卖关子,快说!”萧初云有些着急的火上房,火急火燎的说着。 第九十八章 我是红娘王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传说亘古洪荒之时,伏羲坐于方坛之上,听八风之气,乃画八卦,以“”为阳,以“--”为阴。 画: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离为火,兑为泽,以类万物之情。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万物生生不息,又物物相克,相生相灭。 万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着:“八卦阵可方可圆,又分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道障碍,暗藏机关,这就是现在的极乐楼。” 听万玉这么一通的说,差点没一头栽倒,好奇至极的在走向面前的屋子,小心翼翼的抬手摸着眼前的柱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传说中的神乎其神的机关术,今天居然也见到了。 以往只有在电视剧里面才能看到的情节,现下却马上就要见到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满怀期待和好奇。 “万将军,你可看出了这里面的关窍?说不定失踪的白皎栎和我的姐妹石春芳,都在里面呢!”萧初云甚是兴奋的说着。 万玉深吸了一口气,又打量了一遍这整个的极乐楼,话语冷淡的说的说道:“水火为万物之源阴阳之基,风雷为之鼓动,山泽终于形成,有山泽,万物开始滋生,与八卦息息相关。”顿了顿,又复说到:“而八卦中,坎卦为休,位北门; 离卦为景,位南门;震卦为伤,位东门;兑卦为惊,位西门;艮卦为生,位东北; 坤卦为死,位西南;巽卦为杜,位东南 ;乾卦为开,位西北。” 这一通说教,听的萧初云迷迷糊糊,更像是云里雾里,左耳朵进的刚明白,右耳朵出去的便忘得干干净净,没一句是记在脑子里的。 看着万玉有些发冷的脸,像极了一个从冰窖里出来的冰疙瘩,可他不往下说,萧初云也说瞬间没了办法,只能有些卖好的说着:“万将军,能不能再说一遍啊?或者在说简单点?” 万玉微微低头,嘴里蹦着字说道:“能!” “……”萧初云心下顿时一阵嘈杂,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道:“那你说说?” “八门分别是:休、伤、杜、死、生、开、景、惊,其中生开景三门是吉门,入之则少凶;其余则是凶门,入之则多凶。”万玉又重复道。 这次萧初云一字一句真真切切的过了一遍脑子,将万玉说的那些和脑海里残存的那些记忆,都全部拽了出来。 思绪随着萧初云在这二楼来回转圈,脚步最后停在了二楼的扶手处,看着一口把手的虎豹骑,瞅着摇曳忽明忽暗的火光,顿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万将军,你刚才说:水火为万物之源,风雷山泽随后而生。”萧初云见万玉点了点头,又复说到:“这极乐楼生于山体之中,位于山泽之下,而且这里潮湿的不正常,这不是正对应了你刚才说的八卦吗?” 顿了顿,又复说到:“风雷乃上天之物,而这里之前有豢养昆仑奴的习惯,昆仑奴源于昆仑,昆仑之巅是最接近天的地方,这样一来,风雷山泽和水就都有了,唯有一火!” 冰儿这时走到萧初云身边,像是听懂了什么,眼前一亮随即说道:“按照五行来说,雷属金,风属木,五行相生相克,唯独少了火,而木生火而克金,所以……” “为火为离为景!”万物目视前方冷言到。 萧初云听后,目光投像那山壁的门口,心下思虑道:“那……我们进来的那个小门,是生门还是开门?” “开!” “那为开门,那么还有一个生门,这个生门一定是极乐楼楼主和那个暖暖逃生的地方,而那个景门……想必也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想到这里,萧初云立刻吩咐众人听从万玉的安排,在这里面到处摸索着,而她却无聊的不能在无聊,那个万玉基本上能说一个字就绝不两个字,沟通困难啊。 而冰儿虽然跟在萧初云身边,但全身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万玉身旁,时不时地偷瞄一下。碰巧万玉回头,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冰儿立即脸颊绯红,耳朵也是火辣辣的烧,满脸害羞的将头扭到一旁,像极了一个羞答答的玫瑰。 看穿冰儿心思的她,不禁的笑了笑,抬手挎着她的肩膀,抬手指了万玉一下,手便放在了冰儿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这虎豹骑源于三国时期的曹操,从出现开始,便是代表了最精锐的部队,在《三国志魏书》中就提到了:纯所督虎豹骑,皆天下骁锐,或从百人将补之。” 话音落,在冰儿耳边轻声说道:“你若喜欢,我帮你追他!保准他会爱上你,如何?” “哎呀~少夫人!”这一通话把冰儿羞的更是站不住了,整个人犹如被开水烫了一般。红的不得了。 见万玉朝着边看过来,冰儿立刻转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的和蹦豆子一样,手脚不停的在发抖,不知道还以为是冻着了呢。 而萧初云此时正觉着闲得无聊,见冰儿遇到心上人还这么羞答答的,便决定出手帮帮她。 “万将军,你过来!”萧初云面对这高冷男神一脸镇定丝毫不显得怯场,对于她而言。这古代的高冷男神,还能比现代的还难对付吗? 万玉走近弯腰抬手作揖行礼,目光低下,甚是谦卑。 萧初云在开口前,故意看了冰儿一下,果不其然万玉走的越近,冰儿便越紧张,整个人的呼吸和发抖几乎都重了许多。 只听着她清了两下嗓子,缓缓说道:“万将军,我的朋友冰儿这时怕是着了凉,浑身抖得厉害。我呢……也心疼她,这样吧!你把你身上的披风解下,借与她暖和暖和,明日还你。” “不!不!不!”话音刚落,冰儿便立即转身摆手说道:“我……我不冷,毕竟男女有别,终归是不妥,冰儿谢过少夫人了。” 万玉见状,立刻转身叫来了了一个侍卫。毫不在乎的说道:“带她去晒太阳!” 话音落,万玉行了礼,便继续忙着手底下的事,而萧初云则继续搭着冰儿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她的脑袋,说道“笨死你算了!人家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怎么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不开窍呢?” 顿了顿,对着一旁的侍卫摆了摆手,见他退下了之后,又复低声说道:“你说,不就是个披风嘛!明日洗好了,在还给他就是,一来二去你俩不就水到渠成了?我可告诉你,人家是从四品中郎将,到时候要跟着二皇子离开的。” “少夫人。一切缘分自由天定,岂是人力可改……” “……” 萧初云顿时被冰儿这等迂腐思想瞬间打的没话说,可面对万玉这等高冷男神来说,冰儿若不是不努力,基本上属于白搭。 一声叹气,拍了拍冰儿的肩膀,便摇着头离开了,对冰儿这等保守的女子,必须采取点特殊的行动,不然万玉这煮熟的鸭子岂不是要飞了。 不过,这万玉看上去还不错,萧初云也 是时不时的赞叹欣赏,有颜值有能力说不定武功还不错,就凭他这五行八卦,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已是绰绰有余,做一个虎豹骑的首领,未免有点屈才。 值得一说的,就是冰儿眼光不错,不看则已,一瞧便是隐藏的潜力股。 萧初云有意无意的回过头瞧着他们,明摆着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可偏偏神女比崔莺莺还羞答答。 好在,萧初云很愿意做他俩的红娘,正所谓:喜欢就去追,一见钟情更不能放过! “咦~怎么感觉……我这么像王婆呢?”萧初云脑海中不禁的冒出一个茶摊王婆,瞬间将红娘的念头打消掉了,随即低声说道:“我怎么忘了问人家有无妻室家小,万一人家有老婆了,那我不真成王婆了!” “县主!”万玉在一间屋子里喊到。 听到喊声,萧初云和冰儿还有几名虎豹骑侍卫便赶了过去。 一进门便瞧着这屋里布置相当雅致简单,有几分栖香阁的意思,最能引起人注意的,便是一旁的书柜了。 从地面到屋顶,足足有三四米高,而且是一整面墙都是,很难想象极乐楼这样的消金窟,居然还有这般充满了书香气的地方。 这时,万玉从架子上随便抽出了一本书,递到了萧初云面前,什么话也没有多少,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既然能够想到这么多,那这一本书中的关窍,也一定难不住她,所以也没必要多说。 当萧初云接过书本,只放在手上来回翻了几页,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便交给了冰儿,并说道:“冰儿,你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看不出来就请教一下万将军。” 说罢,萧初云便朝着一旁墙上挂着的兰花图走去,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上手一模居然和那本书的情况一模一样。 只是,这幅画也有一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个屋子布置的极其雅致,而且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兰花香,想必这里的主人也应该是个很精致的人物,怎么会将如此粗糙的兰花图挂在这里。 这兰花虽有形却无神,就是用笔简单的勾勒了几下,而这兰花花瓣虽是寥寥几笔,但却是歪歪扭扭,宛如一个孩童初次画花儿一样。 如果说这幅图对于这里的主人来说极其重要,挂在这里也无可厚非,可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又怎会丢弃在这里呢? 既然有时间找替身逃跑,难道就没时间将一幅画收起来? 而且,这幅画儿和那本书一样,不!应该说是和这书架上的所有书一样,都很干燥,干燥的没有一点潮湿的迹象,甚至是连发霉的味道都闻不到。 “少夫人……”冰儿眉眼具笑脸颊绯红透着一股子害羞的走了过来,说道:“万将军说,水火同生相克,水生木而后生火,他说……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离宫。” 萧初云嘴角微微一笑,随即指着面前这个兰花图说道:“没错!而我们找的景门,就在这!” 第九十九章 少年和小女孩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入夜之时,萧初云和虎豹骑抬着三个大箱子,回到了落英别苑。 而一进落英别苑,便直直的朝着二皇子的书房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三个箱子抬进了书房,还派了七八个人将书房紧紧地围住。 并且放出风声极乐楼已经被攻破,找到了密室之中存放的所有刻板,而且找到了极乐楼楼主逃生之门,一切离水落石出都更接近了些。 “万将军,请你将落英别苑团团围住,任何人出入,以免有人走漏风声!” “是!” 话音落,萧初云和冰儿共同注视着万玉离开,眼神时不时的瞟着一旁的冰儿,在屋檐上的灯笼烛光照耀下,见她的目光时时刻刻都落在万玉身上。 这让萧初云有些奇怪,就算是一见钟情,怕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冰儿,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萧初云冷不丁的问道。 “冰儿不知道……”冰儿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略显失落的说着。 不知道?这三个字让萧初云有点搞不明白,是认识还不认识?不过能说不知道,一定还是认识的。 况且,认识二字也有两种释义,一是真的认识,二是认知。 “此话怎讲?” “冰儿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一个故事,不知道少夫人愿不愿意听……” 萧初云点了点头,与冰儿一同坐在庭院之中的石桌前,拄着脑袋,竖着耳朵听冰儿面目无情的说着: 有一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是绝少的好天气,人们都面带笑容,庆祝这丰收的一年,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一八岁身着红色碎花衣的小女孩,拿着两文钱蹦蹦跳跳的跑到街头买了一串糖葫芦。 可刚买完葫芦,这小女孩便被人贩子抱走,关在很高很高的院子里,整日学习琴棋书画,从未有一刻停歇。 当中秋节来临的时候,这个女孩多希望能够回家,可等她依旧是鞭打、滴蜡。 那日夜晚,有一个十五岁的江湖少年,翻墙救走了小女孩,他问小女孩家在哪里?可小女孩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他们约定就这样一起走下去,一起找回家的路。 可第二天清晨,小女孩却是孤身一人,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梦,而她的的确确已经逃脱了魔掌,而那个少年却已经不在了。 萧初云听了冰儿讲的故事,不由得心下五味杂陈,她听得出这其中的意思,想不到在冰儿这丹凤眼、柳叶眉、纯洁的面容之下,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十五岁的少年,可是万玉?”萧初云小声问道。 “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就是那个少年,可我不敢认他,一切留到回忆里就好。”冰儿低着头有些失落的说着。 原来,冰儿在极乐楼那副紧张的发抖和害羞的模样,是遇到了儿时无法忘怀的故人,拼命推辞我的撮合,也是为了不敢相认。 是啊!相认了会有什么结果,谁都不知道,可当初少年无缘无故的离开,会不会是不愿履行承诺呢?如果是这样,反倒是不如现在,保留最后一丝美好。 “冰儿,你找到家了吗?”萧初云看着冰儿失落的样子,心下不禁的一痛。 见冰儿摇了摇头,心下便更如针扎一 般,她何尝不是和冰儿一样找不到家了么,一样的流落异乡。 可好在冰儿还有回家的希望,而萧初云却是连希望也没有,一个不确定的传说,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路。 “少夫人……”冰儿忽然抓住萧初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真的很好的,当初冰儿流落街头,是少爷将冰儿带回,见有人欺负我,便找了师父教我武功,他真的很好的。” 萧初云一听,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挑着眉撇着嘴不以为意的数落道:“好?呵呵……真的没发现,一天到晚不着调,想着法的占我便宜,小娘子长小娘子短的,我看和街头的混混都快有一拼了!” 冰儿发自内心的浅笑,微微凑了过去,在萧初云耳边小声说道:“少爷只对少夫人一个人不正经,对其他人都是尤其是姑娘,都是礼让三分,从不多言的。” “哈?”这话让萧初云愣了半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认识的殷云祁居然还有这般模样,这冰儿……该不会是那人派来的说客吧? 看着冰儿一脸诚恳的模样,萧初云不禁的冒出一个坏水,眼睛滴溜一转,抬手挑起冰儿的下颌,坏坏的笑着说道:“冰儿,殷云祁对你那么好,你……是不是早就芳心暗许了?” 此话一出,冰儿连忙站起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顾忌的,才有些恼怒的说着:“少夫人,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劲的撮合我和万将军,我有心他无意的,现下又说我和少爷,少爷待我恩重如山,怎敢有其他心思。” “小娘子,你是怎么把一向温和的冰儿给惹恼的?”殷云祁和万玉不知何时出现在冰儿身后,听到冰儿恼怒的跳脚,不禁的笑了笑。 萧初云还算好,只是觉得有些尴尬,倒是冰儿一副要完了的模样,脸吓的煞白,脑袋也如被人敲了一击闷棍,顿时嗡嗡的。 只瞧着冰儿慢慢挪着脚步转过身,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甚是为难。 看到冰儿如此,萧初云二话不说的上前,站在冰儿身旁,对着万玉僵硬的笑了笑,随即问道:“万将军啊!刚才冰儿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嗯!”万玉不苟言笑的冷嗯了一声。 这时,萧初云在冰儿身旁不停的眨巴着眼睛,心跳瞬时加速,尴尬的笑了几声,眼睛里更是满满的不知所措,随即低声说道:“冰儿,这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顿了顿,向旁边撤了撤,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袖,一副准备开溜的模样,心里没底的强颜欢笑道:“冰儿,我相信万将军一定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解释他一定会听,不要怕!那个……我找殷云祁还有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就不用跟着我了。” “万将军,你就在这儿和冰儿看着那几个箱子,我还有事!” 话音落,拉着殷云祁的衣袖便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他们二人走到一旁的柳树下,看着面前的湖一闪一闪泛着银色的光芒,微风吹动之下,湖上泛起了层层涟漪。那倒映的明月和极其亮的北极星,在湖中犹如随风飘扬的旗帜一般波光粼粼。 “殷云祁,有什么方法让落神医夫妇给江越解毒而且不惊动任何人,尤其是……钟窈琴?”萧初云看着湖面甚是惆怅,因为她在发愁,如何能后骗过钟窈琴,如何能够瞒天过海。 “那小娘子得先告诉我,钟窈琴到底是谁?” “她……哎呀!你就告诉我怎么办嘛! 殷云祁站在一旁低头看这个姑娘,余光扫了一眼清冷的画面,随即叹了口气,挑着眉悻悻的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小娘子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落,微微低下头,有些泄了气一样的说道:“小娘子欠我的都一大箩筐了,现如今都还没怎么还我呢!所以,小娘子想自己玩,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顿时阴沉着脸,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嘴角微微下拉,低沉着声音吐槽道:“什么人嘛!亏冰儿还说你好的不了,把你夸的跟一朵花一样,我看也只不过是名不符实,就算是花也是狗尾巴花!” 殷云祁浅笑道:“她还说我什么了?有没有和你说,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娘子?” “呵呵~说了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然后以身相许吗?听着不错吧?可惜,那只是梦!”萧初云有些薄怒的说着。 这时,殷云祁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有些惆怅的递到了萧初云面前,随即淡淡的说道:“给你,冷半夏让我交给你的!” 萧初云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接过瓶子,放在手中细细了看了一遍,不可思议的吞吞吐吐道:“这……你……你去见过他们,他们不亲自来可以吗?这个药有用吗?” “她说,这药可以延缓毒性发作,至于解毒还需要些许时日。” “谢谢……你……还不是那么讨厌。” 殷云祁这时微微朝她侧着头,眼中浮现出一抹轻浮,挑着眉,嘴里含着几分戏谑的说着:“小娘子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哎!” “我说,你太讨厌了!比以前还要讨厌,我都不知道冰儿哪来的勇气,梁静茹给她的吗?敢说你好的不得了,我看你就是坏透了!”萧初云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噘着嘴说道。 “梁静茹?他是何许人也?”顿了顿,从萧初云手中将小白瓷瓶拿了回来,脸色微冷的说到:“既然我都坏透了,那不如彻底些,这解药我还是扔了吧!反正小娘子从来不领情!”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还未开口便瞅见冰儿一路小跑,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少爷,少夫人,死了……万掌柜死了……”冰儿气喘吁吁,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说什么?谁死了?” 萧初云有些没想到,万福会是下一个死人,按理来说虎清如果可疑,他要做的就是确定银票刻板是不是真的被我找到了,而不是去杀万福。 “万福万掌柜,刚才被杀了,被人割去了……割去了头颅……” 第一百章 我来做你的人质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和殷云祁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非常诧异,谁都没想到万掌柜万福会死,更没想到的是万福为什么会出现在落英别苑里。 当他们二人踏入雅园居时,正巧着众人从屋子里出来,这其中包括钟窈琴,只瞧着他用手绢捂着鼻子,形色匆匆的朝着江越的房间而去。 紧随其后的殷明晨只是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便离开了,而一旁的楚子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眼看着萧初云,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了。 萧初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房间,不禁的疑惑道:“冰儿,这是谁的房间?” “虎清虎捕快的!”冰儿低头回答道。 “虎清?!”殷云祁和萧初云异口同声道。 带着疑惑,萧初云快步走了过去,刚到门口,殷云祁忽然拦住了她,挡在她的面前关心道:“里面血腥气重,你还是别进去了!” 萧初云听得出殷云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在乱葬岗被吓的的确够呛,可面对尸体来说,只要不是恐怖的过分,她还是能够承受的,毕竟有些东西还是亲眼所见的好。 想到这里,她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从殷云祁的胳膊低下钻了进去,直奔房间里面去。 “哦!我的天啊!”萧初云顿时被眼前的一切吓得捂着眼睛退后了几步。 “都说了让你别进来!”殷云祁快步走到萧初云面前,有些紧张的说着。 萧初云慢慢撤了手,咽了口唾沫,十分傲气的仰着头,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嫌弃的说着:“马后炮!” 做了心理准备的萧初云,转过身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万掌柜,一身暗黄色绣着铜钱花纹的衣袍被血浸透,头朝外脚朝里的地上。 除此之外一排的血脚印,从尸体旁一直走到窗户前,窗台上的血迹在冷风的吹拂下,要干的地上快很多,颜色也比窗棱更深了些。 往前走了走,从脚开始打量,直到脖颈的断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殷云祁,让刚才在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回来,凶手走不远!” “你确定?” 萧初云听到这句,也懒得回头搭理他,一边拎起死者紧握的拳头,一边略带着不耐烦的说着:“殷云祁你别废话可以吗!” 话音落,殷云祁一脸无奈和无辜的走了出去,而萧初云则在紧握的拳头里发现了一截碎布,这花样布料与死者身上衣服一模一样,而且与领口上的断面刚好吻合。 看着这截碎布,萧初云心下便更有了几分底气,手机攥着碎布,起身缓缓走到窗户边仔细的将外面瞅了一遍。 回过身,却看到冰儿站在门口,正注视着萧初云,一步也不敢迈进来。 “冰儿,虎清呢?他在哪?”萧初云看着冰儿问道。 “听下人们说,虎捕快在勘察过现场后,便带着人出去了,现在还未回来。”冰儿低头说道。 话音落,萧初云抬脚走到冰儿身边,嘱咐她守好这里,并且不许任何人出入,便转身走出了雅园居,朝着这屋后面走了过去。 这屋后是一片草地,三丈开外便是密密麻麻的翠竹林,由于夜色漆黑,竹林里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趁着屋里透出来的光芒,萧初云弯着腰看着刚刚冒头的青草,稚嫩翠绿却不失生命的顽强,可就算顽强也抵不过脆弱二字,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它停止生长,就像里面的那位一样。 这时,殷云祁完成了任务,一言不发的站在窗户前,脸上依旧是有些委屈的看着萧初云,瞧着她在地上找来找去,这窗户边上光线所能即之处,几乎是来来回回的走了许多圈。 有些不死心的回到窗台前,抬手指了指屋内桌上的蜡烛,而她的目光却 一直停留在这片草地上,直到殷云祁手持铜色烛台,将蜡烛递给她,这才注意到殷云祁现下就站在屋内。 “小娘子在找什么?” “找线索!” 说罢,便转身那些蜡烛往光线不可及之处走了过去,在周围的这些地方同样都转悠了很多圈,除了刚刚长出的新草之外,便是灰漆漆的土地,再无其他发现。 若是再往前面走,怕是就得在竹林里绕几圈了。 萧初云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她这时并不着急着回去,如果这一切都所料不错的话,凶手一定就在刚才那些人当中,那么现下该着急的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萧初云又在这里溜达了几圈,在竹林的边上也看几眼,正准备回去之时,虎清带着一行人小跑了过来,给萧初云行过礼后,便直接指着身后的妇孺老少,着急的说着:“县主,这是万福的家眷,是属下通知了虎豹骑的弟兄,将她们传唤过来的,好认一认这尸首。” 听到这一番说辞,萧初云不禁的心下一乐,得出的结论便是虎清不是凶手,这屋内躺着的并非他所杀。 因为如果是他杀的,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差人去把万福的家眷喊过来,而且还是这么的急于解释,恨不得把自己嫌疑降到最低。 “那便随我进去吧!”萧初云面无表情的说着。 一进雅园居,便在楚子衿的蔑视下一路走到屋门口,看着堂下丫鬟仆人外带有些不着调的主子,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殷伯父殷明晨的身上,至少这个人还是客客气气的,不像他老婆楚子衿,只能用:霸气、不讲理、没脑子,这八个字形容她! “殷伯父,请恕晚辈这个时候了还把您和殷伯母叫过来,打扰了您休息,是初云的过错。”正所谓开口三分笑,现下也是一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礼后兵总是没错的。 “县主过谦了……”殷明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这寥寥几个字。 萧初云客气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殷伯父,刚才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殷云祁回过身看了看庭院中的所有人,回过头回答道:“是,都在这里!” 在众人的注视下,萧初云走到万福的家眷旁,只见一个妇人拿着手绢,望着屋里的人梨花带雨的哭着,若不是冰儿挡在门口,她怕是要冲进去了。 这妇人身边跟随了一个十岁孩童,小脸圆圆的甚是可爱,脖子上还带了一个长命百岁的金锁, 一旁的老管家捂着孩子的眼睛,将孩子抱在怀里,生怕这一场景会吓到孩子。 “万夫人,是吧?”萧初云问道。 见这妇人含泪点了点头,又复说到:“这屋里还有证据和线索,所以不方便太多人进去,夫人就站在这看一看吧!以免伤心过度。” “县主,我夫君……为何会遭此毒手,他到底是惹了谁,居然死无全尸,是谁这么残忍!呜呜呜~”万夫人一边去一边哭着说道。 “万夫人,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二的,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他有什么不对劲地方,你应该是最早发现的那个。所以你得问你自己,好好想想!”萧初云看着万夫人语气之中略带着几分同情的说着。 这时,萧初云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往下看着去,除了殷明晨夫妇一脸的无惧,其他的丫鬟仆人有的害怕,有的神色紧张,还有的则是躲得人群之后。 不过片刻,万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县主,这几日我夫君的确有些不对劲……” “快说,是怎么不对劲!” “因为近日钱庄上的事,他苦恼不已头发也白了许多,对我也冷淡了些,就在这几日,他态度温和了很多,就在昨日清晨还和我说了好多的话,送了我一对玉镯,还说我娘家是个好地方,让我有空带着宝儿回去看看, 我还以为是妾身哪里所得不好,他要休我还家,没想到……没想到却是如此……” 萧初云听后点了点头,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众人,随手一指便将人群之中蹲在最后的那几人叫了过来,说道:“万夫人,你可知这几日万掌柜都见了谁?或者与谁发生争执吗?” 万夫人低头思虑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带着哭腔抽噎着说道:“夫君从来不让我过问钱庄上的事,也很少让我去前院,不过……”顿了顿,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天才说道:“不过,夫君这几个月来,隔三差五的便会去云梦楼,他在哪里从不过夜,宵禁了便也回来了。” 云梦楼?这个云梦楼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出了钟窈琴这等的人物不算,还能识得假银票,连可疑的万掌柜也频繁流连往返,看来这里面的水也是深的可怕。 萧初云故作轻松镇定的抬手轻轻拍了拍万夫人的肩膀,话语缓和的说道:“万夫人不必急着哭泣伤心,里面死的也未必是万掌柜。” 听到这句话,万夫人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连忙抓着萧初云的手,双眼之中顿时泛起希望之光,嘴角微微上扬,期盼的说着:“县主是说我夫君万福还活着?里面死的不是我夫君,是吗?” “今天我带人彻查了极乐楼,在机关密室之中找到了许多的银票刻板,和尚未制作完毕的银票,他们为了自保是不会杀了万掌柜的,所以里面死的不是他。”萧初云笃定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楚子衿冷眼瞧着,带着几分不信任的语气说道:“锦云县主,你凭什么肯定死的一定不是万福?要安慰万夫人,也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啊!” 目光之余看到了万夫人刚刚燃起的希望,顿时有些被浇灭了的模样,萧初云回过头看着楚子衿回之一笑,很是淡定自若的说着:“那殷伯母又怎么肯定死的就是万掌柜?一具连头颅都没有的尸体,难不成就凭着他的衣物就断定吗?既然无法断定,那又何必抹杀掉万掌柜未死的事实呢!” 这句话堵的楚子衿瞬间说不出话来,只得拂袖瞥了她一眼,站在殷明晨身旁,黑着脸不在说话。 “县主,您刚才不也说了,这幕后之人为了自保不会杀万掌柜,可若这里死的不是万掌柜,那万掌柜又何必诈死呢?”钟窈琴在一旁甚是轻松的说着。 这时,萧初云嘴角笑了笑,转身看着万夫人,轻轻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了走,随即指着刚才被叫出来的几个人,说道:“万夫人,这里面的人你可认识?” 万夫人抬眼扫了一遍,抬手指着中间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说着:“他是夫君身旁的,经常跟着夫君打理钱庄上的事,两人形影不离。” 万夫人话刚说完,这人便走了出来,站在她们二人面前,先是恭敬的弯腰作揖行了行了一个礼。起身之间,迅速从万夫人身边扯过萧初云,手握着藏在袖口里的短刀匕首,直直抵在了萧初云的脖子上。 “小娘子!” “少夫人!” 殷云祁见状连忙推开挡在门口的冰儿,急忙的跑了过来,看着萧初云脖子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的血液慢慢流到锁骨上,心下紧张的便不能言语,这一刻生怕会看到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只见殷云祁抬手指着挟持萧初云的那个人,怒不可遏的说着:“万福!你放了她,我来做你的人质!若是再敢拿匕首对着她,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第一百零一章 俗称落雁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缈!你若敢去换她,你就别认我这个娘了!我的儿子不是给人家做人质的,你听到没有!”楚子衿一听,瞬间快步上前拦住了殷云祁。 话音落,对着一旁的虎清连忙说道:“你们这些捕快是吃干饭的吗!还不快去将其擒住,把那丫头救下来!难不成真的要我儿子为她犯险吗?” “夫君!夫君……真的是你吗?夫君?”万夫人在一旁一会喜极而泣一会不敢相信自己现下看到的一切,精神顿时间有些恍惚。 万福擒着萧初云,拿着染血的匕首一步一步向后退着,见虎清握着形如弯月的官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便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你们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反正我也活不了,拉一个县主做垫背也不错!” “夫君,你别做傻事啊!快放了县主吧!家里还有我和宝儿,你不能不管我和宝儿啊!宝儿可是唯一的儿子啊!你要想一想宝儿啊!”万夫人拉过宝儿,声泪俱下就差跪在地上哀求了。 萧初云这时心下的恐惧已是不能一星半点,尤其是脖子上那冰凉的匕首,和被划破皮的伤口,传遍全身的刺痛,便让她两腿发软,强装镇定的看着众人,双手死死抓着万福的胳膊,只希望下一刻可以找到机会逃脱。 殷云祁站在楚子衿身后,看着萧初云眼中流露出的害怕恐惧,望着匕首在她脖子上划出的口子,便是担心不已。 而这个时候,虎清还在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似乎根本不想顾忌萧初云的死活。 是啊!他能顾忌吗?这个案子他脱不了干系,只有萧初云死了,这个案子才能不了了之,他才能脱身。 “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杀了她!你别逼我!”万福指着慢慢逼近的虎清,几近害怕癫狂的说着。 “虎清!你站住!整个落英别苑早已经被虎豹骑团团围住,万福跑不了!”殷云祁带了火气呵声制止道。 见虎清慢慢停下了脚步,殷云祁随手推开了楚子衿,往前慢慢走了两步,目光紧紧的盯着万福和萧初云。 这时,他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站在她的身后,为什么没有守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处于危险之中,随时都会被割喉而死。心便刺痛不已,仿佛万福手中的那把匕首,也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里。 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被挟持的是他,而不是这个姑娘,这个不知何时让他如此揪心的人。 “万福,我知道你有苦衷,打理钱庄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二心,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威胁,你不能一错再错啊!”殷明晨站在一旁开口说道。 万福这时将目光转向殷明晨,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顺手扔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后悔,可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东家,我不想错!可我没办法!有人逼我,有人要我的命!”万福高声喊道。 “可你也不能拿她的命来抵!她对你没有任何作用!我来替她!我做你的人质,你可以挟持我去任何地方,没人会为难你,把她放了!”殷云祁慢慢朝万福走了过去。 殷云祁见万福有些迟疑,便朝他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挪着,又复说着:“她是我的女人,我来替她!” 啪! 楚子衿这时听到殷云祁这句话,二话不说的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异常霸气的说着:“殷缈!你为了她连命也不要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想我和你爹 ?” 话音落,楚子衿便连忙转身挡在了殷云祁身前,甚是坚定的对着万福说道:“我是他娘!我来替我儿子!” “哈哈哈哈~”万福忽然破口大笑,将萧初云又紧锁了些,匕首握在手中不禁的有些发抖,像是捡到宝贝也像是得到了护身符一般,笑中带着几分后悔的隐泪,破罐破摔的说着:“现在我不换了!她这个宝贝可是我的保命符!” 顿了顿,旋即说到:“挟持她是因为她太聪明了!这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她只转了一圈就发现我了,我本来可以用这个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他也逼我,你们也逼我!” 萧初云听了这么久,大概也明白了几分,这个万福只不过是他人抛出来的炮灰,可狗急了还跳墙呢!把炮灰惹毛了,谁又能保证这炮灰不会逆袭成炸弹呢? 想到这里,随即很是讽刺的笑了笑,双手慵懒的垂了下来,万分嫌弃的说着:“我说万掌柜,你说我们逼你,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谁逼你了?除了幕后之人谁逼你了?你要是早点把他供出来,把白皎栎交出来了,还有这档子事吗?” 殷云祁这时心中的火气愈发的浓重,目光慢慢的投向一旁的虎清,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仰天恨恨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指着一旁的下人说道:“来人!把我娘带走!” “殷缈!殷缈!你若敢做傻事,我便没你这个儿子!”楚子衿被人拉扯着,脸被气的几近扭曲,更别说此时她已经是气到了极点! 话音落,殷云祁看着虎清慢慢抬起了手,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狠辣和仇视。 这一幕,被萧初云看的清清楚楚,从殷云祁的眼睛里她看到接下来殷云祁打算要做什么,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两人已是心知肚明,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云祁!” “……” 这一声,把殷云祁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看着她的目光,顿时愣了许久……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面前这个人,终于不再是那份嫌弃和无奈。 可殷云祁此时此刻竟然有些贪心,他不想让这种眼神成为昙花一现,更不想成为划过夜空之中的烟火。 如果有私心,他想在萧初云的心里也能看到有他的影子,他存在的地方…… “虎清,在保证二皇子安全的情况下,把所有虎豹骑掉到这里!今晚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许离开,包括你!”殷云祁眼神一种带着一股冷肃的杀死和无情。 话音落,殷云祁慢慢的朝着万福走了过去,万福有些害怕的一步一步退着,嘴里不断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可殷云祁似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当万福无路可退之时,便拿着匕首指着殷云祁。见他依旧是没有停下脚步,便将手中的匕首在手中调转,刀尖直指萧初云的心口。 “你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你若敢杀!你不仅会死的很难看,你的家人同时也会为你陪葬!” 万福便这时有些被逼急了,红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一旁的冰儿身上,随即心一狠,咬牙切齿极其痛恨道:“那你便为她收尸吧!” 话音刚落,万福便高高的举起了匕首。直直的冲着萧初云的心口插了过去! 下一刻,地上落下来几滴血迹,滴滴答答的越落越多,霎时间便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几乎都呆住了,包括万福也楞在了原地。 当血溅到了萧初云脸上时,也让她楞在了原地,看着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心顿时被揉了一下,各种情绪混着五味杂陈,将心头浸染的异常难过。 当万福放下了匕首,殷云祁慢慢从他身边将萧初云扯过来,下意识的不是看手上的伤口,而且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萧初云的脖子,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说道:“疼吗?” 这时,万福也犹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跌落在地上。看着万夫人和宝儿走了过来,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最后却依旧是落在了冰儿身上,注视着一旁愣住的冰儿,嘴角含笑。 刚拿起手边的短刀匕首,万夫人带着宝儿便跑了过了,一把夺下了匕首,握着万福手,声泪俱下的说着:“夫君,你怎能忍心抛下我和宝儿?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二人一同面对,为什么要做啥事呢?” 顿了顿,万夫人抱着宝儿,深情款款的说着:“夫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即便是坐牢蹲狱,我和宝儿也会等你!” 话音落,万福呆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而另一边…… “殷云祁,你……” 萧初云这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轻轻捧起殷云祁的手,看着他的手掌被匕首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暗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心里便是被针扎一样的感同身受。 看着血就流越多,萧初云连忙从自己的裙摆出,用嘴咬着拿手一便扯出了一块方布,连忙给殷云祁包扎了起来了。 “混蛋!你就这么过来,你不怕他杀了我吗?我的命在你眼里居然这么的不值钱,之前嘴里不停的说着怎么珍视我,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连我的命也不顾!看你也是活该,干脆整个手都断了才好!” “有一种鸟,当伴侣死去的后,它会脱离族群,不眠不食抑郁而终,更有甚者会放弃飞翔,从高空落下撞地而死,俗称落雁……” 萧初云耐着心子给殷云祁包扎好后,便抬眼瞪着他,心下不知为何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冲着他的胸口便给了两拳,抬手推了几下,红着眼睛含着眼泪的说着:“怎么!还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你别侮辱人家大雁了!你明明就是不管我的死活,还把这种行为说的忠贞无比,说你侮辱大雁都算轻的了!” 殷云祁见状立即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心口上,满眼都是柔情款款和笃定,语气之中也尽是温柔,只听着他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救不了你,我便随你一起!” 顿了顿,又复说到:“我说过,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刚才……我好怕,怕他会真的伤到你,也怕他会把你带走,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看着萧初云沉默的眼神,和微动的嘴脸,便紧接着又复说到:“如果不测,我便陪着你,为你扫清前路坎坷,护你后路安然无忧,无论在哪里,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 第一百零二章 生离死别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这时,所有人围了过来,殷云祁的父亲殷明晨也连忙走了过来,看着儿子手上的伤口,见已包扎完毕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不过多时,虎清也带着人将这个院子围住,与万玉一同走了进来,见万福跌坐在地上,虎清便匆匆的走了过去,朝着侍卫招了招手,说道:“来人!把万福带下去严加审问!” “慢!”萧初云连忙说道。 殷云祁这时微微回头看着萧初云的目光,紧跟在她的身后,深怕在出什么岔子,随即顺着她的话说道:“带出去恐怕多生事端,这里有虎豹骑镇守,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县主也在此处,用不着带走!” 钟窈琴这时只是瞅了虎清两眼,便站在一旁不在说话,这个时候钟窈琴也没心思离开,毕竟她这个时候关心的是结果如何。 虎清左右为难之下,便让人将万福捆绑了,跪在庭院之中,她的夫人也陪同他跪在一旁,红着眼睛,满脸泪痕的看着他,拽了拽万福的衣袖,说道:“夫君,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和宝儿都等你……若上黄泉,那夫君就停停脚,待宝儿长大成人,妾身便来寻你!” 万福愣了半天,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眉头紧锁眼中一会儿伤心一会儿紧张害怕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 “万掌柜,你为何对这个人下杀手?”萧初云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万福挂着脸子,甚是不情不愿的说着。 萧初云低头嘴角浅浅的笑了笑,便将刚才发现的碎布拿出,放于手掌之中,缓缓说道: “一者,因为死者没有头颅,无头者,除了仇恨之外,便是不想让人识得身份;二者,屋内血迹脚印杂乱,一看便知是第一次杀人,慌张之下的结果;三者,便是这死者手中握着的碎布,四者,是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正好印证了第二条,只有双手从未沾血的人,在一刀一刀割下头颅,才会有这参差不齐的皮肉,若是双手染血,刀口必定是整齐的:五者,地上的血脚印只到窗户上,看似是越窗而逃,而屋外却连一滴血都没有,如若是说抛颅,可连人头也寻不见,一个费尽力气割下头颅的人,我想也没多大力气能扔出这竹林去。” “这……这也不能说是我杀的人!没有证据,你不能定我的罪!” “证据?简单啊!” 萧初云听后从容的笑了笑,随即叫来了两三名虎豹骑,当着万福的面,淡淡的说着:“去屋子里找一找,死者首级和证据都还藏在屋内,包括房顶也不许落下!” 这时,萧初云微微转头看着冰儿双眼带着一丝丝的伤感,刚才万福又时不时的盯着冰儿看,他们二人之间莫不还有隐情? 殷明晨这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万福,慢慢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一副痛失荆州的模样,眉眼之间尽是失望,说道:“万福,你跟了我也有十余年了,自问我殷家带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啊!若是有何难处,尽管开口言讲,也不至于到如今这局面啊!” 话音落,刚才进屋搜寻的几名虎豹骑手捧着染血的衣衫,而那衣衫之上便是一个眼睛瞪得老大的人头。 这一刻,万福顿时泄了气,萧初云为了让他死心,让他安心的把剩下的话都说出来,便拿着手中的碎布说道:“万掌柜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平常衣物上的碎片,为了鱼目混珠才换到了那个人身上,而你却没想到的是,死者在死前紧紧的抓着你的领口。” 顿了顿,又复说到:“我想,谁都做不到自己在死之前抓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领口,这是本能的求生**。所以……综上所述,你绝对在这里,不可能走太远!” 钟窈琴听到这里不禁的笑了笑, 随即走上前看了万福和虎清两眼,带着一丝疑问的说着:“县主,我们刚才闻声进去时,屋子里可没有活人的,万掌柜没有跳窗而逃,又怎么从屋子里出来的呢?” “简单啊!躲在门后就可以,待你们进来时,看到这一幕哪里会注意到身边是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话音落,萧初云走到万福面前蹲了下来,又复说到:“是吧!万掌柜?” 万掌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话说破后便是一脸的懊悔,目光从万夫人身上慢慢投向一旁的宝儿,想伸手抚摸他稚嫩的脸庞,却已经是被迫绑住了手脚。 眼中含着后悔的泪水,伏下身子用脸庞轻轻蹭着宝儿的脸颊,小小的宝儿看着父亲被绑起来的样子,那纯洁不沾染一点尘世污垢的眼睛,慢慢泛红,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掉落在地上。 “爹爹~爹爹~”宝儿用稚嫩冰凉的小手拉着万福的胳膊,轻轻的摇着,边哭边说道:“爹爹~我们回家~讲故事~放风筝~” 万夫人这时将宝儿拉到身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拭去了自己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捧着宝儿的脸颊,强忍着泣不成声,表露出一副违心的平静,缓缓说道:“宝儿乖~之前不是说想念外祖母了吗?娘带你回去,好不好?” 宝儿摇了摇头,小手依旧是紧紧抓着万福的衣袖,小脸时不时的别过去看着他,满满的不舍,随即说道:“不!宝儿要爹爹~要爹爹~” 万夫人低下头,将即将快要滑落眼眶的眼泪,掉落在地上,嘴角依旧是扯出一抹微笑,抚摸着宝儿的头发,哽咽道:“爹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会带很多很多的宝儿想要的,我们回家一起等,好不好?” “爹爹,你会回来吗?”宝儿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此时此刻宝儿的平静和希望,无异于在他们二人心口上插了一把尖刀。 万夫人最后看了万福一眼,见萧初云和殷云祁点了点头,得到了万玉的同意,抱起宝儿便与老管家一起离开了这里。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心下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万夫人在安慰宝儿的时候,她的心里得有多痛苦。 对于不满八岁的孩子,和母亲离去之时,趴在母亲的肩头,两个小眼睛一直看着万福,看着他这个被五花大绑的父亲。 或许,他还想着明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父亲会给他带很多很多的礼物,或者会在晴空万里、微风拂面之日,陪他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尽情肆意的放风筝。 到了夜晚,会和母亲守在床头,讲着睡前故事,或许在故事里,也和他有着一样可爱的孩子,快乐无忧的度过童年时光。 在宝儿眼里,即使明天爹爹没有回来,他也会带着一丝希望,去憧憬明天,憧憬有一天的清晨,耳边会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熟悉的身影,门口会想起父亲的敲门声,会看到手边提着许多的东西。 可在万夫人眼中,这一眼、这一天、这一刻,却是死别! 今日一别,相见无期。 正如万夫人之前所说的,无论万掌柜下场如何,若死,便于孩儿长成之日,与之同去。若生,便以此生相待。 万掌柜为何会做这等事?为何会杀人? 在万夫人心里,不必多问,在最后一刻,万福以玉镯相赠,安排他们娘俩的后路,便以胜过其他。 或许,在多年后,万掌柜会在奈何桥头等到他的夫人,与之同归同去。 “生离死别如今也可以离这么近,近的都在一个身上,也可以远的在二人心中。”萧初云缓缓起身,脸上多了几分多愁善感,眼中添了几分伤意。 殷云祁 看着萧初云低着头不开心的样子,随即走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低声说道:“深知情在身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对万夫人来说,万掌柜从未离开过她们。” 萧初云拂去的殷云祁的手,不禁的瞥了一眼,噘着嘴说道:“李商隐要知道你这么篡改他的诗,怕是要就掀棺材板来找你了!” 话音落,万福低着头心灰意冷的注视着地面,没有了任何顾忌和担忧,这才开口说道:“三个月前,我失踪多年的女儿有了下落,而有人却以此威胁我,让我不得不听他的吩咐!按照他的意思,买通了白皎栎身边的销毁刻板的亲信。当假银票越来多时,他让我不动声色的倾吞;事情败露之后,为了自保,在他动手之前,我先劫走了白皎栎。可他不断的逼我,以我的女儿、家人威胁我!” 顿了顿,又道:“我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以放生为由逼白皎栎做了一张人皮,面具,将这一切引到他的身上,然后在带着妻儿远走隐姓埋名的过活,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可我没想到,会被你这小丫头一眼看穿!” “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万掌柜,你的良心能安吗?”萧初云甚是鄙夷的说着。 “可我已经给了他家人很多钱,足以让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这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万掌柜顿了顿,带着几分伤心的说着:“这也算是他死得其所!呵~呵呵~哈哈哈……死的其所啊……” “白皎栎在哪?”殷明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呃!” “他不会告诉你们了!” 话音刚落,万福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上插了一个菱形带着红色飞镖,正中心口,他还未开口便已经没了气息。 万玉此时,已经拿刀直指虎清,只瞧着虎清不管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通体乌黑的铁球,还未说话万玉便动了一下手腕,手中的刀便朝着虎清的咽喉而去。 虽近在咫尺,但虎清的速度极快,万玉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经身子一侧,退出去好远。 虎清纵身一跃,站在屋顶之上,有似炫耀一般的看着手中之物,十分傲气的说着:“这么多年我身为捕快,为朝廷办事,我得到了什么?是名?还是利?我得到的是仇家满天下!这是朝廷欠我的!” 殷明晨看着虎清手中拿着的东西,立刻变了脸色,有些惊慌的连连说道:“这是唐门的霹雳弹!”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下意识的将萧初云拉到怀里,紧紧的护着。 而萧初云也有些发愣的看着他,一时间尽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注视着这个人。 虎清此时笑了笑,冷哼一声,看着这唐门霹雳弹,缓缓说道:“这是加了毒烟霹雳弹,你们所有人都会在顷刻间呜呼哀哉!” 目光下移看着地下的众人,旋即又道:“明日,朝廷便会接到落英别苑变成一座死宅的消息,白皎栎会变成这整个事情的替罪羊,而我将会带着所有钱财人间蒸发!” 第一百零三章 帅等于酷等于好看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啊!” 虎清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瞬间打断骨折,手中的毒烟霹雳弹也从他手中滑落。 快要掉落到地上之时,万玉两脚轻轻一点,纵身跃到半空中,伸手接住了那两枚毒烟霹雳弹。 虎清见状立即转身离去,可还未动脚步,便瞬间跪在屋顶,当万玉正奇怪时,只见虎清抱着右腿膝盖从房顶滚落,摔落在地上痛苦的嘶喊着。 众人走了过去,正奇怪时,万玉只是用刀背轻轻敲了敲虎清的右腿,虎清便痛苦万分。 看着他如此,众人不由得赞叹万玉功夫了得,连同萧初云也连连夸奖道:“万将军,你可真厉害!还没动手他就不行了,真的是太帅了!” 话音落,殷云祁在萧初云身边眼神一冷,带着几分不悦的说着:“小娘子,帅……是何意?” 萧初云一听,脸顿时僵住了,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转过头,注视着殷云祁的眼睛,一股很是浓重的酸味瞬间充斥在他们之间。 于是很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帅……帅……就是……很酷!” “嗯?!” “额……听不懂没关系!呵呵呵~这……这酷嘛!就是……就是帅!” “然后呢?” “帅……帅就是……好看……好看……” 殷云祁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别处,而萧初云则有一种快要坏菜的感觉,顿时心慌的不得了。 按理说,平时这个时候殷云祁应该不会这么平静,怎么着也有点动静了,可这回他安静的让萧初云有些后怕,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万玉这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刀架在虎清的脖子上,看着众人淡淡的说着:“不是我!” 万玉看着虎清由虎豹骑从地上拉起,目光移向他的腿,一边拿刀架着他一边说道:“有高手暗处,他的腿和手已经打断了!” “什么?”众人惊呼之余,抬头看向别处,只见四下再无其他陌生人。 虎清这时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断手断脚的他已经没了任何威胁,看着面前的萧初云和殷云祁,顿时气愤不已,目光之中带了几分看好戏的傲慢。 对着萧初云便嘲讽道:“聪明算什么!若不是有人帮你,你怎么能这么快破案!我轻功独步天下,又怎么会被你们所擒!” 顿了顿,扫了一眼殷云祁,随即注视着萧初云冷笑道,说道:“萧初云!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会在地狱看着你,看着你怎么步我的后尘!你的下场一定比我还惨!” 话音刚落,虎清的嘴角便流出一抹黑血,以仇视的目光看着萧初云,最后倒在地上,眼睛依旧瞪得老大。 而萧初云被这阴森森的眼睛盯的后背直发毛,本来想往殷云祁身后躲一躲,可刚一挪脚步,殷云祁便面无表情的往旁边挪了挪。 萧初云见状,不禁的冷眼瞧着他,看着头回如此高冷的殷云祁,她也不是没办法!不是不搭理吗?那就让你主动来搭理! 想到这里,萧初云顺势抬脚跳到了万玉身后,看着万玉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对着一旁的虎豹骑冷冷的说道:“带走!” 说罢,万玉看了看手中那两个霹雳弹,随即转身离去,可没走几步看着冰儿跪在万福身前,脚步微微缓了几步,目光在冰儿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带着虎豹骑离开了这里。 当众人散去的时候,殷云祁走到萧初云身边,微微弯腰低下头在她耳边冷言道:“我把你送给他,如何?” 萧初云顿时神经紧绷,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道:“那……那就不用了!他还是留给冰儿比较好,留给冰儿!” “是不是小娘子想着这几日没怎么惩罚你,所以着急了?故意让我吃味,是吗?”殷云祁冷言道。 “额……不是!你想哪去了!我这么乖,怎么会呢?”顿了顿,立即指着江越的屋子说道:“解药!我们去给江越吃解药!” 话音落,萧初云刚转身朝着江越的没走几步,殷云祁便拉住了她,将她扯回到自己身旁,抬起受伤的手,缓缓说道:“小娘子,为了你,我心口上的伤还未好,今日差点连手都快没了,你拿什么补偿我呢?” 萧初云抿了抿嘴,抬手在他心口上轻轻捋了捋,顿时心慌的扯着嘴角,甚是僵硬的说着:“你……不是说,不用我补偿吗?” “我说的是不给你提条件,况且……那是对待我夫人的,小娘子还尚未与我成亲,这条件嘛!还是得有!” “这……唔!” 萧初云话还没说完,殷云祁便拦腰抱着她,低头吻了上去,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 江越的房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萧初云顿时回过神来推开了殷云祁,抬手擦了擦嘴,很不高兴的看着殷云祁,瞪了他两眼,转身朝着江越的屋子跑了过去。 一推门,便瞧着江越坐在床边,面容憔悴一脸的失落和不悦。而钟窈琴则守在一旁,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愤怒的看着萧初云。 见萧初云有些不可思议带着几分喜悦的走了过来,钟窈琴立即上前挡着她,有些抱不平的说着:“县主,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 “你让开!”萧初云抬眼恨得牙根痒痒的看着她说道。 钟窈琴瞬间破口笑了笑,极为讽刺的看着萧初云说道:“现下无外人,便叫你一声萧妹妹吧!我钟窈琴出自风尘,身家算不得干净,江公子虽然从来不说,但我看得出你对江公子有多重要!” 顿了顿,又复说到:“妹妹和殷公子走的如此近,亲热的都不顾忌四下有无旁人,既然妹妹都选择了殷公子,是不是该和江公子做个了断?” 江越这时从床旁起身,慢慢走了过来,看着萧初云良久,嘴角终于慢慢动了动,开口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妹妹,听到了?还不快走,难道还想让江公子看你们俩卿卿我我吗?”钟窈琴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的说着,丝毫不嫌事大。 萧初云听到这句话,更本不想搭理钟窈琴,看着江越在次醒来,心下的喜悦已是不可估量的,心上半喜半忧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抬手轻抚着江越的脸,眼睛顿时湿润了。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好与不好,与你无关!” 殷云祁这时缓缓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一旁守着的大夫,便朝着萧初云走了过来。 站在一旁,上下打量了一遍钟窈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将萧初云的手从江越脸上拿了下来,很不高兴的看着江越说道:“是无关!无关到小娘子为你跪在我面前,哭的伤心不已,只为我可以出手救你!”顿了顿,舒了一口气,将萧初云揽在怀里,说道:“现下,是与你无关了!因为她马上就是我的夫人,殷家的少夫人!” 话刚说完,萧初云便挣脱开来,将殷云祁推到一旁,怒不可遏的看着他,气到几点,小脸涨的通红,两眼泛着怒火,指着他便说道:“殷云祁!我何时说过我要嫁给你了?我告诉你!以身相许在我这儿没用!” 殷云祁这时只是笑了笑,丝毫不慌的看着萧初云,嘴角浅笑的说着:“两位大夫,刚才的药按时给江捕快服下,一次都不能落下!” 顿了顿,旋即又道:“没记错,小娘子那时可是说,愿以一切为代价来救他!我这儿可还没提条件呢!小娘子别忘了,你我的婚约可是早就说出去了的,还是你亲口答应的!我的夫人……当然与其他男子没有关系,是不是?” 殷云祁这一番话让萧初云哑口无言,这明摆着是在告诉她,让她离江越远点。赤裸裸的威胁,让萧初云几乎无路可退,看着大夫面前的那个小白瓷瓶,眼眶之中未流出的眼泪,此时顿时一颗一颗不停的流了出来。 萧初云冷冷的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推开他跑出屋去。 而殷云祁则冷冷的看着江越,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想说什么却又说出口,最后还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钟窈琴,随即说道:“虎清的事和云梦楼脱不了干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江越和蓝君玉身上的毒怕是也与你有些关系,虎清到最后只字不提云梦楼,也不提你的名字。” 看着钟窈琴淡定的神情,微微低头斟酌了半刻,随即目光之中带了几分杀气的看着她,语气极冷的说着:“怕只怕,虎清也是他人手中的棋子!偌大的极乐楼,不是单单依靠财力便可建成,里面的机关之术就已是精巧至极,这些虎清是做不到的!” 顿了顿,又复说道:“告诉你主子!这次没扯到他头上,算他好运!若是下次再敢给我使绊子,他的下场比虎清好不到哪里去!” 话音落,转头看着江越,表情也缓和了些,语气也温和了许多,说道:“江捕快,有些事有些人,当断则断,譬如身边这个!” 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看着冰儿依旧瘫坐在院子中,抱着万福的尸体,甚是失落失魂的默默掉着眼泪,便缓缓走了过去。 “钟窈琴这个人,为何不提醒小娘子?”殷云祁站在一旁冷着脸质问到。 “江捕快身上的毒,有三其二是出自她的手笔,而她便是前几年江湖上突然销声匿迹的毒蜘蛛,用毒和下毒的功夫丝毫不亚于冷半夏。以少夫人的聪慧怎能不知,又何须我提醒?少夫人只是怕她会对我们下手,所以才故意不提。”冰儿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殷云祁听后不禁的长长吸了一口气,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万福,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银票,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冰儿,淡淡的说道:“用这笔钱把他和里面那个葬了,也不枉替殷家办事多年,作为他的女儿,宝儿的长姐,也该替你这幼弟尽一尽孝道!” 说完便转身离去,没有多远冰儿便跪在地上,朝着殷云祁磕头道:“冰儿多谢少爷!”顿了顿,又轻声说道:“如山之恩,无以为报,只得忠心一世还之,以答谢汝之恩情!” 第一百零四章 查抄云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当萧初云从雅园居里跑出来时,直面看到了万玉现在不远处,于是抹了抹眼泪,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便走了过去。 “万将军,在等我吗?”萧初云甚是平静的说道。 万玉点了点头,目光微低,说道:“生路通往云梦楼!” 这些萧初云基本上都已经料到了,就在刚才,让她不怀疑云梦楼都困难,可若是随意包围搜查,也是要落人话柄的,此事只有先行知会二皇子墨玄华。 折腾了一晚上,墨玄华也精神的很,并未睡下,而是待在书房之内,静静地写王羲之的《兰亭序》,一笔一划都临摹的非常到位,尤其是王羲之最为出名的之字,他也是写的入木三分,颇有几分味道。 万玉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只瞧着墨玄华沉默了片刻,便一边书写一边说道:“锦云县主真的以为虎清背后与他人相助?” 萧初云顿了顿,随即说道:“不信!不过也猜的**不离十!” “是吗?不妨说说!” “波月教!” 墨玄华忽然停下了笔,悬在半空中,一滴墨掉落在纸上,溅出了一团墨花,然后慢慢晕染开来。 下一刻,将笔放下,随手将这纸撤了下去,换了一张干净纯洁的纸张,又复提笔舔了舔墨,重新写着《兰亭序》。 “有何凭据?”墨玄华一边写一边问道。 “无凭无据!直觉!”话音落,微微低头斟酌片刻,开口道:“两件事,第一,彻查云梦楼;第二,开山!” 后面两个字着实吓到了墨玄华,这也让他异常惊讶和不解,随即停下了笔,坐了下来,看着萧初云说道:“为何要开山?” “岸陵一年少雨,导致此地常年干旱,而岸陵城外的那座山,也就是极乐楼的藏身之地,那里异常潮湿,若是没有水源,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那县主怎知我会不会答应?” 萧初云这时顿了顿,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理由,可无一不是被一个个否决的。正当她楞在那。一筹莫展之时,忽然有人敲了两下门。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殷云祁从外面走了进来了,站在萧初云身边,刚刚作揖行礼,墨玄华便说道:“有何事吗?” 殷云祁看了萧初云一眼,挑了挑眉,甚是轻松的说着:“我的小娘子进来许久,不用想,一定是二皇子问的太刁钻。所以,我进来给她解围的。” 墨玄华嘴角浅笑,一边写一边说道:“她要开山引水,你能替她解吗?” “能啊!岸陵之地的确干旱的异常,多点水也不错,再说二皇子来一趟岸陵,便解决了此地的干旱水源问题,这对于您来说可是有益无害的,何乐不为呢!” “好,明日清晨锦云县主便带人去开山吧!” 殷云祁三言两语便让墨玄华脱口答应了下来,这也让她有些无奈,若是殷云祁在晚点到,这个理由她也是能说得出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居然硬生生的被抢走了! 三人从书房出来后,都是不言不语,只有殷云祁问了万玉在云梦楼的部署问题,他才说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云梦楼,只待墨玄华一声令下,便可查抄云梦楼。 而萧初云此时心心念念着石春芳,生怕她会落到虎清里,也更怕虎 清或者他人对石春芳下毒手,不亲眼看到她,终归是不放心。 走了一路,萧初云忽然意识到身边少了一个人,不禁有些嫌弃的问着身旁这个人:“哎!冰儿呢?她怎么不见了?” 殷云祁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着,没走几步萧初云便有些耐不住性子,瞬间变了一个嘴脸,好声好气的说着:“殷云祁,冰儿去哪了?你一定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你说呢?想不出来了吗?”殷云祁甚是简单的说着。 “难不成……万掌柜口中丢失多年的女儿,就是冰儿?”萧初云思虑片刻,才敢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出口。 不过,也是,父亲没了,总要尽一尽孝道的,虽然自小被拐卖,但血缘中的亲情,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磨灭的。 当萧初云踏出落英别苑之时,回过头看了一眼殷云祁,见他没有回去的意思,随即停下了脚步,抬手做着往回哄的架势,很不想搭理他的说道:“这么多人呢!我不会有事的!你老还是快回去吧!要是让你娘知道,手受伤了还跟着我四处晃荡,我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没有跟着你啊!我是跟着万将军,省的有些人说什么帅啊,酷什么的,我得看着他点!”殷云祁嘴角一抹浅笑的说着。 殷云祁跟在萧初云后面,默默地走着,这一路上他不禁的冒出一个念头,这几日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 看着萧初云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看着手上被划伤的刀口,心下有些不自主的怀疑,这么为她打算,到底是好还是坏?是不是真的无错呢? 从她的眼睛里,殷云祁看到了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在这气势之中夹带了很多的柔情与善良,明知道萧家灭门惨案背后势力巨大,也敢于凭借一己之力与波月教相较量,为了江越,次次拒绝殷家这庞大的势力和财力,也当真是有些与众不同。 若是常人,即便是要报家族仇恨,是绝对不会放过殷云祁这个得天独厚的好帮手,而她却丝毫不在乎。 可反念之,谁又能知道萧初云这不是欲情故纵呢?以她这几日破案的聪慧程度,让殷云祁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点。 “小娘子,你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殷云祁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的感叹,一个马上十五岁的小姑娘,心思缜密的居然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是想让冰儿帮一帮她,却没想到冰儿根本就出什么力,这可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思。 等到殷云祁晃晃悠悠的走近云梦楼的时候,只看到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了,而万玉和萧初云则直接去了云梦楼后院。 这次殷云祁并没有打算要跟过去,而是直接走到老鸨面前,随即低声问道:“钟窈琴是不是你们的主子?” “大爷,您弄错了,我们是本本分分的生意啊!钟窈琴前些日子就被赎出去了!”老鸨一副冤窦娥的模样。 殷云祁眼神一冷,嘴角微微一勾有些嘲讽的说着:“我可是钱祖宗,你在我面前说假话,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话音落,语气又冷了些,很不友好的说着:“他们下手可不会有轻重,你可得想好了!” 不过片刻,老鸨立即点头犹如捣蒜一样,口中还连忙说道:“是!是!可这她做的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啊!一切都是她来了,我们才变了的,明面上 我是这里的妈妈,实际上我们都得听她的。” 顿了顿,又复说到:“她的手段可厉害着呢!就那么随手一指,从人身边走一圈,人就能在顷刻间没了气息,我们这里的人谁都不敢惹她,一切都是听她吩咐的,和我们没关系啊!” 殷云祁思虑片刻,又复开口道:“那我问你,极乐楼同道云梦楼的机关暗道,是从何时开始建造的?” 老鸨低头想了想,犹如抓住一根稻草一般,满心的只希望说出一切可以为自己挣得一线希望。 “差不多是三年前,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一整箱的金子,只说要从我们这儿挖一个地道,可我们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也就答应了。至于钟窈琴是一年前来的,从那以后都是听她的,她的事真的和我们没区别啊!” “好了!我知道了!” 殷云祁转身和一旁的虎豹骑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向云梦楼,这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如同一个警钟一样,在不停的敲打着他。 三年前!极乐楼从三年前便已经开始了,波月教费劲波折不会只为了一个销金窟吧?还是他们早就计划这件事?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用了三年的时光,在这个时候抛出来,难不成就为了给萧初云创造声势? 走到后院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外,虎豹骑整整齐齐的守在那里,这时的萧初云已经扶着石春芳走了出了来,身后还有被羁押的白皎栎。 石春芳看到殷云祁,顿时想起来那天有什么重要事情告诉她们,立即停住了脚步,拉着萧初云的手,急忙说道:“小云,虎清和钟窈琴是认识的,那天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可我找你们不到,没想到就抓到这了!” 萧初云甚是暖心的笑了笑,捏了捏石春芳的脸颊,语气和缓的说道:“这个我已经猜到了,现在你只要给我回去,安安心心的陪着我就好!” 顿了顿,旋即又道:“对了,你可知是谁把你劫到这里的吗?” 石春芳低头想了想,可依旧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天遇到南云逝之后的事便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可南云逝也不像坏人啊! “想不起来,只是感觉走着走着就不记得了,不过云梦楼的人倒是没怎么伤害我,时时一壶水,日日一碗参汤的。”顿了顿,又复说到:“小云,你让这些人放了她们吧!她们如果真的是大奸大恶之人,又怎么会这么待我,好不好?” 第一百零五章 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三日后清晨,所有人都齐聚与此地,让岸陵百姓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真的会有一条庞大的水源。 经过这几日的开山寻找水源,几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在山中徘徊了许久,在山的中心处,发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泉眼。 这泉眼有四五个熟识水性的男子三次下去摸索过,几乎可以说是深不见底,而越往下水流波动便愈发的强烈。 这泉眼的石壁上水流冲刷的痕迹、沟壑,几位老者打眼一看,便说已有一两百年之久。 岸陵的百姓都因为好奇全部聚到了这里,有的是期盼的这里的泉眼,能够缓解岸陵少雨带来的影响;有的便是说这里挨着乱葬岗,是个不吉祥的地方,用了这里的水,会让整个岸陵都带来灾难。 这些话落在萧初云耳朵里,并未觉得刺耳,倒是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在这个时候和他们讲科学,显然是不正常的。 不过,和他们说说封建迷信,他们应该是听的进去的。 “二皇子,这水源之地挨着一个乱葬岗的确不太合适,说出去也不太好听,”萧初云对着一旁安坐的墨玄华缓缓说道。 “怎么?县主有办法?”墨玄华不以为意道。 萧初云往前走了走,看着面前嘈杂的人群,几声高喊却依旧没见停下,随即四下瞅了瞅,拿起手边上冰儿递过来的茶水,便朝着地上砸了过去,人群顿时安静了许多。 萧初云拍了拍手,看着众人说道:“各位乡亲们,你们所担忧的事情,朝廷早已为各位众乡亲都筹谋好了的,所以不日便将这乱葬岗有名和无名的尸骨挑一个好地方,重新安葬诵经超度,所以这里水大家可以放心。” 墨玄华听了,不禁的笑了笑,给自己贴金的时候,还不忘提一提朝廷,也是够古灵精怪。 “殷云祁,你这未过门的媳妇可是花钱的好手啊!把乱葬岗整修超度,可是个不小的功夫!”墨玄华看了眼一旁的殷云祁打趣道。 “殿下说笑了,这也是云儿的一片好心,这样一来对圣上不也更好交代了吗!”殷云祁回答道。 时至午后,数百名工匠从泉眼开凿了一条水渠直通山外。 当岸陵的百姓看到涓涓流水从山崖的一个小洞口流了出了,随着洞口愈发的扩大,水流也从一溪缓缓变为了一条小河。 这河道也是墨玄华提前派人三天不眠不休的一直引流道不远处的一片凹地中。 岸陵城久违的流水声,又在今日重新响起,源源不断的围绕在这每个百姓身边。今后,他们再也不用庄稼因无雨而发愁,即使是整年无雨,地里的庄稼也能有个好收成。 更有边上的那群孩子,纷纷的跑到水旁,甚是珍惜的拿手沾了一下,在脸上拍了拍,许久未见过如此情景的模样,在此刻犹如阳光一般笑的异常灿烂。 还有三两个妇人,跪在水渠旁,伸手犹如抚摸花朵般,抚摸着清澈的河水,轻轻捧起低头喝了一口,瞬间水的甘甜传遍全身,甚是回味无穷。 此刻,人群之中,有一位长者山羊胡子的长者站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招了招手,便立即说道:“各位乡亲们,我听说这锦云县主是锦台的萧腾萧老将军的后人,短短几天,便破了一桩杀人大案,这泉水也是县主发现的,她可是一位神女啊!她的功德我们不能忘啊!” “对对!我听说这杀人案的凶手是钱庄的万掌柜和县衙的捕快虎清!” “我听我在县衙的表弟说,他们好像是分赃不均,起了内讧!” “这锦云县主可是一个福星啊!来 了我们岸陵就给我们带来了泉眼,还说把乱葬岗修整超度,她可是菩萨心肠啊!” …… …… 一时间萧初云成了众人眼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还没反应过来,在场的百姓便纷纷跪在了地上,犹如神一般的朝拜。 看到他们跪拜,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越看越别扭,随即上前将他们拉了起来,甚是惭愧的说着:“你们不用拜我,这是上天给你们的恩赐,你们要谢应该谢谢上天,而不是我!” “这是上天的恩赐,可若是没有县主,这泉眼不知又要沉寂几百年,是锦云县主给我们带来的,你就是上天派来的!”一旁的山羊胡老者说道。 “哎!我还听说,有为高人曾经为县主占卜过,说县主活不过九岁,若是躲过了这一劫,便是一片春熙灿烂!说不定,就是县主躲过了这一劫,变成了神女呢!” “你们知道吗?县主和殷家少公子殷云祁已经订下了婚约,只待孝期一过便成亲完婚呢!” “是真的吗?可我怎么听说,殷家和锦台贺家结了亲家,门当户对也是传了好久的!” “哎,那殷家少爷岂不是坐享齐人之福,一下子娶了两个夫人?” 墨玄华这时冷哼了一声,故意将手边桌子上的茶杯碰到在地上,这叽叽喳喳的人群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脸色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众人,低眉思量了片刻,随即开口说道:“殷云祁,今日这众位乡亲们不提,本殿下倒是快忘了,本朝的锦云县主与你订下婚约已是低嫁,你怎能又与他人结亲,岂不是委屈了县主!” 此话一出,众位乡亲们纷纷低声细语,一大半人都在为萧初云抱不平,可也无人敢真的说出口,毕竟上面坐着的两个人,都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人物。 这时,那个山羊胡子老者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先是行了一个礼,随即伏在地上说道:“我们这样平民百姓,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希望二殿下别委屈了县主!”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顿时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和水涨船高有什么区别?可说到底,朝廷依旧不会轻易放过她,就单凭这双鱼玉佩,二皇子便不会轻易地松口。 殷云祁见萧初云呆呆的站在原地,随即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拉了拉她的手,见她回过神来,便轻声说道:“小娘子,你可想好了?和他走可就得进宫了!” 萧初云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回过头看着众位乡亲们,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墨玄华。 心下思虑了许多遍,将这其中利害全部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可若是答应墨玄华做了秀女进宫,把命运交给一个不靠谱的老头子身上,或许这辈子都得待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永不见天日。 无论那条路,都是与江越越走越远,可现在江越身上的毒未解,钟窈琴这个定时。炸弹还留在这些人身边。 一切的一切都让萧初云别无选择,这些人她一个都放不下,若想顾及他们,便只能借助殷云祁的势力。 “县主可想好了?”墨玄华冷言道。 “我既然与殷云祁订下终身,便无反悔之理!”萧初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说着:“殷云祁曾答应过我,此生只娶我一人,至于贺渺星,我相信他能解决!” 这话一出,墨玄华只是眉心微动,脸上丝毫看不出,他此时是高兴,还是愤怒,一切都掩藏的的极好。 不过片刻,墨玄华抬眼看着他们二人,嘴角微微一笑,嘴角带着几分隐隐的不悦,随即说道 :“县主虽然这么说,但本殿下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明日清晨,你若是处理不好,那你与县主之间的婚约便就此作废,总不能委屈了她!” 夜晚,萧初云在殷云祁陪同下走在岸陵的大街上,今晚的星辰暗淡了许多,但天上的那轮明月,依旧是很圆很亮,晃晃悠悠的在灰黑色的乌云之中穿行。 银色如纱的光芒犹如潺潺的流水,一泻而下,将这寂静的街道,带了一丝神秘的静谧。 哒……哒……哒…… 两人的脚步声像极了夜间的鸣奏曲,一轻一重,和着知了的叫声,耳边微微吹过的风声,倒是走了一种特殊的唯美之声。 “小娘子还在生我的气吗?”殷云祁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哪敢生你的气,我一个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萧初云有些无奈和失落的吐槽道。 有了几步,殷云祁便看出了萧初云不高兴的模样,随即灵机一动,伸手拦住了她,随即抬手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但岸陵城北一处废弃多年的戏台。 将她一同拉上了戏台,正当萧初云有些没反应过来之时,殷云祁抬手胳膊微弯,微微弯着腰,手轻轻一翘,绕着萧初云走了几圈。 注视着她的目光,慢慢唱着: “咳!这铃声~好不做美也!渐渐零零,一片悲凄~心暗惊。遥听~隔山隔树,战合风雨,高响低鸣……” 唱罢,停在萧初云身边,微微低着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煞是温柔的说着:“这曲子唱的好听吗?” 萧初云有些无感的将头撇到一边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白眼道:“我不听戏曲,你唱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故意很是傲慢的拍了拍额头,双手甚是响亮的交叠在一起,后悔不已的说道:“哎呀呀!可我就只会唱这一段啊!既然小娘子还生着气,那我就在为小娘子演一个!” 话音落,殷云祁慢慢的走到萧初云面前,捧着她的脸,低声说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 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萧初云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不自然的撇了撇嘴,说道:“拿人家李白的诗来借花献佛,李白要知道了怕是要来找你了!” 殷云祁向前走了一步,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不用他的也可以啊!只用一句便可……” 顿了顿,旋即又道:“我殷云祁,心悦与你!” 第一百零六章 共赴鸾台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你是再向我表白示爱吗?”殷云祁的这一举动让她顿时有些心烦意乱,虽然听出了殷云祁的意思,可真的当那几个字说出口时,却切切实实的将她的心搅乱。 “是啊!小娘子这是受了我的情意了?” “……” 萧初云一听,顿时退了几步,看着殷云祁此时深情款款的模样,脸颊不禁的犹如火烧一般,整个犹如苹果一样,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心也有些不自主的慌乱,甚是尴尬的说道:“谁受了?你自己在这儿慢慢唱吧!我走了!” 殷云祁见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她,似笑非笑的说着:“小娘子今日可在整个岸陵百姓面前都说了,与我有婚约,非我不嫁的,要反悔吗?” 萧初云顿时很无奈的抬手指着他,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无赖还爱耍流氓的男子,真的有股冲动想一耳刮子呼上去,可现在又不得不依靠他,真是打也打不得,走也走不了。 “殷云祁,那和这件事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 “小娘子,你的脸怎么红了?” 殷云祁这时看着面前这人小脸红扑扑的,差点没笑出来,忍了许久。可听到萧初云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倒是让殷云祁更来了兴趣。 而这她捂着脸,烧呼呼的脸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退了几步,口中否认连连,转身下了戏台,一路小跑跑回了落英别苑。 殷云祁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时不时地便会有一抹微笑挂在脸上,心里的那一朵花,也仿佛照到了阳光,慢慢开了花。 不过多久,小离骑着马从暗处走了出来,停在一旁快步走了过去,看到殷云祁甚是开心的模样,小离顿时间也轻松了些。 只瞧她站在一旁,微微低头回禀道:“公子,按你们吩咐,把极乐楼又搜查了一遍,在泉眼附近也就是极乐楼的后方,找到了一扇隐藏极好的暗门,应该是通往波月教岸陵分舵的!” 殷云祁这时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脸上的笑容也在此时尽数收了起来了,心中若有所思了半天,眼神随着思绪也愈发的神秘。 “把这件事告诉冰儿!”殷云祁淡淡的说道。 “公子是想借萧姑娘的手,把波月教岸陵分舵给了结了?”小离有些不可思议的说着。 “不可以吗?”殷云祁转头道。 “小离只是觉得,公子为她做的够多了,这个假银票案,公子明明都查清楚了,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让萧姑娘在查一遍,为的就是给她造势,这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小离有些不情不愿的说着。 殷云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也不是全无收获啊!我当初可没想到虎清背后的势力会是波月教,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小娘子居然会把双鱼玉佩给我。” “公子,您这般护着她,这么为她打算,已经让老夫人不满意了,这铲除波月教分舵的事,还是您自己来吧!”顿了顿,不情不愿的又复说到:“不然,老夫人会更生气的!” 这时殷云祁转身看着小离,眼神之中有些薄怒,嘴角微微下拉,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甚是不悦的说道:“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萧初云的事你不许过问!” 小离顿时间呼吸紧促,心跳也不禁的快乐许多,她知道殷云祁在生气什么,可这时她必须说出一个让殷云祁可以信服的理由,心下斟酌了片刻,随即说道:“公子息怒,这次真的不 是小离,老夫人和公子是亲母子,她是最了解公子的,出了假银票一事,老夫人见公子一点都不着急,便已经知道公子都查清了,这么多天是气公子对萧姑娘这般的所作所为,才有些不高兴!” “我娘还和你说什么了?” “……” 小离越说,殷云祁便越生气,这一点楚子衿和殷明晨作为他的父母,能看出来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可楚子衿对萧初云这般的生气,可就有点不对劲了! 当看到小离有些犹豫发呆,殷云祁便将手慢慢下移,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目光之中带了一丝冷漠,甚是冰冷的说着:“是不是你和我娘说了小娘子和江越的事了?” “咳咳”小离有些喘不过气连连咳嗽的说着:“小离没有!老夫人在落英别苑耳目众多,萧姑娘怎么对待江越,老夫人早已经知道了,又何须我去说!” “小离,你最好在我娘面前安分一点,知道吗?” “小离明白!” 殷云祁看着小离离去,便依旧是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可没走多远,便看到萧初云气喘吁吁的朝他跑了过来。 看着她拄着腰,大口喘气的模样,殷云祁不禁的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笑,挑了挑眉略带轻浮的说着:“小娘子这是舍不得我?还是怕有人半夜把我拐了去?” “一边去!”萧初云脱口道:“找你……是想让你带我去找冷半夏和落神医,真不知道你想哪去了!” 殷云祁这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故作高深的看着她,心下打量了片刻,随即有些装糊涂的说着:“怎么?你不怕钟窈琴了?” 萧初云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把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我是在奇怪,虎清既然和钟窈琴是认识的,同为波月教的人,那钟窈琴为什么要给蓝君玉下毒,这只会让虎清暴露的更快,所以对此让我有些想不通。” “小娘子是说,江越和蓝君玉的毒是钟窈琴下的?我看她文文弱弱的,想必也没这个本事吧!”殷云祁依旧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缓缓说道。 “哦!我忘了告诉你,钟窈琴下毒制毒的功夫一点都不弱,好像她还有个名号,叫什么毒蜘蛛的。起初不告诉你,是怕她大开杀戒,站在虎清已经没了,也是时候对付她了!” “原来如此,可小娘子也不必着急,她到现在都没动手,所以也不会轻易开杀戒,不过……现在我可忙着呢!”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随即异常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遍他,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咂舌咂了半天,不禁嫌弃还有着不相信的姿态,摇头说道:“殷云祁,你可不可以换一个说法?你哪忙了?我也没看到有什么可让你忙的,我看你就是不想带我去!” 殷云祁一听,顿时一副委屈被冤枉了的样子,扶了扶额。随即,微微皱着眉头,低下身去直视着她,略带着些许不怀好意的说着:“小娘子这可冤枉我了!不过,让我现在带小娘子去也不是难事,只怕明天没有借口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了。难不成……小娘子这么快就开始冷落我了吗?” “我……是你活该!明明已经有了贺渺星,还要一个劲打我的主意,知道我对你没什么意思,还要这么死皮赖脸,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是吗?若是没意思,那何必用贴身的肚兜给我擦身子呢?若是没意思,今日也不必在所有人面前说非我不嫁啊?” 这一句话把萧初云说的是面红耳赤,羞愤不已,可这 明明都是迫不得已,而且都是有原因的好不好!怎么到了这家伙嘴里,就变味了? 萧初云气呼呼的拿手指着他,看着他挑眉嘴角微笑眼神轻浮的样子,便有些牙根痒痒的说着:“殷云祁!我那是看你发高烧,今天是没路可退了,不然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你就说带我去不去,别扯其他没用的!” 殷云祁抬手轻轻挑着她的下颌,声音煞是温柔的说着:“可以啊!只不过我可就来不及准备搪塞二皇子的东西了,不如……小娘子今日就与我共赴鸾台,也省的小娘子次次都暗示我,这下二皇子总不能在棒打鸳鸯了吧!” “殷云祁,我……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呢就在月亮下面慢慢溜达吧!反正有嫂嫂的药在,江越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我也不着急!”萧初云强忍着咽下这口气,差点就有损形象了,连着几个深呼吸,嘴角甚是僵硬的上扬,按耐着想暴揍他一顿的想法,说完了一整句话 萧初云转身准备离开时,殷云祁伸手拉住了她,看着她紧紧护着自己的模样,不禁的噗嗤一笑,面带微笑敲了敲她的脑袋,随即说道:“贺渺星的事早就处理完了!今天我只是没有提而已,算是卖给他一个面子,毕竟人家是二皇子,表面上的功夫得做足了。” “殷云祁,你这是在耍我吗?要是刚才我答应你了,你是不是就顺杆爬了?”萧初云此刻自己的愤怒已经不能用满腔怒火来形容了,这时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带着火药从嘴里咬牙切齿蹦出来的。 “我知道小娘子不会答应,若是答应了……那我也不能拒绝,正所谓**一刻值千金,更何况是小娘子的呢!”殷云祁有些丝毫没注意到面前这人浓浓的火药味,依旧是那般轻浮挑逗着。 “殷云祁,你过来,把头低下来!” “不!我可不能让小娘子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那样会一辈子嫁不出去的!” 话音落,殷云祁正着身子,朝她伸出了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说着:“小娘子在不和我走,怕是回到别苑又到深夜了,那可更让人误会!” “殷云祁,你就继续瑟!等着事情一了,你看姑奶奶我怎么报今日的一箭之仇!哼!” “小娘子,你舍得把我丢在后面吗?我可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得需要照顾!” 萧初云见殷云祁朝她伸出了手,火气在心的她,忽然有种想法,要是现在手里有一根钢钉该多好,让面前这个贱嗖嗖的男人,两只手都废了! “不好意思!本姑娘困了,现在不想去了!”萧初云压着火气,甚是嫌弃的说着。 殷云祁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禁的低头笑了笑,刚才那一幕着实显得她可爱极了。 想到这里,立即跟了上去,二话不说的拉着她的手,随即说道:“小娘子不想去,可我想去啊!” 说罢,便拉着萧初云折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两人也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第一百零七章 黑暗中的悄悄话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巷子里,越走越黑暗,黑到连月光也照不进来,这条路上,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听到一旁院落中,有些不停的犬吠。 “殷云祁,这……这是哪啊?黑的和黑煤球一样,你怎么把嫂嫂和落神医安排在这里了!”萧初云因为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能紧紧拉着殷云祁的手,抱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的跟随着他的脚步。 殷云祁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紧抱着自己胳膊的人,嘴角不禁的微微上扬,随即说道:“小娘子没听说过: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吗?” 顿了顿,旋即又道:“小娘子,你有什么是还瞒着我的?” 萧初云听到这句,不禁的一怔,顿时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心下思虑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有也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坏菜了!” 不过片刻,殷云祁带着萧初云在巷子的尽头停了下来,只看着殷云祁信手敲了敲,门便被缓缓打开。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屋里的光亮刹那间照了出来,从地面到脚上,一直找到她们二人的脸上。 冷半夏看了他们两眼,随即伸出手拉着萧初云的手,一直走到屋内,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亲切的说道:“过年了,又长了一岁,今年十五了吧?” 话音落,便转身从自己的梳妆匣子里拿出了一对手镯,走到了萧初云面前,一边说话一边黑萧初云带着镯子:“马上十五及笄了,生辰是哪天?” “嗯……是七月初六,还早着呢!” “还有半年,这个算是嫂嫂提前送给你的及笄成人的礼物,也愿我的妹子初云: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忽然皱起了眉头,在嫂嫂冷半夏的话语之中,听了些许不详的气息,看着冷半夏的眼睛,不由得说道:“嫂嫂,我怎么听都像是你和我最后一次说话,是不是我哪里不好?以后不打算见我了?” 冷半夏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一旁喝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落神医,苦中带笑的说着:“都不是,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因为过了元宵,我要与老头子去四处游玩,看遍这四时山川风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怕赶不上你的及笄之礼,所以就给你提前备上了!” 话音落,冷半夏看向一旁的殷云祁,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将萧初云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真的要嫁给这小子?” 萧初云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嫂嫂,形势所逼,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愿意做秀女进宫,如果抗旨也只有他能护着我。” 话音落,冷半夏转身瞅了殷云祁一眼,随即拍了拍萧初云的手,走到殷云祁面前,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敌意,嘴角始终都是下拉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冷淡。 “殷公子,我这妹子的身世你也是知道的,她既然叫我一声嫂嫂,长嫂如母,便是她的亲人,我看不得她受不得半点委屈。” “既然云儿唤你为嫂嫂,那在下也唤你为嫂嫂,刚才嫂嫂的训诫是,以前没有给过她委屈,今后也同样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冷半夏听后,不由得嘲讽的笑了笑,看着他冷哼道:“这是你说的!哪一天老娘看到我这妹子为你掉一滴眼泪,一定把腐骨散赏给你,让你在顷刻间化得连渣也不剩!” 殷云祁低头笑了笑,丝毫看不出有一点畏惧,倒是显得轻松了些,只是十分宠溺的扫了一眼萧初云,随即说道:“嫂嫂放心,您这药一定用不出来,待云儿三年孝期一过,一定琴瑟和鸣。” 顿了顿,又复说到:“过几日,我与云儿订婚之宴的喜酒,嫂嫂和落大哥一定不能错过!” 过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萧初云和殷云祁从巷子里出来,可还没巷子口,殷云祁便将萧初云连忙拉住,捂着她的嘴,给他指了指对面巷口。 只见那里站了身穿深蓝色的衣袍,目光四下看着时不时的便 往这里瞅着,还好这条巷子是背阴,月光完全照不到,所以只要他们不出去,对面那个人是绝对看不到的。 殷云祁慢慢松了手,站在萧初云身后,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娘子想好怎么出去才能不让人怀疑吗?” “怀疑什么?” “怀疑嫂嫂和落大哥是不是被我藏在这儿啊!” 话音落,殷云祁把萧初云往里面拉了拉,黑暗之中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却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还有便是殷云祁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萧初云朝着那人看了过去,只见他站在商户在屋角挂着的灯笼下,一切都看得那么的清楚,不过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说着:“哪有那么巧,兴许是在等人呢!再说了谁关心嫂嫂他们!” 殷云祁这时缓缓说道:“不妨小娘子出去看看,若不是我再出去。” 萧初云回过头一脸鄙夷的瞅着他,总觉着他没那么好心一样,心下思虑了半天,转身躲到殷云祁身后,一点都不准备退让的推着他,抱着坚决不第一个出去的心思,说道:“你先出去,没事了我在出去!” 萧初云在黑暗之中感受着殷云祁有些微微转过身,随即戳了戳他的肩膀,略带着几分嫌弃的说着:“喂!这种情况下,你让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先出去,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殷云祁听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背在身手缓缓说道:“唉……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使唤我了!” 说罢,嘴角轻轻一笑,便朝着巷子口走了出去,在刚刚踏入光亮的那一刹那,对面站着的那个人立即打起了精神,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殷云祁。 而这一幕,落在了殷云祁的眼睛里,不由得一声冷笑,只是感叹那个人连跟踪盯梢也不会,不过……这倒是印证了他心中所想,冷半夏和落苏木的确有人在惦记。 殷云祁站在原地顿了顿,随即微微转身朝着黑暗之中伸出了手,见萧初云没什么动静,眼睛滴溜一转,便略带着轻浮的说着:“小娘子,这外头没人,不会有人看到的,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话音刚落,萧初云便立即从黑暗之中跳了出来,二话不说的捂着他的嘴,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你给我闭嘴!本来啥事都没有,被你这么一说,味都不对了!” “小娘子不是说问心无愧吗?怎么我说两句话,就按耐不住了?” “你别和我耍嘴皮子,时间不多了,嫂嫂可还等着我们呢!你若是真想帮我,就少废话!” 两人走在路上甚是悠闲的往落英别苑走去,一路上萧初云是连头也不敢回,和殷云祁那是保持了足足有三尺宽。 不管殷云祁说什么问什么,萧初云一缕都是那样沉默寡言的,说的话有几个字几乎用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们二人一回到落英别苑,殷云祁便被他母亲楚子衿叫了过去,而萧初云则跟随着守候多时的冰儿回了房间。 “少夫人,冰儿有话要说!”冰儿看了一旁的石春芳有些顾忌的说着。 萧初云看着一旁呆坐在梳妆台前的石春芳,瞧着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傻傻发呆的模样,时不时的还一脸傻笑,脸颊还有着泛着红晕,不禁的笑了笑,一脸花痴春心萌动的模样,不用想一定和冰儿一样,有了心仪的人了。 “不用,她是自己人,你说吧!” “少夫人,少爷有话让我带给你……” 冰儿思来想去,还是实打实的告诉萧初云比较好,看着殷云祁这么费尽心思的讨好,却得不到半点回应,顿时有些心疼的殷云祁。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地告诉她,有意无意也该早早的挑明。 “少夫人,少爷派人重新探查了极乐楼,发现在泉眼的不远处,极乐楼的后面,有一处暗门,是通往波月教岸陵分 舵的。”冰儿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这件事,少爷本不想让少夫人知道是他告诉你的,所以便让冰儿来说,明日见了少爷,还请少夫人多提冰儿遮掩些。” “好!我一定不说!”萧初云一口应承了下来,将冰儿说的话又仔细过了一遍脑子,旋即又道:“冰儿,极乐楼机关重重,殷云祁是怎么发现的?这消息靠谱吗?他让你透露给我,是想让我铲除波月教在岸陵的分舵吗?” 冰儿此时心下松快了许多,说之前她最怕萧初云只是听听而已,幸好还她问起了这件事。 想到这里,将要说的话在脑海中又重新思虑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才开口道:“少夫人……这个冰儿不能说,但少爷既然让冰儿透露给您,就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事!” “冰儿,什么不能说?殷云祁有事瞒着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有事瞒着我?”萧初云随即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被所有人孤立了一样。 这时,坐在梳妆台前的石春芳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站在冰儿身旁,丝毫不见外的说着:“冰儿,虽然你那会儿打了我一下,但我可没记仇啊!如果因为这个我事事都不和你说,做什么都背着你,你会开心吗?” 冰儿见时机都差不多了,便看了石春芳一眼,有些为难的说着:“春芳,上次很不对起,我也是迫于无奈。”看到石春芳笑了笑,随即说道:“春芳,你先出去,有些话只能让少夫人一个人知道,我知道这可能让你不开心,可……毕竟事关少夫人的私事,所以……” “好!我先去了睡了,你也要快点哦!”石春芳的心思不在这里,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随即面带笑容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萧初云这时拉着冰儿的手,让她坐在了面前,像是在听小秘密的看着她。 在开口之前,冰儿又重新思虑了一遍,重新斟酌了要说出口的话,这些都是殷云祁明令禁止不许告诉她的,可如果说了,能让萧初云和殷云祁从此走近些,也不是一件坏事:“少夫人,你刚才不是问,极乐楼里机关重重,少爷是怎么知道那扇暗门的吗?” “嗯!你快说!” “那是因为……在少夫人来岸陵之前,少爷就已经把假银票的案子查清楚了……”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顿时愣了,她想过有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瞬间一种被欺骗被耍弄的感觉包围,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冰儿拉了拉萧初云的手,随即说道:“少夫人,少爷不是有意欺骗的,那是少爷听说了萧家一案的结果,便知道少夫人一定不甘心,所以才故意安排人去锦台的,为的就是让少夫人有今天,让整个岸陵乃至整个朝廷都不能轻视您,不能随意处置您,到时候少夫人心中所想才会有机会,所以……少夫人,您要明白少爷对您的一片心思啊!” 第一百零八章 夜雨花落泪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这一晚上萧初云都没有睡得安稳,冰儿说的那一番话犹如针刺一般,扎在心上迟迟没有拿下。 辗转反侧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雨声,稀里哗啦的落在地上。翻身之间,一道振聋发聩的雷声,响破天外,闪电的亮度也在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哗啦哗啦…… 萧初云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安眠,听着屋外的雨声,忽然有种漫步雨中的冲动,左右也睡不着,索性穿好了衣服,拿了一件披风,便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屋檐下,看着花生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溅出的水花也有半尺高,地面很快便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水洼。 尤其是当闪电劈下,那一个个小水洼就像是一面黑色的镜子一样,黑的耀眼。 雨夜的空气,格外的闷,幸好这是在初春,气温不是很热,虽然是带了一丝不透气,但也是刚刚好的时分,凉爽却不带着寒意。 走在长廊下,看着树木枝头刚刚抽出的嫩芽,和院子里花坛中种着的花朵,在这春雨的洗刷下,想必明后两日就会抽芽发叶了。 这一切,都在映示着生的意味,可雅园居里躺着的那两个,尤其是蓝君玉依旧是犹如沉睡般的躺在床上,殷云祁为了避免事情扩大,还没有将蓝君玉昏睡的消息透露给南宫家的人。 可世上没密不透风的墙,这事情也瞒不了多久,所以……为今之计,让钟窈琴解毒是最好的,若是这条路行不通,就只能先关门打狗,在慢慢的请嫂嫂给他俩解毒了。 这走廊是一个圆,而这个圆又有不同的岔路口,通往各个主院落,殷云祁对待萧初云还算不错,安排的院子也是可以绕道这里来的,若是从这里去宾客住的雅园居,还要下了这个走廊绕路过去。 在走廊的终点,也就是坐落在花园后方的之处,是一座类似高桥的走廊,两边都是二十级的台阶,从下往上看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在这走廊之下是一条主道,从落英别苑的正门一直通往后院。 这走廊宽有一丈,头顶的屋檐也是用的隼牟结构,不过在建造之初想必也考虑到了今日,所以这屋檐要比寻常屋檐要长出许多,就算是再大的雨,也难以将这里淋湿。 萧初云慢慢走上台阶,看到有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身影是一个男子,背着双手静静地远方。 当一道闪电划过,只瞧着那人身着淡紫色衣袍,衣服上用金线绣着的四爪巨蟒,此刻发着荧荧的光芒,尤其是那一双用海珍珠镶嵌的眼睛,将那一条巨蟒映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衣服上飞出。 萧初云这时停下了脚步,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墨玄华叫住,只得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萧初云拜见殿下。”萧初云抬手弓腰作揖道。 “起来吧!”墨玄华转头扫了一眼,又复说到:“县主也睡不着吗?” 萧初云默默的走了过去,与墨玄华相隔有两尺的距离,默默的看着远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殿下不也是睡不着吗?” 墨玄华看着萧初云微微低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随即而逝,说道:“可是在担心殷云祁明日留不下你?” “我若不想走,就算是皇帝来了也没用!我若想陪王伴驾,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萧初云略带着几分落寞的说着。 话音落,萧初云眉目一低,旋即又道:“在极乐楼的后方,泉眼的不远处,有一处暗门,波月教在岸陵的分舵也在那山中!”顿了顿,又复说到:“另外……把万玉借我几天,还有……我要见一见白皎栎。” “可以,但理由呢?见白皎栎又为何事 ?” “殿下,此事一了,请允许我回锦台,萧家满门尸骨未寒,作为萧家遗孤,重孝在身不适合举办任何喜事。” 墨玄华看着愁容满面的萧初云,瞧着她眼神之中满满的哀愁,便猜出了她一定有心事,是因为明天的事?不!明天的事,不会让她如此哀愁。 想到这里,微微转身看着她说道:“你还在为萧家一案而不满?” “能满意吗?平白无故五十多条人命,就因为一个双鱼玉佩,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可以将这么多条人命一句话抹去,让真凶逍遥法外,几乎是视若无睹!”顿了顿,又道:“而我呢?却因为是唯一的活口,手里拿着双鱼玉佩,所有人为了宝藏,只能威胁我却无法杀我,有的时候还要处处保我的命,这不是很可笑吗?” 话音落,在气头上的萧初云,转身冷眼看着墨玄华,冷言问道:“敢问二皇子,是不是将波月教在岸陵的分舵,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萧家灭门惨案一样,说过就过了?” “此事,我须斟酌思量!” “呵!斟酌思量?萧正卿和贾云蔓至今死无全尸,项上人头依旧是下落不明,难不成这就是朝廷的作风吗?就因为波月教势力广大,对他们残忍的行径就可以得过且过!说到底,终究他们是江湖的乌合之众,尚未刺痛朝廷的根本,而朝廷更深知乌合之众若群起攻之,也就成了推山之势!所以……整个萧家便成了你们保住秘密的牺牲品,无人心疼的炮灰!” 萧初云满腔怒火的看着墨玄华,口似连珠炮一样,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懑全部推向了墨玄华,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萧初云心下的怒火便燃烧的更烈了些,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着:“殿下您自己看着办,是看着波月教日益壮大,还是让他去该去地方,这事我说了不算,是这天下人心说的算!孰重孰轻您慢慢思量!” 说罢,萧初云便走下长廊伴着雨声回到了房间,依旧是丝毫没有睡意,躺在床上那简直是一刻比一刻清醒,不知在何时,才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昨夜的雨便停了下来,仿佛肆虐了一夜的雨滴,在刚刚触碰了那一缕阳光,便安静了下来,刹那间躲到了云层之中。 推开门,仰望天空,便可看到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时不时地有几朵白云,徜徉于蓝色的天海之中,有的是一匹骏马,有的是一头狮子,有的是一座美丽的石桥,千奇百怪也美丽至极。 “小云!小云!你快出去看看!”石春芳忽然从外面跑了过来,甚是兴奋的大喊道。 萧初云从梳妆台前拿起耳环,一边待着耳环一边往出走着,刚踏出门口便于石春芳撞了个满怀,幸好一旁的冰儿一把扶住了她们俩,他们才索性没有摔倒在地上。 “春芳,你怎么了?”冰儿说道。 “小云,冰儿,你们知道吗?今天一早落英别苑门口便站了许多人,都说要见小云,站在落英别苑的大门都快被他们给拆了!”石春芳绘声绘色的说着。 萧初云一听便有些被吓到了,差点没有站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春芳,你真的没看错?为什么他们都没来告诉我?” “殷公子说小云昨晚很累,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便没人来说!”石春芳回答道。 “走!过去看看!”萧初云看着外面淡淡的说道。 萧初云和石春雪、冰儿朝着大门口走去,越近那嘈杂的声音便越来越大,看着门口的下人一个劲的拦着别苑外的百姓。 可拿着百姓一看到萧初云,便更是群情激奋,这一幕有点吓到了她,顿时停下了脚步,着实像极了仇家上门讨债的情景。 “小云,咱们还过去吗?”石春雪有些后怕的问着。 “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初云看着他们回答道。 萧初云刚走了没几步,冰儿便拉住了她,使了一个颜色,说着冰儿的眼神望过去,便看到殷云祁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萧初云根本没心思也没心情去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说他心机叵测呢?而他却实实在在的给了萧初云想要的,若说他皆是为了萧初云呢?而他这般的心思,却让人不得不害怕。 萧初云只是看了他两眼,转眼甚是冷漠的朝着落英别苑大门走了过去。 殷云祁站在萧初云后面,甚是奇怪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思虑之下察觉不对,便回过身看了冰儿一眼,瞧着冰儿立即低下头的样子,殷云祁霎时间脸黑的像碳一样。 萧初云走至门口,拍了拍下人的肩膀,让他们躲到一边去,而这些百姓看到萧初云近在咫尺,顿时间安静下来,变化之快让她也有些诧异。 “你们……找我有事吗?”萧初云甚是诧异的看着他们说着。 话音落,只瞧着面前的村名纷纷退后一步,尽数跪了下来,前面的几个中年男子,面带感激的仰头看着萧初云,甚是高兴的说着:“岸陵常年少雨多风,这整个岸陵所用水源,都是殷家从百里之外的仙溪引流到此,每隔几日便会有水源引流而来,虽然少但能保证整个岸陵的人的吃穿用度,这些殷家从未收过我们一文钱,一点一滴我们都是记在心里的!” “那你们也不该跪我啊?”这一番话,让萧初云顿时间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说他好,他的确好,为了这一城的百姓,不惜从百里之外引流。可他也确实将萧初云蒙在鼓里的玩弄,说他阴险也不为过。 一声叹息,落在了殷云祁的耳朵里,站在萧初云身边,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了面前这位姑娘的不对劲,看着萧初云充满了愁绪的眉间,顿时间他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刺痛。 萧初云回过神来,便想扶起面前的跪着的百姓,可他们却有些话不说完不肯起的意味,无奈之下只得又听他们说道: “您是神女,是菩萨在世!岸陵这几十年里从未下过这整夜的暴雨,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是头一次被打雷吓到,看到了闪电是啥样!” “是啊!我们这些也都是头一次!” “自从您来了,岸陵有了水源,那泉眼里流出来的水到现在还没有停止,加上昨晚的雨水,岸陵土地的干旱便缓解了一大半!” “您就是我们的神女!上天降下来解救我们的活菩萨!我们这些人不会忘记您,更不会忘记您开山给我们带来水源的恩情,答应我们,您留下来吧!让我们这些人好好报答您!” 第一百零九章 威胁中的交易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你们都先起来!你们这么拜我,真是折煞我了!况且我也没做什么,这雨也并非是我预料的,也不是因我而下,你们要谢应该去谢庙里的菩萨,或者是殷家,他们从百里之外引流,说到底你们的恩人是他们啊!”萧初云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 见他们依旧是不肯走,萧初云顿时有了些许无奈,一声叹气之下,缓缓说道:“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的情意这就已经足够了,但我不能打乱你们的生活,而你们也不能干扰我的生活啊!” “神女,可是不愿意留下吗?”一旁的老者说道。 萧初云见状实在也是没招了,直接跪了下来,这一下子把众人吓得够呛,连一旁的殷云祁也没有想到,只瞧她微微低头道:“我不是不愿留下,可众位乡亲也得体谅我啊!萧家上下五十多口人,至今尸骨未寒,他们还在等着我,我如今重孝在身,实在是不能留下!” 话音落,殷云祁将萧初云拉了起来,可萧初云却刻意的与他疏远,刹那间生分了许多。这么一出,众位乡亲们也都无奈的纷纷退去,临走之前还在说着感恩之话。 “小娘子,为何与我如此生分?”殷云祁拦在萧初云面前问着。 “我没有,还如以前一样啊!”萧初云脸色微冷的看着他。 话音落便绕过他朝着里面走去,手里握着一个小白瓷瓶,便朝着雅园居走去,进门之前深呼吸了一下,嘱咐冰儿与石春芳在门外等候,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果然不出去所料,钟窈琴就坐在桌旁,而江越甚是虚弱的躺在床上,江越微微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萧初云,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思绪,在萧初云瞥了他一眼后,背对着他,与钟窈琴面对面缓缓坐下。 萧初云冷着脸看了她许久,冷漠的眼神把钟窈琴也吓得够呛,只瞧着钟窈琴淡然一笑,说道:“萧妹妹这么看着我,是有何意啊?” 见萧初云依旧是冷漠异常的瞧着她,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微微发凉,片刻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来找江公子的?那我回避就是!” “不用!我就是来找你的!”萧初云冷言到。 “那便说吧!找我何事?”钟窈琴顿时间脸色也稍稍变了,眼神嘴角都带了些许冷漠。 萧初云看着面前这人面若桃花、眉若流星、肤如凝脂,也算是个美人绝色,可也真应了那句话美人多蛇蝎,想来也不负她那个毒蜘蛛的外号! 嘴角浅浅一笑,敲了敲桌子,看着钟窈琴便说道:“虎清死了!在夜骞来岸陵之前,你可得小心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窈琴虽然早已脱离了波月教,但也得多谢萧妹妹提醒!” “我是说,你得小心我!没了虎清这个帮手,对付你就容易多了!” “萧妹妹,我没听错吧?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对付的呢?” 这时江越察觉到了不对劲,缓缓下了床,一步一挪的走到桌旁,扶着桌子站在萧初云身旁,有些焦急的说着:“别说了!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萧初云丝毫没有搭理江越,而且继续冷眼看着钟窈琴,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甚是冷漠带着几分仇视的说着:“极乐楼的事情,一直让我很奇怪,为什么银票上会有香粉的味道,直到我查出了这与云梦楼有关。” 钟窈琴此时已几近面无表情,只有嘴角还勉强的撑着一抹微笑,语气微缓的说道“然后呢?” “极乐楼到云梦楼的暗道是三年前就开始修的,而波月教在岸陵的分舵,几乎与极乐楼为一体,同样都在那个山中,机关巧妙留有气窍,在加上山中的泉眼,就算常年呆在那里,也不会断水绝气,我说的可对?” “是吗?” 萧初云这时回过头看了江越一眼,只瞧着他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站在桌边也是踉踉跄跄的,心下顿时一软,还是起身不忍的看着他,还是将他扶回了床旁。 “萧姑娘,快走吧!”江越有些焦急的说着。 江越的意思萧初云很明白,他在怕钟窈琴,可钟窈琴若是不乖乖就范,那就只能下狠心除了她,虽然这个结果很不愿意接受,可却也是别无他法。 萧初云看着江越,心下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说他真的好,可他却也有着许多说不出的东西,若说该一直信他,可现下看着他身中三种剧毒,而唯一一种却也带着不能说的秘密。 “江越,你可知当初我也曾看遍人心?我从另一个遥远的国度而来,本以为寺庙可以让我静心的度过余生,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在骗我?殷云祁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萧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初云没有回答他,而且直接转身走到钟窈琴面前,手撑着桌子,犹如面瘫一样的看着她,两眼不仅冷漠还带着一丝愤怒,语气略带着几分威胁的说着:“今天,我来给你两条路,一则要么乖乖给我把他们的毒给解了,二则,我会把你关起来,用蓝君玉所中之毒来对付你!” “萧姑娘觉得有那么能力吗?”钟窈琴有恃无恐的说着。 “你觉得,夜骞会为了保你,而放弃我手上的财宝?我但凡拿出一点线索来给他,恐怕不需要我出手,你就已经被他杀了!” 钟窈琴低头很是从容的笑了笑,随即站起抬手轻轻拂过萧初云的脸,颇为高傲的说着:“那你猜……我刚才有没有对你下毒?你会不会死?” 萧初云冷眼瞧着,一把抓住她的手,强压着心里的不安和怀疑,可现在已然没有退路,唯一的路只能是与她赌一把,就算是中毒,也不外是一个解脱之法,可这时就赌她没有下毒! 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心沉了下来,故意显得一脸平静,语气甚是平和的说着:“下毒又如何?不下毒又如何?若是我死了或者我有什么事,夜骞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话音落,走到门口微微打开了一条缝,看到石春芳、冰儿还有万玉带了一行人站在门口,便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下安稳了不少。 随即打开门朝着万玉招了招手,说道:“万将军,麻烦你把江越带到其他地方,顺便将这里派人看守,房门上锁屋顶守候,把钟窈琴好生的看守在里面,可以吗?” “是!”万玉抬手作揖行礼道。 当万玉把江越带走之时,萧初云故意挡在门口,微微回头瞧着钟窈琴,启唇道:“钟窈琴,别想着夜骞会来救你,对于宝藏而言,你一文不值甚至是他手上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顿了顿又道:“虎清没把你供出来,并不代表我会留着你!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让夜骞动手,你自己想想吧!” 萧初云故作镇定的走出了雅园居,可还没走多远,便立即停下脚步,摸着脉搏细细数了一遍,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察觉无恙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身旁的冰儿,瞬间倒在了她的身上,两腿犹如刹那间抽去了力气,瘫软不已。 “小云,你怎么啦?还好吗?”石春芳在一旁关心,一边摸着萧初云的额头一边问道。 萧初云甚是无力的摆了摆手,闭着眼睛甚是慵懒的说着:“我没事,就是吓着了!还以为钟窈琴真的给我下毒了,一直让我胆战心惊的,还好我现在一切正常,否则我可就真惨了!” 话刚说完,冰儿便抬手摸了摸萧初云的脉搏,过了片刻安心的笑了笑,随即抱着瘫软的萧初云说道:“少夫人放心,您没事!不过……要提防毒还没发作,所以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萧初云听后顿时从冰儿身上起来,一脸无奈加无语的低着头,有些崩溃的说着:“冰儿,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怎么我不愿意听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是我真中毒了,就是你咒的!” “既然这么怕死,为何还要去招惹她?” 殷云祁这时从不远处走来,站在萧初云身后,听到她说的那番话,心下不由得一阵难受。当知道萧初云刚才从钟窈琴的屋子里出来,便是一阵的愤怒。 萧初云顿时有些石化的慢慢转身,缓缓抬头看着殷云祁铁青色的脸,尴尬的笑了笑,后退了两步,朝着石春芳和冰儿摆了摆手,刚准备开溜,却不想被殷云祁一把拉住。 殷云祁看了冰儿与石春芳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着:“冰儿,你带着她,去把落神医夫妇给我接来,不许惹人注意!” “小云,那我和冰儿先走了?我们马上回来!”说着话,石春芳和冰儿相互看了一眼,转身连忙离开! “喂!你们别走啊!冰儿!春芳!你们回来啊!”萧初云看着他们俩远去的方向,着急的跺脚,任凭怎么喊叫,她们也没有回过头。 “你都知道了?”殷云祁冷着脸说道。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萧初云赌气的说着。 殷云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半截,但脸色却依旧没有缓解,有些不忍的冷言到:“小娘子,你若是不满意我如此安排,现在我就可以把一切都撤了,你可以按照皇帝给你的安排,在皇宫里过着不知死活的日子!” 萧初云听到这一番话,心下的火气愈发的浓重,直接打掉殷云祁的手,两个眼睛冒着火光,抬手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齿的说着:“撤就撤!你以为老娘不敢吗?不就是进宫吗?没有你,我照样可以!” 话音落,萧初云便立即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而殷云祁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刚才话有些重了,见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顿时犹如针刺。 殷云祁来不及多想,抬脚便追了上去,一把将萧初云紧紧的抱在怀里,低着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也不该说刚才那番话!原谅我,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章 你为红杏我为墙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下意识的将腰间的手拂去,从殷云祁的怀里挣脱,转身面对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殷云祁,你有钱,你有势,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你知不知道人是有心的?” 顿了顿,指着他的胸膛,又复说到:“假银票案你可以玩,玩到昏天黑地在收手,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天你和我被关在棺材里,如果不是幸运,你我早就死了!” “可你我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着吗?”殷云祁有些无辜的说着。 “是!托你的福,我没事!可里面的那些人呢?江越和蓝君玉呢?如果不是你,蓝君玉这时还是好好的,而不是躺在那里束手无策!”萧初云甚是气愤的指着蓝君玉的房间说着。 说罢,指着雅园居又复说到:“如果你早一点了结这个案子,万掌柜就不会被威胁,冰儿就可以和他团聚了!” “小娘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一句为了我,就可以让这么多的人为此付出代价吗?殷云祁,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还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话音刚落,殷云祁立刻将萧初云一把拉过,将她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站着的人,殷云祁顿时脸色温和了许多。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前厅吗?”殷云祁望着二老说道。 楚子衿瞥了一眼殷云祁身后的那人,顿时来了气,脸色铁青的说着:“在什么在!我儿子存心要气死我,难不成我还要方面看着怎么气死,是不是?” 殷明晨站在一旁,拽了拽楚子衿,有些想要缓和气氛的说着:“夫人莫生气,这楚姑娘我看也是不错的,是你有偏见了!” 听到这句话,楚子衿顿时犹如炸了毛的鸡一样,说是点了火的炮仗也不为过,直接走到殷云祁身边,拎起他受伤的手,就对着殷明晨说道:“这也叫不错?为了她,我儿殷缈身上有过一片好地吗?这心口上的伤还没好全乎,手差点又废了!” 说罢,往殷明晨身边走了走,有些像对质一般指着萧初云,看着殷明晨说道:“我们站在这儿多久了?这丫头有向我们行过礼、问过安吗?还有你儿子殷缈,一看到我们俩,就把这小妮子护在身后,我们俩是洪水猛兽吗?” 这一番话有些堵的殷明晨沉默了片刻,而楚子衿似乎在气头上话还没有说完一般,直接指着殷明晨的脑袋,口似连珠炮一般说道:“不光你儿子气我!连你也气我!真不愧是亲父子,宁愿帮你儿子留下这小妮子,都不要锦台贺家的女儿,我看你们真的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萧初云站在殷云祁身后被楚子衿的这一通炮火数落的,实在是在他身后躲不下去了,便索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低着头说道:“刚才失了礼数,是晚辈的不是,初云在这里赔罪了,还望殷夫人消消气,气大伤身终归是不好!” 楚子衿极其嫌弃的瞅了她一眼,嘲讽的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整个岸陵百姓的大恩人,我殷家年年日日的为他们引水,都没见过如此,你这一拜我怕折了我的寿!” 殷云祁这时看着楚子衿有些祈求的说着:“娘,云 儿很好的,您就接受了她,让她起来吧!况且从小到大我只求您这一件事,我只想让您接受她,好吗?” “殷缈,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要娶她就得等我死了吗?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和我顶嘴是不是?”楚子衿甚是气愤的又复说到:“刚才她说什么,你也听到了!殷缈,你告诉我,她有把你放心上吗?你为了她连命都快没了,而她呢?只知道数落你,她值得你如此为她筹划吗?” “娘,因为是她,所以她值得!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人,我若此时因为这些便弃她不顾,娶了贺渺星,那我与负心之人有何区别?”殷云祁依旧是护着萧初云,半点不让的说着。 殷明晨这时将楚子衿往回拉了拉,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着楚子衿的手,缓缓说道:“夫人,她若是不好,咱们的儿子也不会心仪与她,为她豁出命去,是不是?” “殷明晨!他是不是你儿子?他这一身的伤痕,你不心疼吗?他可是你亲儿子啊!这一个月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说的话他这一个月听了几回?”楚子衿满心的不忿说着。 殷云祁见萧初云还在行着礼,胳膊都有些发酸打颤,却依旧不肯起来。心下顿时不忍,看了一眼争吵的二老,随即伸手将萧初云扶了起来,低声说道:“和我吵归吵,闹归闹,但不许气我!” 萧初云歪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朝着殷明晨行了礼,抬头说道:“殷伯父,我想知道,贺姑娘……您怎么安排了?” 提到这个问题殷明晨和楚子衿几乎沉默了,尤其是楚子衿如同看仇人一般的看着萧初云,随即冷眼拂袖离去。 “我二弟殷辰星其实早就思慕她许久,本来是打算成全他们的,奈何贺渺星不愿,这婚事索性便退了!”殷云祁低声说道。 “你还有弟弟?”萧初云非常诧异的说着。 殷明晨这时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殷缈,你宠爱她但也不能顶撞你娘啊?此事……我和你娘商量了,你与她的婚事,等她三年孝期过了再行议论,而你这三年里不许再见她!” 说罢,殷明晨也拂袖而去,只留下殷云祁和萧初云两人,这个消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突然降临。 倒是萧初云心下有了一丝开心,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轻松了不少,不用再每天面对这个贱嗖嗖的殷云祁,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而殷云祁却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还好一旁的萧初云手快,连忙扶着他。可下一刻,殷云祁眉间的哀愁却是一刻比一刻浓郁,心痛之余看着萧初云苦笑道:“小娘子猜猜看,我会不会放你走?或者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萧初云看着殷云祁如此,心中顿时有了些许不忍,可瞬间便被一个念头打消,且不说殷云祁心思深沉,就单论门当户对来说,贺渺星和他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贺渺星长得也不差,对殷云祁又是个死心眼子,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要比萧初云要好很多。 想到这里,随即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两只眉毛也是充满了忧愁,更别说下拉的嘴角有多少的不高兴,只听着萧初云说道:“殷云祁,我不值得你 如此,贺渺星他各方面都比我好,你何必要在我身上费心劳神呢?” 殷云祁这时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笑着说道:“你知道我爹为何要帮我吗?” 萧初云沉默的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石子,便拿脚轻轻踢着,一边踢一边走一边听殷云祁在一旁说着:“当年我爷爷给我爹安排了一门亲事,可我爹却执意要娶我娘,我娘是楚国公的千金,哪是寻常人家可以高攀的。” 顿了顿,拉住萧初云,两人站在一株刚刚抽了芽的柳树前,殷云祁双眼深沉的瞧着面前这个甚是可爱时常和他斗嘴的姑娘,不禁的暖心笑了笑。 “所以,我爹同年时分,考取了文举和武举,到我爹却不喜做官,所以转身入了商海。” “然后呢?你不会说,就这样把你娘娶了吧?” 殷云祁开口否决道:“当然不是,因我娘性格泼辣,我奶奶当时很不喜欢她,也是不同意我爹娶 我娘,而我爹为了护着我娘,带着我娘便私奔了。直到有了汇通天下的票号钱庄,我爹才带着我娘重新入了祠堂拜了长辈。” 萧初云顿时察觉到了有一丝丝不对劲,看着殷云祁这眼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怕不是殷云祁也要拉着她私奔吧? 这个念头顿时把萧初云有些吓到了,于是眼神不停地躲闪着,有些尴尬的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看着前面不远处那高高的走廊,看着天边的云彩,吞吞吐吐道:“殷云祁,你爹和你娘私奔,是基于他们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可我们俩……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意思,更别提私奔什么的。” 殷云祁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萧初云身后,微微低头在萧初云耳边说到:“正因为如此,才不打算放你走,更没想过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 萧初云后脖颈处感受到了殷云祁的呼吸,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有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耳背啊?你爹和你娘说的什么你没听到吗?一个不准娶,一个不准见,你就当行行好,放了我吧!再说……再说我的双鱼玉佩不是还在你这儿吗?我一定会回来拿的,所以也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小娘子,可我担心江越!他在你心里的分量可比我重多了,所以……”顿了顿,有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所以,为了防备他,我得把你看紧了,就算小娘子要红杏出墙,我也来得及往外在挪一挪墙!” 话音落,殷云祁缓缓走到萧初云面前,注视着她的眼睛,温柔且笃定的说的:“所以小娘子放心,他们是我爹娘,我了解他们,我会让他们松口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多好?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快到正午之时,殷云祁和萧初云来到了正堂,四周被虎豹骑围的是水泄不通,而冰儿和石春芳却无缘进去,连带着殷云祁身边的小离,也是站在外面静静的守候着。 “冰儿,想着也没什么事,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你去不去?”石春芳挽着冰儿的胳膊有些调皮的说着。 “你去吧!我留在这里,记得早点回来!”冰儿回答道。 看着石春芳蹦蹦的离开了这里,冰儿独自站在一旁,不知觉间竟然显得有一丝落寞。 想着刚才和小离把落神医夫妇接到府中,便匆匆的来了这里,却还是没能和萧初云说上一句话,没能告诉她江捕快和蓝公子都没事了,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和公子在争吵了。 这时,万玉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站在冰儿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而冰儿则有些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目光柔和隐隐带着几分炙热,如同这临近正午的日光,耀眼之中不失清晨的冷冽,又夹带着正午的热烈。 不一会儿,冰儿的脸颊便红了起来,当万玉微微回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冰儿立即低下头,呼吸瞬时间有些急促了起来。 正午时分快要临近之时,几只大红色的蝴蝶飞飞停停,落在了冰儿的发髻之上,当她慢慢抬头,看着面前的蝴蝶在眼前甚是悠闲的飞舞,不禁的会心一笑。 这一笑,悠然的落在了万玉的眼中,尤其是冰儿站在阳光下,大红蝴蝶飞舞环绕,纯净的脸庞、干净的眼神、不染尘嚣的笑容,简简单单的发髻除了一两个簪花点缀,便是那发髻之上停的红色蝴蝶,缓缓的扑扇着翅膀。 那一刻,她犹如日光下的蝴蝶仙子一般,从头到尾都是如阳光般纯洁。 “万将军,事情一了便要与二殿下回京吗?”冰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是!”万玉淡漠的回答道。 一个“是”字,犹如一盆凉水一样,将冰儿浇的是从头凉到脚,虽然开口之前明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依旧是有些不死心的问着。 如果有希望,那么她多么希望听到的是不会或者留下两个字,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最不想接受什么,却偏偏要面临什么。 没过一会儿,萧初云和殷云祁从里面出来,殷云祁倒是没什么,萧初云反而是一脸的乌云密布,像是在里面受了气一样。 但看到冰儿,瞬间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脸上密布的烦愁尽数除去,面色温和嘴角带着几分笑容的看着她说道:“冰儿,春芳呢?” “她出去了。”冰儿回答道。 “你和万将军陪我出去一趟,春芳就让她在外面玩吧!”萧初云看着他们说道。 这时,冰儿回过头看了眼殷云祁,有些唯唯诺诺的看着萧初云问道:“少夫人,不和少爷一起去吗?” 殷云祁在一旁嘴角浅浅的一笑,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萧初云说道:“我要准备把墙在往外挪一挪,不然我的这颗红杏树,可就要出墙了!”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大哥!殷公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答应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着了你的道,骑虎难下!三年之内,我会想办法从你的阴沟里爬出来!到时候你和我就没关系了!” 冰儿拉了拉萧初云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少夫人,你们的事……老夫人同意了?” 萧初云转头看着冰儿,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嘴角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同意,也算不同意!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被殷云祁一通乱说,好尴尬的撒了几个娇,他娘顿时就心软了,不过……条件是三年之内不能见我!” 顿了顿,搭着冰儿的肩 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按照你家老夫人的脾性来说,这三年一定会撮合你家少爷和那贺家姑娘,所以三年后可能就没我什么事了!” 冰儿登时愣住了,看着萧初云迟迟未回过身来,她顿时觉得是不是之前那个决定做错了,开始不止一遍的询问自己,可每一遍却更让她犹如雷震。 萧初云看着冰儿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见她回过神来,看着萧初云和殷云祁颤颤巍巍的说着:“少夫人,您真的想好了?不会是还在和少爷赌气吧?” “和他赌气?”说话间回头看了眼身旁的殷云祁,又复说到:“我懒得和他赌气!这种人天天待在身边,怕是什么时候让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小娘子,虽然这计划有所欠妥,但钟窈琴可是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啊!”顿了顿朝着冰儿摆了摆手,见冰儿与万玉闪到一旁,便又复说到:“小娘子是打算活捉呢?还是一招致命呢?” “你什么意思?” “小娘子以为呢?在我家里办事情,你以为能瞒的过我吗?” 萧初云一听立即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冰儿,有些生气的指着殷云祁,眼中带着燃烧着小火苗注视着他说道:“是不是冰儿告诉你的?说!是不是!”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带着神秘的目光,嘴角浅的注视着,几分宠溺的说着:“只看你问二皇子借了万玉,便知道你要准备对付她了,这还用冰儿告诉我吗?” “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也看得出来?” “呵呵呵~小娘子,你与我赌气,定是不愿向我开口的,而江越因中毒也帮不了你的忙,在这落英别苑里,能帮你的不就只剩下二皇子了吗?” 殷云祁话音落,看着萧初云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顿时不自主的笑了笑,刚才心里的阴郁也都在此刻一扫而光。 看着她,嘴角浅笑道:“小娘子真的不打算让我帮你?有我的帮忙,可是会事半功倍的!” 萧初云给了他一个潇洒的微笑,眼神之中有些隐隐的蔑视,高挑的眉毛也是带着些许傲气的说着:“不用!您就慢慢歇着吧!刚才你娘让我气的不轻,你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去好好安慰了!” 说罢便转身走到冰儿和万玉身旁,抬手拍了拍冰儿的肩膀,便带走了他们两个人。 另一旁,石春芳不知从何处买了一个活蹦乱跳浑身雪白的小白兔,抱在怀里温柔的摸了摸,只见这小白兔脖子上有一撮红毛,像极了一片雪花。 看上去,宛如一片殷红的雪花落在了晶莹洁白的雪地上,一眼望过去极为醒目。 这片雪,也像极了开在雪地里的红色花朵,就像一株彼岸花一样,开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却依旧没办法抹去它的美丽和耀眼。 “小白兔啊!小白兔!你说我该给你取什么名字呢?”石春芳抱着小白兔边走边抚摸着。 当石春芳路过与南云逝一起吃饭的面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望着里面尽然痴痴发起呆来。 片刻,有些失落的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却没一个相熟的面孔,更没有他在这里走过。 不由得一阵悲戚,连连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只停留在原地低着头,抚摸着怀里的小白兔,低声说道:“小白兔,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话刚说完,怀里的小白兔立即从石春芳的怀里跳了下去,直奔着面馆蹦蹦跳跳的一溜烟跑了进去。 “哎!你别跑啊!”石春芳见状也连忙追了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找我的兔子!各位大哥大叔,对不住了哈!”石春芳在面馆一口来回转了好几圈,就是没发现兔子的身影,可却有些惹得面馆记得客 人有些不悦。 “牛杂面一碗!”小二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走了出来。 石春芳顿时楞在了原地,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小白兔被拔毛,放在火上烧烤的情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厨房,缓缓说道:“小白兔啊!你不会这么惨吧!刚从虎口里出来,不会又下了油锅吧?” 小白兔下锅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一时间急得在原地跳脚,正考虑要不要进厨房之时,一撇眼却看到小白兔在楼梯的角落里趴着,红红的鼻子不停地嗅着。 石春芳顿时犹如拨开云雾见晴天一样,甚是高兴的绕过人群跑了过去,将它从地上抱起后,才有心思看一看这家面馆。 这一切犹如前几日一样,丝毫未变,热气腾腾的屋子,人人都是捧着一碗面,面前放着一碟牛肉,有的则是放了一碟小咸菜和一碟咸制腐乳,各个都是吃的津津有味。 上次,她与南云逝是坐的位置也换了人,现在是一对夫妻,各吃了一碗阳春面,配着一些小菜,有说有笑,好不欢快幸福。 石春芳看着这一幕,竟然有些痴了,瞧着这对夫妇,不禁的想象着,她与南云逝与他们一样,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相互给对方喂着吃食。 就在石春芳犯花痴之时,身边走过一个带着斗笠蒙着面纱的黑袍人,腰间的黑色腰带隐隐的透着金色丝线,衣角还是一如往常,用金线绣上去流云纹。 远远地望过去,瞬时间只觉的霸气、神秘,和不与人亲近的威严。 “南云逝!”石春芳立即反应过来,转身看着刚才走过去的那人。 看着那人的背影和走过去的每一步,不用多时便确定以及肯定,那就是南云逝! 石春芳二话不说抱着兔子追了上去,哪料他顿时停下了脚步,石春芳一时间刹不住脚,直直的装在他的后背上。 “呀!”一声尖叫,石春芳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下一刻,路炎转身伸手拦腰扶住了石春芳,而她手上的小白兔也在从手中跌落的一刻,被路炎接在手中。 石春芳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因摔倒的下意识,紧紧的抓着路炎的胳膊,两只眼睛透过斗笠上的黑纱,注视着隐隐约约的那双神秘而带了些许冷意的眼睛。 路炎顿了顿,将石春芳扶起,将小白兔重新递给了她,便立即撤了手,转身继续朝着里面雅阁走去。 石春芳顿时间脸红害羞又异常兴奋的看着路炎的背影,开心的在原地蹦了两圈,二话不说的便追了上了去。 “南云逝!”石春雪现在路炎的桌旁,极其开心又掺杂着些许害羞的说着。 话音落,见他没有反应,便直接坐了下来,眼神之中充满了炙热,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翘,说道:“南云逝,没想到在这里还能与你相遇,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有多好?”路炎端起茶杯正坐着,有些冷意的缓缓说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的出现是个例外!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呃……” 这个问题忽然把石春芳给问住了,她并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在斟酌如何回答,才能不尴尬不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 微微低头,脑海中迅速的翻找能应对的话语,余光之末,扫过店里正在吃食的宾客,灵光一现,随即犹如讲着新奇故事一样,注视着南云逝说道:“你知道吗?那天和你在这里吃过饭后,我就被人绑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可恶的是我连是谁都没看到。” 路炎沉默了片刻,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脑海之中不禁的浮现出那晚的情景…… 在萧初云和万玉带着人来云梦楼之前,路炎早已在暖暖的房间内等候,在略有些昏暗的烛光下,烛火一点一点的摇曳,映衬着整间屋子都有一些暗雅,而他就坐在粉红色锦绣桌布铺着的圆桌旁,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 门忽然被缓缓打开,一身淡紫色衣衫绣着兰花的衣裳,梳着流仙发髻,几串雪白珍珠随着钗子,别在发髻上一垂而下,随着头发直至腰间。 配上朱红色的点绛唇,两条乌黑犹如柳叶般的眉毛,圆润的画到眼角后方,在酒窝处各用朱砂点了一个小红点,远远地望过去,仿佛是从盛唐时期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样。 唯一的不足,就是瘦了点!说她弱不禁风堪比赵飞燕,也是一点也不为过。 “大人物啊!平日里跟在教主身边,怎么最近对我这儿这么有兴趣?”暖暖缓缓地将门关了起来,嘴角温柔一笑的说着。 “那天我送来的姑娘可还好吗?”路炎淡淡的说道。 暖暖步伐婀娜的走到路炎身边,站在他的身后,饶了绕手中淡紫色手帕,随即低身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说道:“按您的吩咐,好吃好喝的待着呢,一点没亏待她!” “呀!” 话音刚落,路炎身躯一震,暖暖便犹如被人忽然推开一样,向后踉跄了几步。心下顿时狂跳不止,手也有些微微发抖,心情平静之后便一步一步的走到路炎对面,缓缓坐了下来。 只瞧着暖暖面容和缓,提起桌上的白玉壶给路炎倒了一杯茶,轻轻推了过去,随即说道:“不解风情的人啊!真不知道钟窈琴钟姐姐是怎么瞧上你的!” “教主让我来给你送一样东西!”说着话,便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在了桌上。 暖暖放眼一瞧,顿时心惊肉跳,差点没蹦起来,她明白这里面是可以要了人命的毒药,同时这也代表极乐楼里藏着的秘密,已经被官府的人查到了。 想到这里,不禁的鼻子一酸,缓缓从凳子上起身,慢慢向后退了退,尽管是强忍镇定,可诚实的双眼还是将她的害怕公诸于众。 “不!这不可能!我对教主忠心耿耿,教主不可能这么对我!”顿了顿,上前跪在路炎面前,拽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我会保守秘密的!求你!求你别杀我!关于波月教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就当暖暖已经死了,好不好?” 路炎微微低下头,伸手轻轻挑起暖暖的下颌,略带着几分冷淡和无情的说着:“本教的规矩,你清楚的很!任务失败了,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大人……护法大人……你知道的,这任务本就是在老虎嘴里捋虎须,失败了也不能怪我们啊!” “那是你们蠢!极乐楼暴露了,等于岸陵分舵也拱手让了出去!这么大的过错,留你全尸,已经是教主恩赐了!” 听到这句话,暖暖拼命的摇着头,连忙起身朝后退着,本能的求生**,让她不顾一切的往门外跑去。 可路炎既然是奉命而来,又怎么能让她轻易的离开,见到此种情景,不慌不忙的在眨眼间,一个闪身便走到了门口,速度之快连暖暖跑的速度,都难以相比。 “啊!”暖暖见门口被堵住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梨花带雨的哭 着说道:“你行行好,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做牛做马的服侍你,只求你能放过我!” 路炎似乎对暖暖提出的条件丝毫不动心,看着她如何的惊恐,却依旧是不为所动,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救……” 暖暖刚想喊救命,下一刻便被路炎掐住了脖子,霎时间失了声,喊不出半个字。 只瞧着路炎微微松了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推,暖暖便顺着这个力道转了过去背对着路炎,还没反应过来后脚便被踢了一下。 这时,暖暖一下子失了重心倒在了路炎的怀里,喊不出半个字的她,拼命的摇着头,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落。 桌上的放着的小白瓷瓶,被路炎抬手动了动手腕,便轻飘飘的拿到了手里,随即抹过小白瓷瓶的顶部,红色布塞子便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屋外也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尤其明显的是虎豹骑身上所穿戴的锁子甲,在奔跑时发出的声音。 路炎微微回头,用余光扫了一眼,随即转头看着怀里的暖暖,低声无情的说着:“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说完,一手擒着暖暖的下颌,一手将小白瓷瓶里的透明带着一丝兰花气味的毒药,一点不留的给暖暖喂了进去。 “咳咳咳he” 几声呛咳连着无力的喘息,眨眼间便没了气息,嘴角慢慢渗出一抹黑红色的血液。 路炎手顺势往桌边一推,紧接着便撤了手,暖暖便刚好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整个身体倒在了桌子上,而路炎手中的瓷瓶,也随即放在了暖暖的手边。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上楼声,来不及出去的路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房梁,便纵身一跃躲在了屋顶之上。 …… “喂!南云逝?你想什么呢?叫了你半天都不说话!”石春芳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如果他要是在没反应,怕是下一刻就要掀斗笠了! 路炎的思绪被石春芳顿时拉了回来,微微低头有些冷淡的说着:“还没回答我,有多好?” 石春芳一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顿时脸红到耳朵根,有点狠自己刚才说什么太好了,现下倒是希望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面前这个人时时刻刻的带着斗笠,石春芳忽然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既然都是非说不可了,那还不讨点利息回来,岂不是亏大了? “南云逝,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马告诉你,好不好?” “何事?” 这时小二端上来了一盘刚刚切好的牛肉,撒了些许的葱花香菜,石春芳瞅了一眼,拿起筷子给路炎夹了一片,放在了他的碗里。 嘴角开心的一笑,拄着脑袋满怀期望的说着:“南云逝,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和我一起的时候,不戴斗笠啊?反正之前我也看过你的脸了,所以在我面前戴与不戴,都是一样的!” 路炎这时注视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不由得觉得她有些天真的可爱,有些人看到他这般打扮,都会敬而远之,唯独她似乎连一点怕的感觉都没有。 他嘴角微微一笑,轻飘飘的说道:“既然都一样,那摘与不摘都是一样的!” 话音落,石春芳顿时间甚是失落的耷拉着脑袋,一脸难过的模样,让人看了也不禁的有些难过。 “回答我的问题!”路炎又复问道。 “因为……”石春芳一脸的失落和害羞的趴在桌子上,捂着脸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路炎见状不禁的摇头笑了笑,抬手摘下了斗笠之下,覆盖在脸上的那层面纱,拿起筷子将面前碗中的牛肉夹起送入嘴中。 片刻,抬手轻轻敲了敲石春芳的脑袋 ,随即说道:“我答应你便是,以后在你面前不会遮面!” “真的!?”石春芳立即抬起头,眼神之中带了一点兴奋的看着他说道。 “当真!”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带了!” 说话间,石春芳便想抬手揭掉他的斗笠,可刚抬手还未碰到他的斗笠,便被他抓着手腕,只听着他有些不高兴的冷言到:“我的脸金贵!其他人看一眼,我可是要收钱的!所以,你只能独自欣赏!” 顿了顿,松开了石春芳的手,旋即又道:“说吧!见到我到底有多好?” 这个问题让石春芳始终是难以说出口,见小二将面端了上来,立刻跟在小二身后,将这雅阁的门关了起来,还顺带插上了门栓。 石春芳背靠着门,呲牙一笑,又想着岔开话题说道:“你看,现在也没人了,你把斗笠摘了吧!再说,吃饭戴着它也不方便,所以还是摘了吧!” “姑娘真是胆大,与一男子共处一室也就罢了,怎么连门也关了,不怕我会毁了你的清誉吗?” “呃……这……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哎……哎哎!哎呦” 石春芳话还没说完,路炎便抬手将内力汇于指尖,练了多年硬气功居然用来开门,属实是有点大材小用,可这有什么办法呢?面前这个傻丫头,为了让他摘斗笠居然能想到关门! 下一刻,门重重打开的力道,几乎将石春芳拍在了桌子上,幸好路炎提前挪了挪凳子,让石春芳直接一屁股刚好坐在了凳子上。 “姑娘,在下是个行走江湖的一介武夫,居无定所、漂泊无依,还是尽早断了念头,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路炎轻飘飘的说道。 “不!我不!我答应过小云,要一辈子服侍她的!嫁人了还怎么服侍她?所以我不打算嫁人!”石春芳信誓旦旦的说着。 路炎听后不由得有些嘲讽一笑,这么久以来,倒是有些低估萧初云收买人心的手段了,不过像这般天真的傻丫头,想收买怕也不是难事。 看着石春芳纯纯的眼神,天真的笑容,路炎忽然想留下她这么一个眼线,极乐楼这一风波,钟窈琴也是待不了多久,介时有这么她这么一个人物,倒是也不错。 想到这里,路炎微微歪头看着她,带了几分温柔的说着:“既然不打算嫁人,又何必来这里专门等我?” “这……”石春芳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红晕刚刚消退,又有些渐长的架势,于是连忙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情,拍了一下桌子,壮着胆子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傲慢,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有如何?不嫁人……难不成连……连其他权利也没有吗?再说,你一出现,不就是个例外嘛!” 石春芳最后那一句话声音极小,但路炎是常年习武之人,耳力也是比寻常人好了许多,多多少少也是听到一些的,尤其是后面那两个“例外”二字,是真真切切的听到的。 “傻丫头,我这个人可危险的很,有今日没明朝的,所以这个例外还是留给别人吧!” “呃……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要过这样的生活,不如和我回去?反正最近小云经常受人欺负,你可以保护她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我之间的小秘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路炎笑了笑,随即抬手朝着门口轻轻挥了一掌,两扇门顺着掌风慢慢的关上了。 抬手将斗笠拿了下来,和面纱一起放在一旁,甚是悠闲地一边吃这牛肉,一边吃着面食。 对于刚才石春芳提出的,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立即拒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对这个天真的女孩,有的只有可爱和欣赏。 石春芳坐在路炎的对面,用手拄着脑袋,注视着路炎的尽然有些看痴了,这目不转睛的眼神,看的路炎倒是别扭的很,看的他背后直发毛。 路炎很无奈的放下筷子,双手交叠撑着桌子,见石春芳依旧是痴痴的看着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她回过神来的那一刻,缓缓说道:“姑娘可知,这么盯着一个人看,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呃……”听到这句话,石春芳顿时地下了头,听着路炎的轻笑声,那是既害羞又尴尬,更本不敢抬起头。 路炎瞅着她这模样,开口笑了笑,便继续低下头吃着碗里的面食。 片刻过后,路炎抬头一看,石春芳面前碗里的面食却是一点没动,眼看都要凉了。 无奈之下,伸手敲了敲桌子,见石春芳没有反应,于是乎低头看了一眼,便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片牛肉,递到石春芳面前,缓缓说道:“再不吃,我的胳膊可就酸了!” 石春芳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见路炎夹着一块牛肉递到面前,顿时犹如鲜花碰见了雨露一般,笑的十分灿烂开心,当她张开嘴时,路炎却又将筷子收了回来,将那片牛肉喂给了自己。 这时的石春芳顿时石化了,嘴张得老大,她怎么也没想到对面这个人,竟然这般戏耍她,原以为美梦要成真了,可不想最后会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结局。 “快吃饭,都要凉了!”路炎看着对面的女孩说道。 石春芳噘着嘴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眉目之间都是不高兴的意味,拿着筷子没吃一口饭,都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无奈的是对面坐的是路炎,是南云逝,让石春芳只能哑巴吃黄连,半点也舍不得开口数落他。 路炎看着石春芳如此,心下也盘算了半天,当她的饭食快要吃尽的时候,仔细斟酌盘算了一边,随即开口道:“傻丫头,你可住在落英别苑内?” “嗯……有问题吗?”石春芳低声嘟囔着。 路炎微微一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挂着黑色穗子的圆形云纹玉佩,递到了石春芳面前,随即说道:“我这一届江湖侠士自由自在惯了,就不与你回去了!” 顿了顿,旋即又道:“这玉佩先寄存在到你这里,你也不用刻意来这里等我!” 石春芳拿起玉佩放在手中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阴郁的表情才慢慢退去,但依旧是有点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低声嘟囔到:“那……我若是想与你说话了呢?” “这玉佩是我家族的图腾,中间留有气窍,必要时可做玉笛,若是有事找我,可以吹响它,我听到了,自然会来找你!” “当真?” 路炎点了点头,随即将刚才撤下的面纱和斗笠又戴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微微回头说道:“这是我与你之间事,若是说与第三人听,我可就生 气了!” 另一旁,在落英别苑内,落神医坐在床旁为江越诊着脉,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有些装腔作势微微摇晃着身子。 这一幕,让落苏木身后的冷半夏很是看不惯,直接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立即数落道:“看病就看病!一天到晚瞎晃悠什么!和不中用的老夫子一样,学问没多少,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晃!” 落苏木回过头看了冷半夏一眼,随即转过身正坐着,继续为江越诊脉。 大约有半炷香的时辰,落神医撤了手,起身走到冷半夏身旁,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这小子身体如此虚,都是因为他体内的三种毒引起的,一种是波月教的织幻散,一种看这小子的反应,倒是像极了‘梦’这味毒,而这毒本身没什么伤害,只会让人根据毒的用量而进入沉睡,药量重了睡的时间便长些,药量轻了也就三四天就醒了!” 冷半夏听后不禁的微微低下了头,根据落神医落苏木的描述,让她不禁的想起了一个人物,那就是前几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毒蜘蛛。 起初听萧初云说起,还有些半信半疑,可现在却是十分的肯定了,按照她说的,便是那个现下被软禁起来的钟窈琴。 冷半夏想不到,当年几乎风头盖过她的毒蜘蛛居然是这般柔柔弱弱的女子,而且她身上也中了波月教的谪仙降,这波月教到底有何魔力,能让当初杀人不眨眼的毒蜘蛛甘心屈服。 “嫂嫂,江越现下有一个请求,不知嫂嫂能否答应?”江越躺在床上甚是虚弱的说着。 冷半夏走到床旁,看着江越,只听着他缓缓说道:“嫂嫂,我知道我身上的毒几近无药可解,所以也想让嫂嫂别费心思,待事情了结后,替我好好照顾萧姑娘,她有时看起来很聪慧,很多时候还是有些迷糊的,嫂嫂和落大哥都是老江湖,要多费心了!” 这一番话听得冷半夏是一肚子火,如果说他无意于这个小妮子吧?这生死关头要交托的还是这个小妮子,以前也没发现他是如此的疙瘩脑袋,今日怎么愈发的明显了? 看着江越如此,心里是又急又气,想打他两巴掌,把他打醒吧?却是有些下不了手,可若是就这样听之任之,又觉得这小子,有些太过懦弱。 于是,冷半夏直接将头扭到一边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照顾你自己去照顾!老娘可没那个时间!” 话音刚落,便看着落苏木,带着几分火气的说着:“我说落大神医,金莲藕和冰莲花你可带了?” 落神医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转身从医药箱里将晶莹剔透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冰莲花和同体如黄金雕刻的莲藕切片一样的金莲藕拿了出来。 走到冷半夏身旁,很是舍不得的盯着这两样东西看了许久,依旧是不想把他们交出去,可看着江越命悬一线的模样,也只能咬牙,忍痛割爱的让了出去。 “夫人,给你!”有些不情不愿的说着。 “呀呵!怎么?你还不乐意了?这冰莲花本来就是江越这小子的,还给人家还不乐意了?”冷半夏起身二话不说的揪着落神医的耳朵连连数落道。 “哎!哎哎呀!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不乐意!真的!你先松开!松开嘛!”落神医连连苦命的求饶道。 冷半夏见状心一软,松了手 ,转身坐在床旁,见江越一脸无血色的样子,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子,这织幻散和梦这两种毒倒是不难解,最后一种毒,你可是中毒中了有些年头了,你到底惹到谁了?让人家给你下了这么烈的毒,之前我和老头子居然都没有发现!” 江越沉默了,很显然他不愿意提及这件事,可思虑片刻,只是开口问道:“嫂嫂,这毒可有办法解吗?” 落神医这时立即上前想说些什么,但立刻被冷半夏伸手拦住,而冷半夏有些故弄玄虚的将目光投向江越,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子,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这毒解不了,那小妮子我们自然会照顾,可若是解了……你拿什么来谢我们呢?” 落神医看着冷半夏的眼神,瞬间领会了几分,不过他可没想着顺着冷半夏的话往下说,他的目标依旧是冰莲花。 “对啊!你拿啥来谢我们呢?不如,就把你那冰莲花给我们算了!”落神医站在冷半夏身后煞有介事的说道。 让落神医心心念念的冰莲花,是通体晶莹剔透的莲花冰晶,它可以像千年寒冰一样,散发无穷无尽的寒气,而一个习武之人为了抵御这些寒气,会自然而然调动周身之气来进行对抗。 而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无疑不是一件难得宝贝,有了它便可以随时随地的练功,武功增长速度也自然比寻常人快。 而落神医落苏木却不是用做此途,而是他发现金莲藕有了冰莲花的辅助,不仅那烤人的热蒸汽没了,而且生长的速度也比原来快了好多。 培育了多年的金莲藕,让他连根拔起带来岸陵,落神医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生怕有一点闪失,可为了江越还是从金莲藕上削大半截,因为这个还跟冷半夏哭诉心疼了大半天。 冷半夏这时回头甚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回头继续看着江越,默默地等待他的答复。 而江越低头思虑了一遍又是一遍,眉间的愁绪也是越来越多,当余光扫到袖口里的那方染血手帕,顿时拿定了注意,斩钉截铁的说着:“嫂嫂尽管开口,若能解毒,江越什么都答应!” 冷半夏满意的笑了笑,将手里的金莲藕拿了起来,在江越眼前特意的晃了晃,胸有成竹略带着几分傲气的说着:“我这条件也不难,就是等你毒解了,把那小妮子给我带回来!那个殷云祁我实在是看着不靠谱,还有他那个母亲,既然看那小妮子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加上那小妮子也是不情不愿的!” “嫂嫂的意思是……?”江越顿时有些蒙圈的看着冷半夏,更多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冷半夏开口说道:“嫂嫂的意思是,趁着那小妮子心里还有你,赶紧把她给我带回来,也别让她在这儿受这份气!我看那个殷云祁也是个靠不住的主儿,小妮子在他那儿我是怎么都不放心!” 顿了顿,旋即又道:“嫂嫂的话你若是明白,就无需多言了!你若是就任由小妮子这么受人欺负,还无动于衷,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灯笼之中的悲哀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锦台的春季,现下已是各种花朵已经开始准备结花苞了,尤其是粉嘟嘟的桃花,已经把整个锦台装扮犹如未出阁的姑娘一般俏丽。 气温早已回暖,各种鸟儿也从南方飞了回来,每天清晨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整个春天都是被这些鸟儿一声一声,从冬季之中慢慢唤醒。 叶子青葱嫩绿,温和的气温,不夹带着夏日的酷暑炎热,每一阵风都是柔柔的,含着淡淡的桃花香。 各种颜色的蝴蝶开始从深茧之中,展开翅膀,振翅飞翔,尽情的遨游在桃花间,锦台的每一个俊男美女中。 春节过了,但年夕之中的浓情和喜悦却一点没有消减,这个时候的人们,已经开始迎接元宵节的到来。 在元宵节前后三天,整个锦台会按照惯例,和京城一样,这三天会取消宵禁制度,整个锦台城都会被各式各样的花灯装点的犹如白昼。 而锦台的花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锦台背靠元宝山,贺家手握这些的一座金山,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落于下风。 当元宵节当天,众位百姓会在锦台最大的一个广场上,搭建一个花灯台,由每年当下开的最盛的花朵,配合花灯一步一装点,更是美不胜收。 尤其是元宵节当天,由锦台未出阁的一百名姑娘,从桃林折下最美的花枝,在清晨别在精美的灯笼上。 而这些灯笼,这七八年间都是出自贺家,说它与寻常地方的灯笼不一样,是因为这些灯笼用的骨架都是水沉木,被桐油浸泡后,本身的香味会一点一点的散发,清香悠远。 这灯笼上的糊的也是绣娘提前织好的冰蚕布,摸上去触手生凉且极其的薄,是夏日里富家千金和达官显贵必备的布料。用来做灯笼,透光性要比平时的明纸要好。 因为这灯笼,几乎整个锦台百姓都兴奋的不得了,尤其是十有**的秀才文人都会参加,因为每年的灯笼样式都是从这里面选出的,所为报酬这人会获得按照所贡献的灯笼图纸,制作而成黄金镂空灯笼,虽然只有巴掌大。 但除了可以换钱之外,这个灯笼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在这千百个灯笼样式里,挑一个最美的,会由花灯节的灯女,由元宵节当天从城外寺庙祈福,手拿着最美的灯笼,一步一步走到搭建的花灯台之上,在夜晚时分放飞带着美好祝愿的孔明灯。 这个时候的锦台,虽然未到元宵节,但街上所摆出的花灯和图纸,已经是摆的满大街都是,因为少不了有人不愿意动脑子更不愿意动手,但却更愿意上街晃悠晃悠,总会挑中一两个上乘的灯笼或图纸。 这个时候的贺渺星,身着淡青色襦裙罗衫,仿若流星一般的远山黛眉,淡红色的朱唇将她皙白的脸庞,更称的有些无力的苍白。 脸颊上几行泪痕还未干透,便又添了新的泪痕,脸上的妆粉也是花的不成样子,好在贺渺星本来的底子就好,即便是花了妆,若是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尤其是她的眼睛,浮肿的像是两个核桃一样,如墨一般的眸子,被红血色紧紧地围绕。 哭了两天一夜的她,站在院落之中,看着各家公子笑脸盈盈送来的灯笼,一个个的挂在灯笼架子上,瞅着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开,心里的愤懑和怒火便愈发的 浓重。 贺渺星在这十多个的灯笼架之间慢慢穿行,一双被眼泪不知洗刷过多少遍的纤纤玉手,轻柔的拂过每一个灯笼。 脚步忽然停下,眼神落在了一个圆形灯笼面前,看着上面画着的一男一女笑逐颜开的放着孔明灯。 她嘴角微微一笑,将这灯笼取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了许久。 “小姐,今年可否选这个灯笼作为金灯?”一旁的下人跟在贺渺星身后低头回答着。 贺渺星嘴角带着悲戚的苦笑,一滴清泪滑落道嘴角,声音嘶哑无力的说着:“给我拿个火盆来,我要烧了它!” 下人忽然愣了愣,抬头看了贺渺星一眼,心里不禁的泛着嘀咕,生怕这个大小姐会出什么事,可看到贺渺星那要杀人的眼神,也只得连忙低头一路小跑去拿火盆。 贺渺星拿着这个灯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走到灯笼架子前,不禁的想起了去年元宵,她作为灯女祈福,手中拿着的灯笼,还是殷云祁亲手做的,从清晨一步一步陪着她到寺庙扣头祈福,在一步一步陪着她走到花灯台前。 犹记得那天夜里,黑色的星空之中,绽放出一个美丽的花朵,闪耀着照亮夜空的光芒,随着爆竹炸裂的声响,那会发光的花朵一个一个的划破夜空,最后消失在星空中。 这是贺渺星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元宵节,因为这整夜的烟花是殷云祁送给她的,她原以为今年的元宵节也会有殷云祁的陪伴。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若是没有萧初云,她的云祁哥哥又怎么会如此冷落她、羞辱她! 现如今,整个锦台除了贺家而言没有一个脸上不是挂着笑容的,整个锦台都是喜悦幸福的,可谁又注意到、关心过贺府的悲伤? 人人都知道贺府贺渺星的这个笑柄,人人都在传是殷云祁不要的人,连一个庶出的二公子也看不上嫌弃的贺家姑娘。 这一个个送来的灯笼,一个个来送灯笼的人,脸上都是笑的无比灿烂,也许在这众人的喜悦之中,这一点点的悲伤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甚至是可以不存在的。 贺渺星看着下人端过来的火盆,含着眼泪半哭半笑的拿着灯笼,有些自嘲的说着:“云祁哥哥,不愿娶我,又何必给我下聘?既然下了聘,又为何把我推给他人?你让我在锦台成了众人羡慕的一个,也在一夜之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话音刚落,怒冲冲的一把把灯笼扔到了火盆里,怒气未消的她,转身将夹子上的灯笼一把扯下,在一声怒喊之下,尽数扔到了火种。 “啊!呵呵呵呵呵呵……”贺渺星怒笑着,看灯笼一点一点的燃烧,带着极浓的恨意,一边朝火中扔着灯笼,一边说道:“云祁哥哥,难道我就只配嫁给你的庶弟殷辰星吗?一个弱不禁风的丑八怪!他配吗?呵……给我提鞋都嫌脏!” “星儿,你一个大家闺秀,怎可说出这样得话?”贺渺星的父亲贺尧从正堂之中走出,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说道。 关月卿站在贺尧身旁,见贺渺星如此的伤心,心里也是一揪一揪的,听到贺尧这句话,更是火冒三丈的说着:“怎么?星儿说错了?半张脸都是黑黢黢的,谁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就他那个阴阳脸,半夜都比夜叉还吓人,就他? 还敢觊觎我的星儿!” 顿了顿,上前拉着贺渺星的手,怒不可遏的指着贺尧说着:“他殷云祁如此羞辱我女儿,你可是星儿的生身之父啊!面对殷家这般羞辱,却只知道在家里说女儿,你还有没有点血性!” 贺渺星这时拂去了母亲关月卿的手,依旧是一边扔着灯笼,一边含着恨意的说着:“爹,娘,我哥呢?他何时从姑苏回来?” 关月卿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轻扶着贺渺星的肩膀,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看着这个女儿,眼睛里也不禁的啪嗒啪嗒掉着泪珠,顿了顿说道:“你哥在元宵节前就回来了!星儿,你要做何事?可别吓娘啊!” “娘,我不会做傻事,你们不用派人看着我!” “那……那你问你哥,只是问问吧?” 关月卿有些担心的看着女儿,她生怕这几天贺渺星伤心会做傻事,即便是要找殷家要和说法,也是她与贺尧这个为人父母的事。 贺渺星抬手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一笑,故作无事的看着二老说道:“爹,娘,我想哥哥了!哥哥这几年总不在家,星儿还想着哥哥带寒鸦春雪给我呢!” 关月卿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看了一眼被烧毁的灯笼,摸了摸贺渺星的脸颊,缓缓说道:“星儿,这灯笼不许再烧了,虽然留着也是无用,但若传出去了总是不好。”手拂过她的鬓角,旋即又道:“若是想烧,娘给你准备其他的,咱们娘俩一起烧!” 贺尧见状也直接拂袖离去,看着女儿如此,心里的难受程度比关月卿这个母亲少吗? 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愤怒和心痛一点也不亚于她们娘俩儿,可他是一家之主,肩膀上挑着整个贺家,他不能倒下,更不能向她们娘俩一样如此发泄。 关月卿对贺渺星又嘱咐了几句,便又进了正堂踏着贺尧的步子走了进去。作为母亲,她不允许别人这般欺负自己的女儿,更不想看到女儿落泪。 贺渺星见二老走远,招了招手把下人见到身旁,面色极冷两个眼睛泛着腾腾的杀气,话语冰冷的说着:“你们说的可是真的?萧初云不日会回锦台为那些人守孝三年?” 一旁的下人低头回答道:“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说殷老夫人很不喜欢她,还下了命令让殷公子与萧姑娘三年内不得相见!” 贺渺星听后嘴角不禁的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天边耀眼的太阳,面无表情的说着:“给我备马车,我要出去散散心,给我备足了银票,本小姐要开心开心!” 贺渺星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梳妆粉黛,唯有眼睛浮肿的很不好看,索性从衣柜里拿了为偷玩出去而准备的素色斗笠。 一切准备停当,斗笠遮面站在贺府门口,握着手中用布包裹着的一沓银票,看着远处低声说道:“萧初云,如果没有你,我和云祁哥哥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当初不是说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顿了顿,又复说到:“萧初云,你等着!三年的光景,咱们慢慢玩!”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平凡的夜晚前夕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时至傍晚,萧初云、冰儿、万玉从外面回来,只瞧着万玉和萧初云各抱了一个盒子,与万玉相互看了一眼,便各自回了房间。 萧初云将盒子与冷半夏送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束之高阁,刚刚坐下,冰儿便在一旁斟了一杯茶,还未说话,石春芳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只瞧着石春芳兴高采烈蹦蹦的溜达进来,一直盯着手中的圆形云纹白色玉佩看,迟迟都挪不开眼睛。 直至走到桌前,一脸花痴的坐在一旁,拄着脑袋依旧是面带笑容,眼冒精光的看着玉佩,仿佛下一刻就要的玉佩吞下去一样。 萧初云和冰儿转过头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二人浅浅的笑了笑,尤其是冰儿,眼睛提溜一转,便从石春芳手中一把将玉佩夺了过来,放在手中故作嫉妒的看着。 “喂!还我东西!”石春芳连忙追着冰儿说着。 冰儿一边跑一边说道:“哎呀!难怪你清晨早早地就要出去,原来是去会情哥哥了?” “你胡说!我没有!快还给我!” “没有,你这么着急干嘛?” 石春芳这时有些生气瞪着冰儿,一脸乌黑铁青的看着她,眼神之中也是带了些许愤怒,这一刻有些把冰儿看傻了,她刚刚头一次发现石春芳会因为一个玉佩如此生气。 下一刻,石春芳三步并做两步,急忙的从发愣的冰儿手中夺了过来,甚是珍重的放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萧初云起身拍了拍冰儿的肩膀,温柔的笑了笑,随即走到石春芳面前,见她直勾勾的盯着玉佩,刚要抬手想接过玉佩,石春芳立刻将手撤了回去,异常警惕的看着萧初云。 看到她这一幕,萧初云顿时有些无奈的敲了敲石春芳的脑袋,依旧是从她手中接过玉佩,在她警惕的目光下,为她系在了腰间,缓缓说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有一条,不许偷偷摸摸的,找个时候也让我见见!” 话音落,宠溺的捏了捏石春芳的鼻子,又复说到:“若是你俩真的两情相悦,我呢!就给你备一份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石春芳听后两个头犹如拨浪鼓一样,连忙否定的说着:“小云,我说了我要一辈子服侍你的,况且……”顿了顿,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说着:“况且……八字没一撇呢!这玉佩是人家暂时交给我保管的,兴许人家对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呢!” 萧初云看着石春芳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便搭着她的肩膀,甚是有趣的说道:“和我说说,他姓甚名谁长得好不好看?你们认识多久了?” “他叫……”石春芳顿了顿,忽然想起南云逝最后嘱咐的那句话,随即说道:“我答应他了,暂时……不能说,不然他会生气的,他生气了就不会见我了!” 萧初云听后忍不住的低头笑了笑,只觉得面前这个小妮子春心萌动的太可爱了,不过也为她担心,若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没理由不会让姑娘家保密啊? 想到这里,萧初云看着石春芳便说道:“这样吧!你呢,也不需要开口,我问什么,你就点头摇头,这也不算泄密,好不好?” 见石春芳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他是不是一个江湖侠士?” 石春芳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便又听着萧初云问道:“他长像俊美,一点都不亚于殷云祁和万玉,是不是?” “嗯……” “哈哈哈哈~改天让我见见,争取把你嫁出去!” 石春芳这时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拉着萧初云的胳膊,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有些撒娇的说着:“小云,你是不是嫌我烦了,要赶我走啊?如果是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一旁的冰儿,朝她伸出了手,将冰儿拉在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搭着石春芳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着:“你们要知道,缘分到了就一定要抓住,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见她们俩还有些懵懵懂懂的,便又复说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老天已经把缘送到了你们身边,抓住了才有份,若抓不住拿了就成了有缘无份了!” 顿了顿,看向冰儿又复说到:“冰儿,你和万玉什么时候能像春芳一样,人家可都有定情信物了,你和他怎么连进展都没有?在不快点,人家可就真走了!” “少夫人,有些事不能勉强的,况且……人家是大将军,我……我怎能与他相配?”冰儿低头有些失落的说着。 她何尝不想向春芳一样的?可有些事并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直至今日她都不敢与之相认。 如果,将小时候的事情就此点破,万一果真是万玉觉得她累赘,所以才食言,那岂不是连最后唯一的一份美好也消耗殆尽了? 她不敢赌!她宁愿在心中留着那一份美好,尽管万玉现在已经认不出她来了,可小时候那份救她出虎口火海的恩情,冰儿是无论无何都不会忘记的。 所以有些事,放在心里,看着那份还存在的美好,就已经很好了。 这时,萧初云转头看了一眼石春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盘,随即说道:“春芳,你去趟雅园居,给钟窈琴送点茶水,问问她想清楚了没有!” 石春雪犹豫了一下,便出了门。 冰儿走至门口,见她走远,便转身一步一停的走到萧初云身边,甚是为难的吞吞吐吐道:“少夫人,您就不能原谅少爷吗?” “冰儿,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从没有恨过他,又何来原谅呢?我与他只是两条路上的人,不可能有结果的!” “可……可少爷待您的好,瞎子都感觉到的到,您就半点不动心吗?” 冰儿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着她,在殷云祁和江越之间,冰儿更希望面前的这个人远的是前者。 而萧初云面对这个问题也不禁的沉默了,缓缓地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有些苦恼且慵懒的趴着,不过片刻却连连叹气道:“他的好,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只是……冰儿,假银票一案……殷云祁真的让我有些害怕,他之前半点都不告诉我,还给我提那么多条件,我真的是怕了。” 说罢,顿了顿又复说到:“冰儿,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是需要缘分的,而缘分二字不能强求,只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两个人才会好。你看到了,整个殷家怕是只有殷云祁不讨厌我,你不觉得殷云祁和贺渺星更般配吗?” 冰儿摇了摇头,目光之中带了些许低落,缓缓低下了头,一直默默地不说话。萧初云见状,便起身走到门口,走出的那一瞬间,回过头望了一眼冰儿,还是转头走出了房间。 萧初云低着头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路晃晃悠悠的,不知走了多远,身后忽然想起一阵小跑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 过头,冰儿便在身旁,拿着一个淡蓝色的披风正在给她披着。 冰儿甚是平静的给萧初云系好了披风,嘴角温和一笑,随即说道:“这几天夜里凉,少夫人小心别着凉了!” 萧初云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便继续往前走着。 在夜色和微风的伴随下,两人一路晃悠道一个院子前,瞧着屋里白窗前两个正在忙碌的人影,心下便安宁了不少。 正当萧初云考虑要不要走进去看一眼江越时,冰儿在一旁看了半天,生怕她进去,心下斟酌了半天,说道:“少夫人,两位神医在里面医治,江捕快应是无事的!”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看着窗前那两个人影,想必是正低头捣药的落神医和嫂嫂,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冰儿,你在这里等我!” “少夫人……” 尽管冰儿再怎么阻拦,萧初云依旧是走了过去。 当走到门口,萧初云又停下了脚步,心下又不停的在犹豫…… 要进去吗?如果江越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呢? 进去了,如果是一副尴尬的场面,怎么办? 吱~ 冷半夏打开门站在门口表情温和眼神温柔的看着萧初云,目光微移,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冰儿,便一把将萧初云拉进屋子里。 当她进了屋,除了冷半夏,落神医和江越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这个身着淡蓝色披风女孩身上。 冷半夏这时慢慢走到落神医身旁,将落神医面前的紫砂杯盏轻轻拿起,从小小的紫砂汤匙慢慢搅动着,看着杯盏中的金色粘稠液体,又时不时的看向萧初云和江越他们二人,见他们俩都是沉默的注视着对方,随即低头一笑。 从一旁拿起一个赤色粉末倒了进去,一边朝着萧初云走了过去,一边轻轻搅动着。 “丫头,这是解药,给他吃了就没事了!”说罢便将紫砂药碗递到了萧初云手上。 这时,冷半夏转身朝着落神医使了一个眼色,落神医便看了江越一眼,低着头有些像受了气一样的走了出去。 “过来!”江越看着萧初云有些无力的说着。 萧初云端着碗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旁的凳子上,低着头避忌着江越的目光,两只手紧紧的扣着药碗,十分忐忑的将药碗低了过去,眼睛却始终不敢看他,只得七上八下的说道:“把药吃了吧?” 江越嘴角微微一笑,接过药碗却依旧看着萧初云,有些担心的问道:“这几天的事,我听说了,你为何还留着钟窈琴?为何不将她绳之以法?” 萧初云低着头顿了顿说道:“因为……”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说不出的悄悄话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因为假银票案虽然差清楚了,是虎清搞得鬼!而虎清则是授意于波月教,整个极乐楼都是波月教修建的,而且与波月教岸陵分舵相连。”萧初云低声说道。 江越顿了顿,依靠着床边,将碗中的金莲藕调成的解药,仰头一饮而尽,口中顿时是满满的酸辣味,当吞下腹中后,口中返上来一股很浓重的苦味,像是吃了一嘴的黄连苦胆一般。 “咳咳咳”这苦味,不禁的让江越连连呛咳,脸色都有些发黄了,若是在黄几分怕是都要赶上十八铜人了。 萧初云见状立即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轻捋着,看到他脸色不对,立即对着门口感到:“嫂嫂,落神医,你们快进来!” 而门口的落神医刚转身准备进去,便被冷半夏一把揪住,往腰上一掐,低声训斥到:“进去干嘛!这是解药起效了,那小子总归有点不舒服,你进去不就打扰了吗!” 落神医听后连连点头,甚是乖顺的挽着冷半夏的胳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即说道:“夫人,下次能不能不掐腰啊!掐的人家也是蛮疼的呢~” “好啊~那就拧耳朵喽!”冷半夏一副坏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轻轻用食指抵着落神医的下颌。 “别别别!夫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饶了我!饶了我哈!”落神医护着自己的耳朵,连连求饶到。 屋内 萧初云看着江越摆了摆手,脸色也缓和了些,于是坐在一旁又复说到:“这几天,钟窈琴天天照顾你,你是不是动心了?若是动心了,就早早地告诉我,说不定我还可以手下留情。” “没有!没有!”江越听后立即否认到,随即连忙解释:“没有!那会儿让你赶快离开,是怕她对你不测,真的!” 江越顿了顿,又复说到:“你有何计划?” 萧初云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起身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站在床边,面对着江越依靠着床柱,斟酌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虎清既然和钟窈琴都是波月教的,那钟窈琴便没有给蓝君玉下毒!” 抿了抿嘴,旋即又道:“她似乎并不想让蓝君玉死,所以给他下了‘梦’这位毒,可在这关头,不是典型的给虎清使绊子吗?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极乐楼的暴露,以夜骞的手段,不可能这样放过她!可这么几天了,她都安然无事,不觉得奇怪吗?” 话说到这里,萧初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中毒是蓝君玉,嫂嫂冷半夏也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给他解毒,反正也是一两天就会醒,便也没放心上。 心里有种萌动的预感,这次绝不能让蓝君玉知道有冷半夏的存在,否则十多年前的恩怨怕是又会被勾起来。 可若是这背后,都是夜骞所一步一步推动的,那他夜骞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的目的不是一直都在龙脉上吗? 难不成……在龙脉这秘密上,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萧姑娘,你在想什么?”江越看着若有所思的她,注视了萧初云许久,才开口问道。 萧初云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病秧子,不由得又复问道:“今天毒解了,何时能恢复?” 江越听到这句话,将碗放到一旁,随即动了动手 腕,伸了伸胳膊,肯定的说着:“如果没问题,三天!” 话音落,有些疑问的看着萧初云,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萧初云这时甚是疲惫的坐在床边,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江越,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已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从认识殷云祁到现在,他这个人萧初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殷云祁是风流的花花公子吧!他却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是几次都以命护,尤其是那次挡萧初云在面前,一把钢刀擦着心脉,差一点便一命呜呼? 说他是专情专一的人,一个贺渺星便已然说不过去,算得上是一个十足十的小迷妹。 说他好?他真的好吗?一个银票案几乎把所有人都绕了进去,他就像是一个下棋的人,把萧初云当棋子用。 “江越,三天……”顿了顿,又复说到:“明天,不管钟窈琴愿不愿意,我都要把她肚子里知道的一切全吐出来!第三天……” “明天,你确定了吗?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江越有些着急的问道。 萧初云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眼睛之中流露出安心的神情,缓缓说道:“好了!这么多人呢!我没事的!” 说罢,转了一下身子,正对着江越,深深地提了一口气,要说的话又在心里仔细过了一遍,斟酌了又斟酌,随即鼓足了勇气,注视着江越的目光,又再次问道: “三天后,殷云祁会和我订下婚事,那天这里的人一定很多,借着这个空子,我会离开这儿!你……和不和我走?” “……你……想好了?他对你很好,你 舍得吗?而且……他能给你,我都没有!” 萧初云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殷云祁的脸,和他略带轻浮的声音,可一想到他,便会想到这几日被当猴耍一样。 可这一摇头,江越心里顿时又多了了几分没底,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半句话,怕只怕再说半句,就会听到这个姑娘改变主意的话语。 萧初云看着一旁放着的紫砂碗,瞧着碗壁上挂着的金色液体,缓缓拿起碗,用小紫砂汤匙,慢慢的挂着碗壁。 “江越,你的身上为何会有近三四年的毒?你真的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捕快吗?”萧初云诉说着心里的疑问。 问到这个问题,江越忽然眉目一低,沉默了片刻,要回答的话也在心中盘桓了数百遍。 当萧初云又开口问了一遍,江越才缓缓抬眼看着她。不知为何,从萧初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悲伤、害怕的意味。 此时的江越,心里愈发的疑问,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种感觉,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的!会是殷云祁伤害她了吗? “江越,你若是不愿意说,我便不问了。你……休息吧!”萧初云见江越有些望着她痴痴的发呆,心顿时凉了许多,落寞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另一旁,石春芳端着一个宽的木盘,盘中放了一小碟红豆酥,和一个白瓷茶壶与两个茶杯,大大方方的通报了收着的虎豹骑,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看到钟窈琴在屋中轻轻唱和 着,手臂随着脚步轻盈一点,跳着极为妖娆的舞步。 只瞧着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抹胸衣裙,肩上只覆了一层极薄的淡紫色蚕纱,修长的脖子,将她锁骨、上身衬托的极美。 细细的软腰,随着歌声轻轻扭动,腰间的淡紫色穿着珍珠的流苏,也如同会唱和跳舞的小人一样,上下左右跟着她的舞步摆动。 石春芳放下盘子,看了她一会,见钟窈琴也不想搭理她,本来想转身出去,可萧初云的嘱咐又猛然的想了起来。 于是乎,停下了转身离去的脚步,直接拍了拍了桌子,说道:“喂!你先别跳了!小云让我来问问你,你想清楚了没有!” 钟窈琴背对着她,继续跳着舞,两只胳膊时而上,时而下,手指很是熟练的翻着花,微微掐着兰花指,随意摆动。 听着身后石春芳不耐烦了,这才开口轻飘飘的说着:“没有!” 话音落,钟窈琴踏着舞步缓缓转身,目光转向了桌子旁站着的石春芳,本是不屑一顾的瞟了一眼,哪知却让她腿一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站住!”钟窈琴一声呵下,直指石春芳,有些怔住的看着她。 瞅着石春芳腰间那枚玉佩,一时间竟然忘得出了神,眼睛也刹那间湿润了,眼泪也是不听话一个劲往下流。 圆形流云纹白玉玉佩,是路炎的贴身之物,一向都不离身,她曾经问过他,也向路炎可不可以送给她。 她记得很清楚,无论无何也忘不了那时的他,眼睛里有多少冷漠,又有多少温情可言,那一刻的路炎极其的陌生,仿佛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此时此刻,心里不止一遍的问着,那声音也越来越大…… 瞅着玉佩,慢慢爬起,一路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扶着桌子,刚要伸手摸一摸玉佩,石春芳便很机警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害怕的指着她,连忙说道:“你……你干嘛?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外面可都是人,你占不到便宜的!” “啊!” 石春芳话刚说完,便被钟窈琴掐着脖子,一直抵到墙边,一把拽下她腰间的玉佩,放在手上泪眼朦胧的看着。 片刻,甚是愤怒的转头看着她说道:“你这玉佩哪来的!” 石春芳连着呛咳几声,有些无辜、有些害怕的哑着嗓子说道:“要你管?这玉佩是我的!你还给我!再不给我,我喊人了!” 钟窈琴思索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好狡黠,直接把玉佩扔到了她的手里,掐着脖子的手,微微用力,石春芳便疼痛难忍。 “你听着,想让我就范,就把外面所有人都撤了,让萧初云一个人来见我!”顿了顿,恨意满满咬牙切齿的说着:“明天这个时辰之前,我若还看不到她,我就让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单刀赴会鸿门宴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次日黄昏,雅园居的人尽数撤了出去,按照萧初云的吩咐,还备了一个马车。 在萧初云去雅园居之前,空荡荡的雅园居里,忽然有人从房顶悠然落下,身着白色绣着零零星星红色的彼岸花,背着双手,闲庭兴步的走到门口。 当微风吹过鬓角,乌黑的发丝微动,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手轻轻一动,门便缓缓打开,这人脸色冷漠的扯了扯衣角,抬脚迈了进去。 一转眼,便看到钟窈琴坐在桌子前,慵懒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淡粉色锦绣桌布也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眼睛也有些浮肿。 只瞧着身着白袍的夜骞,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瞥了她一眼,冷冷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说轻咳了一声。 听着钟窈琴有些心如死灰的趴在桌子上,含着哭意淡淡的说着:“教主怎么亲自来了,是来取我的命吗?” 夜骞依旧是没有说话,而是往旁边走了几步,继续背对手,冷言瞧着她,时过片刻,冷言到:“是!” 这时,钟窈琴缓缓的站起,绕着夜骞转悠了一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嘴角微微上扬,冷哼道:“我若死了!萧初云也别想活!让他来见我!我要见他!” 话音落,夜骞转身离去,刚踏出房门,便纵身一跃跳上屋檐,很快便消失在雅园居。 为了不让人起疑,夜骞迅速的离开了落英别苑,可前脚刚踏出落英别苑,后面便被人尾随。 直至一旁杳无人烟的湖边,停下脚步,余光一直注意着身后,谨惕性极高的冷言到:“何人?” 话音刚落,只听得: 嗖! 一只银色炼钢所制的菱形流云飞镖,冲着夜骞便飞了过去,只瞧着夜骞头微微一侧,那飞镖便擦着他的耳边划了过去。 还未来得及转身,又是连着三个菱形流云飞镖直直冲着他的后心飞来,这身穿白袍彼岸花的夜骞,下意识的立即俯下身,迅速转身一低,看着那三枚飞镖从眼前飞过。 那人来势汹汹,借着暗暗的夜色,一身的黑袍将他伪装的极好,可他并不想让这个夜骞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见夜骞连连都躲过了,便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柄软剑,朝着夜骞的腿便刺了过去。 夜骞抬腿往后一撤,眼前冷光一闪,那人手中的那柄软剑,便贴着脸从下至上直接划了过来。 在这黑袍人站在银灰色的上弦月的夜空之下,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异常冷淡的杀气,看着面前这人有些连连退后了几步,便直接提着软剑,快步走了过去,朝着这夜骞的心口而去。 当这白袍夜骞连连后退侧身躲过了这夺命一招,而黑袍人余光一瞟,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软剑顺着夜骞的下颌一挑,夜骞的脸顿时被浅浅的划出了一道血口。 随着黑袍人手中的软剑的落下,地上也掉落了一张眉心带着一点朱砂的人皮,面具落在地上。 哗哗哗 这一刻,两人身旁不远处的湖面开始剧烈的泛着涟漪,不过多时密密麻麻的水珠从湖面缓缓升起。 眨眼间那些水滴,便直直冲着那白袍一滴不落的飞了过去。 那白袍人下意识的后仰往一旁撤着,手顺势拿起 地上的一些石子,直接往那些飞过来的水滴扔了过去。 只瞧着那些水滴将石子几乎击的粉碎,同时也随着这些被击碎的石子落在地上。 “呃!” 一滴漏网的水滴,落在了白袍人的肩膀上,瞬间他便被击倒在地,整个右臂瞬间麻木不已动弹不得。 当微弱的月光照射到那黑袍人身上时,那衣袖、衣角上金线绣着的流云图案,便在此刻显得熠熠生辉。 只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遮着黑色面纱,带着墨色斗笠,唯有眼睛一直透着一股冷漠。 “万将军,我教教主,岂是那么容易假扮?”路炎一手握着软剑,一边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便朝着跌倒外地动弹不得万玉走了过去。 万玉冷言仇视的看着面前这个黑袍带着斗笠的人,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你是谁!” 路炎也懒得废话,直接将软剑搭在万玉的脖子上,有些轻蔑的看着面前的万玉,傲气十足的嘲讽道:“你没有命知道了!” 话音落,两人耳边顿时想起一阵笛声,笛声悠扬之间夹带着些许让人不易察觉的忧伤。 笛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沙沙作响,湖面也微微泛起了涟漪。 当笛声戛然而止时,路炎将软剑从万玉脖子上移开,抬手掐着他的脖子,不屑的冷言道:“今日算你命大,下次再敢假扮我教教主,你不会如此幸运!” 另一旁,萧初云收拾停当,将一瓶迷药塞在了腰间,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她用醉嫣红花瓣掺着朱砂染了一个大红色的指甲,身着淡粉色绣着不是很明显的牡丹的齐胸襦裙,穿着一双绣花鞋,梳着淡雅有些俏皮的发髻,别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簪花,便出了房间。 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有些把萧初云有些吓到了,她没想到殷云祁和江越居然会站在一起,而且还是相安无事的站了许久。 而同时,这两个大男人,也有些望着萧初云出了神,在门口房檐上朱红色灯笼的映照下,萧初云整张脸都是泛着丝丝红晕,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儿干嘛?”萧初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说道。 殷云祁忘了忘旁边的江越,随即似笑非笑的拿出几张纸来,当萧初云走了过来时,便将其递给了她,说道:“这是栖香阁关于云梦楼和虎清的所有账目,在还回去之前,我抄录下来的!” 萧初云猛然的想起来还有账本这一茬,当初留下账本是想着和虎清对质的,哪知虎清这么扛不住,账本还没出现,他就已经不行了。 说好的三天还,倒是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还好,听到殷云祁这么说,想必也是早早的归还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这方面脑袋的确好使的有些出奇,让人不能不注意到他。 想一想,有他这样的心思缜密、油嘴滑舌,那贺渺星想必也是扛不住的。 “谢谢!”萧初云接过抄录的那几页账本纸张,收在了怀里,随即看向江越,说道:“你怎么来了?身上的毒解了吗?” “我担心你……”江越点了点头,有些腼腆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瞧着远处蓝君玉提着剑便跑了过了,直接将江越推到一旁,看了一眼萧 初云,便转身质问着殷云祁,道:“凶手是谁?谁敢给小爷我下毒!不把他骨头拆了,不然他就不知道小爷我的厉害!快说,是谁!” “凶手已经死了!给你下毒的人,还没死!”殷云祁缓缓说道。 “哼!是不是那个肮脏的钟窈琴?怪不得我看着那么多侍卫从雅园居里撤出来!”顿了顿,有心不满的指着殷云祁的鼻子便指责到:“放着凶手不抓,你把人撤出来,是想放虎归山吗?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这时,萧初云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将殷云祁往后拉了拉,挡在他的面前,直面对着蓝君玉说道:“你要是还想在中毒,你就去吧!我们绝不拦你!” 说罢,见蓝君玉有些不满,便又复开口道:“我!现在要去抓她去!你最好别掺和,否则在场的所有人都保不了你!” 说完,便不苟言笑的朝着外面走去。 没走几步,江越立即追了上去了,挡在她的面前,有些生死相依的神情看着她,斩钉截铁的说道:“钟窈琴善于察言观色,又极会用毒,带上我一起去,我保护你!” “喂喂喂!”江越话刚说完,殷云祁便走了过来,拍了拍江越的胸口,便有些示威的说着:“江捕快,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小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要保护也轮不到你啊!你看你病歪歪的,还是快回去躺着吧!” 这话一出,江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初云顿时噘着嘴,黑着脸,甚是不高兴的瞅着殷云祁,语气有些发冲的说着:“我和你还没订下来呢!我和你现在还没关系!别满嘴跑火车!” “什么?跑火车?”在场众人无不差异的惊呼,面对这个从未听说的词语,都是不禁的一头雾水。 萧初云的顿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诸位,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抬手拍了拍殷氏胸口,说道:“跑火车就是说你这种满嘴没一句话能相信的人!” 殷云祁这时也不恼,也不怒,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丫头很有趣,嘴角也开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微微低头笑到:“小娘子,明日,你我可就定亲了,怎么样我不都得护着自家人不是?” “你!哼!”萧初云顿时有些羞愤的看着他说道:“你们都待着!本姑娘还想多活两日呢!”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雅园居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当江越想跟上去的时候,殷云祁瞬间拦下了他,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站了许久的石春芳和冰儿。顿了顿,说道:“我已经派人埋伏在暗处,她不会有事!你听着,她是我的小娘子,关心她还轮不到你!” 话音落,瞅着冰儿和石春芳,旋即又道:“你们两个跟上去!冰儿,必要时保护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心与利益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吱~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钟窈琴坐在一旁的桌子前,冷着脸瞅着走进来的萧初云说道。 “为何不敢?你若想活命,是不会杀我的!” “活命?呵~我还有命活吗?” 钟窈琴一副极为后悔的表情,长长的仰天叹气,摇了摇头抬手拭去了眼角即将流下的眼泪,不由得苦笑一声,口中轻念道: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顿了顿,又复说到:“这诗写的多好啊!呵~呵呵呵~” 话音落,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萧初云身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可脸上依旧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尤其是略微浮肿的眼睛,让钟窈琴这张很美的脸,顿时平淡了许多。 萧初云看着钟窈琴绕着自己转圈,心里总是一股毛毛的,背后还直发凉,两胳膊上的汗毛也不禁的竖了起来。 只听得钟窈琴在她耳边有些自嘲和几分羡慕的意味,缓缓说道:“我真的很羡慕你,有江越这样的人在身边,你却始终不把他放心上!” 话音落,抬手有些嫉妒的看着她,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语气低微的说道:“你知道这几天他的梦里都有谁吗?” “与我何干?我来这里,不是讨论他的!况且我与他如何?有没有把他放心上,也许你无关!”萧初云甚是平静的说着。 对于钟窈琴这个问题,萧初云内心很纠结,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也怕钟窈琴说出来了,会是一个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不过,转念一想,瞧着钟窈琴这语气,想必江越说什么梦话,有什么内容,也是猜到一二了。 钟窈琴淡淡的笑了笑,随即低着头十分伤感的轻声细语道:“温柔与我而言,早已经是历史了……” 萧初云叹了口气,不禁的有些为她黯然神伤,口气之中带了些许可怜的意味说道:“是你要把他变成历史的!你这是自作自受!” 说罢,萧初云从袖口里拿出誊抄的几份账本纸张,摆在桌子上,见她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背着身,便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 钟窈琴微微回过头,瞟了萧初云一眼,随即拿起随意的一瞧,眉头便有些发紧,只是粗粗的过了几页,便直接将这几张纸瞬间拍在了桌子上。 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身掐着萧初云的脖子,眼神中都满满的恨意,一副美丽的面容瞬间变的扭曲丑陋不已,或许是相由心生,再美丽的容颜,也遮不住内心里的丑恶嘴脸。 此时,她身上紫色衣裙仿佛也是在隐隐的印衬着,她的心里是多么的阴暗,就如她的衣服一样,晦暗的没有一点彩色。 “我小瞧你了!你连这个也查的出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话一出,钟窈琴立时仰天大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娇,甚是张狂的说着:“你以为朝廷有这个胆量吗?一个假银票案牵连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一个一个栖香阁便有上百人,就凭着你这几张纸,就能让整个岸陵视你为灾星!” 钟窈琴见萧初云有些懵懵懂懂的,似是有些不太明白,便又复说到:“丫头,这天下世事你以为就那么简单容易?你以为就凭一个人,能把整个波月教从这世间上肃清?你知道为什么你身边没有人敢帮你吗?” “因为人心和利益二字!”萧初云哑着嗓子,有些声嘶力竭的说着。 话刚说完,钟窈琴便松了手,在萧初云的面前把这几张誊抄的账本,毫不犹豫的撕了个粉碎。 当纸片从空中飘落,缓缓落地的那一刹那,一声大笑后眼泪却不禁的流了下来,嘴角有些嘲讽的笑着。 抬起双手,看着肤白如玉的双手,嫩粉色的指甲,瞬间很是嫌弃的走到一旁角落里的水盆前,不停的洗着手。 可当双手都有些被搓的发红,甚至是手背上已经出现了道道血口,也不肯停下。 萧初云这时低头看了一下眼袖口里的小瓷瓶,不动声色的将小瓷瓶拿出,在自己衣袖上微微撒了一点,便将小瓷瓶收了起来。 瞅准了时间,见钟窈琴的双手已经被她极其粗鲁的搓出了血,便快步走了过去,抓着她的手腕,便将她的手拽了出来,沾了粉末的衣袖刚好落在了她满是鲜血的双手上。 萧初云看着她这幅模样,眼珠一转,眉头一皱,眼神中带了些许伤感,口气也和缓了许多。 “这人心一旦与利益有了关系,便会变得晦暗、阴险!波月教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向来都是欲除之而后快,可没人敢出这个头!”顿了顿,萧初云又复说到:“就在这个时候,我爹萧正卿为了双鱼玉佩和波月教势不两立,朝廷既希望波月教可以就此覆灭,可也怕覆灭之后所带来的影响,所以皇帝最想看到的是两败俱伤,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从头到尾不费吹灰之力!就像你与波月教一样……” “你能想到这点,是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从你没接那第二道圣旨时,我便知道你的心思,可我不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命继续和他斗下去!”钟窈琴抬眼恶狠狠的看着萧初云说道。 说罢,便掐着萧初云的脖子,从她袖口里拿出方才的小白瓷瓶,只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便开口说道:“冷半夏就拿这个来糊弄你?她真的以为就这点微不足道的毒药,真的能拿我怎么样?她这是让你来送死吗?” 话音落,便擒着萧初云向门外走去,守在院内的冰儿与石春芳,见状顿时慌了神。尤其是石春芳恨不得连忙过去,把钟窈琴胖揍一顿,可无奈萧初云被她挟持着,冰儿也在一旁拼命的拦着,生怕石春芳会激怒钟窈琴。 “小云!少夫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钟窈琴看着她们二人,随即一眼周围,冷笑道:“给我备一辆马车,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她!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听到这句话,看着萧初云一点不紧张不害怕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在石春芳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跑了出去, 萧初云被钟窈琴挟持着,在石春芳的注视下,慢慢退出了雅园居。 “小娘子!” 闻声赶来的的殷云祁和江越,这一幕顿时有些傻眼了,尤其是殷云祁看着萧初云再一次的被挟持,再一次的与死亡相伴,心里便一阵一阵的不是滋味。 当殷云祁微微抬起手,示意着暗处的人,可当暗处的人才才字露头,眉心便有一根极其细的银针刺入,不过一眨眼间,便没了意识倒在地上。 在看钟窈琴,一手掐着萧初云的脖子,一手伸向前方,手呈兰花指状捏着三枚银针,直直对着殷云祁和江越。 说话前,将三枚银 针收了回来,直直对着萧初云的脖子,看着殷云祁、江越、石春芳三人,不禁的笑了笑。 “你若伤她分毫,我定将你挫骨扬灰!”殷云祁怒气冲天的看着钟窈琴,却是半点事情也做不了。 “钟窈琴,你放了她!否则我便那你的命来赔!”江越指着钟窈琴气氛不已的说着。 钟窈琴这时故作害怕的拍了拍心口,扭捏作态的说着:“哎呦喂!你们可吓死我这个弱女子了!我这若是手一抖,针扎着她这脖子,可怎生好?倒是白白可惜这白嫩的脖子了!” “贱女人!快放了小云!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让人收拾你!”石春芳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钟窈琴,有心不知所措的看着腰间玉佩,瞬间有些乱病求医的扯下腰间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可钟窈琴看到这一幕,心下却犹如滴血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这一刻,她多么想拿着手中的银针指向石春芳,随着银针脱手,石春芳瞬间毙命。 或者,这一切都回到两年前,回到她与路炎相识相知的那一刻。 每天清晨,第一个看到人就是他…… 每天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他!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温柔,可现在她便有多狠心! “你!和我一起走!”指着石春芳,慢慢向后退着,顿了顿又复说到:“你们最好别和我耍花招,否则在我死之前,她一定是个死人!” 当钟窈琴一直退到落英别苑门外,挟持着萧初云上了马车,由石春芳架着马车,一路驶出了岸陵城。 可殷云祁和江越也没闲着,带着一队人马,便赶了过去。 这时夜色漆黑,岸陵城外尽是一片荒滩,好不容易的树林还是稀稀疏疏的,从这边便能望到那头。 钟窈琴使唤着石春芳一路来到了乱葬岗,挟持着萧初云,石春芳也只能乖乖就范。 看着乱葬岗左一个坑,右一个坑,若不是现下月光明亮,怕是要掉到坑里去的,只不过少了许多的尸体。 因为前几天,萧初云在众人面前的承诺,二皇子墨玄华也只能顺着她的话照办,8将这乱葬岗的尸首尽数迁移到其他地方,重新超度安葬,而这里则会兴建一所佛寺,来镇压此处的阴气。 钟窈琴三人站在乱葬岗的中间,随即拿出两根无毒的银针,直接扎在她们二人的脊背上。 萧初云与石春芳登时便浑身酸软无力,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两个坑洞的中间。 这要是有什么变故,也是容易,随身一滚边连坑都挖好了! 而钟窈琴则仰着头看着四周,当眼泪滑落道嘴角,掉落在地上的的那一刻,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说着:“你给我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顿了顿,又复喊到:“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给我出来!否则我先杀了这个石春芳,你听到了没有!” 请假条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路炎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心下考虑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过不过去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回过头望去,只瞧着殷云祁和江越带着人马策马追了过来。 回过头望着钟窈琴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心下顿时有了许多的不忍心,摸起地上的石子,放在手掌之中,随手一弹便打在了钟窈琴的后肩上。 钟窈琴立刻转身望着石子打过来的方向,却看到黑暗之中一个人影的闪过消失,顿时一阵失落。 一旁的石春芳瘫软在地,看着钟窈琴这般失望落寞,不禁的大笑了几声,便吐槽嘲讽道:“原来,像你这样香的和茅房里石头无二的人,也会伤心啊!活该被男人骗!” 这句话,有些刺痛了钟窈琴,心下的恨意不禁的越演越烈,双手攥拳指甲紧紧地嵌入了手心。 她不相信,不相信路炎会如此狠心! 更不相信,路炎会爱上她人! 最不相信的,便是她已经对路炎没有了利用价值! 钟窈琴转身瞧着石春芳,看着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云层,悄悄地落在这大地上,落在她们三人的身上,尤其是石春芳面对着月光,脸上被微弱的银色光芒照的格外干净。 钟窈琴抬手掐着石春芳的下颌,心里的嫉妒已经让她快失去了理智,面对石春芳的讽刺数落,更是火冒三丈。 “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他路……”钟窈琴提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也许,在她心里,路炎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她不想把这个人想的那么坏,她依旧相信,路炎是有苦衷的! 路炎,依旧是那个会在大年初一她的生日那天,给她送饺子。 一定是波月教教主夜骞的命令,一定是的! 这句话,不停的在钟窈琴心头盘旋,从未停下来过。 “他陆陆续续的向你示好,你就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对你好?对你一片痴心?你别傻了!”钟窈琴一番抉择,还是没把路炎这个名字说出去,顿了顿,又复冷言到:“你不是一心护主吗?我现在就让萧初云死在你面前,看你还敢不敢和我嚣张!” 话音落,便起身朝着萧初云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旁,看着萧初云有气无力的盯着它,眼神中的愤怒和不耻从未减少或半分。 看着她的脸,钟窈琴便会想起次次被夜骞威胁,而目标就是她! 钟窈琴一个她活不了多久,可若是要狠狠地报复一下夜骞…… 杀了钟窈琴便是最简单的方法! “夜骞心心念念的想了你许久,我若是把你杀了……”顿了顿,又复奸笑道:“不仅夜骞会发疯!想必后面追来的那两个人一样会发疯!你说你的死,好处多大啊!” “呸!”萧初云甚是嫌弃的说道:“你要杀就快点!若是嫌费事,不如给你烧一点三牲六畜,元宝蜡烛,算是孝敬了!” 啪! 萧初云话音刚落,钟窈琴的巴掌便落在了萧初云的脸颊上,一道殷红的手掌印在嫩白的脸上十分显眼 。 “好啊!我现在就成全你!” “等等!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件事!” 钟窈琴忽然停了手,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之中的狠辣,让钟窈琴自带了些许高傲和妖媚。 “说吧!”钟窈琴一脸不屑的说着。 “虎清和你既然都是波月教的人,你为何还要给蓝君玉下毒?这不是会让他暴露的更快吗?”萧初云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回过头看了看身后即将要追过来的人马,钟窈琴抬手掐着萧初云的脖子,微微俯下身子,在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因为虎清他本就该死!至于蓝君玉当然是为了钓鱼饵啊!” 话音刚落,钟窈琴身边两丈之外全部被殷云祁带来的人马齐齐围住,人人都拿了一把弯月官刀,尤其是殷云祁身后的虎豹骑,身上的锁子甲和豹头纹饰,在月光之下发着淡淡的金色光 芒。 殷云祁、江越两人站在一起,尤其是殷云祁和江越二人,见萧初云被钟窈琴掐着脖子奄奄一息,便急得不得了,恨不得将钟窈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瞧!他们都来了!”顿了顿,钟窈琴掐着萧初云的脖子站了起来,在她身后一手锁喉,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又复轻声说道:“想知道对面那两个,谁最在意你吗?” “钟窈琴,你放了她!”江越看着钟窈琴厉声说道。 钟窈琴站在萧初云身后,死死的掐着萧初云的脖子,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弧度,眼神之中带了一丝看好戏的悲情。 说到底,她还是羡慕萧初云的,无论什么时候,萧初云的身后总有这两个人。 哪怕是江越不能如殷云祁一样时时刻刻陪在萧初云身边,心心念念的还是她一个人。 如果,路炎也能如此…… 如果,她在路炎心中所占的位置,如萧初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一样多,那她在此刻便不会如此落寞、伤心…… 钟窈琴回过神来,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萧初云不经意之间一瞧,便发现这是她刚才拿的瓷瓶。 下一刻,瓷瓶便从钟窈琴的手中抛了出去,直接掉落在殷云祁和江越两人面前。 正当萧初云发蒙的时候,钟窈琴瞟了一眼地上的瓷瓶,随即有些破罐破摔道:“想救她,就拿命来换!” “不要!那是毒药!你们别听她的!”萧初云这时才反应过来,甚是焦急的喊着。 殷云祁看着地上的装有毒药的瓷瓶,毫不犹豫的捡了起来,随即拔掉了红布塞子。 这一刻,殷云祁看着瓷瓶,居然有些犹豫了…… 江越的目光在萧初云和毒药之中来回变换,一时之间竟然也开始有了半分犹豫…… “哈哈哈~”钟窈琴仰天长笑,看着殷云祁和江越二人,嘲讽不已的说着:“你看到了吗?这些男人嘴上说着如何为你生为你死,可真到了为你死的时候,又有几个能说到做到的?” “小娘子!”殷云祁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萧初云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等等!” 殷云祁话音一落,刚要抬手将瓷瓶中的毒一饮而尽,瓷瓶便被江越一把夺走。 江越看着手中刚刚夺来的毒药,抬手拍了拍殷云祁肩膀,看着他的眼神,缓缓说道:“她交给你照顾了!” 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不过片刻便倒在了地上了。 “江越!江越”萧初云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心疼不已,这一声喊叫,喊的撕心裂肺。 殷云祁看到江越倒在地上,心下也不禁的动容,也有一些惋惜,一个可以让萧初云记一辈子的机会,被他夺走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路炎看的是一干二净,路炎看着钟窈琴如此,心下又不禁的心软了许多。 路炎靠在一旁的树木上,心下正泛着嘀咕时,一声哭喊将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回过头一看,便瞧着萧初云还是被钟窈琴挟持着,没有一点想放人的意思。 顿时间眉头紧皱,犹豫了片刻,脚步始终没有动过一下。 “杀了她!” 夜骞不知何时走到了 路炎的身旁,穿着一身墨青色的衣袍,以兰花作为图案点缀,同色腰带镶嵌着一枚翠玉,腰间挂着两个香包,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丝毫看不出他的眼神透露出的杀气 与狠心! “教主!”路炎毫不犹豫的转身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有些不舍的说着:“教主,饶她一命吧!” “怎么?你心疼她了?”夜骞甚是冷淡的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冷言道:“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若不是你动了恻隐之心,留了不该留的命,给了不该给的东西!钟窈琴又岂会打乱我全盘计划! ” 说罢,顿了顿,又复说到:“钟窈琴已经没用了!倒是那个石春芳, 可以好好利用!” “……”路炎顿时间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骞冷着脸,抬手将路炎扶了起来,随即背着手,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缓缓说道:“看你挺在乎那个丫头的,钟窈琴和石春芳之间只能留一个,以免夜长梦多,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趁着夜色漆黑,夜骞很快的消失在黑暗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 路炎看着远处的钟窈琴,脸上带了一丝失落,抬手将斗笠和面纱摘了下来,顺带着身上的墨色斗篷也扔掉了。 从地上捡起了几枚石子,和刚才一样,一枚朝着钟窈琴的肩膀,一枚朝着她的胳膊,直直的变打了过去。 “啊!”钟窈琴顿时松开了萧初云,捂着自己的肩膀,皱着眉头说着。 下一刻,一副南云逝装扮的路炎,从天而降,一双冷漠的眼神,落在了钟窈琴的眼里,便犹如一把钢刀直直的插在了心口上。 还未等钟窈琴回过神来,路炎便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钟窈琴便刺了过去。 钟窈琴见状,立刻推开了萧初云,连连向后退着,抬手摸了摸腰间,顺势拿出了三枚银针,心下一软,手微微一抖,那三枚银针便擦着路炎的耳畔飞驰而过。 “呃” 路炎手握软剑,只用了半成的力量,便将钟窈琴顿时穿腹,口中滴下来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路炎回过头望着那三枚银针刚好深深的嵌在一旁的树木上,心下不禁的一痛。 余光轻轻扫了一眼钟窈琴,看着她最后的眼神依旧是注视着自己,心里不知为何会犹如从天而降一盆滚烫的水一样,瞬间心痛不已,可又不敢正视她。 钟窈琴看着路炎,满眼的不解和伤心,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命会有她心心念念爱了许久的人来结束! 当路炎摘下面纱,以真实面目示人之时,钟窈琴便知道,从头到尾是她错了。 几年前风光无限好的她,为一个人而动心,便抛弃所有,退隐江湖,本以为可以快活一世。 为了心里的这个人,加入了她本不想沾染的波月教…… 为了这个人,她一次又一次的做着违心的事…… 为了眼前这个人,为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她不惜每月甚至是每日,服下连她都没办法解开的谪仙降,只能任由自己的生命,被谪仙降一点一点的蚕食殆尽…… 每当想放弃和反抗之时,因为眼前这个人,将所有念头全部打消…… 剩余时间不多的她,也只想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和心中那人一同归隐于山林或市集,或者最寻常的百姓家生活。 可这一切,钟窈琴都从路炎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她后悔了,后悔这一生为何被人所牵制,为何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钟窈琴目光所及之处,都只有一人,始终都只有他,从未出现过旁人! 她的最后一口气,看的不是面前这个路炎,而是一旁地上被这一幕怔住的石春芳。 如果真的来世,她不会在选择这样活,依旧会在那里等待路炎的出现,会竭尽所能只做自己…… 钟窈琴压低声音,抬手抓着路炎的胳膊,目光从石春芳慢慢转回到他的身上,声音极其低微的说着:“路炎,我只问一句,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 第一百二十章 玉佩还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这一幕,让殷云祁也来得及多想,立即上前扶起了萧初云,将她后背上扎着的银针拔下,连忙说道:“有没有事?” 萧初云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推开了她,立即起身朝着江越跑了过去。 “江越!江越!你醒醒啊!你别吓我,你别睡了,快起来好不好!起来啊”萧初云跪坐在江越身旁,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哭诉着,不停的叫着面前这个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萧初云拼命的摇着江越,心里犹如针扎一般的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她没想到江越会一口吞下去。 “江越!你在不起来,我生气了!你起来啊!”萧初云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喊着。 这一幕,被殷云祁尽数看在眼里,心里却百般的不是滋味,一时间竟然会有些嫉妒江越。 另一旁,石春芳身上的银针被拔下,回复了力气的她,看了一眼南云逝,一念闪过便跑到萧初云面前。 看着犹如熟睡中的江越,石春芳心里也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江越也曾和萧初云一起,为姐姐石春雪洗清冤屈,让她可以瞑目含笑。 “小云,啊!”石春芳刚开口,眼睛一低,便被吓了一跳。 “咳!咳!咳”江越忽然睁开眼睛,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萧初云,嘴角微微一笑道:“好了,在摇真断气了!” “江越,你没死!”萧初云看到江越醒了过来,立时乐开了花,整个人都是喜笑颜开,瞬间破涕为笑。 一旁的殷云祁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楞在原地呆滞了许久。 这一刻,殷云祁忽然觉得被欺骗了一样,尤其是看到萧初云笑的那么开心,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殷云祁站在萧初云身后,冷眼瞧着他们二人,手慢慢攥拳,心里压抑着一股冲动,若不是看在萧初云许久没有这么笑过,怕是下一刻就要从江越身边拉开了。 石春芳这时起身朝着路炎身边走去,看着钟窈琴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路炎则站在一旁,从白色帕巾擦拭着沾满鲜血的软剑, “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石春芳看着钟窈琴甚是嫌弃的嘟囔了两句,随即看向路炎,面带微笑的说着:“谢谢你,南云逝!” 路炎冷着脸微微一侧头,看了石春芳一眼,有些不开心的说着:“谢什么?我只不是不想让我的玉佩挂在一个死人身上!” 石春芳一听,顿时犹如被泼了一头的凉水,噘着嘴皱着眉,耷拉着脑袋,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时,殷云祁黑着脸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钟窈琴,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石春芳口中的南云逝。 只瞧着他身着黑色锦缎长袍,腰间的墨色腰带陪着墨金色的铜色腰带纽,刚好可以将软剑尽数藏在腰间。 “兄台安好,不知兄台何往,为何到此啊?”殷云祁抬手礼貌的行了一个平辈之间见面礼,随即说道。 “好说!”路炎手拿着软剑,抬手作揖回礼道:“来此取回一个寄放的物品!” 话音刚落,石春芳立即拽下腰上的玉佩,立刻背在身后,连忙退了几步,刚要转身开溜,却被一个人忽然叫住。 “春芳,你可有看到万玉?”萧初云忽然起身询问着。 石春芳停下脚步,瞬间石化,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一脸苦相为难的说着:“没……没看见!” 萧初云这时扶起江越,朝着殷云祁 走了过去,见他黑着脸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瞬间有些尴尬的瞅着殷云祁,说道:“哎,让人去找找万玉吧!” 殷云祁微微撇头瞅了她一眼,随即抬手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衣袖,冷着脸说道:“现在想起了我了?” 顿了顿,冷眼瞧着萧初云,又复说到:“去找江越吧!找人抓人可是他的老本行!” 说罢,便转身朝着江越走了过去,一脸愤怒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记住你的身份!最好离她远一点!” 萧初云见状,立刻上前分开二人,将江越护在身后,直面对着殷云祁,有些像冷脸对质的说道:“殷云祁,你能不能不针对他!” “来人!”殷云祁冷眼瞧着萧初云,一声呵斥之下,不远处的人马领头便聚了过来,语气又是那般冷冰冰的说着:“去找找万将军!” 另一旁,路炎朝着石春芳慢慢走了过去,看着她的脸和不夹杂其它的眼神,瞬间便想起夜骞的话来。 钟窈琴死了,路炎实在是没心情外面对其他人,而且…… 想到这里,路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冷漠的看着她,心下思虑片刻,缓缓说道:“把玉佩还我!” 石春芳看着路炎一个劲的摇头,口中还否认道:“不!这次……这次玉佩没带出来,下次!下次还你!” 面对这个姑娘,路炎实在是有些心软,也许是钟窈琴的死,忽然让他知道了,心疼是什么感觉。 钟窈琴的死,让他多了几分不忍,他不想在这个世间多一个钟窈琴。 一想到钟窈琴死之前的那个问题,路炎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剑结果了钟窈琴,路炎心里犹如被开水烫了一下,纵使有万般的不忍,也只能听吩咐行事。 从一开始的与她相识,到最后相知,无非是利用她而已,利用她制作仙人醉。 历时四年,钟窈琴在拿到仙人醉的残页后,不眠不休终于复原了仙人醉的配方。 为的就是可以让路炎脱离波月教,与她一起归隐,一起漫步在山野、田间,穿梭在人群中。 可笑的是,这些从一开始就是一台戏,从头到尾入戏的也只有钟窈琴一个人。 可面对如此天真的石春芳,恍惚间从她身上看到了钟窈琴的影子。当初的她,也如面前这个人一样,眼神如她的心一样干净透彻。 这个戏台上的人够了,有钟窈琴一个人足矣,没必要再多拉一个无辜的石春芳。 想到这里,路炎抬手在石春芳的肩膀上点了点,石春芳顿时间整条手臂酸麻不已,丝毫动弹不得,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手臂上不停的攀爬,每动一下都是不停撕咬。 路炎抬脚缓缓走到石春芳身后,从她手中将那圆形流云玉佩拿了回来,随即低声说道:“我不会再出现了!把南云逝从记忆里抹去吧!” 说罢,从石春芳后肩上又点了一下,胳膊便在眨眼间肿胀酥麻的感觉犹如抽丝一样,便恢复正常。 “南云逝!”石春芳着急的回头。 可一回头,却只看到了南云逝一跃而起离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天空的远处,消失在黑夜里。 石春芳顿时间失落不已,低着头红着眼睛,整颗心犹如被猫挠了一下,酸酸的、痛痛的,又像是心头被压了一个大石头,闷得透不过气。 经过这一整圈的寻找,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昏 迷的万玉。 因夜色深沉,钟窈琴的尸体便留在了此处,殷云祁、江越和萧初云一行人,朝着万玉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路上,萧初云与石春芳同坐一辆马车,由江越架着马车,缓缓行驶着。 萧初云见石春芳始终都是低着头,噘着嘴,两个小眼睛微微发红,还带了一两个晶莹的泪珠,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春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啊呜呜呜”石春芳一下子趴在了萧初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样子像极受了委屈,有些忍不住的一边抽泣,一边抱着萧初云说道:“南云逝他走了!他不见我了!我以后看不到他了!呜呜呜” 萧初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捋着她乌黑的头发,口中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南云逝?是刚才杀了钟窈琴的那个人吗?” “嗯~”石春芳轻声道。 “好了!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顿了顿,轻拍着石春芳的后背,又复说到:“你俩若真的缘,会在见到的。若是……若是真的无缘,过于强求并非好事。” 当乱葬岗的人都撤走了,路炎又从远处的树木枝头,轻轻的跃下,刚好落在了钟窈琴的身边。 手中提了一个食盒,食盒内的饺子被路炎缓缓拿出,放在了钟窈琴面前,又是叹了一口气。 “原谅我……”路炎抬手轻抚着钟窈琴的脸颊,低声温柔的。 顿了顿,嘴角一抹讽刺的浅笑,一声冷哼道:“呵~下辈子,别在遇到像我如此没心的恶人,没有我,你会活的更快乐!” 话音落,路炎注意到了钟窈琴之前受伤的手开始有了些许变化,手上的伤口现下有些微微发黑,尤其是伤口的边缘,更是比碳还黑。 路炎有些奇怪的抬起钟窈琴的胳膊,细细看了一眼伤口,顿时间有些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一声叹息,将钟窈琴的胳膊缓缓放下,可在放下的那一刻,一个手臂上极为醒目的小红点,让路炎心里更是难受。 他没想到钟窈琴在云梦楼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处子?! 当钟窈琴踏入云梦楼,接了第一个客人后,他便很少去看过钟窈琴,也从未关心过。 现下想来,一个“梦”的毒药,想必也就是让她可以高枕无忧东西,可她却从未说过,也一直没有打算告诉过他。 “你为何不告诉我?”路炎看着钟窈琴甚是费解的说着。 当路炎又看了一眼钟窈琴那有些发黑的手,细细查探了一番,能让钟窈琴防备不住的毒,也只有冷半夏。 可冷半夏今天没怎么露面,不可能是她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冷半夏借着萧初云的手,而且一路上和钟窈琴挨得最近的那个人,不就是萧初云吗? 难怪刚才,钟窈琴会…… “萧初云,我当真小瞧你了!”顿了顿,又复说到:“看来……我不该心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一片乌云叫萧初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次日黄昏,雅园居的人尽数撤了出去,按照萧初云的吩咐,还备了一个马车。 在萧初云去雅园居之前,空荡荡的雅园居里,忽然有人从房顶悠然落下,身着白色绣着零零星星红色的彼岸花,背着双手,闲庭兴步的走到门口。 当微风吹过鬓角,乌黑的发丝微动,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手轻轻一动,门便缓缓打开,这人脸色冷漠的扯了扯衣角,抬脚迈了进去。 一转眼,便看到钟窈琴坐在桌子前,慵懒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淡粉色锦绣桌布也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眼睛也有些浮肿。 只瞧着身着白袍的夜骞,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瞥了她一眼,冷冷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说轻咳了一声。 听着钟窈琴有些心如死灰的趴在桌子上,含着哭意淡淡的说着:“教主怎么亲自来了,是来取我的命吗?” 夜骞依旧是没有说话,而是往旁边走了几步,继续背对手,冷言瞧着她,时过片刻,冷言到:“是!” 这时,钟窈琴缓缓的站起,绕着夜骞转悠了一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嘴角微微上扬,冷哼道:“我若死了!萧初云也别想活!让他来见我!我要见他!” 话音落,夜骞转身离去,刚踏出房门,便纵身一跃跳上屋檐,很快便消失在雅园居。 为了不让人起疑,夜骞迅速的离开了落英别苑,可前脚刚踏出落英别苑,后面便被人尾随。 直至一旁杳无人烟的湖边,停下脚步,余光一直注意着身后,谨惕性极高的冷言到:“何人?” 话音刚落,只听得: 嗖! 一只银色炼钢所制的菱形流云飞镖,冲着夜骞便飞了过去,只瞧着夜骞头微微一侧,那飞镖便擦着他的耳边划了过去。 还未来得及转身,又是连着三个菱形流云飞镖直直冲着他的后心飞来,这身穿白袍彼岸花的夜骞,下意识的立即俯下身,迅速转身一低,看着那三枚飞镖从眼前飞过。 那人来势汹汹,借着暗暗的夜色,一身的黑袍将他伪装的极好,可他并不想让这个夜骞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见夜骞连连都躲过了,便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柄软剑,朝着夜骞的腿便刺了过去。 夜骞抬腿往后一撤,眼前冷光一闪,那人手中的那柄软剑,便贴着脸从下至上直接划了过来。 在这黑袍人站在银灰色的上弦月的夜空之下,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异常冷淡的杀气,看着面前这人有些连连退后了几步,便直接提着软剑,快步走了过去,朝着这夜骞的心口而去。 当这白袍夜骞连连后退侧身躲过了这夺命一招,而黑袍人余光一瞟,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软剑顺着夜骞的下颌一挑,夜骞的脸顿时被浅浅的划出了一道血口。 随着黑袍人手中的软剑的落下,地上也掉落了一张眉心带着一点朱砂的人皮,面具落在地上。 哗哗哗 这一刻,两人身旁不远处的湖面开始剧烈的泛着涟漪,不过多时密密麻麻的水珠从湖面缓缓升起。 眨眼间那些水滴,便直直冲着那白袍一滴不落的飞了过去。 那白袍人下意识的后仰往一旁撤着,手顺势拿起 地上的一些石子,直接往那些飞过来的水滴扔了过去。 只瞧着那些水滴将石子几乎击的粉碎,同时也随着这些被击碎的石子落在地上。 “呃!” 一滴漏网的水滴,落在了白袍人的肩膀上,瞬间他便被击倒在地,整个右臂瞬间麻木不已动弹不得。 当微弱的月光照射到那黑袍人身上时,那衣袖、衣角上金线绣着的流云图案,便在此刻显得熠熠生辉。 只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遮着黑色面纱,带着墨色斗笠,唯有眼睛一直透着一股冷漠。 “万将军,我教教主,岂是那么容易假扮?”路炎一手握着软剑,一边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便朝着跌倒外地动弹不得万玉走了过去。 万玉冷言仇视的看着面前这个黑袍带着斗笠的人,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你是谁!” 路炎也懒得废话,直接将软剑搭在万玉的脖子上,有些轻蔑的看着面前的万玉,傲气十足的嘲讽道:“你没有命知道了!” 话音落,两人耳边顿时想起一阵笛声,笛声悠扬之间夹带着些许让人不易察觉的忧伤。 笛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沙沙作响,湖面也微微泛起了涟漪。 当笛声戛然而止时,路炎将软剑从万玉脖子上移开,抬手掐着他的脖子,不屑的冷言道:“今日算你命大,下次再敢假扮我教教主,你不会如此幸运!” 另一旁,萧初云收拾停当,将一瓶迷药塞在了腰间,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她用醉嫣红花瓣掺着朱砂染了一个大红色的指甲,身着淡粉色绣着不是很明显的牡丹的齐胸襦裙,穿着一双绣花鞋,梳着淡雅有些俏皮的发髻,别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簪花,便出了房间。 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有些把萧初云有些吓到了,她没想到殷云祁和江越居然会站在一起,而且还是相安无事的站了许久。 而同时,这两个大男人,也有些望着萧初云出了神,在门口房檐上朱红色灯笼的映照下,萧初云整张脸都是泛着丝丝红晕,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儿干嘛?”萧初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说道。 殷云祁忘了忘旁边的江越,随即似笑非笑的拿出几张纸来,当萧初云走了过来时,便将其递给了她,说道:“这是栖香阁关于云梦楼和虎清的所有账目,在还回去之前,我抄录下来的!” 萧初云猛然的想起来还有账本这一茬,当初留下账本是想着和虎清对质的,哪知虎清这么扛不住,账本还没出现,他就已经不行了。 说好的三天还,倒是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还好,听到殷云祁这么说,想必也是早早的归还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这方面脑袋的确好使的有些出奇,让人不能不注意到他。 想一想,有他这样的心思缜密、油嘴滑舌,那贺渺星想必也是扛不住的。 “谢谢!”萧初云接过抄录的那几页账本纸张,收在了怀里,随即看向江越,说道:“你怎么来了?身上的毒解了吗?” “我担心你……”江越点了点头,有些腼腆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瞧着远处蓝君玉提着剑便跑了过了,直接将江越推到一旁,看了一眼萧 初云,便转身质问着殷云祁,道:“凶手是谁?谁敢给小爷我下毒!不把他骨头拆了,不然他就不知道小爷我的厉害!快说,是谁!” “凶手已经死了!给你下毒的人,还没死!”殷云祁缓缓说道。 “哼!是不是那个肮脏的钟窈琴?怪不得我看着那么多侍卫从雅园居里撤出来!”顿了顿,有心不满的指着殷云祁的鼻子便指责到:“放着凶手不抓,你把人撤出来,是想放虎归山吗?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这时,萧初云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将殷云祁往后拉了拉,挡在他的面前,直面对着蓝君玉说道:“你要是还想在中毒,你就去吧!我们绝不拦你!” 说罢,见蓝君玉有些不满,便又复开口道:“我!现在要去抓她去!你最好别掺和,否则在场的所有人都保不了你!” 说完,便不苟言笑的朝着外面走去。 没走几步,江越立即追了上去了,挡在她的面前,有些生死相依的神情看着她,斩钉截铁的说道:“钟窈琴善于察言观色,又极会用毒,带上我一起去,我保护你!” “喂喂喂!”江越话刚说完,殷云祁便走了过来,拍了拍江越的胸口,便有些示威的说着:“江捕快,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小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要保护也轮不到你啊!你看你病歪歪的,还是快回去躺着吧!” 这话一出,江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初云顿时噘着嘴,黑着脸,甚是不高兴的瞅着殷云祁,语气有些发冲的说着:“我和你还没订下来呢!我和你现在还没关系!别满嘴跑火车!” “什么?跑火车?”在场众人无不差异的惊呼,面对这个从未听说的词语,都是不禁的一头雾水。 萧初云的顿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诸位,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抬手拍了拍殷氏胸口,说道:“跑火车就是说你这种满嘴没一句话能相信的人!” 殷云祁这时也不恼,也不怒,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丫头很有趣,嘴角也开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微微低头笑到:“小娘子,明日,你我可就定亲了,怎么样我不都得护着自家人不是?” “你!哼!”萧初云顿时有些羞愤的看着他说道:“你们都待着!本姑娘还想多活两日呢!”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雅园居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当江越想跟上去的时候,殷云祁瞬间拦下了他,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站了许久的石春芳和冰儿。顿了顿,说道:“我已经派人埋伏在暗处,她不会有事!你听着,她是我的小娘子,关心她还轮不到你!” 话音落,瞅着冰儿和石春芳,旋即又道:“你们两个跟上去!冰儿,必要时保护她!”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动谁是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枝头喜鹊才叫过了两遍,萧初云就被人早早的叫了起来,尤其是石春芳,捧着淡红色的衣裙走至床边,撩起床幔,看着床上的人儿,睡得正憨便有些不认打扰。 一旁的冰儿见状,拉了拉石春芳的衣袖,将她扯到一边儿,低声说道:“得快点了,老爷和夫人请的先生和喜婆已经快到了,马上就派人来请了!” 石春芳掉头看了一眼床上正四仰八叉睡着的人,还是有些不忍的说着:“昨天小云很晚才睡下,再说正式的合婚开宴在正午,这时候未免也太早了!” 这时,冰儿有些着急的抬手指了指石春芳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老夫人明明就不喜欢少夫人,今日若是在差了礼数,那还得了!” 石春芳被这句堵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和冰儿一起转身走至床边,将萧初云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睁眼一看,屋外还正是蒙蒙亮,掐指一算这一晚上睡了也不过只有寥寥不到两个时辰,换算北京时间也只有不到四个小时。 “哎呀!让我睡一会儿嘛!我都困死了,我洗漱穿衣很快的,让我再睡会儿!”萧初云慢慢的起床气,赖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起。 冰儿这时开口道:“少夫人,今日可是您和少爷合婚之日啊,老爷和夫人都在等着您呢!” 合婚? 我的天啊! 这两个字顿时把萧初云的困意全部清走了,今日若是与殷云祁订婚了,放在这封建的古代社会,那该有的跑吗?何况她今日本就是打量着要跑的,不早做准备,那怎么能行! 想到这里,瞅了一眼冰儿带来的淡红色衣裙,萧初云只是拿起来看了看,便顺手放到一边。 起身穿上绣花鞋,走到衣架旁,刚要拿起平日里的常服,瞬时犹豫了半刻。 叹了一口气,心下不禁的突然想卖殷云祁一个面子,毕竟他帮了那么多忙,今日还打算着怎么逃婚,这场面上的事若不先给他撑足了,晚上还真不好意思走。 “冰儿,去换一套素色的衣服吧!我在重孝期间,不宜穿红戴绿。”顿了顿,又复说到:“顺便……把殷云祁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萧初云身着蓝白相间的锦袍走了出来,尤其是刚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清晨的微风轻轻吹东西衣摆,衣服上用蓝色丝线绣着的蔷薇,甚是灵动仿佛是用真花点缀。 头上的斜螺发髻,缀着蓝色流苏,流苏上参差不齐的穿着珍珠,直到腰间。 而殷云祁也同样穿着蓝白相间的衣袍,尤其是衣袍一角同样也用蓝色丝线绣着一朵蔷薇花。腰间挂着一个萧初云给他的双鱼玉佩,并且堂而皇之的人前。 此时的暮色氤氲缱绻,殷云祁站在不远处,面色微冷眼神却带了一丝温柔,独有一份不怒自威的气魄。 眉宇之间透出的英气,浑身散发出出的自信和高傲,顿时间让周围的一些下人,不敢直视。 他面白如玉,目似繁星,清澈而又神秘的眸子始终注视着萧初云,见萧初云缓缓走来,脸上的冷漠也慢慢消减了几分。 萧初云低头看了一眼他腰间的双鱼玉佩,顿时间有些不愿意的随手扯了下来,直接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回了房间。 这一幕,这一举动霎时间把所有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包括一旁站着的石春芳,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用胳膊肘碰了碰冰儿,有些怔住的说着:“冰儿,我……没看错吧!大白天的……就扯腰带、进房间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了?” “呵~呵呵~主子的心思,我们怎么猜得透呢!”说罢,转身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你们去外面守着!” 说完,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房间,拉着石春芳的胳膊,又复说到:“我们也出去等吧!在这省的妨碍他们!” 屋内 萧初云拿着双鱼玉佩,几乎是气到极点,两个愤怒的眼睛眼看就要冒火了,嘴角仿佛带着炮火,浑身沾染着火药。 “殷云祁,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拿着双鱼玉佩出来显摆,是吗?”萧初云怒不可遏道。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面不改色心不跳,甚是平静的说着:“小娘子,这不是还在吗!何必生气?” 萧初云听后,直接指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心胸狭隘!你就是对我不满意,看江越不顺眼,所以你就拿这个来提醒我!”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依旧是冷着脸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到床边,看着萧初云有些害怕紧张,不由得一声冷笑,从她手中拿过双鱼玉佩,在手中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小娘子,江越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好吗?” “怎么着也比你好!”萧初云道。 “比我好?孤男寡女不知避嫌,何况小娘子还有我这个未婚夫君,有多少次他是越矩而不自知?他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殷云祁心里有些不平的说着。 这一番说辞,让萧初云更是有些怒火中烧,若是死顺着他的话说,江越可疑?那他自己呢! “够了!说我和他不知道避嫌,那你和我呢!”说罢抬手退了殷云祁一下,没想到根本没推动,倒让她自己倒在了床上。 带着怒火的她,直接站起,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我问你,在百虫谷我被毒虫咬伤,是你将我带回的,是不是?” “是!”殷云祁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我再问你,可是你亲自给我给我上药疗伤的?” “想知道?” 殷云祁面对这个问题,只觉得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萧初云会突然问这个,不过他可没打算在这个时间告诉萧初云。 看到萧初云有些犹豫,便抬手轻轻摸了摸萧初云的脸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连话语之中也少了几分人情味。 “小娘子,你在二皇子面前承认你我私定终身之时,在所有人面前你就已经是我的了!”顿了顿,目光转向门口瞟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注视着萧初云,又复说到:“知道我和你独处之时,为何无人打扰吗?” 看着萧初云气愤的眼神,有些似笑非笑的说着:“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俩无需被打扰!所以……至于是不是我给你上的药,我解释给他们听,怕是落在他们耳朵里,也是你我在打情骂俏。” “殷云祁!你太卑鄙了!” “卑鄙?小娘子,你好好想想,我待你如何?我为你做尽了打算,对你千好万好,依旧是抵不过江越的三言两语,是吗?” 这一番话,让萧初云顿时犹如挨了一记闷棍,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 有些无助的她,索性蜷缩在床上,环抱着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便掉了下来。 带着哭腔,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你有钱!你有势!你说什么都对!你们都欺负我,连老天爷也欺负我!呜呜呜——” 殷云祁一看她掉了眼泪,顿时间心里一阵刺痛,双手握拳一番思量,最终男子的骄傲还是抵不过美人垂泪。 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巾,坐在萧初云身边,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声音也终于柔和了不少,带着几分温柔几分心疼的说着:“怎么气我、惹我,让我心疼心软,你还真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说罢,走到梳妆台,拿起几个小瓷盒子,打开看了看闻了闻,挑了一个鹅蛋妆粉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抬手挑起萧初云的脸,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又是揪着疼,实在是拿她没办法的殷云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手将鹅蛋妆粉放到一旁,拿着帕巾一边给她擦拭着眼泪,一边轻声说道:“好了!只要江越做好他的本分,我绝不针对他!但前提是不许打你的主意!”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将头撇到一边去,也懒得开口,更懒得搭理他。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放下帕巾拿起一旁的鹅蛋妆粉,用妆粉上极其柔软的团布,微微沾了沾,便往萧初云脸上轻轻拍去。 萧初云一看,立时往后躲了一下,看着这一幕,顿时有种在看鸽子和鱼比水性一样,甚是惊讶的问着:“你……你干嘛?” 殷云祁指了指她的脸,随即说道:“脸哭的和花猫一样,若是不修饰一下,一会儿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不由得看着殷云祁,目光之中都是满满的嫌弃,抬手从他手中接过妆粉和团布,尴尬的笑了笑,随即问道:“你……会给女孩子化妆?” 看殷云祁沉默着不说话,又复说道:“我是说……女孩子家的涂脂抹粉,你一个大男人也会?” 殷云祁有些无奈的舒了一口气,趁着萧初云惊讶之时,从她手中拿过团布,便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按压了几下。 瞅着她有些奇怪的眼神,一点也没减轻或者让殷云祁停下手上的动作,只瞧着他嘴角含笑道:“不会啊!所以我现在在学!” “啊!?” 萧初云一听顿时推开了殷云祁,连忙跳下床跑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自己,一块白的像像死尸一样,一块被眼泪冲刷的露出了本来的健康润白肤色。 这两种本来都是美丽的白,可放到一张脸上,却显得奇怪无比。 啪! “殷云祁!”萧初云拍了一下桌子,转身指着坐在床旁殷云祁。 下一刻,直接走了走过去,二话不说的结果殷云祁手中的妆粉和团布,用力的沾了沾,对着他便放着狠话说道:“殷云祁,你敢不敢坐着不许动,你要是个男人,就说敢!” 殷云祁这一刻已经看出了萧初云下一刻想干嘛,很自信的拍了拍的一旁的床铺,脚不动神色的往前一伸,随即说道:“你坐着儿,我保证不动!”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动了你就是小狗!”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还好,我还能护着你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咚咚咚~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派人来请了!”冰儿在门外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知道啦!”萧初云冲着门口喊了一嗓子。 话音落,萧初云有些扫兴的走到梳妆台旁,对着镜子又重新涂脂抹粉,给自己补了一个完美的妆。只不过可惜的是,这古代化妆品一点也不防水,而且还说不定铅汞超标。 一切收拾好后,转身准备离开的萧初云,瞥了一眼殷云祁,却只见他还一副无所谓不着急的样子坐在床上。 “殷云祁,你到底走不走?你娘可派人来催了!”萧初云说道。 “我刚才答应了某人,我不能动的,我可不想做小狗啊!”殷云祁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架势坐在床边说着。 不走是吧? 萧初云看到他这副样子,索性直接掉头离开,当推开门都快走出院落了,回头一看,殷云祁还是没出来。 顿时,整颗心犹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还有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料就开染坊的心态,有些崩溃的说着:“奶奶的!给个梯子还顺杆爬了!” 于是,怒冲冲的转身进了屋,一进屋只见殷云祁还是悠闲地坐在那里,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萧初云见状更是有些无奈,得!他不是不动弹吗?老娘也不动弹! 直接走到床边,连推带搡的将殷云祁推到一旁,穿着鞋便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好不悠闲的睡了起来。 殷云祁见状不禁的笑了笑,随即坐在床边看着萧初云闭着的眼睛,俯下身子又细细的看着她睡着的模样。 尤其是闭着眼睛,浓黑卷翘的睫毛紧掩着一双水灵透彻的眸子,一张清丽秀美的脸庞,润白的玉颈之下,锁骨美丽。 萧初云有些感觉不对,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却见到殷云祁正微俯着身子看着她。 这下,萧初云犹如受了惊的小猫一样,抬手将殷云祁推开,连忙跳下床,捂着自己指着殷云祁便说道:“变态!流氓!有你这么看姑娘的嘛!” 殷云祁有些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嘴角含笑的说着:“看姑娘当然不会如此,但我可是看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啊!” 看到他这番模样,萧初云无奈的双手合十,一副央求的姿态说着:“大哥,我求你了!你要打算和我订下婚约,就麻溜的赶紧出去!要是没这打算,您也出去,别打扰我的清净,好吗?” 殷云祁坐在一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袍角,顺势向后一躺侧着身子,拄着脑袋甚是悠闲地睡了起来。 萧初云顿时有种想爆锤他一顿的感觉,可走到床旁,看着他手中拿这个的双鱼玉佩,也只能强压着火气,好声好气含着一股威胁的语气说着:“大哥,要怎么着,你才肯起来?” 殷云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某人可是不许我动弹的,怎知美人的床榻还是很不错的,还真不想动弹。” “你!殷云祁!你太过分了!” “过分?不过分啊!比起你整日拿其他男子来惹我生气,这一点都不过分,何况这只是利息,我还没收本金呢!” 萧初云看着他这般嘚瑟的模样,嘴角无奈的含着笑意,坐在一旁,拍了拍殷云祁的腿,见他睁开了眼睛,随即勾了勾手指,细声软语的说着:“你起来~” 殷云祁摆了摆手手指,依旧是侧躺在床上,缓缓说道:“我若是动了,那不是小狗了?所以我就躺在这儿!”顿了顿,指了指脸颊又复说到:“我可还等着呢!反正我又不着急,让人家多误会几分,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吧!” “好!你等着!”萧初云咬牙切齿道。 说罢,萧初云侧着身子,抬起自己的右手,欣赏般的看了看,随即一脸的得意的笑容,瞟了殷云祁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来了,你等着!” 在巴掌刚落下的那一刹那,殷云祁忽然睁开眼,抬手接住了落下的巴掌,有些皱眉的说着:“小娘子,把我打坏了,你可以就守寡了!我殷云祁的夫人,可没人敢在娶的!” 嗖! “小心!” “呀!” 这时,窗外忽然射进来一根约半尺的钢制袖箭,直冲萧初云的后心,还好殷云祁手快连忙将萧初云拉在怀里,护在身后。 抬头间,钢制袖箭已经深深的嵌入到墙内,殷云祁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轻轻捧着她的脸,十分着急的问着:“有没有受伤?” 萧初云摇了摇头,这才让殷云祁有了些许安心,看着头顶上只离他俩有半寸的钢制袖箭,还是不由得让殷云祁背后发凉心惊胆战。 只差那么一点,就伤到了萧初云! 只差那么一点,这钢制袖箭就能要了她的命! “快走!”殷云祁连忙将萧初云从床上拉开,直奔门口。 啪!啪!啪! 可没想到,萧初云刚从床上起来,又连着三根钢制袖箭应声插在了两人刚刚躺的位置上。 殷云祁拉着萧初云的手,将她拦在自己身旁,打开门便连忙走了出去了。 对着院落之中的冰儿,上去便是一巴掌,冰儿和周围下人瞬时跪在地上,一旁的石春芳有些不明情况的在一旁傻站着。 只见殷云祁火气十足,甚是愤怒的说着:“我让你保护她,你就是这么保护的?刚才刺客都把暗器打进房间了,你还浑然不知!” “冰儿知错!”冰儿跪在地上连忙说着。 “殷云祁!”萧初云立刻拉着他的胳膊,挡在冰儿面前,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殷云祁说道:“好了!这……这也不是冰儿能控制的,我不是没事嘛!” 说罢,转身蹲在冰儿面前,捧着冰儿有些泛红的脸颊,瞬时心犹如针扎了一样,心疼不已的说着:“疼不疼?”见冰儿摇了摇头,又复说道:“这个时候没有冰块,没办法冰敷,一会儿先拿凉水帕子冰一冰,晚上拿鸡蛋敷一下,脸就不会肿了。” 殷云祁这时将萧初云拉了起来,握着她的胳膊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真的没事了,才安心的捧着她的脸说着:“刚才我生怕你会有事,还好……还好……” 嗖!嗖! “小心!”冰儿来不及起身,只得大声喊到,抬手狠狠地推了萧初云一把。 啪!啪! 萧初云在殷云祁的护佑之下,重重的倒在了他的身上,虽是跌倒在地,但也没受太多的伤,也没怎么磕碰到。 和刚才一样的钢制袖箭重重的嵌入到屋前的柱子上,半尺长的钢制袖箭只剩与两寸多还留在外面,其力量不容小觑。 “保护少爷、少夫人!”冰儿对着院子里的下人连忙喊到。 一旁的石春芳连忙将萧初云和殷云祁扶了起来,拍了拍萧初云身上的土,回过头一看,所有下人围了个圈,将他们三人围在里面。 下一刻,几声钢制袖箭划破天际传来的声响,还未传到耳朵里,围着殷云祁和萧初云的下人,每个人心口上都插了一个半尺长的钢制袖箭。 嗖!砰!啪! 还有四枚袖箭,不是直冲着萧初云他们,而且打在了他们身后的墙上,顺着力道袖箭直接拐了个弯,将剩下的几个下人也解决掉了。 “小娘子到底招惹谁了?对你招招致命!”殷云祁将萧初云下意识抱在怀里,十分谨惕的瞅着四周。 萧初云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被殷云祁这么紧紧的抱着,终归有点别扭,挣扎了两下硬是没挣扎出去。 “小云,我害怕!”石春芳在一旁说着。 此时的石春芳还是蛮羡慕萧初云的,有了危险会有人保护她,紧紧护着她。 如果……南云逝也能如此,她怕是做梦都能乐出来! 嗖! 一只袖箭不知从何处打出,还是直冲着萧初云,速度依旧未减。 冰儿伸手准备接住它,可无奈袖箭速度太快,直接从她手上飞速穿过,手心被袖箭划过的速度瞬间划掉了一层皮。 而殷云祁看着带血的袖箭飞了过来,依旧是下意识挡在萧初云的面前。 如上次一样,袖箭直冲他的后心!与上次不一样的事,这袖箭速度要比上次快许多,力道也大了不止一倍。 叮! 一声清脆的两个钢制兵器相撞的声音,钢制袖箭落在了地上,正好落在了殷云祁的后脚跟两寸的地方,随之掉落的还有一把官刀。 “殷云祁,你没死吧?你不许有事,你听到了没有!”萧初云急切说着。 殷云祁抱着怀里的人,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紧紧的抱着萧初云,在她耳边低声喃喃道:“你若有事,我又怎的活?还好,我现在还能护着你!” 这时,江越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看着满地的尸体,下意识的走到萧初云身边,看着殷云祁紧紧抱着的她的模样,心顿时犹如被扔到油锅里一样,疼痛万分。 不过片刻,从远处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刚好落在院落之中,一身的黑红相间布袍,左手手臂上带了一个木质的机关盒子,一手握着木质雕刻着盘蛇图案的剑鞘,一手握着冷冽的长剑缓缓走了过来。 这人倒也坦诚,没有蒙面,身高七尺换算现代的身高也有一米八九的样子,脸色貌美肤白,一双冷冽的眸子,透出的冷漠让人不禁的汗毛直立,微红的嘴唇带着一丝桀骜的弧度,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不知不觉中便已然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冰儿见状,提拳便打了过去,那人丝毫不惧,只是侧身一躲左手拿着的剑鞘顺势打在了冰儿的腰间,转身之间右手握着剑便朝着冰儿的脖子划了过去。 冰儿情急之下,连忙向后一躲,剑锋顺着脖子便划了过去,中间只隔了短短的一寸,耳边的头发也被斩断掉落在地上。 那人拿剑指着冰儿,眼神犹如死寂一样的冷漠,语气也冰到极点,一字一句的说着:“今日,我只要萧初云的命!若在不识好歹,便送你俩一块下地狱!”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忍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有我在,你休想!”江越站在二人面前,提起地上的官刀,指着那人说道。 萧初云这时推开殷云祁,微微上前拽了拽江越的衣袖,有些关心的说道:“江越,你体力回复了吗?不行别硬撑,知道吗?” 江越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萧初云,顿时觉得自己犹如一个局外人。 是啊!也许,从一开始,便已是局外人。 话音落,萧初云转身对着殷云祁连忙说道:“喂,你家不是人很多吗?叫人啊!江越一个人撑不了多久的!” 殷云祁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美人,本来是不打算叫的,可奈何美人开口,他又不能不拒绝。 于是,看向一旁的石春芳,说道:“你去上院找小离,让她带人过来!” 石春芳愣了愣,随即回过神点了点头,便顺着墙根连忙跑开。 江越与那人已经是缠斗的难舍难分,可几招过后,江越已经明显的处于下风,有不敌之势。 那人手中握着的长剑,招招朝着江越的心口刺去。而江越却正好完美的避开。 叮叮咚咚锵—— 一阵刀尖碰撞的声音顿时响破这个院子,剑锋从天而降,江越脚步往后一撤,冷冽发着银光的剑锋瞬时间从江越眼前由上而下划过。 刚躲过了这一劈,那人转身对着江越的心口打了一拳,江越又是顺势身子一侧,刚躲过这一记窝心拳,便抬腿朝着那人的头扫了过去。 那人眼神微微一瞟,用手臂挡了一下,顿时间被震惊了几步开外。 看着江越有些 体力不支的样子,那人也有些不想半途而废,绕着江越走了三圈,不禁的咂舌道:“她是你何人,这么护着她?” “无需与你多言!”江越提着官刀指着他说道。 说罢江越手握官刀又冲了上去,那人也不含糊,一刀的下劈被长剑横向一挡。那人只需微微向后一退,剑一斜刀便顺势劈空。 那人身子一侧便极速抬腿朝着江越踢了过去,固然江越全部挡了下来,还是被打的退了很远。 那人见状,转身提着剑便飞身一跃刺了过去。 冰儿见状,立即立即上前抱住了骂人的脚,直接一圈朝着足底涌泉穴打了过去,那人顺势跌落在地。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用剑朝着地上一撑,借着这力道翻身一跃,刚好完美的落在了地上。 那人似乎也没打算放过冰儿,转身提着剑,手腕一晃,剑在他手中便如一朵剑花一样,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剑划过的影子也剩不下半点,只有一朵类似白花一样的剑锋。 在冰儿看不清这剑法是虚是实之时,那人顺势朝着她心口一刺。 “啊!” 在剑快要刺下去那一刻,万玉忽然出现,拦着冰儿的腰往后一撤,抱着她一转,便躲开了这夺命的一刺。 万玉站定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冰儿的手,顺势松开了冰儿,挡在冰儿身前。 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随即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向后退了一步,把剑收了起来,左手握着剑指着萧初云,冷言到:“静待我下次到来!” 砰! 说罢便丢了一颗霹雳弹,在众人不注意之时,纵身一跃离开了这里,消失在天际。 “不好啦!不好啦!”石春芳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弯着腰拄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迫不及待的说着:“小云,蓝君玉和落夫人打起来了,落神医也受了伤,你快去看看吧!” “神马?”萧初云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连忙拉着石春芳说道:“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刚才,落夫人知道你有危险,本来想赶过来帮忙,却不想半路上遇到了蓝君玉蓝公子,不知怎的他俩看着看着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不好!那就遭了!嫂嫂一定不会反击的,我得去看看!” 想到这里,萧初云连忙跑了出去,站在一旁的殷云祁是看的一头雾水,二话不说的也追了出去,院落之中的众人,也顺势追了出去。 跑了没多久,只瞧着嫂嫂冷半夏和蓝君玉也是打了的难舍难分,而嫂嫂却是处处忍让。 一招锁喉之下,只需力道轻轻一用,蓝君玉的脖子便会顺势断掉,可冷半夏心下一软,立即撤了手。 蓝君玉见状,立刻掏出了剑,朝着冷半夏便刺了过去,冷半夏一躲,朝着蓝君玉的腰间便打了过去,蓝君玉便退了好几步。 蓝君玉看着冷半夏,甚是气愤的用剑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妖妇!没想到你还活着,当初你掉下悬崖怎么没摔死啊!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居然还让你这个毒妇活着了这么久!” “小子!我看你是蓝奕诚和南宫月汐的儿子,才处处忍让,你别得寸进尺!”冷半夏有些忍无可忍的说着。 “得寸进尺!你还好意思和我说什么得寸进尺!你这个杀人女魔头,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个!”顿了顿,直接将插在一旁的土地上,脚退后半步,双手做出赤手空拳的架势,看着冷半夏恶狠狠的说着:“妖妇,拿命来!” 说罢,便直直的冲了上去,手轻轻一翻,周围的灰尘便在地上微微的缠斗,抬手一挥从冷半夏的面前挥过,转身抬手边朝着冷半夏的腹部打去。 冷半夏仰身一躲,双手抓住蓝君玉的书,随着身体一转,蓝君玉的胳膊便被控制在手里。 身子灵巧的一转,便站直了身子,手扯着蓝君玉的胳膊,往过一拉,脚朝着蓝君玉的小腿上一踢,蓝君玉便华丽的摔在地上。 萧初云看着一旁的江越,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蓝君玉为什么放着剑不用,要用拳脚呢?” 江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下有些泛酸的看了一眼萧初云,随即说道:“南宫家有一独家秘笈,名为摄魂掌!摄魂掌一出,若在十招之内无法破解,便会死于掌下!” 顿了顿,又复说到:“不过,看他刚才的掌力,想必是才修习不久,威力不大所以才破绽百出!” 冷半夏看了蓝君玉一眼,便转身走向一旁的落神医,扶着落神医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摸了摸脉搏随即说道:“我回去给你疗伤!” 萧初云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说着:“嫂嫂,我让人送你们离开吧,这里……” 冷半夏看着萧初云脸上浮过一起苦笑,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丫头,我和老头子在岸陵还有些事没办完,你不用操心我们了,时至今日还有谁是我和老头子的对手呢?” “落神医……是被蓝君玉打伤了吗?”萧初云看着落神医,有些担心的说着。 这时,落神医像没事人一样,站直了身子,开心的一笑,摆了摆手扭了扭腰随即说道:“我这儿都是装的,给那小子三分颜面,有老婆子出手已经足够了,我在后边护着她就是!” “你说谁是老婆子呢!”落神医话一出,冷半夏便揪着落神医的耳朵,厉声说着:“给你胆子你还敢骑到我头上来了!给我跪下!” 落神医应声连忙跪下,熟悉程度像是天天做一样,只瞧着他揪着耳朵蹲在地上,一副像做错了事一样。 这时,萧初云用手肘碰了碰殷云祁,一副甚是高傲的模样,面带微笑的说着:“殷云祁,什么时候你能这么听我的话,我的嫁给你!” 殷云祁挑了挑眉,有些似笑非笑的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耳旁,轻声说着:“等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我就这么听话!”顿了顿,又复说到:“小娘子若着急,我可以提前啊!” “哼!流氓!”萧初云甚是鄙视的说着。 话音落,萧初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抬手掐指一算,瞬间犹如雷劈一样,将这件事瞬间摆上了台面。 立即转身对着一旁的江越说道:“我要回锦台!我要回萧府!” 殷云祁听后立即拉着萧初云胳膊,将她扭了过来,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你不用这么着急回去,何况也不用让他送你回去!” 江越这时用官刀的刀柄,将他们的二人的手打落,同样也有些面色微冷的看着殷云祁,缓缓说道:“她是锦云县主,是我从栖霞观带下来的,我有责任保护她!” 顿了顿,用官刀将萧初云往后轻轻退了退,直面对着殷云祁又复说到:“我若是没记错,过了文定你们就得按规矩,不能在见直至成亲!” 说罢,回过头瞟了萧初云一眼,又复转头看着殷云祁,继续说道:“今日,你们就要合八字,订婚期,这合婚六礼一过,你还有资格见她吗?难不成还想置礼法不顾?” 萧初云站在江越身后听到他这一番说辞,简直是要开心到爆,不由得凑到江越身后,竖着大拇指,低声说着:“你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顿了顿,见江越微微回头,又复低声说着:“你要是早开窍,我哪至于到现在!你要负责的!” “江大捕头,那我的妻子要拜托你好好保护了!”殷云祁咬牙切齿的说着! 说罢,殷云祁对着一旁的下人怒不可遏的喊到:“吩咐下去!今日起单独给萧初云一个院子,许她供奉双亲牌位尽孝,没我同意,谁也不许当她出来!” “殷云祁,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我回锦台是有正事的!”萧初云顿时火冒三丈的站在殷云祁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着。 殷云祁脸色极冷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充满了怒火,周围仿佛打翻了醋坛子一样,语气也有些带着几分火药味:“把我的女人交给其他男人,我不放心!要么让他走,要么你留在这儿!” 顿了顿,又复说到:“萧初云,别仗着我对你宠爱就这么肆无忌惮,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在我的忍耐度里,你做什么我都陪你!可小娘子,你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呢?” “殷云祁,你还讲不讲道理!”萧初云怒目圆睁的瞅着他,恨不得一片一片的将他撕碎。 殷云祁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一旁的冰儿说道:“带少夫人随我去正堂!” 两人进到正堂,见殷明晨和楚子衿坐在上座上,两旁做着一个道家修士、一个身材窈窕的媒婆,还有一个专门侍弄礼仪的先生。 楚子衿抬头看了一眼萧初云,随即说道:“这成亲啊!分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六礼,其他的的都妥了,敢问县主名与字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合八字,订婚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一旁的道士拿到二人的生辰八字,先是缕了一缕有些发灰的山羊胡,随后默念生辰八字皱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楚子衿看到这一幕,心下有些不禁的乐了,她巴不得两个人八字不合,最好以此为借口推了这桩婚事。到那时,怕是殷明晨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仙长,他二人八字测算的如何?这婚期又定到何时为宜? ”楚子衿在一旁问道。 这道士先是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只有四句话!” “仙长,快说是哪四句?”楚子衿问道。 这是殷云祁和萧初云相互看了一眼,并且听着这位道士说道:“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气必有伤; 命内此事不顺当,艰难曲折终成双。” 这四句话一出,殷云祁顿时脸色煞黑,一时间都在怀疑这个道士是不是母亲楚子衿从哪里找来蒙事的神棍! 尤其是看到楚子衿脸上掩不住的笑容,那更是有几分确定这人必定是个神棍! 萧初云听到这四句话,倒并不是觉得很惊奇,而是觉得在正常无比了,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终归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可不是曲折天灾吗?若不是天灾至此,她又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殷明晨有些不安的问到:“先找这四句是为何意?是说他们二人不宜婚配吗?” 这倒是听后又笑了笑,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舒展,嘴带笑意的说着:“非也!” 顿了顿看向殷云祁和萧初云二人,用手中的白毛拂尘指了指他们,随即说道:“县主为七月初六生人属鸡,少爷为十月初一生人属龙,而鸡又称为小凤凰,他日展翅鸣九霄,刚好与龙相配 ,龙凤呈祥此乃绝配!” “那仙长为何连连摇头?那四句也并非吉兆啊?”殷明晨问道。 那道长微微闭眼,掐指又是算了一算,使过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十月初一乃寒衣节,而寒衣节又称为冥阴节、鬼头节,是祭祀先人之时,而七月初六虽未到七月十五至阴之日,可七月又称为鬼月,二人的生辰都属至阴。” 萧初云这时不禁的扶额,有些讽刺的笑到:“呵呵~那按大师所说,我这人是个灾星喽?”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未及转头看着萧初云,拉着她正扶额的手,看萧初云有些怔住的模样,随即低声说道:“十月初一也不是什么好日子,我俩一块儿灾!” 萧初云将手抽了回来,紧接着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同样低声回答的:“你这家伙以为是负负得正吗?” “殷缈!不要失了规矩! ”楚子衿看着他们二人这般亲密的样子,顿时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转眼又继续对着道士说道:“仙长请继续说!” 那道士又是正襟危坐,又是闭着眼睛,掐指算了算,一副神乎其神的样子说道 :“凤凰涅槃重生,龙腾九霄嘶鸣。两者本都是祥瑞之物,不会因一时的一至阴之气所困,而会因一时之困所扰,虽有些许波折,但最终会所得圆满。” “那仙长以为他们婚期定在何时为宜?”殷明晨有些开心的说道。 萧初云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些开心,她刚才不是和殷云祁吵的不可开交吗?一直以来也只是想利用殷云祁这个身份而已,从没想过要真正的嫁给他。 那心底里这一丝欢愉,是因为嫁给他就不用进宫选秀,还是……? 不! 不可能! 萧初云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神来,扫了一眼一旁的殷云祁,心顿时狂跳不已, 手有些不禁的发抖,心顿时乱作一团。 这时只听着那位道士说:“县主此时正在重孝期间,不应有太多的喜事,而且贫道听文县主有意于守孝三年,三年后办喜事正好!” 顿了顿又对楚子衿和殷明晨两个人说道:“订亲六礼已过,待少爷与县主写下两份婚书,一份由贫道焚烧禀告天地,敬知四方鬼神,这姻缘便算是定下了!” 楚子衿这时虽说心里有些不太愿意,但好在昨日殷明晨提前嘱咐过,今日脸面上也总会和气点。 听完道士这么说,殷明晨心里还是有点嘀咕,生怕楚子衿会刁难这个准儿媳,于是故意咳嗽了两声,派人将纸笔墨端了上来,放置一旁。 对着萧初云和殷云祁做了个手势,眼睛瞟了一眼一旁的纸笔,随即说道:“殷缈,你带县主去那里写婚书,写好了交给道长。” 萧初云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冷着脸起身,跟随着他来到一旁的桌子前。 看着桌上正红色的洒金纸张,一旁的上品白玉狼毫毛笔,极品徽州端砚,纹金墨条,果然是有钱人家用的东西。 萧初云现在心思比尚未整理的丝线还乱,哪有心情去写什么字,何况她的字也并不好看。 虽然在栖霞观待过几年,起初一犯错就抄经书,可拿了二十多年的钢笔,突然换成毛笔,一时之间还真是适应不了。 现在写的字,虽说也能看,但和这个年代秀才满大街的古代来说,她的字还是拿不出手。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甚是苦恼的趴在桌子上,于是走到她身边,用手中白玉狼毫毛笔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随即低声说道:“小娘子若后悔,现在来得及,若等到写了婚书,禀告了天地,你我可就是夫妻了。” “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三年后的婚礼吗?连亲都没成呢,不过是一纸婚书而已。”萧初云趴在桌子上有些懒洋洋的说着。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不禁的乐了一下。随即侧坐在她的身旁,同样有些懒洋洋的拄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用手中玉笔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低声说道:“说到底,成亲只不过是一个礼仪而已,就像小娘子说的……婚礼,成婚之礼,是做给他人看的,目的是告诉所有人,今天我们俩成亲了而已。” 顿了顿,又复说到:“可这婚书不同,一旦小娘子与我写了这婚书,让那道士焚烧禀告天地鬼神,在老天爷那儿,你可就是我殷云祁的夫人了!” 说罢,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即又道:“就算是小娘子到时不乐意,只要我拿出这婚书,即便是皇帝来了,也不能说你不是有夫之妇,小娘子可懂?” “懂懂懂!”萧初云有些不耐烦的低着头说道:“不就是一张结婚证的事吗!搞的这么复杂,还这么多的仪式感,真是醉了!” “小娘子再说什么?结婚证是何物?还有……你何时喝过酒?我怎么不记得?”顿了顿,斟酌了片刻,有些坏笑道:“是不是……要与我成亲,高兴醉的?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殷云祁,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了,我立马写婚书,好不好?”萧初云双手合十一副央求的模样说着。 殷云祁低眉思虑了片刻,随即有些不苟言笑的说着:“你还是要和江越回锦台?” 萧初云仰天长叹,还没说话,就听着身后楚子衿有些疑问的说着:“县主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疑问吗?” 萧初云无奈的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甚是无语的起身,给楚子衿行了一个礼,很是恭敬的说着:“没什么,就是我的字不好看,他有些嫌弃,一直在数落我!” “殷缈,不许欺负县主!”殷明晨看着二人说道。 殷云祁看了萧初云一眼,随即起身朝着父亲殷明晨行礼好声的应下了。 随即转身坐在座位上,二话不说的将手心的玉笔舔了舔墨,便在红纸纸上写到: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jiǎn dié),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zhōng)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chóu),共盟鸳蝶,此证。 一式两份,殷云祁还在最后写了自己的名字,随即递给了萧初云,见她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便说道:“这上面写的是最美好的誓言,意思是:天地作证,你我永结鸳鸯之好!” 萧初云拿过来看了一下眼,指着自己不认识的螽(zhōng)麟,随即说道:“不对吧!这个什么祥叶什么麟的,一定不是鸳鸯意思,你少蒙我!” 萧初云说罢,殷云祁顿时笑的有些合不拢嘴,忽然有些害羞的看着萧初云,眼神之中都是宠溺。 嘴角洋溢幸福的笑容,附在萧初云耳边,轻声说道:“那是螽(zhōng)麟,意思是多子多福!不过……小娘子也无需着急,以后成亲了,为夫慢慢来!” 说罢,坐正了身子,嘴角含笑的说着:“小娘子是不认识这个字?还是故意找我调情啊?” 萧初云此时甚是尴尬害羞的看了看四下,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心里有事无数遍的后悔,想着干嘛要问这个字?不是没事找事吗?又让这家伙占便宜了! “小娘子,这可没地缝,要钻我可以给你现挖一个!”殷云祁十分宠溺的看着萧初云,尤其是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便更是开心。 萧初云红着脸,故意掉过头去不看他,捂着脸敲了敲桌子,连忙说道:“就说你答不答应让我回锦台,答应了我就签!”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低眉垂眼想了想,随即抬手将她捂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很是温柔的握在手中。另一手,轻挑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注视着萧初云的眼睛,很是郑重的说道:“可以!但我不放心江越!所以,只要有他在,你只能待在我的一丈之内!” 萧初云一听,顿时将手抽了出来,拂去了殷云祁的手,直接拍案而起,大喊道:“殷云祁,你也太霸道了吧!你还讲不讲理啊!一丈之内,你怎么不说一尺之内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丈之内才为夫!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这时,堂内所有人都看向了萧初云,除了殷云祁之外,无不是瞠目结舌,尤其是楚子衿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出来。 萧初云很是尴尬的,看了看他们,随即脸上一抹苦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呵呵……”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慢慢坐了下来,像是与他结了仇一般的看着他,只瞧着他低头笑了笑,将手中的玉笔舔了舔墨,递倒萧初云面前随即说道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为夫!” 萧初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甚至嫌弃的哼了一声,随即侧着身子,拄着脑袋,一副不屑搭理他的样子。 “不答应我,你也别想回去!”殷云祁说道。 “啊——你是我大哥,你是我祖宗!我保证离江越远一点儿,可以吗? ”萧初云回过头极力央求道。 殷云祁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轻声说道:“这是最后的底线!” 萧初云极其无奈的趴在桌子上,对着殷云祁树了一个中指,随即指着他说道:“你陪我一起去,但不许让我必须在你一丈之内!这也是我最后的底线!” “好!”殷云祁甚是爽快的回答道。 “你说的!”萧初云说道。 说罢,萧初云拿起玉笔,陈一云祁刚才写好的婚书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机将笔和婚书直接扔给了殷云祁,刚准备起身离开,便被殷云祁直接拉住 。 只瞧着殷云祁将双鱼玉佩拿了出来,在萧初云眼前晃了晃,见她有想抢夺的意思,便迅速的收了起来。 微微凑近俯下身子在他面前低声说道:“这就算是小娘子赠与我的定情信物!” “喂!你还讲不讲理呀!”萧初云顿时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人家都是男方给女方送定情礼物,怎么到我这儿了就变成我送你了?你这么大的家业,要不要这么抠门儿啊?专坑我一个姑娘,你好意思吗? ” 殷云祁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拿着婚书走到正堂,朝着两位二老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将其中一份的婚书,交予了一旁的道士。 楚子衿这时歪头撇了一眼萧初云,随即回过头 低眉道:“殷缈,刚才为娘和媒人、喜婆都商定了,这成亲的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线下只剩下亲迎这一条。” 顿了顿,楚子衿像是有话还没有说完,刚要开口,便只听着一旁的殷明晨说道:“亲迎也不急,左右县主还要守孝三年,婚期也是在三年后的二月二龙抬头之日,也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 萧初云这时缓缓走了过来,站在殷云祁身旁,听到殷明晨说的二月初二,顿时间心里一阵的难受。 她不知道这份难受到底从何而来,三年后的婚期她不是该高兴吗? 一切如她所愿,可为什么心底里却有一次难受呢? 殷明晨看着萧初云若有所思的模样,在开口之前看了一眼云祁,用眼神瞟了他一下,口气之上有些不合的说道:“殷缈,刚才县主什么一丈一尺的,情绪极为波动,可是你惹怒 她了?” “爹,我怎么会舍得惹云儿生气呢 ?只不过是说……让云儿以后 待在我一丈的范围内,这样我和保护她,就不会发生今天清晨那些事情!” “清晨?为父听说,早上县主遇到的刺客?最后落荒而逃,可是真的?” 殷云祁点了点头,想起今日早上的事情,依旧是心有余悸。对萧初云做出那样的条件,为了也是在下一次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及时地守在她的身边,护她安然无恙。 二人从正堂出来的时候,萧初云心里便更是阴郁满腹,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仿佛两只脚上都挂着千斤坠。 刚看到江越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萧初云顿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江越在她心里是放不下的那个人! 而她就在刚才,和另外一个男人签了婚书! 在这个封建社会,一纸婚书就像于是一张结婚证,现在和殷云祁牢牢的绑在一起。 可她不得不这么做,如此藏污纳垢的朝廷,多看一眼都是恶心,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将这么多条人命置之不顾。 甚至是到现在,萧正卿和贾云蔓的头颅还下落不明,棺材里只有一具尸体,尽管穿戴的再豪华 、再好看,可依旧是缺了一样东西。 “小云,刚才在里面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刁难你呀?”石春芳在一旁关心道。 “少夫人……”冰儿有些吞吞吐吐道。 萧初云摇了摇头, 一脸苦笑的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没事!就是在里面写的份婚书,订了婚期而已!” “那小云,你为什么是闷闷不乐的呢?是不是不愿意嫁给他?”石春芳有些八卦的说着。 萧初云听到这里又是摇了摇头,继续朝着远处走去, 猛然的一回头,却发现云祁和江越 就跟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尤其是他们俩看上去是极其的和谐。 想必也只有萧初云知道,殷云祁正在拼命的吃醋,表面上能做到这些,已经是不容易了。 走到半路萧初云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殷云祁说道:“大哥接下来该没什么事儿了吧?” 见殷云祁微微摇摇头的模样,随即又道:“那你就回去收拾东西,我要去锦台!” 说着话便有些很嫌弃的将殷云祁推到一旁,拽着他的胳膊,从背后推搡着他,朝着他所住的屋子拍了几步,随即便转身故作悠然的离去。 殷云祁站在原处很是纠结的看着 她,见她远去的背影,殷云祁并没有打算回去收拾东西,而是直接将这些事情派人吩咐给了小离。 “小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着急的回锦台呀?”石春芳在一旁有些疑惑的问着。 “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在等着我去办!正所谓时不待人嘛 !要是不积极一点儿 财神爷都不会光顾 ……”萧初云有些有意无意的说着。 话音落,看向冰儿灵机一动说道:“冰儿,你回去帮我准备东西吧!我在别院门口等他! ” “是!那少夫人千万可别走远了!”冰儿低头回答道。 见冰儿走远,萧初云回过头看着身后一副极其不高兴的江越,瞅着他紧锁的眉头,异常忧郁的眼神。 下意识的本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间,舒缓他的忧郁,可转念之间却又想到:这里是落英别院,说不定哪里就藏着殷云祁的一个耳目。 想到这里也只能缓缓放下刚抬起的手,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 :“江越,你可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吗?” 江越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萧初云。 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可以携带的,唯一不能落下的东西,却是时刻都是带在身上的。 还有眼前这个人,只要她在、她平安、她喜乐,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萧初云从正堂内走出,殷云祁紧随其后手握婚书,他便知道…… 从此以往,在萧初云的身旁,便不会再有他的影子了。 而他也只能默默的守候在暗处,以己之能,护她安好 。 可想到这里,又不禁的察觉出一些讽刺之味…… 以殷云祁的势力来说,又何须论得到江越的守护,想的再多也不过是杞人忧天,奢望一些本不该奢望的东西! 也许这一切都从那天之后,开始慢慢错过…… 三人走到门口,还未等萧初云说话,江越便站在她的面前,行礼拱手请罪,低着头有些失落的说着:“县城目前已安好,属下的职责也算是尽到了,现下该回锦台复命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头也不回走的那样潇洒,背影之中几分洒脱,但更多的是阳光照耀下的落寞。 “江越!江越!”萧初云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 “小云!”石春芳紧跟其后。 江越的步伐越走越快,萧初云在身后不停地追着,可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密密麻麻,不一会儿江越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江越……” 江越在暗处,看着原地独自伤心的萧初云,心里不禁的痛极了, 他多么想这一刻出去,出现在萧初云面前,可以让那个人不这么伤心。 可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个人是他不该沾染的,也更不该动心!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离开,起码想到也只会是那一个人。 留下来,看到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却更是心痛! “小云,江捕快呢?”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 萧初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是春芳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句不要我了,更是让人有些疑惑。 萧初云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朝着城外走去,并没有要停下来等殷云祁的意思。 “小云我们不等殷少爷了吗? ”石春芳有些疑问的说着。 “不等了,从来没想过要等他!能追上就追追不上! 这样在后面慢慢走吧!”萧初云很是利落的说道。 走了没多久,你看着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甚是精致,一身明绿色绣着水仙的衣袍襦裙 ,头上戴着银质的百花发簪、流苏,梳着很是大气的倾髻,妆容淡雅,眉间贴了鹅黄,化了梅花妆佃,远远的看去,仿佛是从仕女图上上走下来的人物。 她走到萧初云面前,很是和蔼可亲的说道:“姑娘可是萧初云?” “是!我是 !” “这样的,刚才有人给我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看上去还挺宝贝儿的,我自觉的贵重,便没有擅自带在身上。不过好在地方也不远,前面一拐角就到了 ,姑娘跟我去拿吧!” 萧初云看了她两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她刚才说的话半信半疑,警惕心 依旧是未削减半分,于是试探的说道:“那这位夫人,可告诉我那个人样貌如何?身高几何?姓甚名谁吗?” 那妇人开怀掩面大笑,眉眼之间都皆带笑意,丝毫不介意萧初云的怀疑,甚是大方坦荡的说道:“这晴天白日的,姑娘还怕我拐了你不成?” 顿了顿,舒了口气,指着身后江越远去的方向,说道 :“是刚才与你说话的那小子,说有些事不便当面说明,可压在心里又是不得不说,所以才托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让我把一些东西交给 你。看那人如此宝贝那样东西,我也不敢带出来,生怕磕碰了丢了,失了人家心意。” 见萧初云有些动心,戒备心也放下了大半,随即又复说道:“你们两个人还怕我骗你们不成?” 萧初云思来想去,看了看身旁的石春芳,心想两个人对一个人,还是能对的过的,于是便脱口说道:“他留下了什么?夫人快告诉我!” 那人声音爽朗,底气十足的笑道:“哈哈哈~不急不急,我这就带你们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范仁范夫人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跟石春芳 走到一家绸缎庄里,这人看了看四周,随即把门关上,还不忘将插销插上。 “我姓范,单名一个仁!你们叫我范嫂就可以!”那人缓缓缓缓说道。 萧初云点了点头,出于警惕性四下看了看,确定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绸缎庄,柜台上架子上都摆了各式各样的布料绸缎,有上好的云锦、月锦、影纱,还有寻常老百姓用的麻布粗衣。 往里面走去,墙上还挂了几套成衣,有的是绿色绣合欢花齐胸襦裙,有的是粉色秀出水芙蓉宽袖长衫裙,有的是新娘穿的正红色绣着凤凰呈祥对襟喜服。 “小云,你看这布料好薄啊!比蚕丝做的丝绸还要再薄一层,不过这能穿到身上吗?”石春芳甚是稀罕拿着一旁的影纱说道。 萧初云走了过去也伸手摸了摸,这质地比蚕丝还要在软上几分,要比普通蚕丝更要丝滑, 幸亏这不是在现代,这若是在现代,一定以为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又出来了。 不过这玩意儿在现代也是不多见的,起码也算是十足的奢侈品! 不过有一句话但是古今中外都是通用的真理:真奢侈品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永远都买不起! “这是影纱,也是这几月兴起的玩意儿! ”范仁走到二人身边,看了一眼这影纱随即又复说道:“据说,是从众多蚕丝中挑出最细的,由最精细最心灵手巧的纺织绣娘,一点一点织成的,这最后的成品就是它!” 目光扫过她们二人,又继续说道:“这纱要比普通的蚕丝织成的丝绸要薄,而且更透。穿戴在身上,仿佛就像夜里的月光洁白无瑕,无声无息的撒在身上,轻薄的恍若无物。” “是好东西!春芳,放下!”萧初云轻轻拍了拍石春芳的手,十分警惕地看着范仁范夫人说着。 “哦!”石春芳有些失落的问着。 萧初云礼貌性的笑了笑,轻声问道 :“范夫人,我那朋友的东西呢?可以交给我了吗?” 范仁甚是坦荡的笑了笑,指着后院儿说道:“东西在后面,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去拿,或者你们跟我过去也可以呀 !” “小云,是不是东西很多啊?要不我去帮她吧?”石春芳有些天真的说着。 萧初云一把拉住石春芳,故作无事的看着范夫人,依旧是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缓缓说道:“不用,他走的时候也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再说里面是人家的内院,我们去不方便。” 顿了顿说道 :“所以有劳范夫人 了!” “那好,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范夫人说道。 门外,殷云祁和江越两个人一个站在南边的角落里, 一个站在西边的阴影里,两个人同时望着这家绸缎庄。 两人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心境却截然相反。 殷云祁这个时候有点在赌气,他是气萧初云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点不太听话,尤其是碰到江越,却更显乖张。 不过他在这里站了半天,却瞧不出这个绸缎庄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派人打听了一圈儿,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绸缎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进去这么久,江越呢?”殷云祁看着绸缎庄不禁的疑问道。 另一旁的江越,看着绸缎庄也是出了神,心里的疑问和不安也在与时俱增 。 本来是要离开的,可还是忍不住脚步,停不下想她的心思,可这么一停,却再也没有勇气挪开脚步。 江越明白,萧初云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更不是一个笨女孩儿,既然这么着急的回锦台,一路上又是在追他,不可能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进去。 而且,进去之后又立刻将门关上,这很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绸缎庄所能做出来的。 他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再等一等,毕竟这里依旧是殷云祁的势力范围,一旦发现人不在了,定会派人出来找,所以他决定再等等。 “进去这么久了 ,殷云祁呢?”江越注视着绸缎庄说着。 绸缎庄内,萧初云和石春芳站在堂中,两人只是无所事事的看着屋内所放置的绸缎布料,却再也没动手摸过。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个范仁范夫人就再也没有出来。 “不对!春芳,我们走!”萧初云有些察觉不对,立刻拉着石春芳,朝着门口走去。 “呃——” 咚! 话音刚落,在萧初云转身的瞬间,石春芳忽然倒在地上,一瞬间不省人事,两个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在沉睡一般。 萧初云转身一看,只瞧着石春芳后肩上插着一根钢制袖箭。 定睛一看,就是清晨和殷云祁在房中说话,那个刺客从屋外射进来的钢制袖箭,与之别无二致。 “春芳,春芳!你醒醒!春芳!醒醒啊!”萧初云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庞,甚是焦急的说着。 啪!啪!啪! 后来一阵鼓掌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两个人踏着脚步缓缓走到萧初云面前。 抬头一看,是刚才的范夫人 和清晨那个身穿黑红色衣袍的刺客。 只瞧着他怀中抱着长剑,一副好事得逞的样子,静静的看着萧初云。 “你们是一伙的!”萧初云甚是气愤地看着他们。 “你说错了,我是买主,他是卖家,我与他之间只有交易,说是一伙的,实在是太高抬我了!呵呵呵~”范夫人用手中的红色手帕轻轻掩着嘴角,甚是开怀的笑着, “交易?和一个杀手之间有交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东西好不好无所谓,只要能换钱花那就是好东西!” 范夫人说罢,转头看着一旁的男子,很是得意的朝他伸出了手,像是在索要什么东西一样。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刚准备放到范夫人手里,却又立即撤回来,瞟了一眼萧初云,随即很是冷漠的说道:“按照约定,一千两把她卖到南蛮部落,最好是南蛮部落的军营 !” 范夫人嘴角含笑,伸手一下子夺过银票,眼中含着春意 ,嘴角带着几分荡漾 ,胸有成竹的说着:“放心!我可是贩人贩夫人,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顿了顿,将银票收了起来,微微弯下身子,抬手轻轻挑着萧初云的下颌,慢慢轻抚着她的脸庞,随即说道:“最近南蛮子缺人缺的紧,连着送过去八个 都喊着不够呢!” 话音落,萧初云气愤之下,差点没咬着她的手指头,还好这范夫人躲得快。 “混蛋!卑鄙!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皇上亲封的锦云县主,是殷云祁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最好放了我,若是我有什么闪失,你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萧初云站直了身子指着他们说道。 范夫人只是瞟了她一眼,随即轻飘飘的说道:“正好,加上她的两个刚好是二十个!不过这次我要费点儿劲儿了!” 说罢,范夫人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石春芳,一点也不惧怕萧初云会对她不利,而是直接蹲了下来,擒着石春芳的脸,一脸坏笑的说着:“这丫头长得也不错,跟着那五个一起卖到妓院去!也不枉费老娘这么半天的口舌!” “我对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要这么害我?”话音落,直接推了范夫人一把,将石春芳抱在怀里,看着他们立即说道:“我求你!就算我跟你有什么仇恨,可与她无关,你们就放过她吧 !” 啪! 范夫人起身,二话不说的直接给萧初云一巴掌,抬手轻轻鼓了鼓掌,没有三四个小厮装扮的人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用盐水浸过的绳子,这虎视眈眈的看着萧初云 。 而且范夫人也不是吃闲饭的,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包早已调制好的迷药,朝着那几个小厮使了一个眼神儿,那几个小厮便拿着绳子慢慢的朝着萧初云走去。 顷刻间,萧初云便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丝毫动弹不得。 “混蛋!人渣!说人渣都侮辱人渣这个词了!你们最好快放了我,要是再不放,朝廷和殷云祁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越会把你大卸八块的!”萧初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一旁的那人看着萧初云,面容甚是冷淡,目光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可言,只听着他说道:“早上人太多,现在你身边可没那么多人保护你!” 顿了顿,又复说到:“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一剑杀了你太不好玩儿了!” 这时,范夫人拿着手中的迷药,掰开了萧初云的嘴,一边给她喂着迷药一边煞是温柔的说道:“南蛮部落向来看女人看的紧,更别说是军营伺候人的姑娘了 !从此以后,没人知道你会在那里,更没人知道,你会在那里受尽凌辱欺负!以己之力,来为我换取钱财,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你就安心的去吧!” “咳咳!咳——卑鄙!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咳咳——呵——呵……” 萧初云的意识越来越微弱,眨眼间便倒在地上。 看着萧初云慢慢的昏迷过去,范夫人对一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萧初云和石春芳便被人抬了下去。 范夫人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看着他如此冷漠的样子,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有些目送秋波的说着:“大爷,看您出手如此阔绰,不如把我也买下,如何?” “我只收人命!”顿了顿,转头看着范夫人,目光阴冷的让人有些可怕,嘴角一丝冷漠的微笑,却更添恐怖,只听见他又继续说道:“那个石春芳随便你卖到哪!但那个萧初云,我要她在南蛮活不过一个月,是折磨还是凌辱,死的越快越惨越好!” 此话一出,范夫人后背不禁的有些发凉,短短的几句话,也让她胆战心惊。 这仇家买卖姑娘,她见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像他这样提条件的,却是头一回。 “我……我尽量……” “尽量?坏了我的事,我就把你卖的南蛮做军妓!” 第一百二十八章 撮合还是不撮合,是个问题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老头子,咱们有多久没来这了?”冷半夏挽着落神医的胳膊,脸上笑盈盈的说着, “大约有快十年了吧!”落神医回答道。 二人走在岸陵城郊外,此时的岸陵城已经是满地青草点点,到处洋溢着春天快要来到的气息。 只是这里早晚温差很大,尤其是早上晨起,如果出来转上一圈儿,也会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正午,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太阳,挂在天空正中,那个时候的温度照在人身上甚是温暖。 如果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身着轻薄的春季衣裳,慵懒的躺在上面,轻轻松松的伸了一个懒腰,脑海里清去一切杂念,那时的阳光、温暖 ,像极了母亲的怀抱。 只是,岸陵常年处于干燥少雨多风,这里的山基本上都是光秃秃的,一眼望过去,只有石头。 大石头…… 小石头…… 大山…… 小山…… 虽然有了泉眼的浇灌,前两天的大雨,彻底的缓解了旱灾,但也只是解决了此地用水的问题。 若是想彻底的解决这里少雨多风的气候,也非一日两日能实现的。 不过从岸陵一直走到城外,倒是看到了许多笑脸,尤其是小孩子,脸上的都是幸福的洋溢。 从他们眼神中可以看出,少了许多的焦虑 、少了许多的不安、少了许多的自卑。 每一个孩子捧着装满水的碗,每天不用再担心,喝的水够不够?做饭的水果不够?洗衣沐浴的水够不够? 冷半夏和落苏木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便是感激之言。 十句有八句,都是关于萧初云的,不过大都总结下来,只有两句话: “县主真是好心肠,不仅整治了乱葬岗,还在城南找一片荒地重新安葬 那些无名尸骨。原来那乱糟糟阴森森的乱葬岗,现下已经准备修建一所佛寺, 听说要从姑苏的寒山寺请回一尊释迦摩尼金身佛像,这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是啊!兴许是因为这件事,感动了上天,给了我们源源不断的泉眼,还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这原本比石头还硬的土地,也有了几分软和劲,这县主可是真是福星啊!” “福星又能如何?又不愿意留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岸陵,说不定这县主一走,这岸陵又会变成老样子,三天都不见一碗水的!” 这些话落在冷半夏耳朵里,并非全都是喜悦,更多的是担忧。 这一路上冷半夏叹气不止一次,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失落,嘴角一会儿含笑,一会儿嗔怒。 原本没什么,可这些都苦了一旁的落神医,一个好生生的胳膊,被冷半夏又捏又揉又掐,刚开始还能喊两句,但架不住她拧耳朵有掐腰的, 想动手打她两下吧!又怎么忍心?又怎么下得去手呢? 只要她能高兴,疼两下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这丫头现在有了名望,这不是好事吗?干嘛叹气呢?”落神医在一旁问道。 冷半夏轻叹了一口气,低眉垂眼耷拉着脑袋,一脸忧愁的说着:“你不知道,这丫头心思沉重,太大的名望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这一番话,让落神医顿时之间有些正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头到尾看着萧初云这丫头挺好的呀! 两人行至山涧,找了一处甚是阴凉的地方,坐到一块儿两人宽的大石头上。 冷半夏懒洋洋的趴在石头上,落神医坐在她的身旁,给她轻轻捏着腰揉着腿,手法娴熟伺候得很熟练。 “夫人,那小妮子我看着挺不错的,我就是有点想不通。”落神医有些不解说道。 “什么想不通啊?”冷半夏趴在石头人,甚是慵懒的说着。 落神医一边揉着,一边说道:“夫人,这小妮子和殷家少爷都订亲了,你怎么还撮合她和江越?还有 ,你为什么说这名望对她不好呢?” 听到这句话,冷半夏双手拄着脑袋动了动脖子,两眼微微轻闭,乌黑浓密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轻盈的虚掩着。 又是叹了口气,说道:“撮合她与江越,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这件事, 她太出名了!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一脸忧愁的枕在胳膊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远处长在石缝间的小草,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稚嫩,却还是那么顽强。 “萧家灭门一事,看似都已经过去了,可那丫头这根本不想让这件事情过去,虽然这件事情上朝廷做的,的确有些欠妥,可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冷半夏缓缓开口道。 “可这……也和这两件事,没关系啊?”落神医同样慵懒的趴在冷半夏身旁,侧着脑袋甚是宠溺地看着她。 冷半夏歪头一瞅,直接脸色一黑,皱着眉头甩了落神医一个脸色。 落神医一瞅,立即起身,给冷半夏揉着肩膀。没过多久,便愈发的苦闷,两个眉毛的弧度,都在诉说着不平两个字。 “夫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啊?咱们刚成亲的时候,你可是温柔的和水一样,现在凶巴巴的~” “嗯?你再说一遍?” 冷半夏缓缓起身,曲着腿坐在落神医面前,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瞅着面前这个人。 下一刻,落神医很听话的把头一侧,将耳朵凑了过去,紧紧闭着眼睛,像是马上要受什么酷刑一样。 冷半夏抬手轻轻摸了摸落神医的脸颊,指尖从她的脸颊慢慢的滑到耳后,两个手指轻轻一捏,提溜着他的耳朵,拍了拍他的脸颊,随即很是温柔的说道:“今天看在岸陵的份上,饶了你了!” 话音落,随即挽着落神医的胳膊,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皱着眉头的说着:“萧家的事情,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是无比难过的,我不能劝她放下仇恨,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平安的过程一生。” 落神医抬手轻轻抚了抚冷半夏的额头、脸颊,随即说道:“可我看着那小子对她挺上心的,夫人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冷半夏摇了摇头,思虑片刻后,开口说道:“以前是不会,现在呢?有了名望,让朝廷的二皇子下命令之前都得想一想。这名声一大,能利用萧初云的地方也就多了,难保波月教不会上来插一杠子,到那时……” 顿了顿,又复说道:“况且有殷云祁在她身边,时间久了 这是势力便也有了。你能保证这丫头以后,不会和波月教作对吗?这波月教的手段从萧家灭门便可看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五十多条人命,不问善与恶,也不问无辜不无辜,直接全部毁尸灭迹 ,我听了都心寒胆颤,何况是那小妮子了!” 这时,落神医犹如开了窍一样,但是被冷半夏的话一瞬间点醒 ,心下思虑的片刻,一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忧,可他的脑回路却不在这方面上。 只瞧这落神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瞬间有些苦恼的说着:“夫人啊!江越这小子不开窍啊!看着还没那殷少爷机灵呢,撮合他们俩,我看是难喽!” “这不是有咱俩吗?”冷半夏有些俏皮的看着落神医,嘴角含笑,随即说道:“这么久了,江越若真的对这丫头没心思,又怎么会作为她的护卫,一路保护她?看江越受伤中毒,她那着急的样子,心里也并非没有江越的一点位置。” “夫人,咱这儿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落神医有些为难的说着:“这……这……他俩已经订亲写过婚书了,悔婚可是要打六十大板监禁三年的!” 话音落,咽了口唾沫,有些后怕的说着:“她可是弱女子啊!六十大板打下去,腿可就废了!若是在关上三年,那还有命吗?” 冷半夏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伸出手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一边算一边说道:“这二十大板,皮开肉绽 ;四十大板 ,伤筋动骨 ;六十大板,筋断骨折;这我还是知道的,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笑了笑,旋即又道:“那若是退婚书,是那殷云祁来写呢?” 看着落神医领会三分意思的模样,又继续说道:“只有断了那丫头的路,她才不会和波月教作对,她才会平安无事。” 落神医坐在一旁,听得懂半夏说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总觉得这种做有点不太地道,有点儿像棒打鸳鸯的意思。 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这到好他们两个夫妻俩,整天琢磨的是怎么让殷云祁和萧初云退婚。 若是他俩都无情无义,这事儿做也就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可殷云祁对这小妮子倒是一往情深,这几天关于他们的事情也听了许多。 让落神医记忆犹新的便是殷云祁为萧初云挡刀的事情,若不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不是真心爱护,又怎会舍身为她挡刀呢? 想到这里,便不禁的劝解的:“夫人,这么做对殷少爷不太公平啊!他对小妮子挺上心的,这几天你我也看到了,几乎是百依百顺!” 冷半夏瞅了落神医一眼,噘着嘴有些伤了自尊的赌气道:“可就任由她跟波月教做对吗?波月教势力之大,手段何其狠毒,你不是不知道?十年前你就已经见识过了,当年的一切如噩梦一般,你难道想这些事情在她身上重演一次吗?” 落苏木握着冷半夏的手,冒着被扭耳朵暴走一顿的风险,语重心长的说着:“夫人,就算要撮合他们俩,也得看那小妮子是怎么想的。再说,那殷少爷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可得好好思量思量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鸢尾花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岸陵,是冷半夏和落苏木成亲定情的地方。 那一年的岸陵,夏天时分,大约是六七月份,岸陵满城的鸢尾花都开了。 红色鸢尾花似火,犹如爱情之中的炙热,可这红也不足以诠释它的热情。它红的娇艳,红的娇羞,红的奔放。 红色的鸢尾花在那时不多见,更多的是紫色鸢尾和白色鸢尾。 紫色鸢尾花,开在郊外成片成片的,远远的望过去,犹如一片紫色的大海。 走近一瞧,轻轻折下一朵,淡淡的紫色,充满了神秘色彩。尤其是清晨,那卷曲的花瓣上,带着几滴晶莹的露珠,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从远处走来的神秘少女。 而白色鸢尾花,在花瓣的根处带着点点的黄色,卷曲的白色花瓣,像极了少女的裙摆。宛如一抹黄色的腰带相称,带着点点珠帘慢慢的一垂而下。 他们曾说这白色的鸢尾花,是远处纯真少女归来的意思。就像这洁白的花瓣一样,不沾染一点污垢,更像极了天边走下来的仙子。 那一年,落苏木什么都没有,甚至是连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而那一年也恰恰好是他和冷半夏成亲的季节。 一朵红色的鸢尾花开在成片的白色鸢尾花中,那一朵开的极其漂亮,红的极其灿烂。 当年的落神医落苏木带着冷半夏来到鸢尾花盛开的地方,摘下那一朵最红的花。 而现如今他们两个又来到了当年的地方,可这个时间再也没有鸢尾花了,有的只有光秃秃的山坡,和成片成片的石子。 落神医如当年一样,背着手走到记忆中那片万花丛中,只取了那一朵红花, 这时的他手中空无一物,但却一点也不妨碍对冷半夏的一腔热情。 冷半夏看着此时的落苏木,当年的一幕幕皆在顷刻间浮现眼前,看着他缓缓走来的样子,宛如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 只瞧落神医手中轻捻着心中的那朵花,慢慢的递到了冷半夏面前,一副君子做派,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甚是宠溺的说着:“以命起誓,此生不负卿!” 冷半夏笑着接过他手中空无一物的花朵,虽是什么都没有,可落苏木这朵花已然是开在她的心里,无论经过多久,都是那么的灿烂,花香依旧是那么的清新,沁人心脾。 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喜笑颜开,眉眼具笑的说着:“你说的!此生不负!” 落神医和当年一样,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握着冷半夏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神,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只宠你,永远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皆是真心。别人欺负你时,我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时,我会陪着你开心;不开心时,我会哄你开心!” 顿了顿,将冷半夏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眼神笃定神情的说着“在这里,永远都有一个姑娘,她姓冷名半夏,她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对我打骂,可以带我去任何地方!而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可以腾个位置,让她做我夫人吗?” “你还像当年一样油嘴滑舌,若不是当年单纯像个傻姑娘,怎么会被你骗这么久!” “那你可后悔?” 冷半夏此时低头害羞的笑了笑,环着落神医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嘴角一抹幸福的笑容,眼神时刻都不离他,低声说道:“老头子,这么多年我如此跋扈,对你又打又骂,而且未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你可怨过我?” “那有什么?既然娶了你,认定了你,我就不后悔!”顿了顿,灵机一动有些打趣的说着:“至于儿女……娶一房貌美小妾,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话音刚落,冷半夏便立刻揪着落神医的耳朵,有些怒不可遏的说着。 落神医连忙护着耳朵,抓着冷半夏的手,面目有些狰狞痛苦,嘴角一撇连连求饶道:“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有那心没那胆儿啊!我也就是说一说!真的!真的 ! ” “呀呵!有心没胆儿?意思是说老娘凶了?是不是我碍着你纳妾了?要不要我给你张罗张罗?” “不!不!不!有你一个就够了!再多……再多,受不了!受不了!扛不住!” 冷半夏松开了手,很是心疼的揉了揉落神医的耳朵,嘴角一撇,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甚是委屈的瞅着落神医,缓缓说道:“老头子,要不是十年前那些事情,我也不会伤了身子,你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对不起……” 落神医一瞧她落泪难过的样子,心里顿时犹如火燎油煎一样疼痛。 下意识的把冷半夏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脑,紧抱着她说道:“这有什么?孩子多麻烦?从他生下来就要担心,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我还不能和他争宠,到那时你眼里就只有他了!所以,只要你在,其他的不重要!” “苏木,我害怕!看到蓝君玉仇恨我的眼神,我就胆战心惊!当年的事,我一想到就一身冷汗,我害怕那件事会重演,会伤害到更多的人!”冷半夏甚是忧愁的说着。 心下思虑片刻,又继续说道:“当年波月教教主心毒手辣,联合蓝奕诚和南宫月汐,为了达到目的……” 话说到这里,冷半夏忽然停下了,紧紧闭上了眼睛,脸色有些煞白,身体也有些瑟瑟发抖。 落神医见状,立刻又是抱紧了些,连连安慰道:“以前的事不想了!你担心的为夫知道,萧初云你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才怕她和波月教作对,你是怕她会像当年的你一样?” 顿了顿,又复说到:“所以,只有没有太多背景势力的江越,才能让她尽可能的远离波月教,是吗?” 落神医见怀里的冷半夏点了点头,随即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道:“你说过,她很像你!也说当年有遗憾,所以不想让她也有遗憾!”话音落,低头注视着冷半夏,缓缓说道:“夫人,虽然这事不太地道,有点缺德,但我陪你一起,你说什么我都陪你!” “苏木,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十年了,没有一句责怪我的话,我……我没有那么好,凶巴巴的,在你眼里,我估计都是个母老虎!”冷半夏说道。 “就算是老虎,也是只可爱的小老虎!十年前我和你说过,我定不负你!以前是,现在也是!”落神医甚是宠溺的刮了刮冷半夏的鼻子,嘴角带着笑意的说着。 另一旁 萧初云石春芳被装在巷子里,一个往南走,一个往北送,越走越远。 两人都是从绸缎庄的后门绕着小巷子离开,一辆寻常不能再寻常的马车,装载着许多的布匹,一个朱红色上着锁的木箱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岸陵城。 时过许久,守在暗处的殷云祁和江越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越等心里越慌,有些安耐不住的往一个地方走去。 当两个人在绸缎庄门后相遇,几乎都是大眼瞪小眼,心里都是有一股愤懑和不满。 江越看着殷云祁有些着急不安的样子,不禁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说着:“我还以为你有多在乎她,原来也是不外如是!”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立刻有些觉得冤枉,顿时冷着脸挡在他面前,有些不平的说着:“我把我的妻子交给你保护,你就是这么保护的?看来,我也高看你对她的心思了,让小娘子远离你,真没错!” 说罢,两人几乎同时推开绸缎庄的大门,只瞧着身着青色衣衫襦裙的范仁范夫人站在柜台前,和几个伙计在上上下下忙活着。 见有人走了进来,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脸盈盈的走了过去,随即说道:“两位客官,需要什么布料或者是想看什么成衣,都可以告诉我!” 江越还未说话,殷云祁立刻抬手掐着范夫人咽喉,眼神之中充满了的愤怒,下拉的嘴角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只见着他阴沉着脸,冷冰冰的说着:“刚才和你进来的那两个女孩去哪了?” 范夫人见状,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说话也是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说着:“客官,饶命啊!饶命啊!那姑娘已经走了,从后门走的,说不想让你们看见!” 殷云祁听后有些不相信的松了手,这范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江越便将手中的刀抽了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 微微一抖,便已经有血微微渗出,江越一步一步走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可能!是你把她引进去的,况且她着急回家,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拖延时间!” 顿了顿,又复威胁到:“你知不知道,她是皇上亲封的锦云县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话音刚落,这范夫人立刻双手合十,做着求饶的姿态,一边说一边指着后院说道:“客官啊!我这儿开店也是许多年了,什么人打眼一瞧便知道个大概,您就是给我个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江越这时歪头看了看一旁的殷云祁,思虑片刻,又是细细斟酌了一番,随即对着她说:“殷公子,派你的人封锁岸陵城,不许任何人出入!” 第一百三十章 噩梦小屋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不知过了多久,萧初云从一个茅草屋中缓缓醒来。 意识慢慢清醒,坐起身来,定睛一看,这个屋子里不止她一个人,挨个数了一遍,加上她总共有十二个人。 茅草屋中甚是昏暗,几乎可以说没有一点外在光线,只凭着屋中一个不大的小方桌上,正点燃的一根红烛。 凭借着微弱的光芒,将这茅屋的四下打量了一遍,这里除了一扇被锁着的门外,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是一个全部封闭的木屋。 而这里的姑娘全部和她一样被绑着手脚,有的还未醒来,有的总是躲在一旁在瑟瑟发抖,有的则是坐在那里只知低声哭泣。 萧初云看到这一目,顿时明白了这是自己被卖了! 心里顿时一阵嘈杂,想一想她萧初云在现代活了二十五年,这是古代也活了四年有余,按照心理年龄来说马上就快奔三十的人,居然破天荒的被拐卖了! “奶奶的!竟然该拐卖我!看老娘出去怎么收拾你!不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叫萧初云!”她看着桌子上的红烛,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初云一点一点的挪到墙边,靠墙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三两个正在哭泣的姑娘,便开口问道:“各位姐妹,你们可见过绑我们来的人吗?知道这是哪儿吗?” “呜呜呜……” “呜呜呜……”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们哭的便更厉害了 !一时间把萧初云搞得是非常无语,这个时候她也想哭啊!问题是哭完之后,难不成是在这里面待着任由他们摆布? 这怎么能行?若果真被他们卖到南蛮去?天呐 !那可是和在现代社会被卖到偏远山村没差别啊! 到那时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跑还没交通工具,而且基本上没人知道你在哪儿! 这不是要死的节奏吗? 可这个这些哭声实在是搅得她心烦意乱,最根本的是,一听到这些人哭泣,他的心里便也是酸酸的,而心里的这股酸意,慢慢上升搅乱了鼻子。 联通这鼻子也开始发酸,眼眶也开始发红,湿润的眼睛仿佛在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流落困境的时候,不能只靠男人而坚强! 之前有江越,有殷云祁,几乎一切的事情都是按照他们的布置 和帮助,基本上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现在她只有一个人,虽然活着走出这里,就必须像刚才一样,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萧初云这时看了看桌上的红烛,又看了一眼被绑着的手脚,随着红烛的火光摇曳,心里不禁的有一个小灯泡亮了起来。 想到什么的她,类似于蹦一蹦的朝着那个桌子蹦了过去。 当靠近红烛的时候,立即将绑在前面的手,毫不犹豫的伸了过去。 借着红烛微弱的烛光,那小小的火焰,慢慢的将绑在手上的麻绳,一点一点的烧开。 “嘶~” 在绳子被烧断的那一刹那,手腕内侧也被烧出了一个水泡。那一刻的疼痛,瞬间传遍了整个身体,那烧呼呼的钻心之痛,却让萧初云更清醒了些。 来不及等待的她,立刻蹲下身来,忍着手腕上的疼痛,迅速的解开了绑在脚上的麻绳。 而这一幕将周围那些女孩儿看的都呆了,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可是还不算什么,更让萧初云感到疑惑的是,这些人惊奇之余,依旧是没有半点逃生的欲望,一扭脸还是坐在那里哭着。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这时萧初云脚边躺着的那个女孩儿,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甚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人 。 “啊!” 当注意到手脚皆被绑着的时候,下意识的大喊起来。 萧初云见状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看着她低声说道:“嘘!想活命就最好别叫!说不定绑我们过来的人就在外边!” 这姑娘点了点头,萧初云才敢松了手,可这刚一松开手,这姑娘别和其他人一样也是哭了起来。 萧初云顿时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们,尤其是在知道她们快要被卖掉的时候,连本能的求生意识都没有,只知道躲在一旁哭泣,便是一股无名之火,伴着无语,由然而生紧紧围绕着心头。 出于谨慎的她,慢慢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推了推,果然都是从外面紧锁着的。 “我们走不了的,外面有十几个大汉守着,我们没办法从这里出去的!呜呜呜……”坐在角落一副村姑打扮的女子说道。 话音落。一旁正在哭泣的女子缓缓开口道:“我们共十五个人,刚才被卖掉两个,还有……” “还有什么?十五个?不还有一个吗?人呢?”萧初云甚是不解的问道。 “啊……呜呜呜……” 说到这个问题,她们又是不约而同的哭了起来,像是约定好的一样。 萧初云有些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对着她们大吼一声:“嚎!嚎什么嚎!要是哭能让你们出去,我陪你们一起哭!” 顿了顿又复说道:“明明知道已经被卖掉两个了,你们还在这儿坐以待毙 !真是被卖了也不冤枉!” 这一通说哭声虽然小了些, 但依旧有人有些觉得不平不愿,只见一个女孩直接对着萧初云喊到:“我们这几个比你早醒一个时辰,你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做吗?” 话音落,眼眶之中隐含着的泪水慢慢滑落到脸颊,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睛,随即咬着牙说道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你趴在门口听一听,就知道她在哪儿了……” 萧初云被着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瞬间有些懵圈儿的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最近将耳朵贴在门上。 隐隐约约间,听到门外有人说道: “哭!哭什么哭!还没一会儿,就知道喊爹喊娘的!” “大哥,老大发话了!” “说什么了?” “里边那个,就最后送进来的,让咱们弟兄不必客气,好好调理调理!” “不急!先让弟兄们调理调理这个美人!这身材不错,还挺嫩的!” 萧初云这么一听,瞬间有些腿软的倚靠在门上,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慢慢转头,看向她们,咽了口唾沫,有些后怕的说道:“谁是最后被送到这的?” 看着她们手都指着同一个方向,萧初云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般的坐在了地上。 这时,耳边还传来一阵的喘息声,这是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很微弱…… 这声音让萧初云立刻站了起来,绕着这个屋子走了好几圈儿,又拍又打的,口中还不停地说:“老天爷,你要敢这么玩儿!我跟你拼命!作为一个幸运的穿越者,老天爷你一定会给我留一个出口的,对不对 !” 可绕了好几圈儿,基本上可能有出口的地方都被找过了,大脑之中不禁浮现了一个数字,在这片屋子可逃出去的可能,潜意识的做了一个评估,最终结论:逃出去的可能基本不足三成! “江越!殷云祁!你们死哪去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绝对饶不了你们!”萧初云有些崩溃害怕的说着。 这时他转身看着身后这些人,甚至焦急的说道:“你们快起来找出口啊 !难不成真想着,被卖掉啊!” 话音落一旁哭得最凶的女子,声泪俱下地看着门口 ,一边哭一边说道:“门外那个是我妹妹,我叫叶琳,她叫叶清,刚才我们也想着要出去,可这一切,刚好撞见了他们卖人,我们也曾反抗过……” “然后呢?” “可最后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们被卖掉,而我妹妹……只因前几日,买到了范大娘绸缎庄里劣质的布料,当面与她理论,她就觉得我们在无中生有,故意她的麻烦 ,我们姐俩便被抓到了这里!” 萧初云听到这样一番话,心里不禁的寒毛直竖,只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人家给卖了?而且为了泄愤居然…… “我的天呐 !她也是个女人啊!到底还有没有心啊?她这是从泰国回来的变性人吧?整个一个死变态? ”萧初云甚是气愤地说着。 叶琳有些崩溃的大哭,甚是懊悔的说着:“家乡遭难,我带着妹妹来这里投亲戚,本想买几块布料送给多年不见的舅姑,可却不想这几块布料,却是这般的黑心肠!如果可以,我宁愿被带走的是我,而不是我妹妹…… ” 这时,一旁许久未说话只是发呆的姑娘才开口说话,望着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空洞无神、万念俱灰。 只听见她说道:“我是第一个绑来的,他们把我卖到一家妓院,我拼死跑了出来了,可还是被他们抓到了,他没有把我再送回去,而是关到这里,每日好吃好喝的待着。” 说罢,眼角一抹泪水滑落,只瞧着 她抬手蘸了蘸泪水,轻轻放在口中,有些讽刺的笑着:“外面那个姑娘,正在遭受我每天所遭受的痛苦,不过要比我痛苦的多!” “那你就没想过要出去吗?看着她被这么带走,你们就这么无动于衷?任由她被这些禽兽欺负吗?”萧初云怒不可遏的说着。 “哈哈哈哈~”这女子放声大笑,有些仇视的看着萧初云,缓缓说道 :“我为什么要帮她?老天对我不公,我又何必当活菩萨来帮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会遭受这些痛苦?她们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正所谓有苦大家分嘛!我的苦也该让她们试试!” 叮叮咣咣…… 吱~ 一阵金属开锁的声音,随着门被打开,只瞧着这两个大汉架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姑娘走了进来,像随手丢垃圾一样,把这姑娘扔到了地上。 萧初云看着这姑娘,二话不说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直接盖到了她身上。这时的她,身上才有了一件衣服可以蔽体。 萧初云无法想象这个名叫叶清的姑娘,刚才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也不敢想象,若是她的下场也会如此,那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这时,萧初云身后忽然有一男子开口说道:“这就是皇上亲封的锦云县主吗?既然老大都发话了,那县主您就可别怪兄弟们了!带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染茅屋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停!”萧初云顿时站起,扯着嗓子大喊道。 随即转过身,看着这几个彪形大汉,壮着胆子压着心里的害怕恐惧,便又复说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中间的那个人抱怀上下打量道:“知道!锦云县主嘛!是个不起眼的大人物!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萧初云随即讽刺的笑了起来。 “死丫头!你什么意思!”那人反应过来,有些察觉不对劲的说着。 萧初云丝毫不怯场,一副嘴脸讽刺味极强的说着:“哎呀!你们一定很招你老板讨厌吧!” 见他们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便一副有恃无恐的笑着说道:“你们除了知道我是锦云县主外,知不知道锦台的贺氏被仙溪殷家给退婚了?知道为什么退婚吗?” 话音落,这里人摇了摇头,还未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人身后的一个小喽啰附在耳边,轻声细语了半天。 一语话尽,这人绕着萧初云走了几圈,甚是诧异的摇了摇头,有些沉思的摸着下颌,不敢相信的说着:“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能勾搭上殷家少爷,那本事应该不错!” “咳咳咳!”萧初云清了清嗓子,指着地上刚才醒来的姑娘,瞅着这几个人说道:“知道了我是谁,你们可知她是谁?” 这里人摇了摇头,随即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朝着一旁的喽啰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不知道!大爷我也不用知道!你们给我把她带下去!” 萧初云见状,依旧是异常淡定,只不过右眼眼皮跳个不停,心也是没有一刻不紧张的, 连忙对着他们说道:“那你们的命还要不要了?” 话音落,这些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大眼瞪小眼的瞅着,萧初云见此情形又复说到:“你们还想活命,就必须得知道!不然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到阎王爷那里,都没办法申冤啊!” 说罢,直接推开了面前的这个所谓的大哥,直接走到刚才在方桌旁醒来的姑娘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说道:“姑娘,把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大胆的告诉他们!” 这姑娘微微抽泣了两下,有些害怕的偷瞄了一眼屋子里的凶神恶煞,随即转过头颤颤巍巍的说着:“岸陵香家幺女香琬瑶……” 萧初云顿时有点蒙圈了,有些被震碎了三观,难不成这范夫人这么胆大,连本地的姑娘都敢拐卖? 萧初云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着身旁拿着恶徒捧腹大笑,有些合不拢嘴的说着:“我当这小姐是哪家王亲贵胄的,原来是香家的庶女啊!哈哈哈哈~” 萧初云瞥了他们一眼,随即抬手拭去了香琬瑶的眼泪,随即小声的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你又为何被抓到这来?” 香琬瑶低头哭泣道:“琬瑶不知,一梦醒来,便已至此。” “香家是本地的行商富户,可到了殷家面前也不过是个小本买卖!”那人顿了顿,又复笑着说道:“你要说让我们怕怕你,还说得过去,怕她?哈哈哈~弟兄们,我好怕哦!”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原以为香琬瑶穿着不俗,应该是个有身份的,可没想到她自己确实这里面最不俗的一个。 也罢!也罢!能出去一个是一个!要救她们?自己出去了才能救别人,这很重要! 想到这里,萧初云不禁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说着:“唉~上天给了你们体格,却没有给你们智商,真是公平啊!” 萧初云故意往外走了两步,这些人果然一把拉住了她,有些恼怒的指着她说道:“上天长上天短的,你不会是在骂我们吧?” 萧初云很坦诚的点了点头,见他们有些发怒的样子,便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们知道香家是个不起眼的商人,就不知道殷家是那条路上的?” 顿了顿,笑着拍了拍这个领头人的肩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说道:“你们怎么折腾我都可以,就怕是你们没命给我补偿!你想想,殷云祁都能为了我得罪锦台的贺家,怎么可能任由我失踪呢?是吧?” 话音落,抬手拍了拍这人的脸颊,又复说到:“再说,这殷家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就是开了汇通天下的银号,只不过开的大了点,到处都是!这街头小孩不是都说,架着马车跑七天七夜都走不出殷家的势力范围嘛!是不是!” 此话一出,这些人心里顿时有些到了嘀咕,不禁的都为之脸色一变,萧初云见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便转身绕着他们添油加醋的又胡诌八扯了一通。 “你们的大哥范夫人,如果真的那你们当弟兄当自己人,为何不把另一波差事交给你们?反正把人青楼楚馆一送,何必要你们来送我去南蛮呢?” “不可能!你这是离间计!” 萧初云一听不禁的噘着嘴皱着眉,一顿的咂舌,一副替他们惋惜不已的模样说着:“我?离间计?是有点!但你们之间若真的是牢不可破,我也离间不了嘛!” 这时,一旁的喽啰走到这领头人身旁,低声说道:“老大,这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啊!这方圆百里都是殷家的钱庄票号,他若是想找个人那可比麻雀堆里找凤凰还容易啊!是不是上头真的……” “你给老子闭嘴!再敢胡说八道,我割了你舌头!”这人有些恼怒的说着。 话说到这里,刚才躲在角落里的那人站了起来,朝着萧初云走了过来,看着她笑了笑,随即挽着那人的胳膊,有些阴险的说道:“她这是骗您呢!殷家的人若真想找她,早就找来了!您可别被她糊弄了!” 萧初云此时此刻恨不得抽她俩巴掌,可她这个时候不能发怒,一但发怒就摆明了刚才在耍他们。 可看了一眼这个女子,又觉得她很是可怜,沦落至此心理扭曲,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时,地上的香琬瑶慢慢站了起来,走到萧初云身边,拭去了脸上的眼泪,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随即看着面前这女子说道:“大哥,您可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且,兵法中有一计名为釜底抽薪!” 萧初云立时知道这个香琬瑶什么意思,随即厉声附和道:“你们的人是从范夫人的绸缎庄把我绑来的,你觉得这会儿,范夫人真的安好吗?绸缎庄还在吗?” “你——啊——” 这女人一说话还没蹦出两个字,便直接被萧初云打了一巴掌,直接打到在地。 随即上前,捏着她的下颌冷言到:“我若是你,走到这个地步,我索性就一头撞死!留在这里丢人现眼,脸真是比城墙还厚!” “釜底抽薪,围魏救赵!若范夫人被抓,到时候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净,你们就成了她的替罪羊。”香琬瑶缓缓低头说着, 这些人想了半天,在意志动摇的时候,一旁的小喽啰又复说到:“老大,刚才不是还有人替大哥传话吗?若大哥范夫人那里有什么事情,怎么还会派人过来呢?” “妹妹!叶清!”叶琳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众人回头一看,只瞧叶清已经撞柱自尽,额头太阳穴的创口,不停的流着鲜红色的血,衣不蔽体的躺在她姐姐叶琳的怀里。 叶琳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可思议的瞧着,眼眶之中的泪水瞬间流出,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叶清的脸上,脸色也瞬间被吓得煞白,抱着叶清的胳膊也在不停的发抖。 “姐姐,我好累......” “妹妹……”叶琳仰面撕心裂肺的哭了几声,随即用着最大的力量,努力的强颜欢笑着,低头看着妹妹叶琳说道:“妹妹,答应姐姐,就睡一会儿,一会儿梦醒了,什么都不会发生,有姐姐陪着你,我的清儿什么都不用怕!” “叶清……” “叶姑娘……”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犹如堵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感觉,同样印在香琬瑶的心里,看到叶清的惨死,便不禁的瑟瑟发抖,心里一阵的阴霾。 “还我妹妹命来!”叶琳气愤之下指着那人说道。 话音落,便快步跑了过去,二话不说的掐着那人的脖子,死死的掐着。 “呃!噗——”叶琳的心口朝下忽然被一把尖刀穿过,鲜红的血液刹那间飞溅到每个人的脸上,也在顷刻间将叶琳身上的白色丧衣,染的血红如火。 砰! 叶琳倒在地上,眼神始终看着一旁死去的叶清,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尖终于碰到了妹妹叶琳的脸庞,嘴角满意带着一丝懊悔的微笑,便沉沉的睡去。 这一刻,叶琳和叶清的死仿佛犹如一把尖刀一样重重的插在了萧初云的心里。 这一瞬,萧初云才知老天爷是多么的不公,叶琳和叶清有何错?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而范夫人这样的人却可以安生的活到现在。 哒哒哒—— 屋外顿时想起一阵马蹄声,顷刻间厮杀的声音便充斥着整个茅草木屋。 而一个小喽啰刚走到门口,便被弓箭一箭穿心,连话也没说清楚,便没意识的倒在了地上。 萧初云明白,这是江越和殷云祁来了,一定是他们! 这时,萧初云看着面前这个禽兽之徒,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叶琳。 随即转头看着地上几近癫狂的女子,伸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怒不可遏的说着:“她们虽然不是因你而死,可你的心里就真的过去吗?老天对你不公,你就要让所有人陪你遭受这一切!你是谁啊!是救世主吗?还是活菩萨!你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一个干净无暇的女人!” “呵呵——”脸上浮现一抹苦笑,随即将萧初云一把推开,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一旁的恶徒说道:“挟持她!她就是我们从这里出去的筹码!” 第一百三十二章 醋意马车好恐怖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一旁的恶徒听后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尖刀直直对着萧初云,而这一刻他手中的尖刀却被一人突然夺下,没防备间便被人抵在了脖子上。 “我说过,欠我阿绿的,要拿命来还!” 这一刻,萧初云才知道这个几近癫狂的女子名叫阿绿。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个人,如果有一天她的遭遇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或许也会如她一样。 “贱人!你敢挟持我!当心我扒了你的皮!”这恶徒说着。 阿绿手微微一用力,这恶徒的脖子上便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此时她眼中的愤怒和仇恨已经是不能我们言语表达的了,看着面前这个人,她恨不得肯其骨,食其皮都不解恨。 “从我被你绑来的那一刻,世上就在无阿绿,只不过是多了一具行尸走肉!”阿绿顿了顿,嘴角恶狠狠的笑了笑,随即说道:“其他人我管不着,我的账要与你好好清算清算!既然这混沌人间没有公平可言,那我就带你去阴曹地府好好算算!” “阿绿姑娘,天道王法,还是将他送与官府妥当!”香琬瑶在一旁说道。 阿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一笑是随即看着这恶徒说着:“那就让官府带着他的尸体去正王法律朝纲吧!” “小娘子!” “萧姑娘!” 木屋外几乎同时响起两个人呼唤的声音,萧初云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身,楞在原地,痴痴的望着,直到二人急忙走了进来,真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殷云祁和江越同时望着只穿着一件罗衣的萧初云,心中顿时一揪,还未等他俩走过去,萧初云便跑了过来。 二话不说的冲着江越胸口打了两下,心中一酸和着愤怒一边打一边说道:“你丫的!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顿了顿,满腹怨气的瞅着他说道:“你不是要走吗?你干嘛回来!要走干嘛不走的干脆点,你走啊!” “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江越百般自责的说着。 这时,殷云祁握着她的手,缓缓抬起,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甚是心疼的望着她说着:“疼吗?” 萧初云望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殷云祁随即上下打量了一遍萧初云,又望了一眼这屋子,瞟了一眼阿绿和被挟持的恶徒,眼神有些阴冷的说道:“小娘子,可是他?” “他倒是没怎么把我怎么着,只是也毁了不少姑娘的清誉。”萧初云顿了顿,转头看着地上的叶琳和叶清两姐妹,伤感的说着:“叶清不堪受辱,撞柱自尽了!连同她姐姐叶琳也被这个凶徒杀了!” 殷云祁听后眼神往阿绿身上一瞟,又复冷言到:“那她呢?” “一个苦命的疯子!”萧初云有些无奈的说着。 江越和殷云祁带着的人,此时全部齐聚于木屋外,只听着他们的吩咐,而其他的小喽啰,江越本不想直接灭口,可殷云祁却下了死命令: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来人!”殷云祁声音低沉的说着。 这时,门外进来了三个人,手中握着血迹还未干的弯刀,只瞧着殷云祁眼神一冷,抬手一指随即说道:“把他的手剁了!” 话音落,殷云祁顺手将身上穿着的披风脱了下来,直接披到了萧初云身上。 “殷云祁,剁手脚是不是有点……” “太轻了?” 殷云祁为她整理了一下披风,握着萧初云的被烫伤的手,甚是心疼的吹着。 “殷公子,他的罪恶自有王法处置,动用私刑实在是不妥!”江越在一旁说道。 江越话刚说完,殷云祁便当着他的面,把萧初云拦腰抱着,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缓缓掠过萧初云发梢,低沉着说着:“把那人给我做成人彘,效仿武则天的骨醉,把他给我埋在这儿,只留头颅勉强呼吸!至于手脚……剁了喂狼!” “殷云祁……”萧初云有些怔住了说着。 “殷公子,这未免太过残忍,即便是咋送官府,也不过是罪犯处斩!”江越听到殷云祁这一番话,心下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殷云祁身后这三个人走到恶徒身旁,阿绿才将手中的弯刀扔在地上。 那恶徒一见此情形立刻跪在了地上,脸色被吓的土青土青的,两眼涣散充斥的恐惧,极度害怕的说着:“公子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条贱命啊!” 殷云祁冷冷的一撇,毫不留情的说着:“你既知是条贱命,还敢动我的妻子,将你挫骨扬灰都算是便宜了!” “你……你这是动用私刑!你这是犯了王法,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恶徒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 殷云祁这时也懒得搭理这肮脏的人,只是拉着萧初云的手,转身往外有些,脚步还没跨出去,便停了停微微转头对着江越说道:“若是地上躺着的是小娘子,你还会这般仁慈?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我在说了吧?” 话音落,殷云祁压着一腔怒火的将萧初云拉了出去,手上的力道和他阴冷的眼神,让萧初云有些胆战心惊,迟迟不敢说半个不字。 当萧初云踏出小木屋,才发现此时已是深夜,而且天空之上在慢慢飘着雪花,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将整片大地染得一片洁白。 可唯独只有小木屋附近,到处都是血迹浓重的血腥味儿,遍地的尸体。 这仿佛是开在雪地里的一朵带着死亡气息的花儿,给这寂静的山谷,添了一笔不俗的色彩。 萧初云被殷云祁一直拉上了马车,手腕实在是痛的不行,这才硬着头皮甩开了他。 瞧着殷云祁有些愤怒的眼神,她只能壮着胆子强颜欢笑道:“你弄疼我啦!我这手上还有伤呢!” 殷云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随即从马车座底的暗格里 拿出一小瓶药膏。 冷着脸一把扯过萧初云的手 ,用中指轻轻蘸取药膏给她轻轻敷着。 咯噔—— 马车忽然动了起来了,萧初云连忙回头看一眼马车窗外,立即将手抽了回来,有些焦急的说着:“快停下!江越还没上来呢!”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顿时有些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刚才那股阴冷的气息又充斥了整个马车,尤其是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把萧初云瞪的是一愣一愣的。 殷云祁二话不说的做到萧初云身边,那一刻他俩离得很近,看着他的眼神,萧初云一时之间不敢吭一声。 一瞬间,萧初云犹如一个刚到新环境的小猫咪一样,胆战心惊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敢耍我!谁给你的胆子?”殷云祁一字一句的说着:“现在还敢和我提江越,他把你弄丢了的事情我还没追究呢!” “你不许动他!你若敢动他,我就恨你一辈子!”萧初云瞪着眼睛说道。 “不动他?那便动你如何?”殷云祁说话间越凑越近。 萧初云见状连忙往后退了退,抬手退着殷云祁的胸口,说话有些颤颤抖抖的,几近结巴的说着:“你……你冷静一点!我……我以后乖一点就是了,再说……咱俩还没成亲呢!用不着动我,我这身上没有三两肉的,你消消气,好不好?” 殷云祁低头扫了一眼她的手,随即抓着她的手又是往前坐了坐,凑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一勾,轻声说着:“别忘了,婚书可还在我手里,现在你是我的,别想着逃跑!” 话音落,殷云祁在萧初云的额头轻轻一吻,随即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她。 这时,殷云祁才有了些许的安心,这几天来的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 “殷云祁,如果我没说我还安好,你会不会问我……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不会因为这个悔婚休了我?”萧初云附在殷云祁的肩膀上,有些试探着问道。 殷云祁松开了她,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随即说道:“不会!”顿了顿,握着萧初云的手,说道:“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置身危险之中,无论你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不会再让你这么危险!所以……你就别想用这招,让我来悔婚写休书!” “嘶~” “别动!” 萧初云手腕上被火烧伤的地方,忽然一痛,殷云祁立即握着她的手,将一旁的药膏拿起,小心翼翼的涂抹着。 看着手腕上凸起的水泡,大约有一公分大,周围皮肤也是红了一片,尤其是绳子绑过的地方,更是红了一圈。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萧初云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有魅力,撩妹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 只可惜,她这个穿越来的姑娘,说不定什么事就穿回去了,就像她当初本不想来到这里一样,只怕那时会身不由己的回去。 更何况,再怎么撩,心心念念的也只有后面那个人,那个呆木瓜。 行至半路,萧初云有些担心的趴在马车窗口上,伸着脖子往外看着,看到的却只有黑漆漆的一片,还有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整个大地 ,除了殷云祁的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尤其是他,不见半分踪影。 “唉……没想到岸陵又下雪了……”萧初云望着马车外低声叹气道。 “这不是岸陵,是金渠!”殷云祁看着萧初云有些懵懂的样子,又复说到:“金渠离姑苏很近,离锦台也不过一天的路程。” 萧初云一听,立刻转身抓着殷云祁的胳膊,着急的连忙说道:“带我去锦台!我一定要去!” 殷云祁正着脸看着面前这个人,心头思虑了片刻,随即说道:“告诉我这么着急回锦台干嘛?我不想听到守孝二字,你懂的!” 萧初云望着他,噘着嘴瞥了他两眼,一看是躲不过这一关了,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其实除了双鱼玉佩,还有一本名为《金蝉经》的经书,里面记载了关于龙脉的秘密,这本经书我一直没有找到。” 顿了顿,低着头隐藏着心头的急迫和不安,缓缓说道:“夜骞没有对我下杀手,一是因为双鱼玉佩,二是因为经书。如果,这几天的杀手是夜骞派来的,只有一种可能!所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些人死于话太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红烛摇曳,满屋的声色犬马,香艳美色充斥着整个楼宇,白瓷杯中的液体,清澈透明,轻轻一晃泛起了一朵一朵的酒花。 昏暗的珠光,配着一片一片的香艳,貌比貂蝉,面如西施的美人,有的倒在怀里,有的亲昵的坐在一旁。 随着舞台中央,细腰肤白的美人慢慢起舞,整个楼宇便是此地的最逍遥之地。 一虚掩着门的房间内,坐着一个人儿,水浸过的绳子绑着手脚,用红绸蒙着眼睛,身着大红色绣着并蒂花的喜袍,头上盖着吉祥如意的红盖头,安然的坐在了床边。 吱 门忽然被缓缓打开,一个男人的脚步缓缓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便是这里的妈妈。 “阿嚏阿嚏” 这妈妈还未走近,身上那一股浓重的香味扑鼻而来,闻得石春芳鼻子直发呛,一个劲的搭着喷嚏。 “这谁啊难闻死了是不是半年没洗澡了”石春芳撇嘴吐槽道“啊谁掐我” 石春芳忽然感觉到胳膊上被人很掐了一下,若不是手脚都被绑着,下一刻怕是要直接蹦起来了。 “客官,保证是黄花闺女”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老身就不耽误您的洞房花烛夜了” 这人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嘴角轻蔑的一笑,毫不犹豫的挑开了大红盖头,刚要伸手给她解开绑在手脚上的绳子,便只听着面前这个姑娘说着 “别碰我否则我咬舌自尽” “那便咬吧可有什么遗言交代吗” 石春芳一听,顿时有些石化了,心下瞬时有些嘀咕,这自尽吓唬不住 好吧既然吓唬不住也不能就栽在这里,若真的出不去,那也只能一死保清白 “你你就不怕我死了,缠上人命官司不怕我便成厉鬼找你索命吗”石春芳支支吾吾的说着。 “那也得等你死了再说现在不是还活着吗”这人声音阴沉着说道。 石春芳此时有些绝望的低着头,蒙着眼睛的红布,被渗出的眼泪慢慢浸湿。 真的出不去了吗 蓼蓼者莪, 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 生我劬qu劳。 短短几句已经道尽了她的心 “可怜爹娘抚育我,小云的恩情还未及报,我便要先走一步”石春芳甚是沮丧,带着伤心的口气说着“南云逝,这辈子是没机会遇到你了,下辈子再说吧” 话音落,石春芳一张嘴,刚要重重咬下去,没想到那人手极快,直接在她嘴里塞了一个小木棍。 “啊” 小木棍上刹那间被印上了一排排的小牙印,而石春芳张着嘴,上下两排牙齿被震的生疼,尤其是后槽牙像是快要被崩掉了一样。 这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蹲下身来,将石春芳手脚上的绑着的绳子,尽数都解开扔在一旁。 啪 这人刚刚站起,石春芳一手扯掉眼睛上蒙着的红布,一手重重的抬起给了他一巴掌。 可这一巴掌落下,顿时有些后悔不已,尤其是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不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震惊的地步,仿佛是出生不久的小喵咪第一次看到斑斓猛虎,那一种震惊、那一种害怕,那一种好奇,顺势将石春芳包围。 石春芳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时时刻 刻想念的那个人。 他还是如初见般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充满了无尽的神秘和忧郁,不怎么言笑的嘴脸,将一整张脸都衬托的无比冷艳。 一身玄色用金线绣着鲤鱼的文雅长袍,白玉腰带挂着纯白的香囊,成了暗哑之中唯一的点缀。 “南南云逝”石春芳甚是惊讶的说着。 路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眼神之中有些轻蔑和随意,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着“我买下的洞房花烛,却挨了一巴掌” “不不是南云逝,我打的不是你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真的”石春芳连忙解释道。 “那你打的是谁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把你买下了”路炎淡淡的回答道。 石春芳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连忙拽着他的衣袖,急忙求助到“南云逝,救救我我是被拐到这里来的,不是我自愿,真的带我离开,求求你了” 路炎将衣袖从石春芳手中抽出,背着双手,有些冷傲的看着她说道“那我今日送出去的银钱,又当如何” 另一旁,萧初云和殷云祁先行到了锦台驿站,等待明日城门一开,便直奔箫府。 萧初云在驿站一楼的走廊下,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虽然夜晚不是很冷,但也被金渠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所影响,夜幕降临后,终归是有一些凉意。 站在这里,不仅是因为江越没有回来。还有殷云祁就在里面,这坑爹的驿站,今天不知哪里来了许多有功名的秀才贡生,仅剩下两间空房。 这殷云祁的醋意还未消下去,萧初云只能借着透气的由头,连忙跑出来,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越不会有事吧”萧初云低声说道。 着急之下的她,管不住自己的脚步,缓缓地朝着驿站门口走去。 看着金渠的方向,依旧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来人的迹象。 萧初云等了不知有多久,寂静的深夜忽然想起了马蹄声,缓缓传了过来。 抬头望过去,只瞧着江越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见萧初云站在门口等他,便毫不犹豫的下了马,快步走了过去。 “江越,我我好担心你,都是殷云祁要拉我离开,你没人为难你吧” “我没事他是你未婚夫君,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没权利干涉” 江越这一番话,差点没把萧初云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她真的不知道,江越这是反应慢、情商低,还是本如此的笨。 “江越,你心里有我,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萧初云有些被这人的傻里傻气逼急了的说着。 “江越心里有很多人,有安世墨,有落大哥和嫂嫂,都是一样的”江越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萧初云这时急得直跺脚,看着江越这装着明白揣糊涂的模样,便更是来气。 看着他这态度,萧初云有些不管不顾的,直接上下其手在江越身上乱摸着。 她知道,那方蓝色染血的手帕,江越一定还带在身上,这手帕就是江越动心还不承认的证据。 嗖 “小心” 一枚钢制袖箭冲着萧初云又是飞了过来,江越察觉到后,立即将萧初云抱在怀里,急忙躲过了这袖箭。 “萧姑娘,可以放手了”江越被萧初云不撒手死死抱着,一时之间竟然面红耳赤,心慌不已。 “我不放危险还没过去呢我害怕”萧初云抱着他说着。 江越顿时有些不知 该怎么办了,心慌之间竟然连推开她的力气也没有。 嗖嗖嗖 这时,三只袖箭又是直冲着他们急速飞了过来,毫不留情的冲着他们的头颅、心脏,一击毙命的念头始终没有退散。 江越这时抱着萧初云,手朝着袖箭飞过来的方向,很轻松的接住了这三枚袖箭。 转身之间,朝着袖箭飞过来的方向,随手掷了出去。 而后没有多想,立即的轻轻一跃,便跳到了一旁的大树枝杈上,捂着萧初云的嘴,看着下面的不远处。 树干圆滑,萧初云又有了新的理由,继续拽着他的衣袖,抱着他的腰,躲在他的身后。 可这,依旧是没能躲过那黑衣杀手的追杀,寒气逼人的剑锋,朝着他俩便指了过去。 江越没办法只得抱着萧初云将她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直接挡在她的面前,对着冥冥夜空之中喊到“出来” 话音刚落,那人便直接跳了出来,手握长剑,毫不客气的便指着萧初云快步走来。 江越见状,立刻抽出手中官刀,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一剑一刀,噼里啪啦的金属碰撞声瞬间扯破了这黑夜里的寂静,刀光剑影之间,微弱的月光,也成了此刻最明亮的光芒。 吹毛立断的剑刃在江越眼前划过,仰身之间,手上的弯刀便立刻朝着那人,握着剑柄的手斩去。 那人手一撤,身子微倾,刚躲过这一招,没想到下一刻,江越转身朝着他的手腕重重一击,那人手上的剑便顺势掉落。 江越一手拿着官刀,一手握着那人掉落的剑,锋利的剑锋便指在了那人的咽喉。 “你是谁为何要杀她”江越冷面厉声质问道。 “唐十七有人给了我一万两,买她的项上人头”那人嘴角微微一勾,轻蔑的笑到。 江越眉眼微低,沉思了片刻,依旧是拿剑指着他,一番思虑道“那人是谁又为何取她的命那人可是波月教教主夜骞” “无可奉告”唐十七顿了顿,抬手轻轻将剑拨开,朝着江越身边走了走,随即说道“作为一个杀手来说,雇主的身份是不能泄露的” 话音落,唐十七看了一眼江越身后不远处的萧初云,有些喜出望外的抱怀,嘴角轻蔑低声说着“早亮出你的身份,那还有这么多的事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么多人护着,这一万两那人花的真不亏” 听到这句话,江越眉心微动,顺势拿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低声说道“有些人是死于话太多” 唐十七不畏惧的笑了笑,说道“不如我把这个交易送给你,一万两五五分,怎么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 盗版小哪吒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看了他两眼,随即肯定的说着“她的命是我的,你不能动” 唐十七听后有些不悦的瞅着他,脸色也有些凝滞,眼神略带着几分愤怒的说着“既然如此那小弟我就得罪了” 这时唐十七从江越的身边走过,江越一把拉住了唐十七的胳膊,有些不高兴的说着“唐十七,唐门嫡出公子,幼时被掳劫,逃出生天后面部被毁,不敢回家,遂拜平昌老人为师,师门排行第十七,四年前被逐出师门,便成了不问因果,只收钱财的杀手” 顿了顿,江越微微转头看着他,又复冷言道“你脸上带着的是人皮,面具吧不是你本来的面目” 萧初云站在原处,被江越这一番话有些被震惊的一愣一愣,看着面前这个冷面杀手,童年居然也这么的不好过。 唐十七冷哼了一声,朝着萧初云扫了一眼,随即转身搭着江越的肩膀,啦着他的胳膊,将其拽到一旁,低声问道“老兄,你这也不笨啊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可你前几日为何要装笨呢这可不是你们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啊” 江越很是嫌弃的拂去了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用余光看着他低声说道“你也不差啊” 说话间,江越手中的刀轻轻举起,在眼前晃了晃,又复说到“打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若不走那可休怪我” 话音落,转身看着唐十七,将手中被缴来的长剑直接扔在了地上,扔在了唐十七的脚下,略带着几分威胁的说着“你的剑我能打落一次,便也有第二次、第三次,若不信尽管一试” 唐十七听后极为气愤的看着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剑,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愤然离去,匆匆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问号,为何这个杀手和江越说两句话就走了难道只因为江越是捕快 不杀手从来不会害怕官府害怕官府就不会走这条路 “江越,你和他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走了不杀我了”萧初云朝江越走了过去,缓缓问道。 “没说什么”江越转身之间,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质疑,随即思虑片刻到“他说有人花一万两要买你的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想收买我” “你不会同意了吧”萧初云有些诧异的问着。 “你猜”江越有些故意打趣的说着。 萧初云这时两眼愤怒的瞪着他,虽然不相信一段说辞,可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这个名叫唐十七的杀手离开呢 气愤之下,瞥了他两眼,随即从他身边走过。 对于江越,他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可疑,可萧初云不想去问,只因为江越的不愿意说出口。 可同时,萧初云也怕,怕江越背后是她不敢想象的恐怖。 如果他是简简单单的捕快,又怎么会有多年未解的毒,而且连嫂嫂这样的用毒高手也难以发现的毒。 如果他是简简单单的捕快,唐十七又怎么这么简单的离开那天早上,唐十七可是不会放过一点机会,那今日这个杀手又怎么会甘愿离开呢 江越看着萧初云远去的背影,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思来想去还是伸手拦住了她,站在她面前连忙解释道“我没答应他我只是答应放他一条生路,所以他就走了真的” 萧初云看着他,心里还窝着一股怨气 ,这股气迟迟未消下去。 于是,将头歪到一边去,赌气悻悻的说道“我不是你什么人,你用不着和我解释” 江越看着她,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可说出口又能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况且,说到底身份悬殊,而她也与殷云祁写下了婚书,订了婚约,再说也只能是徒劳无益。 想到这里,江越有些伤感的微微低下了头,违心的说道“是啊本就不是什么人”顿了顿,抬头拱手作揖,又复说到“县主既然无事,属下便护送您回去” “你”萧初云看着他如此,心里更是窝火。 啪 萧初云抬手打了江越一巴掌,听到县主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的敷衍便更是火大。 此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道“江越,你这个死木头大笨蛋你但凡聪明一点,积极一点,我都不会和殷云祁这婚书,把自己搭进去你你简直笨死了”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大地还处于以前雾蒙蒙的氤氲之态。 一夜没睡的萧初云,老早便起身站在驿站门口,看着站在屋外守了一夜的江越,顿时有些心疼,仿佛有根被烧的火红冒着热气的银针,一点一点的扎在她的心里。。 可一想到,从口中说出的那句本就不是什么人那股气便如鱼刺一样如鲠gěng在喉。 看着江越怀抱着官刀依靠在一旁的模样,萧初云背对着他故意走到殷云祁的门口,转身用余光看着江越,心下不禁的想到,若是不狠狠的刺激一下,这块木头依旧是和笨木头 咚咚咚 萧初云当着江越的面,故意瞧着殷云祁的房门,这还是头一次去敲他的房门,为的还是当着江越的面进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殷云祁缓缓打开了门。 萧初云看着殷云祁这模样,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尤其是殷云祁此时一头乌黑亮丽的的头发没有高高束起,而是犹如瀑布一样,直直柔顺的披在身后。 起初那一眼,萧初云愣了,第一个念头不是殷云祁为什么会披头散发。 而是,哪里来的美女小姐姐 “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萧初云有些发愣的说道“你继续,我先走了” “不用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殷云祁看了一眼一旁守着的江越,随即说道。 话音落,见萧初云有些迟疑,便伸手拉着她的胳膊,直接牵进了房。 不知是殷云祁故意,还是无意,房门居然没有关,大大的敞开着,好像有意在给别人看一样。 殷云祁将萧初云拉到梳妆台前,随手将桌子上檀香木梳放到了萧初云手中,温柔的说着“可会束发” 萧初云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江越,赌气之下,转眼看着殷云祁,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没有我从未给任何男子束过发。” “正好,以后便只给我束发。左右,我还是你写过婚书的夫君,我的小娘子给我束发,理所应当”殷云祁说道。 “先申明,我可不会给你们公子哥梳头,要是难看了,你可别怪我” “无妨,小娘子梳的头,怎么样我都喜欢,其他人还没这个福气呢 殷云祁话里话外的说着,每句话都像是在说给门外的江越听。萧初云知道,面前这家伙现在看起来是温柔体贴,实际上昨晚的醋意还未消散,这明摆着是在变相的告诉江越,在宣告主权。 说不定,这整个驿站的秀才贡生,八成都是殷云祁这家伙找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真的大手笔费尽心思了,为的只是今日故意刺激一下某人。 不过,谁让某人嘴欠,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是不是那样想的,还违心的说那么多。 萧初云看着坐在铜镜前的殷云祁,握着手中的梳子,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条毒计。 既然让她梳头,那就梳呗想她在现代可是梳了二十五年的马尾辫,在这陌生的古代,又是梳了四年的头发,这简简单单的束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她可没这个想 “殷云祁”萧初云故意趴在殷云祁的肩头,似笑非笑的说着“你闭上眼,等我梳好了,你在睁开,行吗” “有什么好处”殷云祁故意问道。 “哎呀人家第一次给别人梳头,你就闭上嘛好不好” “好” 在面对某人的一番撒娇之下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某人的第一次,小小的答应一下,还是很值得的。 而门外的那一位,看到这一幕,怀里抱着的官刀也瞬间掉在了地上,仿佛是油锅中的一滴热油,不经意间掉落在他的心上。 萧初云回过头望着他,与他的眼神相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捡起官刀,落寞的离开,心也不禁的迟疑,也不禁的有些后悔,后悔用这种方法来刺激他。 “小娘子,好了吗”殷云祁开口问道。 “马上,马上就好了”萧初云有些伤感的说着。 萧初云深吸了一口气,翻了翻梳妆台,里面果然备了一团女子用来束发盘发髻的红绳。 不过一会儿,萧初云便将他的头发梳好了,看着镜子里的殷云祁,萧初云差点没笑出声来,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实在是难受。 “好了我数三声你在睁开眼睛,知道吗”萧初云放下梳子,缓缓说道。 顿了顿,一边蹑手蹑脚的向后退,一边说道“321” 殷云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尤其是看到镜子里的他,头顶着两个冲天髻,满头的小红绳,就差耳朵上挂两个耳环,身上披一条丝巾,就可以登台唱戏。 殷云祁回头看着正蹑手蹑脚离开的萧初云,眼神有些薄怒,朝她伸出了手,轻轻的勾了勾,随即嘴角有些坏坏的说道“小娘子,过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高抬贵手放过我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停住了脚步,有些胆战心惊的转过身,撇了撇嘴,略带着尴尬的表情说着“呵呵呵怎么样,这发型是不是很前卫” “前卫”殷云祁是随即起身朝着萧初云走了过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说道。 “额是不是很新潮” “新潮” 萧初云每说一句话,殷云祁便朝着她有进一步,一直将她逼到了门口的角落里,两手一撑将萧初云禁锢在面前。 萧初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甚是尴尬的咧着嘴说道“好看是不是很好看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梳头,很珍贵的,你不许嫌弃” 咚咚咚 话音刚落,江越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敲了敲门,眼神瞟了一眼他们俩,当目光落在殷云祁身上,两只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尤其是那两个冲天髻,挂着三两个红绳,实在是太滑稽了。 殷云祁看到江越异样的目光,顿时一把将门关了上来,抵着门口,有些尴尬羞愤的说着“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 “那些姑娘都以萧姑娘的名义全部送回去了,只有一个名叫香琬瑶的姑娘,要亲自谢过萧姑娘。”江越在门口回答道。 殷云祁听后头撇向了面前站着的萧初云,眼珠一转,便冷言到“让她回岸陵谢去小娘子的事还没办完,没空搭理她” “等等”萧初云一边说,一边慢慢挪向了门口,龇牙咧嘴的一笑,随即说道“你先去梳头我和那个香姑娘说两句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殷云祁似乎察觉到了萧初云手上的小动作,伸手抵在门上,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微微俯下身子,一时之间两人的呼吸都挨的如此相近。 萧初云有些害怕的瞅着殷云祁,抬手相推开殷云祁,可手刚放但他的胸口上,就只听着他说道“我有多久没惩罚你了纵容你与江越打情骂俏这么久” “我我没有,你哪知眼睛看到了没看到就算是污蔑,我可是要告御状的,告你诽谤我” “真的骗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殷云祁看着面前这个姑娘,尤其是瞧见她有些蒙圈的样子,更是可爱,不由得心下一乐,嘴角也不由自主去的浅笑着。 可殷云祁本身就带着几分邪魅,这一笑,邪魅的气息便更足了些。 “什什么代价”萧初云呆萌的注视着他,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 殷云祁似乎并没有立即要回答她的意思,而是直接轻轻装样子敲了敲她的头,随即说道“这代价我先给你记着,随后慢慢向你讨债” 随即站正了身子,旋即又道“过来给我重新束发否则别想让我答应你去锦台” “你”萧初云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有些愤懑不平的说着“殷云祁算你狠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就不应该认识你不该和你写那份婚书哼” 萧初云给殷云祁重新梳头束发,来来回回拆拆卸卸的折腾了好几回,这位大神才算满意。 两人从驿站出来,都身着一身白色素衣,尤其是萧初云满身戾气,三步一小撇,五步一嫌弃,巴不得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 走至驿站门口,看到香琬瑶身着一身淡橘色的齐胸襦裙,淡粉色的薄纱披肩轻轻垂下,梳着很漂亮的飞仙发髻。 若是她此时手执精美的宫灯,站在朦胧飘摇的氤氲之中,那便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美丽、端庄、优雅,仿佛都在香琬瑶的身上一览无余,尤其是嘴角的浅笑,眼梢带着的丝丝喜悦。 双手交叠放于腹前,看着萧初云走了过来,于是落落大方的弓腰抬手行了一个礼节,随即说“谢过萧姑娘的救命之恩,琬瑶当牢记于心,铭感五内” 萧初云立即将人扶了起来,随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不好意思道“没什么不是我救的你,是他们俩,况且我也是被抓去的所以不用谢我,要非得谢,就谢他们吧 “姑娘莫要谦虚,若不是姑娘深入虎穴,二位公子又怎么能这么快救了我们大家”香琬瑶说道。 萧初云这时回过头看了江越和殷云祁他们二人,这才明白那时江越在屋外,曾说的那句话以用萧姑娘的名义将她们救了出去 原来,他们两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殷云祁把这个功劳就这么拱手送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这个人可是最会精于算计的,万一在做什么局,那岂不是要赔死了 殷云祁这时走上前,站在萧初云身边,看她们俩还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模样,随即开口打断道“香姑娘,我和云儿还有些要事要办,恕不能多陪”顿了顿扫了一眼一旁的下人又复说道“若是担一路上的安全,可以住在驿站里,等候家人。若是着急回家,在下可派人送姑娘回去” 话音落,殷云祁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驿站门口备好的,马车那里走去,萧初云站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甚是尴尬咧嘴笑了笑,说道“那个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有点这么招人讨厌,你别往心里去。” 顿了顿,旋即又道“你若是着急,可以先行回去,出来这么久了,家人想必也挺担心的” 香琬瑶抬手作揖缓缓说道“那琬瑶就拜别姑娘了,姑娘的恩情琬瑶一定报答,后会有期” 萧初云与香琬瑶在驿站门口分手后,看了江越一眼,想说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却又难以说口,只得装着满腹心事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三个人几乎没有说过半句话,当马车刚刚驶进锦台时,江越忽然叫停了马车,站在马车旁声音低沉的说着“县主,殷公子,江越护送的任务现已完成,县主已平安到达锦台,属下回去复命了” 萧初云一听,立刻钻出马车,刚要准备跳下去,便被殷云祁一把拉住。可萧初云这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从始至终她从没想过要让江越离开,可这次看着江越那眼神之中的决绝,萧初云顿时有些后悔了,后悔这么利用殷云祁来刺激他。 “江越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不许走”萧初云着急的说着。 江越看着火烧眉毛的萧初云,心下不禁的一阵刺痛,可这个时候不能不走,在待下去他会发疯的 相比之下,江越宁愿选择离开。 “县主,江越在锦台还有许多未了的事,还请县主高抬贵手,让属下回去向大人复命”江越低下头说道。 “那你便走吧”殷云祁在一旁冷言道。 说罢,萧初云便被拉进了马车,而她也只能透过马车上的窗户,看江越一人落寞的走在后面。 萧初云坐在马车里,两只眼睛登的老大,怒火中烧的咬着牙,看着殷云祁甚是平静的坐在一旁,便更是气愤。 想到这里便直接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咬了半天却听不到殷云祁的喊叫声,便微微仰着头瞅着他。 看到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便立即将他的胳膊扔到一边,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 殷云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撸了撸胳膊,做到萧初云身边,将胳膊伸了过去,看着她说道“若是还有气,在咬便是”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悻悻的噘着嘴说道“没意思咬你没意思在咬更没意思” 二人一直驾着马车一路来到了箫府。 站在破败的箫府门口,殷云祁转头看了一眼一旁跟随的下人,说道“去帮我和小娘子准备元宝纸钱,一会儿我要去拜祭岳父岳母” “是”一旁的下人回答道。 二人顺着破败的小路,一路走到了花园池塘旁,看着满池塘的黑水,萧初云忽然有些后怕。 殷云祁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瞅着黑压压的池塘,细细一闻,便有一股隐隐的恶臭味道,充斥在这里。 萧初云凭借这记忆,指着池塘的一角,缓缓说道“我记得,在这池塘底部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有多特别确定要找的东西在那吗”殷云祁问道。 萧初云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着“我不知道在不在,总之那天有江越和夜骞。不过,也只有我知道,在池塘平整的一角,有一个凸起,偌大的箫府,房屋建造仔细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缺点,所以这就是最特别的地方。” 殷云祁听后,看了看这四周,朝着池塘走了两步,看着池塘出了神。 思虑了许久,眼角的余光看到萧初云朝着池塘越走越近,便伸手将她拦了下来,随即说道“我下去吧这池水如此污秽,是不能脏了我的小娘子的” 萧初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随即皱眉有些担心的说着“喂你后心上的伤口可还没好呢这么下去伤口会感染发炎溃烂的,到时候,你娘又得找我算账” 殷云祁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略带着几分宠溺的说着“放心我的伤早就好了咱们家多的是灵丹妙药,后面只是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除此之外” 顿了顿,伸着胳膊指着上面的牙印说道“只有这个,有溃烂的可能。至于,你说的什么感染发炎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词。” 话音落,回之一笑,轻轻抚了抚萧初云的脸颊,随即说道“在这里等我” 噗通 殷云祁纵身跳了下去,水面上只有咕嘟咕嘟的几个水泡,便没了踪影。 萧初云看着脏兮兮发黑的池水,不禁的吐槽道“这个家伙跳下去也不说把衣服脱了,难不成还怕我看到什么某些人的大脑皮层活跃度,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金蝉经的秘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初云我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萧家已遭大的变故。为父未能与你细说,只能以锦书相托,我儿聪慧定能明白 休怪为父狠心将九岁的你送出家门,天意如此,选中了你来守护双鱼玉佩,为了保护你和玉佩的安全,只能如此 在外人看来,你越不受宠,越不受为父的待见,你便越安全,双鱼玉佩才能安然无恙 为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只能你一人知晓,万不可有第二人得知 切记切记 双鱼玉佩是四百年前开国皇帝为龙脉所打造,由先祖箫腾将其秘密带出,连同金蝉经都带到了这里,此事除历任皇帝与历任萧氏家主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直到许多年前为父在金蝉经中的意外研究得知,金蝉经并非一本,为父手中那本可能是其中的一本,至于金蝉经有多少本,为父尚不得而知。 当金蝉经全部齐聚,与圣祖皇帝留下的玉佩、诗文,即可解开龙脉的真正秘密 不到万不得已,我儿切不可打龙脉的主意,龙脉乃朝廷的命脉,历代君王对萧家厚待无不是一种无形的监视与枷锁。 我儿当谨记君王枕畔不容他人酣睡龙脉既可以保你一世衣食无忧,也可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他日即便是朝廷,也要认真提防,以免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杀韩信、诛萧何自古便有,要小心再小心 至于波月教教主夜骞,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寻仇 夜骞乃先祖箫腾生死之兄夜渊的后人,萧家世世代代的祖训,若遇夜渊之后人,一定善待在善待 为父自知箫府已是杀机四伏,朝廷与波月教的人混迹其中,更是数不胜数。 数月前,夜骞频繁来访,为父无奈,在无数眼睛的虎视眈眈下,只得成为待宰的羔羊,到时朝廷定会念及萧家先祖忠烈,留我儿一命。而夜骞则会因为我儿是双鱼玉佩唯一传人,定会善待,绝不会在下杀手 言尽于此,我儿此后珍重 这一世,切莫与皇家打交道,更莫嫁入皇家。 若此次劫难,萧家难以幸免,朝廷定会将你迎入宫中,倒时轻则软禁终身,重则杀人灭口,到时若无法可解,便放弃双鱼玉佩,效仿先祖隐姓埋名,不问世事,方可保全自身。 金蝉经与双鱼玉佩乃萧家世代守护之物,为父将其 “小娘子,没想到萧家灭门一事,还有如此隐情,岳父当真是刚烈,为你做尽了打算”殷云祁在一旁陪着萧初云伤心落寞。 萧初云手拿着书信,失魂落魄不知往何处走去,看着书信萧初云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让她没想到的是,萧初云的父亲,居然是心甘情愿的赴死,为的只是保住萧初云的命 现在,她已不知道夜骞嘴里有那句是真话,或许在夜骞的嘴里,他从未说过半点真话 当日的偃服五人,现下看来果真是夜骞抛出来的替死鬼他们只不过是夜骞手中的刀,夜骞才是逼死萧正卿的人。 当然,除了夜骞之外,还有朝廷 若不是两股势力, 同时施压,萧正卿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说到底,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手拿着这封信,萧初云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边是朝廷,一边是夜骞,一边是恩重如山的皇家,一边是先祖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拜兄弟之后。 一正一邪,也只有一死才能做最好的交代,才能让这两股势力,同时收敛锋芒,留下萧初云一命,还要好生的待着。 “小娘子,岳父可有说金蝉经在哪里”殷云祁跟在萧初云身旁问着。 萧初云停下脚步,转过头痴痴的望着面前这个人,随即略微苦笑的摇了摇头,一边将信撕碎,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信最后一页已经被水打湿,字迹模糊、残缺不全难以辨认,也许永远是个秘密” 殷云祁抬手抚了抚萧初云的额头,摸着她的发髻,轻声叹了一口气,随即安慰道“人死不得复生,小娘子也切莫太过伤心。以后的路,我陪你走” “我爹可说了,这事不能有他人知晓”萧初云顿了顿,自带着一股阴狠的说着“你是第二个,你说我是该杀了你还是将你变成哑巴” 殷云祁嘴角毫不在乎的一笑,甚是宠溺的捧着萧初云的脸,毫无畏惧的说着“可我是外人吗我可是你夫君,你忍心吗还是你真的下得去手这后半辈子守寡吗” 萧初云抬手指着殷云祁的心口,带了些许冷意的说着“殷云祁,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身份因为你有可以和朝廷相抗衡的势力,因为你可以让我远离皇家可我从未有半点喜欢过你,我感激你次次帮我、救我” 这一番话,有些让殷云祁不高兴,瞬间变了脸色,眼神之中也带了一丝的愤怒,可萧初云却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顺势拂去了殷云祁正捧着她脸的手,又复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萧初云不是原来的萧初云那个萧初云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很危险” 顿了顿,旋即坚定地说着“因为,我现在决定了我要向夜骞宣战你若是怕了,现在就给我写休书” “哈哈哈哈”萧初云话刚说完,殷云祁便开怀大笑,抬手轻轻捏着萧初云的脸颊,随即温柔的说着“原来小娘子说这么多,是为了和我要休书” “嗯你就说给不给吧反正我又不爱你,若是你不介意什么时候我红杏出墙,给你带了绿帽子,你尽管可以不写” “若小娘子的心上人是江越,为夫我还真不怕江越若真敢打你的主意,小娘子现下会和我在一起吗而且婚书已签,三书六聘可是整个岸陵都知道的,即便是要出墙,为夫也会挪墙,保证我院子里的这株桃花绝对出不去” 萧初云听到这一番话,随即恨恨的踩了殷云祁的脚一下,冷哼一声转身便匆匆离开了这里,这空荡荡的院子,只剩殷云祁一瘸一拐,正慢悠悠的走出了破败的箫府。 一走出破败不堪的箫府,便看到小厮已经备好了所有东西,站在马车前,而萧初云正抱怀气呼呼站在一旁,这让殷云祁有些诧异,他原以为萧初云会耍脾气离开,没想到这次到会很反常的站在那里。 殷云祁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直接上了马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将换下来的脏衣服直接交给了 小厮,并且严加嘱咐一定要烧掉。 萧初云这次乖乖的上了马车,主动坐在殷云祁身边,一路上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的,这更让殷云祁诧异不已。 “小娘子,今日怎么主动要与我坐一起了往日不是能坐多远就坐多远吗”殷云祁说道。 “我有一件事求你你一定要帮我”萧初云回答道。 殷云祁挑了挑眉,有些意料之中的模样瞅着萧初云,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是能猜到几分的了。 看着萧初云低着头说道“帮我去救石春芳她也被卖了听绸缎庄的范夫人说,要把她卖到很远的青楼,你一定要救她” 殷云祁听后,抬手轻挑起萧初云的脸,正着脸问道“为了这件事,你不会主动讨好我和我说事情,最好不要遮遮掩掩,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商人” “你先答应我”萧初云扭了一下脸,侧着脸庞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的确在青楼,至于是哪家青楼,我也知道但”殷云祁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的卖着关子。 话音落,随即有些刻意疏远的坐到一旁,头也不回的望着马车窗外的远处。 萧初云见状,有些无奈的低了低头,紧跟着做到殷云祁身边,甚是别扭的挽着殷云祁的胳膊,提了一口气,随即准备一波撒娇攻势,刚准备开口,殷云祁便抽走了胳膊,立刻坐到了对面,依旧是不看她。 “奶奶的居然学聪明了”萧初云低声说道。 看着冷若冰霜的殷云祁,萧初云甚是嫌弃的瞥了他几眼,有些豁出去了坐在他身边,直接伸手将其禁锢在角落里。 此时的殷云祁有些茫然意外的看了萧初云一眼,这一刻的殷云祁仿佛是萧初云第一次被禁锢在角落里一样,一脸蒙圈可这茫然一闪而过,随即又是很镇定的看着面前这个人,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便是无论何时何地,潇洒不能丢 “让我和江越独自待一晚,以后我不会再见他,只留在你身边,如何”萧初云提了一口气说道。 “不可以”殷云祁直接回绝道。 萧初云见状,眉间闪过一丝无助,随即异常坚定地看着殷云祁,低声说着“那用这个交换呢” “什么唔” 殷云祁话还没说完,萧初云便吻了下去,那染着殷红色的唇瓣不带着一丝犹豫,像是早都想好的一样,落在了殷云祁的唇瓣之上。 这时候,殷云祁异常诧异,瞪着老大的眼睛,看着微闭双眼的萧初云。 不知为何,这个吻却让殷云祁感到有些被交易的味道,用一个吻便想换某人的一晚吗是不是太过儿戏 想到这里,殷云祁瞬间推开了萧初云,有些不高兴的掐着她的下颌,抓着她的手,将萧初云往身边一扯,看着坐在腿上的她,略带着几分薄怒的说着“我的夫人怎么可以去陪其他男人况且,那这个来换,是不是有点太高看你自己了” “那你想如何” “你说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等等等等”萧初云连忙推着殷云祁,急忙坐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我还以为小娘子胆子变大了,今日居然敢挑衅我了没想到不外如是啊是我高看了”殷云祁在一旁有些恼怒的说着。 萧初云异常羞愤背对而坐,眨巴眨巴眼睛,深深地呼吸,逐渐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转身看着殷云祁。 “你放开”萧初云本想打他一巴掌,没想到手却被他紧紧地抓着,这更有些让萧初云有些恼怒。 殷云祁望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有些气不一处来的望着她,实在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娘子,我这不明白江越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你主动来讨好我” “我我只是要和他道别” “道别你忍心你舍得你放得下” 殷云祁有些质疑的看着她,对于萧初云的话是半点也不愿意相信,说好听点便是根本不相信萧初云会对他断了念头。江越虽然不是威胁,但架不住面前这个人的穷追猛打,正所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唉只是殷云祁面前的这座大山,可比昆仑山还要高、还要远 殷云祁这一问,倒是把萧初云彻底问住,扪心自问她真的能放得下吗 一番思虑之下,萧初云看着面前这个有些讨厌的人,悻悻地说着“殷云祁,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这三年里,我绝对不逼你悔婚” 殷云祁低眉想了想,一脸冷淡的瞅着萧初云,看着她带了些许委屈的眼神,实在是不愿意对她发火。连殷云祁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对面前这个姑娘动的心思,许多时候多了连自己都无法克制的心软。 “小娘子,我很好奇,你不是一直在打算如何逃婚、悔婚吗怎么今日为了江越都要放弃这个念头了”殷云祁还是无法对萧初云狠心,板着脸对她,仿佛也是在板着脸对自己,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或许,萧初云真的是他命里灾星 一遇到便避无可避,隐隐的心动忽然间便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遇到她也是此生的福气 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未有过得心痛在遇到她后,随着心动感受的淋漓尽致。 可他,也有一丝丝的不愿意,不愿意面前的人明明是未婚妻子,心里却还念着其他人。 “我和你说的,我不是萧初云是真的”萧初云坐在一旁落寞的诉说道“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萧初云九岁那年,她因为保护双鱼玉佩从高楼上摔下,毅然决然的跳入湖中,在那一刻萧初云便已经死了。而我,只不过是老天从另一个世界带到这里,来延续萧初云生命。” “世界世界是哪里很远吗”殷云祁问道。 萧初云点了点头,十分惆怅的说着“很远堪比蓬莱还远,按照你们的说法,最贴切的解释,便是借尸还魂虽然这真的很扯,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或许还像一个疯子说的话,可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顿了顿,又道“在我的世界,我叫萧云,今年二十五岁,都可以做你姐姐了” 殷云祁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于是抱怀有些打趣的说着“二十五岁可有婚配孩儿几岁” 萧初云瞥了他一眼,脸扭到一边去,有些无奈的说着“在我的世界,女孩要过了 二十,男子要过了二十二才能结婚,像我这年龄没嫁人的比比皆是,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那里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三妻四妾可是要坐牢的” 殷云祁听后不禁的浅笑,之前心里的不悦,此刻也一扫而尽,剩下只有对面前这个女子的宠溺喝温柔。 “原来,小娘子是在等我啊正好女大三抱金砖,这金砖倒是不缺,就是缺一个胖乎乎的小可爱”殷云祁似笑非笑的说着。 “一边去谁等你了少在这儿自作多情了要抱找别人抱去”萧初云无语的说道。 殷云祁看着面前这个人,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故意正着脸说道“别故意把话岔开,继续说为何会为了江越而付出这么多” “你你要不要这么把天聊死啊” “什么谁死了” 萧初云此时异常崩溃的背对着他,依靠在马车上,时过片刻才又复开口道“殷云祁,我保证和江越什么也不干,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这总行了吧” 殷云祁低头想了想,随即抬手拍了怕萧初云的肩膀,见她回过身来,一脸无辜加无奈的看着,便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让你去也可以,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啊大哥,你不是说只要我写了婚书,你就不给我提条件了吗今天怎么又反悔了人家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到你这就是朝令夕改了呢”萧初云据理力争道。 “小娘子好像是记错了,我说的可是我不给我的娘子提条件啊”顿了顿又道“小娘子这时只是和我签了婚书,还不是夫妻” 话音落,看到萧初云有些气急的模样,嘴角便有些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看着她又道“所以,小娘子莫要着急,还有三年呢”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两眼,甚是慵懒的指了指耳朵,殷云祁便凑了过来,在萧初云的耳边细细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哎呦”萧初云顿时炸了毛,下意识的站起却不想马车不够高,直接撞到了她的头。 马车颠簸,萧初云瞬间跌倒,还好殷云祁就坐在她得面前,刚好接住了她。 殷云祁看着侧卧在怀里正发怒的美人,似笑非笑略带着几分阴险之味的说道“小娘子若是不愿,可以拒绝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单独去见他的,这买卖如何是不是很划算” “划算你个头你摆明了就是坑我”说着话,立即从殷云祁的身上起来,捂着自己坐的老远,一脸嫌弃鄙视的说着“果然,商人都是奸诈的没一个是有良心的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卑鄙太卑鄙了” “那小娘子是不答应了” “答应答应你做好准备,本姑娘今晚就来只要你受的住,姑奶奶天天来” 一行人坐在马车上大约有两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萧家家族坟墓陵园。 这是萧初云第二次来,上次来这儿还是给萧正卿和贾云蔓下葬,这次却是来拜祭,而且还是带了一个只会开条件,压榨小女孩的讨厌鬼 当萧初云往陵园走了几步,便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个女子,身着淡黄色衣衫,看着身量曲线,像极了石春芳。 萧初云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前走了两步,当面前这女主转过身来,她才敢 确定这个人就是石春芳,她担心了许久地石春芳 “殷云祁”萧初云转头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心下的感激之情,可谓是不能言语,断断续续的说着“殷云祁,你是何时找到春芳的她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委屈” “去问她吧我要去给我的岳父岳母上香祭拜,感谢他们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殷云祁挑了挑眉说道。 萧初云慢慢走上前,看着石春芳想她跑来,两人紧紧地拥着。 “小云,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看不到你了,我好想你啊”石春芳喜极而泣的说着。 萧初云捧着石春芳的脸,看到她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萧初云在心里已经不知道感激上苍多少遍了。 这个不靠谱的老天爷,终于有一次是灵验的了他把春芳还了回来。 “春芳,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给你委屈受殷云祁从哪里把你接回来的”萧初云连忙说着。 石春芳摇了摇头,握着箫初云的手,高兴溢于言表的说着“有南云逝在,那些人并没有伤害我,他们好吃好喝的待着我,直到那个可恶的范夫人落网,殷少爷才派人找到了我。” “那你为何不早早地回来为何现在才出现平白的让我担心了这么久” “小云,这可不能怪我,是殷少爷吩咐的,让我来这里等你,说是给你一个惊喜,不至于拜祭双亲的时候太过伤心。” 萧初云满意的点了点头,虽是口上有了些许责备之意,但心里却从未有过怪她意思。 看着殷云祁站在萧正卿的墓碑前,心里又多了一份感激和感动,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挺讨厌的,可某些时候还是靠谱的,还得多谢谢他把春芳救了回来。 等等 萧初云忽然意识到自己落下了什么,立即挽着石春芳的胳膊说道“春芳,南云逝不是不在见你了吗你又是怎么遇到他的他是怎么心软的还知道保护你了快说快说” “哎呀小云,你就别问了总之总之他不是坏人就是了”石春芳忽然红着脸,极其羞涩的低着头,腼腆的说着。 萧初云继续八卦到“快和我说说,你上次说的那八字有一撇吗” 话音刚落,殷云祁急忙的走了过来,手中藏了一封信,连忙的藏到了袖子里,走到萧初云身边,神色紧张的拉着箫初云的胳膊,连忙的说着“小娘子,今晚我怕是陪不了你了,一会儿赶快去找江越,我没回来,你便不能离开他” “啊”殷云祁突然之间的转变,让萧初云有些诧异,这家伙不吃醋了连今天晚上的活动也不要了可刚才怎么不说这不是在放我鸽子吗 想到这里,萧初云立即瞪着殷云祁说道“喂你这是耍本姑奶奶吗” 殷云祁背着藏着书信的手,随即嘴角微微一钩,便说道“小娘子若是着急,现在也可以啊” 萧初云一听,毫不犹豫的脱口道“滚” 第一百三十八章 诡异的二皇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和殷云祁祭拜过后,和石春芳乘着马车一同回到了锦台,只留下殷云祁之人。 透过马车的窗户,看着殷云祁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的模样,萧初云心里不禁的一阵杂乱。 “算了不想了他这个人从不吃亏的,应该没什么事”萧初云低声说道。 “小云,担心他就回去找他啊”石春芳在一旁说道。 萧初云一听,立即否认道“没有谁担心他了只是觉得奇怪,从我认识他以后,这是他第一次中途变卦,觉得有点反常。” 两人一路进了锦台,萧初云便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外面售卖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心里不禁的一阵好奇。 耐不住性子的她,和石春芳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犹如看灯会一样的新奇,走马观花的看了许久。 询问过后,才得知锦台的元宵节是比过年还要热闹的节日,元宵节前后三天,会有执灯女带领一百名姑娘从寺庙为众人礼拜,一直到锦台搭建的高台之上为众人祈福,期望今后的日子里可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而贺渺星已经连任四年的执灯女,今年这些人群中,多半也都是再说,今年的执灯女想必也会落到贺渺星头上,为此遗憾、沮丧的人不少。 萧初云走了没多久,便看到锦台县令宫思齐穿着便装和捕快安世墨在街头慢慢走着。 远远望过去,看着身穿着深蓝色的宽袖长袍,头发乌黑眼似辰星的宫思齐,一瞬之间也不由得被吸引了。 回过神来,不由得感叹,这是什么年代,帅的是真帅,不好看的是真不好看。 而且帅哥统一的标配都是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果然,手里有俩钱,都不用自己下地干活,当然肤白貌美。 加上从古至今传下来的汉服本就飘逸儒雅,稍加打扮都很俊俏的,奈何人家底子好,也是没办法。 萧初云本想一走了之,上次的案子一想就生气,哪来的这么多的心思去见他。 可转身走了没两步,便果断转身又朝着宫思齐走了过去。 宫思齐看到面前这个姑娘,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抬手作揖行礼道“下官拜见锦云县主” 安世墨也是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同样朝着萧初云作揖行礼。 萧初云有些不习惯的摆了摆手,看着他们俩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问一问大人,上次与我说的旨意,可是真的” 宫思齐听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便伸出了手,朝着一旁的茶馆指了指,将萧初云请了进去。 两人坐在茶楼的雅间内,宫思齐故意支开了安世墨,连同石春芳也值得站在门外。 宫思齐很恭敬的给萧初云斟了一杯茶,随即坐在她对面,眉眼微低看着桌子上的茶,缓缓说道“下官不敢掺假。” 这古代的规矩萧初云虽然一知半解,但好歹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古装电视剧了,这皇帝下的圣旨,一般无特殊情况是不会耽搁的。 更何况圣旨都到了锦台,为何不直接宣读而是直接交给了此处的县令宫思齐而宫思齐也是没有第一时间去宣读,若是往坏处了想,说不定就是在等萧家的这场大火。 “大人,可是密旨”萧初云 问道。 “回县主,是圣旨”宫思齐回答道。 萧初云一听,心里便有了几分底气,既然不是密旨,那就一定有传旨的官员,既然到了锦台,没理由在等个几天在宣读。 想到这里,萧初云便说道“这几日,锦台的花儿也开了,开的灿烂夺目,可总有那么几个难看的、花叶子烂了的杵在那里,坏了风景,实在是碍眼。” 宫思齐从这几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心也不由得一颤,思虑了片刻,随即回答道“县主,有些事非在下一个小小县令能左右一二的,在下有时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萧初云一听,心里便顿时怒火丛生,窝着火带着些许怒意的看着宫思齐,故意干咳了两声,缓缓说道“大人,既然是圣旨,为何不早早宣读” 顿了顿,又复说到“我知道,大人身为县令,能管的不多,按理说圣旨是不能耽搁的,若不是有人授意,大人也不会拦下圣旨,对吧” 此话一出,宫思齐眉心微动,脸上却依旧是那般的不动声色,连眼神也是那般的平静如水。 “县主,这茶不错,您先品一品”宫思齐故意岔开话题的说着。 萧初云看着宫思齐,不禁的想到了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套路,很明显宫思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想回答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能让圣旨搁置延缓宣读,要么位高权重,要么便是皇亲国戚。 这朝廷党派斗争的话本子,从史书写到了现代电视剧里,套路推陈出新,层出不穷,不过也总结了一句话,招数不在于新,管用就行 无非为了自己的利益,可萧正卿死了,除了夜骞之外,对谁的利益会是最大的呢 萧初云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看着宫思齐甚是平静的样子,便故意投石问路的说着“大人,这个人可是当朝皇子,若初云没说错,这人可是前几日从锦台离开的二皇子” 宫思齐愣了一愣,随即抬眼开始正眼瞧着萧初云,面对她答案,不禁的心里有些慌乱。 思虑片刻,旋即回答道“是当京城宣读官员带着圣旨来到县衙,下官当时也很诧异,可宣读官员带来的不仅是圣上的圣旨,还有二皇子的意思,要我好生款待宣读官员,两天后再去宣读旨意。” 这个答案顿时让萧初云有些脑袋发蒙,这原本是她心里不敢说出的设想,没想到却是真的。 看宫思齐不慌不乱,眼神笃定的样子,不像是再说假,而且这个答案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圣旨会搁置。 可这搁置的未免太过巧合,两天 像是墨玄华知道这两天会发生什么一样,而且事故意让圣旨搁置。 对了,之前嫂嫂和江越说过,有人花重金雇了波月教五位高手做客卿,那五个人的背后会不会是墨玄华 一个皇子,绝对有能力拿出那么多的银两,可墨玄华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不成,墨玄华的目标,也是龙脉 萧初云想到这里,便端起桌子上的杯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的甘甜清香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深呼吸之下,看着宫思齐便说道“大人不必忧心忡忡,这个答案初云早就知 道,不会为难大人的” 萧初云带着石春芳离开了茶楼,她不敢相信朝廷也会有这般的狠心,可萧正卿留下来的锦书不会有假。 这四年里,整个箫府都活在他人的监视下,朝廷的目光中,波月教的眼线里。 能保全的也只有我这个女儿,只有四年来的不闻不问不见面,世人才会相信萧初云绝不会是双鱼玉佩的拥有者。 没有谁会相信萧正卿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女娃,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走在这街道上的每一步,萧初云都觉得无比沉重,虽然萧初云的童年生活她没经历过,但这四年来的生活和经历却不能让她就这么得过且过。 一个龙脉一个宝藏一个可以颠覆整个朝廷的宝贝居然可以让这么多的人做陪葬,纵使那些家丁护院是他人的眼线,也不该就这么的惨死,被他的主人所抛弃。 “小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啊”石春芳在一旁问着。 “去找江越”萧初云利索的回答道。 这时,安世墨手拿着东西迎面走了过来,看到萧初云很是恭敬的作揖行礼,并没有太多的言辞。 当安世墨从她身边走过,萧初云立即叫住了她,随即问道“安捕快,请问江越在哪里” 安世墨这时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萧初云,撇了撇嘴说道“你现在贵为县主,又已经许配给了人家,何必在和我们这些小捕快掺和呢” 顿了顿,又复说到“何况,江越现在又不想看到你,我干嘛要带你去找他要见他你自己去找,我没空”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一个捕快对待县主的态度吗小云找他是有急事,若是因为你不带我们去找,出了人命你担待的起嘛”石春芳在一旁有些不平的说着。 “我就是这态度”安世墨同样也有些不平的说着“我尊你是县主,如果有事和我说,江越能办的事,我也一样可以用不着一天没事老吊着江越,还不够丢人的呢” 啪 话刚说完,石春芳便毫不犹豫的打了安世墨一巴掌,见安世墨有些愤怒的样子,直接指着他鼻子,便厉声说道“县主是你能辱骂的吗江越能保护小云,能让小云开心,你能吗他能为小云连性命也不顾,你能吗生死攸关之下,你能像他一样在最短时间内化解吗没有就给我闭嘴这一巴掌是你辱骂县主的报应再敢多说一句,我便多抽一巴掌” “那你可知公然殴打捕快是什么罪名吗”安世墨捂着脸甚是羞愧的说着。 看着周围聚过来的人群,萧初云看着众人的目光,越来越尴尬,拽了拽石春芳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可石春芳却只顾骂的兴起却丝毫不顾周围的情况如何。 这时,宫思齐走了过来,拍了拍安世墨的肩膀,看了他两眼,随即对萧初云说道“江越今日不当值,在县衙内,你去找他吧” “多谢大人”萧初云说到。 说罢,便拉着石春芳朝着县衙走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争我吵,忒煞情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两人来到县衙,便看到江越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手上的蓝色染血的帕巾发呆,连萧初云何时进来都没有发觉。 石春芳很明白,为了避免被轰出来的尴尬,很自觉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着萧初云。 “为什么”萧初云站在江越身边问着。 江越这时转头看到萧初云就现在身边,立时站了起来,连忙两手中东西收了起来,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萧初云看着江越如此,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低声说道“能在陪我一起骑马吗” 顿了顿,看着有些呆滞的江越,又复说到“每次我骑马都有你,我想再让你陪我一次,好吗” 江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躲避着她的目光,有些卑微的说着“不是有殷云祁吗他也可以陪你骑马,我陪你多有不便。” “他走了我说要来找你,他同意了,还说他没回来之前,我便不能离开你的身边”萧初云说道。 江越听后,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不符合殷云祁平日里的态度啊今日怎么会如此反常的让萧初云来这里 想到这里,便立即问道“你们都发生什么事了殷云祁不可能会让你在我身边待这么久,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初云看着江越有些着急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他这个捕快脾气又上来了。 于是把今日早上发生的事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便看着江越一人陷入了沉思。 不过多时,终于蹦出了一句话“不对他有危险” “不不会吧他可是殷家的大少爷,谁会害他啊”萧初云有些有不敢相信的问着。 江越沉思了片刻,随即说道“殷云祁做事向来都是有章有法,不会突然消失,而且还是在萧家陵墓” 顿了顿,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担忧,有些不安的看着萧初云说道“如果那个杀手唐十七是夜骞派来的,你没死,夜骞就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萧初云看着江越有些担忧的样子,心下不禁的甚是奇怪,殷云祁会吃江越的醋,那江越这时最正常的表现不应该也是吃醋吗这怎么比她还担心某人的安全 想到这里,不禁的看着他问道“江越,你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江越问道。 “应该让他多受点苦头,不该报复一下他吗”萧初云断断续续的说着。 江越听后低头笑了笑,有些苦涩的坐到桌前,拿起倒扣的茶杯,轻轻一转正口朝上,斟了一杯茶,小小的抿了一口,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苦涩,说道“为何报复今天换做是我,他也一样会救我。” “为为什么你俩应该是情敌啊难不成你藏着我的帕巾,在石春芳家门口和我说的都是假的” “一丝不假只是因为他也是真心对你,救他是出于捕快的本能,而与你无关” 说罢,江越便拿起官刀直接走出了衙门,可一刚踏出衙门,脚步便停了下来,不自主的回头看着萧初云。 看到她缓缓走了出来,心下便有了一丝犹豫,有了一抹自私。 如果今后的日子里,站在萧初云身边的人会是他,那该多好 只可惜,一切都过去了 从那天开始,便一切都错过了 “萧姑娘,你到底要找我做什么不然殷公子不会不同意的。”江越有些伤感的问道。 萧初云鼓着嘴低着头仰视望着江越,低声嘟囔道“我跟他说我要和你单独待一晚,没别的就这一句话” 顿了顿,立即说道“但我真的想和你在骑一次马,看日出,真的没别的” 听到这些,江越抬脚走到一旁的大树前,慵懒的依靠着,朝着萧初云勾了勾手指。 当萧初云站在他面前时,便低头避忌着这个姑娘的眼神,有些惆怅的说着“你与他签了婚书,便是未婚夫妻,与我一个外人不能走的太近。” “那那若是没有婚书呢你又当如何明明惦记着我,却从来都不说。” “如果没有我不会让” 江越最后那几个字,注视着萧初云的眼睛,说的笃定坚决。 话音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马厩,看着萧初云有一丝失落的样子,心下也不禁的一阵难受。 抬手敲了敲萧初云的脑袋,看着她撇着嘴,一脸委屈的揉着脑袋,那副可爱的模样,不禁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不是想骑马吗走吧” 说罢,便朝着衙门旁不远处的马厩走去。 江越站在马厩前,扫了一眼面前的几匹枣红马,特意挑了一匹温顺,跑起来比较稳当的枣红马,牵到了萧初云面前。 萧初云绕着马走了两圈,站在马头旁,轻轻捋着鬃毛,甚是好奇的说着“就一匹,怎么骑啊” “我给你牵马”江越回答道。 “啊不不骑一匹啊”萧初云有些失望的说着。 这时,跟在萧初云身后的石春芳,看到这一幕,不禁的在萧初云身份低声嘀咕嘟囔的说道“小云,两人骑乘一匹马,马会吃不消积食的万一马儿被压趴下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 “春芳,你是在说我胖吗”萧初云瞥了她一眼说道。 萧初云骑在马上,由江越牵着马慢悠悠的朝着城外走去,远远地望去,那一幕像极了丝毫也不担心殷云祁会出什么事的样子,这和刚才的忧心的状态,简直是截然相反。 行至半路,便看到两个大汉你缠我打的走了过来。 看到江越,便立即拉着他,你争我吵丝毫不让的说着。 萧初云在马上听了半天,便出生喝止,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二人扯一个画着牡丹花甚是精美的灯笼,半点不让的样子,便有些头大。 于是坐在马上,见他们安静了下来,便开口问道“两位大哥,你们因为什么争执不休啊” 左边脸色黢黑的壮汉说道“俺今早刚刚做好了这灯笼儿,准备拿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儿,这个龟儿子说看上了俺滴灯笼,刚拿到手里就说是他做滴,俺和他评理嘛他还说俺抢他滴,你说你说这还有啥子天理嘛” 话音刚落,右边这个壮汉便直接跳脚,抬手要打他两拳的架势,可惜有江越挡着,便也只能作罢。 顿了顿,这个大汉有些不满的说着“别听他胡说这灯笼是放在我这肉铺门口,本想着送给邻家姑娘的,没想到我这转身给别人切肉的功夫,灯笼就没了。我追了上去,这家伙却说我是抢了他的,官爷,您给我评评理” 萧初云听后,俯下身子拍了拍江越肩膀,示意他把灯笼拿过来。 眼睛瞟着这两个人,上下打量了半天,当目光落在左边这脸色黢黑的壮汉身上时,心里对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有了几分判断。 当这灯笼拿在手里,萧初云细细的看课一眼,从灯笼的糊纸到手持这一端的木头手柄,用手轻轻的摸了一摸,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他们二人中间,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两个大汉看到萧初云这样不明所以的一笑,瞬间朝着江越便吐起了苦水。 “官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您可不能找一个小丫头糊弄我们啊” “是啊官爷,您一定要还我清白啊这灯笼明明是我做的,您一定要明察啊” 这时,石春芳在一旁不乐意的说着“这可是皇上亲封的锦云县主,前几日可是破了一桩让所有捕快都束手无策的大案呢你们这小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春芳,不许胡说八道”萧初云转头看了一眼石春芳,低声说道。 石春芳话一出便吓到他们,周围的百姓也渐渐地聚了过来,这热闹也是越看越大,人也越来越多。 萧初云本想快点了结,去找殷云祁,可这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时间不也拖得越来越长。 江越似乎看出了萧初云的着急,便出面解围,直接将灯笼给了右边这 个开肉铺的壮汉,对着左边这个脸色黢黑的壮汉说道“你走吧下次在让我遇到,定将你捉拿归案” 这时,脸色黢黑的壮汉登时有些不乐意,扯着嗓子的说着“你凭什么把灯笼给他这明明是我的” “得得得本姑娘赶时间我这就告诉你为什么”萧初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真是越着急麻烦事越多。 直接从开肉铺的壮汉手中拿过灯笼,指着灯笼说着“你说这灯笼是你的,你知道这灯笼里的骨架用了多少木条吗” “这” “二十根不多不少” 那人还没说话,旁边的这位壮汉便脱口而出,这下子脸色黢黑的壮汉顿时间有些慌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不安。 萧初云见状又复接着说道“锦台以北是金渠,金渠正在下雪,相比锦台的土地更加湿润干冷,这里靠近锦台以南,你别告诉我你为了卖灯笼,从城北跑到城南来卖,难不成城北就没集市吗” 顿了顿,又复说到“别问为什么,你鞋上的泥土就已经证明了,绕着城南走一圈都不会有泥土粘在鞋上,你看看你自己的,鞋面上、脚后跟,有多少泥土” 萧初云见这人还想说些什么,便立即将灯笼一摆,也懒得听他说废话,在他开口之前,便急忙说道“第三,便是这手柄上的油渍,油乎乎的摆明了要么是肉铺要么是油铺,你若是还想争论,就端盆水来,油花自然而然的会飘浮水面,要不要” “不不不要了” 那人见状,立即破了胆,转身拨开人群,丝毫都不带停留的,拔腿就跑一刻都不犹豫,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萧初云看着远去的背影,还没回过神,便瞧着这肉铺的壮汉拿着灯笼抬手不停的作揖,一遍又一遍的谢着萧初云。 周围的人群也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被这个玲珑娇小,可爱至极的小女子瞬时间俘获。 “小云,你可真聪明”石春芳在一旁由衷的赞许道。 萧初云低头害羞的笑了笑,捂着有些发红的脸颊,自觉的甚是尴尬,不由得低头说道“我也没什么,就是眼睛尖了点。” 话音落,抬头看了江越一眼,主动与他一起拉着缰绳,甜甜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还不错”江越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一样浇的她是透心凉,也让她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需要救。 想到这里,连忙问道“江越,我们去哪里找殷云祁又怎么救他” 江越看了萧初云一眼,淡淡的锁着眉头,眼神有些忧郁的说着“这件事若是冲你来的,那殷云祁现在应该没事,所以我们必须得等,等那个人来找我们” 顿了顿,走到“若不是,那就只能等他现身,别无他法” 萧初云有些惊讶看着江越,有些不可以说的一句话“万一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章 庙里的关二爷好尴尬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只身一人来到一间破庙,庙宇之中供着一尊提着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轻轻闭着眼睛,缓缓地捋着胡须,甚至尊严霸气的站在那里。 这间庙宇破败的连头顶上的房梁,也正在摇摇欲坠,漏风的门窗,已经没有多少骨架去支撑,个个都是散落在地上。 这庙宇仿佛下一刻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倒塌在地,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殷云祁站在庙宇之中,从袖口里拿出那封信。 那封从萧正卿坟墓前看到的那封信,缓缓打开,只见里面这样写道 若想看到萧正卿和贾云蔓的头颅,傍晚时分速来城郊关二爷庙宇,不得带一兵一卒,若发现有人跟随,则相见无日。 当殷云祁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立时便想到了,写这封信的只有夜骞一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夜骞打算怎么对待萧初云,会不会像那个杀手一样,处处对萧初云下死手。 殷云祁比信上的时间早来了半天,目的就是想看一看这破庙里到底有谁,而这破庙中的人有何打算。 将庙宇上下都打量了一番,前前后后都绕了两圈儿,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唯独这关二爷的石像下边,那高高的底座正中有一个圆孔,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仿佛像个锁眼。 因此殷云祁上手准备摸一摸,便只听身后有一个脚步声慢慢走来,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夜骞身着一身白衣长袖宽袍,用红色丝线绣着蒲公英,身着一个素色披风,与他眉心的那点朱砂痣,遥相呼应。 “我还以为是她来来了呢怎么会是你啊殷大少爷”夜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的。 殷云祁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尤其是听到他的这一番询问,不惊的冷哼一声,说道“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为何不能前来” 夜骞嘴角微微一勾,缓缓低头说道“行行啊没有什么不行的” 殷云祁思虑片刻,开口说道“波月教杀人,何时这么麻烦了还需要教主亲自动手看来我的这小娘子,面子挺大呀” “本尊何时说要杀她”夜骞有些奇怪的说道“本尊若要杀,恐怕她活不到十四岁” “那你要为何派杀手来追杀她钢制袖箭,步步紧逼,每一招都直击命脉,还不是想杀她吗” “呵我波月教即便是在不中用,又何须去雇佣杀手难道我教中高手如云,还抽不出一个去杀她是你太小瞧本尊还是太过高看那个杀手” 殷云祁听到这一番说辞顿,瞬时间有些诧异的感觉,竟然不是夜骞那又会是谁呢 夜骞说的应该没错,波月教高手如云,实在是没必要再去花钱雇佣杀手,那之前那个杀手又是谁派来的 难不成萧初云又与谁结了仇怨 殷云祁反复斟酌思虑了片刻,才终于看着他,把心里想了许久的问题,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你当初留下萧初云一命,不单单只为了双鱼玉佩吧” 夜骞微微笑了笑,背着双手,眼神有些阴冷的说道“双鱼玉佩不重要我想要的是圣祖皇帝留下的那本金蝉金,只留下萧初云一命,不过是一恩还一报罢了” “什么意思”殷云祁甚是不解的说着。 “四百年前,圣祖皇帝、萧腾、夜渊一同在玉客山结义,出生入 死的兄弟,却被一个叫蝶丹娇的女人打破。”夜骞略带着几分惆怅的说着。 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又复缓缓说道“朝廷萧家都沾着我夜家列祖列宗的血说的大义凛然,大爱无疆,这四百年来他们可曾对我夜家有过半点仁慈” “可这里和萧正卿与萧初云无关,你何必要屠人家满门” “何必萧正卿幼时跟随着他父亲,与朝廷大军一起屠杀我夜氏满门,当年我夜氏一族又做错了什么犯了哪条规哪条法” 夜骞越说便越是气愤,语气之中带了满满的愤怒和不悦,只听见他一字一句的又复说道“当年萧正卿一念之仁,放走了我父亲。今时今日,我的恩情也还了他,萧氏满门唯有萧初云一人可活” 话音落,夜骞拂袖转眼看着殷云祁,就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如果还想要萧正卿与贾云蔓的头颅,就让萧初云自己过来见我” 顿了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语气十分冷漠的说着“否则,我便将其挫骨扬灰” 话音刚落,便已然不见夜骞的踪影,来无影去无踪,连半点声响都没有,说的大概就是他了吧。 正当殷云祁准备出去的时候,唐十七扛着他那把剑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有些玩世不恭的看着殷云祁,嘴角一抹戏谑的弧度,似乎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在下唐十七,见过殷少爷”唐十七依旧是那副戏谑的模样说着。 “是谁雇你来杀萧初云的”殷云祁冷言问道。 “呵呵呵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唐十七显得十分轻松的说着。 话音落,唐十七故意甚是妖媚的捂嘴笑了笑,他这副样子有点让殷云祁浑身起鸡皮疙瘩,怎么看怎么别扭。 唐十七见殷云祁有些不想搭理他,甚至是嫌弃他,于是便更加娘里娘气的说道“今天大爷我想换一种玩法,带你看刺激的,殷大少爷到时可不要哭啊” “你什么意思你想带我看什么” “到了不就知道了这提前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话音落,便抬手朝着殷云祁的脖子出砍了一手刀,殷云祁便瞬时失去的意识,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消片刻,一位身穿金黄色衣裙,绣着蝴蝶比翼双飞,金丝腰带轻轻一绕,并将此人的腰线衬托得极其完美,腰间挂着的鎏金小香炉,时不时的便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甚是好闻。 金丝面纱覆面,却掩不住眼神之中透露出了阴冷和邪恶。 殷红色的指甲,仿佛是由鲜血染就,红的鲜艳,红的血腥。 只瞧着这个人从怀中又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小包药粉,直接递给了唐十七。 唐十七拿在手中看了看,有些好奇的说着“这是” “合欢散” “给谁” 那人看着地上的殷云祁,朱红色的嘴角轻轻一勾,一条毒计便由然而生,压着嗓子说道“上次给你的两万两,没能把萧初云给我杀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顿了顿,又复说到“既然死不了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唐十七抱怀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扫一眼手上的合欢散,走到这女子身旁,低头闻了闻一闻。 一声冷笑,在这女子耳旁说道“这是两个人的量,怎么打算全给她一人喝下去” 这女子歪头冷眼看着唐十七一眼,随即走到殷云祁身边,低头看着地上正在昏睡的那人,恨意绵绵的舒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给那个江越,一个给萧初云” 话音落,缓缓俯下身子,蹲在殷云祁身边,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柔情。 说话间,便又是那般的冷漠无情,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邪恶,不禁的让人有些后怕。 只见这女子一边抚摸着殷云祁的脸颊,一边恨恨地说道“务必要让殷云祁回去的时候,看到江越与萧初云不堪入目的一面,而且在场的人越多越好,让殷云祁再也没办法护着这个贱人” “江越”唐十七甚是诧异的说着。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打不过他”这女子缓缓起身说道。 唐十七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佩剑拄在地上,心下思虑了片刻,又反复斟酌了半天,开口便推脱道“就算我打的过,我也不去” “为何”这女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唐十七说话前,脑海中不禁回想道,那时与江越过招的场面,尤其是那一招夺剑的手法,让唐十七不禁的背后发凉。 对于一个杀手而言,能让他感到害怕,背后发凉的人物并不多,可以说甚至是没有。 可从那时过后,唐十七知道,江越这个人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而这些不单单因为他是官家的人物。 “我唐十七纵横江湖多年,能从我手上夺剑的人不多,除了我师父以外,几乎没人能够做到。而江越那天,还不足十招,便将我的剑夺走,给他下药可并不容易” “是吗那这合欢散,便都赏给萧初云一个人吧我就不信,美人在怀,难不成还能真做个君子” 听到这句话,唐十七不禁的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有些讽刺的说道“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我看是当真不假” “你什么意思”这女子有些发怒地说着。 唐十七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兴致勃勃的走到这女子身边,缓缓说道“江越这个人,你若知道他真实身份,恐怕你就不会打这个念头,倒时候怕是躲都来不及奉劝你一句,别在江越身上下主意,想让萧初云身败名裂,其他办法多的很” 这女子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唐十七一眼,随即又拿出五千两的银票,甚至笃定的说着“就算他是阎王爷,我也要看一看他到底哪里可怕”顿了顿,将银票递给了唐十七,说道“之前的两万两我就不收回了还是我刚才说的,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千两,一共是三万一千两,买萧初云的身败名裂,你能做到吗” 唐十七想了想,嘴角一笑,接过了这女子手上的银票,每一张都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假货之后,一边浅笑一边说道“给江越下药是没问题,但我可有言在先啊” “有话快说” “江越身上有一块冰莲花,它既可以助人练功增长内力,还可以化解百毒。有这冰莲花在,想必这合欢散也没多大用处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喜欢你!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时过傍晚,天色漆黑不见五指,殷云祁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脖子上的疼痛让他不禁的有些迷糊。 扶着破败的门窗,晃了晃脑袋,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果那个声音他没有听错,那唐十七必定是她顾来的。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否则”殷云祁恨恨的说着。 另一旁 唐十七站在屋顶之上静静地看着对面二楼坐着饮茶的男女,看了一眼手中的小药包,不禁的坏笑道“我还真想看看,这药对你有没有用” 说罢,抬脚纵身一跃,便跳进了对面酒楼的后厨。 看着厨房正火急火燎的做着各色菜式,各种味道混合再一起,有味道鲜美的清蒸鱼,也有甘甜的八宝鸡,更有味嫩流汁著名的三杯鸡。 唐十七不愿打草惊蛇,只是拽住一个小二,塞给他一两银子,将他拽到一旁,便低声说道“二楼最左边的,本城捕快江越和那个姑娘,给他们加个菜,就说是你们送的,知道吗” “呦小的明白”小二接过银两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说道。 菜不过多时,便做好了,由小二端着三尺大的木盘子从唐十七身边经过。 唐十七看了两眼,立即便跟了上去,拍了怕小二的肩膀,有些虚伪的寒暄了两句,手轻轻的往饭菜上方一扫,那粉末便顺势落到了热腾腾的饭菜上。 屋内,萧初云趴在窗户上,看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却始终看不到殷云祁的身影。 等了快一天的时间,萧初云是越等越担心,脑海之中不禁的浮现出许多危险的画面,甚至是各种死法也是想了个边。 想的越多,心下便越不安宁,心慌的感觉充斥着萧初云整个大脑,她只能强行克制自己,不停地对自己说着,殷云祁没事他会平安回来的 可也有一种疑问,萧初云也想了许久,为何会如此担心他看着异常淡定的江越,这种感觉便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萧初云转过身看着一旁坐着的江越,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江越,殷云祁会没事吗这么晚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会不会是我们等错地方了” 江越抬头看着萧初云,看到她眉目间的担忧,心下不禁的一阵刺痛,于是有些敷衍的说着“若是仇家,去了也没用。若是寻你,去了也会被当做鱼饵,诱你上勾。” 此话一出,萧初云顿时有些不乐意,撅着的嘴足可以挂两个葫芦,忧心忡忡的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繁杂的脚步声,和有些不正常的萧初云,仿佛也在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江越。 咚咚咚 小二缓缓推开门,将饭菜放在桌上,没说太多的话,匆匆的退了出去。 江越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随着便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刚要送进口,却停住了手,眼神不由得看向这桌子上的几盘菜。 随后,下意识的将青菜扔在一旁,顺手把筷子也扔在了桌子上,双条胳膊交叠伏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身后的萧初云走来走去惹得江越有些心烦意乱,他在吃醋吗 是的他气的是,萧初云今时今日会为一个口口声声要离开的人,而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 “饭来了,先吃点吧”江越开口说道。 萧初云看了江越一眼,有些 不安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刚拿起筷子,又无力的放了下来,眉头紧锁的想出了神。 这一幕落在江越心里,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刚刚烙上去,又瞬时被浇灭,这滋味或许只有他一人能够体会了。 “殷云祁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的势力和钱财远比他的命值钱。”顿了顿,江越又复安慰道“如果是我,也只会用来要挟获得我想要的,而不会随随便便杀了他。” “嗯你说的对那个讨厌鬼命不值钱,嘻嘻嘻” “” 江越此时有些无语的看着萧初云,瞧着她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饭菜,竟然有了一些邪恶的念头。 “江越,张嘴”萧初云正夹着一块肉递到了江越嘴边,笑着说道。 江越看了一眼被筷子夹着的肉,心下顿时犹如被重重的敲打了一次。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城府的姑娘,江越所有的念头便都已经被打消了,甚至是有些自责。 想到这里,直接夺过了萧初云手中的筷子,二话不说的拍在了桌子上,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看着这些饭菜,有些胆怯的躲避着她的目光,缓缓说道“我不饿今天这饭菜不吃了” “啊你可一天没吃了不饿啊” “除了吃饭,你就没别的和我说说完了,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这句话一出,萧初云的下巴就没合上过,她怎么也没想到江越会说这种话,这不是她接下来的台词吗 好既然某人都开口了,她一个小姑娘又怎么能怯场呢 “江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陪我骑马看日出吗”萧初云一副好奇的模样说着。 “”江越沉默着摇了摇头。 萧初云看着犹如榆木疙瘩的江越,微微凑近,注视着他的眼睛,小声说着“因为我喜欢你” “”江越听到这四个字,瞬时有些发蒙,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看着发呆发愣的江越,萧初云不禁的笑了笑,随即从他对面做到了他的身旁,拄着脑袋痴痴的望着他,又复说到“这种喜欢,不是兄妹,也不是朋友,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喜欢;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喜欢;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喜欢” 江越被这一连串的表白打的是一脸蒙圈,话说完了许久,还是有种大脑嗡嗡的,被人给了重重一击的感觉。 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姑娘会说的如此干脆,这一切犹如梦一样全部到给了他,始终是云里雾里的,而他却有一种虽是会从高空坠落的感觉。 “你喜欢我吗”萧初云甚是期待的问着。 “萧姑娘”江越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这我” 萧初云这时凑到江越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只要喜欢就可以大声的说出来,在那里女孩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男尊女卑,没有王权贵胄,没有皇亲国戚,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人与人之间的都是平等的。”萧初云坐在江越面前饶有兴趣的说着。 “果真有如此的桃园之地既然如此,萧老爷为何不回去呢”江越有些疑问的说着。 可这个问题落在萧初云耳朵里,却是有些烦的不能再烦了,她知道要和这里的人解释清楚未来去古代关系,那就好比是和八旬老人讲高科技。 萧初云站起面对这个问题,又解释道“我说了我不是萧初云我是另外一个人,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这的,你懂吗” “那原来的萧初云呢” “” 萧初云无奈的小火苗瞬间被水浇灭,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又提起精神不厌其烦的说着“你可知道借尸还魂其实道理都差不多,我在我的家乡受了伤,而与此同时原本的萧初云受了伤,结果她死了,而我却到了她的身体里,这么说你懂吗” 此话说尽,江越缓缓抬手摸了摸萧初云的额头,不摸还好,这一摸才发现她有些发烫。 看着她脸颊泛红的样子,江越立刻拉过她的手,手往上一搭,摸着萧初云的脉搏。 “你刚吃什么了”江越甚是着急的问着。 萧初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不以为意的憨笑道“嘻嘻嘻没什么,就是趁你不注意,偷吃了两口肉,你知道的,我可是一天都没吃了,我饿了” 此时的江越瞬时蹦了起来,拉着萧初云便往外走,而搞不清楚状况的萧初云,直接停下脚步,带着满满的疑问说道“怎么啦火急火燎的不过这屋子的确有点热,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你可知这饭菜里被人下了” “下了什么难不成下春药啊” 萧初云有些不以为意的说着,可在这屋子待的越久,整个人便越热,犹如上了蒸笼一样。 这不光是小脸也是热乎乎的,连大脑也是被热蒙了,看着江越一个人都变两个人了,晃晃悠悠的怎么写站不稳。 江越看着萧初云有些热的意识不清,开始慢慢松解着衣物,随着腰带的落地,江越也没多想,顺势便抱起了萧初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傻丫头,我不是让你别吃吗” “可我饿了而且江越,我现在好想抱着你,一直抱着你我好喜欢你,可你这个死木头,一直不说啥都憋在肚子里,可我嘻嘻嘻就喜欢你”萧初云说着话,直接伸手搂着江越的脖子,紧紧地抱着。 “还好,偷吃的不多我带你去解毒,你在忍忍”江越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萧初云直接在江越脸颊上亲了一口,原本想抱着她出门想办法解毒的江越,顿时停下了脚步。 抱着萧初云的两只胳膊也有些微微颤抖,那一刻真的有一些,抱紧了怕勒着她,松了怕掉下来。 可这些却让她越发的热,被江越横抱着更是热的难受,一遍又一遍的揪着领口。 慢慢的锁骨也露了出来,随着她的手,肩膀上的衣物也渐渐的退却,呼吸也有些急促,声音软绵绵的说着“江越,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就问你尴尬不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锦台,一进城门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了下来。 “是你小娘子呢”殷云祁冷言道。 江越顿了顿,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萧初云脸颊泛红,迷迷糊糊意乱情迷的样子。 面对殷云祁的询问,江越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她在上面沐浴” “沐浴”殷云祁说道。 殷云祁抬脚直奔这客栈的二楼,只见石春芳守在门口,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殷云祁也没多话,刚准备抬手进去,便被石春芳伸手拦住,只听见石春芳说道“等等小云正沐浴呢,你进去不太方便” “让开” “呃没穿衣服呢真的不方便” 石春芳看着面前这个人眼神凌厉,不由得背后发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看着殷云祁推门而入,不禁的有种暴风雨马上要袭来的危机感,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萧初云醒来后各种的暴躁。 江越缓缓走了上来,沉着脸一副苦巴巴的模样,目光看了一眼萧初云的屋子,眼神闪过一丝伤感,甚是落寞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石春芳走近一脸复杂苦恼的说着“江捕快,殷公子这么进去,小云会不会生气啊我一定惨了,小云一定会骂死我” 江越没有回答,沉闷着脸撇着嘴,静静的望着地面,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萧初云那几句话,脸颊此时依旧是烧呼呼的。 他不知道,萧初云口中说的那四个字我喜欢你是真的还是合欢散的作用。 现在他的心乱极了,犹如一团乱麻,不知从何处开始打理,更不知道该不该打理。 屋内,殷云祁看着萧初云一丝不挂的泡在凉水桶里,脸颊泛着红晕,迷迷糊糊的趴在澡桶旁。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只觉得还是烫手。 看着屋内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便有些生气,真不知道这个笨丫头在这一天里都经历了什么。 不过,看样子想必又是着了那个杀手唐十七的道。只是,这样子有没有着了别人的道,就不知道了 “唉” “别走” 殷云祁刚想抽手,便被萧初云一把抱住,紧紧的抱在怀里,小脸在他的胳膊上犹如小喵一样,左蹭蹭右蹭蹭。 可殷云祁的手,却甚是尴尬,刚好落在她的胸前,想抽抽不走,若是就这么任由她抱着,紧紧贴着又甚是别扭。 一面是水的冰凉,一面是她体温的炙热,一时间殷云祁的手掌和手背通时处于两个温度。 “先放开”殷云祁看着她低声说着。 “我不放江越,你在抱抱我,就像刚才一样,在抱抱我,好不好”萧初云抱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说着。 听到萧初云这么说,殷云祁顿时有种被挑衅被欺骗的感觉,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平衡感。 为了萧初云,几乎是把生死都看淡,而她却是如此看待这份感情。 到底是说她没心呢还是说他殷云祁用的心思不够 想到这里,殷云祁抬手捏着她下颌,三分薄怒,三分冷漠,三点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刚才怎么抱你的”殷云祁说道。 顿了顿,开口又道“刚才都做什么了” 咚咚咚 “殷公子,我可以进来吗”石春芳 在门外说着。 “不能”殷云祁微微瞟了一眼门口,开口冷言到。 话音落,殷云祁从萧初云怀里很费劲的把手抽了出来,有些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又走向一旁的澡桶。 看着澡桶里的那人,甚是嫌弃的瞥了一眼,又是叹了一口气,直接拉着萧初云的胳膊,二话不说的将她拽起。 随手将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看着双眼迷离的样子,有些不高兴的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没多想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将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目光柔和却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咚咚咚 “殷公子,江越又是要与你说,您快些出来吧”石春芳在门外又是着急的说着。 两人站在门口,是一个比一个着急,江越虽然脸上甚是平静,可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耳朵也是时刻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看着门缓缓地打开,江越的私心让他不禁的往屋里瞟了一眼,当他看到那木制的澡桶里已经没了人。 那一瞬间,一根刺重重的扎在了他的心上,痛的感觉感染着整个胸膛,每一次心跳都是都是牵动整个痛觉脉络,似乎,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石春芳看了看殷云祁,瞬间转身进了屋,可踏进屋子的那一刻,顿时愣了。 江越看着楞在门口的石春芳,江越的心也瞬间有些绷紧了,不由自主的走到门口,说着石春芳的目光忘了过去。 殷云祁站在一旁冷眼瞧着江越的状态,心下的愤怒自然不言而喻。 看着萧初云躺在床上,身上覆着锦被,安然的躺在床上,之前的迷迷糊糊、意乱神迷的样子,已经看不到半分。 石春芳回过神来,直接把江越推了出去,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萧初云,石春芳看了看屋外,一声叹气,皱着眉头朝着床边走去。 看着已经在熟睡中的人儿,石春芳坐在床边甚是苦恼的弯腰拄着脑袋,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 不禁的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望了一眼萧初云,低沉着声音说着“小云,你该怎么向殷公子解释啊看他刚才脸色黑的,我现在说这是你自己脱得,估计他也不信啊” 门外 殷云祁静静地站在一旁,背着双手,脸色冷清的看着他处,见江越半天都不说半个字,便转身看着他,冷言到“找我何事” “刚才”江越有些底气不足的问着。 “刚才刚才我和小娘子好的很,还想知道什么”殷云祁说道。 江越这时突然改口,连忙说着“不不是我是想问,刚才你去哪里了到底是谁要找萧姑娘” 殷云祁低头冥思片刻,眉头间的愁绪依旧没有消减半分,一番思虑过后,给江越使了一个眼色,与之一同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江捕快,你让我怎么惩罚你呢那可是我的未婚妻子,岂容你这般调戏”殷云祁站在屋内黑脸道。 “我没有我未曾轻薄过她,从来都没有”江越解释道。 殷云祁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微微回头用余光看着江越,话语微冷的说着“那为何你没事你别告诉我,你们吃的不是一道菜,还是你的药已经解了”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看着江越,低声又复说到“这药是唐十七下的,而唐十七并非波月教的人。” 殷云祁把刚才发生的事与江越细细说了一遍,尤其是后边被打晕以后,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些话。 虽是不确定,但也不能不算计进去,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想把真凶揪出来,就不得不防。 江越听后眉间的沉重愈发的浓了些,从殷云祁的话里,他已经听出了几分意思。 有些担忧的说着“你打算如何将计就计” “没错” “你确定了可此事却有关萧姑娘的声誉,若是有了差池” 另一旁 独坐在月下,躺在摇椅只上,手上拿着一酒杯,对着银如光帘的月色,一杯一杯独酌着。 而路炎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远处许久未说过一句话,那入墨一般的夜色,宛如他的眼睛一样,沉寂的没有一丝波澜。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顿了顿,又复说道“可惜啊还少一个,不然刚好应景” 话音落,夜骞转头看着路炎,随即问道“你说,在关二爷庙,有人跟着咱们” 路炎低头想了想,回答道“是如教主所料,最近一直打着咱们得名号,一直在给萧初云他们找麻烦。” 夜骞看着天空上那轮圆圆的明月,周围星光一闪一闪,犹如眼睛一样,从高空俯视人间。 嘴角微微一勾,三分邪魅、三分高冷、三分阴险的气息便挂在了眼角。 一抹冷笑,举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说道“倒是有人比我还着急,可知道她是谁” 路炎这时俯身在夜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只瞧着夜骞眼中的阴险便更浓重了些。 “不错手段够毒辣”夜骞笑了笑,又复说到“若是能为我所用,也不枉她打着我的名号瞎胡闹。” 话音落,夜骞拿捏着酒杯,又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着摇椅一摇一摇,眼睛提溜一转,随即说道“派人盯着她,有风吹草动尽快来报,必要之时用萧初云的名号坏了她的事。让河水更浑一些,才好下水摸鱼嘛” “是”路炎回答道。 当路炎准备离去时,突然被夜骞叫住。 回过头间,只瞧着夜骞从摇椅上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走到路炎身边,看着他的脸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教主”路炎低头回答道。 夜骞看着路炎颇有深意的说着“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南云逝这名字不错啊” “教主”路炎有些不安的说着。 夜骞抬手拍了拍路炎的肩膀,随即背着双手,嘴角浅笑着说道“本尊准许你去见石春芳,那丫头不错,好好利用”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呀!空气里好酸!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三日后,也是元宵节竞选提灯女的时候,人人几乎都抱着一种心情不离十又是贺渺星 这几天的安然无恙,某些人有些坐立不安,他明明记得将药下到了饭菜里,难不成一切都被江越发现了 不过唐十七丝毫不在意,被江越发现他已经是意料之中的,接了这个活计,无非是想看看他在美色与理智之间,到底会选择什么。 可这结果却是有点出乎意料,居然让丫鬟把人往冷水里一扔,自己却躲的远远的。 殊不知是真的坐怀不乱,还是怕了殷云祁 这几天萧初云一直是羞于见人,待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肯迈出去。 尤其是这几天断断续续的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更是没脸出去见那两个人。 碰到了殷云祁,脸会瞬时间红的和猴屁股一样,起初以为是破天荒的做什么春梦,对他有个什么龌龊心思。 可真的把一切都想清楚时,却恨不得把殷云祁一片一片的撕碎了。 “小云,你就消消气吧我我也没办法啊他要进去,我拦不住嘛”石春芳坐在萧初云身边,一边一边的求情求宽恕,可萧初云却依旧是耷拉着脸,默不作声。 石春芳见此情景,只觉得自己有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心下也是久久的惴惴不安。 看了一眼桌子上未动过的饭菜,便急得掉眼泪,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小云,你就原谅我吧下次我绝对不让任何人碰你,真的你就消消气把饭吃了,实在不行吃完饭你打我一顿,好不好我的好小云” “殷云祁和江越呢”萧初云低着头问道。 “他们俩现在隔壁坐着喝茶聊天呢”石春芳回答道。 萧初云有些诧异,这两个人居然能坐在一起喝茶那天不是大眼瞪小眼,看谁都像乌眼鸡吗 罢了罢了 “春芳,把殷云祁给我叫来”萧初云说道。 过了大约有半炷香的时间,殷云祁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看着萧初云躲在床上,裹着被子紧紧地缩在角落里,转身便将门闩插了起来。 缓缓走到床边,看了她一眼,坐在床旁拿起白瓷小汤匙,轻轻搅动着白粥,嘴里还说着“饿了两天了,喝点粥不错” 说罢,便小口小口喝起粥来,没喝一口还不忘来一个赞叹。 坐在他身后的萧初云,犹如记仇一样的瞪着这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他喝粥的样子,饥饿之感便更加的明显。 不行不能还没置气说事,先把自己给饿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萧初云掀开被子,立即爬了过去,二话不说的从殷云祁手中将碗夺过,几口便将清粥喝了个一干二净。 喝完顺手便将碗又塞了回去,殷云祁看了一眼怀里的碗,嘴角微微一笑,将其放在一旁,斜坐在萧初云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殷云祁并不打算先开口,因为在这个时候开口,基本上讨不到半点好处。 萧初云被某人注视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抬眼瞅着他,气不打一处的说道“看看看看什么看那天你还没看够吗哼” 说完,一声冷哼便将头扭到一边去,噘着嘴甩着脸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打人了。 “小娘子这么说,我还真没看够,怎么小娘子还想让我再看一次”殷云祁坐在一旁不苟言笑道。 话刚一出来,萧初云便紧紧地捂着自己,下意识的打了他一巴掌,依旧是扭过脸冷冷的说道“卑鄙下流无耻混蛋思想龌龊” 殷云祁看着她, 面对这几个词,不生气也不恼,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萧初云,缓缓说道“小娘子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去喝茶了” “等等”萧初云立刻叫住了他。 看着殷云祁停下脚步,目视前方的样子,萧初云立刻奔下了床,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冷面质问道“殷云祁,你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萧初云有些难以启齿,可心底里的火气却逼着硬说了出来。 只听着萧初云小声的说着“殷云祁,前几天在这个房间里,你很冷静啊是不是早就早就轻薄过我” 殷云祁背着双手,低头看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姑娘,心里也是有太多的委屈和不平。 面对这个问题,殷云祁直接回答道“轻薄二字,小娘子指的是何意” “就”顿了顿,萧初云又道“上次百虫谷一事,小离也是支支吾吾的,给我上药换衣服的,是不是你说” “是啊”殷云祁爽快的回答道, “你”萧初云咬牙切齿道。 殷云祁似乎那天的气焰还未消下去,脸上的冷漠依旧是隐隐的带着,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有一丝付出不对等的感觉。 看着面前这个姑娘,殷云祁直接冷言到“小娘子是怪我太过正人君子还是当初不该去救你” 顿了顿,朝前一步一步逼近着,说道“还是我那天不该妨碍你和江越的好事亦或是那天进去的应该是江越” “你胡说八道欺负我你还有理了是吗我就不该认识你”萧初云异常愤恨的说着。 殷云祁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即背着双手,眼中带了一丝伤心的说着“小娘子,你知道我那天为何会让你先回去吗为你我可以做到一切,可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把我当做江越,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对于我来说又是何等打击” 眼中闪过悲伤,夹带着三分嫌弃的说着“那天,小娘子知道我不会很快的回来,所以才故意吃了有问题的饭菜,要对他投怀送抱,是吗” 一声冷哼,旋即又道“看来,我那天真的不该回来,或者和夜骞多待一会儿,都不会看到那一幕,是不是” 说罢,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那封从萧正卿陵墓前看到的那一封信,直接扔在了萧初云的脸上,冷漠看了她一眼,转身道“往后,你我之间只有婚约二字,该负的责任我不会假手他人,我走了” 殷云祁这一连串的话,让萧初云楞在原地,这原本无辜的她,让某人一说到成了罪大恶极的被告。 可萧初云心里的委屈,又向谁去诉说呢 那天,她真的不知道饭菜有问题,如果知道是断然不会吃的,可 她没有那么心思沉重,她没有 “小云,你们俩吵架了殷公子怎么走了”石春芳有些不明觉厉的走了进来说道。 萧初云一听,直接跑了出去,一刻也没停留,从江越身边跑过,直奔一楼,即将要跨出门槛的殷云祁身边。 幸好,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朝他伸出了手一脸委屈不平的说着“给我”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直接从怀里拿出双鱼玉佩,放到了萧初云手里,很利索没有太多的犹豫。 下一刻,直接拂去了萧初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距离,仿佛两个人如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萧初云看了一眼手上的双鱼玉佩,仔细的瞅了一眼确定安然无恙,又朝他伸出了手,说道“既然你这么嫌弃我,就把婚书给我吧或者给我写一个休书,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省的你以后看到我心烦” 江越这时缓缓走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还说什么,是该阻止还是遵从与本心冷眼旁观。 被这一幕惊呆了的,不止石春芳,还有满店来来往往的客人。 当天边一抹温暖和煦的阳光刚好照到殷云祁的脸上时,一半处于暗暗的阴影中,一半处于光明之下。 像极了他的心里,一半被气糊了的冷漠,一半对萧初云的心疼和不忍。 “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那便解除婚约吧”殷云祁冷言到。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上了马车,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面对殷云祁突如其来的冷漠,萧初云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的一阵难过。 当看到殷云祁乘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扪心自问萧初云心里并没有释然的感觉。 那一股被冤枉的感觉,依旧是挡在心里,难以挥去半分。 “萧姑娘,真的想好了”江越在一旁说道。 萧初云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淡淡的回答道“想好了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早早的放手对谁都好,何况我也懒得解释。” “小云,婚约没了,你可想好怎么应付二皇子了吗若是在拿圣旨说事,该怎么办啊”石春芳在一旁挽着萧初云的胳膊说道。 “不会了,殷云祁贸然解除婚约,二皇子没有理由,也没把握再去宣读圣旨。”江越在一旁回答道。 三人缓缓上了楼,萧初云坐在桌前,石春芳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着头甚是自责的看着脚面。 若是那天拦着点,就不会如此了,更没有现在这麻烦的事情,都怪她 这样的负罪心理,在石春芳心头萦绕了许久,一分一秒都存在着,且一刻比一刻浓重。 “呜呜呜”萧初云甚是委屈直接拉过一旁站着的江越,坐在座位上,环腰抱着他,趴在他的肚子上便哭诉道“他凭什么那么说我凭什么冤枉我啊呜呜呜走了才好,一了百了,老娘看到他就心烦” 江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两只手是放下也不是,拿起也不是,悬在半空中尴尬的犹如木头人一般僵硬。 最后还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别哭了” 顿了顿,看了一眼萧初云手上的信封,随即说道“看看信里写了什么,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萧初云坐正,打开信封的时候,只见纸上只写了 若想看到萧正卿和贾云蔓的头颅,傍晚时分速来城郊关二爷庙宇,不得带一兵一卒,若发现有人跟随,则相见无日。 “殷云祁”萧初云忽然泪目,心下一痛,低声说道“你是谁你又算什么凭什么为我做这么多夜骞要的是我,不是你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两难的抉择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从客栈出来,基本上没去哪里,而是直接去了离贺家最近的客栈。 早就守候多时的小离,直接将殷云祁迎上了二楼,四下婢仆站了不少,护卫随从也是三步一个。 殷云祁坐在房间内,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封一封信件,只是扫了一眼,还没动手便只听着一旁的小离说道“公子,还有一封信是老夫人的。” “拿来”殷云祁说道。 小离转身从窗户下的长案之上一木盒里拿出了一封用红蜡固封的信,很是恭敬的递给了殷云祁。 殷云祁打开一看,眉头忽然一皱,随即有些苦恼的微微伏在桌子上,扶着额头紧锁着眉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小离又从长案上端来一个木盒,放在了殷云祁面前,有些纠结的说着“公子,这是老夫人让我交给你的,还说” “说什么了” “说在您回家的时候,她要看到成果” 殷云祁摆了摆手让小离退了出去,看着桌子上的信,有些发愁的一个一个拆开。 其中一个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让他看了许久。 这是岸陵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傲然老爷子来的书信,一番不必要的寒暄过后,居然说了一个让殷云祁诧异不已的事。 那便是让蓝君玉入殷家学习武艺 “这个老家伙打的是哪门子的主意让这小子来我家学习武艺,说出去也不怕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殷云祁吐槽道。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南宫家素来都是武术世家,怎么会让这个宝贝孙子去别人家学习 当他看到第二页时,不禁的冷笑了一番。 因为,作为让殷云祁同意的条件是,将此次“神兵大会”上的神兵灵犀。 “奇怪蓝君玉什么时候这般不争气了需要南宫傲然如此的低声下气,不惜用神兵大会上的灵犀做交换。”顿了顿,又复说到“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殷云祁放下信,闭目养神扶额担忧了许久,对于南宫家的信为何没有直接送给他父亲殷明晨,而是直接送到这里,他是在清楚也不过的。 这样一封用意奇怪的信,若直接送到殷明晨手上,殷明晨一定会婉言拒绝。 可若是先给了殷云祁,那便不一样了,先不说其他的,只一条南宫傲然是殷云祁的长辈 殷云祁作为晚辈,是没办法回绝的即便是回绝,若是日后在殷明晨面前提起,殷明晨也没有理由在回绝第二次。 看着这封信,殷云祁心里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多,对于蓝君玉的突然到来,也是奇怪极了。 若这时南宫傲然提前决定好的,那今年的神兵大会便不会举行,可时至今日也未听说有延期或者取消的消息。 “即是临时起意,那会是什么,如此吸引南宫家”殷云祁甚是疑问的说着。 时过正午 锦台的骄阳一点也不比盛夏的差多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花儿,也是百花盛开的时候,尤其是桃花和牡丹开的最盛。 街道上的姑娘夫人,头上的发髻都会用鲜艳的牡丹花作为点缀,有的别着妩媚的红色牡丹花,有的是淡雅的白色,有的也是娇嫩的粉色。 一朵一朵的花儿,将这一个个眉眼如画的女子衬托的更美了些。 可这一切,萧初云和江越可没时间欣赏。 江越跟在萧初云身后跟了许久,迟迟没有离去。 因为她要去信中所写的关二爷庙宇之中,按信中所写,她只能一个人去,如果还有其他人,那萧正卿和贾云蔓的头颅便再也找不到了。 对于夜骞而言,萧初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和狠心。 她不能眼看着这两个人死无全尸,起码也算是这个身体的生身父母,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一点也忘不了。 尤其是在得知灭门真相后,她再也不能将这两个从未谋面的“父母”只当做父母。 一个能用性命,一个用全家性命来保护的父亲,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来保护的人。 那这样的父母,也值得萧初云去为他们做点事情。 萧初云一人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关二爷庙前,看着这犹如即将倒塌的危房一般的庙宇,真的替关二爷感到汗颜,做关二爷做到这份上,也是惭愧。 萧初云慢慢的走近庙宇,看着满是尘土的一切,不禁的捂住了鼻子,抵挡着这呛鼻空气。 可当她看到地上灰尘之中的一个人形时,心中顿时一痛。 她看得出,这是殷云祁曾经躺过地方。 “殷云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萧初云有些难过的说着。 看着这手拿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萧初云注视了许久,可心里的问题却依旧是难以解开。 哒哒哒 萧初云身后响起了缓缓地马蹄声,当她转过身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骑着一匹通体发黑的马匹朝着这破庙走来。 这个人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骑在马上,停在破庙外,默默地注视着萧初云。 萧初云愣了一愣,一番思虑后,终于抬脚走了过去。 嗖嗖嗖 三声甚是刺耳的声响,三枚菱形飞镖直接擦着萧初云的耳朵飞了过去,紧接着便是“叮叮叮”,撞到关二爷神像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停下脚步的萧初云,看着这个黑夜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随着菱形飞镖的驰行,直接掉落在萧初云的脚边。 当萧初云拿起这封信时,在抬头那黑衣人却已经不见了,低头在看信时,只瞧着信中所写 萧初云亲启 前日,真的是让为兄我感到伤心,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一个我想不到的人。 今日,作为惩罚我不想把萧正卿夫妇的首级还给你。 不过,看在你我两家是世交的份上,给你限期一个月,给我想要的,二老的项上人头自会归还。 这第一件事嘛算是一个恩惠,你也无需担心,让你先开心开心。 锦台的花开了,元宵节也快到了,当日祈福的灯女还未选出。 我希望,三天后在元宵节上,你会是那个百里挑一的提灯女。 正好,去寺庙祈福,也可以求一求我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第二件事,也很简单,相信你能办的不错,能够顺利的激怒贺渺星,从她手上夺过提灯女。 第三件事,也无需担心,我会派人告诉你。 夜骞亲笔。 “混蛋不折腾事情能死吗非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来,是能多一斤肉还是能捞点好处”萧初云狠狠地说着。 朝着马车一边走一边低声喃喃道“这几个事看起来都不难,可这 夜骞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难不成要我与贺渺星为敌” 顿了顿,又道“这两件事摆明了就是一件嘛激怒她做灯女就已经能把这大小姐气出内伤来了,非得分两条说” 当萧初云架着马车回到锦台时,果然看到了贺渺星的马车也正从锦台城门慢慢驶入。 而江越和石春芳则在城门前守了许久,看到萧初云一人架着马车安然的归来,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小云,你终于回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石春芳说道。 萧初云摇了摇头,嘴角一抹苦笑的回答道“我没见到他” 江越看着她如此的模样,心下是一点也不相信,她这一遭是半点都没有收获。 按照夜骞的脾气秉性,既然将信写了出来,便不会就这么当做玩笑一场。 不过,既然她不说,也必定有她的理由,不想说那便不问。 萧初云一行人没走多久,便被一个不速之客当街拦住,这个人让萧初云有些头大。 她没想过会这么早的与她交锋,更没想过会这么早的把她惹毛。 “好久不见,你已经成了锦云县主,当真是水涨船高,也不枉是云祁哥哥喜欢的人。”贺渺星站在马车前甚是高傲的说着。 萧初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说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听说,你要在这里守孝三年为了云祁哥哥,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我自由自在惯了,自小便不用人照顾,有劳贺姑娘费心了” 话音落,贺渺星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对于贺渺星的洒脱,锦台百姓也是诧异的很,前几日还是整日伤心,闭门不出。 这出去溜达了一圈,便如同换了个人一样,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还是那个任性快乐的大小姐。 当贺渺星在殷云祁的注视下回到贺府的时候,殷云祁关了二楼的门窗。 只瞧着他依旧是眉头紧锁、愁云满面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他娘亲楚子衿派人送来的。 楚子衿的那封信,让殷云祁很难办,虽然没有提及让他找借口解除婚约,可说了一条让殷云祁一场异常头疼的交易。 “小娘子,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殷云祁甚是无奈的说着。 话音落,殷云祁目光慢慢看向桌子上的小木盒子,抬手轻轻的将其打开,只瞧着里面放着一个青绿色,巴掌大的小瓷瓶,由红色布裹着的小木塞子堵着瓶口。 轻轻的将其拿起,放在手中打量了片刻,目光看向信中母亲楚子衿所写的那句话 萧初云若想平安嫁进殷家,便灌以汤药绝子。 否则,便与贺渺星重结姻亲,以平妻之身份,与萧初云平起平坐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想死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提灯女的选举是在晚上入夜之时,在锦台城中最大的戏台之上,比拼各项才艺,直至最后一名。 而参加选举的姑娘,选出一百名,作为灯女跟随祈福。 而此时正是接近傍晚,天色也是雾蒙蒙的,气温也比中午时更凉爽了些,而此时街道上的人也比中午多了近一倍,大多都是因为午后凉爽。 不过也有不少人是到街上来看灯笼,都在为三日后元宵节祈福花灯做准备。 虽然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截止了,但也止不住锦台人的热情,毕竟只要参加了就会有机会,那黄金做的灯笼,可是谁都眼红的。 萧初云有些无聊的在大街上闲逛,石春芳跟在后面,提心吊胆的瞅着她,生怕她会在不正常。 “贱人你害死我夫君,我要你偿命”一旁身着正红色衣袍的妇人哭着喊到“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妇人的哭喊声瞬间让萧初云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处听了几耳朵,便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站在人群中远远的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袍的年轻妇人,大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带着银色蝴蝶发钗,竖着很漂亮的田螺发髻。 与另外一个衣衫不整,穿着纯白色贴身单薄的交领右衽襦裙,被这妇人直接拽到了大街上,跪在地上连连诉说着冤枉。 这女子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两个脸颊也是红红的,很明显能看到一个手掌印。 除此之外,脸颊上的泪痕也是一丈之外看得清清楚楚,一双泪汪汪的眸子,伴着浮肿的眼睛,显得甚是可怜。 “姐姐,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地上这女子拽着一旁身穿红色衣裙的夫人,连连哭诉道。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一声落在了这白衣女子脸上。 看着这白衣女子被伏在地上,这红衣夫人却丝毫不示弱,看着周围乡亲越聚越多,便越发可怜地看着地上这称呼她为姐姐的女子。 正当萧初云觉得无聊,准备转身就走时,却看到身后站了一行人,不过幸好她认识两个,一个是江越,一个是安世墨。 江越愣了一下,跟着安世墨,抬抬手作揖行礼道“拜见县主” 县主这两个字让周围百姓纷纷转头看向了她,萧初云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连忙看着他们俩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见到我就不用行礼了,省的生分。” 这时江越转头看了安世墨一眼,随即说道“你先过去看一眼,我随后就到。” 萧初云看着安世墨走进那两个妇人身后的屋子里,顿时间有些诧异地看着江越,有些不明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家长里短的难不成也归你们衙门管吗” 江越听后顿时有些尴尬的红着脸,那一抹红晕直接从嘴角红到了耳朵根,眼神瞟了一眼那间屋子,像是有难言之隐的说道“出了人命” “啊”萧初云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间屋子,目光落在那两个妇人身上,有些不解的说着“这两个人不是好好的吗是谁死了” 话音落,萧初云刚想准备走过去看一看,没想到便被江越一把拦住,往回拽了拽,面露难色的说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萧初云看着吞吞吐吐的江越,心下的好奇便越来越重,便连着追问道“哎呀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快告诉我嘛” 江越有些为难的低声细语道“一男子与相好之人偷欢,死在了床上” “我去”萧初云此时犹如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一样,如此劲爆的消息,让她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萧初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冲着那两个女子甚至佩服的拍了拍手,朝着她们竖起了大拇指,不禁的咂舌道“牛太牛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一阵的数落蔑视之词悄然无声的落入了萧初云的耳朵里。 “果然是下等坯子,关心这等污秽之事,说不定私下里早已轻车熟路了”贺渺星讽刺道。 这时,一旁的乡亲都在纷纷议论萧初云与贺渺星,毕竟萧初云的县主身份,众位百姓是深信不疑的。 萧初云甚是轻松地笑了笑,随即抱怀看着她,俏皮的歪歪脑袋,丝毫不把他那句话放在心上。 在说话前,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夜骞的那封信,萧初云有些犹豫了,她真的要激怒贺渺星吗 正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贺渺星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若是在激怒,怕是就要成为此生的宿敌了。 可萧正卿和贾云蔓毕竟是这具躯体的亲生父母,换句话说也是她半个爹娘,若下了狠心,不管不顾,岂不是不仁不孝 萧初云看着贺渺星只得无奈的对不住她了 “贺姑娘,您可是从小的大家闺秀,这般害羞的话您怎么也说得出口呢难怪会被有些人退了婚,原来是有理由的啊”萧初云一点也不留余地的说着。 “你”贺渺星气愤之下指着萧初云,片刻后,面带笑容,双手交叠于腹前,甚是端庄的走到萧初云面前,缓缓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不能强求的。倒是县主,即无父母,重孝未过,却与他人结了婚事,如今依旧是面不改色,渺星是不能及的。” 话音刚落,贺渺星退后一步作揖行礼道“恕渺星有事,不能相陪,县主还请自便” 说罢,直接从萧初云身边昂首挺胸的走过,丝毫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时间,余光之下,看着某人吃瘪的样子,贺渺星心里是高兴极了。 而周围的乡亲们,窃窃私语却依旧是没有没有停下 “是不是真的” “我看十有,之前这姑娘可是被一个男人骑着马抱回来的。” “那天我在,那个人我认识,是汇通天下钱庄的少东家殷云祁,也就是和刚才的那个贺家小姐结亲的人,听说为了这个县主,才退婚的。” “你们不知道,那天殷公子可是光着上身的,直接把人带回了客栈,三天三夜都未曾踏出啊现在和县主结亲,也没错啊,一个县主一个富户,门当户对的” 江越此时将手中的佩刀重重的往地上一磕,一声冷哼,脸色一冷,周围议论的乡亲便顿时停住了。 有的四散而去,有的则是闭口不言,默默的站在一旁。 这时,安世墨从屋子里走出,走到江越身边,看了萧初云一眼,犹豫了片刻,站在江越身边低声说道“仵作验过了,的确有过房事。” 江越点了点头,随即往人前走了走,看着打骂的二人,面无表情的呵斥道“够了都给我住手否则全都到衙门说去” 萧初云站在江越身边,甚是八卦好奇的看着面前二人,时不时的眼神往江越身上瞟着,一副花痴的模样,若是他人不知道,真觉得他俩是一对璧人。 “你们两个报上名来,将事情经过全道来,若有半点私瞒,律法处置”江越看着二人说道。 这是一旁的红衣妇人,跪在江越面前,一脸的委屈至极,眼泪犹如梨花带雨的落下,抽泣的说道“官爷,妾身是秦刘氏,与我夫君成婚已有半年有余,却不想这贱人勾引我夫君你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夫君,一定不能放过,否则夫君死不瞑目啊” 话音还未落,边上身着贴身 白衣襦裙的女子,也是百般委屈的跪在江越面前,较忙哭诉道“大人,秦郎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醒来他就已经死了,真的不是我。大人明察啊” 江越还未说话,安世墨便在一旁有些嫌弃的说着“你与死者是和关系与这秦刘氏又可否认识” 这女子还没说话,一旁的秦刘氏便甚是气愤的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这还不算完,口中一边骂道,一边强行脱着这女子的衣物。 “贱人,你还装什么装枉费我把你当做亲妹子看待,你却背着我如此你不是最会狐媚子的那一套吗死了丈夫还不算,还要勾引我我夫君”秦刘氏恨恨的说着“狐狸精,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狐狸变得,新婚之夜害死你丈夫还不够,还要勾引我夫君,你就是个扫把星” “姐姐,不要啊别脱我衣服,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不能脱我衣服啊” “你这种狐狸精,还需要穿衣服吗这满大街都是男人,脱了岂不是更好” 说话间,这白衣女子的衣服,几乎是被这秦刘氏强行扒的一件都不剩,连贴身穿着的粉色肚兜也几乎被扒了下来。 一时之间,春光乍泄,如牛奶般的肌肤,瞬间展露在众人眼前,身材凹凸有致。 只看在场的大老爷们那直勾勾的眼神便可知,这女子不光是脸蛋美,身材也是一流。 萧初云看了看身旁的江越,瞧着他顿时闭眼转身背对着,一时间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果然,木头还真是木头只不过是一块不近女色的傻木头,难怪怎么撩都没动静。 不过这样的傻木头还是挺可爱的 这时,萧初云回过神看了看周围的人,有四下打量了一遍,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进一旁的绸缎庄,扯起一块一人高的散布,被马不停蹄的跑到这被扒了衣服的女子身旁,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布裹到了她的身上。 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周围这无关的群众,萧初云立时火了,即便是这女子再有什么错,也不该这般的羞辱她。 这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对于女子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这简直是要比杀了他们还残酷。 “你们看够了没有这屋内死人和你们有关系吗就算是落井下石,也没有这般羞辱的,你们要看就到公堂上去看,这不是你们要看热闹的地方”萧初云厉声说到。 此话一出,周围聚集的乡亲几乎是全部散开,还有的则是直接躲到对面屋里,透过窗户缝依旧是看着热闹。 秦刘氏这时有些不愿意了,直接上手两萧初云拉开,愤怒的拉着她的胳膊说道“你算是什么县主黑白部分,这个贱人明明有罪,你却这般维护她,她就算是一刀一刀的凌迟也不解我的心头之恨” “滚开” 秦刘氏话音刚落,江越便转身将她毫不犹豫的推开,直接将官刀摆在她的面前,每天带着隐隐的怒气,冷着脸说道“冒犯县主也是死罪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转头看着江越一瞬间被他此时的光芒吸引,再也挪不开眼睛。 心下不禁的想到这个傻帽子,终于开窍了,救人的时候也终于这么霸道不讲理,就像殷云祁一样 等等 我为什么会说他像殷云祁呢 萧初云想到这里顿时怔住了,在江越回头看到的那一刻,萧初云立刻躲避着他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 江越刚才那话一出,这秦刘氏也不敢太嚣张,收敛的气焰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这白衣女子。 安世墨瞥了一眼江越和萧初云,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之前以为他们本该是一对,可是没过多久,竟是这般的天翻地覆。 江越身旁的佳人早已经是他人的未婚之妻,这位好兄弟心里有多辛苦,夜半无人时独自饮酒的惆怅,能看到的也只有安世墨了。 片刻 江越和安世墨带着这两个女子进了屋子,其余众人皆守在门外。 萧初云刚想抬脚进去,下一刻便被江越拦住,抬头间只听着他说道“里面有一句男尸,你进去多有不便,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萧初云一副祈求的目光,仰头看着他的目光,撅着嘴甚是可怜的望着他,说道“你你把它该盖的地方都盖上不就完了吗我看的又不是他” 说罢,拽着江越的衣袖,撒着娇说道“哎呀你就让我进去吗我保证进去了,绝不乱看,就看你一个人好不好” 此时石春芳上前拽了拽肖楚云的衣袖,看了看里面的那两个犹如乌眼鸡的妇人,随即看着肖楚云说道“小云,这里面死过人太晦气了,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这个石春芳说话说的太不是时候了,有点搅局的意思。 于是转过身看着石春芳,随即笑了笑说道“春芳,你去那边给我买了一口酥,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见石春芳有些犹豫,萧初云又复拉她的手,补充道“哎呀,放心,我绝对不进去,就在这等着你,快去吧” “你等我哈”石春芳抿了抿嘴说到。 看着石春芳远去的背影,萧初云安心了很多,随即转过身看着江越,又是撇嘴笑了笑,见他毫无反应又不领情的模样,萧初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既然想进去,能难得倒她吗 萧初云忽然随手一指,指着屋里的安世墨,甚至着急地说着“江越,你快看里面,出事了” 在江越转身之间,萧初云立即从江越的另一侧蹦了进去,但江越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安然的站在里面了。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江越看着她说到。 “进都进来了,你不让我待会嘛”萧初云撅着嘴说到。 一旁的安世墨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扶了扶蛾,看着他们两个说道“我说两位咱这办案子呢,能不能认真点,要打情骂俏,出去打嘁” 话音落,安世墨看着躲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不苟言笑的说道“姓甚名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白衣女子躲在一旁颤颤巍巍地说道“妾身娘家姓郭,夫家姓秦,是是秦郎的同胞弟弟,我与秦郎自幼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是一对,奈何婆婆嫌我家贫,便与家父商量,让我嫁给了患有肺痨的弟弟。” “后来呢”萧初云问道。 白衣女子顿了顿,又复说道“造化弄人当真是造化弄 人呐我爹为他断了我的念想,便让秦郎与我同一天成娶亲,娶的是家境不错的刘氏。” 此时他的眼睛不禁的湿润了,一滴眼泪滑落脸颊,带着哭腔哽咽道“我原以为就这样认命,我没想到那个患了肺痨的弟弟,在成亲当晚,他连我的盖头都没有掀,便一命呜呼。” 听到这里,江越不禁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三个人,也许只有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才能完美形容他们三个吧 “秦郭氏,那你又和他是如何走到一起,成了今日的奸夫淫妇”安世墨冷言道。 话音落,这白衣女子秦郭氏,转头看了看一旁身着正红色衣袍的秦刘氏,眼中满满的都是后悔和委屈。 当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掉落在地上时,身着白衣的秦郭氏缓缓说道“我原以为这一生都要独自度过,可就在三个月前,一次漫天飞雪的夜晚,秦郎鼻青脸肿的来找我,找我不停的哭诉,一遍一遍的和我说着,说姐姐自从嫁进门来,便对他是又打又骂,从成亲以来五天有三天都是在书房中度过的,连婆婆卧病在床也爱搭不理,这是婆婆现在的昏迷不醒” 这秦郭氏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秦刘氏便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上手打了她一巴掌,怒不可遏的指着她说道“贱人你胡说八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都是贱到骨子里的妖媚胚子,整日里就知道污蔑我,我何时虐待过婆婆,又何时动手打过夫君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是污蔑我” 话音落,秦刘氏转身跪在江越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诉道“大人,官爷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说,我真的没有虐待婆婆,每天晨昏定省、伺候周到,这些都是邻里邻居都看在眼里的,您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们啊” 听到这里,贺渺星伸手拦了拦江越,在一旁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了。 正所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像这种的家务事再说下去也只能是越理越麻烦。 萧初云打量了她们二人,目光又落到了这个秦郭氏身上,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实在是不像装假。 可在一切都没有弄清楚之前,也不能贸然断定她到底有没有罪过。 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说道“秦郭氏,你又是何时与他同在一处的还有今日的事,一件不落的都告诉我,如果真的不想背负杀人之罪,就最好不要隐瞒” 秦郭氏低头抽泣道“一个月前,秦郎又被姐姐赶了出来,那时正是半夜,我看到他的时候,已经被姐姐抽了几个耳光,我实在是心疼的他。” 顿了顿,颤颤巍巍的说到“昨晚三更时分,秦郎很开心的来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秦郎只是说过几日,他便可以娶我了” 话音刚落,失去了脸上的眼泪,旋即又道“今日与秦郎欢好之后,我本想告诉秦郎我已身怀有孕一月,可我还没有说出口,我与秦郎便就都晕过去了,当我在醒来的时候,秦郎就已经没了气息,而姐姐就站在床旁,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萧初云听后,故作无事的向窗边走了过去,面对秦郭氏的这一番说辞,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既然是通奸,那么之前的话是否对错,那么关键点就有两个,第一这秦刘氏是不是真的虐待亲夫第二,欢好过后两个人为何都会齐齐的晕过去而且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不过按照通常的剧情来说,这窗户上必定会有痕迹留下,不然,这能让人昏迷的迷烟,又是怎么飞进来的呢 江越此刻同样也对她这一番说辞,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心思也与萧初云想到了的一处。 便望着秦刘氏 ,直接开口问了几个问题“秦刘氏,你是何时发现你丈夫与她通奸的今日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平日里有没有打骂过亲夫” 萧初云一边无所事事地望着窗子,一边竖着耳朵听着,眼睛还时不时的瞄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指定的秦刘氏连连否认道“我是半个多月前,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有几次我故意跟着他,才发现他果然跟这个贱人藕断丝连苟合多日,昨晚我与他理论,他便说要休了我,随即夺门而出,可大人我真的没有打过他啊,他是我同床共枕的夫君,我又怎能忍心” 顿了顿,原来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眼中的委屈已经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萧初云,不禁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两个人一个是演技真好,一个就是真无辜,可以把有的说成没的,把没的说的活灵活现。 只听着秦刘氏望着江越,甚是委屈愿望的哭诉道“大人,我夫君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一个堂堂的七尺血性男儿,我若真的动手打过他,真的虐待亲夫,恐怕一纸修书早就将我我休回了家,把这贱人迎回家中了,又何须等待今日啊” 萧初云望着这个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只有床塌下一个闪光的物体,一直在晃着她的眼睛,而且刚好只有在她站的那个位置,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面对这些鸡毛蒜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那一套说辞,萧初云实在是懒得听。 便朝着床踏下那个闪光物体走去,走近后轻轻拿起,才发现这是一个银质铃铛,差不多有一个食指的指甲盖儿大,表面光滑发亮,上面雕刻着铜钱纹路。 放在手掌心中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这里应当完好无损,看了看地上的灰尘情况,可以确定这玩意儿掉落一定不超过三天。 因为地上的灰尘很完整,只有一个铃铛浅浅的印记,而这印记几乎是看不到的。 再加上这铃铛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铃铛是这几天掉到这里的。 萧初云缓缓站起,目光刚刚要落到床上的时候,江越忽然堵住她的眼睛,挡在她的面前,说到“出去吧此人还未穿衣,以上在规格之中,这些都有不便,有损你清誉,还是快出去吧” “哎呀好吧好吧”萧初云撇了撇嘴说到, 说罢,萧初云朝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注视着她们有半盏茶的时间,才望着秦刘氏说到“你来的时候他死了吗” 秦刘氏抽泣的回答道“我来的时候,他们二人皆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那贱人的腰带还挂在床头呢” “确定吗”萧初云问道。 “今日刚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忘”秦刘氏回答道。 这时,萧初云朝着安世墨和江越招了招手,故意在这两个人面前说到“这个人死之前的确风流过,但不是死于虚耗过度” 顿了顿,故意看着这两个人,嘴角微微一笑,又复质问道“你们之间有一个人在说假话,是等我说呢还是快点招认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县主,审问犯人需到公堂之上,由大人审处。”安世墨在一旁说到。 萧初云点了点头,故作无事的转头看着安世墨,随即肯定的说着“好啊那就请宫大人过来吧这里有些东西他亲眼看到了会更好。” 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转身对着安世墨又复说道“对了,把刚才验尸的仵作也找来” 江越在一旁有些不解地说道“你要做什么” 萧初云回答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话间看了一眼一旁的秦郭氏,对着江越和安世墨说到“你们出去吧先让她把衣服穿上,毕竟法理之中也有人情。”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锦台县令宫思齐身着浅绿色官服带着仵作录氏走了进来。 看一眼看了一眼屋中的众人,随即向萧初云抬手作揖行了一个礼,说到“下官拜见县主”顿了顿看了眼床上已经死去多时的男子,随即说道“县主,这里不宜,下官派人送您回去吧” 萧初云听后一点也不觉得紧张,一脸淡定从容的看着公思齐,嘴角笑了笑,便走到秦郭氏的面前,说到“作为县主,我的确是该回避,可我若是作为这个人的状师,大人叫我回避,岂不是让这个夫人平白的含冤吗” 宫思齐听后甚是诧异的看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女孩,看着她的眼神笃定,便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可出于职责,又复劝说道“县主,女子理应坐于闺阁,手拿书卷女工,抛头露面实属不宜。” “大人,如此小看女子,属实不该啊”萧初云顿了顿,又复说道“按大人所说,女子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如此,又何来的妇好、馍母又怎么会又一代女皇武则天武曌呢有的时候,不该小看女子的” 话音刚落,一旁站着的秦刘氏便有些不愿意,瞬时仰天甚是备份哭诉道“天啊莫大冤枉无处可诉,如今还落的个官官相护,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大人,妾身真的没有杀人,请大人明鉴啊”秦郭氏顿时跪在宫思齐身旁,甚是卑微的拽着衣角,丝毫不示弱的说着哭诉着。 宫思齐讲这事情来龙去脉一点不落的听了一遍,有些惆的叹了一口气,又将仵作验尸记录细细的翻阅了一遍。 心有存疑的朝着床边走去,甚是鄙夷的瞧着床上的死尸,嫌弃的摇了摇头。 当萧初云上前从宫思齐手中拿过验尸记录,细细的看了一遍,只见上面写到 死者秦谦,身高六尺九寸,皮肤略有黝黑,正卧与床榻之上,身无覆衣,发髻散乱,左手臂下垂与床榻之外,右手臂置于身体一侧,脸色泛红,口眼具开,验其作过太多,精气耗尽,为作过死 短短不过两百个字,就把一个人的生死就此判定,未免也太过草率。 若不是箫初云,在现代也是个学医的人物,对于人体构造、生理形态和病理形态都十分熟悉,怕是真的能被这屈屈不过两百个字给忽悠过去。 可现如今生在古代,一个封建社会、男女有别的时期,又如何能在没有众人非议之下而解决这件事情呢 正当萧初云苦恼之时,一旁的秦郭氏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像萧初云爬了过去,拽着她的裙角,泪流满面的说着“姑娘县主我知道你能帮我,妾身自知有罪,不敢奢求脱罪免死,只求县主能够救我腹中孩子一命,他是无辜的,我只求他能平安降生。还请县主出手帮忙,妾身愿来世做牛做马以报答县主恩情” 萧初云低头看着她,心下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望着,让萧初云为难的是,该如何介入 毕竟在这个时候还是极其 注重男女有别的,若是为了这个在惹起不必要的祸端,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若是真的置之不理,岂不是让一条性命白白送掉 萧初云还未说话,秦刘氏便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秦郭氏扯起,揪着她的衣服,恶狠狠的瞧着她说到“枉我看你可怜,与你一直姐妹相称,却想不到你要抢我的丈夫,还害死了他” “姐姐,对不起可我真的没有害死秦郎啊真的没有” “没有我夫君死在你的床上,你还说没有就是你活活折磨死的,你还在这里装无辜你怎么不早死呢留在这世上多祸害人啊” 两人之间的互相谩骂让萧初云听了有些头大,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真真是说的不错。 萧初云深吸一口气看着宫思齐,缓缓说到“大人,仵作验尸有错,此案存疑。” “县主,人命关天,可不能信口胡说,也不能因为她腹中孩儿,而执意偏袒” “大人,正因为人命大如天,所以我才会说仵作验尸有疑。就单说这验尸记录上,连最起码的死因都是含糊不清,又怎么能作为证据判定一个人有罪呢”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萧初云,尤其是这两个妯娌,眼神更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你确定案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江越站在一旁担忧的说着。 萧初云转头看着江越,小声的回答道“我确定以及肯定不过一会儿你帮我去重新验尸,我知道你也一定清楚,你就帮帮我嘛” 另一旁 殷云祁从这间屋子前缓缓走过,脚步慢慢停下,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萧初云那边望去。 听着众人议论屋子里的情形,因为其心中是五味杂陈,可以说有欣慰,也有担忧。 欣慰的是这个小丫头越来越聪明,担忧的是聪明之余还有些笨笨的。 “小离,去找几个熟知这红衣妇人家境的大夫来,记得莫让他提我们。”殷云祁望着里面说到。 小离听后有些不解顺着殷云祁的目光看向萧初云,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公子,这个萧初云不识好歹,如此对您,您还这么帮着她做什么做再多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殷云祁抬手示意着小离让她闭嘴,目光依旧是停留在萧初云身上,即便是站在人群之中,也丝毫不妨碍殷云祁望着她的眼神。 “不用多说有些事我自有分寸,婚书未还,休书未写,她依旧是我三媒六聘的未婚妻子” “小离知道了,小离这就去办” 屋内,萧初云面对床上覆以白布的尸体,只是简单的问了仵作一个问题“老人家,您验尸多年,我自然不敢造次,但心中有一个疑问,始终是不吐不快,还望老人家不要见怪。” 顿了顿,转身漫步走到秦刘氏身旁,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一边说道“老人家,您说这男子死于作过死,那因何而判定呢只因面部潮红、口眼俱开,有过房事的痕迹” 话音落,看着这秦刘氏说到“夫人,对您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当时这屋内没有第三人,那夫人又是怎知道,您的夫君已死而且据两位所说,夫人早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勾搭成奸已久,怎么以前不来寻,偏偏今日就巴巴的过来了呢而且这么巧,刚好就碰到他死了” 此时,萧初云故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看着她旋即又道“而且来的时候,这这秦郭氏居然躺在床上还未醒,门窗皆是紧紧关闭,又无锁撬斧劈的痕迹,夫人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你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我来寻我夫君有哪里不对县主抓住这一点不放,就怀疑我有问题。即便是想帮那贱人,也不该这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秦刘氏异常愤慨的说着。 这时,萧初云转身看着宫思齐,面带微笑,一副坦然的模样,有些温柔的质问道“大人,我说的这些问题您可解决了” 顿了顿,又看向一旁仵作说道“老人家,既然人人都说这秦刘氏虐待亲夫,而且据着秦郭氏所说,这两天死者也是受过他这娘子打的。难不成您连一处伤痕都未见到,还是这秦刘氏是习武之人打的都是内伤若非如此,那坊间传闻都岂非虚假正所谓空穴不来风,这秦刘氏若真的没有虐待亲夫,那这流言又从何而来呢” 此话一出,一边的秦刘氏与秦郭氏顿时急了,一边说着自己没有虐待过他,一边则是求着萧初云要明察秋毫。 而一旁站着的仵作额头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有些胆怯的他,抬手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随即转身向着宫思齐拱手作揖,连连说道“大人,也许是小人一时疏忽,没有查清,请允许小人复查一次。” “好本官准了”宫思齐说到。 话音刚落,萧初云便立即打断道“老人家,您刚才已经验过一遍了,再验也只能是将刚才的结果重新写一遍。” “那县主想如何难不成想亲自验尸吗”宫思齐有些无奈的说着。 萧初云笑了笑,歪头看了江越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宫思齐,便开始胡诌八道“幼时,家父曾经结识了一位神人,名为宋慈,对验死验伤的仵作本领,可谓修习的出神入化。” 话音落,看着这有些不明觉厉的众人,萧初云不停的心下一乐,反正这时候宋慈还没出生呢,胡诌一下你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又不接着说道“初云有幸,曾与他说过几句,也学得一些皮毛。但男女有别,我去验伤始终有些不便。” 宫思齐低头思虑了片刻,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居然还有这本领,至于这本领到底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 不过看到这一番架势,倒也不像是在说假,人命关天,让她折腾一会儿,说不定还真能折腾出什么来,到时也算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县主你来说,仵作便来动手如何”宫思齐说到。 萧初云听后摇了摇头,一副不信任的模样,看了仵作一眼,随即走到江越身旁。 故意当着宫思齐的面,打量了江越一眼,随即说道“仵作年事已高,我怕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这样吧,江越办案多年,手脚勤快、眼明心亮,我就站在这儿,我说他来做,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第一百四十八章 哼!神秘人来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江越,看一眼死者浑身可有伤痕”萧初云远远的站着,侧着脸目视前方,缓缓说道。 江越听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有些鄙夷地看着床上的死者,随即轻轻撩开覆盖着的白布,看着面如死灰透着阴冷的给青涩黑青色,有些地方还有些泛着一块一块的青斑。 轻轻掰动手指,只觉得有些僵硬,不似活人般的灵活。 这时,江越停下了手,微微回头说着“尸体青黑,身体各处皆有淤青斑痕,手指即各个关节已呈僵硬之态。” 萧初云微微低头,一连串的问题在心头盘桓片刻,一番思虑道“江越你再看他的眼、口、耳、鼻,他的腹部是否有发胀异样,再者观其他的粪门是否突出,有无污秽、失禁” 片刻,江越回答道“腹部微胀,眼开睛突,口、鼻内有可见清血水,粪门突出,却无污秽失禁” 萧初云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在房间内溜达了许久,总觉得有哪里对不上,可是死者秦谦所有的状态显示,分明是死于谋杀。思来想去,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萧初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这两个妇人,心里盘算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秦刘氏,你夫君是何时离家的”说吧,又看向一旁的秦郭氏问道“你又是何时见到他的这中间你们可见过谁可发生过什么事可出去过” “三更”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落,身着白衣的秦郭氏擦去了眼角挂着的泪,有些唯唯诺诺地说着“妾身不敢隐瞒,我与秦郎是偷欢苟合自然不敢出去,更不敢让人进来。” 等着二人说完,萧初云不禁地掰着手指头数着什么,这一边数一边还有些嫌弃的摇着头。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突然嘈杂了起来,抬眼望去,原来是石春芳和几名大夫正站在门口。 萧初云顿时有种快坏菜的感觉,望着一旁正生气的石春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见她慢慢走了过来,撅着嘴鼓着脸,甚是气愤地看着萧初云说道“你不是说要等我的吗怎么进来了说话不算数哼” “呃”萧初云见状摸了摸石春芳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说道“好啦别生气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春芳,那些大夫是你找来的吗你怎么这么懂我啊” 石春芳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手里攥着一口酥,紧紧的抱怀着。只瞧她瘪着嘴,眼神时不时的往萧初云这边瞟着,有些赌气的说道“哼想让我告诉你做梦去吧” 宫思齐这时往她们这边看了两眼,有些好奇的走了过来,瞧了瞧一旁站着的三四个大夫,随即问到“你们是哪家的大夫谁让你们过来的” “草民是仁善堂的” “草民是回春堂的” “草民是妙手堂的” 这几个大夫陆陆续续的回答着,而一旁的秦刘氏和秦郭氏的脸色也慢慢有了变化。 安世墨这时也如灵光乍现一般想到了什么,立即凑到了宫思齐耳边,说到“大人这三家医馆都皆在秦刘氏家附近,最远的不过隔了三条巷子。” 宫思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堂中众人,脑海中又不禁的回想了一下,刚才这两个妇人所答的话,目光缓缓的移到了这几个大夫身上。 心中思虑的片刻,突然问道“现在本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们,如实回答就好,如有隐瞒,当同罪论处,懂吗” 此时这几个大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草民明白,大人请问” 宫思齐在问话前,看了萧初云一眼,想了想,随即看向这几个大夫问道“这秦刘氏与他丈夫秦谦素日感情如何秦谦的母亲病情可有好转” 此话一出,这几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私语了半天,才有一人开口道“他们二人自半年前成婚以后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十日一动手的,这些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 宫思齐听后又复问到“听说秦谦的母亲于不日前已经病倒了,现下可有缓解吗” 这时,左边的一个大夫低头甚是谨慎的回答道“数月前,秦老夫人因阴,精亏损,暴怒伤肝,使肝阳偏亢,肝风内动,致使引发急骤的风证。” 顿了顿,这大夫又道“秦老夫人伤及中络、中经,以至于昏迷数月不醒。” 哪个大夫话音刚落,石春芳便拉着萧初云的手,轻轻的拽了拽,随即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真的”萧初云有些不相信的问着她。 只见石春芳自信的点了点头,萧初云看着她,甚是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捏了捏她的脸颊,高兴的不得了的说着“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看来我的春芳还是不赖的嘛” “嘻嘻嘻人家本来就不笨嘛”石春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说着。 话音未落,又复一脸严肃的看着萧初云,指着她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许把我支开想进去破案就直说嘛跟我说什么想吃一口酥,骗得了你自己还能骗得了我吗” “好好好”萧初云看着有些变相撒娇的石春芳,不禁的笑了笑,挽着她的胳膊,轻轻捏着她的鼻子,笑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把你支开了,我这么聪明的春芳,我怎么舍得再支开呢嘻嘻嘻” “咳咳咳”安世墨忽然干咳了起来,有些示意着萧初云。 萧初云回过神来看了安世墨一眼,随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颇有底气地看着这两个妇人。 只瞧着萧初云绕着这两个妇人转了好几圈,只看到她们头上都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银铃铛发簪。 萧初云伸手撩了撩,只瞧着秦郭氏的头上似乎少了那么一个银铃铛,尤其是别在侧边的鬓角,便更显得明显了些。 “秦刘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到这房间里来的”萧初云顿了顿,蹲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灵动、清澈,仿佛一瞬间就能够看透秦刘氏的心,一般就这么瞧着她说道“还是你觉得你这个妯娌秦郭氏与你的夫君偷情欢好,会敞开门等你来捉奸吗” 秦刘氏这时一瞬间懵了,呆滞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辜,只瞧着她回过神来极力的辩解道“我没有我来的时候这门就是虚掩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你不能污蔑我你不能污蔑我” 萧初云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秦郭氏,挑了挑眉,有意无意的问着“刚才说好要当你的状师的,可现在你这个姐姐她说,来的时候,你的门就是开着的。这样你要我怎么办呢要不再好好想一想,可有什么遗漏的总不 能这个门是鬼开的吧” 秦郭氏抬手一边抽泣的落泪,一边低着头犹如受了冤的窦娥一样,委屈之情从耷拉着的眼角和撅着的嘴一览无遗。 片刻,只瞧着秦郭氏回头朝着死在床上的秦谦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姐从昨晚三更到现在,还有两个多时辰,可就一天了,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啊我只记得今日清晨天还是似亮非亮的时候,秦郎便准备走了,可刚起身我与秦郎便都晕了,直到刚才我才悠悠转醒,我真的没有说谎啊” 萧初云微微点了点头,一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胸有成竹的起身,朝着江越招了招手。 “县主,您一副笃定的样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宫思齐在一旁说到。 这时,萧初云看向江越,咧嘴笑了笑,两只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江越。 这炙热的眼神有些让江越有些尴尬,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过这眼神江越倒是有几分很乐意的。 “江越,你来说好不好” “咳咳” 江越咳嗽了两声,朝着宫思齐走了两步,抬手作揖微微行礼,低头说到“回大人,根据秦谦身上的尸斑和肢体僵硬情况看,已死了有三个时辰,而且口眼具开,有清血水流出,腹部胃胀,是被人捂死的。” “啊呜呜呜秦郎啊” 秦郭氏一听,顿时在也止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泪水滑落脸颊的那一刻,她也克制不住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床边,趴在秦谦的身上,一遍一遍的哭喊着。 倒是一边的秦刘氏,见到这一幕,一副嫌弃至极的样子,甚至是连看都懒得看。如果有一条路,或者另一个选择,估计她会立刻消失在这里。 “秦刘氏,有认证在场,你可承认虐待亲夫”宫思齐义正言辞的问道。 “大人,夫君已死,单凭这几个人就断定我谋杀亲夫,虐待亲夫吗这未免也太过草率,说出去怕是难以服众啊”秦刘氏反驳道。 萧初云听到这里,走到秦刘氏面前,面无表情的指着她说着“证据我现在就给你两个证据,一个人证,一个物证” 话音落,萧初云看了看一旁的石春芳,冲着她点了点头,看着石春芳离去的背影,对着安世墨笃定的说着“安捕快,请帮我准备一盆清水。” 不过片刻,从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另有隐情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萧初云顿了顿,看向这一对妯娌,有些黯然感叹道“怕是你们这对妯娌是永远好不了哦” 话音落,看着安世墨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黄色铜盆与一个唯唯诺诺的黝黑少年走了进来。 宫思齐看了萧初云与石春芳一眼,若有所思的低了低眼,思虑了片刻,抬眼望着这个少年说道“你是谁” “小小小人,名名叫叫刘大大海”这人结结巴巴的说到。 秦刘氏看到后猛然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副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脸色也有些渐渐的煞白。 而秦郭氏则是眼神有些扑朔,虽有些惊慌但却透着一股的淡定自若。 这两个人的状态落到了萧初云的眼睛里,不由得让她对这个两个人更是疑惑重重。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宫思齐实在是对这个刘大海的结结巴巴有点没耐心,看着萧初云与石春芳嘀嘀咕咕的样子,便知道这个人与她们俩脱不了关系。 在者,如此喜庆的日子里,人人团圆,脸上带笑的,谁有心思待在这而晦气的地方 无奈无奈呀 出了人命案子,也只能受受累了,谁让他是这堂堂锦台的县令呢 既然承担了这份尊荣,也得把这份尊荣带来的担子挑起来。 “县主啊这人可与这案子有关系”宫思齐在一旁问道。 萧初云听后目光移向石春芳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的笑了笑,随即看着宫思齐点了点头,说到“是啊这一切都不及,我们先把这尸体搞清楚,其他的问题就自然而然的清楚了。” 顿了顿,扫了一眼堂下众人,缓缓说道“反正这里人够齐全,仵作也在,大夫也在,人证也不缺,四周都是捕快,这不俨然是一个公堂吗” 话说到这里,萧初云看着宫思齐有些讨好的目光瞅着他,说到“所以,宫大人,您就在这里升堂审理吧” 宫思齐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想些什么。 萧初云见状,也有了自知之明,不在说什么,而是看了刘大海一眼,说到“你呢,先不急,先看着” 随即便与安世墨走到江越身边,指了指床上死去的秦谦,对着众人高声说着,仿佛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当年,我随着宋慈学了几招,这秦谦生前有没有收到虐待,马上就知道了”萧初云顿了顿,话锋转到了仵作身上“老人家,您从事验尸多年,我想您一定知道用清水辨痕法吧” “清水辨痕”仵作与江越有些惊奇的说着。 萧初云点了点头,随即说到“人死后本身为赤黑色,死后若有变动,便会有青色痕迹留下。如有可疑,可用水洒湿,后用葱白拍碎令开,涂在可疑处,以醋蘸纸覆盖,大约一个时辰,用水洗去,其痕即见”顿了顿,朝着仵作问道“老人家,您可知道我刚才说的什么” 一旁仵作大爷回答道“是验尸法中其中一法,可用于辨别死者是否被人移尸。” 萧初云听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悠闲地几步,口中信誓旦旦的说着“那我下面说的,老人家也一定知道。” 顿了顿,旋即又道“假如尸体上有数处青黑,可用清水滴到青黑的地方,若是伤痕便硬,水止住不流;不是伤痕处软,滴水即流去。” 此话一出,仵作的额头不禁的冒出一阵一阵的冷汗,脸色也有些被吓得不太好看。 萧初云看了众人一眼,转身走到江越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朝着他做了一个手势。 便见到江越微微俯下身子,侧着脑袋,萧初云在一旁耳语了半天。 江越听后,耳朵瞬时红到了脸颊,有些尴尬的看着萧初云,眼神注视着她良久。 安世墨见状,有些左右为难的看了他们两眼,见在场所有人都齐齐的注视着她们俩。 便抬手故意咳嗽了两声,瞟了他们两眼,在一旁低声说着“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江越这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个姑娘,心底里不禁的多了一丝怨念,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怨那天为什么要将她留下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就会与殷云祁擦肩而过,也不会再有这些了。 或许,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满心的遗憾的疼痛 “唉”江越注视着萧初云微微叹了一口气。 将复杂的心情掩饰在心底的江越,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看着宫思齐和仵作说到“大人,死者除了口眼具开外,还有便是男子若作过太多,精气耗尽,真则阳不衰,伪者则痿。所以是他杀捂死无遗。”顿了顿,又复说道“请允许属下将刚才的方法试上一试。” 宫思齐点了点头,便低头看向一旁,而萧初云则背过身去,注视着一旁有些胆怯的刘大海。 江越按照萧初云说的,用一条帕巾蘸取了清水,直接淋在了死者秦谦的身上。 只瞧着秦谦满身的青黑色尸斑,果然和萧初云说的一样,有的地方水滴能够安然无恙的存留,有的地方则是顺着皮肤滑了下去。 而清水存留的地方,大多是胳膊,小腿还有后背,这些水滴不是成片成片的留下,而且形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点一点的。 看来能够形成这样的淤青痕迹,只有掐的。 萧初云见状,故意在秦刘氏和秦郭氏面前有些意料之中的拍了拍手,看着二人挑了挑眉,说到“证据都摆在那了,是不是该吐点什么了” 秦刘氏还未说话,秦郭氏便在一旁哭天抹泪儿,以泪洗面的喊道“秦郎,想不到你竟然遭受了如此”顿了顿,揪着秦刘氏的衣领,很是气愤地说着“她可是你夫君,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秦刘氏一把将她推开,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我没有就凭这个,你们就断定我虐待亲夫吗我没有你们休想污蔑我” 萧初云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刘大海,随即对宫思齐说道“他是每天挨家挨户倒夜香刷马桶为生的刘大海,他曾在半年前秦刘氏与秦谦成亲,和今日凌晨都看到了很重要的一幕。” 安世墨在一旁抱怀吐槽到“一个结巴,等他说完,怕是都该吃元宵了” 石春芳听到这里,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不以为意的说着“嘁想破案还嫌证据多,真实脑袋水太多,有毛病” 宫思齐抬手示意着他们闭嘴,随即看了安世墨一眼,低眉说道“人不 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能如此取笑。” 话音刚落,瞧着刘大海,淡定的问道“你可会写字” 刘大海点了点头,结结巴巴的说着“会会几个个字,就就就是太太太难看了” “无妨,将你所见所闻全部写下即可。” “是是” 当笔墨纸砚端上来的时候,刘大海生硬的握着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道 半年前夏天,夜晚格外的凉爽,星空也备一阵一阵的烟花印的十分好看,整个锦台都沉浸在成亲的喜悦中,伴随着吹吹打打,整个人都是高兴的。 当刘大海一人缩着身子走到街道上,路过秦谦的家门前,看到他身着大红喜袍,从家门口慢慢走出,直奔着不远处的酒馆走去。 时至半夜,刘大海开始起身准备手收夜香,看到秦谦已醉倒在酒馆的桌前,而店小二却不知如何是好。 刘大海便将其送回了家,可将秦谦架着一点一点走到了房门口时,却看到屋中灯火已息。 轻轻敲了敲门,只听到了屋中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慌乱的呼吸声。 当门打开,却看到一个嘴角有一个蚕豆大的黑痣男子,从屋中慌乱的系着腰带走了出来,看到刘大海二话不说的便跑了出去。 而刘大海则不知怎么办,备着一幕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大醉的秦谦扔到了屋内,关上了门匆匆的离开。 而今日清晨,看到秦刘氏从家门走出,绕着锦台走了一大圈,走到秦郭氏门口,微微推门,瞬时倒在地上。 转身去了药铺买了能够起到凝神静气的安神香,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秦刘氏便安然的走了进去。 约莫着有一炷香,才壮着反正换换走了出来。 当宫思齐与萧初云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的背后一阵凉气。 而萧初云则有些同情她,若这个刘大海所说属实,那她也算是可怜至极。 可话说回来,又是谁算计的她呢 想到这里,萧初云将刘大海写的东西摆在了秦刘氏眼前,当秦郭氏与秦刘氏一同看到时,都有些颇为惊讶。 尤其是秦刘氏,满脸的不相信,眼中尽是对所在诸人的怀疑和恨意。 在她看来,或许她不明白,这个刘大海为何如此污蔑她 到底是有多么深的仇怨,居然如此的诋毁她的清誉。 这时,秦刘氏十分气愤的看着刘大海,直接上前揪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撕裂一般。 “你怎么可以如此毁我清白我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害我啊”秦刘氏在一旁哭诉,指着秦郭氏便骂道“贱人你都算计好了是不是他是不是你找来的是不是” 第一百五十章 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我找姐姐,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力”秦郭氏顿了顿,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恨意的说着“姐姐,自你我同一日进了秦家,我自知与秦郎无缘,敬你是秦郎的夫人,你我又是妯娌,便唤你一声姐姐,没想到你却如此心狠手辣” 看着她们两个人,萧初云只觉得有些后怕,从一开始以为洁净无瑕的爱情,到现在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阴谋。 不知道为什么,秦刘氏现在的状态让萧初云有些心软,尤其是她此时那像极了问心无愧的眼神,更让萧初云有些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想到这里,萧初云有些没底的走到石春芳身边,将她拉倒一旁,低声问道“春芳,你在和我细说一下,你是怎么碰到这个刘大海的” 石春芳低头想了想,随即说到“刚才我去买一口酥的时候,路过秦家,听到他家邻居说起,半年前他们成亲夜里,秦谦是半夜喝的醉汹汹得被刘大海扶回。” 话音落,石春芳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堂,随即说到“我想着把他带来应该会有用,没想到” 萧初云点了点头,回到正堂给秦郭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闭嘴。 看到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萧初云看向宫思齐,一颗担忧的心凭借着自己的直觉,终于开口道“大人,今日初云要状告两个人。” “两个人”宫思齐奇怪的说到。 “是”萧初云肯定的回答道。 话音落,萧初云看着一旁站着的秦刘氏与秦郭氏,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着眼睛,要说的话在心里有细细斟酌了一遍, “一要状告秦刘氏谋杀亲夫二要状告秦郭氏买凶毁人清白” “什么” 萧初云一言让在场众人皆是吃惊不已,有心人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宫思齐在这屋子里站了这么久,倒是一直都淡定自若,没有像众人一样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县主,你不是说要替秦郭氏做状师吗怎么这时又要状告她了”宫思齐问道。 “初云只为公礼作证,既然她们二人都有罪,自然不能让本朝律法成为一纸废话”萧初云微微低眼,语气和缓的说着。 “县主,你为何要污蔑妾身我真的是无辜的啊,从未有过要害姐姐的心啊”秦郭氏一脸无辜的说着。 萧初云没有搭理她,只是直接将目光移向秦刘氏,心下反复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问道“秦刘氏,你与你夫君秦谦从成亲到现在,可一直和睦恩爱为何不见你有身孕呢” 这个问题,将秦刘氏问的有些愣着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萧初云疑问的目光,秦刘氏有些犹豫了。 可转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死去多时的秦谦,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愤懑的火气,委屈的怨怼之情顿时腾起。 眼中微微泛起红红的血丝,伴着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身孕呵呵呵我怎么会有身孕他自从那日洞房花烛之后,就待我如陌生人一样,时时刻刻都敬畏三尺,即便是夜晚也是和衣而睡,我怎么会有身孕呢” 萧初云心下忽然一酸,看着秦刘氏的充满了嘈杂情绪的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古代的封建女子,说起来也真是能用两个字形容那便是悲惨。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一个人,就得一生一世守着他,哪怕是性格不合,天天吵架,也只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秦郭氏,这秦谦身上可有什么特征”萧初云云转头问着她。 “我没有害他,我真的没有害过她县主,您不是相信我的吗您要明察秋毫啊”秦郭氏哭喊道。 萧初云拍了拍她的肩膀,口中安慰的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什么都没做,又怕我说什么呢” 宫思齐这时有些疑问的走上前,看着这两个夫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但他,却不想就此挑破,而是想看一看,这个仅在短短十几天就声名鹊起的锦云县主萧初云,她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可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耗费时间,陪她耍嘴皮子。 想到这里便说到“县主,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真凶到底是谁” “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听我慢慢说”萧初云扫了她们一眼,随即又复说道“从何时说起呢就从你俩成亲之时说起吧” 顿了顿,故作高深,仿佛已经看清楚一切的模样,甚是淡定的说着“秦郭氏,当你知道无缘嫁给秦谦时,便心有不甘,当得知秦谦另娶她人,你便恨由心生,对吗” “不我没有”秦郭氏否认道。 萧初云挑了挑眉,满满的都是怀疑的看着她,语气也有一些轻蔑的说着“不你在恨现在你的恨意还没有消减半分,你恨你恨极了” 话音刚落,萧初云绕着秦郭氏边走边说到“你恨你恨秦谦的懦弱,恨他没有娶你,恨他娶了这样的女人,却还不敢写休书休了可你最恨的,想必是他负了你,是吧” 安世墨听到这里不禁的有些疑问,开口问到“不对啊这她不是已经身怀有孕了吗又怎么会杀了她的情郎呢” “我没有说她杀了秦谦啊”萧初云看着安世墨回答道。 说罢,萧初云刚好走到秦郭氏身后,看到她头上的那银铃铛发簪,不禁的伸手拨弄了一下,在她而后说到“这铃铛发簪是秦谦送你的吧看上面磨损痕迹,一定是天天都带在头上,而且还是时常的放在手中细细看着,由此可见你一定很珍惜这个。所以” 话音落,走到秦刘氏身旁,故意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另一支银铃铛发簪。 当秦郭氏的目光悠悠转过来时,萧初云的目光已经是望着这个刘大海,目光带了些许凌厉的气息,缓缓说道“当你看到秦刘氏头上也带了这个,你便以为秦谦已经爱上了她,所以今时日的事情,虽不是你做所,到全部是出自你手” “县主,您不是说要做我的状师吗怎么反过来要这么污蔑我呢我与秦郎虽然多有不对,但您也看到了今日她秦刘氏是怎么对待我的,分明是她杀了秦郎,要嫁祸到我的头上”秦郭氏越说越委屈,拽着萧初云的衣袖又复开口道“县主,您不能被她迷惑了啊我真的没有杀人, 没有县主,您要相信我啊秦郎都要休了她了,我又何苦来害她呢” “呃” 萧初云还没说话,江越便用手中的官刀直接将秦郭氏的手打落,当刀鞘与她的手相碰撞的时候,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有些看呆了。 江越用余光扫了一眼众人,冷着脸缓缓乞说道“县主岂是你可以拉拉扯扯的” 萧初云抬手拉了拉江越的衣袖,嘴角开心的一笑,尤其是看到江越这会儿犹如护食一样,一颗心便如同开了花似的。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却异常温和的揉在了一起。 两个人此时不需要说太多,因为彼此已经从眼神中看到了一切。 回过神来,萧初云望着秦郭氏直接说到“因为你知道,秦刘氏清白被毁一事,秦谦也是清楚的。当你看到秦刘氏头上的银铃铛发簪,你便认为秦谦连一个残花败柳都能放在心上,却连半点勇气将你娶回家中的勇气都没有,所以你恨” “不不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因为刘大海和那天那个玷污秦刘氏的人,都是你找去的,所以你清楚的不得了” 萧初云看着秦郭氏的样子,脸上对质的表情更浓重了些,语气也是满满的不容置否。 秦郭氏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愣了愣,便抬头望着萧初云,望着一旁默默看戏的宫思齐众人,眼中含道“证据呢就凭这胡乱猜测就想把这罪名强加给我吗” “证据证据简单啊”萧初云甚是轻松的说着。 话音落,萧初云走到刘大海身旁,缓缓问道“刘大海,那日可有人指使你” 刘大海愣了一愣,看着萧初云一脸冷漠的样子,瞬间有了些许肝颤,尤其是在听到众人唤她为县主,更不好在说什么有的没的。 只瞧着他犹豫了片刻,面露难色的说着“有有有” “秦郭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要我要那个狂徒找来”萧初云直接打断道。 话音落,萧初云走到呆滞在一旁的秦刘氏身旁,瞧着她犹如被抽走了魂魄一样,两眼无神,空洞且哀伤的望着他出。 萧初云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秦刘氏,按照刘大海所说,那天洞房花烛,应该是还没揭盖头,屋子里的烛火便熄灭了,所以你根本没看到那个人是不是秦谦。当你次日醒来后,看到秦谦躺在地上,便在没怀疑过。” 顿了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同情的旋即又道“而秦谦则很清楚,昨晚根本是走到门口没有进去,转身去喝酒了,时至半夜才回,根本没有与你圆房,而你被人玷污却不自知。秦谦碍于面子,没有将此事再提起来过,只是与你相敬如宾,是不是” 萧初云看着秦刘氏面如死灰的样子,呆呆的愣在那里,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看了一眼床上的死尸秦谦,说到“你去看看,那天与你洞房花烛的,可是他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退婚书能换一口酥吗?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够了”秦郭氏忽然大喊道。 众人被这一声大喊突然镇住,一双双的眼睛不由得往她那边看去。 只瞧着秦郭氏一改刚才的那副委屈娇滴滴模样,面目狰狞的看着秦刘氏,指着她便狞笑道“那天晚上毁你清白的,是我找过去的人,那又怎样秦郎明明已经知道你不洁了,可还是一声不吭” 话音落,仰天长笑泪流满面,有些破罐破摔的恨恨道“我与秦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横刀夺爱,我与秦郎早就成亲了。就因为你的家世比我好,与秦郎是所谓的门当户对,难道就有理由抢走我心爱的人吗”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秦刘氏此时看着她,心里也是百般的苦味。 “是我是疯了从我知道你要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秦郭氏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我与秦郎真心相爱,却不能厮守,你凭什么能和他结为连理就因为你门当户对,是个大家闺秀而我就要嫁给秦郎的那个病死鬼弟弟吗” 箫初云此时微微闭了闭眼睛,心下也不禁的有些五味杂陈。 此时此刻,她能说什么 千言万语不过是一句情之一字最伤人 这个时候,箫初云看了一眼江越,心底里不禁的闪过一丝落寞和伤感。 说到底,箫初云无法放下萧家灭门的仇恨,也不能纵容凶手夜骞无法无天的活着。 就像秦郭氏无法看到秦谦和秦刘氏举案齐眉,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疯狂至极。 箫初云怎么也想象不到,夜骞是那样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公子,居然狠毒至极,眨眼的瞬间,手起手落,便是五十多条人命。 也许 她的到来,就是为了帮助这个姑娘,帮她将凶手绳之以法。 回过神来,只见着秦刘氏半哭半笑的仰头望着,缓缓抬手从自己头上拿下了银铃铛发簪,紧紧地攥在手里, 脸上犹如一潭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眼神也是满满的毫无生气。 只瞧着她冷笑了几声,毫不在乎的斜眼看着秦郭氏,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我杀了他让他休了我,把你娶进门,不是更好吗” “以前或许还不想让他死,可现在我恨他也恨透了你”秦郭氏回答道。 宫思齐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瞅着她们两个人低眉死了思虑道“秦刘氏,你是如何杀了秦谦的” “怎么杀还能怎么杀当然是用湿毛巾趁他不备,将他捂死的”秦刘氏好回答道。 秦刘氏此时转身看着秦郭氏,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注视着她的眼神,透着一股子的冷意。 秦郭氏见事情不妙,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口中连连讽刺道“怎么着急了想动手了你要记得,你这悲惨的命运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嫁给秦郎” 顿了顿,又复狞笑道“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杀了他我原以为你会和他吵起来,紧接着会把你休了哼你比我狠,直接杀了这个懦弱的负心汉” 秦刘氏一直将她逼到柱子前,恶狠狠的看着她,目光之中充满了怒火,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熊熊烈火中。 现在的秦刘氏,多么想一点一点将面前这个女人撕的粉碎,甚至是剥皮挫骨。 “是啊他有胆子和你偷情,却没胆量休了我说到底,他最爱的还是我,这么多天不过是和你逢场作戏” “你闭嘴你闭嘴闭嘴” 秦郭氏一听顿时急了,直接揪着她的衣领,打了她一巴掌,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呃” 秦刘氏顿时倒在地上,心口上插了一把簪子,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银铃铛发簪。 重重的插在心口上,殷红的血液顿时间溅上屋顶,尤其是秦郭氏的脸上,也是被溅了一大片。 而有一滴,正好落在了秦郭氏的眼睛上,顷刻间雪白的眸子,被鲜血染的粉红。 此刻的眼睛,像极了被控制,被仇恨蒙蔽心灵的双眼,一双眼睛里,只有鲜血,也只能看到鲜血。 “秦刘氏”众人齐声喊到。 箫初云立刻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秦刘氏扶起,看着她躺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喷着鲜血,整个人几乎都被鲜血包围。 “秦刘氏,你这是何苦呢”箫初云摸着她的脉搏,缓缓问道。 秦刘氏此时缓缓身手,指着秦郭氏恨恨的说着“贱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秦谦到底爱的是谁,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看着秦郭氏张着双手楞在原地的模样,秦刘氏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撑着那最后一口气,说道“我诅咒你腹中的孩子若为男,则世世皆为盗贼;若为女,则世世生为娼妓。生生世世男盗女娼不得好死,受人唾骂指责,无死无休” 话音刚落,秦郭氏上前掐着秦刘氏的脖子,眼神凶恶的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鬼,一边掐着她一边怒目圆睁的咬牙切齿道“那我也告诉你,我肚子里有没有孩子,你也不会知道了当你见到秦郎的时候,替我告诉他,如果有来世,我要追究他一辈子” “江越把她拉开”宫思齐有些不耐烦指着秦郭氏说道。 江越这时有些嫌弃的瞅了秦郭氏一眼,不慌不忙的上前,直接用手中的官刀,朝着她的肩膀打了一下,秦郭氏顺势倒在了地上。 宫思齐瞟了一眼已经死去的秦刘氏,朝着一旁守着的那四个大夫招了招手,顺手指着秦郭氏的肚子说道“去看看她是否有孕” 四个大夫齐齐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的轮流给她诊脉,不过片刻,四个人相互一望,点了点头,便起身朝着宫思齐回答道“回大人,秦郭氏的确已有身孕,根据脉象已有两月,而且是双生胎” 箫初云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有些想不通,便摇了摇头,有些后怕的望着秦郭氏,有些无奈的说着“你既然爱他,还有了他的孩子,为何要纵容秦刘氏杀了他难道看着他死,你就真的如此开心吗” 秦郭氏瘫坐在地上,开口一边讥笑着,一边落着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不由得望向了死在床上的秦谦。 “哈哈哈哈哈他不是我爱的秦郎,我爱的秦郎,可以为了我去百虫谷采花,可以为了我在闹鬼的判官庙里呆一整夜。”秦郭氏顿了顿,慢慢爬起指着床上的秦谦,便恨铁不成钢的又复说着“而他呢却连带我一起走的勇气都没有说好的非我不娶,此生只爱我一人,而他转头又给这女人买了与我一模一样的银铃铛发簪,这可是他与我的定情信物啊” 说罢,走到床边,伸手摘下了头上的银铃铛发簪,直接扔到了秦谦身旁,又复冷言道“昨天他来的时候,和我说要休了秦刘氏,我好开心,我以为他还是爱我的,可” 话音未落,秦郭氏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死在箫初云怀里的秦刘氏,仿佛是欠了她许多条人命一样。 说出的每一个字和一句话,都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来,只听着她说道“可就当昨天晚上,秦郎趴在我的身上时,嘴里轻念的居然是她的名字” 此时,嘴中讥笑道“他有胆量和我偷情欢好,却连休了这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我那一刻有多恨吗恨我成了这个女人的替身既然他对我说的句句誓言都是空话,我又何必救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么说也许你做了三个月的夫妻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狠心到看着他被秦刘氏捂死”箫初云有些不解的说着。 “时至今日,我就没想独活事到如今,这一切我都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不认识秦郎。”说罢,转身坐到床边,抬手轻抚着秦谦的脸,缓缓地趴在了他的胸口上,眼角一滴一滴泪水落在了他的胸口上,无尽哀伤的说着“秦郎,此生你欠我的,下辈子我要全部追究回来,我不许你一个人走” “江越,她的手”箫初云猛然的说道。 说罢,江越顺着箫初云的目光望了过去,只瞧着秦郭氏拿起扔在秦谦身边的银铃铛发簪,高高举起冲着最柔弱的脖子便想着刺下去。 这一刻,江越三步并作两步,一个闪身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拉住了秦郭氏的手,见她去意已决眼神坚定的样子,顺势在她的肩上轻轻的点了点,秦郭氏便再也动不了了。 箫初云将死去的秦刘氏平整的安放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望着秦刘氏语重心长的说着“爱到深处无怨由你有没有想过,秦刘氏也在恨着你恨你霸占着她丈夫的心也许她头上的簪子是故意的呢不然这枚银铃铛也不会落在这里” 说着话,将刚才在床边捡起的银铃铛,摆在秦郭氏面前,又复说到“在看到这银铃铛的时候,我就在怀疑秦谦的死没那么简单。”顿了顿,将银铃铛放在了她的身边,又复说到“秦谦要休了她是真的,可为什么休了她,我不知道,或许这个问题会成为秘密随着他们一起入土往生。” 箫初云叹了一口气,旋即又道“秦谦懦弱又好面子,所以才迟迟不敢休了她,让家丑外扬。可这次秦谦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秦谦什么也不顾休了她,而且还能让秦刘氏下狠心杀了他,你就不奇怪吗” 话音落,安世墨缓缓走上前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说着“那那秦刘氏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就像你说的,人家偷情又不会敞开门,这秦刘氏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箫初云微微低了低头,目光扫了一眼秦郭氏,轻叹道“这个难吗她想让秦谦和秦郭氏大打出手,又怎么会不给机会趁着秦谦未醒,在窗户上故意留了一个窟窿,望着秦刘氏来了,便顺势躺在床上装睡。而秦刘氏在杀了秦谦的时候,头上的银铃铛发簪,不慎掉落在床旁,于是你便将计就计” 说罢,给江越使了一个眼色,江越顿时心领神会,抬手给秦郭氏解了穴。 箫初云望着秦郭氏淡淡的说道“我说的对吗秦夫人” 当箫初云和江越从这间屋子里走出时,众人望着被五花大绑的秦郭氏,由安世墨带领衙役,从大街上走过。 诸位百姓冲着箫初云便鼓起了掌,还大拇指口中不断的在叫好。 箫初云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在江越的护送下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两人走在月下,趁着银雪色的月光,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相顾无言的望着对方。 “江越,你”箫初云吞吞吐吐的说着。 “殷公子可有给你退婚书”江越一脸冷静的说着。 “啊退退退婚书”箫初云有些不解的说着“退婚书是什么鬼干嘛的能换一口酥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哥,我错了,我是癞蛤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当秦刘氏与秦郭氏的命案解决,箫初云从屋子里出来,已是乌漆嘛黑的夜晚。 若不是街道上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花灯,怕是真的要摸黑回去了。 箫初云与江越走在路上,穿插在人群之中。 不过多时,锦台的八成百姓几乎都知道了锦云县主不过一个时辰,就破了一桩案子。 众人看着箫初云的目光都是赞叹不已,更多的是说,箫初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她的后福到了。 “和我去一个地方”江越道。 “好啊”箫初云回答道。 江越看到箫初云回答的如此利落,顿时之间有了些许迟疑,不过片刻,开口说道“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也许那个地方会对你不利” 箫初云一脸天真的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说道“为什么要问有你在,去哪里我都不怕” 一旁的石春芳看到这一幕,顿时捂着一侧的脸颊,故意扭过脸,说道“呀旁边还有我呢注意点注意点” 箫初云道“你这小丫头,想哪去了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咋咋呼呼的” 石春芳这时故意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我知道,你们俩嫌我碍眼,我这就走找我的一口酥去,晚上我自己回客栈哈” 说罢,石春芳匆匆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下箫初云和江越两个人独自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 石春芳手拿着一串红色被晶莹剔透的糖衣包裹着的冰糖葫芦,一口一个甚是悠闲的走在大街上。 当她路过那家饺子馆的时候,不禁的停下了脚步,望着屋内那空着的桌子,便想起初次见到南云逝的场景,而他就是坐在那里。 石春芳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看着一旁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店小二,走了过去敲了敲柜台,见店小二打起了精神,便说道 “给我开一盘饺子” “小二,来盘饺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顺势让石春芳转过头去,看着身后那个身着黑衣金云图秀长袍的男子,脸上的五官依旧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路炎似乎是没看到石春芳,很潇洒的走到上次坐过的桌子旁,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便搁置在一旁,说道“小二,这茶陈了,换新的来” 石春芳兴高采烈的走了过去,直接坐在路炎的对面,双手拄着脑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个人。 路炎抬眼扫了她一下,望着她那一股子直勾勾的炙热眼神,不由得冷着脸低眉,说道“上次没看够吗” 石春芳直接摇了摇头,依旧是望着他说道“上次在青楼那一次吗你走的太快,我都来不及看你,怎么能够” “那你是喜欢我的容貌了”路炎冷言问道。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比子都哥哥都看” “子都哥哥可是过几日要到岸陵上任的官爷王子都” 路炎听到王子都这个名字,不由得低头思虑了片刻,只是从不知道面前这个丫头,居然色王子都这么的熟悉,一句子都哥哥就已经看到这两个人关系匪浅。 至于王子都,路炎是听过的,只是从未见过其人,而且每次都是从夜骞口中听到的。 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这个人文采出众,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此人有些太过清高。 不过想一想,能让夜骞挂在嘴边上的人物,也是很让他好奇不已。 石春芳察觉到了这个话题有些不合适,于是看到饺子端了上来,便直接夹了一个,递到路炎嘴边,有些讨好的说着“南云逝,饿了吧” 路炎抬手将石春芳手打到一边,望着她说道“钟窈琴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毒蜘蛛,她不应该会那么的弱,连我的一招都都挡不住。” 这个话题,让石春芳顿时一愣,犹如木头人一样,夹着饺子的手悬在半空中,两只眼睛又是 直勾勾的盯着他。 路炎见状,直接将石春芳悬着的手,慢慢移到面前,低头扫了夹着的饺子,一边注视着石春芳的眼神,一边将饺子吃了下去。 石春芳看着这一幕,心顿时抖了一下,她从未想过面前的这个人会这么利索的吃掉。 被路炎迷的五迷三道的石春芳,顿时之间有些扛不住了,直接放下筷子,有些为难的说着“其实,那天小云的指甲是故意染的,因为在指甲里藏了少于的软筋散。” “然后呢”路炎接着问道。 “钟窈琴那天受伤了,她只注意到小云手里拿着的毒药,却没发现指甲里也有毒,所以那天即使你不出手,她也活不了多久。”石春芳皱眉道。 路炎点了点头,心下突然明白了许多,看来他的确是低估这个锦云县主了,在栖霞观里待了几年,居然越发的狠毒。 当路炎起身离开的时候,石春芳立刻拦在了他的面前,依依不舍的望着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走啊每次你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路炎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脸上依旧是没有半点波澜,可以说是极其的平静。 “见我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可是有很多仇家的”路炎道。 “那那你不觉得要对我负责吗” “负责难道掀了你的盖头,让人来救你,也算是过错吗” 路炎有些诧异,他几乎是想到了所有能说出来的理由,可唯独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会说这么一句。 而石春芳此时脸羞得顿时红了起来,看着路炎那一副百年不变的冰块脸,顿时向后退了几步。 低着眼睛,撇着嘴,耷拉着脑袋,仿佛是遭了霜冻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说道“是我错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只大鹅快走吧” 路炎听到这里,从袖口中拿出一枚玉佩,依旧是上次送给石春芳的那一枚,圆形祥云玉佩,中间留有气窍可吹出声响的玉佩。 将玉佩递到她面前,见石春芳低头不动弹,变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低声说道“我不是白天鹅,你也不是癞蛤蟆。切勿妄自菲薄” 顿了顿,又复说到“这次,我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你见过我,你懂吗” 另一旁 江越把箫初云带到了一个阁楼之上,而这阁楼之下就是贺渺星正准备成为提灯女的台子。 箫初云看着周围的桃花花灯围绕的台子,贺渺星落落大方的站在一旁,甚是高傲的站在一旁,看着台下诸人。 “江越,你带我来着干嘛”箫初云望着底下,有些好奇的说着。 江越这时目光朝着对面望去,只瞧着殷云祁就站在对面的阁楼上,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底下的贺渺星,丝毫没有注意到箫初云。 “下去做提灯女”江越道。 “什么为为什么啊”箫初云有些诧异的说着。 江越看着殷云祁缓缓说道“殷公子虽然答应了与你解除婚约,但尚未写退婚书。” 顿了顿,目光下移注视着底下甚是高傲的贺渺星说道“你若是夺了她的提灯女,贺渺星一定会向殷公子发难,届时定会写退婚书。” 箫初云点了点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这家伙是知道了她和夜骞之间的事,原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借着这个借口去夺提灯女,也是不错,没人会怀疑 当箫初云下到一楼,看着贺渺星马上要成为提灯女的时候,从周围众人身边,一点一点的挤过,找准了机会便跳上了高台。 贺渺星回过头望着有些狼狈的箫初云,不禁的捂嘴笑了笑,说道“妹妹是来给我贺喜,恭祝我成为灯女的吗” 箫初云站定,整理了一下裙摆,正对着台下诸人,也正对着阁楼之上殷云祁的目光。 “贺姑娘想多了,我也是来做灯女的,至于贺喜呵呵应该是你给我贺喜,千万别搞错了”箫 初云毫不示弱的说着。 贺渺星听后一点也没有被气着,而是甚是大方的看着她,一改往日的泼辣面貌,让众人惊讶不已。 “妹妹,灯女可不是谁都可以做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外,诗词歌赋、女红刺绣也是必不可少的,最重要的便是向善礼佛之心,所以妹妹若是没有准备,还是下去吧” “是吗这些我从未展示过,贺姑娘又怎知我不会呢所以贺姑娘还是别说太多的大话,以防在被人退婚,那可就不好了” 箫初云此时此刻也没太客气,面对贺渺星,一直觉得是一个被教坏的小丫头而已,既然家里人不知道调教调教,那么今日让她吃点亏也无妨。 谁让贺渺星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波月教教主夜骞以前惹一惹她也就罢了,现下也只能得罪了。 楼上的殷云祁与江越目光一对,低头望着台下的箫初云,不由得开心笑了笑,说道“看来,本少爷的这位娇妻口才还不错,只是能拿到灯女吗” 小离在一旁回答道“公子,要不要和底下知会一声” 殷云祁摆了摆手,嘴角含笑道“不用了小娘子要玩,我怎么能拘着她呢且看她有何本事,能从贺渺星手上夺过灯女。” 台下,贺渺星听到箫初云这一番说辞,毫不畏惧的笑了笑,只瞧着她嘴角微微一勾,大家闺秀的样子顿时让众人赞叹不已。 而她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望着箫初云,口中虽是温柔却夹带了许多的刀剑,让箫初云听了十分膈应, “妹妹,莫说姐姐小瞧,纸上谈兵终究是掩耳盗铃,正好这里东西都齐全,不如演示一二,如何” “可以啊只是一个个来实在是胎费时间了,不去这样吧我直接作诗一首,贺姑娘若是赢不了我,那灯女便由我来做。” 箫初云看着贺渺星如此高傲丝毫不把她当回事,便知道接下来的话已经是还未张口,便已是事半功倍。 看着贺渺星脱口应承,一旁的下人也端上来了一张桌子和文房四宝,只是桌子上的纸,是四尺长一尺半宽的宣纸。 这可让箫初云有些犯了难,虽说来这里的四年,待在栖霞观里不知抄了多少的经书,可这打字速度却从没写过啊 犯难之下,箫初云看向楼上的江越和殷云祁,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盘桓了许久,还未决定如何,便只听着贺渺星在一旁说道 “妹妹,做不出难道要请帮手不成虽说殷公子就在上面,可这是你我二人的赌局,其他人插手,实属不便啊” “谁想请外援我只不过是看着这天空上的月亮,想要以月亮为题而已” 箫初云的眼神最后扫过殷云祁,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间有些难过失落被忽视的感觉。 可她心底里的声音告诉她,打死也不能找殷云祁帮忙 这一幕,几乎是被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唐十七看的真真切切,当他混迹在人群之中,目光扫过贺渺星,嘴角微微一笑。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箫初云一边说,一边将苏轼的水调歌头用蚕豆稍大的字,字与字之间有些稀稀疏疏,还算流畅的写在了这四尺长的宣纸上。 看着这水调歌头,箫初云不禁的得意的笑了笑,随着瞥了贺渺星一眼,她不信贺渺星能够写出比北宋文豪第一人苏轼还霸气、豪迈的诗句。 能与之相比的,怕是也不多,李白、王维、杜甫已经作古,李清照还没出生,看你还能耀武扬威到何时 贺渺星走过只是扫了一眼,有些不屑的说着“妹妹,这四尺长的纸,怎么只写半个这下半边可还空着呢,不合规矩啊” 箫初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随即欣赏着从苏轼那里借来的水调歌头,缓缓说道“故意的故意给贺姑娘留的,若是贺姑娘作不出,刚好还能画一幅画,也不算是浪费了这张纸” “呵呵呵”殷云祁在阁楼之上听的不禁的一乐,嘴角含笑甚是欣赏的说着“口才不错不亏是我的小娘子” 江越站在殷云祁对面的阁楼,目光游走在殷云祁和箫初云之间,心里的不知何时腾起一股嫉妒。 忽然一个念头从江越脑海中闪过 贺渺星站在一旁,被箫初云堵的的一句话也说不来,心里窝着的火气,顿时有些压不住,直接抬手指着她,刚想开口骂几句,哪知下一刻便犹如没事人一样。 只瞧着贺渺星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走到桌案旁,撇着箫初云说道“妹妹还是回去再多学几年吧” 箫初云见贺渺星已经拿起了毛笔,直接将她的手拦住,向鸟儿护食一样,瞅着她说道“哎不是我嫌弃你,而是心疼这张纸,贺姑娘还是先看看我写了什么,在做决定吧” 话音落,箫初云回之一个礼貌的微笑,将手撤了回来,胸有成竹的站在一旁看着台下众人。 不过片刻,箫初云回过头看着贺渺星依旧是呆滞的看着那篇诗词,还未说话,便只见贺渺星有些怒不可遏的指着她,愤怒的说着“这不是你写的你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词来说是不是有人帮你” 箫初云看到这一幕,不禁的心下一乐,如果可以,她想冲天比一个剪刀手。 因为,贺渺星离发怒已经不远了 换句话说,某种程度上,已经成功了 箫初云面对台下众人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委屈的说着“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刚才都看到了,的的确确是我之人所做,如若是有人帮我,那岂非是鬼神了” 顿了顿,转身抱怀望着贺渺星,话锋一转说道“听说,贺姑娘被退婚了,说不定是庙里的菩萨不愿为你显灵,所以才用我的手把这诗词写出来的呢” 话音落,迈着闲庭信步走到贺渺星身边,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贺姑娘,下次记得要听人说话,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下次可是会吃亏的” “上次没让你死在百虫谷,真是便宜你了”贺渺星低声恨恨道。 “哼你怕是没听过,我四年前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你又怎么能杀了我呢”箫初云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这时,台下忽然有人喊了起来,两人齐齐转头望了过去,只见着台下众人指着箫初云便喊到 “我认出来了这就是我岸陵大伯说的神女” 神女什么神女” “听我大伯说,神女就是这位锦云县主,我们锦台的萧家姑娘,在岸陵破了一桩奇案,替朝廷追回了几十万两银子,还将乱葬岗的无名尸骨全部另择风水宝地超度下葬,在原来的乱葬岗之上兴建佛寺。没想到感动了老天,从天降下了一个泉眼和一夜的大雨,解了岸陵近百年的旱灾” “是真的吗” “这事都在岸陵传开了,听说朝廷的二皇子择颇为欣赏,直接给县主和汇通天下钱庄的少东家殷云祁,代行天令直接赐婚了” “这么说,可能真是神女啊” “可不是嘛四年前,萧家姑娘就是如今的锦云县主,从假山摔下一度没了呼吸,送到栖霞观才活了过来,说不定真的是神女下凡呢” 听到这里,箫初云不禁的扶额,如今真的是领略到啥叫以讹传讹,明明是借着二皇子的光,开凿出来的泉眼,怎么传到这里就是她箫初云感动上天,神灵保佑恩赐的了 不过,这也没坏处,只要不把她传成女妖精、女魔头什么的,一切都无所谓。 此刻,一位白发老者住着拐棍,步履蹒跚的走到台前,指着箫初云便问道“敢问县主,刚才那秦家的案子,可是您查清楚的” 箫初云走上前直接蹲了下来,看着老者直接回答道“是啊老者可有什么问题吗” 话音刚落,这位老者改为说话,箫初云身后的贺渺星,便直接将她拽了起来,二话不说的走到桌案旁,指着桌子的宣纸,说道“你在写一首这首一定不是你写的,一定不是” “不是我难道是你还是你听过” “我我听过所以一定是你抄的” 箫初云直接拂去了她的手,毫不畏惧的说着“听过敢问是听谁说的是姓苏还是姓李亦或是姓杜” “都不是反正我听过” “那就没事了” 说罢,箫初云直接从贺渺星身边走过,站在台中央凤凰起舞的烛台旁,拿起火折子轻轻吹了吹,一个一个将凤凰起舞烛台的九支未点燃的红色蜡烛一一点燃。 当箫初云回过头的瞬间,贺渺星已经愤然离场,只有远处的一个背影。 也许她自己也没想到,今年万人瞩目的灯女会是由箫初云来做。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她亲手输掉的。 人群散了后,箫初云和江越在月光下、人数不多的街道上悠然的漫步着。 江越看着月光下、两旁花灯的映衬下的箫初云,低头见略带的几分羞涩,仿佛是之前刚从栖霞观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走了不远,江越看向一旁不远处还有一位老人在卖冰糖葫芦,便停下了脚步,看着箫初云说道“等我” 箫初云看着人群寥寥无几的街道,有些无聊的站在原地,低头数着地下的地砖。 “唔”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箫初云还没反应过来,嘴便被人紧紧的捂着,两只手被紧紧的禁锢着,直接被人拖到了一旁阴暗的巷子里。 “啊” 箫初云挣扎之下,嘴与手有了一点空隙,下一刻便毫不留情的在这人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那人一瞬的疼痛,将箫初云直接松开。 瞅准了时机,箫初云还没跑出几步,只听着耳边“唰”的一声,一个冰凉的锋利剑锋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身后,唐十七很是心疼的看着被咬伤的手,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箫初云,说道“走啊再走一步试试小爷我把你脑袋给你削下来” “我说大哥,你干嘛就死追着我不放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我死了,你了就是朝廷钦犯啊” “你死了,我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怕他们做什么” 箫初云有些无语的低了低头,把脖子上的剑锋轻轻的挪了挪,两只眼睛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把剑,连大气也不敢出。 唐十七收了剑,绕着箫初云走了几步,不由得咂舌道“一个值三万两的美人,我真看不出那里漂亮,能把你当做敌人,是她眼睛有毛病了吗” “喂喂喂”箫初云有些不满意的转身望着唐十七,出奇的理论道 “我看是你眼有毛病,而且还瘸了眼瘸重度晚期我这样的美女站在你面前,你居然都看不出来是该去好好看看眼科大夫了” 此话一出,唐十七直接掐着箫初云的脖子,慢慢上移,箫初云双脚悬空,脖子上是丝毫透不过半点气,一股涨涨的疼痛感,包围了她。 “放开她”江越在巷子口气愤的喊到 “休想”唐十七望着他回答道。 嗖嗖嗖 唐十七抬手之间,钢制袖箭朝着江越的心口便迅速的飞了过去。 江越迅速的一个侧身,完美的躲过了这三只袖箭,回过头间,唐十七已经带着箫初云朝着黑暗之中跑去。 江越来不及多想,直接提着佩刀迅速的跑了过去,黑暗之中,一切声音都是听的那么清楚。 定神一听,箫初云的嘶喊声,落到了江越的耳朵里,顺着声音追去。 脚步轻轻一点,纵身越房屋,看着唐十七挟持着箫初云,没有多想直接抽出手中的官刀,朝着唐十七掷了过去。 啪 唐十七脚步一缓,江越抛过来的刀在他眼前“唰”的一声疾驰而过,最近的那一刻,不足一寸。 回过神来,江越已经越到了唐十七身边,右手一抬灵活的一翻,速度之快,来不及反应的朝着唐十七的心口,一掌打了过去。 唐十七眼神一低,立即松开了箫初云,身子连忙一侧,躲开了这一夺命一掌。 “呃” 下一刻,唐十七却没躲过江越左手的锁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被江越直接打在了墙上动弹不得,仿佛下一刻在动一下,脖子便会被面前这个人瞬时掐断。 “你的胆子真的够大在我眼皮底下抢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江越有些愤怒的说着。 殷云祁这时从黑暗之中走出,二话不说的从唐十七怀里摸出了一打银票,在火折子的光芒下,粗粗的翻了一遍,便收了起来。 看着唐十七,直接冷言对着江越道“这人你看着办吧我不希望,他活到第二天” 说罢,殷云祁走向一旁刚从地上爬起的箫初云,拿着冒着火光的火折子,趁着火光细细看着她的脖子,心疼的望着她说道“疼吗可有那里不适” 箫初云看着殷云祁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撇了撇嘴,十分机警的说着“干嘛你你不是说和我解除婚约吗这些可不是你该问的” 殷云祁低了低头,面带笑容的低头叹了一口气,抬头间直接在她的额头轻轻的敲了一下。 下一刻,手缓缓下滑,温柔的摸着她脖子上那一个红色手印,说道“退婚书未写,小娘子与我的结发未还,你便还是我的” 说罢,殷云祁微微回头望着唐十七,目光冷漠不带着一点温度的说着“唐十七,可有人告诉你,动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顿了顿,对着江越旋即又道“小娘子的脖子受伤了,你若关心她,便知道如何做” “呃你” 唐十七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越直接掐断了脖子,松手之间跌落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的望着,身体逐渐冰凉趴在地上。 “小娘子,是不是该和我回去了”殷云祁望着箫初云说道。 “啊你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箫初云装糊涂的说道“那个我先回去了啊你自便哈啊你饿啦那个街口有馄饨啊你冷啊那就回去穿衣服啊啊没衣服啊那你等等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梳子不错,谁送的?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 箫初云身着嫩粉色的对襟齐腰襦裙,青丝薄纱披帛坠着雪白珍珠缠绕于双臂,粉红丝绸腰带系着蝴蝶结,两旁各挂着用时下鲜花制成的香囊,与裙摆绣着的百花齐放的图案遥相呼应。 脚上一双粉嫩的绣花鞋,藏与裙摆之下,本就是小巧秀美,时不时地从裙摆之中露出,便更显得一双玉足行处金莲步步娇。 而这个人儿,肤如凝脂,眉若远黛,眼似星辰,娉娉袅裊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仿佛就是在形容面前这个姑娘,婀娜多姿之余却不失清纯。 箫初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不由得看痴了,口中低声喃喃道“哎呀现在终于知道里为什么说十三四岁容貌便可倾城,果然还是我国的汉服看着秀美漂亮,要是我小时候这么好看那也多好啊” 顿了顿,伸手摸了摸额头上银制桃花花瓣带着流苏的额饰,额饰花瓣有红色玛瑙制成的花蕊,不管是远光还是金桥都美极了。 石春芳在一旁笑到“小云现在就很漂亮,小时候也一定不会差,不要自谦嘛” 箫初云道“哈哈哈你这张巧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啦” 石春芳这时趴在箫初云的肩头,看着镜子里的她低声问道“小云,你想好了吗江捕快和殷公子你到底心仪谁啊” 箫初云拄着脑袋面对着镜子里愁眉苦脸的人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声叹气道“春芳,你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他们两个人,可我又不得不做选择,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这有什么难的既然是选择就注定会伤害另一个,你喜欢谁就选择谁啊就像”石春芳忽然羞涩的低头道“就像南云逝一样,碰到他之前,我以为我喜欢的是子都哥哥。可遇到他之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感觉我这辈子都只会喜欢他一个人,就爱他一个。” 箫初云听后会心的笑了笑,看着她摇了摇头,随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之中又闪过一丝忧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叹了口气趴在梳妆台上,低声说道“江越,你什么时候能像殷云祁这般主动,那该多好啊” 咚咚咚 “萧姑娘”江越在门口说道。 箫初云一听立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前,喜出望外的打开门看着江越。 只瞧着江越手中拿着一把檀香梳子,一脸的腼腆害羞,梳子紧紧的握在他手中,犹豫了半刻才缓缓的递了过去。 “晚上路过集市,觉得你会喜欢的,便买来了”江越低头害羞的说着。 箫初云乐的找不着北,二话不说的接过梳子,放在手中甚是珍视的看着,犹如获得了一件无价之宝。 看着面前羞答答的江越,见他刚要转身,便伸手将其拉住,走到他的面前,一时间离的很近。 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越,口中低声说着“我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真的吗”江越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箫初云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两只手依旧是拽着他不肯撒手,犹如花痴一样看着他,口中说道“可不可以不叫我萧姑娘,叫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叫你想称呼的名字” “萧” “再说萧姑娘,我就生气了包括什么锦云县主,县主一类的,都不许叫” 江越这时低了低头,思虑了片刻,犹豫的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姑娘,又纠结了半晌,一张嘴仿佛挂了秤砣一样。 等的箫初云眼睛都酸了,才听见他缓缓开口说道“初云” “咳咳咳” 石春芳忽然在一旁故意咳嗽,连忙走到箫初云身边,将她拽到一旁,连忙说道“殷公子来了” 殷云祁手里提着一个极其精美的灯笼,朝着箫初云缓缓走来。 走到江越身边,故意听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脸色一冷,满眼的醋意仿佛怎么掩盖也掩不住。 “你怎么来了”箫初云道。 “灯女怎么能没有祈福的灯笼呢更何况今日的灯女还是我的小娘子。”殷云祁道。 箫初云瞅了两眼,结果灯笼粗粗的看了两眼,这灯笼从上到下基本上没有特别的,就是一个八棱流仙灯笼,犹如一个发育过量的大西瓜一样。 淡绿色的冰蚕薄纱制成的灯笼,用五彩画墨画着箫初云和殷云祁的一切。 他们在雪山山洞里的初识 百虫谷的搭救 为了躲避追杀保护箫初云而差点一箭穿心 波月教岸陵分舵被锁在一间屋子里 为了破案被装在棺材里扔下山崖 落英别苑内与她一起躲避钢制袖箭 写婚书时,两人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还有一幅箫初云看不明白的画 画中,一个女子身着正红色衣裙陪着蓝色衣领腰带,肩头披着蓝色用金色丝线绣着的凤凰起舞半臂和披帛,腰间珍珠串成的流苏相连直直裙摆。 头上乌黑的发髻插着金光闪闪的凤冠,两旁流苏步摇将一张小脸衬的极美,尤其是额头间的那一抹红色花钿,将这个新娘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新娘头上没有盖头,口中含着一抹温柔的笑容,站在身着大红喜袍的新郎身旁。只瞧着有一把精美的扇子,同时握于新娘与新郎的手中,两人的目光齐齐看着扇子,宛如一片琴瑟和鸣。 “这前面的我看懂了,可这后面是谁啊”箫初云有些不解的问着。 殷云祁笑道“是你啊你不觉得我俩成亲之时便是如此吗” “呃为啥盯着一把扇子看呢而且这婚服也太难看了”顿了顿,直接将灯笼塞回殷云祁手中,说道“你还是拿回去吧我随便拿一个灯笼就好” 殷云祁挑了挑眉,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个可爱的孩子一样,眼神之中宠溺溢于言表。 “这是却扇,是新嫁娘用来遮羞辟邪的,而这婚服可是只有正室娘子才配穿的,有些人想穿还穿不上呢你却还闲难看” “呃呵呵呵呵呵那个还有灯笼吗我能不能不拿这个” 箫初云有些不情不愿的说着,看着这个灯笼有些嫌弃的转过身,低头看着手机的梳子。 殷云祁这时走到箫初云身边,故意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娘子,你这梳子不错啊谁送的” 箫初云这时立即绷紧了神经,毫不犹豫的将梳子收了起来,转身从殷云祁手中拿过灯笼,咧着嘴僵硬的说着“你这灯笼蛮好看的,我今天就拿它祈福,嘻嘻嘻” 时至傍晚 箫初云才把一系列异常繁琐的祈福全部做完,尤其是跪坐在佛前,朝着一本又一本的经书,将它们全部回向给整个锦台百姓,甚是恭敬的三跪九叩后,才正式从寺庙踏出,一步一步的走回锦台。 而这一路上,箫初云真的饿的偏心贴后背,看着石春芳和江越跟在灯女队伍的后边,两旁百姓兴高采烈的围观之下,两条腿即便是饿的灌了铅 ,也得一步一步走下去。 当走到锦台百姓布置的花台前,箫初云差点晕倒在地,幸好站在一旁的石春芳眼疾手快,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小云,你没事吧还能坚持的住吗”石春芳关心道。 箫初云摇了摇头道“还好八成是低血糖了,吃点东西就好” 石春芳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转头低声说着“低血糖低血糖是什么不过,我听他们说,你走到高台之上,做完最后的祈福,就没事了,我先给你去找吃的,你坚持一会儿啊” 箫初云坚持着站直了身子,目光所及之处,看到殷云祁站在高台之下的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 箫初云看着高达近十米的高台,陡峭的百级阶梯,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一阵的肝颤,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还没走上去就会跌落下来。 看着高台最顶处的桃花围绕,和供奉的花神娘娘,箫初云对着自己默默说道“天生我才必有用,没用枉费累成狗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能走上去,不然太丢脸了” 一鼓作气之下,箫初云提着灯笼慢慢走上前,那百名灯女则手提灯笼列开站在两旁,目视箫初云一步一步踏上高台。 殷云祁看着箫初云有些憔悴的慢慢朝上走着,心中顿时有些心疼,如果可以,便直接结束这次灯会,可若是真的结束了,那她这一天的辛苦便也白费了。 吱 吱嘎 吱嘎嘎嘎 这怪异的声响顿时传到了殷云祁耳朵里,顺着声响望过去,便只瞧见高台中间用以支撑的木头,出现了细碎的裂痕,而且正在慢慢的变大,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而这座高台则会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小娘子” 殷云祁看着一步一步已经走到高台中央的箫初云,心下顿时着急的犹如热油熬煎,一刻也不能在原地驻足。 “小娘子”殷云祁朝着箫初云一声大喊。 下意识的他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提了衣角,迅速的跑了上去。 而这一幕,让一旁的江越看的有些不解,这个时候是紧要关头,殷云祁不可能这么莽撞。 看着殷云祁一把拉住箫初云的手,便准备朝下跑,可此时的高台已经是摇摇欲坠,根本没办法站住人。 “初云”江越见状也立时揪着心。 只瞧着殷云祁下意识的将箫初云抱在怀里,尽可能不让这摇晃的高台伤害到她。 在她耳边轻声低道“有我在,无需害怕” 箫初云仰头看了他一眼,心下顿时间动容,想说什么,脑袋却被殷云祁顺势按在怀里,紧紧的护着。 “啊” 在江越着急跑过去的时候,高台轰然倒塌,而殷云祁将箫初云护在身下,顷刻间随着坍塌的高台瞬间跌落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惹谁别惹财神爷!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云祁哥哥” 贺渺星忽然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看到殷云祁抱着箫初云从高台之上跌落,瞬间大惊失色连魂都快吓没了。 一阵灰尘之下,贺渺星与众人连忙拨开废墟,只瞧着江越为殷云祁和箫初云挡下了大半。 江越勉强支撑着站起,被石春芳轻扶着,刚刚站稳,鲜血立时从口中喷出,脸色煞白,双眼迷离恍惚,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 “江捕快,你没事吧”石春芳道。 “”江越摇了摇头。 贺渺星看着殷云祁和箫初云晕倒在地上,立即跑了过去,跪坐在地上,抱着昏迷的殷云祁,一边拍打着,一边着急的说道“云祁哥哥云祁哥哥你醒醒啊云祁哥哥” 殷云祁悠悠转醒,眼皮微动,口中轻声轻语道“小娘子” “云祁哥哥,是我你醒醒啊” “贺渺星” 殷云祁换换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登时推开了她,跌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 “云祁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倒哪里明知道高台不稳,为何还要救她”贺渺星在一旁拽着殷云祁的衣袖,甚是着急的说道。 殷云祁异常冷漠的将她的手甩开,随即转过身看着昏倒在一旁的箫初云,连忙将她跑起。 江越这时由石春芳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到箫初云面前,无力的单膝跪在地上。 看着箫初云昏迷不醒,两人齐齐的心痛,而江越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庞,却看到殷云祁正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 “小娘子小娘子箫初云,你醒醒啊你的命是我几次三番救回来的,我不允许,你便不许有事听到了吗” “请大夫快给她请大夫” 江越在一旁无力的低声说着,轻轻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脉搏,才将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哪知江越刚说完要请大夫,贺渺星便上前拉住殷云祁的胳膊,连忙说道“云祁哥哥,我看她脸色红润,想来没什么大事,还是让渺星请大夫先给你诊治吧” 殷云祁闭了闭眼睛,微微仰头咽下一口不平的怒气,随即转头看着一旁的石春芳,冷言到“石春芳,还不过来扶着你家主子” “哦”石春芳头一次看到生气的殷云祁,顿时间有些愣住了,回过神来连忙扶过箫初云,看着她又复低声说道“小云,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殷云祁缓缓站起,看着一旁跪坐在地上的贺渺星,突然朝她伸出了手。 “云祁哥哥” “起来” 贺渺星将手伸了过去,那一刻恍惚间以为是春天来了,殷云祁回心转意,高兴的站起,满心欢喜的站起来望着他。 殷云祁忽然撤了手,一脸冷漠夹带着慢慢的愤怒的望着贺渺星,背着双手说道“你是不是想每天都看到我想一直嫁到殷家做殷家的少夫人,是吗” 贺渺星有些羞涩的看了看周围众人,腼腆之下让她底下了头,犹豫了许久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机会我只给一 次,到底想不想”殷云祁又复冷言问道。 “想”贺渺星回答道。 殷云祁嘴角略带着阴险的一笑,点了点头,看向众位父老乡亲,最后目光落在贺渺星脸上,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作证,我殷云祁代我父母答应贺家姑娘渺星,下月十五便将她迎入仙溪殷氏。” “云祁哥哥,真的吗你真的要娶我真的回心转意了”贺渺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道。 殷云祁笑了笑并未回答,只是抬手捋了捋衣袖。 江越这时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嘴角留着鲜血,手有些无力的抓着殷云祁的胳膊。 看到殷云祁微微回头用余光望着他,江越也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问道“你若敢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思量思量了”殷云祁望着贺渺星说道。 贺渺星看着殷云祁冷冷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后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尤其是看到殷云祁一步一步走来,心里更是没底。 殷云祁看着贺渺星担忧害怕的样子,嘴角轻松地一笑,眼神之中带了些许阴险的气息,说道“在此之前,我要和你算笔账,算今日之账” “云祁哥哥” 啪 “啊” 贺渺星捂着脸直接倒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的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殷云祁,对这一个耳光更是满脸的问号。 “云祁哥哥,我我可做错了什么”贺渺星道。 殷云祁直接从怀里他掏出了从唐十七那里得来的银票,直接扔在了她的脸上。 贺渺星见状,顿时傻了眼,看着面前的银票,不禁的手抖心慌,直接将银票扔到了地上,犹如是在扔一块烫手山芋。 “呃” 殷云祁蹲下身来,直接抬手掐着贺渺星的脖子,眼神异常阴冷,仿佛是在看一个生死宿敌一般。 “唐十七,一个被唐门逐出的嫡系子孙,近几年出了名的杀手,你能找到她也算是有本事”殷云祁冷言道。 “呃云祁哥哥,我没有我没有”贺渺星被掐着脖子,有些透不过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殷云祁扫了一眼地上的银票,极其嫌弃的说着“我殷家可是钱祖宗,你这银票难道我还认不出从唐十七身上搜出来,还想狡辩吗” 顿了顿,掐着贺渺星的手又重了些,说道“贺渺星,我没想到你的心思居然如此歹毒,既然这么想嫁我,为何还要伤害我爱的人甚至是今日不惜杀我灭口,歹毒至此,当真是枉活一世” “我没有我没有” “你想要的,我会给你立时回去准备嫁妆,下月十五前,把自己送到仙溪” 殷云祁松了手缓缓起身,依旧是冷漠至极的看着她,转身之间用余光扫了一眼,说道“若是反悔,即便是你家财大气粗,我殷云祁也有办法让你贺家有出无进、坐吃山空,让你知道激怒财神爷,是什么下场” “云祁哥哥,我承认,唐十七是我派去的,可今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真的”贺渺星极其委屈的说着。 话音落,贺渺星爬到殷云祁脚边,拽着他的衣角,一边哭喊着,一边说道“云祁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你我找唐十七只是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云祁哥哥” 殷云祁微微转身看着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的贺渺星,抬手轻轻挑起贺渺星的下颌,说道“回去准备嫁人吧不然就准备为你的过错而付出代价” 顿了顿,嘴角微微一扯,冷笑道“我不介意我殷家在给这几座金山换个名字,换个主人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殷云祁转身走到箫初云身边,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她,心里顿时犹如刀割一般。 轻抚着她的脸庞,手指划过沉重的眼皮和犹如蝴蝶羽翼的睫毛,捧着她的脸,说道“是我的错,不该纵容你成为灯女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你” 话音落,直接抱起箫初云朝着最里面的客栈走去,并且吩咐了下人请来了锦台所有的大夫时时刻刻守在床边。 这次,殷云祁居然很大方的将大夫全部叫去给江越医治,而他则寸步不离的守在箫初云的床边。 箫初云醒来,已是两日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做了两天的大梦,若不是殷云祁在床旁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怕是还要在等上几天。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殷云祁关切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殷云祁”箫初云说道。 “小娘子,你终于醒了”殷云祁高兴的说着。 箫初云抬手轻轻抚着殷云祁的眉间,瞧着他一脸的憔悴,两个眼睛之下的乌青,便知许久没有好感休息过了。 看着面前这个人,想起之前高台倒塌的那一刻,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心里便不禁的一阵难过。 箫初云已经快记不住这是殷云祁第几次救她了,每次当她有危险的时候,回过头都会站在她身后,一直保护她的,总是殷云祁一个人。 缓缓坐起,看着殷云祁有些内疚的说着“有没有受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定很痛吧” 殷云祁看着箫初云脸色红润,一切安好的样子,眼睛里不禁的湿润了,下意识的紧紧抱着她,高兴的感激道“只要你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殷云祁,我我没事,先松开我,好不好” “小娘子,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我做足了打算,如果如果我自私一点,你便不会成为灯女,不会有危险了” 听到这些,箫初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从认识殷云祁开始,箫初云便不知道欠了他多少,次次都是以命相护,连同这次也丝毫的不例外。 箫初云将殷云祁缓缓推开,看着他的眼睛,带了丝丝愧疚的说着“殷云祁,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每次都要拿命来救我而你又爱我什么” 咚咚咚 石春芳在门外说道“殷公子,江捕快醒了,让我问你小云怎么样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真棺材,假死人!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对着门口说道“醒了若有事,就让他过来吧” 话音落,目光转向面前的这个人,神情之中带了满满的柔情,只听他低声说道“我要陪着我的小娘子,哪都不去” 不过片刻,江越面色红润,看不出半点受过重伤的样子,依旧是一身的墨色玄衣,走了进来。 一进来,目光便瞅着箫初云不肯离开半步,上下打量着她是否还有哪里不妥。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床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箫初云额头,舒了一口气,放心的说道“还好,你终于没事了” 箫初云看了他们两个人,微微低头问道“那天,高台为何会摇晃看着挺结实的,不应该会倒塌啊” 殷云祁听到这里有些恼怒的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说着“都是贺渺星做的唐十七也是她顾来的,刺杀不成,便想出了这一招” 顿了顿,微微闭上眼睛,恨恨道“都怪我事前没有好好细查一翻,让贺渺星在半夜之时,将高台的两个柱子锯断。” 说罢,转身握着箫初云的手,又复说到“幸好幸好那个时候,我还想在看你一眼,否则,我也不能及时知道高台之上的手脚。” 说到这里箫初云回忆了那天发生的事,想起了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昏迷前的那一瞬,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不是殷云祁,而是江越 如果箫初云没有记错,江越那时是直接挡在箫初云和殷云祁上面,高台之上坍塌的碎木,尽数都砸到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箫初云再也不能窝在床上,直接跳下床,围着江越转了三圈,又是站在他的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庞,又不放心的摸了摸脉搏。 甚是着急的望着他,眼中不自主的水润了,鼻子一酸,眼睛一红,连忙问道“你怎么样那天护着我和殷云祁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那么多的木头都压在你身上,你到底伤的重不重” 江越心中一暖,嘴角笑道“我还好,有冰莲花,我的伤好的很快”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箫初云说道, 这时,殷云祁站起走到箫初云身边,看着江越脸色红润,便说道“小娘子,你放心,这两天的我让锦台最好的大夫为他医治,还将我随身携带最好的药膏,都给了他,你放心吧” 箫初云噘着嘴,有些不相信的转身望着他,冷哼道“哼我才不信以往你看他都像看乌眼鸡似得,你会这么好心” 江越点了点头,说道“真的若不是他,我怕是还有几天才能好” 话刚说完,殷云祁便二话不说将箫初云抱到床上,很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小心翼翼的将其掖好。 江越这时站在一旁,看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箫初云一眼,处于私心便直接开口问道“殷公子,你真的打算要娶贺渺星她可是差点把你和初云害死的人” 殷云祁听后异常淡定的看着有些惊讶的箫初云,不由得笑了笑,随即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些宠溺的说着“想什么呢我的妻子一直给你留着呢” 话音落,看向江越,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谁说我要娶她了我只是答应了她会嫁进殷家,可没说我娶她” “那”江越道。 “殷家的少爷又不止我一个再说,我的那几个弟弟钟情贺渺星的也不少,我二弟可盼了她许久呢”殷云祁说道。 箫初云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他们二人,犹如一个瞪着大眼睛的猫头鹰,写着一脸的问号。 于是,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袖,问道“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啥也听不懂我只是躺了两天,这贺渺星怎么又要嫁人了” 说到这里,殷云祁和江越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江越抱怀倚在床旁,看着坐在床上的姑娘,说道“那天,殷云祁和贺渺星翻脸,当街便质问她,让她在家族和嫁人里做选择。听着这两天的动静,怕是她为了保住家族生意,决定嫁人了不过” “不过什么”箫初云问道。 “不过,她以为嫁的是殷云祁,到了下月十五,怕是要哭了”江越道。 箫初云听后点了点头,心里不禁的低估,偶然想起夜骞提的条件,一翻思虑之下,一个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未到来的条件,不知道下一个会有多变态。 可唯一知道的,便是激怒贺渺星和做灯女,也算是完成了,虽然完成的不是很漂亮,但这些也是够给面子的了。 不过片刻,石春芳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像是有一头野兽在不停的追她,跑进来的那一刻,仿佛是丢了魂一样。 连忙跑到床边,拉着箫初云的手,指着门外说道“小云,外面出事了很多人都在找你而且,还有人抬了一口棺材,披麻戴孝的” 殷云祁问道“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石春芳思虑道“我刚才看了半天,好像是有个人在经过城南被烧毁的箫府时,不小心中邪了,躺了一个晚上,好像好像死了” “死了”箫初云甚是惊讶的说着 待箫初云穿戴好后,身着一袭粉红色齐胸襦裙,梳着干净利落的飞仙髻,额头上坠着一串简单的珍珠额饰,略施粉黛,微微勾勒妆容,便和江越和殷云祁齐齐下了楼。 刚刚打开客栈的门,便看到三男一女身着白色丧服,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周围聚了许多的百姓,看热闹般的指指点点。 这三男两女瞧着箫初云走了出来,便齐齐起身朝着箫初云走去。 而殷云祁和江越也不是木头,直接将箫初云护在身后,江越则是毫不客气的拔出官刀,直直的对着他们。 “还我夫君命来”那女子哭喊道。 “我兄弟在你们箫府门口中邪了,你们要给个说法” “怎么还想把我们押送官府不成” “这是锦云县主,冒犯县主轻则充军发配,重则死罪你们可掂量清楚了”江越望着他们冷言道。 殷云祁看着这一幕,同样是冷着脸,看了江越一眼,与之对视,便将目光移到了这副棺材上。 不苟言笑的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抬手轻轻敲了敲,又走到这跪在地上哭喊的妇人身旁。 上下打量了几遍,又瞅着这几个男子,心里便有了几分主意,回过头望着这个妇人,嘴角只是笑了笑。 便抬了抬手,唤来了一边守着的小离,望着棺材淡定的说着“去找几个棺材钉把棺材钉了,找个道士做场法事,就近埋了。随后在给这些人一笔银子,将其打发了” 小离看了一眼棺材,低头回答道“小离遵命” “别别”一旁的妇人连忙喊到。 还未动身的小离,看着这个妇人,依旧是没搭理她,不知从何处找来了胳膊粗的麻绳,二话不说的往棺材上搭。 那妇人和其他的三个男子见状,便直接将麻绳扔在了地上。 只瞧着一旁的男子,分毫不让的护着棺材说道“这 说法还没给我们呢你们不许将我兄弟下葬了” 殷云祁还未开口,一旁的小离便直接站在那男子面前,一脸的冰冷和凶神恶煞的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随便掉出点银子,都够你们这些人活两个月了。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 这时,石春芳拽了拽箫初云的衣袖,低声问道“小云,这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不懂啊” 箫初云这时不禁的笑了笑,转头贴在石春芳耳边轻声说道“他们是来敲诈的” 说罢,箫初云转头看了江越一眼,拽了拽他的衣袖,看他回过头来,便说道“江越,这可是你的活计啊还不快去” “有他足够了我不会离开你半步,你不能在有事了,我会担心的”江越低声说道。 箫初云一听,不禁的笑了笑,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不是纸糊的,风不会把我刮跑的,担心是多余的” 说罢,箫初云直接当众拍了拍手,见周围安静了下来,随即看着面前的三男一女,板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是锦云县主,敲诈勒索我,可不是一件好玩的” “你你凭什么说我们敲诈我们就是为我这个兄弟讨说法来了”一男子说道。 箫初云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小离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着“小离,还是快把人埋了吧我看这城外的那片荒郊就不错,这大过年喜庆的日子,死人多晦气,太煞风景了” 没想到,话刚说完,棺材里立刻便有了动静,直接将棺材盖推开,立时坐了起来,指着这三男一女便暴躁的说着“老子不装了你们这几个没义气的,看老子都要真嗝屁了,都不说一句,是不是真盼着我死,你们好分钱啊” 这一幕,把周围的人吓得够呛,有几个胆小的,立时拔腿就跑,连头也不回。 剩下的人,则向后退了一步,好奇的心跑他们依旧是瞪大了眼睛,一边八卦一边看着。 江越这时看着这一幕,直接拿刀指着棺材说道“这里面若真的死了人,又怎么故意留了个缝棺材盖本就宽大,故意留有气窍,便更加的明显。你们是觉得县主是傻子,还是我江越看不出” 话音落,这几个人齐刷刷的跪在箫初云面前,连连磕头求饶道“县主饶命县主饶命是贺家给了我们三锭金子,要我们这么做的,县主饶命啊” 箫初云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朝着江越问道“江越,这样的人若是绳之以法,会如何” 江越此时收了官刀,回答道“二十大板,发配边疆” 箫初云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这些人说道“本县主不是活菩萨,也不是软柿子,更不是三锭金子就可以任人欺负的” 顿了顿,又复说到“这样吧大过年的,正直喜庆佳节,我也不想听你们的惨叫,就一个人十大板,三锭金子全部上交,略作惩戒” 这时,棺材里的那人登时跳了出来了,跪在地上连连谢着。 箫初云扫了一眼,便让众人立刻闭嘴,有些不放心的走了过去,看着他有些溃烂的胳膊,便对众人说道“你们快闪开”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赤色的温柔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箫初云看着这个人胳膊上犹如芝麻一样的斑点密密麻麻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立即转身对着周围的百姓喊到“你们快闪开他这个病,会传人的” 此话刚出,殷云祁立刻将箫初云拽到身边,下意识搂着她的肩膀,握着她的手,有些责怪的说着“那你还敢过去不要命了” 话刚说完,箫初云便推开了殷云祁,走到江越身边,着急的说着“让宫思齐下令,不许人员走动,让所有人挨个诊治。” 顿了顿,转身看着这些人,有些担忧的说着“我不知道这个麻疹传了多少人,这个病越早治越好,拖得越久变会有生命危险。” 箫初云话刚说完,这个从棺材跳出来的男子,便晕倒在地上,众人也是能跑的都跑了,一瞬间围的水泄不通的客栈门口,变得四下无人。 剩下的,只有客栈老板和伙计,还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后,指着地上躺着的男子,说道“他他他真得了瘟疫啊” 殷云祁这时将箫初云拉在身边,一副护食的样子,看着地上的人说道“去请大夫核实若真的是瘟疫,便要加紧诊治” “是”小离说道。 话刚说完,殷云祁便拉着箫初云回了房间,二话不说的关了房门,直接将箫初云甩在床边。 箫初云握着疼痛的手腕,看着殷云祁一脸嫌弃的说着“干嘛你又抽什么疯” 殷云祁直接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有些薄怒的说着“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人真的得了瘟疫,你也会有危险的” 箫初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是为了唠叨这个,只不过一个麻疹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舒了一口气,说道“那有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况且麻疹也不是不治之症,吃点药细心一点,会过去的” “麻疹麻疹是何物”殷云祁问道。 箫初云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这麻疹是现代医学的名字,放在古代又叫什么呢 遭了这个没记住就光记麻疹二字了 箫初云摇了摇头,咧嘴一笑,本想着让殷云祁安心,哪知却让他更为恼火。 看着殷云祁带着怒火的眼神,箫初云脸上尴尬的笑容慢慢消失,撇了撇嘴坐正了身子,说道“哎呀这个真没什么,他这个病虽然会传人,但是像我这种身健体壮是不怕的,害怕的是小孩子,小孩子体弱是最容易过病的。” 话音落,殷云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光柔和。 之前的怒气一扫而光,想必是被箫初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辞给折服了,看到她这一幕,真真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箫初云看着殷云祁手,不禁的躲了一下,殷云祁下一刻便如受了打击一样,表情凝滞,手悬在半空中。 下一刻,殷云祁眼皮沉重,两眼迷离恍惚,整个人有些摇摇晃晃的,口中想说什么,还未说出口,便晕倒在床上。 箫初云见状,有些蒙圈了,看着殷云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禁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见他依旧是没有动静,便探了探他的呼吸,有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喂殷云祁殷云祁”箫初云拍了拍他的脸颊,又复问道“这这可不是你装病博同情的时候啊你快给我起来,听见了没有” 喊了几遍,殷云祁迟迟没有醒来,箫初云见状直接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 而殷云祁却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是皱个眉头,手指动一动,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是晕了”箫初云说道。 说到这里,箫初云不禁的想到前几日,他不顾安危护着自己,从高台上摔下,虽说江越为他们俩挡去了大半掉落的碎木。 可殷云祁也切切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若真的有个什么好歹,那她这辈子岂不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不行怎么着也得让他把退婚书写了 想到这里,箫初云又叫了他几声,见他依旧是没反应,刚想出去找大夫,哪知手被人忽然拉住。 “呀” 箫初云被猛然的拉倒在床上,殷云祁抓着她的双手,将她禁锢在床上。 “混蛋骗我玩有意思吗让我担心很开心是不是”箫初云有些不悦的骂到。 殷云祁看着箫初云,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她的眉间,不紧不慢的说着“担心小娘子会担心我吗” “我怎么不会你死了呃” “嗯” 箫初云察觉到不对,立刻改口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退婚书没给我,我岂不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殷云祁笑了笑,道“无妨即便是三长两短,那也是你我成亲以后了,到那时怕是想走,也是舍不得了” “什么什么意思怎么会况且怎么会有那一天,你想得美”箫初云道。 话刚说完,箫初云看着殷云祁那没怀好意的目光,便顿时感觉不对,将他说的话又细细回味了一遍,这才明白她话里说的意思。 “殷云祁你大爷你们古代人流氓都是这么耍的吗”箫初云炸毛的说着。 殷云祁微微低头,轻轻嗅了嗅箫初云头发上的味道,轻声说道“小娘子错了,流氓可不是这样的,我这叫做风月情事而已。” “哼”箫初云冷哼道。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便直接无力的趴在箫初云身上,头放在了她的肩头,甚感疲惫的说着“小娘子,我好累,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啊你你自己睡吧我还小我不方便”箫初云道。 殷云祁晃着脑袋蹭了蹭箫初云的肩膀,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些无力的说着“我是真的累了照顾你两天一夜没睡,现在真的是困了,就陪我一会儿,好吗” “呃这不太好吧” “唉小娘子,你是不信我还是否定了我认定了你的心你若是怕,便出去吧” 说罢,殷云祁便起身松开了箫初云,甚是慵懒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憔悴的眉头依旧是簇成一团。 箫初云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顿时间有些犹豫了,回过头看着殷云祁双脚垂下躺在床边,不禁的一阵负罪感。 当箫初云走出房间,下到一楼,看到江越刚刚忙完,刚才的那个麻疹男子也没了踪影。 便上前问道“江越,那人呢” 江越回过头说道“大夫看过了,是赤疹,还好不重,吃点药就好。” “可大夫也说了,说他家里的孩子,可危险着呢,可能要活不过来了”一旁的石春芳回答道。 “孩子”箫初云道。 石春芳解释道“我也是听的,说他家里有一个两岁的男孩, 浑身都是赤疹,而且已经烧了三天了,浑身滚烫。他们家为了给孩子治病,已经三天没吃了。”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刚才那个躺棺材和哭喊的妇人就是孩子的爹娘,家里能变卖的都变买了,三天没吃没喝,身体虚弱至极,那男子才会传了赤疹。” 说到这里,箫初云立即从腰间的荷包里将所有的银两拿出,交给了江越,并且嘱咐道“江越,你快去别让他们挨板子了若不是为了孩子,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些银子虽然不多,就送给他们,给孩子治病吧” “你呢” “我有殷云祁保护我,没事的” 看着江越远去的背影,箫初云慢慢的走上了楼,只留下石春芳一人守在门外。 随手关门间,看着殷云祁和刚才一样静静的躺在床边,瞧着他如此疲惫憔悴,心里便有了一丝的负罪感。 若不是她,殷云祁便不会遭受这么多,更不会三番两次的随着她陷入危险之中。 朝着床边慢慢走了过去,看着睡熟了的殷云祁,箫初云轻轻脱掉了他的靴子,一点一点轻扶着他。 “我还以为你走了,不会回来了”殷云祁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你醒了是我手脚太笨,把你弄醒了吗”箫初云说道。 殷云祁这时睁开了眼睛,缓缓坐起,将箫初云拉在身边,默默注视着她,说道“是你来了,我的心便不再安静,随着你的脚步不停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牵连着你的一切。而我当然会醒了” 说罢,殷云祁朝里面躺了躺,顺手整理了一下枕头,说道“就陪我睡一会儿” 箫初云犹豫了片刻,看着躺在一边的殷云祁,伸手摸了摸他憔悴的脸庞,便知道他说的那句,两天一夜未睡,是真的。 想到这里,打着报恩的名义躺在了殷云祁身边,歪头看着紧闭双眼的殷云祁,心里有些不安的说着“就一会儿啊看在你舍命救我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直接俯在箫初云身上,看着她平静之中带了一丝的不安,嘴角微微一笑。 “殷殷云祁你不是累了吗快睡唔” “闭嘴” 箫初云话还没说完,殷云祁的唇便落了下来,两唇交叠,温度置换 殷云祁抱着箫初云再床上翻滚,当殷云祁停下之时,箫初云从床沿居然到了床内。 唇瓣上刚刚抿上去的微红口脂,也不见踪影。 殷云祁捧着箫初云的脸,看着既生气又害怕的她,随即低声说着“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有些东西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地” 说罢,便躺在一边,侧着身子抱着箫初云便沉沉的睡去,而箫初云却恨不得掐他几下。 抬手擦了擦嘴角,歪头看着殷云祁,口中低估道“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哼”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灵犀如意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岸陵的神兵会在一片欢呼之下开始了,有了之前天降水源的福气,此时的的岸陵人人皆带笑意。 而箫初云接到的任务,则是去岸陵参加南宫世家举办的神兵会,从贺渺星手里夺得神兵。 这一路上,殷云祁不紧不慢的走着,察觉出了箫初云的异样,到是没有多言。 或许他知道,有时候当不必着急,既然答应了南宫傲然的条件,那神兵自然是他的。 这次,江越没有来,箫初云也没有多做强留,因为既然决定了要与夜骞较量,那便不能在拉无辜的人进来。 “小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殷云祁问。 “啊?没什么啊!只是在想夜骞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而已,这个人老谋深算的,得多想想嘛!”箫初云道。 殷云祁抬手轻轻捋了捋箫初云肩膀上的落发,说道:“无论做什么打算,都是为了双鱼玉佩和龙脉而已,所以无需多想。” 说是这么说,可箫初云心里却依旧是惴惴不安,夜骞做这么多,无非是想借用她的手挑起更多的事端。 马车跑的很快,在临近正午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南宫家的别苑门口。 箫初云看着简单朴素的别苑,不禁的问道:“南宫家应该也不缺钱,为啥这别苑感觉这么掉档次呢?” “档次?”殷云祁道。 “哦!就是和他南宫家的名气身份不匹配,感觉怪怪的,不像是他南宫家该有的房子。”箫初云道。 “也不奇怪,南宫家素来以节俭自称,即便是有银子,也不会露与外人,所以别苑简单也在情理之中。”殷云祁道。 话音落,南宫家的小公子蓝君玉走上前来,有些自傲的朝着殷云祁拱手行礼,随后说道:“别来无恙!” 话音落,蓝君玉瞥了箫初云一眼,目光之中带了些许狠辣和厌恶。 殷云祁见状直接拉住箫初云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有我!无妨!” 说罢,殷云祁带着箫初云直接走了进去,看着院子里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不禁的有些扶额。 倒是身后的石春芳,看着这一切好奇的很,像极了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 一旁的小离见状冷言到:“带你来真是丢了殷家的脸!” “哼!那也不关你的事!”石春芳不屑的冷哼道。 不过片刻,殷云祁和箫初云便来到了一处叫做观宝阁的地方,他们二人的座位一早便被安排在了观宝阁二楼。 而同样被安排在二楼,与之相邻的还有波月教教主夜骞。 夜骞这次是孤身前来,手中只带了一把银制扇骨的纯白扇子,这扇子一面提着李白《将近酒》,字体飘逸洒脱。 殷云祁看着夜骞似笑非笑道:“夜教主也对这次的‘灵犀’有兴趣啊?” 夜骞把玩着折扇,言语间看着箫初云说道:“闲来无事,听说这灵犀是号称百年难得一遇,只是这灵犀能否一点就通,本尊倒是很想看看!” 话音落,一声清脆的笑声顿时响起,众人回过头一望,只瞧着贺渺星挽着一个男子的胳膊说说笑笑的走了上来。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贺渺星的哥哥贺凉辰,一身干练的习武之人打扮,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星眉剑目与贺渺星颇为相似。 “哥哥,我就是想要灵犀嘛!”贺渺星撒娇道。 贺凉辰捏了捏贺渺星的鼻子 ,说道:“好!” 箫初云在一片担忧之下看着贺渺星坐在了一旁,正好她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一股尴尬的气息正扑面而来。 殷云祁看了夜骞与贺渺星一眼,从容不迫的对着箫初云说道:“想要吗?” 箫初云撇着嘴还没开口,一旁的贺渺星便嘲讽道:“一只水鸭子就算是安了翅膀也难飞上枝头变凤凰,更何况有些人连水鸭子也不是,真不知道来这儿是丢人现眼是出丑!” 箫初云听后有些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刚要发作,殷云祁便拉住了她,说道:“说的又不是你,小娘子何必动怒?” 顿了顿,扫了一眼贺渺星说道:“贺兄,多年不见,可还安好啊?” 贺凉辰瞧着傲娇的殷云祁,一想起妹妹贺渺星近日来受的委屈,便甚是恼火,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得冷着脸说道:“哼!托您的福,还没被气死!” 不过片刻,之间南宫傲然带着一众人捧着一个四尺木盘走了上来,见他朝着众位宾客拱手道:“老朽谢过众位英雄的捧场,今日所献的灵犀,想必各位也有所听闻。” 说罢,便将托盘上的红布一把扯下,只见着托盘之上放着金光灿灿的一柄黄金打造的如意。 “各位,这祥瑞如意便是今日的灵犀!”南宫傲然说道。 灵犀一出世,便惹起了众人的哗然,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它与五年前甚至是十年前的神兵都不同,前面的神兵最起码是个兵器,这个如意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妥妥的把玩物件而已。 这时,南宫傲然豪爽一笑,压住了众人的低声,随即指着灵犀说道:“这灵犀之所以是如意的模样,是因这灵犀在打造之时,便赋予了玄机。它不仅用玄铁精钢所铸,而且有上百名鲁班巧匠历时五年制作机关暗匣,拿在手中只需了解其关窍,就能变换出十八般武器,正所谓心念一动,相随无影,变化无穷,灵犀如意!” “听着蛮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别再是驴粪蛋儿表面光,那就不值得了!”石春芳在一旁吐槽道。 箫初云笑道:“南宫家在岸陵也立足百年,既然敢摆出来了,就不会是假的,只是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哥哥~你看这灵犀多好啊~你就把它买下送给我嘛!这金如意若是落到了别人手里,我们贺家可就真的被人笑掉大牙了!”贺渺星撒娇道。 夜骞此时有些鄙夷不屑的说着:“这金钱非万能之物,想必也只有这等四肢发达之辈,才会想着如此。” “你什么意思!”贺渺星拍案而起,有些薄怒的说着。 夜骞毫不在乎看着楼下,一边听着贺渺星的吵闹,一边嘴角含笑,像是在看好戏一般的,朝着殷云祁问道:“殷兄,在下实在是想不出,当日为何当着整个锦台百姓的面,答应要娶这么一个姑娘?不知的以为是何物在此叫嚣,真真是让人汗颜啊!” “你是谁?敢如此诋毁我妹妹,难道就不怕我们贺家吗?”贺凉辰愤怒的说着:“劝你赶快给我妹妹赔不是,否则便让你有命来没命回去!” 夜骞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毫不畏惧的说着:“殷兄弟,还不管管你的这小舅子?” 殷云祁听到这里,看着桌子旁的橘子,随手拿起剥了一个,喂到了箫初云的嘴边,看着有些迷糊的她,随即说道:“我的小娘子现下并无兄弟,又何来的小舅子?” “殷云祁!难不成你又想悔婚!”贺凉辰说道。 “悔婚?这话说的好生冤枉,贺兄还是好好想清楚,以免让我的娇妻误会!”殷 云祁道。 箫初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吃下了橘子,对于此时的情形她并不想出言阻止,毕竟夜骞就坐在旁边,受制于人怎么着也得低低头,何况这不就是一个激怒贺渺星的最佳时机吗? “云祁哥哥,你当日亲口答应我的……”贺渺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殷云祁说道。 这时,殷云祁忽然拉着箫初云的手站起,温柔的说着:“我们下去吧!” 贺凉辰此时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殷云祁,厉声问道:“殷云祁!你如此羞辱我贺氏,真当我贺家都是废人吗?” “是!”殷云祁干脆的回答道。 “箫初云,一定是你蛊惑了云祁哥哥,你这个妖女一定不得好死!”贺渺星怒不可遏的指着箫初云说道。 啪! 贺渺星话刚说完,殷云祁便一巴掌打了上去,冷着脸说道:“我的女人,还容不得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石春芳在一旁高兴的说道:“打的好!谁让你骂小云,这就叫现世报,活该!丢人!哈哈哈哈~” “殷云祁!你休要欺人太甚!我贺家也不是蚊子腿上的肉,向来也不怕你们殷家,这桩婚事不要也罢!”贺凉辰气愤的说着。 “哥哥……”贺渺星从地上站起,委屈的说着。 殷云祁笑了笑,说道:“不要便不要吧!以我殷家今时今日,也不怕我那二弟讨不到媳妇。是吧,小娘子?” “我去!你狠!”箫初云不禁的佩服道! “云祁哥哥,你当日在锦台,是为你那个阴阳脸的弟弟求婚?”贺渺星顿时犹如被雷劈了一样,极其不敢相信的问着:“云祁哥哥,你怎能如此对我?如此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啊?” 贺凉辰一把将贺渺星拉在身后,恼羞成怒的说着:“殷云祁,你如此羞辱我妹妹,有想过后果吗?” “据我所知,贺家的一切钱财进出,都是依靠我殷家的汇通天下票号,而且放眼整个天下,有哪一处不是殷家钱庄的势力范围?贺兄若想试一试,也无不可!”殷云祁说道。 话音落,看着贺渺星旋即又道:“我对你从未动情,一直与兄妹相待,何来辜负?当日锦台元宵灯会一事,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又怎么会从高台之上摔下?让你重新嫁进殷家,已是对贺家的仁慈了!” 这时,南宫傲然看到这一幕,便连忙走了上来,打着圆场道:“呦!二位怎么吵起来了?这灵犀现下无主,二位就算是争执不下,也不必争吵不是?” 顿了顿又道:“给老朽一个面子,化戾气为祥和,以和为贵,休要争吵了!” 殷云祁这时看着箫初云说道:“小娘子,我们去找一找南宫前辈出的迷题吧!” “嗯,好!春芳、小离我们一起去!”箫初云说道。 说罢,殷云祁拉着箫初云便下了楼,夜骞看到这里不禁的笑了笑,依旧是坐在原处,从容不迫的喝着茶。 贺凉辰看到殷云祁走了,便卖给了南宫傲然一个面子,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前辈,敢问如何才能获得灵犀?” 南宫傲然笑道:“往年都是出价暗拍,今年老朽趁着今年的瑞雨吉祥,讨个彩头,便以如意为题,只要诸位破解如意,这灵犀便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南宫傲然走后,夜骞才缓缓起身,经过贺家兄妹身边时,还不忘嘲讽道:“二位这又让老爷子重复了一遍,可还愿意用金子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傻人并不代表会有傻福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萧初云与殷云祁走到这黄金打造的如意旁,细细看了一会,便从这嘈杂的观宝阁匆匆撤了出来。 “小云,不是说破解了如意,就可以拿到灵犀了吗?你们怎么出来了?”石春芳有些不解的说着。 萧初云笑了笑,随即说道:“里面人那么多,看了也是白看!不如在这外面歇一会儿,说不定能获得更多的线索呢。” 话音落,远处墨玄华待了一众随从走了过来,望着殷云祁与萧初云二人,便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破解谜题?” 殷云祁和萧初云众人行了礼后,便回答道:“里面人多,殿下若是有意灵犀,可进去一试。” 墨玄华摆了摆手,笑道:“罢了!既然人多,我便不进去了!这园子不错,转悠转悠倒也雅致。” 说罢,二皇子墨玄华便离开了这里,连观宝阁一眼都没看,宛如真真是一个游园的浪荡公子。 看着墨玄华的背景吗,萧初云对着石春芳说道:“看到了吗?” “什么?”石春芳问。 “二皇子今日也是为了灵犀而来,可他为什么不进去呢?你有没有想过?”萧初云道。 石春芳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样,瞬间想了明白,开心的说着:“小云,我明白了!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南宫前辈明着说要大家破解如意,实际上是暗指其他东西,是不是?” “蠢!”小离在一旁不屑道。 萧初云听后立刻将石春芳拉倒身后,极其不高兴的看着小离,说道:“我不许你骂她!给春芳道歉!” “给她?一个蠢丫头,也值得让我道歉?”小离道。 “小离,道歉!”殷云祁在一旁说道。 “公子......”小离看着殷云祁维护萧初云的心思,顿时间一股怒火被压了下去,噘着嘴说道:“春芳姑娘,刚才对不住了!” 石春芳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没事啦!有的时候我的脑袋的确会犯迷糊,你说的也没错,嘻嘻嘻~” 萧初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石春芳,说道:“春芳,她骂你,你怎么能这样逆来顺受呢?而且还这般的自轻自贱?” “小云,真的没事,不过是一句难听的话而已,这边听那边就忘了,真的没事。” “春芳,你要知道,你不比她少什么,你这么贬低你自己,只会让更多的人看不起你,你知道吗?” 石春芳不在乎的笑了笑,低着头拉着萧初云的手,缓缓说道:“小云,我真没事,不是有句老话嘛!傻人有傻福,吃亏是福,真没事~” 萧初云看着如此天真的石春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疼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傻春芳,你知道吗?还有一句话叫做:死得最早的也是最傻的!常常被人利用,到最后却连自己都无法自救啊!” 殷云祁在一旁看穿了萧初云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小娘子,我倒觉得她这样子挺可爱的,独有一股子惹人怜爱的气质,这也倒是一种福气。” “萧姑娘,没想到在这里也会看到你。”香琬瑶从观宝阁中走出,便看到了萧初云,径直走了过来。 萧初云回过头一看,只瞧着香琬瑶身着淡橘色气胸襦裙,妆容淡雅气质清冷,脸上一白纱遮面缓缓走了过来。 “殷公子。”香琬瑶朝着殷云祁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殷云祁点了点头,便对着萧初云 说道:“小娘子,我在那边等你。” “琬瑶不知今日会遇到萧姑娘,没有提前备下贺礼,真真是罪过。”香琬瑶说道。 “别这么见外,你我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再说这些客套话,可就生分了!”萧初云说道。 香琬瑶嘴角微微一笑,双手交叠放于腹前,端庄的模样,宛如一个从书中出来的一个大家闺秀一样。 这模样,萧初云是自认永远做不出了,扭扭捏捏的,一时半会还好说,若是一辈子都是这样,那岂不是要憋屈死? 还好,这古代人都是一生下来就在不停地灌输大家闺秀和三从四德的思想,被这种思想洗脑十多年,这憋屈也就一点都不憋屈了。 另一旁,贺渺星从观宝阁上一边哭一边捂着嘴,匆匆的跑了下来,贺凉辰看到这一幕,也只能任由她就这样跑出去,或许这样的发泄一下,会好很多。 毕竟仙溪殷氏的确是不能撕破脸皮的,若贸然的与之反目成仇,对于贺家而言真的却非是一件好事。 可看着妹妹贺渺星就如此的嫁给一个丑八怪,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真是也可怜她了,一片痴心错付他人。 贺渺星一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迎面便撞倒了一位妇人,刚要破口大骂,没想到定睛一看,是殷云祁的母亲楚子衿殷老夫人。 楚子衿看到是贺渺星也没想多搭理她,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将她的宝贝儿子差点摔死,这口气又怎么能咽下? 可碍于贺家与殷家还不能就此撕破脸皮,只能将这股火气压下。 不过,这丫头马上要嫁给那个废物殷辰星,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一个永远不能出头的庶子,还是天生的阴阳脸,嫁给这样的一个人,怕是如跳火坑没差别。 “殷伯母......”贺渺星梨花带雨的说着。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殷伯母?前几日差点摔死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楚子衿依旧是压不住心里的火气,瞪着眼睛说道。 这时,贺渺星噗通的跪了下来,留着眼泪指天发誓道:“殷伯母,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做那件事,我真的没有在花灯台上做手脚。渺星对待云祁哥哥从小到大从未变过,我是看萧初云不顺眼,处处为难她,但我从未给云祁哥哥使过一点绊子。” 顿了顿,又复笃定的说着:“殷伯母若是不信,我愿对天起誓,如有假便不得好死,此生清白所托非人。” 这一番说辞,让楚子衿有了些许心软,因为她知道贺渺星对殷云祁的心思,害他的心思也是断然不敢有的。 “那你说,是谁在花灯台上做了手脚,让我儿殷缈摔下来的?难不成出了鬼吗?”楚子衿问道。 “一定是萧初云那个贱人!她想栽赃嫁祸给我,她成功了,她让云祁哥哥再也不喜欢我了,是她!”贺渺星一口咬定道。 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吗,这一切都被殷云祁和夜骞听得一清二楚,夜骞道是听得津津有味,而殷云祁则是听得一句比一句气愤。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一下?”夜骞笑道。 “不用!”殷云祁道。 夜骞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挑了挑眉又复说道:“我是个恶人,不怕在多一桩恶事。” 顿了顿,旋即又道:“说起来,萧初云还是我的妹妹,我们两家在几百年前便是生死之交。今日有人这么说她,我心里也看不过去。” 话音 落,殷云祁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转过身看着夜骞,有些薄怒的说着:“你什么意思?” 夜骞四似笑非笑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若是你在晚出现半个时辰,萧初云现下就是本尊的掌中物,说不定已经成为夫妻了也说不定,只是你动作快,本尊所料不急而已!” “夜骞!”殷云祁此时已经是极其愤怒,他受不了这种的战书,也绝不会允许萧初云成为战书中的筹码,想到这里,便又复说道:“你听着,若不是你对小娘子还有用,我可不会受你所制!萧初云注定是我的人,既然你错过了,就别打她的主意!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呵~她这种货色,本尊还不缺,如你一样!”夜骞转之间,舒了一口气,又复说道:“贺渺星本尊帮你收拾了,作为报答,你可得把萧初云给本尊看好了!” 另一旁 萧初云与香琬瑶聊得正起劲,便看到夜骞从身旁走过,萧初云看到他远去的背影,瞬间腾起一股怒火。 想没想的便追了上去,直接拦在他面前,甚是愤怒的质问道:“我父母的首级呢!你何时还给我?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为了那点东西,连人性都没有的畜生!” 夜骞听到这里不恼也不怒,只是面不改色甚是平静的说着:“这是你们萧家欠我的,只不过五十多个人而已,当年你爹、你爷爷手上可沾了我夜家几百人的鲜血!” 顿了顿,微微低下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被你清理掉的乱葬岗,埋着的都是谁吗?” “什么意思?”萧初云有些怔住的退后一步说道。 “那些全部都是夜家的尸骨,全族上下我所记得的就五百多人,不记得也有几百人。”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那是本尊幼时,那一场杀戮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整整的一千多人用鲜血染红了岸陵,这些都是你爷爷和你父亲的杰作,到如今都还被当做一段佳话流传。” 顿了顿,又复质问道:“敢问,是什么样的罪过,能在一夕之间杀得片甲不留?全族上下不问老幼,不问无辜全部杀尽,你说我不该讨回来吗?” “我不信!你的嘴里向来没有一句实话,这次......你一定又是在骗我,我不信!”萧初云否认道。 夜骞摇着头笑了笑,转身说道:“这件事人尽皆知,我又何须作假?” 说罢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甚是悠闲地离开了这里。 萧初云停留在原处,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刚才夜骞那一番话,她没办法相信,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拿着人间就真的没有半点光明可言了。 如果是真的,那她萧初云还仇恨什么?还报什么仇? “萧姑娘,刚才这位公子和你说什么了?怎么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要歇一歇?”香琬瑶问道。 萧初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香琬瑶这时看了看周围,将萧初云拉到一旁,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低声说道:“我听说,这次的如意,是让南宫前辈如意,才算是过关。” “你怎么知道的?况且=让一个人如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啊!”萧初云说道。 香琬瑶说道:“这几天,有人说南宫前辈抓到了十年前为祸江湖的毒后冷半夏,一直关在一个别院里,这次南宫前辈突然更改神兵大会的地点,想必也与此事有关。” 第一百六十章 惨了!又掉坑里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萧初云焦急地问着。 “瑶儿!”观宝阁一男子朝着这边喊道。 香琬瑶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有些焦急地对着萧初云说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爹爹找我了,这里男子众多,我若回去晚了,是要挨罚的,萧姑娘也要当心啊!” “哎!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被抓了?又被关在哪里?” “这样吧!岸陵城东的香宅便是我家,一会儿可去哪里找我,说话也方便些!”香琬瑶匆匆的说道。 看着香琬瑶离去的背影,萧初云再也站不住了,听到冷半夏这三个,便担心不已。 尤其是看到手上的镯子,这还是嫂嫂提前送给她十五岁及笄的礼物,现下想来,嫂嫂明摆着是知道了这次岸陵一行,会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将着镯子提前送出。 想到这里,萧初云便立即拔腿朝着殷云祁刚才远去的方向跑去,不想一头撞在了他的怀里。 “小娘子,怎么了?为何哭了?”殷云祁心疼的问着着。 萧初云下意识的抓着殷云祁,带着晶莹泪珠苦巴巴的眼神,一瞬间便将殷云祁心化得柔软:“殷云祁,你帮帮我!帮帮我.......” “好了,不管有什么事,都无需害怕担心,一切有我。”殷云祁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心疼的说道:“告诉我,怎么了?” “你帮我查查,查查冷半夏和落神医是不是被南宫前辈抓了,帮帮我,好不好,殷云祁......”萧初云乞求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你不许哭了,我会心疼的,知道吗?”殷云祁捧着萧初云的脸说道。 话音落,便看向一旁的小离,立即说道:“小离,你都听到了,还不快去查!” “是!”小离低头回答道。 石春芳这时走到一旁,安慰道:“小云,也许她刚才也是捕风捉影呢!落神医和落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殷云祁听后立刻皱起了眉头,警惕心猛起,一本正经的低头看着萧初云说道:“刚才你都遇见谁了?夜骞......和你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遇到他了?”萧初云说道。 “回答我!” “他......没说别的,就说他幼时也遭到了灭门了,而持刀的人......” 说到这里,殷云祁抬手轻轻抚了抚萧初云的头,叹了有口气低声说道:“此事我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没办法让你放下家仇,虽然我不想让你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 萧初云这时低着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对了!刚才香琬瑶说,这次的谜题‘如意’是让南宫前辈如意,才算是过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殷云祁听后不禁的恨恨道:“这个老狐狸!原来这这里等着我!”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萧初云着急的问道。 殷云祁这时看了石春芳一眼,二话不说的将其支开,拉着萧初云来到了一个隐僻的地方,将南宫傲然写给他的信递给了萧初云 不过片刻,殷云祁与萧初云二人又来到了观宝阁,看到南宫傲然和蓝君玉就站在那里,爷孙俩说说笑笑的丝毫没注意他们二人已经过来了。 南宫傲然抬眼看着殷云祁,随即让蓝君玉退了出去,很是淡然的说:“找老夫何事啊?” “南宫前辈,你我之间,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没解决呢?”殷云祁道。 南宫傲然故意咳嗽了几声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移步到楼上如何?”说罢便指着萧初云说道:“但她不能随你去,世侄答应吗?” 殷云祁回头看了萧初云一眼,一番思虑后,回答道:“不可能!她是我的未婚妻子,这里人多杂乱,让她一个人待在此处,我不放心!” 殷云祁看南宫傲然刚要说什么,便立即打断道:“南宫前辈,有些事在我这里没得商量!” 萧初云这时拽了拽殷云祁的衣袖,说道:“殷云祁,不用担心我,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些就是!” 南宫傲然拍着殷云祁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殷世侄放心,在我这别院里没人敢怎么样,若是丢了我陪你一个就是!” 殷云祁有些嫌弃的转到一旁,不屑的说着:“我的小娘子是独一无二的,怕是南宫前辈散尽家财也赔不了她的一颦一笑!” 说罢,殷云祁转身看着萧初云,有些不安的握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甚是担忧的说着:“小娘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他在这里我便更不放心,你若是再丢了,让我该如何寻你呢?” “好了,就这么一会儿,我没事的,快去吧!”萧初云说道。 看着殷云祁和南宫傲然远去的背影,萧初云不安的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刚准备去看一看那个让所有人好奇的如意,还没走过去,便猛然的被一个人拉倒一旁。 萧初云花了很大的力气将其挣脱,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殷云祁所料,他刚走夜骞便找上了门来。 “你干嘛!又要找我诉苦,说你那些不着边际的往事吗?我告诉你,本姑娘没耐心听,若是想啰嗦,就把该还给我的东西还给我!”萧初云很不高兴的说着。 夜骞笑了笑,抬手用食指轻轻的放在她的唇边,轻声说道:“现在本尊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如何?” 萧初云立刻打落他的手,甚是鄙夷的向后退了一步,回头望着殷云祁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安的咽了一口唾沫,回头看着夜骞说道:“我不去!有人还等着我呢!” 夜骞朝着萧初云刚才的目光忘了过去,不以为意的说着:“等他出来还早呢!今日本尊心情好,带你看场戏,只要你把灵犀交给我,你父母的首级,自会出现在你面前,如何?” “你会有这么好心?今天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吧?”萧初云半醒半疑的说着:“不对!你是要带我去一个灾祸现场吧?然后甩锅给我,让我当替罪羊,是不是?” 说到这里,夜骞不禁的低头笑了笑,一向犹如一潭死水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的喜悦,看着萧初云说道:“今日,我总是知道殷云祁为何会如此倾心于你,连贺渺星都不要了,原来你还是蛮可爱的。” 说罢,又继续摆着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说道:“到底和不和本 尊走?说不定你还能赶上救人呢!” 萧初云半信半疑的和夜骞离开了观宝阁,一路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别院的后花园,还没走近,便被夜骞喊停。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萧初云猛然的发现贺渺星躺在地上,脸上甚是难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喂!你......” “嘘!” 萧初云还没说完,便被夜骞拿着手中的折扇点了一下穴道,一瞬间不能动不能说话,犹如一个木头人一样。 夜骞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让你救人是不可能了,但看戏是错不了,你就待在这里慢慢欣赏吧!” 说罢,夜骞将萧初云的头掰了过去,一双颇有灵气的眼睛正好直对着躺在地上的贺渺星。 “别怪本尊对她下手,她可是发誓这几天没害过殷云祁的,以清白起誓,那本尊自当成全啊!”夜骞说道。 话音落,夜骞便离开了这里,而萧初云看着贺渺星不停地躺在地上打滚,心里顿时之间很不是滋味,如果她要是会武功就好了,也不至于次次都被人点住,哪都去不了。 不过片刻,萧初云便觉得自己的手能微微动了,高兴之际,却看到有几个公子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这时才知道夜骞说的好戏是什么。 贺渺星躺在那里难受的打滚,若是在让几个公子哥看到那还得了?固然贺渺星的锦台贺家的千金,一般人惹不起,可若是她这模样,满地打滚衣衫散乱的,传出去怕是贺渺星也没脸做人了。 即便是什么都没发生,可谁又能不怀疑被几个公子哥发现的人,真的没事呢? 想一想香琬瑶,一个从小被养大的大家闺秀,看到殷云祁也是退避三舍,就连说话也是隔了又快一丈远了,生怕被别人说三道四,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 也就是她这个从现代来的新型女性,才能视者些封建迷信、陈规旧俗当空气,说难听点便是没皮没脸,什么都不在乎! 嗖! 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瞬间传到了萧初云的耳朵里,无法回头的她,只看到那几个公子哥摸了摸脖子,便倒在地上。 “你怎么落单了?殷云祁不陪着你吗?”贺凉辰站在萧初云身边说着。 萧初云一听是她,心顿时犹如这个人名字一样,凉了半截,都成了凉拌菜了。 萧初云心下想到:完了完了!这会真有危险了!该死的殷云祁刚才那么嚣张,那么怼人家,这回报应来了吧?殷云祁~你到底说完没有嘛!再不出来我可就危险了! 贺凉辰扫了萧初云一眼,随即朝着贺渺星那里走去,看着他扶起贺渺星,摸了摸额头,呼唤了两声。 贺渺星便恢复了些许神智,躺在贺凉辰的怀里,看了一眼一旁倒地几个公子哥,咬牙切齿的指着不远处角落的萧初云说道:“哥!萧初云不死,我便难消心头之恨!这个贱人抢了我的云祁哥哥,还找人害我,我要她加倍奉还!” 贺凉辰阴冷的看了萧初云一眼,将贺渺星一把抱起,低声说道:“哥哥知道,她让你受的痛苦,哥哥会百倍还给她!”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言为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才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殷云祁便匆匆的跑了出来了,心里的担忧可谓是一重多过一重,当看不到箫初云的时候,更是担忧不已。 “小娘子……”殷云祁焦急的寻找着她:“你在哪?” 蓝君玉这时提着剑走了过来,看到殷云祁一副慌张担忧的模样,不禁的嘲笑道:“呦!一向胸有成竹的殷少爷,今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丢人了吧?” 殷云祁一听,便有些不太高兴,皱着眉头回答道:“蓝君玉!今日本少爷没空搭理你,你要是闲的发慌,就到一边玩去,别给我添麻烦!” “是吗?”蓝君玉瞥了一眼,噘着嘴异常高傲的歪着头说道:“那你就自己慢慢找吧!小爷我可不奉陪!” “等等!”殷云祁连忙上前拦在蓝君玉面前,犹如海上飘零是看到一根浮木一样:“你是不是看到箫初云了?她在哪?” 蓝君玉抬手朝着身后的园子一指,不慌不忙的说着:“后边的阁楼上,好像是被人扔到那的,情况不太好哦!”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二话不说朝着那边跑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敢耽搁,可到了阁楼门口,却看到贺凉辰抱着虚弱的贺渺星从阁楼走了出来。 殷云祁见状立刻躲在一旁的假山后,看着他们二人站在阁楼门口轻声低语道。 “哥,你确定没问题吗?”贺渺星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贺凉辰回过头看了眼阁楼,一脸的凉薄道:“这毒即便是解开了,她也活不过三年!” 贺渺星看着身后的阁楼,嘴角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想到箫初云会痛苦不堪,整个人会奇痒不止,抓破相的样子,便开心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贺渺星开心的不能自制,这对她来说,箫初云的报应:“贱人!这就是你抢我云祁哥哥,算计我的报应!这样都算便宜你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一会儿让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走吧!”贺凉辰说道。 待他们二人走后,殷云祁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他们咬牙恨恨的说道:“贺渺星,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吗?” “啊——” 箫初云痛苦的声音传到了殷云祁的耳朵里,撕心裂肺的喊叫让他顿时揪心不已,马不停蹄的破开门跑了上去。 行至二楼 便看到箫初云趴在地上,脸色潮红挂满了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时时刻刻都在发自内心的喊着,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仿佛是有一把刀在一点一点割着她的肉。 她的手不停抓着自己的皮肤,整个胳膊几乎是挠的发红,甚至是都有了血丝,渗出了点点的鲜血。 “小娘子!”殷云祁上前连忙抱起箫初云,连声呼唤道:“小娘子,你看看我,到底哪里不适,小娘子?” 几声呼唤,箫初云好恢复了些许神智,一时间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殷云祁,我好难受!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心口上就像是有一把刀,不停地剜着我的心,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不过片刻,蓝君玉带着南宫傲然来到了后院的阁楼上,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这是怎么了?”南宫傲然着急的对着身后的随从连忙说着:“还不快去请大夫!等什么呐!快去啊!” 殷云祁闭了闭眸子,有些愤怒的懊悔道:“南宫前辈,把冷半夏夫妇放出来,你提的条件我答应就是!” “真的?”南宫傲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刚才还几乎是僵持不下,不肯退半步,现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我只要她平安无事!”殷云祁看着怀里的箫初云,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这个痛苦。 另一旁 江越已然从锦台悄然的来到了岸陵,他没有去找箫初云,而是来到了岸陵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家酒楼。 站在门口,正准备进去,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一旁,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叫住了江越。 “江公子……”香琬瑶站在马车旁朝着江越行礼道:“今日还能见到江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江越一时间沉默了。 香琬瑶朝前走了两步,面带笑容的看着江越,高兴的说着:“江公子的搭救之恩,琬瑶还没报答呢!” 江越舒了一口气,低头沉死了片刻,抬头回答道:“职责所在,无需报答!” 话音落,香琬瑶头顶上有一盆水泼了下来,江越抬眼一瞧,直接用手中的官刀朝着香琬瑶肩膀推了一下。 唰! 这盆凉水直接全部倒在了江越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衣服也湿漉的,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 “江公子……”香琬瑶张着嘴几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更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为了救她,变成了一个落汤鸡:“江公子,你没事吧?” “小翠,快去买一身衣服,让江公子换上。”香琬瑶对着身后的丫鬟连忙说道。 江越有些无语的皱着眉头,说真的他这次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来岸陵,尤其是箫初云和殷云祁,是最不想让他们知道的。 “不用了!”江越道。 说罢,江越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脚步轻快的他,忽然停下了,看向一旁墙角画着一朵黑色的莲花。江越眉目一紧,便转身折进了这条无人的小巷子。 巷子内停着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只是这马有些不一般,是很宝贵的汗血马,用它来拉马车属实有点大材小用。 江越单膝跪地低头拱手行礼,毕恭毕敬的说着:“主公!” 马车里的那人低着声音,压着嗓子说道:“听说,你身边多了一个县主?人呢?” “她走了!”江越回答道。 “接近她!”马车里的那人丢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刚好落在江越面前:“波月教教主夜骞和殷家的大少爷殷云祁都格外关注她,我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江越有些沉默了,这事他虽然知道,但并不想让箫初云在多涉足其他,更不想让箫初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属下明白!” “除此之外,三日之内杀了南宫傲然!” “杀他?” 江越有些不解,不明白南宫傲然到底哪里阻碍了这个人,浸染要下手杀了他。 另一旁 冷半夏没有被放出来,出来了是落神医,满身的血污尤其是锁骨处,被穿了琵琶骨,整个人犹如他人的提线木偶一样。 “落神医……”殷云祁有些诧的说着。 落苏木苦笑了两下,什么也没说的走到床边,看了箫初云两眼,随即诊了诊脉,说道:“这丫头是中毒了,这毒即便是解开了,怕也会留根的。” “落神医,可还有什么办法吗?”殷云祁焦急的拉着落神医的胳膊:“就算是龙肝凤髓,我也找的来!” 话说到这里,落神医突然沉默了,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眉宇之间都是满满的忧伤。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顿时看向南宫傲然,他知道就算是神医面对齐毒的时候也是束手难测,若是能解开,怕谁只能依靠冷半夏了。 “南宫前辈他的夫人呢?”殷云祁愤怒的冷言道:“我的小娘子在你府上中了毒受了伤,南宫前辈就这等的冷漠心肠吗?” “她作恶多端,欠我的南宫家三条人命,我是绝对不会放的。”南宫傲然回答道。 这时,落苏木落神医在一旁是越听越气愤,两手攥拳像是要打人一样,只是被人穿了琵琶骨,有再大的气也只能忍着。 “她没有杀人!”落神医看着南宫傲然怒吼道:“她虽然是制毒炼毒,但她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 “你胡说!”蓝君玉气愤之下,像手中的佩剑拔出,直对着落神医,剑锋落在他的咽喉处,恶狠狠的说着:“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娘死在她面前,你还说她没有杀过人?” “够了!”殷云祁将箫初云一把抱起,看着这些人极其愤怒的对着这一众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其中什么恩怨,但若是我的小娘子出了任何事……” 顿了顿,满眼冒着怒火,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看着南宫傲然和蓝君玉,咬牙切齿道:“是你们告诉我,她在这里很安全,若是我的小娘子真的醒不过来,你们便是我的仇人!” 殷云祁走至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看下一旁的小离,一番思虑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夜骞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这个园子里,派人告诉他小娘子中毒的事,另外让他知道,小娘子若是出了事,那他想要的也会化为乌有。” 现在对于益云起来说能够想到的人不多,但如果南宫傲然执意不放冷半夏,那这个毒唯一能解的便只有夜骞了。 夜骞是波月教教主,而波月教向来都是以制毒炼毒闻名天下,可以无论是任何罕见的奇毒,即便是找遍天下也没有,那么在波月教也一定会有。 话音落,南宫傲然走出有些为难的走到殷云祁身旁,思虑了片刻,孰轻孰重之下还是决定不要先得罪他。 “殷世侄,这冷半夏和他你可以带走,但事后你可要兑现承诺!”南宫傲然说道。 殷云祁回答道:“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不会放弃你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骞得到了消息,也连忙赶到了落英别苑,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箫初云,还没说话,便被殷云祁揪着衣领,差点打了起来。 “夜骞这就是你收拾的结果吗”殷云祁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对贺渺星下手吗为何会变成萧初云为何” 夜骞本想随手将殷云祁推开,没想到却根本推不动,有些诧异的看着殷云祁,问道“你会武功” 殷云祁听到这三个字,便放开了他,冷言瞧着他,攥着双拳甚是气愤的说着“解药给我解药否则我就毁了双鱼玉佩,孰轻孰重,你看着办” “别急嘛”夜骞恍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挑了挑眉随即说道“我是说要收拾他没错,可我没想到中间会出岔子啊我不是和你说了要看紧她,这只能怪你不能怪我哦” “夜骞”殷云祁愤怒的看着他。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满身的怒气将着整间屋子的茶杯器皿,都震得在不停地发抖,话语之中充满了不可妥协,不可商量的意味“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落英别院,且不说我会不会武功,就单论落英的护卫,想必你都讨不到半点便宜。” 说罢,殷云祁直接伸手一掐,夜骞便拥有一双手在不停地推着他,眨眼间他的脖子就落在了殷云祁的手里。 “你果然会武功”夜骞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话语之间依旧透着高傲“极乐楼那次,你能带着萧初云破棺而出,从悬崖下爬上来,我就已经猜到你会武功可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是这般不俗” “今天我也没打算瞒你”殷云祁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以试一试,或许你是我的对手但最大的可能,是你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间房里,而你的波月教不出意外会被我接管” 说罢,殷云祁另一只手朝着桌子旁边的凳子一掌打了过去,那凳子便在顷刻间化为了碎片。 手轻轻一挥,殷云祁身后的太师椅,吱呀吱呀的挪到了夜骞身后,掐着他的手轻轻一松,夜骞便坐到了太师椅上。 “不错啊”夜骞连连拍手,不禁的咂舌佩服道“整个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好” 说罢,夜骞起身走到床边看了萧初云两眼,变成怀中拿出了一张药方,递给了殷云祁。 “过一会儿等半夏就来了,把这个给他看,他会明白的”夜骞说道。 几日后 南宫傲然刚把冷半夏秘密送到了落英别苑,再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暗杀,幸好蓝君玉赶来及时,才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石春芳在房门前守了许久,迟迟都不见她醒过来,忐忑的心是一日比一日都沉重。 “冰儿,你说小云她会醒过来吗”石春芳担忧坐在石阶前,叹了口气说道“落神医都在里面待了三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带好消息出来啊” “好了,少夫人吉人有天象会没事的”冰儿安慰道。 “唉”石春芳叹了口气。 不过一会儿,万玉手拿着一个红色锦盒,缓缓走了过来,看着冰儿愁眉苦脸的样子,万玉心想也不尽得有些难过。 冰儿一瞧是万玉来了,连忙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略带羞涩的看着他。 “冰儿姑娘”万玉有些红着脸略微低头说道“殿下知道县主遭遇不测,特地让在下送来千年人参和天山雪莲,还请冰儿姑娘转交给殷公子,希望能派得上用场。” 冰儿愣了愣,接过锦盒还没说话,便被石春芳推了一把,看着他们二人一个比一个羞涩的模样,石春芳决定做一下红娘。 想到这里边对着万玉说道“万将军,你知道吗冰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叫了你的名字哦你这是欠了他多少钱啊欠了的要赶紧还,不然弄得冰儿提心吊胆的,会睡不着觉的” 冰儿顿时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石春芳看了几眼,随即便盛世羞愧的跑开了。 石春芳见状,看着万玉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随即说道“冰儿在那边儿等着你呢,你还不快过去” 万玉低头思虑的片刻,朝着冰儿跑去的方向看了两眼,什么话也没说的也离开了。 屋内, 殷云祁守在床边连日来几乎是没有离开过半步,甚至是连这间屋子都没有出去过,生怕萧初云会在出什么事。 “小子,看不出你倒是对这丫头挺上心的”冷半夏坐在一旁的桌子前,一边摆弄着药材一边说道“殊不知,是不是这丫头的福气啊” “嫂嫂,我敬你是她的长辈,才唤你一声嫂嫂。”殷云祁拖着疲惫的身子,有些不高兴的说着“已经四天了,嫂嫂到底何时才能研制出解药” 听到这句话,冷半夏叹了一口气,面露愁容道“这毒由七种毒花毒草配制而成,而这七种我已经知道了” 殷云祁顿时间犹如黑暗之中看到了一抹光亮、看到了那微弱的希望,甚是高兴的向冷半夏走了过去,连忙问道“那是不是代表她马上就能醒了” 冷半夏摇了摇头,还没开 口,只瞧着落神医端着两碗药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也是连连叹气,一副惋惜的模样说道“这毒叫做七叶花,虽然找出了这七种毒草毒花,但不知道这七种毒草毒花入药的顺序和熬制方法,但凡有一点差错,也只能是雪上加霜,会让她死的更快。” “拿这”殷云祁看着桌子上的两碗药有些不解的问着。 冷半夏犹如风打的茄子一般,指着面前的两碗药说道“这两碗是根据夜骞给的药方和这丫头的症状配制而成,其中有一碗就是解药,另外一碗就是催命的毒药。” “我明白了”殷云祁看着面前这两碗药,先顿时沉重了许多,在心里几番思虑,摒弃了一切杂念之后,才最后决定道“需要有一个人试药,确定没事才能给她喝,是吗” 话音落,殷云祁回过头看了萧初云一眼,抬起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旁拉着她的手,眼神充满了宠溺和担心,就这么望着她,声音极其温柔的说着“我说过,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没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呢” 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指尖掠过她的发丝,触碰着她脸颊的温度,心中一阵的钻心疼痛,痛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撕扯一般。 “小娘子,你还记得吗”殷云祁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和你说,大雁一生只会爱一次,而它的一生也只有一个伴侣” 话音落,殷云祁走向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两碗药,手在两碗药之间轻轻掠过,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眼神之中翻出来的担心和坚决,让冷半夏和洛神一看了都不禁的为他心疼。 “嫂嫂,一会儿我喝一碗,记得把另外一碗给她喝下。”殷云祁道。 冷半夏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禁的有些动容“小子,你想好了这碗药喝下去了,很可能就没命了” 殷云祁淡然的一笑,随便端起一碗,放到嘴边,语气和缓的说道“嫂嫂,如果我有什么不测” 说到这里,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萧初云,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她,心里也只有疼痛和疼痛。 望着她,旋即又道“江越这个人虽然有点古怪,但好在他对小娘子是真心的,到时将小娘子托付给他,我也安心了” 说罢,殷云祁扫了一眼手中的药,沉默了片刻,思虑后笑了笑,仰头间一饮而尽 第一百六十三章 贺渺星荣升花魁头牌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骞自落英别苑离开后,便黑着脸回到了岸陵分舵。 回来后,基本上是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众人看到他头一次这么生气,也不敢多做招惹,都是躲得越远越好。 这时,路炎壮着胆子走上前,站在夜骞身旁,看着他如此生气的模样,便知道这次的神兵他会一定出了什么岔子,而且这个岔子一定也不轻。 “教主,可是出了什么事吗?”路炎问道。 夜骞一气之下将身旁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杀气,瞧这他的眼睛,仿佛下一刻被让大开杀戒一般。 只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贺家身败名裂!” “教主,可是贺渺星又做了什么吗?”路炎低声问道。 夜骞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一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便恨不得将那是贺氏俩兄妹杀了泄愤。 只听过他一字一句都散发着愤怒的说道:“本尊有意给贺渺星设局,而他哥哥贺凉辰居然反过来给萧初云下了七叶花!” 顿了顿,转身瞧着路炎,伸手揪着他的衣领,甚是气愤地说道:“七叶花在百年前就已经失传,配方和炼制方法一直藏在本教暗阁之中,他是怎么知道的?” 话音落,路炎扑通的一下并跪在了地上,并连忙解释的道:“属下不敢!属下一直忠心于教主,并无二心!” “并无二心?”夜骞瞧着他的模样气愤并没有消减多少,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是火气满满,所带来的危机感依旧充斥在他的身边:“那就是咱们波月教里出了内奸是吗?” “属下这就去查!”路炎听后立刻低头回答道:“藏药的暗阁向来很少有人出入,只去细细排查即可,还请教主不要动怒。” 夜骞忽然平复了心情,脸上一丝愤怒都瞧不见了,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双眼睛犹如深渊一样望不到底。 “此事不急,殷云祁敢惹我,那就别怪 我心狠手辣!”只瞧着夜骞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在贺渺星成亲之前让贺家身败名裂一败涂地,把所有的矛头都给我指向殷云祁!” 锦台贺家 贺渺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都没有出门儿,整个贺家为了她已经是火急火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贺渺星的父亲贺尧,看到这一幕甚是气愤地指着贺渺星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逆女!你把贺家的脸都丢尽了!若是不出来,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母亲关月卿在一旁哭天抹泪以泪洗面的站在门前,一遍一遍地拍着们苦苦哀求着:“星儿,你开开门让娘进去吧!你都三天粒米未进了,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事儿的呀!娘求你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贺凉辰站在一旁扶着母亲关月卿,看着紧锁的房门,也是有些急不可耐:“娘,我这就找人把门砸开!” 话音刚落,贺家的管家便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他们三人,便噗通的跪了下来,一张脸有犹如白纸一般。 “老爷,夫人……”管家跪在地上胆战心惊一句话颤颤抖抖的说不利索,生怕下一句说出来就会有杀身之祸一样:“小……小……小姐……小姐她……” 贺尧瞥了一眼甚是气愤地说道:“别管她!就让她死了算了!我贺家有多少人做梦还高攀不上,非要自损颜面把整个贺家都折进去!” 管家一听心下一惊但又不敢离开,只得得默默地跪在地上。 一旁的贺凉辰察觉出有些不对,便开口问道:“星儿不是在屋子里吗?” 管家此时连忙开口否决道:“小姐……小姐……小姐她不在屋子里,她……” 贺良辰一听便立即找人撞开了屋门,进去一瞧后贺渺星的确不在屋内,门窗完好无损,而且物品一应俱全,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贺凉辰连忙走到门外,此时的关月卿跟贺尧已经是有些神色大乱,原以为他的女儿会好生生的待在屋子里,没想到居然连人也不 见了,一颗心又不禁的揪了起来。 “我妹妹呢!”贺凉辰看着管家着急的问道。 管家此时趴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道:“小姐现下在一家妓院里,今日还成了头牌……” 贺凉辰一听,顿时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管家从地上揪了起来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就是他的衣领,甚是气愤地又复问道:“你可知道污蔑自家小姐是什么罪名?我现在就可以将你绑了送官,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说!” 管家一听立刻像丢了魂儿一样,又是跪在地上,整个人被吓得浑身冒冷汗,吞吞吐吐的又复说道:“老奴之前也不信,但……但……老奴去了一看,真的是小姐啊!” 关月卿此时走上前,整个人是极其气愤,直接打了管家一巴掌,怒不可遏地说着:“我贺家待你不薄,你在此二十多年,我贺家可有亏待过你什么?你这样诋毁星儿的清誉,良心能安吗?” 贺尧站在一旁,对于管家说的话半信半疑,抬手指了他一下,声色俱厉地说道:“你继续说!” 管家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说着:“两天前的晚上,人们都说飘香楼来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女,以二十两把自己给卖了,后面飘香楼的老鸨,只要是有人点,便会让她接客,从本县的有钱人家低至贱民,只要给钱就可以与她独处一个时辰……” 贺凉辰听的可谓是钻心刺骨,现在有一百个声音再告诉他那不是他的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也去过?是不是那里的恩客?” 管家此时吓得大汗淋漓,可谓是大气也不敢出,回过头看了看四周,抬手用衣袖擦擦额头的汗。 整颗心在此时由于快要崩溃一样,犹如一头急速奔跑的小鹿,马上就要从胸口中蹦出马上就要从胸口中蹦出马上就要从胸口中蹦出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退婚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落英别苑内,萧初云缓缓醒来,记忆停留在了中毒的那一刻,内心深处对贺渺星那兄妹俩,从心底里的厌恶直接升级成为憎恨。 一转眼,看到冷半夏和落神医趴在一旁的桌子旁正熟睡着,萧初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蹑手蹑脚的蹦下床,走到桌子边,伸手捏了捏冷半夏的脸庞,看到冷半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萧初云这才确定眼前的嫂嫂是真人。 “你醒了?”冷半夏搜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兴奋的说着:“我还以为我的药出错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太好了!” 萧初云握着冷半夏的手,甚是高兴的说着:“嫂嫂,我听说你有了麻烦,是殷云祁把你救出来的吗?” 冷半夏有些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一旁正在熟睡得落苏木,嘴角一抹欣慰的苦笑的道:“是!说来话长,快坐下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余毒?” “嫂嫂,不急不急,我这不是醒了吗?”萧初云当听到是殷云祁时,心里不禁的浮起一阵的感激:“殷云祁呢?我要见他,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话音落,萧初云看了一眼门外,一副甚是机灵俏皮的模样:“我知道了,嫂嫂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哎!等等!”冷半夏见状立刻拦下了萧初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不安,面容僵硬的说着:“他……我和老头子已经谢过了,你就别去了。” 萧初云拉着冷半夏的手丝毫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依旧是天真的笑着:“嫂嫂,你谢和我谢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我必须去谢谢他。” 话音落,犹如一个长辈一样,抬手轻轻抚着冷半夏鬓边的头发,缓缓说道:“嫂嫂,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身体里的还有余毒未清,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您就放心吧!” 话音落,萧初云便拿起披风披在了身上,就要出门,冷半夏一瞧立刻拦住了她,岔开话题的道:“丫头,你先别走,我有件事要同你说,不能耽搁的。” 箫初云一听便将出门的念头暂时放了放,被冷半夏拉着走到床边,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便有些起了疑心。 可心想着面前的冷半夏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所以便没有多想。 “呃……”冷半夏此时脑袋有些空白,一时之间想不起什么能说的话来,寻摸了半天才说道:“丫头,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故事吗?十年前的那个故事?” “记得啊!”萧初云点头道。 冷半夏看了落苏木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和老头子今日的劫难。也源于十年前……” 萧初云听后在心底里思虑的半刻,当听到南宫傲然和蓝君玉将嫂嫂合伙十一抓起来的时候就不难猜到,十年前蓝君玉父母之死,想必与嫂嫂脱不了干系。 冷半夏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地说道:“十年前老头子将我救起,我知道了蓝奕诚的目的后,便想着回山门通知师父,可怎能料想蓝奕诚夫妇相互跟随,在我回去的那一刻,也将灾难带了回去。” “嫂嫂,以前的事……若是很悲痛,那便不要说了,初云不想因为好奇,而揭嫂嫂的伤疤。”萧初云安慰道。 冷半夏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浮现一丝忧愁,嘴角似笑非笑的的说着:“我亲眼目睹师门的所有姐妹,都死 在蓝奕诚夫妇手里,师傅为了保护我,最后都没有说出我的下落。” “从那以后蓝奕诚可以说是名扬天下,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侠。”冷半夏低头叹气,顿了顿眉头紧锁,又道:“可好景不长,蓝奕诚的夫人南宫月汐在生产当天难产而死母女具亡,连一个月都不到蓝奕诚跟着也死了,据说是被仇家所杀死相非常难看。连南宫傲然传给南宫月汐的摄魂长秘籍一并也丢了。” 听到这里萧初云大概明白了几分,既然南宫月汐是因为难产而死,那么南宫傲然对于冷半夏的仇恨一是因为他的女婿蓝奕诚的死,二是因为失踪多年的摄魂掌秘籍。 “嫂嫂,蓝君玉的摄魂掌一直没有练成是因为没有秘籍吗?”萧初云低声问道:“您知道秘籍的下落吗?” 冷半夏摇了摇头,坦然地一笑,转头看了落神医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柔情和感激:“当年那个时候老头子早已带我隐退,可蓝家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怪到了我的头上,南宫傲然也不例外。她本是只抓我,可老头子担心我呀!就自愿陪着我去了,陪着我一起挨那严刑拷打,到最后也只是问我到底有没有事,是否安好。” “嫂嫂……”萧初云听到冷半夏和落神医之间的爱情,她的心里也不禁得为之动容,能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陪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可以说也是不枉此生:“所以嫂嫂不能再欺负落神医了,要对他好点。” “好!”冷半夏笑了笑:“快躺下,我给你在看看!” “嫂嫂,先不急,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就让我出去一下,好不好?”萧初云有些撒娇道。 “不行!不能让你出去!”冷半夏坚决呵斥道。 眼看着出去没戏的萧初云,灵机一动,并拉着冷半夏的胳膊,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我不出去了,嫂嫂可不可以给我端点吃的啊?我的肚子这会儿时饿的偏心贴后背了,嫂嫂~好不好嘛?” 冷半夏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又嘱咐了几句,才肯放心离去,走在路上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生怕萧初云跑出去。 可萧初云呢? 见冷半夏走了出去,落神医又睡得正熟,便直接打开窗户从后面跑了出去。 只是这跑出去一路上都看到他们在指指点点,一旁的丫鬟婢仆还在窃窃私语,这让萧初云感到非常疑惑。 当走到殷云祁的梅园时,看到小离和冰儿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尤其是小离,可以说是生无可恋,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人一样。 萧初云对此是疑问不已,可又怕上去了,那个小离会火冒三丈的不搭理他,于是便躲在一旁悄悄的听着。 “小离,你受了一天一夜了,快回去休息吧!”冰儿在一旁说道。 小离摇了摇头,沉默着回头望了望屋子,不禁的流了一滴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的说着:“不!我要守着他!他一定会醒了过来的!我不能再让萧初云那个灾星来打扰他了!” 殷云祁他怎么了?难不成也中毒昏迷了?为什么嫂嫂不来给她解毒呢? 萧初云望着她们二人,心下莫名腾起一股担忧,一想起刚才冷半夏怎么也不让她出去,心里便愈发的担忧殷云祁。 “小离,这不能怪她,给她下毒的人才灾星,少爷……少爷只是……”冰儿看着小离,一边说一边缓缓地低下了头。 “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她给少爷下了迷药,少爷能为她试药吗?这倒好了!她萧初云活了,咱家少爷快没命了!真是个灾星,就应该早死早超生!”小离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说着。 当萧初云听到这些时,整个人都蒙了,楞在那里迟迟没有缓过神来,她没想到殷云祁会用情至此,不惜舍弃自己的命来为她试药。 这时,与刚才冷半夏奇怪的举动相结合,萧初云这才真正的知道事情严重性,若不是遇到了连冷半夏都无法解开的毒,那殷云祁也不至于给她试药了。 “殷云祁,你怎么那么傻?干嘛要给我试药呢?”萧初云极其痛心自责的看着梅园:“你为我做这么多,我该那什么还你呢?” 这时,一个小丫鬟跑到了小离面前,急急忙忙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锦云县主不见了!你们快去找找!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小离听后极其不耐烦的鄙夷道:“这个扫把星!一天不惹事就不舒服吗?” 冰儿拉了拉冰儿的衣袖,有些着急的说着:“小离,气话就先别说了,先去找人吧!好不好?” 看着小离和冰儿的离去,萧初云一刻也没敢多停留,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 为了不引起小离的发现,萧初云随手关上了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床边。 看着面色犹如死灰的殷云祁,嘴唇没有半点血色,见呼吸都是几近微弱。 “殷云祁……殷云祁……”萧初云看到这一幕,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整颗心犹如插了一把尖刀,连呼吸都是那么疼痛:“你起来,殷云祁你起来啊!殷云祁!呜呜呜……” 萧初云抓着殷云祁的手,数着他的脉搏,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心率,可是越听心下便更难受,不消片刻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殷云祁,你还没给我写退婚书呢!你不许死!我不想当寡妇啊——呜呜呜……”萧初云此时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会待在那里等他:“殷云祁,你睁开眼睛啊!我还没和你说声谢谢呢!你要死了,我就立马改嫁,一点都不待耽误的!你倒是快点醒过来啊——” “嫁给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萧初云的耳朵里。 箫初云猛的抬头,看着殷云祁无力的睁着眼睛,手想抬起来摸一摸眼前女子,可没有半点力气的垂了下去。 “殷云祁!”萧初云连忙拉住殷云祁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激动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醒了!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殷云祁嘴角微微一勾,声音微弱的说着:“帮我把纸笔拿来……” 萧初云摇了摇头,握着他的手依旧不肯撒开,眼睛里的泪水半点没有停下:“你要写什么,我帮你写,你躺着就好!” 殷云祁笑道:“给你的退婚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就是个灾星!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退婚书?” 这三个字几乎吓到了箫初云,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殷云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退婚书说这件事。 这家伙一直不是不愿意退婚吗怎么现在改口了? “为……为什么?”箫初云惊讶的说着。 殷云祁咳嗽了两声,甚是虚弱的看着箫初云,嘴角苦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为什么,去拿吧……” 箫初云笃定地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不!你不说清楚,我坚决不让你!虽然我很想退婚没错,但这是原则问题!” 殷云祁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还未穿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衬便披着一个披风走来到了他的床前。 他虽然很心疼,但是刚才也庆幸,在昏迷之中听到她的声音,才努力醒来的。 他怕就这样睡下去会让眼前的这个人更加哀伤更加难过。 因为眼前这个姑娘难过可,他的心也会痛,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可以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毒,现在还无法解除,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箫初云为他而一生所累。 想到这里殷云祁忽然变了脸色,一脸的愤怒铁青看着箫初云,随即嘴角带了一丝嫌弃地说道:“你还要我把话说名吗?从认识你以后,我大大小小受过多少次伤?为了保护你,我背后中刀差点死掉!为了救你,我差点掉下悬崖尸骨无存!而这次我为了救你,我为你试药差点没命都没了!” 顿了顿,满脸的嫌弃看着他又复说道:“我现在对你没耐心了,你走吧!今后别在我的眼前出现,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 “殷云祁……”箫初云被着一通的说辞,说的几乎都蒙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殷云祁对他的嫌弃,当然在这种情形下她没办法相信:“我不信!我不信!殷云祁,你一定有苦衷的,你把苦衷说出来好不好?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没必要一个人死扛着啊!” 殷云祁微微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拒绝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的心上人推出门外,居然是这么痛苦。 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步,他怎能忍心写退婚书把心上的这个姑娘赶出去! 扪心自问殷云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把箫初云看的这么重,几乎是将整个人都放在心上。 本想着可以时时刻刻的见到她,可现在却不得不违背着的心思。对她说一句又一句的重话。 可每说一句,心都在痛,痛到几乎连呼吸都是痛的! “小离!小离……”殷云祁用力的朝着门外喊着。 不消片刻小离从门外甚至高兴的跑了进来,因为她知道这是殷云祁醒了在叫她。 她高兴的是殷云祁醒了叫的不是别人,第一个叫的是她! “公子……”小离看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她顿时蒙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箫初云,便更让她头大生气:“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箫初云看着躺在床上的殷云祁已经闭上了双眼,不想再看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看向小离,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去,拉着她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小离,你告诉我!殷云祁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小离看着她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恨意,如果没有它 消除云。那么殷云祁今日所受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也不会有这一身的伤痕。 想到这里直接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在地上,二话不说的给了她一巴掌,极其愤怒地说着:“你就是个灾星!碰到谁谁都会倒霉!我家公子都认识你以后,有几天是不在床上躺着的?这岸陵的大夫都快住到这里来了,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才这样的!” 殷云祁听到箫初云摔在地上的时候,下意识的想下去看一看,可这时候竟发现自己基本上毫无力气,一点劲也用不上,而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箫初云受着小离的打骂。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意就是想要箫初云离开,按照箫初云的性子怕是下一刻受不了就会自己走了。 “因为我?”箫初云有些不敢置信,虽然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但他依旧要不死心的在问一问:“小离,你告诉我,殷云祁是不是为我试药的?为了救我才试药的?”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醒过来的?”小离蹲在地上,抬手掐着箫初云的脖子,眼神之中露出来的恨意和讨厌,让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碎:“之前我是不喜欢你,那是因为你一来,我家公子就不停的在受伤!” 顿了顿,旋即又道:“可是当我看到公子因为你和他写了婚书,几乎是高兴了很久,我原以为你会和公子恩爱一生,不会再这样折腾公子了,我没想到你就是个灾星!你就是个扫把星!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不!小离,我没有!”箫初云极力的辩解着:“都是贺渺星和她哥哥贺凉辰,是他们给我下的毒,我没有……” 听到这里,小离不禁的笑了笑,那一下极尽蔑视,同时也带了满满的讽刺,看着箫初云不禁抬手鼓了鼓掌,随即说道:“箫初云,你到现在才敢提贺渺星,你是装傻还是真蠢?” 话音落,殷云祁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便强撑着身子,慢慢坐起,看着小离说道:“怎么了?贺渺星出什么事了?” 小离这时扭过头去,站在一旁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背对着殷云祁。 殷云祁知道若是贺渺星没出什么事,小离不会说那句话,想到这里,又复问道:“告诉我!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和隐瞒!” 小离有些为难的转身,噘着嘴极其不愿意的说道:“公子,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就别问这些了,这些自有老爷和夫人去处理,您就安心养病不成吗?” “最后问一次,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殷云祁眼神之中已经带了一点火气,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小离看到这一幕,两只眼睛泛红几乎是都快哭出来了,下意识跑到殷云祁的床边,跪在床头一脸委屈和担心的看着他说道:“公子,你就把箫初云赶走吧!她会给咱们惹来来大麻烦的,您不能为了护着她,把整个殷家都断送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殷云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小离一番思虑之后,在犹豫之中决定,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殷云祁,虽然他现在很虚弱,如果能趁这个时候,让殷云祁起把这个灾星赶走,那就好了! “公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小离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刚刚从锦台传回来的消息,贺渺星贺小姐出事了……” 箫初云这时看着小离,心下又不禁的想到这家伙又使出了什么招儿来博取同情? 刚爬起来准备走过去,便听着小离低着头又复说道:“贺姑娘一夜之间成了锦台的花魁,据说……据 说只要给银子就能和她共度,就连街边的乞丐,都……都玷污过她……整个锦台都再说,说……” “说什么?”殷云祁不为所动的问着。 “说……”说到这里小离心中的恨意也是越发的浓重,每说一句话都是咬牙切齿:“他们都在说这是公子您做的,因为贺渺星执意要嫁给你,不惜在元宵灯台上做手脚,本想着摔死肖楚云,没想到连公子您也伤着了,所以……” “所以,我为了泄愤,就设局报复贺渺星,是吗!”殷云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云淡风轻,那感觉就像是在听到一个陌生人出了事一样,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小离点了点头,梨花带雨的又复说道:“现在,贺家要您给一个说法,老夫人要您处置箫初云,要么杀了她以平民愤,要么赶走她,把她交给锦台贺家,否则便于我们势不两立……” 听到这里的箫初云,最后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起初她只是以为,这是贺渺星用的苦肉计,却没想到她下场竟然这么惨,你难怪小离刚才会这样的态度对着她。 殷云祁这时抬眼看着箫初云,心里也是一阵的嘈杂,还未说话,便听着小离又复说到:“小离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公子做的,可老爷夫人跟他们说公子这几日受伤昏迷根本没办法做这件事,可贺家根本不信!而且……而且……现在贺姑娘已经疯了……” “小离,你先下去!”殷云祁看着箫初云缓缓说道。 箫初云看着殷云祁那摸不透的眼神,一头雾水的她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小离这时从地上甚是愤怒的起身指着箫初云说道:“不知道?你居然敢说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当然你不会自己去做,说不定是你在外头哪个情夫做的,好让你安安稳稳的当上殷家的少夫人!” “我说话没听到吗?”殷云祁生气的看着小离,话语之中带了满满的寒意:“小离,你出去告诉父亲母亲,就说我醒了,有话要与他们说!” 小离愤愤然的离开了,殷云祁看着一旁甚是委屈的箫初云,主要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待在一旁准备挨骂挨罚。 殷云祁此时朝她伸出了手,温柔的说了一句:“过来!” 箫初云低着头,耷拉着脑袋,马鑫自责地缓缓走了过去,坐在殷云祁的身边,皱着眉头噘着嘴说道:“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害过贺渺星,真的……” 这些,殷云祁自然知道,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上天选择这个时候让他醒过来,也许是为了让他可以更好的保护心上人,更好的保护她!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殷云祁抬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她鬓角的头发,心下也多了些许的自责,殷云祁知道,贺渺星一事,十有**是夜骞做的,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他,也只有他了:“你还想离开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箫初云下意识的低了低头,虽然说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你写退婚书吧!我去给你拿纸笔……” 话音落,殷云祁抓着她的手,怜惜的望着她,说道:“我改主意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好好的照顾我,一步也不许离开!” 第一百六十六章 箫初云有孕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为……为什么?”箫初云甚是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殷云祁这时似乎并没有想瞒她的意思,虚弱的苦笑道:“因为我怕……” “怕?”箫初云道。 殷云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贺渺星被谁人所害?但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 话音落,箫初云明白了他话里的几分,看着眼前这个人,箫初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刚才的退婚书,是怕会突然离世。 而现在要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一旦踏出落英别苑,便会生死难测。 “我怕……他们会为难你……”殷云祁两只胳膊可以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还是强撑着,缓缓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让我在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殷云祁……”箫初云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整颗心都如同被雷击了一下,两个眼睛顿时跟着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抓着殷云祁无力的手,梨花带雨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殷云祁,你是近视散光加老花眼吗?我不值得的?” 殷云祁嘴角一抹苦笑,缓缓说道:“因为我爱你,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因为我爱你,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这句话在箫初云耳边、心头不停的萦绕着,从之前波月教杀手追杀,殷云祁为了她挡刀,查抄极乐楼,又被连人带棺材的扔下悬崖,到现如今几乎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试药。 为了箫初云做这多,就只是因为爱她…… 想到这里的箫初云,下意识抱住了殷云祁,伏在他的胸口上,已经是哭的满脸泪痕:“殷云祁,你不能对我好了,不然我可没办法还你了,我最不喜欢欠人家的了……” “你就这么跑来了,没穿衣服吗?”殷云祁看着她身上单薄的内衬有些心疼的说着。 箫初云点了点头,擦去了脸颊上的眼泪,看着现下依靠着的这个男人,箫初云知道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他的了。 “小娘子,一会儿……”殷云祁低头看着趴在胸口上的女子,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脑,无力的说着:“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小娘子可都别怪我,好吗?” “为什么要怪你?”箫初云道。 “小娘子,刚才我可是给了你机会让你离开我。”殷云祁这时看着她不在哭泣,心下也开心了不少,瞧着箫初云缓缓起身,握着她的手,问道:“既然,你没有选择离开,那今后就不许离开我半步,安心做我的夫人,知道吗?” 听到这些,箫初云不禁的噘着嘴,瞥了他一眼低头到:“安心?都快挂了,还让我安心,安心个大头鬼!” “殷渺!殷缈!”楚子衿着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进了门直奔床边,第一眼先瞧了瞧殷云祁,看到他的确是醒了,心里便安心了几分:“来人!快去请落神医,把岸陵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找过来!” “缈儿~你把娘吓死了,你知道吗?”楚子衿整个人都很憔悴,眼底的一圈乌青清晰可见,想来也是好几夜没睡了。 楚子衿看着 殷云祁嘴角微微笑了笑,这时才把目光转到了萧初云身上,本就是愤怒的她,看到箫初云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衬衣便跑了出来,心下的火气更是猛烈。 啪! “贱人!”楚子衿抬手打了萧初云一巴掌,怒目圆睁的看着一旁捂着脸的人,咬牙切齿说道:“贱人!又是因为你,我殷家与你有仇吗?还是我儿子负了你?你这么害他!” “殷伯母,我真的没有,是有人对我下毒,我……我没想到……殷云祁会……”萧初云越说越心虚,本来没做错什么,可现如今却发觉说什么都是错了。 楚子衿指着门外,一双眼睛尽是满满的冷漠无情,一张脸写满了雷霆之怒:“念在我儿喜欢过你的份上,婚约作废,站在就离开殷家!否则,我便把你绑了扔出去!” “殷伯母,他……我很抱歉……”萧初云低着头朝着楚子衿极其恭敬卑微的行了一个礼:“我现在就走,还请殷伯母多多照顾他……” 箫初云刚刚起身,殷云祁便看着他的母亲楚子衿,开口叫住了箫初云,朝着她伸出了手,随即说道:“小娘子,过来……” “殷缈!”楚子衿看到这一幕,几乎是大发雷霆,直接打落了殷云祁的手,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你看看他都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在关心她!儿子啊~你能不能顾忌一下你的母亲,你的爹爹啊?我和你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殷云祁看着这个怒火中烧的母亲,直截了当的说道:“那娘就要我亲手送走我的女人和孩子吗?那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你说什么?”楚子衿问道。 “我的小娘子有身孕了,我的孩子,你的亲孙子!”殷云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再有几日,孕期便满一个月了!” “殷云祁……”箫初云同样诧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这是个她真的没有半点火气,有的只是满满的自责,她想不到她箫初云今日会落到一个,让半死不活的男人来守护的地步。 “你!”楚子衿甚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箫初云,半信半疑的看向殷云祁:“殷缈,你碰过她了?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殷云祁低头嘴角微微一勾,随即抬头看着楚子衿:“娘,那日我就与您和爹说过,箫初云是我的人,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顿了顿,又复朝着箫初云伸出了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温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母亲楚子衿说道:“娘不是也派人打听过吗?而且,娘派出的眼线也和您回报过,我和她曾相拥而眠,不是吗?” 这时,冷半夏和落神医带了十几个大夫走了进来,楚子衿见到这些人,随手一指,大发雷霆道:“你们谁死出来一个!给我看看这个贱人有无身孕!” 话音落,冷半夏见众人没一个敢动的,便伸手捣了捣一旁的落神医,落神医只瞧了一眼,便领会了她的意思。 落神医上前低了低头,走到箫初云面前,看了殷云祁一眼:“请姑娘伸手……” 箫初云看到时落神医落苏木,便缓缓将手伸了出去,这个时候能相信的也只落神医和冷半夏嫂嫂了。 不消片刻,落神医回答道“回夫人,姑娘的确 有几近一月的身孕。” “你们!你们过来在看!”楚子衿依旧是不信的看着面前的落神医,朝着岸陵的大夫大声说道:“这贱人没有身孕!她怎么可能有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旁的大夫看到这一幕,基本上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挨个诊脉,基本上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统一口径:身孕一月。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禁的一乐,一个杏林圣手说的有孕,有几人敢反驳呢?况且箫初云是县主,更是他们眼中的神女,在这个关头,敢说真话的想必也没几个。 “娘,我此生只要她,也只有她!”殷云祁看着楚子衿语气之中几近恳求道:“娘就放过她吧!贺渺星一事,不是她做的,她更是无辜,倒是她被贺渺星下毒差点死掉。” 顿了顿,旋即又道:“贺家出了贺渺星一事,即是没有我的干预,贺家的生意一定是一落千丈,想必这个时候贺家所有的生意都会撤走,只要母亲和爹爹坐等贺家气数将尽之时,以三倍之数到贺家给贺渺星下聘,让我那二弟殷辰星娶了她,贺家便不会再提这件事。” “哼!”楚子衿冷哼一声,两个眼睛冒着火光,眼神从殷云祁身上慢慢移到箫初云脸上:“有了身孕又能如何?你以为我儿殷缈能护得了你?十个月后胎儿降下,滴血验亲若不是我殷家血脉,我会让你知道,我楚子衿的手段!” 话音落,楚子衿便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冷半夏见状,立刻跑了过来,直接指了指萧初云的额头:“小祖宗!你可吓死我了!” “嫂嫂,你快看看殷云祁,是不是他醒过来就没事了?”萧初云着急的拉着冷半夏说着。 冷半夏听后,给殷云祁诊了诊脉,又是认真检查了一遍,随即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还怕你醒不过来呢!只要醒过来了,老娘就有本事让阎王爷带不走你!” “嫂嫂,真的吗?殷云祁真的没事了?真的会好起来吗?”萧初云连忙问道。 冷半夏笑着拍了拍萧初云的手,随即说道:“放心,只要喝了药,当天就能下地跑了,不会留病根的!” 冷半夏和众位大夫走后,箫初云开心的做到床上,喜极而泣的看着殷云祁:“你听到了吗?你会没事的,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所以你以后就更别想离开我了!”殷云祁说道。 不过片刻,萧初云直接站起来,有些嫌弃的瞥了殷云祁一眼,耷拉着脑袋,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没事,才和你娘说那些,是不是!” “我不这么说,我就保不了你了。”殷云祁笑了笑,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缓缓说道:“你说,那个祖母会舍得扔掉自己的亲孙子呢。” “殷云祁!”萧初云指着床上的那人,有些羞愤的说着:“我倒要看看,十个月后,你拿什么来给你娘交差!”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许看!在看牙打掉!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晌午不到,冷半夏便将熬好的药送了过来,喝下药的殷云祁午后便恢复了力气,整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就像之前从来没有中过毒一样。 而穿戴好的箫初云也是照顾他没有离开过半步,楚子衿和殷明晨看到自己的儿子痊愈,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正当箫初云准备离开的时候,殷云祁便躺在床上忽然捂着心口,连连大叫:“哎呀!啊——好疼!” “殷云祁!”箫初云连忙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殷云祁额头,着急的说道:“你那里疼?要不要紧?我去找嫂嫂!”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拉着箫初云,双眼温柔的注视着她,将她的手放在心口上,缓缓说道:“这里疼!当你走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满满的都是你,你要走了当然会疼。” “我……我没走啊!”箫初云有些羞涩的低着头:“这婚约不是还没解除吗?” “不!我说的是朝朝暮暮!”殷云祁立刻否定她。 话音落,殷云祁坐起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片刻过后 箫初云想走,却被殷云祁抱在怀里,依靠在他的肩头,总觉的有些怪怪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危险来临。 咚咚咚—— “进来!”殷云祁道。 吱—— “公子,老夫人说……”小离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着:“老夫人说萧……萧姑娘既然有了身孕,便不能与公子过分亲近。” 这一刻,殷云祁依旧是没有松开手,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萧初云,生怕下一刻萧初云会像蝴蝶一样不翼而飞。 “还说什么了?”殷云祁冷言到。 “老夫人单独辟出一个院子,让萧姑娘好好安胎,不得踏出半步。”小离回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殷云祁说道。 箫初云用余光看着小离走了出去,抬手推了推殷云祁,有些不情愿的说着:“快放开我!不然你娘一会儿又要来了……呀!” 话还没说完,萧初云便被殷云祁压倒压倒在床上,殷云祁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扶着她的脸颊、脖子。 “现在就走吗!”殷云祁低声富有磁性的问着她:“如果是我娘要把你关起来,我可没本事把你救出来,想好从哪里变出一个孩子吗?” “……”萧初云看着殷云祁那深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脸红害羞,目光低微躲避着殷云祁的眼神:“关就关!还能把那院子围的个水泄不通?我总会找……唔!” 这一次,又是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又吻了下来,箫初云本想反抗,可两只手却被殷云祁紧紧抓着。 殷云祁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际慢慢滑到了腰带处,轻轻一扯,腰带便被殷云祁解下,扔在一旁。 “殷云祁!”萧初云挣扎着获得了片刻的轻松,喘着气的她只觉得危险已经将她紧紧的围着:“不可以……不可以……你我还没成亲,你冷静些,冷静一点……我……我还小,我还小……” “寻常姑娘这个年纪早已嫁为人妇,时间久一点的连孩子都有了,小娘子还觉的小吗?”殷云祁说道。 说罢,殷云祁的手从腰间慢慢滑到肩膀,一边看着萧初云有些慌张的眼神,一边将她的衣服缓缓褪到肩膀以下。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殷云祁重新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尤其是为她试药的那一刻,是真的愿意放弃现如今的荣华来换她的平安。 可当现在喝了药,一切都恢复了的殷云祁而言,他只有一个念头,箫初云便是他的一切。 如果可以,他想把箫初云变成一个贴身物件,随时装在心上,装在身上。 “小娘子,我想要你……”殷云祁看着眼前这个人,口中缓缓说道:“把你交给我,好吗?” “殷……殷云祁,我……我们还没成亲,这样真的不妥,你放开我,好不好?”萧初云整颗心都在加速跳动,甚至是连手也是颤抖的。 “可我们有婚约,你我亲手写的婚书已经奉给了天地,在上天的眼里,你我早就是夫妻,成亲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殷云祁说道。 萧初云这个时候已经是结结巴巴的,一张嘴不由自主的打起架来:“我……我………我没准备好,你……你先等等,让我出去准备准备……” 殷云祁这时轻轻一笑,低头啄吻了几下,在箫初云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此生爱你,也只要你……” 话音落,殷云祁慢慢褪下了萧初云一身的衣衫,尽数被他扔在了地上…… 不过片刻,两人交缠在榻上…… 一时间,屋内春光旖旎…… 冰儿和小离站在梅园的院子里,两个人虽说都是愁眉苦脸的,可单论小离而言,她的脸上尽是满满的嫉妒和恨意。 “小离,你说她是真的有了身孕的吗?”冰儿回头看了一眼屋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离无奈的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回过头也望了望屋子,低头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闷不闷不乐的说着:“以前没有,可从现在开始……就说不定了……” 傍晚,夜色将近的时候…… 殷云祁斜卧在萧初云身边,拄着脑袋看着小脸通红的人,嘴角开心的一笑:“刚才还好吗?” “……”萧初云一脸羞涩沉默。 殷云祁这时看着箫初云,手轻轻划过她锁骨之上的红晕,这一刻,才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不禁的取笑道:“小娘子这个时候不用担心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我的孩子就就来了。” “一边去!”萧初云拉着被子捂着自己侧过身背对着他,害羞到极致的说着:“目的都达到了,还变着法的抹黑取笑我,真是坏透了!” 殷云祁的手从箫初云肩膀顺着胳膊慢慢滑到她的指尖,握着她的手,低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萧初云身子一颤,犹如受了风寒打了一个哆嗦。 “殷云祁,你……”萧初云说道。 “嘘!”殷云祁轻声细语道:“小娘子,从今日后,你便留在我这里,不用搬到那院子里了……” 萧初云一听,转过身看着殷云祁,顿时有种掉到狼窝里的感觉,想出去又没地方走。 殷云祁看着萧初云目瞪口呆一副质问的样子,轻捧着她的脸,煞是温柔的说着:“小娘子刚才温柔,我怎能忘记呢?若不留下来,十个月后又拿什么交差,我娘可是国公的千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说罢,慢慢俯下身子,在萧初云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所以……为夫得多多努力才是!” “呃——” 江越这时心口忽然一痛,坐在床前看着窗外的风景,那一刹那,犹如一锅滚烫的热油,顷刻间浇到了他的心上,瞬间痛彻心肺! “怎么可能?我身上的毒不是解了吗?怎么还会痛?”江越捂着心口极其痛苦的说着。 这时将江越身旁不远处的食客,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到: “这一次,我看贺家是要断气喽!” “可不是嘛!说起来也是受了贺渺星的连累,一夜之间贺家所有的生意都凉了,连快要到手的两个大生意也没了!” “我看不一定,贺家不是和仙溪殷氏还有姻亲吗?殷家难道就一点忙也不帮?” “帮什么啊!贺渺星现在是锦台的花魁,一个残败货,给你你要吗?仙溪殷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跟朝廷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会在娶她?怕是现在连夜忙着退聘呢!” “我听说,这件事和锦云县主有关,贺家正向殷家要说法呢!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也没准,锦云县主为了我们做了多少好事?怎么可能会去害人?再说,你看殷家说什么了吗?不也没把县主推出来嘛!” 江越听到这些几乎是有些慌了神,心下不禁的一阵担心,心中的刺痛在此时越发的浓重。 “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殷家的人为难她了?”江越捂着心口低声说着。 想到这里,江越立刻起身直奔落英别苑,可一进落英别苑,就听着下人再说箫初云身怀有孕的消息。 这犹如一个惊天霹雳一样,让屋檐之上的江越差点从屋檐上掉了下来。 “不可能!”江越眼前一黑无力的蹲在屋檐上,他将箫初云从头到尾的都想了一遍,急切的否定到:“不可能!你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江越转悠了一圈,最后才来到了殷云祁所住的梅园,看到小离、冰儿和石春芳都守在门口,江越的心口更如压榨般的疼痛。 想了许久,也思虑了许久,纵身跃上屋顶,尽管心里已经千百遍的再说,这不可能!是殷云祁说出来保护她的话! 可最后也抵不过自己的心,抵不过殷云祁对箫初云的温柔和攻势。 这时,床榻上的箫初云捂着被子慢慢坐起,正准备下去的时候,斜坐在一旁的殷云祁抬头看了一眼房顶,低眼思虑了片刻。 “小娘子!”殷云祁一把拉住箫初云,顺势抱着她,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缓缓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许离开我半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吗?” 箫初云扭动了两下身子,双手推开了殷云祁,顺势往后躲了躲用被子捂着一丝不挂的自己,低着头红着脸,心跳加速的说着:“你毒刚解,实在不宜,还是放过我吧!” “人家都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为夫。”殷云祁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她得意的一笑,温柔的说着:“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呢?你走出这里,我还是一丈之内的夫君吗?” 话音落,殷云祁抬手拉了拉被子,床榻之上的那一抹红色壮如梅花花瓣一样的丹红,悠然的落在他的眼里。 殷云祁还没说话,箫初云二话不说迅速的捂住了它,有些羞愤的看着他说道:“不许看!在看我……我就……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不看它……”殷云祁伸手将箫初云一把拉在怀里,低头轻轻啄吻道:“看你如何?我的夫人?” 这一幕,刚好被江越看的一清二楚,最让他心痛的便是那一抹元红,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开心。 他得到答案了,箫初云没有身孕,可从今日开始,便是他人之妇,殷云祁的枕边人。 江越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独自一人拎着一壶酒,喝的醉醺醺的,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有醉了,不清醒了,才能不会感知到心里的痛苦。 “噗——”江越猛然的单膝跪地,鲜血刹那间从口中喷涌而出,落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鲜血,一怒之下将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眼中的凉薄不言而喻,心头那无尽的痛苦和伤心也在不停这折磨他。 “箫初云!你既然都打定了主意,又何必和我说要带你走呢?”江越心里的愤怒已经让他有些失去了理智,与箫初云之前过往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喜欢我,要与我一起离开,现在你却上他了床榻!” 这时,黑暗中出现一个人,低沉着声音说着:“主公交予你的任务,何时才能完成!” 江越微微闭上了双眼,此时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这几日为箫初云做的打算都是白费,本想着为她背叛自己的主人,可现在只觉得一切都无用了。 “告诉主人,明天一早便能听到南宫傲然的死讯!”看着地上的碎片,拿起一片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下,看着鲜血从胳膊上一点一点的流在地上,眼中泛着一层一层的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箫初云,你如此的欺骗我,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顿了顿,仰天长笑极为讽刺的嘲笑着自己:“早知你是如此凉薄水性,又何必将你放心上?哈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孩他娘不许食言!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殷云祁看着正在熟睡的箫初云,满眼的都是浓浓的爱意。 见箫初云快醒之时,殷云祁起身穿好了衣服,将箫初云的衣物整理好后放置床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醒了?”殷云祁看着床上的人儿脸上泛着红晕,嘴角微微一笑:“还困吗?困了便在睡一会儿?” 箫初云害羞的将连转到一边,一句话也不说的。 殷云祁见到这一幕,心里的喜悦便又多了一层,扫了一眼一旁准备好的茶水,转身将箫初云扶起抱在怀里,随手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嘴边:“先喝口水,一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箫初云低头喝了一口水,随即躲到一边,犹如一个含羞草一样,低着头吞吞吐吐道:“你先出去……” “为何?”殷云祁说道。 “你!”箫初云害羞又有些无奈的看着殷云祁,揪着被子红着脸低声说道:“你……你不出去,我怎么穿啊!” 话音落,殷云祁笑着将贴身的白色内衬拿起递了过去,满眼爱意的看着她笑着道:“怕什么,小娘子人都是我的,还怕我多看两眼吗?” 顿了顿,殷云祁朝箫初云身边坐了坐,拉着她的手似笑非笑说道:“想必小娘子昨晚累着了,今日为夫给你穿!” “哎!别别别!我自己来!”箫初云连忙护着自己:“你转过去!转过去!这总行吧!” 时过片刻,箫初云从床上走了下来,行至窗前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点一点的梳着头发。 殷云祁走到箫初云身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微微俯着身子在她耳边说道:“小娘子,叫石春芳进来收拾吧!” “她?”箫初云看着镜子里的殷云祁,有些不解的说着:“你身边那多么丫鬟婢仆,干嘛老使唤我的人?再说春芳也不是丫鬟啊?我可一直把她当做姐妹的,知道吗?” “小娘子,我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动,若是让我娘知道你在昨日之前还是完璧之身且并无身孕,就时下而言,会对你下手的。”顿了顿,拿过箫初云手中饿的梳子,亲手给她梳着头发,轻轻闻着发香:“春芳虽说单纯可爱,但也不是蠢笨至极,这事儿只有她最合适。” 箫初云点了点了头,按照殷云祁的意思唤来了石春芳,当石春芳整理床铺时,不由得脸红,回过头看了一眼二人,笑了笑随即说道:“小云,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殷公子为姑爷了?还是跟着冰儿喊你少夫人啊?嘻嘻嘻~” “叫姑爷吧!”殷云祁一边给箫初云梳着发髻一边说道:“你是小娘子的人,不必跟着他们叫。” 春芳抱着换洗下来的床单走出房门,果然没和外人多说,直接奔向洗衣房,一个人洗了起来。 箫初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笑了笑,可这一笑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哀伤。 这具身体箫初云的父母站在还是死无全尸,现下已是不能再拖了。 “殷云祁……”箫初云有些害怕强装镇定的说着。 “叫我殷缈,或者夫君也不错。”殷云祁从身后抱着坐在梳妆台前的箫初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娘子,可有什么事和为夫说吗?” 这个时候,箫初云生怕殷云祁会发现什么,毕竟那个灵犀是她用来交给夜骞换萧正卿夫妇的人头。 “殷……殷缈,我想要灵犀,你能给我吗?”箫初云说道。 “可以!一会儿我就给你拿来。”殷云祁爽快的答应道。 箫初云看到殷云祁头一次答应的这么爽快,瞬间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着他:“你今日怎么不给我提条件了?以往不都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从不让自己吃亏吗?” “小娘子昨晚不是已经把最宝贵的东西交给我了吗?”殷云祁抬手轻挑着箫初云的下颌,低头啄吻片刻,手捧着她的脸颊,说道:“我说过,我不会给我的夫人提条件,以后……小娘子说什么我都听,都一一照办。” 午后,殷云祁将形如如意的灵犀拿了进来,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眉宇之间都带着满满的怒气。 箫初云一看,心下就打了鼓,莫不是他知道了?所以拿着灵犀来质问了? 殷云祁坐在桌前,缓了一口气,随即一脸平静的转眼看着箫初云,朝她伸出了手,语气之中平静说道:“小娘子,过来。” 箫初云缓缓地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心下都慌得不得了,甚至于走到了他的身边,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殷云祁拉着她的手环抱着她的腰,直接让箫初云坐在了他的腿上,看着怀里的美人,不由得庆幸道:“幸好!幸好我昨天醒了过来;幸好昨晚彻底将你留到了我的身边,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你。” 听到这番话,箫初云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不少,但也从殷云祁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怎么了?贺家……又为难你了?是吗?”箫初云不安的问道。 殷云祁摇了摇头,嘴角一抹苦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紧握着她的手,缓缓地说道:“南宫傲然昨晚死了!蓝君玉那小子,以为是我为了报复才下的杀手!” 不知道为什么,箫初云听到这些,总觉得和夜骞脱不了干系,这几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向着她和殷云祁的。 想到这里,箫初云不禁的浑身一抖,心里愈发的害怕,生怕下一刻会在有人出事。 “小娘子,我有话与你说……”殷云祁看到箫初云浑身发抖、害怕的样子,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不安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自责内疚才将清白交付于我,昨晚的那滴眼泪,我想是你最后一次哭泣……” “殷云祁,我……”箫初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殷云祁苦笑道:“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不会再让你伤心落泪,我会让你的心里只有我,就像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箫初云听后立刻站了起来,犹犹豫豫的拿起桌子上的灵犀,心下思虑了许久,甚是为难的看着殷云祁。 她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殷云祁,虽然他答应了将灵犀送给自己,可若是以后再问起灵犀呢? 想到这里,箫初云吞吞吐吐的看着殷云祁说道:“殷云祁,你骂吧!我……” “为夫为何要骂你呢?宠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打骂呢!”殷云祁起身看着快哭 了的箫初云,甚是心疼的抬手拭去了她的泪水,将其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脑,环着她的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小娘子心里有事情,昨晚见你累了,便也没想着问你……” “殷云祁,我感觉我好坏……我坏透了……呜呜呜~”箫初云趴在殷云祁的肩头说着:“在锦台,我与夜骞做交易,我为他办几件事,他便将我父母的首级还给我,锦台夺取灯女和这次的灵犀,都是夜骞要我做的,我灵犀也是要给他的……” 听到这些,殷云祁沉默了良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下几番思量,叹了口气,松开了箫初云,捧着她的脸说道:“这些……为何不早早地告诉我?” “我怕……我怕牵扯的人太多,我怕你会有危险……”箫初云哭到。 殷云祁听到那句:我会怕你有危险,心里的阴霾顿时全消,犹如一片乌云被太阳的光芒瞬间拨开。 不过,殷云祁这才知道夜骞的手段是何等的阴险,怕是这次南宫傲然的死也是他做的局,若真的如此,那些人便也是留不得的。 想到这里,殷云祁捧着面前这个姑娘的脸,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小娘子,你怎么这么傻?我早已认定了你,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顿了顿,在箫初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将其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的夫人,他们是我的岳丈、岳母,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说罢,拍了拍箫初云的肩膀,握着她的手,看着面前的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的说着:“这等重要的事,还敢瞒我这么久,今晚我要重罚,看你还敢不敢!” 听到这句话,箫初云立刻往后退了退,双手捂着自己,一副警惕性超高的瞅着他说道:“你……你要干嘛?我……我告诉你,我今天绝对不会在呆在这儿的,你休想让我待在这儿。” 殷云祁一步一步朝着箫初云走过去,将箫初云逼到了床边,看着箫初云跌坐在床上,直接笑着将其压倒。 抓着箫初云的手,看着身下的箫初云,一副坏笑的模样瞧着她说道:“小娘子的温柔乡要留给他人吗?” 话音落,轻轻俯下身子在箫初云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一句话,箫初云立刻便面红耳赤、心悸气喘。 “愿意吗?”殷云祁坏笑道。 “我……我答应你就是,以后都不走了……”箫初云尴尬的说道。 殷云祁起身坐在床边,将箫初云抱在怀里,指了指桌子上的灵犀,低声说到:“小娘子,这灵犀你照样送过去,回来告诉我夜骞的反应和计划,另外……”顿了顿,眼神之中露出了些许担心的说着:“一切小心,我不可能让我未来孩儿的娘亲有任何危险。” “一边去!我还没这打算呢!”箫初云害羞的低着头说道。 殷云祁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轻语道:“小娘子确定吗?这可是食言了的,晚上……我要多惩罚一次,小娘子要做好准备哦!” 第一百六十九章 儿媳妇见公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几日后清晨,箫初云穿戴好,趁着殷云祁熟睡之时,早早地就跑了出来,手里故意拿着灵犀四处溜达,身后冰儿和石春芳紧紧跟随着。 “小云,这玩意儿真的那么神奇吗?”石春芳跟在箫初云身边好奇的看着这柄黄金打造的灵犀如意,犹如看一个新奇物件:“听说这玩意能变出十八般武器,是不是真的?” 冰儿跟在一旁细细瞧了瞧,随即指着上面的祥云图案说道:“少夫人,你看上面的图案,似乎不是与这如意是一体的。” 箫初云听后,低头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如意手柄上的确有一祥云图案是凸起的,还能轻轻的转动。 啪! 叮! “我的乖乖!”箫初云只是轻轻一转祥云图案,如意便迅速的抽出一枚钢芯天蚕衣外包的鞭子,直接打在了面前的柳树上,一道又深又浅的鞭痕口子:“这玩意儿还是挺厉害的嘛!难怪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真是不亏!” “以后少夫人有此物傍身,也就不怕了!”冰儿在一旁高兴的说着。 几人走了不远,天空之上飞过一只白鸽,爪子上扔下一个小纸卷,刚好掉落到不远处的石缝间。 箫初云见状立刻转身指了指前面亭子摆放的瓜果,对着石春芳和冰儿说道:“我有口渴了,想吃些酸的,你们两个去看看前面的瓜果,合不合我胃口。” 见她们二人走了过去,便转身走向那个石缝间,将纸卷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三日后傍晚,独自一人来岸陵分舵,一物换一物,决不食言! “少夫人,这些瓜果都挺甜的,没有酸的,不过都挺好吃的,您尝尝!”冰儿拿着一个桃子走了过来。 箫初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桃子,拿起瞧了瞧,对着冰儿说道:“啊!张口!” “呃——”冰儿一张口,箫初云便将桃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刚刚快回到梅园的时候,看到楚子衿和殷明晨刚好走了进去,身后还跟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 看到这一幕,萧初云也懒得进去,只怕进去了又得和楚子衿打嘴仗,可他们又是长辈,闭口挨这莫名其妙的训不是,翻脸怼回去更不是。 “少夫人,那边好像打起来了!”冰儿指着不远处的雅园居说道。 箫初云回头一看,立时想到这几日冷半夏和落神医住在那里,而正好这几日南宫傲然也刚好下葬,今日听说蓝君玉也来了落英别苑。 遭了! 一定是嫂嫂出事了! 想到这里,箫初云一刻也待不了,直奔着落英别苑跑了过去,冰儿和石春芳同样担心的跟了过去。 还没进到雅园居,变听到兵兵乓乓的兵器打斗声,一进去只瞧着冷半夏手拿着一个短匕首,和手拿着长剑的蓝君玉打的难舍难分。 眼看着冷半夏被打了节节败退,快被逼到墙角时,一旁被穿了琵琶骨的落神医,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忍着琵琶骨上的剧痛,抬手一掌打在了蓝君玉的胳膊上,反手反手一枚银针扎在了他的虎口之上,手中的剑顿时掉落在地上。 “蓝君玉!”萧初云大声喊道,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扶起冷半夏和落神医,看着他们面色苍白如土的样子,心下顿时担心不已:“嫂嫂,落神医,你们还好吗?还撑得住吗?” “你给本少爷闪开!”蓝君玉捡起地上的剑,火冒三丈犹 如看仇人一样的看着他们三人:“不要以为有殷云祁护着你,你就可以在本少爷面前无法无天!” 箫初云转身将冷半夏和落神医护在身后,丝毫不慌的看着蓝君玉,胆子老大的直视着他说道:“当年是你父母自作自受自戕而死,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有再大的仇怨,也该了解了!” “当年的事你又了解多少?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蓝君玉此时咬牙切齿的瞅着他们,手中的剑挨个在他们面前指过,最后停留在了箫初云面前,异常讽刺嫌弃的说着:“听说你把锦台贺家的姑娘给逼疯了,当真的好手段,不然也迷不住殷云祁,怕是我外公的死,也和他殷云祁脱不了干系。说到底不过是红颜祸水,狐狸的胚子!” “喂!”石春芳在一旁大胆护住道:“你是哪家的泼皮,也敢这么说我家小云!” 冰儿拉了拉石春芳的衣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我去找少爷,你小心点!” 蓝君玉提着剑,指着石春芳说道:“我现在就让你一个,小爷我是哪家的!” 箫初云见状,立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石春芳已经惹怒了蓝君玉,下意识的将石春芳往回拉了拉。 眼睛扫到了手上拿着的灵犀如意,瞬间想起了刚才的那鞭子,想到这里便按照刚才轻轻一扭。 啪! “大哥!这时候别耍我啊!”箫初云看着从如意里蹦出一个带刺的钩子,顿时有些傻眼了:“算了!听天由命!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拖一时就一时!” 说罢,箫初云拿着这钩子直对着蓝君玉,有些后怕的颤颤巍巍道:“你别过来啊!这玩意有多厉害你知道的,伤着你我可不管啊!” “丫头,我们两个死不足惜,你快闪开,别让他伤了你。”冷半夏担心的说道。 蓝君玉看着箫初云颤颤巍巍的模样,尤其是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灵犀如意,便不由得嘲讽道:“哼!就凭你这女娃子,也想拿它来对付我?识相的快给我闪开,伤了你我可管不着!” 话音刚落殷云祁便从梅园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的跑到箫初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十分担心的问道:“小娘子,他有没有伤着你?” 见箫初云摇了摇头,殷云祁顿时冷着脸,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怒气,转身看着蓝君玉,怒不可遏的说着:“蓝小公子,在我的家里杀人,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眼里了?” “冷半夏是我杀父仇人,我外公被人暗杀,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蓝君玉恨恨的看着他们几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殷云祁,你可是答应我外公的,现在是不是该还人了!” “我没打算食言,但现在他们二人是我的座上宾,事后自然会把他们交给你!”殷云祁回答道。 话音落,对着一旁的跟随的小离吩咐道:“小离,给蓝小公子安排一个雅致的院子,这里不适合他!” 看着蓝君玉离去的背影,殷云祁有些薄怒的对着冰儿说道:“去给他们二人请大夫!” 说罢,殷云祁二话不说的拉着箫初云便出了雅园居,走到梅园的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了梅园旁的假山后。 眼神之中露出三分怒气和五分担心,直接将箫初云禁锢在假山的角落里。 “殷……殷云祁,怎么了?”萧初云看到殷云祁生气的模样,有些害怕的说道。 殷云祁注视了许久,默默地不做声,不许箫初云离开也不许挪动半步。 带着火气舒了一口气, 抬手轻抚着箫初云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知不知道,我在晚到半步,蓝君玉可能就会对你下手!” 萧初云看到这一幕,心下顿时有些无奈,心想这是又捅了马蜂窝了,这家伙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她这不是没事吗! 想到这里,箫初云咧嘴笑着,拽着殷云祁的手,一副撒娇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说着:“殷云祁,我这不是救人嘛!再说我也没事,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殷云祁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眼睛一挑高傲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嘴。 箫初云看了看四周,有些为难的说着:“这……殷云祁,这大白天的,有点正行好不好?” 话音落,看到殷云祁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箫初云真真是有些气不打一出来,可瞧着他这贱嗖嗖的样子,手手就有些忍不住的想给他一巴掌。 殷云祁见状轻飘飘的说着:“小娘子,我爹娘可还里面等着你这儿媳妇呢,为夫还等着夫人一亲芳泽啊……” “你!”萧初云有些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四下无人,便抬手搂着殷云祁的脖子,踮着脚尖吻了上去。 殷云祁这时顺势抱着萧初云,将她抵在假山上,变被动为主动的吻着怀里的姑娘,肆无忌惮的掠夺着。 时过片刻,萧初云的嘴唇有些微微发红发肿,殷云祁满意的停了下来,抬手挑着她的下颌,轻轻啄吻道:“小娘子的唇真甜,让为夫欲罢不能!” 话音落,殷云祁刮了刮萧初云的鼻子,甚是宠溺的捏着她下巴,温柔的说着:“我娘今日带了几位大夫为你诊脉,你说为夫这几日的努力,有没有成效呢?” 听到这几句,萧初云直接将殷云祁推开,一脸害羞的背对着他。 “夫人,随为夫见公婆去!”殷云祁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开心的一笑,随即拉着萧初云的手得意满满的走进了梅园。 一进屋,便看到楚子衿一脸不悦的坐在主位上,殷云祁带着她行了礼,便悠闲的坐在一旁,留着箫初云一人站在堂中。 楚子衿扫了一眼箫初云,不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凶神恶煞的说着:“人家都是儿媳侯着公婆,今日倒是破天荒的落到我们侯着你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这要是真过了门,怕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娘,云儿刚才是有事儿,您就原谅她吧!”殷云祁在一旁说道。 这些不说还好,一瞬楚子衿就如同炸了锅一样,走到殷云祁面前直接将他揪了起来,指着他的胸口低声说道:“身怀有孕?你蒙你老娘我啊!她一连小半个月都在你房里,我都叫不动她,一看就是你的主意,她压根就没有!” 殷云祁低眉说道:“娘,她有孕百般不适,且重孝在身,我不能立时给她一个名分,若是再不能照顾她,我还配做她的夫君吗?” “夫人,想必她也不是有心的,就别置气了!”殷明晨在一旁打圆场道:“你不是说她有了身孕吗?” 楚子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在殷明晨的面子上,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对着一旁的几位大夫摆了摆手,看着箫初云说道:“你们去给我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诊诊脉,看看她身体如何?” 第一百七十章 你爱错了人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箫初云这时看了看殷云祁,顿时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既怕大夫看出点什么,也怕什么也看不出。 箫初云满心不安的坐在一旁,强装镇定的看着大夫给自己诊脉。 时过片刻,大夫收了诊病药盒,朝着楚子衿和殷明晨低头回答道:“回殷老爷、殷夫人,姑娘脉象平和,犹如盘走珠,请姑娘放心,老爷和夫人也可安心。” 箫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殷云祁,瞧着他一本正经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道这几个大夫估计又是殷云祁找来的。 这几个大夫退下去后,一旁带着面具的男子默默地走上前,似乎有了退意,朝着楚子衿和殷明晨弯腰恭敬的行了行礼,正欲出去,楚子衿拦住了他。 “着急走什么?话还没说完呢!”楚子衿提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看了箫初云一眼,有些嫌弃的说着:“下月十五,你照样把贺家那姑娘给我娶了,知道吗?”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有着阴阳脸的殷辰星啊?这带着面具看着还是蛮不错的啊,不算是翩翩公子,倒也是个恭敬有礼。 话音落,殷明晨叹了一口气,脸色上有些不好看的低着头,眉头之间的忧愁是越来越重,抬手指了指殷云祁,随即说道:“殷缈,既然她已有了身孕,那便也不能再拖了,月份大了也瞒不住,没有名分对孩儿终归不妥,下月十五一同把婚事办了吧!” “爹,此事不妥!”殷云祁立刻跳了起来,走到堂中看了箫初云一眼,随即说道:“云儿尚在重孝之中,不宜有喜事,怕是会冲撞了先人。” 箫初云看着殷云祁,心里顿时一阵刺痛,犹如被千百根针在扎一样,她不明白,不明白殷云祁为什么回答的这么利索。 心头猛然的飘过一个念头,一个让她连呼吸都有些难受的念头。 是不是他从未想过娶她?这几日在他心里又算什么?在耳边说的那番话,孰真孰假? 殷云祁话刚说完,楚子衿便有些不乐意的瞧着殷云祁,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这一刻是浓的不得了:“你还知道啊?我和你爹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刚说完,走到殷云祁身边指着萧初云暴跳如雷的说着:“你觉得她能等吗?你想让我的孙子被人家说是私生子吗?” 萧初云这时才有些知道了这个婆婆的厉害之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故意让她丢人现眼吗? 本想发脾气的她,一看到殷云祁,心里的火气便有些提不起来,殷云祁的好让她不能抹一干二净。 算了!给他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箫初云立即起身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朝着楚子衿往前挪了挪,拽着她的裙摆,一副卑微不能在卑微的样子,低头说道:“殷伯母,初云自知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若是伯母真的恼了,给初云一纸休书,让初云走了,也不给您添麻烦了。” 楚子衿低头看着她,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将萧初云的头慢慢抬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说着:“丫头,这是变着法的说我坏话是吗?打量着我听不懂是怎么?若是真不想给我、给殷家惹麻烦,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殷明晨这时将楚子衿拉了回来,连忙打圆场道:“姑苏民间有个习俗,重孝期间,若是有喜事,不想两厢冲撞,便自家办了,长老族人一起吃顿饭,也就就这样了。” 说罢,他们又嘱咐了几句,便走了出去,箫初云看着他们的背 影,心里的火气便是再也压不住了。 “小娘子,你怎么了?”殷云祁问道。 箫初云转眼瞧着他,直接抬手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到衣柜前,将自己的衣服尽数都拿了出来,放于一个蓝色布块之上,连同梳妆台上的金钗玉环、胭脂水粉一同包了起来。 殷云祁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她,抓着她的胳膊连忙问道:“小娘子,你怎么了?为何要走啊?” 箫初云抬头看着她,满眼冒着怒火,嘴角之间都是戾气,直接拂去了他的手,生气的坐在一旁,说道:“殷云祁,我算是你什么人?” 殷云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坐在她的身边,一脸茫然的说着:“我的夫人啊?” “夫人是吧?”箫初云转眼看着她,一脸恼怒的说着:“那我为何连一个名分都得不到?还是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她这一番话,让殷云祁觉得无辜不已,明明是考虑到她父母尸骨未寒,可怎么到她这里就是这般境况了? 殷云祁甚是无辜茫然的说着:“小娘子,我巴不得你能是我的妻子,可你在重孝之时,我不得不那么多说啊!” “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你刚才的反应!”萧初云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仿佛这几日都如同受了欺骗一样:“你如果真想娶我,真心爱我,刚才你爹说成婚的时候,你可是想都没想跳起来回答的!” 话音落,萧初云指着殷云祁心口,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含着泪说道:“殷云祁,你是不是从来没打算真的娶我?不然你的反应为何那么快?那么不假思索?” 殷云祁听到箫初云这番话,有些苦恼的扶额,这时他才知道孔子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啥意思。 “小娘子啊……”殷云祁三分苦笑三分无奈的低着头说道:“那是妾室入门的,说是妾室都抬举了,我的妻子怎么能这么寒酸呢?” 话音落,抬头看着箫初云,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见她有些不领情的样子,便轻挑她的下颌,十分宠溺的说着:“小娘子,你可要怀疑任何人,唯独不能怀疑我,不然就真真的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了……” 说罢,见箫初云默不作声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抱着怀里的人,捋着她的寸寸青丝,瞧着她还在赌气的小脸儿,随即说道:“你还记得元宵花灯,我送你的花灯吗?那上面画了一副你我成亲时的样子,我想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子,而不是因为重孝见不得人的嫁给我,知道吗?” “那你还应下下月十五成亲?”箫初云瞥了一眼赌气的说道。 殷云祁听后不禁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箫初云的小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说着:“我等的,我未来的孩儿了等不得~” 话音落,箫初云将刚才捡到的纸卷交给了殷云祁。 殷云祁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放在了桌子上,抱着怀里的箫初云说道:“现在你没我,这落英别苑你出不去。三日后,我带你去拜神,让小离派人暗中跟着你,你万事小心,知道吗?” 三日后 都几乎快日上三竿了,箫初云还趴在床上困得的不得了,那是一个叫做沾枕头就着,像是三天三夜都没睡一样。 殷云祁躺在箫初云身旁,看着她就如同看一个心爱的奇珍异宝,怜爱的不得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箫初云下一刻便有些不耐烦的将殷云祁的打落,口 中还嘟囔道:“干嘛~折腾我一晚上了,还不让我睡一会儿啊!” “呵呵呵~”殷云祁开心的一笑,心里犹如乐开了花一掌,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那小娘子还满意吗?” 这句话一落到箫初云耳朵里,犹如一个炮仗炸开了一样,顿时睁开了眼睛,推开了殷云祁,就差给他一巴掌。 “殷云祁!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下地溜达去!”箫初云困得满脸倦意说道。 “小娘子,忘了今日要去岸陵分舵吗?”殷云祁说道。 “啊!”箫初云心头的困意立刻烟消云散,气急败坏的朝着殷云祁的胸口打了几下,着急的说道:“殷云祁!我恨你!要不是你折腾我,我也不会这么困!哼!” 话音落,箫初云立刻跳下了床,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衣服便收拾停当了。 临近正午,箫初云和殷云祁简单的吃了点,便拉着他迅速的跑了出来。 两人坐在马车上,殷云祁看着忧心忡忡的人儿,低头思虑了片刻,随即问道:“小娘子,你此月的月信可来了吗?” “……”箫初云对于这个问题,真的是想一巴掌呼死他,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怎么说也是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一个男人头一次的问她大姨妈来了没有:“没有!” 可话音刚落,箫初云心里就犯嘀咕,如果是她算的没错,这个月是已经迟了两天了。 难不成…… 箫初云抱着这样的心思,按照计划的来到了岸陵分舵附近,上次是躺着棺材出来的,就算是靠着极乐楼的暗门,现如今极乐楼因为泉眼被堵住了。 现如今,要找到岸陵分舵的门,岂不是天方夜谭? 箫初云在这里绕了几圈,便看到一个绑着红布条的狐狸跑了过来,也不怕人,胆大的在箫初云脚边盘桓了片刻,便立即跑开了。 看到这狐狸,箫初云思虑片刻,便跟了上去,只瞧着夜骞一人躺在一个摇椅上,手拿着一本书卷,身旁放了两个四尺长一尺高的木盒子,甚是悠闲的读着书。 看到夜骞如此,箫初云恨不得用手中的灵犀立时将他五马分尸,攥着灵犀的手一时间竟出了血,染红了金灿灿的如意。 每走一步,手便在如意之上转动一下,那根裹着钢制的鞭子,立刻飞了出来。 萧家五十多条人命,和箫初云可怜的父母,此刻间全部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箫初云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鞭子朝着夜骞劈了过去,夜骞抬眼间,手在摇椅上一拍,纵身一躲,便躲过了落下的鞭子。 下一刻,转身间还未看清,便已然来到了箫初云身边,三下五除二的夺过了她手上的灵犀,抓着她的手腕,沉默了片刻,嘴角冷冷的一笑。 “殷云祁手段果然不错啊!我与你分别了不过一个月,竟然连身孕都有了?”话音落,一边抓着她的手腕,一边掐着她的脖子,满脸的嘲讽道:“你知不知道你爱错了人?也跟错了人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梦魇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灵犀已经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要有点东西给我?”萧初云恶狠狠的看着他,每说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躲在暗处地殷云祁看着这一切,心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连一旁的侍女小离,也是诧异不已。 夜骞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箱子,轻飘飘的回答道:“本尊留着它们无用,你带回去吧!” 说罢,夜骞便松了手正欲转身离去,萧初云连忙上前跪在箱子前,双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摸,心下一阵犹豫。 虽然自己是现代的医务工作者,但也没见过被割下来的人头啊!想一想还是挺毛骨悚然的。 “夜骞!”萧初云猛然的站起,似是想到了什么,警惕性很高的瞅着他说道:“你不会就这么容易把他们还给我,你到底有何打算?还是说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夜骞停下了脚步,微微回头,嘴角一抹讪笑的说道:“我算计什么你不知道吗?” 萧初云追了上去,随手拿下自己的发钗握在手中,跑到夜骞面前,将手中的发钗抵在他脖子前。 夜骞此时很冷静,仿佛一点都不惧怕眼前这个会杀了他,目光之中尽显从容淡定:“想杀我?” “你作恶多端,杀了萧家上下五十多条人命,老天爷怎么能让你这么逍遥的活在世上!”箫初云恨恨道。 夜骞往前走了一步,箫初云手上的发钗刺穿了他脖子上的皮肤,抓着她的手说道:“极乐楼一事,你不是告诉了二皇子波月教分舵与之只有一墙之隔了吗?” 话音落,抬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步一步的逼退她,直接将她抵在山岩峭壁上,一句话说的轻蔑不已:“现在连朝廷都不敢拿我怎么样,你觉得就凭你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杀了我?” “咳咳——”箫初云一时间被掐的缓不过气来,连连喘咳着,看着面前与箫初云有着深仇大恨的男人,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刺下去:“告诉你一句话,自古美人多蛇蝎,莫过最毒妇人心!我真后悔没在发钗上下毒,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不仅要你血债血偿,还要你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这四个字,箫初云说的斩钉截铁,且每个字都带了浓浓的恨意。 她不明白老天爷在干嘛?居然让这样沾满鲜血的恶人如此潇洒的活在世上? 既然,上天选择了让她来到这里,那么便一定要他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你要知道,杀你全家的可不是我!”夜骞冷笑的讽刺道:“我虽然有这个心思,但你别忘了,那五个人是因为收了他人钱财背叛了我,才将他们交出去的,说到底我波月教只不过是杀人的刀,你真正的仇人是那个幕后的买家,那个花了几万两黄金买下萧家人命的那个人!” 话音落,夜骞微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就从未怀疑过殷云祁吗?” “什么意思!”箫初云问道。 “唉……”夜骞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笑道:“殷云祁今时今日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了你和贺家翻脸,你觉得值得吗?还是你真的觉得自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不可能!你别想用离间计来挑拨我俩!”箫初云立即回绝到。 夜骞这时松了手,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是真小人没错,但他殷云祁是不是伪君子你知道吗?” 话音落,抬手轻轻拂过箫初云的脸颊,看着她满眼嫌弃仇恨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说着:“我刚才都要杀了你了,你可曾看到他出来救你?” 说罢,夜骞转身离开的时候,脚步微缓一边走一边冷言到:“想杀我?夜某随时奉陪!” 刚说完,夜骞轻轻一跃便没了踪影。 箫初云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夜骞刚说的话,每一句都切切实实扎在她的心上。 他说的没错,虽有心杀人,但先他一步动手的却是别人,那个幕后出了黄金万两的买主。 那殷云祁呢?真的要怀疑他吗? 怀疑这个几次三番以性命相救的男人,现如今的枕边人? 箫初云几尽失魂落魄的走到那个箱子旁,蹲在地上轻轻打开,看到里面的这一幕,顿时跌坐在地上。 两颗被冰块包围的人头,犹如睡梦一样安然的躺在里面,脸上很干净没有半点血渍,只是有一层还未化的薄冰。 这一幕,让箫初云几乎是心痛不已,痛的难以呼吸,她不知道是箫初云这个本体的意识,还是她自己的感觉,这样都已经分不清了。 “啊——”眼泪刷一下夺眶而出的她,仿佛是听到萧正卿和贾云蔓还有那五十多个死去的人,在她耳边不断的说着,不断的问着刚才为什么不杀了夜骞! 紧紧捂着耳朵的箫初云,蜷缩着身子,极其害怕的哭喊着。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息,这种冥冥之中强大的怨气,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缭绕着。 “小娘子!”殷云祁看到这一幕立即从暗处跑了出来,立即上前将萧初云抱在怀里,心疼自责的护着她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有我在……” 下一刻,萧初云晕在了殷云祁怀里,瞬间没了意识…… 置身于黑暗之中的萧初云,看不到一丝光亮,唯一可以听到、看到的,便是一个个惨死在萧家的那五十多条人命。 有的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有的浑身沾满了血腥、有的肠穿肚烂,五脏六腑皆挂在身上、有的伤痕见骨异常残忍…… 全部围着她站在她的面前,连同萧正卿和贾云蔓也在异常仇视的掐着她的脖子,犹如地狱恶鬼一样的望着她,声音犹如忘川河中的丧钟: “为什么不帮我们报仇!为什么不帮我们报仇!为什么不杀了他!” “用了我女儿的身体,为什么不帮她报仇雪恨!为什么!” “不!我没有!我没有!”萧初云害怕到极点的看着他们,立即挣脱之下连连说道:“你们不要缠着我!不要缠着我!不要……” “小娘子!小娘子?”殷云祁看着怀里的人遭受梦魇,却只能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云儿,你醒醒!是我,你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你醒醒啊!” 箫初云悠悠转醒,眼睛迷迷糊糊的渐渐清晰,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床榻, 还有熟悉的人。 缓过神来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她回来了落英别苑殷云祁所住的梅园,这几尽一个月住着的屋子。 “啊——呜呜呜——”箫初云一把抱住了殷云祁,趴在他的怀里犹如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的让人心疼:“呜呜呜呜——殷云祁,我该怎么办?我一闭眼睛,他们就问我,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我该怎么办啊——” 殷云祁心疼的抱着她,手轻抚着她的后脑,低声安慰道:“我知道,我都懂……” 话未说完,殷云祁捧着萧初云的脸,拭去了她眼角不断流下来的泪水,眼睛不自主的也红了起来,心疼的说着:“小娘子,我曾答应你,不会在让你流一滴眼泪……” “殷云祁,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萧初云泪流满面极其伤心的说着。 殷云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了压心里难受的气息,鼻子微微发酸,话语之中透着笃定和丝丝恨意的说着:“夜骞今日让小娘子如此伤心,岳父岳母也受辱至此,我怎么坐视不理?” 顿了顿,将萧初云抱在怀里,他的肩头伏着这姑娘的小脑袋,轻轻抚着低声安慰道:“波月教盘根错节,除之非一日之功,小娘子安心养胎即可,夜骞的事,为夫自由打算,绝不会让他白白伤害我的夫人!” “养胎?”萧初云极其诧异的问着。 萧初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轻轻摸了摸,耳朵轰的一声,犹如一道天雷,震得嗡嗡的。 让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十天,居然真的…… 殷云祁抬手捏了捏萧初云的脸颊,宠溺的说了道:“怎么了?傻了?小娘子可不能傻太久,不然孩儿出世的时候,该怪我了!” “呜呜呜……”萧初云哇的一声又哭了,抬手冲殷云祁打了两下,边哭边说道:“滚蛋!你坏透了!这个时候有孕了,我怎么办啊!我还有大事儿没办呢……呜呜呜——” 这一声把殷云祁吓得够呛,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握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连连哄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已经来了,你就安心养着就好,知道吗?” 另一旁,波月教岸陵分舵,夜骞坐在上面,悠闲地用白色帕子擦拭着脖子上被发钗刺伤的伤口。 路炎站在堂下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疑问,为何夜骞会任由萧初云拿发钗伤害他? “教主,属下已查清,二十四护发中第五护法北月瑶,暗中与贺凉辰勾搭,七叶花就是北月瑶窃出。”路炎低头回答道。 “留着她!”夜骞低着头思虑了片刻,嘴角微微一笑,一条毒计慢慢浮上心头:“听说贺渺星疯了?” “是!而且贺家现在的生意一落千丈,已不复往日的光景!”路炎回答道。 夜骞冷笑道:“时候差不多了!你留下继续盯着石春芳,本尊会一会这个贺渺星,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建安太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嘻嘻嘻~桃花开,桃花红,嘻嘻嘻……”贺渺星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床上,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说道。 “小姐……小姐……”一旁的丫鬟看到这一幕伤心的哭到。 贺凉辰这时拿着一碟贺渺星平日里最喜欢的玫瑰酥,端到了她的面前,刚拿起一个玫瑰酥,贺渺星便犹如看到恶鬼一样,连连往后躲着。 看着贺凉辰坐在床边,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用被子捂着自己,缩写脑袋极其害怕的说着:“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呜呜呜呜——” “星儿,是我,是哥哥!”贺凉辰看到这一幕,心底里犹如千百根刺在扎着:“星儿别怕,我和爹爹来看你了,没人在敢欺负了,没有了!” 贺渺星摇了摇头,依旧是缩着身子,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眼泪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 贺尧见此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隐去了心里的疼痛,面对几天后殷家来求娶的花轿,他便恨不得将那些侮辱过女儿的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他最恨的,是殷家!是殷云祁!是殷明晨!是他们声势浩大的再次求娶,几乎让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让贺家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如果可以,贺尧恨不得亲手杀了殷明晨,若不是他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到底,这件事可以说是让殷家赢得所有的美名,借着贺渺星保住了萧初云这个锦云县主,让二皇子、让朝廷刮目相看。 正午时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贺渺星贴身的小丫鬟,也躲在自己屋里睡了起来。 “小花儿红~小花儿俏~小花儿落了随风飘~”贺渺星环抱着自己,头伏在自己的膝盖上,两眼无神的落着泪,低声说着:“小花儿红~小花儿俏~小花儿落了随风飘~嘻嘻嘻~” 夜骞不知何时进了屋,甚是悠闲的走到床边,手轻轻挑起床幔,看着缩在床榻一角的贺渺星,不禁的轻笑了两声。 “疯装的不错啊!”夜骞说道。 “啦啦啦~嘻嘻嘻~小花儿红~小花儿俏~嘻嘻嘻……”贺渺星两眼空洞无神的笑着。 夜骞见贺渺星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即说道:“本尊不想和你废话,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我帮你报仇,帮你对于殷云祁和萧初云,而你要为我所用,如何?” 话音落,见贺渺星依旧没有答话,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三!二!一!” “别走!”贺渺星一把扯住夜骞的衣袖,目视前方恨之入骨的说着:“你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帮你办事,你就帮我报仇雪恨?” “本尊堂堂一教之主,还不至于和你假话!”夜骞回答道。 话音落,夜骞转身递给她一章纸条,背着双手随即说道:“殷辰星你照嫁不误,继续装疯卖傻,给我探一探他们俩到底有什么秘密,知道吗?” 贺渺星思虑了片刻,一脸的杀意一脸的决绝:“那我会得到什么?” 夜骞舒了一口气,微微仰头看着屋顶的雕花,轻飘飘的说道:“与你欢好过的人,会在你出嫁当天,全部暴毙而亡,这样够吗?” 另一旁,江越一人都坐在窗前,朝着落英别苑的方向痴痴的看着,手中拿着箫初云那方蓝色手帕,不舍的放下半刻。 这时,屋内走近一个穿着很干练的黑袍女子,手中拿着一柄短剑走到江越身旁,低声说着:“少主,方大人他们都在问您何时回去?” “不急……”江越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透着一股浓浓的哀愁,连语气之中都带着一些伤感:“我还有些事没有了结,暂时不能回去!” “少主,在过几日就是建安太子的祭日,您何时去?”这少女问道。 江越低眉说道:“朝廷的人去吗?” “少主,如往常一般,除了咱们便没人了……”这黑袍少女眼中突然泛起一股恨意:“少主,您要明白,若是没有当初的兵变,您的父亲建安太子就是当今的皇上!若不是当初跟随太子的中心留部将你救出,那我们可就真的没了指望了啊!” 江越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怒火中烧的喊到:“够了!这些我知道!你不必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国仇家恨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也不用你来吩咐!” “当今皇帝昏庸无道,残忍暴虐,少主你可是都知道的。若是不是他,怎么会有二十年前的宫门兵变,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手刃胞弟建安太子!若不是他,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世道?”黑袍少女极其愤慨的说着:“少主,你可是我们复国的希望,你不能有事啊!少主……那个人真的能帮得到咱们吗?” 江越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蓝色手帕,极其珍重的收在怀里:“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需要他的力量、他的权势,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黑袍少女走后,江越独自站在窗边,心里不禁的想问一问箫初云,如果他是当今的皇子,还有如今的一切吗?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如果真的有,那箫初云便不会在自己手上被人夺走,一切都不会! 此时的箫初云站在正堂内,站在楚子衿面前,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她,双腿已经是麻的抬不起来了,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是摇摇晃晃的了。 瞅了一眼一旁从容悠闲的殷云祁,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只道是这家伙没心没肺,一点都没准备帮她的意思。 “可知道三从四德吗?说来我听听!”楚子衿不苟言笑的上下打量道。 萧初云不过脑子的直接说道:“三从是: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德: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殷云祁听了后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这样的三从四德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这样的三从四德,箫初云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啪! 楚子衿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勃然大怒的指着箫初云便说道:“三从是指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真是没教养的野丫头!” “伯母,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萧初云听到这一番话,决定毫不犹豫的给她这个未来婆婆上一课:“您就没有想过,我们女人为什么要事事都听男人的?就因为上天在造人的时候,把男人造的比我们大一号吗?古有嫘祖、花木兰,近一点的还有皇帝武则天啊?你要知道要是没有我们女人,他们男人有衣服穿吗?有饭吃吗?还能活的这么安逸吗?” “什么歪理邪说!”楚子衿将头扭到一边说,看着殷云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你看看你,给我找回来什么样的儿媳妇,气死我算了!” 萧初云见状立刻走到楚子衿身后,抬手给她捏着肩膀,口中讨好犹如抹了蜜一样的说着:“伯母,这些我都是知道,只是想逗一逗您,让您开心开心,没想到我太笨了……” “娘,云儿也是一片心意,您就别怪她了。”殷云祁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疼的说着:“您就心疼心疼她,快让她坐下吧!” 楚子衿微微回头看了眼萧初云,随即说道:“坐下吧!” 萧初云看了殷云祁一眼,若不是为了某人,怎么会低声下气的讨好这个从来都不待见她的准婆婆? “殷缈,你们二人有赐婚的圣旨在,便不能像爹说的那样操办了。”楚子衿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为难的说着:“可她又是重孝在身,不宜有喜事,你说该怎么办呢?” 殷云祁低了低头,心中思虑了片刻,一脸纠结的看着箫初云说道:“云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啊?”萧初云一时间有些答不上,看着殷云祁坏坏的模样,灵机一动说道:“出嫁从夫,我都听你的!” 殷云祁笑了笑随即说道:“娘,民间有一习俗,白事与喜相冲,则喜事过后再另行发丧,否则便是皇帝下旨赐婚。” 顿了顿,又复说道:“我与云儿之间本就有赐婚的旨意,在这岳父岳母的……首级已找到,需要起棺重新安葬,这样一来就简单多了!” “什么意思?”楚子衿说道。 这时,殷云祁注视着萧初云,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我与云儿先行成亲,成亲三日后在为他们发丧办事。” 不过半个时辰,萧初云不禁的开始犯困,楚子衿也放过了她,本来是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个院子,可怎么样也奈何不了儿子殷云祁,只得任由着。 箫初云被殷云祁牵着着手,慢慢的往梅园走去。 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尤其是三步一哈欠五步一打盹的,简直是困到了极点。 箫初云很明白,这时典型的早孕反应,同时她也有些不明白,早孕反应除了月事之外,只有这一个很严重,其他的早孕反应几乎没有,食欲还出奇的好,一天吃五顿饭都不在话下。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萧初云直奔床榻,倒头就睡沾枕头就着。 “小娘子?”殷云祁斜坐在床旁,轻抚着她的脸颊,微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小娘子,我重新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夫人?”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十分困得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很无奈的怂了怂肩膀,摊开双手道:“你觉得你问这话有意义吗?我要说不愿意,你能把这家伙从我身体里拿出来吗?你能让这一切从来都没发生吗?” “不能!”殷云祁说道。 “嘁!”萧初云摆了摆手,一头栽在床上甚是慵懒的说着:“你要是闲得慌,就给我捏捏腰和腿,今天一天都快累死了我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区区不过几天,一转眼便已经到了十五,殷家此时可以说是红光漫天,到处都是布满了彩绸。 唯一不同的是,箫初云是在仙溪殷家老宅和殷云祁成亲,而贺渺星则在岸陵落英别苑和殷云祁的弟弟殷辰星成亲。 箫初云待在仙溪一家客栈中,因为家族中所有人都没命了,只有冷半夏和落苏木落神医这两个亲人,虽然冷半夏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却是这些时日来真的像嫂嫂一样对她的人。 所以殷云祁想让他们作为箫初云的家人送她出阁,以正室的名分和地位嫁进殷家。 “马上就要出阁了,你想好了吗?”冷半夏站在箫初云背后,轻轻的为她梳着头发:“江越呢?真的做出抉择了?” 箫初云有着沉默的低了低头,一脸失落的说着:“嫂嫂,时至今日我不能不这么选择,萧家的事朝廷会盯着我,波月教同样不会放过我,我不能把江越置身于危险之中。” “那……殷云祁呢?为何选择他?”冷半夏问道。 箫初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一者,是因为他的身份,二者,他次次以命相救,这次几乎是连命也不要了,他的情我还不清……” 冷半夏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撩了撩她的头发,带了几分忧愁和无奈的说着:“我知道,你真的有了身孕,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嫂嫂,你是想说殷云祁该有底牌?他的背后该有秘密,是吗?”箫初云问道。 “是!”一个字说出了冷半夏的无奈,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你知道吗?殷云祁这次试药,老头子给他诊脉,却发现他内力浑厚,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箫初对于这个消息似乎是早已经知道一般,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像是意料之中的说着:“我猜到了!上次极乐楼我与他被困在棺材里,扔下了山崖,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自救都是勉强,又怎么会带着昏迷的我爬上去……” 顿了顿,又是叹了口气,看着冷半夏苦笑道:“嫂嫂放心,他是不是真心待我,我感觉的出来。况且……他还没有承认,不能这么轻易下定论的。” 这时,石春芳捧着凤冠霞帔走了进来,一脸高兴的走到她的身旁,瞧着今日要出嫁的小云,便高兴的不得了。 冷半夏看到这一幕,不禁的问道:“春芳,她嫁给殷家那小子,你很高兴吗?” 石春芳笑着回答道:“高兴啊!为何不高兴?这个人为了小云可以连命也不要了,能把小云捧在手心上爱着,那以后也定不会辜负她,既然如此干嘛要为小云惋惜呢?应该高兴小云能遇到这样的夫君。” “傻姑娘,若真是对她一片真心,又怎么会让她有了身孕呢?”冷半夏依旧是担心不已的说着:“怕是别有目的,动力不纯!” 话音刚落,石春芳便噗嗤一笑,趴在箫初云肩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道:“当然动机不纯,不过嫂嫂尽管放心,若是没有这件事,他殷云祁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娶到我家小云?怕是要等上好几个三年呢,是不是小云?” 这时,冷半夏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有道是好饭不怕晚,只怕在这深情之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傍晚时分,外面吹吹打打鞭炮声忽然响了起来,这是殷云祁迎亲队伍的声音,也是箫初云要出阁的声音。 身着红蓝相间绣着凤凰翱翔九天的喜袍,拿起绣着龙凤呈祥的珍珠绢扇,挡在脸前,由冷半夏搀扶着缓缓下了楼。 箫初云每一步走的都有些不是滋味,此时她的心里想念的不是今日来求娶她的人,而是江越! 每走一步,都在想他! 踏出门,让箫初云没想到的是,殷云祁居然亲自来接她了,身穿红色锦袍婚服,手拿姻缘绸带站在门前,痴痴的望着她。 看着这个从楼上下拉的姑娘,烛火的照耀下,可谓是浑身金光闪闪,用金线绣着的凤凰,仿佛在此刻振翅欲飞。 头顶上的凤冠与喜袍上的凤凰遥相呼应,鬓边发髻上插着的并蒂花步摇簪子,将她整张脸衬托的极其美丽。 那一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果然是没错的! 在瞧 她裙摆上镶嵌的珍珠,犹如夜空中发着美丽光芒的辰星,耀眼的恍若是天边北极星。 从下往上看去,一脸娇羞的姑娘手持扇子,挡在面前真真是像极了那句: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从今日后,这个姑娘就真真的是他的妻子,唯一动过真心、动过真情的人,此生也只认定一人的她。 这时,箫初云叩拜了冷半夏和落神医,由喜娘手拿竹筛护送着这个新娘子上了花轿。 箫初云坐在花轿里透过窗棱往回看着,只瞧着嫂嫂冷半夏手拿一盆清水和一盆白米起起泼在了地上。 不过一会儿,便到了殷氏老宅,殷云祁射过乾坤三箭后,将箫初云亲自接下了花轿。 看着眼前这一幕,箫初云有些看呆了,这做宅子可以说是精美绝伦,如果说落英别苑漂亮,可与此间相比却是逊色可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她不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怕是有种错觉,以为这是来到了唐代皇宫。 “爆竹声声震耳响,大开正门迎新娘!”身穿红色服饰的下人在一旁扯着嗓子喊到。 随着一声落下,殷云祁牵着姻缘绸缎,将箫初云从正门一路带到了正堂,而这一路上便几乎走了有两注香的时间。 “大红对联贴两旁,新人迈步过财房,黄金白银用斗量!” 紧挨着正堂的是账房,账房是一座小楼,建造飘逸俊秀,即便是成亲也有不少的人把手。 “我的乖乖!”箫初云看到这一幕不禁的感叹道:“不愧是开钱庄的!” “新娘迈步登大堂,富贵荣华万年长。新娘迈步登大堂,富贵荣华万年长……” 随着这一句句的吉祥话,箫初云便来到了正堂,看着楚子衿和殷明晨坐在主位上,周围族人、亲朋列坐在两旁。 箫初云手执却扇慢慢走到堂中,临走时嫂嫂特意叮嘱过,却扇与红盖头不同,是只有正妻才可享用的,礼仪未结束便不能放下。 殷云祁一首却扇之诗,让萧初云缓缓放下了扇子,两人默默地注视着,嘴角微微上扬,一切也都在不言之中。 一切都忙活完,回到屋内也已经临近子时,闹洞房的那些人,一番戏耍也没怎么折腾到萧初云,次次都被殷云祁一人拦下。 可等到殷云祁回到洞房之中,已经是喝了不少的酒,此时的他脸颊泛红,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弄弄酒气。 “小娘子,今日我终于娶到你了!”殷云祁坐在床边,握着箫初云的手,捧着她的脸:“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还好……我等到了!” “殷云祁,我今日既已嫁给你,你可有什么要和我说吗?”箫初云说道? 殷云祁回答道:“有!依旧是那一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今日你嫁给了我,那以后便不许你离开我,更不许多看其他男子一眼,因为你和你的心都是我的!” “真是霸道!也太不讲理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萧初云在一旁噘嘴嘟囔着。 殷云祁笑了笑,摸了摸面前这姑娘的小脑袋,一脸宠溺的瞧着她:“小娘子说着话可就冤枉我了,要知道为夫一直努力想获许芳心的,只有你一人啊!” 萧初云低头开心的笑了笑,故意撒娇一副赌气的模样问道:“那我问你,你有几房妾室?她们可有为你诞下子嗣吗?” 听到 这句话,殷云祁心下开心不少,这是在吃醋吗?从来未问过这个问题,今日却突然提起,是箫初云的心里终于有他的一点位置吗? 凑到萧初云耳畔,想说什么嘴角一笑又将话收了回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有些复杂的眼神,殷云祁下意识的抚了抚她的眉间,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紧紧抱在怀里,低声说道:“明日拜了父亲母亲,你不就都知道了?” 夜晚,殷云祁亲手卸去了萧初云头上的凤冠和钗环玉饰,慢慢松开头上的发髻,解去她身上的霞帔喜袍,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梳妆台上铜镜中的她,满心欢喜的笑了笑。 “小娘子,为夫后悔了怎么办?”殷云祁故意露出一脸嫌弃的说着。 萧初云看着铜镜中的殷云祁,瞧着他那眼神,心下忽然有些惊了,直接将头撇到一边去,满脸都是写满了不高兴:“后悔了?直接写休书多好?干嘛娶我!” “呵呵呵呵——”殷云祁破口笑了笑,俯下身子从身后抱着萧初云,在她耳边轻声轻语道:“我是后悔与小娘子圆房圆的早了些,今日洞房花烛我却只能抱着你,真真是后悔了!” 话音刚落,萧初云转身便将殷云祁推开了,一脸的不高兴,直接朝着床榻走去。 二话不说的斜卧在上面,直接指着一旁的较大的圆桌说道:“你!今晚去那睡!敢上我的床,你等着!” “等什么?”殷云祁走到床边坐在她身旁说道:“小娘子舍得,我这儿的身子骨可受不住,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好呢?” 清晨 萧初云在殷云祁怀里悠悠转醒,这时的他还未醒,头一次看到睡着这么沉的殷云祁,箫初云心里忽然多了一层疑问。 之前是如何,萧初云不知道,可在这一个多月里,她清楚的知道,也感觉的到,枕边的这个人从未安心的睡熟过,唯独今日眉间舒缓,嘴角带着丝丝笑意,呼吸均匀睡得很安稳。 当箫初云起身下床的时候,殷云祁忽然醒了,下意识的先看了看自己的身侧,转眼看到箫初云已经走至梳妆台前,便舒了一口气。 萧初云坐在铜镜前,看着殷云祁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上轻轻划了一刀,看着鲜血从手上滴到床上,微微蹭了蹭,便将被子盖在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萧初云有些好奇的放下梳子,回头问着:“你这是做什么?” 殷云祁看了萧初云一眼,笑着走到她身旁,拿起梳子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道:“做给外人看的。” “外人?”萧初云问道。 殷云祁微微摇了摇头,只道是自己娶回来的媳妇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傻傻的? “小娘子是要所有人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吗?”殷云祁宠溺的瞧着她,缓缓又复说到:“只怕让有心人知道了,会大做文章,到那时想必少不了赐婚之下,不得已奉子成婚的流言蜚语。我的夫人连我都不忍心打骂,怎能让他人在背后指责呢?所以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娘子独一无二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跟随殷云祁拜过了他的父母,便被他拉着直接来到了湖心亭。 刚走进这里,便瞧见四五个貌美扭捏的女子站在湖心亭外,她们看上去要比箫初云大上好多。 殷云祁拉着她刚走过去,那几个妾室便扑了上来,箫初云见状直接拂去他的手,丢下他朝着湖心亭走了过去。 殷云祁见状,也不想搭理她们几个,直接推开她们,仿佛片叶不沾身的姿态,走到箫初云身边。 “夫人,怎么了?谁惹你了?”殷云祁有些装傻的说着。 箫初云撇了撇嘴,直接转过身去也不想搭理他,直接撂下的一句话:“没有!谁敢生气呢,尤其是生你的气,给我一个胆子也不敢!” 话音刚落,这几个妾室中,一个瞧这端庄大方的女子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端了一杯茶,跪在箫初云面前,低头说道:“妹妹如意见过姐姐!” 箫初云见状立刻蹦了起来,躲到殷云祁身后,惊慌失措的指着这个如花说道:“你……你……跪谁呢!我娘可没给我生下妹妹,你拜错人了吧你!我告诉你啊!我可没有压祟钱给你啊!” 如花跪在地上低着头,甚是谦卑的说道:“姐姐是是少爷的正室娘子,妹妹只是区区一个妾室,给姐姐行礼,这是规矩。” 箫初云听后点了点,若有所思的思虑了片刻,随即趴在殷云祁的肩头,居高临下的说着:“区区一个妾室?怎么?还想和我平起平坐吗?” “妾身不敢!”如花回答道。 瞧着这个如花,箫初云是明白的不得了,这摆明了就是心机婊嘛!而且还是一个低段位的,不知道是受人唆使,还是说漏嘴了。 “夫君啊~”箫初云拍了拍殷云祁的肩膀,故意做出一副苦巴巴的样子,撒着娇说道:“你瞧,我都说了不能这么快娶我回来,气的这几位姑娘都想当我妹妹了,我看这如花不错,要不把我的位置让给她吧?” 殷云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故意乐见其成的笑了笑:“小娘子舍得吗?可为夫心疼银子啊!” 说罢,转身一把将箫初云拉在怀里,做他腿上的箫初云,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殷云祁知道,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但他呢?却很乐意看到箫初云向他撒娇。 “为夫娶一个媳妇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这再娶一个……不妨小娘子来出钱,如何?”殷云祁轻抚着箫初云的脸颊,故意一副苦恼的模样说着。 话音落,还没等箫初云说话,殷云祁的食指便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上,宠溺的低下头,额头贴在了她的脖子处,舒了一口气:“小娘子啊!为夫抠门,不愿意怎么办?” “那……那就这么着呗!”箫初云顿了顿,抬手将殷云祁的额头往外推了推,有些嫌弃的说道:“反正我也不方便,有她们你也可以舒坦舒坦。” 话音落,殷云祁伸手唤来了边上的小离,看着一旁站着的妾室,平淡无奇的说了一句:“把她们发卖了,若是有人喜欢,便送出去吧!我的后院只留小娘子一个人!” 箫初云见到这一幕,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她没想到殷云祁会为了她,连眼睛也不眨的,就把这几个小妾发卖了?都不心疼的吗? 这一刻,箫初云的心里多了一点点的感动,如果没有江越先入为主,她又怎么能抵挡的住殷云祁这一波又一波的情爱攻势呢。 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怕是早就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像他一样,也许会以命相护。 箫初云满眼柔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抬手搂着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的眉间、脸颊,有些伤感的说着:“为什么?我没有她们漂亮,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温柔贤淑,更没有丰厚的嫁妆,有的只有我和肚子里的小不点……” 殷云祁面对这个问题已经是记不清她第几次问了,可这一次却是她头一次如此亲密的问着。 轻轻扶着她的脸颊,扶着后脑在她的唇瓣上深深一吻,两人的额头相触,殷云祁欣慰的说着:“小娘子,无论她人在怎么好,可我爱的只有你!” 笑了笑,旋即又道:“倾国倾城又怎样?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又如何?这样的女子,我要多少有多少,可怀里的人,却独一无二!” 箫初云有些尴尬害羞的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可我也不是独一份啊!只不过不识抬举,行事乖张,不懂礼数……” 殷云祁想了想,歪头看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和缓的说道:“小娘子不是说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远到这辈子都回去的地方,放眼整个天下,怕是只有小娘子一个人。” 咕噜咕噜~ 箫初云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我饿了,可不可以给我点吃的?” 殷云祁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满脸宠溺笑意的抱着她说着:“是为夫的错,居然饿到了我的小娘子和小不点。走!为夫带你吃好吃的去!” 另一旁 岸陵别苑里,贺渺星独自一人站在梅园中,看着满园只剩下光秃秃的梅花枝,这些枝枝丫丫的树杈仿佛是她心里碎裂的伤痕。 当从落英别苑的下人嘴里知道箫初云与殷云祁早已经同屋而眠,日夜缠绵,交颈而卧,在成亲之时,早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当从他们口中知道,箫初云中毒,殷云祁甘愿为了试毒去死,贺渺星心里更是犹如刀绞一样的痛。 “箫初云!”贺渺星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折下一支支的梅花枝说道:“你不是说你和他没关系吗?你不是说你不爱他吗?既然如此为何骗我?” 看着地上散落的梅花枝,心下恨意从生,眼中泛出的泪花,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看着梅花枝伴着眼泪,抬脚狠狠踩了几脚:“早就同塌而眠?呵呵呵~原来早在锦台,我看到的那一幕就是真的,一边勾引云祁哥哥,一边还和我说你和他没关系,亏我还相信了你,我早就该在百虫谷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贺渺星一想起之前在青楼,被人下了合欢散受尽凌辱,那几日犹如噩梦一样萦绕在她的心头。 每一次的闭眼,都能看到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 还有那一晚,被劫走的那一晚,夺走她清白是乞丐,一群脏兮兮浑身长满了毒疮的乞丐! 即便是出嫁的那一天,看到他们的尸体停放在路边,也不解她的心头之恨,就算是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也不能缓和半分。 “瞧!那不是做了娼妓的贺渺星吗?真不知道是假疯还是真疯,居然赶到这里撒泼,真是丢死人了,还有脸嫁进来!” “走吧!走吧!你可见过哪个娼妓连乞丐都不放过的?现如今贺家早已经那赫赫有名的黄金狮子了,靠着咱们殷家施舍苟延残喘,她不疯还能怎么着?” 一旁的下人路过梅园指指点点,毫不避讳,仿佛就是说给她听的一样。 站在暗处的殷辰星叹了一口气,在下人离去之后,默默地走了过去,站在贺渺星身后看了许久。 他也在奇怪,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强塞给他的人,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也许弄明白了也无济于事,只因为他是庶子,还是一个拿不出手的庶子,脸上的大片黑斑,让他只能带着面具过活,让他就算是成亲,也不能和他的哥哥殷云祁一样,在老宅成亲,在祖宗的祠堂里祭拜。 难道这就是庶子该有的命运吗? 凭什么殷云祁一出生就可以拥有最好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遍布天下的钱庄票号,不想娶谁就可以随手塞给他人。 贺渺星注意到了身后的殷辰星,隐去眼中的悲伤,心上的恨意,故意做出那副傻兮兮的样子,犹如花痴一样笑着,看着花枝咧嘴呵呵笑着。 “小花儿~呵呵~小花儿~哈哈~”贺渺星傻傻的拍手叫到。 殷辰星准备转身离开,哪料贺渺星一把拉住了他,扯着他的衣袖,傻里傻气的说着:“嘻嘻~哥哥,你看这花多好看啊?红红的、粉粉的,就像山楂糕一样。嘻嘻嘻~” “哥哥?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殷辰星有些嫌弃的说着:“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哥哥!” “啊!”贺渺星一听夫君二字,立刻炸毛了,因为在青楼的噩梦里,她听到过最多的两个字,便是夫君! 这一声喊叫,这一次的慌张失措,这一次的害怕到发抖,贺渺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得,还是故意装疯。 “啊——有鬼!有鬼!鬼来了!鬼来杀我了,鬼来勾魂了!啊——”贺渺星顿时间抱头鼠窜。 殷辰星瞧着落荒而逃的贺渺星,直接满脸小气的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扔给一旁的下人,极其鄙夷的说着:“烧了!” 这一声喊叫,这一次的慌张失措,这一次的害怕到发抖,贺渺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得,还是故意装疯。 “啊——有鬼!有鬼!鬼来了!鬼来杀我了,鬼来勾魂了!啊——”贺渺星顿时间抱头鼠窜。 殷辰星瞧着落荒而逃的贺渺星,直接满脸小气的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扔给一旁的下人,极其鄙夷的说着:“烧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金蝉经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殷云祁带着箫初云没区别的地方,直接去了厨房,一进厨房便四处溜达,两个眼睛看了一圈,终于在很多道菜里找到几个她能吃的。 端着吃的来到厨房旁边的小屋子,直接摆到了她的面前。 “效率不错嘛!”话刚说完,便看到殷云祁又端着一锅鸡汤走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鸡汤啊?” 殷云祁做到箫初云身旁,盛了一碗鸡汤,用汤匙轻轻搅动着,放在嘴边吹了吹:“夫人啊!人家有孕都是吃酸的,你呢?想不想吃酸的?” 箫初云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接过殷云祁手中的鸡汤,仰头喝了一大口,很满足的说道:“大多数孕妇是这样的,而一小部分孕妇不是,而我就是这一小部分!” 午后,箫初云待在房间里极其不舒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整颗心里乱乱的,萧家灭门的事犹如一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里。 殷云祁见状,甚是心疼的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找落神医和嫂嫂过来?” 箫初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即云起蜷缩着身子,小脸之上写满了焦急和害怕。 “小娘子,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殷云祁关心的问道。 话音落,箫初云拉着殷云祁的胳膊,一脸哀伤的祈求到:“我们回锦台好不好?我现在心里好慌,总感觉有事发生,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知道,岳父岳母的事压的你喘不过气来,可你要告诉我夜骞到底在觊觎什么,我才能帮得上忙啊?”殷云祁道。 箫初云听到这句话,心下不由得犹豫了,心下一番思虑再三后,抿了抿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消片刻,箫初云将她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殷云祁,不可否认,她的确想让殷云祁帮她,殷云祁有这个能力。 殷云祁听后低头思虑了片刻,眉间的忧愁渐渐浓郁了起来:“小娘子,关于龙脉而言,最重要不是双鱼玉佩,而是你说的经书,而这经书我曾经听到过。” 箫初云一听眼前一亮,立刻拉着殷云祁说道:“在哪?你在哪听说的?” 殷云祁这时心下缓缓一松,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十分宠溺的说着:“小娘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立马就说!” “行行行!你快说!”箫初云焦急的说着。 殷云祁微微低头在箫初云耳边轻声轻语道:“我要你主动吻我!” “……”箫初云此时只觉得头顶飞过 一群乌鸦,心底的那一声无奈的嘶喊,久久的萦绕在心头。 可这家伙蹬鼻子上脸又能怎么办?谁让他知道呢? 箫初云恶狠狠的瞪了他两眼,直接捧着殷云祁的脑袋,主动的吻了上去, 下一刻,殷云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吻得炙热,吻得情浓…… 片刻后…… 殷云祁放过了她的唇瓣,轻轻在她的脖子上吻了吻,箫初云下意识身子一抖,殷云祁嘴角微微一笑,抱在怀里的人,在耳边轻声说道:“之前岸陵香家和父亲谈生意,我曾跟随着,偶然在他家书安上发现了这本书。” “香家?”箫初云立即诧异的说着。 三日后,按照礼仪还是箫初云回门的日子了,可萧家早已被焚毁,所以这次回去是重新安葬萧正卿夫妇的。 很快,他们便在夜晚时分赶到了锦台驿站,因路途遥远殷云祁不放心,便将落神医和冷半夏带在了身边。 冷半夏扶着箫初云下了马车,见她胖了一圈,便说道:“我告诉你啊!不许在吃了,你看你才一个多月,就胖了一圈,你要是再胖点,我告诉你十个月后,你可不好生啊!” 说罢,冷半夏转眼瞧着一旁的殷云祁,有些不满意的说着:“小子,别把她喂的这么胖,给她吃点菜,看她胖的!” 箫初云有些无奈的低下头,想一想这可是她头一次被说胖,可是这个胖是她控制不了的啊! 石春芳和落神医在一旁看的是哈哈大笑,这一幕像极了一家人,给这冷清的夜里,添了几分暖意。 次日清晨,殷云祁安排的人一大早便守在了萧家陵墓,两边儿站满了从寺庙中起来的大师住持,都在为这次重新安葬诵经。 萧初云看着萧正卿的墓碑,心下一阵疼痛,她忽然觉得她这个从现代而来的女儿好失败。 这么久了,夜骞还活在这世上,每一天都那么潇洒,都那么舒坦。 殷云祁看在怀里的箫初云有些站不稳,满头大汗的样子甚是心疼的说着:“你有身孕,不宜上前,你就站在这里由嫂嫂和落神医陪着,安葬的事由我来吧!” 箫初云摇了摇头,看到萧家陵墓心下满满的负罪感便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我要过去!我要过去请罪,我要过去……” 殷云祁这时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着:“那你可有想过我们孩子?他受得了前面的煞气吗?” 顿了顿,捏着箫初云的两个肩膀,低眉看着她的眼睛,郑重 其事的说道:“你我是夫妻,要请罪是我去请,我是你的丈夫,是我娶了你,是我让你有了孩子,如果他们要怪就怪我!” “殷云祁……”箫初云道。 “你和孩子就待在这里,知道吗?”殷云祁说道。 箫初云远远的看着殷云祁身着一身白色丧服站在萧家陵墓前。 按规矩,萧正卿夫妇的坟墓如果要重新安葬,那么必先得挨个拜过萧家列祖列宗。 当殷云祁跪在萧家先祖萧腾的墓前,看着萧腾两个字,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萧腾有箫初云这样的后人。 无论萧初云从哪里来,是不是真正的箫初云,不可否认都是萧家冥冥之中将她带到这里的。 她的存在,让殷云祁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情有独钟,诗经中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好。 三跪九叩后,萧腾的墓碑下突然出现一个暗阁,殷云祁愣了愣,将暗阁中木盒拿出,放在手中细细看了看。 缓缓打开,只瞧着里面放着一本《金蝉经》,这不俨然就是萧初云口中所说的经书吗? 殷云祁看了看周围人群嘈杂,匆匆的将木盒又放了回去,连忙关上了暗阁。 不动声色的拜过了各位萧家先祖,知道萧正卿夫妇的头颅归位后,重新盖上了棺盖。 快到傍晚时,殷云祁才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收拾停当,看着修缮好的陵墓,摸了摸怀里的经书,高兴的回头看了箫初云一眼。 不消片刻,殷云祁走到了萧初云面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泥土,看着闷闷不乐的萧初云,殷云祁将其拉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那车上,都是默默地不说话,可殷云祁瞧着她始终是闷闷不乐的,便将她抱在怀里,缓缓说道:“夫人,你知道为夫在陵墓前找到了什么吗?” 话音落,殷云祁从怀中将《金蝉经》掏了出来,直接放到了她的手上。 箫初云无意间瞥了一眼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讲理的镯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众人还未起的时候,路炎坐在驿站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箫初云因为早孕要比平时瞌睡,所以每日都起的比较晚。 石春芳穿戴好准备出门给箫初云准备早上洗漱的东西时,肩膀忽然被一个石子打了一下。 回过头望去,只瞧着那边数上悠然地坐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南云逝。 兴奋的连忙跑了过去,站在树下仰头看着他:“你来啦!” 路炎轻轻一笑,从树上跳下,连话也没说的便拦着她的腰,纵容跃到树上。 路炎看着有些不稳的石春芳摇摇晃晃,便伸手扶了她一下:“别怕!” “不是……坐在着说话,心里总是毛毛的……”石春芳有些胆战心惊的说着。 路炎叹了一口气,看了驿站一眼,随即说道:“我一个杀手习惯了,总是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看到,你若害怕,便下去吧!” 石春芳一听,立刻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勉强让自己的眼睛不往下看,强行扯出了一抹微笑,尴尬的说道:“没事!有你……我不怕!” “最近如何?可有开心的事,要与我分享?”路炎道。 石春芳低头思虑片刻,随即笑脸盈盈的脱口道:“开心的?那就是近日我家小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少了半拉,而且还有身孕了……” 话音落,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即改口道:“那个……我刚才啥也没说,你也啥也没听到,我家小云没孕没孕!” 路炎的脸上依旧是没有半分开心的意思,看到如此纯真的石春芳,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利用她。 想到这里,路炎斜斜的依靠在树干上,眉间浮上一层浅浅的犹豫,望着天边刚刚升起,还泛着微红的日出,不悲不喜道:“你自己就没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我想听的是你,不是他人。” 如果石春芳说的都是她自己,那路炎可以如实的告诉夜骞,顶多夜骞那里只是多骂两句。 石春芳看到了他脸上浮现出的丝丝不悦,心下也犹如一个惊雷一般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有什么话说错了,惹到了他。 “可我……可我最近开心的事情,只有这两个啊……”石春芳有些委屈夹杂着害怕的说着:“让我说别的……我也说不出来呀!” “那便说说吧!你家主子为何开心?”路炎有些无奈的说着。 石春芳笑了笑,一脸天真的说着:“就在昨天小云得到了两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我想要不了多久,小云的心愿就能达成了!” 顿了顿,满脸羡慕地看着驿站说道:“不过,我也为小云嫁得一个好夫君而高兴,殷公子事事以小云为先,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真的好希望她们两个可以白头到老、恩爱一生。” 路炎听后,心里大概也猜得到他口中所说的两件宝贝,想必是夜骞口中的《金蝉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几本《金蝉经》自四百年前就一直下落不明,如今想要集齐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有人替他费心寻找,他倒是可以稳坐钓鱼台,只待时机一到便可收网,安然的坐享渔翁之利。 可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石春芳会何去何从呢? 他不能否认石春芳的眼神的确很清澈,是他在波月教从未看到过的眼神,清澈的纯洁,清澈的美好。 每次与她见面利用她的时候心里总会添上那么一丝的负罪感。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在那天夜里遇到这个姑娘,不愿为她买一盘饺子,这样她也不会再岸陵苦巴巴的追了许久,只为了还一盘儿饺子。 “今日……见到我不开心吗?”路炎问道“还是根本不愿意看到我?” 听到这句话,石春芳立刻回答道:“没!没有!我看到你很开心,开心的不得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今天来,我原以为你把我忘了……” 路炎低眉有些傲娇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情愿说道:“那你刚才为何说的都是她?却只字不提我?” “我……”石春芳顿时脸红心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路炎见状,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带着她从树上跳了下去。 站在树下,从怀中拿出一对翠绿色的手镯,放在手中看了看,随即牵起石春芳的手,轻轻地将给她玉镯带的上去。 石春芳看着手上的玉镯,一时间心跳加速,两个小脸犹如火烧一样,仿佛心里有一只不停奔跑的小鹿,一刻不停地蹦跶着, “南云逝,这镯子……是送给我的吗?”石春芳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觉,两只手酥酥麻麻的。 若非亲眼看见,一定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南云逝正牵着她的手:“我没没做梦吧?你亲手给我带镯子?” 路炎看着小脸红扑扑的石春芳,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看到这一幕不禁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缓缓说道:“那我把镯子摘下来,你便就不会做梦可。” 话音刚落,石春芳立即将手抽了回去,背在身手拼命的摇了摇头,噘着嘴不情愿的说着:“你太残忍了吧!就算是梦,你还不兴让我多做一会儿啊!” 看着他望着自己,一句话不说的样子,才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心下不惊的窃喜。 “南云逝,以往公子与姑娘之间互赠香囊、玉佩、手绢、镯子、簪花,以示定情……”石春芳好奇的试探道:“你之前送我玉佩,今日送我镯子,是在向我定情吗?” 这个问题忽然间把路炎问住了,对于这个镯子而言,只是单纯的从街上走过看到这个镯子适合她,便买了下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啊! 至于玉佩,的确是有心送给她的,不过多半是为了能让她开心些,乖乖的听自己话而已。 想到这里,路炎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头的姑娘,眼睛滴溜一转随即说道:“你想让我如何回答?” 石春芳听到这句话,顿时嘟囔着嘴,满眼不舍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甚至心疼地将镯子从手上拿下,忍痛割爱的还给了南云逝。 “那还给你,万一让哪个倾慕你的小姐看到,要是误会了,我可担当不起……”石春芳耷拉着头,闷闷不乐的说道。 “好啊!”看着石春芳如此,路炎心里不禁的一阵欢愉,若是钟窈琴这个时候怕已早就与他吵起来了,唯独眼前的姑娘,只因为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而伤心难过:“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有今日没明朝的杀手,到哪里认识闺阁小姐?唯独就认识一个姑娘,她还要与我置气。” 说罢,便将手上的镯子又重新带到了石春芳手上,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挑起她耷拉着的脑袋,注视着她带着些许伤感的眼睛,缓缓说道:“这镯子……只是觉得你带上会好看,便为你买了下来。” “真的?!”石春芳眨眼间开心的不得了,仿佛漫天的乌云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真的是买给我的?” 路炎点了点头,微微歪了歪脑袋,眉目一低又复注视着她说道:“我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这个镯子你也无需多想,不过……” “不过什么?”石春芳一脸茫然心下忐忑的看着她。 “在我没找到下一个姑娘代替你之前,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一个……”顿了顿,眼前一股阴狠毒辣的目光慢慢浮起,手轻抚着石春芳的脸颊,噙着她的下颌低声威胁道:“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少,多死一个也无妨,所以……你可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石春芳有些被吓到了,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浑身透着杀气的南云逝,她头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害怕:“我……一定乖乖的,绝不给你惹麻烦……” “镯子你带着好看,亲手给你带上也不容易,也费了不少我的力气。”路炎依旧有些阴狠的说着:“所以还是好的戴着吧……” 话音落,路炎转身一跃离开了这里,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里。 石春芳就在原地,整个大脑都是嗡嗡的,许久没有缓过神来,回味着刚才南云逝的那一番话,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不许她乱勾搭吗? 想到这里,摸了摸脸颊,低头看着手上的镯子,一脸懵的说着:“这……这是定情信物吗?” “春芳?春芳?”箫初云在门口伸着懒腰喊到。 看到箫初云已经起身了,石春芳也没有多想直接跑了回去,一脸兴奋地站在她面前,满眼都是兴奋丝毫也掩不住:“小云,你醒啦?昨晚睡的好吗?要是困就再睡会儿去?” “不了!心里有事睡不着,收拾收拾咱们出发吧!”箫初云伸着懒腰扭着脖子说道。 临近中午时,用过的早上的饭食,到了些许的干粮,便匆匆的上路了。 一想到香琬瑶的家里还有一本,箫初云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并不是想鲫鱼龙脉中的宝藏和那本神奇的兵书,而是怕夜骞知道了会早一步先于他们下手。 夜骞的手段有多毒辣、有多阴险,箫初云是见识过的,只因为一个玉佩和一本经书,便将萧家上下五十多口多口全部灭门。 “殷云祁,我们到了岸陵,是先去香家吗?”箫初云迫不及待的问道。 殷云祁抱着怀里的美人,回答道:“先不急,这个时候二皇子还没有离开,你我得先去落英别苑拜过,然后……” “然后就可以去了?”箫初云期待的问道。 殷云祁摇了摇头,有些故意吊胃口的说道:“想家就在那里跑不了,但若是累着了我的孩子,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请假条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个算利息!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回到了落英别苑,殷云祁几乎很傲娇的把箫初云直接带回了梅园,说是要先拜过二皇子,可到了家却先回屋睡一会儿。 原因不是别的,而是箫初云此时有些困了,一路上吃饱喝足的,就唯一困了没好好睡过。 “小离,好好安排嫂嫂和落大哥,小娘子现下还需要他们!”殷云祁说道。 “是,小离明白!”小离低头回答道。 几人从殷辰星与贺渺星面前走过,殷云祁依旧是那般不在乎,仿佛没看到他们一般,紧张着身边的美人,与一旁的嫂嫂冷半夏和落神医说说笑笑,唯独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贺渺星站在殷辰星身后,看到他毫不在乎的模样,心下便犹如在火上烤一样,疼痛的几近麻木。 她怎么也忘不了,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箫初云带给她的! 几个月前,她是何等风光,贺家的大小姐,黄金行当的龙头! 今日,却因为她让整个贺家几乎是家破财衰,手里的几座金山,不得已低价卖给了殷家。 一石二鸟之计,既打垮了贺家还获得了几座金山,一跃成为金业的霸主。 “箫初云,我不会放过你的!”贺渺星低声恨恨道。 回到了屋中的二人,清走了屋内所有的下人。 殷云祁关上了房门,便转身抱起箫初云,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甚是轻柔的给她捶着腿:“坐了一的马车,有没有累着?” 箫初云看着面前百般体贴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男人,心下不禁的有一丝心动。 看着他深情的目光,默默地点了点头,故意的扭了扭腰,动了动脖子。 还没说话,殷云祁便立即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法柔和适度轻轻的掐揉着肩膀:“怎么样?舒服吗?” 箫初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有些焦急的扯着殷云祁衣袖,缓缓说道:“殷云祁,你就快点带我去香家嘛!你要是没空就让我自己去,反正一个来回又没多久。” 殷云祁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情深的随即说道:“这事……小娘子想都别想,没我陪着你那都不许去!” “不讲理!没人性!”噘着嘴甚是不满的瞧着殷云祁,语气也有些不太好:“你限制我人生自由,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嘛!” 殷云祁歪了歪头,挑了挑眉,些许得意的说着:“至亲夫妻嘛!小娘子不在为夫身边,为夫是会很难过的,所以要时时刻刻都要陪着夫人。” 话音落,箫初云直接叹了一口气,眼中泛着泪光,一脸忧郁伤感的说道:“可我担心,我怕夜骞会先一步找香家的麻烦,更怕香琬瑶会成这个第二个箫初云,所以……” 殷云祁嘴角浅笑,握着她的手说道:“小娘子,正因为如此,便不能着急,若是我带着你火急火燎的去了香府,那才更会惹人注意,到那时香家才是众矢之的,明白吗?” 午后,临近傍晚时分,二人刚刚从二皇子墨玄华的住处走出,还未有多远,便瞧着小离有些焦急的守在一旁。 见着殷云祁走了出来,立即上前:“公子,出事了!隐楼失窃了,贼子尚未抓获。” “隐楼失窃?”殷云祁忽然放开 了箫初云的手,脸色一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可知道是谁?丢了何物?” 小离说话前瞅了瞅箫初云,沉默了片刻,殷云祁领会意思后,便向两旁走了两步,只见小离附耳低言道:“是观音图后的那件宝物……” 殷云祁沉默了片刻,随即朝着小离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朝着落英别苑边角处的冷冷的望了一眼,思绪一转压下了心下隐隐的火气。 回头间,只瞧着箫初云一脸失落的已经走开了,石春芳和冰儿跟在箫初云身后,也是默默地不说话。 殷云祁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遍低头思虑着什么。 还未走多远,便瞧着疯疯癫癫的贺渺星拿着一个枯了的花枝跑了过来,瞧见箫初云便迎了上去, 贺渺星还没做什么,殷云祁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二话不说的将箫初云拉到了怀里,生怕贺渺星会伤着她半分。 “你要疯就给我疯远点!”殷云祁厉声呵斥道。 贺渺星看到这一幕,心顿时凉了半截,要知道殷云祁从未这么对过她,更未如此亲密的护过她。 看到了这一幕,她才真正的知道,殷云祁从来没有真心的待过她,有些下意识的举动是装不出来的。 尤其是殷云祁刚才紧张她的样子,眼神之中流露而出的担心,更是如同一支利剑深深地扎在了贺渺星的心中。 “啊——呜呜呜——”贺渺星突然咧着嘴哭了起来:“云祁哥哥欺负人~云祁哥哥是坏人~是坏人~呜呜呜~” 话音落,带着黑色面具的殷辰星走了过来,朝着殷云祁和箫初云拱手行了行礼,将贺渺星往身后拉了拉,甚是谦卑的对着殷云祁说道:“贱内痴傻失礼,还望兄长、嫂嫂莫要见怪。” “你就是他的弟弟殷辰星吗?”箫初云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人,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又复开口问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不过……你为什么要带这个面具啊?” 殷辰星低头笑了笑,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一张脸半个都是黑黢黢的,两只眼睛犹如一半黑夜一半白昼,从鼻子中间一分为二。 黑的是真黑,白的是真白,两张脸整整齐齐的,唯独这阴阳脸让他失分不少,不过倒也很个性。 箫初云看到这一幕,立即有些自责的陪笑道:“那个……对不起哈!我没找到你……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殷云祁便开口打断到:“看好你女人,没事别让她瞎溜达!” 回头看了箫初云一眼,旋即又道:“你嫂嫂身怀有孕,现下珍贵的很,让她离我的云儿远点!这话……对你同样有效!” 说罢便冷着脸拉着箫初云悠然离开。 “你干嘛?弄疼我了,快放开!”箫初云扭着手腕,呲牙咧嘴的说着。 殷云祁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拉回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将她抵在门前,轻轻挑起她的下颌,一脸薄怒的瞧着她。 “殷……殷云祁……”箫初云有些蒙圈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说话也有些不太利索:“我……我可没招你,你别抽风啊……唔……” 殷云祁没等她话说完,便低头吻了上去,两唇温度交叠,舌 尖缠绵缱绻…… 片刻之后…… 殷云祁微微抬手,头轻轻一侧,揽着她的腰,抓着的手腕,注视着她有些羞涩目光,在箫初云耳边低语道:“在我面前勾搭他人,是不是不太好?” “啊?”箫初云低头想了想,莫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你说你那个弟弟?我的妈呀!这叫勾搭吗?你这才叫**裸的勾搭好不好?只不过是寻常的对话,你别混为一谈嘛!” 殷云祁轻捏着她的下颌,话语之中带了满满的醋意,一时间整间屋子都是酸味:“是吗?据为夫所知,我那弟弟十多年了从未摘下来过,今日倒是为你摘下,若这都不算勾搭,那要怎样才算呢?” “啊?”箫初云一听又是懵了半刻。 感情这家伙是为这生气啊? 天啦噜!她了冤枉死了!殷辰星这家伙今天突然摘面具,又不是她能想到的,更加不知道他这十几年就没摘过啊! “小娘子,为夫心里难过,该怎么办呢?”殷云祁说着话,将握着箫初云的手,缓缓放在了心口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却撒着娇道:“痛极了……也酸极了……小娘子不给为夫治一治吗?” “这咋治啊?”箫初云脸上一抹尴尬不失微笑的憋着嘴,心中七上八下的看着他说道:“兄弟~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现下了禁不起折腾,你就高抬贵手,真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保证以后能不跟他说话,就一定不说话!” “无妨。”殷云祁淡淡的说道。 话音落,便又低下头去,轻轻闭上了眼睛,深深吻着箫初云的唇瓣,肆无忌惮的掠夺着…… 时过片刻,箫初云有些喘不过气的将殷云祁推开,奈何他抱的紧,只得趴在他的肩头,羞涩又羞愤的揪着他的衣领说道:“这么半天了,就算是收债也收完了吧?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嘛~” 殷云祁微微一低,在她的耳边轻声轻语道:“刚才算是利息……” “啊?!”箫初云甚是惊奇的说道。 “晚上……为夫沐浴,夫人亲自伺候,好不好?”殷云祁在她耳边低声又道:“这就算是还债了,我晚上就等着夫人你了!” 另一旁,江越还是停留在岸陵,一人穿梭在人群之中,看着嘈杂的市井,心下的烦乱也更重了些。 没走多远,便瞧见一旁布告墙上,贴了一个告示,围了一大圈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走近一瞧,只瞧见上面写到: 近日匪徒作乱,夜晚子时过半,截杀闺房秀女,掳劫青年男子,城中百姓皆听衙令,日出之前,日落之后不得踏出家门半步,违者拘禁三年。 元和二十二年,岸陵县衙颁布启示。 江越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由得担心着,虽然他知道不能也不该担心,可依旧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初云……萧姑娘……殷夫人,你……” 第一百七十八章 湖中隐楼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晚时分,岸陵县衙的捕快不停地在巡逻,尽管夜色黑的吓人,但依旧能够看到他们手中灯笼的火光,在黑夜之中不停的摇曳。 此时一旁巷子里的一户普通人家,刚把上有七岁大的哄睡着,夫妻二人便准备歇息。 “翠儿,今晚得早点睡,明早啊,我还得赶去锦台收账去呢!”一男子一边宽衣一边说道。 “嗯,知道了。”妻子翠儿将头上唯一的木簪摘下,放在了桌子上:“正好,明日是孩子拜夫子的时候,拜过夫子在过几日就能念书了。” 夫妻二人刚刚睡下,便有两三个黑衣人直接提刀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一旁屋子里的孩子,一刀砍了下去,直中要害,立时没了呼吸。 听到了动静的夫妻二人立刻起身,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朝着孩子那屋跑了过。 当丈夫刘二牛看到年仅七岁的儿子躺在血淋淋的血泊里,丝毫没有半分生气, 看到这一目的他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朝着他们刺了过去。 可是几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想伤害他,直接不过刘二牛手中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地将其捆了起来。 而闻声赶来的妻子翠儿,看到儿子一命呜呼,丈夫也被人捆了起来,登时间拿起一旁的长凳朝着他们打了过去。 这几个黑人一躲朝着翠儿劈了一手刀,翠儿便倒在了地上。 清晨 街坊四邻报了官,衙役来看了一圈,将仵作唤来验看收尸。 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这间屋子封了起来,只做了一个谋杀失踪案,凶手下落不明,便没了下文。 这时,江越从人群之中走出,看到这一幕不禁的心下一痛,脑海中回想着部族时时刻刻对他说的话:皇帝无道,百姓凄苦! 是啊! 如果,当初他的生身父亲建安太子没有被害,现下便是另一番光景。 或许,这些百姓也不会像现在如此这般的苦不堪言。 落英别苑内,二皇子墨玄华正为了今日这些事情苦恼不已。 在房间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儿的他,依旧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对于他而言,这次代天巡狩意义非凡,在众多的皇子之间,他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偏偏挑了他。 几日下来已经接连有十几个人失踪,不下百余人伤亡,活下来的基本上没有看清楚凶手长什么样子,所提供的口供、线索也丝毫没有半点用处。 这时,殷云祁带着箫初云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朝着他行礼,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墨玄华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随手将桌子上的卷宗拿起,递给了殷云祁,甚是焦虑的说道:“近日城中频频有人失踪,就在昨夜虫虫一户人家小儿被杀父母双双失踪,到现在依旧是没有半点头绪。” 殷云祁放在手中粗略的过了一眼,瞧着箫初云夜很有兴趣,便问道:“夫人可有什么见解吗?” 箫初云听后,又细细看了一眼卷宗,便开口问道:“敢问二皇子,近日失踪的这些人可都是青壮男女?可有耄耋老人和咿呀学语的孩子?” 见墨玄华眉头紧锁甚是忧虑的点了点头,箫初云心下又思虑的片刻:“那这几日可有盘查进出城人口?” 殷云祁站在一旁只是嘴角微微一笑,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是故 意让箫初云出一出风头一般。 这一幕,落到了二皇子墨玄华的眼里,与殷云祁对视片刻,只瞧着殷云祁拿过箫初云手上的卷宗,甚是宠溺的看着她:“夫人且出去等我,为夫随后就来!” 箫初云默默的转身关上了房门,看着守在门外有些发困打盹的春芳和冰儿,轻笑道:“你们昨晚干嘛了?这么困?” 石春芳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道:“还说呢!冰儿嘀嘀咕咕了一晚上,害得我也没睡着。” 冰儿在一旁说道:“少夫人,奴婢知错了……” 箫初云挽着她俩的胳膊丝毫不怪罪的笑着说道:“怪你干嘛?每个人都会有点心事,不过我好奇的是,冰儿你在为何事烦恼啊?” 冰儿低了低头,有些羞涩的红着脸,石春芳歪头一看,咧嘴笑道:“没别的,一晚上就那么几个字:去?还是不去!说?还是不说?唉……” 石春芳学的有模有样,将冰儿的愁容羞涩是学的十足,把冰儿看的都有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你们两个回去睡觉吧!看你俩困得,眼睛都打架了,还在这陪着我,快回去吧!”箫初云道。 “不!我们不走!”石春芳和冰儿连连摇头道。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怎么着?”箫初云见她们恹恹欲睡的模样,实在是心疼的很:“小离在外面,殷云祁在里面,有这俩门神,你们俩就安心吧!” 箫初云看到她们两个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 见殷云祁始终未出来,便想着出去溜达溜达,走到院子门口,小离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拦,也并未跟随。 这一幕是她早就料到的,这个小离看她一直都像仇家和冤家一样,说的在直白些如同欠了八吊钱。 一边想一边溜达的她,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小湖边,这个小湖很大差不多有五六个足球场的大小,小湖之上还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放眼望去,只瞧着小楼的门匾上写着:隐楼二字。 “原来这就是隐楼?”看着这雅致漂亮的小楼,不禁的咋舌道:“这么漂亮的湖,果然得配这样的楼,真是有钱人啊!” 这时,贺渺星躲在暗处,看着箫初云正沿着池塘边溜达,便拿出早已准备好带走青苔的碎石子,刚准备过去,便瞧见殷辰星已经走了过去。 “嫂嫂雅兴,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殷辰星穿着一身蓝色儒雅长袍,带着面具甚是温和的站在箫初云身旁:“兄长呢?怎么没有陪着嫂嫂?” 箫初云转头瞧见犹如翩翩公子一般的殷辰星,便想起昨日那不太好的举动,便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他在里面和二皇子谈事,我在这里等他。” “兄长一要接管家族钱庄生意,二要招待皇子殿下,也实在是忙,嫂嫂别生气才好。”殷辰星道。 箫初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转身看着这湖面,不禁的皱了皱眉,心想殷云祁这家伙也不像个忙人啊! 一天有事没事的就陪着她,生怕离开半步她就能丢了一样,尤其是成亲前那一个月,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忙吗?倒是比谁都悠闲! “早就听说嫂嫂是佛寺俗家弟子,想必对佛理也是精通一二?”殷辰星道。 “嗯,是做过几年小尼姑,可若是精通却是不敢当,顶多也只是会 读而已。”箫初云看着湖面道。 殷辰星看着箫初云若有所思的模样,低眉思虑片刻,随即问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六祖慧能的诗句我一直未解其意,嫂嫂可有见解吗?” 箫初云微微转头看了殷辰星一眼,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平静没有半点波澜的湖面,心下却是翻江倒海没有片刻的安宁。 思虑了片刻,语气略有哀伤的说着:“可佛家也有句话叫做:不可说。这首诗每个人读起来都有不同的见解。” 顿了顿,微微低头道:“人都说心如明镜,将明镜说是心,那在我看来,有些东西它本来就存在,若是不去触碰,那便是应了佛家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贺渺星躲在暗处实在是等下不去,因为若是在等下去,殷云祁可就出来了,到那时便更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贺渺星又装作痴傻之态,反正现下没人会关心她这个疯子的一举一动,顺着湖边走了一圈,故意朝着箫初云那里走了过去。 “嘻嘻~花好好看的,你要不要啊?”贺渺星一脸痴傻的那着枯花枝,傻呵呵的笑着对着箫初云说道:“我和你说啊,这个开花可漂亮了,这可是宝贝,嘻嘻嘻~” 箫初云看到贺渺星如此,心里对她再大的怨气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当她当日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姑娘,被人所害困得这样的下场,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啊——鬼!”贺渺星忽然大喊大叫了起来,指着箫初云身后甚是惊恐万分的喊着:“鬼!鬼来了!啊——” 殷云祁迈着步子极快的走到了箫初云身边,看着远远跑掉的贺渺星,脸色一沉扫了殷辰星一眼,随即转身看着箫初云,冷着脸目光也是透着满满的醋意和愤怒。 “夫人怎么不在里面等我,一人独自走到此处,是觉得闷了吗?”殷云祁拉着她的手冷言道:“还是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让夫人欲罢不能?” “呃……”箫初云看着他这张脸,便知道这家伙又吃醋了,更害怕的是,他之前刚刚说过别和殷辰星多说话,今日却聊的很开心,惨了!这下惨了!想到这里,便拽着殷云祁的衣袖,眉头娇柔一皱,小嘴一撇顺势撒娇道:“那个……你不知道,刚才有一对蝴蝶可漂亮了,我一不留神就……就来到这儿了,嘻嘻嘻~” “蝴蝶呢?还是另有所指?”殷云祁依旧黑着脸说道。 “兄长莫怪嫂嫂,嫂嫂无辜,”殷辰星在一旁拱手赔罪道:“是弟弟不知礼数,唐突了嫂嫂。” 殷云祁此时顺势将箫初云往身后拉了拉,望着殷辰星极其不高兴的说着:“是吗?是真不知吗?” 箫初云拉了拉殷云祁的衣袖,央求道:“殷云祁,他真没怎么样,就是和我多说了两句话,消消气嘛!”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心下的醋意和愤怒犹如火上浇油一般,握着她的手随即一甩,地上带有青苔的石子刚好被箫初云踩在了脚下。 箫初云一瞧撒娇没用,便顺势噘着嘴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沿着湖边离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在想你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箫初云沿着湖边走了没多久,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殷云祁这次并没有追上来。 “啊——” 转身跺脚间,正好踩到了带有青苔的石子上,脚腕一扭顺势摔倒,跌落在湖中。 “救——救命——” 冰冷的湖水顷刻间包围了他,将她每一个毛孔仿佛都瞬间冰冻,水的窒息感顺势间淹没了她的喉咙。 整个人有时候掉到了无底洞一般,怎么也踩不到底,无论在水上怎么翻腾,也只是让自己多喝几口水而已。 在水里使不上任何力气的她,渐渐地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从一开始还能扑腾两下,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到现在整个人都浸没在水中。 这一刻的她,多么希望有人来救啊! 掉落在水中的那一刻,小腹受到水的冲击,那一瞬的疼痛几乎传遍了整个全身。 湖水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顿时间充斥着她的大脑,连着几生呛咳,带着血液的湖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呛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肺、气管。 窒息的箫初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在合上眼,在那一刹那依旧是没有看到有人来救她。 噗通! 殷云祁瞬间跳了下去,看到箫初云落水没了动静,便拼了命的游了过去。 “小娘子!”殷云祁喊到。 入了水的他,来不及多想,只瞧着水下有一个模模糊糊往下落的人影,便匆匆的一把捞起。 将箫初云拖到岸边的他,连忙拍着她的脸颊,不停的呼唤着:“小娘子!小娘子!你不可以有事!一定要醒过来啊!” 伸手探了探,却发现箫初云的鼻息早已停了许久,整个身体眼睛透着冰凉。 这时,小离连忙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也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蹲在殷云祁身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公子,她……她……死了?” 此话刚说出口,殷云祁便掐着她的脖子,两只眼睛所散发出来的愤怒,是她从未见过的,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每一寸每一点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去把冷半夏他们给我找过来!若是小娘子有任何差池,你就别活了!”殷云祁愤怒道。 看着毫无生气的箫初云,仿佛天地再倾刻间也黯然无色。 殷云祁来不及多想,将箫初云平平的放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按压着她的胸口。 “咳咳咳——” 不过片刻,箫初云便将刚才在水下呛进去的湖水全部都吐出来,意识也渐渐的清醒。 “小娘子,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殷云祁将箫初云紧紧地抱在怀里,由如一件珍宝失而复得,几乎是开心的无以复加:“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我的心都要碎了,还好上天待我不薄,将你还给我了……” “殷云祁……”箫初云依旧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拍打着应引起的胸口,目光慢慢看向他的脸庞,看着他发红的眼睛,紧紧皱起的眉头,一脸的由阴霾化为阳光的喜悦:“我刚才听到你叫我,所以我回来了……” 箫初云此时实在是没办法忍住肚子上的 疼痛,这钻心的刺痛犹如数十把刀在痛是剁着的一样。 她下意识地将头埋在了殷云祁的怀里,两只手因为刺痛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两只牙紧紧的咬着,额头上的两根青筋暴起甚是明显,可这些依旧缓解不到她的疼痛。 “殷云祁,我……我肚子好痛……好痛……”箫初云说着说着便没了意识。 “小娘子!小娘子?”殷云祁整颗心顺势揪在一起,看到这一目顿时痛彻心肺。 躲在暗处的贺渺星看到这一幕,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可这些依旧缓解不了他心里的愤怒。 相比之下箫初云所遭受的只不过是她疼痛的万分之一,今后的时光,她要箫初云百倍千倍的还给她,而今天只不过是开始。 殷辰星此时走了过来,蹲在殷云祁的面前,看了一眼昏迷之中的箫初云,下意识的关心道:“兄长切莫伤心,快带她去看国医圣手,才方为上策。” 话音刚落,殷云祁并立刻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仿佛下一刻叫抬手捏断他的喉咙一般。 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否则他这十多年来的辛苦便全部白费了。 “你听着!今日云儿落水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与你有半点关联,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殷云祁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带着极浓的恨意说道。 “大哥,嫂嫂弄水并非我计划,若真是我所做,我又何必在这里等着她?又何必让你看到呢?”殷辰星甚是无辜的说道。 殷云祁一把推开了殷辰星,抱起箫初云便连忙赶往了梅园。 几日后 箫初云躺在床上,一束温暖的光芒落到了她的眼皮上,仿佛是黑夜中的缓缓照进来的希望,瞬间温暖了整个心房。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些许力气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窗边透过的闭眼光芒,让她微微瞥了瞥脑袋。 一直守在床边的殷云祁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知道箫初云缓缓将头转了过来,两只小眼睛眨巴了几下,他才有些相信,面前的这个姑娘,她真的是醒过来了。 “嫂嫂,落大哥,云儿她醒了!”殷云祁高兴的喊着。 闻声跑过来的冷半夏和落神医连忙走到床边,上下打量着箫初云看着她脸色微微发白,双眼还算是有神,悬着的一颗心才缓缓地落了下来。 落神医伸手诊了诊脉,见箫初云的脉搏沉着有力,脑海中绷着那根神经才慢慢松了下来。 “丫头,你都睡了七八天了,我以为你都醒不过来了。”冷半夏几乎是喜极而泣的说道:“你可吓死嫂嫂了,你知道吗?” 箫初云有些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是初云的错,让嫂嫂担心了这么久。” 这时,落神医看了看箫初云,将殷云祁叫到一边,甚是谨慎的悄悄说道:“小子,我可告诉你,这次她能醒过来实属天意,有几件事我可得告诉你。” 殷云祁刚刚放下的心顺时间又悬了起来,有些不安地看着他连忙问道:“落大哥此言何意?是不是她……” 落苏木微微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道:“她昏迷之中的心脉异于常人,非寻常女子所有的 ,一个手腕居然能摸到一个隐隐的脉搏,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是不是她有孕的缘故?”殷云祁说道。 “不是,有孕之脉犹如盘走珠,是最简单的脉,不会看错,而她却有两个脉,属实是奇怪。”落神医摇了摇头一脸苦恼的说着。 话音刚落,落神医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你知道老夫这几日救她几乎是将整个金莲藕都用了,金莲藕暑火,所以她今后碰不到半点燥热之物,否则犹如火上浇油,到那时真的飞老夫能控了。” 落神医说罢,转身便走到了床边,继续诊治着箫初云。 而站在一旁的殷云祁,将落神医的话细细又想了一遍,一个神医是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即便是普通人去摸脉也只能摸到一个,而他却摸到了两个,想必也是真的。 这时,他忽然想起箫初云曾经和她说过,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从遥远的地方来到的这里,犹如借尸还魂一样。 待落神医和冷半夏离去,殷云祁这才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痣热的温度,心下所有的不悦和担心一扫而尽。 “小娘子,我好想你……”殷云祁道。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吗?怎么还会想?”箫初云笑道。 殷云祁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柔情:“你躺在这里,我的心没有一刻是安宁,整整七日,我每一次都闭眼,都希望下一刻睁眼时候我能看到你醒来。” 箫初云这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目光微微一低看了一眼,想起那日落水知识腹中剧痛,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握住了她正摸着小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之中充满了自责和后悔,咽了口吐沫。犹豫了半刻:“小娘子,我们还会有儿子的,这次……就让他偷懒一会儿,下次再来……” “儿子?没了?”箫初云痴痴的说道。 殷云祁坐在床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眼心疼的瞧着她,语气之中也尽是自责:“落水动了胎气,是已成形的南胎……” 箫初云听到这句话,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整颗心犹如碎了一般,一锅热油刹那间浇了上去,疼痛无以复加。 她本是为了家族仇恨才和殷云祁在一起,可为什么听到与他的孩子没了会如此的疼痛。 此时的她,已经痛的哭不出半点眼泪,这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眼泪,痛到极致却哭不出半点眼泪。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心下一痛,开口道:“小娘子,你的家乡是何样?美不美?” 箫初云忽然一愣,随即说道:“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在想你,不是躺在这里的人,小娘子明白吗?”殷云祁说道。 “你……你相信我了?还是……她醒过来了?”箫初云问道。 第一百八十章 香琬瑶不是香琬瑶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这几日,岸陵城里的失踪案依旧是络绎不绝,而且呈愈演愈烈之势。 殷云祁这几日为了照顾箫初云基本上都没心思搭理这件事,也未曾询问过这件事到底严重至各种程度。 “殷云祁,我们何时去香家?我都好了,快让我出去吧!”箫初云躺在床上不停地央求道。 “不行!”殷云祁连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绝。 箫初云此时实在是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跑,殷云祁见状直接拉住了她,连忙说道:“现在外面乱的很,几乎是人人自危,你还敢往外跑?” 话音落,殷云祁瞧出箫初云的心思,便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的说着:“你可是我的宝贝,怎能随意让他人瞧了去?” “可我担心嘛!”箫初云噘着嘴说道。 殷云祁笑了笑:“想见她,我派人将她接过来便是,怎能劳累小娘子动腿呢?” 不过片刻,香琬瑶便被殷云祁请了过来。 此时此刻,香琬瑶头戴面纱生后跟了三四个丫鬟婢仆,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殷云祁坐在床边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躺在床上的箫初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我在隔壁书房等你,有什么事就喊我!” 箫初云点了点头,便瞧着殷云祁一脸淡然的离开了,连香琬瑶一眼都没有瞧过,直接去了隔壁书房。 香琬瑶见殷云祁走了,便摘下了面纱,甚是激动的走到床旁,仿佛是多年不见得老朋友一样。 “萧姑娘……哦!不,现下是殷少夫人了。”香琬瑶坐在床旁拉着萧淑云的手,眉眼俱笑的望着她:“与你相别不过两个月,再见你已是人人羡慕的殷少夫人。” 箫初云笑了笑,只道是人人羡慕又能怎么样?这其中苦楚又有谁能知道?一个全族人命换来的夫君,怕是搁到谁身上谁都会头皮发麻。 “你呢?你可有意中人?若是有也不会错嫁他人了?”箫初云低声俏皮的问道。 香琬瑶这时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耷拉着头愁容满面的说着:“这些怎么能是我们谈论的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届时我也只能有听从,才不枉爹娘养育之恩。” 箫初云瞬时觉得有些无语,这么老顽固老封建的思想,果然只会教出规模式的大家闺秀,毫无特点。 不过,刚才从她的话里似乎是听到了,她有了意中人,只是碍于里礼教不方便说而已。 想到这里,箫初云回头看了眼守在一旁的丫鬟,随即拍了拍香琬瑶的手,使了个颜色过去。 香琬瑶见状对着身后的丫鬟说到:“你们拿着我带来的补品,交给她们熬成一碗羹,随即拿过来。” “现在没人了,你就安心说吧。”箫初云小声说道。 香琬瑶此时甚是羞涩的将头撇到一边儿去,不禁的拿起手中的帕子捂着脸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更不知道他家住何方,这是前些日子我从寺庙拜佛回来,在路上遇着他。” “是不是就再也忘不掉啦?”箫初云八卦道。 香琬瑶点 了点,随即说道:“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两眼,谁知他也停下了,在人群中对着我笑了笑,我便匆匆的回了家,便在没遇着过他。” “在大街上遇到的?”箫初云问道。 见香琬瑶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门,瞧着那几个丫鬟还没有回来,灵机一动便顺势跳下床,穿上衣服连头发也没梳,便拉着香琬瑶跑了出来。 香琬瑶有些惊慌的看了看四周,连忙问道:“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只瞧着箫初云把香琬瑶拉到一堵墙下,搬过一旁放杂物的桌子,二话不说的爬了上去,朝着她伸出了手:“上来!” 香琬瑶抬头看了一眼,想摇拨浪鼓一样拼命的摇着头,甚至是还有点意思,想往后退两步,在他眼里这是大大不雅,根本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情,若是让他人看到了,说不定要回去受罚了。 箫初云见状蹲了下来,直接拉着她的手,也没有多管直接拽了上来,看着二人都有些脏兮兮的衣服,两人不禁的笑了笑。 “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再说这堵墙后边就是大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箫初云看了看一旁的高墙,伸手拍了拍,一脸俏皮的说着:“你说老天爷会不会让你再遇到他一次呢?” “啊?!你是要我爬上去吗?”香琬瑶又是摇了摇头:“这若是让人看到了,会出乱子的。” 箫初云见状直接指了指自己,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随即说道:“你看看我!我还不是连妆都没梳,穿了件衣服都出来了?要出乱子,也是我先出乱子,你怕什么?再说……万一这次你错过了,他又该怎么办呢?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了,你就不后悔啊?” 香琬瑶想了片刻,和箫初云立即勾着墙沿摆着桌子上的箱子,便爬了上去。 两人齐齐趴在墙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乐此不疲的说着。 倒是殷云祁,看到这一幕,并没有上前打扰的意思,而是找人悄悄的搬了一把摇椅,手拿书卷坐在不远处的柳树下。 两人看了片刻,香琬瑶却没有半点欢喜,看着走过的无数人,却依旧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香琬瑶垂头丧气的从墙上慢慢爬了下来,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这一幕的箫初云,明白香琬瑶此时遇到了麻烦,也只有能让她断了念头的麻烦,才能让他如此。 箫初云走到香琬瑶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与我说说。” “我要嫁人了……”香琬瑶此时眼睛不禁的泛红,鼻子一酸:“过几日,我就要嫁给岸陵太守贺章,听说他已经走了两房妻妾,可都不生养,他找人合了八字,指定要我嫁过去。” 话音落,脸颊上的一滴清泪悄然滑落,箫初云此时从他的嘴里仿佛看到了心碎二字。 “香家也是生意人,怎么会就这么答应人家,让你去填房做小妾呢?”箫初云有些不平的看着她,甚是气愤的说着:“我去找殷云祁,他一定有办法!” 香琬瑶一把拉住了箫初云,红着眼睛满满的不情愿满满的委屈,可还是违心的说着:“来不及了,我爹娘已经收了聘礼,过了文定写了婚书,一 切都来不及了,我若是不嫁过不去,香家便会得罪他,那香家的生意可就危险了。” 顿了顿,低着头旋即又道:“我在一本书中曾看到,五百次的回眸换的一次擦肩而过,或许我与他本就是无缘,是我异想天开,本就不该如此。” 箫初云哀叹间,看到殷云祁悠然的坐在一旁,手拿书卷仿佛是一个闲云逸士。 这一刻,箫初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家伙是给她留面子吗?故意坐在那里即是监视又是提醒? “咳咳——”箫初云立刻有些心虚的将香琬瑶拉起,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泪,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回去吧!” 殷云祁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箫初云慢慢回了屋,不禁的心下一乐,嘴角微微上扬,开心的说道:“我还以为小娘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呵呵呵~” “这个家伙!哼!”箫初云透过门缝见殷云祁得意的笑着,不禁的就像上去锤他两巴掌。 箫初云和香琬瑶坐在桌旁,心下思虑了片刻,随即说道:“今日找你来,我是想问你,你家是不是一本经书叫做《金蝉经》?” 香琬瑶低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着:“我不知道,爹爹的书房藏书很多,有些根本不让我们动,所以我并不知道有没有。” 箫初云点了点头,想想也是,《金蝉经》这样的宝贝,即是有也不会告诉全家人,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箫初云叹了一口气,又复问道:“那……你家可有什么传奇故事?或者什么传说一类的?”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对我家的事这么好奇?”香琬瑶问道。 “呃……”箫初云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来。 这时,殷云祁从门外走了进来,几乎是绕着绕着香琬瑶来到了箫初云身边,直接做到了她的身边。 “云儿这几日呆在屋里闷得慌,一直想出去溜达溜达,是我不让才将香小姐请来,说说故事给她解解闷。”殷云祁说道。 香琬瑶微微低头有些腼腆的回答道道:“即是如此,我便说一两个。” 殷云祁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箫初云斟了一杯茶,随即将茶壶递给了箫初云,而他并没有要给香琬瑶倒茶的意思。 “若说我家的故事,还算是有一个,传闻以前香家先祖是姓羽,叫做羽玉阳字常狄,一直住在玉客山,在四百面前不知为什么改为香姓,来到了岸陵。”香琬瑶说道。 箫初云听后低头思虑了片刻,如果香琬瑶说的没错,那么四百面前圣祖皇帝留下来的那句:玉羽俄看二客旋, 山头鹿下长惊犬。说的就是玉客山下羽玉阳也就是羽常狄,这一句诗中,暗刻羽家。 那第三本《金蝉经》无疑就在这里了,就在香家。 “这几日……香家没出什么事吧?”箫初云问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暴风雨前夜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贺渺星站在厨房边上,瞧着里面正炖着给箫初云的汤,不禁的冷笑道:“不是说不能吃补品吗?这怎么还炖上了?” 顿了顿,看了看手中拿这的龙眼肉,转眼看着厨房灶台上的各种调料,心中顿时生了一条毒计:“既然吃不得,我就不信你还能碰不得!” 话音落,贺渺星疯疯癫癫的跑了进去。 “啦啦啦啦~嘻嘻嘻~”贺渺星绕着灶台边跑边唱。 “去去去!去一边疯去!”一个厨子嫌弃的说道。 “花开了,花好香的~你闻闻看?”贺渺星拿着手中的龙眼递到那厨子面前,傻里傻气的又复说道:“嘻嘻嘻~花可好吃了,我拿它和你换这个锅,好不好?” 那厨子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推了一把,将贺渺星推到一边,本想借着在骂两句,可又碍于她的二少爷殷辰星的夫人,只能作罢。 而贺渺星趁势拿走了一罐胡椒粉,藏在了袖子里,匆匆溜走。 另一旁,箫初云甚是苦恼的趴在桌子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殷云祁见状,毫不犹豫的将她抱上了床,附在她的身上,有些不高兴的说着:“小娘子是仗着我的宠爱,都敢肆无忌惮都翻墙了是不是?” “呃……”箫初云愣了一愣,果断选择先低头,于是咧着嘴傻笑道:“呵呵呵~没有啊!我只不过觉得屋里太闷了,所以就想出去溜达溜达,结果一不小心……就溜达到墙上去了,你说这不怪我是吧!” “公子!”小离这时闯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了一愣,立刻转过身去,一脸的嫌弃和讨厌:“公子,二皇子说城里出现了许多死尸,要您过去看看。” 殷云祁微微歪头冷言到:“知道了,让他等会儿,我和小娘子还没忙呢!出去!” “公子,二皇子可得罪不起啊!”小离道。 箫初云尴尬的笑了笑,捂着头装作一脸痛苦的随即说道:“哎呀~我头疼~我难受~你先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下,出去吧!” 殷云祁拉开了箫初云的手,带了一丝威胁的气息在她耳边说道:“小娘子最好那都别去,不然让人家给掳走了,为夫可来不及救你。” 说罢,殷云祁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只是他走的时候居然没有给房门上锁,似乎是根本不在乎箫初云会不会往外跑一样。 香琬瑶回到家中,还没回到闺房,便直接撞见了主母。 “死丫头!你又跑哪去了?让你出去一个时辰,你去了一个半时辰?”主母香万氏说道。 香琬瑶立刻低下头甚是害怕的说着:“是琬瑶错了,还请母亲宽恕。” 主母香万氏颐指气使的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了香琬瑶,香琬瑶的一声惨叫,甚是痛苦的伏在地上。 “母亲息怒,是琬瑶的错,若是气坏了身子,琬瑶担当不起,琬瑶……”说着说着,香琬瑶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香琬瑶渐渐醒了过来,从自己的闺房之中慢慢踏出,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见有人来便瞬间用衣袖遮了起来。 “妹妹,听说你去落英别苑了?”香琬瑶的大哥香思成着一身浅绿色衣袍关心的说着。 “……”香琬瑶点了点头。 香思成刚才看到了香琬瑶的遮掩,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胳膊:“今日的事我听说了,娘罚你 罚的重吗?要不要请大夫?” “……”香琬瑶摇了摇头,又是默默地不说话。 对于今天的事香思成很疑问,他们家与殷家甚少来往,即便是有些交际也是生意上的,所以对今天这件事情很是好奇。 “阿瑶,殷家找你何事?这么晚才回来?”香思成问道。 “哥哥,你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吗?”香琬瑶痴痴的说着。 “未来?未来二字可轻可重,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总左不过像现在这般了,若是好一些,怕是也像是陶渊明所写的《桃花源记》了。”香思成说道。 香琬瑶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抬头仰望着天空,缓缓说道:“今日我去看萧姑娘了,也就是殷少夫人,她跟我说起未来的样子,哥哥你知道吗?她说的未来要比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更是更美好,仿佛仙境一般。” 香思成笑了笑,看着这个有些痴痴傻傻的妹妹,这只觉得她有些不开心,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伤心失落。 香琬瑶说着说着红着眼睛,带着几分悲哀凉薄之气说道:“她说在未来几千后,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也没有王权贵胄,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男人与女人之间没有三从四德,没有男尊女卑。女孩子也可以抛头露面,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你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做自己。” “这样的世外桃源也只能出现在桃源记里了,美好终归是美好,终究算不得真。”香思成说道。 香琬瑶转身看着自己的哥哥香思成,抿了抿嘴边,有些为难的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哥哥,小时候我曾听家人说过,咱们香家以前是姓羽是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香思成疑问道。 香琬瑶低头回答道:“哥哥,今日萧姑娘心情烦闷,所以找我去坐了坐,让我陪她聊天解闷,听到她的故事,我不禁的想起了咱们家的传说,哥哥你能和我说一说吗?” 香思成低头思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拗不过妹妹,只得看了看四下,只瞧着无人旁听,才低声开口道:“这些我也是听说的,至于真假我也不知。” 顿了顿,旋即又道:“听说四百面前,圣祖皇帝身边有一位军师名叫玉羽阳字常狄,跟着圣祖皇帝东征西讨,帮他打了不少的胜仗。有一天,他突然更名改姓来到了岸陵,从此便有香家,只是这故事爹从来不允许我们提起,更不允许我们知道,你今日怎么突然问起来呢?可是人家告诉你的?” 香琬瑶摇了摇头,眼睛一转嘴角浅笑辩解道:“没有,我只是听她说她家里曾有一本经书,叫做《金蝉经》,这本书我好像以前在家里看到过,所以便起了疑心,想与哥哥说一说。” 话音落,香思成不经的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香琬瑶看到她哥哥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顿时也明白了几分,他那会儿定哥哥一定是知道一些的,而且知道的比他还多。 “哥哥……”香琬瑶似乎并没有打算要隐瞒他什么,因为他这哥哥对她还算是不错的,起码从小到大并没有嫌弃过她,而且事事真心以待,所以她并不怕他知道:“哥哥,今天萧姑娘说…萧家灭门一事,多半因为《金蝉经》,所以妹妹思来想去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告诉哥哥……” “她说什么了?”香思成瞬时警觉道。 香琬瑶顿了顿,很明显的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甚是担忧的说道:“她说香家有危险,还说咱们家如果有这本经书,就得早做打算,以免重蹈覆辙。” “她会有这么好心?”香思成满腹狐疑的问道。 今日箫初云跟她说的那些话,香琬瑶明白他没有半点恶意,完全是善意的提醒。 如果那本经书真的在这里,那个故事并非传说而是曾经真真切切的发生过,那整个香家,怕也难逃此劫。 所以她愿意相信箫初云,也愿意选择相信她。 如果哥哥知道,那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这两日哥哥便会有动作,只需跟着哥哥,那找到经书应该并不难。 经书是个烫手山芋并非宝贝,这一点她今天是想的清清楚楚,她不想在所嫁非人的时候,跟她一样看到了全家被灭门,却束手无策想不出半点办法,只能任由其滋生。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香不再保守那个她不知道的秘密,不在守着这本经书。 想到这里香琬瑶笑可笑,又复补充道:“她说她曾经目睹全家的尸体摆放在她的面前,梦里无数次梦到过家人。不停地询问他为何不给他们报仇。” 顿了顿,带着几分伤感的说道:“萧姑娘说这世上有萧家一桩惨案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多一个,也没必要再多一个和她又同病相怜的人在世上,毕竟这个世上像殷公子那样的爱妻之人,是少有的……” 香思成听到这番话,在心里思虑的片刻,看看这个伤感的妹妹,心下也不禁有几分伤感,他承认香琬瑶刚才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所以你就打算相信她?”香思成问道。 “是,可是妹妹心里没有主意,思来想去还是想请哥哥定夺。”顿了顿,又道:“妹妹想……如果这些是真的还是要请哥哥和弟弟早做打算。” 落英别苑内,殷云祁火急火燎的回到梅园,像是出了什么急事一样。 一回屋,看到躺在床上正掰着手指发呆的箫初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直接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见她一副不想搭理样子,殷云祁有些着急的轻叹了一口气。 “小娘子不想搭理为夫,可是想让为夫动手吗?”殷云祁坐在床边说着。 话音刚落,箫初云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掐着腰有些不高兴的说着:“干嘛!这不让我出去,还不让我睡觉,是不是?” 殷云祁叹了一口气,转身注视着箫初云,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甚是不舍的说着:“隐楼丢失的东西迟迟未巡回,岸陵出了人命案子,二皇子又扯着我不放,所以我得出去几日。” 箫初云有些不解的愤懑道:“这个二皇子是窝囊废吗?出了人命官司应该找官府,找你干嘛?” 殷云祁松开了箫初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注视着他的眼神温柔的说道:“这其中缘由你不知道,我也未和你说过。” 顿了顿,旋即又道:“殷家今时今日钱庄镖局遍布天下,所拥有的势力让朝廷忌惮已久,二皇子这么做也不奇怪,说简单点儿,不过就一句话,变着法儿的给殷家找麻烦,所以……为夫也只能忙活忙活了。” “好吧,那你去吧!”箫初云淡淡的说道。 殷云祁见状有些吃味的说道:“我走的这几日你可要乖乖的,热性东西千万碰不得,我会将小离留下来,有事找她就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见江越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几日后,箫初云实在是待不住了,便拉着春芳、冰儿跑了出来,而小离则是受了殷云祁的嘱咐,时时刻刻必须跟着她。 这时,夜骞闲来无事到落英别苑溜达一圈,直接将贺渺星拉到一间屋子里。 “挺悠闲的?”夜骞有些不悦的说道。 贺渺星极其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话语之中带着极大的怨气:“悠闲什么?你让我待在这里,天天看着箫初云和殷云祁甜甜甜蜜、卿卿我我,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夜骞低眉,嘴角不禁的笑了笑:“杀她可以,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若是敢动她,本尊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是吗?”贺渺星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休想让我为你办事!” 话音刚落,夜骞抬手毫不犹豫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冷泛着怒气,贺渺星见到这一幕,低沉着声音说道:“要杀我吗?那便动手吧,反正我也活够了!” 夜骞冷笑道:“杀你?我杀你有什么好玩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折磨你的方法有很多,你要不要试试?” 话音落,甚是轻蔑的又复道:“听说你的家人和你哥哥现下都困难得很呐?对了,青楼里的那些公子哥还想着你呢?” “我……我听你的!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别伤害他们!别伤害我爹娘,别伤害我哥!只要别伤害他们,你说什么我都听!”贺渺星一听心下急的不得了,便连忙说道。 夜骞冷哼一声,松开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递到了贺渺星面前,不可一世的说道:“这瓶药叫做织幻散,只需少量变可让人产生幻觉。” “然后呢?”贺渺星接过瓶子,细细打量了一遍说道。 夜骞舒了一口气,走到窗边缓缓说道:“你不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吗?这个可以帮帮你!” 贺渺星道:“少量可以产生幻觉?那放多了呢?” 夜骞顿时间有些暴躁的看着她:“你若想知道,本尊下就可以让你试试!” 话音落,夜骞推开门便没了踪影,只留下气急了的贺渺星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瓶子,顿时间怒火中烧,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箫初云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有人帮你?像夜骞这样的大魔头,也都在时时刻刻的保护你!” 顿了顿,将织幻散揣了起来,随即说道:“箫初云!这几日殷云祁不在,夜骞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我到要看看还有谁能帮得了你!” 另一旁,箫初云实在是待的闷了,在这个落英别苑愈发的无趣,便悄悄的叫上冰儿和春芳,溜了出去。 可还没出门,便被小离拦了下来。 “你们不能出去!”小离冷言到。 “呃……”箫初云愣了一愣,随即说道:“那个……我就出去溜达了一圈,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小离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公子临走前没让你出去,所以请受小离办不到!” 这时,冰儿拽了拽箫初云的衣袖,低声说道:“少夫人,我们回去吧?别为难小离了,若是公子不高兴,可是让小离难做了。” 箫初云看了她一眼,心下不禁的想到,如果殷云祁要在,怕是也拦不住她要出去。 这时,箫初云走到小离身边,抬手搭着她的肩膀,瞧着她有些惨白惨白的脸,不禁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小离啊!你看你整天这一身素色衣裳的,你看看不烦啊?我都看腻了,你天天服侍着殷云祁,难道他没跟你说,你穿这一身素色衣裳很难看吗?” 小离顿时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半信半疑的说着:“我……有吗?” 箫初云这时给石春芳使了一个眼色,石春芳顿时便领会了的其意思,走到小离面前添油加醋的说道:“是啊!你瞧你脸白的跟张纸一样,你在穿一身白衣服,这幸亏是在大白天的要是晚上你不得吓死别人啊!所以……你要换一换的!” 几人添油加醋的将小离哄了出去。 箫初云走在大街上,看到街道上人少了许多,即便是有人出来,也是捂着荷包来去匆匆。 当路过岸陵义庄的时候,箫初云特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这一看,她似乎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影。 看着这个背影,不由自主地慢慢走了进去,站在这个人的背后,他几乎可以肯定。 “江越?”箫初云说道。 这人缓缓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下不禁的一痛,眼神之中隐藏着不该有的柔情,透着一股冷漠的瞧着她。 “江越,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锦台吗?”箫初云有些诧异的问着。 “出公差!殷夫人可有事吗?”语气极为冰冷的说着。 殷夫人三个字顿时让箫初云心里凉了半截,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什么也说不了。 犹豫了片刻,还未说话江越便已经绕过她离开了义庄。 走出了巷子,江越忽然停下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义庄,心下忽然一痛。 他不可否认,当看到箫初云那一幕,心下也顿时惊了,他从未想过箫初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大街上。 “殷云祁呢?这个时候怎么让她出来了?他不会不知道最近让人丢失很多人,而且没有一个人是活着回来,他怎么让她出来呢?”江越极其担忧的说着。 话音落,江越叹了一口气,心下的痛让他快麻木了:“罢了!她现下是殷云祁的夫人,已经不是我能关心的了!” 说罢,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箫初云有些失落了的看着江越离开了这里,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配和江越一起了。 不!应该是说,从她决定利用殷云祁开始,便已经和江越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小云,要不要我过去和江公子说清楚啊?”石春芳问道。 “少夫人,你既然嫁给我家公子,是不是该从一而终呢?否则小离没有保护你的义务!”小离站在箫初云身后极其不高兴的说着。 “喂!江公子是小云的朋友,难道过去说句话都不可以啊?你这个人太霸道了,还讲不讲理啊!”石春芳在一旁维护道。 箫初云这时拉住了石春芳,看着江越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有些失 落的说着:“春芳,够了!咱们还有事,不能耽搁下去了!” 箫初云一行人溜溜达达的直接来到了香府,让下人通报过后,便正大光明走了进去。 香琬瑶一听是箫初云来了,立刻就派人将箫初云请到了后面。 “殷夫人,你终于来了!”香琬瑶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将她请进了屋。 “叫我初云就可以,殷夫人殷夫人,怪生分的。”箫初云说道。 这时,箫初云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一间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叫你初云啦!”香琬瑶看了她顿了顿说道:“我一将这一切都告诉我哥哥了,若是我家里真的有这本经书,我想我哥哥和爹爹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那你可有什么发现吗?”箫初云有些急切的问着。 香琬瑶开心的笑了笑,随即给箫初云斟了一杯茶,有些卖关子的说着:“那你先给我说说,未来的人间手机和电脑是什么?上次你没有说清楚,实在是让我好奇。” 箫初云将茶杯握在手中,津津有味的说着:“手机呢?就像传说中的顺风耳一样,即使两个人相距千里,只要有手机这个东西,两个人就能相互对话。” 香琬瑶点了点头,只觉得箫初云口中所说的未来人间,真的是美轮美奂,有很多事情是她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的。 “那……电脑是什么?”香琬瑶又问道。 箫初云又复回答道:“电脑它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你可以在里面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古今中外他都知道,而且他能办到很多很多的事情。这些呢,我就不跟你一一说了,不然啊,恐怕是七天七夜都说不完了!” 话音落,箫初云有些着急的连忙问道:“哎呀!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告诉我吧!” 香琬瑶点了点头,随即甚是兴奋的说道:“几日便是我的婚期了,我爹爹和哥哥说,要将那本经书作为陪嫁让我带过去。” 顿了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隐去了眼中的泪水,转头又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看着箫初云没有半点让她担心的意思。 “所以你只需要再耐心的等几日。等会儿出嫁了……我便将那本书给你。”香琬瑶强颜欢笑道。 “什么?你说什么?”箫初云有些诧异的说着:“你真的要打算嫁给那个太守了吗?那个人你不等了吗?” 香琬瑶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失去了眼角即将要留下来的泪水,满面愁容哀伤的说道:“不然呢?” 顿了顿,旋即又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更何况……” 叹了一口气,转身一脸苦笑地望着她,又复说道:“更何况,香家只不过做的是小本买卖,又怎能得罪官家呢?他看似一个太熟。可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少?你有想过吗?如果我不嫁过去,万一太守生气了,你觉得香家的活路还有多少?” 第一百八十三章 织幻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从香家出来,萧初云心里可谓是百般的难受,她起初找香琬瑶是不想让她在遭受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可现下却让她里火坑越来越近。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怀疑,她这么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本想洗清家仇,可这确让这么多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代价未免太过惨烈。 回到落英别院的萧初云,直接拐向了冷半夏所住的方向。 而贺渺星见状,却只得愤愤的原地跺脚。 另一旁,殷辰星将这几日贺渺星的所作所为几乎是看的一清二楚,但她并没有打算将一切说出去,因为说与不说都与他而言没有半点利害关系。 反倒是不说,让贺渺星继续折腾到时可以给他那个光芒万丈的哥哥殷云祁添添堵。 作为庶出,他唯一的弟弟,殷家第二个公子,他始终不能明白,为何他一直活在殷云祁的光环下,世人都知道殷云祁是殷家嫡子,风光无限,是个绝代公子。 而他呢?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了,既是庶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让他长成了这个鬼样子?一张脸不阴不阳,终日只能靠面具遮脸,才能勉强不吓到别人。 这不是他要的,一直都不是! “小离。”殷辰星走到小离身旁:“关于兄长,我有些事要告诉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小离道。 屋内,冷半夏和落神医与萧初云围桌而坐,每个人都会抱着一杯热茶,而唯独箫初云的是一杯清水。 “嫂嫂,今日......我碰到江越了,他好冷漠,冷漠的就像我与他初识一般。”萧初云道。 冷半夏叹气道:“江越这小子心里有什么从来不会说出来,一直都是闷在心里,想必他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冷半夏还未说完,落神医便在一旁补充道:“哪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明明是因为近期的事情,他自当冷漠。” 萧初云道:“嫂嫂,这几日南宫家有了丧事没来找你们,你们还是找个时间快离开吧!不然,蓝君玉可又要抓着你们不放了!” “该来的躲不掉,有些事是不能躲的!”冷半夏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的说道:“这几日的事情我和老头子也听说了,只可惜这里被殷云祁那小子保护着,我们出不去,所以想和你说说。” 顿了顿,冷半夏和落神医相互看了一眼,遂说道:“我们觉得这些事和南宫家有关,而且可能和殷云祁也有关系!” “什么?!”萧初云异常惊讶的说道:“这件事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这几日虽说他不在,可之前都是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时间杀人啊!何况他有什么理由杀人呢?” 冷半夏道:“傻丫头,他就不会交给其他人去做吗?在说,这件案子是发生在隐楼失窃后的,这未免太过巧合。” 萧初云沉默片刻,随即有些不确定的说到:“可说到底,他还是没有理由杀人啊!” 顿了顿,握着冷半夏的手道:“嫂嫂不必担心,这些我会留意的!” 话音落,冷半夏起身走到门口,微微打开一个门缝,看了看门外,随即紧紧地将门关上,把萧初云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丫头,这几日你稍加留心,仔细看看那些死了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面色乌青、心口上有没有一个乌青的的掌印。” “为什么?”萧初云道。 “我害怕这些人是死于南宫家的摄魂掌!”冷半夏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几日,蓝君玉似乎未免太过安静了,他之前可是恨我们入骨,今时今日南宫傲然死得不明不白,按着他的个性一定会早早地就杀过来的,可时至今日一点动静都没有,这除了殷云祁将我们两个保护的太好之外,只怕是也另有隐情。” “我知道了,这些我会细心留意地!”萧初云说道。 箫初云出来后也没有注意到小离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冷半夏说的话晃晃悠悠的便走了回去。 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碗八宝粥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 箫初云刚想上前拿起,可还未伸手便被石春芳抢了先。 “嘻嘻嘻~我先替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不能吃的!”石春芳咧嘴笑道。 只见石春芳扒拉了几下之后没发现什么热性食物,便下意识的将碗递到了箫初云面前。 “冰儿,我有事要吩咐你去办。”箫初云端着粥,坐在桌前缓缓说道:“你出去打听一下,最近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记得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嗯嗯,冰儿知道了!”冰儿道。 石春芳这时坐了下来,嘟着嘴有些不满意的说着:“你说你平白无故的招人那些晦气干嘛?他们死了最后官府来查,你关心什么?” 箫初云笑道:“我只有我的打算啊!” 箫初云低头吃了几口粥,觉得味道有些不对,便将粥放了下来:“这粥是谁做的?味道怎么怪怪?” “怪怪的?”石春芳听后立即将粥端了过来,鼻子下细细闻了闻:“好像是有股胡椒的味道,谁家的八宝粥里会放胡椒啊?” 话音落,立刻将八宝粥和桌子上不知是谁送来的衣服统统都收了起来了,万一这些玩意真的被谁做了手脚,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该死!”躲在暗处的贺渺星看到一幕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会被这个石春芳原封不动的拿出来。 罢了!既然如此,那便来点厉害的! “石春芳,既然你敢挡我的路,那可就别怪我!”贺渺星道。 想到这里,贺渺星转身离开,一路疯疯癫癫的,不知去了何处。 箫初云这时做在屋里,将手里的两本《金蝉经》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看着。 可刚把经书打开,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眼前一片模糊,箫初云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了。 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扯着床幔慢慢躺了下去,这时的她几乎是头昏脑涨,尤其是太阳穴的位置更是像极了撑破了感觉。 此时,箫初云每一次睁眼,仿佛都能看到床边站满了人,尤其是贾云蔓和萧正卿,两个人血淋淋的,怀中抱着各自的头颅,现在床边冷冷的瞧着她。 “你既然不帮我们报仇,那还活着做什么?”贾云蔓恶狠狠的说着。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给我们陪葬陪葬!”萧正卿和身后的冤魂瞪着发红的眼睛不断的说着。 箫初云晃了晃脑袋,指着他们厉声说道:“你们给我滚一边去!你们不是真正的贾云蔓和箫初云,少在这里吓唬我!” “可你也不是真正的箫初云,不是我的女儿,霸占我女儿的身体,你就该死!”贾云蔓伸着满是鲜血的手阴冷冷的说道。 箫初云看着她们,咽了口唾沫,压着心里的恐惧,慢慢坐起依靠着床旁,不禁的冷笑道:“不是又如何?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愿意霸占她的身体吗?你们要掐死我就动点真格的,别杵在这里瞎咋呼。” 躺在屋顶柱子上的夜骞,看到这一幕,不禁的笑了笑。 虽然他不知道箫初云看到了什么,可一切的幻象都是由心而生,只要她心里压着什么事,她就会想到什么。 可现下看来,压在她心里最多的依旧是家仇。 不过对于夜骞而言,他可不想只看到这些。 想到这里,便纵身跃了下来,缓缓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拂过箫初云的脸颊,默不作声的望着她。 “江越?”箫初云抬头间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束光芒闪过,江越的身影便在眼前浮现。 夜骞笑了笑,收了手转身离去。 离开了梅园的夜骞,也没多留直接出了落英别苑,来到了一家不甚热闹的客栈之中。 “路炎!”夜骞道。 路炎从门外进来,现在夜骞身旁,低头回答道:“教主!” “殷云祁现下到哪里了?”夜骞道。 “根据探子回报,他两天后才能启程回到落英别苑。”路炎道。 夜骞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把箫初云劫出来,利用箫初云将冷半夏和落苏木引出来,通知蓝君玉可以动手了!” 路炎此时顿了顿,思虑片刻道:“教主,是将箫初云劫来这里吗?” 夜骞道:“她现在中了织幻散,意识不清劫来也是无用,何况《金蝉经》现下还有最后一本没有下落,所以尚且不能把殷云祁注意力吸引过来!” “那……?”路炎问道。 “现下江越不是在岸陵吗?”夜骞冷言到。 另一旁 小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殷辰星,踉踉跄跄之下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怎么可能?公子不可能这么糊涂!” “可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殷辰星看着小离如此,不禁的添油加醋道:“不然,他最近的反常如何解释?” “不可能!”顿了顿,向后退了几步,斩钉截铁的说着:“该不会是二公子你想挑唆我和公子的关系吧?好让你可以趁人之危,是不是?” 殷辰星浅笑摇了摇头:“就算我想挑唆趁人之危又如何?我最终也是庶出,也是那个最不受待见的一个,无论我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小离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辰星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长,说到底我还是不希望他有事的,他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过,这些话我与他说只不过是对牛弹琴。” 顿了顿,走到小离面前,附耳低声说着:“这件事他如果在不抽身,可会是引火焚身的!” “所以呢?”小离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又复冷言道:“所以你让我背着公子把冷半夏他们交出去?可是公子回来了,知道这件事情是我错,公子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殷辰星说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平凡的夜晚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夜晚,贺渺星故意穿了一身宽松肥大且毫不起眼的衣服,手里拿了一根木棍,悄悄溜进了石春芳的屋子。 “石春芳,你可别怪我!”贺渺星缓缓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不禁的狠笑道:“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一个主子!” 悠悠然之间,石春芳缓缓醒来,看到床边有一个人,便立刻坐了起来,刚准备大喊,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 贺渺星下一刻,便用手中的木棍朝着石春芳便打了过去。 石春芳顷刻间便没了意识,额头上的一个破口鲜血不停地流着,眨眼间便已经流的满脸都是。 没有消气的贺渺星,看到一旁窗下放着的剪刀,便毫不犹豫的上前拿起,朝着石春芳缓缓走了过去。 “石春芳,我也不想害你,可你知道吗?只有你不在那贱人身边,我才能有机会!”贺渺星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便看了看手中的剪刀,眼神中寒意一闪,剪刀的刀锋便冲着石春芳的脸划了下去。 这里下扎下去,石春芳的脸变已经血肉模糊了,而她却依旧处于昏迷之中,迟迟未醒。 石春芳看着手中的剪刀,得意的将剪刀放到了石春芳手中,看着她被毁容的模样,不禁的开心大笑道:“哈哈哈——箫初云,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我要让每一个帮你的人,都后悔帮你!” 当贺渺星将身肥大的衣服脱下扔到一旁,正得意的朝着梅园走去时,便看到一个黑人影甚是悠闲的走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的贺渺星,不禁的讽刺道:“箫初云,我还以为你有多爱云祁哥哥,原来也不过如此!” 朝着没有边走边说道:“云祁哥哥,你看你才走几天啊!你心爱的姑娘就已经有入幕之宾了,真真是枉费了你的一片情意。” 当贺渺星刚刚走到梅园门口的时候,便瞧着箫初云已经被人打晕抗在肩膀上。 “原来你没疯啊!”小离站在贺渺星身后说道。 贺渺星神经一绷,转过身看着小离安然的站在她背后,见已经看破了,便淡然的说道:“怎么?你要告密啊?” 小离这时看到有人要劫箫初云,刚准备上前,便被贺渺星拦了下来。 “小离姑娘,你就真的这么想救她吗?”贺渺星道。 “你什么意思?”小离道。 贺渺星看得出小离也不喜欢箫初云,既然不喜欢那何必让她过去搅事呢?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的阴险一笑:“你想想云祁哥哥自认识她以来到底受了多少伤?” 顿了顿,又旋即添油加醋到:“你想想,自从她来了,云祁哥哥竖了多少敌人?我们家就不说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可云祁哥哥为了保护冷半夏那两个人,几乎是把南宫家给得罪了个遍,” 小离这时有些摇摆不定的说道:“可公子让我保护她,我便不能让她有事!” 贺渺星冷笑道:“小离姑娘可听过一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并不是所有的黑衣人,都是小离姑娘的手下败将。” 说着话,并拉着小离的手朝着梅园反方向走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遍装作语重 心长的说道:“更何况,她这一劫走是生是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她被人打的半死,和你更没关系了,你不是没救过她,而是救不了,对吧?” 小离这时回头看着黑衣人将箫初云劫走,心下的余悸被贺渺星这一通说,也放下要救她的打算。 贺渺星这时走到石春芳所住的院落,有些不安的看着小离,忽然停下脚步嘱咐道:“小离,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没疯?” 看到小离默不作声的样子,随即说道:“之前的事,已经将我的尊严将我的一切都撕碎了,我只有装疯卖傻,才能有一点点的理由活下去。” “好!”小离道。 路炎扛着箫初云直接将她丢到了江越的门口,瞧了瞧江越的门,便纵身离开。 在江越开门之前,路炎将绑着纸条的飞镖直接掷在他的脚下。 江越看着箫初云倒在他面前,连飞镖也没管,直接将其抱起,抱进屋放在了床上。 而他身后跟着的女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那人已经早早飞走,便捡起了地上的飞镖,随即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被人绑来这里?殷云祁呢?”江越看着床榻的姑娘,甚是不安的朝着那女子问道:“苏安,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苏安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江越:“只有三个字,保护她!” 这时,屋内的其他三位老者,有些不满意的走到床边,看了昏昏沉沉的箫初云一眼,直接冷哼一声,背着手不在说什么。 江越看着纸条上的那三个字,心下不禁的一阵疑问,不过他可以断定殷云祁一定不在她身边。 不然,以他的势力和手段,不可能轮到他来保护他的夫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箫初云是个陷阱,可这个陷阱却让他不得不跳。 苏安看到这一幕,便想起上次江越我犹豫不决的模样,两厢一联系,便不难猜出一定是因为面前这个女子。 想到这里,苏安道:“少主,你就是因为她,让我们的计划一拖再拖?” 这时一旁的三位老者随即说道: “少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因为她而拖延啊!” “少主,现下那狗皇帝病体沉疴,二皇子又在此地,正是绝佳的机会!” “你难不成忘了你幼时吗?你父亲本就是太子,都说他是最像圣祖皇帝的皇子,最后呢?却被当今的狗皇帝颠倒黑白,当初他们死的有多惨烈,你是知道的!” 江越心烦意乱的闭上了双眼,仰头间甚是为难的说道:“我知道!这份国仇家恨我忘不了!” 苏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少主就把她给送回去,有她在只能妨碍我们!” 江越看着床上的箫初云,心下不忍道:“我知道,明天一早她醒了,自会离开!” 一旁的老者道:“少主,当初老皇帝留下来的传位诏书,现下已经找到了,只要少主挑个合适时机,振臂一呼便可让那狗皇帝下台了!” 这时,苏安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说道:“可……就凭一纸诏书,真的能夺位吗?” “这只能说那狗皇帝作茧自 缚,现下百姓民不聊生,走到哪里都是叫苦连天,早已经是民心尽失。” “以前建安太子的旧部,现下不乏在朝堂之上,边疆之中的高官元帅,他们现下已经是对狗皇帝的所有所为敢怒不敢言。” “边疆战事连绵,岸陵干旱无雨,整个天下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只知道纸醉金迷,不然也轮不到二皇子大过年的出来代天巡狩。” “就萧家灭门而言,让多少朝廷老臣寒心?五十多条人命,轻飘飘的就过了?堂堂天子居然向魔教低头,真是为人不齿!” 江越叹了一口气道:“那墨玄华呢?他必须得死吗?” 顿了顿,有些不忍的说着:“说到底,我和他毕竟有血缘之亲,和我有仇的是当今皇帝!” 苏安道:“少主,你要知道,二皇子如今代天巡狩,那个昭告天下封太子没区别,他不死少主你就难以等位!” 一旁的老者说道:“少主,父债子还,若不是他父亲不念同胞之情,又何来今日呢?又怎么会有今日民不聊生的天下?若在优柔寡断你让朝中老臣和边疆支持你的将士,有当如何?” 江越这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舍的看了箫初云一眼,犹豫了片刻,随即说道:“够了!按照计划如期进行就好,我这几日的事,你们就别插手了!” 当这些人走出去时,江越才松下一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箫初云,心下终究是不忍。 本想着再也不见,可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整颗心却都软了下来,那一份早都准备好的狠心,也在顷刻间化为虚无。 箫初云这时悠悠转醒,看着床边的江越,误以为又是幻觉,便傻笑了一下,抬手想摸一摸他的脸,却近在咫尺怎么也够不着。 这让她更以为这是幻境。 “江越,我又看到你了……”箫初云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殷云祁呢?”江越问道。 箫初云此时坐起,依旧是觉得头昏脑涨,除了江越之外,看到的东西几乎都是模糊不清。 箫初云一时之间,直接倒在江越身上,江越刚想抬手推开她,可一时间却有些不忍。 “江越,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好对不起你,我心里好内疚,好难过……”箫初云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江越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箫初云借着江越的胳膊,慢慢撑起,看着他充满了悲伤的眼神,心下也不禁的难过万分。 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眼泪啪嗒啪嗒的哭诉道:“江越,我感觉我好坏,从看到你第一眼,我便喜欢你,可到最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心里满满都是殷云祁,当我和他的孩子没了,我好伤心好难过,我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所有人都不让我好好的,家恨仇人让我好累好累……” 这一番话,说的江越是难受不已,可也是心疼不已。 江越拂去可箫初云的手,起身走到一旁,背着手眉间闪过一起悲哀的说着:“殷夫人,你以嫁为人妻,还是快回去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火上熬油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子,温暖和煦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美人脸上。 江越是一夜无眠,一大早便在屋里来回踱步,鸡刚刚叫了一声,便端了一碗清粥小菜,来到了箫初云房门前。 咚咚咚—— 见屋内没人应,便推门走了进去,此时只瞧着屋内床榻之上,箫初云依旧昏睡着。 江越这时有些察觉不对劲的放下手中之物,连忙走了过去,瞧着箫初云整个人都是泛着轻微的赤红色,口中还呓语不断。 与昨晚之事联想起来,江越脑海中不禁的冒出了三个字:“织幻散!” 这时,落英别苑里的冷半夏和落神医得知了箫初云失踪,也是半点坐不住。 当然,二皇子墨玄华知道后也是派人在寻找。 殷云祁得到消息后,也没有多待,匆匆结束了手上的活计,便往回赶。 “老头子,你说箫初云那丫头会是谁劫走的?”冷半夏问道。 落神医摇了摇头撇嘴道:“谁知道呢!吃了我大半个金莲藕,估计是成宝贝了吧!” “啊——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落神医的耳朵被冷半夏揪着甚疼不已,连连求饶。 “哼!”冷半夏冷哼一声松了手:“快说!想个办法啊!” 落神医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我们现下出不去,让人把石春芳叫来一问,她整日跟在那丫头后面,想必知道点什么。” 当下人走到石春芳门前,敲门无人应推开门后,只瞧着满地的血迹,却不见石春芳的人影。 而石春芳早在天蒙蒙亮之时,因为脸上的疼痛醒了过来。 脸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和锥心的疼痛,让她已经忽略了后脑那一闷棍的疼痛。 踉踉跄跄的走到铜镜前,看到自己的脸恐怖的犹如地狱恶鬼,顿时间腿软栽倒在地上。 眼泪悄然滑落,让她脸上的伤口再一次剧痛不已,仿佛一把盐洒落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险些又晕了过去。 她大概知道是谁将她弄成这个样子的,可她现下却没办法去见任何人,尤其是她现在犹如恶鬼一样的面容。 这时的石春芳,蒙着面还带着墨色的斗笠,背着包袱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怀中紧紧揣着南云逝给她玉佩,还有那带手上的玉佩。 她此时还不知道箫初云已经失踪被人掳走的消息,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躲起来,好好的静一静。 这副面容她害怕待在落英别苑,害怕待在箫初云身边,她不想让任何人来辽宁同情,更不想让南云逝看到她的脸。 “南云逝……”石春芳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到南云逝带着面具从一条巷子中走出,正朝着她走了过来:“不!我不能看到我这个样子!绝对不能!” 说着话,立刻将手上的镯子藏了起来,连忙躲到一旁,背对着街道,用余光看着南云逝慢慢走过。 眼角滑落的眼泪,又一次的钻心刺骨,石春芳扶着墙壁,双手紧紧攥拳,指甲嵌入血肉之中。 这时,手上的疼痛似乎盖过了脸上的疼痛,可怎么也心上的疼痛。 南云逝在石春芳的心里,可以说是貌比潘安,如此俊俏的男子,身边不应该有她这样的丑八怪。 “南云逝……南云逝……”石春芳强隐着泪水 ,看着那人的背影,低声喊着。 化名为南云逝的路炎此时停下了脚步,心中顿时有些不安,回头朝着一看,只有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站在路边,再无其他可疑人。 石春芳与路炎对视,连忙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她害怕极了,害怕以这副样子面对她心爱的男子。 她不想让南云逝心里多一个丑八怪,一个酷似恶鬼的尊容。 她宁愿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在所有人眼里,尤其是她心爱的南云逝心里,她依旧是那般肤白貌美可爱单纯的石春芳。 冷半夏和落神医听闻石春芳也不见了的时候,更是坐不住。 两个人在屋子里溜溜达达,急得焦头烂额,恨不得飞出去。 饶了半天,冷半夏在落神医眼前晃得眼晕,有些受不了的落神医,随即走到门口对下人说道:“你们能否向上禀报一声,我们与殷少夫人相熟,也想出去寻找寻找。” 家仆道:“好!你等着!” 不过片刻,便撤了人手,让冷半夏和落神医走了出去。 二人去了梅园绕了一圈,只瞧着屋内没有被锁撬过的痕迹,门窗都是大开的。 “看来,的确是被人劫走的,可为什么劫她呢?”冷半夏有些疑问的说着。 落神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夫人,找一找她的玉佩和《金蝉经》,若是波月教所为,那这几样东西也会带走的。” 冷半夏刚要动手,便觉得有些不太方便,见冰儿就在门外守着,便叫了进来。 “冰儿姑娘,你找一找看你家主子有什么东西丢了没有,尤其是她贴身的玉佩和经书,都在不在?”冷半夏问道。 冰儿点了点头,随即在屋内翻找了一阵,垂头丧气的冷半夏身旁说道:“都在,玉佩和两本经书都好好的放在柜子里,还有衣裳收拾,一点也没少。” 此话一出,冷半夏和落神医相互看了一眼,一脸茫然无措的说着:“不是波月教,那会是谁?” 落神医此时沉默了半天,忽然将冷半夏拉到一旁,低声说着:“你说是不是去找江越了?” 冷半夏疑问道“江越?” 落神医道:“对啊!之前她不是说在岸陵看到江越那小子了吗?是不是去找他了?” 想到这里,冷半夏和落神医出了门,先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又是挨个客栈的问着。 另一旁 江越心下极其不安的坐在床前,看着箫初云此时的脸色无法的难看,呼吸也是时而急促,时而微弱,这可把江越有些吓坏了。 苏安这时谨慎的走了进来,连忙关上了房门。 走至床前,看昨晚那女子还昏睡着,便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少主,她怎么还在这儿?若是您不方便,属下送她离开。” “别碰她!”江越厉声说道,看着箫初云如此,若是殷云祁在岸陵,他或许会放心将她送回去,可他不在即是送回去夜市徒劳无功:“有事吗?没事就别来了,这几日怕是我也会被人盯上。” 苏安气愤的喘了几口粗气,极为不平的说着:“朝中丞相传来消息,狗皇帝病体沉疴,没多少时间了,所以岸陵最近的杀人案一了结,二皇子墨玄华便会启程回京。” 顿了顿,见江越默不作声样子,又复说道:“而岸陵太守着急纳妾,杀人案只要是找 到嫌疑人就会草草结案,所以……” 话音落,苏安走上前走了一步,着急的拉着江越的衣袖,随即说道:“少主,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样的世道百姓叫苦连天,您不能因为她,而延误时机啊!” “够了!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江越此时将苏安的手拂去,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墨玄华身边尽是虎豹骑守卫,杀他谈何容易?” 思虑片刻,随即说道:“送我细细思量,这几日就别来了,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咚咚咚—— “客官,楼下有一对夫妇找你,是把他们请上来,还是您下去啊?”店小二站在门外说到。 江越思虑片刻道:“劳烦将他们请上来!” 说罢,江越给苏安试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 在落神医和冷半夏推门而入之时,苏安已跳窗跃上房顶,匆匆离开了。 “小子,老娘找你找的腿都快断了,你倒是在这儿悠闲啊!”冷半夏道。 落神医随声附和道:“小子,你是脑子拐弯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人劫到这里了,害得我们担心了许久。” 江越道:“不是我劫的,是有人给她下毒,故意丢到我这里的。” 冷半夏一听,急忙走到床边,看着箫初云越发虚弱的模样,二话不说的上前诊脉。 “老头子!”冷半夏着急的喊着:“你快过来!老头子!” 落神医连忙走了过去,见状立刻诊了诊脉,随即皱着眉头噘着嘴:“可惜了我那一根金莲藕了!” “老东西,别废话,快说她怎么了?”冷半夏甚是着急的说着。 江越有些不解的说着:“落大哥,她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何以让你用了整个金莲藕?” 冷半夏道:“她前几日落水小产,整个人昏迷不醒,一个手腕出奇的居然出现了两个脉搏,呼吸越来越弱,老头子从来也没见过,为了救她便用了整根的金莲藕。” 落神医此时有些为难的说着:“正是因为用了整根金莲藕,她才碰不得半点热性之物,如今她中了织幻散,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什么?”江越立时蹦了起来,犹如惊天霹雳的看着落神医。 冷半夏道:“老家伙,你看清楚了没?可说不得大话啊!” 落神医努了努嘴,抱怀闪到一旁:“不信我,你就自己看看呗!” 冷半夏一听,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可最终的结果和落神医说的一般无二。 江越此时着急上前,拉着落神医的胳膊,急不可耐的询问道:“落大哥,可有什么办法救她吗?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落神医沮丧的摇了摇头,瞥眼看着江越,低头思虑了片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哀叹道:“用你的冰莲花,或许还能让她活个半年多,不然也只有这几日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房中密话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另一旁,贺渺星正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晃悠着,思考着殷云祁回来该说什么样的话来让他消气。 忽然,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腿上绑了一个小纸卷,贺渺星拿起一瞧,只瞧见上面写了一句话: 瑶露山栖霞观一清师太有秘密,关乎箫初云生死,细细查之。 贺渺星将纸条塞在了袖子里,放飞了白鸽,带着几分怨愤的看着天空道:“夜骞啊!夜骞啊!你把杀人的活计交给别人,你却手不沾半点,可真是高风亮节啊!” 话音刚落,贺渺星生后便走出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即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兄长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贺渺星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殷辰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见他已经识破,便不再装疯卖傻,直接冷着脸有些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的模样:“下场?你跟我谈下场?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真正的贺渺星,早在成亲前一个月就死掉了,现在的我还怕什么下场!” 殷辰星笑了笑,他果然是没猜错,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起的的确确在装疯,现下看来箫初云的滑胎,和她此时的失踪,与她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殷辰星浅笑道:“上面写了什么?” 贺渺星斜眼道:“怎么?想知道?” 殷辰星面带笑容将贺渺星从容不迫的拉了回去,回到屋里先是把所有丫鬟婢仆清了出去,随即紧关房门。 两人坐在桌前,殷辰星拿了一本李煜的诗集摆在了贺渺星面前。 有些故意卖关子的说着:“你如此钟情于我的兄长,那你可知他为何时时拿着一本李煜的诗词吗?又可知抱着美人摔下山崖为何不死吗?” 贺渺星冷眼相看,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嫌弃十足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那么多闲心思陪你聊天,还是你觉得我嫁给你这么多天以来,装疯卖傻丢了你的面子?还是没给你献媚伺候你?所以故意跟我卖关子吊我胃口?” 顿了顿,起身一拍桌子,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说着:“殷辰星!我告诉你!云祁哥哥的事现下和我没关系,他是死是活我也不关心!” 殷辰星丝毫不慌的看着她,拿起茶杯放在唇边,低眉浅笑道:“那你可知道谁把你害得这么惨的吗?” 贺渺星一听便转身就走,哪知殷辰星也没打算留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走到一旁的睡榻之上,手拿书卷斜卧着,瞧贺渺星脚步停在门口,便知道此事有门。 殷辰星见状道:“与我合作,你报仇我当家,如何?” 贺渺星转过身道:“当家?你一个庶子是永远也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的,你就别妄想了!” 话音落,思绪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两步随即道:“你要杀了云祁哥哥?” 殷辰星一边看着诗词,一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云祁哥哥不死,箫初云你便永远也杀不了!” 贺渺星道:“不!不可能!就算云祁哥哥有三头六臂,也有分神的时候,现在箫初云那贱人不就失踪了吗?说不定等云祁哥哥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透了!” 殷辰星冷哼一 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有谁在帮你,但我要告诉你,殷云祁为了救箫初云试药昏迷不醒之时,正是你在青楼风光的时候,等他知道你的事,你已经被寻回家了,所以你的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说罢,贺渺星顿时间犹如炸了一样,上前便夺下殷辰星手中的诗经,直接扔在了地上,揪着她的衣领,恨不得给他俩巴掌。 刚才殷辰星的一字一句,几乎是拿刀一片一片的割她的肉,揭她的伤疤,这些事情是他最不愿意提起。也最不愿意想起的,是可今天殷辰星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的插到她的心上。 痛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痛彻心肺,痛的撕心裂肺。 “殷辰星,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动云祁哥哥!”贺渺星有些歇斯底里的警告着:“你若是敢动他,我便和你不共戴天!” 殷辰星随手将贺渺星的手打落,将她推到一边,起身走到桌旁捡起被贺渺星扔在地上的书本,轻轻拍了拍书本上的灰尘,吹了吹,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贺渺星。 嘴角讽刺一笑,只觉得这个贺渺星属实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动他?我若猜的不错,背后帮你的……是波月教的人物,是不是?”殷辰星道。 贺渺星顿时神经一绷,转过身警惕性老高的瞅着殷辰星,随手摘下头上的发簪,缠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从哪知道的?”贺渺星道。 殷辰星嘴角浅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波月教高手众多,他自己不动手,倒是利用你来对付我哥哥,你有想过吗?” 贺渺星立即将手中的发簪藏在背后,问道:“你什么意思?” 殷辰星转身瞧着她,说道:“跪下来,老老实实的给我捶捶腿揉揉肩,我就告诉你!” 说罢便又走到睡榻前,手拿书卷斜卧着,一副甚是轻松的样子,仿佛是已经吃定了贺渺星一定会来伺候一样。 贺渺星见状,将发簪缓缓的插在了头上,咬牙切齿的慢慢走了过去,心中的恨意犹如被闷在锅里的螃蟹,马上要蹦出来。 可她不得不听,殷云祁的事她好奇不已,她不明白殷辰星为何说殷云祁不死,箫初云便动不了。 想到这里,只得跪了下来,攥着双手满心的恨意,看着殷辰星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便在心中笃定不会让她好过! 殷辰星见贺渺星乖乖的给他捶着腿,便用书卷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夹带着嘲笑意味说道:“你可知,当初我知道了要娶时,我有多开心吗?你又可知,殷云祁把一个残花败柳的你塞给我,我有多伤心吗?” 贺渺星的眼角泪珠滑落,满是恨意的说着:“那你知道,我当初要嫁给殷云祁式,我有多开心吗?你又可知,我再知道要嫁给你的时候,我又有多伤心吗?” 殷辰星深吸了一口气,甚是嫌弃的瞥了一笑,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随即冷言道:“你的云祁哥哥看李煜的诗集,是因为他有野心,他对这个不平的世道不满意,所以他以李煜时时刻刻警醒自己。至于……” 话说到一半,看了贺渺星一眼,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心疼,但脸上依旧是那般冷漠不在乎。 “至于,我为何说他不死箫初云就死不了,是因为他经营多年,箫初云就算是失踪了,她也死不了,你别忘了殷家的势力有多广,他想找一个人可容易可是珍珠里挑金子,容易的很!”殷辰星道。 “就这些?你逗我呢?”贺渺星立刻站了起来,抽下头上的簪子便抵着殷辰星的脖子,红着眼睛甚是气愤的说着:“你骗我!你以为我贺渺星是那么好骗的吗?” 殷辰星用手中的书卷将贺渺星的簪子拨开,不慌不忙的说道:“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顿了顿,旋即又道:“他是我哥哥,我比你可了解的很,我可告诉你,殷云祁从小便跟着山中高人习武,现下能与他过上十招的人不多。这事儿,放眼整个天下除了我爹娘之外,只有我知道。” 贺渺星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半信半疑的说道:“你骗我!云祁哥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是和习武高手!” 话说到这里,殷辰星坐了起来,望着她说道:“你就没想过他受了那么多伤,之前为了救箫初云服毒试药,都安然无恙,而且极乐楼一事,被人装在棺材里扔下万丈悬崖,抱着箫初云依旧可以爬上来,一般人能做到吗?” “云祁哥哥……云祁哥哥……”贺渺星有些痴傻的低声说着。 这些她不是没想过,而是从来没有往这个上面细想,可经殷辰星这么一说,这所有的事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殷辰星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说道:“纸条呢?给我吧!” “……”贺渺星甚是犹豫,她不知道这个殷辰星到底该不该相信。 殷辰星见状,又道:“不跟我合作,等我哥哥一回来,他只需稍加调查,便会知道你做的一切,你是想死在箫初云前头,还是死在她后头?” 话音落,贺渺星思虑片刻将袖子里藏的纸条拿出。 殷辰星拿在手中一看,便笑了笑:“你去找小离,这事儿让她去办!” “她?”贺渺星疑问道。 殷辰星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舔了舔墨,在纸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瑶露山栖霞观一清师太有关乎双鱼玉佩的秘密,一查到底,若不从,杀之,毁尸灭迹,半点不留! 贺渺星走到书桌前低头一看,瞬间有些惊奇,这纸上的字像极了殷云祁的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怕是本尊来了也难以查出真伪。 贺渺星道:“你这是要干嘛?让我把这个给小离吗?” “你无需露面,想个办法交给她就是。”殷辰星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还有些茫然的贺渺星,嘴角浅笑道:“小离是殷云祁的心腹,一般人使唤不动她,想让她帮你办事,只有此法!” 贺渺星拿起纸条细细看了看,这个办法虽然不错,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随即问道:“就算此法可行,那小离回来和云祁哥哥一说,不也是要露馅的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不爱你了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南宫府 蓝君玉作为南宫傲然唯一的孙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全部南宫家全部家业。 一直闭关的他足足有七八天了,谁敲门都不开,而且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惨叫声。 “爷爷,爹,娘,君玉一定会给你们报仇!”蓝君玉拿着手中的剑两眼通红泛着仇恨气息,恶狠狠的说着:“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拿冷半夏的人头给你们在奈何桥头祭旗铺路!” 话音落,那把金镶玉翠的剑便在蓝君玉手中上下飞舞,不一会儿屋子里的木桩便顷刻间便得粉碎。 手轻轻一松,剑便直直插到了一旁柱子上。 两手合起有时候翻花儿一样,越绕越快越绕越快,几近无影。 不经意间随手一掌打出,柱子上绑的几个青年男女,连嘴里的那口气还没有呼出来,便筋骨尽断。 “这摄魂掌才区区第五重,便有如此的威力!”看着自己的双手甚是乐呵开心的又道:“娘说的不错,拿活人练功,果然事半功倍。” 话音落,蓝君玉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打开门见下人站了一院子,目光都瞧着他。 蓝君玉见状冷冷的咳嗽了几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留管家一人就好!” 管家见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便凑到蓝君玉身旁,低着头只等着听命。 “管家,把里面的人处理了,在送几个进来,最好是会武功的!”蓝君玉冷言道。 另一旁 小离捡到了纸条,细细端详了半天,才打定了主意,召集了十几个人马,便直奔着瑶露山栖霞观去。 瑶露山离岸陵很近,不过是半天的路程,傍晚之时便已经到了。 此时的瑶露山映衬着要落未落的晚霞,树木长出的嫩芽在橘红色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好看。 越往上走便愈发的云雾缭绕,置身其中,仿佛犹如来到了人间仙境一般。 来到山门前,只瞧着门两旁写着: 修佛修道修仙功德圆满,立人立志立世成就齐天。 小离看着这副对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嘲讽道:“口气挺大,殊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咚咚咚—— 轻轻扣了扣门,不过多时,便有一个小尼姑跑来开了门。 “施主……”小尼姑站直双手合十行礼道:“此时山门已闭,过了朝拜时辰了。” 小离道:“我们是来借宿的,还请小师傅行个方便。” 小尼姑道:“各位施主请进!” 夜晚之时,躺在床榻之上的箫初云因为有冰莲花的缘故,悠悠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江越守在床旁,嫂嫂冷半夏和落神医也在一旁的圆桌上,低声说着话。 箫初云撑着身子慢慢坐起,见江越疲惫的闭着眼睛依靠在床旁,见她何时醒了也未发觉。 见江越熟睡的模样,便准备下床给他拿件衣服给他披上,可一双脚刚一落地,江越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江越连忙关心道。 “嗯。”箫初云道。 话音落,冷半夏和落神医便也走了过来,见箫初云坐了来,便连忙嘱咐其躺下。 落神医仔细诊过脉后,脸上甚是平静,看不出半点忧愁,想必是不准备让她知道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你记着,你可再也沾不得半点热性之物了,切 记也少动气,知道吗?”落神医嘱咐道。 箫初云点了点头,她从做落神医的话语里听到了在这个字,她明白她昏迷的原因想必是又中招了。 可看着冷半夏和落神医,心里的一个念头又浮现了出来,不禁的担心道:“嫂嫂,落神医,你们这样出来安全吗?蓝君玉会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顿了顿,拉着冷半夏的手,嘱咐道:“你们要不要赶快回到录落英别苑去?至少那里是安全的,蓝君玉不会到那里找麻烦。” 冷半夏听后欣慰不已,嘴角浅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总该会来的,怕是没有用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可是……你们之间的恩怨误会如此之深,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箫初云道。 落神医在一旁说道:“丫头,蓝君玉是不足为惧的,可我们既然吃的是行医这碗饭,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你不还是我们的妹子吗?” 箫初云道:“嫂嫂,落神医,你们听我的,赶快回落音别院吧!我这不是也醒了嘛,也没事儿了。” 顿了顿,看了江越一眼,随即说道说道:“我还有些话要和他说,说完了我也就回去了。” 江越一直沉默着,听到这句话,看了箫初云一眼,随即看着冷半夏和落神医说道:“落大哥,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她……我送回去。” 落神医和冷半夏拗不过他们俩,也只能离去。 箫初云站在客栈二楼,趴在栏杆扶手上,看着落神医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看着一旁的江越,脑海中隐隐约约响起昏迷之时江越与他朋友之间的谈话,箫初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可在箫初云这个现代人记忆力,中华上下五千多年的历史,从尧舜禹到建立夏朝开始,到近现代的清朝民国,无不印证了一句话,谋朝篡位大多都不会有好下场。 掰着手指头数下来,几乎没有几个是功成名就的,即便是成功了,那后代史书评价,也大多是贬多褒少。 “江越,我……”箫初云吞吞吐吐到。 江越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边的明月,一脸平静之中带着几分哀愁,目光慢慢移向箫初云的脸上,缓缓说道:“若是没什么要说的,我便送你回去吧!” “有!”箫初云脱口道。 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了半刻才开口道:“江越,我想告诉你,我……不爱你了!” 江越听后,心下一阵刺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有些不稳的扶着栏杆,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看着箫初云。 “我知道,还有呢?”江越冷言道。 箫初云低头有些自责的说着:“起初……我答应嫁给殷云祁,是因为他的身份,可以帮到我,帮我报家仇。” 江越听后,朝着箫初云又走近了一步,认真的问道:“因为他的身份?就因为他有钱有势?所以你才委身于他?” 这个问题是江越一直想问却从未问出口的,他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同样以一个能与殷云祁相匹敌的身份,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这一切都来得似乎太晚了些,之前没有帮助到她,可现在却已经是挽回不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想到这里又复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坐到那最高的位置上,可以一呼百应,你可愿重新来过?” 箫初云听到他说这些话,便知道那次昏迷之后听到的并非虚言而是事实。 他的身世像极了唐朝的李建成太子的遭遇,如果这个时候是唐朝的话,他怕是要以为江月是李建成的后代了。 可惜这里和唐朝没有半点关系,唐朝在这里只不过是一页黄纸,一段历史,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 箫初云不假思索道:“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是一样会喜欢你,会爱上你!” 顿了顿,又道:“可……江越,殷云祁对我的好,我已经没办法拒绝,没办法忽视了。” “……”江越此时心里只有一阵苦笑。是啊!殷云祁对她太好了,他每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殷云祁总可以豁出性命来救她,这样的人又怎能不令姑娘动心呢。 箫初云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我上次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为了救我,不惜以身试毒,冒着必死的危险,只愿我能醒过来。从那以后,我没办法在拒绝他的好,以前我都可以忽略掉,但是这次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江越思虑片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初云,我这是第二次,这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你我之间也没必要再见,为你好,也为我好!” 说罢,抬头看向天上那轮圆月。旋即又道:“当今晚的月亮落下之时,你我便桥归桥,路归路。再相逢,关于我的一切,你便都忘了吧!” 箫初云听到江越说的这句话,顿时间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么无情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忘记你?即便是如此你连我这个朋友也不想要了吗?” “……”江越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箫初云见状又复补充道:“你要我忘记你,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是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是建安太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 江越听后顿时间诧异不已,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脑海中不停地再问,箫初云什么时候知道的?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她又怎能知道? 这时,江越一把蜡烛箫初云的手,将其拉到屋里,紧关着房门。 一脸严肃甚是小心谨慎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箫初云低头道:“是你告诉我的!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完全昏迷,昏昏沉沉之间,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江越道:“初云,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此事已被压在心里,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殷云祁,知道吗?” 这时,殷云祁骑着马停在客栈楼下,抬头望着楼上的一切,尤其是刚才那一幕,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看到江越拉着她的手走进房子那一刻,他便气不打一出来,满心的怒火只想上楼把他的小娘子拉出来。 他火急火燎紧赶慢赶的回来,生怕箫初云会受到半分伤害,可现下他觉得他有些多余了,甚至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殷云祁看着紧掩着的房门,冷笑道:“小娘子啊!小娘子!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女侍二夫,可否?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清晨,日头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之上,所有的鸟儿也飞出来觅食。 夜骞此时晃晃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走到了正堂之中。 “教主,一切如您所料,埋伏在栖霞观中的人马,已混迹在小离的人马之中之中,现下已将栖霞观血洗。”路炎说道。 夜骞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做到了主位上,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现下《金蝉经》已经现世几本了?” 路炎回答道:“一共四本,箫初云手中两本,香家一本,小离手中一本,可根据线索,应该还有一本。” 夜骞道:“告诉贺渺星,让她细查殷云祁,本尊可不信他真的对龙脉就半点不动心!” 路炎听后有些疑问,在他看来殷云祁是最不可能有嫌疑的人,可即便是这样的人怎么也会受到夜骞怀疑呢? 就因为他有武功吗?因为他深藏不漏吗? “教主,您怀疑最后一本在他那儿?”路炎道。 “那五个人至死不愿意说出是谁给他们的金子,本尊倒是奇怪得很这什么人这他们如此忠心,直到本尊发现殷云祁会武而且丝毫不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夜骞顿了顿,旋即又道:“找到了最后一本,箫初云的命也就不用再留了,咱们也就可以收网了!” 另一旁,箫初云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落英别苑,见一切如常便也没有在意,径直回了梅园。 一推门,看到殷云祁正斜卧在睡榻上,读着他那本怎么也不愿意放下的李煜诗集。 箫初云一见,嘴角不禁的微微上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殷云祁冷着脸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一样,依旧是自顾自地看着诗集,那眼睛也没有瞟一下,一派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架势。 “殷云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箫初云高兴的问着。 殷云祁仍旧是不搭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诗集,仿佛是书本里面真的有颜如玉黄金屋一般。 见殷云祁有些不太对劲,箫初云便有些心里打鼓,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悬着一颗心,抬手将殷云祁手中的书卷拿过放在一旁,看着他冷冷的目光,拽着他的衣袖撒娇道:“殷云祁~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有什么想不开可以和我说说嘛~” 殷云祁舒了一口气,眉间的寒意依旧是没有退却半分,眼中的醋意还是那么的浓重。 拂去了箫初云的手,微微坐起看着她,道:“听说你丢了?今天怎么又丢回来了?” “……”箫初云一听心下便一阵的委屈,尤其是看到殷云祁这般面貌,心里边更是难受。 殷云祁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又复说道:“江越呢?他没跟着你吗?还是让你打算要再丢一回呢?” 惨了! 听这家伙的口气毫无疑问的有事吃醋了! 可说到底箫初云也有她的委屈呀!现下她的委屈又向谁说呢?和殷云祁说吗?说的再多,也只不过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吗?”箫初云有些不高兴失落的低着头,背对着殷云祁,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绕着小花儿:“就许你之前有那么多的妾 室吗?” 殷云祁听后抬手捏着她的下颌,扭过她的脸,带着些许愤怒的低沉道:“怎么?要不要我再大办一场喜事,帮你把江越娶回来,来一个一女侍二夫啊?” 箫初云此时眼泪瞬间滑落,心里的委屈一时间难以抑制,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哭意:“殷云祁,你难道就不问问我……我为何会被劫走?为什么此时才回吗?” 殷云祁松了手,看着她掉眼泪的模样,心下顿时犹如针扎,不由自主的抬手拭去了她的眼泪,脸扭到一边冷言到:“那你便说吧!” 箫初云一瞧,便直接起身跑到了床边,一下子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殷云祁这时多么想过去安慰她,让她不在哭泣,不在掉一滴眼泪,可一想起昨夜那一幕所见,便气不打一出来。 不知过了过久,箫初云的眼泪也哭的差不多了,一双眼睛肿的与核桃没有半点区别,哭声也渐渐地小了许多。 从她来到这里,便每一日不是在委屈中度过的,可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像是说好了的一样,齐齐甭发了出来。 咚咚咚—— 冰儿此时端了一壶热茶和一碗桂圆粥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有些后怕,她可是等屋里没了哭声敢进来的。 可进来后,却有些后悔了,这俩怎么都是冷冰冰的? 冰儿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咽了口唾沫,犹豫了片刻随即道:“少爷,这粥……是二少爷送来的,说您风尘仆仆一直没吃,特意吩咐给您做的,这茶……是给少夫人的……” “知道了,出去吧!”殷云祁道。 “少爷,还有一事……”冰儿吞吞吐吐到:“少爷,小离昨日带了数十个人马出去了至今未归,还有……石春芳在少夫人失踪后,她也不见了……” 箫初云一听立刻蹦了下来,连忙走到桌边拉着冰儿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春芳不见了?她到现在都没回来吗?” 冰儿苦着脸点了点头,愁眉苦脸道:“真的,她的房间空空的,衣物首饰都不见了,派人去找过了,杳无音讯……” 箫初云眼前一黑,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冰儿扶着她缓缓地坐了下来。 “少夫人,春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冰儿道。 殷云祁此时冷言道:“出去!” 冰儿看了一眼殷云祁,有些胆怯的匆匆退了出去。 殷云祁还没开口,便瞧着箫初云独坐在桌前,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如倾盆大雨一样,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箫初云心里有种预感,她知道石春芳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悄无声息的走掉,她一定是出事的才会离开。 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那箫初云该怎么办呢?当初她为了报恩来到她的身边,哪怕是做一个跟班,也要还了帮她姐姐洗脱冤情这份恩情。 “春芳,你在哪啊?”箫初云不安的说着。 脑海中一遍遍地闪过春芳现下的情景,每一遍都不由自主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坏了想。 尽管她告诉自己,春芳是平安的事,没事的。 可惜,却依旧是有有种感觉再告诉她,春风现在有困难 了,她很危险。 箫初云越想越越发的觉得自己没用,看着桌子上的茶和桂圆粥,不禁的讽刺的笑了笑。 殷云祁见状走下睡榻,缓缓地走到桌前,看着箫初云伤心模样,心里也是难受极了。 尤其是看着她肿成核桃的眼睛,并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份痛苦,可这一切似乎都抵不过那一晚的醋意,都抵不过那一幕江越拉着她进房间的情景。 殷云祁冷言道:“知道伤心了?” 箫初云抬眼看着他,心下的委屈和愤怒便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睛直接抬手推了殷云祁一下。 转脸变将桌子上摆放的桂圆粥拿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便递到自己的嘴边。 殷云祁见状,立刻上前夺了下来,见箫初云已经喝了一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碗丢在地上,掰着箫初云的嘴,着急地说道:“你疯了!你怎么能喝这个?快给我吐出来!” 箫初云挣扎着,本想着将嘴里的那口粥咽下去,可是殷云祁掐着她的嘴,让她全部吐了出来。 将殷云祁推到一旁梨花带雨的说着:“你走开!” 殷云祁顾不得许多,直接将箫初云拉到怀里,毫不犹豫的掐着她的下颌,看到她嘴里的确没有半点粥,便安心了许多。 箫初云哭到:“你走开!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你不是话里话外都在说我没用吗?那你干嘛不让我喝下去?一了百了多省事?” 殷云祁见状二话不说的将箫初云保回到床上,犹如珍宝一样上下看着,抓着她的胳膊诊着脉。 急切的问着:“那个粥你到底喝下去是多少?” “……”箫初云撇着头莫不说话。 殷云祁见状,立刻冲着门外喊道:“去请大夫!” 话音落,箫初云一边悄悄落着泪,一脸抽泣道:“我这般低下的人不配请大夫,我看我还是走好了,也省得在你面前惹得你心烦嫌弃!” 殷云祁听后顿时缴械投降,一切一切的不开心都随着此刻箫初云的安危急迫,而烟消云散。 “小娘子,你知不知道?我才得知你失踪了之后我有多担心?”殷云祁语重心长的握着她的手,抬手亲扶着她的脸颊,拭去了她的眼泪,道:“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看道江越卡着你的手进了房间,你让我该怎么想?” 箫初云听后,顿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红着眼睛道:“可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被人劫走,是因为我中了织幻散,就算我今天不喝这碗桂圆粥,我也最多只能活半年?” 顿了顿,压着心底的伤心和无奈又复说道:“如果没有江越的冰莲花,此时此刻,我就已经死了!” 殷云祁顿时间自责万分,心痛的无以复加,将箫初云抱在怀里,一字一句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留一滴眼泪,可今天我去食言了,对不起……” 箫初云道:“你看到的那一幕,是我和他说,我已经爱上你了,我舍不得离开你,可你怎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我?”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只要你一个人!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当真?”殷云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甚是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娘子,你的心里当真有我了?” 箫初云哭天抹泪的甚是委屈的点了点头,哭腔的说着:“我却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殷云祁,是不是我看错你了?” 殷云祁轻抚着箫初云的脸庞,拭去了她的眼泪,甚是心疼的看着她,满满的都是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说好不让你流泪的。” 箫初云低着头,环抱着自己,一件失望的说着:“知错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也只剩下半年的活命了,半年后你爱娶谁娶谁,就当做惩罚了!” 话音落,殷云祁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片刻…… 殷云祁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甚是温柔的说着:“我不会让你死,不会的!” “落神医和嫂嫂都说了,已回天乏术,已经没用了……”箫初云说道。 殷云祁捧着她的脸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走……我也我也走!我说过,我对你的爱你的情,就像大雁一样,一生只有一个配偶,我殷云祁此生也只有你一位夫人,如果你离我而去,我也会像大雁一样,生死相随!” 箫初云立即捂着他的嘴,红着眼睛甚是揪心甚是心疼的说着:“夫君,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者,替我活下去,在娶一位像我一样贤淑漂亮的,举案齐眉,知道吗?” 殷云祁听后,嘴角一抹苦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如果像夫人一样贤淑漂亮,怕是为夫要做一辈子鳏夫了!” 说罢,抱着箫初云,紧紧地抱着,贴着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会武艺,我给你疗伤续命,如果真的要走,黄泉路上我陪你!” 箫初云开心的哭道:“说什么傻话呢?就算你会武,我也不能拖累你啊!” 殷云祁道:“那可由不得你,我的夫人生的貌美,黄泉路上多浪子,我得好好的守着我的夫人,下辈子我依旧要娶你做夫人。” 话音落,殷云祁注意到了箫初云脖子上用红线串着的冰莲花,疑问道:“小娘子,这冰莲花你从何得来?” 箫初云低头看了两眼,随即握着殷云祁的手,犹豫了片刻,道:“是……江越给我的,那个时候我昏昏沉沉的,听到落神医说……说我本就服用了太多的金莲藕,身子本就虚不受补,在用织幻散一催,便犹如火上熬油,很快就会油尽灯枯,而这冰莲花取自千年玄冰,可以暂时缓解,可也最多能让我活半年。” 顿了顿,满是伤感的说着:“那时,我怕他们伤心,便故意没有醒来,他们……都以为我还不知道……” 殷云祁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脑,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缓缓说道:“每天我为你度气续命,幸好我自幼习武,底子还不错。” 另一旁 路炎在落英别苑绕了一圈,除了梅园之外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石春芳的踪迹。 情急之下,只得徘徊在梅园之外,藏在梅园外的假山内,见小离和冰 儿进进出出的,依旧是不见石春芳的人影。 见冰儿走出,路炎蒙面直接上前,从身后擒着冰儿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阴冷冷的说着:“石春芳在哪?” 冰儿顿时间有些慌了:“她……她失踪了,少夫人失踪当晚她也不见了。” “此话当真?”路炎问道。 冰儿哑着嗓子点了点头,有些费力的说着:“当真……呃!” 冰儿话没说完,路炎便抬手打晕了她,将她扔在一旁便匆匆的出了落英别苑。 路炎走在岸陵的街道上,带着面具仿佛一具躯壳一般,失魂落魄的走着。 一边走一边嘲笑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开心吗?石春芳失踪了,那么他也不用在执行夜骞的命令,也就不用再辜负、欺骗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儿了。 可如今石春芳真的走了,为何他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甚至是不受控制,不怕暴露自己,挟持奴婢来询问石春芳的下落。 “你到底在哪?哪怕是让我知道你还安好,让我知道你还安全无恙?”路炎低声说着。 次日清晨,当太阳的光芒缓缓照下,每一片树叶都沉默着太阳的恩泽,每一条脉络都显示着他的嫩绿、青葱和生命的顽强。 街头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有的这开始继续做自己的营生,有的则还带着困意,哈欠连天的走在街道上。 而路炎则依旧徘徊是岸陵街头,从昨日到今日清晨,岸陵的每一条街,每一个角落,他都走了不下十数遍。 可即便是他走上数千遍,却依旧没有发现石春芳的身影,连她的半点踪迹也寻不到。 此时的路炎越发的担心,以往石春芳是巴不得停留在一个地方还等他,哪怕是画上再多的时间,也要等到他。 可这一次几乎是不告而别,一声不吭,她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怎么能舍得离开这里? 当路炎的脚步朝着城外走去时,在城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带着斗笠的女子。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一直在注视着他,当脚步微微停顿,朝着那女子望过去的时候,那女子迅速躲开了。 路炎低头思虑片刻,随即追了上去,可那女子似乎是有意在躲着他,迅速的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会是你吗?如果是你,为何又要躲着我呢?如果不是,又怎么会怕我过去呢?”路炎低声道。 躲到一家酒庄的石春芳,透过门缝看着还未离开的他,心里并有如针扎一样。 这一晚上,石春芳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的瞧着,每一刻每一分他都想立即走上去告诉他:我就在你的身后,不必如此费心寻找。 可每次这种念头漂浮在脑海上,心头上便立刻会出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从头凉到脚,耳边不停地在回想着一句话:你是个丑八怪!丑陋的要入地狱的恶鬼,连小孩子见了都要躲的远远儿的,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石春芳啊!石春芳!如果你就这么过去,他看到了你这副可怕的脸,讨厌你了,不想再见你了,怕是余生连这点 美好的回忆都不没了……”石春芳含着泪低声抽泣道。 “呦,哪来的小妞儿啊?看着身材不错啊!怎么戴着斗笠呢?”一男子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酒坛,上手便搂着石春芳的腰,抬手便要挑开她的斗笠:“让小爷瞅瞅,陪小爷喝杯酒如何?” “你走开!不然我喊人了!”石春芳连忙推开那人。 这一推让醉酒的男子看清楚了石春芳的脸,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他浑身的酒意瞬间吓没了,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指着石春芳,一脸惊恐的说着:“鬼!她是鬼!” 此时是石春芳看到这一幕,转头便跑开了。 路炎听到声响连忙跑了过去,见酒馆内一个男子惊慌失措,刚刚从地上爬起。 二话不说的便上前,拽着他的衣领连忙问道:“你说什么?谁是鬼?” “她……她她她……”这男子指着门外结结巴巴的说道。 “快说!”路炎凶巴巴的质问道。 那男子道:“刚……刚才那女的,满脸都是刀伤,没一个好地儿,她那张脸恐怖的像鬼一样,太可怕了!” “春芳……”路炎低声细语道。 此时,路炎夺门而出,朝着刚才那戴斗笠的女子奔跑的方向,迅速追了过去。 落英别苑,梅园内 殷云祁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又来了下来,有些无力的扶着柱子,捂着心口沉默了片刻。 箫初云下了床欢欢的走了过去,从背后抱着殷云祁,贴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夫君,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殷云祁转过身抱着她,抬手挑着的下颌,看着怀中的美人气息渐渐均匀,心跳慢慢平稳,惴惴不安的心也在此刻安心了不少。 “我每天给你度气用内功给你疗伤,用不了多久,我的小娘子便会康复。”殷云祁甚是宠溺的说着。 箫初云听后有些不安的想了半刻,犹犹豫豫的说道:“殷云祁,我想知道,若是你每天都这样为我疗伤排毒,真等到我康复的那一天,你会如何?” “小娘子怎么会问这个?”殷云祁问道。 箫初云抬手用衣袖逝去的殷云祁额头的汗水,有些心疼地说道:“今日只是头一次,你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若是长年累月都是如此,我怕……” 殷云祁这时咧嘴一笑,捏着她的下颌,低头轻轻一吻,宠溺的瞧着她道:“即便是我散去这整一身功力,那又当如何?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只要你能够安然无恙,付出任何代价,我殷云祁都无妨!” 箫初云听后欣慰的一笑,环抱着他的腰,依附在他的胸口,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充满了幸福的意味。 可随即她的脑海中便想到了三个人,着急的说道:“殷云祁,春芳、嫂嫂还有落神医,他们至今下落不明你快帮我找找,我害怕……我害怕他们会出事!” 第一百九十章 公子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几日后清晨,小离回来了,一进门殷云祁也没打算见她,因为箫初云的事,已经将他的全部身心占据了。 “小离姑娘,你这是去哪了?”贺渺星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小离停下脚步,微微回头,思虑片刻随即说道:“与你有关吗?” 贺渺星嘴角一抹阴险笑容,道:“瑶露山栖霞观一清师太有关乎双鱼玉佩的秘密,一查到底,若不从,杀之,毁尸灭迹,半点不留!” 顿了顿,走至小离面前,道:“我说的可有半点差错?” 此话说尽,小离终于反应过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贺渺星,几乎是用手中的剑直接指着她,恶狠狠的说道:“贺渺星!你在骗我对不对?公子的笔迹你怎么可能模仿的这么像?” 贺渺星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倾慕云祁哥哥已久,这简简单单的笔记还不是手到擒来?” 顿了顿,又道:“小离姑娘这么久才回来,想必已经有所得吧?” 小离冷言道:“无可奉告!” 正当小离准备离开时,贺渺星一下子又拦下了她,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小离姑娘,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云祁哥哥!还是你看那贱人看的顺眼?” 小离道:“与你何关?你若在不闪开,别怪我不客气!” 贺渺星淡然一笑:“《金蝉经》虽为经书,却实际上暗藏了龙脉的秘密,圣祖皇帝一共留下五本,你可知道吗?” 顿了顿,抬手拉起小离的手,一副可怜她的模样,满面愁容的说着:“现在箫初云手中有两本,香家也就是原来的玉羽阳的后人,有一本,我若所料不错,你手上还有一本,对吗?” 小离听后立即将贺渺星拉到一旁的假山后,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极为谨慎小心的说着:“你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是不是已经成了夜骞那魔头走狗?” 贺渺星毫不畏惧的笑了笑,抓着小离的手,道:“那有什么?他能给我想要的,你不是也得了好处吗?现在一旦此事败露,就凭云祁哥哥宠爱那妖女的程度,你以为云祁哥哥会说你两句就过去了?” 此话说尽,小离的手松了许多,有些不敢置信的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依靠着假山,手上的剑也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贺渺星此时添油加醋道:“你要知道,栖霞观可是有那妖女也得师父和师姐妹,而她们是亲手死在你的剑下,你现在没有退路,只能与我合作!” “我如果说不呢!”小离极其气愤的看着她道。 贺渺星这时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剑,交到了小离手中,十分笃定的说着:“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和云祁哥哥在一起了,但你可以啊!那箫初云与江越不清不楚,说不定她小产的那个孩子,就是个野种,而云祁哥哥还懵然不知,把她宠的和宝贝一样。” 小离道:“不可能,公子何等聪明,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之间的事我也都知道,那妖女与云祁哥哥何时在一起的你知道吗?是他们大婚前一个月吗?你可看到她可有元红吗?”贺渺星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道:“若是他们早就圆了房,那为何现在才会有身孕?为何从锦台回来的一个月,那么快就有了?” “或许……或许是巧合,是天意……”小离道。 “天意?在我看来,说不定是江越不要她了,她才会来勾 引云祁哥哥,若是有天意,那她小产便是天意!”贺渺星言辞激烈道。 小离思虑片刻,有些动摇的说着:“然后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贺渺星道:“用你手里的拿一本经书,让箫初云那妖女离开云祁哥哥,你取代而代之!” 小离有些讽刺的看着她,她是喜欢殷云祁没错,是讨厌箫初云也没错,可也从未想过她要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说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贺渺星回答道:“因为……你如果不答应,你就只能等着云祁哥哥知道后,为了箫初云而杀了你,黑栖霞观的人报仇!” 另一旁 梅园内,箫初云坐在梳妆台前,正略施粉黛,手拿青黛画着眉。 “夫人,为夫有件事和你说,你先过来。”殷云祁坐在床上平静的说道。 箫初云披着散落的头发,嘴角含笑的走到床边,看着殷云祁朝她伸出了怀抱,便依偎了过去。 殷云祁抱着怀中的美人,道:“小娘子,你将玉佩和经书都给我。” 箫初云有些疑问的说着:“怎么了?放在我这里和你那里不都一样吗?” 殷云祁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道:“不一样,我收着,夜骞便不会找你麻烦,以后让他有事来找我。” 箫初云低头笑了笑,没有多言语,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是低着头依偎在他的怀里。 殷云祁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一边扶着箫初云的脸颊,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小娘子,香琬瑶香姑娘大婚,我派人送些礼过去,你就别去了。” 箫初云一听,立刻坐起噘着嘴道:“不行!她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去,况且……她答应了我,大婚之时将经书给我的。” 殷云祁有些无奈道:“可你的身体怎么支得住?届时人多场面乱,为夫的手中宝,怎么能让他人觊觎乱碰呢!” 箫初云叹了一口气,拉着殷云祁的衣袖,撅着小嘴,眉头一皱,苦巴巴的撒着娇道:“殷云祁~你就让我去吧!我现在不也没事吗!回来你让我干嘛都行,好不好?” 殷云祁低头思虑片刻,握着箫初云的手,满面忧愁的说着:“不好!我的夫人,能不能去我说了算!” “哼!”箫初云噘着嘴走到一旁。 不过多久,冰儿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将手中之物放在了桌子上。 走至箫初云身边,说道:“少夫人,外面日头不错,冰儿陪你去转一转吧。” 殷云祁此时看着她们道:“冰儿,不许带夫人走太远,知道吗?” 她们出去不久后,小离拿着经书走了进来,见殷云祁躺在床上,有些不高兴的走了过去。 殷云祁见她莫名其妙的走了进来,同样有些不高兴的下了床,拿起一旁的衣服,便穿了起来。 小离此时此刻,心里不停的打鼓,她知道杀了栖霞观众人,以殷云祁如此宠爱箫初云的程度,必定会杀了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最终包不住火,她现下只能以手中经书孤注一掷。 “公子,小离有事禀报。”小离道。 殷云祁冷着脸走到桌旁,端坐着缓缓说道:“说吧!” 小离将经书完好无缺的放在了桌子上 ,嘴微微一笑,轻言道:“公子,这是第四本经书,一共五本,咱们找齐了。” 殷云祁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杯贴近唇边的时候,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了,拿出去烧了吧!” 小离顿时间有些不解的看着殷云祁,不甘心的追问着:“公子,小离没听错吧!您要烧了它?您可找了它们这么久,一定是小离听错了。” 唇边的茶殷云祁一饮而尽,对于他而言,想必箫初云,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不知道他的爱妻能活多久,这般的给续命,也不知能撑多久,可他只想在余下的时光机好好陪着爱妻。 想到这里,缓缓说道:“龙脉里的东西,我现在不在乎,这些事就此收手,我不想让小娘子知道。” 小离破口冷笑了几声,扶着桌子质问道:“公子该不会对箫初云动真心了吧?公子要明白,有些事情她总会知道!” 顿了顿,旋即又道:“公子莫要忘了初心,现在时候到了,她也中毒了,就算是死了,朝廷也不会怀疑公子,二皇子也不会降罪,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殷云祁听后直接拍案而起,一脸的愤怒两个眼睛都在说着他很生气:“忘了如何?动心又如何?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婢女过问了?你给我记清楚了,箫初云她是你的主子,这件事我说了停下,就得停下!” 小离这时才知道贺渺星的心情是如何,她原以为殷云祁对箫初云百般的宠爱只是逢场作戏。 可现下,看到他居然为了箫初云,将谋划依旧的事情说扔就扔,找了许久的经书,说烧就烧。 想到这里,立即拿起桌子上的经书,面无惧色的说着:“公子,你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小离不能让你半途而废,小离要帮你,帮你实现公子梦寐以求的事!” 箫初云这时有些不可思议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小离和殷云祁,想起他们之前的对话,便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殷云祁见状立刻走了过去,拉着箫初云的手,手颤颤巍巍的抚着她的脸。 第一次,这般的惊慌失措在他脸上浮现,第一次这般害怕,害怕的要死,生怕要知道半分。 “殷云祁,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箫初云红着眼,想起那句逢场作戏,整颗心便犹如生生剥开:“为什么小离说,你和我只是逢场作戏?给我说清楚……” 小离这时拿着手上的经书,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即趾高气扬的说着:“箫初云,哦!不,是少夫人,你知道我手中的经书从何而来吗?公子你想知道吗?” 殷云祁这时怒喊道:“小离,你若再多说半个字,别怪我不讲情分!” 箫初云这时推开了殷云祁,百般伤心的看着他,忍着眼中的泪水,第一次感受了什么叫做心痛,爱情带给她的心疼。 小离哈哈大笑了几声,得意的看着箫初云,走到她的身边,带着炫耀的意味说道:“这是你师父自清的,我奉公子的意思一直在寻找经书的下落,可栖霞观她们太不识趣了,所以我送她们去奈何桥喝汤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在也不要爱上你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什么?!”箫初云与殷云祁几乎异口同声的看着小离,两人诧异的目瞪口呆。 小离向后退了两步,一副得逞的坏笑着,毫不畏惧的说着:“箫初云,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全家吗?” “什么意思?”箫初云整个人都是懵的,险些站不稳的看着她道:“不是波月教吗?” 此时,殷云祁有些怒不可遏的看着小离,抬手打杀她。 而小离侧身一躲,直接绕到了箫初云的背后,掐着她的脖子。 直接看着殷云祁威胁道:“公子可别乱来,不然小离手下可没轻重,若是捏断了她的喉咙,可就不好了。” 殷云祁极其害怕的看着她,尤其是不敢直视箫初云的目光,生怕让她看出半点心虚。 此时,小离挟持着箫初云慢慢向后退着,斩钉截铁道:“公子,小离手中这本只是假的,真的早就藏起来了,天底下只有小离知道在哪里,所以公子别想着杀我,不然经书和她,都不保不住。” 箫初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她认清了心,决定爱上他,对他百般依赖的男人,有些愣愣的说道:“殷云祁,你告诉我,你到底瞒了多少?” 殷云祁道:“小娘子……我……你相信我,我没有……” 箫初云歇斯底里道:“说啊!” 小离这时冷笑道:“少夫人,奴婢告诉你!从一开始,花黄金万两雇佣波月教五大护法的就是我家公子,为的就是你手里的双鱼玉佩和经书。” 箫初云此时此刻整颗心犹如无数把铁锤同时在捶打,大脑也是被雷劈过后的一片空白,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小离刚才说的。 “不……不……这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你在挑拨我和他的关系,我不会相信的!我不会的!”箫初云低声道:“如果是这样,你们一开始就可以杀了我,不用和我周旋这么久。” 小离这时扇风添火道:“那是因为黑白两道盯着你的人太多了,所以公子最后放了你。” 顿了顿,看着失魂落魄的殷云祁,嘴角坏笑道:“你知道吗?公子在锦台和我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骞就是在厉害也蹦跶不出我家公子的手掌。” “公子说,你是解开宝藏的关键,有你在手就不怕宝藏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公子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你的芳心!”小离看着箫初云怔在原地的模样,在她耳边又复说到:“所以……少夫人,公子是不会让你生下他的孩子,你懂吗?” 箫初云这时直接掰开了小离的手,而小离一看说的差不多了,便直接推了箫初云一把。 看着殷云祁甚是冷漠的说着:“公子,小离要帮你,小离不能看着公子半途而废!” 顿了顿,旋即又道:“所以……公子,小离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趁现在杀了她,要么休了她!不然小离便会将经书交给夜骞,将夜骞身边所有的细作和盘托出,逼公子做出下一步动作。” 话音落,小离笑着离开了梅园。 屋内,箫初云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的走到殷云祁面前,看着殷云祁泪流满面的说着:“殷云祁,你告诉我,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是不是真的?还有那日……你知晓了我有身孕,那般高兴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 殷云祁摇了摇头,红着眼睛,第一次的为一个女人流下了一滴眼泪,而这滴眼泪也流到了箫初云的心里。 箫初云没等殷云祁解释,便又复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哭了……看来小离说的那些是真的,你真的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而不惜代价来欺骗我的感情。” “小娘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殷云祁抓着箫初云的胳膊,心下急切的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没有!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要给你共度一生、白头到老的。” 箫初云一把推开了殷云祁,整个心犹如刀割般一样的疼痛,疼痛的几乎窒息。 “你别碰我!”箫初云连连退后里几步,捂着心口撕心裂肺的说着:“是你,你才是幕后主使,你用黄金万两买凶杀了我萧家上下,夜骞不过是你手中的刀,你用来算计的棋子……” 殷云祁上前又拉起箫初云的手,见她不停的挣扎着,便将其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了箫初云脖颈处,极其伤心的说着:“小娘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听我说!” 箫初云几番挣扎却还是挣脱不了,脖颈处一滴热泪,让她心下不仅疼而且还酸。 此时,她平静着,垂着双手说道:“你说吧!说完之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杀我便走……” 殷云祁此时道:“我此生最大的错,便是利用波月教杀害了萧家上下,这是我一辈子都会自责的事情。可你知道吗?小娘子,你的出现,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遇到你我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而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最好的珍宝。” 顿了顿,松开了箫初云,看着她的眼睛,尤其是她那已经死心的眼神,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哀莫大于心死的气息,让殷云祁心里顿时凉到了山谷。 “我现在无法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求你别离开我,让我用尽所有来补偿你,来赎清我的罪孽,好不好?”殷云祁道。 啪! 箫初云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红着眼睛整个人都已经心死的看着这个她在一炷香前,还全身心爱着的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经常梦到萧正卿夫妇和整个萧家那五十多条人命,为什么要来找我索命。”顿了顿,哽咽道:“原来……我箫初云爱上的男人,我曾经为他小产过,曾经想为他生儿女育的男人,却是我苦苦追寻的仇人!” 殷云祁上前拉着箫初云的手,此时每一刻的呼吸都是那么的疼痛,他多么想这时一场梦境,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梦境。 一炷香前,箫初云还依偎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昨晚,他俩还紧紧相拥的入眠,即使他的肩膀被某人的脑袋枕的酸了,却依旧不舍的放开他。 数月前,箫初云和他虽无夫妻名分,每一晚都骨骼相缠。 她身上的气味、她的身上的温度、她胸前的心跳,都是那么的熟悉。 一炷香之前,箫初云的一切,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属于他的。 可现在,她近在咫尺,却再也碰不到她了…… 更不属于他…… “小娘子,自你我有夫妻之实时,我所有的事情都停了,自你有孕,我想过收手,可还没来得及,你便小产了,你相信我,相信我……”殷云祁解释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箫初云笑着笑着,眼泪便唰的一下全部夺眶而出:“相信你能怎样?不相信你又能怎样?殷云祁,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的男人,可从一开始,就不该遇到你,更不该爱上你,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顿了顿,转身便离开了梅园,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穿越时空来到这里,这样便不会遇到你,便不会如此的痛彻心肺……” 殷云祁楞在原地,看着箫初云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梅园,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栽倒在地。 “冰儿!冰儿!”殷云祁单膝跪在地上怒喊道。 此时,冰儿知道发生了大事,一步三哆嗦,甚是没底惊慌的走进屋里。 看着殷云祁如此生气的模样,冰儿立刻跪在他的面前。 “呃——” 冰儿刚刚跪下,便被殷云祁死死的掐着脖子,看着殷云祁那充满了恨意的眼神,冰儿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告诉我,小娘子怎么会突然进来,说!”殷云祁咬牙切齿道。 “是小离,我刚把少夫人带出去,小离便将我支开了,等我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冰儿连忙回答道。 话音落,殷云祁一把将冰儿推开,独自一人的走到床边,缓缓坐在床头,看着藕荷色绣着并蒂莲的枕头,伸手轻轻抚摸了几下。 以往的种种,皆历历在目,每一次的回想,都让她心上的伤口再一次的撕裂。 “冰儿,你听着,现在小离的手上的所有事所有人站在交由你!”顿了顿,忍着心下窒息般的疼痛,又复说到:“派人潜入南宫府,寻找落神医和冷半夏,另外再派一队人马寻找石春芳,查清楚我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冰儿顿时跪在地上,低头拱手道:“冰儿遵命,一定不会让少爷失望。” 殷云祁又道:“找个可靠的人,暗中保护小娘子,小离从即日起为侍妾入府!” 另一旁 箫初云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行走在大街上,刚才的那一幕幕,像极了电影,在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现在的她,心里乱极了,也痛的无法言喻,看着自己仿佛是看到满身污秽的箫初云,一个再也洗不清的箫初云。 不知不觉间,在岸陵的街道上晃悠了许久,与不远处的江越面对面的走着,二人越走越近…… 而不知何处冒出来的苏安,看着二人越有越近,便咬牙恨恨的说道:“我不能让你在影响少主,绝对不能!”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是我的脏物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太守府内 香琬瑶身着一身的红嫁衣,精致的妆容、满头珠翠的发髻。乘着四人轿子,摇摇晃晃的抬进了太守府内。 这一路上,她不知道默默地哭过多少次,眼泪不知道也掉过多少滴,看着离家越来越远,整颗心也慢慢的进入死寂。 尤其是那一刻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的回眸,与他目光相对。 那一瞬,他目光中的温暖和冷漠霎那间落到了香琬瑶的心里,扎肉生根再也抹不去。 就在刚才,她慢慢的撩起轿窗的帘子时,在湘府门口他又看到的那个人,那个他日思夜想,念了许久的那个男人。 今时不同往日,这一次的四目相对,却已不复当日的心情。 那一日香婉瑶是满眼的倾慕,他眼中七分冷漠三分柔情,尽数都投给了她。 这一日,她出嫁的日子,再次相遇,却是如此的阴差阳错,一人眼中七分伤心三分冷漠,一人眼中十分尽是满满的哀莫大于心死。 香琬瑶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手上,从指尖滑落的掌心,慢慢的在掌心汇聚成一小片汪洋。 可是掌心中的汪洋,无不是代表了香琬瑶此时此刻内心所受的煎熬。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香琬瑶一边哭一边低声默念着:“今后与君再无缘分,只愿君如意身常健。呜呜呜呜……” 话音刚落,太守的原配夫人闯了进来,直直冲着香琬瑶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着一身桃红色衣衫,有些微胖,黑着脸怒冲冲的给了她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说到:“我怎么说今天一早乌鸦就在枝头吱哇乱叫,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 香琬瑶有些茫然不知的做起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也猜到了她是谁,随即便连忙站起,退到一旁低着头说道:“见过夫人……” “哟,我瞧着有几分姿色嘛!难怪老爷要把你娶进门来!”太守夫人趾高气扬的说着:“哼!一进门儿就哭哭啼啼的,这是做给谁看呢?还是外面有情郎,不甘心嫁进来?” 香琬瑶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惊慌失措的回答道:“琬瑶不敢,只是今日之后再也不能办父母膝前尽孝,故而伤心,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太守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撇了她一眼,直接冷哼一声道:“我可告诉你,你今日虽进了门但在我面前依旧是个奴婢,就算你在家里,是庶女有嫡女的福分,在这儿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若是敢霸占老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罢,太守夫人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 夜晚,太守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走进了屋,看着香碗窑身穿红嫁衣端坐于秀床前,两只眼睛放光,色眯眯的看着。 顿时色心一起,一副花痴的样子走了过去。 “我的小美人~”太守搓着双手一副色笑着模样做到香琬瑶身边,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小美人,有没有等着急了啊?我马上来补偿补偿你啊!” 太守往前一扑,香琬瑶立刻躲开。连忙跑到一边,惊慌失措的护着自己,下意识的往门口跑,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走,她如果走了,那遭殃的便是香家。 “走啊!你走啊!”太守坐在床边,看着被美人冷落的自己,甚至气急败坏的说着:“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我就断了你们香家的财路!” 顿了顿,旋即又道:“若是惹怒了我,我让你们香家吃不了兜着走!” 香琬瑶听到这句话,整颗心犹如顿时掉落在油锅里一样,两个眼睛红红的,不停地掉落着泪珠,伴随着缓缓地转身,每一步每一个呼吸甚至是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她不愿意!她真的不愿意!可她没有办法! 香琬瑶一步一挪的走到床前,看着冷脸黑面的太守,她慢慢的跪了的下来。 看着太守沾有泥土的靴子,她颤抖着双手,泪珠从脸颊上一滴一滴的滑落,靴子也被她慢慢的脱了下来。 这个时候,香琬瑶只有把自己摆放的低微,比地位更加低微,香家才不会更加难过,她在香府的小娘才能够平安无事,不受主母的欺凌。 太守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说着:“把衣服脱了!脱了,我就不为难香家,脱!” 香琬瑶咽了口唾沫,手缓缓抬起手,从上而下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衣扣。 正红色的小衣顿时间露了出来,肌肤胜雪锁骨也在此时变得极美,一切都显得那么诱惑。 太守在这一刻看她看得入神,手缓缓的伸了过去,从她的脖子慢慢抚摸到肩膀…… 砰! 门忽然被一人踹开,丫鬟婢仆还有那个太守的夫人,尽数倒在院落之中。 香琬瑶下意识的连忙拿起衣服护着自己,躲到一旁的角落回过头望去,这个人他日思夜想再熟悉不过,可没想到他会在此时出现。 “你……你……你是谁!”太守连忙冲着院落之中大喊道:“来人!有刺客!来人啊!” 这人慢慢的走了过来,手中的剑缓缓的架在了太守的脖子上,目光极其冷漠:“他们都晕了,你在晕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你……你是谁?我可是岸陵的太守,我背后可是朝廷重臣,我有钱,我给你钱!”太守连忙说道。 那人又道:“我对你的钱没兴趣!” 话音落,太守便被一下子打晕了。 香琬瑶看着面前这个人,朝着自己缓缓走了过来,手中的剑在地上刺啦刺啦的,仿佛下一刻一抬手,她便会死在这里。 “你……”香琬瑶道。 “枫半忍,给你两条路,和我走或者和他们一样,不久之后,被满门抄斩?”枫半忍道。 香琬瑶有些诧异的看了太守一眼,虽然知道这个太守素质来品行不端鱼肉乡里,但是对于面前这个人,她口中说出的满门抄斩,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我若走了,他们会为难我的家人的……”香琬瑶道。 “啰嗦!”枫半忍没做多想,直接弯腰将香琬瑶拉了起来,二话不说的抗在肩膀上:“贼不走空,你便是我今日的脏物!” “哎!等一等!”香琬瑶连忙喊到,见枫半忍停下脚步,便指着一边的箱子说道:“那里有一本书我要带走,他对我很重要。” 深夜时分 枫半忍将香琬瑶扛到了一户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落之中,径直走进了卧室,将香琬瑶扔在了床上。 香琬瑶护着还未穿好的衣服,缩到了床脚,有些惊慌失措还未反应过来的看着他。 枫半忍坐在床边,从怀中拿出香琬瑶口中的经书,放在手中粗粗翻了一遍,便扔在了地上。 香琬瑶一瞧,便连忙要下床捡起经书,可枫半忍以为她要离开,抬手又将她推了回去。 枫半忍道:“怎么?还想回去再那个败类面前脱衣服,也不想留下来吗?” 香琬瑶呆坐在床边,看着枫半忍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我……我是要捡那本经书,你误会了……” 枫半忍舒了一口气,道:“早些睡吧!” “等等!”香琬瑶低头思虑了片刻,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就这么出来终归有些不妥,要是那个太守醒了过来,发现她不在,必定会为难香家:“今天谢谢你!孤男寡女总归有些不便,明日我便回去,不给你添麻烦了。” “回去?回哪里?回香家?还是那个太守府?”枫半忍不苟言笑的瞧着香琬瑶,看着她衣衫不整露出的锁骨,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脖子:“那个狗官三日后别回去他满门抄斩的圣旨,你确定要回去跟他们一起送死?” 话音落,枫半忍转身缓缓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慢慢凑了过去,离她愈发的近。 香琬瑶下意识连忙躲开,用床上的被子护着自己,两个脸颊泛着微红,一副害羞腼腆的样子低着头。 枫半忍又凑近了些,伏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的劫回来的赃物,一般都只有两个下场,要么粉身碎骨,要么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 话音落,枫半忍便坐直了身子,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尤其是那大红色,看的令他生气,往空中一抛,用放在一旁的剑,一阵剑花过后,便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香琬瑶看到这一幕,有些呆住了,只听着枫半忍说道:“大婚之夜,圆房之时,你说还想回去,我不拦你!” 香琬瑶捂着自己紧抱着被子,低头看了看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衣的自己对时间有些面红耳赤。 “无衣物蔽体,怎可出去。衣服还给我,我就离开……”香琬瑶道。 枫半忍听后,低头思虑的片刻,随即将手中的剑放到一旁,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尽数脱掉。 “你……你要干嘛?”香琬瑶有些诧异惊慌的说着。 枫半忍光着上身转身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将衣服直接扔在了她的面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穿上走吧!” 香琬瑶拿起面前的衣服,抬眼瞅了枫半忍几下,顿时间有些委屈的地下了头,原本早已经不哭的眼睛现下又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就像枫半忍有些头疼,他可以受得了一切但唯独受不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够了!别哭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地牢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南宫府内,地牢之中,阴暗无比,没有半点光线,看不到日出,也没有日落。 落神医和冷半夏被关在这里已经不知多少时日了,他们几乎没有看到蓝君玉来过,不过他们知道抓他们来的人一定是他。 “老婆子,我一直不知道,十年前那个哑妹和蓝奕诚是什么关系?你说那个隐藏的墓碑,蓝奕诚又是给谁立的?”落神医道。 冷半夏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即道:“那个蓝奕诚常年去祭拜的墓碑,就是哑妹的,当年南宫月汐的妹妹。这个人因为是哑巴便从来都不受重视。” 顿了顿又道:“哑妹和蓝奕诚暗生情愫,南宫月汐知道后便将哑妹害死,儿了一层怀恨在心,决心要报复南宫一家,所以才与南宫月汐结为夫妻。” 话音落,落神医有些不解,又复问道:“夫人,不对呀!既然他决心报仇,怎么会要娶她呢?怕是个小孩子都知道受欺负了,先打他两拳再说,怎么可能还能迎上去?” 冷半夏听后笑笑,知道是蓝奕诚为人有多阴险,他又怎会知道呢? 于是叹了口气的道:“你不知道南宫月汐市是南宫傲然唯一的女儿,而且南宫家只有南宫月汐一个孩子没有男丁,所以只要娶了南宫月汐,获得南宫傲然的认可,那便成为可南宫家唯一的继承人。” 落神医这时才恍然大悟,有些茅塞顿开的说道:“原来当年这小子是这么大算的?也是够阴险!” 冷半夏这时嘴角一抹苦笑又复说道:“也怪我当时离开山门的时间太巧了,那时南宫月汐已经身怀有孕,而蓝奕诚根本不想让她生下来,原本就打算让她难产,可又怕这件事情败露,被南宫傲然发现。” 顿了顿,旋即又道:“而我那时的出现刚好给男一成一个绝好的理由。借我的手杀了南宫月汐,然后再将我与我的师傅和五毒教一并铲除,从而名利双收。” 蓝君玉这时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但是刚才冷半夏与落神医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爹娘果真是你们杀的!这样也好,也不枉我手下多一个冤魂!”蓝君玉道。 这时落神医下意识地将冷半夏护在身后,异常坚定的看着蓝君玉,毫不畏惧地说着:“当年你只是个小娃娃,你又知道多少实情?你只看到你爹娘死在我们面前,你就这么确定他们是我们杀的?” 蓝君玉上下打量的落神医一眼,看上躲在他身后的冷半夏,当年的事,他不由得回想了起来,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一幕,的的确确是真的。 双亲同时死在了他的面前,那时冷半夏手中的剑,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这摆明的就是冷半夏杀了他们,那一幕那他不得不信。 这是蓝君玉指着落神医,愤愤不平的说道:“落苏木,我念你师傅无星子和我娘是同门,和我有仇的是冷半夏那个妖女,今日我放你一马,只要你肯舍弃她,我便从此不再找你的麻烦。” 冷半夏瞧他们二人一眼,先下思虑片刻立即将落神医推到一边,连忙对着蓝君玉说道:“你放了他,只要你放过他,我任你处置!” “夫人!”落神医立刻将冷半夏拉了回来,有些气急败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呆傻了?你我是夫妻,哪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十年前我就与你说过,我要护你一辈子,你先下让我离去苟活?” 啪! 冷半夏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眼中含着泪,满是心疼的看着他,抬手想抚摸一下他的脸庞,可手悬在半空中依旧没有勇气落下去。 可她不想让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陪她一起送死,并直接冷着脸,甚是无情的说道:“蠢货!你这一辈子能点骨气都没有,与你结为夫妻的这十年来,你每一天都在挨我的打骂,你手都不还,像你这样的懦夫,配做我的丈夫吗?就算你肯做我还不要呢!若不是看你是无心子的徒弟,医术超群,我才懒得搭理你。” “夫人……我知道你在说气话,我知道你想让我走,但我绝对不会离开!”落神医斩钉截铁道:“我说过要护着你,我们一定要护着你,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 蓝君玉有些不耐烦的喊到:“够了!小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下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 冷半夏这时显得异常平静,或许是知道自己走不出去,挣扎也是没用,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可知道……你母亲腹中那个尚未出世的妹妹,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你母亲为什么在死之前那么恨你父亲吗?” 蓝君玉此时有些怀疑,对这两件事他从小到大也在怀疑,但是他的外公南宫浩然曾经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冷半夏这个妖女。 冷半夏此时冷笑道:“我告诉你,你娘南宫月汐当日小产的确是因为我的毒没错,可我要告诉你,那个时候我不在姑苏,我没办法给你娘下毒,是你爹蓝奕诚,存心想要南宫月汐小产最后嫁祸到我的头上,所以他们在死之前,你娘才会那么恨他,恨到他们两个亲手杀了对方!”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说谎,你想要骗我!”蓝君玉道。 “骗你?我干嘛要骗你?我骗你有什么用处?就为了能活命吗?你要知道,我下毒用毒的功夫可无人能及,我若想从这里出去,你是拦不住我的。”冷半夏道。 此时蓝君玉笑了笑,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将四周的火把都点了起来,这时这个地牢一瞬间亮了起来。 “我告诉你,这个地道就是为你而修建的,四周都是有铁板制成,想出去就只有一条路,而这扇门只能开三次,三次过后便会自动锁死,再也打不开。”顿了顿,极为讽刺的笑道:“刚才我进来已经是第二次了,只要从这里出去门一落锁,你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话音落,蓝君玉抬手扭了扭手腕,目光一冷看着他们两个,嘴角不禁的微微一扯:“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摄魂掌现下我已经练成,你们两个若是在十招之内打不过我,便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另一旁 路炎迟迟没有回去,夜骞也有了些许疑心,同时也想知道最近落英别苑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便动身出去溜达溜达。 而路炎连着几日的寻找,他总能在他的附近看到那个戴斗笠的人。 心下有些不禁得犯嘀咕,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的心那会是她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戴着斗笠?为什么要退避三舍,像躲恶人一样?如果不是,那么未免太 过巧合,每次都能看到她,可巧合太多往往并不再是巧合。 想到这里,路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溜达着,看到前面有一片密集的树林,心下顿生一计。 跟在他身后的石春芳,曾经想过要离开他,可自己的心始终都有些舍不得,每次都想再看他最后一眼,可跟着跟着,就连跟着他多长时间都未曾发觉。 见路炎转身走到一片树林之中,石春芳也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可前脚刚踏进树林,石春芳便有些犹豫了。 “不行!我不能再跟着他了,在跟下去他会发现的,南云逝……能在最后时间默默地陪着你这么久,我也心满意足了,你保重……”石春芳看着空无一人的树林,甚是伤感的说着。 石春芳刚一转身,路炎便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要躲着我?既然要躲着我,为何还要跟我这么久?”路炎问道。 石春芳向后退了两步,她知道,现在被他发现了,想跑是没有机会的,于是便哑着嗓子说道:“我没有……只是与公子同路,没想到……走到这里迷路,分不清方向。” 路炎听后,有些不高兴的直接抬手掀开了石春芳的斗笠,石春芳下意识的一声尖叫,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 路炎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石春芳的脸。 看到她的脸上,满是伤疤,整张脸几乎被伤痕占据,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原来天真、纯洁的面庞。 此时路炎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春芳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你是春芳?”路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说道。 “不!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石春芳一边哭一边向后退着。 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如果可以,她宁愿付出任何代价消失在南云逝的面前,让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路炎一把抓住了她,双手捏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极力躲避着自己的眼神,看着她满脸的伤痕,心下不禁的也痛极了。 “告诉我,是谁做的?”路炎问道。 “你认错人了,在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石春芳害怕的说道。 路炎这时见她依旧不愿与他相认的样子,先下急迫的心情便又更浓的几分。 此时路炎立刻抓起了她的手,目光扫了一眼她手上带的玉镯,斩钉截铁道:“那你告诉我,这个玉镯是从哪儿来的?你还想瞒我多久?还想在这默默地跟着我多久?” 话音落,路炎将她抱在怀里,甚是心疼的说着:“你这样甘心远走,可是箫初云将你害成这样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结局前情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此时的箫初云已经一个人摇摇晃晃来到了波月教。 夜骞面对孤身而来的她甚是诧异,尤其是在看到她那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神,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颇为不解。 箫初云一人站在堂中,看着高高在上的夜骞,面无表情的冷言道:“我帮你去找龙脉,但前提我要带上几个人!你若答应,那龙脉宝藏便是你的,若不答应,我立时毁了那几样东西!” 夜骞低头思虑了片刻,随即起身慢慢走到箫初云身旁,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本尊很奇怪,几日不见你的反应怎么如此奇怪?当真是让人费解。” 箫初云冷言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夜骞笑着回答道:“答应!答应!不过我想要知道你要带上谁呀?” “殷云祁!蓝君玉!”箫初云斩钉截铁的说着:“另外我要知道香婉瑶到底被谁劫走了,还有我的姐妹石春芳,我要知道她们的下落!” 话音落,夜骞便抬手打了个响指,只瞧着路炎另外一扇门中走了过来。 正当箫初云有些奇怪的时候,只听着夜骞说道:“你的姐妹春芳现下就在我这儿,好吃好喝平安的很,至于香琬瑶我可以让他带你过去,其他人明天早上就能见到。” “等等!”箫初云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看着夜骞:“你只需将它们抓来即可,不许伤害他们!若是我看到他们受到半份伤痕,你休想让我帮你!” 这时夜骞似乎明白了什么,在箫初云的耳边轻声说道:“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和他决裂翻脸了?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要一年半载才能知道,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然后呢?还想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是不是?”箫初云道:“带我去看春芳。我要去见她。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箫初云跟随着路炎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房间,推开门只瞧着石春芳带着厚厚的面纱坐在一旁,低着头似是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总有一个直觉告诉她,石春芳出事了! “春芳?”箫初云道。 石春芳缓缓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是箫初云来到了她的身边。 “小云?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来这儿的?”石春芳及其诧异的说着。 有些不可置信地起身慢慢走了过去,抬手摸了摸箫初云的脸颊,又拽了拽她的衣袖。这才发现她是真的来这儿了,不是幻觉,是真的。 下一刻,石春芳便走到的路炎面前,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极其愤怒的说着:“你为什么把小云也带来了?你说过不把这一切告诉她的,我不是和你说这件事情和她没关系!没关系?为什么还把她牵扯进来?” 路炎淡定之中带着几分委屈,看着她回答道:“不是我带的来的!是她殷云祁决裂翻脸,她自己来的!” “不可能……”石春芳顿时向后退了两步,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那个人那么宠爱小云,今日怎么会与小云绝对要翻脸:“你一定在骗我!你又在骗我!你到底要骗我多久!” 箫初云这时走到石春芳身边,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们只字片语中,也不难发现,面前的这个人,便是石春芳口中时常提到的南云逝。 叹口气,那就是春芳的胳膊,说到:“他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和云云其没有半点关系入,若是有……那也那也只剩下仇人的关系了。” “小云……”石春芳有些惊异不已的看着她,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她此时甚至是都有些后悔,后悔他为什么要离开落英别院,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要相信殷云祁能够照顾好她?想到这里断断续续地问到:“小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对你那么好,甚至是都拿命来救你,怎么可能和你决裂翻脸?这一定有误会,一定是有误会的……” 箫初云愣了愣,抬手轻轻抚了抚石春芳的头,嘴角一抹苦笑,随即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戴面纱?你的脸怎么了?” 话音未落,石春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护着自己的脸,立刻转过身去躲躲闪闪的说道:“我……我的脸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么一说让箫初云更觉得奇怪,这件石春芳未反应过来时,上前一把便扯掉了她的面纱。 这么一扯她才发现石春芳的脸脸满是伤痕,有的已经结疤了,有的还在点点甚至鲜血,透着微弱的灯光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恐怖,而这一份恐怖,就是她这个最好的姐妹石春芳。 箫初云顿时愣住了,手中的面纱瞬间掉落在地上,她看着已经被毁容的石春芳,不知道该说什么,犹如被雷劈一样的震惊。 “告诉我……是不是殷云祁做的?是不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箫初云含着泪问道。 “不!不!不是他!”石春芳连忙解释,生怕箫初云对殷云祁的误会在多一层:“不是他!他根本不知道!是……是……” 路炎此时上前也同意逼问道:“到底是谁?” 石春雪回答道:“是……贺渺星,趁我不备将我害成了这个模样……” “她?!”箫初云几乎是诧异的不得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石春芳离去的原因是这个,也更想不到害春芳的居然是贺渺星:“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你来找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委屈……” 石春芳这时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肩头,一边哭一边说道:“可我更不愿意以这样的面目去面对你……去面对他,我宁愿一个人悄悄地离开,消失在你们的记忆中,这样我起码还是好看的,还是原来那个漂亮的春芳。所有的人人见过我,都会叫我丑八怪,都视我鬼魅。见到我我只会逃跑……” 箫初云捧着她的脸,拭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满是心疼的说道:“怎么会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春芳啊!” 当箫初云和路炎走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压不住心里的疑问,随即问道:“之前……你是有意接近春芳的,为什么?在钟窈琴死后,你就故意接近她。这次还带她来这里,你居心何在?” 路炎回答道:“这与你无关!” 顿了顿,旋即又道:“你去找香琬瑶,我去找蓝君玉和殷云祁,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箫初云立即问道:“你要杀了贺渺星?” 路炎冷笑了一声,随即便于箫初云离开了这里。 一进岸陵城,将箫初云送到枫半忍的家门口,独自一人去了落英别苑。 殷云祁仿佛是知道有人要来一样,落英别苑里的守卫少了许多,而路炎没有立即去找他,而是直接来到了贺渺星面前。 贺渺星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男子,看着他眸子透出来的阴冷和杀死,背后顿时发凉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说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路炎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腰间的软剑拿出,冷冷的说一句:“这个问题,等你死了去问阎王爷!” “你……你别过来……你……”贺渺星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只瞧着眼前一阵的刀光剑影闪过,脸上便是一阵的钻心疼痛:“啊——” 贺渺星捂着脸跌倒在地上,满脸的鲜血将她变得更为恐怖,每一道伤口几乎都能看到她森森白骨。 路炎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毫不犹豫了手起刀落,贺渺星便没了气息。 路炎提着剑,从房顶跃入殷云祁的房间,看到殷云祁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坐在书桌前,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殷云祁抬头看路炎,心下早已知道了这个人的来意,便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淡淡的问道:“箫初云……她还好吗?” 路炎这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到了殷云祁面前的桌子上,随即说道:“还活着,活的不错!” 殷云祁嘴角一抹苦笑,这几日寻不到箫初云的半点踪迹,每一次探子回来禀报,听到那一无所获的四个字,便一次又一次的心如死灰。 这几日,他最害怕的便是箫初云会做一些傻事…… 不过,还好……她还活着…… 殷云祁将桌子上的瓷瓶拿起,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看着路炎说道:“这是什么?” 路炎回答道:“可以让你暂时失去内力和武功的药!” 殷云祁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路炎嘴角轻蔑一笑,回答道:“你不想看到箫初云吗?不想知道波月教教主该如何对待她吗?” 殷云祁冷笑道:“你别忘了你的主人是谁!你今天居然给你的主人送毒药,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路炎低头道:“我没忘!是你把我派到夜骞身边做细作,为你探听波月教的一举一动!我也没忘记,我是你手上的一把刀!可我现在不想做这把刀了,我不想!” “可这些跟你要给我毒药没关系,我当初问过你要不要去做,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要帮我办事。要做我的奴隶,做我手上那把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殷云祁道。 路炎此时笑了笑回答道:“我告诉你,你如果想救你的美人,就这个药喝下去,这可是她让我带来的,她要见你……所以你不准备去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结局前情中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波月教中 箫初云看着被带来的殷云祁,心下想的很多,心也很乱、很乱…… “人我帮你带来了,你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夜骞道。 “着什么急?还没完呢!”箫初云目光始终落在殷云祁的身上,伤心、懊悔、哀默……随即冷言到:“蓝君玉用活人练武,因为他出现了那么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夜骞笑了笑,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这个简单,不过是让县官开开眼而已,吩咐一声就好。” “不!”箫初云立刻反驳道:“我要他在天下人面前,将他的面目暴露无遗,再无半点退路!” 这时,夜骞看了一旁的殷云祁,缓缓地走了过去,看着他有些虚弱的样子,不由得便想起前些日子他那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啪! 想到这里,夜骞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拳,而殷云祁因为药的缘故,浑身酥麻无力,向后退了两步,倒在了地上。 箫初云见状,下意识连忙过去将其扶起,拭去了他嘴角流出的鲜血,刚要开口关心,便被理智压了回去。 见夜骞有些不肯罢休,便挡在了殷云祁的面前,冷着脸说道:“夜骞!我说过,你不许伤害他!” 夜骞站直了身子,冷笑道:“我这是在替你出气呀!怎么?你还心疼了?” 箫初云回头看了看殷云祁一眼,随即看着夜骞冷言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还说替我出气?若真想替我出气,你到先把你自己给宰了呀!” 夜骞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地说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几个月的夫妻,果然不一样,护起食来也是不同凡响。” 次日清晨,殷云祁走在箫初云身旁,动了动手腕,只觉得武功恢复了大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夜骞按照箫初云的吩咐,估计引了几个岸陵有威严、德高望重的人,还有不少官府的衙差去了南宫家, 而蓝君玉今日拿活人练武,被这些人悉数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那些男女老少一个个口吐鲜血,没了气息的倒在了地上,门外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蓝君玉擦了擦手,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随即说道:“把他们丢出去,明日继续!” 话音刚落,便看着门口有动静,刚刚走过去,门口守着的人便哄乱的跑开了。 而箫初云站在南宫家门口的不远处,看着蓝君玉死命追着那几个人,便有些气不打一出来的揪着夜骞的衣领,质问道:“我只是让他们发现,没让你利用蓝君玉杀了他们!” 夜骞毫不在乎的拂去了箫初云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即说道:“你莫不是太天真了些?竟然打算要让蓝军欲身败名裂。不多死点儿人,又怎么能够达到效果呢?再说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这多死一个少死一个也无所谓啊!” 箫初云转身看着那些人接连的倒在地上,情急之下便想冲过去。 殷云祁见状,立刻拉住了她,着急的说着:“你别去!他会杀了你的!” 箫初云看了她一眼,甩开他的手,指着大开杀戒的蓝君玉说道:“那你去啊!去拦住他,去啊!” 话音落,殷云祁有些心疼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想抬手轻抚一下他的脸庞这还是犹豫的放下了手。 看了一眼一旁的蓝君玉,又瞧着身旁的箫初云,无奈之下便走了过去。 这时,夜骞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 “他怎么了?”箫初云问道。 “哼!他现在中了化功散,功力全无,现下过去等于送死啊!”夜骞说道。 “你!卑鄙!”箫初云恨恨的说道。 说罢,箫初云便跑了过去,立即拉住了殷云祁,甚是着急的问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你中了化功散,为什么?” 殷云祁此时回头看了一眼夜骞,这才知道路炎并不是故意给他毒药的,而是夜骞吩咐的。 不过……好在,吃下的并非是化功散,现下功力恢复大半,用不了多时便会完全恢复。 “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我欠你的太多,也只能为你做这些……”殷云祁说道。 此时,蓝君玉将最后一个人也杀了,而引来的则是满岸陵城的百姓。 满城的百姓看着地上的死尸和前几日失踪的人,死相好无差别,顿时间愤怒不已也害怕极了。 “原来是他啊!” “看着南宫家家大业大,原来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们要让他给个说法,给个公道!” “对!给个公道!”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矛头直直蓝君玉,顿时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箫初云和殷云祁,蓝君玉也明白了,这定是他们设的局:“贱人!是你们故意害我!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箫初云道:“是你自作自受,练武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而你却用这么多的人命来帮你练功,该死的是你!” 蓝君玉到:“死丫头!就算是死在多的人与你何干?多管闲事!今日你害我,我便要你的命!” 说罢,蓝君玉便挥掌朝着他们过去。 看到蓝君玉下了狠手,人群之中的江越便冲了出来,接下了蓝君玉一掌,将箫初云护在了身后。 而箫初云环顾四周,也看到了不少追随江越的部下,而不出意外的都是异常仇视的看着箫初云。 “江越,你怎么在这儿?”箫初云上前说道:“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快走!” 江越回头道:“你怎么惹上他的?到一边去!” 话音刚落,蓝君玉便打了过来。 几招过后,江越渐落下风,而蓝君玉也讨不到半点好处,身上也中了几处刀伤。 蓝君玉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极其气愤的说着:“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蓝君玉便一跃而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而夜骞对着身边的路炎说道:“让他们动手!” 此时,岸陵的百姓将江越和箫初云、殷云祁三人围了起来,连连说着感谢地话语。 “多谢县主,抓住了这个杀人凶手!” “县主,这贼凶跑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几位恩公,他逃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殷云祁这时站在一旁说道:“大家无需担心,他跑不掉的。” 话音刚落,天空之上散落一些铜钱,正当百姓低头去捡时,殷云祁和箫初云便被人硬生生的拉走。 而江越则被他的部下也迅速的拉走了。 箫初云殷、云祁二人回到波月教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蓝君玉,而且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不能动弹。 蓝君玉看到箫初云,便破口大骂道:“贱人!你坏我好事,我饶不了你!” 箫初云转身道:“坏你好事?我只不过救了那些人而已,况且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了冷半夏和落苏木!” 蓝君玉道:“他们罪有应得!他们杀了我爹娘,还不该死吗?” 听到这句话,箫初云不禁的冷笑道:“你就那么确定是他们杀了你爹娘吗?如果你当真,那么确定为何到现在还没杀他们?为何到现在还是将他们关在地牢之中?你如果真的那么确定,你早就杀了他们泄愤了,又何必在这儿。和我唠叨这么多?这一切你都清楚的很,只不过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你爹娘是互相残杀致死,我说的对吗?” 说罢,夜骞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厮便将五本经书和双鱼玉佩端了上来。 夜骞看这几样东西,不由得叹了口气,十分惆怅的说着:“在我小的时候,我还不是这人尽皆知的魔头、教主,也曾亭台楼阁,深宅大院,书香伴世,家父也曾登得朝堂,拜得高官。” 顿了顿,又复说到:“就在太子登基的那一刻,我的整个家族跟着太子一起亡灭,那一场杀戮持续了很久,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这整个王朝变换的主人,而我们这些人却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那不也是叛党。” 听着他这一番话,箫初云不难猜出,夜骞口中的那一场灾难,应该是江越口中所说的二十几年前的宫门兵变。 如果将这一切都串联起来的话,那只能说当年萧家和夜家追随了不同的主子,太子失势,当今的皇帝登位。 紧接着,便是当今的皇帝下令绞杀余孽,而正巧……拿刀绞杀余孽的那个人,便是她的父亲萧正卿。 可这些又能怎么说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于他们而言都没错,只不过……所选的主子不同。 想到这里箫初云说道:“所以呢?所以你就要借着龙脉,谋朝篡位毁了这个天下?” 话音落,箫初云转过身看着殷云祁,甚是费解的说道:“那你呢?你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为什么还要惦记那个龙脉?为什么还要算计我?” 殷云祁低头间满是自责又甚是愤懑的看着她说道:“因为当朝皇帝的昏庸无能,整个岸陵城常年无雨干旱多年,百姓早已是民不聊生,在我们殷家没有给岸陵借水的时候,整个岸陵可以说是已经变成一座空城,能走的便走,不能走的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顿了顿,旋即又道:“我看不下去,我父亲同样也看不下去,哪怕不惜花重金从其他地方引来水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年累月,这整个岸陵才从一座空城,变成了现如今的这个样子。” 萧初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向后退了几步,耳边只听着殷云祁又复说道:“在这岸陵,可以说几乎是没有皇帝没有王法,整个岸陵百姓视殷家,视我殷云祁为他们的救世主,没有我便没有现在的岸陵。可是我做了这么多,朝廷又做了什么?几乎是连一句谢谢和一句褒奖都没有,哪怕是连官员赈灾都没有。每一次朝廷官员来到这里,我都可以猜得到他要如何为难我,如何为难整个殷家!” “你说这样的朝廷,我要他何用?既然我殷家的势力遍及天下,又为何不能取而代之?”拉起萧初云的手,很是自责地说道:“小娘子,事情到今天这一步实非我所愿,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我对你没有半分隐瞒,包括我对你的心……亦没有半分虚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结局前情 下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玉山龙,月水玉。朝光会,落尘现。掌天下,杀灭央!你可领会了这其中的意思?”夜骞问道。 萧初云看着摆在面前的五本《金蝉经》,细细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上面只是记载了普通的经文而已,根本不像是有藏宝记载的书籍。 “夜骞,原来的那首诗是怎么说的?”萧初云问道。 夜骞思虑片刻后说道:“玉羽俄看二客旋,山头鹿下长惊犬。龙鱼失水难为用,月明江路闻猿断。水寒手涩丝脆断,玉笙声沸惠山泉。朝朝暮暮楚江边,光添曙色连天远。会得阊门暂泊船,落花啼鸟纷纷乱。尘心终日自劳生,现蹀朝驰过上苑。掌五十六清光圆,天军猎到鸊鹈(pì tí)泉。下界应无不死人,杀牙出土兰心短。灭晖降望金舆转,央崖迢递弄悬泉” 这时,殷云祁说道:“第一句说的是:玉客山原箫腾的部将羽玉阳,为香家先祖,四百年前改名换姓,秘密携带第一本《金蝉经》化为香玉阳来到了岸陵。” 夜骞此时眼前一亮随即说道:“后面的意思你可知道?” 殷云祁此时看了一眼夜骞,随即说道:“接下来的故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夜骞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殷云祁此时说道:“四百年前,夜渊、箫腾同为圣祖皇帝的部下,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当真半点不知道?你的先祖真的半点都没有提起过?” 见夜骞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当年,应该有一个随军的医师,用仙人醉给圣祖皇帝刮骨疗毒,这个医师后来如何,你可知道?” 夜骞这时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说着:“这个医师是江龙,单字一个鲜,这第二句话指的就是他!” 殷云祁低了低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摆了摆了手,摇头道:“对,也不全对!” 萧初云这时有些疑问的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直接去?还要骗我这么久?” 殷云祁这时看着她,心里也是有太多说不是出来的苦闷,顿了顿回答道:“小娘子,我说过......因为你,我早就收手了,只不过......” 话音落,看向夜骞眼底都是愤怒,对于他而言若不是夜骞,他与萧初云也不会走到今日的反目成仇的局面,他恨不得将夜骞碎尸万段,可说到底......若是没有他之前的那一番筹划,又怎么会有今日? 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夜骞三番四次的找你麻烦,又用极乐楼一事暗中威胁我,否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依旧是殷家的少夫人,我的妻子!” “好了!这是你咎由自取!我当初可没想着杀他们,是你心狠手辣对他们下了死手,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夜骞有些愤怒的说着。 萧初云这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她而言,一切都源于那个龙脉的秘密,那么一切都想将结束于那个龙脉。 将那首诗细细的一想,还有这五本经书的保管人一联系,便不难猜出这首诗中,圣祖皇帝到底要说什么。 想到这里,随即说道:“当初圣祖皇帝应该给了江家两本经书,这就解释了落神医的师父无星子为何也有一本,因为无星子也是江家的人。” 这时殷云祁说道:“当初......小娘子被掳劫到金渠,那时的江家落魄不堪,为了活命将这一切对我和盘托出,在无星子幼时,曾犯下大错被逐出家门,现在想来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另一本经书!” 这时,萧初云看着那个沾满了血迹的经书,她知道这本经书曾经被师父抱在怀中以命相护。 眼中的泪水在未流出之前,便在心中干涸,此时她已经哭不出半点,她知道这个时候哭没有任何意义,她不能让所有人看出她的脆弱无助,不能! 这时他将所有的信息进行了一个整合。随即说道:“玉羽阳,江氏一族,萧家,我师傅,到底有什么共同点?你们知道吗?” 话音落,箫初云顿时想起整个萧家宅院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建造,起初就在奇怪为什么要建成这个样子,线下想来是不是和这些有关系呢? “小云,你快来看这些经书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这时,石春芳看着手上的经书说道。 众人凑了过去,只见石春芳指着经书又复说道:“你们看,这些经书的页码都对不上,都是混乱的,这些是不是被人拆开过或者被人重新装订了?既然这本经书这么重要,那必定不会是无意为之。” 箫初云看了看,立即将头上的发钗取下,将经书的背脊的缝线全部拆开,一张一张的按照顺序摆放在桌子上,低头一瞧,却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石春芳低头说道:“小云……对不起……” 箫初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嫣然一笑道:“你我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只不过是身外之物,虚无缥缈的东西,无妨!” 话音落,殷云祁将箫初云拉到一边,看了一眼夜骞,随即看着她极其担忧的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与你有仇的是我,何必要与他纠缠不清呢?” 箫初云立即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耷拉着脸,冷言冷语道:“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这样让你不开心了?还是我算计他涉及到你的利益了?哼!” 殷云祁甚是揪心的回答道:“你明知道我是在担心你,你又何必说这些来伤我?” 箫初云道:“伤?你也知道伤这个字啊?你当初算计我的时候知不知道伤?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时候知不知道伤?” 顿了顿,转身指着他的胸口,更是气愤的指责道:“你这招美男计玩的真心不错啊!为了那点东西,不惜豁出命来,可等到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算计!早知今日,我又何必要走出锦台呢!” 殷云祁这时拉着她的胳膊,连忙辩解道:“云儿,你就听我一句,和我走吧!离开这里,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别和夜骞为伍了,好吗?” 箫初云这时缓缓地抱住了殷云祁,一滴眼泪掉落在他的肩头,叹了一口气,轻声轻语:“如果……我不是箫初云,你也不是殷云祁,我们两个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相遇,那一切还有多美好……” 殷云祁这时有些害怕,害怕这一幕她的温柔都是假的,两手有些颤抖的抱着箫初云,这一刻的不真实感充斥着他的心。 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轻语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带你去你说的那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箫初云一边哭一边说道:“来不及了……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说罢,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推开了殷云祁,手满满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想起之前的欺骗,便咬牙切齿道:“殷云祁,你我也许是注定的宿敌,从一开始变都是错的,都是错的……” 说罢,转身走到桌前,又低头看着这些被拆开的经书。 殷云祁见状,看了看一旁摆放着的酒坛,没做多想直接提起一坛,便走到桌边二话不说的便泼了上去。 拿起一旁的烛火,刚想点燃,便被夜骞一掌打开。 “你疯了!”夜骞愤怒的说着。 箫初云看着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的殷云祁,下意识的跑了过去,用手拭去了他嘴角的血,连忙关心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说罢,转身指着夜骞便怒气冲冲的说者:“你答应我不伤害他的!言而无信,还想不想让我帮你!” 夜骞蔑视道:“谁让他不识好歹要烧经书,没杀了他已是便宜了!” 殷云祁这时心下忽感一阵欣慰,即便是箫初云狠毒了自己,但在她的心里依旧是有一个地方属于自己的。 “我无妨!”殷云祁这时捂着胸口,握着箫初云的手,缓缓说道:“我烧它,只是想让你和我走,真的……没别的意思……” 石春芳这时喊到:“你们快看,这上面的字有变化了,快看!” 话音落,众人齐齐走到桌旁,低头看着这散落的经书,之前在这上面原本的字迹开始慢慢变淡,一条由如朱砂颜色的图案慢慢显现。 而这所有的经书拼凑在一起,遇到了烈酒,竟然显现了一幅整个玉客山的地貌、湖泊,甚至是连有几棵树都画的清清楚楚,俨然就是一副绝美的地图。 箫初云看着这个地图,之前在疑问这几个人到底有何关联,可线下似乎都明白了。 玉羽阳、江氏一族、萧家他们都有个共通点,就是在当年圣祖皇帝在的时候都曾去过玉客山。 而一清师太手中的那本,也间接地说明曾经她的先祖肯定也去过玉客山,而且在圣祖皇帝的诗句之中也提到了道观和不死人,那么那句诗并指的是栖霞观。 那么这幅地图上,便是通往整个龙脉的藏宝图。 这时夜骞看着经书残损的一角说道:“这好像缺了一页!”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结局 - 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 小喵星人 三个月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玉客山脚下,此时的玉客山正值七月,盛夏花开的时候,满山的花儿绿树成荫。 至于那几个残页,水灵烟基本上没有在乎,接连的忽悠和坑骗,夜骞倒也来了。 夜晚时分,他们投宿与一家客栈中,众人用过了饭菜便都睡下了, 箫初云趁着夜色时分,悄悄来到了蓝君玉的房间,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在他鼻子边闻了闻,蓝君玉便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蓝君玉十分机警的看着她:“想杀我也不用大半夜过来吧!” “我杀你干嘛?”箫初云道。 说着话,箫初云将他的剑拿了过来,又道:“你走吧!接下来的事,是我与他们的恩怨,与你无关!” 蓝君玉那起剑瞥了她两眼,吐槽到:“哼!那干嘛还多此一举抓我到这里?我蓝君玉可不是你们的保镖,这笔账还没算呢!” 箫初云轻笑道:“你去吧?只要能打得过他俩你就去!” “你!” “闲话少说!抓你来是让你没精力去管嫂嫂和白大哥,现下这时白大哥和嫂嫂想必已经安全的离开了,所以你也可以离开了!” “调虎离山!” “当年的事有点多是你不了解的,你若想知道,便去找一个叫哑儿的姑娘,她会都告诉你的!” 当蓝君玉离开后,箫初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一个哑儿能吊他一段时间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会知道哑儿早就已经死了。 不断的追查,他会发现当年的事,也许会释然,也许…… 次日清晨 他们来到了玉客山脚下,按照书中所示,顺利的在山脚下发现了陵墓入口。 陵墓入口,可以说极其隐蔽,处在水底的另一边,要想过去必须下水,找到那扇暗门。 殷云祁这时看着湖面道:“夜骞!我陪你下去!” 夜骞冷言到:“不可能!就算是淹死,也得给我下去!” 箫初云有些不领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二话不说地变跳到了水里,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先下去,夜骞也肯定不会跟下去。 殷云祁见状也纵身跳了下去。 …… 三个月后 一片被枫叶拥绕的山谷内,谷内枫叶正红,红的似火,还没有退的树叶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 一眼忘了过去,只看得头晕眼花.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尤其是夜晚更是安静。 “夜里凉,以后别出来了。”江越拿着一脸衣服,走到箫初云身边,披到了她的身上。 箫初云这时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力的倚靠在一旁,看着黑漆漆的夜空。 “江越,你知道吗?那天进到龙脉陵墓里,看到了很多的金银财宝,夜骞很高兴,高兴的根本没注意到我关上了陵墓大门。” “好了!别说了!白大哥说了,你很虚弱不能说太多话,也不能劳累,我扶你进去吧!” “不!我想留在这里,我想好好看一看夜空,来到这里一年了,却从未好好的看过这片天空。” “以后病好了,我陪你看!” 箫初云嘴角嘴角一抹苦笑,她还有以后吗?那次,在陵墓之中,万万没有想到,那些金银珠宝上涂了剧毒,而她正因为中了剧毒才夜骞放下了戒备,才得以将他锁死在里面。 在生命垂危之时,又是殷云祁再一次的救了她。 “江越,一个人如果散去全身功力,会变成什么样?” “……” 见江越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便抬着无力的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着:“告诉我,我想知道……” 只听得江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抱你进去睡吧!明日我再告诉你……” “江越!”水灵烟气的大喊,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说道:“我要知道!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 “我说!我说!”江越顿了顿,一脸为难的看着她,眉头紧锁,声音低沉道:“轻则重伤,重责丢命!” “你说什么?” “你别着急,殷家没有丧事传出,说明他还活着,别着急!” 箫初云被江越抱回了房,虚弱的她躺在了床上,几乎是连呼吸也难受不已。 独自一人的她,几乎是沉静在绝望里,回顾一生她几乎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仿佛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开始就是不应该! 不应该来到这里! 不应该认识这群人! 不应该下山! 不应该爱上殷云祁! 不应该深陷于这样的泥潭里! 如果没有这些,便不会有现下的境遇。 当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箫初云迟迟没有醒过来,呼吸愈发微弱的她,几乎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江越这时连忙将白大哥最后几片金莲藕塞到了她的嘴里。 这时,她才有了点力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好累,我好想睡一会儿……” “我不许你睡!你听到了吗?” 箫初云嘴角微微一笑:“你抱抱我……我想让你抱抱我……” 江越心下有多不舍,怕是也只有他知道,看着虚弱即将凋零的她,真真的是心如刀割。 箫初云躺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着:“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也许……就是这一刻半刻的事情,可我还有许多话没说……” “……” 接下来要说的话,江越已经几分,可这个时候他不忍心去打断,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我死了,不要把我埋在土里,我怕黑、我怕一个人,我更怕虫子,如果可以,将我火化之后,找一个有风的日子,随风飘散。” “好……” “另外……如果可以,我想让你随心而活,满心的仇恨太苦了,我舍不得让你与我一样苦……” “好!我答应你!如果新皇帝继位,是一个明君,那我依旧是江越,如果……” 话音落,江越的一滴眼泪,缓缓滑落,落在了箫初云的脸颊上……。 他的话还未说完,箫初云便没了气息,那一刻他的话也没有再往下说,许多的话也只能伴着眼泪,悄悄地流下。 如果…… 遗憾太多了 如果没有那些遗憾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懦弱,勇敢一些 正午时分,太阳毒的很,照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暴躁的气息! 殷云祁这时满头白发的站在门前,看着小离被绑在庭中,四个小厮站在四周,收执鞭子,不停地鞭打着她…… 此时的小离已经晕死了过去,可殷云祁却没有半点要停手的意思。 殷辰星这时在一旁说道:“兄长,你知道小离为何要将那些和盘托出吗?” 殷云祁这时平淡的不得了,在这一刻,已经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吗?殷家未来的家主!无声无息的懦弱了那么多年,我倒是忽略你了,栽在了你的手上!” 殷辰星看着身上穿着的玄色华丽衣袍,得意的说着:“都是拜兄长所赐!这一切都得谢过兄长!” 顿了顿,趾高气扬的说着:“今日弟弟我心情好,做个送水人情,箫初云已经在早上死了,这会儿怕是怕是已经烧成骨灰,随风撒了!” 殷云祁一听直接跑了出去,之前江越曾经给他一封信,里面提到了这个枫叶谷。 殷云祁此时功力尽失,只能骑着马快速的确跑到了枫叶谷,好在枫叶谷离这里不是很远,花了半日的功夫也就到了。 可到了枫叶谷,远远的站在那里,便看见江越抱着一个骨灰坛,站在屋顶之上。 江越注意到了他,一跃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呢?” “在这儿!” 江越冷着脸,将骨灰坛交给了他,抬手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她说!她不想被埋在地下,更不想一个人!你若是真的爱她,你就做点男人该做的事情!” 说罢,江越便朝着枫叶谷远处走去。 殷云祁抱着骨灰坛,来到了箫初云住的屋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残留着箫初云身上的味道,仿佛她还没有离去一般。 耳边忽然想起…… “殷云祁!你既然爱我,又何必骗我伤我?若是从一开始就骗我,又何必来撩拨我,让我爱上你?” “殷云祁,我恨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我要夺走你的一切!你不是爱我入骨吗?那现在我便毁了我自己,我要让你遗憾终身!” “殷云祁,如果有下一世,我宁愿不要认识你,我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我要和你没有半点瓜葛,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听着这些声音,眼前仿佛出现了她的身影。 “小娘子,我和你说过,我爱你犹如大雁,我可以永远不见你,但若是你要走,我便陪你一起,走在你前面始终为你遮风挡雨!” 话音落,殷云祁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胸口,口中的鲜血慢慢的滴到了骨灰坛上。 殷云祁抱着骨灰坛倒了下去…… “等我……一定要等我……让我用尽一切来补偿你,等我……” 滴……滴答……滴……滴答…… “护士!护士!我女儿醒了!” 伴随着心电监护仪的声音,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箫初云醒了过来,从她昏迷后整整躺了一年,她的妈妈也是从青丝熬成了白发。 这时,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连忙走到床边看着箫初云。 “你……是谁?”箫初云看着眼前陌生即熟悉的人,声音低声的问道。 这医生看了眼心电监护仪,目光炯炯有神瞅着箫初云道:“殷缈,你的主治医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