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楔子】 月垂的低,水面好像被月触及,涟漪不止。 这是南太平洋的一处岛屿。 岛上有人。在惨败的月光底下映出了男人的面孔,苍白的、憔悴的、无神的。 他的手里,有一柄剑。在月sè下泛着凄冷的光泽,颇显锋利。 “这是,剑。”男人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显得有些吃力。“但我不配拥有。” 男人的左手紧紧的抓住剑柄,右手却在掰开左手手指。 一根一根。 剑落了,掉到地上。半插在地面,缓缓的震动。 …… -------------- --------------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透着一丝冰凉。 一柄伞,泛着枯黄,从雨中穿现出来。 是一个面带稚气的孩子。 望着天空,眼里满是看不懂的神sè。 “雨下的这么大,你怎么还在这儿?”空气冷的cháo湿,声音从中传来也带上了一分寒意。 伞下的孩子沉默着。 “想家了?” “……” “默认了?”声音开始变得讽刺起来。 “你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伞下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可以,我真不介意捅你一刀。” “可我记得,你用的是剑,不是么。”声音轻笑道。 伞下的孩子又沉默了。 “服部全藏……”四周的温度似乎高了起来。 “嗯?” “你,果然和你的rì式中文一样的讨厌!” “so?”声音远了。 “你别以为水遁了我就找不到你。” 雨,忽然停了…… “等着你呐,天鉴玺。” “哼。”天鉴玺收伞,神情漠然的看着天空。 刚下完雨的天空,仍是一片的灰蒙蒙。 “不喜欢水……” “所以讨厌服部全藏。” 天鉴玺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似乎。这会令他心安。 他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枯黄的伞面渐渐染上了一抹焰红,一把伞仿佛被点燃一般,闪着跳动的光点。 伞,又撑开了。不过,留下的只是一个光秃秃的伞骨。在它的边缘,一丝丝的火焰慢慢的盘旋。 “三!”天鉴玺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大地之上眨眼间划过一道火红sè的弧线。 砰——剧烈的撞击声。 “二!” 寒光直掠。一抹剑影笔直切过。服部全藏反击了。蓝光和红光。分离又粘合。 “一!” 火焰变得更盛了,天鉴玺一伞抽过,扯出八道细长的气弧,用力一甩,那火焰一接触气弧,瞬间燃烧的剧烈起来。 “Gameover!”两人同时喊出了这句话,一剑一伞猛的交撞。 呯—— 呯—— 呯—— 金属制的武器连续交触,两个人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村雨·夜袭〗 〖千机伞·怒焰〗 天鉴玺与服部全藏都互相的看上了对方的双眼,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红蓝相撑着。互进互退。 天鉴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后退的脚步了。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后慢慢挪着。一步又一步。挑衅着天鉴玺的自尊心。 “sè白。”服部全藏的剑更快了,蓝光直刺,渐变成了白sè。 天鉴玺的伞被火焰包裹,像盾。服部全藏的剑每一次划过,都挑起了几缕火焰,将剑身烤得通红。 “花青。”剑影开始相叠,蓝白相衬浅成了青sè。 “美人怜。”服部全藏的身上,三朵青sè的花徐徐盘绕,慢慢的从身上移动到手臂上。 村雨剑开始嘶鸣起来。剑尖,一滴滴的水珠开始滴落。 〖村雨·三花杀戮〗 “弱小的人为什么有勇气哭泣呐。” “强大的人为什么会忘记悲伤呢。” 服部全藏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服部全藏的脸上满是嘲笑,“就是强弱的差别!” 三朵青花聚到了剑柄处。 服部全藏毫不迟疑的将剑劈下。一霎青光,直掠而过。 天鉴玺的眼睛闭上了。 不可逆的战局,他失败了。; 第一章.九璇之说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一章・九璇之说 这是南太平洋上的一处岛屿群。 奇迹,是它的名字。 暮夜如往常般光临,皓月的光芒比阳光更刺眼。 天鉴玺坐在床上。 目光看向窗外,神情有些黯然。 “输了……” “我还不够强吗?”天鉴玺喃喃自语着。 “鉴玺!”天鉴玺回过头去。 来者一席温黄sè的长袍,手里拎着一袋苹果。 “学长。”天鉴玺稍稍爬起来一点,靠在墙上。 这个跟他来自同个地方的男人,天鉴玺对他有一种亲近感。 而且,他很强。所以天鉴玺对这个男人还有一股尊敬感。这个男人。他叫张子强,是学院里的新一任首席。 “嗯。”张子强走过天鉴玺的床边,将一袋苹果放到床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张子强看着天鉴玺。 “哭过了?”天鉴玺的脸上有泪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细致的张子强还是注意到了。 “才没有!”天鉴玺立马否决了。 “呵呵。”张子强在天鉴玺的手边坐下。像一个兄长,摸着天鉴玺的头。天鉴玺沉默了。 “鉴玺,输并不可怕。”张子强缓缓道。 天鉴玺抬头看着他。 “可怕的是你一直在输。” 张子强低下头,眼睛里满是坚毅。 “你终有一天会变得强大的,这条路,你还是慢些走来的更好啊!” “明白了吗?” 天鉴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的导师说了,从明天起……由我来指导你。” 天鉴玺刷的一下抬起了头。目光中,顿时燃起了两朵紫sè的火焰,将眸sè映得格外妖艳。 “嘿,你的情绪有些过激了,学弟~”张子强微笑着说,眸光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了一丝惊异。 “对了,你的朋友找你有事哦。” “我的……朋友?” “对。你先去吧。他们在等你。” “哦。”天鉴玺跳下床,向着楼下跑去。 张子强看着天鉴玺的背影,有看了看天鉴玺的床头,一脸的沉思。 他转头,床头上,所有的苹果全部枯黄…… -------------- -------------- “喂,那个谁,你不能认真一点么?” 暗红sè的帘幕下,舞台之上,演绎众生像。 天鉴玺漠然的转过头去,看着指责他的人。 入眼的是一片米黄。 舞台之下,一名身穿米黄sè连衣长裙的女孩,正冲他喊道。 她的手里握着一本厚厚的书,看样子,好像是剧本。 “你是?”那女孩淡淡的看了天鉴玺一眼。 “钟玄薇,编剧。” “哦。”女孩低下头,翻开了剧本,仔细的看了看,又抬起了头,细细的看着天鉴玺。 那目光,看的天鉴玺浑身不舒服。怎么看,天鉴玺都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天王星啊……” 天鉴玺知道这是他的角sè。 “原来这些天没来的就是你哦。” “……” 钟玄薇甩甩手,指了一个方向,缓缓道:“你,先去那换个造型。” 天鉴玺皱眉了。 他极度,极度的不喜欢这种命令的语气。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得到,她比他弱的多。 一个弱者,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天鉴玺盯着钟玄薇,静驻了很久。 啪――天鉴玺刚刚抬起一丝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下。 天鉴玺的眸子向右看去,来人一席米白sè的长衫,前额被长长的碎发遮住,只有唇角处,微微的向上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线。 “动手不太好哦,而且是对女孩子……” 天鉴玺的耳边轻轻的传来一道声音。天鉴玺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好,我叫沈霁辰,怎么样,算交个朋友”天鉴玺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 沈霁辰苦笑。 “这么不给面子啊。” 天鉴玺漠然的点点头。举起手抓住沈霁辰放在他肩上的手。 “放开我。”天鉴玺手上的力开始大了,白皙的手上隐隐地显出了因用劲而爆出的青筋。 沈霁辰平静的看着,不为所动。 “对于一个武者,好战其实不是一个好习惯。” “对于一个武者,战斗是他的宿命。” 沈霁辰的眼神突然变得冷了,他冷冷的看着天鉴玺,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挑衅?”天鉴玺的眉头深了。 这种眼神,跟服部全藏的眼神……这种强者藐视弱者的神情,刺激了天鉴玺暴动情绪的燃烧。 “你不配!”天鉴玺一摸身后,空空如也。 “千机伞……?”天鉴玺顿时想起了服部全藏直掠而至的三青花剑,那样的霸道,自己的千机伞……大概是毁了吧。 这时,他忽地感觉肩上一松,回过神来,沈霁辰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 “要打到外面去,你来不来?” 天鉴玺微微眯了眯双眼,轻声说了一句:“你是谁来着?” “呵呵,火星……” “我去,《银河的桂冠》可不是这么演的。”钟玄薇嘟囔道。 “好了啦,就算我们给你提供新素材了。”钟玄薇身旁,一个一脸兴奋的女孩说道。 “白露~”钟玄薇无奈的摇摇头,“你就不能淡定些么?” “走啦走啦,”白露拉了拉钟玄薇,然后直接拽着钟玄薇跑了出去。 “第一次看你对这出话剧这么有热情的说。你要是之前也这样,你就不是冥王星,而是水星了。” 白露恍若未闻,只是小声的喃了几句,至于说了什么,钟玄薇是没能听到了。 教室之外,是偌大的一片幽深树林。 天鉴玺站在树下,抬头望。 沈霁辰坐在树上,低头看。 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人。 服部全藏饶有兴致的站在教室楼的最高处,拥有敏锐视野的他,树林之下一览无遗。 “要打起来了?嗯,我喜欢。”服部全藏干脆就地坐下,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只鸡腿,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 “你不御甲么?”沈霁辰轻笑着说,“我的拳头打来很痛哦~” “对你,不需要。” “是吗?”沈霁辰把手伸到胸前,一丝丝的白sè气焰渐渐的翻滚在他的指隙间。 沈霁辰瞄了天鉴玺一眼,后者只是看着,面无表情。 “啧啧,后生可畏哦!” 沈霁辰的手指伸直了。rǔ白sè的气焰在他的指尖凝成了三把一尺长的尖刺。 左三,右三。 “他以为自己在演‘金刚狼’么?”白露无语的说。 “很强的哦。”钟玄薇回应道。 “是嘛?” “凝气啊……真厉害!”服部全藏呆呆的看着,盯着沈霁辰手中的刺芒。 天鉴玺双手成十,拳头紧握,下倾稍许转弓马步,脚势向外摆出了以守代攻的架势。 沈霁辰淡然的笑了笑。人却在一瞬间消失在大树之上。 天鉴玺的眸子泛上了一层浅浅的紫sè,在眼眶之中微妙的左右晃动。 笑声还是在树上飘荡着。 天鉴玺却是猛地一肘向后打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霁辰竟已经移动到了天鉴玺的背后。 天鉴玺一肘划的极快,沈霁辰来不及躲避,只好一把用手抓住,希望以此来减缓天鉴玺的攻势。 他是预估好的。 天鉴玺打出的力量多大,他应该用多少力去接,可以卸去多少力……这一切的一切,他了然于胸。 “六步。” 天鉴玺看着沈霁辰。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中再次的消失。天鉴玺有些想笑了。 “……”钟玄薇忽然点了点了头,“是这样……啊!” “啊,什么?” “自己看。”钟玄薇看着前方,一边随意的把剧本甩给发问的白露,“第三幕,第六场。” “昂?” “真是天才啊,如此的排练。”钟玄薇轻轻的的说道,那声音,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白露诧异的看了钟玄薇一眼,翻来剧本,细细的看了起来。 “火星永远是最好战的,一如他的颜sè,热血之红。 而天王星不一样,他是明睿的,浅蓝sè的眸子里映衬的是不变的冷静。 但是今天,天王星的身体却因激动而缓缓的抽搐,火星反而显得冷静的有些诡异,只是淡淡然看着天王星笑着。 天王星冷哼一声。 ‘白sè的天圈会在哪呢?’ 火星似在疑问,说话的口气却是诡异的肯定。 天王星看着火星。狠狠的甩出一句话:‘那你就怀疑我了?’ ‘不是你。’火星的口气变得疑惑起来。 ‘还会是谁!’ 刹那,火星的瞳孔瞬间爆开一片的光斑,妖红sè的火焰自下而上的从手掌盘旋至肩膀,然后跳腾着,在背后张开了华丽的双翅。暗金的盔甲在火焰下闪的一跳一跳,忽明忽暗,随着火星的移动,甲与甲的接合处摩擦出了微弱的嘶吟。 火星的长枪是笔直的。 天王星的发丝随着火星暴起的气浪一缕一缕的摆动着,浅蓝sè的眸子里忽闪忽闪着愤怒。 他不屑的理他。天王星只是双手成十,细细的看着一层薄薄的冰慢慢的覆盖在他身上,冻结成一根根寒人的冰刺,微微的下倾身体,用脚尖轻蹬着地面,像一只猎豹,随时准备着扑向自己的猎物。 火星笑了笑。人在一瞬间消失在星云之间。 天王星浅蓝sè的眸子颜sè变得深了,开始有点偏向大海一般的蓝sè,却又比那灵动一些,在眼眶之中微妙的左右晃动。 火星移动到了天王星背后。 一柄大枪舞的极快,天王星丝毫来不及躲避,只好一把用手抓住,顺着火星打来的方向抽过,希望借此减缓火星的攻势。 他是预估好的。 火星有多少力量,这一击会使用几层力量,天王星了然于胸。 他向后退了六步。天王星撑着巨剑,半跪在火星六步之外。 火星的‘裁决’之力到底是绝强的,尤其在战斗之中,天王星的‘孕寒’,完全不是对手。 ‘你要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限度?’天王星站起来,讥笑道,‘限度是建立在理智上的,你有理智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来审判我了。’ ‘嗯,你说的很对。’ 火星平端起了长枪。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但是。’天王星向后猛退,看着在自己胸前急急划过的枪弧,手有些颤抖。 ‘也请你不要把谁都当傻瓜!’火星的双翼燃烧的更剧烈了,一柄长枪也在这炽焰之下,泛着危险的鲜红sè。 ‘交出来吧。’ 火星挥动着自己长枪,挽出了几朵枪花,在天王星紧张的面孔前,一朵一朵的爆放。 嘭―― 嘭―― 嘭―― 天王星的眸sè变得更加得深沉。 半空之上,火星缓缓的吟唱着:‘以神的名义,宽恕你的罪过,神孕育我的力量,得以审判天地。逆徒啊,臣服于神的无限,哀痛可怜的自己吧。’ 下一刻。 火星漠然的临视着大地,看着漫天飞扬的尘霾,冷冷的笑着。 ‘下一个……’” “唔唔……好像……真的……他们是故意的么?”白露越看越惊,看向林里打斗的两人,呆呆地问了问钟玄薇。 “我可以说实话的不?” 白露鄙视的看了钟玄薇一眼,气气道:“你这不废话么。” “安了安了,我只是怕你对我说的不相信。” “好了啦,我信我信。” “其实也很好看的出来啦!”钟玄薇指了指两人打斗的那边,“很明显呐,霁辰才是故事的主导,至于那家伙么……” “好吧,我懂了。”白露点点头,“不就是龙套吗!” 钟玄薇笑笑,不说话。 “你说过的。”天鉴玺大声叫着。 “什么?”天鉴玺出拳,沈霁辰拿肘拐住,两人僵持。 “你说过的。” “我说过什么?”天鉴玺瞪着沈霁辰。他的眸子里,那朵紫sè的火焰一跳一跳的抖动着,看的沈霁辰一阵失神。 “呃啊!” 打蛇打七寸,打人要打胃。 不过,天鉴玺却是拿来踢的。趁着两人紧贴着,天鉴玺转身就是一脚,完美的命中沈霁辰的腹部。沈霁辰脸sè一白,死死的夹住天鉴玺的手,毫不放松。 “你说过的!”天鉴玺大喊着,声音里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道不清的哀愁。 沈霁辰咬着牙齿硬生生的接下天鉴玺的又一脚,吞掉涌上喉咙的鲜血,吃力的说:“我……到底……说过什么了?” “嘶!”沈霁辰一把放开了天鉴玺。天鉴玺的身上薄薄的附了一层碎片般的火焰。 这火焰,饶是沈霁辰,竟也觉得烫手。 沈霁辰的脸sè有些变了。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 天鉴玺,不太对劲啊……; 第二章.妖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章·妖歌 沈霁辰的气息一阵接着一阵的加粗,钟玄薇扶着他到一颗树底下坐下。 天鉴玺昏倒在地上,像是睡去了一般。 “嗯……”天鉴玺的旁边蹲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还保持着斩手刀的姿势。 是他在沈霁辰和天鉴玺打斗时突然出现的,一招打昏了天鉴玺。 “……”白发老人撑开了天鉴玺的眼睑看了看,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这孩子,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的样子。” “强……强迫症?”沈霁辰和钟玄薇惊异的看向天鉴玺,脸上写着一脸的不相信。 “对。” “老师,你确定你说的没错……他……”钟玄薇指了指地上的天鉴玺,轻轻的说道。 “你不相信我?” 钟玄薇沉默。只是看着老人胸口的徽章发呆。 “我姓吾,单字一个燕,是不朽宫的执事老师。” 老人笑笑,又看了天鉴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天鉴玺站起身来,“走吧,去你们老师那。” “哦。”钟玄薇应了一声,担心的看着沈霁辰,扯了扯沈霁辰的衣服。 “那个,吾老师,能不能……先给霁辰治疗一下?”钟玄薇咬咬嘴唇,出声问道。 “他?”老人奇怪的瞄了沈霁辰一眼,喃喃道,“他……没有事啊。” “昂?” “哧哧……咳咳……”沈霁辰的气息变得更重了,然而这气息,却更像笑声。 “霁辰,” 钟玄薇的手挂上了沈霁辰的耳朵。 “嗯。”沈霁辰抬头,无辜的看着钟玄薇。 “装的很像啊。”“……”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 “那么,你就是承认你错了哦。”钟玄薇手上的力气开始加重了,“错了,就有惩罚哦。” 钟玄薇说着话时的口气无限温柔。 “啊!”沈霁辰紫着一张脸,大声叫道。“轻点轻点。” “叫你装。” “我那是不忍心打击学弟吗!”沈霁辰委屈的说。 “那你就忍心骗我了。” “哪有~” “就有~”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也事可而止一点好不好。” 白露一手扶额,无语的说道,“人家老师还在看着呢。” “回去再罚你。”钟玄薇红着脸站起来,踢了沈霁辰一脚。 “哎呦!”沈霁辰痛叫着。 “我们可以走了吗?”老人对这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说道。 “你……走啊走啊。”沈霁辰抓住钟玄薇要打他的手,拽着她跑着离开。 白露只是摇摇头,紧步跟上。 至于老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 “偷窥这习惯一点也不好哦。” 服部全藏随手扔掉手里的骨头,拍拍手。 “这个……更不好。” 服部全藏眼神凛冽的看过去,刀片一样的说道:“多管闲事。” “这叫素质。” 服部全藏的拳头紧了紧,然而一刻,却又松开了。 “怎么?” “懒得理你,洛瞳。”洛瞳微笑着,一如和煦的阳光。 “等一下。” “又怎么了,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那么烦!”服部全藏咆哮着,甩出一片子弹般的rì语。 “呵呵,我只是来收账的,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 “什么东西!收账?” “是啊~”洛瞳和睦的笑着,却扬上了一片狡猾。 “又是那里来的帐?”服部全藏撇撇嘴,却是看也不去看洛瞳。 “那个啊,上次……嗯……你跟晶铠宫的那个谁,那个叫吴什么的来着……?” “是吴炳辉,晶铠宫的新一届首席。” “对对,就是那个。”洛瞳像似恍然大悟般的拍拍额头,继续说道,“上次你在雷霆酒馆记的帐都半年了喂。” “我!……吴炳辉不是说他付的吗!” “安了安了。”洛瞳甩手打断服部全藏的咆哮,清声说道,“还有校委员会的入会费……那本被你当草纸用掉的虚竹馆的经典藏本的赔偿……哦……最后,天鉴玺受伤的医药费……” 服部全藏的脸是青紫青紫的,洛瞳也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缓缓的说出一个让服部全藏爆青筋的数字:“一共你要付1450璇。” “什么!”服部全藏向后隐隐的退了两三步。 “别想逃哦!”洛瞳恶魔般笑着。 “是什么概念,你跟我说一下。”服部全藏的脸sè开始渐渐发白了。 洛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手指掐动了两下,一脸平静的说:“也就小钱啦,换算成你们rì元,嗯……也就22亿rì元,也就是你现在的工钱工作十五年吧。” “小钱?这混账的叫小钱!” “是啊。”洛瞳继续洋溢着服部全藏看着十分欠扁的笑容。 “所以,客官,你是付现钱呢还是付现钱呢?” “付你个大头鬼!我哪来这么多的钱!” 洛瞳盯着服部全藏,像看艺术品一样的盯着,看的服部全藏全身直发毛。 “不……你有的,你会拥有比这更多的钱的……” 洛瞳缓缓的走向前方,嘴角勾起的,又是狡猾…… -------------- -------------- “你是说……”男子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沉闷的声音。 “你大老远来一趟,就打晕了一个被你认为有强迫症的我的学生?” 沈霁辰和钟玄薇站在门口偷偷看着,白露则在照看着被放在墙角的天鉴玺。 “怎么你的口气就是那么不客气啊。”老人自然的坐下,抢过男子的茶杯就是一口,“妖歌。” “啧啧,客气……”男子一脸的邪气,笑着拍了拍桌子。 “是啊。”老人的眼睛突然猛的睁大,一脸的惊讶,十分的做作。 “得了吧你。”妖歌向后一倾,伸了个懒腰。 “说吧,找我什么事?没事就请你走。” “没事。”吾燕起身就要走。 “少嘴巴硬。” 吾燕放下茶杯。不说话。 妖歌顿了顿,看了一眼沈霁辰等人,轻咳了一声说:“那个,小钟啊,你们的话剧排的怎么样了?要加紧排练啊!” 钟玄薇一呆。 “你们先去排练吧。” 妖歌甩甩手,说道。 “哦哦。”沈霁辰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把钟玄薇和白露拉走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天鉴玺却被留下了。而妖歌和吾燕好像也没怎么注意这个昏迷在墙角的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妖歌凑近吾燕,小声说道。 吾燕点点头。 “世纪石碑。”吾燕缓缓的说出四个字,口气万分的沉重。 妖歌敲打桌子的手指停了。近乎是瞬间,猛地从桌子后面跳到吾燕的旁边。扯着吾燕的肩。 “嗯,喂!麻烦反应小一点好不好,放开我的肩膀,很痛啊……好了好了,不要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是,世纪石碑出土了,在三天前空运到学院里,现在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唉!你别急,等我说说完起,更何况你想要知道的,我估计是没有的。” 吾燕看着像猴子一样上跳下跳的妖歌,淡淡的说。 妖歌的手松了,诧异的看向吾燕,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有,为什么没有?” “石碑是残缺的。”吾燕淡然的说道。 “残缺?” “是啊,根据我们的这块石碑上的时刻记载的内容来看,我们勉强可以剖析出一点大意来。”吾燕清了清嗓子,“九璇开界之初,诞生了混沌和妄虚两种物质,混沌和妄虚交触,一点一点的形成了一根石柱,始人类叫其为‘通天石塔’,通天石塔高十层,前九层分别是火焱阳、水芝雨、土崩陨、金晶铠、木不朽、风逆卷、雷天斩、圣光、暗魔,赐字为‘诞、玄、鸾、灵、字、语、诺、玦、岚’,也就是我们现在璇玑的等阶的划分和九璇宫殿的名字,这是古人留下的时刻中,我们能够读懂的了。” “只有这些?这些在这的,只要是个人都应该知道吧!不可能啊” “是不可能!”吾燕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妖歌,你应该知道,我的执事等级……只有可悲的C,这种事情,我因为权限不够,无法参与……” 嘭——吾燕的拳头狠狠的敲了桌子一下,在妖歌肉痛的表情下,桌子从中间笔直的裂开。 “呃……呃……”妖歌放在吾燕肩上的手松开了,说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我的大好红木桌……所以呢,你……你至于么,我的执事等阶也只有B,能比你知道多少啊。” 吾燕鄙夷的看着妖歌。 “我是向你来借人的!” “借人,谁啊?” “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女孩,有着阅读历史的能力?” “对。就是刚刚那个了,天赋‘遗珠’可以读懂古文字,看懂历史。” “刚刚哪个?” “跟男友腻在一起那个浅紫sè头发的女孩。” “哦,借我吧。” “不借。” “为什么?” “又没有我想知道,我把人借给你干什么啊!”妖歌懒懒的踩过破碎的木桌,每踩一脚,只见脚的周围一圈向外燃起了橙红sè的火焰,妖歌像似踩过一座火山,走到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你!可是万一有怎么办,我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余瀮,你不就想得到‘妖歌’的灼器方法么,想要这个都到把自己的代号改成这个。” 吾燕的脸sè变得红的发紫,带着怒气,破口大骂。 妖歌平静的看着吾燕。 “这可是‘圣璇十武’之一的强大璇武啊。” “我知道。” “这样,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了解?”吾燕笑了,却有一丝悲凉,“这世界上他娘的还有谁比我更懂你!可是你呢,你了解我吗?” “你……”妖歌歪了歪脑袋,用手撑着头,缓缓地说,“‘世界之树’、‘生命之树’、‘位元之树’还是‘轮回之树’?” “呵……”吾燕又笑了,只是笑声却是愈发的冰冷。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开吧,你有什么条件?” “也不多了。”妖歌微微眯了眯眼睛,“‘妖歌’需要天舞石……” “就知道你惦记着。”吾燕无所谓的甩甩手,“可以可以,你拿去好了。” “这么客气?”妖歌看着面前燃着的熊熊的火焰,橙红sè的光,照得吾燕有些痩削。 “可以借人了吗!”吾燕硬声说道,他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坏的一塌糊涂了。 “去吧去吧。”妖歌的眼睛闭上了。 吾燕甩门出去了,妖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着,“妖歌……” -------------- -------------- “请跟我走吧。”吾燕的声音是生硬的,听的钟玄薇耳旁一阵痒痒。 “我要一起跟过去。”沈霁辰牵着钟玄薇,挡在她的前面。 吾燕雕塑一样的面孔,看着沈霁辰没有一点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到:“你?要你干什么?” “我?”沈霁辰邪邪地一笑,展开双臂,大声的说,“就凭我可以完虐你!字阶的你,就是完全的无能!把她放你身边,我不放心。” “你呢?跟一个鸾阶的都可以打的这么辛苦……”吾燕说着说着,突然迟疑了一下,“对了,你之前,是装的……” “呵,别小瞧那个小家伙,他迟早有一天虐你也只是随口说说的事情。” 钟玄薇拽了拽沈霁辰,但没拦住他。她不明白为什么沈霁辰对吾燕如此的不友好,吾燕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看着沈霁辰。 “别惹我。” 吾燕的身上慢慢地缓缓地飘起一丝丝的青sè的气雾,连眸子都开始转变成青sè,渐次的,一深一浅的变化着,隐隐的,这些气雾开始凝固,化成一件铠甲的模样。吾燕开始爆发出了强大的威压。压得钟玄薇的脸sè一阵泛白。 “哼~惹的就是你。”沈霁辰在威压之下面不改sè,把钟玄薇拉的更近,讥讽道。 “真是可笑,自己就是一个jīng神强迫症的患者,还有功夫来治别人?” 沈霁辰的声音愈发大了,在吾燕的威压之下,却是连头发也没丝毫的挪动。 “战!”吾燕轻轻嘶吼着。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身青sè的铠甲也以灵动的佩挂在他身上,在其胸口,凝结成了苍青sè的龙首。 “离开。”沈霁辰扭过头,微笑着对钟玄薇说。钟玄薇握了握沈霁辰的手,眼里填满的,不是担心,而是笑意。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笑意,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懂。 钟玄薇离开了。 三人一线,沈霁辰负手而立,挡在正中间,背对着吾燕,看着钟玄薇笑着。 “来吧,我等着呢,该死的老匹夫。”; 第三章.斩首行动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章·斩首行动 奇迹海域是一片岛屿群,七个小岛围绕着两个稍大一点的岛屿,然后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孤零零的存在着一座残月状的小岛。 名如其形,称作“半月岛”。 但这里,却是最可怕的。 这个小岛作为学校的行政管理区,在平时实在是渺无人烟,只有一只长着三个头颅的黑sè大犬在小岛上常年活动,保证着小岛的治安。 这是校长养的异兽,叫圣诞。 只是今rì却不见这异兽身影。 圣诞哀鸣着,原本三个脑袋的它,就在今天,失去了中间的头,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脖子,虽然伤口已经上了药,但还是不时的裂开,流出一股股淡绿sè的血液。 它仅剩的两个头一个垂在地上,另一个瞪着鲜红sè大眼睛看着——他的主人,怒气冲天的表情。 “你,你,你自己说说,你干了什么事,啊!”校长的口气是平静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校长现在就是一颗炸弹,碰了要炸,不碰,早晚也会炸。 吴炳辉自然也是看的出,无可奈何之下,潜意识的选择了后者。 对此,他保持沉默。 “你就说吧,你干什么啊,要把圣诞的头割下来?” 吴炳辉沉默。 “你自己看看,圣诞从出生开始就服务于我们学校,它招你惹你了,你手空啊。” 继续沉默。 “你不说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罚你写五十万字的检讨……还有三年的劳役!” “说,我说。”吴炳辉急忙说道。 他倒是不怕校长发火,也不是怕受到惩罚,只是听到“劳役”二字莫名的打了个抖。 “嗯,说。”校长清了清嗓子,示意吴炳辉。 “嗯……其实吧,洛校长,我认为呢,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你说是不是,对,没错,就是这样,没错,我没什么错了,你说说看,你一只好好的宠物你不放到家里养着,你没事拿出来遛什么啊!害的我以为异兽入侵,我就下手了啊。还有啦,反正这种叫‘冥王之神作’的狗每年都会掉一次脑袋的,我只是伤他一个头,又不会怎么样,你说是不是……”吴炳辉正说着,随意地看了看校长,只是看着校长的脸sè逐渐发青,于是他的声音也开始逐渐变轻。 “哦,照你这么说,对的还是你,错的,反倒是我了。” “明显的呀!” 吴炳辉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瞬间返回去一句话。效果也是明显的,他明显气的校长想要吐血。 校长刚要开口去骂,却传来了一阵煞风景的敲门的声音。 “你先去写检讨。我待会儿再来找你!” 吴炳辉撇撇嘴,用手势表示明白。校长瞪了瞪眼,转身出去了。 而圣诞一看自己的主人抛下它离开了,紧张地哀呜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缩到房间的墙角。 却是让吴炳辉听到声音,他的手里拋着不知道那里摸出来的硬币,贼贼地笑着。 “装的真像啊,小畜牲。”吴炳辉舔舔嘴巴,继续笑道,“嗯,不过啊,说实话,你那头……呵呵,不得不说啊,味道真心美味呵。” 圣诞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悲哀。 “呦!到底是异兽啊,听得懂我的话么!”吴炳辉点点头,“嗯嗯,不错不错,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吴炳辉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又好像习惯一样的撇撇嘴,嘟囔道:“鬼来写这检讨……峰哥竟然因为这畜牲罚我……呜呜……” 然后,他拍拍手,凭空的消失在这房间内。 “你要借阅‘世纪石碑’?”校长坐在沙发上,明明吾燕是站着的,可是校长反而带给吾燕一种俯视的感觉。 事实上,吾燕自己知道,那不是俯视,那其实就是无视。 就像那个可恶的家伙,那种眼神,已经完全是无视他了。 眼前的人,这个临视他的人。这个学校的校长,也是校委的最高裁决员。洛氏家族的族长,洛青峰。 这种人无疑是招人艳羡的,很多人想拥有的,他都有了,就连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他也有了。 也是这个家伙啊。剥夺了我的执事资格。吾燕心想着,一时却忘了回复洛青峰的话。 “不回答就是否认,别烦我,我还有甚多的事要烦。”洛青峰急燥的捏了捏眉头。 “要借三天。”吾燕皱眉,校长的口气太像根刺了,锐利的随时随刻在伤人。 “自己去,自己去拿。”洛青峰站起身,掏了掏口袋就甩过来一串钥匙,扭身就离开了。一阵风般的消失了。 “这么容易就……?”吾燕看着手里的钥匙,诧异的看着洛青峰离去的背影。 是什么事情惹他惹惹到成没了理智?吾燕摇摇头,那些事情不重要。 然后踏着步离开。 门外面四个人,沈霁辰、钟玄薇、天鉴玺、白露。 吾燕向他们晃了晃钥匙。 钟玄薇看着沈霁辰。 沈霁辰看着钟玄薇。 天鉴玺拉着白露的衣角。 白露一脸无奈的看着天。 就是没人在意他。 不过,他也不在意。有些事情么,经历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请走吧。”吾燕对着沈霁辰说道,强者为尊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哪怕,他很是不喜他。 “不就是取个破石头么,还要扰烦我去……?”沈霁辰看也不看吾燕,冷冷的说道。 “霁辰!”钟玄薇拉拉沈霁辰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本来就是嘛!”沈霁辰大大咧咧的说道,拉着钟玄薇就走了。 白露想要跟上,无奈被天鉴玺拉着。 “你想走?”天鉴玺缓缓说道,声音里面带着的,是掩饰不了的虚弱。 白露点点头。 “那你走吧。” 天鉴玺松开拉着白露的手,面sè苍白的走到吾燕身边,施了一礼说道,“老师,我们走吧。我跟您去。” 白露诧异的看了看天鉴玺,面露一些忧sè,却也是没管,扭头离开了。 于是,一时间,只剩下天鉴玺和吾燕两个人。 “你都听到了……是不是……?”吾燕看着站在他身旁的这个少年,出声询问道。 “听?”天鉴玺的头歪了歪,表示自己的疑惑,“听到什么?” “……没什么……” 吾燕深深地看着天鉴玺,持续了一小段的沉默。 天鉴玺也是沉默着。 两个人都不讲话。 -------------- -------------- 『奇迹.七之岛』 天鉴玺向四周张望着,实话说,他不说没来过这里,就是听都没听到过。 七之岛离半月岛不远,天鉴玺估计着也就仈jiǔ千米远的样子,很是诧异,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有这么一片岛屿呢? “不用看了。”吾燕的脾气似乎缓和一些了,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对天鉴玺说道,“七之岛不是自然岛屿,是人工岛屿。” “人工岛?” “嗯,”吾燕的目光向远处望着,“它们,可都是会移动的啊!” 天鉴玺的眼皮一跳,也随着吾燕的目光看过去,七之岛七岛呈环状,仔细一看下,却能发现,虽然受了风雨的多年侵蚀,有些地方开始变形,但大体,七之岛的七座岛屿近乎是一模一样的,天鉴玺明白,纵然大自然拥有着人无法想象的鬼斧神工,也绝不可能自然产生这样七座岛屿。 “等等,”天鉴玺突然想到,“您说,它会移动?” “对。”“这个……难道是,难道是传说中的‘空之要塞’?” “哦~知道的不少么。”吾燕的嘴角逐渐的开始上扬,笑着说,“不完全是。” “不完全?” “呵呵,这些岛叫‘海之宫殿’,虽然它们也会飞,但远没有‘空之要塞’那么神奇。”吾燕摸了摸胡子,微微着笑着,“想必你是在虚竹馆看到这些的吧。” “嗯。” “呵,那里的资料其实不够全啦。”吾燕看着七之岛,眼睛里似乎有些天鉴玺看不懂的神sè在闪动,“我来跟你解说一下吧:这是上古文明的奇迹建筑,真正传说中的那种神奇建筑,现在我估计已经不存在了,它远比七之岛大的多,像另一个世界般,我们叫它‘神之王座’。至于像七之岛这样的,却是因为独擅一处而得了其他名字,最著名的,像七之岛叫‘海之宫殿’还有就是像圣殿那几座护卫岛,就是你说的‘空之要塞’了,嗯,还有你们焱阳宫的‘焱之狱囚’。” “唔……我们焱阳宫还有这么个地方?”天鉴玺疑惑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吾燕笑笑,却是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到了。 天鉴玺看着大约还有百米远的七之岛,走到了船头,伸出手,左右晃了晃。 他清晰的摸到了,一层薄薄的他看不见的膜。 “摸可以,别摸太久了。”吾燕拍了拍天鉴玺的肩,“‘海之宫殿’外的死水晶会吸取你的生命力的。” 天鉴玺闻言,缓缓地松开了手。然后举起手,手指的关节似乎隐隐的有些发黑。 天鉴玺的眉头皱了皱。 吾燕只是把右手放到海水里,然后在右手的上臂处释放出了两个绿sè的正三角形,隔着些许的距离,相反的旋转着。 “……”天鉴玺束了束手,化成一个拳头。 “你尽可以试试。”吾燕看着天鉴玺笑。 天鉴玺盯着眼前那一层看不见的膜。 把拳头举起齐肩,手背上映shè出了,像是从手骨上长出来的银sè纹路。 衬着天鉴玺的眉,也是一片灰白。 〖武技·龙痕拳〗 “呵!”天鉴玺直直的一拳打在那一层膜上,天鉴玺手上的纹路开始消散,化成了一股淡淡的缥缈的龙形的气体。 只是似乎……那看不见的空气,纹丝不动。 “嗯?”天鉴玺看看自己的拳头,那几个突出的关节变得一片灰霾。 “我还就不信了……”天鉴玺向后退了几步,半蹲下左脚。左手手掌尽力的张开着,右手像扎马步那样的放在腰间,天鉴玺缓缓的低下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而吾燕,却突然猛的看向天鉴玺。 平静之下,海底的水流却在暗流汹涌,吾燕那双尽是化成巨大藤树的手,在那水流之间显得很无助。 水生木,但也会吞噬。在不知不觉中,吾燕那一身深青sè的铠甲已不知何时佩穿在他的身上。那胸前盘旋的龙首的眼睛里,闪现出两抹浅灰sè的光。 天鉴玺仍是没动。 吾燕紧张的也一动不动。 yīn沉的天,不见一点天rì,天鉴玺的影子的颜sè却诡异的开始变深。 影子虽长,到了吾燕脚边,却是一丝也没有了。莫名的错开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天鉴玺的头抬起来了。双眼也在一刹之间猛地睁开。 他的眼是深邃,尽是黑。 他的瞳是缥缈,尽是白。 黑sè的眼睛里,白sè的火焰状的瞳孔燃烧着。 “……” 天鉴玺的左手微微地弯曲,成一个直角,举在胸前。 “……” 天鉴玺低吟着歌,但却令人觉得无比的拗口。而且尽是听不懂的声调。 “……” 无声无息,无风无波。 “……” 波涛汹涌,天sè异变。 变化却是如此的之快。吾燕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的变化,这天气,是要打雷啊! 轰轰轰——只是一道道拳头般粗的惊雷,撕裂开灰sè的天。 天鉴玺的双手都举到了胸前,做出了一个玄奥的手势。 “神渊!”天鉴玺又退了一步。 “天之卷。”又退一步。 “鉴之章。”却是不动了。 “玺之王印!”天鉴玺的眼里那火焰像是要喷shè而出了,在那眼睛的周围,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冒出一根根银灰sè的纹路。 玄奥而又神秘。 “谁再他妈的说这小子没强迫症,老子跟他没完。”吾燕惨白的一张脸,怒怒的喊到。 天鉴玺却是听不见了。 〖神渊·玺之王印〗 突兀的传出了一道拔刀的声音,吾燕看着这漫天的剑气,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小兔崽子。那有着一脸欠揍的邪恶笑容的家伙,一招……哦不,一招都不能算,他还没有出手,吾燕就已经败了,他傲气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邪笑着吐了自己一句话:“等着看吧,老匹夫,我万分期待看到那个小子像我这样完虐你的场景。” 似乎还觉得不够。 然后又重复一遍。 “请记住,是,完虐!”; 第四章.玺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章·玺 天鉴玺眼里的白焰跳跃的愈发的灵动了。 海面早已不复平静,转浅蓝sè变作了深蓝sè,一个又一个十米高的巨浪相互拍击着,打出白纱般的浪花。一叶扁舟左右晃摆着,吾燕已经是拼尽力气在保持着小船的稳定。以小船为中心的海面上,六个巨大的漩涡盘旋着,缓缓的向小船逼近。雷声还是不变的轰隆隆。 天鉴玺的手腕处突然聚集了一些白sè的光斑。他的神sè也莫名的开始兴奋起来。 然后,就看见漫天的剑气开始舞动起来,在天鉴玺手腕处的白sè光斑也一点点的变多。 看那大致的轮廓,天鉴玺的手就像是一翼展开的双翅。漫天的剑气向着天鉴玺聚集。在他的前方,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玺”字。 “大招就是慢。”天鉴玺细细的看着这个他造成的字,一脸的无奈。 “初估的话……” “看样子是几乎没有可能用于实战了。” 天鉴玺转过头,看着吾燕的那一脸苍白,询问道:“我用了多少时间?” 吾燕深深的咽了口口水。 “19.52.83。” 没有什么东西能和植物比生物钟了。 那种jīng确,值得信赖。 “哦?快二十分钟了么。”天鉴玺继续盯着那个“玺”字。 “小子,你真的是个鸾阶的吗?” “是啊。”天鉴玺点点头,“只是一个普通的火之鸾啊。” “那这个……”吾燕喘了口气,“这个……这个你都可以‘璇拟化字’了,你应该有字阶的实力了吧!” “这只是假象。” 吾燕的话音刚落,一道懒懒的声音突然间弹了出来。 天鉴玺扭头看去——那是一个带着懒懒笑容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不对,应该是浮在他的旁边。这个男子踩着汹涌的海面,任是波涛依旧,他却有些不变的平静。 “你太弱了。” 男子懒洋洋的说,一双眼睛虽是闭着,可天鉴玺只觉得这人的目光是吓人的锐利。 “你的眼睛像剑一般……”天鉴玺缓缓道。 “呵呵……”男子轻笑。 “唉,很不爽耶,要生活在这种虚假的世界,你说对不对?” 男子负在身后的手随手插入了口袋里,那闭着的眼睛竟突然给了天鉴玺一种眯了眯的感觉,“你再不撤销,小心我毁你掉哦~” “你是谁?” 天鉴玺却不紧张,他明白,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杀意之前,一切的想法都是白想。 “我?一个什么都一般的庸人而已罢了。”男子笑意渐渐深了,“晶铠宫,吴炳辉!” 他说话的口气却是万分的傲气。天鉴玺站在船上,他踩在海面上,却还是他俯视着天鉴玺。真是奇怪的人,不知为何总闭着双眼,一身深蓝sè宽大的运动衫,袖子有些肥大,但饶是这样,他的手臂的轮廓在袖子上也显得线条有些粗大,充满着肌肉感。身下是一条灰sè胯裤,宽松的裤脚浸在海水里,颜sè开始变深。 随xìng并傲然。 这是天鉴玺给的评价。 “不肯吗?”吴炳辉掏出左手捋了捋前额的细碎刘海。他的手泛着健康的小麦sè,细腻修长。 “不肯,就我来了喂!” 吴炳辉侧过头去,仍是闭着眼,天鉴玺却觉得他应该是瞄了吾燕一眼。 “呦,还有个执事老师呵?” “吾燕,不朽宫C级执事。”吾燕依旧是坐着,对着吴炳辉带着嘲讽的询问,显得很淡然。 “哦!就是你啊!”吴炳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就是那个千年难遇一个的大废材啊!” 吾燕漠然。 “怪不得不制止,原来是无能啊!”吴炳辉的眉羽挑了一下。笑的很开心。 天鉴玺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吾燕一动不动,像一个死人一样。 天鉴玺不去看吾燕和吴炳辉,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来的太快,太过汹涌,但几乎所指向的似乎只有一个——吾燕为什么在所有人面前都没有自尊? 他一个孤独的老人。为什么所有人看他都是一致的鄙视? 有的人讥讽, 有的人不喜, 有的人无视。 他像一个罪人。受着审判。受着完全不像一个人一般的侮辱。 但是天鉴玺知道,他没能力管这种事,或是说他无情,但他是已经完全没兴趣继续想下去了。 有些人的命,是注定的。 像他这样天家的少主更是明白,人,随天而生,随天而亡,逃不了的,一切一切,不是想想就能领悟的。更何况,他无权干涉他人的命运,即使他有那个能力。 所以,他把注意力全全放到了面前的“玺”字上。 因为吴炳辉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假象。 但他错判了一点。 这虽是假象,但不是虚拟的幻境,而是天鉴玺自己的领域。 “天地虽假,玺印定真。”天鉴玺舔舔有些干涩的唇,有点小兴奋,“就权当给那老家伙报仇了!” “别乱来。” 声音是刺耳的,吾燕死人一样的声音,突兀的冒出来,吓了天鉴玺和吴炳辉一跳。 吴炳辉还好,天鉴玺倒是一激动,一推手把那个圆桌大小的“玺”字甩向了吴炳辉。 心有所念,天鉴玺就是想要进攻吴炳辉。 他,想要更强,而强,需要失败者来体现! “我说过了哦~”吴炳辉站的离天鉴玺并不远,所以当天鉴玺将“玺”字甩向吴炳辉的瞬间,就已经到了,“你,太弱!” 他伸出手,虚空的抓了抓。他似乎抓到了“玺”字,那个“玺”字只在他手指前颤了颤,就一动不动。 “哼!”吴炳辉冷哼一声,将抓紧紧一捏,手化成了拳。 呯——“玺”字的“尔”被吴炳辉轻轻松松的捏碎。 天鉴玺顿时脸sè一白。 吴炳辉的手又变作了抓,他的笑也变成了有些恶毒的笑。 砰——“玺”字的“丨”。 呯——“玺”字的“三”。 只剩下那一个“丶”了。 “够了!” 吴炳辉的手停下了。半悬在虚空中了一会,然后缓缓地插回口袋中。 隐隐约约的,他的眼睛睁开了一些。 “是你。”吴炳辉的瞳孔是棕黄sè的,带着一阵扑面而来的漠然。 “都欺负到我们焱阳宫来了!”张子强拦在天鉴玺前面,寒着眼怒视着吴炳辉,“胆子够肥啊!” “学长!”天鉴玺一看来人,立马恭敬的叫了一声。 “嗯。”张子强应了一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摸怀里。 他递过来两把鲜红sè的短剑。剑身上纹着淡黄sè的火焰,而柄上则嵌着两颗一样大小的红宝石。 “给你。”张子强笑着,摸了摸天鉴玺的头。 “这……是给我的!”天鉴玺惊喜的说。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它叫什么?” “只是一般的双手剑了,知道你没了璇武,所以特意赶制的,不过因为后面嵌入了两颗怒龙瞳,所以称作‘焰之双手剑’。” “切,不过是四品的璇武罢了。” 那边,吴炳辉冷笑着吐槽。 天鉴玺听到声音,马上怒视过去。 张子强默然。 “哼,没眼光……”战场之上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吾燕轻声笑道。“这明明是五品上等的璇武。” 继续被遗忘,没有人搭理他。 “鉴玺,我们走。”张子强瞟了吾燕一眼,皱了皱眉。 “哦。” 两个人看也不看吴炳辉,只是张子强路过吴炳辉的一瞬间,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 吴炳辉一动不动,一如脚下平静的海面。 “你来这……不会这么简单吧?” “不,就这么简单!” -------------- -------------- 这么一下,又是十天了。 天鉴玺端坐在教室的一角,看似认真的听着。 讲台上的那个导师断断不休的讲着这个世界的概念。但事实上,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懂,他说的就是废话。 “我们现在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有太多跟你们曾经学过的知识是相对矛盾的,为什么说是相对呢?是因为,事实上,整个科学都是建立在璇玑之上的。” 导师停了停,环顾了一下四周。尽是一片死气沉沉。 “哼哼!你们都认真一点,我说的都是重点,都是理论考试要考的!”导师大声喊道,“我继续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纪称之为‘空世纪’,是继诞灵年代的第四个世纪,而前面三个世纪又分别称为‘零世纪’、‘音世纪’和‘梦世纪’,排除中间这两个过渡时期先不管,我们来重点讲讲‘零世纪’。 相信有些同学也可能知道一些了,所谓‘零世纪’,其实就是一切生命的起源的开始。 而根据古老的传说和遗迹的开发,我们现在所能清楚的就是,九璇开界之初,诞生了混沌和妄虚两种物质,分别是混沌和妄虚,混沌主生,一切生命由此而诞生,妄虚主亡,一切事物由此而泯灭,这也就是所谓的‘轮回’!。而像火焱阳、水芝雨、土崩陨、金晶铠、木不朽、风逆卷、雷天斩、圣光、暗魔这些,则是开天是混沌与妄虚相触的产物,这些灵素秉承了混沌与妄虚的特xìng,化为了相互之间的相生相克,这里我们引入两个新的词汇,就是‘小五行’和‘开天十字方’,其实也很好理解,从零世纪到现在,灵素是在不断增多的,自然就是因为相生,拿‘小五行’来讲,可能大家也都知道啊,是按照: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这样的一个轮回排布的,所以我们称它们为‘混沌灵素’,而‘开天十字方’则是:风雷相克,光暗相克。所以我们称它们为‘妄虚灵素’。要记清楚啊,一生一克的为混沌,双向生克的为妄虚。 好啦,我们讲下一个重点,到了零世纪的后期,一种神奇的生物出现了,就是人,然后当人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智慧的他们开始感受到了这天地间的不同,这不同是灵素带给他们的,至于他们是怎么使用的,我们下节课在讲,现在只要记住,赐字为‘诞、玄、鸾、灵、字、语、诺、玦、岚,这是你们其中有些人以后肯定会达到的境界,呵,这到底是璇玑自己的世界,强弱的界限一向划得像三八线,不得逾越。唯有力量,才能成就。好了,同学们,下课……” 天鉴玺听着最后一句话,有些感到热血。 对于无限想要最求更强的自己,导师的这种话,无疑最能激发他心里那种强烈的yù望,他从怀里掏出两把红sè短剑,细细的端看着,张子强已经跟他说过了,以他这个年纪达到鸾阶已经是非常有天赋了,而且他也已经到了鸾阶的最顶峰,他现在所需要的,是一颗平静的心态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某种机缘…… 天鉴玺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借此想让他有些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哎呀呀,窗外面的阳光这么好,怎么不出去走走?” 天鉴玺隔壁的位子上忽然坐了一个人,笑着一脸阳光般和煦的笑容对他说着。 “懒得出去。” “这样啊?耶,你的璇武能给我看看吗?” 那人话虽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管天鉴玺同不同意。焰之双手剑一下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 天鉴玺想要去抢,手却伸到一半停住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呵……”那人看着天鉴玺继续笑,“呐,给你。” 天鉴玺赶紧接过。 “嗯,火灵素的双手剑璇武,原本的品质只是四品下等,因为嵌入了怒龙瞳之宝石和纹上了四子之黄焱,所以勉勉强强可以算五品上等了。”那人认真地看着窗外,那近乎实质的阳光浸得天鉴玺一片祥和,“所以,我的估约是,力量.22,格挡.20,灵敏.23,技巧.12,法力.18,韧度.26,这样一看这璇武还可以啦,比较平均,没有什么长项和短项,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它当五品下等的璇武看吧。” “为什么?”天鉴玺倒是真的有些惊奇,眼前的这个人如数家珍一样的报出了他璇武的属xìng,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准不准,但是,天鉴玺竟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那人却笑笑,伸出手在虚空中抓了抓,阳光像似撕裂般,在他的脸上带出了几道颜sè更深的光芒。 “为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说的从来就是真理啊!怎么,你,不相信吗?” 他继续笑着,一如之前的和煦,但天鉴玺只觉得他像一个人,一个同样有着如此这样笑容的人。 沈霁辰,那个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 他们,真的很像。 第五章.一秒,绝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五章·一秒,绝杀 这个冬rì的阳光真是暖的令人犯困,错落的光东一道西一道的散shè着,竟是无死角的,难见一处的影,一片白茫茫。 沈霁辰卷缩成一团的趴在一方墨绿sè的桌子大小的玉石之上,喘着小气,口中却已没了冬rì那标志xìng的雾气。他眯着眼,一头幽紫sè的长发尽是随意的松放着,像一床毯子轻轻地罩在他的身上。 午觉时间,沈霁辰一向睡得很香。 而一旁,钟玄薇坐在玉石上,眼神一会飘向远方,一会又转回了眼前。她右手捏着一杯泛着蓝光的茶,左手则细细地抓着一缕沈霁辰的碎发。然后,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头。 “就是一个小孩子。”钟玄薇喳喳嘴,轻轻地用手弹了一下沈霁辰的鼻子。 “呜~”沈霁辰难受的扭扭头,然后又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呵!”钟玄薇掩嘴轻笑。 “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一点也没变啊!”沈霁辰在钟玄薇第二次弹鼻之下终于是迷迷糊糊的醒来了,他扭了扭头,枕着钟玄薇的大腿,半眯着眼,迷糊的抱怨着。 “你还不是一样!”钟玄薇捏捏沈霁辰的鼻子,“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贪睡啊,懒虫!” “啊~!”沈霁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喃喃道,“薇儿~你知道我最爱睡了,就像你爱吃一样!” 沈霁辰可爱的像个孩子,惹得钟玄薇有些母xìng泛滥。 她端起那杯茶,倾过一些,倒给沈霁辰喝。 他乖乖的喝了一口,茶似乎给他提了提神,沈霁辰清醒了些,眼睛是完全睁开了,他的眸子是清澈的紫,而其中含着笑,呆呆地看着钟玄薇。 这是他最爱喝的茶——风蓝之塔。 钟玄薇一直知道。 “你也该干干活了吧!”钟玄薇甩手给了沈霁辰一叠厚厚的纸,然后也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也是笑着对他说,“去给那个老师送去吧。” 沈霁辰看着面前的一堆纸,挑了挑眉,继续发呆。 “这些……那个那么一点点大的石头上有这么多时刻?” “你也太小看那石碑啦!这个世界,可没你想的那么小。” “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这么多纸呢,你真是有够浪费的!”沈霁辰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干嘛不打在这里面啊,要绿sè消费啊,亲爱的。” “你还好意思说!”钟玄薇一头黑线,无语的说,“还不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字很慢的呐,结果你睡觉了,又没人帮我打,呺!你还怪我!” “是是是,我的错,啧啧,这么一堆纸怕是有半吨重了吧。”沈霁辰抱怨道。 “乱讲,哪有这么多。”钟玄薇跳下玉石台,去拽沈霁辰起来。 “好啦好啦,我起来了。”沈霁辰继续揉着眼睛,一边也跳下玉石台。随手招了招,那玉石台迎着风样逐渐缩小,最后化成了一条翠绿sè的丝带,通灵地落到沈霁辰的头上,束着他的长发。沈霁辰顿时jīng神了很多。 钟玄薇看着沈霁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走过去挽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拉着手向着阳光中走去,白茫茫的光像牛nǎi一样,将两个人浸没了…… -------------- -------------- 『奇迹.不朽宫.竹虚馆』 风扬得轻快,一片树林在其中摆动着,飒飒作响,在这里,风也好像变作了绿sè,林像是迷宫,风像是迷了路的孩子,跑得快了,一瞬间,又不见了。 竹虚馆坐落在森林的深处,东方是一片仍是艳红的枫树林,南方是一片樟树,只是叶子却都落得差不多了,而西方和北方都是一片衫树,只不过不同的是,西方的是一片铁蓝sè的衫树,北方的是一片墨绿sè的衫树,竹虚馆像是一个平衡点一样的处在四方树林的正中心,也同样是十字形的建筑,竹虚馆四方的切线竟也正好的划开了四片森林,这样的建筑和环境的处理,jīng妙的让沈霁辰感到发指。 这些东西,焱阳宫狗rì的可是屁也没有。 印象里,焱阳宫完全就是处在一片火海里,而耳边传来的,也是不同于不朽宫的林木轻音,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嘈杂的敲击声。 钟玄薇喜欢安静,时间长了,沈霁辰也被她同化了,所以沈霁辰基本上就没怎么去过焱阳宫了。可是,他脑海里的那份嘈杂却是这般的印象深刻,可见焱阳宫的喧闹了。 “来过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 “嗯,同感。” 沈霁辰和钟玄薇还是第一次来竹虚馆。 “我们进去?” 沈霁辰看了钟玄薇一眼,她只是安静的点点头,深深地呼吸着,不朽宫的空气都清新的不成样子,而焱阳宫……呵,那里还有真正意义上的空气吗? “这里的火灵素近乎没有耶。”沈霁辰搓了搓指尖,指尖处突得冒出了一团紫sè的火焰,“但是,我在这里,体内的火灵素跳跃的很活跃。” “那不是你最懂的东西吗?”钟玄薇伸手打点掉沈霁辰指尖的紫焰,“你小心一点,你要是把这一片森林烧了,看我不罚你!” “只是考考你呢!好了好了,我的火,我有数的好不好!”沈霁辰反握住钟玄薇的手,“你倒是真喜欢这里,我帮你搬回去不就好了?” “算了吧你,你倒是敢!”钟玄薇笑笑,“这里的借势效果这么好啊,以木生火,照这里来看……你都可以发挥差不多140%的能力了吧!” “是137%,呵呵。” 只是说话这么会时间,他们已经走进竹虚馆内了。 钟玄薇好奇的四处望望,而沈霁辰只是笑着看钟玄薇。 竹虚馆内部是暗淡的昏黄sè,墙壁是尽是树的年轮,大厅的地上是一个十字暗纹,指的四方是四个白sè的圆圈,圆里则是一个不太明显的五角星,也是黄sè的,只是比那昏黄sè更加暗淡。竹虚馆内没点灯,却异常的明亮,一整个大厅都是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 沈霁辰低头看着困囚住他的脚的藤蔓,奇怪,就连沈霁辰都没注意到这些藤蔓是什么时候缠绕上来的。沈霁辰动一动腿,行动有些困难。 “你们来了。” 沈霁辰听到声音,却不理会,只是缓缓的蹲下拽了拽脚上的藤蔓。 拽不动。 “别挣扎了。我专为你设计的陷阱,你逃不开的。” 大厅的十字的正中心,一个六芒星形的瓷砖微微的下陷了一点,吾燕的身影被投影在这六芒星之上。 “来自昆仑的你,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钟玄薇还是一脸茫然,完全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哼。”沈霁辰冷哼一声,站直身体,盯着吾燕的虚影,“你调查我?” 吾燕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是木讷的,他不急不燥的说道:“先向你介绍一下我,我叫飞燕,是主人吾燕的虚拟管家,现在主人不在家,并无预订数据,现在状态为|完全守御|,安全等级为:S+,攻击一切企图闯进竹虚馆·吾燕领域的入侵者,完毕。” “呵,吾燕领域?” “该问题并无模板,请原谅系统无法回答。” “那你之前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人的录音,数据设定为你出现是播放,并触发禁灵陷阱。” 沈霁辰搭撘脑袋,沉思一会,问向旁边的钟玄薇,“怎么办?我动不了了。” 钟玄薇继续茫然,呆呆地还是望着吾燕发呆。 “当出现钟玄薇小姐时,触发沉迷陷阱。” “呃呃。”沈霁辰有些无语了。 “请坐。” 吾燕,哦不,飞燕行了一个礼节,请沈霁辰坐下。 那藤蔓竟然又在沈霁辰不注意的情况下生长成了一张椅子的形状。 沈霁辰坐下了。 “好了,在主人回来之前,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放开我们!” “对不起,权限不够。” “……” “那说说看……”沈霁辰的头歪了歪,看向竹虚馆的顶上。“你们对我已经了解多少了?” 飞燕不说话,右手向右一挥,虚空中又映shè出了一片虚拟的键盘,飞燕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动着,不时的抬头看看。沈霁辰这时却不去瞧他,四顾起周围,钟玄薇还是一脸呆呆的样子,看来陷入陷阱很深了。 竹虚馆的墙壁还是昏黄sè的,只是有的地方亮些,有的地方暗些,一亮一暗之间是不明显的界限。沈霁辰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笑出一脸的不屑。 他不可会怕这点小陷阱,这世界上能威胁他的生命的,还一个都没有。 哪怕,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一个明显的弱点。 钟玄薇。 他的逆鳞。 “数据整理完毕。” 飞燕的面前跳出了一面深绿sè的虚拟屏幕,除了左上角显着的沈霁辰的头像,剩下的近乎都是一段段密密麻麻的评析。沈霁辰快速的扫了几眼,没什么奇特的,只是些他的战斗数据和他的战斗历史。 【沈霁辰】 〖年龄〗28 〖xìng别〗男 〖璇玑〗语阶 〖璇武〗梦炽(剑) 〖璇铠〗梦幻飞羽 〖铭纹〗钟 〖类型〗综合型偏远攻 〖战斗评析〗A+ 〖任务完成〗S- 〖个人评价〗狡猾,绝非表面上的如此简单,可以归入“极度危险”行列。 沈霁辰继续看下去,剩下的都是他完成任务的大概案例,甚至还有些缺漏,他马上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 “吾燕那老匹夫就整出了这么个东西?”沈霁辰隔着空对着钟玄薇弹了一指,就见一道青白sè的雾气急速的漫入钟玄薇的太阳穴的位置,然后就发现钟玄薇的眼睛开始泛起了一丝神采,面孔也不在继续的僵硬和空洞。 “你怎么就和像睡了一觉似的?”沈霁辰无奈的看着钟玄薇的一脸迷糊,温柔的说道。 “我睡着了?”钟玄薇敲敲脑袋,偏过头去问沈霁辰。 “睡?才15:42分,既不是午睡时间也不是晚上入寝时间好不好!”沈霁辰愈发的无奈了,捏捏眉头,然后用他美丽的紫sè的眸子看着钟玄薇可爱的脸庞。 “那个老师呢?” “就没来过!” “哦。” “哦什么哦!还不过来帮我解一下脚下的藤蔓起!”沈霁辰抬抬脚,示意他的脚被困住了,需要她的帮助。 “你解不开?”钟玄薇好笑的看着沈霁辰,“你这个玩火的祖宗还奈何不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藤蔓啊!” “嘿,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 “不服啊!” “服?呵,你不就仗着我爱你么!” “切~”钟玄薇笑着,摸摸沈霁辰的头,“很好,你很有前途啊!” 然后—— “啊!” 沈霁辰抱着他的脚坐在远离钟玄薇五米的地方,而他rǔ白sè的靴子尖上,一个明显的印子印在上面,而钟玄薇则是远远的在笑,晃着手,戏虐的说道:“要不要再来一脚啊!” 沈霁辰的头摇地飞快。 “还想耍我,我长聪明了哦~” “我对此表示无奈!” “呵,你明明可以自己解脱吗!” “我懒,行不?” 钟玄薇一览空旷的大厅,不去理沈霁辰。 飞燕早在沈霁辰跳出陷阱的一刹那消失了,沈霁辰注意到了,而钟玄薇却是看也没看到这个家伙。 沈霁辰站起身来。 他的眼突然变得细长起来,紫sè的瞳像残月一样的只露出半个,神情也是变得紧绷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他飞快的挡在钟玄薇的身前,这是他的潜意识——他死也不能让她受伤。 他尽可能的放大自己的接受面积,企图完全覆盖钟玄薇,毫无死角。 噗——一声像似石子掉入深潭的闷响突兀的在这安静的大厅响起,也几乎是瞬间,竹虚馆的墙壁一下多了一个手指粗细的空,隔着老远的还冒着白烟。 是一颗子弹。 电闪雷鸣般,直指沈霁辰! 而且,角度刁钻的选择了他的头。 那划过蓝光的子弹,竟是想要将沈霁辰爆头? 15:43:23.51 “这是玩笑话!” 沈霁辰的手近乎是瞬间伸到了胸前,速度之快,在空气中直直的划出了一片真空的高压区,他的手上是随着手指的跳动而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白sè的雾气,在这片真空之中,扭动成一个又一个的气旋,再然后,这些气旋相互的触碰,正向的和反向的相互缠绕,在沈霁辰面前凝成了一面白sè的雾态盾牌。 〖武技·真空盾陨〗 “还太早!” 15:43:24.48 沈霁辰凝出这一片盾后,又飞快的几个折返,在子弹到来之前,尽自己最大限度的在钟玄薇身前做出了七面真空盾陨,呈一字状的排列,迎接着那颗发着蓝光的子弹。 子弹的波动愈发剧烈了,沈霁辰站到第七面真空盾陨的前面,面sè淡然的低头看着腕上的表,缓缓道: “一秒……的绝杀?”; 第六章.旧梦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六章.旧梦 蓝光逼临的更近了。 其实是一瞬间的事情,只是在沈霁辰眼里,时间开始变得漫长。但是,再漫长,也只是一秒钟,留给他的时间一点也不多。 那子弹是一个质点,以大地为参考系,做直线加速度运动。它是违背牛顿定律的,在没有力支持并受到阻力的它,竟然在越来越快? 沈霁辰的笑意冷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在背后居心叵测下yīn招的人,这种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令他很不爽。 在这点上,他欣赏天鉴玺。因为,面对他,沈霁辰从来都是yīn险的那一个,看着对手在郁闷中死去,会令他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不爽的情绪令他很急躁。他抖了抖袖子,只见他的手背上方猛地伸出一把约为半米长的剑刃,他转了个方向,轻轻地把剑握在手里,有些松垮垮的倚着剑,眸子却看向子弹的反方向,紫sè的瞳孔已经细如针芒,那代表的,是危险的信号。 子弹到了。 沈霁辰动了。 他的剑笔直的切过那颗子弹,没有剑影,没有声音,那颗子弹就这么在半空之中,分成了两半。 沈霁辰握着剑,还是松垮垮的,他的手微微的抖着,那把剑和他的手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频率轻轻地晃动。那剑尖,像似画画一样的,一会抖出了一个圆,一会又在抖出了一个三角形。 四周,太安静了。 “我知道是你,”沈霁辰左右的看了看,“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回的来……” 四周继续安静着,突然…… 嗒嗒嗒……一阵子弹的狂扫的声音,打的沈霁辰的眼皮直跳跳。 他听着声音看过去,前方偏左的那面墙上,已经被弹孔打出了一个人的轮廓,然后,就只听到了踩踏的声音。 呯呯呯……那是像马的铁蹄用力跺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从远边传来,并且越来越近了,弄得空气也是一种紧张在弥漫,让人有一种窒息般的折磨,那脚步声,真的越来越近了啊。 钟玄薇担忧的在远处望着,看着沈霁辰一脸的平静,心里反而更是不安了。 这么会的时间里,她已经注意到了,那颗在她不远处被切开的子弹,她认得它,它是号称近乎神器一般的武器“末rì”的佩弹——风暴之瞳。 她更是想起了那个使用末rì的家伙,眼里的担忧愈发深沉。 “怎么会……”钟玄薇低声地说,“这个被放逐的家伙怎么会?” 嗒嗒嗒……脚步声更近了。 沈霁辰手里的剑握得紧了。 “我不是来找你的……”竹虚馆的墙外面,一道嘶哑的声音突然传来。 “量你也不敢!”沈霁辰盯着人形弹孔看,一面说道。 “……”墙外面沉默了。 沈霁辰向前走了一步。他辨别的出那个声音离他的距离有多远,不近不远,十五米光景的样子,但却是沈霁辰攻击最薄弱的地方,这样的位置,如果不是沈霁辰最知心的人才能知道,那么,想必那人一定在这上面吃过亏了。 “别过来!”那个声音喊了一声,而沈霁辰听到的,却只是一声清脆的上膛音,对手,实在太狡猾。 沈霁辰回头看了看藏在七面真空盾陨中的钟玄薇,放心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来找我的?”沈霁辰四处观望着,真是奇怪,明明看见子弹打进来的,可是现在,却是一个弹骸也不见了,“莫不是来找吾燕这老匹夫的?” “也不是……”那声音里似乎攀上了一丝尴尬,“我只是一不小心迷路了。” “呵,这倒是难为你了,毕竟你都已经被驱逐十六年了啊。十六年,很长的时间,学校有太多改变了。” 嘭——墙壁塌了,被一只穿负着黑sè铁甲的靴子狠狠地踢开。 进来的那个家伙带着一顶咖啡sè的牛仔帽,底下是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一席墨绿sè的迷彩军装,手里则套着一双黑sè皮手套,抄着一把叫不出名字的狙击枪,直指沈霁辰。 “好久不见了。凯撒。” “是啊,好久了。” 钟玄薇站在他们二十米远外的防御圈里笑着,虽然她的脸上还是附着担忧,眸光也只看着地上那颗被切成两半的风暴之瞳。 那个人,不是一个会随便发起进攻的家伙。 这一颗子弹所针对的……钟玄薇想不下去了。 沈霁辰自然也不相信,对凯撒仍保持着jǐng惕,手里的细剑也握得更紧起来。他的手里还端着枪,不能不防。 “你竟然回来了!”沈霁辰瞄了一眼钟玄薇,继续说道,“你不怕死在这里吗?” “不怕,这不有你呢!” “可我……貌似也是追杀你的一方吧?” “哼,追杀?”凯撒的声音嘶哑的厉害,那种声带的撕裂感弄得沈霁辰耳朵直痒痒,“你可要听明白,我这次回来可是来找校长的!” “校长?”沈霁辰笑了起来,“你指望他来保护你?” “我说的是副校长……” 沈霁辰脸上的笑容僵了。 就连不远处的钟玄薇一听到这三个字,也是神情一顿。 “太可怕了!”沈霁辰指着凯撒的鼻子,“你,你,你,你说你要去找那个变态!” 凯撒笑着点点头,一脸的得意。 “你这个疯子!”沈霁辰大声地喊道。 “没错,我是个疯子,所以我要去找那个疯子的院长了。”凯撒玩味的笑着,向后退了一步,又走出了竹虚馆,站在了墙壁外面,他的手很快的将枪背负在背上,然后迅速的从墙后拉了一件东西,扛在肩上,继续的向后走着,“再见,我亲爱的朋友!” 沈霁辰傻眼了。 这个家伙像是给他表演了一场他看不懂的话剧,莫名其妙的来,又这么莫名其妙的走,只留下他这个完全没搞懂情况的观众。耍猴啊! 好奇心,一时充满了沈霁辰的心头。 “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沈霁辰风一般的冲出去了,有七面真空盾陨保护钟玄薇,足够他放心了。 钟玄薇看着沈霁辰跑出去,似乎本来想说什么,但也沉默了。 她看着已经变作乱糟糟一片的竹虚馆,叹了口气。 “那个家伙背的……好像是个人啊……” -------------- -------------- 『奇迹.逆卷宫.风格』 凯撒背着自己的枪飞快的向前奔走着,已经五点了,天空之上已是一片的昏黄,凯撒躲在斜阳下的树影中隐秘的前进着。 实在是因为身后的那个大尾巴太粘人。 作为拥有风灵素的自己,凯撒已经认为自己的速度大概是超过风的存在了,他疾驰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之中,灵巧的躲避着树木对他的阻碍。 然而,凯撒就是无法理解,一个拥有火灵素的沈霁辰,到底为什么追的上自己? 他偏过头看了一下肩上抗的东西,钟玄薇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个人。凯撒的表情依旧漠然,恨恨的向后望了望,沈霁辰这厮已经离他不到两百米的距离了。 他开始改变方向前进了,森林这种地方,从来都是他的家。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家了。 天sè开始黑了,凯撒自信他一身迷彩服躲在这样暗淡的森林中,光凭沈霁辰一双肉眼,就能发现他。沈霁辰到底不是风灵素的人,追踪这种能力,火灵素向来只能甘拜下风。 〖暴风·流彩〗 这是烟雾弹一样的招式,从凯撒身上释放的烟雾弹形成“X”型的布阵,一时间,森林之中,漫天都是彩sè的烟雾。 凯撒站住不动了。 这样的招式提供给他整整五个可供逃脱的方向,但是因为他不拥有土灵素,向下的那个方向失效了。 凯撒沉思着,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风格……老师……呵,院长……” 凯撒放下肩上的人,那是一个被他击晕的女孩,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体却是用黑布包裹着,然后绑着一圈圈的绳扣。 “水潋滟?好名字……” 凯撒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他的枪,这是模仿“末rì”制作的枪,他称其为“暴风”。 他到底是个有血xìng的汉子,这样叫人追着,脸面实在挂不住。 也只是思虑的时间,沈霁辰已经到了。漫天是飘向四方的彩烟,一蓝一白一红一绿的弥漫,凯撒的表情显得十分端庄,对于战斗,是战士最神圣的时刻。 两人,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凯撒的枪是狙击枪,照理应当是迅速拉开距离的,然而他没有,首先,他知道自己已没有可能拉的开超过八百米的距离,何况,他更清楚,对手的攻击最弱的范围乃是十五米。 所以,他选择了游击战术。 但是,第一步,却不是潜伏于有利地形了,就算十六年没有见,凯撒对沈霁辰所有的能力也了解的清清楚楚,对于这样难缠的敌人,选择先行一步的进攻来威慑,才是上策。 沈霁辰像一根羽毛样,轻轻然的飘浮在天上,五十米的距离说远不远,但凯撒的确是只能看的清沈霁辰的动作,至于他的脸,也只有那一双清澈的紫sè的眼睛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其他的,都已模糊。他不奇怪为什么沈霁辰到了也不进行尝试xìng的攻击,因为他明白沈霁辰是一个跟他在战场上一样永远保持清醒和理智的家伙,他更明白,贸然的去攻击,下场一定不好。 月亮已经出来了。 天sè也开始由昏黄转做了幽蓝。 沈霁辰的脸更模糊了。 凯撒平平的端起枪,像沈霁辰的方向开了几枪散弹,这是战斗的预告,子弹都是斜过沈霁辰而去的,在他的身后同时的爆开。 他转头了!好机会。凯撒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手里也不空着,提着枪就是一发,是风暴之瞳。 这却不是用来攻击的。 〖暴风·天行〗 凯撒极其迅猛的向前冲去,在一瞬间,他就已经赶上了那颗子弹,他踩着它,然后向上一跃,子弹和他自身所给的惯xìng,使他飞快的向沈霁辰靠近。 又是一发,还是风暴之瞳! 两个人之间,距离:30米。 战斗进行的太快,沈霁辰这时才稍稍反应过来,他快速的后退,企图拉远于凯撒的距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沈霁辰再快,也快不了有子弹推进的凯撒了,他或许快的过子弹的速度,但是,不要忘了,这不是一般的子弹,这可是风暴之瞳! 这可是,一秒的绝杀! 凯撒提着枪上来了,对着沈霁辰就是一番扫shè,他有一个习惯,一天之内,他身上只会携带三发的风暴之瞳,现在,他已经用完了。 沈霁辰自然是想到了,也不紧张,右手握剑放入背后,左手慢悠悠的画了一个圈,动作虽慢,却奇异的仍是划开了空气,留下一片真空,凝起了气旋。 〖武技·真空盾陨〗 普通的子弹他其实完全不怕,在他火灵素面前,金属做的子弹,有杀伤力吗? 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在太yīn险,只叫他沈霁辰不能不防。 “亲爱的霁辰,”凯撒突然开口说话了,只是这声音…… “我擦!”沈霁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嘿嘿,你又中记了。” 声音继续传来,但是越来越微弱,表示着距离的越来越远。 “风灵素的特技啊,我怎么会疏忽了啊……” 〖暴风·分影〗 〖暴风·替身〗 这是逆卷宫的撑家名技,沈霁辰原本应是注意到的,只是凯撒那替身的进攻频率太快,才令沈霁辰着才反应过来。 “凯撒,你真他妈yīn险!” 沈霁辰喊完,愤愤离去。 他被恼怒冲昏了头,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脚下的那颗树下,躺着的还是被凯撒挟持的那个女孩……; 第七章.璇,玑。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七章.璇,玑。 张子强单脚dú lì的站在一根高约五米的细木桩上,显得很平静。 这是他私人所有的土地,不多,只有二十平方大小。 这小小的一块地,张子强一向拿来用作练习的场所,他在这插了整整十二根木桩,三根一组的排列,高度不一,形成一个楼梯般的造型。他站在左边的那根上,而天鉴玺则站在右边的那根上,他们俩之间空出了一根木桩的距离,却也还是五米远。 天鉴玺在木桩上一左一右的轻轻摇晃着,左脚右脚不停地交换着,寻找着张子强告诉他的人之重心。 “鉴玺。” “嗯。” “问你个问题。” “嗯。” “我们都叫做璇玑师,但事实上,璇和玑是不同的,而这不同,你知道吗?” 天鉴玺艰难的摇摇头,其实他是知道一点的,但他更知道,一旦他回答这问题,jīng神就会有一丝的分心,就会找不准自己身体的重心。天鉴玺才不想摔下去。 张子强看了一眼天鉴玺的可怜样子,会心的笑了起来。 想当年,他可不也是这样么。 “其实按照常理的分法,璇与玑的不同是很大的,大到什么程度呢?就直接的关系到了我们东西阵营的划分,而这璇玑其实也应该分为‘璇师’和‘玑者’,我们都是璇师,所掌控的灵素都用于对自己体魄的增强,而玑者,则更多的要求与灵素的沟通,从jīng神心理上的降服灵素,使之为己所用,呵,其实很好理解了,换个角度来看,我们更像武者,而他们更像魔法师。” “魔……魔法师!” “没错,然后可以按细里来分,璇师所用的武器,我们都称之为‘璇武’,璇师所驾驭的铠甲,我们都称之为‘璇铠’,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武器和铠甲分别叫‘玑器’和‘玑甲’,呵,是不是听着有些怪?好像回到工业革命一样么!” “那的确是西方先开始的……”天鉴玺果然有些无语。 “呵呵,”张子强笑笑,然后继续说,“诞、玄、鸾、灵、字、语、诺、玦、岚,这些个等阶的划分,东西方还是一样的,这些你也知道,主要我再给你讲讲更细致的划分方法,比如说,像你这样的鸾阶顶峰,我们更多的叫作‘亡月’,两两等阶之间我们一共划为五层,分别是‘新月’、‘残月’、‘满月’、‘弦月’和‘亡月’。对,就是对应了月相的变化而划分的。当你突破鸾阶以后,你就可以称为灵阶新月了。” “原来是这样划分的……”天鉴玺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 “先不说这些了,已经两个小时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张子强指指前方,他现在站的是第三层的位置,一跃之下,直接的跳跃过前面两层木桩,落在那个十分狭小的门厅中,然后看着天鉴玺一步一小心的从木桩上跳下。 天鉴玺深深地喘着气,站桩,尤其是这么细小的桩,已经差不多榨干他所有的jīng气神了。 “出了门,右拐,直走……”张子强拍拍天鉴玺的肩,一脸天鉴玺看不懂的笑。 “不要停啊……” -------------- -------------- 『奇迹.逆卷宫.风格』 天鉴玺慢悠悠的走着,没有修炼任务的他,时间充裕的可以拿来浪费。 他其实一点也不明白张子强的用意。向右走。那不就是向东南方向的逆卷宫出发么? 逆卷宫在奇迹之中的地位其实并不高,属于下三宗的中等,所掌握的能力也多用于给其他宫门传递信件和消息,也就是所谓的跑腿工了。初等的风灵素并不擅长于战斗,只应用于对身体的加速,所以,往往掌握风灵素的人都不是战士,而是刺候,哪怕到了后期,风灵素变得高等,也就仅仅是刺客。 因为,它同样不善于防护。 所以,天鉴玺完全没理解张子强让他来这干什么。他遥望远方,逆卷宫的核心,风格,快要到了。 “已经进入逆卷宫的监视范围了啊……”天鉴玺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 “隐身?这可真是一个好技能……”天鉴玺的眼里有些羡慕,他喃喃道,“可惜,我是纯净的火啊……” 他莫名的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家伙,可是拥有六种灵素,变态的存在。 “嘶……服部全藏……” 天鉴玺的拳头紧了紧,身上突兀的冒出了几缕丝状的紫焰,缠绕着他的体魄,慢慢的凝聚到他的左眼,像似一个面罩一样的覆盖了他的眼,显得有些吓人。 他很不服气。全都是因为那个家伙。 服部全藏拥有的六种灵素,分别是:水、火、木、金、土、风。璇玑里的多种灵素是不能重合的,需要单独的分开,所以,这种璇师的等阶不能算所有灵素的总和。天鉴玺知道的,服部全藏的六种灵素可全没超过鸾阶,像他这样的玄阶璇师,能打赢自己,简直是一个耻辱! 借势! 是借势的效果,使服部全藏赢的。 水生木,使他生命更长存。 木生火,使他攻击更强大。 火生土,使他防御更稳重。 土生金,使他璇武更锋利。 金生水,使他移动更迅速。 风纵火,使他进攻更凛冽。 这样的一个生生不息,就使他以一个玄阶的能力打败了他这样鸾阶的存在! 天鉴玺越想情绪越激动,他完全没发现,自己身上那几缕缠绕的紫焰,已经变得汹涌起来,近乎是手臂的粗细,化为了两条,像蛇一般的紫炎! 或许吾燕说的没错,他天鉴玺真的有强迫症。天鉴玺太容易走进思维的死角了,他的思路总是别人无法理解的,所以别人往往不能为他解释一些事情,然而他却总是执拗的陷入,最后变得情绪暴躁,他太过于要强,这并不能说是坏事,但是会令他经常地处于一种焦急紧张的状态,这对修炼,可是一点也没好处的,然而,这却不是现在的天鉴玺能够明白的了的事情了。 那两条紫炎蛇已经从天鉴玺的脚的位置盘绕到他的胸口,他的眼睛像是被点燃了,向外喷shè着紫sè的火焰,以他为中心的十米范围内,温度骤升! 离他近一些的树木已经被点燃了,一阵阵浓烟,呛鼻的可以。 天鉴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十米开外的位置上,已经驻立了几名身穿青sè长衫的青年,他们全都是逆卷宫的学生,也就是监视这一片森林的人。 浓烟已经被他们驱逐了,风在他们手里就像扇子一样,轻轻的挥挥手,浓烟就消失不见了。 然而,他们却没发现,似乎是因为他们的加入,天鉴玺身上的紫炎蛇好像盘旋的更快起来。 天鉴玺,失去理智了……? -------------- -------------- 『奇迹.逆卷宫.风格.风源之塔』 凯撒轻靠在塔顶的墙上作缓慢的休息,被他挟持的女孩躺在他的不远处,只是她身上的绳扣和黑布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原先那一头凌乱的头发,现在也被工工整整的梳齐,枕在女孩的身下。 那女孩的脸sè是苍白的,多rì的缺水,使她的唇角显得有些干涩,但这些不能遮盖她的秀美,天鹅脖颈一般修长的眉,衬着她光洁无瑕的额,底下则是显得有些可爱但仍是非常秀气的琼鼻,眼虽闭着,但不知为何,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眼睛一定是十分的有灵气。脸sè虽白,但玉腮仍是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哪怕干涩,却依然十分完美,像西子,虽病,仍还是有着别样的美。 她叫水潋滟,一个很诗意的名字,一如她那恍若古人遗风的面容。至于她的来历,说实话,凯撒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由自己挖掘的真相。 她竟然是那个疯子的女儿?凯撒心里自己问自己,现实的答案是肯定的,但逻辑却告诉他,太不可能了。这个女孩哪一点像那个疯子了?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再不可思议,凯撒也要强迫自己去相信。这是一个任务,也就是命令,服从命令,是军人的最重要的一点。 “那个老家伙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十六年一过,就忘了我和他的约定的暗号了吧……老年痴呆症?” 凯撒侧过头去,风源之塔是奇迹最高的建筑,从风源之塔的塔顶看下去,视野的宽广已经不是轻易可以想象的了,再加上风源之塔这样诡异的设计,凯撒一直不明白,当年,这巍峨的建筑是如何拔地而起的? 风源之塔不高,其实也就六千米高的样子,整体看过去,大体分为九层,而诡异,就是出在这楼层之上,九层,四层是细长的,五层是粗短的,这样的楼层却是相互叠加的,最底下是粗的,往上却突然的转变成细长的,依此类推,这样的建筑无疑是极其的具有视觉突出感的,然而,还没这么简单,这样的设计之下,那个疯狂的设计者似乎还觉不够,还采取了渐变的效果,细长的楼层越往上越细长,粗短的楼层越往上越粗短,所以而导致的便是,越到风源之塔的顶上,你就会愈发的想起一种来至民间的高难度杂耍——撑盘! 到了细长的楼层的第四层,再看那粗短的第五层,那样的视觉震撼可不是轻易可以描述的,想象一下,一根十公分的绣花针,顶着一只五十公分宽的瓷碗,再按几何倍数的放大,那样的建筑,人站在上面的感想,想必必然是一阵阵的心惊罢了。 那可是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人只觉得……呵,想吐! 凯撒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长达十六年的时间已经渐渐的使他由熟悉到了陌生,乃至不习惯和不适应,他飞快的扭回头,再不扭,他真的害怕他自己会在下一秒,呕吐出来。 这可是风源之塔啊! 是风的圣地的啊。 侵犯圣地这种事情,他凯撒还没那个胆子。 不过,他还是很疑惑,刚刚他那侧头,好像看到西边的森林有一阵浓烟飘出,那里……他记得不错的话,那不是风音森林吗?怎么好事着火的样子? 凯撒一顿,猛然间“哗”的一下抬头,两眼之间闪电般的闪过一丝青sè,他也不管那股眩晕到恶心的感觉了,只是往先前看到浓烟的那片森林里看去,他隐约的感觉到了那里有着大量火灵素和风灵素在窜动,这或许并不是令他感到惊异的地方,但他的身下,不,准确的说是他的脚下的风源之塔中,他的的确确的感到一股十分强大的风灵素像风矢般的直掠过去。 强大到凌冽,却细微到没有惊动哪怕是一片树叶! 有这样能力的,除了他想找的那个疯子外,还有谁有? 凯撒顿时激动起来了。 他探出头,向下看了看,巨大的落差又一次的带给他难以想象的眩晕感,他第一次这么认为,他自己或许有恐高症吧? “拼了……!” 凯撒一把抓过边上的水潋滟,也不管她的样子是否又被他弄乱,只是深深地吞了口唾沫,然后闭上眼睛,竟然直接从风源之塔的塔顶这样跳下! “自己怕是古今第一人了……”凯撒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敢从风源之塔塔顶往下跳的不是没有,但真正付出了实践的恐怕可能就是他一个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吃吃那么空的。 zì yóu落体运动? 没有降落伞减缓速度的zì yóu落体运动? 凯撒算是尝到苦头了,一开始的感觉还好,只是一点点的加快,风还是像发丝一样的拂过脸庞,这感觉还勉强能够接受,但不要忘了,这可是加速度运动,随着凯撒的一点点变快,那阻止凯撒的风已经锋利的像匕首般,不断的抚慰着凯撒那没有隐藏在迷彩军衣的脖颈,一刀刀的划过,惊得凯撒是一阵阵的心凉。 凯撒紧紧地抱住怀中的水潋滟,尽可能的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军衣里,他皮糙肉厚的划伤了不要紧,这小祖宗可伤不得啊…… “怎么办?” 凯撒苦笑着,心里却不禁想问,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后悔药卖了。 凯撒离地面的距离貌似只剩下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了,而以他这样的速度,不过是瞬间,恐怕就要着地了啊…… 第八章.选择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八章.选择 凯撒眼里的青sè更浓了,他的背部的衣服在颤抖中突然的破裂。 是一对浅青sè的双翼,在离不到五百米的情况下,凯撒的背部猛的绽开了一对这样的光翼,庞大朴实,虽显得并不华丽,但却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逆卷・风灵羽翼〗 凯撒却不是拿那光翼用来飞的,那光翼在一瞬展开后又立马的收拢,包裹了凯撒和水潋滟两个人,彼此的羽翼相互交错,像十指牢牢握紧的双手,这一刻,风开始急旋起来。 风逆流着,顺流着,两股方向完全相反的风流快速的交融起来,形成的却是肉眼可见的青白sè的风旋,风更加的凌冽了,几乎是眨眼间,凯撒只觉得他的背部已经被上万道刀子般锋利的风刃刮过,风灵羽翼所形成的保护盾,毕竟只存在于身前,他的背部,仍处于防御的空白! 只剩下不到一百米了。 “呃啊……”凯撒狠狠的咬咬牙,牙齿之间顿时传来了一阵令人浑身不自在的摩擦声,他的背部,已经血肉模糊。 大地之上,狂卷的风暴一下子清干净一片大约五十平方的空地,像是侵略般的,一颗颗大树近乎是一瞬间,化为一堆飞灰! 凯撒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那伴随着无数血丝的双眼,一下点燃一片青白的光彩! 十米。 凯撒伸出一只手来,在这样的暴风之中,早已无法辨清他的身影,也自然的,无法辨清他做了什么。 但是,下一秒,那空旷的大地上顿时闪耀起了六个青sè的光点,是一个六边形,那样的对称,形成了一种简单的美。 两点之间彼此连接,在凯撒离地面仅剩一米的情况下,一个深青sè的六芒星猛然产生! 轰轰轰……像似雷电一般的震天声响,一时间,以凯撒着地为中心的百米范围内,飞沙走石。 风还在迅猛的奔驰,或似触到沙石了,摩擦出一片的“飒飒”声响。 这世界,仿佛除了这,一下子都安静了…… 那五十米的空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五米深,三十米宽的一个圆坑! 凯撒半跪在圆坑的中间,脸sè雪一样的苍白。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水潋滟,她还是昏沉沉的晕睡着,凯撒的保护是成功的,哪怕他为此付出了大约百分之九十的战斗力,但只要水潋滟无损,他就无憾了。 “咳……咳咳……” 凯撒剧烈的咳嗽着,他的手向腰后面摸去,用力一拽,扯出了一个墨绿sè的方盒,他盯着盒子上方的那片雕刻而出的叶子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虑,但最后好像还是下定了决心,一下子揭开盒子,只看见盒子揭开的刹那之中,细缝中漏出了几道翠绿的光芒,凯撒不知道为什么要吃的那么急,但还是看清楚了,他服下的,是一颗四sè交接的丹丸! “咳咳……” 凯撒还是咳,只是这一次,却是被丹药呛着了。他那个心痛了。 “事成之后……咳,一定要那老家伙给我报销!!!”凯撒抹了抹嘴角,苦笑了起来,“六品丹药啊……” 他的眼睛闭上了,满是伤的他竟然直直的就这么站起身来。他的皮肤像似镀了一层苍绿sè的薄膜,他身上那一道道的伤口就这么飞快痊愈起来! “呵啊,爽!”凯撒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手提枪,一手提着水潋滟,也像是风矢一般,向着先前冒着浓烟的地方疾驰而去。 -------------- 天鉴玺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变成了紫sè,那两条紫炎蛇围绕着他,盘旋的距离越来越大,在他的头部、胸部、腰部、大腿部四处各形成了一个“∞”的形状,好不诡异。 那位如风矢一样赶到的老人站在天鉴玺的正前方,却丝毫未被天鉴玺的紫炎蛇干扰。他看着天鉴玺,眼里有一丝惊动。 天鉴玺的身后浮出了一个身影,老人微微地抬头,看了一眼,嘴角未动,声音却随着风轻轻拂过。 “是你。” “坤老。”沈霁辰微微低身,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 “呵,很多原因啊,说不清……”沈霁辰说话间,注意力却全在天鉴玺的身上,他伸出手,也不怕紫炎蛇的高温,直接掐住紫炎蛇的一头,一捏一捏的。 “他……” “很有趣啊!”沈霁辰的手指勾了勾,引出一股紫炎,缓缓地导向自己的嘴中,他舔舔下唇,显得妖娆而妩媚,“但是太早了。” “多而不jīng,过于求成。” 沈霁辰闻言,白了老人一眼,向前更近了一步,手也依附到了天鉴玺的背上,天鉴玺身上的紫炎蛇jǐng戒的跃起,但还未出击,沈霁辰的双眼猛地一瞪,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压迫的令紫炎蛇缩了回去,小心翼翼盘旋着天鉴玺的身体,“嘶嘶”的叫着,紧张的看着沈霁辰。 “我想他会怪你的,而且你这样做,令我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哦,为什么?”沈霁辰浅浅地笑着,眸子衬着紫炎,一深一浅的很妖艳。 “jīng明如你,不会坐这种赔本买卖。” “呵,你太高看我了。”沈霁辰的手在天鉴玺的背上上上下下的摸着,“你不先离开一会么,凯撒那家伙不是在找你吗?疯子院长?” 老人紧闭的嘴一下裂开了,“嘿嘿”的笑着。 “咦!这小家伙……” 老人向后退了几步,细细地盯着沈霁辰的动作,这时候,沈霁辰的手已经摸到了天鉴玺的胸口,而天鉴玺之前身上所盘旋的紫炎蛇,现在只剩下天鉴玺的眼前还有着一丝两缕,绝大部分,都已被沈霁辰吞噬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 “他……怎的没有气海穴!”沈霁辰眉头一皱,他继续向上摸去,手到了天鉴玺的头顶猛地一停,“这是什么情况?灵台……空的!神识海呢!” “都是什么意思啊,麻烦你解释一下,我可听不懂。” 沈霁辰不理老人,一脸的难以相信,当他的手落到天鉴玺的小腹处的时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还好,丹田还是有的……” 老人看着沈霁辰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呼,终于到了……哈,哈……额?你们什么情况!”凯撒喘着气,挠了挠头,先是看到了老人,眼睛一亮,飞快地走到老人的身旁,然后跟着他一起看着沈霁辰发呆。 “院长,他这是干啥啊?” “去去去,滚一边去,我咋晓得。” “那她……”凯撒指指他肩上的水潋滟。 老人红着眼睛,用杀人的眼神切了凯撒一眼,然后淡淡道:“滚,一起给老子滚!” “额……”凯撒无奈了,“她是你女儿啊!” 这回,老人是彻底不理凯撒了。 因为,沈霁辰动手了。 天鉴玺被抛飞而起,沈霁辰一步滑过,右手化指,对着天鉴玺的小腹用力一点,然后盘膝坐下。他的左手凝了一个玄奥的结印,周身泛起了一层rǔ白sè的光彩,他的碎发底下的额,亮出了一方繁杂的纹路,虽然被碎发遮挡了一部分,但那金银相接的sè彩还是令凯撒和老人一阵眼花。 “滚啊!”老人凶狠的对着凯撒骂道,看到凯撒一脸的木讷,老脸一抽,挥掌拍向凯撒,将他震向远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霁辰周身的光芒化作光剑的过程来的太突兀,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反应的过来的了。 千万道的光剑竖立,像屏障一样的将沈霁辰和天鉴玺一圈圈的围绕在中间,而更外些的,却是像箭一样的shè了出去,凯撒在被老人击飞的那一刹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尽自己可能的撑大了风翼,老人离沈霁辰更近,来不及施展风翼护体,只好凝风成拳,想要以此破光剑。 “可笑……”光剑屏障的中心,沈霁辰微微睁眼,看到老人和凯撒的表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呃呵……” “嗯!醒了。”沈霁辰抬头,正好与天鉴玺四目相对。 “你……!” “很惊讶吗。” “嗯。” “能不说出去吗?” “嗯。”天鉴玺点点头,然后奇怪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有难受的感觉吗?” “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热。” 沈霁辰闻言,点点头。 “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变强……” “我选一!” “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我只想变得更强!” “可是!”沈霁辰狡猾的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一,是变强,二,是变得无法想象的强啊!” “……” 沈霁辰看着天鉴玺笑。 “你什么意思?” “你会不懂吗!” “有什么代价?” “聪明,你比我见过的许多天才要聪明的多啊!”沈霁辰左手向上,用力的拍了一掌,拍的天鉴玺气息一呛。他换下了右手,举出一个“V”,说道,“代价,两个,一个针对你,一个针对我,怎么样,你答应吗?” 天鉴玺看着身下这个狡猾如狐的家伙,心头却没有不相信,有的,只是砰然一动。 “先说代价。” “不,要你先选择。” -------------- 沈霁辰离开了,那位老人跟着他一起走的,天鉴玺呆呆的坐在树下,一想到之前的选择,心里便不争气的剧烈跳动。 “强,与无法想象的强。”天鉴玺喃喃的说,“自然是选无法想象的强了……” “可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鉴玺揭开自己的衣服,看向小腹的位置,那里,丹田的位置,一圈圈的金银花纹,听沈霁辰说,那是一个封印?他摇摇头,试着忘记沈霁辰的话,但是他做不到,沈霁辰的话字字如针,早已把现实与他缝在一起了,他明白,从今天开始,他将一天天的变弱,同时,也在一天天的变强。 天鉴玺低着头思考,想着自己今后的如何,但想着想着,思路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断了。 他起身,随意选一个方向就木愣愣的直直走去,直到碰到树或是巨石,他才一下反应过来,然后又换一个方向,继续走。 -------------- -------------- 『奇迹.芝雨宫』 风之岛与水之岛临临相近。两岛之间所隔的浅滩,天鉴玺几乎是没怎么跳跃,慢悠悠的踱步行过来。 “耶?”天鉴玺到底是少年年纪,这一会已忘却了之前的纠结,走了这一段美景路,心情也已经愉悦起来。 天鉴玺老远就看到张子强了,一手一个的牵着两位天仙般的女子,他这才顿时反应过来,张子强支走他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子强讪笑着,看着天鉴玺那一脸我懂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天鉴玺反应快,看到张子强过来了,立马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好,两位师娘好。” 此话一出,张子强左手边的那个略显娇小的女子的脸上立马一阵嫣红,他右手边的那个女子虽是脸上没什么变化,可天鉴玺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女子暗暗地在张子强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天鉴玺斜倾着身体,头悄悄地抬起来看,一脸会心的笑,笑得张子强的表情更加的不自然。 “那个……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张子强揉揉太阳穴,继续说道,“你这两位师娘……咳……这位叫白珍珠……” 他指指他右手边。然后又转指了一下左边。 “这位叫白翡翠……” “额?”天鉴玺一愣,“白?那个白露……是……” “啊,那个是我们的小妹……”白翡翠说道。 “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白玉汤的?”天鉴玺好奇的问。 “耶?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三弟的名字。”白珍珠更好奇。 “拜托,只要是个人听到你们的名字,都会联想到‘珍珠翡翠白玉汤’的,好不好。”张子强扶额。 “呵呵!”天鉴玺笑笑,“学长,你们怎么也到这了?” “我们?我们是来找月神咏叹的。” “月神咏叹?就是那泉会保佑情人幸福的神泉!” “是啊。”张子强左右的看看,说,“我们已经找了好一会了。” “呃。”天鉴玺眼皮翻了翻,指了指张子强的身后,“你们的眼神真好啊。” “唔?”张子强三人齐齐回头,刚刚他们走过来的这一片树上,一块巨大的木牌悬立在上面,而那月神咏叹的路标,整整占了三分之二的版块。 “一起去吗?”张子强问天鉴玺。 “学长愿意我当电灯泡?”天鉴玺反问。 “废话,当然不……”张子强刚想说不愿意,可是…… “行啊,一起走呗!” 张子强的脸sè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冷峻如山的天鉴玺,现在,眼里闪过的狡猾,一如某许人也了…… 特别章·情人节快乐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特别章・倩,情人节快乐 二月十四号了。 九璇之宫那巨大的广场上,一个舞台的雏形已经构建的差不多了,几乎占了半个广场的大小,广场是圆的,舞台是方的,这样的设计真的十分像是中国古代的那种圆形方孔钱的货币,只是这样的简简单单,却也显得古sè古香。 这一天过去,这个学期就算过去三分之一了。迎着情人节这样的rì子,校园里,一对对的情侣相依相随,张子强陪着白氏姐妹去逛月神咏叹,貌似是被逼着去发什么誓,吴炳辉则是积极的去参加社团活动了,但是谁都知道,他又去探查美女去了,沈霁辰和钟玄薇这一对也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幽会了,好像只有凯撒是孤独一人的,背着一把枪,冷漠的看着任何人。 天鉴玺无聊的躺在树上,看着天sè不断变化。 等到天sè渐晚的时候,九璇之场上已是人声鼎沸。 整个广场一片幽暗,只有外缘的一圈火堆,一跳一跳的,释放着明亮但无法照亮广场的光。 暗红的帐幕终于揭开了,却不曾想里面反而是更加的暗淡,广场的周围的火堆燃烧着木头,一边还在灼炼着一些已经发黑的木炭,发出一丝丝“飒飒”的声响,整个广场只剩下这些声音了,氛围安静的有些古怪。 嗒嗒嗒……总算传来点其他的声音了,这像似脚步的声响,竟在不知不觉中勾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咳咳咳……”舞台之上的最外缘突兀的亮起,淡红sè的光闪得前排一些学生眼睛一痛,只是为了那好不容易传来的轻咳声,他们也没抱怨什么。 光sè渐转,换作了橙sè。 伴乐响起来了。 然后,几乎绝大部分人都是一声惊呼。 因为,身为年轻的他们,这首歌实在是太熟悉了。 “以前听许嵩的歌,仅仅因为好听,可现在,我听到的,也仅仅只剩下成长了……” “也是他的歌声,才让我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这像是就写我的故事,一字一句,那份熟悉,催泪的勾出了曾经的我,现在,只希望,唱响这首歌,让大家……同我一起悲伤……” 伴乐声更响了。 一声略有沧桑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化入了音乐之中。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回到手牵着手,醒来的失落,无法言说,打开了OICQ,聊天记录停步去年的深秋,最后的挽留,没有说出口,我们还是朋友,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你给过的温柔,在记录之中全部都保有,你灰sè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心贴心的交流一页页翻阅多难过,是什么坠落升空,又想起你曾说的陪我到最后,暖sè的梦变冰凉的枷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当我发现所谓醒来其实是另一个梦 你不在这世界 梦的出口散不开的浓雾太沉重 你不在这世界 就算当初声嘶力竭作苦苦的求你留下别走,也没用,灰sè头像静静悄悄不会再跳动,我的绝望溢出胸口,是什么坠落升空,你灰sè头像不会再跳动,暖sè的梦变冰凉的枷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歌声是伤感的,舞台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抽噎,更有些柔弱的女孩已经哭出声来。 他们只是急切的看着台上,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 光sè已经转到了蓝sè,所有人终于看到唱歌的是什么人。 吴炳辉。 竟然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感同身受啊……”沈霁辰轻轻的低喃了一声,望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钟玄薇,想说什么,顿了顿,却没说出口。 舞台之上,伴乐又变了,一阵雨声传来,显得愈发的悲伤。 “那天午后,我站在你家门口,你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分手,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你的迁就,我一直领悟不够,以为爱已强大的不要理由,心开始颤抖,明白了你的难受,但你的表情已经冷漠,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吴炳辉的声音已经因为哭泣而变了调,以至于咬字都开始不清晰起来,但是全场已没人会在意了,吴炳辉也是,仍是忘情的在歌唱,“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还告诉了我,别再来认错,认结果……” 舞台之上沉默了,舞台之下寂静了。 吴炳辉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他突然跪了下来,用他那已经嘶哑的声音生硬的喊道: “求你……快……回来!!!” 一时间,全场,弥漫了一片的他那嘶哑的回声。 不仅仅是这些,几乎所有人的心里,也莫名的传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回声! 那暗红的帐幕又落下了。 舞台之下似乎还是没有缓过来的样子,不时的传来几声哭泣抽噎的声响。 沈霁辰侧过头,看着钟玄薇发呆,看她的表情,沈霁辰想,恐怕全场唯一没有被音乐感染的只有钟玄薇了。 他想起了钟玄薇的身世,脸上顿时露出一分的了然,但是,包含在那份了然里的……怎么有一丝苦涩呢? 他摇了遥头,动作并不大,也没有引起钟玄薇的注意,他的脸转向舞台上,可是眼睛却仍是一瞟一瞟的看向钟玄薇,咬咬唇,之前他想说的话又涌上了嗓子眼,可是迟疑了许久,还是吞了下去。 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 “所有的世界,都尽由我掌握!” 那黑暗的帐幕下,幽幽地仿佛从远方出来了一声叹息,然后又是一片的彷徨。天,突然亮了。 地面上凝结了厚厚的一层泛着淡蓝sè的冰霜,在左右的两侧,突出了几簇的冰锥,上面弥漫的白气,直叫人打着寒颤。 一个人躺在冰层的正zhōng yāng,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冻僵了,脸上附着一层惨白惨白的雪花,只有那鼻子微微吐出的白雾,才证明着,他还没有死。 天空,突然的波动了一下。 然后一团白sè的圈带一样的事物随着雪花慢慢地飘下来,只是因为太小,又因为如雪一般的白,才显得不是那么明显,那团圈带缓缓的落入了地面上的那个人的手中。 光,一下消失了…… 场景切换到了茫茫宇宙中。 那是一座映着太阳光泽的宫殿,漂浮在太阳和水星的中间。太阳的能量实在太强大了,光芒像利剑一样,飞快地刺出,又飞快地不见了,玄奥而又神秘,宫殿的殿顶本就是昏黄的,这下,便就折shè成了一道黄一道白的渐变光圈,宫殿的门前是一条长长的路,是金黄sè的,简直仿佛就是黄金铸成的,路的旁边对称的是一对对一模一样的雕像,从开始到宫殿的门,总共二十八对,每对雕像的形态尽不一样,只是最大的区别就是,第一对和最后一对的雕像却是要比其他任何一对的雕像要来的更大。 宫殿的门上刻着四个顺时针旋转的漩涡状的花纹,几乎都是依次连接的,花纹的深处,又是那黄金一般的sè泽,漩涡的中心则镶嵌着几乎是有拳头大小的闪烁着奇异光泽的宝石,五颗一组的分布,像一朵花似的,中间是黄sè的,周围是围绕着盘旋的四颗蓝、绿、红、透明的花瓣状的宝石,显得十分的美丽。 咔―― 门微微地开了。 却看不见门里的人,只是听到他们的话轻轻地从门缝里传出。 “神王。” “银河的桂冠呢……” “遗失了……” “那你还在这……还不快滚!” 宫殿里沉默了。 下一刻,宫殿的门“哗”一下的打开。 走出的那“人”,一脸yīn沉。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双目一跳,喃喃道:“第一个……最有可能的……哼,金星那老家伙么……” 舞台,又暗了。 然后几乎是一瞬间,一道明亮的白光直直的划过,像一颗流星般的,舞台之上只剩下一个狭小的光圈,那里侧着,是一颗带着银灰sè头盔的头颅…… 黑暗的空气里,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没有……下一个……天王星!” “火星永远是最好战的,一如他的颜sè,热血之红。 而天王星不一样,他是明睿的,浅蓝sè的眸子里映衬的是不变的冷静。 但是今天,天王星的身体却因激动而缓缓的抽搐,火星反而显得冷静的有些诡异,只是淡淡然看着天王星笑着。 天王星冷哼一声。 ‘白sè的天圈会在哪呢?’ 火星似在疑问,说话的口气却是诡异的肯定。 天王星看着火星。狠狠的甩出一句话:‘那你就怀疑我了?’ ‘不是你。’火星的口气变得疑惑起来。 ‘还会是谁!’ 刹那,火星的瞳孔瞬间爆开一片的光斑,妖红sè的火焰自下而上的从手掌盘旋至肩膀,然后跳腾着,在背后张开了华丽的双翅。暗金的盔甲在火焰下闪的一跳一跳,忽明忽暗,随着火星的移动,甲与甲的接合处摩擦出了微弱的嘶吟。 火星的长枪是笔直的。 天王星的发丝随着火星暴起的气浪一缕一缕的摆动着,浅蓝sè的眸子里忽闪忽闪着愤怒。 他不屑的理他。天王星只是双手成十,细细的看着一层薄薄的冰慢慢的覆盖在他身上,冻结成一根根寒人的冰刺,微微的下倾身体,用脚尖轻蹬着地面,像一只猎豹,随时准备着扑向自己的猎物。 火星笑了笑。人在一瞬间消失在星云之间。 天王星浅蓝sè的眸子颜sè变得深了,开始有点偏向大海一般的蓝sè,却又比那灵动一些,在眼眶之中微妙的左右晃动。 火星移动到了天王星背后。 一柄大枪舞的极快,天王星丝毫来不及躲避,只好一把用手抓住,顺着火星打来的方向抽过,希望借此减缓火星的攻势。 他是预估好的。 火星有多少力量,这一击会使用几层力量,天王星了然于胸。 他向后退了六步。天王星撑着巨剑,半跪在火星六步之外。 火星的‘裁决’之力到底是绝强的,尤其在战斗之中,天王星的‘孕寒’,完全不是对手。 ‘你要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限度?’天王星站起来,讥笑道,‘限度是建立在理智上的,你有理智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来审判我了。’ ‘嗯,你说的很对。’ 火星平端起了长枪。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但是。’天王星向后猛退,看着在自己胸前急急划过的枪弧,手有些颤抖。 ‘也请你不要把谁都当傻瓜!’火星的双翼燃烧的更剧烈了,一柄长枪也在这炽焰之下,泛着危险的鲜红sè。 ‘交出来吧。’ 火星挥动着自己长枪,挽出了几朵枪花,在天王星紧张的面孔前,一朵一朵的爆放。 嘭―― 嘭―― 嘭―― 天王星的眸sè变得更加得深沉。 半空之上,火星缓缓的吟唱着:‘以神的名义,宽恕你的罪过,神孕育我的力量,得以审判天地。逆徒啊,臣服于神的无限,哀痛可怜的自己吧。’ 下一刻。 火星漠然的临视着大地,看着漫天飞扬的尘霾,冷冷的笑着。 ‘下一个……’” 时间流转,场景切换。 一个又一个了,被封为“神之手”的火星的能力实在强悍,已经不知道有不知道多少的神陨落在他的手里了,火星的那一身神铠的都已经被血浴成了金sè,他巨大的焰之双翼微微的颤着,只是见到,一滴滴金sè的血液滴下,在神王宫殿的黄金之路上,击出一个又一个的涟漪,他冰冷地看着前方,玄寒的长枪与大地摩擦着,嘶哑的叫着,伴随着火星的前进。 “裁决!” 他咬出了这两个字。 他的口气显得很温柔。 但他的眼神却矛盾的愈发冰凉。 “我回来了……神王!” 宫殿,静谧。 太阳的光芒更艳了,斜出了火星的影子,很长很长。 “何必要装么!”火星缓缓地举起了他的长枪,平直的,一如他的坚毅。 他斜斜的刺了一枪,锐利的刺茫点在门缝的正中间,但,门一丝未动。 “唉,水星……”他又刺了一枪。 完全没有用…… “缩头乌龟!”他又刺了一枪。 完全没有用…… “神王陛下……”他又刺了一枪。 完全没有用…… “真的别逼我!” 火星舔了舔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抖抖枪尖,一柄枪在他手上漫出了一片金红sè的光cháo,一跳一跳的。 火星低下身躯,像投标枪一样的将把他的长枪扔向宫殿的大门,那长枪疾驰着,在一瞬间,那把枪竟化成了五把枪,皆是一片的金红,瞄准的是门上的四朵宝石花和门缝的中间。 “呵……给我破!”火星两指一凝,冷笑着,跟着长枪向前冲上,他的拳头已经满是火焰包围。 他到了。 拳头顶在插在门缝的长枪上,然后,用力的一按。 咔嚓,咔嚓,咔嚓…… 那原来坚硬无比的门,现在,已是满是裂痕。 “开吧,神殿的门,神王,我来了……” 这时候,那帐幕却煞风景的落了下来。 那早已经幽暗的天空,突然的被烟花点燃了。 天鉴玺看看表,竟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凌晨了。 站在他旁边的钟玄薇用一种放心的语气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啊,终于完了,还好及时演完了……” “啊?”天鉴玺疑惑的看了钟玄薇一眼,“完了?” “是啊。” “可是这个故事不是只进行到了火星觉醒,反问神王么?” “是啊。” “结局呢?” “故事嘛!总要给人留下一个空白的想象空间啊……” “额额……”天鉴玺有着无语,他实在无法理解钟玄薇的思维。 “想知道后事如何,请待下次联欢晚会见解!”钟玄薇对着天鉴玺笑笑,笑得很狡猾。 真是一对哦。天鉴玺看着钟玄薇的笑容心想。 只是这么说话的时候,沈霁辰已经卸了妆下来了。他似乎入戏太深了,哪怕是卸了妆了,他的眼神却仍是像万年的玄冰一样的冰冷。 哪怕是钟玄薇也没让他化开。 “怎么了你?”钟玄薇奇怪的问道。 “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一个人了。”沈霁辰晃晃头,希望自己冷静下来。 “是谁啊,能这么刺激到你?”钟玄薇也有点好奇了。 “……”沈霁辰不回答,抬头,看着满天的烟花发呆。 钟玄薇皱了皱眉头,看向沈霁辰的表情有着奇怪。她却不去问了,聪明如她,也晓得有着事情该问,有着事情不该问…… 呵,二月十四号就这么去了…… 周围,人cháo沸腾了。 然后,近乎是一齐的,所有人都有默契的大喊了一声:“情人节快乐!” -------------- -------------- 离这里的千米外远的一座山峰上,一个身披黑sè披风的黑影直直的立在山峰顶上一颗向东北长的松树上,那松树轻轻地摇曳着,却不是因为这个人,只是这谷间的风实在很大,吹得这山间的一切,不停的摇摆。 那肥大的帽子的帽檐下,那人脸上竟还带着一面银sè的面具,初五的月还是残的,那面具在月光的照shè下,泛出一圈凄美的光彩。 他面具的眼睛原是一片的漆黑,这时却突兀的睁开,shè出一片的血红,他的眸子,竟然是妖艳的血一般的红sè? “这个小子……”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听着令人觉得万分的苍老,“嘶……不简单啊……” 他轻轻咳了声。 “但休想……”他的拳头紧了紧,眼中的红sè变得更加鲜艳。 “哼!” 那人轻轻从松树枝头走下,来到了虚空之中,竟还是站着半空之中,一动不动。他的手挥了挥,那弥漫全谷的大风,一下停了。 那个人,也在风停的一瞬间,消失了。; 第九章.从零开始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九章.从零开始 眼前一片黑的白的,是什么? 天鉴玺疲倦的在被窝里缩了缩,全身剧烈的脱力感令他哪怕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我……怎么了。 映眼的一切怎么如此熟悉? 床头的紫罗兰开的极艳,花瓣向内变得sè浅,隐约呈现出一丝丝白sè的勾线,十二朵看似随意但有规则的插放着,底下的瓷瓶釉质鲜明,虽是单一的rǔ白sè,但随着光亮,瓷瓶的光亮处和yīn影处之间的过渡,渐变出十分唯美的变化。不仅仅是床头,天鉴玺的眼睛微微的睁大,眸子幽暗而显得病态的黯淡,他的眸子里所反shè的,满满,都是花。 这里……我,怎么会在家里? 房间里花香满溢,选花的人必定是jīng心挑选的,所有的花的芬芳都是清新浅薄的,认定天鉴玺那种淡然于世的xìng格,不会喜欢那种浓郁的令人窒息的浓艳。天鉴玺的眉的确舒展了许多,表现了他潜意识的放松,他挪挪头,尽力的想要把头更伸出被窝,想要看看外面,但一看之下,他的心中只剩下震惊。 他的床头挂着一枚七sè的铃铛,天鉴玺认得它,这是他母亲的双生合欢铃,至从他出生以后,他就一直戴着它,从未取下,但是,为什么现在却挂在了他的眼前? 难道……我。 天鉴玺卷缩着身体,看着自己不到半米的身体,一脸呆滞。 我……重生了?不,不对! 天鉴玺的脑海里的记忆飞速闪现着,所有的重点和线索都集中到了一人身上。 沈霁辰。他都做了什么!就算跟我说过,有必要来的这么快吗! 天鉴玺愤怒的咒骂,却变成了一声又一声的哭叫声。清脆的婴孩声,冷不丁的吓了天鉴玺自己一跳。 我讨厌这种感觉。 房间的门开了,跑进来一个人,天鉴玺懒洋洋的扫视过去,可是原本半眯的双眼一下子瞪的滚圆。 “哇哇……” 他想喊的实际上是“妈妈”。 他眼前的这个妇人,这个在他十岁离开他的女人,多么熟悉啊。他的眼睛湿润了,微微一笑,用这种矛盾的表情迎接他这一世,见到的第一个人。 他感觉到了她的手的温柔,他在她的手中,像是不设防的,她用似笑的眼睛逗着,用笨拙的手法哄着自己,但天鉴玺却是笑不出来了。他的心一阵阵的抽搐着,他想要变强,到底是为了什么?十岁之前是为了讨得父亲和爷爷的喜爱,那十岁之后呢?不就是为了挽回自己面前的人吗! “鉴玺啊……乖……不哭不哭……” 她手忙脚乱的哄着,想起了老一辈的经验,轻轻的将天鉴玺的头贴到自己的左胸上,天鉴玺愣了愣,一张稚嫩的脸上竟泛起了一抹苦笑。把孩子贴合左胸,是为了让孩子听到母亲的心跳,以此来缓和孩子燥急的心,但是,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异于常人,是长在右边的吗!天鉴玺只能微弱的感应到,脸旁柔软的左胸内,一声声从右胸心脏处传来的砰砰心跳声,但是有这些,天鉴玺觉得自己很满足。 他闭上眼,用一种贪婪的表情享受母亲带给他的安全感。 不对,丹田的这种胀热的感觉。天鉴玺惊恐的颤了颤身体,这时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并不知道一个初生的婴儿的脉络是如何大小的,但他还是清楚明白的,至少现在的他比以前的他的脉络还要宽广,并且蕴含着强大的韧xìng,天鉴玺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兴奋喜悦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就一下转向了哀败。 空的!怎么会这样!婴孩是人之一生最赋灵气的时期,受到先天之气的影响,灵智、骨骼及脉络的黄金发育时期便在这个时期,所以,婴孩的身体里在三岁以前都会或多或少的残留着先天之气用以滋养体魄,而一些注重修炼的家族便会在孩子还是婴孩时期的时候给孩子服用培元固基的药物,为的,便是想要尽可能的保留下孩子身体里那少量的先天之气! 但如今,天鉴玺看着自己这个空荡荡的身体,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这样,让自己在这个家族里如何生存啊!天鉴玺心里哀叹着,弱肉强食的年代,软弱的羔羊注定是要被残忍分食。 女人看着天鉴玺像是睡着了,便小心的将他放下,走出门又轻轻带上离开了。 天鉴玺觉得那种剧烈的脱力感已经好些了,挣扎着爬起来,努力的做到盘膝,婴孩的身子是柔软的不成样子的,在天鉴玺努力的情况下,一样十分的别扭,但好在天鉴玺的脉络宽广,此时对打坐的坐姿便也要求不是那么高了。 “秉天之锐气,化骸骨之先决,天成法约,难行堕堕,白回首之堪,暗府离之明,气吞吐,直走任督,盘三曲,定五脏,通灵台,转魂魄……”天鉴玺默念着,竟全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咬字不断的清晰。 这是沈霁辰在天鉴玺做出选择的最后一刹间,强行刻录在天鉴玺的灵魂里的,他告诉天鉴玺,这,是他以后修炼的法门。虽然,他完全不懂口诀的字面意思,但想必,沈霁辰不会害他的,这份信任,天鉴玺自己都不知道从那里而来。 丹田的胀热感越来越严重了,天鉴玺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明明在前一秒在灵台产生的一丝璇力,他刚想将其纳入璇关的时候,那一丝的璇力便瞬间的不受控制,流向了丹田,进入其中,消失不见。虽然随着修炼的时间渐渐变长,他的jīng气神变得愈发清爽,但体内持续不变的空虚感着实令天鉴玺心中的恐惧感不断增强,这套功法他从未练过,先如今又绝不可能有人能给他指导,而且天鉴玺估计,这一套功法,恐怕只有沈霁辰才会吧! 想到这里,天鉴玺又开始奇怪起自己是如何回到的这里了。 有谁会想到,只是平平凡凡的睡了一觉会回到十六年前,是睡前小故事吗?这种熟悉的陌生感,纠结的要命。 天鉴玺即是左手抱于右手,左手大姆指放于右手虎口之内,摆出一副得道神人的样子,内心却充满了疑惑。 “头脊需正直,身清灵放松,双目微垂帘,舌尖顶上腭,鼻吸呼自然,两手抱神诀。”天鉴玺继续喃喃曰。 房间里,忽的弥漫起了一丝丝的薄雾,在天鉴玺的头颅处最为集中,看过去,已经分不大不清天鉴玺面部的轮廓,只有他鼻息吞吐的两股白烟喷shè而出,在空中虚虚的盘了一圈后,又融于至天鉴玺的双手掌心间,凝作两旋白涡,慢慢的转动。 许久许久,天鉴玺才反应过来一件最为重要的事,他还是个婴孩啊,“舌尖顶上腭”的时候,他还没长牙,无法保持着体内气息在骨髓之间的运行,也就是意味着,天鉴玺真的走上了yù速则不达的道路。 天鉴玺颓废的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又小又显得有些肉乎乎的手,显得很无奈。 -------------- 这是一片古老的庄园,老一辈的人还是记得它从前的样子,曾经的它并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它虽然破旧,但却更加的令他们有一种亲近和回家的滋味,而现在的西洋化,虽然看上去变得华丽美好了,但那底下冰冷的内质,却是寒了不少人的内心了。 人们常用一句话来形容它,那便是“古有阿房,今有天堂”,这一句话立马映照了这个庄园的宽阔与恢宏。这是天家的院落,身为四大世家之首的天家,自然有着他人无法想像的财富。 天家起源于商末,较地家历史稍显不足,立于古今第二,胜于玄黄二家又是许多,因善经营,重体魄,逐渐的发展壮大,亦有一家顶三世的样子,绝不愧于四大四家之首的位置。 在天家的族谱之中所记载的,天家的子孙乃是云的子民,从出生便是要高于凡人,当然,这一切经常被其他世家所不耻,甚至做为背地里嘲笑天家天真愚蠢的笑料。 但不得不说的是,每一次的世家比拼,天家都是第一。 夜晚的天家庄园冷清清的,总给人恐怖鬼园的想法,偌大一个庄园里面,除了站岗值班的,竟是没有一个人了。 人呢? 有谁会想到,自喻为云的子民的天家,夜晚都生活在庄园的底下,那个天然形成的深渊之中! 今晚是热闹的,但仅限于深渊里,平静的生活只是留给世界的,但是天家,不是这个世界的。 千米深的深渊直下,才开始渐显出一些较高楼阁的模糊的屋檐,那里才是天家的核心,一派的古sè古香的中国风建筑园林,完美的随着深渊的峭壁的崎岖而变化,透出的,是中国建筑包容万象的jīng神底蕴。 一道道黑影急闪而过,向着更深的谷底前行。天家的族长的八十大寿,还有直系旁系天家子孙的诞生,一件件,都是天大的喜事。 越往谷底走,水声就越是清晰,等到了谷底,就愈发被谷底的美好所吸引,天家庄园底下的这个深渊,大致呈倒锥形,越往下越小,天家的古宅依附这崖壁盘旋而上,一些过不去的石壁突出的地方,就造一座亭阁,一些凹陷的深的,就继续凿深,成为一个石洞,用以置放杂物。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就是这么来的。 谷底大约三千平米,一汪太极半鱼状的湖水就占去了三分之二,此时的湖边,一桌桌的酒席沿湖岸排列,这里是天家旁系所处的地方,而直系的那些人,则坐在湖水鱼眼的位置上,只有三桌,去掉招待其他世家的一桌,真正的天家直系只有这么少的两桌人。 三张桌子呈品字排列,正中心放置了一张红木摇椅,一个颇有遗仙之风的老人懒散的侧做在椅上,对着周围前来敬酒的人只是点点头,却是没多大动静。 他就是天家的族长,天穹。天家历史上少有的高龄族长。 一个身穿青sè绣兰衣的老人走了过去,倾身在他耳旁附耳说了几句,大概是说酒宴开始的话,那天穹才慢悠悠的端坐一些,龙钟迟暮的双眼也才微微睁开。 天穹动了动嘴,或是周围的人群过于喧闹,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但那青衣老人却是鞠了鞠躬,转身离开了。 人群继续喧闹着,但不到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刚刚才离开的青衣老人有一次的出现,大手一挥,四个青年扛着一张略小于酒宴所用的圆桌就走了过来。天穹拍拍自己坐下的红木摇椅,也不知为何,那红木摇椅竟像是通灵一样的向后滑了几步的距离,而他,只是在他白白的胡子下,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看着那张圆桌在他面前落下。 三桌的人都莫名的笑了起来。 他们齐齐向上看去,露出的,都是不出所料的表情。 慢慢飘下来许多的彩球,一个接一个的,虽说是彩球,但实际只有两种颜sè,蓝sè和白sè,所有人都知道,白sè是直系子孙才能使用的颜sè,而那蓝sè,一时间便没人去看了。 所有的世家都一样,等级的差距皆是巨大的,真正的明理人都懂,佛教的那种所谓“众生平等”,那就是在白rì做梦,成天放屁。可笑有如此之多的人在为此不平,却终不明白自己已深陷这苦海。 白sè的彩球一共十七个,蓝sè的彩球倒是许多,看上去也比白sè来的更好看,这些彩球渐渐离得进了,天穹在人群之中突然伸出了手,轻轻的挥了挥,只见天空之中,忽的竟起了风,将一片的蓝sè的彩球带向了湖的那一方,令白sè的彩球只在众人头顶盘旋。 这一份的cāo纵力,看的是所有人眼里都是一片出彩。尤其是那些被邀请来的世家老者,更是在惊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种锁定目标,利用内力改变环境进行分离,在坐的都可以,但想要如天穹这样轻松的,自问一下,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那十七个白sè彩球终是缓缓飘下了,在天穹的控制下,完美无误的落到了圆桌之上。天穹淡然将手的平举,像是抓着什么一样的悬于胸前。 他终是开口了,年迈的声音听着像巍峨的高山一样底气深厚。 “那么,现在,开始,抓阄!” 第十章.侵略如火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章.侵略如火 “抓阄开始!” 天穹自己的话音刚落,手上的动作瞬间变抓为拳,桌子上,那些孩子背上所绑系着的那一个个巨大的白sè彩球同时爆开。然后就看见,平均每个白sè彩球里掉出了七件物件,或是书笔之类的文房四宝,或是被磨钝的金属刀剑,亦或是胭脂口红这样的闺房用品,一下子的功夫,偌大一张圆桌上,除了还在爬行的婴孩之外,已被满满铺满。 天鉴玺无奈的坐在正中间,吃过母亲nǎi水喂养的他现在生理上还是十分疲倦的,他半眯着眼,打了个哈哈,看着满桌子的零零散散的东西有些发愣。他的周围几个婴孩正哇哇大哭着,与他的木愣一比,结果所有的大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 “好冷静的小家伙。” “是啊,很有大将之风啊。” “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啊。” 天穹听着周围人的恭维,淡淡的笑着。 抓阄?天鉴玺费劲的扭扭脖子,环顾一圈,孩子在哭,东西杂乱。 呦!都是好东西,这是,月灼石!。天鉴玺半眯的眼渐渐睁开了,看向自己身旁的一颗宝石,伸手就去拿。 “看,看,摸了摸了!” 天鉴玺无语的转过头去看声音的方向,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猴子一样的家伙。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摸你妹啊,激动什么啊,吓我一跳。天鉴玺心里默默骂道。 周围的孩子这时也开始冷静下来,开始对自己身边的小饰物好奇起来,所有的孩子的肚子上都有一个口袋,意思是给孩子装东西用的,但其实只是用作装饰,而且好像,现在的孩子里,除了天鉴玺,也没人知道这个口袋可以利用起来。天鉴玺已经把那颗月灼石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环顾看了看四周,搜索着他想要的东西。 唔!这是……这个护身符的花纹怎的跟学长赠给我的那把焰之双手剑如此之像,不对,这一定是个好东西。这个护身符离天鉴玺的距离不远,就隔着两个人,天鉴玺快速的爬过去,目标直指那个护身符。 天鉴玺爬过去,结果前面一个孩子正好坐在两堆东西的中间,他是少有的到现在还在哭的孩子,天鉴玺看看这个情况,有些为难,他试着想要爬过去,却是有些无奈了。 我擦,什么情况啊,呀,那个家伙,别拿别拿啊,不管了。天鉴玺开始焦急起来,也不管那个还在哭的家伙,用手一拉,把那个还在哭的家伙拉到了身后。 这一下,在场的所有大人都乐的,就连天穹,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么有趣的孩子老夫还是第一次见,那个,这是谁家的孩子?”天穹捋了捋胡子,祥和的笑道。 “爷爷,这是浩宇的小儿子。”一个穿着白sè锦缎衫的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脸上的笑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天鉴玺听到声音就看过去了,看着自己老爸一脸的奉承,打心底的表示鄙视。但一想到那个护身符,也不去想他老爸那副嘴脸,一心去抓那个护身符了。 “嗯,你这个儿子,很不错。”天穹笑着,一边在怀里摸着,“你这儿子可有名字了?” “有了,名鉴玺。”天浩宇将身子低得更低,显示自己对天穹这个老族长的尊重。 “嗯,好名字,这样吧,我再给他题个字吧,可有意见?” “怎敢,没有意见。” “嗯……”天穹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质的小锁,笑着说道,“呵,这小家伙侵略如火,就叫迅焱吧,来,拿去,我这个太爷爷送给他的见面礼。” “谢爷爷赐字。”天浩宇屈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郑重的接过金锁。 “下去吧,明rì带着那孩子来祖屋见我。”天穹甩甩手,闭着眼又躺倒红木摇椅上,休息养神了。 “是。”天浩宇后退一步,向着天穹鞠了一躬,离开了。 人群里,又惊叫起来。 实际上,其实有人觉得天鉴玺做的有些过分了,才这么丁点大,就如此霸道,似乎有些有违天和。但他的太老爷子都没说什么,众人一个个也不敢说什么。 就天浩宇与天穹说话的那一会,天鉴玺做出来的变现就实在太过惊人了,偌大的一张桌子,除了天鉴玺以外的十六个天家直系孩子皆被天鉴玺扔在了桌子的一角,他把拿来抓阄的物件堆得如山一般高,如拦路虎一样的趴在孩子和东西的中间,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在哭的和试图想要爬过来的孩子,他想明白了,与其一件件的拿,倒不如这样,更为干脆。 “呵呵,这孩子……倒是有趣。”天穹轻摇着摇椅,显得很惬意。 “族长……这样,恐怕是不太好吧……”天穹的身边跳出一个与他相当年纪的老者,小声的说道。 “怎么,看到你孙子受委屈,心里不好受了?”天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自己明白。 “呵……”那老者挠挠头,显得很是不好意思。 “梦田啊,你去把我那个曾孙子抱走吧,至于这抓阄,继续吧。” “是,族长。” 得了天穹的首肯,天梦田立马推开人群挤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天鉴玺这个令人苦笑不得小祖宗,他是他的爷爷辈,也不好说什么,对这种情况,他只能表示极度的无奈,他用慈祥的眼睛看着试图向天鉴玺爬过去的三个孩子最靠左的一个,点点头,心里笑开了花。 “自己的孙子也不错啊。好家伙,爬过去,打到那个家伙。”天梦田心里默念,脸上却装出了一脸严谨不言笑的表情。 他原本是想等等再动手的,可是一看到天鉴玺瞪向自己孙子的眼神的时候,顿时慌了神,赶紧跳过去,抓住那只企图举起来抽自己孙子一巴掌的肉乎乎的小胳膊。 “我擦,火脾气的家伙。下手这么利索,手劲不小啊。”天梦田一手抓着天鉴玺的手,一手捋着胡子,又装出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来。 他是完全没看见,天鉴玺瞪大的双眼。 “行,抱走这个孩子。”天梦田低声喃喃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脸皮厚的想要直接把天鉴玺给拖走。 嗯?嗯……嗯! “怎么拽不动?”天梦田一愣,低头去看。 只见天鉴玺那只被天梦田抓着的手抓着桌子,另一只手从身后的山堆里竟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来,对准的,是天梦田孙子的头。天梦田本是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些武器刀具都磨钝安全处理了,几乎不可能伤到孩子,他只是惊讶,天鉴玺的力气如此之大,他一拽之下,竟是没有拽动? 天鉴玺用力的抽了抽,放不开,天梦田到底是大人,以他现在的手劲还是无法对抗,但天鉴玺到底是个骄傲的人,那一份深入骨髓的骄傲绝不允许他人来侵犯,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他绝然的选择了生死同归这一条路,他倒是忘了,这只是家族内部的一场抓阄活动,而他,也不是当年那个血涌于战场的那个战士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孩子啊! 他冷笑着,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无暇满含幼嫩的孩子,他的心里竟是没有泛起一丝丝的波动! 他艰难的抬头向天梦田看去,这样的姿势扭身对于一个孩子着实困难,他慢慢的向上瞟着眼睛,眼眶里的眼白变得越来越大,他看见了,天梦田脸上的不在意,他的冷笑使他的嘴角近乎扬到了耳朵,他将手里钢刀反转,他知道这样钝化钢刀对人体基本上造不出伤害,但刀的柄,拿来当锤头的话,是绝对足够敲碎一个婴儿的头颅! 天梦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看到那个反转的刀柄之后,多年的战士修养立刻给了他天鉴玺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事情的判断,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惊恐,他的视线慢慢向上看去,结果看到天鉴玺那满是眼白的双眼的那一霎,惊恐占据了他全部的心头。 “不要……”天梦田看着刀柄离自己孙子的头只有十五公分的一瞬间,尖声喊了出来。 天鉴玺的手僵住了。 天穹还是一脸笑意的躺在摇椅上,只是右手的小指勾起,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一弯一弯,晃动的频率跟天鉴玺的手僵持后的手的颤抖的频率,一模一样。 “真有趣,有趣,有趣啊……” “还不放开你的狗爪!”一句亮喝,惊醒了所有被天鉴玺惊昏的人。 尤其,是天梦田。 他听到声音几乎是瞬间的打了个激灵,脚一颤,差点摔倒地上。而他抓着天鉴玺的手,自然是早就放下了。 “哎呦喂,我的祖宗,她怎么来了。”天梦田一脸惊恐还未褪去,一抹青紫又上额头。 吓着的,还有天穹。他那弯曲的小指瞬间变得笔直,然后又瞬间的萎掉,他眼角剧烈的抽了一下,悄悄的把手缩到了身后。 那声“狗爪”,自然不是骂他的,但也还是吓了他好一跳。 “咳咳,幻萍,你……怎么来了。”天穹做贼心虚的离开摇椅,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迎上了一个满头银丝的女子,那女子一看便知苍老,但看是从她的底蕴中看出来的,而不是外表,她明显是保养得当,虽给人百八十岁的感觉,看上去,却还是四十几岁的模样。 她是天穹的妻子,也是所谓“妻管严”的天穹为什么害怕的原因。 天家内部的人都知道,大事看天穹,至于内事么,天穹那是绝对不敢管的,而什么算内事?还不是看她夏幻萍的心情! “有人欺负我曾孙子,我能不管么!”夏幻萍甩开天穹的手,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那还好多是你曾孙子呢……你怎么不管。”天穹一愣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桌角挤在一起苦恼的孩子。 “哼,能一样吗!”夏幻萍瞪着天穹,然后用手指着天鉴玺说,“他,是谁的儿子?” “咱们的三孙子,天浩宇的儿子啊。” “那他的母亲呢!” “不知道。”天穹傻乎乎的直摇头。这是实话,天穹平时总管着家族的重事,几乎没有多余jīng力来记忆这些家族的关关系系。 “哼,你的记xìng!”夏幻萍重重的冷哼一声,一把推开天穹,走过去给天梦田就是一掌。 天梦田倒地,吐血身亡。当然,他这还是假装的。老太太在气头上,他可不想自讨没趣。 天鉴玺迷茫了,看着这里突然发生的一切,完全不懂得是什么状况。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僵硬可以活动的时候,手里的钢刀不见了。 夏幻萍用两个手指掐悬着从天鉴玺手里抢来的钢刀,一摆一摆的,摆出一副特慈祥的老nǎinǎi形象,想要逗一下自己这个“十分有趣”的曾孙子。 说实话,天鉴玺从没见过她,更不要说会知道自己那个有点自然呆的母亲跟眼前的这位所谓的太nǎinǎi有什么渊源。看着她一脸善意的笑,天鉴玺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也跟着笑了起来。 “呦,到底是青岚的儿子,真是招人喜欢。”夏幻萍将天鉴玺抱起来,举得老高。 “啊呀咦呀……”天鉴玺用手奋力挣脱着,尽力的用手远远地抓向那堆山般的礼物。 “呵,小小年纪就如此贪心啊,”夏幻萍轻轻地敲了一下天鉴玺的头皮,然后转身,用力的踢了一脚在她身后躺着的天梦田,“你少来,装什么死,还不起来,去,把那一堆东西给送到他家去。” “是是是。”天梦田卑微的弓着腰,绕着夏幻萍一米远的位置才慢慢走过去。 “我擦,这么多啊。”天梦田挠挠头,似乎在想办法。 “咳咳,你再不快点,小心她把你假发揪下来!”天穹看着天梦田一脸痴傻有些焦急,凝气传音道。 “额。” 天梦田的身体猛的僵住了,挠头的手瞬间放下,他的手心,竟已满是汗了。; 第十一章.天才,岂非说说而已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一章.天才,岂非说说而已 天穹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半眯着眼睛。 但表情绝对不是惬意的。 天鉴玺在夏幻萍的怀里装着睡,至从那次抓阄之后,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跟自己的太爷爷太nǎinǎi住到了一起,对了,还有自己的母亲,她也跟着一起的搬了进来。 他也知道太爷爷也肯定是在装睡,母亲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了,他更知道只要他一睡去,那夏幻萍就会离开,他跟太爷爷才有好rì子过啊。 “nǎinǎi,好了吗?”天鉴玺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叫青岚的女子站在门口向着屋内的夏幻萍弱弱问道。 “好了好了,鉴玺这孩子真乖,才这么一会抱就睡着了,瞧,睡的还挺香。” “是啊,鉴玺这孩子是很乖巧。” 行了行了,别拍我马屁了,好了就快走吧,我亲爱的太nǎinǎi和妈哦!天鉴玺在心里默默叹道。 夏幻萍将天鉴玺放回床上,用凶蛮的眼神看了一眼天穹,然后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唔,都走了啊。”天穹点点头,“很好很好。” 天鉴玺睁开眼睛,慢慢爬了起来。挪到靠墙的位置后,以打坐的姿势坐着看天穹傻笑。 天穹狐疑的眯了眯眼,这个曾孙子给他感觉太过诡异,不仅仅是行为上的,还有身体上的,在昨rì他亲自给天鉴玺检验的时候,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不对,不是吓,而是惊骇。 大先天之体? “世上还真有这类人存在吗?”天穹疲倦的揉揉太阳穴,继续想到,“人始之通灵,以其灵异或以区分,划五等,一为六感尽失,二为八脉堵塞,三为大小后天,四为通彻无暇,五方为大小先天。普通人尽在二三之列,为jīng英也至多不过无暇,穷其一生能到达小先天的也是少数,这小家伙的大先天之体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是上了邪物?”天穹看了一眼靠在墙上左右晃动的天鉴玺,摇摇头,立马否决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咳咳。”天鉴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下打断了天穹的思路,但天穹还是耷拉着眼皮,身体完全没有想要起身的想法。 “凡大先天之体,五rì开灵窍,十rìjīng骨骼,二十rì开始吐纳内息累积,月末便通语,十岁就大成。如此之神奇?”天穹的眼珠子转了转,掐指算了算,“算到今rì,不是已经月末了么,这么说,这小家伙……已经会说话了?” 天穹正这么想,那边的天鉴玺就像是通晓了天穹的心思一样的喊了出来。 “太爷爷啊,你再不来,你孙子,哦不,曾孙子我就死这里了!” 噗通――天穹跌倒在地上,摔得老花镜都歪向了一边。 “真……说……说话了!” 天穹指着天鉴玺,颤抖的说道,也不管那老花镜,从地上爬起来就跳到了天鉴玺的旁边。 “再说……说一句。” “那太爷爷你先把我的腿分开,盘太长时间,麻了……哎!哎!哎!太爷爷你怎么了,别激动,别晕过去啊!” “不可能,不可能,通语……再怎么灵智,也是刚刚掌握,怎么可能如此流利?” 天鉴玺笑了。 他用一种近乎挑逗的语气说道,“太爷爷啊,我可是天才啊,天才,岂非说说而已的啊!” 天穹看着眼前这个丁点大的曾孙,突然扬起了一股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 “把手伸过来。”天穹撇撇嘴,不去理这小小曾孙的巨大自恋,声音一沉,说道。 “那您是不是,帮我把脚先给……” “哼,”天穹一甩手,天鉴玺只感觉一股股凉风扫过,冷飕飕的冻起了他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他的脚也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送开,天鉴玺打了一个抽搐,血液的突然快速流动令他的身体好一阵难受。 “好了吧。”天穹勾勾手指,“手,拿过来。” “还没有,这个,您得给我改改。”天鉴玺揉了揉双腿,然后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金锁项链。 “什么意思?”天穹不明白天鉴玺的意思,有些糊涂。 “这个,可不大吉利……”天鉴玺看到天穹的脸sè变了变,也不慌张,不等天穹说话,立刻自己接上去说,“把它变作一把剑吧,那,才是我想要的。” “剑?” “没错。” “为什么?” “呵,我是一个战士。” 天穹完全没反应过来,现在他与天鉴玺的对话,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天穹的瞳孔剧烈的跳了一下,继续说道,“别不承认,你自己看看,你的行为,像不像一个孩子。” “呵呵。” “大先天之体,在人类历史上不是没出现过,你这些征兆若是你收敛一些,我或是还只是奇怪,而不是现在的肯定了。” “可我是天才啊,岂非说说而已的。” “废话,你是天才不假,但是你说的话中的很多语气和词汇在没有教过你的情况下,难道说是你自己参透的不成?” “老头,你真聪明,虽然没我聪明。” “哼,你还不打算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啊,我说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信!”天穹硬气的说道。 “呵呵。”天鉴玺大声笑了起来,只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他那稚嫩的声音显得很是诡异。 稚嫩的沧桑。能不诡异吗。 “我上辈子,没见过你,老头。” “上辈子?” “我还是我,你懂吗?” 天穹摇摇头。 “所以说你没我聪明吗。这种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能说清的只有三点,一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回到十六年前,也就是现在,二是我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是天家的子孙,还有,三是我不喜欢说谎。” “听起来,想是天方夜谭。” “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不过,我是天才嘛,岂非说说而已的,老头啊,你信吗?” “百分之九十九的不信。” “我就知道。” 天穹敲了一下天鉴玺的脑袋,“呸”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小子就不能低调一点吗!今天我就当做梦了,我说你还是个孩子讨人喜欢一点,小心你这样子被幻萍老太婆当怪物扔出去!” “你……” 天鉴玺抬头向上看去,天穹眼里的深邃,他完全看不懂。他呆了片刻,突然一怔,邪邪的笑道:“这怎么可能啊,我可是天才啊,天才,岂非说说而已的!” 第十二章.双生合欢铃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二章.双生合欢铃 “那这么说,我天家的功法你也尽都是会了?” “那自然。”天鉴玺挪挪自己的小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然后说道,“就是天家秘法我也会啊。” “你就吹吧,我这个老族长都不知道我天家有什么秘法,你会?”天穹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相信。 “少来激将法。”天鉴玺闭着眼说,“这本就是天家秘辛,你不知道很正常。”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那你要先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讨价还价?” “怎么,不应该吗?” “行,你说便是。”天穹也盘膝坐下,打起了坐。 “我的身体……” “得,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天穹打断天鉴玺的话,继续说道,“说实话,你这种诡异的体质,我也没见过。” “……” “你是传说中的‘大先天之体’,是号称最适合修炼的体质,但是你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先天之气,却又是最不适合修炼的,你想问的并且想让我帮你的,是不是解决你这样的毛病?老实说,我也没这能耐。”天穹抓起一缕胡子细细摸着,咂咂嘴说道,“而且你的身体奇怪的还不止这些。首先你没有气海穴,这就表示你不适合习武,再者你的灵台是空的,这就表示你不擅长冥想,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你没有神识海……” “没有会怎样?” 天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代表你将一辈子都无法走进真正的武学极境,你走的将只能是外家的功夫,内家功法你是没可能学了。” “可是……我能够催动内息啊!” “瞎说,你压根不可能产生内息,催动?你小子不是在做梦吧?” 天鉴玺睁开眼睛,看着天穹一脸不信,心中十分的气急。他顿时双目又是紧紧一闭,心中开始默念起沈霁辰教给他的那套功法,只是第一个字开始,天鉴玺就感觉自己的小腹猛的跳动了一下。 “秉天之锐气,化骸骨之先决,天成法约,难行堕堕,白回首之堪,暗府离之明,气吞吐,直走任督,盘三曲,定五脏,通灵台,转魂魄……” 天穹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也奇怪天鉴玺怎么突然不说话起来,睁开眼看了看,结果眼前的一切,差点没惊的他把舌根子咬下来! 他的眼前已经看不见天鉴玺了,一层层白茫茫的雾气像轻纱一样的包裹了天鉴玺,他看着眼前这个椭圆形的气团,试着用自己的神识去感应天鉴玺,但结果还是惊讶的,他的神识试图穿过这白雾的包裹,但不曾想,这看似脆弱无比的白雾竟像是无底的渊崖,他的神识一进入其中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丝毫不客气。突然那白雾波动了一下,原本平静的周围开始猛的颤抖起来,天穹也不慌,只是加大自己的神识查探,但他太不小心了,天鉴玺周围的白雾可不是好欺负的,天穹只感觉到像是被鞭子重重抽了一下的感觉,整个人竟然就这么坐着向后倒去,天穹伸手稳住自己的身体,却没想到,那道力量是如此之霸气,天穹犹如像是被黄河长江那样的大河大江在重重冲刷着,一股令天穹窒息的力量狠狠的向他的全身挤压来,没有一点死角,只叫天穹气郁。 哇——天穹一口血吐了出来,却是喷向气旋的途中,叫气旋全部反shè了回来,溅了天穹一身。不过他的身体终于是平稳了下来,原本离天鉴玺不过半米的他,现在却坐到了地下,离天鉴玺整整三米远。 “炼己存诚。其要诀为惩忿窒yù、虚寂恒诚;扫除后天之习染,独露先天之真体;使识神退位,元神呈现;息断俗缘,退藏于密。丹家收拾身心,凝神定虑,即归中宫祖窍,养自我本来一点灵光,常应常静,二年三年,积久益善,促开玄关一窍。这是道教修内丹的第一步,他……”天穹喘息着,眼睛的颜sè渐渐的变得浑浊起来。 “其功法为择地入圜,身心意不动,收摄jīng气神三宝归于中宫,时时觉照,刻刻规中,借假修真,以玄关一窍立基敛藏神炁,行抱元守一之诀,更复坐忘内视,行凝神入炁穴之功,活子时至元阳生,勃然机发,于恍惚杳冥之中,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龙生于离,虎生于坎,当虚极静笃之时,将元神沉于羔穴,听其自呼自吸,采有气无质之壬水,坎中真阳,以真意摄入中宫,与离中真yīn会合。”天穹眼睛瞪的巨大,看着天鉴玺身周那些原本雪白的气雾开始转变成渐渐有青蓝之sè,不禁傻傻喃道,“筑基?怎么可能……补足全身生理机能一亏损,同时初步打通任督和三关的径路,直至气通、全身经络通畅,达到jīng满、气足、神旺?” 玎玲——天穹眼皮一跳,这种清脆的铃铛的声音,怎么听的这么耳熟? “化天初乃始梦归,七星离合,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心神明净。三魂建久,舌正神伦,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心神丹元,令绝通真。道炁常存,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洞中玄虚,晃朗太元。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天鉴玺还在心里默默念着,他并不知道身外边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静,像幽深潭水里的一粒石子,一动不动,沉静自得,忽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的声音,他才有所变化,他还是闭着眼睛,却渐渐感到一抹的紫sè慢慢的展现在了他的心头,那样纯净的紫sè,为什么这么像某个人的眼睛? 双生合欢铃?! 天鉴玺的脖子上除了一把他父亲硬要他戴上去的金锁外,就是他母亲给他的双生合欢铃了,如此动听的铃声,只可能是它发出来的了,它……? “小子,还记得我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 “沈霁辰!” “宾果,加十分。”沈霁辰的声音从双生合欢铃里传出,听的天鉴玺耳朵一阵怪怪。 “你在这铃铛里?” “这是我的神识。刚刚你旁边的那个老头企图探查你,才触发了我的神识保护,呵,你放心,那个家伙已经重伤了。”沈霁辰的声音继续从双生合欢铃里传出,声音里有一分轻松和怡然。 “重伤?!”天鉴玺一惊,在心里咆哮道,“他是我太爷爷喂!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你太爷爷啊。”沈霁辰的声音小了些,“也没怎么样了,不过是快死了而已……” “还而已!” “……” “喂,你倒是说话啊!” “干嘛?” “还干嘛!”天鉴玺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应该为你行为负一下责啊!” “不就是快死么……至于那么凶吗……”沈霁辰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说道,“你这铃铛还是有几分神奇的,竟然是个空间法器。” “那些不重要,你别叉开话题,先说说怎么救我太爷爷。” “呦,看不出。还是个孝子哈~你这个铃铛里有不朽宫的神药,你取出来给你那什么太爷爷吃了就好了。” 不朽宫?神药? “你说什么东西啊?” “我叫你刚刚好好听吗,得,现在说又来不及了,小子,再见了……” “喂喂喂,你这家伙!” ………… 天鉴玺缓缓睁开眼,之前环绕的青蓝气雾早在天鉴玺和沈霁辰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昏迷的天穹,才确定刚刚发生的不是一个梦,沈霁辰那家伙,真的伤了天穹。 第十三章.芝麻开门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三章.芝麻开门 天鉴玺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天穹,也有些为难。 沈霁辰说他的铃铛里有神药,但没说怎么拿啊……更何况,他也从来不知道不朽宫里还有这样能救命的药啊,天晓得它长什么样。我擦,沈霁辰这家伙出手要不要这么狠啊! “他说我这是空间法器……只是,法器是什么东西啊。”天鉴玺一手拽着脖子上的双生合欢铃,一手挠着他还没长多少头发的脑袋,继续想到,“试试用神识?” 天鉴玺说试就试,对着铃铛就想用神识来入侵。结果,他憋了半天,头皮都想痛了,那铃铛也不见什么反应,这时他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连神识海都没有,哪来的神识?等等!一些传说的神话故事里不是说一些宝贝要滴血认主的么,难道…… 想是这么想着,但到了真正实践,天鉴玺又犹豫了。 没办法,如果说怕痛是一种弱点的话,这恐怕是天鉴玺身上最大的弱点了。 “怎么办?”天鉴玺盯着自己的手指,呆住了。而旁边的天穹,天鉴玺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比之前更弱了。 “不管了。”天鉴玺咬咬牙,虽然他还没有牙。他一手用力的拽下脖子上那个被天穹用内力捏化的金锁,不对,现在已经是一柄金质的小剑了,天鉴玺大呼运气,还好刚刚让天穹给他改了,要不然这一时半刻的他还找不到可以划手的工具呢。天鉴玺的眼皮抽了一下,这切肤之痛他也没感受过,这还没切那,那即将到来的痛苦的恐惧感瞬间爬上了天鉴玺的心头,天鉴玺心想到,还好自己不晕血,不然自己割了,痛了,结果晕过去了,那还不亏死? 他虽是这么想,结果到头来,也还不是头一扭,眼一闭,手上的动作倒是利索,金光一闪,天鉴玺差点太用力把自己的手指给整个切下来,还好那种害怕疼痛的恐惧感令他的手一抖,才没酿成大祸。 “嘶啊……啊……好疼,好痛。”天鉴玺的手指上,一道长约一公分的伤痕正在配合这天鉴玺的惨叫而涓涓流着血,以衬托天鉴玺的哀痛,“我的处子之血啊,啊?呸!我的第一次……额,也不对……” 天鉴玺将手指放到双生合欢铃上,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沈霁辰。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天鉴玺看着面前毫无反应的双生合欢铃,嘴角冷不禁的剧烈抽搐着。 “沈霁辰!!!” “嗯,叫我干嘛?” 天鉴玺的气势顿时一萎,两只眼睛细细的盯着眼前这个铃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没走!”天鉴玺尖声叫到。 “是啊,差点就看不到这么jīng彩的一幕了。”铃铛里的声音笑了笑,“你干嘛呢,弄的这铃铛都是血?” “废话,你又没告诉我这铃铛怎么用!”天鉴玺愤愤道。 “我叫你刚才不要打断我说话,怎么样,遭报应了吧。”铃铛里的声音笑的更开心了,笑的天鉴玺牙根直痒痒。 “那你快点说啊,我太爷爷都快不行了。” “嗯,是快来不及了,唉,又没事,死了就死了哇,来,我们先来唠一下家常……” “你给我滚!” “得,还是这火脾气……” “你说是不说?” “说啊,你大喊一声‘芝麻开门’不就好了么,真是没脑子。” “额,额?芝麻……开门!” 这一下,铃铛里又沉默了,又不理天鉴玺起来。天鉴玺的拳头紧了又松,他真是拿沈霁辰没办法了。 这就是力量啊……我不断追求的力量啊…… 天穹的气息已经虚弱到接近消失了,天鉴玺紧紧地捏了一下这个浸满自己鲜血的铃铛。用很严肃的口气大声的喊出了这一句有些滑稽可笑的口令。 “芝麻开门!” ―――――――――――――― ―――――――――――――― 夏幻萍牵着青岚的手,漫步在天家的后花园里。 “nǎinǎi……” “嗯,怎么?” “没……” “你感觉到了?” “……” “那种不安,是不是?” “嗯……”青岚低头,默默地从腰间取下系在那里的一枚紫金sè的铃铛,然后对夏幻萍说道,“这是双生合欢铃,想必nǎinǎi自然是见过吧,它是双生中的母铃,一般是不响的,可是,刚刚震了一下。” “给我瞧瞧。” 青岚递过去,夏幻萍随手接过瞧了瞧。 “模样倒是不出奇,嗯?奇怪……” “怎么了,nǎinǎi?”青岚看着夏幻萍那愈发有些沉重的脸sè,有些紧张。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枚铃铛的历史约是有四百年了……极有可能是当年盛极一时的魔宗的圣物……” “魔宗?” “我们边走边说吧,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嗯。” “相信你也清楚,现在的时局吧?” “嗯。” “明面上,偌大个华夏皆是我们‘天地玄黄’四大世家掌管,但其实各个世家的族长都知道,真正在支配的,其实是不为人所知的上三宗。这你可能就不知道了,我给你说说吧,其实细细说来,你应该也都知道,所谓的上三宗,其中之一就是我刚刚说的魔宗,还有就是道宗,千年以来,正邪互斥,但因为力量相差不多,谁也奈何不了谁,魔宗的行迹十分神秘,至今也还没有人说的出魔宗在何处,但道宗不同,在天下可谓遍地开花,像武当,就是道宗最出名的一个地方。” “可是上三宗……不是应该有三个么?” “呵呵,因为上三宗的顶尖存在,我们都认为是一个传说。也许是不存在的。” “传说,不存在?” “是啊,这个传说的名字叫‘昆仑’!” 青岚迷惑,不解的看着夏幻萍。 “不对吧,nǎinǎi,昆仑在历史上存在过啊。” “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小妮子~”夏幻萍笑笑,“你说的昆仑,是从前一个门派,当然,他们取这个名字一是因为他们的门派坐落在昆仑山上,二也是有可能真的跟我所说的那个‘昆仑’有一些渊源。” “nǎinǎi,你这左一个昆仑,右一个昆仑的,都把我绕晕了。” “呵,行,我们不说它了,本来就与我们没什么关联的事情么,我们何苦要cāo废心力去管呐。”夏幻萍瞄了一眼青岚,发现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紧握的双生合欢铃里,笑了笑,将铃铛还给了她,说,“别,担心了,你看,这不是到家了吗?” “呵呵,”青岚接过双生合欢铃,小心的系回自己的腰间,用笑容遮掩自己的仓惶。 夏幻萍牵着青岚向房间走去,却是在不经意间瞧了瞧周围,一片静谧,想必是没发生什么是吧? 轻轻的推开门,就看见天穹和天鉴玺一老一小坐在床上打着坐,夏幻萍看着这样的一张有些发愣,倒是青岚观察的更仔细,发现天鉴玺的食指被包扎了起来,一下跑了过去,拉住了天鉴玺的手。 夏幻萍嗅了嗅,房间里,一股淡淡的药香闻着很好闻,然而夏幻萍的眉头却是皱了皱。 “这个房间里,怎么有血腥味?” 夏幻萍看过去,天鉴玺的手指包扎的并不多,表明伤口并不大,也就是这已散去大半的血腥味不是他留下的,她再瞟了一眼天穹,他的身上,衣服跟早上的不一样,是新换的……? 他们两个在家里,干什么了。夏幻萍的眼里,浓浓的怀疑在盘旋。 第十四章.说谎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四章.说谎 夏幻萍像是一个侦探碰上自己令自己着迷的案件一样,饶有兴趣的盯着天穹和天鉴玺。天穹倒好,打坐的原因是伤到身体了,可天鉴玺不是啊,在夏幻萍那X光一般的眼睛扫视下,全身都冷飕飕的,像是被夏幻萍看光了一般,不过,他的确什么都没穿,现在是夏天,天鉴玺穿的挺清凉。 “nǎinǎi,怎么了?”青岚爱惜的摸摸天鉴玺的手指,回过头,看见夏幻萍一脸的凝重,出声问道。 “你爷爷受伤了,我在想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等爷爷醒过来,再问他不就是了?” “哼,他会说?”夏幻萍指指天穹,“这个死要面子的老头!” “呵呵。”青岚干笑。 “你没看见这犯罪现场都被他打扫干净了么!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爱干净的人,瞧瞧,连衣服都换了,肯定是有人将他击伤了么!” “您不是都得出结论了么,怎么还这么生气?” “结论?”夏幻萍摸摸自己那略有些英气的柳眉,淡淡的说道,“我想知道是谁弄伤他的。” “咳,老婆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你也不想想,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弄伤我啊。”天穹竟是醒来了,但还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眼里虽然浑浊,但还是令人能清晰的看到一抹狡猾的笑意。 “得了把你。”夏幻萍走去就用手指戳了戳天穹的额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就知道吹牛。” 一旁,天鉴玺冲着天穹暗暗做了一个“你不行”的手势。天穹是看到了,可是夏幻萍也看到了。 “你看看,鉴玺才这么小,还什么都不懂,都知道吹牛是令人羞耻的。” “他,会不懂!”天穹低声喃喃道。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天穹急忙摇摇头。 “为老不尊的家伙,别以为四大世家真的以我们天家称首了,还有,你会不知道吗,在上三宗里,比你强的,多了去了。”夏幻萍继续戳着天穹,天鉴玺看着天穹额头zhōng yāng那个逐渐显现出来的红印开始发呆。 “你这话是不对了,幻萍,四大世家不以我天家成首还能是谁?还有,这普天之下,是没几人能弄伤我啊,你说上三宗,哼,他们要是出手,我还有可能只是受伤吗?” “算你分析对。”夏幻萍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话锋一转,说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事情。” “现在?发生什么了?” “别以为我闻不出房间里的血腥味,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 “切……专业属狗的。”这次天穹不敢喃喃说了,憋在心里骂道。 天穹指指身旁的天鉴玺,一句话也不说。 夏幻萍以为天穹指的是天鉴玺的手指,冷笑一声说:“你少来,手指上划出一个伤口所会溢出的鲜血的血腥味可没这么重。” “谁说他手指了?”天穹诧异的看了夏幻萍一眼,然后推了推身边的天鉴玺,冲他说道:“喂,小子,叫一声‘太爷爷’来听听。” “那个,爷爷,鉴玺他还不会说话呢。”青岚出言提醒,天穹却没理她。 “你看看你,什么态度,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啊!鉴玺才一个月多点大啊。” “就是,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对我妈这么凶,真是欠揍啊,你说呢,太nǎinǎi。” “就是。嗯……嗯!” 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夏幻萍和青岚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天鉴玺。 “刚刚是他在说话?”夏幻萍扯扯青岚的袖子。 “好像是的,nǎinǎi。” “你打我一下。试试,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个,孙媳妇,这不麻烦你,我来我来,我来打她。” 天穹的气焰瞬时高涨。 “你敢!”夏幻萍狠狠的瞪了天穹一眼,“你信不信老娘我罚你跪搓衣板?” 夏幻萍用的是疑问语气,但是在天穹耳朵里,那就是强调,重点强调句! “不敢,不敢。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呵呵……” “虚伪。”天鉴玺哼了一声。 一下子,注意力又回到了天鉴玺身上。 “真是他说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废话,他是大先天之体这样的神体质,你不是也看过那本古书么,‘人始之通灵,以其灵异或以区分,划五等,一为六感尽失,二为八脉堵塞,三为大小后天,四为通彻无暇,五方为大小先天。’,‘凡大先天之体,五rì开灵窍,十rìjīng骨骼,二十rì开始吐纳内息累积,月末便通语,十岁就大成。’这不就是月末便通语么。” “可能么……”夏幻萍本来想立马否决的,但看着天鉴玺这个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她又迟疑了。 “废话,我……我教这小子说话一上午了。他再不会说话,那就是笨蛋了。” 这一句话,叫天下多少孩子情何以堪。 “额……”夏幻萍对天穹表示鄙视。 “额……”青岚对自己儿子表示惊奇。 “可是这跟你的伤有半毛钱关系吗?” “当然了,我教完,一好奇……” “好奇?” “喂,老婆子,让我说说完好不好!”天穹小小的咆哮起来。 “行行行,你说你说。” “我不是好奇么,就想用内力试试大先天之体的构造跟普通人的体质有什么不同。结果一探进去我就后悔了……”天穹看了一眼夏幻萍,希望夏幻萍来问他为什么后悔,结果等了半天,夏幻萍和青岚的脸上只有渐渐加重的不耐烦。 “这小子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而且在强行吞噬着我的内力,你也知道,内息这种东西不绕一个周天是不能停的,我只好咬牙坚持,结果才三分之一的周天,我的内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没办法,我一心急下,就强行断掉了,然后我就受伤了……” “那鉴玺的手指?”青岚出声问道。 “三分之一周天……正好在他的手指处,我强行断开,他也受伤了……” “鉴玺没事吧?”青岚紧张的看了一脸顽皮的天鉴玺。 “他?他能有什么事啊,这个小怪物,你自己去看看,我估计他的手指都好了已经……” 天穹离天鉴玺最近,随手扯过他的手,拉下他手指的绷带,天鉴玺的手指白嫩嫩肉呼呼的,却是就不见一丝伤口! 但是他的食指的尖端,那一点点紫sè的光芒,却是在指缘上在慢慢闪耀…… 耳旁,又传来了那熟悉的清脆铃铛声,只是那声音,显得很遥远。 第十五章.再见天才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五章.再见天才 这简直就是在熬rì子。 天鉴玺心想。 这种关禁闭一样的闭关就是一种煎熬啊。 天鉴玺看着窗外的天空,眼里尽是艳羡。天这么蓝,云这么白,风,是这么清啊。 可是自己呢,却被关在这里闭关。 “可恶的老爹……” 七岁了,哪怕在jīng神上天鉴玺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但生理上,他还是一个只有七岁大的孩子。 贪玩是本xìng,不是想拦就拦的住的。 “秉天之锐气,化骸骨之先决,天成法约,难行堕堕,白回首之堪,暗府离之明,气吞吐,直走任督,盘三曲,定五脏,通灵台,转魂魄,化天初乃始梦归,七星离合,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心神明净。三魂建久,舌正神伦,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心神丹元,令绝通真。道炁常存,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洞中玄虚,晃朗太元。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 天鉴玺一遍又一遍的默默念叨着,但是天鉴玺也知道这是无用功,这样子修炼,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已经达到一个饱满的程度了,想他前世那样,饱满到没有机缘巧合是无法在进一步,对于天鉴玺不断想要变强的心理来说,其实挺受罪的。 太爷爷天穹对天鉴玺的期望尤其大,还有自己的父亲,那个不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擎起天家大任,把天家带向更美好的明天。恐怕只有自己那个有些天真的母亲,才希望自己平凡普通一些吧。 “头脊需正直,身清灵放松,双目微垂帘,舌尖顶上腭,鼻吸呼自然,两手抱神诀。” 天鉴玺的存在在天穹和天浩宇的刻意隐瞒下,已经是一个秘密了,甚至在天家之内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当年天鉴玺表现的如此惊艳,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时间在腐朽,往事又有几人记得了。 天鉴玺突然有些伤感了。也开始想念一些人起来。 张子强…… 吴炳辉…… 吾燕…… ………… 是了,在天鉴玺心里占了绝大多数位置的,还是沈霁辰啊。 “沈霁辰……”天鉴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心里看的这么重要,而那个男人又不是xìng取向有问题,就足以说明,其的重要xìng了。 “依他告诉我的,我现在处的阶段,应该就是结金丹的前期了,内息充盈,百骸有力,筋骨强健,凝旋其中。”天鉴玺举起手,轻轻的摇晃着自己右手的食指,隐约间,又似乎传来了那清脆的铃铛声,沈霁辰重重的叹息着,至那以后,沈霁辰再没出现过,这双生合欢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与他的右手食指永远的结合在一起了,也是至那以后,天鉴玺才发现自己的璇关,竟是又通了。 璇关,一般位于璇师的胸前肋骨第三根的正中间,是璇师纳璇力重中之重的一个位置,所有的璇力都需要通过璇关才能到达丹田,然后才能形成璇师所特有的“璇核”,这是在璇师达到最基本的诞阶就会出现的东西,但是天鉴玺内视自己的身体,看到的却是一个气旋,一个液涡在相互的影响,天鉴玺想,大概就是结金丹的原因影响了璇核的凝成吧。 他现在的实力有多强? 如果这么问他,天鉴玺一定会伸出一根手指摇摇道:“别问我,反正撂倒你,是绰绰有余了。” 听上去很装逼,但这就是天鉴玺的实话。 但是贪婪是天鉴玺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 “还有十八天,家族的比试啊……”天鉴玺摇了摇下唇,眼神显得很坚决,“能够出去历练的机会,我一定要抢到手!” 天鉴玺站起身,走到了窗户那,狠狠的用手一把拉下了那一层铁帘,一瞬间,闭关室里一片漆黑。 “再见了,天鉴玺。”天鉴玺走到闭关室的中心坐下,黑暗对他的影响近乎为零。 “再见了,昔rì的天才,从今天起,我要做的,是绝才!” 天鉴玺缓缓的举起右手,动作小心而谨慎,他伸出食指,黑暗之中,才晓的他的食指的奇异之处,那一抹沿绕着他食指边缘闪耀的紫芒,边闪,边释放着微弱的轻音。 还是那铃铛声。 依旧清脆。 “芝麻开门……”天鉴玺严肃的说着这一句滑稽的口令,显得很庄重,眼皮却依旧是不争气的跳动了一下。 这沈霁辰设的密码,天鉴玺对此的意见很大。这么多年了,依旧未变。 他的手指前突然跳出了一个类似显示屏幕一类的东西,虚空的这么悬立在天鉴玺面前,上面陈列着许许多多的东西,有天鉴玺认识的,有天鉴玺不认识的,当然,天鉴玺不认识的比较多。 这是沈霁辰给天鉴玺留下的众多宝贝。 虽然天鉴玺一个也不会用,他看到这些东西的反应只是觉得沈霁辰变得愈发的高深莫测。 “找到了,我要的药剂。”天鉴玺用手指轻触了下屏幕,待到手指锁定了他所要的药剂后,他才轻轻的将那药剂拖出屏幕窗口,只见的紫芒突兀的一闪,那屏幕中的药剂竟是到了现实世界的天鉴玺的手中。 “不朽宫这么多神药,沈霁辰是怎么得来的?”天鉴玺用两指钳着这一瓶细长的泛着青绿sè的药剂,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好奇,“三百年品质的木jīng华么,价值不菲啊……” 对于别人,天鉴玺向来不客气。 天鉴玺又站起身来,在如此漆黑的闭关室里,却是看也不看下,向着一个方向直直的走了过去,只是二十来步的距离,天鉴玺就又是不动了,他像是喝醉了一般,用沉醉的迷离的眼神看着手中的木jīng华,然后竟是将木jīng华向前一甩,双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来。 噗通——水声? 天鉴玺边脱边向前走去,又大概是五步左右的距离,就看见天鉴玺浑身**的站在一个人工的温泉前,天鉴玺那像猫一样拥有夜视的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当黑暗对于他如白天了以后,他看见的,就只剩下眼前这个绿汪汪的,还在冒泡的一汪温泉了。 天鉴玺的手放到温泉的上方,绿sè的蒸汽从他的指尖流逝,他的表情开始变得享受起来,笑的邪邪的,嘴里重复着一句,语法完全错误的英文: “Ilike……” 第十六章.极木之精华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六章.极木之jīng华 天鉴玺坐在温泉里,幽绿sè的蒸汽映衬着天鉴玺的脸显得有些诡异。 “借势……果然神奇。”天鉴玺猛地一睁眼,双眼之中一片绿sè流转。 “可惜我没怎么进修过……”天鉴玺低声叹了一句。 天鉴玺原来是焱阳宫的三年级的学生,只能接触有关“借势”的一些基础,要真正掌握借势这一门,要五年级…… 而这木jīng华,就是最好的滋润火系璇师材料之一。木jīng华的全称为“极木之jīng华”,是通过提炼一种珍惜的名叫“盘古木”的木材的分泌物而得,这种树木在现实世界已经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了,而在璇玑世界,天鉴玺知道的盘古木,也只有三颗。 奇迹学院的那一颗,还是最小的那一颗。 而像这种三百年的极木之jīng华,已经不是用钱能去买的了,所以天鉴玺实在想不通,这沈霁辰这些神药是从哪里让他淘来的? 噗腾、噗腾、噗腾――天鉴玺的身旁突兀的跳出了三朵紫sè的火焰,然后几乎一瞬间,整个温泉在一刹那被点燃。 这温泉水也不是凡物,而是璇玑第三大王国瞳蒙之国所依傍的一座雪山的雪水,因为水璇之力的浓郁,所以这种雪水被赋予了一种能够使璇力安静下来的能力,也是一种十分珍贵的材料。 水生木,木生火,双重借势。 整个温泉燃烧着,而火焰却不是极高的温度,天鉴玺只是感觉到一种仿佛被阳光照shè的温暖,这一下子,天鉴玺竟然有些犯困的感觉。 “喝!”天鉴玺低低的轻叫道,手凝做一个玄奥的手印,继续在水里坐着,只是却是明显的,所有燃着的火焰都齐齐的向天鉴玺靠近来过来。 他的身体仿佛被分割了,一边冷一边热的交换着,璇力所形成的水涡是冰冷的,内力所形成的气旋是温热的,这样的冷热交替,对于天鉴玺的不是折磨,反而是一种极大的快感,他只是觉得全身仿佛都麻了,冷热两股力量在相互接触的瞬间的那轻微的爆发,刺激的天鉴玺都快要呻吟了。 一切,聚于丹田。 一炎浆一河水的碰撞,终是在此彻彻底底的爆发开来。 “吞吐天地,气纳百生。” “蒙蒙续道,越祥瑞和。” “绮梦黄梁,癸甲交服。” “百川归海,旋逆成丹。” 天鉴玺默念着,身体里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内力凝成的气旋缓缓的转了一个方向,一股巨大的内力从丹田爆发开来,跟璇力的方向渐渐地从同向转变成了相反的方向,这下一来,之前的那种令天鉴玺舒爽的感觉一霎即逝,紧接着来的,便是巨大的痛苦。 天鉴玺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裂开了,所有的筋脉都在胀痛,他的身体里,正行的璇力和逆行的内力接触,不断的爆发开,一次又一次,虽然轻,却是积少成多的变得疼痛起来。天鉴玺可是极其怕疼的一个家伙,或许是天生的痛感神经比较发达,在他感觉到身体内的痛感开始传来的一瞬间,天鉴玺整个人痛的佝偻了起来,侧摔到了温泉之中。 咕噜咕噜――一时的急促,天鉴玺大口的吞咽下了几口温泉的水,反倒是微微的平缓了他身体那犹如爆炸一样的反应,叫他的头脑稍稍的清晰了些。 天鉴玺艰难的端坐了起来。 双眼的瞳孔用可见的速度放大起来,黝黑黝黑的像一个探不到底的深渊。他的手双手合十平举至胸,嘴微微的张开,舌尖顶着牙上膛,开始了缓慢的吐纳,他的头发在跌入温泉的时候就湿了,一股股的贴合着他的脸庞,显得十分狼狈。 平缓只是暂时的,天鉴玺知道,压制只会造成更强大的反抗,这也只是才那么一会,天鉴玺才刚刚摆好姿势,身体的爆发又剧烈的进行起来,璇力与内力相互抗衡着,在内力的逆流越来越快的情况下,璇力也开始加速运行,但是,这时候天鉴玺那张满是痛苦的剑竟然笑了起来。 是的,天鉴玺笑了起来,笑得像似捡到宝似的。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那两股力量竟然在逆向的摩擦碰撞中在一点点的融合,虽然量在变少,但天鉴玺清楚,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变强! 而且,他的丹田那,也已经渐渐有了金丹的雏形了。 是一颗只有大拇指指甲一般大小的金丹,每当两股力量交触有一丝那融合的力量产生,那金丹的雏形就变得更加明显。 “呵!”天鉴玺突然轻喝了一声。 只见他那已经放大到极限的瞳孔之中,突兀的跳出了一朵莲花般的紫sè的火焰,他的瞳中焰天鉴玺自己也不太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天鉴玺相信这一定是往好的地方发展。 尤其,当那两朵莲花般的紫焰出现后,在丹田内也出现了一朵稍大些的莲花紫焰后。 金丹的雏形在紫焰上仿佛是在被灼烧着,整体感觉有些开始向通彻明亮变化,而更明显的,那两股力量在交汇于丹田的时候,经过莲花紫焰的灼烧,转变成那股融合的力量明显变快了。 温泉池子里,绿sè淡了。连燃烧着的火焰也逐渐开始消散。 “啊!一气呵成!”天鉴玺大喊。 他的眼里,莲花紫焰跳动的更欢了。 他的体内,璇力和内力都尽消失了。 剩下的,只是一颗大若鹌鹑蛋般的金丹,显得是浅灰sè的而且有些透明,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满满盛着的粘稠的一种淡黄sè的液体。 天鉴玺知道,那一定就是他一身内力和璇力的jīng华了。 他站起身,有些踉跄,一步一缓的走出了温泉,难受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他的眼皮微微的跳了跳,只见他全身的毛孔内一下爆发出一股幽紫sè的火焰,极高的高温,一瞬间将身上的水分蒸发了干净。 “这,才是力量啊!”天鉴玺仔细的瞧着自己的手,心里喜悦而满意,“自己终于zì yóu啦!” 天鉴玺畅快的导引着自己的力量,他已经决定了,今后叫这种神奇的力量为内璇,他将力量集中的会聚到了他的右手中,然后,就是重重的一拳。 他打在地上,毫无反应。 天鉴玺的嘴角轻轻上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偌大的闭关室静谧地摧毁了。静悄悄的,所有的理沈霁辰五十米内的一切,悄然化为了一片飞灰……! “我好像忘了什么……”天鉴玺喃喃道。 这是他三年以来第一次接受太阳晒了,长时间的不接受太阳照shè,天鉴玺的皮肤已经白皙的到惨白了,yīn深深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天鉴玺沉默着睁开眼,低头看了看。 “……” 天鉴玺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额……” “我忘记穿衣服啦!!!我靠!” 第十七章.天成功的君子之道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七章.天成功的君子之道 天鉴玺悠哉游哉的逛在天家庄园的后花园里,捉蜂引蝶的玩的很开心。 “小福,到时候给我端些点心到我房间来。”一个声音突然一下划破这后花园的宁静,天鉴玺穿出草丛,讨厌的看了一眼声音的方向。 走过来的是一个小孩和两个紧跟着的仆人,那小孩颇有傲气的对着一旁的一个身穿淡灰sè的仆人说道。 “是,成功少爷。” “小马,这后花园的花开的不错嘛,你去给我采几朵来,我要送给母亲。” “是。” 小马应完就准备走上前去,却被那个小孩一把抓住。 “你好像少说什么了呀,小马!”那个小孩冷声说道。 “额……是了,成功少爷。”小马连忙补充道。 “嗯,去吧。”那小孩满意的笑了笑。 天鉴玺远远的看这这一幕,无趣的笑了一声。 “是谁?”那个小孩大大的喊了一声。 天鉴玺鄙视的看了那个小孩一眼,我靠,什么眼睛啊!我就这么站在这里他她妈的居然看不见?难道是我长的太矮了,不会吧…… “成功少爷,那里有人。”小福扯扯小孩的衣服,指了指天鉴玺的方向。 “我知道,还用你说。”那个小孩冷冷的说了一声,一点也不买那名名叫小福的仆人的帐。 “喂,谁啊你!” 天鉴玺低头逗弄着脚边的花,完全不去理睬。 “喂,我们家少爷问你话呢!” “你们是叫我啊,我说呢,怎么老是有**在叫‘喂喂喂’的。”天鉴玺抬头淡淡然的说了句,“我可不跟垃圾说话。” “你!”天鉴玺一个“垃圾”、“**”骂的那一主一仆皆是一脸怒气。 “哼。”天鉴玺扭头就想离开。 “站住!”那个小孩跑过去一把拽住天鉴玺。 “放开。” “不放。”就近了那个小孩才发现自己竟然比天鉴玺高了半个头不止,然后这口气顿时硬了一分。 “你找死。”天鉴玺皱皱眉。 “你欠揍啊。”天成功怒道。 “哼。” 天鉴玺一把甩开天成功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后就要离开。 “你还敢不听本少爷的话!”天成功愤怒的大声说道。 天鉴玺继续向前走。 “好,好,好。”天成功一连说了三个“好”,他一向自诩自己是孩子中的孩子王,他简直不相信怎么还有人在他的王者之气下不为所动。 “母亲说的果然没错,只有拳头才能叫人屈服!” 天成功恶狠狠的说完,盯着已经走开他大约十几米的天鉴玺,拳头紧了紧。 “截击。” 天成功侧滑了一步,一拳笔直的打出,只见一道暗白sè的拳劲突shè,切着天鉴玺的手臂蹭了过去,只把天鉴玺的衣服的袖子划开了一道口子。 天成功紧步跟上,小小的身体爆发开巨大力量。 天鉴玺郁闷的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件也被打破的衣服,十分的无奈。不是天鉴玺躲不开这道拳劲,天鉴玺心里郁闷的喊到:啊,怎么这么弱啊,都弱到我感觉不到了! 天成功接得近了,一跃起来就是一记斩腿,直击天鉴玺的头。劲风刮擦裤子的声音极响,天成功这一击用了六层力,虽是年幼,力量却大的惊人,要不是为了在空中的灵活,他一定会使上更多力量。 “回切。”天成功右脚笔直的踢出,左脚本是弯曲,然后在接近天鉴玺的一瞬间,猛地弹shè而出,想要重击天鉴玺的头。 “天家的基本功法对一般的人还可以,不过对于稍微强大的一些人,就破绽太多了。”天鉴玺手盘在胸前,左肩一闪,脚步轻滑,就见得如此之轻松躲过了天成功的攻势。 天成功闻言脸sè一沉,自然的认为天鉴玺是在说他的攻击破绽太多。 这让高傲的天成功如何接受? “浮生手・逐月。” 天成功跟天鉴玺站的不过是十几公分的距离,那几乎都是能够感应到彼此呼吸的距离了。天成功左脚在前,右膝微曲,右手一盘在小腹,左手化掌慢慢的的依附在天鉴玺的身上,其实是没有碰到天鉴玺的,只不过是空摆了一个姿势。 “嗯,换高阶一些了么!嗯,怎么说呢,浮生手的确有它的独到之处,但是它的缺点和破绽也很明显,尤其就是这‘逐月’,空花头,跟绣花枕头一样,不靠谱。” “够了!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怎么能侮辱天家的绝学!”天成功架着姿势,冲着天鉴玺冷冷说道,“这是天家历历代代祖先留下的jīng华,智慧的结晶,岂是你等可以妄加评论的!” “切,说实话而已,你倒是个榆木脑袋。” 天鉴玺摇摇头,表示对天成功很无奈。 “你这种理解力,怎么习武?” “那你这种挑剔的xìng格,就是能够学好了?” “起码现在我比你强嘛!这样看来,我就是比你更适合习武。” “你说你比我强?”天成功淡淡的瞟了天鉴玺一眼,“怎么证明?” “哼,证明?”天鉴玺向后退一步,“需要吗?” “怯了?”天成功鄙夷的看着天鉴玺后退的脚步,“真弱……” “……”天鉴玺诧异的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只是不想跟垃圾靠的太近罢了……” “妈逼垃圾,你才是垃圾。”天成功怒红着眼,看着不断在羞辱他的天鉴玺,天成功真是火大到了极点。 “我只是说实话……” “那你就跟你的实话一起去死吧!” 天成功的左手终是推出,近了天鉴玺后却是没碰到他又收了回来,在一瞬间本是在小腹的右手一下shè出,快的看不清动作,一下,就轰向了天鉴玺的肚子。 “唉,我说了,浮生手・逐月有破绽……这种战术,只要不是傻子,不可能被骗第二次的。”天鉴玺轻轻地晃晃头,脚步轻灵的快去滑动,一步一步的向后滑去,一下子就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天成功这一手浮生手・逐月本就是近身的攻击,天成功也没料到天鉴玺滑步的水准如此之高,这一下距离离得远了,他的手一下僵在了前面。 两个半大孩子,竟然打出了如此的意境。小福和小马都看的都傻了。 “浮生手・幻邀。” 天成功出拳的右手一弯,做出了一记怀抱状,左手后倾在腰,在前的左脚小画一个圈,右脚慢慢的更弯曲起来。 “你不知道吗,敌手对峙,你怎么还自报家门啊,你傻啊!”天鉴玺都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摇头了。 他对天成功真是没话说了。 “这是君子的行为,你如此这么的粗俗,怎么会懂?”天成功冷哼一声,表示对天鉴玺的鄙夷。 “君子?我喜欢的,都是小人,因为那种人比你们这种所谓的君子,可是要真实的多!” “你自己就是小人么!” “是啊,做小人,我也绝不做伪君子!” “你说我是伪君子?”天成功瞪了天鉴玺一眼,“我母亲都说了,我是她见过最想君子的人了,我的身上,有着君子之道!” 第十八章.股掌之间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八章.股掌之间 “君子?”天鉴玺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似乎跳了跳,“你是说你?” 天成功那一脸的你在说废话的表情又让天鉴玺的额上莫名的划下了三根黑线。 “……”天鉴玺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其实,多说也无益。天成功已经动手了。 浮生手.幻邀本就是一手其他招式的转变式,本身也就是一招被动的招式,天成功看着离他老远的天鉴玺,就知道天鉴玺是不会接近过来的,那他这一招如果不变,那就废了。 “霸寂.龙年拳。” “哦?又变招了,真难为你,这么小小年纪就习的这么多天家的武技了,不错不错。”天鉴玺点点头,殊不知,他这样说,反而令天成功觉得他是在侮辱他。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 天成功大跳起来,又做了一记斩腿的动作,手里却是暗暗的化掌为拳了。 只是令天成功觉得可恶的是,天鉴玺这厮又是快步的游离开了。要知道,龙年拳是一记极强硬的招式,虽说天鉴玺早早的游离开了令天成功多少有点反应过来,但天成功到底是孩子,他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是――惊恐。 “霸寂.鹤行!” 天鉴玺大声的冲着天成功喊到,希望点醒他。 但是,太晚了。 天成功已一个狗吃屎的姿态着地了,腿还是保持着斩腿的姿势,绕是后花园的土质较软,天鉴玺估计天成功这一摔,至少腿上有不少肌腱拉伤了。 然后瞬间,一声杀猪叫。 “啊~~~!” “成功少爷!”小福小马连忙跑过来扶起天成功,却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天成功的伤口上。 “啊,啊,啊~你们想我死啊!”天成功冲着小福小马怒哄吼到。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 “你又忘了,要叫我什么?” “是是是,成功少爷。” “那个家伙呢?” “不知道。”小福说道,而小马则是扭头四周看了看,然后说:“好像走了。” “就这样走了!”天成功愤怒的大叫着,“没有责任心啊,果然不是君子的行为!” ………… 走在天家深渊上的天鉴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嘟囔道:“我擦,那个滚蛋骂我?” 已经听得到水声了,天家祖宅就要到了。天鉴玺的脸上,喜悦已不用说。 “闭关三年,太爷爷那家伙也真放心,一次也不来看看。”天鉴玺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至于为什么只骂天穹一个人,是因为天鉴玺知道,母亲她是不肯能不来看自己的,而如今不来,铁定是太爷爷天穹阻拦的。 七岁。天鉴玺想想以前的那个自己,已经完全记不清他从前的七岁是在做些什么了,二世为人的他,忘记的重复的记忆太多太多了。幼稚这种东西已经不适合自己的年纪了,似乎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天鉴玺自己清楚,自己对自己说的,不可能说谎。 “自己,长大,变强。”他缓缓的说下三个词汇,却是深含内涵的,不容易听懂。 天鉴玺快速的下坠,白sè的衣襟在强烈的气流下“飒飒”的作响。 家,就要到了。 天鉴玺的着陆点就是天家祖宅外的那片湖泊的那座dú lì的小岛上,只见的天鉴玺一个漂亮的跌停,完美的落到了小岛的正中心。 巧的是,天穹正好就在天鉴玺着陆点的旁边――一米。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天穹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我出关了啊。” “你金丹了?” “是啊!” “怎么可能!” “要不,您试试?” 天鉴玺这刚刚问完,天穹就一手抄了过去,但天鉴玺到底也是人jīng,早就料到了天穹有这一手,滑步错开。 “你这神虚步倒是练得很不错嘛!”天穹点点头,表示对天鉴玺的赞扬。 “呵呵。”天鉴玺笑笑。 天穹又是一掌探了过来,左手附着右手,天鉴玺一看就乐了,这不是天成功刚刚用过的“浮生手”吗?还是幻邀的高级变招“双子捧星”,天鉴玺小心的快速向后退去,浮生手是一整套的连环技,更何况是天穹使出的,天鉴玺可不想跟天穹缠斗,那样,他可能就赢不了了。 天穹那两掌到底还是打了出来,只是稍微的变通了些,化实为虚,打出来的,是两记气掌。 那掌力打的飞快,破空后的风声呼啸的厉害。 天鉴玺笑了笑。双星捧月的威力大是大,不过那灵活xìng却是极差的,像这种直线的冲击,天鉴玺的神虚步用来应付这样的招式,着实太过容易。 他滑步错开,边向后退着,形成的轨迹,是一个大大的“S”。但天穹也是一个yīn险的家伙,趁着天鉴玺弯行所用的时间较长,踏着天云步直线shè了过去。天云步是天家的传统武学,虽是比不上天鉴玺神虚步的灵活,但在直线加速上,还是比神虚步稍稍强上一些的。 天穹双手在后,脚步快速的交替的极速前进,突然,天穹在离天鉴玺五米的位置上猛地跳了起来,那藏在背后的手一下亮在胸前,像鹰爪,左前右后的冲向天鉴玺的方向。 “我擦,西子捧心!” 天鉴玺脸sè一黑,无语的喊了出来。这是他最恨的一招,尤其是它的名字。我去啊!西子捧心如此之美的名字,怎么就用到这么猥琐的一招上去了?西子捧心是一招控制式,意在控制对手的行动,这本就是一招强劲的招式,只是天鉴玺一想到天家历史上的这一招的运用,眼皮就完全不受控制的猛烈跳着。曾几何时,这一招,造福了多少天家单身汉啊!在古代的封建时代,在那个有肌肤之亲就要负责的时代,这一招的最大运用,不是杀敌,而是袭胸! 貌似,太nǎinǎi就是这么被搞到手的吧…… 天鉴玺恶俗的看了天穹一眼,眼里的鄙视,清晰明了。 天穹其实也很郁闷,这一招他本也不常用,但是一看到天鉴玺那一脸的鄙视,他自然知道天鉴玺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天鉴玺小蹄子,腿脚太灵活,不用这招抓不到他了啊! “厚不知耻!”天鉴玺故意的将胸一挺,大声的喊到。 天穹那个怒啊,这小子竟然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鉴玺小子,老子今天不将你玩虐在股掌之间,老子从今以后,就跟你姓!” 天鉴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跟……跟我姓?” 第十九章.他山之石,何以攻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十九章.他山之石,何以攻玉? “你这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哼!”天穹老脸也不红,反而是冷哼了一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向着天鉴玺扑来。 天鉴玺的神虚步挪的飞快,一左一右的侧滑着,他倒是一点不怕天穹的天云步,天穹靠着天云步的接近了他又能怎么样,在灵活xìng上,跟神虚步比起来,天云步简直就是渣渣。天鉴玺想问,天穹凭什么抓的住他? 天穹那环抱的双手猛地向外展开,抖动着,两股气劲像巨蟒一般的向着天鉴玺吞噬而去。天穹终于出狠招了,这一记的西子捧心的变式,在以霸道著称的浮生手里,都算得上是十分毒辣的,可见这一招的强劲。 “浮生手・赤心。”天穹的步伐连绵的细碎,脚于脚之间都已不是残影了,反而是快到了极致,仿佛连接在一起,带过的,是一阵逆卷的风沙。 天鉴玺仍是在天穹狂风般的攻势下一左一右的滑动着,脸上依稀的附着了一层淡淡的凝重。他自是知道天家的武技的强大之处的。天家一共有五套的武技,浮生手和霸绝分别是掌法和拳法,虽说在天鉴玺的眼里总觉的稍有不足,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两套武技的威力绝对是霸道到单方面的虐待,而天云步其实是天家武技中最差的,这一套武技并不是用来移动的,况且以天家的霸道武学,也从来没有过逃这种念头,所以,天云步最大的运用,实际上是搭配着浮生手和霸绝的运用,使之战斗力达到最大化。而剩下来的两套武技,就是连天穹也不知晓的天家秘技了。 辰星决。 天仁剑。 一套心法,一套剑法。两套天穹都不知晓的天家秘技。 是人都知道天家人都可以空手入白刃,却是从不用武器。却不知,天家人实际是浮生手和霸绝的力量太大,而忘却了自己本来的武学。 浮生手和霸绝是强,但使天家真正强大起来的,却是这一套以灵活到诡异的剑法――天仁剑! 至于辰星决,却是在一场天家的浩劫中,遗失了。 容不得天鉴玺继续想下去了,天穹在一次的急闪之中,已经贴近他不到半米的距离! “霸绝・他山之石。” 天穹的动作更快了,竟在一霎那,双手竟然扣住了天鉴玺。 “霸绝・可以攻玉。” 一个经典动作――过肩摔。天穹擒住天鉴玺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上升,结扣住了他的肩,背对着天鉴玺,一举而起,在半空之中重重的向后一鞠,天穹一整个体魄就像一个弹簧一样的的被压缩,形成了一个“>”这样的形状,天鉴玺被他举在手中,竖直的,头朝下的被抓着。 身体舒展,力量极限释放! 天鉴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在极其短促的时间里,所移开的位置,因为速度之快,看上去简直如瞬移一样。 来不及了。 天鉴玺重重的被敲击在小湖的小岛上,这小岛倒是坚硬,天鉴玺这么砸下来,甚至连个裂缝也没有。 侵纵如火。 天穹也是如瞬移一般的冲下来,一手扣住天鉴玺的脖子,右脚盘着用膝盖顶着天鉴玺的肚子,而左脚,则紧紧踩着天鉴玺那不安分的双腿。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天穹的头发在迅急的攻势下,早就凌乱了,一头乱发遮着天穹的脸,他用手理了理,继续说道,“总会有一招是克制你的。” “他山之石?” 天鉴玺扭过头,不去看天穹。 “如何攻玉!” 天鉴玺的胸口剧烈的抖动着,如此诡异的动作立刻引得天穹狐疑,然而强手之间的对决,迅速的往往连打斗的双方都始料不及。 猛灼的高温,烧的天穹手疼。 他又怎么知道,天鉴玺习练是一种名叫璇力的神秘力量呢。这一种这个世界都完全不懂的力量。 璇之火灵。天鉴玺所掌握的力量,对于天穹来说,是未知的,都说未知的东西给人一种恐惧感,而天穹的脸sè的确暗了暗。 “再来。” “滚你小子。”天穹向后一躺,倒在天鉴玺的旁边,“鬼再跟你再来。” “怎么了,打算跟我姓了?” 天穹怒目看着天鉴玺。 “那你让我出家。” “啥…你出家?”天穹一愣。 “是啊!” “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啊!”天穹真的无法理解天鉴玺再想什么了。 “我出去玩?额……有什么神经的。” “你不是要当和尚吗?”天穹挠挠头,“不是吗?我还以为你要跟你太nǎinǎi那样,两耳清净了。” “昂?” “……?” 一老一小的相互瞪着,眼里各有自的疑问。 “同不同意啊!” “同意啊,你过了家族里的比试就行。” “天地,有压力不?” “切。” “对咯,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天鉴玺盘腿坐着看着天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嗯啊。” “霸绝的路数?” “嗯啊。” “那我怎么没见过?” “你这不是见了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不知道,霸绝的招式里怎么有这一招?” “切,你小子,不知道的多着呢!” “那你说来听听。” “行啊。那你把你刚才的那股力量说来听听。” “啊,什么什么力量?” “装什么!那股灼热的力量,绝不是内力!”天穹用手指勾了勾天鉴玺的下巴,“你就老实说吧,小子。” “理你啊。”天鉴玺淡淡的说,“你不说,我不说,你说了,我也不说。” 天鉴玺的语气顿了顿。 “何况,我也看出来了,你这所谓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过就是改了改幻邀和龙升的招式罢了。我问你,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下答案。” “跟我,你还这么小气?”天穹皱皱眉,胡子都有些被气的飘了起来。 “利润,价值这种东西,没有亲情。” 天穹沉沉的看着天鉴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缓了一会后,表情才渐渐开始变得无奈。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天穹轻轻的敲了敲天鉴玺的头,“碰上个你这个顽玉,也是无可奈何啊。” 第二十章.重瞳子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章.重瞳子 下午的风很大。 本就不太爱动的天鉴玺一个人端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台边。 一杯茶,一本书,很小资的想要这样度过一个下午。在时光里悠闲,在空间里静谧,这是天鉴玺给自己的最高要求。 天鉴玺的视线从窗外边的风景跳回了书前。茶已经有些凉了,零碎碎的茶叶都像是醉倒在杯子的底部,风大,声音却不是恼人的,反而是舒心的,令人有一种困倦的感觉。书是紫红sè的外皮,质感很好,看样子是名贵的皮毛制成的,书页的边缘略显的微黄,看样子,这本书有好些时间了。 “倾尽爱?”天鉴玺喃喃吐出三个字来,却是紫红sè书的书名,一派的行云流水字,显得潇洒不凡,只是那微微掉漆的烫金大字,才让这本书看上去有了些年纪。这是一本老书了啊。 天鉴玺简直觉得自己这是疯了。他现在连看一个书名,都开始莫名其妙的向着更深层的内涵想去,这几rì的时间里,他那才七岁大的脑袋,想的,都是一些矛盾的命题。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促使他这样干的,就是他丹田里的那颗刚刚成型的金丹惹得的。他的下一个境界是元婴期,而这元婴才刚刚在金丹里发芽,对于这个世界,它有太多不懂和好奇了。只是令天鉴玺难受的,就是因为那元婴的求知yù,都快吓得天鉴玺jīng神奔溃了。 “鉴玺。” “母亲。”这是天家的传统叫法,令鉴玺不知道纠结多少时间了,他就不理解了,叫声“妈妈”会怎么了。 “嗯,在做什么呢?” “看书。” “先休息会吧,”青岚脸上的微笑很暖,“饿了吗。” 天鉴玺摸摸肚子。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早饿了,饿死了。” “呸呸呸,”青岚笑着打了天鉴玺一下头,“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说那个字呢。” “那我也不能说‘饿活了’吧。”天鉴玺吐吐舌头。 “就你古灵jīng怪。”青岚刮刮天鉴玺的鼻子,伸出手,笑道,“起来吧,别坐着了,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天字一号?” “对。满意了吧。” 天鉴玺的头点的飞快。然后以一种青岚完全看不清的速度跳了起来,等青岚反应过来,天鉴玺已经到了楼下,大声的说快点快点了。 青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见得她的身影一虚,下一秒,已经站在了天鉴玺的身旁。 “母亲,您这是?” 天鉴玺两眼撑的老大,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青岚动手过,不管是前世和这一世,天鉴玺的印象里,自己的母亲都是属于柔弱的那种人物,可她刚刚的表现,着实十分的jīng彩。 “呵呵。”青岚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拉起天鉴玺的手,向前走去。 银铃般的的笑声,笑的天鉴玺的心里有些发愣。 “看。”青岚拿出一件紫sè的物件,那一阵阵的轻响,摇的天鉴玺更加疑惑。 “双生合欢铃?”天鉴玺小声的说,“什么意思?” “鉴玺啊,你知道,这枚铃铛为什么叫‘双生合欢铃’啊?” “不知道。”天鉴玺摇摇头,直白的说道,“我只知道它是魔宗的东西。” “你知道啊……”青岚有些惊讶。 “嗯。” “那你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吗?” “不知道了。” “嗯,我来跟你说说,这个故事要推到两千多年前了。”青岚将双生合欢铃递给天鉴玺,说道,“知道项羽吗?” “这当然知道,项羽名籍,字羽,秦下相人,他是中**事思想“勇战派”代表人物,与“谋战派”孙武、韩信等人齐名。项羽是楚国名将项燕之孙。在秦二世元年从叔父项梁在吴中起义,项梁阵亡后他率军渡河救赵王歇,巨鹿之战摧毁章邯的秦军主力。秦亡后称西楚霸王,实行分封制,封灭秦功臣及六国贵族为王。后与刘邦争夺天下,进行了四年的楚汉战争,公元前202年兵败,在垓下乌江边自杀,年仅30岁。对不对,母亲?” “嗯,你说的不错。”青岚笑着摸了摸天鉴玺的头,继续说道,“那你可知,他是一个重瞳子?” “知道,我们中国史书上记载的目有重瞳者的只有八个人:仓颉、虞舜、项羽、吕光、鱼俱罗、李煜、高洋、重耳。”天鉴玺流利的说出了八个人名,疑惑道,“这跟项羽和重瞳有什么关系啊?难道……!” 天鉴玺心里的答案从青岚的嘴里说了出来。 “不错,这一对的双生合欢铃就是项羽的眼睛!”青岚脸上的笑意更重了,“当年汉王悬赏千金,封邑万户要项羽首级,最后项羽自刎而死,王翳取了他的首级献给了刘邦,却是没了双眼的。” “叫王翳取走了?” “嗯。料想这世上这么多人,谁会知道这小小郎中骑是魔宗的宗主呢?”青岚笑着说,“王翳取了他的首级后,其余汉军为了争夺项羽的遗体,自相残杀,死数十人,最后五个汉将分了项羽的遗体,皆被封侯。至此,汉王刘邦统一天下的脚步再也无人能够阻挡,而一代西楚霸王,也在此结束了他辉煌壮烈的一生!但是,故事可不是这么快就会结束的。” 天鉴玺一脸期待。 “项羽一生戎马,杀意太重,虐气太深,哪怕是经过炼化,也难易除去,所以,到后来……王翳和那五个汉将都疯了。”青岚的语气变的玄幻起来了,却还是笑着,笑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也都化作了一条缝,“这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 “是谁?” “我说是虞姬,你信不信?” 天鉴玺一呆,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我也不信,但,没办法,我们手中的双生合欢铃已经告诉我们历史的真相了……” 天鉴玺低头看着指尖的那一抹并不明显的紫芒,眼神有些复杂。 “现在的历史故事,告诉我们的是‘项羽战败回营,汉军围困数重,到了晚上,闻汉军四面大营皆有楚歌声,项羽大惊:‘难道汉军已占了楚地么?为何楚人这么多呢?’满怀愁绪之下,他起身在帐中饮酒。而项羽有位很宠爱的妃子,叫虞姬,经常跟着他;有一匹骏马,名字叫乌骓,经常骑乘。酒过三巡,项羽感慨良多,作歌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意思是‘我的力量能拔起大山啊,我的气概能压倒当世,时势不利啊,乌骓也不再飞驰,乌骓不再飞驰啊!我该拿它怎么办?虞姬啊虞姬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歌唱了数阕。虞姬和道‘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意思是‘汉兵已经得到了楚地,四面都是楚歌声,大王的意气已经尽了,我靠什么活在世上呢?’歌罢,虞姬凄然自刎,项羽也流下热泪,左右都不敢抬头看他,这就是历史上的‘霸王别姬’’,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询问一下,这项羽的左右是何人啊?项羽和虞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难道还有外人在吗?真是可笑,谁说虞姬死了?” 青岚的情绪有些激动,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天鉴玺知道这是自问,不是在问他,更何况,他也并不知道答案。 虞姬,项羽,重瞳子,双生合欢铃?天鉴玺在元婴的疑惑下,凌乱了。 第二十一章.方家大小姐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一章.方家大小姐 天鉴玺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真的不明白,青岚为什么这么情绪突然这么激动起来。 “项羽,本就不是个君子。” 缓和了许久,青岚突兀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天鉴玺却还是满心的疑惑。 “你说说,虞姬是怎么死的?” “你不是说……她没死啊。” 青岚眼神一白,无奈的说道:“我哪里说过她没死了?” “……”天鉴玺无语的闭了下眼睛,不说话。天地,刚刚是谁告诉我虞姬没死的! “项羽这个小人,为了天下,竟然想要把虞姬献给刘邦,使一招美人计。”青岚恨恨的咬牙说道,“他却是不知道,虞姬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 “然后呢。” “然后,虞姬逃了。乘着项羽的不注意,偷偷逃走了。但因为舟车劳顿的原因,她早产而死了。” “那……之后。” “净化那对铃铛的是虞姬死前的眼泪。那满含情意的泪。说太多没用,何况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青岚语气顿了顿,然后凝重的对天鉴玺说,“鉴玺啊,这一对铃铛是我虞家的传承之器,你……” 虞青岚推开天鉴玺将铃铛递过来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给我虞家媳妇的,你以后要是看到喜欢的,就把这个铃铛赠给她吧。” “母亲。” “嗯。” “我才只有七岁喂!” “我知道啊。”虞青岚似笑非笑的看着天鉴玺说,“你不是迟早有一天要长大的嘛!何况,你这小鬼头,早熟的有些不可思议。” “额……”天鉴玺无语了,开始转移话题起来,“我饿了。” “就快到了啊,天字一号不就在哪嘛!” “所以……我饿了唉。”天鉴玺痛苦的瞧着虞青岚,“可以进去了吗?” “还不行,你太爷爷都还没来呢。” “你管他干什么啊,他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唉。你怎么说话呢,小孩子要有礼貌,要懂得尊老爱幼啊。” 天鉴玺更无语了,他指着自己说:“我就是幼啊,你怎么不爱我啊!” “哎呀,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有客人!”虞青岚扶额,她第一次觉得似乎自己的儿子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客人?”天鉴玺指指自己,“难道今天这顿饭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你想太多了,亲爱的。” 虞青岚笑着看天鉴玺的脸上满是黑线。 “小子。” 天穹竟是到了,在旁边看了会的热闹,眼里划过一丝的赞许,眼里的意思无非是:小鬼,装的真像。 “爷爷。”虞青岚立马停了笑,对天穹礼敬着。而身后,却是在用手拉着天鉴玺。 天鉴玺懂她的意思,在无奈之下,不情不愿的低了低身子,道了声:“太爷爷体安。” “嗯。”天穹笑着,却是令天鉴玺觉得万分虚伪。 “别傻站着了,进去吧。” “嗯。”虞青岚低低应了一声,而天鉴玺,却只是一声冷哼。 虞青岚拉着天鉴玺向前走去,天鉴玺回过头来瞪了天穹一眼,天穹微微的张开了嘴唇,却是用唇语说了:莫嚣张,小子。 你也是,原话奉还。天鉴玺还言道。手下败将,老头。 ―――――――――――― ―――――――――――― 天鉴玺淡然的坐在离天穹最远的位置,也就是天穹的对立面。 天字一号,是天家的餐厅之一,而用上了“一”字,也必有他的独到之处。首先就是它的造型,那长廊一般的一字型绝对是独有的,天鉴玺也记不清它的准确数据了,不过大概来看,天鉴玺估计这天字一号长有九百米,宽有七十米,所以,天鉴玺暗地里常常都是称呼它为“天家大蜈蚣”!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很长,绕是天鉴玺的眼力,也是看不清天穹的表情变化了,他们这一对立,竟是有六百米了。天穹的位置是最尊贵的,所以按照常理来说,相对的,天鉴玺的位置便是最卑微的,但,常理这种东西,终归是有几个特例的,虽说天鉴玺的位置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次于天穹的那种贵宾之席,但天鉴玺和天穹都知道,只有敌人,才是争锋相对! “敌人吗?”天穹浅浅地笑了笑。 “不是吗?”天鉴玺嘴角一撇,显得很沉默。 感受到这六百米距离的剧烈杀气,也只有这两个吃饱了蛋疼的家伙了。 额……好吧,天鉴玺是饿着的。 “又是那个家伙。”天鉴玺淡淡的吐了句话。心里却在痛苦的狂喊道,“什么时候开饭啊。” 来的人是天梦田,那个曾经驱逐他离开抓阄的家伙。他还是没变,就是衣服换成了一身藏青sè的袍子,在天鉴玺眼里,那简直就是有一股sāo气扑鼻而来! “我去,穿的这么sāo气……”天鉴玺喃喃道,声音很低,没人听得到,当然,天穹除外。 “族长,方小姐来了。” “嗯。”天穹很无奈的也盯着天梦田的衣服,他也不得不承认,天鉴玺说的不错,这天梦田穿的,也太sāo包了吧。 “族人可以入座了吧?” “嗯,入席吧。” 天梦田退后三步,然后重重的拍了拍手。 这长廊一般的天字一号的七十二扇侧门同时打开! “终于来了,天家大蜈蚣!”天鉴玺终于笑了起来,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嘴角的变化很明显。 砰――天字一号的正门也打开了。天鉴玺称它为“蜈蚣的触须”。很形象。 先走进来的是天家的族人,都是直系和近直系的族人,重视血脉的天家,像天字一号这种餐厅,旁系是没资格进入的。 一瞬间,从天穹为首以天鉴玺为尾的整整一千四百个位置全部坐满。 座位一共有四种颜sè,白、黑、紫、黄,是按年龄来坐的,黄的位置属于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而紫sè的位置属于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黑sè的位置属于三十岁以上的,至于那白sè,没看见,只有天穹一个人坐着呢! 正门走进来一个人。 天鉴玺离正门最近,自然是一眼便看到了。是一个女孩。 “方小姐,来,这边坐。”天梦田立即迎了上去,路过天鉴玺的时候,奇怪的挠了挠头。怎么有人坐这里? “嗯。”那女孩点点头。 天鉴玺细瞧了那女孩一眼。却是看了这一眼,就顿时没兴趣了。 他不喜欢戴眼镜的女生,虽然这个女孩戴着眼镜很好看,配着一身的深蓝sè的连衣裙和披肩的长发显得十分秀气和美丽,但不知道为何,天鉴玺一下就没了兴趣。 那个女孩跟着天梦田顺着桌子走了过去,六百米的距离,整个天字一号安静的只剩下,她脚下那双银灰sè的长靴踩着地面的“踏踏”声,很是清脆。 “方茵,快入座吧。” 天穹笑着对这个女孩说,招了招手,会意的仆人立马端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到了天穹的身边。只是特殊的,她的位置是金sè的。 “呵,有趣有趣……”天鉴玺淡淡的哼了句,而眼神却是越过了那个名叫方茵的女孩,落到了她坐的那张金sè的椅子上,“竟是纯金制作的椅子吗……” “谢过爷爷。”方茵提裙,行了一记提裙礼。 “噗!”天鉴玺忍不住了,刚刚再喝水的他听到方茵的话后,一时气呛,吐了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着天鉴玺。 眼里的含义,太复杂。 第二十二章.推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二章.推销 “看什么看!” 天鉴玺不爽于众人看猴般的眼神,而更不爽的,是那个女孩的称呼,他是一点不顾自己的生理年龄只有七岁,一直那心灵年龄看这个世界,在他眼里,那个女孩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竟是比他要大一辈了? “哼!没礼貌……” 声音很熟悉,天鉴玺听到声音头立马扭了过去,一看之下,原来是天成功那厮。 “切。”天鉴玺冲着天成功摇了摇手指,表示自己对他完全不屑一顾。 “你!”天成功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想怎样。手下败将。” “额……” “咳……” 天穹轻轻地咳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而天成功,脸则是羞的通红。 而一旁的天梦田一看自己的孙子被欺负了,立马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今天还有客人在呢,你们两个吵什么吵。” “爷爷,他……” “够了。”天穹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倒是不怕被他旁边的方茵看了笑话,他担心的是,万一把天鉴玺逼火了,他一气之下,毁了这一桌饭菜和人怎么办。 天鉴玺有这个能力,天穹相信。 方茵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稍稍有些滑落的眼镜,脸上的表情,倒没显出什么不愉。她微微的低下头,那一头原本只是齐眉的刘海顿时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似乎是有意而为的,她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笑意了。 “那个小孩,有点意思。” 方茵的眼睛在刘海下眯了眯,双眼之中,一抹金光忽的闪现,一下,却又不见了。只是方茵的身体却是不知道为何突然颤了一下。 “成功,你……你是谁来着?”天梦田指着天鉴玺,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孩的名字。之前看到他做这个位置他就有些奇怪,现在自己竟是不知道他的名字,那简直就是惊异了,“你,不是天家直系的族人吧!” “你才不是天家直系呢!你全家都不是天家直系。”天鉴玺的毒蛇一般的嘴,气的天梦田的胡子直抽抽。 “你!你!你!”天梦田招了招手,大声的说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带走。” “切,你以为你是黑白无常啊,还带走。”天鉴玺也生气了,他本就是火爆脾气,而且天梦田给他的印象从小就不佳,他一下站了起来,结果一看自己和天梦田的身高差距,眼皮子猛地跳了跳。天鉴玺才到天梦田的腿根处,显得很是没有气场。他一下跳上椅子,却发现自己还是比天梦田矮了半个头,他遥遥的瞄了天穹一眼,嘴角撇了撇,竟然是直接跳到了桌子上,整个桌子顿时一震,因为两边的重量不一样,天穹那边的桌子两脚竟然微微的浮了起来。 “现在好了。”天鉴玺看着自己比天梦田整整高两个头的高度,表示很满意,“小爷就在这里,你倒是来赶啊!” “鉴玺!”虞青岚尖声喝了一声,脸sè有些恼红。她本是朴素的女子,甚至可以说是封建思想,天鉴玺一举一行,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有些接受不了了。 “够了,都安静!”天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一声敦实的震响声在这天字一号间,不断回响,“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要打的出去打。” 整个天字一号都安静了,天穹的权威,除了天鉴玺,还没几个敢无视。 “田鸡。”天鉴玺小声嘀咕着,但还是很好的控制到令天梦田听到了。 天梦田凶狠的瞪着天鉴玺,拳头握得生响。 “没事没事啦,天爷爷,我们能吃了吗?”方茵像个没事人样的突然出声,意图将这僵住的局面转换。 “当然,上菜。” 天梦田这厮的耳力倒是挺好,一听这对话,立马喊到。 “鉴玺,还不下来!”天穹淡淡的喊到。 “哼。”天鉴玺的气可还是没消呢,他瞟了天成功一眼,后者也是一脸涨红的盯着天鉴玺看。想出气,就找你了。 “咳咳。”天穹见天鉴玺跳下桌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这位我也不多介绍了,想必大家都认识吧。等菜上来了,就吃饭吧。” “那个!”天成功高高地举了举手,很自信的大声喊到,“太爷爷,我不认识!” 天梦田满意的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却是完全没发现周围看向天成功的眼神里的那一抹鄙夷。 “?”天穹挑了挑眉头,神sè有些变,但没过多久,又转为了自然,指着方茵说道“她,叫方茵,是方家的大小姐,你,懂?” 天成功摇了摇头,天鉴玺扶额,肚子都有些因为笑而有些抽搐了。天地玄黄四大家族,除了一头一尾的天家和黄家是用本姓的,剩下的两家都各有各的俗姓,玄家姓水,而这比天家历史还要悠久的地家的俗姓便是姓方。方家的大小姐,啧啧,又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我说地家你总懂了吧!”天穹也是扶额,这个动作,不得不说,天鉴玺跟天穹做的一模一样。 “这又跟地家又有什么关系了?”天成功呆呆地问。 “你自己问你爷爷去。”天穹终于知道天鉴玺为什么会火大了,这个人,谁跟他相处,都会火大啊! 天成功转向天梦田,只见天梦田的脸sè微微有些不对。天成功也是摸不到头脑。 菜已经一道又一道的上来了,这样长的桌子将要被菜给铺满,天鉴玺每次想想都觉得有点难以想象。实在太壮观,一道香气溢鼻的风景线。 天鉴玺的注意力瞬间被桌子上这些刚刚上来的菜吸引了,每个菜都是浅浅地尝了一口,他可不傻,好菜还在后面呢。 “嗯?”天鉴玺吃毕,正等着下一道菜上菜,一时无聊之下,四处张望着,却发现了,天字一号的正门后面那两个躲在那里的人,“田鸡和他的真小人孙子?” 正是天梦田和天成功,他们两个聊天时的表情,天鉴玺怎么看怎么猥琐。天鉴玺竖起了耳朵听着,只从进入了金丹期之后,天鉴玺明显的发现了自己的五感能力提高了好多好多,像天梦田他们离天鉴玺这不超过七十米的距离,对于天鉴玺来说,简直就不算什么。 “爷爷,你要我怎么办?” “怎么办?爷爷到时候找机会给你制造条件,你抓紧机会上呗,有没有信心。” “那必须有!” “嗯,很好,这才有我天梦田的孙子的样子吗!你加油哦,争取拿下这个方家大小姐,拿下了,你前途无量哦!” 天鉴玺yīn险的笑了笑,端起了身旁的一杯促消食的茶,一口饮尽。 “这是泡妞……还是推销?呵呵……” 第二十三章.不爱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三章.不爱 饭过三寻。 天字一号的餐桌被清理干干净净,重新的铺上了一张长长的边缘是蕾丝的桌布。大约是桌子宽度的三分之一,整整齐齐的铺在桌子的正中间。而那上面,则是放了些许的水果点心和鲜花,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清新。 安详,或许才能用来描绘现在的场景吧。 “爷爷。”方茵轻缓的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扭头向天穹说道,“您,想必是知道了?” “嗯,知道了。”天穹点点头,看着底下都在暗暗私语的族人们,心里其实在叹息,他所思虑的,太多太多,“你们家,真是太过客气。” “这是礼貌,爷爷。” 方茵优雅地提起桌巾,轻轻地抹掉了嘴角的咖啡渍。她浅浅的笑着,却是不露一颗牙齿,做到了真正的“笑不露齿”,她高贵的像一位公主,不对,公主只是她的长相,她简直是拥有着女皇般的气质,一举一行,尽显威严。 天穹干笑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局面变得太过尴尬了。 “爷爷。”方茵似乎看出什么了,但语气还是僵僵的,她缓了一会说道,“您不说,要不我来说吧?”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天穹苦笑,让方茵来说?那他这个族长的脸不是丢大了。 天穹环顾四周,站了起来。 “咳咳,都安静一下,我有事要宣布一下。”天穹暗暗地用上了内力,声音虽不大,但,连天鉴玺都听到了,还有谁听不到? 全场一下安静下来,认真的看着天穹。 天穹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但还是嘴硬的继续说了下去:“大家都知道啊,天家和地家的联姻已经是千年的传统了,而这位……” 天穹指指方茵。 “十四岁了,也是定亲的时候了。所以……” 天穹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说了。正尴尬着,却没想到,身旁的方茵突的一下站了起来。 “想大家也应该都知道了,小茵来天家是来求夫君的,都说天家自古出人杰,小茵着实倾心,所以……” 方茵红了红脸,又坐了下去。她和天穹都说话说一半,但不同的,方茵说完以后,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会意,不像天穹,说了半天,越说越离主题越远。 远远的,处于两岸彼岸的天鉴玺却是冷冷的笑了笑。他挑了挑眉,却是在心里慢慢地喃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实在没有理由啊!” 他想了一会,没有丝毫头绪的情况下,他很快的放弃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又开始扭头向四周看起来。很快的,他才发现今天这餐桌上的诡异之处。 之前是没注意,所以到现在发现:这天家直系里,二十岁以下的,都是男的。 “一个女的都没有……”天鉴玺舔舔嘴,扶额开始头疼起来,“不对,这不对……” 天鉴玺轻轻地用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桌面,眼神有些迷离。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对这些事情竟是一点印象都没了,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历史,他始终相信自己应该是走在他自己从前的道路上,重复着以前发生的过的一切。但是,他突然开始对自己开始怀疑了起来。 如果之前是因为年龄小,就算是从前也不会有这些记忆,自己不知道也就好解释了,但为什么自己都已经七岁了,大脑里,却是满满一片空白? “我,还是我吗?” 天鉴玺愣了一下,刚刚他压根不曾想说什么,这么一句诡异的话却是这么诡异的冒了出来,直直的,吓了天鉴玺一跳。 “幻听?” 天鉴玺摇头否决了,先不说他出现幻听的几率是几乎为零,况且现在他这么正常的情况下,实在没可能出现这种可能。 “是我。” 天鉴玺坐在椅子上突然颤抖了一下,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金……金丹?!” 太匪夷所思了吧。天鉴玺感受着从丹田里传出来的波动,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很难看。 “人家不叫金丹。”那微弱的声音缓缓地从天鉴玺的丹田里传来,听着语气,似乎有些生气,“人家有名字,人家叫宁不爱。” “宁不爱?” “是啊,是啊!” 丹田里似乎变得愉悦了些,天鉴玺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那颗内丹猛烈地跳动了两下。 “你怎么会在我的体内?”天鉴玺的声音有些发颤,貌似人对未知的事物永远保持着恐惧心态啊。 “你就不会用jīng神力来说话吗?我这样说话很累啊!”那宁不爱抱怨了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也想问哦,为什么我会在你体内?” 天鉴玺“刷”的一下闭上了眼睛。对于jīng神力的掌握,他五岁就会了。 他的体内是一片的淡紫sè,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在以前内力和璇力没有融合,还是自顾自游走的时候,内力是蓝sè的,璇力是红sè的,天鉴玺完全不明白这两股力量为什么会融合,又生出这一股被他称为“内璇”的淡紫sè力量,虽然这股力量之强令天鉴玺简直不敢相信,但天鉴玺却是一直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心态,未知的,就是最恐怖的。 天鉴玺的jīng神力也是淡紫sè的,但比内璇又要更浅一些,天鉴玺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不怎么修炼jīng神力的缘故,所以这jīng神力并不怎么充盈。 他探出了一股,像是抽丝一样的分离出了一股jīng神力,慢慢的探到了金丹的位置。却是不敢急忙去感受自己金丹里的那个意识,他狠不下心,也没那个胆子。 “来了。”宁不爱热情的打招呼。 天鉴玺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错觉。那金丹,竟是对自己,挥了挥手? “嗯。”天鉴玺的jīng神力默默的应了一声,他突然有些懂天穹刚刚的感受了,尴尬的时候,是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探讨一下啊?” “探讨什么?” “当然是为什么你身体里有我,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体里啊!” “听上去,好纠结。” “同感。”宁不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跟我的情况有些像哦!” “情况?” “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啊!” “你能说的清楚些吗?” “我们两个……都残缺了绝大部分的记忆啊,遗留下了太多的记忆的空白呢!”宁不爱的语气竟然还是欢快的,给天鉴玺感觉,那简直没心没肺啊,“但是……我的记忆是可以随时间回复的。而你,不行。”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意识告诉我的,可能我以前的记忆或许知道吧。”宁不爱欢快的叹息,令天鉴玺怎么听怎么古怪。 “耶!小子,有人找你哦!” 宁不爱的语气突然一转,天鉴玺一愣,再一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回归本体了。怎么回事? “就是你了~”方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天鉴玺身边,笑的很灿烂。 “啊?” 第二十四章.我知道,这是骗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四章.我知道,这是骗局 “不觉得纠结吗?”天鉴玺指指自己,缓缓的说道,“我七岁,你十四岁,整整差了一倍,你想搞姐弟恋?” 方茵低着头,看着自己那银灰sè的长靴的脚尖。沉默着,不说话。 “是你疯了,还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噗嗤。”方茵突然笑了起来,用手掩着嘴,尽显优雅,“你,跟不上时代?怎么你个小鬼头年龄不大,说话这么老像?” “废话,小爷可是万里出一的绝世天才,可是你好比的。”天鉴玺撇撇嘴,对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想发表什么观点了。 被天穹雪藏了整整三年的他,早就不顾什么掩饰了。道家的随xìng的思想也已经影响他很深了。 “是是是,你是万里出一的绝世天才。”方茵俯身去摸了摸天鉴玺的头,七岁的天鉴玺,才到她的胸的位置,这也是令天鉴玺极度不爽的地方。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个yīn谋?” “你想太多了。” “你哄小孩呢?” “这不是正哄着呢。”方茵细细的捏了捏天鉴玺的头皮,眼睛也盯着,似乎她想将天鉴玺的头皮给分割了,然后看看天鉴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的样子,但是吓了天鉴玺一跳。 “你再说这话,我可生气了。” “呵呵。”方茵只是笑,什么都不说。 “话说回来,我好像,都不认识你哦!” “是哦。”方茵点点头,“我好像也就知道你是万里出一的绝世天才啊。” “喂!” “呵呵。” “我叫天鉴玺,天你知道,鉴是鉴定的鉴,玺是玉玺的玺。” 方茵的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说道:“鉴定玉玺?你这是要称王啊!” 天鉴玺一脸鄙夷,什么都不说。 “好了好了,我叫方茵,方是方向的方,茵是草茵的茵哦。” “这名字,一点寓意都没有。” “呵,那又怎样?简简单单的不是最好的吗!何况你的名字写起来,这么烦。” “地家?”天鉴玺喃喃道,但声音很大,方茵闻声看了过来。 “地家怎么了?”方茵倒是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天鉴玺突然提到了地家。 “没怎么。”天鉴玺摇摇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地家的俗姓选了方。” “呵,这还不简单!”方茵转了个身,面对着天鉴玺倒着前行,“不是都说天圆地方嘛,既然地是方的,所以就用了方这个俗姓啊。” “现在可是‘地圆说’的时候啊!” “问题是古代的地家先辈不知道啊,再说了,也没有圆这个姓啊!” “噗嗤呵呵……圆茵……哈哈。”天鉴玺捧腹笑了起来,似乎是有些夸张了,但一旁的方茵却是没注意到,而是认为是因为年龄的代沟所以笑点也不一样。天鉴玺低头的瞬间,眼角快速的扫视了周围,并在刹那间,瞳孔在惊吓下猛地缩成了一个小点。 “怎么会!” 天鉴玺破口大声喊到。身子却是在声音还没落毕的瞬间滑到了草丛之间。 方茵一脸淡然,一脸的会心的笑,完全不为天鉴玺的惊呼而发生丝毫的变化。她明显是知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子,眼里溢出的,似乎是情意! “你……你们。”天鉴玺的确是被吓去了,连说个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方茵搂着那个男子的手臂慢慢走过来了。面容是高贵的,天鉴玺在上面找不到一丝歉意。 “是你!” “你是?” 双方几乎是同时开的口,连话……都仅仅是反了过来。 “你认识我?” “废话。”天鉴玺吐了一口痰,似乎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内心,“吴炳辉。” 方茵的眼神顿时惊奇了起来。怎么会,他们两个认识? “你真认识我!但是抱歉,我并不记得你是谁了。”吴炳辉的话说的很诚恳,但语气,却是寒得冰冷。 “你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帅气一些。”天鉴玺退后一步,缓缓说道,“你的记xìng一向不好,这一点,我学长跟我说过。” “你学长,也认识我?” “张子强。”天鉴玺缓慢的道出了这三个字,期待着,吴炳辉的表现。但是吴炳辉的表现让他失望了。 只见的吴炳辉思考了半天,只是吐出了令天鉴玺吐血的一句话:“这,又是谁,是哪个欠我钱的家伙嘛?” “你不认识他……” 天鉴玺的情绪突然有些失落,冷笑着瞄了一眼方茵,淡淡的说了句:“我就知道,地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泡。” “这只是一场安排好的表演,只不过男配角的选择是由我来定的,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戏份了。”方茵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变得很古板。 “你……”天鉴玺的拳头紧了紧,“你说谁是配角?” “没看见吗?主角站在我的身边。”方茵指指吴炳辉,眼神里意外的散发出了一种天鉴玺看不懂的情愫。 “我要你看着,女人!” 天鉴玺突然大声喝道,但依然是没有击破方茵的淡然。这个女人,真是淡然到骨子里了。 “呵……”方茵眯了眯双眼,“看什么?” 天鉴玺却不去理方茵了,而是盯着吴炳辉看,前世的他在他的面前可谓弱到任其宰割,但这一世……谁能知道呢。他伸出手,用力的撑大的五指,然后猛猛地用力一握,力劲之大,竟是在虚空之中,捏出了暴鸣声。他相信,只要吴炳辉是个璇师,他是不会不懂这个手势的意思的。 “你……”吴炳辉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矮他大半个头的孩子,一脸不敢相信。 “天鉴玺,火灵.璇师。” “你真的是璇师!”吴炳辉激动的跳了起来,一下站到了方茵的前面,缓缓地对方茵说道:“你离的远一些。” “嗯。” 整个空旷的花园里,就只剩下了天鉴玺和吴炳辉两个人了。 “吴炳辉,金灵.璇师。” 吴炳辉庄严的喊出了这一句话,成为璇师的光荣感,是无法形容的,那像一种信仰,而吴炳辉,就是最有诚意的信徒。 “武士的双刃。”天鉴玺将手放到头上,慢条斯理的竟是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一边整理,一边继续说着,“骑士的圣裁。” “你选吧。”吴炳辉随意答道。 “我是主,你是客。你选。”天鉴玺丝毫不客气。 “圣裁吧,双刃太血腥了。” “同感。” “你的赌注呢?”吴炳辉神sè不变的说出了这句话,却是一点也没觉得在圣裁前面的那两个字的尴尬。 “没必要,我知道,这只是个骗局。” 第二十五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五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一) “这不过是一场排好的戏,只不过,现在该我们上场了。你说呢,我亲爱的主角大人?” 天鉴玺冷冷的一睹,看的吴炳辉说不出话来。 “骑士的圣裁可是神圣的,一些必要的仪式可不能少。”吴炳辉出声道。 “呵,可是赌注这种东西,我可是从来不知道呢?” 吴炳辉沉默了,显得有些尴尬。却不知道,天鉴玺完全没有理会他,而是郑重的说着,不,是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仿佛真的将自己想成了一名光荣的骑士,那个拥有着八种美德的职业,那个神圣的象征。他缓慢地将手抬起,伸的是那样的笔直,就好像,他的手中真的握着一柄骑士长枪一般,他低下身子,对着吴炳辉行了一记骑士礼,眼中的那一抹冷意顿时褪去,换上的,则是漠然。 “吴炳辉。” 吴炳辉像一面镜子,几乎是一样的模仿了天鉴玺的动作,只是他的眼里,跳跃地却是狂热。 “当我们都缺失了如生命的座驾。” “像爬虫般卑微地战斗着。” “却不去想。” “我们。” “守卫着些什么?” “神说了,那是我们所无谓的。” “没有必要所珍惜的。” “我们却嘲笑:神啊!你真可笑。” “……” “神问我们为什么不休息。” “因为……我们是为信仰而战。” 天鉴玺和吴炳辉一脸神圣地吟诵着这一首已经没有人知道作者的史诗,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只是知道,它的诞生是为了一场战争,而战争,就是骑士之间的圣裁。 “开始了!”天鉴玺淡淡道。 “嗯。” 吴炳辉小心的从他那长至小腿肌的暗紫sè长靴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左手在前,右手持匕,将匕首的剑身轻轻地抵在了左手的手背之上,摆出了进攻的样子。像一个刺客的模样。 天鉴玺看傻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你,你怎么用匕首?” “呃,骑士的圣裁有规定不能使用璇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鉴玺细细地瞟了吴炳辉手中的匕首一眼,那像蛇一般的剑身,样子倒是有些怪异,但那剑身上雕刻的花纹,却是复杂的令天鉴玺看花了眼,没有错的,那的确是一把璇武,天鉴玺感受到了吴炳辉手里那把匕首的璇之波动,绝不是凡物啊。 “那你的意思是。” “你,你一个金灵.璇师就用这么小小的一把匕首?” “嗯啊。谁规定金灵.璇师不能用匕首的?”吴炳辉奇怪的说,不明白天鉴玺的想法,却是不知道,天鉴玺这样的认为,完全是因为他前世看到的那个吴炳辉太过霸道的缘故。 天鉴玺不说话了。脑海里思索着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只是一会,再看向吴炳辉的时候,眼里又只剩下了漠然。 “认真了嘛!”吴炳辉点点头,说,“你终于进入角sè了。还不晚哦!” 天鉴玺已经攻上来了。但是吴炳辉早已料到,身体先行一步地向一旁错开,然后等着天鉴玺靠近的时候,才微微震了一下左手,把那把蛇形的匕首弹向了前方,这把匕首还真是像蛇一般的迅急,在天鉴玺神虚步运用到极致的份上,竟是削下了天鉴玺手臂上的外衣布料。足可见这把璇武的锐利和迅疾了。 天鉴玺吃惊,看着自己的手臂的破损,无奈地退了回来。 “咦……”吴炳辉轻咦了声,心里却想。能够在冥亡之吻之下没有受伤的,还真是少见啊。 吴炳辉趁机跟上,在天鉴玺退后的时候,甩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跳跃着妖艳的红紫sè的剑芒步步紧跟天鉴玺,象征着,死亡的信号。 “你实在太死相。”天鉴玺落地,滑步向左,企图想要闪开吴炳辉的十字斩,但是,却忘了,吴炳辉是跟着上来的。 他手里的冥亡之吻可不是吃素的,那样嗜杀的东西,在屠宰猎物的时候,战意格外的高。吴炳辉在虚空之中快速的划出了一个“Z”,那是无限连绵的连剑击,吴炳辉看着天鉴玺一步步的踏入他的陷阱,会心的笑了。 “你不怕死吗?”天鉴玺突然发问。 “什么意思。” 天鉴玺笑了,并不说话。 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会心的笑,天鉴玺错开吴炳辉的连剑击,一左一右的乱晃,只是那连剑击似乎真的是无穷的一般,天鉴玺尽自己努力的闪躲着,却不知道,下一秒,它又从哪里钻了出来。这吴炳辉,当真是狡猾,借此,消耗着天鉴玺的体力。 “你完蛋了。”天鉴玺的脸上写着跟吴炳辉一样的神态,表情看上去十分诡异。 “你的语言攻势有点不对哦,不能完全分散我的注意力哦。” “谁说要分散你的注意力了。真是可笑。”天鉴玺撇撇嘴,一脸的不在意,“你难道不知道,在五行之中,火是克金的吗?” “我当然知道……什么!” 吴炳辉的瞳孔缩了缩,凝成了一个危险的小点,像是黑洞般的,吞噬一切。他的连剑击已经连续到了第八十八层,那漫天的剑影,像风暴一般的,包裹了天鉴玺的每一处角落,看样子,他想要快速结束战斗了。 的确,战斗快结束了。 天鉴玺邪邪地笑着,脸上摆着变扭的成熟,那嘴角的一抹狡猾,真的很像一个人。 〖连剑击.第八十九式〗 〖灵璇.万物为烬〗 “翻盘的几率是多少,你想知道吗?”天鉴玺戏虐的调戏着吴炳辉。 “你倒是说啊!” 吴炳辉在上,天鉴玺在下,一条是由剑影构成的风暴,另一条则是被这风暴带动的由火焰构成的漩涡。炙热的高温中,只有天鉴玺悠然自得。 “当然是零几率啊!” 天鉴玺像是说真理一般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口气是那么的肯定,那其中充满的,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的自信。吴炳辉不爽了。 “你做梦吧!”吴炳辉大声的喊到,手里的动作变得更快了起来,一刺一削的,长长一条剑影风暴,连绵不绝。 〖武技.九九归一剑〗 这一剑是惊鸿的,像是瞬间清零那样,吴炳辉手中的剑影突然在一瞬间突兀的消失了,化烦为简的凝做了一柄长约为五米的光剑,向着天鉴玺急shè而去,简直像是白虹贯rì那样的耀眼,使的一旁的方茵都看呆了。 “好美……” 刹那,天鉴玺被白光笼罩了。凛冽的风,刮得“飒飒”响。 第二十六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六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二) 那白sè的光一下笼罩了天鉴玺。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灼热感。 天鉴玺惊讶,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身为金灵.璇师的吴炳辉,这强烈的灼热感,是从哪来的。但这不是可笑吗,这凡世的火焰,又有几种伤的了天鉴玺?吴炳辉这一手,什么意思? “什么!”天鉴玺惊呼,眼皮跳了跳。 这不是火焰啊! 那灼热感竟是来自于那光剑的剧烈摩擦,那光剑果然不简单,看上去那千千万万的剑影似乎在瞬间是一下凝做了一柄巨大的光剑,其实不然,那千千万万的剑影只不过是变得更密集,而且变得方向一致。 不,那不是虚影,那是千千万万的破碎的刀锋啊! 密集的碎片开始碰撞,擦出零星的火花,然后几乎是连锁反应的,火花一下子绵延开来,暴腾地,是灿烂的火光。 吴炳辉伴随着光剑缓缓落下,从始至终的,他那一身考究的浅灰sè西装甚至没有因为战斗,产生了一丝丝的褶皱,相比天鉴玺的衣裳不整,吴炳辉战斗的简直像一个贵族。他用决然的眼神望着天鉴玺,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没有人逃的过九九归一的死劫,起码,至今没有。 碎片摩擦,到了地面,开始跳腾起来,开始飞shè,叮叮乓乓的嘈杂的撞击声亦是连绵起来,造成的噪音,就是远离战场的方茵,也是不禁,眉头一紧。她担心的瞧着这一边的情况,周全如她这样的人却也是忘记说了忠告,两边的人不管是谁,受伤……甚至是死亡,她都不好交代啊。虽然她也知道,她的忠告一定没有用。 这两个家伙,看样子,终归是有一方,非死即伤。 她有点后悔了,不该让这两个家伙见面的。那句话说的好,“人就是在不断悔过中成长起来的,而成长的过程中,是要不断付出代价的”。她终是懂了。 “千万别出事啊……” 天鉴玺凝重的看着身周,他的身上仍是飘浮着大团大团的紫sè的火焰,火灵不比其他灵素,这个专注不断进攻的元素,所拥有的防御手段,实在少的可怜。这是他狭小的保护圈,他尽可能的拦截着那半空之中不断飞扬的碎片,然后等着那碎片在极高的温度的紫焰中慢慢熔化成一滴滴的铁水,落在地上,翻腾着白sè的气泡。 但那碎片,实在太多了,这九九归一的招数着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尤其是那无孔不入的渗透,就是天鉴玺,也感到了那不可逆的恐怖感。 “你在害怕。” “!” 天鉴玺惊讶的向自己的小腹看去。 那里,宁不爱!? “你真没用,你对力量,就是这么运用的吗?” “你!”天鉴玺突然的加大了紫焰的面积,火大的说道,“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你看,我这不是保护自己保护的挺好的吗!” “哼!” 那声冷哼的清晰,如惊钟一般的声音顿时在天鉴玺的脑海震荡,也是那个刹那,天鉴玺惊恐的发现,自己竟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灵魂像是被一股巨力给强行拽出,速度之快,竟是没令天鉴玺感到一丝的疼痛和不适。或许,灵魂抽取本就是不痛的?天鉴玺想。 “给姐姐我看好了,火,是这么用的!” 天鉴玺,哦不,应该说是宁不爱控制的天鉴玺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先前那被天鉴玺释放出的紫焰在她跃起的一瞬间被收了回来,那光剑之中的剑影仍在盘旋,向着天鉴玺不断切上来。 “火之前,一切臣服!” 碎片靠上来了,天鉴玺却是仍旧漠然的看着地上的吴炳辉,他用冰冷而尖利的口气淡淡的说: “贵族算什么,吾面前,吾就是皇,汝等为何不跪?” 吴炳辉奇怪的看着跳起来的天鉴玺,完全不明白这个在他眼里就是个将死的人,到底还有什么资本这么嚣张?而且这口气……他是中二病了吗? “傻缺!” 天鉴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 “汝等……” 天鉴玺缓缓的睁大了眼睛,双手交错置于胸前,然后又一下的猛地撑开,五指分的极开且笔直,脸上,无奈叹息下的,尽是冷笑。 天鉴玺的周身,一圈泛着淡淡紫sè的火焰突兀的跳腾了出来,像是土星的光环那样围绕着天鉴玺盘旋,虚空之中的天鉴玺的灵魂却是看的清晰的,从之前一开始,他就一直注意着,他看懂了宁不爱的手法,然后就是一直的羞愧,他竟是不知道,火还能这样的使用。宁不爱撤销了他之前设立的防护圈,却是选择了一种天鉴玺从来不知道,但却是极其高明的方法,竟是生生的把这本是完美无瑕的九九归一弄出了破绽! 她用了什么办法?很简单,两个字:加热。 绝大部分的物质都有一个一致的特xìng,那就是热胀冷缩啊,而这空气也是一样,随着那刻意的加温,顿时膨胀开来,形成了高气压的地带,然后的逐渐的形成了超高气压地带,而那九九归一本就是形成了一股风暴乱流,所造成的是一个低气压的场景,这样一来,高低的巨大的差别,顿时形成了一股由天鉴玺为中心的向外的巨大压力。而那些碎片,自然也是无法再伤害天鉴玺了。 “哎呀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思路!”天鉴玺的灵魂体懊悔的说。 “乱!” 天鉴玺似乎在那刀剑迷离的风暴之中打了一记响指,表情是轻松和威严并具。 “臣!” 而那记响指所带来的,简直就是灾难! “贼!” 天鉴玺的瞳孔又变作了紫sè了,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紫sè,是以往难以相比的深邃。 “子!” 天鉴玺的手握紧了,“飒”的瞬间,那包裹天鉴玺的八翼羽翼顿时展开,翼指八方的挥舞着,闪烁着的,是神秘而漂亮的紫红sè! 〖秘技.八龙囚杀〗 “给吾亡!” 天鉴玺落下了,是迅速的,八翼火焰羽翼像是铡刀般,行云流水的,切开了这围困住天鉴玺这么长时间的九九归一所形成的光剑风暴,没有受到一丝的阻碍。 而同时切开的,也是吴炳辉的骄傲和自信。刀很锋利,划开的伤口,又大又深,涓涓流血。 “这,这怎么可能!九九归一剑……被……被破解了!” “怎么不可能?”天鉴玺落到地上,冷冷地看着吴炳辉,“怎么样,想好要称吾为皇了吗?” “臣服吧,卑微的爬虫!” 第二十七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七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三) 吴炳辉冷峻地看着天鉴玺,表情不断变化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 “汝等有什么资格质问吾!”天鉴玺一下打断了吴炳辉话,一脸严肃。 吴炳辉无语的抬头,看着到现在还飘在半空之中的天鉴玺,这个中二病的家伙,发神经啊!不过,倒是奇怪啊,为什么他一个火灵.璇师也可以像风灵.璇师那样通过改变空气风流使自己飘起来? 这个神经处处透着诡异啊! “不回答吾的问题,汝找死吗?” “呃……”吴炳辉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似乎抽了抽,“大哥啊,别开……开,玩笑了……” 吴炳辉的牙齿颤了颤,眼珠子向下瞟了瞟,那一柄闪烁着冰冷的气息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吴炳的脖子上。吴炳辉惊呼:好快! “还不臣服吗!” “我rì……”吴炳辉快崩溃了,看着他脖子的刀,第一次感受到了中二病的人恐怖之处,那是他无法招架的,所以他选择屈服了,试着学着天鉴玺的口气说,“吾,吾臣服。” “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吗!”天鉴玺点点头,突然间身子抖了抖,落了下来。 耶!耶?耶! “我回来了?”天鉴玺愣愣的看着双手。天鉴玺发现他突然能cāo控自己的身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天鉴玺突然觉得对自己这副肉身有了一种陌生感。自己的身体,这怎么看都不安全啊! 宁不爱,就这么招呼也不打的回去了?这样一声不吭的,直叫天鉴玺反应不过来。 “那个!”吴炳辉努力使得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诚恳,“我……不,吾能问汝一个问题吗?” “额?”天鉴玺招招手,奇怪的说道,“你,这样说话,不累吗?” 吴炳辉顿时一脸黑线。这小子! “小子,你耍我啊!”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天鉴玺指指自己,“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刚刚天鉴玺只在注意宁不爱的战斗技巧,而那对话,他可是一句都没听到。 “算了算了,不跟你扯了。”吴炳辉说,“我就问你个问题。” “问呗!” 吴炳辉抬头,细细地看着天鉴玺。 “你小子,到底是哪人?” “天家人啊!” “少来,别给我装傻!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呵呵。”天鉴玺笑笑,“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哪里人啊!” “奇迹学院。” “东方阵营。” “你知道!”吴炳辉惊讶。 “废话,我可是璇师!你说我是哪里人……”天鉴玺无所谓的甩甩手,“璇玑的差别大的很哦。” 吴炳辉会心的点了点头,脸上,嘴角似乎勾了起来。笑的,在天鉴玺眼里有点小yín荡。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来这儿干什么?”吴炳辉反问,“两个平行的世界,一般可是不来往的。” 天鉴玺眯了眯眼,好笑的说,“你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出个任务么,得瑟个什么啊!” 吴炳辉流汗,差点摔倒。而映衬的是天鉴玺狐一般的狡猾的笑脸。 “再让我猜猜,需要来这个世界出任务,这个任务的等级大概在D级吧!” “呃。”吴炳辉脸上的黑线更深了,“你他娘的要是把任务要求也猜出来,我就把头剁掉。” “这就不必了,我又不是先知,这猜是猜不到的,但我知道,你会说的。” “你……”吴炳辉上上下下的瞧着天鉴玺,“真的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这事实,不是摆在你面前吗?” “问题是……”吴炳辉挠挠头,“我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好了好了,你这奉承,我可担当不起,你就直说吧,你要我干嘛!” “这也是我突然想到了,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毕竟,我怎么知道这天家竟然藏了这么一个璇玑高手!” “呵呵,我喜欢你的这一句奉承。”天鉴玺甩甩手,“好了,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那个叫方茵的叫你来我天家干什么,但看在你是奇迹的学生,将来还很有可能是我学长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追究了。至于你的忙,到时候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嗯。回见。” 天鉴玺低头看了看地面,边看边走,刚刚他们打斗这么激烈,但神奇的竟是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什么痕迹,看样子是不用怎么处理后事了,天鉴玺不禁感叹,这地板,质量不错啊! 吴炳辉目送着天鉴玺离开,方茵也从边远的草地里跑了出来,站在吴炳辉的身边,神sè十分的温柔,但其中却夹杂了几分的疑惑。 “我知道你奇怪,但他的的确确是一名璇师,知道为什么你的‘黄金瞳’无法看透他吗?很简单啊,他真的太强太强了。”吴炳辉说,“别问了,你这一出戏虽然短,但是的确有价值,我觉得,学院那个刁难我们的任务很有可能可以完成了。” “真的!”方茵眨了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那可是B-级别的任务啊。” “是啊,但那又怎样?”吴炳辉说,“我们,可是得到了一名A级的专员啊!” “A级!?”方茵说,“你夸张了吧。” “怎么会,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我说的是,他啊,拥有着A级的潜力……呵呵,真有趣,可是他的话是怎么意思呢?将来的……学长?” “他还不是奇迹的学生呗!”方茵说,“学院是有自己的规定的,他才七岁,而学院的最低年龄要求可是九岁!” “还没入学就这么强了吗……”吴炳辉喃喃道,“走吧,去找那个整天玩游戏的死货去,告诉他,这个任务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嗯。” 方茵点头。眼睛有甩向了天鉴玺离开的方向,瞳孔里的金sè,衬着辉阳很耀眼…… ―――――――――――――― ―――――――――――――― “宁不爱!” 天鉴玺盘坐在浅蓝sè的圆床上,遮着的帐幕泛着青sè,将他的身影折的很虚幻。这是他的房间,是天穹知道的天家里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天鉴玺没有人能到这儿,连天穹也不行。 “宁不爱!” 天鉴玺冲着小腹的位置吼着,看上去,除了诡异就是发着神经。 “宁不爱!” 天鉴玺的小腹剧震。 “宁不爱!” “他妈的,我说你小子有病吧!”天鉴玺的身子一震,宁不爱的声音顿时从天鉴玺的小腹中传来,“你作死啊,找我不会用神识啊!” “那些都不重要。”天鉴玺说,“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能cāo控我的身体。” “你,明知故问?” “我有那么吃吃空吗?” “好吧,你问我为什么能cāo控你的身体是不是?”宁不爱说,“我是你力量的一部分,我cāo纵的,只是我啊!” “什么意思?” “呃,这样说不清。你到我这吧!” 宁不爱说完就沉默了。 “啊?!” 天鉴玺没明白宁不爱的意思,可是脑海却是在一瞬间一片空白了起来。他只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强硬的手段强行的撬开了他的神识海。 天鉴玺的身体晃晃不受控制的向后躺下。昏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二十八章.片段和片段的链接(四) 天鉴玺晕沉沉的爬起来了。努力的睁开眼,映眼的,一片苍白。 “这……这是哪?” “你醒了。嗯,比我预计的时间要短……” 天鉴玺寻声望去,这儿的世界是一片的苍白,望不到头,给人的感觉,仿佛这儿就只有脚下的这么一方大小,又好像浩无边界,大至无穷。 天鉴玺不远的地方,一赤红sè的事物引起了他注意。其实不注意也不可能,再这一派纯白的地方,无论什么颜sè都刺眼。天鉴玺走近了,这儿并没有雾,但天鉴玺看什么都觉得模糊。 “这是我的王座。” “宁不爱?” “是我。” 天鉴玺的眼睛眯起来了。向着那赤红sè的宁不爱口中的王座看去。他估了估,那王座大约高五米,宽两米半,红sè是变化的,除了顶端和底部的赤红sè,两端的中间是逐渐变淡的,王座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天鉴玺看着觉得更像一种文字,认真的辨认了半天,却放弃了,这种他认为是文字的花纹他不认识。 “你的行为,可是对我的王座的亵渎!” 那王座突然转过来了。那原本是背着天鉴玺的王座伴随着一阵“轰嗒嗒”的声音,移动到了天鉴玺的面前。 天鉴玺抬头向上看去。这王座近距离看变得更伟岸了,那扶手都要比天鉴玺高了,王座上坐了一个人,其实天鉴玺并不认为这王座上坐的是一个人,哪怕她拥有着人的外貌。她梳着高挑的髻发,是那暗红的颜sè,直叫人无法不联想到那沉睡着的火山,她好像十分的疲倦,闭着眼,却是虚合着的,说明她是醒着的,只是在闭目休神,她的耳朵是尖尖的,是超越人类极限的长,像极了古代神话传说中的jīng灵的耳朵,她的唇是玫红sè的,鲜艳的像一朵鲜花,她这一张脸,是完美的,天鉴玺根本挑不出一个不足的地方。 这就是她不是人的证据。天鉴玺心想。人,哪有完美的? 但重点不是她的脸,天鉴玺更关注的是她的身上,那一圈圈的铁链,牢牢地将她绑在了这王座之上。铁链是在抖动的,一环接着一环的颤着,那铁环上似乎还刻了什么,闪着一缕缕并不明显的黄sè的光。天鉴玺奇怪的看着她,心想。这,宁不爱? “这样注视着人,礼貌吗?” “适当满足一下小孩子的好奇心会怎样?” “你,小孩子?”宁不爱似乎想笑,但只是限于语气,那表情却仍旧是一动不动,“别当我不知道,你已经二十三岁了。” 天鉴玺的眼神显得有些凝重。 “你在惊疑什么?” “你能看破我的心!” “哼,”她冷哼一声,“我可就是在你的心里哦。” “你,不是在我的丹田么。” “你傻吗!”宁不爱说,“你不会认为我说的是心脏吧。” “额……”天鉴玺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惊疑的可不是这个。”宁不爱的口气很淡,仿佛一切事物都与她无关,但她又好像知道一切事情,真是矛盾。 “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在你的身体里居住了多长时间,我还能不知道吗。” “可我这具身体……只有七岁大啊……” “这点,我也很奇怪,以前的我在你的身体里意识是没有这么清晰的,我也是最近才有了神识,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在你的身体里住了二十三年了。” “你,最近……”天鉴玺眉头一挑,“你不会你在我融合璇力和内力的时候……” “不清楚。” “还有,你说我的记忆……” “残失了。”宁不爱说,“找不回来了。” “怎么会。” “被我吞并了。” “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就是想生气也于事无补了,不是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在你身体里住了多少年了。”宁不爱说,“可是我有印象的记忆就只有二十三年了,但我隐隐觉得,你可能不止这个年龄了。我不可能在你初生的时候就会在你身体里的,我知道我一定是后来的,至于我是怎么到你身体里的,我也不记得了。” 天鉴玺默然。听着宁不爱的这么一番话,他完全没听懂什么有营养的。 “这是我的第三次觉醒了。”宁不爱说。 “你还会觉醒?!”天鉴玺听到一个崭新的词汇,有些好奇。 “就是解除封印。”宁不爱的口气突然有些变冷,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的记忆也残缺了大半了,但你要听清楚哦,我是残缺,而你,是残失。你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 “没明白。” “这是我解除封印所留下来的副作用。我的记忆在一点一点恢复的时候,伴随的,就是你的记忆的一点点的消亡。”宁不爱说,“这个内存是有限的,我的记忆都是些片段,而片段于片段的链接所要占用的内存太多太多。而一旦内存满了……你的记忆就被强制格式化了。抱歉,我那时候还没有这样的神智,没经过你同意,就删除了你的记忆。” “那些记忆对我重要吗。” “我不知道。” 天鉴玺沉默了。 “我能请求你的原谅吗?” “嗯。”天鉴玺点点头,“反正都没了。” 天鉴玺这话说的洒脱,但语气里却是藏着消不去的伤感。看来,自己才是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啊。他苦笑。 “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天鉴玺点头。 “那个……我奇怪,你为什么不害怕。” “害怕?”天鉴玺挑上去的眉头更高了,“我害怕什么?” “我读取过你的记忆,在你的印象里,未知的和潜藏在自己身体里的不是都很可怕吗?” “这个啊。”天鉴玺说,“我知道你比我强啊,所以我不害怕啊。” “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尊敬强者,无论是不是敌人,何况……你这个造型,我一看就很放心。” “为什么?”宁不爱明显没反应过来。 “你都被绑起来了。”天鉴玺指指宁不爱身上的铁链。 “这是封印好不好,还用绑这个字,你真粗俗。” “呃……” 两个都是没心没肺的人,都相互为对方所无语。 “其实,我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天鉴玺说,“之前的那个你和现在的这个你,我总觉的有些不一样啊。” “那是我刚刚醒来,神智有些不清了。” “哦。” 气氛似乎有点冷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天鉴玺就地坐下,“好像,我们两个都跑题了,我真正想问的可不是这个啊。” “嗯。”宁不爱说,“那你怎么不问了。” “没必要了。你无害,我看的出。” “怎么听你的口气,我觉得我像动物?” “反正你不是人。” 沉默、沉默、沉默。 “你该离开了。你的神识都开始虚幻了。” “为什么我会这样?” “这是我的地方,你的灵魂力量太弱,原是进都进不来的,这儿对你,是有害的。” “呵呵。”天鉴玺干笑,“那你送我离开吧。” “准备好。” ―――――――――――――― ―――――――――――――― 天鉴玺晕沉沉的爬起来了。努力的睁开眼,映眼的,却是自己的房间了。 “这像一个梦。”天鉴玺淡淡道。 他叹了一口气,摊开手掌,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掌纹,借此,想要找回,他那逝去的记忆。 第二十九章.杀胚(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二十九章.杀胚(一) 窗外风景快速急掠。 天鉴玺坐在车的后排看着窗外发呆。他也没想到,来自吴炳辉的邀请竟是如此之快。来接他的是方茵,开着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的前顶盖上有一个硕大的闪电。 “林肯吗,你们地家也开这么差的车?”这是天鉴玺看到方茵后的第一句话。 “这叫低调。”方茵笑着说。 “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我们讲究效率。” “情况很急吗?” “这叫未雨绸缪。” “……”天鉴玺挺无语的看着方茵,说,“你们地家的优点真多。” 方茵轻轻的施了一礼,以示谦虚,说:“这些不是一名合格的璇师应该具备的吗?” “好吧,你说的对。”天鉴玺点头,上了方茵的车,却是惊讶,竟然方茵亲自开车,不过这次天鉴玺还没来得及问,方茵就已经答了。 “这是诚意。” “我只是想说,我的犒赏。”天鉴玺摸摸鼻子,眼神有些迷离。 “不会亏待你的。”方茵笑笑,“一辆兰博基尼雷文顿怎么样。” “这对我重要吗?还不如给我折现。”天鉴玺拱拱鼻子,笑着说。 “呵,我以为男孩子都喜欢跑车的呢。” “我可是男人。”天鉴玺稚嫩的脸认真的说着这一句话,显得很好笑。 方茵对着后视镜笑。 “我更喜欢的是好刀宝剑,这些,你有吗?” “我们地家富甲天下,这些东西自然是有的。” “那我就要这个了。钱就不必了。” “你自己看一下身后那个柜子里,好像有一柄rì式剑的样子。”方茵漂亮地打了个方向,说,“钱还是要给的,你也别拒绝了,这是地家的诚意。” 方茵重重的咬着诚意两个字,嘴角向上勾了勾。 “你们家的车里,都有刀剑乱扔的?”天鉴玺眼皮跳了跳,“我看是你早就料到了吧!” “随你怎么想。”方茵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 “是不是要给我介绍一下任务?” 天鉴玺把玩着手里的从车载柜子里拿出来的长剑,淡淡的说道。 rì式剑都像刀,天鉴玺打心里这么觉得。 “他会说的。” “哦。”天鉴玺说,“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鬼山刺纫。这不是rì本武士剑吗?” “在我眼里,弯的,就不算剑了。” “好吧。” “还有多远?” “这就快到了。”方茵说,“我们先去我们的一个据点。” “我懂,战略指挥所嘛。” “天先生。”方茵点点头说。 “感觉自己好老。我不是只有七岁的说。”天鉴玺歪头,装嫩。 “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方茵淡淡的说,“你需要告诉我一件事。” “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了。你问你问。” “这不是你的气场告诉我的?呵,不用奇怪,这是我的天赋‘黄金瞳’,我拥有着察觉气场气息的能力。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强,一个任务的完成,需要队友的坦诚。” “这我都懂。”天鉴玺点点头,“吴炳辉多强?” “有两种方式描述,你听哪一种?” “一般的就行。” “鸾阶满月。’” “我应该到玄了吧。” 方茵沉默。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让我说什么?说你是个变态吗!”方茵停下车,扭过头看着坐在后排zhōng yāng的天鉴玺。 “下车。” 天鉴玺撇了撇嘴,手里握着刀,开门下去了。 “我擦,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就提着刀来见我了?”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 吴炳辉瞟了一眼天鉴玺身后的方茵,眼里带过了一些神sè。 天鉴玺也看向了吴炳辉的身后,是一幢公寓? “我们的战斗指挥所,就这?” “什么战斗指挥所?”吴炳辉诧异的说。 “你老婆说的据点。” 吴炳辉的眼角跳了跳。老婆! “大哥,我只有十三岁。” “小弟,跟哥哥我装嫩啊,哥哥只有七岁咧!”天鉴玺的表情很单纯。只是眼中,却是深深地狡猾。 “国家还不允许我结婚呢。” “你还有国家,你确定你是有国籍的?”天鉴玺奇怪的说,“进奇迹的不是都被剥夺了国籍吗?” “我有中国心,你不服啊!” “切,谁没啊!”天鉴玺做了一个鬼脸,“我还有合法的中国国籍呢!” “你们在这里与其聊这些没营养的,就不能先上去吗?”方茵的口气有些生气。 “哦,”天鉴玺抬头,“几楼?” “第二十八楼,爬楼梯去吧!”吴炳辉说,“这里很无奈的电梯没用了。” “呃……” ―――――――――――――― 艰难的爬楼梯中 ―――――――――――――― “轻松哦。”天鉴玺跳着上了最后一层楼梯,转身对着吴炳辉说。 “累了,那就不是璇师了。” 叮咚――清脆的电梯声。 方茵一脸淡然的从里面走出来。 “你!”天鉴玺双眼一瞪,“你不是说电梯坏了吗?” “是啊!”吴炳辉为难的挠挠头,“我刚刚才试过的。” “柴奕为了他玩游戏的时候电压能够稳定,把一些不必要的给关了,你不知道吗?”方茵奇怪的对吴炳辉说,“你把开关拉上去不就好了?” 天鉴玺怒视吴炳辉。手里的刀握的更紧,看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拔出来喋血。 吴炳辉尴尬的笑笑,想着门的方向退着,把钥匙迅速的插入,打开。 “你妈逼!!!”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吓得刚刚进去的吴炳辉又跳了出来。 “柴奕?”天鉴玺问。 “嗯。”方茵点点头,“我的错,这个公寓电压一直不稳定,大概我刚刚这一下使用电梯,他那里的PS3烧毁了。” “还是个游戏爱好者啊。”天鉴玺点点头,扭头问吴炳辉,“中二病不?” “有谁会比你还严重?”吴炳辉鄙视的说。 “我喜欢宅在家里的家伙。”天鉴玺笑着说,表示很可爱,但在吴炳辉的眼里,很恶俗。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动开关!!!”房间里奔出了一个人,穿着nǎi牛一样的睡衣,手里还握着一个游戏手柄,不过……天鉴玺歪头看去,他怎么把主机也一起带出来了? “有没有能为我的游戏记录负一下责任啊!我好不容易打过去的!”柴奕痛苦的抓着头发。 “一台ipad2怎么样?”方茵明明是讯问的,但口气却是强势的肯定。 “妥了。”柴奕满意的点头。 “好了,会议开始!” 第三十章.杀胚(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章.杀胚(二) 天鉴玺一脸认真地用纱布擦拭着鬼山刺纫。 柴奕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个PSP正一脸干劲的玩着。 方茵看窗外,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 吴炳辉在思考,看得出来,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四个闷sāo的人,能遇到一起,真奇迹。 “十一点了。”方茵淡淡的说。 “嗯,我饿了。”天鉴玺的声音很无邪。 “嗯,再等等,再一会我就通关了。”柴奕头也没抬,认真的盯着PSP的屏幕。 吴炳辉不说话,继续思考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方茵站起身,“鉴玺,要给你带吃的吗?” “嗯嗯。” “拜拜咯。”方茵开门出去了。 “哦。”整齐的三声回复。声音很低沉。 天鉴玺的剑回鞘了。 “她什么时候对你这么好了,还给你带饭?”吴炳辉诧异地看了天鉴玺一眼。 “那些不重要。说吧,你这个yīn谋家。”柴奕把PSP往桌子上一拍,身子往后面一靠,nǎi牛睡衣显得很萌。 “对,用传音肯定没好事。”天鉴玺眯了眯眼,“虽然我很羡慕嫉妒恨啊!这种千里传音的技巧为什么只有金灵能够使用,唉!” “你们的演技真差喂。”吴炳辉扶额,“她明显知道了。” “我们又不是专业的。”天鉴玺说。 柴奕握住天鉴玺的手,点点头。 “同感。” “回归主题了,同志们!”吴炳辉用力的敲击着桌子,口气很热血。 可惜,吴炳辉再热,也沸腾不了天鉴玺和柴奕两个家伙了。他们两个竟然一起玩起PSP了,吴炳辉站起来去看,他们玩的是拳皇。 “你们真是在逼我。” “你说来就是啊!我们听着呢。” “你知道这次的任务的等级是B-的哇。” “嗯。”柴奕点头。 “什么!”天鉴玺头一下抬了起来,然后又马上低了回去,“快快快,放大招,chūn丽快没血了。” “妥了。”柴奕的手指飞快的cāo控着。 “你们……” “我们听着呢,你别吵!” “呃……” “哈,赢了。”天鉴玺和柴奕击掌。 “今天晚上,我们去厚安礼堂。”吴炳辉说。 “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天鉴玺问。 “对啊,你有线索了?” “嗯。”吴炳辉从袖子抽出一张纸,说,“这是地图,我们来探讨一下突破点。” “话说……就这点事,你支开方茵干什么的说。”天鉴玺诧异的说,“你绝对有yīn谋,快讲!” “再次同感。”柴奕点头。 “我只是不想她参与进来罢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柴奕暧昧的笑着,不说话。 “你这表情,真欠揍。” 天鉴玺又把刀抽出来了,斜斜的把刀插在桌子的zhōng yāng。 “这是庄严的会议,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到这个上面。”天鉴玺很严肃。 吴炳辉更严肃,一个头皮狠狠地削过去。 “装,小子。” “大哥,我错了。”天鉴玺可怜巴巴的说。抱着头。 “好了,出发,孩儿们!” “不商讨突破点了吗?”天鉴玺奇怪。 “你在cosplay孙悟空?”柴奕两眼挣得贼大。 “其实我觉得,他是醉了。”天鉴玺笑。 “原来如此。”柴奕跟着笑。 吴炳辉黑着脸,甩手给了天鉴玺和柴奕一人一个头皮。 “好了。出发吧。”柴奕抓起天鉴玺,向着门口冲出去。 “站住!你个路痴别带路!”吴炳辉扶额,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地图也冲出去了。 ………… 方茵叹着气从门后面闪出来了,手里用手指轻转着钥匙圈,是车钥匙。刚刚那番话她都听到了,她无语的走了出去,无奈的说:“三个没有重点的……大小白痴!有没有脑子的?” ―――――――――――――― 加长林肯快速的行驶中 ―――――――――――――― 『厚安礼堂』 黄白sè的礼堂墙壁显得很年老,已经没人知道厚安礼堂是什么时候建起来了,这座硕大的像古老庄园一样的礼堂,似乎有些荒废了,有几处,都长了些枯草,一幢礼堂因为这些环境的烘托显得有些神秘。再加上五年前在这里的血案,这里已经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厚安礼堂外的荒山上的一片野草丛中,“刷”的一下探出来了三个脑袋。 正是天鉴玺、吴炳辉和柴奕三人。柴奕这厮还是不知死活的手里cāo着一台PSP。 夜sè已经很深了,吴炳辉把今夜没有月光的功劳全部的归到了他的身上。 “看看哥哥多会挑rì子!” “没觉得很好。”柴奕说。 “我出门前卜了一卦,没什么好事哦……”天鉴玺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吴炳辉喊到。 “淡定,我们正在潜伏喂。” “潜伏?话说我们潜伏个妹啊!这儿根本就没人好不好!”吴炳辉的声音越喊越大。 “那我们还为什么要扑在这里?”天鉴玺奇怪的问。 “问他。”吴炳辉指着柴奕。 “大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柴奕迷茫。 “呃……” “我们还是不要一起行动了好不好!人家都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怎么到了我们这,三个超级厉害的璇师反而比不上一个臭皮匠?”天鉴玺说。 “因为我们都是谐星。”柴奕笑得眼睛像个残了的月亮,“额?吴炳辉呢?” “大哥是行动派,早就撤了。”天鉴玺站起身,从背后抽出鬼山刺纫,没有光的夜晚,连像鬼山刺纫这样的宝刀,都黯淡了。 “那我去那个方向,你去那个方向。”柴奕指了一个方向,说。 “我讨厌有人指挥我。”天鉴玺冷着脸说,往柴奕指的反方向走去。 “你要回方茵那里吗?”柴奕叫住天鉴玺。 “我渴了,先回去拿水。” “您老人家还真有兴致。”柴奕小心的把PSP抄到口袋里,向前跑着消失了。 “速度啊!”天鉴玺感叹,扭身离开了。 “狗屁的荒山啊!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坑啊!” 柴奕倒在一个坑里痛苦的惨叫。 月sè,更暗了。 第三十一章.杀胚(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一章.杀胚(三) 天鉴玺隐遁在墙的角落。鬼山刺纫剑背斜靠在天鉴玺的脊梁,他用剑鞘撑着地,匍匐着,是暗夜里的杀手。 只是,他旁边的水瓶算什么,他是来游玩参观的吗? “已经很靠近礼堂大厅了。可是貌似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吴炳辉一点也没有说呃。”天鉴玺喃喃道,“算了,先进去瞧瞧。狗屁的礼堂,连个垃圾桶也没有。” 天鉴玺冲出去了,划过了一条扬起飞灰的直线,在几个跳跃后,他快速的闪进了礼堂之中,鬼山刺纫指的笔直。 “没有人。” 天鉴玺点头,七岁的他还没有那些礼堂的座位高,他很好的隐藏在了那些位置之后。 礼堂里没有点灯,昏暗暗的。两旁是棕红sè的对齐的座位,正中间开了一条过道,比座位略高,而且是暗黄sè的大理石石砖铺垫的,天鉴玺细细地去看,才知道,这是因为时间的长久变成这样的,想必,这以前也是那纯洁的白sè,这大理石砖上似乎还写了什么文字,但是已经淡的看不清了。过道直直的过去,是一个老式的司仪台,上面有挡板,天鉴玺看不到后面是什么,只是司仪台的上面是一片连绵的彩sè的玻璃,上面用不规则的彩sè玻璃构成了神的形象。这个礼堂很大,周围由十二根柱子撑着,上面刻着十二星宫的符号,但因为碎裂,已经不完整了。柱子再往上,才是这礼堂最宏伟的地方,左边是一片拥有着黑sè的羽翼的堕天使,右边则相反,一片纯白的圣天使,他们却握着手,手里掌控着的,是一幅像画一样的图纸。 “很玄奥啊。”天鉴玺低着身子向最右边的那一片椅子边上走过去,一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趴下了。眼睛向左边看向司仪台那边。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神虚步.神行幻影〗 天鉴玺出现在了彩sè玻璃的底下了。诡异的速度……像瞬移一样。他趴在彩sè玻璃映照的yīn影里,闪闪亮的,是他的眼睛。 司仪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底下那原本是柜子的地方,柜子的盖子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空洞洞的框,那儿散散洒洒的丟了几张黄sè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一排排的小字,天鉴玺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圣经的内容。 “InthebeginningGodcreatedtheheavenandtheearth.(起初神创造天地。) Andtheearthwaswithoutform,andvoid;anddarknesswasuponthefaceofthedeep.AndtheSpiritofGodmoveduponthefaceofthewaters.(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AndGodsaid,Lettherebelight:andtherewaslight.(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AndGodsawthelight,thatitwasgood:andGoddividedthelightfromthedarkness.(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AndGodcalledthelightDay,andthedarknesshecalledNight.Andtheeveningandthemorningwerethefirstday.(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rì。)” 天鉴玺头疼了,不再看下去,这破鸟文,看的他头晕眼花。什么死逼的圣经,这就是西方那些鸟人的自恋史嘛! “这到底让我们来找什么的?这种没有提示,没有主线的任务怎么做啊?”天鉴玺喃喃道,“他可真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还好,这不是战争,没有全军覆灭的结局。但,这也不是游戏啊,可没有重生的!” 礼堂里静悄悄的。绕是天鉴玺拥有夜视的能力,这儿也还是很暗。 “END.”天鉴玺靠墙,“Gameover,gohome.” 这是天鉴玺掌握的少数的几个短语之一。他觉得,这些,足够他表达了。 “太早了吧。” 一个声音突兀的跳了出来,天鉴玺一惊。 “谁!” “在你旁边……左边。” 天鉴玺“刷”的一下看过去,惊讶,竟有个人一直在他旁边,而他竟然一直没发现? 那个黑影似乎手招了招,对着天鉴玺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听声音,你是个女的?”天鉴玺问。 “怎么听你的口气有些歧视女xìng的样子!” “我可没有。” “我叫紫月。”那个黑影说,“我倒是好奇,璇师已经普及到这么小年纪了吗?” “你歧视小孩!” “没有,这个可没有。”紫月说,“让我猜猜,你还没有十岁吧!” “我才七岁。这个不重要,我跟关心你的目的和为什么你在我旁边这么长时间我却没有发现你的原因。”天鉴玺敌意的退了一步,暗暗地,鬼山刺纫已经握到了胸前。 “这儿又不是你家。你可以来,我也可以来啊!”紫月似乎动了动,“至于你为什么没有发现我的原因么……” 天鉴玺的眼睛瞪大了,鬼山刺纫提的更高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抹寒意已经擦上了他的脖子了。他惊恐的加快了呼吸,剧烈地喘息着,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怎……怎么……可能……” 他的耳边一股淡淡的气息拂来:“要知道啊,这个世界上可是有着‘刺客’这种职业的。” “风!”天鉴玺喊到。 “对。”紫月笑道,“风之灵弧月。” “那也决计不可能!虽然风以速度著称,那也不可能逃的过搜索。风是敌不过火的。” “小鬼,礼貌。” “啊?呃……行行行,天鉴玺,火之玄新月。”天鉴玺不耐烦的说,“你快点告诉我,还有,不要把匕首架在别人脖子上的时候,去教人礼貌好不好!” “什么!”紫月惊讶了。 天鉴玺鄙视的回过头看去。 “你你你,火之玄!” 紫月的速度实在快,天鉴玺刚刚感到脖子上的寒意一消,那紫月竟然是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了。 “是啊。”天鉴玺装傻的点点头。 “你是怪物吗?”紫月凑近了去看天鉴玺,“你只有七岁!” “是啊!你几岁了?”天鉴玺心里偷乐,表面还是装的很单纯。 “姐姐十九岁了。” “姐姐?”天鉴玺歪头,“是阿姨吧!” 特别章.清明之雨梦悲兮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特别章.清明之雨梦悲兮 “清明的雨朦胧,我折伞,淋湿衣衫,却再没等到你。” 今年的清明意外的没有下雨,明明天气预报都说了是小雨转大雨的,但看天上那一片又一片连绵的亮灰sè,仿佛压在人心上喘不过气,吴炳辉重重的叹了一声。 “何时才能回去呢?” “在这儿就这么不好吗?”吴炳辉的背后,一个声音轻幽幽的传来,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哀怨。 “你不懂。”吴炳辉倚着窗台,斜倾着看着天空,就算云压得再怎么低也挡不住天地的广阔,“若溪,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异客啊。” “如果你想要,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啊!”吴炳辉背后的那个声音说的急促起来,“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什么异客不异客的,连……连溪儿都是你的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只是一个异客?” “唉。”吴炳辉茫然的看着天,那里的天,虽是灰sè,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意外的干净,硕大的一个天空,竟是什么也没有,那是一种空洞的干净啊。 “你倒是说啊!” “刘若溪!”吴炳辉吼过,吓的刘若溪的声音一顿,“我们不是一类人,我是璇师,你是玑者,我们天生就是仇敌!” “这就是你不高兴的原因吗?”刘若溪眼睛挣得大大的,连声音都变得更轻了,“就……因为这个?” “嗯。”吴炳辉强硬的应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刘若溪哭了。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柔弱无助,好一梨花带雨模样。 “抱歉。” 他吴炳辉的一句道歉,刘若溪听不出任何感觉。 “你走,你走好了。”刘若溪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你是畏惧我的父亲,你放心好了。我父亲那里,我会解决的,你现在就走吧,走回你自己的家去!” 吴炳辉转身就离开,如此之诀别,简直是残忍。 他们彼此也终是看不到了,吴炳辉脸上的泪和刘若溪嘴角的笑所代表的蕴意,他们自己也不懂。 —————————————— —————————————— “玦者,诀别也。她如果聪明些,应该想到的。” 吴炳辉坐在一家茶馆的包间里,看着杯里的茶叶起伏,回想了许多许多。吴炳辉在心里暗叹,或者是她清楚,却仍不悟。 外面的阳光可谓明媚,吴炳辉一直觉得,暖洋洋的才是chūn天。哪怕是多雨的清明这一天,他也一直希望是晴天,今年的老天很给面子,给了吴炳辉一个他最喜欢的天气。雨太yīn气,太容易勾起人的伤心事,那简直是侵略一样的催人泪下,而刚好,吴炳辉最不喜的,就是哭。 十二岁的他,从出生到现在,只哭过一次,是为那个娇弱的女孩子哭的。因为是第一次,印象太深刻。想来,这是第二年了,当年的他从皇极深渊平安的出来时,曾经引起了学院极大的震动,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以后逐渐淡下来了,但也弄得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么一个运气既好又坏的家伙了。他们送了一个“皇渊遗子”的封号给他,虽然是非官方的,但之后,见到他的,跟他年级相差两届之内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了。 吴炳辉摸了摸胸口,在触到一个坚硬的边缘的时候,原本冷漠淡然的表情却一下变得柔和了起来,他把手伸进怀里,取出了一个只有半块的青白sè的玉环,上面缺了一角,缺的那个地方被刻上了一个小小的字,刻得很浅,只能依稀的辨认出是一个“溪”字。这就是他的玦了。 “他零落了世间的一切,陨落了大半的力量,但却还是像一个王者一样的回来了,这是璇师的jīng神,永不言败的遗风!” 吴炳辉的耳畔忽的响起来这么一句话,这是他从皇极深渊回来以后,学院的副校长在九璇之场所说的,只是简述了吴炳辉的经历,最主要的目的也只是官方的鼓舞师生的士气,世间的虚假他看的太多,说的太多,现在也都有了漠漠然的懒意了,他其实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命运所逼迫而走上了一条又一条别人看来是什么英雄之途王者之路的独木桥,这是他最讨厌的,这种只能前行不能停的生活,他其实一直想说。我受够了! 但是,他不行,他清楚的明白,生活是不可能被自己的一句言语所改变的,改变生活的永远是那无人可比拟的力量,当你可以做到万人之上的时候……吴炳辉苦笑,当他有了这种念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又被命运骗上了船,而且这厮很可耻的不再给吴炳辉考虑的机会,快速的发动了船,使吴炳辉离他真正的那种说不清是理想还是梦想的地方越来越远。 他拥有的是水手的宿命,每天想着的只能是如何与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做斗争,而留给自己的时间,少的可怜。 “我累了。真的。”吴炳辉的手摩挲着手里的残玦,目光却在逐渐的放空。 —————————————— —————————————— “你叫什么名字?”吴炳辉惊疑的看着突然坐在他身旁的穿着鹅黄sè长群的女孩,问道。 “我啊?”那女孩的眼睛很美,是一种灵气的美,她俏皮的眯了眯眼,说,“刘若溪。” “哦。” “这么这样的?”刘若溪手里捋着自己一边的头发,笑着说,“女士优先也优先过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啊?” “吴炳辉。” “没了?” “你还想怎样?” 谁知道刘若溪突然很没有形象的站在椅子上,俯下身凑近了吴炳辉的脸,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说:“小妞啊,快快乖乖的把自己的三围给爷报来!” 吴炳辉眼珠向上,翻了一个白眼,呼了一口气,然后竟是将脸凑了上去,亲了上去。 “你……唔……放……开,我。” “调戏我?你还太嫩。”吴炳辉冲着刘若溪说,说完却是侧过头去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 “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今天早上你非礼了人家,晚上就想不负责了啊。”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非礼你啊,不是你调戏我先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亲我!” “有。” “这就行了。”刘若溪点头,拉过被子躺在床上,装睡。 “你,你,你……唉。” ………… “你!”吴炳辉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皇渊主人的女儿!”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刘若溪用手摸了摸一旁的吴炳辉,“看看,下巴都掉下来了。” “可……”吴炳辉yù言又止。 “你说就行了,别掩着了。” “这不科学啊。”吴炳辉摸摸下巴,是有些因为惊讶而肌肉抽筋了,“他老人家怎么会生出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女儿?” “你给我去死!”刘若溪狠狠地在吴炳辉腰间的软肉上扭了一把。 “嘶!轻点轻点,怎么啊,你要当寡妇啊?”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越听越恶心呢!你什么意思啊?” “你这不是在谋杀亲夫呐!” “滚!” 刘若溪皱着眉头,一脚把吴炳辉从床上踢了下来。 “你这么说我,你很开心是不是!”刘若溪冷冷的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吴炳辉摆摆手,他这才意识到,这刘若溪是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刘若溪撅了撅嘴,眼眶一红,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我怎么会有想杀你的想法呢,人家,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可……”吴炳辉又yù言又止。 “你再这样支支吾吾的,我可真的生气了!”刘若溪喊道。 你不是已经生气了么。吴炳辉想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连忙的说道:“可我们只见过三面啊。” “呵,你记得挺清楚的嘛!”刘若溪破涕而笑,“一见钟情懂不懂?” “那不是狗血的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吗?”吴炳辉诧异。 “你就不允许生活也狗血一些吗!”刘若溪轻哼一声。 —————————————— —————————————— 回忆太多,吴炳辉的脑海里的碎片太多,它们像他手里的残玦一样少了一部分,吴炳辉知道自己是拥有着它们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将它们全部找出来并将它们一一归位的,所以这些记忆终归还是残缺的,吴炳辉也没办法,这些是破碎的珠宝,不能说有价值,也不能说没有价值,价值的评判对于吴炳辉早就模糊了,他只能尽可能的记住,有待一天将它们恢复,回归它们的价值。至于要等多少时间,他不知道。 “这时候的我需要雨了。” 吴炳辉还是看着天,灰蒙蒙的天上终于是勾出云来了,但那艳阳还在,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太多,贪婪到上天已经将他拉到黑名单了。 “清明的雨朦胧,我折伞,淋湿衣衫,却再没等到你。” 这是他轻吟的歌声,真的,很动听。 第三十二章.杀胚(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二章.杀胚(四) “你说什么……” 紫月一脸黑线。 “阿姨啊。”天鉴玺说,“我家里,那些像你这么大的女人,母亲都叫我叫她们阿姨。” “呃……阿姨。”紫月凌乱了。 “你。”天鉴玺用鼻子嗅了嗅,“有朋友的味道。” “朋友?你这么确信。”紫月诧异的说。 “对。”天鉴玺打了响指,一脸自信。 “奇迹,逆卷五年级・紫月。” “紫魅七子?” “对……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又不服气了?”天鉴玺反问。 “你应该还不是奇迹的学生吧。九岁才能入学,你只有七岁。” “纠正一下,我其实快八岁了。” “那你也不是啊!”紫月说,“紫魅七子是学院里给我们的代号,你怎么会知道?” “切,我知道的多着呢!”天鉴玺说,“我先撤了,你替我好好问候一下,你们的领队吧,哦对,还有那个死胖子。” “胖子?”紫月奇疑,“我们那没有胖子啊。” 天鉴玺的脚步停了。 “不是有个副领队吗?” “是啊。”紫月说,“可是他很瘦啊。” “你确定。”天鉴玺回头看了紫月一眼,“难道他真的是后来吃胖的?” “你说什么?”紫月问,她没听清。 “没什么。告诉他,要注意饮食!” 天鉴玺离开了。走到礼堂的门口,迎上了刚刚出来的月光,鬼山刺纫在一刹那耀开,衬着天鉴玺瘦削的剑,显得有些人影恍惚。 紫月凝重地看了一眼天鉴玺的背影,眸子里浸满了奇疑。 “这个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紫月纠结着天鉴玺是敌是友的问题,眉头越皱越深。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发现。”紫月环顾四周,“吴炳辉也来了,这个任务差不多就要开始了。先回去复命吧。” 紫月消失在原地。诡异的剩下了一个虚幻的轮廓。 ―――――――――――――― ―――――――――――――― “你来的,好像有点晚哦。” “不晚不晚,我觉得刚刚好。” “是吗。” “话说,你带着你的紫魅七子怎么也来这里了。”吴炳辉淡淡的笑着,“我料的不错,我那消息是你故意放风给我的把。” “你就是太聪明。” “那还不是要承蒙你的照顾。赵浩杰。”吴炳辉微微地闭上了眼,“你这样,显得我很无能啊!” “不爽?” “有点。” “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赵浩杰冷哼,“如果你没有被封印力量还好说,但你现在么……你拿什么打我?” “你……”吴炳辉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的你,能打的过小肥猪吗?恐怕都不行了吧!” 吴炳辉沉默。 “我不想说那句话的。”赵浩杰淡漠的说。 “是不是‘昔rì的天才,今rì的笑谈’?” 赵浩杰没说什么,但表情的傲然,已经说明了太多太多。 “紫魅七子就来了三个,剩下的人呢?”吴炳辉问,“你怎么突然插手我的任务了?” “问题真多。”赵浩杰说,“这是学院的安排,你认为他们会放心你一个鸾阶的璇师来执行B-级别的任务吗?” “可是既然你来了,为什么我还没有接到撤销任务的通知?”吴炳辉说,“别告诉我,我要和你们一起完成任务。” “宾果。”赵浩杰打了一个响指,“虽然不完全对。” 吴炳辉凝视着树上的他,表情越来越漠然。风似乎大了,赵浩杰那一身肥大的披风在风力鼓鼓作响,吴炳辉在等一个答案,但赵浩杰迟迟不说。 “真是诡异,不是吗?” “什么?”吴炳辉诧异。 “那小子真是诡异,你说是不是?”赵浩杰懒洋洋的说,“你一定要我把话说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吗?” “天鉴玺?” “对。”赵浩杰点头,“知道吗,他竟然说认识我,还有小肥猪。” “怎么……么可能。”吴炳辉说,“他认识你。” “不止哦,他竟然还知道紫魅七子。”赵浩杰说。 “他从来都没有去过奇迹啊!”吴炳辉对上了赵浩杰的眼睛,“别看我,我绝对没和他说过这些。” “呵呵,是吗。” 赵浩杰缓缓的抬起手,脚步向前移,整个人从树上慢慢的滑下来,看上去,他简直像是乘着电梯一样的从树上下来,动作轻缓,没有声音。 “我想打架了,陪不陪我?”赵浩杰解下披风,揭下披风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头墨蓝sè的碎发。 “骑士的圣裁还是武士的双刃?” “自然是骑士的圣裁,来吧,说说赌注。” “我要紫魅七子中的紫夜一个月的时间。”吴炳辉说。 “赌注可不是不是这么下的。”赵浩杰挑挑眉。 “我不在乎我有什么可以拿来赌,我只在乎你身上有什么我想要的。”吴炳辉冷冷道。 “呵呵,口气很霸道啊!你终于有一点以前的样子了。”赵浩杰笑了笑,“我想要换辆车了,我要的也不多了,劳斯莱斯银魅就行了。怎么样,你赌不赌?” “骑士的圣裁,可是要公平决战的。”吴炳辉说。 “你放心,我不会用我语阶的能力的,我会暂时的封闭一部分的力量,大概就是玄阶的样子。”赵浩杰淡然的说,表现的很无所谓。 “那来吧,我赌了!” “赵浩杰!” “吴炳辉!” 那一刻,他们两个仿佛真的将自己想成了一名光荣的骑士,那个拥有着八种美德的职业,那个神圣的象征。他们皆是缓慢地将手抬起,伸的是那样的笔直,就好像,他们的手中真的握着一柄骑士长枪一般,他们相互低下身子,对着对方行了一记骑士礼,然后眼中的那一抹冷意顿时褪去,换上的,则是漠然。 “当我们都缺失了如生命的座驾。” “像爬虫般卑微地战斗着。” “却不去想。” “我们。” “守卫着些什么?” “神说了,那是我们所无谓的。” “没有必要所珍惜的。” “我们却嘲笑:神啊!你真可笑。” “……” “神问我们为什么不休息。” “因为……我们是为信仰而战。” 赵浩杰和吴炳辉一脸神圣地吟诵着这一首已经没有人知道作者的史诗,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只是知道,它的诞生是为了一场战争,而战争,就是骑士之间的圣裁。 “开始了!”吴炳辉淡淡道。 “随时恭候。” 第三十三章.杀胚(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三章.杀胚(五) “你什么时候改用匕首了?” “华洛斯拿去修了,这只是替代品。”吴炳辉说,“都一样,都是剑,都能华丽丽的刺进你的心脏。” “信心不小嘛!” “自然。” “那我可要看看,你那什么赢我!” 哗——那银灰sè的披风一下飘远了,哗哗作响。 赵浩杰那一头墨蓝sè的碎发随风飘着,一双银sè的瞳仁之中,刹那闪过了几道蓝sè的闪电。 “灵玄附体?”吴炳辉笑笑,“这么快就进入战斗状态了。” “我可要小心你这朵奇葩。”赵浩杰漠然说,“你可是少见的敏攻型的金灵璇师!” “人不同,道不同。” “人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我们呢?”赵浩杰突然笑出来了,但是语气却是冰冷的,“两个极限追求攻速的变态?” “你不知道中国的一句古话吗?”吴炳辉抬头,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寒芒疾闪,吴炳辉一步已经跨出,手里的匕首却是刀锋对着自己的,他的右手虚抓着匕首,向前投shè,左手握拳错开匕首飞shè的那道浅白的轨迹,向着赵浩杰轰去。 赵浩杰没动。可是身影在下一秒却诡异的挪移到了旁边,匕首和拳劲全都打空了,完美的都是擦着赵浩杰的肩膀过去,赵浩杰挪移的唯美的像一幅画。 “一直没讨教,你这匕首是什么呢?”赵浩杰说。 吴炳辉飞快的闪过了赵浩杰,他早就料到这一次的攻击是打不到赵浩杰的,这只是试探,吴炳辉需要知道赵浩杰所使用的能力的大小。他倒退过去了,一把抓过了那把还在倒空飞行的匕首的手柄,他的嘴角勾了勾,现在……这刀锋对着的可是赵浩杰了。 “刑判之刃。”吴炳辉说,“刑天系列的小部件。” “还小啊!”赵浩杰说,“真了不起,一个替代品都这么好。我可真想感受一下那把堪称半神器的‘华洛斯’了。” “会有机会的。” 吴炳辉又攻上来了。手持着刑判之刃飞快地在半空之中虚划了三道模糊的弧线。 “来了吗!”赵浩杰说。 “期待吧!”吴炳辉笑着回答。 〖刑判之刃.连剑击第一式〗 “鬼曰其木然,化可无于天合。”吴炳辉念叨着,一面再次划动刑判之刃,刺出了一道道的虚幻的虚影。 赵浩杰表情凝重,右手的指尖突兀地冒出了一丝丝的淡蓝sè的电弧,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是掏了掏腰部,竟是拿出了一个打火机?“你不用武器吗?” “为了游戏平衡,不用了。” “游戏?”吴炳辉讽刺的说,“你看的挺乐观嘛!” 赵浩杰不说话,手里的电弧一瞬间从原先的丝状变作了手指的粗细,再然后,他一下奔了上来。 〖天斩.奔雷指〗 电芒疾闪,逼向吴炳辉而来。吴炳辉轻笑,抄过刑判之刃错身就是一档,只见得那电芒一触到了剑尖,就一下爆发开来。 “怎么可能!”赵浩杰惊呼。 “你在期待刑判之刃将你的攻击导到我身上吗?”吴炳辉笑着说,“这虽然是金属质地,但毕竟是近身武器,你觉得可能没有隔绝灵素的处理吗?” “真yīn险。”赵浩杰吐槽。 “彼此彼此。” “哼!” 赵浩杰一把握过手里的电芒,电芒点点,一下凝成了一柄类似于光剑一般的长剑,赵浩杰离吴炳辉很近,他说着就劈过去,拉出来的,是一阵阵的暴鸣声。 吴炳辉架着刑判之刃格挡,另一只手快速地从下面插入,意图想要就近攻击赵浩杰,然而,到底是那电芒光剑更快,更诡异的是它还能折散,赵浩杰一道电弧劈过来,打的主意就是这个。但吴炳辉也是个久经战斗的人jīng了,他自然清楚各大属xìng之间的特点和特xìng,身为最不稳定的属xìng之一的雷,它带来的攻击,对敌对友都不令人放心,偶然xìng太大,出招的诡异,吴炳辉是有过教训的。 “你越来越yīn险了。”赵浩杰一手持着电芒光剑,另一只手轻巧的衔着一片灰sè地剑锋,“竟然不介绍一下?” 吴炳辉侧着身子,电芒光剑折散的元素粒子还在他的一旁逐渐消逝,淡淡的发着光,映的吴炳辉的脸庞昏黄。 “刑判之刃的双生之物,刑烈,你会不知道?”吴炳辉轻挑的看了赵浩杰一眼,眼里的意思读不清楚。 “我知道,但不知道你的人脉这么广。”赵浩杰轻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刑烈的上一任主人……让我想想,好像是皇渊主人吧。”赵浩杰说,“这可是玦阶的超高手,你就算没被封印,我也不相信你能从他手里拿到刑烈。” “那都是历史了。皇渊主人的女儿……我恰巧认识,然后分别的时候,她把这把璇武赠给我了。”吴炳辉说。 “又是艳遇?你的桃花劫啊!”赵浩杰笑的开心,手腕一扭,将刑烈拋回给了吴炳辉,“这是人家的情意,不要让它沾上血腥。” 吴炳辉一愣。 “你……”吴炳辉指着赵浩杰惊讶。 “你发现的不晚啊。”赵浩杰拂过自己墨蓝sè的碎发,脸抬向天,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最讨厌戏剧化的剧情了,虽然它的确很jīng彩。”吴炳辉说。 “还打不打了?” “这没有胜负啊!骑士的圣裁的唯一要求,胜负的划分的必须xìng。” “算你赢了。行不行。”赵浩杰说。 “我有一种胜之不武的感觉。”吴炳辉说。 赵浩杰收掉电芒光剑,只见得点点的光晕在他的之间回转,一下,又消失了。 “是男人就别矫情!”赵浩杰说,招了招手。 一个藏在树后的影子突然冒出来,捡过地上的那件银灰sè的披风,然后恭恭敬敬的拍了拍披风上面的灰,给赵浩杰递了过来。赵浩杰接过披风,帅气的一个转身,将披风重新披回了身上,戴好帽子,又是只露出一角yīn沉的下巴,扭过头,面向着吴炳辉。 “紫夜那里我会通知的,你要记的,不要记的我。” 吴炳辉点头,反手一转,将刑判之刃重新插回腰间,表情似笑非笑。 “哎呀呀!输的真不服气啊。”赵浩杰扭回过头,向着树的yīn影走去,一边还向着吴炳辉背对着挥手。 “会有机会的。好好的再战一局!”吴炳辉大声喊到。 “我等着。” 第三十四章.杀胚(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四章.杀胚(六) “你……我看着很眼熟啊!” “我可没见过你。” 这里是厚安礼堂的西侧大殿,也是这厚安礼堂最破旧的地方,大殿已经坍塌了大约有四分之一,柴奕踩着一块比较高的水泥积上,抬头看着西大殿的屋顶上,那里,一个脸上满是暗影的女子,笔直的站着。 “你叫什么?”柴奕叼着一根棒棒糖,口齿有点含糊不清。 “……” “什么?”柴奕离那个女子太远,听不清那个女子小声说的话。 “我说话可不重复第二遍。” “呦,傲娇范呢!我喜欢。”柴奕说,“好了,你忙你的,我去玩了。” “回来。” 柴奕想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 “回来!” “耶!你也是个不诚实的家伙,刚刚才说话不说两遍的。”柴奕转过身,贼笑着。 那个女子一下从西大殿的屋顶跳下,落地后地刹那,竟是已经出现在柴奕面前了? “搞这些言语之争有意思么?”那女子拎着柴奕的领子,笑的很冷。 “就是没意思才搞这种言语之争的哇!”柴奕单纯地笑笑,嘴里继续咬着那颗棒棒糖。 “我叫紫夜。听清楚了吧。” “嗯。”柴奕点头。 “走吧。”紫夜勾勾手,“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真以为我来这里是玩的啊!”柴奕嘴角一抽,有点傻眼。 “你以为谁都是你个二货么!”紫夜淡淡的说,“主人公都把事情解决了,你个龙套还在打什么酱油?” “这么快就完事了啊!”柴奕挑挑眉,“唉!这么不持久……这种战斗力额,我无话可说。” “完事,持久?”紫夜诧异的问。 “你应该懂得额!”柴奕猥琐的笑着。 紫夜的脸sè继续疑惑着,突然,她的脸sè一红,直接把柴奕一把推开。 “你个不正经。”紫夜说。 “正经人也不会懂这些。”柴奕嘟囔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 “就你嘴巴厉害。”紫夜漠漠地看了一眼柴奕。冷哼了一声,直接不管柴奕转身离开了。 “喂,你等等我!” 柴奕跳起来向紫夜追去,屁颠屁颠跑地远了。 ―――――――――――――― ―――――――――――――― 这次的会议多了一个人,这一张挺大的会议桌倒也显得挺挤的了。 吴炳辉戴着眼镜正认真的看一份文件,天鉴玺还是擦刀,柴奕也还是玩游戏,紫夜一会看看柴奕手里的游戏屏幕,一会看着窗外发呆。 “你们能……”方茵拿着指甲剪修剪着自己的指甲,漠然的说,“你们能更矫情一些吗?” “情非得已。”天鉴玺微微张开嘴,用嘴形告诉方茵这个词汇。 “吴炳辉!”方茵怒吼道。 “嗯啊!什么事?”吴炳辉下了一跳,连眼镜都惊的滑下来了。 “我就有这么多余么!”方茵生气地看着吴炳辉,“为什么你就是什么事都不让我插手呢!” “你都知道了额。”吴炳辉尴尬的笑笑,暗暗的却是瞪了天鉴玺一眼,天鉴玺的小动作,他早就看到了。 “今天你不给我个解释,小心你的膝盖!”方茵说。 吴炳辉两腿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不用这么残忍吧!”吴炳辉的嘴角抽了抽。 “你看我残不残忍?”方茵反问,问得吴炳辉是一脸冷汗。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紫夜迷茫地小声出声讯问。 “真是笨啊!小鬼。”天鉴玺用布轻轻拭过鬼山刺纫的剑柄,也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跪搓衣板懂不懂?” “你叫谁小鬼?”紫夜皱眉,看了看四周,貌似天鉴玺是这里最小的吧? “唉!叫美女帅哥就是芙蓉姐姐和猪八戒都转过来了,怎么换个不好的词汇,就连个承认的人都没了么?”天鉴玺无奈的小声的说。 “他说的果断是你。”柴奕坐在紫夜和天鉴玺的中间,这时候,他好像是游戏通关了,腾出了一只手,抬了起来,指着紫夜。 “限你三秒钟把你的猪蹄给我拿开。”紫夜从腰上拿下来一把扇子,扇子的边缘是金属质地,乌亮乌亮的,一看就是极其锋利的事物。 “你在开玩笑?”柴奕用手指弹开紫夜的扇子,“我可是火灵璇师。” “我又不是金灵璇师,你强调这干什么?”紫夜诧异。 “话说……怎么你们两个也吵起来了。”天鉴玺掏了掏耳朵,看着左边一对吵着有冷战的趋势,右边一对吵着有打起来的趋势,说实话,他其实挺乐意看热闹。 但是……太热闹也不好的样子。天鉴玺点头。 “最重要的是,就我一个观众好寂寞。”天鉴玺无辜的看着四双想要用眼神杀死他的眼睛,他迟疑了一下,笑了笑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是空气……” 他的表情是这么摆的,话也是这么放的,但是手里的动作却是不这么客气了。他把擦的发亮的鬼山刺纫握着手上,快速的出刀,又急速的收回,他淡然地说:“可惜没有血啊!” 砰――会议桌应声从中间平滑的裂开。响声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天鉴玺吹了口气,悠哉悠哉的说:“好刀啊,好刀啊!” “我就知道你个杀胚不是个简单人物!”柴奕整个人的背都弓了起来,紧张兮兮的躲到了墙角。 “哦!杀胚么!好名字,我喜欢。”天鉴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的很血腥。 所有人都安静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天鉴玺。 “我想要祭剑了啊,你们谁想来试试?”天鉴玺侧刀,刀身发亮的映出了天鉴玺的模样。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转开,都不去看天鉴玺。 “小鬼服不服啊?” 柴奕用力的拽了拽紫夜的衣服,不断的示意紫夜天鉴玺的恐怖xìng。 “嗯……”紫夜低声应到。 “我听不见。” “嗯。” “我听不见。” “嗯!” “没吃饭呢这是!”天鉴玺抄着刀跳起来了,往地上一插,表情很凶悍。 “嗯!!!!!” “很好。”天鉴玺鼓鼓掌,坐回去了。 “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方茵小声的问吴炳辉。 “我也……”吴炳辉刚yù作答。 “咳咳,咳咳。”天鉴玺看着窗外,玻璃上反shè的,还是他的脸。 “怎么会呢!你不要瞎想!” 第三十五章.血腥伯爵(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五章.血腥伯爵(一) “鲜血的盛宴?” “挺像游戏的序章的。”柴奕点头,细细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你收收你那贪玩的心吧。”吴炳辉敲敲桌子,继续说,“这次是正事了。” 紫夜偷笑。 “方茵,交给你了。”吴炳辉重重的咬着“交”这个字,“我们能不能进入这次的酒会,就看你了。” “这是酒会的xìng质是西方的,虽然我们地家富甲一方,但我也没什么把握。”方茵皱眉。 “管这些干什么?”天鉴玺亮剑,大大咧咧的说道:“直接杀进去么!” “拜托,酒会是有媒体的。”吴炳辉扶额,他知道他的解释对一个还是小孩的杀胚没用。 “反正杀了目标还是要惊动媒体的么,有什么关系?”天鉴玺诧异。 “杀?”吴炳辉瞄了一眼天鉴玺手里的剑,“你就不能和平一点?” “任务只要求我们抓到目标。”紫夜插言。 “天!”天鉴玺痛苦地喊到,“抓到比杀掉难多了。” “这才需要你么。”吴炳辉安慰道,“这是高手的宿命。再说,捕抓这种事,我们来,你的任务只是为我们杀出一条路来!” “保底一百杀有不?”天鉴玺问。 “宽恕这个逆教徒吧,主!”紫夜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你还是耶稣教的教众啊!”柴奕惊讶。 “那是信徒,好不好!”紫夜白了柴奕一眼。 “都一样,都一样。” 方茵站起身,抚了抚她身上黑sè风衣的褶皱,对吴炳辉说:“我先去问问我父亲吧,早点有结果,放心点。” 吴炳辉微笑着点头。 “话说……”天鉴玺“飒”的一下举起了手,作提问状,“我们的目标是谁?” “一直都没跟你说吗?”吴炳辉疑惑。 “你说的时候,他睡着了。”方茵说,“小孩子,比较容易犯困,能理解。” 天鉴玺的表情愈发无辜。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一个来自英国的伯爵,他的名字是——莱茵。”吴炳辉慢慢地说,“我个人认为他浪费了这个名字。” “为什么?” “莱茵是个英雄,而这个伯爵……是个胖子。”吴炳辉不屑地说。 “印象里,英国的男人都好胖的啊!”天鉴玺说,“都好发福哦。” 柴奕看了一眼紫夜,点头。 “你的眼神什么意思?”紫夜明面上还是淡然的,但是暗地里,她那把有着乌亮刀锋的扇子,离柴奕的距离又近了些。 “没啥。”柴奕明显没意识到危险,“我只是看你,除了身高稍微矮了点外,身材还是很好的。” “思想龌龊。”方茵说。 “老不知羞。”吴炳辉笑道。 “yín荡下流。”紫夜冷哼。 “额……你们让我说什么啊!”天鉴玺哭笑不得。 柴奕看着身周一圈的鄙视的眼神,羞愧地低下头,继续攻研游戏去了。 “就是这。”吴炳辉指着城市地图的一点,然后又快速的切换了一幅房子的构造图,“我们目标将要出现的地方——羽翼之堕。” “我们市里还有这么个地方?”天鉴玺纳闷。 “就是金碧辉煌大酒店。”方茵说,“这是一家私人经营的五星级酒店,明面上的交易是干净的,但暗地里做的那些酒会都是见不得光的。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的下方五十米的地方,还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大厅,它被分为了三个包间,最大的那一个就叫羽翼之堕,走私,毒品……太多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天鉴玺愕然。 “第一,我是风格的人。”方茵笑着说,“第二,我们地家也需要走私。” “军火?”吴炳辉说。 “对。”方茵点头。 天鉴玺的眼睁的巨大,一脸不敢相信。 “你们天家是最大的走私头头,你在这里装什么装啊。”方茵冷哼了声。 “我只是惊讶。”天鉴玺说,“我们天家走私军火干什么啊!打仗?如果打仗的话有我就好了啊,我可以抵一个师还多的。” “我相信。”吴炳辉无奈地说。 “又是个比中子弹还厉害的家伙。”紫夜嘟囔。 “不止。”柴奕低着头说,“中子弹的威力可没一个师的力量大。” “而且他说的一个师里,都是jīng英那种人啊。”吴炳辉说。 “好吧,好吧,你们聊,我不发表意见。”紫夜也低头,去踩柴奕的脚。 “我爸问了,什么时候的酒会?”方茵对吴炳辉说。 “十二天后。” “哦。”方茵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跳动,“我爸回复我了,他可以弄到那个酒会的入场卷,不过只有两张。” “别看我。我是一定要去的。”天鉴玺说。 “鉴玺,”方茵笑的很美,“你多高啊?” “干嘛?”天鉴玺狐疑的看了方茵一眼。 “快点说么!” “119㎝。哥哥就是没发育了,发育起来吓死你们。”天鉴玺补了一句。 “啊!放心了。”方茵拍拍胸口,“一米二以下的小孩是免票的。” “喂!”天鉴玺拔刀。 “呵呵。”方茵看着天鉴玺干笑。 “嗯,这样好。”吴炳辉点头,“那就我,柴奕,天鉴玺去吧,茵,你跟紫夜在场外援助。” “呃……”方茵顿了一下,手轻微地抖了抖。 “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去。”方茵说。 “不行。”吴炳辉果断的拒绝,“到时候肯定是会有火拼的,你这个毫无战斗力的情报人员不能上战场。” 方茵咬了咬绰,表情显得很纠结。她自然明白自己战斗力的弱小,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直陪伴在吴炳辉的身旁啊…… “我是无所谓了。”天鉴玺将鬼山刺纫插回剑鞘之中,“虽然……我他妈的有这么个狗屁的身高特权。” “表示可以乖乖在家里玩游戏的说。”柴奕抬头,又马上低下。 “你不明白,茵。”吴炳辉的口气有些沉重,“这是B-的任务,难度我不说你也懂,这莱恩伯爵虽然是个大胖子,但不可忽略的他也是个极其强大的对手。我一个人的话,我还有逃走的机会,如果还有个你,你认为我会逃吗?” “他有这么强嘛?”方茵疑惑,“需要你逃。” “敌人的实力,我们永远也是估计不出来的。这里,我只是假设。” “有我在呢!”天鉴玺笑笑。 吴炳辉叹了口气。 “这是一场血腥的盛宴啊!一切小心为上!” 第三十六章.血腥伯爵(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六章.血腥伯爵(二)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天鉴玺看着车窗外,一样的路,相反的方向。 “两年前。” “怎么认识的?” “在一家茶馆里,对这个一脸忧郁的家伙,我一见钟情。” “真早恋哦。”天鉴玺摇摇头,“你才十三岁大吧。” “那也比你大。一个小屁孩,不懂。”方茵板着一张脸,眼睛却在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天鉴玺。 “呵。”天鉴玺笑笑。 方茵惊讶天鉴玺没什么其他的举动。 “这样太辛苦了。”天鉴玺顿了一会,说。 “什么意思?” “一方的相思,不辛苦吗?”天鉴玺问。 “……”方茵看着前方不断出现的路,沉默。 天鉴玺陪着方茵一起沉默。 “我知道,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直有着别人。”方茵说,然后左手松开了方向盘,用手支着下巴,“有点不敢相信吧,他还比我小一岁呢!” “不,我很相信。”天鉴玺摸摸鼻子,“他个桃花劫泛滥的家伙,很正常。” “桃花劫?”方茵喃喃的念叨,说,“还真是啊!” “皇渊遗子……呵呵。”天鉴玺干笑。 “你对他是不是很熟悉啊。”方茵问。 “怎么会。”天鉴玺指指自己,“我才七岁啊!” 方茵笑了。 “人不可貌相。”方茵说,“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我一向不喜欢比我聪明的。” “可惜,我是个笨蛋。”方茵自嘲。 “他……其实算起来,我们是敌对的啊!”天鉴玺叹了口气,“他是我学长最大的敌人。” “但,是友好的敌人。”天鉴玺补充。 方茵点头。 “你怎么不惊讶。”天鉴玺笑着说。 “为什么要惊讶?”方茵反问。 通过后视镜,天鉴玺和方茵相视一笑。 “快到天家庄园了。”方茵说。 “是啊。那里虽然不适合我,但也还是家啊。”天鉴玺说。 “其实你可以伪装的很好的。”方茵流利地倒着车,加长版的林肯在她手里像一件玩具。 “那样就太累了。”天鉴玺笑笑,脸上的疲倦瞬间消失,换上了一脸的单纯,“姐姐,再见。” “又是个为了家奋斗的家伙啊。”方茵摸摸天鉴玺头,但想了想,觉得不妥,顺手将手从天鉴玺的头上移到了天鉴玺的肩膀上。 “十天之后,我来接你。” “我会养jīng蓄锐的,等待战斗的。”天鉴玺说,手里的鬼山刺纫握的更紧。然后,他现在天家庄园的门口,目送着方茵的离开,把鬼山刺纫往背上一负,得瑟的走进了天家庄园。 “现在是早课的时间啊。”天鉴玺喃喃自语,“老头子肯定在睡懒觉,先不去打捞他了。太nǎinǎi一定在花园,那里也先不去了。” “哼,你怎么回来了?” 天鉴玺笑了笑,表情变得更冷,却是不去理睬这个声音,继续向前走。 “喂,我问你话呢!” “我不喜欢君子,更不喜欢伪君子。”天鉴玺说。 “我是前者。” “诶呀,你猜错了。”天鉴玺笑着,手里却把鬼山刺纫给亮出来了。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天成功的拳头架着天鉴玺的剑,表情是天鉴玺嘲笑的幼稚。 “搞得你嘴里吐得出象牙一样的。”天鉴玺一弹鬼山刺纫,将天成功震出去很远。 “哼。”天成功皱眉。 天鉴玺一脸轻松。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迟早有一天会超过你的。” “我。”天鉴玺比比手指,说,“我不相信。” 天成功握拳,两眼闪出一抹yīn暗。一顿之后,微微的低了低身子,说,“代表族长来欢迎你。” “呵,心意在啊。”天鉴玺点头,再不去理他,径直向里面走去。 “自己似乎有些残忍了啊。”天鉴玺心里说道。 “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呵。” ―――――――――――――― ―――――――――――――― “蛋疼啊。”天鉴玺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看杯里的红酒晕成一片,“我不喝酒,但喜欢浪费啊。” 说着他把里的红酒随手丢掉。天鉴玺嗅着空气里弥漫的酒香,脸上的陶醉很深。七岁的他躺在巨大的毛绒椅子里,小小的身子对比椅子,小的看不见。这是仿造宁不爱的王座一比一制作的,天鉴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张椅子,他只是知道,这张椅子给了他漠视天下的感觉。这才是他所喜欢的。 这是懒懒的感觉。jīng干的天穹最不喜欢的味道。 “你怎么了,出家一个星期,就这么颓废了。”天穹说。 “颓废么?”天鉴玺指着自己,说,“我只是寂寞。” “我知道你两世为人,可你能寂寞什么啊。” “独孤求败,知道吗?”天鉴玺问。 “你的意思是你强到一定境界,已经高手寂寞了么?”天穹说,眼睛半眯着,有些龙钟,“我说的对吗?” “差不多。” “你傻啊。”天穹打了打天鉴玺的头,“世界这么大啊。” “所以才寂寞啊,世界这么大,我的空间这么小。”天鉴玺笑着说,表情有些苦,“老头子,你不懂,我啊,我是亲手将很多事情葬送在了自己手上啊。” “葬送?”天穹迟疑。 “我们天家一脉的jīng华,我……就差一点拿下来了。”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辰星决和天仁剑么?” “这是什么东西?”天穹皱眉,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天鉴玺突然吐出来的名词是什么,却潜意识的认为这是极其重要的。 “一套心法,一套剑法。两套你不知晓的天家秘技。”天鉴玺笑的更苦了。 “秘技?”天穹沉声道,“我们天家还有这么个东西?” “老头啊,我们……”天鉴玺指着自己,“可是龙的后裔啊。” “你这话题叉的可是好点远了。”天穹说。 “谁叉话题了。”天鉴玺把眼睛闭上,显得十分疲倦。 “当真可笑,我们华夏有几人不是龙的后裔?”天穹说。 “你才可笑!”天鉴玺哈哈的大笑出来,眼里,却有泪,“谁告诉你华夏人就净是龙的后裔了!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天鉴玺撕心裂肺的喊道,喊得天穹脸sè一白。 “我们天家……是最后一支龙脉了。”天鉴玺的气势一下萎下去,刚刚的那一切,仿佛回光返照。 第三十七章.血腥伯爵(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七章.血腥伯爵(三) “我没理解。” “硕大的一个华夏,你怎么就知道所有人都是龙的后裔了?”天鉴玺缓缓伸出手,手指的指甲显出的浅白sè很漂亮,“我的要求已经放的很低了,只要血脉浓度超过千分之一的,我都可以勉强的认他为龙的后裔,但是……” 天鉴玺在天穹惊讶的目光下,轻轻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不要说千分之一了,就是万分之一,都少的可怜啊!”天鉴玺看着自己手腕上缓缓流出的血,浓稠的简直不像是人类的血,天鉴玺挥手止住了天穹过来求助的想法,他只是拭去了他自己手腕上的血,血的底下,是一片光洁的皮肤。 “怎么……怎么可能!”天穹惊呼。 “你真以为我的诞生是这么简单的么?”天鉴玺笑。 “龙……”天穹的眉皱的深。 “我们天家只有二十二个人是龙的后裔啊,论浓度,除我之外,你只是第三。”天鉴玺比手,一脸不屑。 “难道是你的父母?” “怎么会,他们跟龙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不科学,你父母的龙血如此之低,为什么你……”天穹愣着说,却一下想起了天鉴玺之前说的话。你真以为我的诞生是这么简单的么? 他的诞生,不简单? “能告诉我第二是谁么?”天穹说,“虽然总觉得在听童话故事的感觉,但我的却很好奇。” “注意一下措词,什么童话故事,这种事情在令人无法相信,其的划分也应该归属于神话故事好不好。”天鉴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到:“龙血浓度第二的我也不认识,是支系的,现在么,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咧。” 天穹点点头,看着天鉴玺手里的玻璃杯有一次的落下,那清脆的声音,满地的碎片,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啊。”天鉴玺手里捏着护身符,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抓阄得到的,他也问过天穹这个护身符的来历,天穹只是摇头说他不知道,反而挺疑惑的问天鉴玺为什么关心这个。这可是拥有与焰之双手剑上铭的纹路一样花纹的护身符,天鉴玺才不相信这个护身符会没有它神奇的地方。 “什么意思?”天穹jǐng惕的问,有这种感觉,天穹也很惊奇。 “我要离开,很难在回来。” 天穹在天鉴玺的脸上看不到留念,他给自己的感觉,只剩坚决。 “去哪儿?”天穹问。 “天地之大,四海为家。”天鉴玺认真的说。 “滚!”天穹干笑一声,拍了一下天鉴玺的肩,却是没有继续再问。 “璇玑的世界,你也有进入的资格,不过那里的生活……”天鉴玺看着天穹的眼睛,语气重重的顿了一下,“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也不会去啊。”天穹叹息,叹的是那么长,“人老了,恋家了。再说了,我一把老骨头了,也走不动了。” 天鉴玺看着天穹的眼中,jīng干逐渐消散作了懒散。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对于天穹意味着什么,那绝不是一个曾孙子那么简单的,他天穹曾孙子那么多,没理由会为了他一个人消了神采,他明白天穹眼里的意思,这与他是等同的,天穹是真的老了,人生最后时光里最后一个“劲敌”也离他而去了,这是寂寞的,也就是所谓的高手的悲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天鉴玺喃喃道,“其实是黑暗而罪恶的,但众生所追求的,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啊!” “你早点谁。方茵之前有打电话过来跟我说过。”天穹扫视了一眼满客厅的碎玻璃,“帮你清扫一下,祝你有个好梦,事情提前了,可能过两天,你就要去帮忙了。” “嗯。”天鉴玺看着一客厅裂变成极小极小的碎玻璃,静静地应了声。天穹很聪明的没有问天鉴玺去帮什么忙,只是沉默着挥动双手。 “藏好你的刀,被你母亲看到,肯定有顿责骂。”天穹招了招手,碎玻璃凝作了一串串的雪白sè的流线,从四面八方向天穹的掌心汇聚而来,他看了一眼天鉴玺说,“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把刀,这把刀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是rì式的?” “嗯,反正也只是用一段时间,用烦了,也就不用了。”天鉴玺笑着说,“这刀血气太重,不像武士刀。” 天穹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鉴玺,说:“那像什么?” “呵。”天鉴玺笑得开心,“杀猪刀啊!” “你有点侮辱这把刀了。” “反正是rì式的么。” 天穹手捧一团玻璃,走到门口,说:“晚安。” “晚安。” ―――――――――――――― ―――――――――――――― 刀的曲线是妖冶的完美。在光底下却是黯淡的不显光芒,是沉着如水的样子,刀身的yīn影处染上了几处乌青的颜sè,细长的向下倾直,然后在尖头上弯起,幻画出了一片繁杂的花纹,花纹是颇深的,黑sè的底,嵌金的鎏边,成了刀的血槽,可以想象,刀扬起的一霎,血溅shè的将会有,多么的美好。刀的的柄被褐sè的麻布随意的包裹着,只是包住了刀柄的前三分之二左右的位置,后面是一个蛇头,蛇的嘴是大开的,三颗毒牙夸张的长,紧紧的夹住了一颗红sè的宝珠,隐隐的,刀的周围,泛起了一层浅灰sè的烟。 “这就是鬼山刺纫的‘鬼烟’?”天鉴玺反复地观察着手中的剑,神sè是怡然,“这刀的制炼到也是神奇,是加了乌碳石么?” 天鉴玺尝试一样的挥了挥鬼山刺纫,眉头轻皱。 “没有杀意了?”天鉴玺呵气,加快来挥刀的速度,“那就,不好玩了啊!” 天鉴玺快速的出刀,硬生生的划拉出了一道“C”型的气弧,这是技巧型的出刀手法,同时也是基础,熟练的人能够带出四到五条气弧,但明显天鉴玺不是经常使用刀的刀客,上辈子的他使用的是千机伞,虽然这千机伞能够幻化千变,但让他天鉴玺使用刀的机会也没有很多。刀在空中扭转,天鉴玺控制着刀一记挑斩,又是一道气弧。天鉴玺的极限是三道气弧,然而两道所形成的“十字斩”技能,他却是用的十分熟练。 那十字向前直行,带过的破鸣声,飒飒作响。 第三十八章.血腥伯爵(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八章.血腥伯爵(四) “要再快才行啊。” “看热闹?你在这儿多久了。”天鉴玺的脸颊贴着刀,眉峰扬出一股凛冽。 “不久,十几分钟罢了。”来者缓缓地脱下帽子,是吴炳辉。 “哼。”天鉴玺笑,说,“知道你走的是‘快’字路线。”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么。” “比如你的‘连剑击’?” “对。” “那不是被我破了么?” “对。” “那何来不破之说。” 吴炳辉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指了指天鉴玺说:“那你倒是说说,你拿什么破的?” “我破解的速度可一点也不快啊。” “以慢致动。也是速度攻势的一种。”吴炳辉笑着说,“慢速度也是速度,你说,这个命题成不成立?” 回应他的,是天鉴玺的刀。 吴炳辉轻巧的用刑判之刃架住了天鉴玺的鬼山刺纫,说:“要不要这么不客气?好歹我们是队友耶!” “很抱歉啊,现在……我的理智可cāo控不了我的身体!”天鉴玺狡猾的一笑,手里一扭,刀身整个一侧,断过了刑判之刃的阻拦笔直的向着吴炳辉切了过去。 叮――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吴炳辉笑着又一次的用刑烈挡下了天鉴玺的攻击。 “双手?”天鉴玺一下诧异,上次的战斗中,吴炳辉的这把武器他可没见过。 “很奇怪?” “你简直是珍惜动物!”天鉴玺没好气的说,“你可是少见的敏攻型的金灵璇师!不对,简直不是少见吧,我映像里,可就你一个。” “彼此彼此。”吴炳辉微笑的样子很好看,“你不也是么?你……应该属于综合型的火灵璇师吧。如果我是珍惜动物,那你,就应该是珍惜的神兽!” 〖灵璇.万物为烬〗 鬼山刺纫一下红了,带过来的是一阵激烈的热浪,天鉴玺的表情一下变得冷了起来,却是在这一冷一热间,天鉴玺的攻势简直快的看不清。凛冽成风,刮得吴炳辉来不及想。 珍惜,神兽。太敏感的词汇啊。 天鉴玺可是龙啊,逆鳞被揭的愤怒是需要有人来承受的! 吴炳辉双手握剑,天鉴玺的攻击来的太快、太突然,如不是他的反应神经变态的强,现在的他应该是天鉴玺刀下的一滩碎肉了! 〖刑判之刃.连剑击第一式〗 天鉴玺踏着神虚步,脖颈直接擦着吴炳辉的剑锋过去,这是最直接的接近吴炳辉的方法,冒险的事情本就是利益于风险同在,这是诱惑也是陷阱,天鉴玺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吴炳辉的眼睛瞪的老大。天鉴玺的进攻的确吓了他一跳,让火灵璇师接近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连剑击是连贯的一套招式,以绵延不绝,力量一次比一次强为特点,但最大的缺点吴炳辉一直都知道,那就是不能断,吴炳辉的速度是极快的,一般他在使用连剑击的时候往往可以用自己本身绝强的速度来掩饰,但这一次不行了,天鉴玺不是一般人,这个变态又处于发疯状态的人,弄的吴炳辉没有信心。 〖鬼山刺纫・怒焰〗 天鉴玺的眼角都开始红了,火灵璇师往往都比较暴躁,这是常识,吴炳辉仍是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天鉴玺,还在疑惑天鉴玺为什么而发狂。天鉴玺的身体被火焰包裹,鬼山刺纫被他反握在背,他离吴炳辉已经很近很近了,他的手是一个极限压缩的弹簧,巨大的爆发,等着吴炳辉承受。 再不断真的来不及了。吴炳辉叹息,无奈的停止了连剑击的继续,双手成十,勉强的架住了天鉴玺的含怒一斩。 “嘶。”吴炳辉轻吟,他到底是条汉子,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痛楚,他只是轻轻的叫了一下,他看着自己那不断颤抖的手臂,苦笑。 刷――吴炳辉思虑一刹,天鉴玺已然将鬼山刺纫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变态。”吴炳辉骂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以后在说那两个词,休怪我容不下你。” “哪两个?”吴炳辉疑惑。 “自己想去。”天鉴玺的口气很冷,他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吴炳辉破坏的,火气真大。 吴炳辉沉默。 “你如果只是来看热闹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明显我没有这么空的。”吴炳辉用手打开鬼山刺纫,然后将刑判之刃和刑烈插回了腰间。 “你也不嫌咯腰?” “习惯了。” “哼。” “你也别不服气,这两把东西,算算rì子,我大概已经有不到一千两百天没有将它们脱身放置了。”吴炳辉笑的很苦。 “有什么意义?” “嗯。”吴炳辉只是肯定,却没有解释是什么意义。 天鉴玺也再没有问。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叫你的,可以出发了,大少爷!”吴炳辉侧过身,天鉴玺却还是看到了他眼角滑下的泪。他这么个坚强的汉子……竟是哭了? “又提前了?”天鉴玺诧异。 “嗯啊。方茵就这点好,办事效率极高。” “现在?” “嗯。” “那走吧。” “你没东西要带了么?” “人在,刀在,已经是最完美的状态了。” “好吧。”吴炳辉点头,指了指南方,“车在外面。” ―――――――――――――― ―――――――――――――― “好像忘记问你了。”天鉴玺躺在车座上显得很是惬意。 “问什么?”吴炳辉坐在他的对面,表情反而显得很紧张,“你还有不懂的?” “是啊。”天鉴玺点头,“本来你刚才来,我就想问的。” “你想问什么?” “关于刀的使用基础。” “你学这个干嘛?你用的这个,不是剑么?” “是么?”天鉴玺反问,“我还要你提醒?但这rì式的剑,给我的感觉就是刀啊!我映像里的剑代表的是君子,坦坦然的笔直,可没有这些弧度。” “刀这种东西跟剑的使用方法可不一样啊,尤其是这样细长的刀,是很难找到它的破力点和衡力点的,这两个点在的位置太近,却没有黏在一起,给这样的刀带上了诡异和灵活,却失去了霸道和稳重。”吴炳辉随口说道,目光极致向前方看去。透过了天鉴玺,直直的向前。 “破力点和衡力点?”天鉴玺奇疑的看了鬼山刺纫一眼。 “嗯。好的铁匠,对这两个点的追求是极其苛刻的,也就是这种苛刻,造就了这么多的好刀的诞生。”吴炳辉笑着说。 “怎么找?” “这我可说不来,这是用刀者本身的感觉,他人是找不到的,这里在给你普及一下常识吧,除了破力点和衡力点外,其实还有一个‘连心点’,陌生吧,知道你不怎么用刀的。”吴炳辉的神sè顿了顿,眼神流转回到了车里,“数学上的三点共线在刀上也是有十分明显的体现的,这个‘连心点’听着是有些玄奥,说的直白些,其实就是一种感觉,类似于第六感的感觉,它是武者身体带动而出的一种习惯,当武者领悟到破力点和衡力点的时候,他的任何一击,都是绝强绝强的。” “三点共线么……” 第三十九章.血腥伯爵(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三十九章.血腥伯爵(五) “真心不知道,原来你也是玩刀的好手。”天鉴玺缓缓的笑了出来,直视着前方的柴奕,鬼山刺纫如流水,无声无息的滑向了他的脖子。 “一般般了。”柴奕笑,手里的短刀却是一下的收回,他退了一步,却是刚好闪开了天鉴玺的进攻。 鬼山刺纫回斩,灰黑sè的刀身刹那雪白。 “回马斩?”柴奕继续退,嘴里说道,“用的好。” “以守为攻?” 天鉴玺的眼神凛冽,尖锐的像刺刀。 柴奕只是笑,不说话。 天鉴玺双手握刀,推着刀锋,随着自己脚步的迈开,刀的锐利在下一秒逐渐爆发,神虚步的步伐jīng妙超乎柴奕的想象,他看着天鉴玺突然的贴身上来,苦笑。但他到底是实战经验高,一柄短刀在他手里驱如手指,灵活的叫天鉴玺看不清他使用的刀的轨迹,天鉴玺看着又拉开距离的柴奕,心里惊的是一阵一阵的,这柴奕走的,竟是刺客的路线? “你……的灵素是?” “金与风。”柴奕的短刀反握了,刀身的曲线完美的贴合着他的手臂,刀锋的杀意一瞬间被他隐藏了起来,天鉴玺盯着他的袖子,表情端的很凝重。 “双元!”天鉴玺惊讶。 “呵呵。”柴奕嘴角一勾,短刀已经划过了虚空,眨眼间出现在了天鉴玺的眼前。 “真是不客气!”天鉴玺双眼一睁,瞪了柴奕一眼。 “战场,风云变化。”柴奕淡漠漠的说,“你的分心所造成的,我可没理由为你承担。” 天鉴玺手持鬼山刺纫,表情笑的很冷,极快的将刀挥出去,弹开了柴奕冲过来的短剑。凭着他鬼山刺纫较长的优势,错身挽刀就是对着柴奕的胸口一刺,柴奕眼快的想要避开,但这毕竟是天鉴玺的会心一击,想要避开不是那么轻易的,只听的“嘶”的一声,柴奕的上衣的腰的位置,被鬼山刺纫划拉出了长长的一道裂痕。 “yīn险。”柴奕轻咳一声,说,“你就是在算计。” “哼。”天鉴玺冷哼一声说,“我尽是挥得大刀阔斧的豪迈,使不得这种种心机了?你也说了,战场,风云变化!” “就你嘴利,说不过你。” 天鉴玺不说话,只是在握着鬼山刺纫的同时,不断的拿捏着鬼山刺纫的破力点和衡力点,吴炳辉说了,这两个点就是一种感觉,类似于第六感的感觉,它是武者身体带动而出的一种习惯,他之前已经见识到了,柴奕到底是个玩刀极久的人,他对这柄短刀的默契是天鉴玺难以想象的,天鉴玺想,这破力点和衡力点,甚至是连心点,眼前的家伙都一定具备了。他跟柴奕并不熟,这种有关武者力量的奥秘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其实说实话,不要说这种**问题,就是普通的问题,以天鉴玺的骄傲,他也不屑于向他人发问。他看着鬼山刺纫,眼神里噙满了疑问的神sè,他端详着它,许久许久,鬼山刺纫给他的感觉,是yīn冷的,但这yīn冷之中透着一股暖流,那是一种名叫信任的力量,天鉴玺眨了眨眼,想到:对于武者来说,这刀,大概就是他们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了吧。 “你发什么呆?”柴奕皱了皱眉,原本他是上前攻上去的,但却又怕是天鉴玺耍的心机,这才出口问到。 “呵,鬼山……山,底基深厚,顶峰锐利,刀如其名,我想这破力点和衡力点,我心里有数了。”天鉴玺喃喃道。眼睛瞟了一眼柴奕,又落回了鬼山刺纫上。 “这么藐视我?”柴奕眉皱的深了。 “这可不是游戏,死了,可没有原地复活和重新来过……”天鉴玺神经兮兮的说道,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无神,甚是虚幻,柴奕揉了揉眼,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天鉴玺的眼睛了,天鉴玺邪邪的笑了,他说,“放弃吧。” “休想!通关游戏,可是我毕生的追求,所以,请你去死吧,Boss大人!”柴奕撇了撇嘴,膝盖微微的弯曲,那却是残影了,真的柴奕竟然已经出现在了天鉴玺的面前,这时的他才看清,这天鉴玺的双瞳竟然化成了一片灰白! 砰! 他眯眼了。柴奕眼睛里布满凝重。要出现什么了? 天鉴玺只是简单的用手虚拿着鬼山刺纫,用其那三分之一的位置轻巧的接住了柴奕的冲击。柴奕满脸的不敢置信,但却容不得他继续惊讶了,鬼山刺纫已经被火焰包裹,并且被天鉴玺反握在背,这时的天鉴玺已经离柴奕很近很近了,他的手是一个极限压缩的弹簧,巨大的爆发,等着柴奕承受。 〖鬼山刺纫・怒焰〗 这是天鉴玺最熟练的刀技和灵素融合的技能了,所谓熟能生巧,这一招的技巧xìng的用法,已经被天鉴玺挖掘的一干二净,做为天鉴玺的常用技能,它的威力绝不会弱于一些必杀技的能力,做为火灵四段的技能,在天鉴玺手上,完全的发挥出了五段的伤害。柴奕苦笑,他知道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你的璇铠是金灵素的。”天鉴玺突然出声说道,“你是想硬接么?” 柴奕奇疑的看了天鉴玺一眼,完全没理解他想要做什么。 “她啊,还没出来?”天鉴玺的嘴角勾了勾,那一细长的鬼山刺纫却是一下错开了柴奕,猛地刺向了另一边。 “我以我火,照耀你一夜的黑暗!” 天鉴玺的手终是爆发开了,那极限压缩的弹簧在一瞬间展开,上面所附的火焰也是一下的爆沸,猛烈的向两旁分开,像一对羽翼一样的扑腾,但因为鬼山刺纫的灰暗,却没闪现出那原本的妖冶的艳红sè,反而是一片的幽红的,仿佛是炼狱的火焰,那里面的温度,好像可以熔接这世间的一切。他所摆出的是终结者的姿势,尽是舞出了大刀阔斧的豪迈,火焰已经将他包围,他坚信着,刀与火焰是他最亲切的伙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火焰与刀之间的共鸣,他想,这恐怕便是那“连心点”了。这是武者的感觉。 柴奕惊讶的望去,脸sè却是在霎那变得苍白,他来不及思考,怎个人已经冲了出去,虽然天鉴玺走了先手,但他毕竟是拥有双元风的璇师,论速度,天鉴玺还没有追上他的可能。当然,天鉴玺使用神虚步的时候例外。 “跪下。”天鉴玺低沉的说。他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但在柴奕的耳畔回响,柴奕惊讶于这声音中的威严,竟然使得他真有跪下膜拜的想法。 “他……”柴奕的思路万千,只是焦急的看着前方,他已经明确了,那天鉴玺落刀的地方,那一片的小树丛里,分明蹲着个紫夜啊!柴奕皱眉,心想:我说,**的来这里干什么!靠! 第四十章·血腥伯爵(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章・血腥伯爵(六) 紫夜还是一脸的漠然,柴奕猜测,她恐怕是都没反应过来吧? 天鉴玺的一刀切入的极快,柴奕心里对于天鉴玺的能耐也没底,而对于紫夜,则是更加不了解了。 他其实更不了解的是――他莫名的担心。但这毕竟是战场,思虑万千者死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这几乎是潜意识的行动,他拼命的挡到了紫夜的前面。 黑灰sè的刀切过来了,一意孤行的刀势简直像是能够劈开苍穹一样,柴奕看见了,就是光也都在他的刀势面前折散了,心里不禁扬上了一丝灰暗,他知道对于刀客来说,唯一的朋友只是他们手里的刀,除此之外,都是已经是或者即将是的刀下亡魂! 他不会留手的,只要他是一个合格的刀客。柴奕想。 乒乓――一柄长刀在最关键的时候架到了天鉴玺的刀下,两刀相接,传出来的不是金属之间撞击的清脆的声音,反而是沉闷的响声,这种声音,更像是两块巨大的磐石在在撞。 “我还没弱到需要别人保护。”紫夜漠漠然的说到。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握着她手里的长刀,她看着它,表情显得很坚定。 “谁要保护你,自作多情。”柴奕撇撇嘴,努力的用神态表达着他的不屑。 但好像,没什么用。紫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嘴硬。” 柴奕看了一眼紫夜,神sè有些怪。 “快帮忙,我撑不住了。这人是个疯子你不知道么?”紫夜皱眉,瞪了柴奕一眼。 “嗯。” 柴奕也不多话。现在的局面他早就看清了,有紫夜控制着天鉴玺的攻势,他天鉴玺一身的破绽太多了。柴奕握拳冲上去了,对准的,是天鉴玺的小腹。 天鉴玺那看不出眼珠的眼睛似乎察觉了,一下拔过了鬼山刺纫,动作之快,只叫柴奕惊讶。 “愣着干嘛!”紫夜大声的喊到,“快闪开啊!” 柴奕苦笑,这样出拳的惯xìng可不是这么好克服的啊。现在的情况可是继续进攻才能活下来的局面啊,以天鉴玺的出刀速度,撤离的他被他击毙,恐怕只需要一招! 〖武技・风音拳〗 柴奕的拳头被一层浅浅的青sè覆盖了,他出拳的速度猛地加快了三倍,他划过了一道流线,一路上,拳势的破空声响的凛冽。他是真的无限追上风的速度了,那样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爆发出来的威力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但他终究是错了,他始终是料不到眼前这个人的能力是有多强,踏着神虚步的天鉴玺,移动的速度说的夸张些,就是光也拍马难赶啊。 “嘶~”天鉴玺低沉地发出嘶哑的声音,鬼山刺纫又一次的斩出,黑灰sè的刀锋,竟然挥舞出了白sè的光芒,他实在是太快了,快的已经不像个人了。 “额啊!”天鉴玺痛苦的叫了一声,似乎在挣扎着,看的柴奕直诧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刀锋切着柴奕的鼻尖过去了,好险的角度,惊得柴奕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故意的,在刀到的瞬间,天鉴玺强行将刀的角度偏移了,看的柴奕是一头雾水,没理解天鉴玺的用意。 他又如何知道,天鉴玺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纠结中。 ―――――――――――――― ―――――――――――――― “不要,不要这样,宁不爱,住手!” 天鉴玺大声的喊到,万分的想要阻止宁不爱的行为,但却无奈于自己的四肢被铁链捆绑着,没错,神识海里的天鉴玺现在正端坐在原本属于宁不爱的王座上,手臂粗的玄铁铁链系的紧紧的,天鉴玺挣扎着,却是一动不能动。 不远处的边上,宁不爱正闭着眼的侧卧在地上,嘴角的微笑透着妖媚,但天鉴玺却觉得那是世上最危险的笑容了。他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神识海中了,更惊奇的是,他真的想不通,她是如何脱离那个被铁链束缚的王座并把自己绑上去的? “处处都透着诡异啊。”天鉴玺心里想到,咬了咬牙关,试图再一次尝试挣脱这王座铁链的束缚。 “我都说了,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你挣脱不开的。”宁不爱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抹浅红sè的光芒从她的眼睛里闪出,看的天鉴玺一愣。 “你好回答你为什么绑我来的原因没?”天鉴玺皱眉,口气摆的很硬。 “哎呀呀,无可奉告。”她笑笑,嘴角只是微微的上扬,表情很冷,那种yīn险的笑容看的天鉴玺后脊直是一凉。 “你到底想怎么样?”天鉴玺的声音颤了颤,问道。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天鉴玺答应的很爽快。 “帮我找一个人。” “谁?” “你认识的,一个yīn险的家伙。”宁不爱的嘴角向下勾了勾,一张脸板的有些凶蛮。 “我认识?谁啊!”天鉴玺两眼瞪的老大,他不敢相信,她宁不爱认识的,他也认识。 “我的记忆只到这里,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只是十分的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对我很重要。”话说到这里,宁不爱突然迟疑了一下,用天鉴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不对,他不是人……” “姐姐啊,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找?”天鉴玺无奈的白了宁不爱一眼。 “这我不管,反正你给我找去就行了。”宁不爱的口气很犟。 “哦!” “差不多了,再给我十分钟就行了,马上就还你身体的支配权……” 宁不爱的声音淡下去,天鉴玺知道她又进去入定的状态了。 ―――――――――――――― ―――――――――――――― “弱小。” 那刀握的是那样笔直,斜侧着身子,冰冷的目光在回眸的一瞬间刺进了柴奕的胸膛,那目光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凶猛,那一霎的时间里,柴奕的世界观被强行的撕扯烂了。 他双目无神的跪下,露出了他身后的紫夜,后者的眸子还是漠然,但紫夜心里自己清楚,这次的漠然,是她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第四十一章·血腥伯爵(七)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一章・血腥伯爵(七) “他不是人,他是恶魔。” 柴奕神经叨叨的反复着念着。紫夜用略带担忧的眼神关切着柴奕,介于还是很陌生的面子上,她也不好说什么。 整个会议室的情绪很诡异,五个人,只有天鉴玺一个人抱着刀就地坐在门的位置,然后除了柴奕的另外三个人,都是一脸的无奈的看着柴奕,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吴炳辉回头看了一眼天鉴玺,后者一脸的杀气腾腾,只是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坐的只有方茵没机会和天鉴玺交手,因为弱小的关系,眼界放的也比较低,直至现在也没明白柴奕为什么颓废。吴炳辉心里清楚门口的那个家伙的战斗力有多么强,只是战斗的经验略有不足,这也还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吴炳辉皱了皱眉头,他又凝重的回望了一眼天鉴玺,心里喃喃道:“只有七岁啊……这个战争机器!” 吴炳辉因为自己的人生经历的坎坷而比常人更加的稳重,自然是明白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的道理,所以这么多次的于天鉴玺的切磋中,他一点也没影响到自己的心态,他没有将天鉴玺看成一个小孩子,只是发至心中的把天鉴玺当做了一个对手,这才有了刚刚的感慨,柴奕比吴炳辉略小几rì,但没有吴炳辉的经历,他只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虽然比普通的孩子多了璇玑的力量,但他的心xìng还是一个孩子啊。 “真是急躁的情况啊!”吴炳辉扶额,看了一眼左手边的窗户,真有把头往窗上撞的冲动。这种事情,他不是心理医生,柴奕的事情他没法解决,但是,三天之后就要开始那个任务了啊。啊!头疼! “没什么好急躁的吧?”还是方茵了解吴炳辉,一眼就看出了吴炳辉的心中的心情,“这种事情,太好处理了呀!” “怎么弄?”吴炳辉惊奇的问。 “等我十分钟。”方茵掏出手机,边走边拨通了一个电话,“田管家,给我去买一个最新代的360box来,对,对对,就送到这里,恩,我挂了。” “你就这样解决,有用?” “结束一个的悲伤或者惶恐,用这种方法不是最好么?”方茵似乎话里有话,但很可惜,碰上个吴炳辉这样的情商为负值的扑克脸,再在话里下套也没用。 “哦。你挺聪明的么!”吴炳辉用鼓掌表示赞赏。 “还像你,没脑子,没脑子。”方茵摆摆手。 “我只是怕啊!”吴炳辉说,“这种方法只是暂时的。这家伙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恐怕他以后,很可能会畏惧战斗了啊!” “他真的不像个人。”方茵的眼珠流转,用眼神指了指天鉴玺的方向,“正常人,不对,就是天才变态,也能拥有他那样的能力吗?我的很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你就消了你的念头吧。”吴炳辉摸了摸方茵的头,“他杀你,恐怕都不用动刀啊。” “哦。”方茵乖巧的应到,头低的很低。 “怎么了,有心事?”吴炳辉不是傻子,方茵的异态他还是注意到了。 “没什么,没什么。”方茵摇头,一口否决。 “哦。”吴炳辉奇疑的点点头,也没继续的刨根问底。那不是他的风格。 “我先离开一下。” 门口那里,一直坐在地上的天鉴玺一下站起来,冷冷的甩了一句话,一把拉开门,走出去了。 众人皆呆,都没有来得及应答天鉴玺一声,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离开。 吴炳辉叹了口气,他看到了天鉴玺眼里的不屑,但他心里清楚,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天鉴玺的举动,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他们所理解的世界。他绝对是有故事的,这份成熟和稳重不是这个年纪可能拥有的,七岁半多……就算八岁吧,怎么就透着一股老妖怪的感觉呢?吴炳辉很费解。 ―――――――――――――― ―――――――――――――― “有些时候,总有些人,是庸人自扰啊。” 宁不爱的姿势端坐的很懒散,眼睛是半眯不眯的,不过说话的口气还是很冷冰冰的,那方王座似乎变得宽敞了,竟是容得下宁不爱侧卧着了,那铁链似乎也绷得更紧,勾勒出的是宁不爱那样娇媚的诱人躯体,只是可惜这儿只有天鉴玺一个异xìng,而且还是个没成熟的小孩。真是有了“满园chūnsè无人赏,梨花落尽也感伤。”的悲凉。天鉴玺漠漠然的坐着,离宁不爱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听着宁不爱喋喋不休的说着,也没觉得烦,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孤独。现在还有个人能sāo扰自己,似乎也不错。他一直都有着独孤求败的寂寥感,天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境界太高,找不到对手而苦恼,就像他自己一样,但天鉴玺其实自己清楚,比他强大的人大有人在,比如以后的吴炳辉、妖歌、凯撒,嗯,还有那个迷一样的沈霁辰,这些人,都是自己以前仰望的存在,现在都不是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沧桑,两世为人的他早就不是第一天感受到了,他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要回家。 这就是他的寂寥啊。他的寂寥就是因为他迷茫的发现,他想要回的家,不知道在哪里了。他像一个流浪的人,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他不敢回头看,因为他知道,那路走过的长度是他绝望的印记,他不知道他能忍受到什么时候,忍受不了了以后又会如何的jīng神崩溃,沈霁辰太残忍了,把他丢到这个到处都充满陌生的地方,他现在的惶恐不安,到是有点像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了。 “你在害怕什么啊?” 天鉴玺一愣,眼睛一下睁开了,只看见宁不爱站在他的身旁,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念叨着。那铁链是装饰物么?天鉴玺疑惑。 “你在害怕什么啊?” “啊?” “你在害怕什么啊?” “啊?” “你在装傻么?”宁不爱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白了一眼,喃喃道,“要不是因为你有他的味道……谁要来搭理你。” “啊?” 宁不爱给了天鉴玺一个拳头。天鉴玺乖乖的把头低了下去,他不想跟宁不爱闹翻脸,憋屈就憋屈了,她毕竟是我心底的最后一个人了。天鉴玺自己这样安慰着自己,神sè变得很快,摆出了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淡然的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宁不爱甩甩手,“你……算了。” 天鉴玺皱眉,他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人了。哪怕宁不爱还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情况下。 “小爷的时间是你这么浪费的么!” 第四十二章·血腥伯爵(八)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二章・血腥伯爵(八) “爷?” 宁不爱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不容天鉴玺抗拒的用手指掐住了天鉴玺的下巴,她把他的头向上抬,天鉴玺茫然的看着宁不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两人的鼻尖所相差的这么近了,他却发现她反而看不清了,因为她的一双眸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浅红sè的瞳孔像是点着火,光芒在这里全部的逝灭了,只有它独燃着,绽放着一股居高自寡的冷艳,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天鉴玺相信,这是凌视天下卑微的眼神。天鉴玺看的呆了,他简直敢对天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眼睛了。 “普天之下皆王土。” 她松开了他。手指缓缓地向下,一点一点的落到了天鉴玺的脖子的正中间上,然后,轻轻的掐着。 “汝等,可是要谋朝篡位?” 宁不爱的笑深一分了,手里的力也大了一分。 “大胆反贼,还不快快认罪?” 宁不爱的话一个字的一个字的打在了天鉴玺的耳旁,天鉴玺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就因为宁不爱的一句话在不断的颤抖,她究竟是有多强大,这对于天鉴玺来说是个未知数。他只知道,就算是前世的自己,宁不爱如果想要断送他的xìng命,恐怕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了。 他遏止不住自己下跪的yù望,憋屈的跪了下来,他用暗含不屈的服从的眼神看着宁不爱,这是怎样矛盾的表情啊! 他的眉头已经皱的极深极深了,但他仍然是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开合,他沉声说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眼睛瞪的巨大,连血丝都一根根的爬了出来,他的那份骄傲,在这一声声中支离破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天鉴玺用极其愤怒的眼神看着宁不爱,而后者,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我以前没对你称呼‘朕’已经算是客气了。”宁不爱漠漠的说,“我寂寞的时间太久,是不是太和蔼了?” 天鉴玺看着眼前这个爆发着女皇气场的女子,脑子里莫名的想到了武则天,当年的她只是执一秀手就统领了天下,真是好不威风。但她跟宁不爱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宁不爱以前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统领宇宙的? “你怕我么?”宁不爱突然这样问。 “……”天鉴玺疑惑的看着宁不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当所有人都惧怕你的时候,那份寂寥是多难耐啊!”宁不爱感叹着,把手从天鉴玺的脖子上拿开,“现在的你,是不是这种感觉?” 天鉴玺点点头。 “你需要更强大的人满足你。”宁不爱说。 “比如说……你?” “我吗?”宁不爱突然笑出来了,她盯着天鉴玺说,“我还打不过我的护卫呢!嗯,那个很严厉的家伙,叫什么来着,反正是我的一等带刀侍卫,哦,好像是叫范晨健啊。” 天鉴玺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表示没什么感觉。差距的太远,那距离会变得茫然。 “反正现在的我是打不过你。”天鉴玺直白的说。 “就知道打,野蛮人。”宁不爱皱了皱鼻子。 “我的确认识一个十分强大的人,他的力量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我并不清楚。”天鉴玺冷声道,“到现在发生的事,已经完全和我的记忆不同了,以前的我并不认识你,现在你却出现了,他能够违反着时空的守则将我送到这里,这份逆天的力量,我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了。” “哦!”宁不爱像是突然有了兴趣,“你这么低级的错在,也能认识这样的人?” 天鉴玺抬手,用指尖对着宁不爱,指尖的尖端,闪着那样妖异的紫光,他对宁不爱说到:“看到了吧,他jīng神的一部分在这里。” “嗯?”宁不爱急步走上来,拉过天鉴玺的手指仔细的端详着,“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啊。” “是么!”天鉴玺惊讶的说。 “嗯。”宁不爱点点头,“它是不是一个钟?” 天鉴玺摇头,说:“这是一枚铃铛啊。我母亲叫它双生合欢铃,它还有另外一枚,两枚铃铛是永久的存在一起的,当一方铃铛的持有者遇到危险了,另一方的铃铛就会作响。至于它竟然还能存纳物品,说实话,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在我醒过来之前啊。”宁不爱用手指点了点她粉嫩的唇,一副迷糊的样子,这时候的她,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一副女皇降临的盛气凛然的样子? “宁不爱。”天鉴玺看着宁不爱说,“你……你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告诉你?”宁不爱俏皮的笑笑说,“反正不是个好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怕不怕我啊?” “反正你也不是个坏人,不是么?”天鉴玺认真的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他身体的支配权刚刚回复回来了,一直在努力反抗我天鉴玺,一下的跳了起来。 “哎呀呀,又要走了呢!”宁不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冷笑着,她头也不回的向着她的王座走去,迎接她的是一根根大腿粗细的铁链的捆绑。 天鉴玺瞄了宁不爱一眼,他确有离意,他看着宁不爱那有些落寞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化解开了。他叹了口气,在一阵白光中,他消失在了这一片泛着昏黄的无尽空间中。 ―――――――――――――― ―――――――――――――― 这就是都市啊。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她只是轻轻侧脸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吸引去太多的目光了。她下了跑车,脸上却还是戴着那幅足足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墨镜,她只露出了脸的下半部分,玫瑰sè的唇彩在阳光折出了一层浅浅的光泽,下巴却不是瓜子脸那样锋利的尖的,稍有了些弧度,显得更圆滑了些,她突然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然后手逐渐的放下,轻巧的摆了摆,她身上曼妙的曲线一下因为这个动作突显了出来,本就是一身长不过膝的白sè连衣裙,腰纤细的吓人,再加上那高挑修长的一双美腿,她简直不像人了,更像是传说之中jīng灵的形象了。 “再见。” 她拍拍车身,车的引擎瞬间因为她的拍打而发动,声音是轰鸣的,再一会,竟已消失在这繁华而喧闹的路口之中了。 “呵。”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手说,“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周围突然安静了,那是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的寂静,她一下摘下脸上的墨镜,随手扔向了一边。 “yīn影之中的小老鼠啊,你真以为你躲得过我锐利的捕鼠夹吗?”她竟是闭着眼的,是那种很轻松的闭眼,眉间甚至没有一丝微皱,诚然,她的脸是极美的,柳眉虽短却颇显俏丽,眼就算是闭着也看得出睁开时的灵动,这是一朵绽开了的鲜花,花香浓的可以醉倒一切爱美的人。 “你还有暗的元素么。”天鉴玺无奈的从楼与楼之间的夹道里走出来,走到离她五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很聪明啊,小老鼠。”她从挎包里掏出了镜子,竟是当街补起了妆。 “聪明?跟你这只yīn险的老猫,我可是自愧不如。” “在我的领域里还这么嚣张啊。”她的脸突然出现在天鉴玺的面前,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致的淡然和戏谑。 “天鉴玺是么?”她对着天鉴玺的脸吐了一口气,笑着说。 “严月汝?”天鉴玺挑了挑眉。 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第四十三章·血腥伯爵(九)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三章・血腥伯爵(九) “你猎手一般的jǐng惕xìng很对我的胃口啊。”天鉴玺点点头,算是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欢迎。 “身为猎物的你也很不错啊。这几乎是火元素的极限了。”严月汝嗅了嗅天鉴玺的头,穿着高跟的她,足足是高了天鉴玺两个头,她低下身,自言自语的说道,“能把火的气味隐藏的这么好,不错不错。” “客气了。”天鉴玺谦虚的说。 “你才八岁大啊,”严月汝看了看天鉴玺的个子,一脸戏虐的笑着说,“怎么心理活动跟个糟老头一样?” “呵呵。”天鉴玺干笑,不作答。 “吴炳辉呢?”严月汝四周的望了望,“他雇佣的我,竟然不来见我,这么大的官架子啊。要不是他帮过我,看我这次会理他不!” “他去准备‘血腥盛宴’的事了。不然也不会由我来接你了。”天鉴玺抬头,一脸诚恳的看着严月汝,脑子里却想起了宁不爱对他说的话来“你需要更强大的人满足你”。她,足够强大么? “哦。”严月汝应了一声。 “你的佣兵ID是天启者吧。我好像听说过你。” “什么叫好像?”严月汝眨了眨她美丽的眸子。 “就是听说过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的璇鉴而已。”天鉴玺的脸暗暗的一红,不喜欢撒谎的他,说一个慌简直是太难为他了。 “璇鉴啊。”严月汝挑了挑眉头说,“不知道这个和女孩子的年龄一样,是不许问得么?” “我知道啊。”天鉴玺老实的回答道,“但好奇心重,不是小孩子的特权么?大人有必要满足小孩子的好奇心。” “是这样么?”严月汝眼里含笑的看了天鉴玺一眼,说,“语阶满月。” “感情也没比我强多少啊。”天鉴玺心里暗道。他自己表面上是字阶新月的程度,但他清楚,他如果真的发挥出来,达到极致程度的时候,是绝对发挥的出字阶弦月的实力来,再加上他体内那个不时就要出来帮他干一架的那个女皇范的宁不爱,天鉴玺觉得,挑战眼前这个叫严月汝的女子并获得胜利的可能并不小。天鉴玺叹了口气,只是他很悲哀的发现――他可一点不喜欢跟女的打。 “你的表情可真令人失望啊。”严月汝将小镜子放回包中,嘴角不经意嗯向下撇了撇说,“这么沉着……算你运气好,姐姐我可没有虐待童工的毛病。” “和我走吧。”天鉴玺做邀请状。 “哦。”严月汝拎着包向着天鉴玺指的方向走去,那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幢极高的公寓,严月汝喃喃道,“他已经穷到这般地步了?” “低调,懂。我觉得挺对我胃口的。”天鉴玺插了句。 “喂,小萝卜头。”严月汝转过头来,笑着说,“你才这么小,就开始讲品位啦?” 天鉴玺挑了挑眉说:“你,你叫我什么东西?” “小萝卜头啊。”严月汝笑得更开心了,“很Q很Q的小孩子啊。” “哦。”天鉴玺的脸胀的通红,他两世为人的岁数老是被比他小的人叫小孩子,他就没好意思过。 “对于这次的任务,你清楚么?”严月汝问。 “还好,就是吴炳辉一直没说清楚到底对于那个叫莱茵的伯爵到底怎么办。”天鉴玺随口道。 “什么意思?” “杀,还是不杀。” “听你这口气像是杀过不少人的样子,啧啧,后生可畏啊。” “你不也是个刽子手?”天鉴玺白了严月汝一眼,说,“‘在我眼里,只有朋友和死人’这句话是谁说的?” “还真了解我么,不错不错,姐姐亲一个。” 严月汝说着就要扑上来,天鉴玺错开了头,然后脚下踏着神虚步走离了严月汝五米远。 “干嘛?害羞啊!” “拜托。我已经八岁了。”天鉴玺淡然的看了严月汝一眼,“七岁之后还这样,就不太合适了。” “这是很古老的习俗了喂。”严月汝奇疑的看了看天鉴玺,“你这步伐倒是不错,说说,哪学的?” “家传的。”天鉴玺说这种慌,从来不脸红。 “哦。”严月汝本就是开开玩笑的冲上来,现在一下站起来,以她高了天鉴玺两个头的个子,天鉴玺的角度看过去,她倒是显得有些端庄了,“你继续说。” “这场血腥盛宴是在羽翼之堕的羽翼之堕……额……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懂。反正到时候吴炳辉会安排的哇,杀去就好了。”天鉴玺无所谓的说道。 “倒是挺合我的胃口。”严月汝点点头。 “到了。”天鉴玺指指楼梯,“走。” “那不是有电梯么?” “很抱歉的告诉你,因为某个人,这里整幢楼,没有一点电啊。” “额。” ―――――――――――――― 艰难的爬楼梯中 ―――――――――――――― 天鉴玺直接一脚踹了进去,那个红木的门最令吴炳辉满意的就是它的质量,叫天鉴玺怎么踢都踢不坏。天鉴玺把用右手握着的鬼山刺纫换到了左手,并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嗯。”严月汝点点头,走进了这个天鉴玺所说的秘密据点。 “里面的**听着!”天鉴玺突然吼了出来,“下次谁在他妈的把电梯的电给断了,我就把他下面的给断了!” “你在对谁说?”严月汝问。 “柴奕。”天鉴玺用刀尖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在那里打游戏的那个。” “哦。” “知道了~”那个房间里拖住了一个巨长的声音,然而又在刹那变得急促起来,“您老人家有事自己去,boss来了,我先把游戏通掉起。啊啊啊!” 严月汝听着这般的惨叫,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天鉴玺一眼。 “很正常。”天鉴玺cāo着刀走开了,随便的拿起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这儿就没个正常的。” “都是奇葩啊。”严月汝赞叹。 “彼此彼此呵。” 第四十四章.血腥伯爵(十)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四章.血腥伯爵(十) “啊,你来了啊。”本正在忙碌的吴炳辉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看见了严月汝,急忙说道。 “嗯。”严月汝冷冷的应了一声,“把钱给我吧。” “你老人家的作风还真是一直不一般啊。”吴炳辉说,“任务都还没开始,就要悬赏金不合适吧。” “对人对事。”严月汝哼了一声,“我忙的很,没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是是是。”吴炳辉连连点头。 “好出发了么?” “别急呀。” “哼,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渣呆这么长时间!”严月汝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要不是因为你赏金出的高,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我会来?嗯,也许也会,过来瞧瞧你的滑稽,顺带的嘲笑下你。愚蠢的白痴。” 吴炳辉仍是笑着,但天鉴玺注意到他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当然,严月汝也注意到了。 “省省心吧你,以前的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么,你恐怕连我的对手都当不起了!” 严月汝说完,转身就离开,她边走边说:“给你三十分钟准备,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天鉴玺好奇的看了吴炳辉一眼,也跟着严月汝离开了。 “婊子!”吴炳辉疯怒的用拳头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桌子,看着桌面上那个多出来的大坑,眼里的yīn沉一点一点的在变深。 “你……”天鉴玺看了一眼严月汝,严月汝的表情变化的是如此之快,刚刚还是严冬之寒的面容,这下竟是已经chūn意浓浓了,她嘴角的笑容看的天鉴玺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我怎么了。” “你跟他……”天鉴玺不知道怎么问。 “没什么。”严月汝挠了挠鼻尖,继续说,“小萝卜头,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还行吧。”天鉴玺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叫还行?”严月汝打了一下天鉴玺的头,“说实话。” “嗯,人品一般,xìng格很虚伪。”天鉴玺老实说,“骄傲自大,自以为是。” “呦,总结的不错么。而且还会用成语了么,不错不错,小萝卜头你家教真不错呵。”严月汝点点头,奖励一样的摸了摸天鉴玺的头,“你如果去过璇玑的世界,你就会知道某些人是多么的恶心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去过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叫恶心?” “小萝卜头,你知不知道璇玑里面的执法的是谁?”严月汝走在楼梯上,一节一节的向下走去,高跟鞋的犄角踏在地上,声音很是清脆。 “知道啊,不就是位于摇摆之塔的神爪么?”天鉴玺说,“就是因为本部的奇特建筑,神爪不是还被称作均衡之所么?” “你去过璇玑世界了!”严月汝皱眉道,“还是说,你本就是那儿的人!” “去过。”天鉴玺说。 “那你应该知道啊。”严月汝说,并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来,“均衡很少有通缉的人,身为榜上唯一一个璇鉴低于语阶的而且排行第七的存在,你其实可以想象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虽不能说是无恶不作,但肯定离好人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我看看。”天鉴玺结果羊皮纸,细细的阅读着。 “想我身为安道尔的璇师,竟然要帮一个恶徒的忙,真是让人急躁啊。” “吴炳辉受到神爪的通缉,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事?”天鉴玺好奇。 “因为奇迹学院的庇佑。”严月汝回答,“至于为什么奇迹学院要庇佑他,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别问我。” “嗯。”天鉴玺边看边听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严月汝迟疑了一下,“好像这份名单上通缉的人上,有四个都是奇迹学院的,而且好像都受到了庇佑。” “哦!”天鉴玺皱眉,视线在羊皮纸上快速的阅览着。 “除了吴炳辉,我印象最深的,好像是个叫‘凯撒’的家伙了,他到不是个坏人,好像是在一次行动中不小心击杀了神爪高层的儿子,才被通缉。”严月汝咬着手指说道。 “在这里,通缉第十一名:倪家浩.奇迹学院圣殿;通缉第十二名:张……子强!?” 天鉴玺突然激动起来,指着这个名字问道:“他……他怎么会被通缉的!” 严月汝诧异的看了天鉴玺一眼,说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嗯。” “哦,是他啊。”严月汝点点头,“其实我都有些不懂了,其实论起来,他其实比吴炳辉更恶心了,只是因为吴炳辉从皇渊主人那里活着回来倍受怀疑,不然,我想这第七其实是他的。”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是个坏人!” “你不信?”严月汝随手拿过天鉴玺手中的羊皮纸,快速的翻了了几页,然后指着一大段话说,“呐,自己看。” 【姓名】张子强 【年龄】45 【璇鉴】语阶满月 【身高】平时伪装成182的个子,真实身高为166 【体重】55千克 【罪责等级】高 【恶人评分】86分 【通缉等级】S 【事例简介】 璇历882年九月,恶意杀死了同队出勤的队友,并用残忍的手段将他们祭炼成了亡灵。 璇历883年一月,劫持了多名女子在**深渊之中大摆屠杀之宴,血腥之意冲天。 璇历886年三月,于蝴蝶谷因见宝起了歹心,击杀了多名zhèng fǔ璇师。 璇历888年六月,修炼邪恶之法被人追杀,击毙后灵魂出窍,下落不明。 璇历892年一月,于奇迹处被发现复活。 【xìng格特征】邪恶残忍,自私自利。 【通缉排行】No.12 “这,不可能!”天鉴玺比对着羊皮纸上所述的和他自己大脑里张子强的形象,用极其凶残的表情瞪着严月汝。 “别激动,别激动。”严月汝无所谓的说道,“对我吼什么啊,这些又不是我怕写的。懂不懂rì久见人心?小萝卜头你见识太肤浅。” 严月汝摆摆手,说道:“再说了,这份东西也有点老了,是上个月的,我一直没去换,他的排行应该不是No.12了,No.11那个恶心的变态死了,现在的他,才是No.11了。” “……”天鉴玺低着头不说话。现实来的太猛烈,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看。”严月汝拿出了手机,飞快的cāo纵着,打开了一个页面,递给天鉴玺看。 【姓名】倪家浩 【年龄】37 【璇鉴】语阶新月 【身高】162 【体重】62克 【罪责等级】高 【恶人评分】88分 【通缉等级】S 【事例简介】 璇历886年二月,变态的强jiān了多名女子,并用人神共愤的手段虐待她们的遗体。 璇历887年一月,口味变得极其的恶心,强行的以自己强悍的能力于多只璇兽发生关系。 璇历889年十月,在一次强jiān墨纹猪的过程中,jīng尽人亡。 【xìng格特征】变态,重口味,极喜欢**,且极喜欢猪类。 【通缉排行】No.11 “死的活该。”天鉴玺漠漠的看了屏幕一眼,淡淡地说了句:“这种人渣,猪生的吧!” 第四十五章.血腥伯爵(十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五章.血腥伯爵(十一) 严月汝点点头,说:“是啊,璇玑世界里,基本上所有的璇师和玑者都为他也是一名璇师而感到无奈。他个畜生养的,猪狗不如,太低贱了,不配成为璇师。” “他不是受到奇迹学院的庇护的,怎么会死了?”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好像有一天突发奇想,去跟魅紫猪干那种事情了。”严月汝随口道。 “我想我很清楚他怎么死了。”天鉴玺说,“一个语阶新月的**,竟然去强迫七玄之兽,死的真应该啊。” “呵。”严月汝轻笑,说,“小鬼,对璇玑世界看的挺透彻么?” “还好啦。”天鉴玺见好就收,不说话。 “喂,小萝卜头,看你挺面喜的面子上,要不,等任务结束了,就跟姐姐一路走吧?”严月汝用手指弹了一下天鉴玺的脑袋说,“在这种人渣堆积的地方,呆久了,人都要奔溃的。” “那你可以把我带到璇玑大陆去吗?”天鉴玺认真的看了严月汝一眼,“九岁的孩子,这是璇玑最底的要求了。” “你想去璇玑啊?”严月汝好奇的看着天鉴玺,“我是神爪的一员,这个特权还是有的。” “真的!” “但是,我就要变nǎi妈了啊。身为监护人,我要一直在你身边喂。” “那你。。。。。。答不答应?” “看姐心情。”严月汝将下巴上斜,浓密的眼睫毛似乎将她的眼睛遮住了一些,她的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她说,“在这之前,在任务之后,我要去小萝卜头家看看。” “去我家?”天鉴玺诧异的看着严月汝,不知道严月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同意?”严月汝的语气轻快,“那我也不同意了哦。” “额,你这是抢劫。” “你服不服?” 天鉴玺痛苦的点点头说:“服。” “回去跟吴炳辉说,任务开始了。” “哦。” ―――――――――――――― ―――――――――――――― 方茵看着吴炳辉yīn晴不定的脸,心里正不断的咒骂着严月汝。她并不认识她,但令吴炳辉生气的人,她都讨厌,尤其,还是个女人。 “欺人太甚。”吴炳辉狠狠的咒骂着,就只听见,那红木的大门,被天鉴玺一脚狠狠地踹开。 “欺人太甚?你在骂我啊。”天鉴玺漠然的扫了吴炳辉一眼,说:“她让我转告你,任务,可以开始了。” “她说开始就开始?”方茵冷哼一声,“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方茵的眼睛看向了吴炳辉,天鉴玺……看着地面。 “我不管,”天鉴玺说,“我一向是无所谓的,谁比我强,我就信服谁,没实力别在这里吵吵嚷嚷,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你!”方茵愤怒的用手指指着天鉴玺。 “想怎样?”天鉴玺歪歪脑袋,“我不介意用你们自己家里的刀,斩掉你们的手,甚至xìng命!” 吴炳辉哗的一下用手拦住了想要冲上去的方茵。他用眼神示意到: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别冲动。 “先走一步。”天鉴玺转身,回眸看了一眼吴炳辉,笑道,“我比较客气,赏金这种东西,任务结束请送到我太爷爷那里去吧。” 说完,天鉴玺头一扭的离开,听着他脚步声的越来越轻,吴炳辉觉得他简直气的快内伤了。 “叫上柴奕和紫夜,跟他们说一声,任务……提前了。” “哦。” “我跟他们一路先走。”吴炳辉的脸yīn沉着,“你们,尽快吧。” ―――――――――――――― ―――――――――――――― 金碧辉煌大酒店。 一听名字就是个奢侈的地方,吴炳辉开车进去,原本豪华无比的加长林肯,在这里,竟然变得普普通通。一列又一列的由名车组成的停车队伍,看的天鉴玺的眼睛跳了跳。 “真想看看这么多车一起爆炸时的景象是多么壮观啊。” “小萝卜头的思想有点扭曲喂。”严月汝用手敲了一下天鉴玺,笑着说:“想看啊,那姐姐放个连锁闪电给你看看。” “放到车上。”天鉴玺的眼睛溢出了光,“连锁爆炸,哇!” “咳咳咳。”吴炳辉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自认是正常人,疯子的想法……唉,他可理解不了。 “注意点,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休要打草惊蛇,懂?”吴炳辉说道。 “我太太太太爷爷曾经说过‘猛兽怕火’,我们这样不是更好么?” “他只是名字叫‘莱茵’,你真以为他有多厉害啊!”吴炳辉随口道。 “轻敌的人,往往先死。”严月汝的话里带刺,刺的吴炳辉什么都说不出来。 “车停了。”天鉴玺说,“我们下车吧。” 严月汝点点头,坐在后排的她拉开门,跳了下去。她转过头来对着天鉴玺说:“小萝卜头,把姐姐我的枪递过来,对,就是那个银盒子。” “光之圣使?”吴炳辉皱了皱眉,“没想到你还下了本钱了么!” “都是生意人,质量代表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严月汝笑笑,对吴炳辉的话不以为然,“有机会的话,多调查一下对方,不要没下什么苦工,就乱七八糟的乱来。” 严月汝的口气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很不好意思,这个所谓的‘莱茵’,不巧,猎人笔记里刚好有他的详细的记录,他身为吸血鬼家族最胖的存在,在那一片地方的名气也是很有名的。” “吸血鬼?”天鉴玺说,“拍电影呢?” “啊啊,这只是我们猎人之间的称呼。”严月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受电影《暮光之城》的影响啦,那里面的男主人公是挺帅的……” “那个……话题偏了。”天鉴玺小声的提醒。 “哦哦,我说会原题,所谓的吸血鬼,其实是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的职业,你是知道的,玑者。”严月汝接过箱子,缓缓的揭开银箱子的锁扣,“但你只是知道,并不了解。” 天鉴玺点点头,一脸虚心听教的表情。 “玑者,其实就是不在九璇之中的其他的属xìng,因为不在九璇之中,所以,它们具有更奇怪的特xìng也更不稳定,吸血鬼,其实就是玑者的划分之中最大的那几脉,官方,是称为:血魔。” “玑者一共有七大种族,分别是:血魔、白兰、海心、梦初、回寒、付瑶和统领六家的,那家伙很熟悉的――皇渊。” 天鉴玺看到了吴炳辉的皱眉,眼睛看向了严月汝,看到了后者眼里的那一阵又一阵爆发出来的挑衅意味,不禁觉得,那吴炳辉倒是挺能忍的。 “璇师和玑者本是一脉,但是已经没人知道,璇师和玑者是何时成为天敌的了,璇玑的历史,上上下下的几万年了,但似乎,强势的,一直都是璇师。”严月汝骄傲的说道,边说还不忘对着吴炳辉使了一记眼sè。 “玑者太不稳定了,他一生修炼之中,有太多的不稳定因数,前途灰暗的很啊。”天鉴玺感叹道。 “但,他们,也因为这个而……强大。” 天鉴玺向声音看过去,是吴炳辉的声音不错,但天璇玑皱眉了,因为,他不明白,吴炳辉在说出这句话以后,为什么眼里浸满的,是他读不懂的恐惧。 他,在害怕什么? 第四十六章.血腥伯爵(十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六章.血腥伯爵(十二) “血族的人对银质的东西的确是十分畏惧的,就像我们人类畏惧水银,银质的东西对血族的伤害往往要比很多武器要来的痛的多。”严月汝缓缓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两把闪着银光的沙漠之鹰,而旁边,则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十五颗枪头镀银的子弹。 “拜托,我任务的委托是把他抓起来,请注意,是要留活口的。”吴炳辉出声提醒。 “那也太麻烦了,束手束脚的。”天鉴玺第一个不愉快的抱怨道,“你懂不懂,一个留手的刀客的意义?” “刀这种东西,不伤敌人,便伤自己。”吴炳辉还未说话,严月汝一口便已接上。 “……”吴炳辉无语着,白了天鉴玺和严月汝一眼。 “接下来,去哪?”严月汝直白的表达着她对这座城市的陌生。 “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吴炳辉向四周望了望,指着一个身穿青sè长袍的人说,“喏,那个。” 这个人的装扮可谓是罕见了,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里,怎的还有穿的如此古朴的? 青白sè的袍,拢了一圈灰绿sè的棉布做了腰带,鞋倒是新颖些,但也是běi jīng布鞋那样子的款式了,他没有学着古人蓄着长发,所以也没有立冠,穿着像书生,只是脸的肤sè略显黑黄,顶着一头平头,诚然,是有点匪气了。 “这是?”天鉴玺问。 “茵儿的私塾老师。”吴炳辉说。 他轻咳一声,用手埋了埋自己尾鬓的那一抹花白,淡淡道:“吾姓吴,名英豪,字莫愁。” “还是你本家的啊。”天鉴玺开玩笑的看向吴炳辉。 “小友说笑了。”吴英豪的口气放的很低,听着像死水,沉甸甸的。 “跟我来吧。”他说,“那个宴会开始几些时rì,先安排你们住下吧。” “有劳了。”天鉴玺学着电视里古装剧里的人那样说道,并抱了一记拳,学的是像模像样的,“请带路。” “有没有天字一号房的?我要住那一间。”严月汝有样学样的问道,反正有人报销,不住最好的简直就对不起自己。 “呵呵,小姐说的是总统套房吧?” 真没想到他一个古风浓厚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口气竟然是这么自然,天鉴玺混乱地看了他一眼,觉的世界有那么一丢丢的虚幻啊! “自然是有的,小姐要的话,老夫这就去安排。” “呵,客气客气。”严月汝一听有总统套房住,眼角那笑得弧线都抖了很多。 “我也要。”天鉴玺说。 “小鬼。”吴炳辉白了天鉴玺一眼,说道,“少扯淡,你跟柴奕一间,双人房。” “你!”天鉴玺瞪了过去,“你欺诈童工!” “妖怪不管岁数。”吴炳辉笑着说,“只要你敢说你打不过我,那就让你住总统套房。” “算啦。”天鉴玺连忙甩手,“柴奕呢,还没来?” “最多十五分钟。” “哦。” “小萝卜头,把你的刀拿来。”严月汝从箱子里掏出了一小袋银亮sè的粉末,对着天鉴玺说道,“这里星银还有的多,我帮你把刀刃上也镀一些银上去。” “星银?那很贵啊!算了吧。”对于这种东西天鉴玺还是很有印象的,所谓星银,就是含有少量秘银和陨钢的混合型金属,因为秘银和陨钢的价格与秘银和陨钢难以相容的xìng质,星银这种东西,贵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还好吧……”严月汝好像并不知道星银价格似的随手提着装着星银袋子甩着,“这是我一次任务的额外获得,话说,我并不是很懂哦。” “废话,你又不是火灵璇师,姐,你把星银给我吧,你……一个暗雷双系璇师哪里凉快到哪里去吧。”天鉴玺的眼角斜了斜,手倒是不客气的伸了出来。 “给。”严月汝随手把装星银的袋子甩给天鉴玺,然后转身对吴英豪说,“我觉得总统套房比较凉快。” 吴英豪眼里含笑,用手做出了请的意思。 “走啦走啦。”严月汝大声的叫,“小萝卜头帮姐姐拎箱子。” 天鉴玺紧张兮兮的接过装星银的袋子,然后白了一眼严月汝,一把抓过严月汝的行李箱,跟着吴英豪走进了金碧辉煌大酒店。 “星银,光之圣使……”吴炳辉的嘴角勾了勾,“这家伙,真是富的流油啊。” ―――――――――――――― ―――――――――――――― 0418房。 缓缓地将袋子打开,似乎是因为尘封太久的缘故,在袋子打开的一瞬间,袋子的封口处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属于金属的奇异的味道,并不好闻,有一点点的刺激味道,天鉴玺陶醉般的嗅了嗅这奇异的味道,表情看上去简直就是像在吸毒。 “太奢侈了啊。这是高纯度的星银啊。”天鉴玺的指尖扑腾出了一缕淡紫sè的火焰,天鉴玺看着他拿出的那一小些星银的粉尘在他的紫炎缓缓熔化成一颗丁点大的银sè小球,他看着银球的样子,嘴角一上一下的翻滚着。 “看样子……要把姐姐那些子弹全部骗过来啊。”天鉴玺心想着,紧接着的就是一阵一阵的肉痛,“哇靠,成长金属额,拿来做一次xìng子弹,姐姐太彪悍了。” “什么成长xìng金属?”刚刚到的柴奕推门进来,听到天鉴玺在说话,随口问道。 “你不是也是火灵璇师么?不知道啊!”天鉴玺奇怪的问。 “没听说过。”柴奕老实的答道。 “废柴了你。星银,成长xìng金属,粗炼天成那一派炼金家认为的最好的金属了。这你都不知道?”天鉴玺觉的柴奕在火灵璇师里真是个奇葩。 “我主风的。”柴奕一句话说的天鉴玺无话可说,“玩游戏需要cāo作速度,风是世界上最快的元素。” “得得得,你老人家就是一哪吒!”天鉴玺指尖的紫炎开始逐渐的蔓延到他的手掌,天鉴玺一狠心,将满满一袋子的星银粉末全部的倒进了他手掌的紫炎之中,“炼金家分三派,一为粗炼天成,二为天衣无缝,三为jīng雕细刻。拜托了,这可是基础,一年级可是要考的东西……你跟我讲不知道?” “上课都打游戏打掉了。没听。”柴奕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继续说。” “就先跟你说说粗炼天成吧。”天鉴玺指了指他掌心的那一大坨金属块说道:“所谓粗炼天成,就是一些炼金师认为武器最高的境界是人的一种学派,他们认为世界上的所有武器都是因为人才诞生的,所有的武器原本都不长它这个样子,都是一个粗糙的毛胚,在人的手里时间久了,通过于人的磨合,一点一点的进化,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他们认为,没有最好的武器,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武器。” “不懂。”柴奕摇头。 “不懂你妹啊!”天鉴玺狠狠道,“换一种方式来讲,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啊!” “……”柴奕无语的看了热血的天鉴玺一眼,心想:“不就是锻造个武器么,至于么,哪里有游戏有意思。” 第四十七章.血腥伯爵(十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七章.血腥伯爵(十三) 天鉴玺不去理会柴奕,他们两个实在在这件事上找不到共同语言,他白了柴奕一眼,说道:“玩你的游戏去吧。别来打扰我,声音开小一点,吵到我,小心你的游戏机。” “得,您老人家息怒,我这就走,安了您的。”柴奕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游戏机,一听自己的游戏机有可能面临着毁灭的危险,连忙说道。 天鉴玺看着柴奕走远了,这才认真的看起手里的那一大陀银块起来,银块的边缘的地方折shè出渐变的彩sè的光芒,天鉴玺知道,这就是高品质的金属才有的特xìng,粗炼天成的炼金家认为这光芒是神赞美这金属遗留下来的神谕,是万分美好的。天鉴玺纠结了,他看着手中的银块,心里实在是不知道应该锻造成什么样的武器好,他其实什么武器都耍的不错,所以以前的武器【千机伞】所讲究的便是机动灵活和多样发展的路线,但,他现在手头里的星银实在太少,完全不足以锻造出千机伞来,天鉴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拿手里的星银锻造一把短匕好了。 一寸短,一寸险。以灵活为最大特点的短匕,天鉴玺想来是最适合他现阶段的选择了。星银的确是粗炼天成那一派炼金家最好的选择,但身为天衣无缝这一派的天鉴玺,实在不喜欢,将上好的金属锻造成那样丑陋的毛胚,金属有金属的价值,也有自己本质的区别,天衣无缝讲究的就是设计理念的完美,它的造型或许不像jīng雕细刻一派出品的武器那般的美丽,那般的犹如艺术品一般的耀眼,但它却可以说是最适合杀戮和战斗的武器,天衣无缝的设计从来都不是拿来看的,它造型的刻画,每一笔,都只是为了在它插入敌人的身体的瞬间,带出更多的血液。 粗炼天成出的是靠时间积淀形成的神器,这是为伟人英雄准备的,jīng雕细刻出的是靠花纹宝石刻画完美的艺术品,不用来战斗,更多的时候,只是象征xìng的成为一个个家族兴旺的标志,而天衣无缝,走的重来都是血腥的路线,这是士兵们的武器,它的每一次出鞘,都是为了大杀四方。 这是杀器,是战斗的艺术。 天鉴玺的双瞳似乎都被他手中的紫炎点燃了,闪烁着一缕一缕鬼火一样的火苗,星银在他的手里已经开始沸腾了,天鉴玺的指尖紫光闪了闪,那光芒比紫炎微弱多了,简直跟幻觉一般的缥缈,沈霁辰给他的戒指里,可不仅仅只有上好名贵的草药,记得沈霁辰提到过,戒指里的矿石金属也是多的叫人不敢相信,戒指里是被打下了封印的,是随着他的力量的一点点增强而解开,在戒指里面天鉴玺也看到了星银,它放在很后面的柜子里,天鉴玺清楚,以他现在的能力,要达到可以拿星银的程度,还有更长一段路要走。 秘银、云光石、陨钢、十字星、冰霜石、龙眼……天鉴玺看着这么多上好的金属却不能拿,心里憋屈的差点哭了出来。沈霁辰放的东西就没有差的,天鉴玺四段的能力能拿出来的也只有四种金属,分别是:刺玉、苍白石、玄金和逆磁石。这些金属天鉴玺都认识,但天鉴玺真正摸到过的却只有刺玉和玄金,这两种金属都是属于上好的提高武器韧xìng的辅料,而苍白石和逆磁石,天鉴玺就真的只在书中的插图上看到过了。这是两种诡异的金属,是在非自然条件下变异过来的,使用苍白石的武器,在璇力的催动下,可以点燃敌方的武器和防具,虽然对于有璇力保护的东西效果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但苍白石的点燃效果还是非常强大的,而使用逆磁石的武器,则对敌方身上的所有金属有着一种排斥力,使得两刃想接的时候,敌方将要使用更多的力量来抵消逆磁石的排斥力,在敌我力量相差不大的时候,拥有逆磁石的武器,胜算简直可以提高三分。 星银在天鉴玺的手里已经逐渐有点匕首样子了,但是这毛胚匕首却只有手柄和一根细长的中轴,现在的造型,说实话,其实不太像匕首,给人的感觉,它其实更像是一把刺刀,但它又是没有刃的,光秃秃的是一根棒子。 天鉴玺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了,他随手从床上捡起一块乌黄乌黄的金属,这就是玄金,它的xìng质并没有因为名字里带了金字而像金子一般稳定,恰恰相反,玄金的xìng质是极其活泼的,在天鉴玺戒指里那样缺氧的环境里也能被氧化成这样,天鉴玺只好苦笑的拿起玄金来,将它一下扔到紫炎之中,用火焰,慢慢的灼烧着玄金上的氧化杂质,玄金的本质是紫sè的,比天鉴玺的紫炎深邃一些,透着一股幽幽的味道,不一会,天鉴玺看着也化成一大滩液体的玄金笑出来了。这几乎是个捏橡皮泥的过程,天鉴玺将玄金一点一点的捏到星银的那根棒子上,然后随着边缘,一点一点的压扁。 天鉴玺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紫炎在他的指尖跳动细腻的舞蹈,这样愉悦的环境,天鉴玺的嘴角渐渐勾了起来,他又从床上捡起了一块灰sè的金属扔了进去,紫炎扑腾了一下,然后将这块金属一口脱下,这是逆磁石,它的质地比较软,天鉴玺拿它来做短匕血巢花纹的垫底,全部的附着在星银的那根棒子上。接下来是缓慢的熔炼过程,但一脸轻松的笑着,他看着那几种不同颜sè的金属逐渐的汇聚在一起,他的心里就充满了骄傲感。他的这把短匕通体呈白sè,剑身上附着了一层浅浅的属于玄金的紫sè,剑尖是微微翘起的,勾过去的那一侧绵延出了几道倒刺,短匕的血巢刻画的像极了野兽的獠牙,一派的浅浅的灰sè,天鉴玺看锻造的差不多了,这才把床上剩下的金属一股脑的全部扔了进去,这些是刺玉和苍白石,之前已经有玄金坚固了短匕的整个造型,天鉴玺也不担心现在的金属乱流会对武器造成什么损伤,苍白石的熔点很低,几乎是进入的一瞬间就熔化了,刺玉要久一些,受到紫炎的焚烧,刺玉在紫炎里闪耀着明亮的蓝光。天鉴玺控制着刺玉那一片的紫炎温度开始加强,在连刺玉也化成一滩液体后,天鉴玺的双手一错,直接的将刺玉和苍白石的混合液体倾倒在了短匕之上。 什么叫做天衣无缝? 天鉴玺心里想说:嘿,让我给你答案! 第四十八章.血腥伯爵(十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八章.血腥伯爵(十四) 银是电的超良导体,这点柴奕自然是知道的,但他看着离自己不到三十公分的一把闪着蓝sè电弧的银sè短匕,这冷汗是有一股没一股的从脊椎上缓缓地淌下,他刚刚是在玩《刺客信条》的,游戏画面还在推进,当对手的匕首攻击过来,柴奕控制的人物刚要躲闪的时候,柴奕傻眼了,天晓得,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竟然真的刺了过来,它先是穿过电视,眼见的就要飞过来的刹那,柴奕不顾心痛的举起了他雷蛇的手柄,柴奕只觉的自己的喉咙跳的飞快,心脏好像已经到了嗓子眼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吐出来,但眼前的这把匕首,实在太吓人了。 它,哪里来的? 这便是柴奕心里的疑问。 这时候的敲门声挺应景的响了起来,柴奕连忙扔下手柄,几乎是扑过去一般的冲到了门边,拉开了门,就像给门外也不管谁,先来一个拥抱起。 “靠,你搞基啊!”天鉴玺的动作是多少快的人,柴奕自然是扑了一个空,天鉴玺看着柴奕的动作,说道。 “不是,不是,吓死我了。”柴奕喘着粗气说。 “干嘛了你?怎么跟来大姨妈一样,这么惊恐?”天鉴玺疑惑的挑挑眉说道,“我来取我的匕首的,你看到了吗,从你这个方向走的。” “你妹的,是你啊!看见了,还差点杀死我。”柴奕心有余悸的摸摸胸脯,“喏,在那发电呢!” “怎么你的发电我就这么听着像发癫咧?”天鉴玺错开柴奕进去了,那把银sè的匕首还在闪着电弧,但天鉴玺确实看也没看的,随手一扯,就将插在手柄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看,我的新武器。”天鉴玺挺骄傲地拿着匕首摆了一个姿势,耍帅的说道,“它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刺翼’,虽然我其实更喜欢叫它‘开膛手’,但讨厌的,创意被不知道哪个人渣剽窃走了。唉。” “你差点杀死我!”柴奕大叫道。 “我怎么知道,”天鉴玺轻扣着匕首的手柄,“我只是想在手柄这里镶嵌一颗燃烧宝石,我怎么知道,它会像火箭一样发shè过来。” “你少推卸责任。”柴奕凶狠狠的盯着天鉴玺,指着雷蛇手柄的手不断的颤抖。 “我可不怕敲诈哦。” “小心我诉讼你啊!” “你找谁来管我啊。” 柴奕一下子,瞬间石化。 天鉴玺呵呵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双蓝sè的手套,递到了柴奕的手上。 “这神马?” “补偿啊。”天鉴玺把手套放到柴奕的手里,边说一边就要离开。 “介绍一下,你会死哦?”柴奕极其不爽的接过那双手套说道。 “你自己那时候不好好听课,还好意思怪的我哦,拜托,你都十六了喂,你年长我好像整整一倍呢,你好意思问我?” “人在江湖混,靠的不是武技,而是脸皮。你的,懂?”柴奕掐了个兰花指,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脸。 “我擦,你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要脸也可以这么清新脱俗的。”天鉴玺白了柴奕一眼。 “要脸干什么!要脸还要洗,这么烦,你说要脸干什么?”柴奕表情认真地说道。 “呃,真是败给你了。”天鉴玺甩甩手,表示自己的无奈,“你不是主风的哇,在炼金里面,蓝sè一向是风、雷和水的装备颜sè,这是双系的璇器,以风为主,以雷为辅,唉,算了,看你也听不懂的样子,我用数据套吧,这双手套,它的极限,大概就能够提高你百分之十的手指速度和灵活xìng,更关键的是,它身上小小的雷鸣法文,我估计就是最适合你的纹路了。” “……有点晕。” “这个纳米版的雷鸣法文我个人觉得没什么战斗实用xìng,但它可以用璇力激活而产生电力,也就是说,你这个家伙以后出门就完完全全的不需要充电宝了。” 柴奕猛地一低头,又猛地一抬头,这一下的转变,柴奕眼里喷涌而出的热情是彻彻底底的吓坏天鉴玺了。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可还没发育,额……就算发育完了,老子的xìng取向也是正常的……”天鉴玺不着声sè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就是神器啊!”柴奕激动的握着手套,“有了它,我的游戏就能通关了哈!” “额,不用谢我了,先走一步。”天鉴玺看着柴奕这样的花痴样,一脸无奈地闪了。 “哈哈哈哈。” 柴奕的jiān笑生传遍金碧辉煌大酒店的每一个角落…… ―――――――――――――― ―――――――――――――― “啊啊啊,小萝卜头,是开饭了么!你来叫姐姐啦!”严月汝一脸幸福外加疲倦的躺在床上,看到天鉴玺来也只是轻轻地扭了扭屁股,好吧,这已经很礼貌了。 “是到饭点了,这里是自助餐啊,所以我来叫你了,顺便说一句,姐啊,你那些星银子弹我帮你重新灼炼一下,你看怎么样啊。”天鉴玺的小脸染上了一丝羞红,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有些烫,但为了他的“刺翼”的进一步完美,他只好不知廉耻了。 “你要灼炼他们干什么,我那些子弹是找神爪内部的装备部订制的,质量你放心。”严月汝似乎还没睡醒,眯着眼睛,懒懒地说道。 “神爪的装备部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吗?比如不适合之类的。”天鉴玺态度严肃的说道。 “不适合?让我想想啊,我都没怎么听呢,都是你姐夫弄的,像我从来都不管的……嗯,对了,他们那帮鸟人好像是说过哦,星银的质地比较起普银和秘银来说,太过于坚硬,又富有韧xìng,好像不太适合用来制作一次xìng的散弹,而且对于cāo作和击杀能力也会差上不少呢!”严月汝揉揉眼,“箱子在那里,你自己拿吧,姐姐饿了,唔,吃饭去了。” “哦,姐姐再见。” 严月汝下床穿好鞋,甩门刚要出去的瞬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啊啊,忘记说了,小萝卜头,提醒你一下,下次说话,主要目的放在前面并强调,ok?” 天鉴玺的脸sè瞬时一僵,他颤了颤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姐,我是个吃货。” 严月汝神领,笑着说:“咳,谁不是呢!” ―――――――――――――― 下一章,火线重燃,战斗……全开! 第四十九章.血腥伯爵(十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四十九章.血腥伯爵(十五) 台上的是一老头,正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天鉴玺听不懂的事情,听其他也厌烦的酒店服务员和领班说,他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算是这个酒店的老人,因为口才还不错,就被留下当报幕员了,原先还谦逊的他主持的还甚是不错,结果现在,却因为莫名的傲气引得众人都厌烦了,他们说,他叫陈明奎。 这个喜欢cāo着话筒说着带口音的邋遢小老头,天鉴玺还真心不曾想到他竟然就是莱茵的线人。 酒宴的光打的是极昏暗的,大有极昼将昏的感觉,旧sè的黄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一片的模糊,当然,柴奕不一样,他的脸是清晰可见的,因为没有人跟他一样,参加酒宴也会随身携带着游戏机,大多人只是静静地喝着酒,就连交谈也很少,而开着游戏音效的柴奕,在不知不觉中,人群就将他隔绝到一个没有人的圈子里面去了。 天鉴玺即不喜欢酒,又不喜欢甜食,可以说这场酒宴上的每一道菜肴都不符合他的胃口,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严月汝极其优雅的将一杯红酒一口而尽后,又迅速的将一块小蛋糕塞在了嘴巴里,但哪怕是这样,她的吃相也是极其的高贵。 “姐,没人跟你抢。”天鉴玺无奈的看着严月汝说道。 “你不是吃货呢?怎么不吃?”严月汝一边说,一边将她切好的小牛排喂到口中。 “我不喜欢吃甜的。” “怪不得他们说你是老妖jīng,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甜食的?”严月汝笑笑,端起一小块蛋糕来,“来,给姐姐一个面子,吃下去。” “额,还是算了吧。” “咳咳,九岁之前……”严月汝强调着说。 “别逼我。”天鉴玺摇头,脸sè甩过了一丝难看。 “算了,逗你玩呢。”严月汝见好就收,给了天鉴玺一个台阶下。 “呵呵。”天鉴玺干笑,“对了,那个叫陈明奎的老头的演讲什么时候才会完?” “好像还有半个多小时呢,等他演讲玩,在跳完开场舞,按照原定计划,莱茵伯爵才有可能出现,听吴炳辉说过,我们的任务目标是莱茵伯爵身上的第五元素咧。”严月汝说道,“只要得知第五元素的下落,他的是死是活,无关重要了。” “能不留手的战斗才比较对人胃口。”天鉴玺笑着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下手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严月汝提醒道,“等那个啰嗦老头说完了,你去后台帮姐姐揍他一顿。” “为什么啊?”天鉴玺奇怪的问。 “你就不觉得他啰嗦的有些欠扁么?”严月汝的拳头握了起来,“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的。” “好吧,被你这么一说,我深有感触了,那么姐姐,几手几脚?” 严月汝一愣,稍即反应过来后,立马踹了天鉴玺一脚,说:“我靠,没看见姐姐在吃东西吗,别恶心我了,滚一边去。” “哦。”天鉴玺可怜兮兮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天鉴玺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柴奕那里,这货竟然已经无聊到在玩植物大战僵尸了,天鉴玺嗷的一声痛苦尖叫后,听着严月汝的差遣,跑到了酒宴的后台去埋伏去了。 天鉴玺刚一进去,就发现了吴炳辉也在这后台,只不过他站的位置是指挥台的那里,比较高,而天鉴玺走的是后门的过道,比较低,以低的地方看高的地方,在天鉴玺发现吴炳辉的同时也能较好的令吴炳辉不能发现自己,看着吴炳辉正认真的在指挥台捣鼓,天鉴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叹了一口气,表示无趣,找了个yīn暗的地方,蹲着只等陈明奎这条遭惹了严月汝的倒霉兔子来撞他这根柱子了。 “呃?方茵也在。别告诉我,他们两个是来这里偷情的啊,啧啧啧,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天鉴玺遐想,窃窃的笑着。 指挥台上。 “我需要控制这里的出入,这里的所有的出口的大门都是全自动的,虽然也受这台电脑主脑的控制,但电脑主脑的权限并不是很大,我们需要攻破他们的安全系统,保证在遣散普通民众的同时,要把莱茵拘留下来。”吴炳辉的神sè依旧是yīn暗,除了背着光的鼻端还能看得清外,其余的都尽皆隐没于黑暗了。 “你打算怎么做,现在临时可找不到高级黑客。” “怎么会?”吴炳辉诧异了一下,“你不知道?你的私塾老师吴英豪可是世界拔尖的黑客呐!” “他,不就是个糟老头么?”方茵也诧异,她用表情表示她真的不知情。 “人不可貌相,你在第一次见到天家的那个小鬼恐怕也是认为他是个软柿子吧,结果呢,他可不是说捏就能捏的,因为他不是软柿子,他可是个刺猬!”吴炳辉刮刮方茵的鼻梁说,“小傻瓜,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放心呢?” “嘻嘻。”方茵羞涩一笑,抱着吴炳辉的手又紧了一些。 “切,一对狗男女。”天鉴玺讥讽道,“听过严月汝讲过后,吴炳辉什么为人他自然清楚,他可不觉得吴炳辉是付出真心的,要不是她方茵家家大业大,能为他这次完成任务提供便利,吴炳辉会接近她一下,有鬼! “女人啊,醒醒吧。”天鉴玺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结果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这十字是西方那些鸟人画的,他堂堂一东方希望竟在这里画十字,唉,真是罪过…… “你去把吴英豪叫来吧,我在这边盯着。”吴炳辉深情款款的对视着方茵,温柔的说道。 “嗯。”方茵抬头,轻轻吻了吴炳辉一口,然后,笑着离开了。 吴炳辉目送着方茵离开后,用手使劲的擦了擦刚刚被方茵亲吻的地方,这时的他,那一双柔情款款的双眸才一下转变成了冷漠无情的刺瞳,那犹如刀锋一般的一下就扫到了天鉴玺藏身的地方,他冷笑道:“藏什么藏,我早就发现你了,你真以为这控制台上的监控全都是摆设吗?” “我藏起来又不是埋伏你,你瞎担心什么啊?” “这次的任务的总指挥可是我,我可绝不允许有任何个人恩怨影响到任务的结果。” “我可以保证不会。” “但我不相信你的保证。” “切,随便你,你还管的了我,手下败将?” “你!” “不服下来打,在上面很高是不是,反正我的目标的出现还有半个小时,先跟你热身一下。”天鉴玺早就不爽自己是这个小队里最矮的一个的存在了,尤其是吴炳辉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是眼下天鉴玺最痛恨的表情了。 “奉陪。”吴炳辉的眼睛一跳,说道:“你的刀呢?” “扔房间了,我不是很想用rì本武士剑了,因为我的中国尊严。”天鉴玺寒着脸说。 “那你赤手空拳来?” “怎么可能,来了,给你看一下我的新璇武——刺翼!” 银光一逝,天鉴玺已经逼近了吴炳辉的喉结! “抱歉,我可是敏攻型的金灵璇师。”吴炳辉忽然提醒道,他手里的刑判之刃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卡死了天鉴玺刺翼的攻击线路。 “废话,我当然知道。”天鉴玺抽刀,在上半身后倾的瞬间,一击扫堂腿已经想旋风一般的划了过去。 吴炳辉飞速的后退,边退,边用极快的手速甩出了刑烈,那蓝sè的刀尖,直指天鉴玺的额头! “你想的太简单了。” 天鉴玺大笑着说道,这么点大的孩子无时无刻的气场都是杀气凛凛的豪迈,简直都不能说是怪物,而是妖异了,天鉴玺轻踏神虚步求闪开了吴炳辉的志在必得的一击,天鉴玺回挑,毫不客气的将刑烈甩回给了吴炳辉。 吴炳辉轻笑着想要去接,结果表情却在瞬间变得僵硬。 刑烈呢?明明看他甩过来的! —————————————— 下一章,嗯,为什么会有五十大寿的感觉?这本书已经老了吗? 第五十章.血腥伯爵(十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五十章.血腥伯爵(十六) “有便宜谁不会去占啊……”天鉴玺心想,指尖那微微闪耀的紫芒却暴露了他的想法,他的确是将刑烈回挑给吴炳辉了,但在回挑的瞬间,也就是吴炳辉轻笑而不自觉眯眼的瞬间,天鉴玺开启了双生合欢铃里内部空间,将刑烈装了进去。 刑烈在天鉴玺看来,其实也就是个一般般的四品上等的璇武,依托了刑天套装整体六品的福,才勉勉强强上到了五品中段的位置上,刑天套装的风格是粗炼天成的那一派的,璇玑的历史上的确有一个名叫刑天的家伙,在当他达到璇鉴七段,也就是诺阶新月的层次的时候,身为神爪高层的他突然背离了神爪,加入了于神爪对立的暗月组织,然后就在三个月后,在去皇极深渊的任务中死于非命,这套名为刑天的套装正是刑天死前所穿的装备,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粗炼天成派的装备往往要在装备的第八品的时候才会有化质的表现,才会变得真正的强大。 但无疑的是,所有的粗炼天成的装备的材料都是一比一的好材料,对于炼金师来说,这些材料都是珍贵的如同命一般,刑烈的材料是深空月石,是一种质地异常坚硬且对璇力有着非常好的导xìng的金属,这刑烈虽然只有这么一小块,但对于急需增强刺翼那星银不善于导璇力的武器来说,是最好的镶嵌和融合的金属了。 “喂,我的刑烈呢?” “咦,不是甩给你了吗?”天鉴玺装做不知情,却因为光线的问题,使吴炳辉始终没有看到天鉴玺说谎时那脸上泛起的一抹羞红。 “胡说,你到底将我的刑烈藏到哪里去了?” 吴炳辉发了狂一般的从上面扑了下来,有着猛虎下山的气势,但真正落下来,却又如那灵巧的山猫一般的悄无声息,但再灵巧,也没有天璇玑的神虚步来的jīng妙,天鉴玺只是向后闪了闪,人影却已经出现在了吴炳辉十几米外的地方了。 【刑判之刃.连剑击第一式】 吴炳辉闪着一道红芒就过来了,所谓的一招jīng大概讲的就是吴炳辉这样的人,天鉴玺冷冷的笑了一下,再一次的闪开,并在瞬间,将刺翼驾到了吴炳辉的脖子上,吴炳辉看也不看,连剑击的第二式在如此接近天鉴玺的位置想要强行触发,刑判之刃直接斜劈过来,天鉴玺见势不妙,松开刺翼挑起了刑判之刃。 呯——金属撞击的闷声响。 天鉴玺和吴炳辉都迅速的退到了一旁,天鉴玺站直了身子倚在墙上,吴炳辉弯曲了身子,右手握着刑判之刃在背后,左手趋前,整个身子竟是微妙的形成了一个流线型,天鉴玺知道,吴炳辉在下一秒必将要以极快的速度冲过了,他也知道,他必定闪的开,所以在这里倚着强,强装优雅。 唰——吴炳辉冲了过来,刑判之刃的刀锋都因为空气的摩擦变得通红,天鉴玺脚踏神虚步闪开,却没意料的吴炳辉竟在冲刺中直接跳过了连剑击的三、四、五、六、七招,直接八招起手,一击上挑,用刑判之刃的刀背狠狠的击中了天鉴玺的脊梁! 砰——天鉴玺躺在地上直直地划过了十几米。这倒是小伤,但是天璇玑清楚,战场不是儿戏,一丝漏洞不许有,尤其是吴炳辉这样靠连击吃饭的存在,当他能够击中他一次,也就以为着后面那如暴风雨一般喷涌而来的连续技,全都要降临在他的身上了。天鉴玺刚刚起身,那吴炳辉早以冲了过来,这一次是第十四招,吴炳辉高跳而起,看似底下空门打开,却殊不知,真正的杀招正在头顶上方酝酿,说的形象点,这一招就是一记竖向的旋风斩,这一次可是真的刀刃相接,天鉴玺不敢马虎,向着吴炳辉的方向就地一滚,这旋风斩是向前方不断突进的,走反方向才是最正确的路子。 “喝啊!”在犹如风暴旋转的吴炳辉突然爆发出了一声闷响,他竟然强行将这旋风斩给终止了,他从半空中落下,刑判之刃被他一刃插在了地上,他就势斜倾,飞身一脚就是又中天鉴玺的脊梁,就只见的,天鉴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再次被击飞。 【刺翼.女神辉耀】 天鉴玺的刀锋忽然闪起了光芒,这是一道橘红sè的光芒,天鉴玺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的神sè僵硬,但他却听到自己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快闭眼。” 宁不爱? 天鉴玺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他还是感觉到眼皮外的世界忽然光芒大作,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刺痛,但还是好在有宁不爱的提醒,他及时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也就没什么事了。 而……吴炳辉,却是双眼流血的跪坐在那里,神sè恍然。 “这是……八段的技能了啊。”吴炳辉双目无神,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火系唯一一个辅助类型的群伤技能,怎么可能,他怎么会……”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算了,我累了,你自己收拾残局吧。” 天鉴玺无语的看看周围,眼前愣是看不清一切,都是一片白晃晃的,但听着宁不爱那中气十足的抱怨声,天鉴玺才更是无语。 “不是,他怎么办啊,这是瞎了,还是傻了啊?” “暂时xìng的致盲了,懂?” “哦。”天鉴玺一下子理解了,“懂了,你可以走了。” “无语……” 世界一下安静下来了,起码天鉴玺是这么觉得的,这后台做的有够封闭的,刚刚那耀眼的光芒竟然没有影响到外面的人,天鉴玺也先不去管吴炳辉,而是大步的跳上指挥台,那里的监控可是监视着这里的一切,刚刚的战斗不能被别人看去,天鉴玺看了看,好嘛,刚刚的光芒竟然将这里的所有监控都给摧毁了,呵,还真是给人省心呢。 天鉴玺看看表,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他们两个只用了十三分钟不到一点的时间,虽然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宁不爱插手,他们两个是不可能这么速战速决的,天鉴玺除了感慨宁不爱强大的同时,也不忘了为吴炳辉而默哀三秒钟。装逼,是要被女神劈的。 加上之前耽搁的,这样算来,那陈明奎马上就要过来了,这一仗,天鉴玺深知,女人,是个惹不起的生物啊。 —————————————— 【天鉴玺】承诺这种东西,往往都是自己骗自己。 第五十一章.血腥伯爵(十七)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五十一章.血腥伯爵(十七) 陈明奎走在后台的脚步抖了抖,明明是温暖如chūn的地方,他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冰凉,他四处望了望,嗯,大概是因为灯没开吧,才这样yīn寒的让人颤抖。 “奇怪,怎么不开灯呢?”陈明奎心里想到。 黑暗之中的后台看着不是一般的慎得慌,陈明奎皱了皱眉,想要摸索过去,找找灯的开关在哪。 忽然摸到的一块坚硬的地方让他高兴了一下,但马上,又沉了下来。 那样的结构分明,可不正是他陈明奎一直梦寐以求的完美腹肌吗,慢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 “把你的手拿开,别以为老子瞎了就不敢动你。” “呦呵,还挺横。”陈明奎心想。 “你要我说几遍?” “切,我还不屑的摸呢,就你这几块皮包骨头的,摸摸又还没有手感,何况本人xìng取向也很正常,对男人不感兴趣,我说你啊,就少自恋了,还有啊,我觉得你这个人品德思想观念是很不正确的啊,这样的漆漆黑的后台,你也不把灯开一下,懂不懂奉献一下为人民啊,算了,你不懂奉献也就算了,你还在这里吓人,跟你讲,要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早就被你吓死了,死了懂不懂,我死了,你是要坐牢的,唉,我说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 吴炳辉的一张脸青的吓人,不过很可惜,灯光太暗,陈明奎一点没看到。 “小鬼!”吴炳辉喊了出来,“你再不动手,我亲自来了!” “随便。”后台的上方也就是那个指挥台的位置,传来了一阵懒懒地声音。 “呦呵,上面还有一个,听声音还是个小孩吗!你父母怎么管教你的,小小年纪怎么好到这么高的地方去的,多危险啊,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就是不学好,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啊,我的是对你们没话讲了,就好像……” “呵呵。我的父母……”天鉴玺的声音突然在陈明奎的身后传来,“还用不着你个白痴来管!” “哟,怎么骂人呢,果然是父母没教好啊,脏话一堆堆的,要知道,讲文明懂礼貌,尊老爱幼?” “抱歉,我尊敬老人,但……不尊敬白痴!”吴炳辉狠狠地说道,然后坐在那里的他一手撑地,扭身就是一脚飞过去,直直的命中了陈明奎的肚子,然后缓缓说道:“我懂你为什么想揍他了,赶紧的。” “一起吧,我很客气的。”陈明奎刚向天鉴玺飞过去,没多久,又被天鉴玺一脚踢了回来。 “我靠,欺负我眼瞎啊。”吴炳辉起身,又是一脚。 “听声之术,我记得你可是满分。”天鉴玺像踢足球一般先将陈明奎高高踢起,然后横扫一腿,再次击出。 “你怎么知道?” “方茵说的。” “哦。”吴炳辉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办,他只有身子骨是老的,现在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谁说的,那里老了?我们踢了半天,他只有昏过去,换做其他人,早就骨折了好不好,他到底也是莱茵的线人。也没这么不堪。”天鉴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冲吴炳辉晃了晃,说,“喏,木莲水。” “你要干嘛?它不是润嗓子的吗?” “你真是开玩笑,平时在学院里你喝多了吧,你那是稀释的,稀释过的木莲水有淡淡的腐蚀xìng,也不能说是腐蚀xìng,它就是能够消除你嗓子上的病变和发炎,才用来润喉的,这个是浓的,要不要也来一口?”天鉴玺半开着玩笑。 “算了,你从那里搞来的,怎么多东西?” “严月汝。” “哼。”吴炳辉冷哼一声。 天鉴玺知道吴炳辉跟严月汝不交好,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过去,拧开陈明奎的嘴,将小瓶子里的所有木莲水都倒了进去,天鉴玺看着陈明奎从嘴里冒上来的一阵阵的青绿sè的烟,竟然在心里有画一个十字架的冲动。 “呵,我算做了件好事。”天鉴玺说道,“今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唠叨了。” “拿去。”吴炳辉甩过来一个白sè的瓷瓶说道,“忘川水,给他喝少一点,别把他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给忘了。” “你还真绝,连记忆都做的这么干净。”天鉴玺不敢怠慢,给陈明奎倒了一滴进去。 “一滴是多少时间啊?” “十一个小时。” “哦。”天鉴玺将白sè瓷瓶扔回了吴炳辉,缓缓说道,“建议你还是少用,这种东西,不朽宫不是严厉禁止的吗?” “不好意思,也是稀释的,只能针对普通人的,逆卷宫在处理尾巴的时候,是要用的。”吴炳辉接过瓶子,对着天鉴玺晃了晃,“方茵那里有的是,你要不试试,最多让你暂时的消失十分钟左右的记忆,持续一刻钟。” “怪不得,不朽宫和逆卷宫不交好了。”天鉴玺摆摆手,“我只能这样说。” “呵。”吴炳辉冷笑。 “以你的能力,失明状态在莱茵来之前是好不了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不必了,我听声之术可是满分。”吴炳辉说道,对着天鉴玺声音的方向斜了斜头,说道,“何况,你和那个疯子一起执行任务,以你们的战斗力,如果没人管,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呵呵呵。”天鉴玺大笑。 “你笑什么?”吴炳辉疑惑。 “小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情?” “咳,这次,我们要面对的,可是――蝙蝠jīng!”天鉴玺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吴炳辉完全看不见,“它们,可是会超音波的。” “呃?两者有什么关联吗,人耳又听不到超音波,还有,你说的是什么啊!蝙蝠jīng?拜托,那是吸血鬼,大哥。” “客气了,小弟。”天鉴玺哈哈的大笑着,“你是什么属xìng?” “金啊,你也是瞎子?” “拜托,音律属金,金灵璇师可是号称能够听尽世间之音的,何况这超音波?”天鉴玺的脚步声越来越轻,他遥远的说道,“洗洗睡吧,孩子啊。” 吴炳辉沉默许久,轻咳一声,向着天鉴玺的反方向,缓缓走去,飘渺的,还有一声无奈的冷笑…… ―――――――――――――― ――――――――――――――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严月汝端起高脚杯,轻轻地将一杯如红sè宝石搬的酒液饮下,她似乎有些醉了,脸上酡出了一抹粉红,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下唇,那样的魅惑力,已经不知道引的多上男士在望这边傻笑了。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废话,你就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方小黑啊方小黑,我说你想干什么啊你?老是跟我接反向的任务,很有意思吗?” “奇怪,这个习俗……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哈!?”严月汝的确有些醉了,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一直没反应过来方小黑的话。 “我笑了。”天鉴玺说,“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的像?” ―――――――――――――― 【吴炳辉】无论敌人还是自己,留下后路都是一种白痴的想法。 第五十二章.血腥伯爵(十八)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第五十二章.血腥伯爵(十八) “小鬼,滚一边去。”方小黑瞪了天鉴玺一眼,转身对严月汝说道,“这里……这么大的孩子也能进啊,真是腐朽。” “小鬼?”严月汝将高脚杯放到餐桌上,眉头扭了扭,遂即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方小黑奇怪。 “啊-啊-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和这个小家伙战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严月汝笑笑,扭过头对天鉴玺说道,“小萝卜头,刚刚做的不错,我都看到了。” “你也去后台了?”天鉴玺一吓,他竟然没有感受到在他战斗的时候,除了吴炳辉,还有其他人。 “没啊。”严月汝奇怪的说,“我以为你知道的,暗系的探知术啊。” “没遇到过。”天鉴玺摇摇头。 “等会?”方小黑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用她细长柔美的手指指着天鉴玺说道,“这小鬼,也是个璇师?” “你再这么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天鉴玺冷冷的扫了方小黑一眼。 “对我不客气?!”方小黑一愣,遂即缓缓地说道,“我可以打赌,十招里面,我可以要你的命。” “不用。不用。一招就够了。”严月汝插话,用极其强调的语气说道。 方小黑又一愣,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宿敌为什么给自己说话,嗯……大概是这小子太弱了。 “知道女神辉耀吗?”严月汝向着方小黑问道。 “知道啊,火系唯一辅助的技能。”方小黑答道。 “它够不够秒杀你?” “不够。”方小黑坦诚地说,“它的重点,是辅助,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至多,造成我的致盲……” “多长时间?”严月汝笑开了,脸娇艳的像一朵小花。 “……”方小黑沉默了许久说道,“至少七分钟。” “足够了,在璇师的测量标准中,范围伤害技能是不被计算到招数里面的。在你致盲的情况下,以伤害著称的火灵璇师,解决掉你,一招足够了。”严月汝笑着,眼神却越来越迷离。 “你这是前提?”方小黑挑眉,“这是八段的技能,你别说这个小子会。” “是啊。”严月汝笑的更开心了,“很不巧啊,他的确会。”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八段技能的前提,可是璇鉴至少要达到语阶新月的阶段,你敢说这孩子已经到达语阶了。”方小黑小心的将天鉴玺的称谓从小鬼换到了孩子,她暗暗地看了天鉴玺一眼,心里想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还真不敢。”严月汝说,“他好像……只有字阶新月吧。” “字阶……别说放不放的出八段技能了,就算放的出,那也是通过秘法,献祭生命,才可以的吧。”方小黑一脸的狐疑,用眼神不断扫视着天鉴玺。 “别拿你的眼神非礼我。”天鉴玺冷哼一声。 “告诉我真相。”方小黑说道,语气端的生硬。 “哼,无可奉告。”天鉴玺酷酷地冷声道。 “还有1203.6米。”柴奕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手里捏着一台ipad,天鉴玺把头歪了过去一看,好嘛,这货,就算出来执行任务,到现在,还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你……”天鉴玺指着柴奕,苦笑着说,“我对你无话可说了。” “您老还是请安吧,有一大群‘僵尸’就要来了。你们自己做好准备吧,友情提醒,boss还有1982.4米。”柴奕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段话后,竟然就直接的走开,蹲到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玩起了ipad。 “额……”天鉴玺一脸黑线。 “你们队友就这素质?”方小黑无语道。 “是啊。”严月汝咳嗽一声,指了指天鉴玺说,“都有他了,还要他们干什么,他一个人够了。” “这次他们任务派出的人,可不少哦。” “你废话,这不有我呢……”严月汝摇摇头,对天鉴玺虚弱的说道,“小萝卜头,你先战着,姐姐先睡一会……” 这里本来就是靠墙的一个角落,严月汝直接靠着墙就坐下,不过多久,天鉴玺竟然听到了轻轻地鼾声。 “很无奈吧。我这个妹妹一直都这样。” “你-妹妹?” “就这样吧,我去逛街了,回见。” “你不是报了和我们相反的任务么?不用去完成吗?” “你……”方小黑走的脚步突然停下,她狠狠地说道:“你……怎么会信她。” “……一个不好意思……我谁都不信……”天鉴玺的嘴角勾了勾,继续说道:“所以才要问你。” “我没有这么空,我解释完,拜拜。” 天鉴玺眼前的这个身影在空气突然扭曲起来,然后紫光一闪,方小黑消失在所有人之中。 “又是一个双系的?”天鉴玺叹气,“杂交的啊。” “你给我滚,你才杂交呢,你全家都杂家。” “耶!?你没睡啊,姐姐。”天鉴玺一愣。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清晰的鼾声。 “623.8米”柴奕冷生生的开口了,“第一波僵尸来了哦。” “紫夜,清场。方茵,幻象。”房间的暗处,传来了吴炳辉的声音。 【魔殿・袭羽击】 【逆卷・千罗幻象】 地上突兀的变做了一片黑sè,从那黑sè的里面突然钻出了一只又一只像手一样的黑sè触手,触手在接触了人群之后,被触及的人立马的昏了过去,触手将人捆紧,一同拉进了这黑sè的暗如深渊一般的地面之中。 “啧啧,都是范围技啊。”天鉴玺感叹。 人都清场清光了,黑暗的地板上跳腾出了几股青蓝sè的光球,它们相互碰撞着,并在每一次的碰撞中分裂成一股股更小的光球,直至整个大厅都布满了这样的光球之后,它们突然安分下来,在原来的位置,一点点的在变作chéng rén的形状。 “圈禁计划开始。柴奕,还有多远?”吴炳辉问道。 “215.3米。”柴奕随意的答道。 “话说,你是怎么做的啊?”天鉴玺对柴奕嘴里一个又一个的数字表示惊叹。 “风,予我距离;火,予我捕捉。简单说,就是热成像和目标距离测算。”柴奕淡然的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哪怕是天鉴玺问话,也不见他抬头抬一下。 “到80米后,开始圈禁。”吴炳辉冷冷道。 ―――――――――――――― ―――――――――――――― 【柴奕】所有的朋友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这个数值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测算,但在比较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毫无悬念的选向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这是人的本xìng,也是万物的通xìng,少说什么信任了,那是在逼我笑话你。 第四十五章.血腥伯爵(十九)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四十五章.血腥伯爵(十九) “开始!” 天鉴玺愣了一下,发号施令的竟然是柴奕,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吴炳辉,他的脸上只有漠然,风云不动声色。 “别傻呆着,你可是我的豌豆炮!”柴奕出声哼了一声,提醒天鉴玺说道。 天鉴玺无语的看了柴奕一眼,这才向大门口看去,已经进来八个人了,分两列站着,都是黑衣黑裤黑墨镜,看的天鉴玺很是无奈,黑社会? “他们是血饲。”严月汝翻了个身,从鼻孔里哼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血饲?”天鉴玺奇疑的说。 “就是一日三餐都是吃血的宠物呗,喂,我说你有够笨的耶!”柴奕淡淡道。 “原来是这样。”天鉴玺点点头,对柴奕说道,“那你就做他们的食物吧。” “What?” “让我看看应该从什么地方先开刀呢?”天鉴玺残忍的笑着,握着刺翼的手不断挥舞着。 “呵呵……呵呵,都是误会,误会。啊!啊!大哥我错了。”柴奕的眼睛斜向了自己左边的,他的耳朵旁,刺翼正在因为冲撞而在晃荡。 “是要解决掉他们吗?”天鉴玺走过去,冷笑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拂过柴奕的头发,弄的柴奕一身一身的冷汗和鸡皮疙瘩。 “是啊,是啊,不过一定要先消灭他们的主人啊,否则,在你击杀血饲的时候,血饲只要还有一滴血流着,他就不会死,而是缓缓的复活。”柴奕紧张的说道。 “这么麻烦……”天鉴玺拨出了刺翼。 “大Boss来了。”吴炳辉咳了一声,示意所有人提高警备。 “紫夜,封锁。”吴炳辉指挥着,“方茵,眩晕。” 天鉴玺看过去,一个敦实的胖子出现在了门口,这样正式的场合,这个胖子一身的运动休闲装,大概是因为的衣服的尺寸不合适的缘故,他大大的肚腩露在外面,胖子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音响,正放着极其动感的音乐,胖子随着音乐摇摆着,一步一步的扭过来,彻彻底底的干扰了现场典雅的气氛。一个挺可爱的胖子么~天鉴玺心想。 “哇噻,我觉得他好像正恶屠夫啊。”柴奕点点头,“可惜手上是音响,不是大砍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胖子开心的跳动着,肚子上的肉伴随着他的跳动一颠一颠的,他忘我的跳跃着,然后,一把将音响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轰——音响没事,依然继续着它欢快的旋律。 “他发现我们了。”又是一个翻身,严月汝淡淡的说道,“不对,他早就知道我们了。” “姐啊,你老人家,睡还是醒啊?”天鉴玺无语的说道。 严月汝哼了一声,继续打起了清鼾。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胖子的动作停下了…… 而这时候,紫夜和方茵的技能已经发动了。不对,还有吴炳辉的! 【魔殿·千千结】 【逆卷·昏安凌烈】 【晶铠·金石俱焚】 紫夜的技能来的是最快的,几乎是霎那,整个大厅那原本昏黄色的墙壁瞬间变成了黑色,尤其是门的那里,黑的发紫,随后是吴炳辉,所有的幻像在接下来的三秒钟里全部的爆炸开来,这时候的幻象早就被方茵控制的无线接近于莱茵了,也就是那个胖子,莱茵的位置是中间,威力集中,原本金黄色的光波,在他那里,已经转变成了白色,那样惨白惨白的颜色,看的天鉴玺眼皮一跳。 从八个方向来的风一起卷入了这场大爆炸,它们盘旋着,青色与白色交融,甚是华丽。 “啊呀呀呀呀呀呀!”爆炸的中心是莱茵的叫声,只是奇怪,天鉴玺听不出一丝的痛苦。 “原来你们就是要杀我的人啊。有点让人失望啊,你们也太弱了一点吧!” “什么!”吴炳辉的瞳孔一缩,大声地喊道,“吴英豪,切断所有的电子链接!” “早就好了,还要你说……”不知道那里传来了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似乎是离天鉴玺比较近,天鉴玺隐约的似乎还听到一声——不会指挥还指挥,作死啊…… 白光里的人影跳动,吴炳辉有些急了,冲着柴奕喊道:“混蛋!数据啊!” “淡定,淡定。”天鉴玺闭了闭眼,随口说了句让吴炳辉气到吐血的话。 “HP:52100+14000,MP:68000+5000,剩余数据未明。”柴奕还是盯着屏幕,世界无论怎么样了,都不能干扰到他对游戏的专心。 “呦,你还有这天赋,呵呵,来给我看看。”天鉴玺一听到柴奕说出的话,瞬间就明白了柴奕的天赋是什么。在璇师之中,有很少一部分人中,拥有别人无法理解的类似第六感一样的奇怪天赋,这些技能有的好的到逆天,有的坏的到废材,柴奕这般的天赋,天鉴玺是见到过的,这种天赋名叫“值言”,拥有这种天赋的人,世界在他们眼里都是一片一片的数值,没有什么逃得过他们,是属于全能的一种天赋,在战斗中的应用十分的广泛,尤其是在测定璇师本身修炼进步的方面,相当的强大。 “怎么还会有加的?”吴炳辉焦急的喊道。 “这是他的天赋——绝对致幻。” 严月汝又翻身…… “擦,你不早说!”吴炳辉恨恨的看了严月汝一眼,什么叫绝对致幻,感情这莱茵根本就不怕幻象,也难怪他一进来就发现这里的异常了,“为什么资料上没有写!情报部的人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啊!” “人家刚觉醒的,白痴!” 严月汝再翻身…… “玑者跟我们璇师不一样,人家获得天赋的概率比我们大得多,而且他们并不是生来就有的,他们需要过完他们二十五岁的生日,也就是他们的成年礼,何况,他们是血魔一族的,他们的成年礼是在八十六岁的时候,你以为为什么要说血魔族经常是还未长到未成年就死了是什么意思,以我们的要求去衡量别人?那血魔族早就死光了。这之后,他们才会获得天赋,这是璇师教育六年级的内容,难怪你们不知道。”严月汝用极其挑逗的语气说道:“四年级的小家伙?” “可恶。”吴炳辉捏拳,手一扬撤掉了幻象的继续爆炸,这一手本来是他的大杀招,现在结果成了敌人大补的东西,真是火大。 “绝对致幻么?”天鉴玺在心里喃喃道,“吞食一切幻象……” “放屁!”天鉴玺心里的一个声音嘲笑道。 “宁不爱,你又活回来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死过了一样?”宁不爱压尖了声音,有些戏谑的说道,“小鬼~你皮痒了是吧?” “不不不。”天鉴玺赶忙澄清自己的立场,“这是书上说的啊。” “废话,有空著书的,都是一些没有什么修炼天赋的,一辈子终结在那个层次上,懂不懂有一个成语叫做‘井底之蛙’啊!”宁不爱漠漠的说,“你自己觉得,你站在泰山顶上,你觉得高了吗?” “海拔一千五百多米,挺高了。” “那如果你站在珠穆朗玛峰上呢?” “……”天鉴玺沉默了,那个几倍的差距,让他说不出话来。 “层次不同,境界也不同,读万卷书,真的不如行万里路,你这么有时间去读书,不如多走走,多看看,多感受,自己感受到的,别人理解不了的,这才是你人生的精华,愚笨成这样,我那个悲哀啊。” “受教了。”天鉴玺点点头,“那以你的境界来看,这绝对致幻是有漏洞的?” “你这话说的……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宁不爱的声音在天鉴玺心里变幻,“名字都是人取的,别人说是绝对,你就相信是绝对了?我这么跟你说好了,语阶之内,这个绝对致幻可以影响到比自己高一等阶的人,但如果突破了语阶,也就是到达了诺阶,对于开了灵眼的璇师来说,无论幻象还是反幻象,只要等阶没有超过他,就——这才是真正的绝-对-无-效。” “他,莱茵是什么等阶。” “以我们的等阶来划分的话,至少在语阶新月了,但刚刚因为某些人的失误,现在的他,可能接近于满月了,你们这里,还没有可以破的了他的人,当然,除了我。” “那你还不动手?”天鉴玺奇怪。 “我为什么要动手?跟我毫无关系的事,我干嘛要插手?”宁不爱更奇怪的问,“多管闲事?我的没有这么吃吃空。” “那就这样看着?”天鉴玺皱眉。 “抱你不死就好了,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关。”宁不爱啊了一声,打了一个哈欠,“好了,我困了,你继续吧,我先睡会。” “哎!” “别吵,知不知道睡眠对女人的重要,一边玩去。” “额……”天鉴玺无语的看着现在的情况,吴炳辉已经撤销了技能的继续,现在大厅的中央,也就是莱茵的那个一片焦黑,但,天鉴玺真心觉得,这莱茵好像比轰炸之前更白了啊。 “我要数据,柴奕!”吴炳辉大叫。 “HP:52100+19000,MP:68000+12500,攻击评价:B++,防御评价:B+,综合评价:A-,难度……反正你是打不过的。” “天鉴玺呢!”吴炳辉大喊,像一个萨满,在呼唤着神兽。 “这呢。”天鉴玺应了一声。 “我要天鉴玺的数据,柴奕。” “HP:2310,MP:13260,攻击评价:A-,防御评价:C,技巧评价:A++,综合评价:A,勉强而已,还需要有我们辅助。”柴奕快速的报出天鉴玺的数据,看的天鉴玺诧异不以。比自己还了解自己……额……为什么是个男的? 而且,他自己清楚,柴奕报的数据是有极大水分的,那样的战绩,是需要有宁不爱帮助的,现在他的真实水平,以柴奕的评估的方法来看,撑死就是个B+,在宁不爱不肯帮忙的情况下,这一战,天鉴玺觉得有点悬啊。 “可以杀掉他吗?”天鉴玺回过头对吴炳辉问道。 “不可以。”吴炳辉回答的毫无再商量的可能。 “这样啊。”天鉴玺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再一抬头,人竟已经出现在莱茵的后面。 “好快!”柴奕终于有一次抬起头了,他的双瞳之中闪烁过一道幽蓝幽蓝的光,他咳了一声,失声道,“速度……已经达到……达到S了吗?” 吴炳辉愣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沉重。他啊,顶峰之时……也只有B++的速度啊。 “小孩?”莱茵呆了一下,笑着说,“还是个喝奶的年纪么~” 他怔怔地看着天鉴玺,有些发痴的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漫无目的的玩耍着啊,那时候,爱丽丝表妹也都还没有离开我,唉……世事弄人啊。” “看你这么小,我放你一次,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莱茵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了一个他认为他最慈祥的笑容,对天鉴玺说道。 “动手吧,不必多话了。”天鉴玺皱眉,其实他完全没明白莱茵在干什么。 “唉。”莱茵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你们这里所有人何苦都要死呢……” 天鉴玺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刺翼递上,终结了莱茵自恋的表情。但是别看莱茵胖,闪躲起来却是异常的灵敏,他侧身躲开天鉴玺的攻击,伸出手就像抓住天鉴玺刺过来的手,天鉴玺下身一低,以极快的速度用刺翼划过了莱茵的肚子,刺翼闪了一下,做为银的极品的星银,对血魔族的伤害也更大,天鉴玺只是轻轻地划了一道,那划过的痕迹竟然在缓缓地向外烂开,莱茵急忙退后,双眼通红死死的看着天鉴玺。 “你弄疼我了,小鬼。”莱茵有些憨态的脸瞬间变得杀气无比,“你,让我想起加索那个可恶的家伙了,可恶,你们都该死。” 莱茵的肚子开始滴血,天鉴玺一直以为莱茵这么胖的人,这一刀下去,流的应该是油的。看样子,不对么。 莱茵的指尖灵活的缠绕着从他肚子里流出的血,冷冰冰的说道:“布莱德,去杀掉其他人。” 莱茵指挥的是他带来的那八个长得像黑社会的血饲,那八个血饲应声而动,分开着向着几个方向前行过去,吴炳辉他们几个,除了严月汝和柴奕,都是躲在暗处的,那八个血饲却极快的发现了他们,向着他们逼近而去。 “啊哈,精英怪啊。”柴奕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将ipad丢到一边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闪着青色的手套,缓缓戴上后说道:“我可是救世主模式,我,要打十个!” “一共只有八个,小朋友。” 这一次的严月汝没有翻身,只是从她的声音里,天鉴玺听出的是越来越深的懒散。 “茵儿,你解决一个,紫夜,你也解决一个,柴奕交给你两个,剩下的我来吧。”吴炳辉沉声道。 “罢矣,老朽也来帮帮吧。” 吴炳辉一愣,看着后面的吴英豪。 “人老了,骨头也脆了,我只能解决一个啊。”吴英豪咳嗽一声,转身离开。 似乎是有意无意的,严月汝变得异常的清闲。 莱茵那里,肚子上留下的血越来越多了,血都没有滴落到地上,都是极其灵活聚成一团的在莱茵的手指尖缠绕,天鉴玺的脚步向后一缓,他看出了有些不对,做足了撤退的打算。 莱茵的肚子那条疤痕已经开始发黑了,但莱茵还是恍如不知痛苦一般的笑着,除了有些冰冷,剩下的尽是憨意,他手一动,手里聚集已久的血液瞬间如鞭子般弹射至天鉴玺的位置,天鉴玺举刀去挡,那血鞭在刀口处一下消散,下一瞬,又重新凝结到了天鉴玺手臂以下的位置,这样的变化来的太快,快到天鉴玺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血鞭狠狠的击中,天鉴玺被击退了三米远,他只觉的,胸腔那里是撕裂般的痛楚。 噗哇——天鉴玺吐出一口血,浸染了他的胸前一片殷红。 莱茵残忍的笑着,手里的血液不断变化,血凝成剑,他高高的挑起,一剑向天鉴玺劈来。 嘣——是大地裂开的声音,天鉴玺闪的极快,莱茵落剑的瞬间,他就地滚开,躲开了莱茵的乘胜一击。 莱茵剑锋灵巧,就着落得位置,向着天鉴玺的位置斜劈过去,天鉴玺再快也没这般厉害,剑锋命中,他的后背被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血液喷涌,却一滴也没落下,全部融进了莱茵的血剑里面,天鉴玺痛苦的皱着眉头,忍着痛楚翻过身来,将伤口压倒了地上,这样的消耗战,他天鉴玺本事再大,也耗不过有吸血之能的莱茵的,天鉴玺绝然的将身子侧滑,伤口擦过地面的痛楚几次的差点令他昏厥过去,他咬着下唇,默默的忍受着,尘土暂时的封住了天鉴玺的继续流血,莱茵又要过来了,天鉴玺明白,这一次,宁不爱说什么也都不会再帮他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莱茵的剑砍了过来,快而猛的剑势带过了几声“飒飒”的声响,天鉴玺一把抓向了血剑,血剑在天鉴玺的手中消散了,又是下一秒,血剑又重新的聚集到了天鉴玺的胸前,天鉴玺双眼精光一闪,几乎是拼尽了气力的将刺翼一把刺入了莱茵的胸口! 星银质地的刺翼在闪烁着那样华美的光芒,天鉴玺的眼睛却在缓缓的闭上,他想努力的看着他在最后一刻的逆袭绝杀,然而却实在是抵挡不了眼皮的沉重,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在最后一刻,天鉴玺尽力的将自己的嘴角勾到了最高…… 他想笑,因为,他是英雄! —————————————— —————————————— 【紫夜】所有主角那灿烂的光环在闪耀的时候,千万不要忽视衬托他们的,那背后无尽的黑暗,那里,由我们来填满。 第四十六章.血腥伯爵(二十)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四十六章.血腥伯爵(二十) 砰——一发银色的子弹划过一道光弧,干脆利索的洞穿了莱茵准备抓向天鉴玺的手。 莱茵鲜红的双眼向左边斜了斜,那里,严月汝懒懒散散的斜靠在墙上,手上的闪着银色光泽的手枪的伤口,一缕一缕地飘着白烟,她的头低的很低,前额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的脸颊,那里是一片阴黑黑的,看的有些吓人。 “打够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严月汝的声音很微弱,像是做梦时说话的呓语,茫茫然,一片渺茫。 “哼……”莱茵嘴角一勾,笑一笑,手里的血剑又变成了血鞭,向着严月汝的方向就是一鞭子,血鞭在动,莱茵也跟随着血液的方向移动着,嘴角勾的更高了,一颗獠牙,闪着刺眼的光。 “知不知道我很困啊,吵死了。”严月汝只是轻轻地甩了甩手,那血鞭在一瞬间落到了地上,化成了一滩血液。 【魔殿·重力领域】 “我不揍你,你还有脾气了你。”严月汝那迷茫的双眼一下睁开,闪射出来的神采直逼人心,她爬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将她的手枪抬得与肩一样高,对着莱茵就是一枪! 砰——银光急掠,弹道划出了凌凌的声响,严月汝动了,她的行动像子弹一般,不,比子弹更快,她画着“Z”字的步径,一步一点的接近着莱茵。 砰——又是一枪,这一枪在瞬间追上了上一发子弹,跟随着上一发子弹的动作在后跟着。 砰——严月汝又扳动了,枪口吐火,一瞬之间,严月汝的身周尽是子弹。 【天斩·步步伤】 严月汝手中的紫芒一耀,三颗子弹在一瞬间连上了一条紫红色的电链,在继续向前飞驰的同时,电火花在三颗子弹上快速的跳动着,这是极其优雅的艺术,战斗的艺术,哪怕是取人首级,也要取得漂亮,严月汝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莱茵已经躲不开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片连锁闪电落到他的身上,却无可奈何,重力领域的影响,他现在的任何动作都需要百倍的力气才能达到往常百分之一的效果,想躲开严月汝的攻击,可以说完全不可能了。 三枚子弹直接洞穿了莱茵的身体,电光一闪,紫红色的电弧急剧的跳动着,严月汝冷笑,双手一松,双枪自然地脱落,她向前冲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两把手枪在脱离她的手的瞬间一下子被惯性带离到了身后,严月汝的左手一伸,一道明亮的光束从她的袖口之中伸出,看那形象,极其的像是一把剑的样子,她的嘴角勾的愈来愈高,天鉴玺奋力地睁开眼,那时的大厅已经一片彻亮,他努力的看去,严月汝战斗的时候实在是太美了,那样的英姿和神采,深深震撼了天鉴玺,光光是这样的气场,天鉴玺就明白自己完全是还没到那个境界的,原先他以为他自己和严月汝的战斗的胜率在五五之间的推论在一瞬间被推翻,因为他怯了,在严月汝这样的气场之前,他还未动,她也未动之时,天鉴玺就明白胜败已定,但他不愿意说出“完败”这两个字,他的骄傲,绝不想要输给任何人。 简直跟女战神一般的严月汝的剑动了,那光束由青色一下变作了天蓝色,直至现在,严月汝从开始战斗的位置到这儿,一套战斗技巧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这样极短的时间里,严月汝竟已经完成了试探、攻击、迫击和绝杀四个步骤,实在是太快了,严月汝手起刀落,天蓝色的光束一刀直接落到了莱茵的身上。 【天斩·雷云斩】 那紫红色电弧被激活了,一道蓝一道紫的电弧在莱茵身上跳动,直到现在,莱茵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的他除了大脑还是清醒的,全身都因为严月汝的雷攻击而麻痹了,他全身都在抽搐,但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暂时性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这样的紧要关头,这样的情况同等于死亡。 【天斩·雷云斩】 这是雷属性之中少见的近距离璇技,结合了雷属性的伤害和速度,在严月汝的手里,璇技的使用简直是快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招未毕,下一招的起手已在,光束在莱茵身上划下的霎那,严月汝有一次的爆发出了雷云斩,从莱茵的身上来回的切动着,严月汝皱了皱眉,哼了声:“小萝卜头,把你的璇武给我。” 天鉴玺奋力一甩,刺翼脱手而出,他瞧出了严月汝的下一步是向后走,有意的将刺翼丢向了严月汝后退的路径上,严月汝笑,身形急闪,就是向后退去,蓝色和紫色的电弧渐渐地在莱茵身上变浅,一圈圈的血液在莱茵的身上汇聚,莱茵也在准备他的绝杀了,严月汝不敢迟缓,急忙接过刺翼,用力的在地面上一跺,反向又向莱茵冲去。 “风云未动,雷若召集。水光渐渐,白龙零回。” 严月汝握着刺翼,电芒在刀翼上一点一点的汇聚,青蓝紫的交替,严月汝的语速很快,念出来的字音却是极其清晰的,这一定是威力极大的招数了,一般的璇技基本上都是直接发动的,需要念咒的,说明这个技能所汇聚的璇力一定是巨大的,天鉴玺瞪大眼睛看,璇咒的发动不是这么好见到的,对于每一个璇咒来说,其间所蕴含的天地道理都是无穷之多的,用心体会,对于璇力的理解和使用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路径,所以这样的机会,天鉴玺怎么会放过。 “我歌已泣,至岁而燃。见月盈虚,便知离合。” 莱茵的笑容变得残忍了,他早早的开始自己绝杀的准备,在严月汝后退的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没有严月汝连招的压迫,莱茵几乎是在瞬间就恢复了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他身周围绕的血池越来越浓厚了,他大笑了出来,似乎是有意的想要笑的残忍,却依旧是发出了憨厚的声音,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却是诡异的没有滴掉下来。 “傲气凌云,晴天碧空。声声惊雷,响彻人间!” 严月汝的绝杀——发动了! —————————————— —————————————— 【方茵】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四十七章.回归之路(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四十七章.回归之路(一) 天鉴玺的眼睛不可阻挡的闭上了。 霎那闪过的光耀在天鉴玺的眼皮折过一道令人大脑放空的白光,蓝龙紫电,耀世而归,错落的哀鸣,一时间似乎空气之中都充满了雷电的味道,雷元素是那样的充盈,浓郁的令人难以呼吸。严月汝的头发无风自动,原本马尾的装扮早在严月汝冲向莱茵的时候就已凌乱,一头秀发向两旁散开,在雷光的交映下,犹如神临。 【天斩·试问天何谴】 吴炳辉的身体麻了麻,身为金灵璇师的他,空气之中的初雷以外的元素一下被抽空后,他不禁身体停顿了一下,然后是那充盈的雷元素,几乎是在一瞬间通过了他的身体,令他的身体剧烈的一震后泛起了层层的麻痹感,金属导电,吴炳辉强忍着心脏刺痛的感觉,身体一侧,躲开血饲的进攻,手起刀落,一击将血饲击退后,他借着空档向严月汝那里望了望,一脸惊疑。 “她在干什么?” 严月汝的神色凝重,握着刺翼的手紧了些,雷光在莱茵那里聚集着,跳跃出一股稠密的蓝色,那蓝色底下,一层血红色的色彩在缓缓流动,蓝色与红色的色彩异常显眼,严月汝知道莱茵定然是没死,拿着刺翼直接向前突进而去,眼前是一片的蔚蓝,似海一般的沉重,严月汝却是没有注意这些东西,那蓝色触及严月汝就如水被划开,在严月汝的身后形成两道浪花一样的白色的电光,严月汝眯了一下眼睛,用力的用刺翼从下到上的划了一下那一层红膜,那是莱茵的鲜血,触到星银质地的刺翼一下被腐朽开。 飒——严月汝的瞳孔猛缩到一点,那血膜底下,莱茵正一脸残忍的笑着,他的手举着,一柄由血凝成的短剑直插严月汝的小腹,严月汝脸色一白,却是没流出任何一滴血,那短剑一点一点的发亮,严月汝的血都被莱茵吸取了。 “孽障!”严月汝冷哼一声,不顾疼痛,刺翼一举斩下,直接削去了莱茵的手,然后急急地后退,莱茵好像丝毫不痛的样子,他看着自己被斩去的手还是大笑着,他一下跳了起来,那一层雷光竟被他轻易的冲破,他招了招手,插入严月汝小腹的短剑和手瞬间于严月汝分离回到了莱茵的手中。 严月汝的脸色又是一白,甚至是有些虚弱了,她一个脚步踉跄,跌倒到了地上。 “不可能!”严月汝的头因为疲倦低得很低,就是声音也是极其虚弱。 “什么?”莱茵的脸突然消失了残忍,回复到了原先的憨厚。 “万……木回春?”严月汝咬着牙说出了这样的四个字,然后吐了一口血。 “对。”莱茵笑着点点头。 “你!?”严月汝继续咳血。 莱茵摆手示意严月汝别再说话,他掂了掂自己大大的肚子,然后显得有些费劲的弯下了腰,在地板上画下一下大大的绿色的正三角形,然后以这个为基础,继续向外画着,再一会,他挺起了腰,脸上的表情莫名的变得严肃,手用力的往那个正三角形的中心一拍,然后就见到一道绿光冲天,莱茵身上长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叶子,那只断的手也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根树枝。 【不朽·济世为人】 严月汝和天鉴玺瞬间被一股绿光包裹了,天鉴玺已经昏迷了意思,还没什么感觉,但严月汝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清凉的生命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冲荡,他小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严月汝震惊了,她看着“莱茵”,嘴里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济世医师——杨续命?!” “呵呵。”莱茵笑着,点了点头,转而脸色又是一变,回归成了严肃的样子。 “呃。”天鉴玺舒服地叫出来,身体的舒畅感带给他的感觉爽到无与伦比,那是生命的能量,有木的味道,身为火灵璇师的他那心中之火一瞬间就被木灵催燃了,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天鉴玺就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然后意识从被动换到了主动,他主动的开始纳取着木灵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令自己的火燃的更旺,木生火,借势的力量是伟大的,天鉴玺竟是比严月汝先一步的恢复了健康,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眼睛未睁开,直接就地打起了座,此时的他像一个强盗,那冲天的绿光本是向着四方均匀流动的,现在有了天鉴玺这个因素的影响,那一股绿光竟是笔直的冲着天鉴玺过来,并且,绿光在接近天鉴玺的瞬间化成了火光,天鉴玺的上衣一下被火焰烧成了飞灰,似乎他穿的裤子是特殊材质做的,在这样的热量下,竟是没有一点变化。 “极火?”杨续命惊讶的看着天鉴玺说道,眉头一紧,整个人也是打座坐下,他的一只手放在正三角形的中心,开始人为的操控起绿光来,天鉴玺似乎是感觉到了绿光的减少,一张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抹紫色从他的瞳孔的深处里探出来,那是多么高贵的紫色啊,透着一股帝王的气度,杨续命惊讶,在他的控制之下,那浓郁的木灵之气还是不断的向着天鉴玺为主要中心流去,并且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向外卷入更多的木灵,杨续命苦笑一声,看着严月汝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随手撤掉了对阵法的控制,那本就是聚集木灵的阵法,杨续命推算过,照天鉴玺这样的吞噬速度,最多不超过三分钟应该就结束了,不过——这里附近的三公里之内啊……估计都是寸草不生了吧。 那绿光愈来愈小,天鉴玺的表情也随之缓和下来,严月汝观察着天鉴玺,天鉴玺似乎长高了一些,本就比同龄人高的天鉴玺,在这一次的能量吸收中,似乎长大了不少,严月汝估计,原本差她两个头的天鉴玺,现在大概只有一个头了,严月汝有些感叹的摸摸额头……这小鬼,还没发育啊,不得了,不得了…… “他叫什么名字?”杨续命指着天鉴玺。 “天鉴玺,八岁。”严月汝自然明白杨续命什么意思,直接了当用年龄拒绝了杨续命。 “不错,不错,是个人才。”杨续命点点头,说道:“就算是在灵序之中,我想,他也是个拔尖的存在。” “呵呵。”严月汝干笑。她自然知道杨续命所说的灵序是什么,一些璇师两两结合,诞下来的孩子,将来几乎是必然是成为璇师的,这些孩子会在五岁被灵序收阁,开始璇师的基础训练,这些孩子起步比一些人早,成就都不是什么简单之辈,而做为奇迹学院的幼儿班一样的灵序,这些孩子一到九岁,基本上都是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奇迹学院继续学习,到处挖墙角,可以说是奇迹学院有当今这般强势的重要原因,这些,严月汝又怎么会不知道! —————————————— —————————————— 【严月汝】在待人处世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以试着相信直觉,但本质上,自我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弱肉强食的世道,对别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情谊好谈。 第四十八章.回归之路(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四十八章.回归之路(二) “呼。”天鉴玺大大地呼出一口浊气,体内的百脉具通的畅快感令他不禁的叫出声来。他缓缓地睁开眼,舒展了一下四肢,璇力并没有多大的提升,只是较以前,变得更加精纯了。 严月汝,杨续命。这是天鉴玺睁开眼后看见的两个人,他愣了一下,本是出身于奇迹的他自然是认识杨续命,他是不朽宫的次席,同等于所谓的教务主任了,天鉴玺以前也和他打交道过,对他的感觉也还算不错。 只是,他怎么在这? “醒啦。”杨续命和善的笑笑。算是对天鉴玺打招呼。 天鉴玺迷糊的点点头,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严月汝。 “鬼晓得。”严月汝随口道。 这时候,吴炳辉他们也走过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杨续命,天鉴玺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角抽了抽,似乎透着一丝紧张。 “老师。”吴炳辉恭敬的行礼,他偏头看了一眼杨续命,杨续命的脸上还是淡淡地笑,他松了口气,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嗯!”杨续命本就不是在对吴炳辉笑,一看到吴炳辉,一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低声骂道,“垃圾。” 吴炳辉低着的头的脸色一黯,嘴角抽了抽。 杨续命拿出一个本子,快速翻查着,随后说道:“吴炳辉,晶铠宫四年级,任务难度:B-,完成程度:F,综合评价:D,算你及格了。处理完后事,跟我回去。” 吴炳辉点点头,退下了,只是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天鉴玺,眼神里的意味,着实道不清。 杨续命翻开这一页,继续说道:“柴奕,不朽宫四年级,任务难度:C+,完成程度:B+,综合评价:B+,良好。你自己回你导师那里去报道吧。” 柴奕听到“B+”后明显脸色一喜,他强忍着自己高兴地想要跳起来的冲动,抱着ipad对着杨续命一鞠躬,就飞一样的离开了。 “方茵,逆卷宫三年级,任务难度:D+,完成程度:E-,综合评价:F,你不合格,继续留你的级吧,你自己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回你自己导师那里去吧。” 方茵淡淡地点点头,完全没有因为不及格而不开心,她看着吴炳辉离开的,早就想追过去的,杨续命这一说完,方茵完全不顾礼节的追着吴炳辉而去,杨续命看在眼里,轻蔑的笑了一声。 “您老人家处理一下后事,我和他还有事,就先走了。”严月汝指了指天鉴玺,淡淡地说道,神爪在一定意义上是和奇迹是有冲突的,表面上保持的都是一些虚伪的礼貌。 “去吧。”杨续命冲着严月汝点头,眼神却一直落在天鉴玺的身上,他用一种令人倍感亲切的声音轻轻说道,“小朋友,明年的新生招生的日子在九月九号。” 严月汝冷冷的睹了杨续命一眼,没有说什么。 “呵。我会去的。”天鉴玺平静地说,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他怎么可能会不会去。 杨续命笑了,再没去管严月汝和天鉴玺,只是转身对着紫夜说道,“你们领队叫你归队了。” 紫夜看都没看杨续命一眼,原地跃起,几个跳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都走了啊。”杨续命哈哈的笑了一声,抬起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喃喃自语道:“还有十几分钟吧,下一波考核的人估计也要来了,嗯,趁着空闲去喝点酒去……” 杨续命一招手,硕大的一个大厅,一瞬间充满了人,每个人的后颈上闪闪亮着,一个翠绿色的叶子的纹路,一闪之后,随着杨续命的离开一起消失了。 —————————————— —————————————— “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方小黑站在一个角落之中,一双眼睛缓缓地闭上,整个人融入了地面的黑暗,消失了。 —————————————— —————————————— “你真的要去?” 严月汝驾着她的红色法拉利一路电闪雷驰,她似乎忧心忡忡,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烦恼着什么。 “嗯。”天鉴玺默默的说了一声,声音有些轻,天鉴玺顿了一会,提高了声音说道:“我必须去。” “哦!为什么?”严月汝眉头一展,表示对天鉴玺的必须很感兴趣。 “我要去见一个人。”天鉴玺通过后视镜看了严月汝一眼。 “嗯,继续。”严月汝看到了天鉴玺的眼神,手上的动作飞快,她一个急打方向盘,法拉利在地面上剧烈的滑动着,发出了一声又一声专属于跑车的嘶鸣声,严月汝一个漂移过去,在密集的车流之间灵活的前进着。 “没有继续了。”天鉴玺说,“也不是我不告诉你,事实上,我对他也不太了解,对于你,我也不知道给说些什么。” “告诉我名字就好了。”严月汝的目光不断的向远方沿升,天鉴玺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沈霁辰。” “是他!?”严月汝淡淡的惊呼,眼神流转,思虑万千。 “你也认识?”天鉴玺奇怪的问。 “我想,璇玑之大,没有人会不认识他吧……”严月汝长长的一声感叹,在眉头皱出了一丝疲倦。 “这么厉害!?”天鉴玺惊讶的说。 “劝你一句,以后别这样直呼他的名谓。”严月汝冷冷的笑,不知道在笑什么,“那个家伙的能量很大,基本上涵盖了怎么璇玑大陆,不想死,就谦虚一点,小萝卜头。” “咳咳。”天鉴玺呛了一声,“我看他听普通的啊,实力是挺强的,但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你见过的最强的人是谁?”严月汝语气变得愈发淡然。 “姐姐诶。”这一点,天鉴玺没说假话,这一世,的确是严月汝是他见过的最强的人了,杨续命不算,那个是上辈子的存在了。 “是么。”严月汝的嘴角轻勾,脸上的表情换上了轻笑,只是那笑意之中却还是带上了一丝轻蔑,“我和他对上,他未动,我已死。哪怕是杨续命,也是同样的结果。” “呃……”这一次,天鉴玺说不出话了。 “有些话,我也不方便跟你说,总之,你自己记住,下次如果提到他,不要叫他的名字,称他为‘青丘之主’吧。”严月汝说,“他那个高度存在,我们连瞻仰都不配,因为他站的太高了,高到我们根本看不见……小萝卜头,璇玑的历史你有读过吗?” “有粗略的看过。” “那你知道‘六主之战’吗?”严月汝怒了,城市的繁华直接代表了交通的堵塞程度,她急转方向盘,竟然直接从路旁的安全防护栏上冲了出去,她大笑着说道,“那是很以前的事了,不过却的确是璇玑大陆上一个标志性的转折点。” “知道一点点,那时候的璇玑大陆到处厮杀,死了好多人。”天鉴玺的表情有些沉重。 “呵,六主之战的胜利王冠,耗费了多少人的鲜血,这么多人的死亡,只是为了个人的一己私利,呵呵呵呵……”严月汝笑着,车继续的向前开着,天鉴玺看这方向,是向郊外的方向。 “最后谁赢了。”天鉴玺不关心战争的目的,他更关心的是战斗的结果。 “你说呢,这么明显的答案。”严月汝回过头来,“既然谈到青丘而引出的话题,自然是他赢了,他赢得很干脆,半点不拖泥带水,几乎是压倒性的,以一敌众,胜的轻松。” 严月汝语速极快的说出了这一段话,听的天鉴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时候参加战斗几乎都死了,六主除青丘之外,天渊残,彼岸不知去向,而剩下的社稷、辰星、万灵三主全部战死,你能想象的到战斗的惨烈吗!” ———————————————————————————— 【严月汝】再华丽的战斗技巧,也绝敌不过压制的实力,四两拨千斤,又有几人做的到? 第四十九章.回归之路(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四十九章.回归之路(三) 天鉴玺不明白严月汝的情绪为何突然这样激动起来,只是端着安静的表情,什么也不说。 刹——跑车的轮胎剧烈地与地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后,在地面上留下了四道清晰可见的轮胎印,车,停了下来。 严月汝飒爽地转过头来,本就是个女汉子的她,此时展现在天鉴玺眼前的一丝一毫都是那样的英气,她用极其严肃的口气对着天鉴玺说道:“我代表着神爪,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 天鉴玺沉默了,他完全不明白严月汝在说什么,他的眼角眯了眯,原本对严月汝还有几丝友好的眼神在瞬间转变成了犹如面对敌人的漠然,他冷声道: “对不起,我拒绝。” “为什么!”严月汝大声的问道,“你真的要加入奇迹那样肮脏的地方吗?” “肮不肮脏,不是由你说的算的,流言蜚语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敌对双方都会使用的小伎俩,我没理由要相信你。”天鉴玺那一脸的稚气顿时消去,眼角透着一丝寒气,他蜷缩在跑车的后座之中,夜的黑将他的发下的脸庞彻底遮盖,许久许久,他开口了:“你以为,奇迹之内,对你们神爪的所作所为会没有什么抹黑的言语,这种骗骗白痴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有什么意思?”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严月汝轻笑了笑,“可是你不是需要我吗,做为交换,我需要你呆在神爪一年,刚好结束的时候,奇迹的新生选拔也……” 天鉴玺甩了甩手,打断了严月汝的话。他摇摇头,做出一脸不屑的神态,说道:“省省心吧,你那点小主意就别放在我身上了,你莫不是以为我真的需要你把我待到璇玑吧?” 严月汝也沉默了,天鉴玺看得出严月汝的表情逐渐从和颜悦色变成了恼羞成怒,他无奈的笑了出来,懒散地说道:“要打就快点,不打就送我回去,你这把车开到荒郊野外的,是想干嘛?别以为扯了一个什么‘六主之战’哄孩子的故事就能吸引我的注意,这里已经出市区了,我想,从我说出要去参加新生选拔的时候,你就在计划着对我动手了吧。”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如外表这样显示的是一个小孩子。”严月汝伸出她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你这样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威胁。” “你这时候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看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恐怕姐姐你的葬礼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你打得过我?”严月汝一脸怀疑。 “三分钟的事情。”天鉴玺一脸自信。 “其实是很想和你打一场的。”严月汝说,边说边打开了车门,“但是好像没什么时间了,我也没这么吃吃空和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敌人交手,未知的就是最恐怖的。不过,小萝卜头,你可要快一点成长起来啊,因为下一次见到你,姐姐就要取你的首级了。” “别做梦了。”天鉴玺抬头,“你杀不了我的,你还太弱小,还成为不了我的对手。” “是吗?”严月汝咿咿的笑了起来,解开安全带,人走了下去,将车门带上,回过头对天鉴玺说:“这车就送给你了,给姐姐珍惜着点,很贵的!” “如君所愿。” “再见。” “珍重。” 严月汝走了,拥有敏捷的身手的她,几乎实在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天鉴玺的眼神很深邃,仿佛浸着岁月,他望着严月汝的离去后,那一抹深邃,逐渐逐渐的涣散开来。 “宁不爱,你又不经我同意使用我的身体。”天鉴玺似乎有些劳累,萎恹恹地靠在后座上,“为什么你每次用完,我每次都会这么累?” “谁用你的身体了,我只是运用了下我自己的力量,跟你有什么关系?”天鉴玺的体内,宁不爱蛮横的声音从中传出,“而且没我照着,你还活的到现在?” “什么意思?” “没注意她的动作吗?”宁不爱的口气里透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劲。 “动作?”天鉴玺疑惑。 “亲吻食指的动作,你以为她有毛病啊,突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这是暗灵璇术里的魅惑了,要不是我的精神撑着,以你那点修为,现在——可能就在不知不觉中死了吧。”宁不爱骄傲的说着,“她发现自己魅惑不了你,于是得出了你的实力跟她相比差不多的结论,才放弃了杀你,你以为神爪的人有这么心慈手软?” “……”天鉴玺不敢说话,安静的听着严月汝说着。 “神爪被称作均衡之所,你以为是什么意思,他们所谓的保持世界的平衡,无非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面对敌对势力或者有利益侵犯的,一有苗头,他们就会打着均衡的幌子,光明正大的除去目标,而有利于自己的,你何时看到过均衡去烦过他们了?”宁不爱冷冰冰的说,“反正我话就放在这了,也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劝你,最好就别给我加入什么组织,要加入的话,也别选择神爪,我说你放着好好的自由不要,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 “我说过要加入什么组织过了吗?” “管你!”宁不爱似乎从来都不讲理,永远的以自己为中心,她冷哼一声说道:“做个游侠吧,非常帅气的那种!” “为什么听你的口气,为什么这么鄙夷呢?”天鉴玺无奈的说,“怎么听着就总觉得您老人家对我有万般的意见啊。” “对你有意见是给你面子,不给面子的话我都无视了。”宁不爱哼了一声,“为什么对你有意见?还不是你幼稚的思想实在是令人发笑!成熟一点,男儿有担当,不是只有裤裆的!” “额。”天鉴玺用沉默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好了,朕困了,回家睡觉去了。”宁不爱在天鉴玺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逐渐的消失的无声无息。 宁不爱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去,这一点,天鉴玺早就习惯了,现在的这里,似乎除了天鉴玺一个人也没有了,天鉴玺乏力的看着自己的手和四周,四周一片漆黑,郊外的夜里,也是没有星星的,今天大概是初一吧,天鉴玺探出头去也没看到月亮,他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空着的驾驶室,车钥匙还插着,上面装饰用的海绵宝宝挂坠还在缓缓的晃动,天鉴玺无奈了,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不会开车啊! “来个人啊~” —————————————— —————————————— 【吴炳辉】忍而不发,发而不止,止而不悔,悔而不忍。虽是真性情,但的确是人生的四大悲剧。 第五十章.回归之路(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章.回归之路(四) 天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这么多天没见天鉴玺的他,对天鉴玺的突然出现,态度竟然端的是麻木,他龙钟的双眼有些疲倦,神色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来了。”天穹弱弱地哼了一声,整个人裹在毛巾毯里缩在沙发一动不动,像一只猫一样。 “嗯。”天鉴玺点点头,应了一声,他本就是路过天穹这里,倒没有什么特意来看望一下天穹的想法,其他人会想方设法的巴结他,可是天鉴玺不会,天穹是他的太爷爷,他不需要巴结,只需要撒撒娇就好了,但是撒娇是女孩子的事情,大男子主义的他可做不出来。 “去练功房?”天穹又哼了一声,蜷缩的身子更像一只驼着背的猫了。 “嗯。休息够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天鉴玺笑的有些灿烂,“一起不,一大把年纪了,也出来动动。” “这都已经入深秋了,我这样的老人家可是很怕这凶猛的‘秋老虎’的,唉,老了老了,腿脚不灵了。”天穹感叹了一声,褪去毛巾毯,一下跳了起来,这一下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个病怏怏的样子,好嘛,这么的生龙活虎! “你才几岁啊!”天鉴玺白眼一翻,“没有两百岁,别跟我说老。” “两百岁?那是什么样的老妖精啊。”天穹无奈地看了天鉴玺一眼,“我才一百零九岁,还不算老?” “不老不老。”天鉴玺笑着说,“这算什么啊。” “走吧,去练功房去,这么多天没见到你了,也不知道你的武技进步了多少,我来测测你。”说完,天穹直接背着天鉴玺向前走去,负着手,每走一步都得瑟。 天鉴玺尾随着天穹来到了练功房,天家是以武技为重的家族,所以可以想象天家对于练武的重视了,练功房是天家最大的建筑,几乎占了天家总面积的六分之一,硕大的一个场地摆满了练功的器具,什么哑铃、石台、沙袋、木人桩之类的数不胜数,数量多的只叫人眼花缭乱,天鉴玺随手抬起一个石台,完全没什么感觉啊。 “这个是多少重的?”天鉴玺问。 “五百斤。”天穹掏掏耳朵,一脸的闲适。 “这里最重的是多少重的?”天鉴玺向四周望了望,一直都是一个人修行的他,这练功房他也没来几次过。 “一千五百斤的铜台。”天穹指指不远处的一个石墩台上,那里一个红铜色的钟般的铜台上清楚的刻着“1500”,天鉴玺无奈地走过去,这一次的铜台在他的手里,他向上举了举,用更无奈的表情看着天穹,他的肌肉甚至没有因为这个重量的突然加上而紧绷,天穹撑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相信,“天啊,我们家这是出了怎么样的怪物?” “再过几日,就是家族里的检测了,您说,我是参不参加呢?”天鉴玺一脸的玩味,放下铜台,爪成拳,笔直的向天穹的脸袭来,天穹脸一皱,错步闪开,只是天鉴玺的拳劲太烈,刮过来的道道劲风,直接干脆利落的将天穹一侧的头发给切去了几缕,头发缓缓的飘下,天穹摇摇头,原本的惊讶逐渐褪去,逐渐的换成了漠然,天鉴玺后退一步,他明白天穹的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他开始认真了! 天穹强硬的撞了上来,在逼近了天鉴玺以后,一掌打在了天鉴玺的身上,左脚在前,右膝微曲,右手一盘在小腹,左手化掌慢慢的的依附在天鉴玺的身上,其实是没有碰到天鉴玺的,只不过是空摆了一个姿势。天鉴玺想退,天穹马上紧步跟上,侧滑了一步,一拳笔直的打出,只见一道暗白色的拳劲突射,直直逼向天鉴玺的胸口,天鉴玺实实的接下了这一招,他退无可避,天穹毕竟不是天成功这样的新手,他对于天家武技浮生手的运用已经到了精妙自然,这是靠着时间积累的熟练,天鉴玺是自问做不到的,天家的武学最大的特点就是连绵,一旦让天穹得到机会了,后面连绵出来的招数,天鉴玺想想都头痛。 天穹出拳的右手一弯,做出了一记怀抱状,左手后倾在腰,在前的左脚小画一个圈,右脚慢慢的更弯曲起来。天鉴玺眉头一紧,天穹使用浮生手·幻邀了,那么直接代表了天穹的下一招是浮生手·赤心无错,天鉴玺知招却不能解,天穹那边怀抱已经扣过来了,天鉴玺只能被动的躲避,其实他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化解这样令他自己觉得尴尬的局面,但是那都涉及了一种结果——天穹受伤,天穹毕竟是他的太爷爷,伤了他他自己也过意不去,那么也就是说他基本上就也只能天家武技跟天穹对上,他抽了抽嘴角,天穹已经在蓄力了,他那怀抱的双手随时都有崩开的可能,而天鉴玺毫无招架,难道自己只能迈着神虚步这么可怜的躲着挨打? 不!绝不! 天穹环抱的双手猛地向外展开,抖动着形成的两股气劲像巨蟒一般的向着天鉴玺吞噬而去。天穹终于出狠招了,这一记的赤心,在以霸道著称的浮生手里,都算得上是十分毒辣的,可见这一招的强劲。天穹步伐连绵的细碎,脚于脚之间都已不是残影了,反而是快到了极致,仿佛连接在一起,带过的,是一阵逆卷的风沙。天穹一点不给情面的冲上来,双手成爪,劲风在他的指间流转,因为流动的急促,竟是摩擦出了一抹泛着红色的光晕,天鉴玺深深地皱着眉,对于天穹的大杀招,他暂时还是想不出办法,只能迈着神虚步,一次又一次的躲开天穹的进攻,然后看着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锅大的深坑。 但是,距离太近了,神虚步不是万能的,让天穹近身似乎已经成了必然要发生的事情,天鉴玺把拳头举起齐肩,手背上映射出了,像是从手骨上长出来的银色纹路。手上的纹路开始消散,化成了一股淡淡的缥缈的龙形的气体。 “既然躲不了,那么我们就硬碰硬。”天鉴玺大喊一声,脚下的神虚步一个停顿,由刚才的退瞬间变做了进,那龙形的气散开于天鉴玺的身周,天鉴玺一蹬腿,拳头挥了过去。 〖武技·龙痕拳〗 天穹过来了,赤心是那样的霸道,大环成扣,好像能抓住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并将之摧毁,天鉴玺咳了一声,完全没有因为天穹的气势而畏缩,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天鉴玺绝对是个勇士,誓死也不退缩。 天鉴玺的拳头迎上天穹的怀抱了,那扩散开的气一瞬间回到了天鉴玺的身周,积聚成形,那样子是一条龙,紧紧的盘旋在天鉴玺的身上,天鉴玺几乎是撞进去的,天鉴玺擒住天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上升,结扣住了他的肩! “什么!”天穹不敢置信的喊道。 “哼。”天鉴玺冷笑一声,“你上当了!” 天鉴玺背对着天穹,一举而起,在半空之中重重的向后一鞠,天鉴玺一整个体魄就像一个弹簧一样的的被压缩,形成了一个“>”这样的形状,天穹被他举在手中,竖直的,头朝下的被抓着。 身体舒展,力量极限释放! 天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在极其短促的时间里,所移开的位置,因为速度之快,看上去简直如瞬移一样。 来不及了。 天穹重重的被敲击在练功房的地板上,练功房的地板并不是很硬,天鉴玺想以天穹的身体,还不足以令他受什么伤。 侵纵如火。 天鉴玺也是如瞬移一般的冲下来,一手扣住天穹的脖子,右脚盘着用膝盖顶着天穹的肚子,而左脚,则紧紧锁死了天穹的双腿。 “你什么学会的。”天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造型,苦笑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对,我学的怎么样,出师了吗?”天鉴玺也是笑笑,手里的劲却是一点也没有放松,天穹是只战场的狐狸,狡猾的可怕。 “出师!?”天穹一愣,随后苦笑着,“我何德何能啊,能当你的师父,我没拜你为师都算数了,下来吧,我认输了。” —————————————— —————————————— 【天鉴玺】我有我的规则,你无权插手我的游戏,除非,你是我的棋子,不过,那也是我掌控的你,别误会。 第五十一章.回归之路(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一章.回归之路(五) “你的进步速度,让我觉得简直是窒息。” 天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天鉴玺,一边用手揉着自己因为刚刚那场打斗有些扭伤的关节。他的衣服有多处因为天鉴玺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冲击力之大而破碎,看上去好不凄惨,他用力的咳了咳,吐了一口血。 “你没事吧?”天鉴玺看到天穹吐血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天穹擦了擦嘴角,“小伤,只是刚才打斗的时候,逆冲了筋脉,有些淤血叫我吐出来。” “逆冲筋脉?”天鉴玺眨了眨眼,“你在蓄力使用天魁珊啊?” “对啊,还在蓄着呢,一套连招就过来,不过说实话,能破天魁珊的的确只有我创的这一招,你小子只能说是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不能不承认。”天鉴玺笑笑,“家族里的选拔就要来了,你说,我得的了第几?” “废话,我天穹的曾孙子不是第一,谁是第一?”天穹一脸骄傲的说道,但遂即脸色又一暗,沉思道,“但是你的实力的确是个威胁,你应该知道吧,历来千古以天家为首,但是真正服天家的一个都没有,所有人对我们天家的位置都是虎视眈眈的,你的实力之强,我想来是无人能敌的,你的表现太出彩,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你会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不仅是家族内部的,还有那些满怀着狼子野心的家伙们,你自己本身或是不惧怕,但是你是要走的,家族留不住你,这一点从你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一旦你走了,家族的安危存亡的风暴基本就来了,我是你的太爷爷,但也是这硕大天家的一家之主,我必须要为家族考虑,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得第二,不仅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觉得四大世家除我们天家之外对我们能有什么威胁,而剩下那些七七八八的杂碎,我想也根本不用放在眼里,不过你这么说了,那么我答应你,我努力只拿第二。”天鉴玺微笑着看着天穹,天穹待他不错,他天鉴玺也是个会感恩的主,别人对他好他必以千百倍偿还,至于那些对他的不好的,同样也是千百倍! “这不是冷武器时代了,另三家的武学退步,在以前我们还可以千人斩来威胁,但是现在热武器的时代,一颗子弹绝对比你的拳头有用。”天穹叹了一口气,“尤其是地家,以他们的经济实力,你以为他们会在他们家雪藏多少大杀伤力的武器?你或是不惧,因为你实力强大,但你要知道,天家之内是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和妇女的,她们的生命是脆弱的,我要为她们的生命负责。” 天穹一脸的坚毅,天鉴玺看着他的表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弱肉强食的时代的处世方向。”天穹淡淡的笑着,“强大者永远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越来越强!” “这是必须的。”天鉴玺点头,“没有人阻碍的了我变强的道路。” “你明白就好。”天穹点头,“家族选拔之前是要祭祖的,祭祖之前,也就是这几日,你太奶奶要去清秋山上去清修三日,我有事走不开,你和你母亲陪她去吧。你的日子不多了,多陪陪她们。” “我明白了。” “咳,我去休息休息。”天穹的神色有些憔悴,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的笑道:“哈哈哈,老了老了~” 天鉴玺目送着天穹离开了练功房,天穹是真的老了,天鉴玺是才注意到了他的脊梁竟是有了弧度,他是染过发的,新长出来的白头发在虚假的黑丝之中显得分外显眼,他的步伐是那样蹒跚,天鉴玺起了一种去搀扶的念头,但最终却还是没有跟上,天穹虽然老了,但他还是一个战士,一个骄傲的战士,在前线上,他永远走在别人的前方,他用自己的胸口为后方的人抵挡着风雨,他倒下了,骄傲会令他重新站起来,但是别人的搀扶——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 —————————————— 清秋山是天家庄园向南连绵过去的第九座山,也是这一片山脉之中的最高的一峰,而这一座山峰便是航游这一代最著名的旅游胜地,至于这航游,则是离天家最近的城市了。 天鉴玺与青岚并行,夏幻萍悠哉游哉地坐在竹椅架子上,清秋山的上山之路很长,夏幻萍一把年纪了,是不可能让她徒力走上去的,为她抬轿子的也都是她自己的仆人,后面还有十几个人在那里候着,渴了给她递水,饿了给她送食,反正,天鉴玺就没有从夏幻萍的身上看到一丝“清修”的意思,天鉴玺无聊的四处看着,而一旁的青岚则是一脸的沉思的发呆状。 “海拔1200米了,还没到吗?”天鉴玺抬头看看前方的路,一节一节的青石台阶盘旋而上,隐没入了一大片森林之中,叫人根本看不出来离山顶还有多远,天鉴玺感受着空气里的氧气变化,越来越稀薄了。 “母亲,累了吗?”天鉴玺扭头问青岚。 “没,不累,倒是你,这么小走这么多路累了吗?”青岚和蔼的笑笑,摸了摸天鉴玺的头,“要不要妈妈背你?” “母亲,你太小瞧我了,这么点路我怎么会累呢,我可是习武之人呐。”天鉴玺扮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象征性的向前快速的挥打出了三拳。 “真厉害。”青岚笑着,然后别过头去,看样子。又是去想自己的事情了。 天鉴玺在青岚这里讨了没趣,也不再说话。一行人行在这山路间,竟是静地只剩下飞鸟振动翅膀的声音,继续走着,风景的变化并不大,一派的青色与绿色,看的人有些眩晕。 咕咚—— 咕咚—— 咕咚—— 前方的山路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这一阵的清脆,直接划过了天鉴玺的耳朵,他原本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他紧紧地盯着前方那声响越来越大的山路渐隐处,手已经放到了别在腰上的刺翼的柄上…… 咕咚—— 咕咚—— 咕咚—— 声音越来越近了,天鉴玺的视力绝对是众人之中最好的,他清晰的看到,一个红黄两色相间的球状的东西慢慢地向着天鉴玺滚过来。 更近了。 更近了。 天鉴玺看的更清楚了,那滚下来的是一根禅杖上的球托,而那东西哪里是红黄相间,那红的——分明是血! “你们呆着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天鉴玺招了招,示意所有人停下,然后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踢飞了那个禅杖上的球托后,向着更高的上面飞奔上去,这才是他的真实速度,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天鉴玺已经将他们绝尘而去。 一路上,满地台阶满地血,天鉴玺的眉头紧锁,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大半块的木板横在路中间,天鉴玺将它一脚踢开,那木板横翻了过来,只见的那上面用苍劲的笔锋写了两个大字“林寺”,林的前面是被踢断的那一部分,天鉴玺扬了扬眉,他没有推敲错的话,林字前面,应该是“少”字…… “上面发生什么了?” —————————————— —————————————— 【青岚】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此每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后行。 第五十二章.回归之路(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二章.回归之路(六) 天鉴玺猫着脚步走了进去。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寺庙了,这一点,从它的结构构造就看得出来,上面的门匾已经不见了,天鉴玺想,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块写着“林寺”的,大概就是这儿的门匾了,门上木质的大门已经被外力弄的七零八碎,东倒西歪,天鉴玺皱了皱眉,他竟然从这儿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这不可能,能让他感到危险的都是些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存在,在这么一个狗屁地方,还有个这么强大的人? 不再瞎想,天鉴玺继续向寺庙里面走,大殿的两侧的十八铜人像全部倒在一边,不是断胳膊就是少条腿的,还有那些罗汉和菩萨,它们的身上都被泼上了鲜红的颜色,看上去,好不滑稽。 等等!这……是血! 拥有强悍战场意识的天鉴玺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那颜色的不对劲。那一丝血腥味,天鉴玺嗅了嗅,血的主人——大概死在一刻钟之前! “这是发生了什么啊。”天鉴玺吞了吞口水,喃喃道。 飒——那是一道划破空气的利响,天鉴玺双目一紧,辨别着声音的来源,向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火灵璇师,最不少的就是胆识,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他们的性格,这一点,天鉴玺变现的很好。 越往里面血腥味越重,这些个都是刚刚才溅射出来的新鲜的血液,黑红色的血浆上面还在不断的反卷着粉白色或是红色的血泡,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是有人在砸什么东西。天鉴玺的眉头皱得深了,他清晰的感觉到了里面那带给他危险的气息在一点点明显,他不敢乱动,只是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躲到了这寺庙大殿的那八根大红柱子的后面,他将头轻轻地探出去,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 这…… 这…… 这……是在炼狱之中吗? 那样的血色的眼前,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的手里是一柄造型优美的修长细剑,他背对着,却在背影之中散发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场,这硕大的大厅只有他一个是站着的,他的旁边满是尸体,一个个瞪大双眼的一脸死而不甘表情的头颅,这一切,都在向着观众述说着他的残忍和血腥,当然,如果有观众的话。 那个男人一步跃起,跳到了大殿中心的佛祖金像上,然后是狠狠地一脚! 咔——这碎裂声,听的天鉴玺毛骨悚然。 血液浸染了这座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血在大殿的地板上缓缓流着,那男人倒是不急,悠闲的一脚又一脚的慢慢踢着,那咔咔的碎裂声像极了一个人的惨叫,天鉴玺似乎听到了那男子的邪魅的笑声,那声音里,透着的情感,天鉴玺听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那男子不停的笑,脚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也是这一瞬,天鉴玺突然猛地睁开了双眼,他清楚的听见了剑锋流动的声音,剑锋嘶鸣,指着一个方向! 天鉴玺看了过去——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到了最大! 这、这、这不可能! 那边的顶梁大红柱子后面走出了一个须发致胸的老头,剑锋流转,几乎是没有多少犹豫的,天鉴玺才刚刚看见他,下一刹,他的人头便已落地,再是许久后,他的脖颈处才喷涌出了大把大把滚烫的鲜血,那是极快的利剑,杀人之后绝是滴血不沾,剑收,那男子只是屹立在那,便透显出了一股孤傲,天鉴玺竟是无意思的举起了手指着他,嘴角抽动,像是在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天鉴玺的嘴角都僵硬了,他因为惊讶而抽动,发出了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声音,“沈……沈……沈霁辰!” 这站在他面前的,微微侧过脸来的,可不就是沈霁辰么! 这一切,都是他干得? 天鉴玺刚刚亲眼看着他杀死了一个僧人,在心里却莫名的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实在不敢相信,现在他看到的一切一切,竟然都是沈霁辰干的! 沈霁辰摇了摇头,一甩手,剑已脱手笔直的插在金像的额上,他跳了起来,一把在半空之中握住了剑柄,那的确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剑在他的手里转动,金像在剑下一点一点的化作碎片,天鉴玺简直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掐掐自己,脑子里竟然冒出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想法。 疼——天鉴玺看着被自己掐着发紫的胳膊,有些说不出话来。 天鉴玺怔怔得看着那原本郑重**的金像变作了沈霁辰手下的碎片,心里的滋味已不清楚。 这,真的是他吗? 整个寺庙都是红色的了,腥味一股一股的窜进天鉴玺的鼻子,一种令天鉴玺恶心的想要作呕的冲动立马爬上心头。太恐怖了。整整一个寺庙的僧人在沈霁辰的剑下,竟是没有一个活口。 “滚。”沈霁辰的目光一下侧了过来,看的地方,正是天鉴玺藏身的那根柱子。 被发现了!?天鉴玺恐惧地后退了一步,却也是因为恐惧,他的小脚肌腱竟然猛地的抽搐起来,他的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半跪了下来,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我只杀和尚。”沈霁辰是说给天鉴玺听的,那淡淡的语气,却是分外的狠毒。 “你……”天鉴玺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扶着柱子站了起来,却是刚吭了一声,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撞向了墙角,连绵的,天鉴玺还没来得及**,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他将痛苦,痛苦地吞下。 “你不是和尚,赐你无罪。赶紧给我滚。”沈霁辰将剑挪开,但踩着天鉴玺胸口的脚,却没松开。 这是单方面的凌压,傲气如天鉴玺,竟是没生出一丝反抗和不屈的心来。 “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天鉴玺自己手里的人命也不少,但那是些恶人和自己敌对的,天鉴玺终结他们的生命的时候,完全不用考虑道德伦理,所以也就显得无所谓,但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画面,又是一种作呕的冲动涌了上来。 这些,可不是敌人,只是一些的普通人啊…… “人?”沈霁辰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天鉴玺霸气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们有削发为僧的胆子,我就有杀他全家的想法!这个回答,你可是满意了?” —————————————— —————————————— 【沈霁辰】该杀的杀,不该杀的——我想杀,呵呵,也要杀。 第五十三章.回归之路(七)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三章.回归之路(七) “你,沈霁辰?” 天鉴玺几乎是吼出来的,从刚刚一直来的惊讶和不信一直强压着天鉴玺的心,他更愿意相信的是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很强大很强大且长得很像沈霁辰的坏蛋,他将自己的印象中的那个人的样子与他对比,那个人那有些狡猾但是很能温暖人的笑到了面前的这个人的脸上却是向下勾出的冷漠。 沈霁辰的眉毛动了动,眼里倒是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但是脸庞还是漠漠然的,他踩着天鉴玺的脚送了点,说道:“你,认识我?” “真的是你!”听到这样的答案,天鉴玺的眉头反而皱的深了,之前的推论在一瞬间崩塌,眼前的人除了气质,其余的都是沈霁辰的样子,天鉴玺苦笑一下,艰难地伸出手,用手指轻微的摩擦,只见的,一缕火花一闪即逝。 “火之灵?璇师?”沈霁辰伸出手弹了弹天鉴玺的额头,“这么小的灵,倒是修炼的挺不错的。” “这都不重要。”天鉴玺鼓了鼓胆子,压抑着自己心里无限的恐惧直视着沈霁辰的眼睛,“我只是想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说了,他们有削发为僧的胆子,我就有杀他全家的想法!这个回答,你不满意?”沈霁辰也是直直的盯着天鉴玺的眼睛,那样的眼神,简直像是可以洞彻了天鉴玺的灵魂。 “你不是这么吃吃空的人。”天鉴玺用一种极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不会把时间花在这些废物身上。” “废物?这个词用的不错。”沈霁辰突然笑了出来,踩着天鉴玺的脚彻底松开了,天鉴玺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就当他以为没事的时候,却没料到沈霁辰的下一步竟然就是一脚狠狠地向他踢过来,沈霁辰的攻击速度,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躲得掉的,以他的反应速度,只能做到的,仅仅是用手挡住沈霁辰踢势的同时,借助被击退的机会卸掉沈霁辰攻击过来的一部分力量,但饶是这卸掉了大半的力量,也是将天鉴玺震的一身内伤,他“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后,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霁辰。 “我不是吃吃空的人,这一点倒是不错,但是吃吃空来管我的事的人,我看着可是很不顺眼。”沈霁辰的右嘴角向上勾了勾,一点没有给天鉴玺解释的机会,手里握剑,直步跟上,看他的样子,基本上就是要杀人灭口的倾向了。 天鉴玺快速地爬起来,扶着地面向着左边就地一滚后跳了起来。沈霁辰扑了个空,剑在手,他背对着自己,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人未转,剑锋竟然已经杀到,这一套的行云流水的动作,令天鉴玺看花了眼,但是他却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这交手的可不是天穹,这交手的可是处处杀招的沈霁辰,他必要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警惕着,眼前这个沈霁辰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霁辰了,以前的那个沈霁辰有着温暖的笑,虽然笑容里包含了一丝狡猾的意味在,但却是无害的,而眼前的这个沈霁辰,却是永远的漠然的神情,他的笑是极冷的,那笑几乎都可以冻住敌人的血液,他的眸子像是一直盯着自己,又像是永远没有一个视觉的中心,仿佛这凡凡的尘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惊动他一般,他的剑过来了,剑尖直指天鉴玺的眸子,那一对正在悄悄冒着紫焰的眸子! 塔拉——剑锋止住了…… 天鉴玺也是冷笑着看着沈霁辰,他用手指夹住了沈霁辰的剑,那剑的的确确是一柄极其锋利的宝剑,锐利的锋几乎毫无悬念的切开了天鉴玺的手指,只见的天鉴玺的手指上涓涓的流出了一丝紫色的鲜血,然后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天鉴玺的手指以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而沈霁辰手里的剑,却像是铁质的事物碰上了强酸强碱一样,发出了刺耳的嘶鸣,然后就见得,那原本苍白如雪的剑身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就好像是一个收了重伤的人一般,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沈霁辰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他极快地收回来了剑,看着剑身上那一道道的变得发黑的痕迹,突然变得很安静。 “呵呵呵呵呵。”天鉴玺笑着,他眸子里的紫焰像是在旋转,在他的眸子里盘旋成了一个漩涡。 “我原是不想杀你的,但你这般,做的似乎绝对了些。”沈霁辰的语气很淡,像是跟天鉴玺说着与他无关的事一般。 “你说你不想杀我?”天鉴玺还是笑着,“还有比这句更假的话吗?刚才你招招杀招难道是在过家家?” “我之前就有说过了,你不是和尚,我不杀你。”沈霁辰顿了一下,用手指弹了一下剑刃,那剑锋上的几道黑色瞬间转为了飞灰落了下来,“但是,我没有说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我要做的,只不过是要挖掉你的双眼,然后让你忘记这里的一切。” “再已经转变成这样的情况了呢!”天鉴玺像是梦中呓语一样的说着,他眸子里的紫焰旋转的更快了,那犹如黑洞一般的深邃,简直能够吞下这世间的一切! “火之诺?片刻之间的功夫里竟然跳了三段,这倒是我没见过的秘法,再看看你,灵魂的力量也增强了,奇怪……”沈霁辰的表情却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在天鉴玺能力突然暴增的瞬间,流露出了一丝好奇,他还是那样的漠然,完全没有为对手实力增强的变化所变动,这一份的淡然,真当是世间少有。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欲望,没有人想死,所以,从来也就没有猎物和猎人的区别,实力不能证明一切,能证明一切的,不是那些所谓的智者,而是胜利者。”天鉴玺喃喃地说道,边说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下一瞬,他的右手已经覆盖上了一层紫色的火焰出现在了沈霁辰的面前。 “太慢。” 这是沈霁辰的声音,却是从天鉴玺的身后传来的,被他击中的只是一道残影,而沈霁辰早就移动到了天鉴玺的背后一剑劈下,沈霁辰的动作果然是快地如鬼魅,在移动的这么短时间里,他竟然还未自己的剑穿上了剑鞘,一击下来,在没有剑锋锋利的冰寒,转变过来的只是沉重的猛打,但这力量却是极大的,一下将天鉴玺击打到了了对面的墙上,沈霁辰如影跟随,天鉴玺到了,他亦到了,天鉴玺半悬在墙上,沈霁辰用剑鞘将他的脖子锁得死死的,两人的视线对上,都是一决雌雄的决然。 “这一次,我想要你的命了……” —————————————— —————————————— 【半妖狐仙】有朋友跟我说过了,我写的文章一是更新太慢,二是写的东西太深,叫人看不太懂,这些也没什么办法,我也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现在是高二的人了,学业挺重的,而且学校苛刻的根本在学校里就上不了网,所以根本不可能给大家一天一更了,至于写的东西看不懂的问题,额,这就要扯到我看待的世界观了,本书本就不是一本从零开始的发展史,它更多的是插叙和倒叙,所以前文看不懂的朋友也不要急或是疑惑,很多有关于世界观和璇师的设定,我会在后文的故事里慢慢向大家交代的,嗯,就这样,光棍节逼近,祝大家早日脱光,光棍节快乐! 第五十四章.回归之路(八)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四章.回归之路(八) “如君所愿。” 天鉴玺的眼角似乎变得细长了些,睫毛地发梢也像是燃烧起一丝一毫的小火苗,闪着金色的光芒,天鉴玺眸子里的紫色逐渐淡去了,转而变就的是璀璨的金色,天鉴玺的双眼,简直就像是一对耀眼的太阳! 天鉴玺用手强硬的掰开沈霁辰剑鞘的封锁,他半眯着眼,用眼角细细瞧着沈霁辰,这般看着竟在不经意间透着一股媚态,他细长的眼角上竟然不知何时画上了一道唇红,若不是天鉴玺留着的是清爽的短发,这般清秀的样子,几乎无论是谁见了他都会觉得他是个女孩,他开口说话了,干脆的声音里还透着一抹清脆,更加叫人搞不清楚天鉴玺的性别了。 “给……朕—滚—开——!” 沈霁辰那深深插在墙壁里的剑鞘在一瞬间被天鉴玺拔了出来,连带着的,天鉴玺那在一瞬间爆发开的气势如**涌猛地将沈霁辰击飞出了老远,沈霁辰握着剑鞘,身影纵退,鞘与大地相接,摩擦出了一阵嘈杂且难听的声音,也不见的沈霁辰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在一瞬间剑鞘在沈霁辰停止后退的时候由右手交换到了他的左手上,他用力地蹬地,凭借着反作用力极快的重新接近天鉴玺,他的眼里漠漠然,明明是他的战场,他却仍然是一脸与他无关的表情,他简直是淡然到了骨子里! “还不服软?”天鉴玺漂浮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虚空坐下,懒懒散散地用手伸了一下哈欠,“在吾宁不爱面前,臣服是汝等最好的选择。” “宁不爱!?”沈霁辰突然停住了,他冲刺的身体在瞬间停下,左手握剑在前,右手倚身在腰,他皱着眉,那眸子里的那一份淡然终于是褪去,他扫视着天鉴玺,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疑惑。 “怎么?”天鉴玺呵呵笑着,眼角因为笑着陷得极深,那一抹唇红也因为这般变得更加明显,他邪魅的笑了一声,整个身体突然剧烈一震,然后就只留下了身后的阵阵波动,而他,已然出现在了沈霁辰的面前,天鉴玺是有多快,才能在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里,从他原来的位置上突进到沈霁辰的位置然后打出这般猛烈地一拳? “你侮辱到她了。” 沈霁辰冷冰冰地看着天鉴玺,右手成爪紧紧地抓住天鉴玺向他打过来的拳头。 “这三个字,不是谁都能称呼的,而且……我也最讨厌那些冒充她那拿我寻开心的人了。” 沈霁辰的气势突然因为这句话后猛地爆发了出来,他那原本根本侵扰不到别人的淡然气势在一瞬间褪去,转而变成的是如刀子般锋利的凌烈气势,他本就比天鉴玺高上不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天鉴玺,在他的眼神里天鉴玺竟然看出了伤感的情绪在,而其他的,他看自己的神态——简直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宁不爱和他,有什么渊源么?天鉴玺在自己身体内的心灵空间里傻傻的想到。 “冒充?”天鉴玺还是继续媚笑着,那一刹的神情里,他简直有了倾国倾城的颜魅,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天鉴玺说道:“那么你说说,朕不是朕,那吾是谁?” “我管你是谁!”沈霁辰似乎突然被宁不爱激怒了,抓住天鉴玺拳头的手一瞬间松开,左手也在一瞬间递上,剑鞘在前,向着天鉴玺撞去,右手紧紧地跟上,剑鞘触碰到天鉴玺了,右手顺势就是一记拔刀斩,就是这样简单的招式,却在沈霁辰的手里爆发出了这样巨大的威力,这不仅仅是技巧,还有远超于常人的强大实力,宁不爱到底是依附在天鉴玺身体上的,实力本就爆发不开,再加上天鉴玺的身体本就脆弱,宁不爱也不敢硬接,本来以天鉴玺现在的体魄承受宁不爱现在爆发出来的力量就已经是超出了太多太多了负荷,现在天鉴玺在自己心灵里还感觉不到,等他回归自己的身体,那种身体撕裂般的痛苦也不知道他承受不承受的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令宁不爱多想了,眼前的这个人的实力她实在看不清,这种强大到逆天的实力,在她的脑海里竟然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某明的熟悉感,但她寻觅了她所有的记忆,却没有发现有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点记忆。 这不科学,那个世界所有强大的人自己应该都知道,这么强大的人自己不应该会漏掉的,何况看他所说的话和神态,明显是认识自己的,而且那种看不懂是友好还是敌视的情绪。宁不爱疑惑了。 容不得宁不爱多想,沈霁辰已经又一次的跟了上来,原本拔出去的剑锋又一瞬间的插了回去,他冲了上来,看他的手势便知道他是想又一次的发动拔刀斩,他的拔刀斩不比别人的只是武技起手势,他的拔刀斩连绵且威力惊人,一环借着一环,那因为速度快到极点而消失在肉眼中的剑刃以及因为快速摩擦空气而爆出来的浅红色的气弧,无一对现在的天鉴玺不是致命的,沈霁辰的攻势步步逼人,那在手里时刻待命的剑鞘,犹如毒蛇的獠牙,天鉴玺碰不得,碰了,他不知道后果…… “朕即是朕。”宁不爱也有点火了,一个人强可以,她可以佩服对方的强大,但是对方连承认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这实在是令人恼怒的事情,“没有什么人可以代替吾驾临在一方卑微的世界,是泱泱天下,有什么不是本王的!” “够了!”沈霁辰怒气冲冲的喊道,他也不继续向前冲了,剑在右鞘在左,两样东西呈交叉状在前急速的后退,那沈霁辰本就是蓄着长发的,他突然解开了自己的发带,仍由那长发自然散下,剑在手,一剑推出;鞘在手,一鞘后倾,他闭上了眼睛,神色是那么圣洁与端庄,剑刃下滑,剑鞘上扬,侧身一扭,箭步疾走,衣衫舞动,发丝飘扬,他竟然就是这么若无人般的跳起了舞蹈,这其实也不像是舞蹈,只是他这样跳却是极美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尽皆是一股潇洒逍遥的大家风范,而原本他喊出来的怒气也在不知不觉间隐入了舞蹈间,剑尖一抖,他挽出的剑花竟然有了血的味道,而在后的剑鞘一点一点的像是燃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绿色的、青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灰色的火焰跳跃在沈霁辰的身旁,它们欢呼般跳动着,像是恭迎着自己伟大的君王,沈霁辰仍是跳动着,这一片五颜六色的火焰之中,一股压迫和杀气在律动,然后,所有的火焰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君主睡着了,它们在等,等待着它们伟大的君王在黎明那一瞬间睁开眼的时刻! 【凌天·一世霸主】 沈霁辰睁眼了! —————————————— —————————————— 【半妖狐仙】昨天学校考试啊,最后一门是生物啊,鬼扯的考的都不是重点,考什么都不知道,弄的我都没心情了,昨天难过了很长时间,所以也就没有心思给大家更新了,这一点要向大家道歉,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耽误大家看书的心情的,呵呵,话说回来,书友里面有没有讨厌考试的啊,有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给我一份推荐吧,朋友们,推荐鲜花顶起啊! 第五十五章.回归之路(九)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五章.回归之路(九) 扑拥过来的是怎么样的熟悉? 宁不爱原本抬起的手瞬间迟疑了,那一份在她胸口里沸腾的熟悉感令她迟钝,那一点一点的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绿色的、青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灰色的向她飞舞过来的火焰,她竟然毫无恐惧,因为那些火焰虽然是带着杀意,但对她却是亲切的,她缓缓地张开双臂,像是想要拥抱什么似得,那飞舞的火焰是那样的耀眼,十种绚烂的火焰相融成一副美丽的画,却是代表着死亡的画。 “这……怎么会……” 沈霁辰猛地睁开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脸色也是一瞬间变得苍白,他伸出手,想要撤销回他的进攻,但——已经晚了。 他跳跃起来,向着宁不爱的方向扑过去,他的瞳孔几乎在一瞬间化作了一条直线,手作爪,几乎是没有什么阻碍的扯开了那由十种火焰交织的包围,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竟然是宁不爱? “可唯……” “我不会让你再一次的离开我了……” “照顾好自己……” “与君已绝,请君勿念……” 头脑里不断爆发出的声音纠缠着宁不爱,火焰已经包围了宁不爱,宁不爱原本张开双臂的姿势瞬间因为疼痛变成了双手抱头,而天鉴玺只是惊恐的发现,自己那原本白茫茫到虚无的时间在霎那变成了那犹如火焰山那样的地方,灼热的温度烧的他的灵魂都有些透明,一股股的热浪如惊涛拍来,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铁锁的声音,但天鉴玺却是没有心思去听了,他盘膝坐下,用璇力罩住自己,外面发生了什么天鉴玺并不知道,但天鉴玺心里清楚,宁不爱和自己的生命是绑在一起的,他可不希望宁不爱出点什么事。 铁锁滑动的声音消失了。 沈霁辰的双手离宁不爱更近了。 这一次,轮到宁不爱睁眼了!她“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一对跳腾的红色犹如红宝石般,毫不隐藏的透露着贵族的气息,宁不爱举起了手,周围的火焰在她举起手的霎那猛地退开,成一个环状在宁不爱的身周跳跃,宁不爱睁开眼的瞬间便用瞳孔锁定了沈霁辰,然后,一股惊天的气势从宁不爱的双眼之中震慑出来,将沈霁辰狠狠地推开。 沈霁辰被猛地击打到了面对宁不爱的墙上,他却是毫发无伤,他无感痛苦一般的只是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宁不爱看,目不斜视,只是那瞳孔却在时间推移下变得更加细长,宁不爱就在那边,犹如帝皇一般的端坐在一张不知道从那里突兀冒出来的暗红色的长椅,那长椅是那样的巨大,宁不爱端坐在上面简直不及椅子的七分之一,那长椅的边缘都镌刻了神秘而玄奥的花纹,又像是一种文字,字的颜色犹如枯竭的血,那被时间湮灭的黑中,透露着向往新生的红,椅子的正上方是金色的王冠装的造型,那金色虽然黯淡了,但从之中流露出来的威压,却是令人感到无比的沉重。 “王座……”沈霁辰喃喃道,目光流转,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的双眼中流淌,他的手送了,剑从他的手中脱落,饶是有着剑鞘套着,这剑竟也是毫无阻碍的插入了地面之中,看上去就好像是他故意用力扔下去的,沈霁辰只是茫然地看着宁不爱,一直一直的重复道:“薇焰王座……是薇焰王座啊……” “八尾……”那边的宁不爱终于是在沉默了这么长的时间后开口了,只是她一开口却是一个奇怪的名词,她用手背倚着自己的额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她缓缓地说道:“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沈霁辰从墙上跳下来,走过去,一把抽出插在地上的剑,说话间却是再也不去看宁不爱了,“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呵呵……”宁不爱笑着,用手指指着沈霁辰,说:“八尾,我也惊讶我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恢复了记忆,这样子看来,我的确是最长寿的帝王了。” “帝王?你还不配用这个词汇。”沈霁辰冷哼一声,表示对宁不爱所说的话的不屑。 “你亦是一样,‘沈霁辰’这个名字也不是你所配使用的,你应该清楚,这可是死罪。”宁不爱瞪了一眼“沈霁辰”,也就是眼前这个拿着剑的家伙,“八尾,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那也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词,话说回来,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已经不在了,这个名字的存在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历史一样的东西,再没有以前的所谓的‘大不敬’了,我们几个都是名字的继承者,所以我被这样称呼,只是时间问题。”八尾冷笑道,剑在手,他便有了世界,他一向是这样认为的。 “你什么意思。”宁不爱猛然口气一变,俏眉一皱,喝道:“什么叫做他不在了?” “你会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应该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好像只有你了吧。”八尾缓缓地将剑连同剑鞘收回到腰上,抚了抚肩,作态就是想要走的意思,“九十年前他死的时候,那玄室里可只有你和他两个人,如果你要说你不知道,哼,不好意思,我不相信。” 八尾转身就走,完全是不想给宁不爱任何询问或是解释的机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他认为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压根就不需要解释! 宁不爱坐在她的王座上沉默了。她听着八尾的话,直直的一愣,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这从她从不认识八尾到认的出他来就看的出来,但是就着八尾的逻辑推导,自己好像忘记了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等等—— “他是谁!” 八尾一直在强调的他,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他,那个已经在九十年前死去的他,是谁? 宁不爱知道他叫沈霁辰,但是…… 除此之外,她竟然对这个人除名字之外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了! 自己还是处于失忆的状态啊! 沈霁辰,是个伟大的男人,亦是这方世界最强大的男人,他之强,甚至到了没有人敢直呼他名谓的程度,那样神一般的人物,自己竟然只记得他的名字了。 “所以说……”宁不爱闲适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转而换之的,是一脸的沉重。 “那天,在那所谓的玄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 —————————————— 【系统大神】由于最近该书,名叫“半妖狐仙”的作者的话过多,系统决定,罚以“半妖狐仙”禁言一个月的处理,并禁止继续更新一星期,钦此。 第五十六章.回归之路(十)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六章.回归之路(十) 宁不爱在她的王座上沉思着,那原本走了的八尾又折了回来,他带着一脸的失望,倒是引起了宁不爱的好奇。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取回我的东西。”八尾看也不看宁不爱,“话说回来,你到是还带来这么一波杂碎,你这是来旅游的?” “那是我这身体的亲人,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你把他们怎么了?” “挪到山下去了,顺便抹除了他们有关这一次行动和有关你身体原宿主的记忆。”八尾走到那被他咋砸的粉碎的佛像旁,一脚踢开了挡着他的碎片,从佛像那一堆碎片之中,拿出了一个赤红色的三脚鼎。 “太狠了吧。你把他所有的有关这个世界的痕迹都磨削掉了,他对于这世界,等于没有来过了。”宁不爱皱眉,她说是这么说,其实际上,却是无所谓的,缓缓说道,“你手里的那个小鼎,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会做的很干净的,待会你放他出来,我将他的这一段记忆抹去便是了,至于这个……”八尾笑笑,“这不就是你家的东西么,是你父亲早年的一件璇法,我有任务在身,负责收集它,一共九个,我现在手头里才只有五个呢。看你也估计是认不出它来了。” “我父亲?”宁不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再然后就是在心里涌现出来的被时间侵蚀的淡淡的哀伤,“它……叫什么?” “通天之鼎。”八尾郑重地端起这一方小鼎,“一切只为了纪念那一场战争的胜利,通天帝皇!” “你收集这个干什么?”宁不爱问。 “卖给一个古董商。”八尾仔细端详着三角鼎,检查着它是否有破损。 “你要把我父亲的遗物卖给商人!?”宁不爱听到八尾说的话,直直的一愣,再然后就是浓浓的愤怒,“你的人格操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八尾晃晃手指,示意宁不爱的情绪不要这么激动,“这不是什么你父亲的遗物,它对于你来说,不过只是一件装饰物,并没有其它的价值。自从你父亲去世以后,身为大公主的你又消失了这么久,你唯一的弟弟因为年幼,根本就没有执政的能力,你父亲的那几个心腹为了皇储不被奸人所害,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太子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而剩下那些不是嫡系的在他们放出太子已死的假消息后一下子闹翻了天,都打着继承者的呼号和自己背后的势力斗了起来,至于窝里斗的结果么……” “通天王朝已经覆灭两百多年了,唯一留给后人的,只有通天王朝最后的神圣的象征——通天之塔了,这……我知道。”宁不爱不去看八尾,语气只是端的沉重,“宁煌最后也都没有逃过这场浩劫。父王的死与朝政的兵败如山倒,都是我的错。” 宁不爱口中的宁煌,便是八尾口中的那被众大臣保护的皇储,也就是她的亲弟弟。他最后也没有逃过这场政治变动,在众大臣的鼓舞下,挥兵南下,想要夺回自己父亲的江山,却在马上就要成功的最后,死在了皇城帝都的大城门口,对方搬来的救兵实在是太强大,以一人之力,竟是生生将这必败的局面翻了过来,一人守关,万夫莫开,这个词汇就是这个意思么! “个人觉得你差不多可以了,老是沉浸在悲伤之中,人可是要憔悴的。这个世界其实也没有什么再待下去的意义了,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璇玑。”八尾的手指灵活的扭动,直见的一道红光闪过,那原本在他手里的通天之鼎眨眼间消失不见了,他满意的笑笑,转身就又是要走。 “最后一个问题。”宁不爱认真地说,“通天之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秃驴从璇玑带过来的,他带过来三个,分别藏在了印度、西藏和这儿。” “那人呢?” “我杀了。” “很好。”宁不爱点点头,“我们走吧。” “我这里有纳灵之石,你还是离开那具体魄,到纳灵之石里面吧。”八尾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七彩色光泽的宝石,“我基本上可以想到了,等你一旦脱离了这具身体,失去控制力量的这具身体,会裂成什么样,来吧。” “你……只是带我去璇玑吗?”宁不爱问道,她指指自己,“他呢?” “一个凡类的是死是活,管这么多干什么?”八尾奇怪的问,“你真的是宁不爱吗,以前的你杀起人来,会有这么犹豫吗?” “时间久了,人是会变得。”宁不爱淡淡地说道,“何况是我对不起他,也是我强行霸占的他的身体,我觉得我要对他的生命负起责任。” “给我理由。”八尾干脆的说道。 “他亦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他的身上,我感受的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他的处世风格也是我所欣赏的,你觉得一开始的紫焰……是我的么?” “呵呵。”八尾摇摇头,细细地笑出来,“你不觉得你这样说,我更应该杀掉他吗?” “他,还没有成熟到可以被杀掉的程度。”宁不爱认真地看着八尾,一双细长的眼睛,瑰红色的眸子鲜艳而美好。 “那就一起走吧。”八尾想了想,点点头,似乎是想通了,甩过来一个白色的瓶子,“这里面是‘地狱回首’,你自己看剂量吃吧。” 宁不爱接过药瓶,看也不看,一口吞完,另一只手继续向着八尾招着,八尾苦笑一声,又递过去一瓶地狱回首,说道:“你倒是拼命,一点也不考虑气球被吹爆的后果。” “在战斗的时候留手,你是这么想我死么。”宁不爱冷笑一声,一口吞掉丹药,“你倒是自己说说,你那一刀拔刀斩用了几层的力?” “一层不到。”八尾右手握剑,身体后倾,右脚后退一步,对着自己眼前的方向就是一记拔刀斩,这一次的刀锋几乎快到了无影,划过的亦也不是红色,而是淡淡且透着一丝丝诡异的青,刀锋过去,空气之中竟然被切割出了一条黑色的轨迹,八尾的这一刀,竟是切开看空间! “这样,这才是六层,不是我留手,只是这世界上能逼得我使出全力的,真的太少,太少!” “孤傲,不一直都是你的性格呵。” 宁不爱半眯了眼,坐在王座之上的她,看到的景色却不是这么平淡。 —————————————— —————————————— 【八尾】陪伴剑客的,始终只有他手中的剑,剑客没有家,所以孤独的时候,只能抱着剑寂寥的看着月亮。 第五十七章.故地重游(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七章.故地重游(一) 八尾捏了捏手里的纳灵之石,又瞟了一眼脚边的天鉴玺,莫名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了闪着水般光泽的石头,八尾用手指甲在那个石头上划了几道,指尖一股赤色气息喷涌,猛地洞穿了这一块石头的一角,他拿了一根银白色的绳子穿上,做成了一根项链后戴在了天鉴玺的脖子上。 天鉴玺昏的很沉,宁不爱做的的确是过分了,那超出他极限无数倍的力量绝不是他可以承载的,哪怕是吞服下了那么多的疗伤圣药,也绝不是这么一时片刻可以缓冲回来的。八尾将纳灵之石小心的放到怀中,他强行将宁不爱从天鉴玺的身体里取出来,既不能伤害宁不爱,又不能伤害到天鉴玺,那样的工作量可想而知,宁不爱早在进入纳灵之石的时候就昏睡了,再加上八尾还要背负着天鉴玺从空间缝隙穿梭过来,傲气如八尾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疲倦。 “人自有其造化,不是我等凡辈可以更改的。”八尾用手指弹了弹天鉴玺的额头,手指顺着他的脸庞慢慢地滑下,捏住了天鉴玺的下巴。 “小子,我还是想要杀掉你啊。想我八尾手下竟然会留下你这么个漏网之鱼,真是丢人啊。” 八尾站起身来,转向背对着天鉴玺的方向,仰天大笑了声,再没有任何留念的离开了。 ………… 这湖畔月垂的是这样的低,那水面都好像被月触及一般,涟漪不止。湖水这样沉寂,一派深蓝色的幽暗,在月光之下折散出一丝又一丝幽冷的光。 岸边上,一个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低着头跪坐在那儿。在这惨败的月光底下映出了那男人的面孔,他的神情是那么苍白、憔悴、无神。像极了无家可归且受了一身重伤的小鹿,孤独而彷徨,他的头低得很低,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在看着手中,那里有什么?他的手里,有一柄剑。剑身在月色下泛着凄冷的光泽,颇显锋利。“这是,剑。” 那男人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显得有些吃力。他的胸口像是郁积了一大团淤血,以至于每说一句话都是这样的艰难。 “但我不配拥有。”男人的左手紧紧的抓住剑柄,右手却在掰开左手手指。一根一根。剑落了,掉到地上。半插在地面,缓缓的震动。男子在剑落到地的瞬间抬起了头,像是发了狂一般的大笑着。随着他的笑声,这晴空万里的天上,竟然莫名地劈下一道手臂粗细的淡蓝色雷来,雷电直接落到了剑柄上,然后在剑身上激跳着一道又一道的电弧,剑是插在地上的,金属材质的剑身径直的将雷带到了大地之中,这雷电的威力是多么的大啊,一道下来,竟毫无阻碍的将以剑为中心的地面给全部碎开,大地开裂成了蜘蛛网,那男子却对此无动于衷,继续的狂笑着,也就是这才发现,那男子的脚下的大地竟然纹丝未动,男子身周所有的地面都变成浅浅的沟壑,只有他脚下的,竟然是完好无损的。 天空之中突兀的波动起了一道又一道褶皱,天空的景色都是不变的,但却都在一瞬间重叠了起来,就好像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的唯美的风景画。这样的褶皱是安静的,也是自那一道惊雷过后,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风停了,水止了,月亮黯淡了。 天的颜色变了。几乎是一刹那,原本昏暗的天空变成了一大片泱泱的明亮,就好像黎明时太阳带出来的光耀一样,但这并不是太阳的光芒,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雷动,慢慢地在汇聚在男子的头顶上,那直来直去的雷在漩涡,整个天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像是有上万只大鼓在被捶动,那样的气势,高的吓人。 但那男子却是神色不改的继续在笑着,他的头发也都在这种情况下,竖直的翘了起来,远远的看过去,那男子的头简直就像是一朵开的正艳的花。 男子身前的剑突然飘了起来,悬浮在男子的面前,剑身在那雷动的明亮光束下,原本在月色下泛着凄冷的光泽转变成了争鸣的青色,它好像在嘶鸣,就好像出征前的战歌,那种听人让人热血的声音,连绵不绝的从它细长的身躯之中传出来。 也是这样,男子顿时停下了狂嚎,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嘶鸣的剑,眼睛透露出了一抹热切和感动,他皱了皱眉,强行地压回了他那眼角马上就要流出的泪水,努力地将自己的表情挤成了厌恶,他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君要陪我共上黄泉?” 那剑似乎是听懂了男子的话,在男子言毕的瞬间,剑身顿时散发出了比之前更明亮的光芒来。 男子点点头,用手握住了剑的剑柄,将它拉到了自己的嘴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觉得……你配吗?” 剑震了一下,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给老子滚!”男子一把将剑甩开,剑悲鸣一声,被男子抛扔出去了好远好远,男子抹掉自己眼角的泪,豪迈地笑着对自己说:“老子喜欢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多好啊!” 八方雷动,男子刚话毕,那头顶上方旋动的雷涡的正中央,一道灰黑色的雷束径直地对着男子劈下,那男子瞬间便被这一抹灰黑吞噬了,他脚下的地面终究是承受不起这天的力量碎裂了,男子的猖狂的笑声从雷束之中传来,只是声音在一点一点的变得微弱,天空之中一阵震动,那雷涡在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后,从中心位置喷涌出了一股更加巨大的力量,那是一道黑色的雷,它在刹那间覆盖了那原本灰黑色的雷束,其他的雷都是轰隆声,但唯独这一道黑雷竟然发出了绞肉机的声音,那男子的笑声顿时停了,硬着自己的骨气艰难的说了一句话后,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雷的波动停了。天空的褶皱也在慢慢地复原,地面上,只剩下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渊…… 那有着绞肉机般声音的黑雷竟然阻碍了声音的散播,那男子已经不见了,才在空间褶皱复原的时候一点一点的透了出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哈……” —————————————— —————————————— 【服部全藏】呐,很不公平呢,已经多少章没让我上场了额,不知道有很多读者妹妹在想我吗? 第五十八章.故地重游(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八章.故地重游(二) 雷云波动,那雨,竟就在这轰隆声响之中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透着一丝冰凉的滋味。 一柄伞,泛着枯黄,从雨中穿现出来。伞下是一个面带稚气的孩子,他静静地望着天空,眼里满是看不懂的神色。他的身边缓缓地走出另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柄脱鞘的长刀。 “你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伞下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可以,我真不介意捅你一刀。” “可我记得,你用的是剑,不是么。”声音轻笑道。 “服部全藏……”伞下的孩子喃喃的叫出了一个名字,随后他的四周的温度突然莫名高了起来,“你别以为水遁了我就找不到你!” “等着你呐,天鉴玺。” 孩子收伞,神情漠然的看着天空。那一片雨的天空,仍是一片的灰蒙蒙。他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枯黄的伞面渐渐染上了一抹焰红,一把伞仿佛被点燃一般,闪着跳动的光点。伞,又撑开了。不过,留下的只是一个光秃秃的伞骨。在它的边缘,一丝丝的火焰慢慢的盘旋。 “三!” 突然叫出来的倒数后,孩子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大地之上眨眼间划过一道火红色的弧线。 砰——剧烈的撞击声。 —————————————— —————————————— 天鉴玺痛苦地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瞳孔里的神态逐渐由涣散转为清澈又转回了涣散,他忍着一身的酸麻胀痛坐了起来,他看看自己的手,似乎是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 “这里……是哪?”天鉴玺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现在的他竟然处于一个断崖的崖边,崖并不高,不到百米的下面还有尚未平息的海潮在拍打着崖壁,一阵呼啸后,只留下大块大块的白色的沫花。天鉴玺退了几步,忍着痛退到了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周围一片黑紫色的怪石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天鉴玺皱了皱眉,他清晰明白的从那些石头上嗅到了十分浓郁的雷的味道,璇的波动实在是太大了,这一角落里,其他元素竟然是被排挤的一干二净,天鉴玺用手摸了一下这些石头,一股刺手的感觉马上传了过来,这些石头上闪过了几丝电弧,天鉴玺傻呆呆的看着这些石头,顿了一会才用不敢置信的口气迟疑的说道:“质朴原石,这样纯净毫无杂质的质朴原石?” 质朴原石,做为一种元素结核中特殊的产物,其珍惜程度,天鉴玺暂时还无法用语言词汇来形容,它可以用来镶嵌武器或者防具,其所造成的效果比同等阶的高级宝石什么的要高出好几次方倍,基本是从一发现质朴原石这种的事物后,就成了有价无市的宝贝。没有人知道这种东西是怎么产生的,只是有一些人很幸运的在几个灵璇浓郁的地方找到了极少量的质朴原石,人们才开始逐渐知道有这么一样宝物的存在。 而现在,当这么一片的质朴原石就这么矗立在天鉴玺的面前,天鉴玺能做的就只剩下了不断的揉眼睛和张大嘴。 天鉴玺几乎是用最快的动作转动了自己的食指,指尖紫芒流转,天鉴玺用这紫芒快速的在虚空之中画下了一个“九”字型的阵图,阵图亦是紫色的,在这么一片烟雨迷茫的迷雾里,并不是很明显,平静里忽的刮起了阴风,“九”字扩大,凝成了一团灰色的漩涡,像一个黑洞般的,这一片的紫黑色的质朴原石顿时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拔地而起,一下子落到这一团灰色的漩涡之中,不见了。 “呃啊。”天鉴玺一下子跪坐了下来,他一看到这一片质朴原石后,贪欲冲昏了头,完全忘记了自己仍是重伤之体,强行开启双生合欢铃的空间纳灵,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是有些吃不消,“奇怪,为什么我会空间纳灵,我明明没有匙戒的。” 天鉴玺突然疑惑起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的紫芒发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就能够收下这一大片的质朴原石,所以也都是习惯性的动作,但当这一切都发生了后,他才顿时反映过来自己质疑自己——这个能力自己是哪来的? 天鉴玺扫视了自己的记忆,却发现关于这一片的记忆却是缺失了,这一下继续思虑下去,他才发现自己从前的记忆都变成了一片雪白,但他又认得自己,懂得很多,用的出空间纳灵,认得出这是质朴原石,这种诡异的现象,想的天鉴玺直头疼。 八尾是什么阶段的人,下手简单有效,他不可能会去考虑被抹除记忆者的生活过程,也更不可能去为天鉴玺营造一段从未发生过,却可以令他残余记忆连贯的记忆,用八尾的想法来看,他没有将天鉴玺直接抹除到变成一个白痴,已经很对的起他了。 “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天鉴玺站了起来,刚刚的透支竟然在这么一会的功夫里不复存在,他的身体为他呈现着诡异的恢复速度,他只是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痒,骨头、肌肉、血管、器官,这一种恢复的感觉,天鉴玺竟然想用“成长”这个词去形容。 他实在太舒服了,这一种泡在母亲羊水里慢慢长大发育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他明显的感觉自己的个子以惊人的速度在拔高,那些原本比他要高一下的质朴原石,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视线下方,再然后—— “咔”的一声后,天鉴玺的身上已经不着片缕,天鉴玺身上穿的本就是被八尾打的一塌糊涂的破碎的衣物,这一下天鉴玺的身材的猛增,竟然是这样直直的将衣物毫无阻碍的给撑开,天鉴玺那犹如羊脂般的身体一下暴露在了这一片灰暗的下着雨的悬崖边,他全身都透着一股温玉的质感,天鉴玺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这一段的舒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对天对地**相待。 —————————————— —————————————— “二!” 寒光直掠。一抹剑影笔直切过。服部全藏反击了。蓝光和红光。分离又粘合。 “一!” 火焰变得更盛了,天鉴玺一伞抽过,扯出八道细长的气弧,用力一甩,那火焰一接触气弧,瞬间燃烧的剧烈起来。 “Gameover!”两人同时喊出了这句话,一剑一伞猛的交撞。 呯—— 呯—— 呯—— 金属制的武器连续交触,两个人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村雨·夜袭〗 〖千机伞·怒焰〗 天鉴玺与服部全藏都互相的看上了对方的双眼,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红蓝相撑着。互进互退。 天鉴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后退的脚步了。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后慢慢挪着。一步又一步。挑衅着天鉴玺的自尊心。 “色白。”服部全藏的剑更快了,蓝光直刺,渐变成了白色。 天鉴玺的伞被火焰包裹,像盾。服部全藏的剑每一次划过,都挑起了几缕火焰,将剑身烤得通红。 “花青。”剑影开始相叠,蓝白相衬浅成了青色。 “美人怜。”服部全藏的身上,三朵青色的花徐徐盘绕,慢慢的从身上移动到手臂上。 村雨剑开始嘶鸣起来。剑尖,一滴滴的水珠开始滴落。 〖村雨·三花杀戮〗 “弱小的人为什么有勇气哭泣呐。” “强大的人为什么会忘记悲伤呢。” 服部全藏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服部全藏的脸上满是嘲笑,“就是强弱的差别!” 三朵青花聚到了剑柄处。 服部全藏毫不迟疑的将剑劈下。一霎青光,直掠而过。 天鉴玺的眼睛闭上了。与之形成对照的,便是服部全藏的表情,他瞪大了双眼,直直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他的剑——竟然插穿了天鉴玺! —————————————— —————————————— 【天鉴玺】命运弄人,轮回回来,现实与曾经早就不一样了。 第五十九章.故地重游(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五十九章.故地重游(三) 青光在这漫漫的黑夜之中显得有些微弱,一缕一缕的折散开,与服部全藏的神情一起在波动,服部全藏看着自己手的剑,颤了颤指尖,学院里并不反对武斗,但是致人死亡而要承担的后果却是极其沉重的,服部全藏皱了皱眉,嘴角向下勾的阴冷了些,原本害怕惩罚而惊怕的神色一下子褪去,留在面孔上的只剩下残忍。 “が間違っていたと!(不对!)”服部全藏突然反应过来,双眼顿时睁大。天鉴玺从中刺到现在怎么会这么一声不吭?服部全藏惊疑的后退,点着地上的积水,三次起落,退到了离天鉴玺极远的地方,他咽了咽唾沫,刚刚退后的瞬间,剑从天鉴玺体内抽出的瞬间,他便已经明白,那如若无物的抽离感,就好像他刚刚这蓄满力量的一击打到了空气中! 服部全藏的剑尖垂直的滑落在地上,一抹青光余韵仍在上,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那边的天鉴玺只是低着头,服部全藏也是眼尖的人,饶是这么黑的夜里,应着这剑上的一丝残留的光也是看到了,眼前的天鉴玺的胸口上那原本被剑插入的地方,此刻却是毫发无损! “どのような状況が?(什么情况?)”服部全藏的眉头紧锁,他的认知观已经无法解释这样的情况了,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怀着恐惧感,他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鉴玺是这样沉默,像是死了一般,刚刚的打斗使他有多处衣物受损,一丝一丝的刮下来,夜是那么黑,天鉴玺好像是被黑夜怀抱着,又好像是他怀抱着黑夜,那种两物不分彼此的融洽感,看的服部全藏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 —————————————— 那犹如母亲怀抱的温暖感在时间的作用下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天鉴玺缓慢而又沉重的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然后双目猛地睁开,似乎有一道精光般折了出来,天鉴玺风采奕奕的站在这一片断崖怒浪边,那汹涌的海浪还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崖壁,天鉴玺看了看身周空掉的一大片岩石群,用手摸了摸,那些都是些普通的岩石了,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虽然他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质朴原石,但是他掂量了一下他指尖内的丰收后,只觉得理由并不重要,结局已经这么美好了,为什么还要纠结呢? 天鉴玺扭了扭脖子,关节上爆发出了一阵阵的轻响,天鉴玺缓缓地抬起手,只见的手掌处直接爆腾起了一大团蓝色的火焰,天鉴玺闭上眼去感知他手里的火焰,里面浸满了太多太多的雷元素,天鉴玺奇异的挑了挑眉,由雷元素构成的火? 他将这一缕火焰丢了出去,然后又是顷刻间指尖灵动,一缕又一缕火焰被他丢了出去,比第一缕稍小,只见的,那几缕火焰之间竟然产生连锁闪电般的天蓝色的电弧,那连锁的火焰飞射了出去,先是最大的那一缕,接着是那一缕一缕小的,连绵的撞向了岩石群,火焰好像无阻碍般的撞进了岩石之中,几个顶上较尖锐的岩石闪过了几道刺眼的白芒后,一整片的岩石突然从内部爆炸了开来,雷声轰动,石破天惊! “哦?是尖端放电么?”天鉴玺看看眼前的一片的一片废墟,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感受到了这一种新的火焰的强大之处,就连石头这种绝缘体都可以被强行逼发出了尖端放电,可见这火焰之中所蕴含的雷电之力是多么的强。将火焰作就连锁闪电来使用,不得不说天鉴玺的战斗天赋实在很高。 “咦,为什么会感觉这么冷呢?”天鉴玺疑惑地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他一丝不挂的站在风里,一个可以操控火焰的人,不会因为有没有穿衣物而感到冷热,但是这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冷意,竟是令天鉴玺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莫名的抬起头,看向了远方,那里——有个声音在叫他! “彼岸为人,两世相错……” “天鉴玺!” —————————————— —————————————— “天鉴玺!” “天鉴玺!” 服部全藏试探性的向着前方叫了几声天鉴玺的名字,他只是觉得现在很恐慌,眼前的天鉴玺从他的剑刺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越沉默,服部全藏觉得竟然是恐怖,他好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服部全藏真的没有把握天鉴玺会不会在他警惕心放下的瞬间一口要过来。 “憎らしい!(可恶!)构わない!(不管了!)”服部全藏没有耐心了,左手握剑与眉齐,双眼与剑锋直视着天鉴玺,那剑刃上,又开始荡漾起了青色的光,他大喊了一声:“死ね!(去死吧!)” “色白。”服部全藏冲了出去,一剑挥出,一式未毕,第二剑起的更快了,蓝光直刺,渐变成了白色。他刷刷刷的向着天鉴玺的方向刺出了几剑,剑影化光,刺出了天鉴玺的神情,服部全藏已经这样进攻上来了,他却还是这般的沉默,仍旧是紧闭着双眼,嘴角轻轻地勾着,像是表示着对服部全藏的不屑。 “花青。”一道道的剑影开始相叠,服部全藏的身子一点一点的隐入了这光芒之中,蓝白相衬浅成了青色,“美人怜。” 服部全藏的身上,只见那三朵青色的花又一次的徐徐盘绕,慢慢的从身上移动到手臂上,村雨剑开始嘶鸣起来,像是战争前的歌谣,那剑尖,滴落的仿佛不是水珠,而是一滴又一滴的血。 〖村雨·三花杀戮〗 服部全藏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三朵青花飞快的聚到了剑柄处,他见机毫不迟疑的将剑劈下。那一霎青光直掠,猛地劈向了天鉴玺! 飒——青光传过了天鉴玺,在天鉴玺的背上绽开出了两大一小的青白色的花,那花渐渐一瓣一瓣的凋落下来,虚渺之中,竟然听到了有一名女子的叹息声,声音清脆,分外动听。 “これは……そんなはずは!(这……这怎么可能!)”服部全藏瞪大了双眼,他明明看着那青光切过天鉴玺的,但结果却告诉他,这一招他竟然是打空了? “我说过的,如果可以,我真不介意捅你一刀。哪怕我用的是剑……”天鉴玺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他邪魅的笑了起来,将千机伞收在后面,对服部全藏说道:“好久不见,服部全藏。” “What?”服部全藏顿时疑惑了,看着天鉴玺前句不搭后句的语调,在风中凌乱了。 —————————————— —————————————— 【天鉴玺】对敌善,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第六十章.故地重游(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章.故地重游(四) 直觉告诉服部全藏,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天鉴玺。他所认识的天鉴玺,从来不会有如此附带侵略的微笑,看着天鉴玺的眼睛,之前那原本有些淡去的恐慌竟又浓了回来。 “あなたではないんです(你不是他)。”服部全藏警惕的看着天鉴玺,冷冷地说道。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鸟语。”天鉴玺悠闲地站着,没有太多精力去理会服部全藏,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心想:“嗯,很好,身体还是刚才的自己,没有完全回到以前的自己。等等,什么以前?” 天鉴玺的神情顿了一下,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原先的那座山峰上一般,他想不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了,记忆的刚才,正在于服部全藏战斗,他很强,天鉴玺不得不承认,他看着他向自己劈过来,自己心里生出的竟然是绝望感,但是现在为什么对他的竟然是蔑视的感觉? 这时的天鉴玺才猛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好久不见,服部全藏。 好久不见!天鉴玺对自己突然离开战场到了哪一片紫黑色的山崖边的经历感到奇怪了。空间时间相不符的地方,弄得天鉴玺直头疼,但是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天鉴玺茫然了。 “我说,你不是他。”服部全藏有些纠结的说出了这句话,他看着眼前天鉴玺的神色变化,心里有些紧张,服部全藏认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天鉴玺是有原因的,先不说气质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再说天鉴玺的身体突然间大了一圈,是个人够应该觉得奇怪吧,虽说也有璇技可以使自己的体魄变大,但是在他的感知里,天鉴玺根本就没有璇力的波动,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释放的璇技,服部全藏皱着眉头,抛除以上的几点困惑,他更奇疑的是天鉴玺的威压,天鉴玺的段位比他强不假,但是也绝不可能带给他一股窒息的威压,尤其是他刚才睁开眼的时候,服部全藏只是觉得,那眼神简直洞穿了他的灵魂。 太恐怖了,难道他从入学以来和刚刚战斗的这一段时间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那么此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一点。 “可笑,我不是我,难道你是我吗?”天鉴玺正头疼,服部全藏这么一句话甩来,直接就把天鉴玺给惹火了,他右手一弯,千机伞已然跳跃于手中,天鉴玺手一震,那千机伞竟然开始蠕动,发出来“咔咔咔”的声响,再一会竟然由伞形变成了一柄长刀。 “天衣无缝的武器?”服部全藏的眼神瞬间变得贪婪,他冷笑着说:“早知道你有一把完美天衣无缝的璇武,原来就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这把雨伞!” “我不是说了呢,它叫千机伞,幻化千机,这都不懂。”天鉴玺轻蔑地对着服部全藏说道,“啊,对了,你的中文水平还没有这么高。怎么,你想要?” “有谁不想要?”服部全藏看着天鉴玺说道:“如果只是天衣无缝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到了传说、史诗和完美级的,呵呵,我还是很愿意笑纳的。” 天鉴玺扬了扬眉,有些好笑地说:“你是白痴吗?我有说过要给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服部全藏眯了眯眼,明白自己会错了意思。 “给你下个赌怎么样,我们现在再打一场,如果你能在十五招之内胜过我,我就把千机伞给你,如果你输了,那就请你带我去雷霆酒吧喝个痛快。”天鉴玺笑眯了眼,“我可是要和招牌酒——雷神的。” “好,我赌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服部全藏奇怪的问。 “雷霆酒吧只招待成年的学生,而我还没有成年。”天鉴玺恨恨地说道。 “好吧。”服部全藏端起村雨,用眸光细细地端详着天鉴玺说道:“那么,你输定了!” 说完,服部全藏就是一剑斩来,青光叠影,好不华丽。 “一招。”天鉴玺淡淡地说道,只是一个侧身便闪过了服部全藏的突刺,服部全藏在行动之中将剑换手,反身扭手就是一刺,动作之快,简直衔接的行云流水,天鉴玺看着青光转白,呵呵的笑了一声,继续向后退了一步,神虚无影,百步无踪,踏着神虚步的天鉴玺直接闪到了服部全藏的面前,对着他,一脸的微笑。 “好精妙的步伐。”天鉴玺和服部全藏几乎是同时想到,这只是天鉴玺战斗本能使用出来的神虚步,至于有神虚步这种东西,他竟然都忘了。而服部全藏只是惊讶,他以为必将刺中的攻击竟然被天鉴玺这么轻松就躲过了,这下一来,服部全藏的心里更是一沉。 “两招。”从一开始天鉴玺就没有进攻的意思,一味的躲闪带给服部全藏的只是深深的侮蔑。服部全藏咬了咬唇,一手持刀,笔直地向天鉴玺冲了过来,然后跃起,高高地向下劈斩,天鉴玺刚要向后躲,那服部全藏竟是加速地落到了地上,就地一个翻滚,那泛着白色的刀锋便是从下方削了上来,这一刀直接划开了地面,一阵碎石零落后,一道剑光刺向了天鉴玺! 天鉴玺不慌不乱地还是保持着一脸温和地微笑,脚下步伐愈发的精妙,只见的服部全藏认为必定能击中的剑击又一次被天鉴玺躲开,天鉴玺灵巧地踩在剑刃上,一个后空翻落到了服部全藏的身后,服部全藏双手握刀,三朵青花聚柄,侧身旋转过来就是一刀,他那手中的村雨仿佛都在为战斗嘶鸣,不断的溢出一滴一滴仿若雨露的幻境,服部全藏残忍地大笑着,大叫道:“美人吟!” 〖村雨·三花杀戮〗 飒——那青光直接斩过了天鉴玺,竟是直接将天鉴玺劈成了两半,然后在天鉴玺分开的地方绽开出了两大一小的青白色的花,那花渐渐一瓣一瓣的凋落下来,虚渺之中,竟然又听到了那一名女子的叹息声,声音清脆,分外动听。 “今天是第二次了。”服部全藏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击不中敌人是剑士的大忌,三花杀戮是他服部家家传的剑技,有一个特点就是一天只能使用七次,传说是服部家族先人的一个妻子创造的,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能战胜当时服部家最强大的人,用的便是这一招,那叹息声便是那女子的,服部家的那位虽为她的丈夫,却背着她做了甚多对不起她的事,她一气之下便是向他挑起了挑战,然后便是用着名闻举世的三花杀戮战胜了。 然而她却心软了,眼前的毕竟是她曾经深爱过和深爱过她的男人,三花杀戮过去,却是错开了,三次举剑,三次失手,那女子便化成了这青色的三花,成为了一个诅咒——凡是三花杀戮三次未命中敌人,那么使用三花杀戮的人将终身丧失使用三花杀戮的资格! “我输了。”服部全藏有些不甘的说道,他不能确定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为了一把武器,他付出不了这么大的代价,丧失三花杀戮的使用资格,同等于丧失了对于剑使用的资格。 对于一个剑士来说,失去了剑,可不就是失去了左右手,可不就是失去了生命? —————————————— —————————————— 【天鉴玺】凡孤傲者,皆是享受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寂寞。 第六十一章.故地重游(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一章.故地重游(五) 雷霆酒吧。店如其名,招牌整个都是如雷霆般狂躁的元素,蓝紫色的四个大字,看的人有些眼花缭乱。 而就在这个地方,董翔宇懒洋洋的开始了他一天的生活,清晨的酒吧是这儿最安静的地方,很适合来享受早餐,至少董翔宇是这么觉得。 旁边的吧椅上躺着徐锐,昨夜的狂欢令他醉到现在,董翔宇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开心的吞咽着那些烈性的液体,那些东西,有牛奶好喝吗? 他喝了一口奶,牛奶的醇香完全没有令他觉得在这个地方喝着牛奶是多么的奇葩,想来,他就是这朵花。 “来,我们喝。”徐锐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雷霆酒吧的老板“轰轰轰”的笑了一声,将他手里的冰蓝宝石一口饮下,然后看了一眼董翔宇说道:“小孩,要不要来一盘曲奇?” “要钱吗?”董翔宇问。 “免费的。”雷霆酒吧有些无语的扶额,回答道。 “好啊。”听到这样的回答,董翔宇立马笑眯了眼。 老板笑笑,转身走到了后厅。 “好无聊。”董翔宇哀怨的叹了一声,抽了徐锐一个头皮。 徐锐痛醒,迷迷糊糊地骂道,“谁打我!?” “我怎么知道。”董翔宇一脸的无辜,“你在做梦?” “是么。”徐锐挠挠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六点了。”董翔宇看表。 “超哥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昨天晚上被你骗过来以后,我就没有离开这儿过。”董翔宇很是老实回答,提到了“骗”字以后,又是一脸的哀怨的表情,说道:“是我看错了你的审美。” “哼,是你不懂欣赏。”徐锐随意地应付道,又问道:“天鉴玺呢?” “昨天晚上认识的那个?”董翔宇疑惑的看着徐锐,“走了,他和那个日本人好像是碰到熟人了,然后那个日本人在跟碰到的人交谈的时候,天鉴玺就偷偷溜走了,还带走了一大瓶蓝紫色的酒。” “蓝紫色?”徐锐正诧异着,突然一个激灵地坐直了身体,有些颤抖地说道:“雷……雷神?” “那个蓝蓝紫紫的液体叫雷神啊,名字倒是取得满威武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董翔宇舔了舔嘴。 “你在这儿呆着享受你的早餐,还是更跟我一起走?”徐锐好像是耽误了什么大事般的就要向酒吧的大门冲去,走的时候,倒是很有良心的没有把董翔宇一个人丢下。 “我在等我的曲奇。”董翔宇面无表情的回答。 “什么曲奇?” “就是那个笑声跟雷声一样的老板给的曲奇,要走你自己走吧,我要等到我的曲奇。”董翔宇对着徐锐摆摆手,意思叫徐锐赶快走。 徐锐摇了摇头,离开了。 “你的朋友离开了吗?”徐锐前一脚刚走,酒吧老板后一脚就从后厅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端着一大盘洋溢着巧克力香味的曲奇,有些惋惜地看着董翔宇,说道:“可惜了,我还做了双人份呢。” “没关系,他那一份,我也吃的下。”董翔宇的笑容更灿烂了。 —————————————— —————————————— 天鉴玺拎着一个酒瓶,一个人站在崖边吹着凉风,他抬起手想要去喝瓶里的酒,却发现里面只剩下残留的几滴蓝紫色的酒液,他呵呵地笑笑,自己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了。天鉴玺并没有醉,可是他的心却因为雷神的强大作用力而有些刺麻,他丢下瓶子,从这山崖之上一跳而下! “沈霁辰,我来了。”天鉴玺喃喃道,手里缓缓将千机伞打开,然后便像是乘着降落伞一般地向着山崖底下那间的大礼堂滑翔而去。 那八尾的手段着实是强大到了令人不可猜想的地步,他将天鉴玺的绝大部分的记忆给挑了个精光,又给天鉴玺留下了几个重要的线索,其心里的目的却是无人知道,只是现在的情况便是天鉴玺的脑海里对沈霁辰的记忆是相当的深刻,并且带着一股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 那间大礼堂的门是大开着的。天鉴玺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他的记忆里对着沈霁辰的实力的印象却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他知道了哪怕是现在的他对上沈霁辰,也只有死的份。 “曾经和现在,我明明只有一个人,为什么生活却总是感觉是重叠在一起的感觉?”天鉴玺在自己的心里发问,心头里竟然莫名地飘起了“前世的我”的念头,天鉴玺摇摇头,不再去想。 “你是谁,在哪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大礼堂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在沉思中的天鉴玺一跳。 “我是来报道的。”天鉴玺早就想好了理由,于是此次的口气也是分外的理直气壮。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的主人从礼堂大门走了出来,是一名身穿米黄色连衣长裙的女孩,她的手里捏着厚厚地一叠文件,天鉴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这一看就是剧本,这个女孩一定是编剧。 “天鉴玺。” 那女孩点点头,然后便低着头在眼前的文件中不断地翻着,便翻便对天鉴玺说道:“我叫张薇,是这出话剧的编剧。” “嗯。”天鉴玺礼貌地回应道。 女孩低下头,像是找到了什么,她仔细的看了看,又抬起了头,细细的看着天鉴玺。那目光,看的天鉴玺浑身不舒服。怎么看,天鉴玺都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原来你是天王星啊……” 天鉴玺知道这是他的角色,闻言点点头。 “原来这些天没来的就是你哦。一天到晚都请假,你到底是不是这个团体的一份子?” “……” 张薇甩甩手,指了一个方向,缓缓道:“算了,这些事暂且不提了,至于你,先给我去那换个造型,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一身戎装,像一个贵族吗?” 天鉴玺皱眉了。对着女孩口气不满的情绪顿时表现在了脸上。 “穿的跟士兵一样,却不知道服从命令。”张薇睹了天鉴玺一眼,看得出来,她对于有人不服从她的管理也是很不爽。 “你凭什么命令我?”天鉴玺冷声道。 “因为我是编剧。”张薇如此回答道。 天鉴玺只是盯着张薇,心里不爽地情绪不断滋生,隐隐有了动手的冲动。 啪——天鉴玺刚刚抬起一丝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下。 天鉴玺的眸子向右看去,来人一席米白色的长衫,前额被长长的碎发遮住,只有唇角处,微微的向上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线。 “动手不太好哦,而且是对女孩子……” 天鉴玺的耳边轻轻的传来一道声音。天鉴玺的脾气顿时垮掉了,别人或许他会不理,但是来者是沈霁辰的话,他就没有这个胆子了,他放松下来,对着沈霁辰点点头。 “沈霁辰,怎么样,算交个朋友。” 天鉴玺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心中思路却是不断闪现。 沈霁辰苦笑道:“这么不给面子啊。” “你不认识我?”天鉴玺对着沈霁辰说道。 沈霁辰摇摇头。 “就是因为认识,我才说你这么不给面子啊。”沈霁辰的声音极隐秘地在天鉴玺的耳旁响起。 天鉴玺看过去,沈霁辰正在笑,而笑容也是其标志性的一脸狡猾。 “我,有点猜不透现在的情况了啊……” —————————————— —————————————— 【张薇】每当我们看见一颗星星陨落的时候,双手合十地为它祈祷吧,或许在它死之前,会用它最后的力量,帮助你完成一个愿望! 第六十二章.故地重游(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二章.故地重游(六) “对于一个武者,好战其实不是一个好习惯。” 沈霁辰只是平静的看着,不为所动,他看着天鉴玺,笑着说道。 “对于一个武者,战斗是他的宿命。” 沈霁辰的眼神突然变得冷了,他冷冷的看着天鉴玺,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难道不对么?”天鉴玺的眉头深了。 “我可没这么说。”沈霁辰用只有天鉴玺才听的到的声音缓缓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估算的回来的时间要早了这么多。跟我出来。” “要打到外面去,你来不来?”沈霁辰喊了一声,这一声是对所有人说的,他双手负后,神情冰冷冷的。 天鉴玺看着情况,微微眯了眯双眼,心里却是好笑,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你是谁来着?” “我?呵呵,我可是代表着审判的火星……就像剧情一样,我会将你终结!” 天鉴玺闻声只是淡淡地一笑,便是跟着沈霁辰走了出去。 “我去,《银河的桂冠》可不是这么演的。”张薇嘟囔道。 “好了啦,就算我们给你提供新素材了。”张薇身旁,一个一脸兴奋的女孩说道。 “白露~”张薇无奈的摇摇头,“你就不能淡定些么?” “走啦走啦,”白露拉了拉张薇,然后直接拽着张薇跑了出去。 “第一次看你对这出话剧这么有热情的说。你要是之前也这样,你就不是冥王星,而是水星了。” 白露恍若未闻,只是小声的喃了几句,至于说了什么,张薇是没能听到了。 彩排的教室之外,是偌大的一片幽深树林。为了不伤及无辜,这样的空旷的地方是最适合的地方了。 天鉴玺站在树下,抬头望。 沈霁辰坐在树上,低头看。 而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个人。 服部全藏饶有兴致的站在教室楼的最高处,拥有敏锐视野的他,树林之下一览无遗。昨夜的酒劲还未过去,他有些晕沉沉的,他看清对打的人是谁了,一个是炎阳馆的馆主,另一个便是昨天晚上那个差点令他失去使用剑资格的人。 两个都是变态,服部全藏突然觉得自己的实力在这里多么的悲哀。 “要打起来了?嗯,我喜欢。” 但想归想,有一场白看的强者的对决,他还是很开心的。服部全藏干脆就地坐下,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只鸡腿,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目光极尽的放远,看着战场的变化。 “你不御甲么?”沈霁辰轻笑着说,“我的拳头打来很痛哦~” “对你,不需要。”天鉴玺的眉皱的深了,内力化语传至沈霁辰的耳畔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是吗?”沈霁辰把手伸到胸前,一丝丝的白色气焰渐渐的翻滚在他的指隙间。 沈霁辰瞄了天鉴玺一眼,后者只是看着,面无表情。 “啧啧,后生可畏哦!” 沈霁辰的手指伸直了。乳白色的气焰在他的指尖凝成了三把一尺长的尖刺。 左三,右三。 “他以为自己在演‘金刚狼’么?”白露无语的说。 “很强的哦。”张薇随口回应道。 “是嘛?” “凝气啊……真厉害!”服部全藏呆呆的看着,盯着沈霁辰手中的刺芒。 天鉴玺双手成十,拳头紧握,下倾稍许转弓马步,脚势向外摆出了以守代攻的架势。他已经完全猜不出沈霁辰的意思了,上一次要打,这一次还要打? 沈霁辰淡然的笑了笑。人却在一瞬间消失在大树之上。 天鉴玺的眸子泛上了一层浅浅的紫色,在眼眶之中微妙的左右晃动。上一世的他实力太过弱小,而这一世,虽然实力还是停留在鸾阶,但天鉴玺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实力较前世已经强了太多太多! 笑声还是在树上飘荡着。 天鉴玺却是猛地一肘向后打去,他已经感知到了,沈霁辰竟已经移动到了自己的背后! 天鉴玺一肘划的极快,沈霁辰来不及躲避,只好一把用手抓住,希望以此来减缓天鉴玺的攻势。 他是预估好的。 天鉴玺打出的力量多大,他应该用多少力去接,可以卸去多少力……这一切的一切,他了然于胸。 “六步。” 天鉴玺看着沈霁辰。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中再次的消失。天鉴玺有些想笑了。这沈霁辰到底想干嘛啊,这样的套路,他真是不得不承认沈霁辰原先在学院里的那个“演技之王”的名谓了!他真是演的出神入化,所有人,包括自己,竟然都没有看出他的破绽! “……”张薇忽然点了点了头,“是这样……啊!” “啊,什么?”白露被张薇吓了一跳。 “自己看。”张薇看着前方,一边随意的把剧本甩给发问的白露,“第三幕,第六场。” “昂?” “真是天才啊,如此的排练。”张薇轻轻的的说道,那声音,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白露诧异的看了张薇一眼,翻来剧本,细细的看了起来。她越看越是吃惊,到最后竟是忍不住念了出来: “火星永远是最好战的,一如他的颜色,热血之红。 而天王星不一样,他是明睿的,浅蓝色的眸子里映衬的是不变的冷静。 但是今天,天王星的身体却因激动而缓缓的抽搐,火星反而显得冷静的有些诡异,只是淡淡然看着天王星笑着。 天王星冷哼一声。 ‘白色的天圈会在哪呢?’火星似在疑问,说话的口气却是诡异的肯定。 天王星看着火星。狠狠的甩出一句话:‘那你就怀疑我了?’ ‘不是你。’火星的口气变得疑惑起来。 ‘还会是谁!’ 刹那,火星的瞳孔瞬间爆开一片的光斑,妖红色的火焰自下而上的从手掌盘旋至肩膀,然后跳腾着,在背后张开了华丽的双翅。暗金的盔甲在火焰下闪的一跳一跳,忽明忽暗,随着火星的移动,甲与甲的接合处摩擦出了微弱的嘶吟。 火星的长枪是笔直的。 天王星的发丝随着火星暴起的气浪一缕一缕的摆动着,浅蓝色的眸子里忽闪忽闪着愤怒。 他不屑的理他。天王星只是双手成十,细细的看着一层薄薄的冰慢慢的覆盖在他身上,冻结成一根根寒人的冰刺,微微的下倾身体,用脚尖轻蹬着地面,像一只猎豹,随时准备着扑向自己的猎物。 火星笑了笑。人在一瞬间消失在星云之间。 天王星浅蓝色的眸子颜色变得深了,开始有点偏向大海一般的蓝色,却又比那灵动一些,在眼眶之中微妙的左右晃动。 火星移动到了天王星背后。 一柄大枪舞的极快,天王星丝毫来不及躲避,只好一把用手抓住,顺着火星打来的方向抽过,希望借此减缓火星的攻势。 他是预估好的。 火星有多少力量,这一击会使用几层力量,天王星了然于胸。 他向后退了六步。天王星撑着巨剑,半跪在火星六步之外。 火星的‘裁决’之力到底是绝强的,尤其在战斗之中,天王星的‘孕寒’,完全不是对手。 ‘你要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限度?’天王星站起来,讥笑道,‘限度是建立在理智上的,你有理智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来审判我了。’ ‘嗯,你说的很对。’ 火星平端起了长枪。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但是。’天王星向后猛退,看着在自己胸前急急划过的枪弧,手有些颤抖。 ‘也请你不要把谁都当傻瓜!’火星的双翼燃烧的更剧烈了,一柄长枪也在这炽焰之下,泛着危险的鲜红色。 ‘交出来吧。’ 火星挥动着自己长枪,挽出了几朵枪花,在天王星紧张的面孔前,一朵一朵的爆放。 嘭—— 嘭—— 嘭—— 天王星的眸色变得更加得深沉。 半空之上,火星缓缓的吟唱着:‘以神的名义,宽恕你的罪过,神孕育我的力量,得以审判天地。逆徒啊,臣服于神的无限,哀痛可怜的自己吧。’ 下一刻。 火星漠然的临视着大地,看着漫天飞扬的尘霾,冷冷的笑着。 ‘下一个是……’”“唔唔……好像……真的……他们是故意的么?”白露越看越惊,看向林里打斗的两人,呆呆地问了问张薇。 “我可以说实话的不?” 白露鄙视的看了张薇一眼,气气道:“你这不废话么。” “安了安了,我只是怕你对我说的不相信。” “好了啦,我信我信。” “其实也很好看的出来啦!”张薇指了指两人打斗的那边,“很明显呐,霁辰才是故事的主导,至于那家伙么……” “好吧,我懂了。”白露点点头,“不就是龙套吗!” 张薇笑笑,不说话。她想说的不完全使这个意思,她那未说完的话,实际上是:“很明显呐,霁辰才是故事的主导,至于那家伙么,明显是跟霁辰是认识的,那个家伙,不简单啊……” ———————————————————————————— 【半妖狐仙】最近都是一些对以往故事的追述和补漏,对于后面的剧情没有太大的影响,如果书友朋友们看得不耐了,便跳过,看后面的故事吧。还是那一句老话,感谢大家看我的书,浅渊将一如既往的为你奉上最精彩的故事,谢谢大家支持!!! 第六十三章.故地重游(七)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三章.故地重游(七) “有意思吗?”天鉴玺有些不解的看着沈霁辰还在重复前一世所发生过的事,有些无奈的传音道。 “你不懂。” 天鉴玺出拳,沈霁辰拿肘拐住,两人僵持。 “我就算有着能够改天换地的能力,但实际上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这是现在的你无法理解的。” “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身后。” 天鉴玺闻言一皱眉,眼神向后斜了斜,神色里波动着对沈霁辰话的不明白。 “你的那把伞。”沈霁辰看天鉴玺是真不明白,无奈的出言道。 “千机伞?”天鉴玺缓缓道,却是说完后整个眼睛都跳了跳,“它还存在着!” “没有人能够改变命运和未来的双重轨迹。”沈霁辰这般说道,“冥冥之中有着这么一双手,他有着轻易捏死你的能力,当然,我也亦然。” “连强大到能够打破时空规则的沈霁辰在那双手上也是轻易被捏死的结果吗?”天鉴玺心里想到,不禁咽了咽唾沫,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千机伞,问道,“为什么……” “这也是我想说的,上一世我并没有看到过你拥有这把武器便罢了,但这一次我要好好的提醒你的是,这一世,什么都可以遗弃,但唯独这把伞,你无论如何都要拿你的性命捍卫!” 天鉴玺看着沈霁辰如此慎重的表情,点了点头。 “现在很多话都说不清,暂且先不管,现在先帮这个漏洞填上,以后的事,我会详细向你说明。”沈霁辰说完这句话,居然笑了出来,“继续演戏吧,演给命运和未来这两位神明看。” “你说过的。” “我说过什么?”天鉴玺瞪着沈霁辰,心里却是有些惊讶于天鉴玺突兀的入戏。 天鉴玺的眸子里,那朵紫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抖动着,看的沈霁辰一阵失神。 “呃啊!” 打蛇打七寸,打人要打胃。 不过,天鉴玺却是拿来踢的。趁着两人紧贴着,天鉴玺转身就是一脚,完美的命中沈霁辰的腹部。沈霁辰脸色一白,死死的夹住天鉴玺的手,毫不放松。 “你说过的!”天鉴玺大喊着,声音里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道不清的哀愁。 沈霁辰咬着牙齿硬生生的接下天鉴玺的又一脚,吞掉涌上喉咙的鲜血,吃力的说:“我……到底……说过什么了?” “嘶!”沈霁辰一把放开了天鉴玺,用力地甩了甩手。 原来是天鉴玺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薄薄的附了一层碎片般的火焰。 这火焰,饶是沈霁辰,竟也觉得烫手。 “话说回来,你这紫瞳冥幽火到底是怎么得到的?前一世你对它的操纵尚还不够稳定,现在就可以如此熟练的使用了。”沈霁辰的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天鉴玺问道。 “紫瞳冥幽火?什么东西。”天鉴玺疑惑的扬扬眉,表示自己听不懂沈霁辰在说什么。 “你……不会没听说过‘古火铭’吧。”沈霁辰的眼神像是再看外星物种。 “听说过,只是听说过,从来没看过。古火铭作为古籍,不是前一世的我有资格看的。”天鉴玺老实的说道,“再说学院里只有这本书的拓本,还是残的,我就没什么兴趣了。” 沈霁辰一拳贴上,笔直地落到了天鉴玺的胸口上,天鉴玺双眼一跳,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沈霁辰往自己的怀里塞了一件极有厚度的东西,天鉴玺惊疑不定的看着沈霁辰,有些不太明白。 “你以为我会有古火铭吗?天真了孩子,我给你的是玉简,你到时候只要用精神力探查一番就好了,哦,对了,我下了禁制,密码是2、4、8、6、5。记住了吧。”沈霁辰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你用过智能机吧,就是那种九宫格的解锁,懂?” “你这家伙倒是挺前驱!”天鉴玺咂咂嘴,表示对沈霁辰这种家伙也用手机,还是智能机有些惊讶。 “一般般了。”沈霁辰有些骄傲的说,却是没有多久,他的语气一下沉下来,说道:“你差不多了,可以装晕了,吾燕那个多事却无趣的老家伙就要来了。” “吾燕?” “嗯。”沈霁辰微微地点了点头,“你也离这个家伙远一点,这个老东西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你到时候可以跟着他去七之岛去取点东西。” “什么东西?” “绯光盾和通天之鼎……” 天鉴玺却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全身猛地颤了颤,就地倒了下去。沈霁辰是看见他脖子后面的手影了,心里竟有些夸赞天鉴玺的时机把握甚是好。 “倒是个演技派。”沈霁辰的眼里透着笑,天鉴玺这一假摔,倒是逼真到有些吓到他了。 沈霁辰的气息一阵接着一阵的加粗,看样子是收了极大的内伤,张薇连忙扶着他到一颗树底下坐下。 而一旁的天鉴玺则是昏倒在地上,像是睡去了一般。 “嗯……”天鉴玺的旁边蹲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还保持着斩手刀的姿势。就是他在沈霁辰和天鉴玺打斗时突然出现的,一招打昏了天鉴玺。 “……”白发老人撑开了天鉴玺的眼睑看了看,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这孩子,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了。” “强……强迫症?”白露和张薇惊异的看向天鉴玺,脸上写着一脸的不相信。强迫症是可以通过看眼睑就可以得知的? “对。” “老师,你确定你说的没错……他……”张薇指了指地上的天鉴玺,轻轻的说道。 “你不相信我?” 张薇沉默。只是看着老人胸口的徽章发呆。 “我姓吾,单字一个燕,是不朽宫的执事老师。” 老人笑笑,又看了天鉴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天鉴玺站起身来,“走吧,去你们主任那。” “哦。”张薇应了一声,担心的看着沈霁辰,扯了扯沈霁辰的衣服。后者没有丝毫的动静。张薇皱了皱眉。 “那个,吾老师,能不能……先给霁辰治疗一下?”张薇咬咬嘴唇,出声问道。 “他?”老人奇怪的瞄了沈霁辰一眼,喃喃道,“他……没有事啊。为什么需要治疗?” “昂?” “哧哧……咳咳……”沈霁辰的气息变得更重了,然而这气息,却更像笑声。 “霁辰!” 张薇的手挂上了沈霁辰的耳朵。 “嗯。”沈霁辰抬头,无辜的看着张薇。 “装的很像啊。” “……”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 “那么,你就是承认你错了哦。”张薇手上的力气开始加重了,“错了,就有惩罚哦。” 张薇说着话时的口气无限温柔。 “啊!”沈霁辰紫着一张脸,大声叫道。“轻点轻点。” “叫你装。” “我那是不忍心打击学弟吗!”沈霁辰委屈的说。 “那你就忍心骗我了。” “哪有~” “就有~”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也事可而止一点好不好。” 白露一手扶额,无语的说道,“人家老师还在看着呢。” “回去再罚你。”张薇红着脸站起来,踢了沈霁辰一脚,却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神情的时候,对着沈霁辰会心一笑,沈霁辰看到了,眼里浸满的,也是浓浓的笑意。 “哎呦!”沈霁辰痛叫着。 “我们可以走了吗?”老人对这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说道。 “你……走啊走啊。”沈霁辰抓住张薇要打他的手,拽着她跑着离开。 白露只是摇摇头,紧步跟上。 至于老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 —————————————— 【服部全藏】凝花青白,嗜血杀神。 第六十四章.故地重游(八)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四章.故地重游(八) 『奇迹.七之岛』 天鉴玺从妖歌和校长那里过来以后,便一直在向四周张望着,上一世的他不懂这些,现在懂了,到有些对此表示好奇。 七之岛离半月岛不远,天鉴玺估计着也就八九千米远的样子,很是诧异,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有这么一片岛屿呢?他脸上的表情是装出来的,沈霁辰交代的话,他不敢不听,前一世吾燕为他讲解这里的一切,似乎这一次也还是省不了。 “不用看了。”吾燕的脾气似乎缓和一些了,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对天鉴玺说道,“七之岛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工造就的。” “人工岛?” “嗯,”吾燕的目光向远处望着,“它们,可都是会移动的啊!” 天鉴玺的眼皮一跳,也随着吾燕的目光看过去,七之岛七岛呈环状,仔细一看下,却能发现,虽然受了风雨的多年侵蚀,有些地方开始变形,但大体,七之岛的七座岛屿近乎是一模一样的,天鉴玺明白,纵然大自然拥有着人无法想象的鬼斧神工,也绝不可能自然产生这样七座岛屿。 “等等,”天鉴玺突然想到,“你说,它会移动?” “对。” “那么这个……难道是,难道是传说中的‘空之要塞’?” “知道的不少么。”吾燕的嘴角逐渐的开始上扬,笑着说,“不完全是。” “不完全?” “呵呵,这些岛叫‘海之宫殿’,虽然它们也会飞,但远没有‘空之要塞’那么神奇。”吾燕摸了摸胡子,微微着笑着,“想必你是在虚竹馆看到这些的吧。” “嗯。” “呵,那里的资料其实不够全。”吾燕看着七之岛,眼睛里似乎有些天鉴玺看不懂的神色在闪动,“我来跟你解说一下吧:这是上古文明的奇迹建筑,真正传说中的那种神奇建筑,现在我估计已经不存在了,它远比七之岛大的多,像另一个世界般,我们叫它‘神之王座’。至于像七之岛这样的,却是因为独擅一处而得了其他名字,最著名的,像七之岛叫‘海之宫殿’还有就是像圣殿那几座护卫岛,就是你说的‘空之要塞’了,嗯,还有你们焱阳宫的‘焱之狱囚’。” “唔……我们焱阳宫还有这么个地方?”天鉴玺疑惑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吾燕笑笑,却是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到了。 天鉴玺看着大约还有百米远的七之岛,走到了船头,伸出手,左右晃了晃。 他清晰的摸到了,一层薄薄的他看不见的膜。 “摸可以,别摸太久了。”吾燕拍了拍天鉴玺的肩,“‘海之宫殿’外的死水晶会吸取你的生命力的。” 天鉴玺闻言,缓缓地松开了手。然后举起手,手指的关节似乎隐隐的有些发黑。 天鉴玺的眉头皱了皱。 吾燕只是把右手放到海水里,然后在右手的上臂处释放出了两个绿色的正三角形,隔着些许的距离,相反的旋转着。 “……”天鉴玺束了束手,化成一个拳头。 “你尽可以试试,看以你的力量能否突破这虚无的防御。”吾燕看着天鉴玺笑。 天鉴玺盯着眼前那一层看不见的膜,嘴角轻笑起细长的勾,以前他不明白这里的构造,但是沈霁辰的知识传承里,为天鉴玺介绍了对这个世界的太多认识,其中,当然包含了对死水晶的知识,死水晶,冥渊或战场等死气极重之地所凝结的会带有剥夺生命力能力的特殊材料,如果天鉴玺没有估计错误,炼制海之宫殿的人所设下的防御禁锢,一定是死水晶搭配潮汐海石,通过潮汐海石将攻击者的力量带入海底深处,从而达到防御的作用。 “不怕死的蛮力,是破这防御的关键。”天鉴玺喃喃自语。一把将拳头举起齐肩,手背上映射出了,像是从手骨上长出来的银色纹路。衬着天鉴玺的眉,也是一片灰白。 〖武技·龙痕拳〗 “呵!”天鉴玺直直的一拳打在那一层膜上,天鉴玺手上的纹路开始消散,化成了一股淡淡的缥缈的龙形的气体。 只是似乎……那看不见的空气,纹丝不动。 “嗯?”天鉴玺看看自己的拳头,那几个突出的关节变得一片灰霾,“果然……没有那么黑了……” “我还就不信了破不掉你这么一个玩笑一般的禁锢了!”天鉴玺边想边向后退了几步,半蹲下左脚。左手手掌尽力的张开着,右手像扎马步那样的放在腰间,天鉴玺缓缓的低下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而吾燕,却突然猛的看向天鉴玺。 平静之下,海底的水流却在暗流汹涌,吾燕那双尽是化成巨大藤树的手,在那水流之间竟显得很是无助。 水生木,但也会吞噬。在不知不觉中,吾燕那一身深青色的铠甲已不知何时佩穿在他的身上。那胸前盘旋的龙首的眼睛里,闪现出两抹浅灰色的光。 天鉴玺仍是没动。 吾燕紧张的也一动不动。 阴沉的天,不见一点天日,天鉴玺的影子的颜色却诡异的开始变深。 影子虽长,到了吾燕脚边,却是一丝也没有了。莫名的错开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天鉴玺的头抬起来了。双眼也在一刹之间猛地睁开。 他的眼是深邃,尽是黑。 他的瞳是缥缈,尽是白。 黑色的眼睛里,白色的火焰状的瞳孔燃烧着。 “吞吐天地,气纳百生。蒙蒙续道,越祥瑞和。” 天鉴玺的左手微微地弯曲,成一个直角,举在胸前。 “化天初乃始梦归,七星离合,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心神明净。三魂建久,舌正神伦,罗千齿神,却邪卫真。” 天鉴玺低吟着歌,但却令人觉得无比的拗口。而且尽是听不懂的声调。 “心神丹元,令绝通真。道炁常存,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无声无息,无风无波。 “绮梦黄梁,癸甲交服。百川归海,旋逆成丹。” 波涛汹涌,天色异变。 变化却是如此的之快。吾燕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的变化,这天气,是要打雷啊! 轰轰轰——只是一道道拳头般粗的惊雷,撕裂开灰色的天。 天鉴玺的双手都举到了胸前,做出了一个玄奥的手势。 “神渊!”天鉴玺又退了一步。 “天之卷。”又退一步。 “鉴之章。”却是不动了。 “玺之王印!”天鉴玺的眼里那火焰像是要喷射而出了,在那眼睛的周围,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冒出一根根银灰色的纹路。 玄奥而又神秘。 “谁再他妈的说这小子没强迫症,老子跟他没完。”吾燕惨白的一张脸,怒怒的喊到。 天鉴玺却是听不见了。 〖神渊·玺之王印〗 突兀的传出了一道拔刀的声音,吾燕看着这漫天的剑气,不觉咋舌,天鉴玺将千机伞笔直握起,那滔天的剑气在一瞬间汇集到了那千机伞的尖端的一点! 雷波动,洞彻天地,地毁天崩! 天鉴玺眼里的白焰跳跃的愈发的灵动了。 海面早已不复平静,转浅蓝色变作了深蓝色,一个又一个十米高的巨浪相互拍击着,打出白纱般的浪花。 一叶扁舟左右晃摆着,吾燕已经是拼尽力气在保持着小船的稳定。以小船为中心的海面上,六个巨大的漩涡盘旋着,缓缓的向小船逼近。 雷声还是不变的轰隆隆。 天鉴玺的手腕处突然聚集了一些白色的光斑。而他的神色也莫名的开始兴奋起来。然后,就看见漫天的剑气开始舞动起来,在天鉴玺手腕处的白色光斑也一点点的变多。看那大致的轮廓,天鉴玺的手就像是一翼展开的双翅。漫天的剑气向着天鉴玺聚集。在他手里千机伞的前方,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玺”字。 “大招就是慢。”天鉴玺细细的看着这个他捏造形成的字,一脸的无奈。 “初估的话……”天鉴玺喃喃道,“看样子是几乎没有可能用于实战了。” 天鉴玺转过头,看着吾燕的那一脸苍白,询问道:“我用了多少时间?” 吾燕深深的咽了口口水。“14.52.83。” 没有什么东西能和植物比生物钟了。那种精确,值得信赖。 “哦?快十五分钟了么,比上一次快了五分钟啊。” 天鉴玺继续盯着那个“玺”字。 “小子,你真的是个鸾阶的吗?” “谁跟你说的。”天鉴玺摇摇头,“我三日之前就已经突破至火之灵了。” “那这个……”吾燕喘了口气,“可是这个……这个你都可以‘璇拟化字’了,你应该有字阶的实力了吧!” “这只是假象。” 吾燕的话音刚落,一道懒懒的声音突然间弹了出来。 天鉴玺扭头看去——那是一个带着懒懒笑容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不对,应该是浮在他的旁边。这个男子踩着汹涌的海面,任是波涛依旧,他却有着不变的平静。 “你太弱了。”男子懒洋洋的说,一双眼睛虽是闭着,可天鉴玺只觉得这人的目光是吓人的锐利。 “你的眼睛像剑一般……”天鉴玺缓缓道,心里却是想道,“果然吴炳辉还是出现了么,感情我并没有改变历史啊。” “呵呵……”男子轻笑。“唉,很不爽耶,要生活在这种虚假的世界,你说对不对?”男子负在身后的手随手插入了口袋里,那闭着的眼睛竟突然给了天鉴玺一种眯了眯的感觉,“你再不撤销,小心我毁你掉哦~” “你是谁?”天鉴玺明知故问,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历史之后,只好乖乖地服从着历史的安排。但天鉴玺却不紧张,他明白,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杀意之前,一切的想法都是白想,更何况,想杀他,你以为沈霁辰这样的变态是到处都有的吗? “我?一个什么都一般的庸人而已罢了。”男子笑意渐渐深了,“晶铠宫,吴炳辉!” 他说话的口气却是万分的傲气。天鉴玺站在船上,他踩在海面上,却还是他俯视着天鉴玺。真是奇怪的人,不知为何总闭着双眼,一身深蓝色宽大的运动衫,袖子有些肥大,但饶是这样,他的手臂的轮廓在袖子上也显得线条有些粗大,充满着肌肉感。身下是一条灰色胯裤,宽松的裤脚浸在海水里,颜色开始变深。随性并傲然。这是天鉴玺给的评价。 “不肯吗?”吴炳辉掏出左手捋了捋前额的细碎刘海。他的手泛着健康的小麦色,细腻修长。 “不肯,就我来了!”吴炳辉侧过头去,仍是闭着眼,天鉴玺却觉得他应该是瞄了吾燕一眼。 “呦,还有个执事老师呵?” “吾燕,不朽宫C级执事。”吾燕依旧是坐着,对着吴炳辉带着嘲讽的询问,显得很淡然。 “哦!就是你啊!”吴炳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就是那个千年难遇的那一个的大废材啊!” 吾燕漠然。 “怪不得不制止,原来是无能啊!”吴炳辉的眉羽挑了一下。笑的很开心。 天鉴玺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吾燕一动不动,像一个死人一样。天鉴玺不去看吾燕和吴炳辉,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来的太快,太过汹涌,但几乎所指向的似乎只有一个——吾燕为什么在所有人面前都没有自尊? 他一个孤独的老人。为什么所有人看他都是一致的鄙视? 有的人讥讽, 有的人不喜, 有的人无视。 他像一个罪人。受着审判。受着完全不像一个人一般的侮辱。前一世的天鉴玺便知道了他的这种待遇,但却没能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沈霁辰也是叫他远离一点他,或是说他无情,但他是已经完全没兴趣继续为吾燕想下去了。有些人的命,是注定的。他天鉴玺,改不了。 人,随天而生,随天而亡,逃不了的,一切一切,不是想想就能领悟的。更何况,他无权干涉他人的命运,即使他有那个能力。所以,他把注意力全全放到了面前的“玺”字上。 因为吴炳辉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假象。但他错判了一点。这虽是假象,但不是虚拟的幻境,而是天鉴玺自己的领域,不过他倒是有些失落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他比上一次凝结要少了五分钟,但他的的确确是还没有达到字阶的层的,所以“璇拟化字”这种能力他还是释放不出来,但仅仅是这么一个假象,天鉴玺也相信,这个“玺”的威力,一定大的难以想象。 “天地虽假,玺印定真。”天鉴玺舔舔有些干涩的唇,有点小兴奋,“就权当给那老家伙报仇了!” “别乱来。”声音是刺耳的,吾燕死人一样的声音,突兀的冒出来,吓了天鉴玺和吴炳辉一跳。吴炳辉还好,天鉴玺倒是一激动,一推手把那个圆桌大小的“玺”字甩向了吴炳辉。 心有所念,天鉴玺就是想要进攻吴炳辉。他,想要更强,而强,需要失败者来体现! “我说过了哦~”吴炳辉站的离天鉴玺并不远,所以当天鉴玺将“玺”字甩向吴炳辉的瞬间,就已经到了,“你,太弱!” 他伸出手,虚空的抓了抓。他似乎抓到了“玺”字,那个“玺”字只在他手指前颤了颤,就一动不动。 “哼!”吴炳辉冷哼一声,将抓紧紧一捏,手化成了拳。 呯—— “玺”字的“尔”被吴炳辉轻轻松松的捏碎。天鉴玺顿时脸色一白。吴炳辉的手又变作了抓,他的笑也变成了有些恶毒的笑。 砰—— “玺”字的“丨”。 呯—— “玺”字的“三”。 只剩下那一个“丶”了。 “够了!”天鉴玺喝道,眼神却是瞟向了四周,嗯?千秋为什么没有出现,天鉴玺仔细的端详了一眼他手里的千机伞,不禁有些揣度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 “怎么。”吴炳辉淡淡的笑,“现在知道收手了?” “那道不是,我只是好奇一个问题。”天鉴玺看着虚空之中仅剩的一个“丶”,笑道。“哦?你问便是。” “吴炳辉,不知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叫‘天鉴玺’的家伙?”天鉴玺言罢,也不等吴炳辉回答,抄起千机伞就是开始了他的攻势,右脚笔直的踢出,左脚本是弯曲,然后在接近吴炳辉的一瞬间,猛地弹射而出,很漂亮的一记回切,端的是对吴炳辉的攻其不备。 “是你!”吴炳辉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天鉴玺一脚踢来,他虽没什么防备,却也是凭借着强大的力量硬抗了一招,晶铠宫,金灵璇师可是所有璇师之中仅次于土灵璇师防御的存在! “是不是想对我说‘好久不见’啊?”天鉴玺侧滑了一步,一拳笔直的打出,只见一道暗白色的拳劲突射,那拳劲竟是爆腾了空气,天鉴玺手上的纹路开始消散,化成了一股淡淡的缥缈的龙形的气体,截击加上龙痕拳,巧妙的武学再次将吴炳辉逼入了下风。 “你也就是八年前的人物了,你应该感到荣幸,我能这么牢牢的记住你。”吴炳辉一脸傲气的说道,他的骄傲自然是有原因的,这八年来,他在皇渊所受的重创因为一些机缘全部恢复,实力大涨,在这天才辈出的奇迹学院之中,他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存在,当然有他骄傲的资本! “能不记住我吗?”天鉴玺眼里透着狡猾,“我的手下败将?” —————————————— —————————————— 【天鉴玺】百万枯骨只为成我一将,杀破千军只为百世流芳。 第六十五章.故地重游(九)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五章.故地重游(九) 两人之间的气场相互压制,看似平静无常的海面上,却因为天鉴玺和吴炳辉两个人变得暗流涌动。 “我倒是想知道八年未见的你,是否还是可以像以前那般打败我。”吴炳辉这样说道,却是言毕,就一举冲了上来,凝璇为甲,吴炳辉从不小瞧任何人,狮子搏兔焉用全力,这个道理吴炳辉从一次次的战斗中越发明白。 “那便试试。” 天鉴玺指尖带过一缕紫黑色的幽焰,对着冲过来的吴炳辉切身而过,吴炳辉的璇甲似乎对于天鉴玺的攻击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像是被纸片一般被天鉴玺的幽焰给点燃,吴炳辉顿时一惊,直接撤了璇甲,反身就是一击鞭腿,那攻击是这般凌厉,划破了空气鼓出了“呼呼”的声音,天鉴玺爆射出了一股紫黑色的火焰,自己却也是被吴炳辉的鞭腿狠狠地击中,两个人在半空中分开,猛的向后退。 “咳……”那吴炳辉的一脚果然是力量巨大,天鉴玺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气血有些涌动,胸口也是隐隐有些作痛,不过他倒是比吴炳辉要好上不少,吴炳辉的上衣已经被天鉴玺焚烧的破破烂烂,尤其是胸口的位置,更是有些焦黑,他苍白着一张脸,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就算是属性被克制,你的攻击也不应该如此霸道!” “很霸道吗?”天鉴玺反而有些奇怪。 “……”吴炳辉看着天鉴玺的表情。认定了天鉴玺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装傻的家伙,有些无语。 “你怎么了?” “你这是古火对不对?”吴炳辉看着天鉴玺手里火焰的颜色,突然问道。 “紫瞳冥幽火。”天鉴玺老实的回答道,他对古火没什么概念,并不清楚古火的珍惜程度,对于他来说,他是一直认为没有通过努力得来的东西都是同等于扔在街边的烂白菜一样,没有价值,他并没有为紫瞳冥幽火努力过,这紫瞳冥幽火似乎是他天生一直都有的东西。 对于这个名字吴炳辉听到后只是感到陌生,跟天鉴玺一样,他的确知道世间有一种名叫“古火”的东西存在,做为被火焰克制的金属性,古火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他知道古火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东西,就好比大地母脉一样,都是闻而未见的东西,所以他也只是深深的忌惮,却没有生出哪怕一丝的贪婪。 “不打了。”吴炳辉听到天鉴玺的答案后,直接为自己做了选择,他到不是因为天鉴玺有了古火就认为自己会输给他,只是他想到继续下去后的苦战觉得没什么必要,“我被惩罚到这里看守三个月,我才刚来,你就要给我捅娄子,你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捅什么篓子了?”天鉴玺更是委屈了,他好像还什么都没干啊。 “你不是在这里释放璇玑打算一举摧毁七之岛的防御么?” “这个?”天鉴玺指了指吾燕,“他说可以试试的。” 吴炳辉顿时将冰冷的目光切了过去,他瞪了吾燕一眼,说:“你可知道,毁了七之岛的防御是什么惩罚。” “知道,最轻的便是降级……”吾燕的口气有些低沉,“我怎么知道这家伙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来。” “你都是C级执事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吴炳辉冷声道,“况且以你的等级,好像是不允许接近学院重要建筑的吧。” “这是特例。”吾燕表情漠然的回答道。 “没有例外,”吴炳辉这么说道,“你们进去吧。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你自己好自为之,你再降,可就是比新进的教职还要低的‘F’级了。” “他不是C级吗,降下去,怎么变F了?”天鉴玺愣了一下。 “哦,学院的等级制度不是按你想的这么算的,新进的教职算D级,新进的学生算E级,而执事属于拥有一定实权的,C级最低,A级最高,而C级一旦违反了制度,所受到的惩罚就是降到F级。”吴炳辉看的出天鉴玺是真心不懂,便是为天鉴玺这般解释道,“我的等级为A,而你,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勉勉强强是B吧。” “比他高啊。”天鉴玺指着吾燕说道,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吾燕的眉头突然皱了皱。 吴炳辉点点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对天鉴玺说道:“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雷霆酒吧聚聚,我做东,现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送。”天鉴玺点点头,转身从半空之中落下来,一跃至船上。看了一眼吾燕,目送着吴炳辉在半空之中跳跃了几次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我们进去吧。”吾燕似乎从来都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态度,也许也不是不在乎,或许是习惯了…… “嗯。”天鉴玺应了一声,等着吾燕将船推移到岸边后,从船上潇洒的跃下,“那里是入口?” “入口?”吾燕愣了一下,指着天鉴玺说道:“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呢。” “这里就是学院的储宝室啊。”天鉴玺有些呆滞,望着这一片的荒岛,他看不到任何一件可以称作“宝物”的东西,这个岛上有的,只有荒芜的味道。 “这里是岩土之岛,像通天时刻这种东西一般都被划为这里。”吾燕这么说道,“这里的宝物都被封印在撕裂的空间里了,所以我才去向校长取得了钥匙。” 吾燕举起一枚透着亮银色的三角形的金属板对天鉴玺说道:“这就是钥匙。” “那你赶紧打开吧。”天鉴玺听着吾燕的话有些走神,摸了摸口袋里那一枚五角形的硬物,顿时明白了沈霁辰为什么要给他这个,心想:“是为了绯光盾和通天之鼎么……” “吾执事,若是武器和古器,一般放在那个岛上?”天鉴玺问道。 “武器要看什么属性和构造来划分,至于古器么,都在岩土之岛上。”吾燕回答道。 “那像盾之类的武器呢。”天鉴玺连忙又问道,他答应了沈霁辰要为他办到,自然是要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但凡与防御有关的,也都在岩土之岛。”吾燕似乎从天鉴玺的话里猜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你也要到储宝室里取东西?” “不,只是问问。”天鉴玺没有回答吾燕的问题,一句带过。 “哦,那么。”吾燕将自己的璇力灌入了他手中的三角形的金属板,缓缓道:“我们进去吧!” ———————————————— ———————————————— 【天鉴玺】笑傲江湖,仅凭一身傲然骨气;决胜千里,破杀无妄万世封侯! 第六十六章.绯光盾与通天之鼎(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六章.绯光盾与通天之鼎(一) 这里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天鉴玺看着这一片昏暗的空间,心里其实犯上了一股不适感,这里给人的完完全全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他不清楚吾燕是否有跟他一样的感觉,也更不清楚吾燕那一脸淡然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开始有些飘忽不定,力量开始有些发散,仿佛有一种吸引力,在将他的力量一丝一缕的抽离,他开始感觉头有些痛了。 “你怎么了?”吾燕听的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慢,转过身来,看到天鉴玺艰难的神情,奇怪的问道。 “你就不难受?”天鉴玺倒是更疑惑,看着吾燕一脸淡然,身体却更加有一种名叫无力的倦意涌上来。 “为什么要难受?”吾燕说道。 “这里……好压抑……”天鉴玺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说这话一般,软绵绵地坐了下来,他看着吾燕,声音有些冷,片刻,他缓缓地说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怎么知道。”吾燕这般说道,“这里是岩土之岛,从属性上来看是你火属性继生的下一个属性,而我是木属性,是属于克制土属性的,若是这样理解,你这样被压制,那我应该不断被加强,可是你看的出我的璇力有增强的波动吗?” 天鉴玺看了一眼吾燕,没有说话。 “这里并没有增强我的力量,所以可以完全排除这里环境因素的干扰,而你出现的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储宝室里有一件东西对你产生了这么巨大的影响,这是我的推理,但至于与是什么我便不知晓了,你现在收敛气息试试看,我想,只要不被那件事物发现你,你便不会这样了。”吾燕缓缓地说道,语气不急不躁,天鉴玺冷冷地睹了他一眼,心里开始有些了然,为什么所有人对于吾燕的态度是这般了,哪怕是对吾燕还有一丝客套的妖歌,在天鉴玺装睡的时候,也看得出来,妖歌那眼角里的虚伪,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听到吾燕这样说了,天鉴玺便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缓缓地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将力量压制,果然那样压抑的感觉开始有些消失了,虽然还是极其难受,但天鉴玺知道自己现在自由活动是可以进行了,于是他对吾燕道:“还是没有……用,你要去拿世纪石碑,你自己先去吧。我……在这里调息一下,在这里等你。” 他不想再和吾燕待在一起了,这种随时会出卖你的队友的人,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妙。 “这样啊。”吾燕说完这三个字,转身就走,甚至看都未再看天鉴玺一眼便离开了。 天鉴玺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勾出了一抹寒冷的微笑。 —————————————— —————————————— 『奇迹.不朽宫.竹虚馆』 风扬得轻快,一片树林在其中摆动着,飒飒作响,在这里,风也好像变作了绿色,林像是迷宫,风像是迷了路的孩子,跑得快了,一瞬间,又不见了。 竹虚馆坐落在森林的深处,东方是一片仍是艳红的枫树林,南方是一片樟树,只是叶子却都落得差不多了,而西方和北方都是一片衫树,只不过不同的是,西方的是一片铁蓝色的衫树,北方的是一片墨绿色的衫树,竹虚馆像是一个平衡点一样的处在四方树林的正中心,也同样是十字形的建筑,竹虚馆四方的切线竟也正好的划开了四片森林,这样的建筑和环境的处理,精妙的让沈霁辰感到发指。 这些东西,焱阳宫狗日的可是屁也没有。 印象里,焱阳宫完全就是处在一片火海里,而耳边传来的,也是不同于不朽宫的林木轻音,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嘈杂的敲击声。 张薇喜欢安静,时间长了,沈霁辰也被她同化了,所以沈霁辰基本上就没怎么去过焱阳宫了。可是,他脑海里的那份嘈杂却是这般的印象深刻,可见焱阳宫的喧闹了。 “来过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 “嗯,同感。” 沈霁辰和张薇还是第一次来竹虚馆。 “我们进去?” 沈霁辰看了张薇一眼,她只是安静的点点头,深深地呼吸着,不朽宫的空气都清新的不成样子,而焱阳宫……呵,那里还有真正意义上的空气吗? “这里的火灵素近乎没有。”沈霁辰搓了搓指尖,指尖处突得冒出了一团紫色的火焰,“但是,我在这里,体内的火灵素跳跃的很活跃。” “那不是你最懂的东西吗?”张薇伸手打点掉沈霁辰指尖的紫焰,“你小心一点,你要是把这一片森林烧了,看我不罚你!” “只是考考你呢!好了好了,我的火,我有数的好不好!”沈霁辰反握住张薇的手,“你倒是真喜欢这里,我帮你搬回去不就好了?” “算了吧你,你倒是敢!”张薇笑笑,“这里的借势效果这么好啊,以木生火,照这里来看……你都可以发挥差不多140%的能力了吧!” “是137%,呵呵。” 只是说话这么会时间,他们已经走进竹虚馆内了。 张薇好奇的四处望望,而沈霁辰只是笑着看张薇。 竹虚馆内部是暗淡的昏黄色,墙壁是尽是树的年轮,大厅的地上是一个十字暗纹,指的四方是四个白色的圆圈,圆里则是一个不太明显的五角星,也是黄色的,只是比那昏黄色更加暗淡。竹虚馆内没点灯,却异常的明亮,一整个大厅都是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 沈霁辰低头看着困囚住他的脚的藤蔓,奇怪,就连沈霁辰都没注意到这些藤蔓是什么时候缠绕上来的。沈霁辰动一动腿,行动有些困难。 “你们来了。” 沈霁辰听到声音,却不理会,只是缓缓的蹲下拽了拽脚上的藤蔓。 拽不动。 “别挣扎了。我专为你设计的陷阱,你逃不开的。” 大厅的十字的正中心,一个六芒星形的瓷砖微微的下陷了一点,吾燕的身影被投影在这六芒星之上。 “来自昆仑的你,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张薇还是一脸茫然,完全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哼。”沈霁辰冷哼一声,站直身体,盯着吾燕的虚影,“你调查我?” 吾燕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是木讷的,他不急不燥的说道:“先向你介绍一下我,我叫飞燕,是主人吾燕的虚拟管家,现在主人不在家,并无预订数据,现在状态为|完全守御|,安全等级为:S+,攻击一切企图闯进竹虚馆·吾燕领域的入侵者,完毕。” “呵,吾燕领域?” “该问题并无模板,请原谅系统无法回答。” “那你之前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人的录音,数据设定为你出现是播放,并触发禁灵陷阱。” 沈霁辰搭撘脑袋,沉思一会,问向旁边的张薇,“怎么办?我动不了了。” 张薇继续茫然,呆呆地还是望着吾燕发呆。 “当出现张薇小姐时,触发沉迷陷阱。” “呃呃。”沈霁辰有些无语了,这算鸟智能啊? “请坐。” 吾燕,哦不,飞燕行了一个礼节,请沈霁辰坐下。 那藤蔓竟然又在沈霁辰不注意的情况下生长成了一张椅子的形状。 沈霁辰坐下了。 “好了,在主人回来之前,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放开我们!” “对不起,权限不够。” “天鉴玺呢?”沈霁辰看着眼前的这个名叫飞燕的投影问道:“吾燕已经拿出世纪石碑这么多天了,那天鉴玺人呢。” “主人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把他留在岩土之岛中了,你明白的,主人这是为了世界在做贡献,总是要不拘小节。” “……”沈霁辰的拳头紧了紧,听着飞燕嘴巴里吐出来的这么令人作呕的话,他强忍着那一把火烧掉竹虚馆的欲望。 “那说说看……”沈霁辰的头歪了歪,看向竹虚馆的顶上。“你们对我已经了解多少了?” 飞燕不说话,右手向右一挥,虚空中又映射出了一片虚拟的键盘,飞燕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动着,不时的抬头看看。沈霁辰这时却不去瞧他,四顾起周围,张薇还是一脸呆呆的样子,看来陷入陷阱很深了。 竹虚馆的墙壁还是昏黄色的,只是有的地方亮些,有的地方暗些,一亮一暗之间是不明显的界限。沈霁辰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笑出一脸的不屑。 他不可会怕这点小陷阱,这世界上能威胁他的生命的,还一个都没有。 哪怕,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一个明显的弱点。 张薇。 他的逆鳞。 “数据整理完毕。” 飞燕的面前跳出了一面深绿色的虚拟屏幕,除了左上角显着的沈霁辰的头像,剩下的近乎都是一段段密密麻麻的评析。沈霁辰快速的扫了几眼,没什么奇特的,只是些他的战斗数据和他的战斗历史。 【沈霁辰】 〖年龄〗28 〖性别〗男 〖璇玑〗语阶 〖璇武〗梦炽(剑) 〖璇铠〗梦幻飞羽 〖铭纹〗唯 〖类型〗综合型偏远攻 〖战斗评析〗A+ 〖任务完成〗S- 〖个人评价〗狡猾,绝非表面上的如此简单,可以归入“极度危险”行列。 沈霁辰继续看下去,剩下的都是他完成任务的大概案例,甚至还有些缺漏,他顿时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 “吾燕那老匹夫就整出了这么个东西?”沈霁辰隔着空对着张薇弹了一指,就见一道青白色的雾气急速的漫入张薇的太阳穴的位置,然后就发现张薇的眼睛开始泛起了一丝神采,面孔也不在继续的僵硬和空洞。 “你怎么就和像睡了一觉似的?”沈霁辰无奈的看着张薇的一脸迷糊,温柔的说道。 “我睡着了?”张薇敲敲脑袋,偏过头去问沈霁辰。 “睡?才15:42分,既不是午睡时间也不是晚上入寝时间好不好!”沈霁辰愈发的无奈了,捏捏眉头,然后用他美丽的紫色的眸子看着张薇可爱的脸庞。 “那个老师呢?” “就没来过!”天鉴玺恨恨道:“以前我就听说这个老师人品不好,现在有些确信了,他个狗屁东西,一条贱命,竟然把天鉴玺一个人留在岩土之岛里了,他不知道那岩土之岛里有远古璇兽——妖天火灵吗?” “哦。”张薇还有些呆愣愣的,却也是因为天鉴玺的话一下惊醒,“妖天火灵!那不是已经灭绝的璇兽么?” “在很久以前,有一方强者用特殊秘法封印过一只妖天火灵,后来就落到学院的手里了,妖天火灵顶峰十七,是拥有堪比诺阶璇师的强大存在,学院里的这一只,虽然被封印这么多年,实力有很大退步,但也不是天鉴玺这个刚刚到灵阶的家伙对付得了的。” “哦。”张薇像是受教的学生一样说道:“妖天火灵都已经被封印了,那天鉴玺也不一定碰得到啊。” “那妖天火灵的封印石就在绯光盾的旁边……”沈霁辰说,“你说碰不碰的到?” “哦,原来如此……”张薇一脸明白的点了点头。 “哦什么哦!还不过来帮我解一下脚下的藤蔓起!”沈霁辰抬抬脚,示意他的脚被困住了,需要她的帮助。 “你解不开?”张薇好笑的看着沈霁辰,“你这个玩火的祖宗还奈何不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藤蔓啊!” “嘿,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 “不服啊!” “服?呵,你不就仗着我爱你么!” “切~”张薇笑着,摸摸沈霁辰的头,“很好,你很有前途啊!” 然后—— “啊!” 沈霁辰抱着他的脚坐在远离张薇五米的地方,而他乳白色的靴子尖上,一个明显的印子印在上面,而张薇则是远远的在笑,晃着手,戏虐的说道:“要不要再来一脚啊!” 沈霁辰的头摇地飞快。 “还想耍我,我长聪明了哦~” “我对此表示无奈!” “呵,你明明可以自己解脱吗!” “我懒,行不?” 张薇一览空旷的大厅,不去理沈霁辰。 飞燕早在沈霁辰跳出陷阱的一刹那消失了,沈霁辰注意到了,而张薇却是看也没看到这个家伙。 沈霁辰站起身来。 他的眼突然变得细长起来,紫色的瞳像残月一样的只露出半个,神情也是变得紧绷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他飞快的挡在张薇的身前,这是他的潜意识——他死也不能让她受伤。 他尽可能的放大自己的接受面积,企图完全覆盖张薇,毫无死角。 噗——一声像似石子掉入深潭的闷响突兀的在这安静的大厅响起,也几乎是瞬间,竹虚馆的墙壁一下多了一个手指粗细的空,隔着老远的还冒着白烟。 是一颗子弹。 电闪雷鸣般,直指沈霁辰! 而且,角度刁钻的选择了他的头。 那划过蓝光的子弹,竟是想要将沈霁辰爆头? 15:43:23.51 “这是玩笑话,能爆我头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沈霁辰的手近乎是瞬间伸到了胸前,速度之快,在空气中直直的划出了一片真空的高压区,他的手上是随着手指的跳动而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白色的雾气,在这片真空之中,扭动成一个又一个的气旋,再然后,这些气旋相互的触碰,正向的和反向的相互缠绕,在沈霁辰面前凝成了一面白色的雾态盾牌。 〖武技·真空盾陨〗 “还太早!” 15:43:24.48 沈霁辰凝出这一片盾后,又飞快的几个折返,在子弹到来之前,尽自己最大限度的在张薇身前做出了七面真空盾陨,呈一字状的排列,迎接着那颗发着蓝光的子弹。 子弹的波动愈发剧烈了,沈霁辰站到第七面真空盾陨的前面,面色淡然的低头看着腕上的表,缓缓道: “一秒……的绝杀?” —————————————— —————————————— 【天鉴玺】又把我一个人丢了,呜呜呜…… 第六十七章.绯光盾与通天之鼎(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第六十七章.绯光盾与通天之鼎(二) 还是那股令人作呕的陈旧的味道,随着天鉴玺自己均匀的调息后,那紧紧的压迫感开始变得若有若无起来,天鉴玺开始藏匿起自己的气息,然后缓缓地站起身,看着安静的周围,心想吾燕大概已经离开很久了。 岩土之岛的内部到处都镶嵌了会发光的宝石矿物,就是为了保证内部密封的安全性的同时,可以模拟出太阳光照射的效果,这里虽然不是木栖之岛,但是也有不少属于土属性的花花草草要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才会健康生长,而这些矿物所散发的非自然光源就是为这些植物准备的。 也还好有这些植物的光合作用,不然几乎可以很容易的想到比这陈旧味道跟令人恶心的死气沉沉了。 天鉴玺环顾了这里一圈,印象里沈霁辰告诉他绯光盾似乎在岩土之岛的最西边,于是他简单的判断了一下方向,便是起身缓步走去,倒不是他不想跑,只是他怕有一次暴露自己的气息,还有就是,这岩土之岛这么多的古董,他万一冲的时候带起的劲风太大,损坏了几个,那后果……估计天鉴玺就只能扶额长叹了。 “绯光盾?”天鉴玺心里不断的默念这个词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通天之鼎的认识令天鉴玺很惊讶,他不记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事物,但对于通天之鼎的外观和造型天鉴玺却发现自己几乎对通天之鼎的花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当他想要继续的对通天之鼎在脑海里详细刻画的时候,却是有一种名叫空白的疼痛划过他的胸口,而每一次这样,天鉴玺都要看着自己的身体,反复的问着自己同一个问题:我,还是我吗? 岩土之岛的内部其实并不大,在天鉴玺的思虑间他便已经走到了结界的最边缘位置,他握起沈霁辰给他的铁片,感受着铁片内部传来的微微地震动,又一次的改变了方向,走了几步,便是看见了他此行的目的之一——绯光盾。 那是一面淡粉色的盾牌,整体呈爱心型,上面用一片又一片细小的同样是爱心型的鳞片覆盖,盾牌的边缘是一圈看不懂且异常复杂的纹路,纹路一点点勾勒,汇集到了正中心,形成了一个像是盘卷起来的蛇一样的造型,蛇的眼睛上有两枚颜色深过盾牌颜色的玫红色的宝石,这一条蛇被荆棘包围,显得极端的古朴很玄妙,天鉴玺认不得这面盾牌,却也听沈霁辰说过这面盾牌的来历,相传这面盾牌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女骑士的战盾,这位伟大的女骑士以斩杀了一头七阶的三煞墨纹蛇扬名世间,七阶是什么概念?那是堪比人类语阶的强大存在,却被一个被视为柔弱的女子斩杀,不可谓不令人惊讶。 “她是谁?这个奇女子是谁。”天鉴玺是这么问沈霁辰的。 “她,是一味值得所有人敬佩的战士!”沈霁辰这么答道。 “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吗?” “当然。战士的荣耀需要更多的人来继承。”沈霁辰的表情很是**,“她,人类的第一女骑士,那个斩杀了三煞墨纹蛇的强大存在,她的名谓需要世人谨记,她叫——薇薇安!” “你敢再恶心一点吗?”天鉴玺无语的对沈霁辰说道,“这种口气,简直让我觉得你是个非职业神棍。” “当然,我可以更恶心。”沈霁辰狡猾的笑道:“你想听一下当年大陆的游吟诗人为她写的赞美诗吗?我可以用四十二种语言和二十三种腔调为你朗诵……” “免了,就此告辞!” 然后天鉴玺就飞一样的逃到了这里,看着眼前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绯光盾,战争女神薇薇安的战盾。 绯光盾这个词其实并不是这面战盾原来的名字,它原本属于西方,被称作“诺尔莱茵”,意为坚守和力量,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国家的灭亡,这面战盾成了战利品被帝王收入国库做了古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是哪位帝王为它取了这么个名字,而它也做为交换,流落到了这里。 “薇薇安么……”天鉴玺喃喃自语,“三煞墨纹蛇?嘿,那个大家伙我可打不过,那么那个女骑士想来是强我太多了,想来也是啊——语阶,语阶……哼……” 天鉴玺将铁片嵌入了呈放绯光盾的桌面上,只见的绯光盾周围突然闪出几条细细的青线,然后又渐渐地淡入了虚空之中,天鉴玺知道,这是布设在绯光盾外的结界,至于威力么,他还没这么空要来感受一下。见得结界消失了,天鉴玺一把拿起了绯光盾,入手很轻,看着这略有厚度的绯光盾,天鉴玺突然觉得这面盾牌好像是中空的,天鉴玺抚摸着那倍有质感的鳞片,转了方向向岩土之岛的正中心走去。 “差不多好离开了。” 一道声音从天鉴玺的身后传来。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藏着的。”天鉴玺轻笑,也没有怎么搭理,继续向前方走去。 “你发现我了?” “怎么?”天鉴玺背对着那个声音说道,“你对你的潜伏术很有自信吗?” “你没有理由发现我的,你是火灵璇师,又不是光灵璇师,更何况就算是光灵璇师,他们也要使用大净化术才能发现我……”那个声音絮絮叨叨的说着,天鉴玺却是没有耐心听,只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是不会大净化术,但是我却能发现你,这是我的天赋……还有,麻烦你下次潜伏前洗个澡行吗?你太臭了。” 接着,天鉴玺又补了一句:“更何况,你还刚刚喝了酒。” 那个声音沉默了。 “你继续趴着吧,我先走了,很忙,没空跟你玩。”天鉴玺将绯光盾背在背上,刚刚他就试过了,他手指里的双生合欢铃竟然不能收入绯光盾,这倒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不过按天鉴玺想来古物皆通灵,大概是绯光盾不情愿呆在双生合欢铃内吧。 “谁跟你玩了!”身后的那个声音有些气愤,“只不过你拿走了我老大的东西,而作为在这里盯梢的,你觉得我会放走你吗?” “你觉得你留得下我?”天鉴玺突然笑出来,哈哈的大笑。 “你笑什……么!” 天鉴玺将匕首缓缓地从眼前的这个人的脖子上一口,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道:“哦,天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哪怕是岩土之岛内部比较昏暗,天鉴玺也还是看出了眼前人的脸色苍白。 —————————————— —————————————— 【半妖狐仙】 尽我之力把这章赶出来了,好吧,昨天就要发公告了,额,跳章或许大家有些难接受……但是麻烦体谅下吧,我想没人喜欢一直看设定集吧,第一卷是对这个世界的介绍,不可不说将是极其详细的,好吧这也怪我,世界观设定的好像有点太大了,原谅我吧,我用精彩的剧情补偿行不行啊? 【赌徒·命运】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gambler·fate】 一方瓷碗,一枚象牙色的骰子安静地在碗中打转。不时的触碰到了碗的边缘,发出了一声金玉相击的清脆声响后,又快速的飞旋开了。 距离那一场恍若末日浩劫般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三日,施辰有些迷茫的看着象牙骰打转,一边规划着自己以后的生活。 他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好好一队人,就变成了现在的兵分三列,尤其是那个杀气重的几乎可以令自己窒息的天鉴玺……自己似乎很莫名的就跟他结下了梁子,他们,活下来了吗? 徐锐在最后关头带出来的罪徒十三银酒杯到了自己手里就变成了这么一个破玩意,施辰心里其实是很愤愤不平的,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个,这个名叫赌徒的绝招的破骰子对自己有个鸟用吗。自己似乎打赌就重来没有赢过。 他们都得到了一件命器正在炼化,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发呆。靠! 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成与否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你从哪里觉得不公平呢?” 一个声音突兀地冒出来,吓了施辰一跳。 “你终于肯出来了吗,老乌龟。”施辰没好气的说道,“你把我骗得选了你,可我完全没有得到你所说的应该给我的价值!” 施辰的话是对那枚象牙骰说的,只是那象牙骰只是安静地转着,看上去倒有些诡异。 “什么老乌龟,小子!”那声音似乎有些愤怒,大声地叫了一声,“请叫我的名字,这是礼貌。你伟大的克拉克慕斯大人允许你这卑微的胖子称呼我的名字,已经是你的荣幸了。” “呸,这么长的名字,鬼记得住。”施辰对骰子做了一个鬼脸,“你个老骗子,别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大人!” “长吗?”克拉克慕斯的声音的语调转了转,说道:“那……你其实也可以称本大人为赌神。” “呸。”施辰又是一脸嘲讽,“就你还赌神,老子我还是赌圣咧,吹牛谁不会啊,哼。” “不理解。”克拉克慕斯说,“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 “你觉得一个被封印在骰子里的怪物说自己是神,有谁会信?”施辰对着骰子说道。 “谁跟你说我是被封印在这里面的?”克拉克慕斯奇怪的说道,“这儿,我的家。” “那你出来让我看看?”施辰冷笑。 “要不是怕你会死,我早就出来了,这枚是骰子是我的空间命器,说的简单点就是我骰子里的世界和这儿的世界是不平行的,我出来是可以,反正空间碎裂对我也不过是挠痒痒的感觉,但是你……”克拉克慕斯说道这里突然停下了,过了一会又说道:“恐怕连猪油都不剩了。” “你才是猪。”施辰皱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骰子一阵震动,却还是没有停止打转。 “只有猪才不信我是赌神。”克拉克慕斯用玩笑一样的语气对施辰说道:“我是邪神本恩西达手下的神将,你若还不信,可以去查神谱啊。” “神谱?神马玩意?” “哎呀,算了算了。”克拉克慕斯很是无语眼前人的说不通,“你也别管我是谁了,我只是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完事后我给你奖赏,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就跟你讲不清呢?” “我为什么要帮你,又没有好处?”施辰无视了克拉克慕斯的对他的态度,问道。 “靠!”就连克拉克慕斯也忍不住爆粗口了,“你他妈的听人说话是不是只听半句的啊。我看了你好几天了,你不就是羡慕他们那些人都有一件命器,这样,只要你帮我,我给你十件命器!怎么样?” “此话当真?” “废话。”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你可是神耶,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做?”施辰有些小心的问,他觉得这个事情一定很难。 “有些话我真的不想重复第二遍!”克拉克慕斯的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狠意了,“我说了,我是神,这个位面容不下我,空间碎裂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不知道?”施辰很老实的说。 “我现在开始有点不放心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克拉克慕斯只能很憔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说吧,保证完成任务!只要十件命器,这么便宜的价格您可找不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施辰笑的贼嘻嘻的说道。 “是么?我很怀疑。”克拉克慕斯无奈地说道,“我的出现不是偶然,时光老头和运之三神女打麻将,他们推算出了你们这里的情况,在三个月之前。” “运之三女神?”施辰疑惑道,“三个月前,“那不是……” “对,就是你们任务开始的那一天。”克拉克慕斯说道,“所谓运之三神女,就是命运、幸运以及霉运,幸运女神是我的妻子,而她又是时光老头的女儿,时光老头推算出了你们这里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结果,于是委托了过来插手这件事。” “我顺着时光老头的镜子来到这里,只是被空间老头那个家伙动了手脚,我挪移错了坐标,到了哥希恶尼斯的老窝里,而哥希恶尼斯,就是你们成为黑王帝龙的那个家伙,他同样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无奈只能隐藏了气息,躲在了他的那堆宝石之中的罪徒十三银酒杯里,然后……就被你们找到带了出来。” “结局的变动,不会就是因为你所说的空间老头的插手吧?”施辰问道。 克拉克慕斯愣了一下,遂即才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不过也不完全是,时间和空间两大主神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两个人都是对立着干,但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只是……” 克拉克慕斯迟疑了一下,似乎在骰子里审视着施辰,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这涉及到了神界的秘辛,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样吧,我问你——你知道六道之主吗?” “六道之主?什么玩意?”施辰的神色越来越茫然。 “那便算了,等你知道这段历史我再详细的告诉你吧。”克拉克慕斯彻底地将话吞了下去,“总之,我需要你改变故事结局的发展,以前的你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一条线上最重要的角色!” “我还是没理解你在说什么。”施辰老实讲。 “很简单,我令你回到过去,然后——改变未来,也就是现在!”克拉克慕斯笑的贼嘻嘻的,“你只需要把这枚骰子戴在身边,你要做什么,我会指引你,不会太复杂,但你却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因为时间原则,你在完整的重新走过这三个月后,你的生命之中会遗失先前的三个月和有关于我的所有记忆,而作为补偿,你会得到十件命器,但是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能使用类似笔的任何东西写下任何文字或者符号,这是天地规则,我也不敢违背,你更是这样,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这是你改变人生的一次赌博,你接受吗?” “等等,先打断一下。”施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就是了。” “你是不是因为幸运女神是你的老婆才成为赌神的?回答我的问题,只要你回答了,我就答应你。” “……” “不会让我说中了吧!”施辰眼看着就要笑出来了。 “你这死胖子,给我滚!” 【疾风卷宗·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疾风卷宗·一】 ▪埃尔丹提草原▪ 生活在这一片区域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古时候的名字了,现在的它早已更名改做了埃尔丹提大绿洲,风沙呼啸,漫天的黄沙不知道从何处袭来,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这仅存的一方圣地。 黄沙飞舞之中浸出了几声清脆的驼铃声,透着一丝悠闲,驼背上的人紧了紧项上的围巾,风沙落到脸上是难以忍受的刺痛,似乎是在抱怨,那人的手在半空中虚抓了一把沙子后,又伴着一声嘹响的口哨声,手松开了,一小股沙湮灭在这尘世之中。 “这一片土地被授予格陵王朝的一个伯爵,这个伯爵曾经是帝国最英勇的将军,只是可惜,在皇位更替的时候站错了队伍,争王失败以后,大皇子被杀,伯爵也被流放,在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幸死于意外,而后,仁慈的新皇想给予这位英勇善战的伯爵追封和赏赐,但伯爵已经死了,他的儿子便讨了埋葬他父亲尸骨的地方,也就是这个一毛不拔的地方——所谓的帝国最大的疆域。” “你说这种话,可是找死。” “那又怎么样,我亲爱的客人,新皇陛下已经老了……”引路人在前方牵着沙驼,习惯沙漠的他早已不惧风沙,只是殷勤地讨好着他的大主顾——驼峰上的这个年轻的少爷。 “落魄的贵族?”沙驼上的人咿咿地笑了声,“我此行,就是来看他的。” “谁?是见领主大人!”那个引路人笑笑,口气放的很空,“这恐怕难得很啊!” “难不成还是个大官架子?” “不不不。”引路人似乎心情很好,大笑着说道:“领主大人的家在野外,天为盖,地为席,我们见到他时,他总是骑着骏马,呵,他可是我们这儿唯一一个可以从亡灵风暴里逃出来的人呢!他跑得比风还快!” “那该怎么办,真是伤脑筋啊!”沙驼上的人的口气之中似乎有一丝戏虐,他向引路人扔出了一枚银币,那银币稳稳地落到了引路人的肩膀上…… “啊啊啊!我亲爱的大人,您要找到他实在是太容易了,您的慷慨会指引您的。”引路人的口气飞快地变了,他飞快地从肩膀上拿下了银币,放进了怀里,“您知道吗?领主大人最近似乎是恋爱了,嗯……他喜欢谁来着……哦!对了,是玫瑰庄园的小姐,您见过我们沙漠的荆棘玫瑰么?我敢说,它绝对是世上最美的花,但是,玫瑰庄园的小姐却要比它们更加美丽。” “是么?”沙驼上的人挥手打断了引路人的继续赞颂,“领主和他喜欢的姑娘?那么,我要去那里,去看看你口中的荆棘玫瑰和比荆棘玫瑰更美的姑娘。出发吧,我不喜欢耽误时间。” 沙驼上的人缓慢地擦拭着手里的短剑,那闪闪发亮的剑刃,切割了风沙,发出了一声嗜血的嘶鸣,引路人向后斜看一眼,以为是自己的多话引得这位大人不高兴了,连忙低头说道:“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站住吧。”沙驼背上的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暂时是走不掉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引路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一个小沙丘猛的爆开,尘土飞扬,刮在空气里的永远都是太阳的热量,那边的沙丘出现了一个大坑,一只五米长的黑红色的蝎子正举着它那巨大的钳子指着这边,引路人立马吓得坐下了,他有些颤巍巍的说道:“是……披甲沙蝎……哦,老天,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很倒霉吗?”沙驼上的人将手中的短剑插在腰带上,将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了一张许久没有暴露出来的玉色脸庞,一对黑眸深刻如渊,嘴角竟带着轻笑,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来适应突然强烈的光线,一边对引路人说道:“你收我钱的时候,可没用这两个字哦,让我想想,你好象说的是,‘啊!这真是我卡农最幸运的一天了,竟碰上了一个这么有钱的老爷。’是吧?” 天鉴玺笑的很开心,很长时间的呆在学院里闭关静修,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来走动了,虽然眼前的景色不是他想要的,但是聊胜于无了,只有眼前这个名叫卡农贪心的家伙在害怕,天鉴玺摇摇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手上却泛起了浅浅的光。 天鉴玺指尖是青色的萤火,跳跃着粒子的质感,这茫茫沙漠炎热的天气里,引路人只是在天鉴玺的身旁站着,竟也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凉意,只是天鉴玺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感情,不悲不喜的却能令盯着他眼睛的人感到一丝混乱。 披甲沙蝎躁动了,发出了一声“嘶”的吼声,天鉴玺脚下的沙驼顿时收了惊吓就要跪倒,天鉴玺冷哼了声,用双腿加紧了沙驼的腹部,然后对引路人说道:“把眼睛闭上!” “啊?啊!哦!”引路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察觉到天鉴玺要出手的意思后,连忙闭上了眼睛,甚至为了向天鉴玺证明自己的城市,还从衣服的边缘撕下了一条麻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天鉴玺稳住了沙驼,然后缓缓地从沙驼背上站了起来,脸上还是笑意未变,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当然,这并不能改变这只披甲沙蝎的结局。 天鉴玺动了,跟以往战斗的迅猛不一样,他一跃起来竟然是轻飘飘地向披甲沙蝎飞过的,就好像是蒲公英一样没有任何凭借的随风逐流,他手掌里的青光亮一些了,看着就要轻轻滑下时,披甲沙蝎奋力举起了它巨大的钳子,璇兽都是通灵的,虽然不是太聪明,但是对手的危险程度它还是感受地到的,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轻绵绵的,但是他带来的压力却只有披甲沙蝎自己知道了。 “为什么要挣扎呢?”天鉴玺低喃道,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抹温柔,手里的青光却是愈发强烈,然后随着他手里的动作划出了一条长长的青色的光弧,青色就这么静立在这虚空之中,披甲沙蝎一钳打在了这青色光弧之上,青光丝毫未动,而那位名叫卡农的引路人却在听到声响后不小心落下麻布吃惊地看到了披甲沙蝎被狠狠地震退了回去,然后落到了地上几个微微的振幅之后,躺在离他们更远的地方缓缓抽搐着!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卡农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对上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天鉴玺的双眼,卡农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破了规矩,只是…… “没事……”天鉴玺的声音冷了一度,但还是笑着的,“转过去吧,然后闭上眼睛,我今天不想见血……” 引路人莫名的觉得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脊梁根处冒了上来,他明白这个血一定不是处在披甲沙蝎身上的,他想到这儿,抖了一下说道:“是是是。” 天鉴玺无奈地看着地上那个已经背过去的卡农,只是不断的在心里问自己:我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飒——猛烈地破空声传来,天鉴玺的手中顿时多了一条紫黑色的突刺,他摇了摇头,手上的青光顿时波动了起来! 〖冷焱·泼墨十字斩〗 青色的十字光弧缓缓地向后挪去,披甲沙蝎却发现明明是如此之慢的一招,自己竟然有了一种根本躲不掉的感觉,它将自己全身最坚硬的尾刺对了上去,然而却赫然感受到了一股名叫“融化”的味道。 “这里是沙漠,太阳最毒的地方,你以为我背着你,就看不见你向我攻击过来的影子了吗?”天鉴玺笑的很开心。 【疾风卷宗·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疾风卷宗·二】 “真是天真。”天鉴玺的表情有些漠然,看着被他一击击退的披甲沙蝎在倒退的过程中又借势冲了上来,不尽冷笑道。 〖沙·尘暴〗 披甲沙蝎从空中猛地落下,并用双钳奋力地敲击了地面,一时间顿时飞沙走石起来,披甲沙蝎金黄色的双眼似乎闪了闪,飞沙在他的控制下缓缓地向天鉴玺飘过来,然后在接近天鉴玺后突兀地爆开,一颗沙砾连着一颗沙砾,连带着爆炸成了更小的沙砾,接着继续爆炸,这样连锁的爆炸声,令不能看的卡农听着更是一阵脸色苍白,他在心里祈祷:伟大的神啊,无论是什么神,请保佑可怜的卡农平安无事吧,卡农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沙·流陨碧钳斩〗 披甲沙蝎跟着尘暴动了,高高地跃起后,带动了尘暴的气流环绕自身,它那一对金黄色的双瞳顿时变做了橙黄色,还有那巨大的右钳,也逐渐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碧绿色,披甲沙蝎的身体逐渐收紧,想受压紧缩的弹簧,在下一刹便要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周围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卡农随之挑了挑眉,差点又没忍住又要睁开眼来,只是身后传来的破空声顿时打消了他的想法,如果披甲沙蝎也是有表情的话,这时的它的表情一定是兴奋的,流陨碧钳斩可是他两大必杀技之一,更何况对手即将被它近身,一想到可以复仇,披甲沙蝎那橙黄色的双瞳似乎都隐隐开始变红。 “畜生就是畜生,不仅无脑,而且天真。”天鉴玺的声音从那被尘暴弄的模糊的中心破出来,然后随之破出来的,便是披甲沙蝎眼前不断接近的呈十字的青芒! 〖冷焱·泼墨十字斩〗 十字斩跟流陨碧钳斩撞上了,同样是斩击,一个诡异的元素,另一个则是强大的体魄,触碰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顿时从两斩相接的地方向外爆发开,影响最重的自然是离爆发点最近的披甲沙蝎,它是直接被冲击波给掀飞了出去,然后就是卡农,他只是感觉一阵的天摇地晃后便是被冲力带起的沙尘给活埋了,至于天鉴玺,冲击波几乎是瞬间就冲开了之前尘暴造成的模糊,只见得天鉴玺一脸闲适的端坐在空中,那巨大地冲击波竟然没有令他哪怕是一根头发随之波动,他的眼睛被青色侵扰,一点一点地似乎有青光从中溢出,他看着地上已经丧失战斗力的披甲沙蝎,缓缓说道: “要么臣服……要么死!” 披甲沙蝎在天鉴玺的瞪视下猛地一阵抽搐,这时候的它才明白了“畏惧”是什么意思,它已经生不出哪怕一丝的反抗的想法了,只是将钳子插到地上,打算逃遁,生命和自由,它可一个都不想放弃。 天鉴玺轻笑,然后…… 卡农有些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正在乘坐着沙漠的顶级杀手——披甲沙蝎用来代步,原本的他那头壮年的沙驼已经被披甲沙蝎整个吞下,他惨白着个脸,那位拥有着恐怖实力的主顾似乎觉得自己做的过了,还补偿性的给了他一枚金币,他傻笑着收下了,只是再掉到钱眼里的人处于他的位置,恐怕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吧。 这一只披甲沙蝎似乎已经被天鉴玺打怕了,一身上下,到处可见青色的十字创口,它痛的直哼哼,却是这每一次的哼哼的喘息便是吓得卡农几乎是要跳起来! “还有多久?”天鉴玺躺在披甲沙蝎尾刺下,披甲沙蝎的尾巴为他形成的阴影区,终于为他带来了一抹清凉,“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你口里的玫瑰庄园的小姐了。” “这……小人可说不准,沙驼的速度是远远比不上沙蝎的,沙驼大概需要五日时间,大人这般神通能够降服沙蝎,心里应该比小人更有数吧。”卡农说的声音有些细长,更是带进去了一丝尊敬和畏惧,原本他还以为天鉴玺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且是统领大人的朋友之类的,但现在看来,他是估计错了。 “说话别这么矫情,挑简单的说,这沙漠的路我可判断不来,你直接告诉还有多久便是了。” “最快的话……今天月亮出来之间就能到了吧。” 天鉴玺闻言,用力地拍了披甲沙蝎的尾椎处,淡淡地说道:“你也听到了吧,想要解脱我,你自己给我速度点,别给我装伤,不然……哼哼……” 披甲沙蝎悲愤的吼了一声,在卡农的又一整心惊肉跳之间,猛地加快了爬行速度,那速度简直是现在的三倍,披甲沙蝎自己也有些惊讶自己的速度之快,但他那只能勉强听懂人言的智慧是没法理解压力和动力的关系这么深奥的理念了。 一路驰骋,披甲沙蝎比卡农预料的还要快,开足马力的它在卡农的指引下,刚过了一天之内最热的时候便是赶到了玫瑰庄园,天鉴玺轻飘飘地从披甲沙蝎身上落下,望向了这一座跟他想象完全不一样的庄园——这里不就是个绿洲么? “大人,它。”可怜的卡农好不容易地从披甲沙蝎身上爬下来,在披甲沙蝎凶悍的目光瞪视下,卡农一下就明白了它是什么意思,连忙跑到了天鉴玺的身边,指着披甲沙蝎身边说道。 “干嘛?”天鉴玺回过头看了看披甲沙蝎,又看了看卡农,有些会错意的说道:“你想要?行,归你了。” 天鉴玺说完就向绿洲走去,没有给卡农一点解释的机会,只留下卡农和披甲沙蝎小眼瞪大眼…… —————————————— —————————————— 依旧是黄沙漫天的沙漠,沙丘在风的吹拂下形成波纹装的纹路,大老远的传来一整清脆的铜铃响,然后便是一头枣红大马踏着稳健且轻巧的步伐走了过来,马上躺着一个身着浅灰色劲装的男子,他一边用手摇着铜铃,另一只手则是用力的压着腰部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创口,沙漠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男子腰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和消毒,已经有些渐渐地溃烂开,一层浅浅的深红色的外肉,看的好不吓人。 但哪怕是这样,马上的男子的脸色也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改变,他只是眼眸之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凭借着对地形熟悉的优势,他暂时地甩掉了那伤到他的敌人,然而他想要加快速度逃离开的想法也随之破灭,他费尽了力气收服了这一匹千元古马,但也是因为伤口的原因,他不能令千元古马放开了奔跑,因为,他已经承受不起那平时可以无视的颠簸了。 所以,现在的他只是在祈祷,敌人没有那么快追上来,能够给他留一些休息疗伤的时间。 就算是死了,也要在死之前去见见她。男子心想,身子在枣红马上更是蜷缩在了一起,飞沙刮来的沙砾碰到伤口的痛楚,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所以他只能选择尽力的隐藏伤口,哪怕这会令他本就没有多少的体力加剧消耗。 “你逃什么呢?”一声突然令男子瞳孔发大的声音悠悠地传入了他的耳朵,“方启玮,收起你无谓的反抗吧,将疾风卷宗交出来,我让你死地痛快些。” “横竖都是一死,你觉得我会交给你吗?”方启玮在马上冷笑,却是因为笑声牵动了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觉得会,你死不死你自己看的不重要,可是我问你那个名叫岳瑶的女子对你重要吗?”那边的沙丘后跳出了一道人影来,几个跳落后落到了方启玮的跟前来,一身红色的斗篷用黄灰色的围巾遮住了脸,他哼了一声,起身一脚落到了千元古马身上,千元古马悲鸣一声,吃痛倒下了。 “卑鄙。咳……”方启玮躺在地上,这时候的沙漠已经因为夜晚的来临渐渐起了一抹寒意,千元古马的倒地又一次地牵动了他的伤口,只是这一次他却来不及**,那身着红斗篷的男子又是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方启玮在空中咳出一口血,却是还没有落地,红袍男子又到了,他喋喋地笑道:“都说了,交出疾风卷宗,让你死的痛快点。” “休想。”方启玮咬牙说道,“以你们的性格,根本不会放过她的,倒是卷宗在我手上,你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唉,我是说你天真呢,还是无邪呢?”红袍男子一把扼住了方启玮的脖子:“现在的你没得选择,你明白吗!” 【疾风卷宗·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疾风卷宗·三】 大漠孤寒,夜色反倒不是想象的那么黑,星光闪烁,天色显得有些浅,火堆已经燃起,一根根枯枝随手丢入火堆随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方启玮只是被帮住了双手双脚的趴在地上,上衣已经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脱下,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男人,似乎在束缚住自己的行动之后就没了什么动静,而令方启玮惊讶的是这人竟然还给自己上了药,包扎了伤口。方启玮学过贵族的礼仪,那还是在自己很小很小父亲没有死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想要说声谢谢,却在嘴边停下了。 为什么要谢他,这些伤口本来就是他造成的。方启玮心想。 “要吃吗?”那男人递过来一块黑糊糊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方启玮没有拒绝,他的确是饿了。 “毛豆兔。”男子哈哈大笑道,“这是它的后腿。怎么,你还怕我下毒不成?” “你要杀我早就杀了,用得着下毒吗?”方启玮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似乎心情显得有些低落,“你绑着我这么吃?” 男子取下他手上那块黑糊糊上的木签,直接塞到了方启玮的嘴里,哼的一声冷笑道:“不要想着逃跑了,我能抓住你一次便能抓住你第二次。” “是吗?”方启玮嘟囔一声,声音却大的谁都听得见。 “看见那边的那株仙人掌了吗?”男人指了指离他们两千多米远的一颗造型奇异的仙人掌说道。 “看到了。”方启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着。”男人一下将手伸进了火堆中,然后飞快的划出,一指指向了仙人掌。 扑腾——仙人掌猛地燃了起来,火光冲天,看的方启玮眼睛眨了眨,像是被惊到了。 “你觉得你跑得有我指的快吗?”男人问。 “原来如此。”方启玮却对男人的话充耳未闻,“原先我以为你是火灵璇师,现在看来,是我判断错误了,怪不得会输啊……” “我使用的是火,你没看见吗?”男人的神色微变,口气有些强硬地说道。 “你不过是从火堆的火焰里取出了火源而已。”方启玮的神色变得有些理性的漠然,“你那招使用的火焰实在是太生涩了,你明明是用极快的速度包裹了一团火源,并将之从火焰里分离,我估计不错的话,你的元素应该是风吧。之前指向仙人掌的过程中你加速了火源与空气的摩擦,你这种伪借势倒是用的真漂亮。” “我好歹也是字阶的人了,还拥有着沙的元素,虽然实际上不纯粹的风与火,也应该比风元素更适合战斗吧,但是你只是一出手就将我伤成这样,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实力,使用外力元素都是这么强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飓风法师·风奥了,实力么……我母亲告诉我,好像是诺阶新月对吧。” “你母亲有提到过我吗?”风奥从方启玮的话里提出了一句重点。 “是啊。您可是她最尊敬的哥哥,现在却抓了她的儿子。”方启玮的表情还是极淡然,但是眸子里却浸了深深地哀伤,“风元素是所有元素里最不适合战斗的,轻浮且脆弱,然而有一个家族里的人却是拥有了令人瞠目结舌高伤害的风元素,这个家族所有人都拥有风元素,不,准确的说是疾风元素,也是风变异的一种。” “所有拥有疾风元素的人都只有一个特点,他们无限尊敬风这种物质,于是拿它做了姓氏,所有一切拥有疾风元素的人都信风,而风念,便是我的母亲!” 方启玮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对于强大的风奥来说是毫无轻重的一句话,却令风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风……念……念……风……”风奥有些复杂地看着方启玮。 “我不明白你要我交出疾风卷宗干什么,但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誓死不会交出来的。”方启玮有些固执又有些孩子气的说道:“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选爱我的人!” “我不明白……你才不明白!你以为你母亲为什么会被赶出家族,还不是因为这本疾风卷宗!你懂什么,你以为疾风卷宗只是你母亲遗物这么简单吗?它传承了整个疾风家族的血脉,它从始至终就没有属于过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个贼你知道吗!你母亲……” “够了!”方启玮双眼直视风奥,带上了一丝血色愤怒道:“我母亲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要是再侮辱我母亲,我……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风奥听到这而反而突然从之前激动的情绪里走出来了,他冷笑一声:“玉石俱焚?你有这个能力吗?你已经没有疾风家族高贵地血脉了,也是你母亲有自知之明,没有让你姓风,不然……哼,你真是侮辱了这个姓,你母亲已经侮辱了一次,倒是想不到她儿子要来第二次!” “你!”方启玮愤怒地瞪大双眼。几乎是瞪的眼眶欲裂,然而他的双手和双脚仍是被绑着,风奥使用的绳子是特质的,他奋力去挣开,却是越来越紧…… “还是那句话,叫出疾风卷宗,我让你死的痛快些,我绝对不会让疾风家族有任何杂种血脉留在外面的。”风奥像是终于做了决定似的,一转手,一柄青色长刀已经斜持在手。 “唉。” “唉~” 几乎是同时的两声叹息声,前一声来自方启玮,后一声则来自风奥的后方。 “所以说话不要说的太满,风奥老头你还真是苦头没有吃尽啊。”懒洋洋地声音从风奥的身后传来,风奥转过头看去,却像是看到了末日来临一般瞳孔猛是一缩。 来人一身白衣,在这沙漠黑夜笼罩火焰照射下极为明显,胯下骑着地竟是沙漠最恐怖的披甲沙蝎,那人双手负后,一双眼睛哪怕是在黑夜,看过去也是明亮地如星星一般,他只是那么嬉皮笑脸的对风奥说道,一动不动。 “龙戟……”风奥有些吃痛般的恨恨道,方启玮听这口气,莫名其妙的就联想到了杀父仇人身上。 龙戟哈哈大笑,用他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上下打量风奥,说道:“不错么,还记得我。”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风奥的口气更恨了,这龙戟三番两次坏他事,记不住才有鬼。 “那么认识我你就赏个脸吧。”龙戟笑嘻嘻的说道,倒是缓解了刚刚这么紧张的气氛。 “赏什么脸。”风奥奇怪的问,心里却想到:这货有病吧? “这人我要了,赏脸吗?”龙戟笑吟吟地说。 风奥沉默,他当然是不会将方启玮交出来的,只是他心里清楚,跟这种贱人说不给是没用的。 果然,龙戟询问无果后,看着风奥一脸死相,表情顿时从笑嘻嘻冷了下来,他突兀地用一种极其严肃的口气说道:“他可是学院要的人,你心里可有谱?” “刚刚我们说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吧?其他事我倒是可以给贵校一个面子,但这件事免谈。”风奥黑着一张脸,心里默默难过道:又用学院压我,又用学院压我! “是么?”龙戟的表情更冷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疾风卷宗·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疾风卷宗·四】 “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风奥嘲讽的看了龙戟一眼,缓缓地褪去了身上墨红色长袍,露出一身深青色的贴身甲胄来,说着风奥便冲了上来,一身甲胄竟在移动中发生了形变,风奥的脸被甲胄上弹出的头盔所覆盖,一对青色的翅膀遮住了风奥的双眼,甲胄层层向下覆盖,在风奥的脚上形成长靴的同时,风奥对龙戟的攻击已经到了。 风奥的每个手指都被甲胄覆盖,尖锐成爪,有青色的气流在他的手指之间汇聚,然后,下一瞬风奥的手已经从上而下抓了下来! 叮——极清脆的撞击声,龙戟在披甲沙蝎上一动未动,而率先发动攻击的风奥却猛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那是一次极快的试探,方启玮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战斗就已经从开始到结束了,他只看见风奥化作了一道青色的残影向前冲,向后退,然后就是这样又站到了自己的跟前,只不过方启玮却敏锐的注意到,风奥的手……正在微微地颤抖? “你进阶了?”风奥不敢置信地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龙戟收回刚刚与风奥相击的长枪,一脸调戏地对风奥说道,“你猜~” “三十三岁的诺阶……现在还是满月,龙戟你还叫人怎么活?你是怪物吗!”风奥气的鼻子都红了,右脚后退一步,却是说归说,又要发动进攻了,风奥的背后突兀地刺出了十三根青黄色的长矛来,左七右六重叠成了巨大的羽翼,风奥的脚下气流波动的厉害,逐渐形成了一个圆弧,风疾速的刮来,却又在风奥的手中静止,缓缓地凝结成了一柄跳动着的长刀。 【疾风·天羽切】 “怪物?”龙戟呆了一下,向自己的身后望了望,然后对正向自己冲过来的风奥说道:“你确定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合适吗?” 然而风奥却再没有回答龙戟的问题了,他身后刺刀般的双翼猛地爆开,几个回旋之后落到了风奥手中的青色风刀之中,双翼做柄,风刀一下子加长了许多,风奥似乎有些负荷极大地在半空中喘了喘气,一道五米长的风刃对着龙戟便是切了过来。 龙戟长枪一举,便是又要用之抵挡风刃,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声音说道:“小心!” 风奥的喘息不是没有问题的,他对着想要用长枪抵挡的龙戟冷冷一笑,让龙戟知道了他喘息的真正愿因! 【疾风·天魔寰宇杀】 一瞬间,以龙戟为中心的十五米开外同时出现了十三道身影,都是风奥,一开始龙戟以为是逆卷宫的分影,却通过气息的感应发现那十三道身影竟然都是真的风奥! 龙戟脸上的嬉笑消失了。因为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不仅仅是因为风奥切割了空气,龙戟感觉到的是来自天地的威压,十三道青光在风奥的手中凝聚,然后就见的风奥在半空中虚退了几步,将手一抬,指向了龙戟。 十三道天羽切同时发动,凌烈的气流呼啸着刮起,然而龙戟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波动,他已经不能呼吸了,风奥发动技能的一瞬间便是将他这小小的空间抽成了真空,那一份压力令他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十三道天羽切离他越来越近。 方启玮已经吃惊地长大了嘴,这是远超他等级的战斗,没有多少花哨的技能,那一份内敛的锋利令他惊讶,风奥对力量的掌控已经到了丝毫不废的地步,他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了风刀的刃上,方启玮看着那十三道天羽切击中形成的暴风,心里生起了一丝绝望。 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吗? 风奥在半空之中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十三道残影霎那回了他自己的本体,风奥看着风暴的中心,皱了皱眉后轻飘飘地落到了方启玮的身旁,拎起方启玮就要走,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天魔寰宇杀恐怕只能困住龙戟一时了,此时不走恐怕等龙戟强突出来之后,自己就是要死在龙戟的手上了,倒是方启玮疑惑风奥取得优势为什么还要想逃命一般离开,但是他很聪明地选择没说话。 【盘龙·涅槃混元鼎】 一声龙吟惊破天地,风奥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不敢相信龙戟这么快就可以突破自己的封杀,他能感受到自己形成的风暴正在逐渐变弱,按这个速度,风奥估计龙戟大概只需要一刻钟便可以破风而出,这个估计出来的时间令风奥直皱眉,拎着方启玮跑得速度又快了一分。 “往哪跑呢?” 突然传来地声音狠狠地吓了风奥一跳,他以为龙戟突破了自己的封杀,却是对风暴有着感应才反应过来突然出现的声音跟龙戟的声音不一样,那么——不是龙戟? 风奥循声望去,只见的一名身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对着自己微笑,只是诡异地却是明明是在沙漠这种千里寻不到一滴水的地方,这名少年竟然还打着伞,若是为了遮阳,可现在明明是晚上啊。 这家伙是个疯子?方启玮心想。 “是你!”风奥倒是认出了少年,“妖歌手下的那个天家小子?” “正是在下。”天鉴玺依然是和煦的微笑,无视了方启玮看疯子的目光,对风奥说道:“托风院长的话,向您问好。” “那个神经病向我问好!”风奥又被吓了一跳,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严重,风奥整整向后退了三大步,离天鉴玺更远些。 “是的,风院长说他很想念您。”天鉴玺看着风奥逐渐扭曲的脸说道:“想念您充当他沙包的日子……” “什么,充当沙暴?”方启玮似乎没听清,重复了一句。 “闭嘴。”风奥顿时怒了,冲着方启玮喝道,然后双眼充血地看着天鉴玺,那边那位还是和气的笑着,却是令风奥心里感到吐血,充当那个疯子的沙包吗?满满都是泪啊! “还有十二分钟。”方启玮无奈地提醒风奥,“你没发现他是来拖延时间的吗?” “什么。”风奥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地梦中人那样猛地眼皮跳动了动,无视了天鉴玺那仿佛会说话的笑,狠声道:“替我跟那家伙说一声,我再也不会去见他了,请他勿念,就这样,我走了。” “这恐怕不行。”天鉴玺用手拦住了风奥要走的方向,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方启玮说道:“抱歉,风院长指名要他。” 风奥刚刚踏出的脚停住了,他冷哼一声说道:“你果然和那个白痴是一伙的,只是我劝你别不自量力,龙戟比我强那是不假,你这字阶满月的实力我可没放在眼里。” “是吗?”天鉴玺笑的更开心了,“有架打了吗?” 方启玮一边疑惑为什么今天突然有这么多人要自己,一边更无语地鄙视天鉴玺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哼。”风奥随手就是一道风刀切向天鉴玺,从这风刀之中可以看出风奥对天鉴玺的轻视之情,风奥斩切龙戟的风刀长达五米,而对天鉴玺的却只有一米,此间差距的大小可想而知。 天鉴玺会心一笑,说出了一句令风奥全身僵硬的话来:“果然如此,是禁璇啊。” 【疾风卷宗·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疾风卷宗·五】 所谓禁璇,可以很明了的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是对一个璇师本身璇力的封印,使其在一段时间内无法催动自身璇力,但对于风奥这等诺阶的强者来说其实是完全可以引动身体以外的风元素的,只不过这沙漠充盈的绝大多数都是火灵及土灵两类元素,再加上刚刚风奥施展的天魔寰宇杀恐怕已经抽干了附近了所有风元素,这也是离龙戟那儿有些远了,风奥才可以勉强施展风刀这种低级的璇技,而且还是那么艰涩。 天鉴玺微笑着踏出一步,随着他的一步踏出,一道青色的火焰顿时从他身后爆腾而出,火焰跳跃着不断变化着形态,时似虎啸,时似龙腾,盘曲在天鉴玺的右肩头,天鉴玺缓缓收拢了左手中的千机伞,使其看上去更像是一柄长枪,然后便是身随枪动,笔直地向着风奥刺来。 “妖天万化焱?”风奥的表情有些抽搐,喃喃道。 “什么?”方启玮听着风奥口里陌生的名词,下意识的问出声。 但是风奥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抱着他迅疾地向左侧移了一步,冷声道:“直接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我禁璇的原因的确是因为施展了天魔寰宇杀的缘故,它巨大杀伤力所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将我禁璇五分钟,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挑战我,那就真是可笑了,不要忘了,我就算是被禁璇了,也不是你这小小字阶可以挑战的,你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就算你有古火铭排名十七的妖天万化焱,差距也不是这么好弥补的。” “是么~”天鉴玺还是笑着,笑声里透着一股只有他自己懂得玩味。 〖千机伞·怒焰〗 千机伞的伞尖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并逐渐地变得更盛了,天鉴玺一伞抽过,扯出八道细长的气弧,用力一甩,那火焰一接触气弧,瞬间燃烧的剧烈起来,伞做枪,带动着跳动的青色火焰直逼风奥的胸口。 “天真。”风奥嘴角勾了勾,空着的那只手只是随手一拂,也是青色的但却是代表风的波动,八道青焱顿时被风奥的风刀绞杀。 天鉴玺并没有因为攻击的无效而影响到微笑,他的神色依旧是轻松,一击未中,立马后退,千机伞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悄悄发生了变化,若是风奥仔细去看,便会观察到天鉴玺手中的千机伞的伞面全部向柄处收拢,然后边缘向周围绽开,仿若一朵银色的莲花,虽然被正中间长长伸出的骨架破坏了美感,但随着机括的联动,终是露出了千机伞改变的面目——千影炮。 天鉴玺右肩头的妖天万化焱猛地落入了千影炮之中,明明是最极致的火焰,此时却像是流水一般地充盈着千影炮的周身,风奥感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是瞳孔剧烈的一缩,天鉴玺已经向着他的方向一枪开来。 嘭——天鉴玺因为后坐力快速地退倒,却看见千影炮的炮口一团浓稠的青色光影逐渐聚集,长焰如龙,直指风奥。 青色的光影仿佛千百道,但是风奥终究是诺阶的强者,凭借着气息地判别,一眼便认出了那一股是真正的妖天万化焱,天鉴玺无疑是下手没有轻重的那一类人,风奥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被天鉴玺锁定,现在的他根本躲不掉这一道炮轰,而躲不掉的结果,竟然是风奥不敢相信的死。 “怎么可能。”风奥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逐渐升起了一抹无力感。 前有狼,后有虎,风奥有些无奈自己的境况了,尤其是这虎狼之后,还有一位令他感到恐怖的疯子。 “你应该是知道的,能够进阶到诺阶的人是一定有着攻击天赋的,你有这个潜力,也很年轻,这是有点,也是缺点。”风奥惊恐的表情突然在下一瞬消失的一干二净,换做的是一脸的坦荡,他完全不顾天鉴玺和方启玮惊疑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有些副作用,但总比死了好。小子,我的天赋可是次方切割!” 天鉴玺的呼吸猛地一滞。次方切割!?这可是可以切割空间使之交换的能力,若是风奥与自己的位置互换,妖天万化焱全力的一击,天鉴玺自己想想都有些恐怖。 “不行,要阻止他。”天鉴玺的双眼带过了一丝紧张。 天鉴玺的手里的千机伞一下爆发开了,那极限压缩的莲花在一瞬间展开,上面所附的火焰也是一下的爆沸,猛烈的向两旁分开,像一对羽翼一样的扑腾,千机伞在一瞬间转变成了一柄长剑,长剑里的温度,好像可以熔接这世间的一切,火焰已经将他包围,他坚信着,剑与火焰是他最亲切的伙伴,这便是武者的感觉。 〖千机伞·怒焰〗 仍是最简单的怒焰,但跟刚刚的试探已经截然不同,天鉴玺已经看到风奥的身前闪起了银芒,那正是空间裂缝的颜色,仿佛错觉般的,天鉴玺觉得自己身周也飘起了银芒,赶忙加快了动作,怒焰爆腾着指向八个方向,在天鉴玺的剑上绽放出最美的火花,天鉴玺的眼眸里已经泛起了紫色,至关重要的时刻,天鉴玺已经动用起紫瞳冥幽火的力量,下一刻,天鉴玺的攻击变得更加凌烈,速度也猛增到了犹如鬼魅的地步,他剑刃的方向,正是风奥! “什么!” 已经晚了。风奥的手里切割形成了一个银色的正方体,对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天鉴玺微笑,那微笑跟天鉴玺之前的微笑一模一样,风奥手一招,那银色的正方体顿时光芒大作,天鉴玺深深地皱了皱眉,不再去靠近风奥,只是默默地做好了接自己全力一击的准备。 一道金光闪过,道道龙吟声震响天地,天鉴玺听到声音双眼猛地睁开,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去…… 【盘龙·涅槃混元鼎】 龙戟看着天鉴玺望过来的目光一阵苦笑,谁都没有想到,这风奥竟然已经狡猾到这般地步,他的次方切割竟然不是用来对付天鉴玺让他自讨苦吃的,反而是将困在天魔寰宇杀中的龙戟给传送了出来,这算什么?自相残杀吗! “这老匹夫!”龙戟恨的牙根直痒痒,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暗算了。 然而他看到那千百道妖天万化焱后,整个人顿时石化了。 “哇靠,这是红果果的谋杀啊!”龙戟惨叫。 “那个纠正一下,那个词应该念**裸……” 【疾风卷宗·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疾风卷宗·六】 “你现在应该意识到你手里的疾风卷宗的重要了吧。” 风奥用手臂夹着方启玮飞快的前进着,只见的他每一次落地都在脚尖处爆发出青蓝色的璇力波动,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弹簧助推一般疾驰出去好远。 方启玮没吭声。 “算了,跟你说说吧。”风奥叹了一口气,“你是风念的儿子,应该就知道我们疾风家族从来没有食子的家训对吧,要不是提前感觉到了他们带来的气流波动是两个人,不然今晚还真指不定会死在那儿。” 风奥说道死亡时的神情极其自然,见方启玮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疾风家族传承于上古时期,可以说这个世界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我们依仗这狄曲带给我们变异的风元素而强大,而我们也是世世代代守护着狄曲这一柄神器,也可以直接告诉你疾风卷宗就是找到狄曲的钥匙,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你可以想象你母亲偷出疾风卷宗引起了家族多大愤怒,我们找了她很多年,直到现在……” “没有人知道她偷取疾风卷宗的目的。我也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含着秘密死去……”风奥边奔边用紧张的目光看着方启玮。 “我也不知道。”方启玮直接回答了风奥心里的问题,“妈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事情,她只是告诉我那块青色的石符叫做疾风卷宗,来自一个令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是么?”风奥点点头,微微一皱眉随便地扯开话题:“对了,之前你是怎么看出我的天魔寰宇杀能坚持多长时间的?” “这是我的天赋。”方启玮的语气愈发平淡了,“你或许知道,我的天赋叫‘时之沙’。” 一直在快速移动中的风奥突兀的停了下来,停的是那么突然,像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只见的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启玮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你的天赋是什么?” “时之沙。” 方启玮看着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风奥,眨了眨眼睛,见风奥夹着自己的手臂有些松动,便一把挣脱开风奥的束缚,落到了地上,用手拾起一把沙子,方启玮将沙子紧紧地握在掌心,双眼微微地闭上,就看见一层浅浅地淡黄色的流光在他的眼角流转,折散着诡异的光晕,片刻便看见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他剧烈的咳嗽一声,看向风奥说道:“想试试吗?” “不不不,”风奥像是看见鬼一般的从方启玮身边逃开,“这个太危险了,小子你……你 ……你离我远一点,再退后,再退后,嗯,差不多了。” 风奥语无伦次的说着,看着方启玮手掌心的橙黄色犹如琥珀般的颗粒,眼睛里亮起了奇异的光。 “你母亲知道吗?” “不知道,”方启玮不明白风奥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小的时候我每次使用这种力量都要生一场极长的大病,然后到后来,妈妈便不允许我再使用这种力量了。直到那次从亡灵风暴里逃出来昏迷的三个月后,我才在一次偶然的使用中发现‘时之沙’带给我的副作用消失了。” “亡灵风暴。”风奥显然是外地人,对这里的人来说犹如噩梦一般的亡灵风暴对于他来说还是一片陌生。 “这是埃尔丹提大绿洲标志性的灾难,根据埃尔丹提大绿洲这儿的历史上,似乎有幸见到亡灵风暴的大概有五万人,有强有弱,强的不外乎比你更强的,弱的便只是没有掌握璇力或是玑法的平民,可是你知道见过亡灵风暴活下来的又有多少吗?” “多少?”风奥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心里就猜出了答案,只是他还是用一种阴冷冷地目光盯着眼前这个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少年。 “我就是唯一的幸存者。”方启玮看着自己掌心那橙黄色的颗粒,思绪似乎飘出去好远好远,“父亲被流放到这儿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什么年迈受风寒病死的,帝国的那些人对我们掩瞒了真相,父亲他们一队人马路过埃尔丹提大绿洲的时候,亡灵风暴在他们身后刮起,父亲身上带着重重的枷锁,跑不快,于是那些士兵便遗弃了逃亡,他们那些白痴,徒步跑地过亡灵风暴吗?若是跑得过……” 说道这儿,方启玮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道冰冷的寒芒,转而他看了看天空中的群星,喃喃说道:“若是跑得过,那我亡父丧母的伤痛就要他们一个一个来偿还!” “恨吗?”风奥突然问。 “当然。”方启玮愣了一下,却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 “想要报仇吗?”风奥掰开手指似乎在数什么。 “当然。” “格林当朝皇帝奥德里奇·魄罗,千羽大将军安德鲁,单单这两位,你觉得你有那份力量报仇血恨吗?”风奥举起了三个手指对方启玮说道:“这还是容易和明面上的,可实际上支持奥德里奇·魄罗上位的还有一份来自背后的力量,那一份力量之大已经到了蔑视你的程度,虽然他们不可能因为一个奥德里奇·魄罗将力量牵引多少,但为了盟军的友谊……政客之间的联系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方启玮虽是这么说道,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风奥的双眼,他明白风奥还有后话。 果然,风奥将他的三个手指放到了他的掌心,风奥的表情有些抽搐,却是强行忍了下来继续说道:“说难不难,不过人生一场机遇。” 时间的沙砾在风奥的指尖环绕,只见风奥的三根手指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着,然而一会又恢复成犹如新生婴孩的娇嫩,好不诡异。 “你需要狄曲。”风奥看着方启玮的目光颇有些沉重,似乎感觉一遍说的不够深刻,又缓缓地说道:“你需要狄曲,它是世上至快的武器,身为圣璇十武之中排名第四的璇武,它的爆发会令你所有的敌人胆寒,有些仇必须报,为了你的母亲。” 风奥望向远方,那里有两道如虹的流光正向他们飞逝而来,风奥冷笑一声对方启玮说道:“学会利用他人,仇恨,需要用血来祭奠。” 方启玮复杂地看着风奥,只是缓缓吐出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次代冰皇·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次代冰皇·一】 “拿着你的牛奶离我远些。” 徐锐晃晃头,试图凭借这个来减轻自己的头痛,看着递来牛奶的董翔宇,嘴角邪魅地轻勾,说道:“你拿牛奶给我醒酒?还真有创意!” “牛奶与酒混合,可以使蛋白凝固,缓解酒精在胃内吸收,还有保护胃黏膜的作用啊。” “你废话,我醉了是因为吸收完全了,缓解你妹啊。”徐锐无语的翻个白烟,甩甩手示意董翔宇离开。 “这就让我走了?” “那你还要干嘛呀?”徐锐疑惑。 “不是说好一起去看新生妹子的呢!” 闻言,徐锐上下打量着董翔宇,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谁说和你一起去了,我会傻到让你破坏我的泡妞大计吗?” 董翔宇居高临下的看着徐锐,用手摸了摸徐锐的额头,皱了皱眉,细长的眼睛突然眯了眯…… “干嘛呀!”徐锐惊叫道。只见的董翔宇手中的牛奶一滴不剩的落到了徐锐光洁的额头上。 “没事。只是看你醉的不清,让你清醒清醒。快去洗澡,我在门外等你。”董翔宇说完便向问外走去,手到把手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你可得快些,妹子只有三十秒将到达战场……” 董翔宇看着一脸黑线的徐锐笑。 “我和你拼了!”徐锐尖声道,顺着发丝滴下来的牛奶瞬间被冻结成了一道道冰片,随着徐锐手的挥动,直切董翔宇而去。 “没必要吧,这么多年兄弟感情在呢!”董翔宇错身闪开,笑着说。 “鬼才有你个兄弟!”徐锐愤愤道,一步踏前便向董翔宇撞去,一身牛奶已然化作了冰凌,在透露着锋锐气息的同时还爆腾着一股牛奶的清香。 “还认真了?”董翔宇看着徐锐一身的刺芒,不敢大意,数拳急速地挥出,通过高速地破空和引动璇力,逐渐形成了一面紫黑色的大盾。 〖魔殿·阴印盾〗 紫黑色的大盾与冰凌相接,却并没发出声响,所有的冰凌都被大盾一口吞到了阴影处,董翔宇斜着眼笑了一声,却在瞬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没必要吧。”董翔宇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人,喉咙处的冰片的寒气分外刺骨。 “你觉得呢?”徐锐轻缓地将冰片丢到了董翔宇的领口里,看着董翔宇不断改变的神色,戏谑道:“这还能忍?” “冰……皇九……玦,”董翔宇全身颤了颤,僵硬地将手抬了起来指着徐锐道:“算……算……你狠。” 董翔宇一句言罢,全身一阵白芒爆腾,董翔宇瞬间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我说过了,我可不会跟你一起去,我会傻到让你破坏我的泡妞大计吗?”徐锐嘴角轻勾,抖了抖自己一身的冰屑,整理整理自己的形状开门便出去了。 “哦,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冻结你的可是不化冰,呆在里面便是安稳些,等我回来再给你解冻,伤到本源我可就笑了,或者你就等等有像天鉴玺那样拥有古火的人来救你吧……呵呵呵,有漂亮妹子不会忘记你的,别担心……” —————————————— —————————————— 那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塔,却是极其诡异的撑盘造型,越下面的塔层越是细长,传过云端的那顶层像是乌云一般遮住了烈阳,这是风的圣地,世界上所有的风起源的地方——风源之塔! 风源之塔大体分为九层,而诡异,就是出在这楼层之上,九层,四层是细长的,五层是粗短的,这样的楼层却是相互叠加的,最底下是粗的,往上却突然的转变成细长的,依此类推,这样的建筑无疑是极其的具有视觉突出感的,然而,还没这么简单,这样的设计之下,那个疯狂的设计者似乎还觉不够,还采取了渐变的效果,细长的楼层越往上越细长,粗短的楼层越往上越粗短,所以而导致的便是,越到风源之塔的顶上,你就会愈发的想起一种来至民间的高难度杂耍——撑盘! 水潋滟现在便是在这风源之塔的最顶层,烈风高到了这个位置,反而一切变得平静,水潋滟呆呆地望着云海,心思流转,一点一点地消磨着这无趣的时光。 今天是学院收新生的日子,远离九璇之场的风音森林一如既往的宁静,那个依旧陌生的父亲也暂时离开了她的身周,这样水潋滟才仿佛感受到了一丝自由的味道。 这个世界与自己诞生的世界差别太大了,虽然处处都能看到原来世界的影子,但这令人窒息的陌生感直令人想死,水潋滟苦笑,有那个人在,自己就是想死都不行吧……水潋滟也疑惑过为什么原来世界没有这个世界的影子,却是联想到母亲死前的神情和对她说的话,心里竟有些了然。 “多么想离开这儿啊……”水潋滟用一只手支撑着风源之塔的周栏上喃喃道。 在她看来,这种无时无刻的保护简直就是囚禁! 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一直有着晴朗笑声,一直为自己而活,最大诠释自由二字的人,他那种带着血性的狂热……想着想着,水潋滟竟发觉自己的脸有些热。 “他现在又在那儿像风一般的飘荡呢?” 水潋滟不知道在问谁,也不知道谁会为她解答这个问题。然而就在下一瞬,她之前微微闭上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了一对灿如星辰的眼眸,她斜望着天,纵身一跃便从这风源之塔之上跳了下去! 这样巨大的落差! 感受到那凌烈的风的切割,水潋滟突然笑了,她仿佛将之前所有的苦闷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水潋滟的眼角有一滴泪水划了出去,离开她的身体沿相反的方向飘去,那一颗晶莹,带来的是令人惊讶的寒冷…… 水潋滟身上的衣物快速的被疾风撕裂成碎片,那些碎片没有飞远,反而是在下一瞬被水潋滟突然爆发的力量泯灭成了尘埃,它们如丝如缕,像是清雾一般地令水潋滟看起来直觉模糊,疾风如刀,也切不开这看起来细碎飘渺的清雾,水潋滟嘴角的笑容更甚,那若如星辰的眼眸却带着寒冷,水潋滟在半空之中逐渐停止了降落,而空气之中的水汽也是一点点的向着她这边聚集,她没有一点像那个男人,除了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继承于她的母亲。 水汽凝结,严寒扭转,二十八道巨大的刺翼从水潋滟的后背上猛地钻了出来,水潋滟全身都被寒冰覆盖,已经完全看不出冰铠之中的模样,她的手臂缓缓地抬了起来,用手指着天上的太阳,二十八道刺翼迎着光芒绽开! “冰……封吧。” 【次代冰皇·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柴奕甚是无聊地拿着表格看着有序的队伍从他面前一点点挪过。 他的旁边还坐着几个人,都是拥有辅助天赋数值的人,大概每七千人中会有一个人能够成为璇师,而大约五万璇师中才会出现七到十二个拥有天赋的人,而拥有战斗天赋的则更加稀少,如果在其他地方,拥有天赋的柴奕几乎一定是被视为座上宾的存在,当然他在奇迹之中的地位也不低,只是相较而言,柴奕有一种被冷落的郁闷感。 “璇力112,属性土,年龄十一岁,下一个。” “璇力117,属性金,年龄十一岁,下一个。” “璇力139,属性雷,年龄十岁,到A列站着去,下一个。” 柴奕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这句令之恶心的话,每年的今天的都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哪怕他因此拥有了比他人更长时间的假期。 奇迹的新生报名,一是要求年龄不超过十四岁,二便是璇力需要超过一百,这样苛刻的要求依然有这么多人来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柴奕只能腹黑的在心里暗暗咒骂,就是不知道在骂谁。 “璇力2236,属性火,年龄十七岁……额,哪个变态?”柴奕突然感受到诡异地璇力波动,瞬间睁开了原本快要谁去的双眼,而他的声音已经引来了无数的注目。 “天鉴玺?”柴奕扬了扬眉,脸上的惊讶反而随着来者渐渐褪去,几乎是一瞬间的,他又恢复到了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说道:“你骗谁啊,上一次看你战斗的时候,你的璇力波动就已经超过4000以上了,说吧,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刮来了?” 在场所有人的双眼原本看向天鉴玺的意思里透着倾佩,那是因为在十七岁这个年纪璇力超过两千的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等到柴奕爆出那几乎是原来数值两倍的数字时,靠这边近的一圈近乎鸦雀无声。 十七岁的……字阶高手,那位老师果然没说错,这就是变态啊! “我找水院长。”天鉴玺微笑的脸较以前黑了些,沙漠的太阳的确是毒辣,这次回来的众人几乎都像是老了几岁,天鉴玺已经感受到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有惊讶,有嫉妒,甚至还有……爱慕? 高手对于意识的辨别几乎是不会出错的,所以在感受到不太对劲的目光的一瞬间,天鉴玺的额角就是一滴冷汗。 “水院长啊……刚刚风院长叫他去风源之塔了,好像那里出了点状况。” “是么。那么我这就过去了,对了,帮忙测定一下他的璇力。”天鉴玺对柴奕点了点头,从身后拉出了一个人来,正是来自沙漠的方启玮。 “璇力1982,属性……属性是变异的土风元素沙,年龄二十,下一个。”柴奕下意识随口的喊出了这一句,天鉴玺只是微笑着拉着方启玮踏破虚空向着风格的方向飞去。 踏空飞行,字阶强者的标志。天鉴玺随便的一个行为为众人证明了柴奕之前说的话并不假。 “老师,那位……难道是焱阳宫的首席吗?”有个声音从人群中挤出来,询问起柴奕来。 “不是啊,不过焱阳宫的现任首席也打不过他,他就是个散人,无所约束的他的成长真是可怕。” “他叫什么名字?” “天鉴玺。” —————————————— —————————————— 一进入这里,天鉴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真的是风音森林? 彻骨的寒冷哪怕是在森林的边缘他也感受地到,森林已经变作一片白雪皑皑,冰凌闪着刺眼的光,方启玮这个习惯在炎酷沙漠生活的人,从天鉴玺踏入森林的一瞬间,脸已经一片苍白。 天鉴玺不得已外放了火焰御寒,连他都感觉到了冷,可以想象方启玮的难耐了,不过他到现在也一声不吭,这一份坚强倒是令天鉴玺对他高看了几眼。 “我加快速度了,中心地带可能会更冷,你如果受不了跟我说,别强熬着,受了寒伤可不是这么容易好的。”天鉴玺的双眼仍是看着前方,对着身后的方启玮说道。 方启玮艰难地点点头,手里结了一个手印,一层浅浅的沙覆盖了他全身,令他成了一座沙雕。 天鉴玺在虚空中爆腾,速度猛地一阵加快,这的确是极严寒的雪,竟然透过了他的火焰沾染了他的鬓角,虽然他提起的只是普通火焰并不是古火,但也是高达千度的火焰,就是这样高温的火焰,竟然还不能完全抵御风雪?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啊!” 天鉴玺已经看到了风源之塔,那一座已经完全被冰封的高塔,看的天鉴玺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前方有两个光团在半空之中缓缓地飘着,天鉴玺眼尖,认出了就是他要找的风院长和水院长,他一个剑跃,在落到两位院长之间的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靠,这么冷。” 风院长紧皱着眉,看着已经成了冰雕的风源之塔沉思,没去理会刚刚到来的天鉴玺,倒是水院长,看到天鉴玺的到来倒是对他点了点头,只是眼里的自责和惊恐就令天鉴玺感到疑惑了。 “你来的正好,这冰封的程度太厉害,我和风院长都是风元素,完全解不开风源之塔的冰冻,反而让风音森林遭了殃,你能用古火来试着解冻风源之塔吗?”水院长对天鉴玺说,看到天鉴玺身后方启玮形成的沙雕后,原本迟疑的口气顿时变成了坚定,他拽过方启玮,对天鉴玺说道:“开始吧!” “这是谁干的?”天鉴玺没有立马动手,风院长还挡在他前面,他也不好走过去,只是问水院长道:“这么生猛!” “都是我的错。”水院长的口气极后悔和惋惜,“真的没想到潋滟会有这样的能力!” “水潋滟?”天鉴玺回忆着,“我知道她,她不是水属性的化态雪么?” “这也是我所思考的问题。”一直沉默的风院长突然开口了,目光灼灼的盯了一眼天鉴玺,对他说道:“是零度,水潋滟的能力怎么会被唤醒的?小子,你知不知道除了你这样的火焰君王,还有另一种强大的存在叫做——次代冰皇?” 【次代冰皇·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所以你是想说明什么?次代冰皇……那又怎样?”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风院长的表情显得很凝重,对天鉴玺说道:“次代冰皇,火焰君主,这两个极端不可能会在同一时期出现,你明白吗?” “不明白,这已经出现的事情……用不可能就有点好笑了吧。”天鉴玺的表情没多少变化,只是看着风院长,等着他的下话。 “你说的很对。”风院长竟然认同了天鉴玺的话,“一山容二虎这种诡异的事情都有,这又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 “先去解冻,待会来我那里,我慢慢跟你说。” 风院长气定神闲的闭上双眼,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水院长一同的边上。 天鉴玺看了一眼风源之塔,又看了一眼风院长那边,神色飘忽,似乎在想些什么,只见的他缓缓地抬起双手,轻声喃道: “炎君帝诏,古火一名曰为妖天万化焱,一名紫瞳冥幽火,成精目,成刺翼,焚烧千里成荒芜,双华星火可燎原。” 天鉴玺两指竖直在眼前,两股星火飘两边,一色青,一色紫,天鉴玺缓缓地折开了千机伞,伴随着一阵机括声响,一道青黑獠牙已然包裹了天鉴玺的手臂,那是一个龙首的模样,却是在眼睛的位置空出了十四个凹陷,妖天万化焱和紫瞳冥幽火所凝聚的星火在其中的两处凹陷跃动,天鉴玺对着风源之塔便是释放了龙首。 千机百变•千龙弩 龙啸渐响,长龙盘卷风源之塔而上,凛冽的寒气被长龙一口吞噬,一青一紫的龙目拉过了两条长弧,然后便看见,原本厚厚覆盖在风源之塔外的冰层里一点一点露出了风源之塔原本的样子。 天鉴玺一脸苍白,这样的解冻对他的消耗可以想象的大,若是普通的冰层倒也还好说,只是这样冰冷到犹如钻石般坚硬的,解冻是真的极困难。 “胡闹。把药吃了,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浪费力量的。”风院长一步踏前,扶住了天鉴玺的肩膀,手指夹着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强行塞到了天鉴玺的口中。 “切,这样效率最高。”天鉴玺明显不服气。 风院长没理天鉴玺的辩解,只是拽着天鉴玺,斜看了眼水院长,说道:“你先下去安排这个孩子吧,完了去照看一下新生报到,神爪那些人可一点不安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来闹。” “是。” 风院长点点头,错身一闪,直接带着天鉴玺离开了风源之塔。 ———————————————— ———————————————— “璇力125,属性土,年龄十一岁,下一个。” 今年的新生比去年多了许多,柴奕现在是真的烦的快要火来了。 他老远就看见徐锐在女生堆里卖乖了,不过是使用他变异的冰元素凝化出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凌,看着那些女生眼里的星星,柴奕愤恨的咬紧了牙。 真是可恶,紫夜也在其中。 柴奕老早一双目光瞪过去了,只是可惜,紫夜接收不到。 其实除了柴奕的愤恨,新生报到的这一段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很悠闲快乐的,像徐锐这样过来玩的多的是,还有一些则是过来帮助老师收纳新生资料来赚取行学积分的。 新生妹子,的确是这些恶狼最好的捕食目标,修炼的路途是极其寂寞和枯燥的,而璇师往往不会选择普通人缔结联姻,一是因为普通人的寿命相比起璇师来说实在太多短暂,二便是为了保持璇师血脉的纯正,璇师的血统,比凡人要来的高贵,虽然总有一些人不断强调着众生平等,但实际上……怎么可能。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天地规则,岂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柴奕愤懑不已,先不说他已经有了紫夜对于新生妹子基本上已经处于绝缘的边缘,只是他更郁闷的是自己这机械的重复的工作。 “能不能有点精彩的事情!例如世界毁灭之类的?” 柴奕的哀嚎引来了旁人的白眼,然而老天像是终于听到柴奕的呼唤一般,平白无故的拉过了一道惊雷! 晴空万里的,打雷了? 柴奕木呆呆地看着自己被一道落雷击中,然后45度角斜向上看天悲催道:“为什么又是我?” “抱歉啦,因为我只认得你。” 一道紫色的倩影从天上落下,到了离地面还有五米的位置时,停了下来,她银铃般的声音在柴奕耳朵里可并不动听,反而有些被噩梦笼罩的恐怖。 “严月汝!” 柴奕咬牙切齿的声音分外清脆。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应该装成被重伤,然后靠这个理由请假离开!” 严月汝双手叉腰的站在半空中,看着柴奕的笑容里透着灵动和一丝邪恶。 柴奕闻声先是一愣,然后顿时双目一亮,然后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就地倒下! “璇力3654,属性双生暗雷,年龄二十一,这样的天才我怎么打得过……啊,我不行了,快送我去不朽宫……” 柴奕的口气,兴奋中带着虚弱,虚弱中带着焦急,然后他就闭上眼睛假装昏了过去。 鸦雀无声,所有人的额头都是三道黑线。这货,奇葩的没数了吧? 严月汝才没管这些细的,她那犹如精灵般精致的脸颊带上了一抹浅笑,她是一身紫色长裙,黑色网纱装扮,她的指尖雷动,一束雷光向着地面激射而出! 〖双生•蛛神雷网〗 那一束雷光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便向四周扩散而去,而被雷网触及的所有人顿时感到了使自己失去对身体控制能力的麻痹感。这是针对新生的,璇力在一百附近的他们根本抵挡不了这一招,只见的犹如被割倒的麦子一般,在严月汝使用了蛛神雷网后还能站的起来的,硕大个九璇之地竟不到百人! “美女,下手可真毒辣啊,不过这样砸场子的行为可不对哦。” 徐锐早就被严月汝的美丽所吸引,早早地就来到了严月汝的身后,所以他竟是唯一一个未被雷网触及的人。 严月汝闻言,转身就是一指雷束,徐锐覆手一甩挥出了一道冰凌,硬生生地挡住了严月汝的进攻。徐锐遥向严月汝微笑,说道:“冰可不是水,它对于雷电来说,是绝缘的……” “是么……” 严月汝扣住了徐锐的脖子,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来到徐锐的背后的,就连一直看着严月汝的徐锐也只是突然感觉到了喉结一凉…… “对于我来说,人能够导电,这一点就足够了。” “是我疏忽了,倒是忘记柴奕刚才说得了,你拥有双生的暗属性,刚刚那下是通过影袭交换过来的吧,不过可惜,你还是杀不了我!” 【次代冰皇·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严月汝没有理会徐锐的话,手指之间跳闪着暗紫色雷弧,然而徐锐却没有因此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我说了,冰对于雷电来说是绝缘的。你是均衡之塔的人吧,我说你们神爪有意思吗,每年的耀武扬威成例行公事了? 你就算是拿雷浆覆盖我,我最多损失的也不过是形体毛发,暗是你辅助雷的元素对吧,那就更没有伤害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的战斗天赋叫做千年不化冰,所以就请你留下吧!” 严月汝的瞳孔在听到战斗天赋四个字的时候就是猛地剧烈收缩,然而留在她想要松开抓住徐锐的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凝结了一道浅浅的霜华,徐锐呵呵一笑,但却是冷漠的,之前他玩世不恭的气质早在战斗开始的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现在更像严冬,肃杀的寒气映衬的是严月汝苍白的脸。 “你莫忘了我还有影袭!”严月汝又一次露出了她招牌笑容,那种浅浅的倾人模样,就连漠然状态下的徐锐也是感到眼前一阵目眩。 下一刻的严月汝出现在了远方,她的背后扑腾出了一对长达五米的黑色羽翼,她一指遥抬,羽翼上飘零下了许多黑色的羽毛,那些羽毛被紫色的雷光覆盖,成了最凛冽的刀锋,严月汝的手里拿着细剑,然后对着徐锐,一剑挥出。 〖魔羽•百陨千魔击〗 漫天的紫色刺羽对着徐锐射去,然而严月汝手里的变招远不止这些,她在紫色刺翼之间穿梭,细剑的每一次挥出,竟然都有一道蛛神雷网连接了紫色刺翼,所有的刺翼被严月汝吸引,在她的前方凝聚成了一道尖锥直指徐锐。 “你判断错了一件事,我的辅助元素不是黑暗而是雷霆,而暗元素才是我真正的必杀,千年不化冰很了不起么?战斗天赋我也有,这是我自己命名的天赋,我叫它——寂夜寥空!” 徐锐的表情凝重,本是踏在虚空之中的脚下渐渐地向四周凝结成冰,一个又一个冰凌拼凑,徐锐的双手浮动,一圈圈的可见的寒气向外扩散,然后就看见严月汝突刺过来的速度明显地减缓,寒冰在他的脚下绽开了一顿晶莹的莲花,徐锐一脚踏出,一柄由冰霜凝结的长弓出现在徐锐的手上,他人成弓形,脚踏弓步,将冰弓拉倒了圆满! “因为不纯粹,”徐锐寒芒在眸,一对星目灼灼逼人的说道:“所以你不是我的对手。” 手松,一道深蓝寒芒射出! 黑色的尖锥和深蓝色的寒芒针锋相对的撞上了,徐锐御莲前上,双掌一抵,架上了严月汝剑锋的使力,两人的持续发力,竟然产生了重重地威压,原本被蛛神雷网麻痹的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压抑感。 这就是高阶的战斗吗! 地面上的新生们在心里发问,然后幻想,现在的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 其实战斗完全不止这里一处的,不过这次神爪来的人似乎都是奇迹的熟人,来了几乎都是一言不说的找到就打,两个人默契的好像演戏一般,除了严月汝和徐锐的对斗是出了杀招,其他人则都是软刀子,沾身不打肉,打的让人看着郁闷。 而这边拼得如此火烈,倒是引的两方人都诧异不已。 两股力量的冲撞终于在达到饱满后爆腾来,徐锐先一步被冲击波震退,冰莲晃荡,然后直接吐出来一口带着冰渣的蓝色的血,而拥有影袭的严月汝,也没有在转移的过程中幸免,只是没有徐锐的那般明显,脸色也是苍白的可怕。 这一次可不是她的演技,她是真的受到了创伤,她微微地娇喘着,看着徐锐的眼神中渐渐消失了看任何事物都是虚假地柔和,变得冰冷和血红,看着徐锐说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倒是好战术!狠的下心,好,好,好!” 严月汝连说了三声好,然后双翼猛地振动,展翅身化羽刀逼近徐锐,而徐锐已经受了内伤,在严月汝进攻的时候,还处于招式用老的阶段,无奈的,徐锐扬手令大地突刺起道道冰凌,合聚在前,化作了一方冰盾。 严月汝的羽击轻易地碎裂了徐锐的冰盾防御,以及藏在冰盾后面徐锐甩手过来的软绫,冰是坚硬的水,而徐锐却选择世间最柔软的事物作为武器,刚柔并存的强大在此刻犹为突显! 严月汝黑色的羽翼在离徐锐还有十几公分的位置便停下来了,不是严月汝的突然收手,而是她在接近徐锐的一瞬间被她认为是玩笑话的软绫缠住了手脚,而下一刻,徐锐又完成了一件冰做的艺术品,一件透明完全由冰构成的冰雕,而且,它是中空的…… “你这天赋真是恶心。” 徐锐看着自己胸前口袋里的羽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任何事物都有它的阴影面,而阴影里的黑暗,是我最强大的力量。” 严月汝站在徐锐的影子里,看着被自己黑色羽毛钉在地上的徐锐,声音又变得柔和。 “是么?” 呵呵一笑里,站在严月汝的面前又出现一人。 “我的火焰里可没有阴暗面,他如果第一时间用不化冰将自己覆盖,你也奈何不了他不是么!” 徐锐抬头,严月汝则是用目光直接扫过去,来人一身灰黑色的长袍,黑色披肩的长发下,一青一紫的两缕火焰在他的身周旋转,他英俊的脸上是和煦的笑,踏在徐锐所凝化的冰层上,他的鞋子竟然发出来“滋滋”的声音,号称千年不化冰的寒冰竟然没有任何阻碍在他脚下融化,他走到徐锐身前,无视了严月汝钉在徐锐身上的黑色羽毛,强行将他拽了起来。 “天鉴玺。” 严月汝和徐锐异口同声的用复杂的口气叫道。 “嗨!”天鉴玺对着严月汝挥挥手,“好久不见了,汝姐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力啊……” “暴力这两个字为什么听你说出来,我总觉得怪怪的呢?” 出言的是徐锐,他的衣衫因为天鉴玺的强拽变得褴褛,他索性撕开了上衣,露出了充满力量健美的身材,他默默地离天鉴玺远了些,天鉴玺带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很无奈的压制感,这可一点不舒服。 严月汝倍感同意的点点头。 “呵呵,其实我很想当做我没听见……”天鉴玺缓缓地从腰间取下了千机伞,然后,折开…… “我有说什么吗?”严月汝指指徐锐,一脸的无辜。 “抱歉,我不是瞎子!” 【次代冰皇·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你说对吧?” 严月汝笑吟吟地问着徐锐,然而眼里的无奈却是出卖了她。徐锐则是痛苦的笑笑。跟天鉴玺这种不死不休又强大的异常的变态打? 他们可没病。 “我只是来送旧梦神符的,这可是你们奇迹自己委托的任务,至于刚刚……你明白的,手痒而已。”严月汝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铭刻着玄奥古朴花纹的金属盒子,紫黑色的颜色倒是跟她的穿着很是搭配。 “借口。”天鉴玺翻了一个白眼,手上却收起了千机伞。 “这个任务你会参与吗?”严月汝问。 “什么任务?”天鉴玺诧异的反问,然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挠挠头说道:“完成了疾风任务,我就打算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顺便冲击一下语阶……” “……” 严月汝和徐锐看向天鉴玺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然后就是看着天鉴玺发呆。 “怎么了?”天鉴玺更加奇怪了。 回复他的是两人一致的一根中指。看的天鉴玺脸色一变又变。 “我先走了。”严月汝随手将手里的盒子甩给天鉴玺,然后对天鉴玺说道:“替我转告一下你们学院的高层,你们欠我们一个承诺,这是我们完成这个任务开始就产生的,你们即将开始的动作,我们也将派人参与,你们不能拒绝……嗯,我去查过了,旧梦神符又叫星宿密匙,你们要干什么我也能猜到个大概,所以……” 严月汝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身后的羽翼猛地扑腾,闪电般的离开了。 “莫名其妙。”天鉴玺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然后遥遥举起对徐锐说道:“有空吗?” 徐锐顿时明白了天鉴玺的意思,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天鉴玺沮丧的摇摇头,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然后虚踏了几步,每一步,都像是瞬移一般,极快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 —————————————— 水潋滟极大的张开她那完全由冰勾成的二十八道刺翼,她极其享受着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感觉,她在海面之上极快的划过,周身露出的丝丝寒气,在海面上留下了雪白的冰冻,她飞行的极快,本就对这个世界不熟悉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她体内的力量是喷涌的,这样突然爆发的力量并不能受水潋滟掌控者,所以才会发生寒气的渗漏,不过水潋滟也一点不在乎自己的行迹的暴露。 她还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的孩子,就算女孩子天生早熟,但也没有成熟到稳重的地步,就比如说天鉴玺的狂妄和疯狂,其实也是不成熟的表现。 心智跟力量不同,前者是一定需要时间来沉淀的。用厚积薄发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 水潋滟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长时间的飞行对于璇力的消耗是极大的,她用手指在海面上直接冻结出了一片冰域,然后缓缓坐下,调息着自己突然爆发并不稳定的力量。 水潋滟有些别扭,因为她身后的二十八道刺翼她不知道怎么收回。海面上的阳光是极强烈的,光晕洒在水潋滟身上溅起浅浅的波纹,水潋滟向四周望去,一片都是完全相同的恒古不变的海。 她丧失了前进的方向,虽然她本就没有方向,水潋滟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补给,而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也都还是破的,她只能维持着寒冰化铠的状态,虽然这带来的消耗是巨大的,且这平静的海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但少女的羞耻心和矜持坚持维护住了冰铠的形成。 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水潋滟没有一丝后悔。 “天鉴玺,我要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这一片天空之下。”水潋滟坚定地对自己说。 —————————————— —————————————— “你要在学院里找个密室修炼吗?”水院长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他面前的桌子,明眼人都看的出他的心神不宁。 “不了,我说了我要去度假的,修为的突破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我现在需要的是从忙碌中解脱,拥有一个放松的心态。”天鉴玺摇摇头。 “本末倒置。”水院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对天鉴玺说道:“原本这一次的任务还希望你能出勤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什么任务,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么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天鉴玺指指他放桌子上的紫黑色盒子,“因为它?” “不不不,它只是打开我们小小任务起始的一把钥匙……天鉴玺。你有听过狄曲这两个字吗?” “当然听过,圣璇十武么!”天鉴玺用大拇指指指自己,说道:“这我要是也不知道就不配煅制璇武了,狄曲,圣璇十武排名第四,其本身代表了天衣无缝风格的最高成就,以攻击速度和攻击时剑体的拆分和无影著称,而实际上除了狄曲的使用者,没有人看见过狄曲的本来模样,狄曲代表的是至快之意,适合拥有高爆发的璇师使用。” “你说的这些很对。圣璇十武每一柄都达到了神器的等阶,而这一次有关于狄曲出世的预言一出现,各方势力可以说都疯了。” 风院长继续说道:“这也是神爪的条件,要求我们同他们合作,共同寻找这柄传说中的神器。” “找到了怎么分,狄曲可只有一把!”天鉴玺用食指强调了他的话。 “这个很简单,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水院长看着天鉴玺,说道:“这也是我希望你能参加这次任务的原因。” “嗯。”天鉴玺并没有理会水院长的目光,“这一次的任务一共要求几个人?” “十四个,神爪拥有其中的三个位置,而我们这边派出的十一个人,分别是:方启玮、徐锐、盛超、董翔宇、王江云、章博、施辰……” 【次代冰皇·六】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还都是精锐啊!”说这话的时候天鉴玺反而皱了皱眉头,他看向风院长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丝侵略般的意味在,他冷声道:“你们很想要它吗?” “的确如你所说的这样。”风院长口气仿佛深渊般死寂和空远,“学院需要狄曲,使不使用暂且不提,我们需要利用狄曲来威慑一些逐渐有些猖獗的势力……比如,神爪。” “我来这里可不是听这些的。”天鉴玺缓缓地抬起了手,伸出了一根手指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所谓的双生子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不太清楚火焰君王和次代冰皇的故事,这两者其实也可以被称作双生子,但在历史上,火焰君王和次代冰皇的出现从来不会在同一时期,据记载的火焰君王在历史上一共出现了八次,而冰皇只有七次,所以我们原本估计的,这一时代的领袖就应该是新一任的次代冰皇,然而跟我们估计却并不一样,因为,你出现了。” “我?” “对,就是你,而且和我们估计的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果然是要毁灭了吗?”天鉴玺感受到了风院长的鼻息略微得加重了些,看着他这般盯着自己,选择了沉默,“什么叫做双生子?说的不完全是你们这一对拥有极致力量的矛盾领袖,而是说你们这样的领袖竟然出现了两对,或许是冰与火之间存在差异,发生在徐锐和刚刚逃走的水潋滟身上的压制情况在你身上没有任何的表示,见鬼,在你拥有两种古火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压制你懂吗?在水潋滟还没有出现或者说她还没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徐锐便是这一世的次代冰皇,然而水潋滟的出现,极大的压制了徐锐的能力,因为她的血统更纯正,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再称呼徐锐为次代冰皇,而他似乎也想了一个我觉得挺合适的称号,叫做冰霜公爵。” “请挑重点说,次代冰皇什么的我并不关心,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所说的另一个火焰君王,也就是我的双生子是谁?”天鉴玺平淡的说道,然而他交叉不断的手指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出卖了他心里的那一份紧张。 “这个人你认识啊,很神秘,很强大,据我现在已知的,他已经拥有了十一种古火,是历代以来最强大的火焰君王,他就是沈霁辰。”风院长笑吟吟地说出一个名字,然后用略带期待的神情看着天鉴玺。 “你们这些人实在是危险,每个人都拥有了毁灭世界和令世界重组的能力,真是不知道叫我说什么好。” “所以学院需要狄曲的力量,实话跟你说,在你之前,我已经陆续的会见了山岳统领和长生之主,包括今天出现出现的雷源之心,呵呵,毁灭世界的力量竟然光光我知道的就有七股,你们都继承了领袖的力量,可见这个世道是有多乱,学院需要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个必将发生的历史变更中坚持下来。” “但愿你说的话字字真心,”天鉴玺突然抬头看着风院长冷笑,“不要到最后又变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太聪明可会让你有限的生命变得更加短暂。”风院长淡淡的笑,看着眼前这个手已经放到伞柄上的人,神色完全不为之所动。 “呵呵,我现在只关心你在沈霁辰的手下能够坚持几招?”天鉴玺看似莫名的岔开话题,然而口气之中的杀气确是越来越重,“还有就是你什么时候向我动手?就像是水潋滟那样的圈养我?” “这个比喻好,我以统治你们这些领袖为荣。”风院长大笑着为天鉴玺鼓掌,“但是我已经没用使用这份力量的资格了。我在他放水的情况下都走不过四招,被他古火烫到的伤口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会痛。” 风院长撩起了他的袖子,一道红褐色的长达十几公分的在他的手肘处倍显狰狞,他呵呵的笑一声,像是毫不在意的抚摸着伤口,然而天鉴玺却看到了他眼睛深处的阴霾,是错觉吗? “你可以有两个选择,我看过你的任务积分了,你还差七千分就可以升阶到B字侠行者,所以你可以选择参加这次任务,我私人给你一万分,或则你可以选择老水发布的寻找水潋滟的任务,那个需要的时间更长,奖励还没这个高……” “好了,我不想参与你们的政治活动,我还是离得远一些吧,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刚好可以在寻找水潋滟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最近我好像太忙了,有点身心俱疲了。”天鉴玺抬手打断了风院长的联系,转身就要离开。 “连续完美的完成了三十七个任务,你再好好努力吧,你只要再完成一百一十七个任务,你就可以破了沈霁辰在学院里保持的记录了。”风院长像是无意地说道,看到天鉴玺的手轻微地紧了紧,突然笑的很和煦,“你干嘛要花时间去完成一个这么无聊的任务?” 天鉴玺回眸一笑,嘴角勾的邪魅,说道:“我说我喜欢水潋滟,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风院长用手托住自己的脸,“冰川与火山的结合一定是大自然最好的创意。” “呵呵,难为你一大把年纪还这么有童心。” 嘭——天鉴玺重重地将门带上,看向万里无云的天,忽然觉得一切都是一片阴暗,他低垂着眼,心思连动。 【夜半悲歌·一】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这里是格陵王朝的心脏,是格陵经济发展最为富饶的地方,因为它位于沿海等的一系列地理优势,所以当地人又称它为黄金海岸,而在格陵王朝板域的地图上所称作的地方,便是奇迹和神爪两只大手的共同指向——霜夜城。 霜夜城位于格陵之南,三面环海一面被山峦包围,山峦继续绵延三千多米便是于烟都交界的千瞳火山,东南方向则与埃尔丹提大绿洲相邻,霜夜城除了地理位置外,最著名的便是历代的占星仪式和神秘的霜夜红枫。 霜夜城的城中心是一座高达七十米的高塔,当地人称它为十三石塔楼,除了高塔共有十三层之外,更有其形状神似岩石之意,这里是历代占星术师占星的占星台,相传作为国宝的一颗树龄达九千万年的一颗霜夜红枫便藏在此处,然而现在的占星仪式已经随着社会的变化而消失,而对传说中的霜夜红枫有兴趣之人来到这里多次探寻无果后,这里逐渐成了当地的一处风景名胜区。 凯撒正在七楼的窗台便吸着烟,斜了一眼七楼的大厅,微微地摇了摇头。 神爪来了三个人,除了还是一身黑裙打扮的严月汝,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和一个戴面纱的女子,这两个都是一身麻布制的兜帽袍,遮掩了全身后,一直沉默地呆在一角默默地喝着茶。 而奇迹来的人却是占据了整个大厅三分之二的位置,凯撒作为这儿土生土长的人因为对这里熟悉被委派成了这次行动的队长,他还是那一身的军人装扮,不过却没再戴那个有些滑稽的牛仔帽,然而他还是戴着墨镜,黑漆漆的镜片之下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他拿出了一份类似于花名册一样的本子,对着上面的照片一个一个的对了过去。 “神殿来了洛瞳,嗯,还有他的侍卫服部全藏,魔殿来了董翔宇,这是今年的首席吧,挺年轻的,晶铠宮的首席盛超,天斩宫的首席王江森,芝兰宫的首席徐锐,还有来自这里的章博和王江云,这个是逆卷宫的……新面孔啊,叫方启玮么……咦,不朽宫的人不来还算正常,焱阳宫这次竟然缺人手,这可不太对啊。”凯撒细细地翻过去,然后将这些人的样子和名字牢牢记住,“不是说这次任务只是委派了十四个人么?神爪三个我们十一个,看看这份名单,这里有将近三十个人了吧,奇怪,出个任务还需要有预备队和辅助兵种?” 凯撒正在想象着这次任务的难度,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后走过来了一个人,并列拍了拍自己的肩。 “盛超?”凯撒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找他,他还完全不认识盛超呢。 “对,原来你认识我了,我还说过来跟你介绍一下我们这只队伍呢。”盛超的右手里拿着一块金质的怀表,左手则是不断地把玩着手里的三个格陵王朝的绿铁硬币,这个硬币每个价值十块,凯撒不明白盛超的意思。 “除了那个叫方启玮的我不认识,你们所有人的资料我都有。”凯撒很坦诚地说。 “他的ID叫做钥匙,是我们这一次任务的重中之重,也就是除了狄曲之外的核心内容。”盛超似乎是看了看金质怀表上的时间,然后缓缓地收了起来,凯撒眼睛尖,这么近的距离倒是看到了那怀表上刻了一个大写字母“L”,这跟这次任务没什么搭噶,倒是出于职业习惯,凯撒下意识的收集起一切他看的到的情报。 “寻找狄曲的过程中,按照院长他们的分析,一切的封印都可以用他的血脉来解开。他拥有的是变异的风土融合元素沙,璇力等阶大概在字阶新月吧。”盛超娓娓道来,口气透出来的一股名叫自信的气质突然令凯撒觉得不太舒服。 “嗯,我清楚了,还有多少人没到?”凯撒拿着他手上的本子对盛超说道:“我的资料好像是不齐的,貌似少了很多人。” “对,还有十七个预备队员和辅助兵种正在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赶来,加上这里的十四人和你。奇迹这一次一共派出了三十二名任务执行者,神爪的人跟我们一个队伍,但不在我们的编制范围内。” “这么重要的任务,为什么焱阳宫竟然没有来?”凯撒问。 “焱阳宫的首席出去执行其他任务还没有回来,而剩下的焱阳宫还有战斗力的都被这个首席打回家养伤去了。”说道这里,盛超的眼里明显地闪过了一起幸灾乐祸和无奈的情绪来。” “哦,我记起来了,这一届的焱阳宫首席是天鉴玺那个小怪物啊。”凯撒想到了天鉴玺之后,顿时明白了盛超的心情,然后凯撒的表情变得更是无奈。 “先不提这个让人伤感和挫败的家伙。我过来不只是给你介绍大家的,顺便也是跟你说一声愿不愿意跟我赌一场。”盛超抛飞了一枚硬币,然后用空闲着的右手一把抓住伸到了凯撒的面前。 “跟我赌什么?猜正反吗?” “我只是想要你的队长之位,抱歉,我不喜欢服从别人的命令,只要他打不过我,哪怕他是当世最伟大的智者也没有用,我是一个尊崇力量的男人。所以,抛硬币的目的的确是让你猜正反面,你若是猜对了,那好,那就算你运气好,从你开始猜的时候算起我都会好好服从你的命令,然而你若是猜错了,就请你答应我的拳头,让我们好好为队长的位置争一争。” “没必要吧,任务都还没开始就搞内讧。就不怕让神爪的人笑话?”凯撒听了盛超的话眉头皱地深了些,说道。 “这是我们一致同意的,我们是一个队伍的,而你则只是个外人。我知道你,你是逆卷宫上上届的首席,后来被学院放逐,最近这一年你才将功补过回了学校,然而你对于学院来说,是一个危险点。” “不明白你那里来的自信,一个小小的语阶向我诺阶挑战,这样无畏的勇气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盛超用手拦下了凯撒嘲讽的语气,说道:“我告诉你答案,我的自信是来自于……距离!” 【夜半悲歌·二】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川流不息,到处都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颜色压抑的人想吐。 这里是大陆最大的港口之一,名字叫做暮夜港,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拥有暮夜港的霜夜城几乎没过多长时间,便从一个边远小城发展到了帝国最重要的城池以及商业中心,这里有这么一句话“帝国的财富,一半在老国王的宝库里,另一半在暮夜的海湾中”。 “霜夜城的历史并不长久,遗留下来痕迹极少,我也不太确定狄曲是否真的藏在这里,历史上见过狄曲还能活下来的基本都是它当世的使用者,而它的最后一任主人——瓦罗•兰基在霜夜城逝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狄曲的消息了,所以,我猜想,狄曲是极有可能在这座城市之中的,或者是有关它的线索。”凯撒用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苏格兰风格的淡蓝色方格的桌布,一边说一边眼神向外放空,“忘了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瓦罗•基兰逝世的地方,该地的人们叫这里为‘十三石塔楼’,并说这里是一个受着诅咒的地方。” “无聊。”天鉴玺冷冷地甩了一句。 “每年的十一月十一日这天,传说代表着狄曲守护者的暗杀星会在晚上的十一点十一分时垂直于塔顶,并打开通往暗杀星的星道,而这狄曲传说就藏在这暗杀星道之中。”凯撒完全无视了天鉴玺的发言,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他的突然到来,他跟盛超的赌注十分尴尬地结束了,他们两个都不清楚为什么身为焱阳宫首席的天鉴玺会来到这里,但用盛超的力量之上者为王的理论,因为天鉴玺的到来,盛超想用这个获得队长的理由突然变得异常苍白。 他们很默契地都没提这件事,只是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拿着行李箱到来的天鉴玺。 “扯淡。”天鉴玺再甩一句,冷笑一声。 “狄曲,长1.70m,宽30m,厚度为12㎜,重量5.3㎏,璇灵为风暗,这些是在古老炼金书上的记载,号称是最快的武器。没有之一。” 两个都是牛脾气,顶在两个牛角尖里,尖峰相对,怎么会服输。 “又是一件天衣无缝的武器,非常好。”天鉴玺听着数据,会心的笑了。 “呵,一大笔钱。” 不太远的地方,服部全藏和洛瞳膝跪于软垫之上,一张齐腰的方形红木桌,两杯清茶正透着诱人的绿黄色。洛瞳笑着,嘴角是生意人一贯的奸诈。 “日本茶艺。”凯撒似乎是嗅到了清茶的芬芳,神采一下从不知多远的九霄云外闪回了十三石塔楼中。 “日你个大头,日本那点茶艺还不是中国的好不。”施辰强烈的愤青精神瞬间喷涌。 “好像是唐代传到日本。”章博道。 “都一样,都一样,不是碎叶子,就是剩汤水,我就不明白了喂,茶有什么好喝的?”董翔宇一脸的童真,说道:“你们自己说说看,牛奶多好喝。” “赞同。”王江云举手。 “酒好喝。”徐锐呓语……额?他什么时候喝醉的! “沙漠里没有牛,抱歉没有喝过。不过喝过马奶和驼奶,感觉很一般。”方启玮眼皮都不抬一下,说完就继续小憩。 “跑题了。” 天鉴玺最擅长的,除了战斗,就是煞风景。 “赶来的人员里面再加上翎魅,正好是一只十二人的编队。”凯撒淡淡道:“分四组,四个方向,自己组队吧。” “我和翎魅一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用第三个人了,谢谢。”本是一身醉态的徐锐猛地清醒过来,大声的叫道。 “我和方启玮还有章博一组好了。”盛超应声道,眉头却是皱地,看向凯撒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全藏和我。也是两个人就足够了。”洛瞳品了一口清茶一脸神态尽在悠闲之中。 只剩最后一组了,凯撒难得的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天鉴玺一眼。 “别看我,我是来度假的,谁跟你说我是来出任务的?”天鉴玺轻笑,从身后拎出了他那个巨大的红色的行李箱。 “你!”凯撒气急,翻了一个白眼。 “我,傻高个,胖子还有王江云,我们四个一组。”王江森一直在思考,等反应过来了才站起来发言。 “看不出来,你也是来度假的吗!”天鉴玺笑得更开心了,拎着他的行李箱便从楼梯走了下去。 “我们也出发了,领队。”盛超听到天鉴玺是来度假的消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凯撒的面前,有意地将领队两个字口音咬深,然后便带着方启玮和章博两人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去接我的翎魅妹子啦。回见。”徐锐风一般的也是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他们走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凯撒看着一波波人员的离开,看着还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喝茶的洛瞳二人问道。 “十三石塔楼我已经包下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了,您可以留在这里或者离开,请便。”服部全藏起身,客气的用手摆了一个送客的姿势,脸带微笑,礼数周全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额。”凯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直接从这一层的窗台上冲了出去,几个跳落后,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楼房之中。 “现在的时间,呵,十一月三日下午两点二十七分,看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洛瞳端起茶杯细细地看着,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说。 〖竹乡旅馆〗 “我们是向东的。” 盛超用手指着床上的地图说道。 “向东便是会翼隘道和星尔村,个人感觉星尔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倒是会翼隘道旁的白牙山落,神器难道不都是藏在深山之中的吗?” “有安排去找狄曲吗?”章博奇怪的说,“我们的任务不是找出我们潜在的敌人吗?凯撒不是说了狄曲在暗杀星吗!” “搞笑,要是真的在暗杀星里,还轮的到我们来取?知道这个传说的又不是我们独一个。”方启玮拿着一张照片,边看边说。 “就是说啊。”盛超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刻画了一把形状模糊的暗紫色武器,照片的旁边大大的注明了两个字“狄曲”。 “狄曲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你们两个,不是说了没人见过狄曲吗?” “啊?”方启玮对章博扬了扬眉,将自己手里的照片翻了过来,“这不是狄曲的照片,这是我家乡的一个女孩,你弄错了。” “你喜欢的人?”盛超问。 “嗯。”方启玮点点头。 章博想了一会说道:“有喜欢的人真好。” “是啊。” 〖十三石塔楼〗 “他走了。”服部全藏恭敬地说。 “嗯。”洛瞳点头,便是明白。 “我们要在这里等到十一号吗?”服部全藏问,边问,边将洛瞳的冷茶倒掉,重新沏上了热的。 “呵,信那个混蛋?我们的生意就等于赔了一半。”洛瞳揉揉眉头,本是年少的脸上竟是颇显得几分苍老,“霜夜城边境越西南海,我们不仅仅是为了狄曲来的,这里的交通以及其的地理位置优越是很值得成为下一个万家商号的落脚点。” “设……设在这儿?”服部全藏古波不动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惊讶。 “是的,你没听错。”洛瞳的话淡得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商讨的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一般,“相信吗?这里将会是帝国的下一个军火库!” 【夜半悲歌·三】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竹乡旅馆〗 天鉴玺美美地喝下了他晚餐的最后一口汤,这里的菜肴虽算不上佳品,但也还算得上清口,不难下咽。 “啊,吃饱了,该出去活动活动了。”邻桌的董翔宇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声音。 “我回去休息了。”王江云的脸色有些乏了,看的出来晕船的他的确是累了。 “我还没吃饱,再来点。”施辰大叫一声。 天鉴玺看了一眼他们,起身离开了竹乡旅馆。 “他走了喂。”施辰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手中的棒子肉,油腥满面的脸上倒是有了几分红润。 “管我什么事?”董翔宇不解的看了施辰一眼,然后目送着王江云慢悠悠地走上楼去注意了。 “你真信他是来度假的?” “不信,又关我什么事?” “我们跟上去看看?”施辰举起了手里的棒子肉,做起义状。 “你确定?他可是学院里七年级段以下五万米长跑记录的保持者,同等阶的风灵璇师如果不御风疾行根本跑不过他,你跟的上他?”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江森突然开口道。 “切,能有多快?”施辰露出了一脸的不屑。 “五万米,一分四十八秒六九,平均四百多米每秒的超高爆发性变态,你追个我试试!学院里那些速度比他快的都是那些已经拥有接近音速的九年级学长了,胖子,话说上次的长跑测试你合格没得?”董翔宇的脸上对着施辰尽是轻蔑,小表情端的很是嚣张。一旁的王江生只是点头,又继续沉默。 “合格了,嘿嘿,不好意思啊,刚好及格哦,八分五十秒哦!”施辰骄傲地大笑,不顾手里的油腻,往胸口上拍了拍,以示成功。 “切,哥哥五分半都不到,胖子你有什么好骄傲的?”董翔宇把眼睛都笑眯了,“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分多钟了,胖子你确定要追?” “嗯。”施辰沉默了几许,突然大声喊到:“算了,老板,再上一只烤全羊!” 〖流枫岛〗 离岛还有十多米远的时候,天鉴玺就招手示意船夫可以停下了,这时候是晚上,从暮夜港口找不到脚程快的船来,这短短的距离竟然足足拖了将近四个小时,天鉴玺向船夫丢了几个铁币,足尖一蹬,就已轻盈地飞离了小船,落到了流枫岛的边岸上。 “真慢。”天鉴玺抱怨了一句,吹了一个燃灯绒照明,继续向山上走去。 天鉴玺大老远的来这里当然不可能只是度假这么简单,他虽然答应了寻找水潋滟的人物,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开始任务的心情,他来这里也只是偶然,但是他对狄曲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只不过流枫岛盛产采枫石和千叶流岩,这些都是炼金的好材料,刚好天鉴玺需要用到,而这两种又有夜光的特性,所以天鉴玺决定晚上来寻找自己需要的高品质的采枫石和千叶流岩。 “按地图上的标记,向西走应该就有矿脉了。”天鉴玺掏出地图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定了方向以后,向西行去。 “你快过来啊,拦截他,快!” 树丛里忽的跳出了这么一个声音,天鉴玺愣了一下,这是谁啊,是在叫自己吗?天鉴玺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便循着声音走过去,树丛拨开,赫然两道身影并坐在那里,天鉴玺呆了一下,用不确定的口气叫道: “额……柴奕、紫夜?” 〖十三石塔楼〗 服部全藏一脸淡漠地坐在一旁,洛瞳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们之间用上了四间门雕花红木屏风遮着,服部全藏知道洛瞳正在接待很重要的客人,这些都是身份高贵的人,他还没资格进去与他们一起交谈。 前十分钟刚刚走出去的一个拥有企鹅一般体型的秃头男人,服部全藏喜欢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每一个人,这一个癖好无论是朋友敌人都是一样,这个男人明显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走路都是飘乎乎的,服部全藏在这个男人身上看不到一点价值。 而刚刚走进去的,却是个衣着红袖衣的女子。一个女子!服部全藏差点惊出声来,没什么可以比女子这两个字更能令服部全藏吃惊了,一个女子,哪怕此人毫无实力,但能得到洛瞳的召见,便着实了不得了,洛瞳接见过的女子服部全藏无聊便伸手算了算,算上她,好像也就刚刚好十个人的样子。洛瞳待见的女子无不一是风卷云涌那种类型的,但服部全藏回想着刚刚女子进入雅阁之前的片段回忆,他实在看不到这名女子,有什么值得洛瞳重视的地方。 “跟女人谈生意,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这句话是洛瞳说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但服部全藏却印象深刻的随时都会涌现在脑海之中,这句话的领悟代价太重,竟直接地困住了他五年的自由。 “感谢合作。” 屏风的那边洛瞳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洛瞳待客的一贯脾气,这是送客的意思,绕是服部全藏这样好的耳朵,除了洛瞳的送客声外,他们交谈的内容他竟是一语半话都听不到,这样的情况,真是奇怪。 “都是为了彼此的利益。”那女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喜悦的笑意,这也是服部全藏第一次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莺声悦耳,从声音之中听得出一丝娇弱,甚是病态。这是个骨子里惹人怜爱的女子,服部全藏心想。 “世间、地点、人物和标志。”洛瞳说的话的内容似乎有些重要了,而这些,洛瞳没理由会让自己听到的,服部全藏疑惑的皱了皱眉。 “临晨吧,会翼隘道,左家三小姐左蕊。信号弹一来就请阁下动手。”女子抚了抚她柳叶般的眉,轻笑道。 “成交。” 洛瞳微笑着,却绝不多说任何一句话。 【夜半悲歌·四】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流枫岛〗 “你们在这儿约会?”天鉴玺一个头两个大,看着柴奕、紫夜二人。 “对啊。”紫夜点点头,双手环膝,安静地靠在柴奕的身旁,而柴奕,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仿佛没有听到天鉴玺的来到,双眼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这也叫约会?”天鉴玺愣愣地看着入神的柴奕,一脸黑线。 “习惯了。”紫夜摸摸柴奕的头,“平时乖就好了,对吧?” 她这是在问柴奕,可是后者好像一点也没听到,自顾自地在网游里厮杀。 “好吧。”天鉴玺点点头,指了指紫夜一旁的一大片黑色麻布遮着的箱子说:“这些个……是什么东西?” “是柴奕给我庆祝用而准备的礼花,到临晨的时候,我们一起点燃它们。”紫夜眸里透笑,说着的话语之间洋溢着无限的幸福,“你呢?你个大忙人怎么到这了。” “我是来采矿的,炼制武器。”天鉴玺看看表,说道:“明天……哦不,现在是什么节日?已经临晨了。” 紫夜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推了推柴奕。 “等下,等下,就快结束了。”柴奕大叫道,可那目光却是一刻也未曾从屏幕中离开。 “那么不打搅了,先行一步。”天鉴玺无奈地摇摇头,其实除了上次在九璇之场看见柴奕不算的话,他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柴奕了,八年前的柴奕就这样,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直未变。 “嗯,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五年的纪念日。”紫夜的心情有些低落,应了一声后,默默地看着那些黑布的阴影发呆。 天鉴玺转身离开,指尖有火光流转,嘴角,则是一丝淡淡地微笑。 〖白牙山落〗 老布的全名叫奎朗布,是个可笑的名字,但比他的弟弟奎朗刀又要好上一些,他们兄弟两个是这儿一片有名的猎金师,专职寻找珍贵的矿物,这是他们家一脉穿下来的特殊本领,使他们拥有着对金属的气味敏感嗅识的过人之处。 “刀去北山落活动去了,南山落这一片平时来的次数多了,恐怕也没什么可以觅寻的了,再晃荡几圈,去找刀吧。”老布揉揉眼,抖了抖他手里的老式油灯,那点昏黄的光线照的老布只想睡觉。夜路走的多了,老布习惯成自然,绕是这样困乏着半眯着眼,他也能稳稳地行出山里,其实那点灯光也是用来安慰人的,行山路的人,有月光就够了。 “起风了,这大晚上的还有些冷。”老布心里想着,手里紧了紧稍显单薄的衣角,他抬头看月亮,凄惨的光,却令他感到温暖。 “咦!”老布惊呼,他诧异的看着远方的天空中,一朵又一朵灿然的烟花在沉重的黑夜里绽放,他喃喃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刷——老布迟缓的神经几乎瞬间从困乏中清醒过来,他甩下油灯,向地上一趴,“砰”的一声后,老布僵硬硬地扭过头,他后方的大树上赫然插着一枚仍在剧烈晃动的银镖,老布丢下的油灯“叮叮叮”的向山下滚去,一抹黄光在老布的眼里越来越灰暗且渺小,老布忍了忍那从脊梁骨根处溢出来的寒意,强硬地爬了起来,然而却没过多久,老布的腿又是一软,又摔了下去,他害怕了,一大把年纪的人最怕死,天气有些冷,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发生什么事了?” 老布在心里发问,仿徨地向四周看去,小心地提防着随时会从其他方向飞射过来的致命武器。 飒——老布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他想扭过头去看,但他却是不能了,一刀饮血,老布已经身首分离器,那个人的出刀是那样的快,刀已走,人已走,缓缓之后,老布那无头的颈上才喷涌出了几股鲜血,整个身体才慢慢地跪倒。 〖星尔村〗 夜深人静,被森林包围的星尔村早早地被黑夜吞噬了,只有三十来户人的星尔村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盏昏暗的灯在角落里亮着,凯撒潜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瞳孔不断变化,适应着只有微弱光的环境。 嗒——凯撒的眼眸缩了缩,然后向右边斜去,银色的沙鹰,枪口正抵在凯撒的太阳穴上,刚刚那一声……是上膛的声响。 “嘿,老布鲁。”凯撒将手抬起,做投降状。 “我可跟你不熟。”老布鲁眼垂的低,从凯撒的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见他的眼睛,老布鲁的脸有大半张隐藏在黑暗里,只是靠着银色沙鹰折射的月光,凯撒才能认出他来。 “是么,不熟你拿枪抵着我干嘛?”凯撒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还是神爪通缉单上的人物,想想那些佣兵积分,你还真是诱人。”老布鲁嘴角轻轻勾起,笑得很冷。 “没本事上的了通缉单吗?”凯撒笑得跟老布鲁很像。 “我的沙鹰自带锁灵,你想要发动璇技就太天真了,感觉到了没?是想要分身再来一次反手风刀,呵呵,你觉得我上过一次当不会吸取教训么。” “一个枪手使用近距离控制,你还真是闲的蛋疼。”凯撒笑嘻嘻地说。 “我为你准备的每一颗子弹也有同样的效果。” “那为什么还不动手,既然准备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跟我废话,为什么还不动手?”凯撒低吼道。 “为什么?”老布鲁呵呵笑了,笑得有些悲凉,“因为你毕竟是我的儿子啊……” 〖会翼隘道•西〗 一颗老树盘结的底下,一名身着幽绿色衣裙的女子正斜倚在树根旁,她的左臂似乎是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口气,上面粗糙地敷了药,但还是在缓缓地淌着血,她咬牙切齿的喃喃道:“齿鲨……该死,这样的伤口依靠这点草药根本止不住血,齿鲨的主人……这不是服部全藏的短剑么……” 女子的眉头皱了皱,表情显得异常阴冷,过了许久,女子的表情又转变成了为难,失血过多的她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惨白,她似乎在犹豫什么,片刻,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静静的夜,就是凄凉的风也显得安详,女子无力地抬起手,屏幕上已经显示电话已接通,她有些虚弱的说不出话来,而那边焦急的声音却给了她一丝力量,她艰难地想开口说道:“喂,对,盛超,是我……” 【夜半悲歌·五】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服部全藏在黑暗里游走,轻快的风从他的两侧逝过,他的嘴角勾起如他那柄长刀一般,邪魅的像一个刚吃完人的魔鬼,他的刀是从来不沾血的,所以在月光之下反射出来的都是那样清亮的颜色,他切开风,又一次的加速,消失在更快的影落之间…… “好像杀错了。”服部全藏飞速移动,前方的风景在身后逝过,风划过服部全藏的身,刺刻出属于夜的寒冷,“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还在会翼隘道吗?” 〖星尔村〗 凯撒的眼神空洞,看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长达十七年这么久。” 凯撒身边的黑暗里走出了一个人,半驼着背蹲在地上,可不是老布鲁。 “许久不见。”凯撒开朗地大笑,瞳孔在一瞬间急剧缩小。 话音刚落,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凯撒迅猛地后退,单膝跪下,一把暴风狙击枪已扛肩上,而老布鲁的动作则很少,抽枪、上膛、开火,仅仅的三步而已,完成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阻塞感,只是上了膛的枪里没有子弹,在老布鲁扣动扳机的时候,银色沙鹰只发出了“嗒”的一声,除此之外,只剩下厚重的安静。 “你已经死了。”老布鲁拿枪指着凯撒,脸色越来越冷漠,“十七年没见,出枪,上膛,扣动扳机,一套动作你慢了我0.32秒,最不能让人原谅的是,你觉得这么近的距离你用狙击枪可能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你这是老了吗?回答我。” “没有!”凯撒几乎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低吼道。这一刻的凯撒,不像一个英勇的战士,更像一名只服从命令的士兵! “告诉我,你回来干什么!”老布鲁的脸板的僵硬,但却看的见他因为凯撒的行动眼里多了些许的柔和,“你知不知道你项上人头的价值?有多少人长达十七年还在追杀着你!有你的仇家,还有为你的奖金,你有多危险,你明白吗?” “我来找老匹图的啊。”凯撒收枪,小心的将枪重新背负到了背上,“没有人做的子弹比他好。” “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老布鲁刀锋般冷漠的剑侧过了一抹月光,斜视了凯撒一眼,冰冷的说:“老匹图?他七年前就死了,他的大儿子也因为战争死了,而他的小儿子又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他们家的炼金店早就被他败光了。” “哦,真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幸的消息。”凯撒虚伪的双手合十,做悲伤的样子。 “还不说实话!”看布鲁指着自己,“还没有忘记我手里的那半把钥匙是吧。” 凯撒的脸上换上了政客的伪笑,只是点头,不说话。 老布鲁眉头紧了紧,用很认真的表情对凯撒说道:“你应该猜到我想说什么的,这件事情,你,休想!” 凯撒愣了愣,无奈地指着老布鲁骂了一句:“神经病。” —————————————— —————————————— 〖奇迹学院•风源之塔〗 云雾沉降,迷茫了风源之塔这中间的一片,站在风源之塔底下是看不到塔顶的,毕竟这可是仅次于通天之塔的第二高的建筑,而风源之塔的塔顶所能看见的,也无非是那些轻微变化着的云,一望无边无际,刚开始的感受是震撼的美,然而时间久了便会令人感到厌倦。 “他没有去寻找水潋滟。” 青衣老者站在风源之塔顶端的边缘,闭目像是在沉思。而他身旁的蓝衣老者则是脸上带着焦急的说道。 “这都是我的计划。”青衣老者说道:“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虽然出现了水潋滟突然觉醒逃跑的意外,但是对整个故事的结局,我想没什么影响。” “那我要不要再拍些人手去找水潋滟?” “不用,我知道她在哪。” 此时说话的正是风院长和水院长两人,而他们议论的他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指的是天鉴玺了。 “那我去找她回来,她在哪?” “不用,我说了不用了,你没听见吗?”风院长冷眼看了水院长一眼,继续说道:“从她叛逃离开这里,她就成为我计划的一部分了,身为棋子,就要有保皇牺牲地觉悟……” “你!”水院长不敢相信的指着风院长,大声道:“你竟然……她可是我的女儿。” “我知道。”风院长笑了笑,“可是她认你吗?你对她有感情吗?她对你有感情吗?你们连路人都不如不是吗?” 风院长连续询问四个问题,问得水院长脸色一阵一阵的难看,他紧了紧拳头道:“可她的身体毕竟流的是我的血!” “想动手?”风院长侧过身来,眉毛对着水院长动了动,却在下一瞬闪动起来,一手扼住了水院长的脖子,将他从风源之塔顶端的这一头撞到了另一边,这可是有一千八百多米的距离,水院长竟然完全没有多少的抵抗能力便被风院长撞到了墙上,他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动手的人,不相信自己语阶满月的实力竟然被他完全的碾压。 “我杀了你轻而易举,留着你便是说明你有用……”风院长手里的狠劲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甚至有些温柔的为水院长整理了一下衣物和仪表,他看着水院长道:“不要来质疑我的决定,更不要妄图更改,除非你对我很有用,是那种不能代替的有用,不然我想我不会在自己身边养一群一文不值的垃圾。” “比如说天鉴玺?”水院长的声音有些颤抖,踉跄了一下,竟然直接吐出一口血来。风院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次进攻,他竟然重伤! “你很聪明。”风院长掏出手绢为水院长擦去嘴角的血迹道,“但是聪明的人就要干聪明的事,你表现好了,你女儿活下来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你明白吗?” 水院长艰难地点了点头,却是一脸复杂地看着风院长。 风院长松开了抓着水院长衣服的手,大袍一挥,直直地踏着虚空走上了比风源之塔还要高的地方,那个高度只有被最接近天的通天之塔才到达的了,水院长已经无法想象那里空气的稀薄和压力的大小,今天风院长的出手让他看到了差距,风院长很强吗? 水院长眼里尽是骇然。 特别章·情人节快乐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特别章·情人节快乐 二月十四号了。 九璇之宫那巨大的广场上,一个舞台的雏形已经构建的差不多了,几乎占了半个广场的大小,广场是圆的,舞台是方的,这样的设计真的十分像是中国古代的那种圆形方孔钱的货币,只是这样的简简单单,却也显得古色古香。 这一天过去,这个学期就算过去三分之一了。迎着情人节这样的日子,校园里,一对对的情侣相依相随,千秋陪着白氏姐妹去逛月神咏叹,貌似是被逼着去发什么誓,吴炳辉则是积极的去参加社团活动了,但是谁都知道,他又去探查美女去了,沈霁辰和钟玄张薇这一对也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幽会了,好像只有凯撒是孤独一人的,背着一把枪,冷漠的看着任何人。 天鉴玺无聊的躺在树上,看着天色不断变化。 等到天色渐晚的时候,九璇之场上已是人声鼎沸。 整个广场一片幽暗,只有外缘的一圈火堆,一跳一跳的,释放着明亮但无法照亮广场的光。 暗红的帐幕终于揭开了,却不曾想里面反而是更加的暗淡,广场的周围的火堆燃烧着木头,一边还在灼炼着一些已经发黑的木炭,发出一丝丝“飒飒”的声响,整个广场只剩下这些声音了,氛围安静的有些古怪。 嗒嗒嗒……总算传来点其他的声音了,这像似脚步的声响,竟在不知不觉中勾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咳咳咳……”舞台之上的最外缘突兀的亮起,淡红色的光闪得前排一些学生眼睛一痛,只是为了那好不容易传来的轻咳声,他们也没抱怨什么。 光色渐转,换作了橙色。 伴乐响起来了。 然后,几乎绝大部分人都是一声惊呼。 因为,身为年轻的他们,这首歌实在是太熟悉了。 “以前听许嵩的歌,仅仅因为好听,可现在,我听到的,也仅仅只剩下成长了……” “也是他的歌声,才让我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这像是就写我的故事,一字一句,那份熟悉,催泪的勾出了曾经的我,现在,只希望,唱响这首歌,让大家……同我一起悲伤……” 伴乐声更响了。 一声略有沧桑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化入了音乐之中。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回到手牵着手,醒来的失落,无法言说,打开了OICQ,聊天记录停步去年的深秋,最后的挽留,没有说出口,我们还是朋友,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你给过的温柔,在记录之中全部都保有,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心贴心的交流一页页翻阅多难过,是什么坠落升空,又想起你曾说的陪我到最后,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当我发现所谓醒来其实是另一个梦 你不在这世界 梦的出口散不开的浓雾太沉重 你不在这世界 就算当初声嘶力竭作苦苦的求你留下别走,也没用,灰色头像静静悄悄不会再跳动,我的绝望溢出胸口,是什么坠落升空,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歌声是伤感的,舞台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抽噎,更有些柔弱的女孩已经哭出声来。 他们只是急切的看着台上,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 光色已经转到了蓝色,所有人终于看到唱歌的是什么人。 吴炳辉。 竟然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感同身受啊……”沈霁辰轻轻的低喃了一声,望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钟玄张薇,想说什么,顿了顿,却没说出口。 舞台之上,伴乐又变了,一阵雨声传来,显得愈发的悲伤。 “那天午后,我站在你家门口,你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分手,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你的迁就,我一直领悟不够,以为爱已强大的不要理由,心开始颤抖,明白了你的难受,但你的表情已经冷漠,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吴炳辉的声音已经因为哭泣而变了调,以至于咬字都开始不清晰起来,但是全场已没人会在意了,吴炳辉也是,仍是忘情的在歌唱,“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还告诉了我,别再来认错,认结果……” 舞台之上沉默了,舞台之下寂静了。 吴炳辉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他突然跪了下来,用他那已经嘶哑的声音生硬的喊道: “求你……快……回来!!!” 一时间,全场,弥漫了一片的他那嘶哑的回声。 不仅仅是这些,几乎所有人的心里,也莫名的传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回声! 那暗红的帐幕又落下了。 舞台之下似乎还是没有缓过来的样子,不时的传来几声哭泣抽噎的声响。 沈霁辰侧过头,看着钟玄张薇发呆,看她的表情,沈霁辰想,恐怕全场唯一没有被音乐感染的只有钟玄张薇了。 他想起了钟玄张薇的身世,脸上顿时露出一分的了然,但是,包含在那份了然里的……怎么有一丝苦涩呢? 他摇了遥头,动作并不大,也没有引起钟玄张薇的注意,他的脸转向舞台上,可是眼睛却仍是一瞟一瞟的看向钟玄张薇,咬咬唇,之前他想说的话又涌上了嗓子眼,可是迟疑了许久,还是吞了下去。 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 “所有的世界,都尽由我掌握!” 那黑暗的帐幕下,幽幽地仿佛从远方出来了一声叹息,然后又是一片的彷徨。天,突然亮了。 地面上凝结了厚厚的一层泛着淡蓝色的冰霜,在左右的两侧,突出了几簇的冰锥,上面弥漫的白气,直叫人打着寒颤。 一个人躺在冰层的正中央,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冻僵了,脸上附着一层惨白惨白的雪花,只有那鼻子微微吐出的白雾,才证明着,他还没有死。 天空,突然的波动了一下。 然后一团白色的圈带一样的事物随着雪花慢慢地飘下来,只是因为太小,又因为如雪一般的白,才显得不是那么明显,那团圈带缓缓的落入了地面上的那个人的手中。 光,一下消失了…… 场景切换到了茫茫宇宙中。 那是一座映着太阳光泽的宫殿,漂浮在太阳和水星的中间。太阳的能量实在太强大了,光芒像利剑一样,飞快地刺出,又飞快地不见了,玄奥而又神秘,宫殿的殿顶本就是昏黄的,这下,便就折射成了一道黄一道白的渐变光圈,宫殿的门前是一条长长的路,是金黄色的,简直仿佛就是黄金铸成的,路的旁边对称的是一对对一模一样的雕像,从开始到宫殿的门,总共二十八对,每对雕像的形态尽不一样,只是最大的区别就是,第一对和最后一对的雕像却是要比其他任何一对的雕像要来的更大。 宫殿的门上刻着四个顺时针旋转的漩涡状的花纹,几乎都是依次连接的,花纹的深处,又是那黄金一般的色泽,漩涡的中心则镶嵌着几乎是有拳头大小的闪烁着奇异光泽的宝石,五颗一组的分布,像一朵花似的,中间是黄色的,周围是围绕着盘旋的四颗蓝、绿、红、透明的花瓣状的宝石,显得十分的美丽。 咔—— 门微微地开了。 却看不见门里的人,只是听到他们的话轻轻地从门缝里传出。 “神王。” “银河的桂冠呢……” “遗失了……” “那你还在这……还不快滚!” 宫殿里沉默了。 下一刻,宫殿的门“哗”一下的打开。 走出的那“人”,一脸阴沉。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双目一跳,喃喃道:“第一个……最有可能的……哼,金星那老家伙么……” 舞台,又暗了。 然后几乎是一瞬间,一道明亮的白光直直的划过,像一颗流星般的,舞台之上只剩下一个狭小的光圈,那里侧着,是一颗带着银灰色头盔的头颅…… 黑暗的空气里,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没有……下一个……天王星!” “火星永远是最好战的,一如他的颜色,热血之红。 而天王星不一样,他是明睿的,浅蓝色的眸子里映衬的是不变的冷静。 但是今天,天王星的身体却因激动而缓缓的抽搐,火星反而显得冷静的有些诡异,只是淡淡然看着天王星笑着。 天王星冷哼一声。 ‘白色的天圈会在哪呢?’ 火星似在疑问,说话的口气却是诡异的肯定。 天王星看着火星。狠狠的甩出一句话:‘那你就怀疑我了?’ ‘不是你。’火星的口气变得疑惑起来。 ‘还会是谁!’ 刹那,火星的瞳孔瞬间爆开一片的光斑,妖红色的火焰自下而上的从手掌盘旋至肩膀,然后跳腾着,在背后张开了华丽的双翅。暗金的盔甲在火焰下闪的一跳一跳,忽明忽暗,随着火星的移动,甲与甲的接合处摩擦出了微弱的嘶吟。 火星的长枪是笔直的。 天王星的发丝随着火星暴起的气浪一缕一缕的摆动着,浅蓝色的眸子里忽闪忽闪着愤怒。 他不屑的理他。天王星只是双手成十,细细的看着一层薄薄的冰慢慢的覆盖在他身上,冻结成一根根寒人的冰刺,微微的下倾身体,用脚尖轻蹬着地面,像一只猎豹,随时准备着扑向自己的猎物。 火星笑了笑。人在一瞬间消失在星云之间。 天王星浅蓝色的眸子颜色变得深了,开始有点偏向大海一般的蓝色,却又比那灵动一些,在眼眶之中微妙的左右晃动。 火星移动到了天王星背后。 一柄大枪舞的极快,天王星丝毫来不及躲避,只好一把用手抓住,顺着火星打来的方向抽过,希望借此减缓火星的攻势。 他是预估好的。 火星有多少力量,这一击会使用几层力量,天王星了然于胸。 他向后退了六步。天王星撑着巨剑,半跪在火星六步之外。 火星的‘裁决’之力到底是绝强的,尤其在战斗之中,天王星的‘孕寒’,完全不是对手。 ‘你要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限度?’天王星站起来,讥笑道,‘限度是建立在理智上的,你有理智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来审判我了。’ ‘嗯,你说的很对。’ 火星平端起了长枪。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但是。’天王星向后猛退,看着在自己胸前急急划过的枪弧,手有些颤抖。 ‘也请你不要把谁都当傻瓜!’火星的双翼燃烧的更剧烈了,一柄长枪也在这炽焰之下,泛着危险的鲜红色。 ‘交出来吧。’ 火星挥动着自己长枪,挽出了几朵枪花,在天王星紧张的面孔前,一朵一朵的爆放。 嘭—— 嘭—— 嘭—— 天王星的眸色变得更加得深沉。 半空之上,火星缓缓的吟唱着:‘以神的名义,宽恕你的罪过,神孕育我的力量,得以审判天地。逆徒啊,臣服于神的无限,哀痛可怜的自己吧。’ 下一刻。 火星漠然的临视着大地,看着漫天飞扬的尘霾,冷冷的笑着。 ‘下一个……’” 时间流转,场景切换。 一个又一个了,被封为“神之手”的火星的能力实在强悍,已经不知道有不知道多少的神陨落在他的手里了,火星的那一身神铠的都已经被血浴成了金色,他巨大的焰之双翼微微的颤着,只是见到,一滴滴金色的血液滴下,在神王宫殿的黄金之路上,击出一个又一个的涟漪,他冰冷地看着前方,玄寒的长枪与大地摩擦着,嘶哑的叫着,伴随着火星的前进。 “裁决!” 他咬出了这两个字。 他的口气显得很温柔。 但他的眼神却矛盾的愈发冰凉。 “我回来了……神王!” 宫殿,静谧。 太阳的光芒更艳了,斜出了火星的影子,很长很长。 “何必要装么!”火星缓缓地举起了他的长枪,平直的,一如他的坚毅。 他斜斜的刺了一枪,锐利的刺茫点在门缝的正中间,但,门一丝未动。 “唉,水星……”他又刺了一枪。 完全没有用…… “缩头乌龟!”他又刺了一枪。 完全没有用…… “神王陛下……”他又刺了一枪。 完全没有用…… “真的别逼我!” 火星舔了舔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抖抖枪尖,一柄枪在他手上漫出了一片金红色的光潮,一跳一跳的。 火星低下身躯,像投标枪一样的将把他的长枪扔向宫殿的大门,那长枪疾驰着,在一瞬间,那把枪竟化成了五把枪,皆是一片的金红,瞄准的是门上的四朵宝石花和门缝的中间。 “呵……给我破!”火星两指一凝,冷笑着,跟着长枪向前冲上,他的拳头已经满是火焰包围。 他到了。 拳头顶在插在门缝的长枪上,然后,用力的一按。 咔嚓,咔嚓,咔嚓…… 那原来坚硬无比的门,现在,已是满是裂痕。 “开吧,神殿的门,神王,我来了……” 这时候,那帐幕却煞风景的落了下来。 那早已经幽暗的天空,突然的被烟花点燃了。 天鉴玺看看表,竟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凌晨了。 站在他旁边的钟玄张薇用一种放心的语气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啊,终于完了,还好及时演完了……” “啊?”天鉴玺疑惑的看了钟玄张薇一眼,“完了?” “是啊。” “可是这个故事不是只进行到了火星觉醒,反问神王么?” “是啊。” “结局呢?” “故事嘛!总要给人留下一个空白的想象空间啊……” “额额……”天鉴玺有着无语,他实在无法理解钟玄张薇的思维。 “想知道后事如何,请待下次联欢晚会见解!”钟玄张薇对着天鉴玺笑笑,笑得很狡猾。 真是一对哦。天鉴玺看着钟玄张薇的笑容心想。 只是这么说话的时候,沈霁辰已经卸了妆下来了。他似乎入戏太深了,哪怕是卸了妆了,他的眼神却仍是像万年的玄冰一样的冰冷。 哪怕是钟玄张薇也没让他化开。 “怎么了你?”钟玄张薇奇怪的问道。 “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一个人了。”沈霁辰晃晃头,希望自己冷静下来。 “是谁啊,能这么刺激到你?”钟玄张薇也有点好奇了。 “……”沈霁辰不回答,抬头,看着满天的烟花发呆。 钟玄张薇皱了皱眉头,看向沈霁辰的表情有着奇怪。她却不去问了,聪明如她,也晓得有着事情该问,有着事情不该问…… 呵,二月十四号就这么去了…… 周围,人潮沸腾了。 然后,近乎是一齐的,所有人都有默契的大喊了一声:“情人节快乐!” -------------- -------------- 离这里的千米外远的一座山峰上,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黑影直直的立在山峰顶上一颗向东北长的松树上,那松树轻轻地摇曳着,却不是因为这个人,只是这谷间的风实在很大,吹得这山间的一切,不停的摇摆。 那肥大的帽子的帽檐下,那人脸上竟还带着一面银色的面具,初五的月还是残的,那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一圈凄美的光彩。 他面具的眼睛原是一片的漆黑,这时却突兀的睁开,射出一片的血红,他的眸子,竟然是妖艳的血一般的红色? “这个小子……”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听着令人觉得万分的苍老,“嘶……不简单啊……” 他轻轻咳了声。 “但休想……”他的拳头紧了紧,眼中的红色变得更加鲜艳。 “哼!” 那人轻轻从松树枝头走下,来到了虚空之中,竟还是站着半空之中,一动不动。他的手挥了挥,那弥漫全谷的大风,一下停了。 那个人,也在风停的一瞬间,消失了。 特别章.清明之雨梦悲兮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 特别章.清明之雨梦悲兮 “清明的雨朦胧,我折伞,淋湿衣衫,却再没等到你。” 今年的清明意外的没有下雨,明明天气预报都说了是小雨转大雨的,但看天上那一片又一片连绵的亮灰sè,仿佛压在人心上喘不过气,吴炳辉重重的叹了一声。 “何时才能回去呢?” “在这儿就这么不好吗?”吴炳辉的背后,一个声音轻幽幽的传来,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哀怨。 “你不懂。”吴炳辉倚着窗台,斜倾着看着天空,就算云压得再怎么低也挡不住天地的广阔,“若溪,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异客啊。” “如果你想要,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啊!”吴炳辉背后的那个声音说的急促起来,“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什么异客不异客的,连……连溪儿都是你的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只是一个异客?” “唉。”吴炳辉茫然的看着天,那里的天,虽是灰sè,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意外的干净,硕大的一个天空,竟是什么也没有,那是一种空洞的干净啊。 “你倒是说啊!” “刘若溪!”吴炳辉吼过,吓的刘若溪的声音一顿,“我们不是一类人,我是璇师,你是玑者,我们天生就是仇敌!” “这就是你不高兴的原因吗?”刘若溪眼睛挣得大大的,连声音都变得更轻了,“就……因为这个?” “嗯。”吴炳辉强硬的应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刘若溪哭了。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柔弱无助,好一梨花带雨模样。 “抱歉。” 他吴炳辉的一句道歉,刘若溪听不出任何感觉。 “你走,你走好了。”刘若溪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你是畏惧我的父亲,你放心好了。我父亲那里,我会解决的,你现在就走吧,走回你自己的家去!” 吴炳辉转身就离开,如此之诀别,简直是残忍。 他们彼此也终是看不到了,吴炳辉脸上的泪和刘若溪嘴角的笑所代表的蕴意,他们自己也不懂。 —————————————— —————————————— “玦者,诀别也。她如果聪明些,应该想到的。” 吴炳辉坐在一家茶馆的包间里,看着杯里的茶叶起伏,回想了许多许多。吴炳辉在心里暗叹,或者是她清楚,却仍不悟。 外面的阳光可谓明媚,吴炳辉一直觉得,暖洋洋的才是chūn天。哪怕是多雨的清明这一天,他也一直希望是晴天,今年的老天很给面子,给了吴炳辉一个他最喜欢的天气。雨太yīn气,太容易勾起人的伤心事,那简直是侵略一样的催人泪下,而刚好,吴炳辉最不喜的,就是哭。 十二岁的他,从出生到现在,只哭过一次,是为那个娇弱的女孩子哭的。因为是第一次,印象太深刻。想来,这是第二年了,当年的他从皇极深渊平安的出来时,曾经引起了学院极大的震动,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以后逐渐淡下来了,但也弄得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么一个运气既好又坏的家伙了。他们送了一个“皇渊遗子”的封号给他,虽然是非官方的,但之后,见到他的,跟他年级相差两届之内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了。 吴炳辉摸了摸胸口,在触到一个坚硬的边缘的时候,原本冷漠淡然的表情却一下变得柔和了起来,他把手伸进怀里,取出了一个只有半块的青白sè的玉环,上面缺了一角,缺的那个地方被刻上了一个小小的字,刻得很浅,只能依稀的辨认出是一个“溪”字。这就是他的玦了。 “他零落了世间的一切,陨落了大半的力量,但却还是像一个王者一样的回来了,这是璇师的jīng神,永不言败的遗风!” 吴炳辉的耳畔忽的响起来这么一句话,这是他从皇极深渊回来以后,学院的副校长在九璇之场所说的,只是简述了吴炳辉的经历,最主要的目的也只是官方的鼓舞师生的士气,世间的虚假他看的太多,说的太多,现在也都有了漠漠然的懒意了,他其实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命运所逼迫而走上了一条又一条别人看来是什么英雄之途王者之路的独木桥,这是他最讨厌的,这种只能前行不能停的生活,他其实一直想说。我受够了! 但是,他不行,他清楚的明白,生活是不可能被自己的一句言语所改变的,改变生活的永远是那无人可比拟的力量,当你可以做到万人之上的时候……吴炳辉苦笑,当他有了这种念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又被命运骗上了船,而且这厮很可耻的不再给吴炳辉考虑的机会,快速的发动了船,使吴炳辉离他真正的那种说不清是理想还是梦想的地方越来越远。 他拥有的是水手的宿命,每天想着的只能是如何与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做斗争,而留给自己的时间,少的可怜。 “我累了。真的。”吴炳辉的手摩挲着手里的残玦,目光却在逐渐的放空。 —————————————— —————————————— “你叫什么名字?”吴炳辉惊疑的看着突然坐在他身旁的穿着鹅黄sè长群的女孩,问道。 “我啊?”那女孩的眼睛很美,是一种灵气的美,她俏皮的眯了眯眼,说,“刘若溪。” “哦。” “这么这样的?”刘若溪手里捋着自己一边的头发,笑着说,“女士优先也优先过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啊?” “吴炳辉。” “没了?” “你还想怎样?” 谁知道刘若溪突然很没有形象的站在椅子上,俯下身凑近了吴炳辉的脸,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说:“小妞啊,快快乖乖的把自己的三围给爷报来!” 吴炳辉眼珠向上,翻了一个白眼,呼了一口气,然后竟是将脸凑了上去,亲了上去。 “你……唔……放……开,我。” “调戏我?你还太嫩。”吴炳辉冲着刘若溪说,说完却是侧过头去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 “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今天早上你非礼了人家,晚上就想不负责了啊。”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非礼你啊,不是你调戏我先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亲我!” “有。” “这就行了。”刘若溪点头,拉过被子躺在床上,装睡。 “你,你,你……唉。” ………… “你!”吴炳辉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皇渊主人的女儿!”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刘若溪用手摸了摸一旁的吴炳辉,“看看,下巴都掉下来了。” “可……”吴炳辉yù言又止。 “你说就行了,别掩着了。” “这不科学啊。”吴炳辉摸摸下巴,是有些因为惊讶而肌肉抽筋了,“他老人家怎么会生出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女儿?” “你给我去死!”刘若溪狠狠地在吴炳辉腰间的软肉上扭了一把。 “嘶!轻点轻点,怎么啊,你要当寡妇啊?”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越听越恶心呢!你什么意思啊?” “你这不是在谋杀亲夫呐!” “滚!” 刘若溪皱着眉头,一脚把吴炳辉从床上踢了下来。 “你这么说我,你很开心是不是!”刘若溪冷冷的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吴炳辉摆摆手,他这才意识到,这刘若溪是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刘若溪撅了撅嘴,眼眶一红,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我怎么会有想杀你的想法呢,人家,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可……”吴炳辉又yù言又止。 “你再这样支支吾吾的,我可真的生气了!”刘若溪喊道。 你不是已经生气了么。吴炳辉想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连忙的说道:“可我们只见过三面啊。” “呵,你记得挺清楚的嘛!”刘若溪破涕而笑,“一见钟情懂不懂?” “那不是狗血的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吗?”吴炳辉诧异。 “你就不允许生活也狗血一些吗!”刘若溪轻哼一声。 —————————————— —————————————— 回忆太多,吴炳辉的脑海里的碎片太多,它们像他手里的残玦一样少了一部分,吴炳辉知道自己是拥有着它们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将它们全部找出来并将它们一一归位的,所以这些记忆终归还是残缺的,吴炳辉也没办法,这些是破碎的珠宝,不能说有价值,也不能说没有价值,价值的评判对于吴炳辉早就模糊了,他只能尽可能的记住,有待一天将它们恢复,回归它们的价值。至于要等多少时间,他不知道。 “这时候的我需要雨了。” 吴炳辉还是看着天,灰蒙蒙的天上终于是勾出云来了,但那艳阳还在,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太多,贪婪到上天已经将他拉到黑名单了。 “清明的雨朦胧,我折伞,淋湿衣衫,却再没等到你。” 这是他轻吟的歌声,真的,很动听。 特别章.寂寞孤苦刹寂寥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特别章.寂寞孤苦刹寂寥 “我们去雷霆酒馆吧。” 天鉴玺坐在孤峰之上,有些寂寥,对着身后的沈霁辰喃喃道。 “你不知道他们打烊了吗?”沈霁辰侧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也是有些懒洋洋的回答天鉴玺的话。 “打烊?” “嗯,老板回家过年了。”沈霁辰将他衣服的帽檐向下拉了些,努力将眼睛至于帽子的底下,今年的季节真是有些诡异的奇怪,还没有到春天的时候,却是已经有了夏天的温度了,阳光真是大,散在自己的眼帘上,极是不舒服。 “过年?”天鉴玺有些奇怪,“老板不是欧洲人吗?” “是啊,可是他娶了一个中国媳妇。”沈霁辰突然呵呵的笑了出来,“我也是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害怕老婆的一个人呢。” “呵呵。”天鉴玺也是笑出来了。 “好像整个焱阳宫也没几个像我们一样这么寂寞了。”沈霁辰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好像你也习惯了。” “张薇呢?” “自己骗自己的东西。”沈霁辰无语的说道,“别人看不出来,你也这么傻吗?” “呵,我只是奇怪。”天鉴玺伸了个懒腰,指尖紫芒闪耀,一瓶蓝紫色的液体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雷神’?”沈霁辰的眉头突然皱起来,“你怎么还有!” “你觉得我是个只会敲诈一瓶的人吗?”天鉴玺笑着对沈霁辰说道,“要么。” “当然。”沈霁辰也不顾睡觉了,一下做了起来,接过酒瓶就是扬起一口。 “他们,应该也在庆祝吧。”天鉴玺的瞳孔有些发散,目光看向很远很远的天际,没有焦点。 “你的家人?” “嗯。” “你想他们了吗?”沈霁辰又是一口将酒饮下,他缓慢地感受酒液在舌尖激烈的刺激带来的麻痹感,然后缓缓地咽下。 “嗯。” “我们应该习惯寂寞的。”沈霁辰这般说道,“毕竟我们本就是寂寞的。” “凌绝顶吗?”天鉴玺突然站起身来,他从悬崖的顶上向下看去,“有人来了。” “还躲?”沈霁辰接话。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他们后方的草丛里突然站起一道身影来,声音极是清脆,宛若涧间流水。 “当你在用眼睛注视我们的时候,会有一种力量,虽然是极其微弱的,但是对于我们的感知来说,那力量不亚于你用手拍了我们一下,更何况是你这样连绵不断的用手拍我们,我们是人。可不是木头。”沈霁辰看都没向后面看一眼,只是安静地喝着酒,然后,看向远边的天。 “水院长叫你们过去。” 天鉴玺这时候才缓缓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来者一身青衣,左肩上绣着一朵白色的绢花,腰上别着深褐色的束腰,踏着一双银色的靴子,装饰地极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朴素,一张脸端的是冷漠无情,但天鉴玺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少了什么生气。 “哦,知道了。”沈霁辰这样答道,却不见他又什么动作,还是那样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然后缓慢地喝着那个名叫“雷神”的酒。 天鉴玺看沈霁辰没有动作,也是一动不动的。 “走啊?”来者催促道。 “我在等你把你的面具取下来,只要你拿下来,我马上动身。”沈霁辰哈哈的大笑一声,然后转过身,用他妖媚的双眼看了一眼后者。 “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那老头的女儿吧,你或许是不记得的了,但我可是见过你的,来叫我还戴个面具,这般没有诚意的表现,只叫我没有什么动力起身啊。”沈霁辰的语气有些调侃的说道,“水潋滟?” “你认得我?”那水潋滟倒也是大方,听的沈霁辰这么说,便就施施然的将她脸上的那一层假皮撕掉,露出她那姣好的容颜来。 天鉴玺扬了扬眉,看向水潋滟的神色里顿时从狐疑转变成了欣赏,他用清澈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水潋滟,水潋滟并不是那种美到一笑倾国的那种美,但就是有着那么一股令人感到舒服的气质在,就好像春天的那第一缕阳光,和煦一冬的寒冷。 “焱阳宫,天鉴玺。” “焱阳宫,沈霁辰。” “不朽宫,水潋滟。” 这是璇师之间最简单的自我介绍,却可以告诉告诉别人甚多的信息。 “那老头找我们什么事?”沈霁辰妖艳的脸上浸上了一抹嫩红,那一副抚媚且带上醉态的脸,叫人有些觉得惊艳。 天鉴玺的太阳穴也是猛地抽了一下,心想:这家伙,还让其他女人活吗? “我怎么知道。”水潋滟摆了摆手,表示她毫不知情。 “那行,你这么给面子,那我也必须赏脸啊,这大过年的,”沈霁辰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在怀里掏了掏了取出了两大坨红色的东西,“身为长辈的我,也必须给你们这些小辈个红包啊,呐,快点拿去,很重啊。” “你嘴了。”天鉴玺说道。 “放屁。”沈霁辰凶道,却也是马上又笑了出来,将手里的两份红色的事物分出来了一份,很不客气的一把扔到了天鉴玺的怀里。 “给。”沈霁辰看着水潋滟,虽然脸上透着笑容,可是眼中深处的凶恶,却是令水潋滟清楚明白沈霁辰的意思:要么拿出,要么——不客气。 水潋滟只好接过那一坨红色的东西,对着沈霁辰尴尬的笑了笑。 “嗯,这才乖吗。”沈霁辰哈哈哈的笑着,然后转身对着天鉴玺说道,“我先走了。你不识路,跟着水小姐来吧,哈哈哈哈……” 天鉴玺看着疯疯癫癫的沈霁辰,一丝狐疑顿时从他的心头冒了出来,这种家伙,也会醉? “他这是怎么了?”水潋滟望着沈霁辰离去的背影,对着天鉴玺问道。 “额……脑子瓦特了吧。”天鉴玺无语地说道。 “你是上海人吗?”水潋滟听着天鉴玺的语气,问道。 “不是啊。” “哦,我还以为你跟我来自一个地方呢。”水潋滟低声喃喃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水潋滟摇摇头,对着天鉴玺说道。 “嗯。”天鉴玺掂了掂手里的红色的事物,强行将那一丝狐疑压下,将那红色的事物收放到了自己双生合欢铃之中。 —————————————— —————————————— 大年三十了哈,先给大家拜个早年哈,可惜晚上要陪家人一起,也就不能被大家一起欢庆了,所以送上这一份早到的更新,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到成功~ 特别章.年又月,岁难坎坷 - 天璇之玑 - 半妖狐仙 特别章.年又月,岁难坎坷 楼台遥望便是湖,亭台阑珊,相错相拥,一方蒲席,一张红桌,一卷长轴,沈霁辰便是这么静静地凝望着湖水端坐着。烛灯上的火苗被风吹得飘零,却仍就顽强地燃着,未曾熄灭。人似乎轻叹了一声,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风渐渐大了,空气之中也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寒意,张薇找来了长袍,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为沈霁辰盖上,她并不想惊扰到沈霁辰的休憩,她其实是有些担忧的,至从沈霁辰从风院长那里回来之后,便是这么地消沉,她明白眼前的男人永远是个秘一样的存在,她也永远猜不到他心里所想,只是清楚明白一件事,表面上永远笑呵呵的他,肩上担负着一些沉重到令人牙酸的事,这些事她并不知晓,但他是极幸苦的,所以才在没人的时候,会那么累。 盖好长袍,她便起身离开,来是如何,去时亦然,然而她宽大的衣袖却是一不小心翻落了烛台,她吓了一跳,动作迅速地将正在下落,还未落到地上的烛台一把抓了回来,烛台里的烛泪不可免地洒出了几滴,烛台之中的光也只是跳动了几许令阁楼房间的光暗轻微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依旧是那么的静谧,她小心地将烛台放回台上,然后离开了。 许久许久,沈霁辰忽的又是一口气叹了出来,眼仍是闭着,手一抖,他面前长桌上的那幅长轴顿时展开,是一幅画,画得是一个女子,玲珑身段,俏丽脸庞,整个人透着一股威严端庄,却又在那不着痕的秋水眸中流露出醉倒天下的妩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女子生得是如此美好,只是可惜,她从来不笑。 自古便谓于她:冰山美人,她施施然如那圣洁的雪莲,不濯世间凡尘点点污垢,可望不可即,恍若神明,只是天鉴玺也是在此时恐怕是会惊出声来,不免也就是颤声一句:“这……这是……是宁不爱?” 想到这儿,沈霁辰突兀地睁开了双眼,神色迷茫,似乎仍然思索着什么,不知神游于何方。 “八千年前的浩劫么?”沈霁辰地声音有些虚弱,低声呢喃。 早在八千年前,世界上还是没有所谓的璇玑二字的,时光真是一种可怕的事物,物是人非之后,竟将熟悉无比的世界捣弄成了这般陌生的样子,那时的人们是那么地渴望和崇拜力量,无非是因为力量是难以被掌握的,只是后来出现的那个名叫璇玑子的家伙,竟改变了世界这么多,沈霁辰的叹息声音越来越悠长,双眼又缓缓地眯上,开始做起了一个很久很久的熟悉的梦。 然后,两百年前。 沈霁辰有些呆滞地望着这一片已经被战火包裹的土地,因为站在通天之塔上,这天地间的一切变化尽都是收进了沈霁辰眼底,他只是闭关了一月,世事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吗? 宁不爱不知所踪,宁煌撤离开了通天之城,沈霁辰有些自责,因为这一切他都有原因。 乱兵充满了整个城市,厮杀抢乱,沈霁辰有些悲凉的笑了起来,眼睛微微发红,手缓缓地开始发抖,纤细的手指崩出了苍白了骨节,其实他对这个国家的灭亡并不上心,这么久的岁月他见过的变更太多太多了,但是,他清楚的记着的,他对宁不爱所发的誓: “有我一日,便保你富贵不尽,幸福美满,若违此誓,便孤独终老。” 呵,孤独终老。沈霁辰有些惨淡的笑了出来,指尖顿时爆出了十六道不同颜色的光束,这时候,天色竟开始变暗了,通天之塔的防御阵法在颤抖,被财富弄红眼的乱军,疯狂地用自己手里的武器撕扯着护盾,沈霁辰不屑地看着这芸芸众生,在通天之塔的塔顶上竟跳起了一种诡异的舞蹈,沈霁辰的神情端庄,像是做着神圣而不可污浊的事,他的身周跳跃出了一抹抹不同颜色的火焰,那一抹抹火焰在沈霁辰身边谦卑的跳跃着,像是在朝拜自己的帝王。 “焚城么。”沈霁辰的目光突然向远方看去,突然胸口有了一抹压抑感,但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沈霁辰一掌拍下,位置,正是通天之塔塔顶的正中心。 整座高塔顿时颤了颤,沈霁辰的这一掌力量着实巨大,只见得那通天之塔颤巍巍的抖了一下,竟然开始向一个方向倾斜起来,那声响是巨大的,所有的叛军都被这声音所惊骇,他们开始向外逃去,却又是一会的功夫,那倾斜着的通天之塔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停了下来,塔底的一部分深深地落到了大地以下,竟然就这般的保持了诡异的平衡。 澎——士兵们停下了,却并不代表了沈霁辰也停下了,他是怀着屠城的想法释放着技能,一阵气浪突兀地汹涌澎湃,然后便是一股令人绝望的高温从通天之塔为中心向外围释放,热浪带走了它席卷的一切,在夕阳的暮辉中鼓起了一朵异常美丽的蘑菇云来,沈霁辰看着这座顿时安静下来的城市,绕是再淡然的心也不禁一口气叹出来,他看着这一片泱泱大地,心里已经了然,原本那个名叫“通天”的帝国,在此时已经彻彻底底的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就好像沈霁辰脚下的这座倾斜的塔,历史在沈霁辰的原以为之中,隐隐发生了一丝丝的变化。 “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沈霁辰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太上封印果然已经不牢靠了吗?” 沈霁辰苦笑,摸了摸胸口,一阵痛意和悲凉传来,天上已是一轮满月当空,却是只剩下他一个人,没了团圆。 “呵,不爱……怎么会知晓,竟已经爱上你了。” —————————————— —————————————— 【关于更新】好吧,我好像断更好长时间了的样子,说实话吧,期末考试差得一塌糊涂,被老爸断网了,而我又是个不喜欢去网吧的人……嗯,自己努力些吧,会努力给大家带来精彩的文,至于更新,因为小说将一直免费,所以请大家迁就一些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