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人去的挺突然,后事也是村子里面的人帮着张罗的,卓叔早年也说来以后事要和婶子合葬的,”村长看着眼前的衣冠楚楚的四人,语气有几分的迟疑,“以前也没听卓叔说还有亲戚在。” 村长这话说的也算客气了,龙王村是临江市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附近有座龙王山而得名,村子里面的人口原本就不算多,现在也如同寻常的农村一样,只余下一些年纪大出去了也不适应外头生活的老人和一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守的孩子。 出去的有些回来修了老房子,也有些干脆接了家里人出去了,哪怕现在修了路,车能开到村口了,村子里头依旧安静的很,也就逢年过节热闹一会。 村长快六十了,他口中的“卓叔”是他们村里面的女婿,五十年前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后头娶了村子阮家的姑娘,只是说起这人来村长多少也还是有些看不上的,一来不会种田二来也不会下地,只会什么算命看相一类神叨叨的东西,要不是阮家的姑娘病怏怏的一看就是没几年活头的模样,哪里会有正经人家舍得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村长那个时候还小,但村子里面的老人那也没少说这些事儿,老人们都看不上老卓,长期耳濡目染之下顺带着村子里面的那些个小辈儿也都看不上人。 索性两人结婚之后也没有在村子里面呆着,老卓带着病怏怏的媳妇走了,一走就直到四十多年前的时候老卓才回来一趟,抱着自己媳妇的骨灰坛子,那个时候差点没把村子里头的人吓坏。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些个老人也都渐渐不在了,就连当初听着人讲古还是个小屁孩的村长也成了老人,原本他们就一直觉得老卓就是个无亲无故的,现在猛地一下出现了人说是亲戚,这也还真是叫人觉得奇怪的reads();。 “早年不太平的时候分散了,直到后头这才又重新联系上。”几人之中的长者岁数看着比村长还要年长上不少,周身气度不凡,看着就有几分领导人的感觉,看着就有点让人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子,不过人说话的时候倒是客客气气的,“依着辈分,我也得管人叫爷爷的,也是我们这些个做小辈的没用,后事上也多亏了你们。” 村长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这人就像是领导下乡慰问似的,心里面七上八下,但嘴上不敢这么说,操着一口带着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开口:“都是一个村上的,乡里乡亲的我们不帮衬着谁帮衬着!阿萌丫头人也还小,很多东西都不懂哩。哦,阿萌就是卓叔的孙女,听说是捡来的,倒也真是当孙女儿来宠的,不过姓了婶的姓,姓阮。” 这话听着好像是邻里关系不错,可村子里面谁不知道这事儿那也是办得十分不情不愿的,之前还在闹着怎么把人从村子里头赶出去呢。 不过村长觉得这也不能怪他们不是,主要还是前两天那事儿实在是太叫人瘆的慌了。老卓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一趟给他婆娘上香扫墓,在村子里面也住不了几天,他们也没觉得有个啥,就前几天老卓带着丫头回来了,可那个时候的阮萌已经和断了气的人一样没声没息的,老卓回来之后那又是定棺材又是刻石碑的,原本还以为是给他孙女准备的呢,倒是没想到最后用上的是老卓,那没声没息的人倒是醒了过来。 老卓去了和阮萌醒过来这事儿也不至于让村子里头的人惊慌非得闹着把人给赶出去的事情,重点还是老卓去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的,那叫一个凶狠,就和落在他们头顶上似的,恨不得把天都给劈空了一样,劈了不知道多少道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面有人上山捡雨后出的菇子,结果咋样,看到的老卓之前挖的那个坑里摆了那棺材,阮萌那丫头精神地站在坟头呢,坑里那棺材也还没合上,老卓就躺在里头,硬挺挺的明显已经断气挺久了。 这阵仗闹的人心慌啊,村子里面剩下的大多都是老人孩子,老人么总是比较相信那些个事情的,逢年过节给去了的长辈烧纸上香那是半点不落,庙里烧香拜佛念经基本上也不缺场,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人们哪能不多想,任谁看到那原本就和死了没差别的人活了而前一天还和人说话活蹦乱跳的人却死了都得多想。 村长也怕的很恨不不得人早点离开,可对着一个小姑娘他做不到这么绝,还有就是总觉得阮萌醒过来之后和以前不大一样,以前的时候也就觉得这丫头长得是真好看比电视里头的明星还好看,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爹妈能够狠心不要这样漂亮的孩子,现在吧,看着这丫头总觉得眼睛都不敢对着看了。 要说眼前这老头子看着像是个当官的,让人忍不住要挺直腰,那么现在的阮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庙里面的菩萨,总想把她给供起来。 “嘿,这名字可真逗。”其中一个小年轻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这一声笑换来了旁边一直绷着一张脸的人一瞪眼,他摸了摸鼻子,鸟悄着往着后头缩了缩,安静的像是个鹌鹑似的。 村长把人领到了阮萌家门口,那是很寻常的老房子,小二楼,不算太大,造的大概也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从外头的色泽就能够看出点历史来,带着一个小院,院里头种了一颗银杏树,这个季节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树下摆着一张藤摇椅,微微晃荡着,大概也是有些年头了每摇一下就会发出点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藤椅上躺着一少女,年纪不大着了白色的长袖长裙,长发如墨一样散着,漫不经心地一眼看来的时候几乎让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不知道为什么半点也不敢再看过去。 村长被那一眼看的几乎就想跪下磕头上香,比大年初一上庙里抢头香都要来得激动,好悬才没一把跪下去,他一边琢磨着这妮子咋地就成了这样呢,一边磕巴地说了:“阿萌啊,你吃过饭了没?来的人听说是你爷爷的亲戚,你们先说说话,有事儿去我家喊我哈,我先走了啊reads();。” 村长把话说完,就忍不住先走了,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再留下,只怕就真的可能会给人跪下磕头上香求明年孙子学习进步考第一儿女在外打工钱多多上哪儿都是平平安安的了。 村长一走,院子里面就一片的迷之沉默。 倒是躺在藤椅上的少女靠起了身来,看了站在院子里头的四人,指了指藤椅旁的石桌石凳,“坐吧。” 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茶杯里面已经倒了热茶,热气氤氲,刚刚好的四杯茶那也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是早就已经知道他们会来? 老人率先坐了下来,端了桌上的茶杯还没靠近鼻子呢就已经闻到了那四溢的茶香味,抿了一口之后那茶水也有别于遗忘喝过的茶,只觉得整个人耳目一下清明了,一路上的疲惫也似乎一扫而光,整个人觉得轻松了不少。 老人将茶杯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看向少女,按照辈分来算,他们两这算同辈,但他都已经是暮年了眼前这姑娘才十七八的模样,倒还真是有些不好说了。 “你叫阮萌是吧?小爷爷临终的时候托了我照顾你。”老人想了想之后开口,“他临终前把你托付给了我,你别担心。” 老人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这个是我大儿子的大孙子卓梵,这个是我小儿子的儿子卓铭。”又指了指戴着金边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这是陈律师,是小爷爷委托的律师。” 说完老人又朝着两人一瞪眼,一脸威严:“还不赶紧叫人!” 卓梵绷着一张脸冷若冰霜,而卓铭岁数不大,看了看人,又看向他爷爷问:“爷爷,我得管人叫啥啊?” 老人伸手给了卓铭脑袋一下,“叫啥,叫姑奶奶!” 卓铭一脸的日了整个动物园的表情,他瞅着人看着都比他小的多,居然还要叫她姑奶奶,这感觉特么叫一个酸爽,不是应该人管他叫“哥哥”的么,或者“欧巴”也行的。他纠结着一张脸去看自己的堂哥,就见自家堂哥毫无负担地叫了一声“姑奶奶”,那字正腔圆的就像是在部队里面喊“报告”一样。 “还不叫!”老人又顺手给了卓铭一下。 “姑奶奶。”卓铭声音细得像是蚊子哼一样。 阮萌看了卓梵和卓铭一眼,叹了一口气,像是肉疼一样在藤椅边挂着的一个很具有后现代风格百家布样式薄薄的小布袋里面掏了掏,掏了一串珠子和几根红绳出来,似乎十分不舍得地从那一串珠子上解下了三颗珠子来,又把剩下的珠子放回了布袋里面,然后在手指翻飞之间将三颗珠子作成了三串手链,递了出去。 珠子上有雕凿出来的细纹,有几分怪异,不像是那些个装饰用的花纹,但也不像文字,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万年桃木珠,有劫挡劫,没劫护身。”阮萌一脸心疼地说,“是个正经好东西,平常我都舍不得送人,要戴好。” 老人:“……” 听闻这孩子之前似乎出了问题,现在看来似乎还真的有些问题。 虽说不大相信,但老人还是和和气气地接过了手串,递了两串给自己的两个孙子,用眼神示意两个孙子长辈给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也要感谢这份心意一定要戴上,自己也顺手把手串给戴上了,这才开口又问了一句:“小爷爷他是怎么去的?” 阮萌看了老人一眼,语气平和:“我说他是被雷劈死的,你信吗?” 老人:“……” 第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被雷劈死的?” 老人很明显的不相信,不是说过没听说过有人倒霉被雷劈死的事情,这种也完全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可总觉得从人嘴里面说出来的就和科学没什么关系一样,还带着几分惊悚。 “恩。”阮萌点了点头,态度之中也不见有什么悲伤,“玄门中人五弊三缺犯其一,原本还有几年命数,只是不应该犯下逆天改命的禁忌,天道自然不能容许,天雷劫也不是那么好挨过的。” …… 卓铭一脸懵逼地用手肘撞了撞了卓梵,比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动作,意思就是问姑奶奶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卓铭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的神奇,感觉呼吸都不一样了呢,这样的酸爽他觉得自己可以一口闷干!这不是玄幻小说派的就是脑子有坑派的。 卓梵倒没有吭声,虽然管一个比自己岁数小的人叫姑奶奶这事儿的确是叫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毕竟辈分摆在哪里,他也不得不接受,既然是长辈,那么就不好过多的评价了,即使他也觉得有些神叨叨不正常。 老人:“……” 老人对自己的小爷爷那印象也不算太深刻,正经相处的时候少,他小爷爷从小据说命格就不大好,不然身为曾爷爷的老来子也不可能给送到道观里头去养着,那个时候乱的很,后头分散了多年,直到五十年前的时候在京城里面见了一回到现在也不曾再见,早年的时候也是书信为主,后来电话普及了之后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一个。不过小爷爷对他也是有大恩的,所以在接到电话,见到了赶到京城的律师之后,就匆匆地来了,却没有想到也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可现在听这丫头说的,他小爷爷倒像是做了逆天改命的事情方才去的? 老人年纪大了,岁数越大自然对有些事情是越发的相信,而且风水术士一类是从古至今都有,这些能人异士自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只是这事儿吧,怎么算都觉得有些诡异。 “这事儿先不说了,听小爷爷说你考上了京都大学的考古系,小铭也一样,到时候你们两也可以一起上学,在学校里面也有个照应。”老人说,“回头不管是住家里面还是住学校那边都成,别看小铭混了点,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人,你回来告诉我,我削他!” “这个倒不用,我记得我在京城那头也还是有好几间宅子,说起来也还有不少的田地,养活我自己应该是足够了reads();。”阮萌说。 “……” 卓铭刚刚还沉浸在他爷爷又管他叫“小铭”那节奏和喊“小强”没什么差别的悲愤之中,乍然听到他新出炉的姑奶奶那一句话忍不住抖了抖,震惊极了,京城那头好几间宅子,不少的田地?! “姑奶奶,”卓铭惊讶道,“你居然还有京城的宅子和田地?!” “那当然,我这还有房契呢,不愁住的地方。” “姑奶奶,”卓铭更加的震惊了,抬眼看了阮萌一眼,有些心惊肉跳,“您那是什么时候买的啊?”他怎么没听说过在京城里头还有这么大的角。 “哦,从康熙年下来的都有,买了好些呢,要给你看看吗?”阮萌一脸慈爱地看着卓铭,那眼神就像是一个长辈看晚辈应该有的模样,简直就是闪烁着慈祥的圣光。 “……”卓铭一脸艰难,也不知道是被阮萌这慈爱的眼神看的还是被她那话给刺激的。 倒是在一旁默不吭声端着茶杯的卓梵开了口:“姑奶奶,您那房契应该已经是失效了,您那宅子基本已经成国有的了。” “什么!”阮萌一脸震惊,归国有了?“那我的田我的地呢?” “您要是没在八十年代之前落实过的话,基本也是国有了。”卓梵说。 她突然觉得自己心口好疼,她……她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竟然这个世道都变了,这个世道变了也就算了,可她的房子她的田地都不是她的了!这简直太可怕了! “姑奶奶啊,咱不伤心啊,”卓铭下意识地觉得自家这姑奶奶那绝对是脑子有病的,不过看在作为她也不容易的份上,那还是要安慰安慰,“你想大清都亡了好多年,你再想想啊,这要是在解放初期,你这就是地主阶级啊,还得被□□呢,成分还不好看呢。” “可我就想当个地主,有好多宅子好多田地。”阮萌看着卓铭面无表情地说,那么多田那么多地呢一下就没了全都没了! 卓铭:“……”这个追求现在可真不好实现。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爷爷哪儿挪了挪,压低了声音说:“爷爷,你看姑奶奶回了京城是不是得查一下脑科?” 看她姑奶奶那样子说不正常吧,但是说话间又挺有条理的,说正常吧,但瞅瞅刚刚那场面又是不正常的,有点错乱的节奏啊。 “恩。”卓爷爷沉重地点了点头,小爷爷之前也说这孩子出了点事情,现在看来,这问题还真不小,的确得回去好好检查一下。 卓爷爷看向也一脸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陈律师一眼,又看向阮萌,“阿萌啊,小爷爷给你留了东西呢,你先听听陈律师怎么说啊。” 陈律师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觉得自己这一次接的案子也挺蛋疼的,急忙宣布了老卓先生的遗嘱,遗嘱倒是简单,老卓把留下来的东西基本上都留给了阮萌,现金不算太多,最值钱的就是京城一套二环内高档小区三室一厅的房子和潘家园古玩市场的一个铺面。 陈律师将文件让阮萌签了名,房子和铺面早就已经在阮萌的名下了,就连过户都省了。 阮萌似乎还沉浸在她那失去了的大宅子和田地,怏怏不乐的很,不过在卓爷爷要求去坟头上祭拜一下的时候倒也没有拒绝,领着人就上了坟头。 坟头在半山腰上,龙王村也不像是城市里面一样有公墓一类的,村里面大多数人去了之后都实行土葬,就葬在龙王山上,自己选块地方看上哪里葬哪里reads();。 老卓的坟旁边就是他媳妇的坟墓,两个几乎是挨着葬的,墓碑上的老卓的照片一本正经的,虽说上了岁数但看着也十分的精神抖擞。 卓爷爷领着两孙子恭敬地给上了香,又烧了一些纸钱,对着这新垒的坟头,卓爷爷也是唉声叹气,忍不住叨叨起来,什么“爷孙两好几十年没见你也忒狠心不来见也不让见一见面就是现在这样阴阳两隔”一类的,还有就是“已经看到了阿萌等回头就带着人上京城去,家里肯定给照顾好别担心”这一类的。 卓铭和卓梵两个人站在卓爷爷的后头,卓铭是个闲不住,像他哥这样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地站着他就觉得无趣,忍不住左看右看的,看到了他那姑奶奶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他忍不住就上前了几步,就听到他姑奶奶像是和人在对话一样。 “你怎么就不告诉我现在什么都归国有了!我的田我的地我的宅子,那可是我买的,真金白银买的!” “什么,现在都不用银元了?怎么一下就不用了,那大小黄鱼呢?那我的大小黄鱼怎么办?” “洗一下?挺干净的,洗什么洗啊!你当是个孩子呢还用给洗澡的?!那是大小黄鱼!” 卓铭见他姑奶奶这样就忍不住浑身发凉,抬眼又看到几米开外有着扎眼的坟头,莫名地觉得吹来的风都带着寒意,在八月中这样酷热的日子里头他竟然觉得自己背后腻出了一身冷汗来。 阮萌停下了对话,回头看着卓铭站在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见自己看来的时候就朝着自己扯开了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傻气和僵硬。 “姑奶奶你和人说话呢?”卓铭问完这话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巴掌,松树下就只有他姑奶奶一人,哪里来的人啊。 “对啊。”阮萌点了点头,“我和土地公说话呢。” “……” 卓铭觉得自己身上那一身冷汗又收了回去,嘿嘿笑着:“姑奶奶你真会玩儿!比城里人还会玩!” 阮萌应了一声,又说:“土地公说你现在大概觉得我脑子有病,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怎么会!”卓铭一脸坚定地说,“姑奶奶你可好玩了!我可喜欢你了!等回了京城我带你玩儿啊,京城有好多好玩好吃的地方呢,我都带你去。”去之前先去医院检查检查,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被送进精神科的节奏啊! “恩,乖。”阮萌对于卓铭这反应也是十分的满意,她从扁扁薄薄的布袋子里面又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玉瓶出来,瓶子极小,比鼻烟壶还要小上一半,她顺手丢给卓铭。 卓铭接了小玉瓶,忍不住打开上面的玉塞子看了看,又把瓶子里面的倒了倒,倒出了一颗麦绿素大小的丸子,闻着还挺香甜香甜的。不过他觉得那丸子没啥好的,倒是这玉瓶子不错,入手温润,可能是羊脂白玉做的。 “姑奶奶,这是什么东西啊?”卓铭忍不住问道。 “太上老君炼的续命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下去保不死。”阮萌一脸严肃地说道,“看你顺眼给你玩,用完了记得把瓶子还我。” !!! 卓铭简直要佩服死了:“呵呵,真是谢谢姑奶奶您咧。” 总觉得姑奶奶似乎病得太重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家姑奶奶貌若天仙,可惜是个蛇精病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第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拿了那一个小玉瓶子挪到了自己大哥那儿,顺手把瓶子往他手上一塞。 “什么东西?”卓梵看着被塞在手上的玉瓶,忍不住问道。 “姑奶奶给的,太上老君练得续命丹,绝对是居家旅行出门出差必备良药。”卓铭成功地看到他哥给了他一脸“你也跟着姑奶奶一起发疯”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姑奶奶让我用了之后把瓶子还她,东西放我这指不定就丢哪里去了,我怕到时候姑奶奶不是让我和土地公对话而是和阎王爷对话了,哥你帮我收着呗,可千万别整丢了啊!” 卓铭心有戚戚焉,觉得这事儿换在她姑奶奶身上还真有可能,反正都已经是这样的蛇精病了,再疯一点也没啥可觉得奇怪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和空气对话还要装的自己的面前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好么! 卓梵也没多说,只是顺手把瓶子往着口袋里面一塞,也算是应下了,卓铭这小子从小就丢三落四的真要是放在他哪里,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不知道塞哪里去了。 卓爷爷就蹲在坟头,刚开始念叨的时候那也真只是有些伤感而已,但这人上了年纪么,叨叨起来就真的悲伤了,也说到了自己当初也是熬的不容易,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老眼一红倒是真伤心地哭了起来。 一个老人那哭得幽幽的,看着也挺叫人揪心的,卓铭和卓梵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阮萌瞅了瞅,瞅着人似乎打算就这么一直哭下去的样子,也别说,一个老大爷蹲在坟头哭得这样厉害那也怪不好的。 “行啦,别哭啦!”阮萌无奈地开口,她那些个宅子田地都充公了都还没哭呢,他这有什么可哭的啊,“反正你现在哭的起劲儿也听不到了,等到过了奈何入了轮回,前尘种种哪里还记得什么。你前头虽是有几分坎坷,不过还是有着福相,中年身居高位,晚年也是子女孝顺儿孙满堂,剩下的日子里头还是高兴地过吧。” 卓爷爷那点悲伤梗在喉咙口,哭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看着这孩子那正儿八经的模样就是气也气不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那点感伤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想了想,觉得这孩子说话虽然不怎么重听,不过倒也是没说错的,自己现在也是子女孝顺儿孙满堂的确是好日子的很,他这岁数也不小了,虽说看着身子骨还算硬朗,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下子过去了reads();。 “放心吧,看你的面相,再活个十年应该也是没问题的。”阮萌认真地说,“这次相面就不算钱了,下一次要还想算,咱们再算钱的事情。” 虽说和眼前这一家子多少沾染了一些个因果关系,但她一直都是个立身很正的人,所以亲兄弟明算账是必须的,这次就相面就免费赠送了,下一次的话一定得收钱。 卓爷爷:“……”这孩子的问题太大了,得赶紧回了京城然后找了专家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卓铭在一旁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他爷爷那脸色转了又转,心里面也忍不住感慨,想爷爷他老人家以往那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类型,可现在对上姑奶奶之后,那神色变换的叫一个好看,而且那要哭不哭要骂又不能骂的样子也实在是太搞笑了,他爷爷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过。 厉害了我的姑奶奶喂! 卓爷爷一开始还觉得这孩子可真是个不会说话的,但一转念又觉得有些心疼开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在这孩子头脑不好又受了刺激的份上,想着回了京城要是能够看好这毛病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但要是不能看好这毛病,那也没事儿,就这么养着吧,她自个高兴就好,就算以后他走了,那也会叮嘱好家里好好照应她的。 感伤没了,也已经祭拜过了,卓爷爷也就和阮萌说了要接她上京城的事情,说是小爷爷临终之前的嘱托。 “往后就把家里当成自己家,就是别委屈自己,什么时候想来看小爷爷了就说咱们就来。”在下山的路上,卓爷爷对着阮萌说,那态度软和亲切的很,卓铭在后头龇牙咧嘴,人家说隔代亲,老人都是讲究抱孙不抱儿什么的,可他爷爷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没事儿就老抽他,闹的小时候大院里面的老人都笑话他是个小陀螺,没事儿就得被他爷爷抽一下,长大了,那抽的也就更多了。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阮萌对于去京城这事儿也不抵触,别说“老卓”的遗书上面要求就是跟着来人去京城,就是她想留,村子里头的人大概也不会想要她住下来的,而且她也没打算窝在这个小山村里面。 她也不能算是真的阮萌,人有三魂七魄,而真阮萌就是三魂之中天魂和地魂溃散,命魂不知所踪,而三魂不在七魄自然也会离开躯体慢慢消散,这样的情况压根就是没得救的,更何况老卓那水准也不够看的,纯粹只是给天道一顿削罢了。 不过这姑娘和她多少也是有些渊源,因而也算有几分因果所在,她初入人世,什么都不懂,也正好顶了阮萌的身份,这种事情她做的纯熟,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作为这几分因果的回报,她自然也是要为她查清楚命魂到底去了哪里,至于老卓,自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直接被天雷给轰成了渣。 卓爷爷原本还有些担心,怕到时候不肯走什么的,原本还想再从别的方面说比如先去京城适应一下环境毕竟往后也是在京城念书,但自己那话题就抬了个头,就见人干净利落地点了头,满腔的劝慰又憋在了喉咙里面,这种失落感也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 “既然这样,那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就准备去机场吧。”卓爷爷说,“我们就在院子里头等你,你慢慢收拾也不要紧。” 阮萌拍了拍她打从上山开始就背着的那个百家布包,“家当都在里面装着呢,直接就可以走了。” 卓爷爷看了一眼那薄薄扁扁的完全感受不到装了什么东西的布包,总算体会了什么叫做辣眼睛。 我就知道! 卓铭给了卓梵一个“我就猜到会是这样你看你看我猜的没错吧”的眼神。 “姑奶奶诶,你这不会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卓铭见他哥不鸟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他不鸟他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姑奶奶么,姑奶奶可比他那木头桩子一样的大哥好玩多了reads();。 “哆啦a梦是谁我不熟,”阮萌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乾坤袋,装什么都可以。” 卓铭嘿嘿笑着,姑奶奶就是姑奶奶果然没让他失望,听听,这回答是多么的玄幻派啊,下一次他给自己带一个戒指啊玉牌什么的都可以对人一本正经地吹牛说这是储物空间了。 卓爷爷:“……” 他原本以为卓铭这孩子原本就已经足够让他操心的了,然后又多了一个阮萌,但现在他觉得,更应该担心的是这两人加在一起啊,他都能够预感到自己应该会有操不完的心了。 卓爷爷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好累”。 在阮萌坚持地表示所有的行李都在她的“乾坤袋”里面,卓爷爷也是没办法,在看到人也的确从布袋里面抽出了身份证和一些证件之后,他也不强求人非要带着行李,只是偷摸着让自己的大孙子通知了家里先给孩子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其余有什么需要的等到后面在置办也没什么问题。 一番折腾之后,一直到晚上才到了京城。 阮萌这一路上也是感慨万分,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这个世道变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十年不到百年的时间竟变得这样的厉害,同她印象之中的完全就是天翻地覆两个模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就连飞机也变得这样的大和寻常,当年都流行电报,电话这类的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安置的,可现在电话都变成了人手一个不说,竟然还能看到人。 卓铭到家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和重生了一样,他家姑奶奶那实在是太能折腾人了,感觉就和封闭了几十年的小山村里面走出来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连手机都一脸的“我没见过”的表情,拜托她好歹也是新时代的学生好么,这种已经至少普及到小学的玩意竟然看的特别的稀奇,还抓着他问怎么能够把电话变成这样还不需要用线,居然打电话的时候还能看到人这怎么弄的我要是和三十六天打电话能这样么…… 这一路的问话简直就是硬生生地把学渣逼疯的节奏啊,他是文科的不是理科的啊,真要是懂这些个原理,他早就成了新一代乔布斯了好么,然后把自己的照片就设置在屏幕页面上面不允许更改天天叫人跪舔! 可惜这种话他不能和他姑奶奶说啊,这要是说了说不定她又会十分感兴趣地问上一堆让人完全难以回答的问题了。 “姑奶奶,能不能送上三十六天我不知道,但是三十六天有没有wifi和信号很重要!”卓铭顶着一张化身成为dog的脸生不如死地说,“你要不先问问三十六天上有没有卫星信号能不能安装宽带?” “估计没有,”阮萌想了想又问,“话说这个卫星信号怎么弄?宽带怎么弄?你会吗?” 卓铭心如死灰,恨不得以头抢地,“姑奶奶我求求您咧,我还小呢,你要不去问问我哥这事儿?” “不去,那小子老绷着一张脸,那神态和我二哥似的,我烦他。”阮萌说。 “您还有二哥哪?”不是说好了是捡来养大的么? “元始啊,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应该叫元始天尊?” 卓铭双腿一软扶着门口虚弱道:“姑奶奶,你是什么来路?该不会是通天教主吧?” “通天那是我三哥,”阮萌说,“我是盘古生的。” 卓铭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知道是笑的还是吓的,“合着您还是男生子生的啊……” 这病的不浅,必须得治,得赶紧治。 第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这有什么奇怪的,鲧生禹,”阮萌皱了皱眉头,对卓铭纠正,“天地初开,盘古身化万物,是为父神。不过你们是女蜗造的,和我不一样的。” 卓铭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其实还是很想严肃一点的,但他这姑奶奶总是能有办法突破他的想象,脑洞居然辣么大!但是他对这种神话传说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完全可以不强行科普的。 是的,我和你绝对是不一样的! 阮萌看了一眼那只会傻笑半点也没也没有把自己刚刚那话听进去的卓铭,忧然长叹一声朽木不可雕也,这才施施然地进了门。 被评价为朽木的卓铭憋屈了一脸,想他这一路多特么的折腾啊,结果却是从人嘴里面换来了这么一句,到底谁是朽木啊我去的。 卓铭分外的不高兴,鼓着一张脸跟在后头进了家门,没想到进了家门之后发现平常最疼爱他的奶奶都当做没看到她,就连他妈也完全都当做没看到一样,都围着他那脑洞大的足够写个百八十万字传奇小说不费劲儿的姑奶奶转呢,那眼神里头都是心疼。 卓爷爷在回来的路上那也已经和自己的老妻通了电话把情况给说了说,可把卓奶奶给心疼坏了。 卓奶奶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尤其是小姑娘,年轻的时候想要个闺女,可惜生了两都是带把的,生了老小之后身子骨也就不好了自然也就不能再生第三个了,后来就指望着两儿子给生个小孙女,结果两儿媳妇吧,也都给生了孙子没生出个孙女来,现在来了阮萌,卓奶奶就觉得家里多了一个孙女。 打从接到电话之后就在盼着呢,看到阮萌进了家门那会,卓奶奶那眼睛都快直了,这孩子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应该有的样子,长得太好了! 卓奶奶巴巴地就上前嘘寒问暖去了,卓铭她妈徐芳女士那也是看的眼睛直楞的,作为顶尖时尚杂志编辑的她也算是半个娱乐圈里面的人,自认也是见了不少美人的了,可在看到这姑娘的时候,这才觉得什么叫做“惊为天人”reads();。 不过,徐芳女士也想上前像自家婆婆一样嘘寒问暖一番,但上前了这才想到一个事儿,依着辈分吧,她还得管人叫“姑”,一想到这辈分的事儿,徐芳从那美色之中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过看到那如玉一般的容颜的时候,徐芳又觉得这辈分算个什么事儿呢。 卓铭几乎看着她妈妈一脸的“迷妹”表情看着他那姑奶奶,只觉得心好累…… 卓家人口也简单,老大和老大媳妇都在部队,老二从商,现在正在国外洽谈生意,不过原本一大家子也都没有全都住在这里,今天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热闹了。 吃过了晚饭,阮萌又被带着在客厅里头看了一会电视,又见她那侄孙子卓铭拿了一个扁扁平平叫ipad的玩意玩着,她看的新鲜,觉得这些玩意居然比玄光术还厉害的样子,甚至功能还十分的齐全。阮萌对如今这个世道好奇的很,但也没有抓着卓铭东问西问,倒是让卓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几分的小遗憾。 卓梵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已经醒了,这也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八月中旬的季节天气也依旧酷热,卓梵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家里现在还静悄悄的,基本上没什么动静,但最多也就过半小时,阿姨就会起来做早餐,而他爷爷奶奶也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卓梵拿了毛巾准备出门跑一圈,刚一出大门,脚步一顿,就瞧见他那姑奶奶坐在庭院的草坪上,身下垫了一个蒲团盘腿而坐持着子午八封连环诀打坐,还真看出了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姑奶奶。”卓梵叫了一声,也不打算打扰人。 “过来,陪我打坐。”阮萌双眼微闭,手往着自己身侧一拂,一个蒲团就出现在哪儿。 卓梵楞了楞,他刚刚也没有看真切,自己好像是眼花了一下,就见他姑奶奶丢出了一个蒲团出来,而他也有些鬼使神差地真的在那蒲团上盘坐了下来,又依着口诀做了子午八卦连环诀,又听着口诀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空了整个思绪。 天空渐渐地发白发亮,甚至能够感受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时候,卓梵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一股暖流之中,仿佛身体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将体内的浊气排出一般。 阮萌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睁开了眼睛,掐了几个手诀,从那金光之中牵引了一丝紫气环绕在身边,雄鸡啼晓,紫气东来。 现在这个世道灵气稀薄,这丁点的紫气对于她来说是没什么大用,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要是能够常年吸收紫气,别说是修道之人了,就是正常人类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卓铭搂着眼睛拉开窗帘看到的就是他爷爷奶奶,他堂哥他妈还有她那神叨叨的姑奶奶全都在院子里面盘腿打坐,那场面闹的和邪/教组织似得,他还看到附近几个退休的爷爷们全都站在半人高的花园栏杆外头探头探脑地看热闹呢,那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总觉得他家就这么一下子出名了呢# 早餐桌上,卓铭左看右看的,总觉得一遇上他姑奶奶之后,他们家的画风就不大对了,一大清早集体打坐那是个什么鬼! 卓梵看着卓铭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也觉得蛋疼,早上从打坐的境界里头清醒的时候,他一看那阵仗就忍不住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他就真的跟着人打坐了,打坐的还挺有兴头的,就连爷爷他们什么时候加入的都不知道,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的就是栏杆外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 虽说这些人也都已经熟悉的很了,可这么乍然被围观着,还被人嘿嘿问着说“你们一家子这是打算成仙呢还是干啥”的时候,那还真的挺羞耻的,卓梵觉得自己大概是不会想再经历第二回了,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打坐的时候算不上有多少感悟,但还真的挺舒服的reads();。 卓爷爷倒是经历过阵仗的人,不过就是打个坐而已,就和平常的时候打个太极拳没什么差别,所以在自己小孙子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给这小子拍了一下。 卓铭不敢怒也不敢言。 “吃了早饭,带你姑奶奶到处转悠转悠去,逛逛街上哪儿玩玩都成。”卓爷爷和卓奶奶昨晚的时候商量了一下,虽说有心想让人去做个检查,但又怕孩子多想,决定还是先缓缓。让卓铭带着阮萌转悠那也是商量之后的结果,他们两人岁数相近,能玩一道去,而且小孙子虽然不着调了点,身边的那一群狐朋狗友虽然也一样不怎么着调,不过也都是知道分寸不会给惹大事的。 卓铭一听要带着人转悠就想拒绝,主要是昨天他姑奶奶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憷啊! “爷爷我和楚晟涵约好了,我们……” “我想去看看铺子。”阮萌没等卓铭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给我留了一个铺面么,我想去看看。” “哦,那也成,”卓爷爷点了点头,“去看看也成,就在潘家园,哪里也热闹的很。铺子租出去也能租个好租金。” 卓爷爷那也是知道铺子的地段的,就潘家园哪里不愁没人租。 “姑奶奶,咱顺便捡漏去啊,这可有意思了。”卓铭一听要去潘家园他就来劲了,也不怵人了,眼睛刷刷地亮了起来,“那铺子留着自己做也成啊,姑奶奶我和你说,咱们不是都是考古系的么,就凭着咱们那眼力,淘宝鉴宝什么的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到时候咱们开一个古玩店,专门坑那些个老外去!” “就你那花了一堆钱买了一堆破烂玩意的眼力还想捡漏呢,就见天给人交学费去了。”卓梵说。 “那是我打眼了还不成么,再说了,楚晟涵打眼的比我还狠呢,花了一百多万买了个所谓的古玉棋盘,他哥也没说什么啊。”卓铭说,“就哥你整天拿我打眼的事情挂在嘴边。” 卓铭觉得对比起楚晟涵那比他败家多了。 “你们两差不多。”卓梵说,大哥不说二哥的货,两个傻二缺还整天幻想和小说里头似的走哪简陋到哪儿呢。 “我不开古玩店。”阮萌说,“铺子我也不想租出去,我要自己做生意。” “那萌萌你打算做啥生意啊?到时候我给你捧场去!”卓奶奶一听也乐呵,倒也没觉得这事儿不好。 “我打算开个算命店,给人看命,看风水什么的。”阮萌说,“到时候给你打折。” 卓奶奶:“……” 卓铭都快要喷了,“姑奶奶您那铺子就在古玩市场,要开算命店的话,还是雍和宫附近比较合适啊。” 想想古玩街上开一家算命店这能看吗?!又不是风水一条街,算命店这种不是应该开在寺庙附近么,实在不行,弄块“铁口神算”的布带个小板凳往着天桥底下一坐那都比开在古玩街上靠谱啊!而且现在也不叫算命店,那叫玄学咨询。 再说了,他姑奶奶这样,能算得准么?别前一天开第二天就被人砸了场子啊! “哦,”阮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我雍和宫那边没铺子啊,哪里有铺子开哪里就好,我不挑地方。” 卓铭撇嘴,得,她还嫌弃上了。 第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姑奶奶,咱们商量个事儿好吧?” 在潘家园古玩城大门口下了车,卓铭就好声好气地对着阮萌说。 阮萌抬了抬眼,让卓铭有话就说,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做事这样吞吞吐吐的,那真是半点也不爷们。 “姑奶奶,我那兄弟呢没怎么经历过市面,所以呢,有些话就不要在他面前说了啊,有些事儿咱们自己知道就成了你说是吧?”卓铭说,尤其是那些个一听就是在瞎扯的话我怕你说了之后吓到我兄弟啊,“你也别见到我兄弟就说什么他这人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什么的,我那兄弟可烦那些个算命的了。一听到那些个算命的就要发狂!”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阮萌一脸的骄矜,这小子把她当做什么人了,怎么可能张口闭口就说人“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这样的话,她又不是那种骗子,“他为何那样歧视算命之人?要知道玄学一脉那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纵然的确是有不少沽名钓誉毫无本事的人,但也不乏一些个真本事。” “姑奶奶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兄弟的哥哥吧,在京城里头那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啊!”卓铭一脸嘘吁,“楚三哥这人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看上他的女人那是可以从一环到七环,但基本上没人敢嫁啊!” “为什么?” “敢嫁的全都见阎王去了!”卓铭说,“一连三个未婚妻全都在结婚那一天死了,后头还有两胆子大一点的女人,一个被高空掷物砸了个植物人,还有一个出了车祸半身不遂,楚家找了不少算命的说是克妻的命格,后头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 卓铭耸了耸肩,其实他觉得吧,算命的或许还真没说错,就这凶悍的克妻能力,哪个要钱不要命的敢上!奔着钱的好歹也得留着命才能花呢,奔着人的,就冲着那些个前车之鉴,那也得好好想想了。但算命的不管有错没错,楚家基本上都不能接受,但那凶悍的克妻事实摆在哪儿呢,原本大家都只是在心底里面感知罢了,但等到算命的一说出口之后,好事儿的总乐意把别人家的事情传的天下皆知。 重点是楚妈妈还不止找了一个算命的,每一个算命的都是大同小异,只差没对人说一句――这辈子你这三儿子就是个打光棍的命,你死心吧! “这人命格那还真的挺奇特的。”阮萌说,克妻能够克的这样凶狠的,她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不是么,所以我哥们就对算命这事儿吧多少有些抵触。”卓铭叹了一口气,又觉得楚家也真的是挺正经不容易的,这种事情搁在谁家身上那都接受不了啊,白瞎了楚二哥那么好的人。 卓铭见阮萌没反对也就安心了一些,然后就领着人去找了店面,卓铭来过太多次,所以对于潘家园那也是熟悉的很,很快就找到了那一间店面。 潘家园的古玩市场极大,一个旧货市场和两个古玩城都挨得极近,旧货市场在老北京的时候是全国闻名的鬼市,不过现在的潘家园已经从暗转明,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古玩大市场,而且现在市场内的古玩店比琉璃厂还要多,也更加热闹,更有“登长城、吃烤鸭、逛潘家园”的说辞,再加上有那时不时“捡漏”的传闻,更是催生了不少人淘宝的心思。 旧货市场里也有古玩店,除此之外还有独特的大棚市场和地摊市场,到了周末,不仅整个潘家园里面全是地摊,就连市场外面的围墙边也都是兜售古玩的摊贩reads();。 两个古玩城比旧货市场相对正规一些,偶尔还会有拍卖会和鉴定会一类的。 潘家园里面除了古玩店之外还有不少的玉器街,这几年玉器见长,就连赌石也有几分开始兴盛起来,甚至在潘家园里头就有这样的赌石店,也吸引着不少人前往。 留给阮萌的店正确地说是在潘家园古玩城里面仿古建筑群区域哪里,对比起地摊区那边自然是要大的多,面积也是不小,差不多有五六十个平方,这在潘家园里面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存在了,毕竟潘家园里面已经算是不小的存在了,要知道这里多的是十来个平方的小铺面,一年房租还不少呢。 卓铭看着这铺面一想到他家姑奶奶竟然要拿这么好的地方开个不伦不类的算命馆,他一想到就觉得自己那一颗心啊,抽疼抽疼的。 阮萌看着这铺面那倒是十分满意的,虽然在她看来也还是稍微小了一些,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她之前的资产都已经成为国有的了呢,现在就只能先慢慢攒起来了。 不过她坚信着,总有一天,她一定还能够买个几套大宅子和一大片土地的! 卓铭那是越看越觉得悲伤,尤其是看到他姑奶奶还煞有其事地点头,知道她大概想要开个算命铺子这事也算得上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姑奶奶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在这里开个算命店那是没什么市场的,而且这里主要的还是以古玩文物为主,你要是开个算命店,这不大合规定啊。”卓铭还是有些不死心地说。 “哦,那到时候放点古玩文物给人看看就好了么。”阮萌一脸的“就这么点小事儿而已”的表情,看的卓铭也牙酸的很,“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看也没有多少东西是真的。” 刚刚走来的时候她也一路上看了不少,有些东西假的够可以啊,随便指了一个碗就是什么元青花,指着一个花瓶就说什么粉彩,假的她都快看不过眼。 “毕竟现在老东西少了么,可这样也比较有乐趣啊。”卓铭又何尝不知道现在在这里老东西少了呢,不过这也是时代所趋么,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一旦出现捡漏才会让人更佳的心动么。 要知道来潘家园的都有着一颗“捡漏”的心啊! 不过很显然的,他家姑奶奶还是觉得开个算命店要比开个古玩店吸引她,也算是白瞎了这么个好地方了。 店铺里面什么都没有,之前一任的租客走的时候也都是把家伙什搬的十分干净,原本这店铺老卓是打算着等到阮萌考上来大学之后搬过来自己做的,所以早早就提醒了租客要收回铺面的事情,所以这个寸土寸金的铺面也已经空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除了一些灰尘之外那基本上都没剩下。 空荡荡的铺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卓铭也已经准备好了要给人跑腿的事情,心里面也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就带着人去家具市场,多宝阁这种肯定是不能少的,嗯,凭借着他逛了这么多古玩店的经验来看,到时候装出一个典型风格的那肯定是十分简单的,虽然这铺子最后还是会挂羊头卖狗肉。 卓铭心里面想着要不要再劝劝,还没等他开口呢,他塞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卓铭一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孵蛋去了,我都等你很久了,你到哪儿啦!” “少废话,我在玉器街呢,遇上曹家那小子啦,你快过来给我撑场子!”对方那头急吼吼地说道,“快点啊,不来兄弟都没得做了。” 得,兄弟都已经这么说了,卓铭哪里还敢不去,急急忙忙让阮萌关了店铺直奔玉器街那头给自家兄弟撑场子去了reads();。 玉器街也不算太远,这些年玉器看涨,再加上赌石这种刺激性的产物也吸引了不少人,作为首都的京城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去处,潘家园的玉器街这里就有不少的玉石店铺,大有大的玩法,一块赌石几十万上百万的都有,小也有小的闹腾,比如一两百买块丁点大的赌石凑合热闹顺便科普一下赌石,这些大多都是来旅游的游客买的多一些,反正价钱不高,也都知道这些这些小赌石基本上也不会开出多少好东西来,就买个热闹罢了。 卓铭很快就到了和楚晟涵约定的地方,玉器街的一家玉器铺子,前头的玉器铺子不大,但穿过铺子进了后院那就别有冬天了,院子里头大大小小的石头堆了一地,还有专门的解石工具,一进去就能够听到机器发出的声响。 而在解石机前头,两方人马就和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对峙着。说是两方人马那也不大恰当,其中一方有男有女好些个人,还有一方则是孤零零一个人,看着就挺形单影只的。 卓铭一进来就直接站到了那形单影只的人身边,“嘿,我说曹文志,你是想干嘛?欺负我兄弟是不是?” “我说卓铭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么,我至于干这么下作的事情不,我就是带娇娇过来这边玩玩,赌石么,解跨的事情多了去了,晟涵弟弟你也别放在心上啊,反正你家也没指望着你能有多出息,只要不像是你三哥那样克妻就行了。不过这事儿也不好说啊,谁知道你晟涵弟弟你家会不会有克妻的这个基因存在呢,要不娇娇也不能怕得甩了你不是?” 曹文志嘿嘿笑着,手挽着一个年轻的小女生,那女生看着岁数也不大,也就十□□岁而已,化着细致的妆,妖妖娆娆地靠着人,掩嘴轻笑。 楚晟涵气得浑身有些发抖,一双眼睛都有些泛红,他气鼓鼓地走向那些个原石,打算再找一块出来。 “晟涵弟弟啊你也别倔强了,你都跨了三回了,今天你就没啥财运,还不如看我结石算了啊,看哥哥我给你大涨上一块!”曹文志一看楚晟涵这个样子心里头更加的高兴,吆喝着就要解他刚刚花了八十多万买的一块赌石。 “晟涵诶,兄弟诶,”卓铭狠狠白了曹文志一眼急忙去拉人,“你和那混蛋计较个什么呢,那混蛋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呢?今天咱们差不多就成了啊,没必要和人争这事儿。” “就是啊晟涵,何必争这么一口气呢!”那个叫娇娇的女孩子娇滴滴地开口,“你何必和自己的钱过不去呢!” “闭嘴吧你个小婊砸,”卓铭一听就来气,“当初装的那叫一个纯良也就是我兄弟单纯才上了你的当,收了我的兄弟那么多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 楚晟涵更加的生气,正想要去抱一块差不多有半人高的翡翠原石的时候却见一个女生拦在了他的面前挡了他的路。 “到此为止了。”阮萌拦在楚晟涵的前头,这事儿她原本也不该出手,只是看在她那侄孙的面子上,看的出来她那侄孙子是真心把人当做朋友看的。 卓铭见阮萌把人给拦下了那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瞬他就听见她那姑奶奶开口了。 “少年我看你天丰地广,天庭饱满,是个有福的面相,金甲丰厚而明润清和,广受蒙荫,是个好面相,只是过犹不及,事已过三,又何必因为争执而伤财败相?而且你财帛宫虽丰满,却无横财之相,最近怕是不会有横财进项,不如就此放弃的好。” 楚晟涵愣在当场:wtf! 他回头瞪着卓铭,一脸的“哥们你怎么回事”的懵逼,这是来给他撑场面还是来给他拆台的,不过说也奇怪,他原本刚刚还想着要争一口气的,但在听完她这一番话之后,那点急躁竟然也渐渐地散去了。 第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些的么?” 卓铭简直是要给她跪下了,明明之前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事到临头又变了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我不是没说他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么?”阮萌说,“而且他的面相的确是个好面向,祖上有积德,后辈自然有荫蒙,是个衣食不忧的好命格,偶尔遭受一些个挫折不妨当作一些历练。至于我说的没有横财这事儿也是真的。” “说的好。” 曹文志也还在看着呢,虽说没能让楚晟涵再花一笔钱那也的确是一个遗憾的事情,但听到说楚晟涵没有横财的评价那还是觉得高兴的,而且还下意识地把别的全都忽视,只留下自己想听的那一部分。 他下意识地去看人,刚刚卓铭像是个火车一样冲进来的时候他还没留心到卓铭带来的人,不过这一眼看去的时候,曹文志愣了愣神。 “卓铭,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曹文志眼神之中闪着幽暗的光,一双眼睛像是涂脸胶水一样死死地粘在阮萌的身上,他还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就是在那些个影视学院里面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而且看那一张完全不施脂粉就甩了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好几条街,就是现在那些个当红明星玉女小花的都没有那样的姿容,而且很明显是没有动过刀天然长的。 他打量着卓铭和这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这两人很明显应该是有一腿的吧,不过事他倒是不担心的,女人嘛,还没有他上不了手的女人,看看他身边现在的女人,那不就是从楚晟涵手上挖过来的。 “你想知道啊,没门!”卓铭厌恶地看了一眼曹文志,对于这小子满是厌恶。 “卓铭,咱们好歹也是认识很多年了不是,至于这么掖着藏着不,就是你女朋友那也没怎么样啊,反正又不是进了你们卓家的门了,美女你说对不对?这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多呢,你看我怎么样啊?我这人吧,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跟着我那肯定是不亏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ads();。” 曹文志上前了几步,伸手就想去握阮萌的手,“到时候就算你想当明星,我们曹家就有明星公司,到时候保证能够让你一炮而红。” 曹文志的手还没碰到,卓铭就已经挡了回去,“曹文志,你想对我姑奶奶做什么呢!要知道咱们两也是同辈,姑奶奶可是长辈,你见到长辈不恭敬一点你想干嘛呢?” 姑奶奶?! 曹文志听着卓铭那左一个“姑奶奶”右一个“长辈”的简直就是满心的卧槽,卓铭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出来了这么一个姑奶奶出来! 卓铭看着曹文志那一脸的踩了狗屎的模样就感觉十分的痛快,还事第一次觉得叫姑奶奶那么的痛快。 “来姑奶奶我和你介绍一下啊,这是我的哥们楚晟涵。”卓铭高高兴兴地给阮萌介绍起来,指着楚晟涵说道。 楚晟涵也是一脸的卧槽,尤其是在听到卓铭还一脸热情地让他跟着喊人“姑奶奶”的时候,那心情就更佳的难以描述了,他原本还以为这小子刚刚那话是个玩笑故意怼曹文志的呢,但看这基调还是认真的? “姑奶奶我再给你介绍介绍啊,这不是个好东西的货色呢叫曹文志,你可得认准了啊,这小子专门干些缺的冒烟的事儿,抢人女朋友那就不是个新鲜事儿,对女人那都是玩过就算的,”卓铭指了指曹文志说,然后又指了那个妖娆地往着曹文志身上靠的女人,“这小婊砸呢,是个见钱眼开的,前头还装的各种清纯,后头转头就和别人勾搭上了,白瞎了我哥们还正经拿人当回事儿。” 李娇娇气得一张脸都快扭曲了,自打她和曹文志在一起之后,卓铭那就从来对她没有什么好气过。 “卓铭,我好歹也是你的学姐过吧,你动不动就满口脏话,你还有没有家教?!你家就是这样教你的?”李娇娇火大地问道。 “我觉得我侄孙子说的挺对的,”阮萌看了李娇娇两眼开口说道,“我看你面相桃花满面眼流光,颧面地平鼻气失冒,搔首弄姿,侧头回笑,色滑如油,眼阔眉高,蜂腰口大垂,又典型的女带桃花摇膝坐。卓铭看准这样的面相,找媳妇的时候不能找这样的知道吗?” 阮萌说完又伸手拍了拍楚晟涵的肩膀,一脸的安慰:“你错过这样的女人是个好事儿,不然往后真要进了家门你才要后悔。” 楚晟涵:“……” 卓铭也是有些懵逼:“姑奶奶,我没听懂你的意思。”话说起来,总觉得自己姑奶奶真有一种高人的氛围呢,但是她刚刚说的是个啥每个字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之后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桃花满面眼流光说的就是面上桃花一片,兼带泪眼,所谓桃花满面非良妇,眼如流水少廉贞,颧面地平鼻气失冒,说的是她颧面低陷,颧颐不丰,女子以鼻为夫星,这样的面相说的是这人难言贵气,更难以得好夫婿,就算找了个好夫婿那也不会长久,你再看她,山根鼻梁低陷,事眼光短浅,就能够看的出来她是个意志浅薄容易被欺骗的和唆摆的。搔首弄姿,侧头回笑,色滑如油,蜂腰口大垂,就是说此人不正经。'十步九回笑掩面,花街柳巷度青春','与人摇膝语,背是面言非,若见蜂腰相,终宵不见归'这样的面相,虽为良妇亦有私情'。能远离这样的女人应该觉得庆幸才对,不然到时候就真的是绿云罩顶了。” 阮萌说着一番话的时候格外的认真,她看了看一脸傻在那儿的卓铭和楚晟涵两人,怕他们两人还不理解,想了想之后,又无比严肃地补了一句,下了一个定论:“卓铭你刚刚说的那'小婊砸'的形容还是很恰当的。” 这女人看在阮萌的眼中,那就是很典型的风尘女子的模样,而且这人目光和曹文志一样,目光混浊,一看就是心术不正的reads();。能远离就是个好事儿。 楚晟涵之前还因为李娇娇这个女人的变心还挺在意的呢,现在听卓铭的姑奶奶这么一说,瞬间还觉得挺解气的,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在意呢,之前是他傻,可要是还在意下去那就是他蠢了。 楚晟涵哈哈笑着,觉得自己心里头痛快极了,他也曾经喜欢过这个学姐的,哪个时候觉得她是哪里都好,和外面那些个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但事实却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曹文志把人给撬走了,他也是生气过的,可现在一回想起来又不明白自己在生气什么了,就像是卓铭姑奶奶说的那样,就算不是曹文志,那也可能会是别人。 “看在卓铭的份上,我看了看你的面相,你的正桃花现在还没来,现在出现的不过就是其中一朵烂桃花而已,”阮萌对着楚晟涵说,“如果你要让我帮你算什么时候正桃花才会出现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价格上也能优惠一些,当然挡烂桃花这种事情我也是擅长的。” 楚晟涵刚刚的那一丁点感动一下子被这种“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买一本武林秘籍”的论调打击的消失殆尽。 卓铭他姑奶奶其实刚刚还是信口开河的吧? 虽然是信口开河,但还是意外地让人觉得很高兴呢! 楚晟涵高兴了,那自然是有人不高兴的,尤其是刚刚被彻头彻尾地评价一番一个“小婊砸”的硬戳戳盖在头上的李娇娇,她原本还挺为自己的长相和身材感到自豪的,她考的是影视学校,刚进学校就被论坛评为校花之一,和曹文志在一起之后也已经接了一部偶像剧的配角,虽然是配角但也拉了不少的人气,而且有不少人封她为最新玉女明星,现在却被人像是扒光了衣服一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评头论足,说的没一样好的。 这完全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而且看着那一张貌美的几乎不像正常人应该有的脸,李娇娇还有从心底里面蔓延楚来的妒忌,这人美的简直就是犯规,只要是注意到她的脸基本上没有人能够不被吸引的,在她的身上似乎还开着名为“圣洁”的光,就连她一向小意奉承着的曹文志那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几乎没有挪开的意思。 这些都能逼疯一个正常的女人。 “你才是个小婊砸呢!”李娇娇用那一双装饰的漂亮的手就往着阮萌哪儿伸去,那纤长尖利的指甲恨不得把那一张脸划花了一样的狰狞。 “闹什么呢!” 曹文志拦在前头,李娇娇一看曹文志的阻拦急忙收手,但指尖还是划过了曹文志的鼻尖,划出了一道小口子,出了一条血痕,惹得曹文志嘶了一声,不满地朝着李娇娇瞪了一眼。 “娇娇这人不大懂事,怕是吓到你了吧?” 曹文志看向阮萌,在他眼中,李娇娇不过就是一个唾手可得的玩物罢了,而他的下一个猎物就是眼前这个美如玉人的佳人,至于杠杠卓铭说的辈分,那是卓家的,和他曹家有什么关系!他看上的女人那就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阮萌也不搭理曹文志,不过目光倒是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打从一见面的时候她一眼扫过后院里面大部分人的面相,其中就有曹文志的,他那面相算不上好的,是个心胸狭隘不折手段的玩意,但偏偏和楚晟涵相反的事就是青黄贯鼻,很典型的有横财相。也就是即将有一笔横财要入手,可偏偏刚刚李娇娇的指甲划破了他的鼻子,沾染了血腥,破了横财相,意味着他即将要和这一笔横财失之交臂。 “曹文志你不是要解石么,怎么还不开始,我还在等着呢!”楚晟涵见曹文志勾勾地看着阮萌忍不住开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解出个什么玩意来!” 第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曹家和楚家两家之间虽然一直没有多少矛盾,不过两家都有经商,而经商的范围之中又有些雷同,明面上也还是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都是鸭子划水,底下较着劲儿呢。 楚晟涵就和曹文志格外的不对付,几乎可以算是从小打到大的情分了,用楚晟涵的话说,当年就是因为这混蛋胚子的关系他都能够在屁点点大明明应该还是说话不利索的岁数就和这人怼上。 楚晟涵和卓铭那是从幼儿园起的友谊,自然也是同仇敌忾的很。 今天楚晟涵是和卓铭两个人约好了来潘家园的,这地方平常空闲的时候他们也没少来,学费也没少交,就连这里玉器街的赌石店两个人也没少来,不过好歹也就是把零用钱花完,闹不出倾家荡产的事情,所以家里面也都是放任自由。 楚晟涵来的早了点,就顺便去玉器街逛了逛买了块翡翠原石,只是运气不大好,一上手就扔了钱,切出来就一丁点碎玉完垮一块,而不巧的是在他解石的时候,曹文志就带着人来了,看到他解跨了没少冷嘲热讽,火气一上脑又买了两块原石,结果就像是卓铭他姑奶奶说的那样,他就没个偏财运,连着三联跨。 楚晟涵想着要不是刚刚被人拦住了,只怕他还得来第四块,或许还会创造出新的记录来。 赌石原本就是疯子的游戏,赌的就是那点运道,对于楚晟涵来说白花了钱不要紧,但在自己的死敌面前丢了人才是个大事。 曹文志也买了一块表现的十分不错的原石,就这一块原石上面花的钱就已经是刚刚楚晟涵刚刚那三块原石花的钱还多了,不过这一块原石的表现也还是十分不错,只是块头的确是有些大。 曹文志对于赌石这种事情也不算在行,虽说家里的确也是有珠宝店,但到底他也不是管理这一块的,也就是平常的时候有些接触,也去过公盘看过热闹,平常的时候也就买着凑凑热闹,不过有时候运气好一些的时候还真有开出来过一些个翡翠,只是都算不得太好,也就事玩玩闹闹罢了。 不过他向来是自诩比楚晟涵要强的,尤其是在现在这小子连着跨了三块,他要是能够结出一块翡翠来,不用太好,就是干青种的就可以了。 曹文志对于解石这事儿吧也不大擅长,所以就干脆让解石师傅把石头架起,直接一刀切成两半就行。 “小姐,你看我的面相比起楚晟涵来怎么样,你看我有没有横财相?”曹文志看着阮萌只觉得心中痒痒,但卓铭现在就和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似的,毕竟还有卓家的存在,自然不能用各种的手段,那么也就剩下讨好了,小姑娘么,不经世事总能讨好一些。 曹文志也不过就是看阮萌刚刚呐神叨叨的样子下意识地讨好罢了,要是没有也没什么,要是有那就更好了。 卓铭:“当然没有reads();!” 阮萌:“有的。” 他们两个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响起,可给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回答,阮萌的回答让卓铭几乎要气歪了脸,却让曹文志笑歪了嘴角。 “姑奶奶,你这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知道么!”卓铭简直是要心塞死了,刚刚她说自己哥们没有横财相也就算了,可现在偏偏却说死对头有横财相,这不是生生地打脸自家人么。 “我实话实说,他的确是有横财相。”只是刚刚有,现在没有了而已,可到底也是有过横财相的不是吗? 卓铭气的简直就不想说话,他觉得和她简直是没办法交流了。 讨厌死了! 卓铭那眼神里面明晃晃地表达着这么一个意思。 楚晟涵倒是没怎么生气,他是下意识地不相信阮萌的话的,虽然刚刚人的确也是拉了他一把,但那些个神叨叨的话他向来都是不怎么相信的,自从经历过三哥的事情之后,他对于那些个什么算命的那基本上都是不相信的,想想那些个在寺庙附近的,天桥底下的算命摊子又几个是真的算得准,不都是在那边忽悠人么,一句话都能够用好几个意思来解释,就事骗着人自己把情况先说出来呢,这些都是骗子! 他倒是要看看曹文志那家伙到底是有多横财运! 曹文志被阮萌那一句话说的整个人心花怒放的很,虽然对于这事儿也不怎么相信,但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呢。 “那就借你吉言了啊,一会要是解出翡翠来,到时候我让人做个镯子送你,当然你要是不喜欢镯子的话,别的也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想要的,不管是多少钱我都舍得。”曹文志笑眯眯地说道,那表情完全可以用“有钱任性”来形容。 阮萌对于曹文志这话也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也不去管自己那已经气黑了一张脸的侄孙子,只是看着那解石机。 原石很快就一解成两半,大一点的那一块在切面上就露出了绿盈盈的色泽,而另外一小半上面倒是没有半点翡翠色泽,一片灰石色。 “出绿了,这是切涨了啊!” 店主叫嚷了起来,刚刚他也是在院子里面呢,对于这几个人之间的争执自是不会参与进去,要知道在京城里头这些个公子哥儿可不少,指不定哪个背后就通天的背景,再说了,这种事情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开铺子的何必参合进去呢,他就安安分分地挣点钱就成,别的事情可不能插手在里面。 现在切开原石看到有绿,店主也高兴着呢,要知道切涨了那可是个喜事儿,要事切出个大涨的来,那传出去他有面子不说还能带起生意来,所以现在店主也是眉开眼笑的。 曹文志听着这一声那也是喜出望外,急忙上前一看,只见露出的一块切面上果真出了绿,而且还挺不错,冰种的阳绿。 曹文志看着露出来的翡翠面那也很是高兴,他赌石出了冰种的艳阳绿,要是底下全是翡翠,掏出来那个头可不少,至少也是上百万的价钱,他花在赌石上的钱赚回来不说还赚了不少呢。 而且露出来的成色十分不错,要是里头没有裂的话那就更加值钱了,一想到刚刚楚晟涵连跨三块,而他一下子就解开了这样的好翡翠,他的心里面那就更佳的高兴了,心里面分外的痛快啊! “小姐你果真事神机妙算呢,说我有横财运这不一下子就来了一笔横财呢!”曹文志现在看阮萌那是越发的好了,长得好,说话好,对比起来那可比他身边的没什么大用处的李娇娇好上太多了。 李娇娇瞧见曹文志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不放心中那是更加的恼怒,哪里还能不知道曹文志这个喜新厌旧的东西很明显就是看上了那个丫头,当初他不就事这么对她的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出手大方又会来事儿reads();。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勾了他魂似的女人,眼里还怎么能有她半点影子。 “晟涵弟弟啊,你也别生气,赌石么,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谁叫你没有横财运呢要不也不至于连跨了三块,我这运道就比你好了那么一丢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冰种的阳绿而已,不值几个钱,也就是随便玩玩的玩意。” 曹文志脸上那笑容更加的志得意满,楚晟涵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那又上扬了,不甘心写满了整张脸。 看到越发不甘心的楚晟涵,曹文志那就更高兴了,招呼着让店主帮他再切一刀,现在才出了一面而已,虽说已经切涨了但也止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出现,这样出了一面的翡翠原石要是当作半赌的毛料也能够抬了价钱,现在的曹文志对自己的自信那是空前的高涨,他就等着切出来好再给楚晟涵一巴掌,这样才更痛快。 店主也是满怀信心,调整好了之后又按下了切刀,等到这第二刀片下石头之后,店主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切开的露面上是完全的灰石色,很明显的这第二刀是切跨了。 曹文志也看到了这第二刀,脸上的喜悦也一下子就冻结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表现这么好的竟然第二刀就给切跨了。 “这不可能!”曹文志惊叫了一声,上前看着那第二刀的切面,他咬了咬牙,“再切!” 店主又一次调整了位子,又切下了第三刀,第三刀下去看到的那也还是灰白石,又是一刀跨! 曹文志那面色更加难看了。 看到接连两刀切跨,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倒是一下子乐了,看到这小子跨了那比中了五百万还叫他们两感到痛快。 楚晟涵那只觉得是神清气爽:“我说你也别太在意啊,不就是跨了么,也没花多少钱,就是个玩意而已。” “就是就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切跨了,这也没什么的。你也别再切了,前头的料子扣扣,说不定还能值点钱呢!”卓铭也瞬间得啵得啵开了。 “再切!”曹文志对着店主吼道,“给我对半切开。” 店主也只能按着曹文志的意思又调整了位子,用切石机切成了两半,而等到切开之后,都不用水冲那都已经看到了结果,那翡翠只有薄薄的一层,底下的全是石块,就那一层的翡翠就算扣下来那也做不成什么东西,白瞎了这么好的表象。 看到这样的情况,卓铭和楚晟涵那就更乐了,简直就是戏剧性一样的反转嘛,玩的就是个心跳啊。 曹文志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然后又不死心地搬起了剩下的那半块,又是一刀切下去,等到这一刀下来见到的切面上依旧还是灰白色之后才算是彻底死心了。 跨了。 曹文志气的厉害,不是说他有横财相的么,怎么现在半点横财没见到?! “那丫头就是随口胡说八道的,你还真相信了不成?”李娇娇一看曹文志的面色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呢,她也心疼花出去的几十万钱呢,可现在跨了就是跨了,不过也还能够顺便踩一脚,李娇娇心里面也有些痛快。 “闭嘴!”曹文志正来气呢,虽然对于阮萌对他的评价也是来气,但他也明白李娇娇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点小心思难不成他还看不出来不成? 李娇娇原本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曹文志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她就讷讷地不敢再说了。 曹文志转身就要走,他今天赔了一笔钱不算还掉了脸面,现在心里面不痛快的很,就是现在对方那美色再吸引他,也没了和人调笑的心情reads();。 “你不要了么?”阮萌见曹文志转身就要走,出声问到。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曹文志虽然心里恼,但对于美人他一贯都是容忍力度大的,他下意识地认为阮萌想要的就是那薄薄的一层翡翠,那一层太薄,压根做不了什么。 “我要这一块。”阮萌捡起刚刚刚刚切成两块之中的其中一块,那一块个头也不大,看着也就五六斤的样子,两面都是灰蒙蒙的石色,完全的废料。 “我要这一块,你要多少钱?”阮萌又问了一句。 “既然你喜欢送你也没事儿,”曹文志说,但看到卓铭那瞪过来的眼神,顺口说道,“反正是废料,给一百吧!” 卓铭二话不说就掏了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丢给曹文志。 李娇娇看着阮萌拿着那一块石头只觉得这姑娘有病,一块石头还当做宝贝。 “文志我们走了!”李娇娇娇滴滴地叫着人,伸手勾住曹文志的臂弯用示威的态度看了阮萌一眼,仰着头,仿佛自己是正宫娘娘一般的姿态。 “你的确是有横财相的。”阮萌对着曹文志说,“青黄贯鼻必有横财。” “你少骗人了,哪里是有横财了?”李娇娇大声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用这种方式在吸引人的注意。” 曹文志也回过头来看着阮萌,只见她拿着粉笔在那一块石头上划了几条线,递给了店主让他按照划的线切。 店主也有些摸不清楚头脑,在他眼中这两面都已经切开了,很明显就是一块废石了,压根就不值得再切了,再切也不能切出个花来,最多也就是当个垫脚料料的垃圾货,但这种话他自然不好说出口,还是顺着人的意思按照人划出来的线切了。 这剩下的石头面积也不大,切起来也快速,很快地就已经按照划线切下了第一刀,等到切完那一刀,店主拿了水往着切面上一撒,入眼的就是满眼的绿。 “出绿了!”店主不敢置信地嚷了起来,那露出来的绿色纯正,看着比刚刚一刀切出来的冰种还要好上许多。 店主急忙又调整来位子下了第二刀,第二刀切完之后,店主那声音都是带着几分抖。 “玻璃种!”店主惊叫道,这么纯正的绿色,不是帝王绿就是祖母绿,重点还是玻璃种啊,这可是大涨啊!他这店开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出过这么好的料子!虽然这一块料子看着不大,但只要能做戒面就是上百万的了,要是能做一个镯子出来,那基本上都是不下千万的。 曹文志那一双眼睛都要绿了。 “知道你为什么会错过吗?”阮萌指了指他的鼻子。 曹文志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触碰到鼻尖就微微又些刺痛,他皱了皱眉头,难道说?! “因为你鼻子的伤痕冲了你的横财运。”阮萌给了最后的答案,“所以这万般皆是命。” 李娇娇浑身一抖,再看向曹文志的时候迎来的就是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 李娇娇知道自己这是要倒霉了。 卓铭对于这样的变故也是惊讶极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嗷了一声,就往着阮萌身上扑,叫的分外的情真意切:“姑奶奶,求你带我装逼带我飞……” 第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扑过去即将要抱到阮萌的时候,只见阮萌轻飘飘地一闪,就让他扑了个空,这小子也完全不在意,他现在激动着呢,哪怕是被自己姑奶奶嫌弃了也没有关系。 他现在简直就要高兴死了,叫曹文志那小子浪啊现在被打脸打狠了吧,果然他姑奶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刚是不是还觉得他姑奶奶要买一块废石是傻是不是,现在就被打脸了吧! 而且卓铭更高兴的就是现在看曹文志那小子很明显是要和李娇娇对上的节奏,他觉得自己应该是get到了套路,他姑奶奶应该是故意说曹文志那小子有横财运的,然后在他自己都坚信不疑的时候连连切垮成功地让他迎来了打击,等到打击之后再告诉他没了横财运那都是李娇娇这女人害的,在告诉了真相之后又让他看到他错过的是难得的高品种翡翠。这连番的打击已经不算是打脸了,这是把人往死里面抽啊,拳拳到肉,掌掌留印。 够狗血够套路,但是他喜欢! 财是炼金石啊,眼下错失了这么大一笔的横财,就曹文志那小心眼还不得把李娇娇记到死,更别说两人现在也不过就事利益所趋而已,压根谈不上什么真爱。 就让这两货去撕逼去吧reads();! 楚晟涵在脑海里面也是冒过刚刚那念头的,要不怎么能和卓铭成为兄弟呢,思考模式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楚晟涵不至于这么高兴昏头,把别的事情都给忽略掉,就是刚刚是卓铭的姑奶奶有心,可她又怎么能够知道那一块原石之中是有翡翠的? 难道她还是个赌石高手不成?所以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一块废石里面所藏着的翡翠? 还是真的说她是看出来曹文志所谓的横财运又会和这一笔横财失之交臂的事情? 楚晟涵觉得不大可能,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店主差不多把那一块原石给掏出来了,这一块翡翠不算太大,但也足够做出一个镯子和一个挂件,再加上几个戒面了。 别看这块翡翠是祖母绿,个头也不算太大,可到底是玻璃种啊,能够与之比肩的大概也就只有玻璃种的帝王绿了。可这些年市场一直在上涨,可翡翠原石一直都是掌控在缅甸那边的,而且这种高端的原材料那是越来越少了,但市场需求却一年比一年高,这种高端原材料那都可都是各大珠宝店追求的,能吸引不少高端的顾客呢! 店主也十分的激动,他解了这么久的石头,还是第一次亲手解出祖母绿呢! 店主几乎是吆喝着让店里面的店员赶紧去买鞭炮,依着规矩,解出这样大涨的料子那必须放鞭炮来庆祝啊,而且店主现在都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十分激动地表示想要和翡翠合个影,今天他经历的事情那也是十分起伏跌宕的,这么神转折的经历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上,也算是给他这个店铺多了一些个能够做卖点的故事了。 曹文志原本也想走,可在听到“玻璃种”的时候又满是不甘心,等到现在掏出来这么一个玻璃种祖母绿的翡翠之后他内心就更加的不甘心了,一想到这一块翡翠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可偏偏被他用一百块钱给卖了出去他就能够感受到涌上喉间的腥甜,如果他刚刚再切一下的话…… 曹文志一想到这一块价值好几百万的翡翠就这么和自己错过,又想到刚刚那一番话,不是他没有横财运,而是原本有横财运却被李娇娇这个女人给破坏了,他生吞了她的心思都有了。可看到那手捧着一块翡翠的阮萌,他心里面也是有些恼怒,既然她知道为什么不提醒他一声居然还跟在他的身后捡漏?! 等等,她是真的算到他有横财运然后又错过,所以刚刚买他眼里的“废石”那也是故意的?但刚刚切开的石料有四块,她怎么知道翡翠就在哪块石头里面? 还是她早就已经算到又或者是知道?! 曹文志有些捉摸不清楚,但他听爷爷说起,家里以前那也是不怎么样的,直到曾爷爷死的时候葬入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家里现在才渐渐地有了家底,还说有些风水术士你可以不相信但千万不能得罪,最好还是恭恭敬敬的,因为这种人有的是手段,而且还是防不胜防。 虽然眼前这小姑娘和他想象之中那种高人的模样相差甚远,但他也不敢贸贸然和人撕破脸皮,就算明知道刚刚自己可能是被坑了一把,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已经完成了交易,别说开出了玻璃种祖母绿就是开出了玻璃种的帝王绿那也已经是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了。 “小姐好本事,我心服口服。”曹文志笑眯眯地说,半点也没有被人截胡之后的恼怒,“我们也算是挺有缘分的,下一次我带着小姐逛逛京城。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曹文志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那也不再继续多呆了,他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番话也就说的敞亮罢了,真要是让他再留在这里,那心里面还不知道要多难受呢,而且就算她要出手手上的翡翠,有卓铭在基本上他也不可能买到,谁不知道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那完全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去,倒不如优雅地退去,说不定还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这小子绝对是找个地方吐血去了reads();!”卓铭十分不给面子地拆台,眯着眼睛看着那自以为是十分优雅离开的曹文志,“这小子可不是这样大方的一个人,现在心里面还不知道怎么翻涌着呢,只要想到他一百块卖了这价值百万的祖母绿,我觉得这个笑话我可以笑一年!” “这人目光浑浊,眼目下翻带凶光,为人多阴毒,而常怀嫉妒,是个不能气量小不能容人的人。”阮萌点点头,对卓铭刚刚那话也表示肯定,曹文志这人真不是个气量大的人,“他身上还带着几分孽债,早晚会有恶报,这样的人你们两个人没事还是远离的好。” 卓铭乖乖地应了一声,虽然还是没能理解她的话,但对她的评价那还是十分肯定的,无语伦比的讨好卖乖,“姑奶奶你说的对,姑奶奶你棒棒哒!” 外头噼里啪啦地想起鞭炮的声音,解出玻璃种祖母绿的事情也已经在这条玉器街上传开了,不少人都赶着过来的呢,有看热闹的也有闻风而来的珠宝公司采购员的,卓铭一想到这一点就急忙从爱不释手的店主哪里拿了翡翠塞给阮萌,一手一个拉着人赶紧从店里面跑了。 等到离了那玉器店这才松了一口气,楚晟涵这才想到刚刚在脑子里面想问的问题,他看了阮萌一眼,虽说他和卓铭是兄弟,但看着阮萌的年纪他说什么也不能跟着人一起叫姑奶奶的。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楚晟涵有些疑惑地问着,“还是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切的时候一定会有问题?” “我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么,他那原本是有横财,可惜鼻子上多了一道伤口坏了横财运。”阮萌说,“反正说了你们也不相信。” “那姑奶奶你还没说你怎么看出来你那一块是有翡翠的?”卓铭好奇地问,楚晟涵也连着点头,那小子几乎是把那一块原石给切成了四块呢,除了最初的时候有那么一片翡翠,余下的可都是白花花的石块呢,正常人哪可能会觉得废石料里面还能够切出这么好的料子来。 “本能!” 阮萌坚定地道,不过就是看个翡翠而已有什么为难的,玉石之中蕴藏着那么一丁点稀薄的灵气,翡翠属于硬玉,这对她来说有什么难得,随便一闻就能够闻的出来压根就不用看。 对于她来说,那么点灵气压根没啥多大用处,但根据她的经验可以得知,通常只要有灵气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值钱的,不管用不用得到,先收集了再说。 这可真是野兽一般的直觉啊! 卓铭心想他家姑奶奶肯定又在一本正经地胡吹了,指不定就是有自己的秘法不传人呢,说好的带我装逼带我飞呢?! 楚晟涵也是觉得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不过也是,不少赌石的高手那基本上都是有自己的门道道的,而且有些东西那也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得靠自己领悟的,就算他问了出来也不见得永远都适用,毕竟每一块原石又不会长的一模一样。 “这翡翠你能卖给我家吗?”楚晟涵问着阮萌,“当然你要是不想卖的话,我家有珠宝公司,也有玉雕师,可以帮你做成你想要的东西。” 楚晟涵最想的还是能够给自家公司拉到这么一块上好的原料,主要是现在高端玉料真的太缺稀了,各大珠宝公司那都在争夺着呢,玻璃种祖母绿都能够成为一个珠宝公司的镇店之宝来看待了,放出风声去都足够一群人和见了血的蚂蟥似的。 楚晟涵虽然不怎么关公司的事情,但也不是完全不懂行情的人,刚刚他原本还以为曹文志会对这一块翡翠开价来争夺呢,倒是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痛快地就离开了,不过也有些庆幸,离开了也好,少个人争夺总是个好事儿。 “姑奶奶你这也是一刀富的典范啦,你要是卖给楚家你放心,那肯定会给你个好价钱的,要是给的价钱不好,我就揍这小子。” 卓铭有些羡慕妒忌,但赌石这种事情么都是一道穷一刀富的,靠买了一块原石成了千万富豪的人也不是没有,他自己也买过玩过,但大多都是跨了多,偶尔难得也会小涨一回reads();。 “卖了能卖多少?”阮萌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是太舍不得,那就卖了吧,说不定还能买个房子呢! “按照现在的行情那肯定是不低的。”楚晟涵笑了笑,“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呢,我打电话给我哥吧。” 楚晟涵原本是想着说要不先去珠宝公司找采购部的经理,但这样的玉料注定不可能便宜,到时候采购部经理还得通知经理,那还不如直接找他哥。 楚晟涵二话不说就给他哥打电话,卓铭则是拉了阮萌到一边,格外认真地叮嘱:“姑奶奶,晟涵这小子还好些,一会你要是见了楚三哥,你可千万不能提别的啊,不能给人算命,也别给人看相,好吧,就算你看相了你偷摸着和我说就成,千万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那些个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哈!” 楚晟涵是个二哈,神经还挺大条的,再加上刚刚她还打了曹文志的脸,他哪里还会记得她神叨叨的时候,基本上都高兴的没边了。但卓铭可不敢想象,一会她姑奶奶要是对着楚三哥说那些个神叨叨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反正他从以前开始就挺怵楚三哥这个人的,这几年楚三哥给人的感觉那就更加让人觉得畏惧了,总觉得明明他挺和气地和自己说话呢脖子后头都凉飕飕的,虽然明知道楚三哥就算克妻也克不到他的头上来。 “就那个克妻……” 卓铭不等阮萌说完就急忙要去捂嘴,“这两个字那是禁忌啊,绝对的禁忌,那是千万不能提的!” 阮萌点了点头,不提就不提么,她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面相,居然能够克妻到那个程度! 楚晟涵也打完了电话,领着卓铭和阮萌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去了最近的楚氏珠宝店里面。 珠宝店的分店经理对于楚晟涵这个少爷也不算陌生了,他们这一家分店就离潘家园没有多远,楚四少没事儿就爱来潘家园溜达溜达,偶尔赌石赌出点东西来也会时常过来,所以在楚晟涵踏进珠宝店的时候店员就已经通知了他了。 “四少今天是去玉器街转悠了?是不是这一回又赌出了什么好料来?”经理客客气气地问道。 “你就别来寒碜我了,我今天连着跨了三块,”楚晟涵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把赌输了三块原石的事情当做自己的黑点了,反正曹文志比他更倒霉呢,“虽然我是没赌出好料子来,但是呢倒是真的带了一块好料子来!” “能被四少称之为好料子的,那肯定差不了,一会可得给我见识见识啊。经理笑呵呵地说道,铺子里面也有客人的存在,他引着人往二楼上走,眼角打量了几眼阮萌,那也正常,毕竟卓家少爷他也是见过好几次的,一般来的时候大多都是这两个少爷来,身边可很少见生面孔。 “真是有些可惜。” 阮萌看了一圈楚氏的珠宝店,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么好的地段,竟然没有做一个风水局,真是浪费了。”她叹息了一声,十分的惋惜。 想这铺子多大啊,竟然什么风水局都没布置,虽然现在看来生意的确是不错,但要能布置上一个风水局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呢。为什么这个地方不是她的铺子咧,这个地段多好啊,真是白瞎了这么大一个铺面。 这么一感慨之后,阮萌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基本上已经是国有的宅子田地还有铺子了,那铺子想来也基本上已经泯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什么风水局?”有人沉声问了一句。 第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听到问话,回过头看了一眼。 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是一个男人,很显然刚刚那一个问话应该是他问的。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阮萌明显地呆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这个人长得有多好看。在她的眼中,就算再怎么好看的男人也隐不起半点的波澜,毕竟在她的认知之中红粉终将会化为骷髅,是丑是美本质都是一样的。 再者在那么漫长的历史之中,她见过好看的男人海了去了,曾经那些个每逢出街都掷果盈车的少年郎她也不是没有瞧见过,最后还不是终究一样的结果。 能让她感到惊奇的是这个人的面相,他生了一副十分奇特的面相。从面相上来看这人是属于极其难得的贵人相,身怀紫气,贵不可及可以算是万中无一。这要是生在古代不为帝王也能称王,但他目光清正且有神,足以见得这人是个意志坚定的。 这几乎是一副完全无可挑剔的面相,可偏偏在夫妻宫上没有半点的痕迹,没有痕迹也就算了,甚至还蕴藏了一丝煞气,一般地说,除非是早夭的命格,还来不及长大就已经病故的不会在夫妻宫有什么显示的迹象,不然的话在奸门上多少有些表示,奸门又称妻妾宫,也能够看出不少的迹象。 但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半点的痕迹,这就稀奇了reads();。无痕迹又带煞气,那煞气针对的就是妻妾宫么,这样的人可比武曲星临妻宫还要凶狠了。 脑海里头这么一转之后,阮萌瞬间就已经想到了这人是谁了,这就是卓铭说的楚晟涵那个克妻的三哥吧,就这面相和命格,别说克妻了,就是不克妻,娶老婆也只能娶那些个非一般富贵命格的女人,福薄一点的基本上都撑不住,最后结局不是生离再娶。 既然已经猜到了人,阮萌就不说话了,她还记着卓铭的交代呢说是这一家子极其敏感算命什么的,能不提就不提,既然她那侄孙子都这样殷切地叮嘱了,她总是要给几分脸面的嘛。 楚晟涵刚刚和经理聊的兴起,那也没有注意到别的,倒是看到经理面色一整朝着自己身后一脸恭敬,能让经理有这样反应的基本上也就只有他三哥了,他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三哥。 “三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楚晟涵原本还以为他哥肯定没那么快回来呢,没想到打电话给他哥都没到半小时就已经到了。 “原本就在附近,正好你打了电话过来,就来看看。”楚江天看了那跳脱的小弟一眼,“今天你又在玉器街上花了不少钱,看来你最近是零用钱太多了,得限制一些了。” 这话简直就是会心一击! 楚晟涵觉得眼前这人要不是他哥,他都觉得就冲这性子那也是个注孤生的命,他还是他亲弟弟呢,还没分家就怕他花太多了么!不是说好了他负责养他的么! “哥,咱们不提这些了,”楚晟涵直接跳过钱的问题,他可是纨绔子弟啊,要是没钱怎么纨绔,“这是卓铭的姑奶奶,我和你说她开了一块玻璃种祖母绿呢,我好不容易说服了人把这么高档的原材料卖给咱们公司,你说我是不是棒棒的?” 楚晟涵星星眼地看着他哥,似乎在说“看在我这么棒的情况下你怎么还不来夸奖我一下”。 “看来真的是长大了。”楚江天吝啬地给了一句夸奖,然后抬眼看向那小姑娘。 “卓小姐能这么看得起我们楚氏珠宝,也是我们的荣幸。”楚江天话语说的十分的客气,可是从一张没多少表情变化的脸上还真的挺看不出来,“你好,我是楚江天。” 不过阮萌也完全不在意这个,她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更是意外,这么凶残的名字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取的,江天流火听着景致不错,但江天流火寓意的又是天将明将暗之时,这个时刻多半都是不吉,要不是配着了一个诡异而又尊贵的命格,就这大凶的名字能不能让人成功活到成年还是个问题呢。 这人这命格还真有几分意思,她这么长时间还真是第一次遇上,话说这人这样诡异的现象是被哪几个给顺手组合了还是有谁下来历练了?要不怎么能这么奇葩呢! “三哥,我姑奶奶姓阮,不姓卓。”卓铭小声提醒着楚三哥。 “抱歉,阮小姐,这是我的失误,”楚江天有些歉意,的确是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姓卓了,不过看到阮萌并不在意的模样,他的嘴角微微弯了弯,做了一个邀请的姿态,“还请阮小姐到会议室详谈。” 这家珠宝店虽然是分店,但规模也不算小,二楼是楚氏珠宝vip顾客才能上来的地方,而能放在二楼的珠宝,那比起一楼来那就更加的丧心病狂了,基本上都是顶尖的材质,最差等的也都是几十万起步的饰品。 二楼里面有一间经理室,现在自然也是用来商谈买卖的好地方。 楚江天看着阮萌从她那随身的百布包里面掏出了那一块价值不菲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的时候,自诩为早就已经看了不少场面的他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而他身边的助理和分店经理也都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来。 见过拿着尼龙袋背着现金去买豪车的,但还真的没见过用那上个世纪的产物一样的百布包来装翡翠的,要不是现在自己亲眼看到,他们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场面,这感觉就和拿卫生纸包黄金没什么差别reads();。 卓铭也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他出门的时候那也是做过努力的,但怎么也没能成功地说服她同意,只能由着她依旧斜背着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包出来了孩子能硬生生地安慰自己说这或许阿爷是一种行为艺术,但不得不承认,颜值高的人就算跨个菜篮子披个麻袋那也影响不了多少,看的时间久了还能生出一种“其实看看也没有这么丑”的感觉来。 这画面有毒。 虽然装翡翠的确是没怎么用心,但一拿出来之后,自然是十分吸引人目光的,助理和分店经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到了翡翠上面,这几年高端翡翠缺稀,就是公司也已经很久没有解出过这样好的料子了,以前的时候高翠遍地,现在掌控的严苛,就是缅甸这等专门出产翡翠原产地的地方都已经挖的都快和阿富汗恐怖组织的高山战壕一样了,尤其是老坑料也少了许多。 楚江天一眼看到这块翡翠心里面就已经划过了大致的计划,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瞧见阮萌对于这一块翡翠没有半点的不舍或是激动,他笑了笑道:“阮小姐看着半点也不激动,要知道有多少名媛会为了这样的高翠而疯狂。” “哦。”阮萌应了一声,心想人家喜欢不喜欢关她什么事情,“我觉得还好,对于翡翠我没那么喜欢。” “阮小姐真特别,毕竟玩玉这一块的都说,前三十年人养玉,后三十年玉养人,所以这几年玉石价位是一涨再涨,可能今年是这个价,再过两年后头至少得加一个零了。”经理笑呵呵地说道,“不过这一次还是得感谢阮小姐。” 楚江天对于分店经理这话也不反驳,反正玩玉的也基本上都是这么说的,盘的越久的玉越发的有灵性,尤其是那些个可遇不可求的高翠,要不高端市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紧俏,道理都在这里。 就那么点灵气够干个啥啊。阮萌内心想道。 “阮小姐,您这一块翡翠我们楚氏愿意以市场价三千万来收购,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楚江天扫了一眼翡翠的面积之后就从心底里面给出了一个价位,这是一块能做出镯子的料子,又是玻璃种,成色好也不见裂,那颜色叫一个通透,用在这个价位买下这一块翡翠对于楚氏来说也不算亏,毕竟雕凿出了饰品之后送上了拍,基本上一个镯子和一个挂件基本上都在七位数之上,虽说可能会赚的不多,但意义重大。 要是换成一般人听到三千万早就已经激动开了,但阮萌到现在基本上还没换算过来现在的金钱概念呢,不过心里面也已经开始琢磨开了,三千万的话,那她能买个宅子买多少地呢? 她这想法要是被卓铭知道肯定会吐槽一句,三千万也就够在京城买个别墅的,地段还得靠偏一点,不然还得倒贴钱,地那就更别想了,除非是开发商要不现在都是承包没有买卖。 “阮小姐意下如何?”楚江天见阮萌不开口,以为她是对这个价钱不满意。 “可以,你说了算。”阮萌看了卓铭一眼,见卓铭朝着自己点头心想应该也是差不离的,想楚家应该也不会来坑自己,这兄弟两真要是坑自己了,回头她就给他们家祖坟动手脚去,天打雷劈她可不怕,反正也劈不死她。 “合作愉快,希望下一次阮小姐要是能够再解出这样的高翠,到时候希望还能够合作。” 楚江天拿了支票本给开了一张现金支票,微笑着递给阮萌。 阮萌接过了支票,左看右看也觉得特别的新鲜,这就是现在的银票? 在阮萌拿着支票看热闹的时候,楚江天又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之前好似听阮小姐说我们分公司的风水不够好?不知道阮小姐有什么好的意见?” 第1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咦?! 阮萌多看了人一眼,见人那神色不见鄙夷,而是十分认真询问的姿态,她看向卓铭,不是说这一家子都特别讨厌什么算命一类的么,现在居然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她关于风水的事情,他脑子瓦特了? 卓铭听到风水两个字的时候脑袋里面也是嘎嘣一声脆响,觉得自家姑奶奶似乎也没在楚三哥的面前提风水啊什么神叨叨的事情,那楚三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哥说笑啦,我姑奶奶怎么会懂这些东西。”卓铭嘿嘿笑着,想打圆场把场子给圆回来,“我姑奶奶可不怎么懂呢!” 就冲着你,就算是懂那也绝对不能说懂啊,到时候还不得被削一顿,而且你可千万别引起我姑奶奶的兴趣,要不到时候还不知道人是要从嘴里面说出什么样的词来呢,要是点好听的话那也就算了,要是不好听的,估计一会就不好散场了。 “三哥你应该还挺忙的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去一趟银行。”卓铭说,一手扯着楚晟涵说,“我们三说好了要一起吃个午饭来着。” 楚江天看着卓铭那样子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卓铭那点小心思哪里还能够瞒得了他呢。不少人都在说他们楚家对于算命风水一类是深恶痛绝的,就因为之前不少算命的说他克妻,其中还有不少是颇有名声的。 楚江天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再者,他对于现在外头的那些个风声也不是全然无所知的,事实上他在经历过那些个事情之后那也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只是家里人颇为在意这件事情,曾不止一次地想过找个有能耐的大师帮着改了克妻的命格,可这话一开口,有名望的基本都不敢答应,而看在酬劳的份上答应下来的,也没能做到什么,他自己还好,想着最多也就是这辈子孤身一人过了,现在反正独身主义的人也不少,只是他父母倒是还在想着法子找那些个高人能人。 对于风水,楚江天接触的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听闻,国内经过一段混乱时期对于这一方面视为封建糟粕残留,不过在港城那边信风水倒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甚至还有一类的命理师风水师一类会出现在电视节目之中,甚至人气还挺旺盛,尤其是港城的那些个富豪之家在娶媳妇上都会找命理师一类的算过,而且大多都是偏向于那些个旺夫命格的女人。 或许是他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表现的太过冷漠的关系,所以在旁人眼中他就是那一个不敬畏神灵也不相信风水的人了。 楚江天会突然提起这一句话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可能是见惯了那些个风水师,听多了那种奇奇怪怪的话,所以刚刚在听到她提到风水的时候夜就不免地多问上一句,毕竟他见过的风水师最年轻的也都是过三十的,像是阮萌这样年纪一本正经地说起风水来,那感觉就是小孩子佯装自己已经成年的感觉reads();。 挺逗趣的。 不过卓铭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再多问什么。 卓铭赶紧对着阮萌使眼色,让她趁着现在赶紧走。 阮萌也没多说什么,把支票往着自己的袋里面一塞,跟着卓铭往外走,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过了头。 “如果你真想知道怎么改店里的风水的话,可以去潘家园的天一阁找我。” 阮萌说,想要她随随便便就把风水怎么改的方式就说出来那她还靠什么赚钱啊,毕竟自古以来,风水术士帮人算命看风水那大多也都是要收取报酬的,银货两讫,这样也算得上是斩断了因果。 想骗她不收钱,那真是门都没有! 阮萌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卓铭脸一跨,赶紧催着阮萌走人,就连那说是已经约好了的兄弟也顾不上了。 那被突然丢下的楚晟涵看了看那已经一溜烟跑了的两人,又看了看微笑看着他的三哥,内心感觉就像是被千百个草泥马狂奔而过一样。 楚晟涵:whatthe*! “看来你这一顿午饭大概只能和三哥我吃了。”楚江天看着自家被丢下的小弟,“刚好也顺便把事情给说说吧。” 楚晟涵脸色一垮,tat我压根就不想和你说说。 卓铭带着她姑奶奶一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刚刚跑的太快,居然还把自己兄弟给忘记了,不过到底也是自家兄弟也不会太计较,反正让他再回去一次把人给带出来了。 “姑奶奶你真是……”卓铭看着阮萌,看着人那分外清澈的眼神那也说不出来别的话,最后也就只能叹了一口气,“姑奶奶,你刚刚说的天一阁是什么地方啊?” “就是我那铺子啊!”阮萌说。 厉害了我的姑奶奶,你居然连铺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么,怎么也还得找家政公司先去打扫干净,至少也得找个设计公司设计一下铺面规划,再定点多宝阁或者是别的用来放置东西的。”卓铭想了想说,就算不重新装修设计,那也得准备点别的在里,就算不舞龙舞狮放鞭炮点炮仗的,至少也还是得挑一个黄道吉日吧?折腾折腾没个半个月基本上成不了事儿。 “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阮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得,既然不需要他操心就不需要呗,虽然对她把那么好端端的一个铺子非要弄成个算命铺子,不过看在她捡了别人的漏,一下子就赚了三千万的事情,卓铭也就不说什么了,他姑奶奶可比他有钱多了。 卓铭带着阮萌去了银行开了卡存了钱,然后发现他那厉害的不行的姑奶奶又像是个从来没见过□□一样的生物,对着□□也挺能高兴的,他也懒得再去想她姑奶奶为什么这么疯,教了一回如何在atm上取钱,确定人真的会用之后带了她去了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又接着给买了手机笔记本电脑这一类的用品,两个人买了不少的东西眼看着时间也到下午了,这才让家里司机来接了人。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那也是高高兴兴的,卓爷爷和卓奶奶看到两人回来了,那也高兴,还乐呵呵地问了两个人去了潘家园之后干了什么reads();。 卓铭当然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不过他那一张嘴也是能够把好好的一件事情给说的和传奇小说一样,将阮萌说的如同是脚踏七色彩云一样出现阻拦了自家好兄弟作死之旅的英雄,然后又将那小恶霸曹文志收拾的服服帖帖。 阮萌对于卓铭这些话也不在意,买了手机的她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低头族,玩手机玩的不亦乐乎,卓铭在给阮萌买了手机办了卡之后还把她拉倒了自己平常玩的不错的团体里面,郑重介绍了一番。 然后就见他姑奶奶欢乐地玩开了,一开始还没什么动作,输入拼音也不会,后头直接换成了手写输入,实在不行还各种用收藏表情包刷屏,简直无法直视,闹的一路上他那些个朋友就没少私下询问他,他姑奶奶怎么是这么一个画风!实在不行语音也行啊,别可劲可劲地刷表情包啊! 他能说么,当然不能啦,告诉这群没见过市面的小鬼那还不得吓疯了他们! 卓爷爷原本一开始听着还挺高兴的,但越听越那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了,楚家家风清正,所以他知道卓铭和楚家老小交好也乐见其成,但曹家的话……说实在话卓爷爷对于曹家那还真是没什么好感,家风不正,而且野心勃勃,私下也没少使一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 “阿萌啊,曹家的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一次也就算了,往后要是遇上曹家,那还是避开的好些。”卓爷爷叮嘱了一声。 “知道,我看他身上有孽债,而且那原本不该是享受福禄的人,怕是祖上有人做了改命之事,催旺了整个家族。别看现在是荣华富贵俱全,不过这种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的,也就差一个契机就会使得大厦将倾,你们没事儿也别和人扯上关系免得带累了你们。”阮萌低头玩着手机,群里面现在一声不吭的,她又开始转战上了网页,闲着没事儿正在看网页新闻呢。 “……”原本的叮嘱反而成了被叮嘱,卓爷爷心里面也有点心塞,“阿萌啊,你真的会算命啊?” 卓爷爷对于算命这事儿也不懂,到底不是家族传承,但他那小爷爷倒真是个有本事儿的,当初早早地算准了他的劫难,还帮着他渡过了劫难。他之前在阮萌那么说的时候还总以为她那都是开玩笑呢,但现在听她这么说,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也是继承了小爷爷的衣钵了? “恩。”阮萌点了点头,也不在意卓爷爷相信不相信的,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虽然会这种那也不是不好,不过学习还是不能放下的啊。”卓爷爷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就算会算命,他还是觉得女孩子还是好好学习然后出了校园找一个好工作比较好。 “爷爷。”卓梵从二楼走了下来,叫了卓爷爷一声,又叫了卓奶奶一声,“我今晚得走了,有任务。” 卓爷爷神色一凛,自己这孙子每次有任务的时候他总得提心吊胆,但也只能敛了所有情绪,说一句自己照顾好自己。 卓奶奶那情绪倒是更外放了一些,眼眶微微一红,倒也没哭出声来,就连一向有些跳脱的卓铭也没有刚刚的嘻嘻哈哈了,表情也是有些难看。 阮萌放下了手上一直都没放下的手机,抬头看了看卓梵,这一眼看过之后她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 “有惊无险。”阮萌给了一个评价,想了想之后又对着卓梵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一些。 卓梵也不知道阮萌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也还是上前了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又见她示意让自己蹲下,又乖乖地蹲了下来。 阮萌伸出了纤细嫩白的石指,凌空画了几画,然后点在卓梵的眉心:“这是庇佑。” 什么都没感受出来的卓梵:“……” 第1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梵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除了刚刚出碰到他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指略微有些沁凉,但心底里面却也还是感到一暖,他这姑奶奶虽然行事总是奇奇怪怪的,或许刚刚那样也就是她独有的关心吧。 这样想着,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原本那一张格外冷硬的脸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谢谢。”卓梵说。 “哥,姑奶奶看的可准了,她说你有惊无险那肯定是会平安的。”卓铭说,他虽然不知道这一次他哥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可知道他哥所属的那个部队出的任务基本上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他怕但也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什么,现在阮萌的这一句定语未尝不是一颗定心丸呢。 他姑奶奶这么能,说楚晟涵没有横财运就真的没有横财运,说曹文志虽然有横财相但会错过那就真的错过了,那她现在说他哥是有惊无险那就真的是有惊无险会平安的吧。 卓梵走的也挺匆忙的,似乎是真的有紧急的任务,只是卓梵一走,家里面原本还算欢快的氛围也稍微变得有些凝重了,就连原本高高兴兴的卓奶奶那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卓铭那个缺心眼的也做不出来嬉皮笑脸的事情,就窝在一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卓爷爷那更是心事重重的。 倒是阮萌还好,见卓梵走了那也没有什么感觉,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接着玩起了手机。 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个人上了楼,卓铭这才又挪蹭导到了阮萌的身边:“姑奶奶,我哥你确定是不会有事儿的吧?” “你之前不是还拿我的话安慰人去了么,现在又来问我,你这到底是信我呢还是不相信我呢?”阮萌给了卓铭一个白眼,懒得和这种将信将疑的人废话,要知道信人不疑,他这一会相信她一会又不相信她是怎么一回事?耍着玩么? “这不是担心么。”卓铭说,“我哥可不容易了,出生入死的,有时候还得面对那些个穷凶极恶的,我们家可担心了,其实都想让我哥从特种兵里头出来的,哪怕是干个刑警那也行的么,你说是不是?” “我不懂这些。”阮萌说,你问我特种兵和刑警有什么差别,我那里知道个什么。 也是。 卓铭也觉得自己和她说这些的确是有写傻啦,他姑奶奶平常就和活在上个世纪似的,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热闹,和她说这种不懂那也正常的很。 “虽然我不懂这些,但你哥手上没少沾上血腥,虽有功德,但同样的也有煞气,时间长了也会有业报reads();。”阮萌说,“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多用你哥的名义做点善事儿吧,积累一些阴德那到底也是个好事儿。” 她在看到卓梵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他这人虽是身有正气,虽沾染上血腥但也有功德所在,足以见的他这干的是个好事儿,但沾染上血腥之气那就不是个好事儿了,时间长了煞气积累的越多对人的影响也就越大了,做善事累阴德是一个法子,虽然不至于立竿见影,但也是从根本上积累福报,等到时候再除去那些个煞气,那就影响小了。 卓铭认认真真地点头,回头就用他哥的名义捐款作好事去,想了想,他又往着自家姑奶奶哪儿挪了一些,有些迟疑地问:“姑奶奶,你看我这面相如何?” 虽然还是有些迟疑,但是吧,还是莫名地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命格呢。 “还凑合吧。”阮萌看了一眼,是个不错的命格,但也不算出挑,不过到底也还是个衣食无忧的富贵好命,一生也算得上平顺,相对来说也已经算得上很不错了。 “就凑合啊?”卓铭还是有几分的失望。 “就你这样的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改命不成?”阮萌说,“你这辈子父母缘不错,财帛宫上也是显示你不会为黄白之物所困扰,在你四岁那一年,有个生死大劫,和水有关,今年有个小劫,你自己多注意。” !!! 真的假的?! 卓铭想了想,四岁那一年还真的是有一个大劫来着,虽然时间已经挺久远了,但架不住他妈以前的时候没少提,说他四岁哪一年去姥姥家老宅子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掉进了鱼塘里头,发现的时候肚子都已经喝得滚圆,都没声没息的了,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每次他干了什么蠢事的时候他妈就会念叨一句说他小时候脑子进水了,所以才会那么的蠢。想到这事儿可不就是他四岁那年有个生死大劫么还是和水有关,我擦,他姑奶奶还真是个有本事儿的神棍啊! 这么一想,又听到自己今年有个劫,卓铭觉得自己手掌心都腻出了一手心的汗水,“真的?” “嗯,最近没事儿最好还是别出门。”阮萌点了点头,这一次的劫难虽不是个善茬但也没有性命之忧,就看他自己能不能听了劝了,“这个月是农历七月,过两天马上就到鬼门开的日子,你没事最好还是多在家里面呆着,之前给你的那一颗桃木珠子最好是随身带着不要摘下来。” 卓铭咽了一口口水:“姑奶奶你不给我一个庇佑么?我这需不需要改个命什么的?” “改命这事我从来不做,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格,若是心存善念多做好事积累的福报而改变的命格也就算了,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找风水术士更改命格这种事情多数都是伤天害理的,逆天改命这事儿那都是有违天道,就是催旺了,你怎么知道反噬的时候会不会更加的严重。”阮萌严肃地说,“反噬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个报应。” 改命那事儿大多都是十分的伤天害理,一般大多是有两种,一种是找那些个命格十分精贵的人,将彼此的命格对掉,这种就是截取他人的命格和生机,还有一种更为阴毒,用阵法截取一地的生机借运,这种做法影响的人和物更多,这其中牵扯了太多,天理,命理,寿数,牵一发动全身,自然会换来孽债。 改命如此,续命那就甚了,人的寿数那都是有数的,更改一个人的寿数原本就事逆天而为,而且有时候就算是牺牲上不少人都不见得能够为一人续命多久。 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阮萌都不会去做,逆天改命从古至今都被视为邪门歪道,否则当初老卓也不至于引来天雷劫了,她一贯秉持的就是顺应天道,大道至公,天道有常reads();。天道虽无情却也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最多也就是帮助人抓住那一线生机趋吉避凶,能不能抓住这一线生机那就是他人的事情了,她也不能强求。而且那些个不顾后果做出改天换命的事情的人,可又有谁知道,天道终有清算的那一刻。 她对和天道对着干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天道迢迢,吃了不属于自己的当然要吐出来,而且可能还会吐的更多,祸及后代。 “给你个庇佑,自己好自为之。”阮萌伸手在卓铭的脑袋上一拍,她反正是已经提醒过了,但这小子能不能听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卓铭给阮萌这一掌拍的往后一仰脖子,差一点泪流满面,这和他哥的完全不一样,他哥的时候明明就在眉心上面一点而已,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这么狠狠地在脑袋上一拍,一点也不温柔。 姑奶奶肯定是不爱他了,肯定没有给他庇佑! 卓铭心中惴惴不安,见识过了他姑奶奶的那本事之后,他也实在是不能说自己压根一点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个骗局,虽然这一次的劫难还没遇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之前说的可真的挺准的,由不得他不相信啊。 卓铭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睡着了,等到他勉勉强强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九点过后了。 卓铭头昏脑胀地下了楼,他爷爷奶奶早就已经吃过了早饭,看到卓铭下楼的时候,老爷子也就哼了一声,倒是没说什么,现在是在假期里面皮懒一点也正常。 卓奶奶像是从昨天的伤感里头走出来了,情绪也好了很多,见到小孙子下楼就招呼他去吃留下来的早饭。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迟?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吧!”卓奶奶一看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混小子那肯定是昨晚熬夜玩游戏了。 “没有,我就是没睡好而已。”卓铭也不敢跟他奶奶说是因为昨天阮萌在那边说劫啊难的,说的他心里面七上八下晚上就没睡好了,“姑奶奶呢?” “你起的那么迟,阿萌早就去潘家园铺子哪儿了。”卓爷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小孙子打小就让人操心,四岁那年掉水差一点淹死之后家里也就对他没多大的期待,就想着好歹能养大就成,所以就养的分外活泼了点,当然有时候也觉得养的活泼一点也不是个坏事儿,至少嘴甜会哄人。 “那么早!”卓铭惊讶极了,“哪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过去干嘛?不行,我得去帮着我姑奶奶张罗张罗。” 卓铭三下两下就把给他留的早饭给吃完了,然后像是一阵风似的冲出去要家里的司机把他送到潘家园去,还好他起床的时间比较迟,已经过了早高峰期所以到潘家园的这路上倒也不算太堵。 卓铭进了潘家园就直奔铺子而去,等到了铺子前头却发现不少人站在外头对着铺子上方的那一个牌匾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卓铭抬头看了一眼那也是心惊肉跳的很,虽然那牌匾的颜色略微有些暗沉,但那满是金丝的色泽几乎是要闪瞎人眼,牌匾上的“天一阁”三个字是雕刻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个师父的手臂,这三个字看着就有一股大气迎面而来。 卓铭看的肉疼。 这特么是金丝楠乌木啊,而且还是其中的极品满金丝啊,谁家会那么败家地用这么好的料子来做牌匾啊。 要知道家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啊,更何况还是这样极品好料,这也实在是太败家了好么。 卓铭挤开人群,挤到了店门口,往着里头一探,他的脚一软,几乎要跪倒。 姑奶奶,你知不知道建国之后那是不能成精的啊! 第1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只觉得自己这眼睛都要瞎掉了,明明前一天来的时候这铺子那还是空荡荡的,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不但整理的干干净净,甚至里面什么都有了,博古架上头也都已经摆着各类珍宝,摆件,花瓶,一应俱全,而且样样不凡。 正对门的则是长条茶桌,样式古朴的,就连座椅都是圈椅,看那色泽,倒是有几分像是海南黄花梨。 卓铭进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海市蜃楼一般,偏偏他姑奶奶还自在的很,甚至还泡了一壶茶,见他进来还招呼他喝茶,甚至亲自给他倒了一碗茶水。 茶水清香扑鼻,卓铭觉得自己也算是喝过好茶的人,不管是雨前龙井还是每年特供的那一丁点母树上的大红袍也都是喝过的,但他姑奶奶手上的茶水他真喝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的茶叶,反正喝过一次之后就觉得难忘。 卓铭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要不怎么能够看到就一眼上而已,店铺里面就已经什么都有了呢,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喝茶。”阮萌对着卓铭说。 “哦。”卓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捧起了那一杯倒给自己的茶水,在看到自己拿在手掌心上的茶碗时候,这茶碗倒是和现在的工艺茶的茶碗略有些不同,稍微大了一点,倒像是个碗似的,不过那色泽倒是十分的漂亮,青翠华滋,天青的色泽仿佛就像是雨过天晴之后天空的颜色,看着就让人打从心底里面由衷的欢喜。 这看着可真像是博物馆里面收藏着的汝窑天青釉碗啊,可真漂亮也不知道她从哪里买回来的,卓铭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了一声。 “小姑娘,你刚刚不是说不做生意么,怎么这小子就跑进去了?”门外就有人嚷嚷着问道。 潘家园里头常年热闹的很,不少人都爱往着这里来,常来的人就发现这一间已经关了好几个月的铺子突然开了,这铺子前头也累了一些名声,而且这种地方大多都只有嫌弃铺子紧俏的,一关好几个月,然后说开门就开门了reads();。 卓铭这种半吊子还在擦边的人都能够看出那匾额是用极品金丝楠乌木做的,那眼睛尖利一点的更是看的明白了,何止是料子极品,就是这年份上也极品的很,这一块匾额的价钱都不知道多少了,可人倒好,做成了匾额就挂在那边给人看。 店门开了,当然也是有不少人想要进去逛逛看看的,可那娇娇俏俏的小姑娘说不做古玩生意倒是把要进门的人的给堵了。 在潘家园这里开了铺子说不做古玩生意的那也算是头一家了吧?不少人都觉得这店指不定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先吊着人的胃口呢。这不是,不就有小伙子进去了? “他是我的晚辈,自然和你们不同。”阮萌微微一笑,对于外头那些个喧闹声也没放在心上。 从她开了门到现在就已经有好几拨人想要进了店面开看看了,只是每一个要进门的人都被一句“不卖古董”给挡了回来,现在看到这个小伙子进了店,那哪能甘愿?而且眼瞅着,那茶桌,那圈椅,看着怎么就有些像是海南黄花梨呢?好像还是有了年头的老料?! “姑娘,你那茶碗看着不错啊,你看要不这样,我就看上了你那一套茶壶和茶碗,你看我出两百买了你看成不成?”有人眼珠子一转喊道,“到时候你可以买个一套景德镇八件套的茶具了。” 阮萌嘴角一弯,似笑非笑地看向刚刚喊价的人,摇了摇头。 “那三百?那五百总成了吧?别说八件套了,你都能买十五件套了!”那人忍不住又加了点价钱。 “我出八百!”也有一个人跟着喊价,“小姑娘,这价钱可不少了。” “汝窑天青釉茶碗你们是觉得我年纪轻不识货呢还是想捡漏?”阮萌笑笑,语气随意,“这种玩笑话就不用说了。” 正当她不识货不成!她现在可是有手机也会玩手机的人了,这个时代虽然灵气各种匮乏,但信息什么的发展迅速啊,什么都能在手机上查,她也已经查过了汝窑瓷器也就只剩下六十多件了,可比她当年的时候还少了不少呢,虽然对现在汝窑的价值不太清楚,可她还没傻到那个份上好么,这种东西放着看也会让人觉得心情爽啊。 噗―― 卓铭刚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在听到她姑奶奶说出“汝窑天青釉茶碗”几个字的时候就喷了出来,他的手一抖,手上拿着碗也跟着一抖,匆忙之间方才拿稳了。他这粗心大意的动作也引的门口围观的一阵惊呼,见他拿平稳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卓铭觉得自己拿着碗的手那简直就是重若千斤,他刚刚一直都还以为这是仿品呢,重点是阮萌看着也完全不在意啊,哪里能想得到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汝窑精品。 “你……”被阮萌揭穿了想要捡漏这件事实的两个人面色上也有几分的尴尬,尤其是最先出价的那个人脸色也有几分的难看。 这两人原本就是瞧着阮萌是个年轻不懂事的小丫头,长得又娇弱好骗的模样,刚刚她在泡茶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虽然没进门拿在手上细细把看,可越看越觉得是个精品而不是现在那些个粗枝大叶的纺织品,潘家园么,不就是个考眼力凭着自己的本事捡漏的地方,就看店家自己知不知道价值了,如果不知道价值的话,就算是再好的东西在他们的手上也都是宝珠蒙尘罢了。 “你――你明知道是汝窑居然还敢拿来喝茶!”这两人最气恼的是这个,汝窑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品,就那喝茶的大碗现在世上就只有两个,一个在英国一个就在故宫博物馆里面,这样的精品拿到拍场上基本上都得过三千万,结果她居然拿来喝茶!这种不是应该供起来才对,免得一不留神磕着碰着了。 “那有如何?”阮萌毫不在意地说,“我自己的东西,我用着高兴就好reads();。”她爱怎么用怎么用,反正也已经是用了那么多年了。 闻言不少人都不敢置信,尤其是那两人盯着阮萌的汝窑茶壶和茶碗看了又看,又羡慕又妒忌又恼怒的,最后也只能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其他人也围着看了一会热闹,但店里摆明了不做生意也不怎么欢迎人进来的模样,就是眼馋着想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但到底也还是没敢强闯进去,毕竟人家都开口说了不做古玩生意。 不过不少人都在心地里面骂娘,你特么在潘家园开了个铺子却又不做古玩生意,你特么是在逗我! 卓铭现在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问的问题,他捧着茶碗内心都是崩溃的。 #哥哥居然有一天会用价值千万的汝窑瓷器喝茶!感觉每一口喝的都是金子呢!# #论起壕来,谁能比的过我家姑奶奶,有钱!任性!# 潘家园这里基本上有点什么动静那基本上都能够一下子传出去,比如谁在这里花了几百块买了东西转手就卖了几十万的漏这都是潘家园口口相传转瞬就能变成大热门,在潘家园这里要么就闷声发大财,要么就会成为这样的大热门。 天一阁一开,没过多久就成了潘家园里面的热门,什么金丝楠乌木做匾,什么汝窑精品茶碗喝茶,里面各种精品,坐的椅子都是海南黄花梨的老料一类的,可惜这家店是个蛇精病,开了门不做生意,也不让人进门看…… 在阮萌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天一阁”已经如同飓风一样地刮过潘家园这片地儿了,已经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了。 卓铭缓过劲儿来之后那就在店里面左看看右看看,博古架上的东西那看着真的是样样都觉得好,依着他姑奶奶都能拿汝窑天青釉来喝茶了,那博古架上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姑奶奶,这些都是真的吧?”卓铭还是不敢置信地问一句,“你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等你活得久一点,你现在用的东西等到以后也都成了古董了。”阮萌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这说了等于是没说,卓铭觉得他就算活上百岁现在用的东西都成了古董那也不可能像是他姑奶奶博古架上的东西那样的值钱,“姑奶奶,我还没问你呢,这些东西都是打哪里来的?” “等你活得久一点,你就什么都懂了。”阮萌依旧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那我估计得活成个老妖精才能懂了。卓铭心想,他觉得他姑奶奶又忽悠他了,想了想,姑奶奶开店他似乎也不能不表示个啥啊,“姑奶奶,既然开店的话,咱们是不是要弄个貔貅放在门口还是摆个招财猫一类吉祥物的,让咱们生意红红火火的?” “摆什么摆,你姑奶奶我在店里面坐镇呢,比什么吉祥物都管用。”阮萌叱了一声,请那些个管什么用,她才是最大的祥瑞好么,比什么都吉祥! …… 真没感受出来,你开着店又不做古玩生意就算有人想进门你也没让进,这哪里生意能够好的起来。 正想着,门口站了一个人,挡住了阳光,影子在那一瞬间被拉的长长的,来人带着几分的笑意,看着阮萌道:“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阮萌挺直了腰,在那一瞬间从百无聊赖状态进化成为了道骨仙风模样,微微颔首,骄矜地说:“楚先生请进,你这是找我来看风水了?” 看吧,她坐镇着怎么可能没有生意! 第1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楚江天走了进来,阮萌也意思意思地准备给他倒一碗茶。 楚江天看了一眼那茶碗,莞尔一笑:“能用汝窑精品天青釉来招呼人的阮小姐,我可能会请不起啊。” 阮萌一听,手上的动作一顿,瞬间就想把这人给轰走了,嘿,不请她看风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还是窜个门聊个天不成? “哦,所以你今天是来凑热闹的?”阮萌放下茶壶看着人问道。 楚江天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水仔细品了一品,他平日的时候也不怎么爱喝茶,所以对茶自然是说不上好坏的,但这茶喝起来让人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仿佛身体上的毛孔都张开了,熨帖的人整个都柔软下来了,而且精神为之一振,疲惫一扫而空。 果然用汝窑瓷器来喝茶,感觉就更不一般了,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想到用这种价值好几千万的汝窑来喝茶的,不过这浅色的茶汤搭配起雨过天青色,倒也的确两相得宜。 “阮小姐这里倒是什么都不平凡的。”楚江天说,就这海南黄花梨的茶桌和圈椅来看,至少可以断定到宋朝,具体是什么年份的他还真不好说,就这价值上来说就已经不知道多少价位了,就是上拍也甚少有这样年份久还保持完整的家具了。 “恩。”阮萌兴趣不大,既然找她不是正事儿那她也没有什么情绪搭理了。 “不过今天来找阮小姐你还真的是个有个事情。”楚江天将阮萌的表情变化也看在眼里,也是忍不住有了几分笑意,真是个小姑娘呢,“我有一个朋友,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可能需要阮小姐的帮忙。不知道阮小姐愿不愿意走一趟看看情况?” 阮萌看了楚江天一眼,看他也不像是那样的好心人,专门来找了她去给自己朋友解决事情,或许他多半也是不相信的,只是想接着这个事情来查看一下自己的实力?! “行啊。”阮萌说,“走一趟就走一趟,不过到时候能不能帮可不是我说了算,有些事情也还得看眼缘。” 楚江天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看的顺眼她说不定就会帮忙,看不顺眼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reads();。 “一切还是等阮小姐看过之后再说吧。”楚江天露出一点浅笑,“毕竟不是我的事情所以我也不能拿主意。” “行啊。”阮萌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我也要去!”卓铭急忙出声,虽然不知道楚三哥是打算把他姑奶奶带到哪里去,但他还是打算跟着一起去看看,到时候不管有什么事情那也都有个照应,而且他也很想看看热闹。 卓铭这个要求,楚江天也没有反对。 楚江天带着两人去的是医院,虽说住院部比起门诊那边的确要少不少人,不过往来的人也是不少,直到进看了vip病房的时候,这才少了不少人。 能住进vip病房的基本上也都是有些能耐的人,在病床难求的医院里面还能够住进像是酒店套房一样的不外乎有钱或是有权两个条件。 楚江天带着两人熟门熟路地到了一个病房门口,房门虚掩着,而从房门里面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到底是说啥呀,怎么就不见好呢!你们老老实实说到底能不能把我儿子给看好了?” “赵先生你别着急,我们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检验也没检验出什么问题来,这个……”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才六岁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赵先生”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的崩溃,随着他那一句话,一阵悲伤的啜泣声响起,使得整个氛围更加的压抑。 楚江天也没有出声,反而还十分礼貌地敲了敲房门,得到里面一声“进来”之后,这才推开了门进去。 病房里面有一种十分难闻的气息,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带着几分的腐臭,门才刚刚拉开几寸这种诡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几乎让人作呕。 卓铭闻到这个味道脸色猛地一变,只觉得自己上午吃的那点东西在胃里面不停地翻涌着,他看了一眼楚江天和阮萌,发现两人的面色如常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病房里头那床上躺着一个孩子,岁数不大,瘦骨嶙峋的,面色也有些清灰,俨然看着是有些不大好了,在床畔坐着一个穿着藕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的五官是精致的,只是那一张姣好的脸上脂粉未施,苍白无力的很,眼眶底下也有着一片清灰,看样子也已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憔悴。 她紧紧地握着孩子的手,眼泪不停地落下,而在她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男人的面色也和她如出一辙,面色憔悴,原本该是意气风发,可那一脸拉杂的胡茬子看上去倒显得十分的颓废,一双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有些恼怒,还有止不尽的颓唐。 而在另外一面,则站着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也都是皱着脸眉宇之中带着几分的忧心忡忡,真不是他们不给力啊,实在是没遇上过赵家小少爷这样的病症,而且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可就是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而且药也用了,可还是不行。 专家们都会诊过了,可到现在基本上也没有得出过一个结论,虽然在医院里面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可那到底也还都是有原因的,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明原因地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他们心里面也难受。 卓铭在屋子里面一扫,立马就认出了这一家子是谁了,赵慕泽时不时也会上财经报的人物,在京城里面也是挺有财名,主要是在股票证券那一块发展的人物。 卓铭也不是在商场上打转的人物,所以认出他那还是多亏了那些个财经杂志,唔,记得他还是京大出身的呢,往后也能算得上是同校的师兄了reads();! 赵慕泽看到楚江天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到底也是熟悉了很久的朋友,楚江天也是京大毕业的,当初楚江天进大学的时候赵慕泽已经大四了,不过都是校内的风云人物基本上也都是熟悉的很,在学校内关系就算不错,后面也都一直就交好,楚江天发生事情的时候赵慕泽也没少安慰他。 “江天你来了?”赵慕泽的声音有几分的喑哑。 “我来看看小维,情况有没有好一些?”楚江天说,只是看着这情况似乎比他前几天来的时候更加的糟糕了。 赵慕泽摇了摇头,他让医生们先出去,等到人走了之后,他眼眶也红了,“比之前情况更糟糕了,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还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要是情况再这么下去,我就怕……” 赵慕泽那话也没有说完,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没找到办法的话,那么也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是最后一面了。 楚江天也皱了皱眉头,“这也的确不是个办法,我带了个人来过,要不让帮着看看?” 赵慕泽听到楚江天这话也不由地生出了几分的希冀,这半个月以来,他们夫妻两个都是日夜不安就怕自己的儿子一个错神就没了。 “既然医院半个月也没有检查出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或许不是生病呢,我知道这个事情听着的确是有些荒谬,但请风水师一类的看看,要是能够知道情况的话那也是一个好事儿。”楚江天说。 赵慕泽听到楚江天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这个学弟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够诡异的了,当初也听说楚家找了不少的算命风水师的,但后头完全不了了之了,每次提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也一直都是一副不愿意再提的,但现在这个每次提起这种事情都是一脸“那都是迷信都是骗子”的学弟竟然要让他从迷信方式下手,这是不是他听错了? 赵慕泽下意识地就去看现在病房里头多出来的两个人,看了那明艳少女一眼之后又落在了那愣头小子身上,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卓铭身上,一脸的疑惑,难不成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师傅不成? “是她。”楚江天见赵慕泽把视线落在卓铭身上的时候就知道学长肯定是认错了,他伸手朝着自己身边的阮萌指了指,“这是阮小姐,在风水造诣上颇有一套。” 阮萌心想啊呸,你又没找我看过风水你怎么知道我风水造诣不错。不过这个时候她当然也不会去揭穿楚江天的话。 赵慕泽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也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姑娘呢! 阮萌看了赵慕泽一眼,心底冷哼一声,果然是愚昧的凡人,她出生的时候还没他们这些人类什么事情呢,足够当他跪下来叫祖宗了。 “岁数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事。”阮萌冷着一张脸说,“你儿子再这么折腾下去,最多也就再活半个月了。” 阮萌的话让是赵慕泽的脸色猛地一变,还不等他说什么呢,房门就被人大力地打开了,门板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响,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领着一个四五十左右穿着之唐装,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男人进来了。 年轻男子张口就喊:“大哥大嫂,我给小维找了个大师回来,这下可好了,小维那肯定是有救了。” 那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自顾自地上前几步,掀开了盖在孩子身上的薄被,一掀开那薄被之后,房间里面的恶臭也就更加的严重了,之间那薄被底下小孩光裸着双腿,那双腿遍布着大块大块的黑色扭曲的痕迹,还有淡黄色的液体从那痕迹上头沁出,几乎把底下的床单都浸染了。 “祖坟墓毒!”中年男人快速地把被子盖上,这才严肃地开口。 第1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那中年人进门来的时候赵慕泽夫妻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呢,直到这人突然之间掀开了薄被之后,赵夫人一声尖叫,扑过去就要抢被子,但这中年人倒是动作比赵夫人还要快,倒是迅速地盖上了,只是面上也还是有几分的难看。 赵慕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瞪着那中年人的眼神几乎可以用凶恶来形容,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眼珠子,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就已经足够叫他难受的了,没想到这人一来直接就触犯到了他的禁忌,这叫他心里面怎么能够接受,要不是还要几分理智在,他早上前一拳挥过去了! 阮萌和楚江天也已经看到了薄被底下的情况,阮萌倒是一脸镇定自若,一张白玉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满屋子的腐臭味道对她就和没闻到似的,楚江天倒是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表情也不是那么的好看,倒不是被那一阵味道给熏的,而是看到孩子那一双腿给惊的,前几天似乎还没有这么严重,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已经个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卓铭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克制力,原本他就已经被那个味道给熏的整个人恶心的不行了,刚刚还在屋子里面那也是强撑着精神,那人掀开被子的时候他眼尖瞄见了一眼,他第一次那么痛恨着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双厉眼,要是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瞎了没看见该有多好reads();。 他猛地一个恶心,几乎是用狂奔的节奏冲进了病房里头的卫生间一阵呕,把早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觉得自己大概中午也不需要吃点什么了,都已经看到这种情况了那还有啥胃口吃东西啊! “大哥你别生气,这是我请来的云中子云大师!”赵慕熙见自己大哥大嫂现在脸色不好急忙开口说,“云大师原本是不想接这个事情的,只是我求着他说侄儿现在还小,是我们赵家的命根子,可不能就这样给毁了,我这求了好长的功夫才把人给请来,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把人给赶走了,不然怎么救小维?!” 云中子背着手站在一边,绷着一张脸,听到赵慕熙这话微微颔首,但神情之中依旧倨傲,“若不是赵慕熙先生苦苦哀求,我原本是不像是接下这一桩事情的,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遭受这样的苦难我也是做不到的,这才和赵先生走了这一趟,信不信就由得你们了,只是我丑话也是要说在前头的,你们这孩子得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病,而是祖坟墓毒,就算在医院里面呆再长的时间那也不可能医得好,而且事情再拖下去,恐怕孩子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那基本上也是救不好的。” 云中子说着,朝着赵夫人那头看了一眼,“我想赵夫人你也是想过办法了吧,当初的那些个符水只怕也不管用吧?” 赵夫人一听云中子这话脸色一白,她前几天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心中难受的不行,又恨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也没有办法救他儿子,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去了京城附近的几个寺庙求神拜佛,平安符香灰什么都要了,那个时候的他哪里还能够想到那么多,满脑子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她儿子再这么下去那肯定是不成了,只能从这种偏门里头想法子了。 可这些弄成符水都给她儿子喝过了,可还是没能把她儿子给救了。这事儿是瞒着赵慕泽做的,也没有告诉别人过,却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时候被人点破了。 赵夫人没有被点破之后的尴尬和窘迫,反而双眼一亮,看着云中子的眼神就和看到了限量彩妆一样:“大师,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儿子!” 赵夫人现在对于云中子这人那已经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感,既然他什么都没问都能够知道她所做的事情,那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他是有能力救她的儿子的?、 赵慕泽倒没有一下子相信了人,只是低声问着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什怎么一回事。 “我看到维维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医院什么检查都做了,专家会诊也都会诊了,可维维还是半点都没好转,我也不想迷信的,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维维才五岁啊,只要他能好过来,别说迷信了,就是要我找个神婆过来跳大神我也愿意!”赵夫人哭着说,“大师,大师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救救他,你要什么都可以!” 赵慕泽也是才知道自己老婆求神拜佛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他看着这个中年人也觉得医院现在基本上他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这一类风水术士了,要不怎么连学弟都给他带了个人来呢。赵慕泽看了一眼楚江天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又看了一眼眼前这浑身冒着正气稳重无比的中年男人,觉得还是眼前这位云中子大师更加叫人信服一些。 “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赵慕泽真心诚意地朝着云中子深深一个鞠躬。 云中子摸了摸自己嘴上的两撇胡子,伸手一托,将赵慕泽给拖起:“我这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reads();。” “是是是,您吩咐。”赵慕泽说。 “大师,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们能办到的那都会办到的。”赵慕熙也接口,“我们现在都指望着你呢!” “没事,”云中子摆了摆手,他看向赵慕泽,一脸严肃,“赵先生,首先我得和你说说你儿子的情况,你儿子呢,是祖坟墓毒。你儿子身上这种情况呢,就是砂斑。” “砂斑?” “对,在风水学上面有五大要素,分别是龙,穴,砂,水,向。砂就是龙穴附近的山。砂斑呢又称之为墓毒,也就是说你们家祖宗的坟墓时遭受到了破坏,原本就算不是个吉穴吧至少也是无功无过的穴因为破坏成了凶穴。既然成了凶穴,那就代表着祖宗不得安宁了,祖宗都不能安宁了那你们这些个小辈当然就会受到影响了!你儿子这种情况那就是你祖宗给你们的一个提醒!可惜了,你你们最初的时候就没当做一回事儿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白白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会这样的严重,要是早些找我们这些术士来看上一看孩子也就不需要吃这么重的苦头了!” 云中子说着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看向赵慕泽的眼神也是带着几分的惋惜。 赵慕泽听到云中子这么说心里面也就更加信了几分,当初他儿子也就是腿上出了一小块黑色的斑点,一点点的小口子而已,当时他和他太太看到之后还以为是一个小伤口,上了医院检查之后也没什么多大的问题就拿了药膏回去擦,结果没想到越擦口子越大,孩子的状况也就越发的不好了,又匆匆忙忙地送来了医院检查住院治疗。 要不今天他弟弟把人给请来,他或许到最后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依着云大师我儿子这种情况是要怎么办才好啊?!”赵慕泽急急忙忙地问道,“我父亲的墓地选的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按说不应该出这种情况才对。” “你们哪,这就是把几千年来的东西给丢下了!山清水秀可不代表着一定是个好穴!”云中子轻骂了一句,“你们这时间拖得太久了,孩子耽误不起。从你们家这情况看,应该是你们家祖坟上出了事情你父亲那头的墓地是得先去看的,要是没什么情况的话就得换你们爷爷那一辈看。你们可不要小看了祖坟的风水,这也是和后人息息相关的,祖坟葬的好那肯定是能够福泽后人,要不古人怎么都喜欢找了风水先生寻一个风水极佳的宝穴来安葬,就是皇帝的陵墓那也都是风水极佳!祖坟破坏,风水运转,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就怕人亡!现在不处理也就是你儿子出了事情,再晚一些,你们一家子都要出事儿。” 赵慕泽被云中子这一番话说的几乎都要汗如雨下了,的确自古以来都是极其相信风水的,哪怕是现在已经不信的人多,在处理长辈的后事时候也还是会选一个好一些的地方安葬。云中子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应当也是差不离的。 “那找到了被破坏的祖坟之后如何?”赵慕泽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就要安排迁坟的事情?” “找到之后先祭告祖先,然后再寻一个风水极佳的位子选好吉时吉日才能迁置!”云中子说,“不过你放心,等到你祭告祖先之后,再取坟头草回来煮水给你儿子喝下,你儿子就会没事了。等到把事情处理妥当,到时候你儿子又能活奔乱跳的了。” 赵慕泽一听云中子这话知道自己儿子能好起来,面色一喜,“大师你说真的吗?” “当祖宗的哪里有不疼爱小辈的,你就放心吧。”云中子说,“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真要是按照你的办法去办,事情还没办完你们就准备给孩子办后事吧!”阮萌冷笑了一句,她原本还想听听这人还打算怎么胡吹呢,但现在那是越发的听不下去了,“哪个疼爱的小辈的长辈会恨不得小辈去死的,还祖坟墓毒,这分明是鬼面疮,你那分明就是一派胡言!” 第1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这话一说出口,那云中子脸色沉了沉,抬眼看了过来,嗤了一声极其不满地开了口:“这是打哪里来的小丫头竟在这里口出狂言,什么鬼面疮?” “对啊大哥,这人从哪里来的?” 楚江天这人和自己大哥交好那也已经是有些年头了,平常也有往来,所以在病房里面看到他也没有多奇怪,一开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姑娘是楚江天的新欢呢,现在开了口,赵慕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可能不大对。 赵慕泽也是有些尴尬,“这是江天找来给维维看病的师父。” “师父?什么师父?”赵慕熙一脸惊讶地问道,“楚大哥你该不会以为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吧?我说小姑娘,你是怎么骗了楚大哥的?就你这样是会跳大神呢还是会什么呢?” 赵慕熙面色上一脸的鄙夷,就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也小丫头罢了居然也敢妄自称“师父”“大师”的,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好吗? 赵慕熙扭头朝着楚江天:“楚大哥我知道你是关心维维,但是你这关心是用错了法子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楚大哥,你真觉得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成什么事情?” 赵慕熙一脸的“我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愚蠢”的表情,充斥着鄙夷,和对自己的一种优越感,看他多有能耐找了这样的靠谱的大师来reads();。 “是啊,”楚江天语气淡淡的,“虽然刚刚云师父的确说的头头是道,但那也不过就是云师父自己一个人在说,不如听听阮小姐的意见又如何?” 赵慕熙原本的那点小得意瞬间凝固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江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还大大方方地维护起了这个小姑娘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竟然这样去维护人? “算了,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云中子有些生气地说,“原本就是看在赵慕熙先生苦苦哀求的份上才来的,既然不相信我的话,那往后也就不用再说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这事儿我就不插手了!” 云中子说完这话就想要走,但被赵慕熙一把拉住。 “云师父你别这么说呀,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去相信一个黄毛丫头呢,我这侄儿可等着你救命着呢。”赵慕熙急忙说,“大哥大嫂,难道你们也相信那一个小丫头不成?” 赵慕泽原本心里面还有些迟疑,他也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刚刚这师父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他也不懂,可一见到人要走,他心里面也就不镇定了,相对比而言,似乎云师父要更值得相信一些。 “云师父千万别这么说。”赵慕泽也紧跟着拦下了人,他有些歉意地看向楚江天,“江天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阮萌冷笑了一声,面色也有些冷凝。 这些人类果真是愚蠢至极。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本应该好好上学才对,只怕你也就是只看了几本书就当自己真的什么都懂了,玄学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云中子对着阮萌说,那语气听着有几□□为长辈的语重心长,又有几分教训的意味,“往后也别出来招摇撞骗了,还是好好学点别的行当,好歹也能找个正经工作。” 阮萌听了这人的话,倒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这一笑开,让人有一种春风十里的感觉。 “你笑什么?”赵慕熙被这一笑耀花了眼,不过很快就缓过了劲儿来。 “没什么,只不过就是看有些人生路不走非要走死路,非要把鱼目当做珍珠我也没办法,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玄学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阮萌说,“行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到时候死的也不是我的儿子,我无所谓。” 阮萌随意地说了一句,然后把还在卫生间里面恶心个不停的卓铭给拉了出来,直接就走。 阮萌和卓铭一走,那病房里面也就更加诡异了,楚江天倒是也没有想到阮萌的脾性是这个样子的,一时之间倒也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好评价,毕竟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赵家既然不相信人那也没什么意思。 “楚大哥,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是不是和我们赵家有仇啊,居然这么说话的,是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别人就的捧着她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脾气!”赵慕熙骂骂咧咧的,“自己没本事不说还倒怪我们嫌弃她了,居然还在这里咒维维!” “行了。”赵慕泽也是有些生气,那姑娘说话说的也实在是太难听了,不过他也不至于把这些事情全都算到楚江天的头上去,“江天也是一番好意哪里能想到会是这样。” 赵慕熙听到自己大哥这么说了也还是有些不大高兴,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楚江天见此也是不好多留下去,说了一声抱歉之后才离开,等到他到了电梯口的时候,倒是瞧见卓铭和阮萌两个人还在呢,主要还是卓铭,苍白了一张脸面色难看的很,蹲在哪儿像是个大土豆似的reads();。 “姑奶奶我觉得我好像也病了,你说会不会传染啊!”卓铭蹲在地上,现在的他后悔的不行了,早知道跟着出来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他肯定是不会跟着出来的,还不如在店里面帮着看看店面呢,还能趁机多研究研究。 “你没病,你就是自己吓自己。”阮萌看着卓铭那样子在心底骂了一句真没用,这小子一看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不就是看个鬼面疮而已么,这要是看到百鬼夜行,那这小子还不得当场吓疯了不可,“放心吧,压根不会传染的。” 卓铭听到阮萌这么说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他就是觉得整个人身上都毛毛的,“姑奶奶人家没信你啊?” 刚刚他虽然一直在病房的卫生间里面,但也听到了屋子里头的那些个争吵,不过要他说,就他姑奶奶和人站在一起一对比,别说别人了,就是他这个当晚辈的那都不会太过相信。只是看他姑奶奶那样子也算不上不高兴,所以他才有这么一问。 “人家那么蠢,随便一个傻子说点什么都相信的不行,心里面早就已经相信了那骗子,又怎么可能会相信我?”阮萌说,“倒是那孩子倒霉,现在是有的救也要变成没得救了。” 卓铭看着他姑奶奶浑身都散发着“愚昧无知的凡人啊”这样气息的,沉默了一下之后又忍不住问了:“那孩子真的没得救了?” “就他们现在那想要从祖坟上下手,基本上就没得救了,因为根源压根不在祖坟上,再说了,真要是祖坟上出了什么事情,就不是只有那孩子一个人的问题了,就他们家也肯定会有情况出现,你以为那鬼面疮是个什么东西,那是几世的孽报,而且孩子的父母身上也沾染了煞气,看着吧,等到孩子没得救了,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阮萌说,“他们现在非要用祖坟墓毒的手段去治,别说治不好,说不定反而会加上坏了祖坟的风水。” “阮小姐刚刚为什么不把这些话说出来呢?”楚江天听得仔细,他也知道阮萌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他,所以这一番话那也是完全说给他听的。 “我说了啊,可人家不信,从那骗子出现神叨叨了一番理论之后那一家子就已经十分相信了那我这话说出来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指不定还觉得我这是为了抢生意故意这么说的。”阮萌看向楚江天,神情默然,“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原本生和死就一线之隔,既然他们一心想要往着死路上走,我也不能硬生生地把人拽回到生路上来,生生死死也不过就是一个轮回而已。” 既然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阮萌当然不会阻止,更加不会苦口婆心地劝阻,不管是生是死,那也是天道。 阮萌如此默然的话让楚江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那话里面也是透着她对生命的漠然,她不是那种会悲天悯人的性格,更不会强求人一定要信服。 总觉得这道理有点歪,但听着却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样子呢。 “阮小姐这话说的还真是有些不近人情呢。”楚江天说。 “没办法,我又不是造你们出来的女娲,”阮萌坦然地说,“既然我不是你们的母亲,为什么要强求我来怜爱世人呢?这事儿不归我管。” 虽说人族当兴的确是天道的指引,可自打你们人族出现开始事儿逼也太多了么,现在还居然把她的宅子田地都国有了,她没找女娲算账就已经足够大方了好么!这造的都是什么破人啊! 楚江天:“……” “姑奶奶我们走咧,他们不识货那是他们的事情!”原本还蹲在地上一脸难受的卓铭一蹦而起,觉得自己腰不酸腿不疼就算一口气下二三十层楼也腿不酸了。他觉得他要是再不带着他姑奶奶走了,到时候又得给人科普神话故事去了。 第1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百无聊赖地呆在天一阁里面,距离上一次好不容易有了生意又被人截胡黄了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面她也是天天都到店里面来,只可惜,现在的名头还没有打出来,想要上门的基本上都是想要看她的收场品。 虽然不为生计发愁,但总是有那么一堆人对着她的珍藏眼冒绿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啊,谁都别想对她的东西下手好么!卓铭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潘家园这地头除了想要买古董的就是想要捡漏的,压根就没有想要算命的。 或许,她先去天桥底下摆个摊子算一阵子的命拉点顾客打开点名声会更好一点? 这样的念头也不过就是在脑海里面转了一转而已,想了一想之后她就觉得无趣了,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至于名声完全可以慢慢来不着急地积累的。 今天是七月十四,不过潘家园里面一直都是热闹的,哪怕是正月里面也还是有不少的店铺没关门,节假日对于潘家园来说那才是最好的日子,因为客流量会大啊,更别说鬼市就特地设立在周末里头。 就在阮萌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人猛地冲了进来,以猛虎跪地的姿态一下子跪倒在她的面前reads();。 “阮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他快要不行了!” 这一跪跪的有些突如其来,话说起来,她也还真的有很多年没有被人跪过了呢,阮萌仔细看了看,一下就把人给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几天前楚江天带着她去看的那个孩子的父亲么,好像是叫赵慕泽吧? 那个时候他可没有现在看起来这样的憔悴和狼狈,现在这胡子拉渣苍白着一张脸的男人看上去倒像是要比他的儿子还要先走。 他的来意,哪怕刚刚他不说,阮萌也能够知道,这个样子找到她这里来中不能说是来看古董的吧? “看来赵先生是已经按照云大师的话做过了,只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吧?” 阮萌对于这样的结果那也完全能预料到的,她之前就说过了,按照那家伙的办法来干,基本上就只有等着送命的,只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找到自己的头上,之前不是明明嫌弃过自己看着就很不专业的么? 赵慕泽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超过他的预想,明明那云中子看着很是道骨仙风而且说的也头头是道,那么的笃定那么的坚信。他也觉得对比起来云中子的确是靠谱的多了。 既然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他就干脆咬了咬牙带着孩子出了医院,一心就想着云中子肯定是能够救治好他的独子。 云中子信誓旦旦地说是祖坟出了问题,他也带着人先去了自己父亲的坟头,云中子看过之后说是没问题,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人去看了祖坟,云中子在祖坟那头捣鼓了一阵子之后说是他爷爷的坟出了问题,什么白虎位已经成了煞气才会使得祖宗不安宁。 当时的他还想着能够找到问题所在那么他的儿子肯定就有救了,所以在拔下坟头草回家的时候还真的十分的激动,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喝下坟头草煮成的水之后就能痊愈,然后让云师父再给看一个风水俱佳的穴位找个好日子迁坟安葬下去就好了。 可那聚集着他所有希望的坟头草压根就没有什么用处,他心急如焚,倒是云中子还十分老神在在地表示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效果不可能会那么快出来,要过上两日方才能够见效。 他虽然心急的不行,那也只能静下心来等待着情况,等了两日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他那儿子的情况倒是比之前的还要糟糕了,之前在医院里面虽然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可好歹他儿子也能够醒来一阵子和他们说说话,可今天一早开始,孩子的脸色那就更加的灰败了,高烧不退之外还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赵慕泽就这么一个眼珠子一样的孩子,孩子生的雪玉可爱,一直都是他最骄傲的,可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他哪能接受,亏的云中子还信誓旦旦地说是祖坟墓毒喝了坟头草汁就能够解决问题。 赵慕泽虽是相信云中子,但也不是那么莽撞无知的人,他借着同人商议迁坟的事情将人给找了来,云中子倒也没有怀疑,见到赵慕泽的时候还是那样的侃侃而谈,直到他点名了坟头草汁压根不管用时,云中子才有了几分慌乱,不过在慌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先是哄着说是起效没有那么快,再来反而开始疑问赵慕泽是不是将祖坟给弄错了一类顾左右而言他的事情。 赵慕泽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想起当初阮萌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在他强逼着云中子要在第一时间救治好他儿子而对方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时候这才觉得当初的自己可能是受骗了。 “当日的确是我先入为主了,没有相信阮姑娘的话被骗子蒙骗了,但求阮姑娘你出个手救救我儿子吧,那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慕泽哑着声音求着,“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没看出来阮姑娘你的能耐。有什么错你就怪在我的身上,可千万要救我儿子一命。” “哦,原来你已经发现对方是个骗子了啊,”这一点她不用猜也能知道,只要是试验过后那就能知道,“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够救你儿子呢,说不定我也是一个骗子呢,毕竟我看上去就像是那么没能耐reads();。” “因为是顾师父说的。”门口传来楚江天的声音,“顾师父是京里面算得上有能耐的风水师了,只是前一阵子去南方给人看风水去了。” 楚江天进了门就看到自己的学长跪在地上,他也没想着把学长叫起来,之前学长匆匆地问了他关于如何才能够找到阮萌,得了信息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他想着学长一定是来找人了,所以干脆也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过来一趟。 “顾师父一早就去给看过了,认出了那是鬼面疮,只是他说自己没有那个能耐。” 赵慕泽原本也是不想说这个事情的,怕自己又让别的风水师看过了的事情被阮萌知道之后会惹恼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少女,但又怕没说清楚这个少女不肯出手帮忙。 楚江天之前也帮着学长联系过顾师父,只是那个时候顾师父也在忙别的事情,鞭长莫及,不过在顾师父回了京城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让人上门去帮着看看了,那一天虽然云中子夸夸其谈的模样显得十分的自信,但楚江天内心却并不如赵慕泽他们那么的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阮萌那“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吧,就是因为她谜之自信的表情,虽然话不多,可意外的叫他觉得能够相信。 顾师父也的确是一大清早就去看了,看了之后就给出了和阮萌当初一模一样的定论。 鬼面疮! 赵慕泽在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那也是一阵慌神的,阮萌的说辞他可以觉得她年纪小靠不住不相信,可顾师父在京城的圈子里面也是十分有名气的,他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知道顾师父大多都是给一些个非富则贵的人看风水,如果不是楚江天,或许他都没机会接触到这样的人,就连顾师父他都说出这样的定论了,那肯定不能错了。 赵慕泽第一时间就求顾师父出手了,可顾师父却说自己没有办法,那神情也不似推诿,而是十分的认真,他急的不成,最后还是顾师父给他出了这么一个注意,要他来找第一个看出“鬼面疮”的人,说不定也还能够有办法救治,他只能匆匆地从楚江天这里拿了信息之后过来求人了。 他想好了,不管如何,哪怕就是要他跪上一天他也得求了阮萌出手才成。 原来是得了人的指点啊,难怪了。要是没人点破这一点,只怕这人现在还不见得能够求到自己的头上呢。那人既然能够看破鬼面疮这一点那想来还真的是有些本事的。 在玄门中人,有一点就是不随便插手别人已经接手的事情,这种胡乱插手别人已经接手的事情是被视为大忌,会被看做风水师之间的挑衅,极可能会引发起两个风水师之间的争斗。所以千百年来,大多都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不抢别人已经沾手的活,争抢就是结仇,是要被玄门中人唾弃的。 还有一条就是雇主不能在已经聘请一个风水师的情况下再聘用另外一名风水师,这样的雇主也会被列为黑名单,往后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再有风水师愿意接他的事情。 阮萌还没有接受赵家的事情,所以那顾师父真的接手过去在道理上也是没有问题的,也不知道那人是真的不能办到还是如何。 “阮小姐,现在人从死路上掉了头,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他们一条生路?”楚江天微笑地问着阮萌,“他们这样,算不算也是抓住了那一线生机了呢?” 阮萌抬眼看了楚江天,见他微笑地询问着自己,她又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的赵慕泽。 “这一线生机可不便宜,只是不知道赵先生能不能承受的起了。”阮萌也露出了一个浅笑,“或许代价是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呢。” 第1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小姐要是能够出手救我儿子,不管是什么代价,哪怕是要我的命去换,我也是愿意的。” 赵慕泽一脸坚定地说,要是他儿子不能活只怕到时候整个家都要散了,就现在他和他妻子都已经在崩溃边缘了,他不认为失去儿子之后自己也还能够坚持的下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可以走这一趟。”阮萌也随意,既然人都已经说付得起代价了,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我对要你的命兴趣不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命数,你的命数是你自己的,我没有兴趣。” 赵慕泽听到阮萌这话也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怕是要被刁难一阵子才能够请的人出手呢,现在人半点也没有刁难就答应了下来,他心中对她也又些敬佩,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应该有的模样呢,不浮夸不会夸夸其谈,自己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偏偏是去相信那个骗子而把真高没有当作一回事呢。 而且之前阮萌也是有提点过的,只是那个时候愚蠢的自己还以为她那是被人抢来生意之后的不忿,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他在问了楚江天之后也很是意外,原本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大师会是很难找,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把铺子开在潘家园内,他在来了潘家园之后也稍微打听了一下,方才知道自己当初错过的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大师。 大师的“天一阁”在潘家园也是十分有名呢,只是顺手找人一打听都能够听到不少的传闻,比如金丝楠乌木作匾,汝窑瓷喝茶,还有就是在店铺没有开门的时候据说不管在潘家园里面走上几遍都不见得能够找到,这事儿可邪门了,就是因为之前天一阁的名头太甚,不少人都想要去瞅瞅热闹,可大清早的就是走上几回都不见的能够找到,明明地方大家都知道,可到了那头从来都没能找到的,特别的邪乎。但只要天一阁的门一开,大家再去的时候就能够瞅见了。 这事儿现在也已经成了潘家园里面一个话题了,虽然铺子邪门还不做古玩生意,但也抹不去大家对天一阁的在意,总有不少人喜欢跑去天一阁瞅上几眼,看着人拿着古董瓷器喝茶的时候震惊一下,又或者是站在门口偷摸着往着店铺里面偷看上几眼看看有没有别的让人感到震惊的好东西,实在不行抬着头看看那匾额也成。 这些个传闻也是听的赵慕泽心中大感后悔,显而易见那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大师啊,要事当初自己能够先打听打听人又或者多问上两句,或许自己儿子早就已经被治好了也未必呢,再者,自己学弟楚江天那一贯都是个有能耐的人,他带来的人哪有简单的。 “多谢阮小姐,您能出手的话我儿子就有救了!” 赵慕泽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跪的太猛,等到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有些隐隐作痛,但也不敢露出半点来,心想着到时候一定要多给点心意才成,说不定能够和大师结个善缘,也算得上他给之前的事情赔罪了reads();。 楚江天也没有想到阮萌能够答应的这样的痛快,原本还以为是要磨上一磨才成呢,毕竟之前也算得上得罪了,有不少有本事的风水师被人得罪之后再请多半都是如此,需得人请上好几回展示出了诚意才能见上一面,而且见了一面之后并不见得能够直接答应下来。 “阮小姐您看您可需要什么东西?若是需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让人去置办。”赵慕泽见阮萌只背了一个扁扁小小的布包,似是什么都没有带,他心里面有些好奇,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问。 “已经带上了。”阮萌看了赵慕泽一眼,对于他刚刚那一句话的问意也清楚的很,“放心,碍不着救你的儿子。” 赵慕泽被阮萌这话说的老脸有些微红,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在大师的面前压根就是无所遁形的,他像是被咬掉了舌头一般,也不敢再开口询问,只能恭恭敬敬地迎了阮萌出门。 等到走出了店铺一段距离之后,赵慕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闯进的天一阁,可现在他回头的时候发现那铺子自己竟然已经看不清啦,那地方空落落的,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个铺子似的,可明明自己刚刚才从哪里出来。 果然是大师啊,真心有能耐! 赵慕泽心里面有些敬畏,对于阮萌的本事也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更是懊恼自己当初的选择。 赵慕泽的家是在京城里头一处地段不错的别墅区,现在这里的地价早就已经到了一种天价的程度,而且还是一屋难求。 阮萌对于京城的地价现在多少也多少已经了解,寸土寸金啊,以前的时候那买了土地建几间宅子那都是看自己能买多少地了,现在房子都是一栋一栋动不动就几十层楼高,房价还贼贵。 她现在已经明白,现在土地已经不是她想买就能买的那种时候了,除非她是房地产商,要么,就只有承包了,承包的话,所有权还是国家的,而且吧,她现在这点身家基本上也不够看的,基本上也就绝了买宅子买土地的心思,说不定等下一次她再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这些又不是她的了。 赵慕泽家的房子地段不错,阮萌被赵慕泽迎进了屋子之后也顺眼打量了一番屋子里面的情况,这也算是她的职业毛病,房值布置的还算凑合,有一些个小毛病,不过也不妨事儿。 赵慕泽的妻子也已经在屋子里面等着了,看到自己丈夫把人给迎了进来的时候,她有几分的激动,想要上前几步,但又怕得罪了人,只能站在一旁一双眼睛勾勾地看了过来,眼神里头满是期盼,而在赵家的沙发上则是坐着一个老者。 老者穿着绸制的唐装,面容倒是和蔼的很,看到赵慕泽将人领来的时候那也有几分的好奇,抬眼看了过来,眼睛里头有几分的打量,他身边有一个年轻的小子站着,模样有几分的恭敬,看着倒像是徒弟。 “噗——”一口鲜血从老者的口中喷出。 老者似乎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神情之中满是惊讶。 “顾老你没事吧?”赵慕泽看到顾老一下子喷出了一口鲜血,心中也是有几分的震惊,怎么刚刚顾老还好端端的下一秒就吐血了?这事儿还是发生在他们家,说出去要是造成了误会可怎么好。 “没事,”顾老连连摆手,“是老夫不自量力了,不知道小姑娘你师从何门何派?” “既然算不出来又何必一定要问出来呢?”阮萌看着顾老说,“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能有如今的修为也不容易,还是悠着点别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 阮萌哪能不知顾老刚刚是在相她的面算她的来历呢,只是没有没有算出来反而遭受了反噬这才涌出了一口心头血,刚刚那一口心头血那可不简单,要不是他及时收手,只怕就不是一口心头血能够解决问题了,他今天非得搭上半条命不可了reads();。 顾老内心也是心有余悸,他被请来看孩子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是鬼面疮这种阴毒的东西,只是他这一辈子也没有遇上过这种状况,这种东西也就听他师父提起过一嘴罢了,要不是当初师父给他形容过,那他估计也是说不出来的。 他琢磨着,国内有能耐能治这玩意的最多不出三人,其中一人就当属龙虎山张家的传人了,还有一个人就是港城的黄师父,剩下一人早就没了消息,也不知还活没活着。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被这些人这么一折腾,那原本就虚弱的孩子也不晓得能不能撑到把这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给请来,倒是他说出了结论之后,赵慕泽一脸灰败说自己当初没能听了人反而是相信了一个骗子的话引得了他的兴趣。这才有他让人去请了来的一幕。 顾老在看到阮萌进门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觉得年轻,第二眼下意识地就开始用相面之术想要算算她的来历,结果却什么也没有算出来,反而有一种威压直面而来,引得他受了内伤。 这内伤还是小事,只是自己的修为也一下子少了一成,这哪里不让人心惊,他这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少了一成的修为,那真的要是做了什么,那自己的修为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看来这小姑娘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小师父说的是,刚刚是我莽撞了。”顾老朝着阮萌行了一个玄门中人的见礼,语气也是谦虚的很,称呼也一下从小姑娘变成了小师父,“还请小师父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阮萌听了顾老这话又见他规规矩矩地朝着自己行了一个礼,微微颔首,倒是毫不客气地受了,手一挥,似是甩了什么东西出去。 顾老眼疾手快,一下就将那甩来的东西接在手中,只见手掌心中薄薄的一片参片,不过这参片和寻常的参片有些不同,竟是泛着淡淡的金光,参气浓郁的很。 “看你倒是懂点规矩的,这就算是赏給你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会计较。”阮萌说道,神态显露出“你这样恭敬,我很满意”的基调。 顾老顾老各种客套,那礼虔诚的很,倒是身边那小子有些不服气了,咕哝道:“不过就是一片参片罢了,师父何必如此,您要是开口要什么年份的人参没有?” “闭嘴!不许对小师父无理!” 顾老听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口出狂言,急忙呵斥了一声,他自己又匆忙地对阮萌又弯腰行了一礼:“小师父别怪罪,我这徒弟平日的时候被娇惯了一些不懂得这些道理,回去我会好好教导,多谢小师父赐我灵药。” 别人不懂他还能不懂么,别看这是薄薄的一片人参片,那可是充满了灵气的,而且这样的色泽,年份极高,现在最高的人参最多也不过就是百年罢了,他这一片可是千年不止了,只要他服下,里头的灵气就能够修复好他刚刚的伤,说不准还能够让他进阶呢,这等灵物哪里是现在的凡俗之物能够比拟的,要是被玄门中人知道还不得抢破了头。 能够拿出这样好东西又让他算不出来历的,那只能敬着千万不能得罪,而且能拿出这样的灵物,只怕来历也不简单。 顾老得了灵物,心中欢喜,急忙说道:“小师父可是要去看那孩子,就由我引路吧。” 顾老恭恭敬敬地在前头带路,脸上没有半点的勉强反而有一种欢喜,似乎带路这种事情也是个长脸的事情。 赵慕泽夫妻两人看着这个情形也是有些不解,明明这好像是他们家吧…… 第1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虽然顾老有些反客为主,但赵家夫妇两人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和顾老闹的不愉快,毕竟顾老的身份就摆在哪里,得罪不起。 “江天,阮小姐真的没有其他的身份吗?”赵慕泽压低了声音问着一起跟来的楚江天,对于这个学弟,赵慕泽平常的时候接触的也不多,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件事上这样的上心,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也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人好心好意地帮着自己却没有被他重视,也不知道这个学弟心里面有什么芥蒂没有。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和阮小姐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楚江天说。 他是从他弟弟的口中知道这个姑娘应该是有些本事的,毕竟不可能事事都用凑巧来形容,他那个时候只是隐约觉得她应该是有那样的本事的,只是也没有多想罢了,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本事还真的不小。 所以原本这一次可以不过来参合赵家的事情也过来了,他也是想看看她是如何把事情解决。 赵慕泽对楚江天这话有几分的不信,觉得自己这个学弟那实在是有些谦虚了,不够也不敢再问了,大师的事情那肯定是不好多问的。 顾老早上刚看过孩子,所以对孩子的房间也熟悉,现在房间门口也就守着一个保姆,保姆的脸色也有几分的难看,要不是赵家给的工资高,她说什么都不会干的,就是现在关着门也掩盖不住那满屋子腐朽难闻的味道。 两夫妻让保姆先下了楼,等到人散了去之后,这才推开了孩子的房间,一开门之后,那腐朽的气息更是无所顾忌地扑面而来,几乎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顾老觉得自己应该也算得上是见过阵仗的,但在现在这个时候也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味道实在是有些难闻,只是看到阮萌完全就像是没有感受到那种诡异的味道一样,直接进了房间里面,顾老心里面也是有些佩服。 小师父果真是个能耐人啊! 前几天见过的孩子比之前更加瘦脱了型,几乎都没几两肉的模样,一张脸清白,呼吸也微弱的很,要不是那胸膛还有几分的起伏,那看着和死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reads();。 小孩子倒是醒来了,只是这一阵子的折腾让他迷迷糊糊的,就是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赵彦维虽然今年才五岁,但也知道什么是死掉了,他不是不清楚的,保姆还有在医院里面护工都有说他大概是活不长了。去年爷爷去世之前,很多人也都说过这种话,说他爷爷怕是活不长了,然后没多久他爷爷就死掉了。 “姐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赵彦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姐姐,她长得可真漂亮啊,他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人呢,就好像是电视里面那些个神仙一样。 “那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阮萌见那孩子迷迷瞪瞪地看着自己,回了他一句。 “想活的,”赵彦维想了想说,“可很多人都说我活不长了,之前爷爷也是活不长了,后来就死掉了,那我是不是也是要死掉了?” “想活就行,”阮萌看着这孩子说,“你还能活挺长时间的,放心,没那么快死的。” 她伸手抚过孩子的眼睛,有淡淡的光芒从她的手掌心之中闪过,孩子一下子就睡着了,睡的十分的平稳。 赵慕熙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冲进自己侄儿房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惊讶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不是还挺好端端的么,怎么自己大哥大嫂又把这个人给请来了。 “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云中子大师不是已经快把事情解决了吗?”赵慕熙忙不迭地问着,“怎么又把这个骗子给请来了?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欺骗人的事情?” “闭嘴!” 赵慕泽听自己弟弟一口一个骗子心里面就有火气,在他见识了阮萌刚刚那一手的时候就有些畏惧,就怕一个不对惹得人生气直接撒手不管了,现在他儿子的命那可就寄托在她的身上呢! “不许对大师无理!”赵慕泽一脸严肃地警告着自己的弟弟,“大师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云中子才是个骗子,差一点维维就被他害的丢了性命!” 赵慕熙听到赵慕泽这么一说,心里面也有些震惊:“对不起啊大哥,那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被他骗了,还以为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赵慕泽听到赵慕熙这话那也是无奈的很,“算了,这事儿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去,你也是被人给骗了,哪里能知道那个人就是个骗子呢!” 赵慕泽是真的没有怪自己这个弟弟,他也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人,平常的时候那也是十分心疼维维的,多半也还是被男人给骗了,就是他自己不也被人骗了么。 “被骗?我想不见得吧?”阮萌抬头往着赵慕熙的方向看来,“这几天你不错啊,有横财入,数字还不小呢,而且这件事情你可是半点也不无辜。” 赵慕熙听到阮萌这话,面色一白,“你事胡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不见得吧?”阮萌掀开盖在孩子身上的那一条被子,最近原本天热,孩子也只穿了一条可爱的小裤衩,只是那一条腿实在是可怕的很。 看到的人也忍不住闭眼,因为眼前的景象真的是有些可怕,只见阮萌慢条斯理地从布袋里面掏出一张黄符,轻飘飘地落到孩子的腿上,在黄符接触到孩子皮肤的那一瞬间,光芒大盛。 伴随着光芒闪过,原本两条腿上的黑斑发出凄厉的叫嚷声,然后那黑斑载尖叫声中越锁越小,最后缩到了差不多一个巴掌大小,而且不停地在孩子的腿上游移,那缩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斑并不是寻常可见的模样,而且能够分辨出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黑斑,而是好几张脸reads();。 这好几张脸事聚集在一起,口中都发出尖利的叫声,不停地往外顶,在腿上浮起又下沉。 “放我们出去!” “贱人,你这个负心汉,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 尖利的叫喊声让人毛骨悚然,就连之前还能勉强直面自己儿子那样可怖的双腿的赵家夫妻也被震惊的猛地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赵慕泽指着那一团东西忍不住问道。 鬼面咒不停地叫骂着狠戾的话,吵闹的很。 阮萌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过去。 “闭嘴!再喊一句我就捏碎你们!” 阮萌斥了一句,她这话算不上严厉,却又一种无形的威压释放开来,别说还在那边鬼吼鬼叫的鬼面咒不敢再冒出一声声响,就连原本还好端端地站在屋子里面顾老师徒还有楚江天都只觉得腿有些发软,几乎是被压得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 而顾老师徒和楚江天都如此,赵慕熙那更是在阮萌说出“闭嘴”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双膝噗通一下跪地,跪的严严实实的。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面站着的人就只有阮萌一人,其他的都是跪的规规矩矩的。 “还大人恕罪,我等无意冒犯。”鬼面咒低声道,“我等只不过就是怨恨丈夫每一世都薄情寡义。” 声音之中带着恭敬和畏惧,它们只是怨气凝结而成的,没有肉身也没有实体,而且眼前这人太可怕啦,比她们前几辈子遇上的道士都让人感到可怕,而且那威压释放出来之后哪怕是怨气残存的它们也止不住的颤抖。 对于她来说,世间万物都是蝼蚁,只要弹指一挥就能够将它们毁灭。 阮萌也懒得理会鬼面疮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面全都跪下了,现在除了她还站着,就剩下一个在床上躺着睡的死沉的赵彦维了。 “你们跪什么?”阮萌看向顾老忍不住问道。 顾老:“……”他也不想跪的,可刚刚不由自主地就跪下去了,小师父似乎比他所想之中的那还要不凡。 楚江天:“……”总觉得刚刚这么一跪似乎自己的脸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过还好没有多少人看见。 “鬼面咒多半都是女子对丈夫的怨气形成的,这种怨气久久不能消散,换句话你们要当做前世债也没有什么问题。既然是前世债,那自然会找上债主,怨气鬼魂从来没有以德报怨的说法,只有有仇报仇的做法。”阮萌看了那一团还不停地说着怨恨话语的鬼面咒,以无比镇定的口吻说着这种可怕的话,“看这鬼面咒积累的可不止一世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凶狠。不过倒是有一点就连鬼面咒自己都没有发现,它们这是找错了人,因为某个人用了替身,将自己的命格和这个孩子替换了呢!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显示出风流的命格,一个明明应该是孽业缠身的人却显示出了大富大贵的表象。” 阮萌的话让赵慕泽夫妻两人微微一楞,几乎不敢置信地看向赵慕熙。 “居然是你!!!”赵慕泽瞠目结舌,似乎不敢相信阮萌刚刚所说的话,可心底里面隐约又觉得自己似乎要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了。 第1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大哥我没有,她胡说!” 赵慕熙急忙辩解,他白了一张脸匆匆地说,“是她,一定是她!因为我之前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得罪了她,所以她就故意陷害我!” 赵慕熙看向阮萌的眼神带着几分恨意,“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也没有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你这是要害死我不成吗?” “害死你,怎么会呢。”阮萌微笑地看着赵慕熙,“我想要你死的话都不需要伸一根手指,你觉得你有什么样的价值值得我用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 “你生性薄凉,原本应该是有孽业缠身,如果你一心向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你却用替身的法子让你的侄儿来代替你受过。”阮萌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一张白纸,只是随意地撕扯出了一个人形出来,这人形的纸一落地,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米七左右的高度,“我猜,你那替身人偶应该是放在距离不是很远的地方对吧?应该就在这个房子的某一处。” 那纸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一下子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而阮萌这一手的功夫也震惊了不少人,尤其是顾老,那一双眼睛都是发着亮光,整个人都激动的微微发抖。 顾老是真心激动,风水界从古到今那也是有很多失传的,再加上当初时局的动荡,再加上传承之中可能会出现的一些个问题,至少顾老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将纸人化为实用的,或许这就是道门之中早就已经失传了的撒豆成兵之术? 这样的秘术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顾老怎能不激动,要不是刚刚跪下的时候腿有些软,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很想跟着纸人出去看看了。 赵家夫妻两人脸上也是骇然,一来是因为从阮萌口中知道的真相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些,二来也是因为她的手段,一个纸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坦然地走过,他们也觉得害怕啊,这感觉就和白日见鬼似的。 不过两人那也有些庆幸,幸好维维现在正睡的熟,刚刚鬼面咒发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把他给吵醒,睡的熟也是个好事,否则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说不定就要被吓坏reads();。 纸人没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两个小人偶,每个背后贴着两张用朱砂画着符箓的黄符,赵慕熙在看到那一对人偶的时候脸色一白,伸手就想要抢过来,但纸人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抢走,之间它轻飘飘地抬了纸腿,朝着赵慕熙踹了过去。 原本纸人就是薄薄的一张纸罢了,风大一点都能把它吹跑,可在它踹出那一脚的时候就像有千钧的力度,一下子就把赵慕熙踹到一边。 纸人恭恭敬敬地将两个人偶递给了阮萌,又恭敬地弯了腰鞠躬,等到再起身的时候瞬间变成了刚刚撕扯下来那不过巴掌大小的纸人,轻飘飘地落下的时候有火苗燃起,等到落地的时候也只剩下一点纸灰。 “果然是替身术。”顾老在看到人偶背后的两张黄符的时候就脱口而出,替身术这种属于歪门邪道,一向被视为禁术,毕竟踏进玄门的人大多三弊五缺大多都信奉多做好事多积累阴德,而且被发现修习这种邪门歪道的大多都会在风水师一脉之中视为败类。 不过这种东西早就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就连顾老也不过就是年轻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而已,要说见到这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顾老看向赵慕熙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薄怒,赵慕熙竟然用这样伤天害理的法子甚至还是用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这心思歹毒! “恩,这替身术就是将他们两人的命格互换,原本应该遭受劫难的人就能够安然度过还让人替了受过,这人偶也不能放置的太过偏远,至少要放在一个能够接触到彼此气运的地方,所以我想应该就放在这个房子的某一处。”阮萌说,她拿着时两个人偶,也有几分认真地看着黄符上的符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竟然真的干这种事情!”赵慕泽原本还有几分的迟疑,但看到那小人偶还有背后写的生辰八字就是他这个弟弟和儿子的时候,简直怒不可遏。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弟弟居然在背地里面干了这些事情,而且当着他的面的时候却还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甚至还装模作样地给维维找什么风水大师找专家一类的,他想到这些那就越发的愤怒,他怎么就不知道他这个弟弟竟还是个演技这么好的人呢! 这个东西藏在哪里,赵慕泽第一时间也已经想到了,不就是在赵慕熙的房间里面么,他们兄弟感情不错,就是现在赵慕泽结了婚生了孩子家里面也都准备着赵慕熙的一个房间。 这一阵子赵慕熙来家里面也挺勤快的,大半的时间都是住在这儿的,他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他们两母亲去的早,前两年父亲也去了,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有责任照应着,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对他! “哥我错了,我错了,”赵慕熙眼见着阮萌把自己那要命的东西都给翻出来了,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抵赖不过,直接猛地朝着他哥跪下,“大哥我是猪油蒙了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大哥我真不知道是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之前遇上了一个人说我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些东西要索命,说只要和大富大贵一番平顺的人的命格做了替身就成,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赵慕熙声泪俱下,虔诚地忏悔,“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和中了邪一样听了人,我那个时候都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要是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能那么干的,大哥大嫂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对方对我干了什么才会搞的我脑子那样糊里糊涂的,大哥你相信我!” “骗子!”赵太太狠狠一巴掌抽向赵慕熙,“维维到今天受了多少罪,那么多的时间里面你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件事情,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的,可你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你骗了我们多久!你今天还骗人!” 她只要一想到小叔子干的那些个事情她就觉得恶心,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相信,直到刚刚这个男人也还在那边装模作样呢reads();。 赵太太像是疯了一样死命地拍打着赵慕熙,指甲也在他的脸上画下了几划痕,带出了几道血口,赵慕熙一边哭着喊着说道歉也不阻止自家大嫂责备自己,只是一个劲地说着道歉。 赵慕泽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这个他的弟弟,父亲弥留的时候要他要多照应一点的弟弟,却是干出了这种差一点害死了他儿子的弟弟! “赵慕泽你还是不是人,我们儿子差一点被他害死,你不会被他这么说几句之后就原谅他了吧?”赵太太见赵慕泽没个反应,心里气极,忍不住扯着喉咙喊着,“你别告诉我你相信他的这种鬼话,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可能也会被他害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阮萌纠正了赵太太的话,“你们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块玉坠子是他给的吧?用尸油泡过,还隐藏了噬魂咒,戴的时间越长,你们也就会越虚弱。当然,那个时候大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能会觉得你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你们精神不好那也是正常的,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是正常。” 阮萌看向赵慕熙,“或许第一次下手的时候你还有过几分犹豫,但后来就觉得无所谓了吧,反正缺德事儿做一件是做,做两件也是做么。说起来,你的好命都构建在你兄长的身上,不过像是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不多见。” 赵太太抖着手从自己的胸口掏出那一个玉坠子,看着那玉坠子的眼神满是惊恐,可不么,这个玉坠子就是她小叔给的,就在维维腿上刚出现小黑点,他们夫妻两人也没怎么在意的时候给的,说是特地找了大师开光过,说是能够保佑他们两人,维维的怕他不懂事儿给摔坏了,所以打算等他再打一点再给戴着。 她那个时候还想着呢小叔子倒是挺想着他们夫妻两人的,可不是想着他们么,这是恨不得他们夫妻两人死了呢!到时候他们夫妻两人出了事情,可不就觉得是因为孩子的时期闹的么,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继承了吧?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赵太太疯了一样将自己脖子上的玉坠子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扯了自己丈夫脖子上的一并摔了。 赵慕熙颤抖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所隐藏的秘密居然被阮萌全都说了出来,再看向自己大哥看着自己那冷漠的神色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自己大哥都不会相信的了。 事实上,就像是阮萌说的那样,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迟疑过的,毕竟他也很喜欢自己的侄儿,可再怎么喜欢那到底也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啊,等到干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只要狠下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后来他又怕自己的大哥大嫂知道了真相之后他要怎么办,思前想后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琢磨着,让两人再也不知道不就好了,再下手他就没有那么的迟疑了,反而有一种痛快,反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 只是他真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有被人捅出来的一天,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大哥大嫂的面,明明做的这样□□无缝。 他想,他完了。 赵慕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出了房间,没一会外头传来了跑车发动的引擎声。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赵慕泽也是不敢置信,他对这个弟弟极好,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可他却想着弄死了自己。 “人心这个东西,有时候比鬼面疮更加的可怖。”阮萌的手上冒出了一团金黄色的火焰,将她手上的两个人俑背后的符箓烧了个干净,而人俑却分毫未伤。 在符箓燃烧殆尽的时候,鬼面疮也像是明白了自己找错了人一样,一下子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孩子的身上散出,夺路而逃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黑影消失之后,孩子的腿变得光洁如新,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些个溃烂一样。 第2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事情也已经解决了,赵家夫妻两人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阮萌自然也就不想再呆着了,至于应该给的酬劳,她想等到这两夫妻缓过神来的时候肯定不敢忘记的,当然如果忘记了,她肯定也是会让两人印象深刻的。 见阮萌要走,顾老哪里还愿意呆着,巴巴地跟着人一起下了楼,就连之前还有几分傲娇矫情的小徒弟现在都不敢吭气了,小徒弟现在哪里敢说啥,没瞅见自家师父看人的眼神那都是迷弟一样的么,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别看这小姑娘岁数不大,但那本事真的是没得说。 “大师可是好本事啊。” 顾老看着阮萌也是佩服的不行,年纪虽小,但那可真是有一手的真本事,原本用替身术这种阴毒的法子就算是要破除也没有那么的容易,却没有想到在她的手上竟是这么的简单,而且那金色的火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名头,看起来就不是凡物。 于是称呼又从“小师父”变成了“大师”,顾老叫的那是半点也没有心里负担,看看人家那手段就明白了,这绝对是大师啊! 顾老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转了一圈也没能想出什么名头来,自己已经仙去的师傅也没有提起过这些事儿,不过他也不怕,这姑娘看着虽然有些不大懂人情世故这一类的,却是个心正的,只要是心正的。那比什么都强。 “所以呢?”阮萌看着跟在自己后头的顾老问道,“我不收徒弟的。” 她活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开宗立派收徒弟的想法,再说了,她开宗立派天道也不会送她一笔功德啊,前头三个哥哥早就已经占了先机,再者,她也不喜欢有徒弟,还得给他们操心这儿操心哪儿的,而且这些个徒弟压根都不是个省心的,特别能找事儿,用现在的话来说,全特么是熊孩子。 阮萌才不想收徒弟,再说了,就算收徒弟那肯定也不能要这种*凡胎的,过不了几十年寿元就没了。 “不过你要是有空的话,我可以指点你一下。”阮萌看了看顾老那一把年纪还这样跟在自己后头,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原本还有些失望的顾老一听阮萌这话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大师肯指点那是我的福气,不知道大师住在哪里,日后也好上门拜访。” 被人用那居高临下的“可以指点”的语气对待,顾老那是半点都没有不情愿的,能得这样的高人指点就已经十分不错了,他哪里还能挑剔个什么劲儿。 “哦,你上潘家园的天一阁找我就行了。”阮萌当然不会把人往着卓家带,最方便的那还是潘家园的铺子了,阮萌也觉得指点指点这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人不是挺有名气的么,说不定还能够给自己带来点生意呢reads();。 “成成成,那我到时候就上潘家园打扰大师了。”顾老虽然觉得潘家园这个地段似乎和眼前的大师有些不搭,不过想想玄门中人那很多都是十分特立独行的,不少中医学院和考古学的都是道士呢,这么一想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顾老那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下来,想着明天有空就去找大师讨教讨教也好。 “阮小姐打算上哪儿?我送你?” 楚江天下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顾老笑着和阮萌说话,瞧着顾老那笑的脸上的那些个褶子都开了的模样也是啧啧称奇,要知道顾老在京城之中极有名声,虽不至于盛气凌人,但也不是对着谁都能笑的开开心心的,像是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喜悦。 真是难得。 赵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楚江天自然也不好多留,倒是他在走的时候,赵慕泽也已经从变故里面稍微清醒了一些,开了一张数字不小的支票让楚江天先给阮萌,说是等过两天再去拜访大师。 楚江天知道学长遇上这样的事情,估计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他心里面也能理解自己的学长,毕竟谁遇上这种事情都接受不了。 既然楚江天都已经这么开口了,顾老也没有强求,高高兴兴地带着自己的徒弟走了。 等到顾老离开之后,楚江天方才把赵慕泽给的支票给了阮萌,七位数的数字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但对比起三条人命来说,这都算少了。 楚江天把支票递给了阮萌,“他们夫妻二人今天遇上了这样大的事情一时之间也难免张罗全,还请阮小姐不要见怪,说是等事情了了再同阮小姐你赔罪。” 阮萌毫不客气地从楚江天的手上拿了支票,现金支票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卓铭上一次就帮她处理过一回,也教过她了,现在她再拿着支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稀罕的了,自己也能处理了。 再者,这也是凭着自己的能耐挣的钱,她拿着也很是心安理得,至于赔罪不赔罪什么的,她压根就不在意。 楚江天请阮萌上车,司机开的十分稳妥,两人坐在后座上,两人都挨着一边的窗户,中间也空出了一块地,很有泾渭分明的味道。 “赵慕熙会如何?” 等到车子开出赵家居住的这个园区之后,楚江天像是要打破沉默一样地问了一句,不过他的表情严肃板正,也不知道只是顺口一问还是内心默默地八卦着。 “他啊,大概也会被反噬影响吧,要是死了的话,那灵魂估计下油锅什么的怕是免不了了,要是没死的话,种什么样的因,就结什么样的果,他之前是怎么对付他侄子和大哥大嫂的,那他也就要忍受一边鬼面疮日日在身上嗷叫,啃噬他的灵魂。”阮萌说,她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刻板。 完全没有半点的情绪起伏的话,倒是让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司机也忍不住抖了一抖,什么下油锅一类的,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害怕的很,但从后视镜看了看三少的神色倒是如常,觉得三少现在似乎是越发的叫人瞧不出在想些什么了。 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就遇上了交警,原来是前头出了车祸,有一辆跑车开得太快翻了车,车子还好端端地自燃了起来,不过除了那司机之外那也没有其他受伤的出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出了车祸,虽然没有造成大拥堵,但也是稍微小堵,不过在交警的指挥下处于缓行状态。 在经过出事还没有被移走的肇事车的时候,楚江天多看了一眼,那自燃的汽车被烧得剩下大半个框架,但车牌号倒还是在的,那车牌也眼熟的很。 是赵慕熙的车reads();。 楚江天看着那烧得有些面目全非的跑车,心里面想着刚刚阮萌所说的话,也不知道赵慕熙到底是死是活,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结局,他应该都不会很好过。 楚江天的手机上收到了助理发来的信息,他低头看了一眼,助理告诉他,赵慕熙出了车祸,人倒是没死,不过断了腿,似乎还疯了。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阮萌让楚江天送她到雍和宫附近,因为她要买一些个香烛火纸还有折叠好的元宝用作祭拜,当然,祭拜的人也就只有老卓了。 雍和宫附近还有孔子庙,距离南锣鼓巷也不是太远,所以这里常年人流量颇多,香火鼎盛的完全是养活了不少以此为生的店铺呢,就连卓铭那小子都知道这里附近就有不少的打着命理咨询的算命店。 这里的店铺不少都会卖那些个冥币,各国的冥币都有,就连人民币都有冥币版本的,甚至有不少人会买了这些冥币去祭拜先人,事实上这种压根没什么用处,因为地府压根就不认。除了这些之外,店铺里面也会不少已经折叠好的,这种有些费劲,所以价钱上也要比那些个冥币贵上一些。还有不少店铺摆着菩萨一类的,方便有些想要请一尊回去供奉的,这些店面大多都有特定的一种香火味道。 “现在用这种方式祭拜的也已经不常见了吧?” 楚江天平常的时候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这种地方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陌生的,就是平常家里给长辈扫墓的时候多大也就是会用鲜花祭拜一下,或者是上一柱香?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少见,能抽出时间来上坟祭拜的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都流行起了什么网上点蜡烛祭拜的了,像是阮萌这样还传统地来买香烛火纸的,大多都是一些个上了年纪的人又或者是比较相信这一类的。 楚江天说不上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对于这种事情也一直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经过赵家的事情之后他可真不好说自己内心还能坚持无神论。 阮萌也已经买好了自己要的东西,一大袋子塞的严严实实的金元宝和几刀火纸,一袋子的香烛。 听到楚江天这种问话的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自从有了手机也会了现代的一些个生存技能之后她也知道这个世道现在不仅仅是灵气匮乏的问题了,甚至不少人都无视这些传统了。但对于还还没有投胎转世的先人来说,每年七月半鬼门开的时候,也是难得能够享受到后辈供奉的时节。 “我觉得你还是可以买一些这些东西的祭拜你的祖先,如果没有去坟头的话,也可以找个能烧纸钱的地方祭拜一下,不过记得在祭拜的时候记得喊你祖先的名字,让他们知道这些供奉都是有主的。” 想到这人也好歹是把自己送到了目的地的人,阮萌也稍微客气地提点了一下,因为她现在还没有研究懂京城的交通系统,还不怎么会坐地铁。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喊名字的话,这些供奉就会被视为无主的,会有那些个得不到供奉的孤魂野鬼来争抢。”阮萌无比认真地说道,“今晚十二点是鬼门开的时间,属于大凶,所以你们这些人类可以在明晚天黑之后进行祭拜。祭拜的时候最好是不要中途间断,否则会被视为对他们的戏弄,那个时候他们的脾气一般都不怎么好。” “如果今晚十二点祭拜的话,会怎么样?”楚江天有些好奇。 阮萌盯着楚江天看了一会,看的他有些毛骨悚然的,等到他有些不自然地摸着自己鼻子打算开口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 “你不会想知道的。”阮萌说,因为鬼门关开启的时候,大多都是百鬼夜行,而且这个时候也都有鬼车随行。 第2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吃晚饭的时候阮萌还没看到卓铭。 “小铭和朋友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呢,这群小崽子们一出去就不着家,也不知道什么能回来呢!” 卓爷爷见阮萌问起了卓铭就说了一句,这小子让他多照应着阮萌一点,结果没想到他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跑了个没影。 “哦,他问了我要不要一起去的。”阮萌倒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卓铭倒是提了一嘴,说要和朋友出去玩,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的事情,不过她对和一群小屁孩一起出门玩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前两天卓铭就没怎么来潘家园,所以今天人没来她也没有奇怪的,不过还真不知道他竟然今天出门了。 “不用管他,他皮惯了,之前还能拘束一点,现在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就一直把自己当做大人来看了,管也管不住。”卓奶奶笑着说,这就是家里面有皮小子的坏处,见天的和野猫似的往外跑,等到晚上的时候也不爱着家,以前的时候她还得念叨上几句,现在也懒得念了。 卓奶奶对于卓铭出门那还是十分放心的,一起的也都是之前就玩在一起的小伙伴,虽然有时候的确是有些不着调,但也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个年纪的孩子么总觉得外头的世界更加的精彩,想要往外跑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恩。” 阮萌应了一声,只是觉得啊还是有些不妥当,不过自己值钱么也已经提点过卓铭让他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了,但他要选择出门的话自己那也不可能拦得住。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卓铭给阮萌打了个电话,现在的她也已经完全习惯了怎么用手机这个现代化的东西,至少打电话发信息一类的已经完全难不住她了,不过电脑这玩意还依旧处于摸索期间,主要问题还在于她不会用拼音,英文字母那就更加不怎么熟了reads();。 “卓铭,你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阮萌在接通了电话之后就开口问道。 “哪能啊,姑奶奶我记着呢!”卓铭那头还挺热热闹闹的,说笑声不断,“这不是在家里面闲着没事干,眼瞅着在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也没得那么长的时间闹腾了就趁着现在好好地疯一把而已,就是姑奶奶你不来一起玩啊,这儿可好玩了,现在正在篝火晚会呢!一会就准备开车回来了哈。” 卓铭当然还记得自家姑奶奶对自己所说的有个小劫的事情,自打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就没少提心吊胆着,总觉得自己这是没事儿也总觉得下一刻就要出点事情不可了,但不是到现在还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出么,他就觉得未必就是这几天,再加上这一次出来玩的是除了楚晟涵之外还有就是刚从国外玩了一圈回来的罗尚,三个大小伙子那阳气是足足的,基本上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而且他们三也就是跑出去玩漂流,在农家乐里面玩玩闹闹,也差不多要准备开车回来了。 “不怎么远,也就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一回就回来了。”卓铭又说了一句,“放心吧,我记着明天是七月半呢。” “不是明天,”阮萌打断卓铭的话,“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子夜了,那个时候鬼门关就会开启了。” “啊?”卓铭惊讶不已,“不是明天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提前了?姑奶奶你这是坑我不成? “过十二点就是七月半了,”阮萌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你这是过日子过傻了吗?” 卓铭:“……”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他还真的把日子给过傻了,居然忘记了过了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了,这真的是傻到没边了。 “那我要怎么办啊?” 卓铭看了一眼时间,简直都快哭出来了,他可不想遇上什么变故,一想到他那姑奶奶一本正经地对自己所说的话,虽然没怎么形容过鬼门开是什么样的场景,或许正常人一般也不大能够看得到这种场景,可他不免地还是觉得整个人都毛毛的,感觉背后总有一股冷意在蔓延一样。 而且想的越多,脑海里面就开始充斥着当初看的一些个恐怖片的情节,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汉子,直到现在才领悟,其实自己也是挺怂的。 “早点回来啊。”阮萌并不理会卓铭的问题,只是叮嘱了一句之后挂了电话。 卓铭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一脸的心如死灰,他姑奶奶好残忍好无情…… 面对自家姑奶奶的无情,卓铭当然不敢把她的话听过就算的,虽然他的确是很想这么干,但总觉得自己真的要是这么干了之后就没有第二天了呢。 卓铭那是火急火燎地表示要回去了,楚晟涵也觉得篝火晚会没什么意思了,原本他们今天过来就是冲着漂流来的,漂流的时候的确是挺爽的,但太阳也猛啊,作为爷们的他还傲气地不肯擦防晒什么的,现在可好了,下午晒到了的皮肤都隐约有些热烫,他也想回去了。 “我说你们两还能有点意思不?”罗尚看着自己两哥儿们那也觉得够了,“出来玩你们就眼巴巴地要回去,晟涵是因为被晒的难受要回去也就算了,卓铭你刚刚说你回去是因为啥?” “七月半!”卓铭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两个多点小时马上就到七月半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这种邪门的日子还是在家窝着安全。”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你reads();!”罗尚听到卓铭这话就忍不住伸手往着他脑袋上一拍,这可是他听过的最有创意的回答了,就因为过十二点是七月半所以这小子说什么都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他怎么就从来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是这么一个迷信的人呢。 “我说卓铭啊,你还是不是生活在红旗下的新时代青年了,这种封建迷信的论断你还相信的?” 等到拍了一脑袋之后罗尚又十分哥两好地拦着卓铭的肩膀。 “反正都是要回去了,咱们早点开车走不好么?我姑奶奶说我最近有个小劫,七月半之前还是少出门的好。” 卓铭也想回答说自己那也是个根正苗红新时代好青年啊,可再怎么根正苗红也架不住他怕那些个玩意么,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这个话题随便丢到哪个网站上都能引发好几页的回帖,肯定有不少人现身说法告诉你自己所遇上的邪门事儿。 而且这种事情吧,那还真不好说,毕竟有些事情仔细算起来的话那也的确是有些邪门。 罗尚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他和卓铭、楚晟涵玩的好,也不过就是出来玩玩而已,下一次什么时候想出来了那也是可以随时再出来玩的,原本今天出门的时候罗尚还以为能够瞧见卓铭那传说中的“姑奶奶”呢。 虽然楚晟涵说人有点神叨叨的,可卓铭十分坚信他姑奶奶那真是个能算命看相的能人,而且还真的把他之前的事情算的挺准的,人都这么说了,卓铭也坚持要早点回去,罗尚也不可能拖拉着不让走,这样商量定了之后,三人决定开车回去了。 考了高考之后,三人就已经拿了驾照,罗尚的爸最大方,直接买了一辆四个圈给他练手,可把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羡慕的不行,倒不是家里面买不起车,卓铭那是老爷子要求低调些,说是真要买的话买个几万块钱的代步车随便开开,楚晟涵那是他三哥没答应,他就靠着他三哥给零用钱呢,他三哥发话今年不让买车他就真的半点也不敢买,买了之后回去说不定都会被他给拆成零件。 罗尚这小子前头出国疯了一圈,现在回来,那四个圈就开了出来,自己开车路上想换谁上就能上一会,来的路上是罗尚和卓铭两个人开的多,现在回去了,两个人就直接把车丢给楚晟涵开了,卓铭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准备人开累了就替换一下。 倒是罗尚和个大爷似的在后座上金刀大马地一坐,颇有点煤老板那财大气粗的风范,直接把两人当司机用了。 车里面音乐也十分的动感,再加上三人时不时地聊上一句,路上也不算太寂寞。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有些偏远,再加上晚上也挺晚了,往来的车辆不多,倒是路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楚晟涵开车也是十分的认真,那是规规矩矩地按照规则来开,哪怕路上车辆少他也不敢飙速度,就怕飙速度被他三哥知道之后想要车的日子就更加的遥遥无期了,哪怕是另外两人怎么说都按照限定速度来开。 卓铭和罗尚两人也没辙,只好坐在位子上有一会没一会地聊着,没一会罗尚就打着哈欠说要眯一会。 卓铭倒是不困,也就陪着楚晟涵,也还能够说说话免得被罗尚的瞌睡传染了,他也还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时间。 车开了快一个小时,眼瞅着也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卓铭也有了几分困意。 “晟涵,你累不累,要是累咱们换个人开?”卓铭一边问着是一边扭头去看楚晟涵,但一回头却见楚晟涵一脑门的汗水。 “你怎么了?”卓铭被楚晟涵这样子吓了一跳。 “你觉不觉得,这一条路我刚刚好像已经开过了?”楚晟涵的声音里面有些发抖,死死地抓着方向盘,他撇头看了卓铭一眼问道。 第2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被楚晟涵这话吓了一跳。 “怎么会,我看着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卓铭心脏蹦跶的十分欢快,但到底还是不敢拿这样的话来和人说,“一定是你看错了,路上不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么。” “没有,”楚晟涵的声音都快像要哭出来了,“你看那个指示牌,我……我刚刚都已经开过过去至少三回了。” 卓铭看着外头闪过的那个指示牌,其实就是公路上很常见的那种指示牌,上面显示着距离哪里哪里还有多少公里一类的,刚刚那指示牌上就显示着“距离京城还有74公里”,那指示牌是一闪而过,然后等到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卓铭又看到了那同样的指示牌。 距离京城还有74公里。 身上的汗毛在那一瞬间就冒了起来,卓铭再傻也知道现在肯定是出了问题了,他们的车子一直在开就没有停下来过,十分钟按照现在50码的速度那好歹也是开出去好几公里了怎么还可能距离京城74公里呢。 楚晟涵那就更加紧张了,刚开始的时候他那也是没怎么发现,路牌基本上也就是个提醒作用而已,他也不过就是一眼扫过,然后等到他第二次发现这个指示牌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等到的第三次在看到的时候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他从来没有停下车速怎么可能还会一直遇上这个提示牌,这完全是不对的。 “你看到了吧?”楚晟涵手掌心里面全都是汗水,要不是现在不敢停下来,他都很想抓着卓铭的衣领崩溃地大喊了,“我们怎么办啊?” 卓铭也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还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我…我先把罗尚叫醒吧,你先接着开试试看。” 罗尚睡的挺沉,等到卓铭好不容易把人叫醒的时候,罗尚还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地问道:“咱们到啦?” 卓铭:“……”这小子心大成这个样子他也真是服气了。 “罗尚,咱们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卓铭问道,“坏消息是我们好像遇上鬼打墙了,晟涵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这里打圈没开出去,好消息是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在,应该还能算得上阳气比较足。” 罗尚:“……卧槽……” 罗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觉睡醒的时候,迎接他的竟然会是如此悲惨的事情,原本还以为这事儿是卓铭和楚晟涵两小子闹着他玩呢,但等到他亲眼看到楚晟涵开过那个指示牌之后十分钟又再度开过那个指示牌的时候,他那是什么瞌睡都醒来了。 “咱们这么一直开着也没用啊,这么一直开下去不停地回到这个地方来,早晚车子里面的油那也是会开完的!”楚晟涵整个人也是紧张的很,这种倒霉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都已经在这里反反复复地开了快十次了,他也觉得整个人都要发毛了。 楚晟涵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在回程经过加油站的时候的确是把油给加满了,可总不能一直在这里不停地开吧?反反复复地开来开去反而是会使得人心里面更加畏惧。 卓铭低头看着手表,眼瞅着已经快十一点五十了,他们在这里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出去,心里面也是怕的很,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鬼门开的时候了。 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啊,他看着不像是这么倒霉的人啊,还是说他们三人之中有那么一个人比较倒霉?reads();!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这三个臭皮匠现在那是压根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把车子停在路边打了双跳,就连车窗都关上了,原本开车的时候车窗还是开着的,虽说现在暑气未消,但开车的时候吹来的风倒没有那么热,主要也还是开着车载空调总觉得车里面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难闻不难闻了。 楚晟涵那是真的不敢再开下去了,一直在这一条路上循环,就算他驾驶技术再好,心理素质也没有那么高啊,再这么开下去早晚都要出事儿。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啊?”楚晟涵抹了抹自己头上那一脑门子被吓出来的汗水,“我可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情。” “别说的好像我就遇上过好么!”罗尚那也是有些崩溃,“话说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离开啊,总是这么鬼打墙也不行啊。要不咱们上网查查,问问人应该要怎么办吧?” 罗尚胆子也不算太大,哦,或许在没有遇上这种事情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个胆大的,但现在遇上这种事情之后,他就十分确信自己是个胆小的了。 他现在想到的就是问度娘啊,问问看有没有人遇上过这种情况是怎么应对的,别看现在前方有昏黄的路灯,可总觉得远方就像是有着一个黑洞一样,那些个未知的危险就像是那些个怪兽大张的嘴一样,似乎是要将他们三人连车一口气吞噬进去。 罗尚的话也是提醒了另外两个,刚刚只顾着还怕还真的忘记了手机这事儿,但等到三人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只见罗尚和楚晟涵两个人的手机完全没有半点的信号,而卓铭的手机上倒是还有一点信号,只是那电量已经低的快见底了。 …… “你为什么不把手机给充电了!”楚晟涵拽着卓铭的衣领使劲地晃,这个时候竟然低电量,还给不给人活了,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当低头族的么! “还能打电话,还能!”卓铭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他这不是忘记充电这一会事儿了么,原本就想着要回家了谁知道在回家的路上还能有这样的事情。 “我打电话给我姑奶奶!”卓铭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要相信自己姑奶奶一把的,更何况他也实在是想不出这种状况下还能找谁了。 “等等!”楚晟涵一把握住卓铭的手,“就算你姑奶奶知道要怎么救你,但你真的确定你姑奶奶们能知道地方吗?” 完全不确定。 卓铭一下子就觉得头大了,他现在才想起这个严峻的事实,她姑奶奶的确是不怎么认路的,别说她不认路了,就是他们三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好么!到时候让人怎么找。 罗尚也急的一声汗,想了想,“这样,先打给楚三哥!楚三哥肯定有办法,让楚三哥去接了卓铭的姑奶奶!” 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了,罗尚觉得对比起卓铭的姑奶奶,他觉得还是楚三哥这人更加靠谱一点,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够找到救兵。 楚晟涵一听这话也急忙点头,关键时刻他三哥还是很能靠得住的。 卓铭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的确她姑奶奶那的确是不认路,不管咋说那还不得找个司机么。 “长话短说,你先给你三哥打,打了之后换我给我姑奶奶打,总得和我姑奶奶说上一声!”卓铭把手机递给楚晟涵,现在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楚晟涵点了点头,那表情严肃的好像自己接过不是手机,而是个马上就要上场的炸药包一样,一脸的壮士断腕。 但手机一到他的手上立马从微弱的信号就变成了没有信号reads();。 楚晟涵、罗尚:wtf!! 楚晟涵简直要崩溃了啊,刚刚不是还有一格信号的么,怎么现在到他的手上了就变成了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卓铭看到这一幕那也是石化了,急忙把手机给拿了过去,等到手机到了他的手上的时候又恢复了一小格的信号。 这样的变化看得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更加的懵逼,难道说是因为位子的关系所以才有信号?两个人拿着手机几乎是要挂在卓铭的身上了,可手机上依旧是半格信号都没有,这样残酷的事实那几乎是让两人都快伤心欲绝了。 “这肯定是我姑奶奶给我的庇佑!”卓铭想了想之后一脸坚定地说道,虽然当时姑奶奶十分的儿戏,但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卓铭的联系人之中也有楚江天的,不过一般的情况下他还真不怎么敢打这个电话,现在这种时候也顾不上楚江天是不是让他打从心底里面感到畏惧了,二话不说地就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了起来。 “三哥救命啊我们遇上鬼打墙了,现在正在回京城的路上不知道在哪里,麻烦你带着我的姑奶奶来救我们求你了,你要是不来我们做鬼都不放过你!” 卓铭在电话接通那头才应了一声的时候就已经大吼大叫地嚷开了,当然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也在旁边不停地叫嚷着,声音嘈杂的很。 大晚上还在处理公事的楚江天被这一个嘈杂的电话吵得有些头疼,任谁在刚接起电话就被那一顿噼里啪啦完全没什么停顿也不给人反应时间还带着威胁的话语砸了过来,旁边还有两个声音跟着一起鬼吼鬼叫,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等到楚江天还想要再问一句的时候,电话也已经十分利索地挂断了。 楚江天揉了揉眉心,却也还是动作十分迅速地拨打着自己弟弟的电话,但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他站起身拿了车钥匙就准备走。 应该是出事儿了。 卓铭挂断了楚江天的电话之后又立马给他姑奶奶打了电话过去。 此时此刻的阮萌正在山脚下的路口边准备烧纸钱呢,卓家的地方住的特别的幽静,左右住的基本上都是退休老干部居多,也没找到地方来烧纸钱,最后想了想干脆就在山脚下的路边烧了也是一样。 正等着烧纸钱呢,电话就响了,来电音乐是卓铭自己设置的。 阮萌手指滑过屏幕就接了电话。 “姑奶奶快来救救我,”卓铭在电话那头鬼哭狼嚎,“楚三哥马上就来找你,姑奶奶你一定要来救我……” 阮萌看着道路,在她的眼中这一条只有昏黄路段的大马路也已经发生了变化,黑色的暗涌出现在路上环绕着,一扇沉重的青铜大门出现在眼前,然后青铜大门缓缓地打开,从这一扇青铜门后走出了两个手持拘魂链的阴差,而在他们的身后飘出了无数的阴魂。 伴着耳边卓铭鬼哭狼嚎没有停止,闹的阮萌有些头疼。 “闭嘴,”阮萌呵斥了一声,“现在立刻马上闭上你的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看到什么都不许叫,我一会就过来。” 卓铭听到阮萌这话心里大安,还想再嗷两声,却见那一条原本长长的还有无数路灯的马路渐渐地暗了下来,像是有人把路灯给熄灭了一样,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最后四周都昏暗一片,只剩下他们车子在夜色之中那闪烁的双跳。 第2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耳边的电话突然之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然后又悄无声息了。 卓铭、楚晟涵还有罗尚三个人现在都挤在后座上,车门车窗都锁上了,这种情况下那是当然不敢开窗的,只余下空调还在转着,看着前方一点一点黑暗过来的时候,三个原本都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现在也已经团在一起,像是一个超大号的土豆一样。 “你姑奶奶能行的吧?”罗尚低声问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跳动的十分快速,总觉得下一瞬自己就要心脏病犯了。 “必须能行啊!”卓铭说,他压了压声音,“咱们现在也已经没啥办法了,只能等着了。别出声啊,我姑奶奶说了不管看到啥都别大吼大叫的,她很快就会来找咱们了。” 楚晟涵应了一声,也觉得现在估计是找不到什么好法子了只能就这么等着人过来,心里面默默地祈祷着让他三哥赶紧来,只要他三哥这一次赶紧来了,那往后不管有啥事儿的,他那都听他哥的,让往东不往西看一眼的。 后车座虽然能坐得下三个人,可蹲着三个人的话不免有几分拥挤,再加上三个人长得挺高大都是一米八的个儿,挤在一起的时候也真的不怎么舒服。 “罗尚你干嘛呢?”卓铭看着那浑身不自在还在那边扭来扭去的罗尚忍不住问道,“你那是有痔疮啊!” 罗尚:“……” “我有点想上洗手间……”罗尚皱着一张脸对着两个兄弟说,“你们想不想?”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连连摇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憋着”,默契无比。 罗尚:“……”前提是他得能憋得住啊,早知道晚上就不该觉得那一锅山菌子鸡汤好喝连着一口气喝了三碗鸡汤,而且这种紧张的环境下总觉得越发的想上洗手间了呢。 “我…我听说啊,这童子尿能解百毒,不是说咱们这青壮小伙子阳气足么,说不定也能破了这鬼打墙,要不,咱三一起上个?”罗尚尝试地问道。 “不不不,你去就好。”卓铭和楚晟涵可不觉得这种做法能管用的,而且现在的他们那真的是半点也不敢下车了,黑灯瞎火的,整条路上就只有他们一辆车,看不见前头也看不到后头的,总觉得下了车都能够把自己给吓死,这个时候大概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车上更安全一些了。 罗尚哭丧着一张脸,这两小子可憋着坏呢,居然陪兄弟一起上个都不愿意,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不敢!”罗尚小声说。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回了一脸“难道你就以为我们敢吗?”的表情,可别说,刚刚不提还好,被这么一提之后,他们两也觉得有点急,可一想到要出去,那还是再憋一会吧reads();。 也不知道他三哥/他姑奶奶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么! 楚晟涵半扒拉起了身体,朝着车头那看了一眼,外头依旧是黑暗暗的,双跳灯一闪一闪的也能够看到点外头的景象,昏暗之中似乎有烟雾缭绕起来。 “好像起雾了。”楚晟涵拉了拉卓铭和罗尚两个人,他也觉得奇怪,今天温度还蛮高的,虽然他们现在是在郊区,温度的确是要比京城市区凉快上一些,但也不至于凉快到起雾的地步,再说了,京城又不是山城那个雾都,有这样烟雾缭绕的效果大多都是冬日里面的雾霾天了。 卓铭和罗尚两个人也抬头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可不是么,还真的是起雾了呢。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了?”卓铭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问着两个人,“是我们空调打的太低了么?” 卓铭语音刚落,原本还闪烁的车灯发出了“啪啪”几声声响,一下子爆了灯,那声响并着震动让三人一下子白了脸,要不是卓铭伸手迅速地捂住了另外两人的嘴,只怕就得连着起了尖叫。 卓铭自己也很想放声大叫啊,这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儿闹成了这样,可他抿紧了嘴巴死都不敢叫出声来,tat早知道就应该在家里面呆着的,他出来干嘛呢! 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被卓铭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也忍不住呜呜了两声,不过也想起了刚刚的交代,不能大声叫,于是乖乖地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卓铭见两人这么个反应也就安心了,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呢,就看到两人开始指手画脚和犯了羊癫疯一样指着挡风玻璃各种“呜呜呜”的。 干什么呢这两人! 卓铭觉得这一惊一乍的压根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扭头朝着挡风玻璃一看,也猛地一下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挡风玻璃上贴上了好几张脸,那脸都是灰白色的,完全不带一点生气,看着就是十足的死人脸,而从车窗外也能够清楚地看到外头悠悠忽忽地过了好些人影,这些人影的速度还挺快,也有不少经过的人影把同样一张不怎么能看的死人脸猛地往着车窗上一贴,吓得车里面三个大好青年一蹦一蹦的,几乎都要把脑袋顶上车顶了。 我滴个亲娘! 卓铭恨不得现在自己眼瞎了才好,怎么能让他看到这种震撼人心的画面呢,简直是要把人给彻底逼疯啊这是! 而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那羊癫疯是抽的更加的厉害了,一会指着外头,一会又指着卓铭。 要不是现在情况太可怕又不能大声叫嚷,他们两个人那肯定是会对着卓铭大声吼上一句――哥们你全身冒着淡淡金光,感情你这是得道成仙了啊?! 是的,自打灯爆开之后,虽然突然而来的黑暗的确是让他们有些不大习惯,但很快地就适应了那样的光线,只是被突发的状况给吓了一跳还真没注意到卓铭的情况,现在才发现,这小子身上真的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光。 简直就和电视剧里面的神佛一样,特别的扎眼,完全就个黑暗之中的指路明灯似的。 楚江天开车出门的时候还一直打着楚晟涵的电话,虽然这个弟弟平常闹腾的很,自己有时候看着也是有些糟心,可到底也还是自己的亲弟弟,现在电话全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而且还不止他弟弟一个人的手机不能接通,就连卓铭和罗尚两个小子的电话都不能接通,之前还给他来了那么一个电话的,他就知道可能有事儿了。 京城也是个不夜城,哪怕是半夜两三点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地方是人声鼎沸的,楚江天是知道那三个小兔崽子上哪儿的,也是动过念头直接就开车过去把三个人给带回来,但一想到电话里面那要死要活的要求一定要把阮萌给带上,他想了想也决定还是往着卓家的方向而去reads();。 卓家离楚家不算太远,开车过去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分钟左右的事情,现在夜深人静路上也没有那么的拥堵,楚江天一路踩着油门,直到了开往卓家路口的时候猛地看到路边的站着的阮萌时才猛地踩下了刹车。 车子发出有些尖锐的声响,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方才停下。 楚江天下了车来,见到的就是阮萌站在路口烧纸钱,纸钱燃烧的火焰很高,好像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在火焰之中一样。 不过深夜里面在路边烧纸钱那也的确让看到的人挺毛骨悚然的,不过楚江天倒是没有这点畏惧,或许在见识到了白天的阵仗之后,不过就是烧个纸钱而已对他来说也已经够不上有什么可畏惧的了,而且之前也是看到她买了不少的纸钱火纸,香烛一类的,现在就算看到她做什么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阮小姐。”楚江天也是有些赫然。 “卓铭给我打过电话了。”阮萌对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楚江天也没有太过惊讶,“如果不是等你的话,我早就可以过去了。” 楚江天:“……”这一种浓浓的都是你拖累了我的脚步的节奏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已经尽快赶来了,”楚江天说,“阮小姐那我们现在就开车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呢!” “你胆子大吗?”阮萌突然问向楚江天。 楚江天被阮萌这一个问话问的有些突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之间问起了他胆子大不大的问题来了?这和去找那三个兔崽子有什么关联吗? “我觉得应该还可以吧!”楚江天想了想说,在经历过白天的事情之后,他觉得自己虽然也有被吓到,但也很快就缓过神来了,这样的胆子应该是可以算挺大的吧? “怕见鬼吗?”阮萌又问了一句,对于刚刚楚江天的问题的回答她不是很满足,他说的还可以是怎么个程度?她又怎么知道到底是到什么程度? 楚江天被阮萌这问话问的更加懵了,他这也没见过鬼不是,既然没怎么见过鬼那怎么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怕还是不怕的呢! 阮萌见楚江天不回答,她走上前了几步,伸出手在楚江天的眼前抚过,虽然她的手并没有触碰到他的眼睛,但却也让他感到有一股暖流缓缓地冲刷过他的眼前。 等到阮萌的手挪开,楚江天再睁眼的时候,他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此时此刻他所看到的就是在那一堆燃烧的纸钱火烛哪儿站着不少人,几乎是排成了一个长队,那些个纸折的元宝银两在燃烧之后就变成了那些个金闪闪银灿灿的金元宝和银子,而排成长队的那些个人面色都极其难看,灰白的脸,没有沾地的脚,微风微微一吹就能够看到他们飘来荡去的。香火燃烧的时候有一缕细烟飘当开来,就像是一条彩霞一样,这些个幽魂一个一个都仰着头不停地去吸食着,吸食上一些之后就能够看到他们那一张灰白的脸色稍稍好看上了一些。 楚江天知道阮萌买了不少的元宝银两和香火,也不知道已经是燃烧了多久了,最前头的元宝银两早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这一长排几乎是望不到头的鬼魂们都拍着队从那金山银山上取了银两,那一张并不怎么好看的死人脸上也扯出了几分的笑容来。 长队的最前头是两个手持铁链一身官袍的两个人,这两人的目光如炬,神色看上去也比这些灰白色死人脸精神的多,两人从金山银山上头拿下几个金元宝银锭子分到这些个“人”的手上,接过的人鞠躬过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reads();。 这一长队里面有不少“人”都在看到了他,那一双如同死灰一样黑黝黝的,没有半点的波澜,被那么多的鬼魂盯着的感觉那真的不怎么好受。 楚江天在这一瞬间就觉得和现在比起来,今天白天那阵仗还真心不算什么了。 “怎么样,怕吗?”阮萌又问了楚江天一句,她刚刚给人开了眼,能够看到这些阴魂,不过看到他的反应她还是觉得这人的胆量或许还真没有她所猜想的那样的糟糕。 要是换成任何正常人眼前出现这么多个鬼魂现在估计早就已经吓得哇哇大叫了,他不过就是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稍微难看了一些而已,这也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表现了。 “还行,”楚江天其实还是有几分的畏惧,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自己说不怕就真的能够不怕的,“非得这样不可吗?” 楚江天问这句话的时候也还是有些小心翼翼,他很是庆幸自己得亏没有长了一双能够看到这些的鬼眼,要不那还真不知道平常要怎么过日子了。 “走阴路要比走阳路快。”阮萌费心地解释了一句,“今天是七月半鬼门开,除了不能放出来的阴魂全都要放出来,在阴路上最多的就是这些,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楚江天秒懂,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走阴路,但谁也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寻常的手段,他人都来了,现在不该看见的也都已经看见了怎么可能还不去? “我知道了,我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楚江天说,“那阮小姐我们准备出发吧。” 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能让阮萌一个人去,哪怕是知道她的那么能力十分的强大,那也是不行的。 阮萌对于楚江天这样的回答也挺满意的,事实上刚刚说是可以让他不去,但事实上哪有可能,卓铭那鬼吼鬼叫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遇上事情了,而且同行的也还有两个人,她可不想到时候拖着三个人回来,而且当着这些个*凡胎她也不可能直接从那头到了这头的。 走阴路对于正常人来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能行走在阴路上的只有已经死去的灵魂又或者是能力强大的能够开启鬼门的玄门中人,不过就算是玄门中人一般也不敢这么干,因为鬼门一来不是那么好开,二来在阴路上面也很容易出状况,阴路上阴魂众多,人身上带着阳气,是阴魂们最大的补品,一个不小心就能够被这些集体给吞了,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被阴差发现是偷开了鬼门,到时候鬼门关上,那就只能被关在鬼门内了。 阮萌从布袋里面取出几张符纸,手一甩就这几张符纸就已经贴在了楚江天的豪车上了,楚江天也看得分明,在符纸贴上自己的车的时候,有一道黄色的光芒闪过,闪过之后才渐渐地消失不见。 “这个是?”楚江天看着已经熟练地坐上车后座的阮萌忍不住问道。 “隔绝你的阳气。”阮萌说,她指了指道路的前方,“你现在应该能够看到那一道开启的青铜大门吧,那就是鬼门,你只管开进去就是了。” 楚江天应了一声,等到应了这一声之后他又觉得是有些奇怪,既然是隔绝阳气的话那应该她也算在内吧,怎么说是隔绝他的阳气呢? 难道说,这些个有本事的大师那都是不一样的?! 虽然有这样的一个困惑,楚江天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觉得自己就算问出口了,会不会回答那也还得看这姑娘的心情,她要是高兴的时候说不定会回答,要是不愿意的时候基本上也别指望她能够回答什么出来,之前赵家的事情不就是这样么。 楚江天往着路那头看去,之前他这一双眼睛没开眼的时候那还真的看不到鬼门,现在开了之后这才看到原来真有鬼门的存在,他心里面有几分七上八下的,毕竟他这也是第一次走阴路,或许这个世上开着车进鬼门关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reads();! 车子一下子就冲进了鬼门之中,那是一条黑暗的道路,没有半点的光亮,在车灯的照耀下,楚江天可以清楚地看到阴路上飘荡着不少的鬼魂,甚至还有往着他这车子上撞的,可没等撞上来,车身就反射出一道金光,将这些阴魂弹开。 可没有撞上这些阴魂并不代表着楚江天看不见啊,而且在这阴路上这么多,甚至还有那种诡异的如同鬼片一样的“呜呜”声音,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这才没有让自己踩油门急刹车又或者是尖叫上一声。 也难怪刚刚她会问自己胆子大不大了,这种情况下那还真的是需要一个胆子大的人才能做到的。 “阮小姐,我们要往哪里开?”楚江天的声音里面有些抖,阴路凉的很,那是一种直往着骨头里面钻的寒意,几乎让楚江天撑不住,一张脸也被冻得有些青白,一句话说的上下牙“哒哒哒”直碰撞。 一张黄符从后座上面递了过来。 “贴身上能御寒。” 阮萌觉得这个人类可真是够娇弱的啊,才刚上阴路就已经撑不住了,她要不给他说不定没几分钟就要冻死在引路上了,话说起来,这一次浪费了她不少好东西呢,要知道她的符纸卖的可不便宜了,等一会见到卓铭那臭小子,她非得揍他一顿不可,都已经和她说了让他呆在家里面非特么的不听话,现在好了吧,闹出事情来倒是知道管她叫求救的。 心里面这样想的,阮萌又抽出了一张符纸来,把车窗半开把符纸往着窗户外头一扔,符纸无火自燃,幻化出了一只火红色的凤凰,凤凰拖着绮丽的长尾,扬天尖啸了一声像是一团火一样朝前飞去。 楚江天知道这是给他带路的,他把刚刚递给他的黄符往着身上一贴,果然那一股子快要把人的血液都要冻僵的寒意一下子就消散了,整个人现在就像浸泡在温泉里面一样暖融融的,舒服透了。 他急忙跟上在半空中引路的凤凰,心里面计算着大概是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在楚江天和阮萌在阴路上赶路的时候,楚晟涵、卓铭还有罗尚三个小子那都在车子的后座上瑟瑟发抖呢。 外头的雾气越发的浓烈了,可总有一些个东西不停地往着他们的车窗上贴,哪怕他们再怎么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因为这些东西还发出了十分可怕的声音,那种“呜呜”的鬼声,他们原本还以为这种声音还是电影里面为了营造恐怖气氛而制造出来的,原来还真的是有这样的声音啊!! 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就像是无尾熊一样死死地抱住卓铭,这小子现在浑身上下都冒着金光呢,不管是什么情况导致的,那金光总不可能害人吧? 卓铭被两发小折腾的也是没辙了,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只不过人家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他那是背上一个胖娃娃前头还吊着一个胖娃娃,他也怕好么! 姑奶奶快来,我承受不来! 卓铭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但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声震惊的声音,要不是没有办法他真是恨不得直接把听觉也给封闭住才好,可现在没有办法,在没了视觉之后听觉就变得灵敏了起来,但也就是这点灵敏那真真是个要人命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更加的害怕了,更别说这种情况,那稍微有一点的动静那就足够叫人心惊肉跳会无限放大的。 他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些个死人脸贴在车窗上的时候发出的声响,也能够听到他们飘走的时候发出的“呜呜”声,甚至还能够听到“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点像是他小时候上姥爷家听到的那种老旧的车轱辘发出的声响。 “在这里呢reads();。”卓铭听到有那么一道声音响起,“可以凑齐了啊。” 这声音冷的很,就像是十二月底最北边吹过的风,几乎能够把人吹成傻狗! 而且,车子传来一点晃动,像是在开他们的车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人也不能当做紧抱成一团就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凑合过去了。 三个人睁开眼睛,刚刚往着他们挡风玻璃车窗玻璃上撞的那一张张脸全都消失不见了,可在他们车子前头有比刚刚的死人脸更加可怕的存在。 那是一辆古旧的马车,前头是一头高头大马拉着后面的板车,车头挂着一盏绿幽幽的灯,在马车上坐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楚脸的人,而在他的身后的板车上那拉着的是一颗一颗的人头。 “来啊,车上还有位置呢!” 有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响起,带着几分的蛊惑,带这几分缠绵,深情的让人想要不由自主地答应上一句。 卓铭刚想应声,就感到手腕上发出一阵热烫,那温度烫的他几乎快要一嗓子嗷了出来,原本还有点模糊的脑子因为这一烫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卓铭低头一看,可不就是他姑奶奶当初给的那一条桃木珠红绳手链么,桃木珠现在正热烫的很,像是要烧开似的。 当初他姑奶奶给的时候还一脸的肉疼,贼心疼贼心疼地和他说这是上万年的桃木珠子可以避灾的。 当时他还当她在开玩笑呢,一颗桃树几十年上百年的倒是不稀奇的,但哪有上万年的,不过到底也是带着了,戴了一段时间之后自己也习惯了也忘记还有这一颗桃木珠的事情了,直到刚刚自己和中了邪似的时候热烫起来,一下子就让他脑袋清明了呢! 卓铭再看自己身边的两哥们,只见两人现在都伸手去开车门呢,那直愣愣的表情完全和中邪了一样,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呢。 要不是刚刚他们三个人实在是怕的厉害所以把车门都给锁上了,要开门必须得爬到前头的驾驶座上,这两人这一开门就得倒霉不可。 卓铭急忙把手上的手链解了下来,直接拿着珠子往着两人的手背上一按,那滚烫的热度烫得两人“嘶”了一声,也一下子清明了起来,那脸上的表情也就更加的震惊了。 “刚刚我们怎么了?”楚晟涵发现自己手背上有一点嫣红的迹象,刚刚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似的,直到像是有热水倒在他的手背上这才清醒起来。 罗尚也是一样,他刚刚也觉得迷迷糊糊的像是要跟着人走一样,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放在门把上,做着开门的动作呢。 “你们要开门!要不是有我姑奶奶给的护身符,今天咱们哥三就要跟着人上车了,”卓铭也是心有余悸,他死死地攥着手掌心的桃木柱子,珠子现在的热度也已经渐渐消退下去了,不过这也不代表着他们就安全了,卓铭抬头看了前方一眼,那一辆马车还在呢,也不知道一会他们会不会还和中邪了一样。他也不敢放任两个好友出事儿,也一并攥着他们两人的手,现在能管用的也就只剩下这一颗桃木珠了。 早知道真的这么管用,那个时候就应该死乞白赖地多要两颗来防身的啊,他看他姑奶奶手上还有不少呢。 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闻言那也和救命符一样死活不愿意撒手了,就怕像是刚刚那样又着了道,那可真的就哭也没地方哭去哭去了。 “那是阴兵借道吧?”罗尚死死地低着头,声音发抖,“我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说是要死人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阴兵借道的。网上有个帖子,说当年大地震的之前就有人看到过阴兵借道,说是车上拉着一车一车的都是人头。” 罗尚会知道这种事情那也都是之前在网上乱七八糟看来的,在网站上总有一些个鬼故事的帖子,说的神神叨叨的,尤其是在那种“蓬莱夜话”一类专出鬼故事帖的地方,不少人就有号称自己亲眼见到或者是遇上过,故事说的那叫一个精彩,绝对比说书还精彩reads();。 有不少帖子上就有提到过“阴兵借道”的事情,尤其是在说起那一年的大地震的时候,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罗尚那个时候也就是看看这种和小说似的的帖子玩玩,有一阵子还是挺喜欢看灵异类的,但基本上那是不相信的,可现在他就看到了那拉着人头的马车了,哪里还能有啥不相信的啊。 刚刚要不是是有卓铭在,说不定自己就真的被叫上了马车了,上了之后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下来的,说不定自己这一条小命就要这样没有了啊。 “罗尚你别说了!” 楚晟涵觉得自己原本就已经够害怕的了,现在又听到他说了这种话那更是觉得可怕的没边了,脑补加上眼见的,这还打不打算让人活了? “我也不想啊,可我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会感觉更害怕。”罗尚吸了吸鼻子,“不管今天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我都觉得能和你们两做朋友那真的是我这辈子干的最好的事情了,要是有下辈子,咱们说好了还是一起当兄弟啊!” “罗尚你别说了!”卓铭也忍不住叫了一声,这小子还能不能好了啊,还没出什么事情呢就已经开始在这里说起这些“遗言”了,这是觉得他们现在还不够倒霉的?! 罗尚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我不是怕我现在没说以后就没时间说了么!” 悲伤几乎是要把罗尚整个人都席卷了,他真的觉得现在就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不过想想虽然今晚倒霉了一点遇上了这种事情,可前头十八年来他那小日子过的也还是挺好的,爹妈有钱打小给他的都是最好的,上学之后又认识了卓铭、楚晟涵两能共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又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原本还想着等到了大学里面他们三还能一起玩乐呢,结果没想到…… “咱们哥三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能算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啊,咱们可说好了,下辈子那也还是要做好兄弟,喝孟婆汤的时候记得要少喝一口,别忘记了咱们现在说好的事情啊……” 罗尚絮絮叨叨的,他想着既然是要逃不掉的话那必须得把自己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给说完了,不然到时候说不定就没有这样的时机说了,那得多遗憾啊。就是可惜没能再见他爹妈一回,告诉他们虽然他没少干啥混蛋的事情,也没少花他们两的钱,但心底里面也还真的是爱他们的,要是他们不嫌弃的话,要不再努力一把生个二胎看看说不定他还能够投胎当他们的儿子呢,到时候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楚晟涵和卓铭两个人听着罗尚那完全不着边际的话那真的也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这头还没怎么样呢,他就已经连下辈子连同投胎转世的事情都在考虑了,也不知道是应该说他考虑的够全面还是没事儿干可劲儿地触霉头了。 “咱三说好了啊,呜呜呜,你们两到时候可别丢下我!”罗尚哭着就去抱两人,一个大老爷们的哭的一脸眼泪鼻涕的那样子也实在是难看的很,架不住他的两人也是被他蹭了一肩膀的眼泪鼻涕,很想翻一个白眼但现在这种时候又觉得翻白眼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对,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挺嫌弃罗尚说这些个晦气话,可也还是觉得要是有下辈子的话,那还是一起玩吧,当兄弟吧! “咯吱” 金属扭曲的声音从车上发出,吓得还在感伤的三人一下子把那些个悲伤也给抛下了,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们可以看到车门处开始扭曲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工具一样将车门给扭曲了。 三个人现在也管不了什么不能大声说话的禁令了,一个一个都拉拔着嗓门大声地喊了起来reads();。 “姑奶奶快来救命啊!!!” “三哥我恨你,你怎么还不来!” “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呜呜呜……” 三个人那喊的声音十分的凄厉,在他们三人都要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被这种玩意开了车门带上那鬼车的时候,只见那鬼车后头出现了一扇青铜大门,大门缓缓地打开,里面是黑黝黝的一片,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 三人见状那声音就更加的害怕了,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吗?是不是他们三马上就要被拖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而在他们三惨叫连连的时候,那青铜门内飞出了一团火,烧得这里雾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而且原本冷的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三人也觉得现在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冷了,那一团火在空中不停地盘旋着,甚至发出了悦耳的鸣叫声,那鸣叫声也让三人镇定了许多,至少没有刚刚那样的畏惧了。 他们三人强忍着心里面的害怕,看着那在空中飞舞的一团火,那哪里是一团火啊,明明就是一只凤凰啊,有着长长的尾羽,通身都是火焰,漂亮的厉害。 而在那青铜大门内也冲出了一辆汽车来,车子冲出来之后猛地一个漂亮的漂移,就停在他们这一辆车不远处。 车停稳之后,之间从车后座上走下了一个少女来。 “姑奶奶!”卓铭激动的泪花狂飙,他简直就想给他姑奶奶点一千个一万个赞,就知道他姑奶奶靠得住,这不是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来救他了吧! 阮萌也看到了在车子里面激动的无与伦比的卓铭,车门处已经扭曲了,她上前了几步,拉着车门把手猛地一拉,原本已经锁死的车门被她整个卸了下来。 刚刚走下车准备过来看看情况的楚江天:“……” 楚江天很想告诉自己刚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要不他怎么能看到那锁死的车门一下子就被人扯了下来呢,那动作轻松的就好像“我不过就是从烧鸡上面扯了个鸡腿下来”一样,现在的他也只能说,高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想想能够从阴路开车,一道黄符就能够化成一只火凤的手段,现在随便一扯就把车门给扯下来那完全都不够看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姑奶奶!” 卓铭从车后座上连滚带爬地出来,二话不说就要朝着阮萌身上扑去要抱大腿。 “闭嘴,滚后面呆着去。”阮萌对着卓铭冷声说道,哭得和个小花猫似的还敢往着她的身上扑,这小子胆够肥的啊! “……哦。”卓铭被阮萌的残酷无情给打击了一下,但很快就调剂了心情,觉得自家姑奶奶肯定不是嫌弃他所以才这么说的,那肯定是要对付前面那个可怕的玩意,怕他站在她的身边受影响所以才让他到后面去,这样方便保护他! 对哒对哒,卓铭一想就觉得自己这想法十分的有道理,完全是个真相。 他乖乖地往着阮萌身后一挪,顺带地把两个好基友也带到了阮萌的身后,不害怕也不恐惧了,他指着那鬼车对着阮萌喊道:“姑奶奶刚刚他想带着我们上车弄死我们呢,你揍他,可劲地揍他别留手!” 阮萌对卓铭这瞬间就能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开花的技能也是觉得开了眼界了,刚刚还怕成那熊样,现在转头就要求她开揍了。 她现在就特别想揍这混小子一顿好么! 第2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虽然心里面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事情结束之后一定是要狠狠揍卓铭一顿,但眼下这个时候还真不是下手揍人的好时候。 一到这里,阮萌就知道这三个小子为什么会鬼打墙了,这个地界被人安置下了阵法,就是打算把人困在其中呢,而且这种阵法可真不是好东西,就是眼前那人压根也不是“阴兵借道”的,而是被炼制的一个鬼将。 倒不是没有见过被炼制的鬼将,不过从古至今玄学正统一脉都是讲究顺应天理,入土为安投胎转世就是一种顺应天理,原本鬼魂游荡徘徊在人世间本就不好,一般都会选择超度送他们转世,如果是危害人间的那就的用一些个手段了,轻则就是把人送进鬼差的手上,让他们带入地府自然有刑法等着惩戒他们,要么就是直接把他们打的魂飞魄散。 不过一般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都不会选择将鬼魂打的魂飞魄散的,这种方式太过狠戾,有违天和,也会沾染上煞气,对修道之人来说这可不好,毕竟讲究因果么,煞气积累的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在修炼的路上突然之间出什么岔子,万一要是在渡劫的时候正好被煞气影响或者是反噬,那可不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么。 炼制鬼将的也不是没有,正统的就要算道家的柳灵童了,这一类多数都是修道者将那些个早夭也还不能去投胎转世的小孩供养起来,做的大多也都是能积累功德的好事儿,直到功德积累的多了那就能够换取柳灵童的投胎机会。 而更多的还是邪魔歪道使用这一偏门的多,比如养小鬼,用五鬼运财让自己获得不义之财,又或者是干别的坏事。 而养小鬼简单,炼制出一个鬼将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能够从百鬼之中脱颖而出才能够成为鬼将,一个鬼将的行程可说不好是用了多少鬼魂厮杀和吞噬出来的。 鬼将身上只有戾气,当然这也是构建在主人的有能力掌控的情况下,如果一旦控制不住,到时候随时有可能会被鬼将反噬,脱离了掌控的鬼将毫无理智可言,只会为祸人间。 而眼前的这一只就是一只炼制出来的鬼将,阮萌都能够从他的身上闻到血腥味,那浓郁的煞气,还有那血气,那是沾染上人血的才会有的,看来那真的是没有少干恶事。 鬼将以鬼气戾气为食,更能蚕食恶鬼,同样的也喜欢吸食人类的阳气,尤其是那种八字阳气足的,在这一类的邪魔歪道里面,不管是八字属阴还是八字属阳的,那作用都很大。 而他就是想要将卓铭他们三个人的魂魄带走,如果不是她来的还算凑巧,卓铭身上又有她给的辟邪桃木珠,只怕今天晚上这三个小子还真的会倒霉。 想到这里,阮萌的脸色也就越发的冷了,卓铭这小子可是她罩着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出了什么情况,那她这脸面往着哪里放! “哪里来的爬虫,竟然敢做这种事情!”阮萌看着那个玩意,眼中全是鄙夷,好似在她的眼中这个玩意就像她刚刚所说的那样不过就是一个爬虫而已。 事实上,阮萌是真的把这个玩意当做爬虫来看待的,这种爬虫要是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讨嫌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管是谁把他给炼制出来的,就已经足够让她厌恶的了reads();。 可那鬼将并不这样想的,原本他即将要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这三个男孩的命格可真够好的啊,就连出声的时辰都很好呢,只要他能够将这三个人的魂魄带走,到时候主人也肯定是会看在他立下了功劳的份上给他一些个奖励吧?或许还能够有这样的一个肉身? 如同阮萌把鬼将当做爬虫,鬼将也是把卓铭他们三人当做小玩意来对待的,倒是真没有想到会横生枝节,从这突然出现的一辆车的时候,鬼将就知道事情要糟。 再等到阮萌从车里面出来的,那散发出来的威压更是让鬼将心觉畏惧,明明他是鬼将,更是从百鬼之中厮杀出来的鬼将,和那些个没什么用处的玩意完全都不一样,他以怨气为食,戾气为修,就是那些个修道人士也曾丧命在他的手上过,又怎么会怕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呢? 再者,这个世道早就已经没了神的庇佑,就连那些个所谓玄学正统一脉也早就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等到他再能耐一些的时候,就是现在的主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天地间又有谁会是他的对手!上天下地也不过就是随了他的心意罢了。 鬼气从鬼将的身上蔓延开来,浓烈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黑夜一样,只是这黑夜伸出了不少的触角,扭曲地舞动着,像是要缠绕上他们一般。 鬼将浑身鬼气缭绕,一双眼睛变得血红,光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畏惧不已。 “姑奶奶!” 卓铭看着这阵仗就觉得害怕,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触手怪异形一样,但心里面也清楚现在肯定很危机,肯定不能被这些个触手给碰到,碰到之后那铁定是要倒霉的。 “闭嘴!”阮萌冷声说,声音还是不急不缓的,似乎眼前的情况对于她来说似乎并不怎么紧急。 鬼将身上的鬼气绵延不断,甚至从他的驱壳里面有别的东西在扭动着,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叫喊声,这些叫喊声尖锐的让人耳膜疼的慌,像是要破裂了一样。 楚江天他们被这样尖锐的叫声叫的几乎头疼欲裂,哪怕是捂住了耳朵也不管用。 有不少黑色的影子从鬼将的身体里面扭动出来,形态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 “冥顽不灵!”阮萌看了那鬼将一眼,她只是从自己的包里面抽了一道黄符,掐了一个手诀,黄符像是被什么勾着一样迅速地直冲上天,然后迅速地形成了一团紫云,紫云越化越大,云团之中隐约也有金色的雷电闪过。 很快地那金色的雷电就落下,一道接着一道,像是落雨一样密集,带着雷霆之怒。 鬼将看到那紫云形成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他想自己这一次怕是真的遇上个硬茬了,他只觉得那紫云下的威压带着磅礴的气势,这绝对不是寻常的修道人士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不是城隍,能够号令雷电的大概就只有掌管一地*的水神了。 可京城百年来都不曾再有掌管一地的水神了,原本京城是龙气汇集之地,尤其是现在上界早就已经封了龙门,不管是鲤鱼还是蛟都已经没了飞升成龙的可能。而且京城的龙脉早就已经断绝,只剩下残存的龙气,可就这些残存的龙气那不是一般的水神能够接手的。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上界来了人。 鬼将看到那雷电的时候转身就想跑了,他拼命地往着后头的鬼门关冲过去,想着哪怕就算是上界来了人,那也不可能和地府作对的,只要自己能进了鬼门关那就可以过了这一劫,哪怕现在散去了不少他的鬼气和戾气,只要他没有被这雷电劈个魂飞魄散,那就有机会再修炼回来,只要到时候自己再吞噬一些厉鬼就行了reads();。 可阮萌又怎么可能会给鬼将这样的机会,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玩意了,刚刚要是早早地就跪下来求饶说出背后的人或许她还能给他一个机会,把他交给鬼差最多也就不过就是下个几百年油锅被拆个几百年骨罢了,可惜呀,这种从来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反抗!反抗也就算了,竟然还以为逃进了鬼门关自己就会拿他没办法了? 哪怕是他下了十八层地狱,她想要劈他的时候还是照样能够劈到。 阮萌解下手腕上的一条由好几种颜色的丝线编织而成的手绳,手绳在她的手上一抖,立刻迎风像是藤蔓一样长了起来,成了一条长绳索。 绳索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直冲鬼将而去,一瞬间就将他捆了个严实。 “大人饶命,我愿把幕后之人说出来。”鬼将见自己被捆的严实,他原本就可以幻化成鬼气四散开来,早就不是那等寻常的绳索能够捆住的,可现在这一条绳索却将他捆的严实,只要他有四散的念头,绳索反而是更加勒紧,半点动弹不了。 鬼将知道这等肯定不是俗物,心里面也更加确定了这人肯定是上界的人,就是自己再修炼上百年千年那也不会是上界的对手,更何况他不过就是个腌臜之物。 上界的那是仙,是神。 在电闪雷鸣之中,鬼将的喊话自然是传不到其他人的耳中,甚至卓铭他早就已经被他姑奶奶这一手给吓得比刚刚见到了鬼将还要震惊,就连之前还在那边呜呜个不停的罗尚也已经彻底傻了,正死死地掐着楚晟涵的胳膊呢。 楚江天原本还以为自己今天一天也已经算得上是见过大场面了,可现在面对这雷电的时候,方才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总觉得下一瞬总有更加意外的事情在等着他呢,永远都能够刷新他的认知。他原本还以为像是顾老那样能寻龙点穴的就已经很是厉害了,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他所没有见识过的场面呢。 鬼将努力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他成为鬼将也差不多已经有几十年了,自然不肯就这样屈服地烟消云散,他不投胎那是觉得做人没有做鬼痛快,后面修炼成为鬼将之后那是越发的肆意妄为,觉得没有什么可比当鬼更痛快的事了,做人还得处处隐忍,伏低做小,可当了鬼之后常常面对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敬畏了。 恣意妄为了这么多年,他又怎能眼睁睁地屈服。 阮萌自然把鬼将的话听得清楚,只是她的嘴角微微一弯,瞬间三十六道雷电一下子劈了下来,几乎都没有给鬼将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已经彻底魂飞魄散了,三十六道雷电落下的时候整个天空大亮,几乎是让人转移不开眼睛的耀眼。 在鬼将瞬间消散的瞬间,绳索又自动飞了回来,一寸寸地缩小化成平常街边一块钱就能买两条的手绳缠绕在阮萌纤细白嫩的手腕间。 有零散的雷电也将鬼将幻化出来的全劈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残存的一些鬼气,在空中徘徊的火凤掠过的时候,将那些个鬼气燃烧了干净,在鬼气烧完的时候,火凤也一下子团成了一团火焰,那一团火焰渐渐地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丁点的火光从半空中慢慢悠悠地落下消息不见。 倒是那一团还笼罩在空中的紫云依旧还没有散去,虽然云层之中不再有雷电的光泽闪耀,但却有一种*独有的温润感。 那敞开的青铜大门处走了两个身着衙役服装手持铁链的人,远远地朝着他们这里行了一个礼数,然后在瞬间那一扇青铜大门还有那两个人都消息不见了。 阮萌没有给鬼将一点机会,或者说她压根对那幕后主使的人压根没有什么兴趣,不管主使的是谁,反正也都是一个败类,而且她也从来不和人也不和这些东西谈条件reads();。 “啪嗒” 雨点从空中落下,落在了那几个还在呆愣的人身上,微微沁凉的水润也让他们几个回过了神来。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前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条长长的公路,道路两边的路灯依旧亮着昏黄的灯光。 罗尚那四个圈的车就停靠在“距离京城还有74公里”的指示牌旁边,如果不是爆裂的车灯还有被扯下的车门还有车身上还没有消失的痕迹还存在着,只怕都要觉得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纯粹就是一个可怕的梦境一样。 楚江天的车就停在后头的路边,车灯也还在闪烁着。 “滴滴——”后头有按了车喇叭的声音,也让卓铭他们三猛地一跳,三人往后头看去,之间一辆挂着京城拍照的车缓缓地停靠过来,车窗摇了下来,里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嘿,哥们你们这是怎么了?”那人问了一句,然后他也看到了罗尚的车,“这是出车祸了啊?” “啊。”罗尚应了一声。 “需要帮忙不?”那人倒也还挺热心的。 “不用,已经叫了拖车的了。”楚江天说了一句。 “那成,我先走了啊。”那人听到说已经叫了拖车的也就不说什么了,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就开着车走了。 来的去的也有车辆过来了,这个时间段的车辆自然不会很多,但到底也已经有车来了,每一辆开过他们的车都会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然后有些好奇地看上一眼之后再离开。 “所以,我们现在是正常了对不对?”卓铭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也不在意自己现在已经被雨水给淋的湿透了,在经历过刚刚那种阵仗之后他就觉得哪怕现在被雨水浇了个透也是高兴的,有车来来往往了,还有人和他们打招呼了,这就证明着他们现在已经正常了啊! “正常了正常了,我都看到人了!”罗尚扑了过去一手抱着一个死命地拍着两个好哥们的肩膀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嚎啕了起来,“可终于特么的正常了啊,我都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要死了呢!我们终于不用死了再做兄弟了,我们还是能够活着做兄弟的。” 罗尚现在整个人充斥着劫后余生的感慨,他刚刚真的是要被吓死了啊,怎么可以这样吓人呢,他这都要被吓死了有没有,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就交代了。 卓铭和楚晟涵被罗尚拍的龇牙咧嘴的,觉得罗尚这死小子的手劲儿可真够大的,死重死重的,和断掌似的。不过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有阻止罗尚拿他们当沙包拍的动作,好像只有这样的疼痛才会让他们觉得安心,能够确认现在的自己还真的是活的好好的,没有出任何的岔子。 雨下的挺大,原本路边四周围有些蔫头耷脑的植物在被雨水冲刷过后也都精神了起来,像是一下子也跟着活了过来。 “可以回去了吧?” 阮萌打断这三个小子的感慨,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这么一句的话,这三说不定还会在哪儿感慨呢,要是再拖延下去等到家里早上一看发现人全都不在那就精彩了。 “姑奶奶!” 卓铭一听到阮萌的声音就顾不上自家兄弟了,把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往着旁边一丢,张开双臂就要朝着阮萌扑过去,打算把人抱个满怀。 一根白嫩的手指戳在卓铭的额头上,一下子就阻止了卓铭那热情的动作。 “离我远一点。”阮萌说。 卓铭半点也不觉得阮萌这样冷漠的动作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就是让他把人供起来那都没有什么问题,他知道他姑奶奶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代表人物,嘴上说的那样的冷漠,一听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那还不是跑来救他了reads();。 刀子嘴豆腐心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设嘛。 “姑奶奶我爱你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会来救我的!”卓铭虽然很想给阮萌一个爱的么么哒,但觉得她肯定不乐意,所以那完全是双手比心,一脸“我是你的迷弟”的表情看着阮萌。 他看着半点都没有沾上雨水的阮萌双眼简直就是冒光,她身上就好像被一层保护膜笼罩着一样,雨水落下的时候自动弹开,整个人干爽的很。 “姑奶奶我就知道你是个能耐人啊,你教我吧!”卓铭一双眼睛星星眼,“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卓铭他其实一直都对阮萌有些疑惑呢,毕竟没怎么亲眼见到过啊,但是刚刚他可是看得超级无敌清楚的,这手段简直就和魔幻大片一样,一伸手就能够召唤出火凤,再一招手就召唤出了雷电,分分钟干趴下一个让他们惨叫连连的鬼怪,半点不带电脑技术的,这种手段太牛了。 “是吗?我记得我提醒过你靠近七月半不要出门的。”阮萌寒着一张脸半点也不受卓铭那一双星星眼的诱惑,还和她学信她的呢,她觉得这小子这个样子自己成天给他擦屁股都来不及,谁要教他了。 “这个都是失误。”卓铭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倒霉起来竟然会是这样倒霉的,早知道他是会蹲在家里面长毛死也不会出门的。 “是吗?就你这么一个失误,我得用了多少东西!”阮萌冲着卓铭冷笑,“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让你被鬼将带走算了。” 罗尚也凑了过来,“您就是卓铭的姑奶奶是吧,那您以后可就是我的亲姑奶奶了,姑奶奶您太棒了!姑奶奶您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根骨和您学刚刚那一个劈雷的?要不,您给个护身符也行?实在不行给个桃木珠也行,我买!” 罗尚可真觉得卓铭那一颗桃木珠子也是个好东西呢,要是没办法学别的话,那买一颗桃木珠子也成啊,刚刚要不是有这个,他们能不能撑到人来还是个问题呢。 “不是阴兵借道吗?”卓铭有些好奇地问着阮萌,“什么是鬼将?” “被人练出来的,今年地府没有安排鬼车。”阮萌也没有多说什么,“你们自己想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八字太奇特被人看上了?还是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阮萌这话引得这三人皱了皱眉头,心里面也还是有些担忧,他们还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两种可能呢,现在被她一提醒之后,就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了呢。 可不是么,怎么这么倒霉的事情就这么恰好被他们三个撞上了呢? “走了,现在想这种事情也没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阮萌说了一句,看他们三个人这个样子就知道压根想不出来什么的,想也没用,“不过既然鬼将没了,想要害你们的人也能消停上一段时间了!” 既然这鬼将是被炼制出来的,那么现在鬼将被她直接劈了个魂飞魄散,那么幕后的人肯定也是不能吃什么好果子的。 在一间僻静的别墅里面,在鬼将被阮萌出手灭了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心神一动,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上一百零八个要害穴位瞬间炸开,整个人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甚至来不及交代一句就瞬间没了意识,惹得身边的人一声惊叫。 “师弟,你这是——”那人伸手去触碰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师弟已经灵根尽断,修为也全部都散了,别说现在整个就是气若游丝,哪怕是救了回来,也只能成为一个整天躺在床上被人看护着的废人了。 第2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折腾一圈是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原本走阴路的话,也就最多十来分钟的事情,不过大概是今晚受的刺激太大,卓铭他们三一想到要进鬼门关看到阴路上那么多的玩意的时候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说什么也都不肯走阴路。 楚江天虽然也已经走过一回了,可一想到阴路上那彻骨的寒冷,他面上不显什么,但心底里面也有些敬畏,毕竟那种画面也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画面,看的多了总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颠覆的。 事实上也的确是三观都颠覆了,他长这么大也的确是没有遇上过现在这种阵仗过,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大开眼界的。 这么大的阵仗闹下来,马路上却是半点痕迹都没有显露出来,反而是恢复正常了,一切都正常的像是寻常的样子。 那一场雨下的也不大,不过就是十来分钟就停下了,一切又显得生机勃勃的,雨后的空气也十分的清新,没了之前那夏日烦闷的味道,舒爽的厉害。 要知道这一场雨也是有一个独特的名称的“恩泽雨”,虽然鬼将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到底也是会对周围造成一定的影响,尤其是一地的生机。恩泽雨就是上天给予的恩泽,让万物恢复生机,也能够去处受到这些受到影响之人身上的晦气,恩泽之下不管是人还是植物那都充满着生机。 因为都不肯走阴路,再加上罗尚那四个圈也已经不能开了,所以最后也只能楚江天开了车载了人回去。 先送的自然是阮萌和卓铭,其实那三个小子也是有不少话要说的,上了车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萌,这三个坐在后座的小子一脸的迷弟模样,要不是阮萌上了车就闭目养神完全懒得搭理任何人的人姿态,三人都是一脸欲言又止但又充斥着无数敬仰,仿佛就和看到了心爱的偶像一样的,完全是偶像虐我千百遍,我待偶像如初恋的抖m情结reads();。 卓铭是昂头挺胸,一脸的“我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姑奶奶,你们没有,你们输了”的表情,骄傲的一如开屏的孔雀,而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那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尤其是楚晟涵,觉得要是能够把阮萌给换过来的话,他想,他是愿意拿他家三哥去换的。 回程的路上大家基本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到了卓铭家的时候,楚晟涵和罗尚两死乞白赖地非要一起留下来住一晚了,理由是晚上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觉得还是离阮萌近一点比较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情那还有阮萌在呢,只要有了她,别说是什么鬼将了,就是来个外星人异形怪兽什么的解决起来那也完全不在话下啊,只要动一动手指那分分钟就能够给干趴下,绝对是现实版的凹凸曼,打个小怪兽那是轻而易举。 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是真怕,毕竟从小那是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好青年,这好青年那是没有被风吹雨打过的,所以现在基本上也就不敢回家了也不敢独自一个人睡,觉得还是有阮萌的地方比较安全,要不是他们这些个大老爷们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面,他两都恨不得上阮萌的屋子里头打地铺去了。 “三哥你就放心吧,有姑奶奶在呢,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几天我就和卓铭在一起,你甭担心,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楚晟涵对着辛辛苦苦还穿过阴路去接他们的楚江天说,“哥你记得和家里面说一声啊。” 楚晟涵说完还顺手挥了挥,那姿态惬意的完全是把他哥当做司机来用了,而且还是用过就扔的那种模式。 楚江天真心觉得这个弟弟可以扔了,留他何用啊! “阮小姐……”楚江天看着准备下车的阮萌,有些迟疑,他觉得自己这问题现在问出口吧,很是有损他一贯的形象。 “你的眼睛在淋雨的时候就已经封上了,放心吧,以后不会看到那些东西的。”阮萌像是知道楚江天要问什么似的,把他想要的答案给他了。 其实还真的是挺好猜的,别看楚江天一路上的确是没有显露出来,但在走阴路的时候他那开车技术明显是比在正常路上要磕碜的多,想来应该还是怕这种事情的,不过好在他即使是怕了也还是壮着胆子去了。 楚江天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话,这种事情还是少面对一次的好,要不然工作的时候都一惊一乍的,那平常的时候要怎么处理公事? 在松了这么一口气的时候,楚江天的心底里面也忍不住想了,他就一个晚上都觉得有些吃不消,这要是天天看到这样的画面那怎么可能撑得住,感觉日子都没办法过了。那不知道从阮萌的眼中看出去那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就是这样正常人和那些个可怕的并存的? 卓铭对于两好兄弟的这个要求当然是不会反对的,以前的时候也没少留宿的,今天更是和平常的时候不大一样,那一起住也更加的有安全感嘛,二话不说地就把两人给收留了,不管两人是要睡客房还是要在他房间里面打地铺都行,反正他是不介意的。 原本他们三还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可能会睡不好呢,结果等到真的入睡了之后,那一下就睡过去了,而且还睡的特别的死沉死沉的,等到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候了,倒是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呢。 三人下楼的时候,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人也没有觉得奇怪,早上阮萌都和他们说了。 老人一贯睡的早,以前的时候半夜里面还有惊醒的时候,但最近他们习惯了大清早的时候跟着阮萌在院子里面打坐一下,可别说,跟着打坐了这么些天之后,老两口也觉得自己的根骨似乎比以前的时候要好上不少了,精神头也比以前好了,就连晚上的睡眠质量都好了不少,所以现在两人都愿意大清早的和阮萌一起打坐上一段时间。 打坐的阵仗现在也已经开始增加了,之前瞅热闹的几个老东西可没少嘲笑着说是在进行邪/教好活动,可看到老卓老老两口现在的气色越发的好看了,他们也就把之前嘲笑的话自己给亲口吞了下去,也都自发准备了小蒲团跟着过来一起打坐了,每次打坐了之后都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reads();。 这一传十的,不少人都跟着一起来了,老人觉少,经常天还没亮就已经醒来了,有时候半夜里面还醒来好几次有时候半夜里面醒了之后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天亮的也是不少,跟着打坐之后,那感觉就和洗经伐髓了一样,晚上睡的可香了,所以现在还每天早上开个闹钟出门来打坐呢。 所以现在要是往着老卓家花园里面一看,就能够看到这么一群自带蒲团过来打坐的老人,那画面可比宣传保养品还能吸引老人,更加像是个邪教组织了。 #每天沉迷打坐无法自拔# “爷爷,姑奶奶呢?” 卓铭醒来一看时间就发现自己睡过头了,平常的时候他都觉得他那姑奶奶的作息可比老年人还要规律,简直就是刻板的让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的好,但现在的他可不敢这样想了,说不定姑奶奶不管做啥都是有自己特定的含义呢! “你起的那么迟,阿萌早就出门了。”卓奶奶一边招呼着一起下楼来的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东西,一边回道,“就你这么晚起床的,黄花菜可都凉了!” 卓奶奶嘴上是这样嫌弃着,不过也就是说上两句而已,毕竟是自己的小孙子,再嫌弃能嫌弃到哪里去。 卓铭原本还以为昨晚回来的这么迟,阮萌肯定今天也精神不好,没想到她居然早就已经走了,他和楚晟涵、罗尚三个人赶紧把留到现在的早饭给扒拉了,说了一句要去找阮萌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这三小兔崽子干啥呢?” 卓爷爷看着这三小子像是一阵风一样地跑了也有些闹不明白。 “年轻人谁能搞的懂个什么,”卓奶奶倒是看得开,“让他们自己玩去。” 阮萌每天早上出门的时间那都是固定的,到潘家园的时候基本上也都是差不离的,不过早高峰的早上路况就不怎么好了,基本上都是一片拥堵的。 看着车窗外那一动不动的车流,阮萌想当初女娲造人的时候大概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人类竟然会有这样庞大的人数。 而此时此刻在潘家园里头,顾老正带着自己的徒弟找了阮萌的天一阁呢。 昨天回去之后,顾老就把阮萌给的那一片参片作为引子,再加上这么多年自己珍藏的好药熬了一副好药给吃了下去,那降下去的修为补了回来不说,现在的状况那可比之前还要好上不少,红光满面的。 顾老一大早就过来找了,天一阁的趣闻他当然也是听说了,不过他倒是很快地找到了天一阁的地方。 看着天一阁的位子,顾老那神情可就更加激动的。 这样厉害的障眼法现在可是不多了,而且这可不单只有障眼法,让人轻易找不到店铺是一个事情,顾老在激动之余还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在离大门还有十公分左右就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动,可想而知,这里还下了一个禁制,必须得了主人的允许方才能够进入,哪怕能够看破障眼法找到铺子那也根本不得门而入。 谁也不知道这个禁制到底是防御的,还是攻击的,又或者是两者皆有。 顾老见猎心喜,“能人啊,大师可真是个能人啊!” 他那徒弟见自己师父这样夸奖了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大欢喜,“师父,您为什么这么看重那人啊?” “什么那人,叫大师reads();!”顾老伸手狠狠地拍了自己徒弟脑袋一下,对他刚刚的称呼表示不满,怎么可以用那人来称呼呢,这是对大师的不敬! 徒弟龇牙咧嘴了一下,虽然没吭声,但到底也还是觉得阮萌不过就是个年轻的小丫头片子,虽然昨天也的确是见识过了她的能耐,可到底也还是觉得自己的师傅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听到自己师父这样的推崇,心里面不免地也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 “师父,难不成她可真比你厉害不成?!”徒弟问道。 “你这性子!”顾老听到徒弟这问话那就皱了皱眉头,不过对自己的徒弟那也早就已经是有几分了解的,“小智,大师当然要比我厉害的多了!” 自己这个徒弟是自己旧友的孩子,旧友夫妻两人去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亲戚那头只顾着踢皮球,他于心不忍再加上和妻子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原本也知道玄门中人子嗣单薄也很正常,就把这孩子接了来,虽说是徒弟,事实上和儿子也没有差别了。 他是什么都好,也挺护短,总觉得他这个师父哪里都好,时间长了不免地也就有几分的自负,他也早就已经看出了这个毛病来,也劝过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现在看来的确是收效甚微。 “你刚刚也已经听说了天一阁的传闻了吧?”顾老说。 “不过就是个障眼法罢了。”周晓智撇了撇嘴说道,他也看到了,觉得不过就是个障眼法而已,只是别人都没有认出来罢了,对于玄门中人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个皮毛玩意罢了,迷惑得了普通人可迷惑不了他们这些人。 “若是一个障眼法那有什么稀罕的,可这障眼法之后可还有禁制在呢!”顾老说,“你自己来看看,能看出什么来!” 周晓智听到顾老这么说了方才觉得有些了不得了,他急忙上前去摸,果然还没有触碰到大门就已经被隔绝了,怎么也不可能触碰到店门了。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禁制那头传来更大的一股阻力,直接将他反弹出去,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缓过。 周晓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事实上他刚刚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那反弹出来的力气可不小,这都如此了,要是换成别的不懂的人多用几分的蛮力,说不定那反弹的力度也就会更大,直接将人弹飞出去都有可能,而且不一定是弹飞,也有可能会是别样的可能,毕竟这禁制只有设立的人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别人的话那可真不清楚,而且要解开别人的禁制那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他这才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和顾老一样十分小心地触碰着那一道禁制。 “现在晓得人为什么是大师了吧?就这一手的能耐,现在也早就已经没有几个人会了!”顾老说起来的时候也不免地有几分的嘘吁,别看他现在被人称为风水大师,会的也有不少,可真正的算起来那还是比不得的。 像是摆弄些个风水寻龙点穴一类的他或许还成,可这禁制一类的那可真不成的,而且别说他自己了,就是他的师傅那也是不成的,这可不是寻常手段能够做到的。 “你可别小看了人啊,”顾老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玄学势弱,早就已经不是以前可以比拟了,京城这个地界,原本就是天子之地,不过现在也就只剩下一些个龙气了。” 他们玄学一脉那是属于道教的,可现在真的信任这些的还有多少人?还有年轻人求子都去拜关二爷了,真是叫人哭笑不得的很。 “可小看了人,就是冲着这一手,人就比你师父我强的多了,往后我老了做多不过就是投胎转世又或者是当个鬼差罢了,她的话,说不定是能够成为城隍的人。”顾老说。 周晓智听到自己师父这么一说,那心里面也就更加的惊讶了,他也是玄学的人,也能够看到那些个寻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像是现在到了七月半,晚上的时候他就能够看到一些个不该看到的东西,在医院或者是车祸地点的时候也曾看到过鬼差reads();。 但像是城隍一类的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别看鬼差这一类的,这些也通常都是有些能耐的,也是属于修阴德,等到他日去投胎的时候必定是一个好胎的,至于城隍,那就可以算是一个地仙了。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竟是能够当城隍的人么?! 周晓智心里面也不敢再轻看了人,眼前的一切也证明了那人不是他能够轻看的。 “师父我知道了。”他说。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能教你的也就是那些,当初我师父也就只有这么一些能耐,我能学到的也是有限的,我能教你的也都教了,咱们这些也是讲究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大师比我能耐的多,我厚着脸皮来讨教了,也厚着脸将你带来了,你要是能有个造化那也是你的福气,对于大师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顾老说,“除了咱们能够知道名头的不少还有一些个隐士,气性大的还好说不会同你计较个什么,但要是气性小一点的,你到时候怕是得罪人都不知道。” 周晓智也知道那些个人斗法起来那可真不是他能够扛得住的,他也是听他师父说过关于风水界内斗法的事情过,一旦斗法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这点能耐还真不够看的。 现在看到禁制的时候,他想了想自己还好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这才稍微心安了一些,至少想到自己当初对人还多少有些不大恭敬的事情心里面也还是有些畏惧,又安慰自己大师应该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才对。 他急忙答应了下来,表示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再使什么小性子,也不会再对大师不敬,那些个酸话也不敢再说了,规规矩矩地跟着自己师父在门口站着,就等着大师的到来。 两人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阮萌给等来了,现在这个日头挺热,虽说店铺这里有廊檐,晒是晒不到,但日头一出就热的很。等到阮萌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了,一张脸都通红。 阮萌看到顾老和他的徒弟站在她店铺门口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虽然之前顾老说是要来拜访什么的,不过那个时候她也只是顺口一说罢了,就没想着人真的会来。 看到人站在她门口那也没什么意外,她这店铺她可是下了禁制的,能够看透显露在外的障眼法那也没用,她的禁制可不是那么好破的。像她这一类的活的比较长久的基本上都比较看重洞府,洞府就是一个家啊,哪能由着人招呼都不大一声就往着家里面闯的,那可不是睡觉都说不好了么。 阮萌抬步走来的时候,原本就没上锁的店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整个天一阁也就一下子像是从沉睡之中活过来了一般,像是旁边的那些个寻常的开了张的店铺一样,只不过她这店铺基本上不会开张做生意。 “进来吧。”阮萌进了店铺,正对着门的茶桌上也已经放置了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壶,茶壶旁边还有三碗冒着热气的茶水,像刚刚倒的。 这让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发现没有被禁制阻挡的顾老师徒两人更加的敬畏了,觉得这人的能耐那可真不是他们寻常见到的。 店铺里面没有安装空调,但从进门之后两人就感到了凉爽,适宜的温度几乎把他们身体上的燥热一下子就给驱散开了。 顾老看了看,笑着道:“大师就是大师,可是在铺子里面安置了一个聚灵阵?” 顾老原本还没意识到,等到进了铺子里面整个人就神清气爽了起来,头脑清明,身体舒适,看了看四周之后他就感觉到了,这里虽然没有空调,但却有一个聚灵阵在,汇聚的都是灵气,别说是修道之人了,就是普通人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那也会觉得浑身舒爽,而且呆的时间长了,对身体那是大有好处的。 第2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你倒是好眼神!” 阮萌倒是没想到顾老还能看出这点名堂来。 “不是我这眼神好,而是大师你这里灵气足,和别处是不同的,在这里呆上一会那都能觉得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顾老笑呵呵地说,“我这也算是沾了光了。” 聚灵阵顾老也稍微懂的一些,只是要摆聚灵阵不是你懂的怎么做就能做好的,阵脚你得用带着灵气的啊,现在原本有灵气聚集的地方全成了旅游胜地,而蕴藏着灵气的东西那就少了,基本上都是在玉器之中,一般都是玉料越好里面能滋养的灵气也就越多,像是冰种一类的就会有一些个稀薄的灵气在了,最好的当然是那种顶级的料子。 现在好料子也都成了可遇不可求,就算遇上了那价钱也是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那种顶尖的好料子,就是一个玉坠都得上千万,这对于玄学一脉的人来说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大的压力,毕竟三弊五缺之中,基本上可没有一个富的选择, 就是现在也算得上吃香的顾老虽然也是有不少的身家,但也还不至于到那种壕无人性的地步,而且一块玉石之中所蕴含的灵气到底也还是有限度的,哪里撑得起经年累月的消耗,现在这里的;灵气满满的,而且因为设了阵的关系,灵气也不会四溢出来,全都笼罩在这个小小的铺面里头,每一次呼吸那是都完全不一般reads();。 奢侈啊! 顾老觉得自己好歹也是见过富豪之家的,和对比起来他可觉得那些个富豪之家也没有眼前这样的奢侈,人家那最多也就是弄个好地段住住,私家别墅还能说赶巧买个福地住上,住高楼的那些个能分到个啥,最多也就是把住宅里头的风水理顺罢了,现在开发商可不管那么些个,土地寸土寸金的,多少房子指不定还是推了坟地建立起来的呢,没怨气就不错了还指望着灵气,想啥美事呢! 阮萌倒是不知道顾老是心中这一番感慨的,在顾老眼中算是灵气浓郁的地方对她来说都已经算是稀薄的不能再稀薄了,不过想想现在到底也不能和上古时期相比,再者,这也不过就是三千小世界之中的其中一个世界而已,现在灵气汇集的,也不过就是几处而已,而且大多都已经被占下了属于有主的。 店铺里面的聚灵阵那不过就是她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设置的,所以压阵脚的灵石也不过就是弹丸大小罢了,卓家那头设置下的聚灵阵用的灵石还比这里可大多了,就是想着老卓家两口子岁数不小,能好好将养一阵子,不过现在每天来家里头的老人也不少,早上跟着一起打坐的时候她也不忘引了紫气,倒是也让人沾了不少光。 “不过就是个聚灵阵罢了,你要是喜欢,一会我送你一个压阵脚的灵石回去你也可以自己摆一个。”阮萌说,反正就小泥丸子大小,大了她也不舍得,虽然这些玩意她洞府里面海了去,可那到底也是自己的东西。 “那可真是多谢大师了。” 顾老很是高兴地答应了下来,虽然一块灵石的确是小了一些,不过他可以用作阵眼啊,然后再搭配上自己积累的玉料做出一个聚灵阵来,对比起这里的聚灵阵那当然是不够看的,灵气肯定也不会这么的浓郁,但也足够蕴养人了,就是将法器放在聚灵阵里面多养上一段时间,可不比去寻一个好穴差,更何况现在就是什么风水好穴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找到的了。 不过高兴过后,顾老就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师啊,我这也是受之有愧啊,平白得了你的灵石,我也不好意思的很,也不知道我能帮得上大师什么忙吗?只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大师你只管开口就成,我必定是会帮衬的。” 灵石虽好,可到底也容易拿人手软啊,而且平白送的东西,那也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的。可顾老这么一想吧,觉得自己似乎想的也有些多了,要是论能力,那他也实在赶不上人啊,要是人都搞不定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那也未必能够搞的定不是? “你倒是清明,我就是有些事情问问你罢了,”阮萌看了顾老一眼,别看他们的寿元没有多少,却也还是精明的很,“我刚来京城没多久,在京城里头吧,风水这个圈子还不大清楚,所以就想摸摸底。” 顾老一听阮萌这话也就明白了,可不是么,他在京城里面也是呆了这么多年多少也算清楚一点门道,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个角色来没道理半点风声也没听到过的,可要从别处来那就说的通了。 “大师你也晓得,咱们国家经历过一些个事情,所以在风水这事儿上吧,也算是有一段时间的断层。”顾老说。 那还真是不清楚。阮萌心想,但面色上倒是不显,只是让顾老接着说。 “虽说是有断层,不过各有各的道,我这也就是人捧着,说实在话比我能耐的也不是没有,”顾老说,“我吧,最多也就是会点相术,帮人看看阳宅阴宅的那还没多大的问题。要说起来国内出名的,首先的那肯定是龙虎山天师府,不过人大多不管红尘俗事的多,再要算的话,那就是简家和刘家了,两家也算的上是家学渊源,底蕴丰厚,这两家吧,有根骨的那大多都是修炼为主,若是根骨差一些的,也有从事其他行业的,听闻同政府之中关系也十分的融洽。至于旁的,说句实在话,人家还嫌弃我这没大的出处是个野路子呢!” 顾老这话倒也不是玩笑,他虽然也算得上吃的开,但对比起那些个家学渊源算下来的,他就成了这些有家底甚至能追溯到什么时期的家族眼里他就一有些出息的野路子,他早年的时候也曾不甘过,但后头想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也没什么可不甘的reads();。反正这种事情靠的也还是一个本事,他只要能让来找了他的人觉得他把事情给办妥了那就成了。 阮萌听了顾老这话,也觉得满意,她将茶碗递到顾老的面前,让他喝茶。 顾老道了一声谢,这才接了茶碗喝了茶,喝下去的时候又是一阵通体舒泰,这茶水自然也是不一般的,竟然还是蕴藏着灵气的茶水。他也曾喝过特供的茶,那也的确是不一般的,可也就是比起寻常的茶来罢了,那些茶水之中可没蕴含着灵气的,也就滋味不错罢了。 大师到底是大师,这待客的茶水都不一般呢。顾老咕咚咕咚地把一碗茶给喝了,而后又厚着脸皮又问讨了一碗茶喝。前头刚喝的时候真有些渴了,现在纯粹就是想喝灵茶而已,要不是还顾着阮萌和她自己的脸面,他都很想问她买点茶了,也不知道这等灵茶是从哪里买来的。 阮萌给他添了茶,然后又问了一句:“昨夜我那小侄孙和朋友出游,闹了点事情,我赶去的时候发现有下了阵,甚至还有鬼将,你想想,谁家是有这样的能耐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顾老听着阮萌这话心里面就忍不住一个惊讶,尤其是在听到鬼将的时候,他这手都忍不住有些哆嗦了起来。 “大师说的可是真的?”顾老问道。 “这难道还能有假的不成,要不我能问你这些事儿?”阮萌之前对顾老客气那也就是为了和他打听现在风水圈子里面的事情,现在那当然也是如此了,她也得打听打听人才好留下个印象不是,“要炼制出一个鬼将那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你有听说过什么风声没?” 顾老当然知道炼制鬼将不容易,可他还真没有在圈子里面听到过什么风声的,不过想来也是,这种毕竟不是正统所为,只要捂得紧,谁又能知道什么呢,总不能自己大声嚷嚷出来自己干了这种邪魔歪道才干的事情吧? “这倒是没听说,大师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毕竟大家都不能认同。”顾老说,“所以我还真没听说过这等事情。” “哦,没听说过也没事儿,回头你帮我打听打听圈子里头谁家最近出了个救不了的废人的,那我就知道是谁家了。”阮萌又说。 顾老越发吃惊了,“大师的意思是您已经将鬼将给收拾了?” “不过就是个鬼将罢了,又有什么紧要的。我想那人应该是受到了反噬,基本上已经成了废人,哪怕不死也就剩下那么几口气了。反正也就是这两天出的事情,你帮我打听打听,毕竟在京城里头你可比我熟的多了。”阮萌理所当然地交代着,“等你打听出来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顾老对着阮萌那是越发的恭敬了,一个鬼将在她眼中那都不算个事儿,轻描淡写地就给解决了,那什么才是个事儿?难不成得大罗金仙下凡不成? 顾老应了帮忙打听的事情,只是也还是有些迟疑,“大师可是最近有什么要忙的事情?” 他直觉地认为阮萌应该有非常重要要忙的事情的所以才没空管这件事情需要他帮忙打听的。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阮萌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不过语气还是平淡的很,“就是学校要开学了。” 顾老闻言手一抖,泼了半碗热茶在自己身上,觉得自己耳边仿佛是炸开了一道雷。 学校要开学了 要开学了 开学了…… 第2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顾老走的时候脚步还有点发虚,也不能怪他,虽然能够看得出来阮萌的岁数挺小,可事实说出来的时候那未免也的确是有些伤人自尊啊,想想,一把年纪的那还比不过一个才十七八的小丫头,总觉得前面那几十年都白活了呢! 顾老虽然心里觉得悲戚,可那也没辙,就像他之前和自己徒弟说的那样,玄学这事儿吧那真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那能力不足也就只能说明自个资质愚钝了,那可不关师父的事情,当然要是能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得那也算是另外一种方式的能人了。 顾老觉得有点心塞,但在摸到阮萌给的那一小块灵石的时候那点郁闷全都一扫而光了,别看阮萌给的灵石不大,也就和玻璃珠那么点大小,可里头蕴含的灵气可是充足的很,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换到玄门市场上绝对能够换来一个不错的法器。 但顾老才没打算拿灵石去换法器的念头,有了这么一块灵石,他可以蕴养自己现在所有的法器啊,蕴养的时间长了,那法器也就不一般了。 “师父,给我看看呗!”周晓智也眼馋的很,刚刚阮萌把灵石给他师父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眼,那是一颗似玉非玉的石头,看着就不像是凡物,不过是那一眼罢了,他那心里面就和被猫挠了一下似的,有些心痒痒的。 “等回去再看。”顾老说,“等回去之后就给你看个够。” “师父,大师还挺大方的啊,居然灵石都舍得给你reads();。” 周晓智这辈子那还真没看到过灵石呢,以前他师父最多也就是拿一些个玉石建过聚灵阵,但很快玉石里头的那点灵气就会消耗完,可刚刚那人拿出来的时候那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呢,怕是压根就不稀罕这东西吧。 “你当我这是白拿的啊!” 顾老嘴巴上是这样说着,但事实上心里面那还是高兴的很,相对比阮萌让他做的事情这回报可就丰厚的多了,不说别的,炼制鬼将这件事情原本就不容于玄学正脉,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知道了那又怎么能够当做不知道,肯定是要处理的。 阮萌能将鬼将直接给处理了,那也算是帮着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对于背后的人,既然敢于炼制鬼将的话那必然也得承受起后果才行, “虽然事情的确有一些麻烦,不过这也是我们玄学人士应当尽的本分,能够帮到大师那也是个好事儿。”顾老说,语气也没有那轻松自然了,反而有些担忧,“这个事情,我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炼制鬼将一来没有捷径,二来也可能会在中途失败,能够成功炼制出一个鬼将来,只怕不是一两年的事情,而在这些年之中他是真的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那就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了。 周晓智对于自家师傅这些担忧有些不以为然,“师父我想你也真的是想太多了,或许根本不是国内的人搞的鬼呢,当年跑国外去的人也是不少,像是港城那边就对玄学推崇的多了,还有现在不少人都十分信奉泰国那边呢。” 周晓智越说那也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那是很有道理的,现在泰国那边香火可鼎盛的多了,多少明星都爱去哪里求神,请小鬼也就算了,还有降头术一类的,吃香的不得了。可他师父一直就在那边说什么这些都不是正道,人在做天在看一类的话。 他心里面对于自家师父这样的说辞也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古板了,觉得这样的性子哪能成大事儿呢,虽说他的确是有几分的名气,可对比起来到底也还是没有龙虎山一类的名声大,说出去,指不定还没泰国的某个高僧的名气大呢,而且那些个人愿意养小鬼来增加运势,用一些个降头术来让自己喜欢的人也迷恋上自己,那也都是他们的事情,而且别人做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见咋地怎么他们就做不得了呢? 以前的法子咋能还能沿用到现在呢,早就应该跟上时代才是啊。 不过这种话周晓智也就敢在自己的心里面想想罢了,说是半点也不敢拿到顾老的面前说的,可想而知只要自己这么说了那免不了就会被狠狠地训斥上一顿,说他这问道的心思就不够纯。 顾老听着自己徒弟这话,心里面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要是真的如同自己徒弟所说的那也能算是个好事儿,至少不是国内出的岔子,那也能算作一个安慰了。 阮萌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早上的时候被老卓两口子提醒了一句过两天就是学校报到的时候了,一想到还得去学校这事儿吧,那她还真的高兴不起来,这一把岁数了还得上学堂那可真不是个愉快的事情,而且她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搞懂呢,那现在跑去上学,到时候可怎么办?听说现在可流行考试了。 可要不去学校上课的话,那也有些说不过去啊,就老卓两口肯定会关切地问她为什么不想去学校学习这件事情的。 阮萌这心情不是太好,卓铭那三人可是心情好的很,像是卓铭、楚晟涵两个小子那还是和阮萌一个考古系专业的,先前还不觉得呢,现在想起来都能够把两人给乐疯了,自打知道阮萌的能耐之后,这三就进化成了疯狂的迷弟系列,就恨不得能被收了当个徒弟,学一身的翻云覆雨好本领,至于之前那被吓的哇哇叫的黑历史那就让它遗忘在历史的洪流里面吧。 反正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当初那个怂货是自己的。 罗尚有些高兴不起来,他念的是金融专业啊,和他们三不是个专业也不是一个学院的,一想到这事儿就有些心塞的很,觉得他爹妈生他的时候肯定是没有挑一个好时辰的,要不这种好事儿怎么就没有轮到他的头上呢reads();。 三人在家里面稍微吃了一点之后就直奔潘家园,原本罗尚还有个车,结果新开了不到一个月就基本上报销,修车钱还老不少,省下那钱自己再搭点都够买辆新车了。 三人一到了店里面就开始对着阮萌谄媚上了,一个说“姑奶奶你今天气色可真好啊,老漂亮了,甩那些个娱乐圈小花花旦几条街”,一个说“姑奶奶天生丽质怎么看都好看能力棒棒哒”剩下那个说“姑奶奶你可真有品位,看看这些个收藏品,我给您介绍点客户什么吧”,那一言一语的自己还说的贼乐。 “闭嘴!” 原本就不算明亮的心情一下子被这三个混球整的更加的糟心了,阮萌冷眼看着三个大小子在自己眼前咋呼,听他们越说越起劲那觉得这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想她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现在可不得劲儿了。 三混球被阮萌这么一说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跑,但一双眼睛那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人,一副“我很乖我很萌你收我为徒”的表情。 “我只说一点,我没打算收徒,就冲着你们三没事儿就给找事儿的熊样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个熊徒弟来操心,”而且操心徒弟那是又搭工又出力的,看看她那三个哥哥就知道了,她得多想不开才给自己找个徒弟来烦呢,“而且你们也别想着学了玄学是个多好的事儿,五弊三缺犯其一,也就是说一旦走上玄学这条路,鳏、寡、孤、独、残,钱,命、权这几样东西里面你们肯定会占一样,你们自己想好自己能接受什么,说不定轮到你们的头上就是缺命。” 阮萌还能不了解这些个人,不就是觉得新鲜么所以才眼巴巴的,真要遇上事儿了那还不得怂,而且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什么风水先生,也不嫌得慌。 三人原本还挺兴致勃勃的呢,结果兜头就一盆凉水二话不说地就倒了下来。 姑奶奶,你下手可真心够狠的,就不能婉转一点么!按照她这么个说辞,三人都觉得最有希望走上玄学这条道路的应该是楚江天楚三哥了,人家那是天生的鳏夫,感觉好像是天生就要吃这一行饭的人呢! 怕自己婉转了这三人压根就听不懂的阮萌决定还是直来直去就好,要不他们那点心思只怕还一直留着呢。 “还有,昨天晚上的事儿我还没和你们算账呢,你们现在来了也正好,”阮萌对着三人笑了笑,“昨天你们一共浪费了好些符纸,要知道我这些个符纸可不是便宜的,尤其是那一道‘引雷符’还有那一场‘恩泽雨’,看在卓铭的份上,我给你们点折扣,你们自己说吧,要出多少钱?” …… 等等,这是个是什么节奏?! “做风水师呢,首先讲究的就是亲兄弟明算账,银钱两清最好,省的彼此沾染上因果反而不好。”阮萌看着三小子一脸惊讶的表情也乐了,感情这三还当自己是纯帮忙不成,想什么美事儿呢,“按照赵家给的,收费不便宜,在七位数上下。” “姑奶奶,哪有你这样的!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卓铭有点懵逼,觉得好像刚刚他听错了,他姑奶奶竟然和他们算钱?!就算不是她的小心肝儿吧,那好歹也不能这么的现实啊! 阮萌一脸的无所谓,“那也是你自己作的,我提醒过你别出门的,你自己不听还出门,我肯搭理你就不错了,你想要不是我肯搭理你,你觉得你们三现在还有机会在我的面前说‘你会失去我的’这样的话吗?七月半还心大的非要出门,你们这样啊,叫做花钱买教训,顺便还买了一条命。再便宜没有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可叫的?”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简直让人无法反驳好么。 三人面面相觑,早知道过来求拜师的事情会让姑奶奶这样的反感,说啥他们也不会过来啊,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reads();。不过阮萌好歹也没有心狠到那种程度,也就是让三人开学之后那一学期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上缴一半就当做是抵债了。 阮萌觉得这三就是给惯坏了,收他们一半的零用钱好歹也能让人鸟悄着些,别一天到晚地想别的心思来折腾了。 三人听到阮萌这样的决定就松了一口气,还真以为她得问他们三要七位数呢,现在也就一学期的零用钱交一半而已,那都不算个事儿,主要还是三个大小伙家里条件本就不差,每个月的零花钱那可比寻常人多了不少,不过一直大手大脚惯了,现在突然之间说要抵债,那就觉得自己也挺穷逼了。 阮萌才不管三人心里面怎么想的呢,她想的是怎么去应付学校的事情,总不能是弄个替身出来吧? 过了两天就到了京大报道的日子了,原本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人也还想送过去呢。但这个天还热的实在是够可以的,不管是卓铭还是阮萌两个人都没让。 卓铭那对京城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了,京大原本就是京城特色之一,每年都还有不少人要来京大参观参观,作为全国性的最高学府之一,京大那也是享有不少的荣誉的,就是不少还在上小学的孩子在写到梦想的时候说不定就有一部分写上了长大以后要上京大这一类的梦想呢。 既然是开学日,那京城大学可就热闹的不行了,在校门口下了车,卓铭那是一人拉着两个行李箱,虽然行李箱里头的确没多少东西,也就是一些个换洗衣物罢了,可是顶着大清早就开始高照的艳阳,卓铭那也是一头的汗水。 一起来报道的楚晟涵那也是拉着行李箱都是汗水,他三哥最近对他进行经济制裁呢,压根就不让家里人来送,说让他自己多锻炼多锻炼,所以他也就只能和卓铭还有阮萌两个人一起来了。 两人那是想要拜师的贼心不死,在这种时候自然觉得是要好好表现,争取给阮萌一个好印象,回头说不定人还能指点指点呢。 阮萌那是什么东西都没拿,除了身上背着的那一个百家布包之外,就空着手进了京大的门。原本卓铭瞅着阮萌那百家布包那绝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丑和非主流,可现在看着她那包,卓铭那是越看越喜欢,觉得还是挺有魔性的,丑着丑着就顺眼起来呢,多么的淳朴多么的无邪,和外面那些个lv啦爱马仕啦香奈儿一类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呢! 重点是,这真的是个乾坤袋啊! 卓铭现在对他姑奶奶所说的话那基本上都是相信的,除了她说她是盘古生的之外。 “姑奶奶,为什么我们两都快热成狗了,你就半点也没觉得热呢?” 卓铭热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伸出来吐一吐了,可他姑奶奶倒好,愣是一点汗水都没出,脸都没晒红几分,甚至还冒着点凉气,闹的他和楚晟涵两个人恨不得贴着人走才好,这完全就是人形空调啊! “等你到了寝室之后就有空调了。”阮萌镇定地说道,“反正你不是一直在说你的命是空调给的么。” “那是,夏天的时候我这命就是空调给的,等到空调的时候,我就是被暖气激活的。”卓铭说,看着阮萌那清爽的模样那也不由地有些羡慕,“姑奶奶,我们到时候还得军训呢,各种晒人,你这有没有办法……” 卓铭眼巴巴的,恨不得给阮萌卖个萌才好,但可惜他这姑奶奶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非常具有葛朗台的风范,要想从她手上抠出点好东西来那也是十分不容易,他好怀念那个时候一言不合就给了他一颗太上老君炼制的续命丹的姑奶奶啊,这样的请给他来一打! “有啊。”阮萌回了一句。 “真的?”楚晟涵也有些激动了reads();。 “给你们找两个背后灵,阴风阵阵,到时候保证你们想不凉爽都不行。”阮萌一本正经地说,脸上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叫一个认真,“放心吧,到时候有我看着闹不出什么大事来,最多你们两也就是被吸掉一些阳气,虚脱上一阵子,闹不出人命来的。” “……” 这个就有点凶残了啊! 楚晟涵和卓铭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只觉得尾椎骨刷地一下就冒上了一股凉气,这是七月半之后他们留下的一个后遗症,偶尔现在做梦的时候还会做到那天的噩梦而吓醒呢,现在压根就不能提那个玩意,提起的时候都觉得背后毛毛的。 “我们学校,那些多吗?”楚晟涵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了问阮萌,他觉得问了吧知道答案的自己难受,可是要是不问吧,自己更加难受。 “还行,不算多,大多没有什么危险性,不过么,也有例外。” 阮萌一眼看去的时候就能够把学校大部分给看个遍,现在还没到鬼门关上的那时候,日头下游荡的那肯定没有,毕竟日头毒也会吸收掉一部分的鬼气,不过在阴凉的地方,比如说枝叶茂盛的树下就会看到这些影踪了,反正什么样的都有,还有一个穿着老式学生服的。那学生服看着倒是有些民国的意味,他的目光大多都放在或是拉着行李箱又或者是大背包的学生身上,眼神之中也是有些羡慕的意味。 大部分的游魂在她出现的时候都会拼命地逃走,躲进树里面的也有不少,不过那个穿着老式学生服戴着圆边眼镜透着十足书生气息的人倒没有慌张地离开,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朝着她这里看来。 有点意思。 阮萌心想,明明畏惧她,却偏偏还要往着她这里看来的幽魂,那还真是少见的很,甚至还能从那虚幻的表情上看到几分的戒备,好像是在防着她做出什么危害到人的事情来似的。 阮萌手指不着痕迹地一弹,在它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它似乎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留下的印记,一下子有几分慌乱,看上去震惊之外那就更加得谨慎和畏惧了。 楚晟涵和卓铭两人原本听着阮萌前半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些背发凉了,虽说他们现在的确是看不到那些东西,可不代表着他们不怕啊,他们也会多想,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大概就是脑补了,光是想着都能自己把自己吓怕了,对她来说不管是啥都没有什么危险性,可对于他们这些个正常人来说那是十分有危险性的好么! 卓铭摸了摸自己还戴在手腕上的桃木珠子,心里面也有几分的安慰,好歹他还有姑奶奶给的辟邪圣物啊,肯定能够百鬼不侵的。 阮萌看着两人那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也是无奈,觉得他们两那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这点怂胆还想着和她学呢,就见个鬼将都能吓哭,那要是换成见到别的还不得吓尿了? 而且学校里面有点什么那不也是很正常的么,很多学校都是建立在坟地上,就是为了用学生的阳气去镇压那些个阴气来着,她记得当年刚建立起京大的时候她也还没沉睡呢,好像这地方就有不少墓地的。 她对京大以前的模样也不大记得了,原本那个时候也没怎么关注,都是百十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现在变化也挺大的,倒是完全和她印象里面的画面对不上了,不过她倒是有发现在那些个教学楼之间隐约有一部分气场在流动,而且有些教学楼建立的位子也有些独特。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就需要看到全面的建筑,再加上罗盘定位才清楚了,不过么,从她的角度来看,京大还真不是个特别太平的地方,隐约带着几分的血腥气。 这个学校还真有意思! 第2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今天是报道的日子,校园里头那是热闹的很,带领新生的学长学姐不少,基本上都是十分热情,带路,帮着拿东西的也不少。 考古系属于文科系,虽然文科系的比重一般都是女生高于男生,可这么一个专业在就业前景上倒是男生要比女生吃香的多,毕竟考古真不算个特别好的专业,田野工作十分辛苦,时常要风吹日晒雨淋的,能够坚持在考古事业上的,不是真爱就是汉子。 在报道那地,卓铭和楚晟涵就遇上了罗尚,罗尚可不像这两人还是自己来的,他爸妈也是个大忙人没空来,他就自己带着家里阿姨早早地来了,早早地就搞定了报道的事情,就连寝室里头都已经张罗好了,他就在考古系这头等着人来呢,手上还拿了一把“朕就是这样的汉子”的折扇摇得哗哗响,身边还带了一袋子冰凉的饮料。 一瞅见人,他比见到亲爹妈都要来的热情,“姑奶奶这里这里!” 等到人走近了,罗尚就已经热情地开始掏饮料了,嘴上还不停,“姑奶奶这是热坏了吧,现在这天气最不好了,一大清早就热的要死,您歇会,有什么事情我们来就成。” 这掏饮料还不够,手上那大扇子直接朝着压根没出一丁点汗水的阮萌那儿呼啦呼啦摇着,就怕自己摇得不够大力让人受热了呢,这殷勤的劲看的周围人那是一愣一愣的。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也懒得的搭理了罗尚这小子,他那点心思哪能不清楚的啊,只是阮萌那边很显然并不是这么一个好说话的人。 是的,她永远都是不会顺着他们的心意走的。 原本还以为这就已经结束了呢,结果迎新的学长和学姐就眼瞅着这三个大小伙把报道的事情都给搞定了,然后又问了阮萌的宿舍楼,浩浩荡荡地又杀去了女生宿舍。 原本女生宿舍是不允许男生上去的,就算有事儿要上去那也必须要登记过后,女生宿舍的宿管员阿姨那基本上都和护崽的老母鸡似的,不过这样的禁严在新生报到的日子里面就完全不管用了,今天大部分的新生报道那都有父母陪着,现在整个校园都热热闹闹的,禁严也就不管用了reads();。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就把自己的行李箱往着楼下宿管阿姨那边一放,卓铭提着阮萌的行李箱,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提着刚刚从宿管这里领的钥匙和寝具上楼去了,就连罗尚带来的那个阿姨手上拿着新买的塑料盆和毛巾,还一手提着一袋子的冰饮。 倒是阮萌依旧是轻轻松松的,而且对于他们几个人的伺候也没有退拒,而且还淡定自若的很。 寝室在五楼的五零六室,朝阳的位面,现在大热天的朝阳还会觉得有些热,可等到冬天的时候朝阳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京大师资力量雄厚,老旧的宿舍也早就已经换成了新的,虽然是四人间,可基本上该有的设备都有,热水器,空调都是齐全的,上床下桌的格局,和别的学校那横着设置的书桌不同,京大的书桌那就在床铺下头,像个小空间似的,要是拉个帘子那就能直接当做一个独立的空间。 寝室里面也已经有人先到了,三个年轻的姑娘,还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在说话呢,看到一下子进来了五个人,他们也有些意外。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虽然不怎么着调,那也被丢去过部队折腾过一段时间的,用卓爷爷的话说就是去去卓铭这小子的懒筋,再加上卓梵一家子都是在军部的,往下一个招呼,那个时候操练的他差点没去了半条性命,虽说现在那一条懒筋还没怎么去掉,但对于内勤的事情,他那也是很有发言权的。 楚晟涵也被家里丢去过两个月,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十分生不如死,虽然别的技能没怎么学会,但做事来那可就利索的多了。 他们进了门,把手上东西一放就和罗尚家的阿姨进了盥洗室打了水,开始擦桌,擦柜,擦窗,动作别提是有多么的利索了,把寝室里面其他五个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的。 “你们好你们好,”罗尚一看没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就提着饮料开始和人打起了招呼,“天可热了,同学你们喝点饮料解解渴,叔叔阿姨你们也喝。” 其他五人冷不丁地就被塞了一瓶饮料在手心,也是有些懵逼。 “三位也是考古系的吧,那以后可是同学啦,”罗尚十分自来熟,“能住在一个寝室念一个专业的那可就是缘分啊!” 那一对夫妻听着罗尚这话就挺高兴的,“这位同学说的对啊,你也是考古系的啊?” “我叫罗尚,是金融系的,”罗尚笑着说,不过又立马补上了一句,“不过我两哥们还有我们家姑奶奶也是考古系的,那两个哥们是卓铭和楚晟涵,我嘛,那是身在金融心在考古啊!我们家姑奶奶就没吃过苦,我们三这大老爷们的哪能让她受累啊,所以帮着过来收拾收拾,您说是不是?” 那夫妻两人有点懵,忍不住看了看从进门到现在动都没动过的那姑娘,虽说他们夫妻两人也的确是娇惯孩子的,可这样的那也是生平第一次见,也不知道这么被娇惯出来的人好不好相处? “我们家姑奶奶平常不怎么爱说话,不过人可好了,”罗尚哪能不知道这些个父母的想法呢,虽然他爸妈忙得也没空来送他到学校,但从小到大也没少听他们说什么在学校里面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少闹事儿这种话,罗尚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三个女生,“等往后相处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啦,平常的时候可得帮着我们多照应照应啊!当然你们要遇上什么事儿那也只管开口,我们兄弟三能帮忙的地方肯定得帮!” 要是换成别人,罗尚才不稀罕干这种事情呢,要知道姑娘们之间那些个心眼和手段也是不少的,姑奶奶这么的优秀,住在寝室的时候可不能闹一个不愉快或者是被人在背后诋毁。 “咱们这么有缘分,中午我在外头定了个包厢,一起吃一顿,熟悉熟悉,就这么说定了啊reads();!”罗尚笑呵呵地对人说着,那热情的让人不能直视。 那三个女生原本还有些傻愣,但罗尚这小子长得好啊,又会说话,一番话说的也十分的敞亮熨帖,不过他说要请吃饭这话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架不住人左一句应该的,有一句是缘分啊别客气的,一个人生生地演绎出了二人转的气场来,等到收拾要走的时候,三个妹子那还没找到机会婉拒呢。 “姑奶奶外头天热,你就先在寝室里面吹吹空调,我和晟涵先去收拾一下寝室,一会吃饭打电话你再下楼来啊!最多半小时我们就能张罗完了。”卓铭收拾完看了一眼已经铺盖好的床铺也觉得满意的很,就是显得有些空荡荡了,打算一会吃了饭之后就去定做个床帘和底下书桌的帘子,到时候再给围上,她姑奶奶肯定喜欢。 “姑奶奶我们先走咧,你别受累啊!”楚晟涵说,“寝室里头那饮水机估计也不大干净,晚点咱们买个新的!你先看看你还有缺点啥你和我们说,少了咱们就给补上。” “空调现在先凑合着吹吹,晚点咱们回来的时候我找人过来清洗一下,都用了这么长时间了肯定脏,回头你们先看看那热水器还行不行,不行咱们也找人来换。”罗尚也补了一句,“姑奶奶你先想想中午吃点啥,明天就要军训了,咱们今天可得吃一顿好的。” 阮萌对于这三人那殷勤也颇为受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眼见着三人要走了,顺手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三条红绳坠子,坠子是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浅蓝色小珠子。 三人眼瞅着阮萌给了三条红绳坠子那是喜出望外,也不觉得阮萌之前怼他们的时候是多么的叫人蛋疼了,高高兴兴地就接了过来,珠子反正也都差不多大小,三人也不用挑挑拣拣的了,二话不说地就往着自己脖子上一套。 套上之后整个人浑身的燥热就一下子一扫而光,之前那么一番折腾之后还觉得有些热呢,现在那是半点也不觉得了。 等到三人走出女生宿舍走在烈日底下的时候都没觉出有多热,好像自己身上就装载了个空调似的,走了一圈下来到男生寝室那头的时候都完全没出一点汗,激动的三人恨不得是恨不得跑回女生寝室对着阮萌跪下叫爸爸了。 那夫妻两人也是要赶飞机回老家的,瞧着阮萌虽然有人这么折腾着,倒也真不像特别难搞的样子,也就拉着自己的女儿出了门。 “女儿啊,往后和寝室里面的人好好相处啊,要有啥事儿就给我们打电话。”夫妻两人语重心长地交代着。 “今天那同学那阵仗就知道不一般的,看着也不像是不好相处的样子,没事儿也别同人起冲突,不过真要处不来的话,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姑娘他爸说,尤其是那和他们一个劲唠嗑的小伙子,那都已经成人精了,而且又是北京的,在北京这种地方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家多了去,能相处还是好好相处,不能的话那也不能勉强,别死扛就行了。 两人又念叨了一阵之后这才离开,也不让自家闺女送。 那姑娘回寝室的时候,屋子里头有一种迷之静默,毕竟彼此也还不怎么熟悉,这才第一次见面毕竟姑娘么也不像是罗尚这样自然熟和谁都能够侃大山的人一样,刚刚那一对夫妻还在的时候那也还好说点,毕竟有长辈在,人带个头话题就挑起来。 所以在阮萌到的时候,三人也算是基本认识了,首先开口的是复读了一年的钟琳,“你是阮萌吧,我是钟琳,杭城的,刚刚那三个都是你亲戚啊?” “不是,就卓铭才算是我亲戚。”阮萌对三个小姑娘观感也还可以,从面相上来看都是目光清正也好相处的,当然她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也没必要和小姑娘计较,“我和卓铭的爷爷是同辈,所以他得叫我姑奶奶。” 阮萌这么一说,她们就明白了,阮萌的辈分高,再加上那三个人那姿态很显而易见的,阮萌那是被娇宠着的,想想人岁数不见得比大一些却还是要乖乖地叫人,那心里面还不知道是有多么的郁闷呢reads();。 随着这话题的起来,其他两个姑娘也打开了话匣子,另外两人是徽城的王晗还有海城的林卉,林卉就是父母陪着一起来报道的,三人就像是阮萌从面相上看的那样,的确是好相处的,还不忘拿了从家乡带来的特色零嘴来分享,也不嫌弃阮萌保持着“你不问我不主动说”的姿态。 虽然话少不是会被人视为腼腆就是会被人视为高傲看不起人,但从阮萌的身上那就半点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感觉,反而觉得她这个样子也很正常。 所以说,脸长得好看的人就有这样的便宜吧,不过说实在话,她们刚开始的时候都觉得阮萌去考隔壁那些个影视学院更正常一点,毕竟那边才是美人云集的地方,就阮萌这样的颜值进去足够秒杀一堆的“最美艺考生”。 很不巧,寝室里面这三个妹子都挺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的,比如阮萌。 果真过了半小时左右,卓铭就给阮萌打电话叫吃饭了,还不让她把寝室里面的人都邀请下来,吃完之后还能在下午三点集合之前去一趟超市买一些个必备的物品。 钟琳她们三人原本也不好意思去,可阮萌一开口邀请之后,三人愣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到了楼下的时候除了那三人之外还另外多了两人,卓铭他们四人间寝室指住进去了三人,而罗尚他爸给学校捐了老大一笔钱,走了点后门,安排进了研究生双人宿舍里头。 卓铭他们三看到阮萌的时候那表情是越发的兴高采烈了,刚刚他们可是实验过了,戴上那坠子之后那整个人就和被空调包围了一样,绝对的清凉世界,可一旦摘下这坠子之后,那就和刚开始那样热的不行,一下子汗水就出来了。 这坠子简直就是夏天避暑必备之物啊,一想到这可是从他们阮萌身上得来的他们的内心就激动不已,姑奶奶出手什么时候平凡过的,就是一颗桃木珠子那都是牛牛的,说不定这个坠子还有别的功效呢,就算没有别的功效,那接下来的军训对他们来说那也不难熬了啊,就算顶着大太阳暴晒也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坠子在手,军训不愁。 姑奶奶你真是我们的亲姑奶奶! 阮萌也看到了不停挥舞着手怎么看怎么蠢蠢的三人了,他们两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看着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脸嫩的可以的少年,少年那五官长得十分的秀气,但偏生有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之间颇有几分的风情,清隽之中带着几分的妖娆。 还有一个长得也很是俊秀,只是那一张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张扑克脸呢,身上穿着短袖的衬衫,只不过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味道。 再加上原本皮相就不错的卓铭三人,站在女生宿舍前那也十分吸引人,尤其这五人里头各种品种都有,像是卓铭和楚晟涵就是阳光帅气型的,摇着扇子的罗尚有点痞子风,怎么看都觉得让人赏心悦目。 “你们好啊,”卓铭他们三先是和阮萌同寝室的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高高兴兴地叫了阮萌一声姑奶奶。 “姑奶奶,这是我和晟涵的室友叫胡跃,今年才十六呢,你别看他年纪小,可是湖北省的高考状元呢,老牛了!”卓铭对着阮萌介绍说,“他就住在靠近神农架那个地方呢,咱们往后去哪儿玩可以直接把他给叫上当导游了!” 卓铭和楚晟涵住一个寝室,四人间的寝室就住了三个人,他们去的时候胡跃都已经搞定了自己的床铺,正在帮他们擦书桌呢,见他们来的时候笑着打了个招呼。 有些人就那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又或者是一个笑脸,都能够让人打从心地里面喜欢上,卓铭他们三就是这样觉得的,就瞅着胡跃特别特别的顺眼,再听到这孩子岁数这么小还是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到京城来报道的,他们就觉得这孩子可招人疼了reads();。 “姑奶奶,这是我室友,历史系的张灵虚。他家是龙虎山那边的,就住在天师府附近呢!”罗尚也眼巴巴地说道。 罗尚他爸给学校给捐了一大笔的钱用来建新教学楼的,学校当然也不可能不给照顾,就把他升级到了研究生博士生那边住的楼去了,两室一厅带独立卫生间厨房的宿舍。他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找他爸再找学校沟通沟通把他和卓铭、楚晟涵住一间寝室来着,但看到自己的室友不是研究生也不是博士生,而是从龙虎山天师府那地方来的新生,他就瞬间来劲儿了。 自从那天晚上事情过后,罗尚怕归怕,但对这种事情那还是十分好奇的,可惜阮萌啥也没答应,现在有一个从龙虎山天师府附近来的人,他满心的好奇都被勾起来了,也不想从寝室搬走了,他就琢磨着问问张灵虚关于天师府的事情,当地人应该知道的更加清楚才对嘛。 罗尚觉得自己有一颗向道的心,奈何偏有一颗怂胆。 “胡同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王晗看着胡跃一脑门的汗水,那脸上还有点苍白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中暑了啊?要不要吃点藿香正气?” 胡跃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张灵虚朝着自己看来的目光,他额头上的汗水就更多了,“没事,我就是有点热的。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 “都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的,今天办食堂卡的地方排了那么一堆人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呢,”卓铭一边说一边还从罗尚手上把那一把折扇给拿了过来,给胡跃扇了扇,见他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才把扇子给他,“吃完回来咱们顺路买点东西。” 胡跃无奈,也只能应了下来,眼角的余光就在那边瞅着一脸严肃板正的和教导主任似的张灵虚,只要张灵虚的眼神往着他这里稍微偏了点,他就能冒出一脑门的汗水。 阮萌把胡跃和张灵虚两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胡跃那是各种的小心翼翼,张灵虚虽然脸上是没有多少表情,但那偶尔扫向胡跃的眼神带着几分的锐利。 别人或许不知道,阮萌在看到这两个人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一个妖气冲天,一个正气凛然。当然胡跃是那妖气冲天的,张灵虚是那个正气凛然的。 一个是修炼成人形的小狐狸,而张灵虚身上的气息的确是有几分道家正统的味道,两个处于对立面的竟然在一个学校里面,而且历史系和考古系好像都是在一个学院里面的,好像有些课还会重叠在一起。 这就有趣了啊! 阮萌突然觉得其实上学也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的无趣,至少现在她就已经在学校发现了三个乐子。 一个妖精,一只老鬼,一个道士,怎么想都觉得接下来的日子要有意思的多了呢,也不知道这小道士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办,是打算在校园里面降妖除魔呢,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地过日子? 张灵虚倒是真没有想到在这个年头还能够看到这一类的精怪存在,在刚开始发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感受错了,要不怎么能够在这人身上感受到妖气,不过等到他开了天眼之后就看到了胡跃的真身,那是一只挺肥的狐狸,尾巴又长又蓬的。 但一个精怪出现在校园里面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些精怪素来备懒,时常会走上吸食人气修炼的道路,校园里面学生现在都是两三万,完全就和耗子掉进米缸似的。 可现在的他也不能动手。 正在思索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张灵虚就感受到了一道视线,他抬眼看去的时候就看到卓铭他姑奶奶正兴趣盎然地看着自己呢。 难道说,她也发现了?! 第2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张清虚看了一眼阮萌,见她神色自若,也没有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转念一想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他看着人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也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女生罢了,如果有异状,他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阮萌见张清虚看过来的时候也什么担心的,她又不是胡跃那个小狐狸,只要有些道行的都能够辨识出,不过想想胡跃那个小狐狸似乎比卓铭还能作死的节奏啊,她记得在百年前的时候,小妖们就已经不太敢贸贸然地出现在人间了,怎么现在这只小狐狸倒是敢于出现在人前的? 不过这个疑问她也不至于在人前的时候问出来,说出来了只怕是吓死一群人的。 午饭罗尚那是早就已经订了的,在一个私人的四合院里头,府上据说是宫里面的御厨,菜谱呐都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还得当年老佛爷的赏赐,在京城里面人气极高,只招待预定了的顾客,平常要是跑来的话,那肯定是吃不上的。 罗尚之前就想着孝敬阮萌来着,只是没有预定上,好不容易今天才空了这么一个包厢,吃了一顿美食不算也是顺便把彼此的室友顺便认识了一下,这也算是一举数得,罗尚那也是洋洋自得的很。 吃完了就像是之前所说的那样大家又去了一趟超市,把该买的东西都给买了,卓铭知道自家姑奶奶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程尽忘了,所以对于一些个俗事压根就不怎么在意,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军训的关系,他还仔细叮嘱了自家姑奶奶要带的东西,就怕自己不提醒那就什么都没带了。 那操心的,卓铭都觉得就是现在自己有个闺女都能养的妥妥的! 阮萌也的确是没有呆在校园里过,虽然有些麻烦了点,还算挺有意思的,就算自己不怎么说话听听其他人的说话也挺有意思,不过提起军训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不怎么高兴。 阮萌倒是无所谓,对她来说军训累不累人都没什么感觉,甚至她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只是在世间一直不吃东西也能存活这事儿实在是有些太过惊人了,她也只能随意地吃些人族的食物,不过还是不得不承认人族的发展还是挺好的,光是吃上面就有不少的讲究,花样也多。 “阮萌早点睡,明天一早就要起床去军训到时候可有的折腾了。”钟琳对着还在刷着手机玩的阮萌说,“该带的东西不要忘记了reads();。” “哦。”阮萌应了一声,乖乖地爬上了自己的床,开着空调的房间也不热,闭上了眼睛。事实上她现在也可以不睡,毕竟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的睡时间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小盹罢了。 等到军训开始的时候,阮萌可算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对军训抱着一种深恶痛绝的感受了,哪怕是她都觉得厌烦的分分钟都想在军训基地里面暴走了,在太阳底下狂晒走正步那不算是个事儿,可还得扯着嗓子喊那些个口号拉军歌什么的那绝对是不能忍受的一个事情好么,而且还特别的没有意思。 “北方就是这一点不好啊,我高中开学军训两周,有两个台风,压根就没有军训上几天。”林卉说,“想想真怀念那个时候,可惜,台风什么的压根不可能吹到京城来。” 林卉是厦门那边的,一般台风往那头登陆的不少,就算没在哪儿登陆也会被波及,每年放台风假都成习惯了,一到北方之后台风假就完全成了一种奢侈,也就只能想想了,一天下来觉得发下来的迷彩服那都能拧出水来,而且还不能洗,谁知道半夜教官会不会临时兴起吹个紧急集合呢。 “你想想就成啦,反正也就熬过这几天呗,等到后头的时候好歹还有打把训练呢,到时候我们还能摸个枪。”钟琳说,“每年的新生基本上都要被这么操练上一回,等到来年的时候我们不也能看着新生来受罪了么,反正大家都是要经历过这么一朝的。我现在就指望着这个撑下去呢。” “是啊,我听说咱们这个军训基地离部队哪里已经很近了呢,说不定到时候咱们能看看部队是怎么样的呢,说不定还能看到那种特种兵?”王晗也忍不住说。 “想什么美事儿呢,部队能是那么好看的?就算真的有特种兵,那我们也看不到的。”同房的一个妹子开口说,随即对着镜子抱怨了起来,“怎么擦了防晒还是没什么用处呢,我怎么还晒黑了?” 那妹子抱怨了两句,目光在这个并不能算是太好的房间里头转溜了一圈。 军训基地里面可不像是在学校里面一样四人间,独立卫生间,浴室什么的,在军训基地只有公厕和公共澡堂子,洗澡还得速战速决,每天的热水那都是固定时间固定量的,可不得让人悠哉悠哉地洗上大半个小时的热水澡,真要这么干了回头后头排队等洗澡的妹子都能骂死你。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洗澡的事情闹的不高兴的可不少人,在军训基地里面教官一般都是把女生当男生看,而男生则是当作牲口看的,反正就算哭了,教官那也能够眉头都不皱一下,完全的注孤生的嘴脸。 就连现在住的寝室,一个房间里面也都是十个人,上铺下铺的,也是热闹的很。 姑娘眼睛滴溜溜一转就看到了那依旧肤白貌美如同天仙似的阮萌,可别说,同样是军训,别人是汗流浃背各种狼狈模样都有,脸上脖子上只要是稍微往外露出一丁点的地方都抹上防晒霜,可到底也架不住一日一日的日晒风吹,每天晚上在熄灯之前都有不少妹子在那边嗷叫着又晒黑了什么的。 她们寝室的也是差不离,可在她们之中就出了阮萌这个叛徒,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爽爽的,还别说,一天晒下来皮肤还是那么白,就连汗水都没出过一些,简直不科学。 “我的姑奶奶喂,”姑娘跳到阮萌的面前,“我发现你和咱们就是不一样啊,我们这晒的,你怎么看上去反而是越发的白净了呢?” “心静自然凉。”阮萌说,她当然不会告诉姑娘们就算她晒个百年都不会黑这样的事实,而且也不好意思告诉他们事实上在军训的第二天她用了点小手段,在军训的时候使了个□□术和隐身术,□□术她是用自己的影子幻化成了本体代替她去军训来着是,而影身了的她就在一边看热闹的呢,闲着没事干的时候甚至还能跑去卓铭他们男生那头看看训练情况。 其实她原本是想回天一阁的,只是一想到现在不是在军训时间么,她要是跑回去回头给老卓家的知道后,那就在真的有些说不清楚了,所以也只能见天地隐身溜达,至于说是不远的那个部队,阮萌也没什么兴趣reads();。 不过对于那一只小狐狸和那个小道士她还是很有兴趣的,小狐狸胡跃虽然能够化为人形,但道行还真是一般,也就能够维持个人形不会在众人面前一下子变回原形罢了。不过狐狸这个种族天生在魅惑上很是有天赋,所以胡跃在男生那头的人气还是正经很不错的,再加上他摆在明面上的岁数又小了几岁,不少人都将他视为弟弟看待,比如是卓铭、楚晟涵、罗尚三人。 而小道士张清虚虽然没有胡跃那样在男生里头人气爆棚,但也不是个讨人厌的角色,重点还在于这两人不但属于一个教官管辖下的班,甚至还在一个寝室之中。 于是,每天胡跃都在战战兢兢之中,那种有苦难言的姿态让阮萌都觉得这孩子可真够可怜和倒霉的,要是没有张清虚的存在,或许胡跃这大学生涯日子过的还能正经不错,只是架不住小狐狸自己倒霉撞上了…… 话说现在道士也需要上大学了吗? 阮萌是知道现在学历很重要,没有好的学历找工作也不能太好的,可道士现在也都需要好的学历才能当了么?那和尚呢?! 想到和尚,阮萌就忍不住有些遗憾了,这要是再凑齐一个和尚,到时候他们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张清虚和胡跃两个人可不知道自己整天被人盯梢着呢,事实上两个人也还真的是感受不出来,自打知道胡跃的原型之后,张清虚就已经盯上了这个小子,狐狸生性狡猾又多魅惑之术,手段也是不凡,他觉得自己要是不盯着这小子,只怕正自己一时不察的情况下他就会开始偷偷吸食人的阳气,而且现在军训之中又是男女分班,他们这一头住的可都是正值青壮的男子,正是阳气旺盛的时候。 而且看着胡跃在男生之中越发的吃香,张清虚这人也就越发的担忧,重要的还在于他找不到机会下手,毕竟现在可是每天都需要点名的,就算他能出手把人打回原形,但也不好解释突然之间失踪了一个人要怎么算,那肯定会成为一件大事。 胡跃内心也苦逼着呢,作为一只好不容易修炼了上百年才勉强能化为人形的狐狸,他原本内心还是有几分激动的,不外乎别的啊,现在灵气少了,就连修炼的一些个野生药草都架不住人类的采伐,他能够修炼成人形那也还是托了他爹妈是生活在神农架地区的,现在属于自然保护区,虽然有时候也还是会有偷猎的人存在,可到底也算是比遍布着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头好多了,只是有时候人也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他那早就已经化形成人的爹妈是在那神农架附近开农家乐的,胡跃化成人形之后也没有多少追求,事实上刚能化形的时候他也就是个人类的孩子模样,现在人类生活复杂,得上学啊,他爹妈就把他送去学校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走歪路,虽然现在那些个道士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但也还有正道人士在呢,他要是敢点坏事儿,指不定他就要被取了妖丹剥了皮做成狐狸围脖了。 胡跃打小就怕自己有那么一天会被做成狐狸围脖,所以就一直乖乖的,上了学之后他觉得其实人类的孩子还是挺有意思的,书本也有趣,反正他也只能一点一点地似人类孩子一样长大,那也就只能好好地上学了,然后就到了考了个高考状元被京大录取了。 在知道自己成了高考状元的那一天,他的内心其实是有些懵逼的,但比他更懵逼的是他爹妈啊,原本还打算着让他念离家近一点的大学还能看着呢,现在考上了京大那是要怎么办? 胡爸胡妈两个人是不好跟着一起去的,倒不是不想跟着,而是不能跟着,虽然他们一家子都已经修炼成人形了,可倒是也还是妖精啊,身上有着去不掉的妖气,一只还好点,三只凑一起,那有修为的人十里地外都能感受到了。这不是把他们一家子都架在火上烤了么,到时候就不是一条狐狸微薄而是一身狐皮大衣了! 两人只能巴巴地把胡跃给送上了去京城的飞机,告诉他真的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了,那还是回神农架来躲着吧,反正他们这些个妖精也不需要文凭加持,比如胡爸胡妈就是小学毕业的文凭,对比起神农架里面连形都不会化的物种,他们两就已经算得上是高学历了reads();! 胡跃哪里知道自己上个京大都能够这样的充满着冒险历程,居然遇上了一个小道士,还是个龙虎山的小道士! 对于这个事情,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可再拒绝也没用,他非但遇上了个道士,还是个专门怼上了他的道士,每天被他用那眼神注视着,他的背后就有些发凉,就恨不得变出尾巴来给自己团成一团取取暖呢 #学校好可怕,我想回森林# 虽然胡跃每天都算是躲着张清虚走了,可他发现自己压根就是躲无可躲的地步,他们一个连队一个班,基本上日常训练都在一块,而且卓铭他们几个又是好朋友,平常的时候又爱拉着他们两个人一起活动,所以基本上不在一起凑面的时候,大概就剩下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了。 连着一周下来,胡跃都觉得自己这七天感觉和过了七年似的,疲惫不堪的很,其中的心酸还不至于与人道,七天下来胡跃都瘦了好几斤,就连下巴都尖出来了。 卓铭他们还都以为胡跃那是吃不消训练才瘦下来的,可哪里知道他这是每天提心吊胆地吓出的瘦。 胡跃觉得再这么下去可不成,军训结束之后那还得回学校上课呢,考古系和历史系有些课程会重叠,尤其是一个公共类的大课,总不能那个时候他也躲着人吧?大学说起来挺大,但要躲一个人躲个四年,那似乎也不大可能吧,尤其是在彼此的室友那还是好友的情况下。 胡跃决定和张清虚好好谈谈。 事实上,张清虚那也想和这只小狐狸好好谈谈。 两人有些默契,半夜的时候偷偷地起了身,两个人也都是有些能耐的人,屋子里面全都是已经因为白天的训练而睡熟了的,对于他们两人出门的事情那是压根都不知道的。 两人就约在训练基地的小树林哪儿说话,小树林这里清幽,白天的时候都是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纳凉的好去处,现在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影。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用那样盯贼一样的眼神来看着我,我也没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至于吗?”胡跃看着张清虚说。 “至于的,”张清虚说,他的声音略微清冷,就如同他那张脸一样有些刻板,“你这样的妖物原本就不应该混在人类之中,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我已经发现了你,你最好还是回山林去。” “我不走,你当我考个大学容易吗?”胡跃一听让他回山林的话就有些炸毛了,“你以为高考之前那些个‘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好做吗?我还考了个状元回来呢,我凭自己能耐上的大学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我回山林!” 胡跃说着还有些小激动起来了,“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啊,为什么不是你走,你们道士就能耐了啊,也没见你考上个高考状元出来,你比我还不如呢!” 张清虚听着胡跃那话也是有些不满,“如果你是个人的话,我当然不会让你怎么样,可你是个妖!” 如果是一个人,张清虚哪里会多管闲事,可偏生是个妖呢,能够化成人形的妖。 “我这样对你说那也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你要是遇上别的道人,你要是不走只怕连性命都要没了!” 他也算是看在他至今都没有做恶的份上网开一面了,要是换成别人就不见得能够这样放他一马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这样不满足,还想着留在人群之中,那只怕就不是他所说的那样的简单了吧,这些妖类生性狡猾的很,现在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只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罢了reads();。 “我又没什么坏事。”胡跃有些委屈,他又不是自己想要做妖的,可他生来就是个妖精那又有什么办法,而且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妖精的很,从来不会干什么坏事儿。 “那现在是这样,可有一天你要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恶呢!” 张清虚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妖精说自己是只好妖从来没干什么坏事儿这样的话说上几句就会相信了人。 “我不会。”胡跃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干过那些个坏事,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张清虚看着有些执拗的胡跃,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妖物,而且还是个冥顽不灵的妖物。要是换成同门哪里还会和他说这么多的话,早就已经将人打成原形了。 “那么我会将你的事情告诉道门,到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就不能保证了。”张清虚说,事实上他是应该早在发现妖物的第一时间就通知道门中人的,只是那个时候没来得及罢了,既然他不听劝的话,那他就没有办法了。 “你太过分了!”胡跃说,“我们好歹也算是同学一场吧。” 胡跃知道张清虚也算是留情了,要不也不会只是劝着自己离开,可道门之中其他的人可说不好了,他们可不像是会那么心慈手软的人,他也从他爹妈那边听说过好些道门里头的事情,毕竟从古到今道门和妖界都算是不能和平共处的。 面对胡跃的指责,张清虚也完全不在意,只是他那种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让他有些生气,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变成了一只狐狸,猛地一下朝着张清虚撞去。 张清虚倒是也没有想到胡跃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毕竟之前胡跃只是尽量躲着他,而不敢正面和自己对上过,可看到他化作原型,朝着自己冲来的时候,他从自己口袋里面摸出一串红线串起的铜钱,取下一枚直接朝着胡跃打去。 那铜钱很显而易见地是开了光的,蕴含着能量,张清虚到底也还是龙虎山张家出来的人,而且他不是旁族而是嫡枝,虽然经过千百年的流传下来,张家的道法很多也已经失传了,甚至到了他这一代的时候多半见得也就是一些个孤魂野鬼和邪祟罢了,妖物也难得遇上。可张清虚也可算是这一代里面的翘楚人物。 他那一手极准,铜钱擦过胡跃的尾巴毛,直接就撩去了一块。胡跃一看自己的尾巴毛秃噜了一块心里面更痛恨了,这简直特么就是个混蛋啊,他可喜欢自己那有着厚实皮毛的尾巴了,得空的时候都喜欢把尾巴伸出来用宠物专用的刷子把自己尾巴毛刷的又蓬又柔顺,结果现在居然秃噜了一块。 嗷嗷嗷,他要咬他两口,就算咬不了,拿腿蹬也得蹬死他。 胡跃猛地往前一冲,接着树木,躲过了张清虚再度甩来的几枚铜钱,一双眼睛都气红了。 张清虚也不敢怠慢,果真妖性就是个狡猾的,刚刚还在那边说自己无害呢,转头就凶相毕露了。 他手上的红绳一动,刚刚被甩出去的铜钱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双手在这一串铜钱上一拂,铜钱瞬间变了个模样,直接闪着几分金黄的光芒,只是一个错眼的功夫,那一串铜钱就成了一把金钱剑,金钱剑上法力流转,不似凡品。 两人大有不死不休的阵仗。 “我说,你们两就算是要开打,麻烦走远一点好吗,怕吓不死那些个正常人是吧?” 在这紧张到了极点的氛围下,从头顶传来一个声,阻止了两人的动作。 张清虚和已经变成原身的胡跃朝着出声的地方看去,只见阮萌坐在一颗粗大的树枝上,低头看着他们两个人呢,垂下的腿微微晃悠着,惬意的很。 第3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大战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胡跃和张清虚两个人当时都有点懵,阮萌他们两个也熟悉,卓铭他们三人见天的姑奶奶长姑奶奶短的,他们两人也没少听那一嘴,不过平常的时候接触倒不多不甚了解。 张清虚在最早第一次遇上阮萌的时候还有几分疑惑过呢,也想过她会不会是同道中人,可观她气息也不像,就是开了天眼的时候也没有看出名堂来,那才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的,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己看错,而是她隐藏的太好? 胡跃也有些懵,因为紧张他那秃噜了一块的尾巴都高高扬起了,都不顾上找张清虚的麻烦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完蛋了,他被人发现了! 等等,确定是真的是人吗? 胡跃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事实,张清虚能认出他是妖就和他能够认出他是道士一样,有些时候这稍微闻一下味儿就能够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了,可他们两人怎么也没看出来阮萌到底是人还是妖又或者是别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们完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那的,是一直在哪儿呢还是刚来? 如果一直在那边倒还好说一些,还能拿刚刚他们两人都没有怎么关注到这件事情来说嘴,可要是中途来的,那只能证明,不管是他还是张清虚,那基本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其实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而是压根就不知道对方的修为。 胡跃努力地想把自己团成一团,迫切希望她没有看到之前大变狐狸的事情否则自己都不知道往后在班上遇上的时候是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人呢,前提是他还能够在学校里面呆着,看张清虚的模样,他肯定是不想的reads();。 “怎么决定不打了吗?” 阮萌也没想到这两人还能干出在军训基地里面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事情,尤其是那小狐狸,还敢变回原身,就算要开打那好歹也要先布置下个结界至少不会让人发现才行。 “阮同学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寝室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张清虚摸不准阮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一向不是鲁莽行事的人,所以也不敢贸贸然地出手,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希望是这样吧。 “这个时候才来问这种问题不觉得有些迟了吗?我看胡跃也没有作出多大的恶事来,也没有必要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吧,我看他也不过就是想要念书而已,这也算是个好志向。”阮萌坐在树枝上低头望着这一人一狐,看到胡跃现在还可劲地把自己缩起来的样子也觉得这只养的皮光水滑有点肉嘟嘟的还是挺有爱的。 阮萌觉得胡跃这志向也挺好的,再者,有教无类嘛,天道又不会阻止妖有一颗向上之心,而且就像是胡跃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考个高考状元多不容易啊,现在人类的小孩要考个大学那都是被称之为“千军万马过独木舟”,他一只能化形也不过十多年的小狐狸能从那么多的人类小孩手上抢了一个高考状元回来多难得啊。 这要是搁在早年巫妖人三族并立的时期,那可是给妖族大大长脸的一个好事儿啊。 “阮同学,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那也应该知道他是一只狐狸,人妖殊途,原本就是他破坏了规矩在先的。如果他愿意离开我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开,可他要是一直留着,那他日被别的玄学人士发现,必定会生了波澜,到时候越大的难以收拾。” 张清虚见阮萌的目光看着他和胡跃,神情里面也没有任何的慌乱,也知道事情只能朝着最坏的打算发展而去了。 她应该是看到了,甚至还有几分站在胡跃的立场上。 张清虚还是有几分没有底气,主要还在于阮萌的态度上,“若阮同学也是玄学中人的话,那也应该知道,有规矩才有方圆。” “规矩?谁定下的规矩?”阮萌浅笑了一声,“我读书少,还真没有听说过那样的规矩,虽说早年巫妖一战人族当兴的时候,那也没有定下了规矩说妖族不能上学的?再要说规矩的话,玄学之中的不守规矩的那也不少。而且这种事情,就算要管,那也得告知了庇佑这一地的水神。不过京城这里的水神好像早就已经不在来了吧。” 张清虚倒是没有想到阮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确人妖两族之间的确没有太多的限定,天地灵气早就已经稀薄不堪,不论是玄学中人还是妖族都已经很难再修炼了,能够修炼成人形的也事越来越少,再加上人间上位者定下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令条,所以现在那些个精怪能够修炼有道的也就越发的少了。张清虚的父亲,而今龙虎山的当家人也不怎曾见过妖修,那些个妖修的故事渐渐地也已经成了祖辈之中流传下来的了。 从古代开始,多祭祀于水神,也通常将水神视为掌管一地的神者,水神自古以来都是十分的凶恶,行事之前祭拜祷告也是一种规矩。 京城的龙脉已经断绝,只剩下龙气残存这件事情在玄学之中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虽然只剩下龙气残存,可到底也是帝王之所,能够掌管这一地的水神自是不一般的,可京城这里几百年来还真没有水神所在。 阮萌现在对他说这话那大概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了? “阮同学似乎很清楚这些事情,倒是我现在还不知道阮同学你是哪位长辈名下的?” 张清虚对于道门里面的人认识的也事不少,不过也还真没有听说过阮萌的名头过,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对这些事情应该事知道的十分清楚的,但现在看来事情可不像是他所想的那样reads();。 “我原本也不大想管你们两的这事儿,你也就不用打听我的来历了,只是觉得胡跃也一直都规规矩矩的,没有犯下过什么大错,那么又何必非要赶走他不可呢,至少现在他还能够在你眼皮子底下出现,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能够更一清二楚,可你要是将他给赶走了,那到时候他就算和鱼入了河海没什么差别了。你这是修道修得都傻了吗?” 阮萌真是不能理解张清虚的那点想法,你说他那向道之心吧,那的确是再正没有了,但她怎么就觉得他就有点傻呢,把小狐狸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那不是再省事儿没有了么,他有没有犯错那是一目了然的很,真要是他犯错啦,收拾起来也更加没有话说。光是把人赶走那有什么稀罕的,回头小狐狸要是一个想不开准备干点报社行为,那还得和人捉迷藏一样把人给揪出来呢,又搭工又费力。 这得多蠢啊! 被阮萌那耿直的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的一肚子火气缺又没有办法发作内心也默默地觉得阮萌刚刚所说的那话也不事完全没有半点道理的。 “那我……” 张清虚刚想把这事儿给了解了,就听到小狐狸嚷嚷开了。 “你现在想放过我,晚了!”小狐狸的嘴巴里面吐出话来,“张清虚你居然敢用金钱把我尾巴上的毛给撩了一块,我跟你没完!” 张清虚:“……” 阮萌也没想到胡跃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胆儿和人干上,听着他在那边耿耿于怀在自己的尾巴毛上,那也是有些无语,不过仔细想想,那也的确是,妖族还正经挺在乎自己的皮毛又或者是别的自己在意的事情,那种在意程度完全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算了吧,你到底不是他的对手。”阮萌劝了一句,“到时候闹得大家都出来看热闹了,到时候你还能留在学校吗?而且也别觉得被他盯着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他脑子虽然笨了点,但道心是正的,他要是真想把你打回原形也就不会一开始劝你了。你这能耐太差,修为都用在化形上了。” 胡跃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气不顺么,他打不过人那尾巴上的事情也就只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想想都觉得自己心里面那叫一个憋屈的。 胡跃哼哼唧唧的,对这个事情十分的不满意,但现在事实证明他的确也没有办法,只能摸着鼻子自己给认了,张清虚好歹也算是个君子了,他爸妈说有些修道者可不会同他们说这么多的话在,只要认定了他们是妖,才不会管他们到底有没有作恶呢,二话不说就要将他们打回原形的。 他不知道有多少修道之人,却十分清楚自己的修为,能整天保持自己的人形就很不错了,刚刚要不是阮萌的出现,张清虚就能够把他给打回原形去了,到时候他还能不能回家还是个问题了。 他哼唧了几句之后也不想搭理张清虚这人,只能仰着头看向还坐在树枝上的阮萌:“你也不是个人啊?可卓铭他们不都是个正常人么?” 胡跃看不出阮萌的真身,但直觉告诉他这人可能也不是个人,至于是什么他可真说不好,可又忍不住有些疑惑,卓铭他们是真真切切的人,那她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虽然看不出来,却也还是有一个直觉,觉得眼前这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从骨子里面甚至还有几分的畏惧。反正肯定比张清虚要来的可怕的多了。 “这个就不是你这只小狐狸应该打听的事情了,”阮萌朝着那昂着脑袋朝着自己看来的胡跃笑了笑,“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也就不用猜忌了,只当做今晚没有见过我就成了,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两个也应该回去睡了,我也该回去了。” 一人一狐看着阮萌从树梢上消失不见,悄无声息的,好像哪里从来都不曾出现一个人一样,不知怎么的,他们两人心底里面都有一种敬畏感,的确如同她所说的那样,真要算起来,他们两个联手可能都不够人一顿削的reads();。 张清虚心里面对于阮萌那就更加有疑惑了,只是面上看不出来巴拉,他看向还昂着脑袋的胡跃说:“既然你这么想留在学校里面那我就让你留在学校里面,这一次算我给她面子,但你要是有任何出格的行为,我必定会将你打回原形!” 这话说的有些严苛,但张清虚觉得自己这话要是不说的严苛一点,只怕这小子会不当做一回事儿,再加上又有不知道底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阮萌在,他不能确定阮萌的立场。 事实上的确如此,他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她站在妖那边的,可事实上也不算像,可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概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面才清楚了吧,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极其有道理的,他和胡跃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就她刚刚那能够在他们两眼皮子底下就不见的手法,他就知道自己的能耐不足以应对。 不过他也能确认了一个事情,阮萌应当还是无害的,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来,他自然不会再临时改变自己的决定,他将手上的金钱剑一抹,铜钱上的淡金色光芒一下子散去,又变成了看着是十分普通的铜钱样,收回了自己的裤袋里头。 胡跃等到张清虚走远了之后这才化为原型,虽然化作原型的他是没了那一条又蓬又软的尾巴,可屁股那一块还是隐约有些疼的,他心里面忍不住又骂了张清虚一句,但也无可奈何,那小子手上还有金钱剑呢,他哪里能是他的对手,最多也就像是现在这样在心里面骂个几句而已了,别的事情那是什么都不能干的。 不过心里面那还是十分感激阮萌的,虽然从现在开始自己免不了是要被张清虚这人严盯着了,不过大家也已经挑明了,他也不用像是之前那样处处战战兢兢的防着人出手了,之前那样可不是个好受的事情,他都提心吊胆了好久呢,现在可算能够安心一点了。 现在胡跃的心思可就不在担忧张清虚什么时候会对自己出手的事情上了,他就想知道阮萌是个什么人呢,虽然感受不出来,但他对她有些敬畏又有些想要亲近的,那感觉就像是对着他们妖族的妖后女蜗一样,虽然女蜗身为人母,可同样的也是他们妖族的妖后。 刚刚阮萌有那么一瞬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从长辈口中流传下来的妖后一样的感觉。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寝室,寝室里面其他八个人都睡的呼呼的半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胡跃和张清虚两人各自上了自己的床躺好之后也就睡了,胡跃抱着被子没一会就睡的香甜了,之前因为和张清虚共处一室的关系,他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放松了警惕,不敢睡的太沉,就怕自己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做成了围脖,现在可算能够睡上一个囫囵觉了。 剩下一个星期的军训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只要习惯了之后对于军训的项目自然也就觉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了,等到最后一天军训结束的时候,要和教官们分别的时候,不少感性的女同学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阮萌瞅着那一个一个哭红了眼睛的女生其实也是有些不大理解的,因为这些姑娘中午午休和晚上休息的时候在宿舍里面可没少说教官是个魔鬼,完全不把她们当做女生来看,一个一个的可凶残了,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一副恨的牙痒痒的样子。可现在哭得和一只小花猫一样,好像完全把自己当初说过的那些话全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人类可真是个难以理解的生物,当初女娲在造人的时候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呢? 大巴车把学生们又送回到了学校,接下来两天是休息天,卓铭就带着阮萌回家了。 “爷爷奶奶,我和姑奶奶回来拉――”卓铭刚进门就大声嚷嚷着。 “哎哟,看看这晒的!”卓奶奶一看到卓铭那一下子黑了三个色的皮肤忍不住念叨着,“这都晒成个黑煤炭了,阿萌呢,可别也是晒成煤炭了吧……” 卓奶奶这心疼的话在看到刚刚进门来的阮萌时候戛然而止,她看了看阮萌,那肤色依旧雪白雪白,半点没晒黑,和卓铭站在一起一对比,那叫一个黑白分明reads();。 这两孩子那是一起去参加军训的吧?怎么一个晒成了炭,一个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虽然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不过卓奶奶还是很高兴看到阮萌半点都没有晒黑的模样,想想男孩子晒黑了也就算了,那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说起来还能健康一点呢。可小姑娘不一样啊,晒黑了能不能白回去是一个问题,姑娘家的哪个不喜欢肤白貌美的,人家还常说一白遮百丑呢。 “哎哟我的阿萌看着瘦了好多呢,军训吃苦了吧?咱们好好补补,好好地吃一顿!”卓奶奶一下子就把晒成了黑炭的孙子往着旁边一推,眼睛里面就再也没有孙子地位了,拉着阮萌的手一个劲地说着瘦了,肯定是吃苦了,那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去军训了两周,而是去非洲那种地方饿了一年似的。 卓铭对于卓奶奶那姿态也是半点也不在意,要是阮萌刚来那会他那心里面说不定还会有几分的吃味,但现在可不会了,他姑奶奶多能啊。 阮萌在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去了天一阁。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人也没反对,事实上他们都觉得阮萌开那个铺子也就是开了个高兴而已,这动不动就要关上一段时间的店铺想来也是没什么生意的,也就随着她自己高兴就成了。 周六是潘家园鬼市的日子,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热闹的不行了,人来人往的。那个时候天还暗着呢,不少人还都自带手电筒过来的。 等到阮萌八点到潘家园的时候,潘家园还依旧热闹着那,虽然摆摊的小贩也依旧没有散去,周六休息日的关系,人流量也就更大了。 天一阁依旧是清冷的很,事实上不清冷也不行,在阮萌不在的时候能够找到天一阁的人也就修道的,平常人看都看不到,也就只能听着潘家园里面的传闻了,现在在潘家园里面“天一阁”也更加带着几分玄幻的意味了,说是个鬼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开启,就连铺子里头的人那也和鬼怪似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消失。 天一阁前头也已经站了人,也是阮萌十分熟悉的人――顾老。 不过这一次顾老身边倒是没跟着他的徒弟,而是跟了个阮萌十分眼熟的人――张清虚。 张清虚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阮萌,甚至也没有想到顾老说带他来拜访的大师竟然会是她! 他在来了天一阁的时候也同顾老一样发现了这里的玄机,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大师所设立下来的,倒是真没想到竟然是她。 那一瞬间,张清虚那神色也不知道应当要如何说了,那一瞬的感觉略微有些酸爽。 “上一次大师你就说了等到军训之后会来开门,我这就过来叨唠了,”顾老说,他上一次受的刺激略微有些大,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也已经足够他缓过来了,技不如人那就只能怪自己没什么天赋,“这位小友是龙虎山张家的传人,我同龙虎山的掌教颇有几分的渊源,张小友听闻大师的事情也有几分的好奇,我这就厚着脸皮带着人来了。” 屋子里头也依旧和上一次顾老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才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嗅到了那灵茶所散发出来的清香,还有那浓郁的灵气。 张清虚进了店铺之后也是有些惊讶,原本他以为龙虎山已经算是人杰地灵了,可对比起这店铺里面所蕴藏的灵气,那还真不值得一提。 “不碍事,说起来我和你这位小友还是有几分认识的。”阮萌对着顾老说,见他眼馋地看着自己的灵茶,就伸手给他倒了一碗,也顺手给张清虚也倒了一碗,“我们是一个学校一个学院的,不过他是历史系的,我是考古系的而已。” 第3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顾老听着阮萌这话,捧着那茶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这一代人难道都是个妖孽尽出要将他们这些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么? 他想了想,干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捧着茶碗开始喝了起来,茶汤入腹,只觉得熨帖至极,说起来也还真是厚脸皮了,他原本可以指点张清虚直接过来,但是一想到天一阁,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浓郁的灵气还有那爽口的灵茶,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所以接着这个理由过来了,事实上他也不能确信阮萌今天会不会来开门,只是想着来凑个运气罢了。 张清虚倒是越发的意外了,他父亲和顾老关系一直都十分的不错,所以到了京城之后他自是要拜访的,直到听了顾老所说的,他不免地也对顾老口中的大师有几分的兴趣,再加上鬼将的事情挺大的,他自然也是要注意一些,也得问人打探清楚才成。 只是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老口中的大师是阮萌的,不过现在也算是对她有更加深刻的了解。 顾老见阮萌和张清虚两个人都不说话,还以为他们两那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结果一下子从校友转变成了同行而感到震惊呢,不过想想也是,两个人在同一个大学里面谁又能够想得到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大师呢。 顾老觉得这个时候他这个年长了几岁的人那就应该先开口,也好让两人说话么reads();。 “大师啊,你上一次让我去打听的事情我也已经去打听过了,”顾老放下茶碗,对着阮萌开了口,“也是我无能啊,只是最近还真没有听到有出了事儿的。” 顾老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还挺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肯定能够调查出来一点痕迹呢,可不想这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他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甚至同行里面也没有听到半点的风声,当然他也没有怀疑过阮萌,他对自己的眼神那还是十分肯定的,再说了顾老也觉得阮萌完全没有必要开玩笑的必要。 顾老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是被捂的死死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很低,毕竟毕竟玄学之中什么都有可能,有一些刻意隐藏了自己的玄学高手也不是没有,这种多半只有在对上的时候才能确定,平常的时候哪能知道这些呢,这种人大隐隐于市,说不定还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又或者是卖小面的摊贩呢。 “既然查不出来那也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来了呢。” 阮萌倒是无所谓,顾老能够找出点蛛丝马迹来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要是找不到的话那也无所谓,反正对方基本上也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如果还有别的帮手的话,那就算自己不去找他们,那么早晚也会找过来的吧,那也挺好,还能省下不少麻烦事情呢。 顾老听到阮萌这么说那就更加的尴尬了,那表格时候自己还说了点让大师放心肯定能够调查出来点结果的话呢,结果现实就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一想到家里面那一颗灵石,他都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了。 “既然我是有负大师所托,等改日我还是将灵石奉还吧。”顾老强忍着心疼说道,虽然心疼灵石,但他也明白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没有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妥当反而还拿了人好处的道理。 “你这些日子也应该是有帮着查了吧,不是你不尽心的缘故,应该是对方刻意隐瞒了,毕竟现在国内这么多的人口,一时之间没有消息也有可能,给你的就不会收回了。”阮萌对于那一颗灵石也不在意,当然也不会做出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这种事情,这也太丢她的脸面了。 她看顾老对灵石那也是十分在意,再说了往后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不上顾老的时候。 “这怎么好意思呢。”顾老的老脸也是有些微红,他知道自己那心思的确不应该,可到底也还是自己心喜啊,而且那一天他回去之后就布下了一个聚灵阵,虽然不能和阮萌这里相提并论,但也算是难得了,他将自己的法器也放在了其中蕴养着,就这半个月看来,那效果都是十分不错的。要是现在把作为阵眼的灵石给取了下来,他那心都在滴血呢。 阮萌也没有接顾老的话,只是她那态度也已经表露出来了,顾老也知道别看眼前这小姑娘是稚嫩了点,但说话基本上也都是一言九鼎的,他想了想之后也就接受了,心里面也有了另外的而一个法子,他知道阮萌那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只是在京城里面那还真的没有什么名气,天一阁这个地方又是在潘家园这种不伦不类的地方,自然而然地也就不可能会有多少人知道名声了。 他就想着往后要是有人来找自己的,那些个大活都交给阮萌来办,一来也能够让自己的心里面好受一点,二来也有几分的私心,想着自己能不能在大师出手的时候观摩上一下,说不定能够有新的领悟呢。 顾老心里面念头转了一转,看到坐在一边的张清虚,他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呢,刚刚只顾着说话却是把这孩子给忘记了,虽然阮萌和张清虚两个人是一个学校的,可现在又不是在学校里面,还是自己亲自带着人过来的,现在把人往着这里一撇什么都不管了,这可不成。、 “清虚啊,刚刚我只顾着和大师说话倒是把你给忘记了。”顾老他刚刚还真没想到还有这孩子的事情,毕竟之前跟着自己的是徒弟,他一说起正事的时候就忽视掉。 “没事。”张清虚回了一句,淡漠的神色看着也完全像是不在意一般reads();。 顾老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么一个少年老成的样子倒也不见外,从小这孩子就是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大师啊,我呢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是同学,所以就把清虚给带来了,他呢就是知道有鬼将的事情之后就想着来拜访大师你的。” 顾老说,他要是知道这两个人还是同学哪里还用的了这么麻烦,不过也算是错有错着吧,他看阮萌对于俗事也不大懂的,也不知道对龙虎山知道多少,但龙虎山那一直都被视为正统。 张清虚点了点头,对于鬼将的事情他也从顾老的口中听了一些,具体的也还不算太清楚,但对于事情发生的地方他倒是十分的清楚,因为后来有他在京城的同门感受到事发地段有大量的灵力波动,所以特地赶去看过,至少等到他们赶去的时候也已经发现不了什么了,倒是发现了“恩泽雨”的痕迹,只能看到那恩泽雨之后万物焕发生机的样子,闹的同门没少嗷,说自己没赶上这样的好事儿。 “我也只是来拜访一下。”张清虚说,“只是没有想到是阮同学。” 顾老在圈子里面也没少说最近遇上了一个大师的事情,只是说大师的能耐远远在他之上,至于别的那基本上都是三缄其口,闹的不少人都好奇的很, 事实上,张清虚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让顾老带着自己过来一来是打算看看突然出现在京城之中的能够被顾老称为大师的人是什么样的,二来他也是被同门拜托着看看能不能招揽了这个大师呢。 张清虚的同门之中也有同简家和刘家一样在政府的一些个特别的部门之中工作,那些个部门基本上处理的都是一些不能公布的案件,甚至有些还挺棘手的案件, 玄学一脉的大多都有自己的脾性,真正有能之人大多都一心铺在修行上,真正的大师大多都不愿意被招入,会投身在部门里面的大多都是那些个有些见识,但要算起能耐来可就不够的。他的同门师兄就是如此,在修行之上天赋有限,所以出了师门之后就投身在了部门里面。 他师兄就拜托他来看看这一位大师到底如何,看看能不能召入部门之中,就算不能常驻,当个顾问也成,像是他到了京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他那师兄召入了成了一个顾问,有搞不定的事情说不定就要找到他的头上。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他的经验不多,也想着能够多接触一些积攒一些个经验未尝不是个好事,但现在张清虚看到阮萌的时候,还真是说不出这种话来,事实上他怕自己就算了自己的来意,到时候他那同门师兄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在骗他呢。 “想不到的事情当然也是有很多的,”阮萌看着那表情没什么波动的张清虚,但从他微微紧抿着的唇,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吧,“张同学要是有什么事情,也不妨开口吧,毕竟看在校友的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可能做出将你赶出去的事情来,你说是不是?” 张清虚还真没想到阮萌会问,她这么一问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 “不知道阮同学有没有听说过国安局九处呢?”张清虚说。 顾老在听到“国安局九处”的时候也朝着张清虚看了一眼,倒也没多意外,顾老能在京城之中出名,当然也是知道的,他也是在九处上挂靠的,不过之前也没有多少心思在那上面,再加上国安局里面也有不少的能人。之前在他提起大师的时候,部门之中也有不少人希望他能够对大师发出邀请,只是顾老觉得自己对大师也算不上太过熟悉,也摸不准她的脾性,也就没有答应下来。 修道之人多少有些怕了拘束,也不在意人提供的金钱或者是别的,甚至也有不少人是恣意妄为的,压根就不喜欢和别的人打交道,所以顾老一直没说,倒是真没想到张清虚会提起这件事情来,看来已经有人采取了迂回战术呢,就算这一次自己没带张清虚过来,只怕也会有下一次吧。 想想也是,他原本就是个对古董不怎么在意的人,偏生往着潘家园跑,次数多了只怕也早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现在阮大师的资料早就已经放在他们的案头了吧? 顾老虽然心里面清楚,但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参合的,所以还是乖乖地喝着他早就垂涎已久的灵茶,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有说reads();。 “不大清楚。” 阮萌回答的十分耿直,她哪里能知道这些部门,但一听就知道是披着官家皮的组织,大概和警察局一类的类似吧。 “九处是专门针对一些不能与人道的案件,比如就像阮同学你之前遇上的鬼将事情……” “等等,遇上鬼将的并不是我,我只是去救人而已。”阮萌打断张清虚的话,“所以鬼将不是针对我的。” “……”张清虚觉得这两者之间压根没有多少关系,不管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别人的,他只是拿这个举个例子而已,“总而言之,九处涉及的就是一些个不能直白地出现在案件里面的,就像是我们不能直接告诉别人生病不是因为得病而是因为撞阴一样。” 哦,就是要扯个大旗是吧。阮萌点了点头,示意张清虚继续说。 “在九处里面有普通人也有一些道家的人,有一些个不能用普通人的手法解决的案件就会交给九处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人,比如收鬼,超度一类的。”张清虚说,“总之九处掌管的一切不科学的事情。”比如那只叫胡跃的小狐狸,一旦被九处发现的话就会被记上一笔。 “九处那边也已经知道了你和天一阁的存在,有可能的话,他们还是希望你能够加入的。”张清虚说,他也已经知道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是她而已。 “哦,那我要是不加入的话,会怎么样?”阮萌可有可无地说了一句,“你觉得他们有那个能耐来对付我吗?” “大师不用这么担心,九处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顾老对于阮萌那兴趣缺缺的模样也知道她志不在此,不过也还是解释离开一句,“九处虽然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可到底也还是个合法部门么,暴力执法什么的那也是不成的,再说了大师您又没有做出什么危害百姓的事情来,他们又怎么能够对付你呢!他们哪儿就缺您这样的坐镇呢。” “不瞒大师你说,我也是在九处上头挂靠了的,平常的时候也不用过去看着,基本上也都是做自己的事情,要是有九处处理不了的事情这才会去看看,能处理的就帮一把手,要是不能的那也不会勉强。像是京城之中有些名气的大师基本上都会被九处邀请,您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这事儿主要也还是随着您自己的意思,愿不愿意都随了您。” 顾老心里面那还是希望阮萌能答应的,毕竟现在能像是她这样有能耐的人也少了,他虽说没对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来,却也还是希望国家能够越来越好的,有能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大师现在也已经算是颇有名声了,我觉得九处要是不来邀请了大师这才觉得奇怪呢,原来竟是让清虚来当了说客了。” “那听你这意思,进了九处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有得到没有付出了?” 阮萌对于顾老的话倒是没多少怀疑,毕竟他也没有必要骗她来着,但她觉得这种完全和天上掉馅饼一样的事情怎么听着就不是那么的对味呢,她可不觉得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儿。 “那也不尽然,端看个人能力。”张清虚说,“自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做出叛国的行为。” “哦,那我觉得九处的能力似乎也不怎么样嘛,”阮萌想了想说,“京大的事情到现在不也还是没有解决么,还是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你来处理了?等到你们九处什么时候解决了京大的事情再说吧,只是我要提醒一句,光是镇压只怕已经镇压不下去了,你们要是下手不快的话,只怕到时候就不是你们想解决就能够解决的了reads();。” 京大在京城也已经是百年名校了,她可不相信那什么国安九处一直没发现京大的问题,要么就是发现了压根没办法解决了,之前还一直在镇压,但现在那镇压的法阵已经越发的薄弱了,到时候那可就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算是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张清虚在听到阮萌说起“京大”的时候也忍不住面色微微一变。 “你知道了?” 张清虚在问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这问话略有几分的傻气,她要是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刻意地提起了京大的事情。 事实上,京大还真的不是一般棘手的问题。 “知道,那么浓烈的血腥味儿,能感受不出来么。”阮萌笑了笑,“龙翻身阴阳逆不算,还用太极阴阳八卦阵来镇压,这是觉得龙怨不够大呢,真不知道是哪个大师给设的风水局,这是和京大有仇吧?” 阮萌刚进入大学那会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抽空看了一眼京大的地形图,这才发现其中问题所在,这才觉得京大可真心能够作死的。 天下万物,皆合阴阳,孤阴不生,不阳不成,大多都是阴龙阳受,阳龙阴受。地脉走向大多也被视为龙脉,京大那一头的地理位置是属于阴龙,还是比较适合建立学校的,毕竟学校活人多阳气足,也就显得阴阳调和了。 京大的一栋最大的教学楼刚好就建立在龙的七寸之地上,直接闹了个龙翻身阴阳倒转,阴地成了阳地,这地方留着给建立坟地还差不多呢,更何况在那七寸之地上,那高高耸立的教学楼像是一把剑一样直插七寸,这么长期以往,别说是龙了,就是蛇也受不了,自然会怨气崇生。要是有能耐的师父过来或许还也还有的救,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把整个校园按照太极阴阳八卦阵来建造,用镇压的手法来解决问题。 这手段就像是我先捅你一刀,然后在揍你一顿,有什么委屈你都给我憋着的态度,整个学校就处于扭曲的姿态,龙翻身阴阳逆还有镇龙怨。 别小看这镇龙怨,足够影响到学校了,而且这么多年那一条活龙都快成了死龙,怨气久久不散必生邪祟,这件事情一般人还真解决不了,平龙怨就已经是一件很难搬到的事情,龙怨可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够化解的,而且还有那龙翻身的问题要解决呢。 因为现在大学扩招学校扩建的关系,那阵也已经松动了,所以那久久消散不去的龙怨已经开始在校园里面蔓延开来了,这就和戳开了一个口子慢慢地往外漏气一个道理,区别在于现在口子还不算太大,可这么漏下去,早晚那些个龙怨都要弥漫在整个校园里面。 到时候只要是校园里面的人那都要倒霉没商量,那可就不是现在这点血腥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张清虚听到阮萌说出“龙翻身阴阳逆”和“太极阴阳八卦阵”两个词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阮萌一眼,京大的事情已经有好几年了,太极阴阳八卦阵这个事情风水之中的人都知道,但龙翻身阴阳逆的事情知道的人可就不算那么多了。 当初在建造那一栋教学楼的时候就出了人命来着,当时就已经知道坏了事儿了,可那个时候已经没法挽救了,最后能想的办法也就只能用阴阳八卦阵来维持阴阳平衡,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只是没想到后来扩建一类的,把阴阳八卦阵给破坏了一部分,松动了阵法。 京大每年都有九个人跳楼,对外那都是学生压力大或者是抑郁症一类的说辞,只有玄学的人才知道,那是在龙怨的影响下发生的,九为极数,这一条被镇压了这么多年都快成死龙的怨恨极大,只怕真要成了死龙,到时候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不管是九处也好,还是玄门中人,至今都没有得出一个能够安然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三十二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顾老见阮萌说的头头是道,心里面也是越发的钦佩,大师果真就是大师,到底是不一样的!事实上,这教学楼当年还在建立的时候就出过好几出的人命,当时事情闹的也不小,建了一半之后就完全没办法建下了。 那个时候对于风水这一类的事情也属于敏感时期,京大的前任校长最后也是没了办法,把风水世家刘家和简家的人都给请来了,龙虎山那一头也请了人,那个时候基本上给出的意见就是把建了一半的教学给拆了,换地方重建。 可那个年头钱也真心值钱,能够拨那么多的钱来建设学校真心不容易,建了一半拆了重建这个事情最浪费钱,京大的校长说什么也不能同意,最后也没了办法,只能用了那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想要用太极阴阳阵给镇压下去。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渐渐地演变成这样的严重,出人命的大学也不是单单只有京大一家,所以早起的时候也没怎么引起重视,这几年越发的邪乎,而且因为扩建动土的关系,现在阵已经不稳了,再接下去整个学校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现在九处那里也已经把京大的事情放在了必须要解决的地位上。 一旦龙怨冲破了阵,到时候整个学校的人上到领导下到那些个在学校做清洁工作的阿姨们都要倒霉,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但身上沾上怨气,往后的命运不免地也会有几分的影响,所以现在不管是国安九处,还是玄学界都十分的为难。 而且现在也已经不是拆了教学楼能够解决的事情了,龙脉翻身的太久,七寸要害之地被禁锢太久,早已经有奄奄一息的气象了,等到真的这生机一断,到时候就彻底成了死地了,唯一能救的大概就是大罗金仙了。 可现在谁还有那个能力请了神仙,就是现在京城的水神都已经不在了。 “大师可有什么法子?” 顾老急忙问着阮萌,他们这一群人没了办法或许不代表着阮萌也没有办法,直觉之中顾老就是觉得阮萌应该是能有办法的。 “就算我有办法,也不代表着你们能够做到。”阮萌说,这话也不是她刻意要看不起他们,事实上这件事情还真的挺难办到的。 “大师要是有办法的话且说来听听,能不能办到是一回事儿,现在主要也还没有商量出一个办法来,说不定集思广益之下就真的能够如愿了呢reads();!” 顾老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那也没有更加糟糕的情况了,一个人办不成的事情,那么那么多个人的情况下呢,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呢。 “飞龙在天局,偷天换日符,龙珠。”阮萌一样一样说给他们两人听,“三者缺一不可,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地龙认真地说,算是灵气汇集的一种,算是一种生灵,但飞龙可就不一样了,从地龙到飞龙那完全就是从无形到有形,可以算得上是从量到质的改变了,所以要把地龙催生成为飞龙,那飞龙在天局势必不能少,而从地龙到飞龙这样的转变自然需要蒙蔽天机来做,否则当着天道强行改变,那不就是给自己招祸么,而龙珠那是给那一条要死不死还在苟延残喘的地龙一个蕴养喘息的机会。 当然,阮萌没有说的是,就算是有这三样东西能够助地龙飞升成飞龙,偷天换日之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京大里头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不少人,沾染上了那样的血腥自然也会有因果报应,偷天换日符也不过就是蒙蔽天机一时而已,等到天道发现之后,也就是那飞龙受劫的时候了。 不过那个时候基本上已经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该解决的事情也都已经解决了,关于飞龙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反正龙族里头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谁会在意,更何况是生灵飞升的。 顾老听到“飞龙在天局”的时候眉头就微微一皱,这个风水局的确是难了一些,这是要将助地龙化身为飞龙,一天冲天的意思,不过想了想那也还是有点门道,的确这个也是一个好方法,可在听到阮萌说了另外两样东西的时候,顾老那眉头紧的几乎都能够夹死人了。 第一样还能够拼一下,但后面那两样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偷天换日符那意味着就是要蒙蔽天机,将地龙飞升成飞龙这件事情化为可能的事情,这个办法可就真的算是兵行险遭了,天道又怎可能是那么容易就被蒙蔽住的,而且偷天换日符也不是那么好画的。 很多人都觉得画符那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是拿个毛笔拿了朱砂在黄纸上画几个谁也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鬼画符,事实上那都是江湖骗子才会这样干,真正的画符,虽然采用的东西都是差不多,但在画符的时候是要注入灵力的,而且画符的时候稍有一笔停顿或是错误整张符就废了,在画成的时候整张符上面是有灵力浮动的。 不过这种也只有内行人才清楚,旁人基本上都不大清楚这一点,甚至还觉得对比起来没有什么差别。 偷天换日符难成,至于这龙珠那就更是如同传说之中一般的存在了。相传龙珠是由龙族亲自打磨而成,就将一块灵石搁在喉间,日夜打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后来灵石在本身蕴含了灵气之外还会沾染上龙气和法力。不过这种东西那都是传闻之中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有没有的东西。 阮萌现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东西来,顾老那原本还带了几分期待也一下子泄气了,一样比一样难办,也难怪阮萌说她就算有办法他们也完全办不到。 这样严苛的条件,换成任何人来办基本上也都是办不成的,那接下来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了。 张清虚也已经对阮萌进九处的事情没什么信心了,虽然他从一开始来游说的时候就没有抱着多大的信心。不过能够从阮萌的口中听到对于解决京大这件事情的方法他也算是满足了,但在满足了之后,只是这解决的方式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顾老和张清虚两人坐的时间也不长,毕竟正事儿也都已经说完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两人就相携离开了,阮萌也没有挽留,她原本就不是个虚伪的,人家要走还的来几句挽留,在她这里要走要留那都十分随意,不强求。 顾老和张清虚两人走了没多久,就有阮萌熟悉的人找上门来了,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赵家夫人。 赵夫人也不是独自一个人来的,她还带了那个叫赵彦维的孩子来reads();。 前头两次见到赵夫人的时候,那是面色憔悴不成人样,今天的她薄施脂粉,一张脸描摹的十分精致,精气神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和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之前那躺在床上瘦弱的像是个火柴梗一样的孩子这些天也稍微养出了一点肉,面色也好看了不少。 “大师。”赵夫人看到阮萌的时候眼眶就有些红了,“我这来的迟了点,希望大师不要同我计较,其实原本早就想来拜访大师的,只是那个时候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这才耽搁了。” 赵夫人心里面也有些激动,事实上当初和阮萌的碰面真算不上多好的事情,其实在自己儿子好了之后她就想着带着孩子来拜访了,只是那个时候出了不少的事情,这才耽搁了。 后来从楚江天口中得知地方的时候她来潘家园转了好几轮也没有知道地方,不过她在见过阮萌的手段之后知道这大概就是她不想被人打扰的缘故,她心里面更加的恭敬,也不气馁,反而是天天过来潘家园走一圈看看,可算在今天遇上正主了。 “没什么,反正我也是收了钱的。” 阮萌对于赵夫人这样客套的话也不在意,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神,现在之所以对她敬畏,那也不过就是因为她解决了她家的事情而已,要是自己没有解决的话,现在可就不会有这样客气的事情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她见了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赵彦维站在母亲的身边,正抬头看着阮萌呢,他虽然现在起色看上去不错,但到底之前被折腾狠了有些亏损,养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到底也还没有完全养回来,还是有些瘦巴巴的,因为瘦下巴尖也都出来了,倒是显得那一双眼睛大了不少。 “妈妈,我好像见过姐姐的。” 赵彦维对着自己母亲说道,他那个时候病的糊里糊涂的时候好像就见到了一个像是神仙一样的姐姐,那姐姐还问了自己一句话来着,后来等到自己睡醒了之后病就好了,倒是他妈妈抱着自己一个劲地哭。现在看到人,他就觉得梦里面那个神仙一样的姐姐和眼前的好像呢。 “是啊,你是见过的。”赵夫人急忙说,“都是这位大师救了你,要不妈妈现在都已经失去你了。” 赵彦维一听,那一双眼睛都晶晶亮的,“那姐姐也能救叔叔吗?” 赵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这样问的时候,眼神之中也是有些意外,但也有一闪而过的恨意。所有的事情就是她那个小叔子搞出来的鬼,差一点就害的他们一家子全都没了命,只是这种事情她不好告诉自己的儿子,那个以前曾经很喜欢他的叔叔竟然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畜生。 赵慕熙那天出了车祸,整个人大半都烧坏了,现在在医院里面天天嗷叫着说有鬼东西在撕咬着他呢,现在的他也如同当初她儿子那样,腿上冒出了一大块的黑斑不停地扩大和溃烂。她前两天去看过一回,赵慕熙现在已经疯了,偶尔清醒的时候也是在那边大声说自己错了,求他们原谅什么的。 赵夫人原本还以为自己看到那些个可怖的画面还会害怕,等到自己看到的时候,她才发现对比起人心的可怕来,她倒是半点也不怕这些了,她现在只想着赵慕熙的命能够活的长一些,这样也就能够多受一点罪,将她儿子当初吃的那些苦头都受一遍才好。 当然这种是不能告诉自己孩子的,在孩子问起人的时候也只是说病的比较严重,所以过不来装的话,倒是没想到孩子竟然会当着阮萌的面问起这个事情来。 赵夫人一脸的歉意,生怕阮萌说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毕竟孩子还年幼,她希望自己孩子在童年的时候还能够保持一些童真在,而不是过早地接触到这些黑暗的事情。 “不能reads();。”阮萌看了赵彦维一眼,觉得孩子们那也的确是有好处的,因为目光清纯,看着这样清纯不藏事儿的目光再对比起这个世界来,心情都会显得格外的愉悦了,“因为我不想。” 赵彦维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那一双眼神里头的光芒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他想大概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大师,我这一次来一来是想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赵夫人十分真诚地说,然后又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开了口,“还有就是想让大师帮忙看看我的孩子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之前病了那么久,若是能够得了大师的灵药的话,我愿意出钱买!大师只管开了价。” 是的,赵夫人这一次登门感谢还算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让阮萌帮着看看她的儿子,还有上一次她给顾老的不过就是一片参片就让顾老那样的激动,那可想而知肯定是非常好的东西,她就想着要是能够从她的手上得点那样好的东西给自己孩子补补身体,那之前的也就不会有什么的影响了吧? “没那个必要。”阮萌直接就回绝了赵夫人的要求。 “真的大师,不管你说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我这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这个当妈的就想着给他吃点好的。” “又不是要上断头台了,还得吃一顿好的,”阮萌打断赵夫人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就和你说了没有那个必要。” 赵夫人一听阮萌又要拒绝,她就觉得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她这心里面对他们两口子还有点埋怨所以才不肯卖的,她一下子就着急了,“大师,之前是我和我丈夫两人不对,但真的,孩子是无辜的,你看他还这么小,这么弱……” “闭嘴!”阮萌看着赵夫人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有些心烦,“你怎么就听不懂话呢,就这么一个小孩子吃什么吃啊,你是生怕你儿子死在你后头所以要想要先送他上路是不是?” 阮萌觉得和这个女人沟通怎么就这么费劲呢,“我只说这一次,邪祟已经除了,以前该怎么养现在也怎么养就行了,虽然身体是虚了一点,不过还小也是能够自己补回来的,你非要塞给他一些他不能吃的东西,过犹不及,拔苗助长这个道理你不懂?你在想什么呢?” 赵夫人被阮萌训的鸟悄地站在一旁半点气都不敢吭一声,她哪里敢反驳她的话,而且她那话说起来的时候不好听也就算了,还和尖刀子似的那么的厉害,完全不敢反驳上一声,甚至那气场,压得人基本上都喘不过气来。 阮萌看到赵夫人也不敢再唧唧歪歪了,这才收敛了几分,“你这下听懂了吧?” 赵夫人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急忙连连点头,哪里还敢说自己不懂的,不过她都已经说了以前是怎么养的往后也还是怎么养的,她心里面就安心了一些,就怕往后有什么不好呢。 赵夫人想了想,“那大师你能不能帮我儿子算个命?” 她想着滋养这事儿不成了,那就给算个命吧,到时候命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或者是有劫难的地方自己也能够上心一点,这样她儿子肯定是能够平平安安的。 “命越算越薄,你确定是要我算?”阮萌觉得这女人那花样还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命运这个东西,也是会有更改的,就好像是一条路,旁边有不少的岔路,端看自己的选择。你要真想你儿子什么都好的,往后多点好事儿多积累点阴德就好。行了,你的事儿也差不多该了解了,往后要是没事儿也不用再过来了。” 阮萌可不耐烦对着这个女人,要不到时候还有可能她又想出什么事情来了,无关别的,纯粹是她不爱怎么搭理这家了。 赵夫人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面有些震惊,她原本还想着要是这关系能亲近一些,到时候也能够帮衬到自己家也未必,可看到阮萌那已经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她就不敢说了,就怕自己这一开口又得罪了人reads();。 最后也就只能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大概是没有看黄历撞上了大师心情不是太好的份上。 “大师,”赵夫人领着赵彦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了头,看到阮萌那一双眼睛冷冷地看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大师我不是想叨唠你,就是我有个朋友,之前遇上了一些个邪乎的事情,我将大师你的事情和她说了,到时候可能会来寻了你。” 她刚刚只顾着自己儿子的事情,倒是忘记了自己好友的事情,她觉得还是应该要先说一声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怪罪呢。 “知道了。”阮萌应了一句,也无所谓赵夫人帮着自己拓展业务的事情,反正她现在也的确没什么事情干,只要来人不像是赵夫人这样罗里吧嗦的,到时候心情不错的话也会接下。 赵夫人听到阮萌并没有一口回绝的心里面也就有些安心了,想了想之后决定一会就让自己的好友赶紧来找了大师,否则到时候又是遍地都寻不到铺子所在了。 赵夫人道了一声告辞,这才带着孩子走了,走了不远就开始给自己的好友打电话,免得错过了今天店铺有开门的这个好时机,哦,还得提醒一下好友,大师的脾气那可真的不是很好,说话可一定要小心点。 阮萌在店铺里面呆了一天,依旧还是除了那些个想要看古董的人之外,那半个找算命一类的都没有,对于这样的阵仗她也已经算是习惯了。 下午三点,在阮萌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关门回去的时候,倒是有人来了。 来的是个女人,利落的短发,宽大的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那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她站在门外似乎还有些迟疑,但还是踏了进来。 “听说这里有个大师?”她走了进来,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看着阮萌,眼眸里面也还是有些意外,“你就是?” “你想看什么?”阮萌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那大师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她也不直说自己想要问的事情,反而是问了阮萌一句。 “你眼杜暗,年寿部位灰暗,八字宫杀混杂,明官暗杀现,视为重服丧夫。”阮萌看了她一眼说,“想来你是新丧,你丈夫去了应该还不久吧?” 这女人眼里面有些震惊,但很快就缓了过来,“一定是赵沐泽的太太告诉过你我的情况吧?” 女人叫柳燕,就是赵夫人嘴里面所说的那个好友,她也是知道好友孩子的事情,她也曾陪着好友担惊受怕过,她也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再加上赵彦维很是可爱,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一个孩子快没命了她也是心疼的很,后来在知道孩子竟然被治好了之后她也震惊的很。 从好友的口中关于这个“大师”的事情也是听来了不少,她想了很久之后才决定过来一趟的,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真的有些诡异。 不过刚刚阮萌所说的话对她来说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至于太过震惊,觉得就是好友把事情给说出去了,所以对于这个“大师”的水准,她觉得可能也就那样了。 “哦,那我也很好奇,你有没有和你那个好友说过你和一个鬼物□□的事情呢?”阮萌微笑地看着她问道,“而且还惹下了一个很不小的麻烦,是不是你自己都觉得很匪夷所思?” 柳燕听到阮萌那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脸色一白,原本还算的镇定的嘴脸一下子崩裂开了,她抖着声,“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明明这件事情她都不曾和别人说过的,现在怎么她会知道呢?难道真的是看出来的?! 第3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阮萌看着这个女人,这是一个十分漂亮而又倔强的女人,“你前半生的命运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太差,家里父母还在,应该还有一个姐妹。你家啊应该算不上太有钱,你父母应该是比较疼爱你的姐妹,所以你和家里的关系算不上太好。在感情上面倒是曾经遇上过一个还算不错的桃花,只可惜对方福薄,你眼杜暗,色新,可想而知你丈夫应该去了不到半年。” “如果只是这样,你大概也不会到我的门上来,我看你浑身缠绕着森然的鬼气,这说明你身边有些沾染着隐晦之气的鬼物存在,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你还有和鬼物的交/合之气,而在你的腹部,有一团浓郁的鬼气凝聚不散,再过几个月,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就能在阴曹地府下面团聚了。” 阮萌看着柳燕,和鬼物交/合之事,多数还是发生在男子身上居多,毕竟有能耐的鬼物或者是修炼成精的大多都能幻化外形,弄出个美艳无双的外形来迷惑世人,而男子多数都重颜色,自然容易受到迷惑多,从而可能会被这些邪物吸□□气,甚至精气被吸食而亡的。 “你……”柳燕见阮萌将自己的情况说的一丝不差,心里面又震惊又觉得有些羞耻,被她把那些个难堪的事情一样一样地说出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一样半点*都没有。 “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客人的吗?”柳燕有些恼羞成怒,现在的她满是怒火,只觉得自己羞愤难平,“这些事情你怎么能够随意地乱说!” “哦,”阮萌看了那一张脸在厚重的粉底下依旧遮盖不住的疲惫,面对她这种指责就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我这到底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不过了,虽然你是客人,可不代表着我要受了你的闲气reads();。你做出来的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柳燕一下子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了,之前好友的确是有提醒过她,这人的脾性不大好,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脾性能不好成这样,也难怪这里冷冷清清的,怕是也没几个人来请吧。 “你这个样子的态度,我怎么能够相信你!”柳燕朝着阮萌斥道。 “无所谓啊,我又不需要你的相信。”阮萌随意地说道,“反正也不差你这么一个不相信的。” 柳燕被阮萌那毫不在意的态度气了个绝倒,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对自己这样的不屑,她转身想就要走,心里面也还觉得等到自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那肯定会把自己给叫住的,毕竟这些人可不都是这么一个套路么,先在面前说的和什么似的,然后等到人要走的时候那就会想尽办法把人给留下,到时候还能够趁机提个价钱。 阮萌看着柳燕往着门口走的时候也没打算拦,眼见她自己越走越慢的动作,阮萌在心底里面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人可真有意思,想走又不走的,难不成还以为她走的慢一点自己还会拦下她不成。 她说这人是个倔强的那可是半点都没有是说错,她那心里面永远都有自己的一套理念在,甚至觉得自己很多时候代表着都是正确的。 阮萌也懒得搭理她,爱信不信吧,难不成还得自己拦着她不成,反正倒霉的又不是自己,等到柳燕走了之后,她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干脆把店门一关也准备回家了。 柳燕脚步放的慢,在心里面也在默然数着大概什么时候阮萌才会出来把自己给拦下,她对自己有信心的很,觉得这些人啊,要的就是这样的故弄玄虚,你越搭理的人的时候人家越发的不把人当做一回事,但要等到自己不搭理的时候那情况就会整个翻转过来了。 尤其是在听到身后传来那脚步声的时候,柳燕觉得自己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理论,回过头去看到阮萌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时候,她的神色之中也有了几分的得意。 “刚刚不是还很不屑一顾的么,怎么现在又来找我了?”柳燕对着阮萌说,神色之中也有了几分的满意,“你们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有些心眼和手段也不需要在我的面前摆出来了……” 阮萌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那径自说的有些欢的柳燕,眉头微微皱了皱,“你觉得我是来找你的?” 柳燕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刚刚你要是客气一些不就好了么,非得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个什么劲儿呢,你开个口吧,是要多少钱才能帮我解决事情?” “不必了,你留着那些钱自己用吧,这几个月该吃吃该喝喝的,能享受的也都尽量享受吧,反正要不了几个月你也享受不了。”阮萌给了柳燕一个“你真是有病”的眼神,“还有,我压根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要关门回家而已,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还没重要到这个份上。” 柳燕一脸的错愕,眼睁睁地看着阮萌从自己身边错身而过,然后越走越远,一下子消失在眼前。等到看不到人踪影的时候,她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猛地起了一阵凉意,一想到自己这几个月里面发生过的事情,她刚刚那一点志得意满就全都消失不见了,尤其是最后阮萌和她说的话那完全就是在交代她“好吃好喝等着死”了。 柳燕哆嗦着拿了手机打给了自己好友的电话。 “佳丽,我好像把大师给得罪了!”柳燕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就先开了口,声音里面也是有些惊慌失措。 “什么?”柳燕口中的“佳丽”不是别人,正是赵夫人,她听到好友那样惊慌失措的语气也忍不住有些惊讶了,“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大师虽然脾气的确是不怎么好,但真的是个能耐人,你这几个月气色一天比一天更难看,你不是说家里面总是有些古怪吗?等到时候大师一出手你就知道了reads();!” 赵夫人还能不知道自己好友的性子,她那倔强好强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一开始就让她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要先忍一下,但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提醒压根就没有什么用处。 “我哪里知道她竟然是那样的人,你不知道她那些个话说的有多难听!”柳燕说起这事儿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那大师她到底说了什么?”赵夫人忍不住问道。 “她――”柳燕话到嘴边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能把那些事情给说出口,那是她最难堪的部分,说什么也不能叫外人知道的,这件事情她早就已经决定了要死死地掐断在自己手上,要不是没了办法她甚至都不想来找人。 “我不想说了。” 柳燕一下子憋了气,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怎么说才对,只是这件事情那真的不适合说给自己的好友听,她能够和自己的好友说,我那已经车祸死去的丈夫现在活在我的身边,每天只要一回了家她就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吗?她能够和自己的好友说,在最初分不清楚现实还是虚幻的时候,她和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上了床吗? 甚至前两个月的时候,她那已经死去的丈夫告诉她,他们有孩子了,以后会变成一家三口再也不会有遗憾了吗? 她的生理期没来,她找中医号脉的时候老中医告诉她是喜脉,只是脉象有些奇怪,可去医院里面拍b超的时候压根就检查不出孩子的踪影,而等到回了家之后,她的丈夫总是一脸欢喜地问着她今天如何,宝宝如何,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那是要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柳燕想到自己这一阵子所经历过的事情都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已经住了很多天的酒店,她压根就不敢回家,因为一回家就会见到她所害怕的,甚至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给换了,因为在她不回家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那头他丈夫的声音森冷而又发涩地问她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家这个问题。 一想到这些,柳燕也忍不住蹲了下来,也不顾往来的人看着她的眼神有多么的奇怪了,她声音呆着崩溃而绝望。 “怎么办,我把事情给办砸了,我怎么就这么笨这么蠢呢。佳丽,我要怎么办?” “你别着急,大师还是个很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赵夫人一听柳燕的哭声也有些着急,她这个好友可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崩溃大哭过,甚至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也会有这样虚弱的模样,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她那都是完完全全的女汉子,后来出了社会之后又带着一股子很多男孩子都没有的冲劲儿和狠劲儿在职场上混出了名头来,是个有名的女强人,她一直都觉得这个好友那都是穿着钢筋铁甲的机甲随时都可能冲出去暴打小怪兽的。 “你看我之前也是得罪过大师的,可后来大师也还是救了维维的,她虽然说的话那的确是有些不好听,但你要是觉得不好听的话那完全就可以不理会的,她也不会因为你没听她说的那些个难听话而折腾你的。” 赵夫人安慰着好友,可不是么,她最初的时候不也觉得阮萌说话不好听么,可话不好听到底也比自己那小叔子在自己背后捅了他们一家子要来得强吧,而且她也不是逼着人非要听她的那些话,要是觉得话难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好了。 “你这性子要强的很,平常别人说点话你不也没听进去么,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反而是把别人的话听得那么在意了!” 柳燕听着好友这话,心里面也是酸涩的很,可不是么以前不也是听过那些个难听的话么,那个时候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过,或许只是因为阮萌说出了她心底里面最恐慌的事情吧,那些个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所以她才会这样一下子没了头脑reads();。 她抹了抹眼泪,声音里面也是带着几分的迟疑,“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我就是有心想要帮你和大师说几句好听的话我这也不够格啊,”赵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她也是想要卖个好但事实上却也还是事与愿违,“我和大师的关系你也知道压根也没有那么的亲厚,真要是关系亲厚一些我还能帮你说说情,现在么,也就只能委屈你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大师什么时候会在,通常只有她在的时候才能够找到天一阁,平常的时候不管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你要么这几天都过去看看,或许能够再见到大师呢?” 赵夫人也没有好办法,现在也就只能用这样最笨的法子了,这样也好,只要能够找到店铺就能够找到人,可比那些个动不动就会往外云游的一去就没了踪影的大师要来得强,至少现在那还是能够找到人的不是? 柳燕哽咽着答应了一声,这才擦干了眼泪,现在的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反驳什么了,也只能撞了运气。 她站起了身,因为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着急,眼前有一阵的发黑,好一会之后这才恢复了正常,现在的她也没有地方可去,大概也就只能回到酒店里面去呆着了。 在她刚刚迈出脚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色猛然一白,只觉得自己遍体通凉,整个人都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她有些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这么怕从家里面打来的电话,而且她都已经换了手机号码了,除了亲近的人基本上也都没有说。 手机才刚刚贴到脸边,她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一些个杂音的,刺啦刺啦的,像是通话不良又像是别的问题。 “老婆,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回来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拉的长长的,像是在叹息,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悲凉味道,“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不回家呢,我想你和孩子了。” 柳燕惊叫一声,手机猛地一下摔到了地上,甚至屏幕也摔出了几道裂纹出来,倒映出了她那一张苍白的像是纸人一样的脸色,支离破碎的。 柳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甚至掉在地上的手机也不要了,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她原本还以为可能是爸妈去了家里给打的电话,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是这样的电话。 阮萌回来的时间颇早,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个人也还在客厅里面说话呢,看到阮萌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多问,反正孩子总会有自己的主意,他们这些个长辈管的太多那也不美,所以也就随着他们自己的意思。 阮萌才上楼,在屋子里面玩着手机游戏等着阮萌回来的卓铭耳朵尖,听到阮萌上楼的声音就一下子从自己的房间里面窜了出来。 “姑奶奶姑奶奶!”卓铭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阮萌望着自己的房间里面拉,神情里面有些激动。 “干嘛?”阮萌由着卓铭发颠,顺着进了他的房间。 卓铭的房间里面多少有些乱,不过每天有人打扫的关系所以也还成,书桌上摊了好几本的漫画书,桌上也随意地散落了好几本。 “姑奶奶,我现在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麻烦你也十分认真地回答我!”卓铭一脸认真地说道。 阮萌不知道卓铭是在抽什么风,“你先说来听听,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认真地回答你。” 卓铭:“……”这种敷衍的口吻那真是,这样下去亲情的小船早晚都是要说翻就翻的,等等,虽然从辈分上说起来的确是长辈,但认真算的话那还真是没什么血缘关系在的reads();。 “姑奶奶你老老实实说,我们京大是不是真的很邪门?”卓铭问着阮萌,面色上还有些惊恐,“今天有新生在3号教学楼上跳楼了,死的特别的诡异,明明我们才刚刚军训结束,也不可能有学习压力大这种事情来说的你说对不对?而且有人去现场看了,那真的特别诡异,血都一直往下渗下去了……” 卓铭想起今天在班级群里面所说的那个事儿,心里面就忍不住有些毛毛。其实学生在学校里面自杀跳楼的新闻真不算稀奇,就是他高中的时候就有个原本中考状元进来了之后没能跟得上学习,成绩下降导致犯了抑郁症差一点就跳楼的。可现在这算个什么啊,才刚开学的新生,就连课程都还没有接触呢,哪里来的学习压力和抑郁的,而且今天还是周末,不是应该在外面愉快迎风浪的么? “你怎么知道?”阮萌看着卓铭,他这不是今天也没怎么出门么,怎么就知道了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没有人脉呢!” 卓铭一脸自豪地说道,事实上在军训的时候还真的是挺能发展出男人之间的友情,男人之间说简单也简单,有时候一根烟一口水都能够成为朋友。 再加上卓铭他们三军训的时候带着阮萌给的那一颗坠子,完全就是自带空调系能,排在他前后左右的那都能够感受到那点凉意,他当然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但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好些人,再加上罗尚那个天生自来熟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更多的人,今天学校出了事情之后就已经在群里面和微信群里面炸开了毛。 不过很显然的,他姑奶奶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 “不说这个,姑奶奶你就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吧?”卓铭看着阮萌问,他以前也不至于想太多,这不是现在都已经经历过事情了,所以就要多想一点了么,“你说这是冤鬼索命还是找替身?” “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没事儿也别瞎参合。”阮萌就知道卓铭这么一问就是好奇劲上来了,果然被惊吓过后,不是怕的要命就是会成为一个傻大胆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知道的,很显然卓铭他们三个人都是后者。 “哪里算是参合呢!”卓铭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姑奶奶,你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吧?听那些个学姐学长说,这种跳楼的事情那是每年都有,京大鬼故事也不少呢,你要不给我说说嘛,是找替身吧?” 卓铭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心里面就觉得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找替身”了,很多不都是这样的么,只有找到一个替身才能够离开,他还让罗尚去问了张清虚呢,张清虚是龙虎山那边的,说不定也能知道一些,就是那边也没什么声过来。 “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反正你知道记得这件事情特别的棘手就行了,会有人处理的。”阮萌拍拍卓铭的脑袋,顺手的就像是在拍一条大狗一样,“不该好奇的少好奇一些。” “你该不会说是你去处理吧?”卓铭双眼晶晶亮,觉得要是能够再看一次自家姑奶奶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也挺不错的,不知道这一次会是多么夸张的呢。 “我干嘛要自己凑上前去,你觉得我很空吗?”阮萌横了卓铭一眼,也不和他聊了,转身就出了门。 他的确觉得她挺空的,但转念一想之后又觉得他姑奶奶也不是一个把乐于助人当做事业来干的人,之前要不是他哭着喊着叫救命,说不定她都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罪呢,那这一次和她没什么关系的情况下,不管也很正常的。 卓铭见阮萌走了,这也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应该说姑奶奶口风紧呢还是应该说他没用,居然也还是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而在卓铭惋惜着自己没探听到任何八卦的时候,国安久处那里正在进行一场严肃的会议,这场会议参与的除了有九处的要员之外最多的就是在玄学风水类上十分出名的人物了。 第3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事实上这种会议在国安九处之中也算不上常见,一来九处的管理毕竟不如其他部门那么的严谨,虽然九处的那些人虽然还算不上是大师级别,但也是术士一枚,比起九处里面其他的普通工作人员来说,那手段就不知道多了凡几。 好在平常的时候这些个术士也不会经常出现在九处工作人员面前,那些个大师同样的也不怎么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九处的人都知道,一旦这些人全都凑在一起的时候,那就代表着有大事儿发生了reads();。 事实上这一次国内三大家的主事基本上都到齐了,龙虎山的张道长,简家和刘家的主事老爷子,风水圈子里面咳嗽一声都可能会让整个圈子动一动的人物都在,就连顾老这类在九处挂靠了,也有几分名气的人也全都出席了。 为首的是九处处长郭政。 老郭不是风水圈子里面的人,要认真说起来的话,他对这个圈子最多也就懂了一些个皮毛而已,老郭为人和善,也没有端着自己的架子,经常是笑意迎人的,再加上张道长和简、刘两位老爷子也愿意给他几分薄面,所以处长的位子也算是坐得十分稳妥。 不过老郭现在的脸上也的确真的不大好看,事实上,这几年九处要忙活的事情真不算多,最多也就是一些个小麻烦事罢了,基本上处里面三大家族出来的人就已经足够解决了,压根就用不上三大家族的领头人。 “情况大家也已经清楚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已经不知道能有什么法子来办这件事情了,总而言之,这的确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事情。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按照这么下去在八月十五那一天月至最高分的时候,当初设立下的阵法就会彻底被冲破。一旦阵法被冲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想必大家应该是不需要我再多提一句的吧?” 龙虎山的张正谦道长看了会议室里面的人一眼,事实上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吧,当初打京大的选址也的确是奔着人杰地灵那一块去的,创立到现在百年多的历史之中早年的时候也的确是出过不少的英雄人物,现在名声也是十分的响亮,只是隐藏的危机感就更大了。 京大的付校长也在,付校长接手也才五年而已,但对于校园里面的问题也是十分关注的,也是知道学校的这个问题,这一次音乐是要解决他们京大的问题,他身为校长也必须在场,毕竟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有用到他的地方。 付校长在听到张道长的话之后那也是沉默的很,昨天又有学生在三号教学楼上跳了下来,这对于学校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且他也知道现在校园里面也闹的沸沸扬扬的,上了校园网对于学校的一些个传闻就更多了,什么几大怪谈,几大鬼故事一类的,还有不少人言之凿凿地说肯定是学校的粉水有问题。 对于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在学校里面传闻已久了,作为校领导的他们当然不会承认,只能说这些无端的猜测那都是无稽之谈,但到底是因为怎么个缘故那心里面都是门儿清的。 “说来也是惭愧,老校长去的时候也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很,觉得当年要是听了把教学楼拆了重建,或许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付校长说起来也是感慨的很,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可他的心里面对于老校长的行为也是能够理解的,那个年代建立起教学楼来哪里是能够舍得这样浪费的,别说老校长不舍得,换成是他也同样难以做下那样的决定,“如今要怎么办,那还请大师们那个章程,我这里能配合的地方也一定是会好好配合的。” 付校长也没办法了,要是事情再不解决,那再这么下去,他这个校长还不知道能干个几年,现在的他现在一听说学校里面哪里哪里出了事情一颗心肝儿就乱颤,早晚都的心脏病发的节奏。 “付校长这话说的,要是当年能下了这样的决定,那也就没现在这个事儿了。”简家的老爷开口说道,“当年就说过早晚要出事儿的,结果还不是没有人相信,现在才来说这种话那也就没啥意思了。” 简家老爷子也是当年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也是那个时候主张要拆了教学楼重建的人之一,当是还为阴阳阵也出了一份力,现在的他在九处这个会议室里面也算得上长者了。 “老简你也少说几句吧,当年咱们不也没法子么,再说了阴阳阵一旦破了,咱们当初一起搭把手的人也是首当其冲的,付校长能帮忙也是不错了,毕竟学校也不是他开的,毕竟也不能他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刘家老爷子开了口,“行了,现在留给咱们这些人的时间也不多了,说那些个有的没得事情也没有什么必要了,还是先说说到底是打算怎么办的好,大家心里面应该也有几分的章程了吧?” “我可没有,”简家老爷子双手一摊,“当初的确是有法子,可现在那是真的没法子了reads();。能想的办法也都已经想过了,我还想听听老刘你的想法呢。到时候能成的话,我就给你搭一把手。” 简老爷子这话说的十分光棍,他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有啥说啥的,有时候看着十分的雷厉风行。 刘老爷子被简家老爷子这话说的也是一噎,“我这要是有办法早就和你说了。” 简家老爷子给了人一脸的“你没辙难道我就有办法”的表情过去,虽说老刘头能问他这么一句那也证明是看得起他,平常换成别的事情或许他还有法子,还能对着老刘头得瑟得瑟,现在可没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能耐。 “那不成了,要是就换成当年,拆了之后再摆个风水阵蕴养蕴养,那往后还能够恢复过来,时间一长京大那头还能够更加的人杰地灵,可现在都已经快死了,就憋着那么一口气呢。都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事实上也别说京大了,和咱们当年这几个人也脱不离关系,等着最后的后果呢,估计也不是个好事儿。”简家老爷子幽幽地说着,那语气也不像是在抱怨,反而像是在随意地唠嗑,“当年咱们那几个还不想着,指不定后头还能有补救的法子,现在啊,也甭补救了,就这样吧,反正岁数也不小了。” “老简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的丧气!”刘家老爷子忍不住皱眉,原本就已经够打击士气的了,现在还当着不少的小辈说了这种话,没看到那些个小辈的脸色全都成了菜色的,更别说是京大的校长了。 “就算是丧气,那也是个实话!”老简一脸耿直地说道。 “两位老爷子也先别争了,”郭处长看着这事态就感觉有些不对,再让这两人怼下去,估计大家都得没什么工作情绪了,“咱们现在不是在集思广益么,说不定就会有更好的法子呢,你们说是不是?” 郭处长看了看老简又看了看老刘,觉得自己可真是为九处操碎了心思,他又开口说:“咱们都知道现在这个事情不好办,可就算是不好办那也得办啊,想想京大里头的那些个孩子,那可都是祖国的花朵呢,能眼睁睁地看着还没绽放开来就直接枯萎了吗?咱们再想想,再好好想想,说不定就能够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郭处长环视了一周,这个会议室之中分量最大的两个人怼上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才好了,看一圈之后也没有看到有谁能够帮着拿个个主意的,不是能耐不够那就是辈分不够,看了一圈后落到了顾老的身上。 “顾老可有什么主意不?”郭处长倒不是想陷害郭老,而是顾老的岁数和分量算是剩下那一群人里头拔尖的,总不能让他找一个小辈来说这件事情吧?他脸皮再怎么厚也不敢扯出一个小辈来帮着掰扯这事儿。 顾老也看到了郭处长投来那实在是因为无可奈何又对自己有些歉疚的眼神,他倒是没放在心上,他原本也是想要说的,只是刚刚简老和刘老两个人怼得起劲,她也就没顾得上说,只能先憋屈在一旁,不过也是顺便琢磨着白日里头从阮萌那头得来的主意,越琢磨还越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太难完成,不过对比起现在完全没有其他法子来看,这个主意反而倒是挺有可能的,前提是能办到的话。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至于能不能成这事,我说不好。”顾老想了想开了口。 简老和刘老两人听到顾老这么说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老顾的能耐他们两人那都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那肯定是在他们两人之下的,不过那也还成,平常看看风水一类的也还是不错的。但要论起风水大阵来,那还是稍微有些薄弱了。 “其实这主意吧,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我觉得这主意似乎还有些可行,但到底能不能行我说了不算,我就想着先说出来咱们现在人也都在,参详参详吧reads();。”顾老说,“有人指点了要想化解现在这个困局,需要三样,一样是飞龙在天局,一样是偷天换日符,一样是龙珠。” 顾老的话引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张正谦和刘老、简老三人那都是一声不吭的,只顾着低着头在那边沉吟,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这事儿怕是不成吧,顾老也不知道是那个庸人乱出的主意,怎么就能用这样的法子呢。”九处刘家一个也算是颇能说的上话的后辈开了口说,“前面两个听着那像是一回事儿,但那龙珠也都是传说中的东西。咱们谁也没有见过!” 要是其他的法器可能还行,像是龙珠这一类的,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一些传说,基本上没人见过到底是会不会又这样的东西。 刘家后辈开了口,简家的后辈也应了声,刘简两家的后辈原本关系也算的上融洽,再加上这个话题听起来就有些无的放矢,传闻之中的东西拿出来说那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笑。他们也算是见过法器的人了,有些是法器是古董,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而成了法器,那价钱自然也就偏高了,甚至是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 可不管怎么样,那到底是有迹可循的东西,至于龙珠这一类的可就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了,传说怎么能够当真呢! “不――”张正谦抬起了头来,打断了那些个窃窃私语,“我觉得这或许就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了!” 张正谦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但又生出了一丝的喜悦,他看向简老和刘老两人,“二位觉得这主意如何?” 简老和刘老两个人点了点头,的确这个法子粗听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那还真的不失为一个法子。 “这法子我觉得不错,”简老为人实在,所以说起话来的时候多少也不会顾及,“老顾你行啊,之前不是还说没有什么办法么,现在这办法虽然难度也高,可到底也算是一个办法了不是!” “这也不是我想的,在你们的面前我可不说那些个虚的,我的能耐我自己清楚,真要有什么办法我早说了!”顾老听到简老那话就急忙澄清。 “那是哪个大师想出来的好法子,能想出这样好法子的人那绝对个能人啊!”简老忙说,“你就没请了人帮忙?” 顾老听到简老这话阿爷不由地苦笑,“我倒是想请啊,可我这不是没有这样的能耐么,而且人家也不见得能够卖我这几分的薄面。” “是吗,能不卖你这几分薄面的人那也是少见的了,”简老说,“是哪里的大师,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同你一同去拜访拜访大师吧。” “天一阁。”顾老说。 简老和刘老听到“天一阁”三个字的时候就有些侧目了,之前也听顾老说起过天一阁的事情,在顾老的言语之中那是一个岁数不大但又十分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后头他也起了好奇心,打听了天一阁,发现不过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的铺子而已,当时还觉得老顾这是看走眼了,要不怎么就能够把人说成这样呢。 那个时候的他一打听到这一点就没了兴趣了,也不是他说什么,干他们这一行的天赋的确是重要,可同样的阅历也十分的重要,十几岁的孩子再怎么天赋好也是经事不多的人,相对的也就没有那么的在意了。 现在听到顾老再次提起了人的时候,简老觉得可能之前自己的确是有些武断了,或许人家年纪小了一点,但说不定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呢。 “老顾,你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谈起人了啊,”相对于简老那一张脸神情变来变去的,刘老倒是要显得镇定的多了,脸上也带着笑,“之前我还以为老顾你那都是在说笑呢,现在看起来还是我们这些个老家伙真是不如年轻了人啊。人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也差不多该下来了!看看人,再看看我家这些个不成气候的后辈,现在还有我这个老东西看着,再过几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什么气候了reads();。” 刘老看了会议室里面刘家的后辈,事实上他这一番话是在说自己家的后辈,可那一双厉眼看过去的时候同样地也把会议室之中是简家的后辈也看了一圈,很显然的,他那也是将简家的这些人视为不成气候的后辈了。 这些人虽然天赋算不上太好,可最年轻的也是有二十出头了,在九处里面工作也一直都是干的不错,而且也觉得经历过了好些事情之后那肯定也是长进了不少,现在猛地一下就将他们归类在了不长进,现在莫名地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底细的人给贬下去了,那心里面哪能是甘愿的,一个一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里面想着都是要会会那“天一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郭处长一看简家和刘家人脸色不大好心里面就有些着急了,“天一阁”的事情现在已经摆在他的案头了,甚至私底下的时候也已经和顾老打了招呼,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人拉拢到九处里头来,郭处虽然不怎么想玩心眼,虽然简、刘两家的人在九处之中,也的确是办了不少的事情,可相对比而言,相处起来还是不如龙虎山出来的那些个道士,张家的人平常的时候也愿意给他几分薄面,可简、刘两家的人那都是各自为政,其中就当属刘家为甚。 郭处长想要将“天一阁”的人拉拢进来,一来那也是因为因为顾老的确是没少在人前说起过,他见才心喜,所以想要将人收拢进来,二来也是想打破局里面现在的局面,没有世家大族传承的人总比简、刘两家那牵出萝卜带出泥的要好吧。 就刚刚从顾老那边得来一个勉强还能让人有几分欢喜的消息,但刘老刚刚那一句话可就一下子把简、刘两家那些个后辈的火气基本上全都被提起来了,肯定是要闹事了。 “我看刘老这话说的也忒严格了一些,简、刘两家的后辈天分极高,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了,自打他们来了九处之后,也处理了不少事情呢,我这个当处长的也还没有正经好好谢了你们的教导呢。”郭处长笑着说道,“不如我们再来说说关于京大的事情,现在才是当务之急,别的事情也还可以先放一放。” 刘老看了郭处长一眼,想了想笑着问道:“我看那‘天一阁’的人也是个有能耐的,老顾也已经接触了好些时候了,应该是能够信得过的,这样的人才郭处长可要抓紧?要能来九处,想来应该也能够如虎添翼了。” 郭处长听到刘老这么问,他心里面咯噔一下,觉得刚刚刘老刚刚那是言有所指的很,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答,想想要是他说他是有这个招揽的心思,说不定就会被认为他觉得这人比简、刘两家更加优秀,要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他之前也让人透露了这个意思,回头要是人找上来,他可就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既然那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那就让那人来解决啊!”刘宸翔开口说道,他是刘老嫡亲的孙子之一,平时脾气就挺臭的,姿态摆得也足够。 刘宸翔原本就不愿意来九处做事,那还是刘老开了口要求他来的说是能够长些阅历,他来了也不过就是半年的时间,经手的也不过就是一些个皮毛事情,也就是一些个可有可无的事情,难得遇上了京大这样大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心里面有些激动了,想着要是他们刘家能够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那就会更上一个台阶。 可现在他祖父说了没办法,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出了一个主意,他心里面怎么能够觉得甘愿呢,尤其是还被祖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他们不成气候,要不是现在张家和刘家的人都在,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飙让人看了笑话,他哪能等到现在才说这句话。 “她不是很行么,既然说得出口那肯定是能够办得到,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让死局变成活局的,也好让我长长见识!”刘宸翔咬牙说道,这一句话说的字字铿锵有力。 郭处长觉得有些头疼,他看向刘老,想着让刘老约束约束自己的孙子,可刘老只是捧着茶悠哉悠哉地喝着,也没管自己孙子的胡闹。 郭处长心里面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第3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宸翔你可别冲动,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好好商量地来?” 顾老一看刘宸翔那样子可不是那样的轻巧,这小子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在刘家这一代里面就属他和他堂哥刘柏翔天分最高,尤其是刘柏翔,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相对而言,简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之中对比起来就没有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渐渐地原本还算是并驾齐驱的两家人家现在也已经隐隐地开始以刘家为尊起来了。 老简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又或者是察觉到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吧,毕竟现在老简的岁数也不小了,光是靠他支撑的话又能够支撑上几年,还是的靠后人。 顾老有时候看看简、刘两家就觉得自己没有后人那或许也还是一个好事,毕竟没有后人的话也就不需要为他们操太多的心思了,不像他们,当初的时候对于九处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现在可不像是之前那样,都会把后人安排进九处,名义上说是借着九处这个地方给后辈一个锻炼的地方,可事实上现在的九处也算是混杂的很。 “顾叔你这话说的,我能干什么呢!”刘宸翔嘴上是笑着,可那笑容更多的还是带了几分的挑衅,“顾叔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挺推崇的么,我这不也是好奇的很么,而且能够想出那样法子的人,想来应该也还是有能耐的,您说是不是?我啊,就是个不成气候的,就想着看看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也好多学上一学!” 刘宸翔对于顾老也是十分的不满,在他看来,顾老压根就不能捅自己的祖父所比拟,却也还在九处之中占了一个位子。这个老头有什么能耐呢,不过就是学了一阿哥野路子罢了,和他们这些个又传承的人来说,那压根就不够看的,而且也就一个不太像话的徒弟罢了reads();。平常最多也就是给人看看风水的也没多大的出息和能耐。 还有那一个徒弟,简直就是个蠢笨如猪的,换成他都不好意思出门,而且他那眼光,刘宸翔是不相信的。 “我说老顾,你也别操心了,我觉得宸翔这孩子这话说的也没错。既然是个有能闹的,咱们多见识见识也好,这些个孩子啊,那都是被惯坏了的,见风就是雨的,平常的时候可没少把自己当一回事儿,让他们受点挫折也好!”老简声音洪亮,“让他们跌倒个几次,那回头也能知道自己的能耐,要知道高手在民间,指不定就有那么一个能人咱们都不清楚呢!” 老简也知道现在简家的确好苗子少了一些,以前他对把后辈送到九处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的,按着他的意思,那些个小东西那也就是多沾了点皮毛,真要和有能耐的人对上那基本上都不够削的,可眼瞅着老刘家的后辈那一个一个倒是比他们家的出息上不少,对于送人进九处的事情也比他要积极的多,现在老刘家的名头也响亮啊,圈子里头谁不知道刘家三代出了两个很有天分的小子的事情,反观简家,现在能够让人说得上名字的还真没有。 老简哪能不知老刘那点心思,毕竟这都已经认识几十年了,大家彼此心里面的那点道道都清楚的很。 老简也还记得当初自家的招牌可比刘家的敞亮多了,没有理由现在被人就这么盖了过去的,既然刘家的想要去摸老虎屁股就让人去摸呗,到时候要出点什么事情那也是怪不得别人的。 老刘听到老简这么说,也朝着他看了一眼,“老简你难得说这么多的话啊,看起来你是不看好?” “这我可没说,”老简摆摆手说,“你们家宸翔现在在圈子里面也已经是有了好些名声的,你也别总说他们这些孩子不成气候的,我就觉得挺好的,毕竟现在可不像我们当年那个时候,我们那个时候对风水一类的虽然是被说成封建迷信,可到底也还是有不少人相信的。走南闯北都得靠自己一双脚,现在这些孩子那日子好过又没怎么吃过我们当年的苦头,有些心浮气躁那是真的。心浮气躁脾气大在我们面前也就算了,可要是到了别人的面前那可就不好了。” 老简看着老刘说:“‘天一阁’的人要是真的有能耐,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由着这些个皮猴子去挑战挑战高人去,说不定还能顺便帮着管管人呢,这样也省的咱们说去了,毕竟咱们都是亲人说一千句一万句那到底也还是舍不得下狠手的。不都说了么,教人啊,还是外人教的好!” 老刘心里面对于老简刚刚那一番话直觉就是有些膈应,这老东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他家的人他是没教好,所以还需要外人来管教了?! “宸翔啊,你简爷爷我这也是有句话要先交代的,你平日里头行事乖张也就算了,我们这些相熟的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当然不会往着心里面去,可到了外头啊,你还是得收敛点,可别惹出什么祸事来,到时候就是老刘想要为你出头那都没有什么法子的!” 老简最后一番话是对着刘宸翔说的,说的那格外的语重心长,完全就像是一个好长辈所应该有的模样,可刘宸翔向来乖张惯了,觉得现在风水圈里面除了几个人外大多的能耐也就是那样而已。 “简爷爷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还能技不如人不成?真要是我技不如人,那也就只能摸着鼻子认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脸面让我爷爷帮着出头的。”刘宸翔冷笑着说,“简爷爷还是多看好简家的后人吧,可别闹出了什么岔子来,毕竟我乖张还有些本事的,要是换做平常人,就算想要乖张那也没有本钱。” 老简听了刘宸翔这样不客气的话也没什么,只是朝着刘老说:“年轻人就是这么的意气风发!” 张正谦道长对于简、刘两家的明面上看着还很是和谐,但水底下早就已经生成了暗涌的事情也不做关心,他这一次来京城原本就不是冲着简、刘两家来的,只是纯粹地想要解决京大问题,九处这里他也是第一次过来,倒也算是看了个稀罕reads();。 果然还是龙虎山上清净,若是没事往后还是少下山来的好。 张正谦看了自己儿子张清虚一眼,心中琢磨着等到没人的时候一定要叮嘱了他这个儿子和徒弟几句,关于简、刘两家的事情那一定不要参合进去,免得无端端地还能把张家也给牵扯进来。 一场会议开了没多久就散了,郭处长把这些给送了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现在的九处,张家的不管事儿还倒好说一些,简、刘两家那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现在还能坐在九处的位子上,那的确当初是三家给了颜面,可这几年他这位子坐的越发不太平,别说是他,就算换了一个人来坐只要不把这两家的火焰给压下去,那也不可能坐的稳当。 尤其是刘家,刘家出了刘柏翔和刘宸翔这两个后辈之后,这些年的行事风格也张扬了不少,只怕也是已经生出了野心来了,而至于简家,那和上头的关系也渐渐地拉紧了。 这些人! 郭处长沉闷地翻着自己案头上的那一个资料夹,上面显示的就是天一阁的一些调查资料,资料其实不多,甚至有些少的可怜,就连拍回来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带几分过多曝光而造成的模糊似的。 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了,郭处长让人进来,看到进门来的是顾老的时候,也有些意外。 “顾老怎么来了?”郭处长也是有些意外。 “唉,也是怪我,”顾老的神色之中也有几分的疲惫,“今天这事情闹的,我这都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好了。” “这能怪顾老你什么呢,说到底也还是我这个当处长的没什么用处,”郭处长一听顾老这话的意思就明白了,顾老也算是九处之中这些风水术士之中难得能和郭处长相处好的人,“这事儿也怨不得咱们,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发展罢了。我倒是想要问问顾老,天一阁的那一位,真是那么有能耐的?对比起简老和刘老来如何?” “那自然是有能耐的,”顾老想也不想地就说道,“对比起老简和老刘来么,我觉得可能应该还是在他们的上头。如果刘宸翔真的去找人麻烦,我看肯定是要吃个大亏的,那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啊!” 顾老也知道刘宸翔这两年性子越发的任性,做起事情来基本上都是任意妄为,倒是刘柏翔的性子有些沉稳,要是他在那还能够管束刘宸翔,可惜他现在也不在,所以刘家这小子现在只怕就和一个放开了拘束的野马一样,肯定是要闹出事情来的。 顾老倒是不担心阮萌会吃亏,刘宸翔再能耐,那肯定也不会是阮萌的对手,最怕就是事后刘家的人不肯干休,到时候闹的就更加的麻烦了。 郭处长听到顾老这么说,虽然也想着刘宸翔要是能够吃一个大亏刘家的人气焰能够收敛一点那就最好不过了,但也知道一旦事情发生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顾老,你可和人提过关于我们九处的事情,要是人愿意进了九处,到底也算是同事了么。”郭处长说,“我们九处那也是很有诚意的。” “我倒是还没提,清虚倒是先说了,”顾老说,“只是人似乎也不怎么愿意来,解决京大的办法就是她给的,说是等什么时候九处能够解决了京大的问题,她再考虑这件事情。我看她大概是不愿意的,京大的事情也还得我们这些人想了办法才行,她多半不会出手。” 郭处长听到顾老这么说心里面不免地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觉得多意外,当初招揽这些风水术士的时候也没少三顾茅庐,现在也不过就是拒绝了一回罢了,往后再去试上一试,说不定就会被诚意打动答应了也未必。 “那三个条件是不是很难达到?”郭处长想了想问道,他对这种不是很懂,但听起来似乎就没有那么的简单,而且刚刚看众人的反应也似乎好像不简单的样子reads();。 “是很难。”郭老说。 郭处长那脸色也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原本还想着事情可算能够解决了,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想的太好了一些,事情还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呢。 “不过有方向也好过没有方向罢了,现在也还有些日子,再研究研究,说不定也能够想出办法来。”顾老也就只能这样宽慰了郭处长一句,虽然嘴上话是这样说的,事实上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毕竟最后的龙珠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也只是听说过压根就没有见识过。 “那也只能这样了。”郭处长说,现在离中秋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希望是能够想到办法来解决的,要是不能的话…… 刘宸翔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心里面对于天一阁也已经产生了争抢好的心思,对于天一阁的信息他也很快就调查了一些是出来,不过就是个小姑娘而已,而且还是个没什么背景和传承的野路子出身,大概也就是同样出身的顾老生了惺惺相惜所以才将人捧的那么高吧? 刘宸翔对于这些个野路子那大多都是很不屑的,很多就是看了基本易经类的书籍就开始装自己是个风水术士了,也就是因为这一类人的出现闹的是现在乱的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自称大师了。 刘宸翔那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第二天就去了天一阁,打算看看对方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装神弄鬼,只可惜他去的时候阮萌还没有到,倒是发现了天一阁的踪迹,那个障眼法对他来说压根没有什么难度。 看着天一阁那门面,刘宸翔心中也是不屑的很,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骗骗那些个不成气候的人那还没有什么问题,可要是骗他那就完全不行了。 “不过就是有那么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就这样的障眼法,我们刘家的小孩子都会设。”刘宸翔对于天一阁的主人那也是有些看不上了,原本还以为多少会有些能耐呢,但这并不算太过高明的手段也就如此了。 他想也不想地就想去推门,在他看来,既然天一阁也就是这么点名头了,压根就不足为惧。到时候他要让她知道,这个圈子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只是他这一推门才发现不对,里头是被下了禁制,他还没有接触到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大力反弹开来,猛地一下将他反弹开了好几步。 刘宸翔也没有想到在障眼法之后还有禁制术,一时不察之下还真是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等到他站定的时候方才觉得有些高兴,他倒不怕人有本事,最怕就是人没本事!有本事的人他拆起招牌来才会更加的痛快,要是没本事的人,他反而会觉得不得劲呢! 刘宸翔站定了之后擦了一下自己刚刚被震的有些发麻的右手,又仔细地看了看刚刚还有些平平无奇的店门,这些禁制主要还是以阻止为主,并不怎么会伤人,只要找到阵眼所在就能够有解开。他觉得这个禁制应当也是会如此,虽然阵眼在哪里一时之间他还没有发现,但同样的也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强行破开禁制,这就比拼的是能耐了,他要是把禁制给破开了,那证明他比人有能耐,也怨不得他。 刘宸翔这样想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符纸,二话不说地就往着禁制上贴去,那是一张雷爆符,是个带着十分戾气的玩意,一旦用上破门而入那都是一个分分钟的事情。不过这种符一般很难一笔画成,需要极大的灵力方才能成,这符在对付妖邪的时候简直就是有如神助,更别说是破开一道门了。 刘宸翔自己也是这样想的,雷爆符十分难得,他手上也不过就是几张而已,还是从他堂兄哪里软磨硬泡才弄来的,现在用在这里,他觉得有些舍不得,可又有些痛快的感觉。 他用灵力将雷爆符贴在了禁制上,然后掐了一个手诀,打算用灵力引爆了符箓,他看着符箓发出一个耀眼的光芒来,然后整个禁制猛地发出一道金光。 成功了reads();! 刘宸翔这样想着,可又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爆裂的声音出来么,可他半点的声响都没有听到。 不好!下一瞬,在他设想之中应该已经被破坏殆尽的禁制又发出一道更加亮眼的光芒,滔天一般的威压朝着他而来,几乎将他压制的连喘息都不能,然后在刘宸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个沙袋一样被甩了出去,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在几十米开外的路上了,他那五脏六腑都在疼痛,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力都有些碎裂。 怎么会这样! 刘宸翔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用上了雷爆符之后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自己被禁制打压的修为都快被废了一半! “宸哥!” 刘宸翔这一次过来的时候也不止一个人来,刘家的同辈也跟着一同来了,只是大多都没有刘宸翔能干,所以出手的事情自然也就轮不到他们,所以在一旁看着情况的他们原本以为刘宸翔一出手那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踢打到了铁板! 几人看着刘宸翔现在狼狈的样子,几乎都不敢相信,不过心里面也还是有些庆幸,也亏的是他先出了手,要不现在这么狼狈的就是自己了。 刘宸翔现在眼前有些发黑,又猛地呕出了一口心头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载在这里,甚至连天一阁的人一个照面都没有见到就直接被废了一般的修为,说出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诈。 刘家这几人看到刘宸翔这个样子心里面那就更加震惊了,紧忙扶起了刘宸翔就赶紧走,这个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了,要是刘宸翔废了,那还真是…… 此时此刻的阮萌正在一间茶馆里面见张正谦和张清虚父子两人呢。 说起来,龙虎山同她还是有几分的渊源所在,所以张清虚联系她说他父亲想要见她一面的时候,阮萌也就没有拒绝。 张正谦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倒是完全不像是有张清虚这么大一个儿子的人,而且目光烁烁,阮萌看到张正谦的时候就知道这人道法还算精纯,但要比起第一代的张道陵来说,那就逊色的多了。 张正谦在看到阮萌的那一瞬也是有些震惊,他也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出来,甚至在掐指算的时候就已经算不下去了,张正谦并不盲目地想要算个明白不可,有本事的人总能遮掩住自己,更何况他们这些个玄门之中的人呢,对于自己的头发指甲甚至是生辰八字都十分的注重,因为自己原本就是干这一行的,知道这些东西可以做的名堂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时常也会用一些个手段遮掩自己的免得被同门之中的人给利用了。 张正谦在算不出来之后就直接同阮萌告了一个罪。 “先前也是听犬子说了您的事情,只是也还有些不能解决的事情。”张正谦说,他也不像是简、刘两家的人一样在那边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情结果反而把最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 “哦,是偷天换日符的问题,还是龙珠的问题?”阮萌问道,“我记得你们天师府应该是会偷天换日符的吧?” 天师府属于道教正统,那些个符箓自然也都是正统传下来的,她记得张道陵也是学会这个的,不过换成张道陵来画这个符箓的话那问题不大,换成眼前这人的话,一笔是画不成的。 “我看你的修为应该还不能到画这符的时候,”阮萌说,“再练上个二十年可能就差不多了,你儿子天赋比你好一点,不过现在还是不成的。” 张正谦被阮萌明明白白地这么一说,也不免地有些尴尬,“事实上,天师府传下来的符箓许多都已经失传了,就是我修为够,在只有残本的情况下,也很难画出偷天换日符。” 第3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张正谦特地让自己儿子把人给请了出来也正是因为她说起了偷天换日符的事情,偷天换日符是他们天师府之中失传的符箓之一,现在传下来的也就只有一些残本,这一类的东西就算有心想要补全都不知道要怎么补全。 所以在听说了有人说起偷天换日符的时候,张正谦就想要看看人了,那些失传的大多都是天师府概不外传的,所以他格外想要知道这个世上是不是还有人会这偷天换日符。 阮萌:……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竟然连这样的都能够失传,怎么就没有把你们自己给失传了呢! “你和我们天师府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张正谦被阮萌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自在,虽然没有责备,但那完全就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恩,这个晚辈还是个十分不成气候的。 “天师府好歹也算是名噪一时,竟是连道法都不全,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阮萌叹了一口气,觉得心累,“再过些年,指不定你们手上现在有的也能变成失传的了,回头你们怎么办?” 张正谦:“……”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了他们不是,祖上从张道陵一派传下来的时候就因为天分问题很多都学不了,朝代更迭,时间流逝,天师府虽然战火,但到底也是免不了*,这么长的岁月里面有失传的东西那也很有可能。 但现在被阮萌这么一问,张正谦也就越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了,只觉得自己怎么当着人的面就显得这么的理亏呢,感觉好像自己真是丢人了reads();。 “你们呐……”阮萌原本还想再接着说几句,毕竟天师府和她渊源颇深,也算是她的晚辈,她身为长辈当然也是要好好地说上一通的,只是刚要再说几句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神色之中也有些古怪。 “怎么了?”张正谦看到阮萌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也有些关切,而且她刚刚那话只说了一半也不知道余下的那些个话里面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没事,只是有些人胆比较肥。”阮萌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她刚刚察觉到了店铺的禁制有一阵的灵力波动,很显然是有人想要强行破开她下的禁制进入她的店里面,而且那一阵灵力波动也是挺狠的,想来应该是用了一些比较凶狠的手段了,不过她的地方哪能是这么容易进去的。 阮萌的手指微动,一柱茶水从桌面上缓缓升起,形成了一个圆圈,茶水清透,在半空中凝而不落,而且还显示出了一个画面。 张正谦和张清虚父子两人一看到出现在画面上得身影就已经把人给认了出来——刘宸翔。刘家的小天才。 昨天在会议室之中,这人也没少开口说话,那脾性也已经是在众人面前展露无疑,气量不算太大,不是个善茬。原本还以为他多少还会有些顾及,但现在看来反而是有些有恃无恐的很,,不说别的,在圈子里面也没有这样无缘无故就闹上了门去的人,没有仇怨就打上了门,说出去那都是站不住脚跟的,而且还是在知道对方压根就不在的情况下还要硬闯,这明显不把规矩放在心上之外还没有把法律看在眼里了。 阮萌也是将这父子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在看到这人的面孔的时候,这父子两的神色都不是太好看,张正谦的面色上甚至还有些恼火,只是在这种场合下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画面之中,刘宸翔没有打开门之后非但没有放弃,反而还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雷爆符想要强行闯入的时候,张正谦的面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太猖狂了!刘家这个小辈实在是太过猖狂了,要是在自己刘家不管干什么他们都没有二话,可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有他这么作事的么,这是土匪呢还是强盗呢。知道的现在是21世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乱世之中呢,要不怎么就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张正谦怒不可遏,刘家这些年的野心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的,只是他们龙虎山大多都不会管这些闲事的,清清静静地修炼才是玄门之中应该有的态度,去争夺那些个第一人的名头又有什么意思。刘家有心想取,也就由着他们好了,但现在看来,他们刘家行事作风已不是用猖狂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简直就是胡作非为了。 哪怕张正谦在看到刘宸翔非但没有将门给破开反而整个人遭受到了反噬,猛地一阵亮光闪过,等到光亮平复下来的时候,画面里头也都趋于平静了,店铺门依旧紧闭着,而刚刚还在的刘宸翔却不知道在哪里了。 茶水又重新形成了一道水流注回杯子里面。 “这人看你们父子两的表情应该是认识的吧?”阮萌看着两人问道,“是谁家的?简家的,刘家的,还是别的人家的?回头给我带句话,念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这事儿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脑子还拎不清楚的,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出手太重了!” 阮萌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神情专注,眉眼之中都透着冷意,如同寒霜一样刮过张家父子两的身体,看到此时此刻的她,大概也没有人会觉得她刚刚那一句话是在玩笑了。 “是。”张正谦答应下这一句话来的是时候也没有半点的犹豫,甚至还有点小心翼翼,那迎面而来的威压可不是个好受的事情,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原本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的天赋已经算是不错了,肯定是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现在看到阮萌之后,他这心底里面也就有些不大确定了、 看看年纪,阮萌看着还小一点呢,可那一手的能耐,可不是别人能够拥有的,刚刚那是玄光术吧?在祖上流传下来的法术之中也是有着玄光术的存在,不过现在也已经失传了,张正谦也不过就是在一些个古籍里面见到过这种术法的神奇之处,自己那也是半点不会的,却不想这世上还有人会这样的法术reads();。 “不知道您师承何处?”张正谦略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否和我们天师府有些渊源?”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对这个圈子里面的任务已经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可还真没有发现过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他能肯定的是阮萌肯定是和他们天师府有些渊源的,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天师府那失传的,而且刚刚训斥自己的时候,那语气,那姿态,活脱脱就是长辈的模样,而且张正谦也没有他皮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年轻,事实上他也已经差不多五十多岁了,只是因为修道的关系看上去年轻而已,可眼前的人,他也实在是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如同她的表相来看那样的年纪呢,还是和他一样修炼有术,所以容颜不变? “也算是多少有点渊源。”阮萌想了想说,其实认真地说他们应该算是一脉同源才对,只是现在的天师府所流传下来的也已经失传了不少,不过好歹也是代表了正统之道,“论起来,你应该得叫我一声师叔祖。” 事实上算起来不知道都是多少倍的,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辈分真够高的,不知不觉好像人都已经老了! 当然张正谦父子两人那是不知道阮萌心底里面的想法的,如果要是知道她心底里面的那个想法的话,那肯定是会给予“呵呵”两字的,从外表上看,阮萌也就十七八岁的而已,谁能够想到她的年纪是有多大。 张正谦一听这话,眼睛就有些微亮了,虽然关于“师叔祖”这个名头他心中那也还是存在着一些疑惑的,不过既然同他们天师府有关联那就挺好的,就怕他们天师府对于传承保护不利是被别的门派给学了去,要是心术正的也就算了,要是心术不正的可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来。 张正谦也不会要求阮萌必须一定要将符箓交还出来,哪怕她没有和天师府有关联,他也没有脸面要求人这么干,这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差别!他们张家没有守住那是他们家的事情,难道还能从别人的手上抢不成。 他突然猛地一张拍向自己的儿子,“您看我这儿子可还使得?” “我这儿子吧,也算是我们张家门里面出的天分算得上十分不错的一个了,您要是不嫌弃,平常的时候就让他帮着你跑跑腿,有什么需要人手的时候好歹也能用。”张正谦十分谦虚地说道。 诚然如同阮萌所说的那样,他这儿子的天分要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好上不少,现在差的也就是阅历了,至于修为,也是需要天长地久的修炼一点点地积累。张正谦也已经觉得日常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自己儿子的了,让他加入到九处之中也就是想让他多点阅历,涨点经验,经理的事情多了,也能够突破自己。 这是在遇上阮萌的时候,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中所想的,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他能够帮着自己儿子所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毕竟往后的路也是需要他自己去走,现在或许将他安置在阮萌的身边还能够多学一点东西也未必呢,就刚刚那禁制就已经能耐比他强上许多了,反正自己儿子能学得到是他的本事,学不到也没什么,反正九处之中的事情也能顺手接了。 张正谦这一脸的“你完全可以把我儿子当做畜生使”的态度也是让阮萌有些微囧,更囧然的还属张清虚本人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亲爹居然这么快就把他给白送了,好歹也应该谈谈买卖的价钱不是,现在白送了人不算,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儿子爸爸看好你哟”的表情,那感觉叫一个酸爽。 “您千万别客气,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多少也是有点能耐。”张正谦笑着说道,“我这小子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这身边有卓铭那三小子还不够,现在你还上赶着给我送来一个reads();!虽然心里面这么腹诽了一句,但阮萌到底也没有拒绝,事实上她也觉得身边有个玄门的人还不错,这样一来有些自己不想干的重活累活就能够甩给人,反正有些时候,卓铭他们那三个特别容易大惊小怪的小子还真的挺用不上的。 看在一脉传承的份上,阮萌对于张清虚这小子的观感也不算太差,所以也就没有拒绝这个提议,愿意跟就跟着呗,到时候能学会多少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张正谦既然已经把儿子给托付好了,那么他自然也是有别的事情要忙活的,刘宸翔吃了那么大的暗亏,也不知道刘家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呢,他自然也要去打点一下,总不能让刘家这样的过分下去,不然往后肯定是不得安宁的。 张正谦一走,也就剩下阮萌和张清虚两个人了,茶楼里面的茶那都不合阮萌的口味的,所以上了的那一杯茶她半点也没喝,张清虚也没喝。 现在的张清虚其实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阮萌的好,最初的时候他还能够把人当做同学来看待,后来是个有能耐的大师,现在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定位了,或许是……主子? 应该可以算是他的主子了吧,他爸都已经把自己甩给人当打杂的了,他总觉得自己往后的命运,基本上不会太过愉快了。 “行了,走吧!”阮萌看了那有些手足无措的张清虚一眼,“你紧张个什么,你连修炼成精的都不紧张,怎么对上我的时候就紧张了?” 这能一样吗?! 遇上精怪的时候,那没有作恶的能劝就劝一句,要是作恶的就直接收了,干干脆脆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可现在面对了她,张清虚觉得自己还宁可去面对那些个已经成了精的妖精呢。他眼前的这个可是比精怪还要厉害的存在。 不怕对方有能力,就怕对方太有能力! “放心吧,我这么好的人,一般也不会太折腾人,现在的脾气也已经好很多了,你看之前那个谁想要硬闯我的店铺我不也已经放过一次了么。”阮萌微笑着说道,她也觉得自己这些年还是有些长进的,至少脾气可是好了不少,要是换成以前遇上这种事情,她早就已经废了那人了,现在最多也就是把人弄个半死而已,毕竟是要给人一个悔改的机会么。 完全没感受出来。 张清虚对于阮萌这话完全没办法感同身受,虽说刚刚的确是没有看到刘宸翔的下场,可也能够预想出来,那绝对不是一个愉快的事情。 “行了,虽然我也并不怎么愿意接收你,但我们毕竟是玄门里面的人,有些时候要比别人方便的多,看在你们祖师爷的份上,我就管管你。”阮萌语气随意的很,“你的天赋也还算可以,往后的成就应该不会比你爹差。” “那真是谢谢您了。”张清虚憋了半晌之后才挤出来了这么一句。 “不用。”阮萌说。 阮萌带着张清虚回了自己的店铺,虽然刘宸翔的确是想要下手,但也的确是没有成功,张清虚在看到“天一阁”的地方竟然对于雷暴符都不能击溃的禁制术也是十分的好奇,他也是会一些禁制术,但和这里设置的那完全不能比拟, “怎么?你们天师府不会连禁制术都失传了吧?”阮萌看着张清虚那一脸好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们天师府难道现在已经这样不济了?” 真要是这样,那干脆就直接自裁下去给他们家开山祖师给谢罪去吧,留他们何用! 张清虚明显地看到了在阮萌脸上的嫌弃,内心有些崩溃,但脸上却还是半点都没有显露出来,他们张家的确是失传了不少的东西,但也不至于是失传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好嘛,多少也还是有些玄学世家的家底的,对比起别人家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reads();! 可这种话说出来张清虚觉得阮萌也肯定不会满意,说不定她还会来一句——“所以你们现在还挺满足的?” 一想到阮萌用那好像是扑克脸一样的表情来说这种话,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他还是不要上赶着被人嫌弃的好。 柳燕昨天呆在酒店里面几乎是一夜未眠,今天天一亮她就已经开始到潘家园这里等着了,她不敢在天没亮的时候来,因为在经历过她身上所发生的邪门事情之后,她觉得只有在阳光下才会安全。 可就是天亮了之后她在潘家园里面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她心里面又惊又急,可又不敢放弃,干脆就一直等在潘家园里面,直到看到阮萌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出现的时候,她这才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样。 她不敢贸贸然地闯过去,就怕自己的行为动作会惹得阮萌不痛快,毕竟前一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要是再把人给得罪了,那就真的没戏了。 她远远地跟着两人,然后看到了那一间遍寻不着的天一阁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柳燕有些吃惊,也为自己之前的有眼无珠感到后悔,之前都明明已经提醒了她大师是个能耐人,可她偏偏就是不相信,如果能够让她回到昨天,她恨不得把那个愚蠢的自己给生生地掐死算了。 阮萌在进了潘家园之后就已经发现了柳燕的踪迹,那鬼气是遮掩不住的,只是没想到柳燕居然还会来找她,原本还以为她不会过来呢。 等到阮萌和张清虚两个人进了门,柳燕这才快走了几步,站在店铺门口有些怯怯地朝着店铺里面望着。 “大师——”柳燕低声叫了一句,看向阮萌的时候有些忐忑。 张清虚往着柳燕一看表情就有些龟裂,他还从来没有在活人身上看到过这样浓烈的死气,要不是这人明显还是个活人有生机的存在,他几乎都要认为这不是个正常人了。 更浓烈的一团死气就凝聚在她的腹部,还带着浓烈的煞气,张清虚也很快就想起了这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鬼子! 张清虚曾经在张家的一些杂记上曾经看到过有这样的一个记录,鬼子原本就不容于天地,集鬼气和煞气而成,以吸食生母精/气而生,生母多半不能熬过几月就会因为精/气干涸而亡故,而那个时候鬼子就会从生母的腹部而出,为祸人间。 张家的杂记上也曾记录过,鬼子属于大恶,所以一旦见到必须诛之。 张清虚也是第一次见到还有鬼子的存在,突然觉得父亲将他丢到阮萌的身边作事或许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了,如果不是他跟在阮萌的身边的话,或许就见不到这样的事情了。 杂记上也没有写明遇上之后鬼子要如何应对,现在他倒是想要知道阮萌会怎么处理鬼子的事情,或许自己也能够跟在一旁学上一些。 “有人来了。”张清虚见阮萌并不搭理着人,忍不住说了一声,他也说不准阮萌是个什么态度。 “看到了。”阮萌横了张清虚一眼,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门口她怎么可能看不到,真当她眼瞎了不成? “今天你是打算来干什么呢?” 阮萌看向柳燕,语气算不上太过热切,不过这算不上热切的语气也已经足够让柳燕高兴了,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一出现就会得到一个“滚”字呢! 柳燕进了门来,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还请大师救救我的性命。”她哭着说,“求求大师你了,救救我吧!” 第3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张清虚也没少见过这一类求上门来的人痛哭流涕的人,但像是柳燕这样奇特状况的,倒是真的不常见。 天道不容的鬼子啊,不知道会怎么做?! 阮萌对于柳燕这一跪也没有多动容,完全看不透那一张表情背后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张清虚也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该说什么。 柳燕见阮萌不说话,直觉就是觉得她肯定是不愿意了,她朝着阮萌的方向磕了头,那模样不知道是有多么的虔诚。 “大师救救我吧,您大人有大量,请不要和计较,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师就当可可怜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再这么下去那就找不到一条活路了!” 柳燕想到自己这一阵子的日子,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不仅仅是觉得自己的前路全都是黑暗,更多的是自己身边那无所不在的恐惧,她觉得要是阮萌真的要见死不救,那自己剩下的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越想越觉得悲伤,柳燕现在自己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她小时候父母都宠爱比自己好了好几岁的妹妹,她那个时候也是咬着一口牙拼了命想要让父母高看自己一眼,她辛苦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之一,进了公司之后也努力地往上爬,直到遇上她的丈夫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些意思了,可现在…… 柳燕哭得赏析不接下气,闹的阮萌也觉得无语的很,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明明前一天的时候不是挺凶悍的么,今天这画风变得,让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行了行了,”阮萌有些守不住地打断了柳燕那几乎是绵延无尽头的哭泣,“你现在光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 不是她说,虽然哭能够发泄情绪,但差不多行了,该停的时候就应该停下了,哪能这么一直哭下去的,就这么哭着也没用啊,反正事情又不能解决。 柳燕打了一个嗝,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萌,声音也有些沙哑:“大师,你这要是不愿意帮我的话,我也没什么可活的了。你就让我哭着吧!” 嘿!居然还威胁起她来了! 阮萌真是无语了,这特么就算是要哭那也不应该在她的铺子里面哭不是。 “行了行了,看在你命不该绝的份上。”阮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大概是发现了,这人除了个死犟之外还有不要脸的特质,完全让人无语透了。基本上可以预想得知她只怕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女人虽然个性上的确是让阮萌觉得有些厌恶,也不让她有多喜欢,但从面相上来说,那的确不是一个短命的人,再加上鬼子的事情是可大可小,要是没有遇上也就算了,现在遇上了那肯定是不能放任自流的,不过鉴于她之前的表现,阮萌觉得自己有些话那一定要说个清楚,免得到时候还会闹出什么岔子来reads();。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既然我接手了,那么我就希望不会有别的人插手,你要是信不过我,那么现在就出门直接去找别的人就行了。要是中途有别的人插手,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一定一定,大师你就放心好了,我相信你!” 柳燕忙不迭地说道,她现在看到阮萌愿意接手她的事情心里面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想到其他的,而且她哪里认识什么别的大师,要不是好友介绍就连阮萌这里她都是不知道的,而且柳燕是真的特别相信阮萌的能力,毕竟她可是一照面什么都没问就把她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的,这样有能耐的人她哪里还能不相信呢! 再说了,换作别人,那她也不敢啊,一来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本事,而且她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正经挺丢人的,她也不想闹的太多人都知道。现在阮萌愿意接手对她来说那就是最大的好事儿了。 柳燕心里面有了盼头,也就顾不上再哭了,擦干净了眼泪,眼巴巴地看着她。 …… “你把事情说说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阮萌问道。 “是,”柳燕正想要开口,但看到站在一边的张清虚的时候,她也有了几分的迟疑,“大师,他……” 柳燕自觉在阮萌面前那已经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了,毕竟刚照面的时候自己的事情也已经被说的差不多了,可张清虚这人那是她第一次见,总觉得在一个不熟悉的男子面前说这样的事情,自己的颜面都要不存在了。 “没事,他是道士。”阮萌看了柳燕一眼说道。 柳燕一听阮萌这么说也就没有什么不情愿的了,能够跟在阮萌这样大师身边的道士可想而知那也是个能干的道士,肯定是不一般的。 张清虚原本还以为阮萌不会让自己插手呢,可现在听到她并没有要求自己离开就明白了,她这也应该是无所谓自己参与在其中的。 “我丈夫四个月之前车祸去世的,我和他原本想着趁着自己年轻,就先拼几年等生活条件再好一些的时候再决定要孩子,所以在我丈夫去世的时候,我特别的难接受……” 柳燕慢慢地说着她的事情,她丈夫高强对她极好,两个人从恋爱到结婚,基本上没有什么不顺心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高强家里面对她家稍微有些不满,但最后也还是架不住高强对她的喜欢,不过还好婚后并没有和长辈住在一起,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多刁难,日子过的也还算挺惬意。 他们两人现在都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所以也就达成了目标,结婚之后晚几年再要孩子。高强的车祸出的十分突然,人更是当场走的,柳燕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十分的难以接受,可再怎么难以接受也只能接受。 “头七回魂夜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回来了。”柳燕双手环抱住自己,当初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多害怕,但现在一回想起来真的是畏惧极了,“事实上,那个时候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对别人说我见到高强了,可别人都说那都是我的幻觉。” 张清虚和阮萌对于柳燕这话也能够表示理解,事实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得到的,有些人八字轻或者是天生了一双鬼眼的人才能够看到那些个鬼物,柳燕的生辰八字略轻,再加上又是亡者的妻子,能看到魂回来也是很可能的,也有些看不到的人亡者会用托梦的形式在人睡梦之中和人道别。 柳燕那个时候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造成了自己的幻觉还是高强真的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别人都看不到。她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她太爱高强了,一直在悔恨着,高强是个十分喜欢孩子的人,是她的个性太要强了,觉得生了孩子之后她就要将心血都放在孩子的身上,也不能够想象自己整天带着孩子的样子,所以说什么都不肯要,可高强是家里面的独生子,他一走,高家就完全断了根,高强的父母完全不待见着她reads();。 她想着,要是自己能够有他们两人的孩子就好了。 所以在自己看到高强的时候,她也没有少哭着说起这个遗憾,在回魂夜之后,她发现高强还是没有离开,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甚至好像他还活着那样,她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和以前一样,一起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甚至在有球赛的时候他会要求放他喜欢的球赛,在看电视看到温馨的画面时候,他也会给她一个吻,甚至是上床。 柳燕第一次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某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身体也有些异样的感觉,她那个时候也没有多在意,以为是自己在浑浑噩噩的时候脱下的。可这一次又一次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地感觉到了不对。 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然后出门的时候就会接到家里面的电话,电话里面的那个声音虽然阴冷,可她一听就知道是高强的声音,看到高强是她的错觉,可家里面的电话总不会是错觉吧?毕竟她现在是一个人住的。 直到上个月的时候,高强十分高兴地告诉她,他们两人不会再有遗憾了,因为她有他们两人的孩子了。 柳燕原本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她真的发现自己的生理期没有来,而且她渐渐地也感到肚子的不对劲,有时候还会梦见它从自己肚子上面破开出生,那鲜血淋漓的可怖画面让她惊恐不已。而在这个时候刚好好友那原本奄奄一息就快没命的儿子赵彦维已经痊愈了,她就有了主意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治好的,从好友哪里听说了阮萌的事情之后,她就有了想要来看看情况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说,从回魂夜之后,你就发现你丈夫一直都出现在家里?” 张清虚听完柳燕的话之后忍不住询问道,他觉得这个情况的确有些不大对劲,一般地说,虽说回魂夜的确是会回魂,但一般破晓之前就会回到阴间而不是会像是滞留在阳间。 “我不知道,”柳燕一脸的痛苦,“我那个时候压根就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真的,但他的确现在还一直都在,这一阵子我都不敢回家一直都是在酒店里面住的,甚至连电话号码都已经换了,可到底也还是没有用,我昨天的时候也还接到了从家里面来的电话,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柳燕情绪也是有些崩溃,刚刚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足够让她觉得浑身难受的了,别的事情她哪里还能知道那么多的。 柳燕眼巴巴地看向阮萌:“大师,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还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性命,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 阮萌寻思了一下,觉得光是听着柳燕这么说那也不能够了解全部的情况,的确张清虚所怀疑的事情也的确事是她所在意的,一般地说回魂夜的时候大多会有鬼差一同出现,免得到时候亡故的灵魂不肯回到阴间,可柳燕这种情况,不知道是鬼差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事情,那势必就得去看一下情况之后才能知道。 “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还得去你家看看情况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阮萌对着柳燕说,“一会你带路吧。” “大师,就非得去不可吗?”柳燕现在对于那个家已经全然都是可怖的感觉了,哪里还肯再回去,恨不得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要不是事情还没有解决,她都想把房子给卖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阮萌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我可以把你肚子的问题给解决了,但是就是不知道解决之后会不会有第二次了,毕竟你那丈夫一直都没有放过你,现在是没有跟在你的身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跟在你的身边了。” 柳燕脸一白,觉得这样的画面也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些。 “大师,那还是去吧!”她想了想有些坚定地说道。 第3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柳燕的家在京城五环靠近六环的一个小区之中,但这样的地段房价也不是特别便宜,这些年京城的房价已经涨成了一个天价。柳燕和高强两个人原本个人能力也十分的出众,可面对这样可怕的房价也是承受不起,两人都出了不少的积蓄,再加上高强父母的帮衬了一部分才搞定了首付,现在每个月的还贷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阮萌和张清虚两个人跟着柳燕进了小区之后那看着也没有什么的不对,但走到柳燕那一栋楼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明显感觉到了不对,相对比其他几栋楼来说阴气就太重了一些,站在外头的时候阳光正好或许还察觉不出来,可一旦进到一楼大厅里面的时候瞬间就能够感觉到那种阴凉的气息,身上的燥热气息那一瞬间就被吸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这一栋楼要比小区里面其他几栋楼凉爽的多。”柳燕对着阮萌说,“平常的时候那还不觉得,但夏天得时候像是今天这种天气还热的很的日子里面就比较明显了,因为我们这一栋楼比较凉爽的关系,不少老爷子老太太夏天的时候都爱在我们这一栋楼大厅里头打打牌。” 柳燕说这话的时候那也还是有些得意,事实上她两年前住进来的那会还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原本应该是炎热的几个月他们这一栋楼的温度要比其他的楼要低上好好几度,还惹得其他楼的人挺羡慕的呢、 “当然会凉快了,这么厚重的鬼气,要说不凉快才怪呢reads();!” 阮萌打断她的得意,她这一类看不到的人还把这事儿当做好事儿呢,事实上这浓重的鬼气盘旋在整栋楼散不去。 鬼气属阴,当然会使得整栋楼得温度都开始下降,而且这些鬼气都成网状进入到了每一户之中进入到这栋楼的每一个人的身上,抽取的就是人身上的那点生气。不是这个住宅楼的人那被抽取的生气不算太多,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就行,最要紧的还是住在这一栋楼的住户,只要是在就会被抽取,时间长了,积少成多,那一个人的生气被削弱了自然就容易得病,经年累月下来,就连寿命都会减少。 柳燕:“……” 阮萌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张清虚:“你能看到的吧?” 张清虚被阮萌突然这一问也问的有些莫名,但那眼神他也十分熟悉,在他小时候他父亲让他独自去坟地上历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那是长辈教导晚辈的时候特有的眼神,总觉得她可能下一句就会问“你要是怕的话就站在我身后”。 张清虚已经也有好几年没有遇上过这样的眼神了,内心之中无比的沧桑,他虽然不算是天生天眼,但也已经到了会开天眼的地步好么,别闹的好像他真的是这么不济吧。 “我要是看不到肯定是会说的。”张清虚有些闷闷地说道,他拿了罗盘出来,罗盘的指针现在不停地转动着,完全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这里的风水基本上都已经被鬼气所牵引了,就连罗盘也已经测不出来方位了。 “这个时候用罗盘压根没什么用处。”阮萌看了张清虚手上的罗盘一眼,那是现在十分常见的罗盘,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罗盘还是看不上眼的,事实上好罗盘也有不少,像是古代的时候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制作的,那用的都是用木质手写的,这样的罗盘常年跟在风水师的身边,被蕴养了许久,时间一长之后也会成为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换成木质的吧,带在身边过些年也能够蕴养,话说起来,你们龙虎山上就没有前人留下的?” 张清虚默默地把自己的罗盘给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面,“以前也是有过的。” 以前张家保存的东西也不少,可有一段混乱的时期的时候被打砸了一些,剩下的也都是残缺不全基本上都没有办法用的,不过张清虚也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平常用的那个罗盘也都是专门定做出来的,用着也还是十分的趁手。而且要将罗盘变成为法器这种事情虽然不是没有,那一般都得是大师制作而成,而且还是得在真正的大师手上流传下来的才能有用。 阮萌听到张清虚这么说也不多说什么,三个人坐了电梯,柳燕的房子是在十九楼,刚出了电梯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那鬼气比楼下还要多的多,几乎浓烈的让人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这样浓郁的鬼气盘旋不觉,也让阮萌微微皱了皱眉头,柳燕看着自己家那熟悉的门,她觉得恐惧的很,感觉那一扇门就像是一张大张的口要将所有人都给吞下去一样,她拿着钥匙的手都有几分的颤抖。 “大师,我不敢!”柳燕拿着手上的钥匙串叮当作响,手抖得和得了帕金森似的,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开了大门。 阮萌看着柳燕这怂样也是有些来气,你说现在倒是知道会怕了那之前怎么就没感觉到怕呢,难不成还觉得有人在旁边了所以当初的那点怕都发挥出来了?这可真是矫情的! 张清虚看到阮萌十分自然地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心里面觉得她这进入角色的速度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把使唤他简直是做到了极致。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浓郁的鬼气像是海浪一样冲刷过来,瞬间就要将张清虚给吞没,阮萌一手将张清虚往着自己身后一拉,迎面对上这浪潮一样的鬼气,手上有着淡淡的光芒一闪,一把折扇出现在她的手上,打来的瞬间朝着屋子里面轻轻一扇之后,那鬼气一瞬间被挥了回去,屋子里面发出了不少的声响reads();。 阮萌这才慢慢悠悠地进了门,信步闲庭的很。 张清虚跟在阮萌的身后进了房间,屋子里面现在凌乱的很,鬼气也依旧浓郁的厉害,可阮萌的身上有淡淡的金光冒出把那些个鬼气压制住,鬼气也想尝试着缠绕上她,但只要一接触到那点金光瞬间就像是被火撩了似的直接化为灰飞,鬼气就像是遇上了克星一样瞬间缩了回去,半点也不敢再往前冒着,挛缩了起来。 鬼气的源头就在那个鬼影身上,正确地说形容说是鬼影那也已经不正确了,这人从鬼影这种虚无已经变成了实体,不过他这样的并非是鬼修,而是掠夺了生气和鬼气凝结而成的一个实体,但他掠夺了旁人的生气自然也会沾染上一些个孽债,虽然凝结成的实体看上去十分的温和,看在阮萌的眼中,这东西也是腌臜的很。 柳燕进了门看到家里面现在已经乱七八糟的厉害,要是换成以前的时候她肯定是会心疼的不行,这房子里面从装修到装饰都是经过她和高强的手亲手一点一点布置起来,里面很多小摆件那还是他们两人花了不少心思淘回来的。可她现在可没有半点的心疼,看着那被威压的几乎都快涣散的高强心中只有一阵的恐惧。 “小燕你终于回来了。”高强看着站在张清虚身后的李燕,他那涣散的面色上有几分的欢喜,但那声音阴森森的,半点也听不出来他一分喜悦。 “大师……”柳燕急忙看向阮萌,眼神之中满是喜悦,早前她头脑还不清醒的时候可能还没有觉察出来什么异样,现在的她头脑清明,那眼神之中满是惧意。 高强也看得清楚,对于柳燕这个样子也没有多吃惊,他其实前一阵子就已经察觉出来了,看着柳燕一点点从悲伤之中出来,也一日比一日清明,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也都是惧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就站在车子外头看着那已经被压扁了的车子里面那被压得不成人样的自己。 他也没有顾得上感伤,就已经被鬼差带回了地府,他原本也是个无神论者,但等到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之后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有鬼差这种的存在。 作为新死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以为就会直接被送到十殿阎王哪里又或者是直接被送上黄泉路,可等了好几日也没有什么动静,地府哪里终年不见光,到处都是黑暗暗的,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个鬼魂来说那基本上都不是什么事儿,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之后,他又被鬼差送到了家门口,说是头七,他可以回家一趟,等到天亮了之后再回到地府,然后会被送往十殿之中的其中一殿,若是生前并没有犯下太多的过错,那很快就会被送去黄泉饮下孟婆汤等待着投胎转世了。若是生前有作恶,那就需要面对惩罚,惩罚过后再论投胎的事情,小错的话还能投胎转世成人最多也就是一世清苦又或者是别的,要是大错的话,那许有可能就要被抛入畜生道了。 高强在家中见到了因为自己去世而中日以泪洗面的父母,还有伤心欲绝的妻子柳燕,听着她在那边不停地自责着,他也不好受的很。又听着柳燕在哪里自责的话,他就萌生了一种不想走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念头太过强烈了,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身上蔓延的黑气侵入到了父母和柳燕的身上,勾出了一些生气,那个时候他就发现只要自己有了这些生气能力也就大了一些,而且他也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间屋子里面。 他并不在意自己被困在这里,事实上在第二天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鬼差带走的时候他还有些庆幸的,因为能够这样陪伴在家人的身边对他来说那也是一件好事,时间长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从家人的身上吸取生气了,因为抽取出生气,他就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不过好在小区入住率高,上上下下的有不少人都会成为他生气的提供者,他不能出现在这里,却可以控制着鬼气蔓延出去,这几个月里面因为这些源源不断的生气提供,他的能力已经越发的强悍了。 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可真的要他放手,他又做不到,每次当他想要放手的时候就会想起柳燕当初那伤心欲绝甚至为此寻短见的模样,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他一直留着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可又一次一次地觉得再多陪着一天就好,后来又觉得已经是做错了事情那再错一些又有什么关系reads();。 “你是什么人!”高强看着阮萌,在看到阮萌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了,尤其是自己平常无往不利的鬼气只是稍微触碰到她身上冒出的那些个金光一下就瞬间变成了灰飞,他知道真的要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不会是对手。 高强又看着柳燕,最初自己能够在柳燕身边显形的时候,她是多么的高兴,那个时候说要跟着他走这样的话,说那些个他们往昔的日子,说他心狠一下子就丢下了她不管。高强认识之中的柳燕那一直都是个倔强的人,哪里会像是那样的软弱,哭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在职场上那样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看到她一点一点的清醒,在看到自己显形的时候再也不是高兴而是畏惧,甚至千方百计地逃走,甚至连家也不回了。 他想着或许有一天自己还是远离了她会更好一点,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带着天师来,这是想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吗?! “柳燕,你当初不是说想要陪着我一起去死的吗?为什么现在你要带着人来?”高强厉声诘问着,他周身的鬼气越发的浓厚,要不是前面还有阮萌挡着他压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鬼气蔓延过去,他现在就想抓过柳燕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我……”柳燕听到高强这么问着自己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高强刚死的时候她的确是心如死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过日子了,可再大的伤痛也是能够被时间治愈的,更何况在她已经开始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鬼魂的事实。 柳燕不敢看高强,只能转头眼巴巴地去看向阮萌,求助着阮萌。 “所以,你是想她死?” 阮萌看着高强,人有执念,鬼魂自然也会有执念,当一个鬼魂开始有执念那就不是个好事了,多数那些个还游荡在人世间的鬼魂就是因为执念的关系。而且柳燕自己或许是没有意识到对于鬼魂这一类的东西做出的承诺那可不是个好事儿,还好高强还算有点理智,有些对着鬼魂说出“带我走”这样的话,那可真的会被拉走了魂魄的,“既然她当初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怎么没有对她下手呢?” 高强的身影因为鬼气再度被燃烧了不少之后显得越发的涣散了,淡得厉害,在听到阮萌这文化的时候那也是有些无奈了,他曾经那也是想过的,只是在看着柳燕的时候还是不忍心,她还那么的年轻,后头还有好多年可活。而且他真的带走了她又如何呢?做一对鬼夫妻?可到时候等到投胎转世的时候,那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算了。”高强有些颓唐,他也知道人鬼殊途,只是之前也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罢了,其实他早就已经明白这一点了,只是一直都舍不得放手而已,可现在也该是到了他该放手的时候了。 他想对柳燕说一些,可到底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燕儿,往后你就把我忘了,好好过吧。”高强看着柳燕说道。 “你虽然控制着没有抽取她的生气,但你那干的事儿也和弄死她没差别了,鬼子吸食母体精/气为生,等到鬼子出生的时候,母体的精、气就会被吸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她就连魂魄都会被吞噬的一干二净。”阮萌看着高强说,“你这么干,倒是比直接带走她还来的心狠。” “怎么会!”高强知道柳燕有了鬼子之后也知道有些不对,可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的严重,“大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老婆一把?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她那是无辜的。你要收了我也好,把我打的魂飞魄散也行,求求你帮帮我老婆吧,她是无辜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严重,虽然也能够感受出来她的生气的确有减少一些,他只是以为只是因为这个身孕有些不寻常,少了一点也是正常,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祸事reads();! 柳燕也白了脸,要不是刚刚阮萌说起这件事情,她都已经把她的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她低头啊看了一眼自己还扁扁的肚子,从知道自己肚子里面怀上了这么一个鬼子之后就怕的很,真要是个孩子她还有别的办法解决,可这个能把脉出来可b超都检查不出来的玩意她能怎么办? 柳燕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自己还知道回头去求了人,还有大师在,真要是没有大师,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她原本还挺厌恶和痛恨高强的,可现在听到他那么紧张说的话,甚至愿意为了她被收,被打的魂飞魄散也愿意,她不免地又想起了当初高强对她的那点好,虽然他也的确让自己惊吓过,畏惧过,甚至恨不得他真的就这么消失。 但现在她又有些不舍得了,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她,高强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往后如何呢,会不会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高强——”柳燕看着那越发显得浅淡的高强,心里面也是有些悲伤,她看向他阮萌,“大师,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张清虚看着这阴阳两隔的两人不免地也是有几分的嘘吁,但眼角的余光看到阮萌冷眼看着那一人一鬼,表情之中没有动容也没有愤怒,甚至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心中一凛,他知道修道之人对于情感多半还是清冷的,感情太过充沛不是个好事。破执破妄,那也是一个好事。 可像是阮萌这样冷情到了极致的,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悲天悯人,更没有动容,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那基本上都不在心上,甚至他都有些摸不准阮萌会来处理这个事情到底是出自于什么心态,不过他能够肯定的那绝对不是作为修道者应该有的心态,他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事主太烦了?! 张清虚在心里面吐槽了阮萌一句,但面上还是十分一本正经,反正论能耐他肯定不行,惹恼了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揍,就连这么凶狠的鬼气都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尤其是最初开门那会她突然拿在手上的扇子威力巨大只怕也是个法器,就他这点道行怕是不够她一顿削的,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要不要给你个安胎药顺便再给你接个生?生出来之后顺便再帮你养大?”阮萌冷笑着看向柳燕,“少给我顺着杆子上,我可没欠你现在要还你。” 这话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少特么给脸不要脸! 柳燕被阮萌这一番话砸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原本还带着几分小期待的心思一下子就被这一大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大师……”柳燕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您大慈大悲……”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阮萌冷眼扫过去,果然电视里面说的没错啊,贱人就是矫情,“你要想生我不拦着你,但是你也不要来烦着我,也别给我扣大慈大悲的名头,要不是嫌你烦,我都不想看到你。别在我这里要死要活的,别人忍不忍心我不管,反正你死不死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一边想要活一边还想着别人把你的事情解决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你心那么大,怎么不求佛祖来给你接生呢!” 她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消停的货色,可不,现在就开始又想着这样的心思了,真把她当做没脾气的人了啊,还是她随便说两句她就能够毫无原则地帮她再帮她,想什么好事呢! 柳燕被阮萌这话骂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可她又觉得有些不甘心,眼巴巴地朝着张清虚哪儿看了过去,想让他帮着说几句好话:“小师父……” 张清虚看到阮萌那入刀一般森冷的眼神扫了过来,他心中一凛,正气凛然地对着柳燕说:“原本鬼子就不容于正道,如果你真的要生,那么恶果也得自己承受才成,这是你的因果,我们自然不会沾手。” 张清虚往着阮萌哪里走了一步,这个动作也是表达出了自己的立场。他身为天师府的人,遇上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鬼子出生的,哪怕出生了,那肯定也是要将它收服的。 第3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柳燕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掐灭了reads();。 “算了,燕儿你也别强求了。”高强劝着柳燕,“我们原本就是人鬼殊途,当初是我不知情犯下的错事,要是知道会是如今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做下这样的错事。” “知道是个错事就好。”阮萌慢慢悠悠说,“而且你做错的也不只是这一件,你抽取整栋楼的生气,这件事情等你下了地府自然会清算。” 高强:“……” 看得出来,这位大师真心是个冷心冷肺的,都已经求到这个份上也没有见到她半点动容的,虽然早就已经能够想到这个结果,可不免地还是有几分的希冀。 “大师,既然如此,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高强长叹了一声,事实上他也是希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出生的,只是以前没有那样的机会,现在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 柳燕呜呜地哭着,哪怕是哭着她也不忘记朝着阮萌那儿再投去几眼,她觉得阮萌那肯定是有办法的,只是她不愿意使而已,要是自己能够打动她的话,说不定也能够如愿以偿,只可惜她那满含着期望的眼神在阮萌的眼中压根不值得一提,甚至连扫她一眼都不愿意着呢。 心冷的厉害。 张清虚也没少见到和柳燕这样贪得无厌的人,人么,总是在得到了一样之后就开始肖想着另外一样,只是像阮萌这样直接把人当做虚无,那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阮萌看着柳燕这种人只觉得腻烦。 “张清虚,你去艮、坤、乾、巽四个方向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阮萌打发着张清虚给自己办事,她觉得柳燕的丈夫无缘无故地被困锁在这屋子里面只怕也是有原因的,这分明是一个锁魂阵。 阮萌相信柳燕肯定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要不她也不至于是被自己丈夫的鬼魂吓成这个样子甚至还跑来找自己了。 张清虚对阮萌的指使也没有说什么,也是十分顺从地去了那四个方位找了一下,找到了四个丝线小袋子,在张清虚从这四个方位之中将东西取出来的之后整个房间之中出现了灵力的波动。 阮萌几乎不用打开那小袋子都能够知道这里面藏着的就是设置锁魂阵的符箓,因为被张清虚拿了出来的关系,这个阵法自然不能成型了,在被拿出来之后,屋子里面扬过一阵阴风,门口那头猛然出现了浓郁的鬼气,这些鬼气比高强之前的还要浓郁的多,形成了一个幽暗的洞,从这个黑洞里面飞出了一条长锁链,最底端一下子就扣上了高强的脖子,铁链一点一点的缩紧,几乎是要把高强的脖子扯断一样,扯着他不停地往着这黑洞之中而去。 “高强!” 柳燕看到高强被粗大的铁链锁住喉咙的时候就又些心疼,又见他那面容之中又些痛苦不堪,几乎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拉扯着那一根铁链,想要将这一条铁链从高强的脖子上扯下来,哪怕是扯不下来好歹也要让高强好受一点。 “大师,救命啊大师!”柳燕一边拼命扯着,发现自己再怎么用力也阻止不了这铁链的力量的时候,她忍不住朝着阮萌大声叫道。 “救谁的命?你丈夫早就已经死了,哪里来的什么命?” 阮萌说,这人也奇怪,竟然要她救命,人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也就是个灵魂罢了,哪里来的救命。而且柳燕现在是沾染上了鬼气,再加上肚子里面也有那一团鬼气所有才能够看得到来自地府的锁魂链,虽然锁魂链不伤人只拘魂,但并不代表着地府的鬼差就是好相与的,尤其是在人间还有一些会道法的人,遇上阻挠了鬼差带走阴魂的,这件事情也就可大可小了reads();。 而且,柳燕身怀鬼胎,面对这种锁魂链原本也是有损伤的,所以很快地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之中有着灼痛传来,甚至能够看到自己握着铁链的双手心有着淡淡的青烟冒起。 她又惊又怕,很想这么放手不管了,可在听到高强嘶声力竭地喊着要她放手的时候,她又莫名地倔强了起来,想着大师课真是个冷血的,但不靠着她,她或许也能行,不是说了么,人有无限的潜力,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激发出来。 “何人竟敢阻挠地府办事!” 从黑洞之中冒出来一声呵斥,慢慢地一影子从黑洞之中出现,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古代官差一样的服饰,腰间系着一个腰牌,腰牌上一个血红的“冥”字,打从这个黑影一出现之后,原本就因为鬼气蔓延的房间里面也变得越发的冰凉,甚至还有寒霜一点一点地凝结开来。 地府之中事情颇多,再加上这一家的鬼魂原本早在几个月之前的回魂夜就应该回归地府,可天亮之际,督办此事的鬼差并没有将阴魂带回地府之中,说是房中被玄学人士设立下了阵法,半点没有办法将阴魂带回。 鬼差虽有不少的能耐,可也接触不了凡人的器物,所以也没了办法,现在好不容易等到锁魂阵松动,便想将这一个阴魂带回地府之中,可谁曾想着竟然还有人阻止。 “大师……”柳燕看着突然冒出的影子来,她惧怕的很。 鬼差看向厅中还站得笔直的两人,先是看了张清虚一眼,也是感受出了这人道士的身份,倒也没有说了什么,只是算不得太过欢喜,可在落到阮萌的身上时,鬼差面色一凛,做偮行礼道:“大人。” 那惶惶恐恐的模样竟是十分的敬畏。 张清虚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鬼差了,在医院又或者是车祸现场的地方就能够看到这些鬼差,不过鬼差一般也不会主动同人交好,更不会像是刚刚那样恭恭敬敬地对人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大人今日可是要管这件事情?”鬼差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瞒大人,此阴魂原本就是我们地府缉拿名单上的一员,只是之前迫于锁魂阵而不得……” 阮萌抬了抬手,阻止了鬼差的话。 “我不管这事,这阴魂你只管捉拿了去。”阮萌说,又指了指张清虚道,“这人是天师府的,近来大约是要跟在我的身边一段时日。” 鬼差闻言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张清虚,方才道:“倒是个有福气的,能得大人的青眼。” 那姿态,倒像是张清虚沾了个十成十的便宜似的。 张清虚也闹不懂阮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连地府都这样给脸面,不过他也明白,不是自己该问的那还是不要问出口的好,反正问出口了阮萌肯定也不会给自己一个回答。 “大人,那小人就带着阴魂回去复命。”鬼差扯了扯铁链子,想着回去之后那可得通知了同伴们,大人身边跟着的这个孩子可不能多为难了,能帮一把手的时候也是要帮一把手来着,要是惹得大人生气了,到时候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先等等,我有事情要问问。”阮萌说,鬼差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也没有不同意,反而是站在一旁,就等着她将事情问完了之后再走的姿态。 阮萌示意让张清虚打开那四个小袋子,事实上袋子也的确不大,包装的就像是装花草小包一样。 张清虚乖乖地打开了袋子,里面也没有装什么,就一个折叠好的符箓而已,他解开了其中一个符箓,黄纸上用朱砂画着锁魂符,他仔细地看了看也没能认得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的手笔,事实上张清虚也就能够认得出来天师府的手笔而已,至于别的修士他接触的不多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不过这黄符上面的味道又些古怪,带着一点诡异的香味reads();。 “是尸油。” 阮萌见张清虚看着黄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把这谜底给他解开了,就看到张清虚手一抖,手上的黄符一下子就飘落下来,不等落地突然地自燃了起来,最后落到地上的也不过就是一点飞灰罢了,抬头看到的就是阮萌那一脸的“你小子胆子怎么这么怂”的表情。 张清虚原本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手指刚刚也是摸过符纸的,抬到一半的手一下子就放了下去。 真没用! 阮萌用表情十分确切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嫌弃。 “这玩意从哪里来的?” 阮萌问着柳燕和高强,换来的是高强的摇头,表示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反而是柳燕有些迷迷糊糊的。 “可能是我婆婆拿来的?”柳燕有些迟疑,“高强刚走的时候我日子过的有些不大想话,我婆婆好想说是给求了一些护身符,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 她那一段时间过的有些混沌,哪里知道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听到提起过一嘴,只是这样的东西基本上不可能是她自己置办的,所以想来很有可能就是她婆婆求来的护身符? “打电话给她问问。” 阮萌命令道。 柳燕也意识到这翻检出来的东西可能有些问题,所以二话不说就拿来家里的电话给她婆婆打电话,电话一下子就打通了。 “燕儿啊,你在家啊?” “妈妈我在家里翻出来四个小袋子,是不是您说的给的护身符?”柳燕急忙问道。 “对啊,听说可灵验了,”电话那头毫不犹豫地认了下来,“燕啊,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可再怎么难过咱们日子也还是要过的,强子已经去了,咱们还得往前看,你还年轻,往后还有不少的日子要过呢!燕啊,你可别和之前一样了,强子要是知道那哪能忍心啊!” 柳燕听着这语重心长的话,鼻子一酸,眼眶也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一抬头看到阮萌那冷冷的眼神,她又急忙问道:“妈,你还记得你这些护身符是从哪里来的吗?” 电话那头被这个问话问的有点懵,“我在哪儿求来着我也不大记得了,老头子,你还记得我放在强子家的护身符是从哪里来的不?” “碍,我也想不起来了呢,你到底是在哪里求来的?” 电话那头两个老人也迷迷糊糊的,似乎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弄来这护身符的。阮萌听到这里基本上也就已经没了什么意思,想来这两老人这一段记忆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再文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柳燕又和两老人寒暄了几句方才把电话给挂了,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阮萌,就连那被锁魂链锁住的高强也是十分忧心忡忡。 “大师,我父母哪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高强紧张地问道,大有如果知道他父母有什么危险那他就不肯跟着鬼差走,说什么也要留下保护父母的意思。 “这事儿就不归我管了。”阮萌指了指张清虚,“这是他的事情。” 张清虚被阮萌指的莫名,不过通过刚刚那头的电话想也知道那两位老人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半点也想不起到底这锁魂符从哪里来的,这里面或许会大有文章,虽然知道阮萌这人一向都是随性而为之,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随性到这种程度,这意思那就是不打算再管下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是阮萌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不过真的要调查出来,那也需要不少的人手,只怕还得通知了九处之中,毕竟能够让寻常人将锁魂符当做护身符安置在房中,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别的含义那可就说不准了reads();。 柳燕还想对着阮萌说点什么,但没等她张口,只见阮萌朝着自己掐了一个手诀,她便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下一瞬脑袋一歪,倒是倒在地上睡着了。 阮萌的手虚空抚过柳燕的腹部,一小团黑气从她的腹部冉冉升起,那黑气不停地扭动着,甚至说什么都不肯从柳燕的腹部离开,留下一丝死死地牵扯着。 “怎么,还不肯出来是不是?”阮萌看着那一丝的黑气,冷笑了一声,“我原还想给你一个机会,但现在看来你是宁愿被三昧真火烧了个干净了?” 那黑气猛地一抖,似乎被“三昧真火”给吓到了,但那尾端的一丝依旧还死死地扎根在柳燕的腹部,似乎还在强求着不肯离开。 “行,我欣赏你的勇气!”阮萌说着,从她的手掌心燃烧起一团火焰,那火焰带着赤金的色泽,耀眼的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在那一簇赤金色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原本还站在一旁的鬼差有些畏惧地往着旁边挪了一挪,十分的敬畏。 张清虚看着那赤金色的火焰也很是稀罕,虽然现在阮萌身上的威压压抑着却也还是忍不住看向那从手掌心之中的一团火焰。 三昧真火啊,她居然已经这种不借助符箓就能够将幻化出三昧真火的地步了,就连现在他父亲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呢。 那一簇真火不算太大,但那温度可不是盖的,在它出现之后没多久整个屋子里面就已经开始变得酷热起来,阮萌伸手靠近那一团黑影,黑影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喊声,扭曲的更加厉害,像是在瑟瑟发抖也像是在冲破阮萌的掌控,只可惜不管它怎么的动作都没能控制住阮萌的掌控。 张清虚也是第一次看到人这么对付鬼胎的。 鬼子虽然不常见,但也并非是完全没有,一旦降生那就会为祸世间,都是正道得而诛之,但对于鬼胎,那还真是没有多少记录,但张清虚在看到柳燕的时候就觉得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因为他在脑海之中思考了一下天师府内所有的符箓和办法,要想轻而易举地解决鬼胎而不伤害母体几乎都不大可能。 鬼胎同正常的胎儿并不一样,它们拥有自主意识,甚至在腹中的时候就已经开了神智,懂的如何同母体之中吸取生气来蕴养自己,现在要把它们从母体之中分离,等于是断生了它们的生机,自然不会愿意。 鬼胎那一声尖利的叫声仿佛被一道屏幕屏蔽了一般,一下子被挡在了屏幕外头,半点也透不过来,鬼胎见自己这一技不成又嗷嗷地哭叫了起来,那滚滚的声浪算得上是鬼哭狼嚎的很,只可惜依旧是被挡在屏幕外头半点也不显露出来。 阮萌表情惬意,似是真的十分欣赏这一分的勇气,她手指一弹,三昧真火分出了一丁点的小火星朝着黑影燎了过去,一下子就从黑影之中烧出一个珍珠大小的窟窿眼,惹得鬼胎又厉声尖叫了起来。 “你看,是你先服了呢,还是我先将你烧出无数个窟窿眼出来?”阮萌又弹出一点火星来,又将鬼胎烧出了一点窟窿出来,“其实我觉得这还是挺有意思的,反正我时间多的是,只是不知道你能挨到什么时候去,说不定没一会的功夫你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阮萌看向鬼胎,作势又要弹出一丁点的火星过去,一副“来啊,相互伤害啊,反正有大把时光”的姿态。 已开了智的鬼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它原本呆在母体之中每天汲取着母体的生机作为养分,而且它的父亲每天还会提供一些生机给它作为一顿夜宵,日子过的不要太美好,然后突然有一天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可怕而又变态的人,它觉得自己有点怕,它既舍不得离开母体,但又实在是有些畏惧这个变态的手段,那三昧真火可不是开玩笑的,那灼烧的痛楚可比下油锅还要来得可怕reads();。 鬼胎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在三昧真火下,有些不甘愿地从母体之中抽出那最后的扎根,原本在抽出的时候它还想着要不要从母体身上汲取了所有的生机,但对上那一双波澜不兴的眼睛的时候,鬼胎就默默地把这个念头给放下了。 如果真的要这么干了,大概它就真的会成了一个筛子了吧?! 阮萌随手将这一团带着两个窟窿眼儿的黑影团甩向鬼差,鬼差接的准,一下子就将鬼胎给收敛了起来。 “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处置?”鬼差虽然已经看到阮萌将三昧真火给收了起来,可对她的恭敬那是半点也没有下降。 “按着你们的规矩办事。”阮萌摆了摆手说。 鬼差应了一声,觉得大人还是有几分软心肠的,原本哪怕大人将鬼胎用三昧真火烧成灰烬他也不能说一个错处,但依着他们地府的规矩办事,那么鬼胎虽然汲取人的生气的确不妥,不过处置得早还没能造成太大的灾难,要不到时候等待着的就不是地府的处置而是天罚了。现在归了地府,那么也就是惩罚上几年偿还了窃取生气的罪过,或许也还能够换来一个正经投胎的机会。 鬼差行了一个礼数,拖着系在高强脖颈上的铁链带着鬼胎从那幽暗的黑洞之中消失,在他们消失的那一瞬,那幽暗的黑洞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柳燕还躺在地板上,脸色略有几分的苍白。 阮萌的手掌虚空安置在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金光没入了她的身体之中,那面色虽然依旧还有难看,但那紧抿着的唇渐渐地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灼烧过的手掌心也愈合如新。 阮萌的手掌一收,从柳燕的身体里面抽取出了一丝灰暗的光芒,那灰暗的光芒一下子就消失在空中。 屋子里面原本七歪八倒的摆设也自动开始归位,一眨眼,整个屋子又变得整洁了起来,打开的窗户外头阳光灿烂,让原本森冷的屋子里面也开始酷热起来。 “走吧。”阮萌对着张清虚说道。 “哦,”张清虚半点也不敢忤逆阮萌的意思,甚至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还贴心地把大门给关上了,他跟在阮萌的身后走了两步,到底也还是没能架住自己的好奇心,“能问问你刚刚从她的身上取了什么吗?” “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阮萌说,“毕竟她这人让我不怎么喜欢,要是不修改一下她的记忆,往后总是来烦着我怎么能受得了!” 张清虚听着阮萌这话明显地还是有几分的不相信,不过倒也没有再问。 半个小时之后,柳燕在屋子里面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虽然从地板上醒来的确是让她有些意外,不过刚刚她好像做了一个很不错的梦,梦到了她几个月前过世的丈夫高强,高强让她往后要好好过,这一辈子缘分太短,下一辈子说不定也还能够在一起。 她已经许久没有梦到高强了,从他过世之后,自己一直在伤心之中,却发现他并没有入了自己的梦境,想了想之后她才想起,之前她听了好友的推荐找个十分有名的大师,希望能够让高强入梦,让她和他好好地道个别,回想到刚刚的梦境,她笑着流了眼泪。 她想她是能够好好过下去了,哪怕是为了下一辈子更好地遇上高强呢。 柳燕想自己应该要好好地谢谢大师的,只是她想了又想之后,却是半点也想不起大师的模样了,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这一点,大师总有自己的能耐的。 第4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在柳燕的事情过后,阮萌又回到了京大里面,一个休息日的时间,京大校园里面的阵法又薄弱了一分,是溢出的怨气又重了一分,整个京大都被笼罩在怨气之中,往来的学生身上多少都沾上了几分,不过就是有些人身上沾染的比较重有些人沾染的比较轻。 沾染的轻的最多也就是平常有些时候会有些倒霉,但沾染的比较重的那就不好说了,很有可能就会像是之前那人一样从3号教学楼上“啪叽”一下。 之前的事件也掀起了一些个风浪来,至于学校是怎么处理的,阮萌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反正在学校里面谈论这件事情的人不多。 柳燕的事情解决之后,她已然忘记了阮萌的事情,原本还想托了她的好友赵夫人见阮萌一面,可赵夫人哪里敢做了主,她可是对阮萌那脾性有了个了解,那可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骂上几句那还算是轻的,万一要是动起手来那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她可是不敢轻易得罪了人,说不定哪天还有求到人头上的时候reads();。 于是又十分客客气气地通过了楚江天联系上了阮萌,楚江天也并没有阮萌的联系方式,不过她那弟弟楚晟涵倒是有的,这小子军训回来的时候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颗挂坠献宝一样地给他看过了,说的天花乱坠那叫一个好。 楚江天也将那一个似玉非玉的挂坠仔细看了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但看着就让人从心底里面就觉得舒服,更别说在酷暑之中戴上就能半点暑气都不沾,可想而知就知道不是个凡品。 楚江天对于玄学那一类的也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那些人的法器不少还都是古董,有时候更是一符难求的地步,阮萌他接触的也不多,却也知道她那能耐可是要比顾老还能干的多,之前给予的顾老的一片参片都能够让顾老欣喜不已,这一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吊坠只怕也是个好物,楚江天也是觉得自家弟弟那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来着。 赵太太来问,楚江天也不好答应什么,只能先是帮着问问,从自己弟弟的手上拿了联系电话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联系上了,在听到阮萌表示和柳燕已没有再见面的缘分之后,他这才把消息传递给了人。 柳燕原本还想着见大师一面,想要当面道一个谢来着,但听到好友传来的消息说大师和她已经没有再见的缘分之后也是有些失望,不过倒也没有勉强,只好托了好友给了自己的积蓄,钱虽然算不上太多,但也是尽了她的能力了。 这钱也到了楚江天的手上又通过楚晟涵的手又到了阮萌的手上,阮萌收的也是半点也不亏心,给多少那都是看自己的能耐,对于柳燕她自然不可能要求她和赵家比齐,不过再见面这事儿那就是真的半点都没必要了。 当然这钱阮萌就不会分给张清虚了,当初他爹甩锅给她的时候可没指望着她给开工钱的,而且都已经和鬼差那头都打了招呼,就已经足够让他占了便宜了,别的那就别想了。 张清虚也不知道阮萌压根就没打算想着给他开了工资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原本他跟在阮萌身边就是学东西的,而且他也不差这点工钱,他相信留在阮萌身边那一定能够多学一些东西。 考古专业虽然算不上太过热门的专业,但对于专业学来说,那也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学科,阮萌对于考古也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她原本以为考古就是个合理合法的倒斗。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但看到那些个专业书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大概想岔了,现在的学生那也是不好混啊,一个学期就要好些书,还有教授们那些个资料。 阮萌每天上课的时候都觉得有一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她原本以为听经讲道就已经足够无聊了,但现在突然发现其实还有比这些更加无聊的事情那就是上学,害得她还得每天在课堂上发呆过日子。 但看到那在课堂上每次都坐第一排十分认真奋笔疾书无比认真的小狐狸胡跃,又想到自己上了两天课,全程发呆走神,阮萌觉得自己这日子大概是没发法过了,她居然连个妖精都比不过! 对于潜在的危机,京大里面的学生除了阮萌和张清虚之外,基本上都处于毫无知觉,开学之后各类社团招新也是搞的十分如火如荼,还有什么校园十佳歌手大赛,新生才艺大赛各类的比赛也是层出不穷,甚至连十月底的运动会都已经开始冒出了一点小苗头来。 胡跃自打被阮萌保下之后,也算是得偿所愿,所以也是格外地珍惜能够留在学校学习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学校那就是知识的海洋啊,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这么幸福过,而且再见到张清虚的时候他虽然心里面害怕的厉害,不过看张清虚也已经歇了再收拾自己的心思,他也就没有那么怕了。当然单独和他在一起那肯定是不敢的,可和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和他说两句也不至于怕到腿发抖了。 而且张清虚也发了信息告诉他,只要他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就不会动他。 胡跃那脑袋瓜子一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阮萌的原因,所以待同一个寝室的卓铭和楚晟涵两人也特好,买个烧鸡也愿意分人一人一鸡腿,要知道能从狐狸嘴里面漏下那鸡腿可是多不要容易的事情啊reads();。 胡跃对于京大里头的异状也有几分的察觉,虽然他除了会化形和读书之外,那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就连狐狸本族的魅术就不咋地,修为更是低的令人发指,对于旁的那基本上都属于一窍不通的状态。 但作为一只动物对于危险的感应那都比较明显,而且他这两天发现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那一条尾巴居然出现了! 要知道他为了融合到人类社会之中对于自己化形的本事那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在高中的时候他就住了三年的学校,哪怕是大冬天的他也不会化成原型睡,三年下来从来都没有一天出现过这种状况。 但现在还没到冬日呢,他这大尾巴就出来了,那绝对不是他的锅!而且要不是他醒来的早趁着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先把尾巴给收了起来,要不就得上演一出#同寝室友拔刀相向为那般##我的室友是个妖#的剧情了。 胡跃也不敢和家里说,他爹妈那都是快乐地开着农家乐的狐狸,要是知道他在学校出了这种事情,那肯定得着急,可他也是在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系才成了现在这样,而且闹出狐狸尾巴来也还不是最重点的,在今天上课的时候,他在记笔记的时候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尾巴都有冒出来的迹象,要不是他反应快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说不定到时候课堂上一堆人都能看到他那一条突然出现的尾巴。 难道要说这尾巴是他的情趣么,这种鬼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张清虚下了课回到宿舍正打算要关门的时候,只见自己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快速地闪了进来,这人让他关门的动作顿了一顿,不过也还是很快地把门给关上了。 “你倒是敢来?”张清虚看到屋子里头的胡跃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悦自己的地方多了一个妖物的存在,“说吧,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你有了胆子闯入我的住处?” 他也觉得有些古怪,胡跃在有人的时候还会和他打一声招呼,没人的时候一贯都是行色匆匆半点也不会往着他这里看上一眼,现在居然还敢单独来了他的寝室,这可真是难得了,都快赶上自投罗网了?他这是仗着自己不会收了他所以胆肥了? 胡跃看着张清虚那一脸嫌弃着自己的表情就想对着他翻一个白眼,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过来。 “我们京大是不是要出事情了?”胡跃忧心忡忡地问着张清虚,“我总觉得最近有些不对,我那一颗心近来跳的可快了,总觉得像是要出点什么事情似的。” “……”张清虚看了胡跃一眼,倒是真没想到这小狐狸是因为这件事情来问了他,“你一个小狐狸都能来京大上课就已经算是一件挺大的事情了。” 胡跃:“……”妈蛋,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真是分分钟都想让他下课后操场见。 “别和我说这种,虽然我术法的确不济,但我好歹也是有些本能的好吗?”胡跃骂过去,仗着现在罗尚不在的关系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但到底也还是不敢喊的太大声,怕声音大了被外头的人听了去,他压了压声音,“我近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尾巴出来了,今天上课的时候也是,我对化形这个术法那是下了苦功夫的,绝对不是我的缘故,而且你不觉得最近校园里头大家虽然日子还是照常过,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好像感觉到龙气了,可又不大好。” 胡跃反正也说不上来,一般地说有龙气汇集的地方对于生灵来说那都是一个好事儿,能够蕴养,就像是他家那边就是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在那边蕴养着对人身体也好,有龙气的加持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可现在却不一样,他只觉得浑身难受,他觉得自己被迫出现原型的症状那都是被压迫出来的。 张清虚原本也都没想过胡跃能有多能耐,当初交手的时候要不是阮萌出来阻拦了一番,他早就已经收服了这只小狐狸了,不过那一番打斗他也就明白了胡跃的能耐,那真的是一只没什么能耐,但没想到他对于危险的感知倒是挺明显的reads();。 “这话你怎么不去问她?”张清虚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和她说这事儿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公的呀!” 胡跃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清虚,觉得这小道士还真的有些白痴了,他能跑去找阮萌么,虽然人家能耐比小道士还强,可到底也架不住他们两人性别不同这个事实啊。 “而且,那一次我看到那个跳楼的人,他的魂魄并没有被鬼差带走,而是随着鲜血落入了地下。”胡跃想了想说道,他那一天是留在学校的,刚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人吧唧一下跳下来,他倒是不怕那种场面,只是他看的也算是接近了,可真的没有看到那个阴魂的出现被鬼差带走,而是随着那些鲜血一同被吸取到了底下。 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现在再想的时候,这其中肯定是古怪到了极点了!而且张清虚这个模样,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小道士,你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对不对?”胡跃眼巴巴地看着人。 “行了,你也别问了。”张清虚被胡跃那眼神看的也是有些不痛快,“京大里头的确是有些事情,只是现在还没办法解决。” 事实上,张清虚得到的信息就是之前阮萌所说的那个提议压根就没有办法完成的样子,很多玄学的人都有些放弃,想要想别的方法。但时间紧迫的很,到中秋现在都快不满一个月了,能不能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也还是个问题。 他就知道!! 胡跃有些紧张又很是不知所措,他和小道士之间的交情也没有好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他现在能和他说这么两句都已经是足够给了面子了,再往下估计也是不能期待个什么了。 他来回踱了几步,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有些着急,但又明确地知道自己压根就使不上劲儿,让他留在京大之中不免地有些担忧,但要他就这么跑了,那也不可能。 他踱来踱去之后方才又问向张清虚,声音里面有些踟蹰:“小道士,那你有没有办法不让我显出原形来,我总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儿啊,我怕要是哪天控制不住,说不定就会在上课的时候露出原型来了。” 张清虚看着那有着几分为难又有几分期待的胡跃,摊了摊手,“你觉得我像是有办法的样子吗?” 胡跃哼了一声,转而又是有些为难了,难不成他真的要去找阮萌不成?可他心里面多少也是有些没底,又觉得他一只公的去找人也是有些丢份,可不找…… 胡跃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还是能够再忍忍的,等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说这件事情吧。 胡跃忍得了,可有些人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这忍不住的人就是刘家的人,尤其是刘老。 打刘宸翔从天一阁哪里铩羽而归的时候非但是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反而受了挺重的内伤,更是连修为都直接降了两阶,这样的事实让刘老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要知道他最得意的就是家里面这两个有能耐的晚辈,刘柏翔那是他的心尖尖,而其次刘宸翔那就是他的眼珠子,这两人几乎也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刘家的双璧了,可现在倒好,双碧直接就废了一璧,虽说内伤能够养的回来,修为也能够再修炼回来,可那到底也还是不一样的,其中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的时间呢,谁知道这是一年还是几年的时间? 虽然刘宸翔的确还年轻,多花几年也还能够耗得起,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刘老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是怒不可遏的很reads();。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刘老在九处又一次的会议上面大发雷霆,怒火喷向九处的处长郭政,“这就是你们九处想要招揽来的人?就这样带着极大危害的人怎能到九处中来!她竟是敢这样对我刘家,这事儿我刘家必定和人没完,且看着吧,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生了是三头六臂,竟是如此嚣张!” 郭政他也是有些叫苦不迭,但对于刘老这样护短的态度也是有些腻烦,从他口中这么说来好像所有的错处那基本上都是别人的,刘宸翔这人就完全没有半点错处一样,事实上要不是刘宸翔自己去找人麻烦能出这样的事情吗?而且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让刘宸翔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就已经足够体现出了她的能耐了。 “刘老,你且消消气……”郭政心中虽然这样腹诽着,但面上也还是要给刘老几分颜面的,总不能指着人的鼻子骂了“你这老东西颠倒是非黑白”这样的话,哪怕他心里面想极,“刘老,我看其中肯定是有不少的误会,大家都是玄学中人,何必要闹成这个样子?” 刘老冷笑一声:“郭处长,怎么你是看不上我们刘家的人了是不是?我刘家的人就是眼下身受重伤的宸翔也是在九处干了不少事情的吧,没有功劳那多少也是有些苦劳吧?你现在是要帮着外人来说话寒了我们刘家的心思是不是?柏翔现在还在西北那头给帮着捉那旱魃呢!看来九处现在是要留不下我们刘家了,现在为了那么一个玩意你倒是想不要我们刘家了,那就直接给一句话吧,我们刘家绝对不废话!” 郭政听到刘老这话就越发的来气,这老东西竟是威胁起他来了,“刘老,你这话说的是个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想着您先别生气,先好好把事情给说清楚了么。你一口一句留不下你们刘家留不下你们刘家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呢?难不成还是我对你们做错了什么不成!” “我今天话就搁在这里,九处有她没我刘家!”刘老寒着一张脸甩了话,“而且这件事情也没完,她要是不给我们刘家一个交代也是不成的!” “那你是想要人怎么个交代?”张正谦看向大放厥词的刘老,“刘宸翔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错了,只要事情调查一下就知道是他自己非要硬闯别人设下禁制的店铺,现在人受伤了反而是怪罪到别人头上来了,刘老,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亏心吗?你还觉得你这有这个脸皮在这里闹吗?” 张正谦原本也不参合刘家的事情,哪怕刘家在九处之中自诩为玄学第一人的事情,天师府那也从来没有插手过,不过现在阮萌同他们天师府有些渊源,自己那儿子又被自己丢到了对方哪儿学着,更重要的是他在玄光术之中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刘宸翔那压根就是自作自受压根怨不得别人,现在反而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给了旁人,他怎能坐视不理。 “刘老,你要闹,你是打算怎么闹?你理亏着不说,就是依着玄门的规矩立下生死斗,只怕你们刘家倾覆了也不会是她的对手,你确定要拿你整个刘家去给你那孙子陪葬吗?”张正谦振振有词,在玄学之中也是有着斗法的规矩的,这被称之为生死斗,也就是一旦斗法起来死伤不管,他看刘家这几年那日子过得是有些惬意了,又出了两个天分好有能耐的孙子,所以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的话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张正谦觉得真的要生死斗起来,到时候整个刘家只有倾覆的命了,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他虽是已经有些不耐烦刘老的做派,可也还是应该要劝上一句的。 刘老听着张正谦的话,心中不以为然的很。天师府虽然名头响亮,可在九处的那些个徒弟的本领也就那样,张正谦又总是不管这些俗事,终日缩在龙虎山上清修,也不知道到底修出了什么来了。再听听刚刚那话,那分明就是不战就认了怂。 “成啊,我就领教领教对方的本事了!只怕到时候她是不肯应下这生死斗了。”刘老猖狂地说,“真要我刘家倾覆了,那也该是我刘家的命,我们自当受着!而且就冲着她那信口雌黄也不过就是泛泛之辈罢了。至于之前的那些个计谋也不过就是信口胡诌的。也别说我刘家没干事儿,京大的事情,最应该用的就是生祭局!” 第4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你疯了!” 张正谦怒不可遏,看向刘老的眼神带着惊诧,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从刘老的口中说出“生祭局”这三个字。 生祭局倒不如说是生祭阵,那是用生灵去祭祀,去平息龙怨,古时候也有祭天阵,就是用牲畜或者是人来祭祀上天。这种阵法将人命视为草芥,当初皇权当道的时候那还可能出现这种伤天害理的阵法,可现在这一类的太平年代居然还能有人提起这些,那不是疯了是什么? 他是想要拿什么来祭?学校里面的学生?还是别的人? “老刘头,你孙子出了事情你着急那我们都能体谅体谅,但你刚刚那话可就不对了,”简老叹了口气,看着刘老的模样那也是十分的失望,“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呢?你们刘家追溯上去那也能够追溯的明朝,也算的上家传渊源了,你刚刚那话说出来,我听着怎么倒不像是正统反而像是邪修了?” “要是邪修不把人命当做人命也就算了,怎么到你这儿也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咱们要解决京大的事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上万条的性命么?学校里面的孩子论起岁数来可比你孙子还要小的很!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可知道得让多少家里人白了头发!”顾老冷眼看着刘老,“刘老,你怎么能够这么毫不吝惜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 顾老也知道刘家这几年的确是有些跋扈了,刘宸翔那小子越发的骄矜,听着刘老刚刚那倒打一耙的模样也是气极,阮大师就从来没想过要和京城里面的风水师相熟或者是一较长短的意思,原本也是没有什么错处,只是刘家实在太过小心眼,想着打压了人的心思。 而且顾老觉得刘宸翔这都已经算是十分运气了,也就是赶上阮大师不在,真要是在的话,就冲着阮大师那脾气,只怕就不是现在这种下场了。虽说现在的确是法治社会,但玄门里面也还是有着玄门的规矩,他刘宸翔在自己家里面怎么傲气那是他的事情,可也没有这样上门去找茬硬闯还能有他的道理reads();! “行啊,你们看我这手段不入流,那你们倒是给我弄一个入流的手段出来!”刘老对于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这事儿也没有多意外,他环顾了四周一圈,看着这些人,有多少人心中不知道是有别的想法在呢,私底下里头也不知道有龌蹉事情做着呢,现在倒是觉得他这法子龌蹉了。 刘老看着众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一群鳖孙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很,批评起别人那是一套一套的,等到真的要他们折腾的时候,反而却是半点主意都没有了。而且刘老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那还是可以的,比起那已经失传的偷天换日符,再比起那虚无的龙珠,还不如用生祭这个方式来的妥当。 虽说是残忍了一些,可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象,能够管用的那都是好法子,再说了,就是现在不用生祭的法子,等到八月十五的时候还不是得拉着一堆人陪葬了,那个时候就不残忍了吗? 会议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越发的古怪起来,事实上所有人心里面都有一本账,还不是怕担了这个骂名罢了,要是等到时候还是成不了,还不得按照他的办法来干?到时候说不定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说是逼于无奈又或者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一类的。 刘老看着这些人,从这些人的身上那也完全可以看到人生百态了。 其他人面对刘老的诘问那也的确甩不出一个更好的回答,其实仔细想想,比起那虚无空幻的法子来,刘老的主意的确是容易的多,可同样的也需要背负上一个骂名,他们觉得反正自己是没有这个魄力去干这件事情,同样的也没有这个魄力去提这个事情。 这简直就是个遗臭万年的烂主意! 在刘老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脑袋里面都闪过这么一句话,至少地位不如刘老的,能耐不如刘老的都不敢对着人说什么,也就是天师府的张道长才敢直接骂了出来。可仔细想想,这个主意的确是有些疯狂,但仔细想想似乎也还是有几分的道理。 在诡异的氛围之中,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了,然后才打开,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剪裁精良西装,精英模式的打扮,眉宇之间同刘宸翔也有几分的相似,却要比他沉稳的多。 他进了门之后,会议室里面的人也忍不住朝着他多看了几眼过去,心中也是有些纳闷,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家双璧之中另外的那个——刘柏翔。刘老嫡亲的大长孙子,之前西北那边发现了旱魃的身影,所以刘柏翔带着人去了西北,也不知道能不能捉来。 “打扰各位了。”刘柏翔态度十分的谦和。 “柏翔,你怎么回来了?”刘老看到自己这个出息的大孙子那也是有几分的激动,这也有好一阵子没瞅见人了,想想还在医院里头躺着的小孙子,他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可是旱魃抓住了?” 刘老捉摸着要是自己这个大孙子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把旱魃给抓住的话那对于他们刘家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还能够使得他们更上一层楼。 刘柏翔听到刘老这么问,也知道自家爷爷的用意,“旱魃的能耐太很,这一次并没有将它顺利抓住。” 旱魃也是僵尸的一种,不过同白僵、黑僵这一类的僵尸,在魃的上头也就只有一个犼了也就是传闻中被观音收服做了坐骑的。能够修炼成魃的原本就是出于少数,但要能够收服了旱魃那自然就不一般了。 刘家要是能够收服了旱魃,那必定是会在家族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也能够使得整个玄学一脉之中的人为之一震,抢过天师府的名头,到时候刘家算作玄学界的第一人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了。 刘柏翔也知道收服旱魃对他们刘家十分的重要,事实上他也是处于这样的考量这才加入了这一次的行动之中,但一交手之后他就知道他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能修炼成旱魃的必定不是什么小角色,他花了许多的心血,只是每次都没能够将旱魃给收服,反而是折损了人reads();。 这一次的行动基本上可以算作出师不利的很,同他一起去的人也已经没了最初的那点拼劲和战意,这些人之中有一部分是散修,一部分是九处的,还有一部分更是刘家的。最后一次同旱魃交手之后旱魃也不知所踪,他没了办法,也只能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知道了刘家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情。 刘柏翔知道他爷爷是十分看重他和宸翔两个人的,平日的时候原本就是一个护短的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坐得住,他这才匆匆忙忙地赶来九处,就怕他爷爷一时激动闹的难堪了一些。 刘老原本满含希望的很,但听到刘柏翔这么一个否定的答案心里面自然也就高兴不起来了,一个好机会就这么平白地在他的面前溜走,他心里面怎么能够甘愿,对于这个会议他心里面也是腻烦的很,看也不看处长一眼,直接站起来就走了。 他这一走那就是明晃晃地给郭政难堪了,郭政心里面都已经恨死了人,一张黑沉的面色也已经显露出了他的不虞,只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这老刘,现在这脾性那是越来越大了!”简老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早年的时候那也不是这么一个冲的脾性,这些年倒是越发的性大了。” 简老这话听着似乎是在指责刘老的脾性大,可仔细品一品那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他这是在说刘家现在那是半点也不和以前一样了,为什么以前脾气不大现在脾气大了,那不就是觉得刘家能耐了么,所以也就不给别人的面子了。 “我爷爷那是忧心着宸翔的事情所以最近几日都没睡好,脾气难免会大了一些,简爷爷你是知道我爷爷性子的人,也不是我这个孙子说,他老人家就是这么一个狗脾气,脾气上来了那都是怎么痛快怎么来的。”刘柏翔有些歉意地说道,“也请诸位体谅,我爷爷一贯是个口恶心善的,最近事出有因,所以我在这里也就先同大家道了一个歉了。” 刘柏翔将刘老定义在一个为了孙子而操心所以脾气大了一点这样的定位上,会议室里面的人的表情也是有些难看,但对于刘柏翔也没有多说什么,刘家人当然都是胳膊肘往着自己家里面拐的,哪有不帮衬着自己家人的意思,他这话也就是听过算过哪里还能当真,刘老到底是因为担心太多才导致最近脾气上涨还是因为刘家在九处之中话语权越来越大而觉得能耐了所以脾气大,大家伙心里面那基本上都是门清的。 刘柏翔也知道自己刚刚那话也就是给扯了一个遮羞布罢了,只能稍稍挡挡,自欺欺人罢了,可有这一块遮羞布总比没有要好的多。 “京大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刘柏翔说,“方才我爷爷那个主意也不过就是顺口一说罢了,如果有更好的主意,我们刘家也会鼎力配合,不知道天师府这里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刘柏翔对于京大也不是纯粹的略有耳闻,京大的事情也已经很多年了,一直都是悬而不决,现在要解决起来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刚刚他也是原本不想突然闯进会议室的,只是在会议室外头就已经听到了那大吵大闹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进去的话,到时候肯定会出这了乱子。而且他也实在没有想到他爷爷竟然会说出“祭天局”这样的主意来,说这个还不如说自己没有办法更好呢。 张正谦听到刘柏翔这么问,他心中余怒未消,也拿不准张正谦刚刚那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这个晚辈说话也算是十分的客气,他这个当长辈的就算心里面再怎么不高兴也不可能把气给撒到了晚辈的身上。 “现在还没有多少章程,等到需要你们刘家出力的时候,那还是希望你们刘家能够出一份力的。”张正谦严肃地说道。 刘柏翔也是一本正经地答应了下来,又见这个会议多半也是开不下去了,也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嫌弃着所以也就寻了个要去医院看堂弟刘宸翔的理由先走了reads();。 刘柏翔出了九处之后发现他爷爷的车也还在九处门口没走,他上了车看到的就是他爷爷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刘老是知道自己大孙子的为人,眼见他压根就没有跟在自己身后下楼就知道他肯定给自己留台阶去了。 平常的时候刘老还能觉得自己大孙子是个妥当人,可现在并没有抓到旱魃的他也在他的心眼之中打了一个折扣,但到底还是自己出息的大孙子,往后刘家还得交到他的手上去,自然也就不会对他多苛责。 “你这一次叫我失望了。”刘老沉着声说,“不过想来那旱魃也不是个正经好对付的,也就算了,只是你要是这一次能够成了,咱们刘家也就能够更上一层楼了,而不是被什么猫三狗四的人欺负了还得生生咽下那一口气来!” “是我没有办好。”刘柏翔说,“宸翔那事儿,爷爷还是先放放吧,宸翔那性子这几年的确是骄横了一些,九处里头又不少人心里面也还是多少有了意见,再加上现在咱们家也不占理,真要找上门去,只怕不少人会不答应,打头的就得是天师府张道长。” 刘老又哪里不知道这个事实,可要他咽下这一口气实在是有些难为了他,不过现在和天师府赶上的确没有什么好处。 “这事儿没完。”刘老说。 “爷爷请放心,这事儿我来办。”刘柏翔说,他那弟弟的确是莽撞了一些,连人的能耐都没有查探清楚就贸贸然地出手了,这个暗亏吃的也的确是有些冤枉。 阮萌倒是不知道九处那头又起了这些波澜,倒是张清虚对于九处的事情还有几分的清楚,他爸还在京城呢,九处里面的事情多少也能知道一些,就是他那些个师兄弟们也会将九处的事情来同他说一说,自然地也就知道了。 不过在平常上课的时候,张清虚自然是不会去叨唠阮萌的,他也知道现在阮萌在他们这学院里头那名头也不是一般的响亮,不对,就是在京大里面那也是极其响亮的。 虽然不会从官方的角度展开,但学生们总是热衷于给那些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或者是女生冠上校草、系草、校花、系花一类的名头,别看京大看着挺严谨的样子,事实上这种选美的事情可从来都没有断过,在校园论坛上也会有专门的投票帖子。 阮萌颜值那是一路吊打各类的校花、院花、系花,那些个原本单独看都是十分漂亮得姑娘和她一对比之后,那就一下子黯然失色了,这样浓墨重彩的颜色哪怕就是天天冷着脸也都是叫人赏心悦目的很,追求的人自然是不少。 张清虚绝对要给这些个拥有着十足勇气的勇士们点赞,为了避免自己也被冠上追求者的名头,他在校园里面是绝对不会单独和阮萌在一起的,倒是在周末去天一阁的时候,张清虚才提起了关于“生祭局”的事情。 “生祭?他刘家倒是个不怕因果循环的,他今日敢摆出生祭,不出三刻就会有天雷劈下。”阮萌冷笑了一声幽幽地说道,“不过就是一条龙脉罢了,就是真龙又何德何能能够让人生祭,到时候龙怨未消,反而又增加了怨魂,那别说京大了,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别想安生。话说你们确定那刘家修的是正道不是邪魔吗?” 阮萌觉得这些人类现在这胆子可真的是越发的大了,古时有那些个愚昧的百姓不懂用童男童女祭祀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会有人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这不是昏招是什么,大概也就只有邪修才会如此把人命当做草芥了。 难不成还以为生祭之后是有皇位要继承不成? 张清虚摸了摸鼻子,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是有能耐的人不出手,没能耐的人瞎折腾,不过这样的话他可不敢对阮萌说,就她那样的性情,自己就算说了得到的大概也就是一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话了。 “你是在心里面怨我吧?”阮萌睨着时不时就要朝着自己这里看过来一眼的张清虚,这小子她都不用猜,他心里面肯定是没少说自己reads();。 “不,”张清虚当然不敢对着她说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脑子一转之后,他问道,“我就是在想,您接生意那都是出于什么样的标准?” 他看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生意可言,也摸不清楚阮萌的想法,她这是在家里面等着生意上门呢,还是有什么样的标准可言?可他想了想,之前赵家的事情和柳燕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共同点,就柳燕那人她不是还挺厌烦的么? “符合天道的。”阮萌说。 张清虚:“……您能说的再具体点吗?” “符合天道,接那些不该死不该发生的,而且能够找到天一阁抓住一线生机的,”阮萌觉得张家到这一代也就差不多了,瞅瞅这人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然后就是看心情。” “那您觉得京大里面的人那都是符合天道该死的该发生的吗?”张清虚问的越发的小心翼翼了。 阮萌凉凉地朝着张清虚一笑,“拐弯抹角觉得有意思吗?” 张清虚被阮萌这一笑闹的浑身有些发冷,越发觉得她那性子是阴晴不定了,他觉得她刚刚说的那标准其实不大准确,事实上她的标准大概就是看心情吧。 想了想,张清虚又问道:“那您的意思就是不管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哪怕是天灾*,您都不会出手吗?”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像是救世主一样去救世人吗?”阮萌坐在圈椅上看着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的张清虚,“像是哪里有灾难我就应该跑去哪里大声呼吁人们如何避难?天道之所以为天道,就是它有自己的道理,此消彼长,就算我真的这么做了,增加的也不会是什么功德,因为天道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该发生的事情去阻止了或许下一次会发生更大的灾难,作为泄露天机的人,你觉得天道会如何?”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当一个救世主,云卷云舒不过常态罢了,人类也是一样。 “小道士,你那样的想法很危险知道吗?再说了以你个人的力量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等你的年岁再长一点你就明白了,”阮萌觉得这小子就是现在岁数太小,心里面还有着那点英雄主义的想法,等到他经历过的事情就会明白了,就如同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能够长长久久的,“再说了,京大的事情不是还有你们插手么,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呢?天道永远会给留下一线生机,端看你们能不能抓取到罢了。” “你——” 张清虚觉得既然天道能给留下一道生机,那她为什么还会拒绝? “我最近不太想做那么复杂的事情,只想给人看看风水做点不需要那么大动作的事情,毕竟我年纪大了,该休息的时候也还是要休息的。”阮萌一脸正经地对张清虚说,“现在的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我看好你们。” 张清虚:“……”似乎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她刚刚那话了。 阮萌甩了一个小荷包给张清虚,“虽然你是你爸硬塞给我的,但柳燕的事情好歹也是出了点力,这是给你的工钱,现在不能打开,等到月底的时候你再打开。” 张清虚捏着阮萌甩过来的小荷包,那里面圆滚滚的像是一颗小珠子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放了什么,他随手将小荷包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瞥见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天一阁不卖古董。”张清虚上前招待人,“先生你……” “阮小姐你这里倒是已经招了人手了?”楚江天看着张清虚一眼,也觉得有些稀罕。 第4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楚江天也挺意外的,阮萌这人吧他是看不透的,她行事吧也是不怎么让人能够看透,他弟弟可没少在那边嘀咕说想要跟着人学点本事结果还是被人各种嫌弃哪怕是打滚都没有被多看一眼,他原本还以为阮萌这样能耐的人大概是会选择独来独往的多,倒是不曾想竟然身边还带了人。 他看了看张清虚,虽然看不出来这人是有什么本事,但从气息上来说倒是有同一类的感觉,怕也是和阮萌同样类型的吧? “打工的。”阮萌言简意赅地说。 楚江天:“……”能在她的手底下打工的,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摸了摸口袋里面那一个不知道到底装了什么的张清虚默默无言,打工的就打工的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阮萌对于楚江天那也还是有几分印象的,毕竟有那么奇特面相的人自然能够让她印象深刻,再加上自己第一笔生意那还是他给介绍的,所以阮萌给予楚江天的脸色还能算是个好脸色,甚至还给他倒了一碗茶。 楚江天也不客气,捧了阮萌倒的那一碗茶喝了起来,他原本也不是个喜欢喝茶的人,但中觉得她这里的茶比起别处来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喝下去之后总觉得浑身都舒坦,就连那些疲惫也都在瞬间一扫而光,而且天一阁虽然处在闹市之中,却又有僻静处的安宁,屋子里面的空气似乎也都挺好的,就像是身处空气清新无比的大山之中一样,觉得心旷神怡,从心灵上就有一种被洗刷过后的安宁。 “你来干吗?” 阮萌虽然给他倒了茶水,但语气可就算不上太过客气了。 楚江天见怪不怪,反正也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要是她真的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反而倒是有些不适应来着。 “就是顺路经过潘家园,过来打一声招呼罢了。”楚江天将那一碗茶喝了干净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不过要说有事儿的话那还真的是有个事情,月底的时候有个拍卖会,不知道阮小姐有没有兴趣reads();。” 楚江天也是个知恩的人,之前她救了他弟弟一命,再加上又给了他弟弟那一个坠子,当然他也不能直白地问了阮萌那坠子得多少钱这样的话,所以就想着从别的方式上面给她找补回来。月底的那一个拍卖会事实上也不是个公开的,而只是在圈子里面口口相传的地下拍卖会,这个拍卖会有些杂,上面拍卖什么东西都有,有时候是一些个见不得光的东西,也可能会出现一些别的,比如好几百年的人参一类的,反正来源复杂的很,不在场的时候也不知道上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先生说的是中秋的公海游船拍卖会?”张清虚问道。 “你知道?”楚江天见张清虚提起拍卖会,也有些好奇了,觉得这孩子倒不是个简单的,居然还能够知道那个拍卖会。 “听闻过,”张清虚谦虚地说,他见阮萌多半是对这件事情不大清楚的,也就解释了一句,“这个拍卖会是在公海上一艘游轮上进行的,每年只拍一次,就在中秋节进行。拍前没有什么拍卖品目录,所以谁也不知道在拍场上面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而且也不会知道下一样是什么。” 张清虚也都是听来的,这儿拍卖会上永远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拍卖品出现,也许可能会有一些个国宝重器的文物,也有可能会出现别的国家的一些机密,比如说什么绝密的资料又或者是什么秘密武器的研发资料,反正别的拍卖场上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在这个拍卖场上都有可能会出现。 能上这个游轮参加拍卖会的人非富则贵,这个拍卖会的后台也都是十分强大,不然早就已经办不下去了。 “三年前的时候,刘家的刘柏翔就曾经去过这个拍卖会,说是花了大价钱拍回了一个厉害的法器回来,具体拍下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大清楚了,也没有见他拿出来用过。”张清虚想了想说,到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人知道刘柏翔到底是买了什么法器回来,只听说是个厉害的。玄门之中有不少人都想着上那拍卖会呢,只可惜那个拍卖会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拿到邀请函不说,就算上去了也不见得一定能够遇上中意的,遇上了也不见得能够有资金从那么多人之中将东西买回来。 而且据说这个拍卖会也是有规矩在的,那就是一旦拍卖下的东西就必须要付款,如果不付款的话就会成为拍卖会的黑名单,往后就再也不能出现在这个拍卖会上了。 阮萌原本对于拍卖会这个事情也不是太有兴趣,不过聊胜于无,觉得去看看也无所谓,她看向楚江天:“你能带我去?” 楚江天点了点头,原本他对这个拍卖会也不是太感兴趣,之前就是给了邀请函也不过就是上去看看罢了,今年不过就是想要投桃报李所以来问问阮萌,有邀请函的人身份大多尊贵,自然也是能够带几个人上去的。 “你去不去?”阮萌歪头看向张清虚,刚刚这小道士说起这个拍卖会的时候似乎也是十分门清的模样,尤其是在说起刘柏翔在游轮拍卖会上买到一个法器的时候,眼神里面闪过几分的期待,看来也是对这个拍卖会十分在意。 张清虚听到阮萌这么问了自己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够问了自己呢,真是难得。 “哦,你估计去不成,京大的事情还得折腾呢。”阮萌问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来了一句。 刚刚还有点小感动的张清虚:“……” 虽然知道阮萌说的是事实,可总觉得她刚刚那是在遛他玩呢。 “京大的事情?”楚江天听到“京大”两字就略微有些敏感,“是京大之前跳楼的事情吗?” 楚江天对于京大的事情基本上也都是从他那弟弟口中得知的,知道军训结束之后就有学生跳了楼,然后还给强行科普了一阵子京大几大不可思议事件,不过他倒是不怎么担心,京大再怎么邪门到底也还是邪门不过鬼节哪天晚上的事情,而且人又是和卓铭还有阮萌一个班的,也是安全的很reads();。 张清虚自然不会把京大的事情告诉给外人,免得增加平常人的惊恐,这在九处之中那也都是有规定的,就是不是九处的规定,玄门里面也基本上都是有这样的规矩的,对于不涉及事情的百姓那都不好透露事情免得引起恐慌。 而且拍卖会是在中秋夜,他还真的是不能去凑这个热闹,转念一想之后阮萌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去参加拍卖会,那就代表着她绝对不会去做京大的事情了。 原本还带了几分的希望,但现在看来那还真的是白搭,她是真不想管了,那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别的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阮萌说,看着楚江天又将一碗茶水喝完,“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楚江天觉得阮萌那逐客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意思就是说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他也就可以直接走了。 完全就是用过就丢的姿态。 很好,这的确很阮萌。 楚江天也是领教过阮萌说翻脸就翻脸说无情就无情的姿态,在他看来,阮萌能给了两碗茶水让他喝了就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而不是等自己的话说完就把人给丢了出去。 “没有别的事情了,等到时候我再来请阮小姐。”楚江天说。虽说这两人都没有和他说起关于京大的事情,不过想来应该也是 “恩。”阮萌微微颔首,对于楚江天的话只是表示她知道了,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匀过去一眼,楚江天那也是知道阮萌的习性,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站起了身道了一声再见方才离开,十分的具有风度。 等到楚江天一走,天一阁又变得冷冷清清了起来,阮萌对于这样的冷清也完全不在意,作为打工的张清虚自然是无话可说,闲着无聊还能够看看书。 “话说,”阮萌看着那已经自顾自地开始看起了书来的张清虚说,“他刘家要是想要用生祭局,记得让他们刘家来填自己挖的坑。” 张清虚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这话要是让刘家的人听到那肯定是要疯的,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也的确是个好法子。 “您这话要是叫刘家听见,那非得和你拼命不可。”张清虚说,“最近去西北抓旱魃的刘柏翔已经回来了,之前刘宸翔在您这儿没讨到好,刘家人护短不问对错,就怕已经是在心底之中记恨上你了。刘宸翔还好说,刘柏翔的能耐可以算是刘家最有本事的那个了,而且手上还有不知名的法器,您可得小心着些。” 张清虚觉得还是应该要提醒阮萌一下的,虽然阮萌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抓旱魃干嘛?养着当了宠物不成?”阮萌抬了抬眼问道,“不过看你那样子也知道刘家肯定是没有抓到旱魃的,真要是抓到旱魃了,只怕现在你们天师府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张清虚也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说实在话他也没有见过旱魃,别说是旱魃了,就连僵尸都没怎么见过呢,现在火葬的太多,土葬的渐渐都减少了,僵尸也就顺带减少了不少。 “旱魃哪里是那么好抓的。”阮萌轻笑了一声,“魃再怎么不堪,也曾是神女,就刘家那些个凡夫俗子也想抓了她,这心挺大的。” 魃是在《山海经》的大荒北经之中出现的,不过张清虚一贯都是将《山海经》视为神话产物的,但听着阮萌这么个意思,似乎旱魃还真的是存在的? “您见过旱魃?”张清虚有些好奇地问道,看阮萌那语气,似乎还挺清楚挺熟悉的样子? 阮萌笑了一笑,“还是不见的好reads();。”会带来干旱也就算了,还会带来疾病,而且样子长得还不咋地,用现在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辣眼睛,她觉得还是不见的好。 胡跃他近来的日子过的十分的辛苦,他再怎么蠢笨那也已经明白了京大这个学校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藏着掖着不说的,他发现自己每天会突然冒出一点原型的情况是越发的严重了,这不得不让他用更大的精力去维持自己的人形。 而在他心塞这一点的时候,突然发现学校里面的情况也有些不对了,大学毕竟不是封闭式的,再加上京大那醇厚的历史,虽然不像厦大那样因为处于风景地的关系而导致游人太多不得不实行定时封闭,可也有不少来京城游玩的游人踏进京大校园和那独具特色的北门合影留念,在校园里面也能够看到一些游客的身影。 胡跃也遇上过这一类的游客,甚至还十分热心地帮着他们指了路过,但最近来学校的人里面人不少竟然是修士,吓得他差一点就抱着自己的尾巴抖了,趁着人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撒丫子就躲,而且这一类的修士不但没有减少,现在反而有增多的趋势,都快把他吓得错过蓄毛期提前进入掉毛期了,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床上那掉的一撮一撮的狐狸毛都快忧伤极了,这么下去,他那一身皮光水滑的狐狸毛都快成为斑点狗了。 胡跃最开始的直觉都觉得可能是张清虚这小子不厚道,说好了让他留在学校里面念书来着,本科才刚开始呢他就招来了这么多的修士打算围攻他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那小道士虽然极其讨厌,但到底也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上一次他去他寝室找他两人独处的时候他都没下手,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卑鄙地叫来这么多的人来?收拾他,只要那小道士一个人就足够了。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京大的问题了,现在京大压抑的他每天都在狐狸和人之中转换,而且他还发现京大里面的孤魂野鬼也一下子全都跑的十分干净,他刚来报到那会晚上在京大可是看到不少那些个玩意的,现在也就一个百年的老鬼还在校园里面呆着,其他的全都消失不见了,甚至就连校园里面那些个花草树木也一点一点地失去生机着呢,或许在常人看来这些只是蔫了一点,可他分明就看到了生机在一点点地流逝着。 甚至学校里面大部分的人身上都沾了一些龙气,不过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龙气,他也是见过他们老家那头在龙气滋润下的万物,那沾染的龙气和现在那样隐晦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校园帖子上经常出现一些个细数自己最近有多倒霉的帖子。 张清虚那小子还不肯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可好,看到这么多的修士出现要说没有情况他就剥了自己的狐狸皮给他做围脖去。 胡跃知道自己的能耐,干不动张清虚那是很正常的,就连这些个修士很有可能都干不动,到时候被看出自己的真身又或者是被逼出了原身来那就糟糕了,胡跃想了想觉得大概整个京大能够拉他一把的大概就是阮萌了。 他虽然不知道阮萌到底多有能耐,但在整个校园都十分诡异的情况下,卓铭、楚晟涵还有罗尚三个人身上可是半点也没有沾染到那些个隐晦气息,好像自身有一个保护的屏障似的,将那些个不好的东西全都阻隔在了外头。 他和卓铭、楚晟涵两个人同个寝室,自然知道的也就更多一些,他们两个人脖子上都戴着一个坠子呢,平常宝贝的不行,就连洗澡的时候都没有摘下来过,尤其是卓铭,他手腕上还戴着一颗刻了符箓的桃木珠子,桃木珠子上刻的符箓胡跃也看的分明,那是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符,而且那桃木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年份了,更是使得诸邪不侵。 胡跃每次都十分注意,要是自己动了什么歪心思去碰了卓铭,只怕那一颗桃木珠子所蕴藏的能量就能够将他打回原形了,他也不卓痕迹地问了才知道这都是阮萌给的,再加上张清虚那也是因为阮萌才放过了自己,虽然有些难为情,胡跃还是想要问问阮萌的。 京大开学时候活动太多,篮球赛就是其中之一。 篮球赛虽然是男生的活动,但一般在比赛场边上那站得都是女生,作为男生就算打的不怎么样那基本上也没有没摸过篮球的,而且赢了有女生给欢呼,输掉了也有人安慰,对于男生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运动了reads();。 卓铭和楚晟涵那就是对这个运动也挺爱好的,考古系上的男生也都是十分积极,他们两人除了篮球赛之外还拉着罗尚三人一起报名了校园十佳歌手赛呢,他们都想好了,走怀旧线那就是校园小虎队,走流行线那就是校园tfboy啊,而且要是闯进了十佳赛,还能让姑奶奶作为助阵团队呢,就冲着他们家姑奶奶的颜值,那绝对是杠杠的。 卓铭最近也苦恼的很,因为他姑奶奶作为颜值担当唯一的缺点就是颜值太高,吊打一圈的美人,不管是本系的本院的还是外院外系的明着暗着向他打听他姑奶奶的男生都不少,卓铭心中直觉就是这群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他那天仙一般的姑奶奶,可到底也还是架不住一堆人的狂轰滥炸,直接把他姑奶奶的电话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他怕回头她能召唤雷神生劈了她,所以在妥协之下那也就只能拉着阮萌来看比赛,能不能获得她老人家的垂青,那就得各凭本事了。 所以在篮球赛场上经常可以看到的画面那就是男女各站一边,男生们基本上都处于众星拱月姿态环绕在阮萌的身边,哪怕人不怎么搭理,也能够没事找话叨上好一会,而女生们大多都是站在另外一边,一个颜值比自己高皮肤比自己好哪怕是没什么表情站在哪里都能把自己比成绿叶的女人那就是女生的头号公敌啊。 阮萌对于篮球赛那的确是没什么兴趣,可在校园里面能干的事情就那么多,学霸级别的天天往着图书馆跑,学渣的天天窝寝室玩游戏,她这个刚学会玩电脑敲键盘速度都处于一指禅的类型也就只能玩个手机消消乐了。 对于围绕在自己身边没事找事的男生,她向来是目不斜视,愿意的时候回答一句,不愿意的时候就一声不吭,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散了。 她也发现了最近学校里面那些个修士出现的十分平凡,再加上很快就到月底放假的时候了,八月十五转瞬就到,所以会有这些修士出现在校园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好歹也算是知道遮掩一下,没有大大咧咧地表明了身份。 胡跃小心翼翼地挤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好几瓶的矿泉水,他靠近阮萌,一张稚嫩的脸略微有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他眼巴巴地看了阮萌一眼,又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那眼神十分的欲言又止。 阮萌一看到胡跃过来就有了几分的笑意,胡跃这个样子看着自己别人不知道自己哪能不清楚,都是一个班上的,她上课的时候虽然经常发呆长期走神,但也能够感受到最近阵法一日一日的薄弱溢出的龙怨越发的多对于胡跃这只道行不深的小狐狸来说也十分受影响,她经常能够感受到在课堂上突然从胡跃身上冒出的妖气一下子增多了,也能够看到他时常会从人形转换一部分为狐形,之后就是看到这个小子拼命地压制了自己的妖气重新为自己化形。 这也实在是有些折腾他了。 张清虚也和她说过胡跃的事情,说是他不好意思求到她的身上所以转而去找了他来着。 这也算是个稀罕事了,毕竟要一个精怪去找敌对的道士帮忙也的确是个少有的事情,现在看到胡跃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阮萌猜想他大概是有些受不住想要她帮忙了? 胡跃往着阮萌这里靠近了几分,还没等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来意说个清楚,就见一道红光闪过有一道符箓猛地击上了他的腹部,在那符箓的攻击下,他脸色一白,几乎是有些受不住要化作原型了。 一双白玉一般的手放在了胡跃的肩头,胡跃一愣,原本自己即将要变成狐形的身体一下子稳住了身形,那一张贴在他身上的符箓一下子碎裂成渣,压迫他的那一股力量瞬间消失不见,转而留下的是一股温和如春风一般的力量,就像是被灵气蕴养过了一般,舒服的胡跃只想把自己团起来好好地睡一觉。 “小胡你脸色不怎么好看,我送你回去。”阮萌浅笑地说着,那一双眼睛却是看着篮球场铁丝栏外的几个修士,眼神冷冷的。 第4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自然是生气的,刚刚别人没看的清明,她可是看的清楚,刚刚胡跃身上被凌空打来的那一道是化形符,要不是这小狐狸就在自己的身边,当下就要化为原型,而且篮球场上这么多人,那都能看到胡跃从人变成狐的经过,到时候引起恐慌不算,胡跃这小狐狸也别想有命留下了。 虽然她不怎么爱学习,可在京大也有半个月了,自然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更何况胡跃是她开了口要留下的人,既然有人敢犯事到她的头上,那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这一次是当着她的面将她要保下的给打回原形,那下一次呢? 胡跃原本难受的厉害还以为自己是要化作原型,心里面当时就想过一句“吾命休矣”的话,只是也没有想到阮萌真的会搭救了自己,而且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一道化形符给碎了。 不过胡跃也已经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些个修士,看阮萌的面色可不像是要将他送回宿舍去反而是要带着他去打架似的,胡跃略有些退缩,但很快又觉得自己最近这日子过的也太憋屈了,就因为这些个修士不停地往来,每天都的过的十分战战兢兢,能躲就躲的,结果还是被人这样暗算了,他这一次是因为有阮萌在所以才躲了过去,那下一次如果没有阮萌在的话那他还能够成功再躲过去吗? 到时候他要是在同学的面前化成狐狸,只怕不会有人觉得有多可爱吧,而是会觉得他是个妖怪,然后要把他抓住打死呢? 胡跃想到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有些害怕,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这样的画面,所以也就二话不说由着阮萌做主。 阮萌交代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提留着胡跃离开,虽然从个头上来看,胡跃比阮萌还要来得高了几公分,可阮萌拉着人走的姿态那气场硬生生地把人给拔高到了两米八的身高,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看着就完全让人想要跪下来叫爸爸reads();。 在篮球场外的那几个修士对于阮萌提留着胡跃过来的姿态也不着急,半点也没有察觉出来有什么危险的,这几个修士大多都是刘家的,其中有两个是九处招揽来的散修,也是依附在刘家门下,为首的自然是刘家现在的双璧之一的刘柏翔。 刘柏翔对于京大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上心,办好了京大的事情对于刘家在九处之中那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在京大里面调查的时间越长,那就发觉这个事情真的是越发的难办,要不也不会成为九处的一个难案,就是他也想不到能有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也难怪九处里面都吵破了天似的。 刘柏翔这几日来京大,除了要解决京大的事情之外,还有就是想要见一见那个让他弟弟铩羽而归的人,从资料来看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罢了,而且又是在京大之中上学,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一些本事来。 至于那小狐狸,也算是刘柏翔的意外发现了,他是知道张清虚就在京大之中入学,却没有想到一只能化形的小狐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没有被收服,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九处之中,就算张清虚是张家的人只怕也是不好交代吧? 刘柏翔原本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将这只小狐狸给收服了,若是有些本事,那也能够留在身边做个驱使用处,只是在看到篮球场上那被众星拱月之态围绕着的阮萌时,他这念头就一下子变了。 他是在资料上见过阮萌的照片,的确生的十分不错,容颜惊艳,一般地从这面相上也能够看出点门道来,甚至有不少的相面生意也是如同这样给了一张照片的有本事的人从照片上也能够看出一点,但从她的照片上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来什么,再往下算,周身气血就开始翻涌。 刘柏翔察觉的气血翻涌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了,所以也不敢再算下去,心中对于阮萌也有了几分警惕,的确不是个泛泛之辈,要不怎么能够让他堂弟不声不响地吃了那样的一个大亏。 他也想着和阮萌交手试探试探,所以刚刚在看到她和小狐狸在一处的时候,他想了想就将一道化形符给打了过去,除非她是想看着小狐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化作原型,否则她就得保住了他,那到时候也就能够一窥她的能耐了。 刘柏翔对于自己的能耐那还是有几分的自信,而且那化形符还是他自己亲手所画,也成功地看到了胡跃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周身灵力周转几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人形要化身成为人形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就看到了阮萌不过就是伸出了手放在了胡跃的肩膀上,不单单地让他稳住了人形,甚至自己那一道化形符也一下子架不住那庞大的灵力波动而碎裂开来化为齑粉,而在阮萌的身上却不见有半点的灵力波动,就这一瞬间,刘柏翔就明白了,她这人大概已经是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在下一瞬,刘柏翔就看到了阮萌朝着自己这里看过来的视线,那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神让人打从心底之中就有几分的望而生畏,他也不敢逃,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这么看了过来自己就落荒而逃那实在太损了他们刘家的威名,真要是逃跑了,那往后人家会怎么看他们刘家怎么看他刘柏翔? 而且刘柏翔觉得自己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处,虽说做法的确可以算是有些不妥当,但妖就是妖,自然是收得,如果她要维护着那只小狐狸,那错处也不是在他们刘家的身上,这样一想之后,他也是坚定了不少。 只是京大到底是学校,不能太过张扬了。 篮球场附近刚好有一个小坡地,绿草青青,树木葱郁,还种植了不少的曼珠沙华,现在正值花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开的正艳。 这个坡地十分的清幽,有一条林荫小道通往图书馆,附近又有樱花林,是京大最有特色的存在,每年春日樱花绽放和彼岸花开的时节总能吸引上不少的游人来校园里面拍照,甚至还引发了京大校园特色产业,不少学生都会做一些个标本一类的卖给这些游客,生意好的时候趁着花季还能够赚上不少呢reads();。 坡地原名叫做落霞坡,是校园里面最适合看夕阳西下的地方,后来成了校园小情侣们最喜欢的恋爱圣地,所以就成了情人坡,甚至有时候在林荫小道之中穿过的时候还能够看到那些个在隐蔽处偷偷亲吻的小情侣。 阮萌平时也很少来这个地方,只是那些个修士一直都把她和胡跃两个人往着这里引。 刚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出来的张清虚恰巧看到刘柏翔带着人走过,刘柏翔回来之后他在京大之中和他也是打过好几次的照面了,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他是来解决京大问题的,也曾担忧过胡跃的事情,但见胡跃避着这些个修士的动作那是十分的利索,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也还是提醒了一番,免得胡跃这小子一头扎到了人面前,他这里还能够看在阮萌的面上放他一马,旁人可不像是他这么的好说话,还能知道他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张清虚看到刘柏翔也没有想着要打一个也招呼,毕竟刘家和他们张家多少有些不大对付,原本关系也不怎么亲厚自然也不需要做出一副“我们关系特别好”的样子来给别人看,他拿着书就想回了寝室,但还没等多走几步呢,就看到阮萌冷着一张脸拽着胡跃在后头。 小狐狸眼睛尖的很,一下就看到了张清虚,倒是不敢叫嚷,只是用夸张的表情来吸引张清虚的注意,让他跟着一起上。 胡跃想的十分的简单,张清虚怎么说也是京大的人,虽然和阮萌不是一个系上的可到底也是一个学院的,考古历史一家亲么,虽说阮萌能力肯定是比张清虚牛啊,可对方不是人不少么,不怕明刀明枪,就怕暗箭伤人啊,他是个没用的,张清虚可有用的很,而且他还有法器金钱剑呢! 张清虚看着胡跃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那也觉得有些难受,太辣眼睛了。不过看着阮萌那阵仗似乎是有人触犯到了她,这可不是个好事儿,张清虚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睛,但惹到了她这事儿肯定是不能善了的,也不看看她平常的那个脾气,那叫一个随性,在看看她的能耐,朕要开干起来,只怕就是他老子都无力阻止。 张清虚想也不想地就跟了上去,倒不是他要帮着刘家,而是京大的事情也还需要刘家的人,再加上之前刘宸翔的事情只是因为现在还有京大的事情挡在前头,所以还没有发作,等到京大的事情过后,刘家必然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就算有能耐,但有些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存在,到底也还是不能畅快起来。 现在下午,天气也还有几分的热意,落霞坡阴凉处也有不少的小情侣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反正校园里面总是有不少游人来,自然对于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阮萌随着人走上那林荫小道,等到她踏上林荫小道之后就发现了,这几个人还算又几分的本事,这么快的时间里面就设立了一个阵法,将他们所处的地方和常人所处的地方隔离开来,张清虚也跟着进来了,看到这个阵法的时候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张家兄弟你也来啦。”刘柏翔看着张清虚,话语说的又几分的熟稔,“张家兄弟在京大之中有些不作为啊,虽说京大的大事你办不了,但像是这种存在在人类之中的精怪,你怎么就放任自流了?张家兄弟,你觉得你这样还想是天师府之中的人吗?” 刘柏翔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虽然没有横眉竖目,语气也不算太过严肃,可那一番话里面全都是在指责着张清虚,甚至带上了天师府的名目。 “谁许你在京大之中动手了?”阮萌随意地将胡跃往着张清虚哪儿一甩,仿佛甩的是他的原形而不是人形,她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刘柏翔,“刘家的?” “是刘家的。”刘柏翔也没有否认。 “早前就知道你们刘家那是个没有什么规矩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家竟然没有规矩到这个份上reads();。先前要硬闯我的铺子,现在又在我的地盘上抓我要保的,谁给你们这样的胆子!”阮萌斥道,看向刘柏翔的眼神就和看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事实上,她也还是第一次遇上胆子大的人,居然还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小动作,“现在磕头求饶然后滚出京大从此之后再也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就放过你们一马,否则,你们刘家不是想要生祭吗?刚好可以拿你们作数。” 胡跃还是第一次看到阮萌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来呢,在提到他的时候还承认了他是她要保的人,内心默默地一阵小欢喜,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卓铭那么推崇他这姑奶奶了。 姑奶奶赛高!帅破天际啊! 刘柏翔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他们刘家的面前这样大放厥词,而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能够大开杀戒不成? “好猖狂的小姑娘,竟然口出狂言!”刘柏翔没有开口,但刘家的旁支就已经先忍耐不住了,当场就跳了起来,“你这样口没遮拦的,家中长辈难道都没有教过你吗?以为学了几首本事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就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我……” “我要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阮萌手一挥,一股庞大的力量就直冲着这人而来,直接将他拍出了二十多米远,倒在地上“哇”地一口吐出了好几口鲜血,鲜血里面还并着十多颗牙,一下子就厥在地上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居然还敢教训到我的头上,”阮萌道,她活了这么长的年头也从未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说“教训她”这三个字,刘家到底好大的胆子,“没有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阮萌的手虚空一抓,从那人身上直接抽出一条闪着微弱光芒的光线出来,她的手微微一握紧,那一条闪着微弱光芒的线一下子就在她的手上化为无数的小光点消散在树林之中,没入那些个花草树木这种。 刘柏翔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刚刚阮萌抽取出来的东西不是旁的,而是他们这些修士的灵根,根骨越好修为越高那灵根所蕴含的也就会越发的光鲜漂亮,修士被抽出了灵根虽然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但那也就代表着修为已经被废了,往后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往后能不能再修炼可就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修士一朝成为废人这样的落差谁能承受的起。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的灵根抽取出来,据他所知,至今玄学里面没有谁能够有这样的本事,说抽就抽。 刘柏翔这一张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刘家的其他人和依附着刘家的那两人脸色更像是死人一样的难看,身体还有些扑索索地发抖,深怕下一个被抽取了灵根的人那就成了自己,到时候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现在,还有谁像要教训我的?出来吧,我接着呢!”阮萌看了那惊恐状态的几人,这些人那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泪,非得惹得她生气了不可,那么她自然也就只能杀鸡儆猴了。 刘柏翔知道今天怕是难以善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个试探竟然会试出这么一个难搞的大人物出来,论年纪他本以为她的修为就算比他高大概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可现在那是后悔的很,已经成了骑虎难下的状态。 跪地求饶那就实在太有损刘家的颜面了,就算挣不来刘家的脸面那也不能将刘家的脸放在自己脚下踩。 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那是一个由着红绳系着的小铜铃,铜铃泛着光泽,通身仙气缭绕,刚一拿出来就有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 这是他前两年在那个神秘的中秋游船拍卖会上花了不少价钱拍卖回来的一个法器,当时也正好是承了他人情的一个国外富豪收到了邀请函方才将他带上了游船,当拍卖会上主办方拿出这个铃铛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必定是要将此物拿到手的。 也幸亏那一次在拍卖会上没有多少的修士,否则叫这一群人知道有这样仙品级别的法器出现,那都能够争抢破了头,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不少人识货的,至少主办方那也知道这个是个不凡的法器,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把一个普通的铃铛放在那样重要场合的拍卖会上reads();! 刘柏翔拿到这个仙品级别的法器之后又放在风水极佳的福地灵穴之中蕴养了快两年,直到之前去西北抓旱魃的时候方才取了出来。 在西北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将旱魃捉住,但也靠着它重伤过旱魃一回,而且这个铃铛更是有摄魂的能耐,他原本也不想将此物拿出来,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拿它出来事不成啦,他们刘家的威名就要扫地了。 阮萌见刘柏翔拿出这个铃铛的时候略微有些意外,不过神色未变,不过就是眉头稍微一蹙罢了。 张清虚看到刘柏翔将这个法器拿出来的时候脸色猛然一变,他之前只是知道刘柏翔手上有个厉害的法器,只是不曾见过,不过最近也已经从九处那里听闻了一些在西北的时候,刘柏翔将这法器对付过旱魃。现在这么一见,果真不是个凡器而是仙品法器。 他竟然得了个传闻中仙品的法器! 现在他竟然还想要拿这个仙品的法器对付阮萌,他疯了真是。 “刘柏翔,你这就有些过了!”张清虚也从自己的口袋之中取出铜钱,变成了金钱剑拿在手上。 “我过分?难道她就不过分了?”刘柏翔冷笑了一声,“你们天师府这也是在是太双标了吧?再说了,你身在京大之中,有狐妖作祟你竟然置之不理,现在你有什么脸面来管这件事情!你要是趁早改过或许还好说,现在竟然还想帮衬着那只小狐狸?还是你们天师府这是要和我们刘家作对?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刘柏翔催动了手上的法器,铜铃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几乎是要将人的耳膜都要这么震裂了一般,而且三魂七魄也受到了铜铃震响时候时候发出的灵力的影响,时间长了之后,只怕魂体就要受创。 胡跃是最先受不得这样大的灵力波动的,呜地一声就化作了狐狸,扑簌簌地缩在了一旁,其实从刚开始拿出这铜铃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那仙家气息所影响了,只是还勉强支撑着没有化为原形,但这铜铃发出一声响的时候他撑不住了。 要是当初也能够好好地学一些别的术法就好了。 别看刘柏翔拿着这法器,事实上他也不轻松,到底是仙家法器,每次催动自然是需要不少的灵力,就他的修为最多也就能够维持让铜铃三响罢了,不过他觉得就算是三响,那能够撑过去的人也不多,看张清虚这小子现在也已经脸色发青,必定是吃不消了。 可不等刘柏翔高兴,几缕银丝闪过,刘柏翔还拿在手上的铜铃已经被银丝缠住,不过就是轻轻一扯就到了阮萌的手上。 她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柄佛尘,佛尘瑞气千条,那缠绕的仙气比刚刚他手上的那铜铃也还要显得浓郁的多,在铜铃到她手上的那一瞬间,佛尘化为五彩华光没入她的掌心之中。 “我当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原来不过就是挂在哮天犬脖子上的那一个铜铃罢了,也是,对于你们刘家来说这样算是个了不得的法器了,平日里头没少供奉着吧。” 阮萌拿着那一个铜铃冷笑了一声,表情无比的“你们这一群眼皮子浅把垃圾当做宝物的玩意儿”,她手一捏,那青铜铃铛直接碎裂成渣。 原本还如临大敌的张清虚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金钱剑,默默地看了阮萌一眼,又看了看对面那刚刚损失了一个极品法器还被嫌弃了的刘柏翔,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出头的好。 能够一手捏碎仙家法器的人,应该还是不需要他多操心的…… 第4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还没想到刘家得到的是哮天犬的铜铃,说起来这铜铃还是二郎神亲手打造的,对于天宫上的人来说那压根就算不得什么,不过到底也是仙家产物,在凡人的眼中自然是不一样的。她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怎么会沦落到人间,可到底也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东西,尤其是刘家。 刘柏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遇上而且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极品仙家法器竟然会被阮萌给直接抢走,她抢走也就罢了,真要是抢走了那自己还能够有机会抢回来,可偏偏她竟然把他的法器给弄坏了! 看着那碎裂成渣的刘柏翔心头一震,郁结之气涌上心头,一下子就气出了一口心头血,一双眼睛都猩红了,看向阮萌的眼神那恨不得是直接杀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你竟然坏了我的法器!”刘柏翔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平日里头都舍不得用这个法器,都是放这蕴养的,结果今天被人一上手就给坏了,现在的他也已经完全顾不得能够一手轻松掐爆仙品法器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能耐,一个法器都能够这样利索地被解决掉,更何况是他们这一群人呢。 这可是一个能够生抽灵根的人! 什么时候京城里面就有了这样的一个狠角色了?简直不科学! “那又如何?”阮萌冷笑一声,“看在你年轻的份上,刚刚让你先出手了,那现在是不是就应该轮到我了?” 阮萌说着,她的手一扬,手上腾空出现一条绿盈盈的藤鞭,藤编鲜嫩的很,就像是刚刚截断的,鞭子上的绿叶也迎风招展着,但这条藤编一出现,刘柏翔和刘家的子弟猛地一凛,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这才想起刚刚她手上出现的是一个佛尘,现在又是突然地出现了一根藤鞭都是张手即来,这是已经到了掌上乾坤的地步了? 现在的玄学早就已经失传了不少东西,像是这种凭空变出东西来的,有一种就叫做掌上乾坤,能够收容不少东西,能够随心所欲地变幻出不少东西reads();。 这一条藤鞭看着有几分的寻常,可能够从她的手上拿出来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是个简单的东西? 张清虚看了阮萌手上的藤鞭一眼,也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对于这一条藤鞭有一种生理上的敬畏和屈服,恍恍惚惚之中他想到一个传说,在《太平御览》的《风俗通》之中也有描述――女娲彖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 这绳到底是条麻绳还是什么东西的那就不是很清楚了,也有说是藤鞭的,张清虚个人认为是条藤鞭的可能性更高,女娲被视为人母,而用来造人的那一条“绳”自然也是不一般的。不过他一贯都是把这些当做神话来看待的,科学告诉我们人类的进化史,神话那就是个神话。 可在看到阮萌手上那一条藤鞭的时候,张清虚就有些不确定了,神话那就真的是神话传说吗? 阮萌觉得自己大概是开天辟地算得上最能忍耐的存在了,毕竟也是活了那么长久的,未来也会一直这么长久活下去的存在,她觉得有些时候还是适当容忍一下的,否则是早就已经控制不住将这个世界给毁坏了。 但适当的容忍又不代表着她是真的没有半点脾气的,京大那也可以算是她的地盘了,有人冲到她的地盘上来闹事,她要是还能忍受下去才有鬼呢,而且她都已经看在对方比她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情况下让他先出手了,技不如人那就没有办法了,想要让她就此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门都没有,也不去打听打听她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的人。 阮萌手上的藤编一展,森冷地看着刘柏翔这些人:“跪下!” 刘柏翔觉得在阮萌说出这两个字来的时候,有一股压力铺天盖地袭来,那是修为上的压制,他还硬生生地撑着不想同人下跪,觉得自己真要是这么一跪,刘家可就真的没有什么气势可言了,只是那磅礴的压力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抵抗的,只觉得有一股子的腥甜在舌尖萦绕不绝。 而其他人早就已经在这样的威压下跪在了地上,就怕自己的呼吸大了一些都能够惹来对方的不快,现在心中那也是后悔的不行,早知道这人会是这样一个麻烦,那是说什么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可这人也实在是太过凶残了,明明得罪她的人是刘柏翔,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做呢,现在就落到了这个下场,怎能甘心。 “好,有骨气!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有骨气的人,因为折腾起来的时候才会最有意思!”阮萌冷冷地笑道,她手上的藤鞭一转,直接抽向刘柏翔。 刘柏翔被那藤鞭一抽,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疼,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之外,甚至连灵魂上都有一阵的痛楚,疼的他浑身一个哆嗦,一下子就单膝跪地,好一会才缓过了劲来,可身体上却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仿佛刚刚并没有挨了那一鞭子一般。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刘柏翔心中有几分的疑惑,没等他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打了过来,他只觉得五脏六腑之中都开始翻腾,让他到底是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强撑着身体还想要再爬起来,可在威压还有那又凌空挥来的那一鞭子上,非但没有爬起来,反而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他双手紧握成拳头,心有不甘的很。 张清虚见阮萌抽人抽的这样毫不留情,原本有心想要劝阻两句的,毕竟刘家的人最要脸面,又记仇,她这么干分明是要和人结下死仇啊,打了小的来了大的,现在打了大的说不定下一次来了就是个老的呢。 虽然看到阮萌这么抽人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痛快reads();。 或许是因为刘柏翔自己看不清,可从张清虚的角度倒是看得有些分明,这一鞭子一鞭子抽下去的时候,抽在了人的身体上将人抽的在那一瞬间有些分裂,但很快地有重组了回来,分裂和重组的速度太快,快的好像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很容易就会觉得刚刚那不过就是自己眼花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刚刚就已经知道阮萌拿出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藤鞭,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厉害到了这个份上,这完全就是个大杀器么,分裂和重组虽然没有让人送命,但从刘柏翔都撑不过那一鞭子,现在三鞭子下去整个人就已经昏厥在哪里悄无声息的,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刘柏翔受了三鞭子就已经厥了过去,那也还算不错了,至于其他人,那一鞭子过去就已经让他们全都扑街了,分分钟就倒在了地上连哼唧一声都没有。 “差……” 张清虚看了一眼将藤鞭收了起来的阮萌又看了那全都扑街的人,想劝上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你这气也已经出过了,往后基本上这些人也不敢再得罪你了”,但他这话才开了个头,就见阮萌又掐了一个手诀,这几人倒地的地方突然泥土松动起来,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像是种的树似的,一个一个都载进了土里面,成了树人…… 张清虚:…… 这真是够可以的。反正按照他是绝对想不到这种方式的,不对,他也不至于是做到这个份上的。 “两小时后你再通知人。”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也不为难这个小子,毕竟现在天师府和人同在九处,而且他也是在京大之中出了这种事情到时候难免不会攀扯到他的手上来。 “哦。”张清虚不敢忤逆了阮萌的意思,现在她的脾气也不知道是发完了没有,自己要是不听话的话说不定刚刚落到刘柏翔身体上的那一顿鞭子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了,那就不是个愉快的事情了。 “告诉刘家的,这不过是小惩大诫,要是还有下一次就不是几鞭子能够放过的了。”阮萌说,她看向刘柏翔的眼神里面也满是嫌弃,“当然,要是他们想要来找麻烦的话,我也不介意,反正最近闲的很,活动活动根骨也好。不过事不过三,下一次招呼他们的就不是造/人/鞭了,下一次我会用诛仙剑招呼了。对了,要是他们说起铜铃的事情,就说虽然这玩意不过就是个狗玩具,但也是不配他们刘家拥有的。” 张清虚在听到那条藤鞭的名称的时候心中有些惊讶,但也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原来真的是它啊,所以就是传闻之中女娲用来造人时候所使用的,难怪会对着一条藤鞭有这样敬畏的感觉。 等等,好像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科学了呢!不过好像他们的存在原本就没有什么科学道理的存在。 张清虚在那边一个走神,然后就看到阮萌又对着那几个“树人”掐了一个诀,那掐诀的手法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在阮萌掐完那一个诀之后,有淡淡的紫色从她的指间冒出,萦绕上这几人,化入他们的脑袋里面。 你这是有做了什么?! “姑奶奶,你这是做了什么?”见危机已经解除,阮萌也没有接着是释放出那威压来,胡跃就十分轻松地将自己化为人形,重新化为人形的他一双狐狸眼亮晶晶地看着阮萌,就连称呼也都随了卓铭他们,一口一个姑奶奶叫的十分的欢腾,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 “给他们一点小教训,做个三天噩梦罢了。”阮萌说的十分的轻描淡写。在这三天里面他们会梦见自己内心之中最恐惧的事情,说白了也就是让他们直面自己的心魔,要是能够撑过去那心智必定会坚定,可心魔又怎么能够那么地被闯过,有多少人就折损在心魔上。 “就三天?”不明所以的胡跃觉得这三天的时间也太短了点,不就是做个噩梦罢了,就三天也太便宜他们了,“姑奶奶您人实在是太好了reads();。” “恩,因为到时候还需要他们这些人手,所以现在也只能先这么来了。”阮萌说,她伸手拍了拍胡跃的脑袋,“走了。” “嗳!”胡跃也不在意自己那狐狸脑袋被拍的事情,当下就屁颠颠地跟着阮萌出了结界,留下涨清虚在原地。 张清虚看着那一脸屁颠颠的小狐狸也是无语了,这小狐狸那是得多有缺心眼才能看不出来啊,就冲着阮萌刚刚抽人毫不留情的份上,还真以为就是三天噩梦而已吗?说不定这三天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噩梦好吗? 张清虚不敢对阮萌的话阳奉阴违,可同样的饿也是不敢让刘家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情,所以干脆就在阵法里面看了两个小时,差不多的时候才通知了九处的人让人通知刘家的人。 九处和刘家的人来的也是十分的迅速,好在他们也还记得自己来的地方不是是别处,而是京大,所以也不敢太过招摇,基本上也是不做停留直接地奔向他们的目的地。 隔离的阵法依旧还在,甚至还有人加固过了,隔离的也就是一些个普通人,对于修士那基本上是隔离不了的。 刘家来的人是刘老爷子,不仅如此,就连简家老爷子还有顾老、九处的郭政处长还有张清虚他爸张正谦也已经过来了,这样庞大的阵仗那还真的是不容易,如果说现在就是要解决这个京大的问题而出现在这里那还好说一点,可现在并不是。 张清虚看到来人也十分客气地打了招呼,但众人的关注度基本上都不在他的身上,全都在那几个被栽种且昏迷不醒,眉头紧皱,冷汗直冒的树人身上。 尤其是刘老,在看到他最中意的大孙子被人栽种在哪儿半点也没有知觉的模样那更是大惊失色,急忙上去看自己这个大孙子的情况,发现修为并没有减少的时候那也是松了一口气,可在松了这一口气之后又勃然大怒起来。 “是谁,竟然这样对我们刘家!”刘老看向张清虚,那眼神里头的怒火几乎是要将张清虚给生吞了一般,“张家小子,是不是你干的?!” “刘老,清虚这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也别胡乱指责了,”顾老见刘老那不善的面容就忍不住开口说,“还是先将人救出来吧。” “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张清虚面对刘老的指责时候也不恼怒,“我不过就是被人叮嘱了通知你们罢了。” “那人是谁!”刘老大声问道,“竟然敢这样对我们家柏翔,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她要不要命我是不知道,只是她让我转告你们,这一次不过就是小惩大诫罢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去了。”张清虚神情坦然地对着刘老说道,“她说她最近空闲的很,也愿意活动活动根骨,只是下一次的话就不是这么好就能够收场了。至于她是谁,刘老你心里也应当是有个数的,她说,事不过三。” 张清虚这话一说出口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对方是谁了,刘老的面色那更是不虞到了极点。 “好个张狂的丫头!”刘老骂道,“她以为她是谁,这样目中无人,老夫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 “刘家大少之前也是这样说的,”张清虚打断了刘老的话,毫不留情地把事实的真相揭露出来,“然后他拿了那个仙品的铜铃去对付她,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刘老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猛地咳嗽了起来,仙品的铜铃法器那可算是他们刘家的秘密,也就只有去西北的人才看到过。刘老甚至想着这样仙品的法器那往后必须是要作为传家宝传下去的。虽然这一次西北之行的确是没有完成他的期许,可刘家拥有仙家法器这件事情还是通过跟着一起去的九处工作人员流传了出去,也传开了这一件法器的厉害之处,要不是有这件法器,只怕那个时候也还不能从旱魃手上囫囵地回来reads();。 在玄门里面,他们刘家的声望也因为这个法器的关系上涨了不少。 “法器呢?”刘老刚刚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听到张清虚说起的时候方才想起这个紧要的事情,法器现在还在自己大孙子的身上呢,打算等到京大的事情结束之后再放置回去蕴养。 张清虚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那地上散落着一些青铜渣子,看着也是十分的明显。 刘老龇目欲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画面,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刘柏翔了,几乎是扑过去跪倒在地上,他双手捡拾着那小碎片,这铜铃自打到了他们刘家之后他可是看了无数回也摸了无数回,就算碎成了渣那也能够认的出来。 看到这些碎渣,刘老就觉得有一双手掐住了他心脏一般的难受,他们刘家的仙品法器啊,他下定了决心要做刘家传家宝的仙品法器,现在竟然就碎成了这样的渣渣? “谁干的?”刘老看着这些渣渣,整个人都快喷火了,“到底是谁干的?” 刘老盯住张清虚,那眼神之中满是愤恨,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大概是想要将整个京大都炸成废墟吧? “你说,她是如何将我们刘家的仙家法器给弄坏的?是不是也有什么仙家法器?”刘老是笃定了阮萌手上肯定也还是有什么厉害的仙家法器的,他心中恨极,她既然敢毁坏了他们刘家的法器,那么到时候就算是倾刘家一家也必须让她屈服,到时候她手上的那仙家法器就得作为坏了他们刘家东西的赔偿。 “她只是用手捏碎的。”张清虚说,“刘老要是不相信,等到刘大少醒来的时候可以亲口问问。”反正她就那么轻易地当着你们刘家人的面将那仙品法器徒手捏碎了,比捏个番茄还要来的利索,完全不费劲。要是让她随手捏的话,大概可以创造个吉尼斯纪录吧? “她说虽然这一个狗玩具在你们刘家眼里也是仙品法器,可也不是你们刘家能够拥有的东西。”张清虚又尽责地补上了一句。 刘老:“……” 刘老很想对张清虚说这个小子肯定是在说了那些个胡话,一个仙家法器怎么可能会这样别人捏碎的还是用手,这完全就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刘老狠狠地瞪了张清虚一眼,然后走回到了刘柏翔的身边,他带来的刘家人也已经想了办法把刘柏翔从泥土之中挖了出来,刘家人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刘家之中天分最高能力最强仅次于刘老之下的刘家大少未来的刘家家主竟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种在了泥土里面,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而且刚刚从张清虚的话里面,对方压根就没有把他们刘家放在眼里过,要不怎么能够说出那样把刘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的事情来,想想他们刘家视若珍宝的仙家法器在对方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狗玩具,作为刘家人的他们也觉得颜面无光的很,也不知道这句话传进玄门旁人的耳中要怎么看待他们刘家了。 刘老将刘柏翔给唤醒,刘柏翔原本处于无尽的恐慌之中,他梦见自己的灵根被阮萌给抽走了,没了灵根的他也就没有了修为,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废人比降了修为的堂弟还不如,在刘家一般只有两种人的存在,一种就是有用的,一种就是没用的。他这一个废人被刘家驱逐出去,曾经跟在他身边各种讨好以求得他青眼的人全都化作了另外的一副脸面,一个一个都不屑他为难着他…… 刘柏翔被唤醒之后下意识地就去查探了自己几分,发现自己的修为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眼又看到爷爷那一张冷脸,也想到了铜铃的事情。 “爷爷,她竟然坏了我们刘家的仙家法器!”刘柏翔大声而又着急地说道,“她能够抽人灵根,甚至手上还有女娲的造/人/鞭!” 第4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刘柏翔那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刘老的面色一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话,在玄门里面其实有不少的事情用正常的科学的方法解释不清,有些事情在正常人眼中大概也不过就是个神话故事罢了,但在他们玄门之中代表着的可就不一样了,玄门中人能看到的自然是要比寻常人多的多了,比如像是鬼差一类的,既然能有鬼差,那么有神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招鬼容易请神难,现在玄门里面还有谁能够请来神?就是个地仙都招不来的好么,要不刘家怎么会把那一个铜铃想要作为家传宝传下去,就是因为它上面仙气缭绕,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仙家遗落在人间的东西,可到底也是仙家器物,自是不同凡品的。就这一个铜铃就已经足够让玄门之中说上好几年了,就算是被说成个狗玩具,能带着仙气的狗玩具那也是神犬的东西,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现在被人毁坏了不说,而对方有比他们那仙家铜铃更加逆天的法宝? 刘老的面色就显得有些难看了reads();。 “你糊涂了,”刘老看着刘柏翔道,“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女娲造/人/鞭,不过就是一些个传说罢了,你不过就是实力不如人,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误会。” 嘴上是这样说的,刘老心中对于那样的一个法器心中不免地也还是有一些想法,上古时期天地初开的时候不也有不少先天灵宝么,就是他们这些个玄门传下来的不也还有一些好东西,那个时候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这么多,有一些极品的法器流传下来也不是没有,就像是他们家拥有仙品法器一样,说不定对方那个东西还真的可能是有关的。 可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必定不能从他这个刘家家主的口中说出来,而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往外传的好,知道的人越多那就越发的没有好处。 刘老对于自己这个孙子的眼光那也还是相信的,所以他相信对方手上应该是有比他家更加厉害的法器,至于是什么样的法器他也没有亲眼看到,自然也就不好说了,不过这样的好东西留在那个人手上可是不行的,得找个机会去。 刘柏翔是最懂刘老心思的人,家中看重的铜铃在他的手上损坏了那肯定落不了好,他爷爷当初就已经说过了要将这个法器作为传家宝传下去的,只有刘家家主方才能够动用,刘家的人这么多,可不像是古代那样有什么嫡庶之分,而是会从中选出最有能耐最本事的人作为家主,所有刘家的人不管是嫡枝还是旁枝那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他从小因为天赋高进步快被爷爷所欢喜,族里不喜欢他的人肯定不少,现在法器在他的手上出了事情,就算爷爷能够放过他也不见得别人不落井下石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弄到更好的法器,至于法器是用买的还是用别的方式得到的,那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的重要了,重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结果而已。 刘柏翔看着自己爷爷在面对失去了法器之后并不怎么忧伤,甚至一双眼眸还愈发的发亮,还有刚刚他爷爷扶自己时候不卓痕迹掐了自己的那一下都说明着他爷爷很显然也是有想法在其中的,而这个想法同他心中所想的大概也是差不离的。 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刘柏翔咬着唇想道,嘴上也顺着刘老的心思把话给圆过去:“是孙儿我糊涂了,哪里是什么女娲造/人/鞭,就是个厉害的藤蔓做的法器鞭子。那人的确是个本事的,我不是她的对手,刚刚也不知道她对我使了什么,现在脑子也还是有些不大清楚。” 刘老听到刘柏翔这话也点了点头,他拍了拍刘柏翔的手道:“你呀,就是太大意了,我不在你们的身边看着你们哪里是能成的,差一点就将性命送在了别人的手上!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这般好说话的,我们刘家的人怎能这样被人欺负了也还不吱声。” 刘老说着,那原本就饱经风霜的脸看着也是有些阴晴不定了,他那面向不像是个宽厚的,面无四两肉的关系整张脸都有些瘦巴,所以拉着脸的时候面容就显得十分的刻薄,现在再加上面色阴沉的关系看上去就显得越发的难以接触。 刘柏翔听到自己爷爷这话也没有吭声,现在的他身上还是隐隐作痛,又见旁人去挖了被当做树一样种起来的其他人,一想到自己之前也可能就是这样被人当做树一样种着,他这心里面就不痛快的很,而且还是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挖出来的。 换成旁人或许还可能会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毕竟比起之前被抽了灵根的哪一位,现在的他们已经算是幸运的多了,至少灵根并没有被抽掉还有着自己的修为在,事实上,阮萌对于这些人可并没有多手下留情。 女娲造人的传说大概不少人都有听闻过,最初的时候那是用双手抟黄土造就的,而后头则是用溅出的黄泥幻化成人的,这里头也是有些差别的,就和自己玩陶塑的时候那样,花了心思弄得东西和压根没花多少心思的东西那能是一样的么,所以造/人/鞭那就是一个分水岭,而他们挨了鞭子一次又一次地分裂而又重新行成,虽然明面上看的确是没有收到损伤,事实上从根子上就已经受了损,一个人呢,还能粉身碎骨浑不怕不成,这些人那是被阮萌用造/人/鞭给玩坏了,往后最多也就是现在这样的成就,压根不可能再往上一步了,看着别人经年累月的修炼下来道法都会上涨,而他们永远都止步不前,曾经的天才再也焕发不出半点的光芒,这才叫真的死都不如呢reads();。 抽灵根那是快刀斩乱麻,而他们,阮萌是用钝刀子割肉啊,慢不说,还叫人生疼,足够他们印象深刻了。 只是现在的他们还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是在一旁看了经过的张清虚也以为阮萌不过就是给他们一些个教训罢了,哪能想到这么深远的地方去。 把这些个“树人”全都从泥坑里面□□之后,刘家的人搀扶起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怕引发旁人的疑惑也是将人做了障眼法免得到时候在京大里面造成了恐慌。 刘柏翔倒是没有直接离开,他虽然觉得浑身都不大舒服,但就这么一点疼痛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可以忍受的事情,他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人,九处之中这些人这个时候倒是积极的很,先前倒是半点也不见人爱来这里转悠,他看了看,将视线落在了张清虚的身上,对于他那是十分的痛恨。 刚刚他受苦难的时候,这小子站在一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现在又把这么多人给叫了回来,只怕这心思也足够歹毒的,没想到天师府之中出的人竟然这样的心思歹毒,这是想下了他们刘家的脸面吧 “爷爷,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刘柏翔轻声咳嗽了两声,一双阴沉的眸子地盯着张清虚,“京大里面有一只修炼成人形的狐狸精,张清虚可是一清二楚却放任着,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刘柏翔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张清虚,要知道这些精怪玄门中人就算不收坐役兽,也会直接收服,哪能放任着。而且张清虚是天师府的门最清楚这些能修炼成人的精怪能带来什么后果,他这么干可不就是没履行了自己天师府传人的指责么,这么牵扯过去,就是张正谦道长也是说不过去的。 张清虚看到刘柏翔刚刚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就已经多少意识到了他想要说的话了,不外乎就是将胡跃的事情给说出来罢了,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有同样的应对之策。 “那只小狐狸我倒是想要收服来着,可她不让我能有什么办法?”张清虚十分坦然地说道,“你都不是她的对手,难道我就能是她的对手不成?” 张清虚这话说的十分光棍,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刘柏翔的前车之鉴就在这里呢,他要是对着干说不定挨抽的人就会变成他了,感谢他爹把他丢到了阮萌的身边,也感谢顾老介绍了他认识,几句是因为对阮萌的脾气有了一些了解,他这才觉得自己当初没有轻举妄动那还真的是个明智之举! “你是刘家的天才,是刘家双璧之一,你都拿她无可奈何,我这个不成器的又能怎么办?”张清虚十分自然地说道,“我觉得我还是乖一些好过惹恼了她被抽了灵根的好,免得到时候谁都救不得我的好,当然,谁要是有本事能够从她的手上将小狐狸收服的话,我也是心悦诚服的,只是我得提醒诸位一句,她的脾气真的不算特别好,惹恼了的话我就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了……” 张清虚这话一出,当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再看看刚刚刘家现在的双璧都成了这个样子,很明显的那人就是个刺头子,要是没惹恼还好,惹恼了或许下一次刘柏翔就是他们的下场了吧,又或者是像刘家那个被抽了灵根的小辈…… 一想到哪里,大家伙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郭政开了口:“那小狐狸要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要紧,这件事情那就先放放再说吧,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我们忙活。” 郭政这话也得了其他人一个点头表示肯定。 刘柏翔看着这一群分分钟就变了脸面的人心中恨到极点,又忍不住气出了一口心头血,并着身上的痛楚,眼前阵阵发黑。 第4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和小狐狸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被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对于阮萌这样的人,郭政基本上也就歇了要把人招揽进九处的意思,他原意是打算招揽了这人来平衡九处里头刘家和简家,可现在想想还好是没有把人给招揽到了他们九处中来,就冲着这脾气,来了那不是制衡看,而是灾难。 郭政倒是有心想要去看看那能够化形的小狐狸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但也无意得罪那个完全不能得罪的人,现在就是让他去见,多半也已经是没有这个想法了,刘柏翔和仙品法器都不是她的对手,那除了冷静处理似乎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希望她没有为祸的想法吧。 郭政这样想着,觉得如果她要是没有为祸的想法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有为祸的念头,也不知道到时候谁能够阻止了。 罢了罢了,先将这件事情放下,还是想想别的吧,眼瞅着九月已经到底,马上就要迎来八月半的日子了,到时候京大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呢。 刘老对于这些人的不作为也没有多吭声,是人都是惜命的,别以为修士就真的半点也不惜命了,事实上他们才是最惜命的,要不怎么古往今来求长生的都是道士呢,为的不就是登仙么。像是阮萌这种有能耐还不是特别好相处的,没有十成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再加上现在刘家在这些人的眼中那都是倒了大霉的,没趁着倒霉的时候咬下一块肉来就已经十分不错了哪里还会想到要伸出援手reads();。 刘家在九处之中骄矜的时间颇长,早就不知道生了多少人的嫌了。 刘柏翔的事情就这样暂时悄无声息地压了下来,同样被压下来的还有京大那只小狐狸的事情,基本是被默认了不会去插手的事情,毕竟谁也没有那个能耐。 刘家也变得安静了,毕竟两个双璧都收到了影响,刘宸翔降了修为,刘柏翔修为倒是没有降,也没有受什么伤,可只要一睡着就会开始梦到那些个让他觉得恐惧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没有办法,短短三日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的时候比之之前也阴郁了不少。 刘家现在在九处之中之前那嚣张仿佛如同流水一般逝去了,不多话不多事也积极配合着所有的工作,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安静下来了,还是暂时的蛰伏打算等到有了好时机的时候再做打算。 中秋节和国庆节联在了一起,这一个假期显得格外的悠长,大部分手上还算宽裕的学生都选择是回一趟家里,当然也有一部分家里实在是有些偏远的或者是打算好好地在京城里头玩上一玩的人才会留在学校里面。 周五下午一节大课之后,有不少同学那是行色匆匆地收拾了东西准备拿了行李回家的,阮萌自然也是不例外,作为一个学渣,她最高兴的就是离开学校的时候了。 周六这一天阮萌还是去开了她的天一阁,张清虚也早早地已经等候在哪里了,这小子现在也已经摸清楚了规律,反正只要是没课程和放假的日子,阮萌基本上都会开天一阁等着客人上门。当然除了那些个无视门口“不卖古董”牌匾的古董顾客之外,基本上上门来的人可以算是为零。 空闲的时候,阮萌不是在那边看书,就是在那边自己和自己下棋,自得其乐的很,似乎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无聊的。 张清虚空闲的时候基本上也不怎么理会阮萌,他得空的时候就会画画符,天一阁之中灵气大盛他虽然一个月来不了太多回,可他近来就发现自己的修为似乎有些松动了,开始在慢慢地增长着,就和他们要是得到什么好的法器也会放置在风水极好的地方蕴养一下,又或者是自己摆一个风水阵来蕴养一个道理。 在天一阁这样的好地方呆的时间长了,长期处于灵气浓郁的地方会增长修为那也很有可能,而且在这样的好地方呆着,就是画符的时候,他也发现自己的成功率比平常的时候要强出两成来,可别小看这两成的概率,要知道这些符箓那都是依靠着灵力才能够画出来的,要是上面没有蕴含灵力也就相当于是废了,可画符箓的时候要一气呵成,有些稍微停顿一下很有可能就会失败,而且一个人的精力和灵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毫无影响地画上千百张还能够脸色不变。 所以画符的时候首先要求的是心惊,然后就是环境了。在充满着灵气的地方画符,那消耗的灵气能够及时地得到了补充,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明天你就不用来了,等我从公海回来你再来。” 傍晚的时候阮萌这样交代着张清虚,虽然后天才是中秋,但楚江天通知过来说是明天就要前往港城,这样后天也就不至于太过忙乱了。阮萌直觉自己也就是个被捎带着的,当然也就没有别的要求了,而且卓铭和楚晟涵在知道这一次的行程之后也闹着非要去见见世面,她当然也没有说不好的。 “是。”张清虚应了一声,对于阮萌的要求必然不敢反驳,内心倒是想着就京大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中秋节之后她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呢。不过阮萌既然无意那事,他当然也就不会勉强。 反正九处哪里基本上也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现在想的多半都是如何保住京大的学子的问题。 阮萌递给了张清虚一个小藤篮,篮子里面就放着两颗水蜜桃子还有一个小盒子,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还有一本书,那书和现在装订的书本是完全不同的,倒像是古代装订书的样子,不过在书皮上也没有写着书名。 “盒子里头装的是月饼,桃子和月饼那是给你们父子两过节的,这也算是你打工的福利了reads();。”阮萌说。 张清虚道了一声谢,接过藤篮的时候那还觉得十分的意外,他可真没想到阮萌居然还会给他发这种过节福利呢,而且这时节水蜜桃基本上也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果子,喷香的厉害,光是这么轻轻一闻那就知道一定是个好东西。 这可真够意外的,他原本还以为她大概也就只会各种支使他罢了。 “这书?”张清虚看着篮子里面的那一册书也是有些好奇,送桃子和月饼还能说是过节福利,那送他一本书是个什么意思? “那是给你的作业。”阮萌冷着一张脸说,“你回去之后好好练习,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检查你的作业。” 莫名被丢了一个假期作业的张清虚:“……” “怎么,还不情愿了?”阮萌看着脸色十分一言难尽的张清虚叱了一句,“不知好歹的东西,虽然你不算是我徒弟,但既然跟在我的身边那也不能丢了我的脸面,你要是不好好完成这个作业,回头你也给我麻溜地滚蛋,我也懒得搭理你。” “知道,您请放宽心,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等您回来检查。”张清虚哪里敢反驳阮萌的话,不管这作业是什么,哪怕是阮萌塞来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类的卷子只要她发下了话来,那自己就必须得完成啊,否则还不得被她给折腾死,前车之鉴还在呢,就是他老子也没少叮嘱了他要好好跟着人学习。 可他真的很想对他爸说,人家压根就很少出手,就算是出手了,那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看透的,他总觉得他和阮萌之间的距离就隔着五大洋。 阮萌对于张清虚这一点那还是十分满意的,这小子虽然算不上太聪明,但至少算是够听话。 阮萌摆摆手让张清虚拿着东西滚蛋,等到张清虚滚蛋了之后自己这才关上了店铺打了车走了。 阮萌提着一篮子的水蜜桃和一个食盒的月饼进了卓家,发现卓家今天热闹的很,在客厅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多月没见的卓梵在。 卓梵在阮萌进门来的时候就已经瞅见了人,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阮萌的身边帮着提了桃子和食盒,还叫了一声姑奶奶。 阮萌应了一声,看着卓梵身上的煞气又重了几分,想着他上一次出门肯定又是见血了,“回来了?还平安吗?” 卓梵听到阮萌的问话心里面也是有些暖意,他才回来不过半小时左右,虽然在这半小时之中也是感受到了家人的关怀,可他倒是想见见在自己临走的时候那点了自己的眉心说庇佑的姑奶奶。他这一次的任务十分的凶险,在行动之中有一次自己差一点就挨了一枪子。 其实那个时候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大概就要这么交代了呢,因为那个时候他距离敌方的距离十分的接近,那些个亡命之徒那也都是些狠辣的角色,手上可没少沾染上鲜血。当时就几十米的距离枪口对着,可对方愣是没对准似的,那一枪子直接就是擦着他的脸过去的,最后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被气浪划伤的小口子,流了一点鲜血,别的那可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有几分冷汗冒着,但后头看着自己脸上的小伤口,他脑海里面想着的那就是阮萌之前所说的那一句“有惊无险”。 可不就是有惊无险么! “姑奶奶,你这是打哪里弄来的好东西啊!” 卓铭之前还在那头想要从卓梵的手上将最初的时候阮萌给他的那一颗所谓的能够续命的药丸给要回来呢,他前头那是不懂事儿,以为他姑奶奶那不过就是顺口说说而已更多的还是她不知道打从哪里弄来一颗丸子骗他来着,可在知道了她的确是那么有本事之后,卓铭别说是一条肠子都悔青了,那是无数条肠子都悔青了啊reads();。 他居然不相信还把那一颗药丸子交给他哥了!天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所以刚刚在看到卓梵回来的时候,都等不及他洗了柚子水就开始磨着他哥把那一个药丸子还给他了,可他哥这个无耻的居然不还!这简直是不能忍啊! 卓铭原本还等到阮萌回来之后就给告个状来着,但一闻到那桃子香他就想不起丸子的事情了。 这桃子可真是香啊,现在整个屋里面都弥漫着桃子的香味,他觉得自己长那么大也是吃过不少桃子的,不管是什么品种的桃也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他也算是吃了不少了,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香的桃子。 而且现在吃桃的季节也都已经过了吧,立秋都过去了,西瓜都过季了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品相好的桃子呢? “旁人送的,除了桃子还有月饼。”阮萌说,她瞅着卓铭那一脸眼馋的样子就让他去厨房里头把桃子给洗了端出来,平常就是一个碗都没有洗过的卓铭提着那一篮子的水蜜桃二话不说地就滚去厨房洗桃子去了。 “阿萌过来,卓胜他们两口子来了,你过来见见。” 卓爷爷也是从卓梵哪儿听说了这一次任务的凶险,在看到自己孙子没事的时候他心里面也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觉得阮萌来了他们家之后,他们家那是什么都好好的,小孙子各种听话,大孙子也是有惊无险。 阮萌应了一声,顺从地在卓爷爷的身边坐下了,今天家里面算的上特别的齐了,除了卓铭的爸妈之外就连卓梵的爸妈都来了,卓铭的爸爸卓利阮萌之前也见过,是个儒雅的商人,说话总是带着几分笑意让人是觉得这人特别的和善和客气,对着她这个明明应该算是姑姑的人那感觉倒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一般问她一些个问题,还给发了不少的零用钱。 卓梵的爸妈倒是第一次见,卓梵的爸爸叫卓胜,和着卓利两个人刚好组成了一个“胜利”,她那大侄媳妇穿的倒是随和,听说是军区医院的医生,而卓胜则是穿着一身军装,浑身透着军人刚毅的气息。 阮萌打了一个照面就暗暗点了点头,老卓这两儿子和儿媳妇那都是好的。 阮萌从挎包里面摸出了一条红绳桃木珠子手串递给了卓胜,又摸出了一条红绳系着的坠子给了卓胜的妻子方华,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姑姑给你们的见面礼,你们收下吧!” 原本还在打量着才冒出来的“姑姑”的卓胜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个手串又听着阮萌那老气横秋的话,有些默默无语,他这都已经五十鬓角都有些发白的男人对着还稚嫩的足够当他小女儿还嫌嫩了一些的阮萌,觉得这角色也实在是太颠倒了。 方华看着递到自己眼前坠子,坠子虽然是用红绳编的,但坠子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玉,里面的翠青翠的很,而且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的很。 方华看了一眼自己丈夫,也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妥当,要论辈分,那的确阮萌要高了他们,可论年纪,那可是比卓铭还小了几岁的孩子,他们这一把年纪的人还从孩子的手上拿东西,那可就不大好吧? “姑姑,这个就用不到了吧?”卓胜有些尴尬地说道,说起来他们还没给她这个姑姑准备什么见面礼呢,现在反而是拿了人给的东西,说出去他觉得他这张老脸也是有些落不下啊。 “礼不可废。”阮萌说,说起来她也是有些心疼啊,可人到底管着自己叫一声姑姑,该给的还是要给的,这些已经是她所有东西里面最轻的了,再换成别的东西那就显得扎眼了,“要不,你就当做是中秋福利?” 阮萌现在也已经了解了现代不少的东西,比如各种节日的,那些节日大多都是用来名正言顺地庆祝和花钱的,节日里面就少不得什么礼物了,像是过年的时候要给小辈儿压岁钱,生日的时候要给人礼物,圣诞节的时候还得给人礼物,过个节日的还有什么福利一类的,就是现在天热了,还有个高温奖呢reads();。 她觉得现在的人类那是越发的会折腾了,她也不得不像是个人一样和他们过日子啊,所以见面礼那肯定是不能少了。 “大伯大伯母,你们要是不要就给我呗!要知道姑奶奶给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卓铭刚从厨房洗了桃子出来就看到了阮萌给自己大伯和大伯母见面礼的事情呢,他那一双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就一下子闪亮起来了,“姑奶奶可难得这么大方,这次要是不收,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好事了!” 卓铭这话可是半点也不虚假的,他姑奶奶那可真是个葛朗台,要从她手上拿点东西那可就比登天还难,前头送他一颗辟邪桃木珠就心疼了个半死,送他一个坠子那也是不情不愿的。他就觉得回头大伯和大伯母要是不要,他姑奶奶就能够干出真的收回去的事来。 卓梵知道自己父母心里面那想法,不过他也是赞同卓铭所说的话,再加上自己所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之后,他也知道能够让阮萌拿出手的东西必定都是好东西,他十分认真地对阮萌道了谢,接过了东西,先是给他妈妈戴上了那个玉坠子,又给他爸手腕系上了,告诉他爸要是真不想系在手上那也可以自己拿了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 方华是个医生平常工作压力也是大的很,中秋节好不容易才有了休假回来,今天舟车劳顿脑袋也是有些突突的疼,只是一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这玉坠子戴上之后,她那头也渐渐地不疼了倒是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起来,拧着的眉头也渐渐地松了。 “嫂子,姑姑也给了我这么一个见面礼呢!”林芳朝着方华说道,她把系在脖子上的红绳拉了出来,给方华看了看阮萌给的那一块玉坠子,两块都差不多大的一块玉坠子,上头也没有雕刻什么图样,只是一块打磨的比较光滑,说好听点那是雨滴状的,说的不好听点就差不多是个三角形。 “可别说,打姑姑给了这一个玉坠子之后,我这一段时间的身子骨也好了不少,精神看着也爽利了。”林芳说,她原本戴着就是因为是阮萌给的,再加上这个玉坠子虽然糟心普通了点,几乎可以算是毫无特色,可自己看着就觉得特别的舒服,等到戴上了之后人就更加的舒服了。她也听了卓奶奶提起过一嘴,阮萌的爷爷是个能干的风水先生,她想着这东西可能就是从他老人家哪儿传下来的也许是个好东西,毕竟都有说“前三十年人养玉,后三十年玉养人”么,被盘的这么好的玉想来已经被蕴养了不止三十年了,她也就天天戴着了。 从她戴了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觉得舒服,但日子一长之后,认识的人都说她现在的气色是越发的好了,甚至有个当红的大明星看到她这一块玉之后想要花大价钱买下来,开出的那个价格让她都感到吃惊。 林芳当然是不肯卖的,不说这是阮萌给的礼物,就是冲着戴了这玉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好像回到了二十来岁的时候,她都是不愿意卖的。哪怕后头那个大明星又来找了她好几回,价格一次比一次开的离谱,几乎都可以算是天价了。 方华戴着也觉得舒坦,从心里头就觉得欢喜的很,她看着已经拿了桃子在吃的阮萌那心里面也是越看越觉得特别是个好孩子,也寻思着给这个孩子寻摸点好东西,以后等她找了对象那她肯定也是要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给置办上一份嫁妆的。 阮萌见方华看她,还以为她看的是自己吃的桃子呢,哪里想到她这个大侄媳妇都已经想到那么长远的地方去了。 张清虚在从阮萌这里离开的时候,他拿了东西去了九处,临近中秋,九处现在就处于一根绷紧的弦状态,他父亲最近也是日日在九处,已经连着好几个不眠夜了,他现在没了事情可干,自然也是要去看看他父亲的。 他提着东西进了九处的一路过的时候,那桃香味儿几乎是引了一群人侧目,有些道行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桃子蕴含十足的灵气,那必定不是用寻常之法种植出来的,也不知道张清虚这小子怎就弄来了这等好东西。 第4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清虚今天怎么就有空来九处了?” 九处里面的天师府出来的人就没有其他人那么的不好意思了直接上去哥两好地搭上开口问了,一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那篮子里头的果子,这些也都是张清虚的师兄,在没出山的时候也是一起修炼的,关系也好的很。 张正谦收的徒弟原本就不多,拢共就只有四个,加上张清虚这个亲生儿子也就五个人罢了,不过张正谦的父亲那也是收过徒弟的,加上那些个师叔师伯们的徒弟,天师府在九处也有不少的人,不过鉴于天师府的教诲大多也都是肯做一些实事,拉帮结派的也的确少见。 还留在京城九处没有出去的就是张正谦的大徒弟姜子惟和四弟子柯鹤鸣两人,二徒弟和三徒弟现在外出任务之中呢,之前有一些个爱徒步旅行的人遇上了一些事情说是进了一个*有不少灵异的事情,现在是信息时代,这事儿在网上闹的有点沸沸扬扬,所以九处就让人去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是有点诡异,那必定是要解决的,不然这再这么传下去也怕影响不好。 “是姑奶奶给的中秋福利。”张清虚说。 姜子惟一听是“姑奶奶”给的,当下就鸟悄着不敢出声了,姑奶奶还能有谁,还不就是京大里面那谁都不敢得罪的人,现在只要是提起那人大多都是噤若寒蝉,就连一直蹦跶的十分欢乐的刘家被人收拾了一顿也都鸟悄起来了,也不知道是真鸟悄了还是假鸟悄着。 张清虚叫阮萌“姑奶奶”那也没什么压力,君不见罗尚那小子也这么叫着么,就连小狐狸胡跃现在也开始一口一个姑奶奶了,就是他们学院里面大多都是这么称呼着的,只是在那些个同学的口中这个称呼更像是一个外号罢了。 姜子惟虽然眼馋的厉害,可到底也不敢明着抢了东西,更何况这都是点名了是给他这个小师弟和师父的中秋福利,但也还是有些妒忌。 “这么灵气浓郁的果子也不知道是那位姑奶奶是从哪里弄来的,小师弟,你可是有福气了。”姜子惟也听自己师父说起了那人同他们天师府许还有几分的渊源,所以将小师弟送去学习,他瞅着师父这样的安排那还真是不错,虽说还不知道小师弟在那一位身边到底学到了什么,但他跟着还不到一个月呢,他见着小师弟灵力渐涨,修为大概也快更上一层楼了。 张清虚也点了点头,“姑奶奶还是很好的reads();。” 虽然脾气真的不不怎么样,但也的确算是不错了。而且现在居然还会给他这样灵气浓郁的桃子,他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普通的桃子呢,后来仔细看了才发现这桃子那也可以算是一个灵物了,也不知道顾奶奶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东西可都快比上天材地宝了, “姑奶奶还给了月饼,到时候大师兄我分你。”张清虚说。 “行咧,果真师兄小时候可没少疼你!”姜子惟拍了拍张清虚的肩膀,一脸的欣慰,看自己这个小师弟那也是越发的顺眼起来了。 那位姑奶奶给的桃子就是这样的好物,想来月饼也是不差,应当也是个好东西! “那我呢?”柯鹤鸣也眼巴巴地凑了上来。 “让父亲分你。”张清虚说。 柯鹤鸣忍不住抖了抖,觉得自己这个当徒弟的不孝敬着师傅也就算了还是要问师父要吃的,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可再厚脸皮地想了一想,又觉得毕竟自己是徒弟嘛,师父应该也能够关爱自己几分的,而且这灵力,这香味实在是太浓郁了,他也真的挺馋的。 张正谦也已经好几日都留在九处之中了,不过好在九处也有供人休息的地方,也得能安心休息才好啊。 眼瞅着时间越发的紧迫,可现在也还是那没多少的头绪,想来也都是有些头疼,现在一群人基本上都在会议室里面坐着,现在也没有争吵,事实上也已经吵不起来了,骄横的刘家现在都鸟悄了,再加上大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也就只能听着旁人的话了,现在九处的氛围倒是异常和谐了一些。 “父亲。”张清虚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父亲揉着眉心,那一脸神色疲惫的模样也有几分的心疼,他将藤篮里面的桃子递了一个过去,“父亲应该是没怎么吃东西吧,这是姑奶奶给的,您吃吧。” 他刚刚在进会议室的时候也已经把桃子给洗了,桃子面上也没有多少细毛,清洗之后那香味更加的浓郁了,张清虚把桃子递出去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内的人都盯着看着呢,尤其是刘家和简家的人,那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 “可真是个好东西啊!”简老笑呵呵地说,“我这活了大半的岁数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张道长果真是个有福气的,想来也是同哪一位关系十分不错。这桃子该不会就是那仙家蟠桃了吧?” 简老看着还真的觉得有几分像是仙家蟠桃的感觉,不过在传说中也曾是有两人是吃过的,一个是周穆王,一个是汉武帝。 最有传奇色彩的还是汉武帝,还将吃过的桃核谨慎收藏起来,甚至一直传到了明代,在明代《宛委余编》之中也有记载——元洪武时,元代内库所藏蟠桃核,长五寸,广四寸七分,上刻‘西王母赐食武帝蟠桃于承华殿’十四字。 而在《汉武帝内传》之中有记载,武帝食后只觉通体舒泰,齿颊留香。 对于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自然是不能考究的,但简老觉得就算是有仙家蟠桃那肯定不会像是那些个小说之中所说的那样所谓的吃了能够长生不老,他觉得应该就是同现在已经少有的天材灵宝一样,蕴含着不少的灵气吧,对于寻常人来说那最多也就是吃了能够强身健体,通体舒泰,但对于他们这些修道的人来说,就能够将这些蕴含的灵气吸收化为己用,说不定能够涨上好些呢。 天师府原本就被器重,算是道门之中名头最甚的存在,张正谦要是再上一层楼,那…… 刘老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我那小孙子……”刘老那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张清虚和张正谦那父子两人咬上桃子所发出的声响而截断了。 “刘老您那小孙子如何了?”张清虚一边咬着桃子一边问道,心里面对于刘老那点想法还能有什么不了解的,只怕他刚刚是想说他那小孙子根骨受损了需要这等好东西蕴养蕴养想让他们把桃子给让出来吧reads();! 想的美! 张清虚这样想着,又是咬了两口桃子,桃子甜美的很,就像他刚刚所感受的那样的确是蕴含着灵气,这些灵气那是毫无杂质,吃下去的时候就只觉得浑身舒坦,而且很自然地就开始吸收起来。 这样的桃子可遇不可求,他能一口气吃上好几个好么,多大脸还好意思开口问他要桃子,要是被阮萌知道了,回头肯定是要抽他鞭子的。 “无事。” 刘老心口有些发哽,到底也还是没有能耐再往下说下去,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心里面想的要是能够得了这样一个充满着灵气的果子,他吃了说不定都能够涨了修为,偏偏就是让张家父子两得了。 刘老心里发恨,对于阮萌那更是满腔的恨意。 顾老倒是老神在在的很,虽然有几分的羡慕,不过又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总不能因为人家东西好就想着要从人手上拐来吧?以前还觉得刘老这人还有几分的脸面,现在看着倒是觉得他之前估摸着也是看错了的,这老东西最近越发的有些不要脸起来了。 张家父子两人开始啃了果子之后,那灵气就更加的浓郁,这对在会议室之中其他人都是个煎熬,想要离开吧,又有些不大舍得,虽然吃不到,但闻闻味道也好嘛,望梅止渴也是可以的。 张清虚也是觉得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还是有些不地道的,但现在不吃他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点东西了,他又打开了那小盒,里面也就装了四块月饼,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十分符合阮萌一贯的作风。 月饼个头也不算小,约莫一百克左右一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有着琥珀般透明的神色,甚至还能够看到里头的那一层像是白玉一般的馅料,放在盒子里面的时候那倒是半点也闻不到味,现在一掀开,不同于桃子的香味,这个月饼那也是清香的不得了,那灵气半点也不比桃子少。 #最讨厌别人一拿出手全是好东西了,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你怕不怕# 张正谦也全然当做毫无知觉地旁人看过来的眼神,既是那位的赠与,他自然也是要心领了的,不过看着自己那两个徒弟眼巴巴地看着,也笑了笑:“那位前辈既然是赠送给了我家清虚,你们二人也沾沾光吧。” 姜子惟和柯鹤鸣两人喜出望外,就等师父这一句呢! “留一块给老二老三吧,你们两人分一块可好?”张正谦这话虽是这样问着,可也已经是做出了决定来,总不能让老大和老四吃了月饼把老二和老三两个人给留下,他对自己的四个弟子那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毕竟东西也不多,只能委屈了这四个徒弟分一下了。 “师父这话说的,还是我们沾了小师弟的光呢!”姜子惟从张正谦的手上接过了月饼,高高兴兴掰成了两半,掰的大小还差不多,这一掰开之后里面莲子的清香就冒了出来,他和柯鹤鸣两个人也不是那种会细细品尝说出个三四五六的美食家,几口就吃下去了,灵气一路进入到身体之中。 姜子惟和柯鹤鸣两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先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这些灵气给吸收了,两人和其他人打了个照面,直接就退下了, 刘老又是一阵子吸气,觉得张正谦实在是太过混账,现在在这里的哪几个人不比他那四个徒弟重要,竟是宁愿把这样的好东西丢给了徒弟浪费也不给他们这些当长辈的人分食,这可真是好的很啊! 张正谦并不理会刘老那越发毫无克制的神情,东西是他们天师府的,是他儿子的,他们愿意怎么吃就怎么吃,哪里还需要看别人的面子reads();! “前辈可有交代你别的吗?”张正谦问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觉得满意的很,不焦躁,比起刘家那两个孙子来更是叫他满意。 “她要出门,给我留了功课,说是她回来的时候会校考我。”张清虚说,“父亲,中秋节那一日,不知道有没有我出力的地方。” 张正谦倒是真有心让自己这个儿子离了那个是非地,但也知道不可能真的这么干,“自是有你出力的地方,前辈交给你的功课也不许落下,前辈肯教你,你就虚心学着,否则到时候你要是挨了她的鞭子我这做父亲的也不会为你求情的,别想其他的歪心思。” 刘老现在最听不得挨鞭子的事情,九处里面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看他们刘家的笑话呢,现在张正谦说话的时候还在那边特地提了鞭子的事情,他这一张老脸都燥透了。 “张道长这话说的,你们天师府是何等地位,哪里还需要旁人来教,也不知能教点什么。”刘老说,他看向张清虚,“张家小子,免得你到时候被人教的走了歪路,倒不如趁着我们这些个长辈还在的时候帮你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好及时收手。” 刘老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至于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肯定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了,要知道在传承之中还有一些不传之秘呢,万一真要是那些个不传之秘,那被外人看去学去了怎么办? 张清虚面对刘老这样极其不要脸的话也不过就是一笑:“刘老您就放心吧,我没有得罪她自然不会被她这样算计的,而且您看她都愿意将这样珍贵的东西给我了又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张清虚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大家都很明白,他那话换而言之就是——你当我是你们刘家吗? 刘老听了张清虚这话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一双眼睛依旧还是不善的很。 张正谦到底也还是不愿意在大难当头的时候还因为一些琐事闹出点事情来,就让张清虚去他的休息间里头好好学着,而他们则是在这里想着办法,如何将那些个龙怨化解,实在不行那就用阵法困住也行,如果一个阵法不行那就多个阵法叠套着用,总是能够把伤害值减轻到最低的。 不过依靠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家族的话那肯定是不成的,因为工程太大,而且叠套起阵法来那也是十分的麻烦,是个颇大的工程,所以推演也肯定是不能少。 张正谦他们这几日就是一直在研究这些,所以也都没有怎么休息,现在一双双眼睛都熬的通红,基本上都快成兔子了。 张清虚去了张正谦在九处的休息室,先是将自己吸收下的灵气完全化为己用,一个打坐下来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他再张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沉了,等他看了一下时间也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他有些高兴,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识海之中的修为,他之前就已经觉得修为有些松动要涨了,在吃了果子和一个月饼之后,将这些灵力吸收完全之后,他这修为真的是上了一层楼,他原本还以为还得再过几年才会有这样的进展呢! 张清虚本想告诉自己父亲这样的好消息,不过环顾了一下依旧还静悄悄的休息室,他就知道他父亲今晚大概有要熬夜了,他无力阻止,想了想还是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掏出了阮萌交代的作业,准备好好地学一学,也不知道她会教自己什么东西。 翻开书册,里面竟然全是白纸,张清虚当场一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幕。 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有得罪过阮萌的他感觉有些方,难道说是拿错了?张清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调用了自己的灵力驱向这一本书册,果然在他的灵力接触到了纸张之后,那书册一下子冒出了一道金光。 有淡淡的金字从书册之中飞出,然后凌空合成了一篇《清心诀》,张清虚半点也不敢怠慢,这一片口诀颇长,倒不是他们天师府平常修炼的清心诀reads();。他们天师府的清心诀就是为了摒除杂念的时候所用的一些心法口诀,能够清神明目,免除了在修炼的时候因为起了杂念而动摇道心,而这一篇的《清心诀》那是教导如何将灵力淬炼成精纯摒除了杂质的,毕竟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一些个杂质入体,再加上这个世界灵力颇少,想要修炼下去也不是那么一个容易的事情,除了这一点之外,口诀之中还包含了在淬炼灵力的时候能够引导灵力一遍又一遍地洗刷经络,能够达到更好的功效,灵力越精纯,往后符箓的使用威力也会更大。 而且这上面也说了,有一些符箓就需要这样纯粹的灵力去驱动,上面也举了几个例子的符箓,这几个被当做例子的符箓他都是没有听过,唯一最熟悉的就是例子之中就包含着偷天换日符。 看到这里的时候张清虚这才明白,原来偷天换日符还真的不是那么好用的,就是他们天师府还没有失传,只怕也不能用。 他这心念一动,灵力自然也就有了几分的波动,而显露出的金字一下子又散成了金点重新融入到了书册里面去,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所记下的口诀,倒还真有不少口诀并没有记录下来呢,他只能又趋了灵力去拂书页。 金色的字体又从书册之中飞出,但这一次组合而成的却不是刚刚所见的《清心诀》,而是说起了符箓来,将符箓的由来说了一番。 符箓是天道留下的阴阳两道的印记简化而来,再加上流传的时候也会有一些改动或者是简化,从而演变成了现在所见到的那些个符箓,只是在这些个变化和简化过程中,符箓的威力也就回渐渐地发生改变,比如最早的符箓可能有毁天灭地的可能,后面改动和简化之后也就只能毁灭一地,再后来就变成了威力不足百分之一的情况。 张清虚虽然也算是能干,但到底也支撑不住长时间地用灵力来支撑自己看书,所以等到他将符箓由来,变化,还有如何书写符箓才能够达到更大的功效看完之后,他也觉得自己已经使用了大半的灵力而显得有些疲惫,但是又舍不得放下。 这样想着,张清虚强撑着自己又翻了一页,而在下一瞬,则是符箓的示范,拿做示范的就是偷天换日符。 张清虚看到那显露在自己面前那金色纹路构成的偷天换日符觉得自己都不敢眨眼了,现在可不需要的就是这个偷天换日符么,他将整个符箓的构成都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直到自己的灵力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方才合上了书籍。现在的他觉得自己那点灵力已经不够支撑自己再打开一次书籍了,不过一想到那已经记下的偷天换日符他内心就有一阵的激动。 他匆忙起身,翻出了符纸,朱砂还有狼毫笔,准备将偷天换日符给描摹下来再做研究,可他才方才下了第一笔的时候,就发现有极大的阻力阻止了他再往下画,停顿在哪里半点也不能动弹。 他知道这一来是他道行不够,二来也是偷天换日符真的不是那么好画的,天道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阻止。 张清虚停顿在哪里迟迟都画不了第一笔,笔尖半点也不能动弹,僵持了快半小时之后还是他满头大汗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笔。 有些沮丧的他又重新拿起了那一本空白的书册,本想再打开书册,可他现在也没办法支撑他打开的灵力,也只能放弃了,他随意地翻着书册,像是个顽劣的孩子一样翻的哗哗作响,他长叹一声,眼角一道黄光闪过让他一下子停了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匆忙地翻了回去。 张清虚看着那夹在书册之中的那一张符纸,上面的符箓是那样的熟悉,几乎叫他心跳如雷,虽然符纸上的符箓并不是他们常见的红色朱砂,而是金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可那符箓每一笔的走向那都是同他刚刚想了千回百回的偷天换日符一模一样。 张清虚伸手抚上符箓好好地感受了一下,这才刚刚触碰上,从符纸上所发出的强大力量就让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手,免得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第4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张清虚越想越有几分的激动,想了想觉得阮萌果然还是个嘴硬心软的,再仔细想想也是,她这虽然说的十分的口恶,说了不管,可京大里面这么多人呢,总不能全都没有了生机不是?她之前说是不管,可现在还不是一样管了么! 张清虚想想也有几分的激动,抓起了这一道偷天换日符就往楼下冲,会议室里面现在又在商议着阵法的问题,简单的阵法也已经让九处的人先行去设立,剩下的也就是得他们亲自出马了,就是得把所有的阵法包括阵脚都要妥当才行,不然临时出点状况,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父亲。” 张清虚进会议室的时候有几分的莽撞,惹得张正谦的眉头微微一皱,有几分的不悦。 “何事?”张正谦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打扰了他们现在的计谋,不过倒也还是好脾气地没有训斥。 “父亲你看。”张清虚将手上的那一道符箓恭敬且小心地递给张正谦,“这是姑奶奶给的偷天换日符。” “什么!”不等张正谦开口,顾老和刘老两个人一下子就惊呼出声了,只是顾老那是惊讶和震惊,而刘老那一张脸色就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了,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张正谦急忙将张清虚手上的符箓小心翼翼地接过,他们天师府这一道符箓也已经失传许久了,就是他也不曾真的见过,但从残存的文字描述上也还有一些,他恨不得上手将符纸上的纹路仔细描绘过,可他这手才刚刚触碰到一丝就已经被里头极其强大的能量所斥,他手一抖也怕自己不小心将如此珍贵的符箓给毁坏了。 那上面蕴含的威力的确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画出来的reads();。 “能否给我一观?”顾老有些期许地问道,“我这般年纪,还真是没有瞧见过这等符箓呢,若是有这个机会看上一看,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顾老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这个符箓天师府那头都已经失传了,现在能够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说碰一碰,就是能够看一眼也能够让他感到满足了,别的也就不指望着了。 张正谦倒也没有拒绝,符箓就算是被看了去那也不打紧,怎么画才能成才是最隐蔽的方法,别说是顾老看了,就算给刘家的人看了就去也没什么。 张正谦把符箓递到了顾老的手上,只叮嘱了一句小心一些就让他随意是地看了,顾老倒是有几分的激动,他拿着符箓的手指都有几分的颤抖,原本还没什么指望,现在听到他给了,顾老接过来的手甚至还有几分的战战兢兢,深怕造成什么损失。 顾老有心想要去摸一下符箓,但也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站在顾老身边的刘老可就不这样想了,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就想要去拿这一道符箓,他的动作那是半点也不见任何的温和,反而倒像是要从顾老的手上将符箓给抢了过来一样,符箓再怎么厉害那到底也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也是能够扯碎的,更何况刘老要符箓的动作可以算是来势汹汹,半点也不顾及。 张清虚想也不想地就从顾老的手上把符箓给拿了过来,看向刘老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大高兴:“刘老这是做什么呢,您要说看我和父亲也不会说不许的,您何必用抢的?万一把符箓给扯坏了,那可就没有第二张了。” 要不是因为刘老的辈分比他大的关系,张清虚刚刚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是总觉得刚刚刘老那动作是故意的。 “你这小子这话说的,我还能够把你这符箓给弄坏了不成!”刘老面对着张清虚这话明显就是有些不大高兴,“再说了,这一张没了,你大可以去求第二张来着,而且是不是那还是个问题呢!再说了我看那人也是个有问题的,前头不是还在那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帮忙么,现在倒是又愿意了?我看啊,这就是那人的策略罢了,想要我们都重视了她不可吧!” 刘老见其他人把视线都往着他这里看来,刚刚刘老的动作粗鄙不堪,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玄门众人应该有的模样,再加上他们刘家和京大里面哪一位的纷争基本上九处里面的人都清楚,之前还有几分向着刘家偏颇的人现在都在等着事态的发展呢,刘家在九处的确是重要的,可九处里面也不止是他们刘家一位啊,连刘家都吃了闷亏还发作不得的那人,他们哪里还敢上赶着去被削。 而且刘老那动作真的是十分有嫌疑,所以在张清虚说出口之后,其他人更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几乎可以算是打从心眼里面都觉得刚刚刘老的确就是想这么干的,只是被发现的早所以没能干成。 刘老那面上也燥的很,他刚刚的确动作是急切了一些,倒是真的没想着要恶意破坏,只是有些看不惯,但听到张清虚这话一说之后,他倒是真的恶从胆边生了。 “张家小子啊,这些可都是个套路啊,她之前说了不愿意帮助,现在却又出手,就是想要引得你们将她分外的看重,现在看来这个套路还是十分管用的!现在咱们九处之中还有谁不知道她的名讳,你们天师府那都是恨不得将人就这么供起来了不是吗?”刘老有几分痛心疾首,“做人本本分分地干事儿那也是不够的,还得擅长谋略才管用。再者,张家小子,先不说这是不是偷天换日符吧,就是有了这偷天换日符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够弄来一颗龙珠不成?” 张清虚听着刘老的话,刘老这话那压根就是在暗示众人,阮萌那是个有心计的人,之前所做的事情处处都是她算计好的,就等着进了九处之后作威作福呢。 张清虚听着刘老这话也还是觉得有些气不顺,阮萌哪里是这样的人! “刘老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大中听了呢,我看阮大师脾气虽然不算太好,为人倒也是十分正直的,再者她之前没给这一道符箓或许也还是有些苦衷的也说不好,而且就算人真的愿意来帮忙那不也是个好事么,京大的事情到底是多一个人能多一点人手,这样对大家都好reads();!”顾老说,他是不会相信阮萌会是那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毕竟他也是接触过人的,观感还是很好的。 “老顾,你这脾气啊就是太软和了,别人说什么你都是相信的,就是别人骗你你还都看不出来!”刘老说,老顾这人他还能够不知道,原本就是最好糊弄的人了。 张清虚才不管刘老怎么说的,他掏出了手机打了阮萌的电话,基本上没响两声之后就被人接了起来。 “月饼没有,桃子也没有。”电话那头阮萌冷冷的声音传来,说的十分的斩钉截铁。 张清虚开的是扩音,所以阮萌的声音在整个会议室里面一下子就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张清虚:“……我不是要问这个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阮萌听到电话那一头张清虚的声音里面还带了几分的小委屈,听到他又不是为了桃子和月饼的事情来的,语气也稍微放缓了一点。事情吧倒是也不能怪阮萌,她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篮子的蟠桃还有一盒子的月饼回来的,家里面的人吃了都觉得好。这些当然都是好的,蟠桃树是她爹给她留下的,一直被西王母看护着,之前她睡着的时候自然顾不上吃,现在醒来了中秋,特地给她送来的,月饼是拿三十三天紫霄宫里头的那一池金莲结成的莲子做的莲蓉馅,全都是充斥着灵气对身体有益的好东西自然是好吃的。 卓铭那小子吃了还不够,还偷摸着给楚家和罗家两家给送去了,楚晟涵和罗尚那两小子认识了之后脸皮那也都是个厚的,之前还打电话来打滚卖萌想求着再要几个桃子和几个月饼,说得各种天花乱坠,什么这辈子都没怎么吃过这样好吃的桃子和月饼一类的,闹的她有些烦躁,所以在张清虚打了电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小子说不定也是打电话来求桃子要月饼的。 听到现在说不是,她就觉得安心了。 “姑奶奶,我刚刚在你给我的书册里面找到了一个偷天换日符,那是偷天换日符吧?”张清虚有些迟疑地问着。 “连符都认不出来你已经是这样不济了?”阮萌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的嘲弄,张清虚觉得要是阮萌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给他的表情和眼神一定是“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不会看吗?样样都要我来教,我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倒还成了没断奶了?还是你觉得我有这么多的空闲来教你?” 张清虚觉得压根就没有人能比她更加空闲了,可偏偏她还能够把一副“我十分忙碌”这样的姿态表现的十分淋漓尽致,让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了。 “你不是想要当那拯救世界的英雄么,你用的上就用,用不上就随手撕了吧。”阮萌说,“这等小事还要来麻烦我,真不知要你何用。” “可是姑奶奶我没有龙珠。”张清虚觉察到了阮萌要挂电话的意味急忙开口,现在他没有龙珠光有符有什么用。 “你知道你要是有一天死的话一定是蠢死的,自己滚蛋少来丢我的人,反正一堆人能给你陪葬,你也不吃亏。”阮萌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出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她的不耐烦,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上了,那速度快速的让张清虚想再说一句都愣是没找到机会。 刘老只觉得自己那一张脸被抽打的“啪啪”作响,刚刚自己还在那边信誓旦旦地说着她肯定是有别的心思的话,现在人压根就没那个意思,他咳嗽了一声,“我们还是接着说吧,眼下就算有这偷天换日符那又能如何?还是先顾好眼前的再去想别的吧!” 刘老这话虽然说的有几分的道理,可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那感觉就显得十分刻意,倒是有几分故意打压了人一样,之前不也还是在哪头十分信誓旦旦地说对方是在下好大一盘棋,好话坏话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呢reads();。 张清虚被阮萌骂也只是摸了摸鼻子,反正有刘家那挨鞭子抽的人在前头顶着,他也没有觉得被骂个几句有什么不对的。这是他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惹得阮萌不高兴了又是骂他愚蠢的。 他这不是也没有说错么,他的确是没有龙珠来着。 等等…… 张清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就往着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掏去,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巧的荷包来,他怎么就把这个玩意给忘记了呢,之前她给他的时候说是工钱还特地让他月底的时候才才打开,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所以也就真的一直放在身上没有打开过,现在可不就是在月底了么。 张清虚看着自己这个荷包情绪略微有几分的激动,手都不由自主地有几分颤抖,他有些不敢去打开这个荷包,可又满怀着希望,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将荷包给打开了。 荷包方才开了一个小口子,猛地从里面闪出一道金光来,然后就见一条金龙虚影从荷包里面腾飞而出,发出了一声长啸。这一条金龙从会议室之中一下子飞了出去,在整个九处之中盘旋了一阵子之后方才又回来重新钻入到了那小口子里面,等到金龙入了荷包之后,那金光才稍微淡了几分。 这样大的异动几乎把九处里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在一条金龙的虚影,可也实在是太过逼真了,而且那威压也感觉就像是亲眼看到了一般,等到回过神来,几乎是人人都顺着金龙的方向跑了过去,看到的就是它重新回到了荷包里面的场景。 “这是什么?”姜子惟看着自己师弟手上的口袋,忍不住问道,“师弟,你打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一个宝物?” 姜子惟只觉得就是自家师弟肯定又是从哪里淘换来了宝物,之前那桃子和月饼也是,现在竟然还有这样夸张的玩意,他这是打算把他们都给吓死不成吗? 张清虚将荷包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出现在手掌心的是一颗似玉非玉的小珠子,大小就只有一颗玻璃弹珠那么点大小,可却缠绕着一股浓郁的龙气,光芒耀眼无比,比夜空之中的星辰还要来得亮眼,转动一下珠子,在光线折射下更是觉得有游龙滑过一样。 “龙珠。”顾老的声音里面也有些发抖,“原来这个世上真有龙珠!” 顾老激动的厉害,也不顾脸面愣是凑上前去看着一颗龙珠,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回能仔细瞧瞧龙珠的影子了,可得趁着现在还没有被用掉的时候仔细看看才成,越看越觉得对这一颗龙珠欢喜的很,也不知道阮萌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种传说中的玩意,他可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呢。 别说顾老了,就是简老,还有张正谦也觉得稀罕,因为真的没见过,都凑过去仔细地瞧看了,倒是刘老那一张原本就算不上好看的脸现在的神情那是越发的难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虚啊,这也是阮大师给你的?”顾老仔细又仔细地看了龙珠,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姑奶奶说是给我的工钱。”张清虚说,他之前捏着那一个珠子压根就感受不到半点别的感觉,刚刚打开荷包那一瞬间看到飞龙的虚影也是吓了他一跳,虽然是虚影,可也足以见得这龙珠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她竟然随意地给当了工钱打发。 其实她也是想解决京大的事情的吧?张清虚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猜到了阮萌的想法,她一定是这样想的,肯定是这样没错的。 “既然有了龙珠和偷天换日符,那么咱们不如考虑一下之前的那个提议,离中秋之夜还有好些时候,或许我们能够做的更好!”张正谦想了想同其他人说,之前他们只能想着用阵法将龙怨给掌控起来,能兜住一时就一时往后再想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在有了更好的方式,那自然也就需要再想了。 “是是是,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也是个好事儿reads();。”顾老说,他就一直琢磨着那个法子呢,可就是手头缺少了那些个应当有的东西,现在偷天换日符都有了,龙珠这样稀罕的东西也都有了,那他也是信心大增了,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那也能积累一些福德了。 “那也还不知道怎么弄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刘老嘀咕了一句。 “老刘,你这心眼可真够小的啊,难不成咱们还能够试验试验的?”简老把刘老的话听得仔细冲着人咧嘴一笑说,“成了,人比咱们能耐也不是个坏事儿,咱们这也算是沾了光不是?至少咱们先前折腾来折腾去那也没有折腾出什么法子来,谁都不能保证之前所想的一定是好的,现在试一试,情况也不会比之前更糟糕了么!老刘啊,咱们现在都在这里殚精竭虑,先前的那一点过节你怎么就还不能放下呢?真要说起来,你们刘家也是,要不是宸翔那孩子先去挑衅,也不至于是落到这个地步,不过好歹在柏翔的事情上头人也算是留了一手,并没有坏了他的修为么,你抓着事情不放是能咋办呢!” 刘老听了简老这话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要直接甩袖离开,可现在已经不是他之前能够那样嚣张的时候了,只能憋屈了去。他这真是要走了那才是蠢了,白白地把功劳给了旁人,倒是天道记上一笔的时候可不得少了他们刘家。 “行了行了,再怎么不成事儿,那也好过祭天局啊!”简老想了想之后又给加了一句。 这一下,刘老那是真的气得肝疼了,这老东西那是可劲地往着他的死穴上面戳啊,半点都没留情的。 阮萌挂断了张清虚的电话之后就收拾着明天去港城的东西呢,她倒是不怎么想带东西,只是什么都不带那就显得有些扎眼和另类了。卓铭吃饱了桃子和月饼就和她唠着关于港城的事情还有拍卖会上的事情。 “拍卖会这种地方,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卓铭说,“姑奶奶说实话您也算是挣了不少钱的人了,可真要是上了拍卖会,那就是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上千万上亿的拍品都有。” 卓铭说起那些个拍品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心向往之的态度,可惜他穷逼,也就只能想想。 “姑奶奶,楚三哥怎会邀你去参加拍卖会呢?” 卓铭在从楚晟涵哪儿知道这事儿之后,那是逼着楚晟涵去威胁他哥带上他们两同去,不说别的,他可得看好他们家姑奶奶,楚三哥那是活着的克妻小能手啊,要是万一没想开看上他们家姑奶奶了咋办,也不知道他姑奶奶命硬不硬的,他琢磨着不管楚三哥是个什么想法反正他不答应! “看热闹,说不定有法器。”阮萌说。 卓铭一听这话就有几分的兴趣了,“那咱们能遇上那些个什么极品类的法器吗?那些个男频写手的小说里面一般这种情况下大多都会有极品的法器出现,然后别人都是眼瞎看不见,就主角一个人看的分明,我琢磨着,咱们这也算是个主角的命格吧,说不定也会有这样的奇遇呢!” 卓铭一想到法器这种事情就感觉有些带劲儿,他看了不少的小说,也知道法器是个什么玩意了,比如他姑奶奶给他的那颗桃木珠子可能就是个法器,至于脖子上的那颗坠子是不是还真不好说。 “你想太多了。”阮萌看着卓铭,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兴奋点在哪里,“这个世道哪有什么极品的法器。”现在这个时代,就哮天犬的铃铛都能被当做仙品法器了还能指望个什么,又不是洪荒时期那法器尽出的时候,就是在风水极穴里面蕴养了,最远也不过就是数千年罢了,压根就不能期待什么。 “那你还去?”卓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是去看热闹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阮萌说。 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没怎么出声过的卓梵也开了口:“那明天我也去。” 第4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梵也说去,卓铭也不意外,甚至还挺高兴的。 他哥能干啊,进能当保镖吊打流氓退能当助理提行礼,简直就是性价比极高居家旅行必备人员。 阮萌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是被邀请的,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想要出去看看热闹罢了,至于卓梵去不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到时候也是他和楚江天去商量,碍不着他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卓梵就载着他们去机场了,卓奶奶倒是觉得有几分的失落,中秋节原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结果这三孩子倒好全跑了个没影,不过也就失落了一会就没事了,想着反正昨晚也已经吃了好吃的桃子和月饼,那个时候又是全家都在,也算是团圆了。再想想以前年三十的时候家里面还照样能少了人呢,那中秋节不在家里面过想想也不是这么重要的了。 卓爷爷倒是看的开,现在逢年过节掐着时间出门旅游的人不少,而且也觉得出去走走玩玩也挺好的,只要注意了安全就行。 卓梵对于公海上的那个拍卖会也是听闻过风声的,在那上面那真的是什么都可能会出现,上头对这个拍卖会也的确是十分关注,只是举办一直是在公海的游轮上,也比较神秘,而且拍卖会上的拍品也大多都是十分匪夷所思,有些甚至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东西reads();。 楚家在前朝的时候就是个世家大族,后来革命枪响的时候,很有热血的祖辈捐了不少的家业投支持革命,一直都算是位高权重的人家,在京城里头也是有头有脸的很,再加上楚家这三代也是能人辈出,自然谁也不能小觑。 楚三掌管的是楚家的从祖辈留下来的家业,这些年也一直都是蒸蒸日上,或许楚三的确有能耐的很,这几年的资产越发像是滚雪球一样巨大,而且据说在瑞士银行里面还有一份从祖上积累到现在的巨额资产。 楚三能够收到这个拍卖会的邀请函也不是一两次了,之前是兴趣不大,这一次去也不过就是想着还了阮萌的人情,见她愿意去就去走那么一遭罢了,只是也没想到同自家弟弟玩的好的卓铭还有罗尚都想要去开开眼界。 楚江天是知道那三个小子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一得空就要给扯出点烂摊子出来,以前的时候也没少给收拾,也就只有平常上课的时候才会安分一段时间。要不是现在在放假时间,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弟弟给甩回学校好好上课去。 “既然你去了,我就只要带阿虎一个人就好了。”楚江天看着卓梵说,他和卓梵也是朋友,只是卓梵后来进了部队,时常不得空出来所以联系也就少了一些,不过对于卓梵的能耐楚江天也是知道的,至于他口中的阿虎那是他的保镖,也是从部队里面退役出来的。 “你倒是能够放心?”卓梵笑着问了一句,用拳头轻捶了楚江天的胸口一下。 “当然放心,这不是还有你们家姑奶奶在么,有她在,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似的。”楚江天笑着说道,就上一次那样可怕的场景她都能带着他们四个人全身而退,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游轮上的拍卖会罢了,见识过了百鬼夜行,他觉得就算拍卖会上成了丧尸聚会他大概也是能够保持镇定了。 恩? 卓梵倒是不明白楚江天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像是知道阮萌有多本事似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这一次跟着去,是有什么任务吗?” 楚江天问着卓梵,对于他的临时加入他也有些疑惑呢,不过想想那个拍卖会上什么样的人都可能会出现,那个拍卖会一贯都是发给有钱有手段的富豪邀请函比较多,甚至其中还有什么武器商或者是毒商一类的,要不怎么会一直安排在公海上,不外乎就是为了这个么。而且上船的人不便宜,那都是要缴纳一定的保证金的,一旦拒绝支付,那就是黑名单,保证金也不会退回。 楚江天会这么想也不奇怪啊,卓梵这人前程原本就不错,可他去的是最危险的部队,出的任务也是不能同外人说的,谁知道这一次的任务会不会是某个军火商又或者是某个毒枭呢! 他虽然对于这种游走在黑暗地带的拍卖会兴趣不大,但这一次带的人也不少,还有自家弟弟和他的呆萌兄弟组合,怕闹起事情来到时候不是那么好能收的。、 “放心,我这一次也只是有兴趣,所以去看看,最近在休假并没有什么任务。”卓梵说,他想了想又说,“上头倒是想将我调回到京城里来。” “那也挺好的,这是要换部门?”楚江天问道,事实上他也挺赞同的卓梵回来的,毕竟他现在所在的那个挺危险的,每次出任务能全乎地回来那就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而且卓梵这几年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要是能够换一个不错的那也挺好的,他看卓梵也不是那种想着一直往上爬的人,还不如换一个能够安生一点的部门。 “上头想调我去九处。”卓梵说。 九处这个地方,楚江天也是略有几分耳闻的,在九处之中也是有不少的能人在,像是顾老一类的,九处专门管的就是那些个不能对外解释的一些事情,要说危险吧不算太过危险,可要说不危险吧,有些时候也是挺危险的reads();。而且九处多是能人异士,他原本还觉得阮萌可能会进了九处呢,现在反而是卓梵这里有了这个意思。 楚江天一时之间也有些想不明白。 卓梵其实也是见过九处的人,九处在外人面前那自然是神秘而又不可言说的,不过有一次任务的时候他们就遇上了一些邪门的事情,当时陪着处理的就有九处的人,卓梵那个时候就接触了一些,有了几分的了解。 只是他对这个方面到底也是兴趣不大,可现在不是有他姑奶奶么,他姑奶奶神叨叨的,现在又开了一个算命店,不过看着好像生意也不大好的样子,虽然家里也没想过她能挣什么大钱也就是由着她高兴罢了,这一次在任务的时候遇上了情况,他就忍不住想起当初他姑奶奶点着他的眉心说庇佑时候的画面,就觉得或许去九处也可能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卓梵并没有一定要做到什么职位这样的想法不多,所以在上头提了这个主意让他想想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拒绝的意思,只是要想一想。 “这个还得看你自己。”楚江天拍了拍卓梵的肩膀,表示自己也不能为了他做了决定。 卓梵嗯了一声,也没指望他帮着自己出个主意或者是下一个决定。 前往港城坐的是楚江天的私人飞机,两小时之后就到了港城的机场,机场那头已经有了车子等着直接送去港口。 从港口到公海还有一定的航行,楚江天的私人游艇就停靠在港城的码头上,平常用的日子也不算太多,倒是有借给一个导演朋友拍戏用过。 出了海之后望出去那就是一片蔚蓝无边了,再加上楚江天也没打算上赶着就上了游船,所以等到离游船靠近的时候,把自己的私人游艇缓了下来,让卓铭他们闹着要潜水的去潜水,自己则是垂钓了起来。 阮萌对于潜水也没什么兴趣,也就拿了个钓竿垂钓着,事实上她对垂钓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只是在这大海里面也没有别的可做的。 卓梵给阮萌倒了一杯果汁来,坐在她旁边,似乎是在看着她的钓竿,又像是在发呆。 “姑奶奶觉得我应不应该换一个地方?”卓梵想了想,决定还是问问他家姑奶奶的意见,或许应该会有些靠谱,她不是会看相么。 “所有你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阮萌看了看卓梵,又让他伸出了手来,“你呢,现在可以说是站在一个选择点上,两条路自然是不一样的,要怎么选择其实那是你的事情,我作为你的姑奶奶并不能为你解决什么问题。不过从我的角度来看,你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反正你一开始就乱了,现在想要拨乱反正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捡着不是那么烂的路来走了。” 卓梵的事业上有个岔口,也就是说他现在面对着一个不同的选择,当然选择也未必就是好的。就像是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手上沾着血气和煞气,如果他选择的是原来的道路,那么就会有一个大坎或许是血光之灾在前头等着他,这就得看他能不能熬过去了,但要是换一条道路的话,那也不是那么平顺的,反正在她眼里,这那条路都不咋地,只有烂的和更烂的两个选择。 好在他自己是个心正的人,也不曾有过别的歪心思,这也算是一个福气所在了。 卓梵:“……”真是谢谢你指点迷津了姑奶奶,你这话有说和没说简直一个德行。 “姑奶奶,你给你看个好东西!”卓铭拿着手机,穿着大花沙滩裤和夹脚拖鞋跑了过来,言语之中还有几分激动,“你看我们学校是不是在搞什么大动静啊,据说这两天3号教学楼都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会不会变成那个飞来峰直接飞走了?” 第5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已经从海里浪了一圈回来,作为一个离不开手机也离不开流量和wifi的时代人,上来之后自然是离不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聊天群里头那如同水入油锅一样,说这几天京大里面又开始有些不大太平了,不过好在这半个月里面也没有出死人的大事,但3号教学楼神秘地消失不见感觉好像比有人跳楼还要来的夸张不是吗? 现在虽然是假期,但留在学校的人数也算不少,全都在京大论坛上各种刷帖子呢,感觉和炸了似的。卓铭前头就听说过3号教学楼的事情,基本上可以算是京大的跳楼圣地了,每次跳楼的学生都瞅准了往下跳,所以在看到3号楼消失无踪的时候,他的脑袋里面就忍不住想起了之前“飞来峰”的传闻。 杭城的飞来峰不就传说中是整一座山峰拔地飞来的么,而且还是和济公和尚有关系的很,那说不定他们京大3号教学楼也可能就整个拔地而起,然后就这么飞走了?!这个梗想着还挺不错的呢。 等等,这要是飞走了那是要飞到哪里去?难不成飞去别的地方给人当教学楼去吗? 阮萌偏头看了一眼卓铭的手机,那应该也是京大里面的学生拍的,在原本3号教学楼哪儿有着雾气,将整个教学楼都遮掩起来了,看着模糊一片,还真的像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样。 “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见,回头学校肯定有说辞。”阮萌觉得卓铭这脑洞那是越发的大了,居然还能以为一个学校能和飞来峰似的拔地而起,再说了,就是要飞来峰那也得是大能以上金仙级别的才能这么干,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仙道了。 事实上3号楼还是在的,只是被人用阵法给围了起来,不让人进也不让人看到到底是在干什么,所以在旁人看来,3号楼就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一样。 卓铭默默无言,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学校当然不会视而不见,不然绝对会造成恐慌,所以早晚也会出一个公告,但他对那样官方的公告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好么,基本上都能够猜到是什么样的说辞,基本上都是这些都是误会,一切正常,让不要再网上散播这些谣言一类的。 他才不想看这样千篇一律的公告呢! “姑奶奶,京大真的不会出事儿吗?”卓铭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不仅仅是京大校园论坛上说学校邪门的,就连外站一些论坛上说起邪门地方里面也还会带过他们京大一笔呢。 “放心吧,没事儿。”阮萌说,现在都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那一群人要是这样都还能够出岔子,她觉得趁早也跟着从3号教学楼上跳下来得了。 楚江天原本也还有几分的担忧呢,对于京大的事情他也是有几分的听闻,但阮萌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想来应该也是不会成多大的问题吧。 卓铭觉得他姑奶奶那还真是油盐不进啊,原本还以为能够探听出什么苗头来呢,结果偏是这样半点都不肯说的,他又刷了一次京大论坛,然后就发现之前的那些个帖子基本上都已经被版主清理干净了,然后放上了一个鲜红的公告。 公告就如同卓铭所想的那样,校方澄清了之前的那些传闻,又专门拍摄了3号教学楼的样子,还在照片上圈出了拍照的时间,还警告了在论坛上发贴的同学不要乱发这种没有营养还会让造成不良反响帖子。 在公告出来之后,底下也跟着出了好几个澄清的帖子,说3号教学楼的确还是存在的,只是现在好像是在检修什么,所以不给进来着reads();。 卓铭看着这样的帖子觉得还是有些无趣,转头去刷了别的论坛,自打鬼门关事件之后他对这种事情那是十分的在意,所以也是连着关注了好几个论坛类似什么“蓬莱鬼话”“鬼言鬼语”“灵异事件”这一类专门有些不科学的论坛,当然上面不少帖子看着就像是在湖绿让人提不起兴趣来,不过有些也有几分意思,比如在“蓬莱鬼话”上面就有一个玄学高手的样子,这人专开一些个给人算命的帖子,还有给明星相面的,不少事情说的还挺准的,所以人气极高,甚至还有人拿自己的生辰八字去让他算的。 不过这位高手也不是天天都在,不过通常在的时候都会给他们算一下,现在这个帖子也一直都挂在首页上,卓铭原本也有心想要让人算一下,但又听阮萌说命会越算越薄,而且在知道生辰八字之后能够做太多的事情,他就半点也不敢再起这样的念头了,平常的时候也就只敢上去凑凑热闹,看看那个高手又算准了哪些人。 他翻了翻帖子,又看到了一个新的火热的帖子——看看我拍到了什么! 卓铭又十分感兴趣点开了这个帖子,开头楼主就十分语气惊讶,几乎是用一种不敢置信的口吻表示自己前两天跟着朋友出海,原本是想要拍一些好看的照片,但等到拍完之后发现自己拍了一些个不寻常的东西回来,倒是吓了一跳。 楼主把拍的照片发了出来,蓝天碧海之下的确是个美景,可在这样的美景之中远处像探起了一个大脑袋,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拍摄出来的也不算太过清晰,有几分的模糊,有些黑乎乎的。 楼主接连上传了好几张照片,都是同样的问题,都是一个叫人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生物的,那从水面之上探起的看着像是个脑袋,可又不确信是个什么东西。 底下也有不少的人留言,大多都表示看不清楚是什么,也有人说可能是什么ufo又或者是什么未发现的生物,比如像是尼斯水怪一样的存在。 反正这个帖子底下战了不少楼,都没吵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倒是有人好奇地问了楼主到底是在哪里拍到的,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一个拍水怪或者是别的什么灵异的地方,楼主虽然也没有得到网友们的解答,但也还是回答了网友不少的问题,就像询问在哪里拍的,楼主就回答了是在我国海域边缘。 “姑奶奶你看这个。”卓铭看着这个帖子也觉得有意思,“你说这个是什么?” 阮萌对于总是喜欢询问她一些问题卓铭也没有不耐烦,还是探头看了一眼,看了那一眼之后,她将手机从卓铭的手上拿了过来,又仔细地看了看。 居然还有这玩意存在。 阮萌把手机还给卓铭,倒是没说什么。这个东西对她来说那也算得上十分的熟悉。 网友们不知道这玩意阮萌倒是清楚,这是蛟,算是龙的一个远方亲戚,蛟无角,要是能安分修行那能够挨住雷击越过龙门就能够化为龙,只可惜而蛟这玩意性恶,平常的时候就生活在水中惯是喜爱搅风作雨的,没少惹出祸事来,能化身为龙的也少有,倒是有不少喜欢游船在水面上的时候搅乱了风雨然后刻意打翻了船只,只为了吃人。 这玩意的性子还比不上鲤鱼呢,当年龙门还没关的时候她倒是见过好些鲤鱼满身伤口也愿意扛着逆流,扛着天雷,越过龙门化身为龙的,不过现在龙门也都已经关了上千年了,这些精怪也就不能再修成正身,只能成为精怪了。 她原本还以为蛟这玩意在这个世界里面应该也是没了,倒是不曾想到竟然还有! “姑奶奶?”卓铭见阮萌看了照片之后又不置一词,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点方,难不成是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没事,那么模糊哪里能够看得清楚。”阮萌说,她的神色未变,“你没事也少看看这种东西,你把自己当神棍呢,改天要不要让你去天桥底下摆个摊儿?” 卓铭扁了扁嘴巴,“你陪我去我就去reads();。” 卓铭觉得自己这可真是有些委屈啊,他想和阮萌学本事她不肯教,现在还让他少看这种东西别当神棍,他就是想当神棍去天桥底下摆摊那不是也没这个资格么,忽悠谁都忽悠不了。 阮萌朝着卓铭瞪了一眼,这小子胆肥啊,但看到他那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也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冷然:“想也别想。” 就知道。 卓铭对于阮萌这样的铁石心肠也已经十分熟悉了,反正他姑奶奶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就是太食古不化了一些。 卓铭叹了一口气,他一贯为人豁达【二货】,所以郁闷了一小会之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而且他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还可以啊,至少楚晟涵和罗尚两个小子都十分妒忌呢。 阮萌的钓竿动了动,像是钓到了鱼,卓铭一看鱼竿有了动静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一边嚷嚷着“我来我来”一边就兴奋开始收杆,他那手法一看就是个门外汉,只是阮萌也没有反对,所以卓梵和楚江天也由着他。 收杆上来的时候,卓铭的面色有几分囧,事实上不管是钓起什么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惊讶的,但是在拉起来的时候鱼线上面系着一个漂流瓶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可在鱼钩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生物。 这生物看着像是一个肺部,长着四只眼睛六条腿! 我问你怕不怕! 卓铭几乎差一点就直接把鱼竿往着海里面一扔,这哪里来的变异生物,简直是要吓死人么! 卓铭抖着手,手上提着鱼竿也不知道应该是要扔还是要收上来,只能眼巴巴地回头看着阮萌,内心之中默默地抽了自己好几巴掌,叫你没事儿干死活抢这样的活干,现在可好了,居然拉上来这样的生物! “卧槽,卓铭你居然钓到了这样的玩意,是被辐射过的吧!”浪回来的罗尚和楚晟涵一眼就看到了卓铭那鱼竿上钓起来的玩意,简直就是要佩服死自己的兄弟了,居然还能够钓来这样的玩意,“快丢了快丢了,这么可怕的玩意你弄上来干嘛!” 两人各种大呼小叫,恨不得冲上去帮着卓铭把这鱼竿给丢了,但又怕那个玩意,觉得反正卓铭都已经折腾上了,那就让他一个人折腾折腾得了,一事不劳二主了。 你们这两个没义气的,居然也不来帮着兄弟一把就在这里给我说这种话! 卓铭恨恨地瞪了那两人一眼,心里面想着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才能够解气,他这样想着就打算把鱼竿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表露出了这个意思,总觉得那挂在鱼钩上原本还没什么动静的怪鱼一副死活都要往着船上跳的样子,甚至还不停地动弹着。 妈呀,现在鱼都修炼成精不怕人弄死它们而是打算弄死人了么?! “你们要是把它给丢了,我就把你们三个人全丢下去。”阮萌看了一眼就要毫不吝啬地把鱼竿丢进海里的卓铭,又看了在一旁吆喝着叫丢的楚晟涵和罗尚两个人,开口说道。 卓铭手一下子就顿住了,她姑奶奶可真说不好,指不定还真的有可能把他们三给丢下海去。他僵持着拿着鱼竿,看着那怪模怪样的玩意,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太辣眼睛了,又不明白为啥她为啥不让丢的,难道是要他们把怪鱼从鱼钩上解下来丢? 卓铭想了想,壮着胆子收了鱼线,到底还是不敢把这玩意从鱼钩上解下来,直接就把这玩意连着鱼竿放在了甲板上,急忙退开了好几步。 这鱼长得十分奇怪不说,在卓铭放下鱼竿之后,它竟然从自己的嘴里面吐出了鱼钩,也没有蹦跳,反而是从嘴里面接连吐出了十好几颗圆滚滚的珍珠来,珍珠是黄金的色泽,耀眼无比,而且每一颗都是直径差不多有两厘米的大个头,比起金色南洋珍珠都要来得耀眼的多reads();。 吐完了这些珍珠,这鱼就乖觉地躺在甲板上,也不动弹,却又从它这个表情上看出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意味。 阮萌把鱼竿上的许愿瓶解了下来,打开瓶子,从中抽出那微卷的信纸,在外人看来那不过就是一张白纸罢了,但看在阮萌的眼中就完全不是这样了,这一张纸上写的是龙宫之主给她的信,信上说了最近海中有蛟作乱,而且并不拘何时何地,没少惹出祸端来,三个月之是在太平洋之中闹腾过,祸害了渔船和游船,这个月不曾想竟然到了这里来,前几日差一点就闹出祸事,不过当时这蛟正要闹事的时候突然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地的龙宫之主是在百年前老龙王升了上界之后继任的,时间尚浅,经验不足,所以也没办法应对了那一条已经修炼了千年的蛟,又察觉到了海面上的气息,所以就求了她作为帮手,而这一条珠蟞鱼就是送给阮萌当个零嘴的。 卓铭他们几个看到鱼从嘴巴里面吐出珍珠来就已经足够震惊的了,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居然还有鱼能够吐出珍珠来呢,就是那龙吐珠鱼也不过就是一个观赏鱼压根就不会吐珠啊! 这……这也太妖孽了吧。 阮萌把信看完,大致也就明白了,她将信纸用火焚了,对方自然也会受到信息晓得她是答应下来了。 卓铭他们这三傻也已经忘记了对这一条鱼的害怕,反而是把吐出来的珍珠收集了起来,跳过这一条怎么看还是让他们多少有些畏惧的鱼到了阮萌的身边。 “姑奶奶,这是什么鱼啊?怎么样子长得这么奇怪还能吐珍珠呢?”楚晟涵看着自己手上那几颗金灿灿的珍珠,说实在话他还真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珍珠,就和黄金似的,比黄金还要耀眼。 “珠蟞鱼。”阮萌看了楚晟涵一眼,“生四眼六足,能吐珠,味酸甜,食之无疠。” 楚晟涵:“……”这意思是能吃?!但是看着这像是个异形一样的玩意怎么能下的去手啊。 “姑奶奶要不咱们养着吧?”罗尚觉得对着这货怎么也下不了口去吃,总觉得吃了整个人都要不好的,“养着让吐吐珍珠那也挺好的,咱们也算是追求可持续发展么,一下子吃了多不合算!” 反正这么异形的玩意,他是不敢吃的,谁爱吃谁吃去。 “我也觉得。”卓铭虽然觉得这个能吐珍珠的玩意应该是个好东西,可要他吃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他是真的没有那个胆量吃的。 “完全不想养,”阮萌看了那玩意一眼,长得这么丑的谁愿意养着,养着还得耗费力气呢,她蹲下来拿着手上的漂流瓶戳了戳珠蟞鱼,“你太丑了,影响吃的心情。” 卓梵看着那一本正经地同一条鱼说话的阮萌,觉得他家姑奶奶还真的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难不成还指望一条鱼能够听懂她的话不成?但她那格外认真的模样还挺似模似样的。 楚江天看着那玻璃瓶搓着鱼的阮萌,嘴角也忍不住有了几分笑意。 那原本一副视死如归地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珠蟞鱼听到这话,又吐出了两颗金色珍珠出来,然后速度极快地爬到了船边,纵身一跃就往着海水里面跳了下去,让原本还以为这鱼差不多应该已经快死了的楚江天也有些无语。 那鱼是真的听懂了人话吧? 楚江天这样想着,总觉得跟着阮萌的时候。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是十分正常的呢,别说是长腿的鱼了,就算是出现一条龙来给他看到都是正常的reads();。 卓铭看着那一条鱼那么利索地跑了有点遗憾呢,会吐珍珠的鱼啊,这种物种怕都没有发现过吧,养着玩多好啊,没事干就能够看到它吐几颗珍珠出来玩了,现在放跑了,往后可就不见得能够遇上这么好的玩意了呢。 鱼跑了,卓铭、楚晟涵、罗尚他们三把刚刚捡起来的珍珠全都送到了阮萌的手上,再加上那一条鱼最后吐出来的两颗,居然也有十八颗,而且个个一般大小,都是极品,就是见惯了不少珠宝的楚江天都觉得这些珠子真的是漂亮至极。 阮萌看着三人那眼巴巴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一人给了两颗珠子玩,看着这三个小子笑得越发的傻里傻气也是没辙了,这三孩子怎么就这么的没追求呢,就两颗珠蟞鱼珍珠就能乐成这样了? “珠蟞鱼的珍珠也就这样了,要是换成鲛珠还更好看。”阮萌忍不住说。 这几个都是没见过好东西的,除了龙珠,就属鲛珠最漂亮了,对比起来,珠蟞鱼产的珍珠也就比海蚌产的好些罢了,毕竟珠蟞鱼吃的能够避免瘟疫,所产的珍珠也带了它自身的一些效果。 “原来真的有鲛珠的吗?”楚江天好奇地问道,这个一直都处于传说状态,反正他是没有见过,而且听说古时会用鲛脂来做灯油,能万年不灭。 当然有,反正和你们说不清楚这种事情的。阮萌看了楚江天一眼,也没打算给他们开一堂普及课程,“比起鲛珠,还是鲛绡更好。” 鲛珠不过就是鲛人的眼泪所化,虽然鲛人性格也挺凶残的,也不怎么哭,鲛珠虽然漂亮也不过就是眼泪而已,阮萌觉得还是鲛绡更有价值一些,入水不濡。就算是不小心掉进了海里面也淹不死人,简直就是海上利器好吗,比起只能用来观赏或者是做饰品的鲛珠来,这个更加实用。 好吧,你说的那两种我们都没见过。 楚江天在心底里面默默地说了一句,越发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有太多的他所不了解的东西了。他看了看阮萌手上那一捧光彩熠熠的珍珠,心中暗想着在自己要是现在这个时候上前去询问这些她不怎么看得上的珠蟞鱼产的珍珠能不能卖给他的问题,不知道会不会被鄙夷? 说实在的,这种珍珠拿出去,一定是会让不少喜爱珍珠的人士为之疯狂吧? 阮萌一抬眼,见楚江天盯着这些珍珠看,心道又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人啊,阮萌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一个小荷包,将珍珠装入里头,系紧了开口之后递给楚江天。 “珠蟞鱼的珍珠虽不算太好,但珠蟞鱼吃了能够防瘟疫,它所产的珍珠也是有同样的效果,你家有珠宝公司的吧,给做点好看的首饰出来,我要一对耳环,两个项链坠子,再做两个胸针,剩下的就给你做工钱。”阮萌说,“项链坠子做的好看些,往后是要留给卓梵和卓铭两个小辈作留给媳妇戴的彩礼。” 卓梵听到阮萌这么一说,面色也是有些尴尬,让一个比自己还小的阮萌思考上自己的事情,这哪里说的过去。 卓铭一张脸通红,急忙说,“姑奶奶,我不用彩礼!” 之前不是说他的姻缘还很远么,现在准备这些有什么用。 “哦,那就给你算作嫁妆。”阮萌从善如流,不当彩礼的话,当成嫁妆也可以。 卓铭那脸瞬间就扭曲了,他憋了又憋,“那还是用作彩礼吧!” 嫁妆什么的,那更用不上了。 楚江天微笑地接过珍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将这件事情办好,而且阮萌给的工钱也足够高了,这个东西拿出去,只要是识货的那肯定是会抢破头,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第5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傍晚的时候游艇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了,那的确是一艘大邮轮,游艇靠在一旁对比起来都显得有些迷你了。 阮萌看了看天,一半霞光灿烂,另外一半却有着浓密的乌云存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天气。 “我们上大邮轮呢,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都是很安全的,出现意外的几率很小。” 卓梵见阮萌看着那一片乌云,以为她是怕晚上天气不好,会出现雷阵雨一类的天气就安抚了一句,海上这种季节有风浪甚至是台风也事很有可能的,要是风浪比较大的话,他们现在所处的小游艇那肯定承受不起的,大风大雨下来怕是真的要怕的,但像是他们即将要登上去的大邮轮的话那就安全的多了。 压根不是这个原因。 阮萌知道卓梵那是看不到别的,所以以为她担心的是天气的转变,事实上他们所看到的那一片乌云以为是正常的天气表象,而在她的眼中那压根就不是正常天气的表现,而是因为妖气冲天所以引发的天气变异。 能够使得天气都变异作为提示的妖气那必然是不简单的,方向又是在海上,再加上此地水君之前的信件,必定就是那条作乱的蛟无疑了。 那一条蛟的行为其实也不算难猜,现在虽然龙门已经封闭,不会再给鲤鱼和蛟类飞升化龙的机会,但也不到代表着完全没有化为飞龙的机会,这类精怪修炼的能干一些,自然也会招来劫云,要是能够挨过四十九道雷劫还能活着自然会脱胎换骨。 但雷劫从来都不是那样好过的,所以要扛过雷劫,必然就得依靠一些别的手段了,比如一些个能够帮衬着的法宝一类自然也是少不得的。 阮萌给了张清虚龙珠,那是洪荒时期最早的龙凤麒麟大战的时候所残存下来的,别看只有那么点大小,但里面却蕴含着不少的灵力。这样的东西出世的时候自然会有意象,以前是丢在她的乾坤袋里面甚别人自然察觉不到,哪怕是给他的时候那荷包的材质用的也是云锦,能够隔绝龙珠的气息reads();。 昨晚张清虚给她打了电话之后她就已经察觉到了袋子已经被打开了,不过好在京城虽然龙脉已经断绝,但到底也还是残存着不少的龙气,所以也还不算太过扎眼,可同样的这种异宝的出世对于精怪来说那自然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龙的远亲蛟。 阮萌猜想着那一条蛟子只怕也是已经打上了那一颗龙珠的主意了,或许极有可能就打算趁着这个时候飞升化蛟为龙,而且这一条蛟也已成了水君的心腹大患,却又收拾不成,她也有些看不上本处水君,水族一贯凶悍,怎么到了现在竟然软弱无能成现在这样了,简直就是丢尽了先辈的脸面,等事情一了,得问他要一笔丰厚的报酬,就一条珠蟞鱼就想着把她给打发了,想什么美事呢。 “今晚可能不会太平。”阮萌说,“有可能要发生点事情,你们到时候自己注意一点。” 卓梵听到阮萌这话以为她说的是天气的缘故,倒是楚江天和呆萌三人组一听她这话微微变了点脸色,尤其是卓铭,那一张小脸都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鬼节的时候她也是那么轻飘飘地来一句“自己多注意”,结果那个时候他没听话一出门就遇上了百鬼夜行简直是要吓死了他,现在又来这么一句,他又觉得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可能会发生。 “姑奶奶你别吓我!”卓铭抖着嗓子看向阮萌,现在就只觉得自己那是哪哪都有些不大好,总觉得今晚肯定又会见到一些个不应该见到的事情,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那一条小命大概早晚都会玩完了。 “怕什么!”阮萌看着那一脸畏惧的卓铭忍不住笑了,“你之前还不是一直都想着要当玄门总人么,这点刺激都受不住,你那点心思还是趁早歇了的好。” 就是这小子这般的熊样哪能进什么玄门,遇上事情自己先把自己给吓坏了,回头还得给他受惊呢,就算是三魂七魄也受不了这样经常一惊一乍的,被吓跑出来也不是没有。 “……”卓铭心说姑奶奶你说的都对,虽然我一心向往你这样但也知道这些不是自己现在能够做到的,但是面对上那样的危险心里面会怕也是一个十分自然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锤炼了多少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任何波澜都惊不起她的情绪。 楚晟涵和罗尚两人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可也知道阮萌要说的时候那必然是会说的,要是不说那肯定就不会说了,也就只能把阮萌刚刚的交代记在心里面,一会还是抱团行动的好,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楚晟涵更是难得地跟在了楚江天的身后,乖巧的完全就不像是平常那样的皮实。楚江天看的也觉得有些稀奇,这小子也的确是难得这样的乖觉。 卓梵看自己弟弟那三人完全就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觉得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面这三人就压根没在怕的,从中二期开始就是一副“老子能日天日地日一切”的泰迪姿态,现在居然乖的让人都觉得惊奇了,而且阮萌就说了那么一句罢了,居然能够让四个人全都变了脸色,这是怎么了? 卓梵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他离开的时候悄然改变了,而他却是半点也不知道。 卓梵拉了拉楚江天,用眼神询问着他到底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让他们改变成了这样。 “等回去之后再和你说这件事情吧,总之,你家姑奶奶说的话你用心记住,一会不管怎么样也都小心一点就行了,听她的没错。”楚江天压低了声音对准备卓梵说。 卓梵见楚江天都已经这样说了,可想而知在他不在的时候肯定是发生过一件大事了,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到回去的路上再打听也不晚。 几人换过了正式的衣服,才让游艇靠近了游轮,等到上了游轮之后就发现在甲板上那真的是十步一人,手上还拿着武器,完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知道的是知道他们不过就是登上了一艘游轮罢了,不知道的还都要觉得他们现在登陆的是什么秘密武器研究基地呢,警戒的这样严苛。 卓梵看了一眼那些配着武器的雇佣兵,一个一个都是目光毒辣训练有素,这些人放在军队里面那都是好手,而且手上估计也是没少沾上血腥了reads();。 卓铭他们几人虽然闹着要来参加这个拍卖会,可原本也就是以为和寻常的那些个也差不离多少,但现在上了船之后才发现或许事情压根就不是他们所想的这样,看看这些荷枪实弹的人,那就已经足够叫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也就在军营里面打过靶子的人吓到了。 三人更是鸟悄着跟在身后,眼睛都不敢朝着别处乱看。 楚江天拿出了自己的邀请函,对方检验过后就微笑地说了欢迎,将人迎接了进去。在楚江天他们被迎接了进去的时候,海面上就不断有游艇或者是快艇过来,空中也有直升机的轰鸣声音响起,上了船的无一不是带着好几个保镖来的。 拍卖会自然不可能在人还没有到齐的情况下就开始举行,所以进了船之后就先被迎到了大厅,现在大厅里面也有不少的受邀人员,各国装扮的都有,这阵仗比起联合国会议来也是不差的。 卓铭就从这些在大厅之中觥筹交错的人里面认出了好些个有名的,石油大亨,军火商人,国际毒/贩,甚至还有港城的富豪,其余的他也说不上来,楚江天也表示有一些人同他还是有几分交情或是打过照面的,但也有一些是他并没有接触过的但也知道名头的,还有一部分的人那就是没怎么打过照面也不晓得名头的。 楚江天将自己认识的人也都做了一部分的提点,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阮萌也看了一圈在大厅之中的这些人,在不少人的身上发现了修士的气息,就想到了张清虚之前所说的话,想来应该是前两年在这个拍卖会上出了仙品法器事情的发生让这些人都来了,打算看看有没有可能再遇上这仙品法器吧,也就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样的好东西出现了。 这些个修士也不怎么讨阮萌的喜欢,纯粹的修士虽然不讨她的喜欢但也不至于是让她觉得厌恶,可在这里面的几个修士,那感觉就让人感觉不怎么愉快了。 “那个是谁?”阮萌问着楚江天。 楚江天顺着阮萌看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很快就辨认了她所看的人,“那是泰国的富豪,叫什么也不大清楚,他身边跟着的应该是泰国的一个师父吧,说是挺有名的一个大师,被尊称为‘火龙王’。” 楚江天和那一位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的富豪也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也曾有过在同一个聚会上遇上的时候,对于他身边的那一位‘火龙王’倒是印象更加深刻一些,主要还是听他那个导演朋友说的。 娱乐圈里面也有不少的勾心斗角,这几年流行去泰国拜神,还有什么养小鬼的,他那导演朋友也是说了不少,说圈子里面某个女明星为了嫁豪门,她妈去泰国的时候拜了大师求了方法,然后这女明星果真是成功地吸引了一个富豪的注意,那富豪和鬼迷心窍了一样迷她迷的要死,果真是嫁入了豪门,还有某个有几分名气但没怎么红的女明星也去泰国拜了大师,然后养了个小鬼,也不顾忌着别人什么感受,就把那小鬼当做儿子一样养,闹的不少人都人心惶惶的。 而在泰国之中最出名的大师应该就是这个“火龙王”了,不仅仅是泰国相信的人多,甚至港城和内地不少人都愿意去参拜,像是求子一类的也都去求过。 “灵验吗?”阮萌问了楚江天。 “听说还是蛮灵验的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毕竟我也没有去找人看过。”楚江天想了想说,这些他也都是听来的,不过在八卦娱乐报纸上以前的时候也有女明星去参拜火龙王的消息出现,现在也就不清楚了。 “我妈当初因为三哥的事情也去了。”楚晟涵毫不留情地拆了自家哥哥的台,这话一说出口之后就看到他三个冷冷地睨了过来,神情又几分的不悦,楚晟涵看到这个眼神那是觉得分外的熟悉,每次他闹了什么事情他哥这么看他的时候,他的零花钱就没有了reads();。 楚晟涵想到了自己那即将离自己远去的零用钱心中无比的悲伤,可到底也还是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家是他哥养着他呢, 楚江天的面色之中也是有些不自然,事实上也差一点如此,他妈当初为了他的事情几乎是把国和港城有些名气的大师都看了个遍,得出来的结论基本上都差不多,要不是他爸拦着,她妈就说不定真的跑去泰国找了这个传说之中很管用的“火龙王”给他做法去了。 “幸好是没去。”阮萌说,“要是去了,到时候你们家就倒霉了。” 在场的修士之中最是污秽的就是这个“火龙王”了,他的罪孽也是最重,身边跟着好些的小鬼还有一些厉鬼,简直比魔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的手段阮萌是不大清楚,但就冲着他这一手的冤孽,想来也没少做不少的坏事,真要是去了,没解决问题还好说,要是胡乱地乱搞一通,那可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在阮萌打量着大厅里面的修士的时候,这些修士也是在互相打量着,修士圈子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清楚的很,刘家之前拿到的仙家法器就已经足够让人羡慕的了,所以不少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来船上拍卖会看一看,要是能够遇上极品的法器是最好,要是不能遇上寻常的法器那也是需要的,多一个人修士那就代表着多了一个竞争力量,没有人看到同自己站在对立角度上的修士是能够高兴起来的。 火龙王的名声在外,不少女明星和富豪都愿意去参拜他,家底也就算得上十分的丰厚,这对于其他修士来说,那就是一等一的劲敌了,所以在暗处就有不少人偷偷打量着,也才想着这一次的拍卖会上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出世,要不怎么就连这样的角色都出现了呢! 对于阮萌,这些修士基本上连眼神都没有扫过来一下,在她的身上压根就辨识不出修士的气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只当是富豪带来的女伴而已。 旁人没有怎么在意,倒是陪在港城首富身边的黄老和火龙王都把视线给投了过来。 “黄师父这是在看什么呢?” 港城首富薛家翔见黄老一直在盯着一个小姑娘看,那自然也就有些好奇了,他看了看站在楚江天身边的女孩,对于楚江天,薛家翔倒是十分熟悉的,这是个厉害的年轻人,做生意投资眼光也是极好的,对于讲究家蕴的港城来说,楚家那也是十分有家蕴的人家,祖上也是有名的很。 “那是内地的富豪楚江天,往常的时候也不怎么出现在宴会上,这个拍卖会也早就邀请过他,前几年也不见来过,倒是不曾想今年倒是来了。”薛家翔解释说。 “那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呢?”黄老问道。 “小姑娘?许是带来的女伴吧?”薛家翔有些不大确定地说道,冲着那一张容颜,被作为女伴带出场也是很有可能,可一看到她背着的那个土布包,他又有些不确定了,楚江天也不是那么穷困的人,怎就让人背着那样丑陋的背包就出来了,倒是掉了他的脸面,色令智昏吧。 黄老见薛家翔也打探不出来什么也没有多说,他贪恋地看了一眼那姑娘身上冒着的金光,想着这姑娘是做了多少的好事竟然得了这样浓郁的金光。这样的人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福星了,多接触一些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黄老的目光也对上了火龙王的目光,他原本倒是有意想要上去攀谈几句,但看到火龙王的目光之后,他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 这几年“火龙王”的名头十分的响亮,尤其是在明星之中,间接地也是抢走了他不少的生意,对于他,黄老那也是没什么好说的,邪修一个,走的都是旁门左道,什么请小鬼,下降头一类的事情不少,就是他也是有所耳闻,也见过跟在女明星身边的小鬼,那些个小鬼不同于道家,戾气重的很reads();。 只是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做不了什么。 见火龙王也是直勾勾地看过去,黄老也察觉到了这人虽然不走正道,但道行应该也还是有几分的,不然也不能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个道德金光。 火龙王的视线落在阮萌身上也就一瞬罢了,虽然这金光耀眼的叫他眼馋,可到底也是别人的不能纳为己用,除了眼馋几分之外也没什么用,再者就算积累了这样的福报也就是换得今生来世家庭美满罢了,上天庇佑而已。 火龙王的视线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看到楚江天的时候也就多看了一眼,是个孤独又富贵的命格,这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于是他的视线又偏移了几分,落到了那三个小年轻的身上,他的眼眸倒是一亮。 他居然从这三个人的身上嗅到了宝物的气息,再仔细地定睛一看,果真从他们三人的口袋之中看到了那泛着宝光的东西。 他上前了几步,他这一动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泰国首富也跟着动了起来。 火龙王走到了卓铭他们三人的面前,一双目光濯濯,倒是没有开口。卓铭、楚晟涵、还有罗尚三个人有几分面面相觑,看了看突然之间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人,想了想,三人合掌来了一句:“萨瓦迪卡。” 三人内心默默泪奔,他们三也就会这么一句泰语了好么,赶紧走开好么。 “你们身上放着什么东西?”火龙王开了口,他的中文说的有几分的别扭,口音也是有几分的奇怪,但也还能够让人听得懂。 什么?! 卓铭他们三人有些傻眼,虽然对方会说中文的确让人挺意外的,交流起来也不费劲,可人一上来就询问他们身上带着什么东西那是个什么意思?有病吗? 卓铭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打算就当做没听到准备离得远一点。 “你们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火龙王见这三个小子竟然打算不理会他的话而离开也是有些恼火,见三人不配合,他伸手就抓住了罗尚,朝着他的口袋里头一探,摸出了两颗金光灿灿的珍珠。 看到这两颗珍珠的时候,他的眉眼之中也是有几分的高兴。 “喂,死老头你把东西还给我!”罗尚看着自己口袋里面放着的珍珠竟然被这个人给摸走了心中大怒,这可是姑奶奶好不容易给的东西,而且他都已经打算好了回去就送给她妈,看她是要做成什么饰品的,现在被人一下子抢走了他又怎么能高兴呢! “这个东西卖给我了,你说吧,要多少钱!”火龙王将这两颗珍珠放进自己的口袋之中,甚至把目光又看向了卓铭和楚晟涵他们两人的身上,“你们身上的我也要了!” 这样难得一见的宝物,他自然是要的,不管是留着自己用还是到时候留着给别人用都好,放在这三个小子的身上那绝对就是暴殄天物。 “卧槽,你这老头这是打算明抢啊!”卓铭和楚晟涵一下子就炸了毛,居然想强买这珍珠,简直不要脸。 两人骂着就紧紧地护着自己口袋里面的珍珠,免得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又上来抢,但他们两人才抓住自己的口袋,就感觉像有一只冰冰凉的手伸进了他们的口袋里面似的,力气极大,一下子就见他们两口袋里面的珍珠滚了出来,直接滚向那不要脸的老头。 艹!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恨不得扑上去和人拼命,只是他们两人才迈出一步,脚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一下子跌到在地,然后又有一股子大力气从脚上传来,像是被人抓着脚踝一样在地板上拖了起来。 第5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滚开!” 卓铭被抓住的那一瞬也不慌乱,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挺诡异的,但他怎么说也是见过百鬼夜行大场面的男人,对比起之前来,现在这种阵仗也就是个毛毛雨而已,压根就不用害怕什么! 他的身上猛地冒出浅色的金光,卓铭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热,手腕那桃木珠更是热的发烫。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刚刚还扯住他脚腕的拉力已经没有了,等到他自己没了束缚之后,眼瞅着楚晟涵哪儿还没能解决呢,他二话不说地就朝着自己好兄弟的脚踝处扑了过去,拿着手腕上的桃木珠子往着脚腕上狠狠一压,一下子就感觉到脚腕处那一股子冰凉没了。 “来啊,有本事再来啊,我不怕你!”卓铭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朝着那个泰国佬说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还敢抢了小爷的东西,你当小爷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 卓铭一双眼睛瞪着那个泰国佬,一张清秀的脸更是涨的通红,但一双眼睛却是亮得发光,那个样子倒是个一个月前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阮萌看着卓铭这个样子那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月前他只会怕的在一旁瑟瑟发抖呢,现在这气势倒是挺足的。 火龙王看向卓铭,刚刚动手的就是他养的小鬼,他一向称心如意惯了,谁不敬着他几分,就是他要的东西人人都愿意捧到他的面前来,他能够看上也是他们的造化reads();。倒是没想到这三个小子竟然是这样不识抬举! 也是他向着小鬼们下达了教训教训的意思,倒是不知道这小子身上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宝物,刚刚身上乍然冒起的金光倒是一下子将小鬼给震开了,而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被他碰到之后,小鬼竟然被灼伤了,几乎是叫声凄厉地跑了回来。 “你小子,身上还有什么东西?”火龙王目光灼灼地看向卓铭,似乎是要将他身上所拥有的东西给一并抢了回来,那目光似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盯住不放。 “关你屁事!我告诉你,赶紧把东西给我还回来,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卓铭被这人的眼神看的有些恶心,恨不得像是她姑奶奶当初对鬼将干的那样直接招来几道雷把他给劈成灰烬。 “这位先生,大家都是来参加游轮拍卖会的,他们既然是不愿意闹的,你这样明抢的方式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 楚江天上前了一步,嘴上虽然说的客气,但那眼眸之中半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只是先礼后兵,游轮上的人只怕也是不会想要见到这样的场面发生的,必定是会出手干预的。 “你这话说的不对,”火龙王对着楚江天说,“这些东西到了你们的手上也没有什么用,现在既然已经到了我的手上,我也愿意出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的意思是,谁有能力谁说话对吧?”阮萌看着火龙王问道,“只要是看上的东西,又有那个能力得到,那是不是我也能从你的手上把东西拿回去?” “是的,只要你有这个能力!”火龙王说。 “那就好。”阮萌说。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一股力量咆哮而出,只见阮萌伸出了右手,手指微微弯曲,像是握着什么似的,等到看到火龙王的时候,他一张脸涨的通红,脖子拉的老长,双脚只剩下脚尖踮着,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往上提一样。 “我看上你了的命,既然我有能力,是不是我现在就能够直接拧断你的脖子?”阮萌看着看着被自己掐住了脖子的火龙王问道,“你说你有什么能力能够从我的手上把你的命拿回去呢?” 火龙王也是有些懵逼的,他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股力量掐住了脖子,然后往上提着,现在又听到阮萌这样的问话,一张脸更是通红,他的手指微动,环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个小鬼和厉鬼得了指令,一下子就向着阮萌扑去。 在大厅里头的众人只觉得有一阵阴风飞过,觉得原本温度适宜的大厅里面突然之间就像降下了十来度一般,直叫人遍体生寒。 寻常人只觉得有些阴凉,但落在黄老和其他为了想在这个拍卖会上遇上法器的术士来说,看到的就和寻常人不一样了,这一阵阴风那都是小鬼和厉鬼带来的,这些可不像是寻常的只会想要夺舍,泰国的火龙王的名头大家都是知道的,练的都是一些个邪术,只怕这是要让鬼物噬体了。将人的躯体作为养分被这些鬼物啃噬了化为能量。 这是一种十分阴毒的术法,不过在泰国那一代曾经也是十分的流行,可现在基本上会的人也已经是不多了,大概也就一掌之术了。 可这些小鬼和厉鬼还没有碰到阮萌的身畔就已经被她身上所环绕的金光所灼,能力弱的瞬间就化为劫灰,而察觉到了不对的鬼物在接触到金光被灼伤的时候瞬间就退却了。他们不停地在大厅里面胡乱窜着,一方面失去神智的他们只能听从着命令行事,但也还是知道畏惧,在一时之间又得不到别的指令,只能徘徊着。 就因为这些鬼物的徘徊,大厅里面的阴风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闹的看不到的人也都紧张兮兮起来了,总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对劲了reads();。 阮萌看到这玩意居然还敢指挥用这些鬼物来对付她,对于这人的不识相那就更加讨厌了,她的手再往上提了几分,她这手一动,那火龙王也一下子往上提了好些,那原本就是在勉力支撑的脚尖也是一瞬间离了地面,现在彻底悬空了的火龙王那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几乎是要挣扎在死亡边缘一般。 火龙王看向阮萌的眼神之中都是带着愤恨,他闭了闭,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之间,他的脑袋一下子断开了,落了下来,紧接着有是四肢也落了下来,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样,最后连驱壳也一下子落了下来。 “啊!!!杀人了!杀人了!” 惨烈的叫声那是此起彼伏,几乎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成了六块,就落在他们的眼前。 卓铭他们三个人也是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们原本也只是想着从这个做事实在是有些过分的老头身上把属于他们的东西拿回来而已,刚刚阮萌给他们出气的时候还觉得挺高兴的呢,这老头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可再怎么不是东西就这么一下子把人给杀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 卓铭他们三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看着那支离破碎的躯体有些手抖和脚抖,觉得姑奶奶这么干是不是有点闹大了? 楚江天一下把阮萌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虽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也知道阮萌应该不是这么过分的人,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而且刚刚她不是什么都没干么,她真的要做的话上一次那不是更夸张。 闹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紧,楚江天觉得自己应该要护着阮萌的,既然是他带着来了游轮那肯定也是要安全地带回了回去。 卓梵见楚江天将阮萌护在他身后,他也上前了几步,同样地把阮萌遮挡的严严实实大的,他看向那掉落的躯体,耳畔虽然那些个惨烈的尖叫声不断,可他也还是冷静地观察着此时此刻的情况,只是现在的情况或许还真的不是那么的乐观,大海上面四面环水,要逃离的确有些困难。 她这还没觉得有什么呢,就已经被这两个男人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了,就连那三小只也都凑了过来,尤其是罗尚,有些哆哆嗦嗦地说:“姑奶奶你逃吧,我们肯定不就会举报你的。” 阮萌:“……” “他没有出血。”阮萌被如临大敌恨不得拉着她跳海离开的五个男人闹的有些头疼,她难道看上去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类型吗?就是刘家那样的她都没下死手呢,现在这个男人又哪里值得她动手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是当她傻呀,要干这种事情难道不会偷摸着干非要当着众人的面干。 刚刚阮萌和这个人也是在相互试探之中,那人派出的鬼物如果是对别人来说那必然是不好惹的,但对于她来说,那压根就不算个什么事儿,但能够驯服这么多鬼物还没有被反噬的人必定是有几分的本事,所以她也不过就是想要试试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罢了。 她也只是束缚了他,并没有做出伤人的事情,在这人四肢和脑袋离体的时候,阮萌就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这人的本事了,果真是个练邪术的,别看他现在这样躯体都分裂了,却也还能够再连上,这种分离术太过邪乎,再加上修炼这种的基本上都不走正道,还真的算是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虽然能够练成,但同样的,分离术每分离一次,就会减损功力,根本就构不成永生不死的结果。 被阮萌这么一说,卓梵这才想起疑点所在,刚刚这样大的动静却没有闻到血腥味,这的确很不寻常。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那分离开来的四肢和脑袋慢慢地向着躯体挪动了过去,越挪越近,然后贴上了断裂口,接着在众人不敢置信之中,一个活生生的火龙王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仿佛刚刚所看到的躯体四分五裂的压根不是他一般reads();。 火龙王的面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踢打到这样的一块铁板,竟然连他驯养的小鬼和厉鬼都拿她无可奈何,最后甚至还不得不使用了飞头降才让自己从她的手上脱身,他并不怎么想用“飞头降”,这个法术是他最厉害的,能够脱身也能够让人畏惧甚至能够偷袭人不备,但这样的法术同样也还是有一个弊端,用一次之后他就会有一阵子的虚弱期,虽然这个法术可以连着用上几次,可用一次损一次,必须得休养好一阵子。 刚刚他也是想过用这个法子去偷袭了阮萌,可在他将躯体分离开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识海就被一阵威压压迫的完全动弹不得,甚至这一次重新回到自己的驱赶都用了他一半的法力,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最好的也还是按兵不动,因为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查探出阮萌的底细,原本他还以为那一声金光是阴德积累的,但阴德可做不到能够灼伤了他鬼物的。 道德金光?! 火龙王下意识地就否定了这个答案,道德金光那可都是成仙成神才会有的,他一个小小丫头罢了,怎么可能有大造化能够成仙?! 火龙王的死而复生也使得大厅里面的人越发的震惊了,尤其是带着风水师一同上了游轮来的人对于风水那一块多少是有些涉及的,至少也还是相信风水而不是视为迷信,在看到火龙王竟然在四肢和脑袋都分离开了之后还能够重新贴合上去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活过来,他们先是有些吓了一跳,但很快地就用一种狂热的眼神看着人。 这人居然这样都没死,那必然是有大本事的! 有钱人最怕的就是金融风暴突然之间没钱和有钱没命花,尤其是有钱还得了重病的富豪,那都是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的人物,看到现在有人在他们的面前能够“死而复生”这么的强大,那能不感触么! 泰国的首富那一直都是十分相信火龙王的,能够请到火龙王陪着自己来参加这个聚会那也是觉得很有面子的事情,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看到火龙王这样的神迹,整个人虔诚到了极点,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他是恨不得直接跪下去参拜。、 即便如此,他也是紧紧地握住了火龙王的双手好好地说了一通自己那完全溢于言表的敬佩,当然在敬佩之余,对于阮萌这样不识抬举如此过分的行为进行了十分严厉的谴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了过来,恨不得现在就冲进被围了个严严实实的背后把人揪出来好做点什么给火龙王出出气才好。 “不着急,到底是别人的场地,往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了她。”火龙王用泰语对着他说道,心中也已经狠狠地把阮萌记下了一笔,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那六颗珍珠的踪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神情一凛,朝着阮萌那头看去。 楚江天看到火龙王死而复生那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和那些个有些意动的人观感是不一样的,他也算是早就已经听说了泰国那边有不少的邪术,但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够当面见到,在见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楚江天在震惊之后那就是分外的有些不喜欢了。 这样的,太诡异,也太违反道理了。楚江天心想,对比起来,阮萌哪怕招个天雷下来那也都是很正常的,火龙王这样四分五裂了还没死,真的是不会遭雷劈吗?! 卓梵看到火龙王那个样子也是有些困惑,他虽说以前是和九处的人接触过一些,也曾经遇上一些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可九处的人里面也不会有这种掉了脑袋掉了四肢还能够自己爬过去接上的,这又不是在拍聊斋,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分裂不死的。当人是蚯蚓吗?想想也觉得挺恶心的。 卓梵看着那火龙王,突然之间觉得让他转去九处似乎也不是个不能接受的事情了,说不定九处里面还能够见到更加邪门的事情呢。 五人见火龙王也没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不会想着护着阮萌逃跑了,人又没死跑什么跑啊。 所以火龙王看过来的眼神刚好对上阮萌,对比上火灵王那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神,阮萌倒是显得镇定的多,黝黑的眼眸半点波澜不兴,仿佛刚刚那再生不死的法术对于她来说压根就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reads();。 事实上阮萌对于这样的邪门歪术还真的是没有多少兴趣,不过就是一个分离术而已,见过九个脑袋的相柳吗?见过人面鸟身的玩意吗? 这些她可都是见过的,就一个分离而已,有什么可值得害怕的!更别说这不过就是一个邪术,压根就做不到永生不死。 阮萌张开了自己的手,手掌心上放着六颗黄金一般闪亮的珍珠,她对着卓铭他们三人说:“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吧,这一次应该是不会有人再大了胆子来抢了。” 卓铭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阮萌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把珍珠给拿回来的,他们看了一眼那黑沉了一张脸瞪过来却又不像是刚刚那样嚣张的火龙王,对于阮萌这说辞那也是相信了几分,火龙王大概是真是不敢上来抢了吧,看看刚刚那样子,还不是二话不说就被他们姑奶奶一顿吊打了,现在对姑奶奶说的话都没有一句反驳。 嘿嘿嘿…… 三人兴高采烈地把珍珠给拿了回来,又朝着火龙王看了一眼过去,指觉得自己整个人那都是通体舒坦的很,简直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叫他抢姑奶奶给的东西,姑奶奶给的东西那是能这么好抢的?! 火龙王看着那三个挑衅的小子,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是不能放过这三人,只是现在阮萌的情况他还没有摸到底,实在不适宜轻举妄动了,等到他日也还是有机会能够拿到这等好物的。 “拍卖会还没开场呢,大家这就已经开始热闹开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二楼上响起,那声音温润的很,听着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众人抬眼去看,只见在铺着地红地毯的大理石楼梯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大约在二十来岁,岁数不大,但那一张脸漂亮的如同妖孽一般,这人穿着一件夜蓝色的西装,里面也是同样颜色的衬衫,手指上带着一颗红宝石的戒指,宝石的颜色如同鸽子血一般的鲜红。 他的头发微卷,嘴角微微有些上扬,有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一双眸子眸色微浅,衬衫解开了两颗扣,有几分的轻佻又有几分的随意,他慢慢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从漫画之中慢慢步出了一个王子一般。 在场也有一些个带来的女眷和一些女性服务员,几乎都被吸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 阮萌看了一眼,的确长得不错,但面相一般不是个长命的命格,而且也没什么特色。还不如她身边的楚江天那个面相经典呢,所以在看了一眼之后她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这人也是看到了看了自己一眼就转开了眼睛不再有什么兴趣的阮萌,他慢慢地走了下来,在场不少人也是知道他的。 这人姓简,别看年轻的很,但却是一个狠角色,在北欧那边据说是极其有势力的,不管是在军方还是在别的方面,这人也是这艘游轮的主人,这个拍卖会也是在他的主持下进行的,所以上船的人基本上都要尊称一声简先生。 简先生慢慢地走了过来,面对众人的招呼也不过就是点了点头罢了,骄矜的一如中世纪那些个傲慢的贵族,可也没有人对他这样的态度提出抗议,那样一张脸似乎再骄矜一些也是正常的。 简先生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阮萌的面前,“你在我的船上闹事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船上闹事吗?” 他问着,声音里面带着几分的笑意,像是在意,又像是不在意。 “哦。”阮萌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计较这个事情的好,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还会求到我的头上。” 第5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简先生听到阮萌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一些,越发显得兴致盎然。 “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简先生笑着说,“好啊,我不同你计较,那往后要是有求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是打算怎么做的呢?” “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阮萌一脸坦然地说,那姿态也是半点都没有将人放在眼内。 简先生微微一楞,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还从来没有人在我的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呢,你这胆子倒是挺大,原也不是你的错。” “那是,他要是不来抢,我肯定不会出手。”阮萌说,要不是那老东西那样没脸没皮的,她还是不稀罕搭理人呢,瞅着人都觉得厌烦。 “的确是有些不像话了。”简先生说,的确是对象先不像话的,但这丫头的脾性那也不是好惹的人,对方不也没能在她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他笑着看了阮萌一眼,也没有再说点什么,而是朝着火龙王那头走去,面色上也没了那一点笑意,显得十分的冷凝。 “在我的船上,还是第一回有这样不给我面子明抢他人东西的,现在看来往后送帖子的时候还是应该要仔细查探一下人品了,”简先生对着泰国的那个首富说,“虽然可以带人上船,也不是什么是人都能够随意地带上来的。” 那人闻言面色也显得有些难看,但迫于简先生的势力,到底也还是没能说出点什么来,低声说着抱歉的话。 简先生的余光也就扫过了火龙王,对于这个人也没有多少兴趣,只是一眼扫过就当做没有看见。 “欢迎诸位来到我的船上,还请诸位先自便,晚上八点我们的拍卖会准时进行。”简先生嘴角微微一弯,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二楼,似乎是对这里的一切并不怎么在意一般。 简先生虽然没有直接将人给赶出去,但这态度也是已经十分明显了,虽然嘴上的确有说阮萌闹事,可那态度和对上火龙王的时候是截然两个不同的,对着阮萌的时候那还是笑意盈盈的,对上火龙王的时候那表情可不是那样的好看了,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多露一点。 可想而知,简先生那恼的就是火龙王了reads();。 火龙王也有些难堪,打从他出道到现在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情况,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一个煞星,还如此不被人放在眼里,还被人放了这样奚落的话,若不是现在四面环水,实在是没有办法离开,他早就已经想要甩了袖子离开了。 火龙王身边的人也已经察觉到了他那压抑的怒火,不停地用泰语说着什么,好不容易火龙王的怒火方才歇下去了,不过到底也还是有些不平地哼了一声,走出了大厅前往休息室去了。 火龙王一走,太过那边的人当然也是要跟着一同走的,不过连带着也跟着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刚刚在看到火龙王展现出那么灵异的情况下发出惊叹过,现在看到人走了,不少人也就跟着一同去了。 “恕我冒昧,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把刚刚那一对珍珠给我看看?”黄老上前了一步对着阮萌微微颔首,话语是对着三个小男孩说的,但黄老也清楚的很,这五个人之中管事儿的应该还是阮萌,而且最有能耐的也就是她了。 卓铭他们三人被刚刚火龙王那阵仗也是经历过的,眼瞅着这老头这话问的虽然是客气,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很,就从刚刚那人不要脸面都要抢了珍珠过去,三人就知道一定是好东西,心里面那更是舍不得有些拿出来了。 这样想着,三人也拿不定主意,所以也就眼巴巴地朝着阮萌看了过去,想着要是姑奶奶答应了就给人看,姑奶奶要是不答应的话…… 阮萌见他们三个人朝着自己这里看来,忍不住朝着三人翻了一个白眼:“那是给你们的东西,想给人看就给人看,不想就不想,自己难道都不能做主吗?朝着我看干嘛?放心吧,至少在这条船上应该不会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人了。” “小姑娘说的对。” 黄老点了点头,这一次上船来的修士不少,可不长眼的基本上也没有,火灵王那到底是同他们不一样的,国内的修士不管怎么说也还是比较含蓄的,不会做出太过出个的事情来,再加上刚刚阮萌那一手也已经足够震慑住不少人了,刚刚火龙王都不是她的对手,甚至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黄老也没有看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当然也不会傻到出手了。 “楚先生您好,”薛家翔和楚江天也是打过好几次照面过,甚至薛家的公司和楚家的公司也才曾有过合作,他上前了一步和楚江天打了招呼,“刚刚也还没来得及同楚先生打了招呼,还请楚先生不要见怪。” “哪里,”楚江天伸出手同人握了握,“刚刚那场面也的确是有些乱,也没能和薛先生说什么。” “黄老是我们港城十分有名的风水师父,同那些个不懂礼貌的人必然也不是一路的,”薛家翔笑着说,“事实上我也是有几分好奇,想要见见刚刚被争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不知道楚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个掌掌眼的机会?” 薛家翔心里面也是好奇的很,能够让火龙王不要脸面都要抢过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宝物呢,现在黄老都是这样的好奇连带着他也是好奇的很,刚刚只见到好像是金黄色的珍珠一般,只是没能看的真切,他也知道黄老也是个要面子的,能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来也已经算是十分不容易了。 楚江天看了薛家翔一眼,笑了笑,“东西也不是我的,我这说了也不算啊。” 薛家翔倒是没有想到楚江天竟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原本以为自己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几个孩子是楚江天带来的,只要他开了口给看上一眼那也不是个什么事儿,现在他这么说明显就是在推诿了。 “那不知道三位先生愿不愿意给我们看上一眼?”黄老看向三个小子,“黄某不才,在港城多少也是有些人脉,也愿意同三位结个善缘。” 黄老的名声在港城那还真的不小,港城之中对于风水一说最是相信,黄老的名头那自是出名的很,罗尚家也是做生意的,黄老的名头那也是听说过的,当初他爸香港分公司开业之前还想请人来看看呢,但排期都已经排到半年后了reads();。 薛家翔那更是了不得,港城老牌富豪家族之一,三不五时就要上一回报纸来着,现在上报纸倒不是和女明星或者是名媛传出了什么绯闻一类的,而是薛家翔的伯父和他的父亲两个人关于家族财产的官司之争,涉及的金额也足够不少人望尘莫及了。 卓铭、楚晟涵和罗尚三个人虽然对家里面的生意场上的事情也不怎么搭手,但也知道有时候结一个善缘也是好的,毕竟说不准一个善缘就能够结出一个善果来呢。三人对看一眼,也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也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抢了,暗暗点了点头。 “好吧,看你们也不像是会那么乱来的人,我们可以给你们看看。”楚晟涵开口说,“当然只能看看啊,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我们姑奶奶那可不是吃素的!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们姑奶奶那可能!” 薛家翔和黄老听了楚晟涵的话也不由地露出了点笑容来,也是有些无奈,同这三个小子哪能计较个什么,只能是点了头表示认同。 三人把手掌心摊开,展露手掌心里面那两颗滚圆滚圆的金色珍珠。薛家翔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也是被珍珠所散发出来的自然的光泽所吸引,他也不是没有看过南洋金珍珠的人,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漂亮的,完全可以说是金珍珠里面的极品也不为过,金色很多时候因为太过耀眼而被不少人认为俗气,可这金色的珍珠完全不会,那折射出来的光彩,几乎是让人着迷。就和翡翠一样,遇上喜欢的人都能够为之着迷。 薛家翔有过一阵迷茫,他看着这金珍珠心中也是有些遗憾,这样漂亮的珍珠要是做成饰品那肯定会叫不少人觉得欢喜,就是他也有过一种这东西要是他的该有多好的想法。 不过他也就这样一想而已,这样极品的金珍珠虽不多见,但也算不上稀世珍宝,他心中也觉得泰国的火龙王眼界真的不能算是太高,不过就是珍珠而已竟然就这样上手抢了,说出去都觉得太过小家子气了。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啊!”黄老看着这三个人手掌心上的珍珠忍不住感慨着,“我也有好多年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好东西了。三位小友,你们能否……” 黄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卓铭他们三人就已经紧握成拳,将珍珠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掌心之中,异口同声地说:“不能。” 别问他们为什么,刚刚那个萨瓦迪卡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然后就开始上手硬强了,现在能够给他们看上一眼就已经算得上足够客气了,别的心思那就不要想了。 黄老听到这三个人的话那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虽然也早就已经预想到了三个人的回答,可在亲耳听到的时候不免地还是有几分的惋惜。 “黄老,只是一些南洋金珍珠而已,你要是要的,我可以帮您收罗一些。”薛家翔说,南洋金珍珠的价位算不上太高,只是要达到这一类的极品也是需要一些功夫去探寻,但也不至于完全探寻不到。 “不是,这可不是南洋金珍珠!”黄老摇了摇头,“这是珠蟞鱼吐出来的珍珠,同寻常那些个金珍珠是完全不同的。” 黄老说着又忍不住看了那三个小子紧紧握着的拳头一眼,“想不到现在还有珠蟞鱼的存在,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也难怪那火龙王也会见宝起义了,就是我那也是有些意动了。” 黄老在看到的时候方才明白火龙王刚刚为什么就要硬抢了,珠蟞鱼的珍珠当然是追逐的宝物,更何况就在自己的眼前。 “黄老,这东西?”薛家翔见黄老又是惋惜又是心疼的,也察觉到了这东西是不凡的了,只是他还没有琢磨过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使得见惯了好东西的黄老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曾经也是有不少的富豪拿着宝石,古董上门也没见黄老这样reads();。 “珠蟞鱼,能够让人不得瘟疫的神物,能吐珍珠。”黄老说,“我原本以为这些也不过就是古籍上传说的东西或许已经早就消息了,倒是不想竟然也还有,我这有生之年也还有见过这个东西的时候。” 瘟疫这里面就包含了很多种的疾病,吃了珠蟞鱼有这样的功效,带着珍珠也有,看着三个小子要是不知道的话他或许还有机会从他们的手上弄来,可惜看他们那阵仗也是知道必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宝物在自己的眼前错过,就是一贯沉稳的黄老内心之中不免也还是有几分的可惜,但被火龙王这么一闹,就是他想真心诚意地求着人卖他一颗都会让人觉得他不诚心了。 薛家翔听到黄老这么一说那也是眼神一亮,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能够引起争夺来了,换成他那也是想要啊。 薛家翔原本还想再谈几句,就已经见到三个少年把珍珠往着自己的兜兜里头一塞,簇拥着那个少女往着自助餐厅走,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这让他想要说的也没有办法说出口,想了想之后又看向楚江天,想着自己和楚江天也可以算得上十分熟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帮忙做个劝,匀他一颗珠子。 楚江天看到薛家翔朝着自己这里看来的时候也只是客套地笑了一笑,然后表示自己也肚子有些饿了,要先行一步失陪了,一会等到拍卖开场的时候再见,这让薛家翔也不好意思拦着人不让走。 “黄老,那珠子真的有这样的神奇?”薛家翔问道。 “当然,我也是在祖上留下的典籍里面见过描述,事实上我也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好东西。要不是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效果,火龙王又怎么会明抢了!”黄老有些恨恨不平地说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闹的现在人家都和防贼似的了。” “也是,说不定他们原本是不知道,现在这么一闹自然也就知道是个宝贝了,肯定不能轻易地拿出来了。”薛家翔也是有些愤愤然的,他想了想,又问向黄老,“黄老,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止这么六颗?” 黄老听到薛家翔这么问,心头也是有几分的火热,他当然也是这样地想着的,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既然是宝物,当然也就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又不可能像是打折卖似的,一出手就是许多。 游轮上的自助餐厅可以算是看风景最好的地方之一了,大片大片的透明玻璃窗能够欣赏到窗外的风景,原本坐在位子上可以看到海天一线,的确是个很惬意的事情,只是现在外头的天空黑沉的厉害,不是往常这个时间点还能看到天边的一些云彩,此时此刻望出去大片大片的乌云遮天蔽日,隐约还有红光闪过,雷声隐隐。 不是个好天气。 不少人看到外头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觉得有些惋惜,原本这个晚餐时间点在餐厅里面吃着美食品着美酒还能够欣赏到美景的确是个很惬意的事情,但现在看着外头那暴雨前夕的模样自然也就少了一点好心情。 阮萌托着腮看着外头的模样,六人的餐桌上也就卓铭他们呆萌三人组吃的格外的心无旁骛,大概是刚刚那阵仗有些把他们给吓坏了,所以现在需要狠狠地吃一顿压压惊。 “你们三个会游泳吧?”阮萌看了一会天,转头问着埋头吃着的三只。 “会啊。”三人猛点头。 “哦,一会找个休息室换了衣服。”阮萌对着他们说道。 “为什么?”卓铭问着阮萌,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跟不上她话题转变的速度,刚刚还在问他们会不会游泳的问题呢,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转变到了换衣服的事情上,他们在上船的时候刚换了一身新的呢,应该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才对reads();。 “因为你们没办法游到岸边。”阮萌一脸的“你们怎么这么蠢,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要问”的表情望过去。 楚晟涵一脸生无可恋:“姑奶奶,我觉得就算是世界级别的游泳冠军大概也不可能会游到岸边的。” 知不知道他们现在离岸边到底是有多远,依靠人力压根就不可能游得过去好么! “所以才要换衣服。”阮萌皱了皱眉头,这三个孩子看上去似乎是更加呆了,她不就是知道他们肯定是办不到的,这才让换衣服吗? 罗尚刚想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带什么衣服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阮萌从她那碎花小布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大袋子塞了过来。 那袋子上面标着ria'。 罗尚表情瞬间惊恐:…… 等等,姑奶奶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下的,维密这个玩意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穿的下去!!! “一会去换上。”阮萌又对着卓梵说了一句,语气格外的严苛,完全就是不容反驳的意味。 卓梵:…… 罗尚战战兢兢地打开了袋子看了一眼,看到里面装着的不是那完全不可言说的东西而是衬衫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其他人做出了一个警报解除的表情来,刚刚他还以为是要被逼着穿女装了,原来姑奶奶还没有这样的丧心病狂啊,感谢理智同她尚在。 “姑奶奶你给我们准备了衣服?”卓铭从罗尚的手上拿过了袋子,一看里面竟然是好几件的衬衫,他有些高兴,但又觉得有些忽视了姑奶奶,每次都是从她的手上拿了好东西,还没怎么送过她什么来着,唔,等回去之后一定要选一个让姑奶奶喜欢的东西。 可是她好像从来也没有表现出对什么东西特别特别喜欢的样子。 楚晟涵也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入手的感觉有些清凉,顺滑的不得了,有点像是蚕丝但又说不准,摸着手感特别的舒服,衣服的扣子还是用贝母做的,特别的别致。他这一眼就看上了。 “姑奶奶你怎么这么好!”楚晟涵看着阮萌都快要感动坏了,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哥,看看姑奶奶是怎么对他这个小辈的,他身为他哥呢竟然还这样对他,动不动就要扣他的零用钱,对比起来,人家才是亲生的,他哥一定是捡来的。 “恩,下个学期一半的零用钱记得给我。”阮萌对着楚晟涵说。 楚晟涵默默地把自己那一点小感动给收了回去:“这么贵!”又要收钱! “一点也不贵,这件衣服你穿上之后你就知道有什么效果了。”阮萌说,“穿上这间衣服之后,你要是掉进了水里面不管什么样的风浪都能保证你绝对淹不死。”鲛绡做的衣衫,贝母做的扣,掉进了海里面绝对是安全的很。 “等等,不是应该淹不了么?”罗尚问。 “不会,这只是能让你泡的时间更长一点,不至于一会就没力气了。而且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鲨鱼一类的过来吃了你们。”阮萌说,“淹不死就不错了,别人泡着泡着也会没了力气,你泡着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穿。” 原本她还真不想拿出来,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得先提前做了准备,免得到时候情况太过糟糕,她必定不可能顾得上他们,只能让他们先有自保的能力。 罗尚想了想,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会有那种真的泡水的可能,但在海上还是要多注意点,而且姑奶奶都已经给了,不要白不要啊,穿着自己也能安心一点,“那还是穿着吧。” 第5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一行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时间越晚,外头的天气也就显得越发的恶劣了,红光闪烁的越发频繁,海上的风浪也渐渐地加大了。 大部分的人也还是十分的镇定,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哪里还会怕这么点风浪,不过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罢了,现在是在游轮上又不是在小游艇上,也是安全的很。真要是天气不好,简先生也不是不留人的。 阮萌对于别的话语那也是不置一词,不过卓梵和楚江天他们都换上了阮萌给的那一件衬衫,衬衫都是最简单也是最经典的样式,不过在灯光下,布料会有一种隐隐的光彩,像是绣着细密的纹路一般。 卓梵对于衣服那是想来不怎么追求的,他穿的最多的就是军装、迷彩服一类的,那种布料真心算不上太好,所以也不知道阮萌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倒是楚江天和卓铭他们对于衣服的感触要比卓梵深一些,这样材质的衣服他们也还是第一次遇上呢,穿着也特别的清爽,买了这么多年的衣服,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穿上了就特别舒服的完全不想脱下来的衣服。 “姑奶奶,你这衣服哪里买的?”卓铭低头看着自己新换上的衬衫,觉得这衣服也太舒服了,要是知道品牌他绝对要再去买几件回来。 “不是买的。”阮萌说。 “姑奶奶,这不会是你亲手给我们做的吧?”罗尚有些惊讶地说,说起来那还有点小激动呢reads();。 “想什么美事呢。”阮萌嗤了一句,还给亲手给他们做呢,不过就是一个小法术罢了,将鲛纱变成几件衣服而已能有多难,而且那鲛纱也不知道在她哪儿堆积了多少年了,就是现在还有不少留着啊,这些个陈年旧货早就应该要清空一些,到时候让鲛族再送点过来,也不知道这些年鲛族有没有学会新的花样。 好吧,那也只是说说而已。罗尚也还是有些欢欢喜喜的,毕竟难得姑奶奶肯给呢,不管是做的还是买的那都是好的,虽然要花他半个学期的零用钱可比楚三哥和卓梵大哥一月的工资要好的多,人家都一声不吭地准备掏钱,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珍珠也已经赚回来了。 “姑奶奶,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卓铭蹭蹭蹭地蹭到了阮萌的身边,“总是从你这儿拿东西爷爷奶奶知道了肯定得说我,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我买给你啊!当然特别贵特别贵的那种我肯定也买不起。” 六位数以下的他还能够买得起,实在不行也还能够预支一下,六位数以上的,就是他家零用钱给的再多也还没有到这种份上。他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是没有想起自家姑奶奶有什么是特别特别想要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反正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她都没什么特别的喜欢,对于古董都算不上太喜欢。 卓铭原本还想靠着自己想到阮萌喜欢的东西到时候就能够提前准备了讨她一个欢喜,可想了半天之后还真没想到什么,决定还是问了算了,虽然缺乏了点创意,但诚意还是满满的!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喜欢的。”阮萌好笑地看着卓铭,对于他那点小心思哪里还有什么不懂,“行了,哪里需要你这个小辈来送我什么,有空想这种心思不如好好学习。” 她都已经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往后也还会一直活下去,以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就是现在不也一样都是日子过得挺好的么,就卓铭这些个给她当曾孙子都嫌岁数小的孩子,她还用得着他们孝敬?上赶着孝敬她的人不少压根就不缺这些个小辈。 你这样说我们会觉得心里面更加愧疚的,总觉得老是吃你的喝你的现在还穿你的……不过姑奶奶你不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再给带点月饼和桃子来么,话说今天是中秋节呢! 原本一个十分严肃的话题一下子拐偏了,卓铭他们三见阮萌刚刚所说的话那也不是玩笑,也知道她是真的不要他们给买什么,这才暂时先歇了这个心思,不过也还是想着到时候再看看,就算她真的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可说不定也还有别的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呢。 到了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彻底地暗沉了,只余下船上的灯火和天空之中不时闪过的闪电,这一艘游轮在海上就像是孤舟一般。 游轮上有着一个大的宴会厅,也是每一次拍卖会举办的地方,大圆桌,桌子上都放着号码牌。在进来的时候就有侍者会带着人到相应的圆桌上安置。而且这一次要上台拍卖的拍品也都已经展示出来了,都安置在单独的展示玻璃柜台里面,供这一次来参加的贵宾们静距离地观察。 来参加轮船拍卖的人基本上也都已经对这一流程已经习惯了,所以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已经到了展示厅开始静距离地看这些拍品。 卓铭和楚晟涵他们两人对于拍卖品也是已经好奇到了极点,换了衣服之后就已经等不及要去看这一次的拍卖品了,那兴奋的劲儿比看到漂亮妹子还来的激动。 展厅里面也已经有不少人都在了,都是围着自己感兴趣的拍卖品在看,这一次展出的拍品也不少,有珠宝、翡翠、瓷器、书法,珠宝里面最显眼的大概就是那一串钻石项链了,品相极佳,克拉数也足够,放在任何的珠宝店里面都能够作为镇店之宝了,翡翠是一对福禄寿手镯,成色极好,寓意也好,那色泽那包浆,通透的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 瓷器之中还有一件元青花大缸,也是保存的极好,这几年元青花在各类拍卖会上持续走高,这样保存完整个头不小的也少见的很,一旦出现在各大拍卖会上基本上都是被人争相竞争的,对元青花痴迷的人不少,所以在元青花的展柜前就聚拢了不少人reads();。 除了元青花外,还有张大千的画,乾隆的玉玺,国外一些名画家的画,甚至还有一件西周青铜酒爵。 这些展出看的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目不暇接,毕竟很多东西在国内的展览上也不见得能够看得到,更别说是拍卖了,都是文物怎么可能上拍。 那个青铜酒爵前头也是围了不少人,不过同元青花那边的人不同,围绕在酒爵那一处的是以火龙王带头的修士一行人。 阮萌也看了一眼,那酒爵还真能算是个吸引修士注意的好东西了,这个东西原本就是用作祭祀所用,有了不少的香火气息成了法器,再加上又是进了好穴里面蕴养了多年,虽然比不上之前刘家得到的那个铜铃铛,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器了。用作祭祀天地又或者是作为阵眼来用,那就不一样了。 品相保存的也还算是不错了,至少上面的纹路也依旧清晰可见。 但人的贪欲使然,看到这个法器的修士们脸上有些高兴,但更多的还是失望。 黄老看到远远在外头站着的阮萌,也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姑娘也是来看法器的?” “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见他们还失望的很。”阮萌眼带嘲讽地看着那些人,有个法器出现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一群人居然还能摆出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来,好像身上能怀揣着不少的法器似的。 “前两天有人在这个拍卖会上买到了以一个仙家法器,所以这两年来这里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先加法器的人不少,只是又怎么可能会是这么容易出现那样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呢。”黄老嘴上是这样说着,可他也是想着能遇上这样的奇遇,去年和今年他都来了,去年就没碰到有法器的踪影,今年有了一个,原本也算是不错了,可有珠玉在前,也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觉得可惜呢,说白了那都是人心贪婪所至,放宽了心思不是更好?”阮萌看向黄老,这老头嘴上说的和眼神里面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两个意思,“还是看着眼前就好,免得到时候还会落得一个鸡飞蛋打,就连眼前你们觉得有些看不上的到时候说不定都不会落到你们的手上。” 黄老内心一凛,他未尝自己不清楚那个道理呢,但人心总会觉得有些不足,遇上一个好的之后就会想着再遇上更好的,不过被阮萌这话一说,他倒也是有了几分的清醒,可不是,要是眼前这个都没有抓紧,那下一个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遇上了。 “受教了,”黄老急忙说,“姑娘是不是也要入手?” 阮萌看着黄老,这老头倒是醒悟的快,她摆了摆手,“我对这种没什么兴趣,不用在意我。” 黄老听到阮萌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也不缺钱,甚至也有不少人愿意捧着钱上门来,可玄门中人手上多数都是不多财,多一个人竞争也是不好。他见阮萌是真的对酒爵没有什么兴趣而不是说的客套话,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在看到围了那么多个修士,其中还有火龙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一口气松的还是太早了。 火龙王那性子,看上的东西那都能够不顾颜面占为己有,现在被他盯上的这个东西,只怕也是不能轻易到手。 等到八点整的时候,整个宴会厅还真的是有不少的人,坐在最前头那一桌的人自然是简先生。 楚江天所在的这一桌在中间的位子,不算太靠前,也不算太靠后,不远处就是那泰国火龙王那一桌,在坐下之后就已经开始用眼神瞪了过来,阮萌对于火龙王的眼神也是十分坦然地面对着,反正被瞪上几眼而已,又不会损失什么,爱瞪着人那就瞪着呗,反正对于这么一个不成气候的邪修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在意的也不过就是外头那一条正要搅风搅雨的蛟,还有京大里面。 说起京大里面,阮萌端着手上的水杯,将自己的心神分一分出来,把如今京大3教学楼的情况展现在她手上端着的那一杯水杯的水面上reads();。 在水面上显露的就是现在京大里面的情况,3号教学楼此时此刻的情况也已经是安置的差不多了,至少从她看来的角度,飞龙在天的阵局也算是布置的妥当,虽然也不是那样的完美,在画面里面也看到了张家父子两,顾老和别人的身影,表情一脸的严肃。 看来还没有多少岔子出。 阮萌又看了一会才把心神给收了回来,才把水杯放到了桌上。 宴会厅之中的灯光亮如昼,拍卖会的主持人也已经上了台,先是表达了一番的感谢,他的身边还配着同声的英文翻译,不过来这个船上的基本上自己也会专门带着一个翻译甚至还会带着鉴定师过来。 首先站台上先呈上来的是一件康熙人物笔筒,刚开场的拍卖会自然不可能会上太大价值的,这个康熙粉彩人物笔筒价位不高不低,这几年瓷器收藏见涨,尤其是前两年有元青花拍出了上亿的天价更是带动了瓷器收藏的火热。 首拍的东西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不过对比起别的拍卖会上刚开场的东西,现在这个价值百万的人物笔筒也算得上是有些高起点了。这个人物笔筒自然也没有流拍,是一个老外两百万拍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候,一样一样的东西上场,场上之间号码牌不停地举起,叫价声音不止,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也算得上样样都是精品,再加上上拍的人不多,又没有大型拍卖会所在的佣金,自然要比其他的拍卖会要来得吸引人的多,能够上船的人基本上都是身价不菲,只要是心头好的东西,那基本上也都处于杀红了眼的状态。 楚江天也有出过价的,场上东西不少,自然也有入了他眼的人,不过这里的东西来路有些说的清楚有些也不怎么能够说的清楚,不免地还得有一些个麻烦。卓铭和楚晟涵看着上看来一样东西,然后就见着号码牌刷刷刷地起来,只觉得小心肝那是一个劲扑通扑通地跳,一边觉得物有所值又一边开始仇富,这些人可真他妈的有钱啊,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开始特么的穷穷穷了! 让他们剁手去吧,要知道买买买就是穷穷穷的前兆啊! 坐在最前头的简先生对于此时此刻这样热闹的场景似乎也是有些漫不经心,好像现在赚的钱压根就不是他的钱一样,要知道在船上的交易那都是卖出一项之后完成一项的,要是拍下了东西而不付款的人就会被请出,下一次的拍卖会邀请名单上也不会再有对方的名字。 而此时此刻的简先生坐在位子上却在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些叫喊的声音半点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反而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外头。 今天的天色的确不怎么好,像是要来一场风暴一般,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要持续多久,如果是大风暴的话,就算他们是游轮那也经不住太大的风暴,海上航行自然也是危险匆匆,虽然这些人的性命和他关系不大,但上了他的船自然也是要对这些人负责的。 所以他让船长尽量远离暴风圈,只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多少成效,依旧还像是被笼罩在风暴之中,这样的天气,就是直升机都没有办法飞行。 简先生心中也有几分的担忧,只是在面色上半点也没有显露出来,甚至趁着一件拍品被人拍下另外一件拍品还没有被送上台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看了宴会厅里面的人,发现大多数人的面上都有着兴奋的神色,似乎早就已经沉浸在了拍卖之中,对于外面恶劣的天气基本上也不怎么关注。 这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或许也还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好事儿, 简先生心想,只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恶劣天气的影响,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怨言出现,这或许从另外一个意义上也算是一个解脱了吧。 不过眼角的余光一闪,他到时候看到了坐在位子上一脸专注地看着手上水杯的阮萌,在这样的氛围下,阮萌这样冷静而且明显是没有在关注的场上拍卖的,也不知道那一杯水到底是有什么吸引她的,竟然能够让她看的这样分外的专注,仿佛能够透过水杯看到别的场景一样reads();。 事实上也的确是能够透过水杯看到别的场景。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阮萌在操心着蛟龙的情况下也还得盯着京大里面的事情,透过水杯看到张清虚将那一颗龙珠取了出来,放到了吉位处。 龙珠原本就是汲取了精华所在,这样的宝物出世有灵性的生物自然能够感受到,在龙珠在被放入到吉穴的时候,自然闪过了一道强烈的光芒,几乎能够把人眼睛都给闪瞎。 不过这样的光芒对于用水杯做玄光镜看情况的阮萌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胁迫力,反而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甚至在不远处刘家人上那不屑的表情她都能够看得十分清楚。 在龙珠被放进吉穴的时候,阴沉了许久,一直只是发出城门声响的风暴圈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数十道闪电同时闪过云层,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现在整个天空之中更加的可怖,好像天空中和大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地翻涌着。 九连原本应该平稳航行在海面上的大游轮都有些不稳,桌子猛地朝着另外一边滑了过去。 阮萌手上的水杯也因为坐在她身边的罗尚没能保持住自己的平稳带的抖了一下,打破了平衡,随眠一晃,那画面一瞬间也就消失不见了。 “姑奶奶对不起啊!”罗尚看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带到了阮萌手上的水杯,使得水杯里面的水泼了出来,甚至沾上了她的裙子,罗尚感觉自己快哭了,姑奶奶的脾气那是真的不怎么好啊,自己干了这样的好事她会不会因为生气把自己直接给丢进海里面? 阮萌看了罗尚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现在整个宴会厅也已经从刚刚那让人头脑发热不停买买买的节奏冷却下来了,这感觉就像是你买买买了一堆东西然后发现快递无限期地停发一样的蛋疼,更何况海上的风浪更大了,涌起的巨浪像是将游船整个掀到了高空,然后再狠狠落下。 尖叫声,咒骂声,还有玻璃东西摔坏的声音不绝于耳。 参加的富豪基本上也没有遇上过这么大的阵仗,尤其是透过窗户看到那掀起的海浪比游轮船身还高的时候都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如果这个时候要采访他们的话,他们一定指天誓地地表示绝对不会来参加这一次的拍卖会,这不是什么淘宝之旅而是一个送命之旅。 富豪们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哪怕自己带来了不少的人手,其中还有不少的保镖,可在这种站都站不稳颠簸的情况下那还有什么用呢。 在这种情况下,阮萌依旧还是十分的镇定,她一手拉着一个侄孙子,侄孙又拉了一个,成了一串粽子似的还能站得如履平地,半点也没有收到风浪造成的颠簸带来的影响。她面容上不见惊慌。 风浪歇了一歇,终于能够让人站得平稳了一些,卓铭见现在风浪没有那么大了,整个人趴在地上抱着阮萌的大腿。 “姑奶奶我怕!”卓铭嗷嗷叫着,妈的,他这日子过的也太刺激了,简直和疯了一样! “乖,还有你更怕的时候!”阮萌拍了拍卓铭的脑袋,安抚道。 像是要验证了阮萌的话一样,又是一个大海浪猛地一下掀了起来,将游船高高地掀起了十多米,海浪之中猛地窜出了一条硕长的东西,这东西有百米多长,更有几十米的粗壮,那一颗硕大的脑袋猛地一下砸在了游轮上,游轮上安装的玻璃在一瞬间全都迸裂成了碎渣。一双通红的大眼睛冷冷地朝着里头望着,它的呼吸就像是一道飓风朝着人刮来,甚至还把不少没有防备到的人一下子刮了出去,就连落水声都听不到半点。 第5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看到这个生物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只能抱着姑奶奶的腿撕心裂肺地嗷嗷大叫。 他这个样子也不算丢人,因为现在整个船上到处都是惊恐地大叫,楚晟涵和罗尚两个小子也像是卓铭一样,分分钟扑过去抱住了阮萌的大腿。 #感觉没有什么能比抱着姑奶奶的大腿更加安全了!# 现在这个宴会厅里面全都乱了套,惊恐逃荒的富豪们,就连那些个原本还有几分自命不凡的修士似乎也是已经被这个阵仗给吓傻了,看着那一个硕大的足有三四层楼高的大脑袋,又被那一双血红的大眼睛盯着,感觉整个人的脑海之中都放空了。 船只不停地吱呀作响,简先生的模样之中也是有了几分的狼狈,不复刚刚那骄矜的模样,面色略微有几分的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此时此刻的情况被吓的还是因为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但他不喜欢这种被破坏的感觉,现在也已经顾不得到底是已经到了什么情况了,他下令船上的雇佣兵们拿好武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进行射击。 事实上哪怕简先生没有下达这个命令,也已经有不停的枪击声响起了,面对这样让人惊恐的生物存在,武器总能够给予人一定的安抚作用,不仅仅是船上的雇佣兵甚至是富豪带来的保镖都已经开始开枪。 “别开枪别开枪!” 火龙王大声叫喊着阻止旁人开枪,火龙王那一双眼睛也和外面那生物一样通红着了,他贪婪地看着它,眼神之中满是势在必得!这一条很明显已经是修炼了多年的蛟啊,要是能够降服这玩意作为自己的灵兽就最好不过了,当然降服不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蛟能成长这么大,那显然也是已经修炼了上千年的,能够得到它的妖丹也是不错! 火龙王脑海里面想着的都是怎么将蛟收为己用,现在看到这群人居然要射杀它,他哪能接受,简直比射杀自己还要来的心疼。 可这些雇佣兵和保镖们又怎么可能会听火龙王的指挥,在这样的诡异的情况下那当然是先将这不明生物射杀了好,要不整一船人都要葬身大海了,而且就算他是个有本事的,身体四分五裂了也还能够活过来,可又不代表着他们都能有这样的本事! 一连串的枪击声不绝于耳,这个时候压根没有人会吝啬子弹,只要这个生物死了,那么他们也还能够活着。火龙王面对完全不听他指挥的人那是又气又急,恨不得把这人全都扒拉开了好让自己上。 “这是蛟啊!”黄老也狼狈的不行,他的额头大概是磕到了哪里,整个鼓起了一个大包,看着蛟的眼神里面也带着敬畏,他的身边跟着惊恐的薛家公子。 此时此刻薛家公子的模样也不怎么好,衣冠不整,甚至脸上还有不少的小血口,也不知道是刚刚船动荡的时候造成的还是因为刚刚玻璃全部碎裂的时候造成的,现在的他紧紧地搀扶着黄老,又或者说是死死地巴住了黄老不放reads();。 他也不想知道这样的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现在是真的无比后悔这一次的公海之旅,早知道还不如留在港城,说不定就不会遇上这种危险了。 他还能活着回去吗?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存在!”黄老挪一步身边的薛家翔就死死地跟一步,眼看着黄老竟然还想要靠近过去,薛家翔更是死死地抓住了黄老。 “黄老,黄老千万不能过去!”薛家翔抖着声音劝说着,那样子几乎是已经惊恐到了极点,“黄老我们想想法子怎么样才能够离开吧,咱们可不能死在这里!” 黄老被薛家翔这样拽着也没有生气,他的眼神里面有几分激动,那是看到了蛟的激动,他活了这一把岁数还真没有见过这种传说中的存在,现在看到了也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能够满足了。 “怎么可能还能逃得出去!”黄老语气也有几分的苍凉,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已经不抱希望了,蛟龙生性凶恶,不,水族自古以来那都是凶恶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蛟龙会出现,但可想而知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逃生出去也的确是一个不容易的事情。 跳入海里逃生?黄老那是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不说能不能逃离的问题,全是海水还在公海里面谁能有本事从这里游回到岸边去?而且蛟原本就是水族,在水里面还能和人比快不成,那就是羊入虎口,送上门让人当口粮的。 薛家翔的脸色那是越发的苍白无力了,几乎就要翻着白眼厥过去了。 子弹射在蛟的身上叮咚作响,压根就没有伤到分毫,反而是惹到了它的怒气一般,它的脑袋又是狠狠地一砸,整个船头部分一下子就深凹了下去,原本都还没有站稳的人都被这一股力量砸得全都往前倾倒,射击的那些个雇佣兵大半都因此掉进了海水之中,还有一部分人也被吓得停止了射击。 宴会厅里面也全是混乱,因为玻璃的碎裂,再加上船体的倾倒,宴会厅里面的桌椅还有人都往着已经碎裂的窗口滑去,有不少没有预防到会有这样变故的人直接从窗口之中落了出去,发出了大声的惨叫。 而阮萌在这样的变故之下还依旧维持着稳定的身形,由着卓铭那三个小子抱着大腿,甚至还能够拉住了步伐不稳的楚江天和卓梵。 卓梵看着连腰都没有往前倾一下的阮萌,觉得自己刚刚打开的方式可能有些不对,就是他现在都有些紧张,因为从来也没有遇上过现在这种状况,可看她那样子完全就没有半点的害怕,而且还站得十分的稳妥,刚刚要不是她眼明手疾地拉住了自己,他的情况反而是更加不好说了。 薛家翔紧紧地拽着楚江天,甚至还一手拉着黄老,他和楚江天也不算很熟,但人在危机的时候自然是能够拉扯到什么救命的物件就拉扯上什么的,而在变故发生的时候,离他最近的就是楚江天了,所以他刚刚想也不想地就拽上了最近的楚江天。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会有救,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死的时候或许还能够有个垫背。 阮萌也觉得腻烦的很,身边的尖叫声,还有船体发出的大声响都让她觉得有些心烦,当然更心烦的还是抱着她大腿哭得分外嚎啕,嗷嗷叫着不想死的三个人。 他们毛都没有受一丁点的伤害哪里来的死不死? 阮萌在看到这三个小子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在她长裙上的时候怒气值已经上升到了极点,腿被抱着也就算了,反正她今天穿的是到脚踝的长裙倒是不怕走光,但她怕脏! 几乎也就是一个提溜,她就把这三个小怂货从自己的腿上扒拉了,照头一人给了一下,她这手劲拍的也是不小,原本三个就眼泪汪汪的小玩意直接被拍的眼泪模糊了reads();。 “出息!你们三就这么点出息!”阮萌骂道,想她小时候可比现在要糟糕的多了,什么糟心的事儿没遇上过,就是被家里惯养成了现在这样,不过就是一条蛟罢了都能被吓哭成这样,她小的时候那还有龙凤麒麟三族大战,巫妖两族大战的呢,也没吓成这样。 要不是这几个人实在是脆弱的不行,她都想直接把人丢下去了。 “我还在呢,你们怕什么,放心,会让你们寿终正寝的!”阮萌看着他们三人,到底也还是干不出把人给丢出去的事情来,倒是有心想要再骂几句,现在看着他们镇定都觉得困难的,也就不说了。反正总不能把他们和自己比,到底是不一样的。 就算姑奶奶你在,但该怕的时候还是会怕的好么!以前最多也就是在电影里面看到而已,那种明知道是假的当然是不会害怕的,可现在是活生生的这样的大怪兽在他们的面前怎么可能不怕,完全就是怕的不行了好么。 其实对比起那些个已经吓尿了的人来说,他们这样现在也已经算是不错了,有时候哭也能够减缓一下情绪不是吗? 火龙王倒也还没有被刚刚那阵仗闹的掉进海里,现在也没有人开枪了,他一边兴奋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自己的符箓,想着能不能收服了作为灵兽,他手上符箓一张一张地使了出去,却没有一张能够贴上蛟的身体,反而使得蛟眼瞳成了一条竖线,喷出气息的频率那是更加的快了。 蠢货! 这一条蛟至少有两三千年了,而且脑袋上还有被天雷劈过留下的伤痕,想来也是当初想要飞升成龙失败过的,早就已经开启了灵智。不过就是几十年修炼根本的火龙王那又怎么可能收服得了它,这样的动作只会让它更加的愤怒。 “快跳!”看到蛟龙眼中的竖瞳,阮萌一把推了卓铭,让他赶紧跳下去。 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尿出来了的卓铭一脸懵逼地看着阮萌,简直不能相信这话能够从阮萌的耳中听到,不是说好了不去给当口粮的么,现在这么跳下去可就真的要没救了啊! 在卓铭这么一耽搁的时间,蛟龙壮且长的躯体紧紧地缠绕上船体,尾巴尖狠狠地一扫,将那不知死活的火龙王扫进了海中,而游轮现在被整个蛟的躯体整个缠绕上,在它猛地一个收紧的时候,游轮一下子发出了剧烈的声响,用肉眼都能够看到它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小。 在蛟龙整个缠绕上船身的时候,阮萌手一挥,手上出现两条白绫,一条把卓铭他们三个在了一起,另外一条则是缠上了楚江天和卓梵两人,把他们缠了几道,完全就像是一个粽子一般。 “带上我!”薛家翔撕心裂肺地大声叫嚷着,不管不顾地去拉了缠住了楚江天和卓梵的白绫,甚至连之前一直都客客气气对待的黄老也完全顾不上,他死死地拉住了白绫,大有一副“你要走就必须要带我走否则大家都别想走“的意味。 真是个麻烦! 阮萌扫了他一眼,扯着白绫一下子把两个大粽子给丢了出去,而随后她也一下从窗口跳了下去。 在阮萌跳出窗口的那一瞬,蛟龙身体一个反转,猛地一下就将游龙整个带进了海中。 海水顷刻之间就灌了进来,巨大的水流量一下冲刷进来,把原本就站立不稳的人一下子从碎裂的窗户之中冲刷了出去,蛟龙带着入海的动作极大,力量也足,原本那些个还清醒着四处逃散的人被猛然这么一砸,不少都晕了过去。 被阮萌当做粽子甩出去的卓铭他们三个小子嗷嗷大叫着,相对的,卓梵和楚江天两人倒是镇定的多,虽然这种被人从二十几米高的高度甩下去的感觉的确不大好受,但身上的白绫缠绕的十分紧实,压根挣脱不得reads();。 楚江天看着那越发近的海水甚至还有心思想着从这样高的高度落下自己是会摔死还是会断几根骨头这样的事情。 在靠近水面的时候,下降的速度一下子缓了下来,不过还是“噗通”一下落进了水里面,可因为之前下降的速度减缓了,这一下落水反倒只像跳进了游泳池一般,在落水之后,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白绫瞬间化作星光不见,而自己身上的衣衫则是有淡淡的光芒闪过,一下子就让他们升到了水面上。 卓梵和楚江天两人一等从水里面冒出头下意识地就抹了一把脸,看到的就是蛟龙卷着游轮砸进海里面的样子,这样哒的动作一下子就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那足有十多米高的浪花几乎是咆哮而来。 卓梵和楚江天两个人面色一白,被这样的海浪迎面打来,就算人没事也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了,两人都不敢想象,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灭顶之灾。 但想象之中的灭顶之灾压根就没有来,两人在感受不到海浪兜头而来的时候,忍不住睁开眼,只见他们的前方就像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一般,将海浪阻隔在外头,而卓铭、楚晟涵还有罗尚他们三人也已经浮在了他们的身边,一个一个眉眼紧闭,要不是胸膛还在欺负,基本上都要以为他们三是没气了。 就算如此,楚江天和卓梵两个人还是忍不住检查了一下,倒是不见什么伤口,可虽然不见伤口内伤可就不是他们能够看的出来的了。 “放心吧,这三个小子就是胆子小吓晕过去了。”在卓梵和楚江天两个人为现在这种情况有些忧伤的时候,就听见阮萌四平八稳的声音响起了。 “姑奶奶!”卓梵朝着阮萌那头看去,只见阮萌站在一朵水莲上头,她每踏一步,皆有海水化成一朵莲花开在她的脚下,水莲花清透无比,甚至还能够看到其中有小鱼欢快地游来游去,却半点也沾不湿她的鞋子,她走来,那是步步生莲,姿态也是曼妙的很。 …… 泡在水里的卓梵和楚江天看着站在水面上的阮萌,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卓梵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大了解这个姑奶奶,而楚江天则是看着稳稳当当地站在水面上半点不沾海水的阮萌,又看了一眼没有动弹也是自主地泡在海水里面自己,那感觉真的是有些…… 但楚江天也没有多想,能够从这样的局面之中活下来,那也就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事情了,哪里还能顾得上狼狈不狼狈的问题,而且他看了看自己四周,有许多人漂浮在海面上,完全不知生死,基本上都是在游轮上面的人,其中就有刚刚扒拉着白绫不肯撒手的薛家翔,还有那简先生,还有不少旁人…… “都活着吗?”楚江天看着自己身边那一个一个浮在海面上活像大型浮尸的人群猛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问道。 “基本上都活着吧。”阮萌说。 每一个“浮尸”的身边都浮起了一只海豚,离着楚江天身边最近的那一只海豚叫了几声,突然之间就出了人声:“大人,他们都晕啦,暂时都不会醒的,这两个人要不要我们也给一下子拍晕了?” 曾经年少时期也是看过海豚表演十分喜欢海洋世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听到海豚也能够说出人话来的卓梵和楚江天两人:“……” 海豚朝着两人游近了一点,似乎打算得了应允就会用鳍或者是尾巴猛地把两人也给拍晕过去的。 “能不拍晕我们吗?”楚江天十分艰难地询问道。他觉得自己早就已经知道阮萌不是那样简单的人,也没有必要将他一下子拍晕过去吧? “姑奶奶你——”卓梵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感觉今天像是第一天认识姑奶奶reads();。 卓梵想,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之前自己能够从任务之中全身而退那也应该是因为她的缘故吧。 “行了,你们先泡着,我去杀条蛟,一会就回来。”阮萌看着泡在海水里面几乎和傻了没有什么差别的楚江天和卓梵两人,现在也不是和这两个小子说话的时候,而是先应该解决了正事,“你们好好地看着这一群人,不许出纰漏。” “是的大人!”海豚听了阮萌的话,半个身体都越出了海面,做了一个欢喜雀跃的姿态。这才又游回了旁人旁边,十分高兴地和别的海豚开始炫耀着刚刚大人同它说话了。 卓梵和楚江天看到阮萌的面色在瞬间变得冷然起来,虽然平常的时候她的表情也不会太过温和,甚至大部分的时候都能够称之为面瘫,但偶尔也还是会有微笑的时候,更得还是一张嘲讽脸看傻逼的表情看这个世界,可像是现在这样肃杀的神情那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长剑,剑身通红像是正在被煅烧一样,上面闪烁着雷霆光芒。原本还在那边吵闹的海豚们在看到这一把长剑出世的时候,一下子全都静了音,刚开始因为兴奋而冒出了大半的脑袋一下子全缩进海水当中,只冒出一丁点露出在水面上。 几乎要亮瞎眼的金光猛地亮过,等到卓梵和楚江天两个人从那几乎可以闪瞎眼睛的金光之中缓过神再看去的时候,他们的眼前可都没有看到阮萌的影子了,倒是看到那一条长蛟猛地一下跃起,像是要逃离一般地窜上了半空,电闪雷鸣不断。 直到看到窜上半空之中的长蛟,卓梵和楚江天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刚刚只看到一个脑袋和一部分冒出来的身体就觉得可怕了,现在整一条飞上半空之中的时候那就更显得让人心惊肉跳了。 长蛟仰天嘶鸣着,时而舒展了身体,时而又盘旋成了一团,那嘶鸣声中带着极大的痛苦,半空中有东西不停地落下,等到落到了海面上时候才看清楚刚刚落下的是长蛟的血肉,长蛟的血在海绵上晕染开来,整个海绵像是涂染了染料一样,晕的红红的,那浓重的血腥味连海水味道都遮盖不住。 有无数道红色光芒划过,像是一阵流星一般从是长蛟的身体上面穿过,长蛟发出足以撕裂天空一般的声响,那嘶鸣带着十足的不甘心,最终也就化为一阵呜咽,然后像是咽出了最后一口气一般,从半空之中落下。 在长蛟还没有落进海面时,一条红色的龙从海里一下子跃出,叼住了长蛟又落进水面之中,在入水的那一瞬也溅起了一层高浪,不过这一条红龙出现的极快也消失的极快,很快海面上就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天空那密布的云层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有一条彩虹出现在天空之中。 而手提长剑的阮萌也从不远处走来,每走一步就有大片大片的水莲花盛放开来,远远地看去,倒像是从彩虹里面走来的一样。 长剑上半点血水不沾,化作星光没入她的掌心,她脸上的肃杀也在一瞬间退的干干净净的。 楚江天和卓梵一楞,觉得自己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似的,渐渐地从海里浮起,等到整个人脱离出了海面之后才发现,此时此刻的他们竟然就站在一条极其宽大的鱼背上,就连之前那些个浮尸也全都躺在了鱼背上。 海豚在身后不停地翻跳着,似乎能够感受到它们的雀跃,海面又趋于平静之中,仿佛之前的那个劫难就像是他们的想象而已。 阮萌走了过来,随意地坐下,对着两个还傻不愣登地站着的人说:“坐下吧,能让鲲送一次的机会也难得,好好感受一下在鲲的背上看大海的感受吧。” “大人说的是,放心吧,我虽然大了点,但是还是可以游的很平稳哒,大人这样的速度还好吗?是需要我快一点呢,还是慢一点呢?要不要化成鹏带您飞个?保证不比坐飞机差!”一个粗狂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几分卖萌,“大人只要您开口,我做什么都行哒!” 第5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鲲游的速度挺快,事实上用它的说法还是刻意放缓了步调慢慢游,游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原本还大亮的光线一下子暗沉了下来。 “天怎么一下就暗了?”楚江天浑身湿透,在海面上风一吹,有点冷的哆嗦。 “你傻么,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刚刚那是在结界里面才有光亮,现在这个时间点没有光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想要有光就有光……”鲲狠狠地吐槽了楚江天一句,然后又放软了声音朝着阮萌讨好道,“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可真是一条叫人很想把它给炖了的家伙!楚江天内心简直就和日了整个海洋似的,好吧,他的确是忘记了现在的时间。 “对。”阮萌应了一声。 刚刚的确是在水君的结界里面才能有了光线,那结界主要也还是为了控住蛟,不让它往外做恶而设立的,现在蛟已经死了,结界自然也是要散去的,世界也是要重新回到夜晚之中。 鲲极其得意,甚至还带着人游了个s型,要不是还记得背上还有不少人,说不定它还会和小海豚一样跳进水池里面然后再跳起来,但它的精神头显得极好。 “大人会不会觉得这么一路回去有点寂寞?我给您叫个鲛人过来唱个歌听听怎么样?要是大人不嫌弃的话,我也是很会唱歌的!”鲲语气有些娇羞,“我也是会很多的,珠蟞鱼说您嫌弃他长得丑,其实我长得老萌老萌的了,大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养我一下。我可以当大人您的坐骑哒!” 鲲的声音里面带着无尽的期许,事实上它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还是很不错的,想他能够上天入海,海空两栖绝对毫无压力,重点是它还够大,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啊。 想想大人现在也还没有坐骑,要是自己能够成为大人的坐骑,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他可以炫耀上好多好多年了! 完全不想! 现在在黑暗之中卓梵也看不清楚鲲到底长得是有多大,可现在这么多人在它的背上都毫无压力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极大的,这货弄回去怎么养啊,他家也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池子养他呢。 “你太大了。”阮萌说,“我现在可养不了你。” 完全不想养这么一个招摇的东西好么,对于坐骑,她的品味还是很低调的,像是大哥的青牛她就觉得挺不错的,要是浮夸一点的还有西方大日如来的大鹏金翅reads();。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有个坐骑,自然也就不怎么想要了。 “大人我先预定着不行么?等您什么时候能养我了,您就来叫我一声呗,我多好啊,能飞能游还能唱个小曲给您解闷的,要不我现在给您唱一曲?” 鲲被阮萌拒绝了之后也是有些失落,但到底也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开始拼命地自荐着,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才华,还拉了嗓子唱起了歌来。 “可别唱了,到时候把人招来了怎么办?”阮萌被鲲那嗷的两嗓子闹的头疼,嗓门亮也就算了唱着可真难听,要不是现在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真想也拍它一掌。 “哦。”被打断了兴致的鲲有些怏怏的,不过到底也还是没有再唱了。 深夜的海面也还是寂静的很,黑暗之中在没有了鲲的吵闹之后也就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响,还有海风拂面而来,天空星星璀璨的很,安宁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再不让唱的情况下,鲲觉得有些寂寞,速度也是明显地加快了,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一个海岛,海岛的沙滩上也已经被点燃了篝火,在岸上有不少人候着,等到鲲靠了岸边的时候,这些人走过了过来将那些个晕倒了还没没有醒来的人全都扛上了岸,随便一丢,也没有多说什么。 唯二还清醒的楚江天和卓梵两人也是不好意思看着自家弟弟还有罗尚就被这些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人随便一丢就算,亲自扶了人到了岸上,在篝火附近能够感受到温暖的地方把人放了下来。他们两人现在也还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这个场面,今天所受到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们觉得自己还需要点时间来缓缓神。 这群陌生人之中为首的是留着一头红发看上去颇有几分杀马特味道的年轻人,他一直站在岸边看着人把鲲背上的人扶了下来之后,这才走到了阮萌的面前。 “这里是离港城颇近的一处海岛,因为岛上居住的人不多,又在二十多年前全都搬了出去而慌置,不过这些年反而因为荒置而出名,时常有人来海岛上采风。大人觉得可妥当?”他拱手问道,“我海族毕竟不大好靠近人族居住的环境,还请大人海涵。” “没事,就这样也成。”阮萌也没指望他们能够送回到港城去,港城一直都是个热闹的地方,就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合直接出现。 “还得多谢大人帮我们海族解决了蛟的事情。”红发的青年由衷地感谢道,蛟是龙的远亲,也同属于海族,两千多年前它也试图历过雷劫飞升成龙,不过只挨了三道就已经承受不住落入海中没能成功,原本也还是相安无事,他父亲飞升上界之后他承了此地的水君之位,不想恢复了元气还想再立劫飞升成龙的蛟发现龙门已关之后就开始搅风搅雨起来,它行踪不定,又生性恶劣,闹出了好几出的翻船事件来。 可他身为水君还没蛟的岁数大能力强,斗了几次都是失败,今日在宫中感受到了上界的气息,偷偷窥视了之后确定了阮萌是上界的人,修为他是完全看不透,所以冒着胆子就送了信,还真没有想到真的能被答应。 “恩。”阮萌微微颔首,“那样食血食的东西没了也好。” “大人说的对,”水君应了一声,又看向阮萌,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的迟疑,“不知那妖丹……” “怎么,你还想要那孽畜的内丹不成?”阮萌扫了一眼过来,觉得这小小水君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敢问她蛟龙内丹的事情,也难怪他惦记着,那蛟虽然没有飞升成龙,但不管是躯体还是内丹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好东西,更何况还是同属水族的他们,吞食了蛟也能获益不少,更何况是精华所在的妖丹。 “不敢,”水君急忙说,他哪里敢同这人抢那妖丹,想了想之后又问,“那……蛟龙的筋……” 阮萌又冷冷地看了一眼过去,这人想了妖丹之后还想着要蛟龙筋,他都没出什么力气,现在到了分一杯羹的时候倒是胆子大的,这也敢提那也敢要的reads();。 水君被阮萌这一眼看的有点打摆子,内心默默地有些苦逼,他哪里想到她下手这么狠的,妖丹要了不说就连蛟龙筋都给抽了去,要知道这两样东西可比蛟的躯体金贵多了。不过看她这雁过拔毛的姿态,得,也别想着能够从她的手上拿回来了。 水君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觉得自己这也是委屈的很,谁叫他让人搭手了呢,现在能让自己要了蛟的身躯就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哪还能想别的。 “大人喜欢就好。”水君觉得心口有些心疼,他这样说着,又是拿了一个匣子出来,匣子是上好的乌木做的,样式也很是古朴,透着一股子的古意,“再次多谢大人出手帮忙,小小意思还请大人收下。” 阮萌毫不客气地接过了这一匣子东西,随意地往着自己的挎包里面一塞,塞了下去之后那是半点也没有鼓鼓囊囊的。 水君看了阮萌那挎包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十分镇定地准备告辞了。 “给弄些鱼虾酱料来,再拿两坛子酒来。我辛苦了这一场,你倒是半点也不上心。” 阮萌顺口说道,原本今天还算是不错的日子倒是一下泡了汤,辛苦了这么一场也总还得给点辛苦费,连个夜宵都没有,这水君真是够小家子气的。她打过交道的水君也有一些,但也谈不上太熟,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水君到底是谁的后人了。 水君心口一哽,觉得这位大人同他小时候所听说的上界的那些个大人还真是不一样的很,半点仙家气质都没有却还是偏偏惹不得。 水君朝着自己的手下摆了摆手,不多时就送上了一筐鲜活的鱼虾蟹贝螺,就连酱料、铁架子都准备妥当了,甚至还有两坛子坛口封泥的老窖。 水君见阮萌再也没有其他的吩咐了,这才告了辞,步入水中匆匆离去,那步履匆忙的很,倒是那鲲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卖了个萌。 “大人,我等着您召唤我哟,爱你,比心,么么哒!” 那冒着粉红色气息的气息甚是不舍。 夜晚的海边也是微凉,海水冲刷到沙滩上的时候有着细微的声响,楚江天见阮萌问了人讨要了海鲜,以为她是饿了,推了卓梵一把让他和自己去处理留下来的食材,面对刚刚那些人消失在海中的情况他明智地选择了不问。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问的啊,反正自打认识了阮萌之后每天都在刷新新世界,说不定那一天还能够看到神仙的踪影呢。 楚江天这样对自己说着,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其实还挺带感的,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别人没遇上的事情他遇上了,别人没看到的东西他看到了,除了副作用是惊险刺激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相对的,卓梵所受的刺激可能会大一点吧,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姑奶奶这么不科学的一面,不过他相信,等到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也应该会习惯的。 卓梵一声不吭地处理了好些条鱼,引了一个小火堆架上了铁架子开始给阮萌做起了碳烤海鲜来,那样子还是十分有模有样的,没一会的功夫就散发出了一阵海鲜浓郁的气息,就是一边的楚江天闻着也觉得有些饿了,毕竟晚饭的时候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后面又折腾了这么一回,他哪能不饿。 卓梵身上塞着的那一把匕首也还在,还挑了一条鱼给片成了鱼生,用扯来洗干净的芭蕉叶裹了,分成了两半,先抵了一半给楚江天,让他看着烧烤架子,另一半则是递给了阮萌。 “姑奶奶,你到底是什么人?”卓梵目光灼灼,一双眸子亮的好像是星辰一样reads();。 “卓梵,有些事情你就不如楚江天聪明,不该问的东西还是不要问的好。” 阮萌看了卓梵一眼,他们两人就行成了鲜明的对比,楚江天到现在都没开口问过,多么明智的选择,反而是卓梵,直愣愣地问过来这样的一个问题,这是在期待着她回答什么呢? 被阮萌作为例子点名的楚江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事实上他也很想问,只是他觉得自己和阮萌算不上太熟,问这些问题肯定不好,再加上阮萌那脾气摆在那头呢,就算他问了也不见得能够被回答啊,所以想想还是不问的好, 摇曳的篝火在他们的脸上显露出了斑驳的光芒,看着卓梵那倔强的眼,阮萌伸手拍了拍卓梵的脑袋:“我也算是一个正常人吧,不正常的部分你就当不知道就好了。” 卓梵被阮萌这个敷衍的回答都快要气笑了,她要是正常人,那世界上大概就不会有什么正常人了。 阮萌看到卓梵那明显不相信她话的眼神也是笑了,“好吧,你可以把我当做那些个修士,唔,你要理解为神棍也没有什么差别,最多我就是比别的神棍靠谱一点,有能耐一点,有本事一点。” 卓梵对于阮萌这话倒是相信了,他也没少听他爷爷说过阮萌爷爷的事情,再加上多少也知道有本事的风水师那还真的是挺能耐的,阮萌大概也就是得到了真传吧,这样解释的话卓梵觉得自己还是能够理解的,就像是阮萌自己说的那样比别的人靠谱一点,有能耐一点,有本事一点。 “那刚刚那人?”卓梵又忍不住问了,那个红发杀马特也很是不平凡。 “蛟所在区域的水君,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别看他刚刚挺客气的样子,水族一直都是挺凶狠的,蛟就是水族之一。”阮萌说,“他是红虬,单角的龙。蛟比他能耐,又是个爱食血食的,所以杀了也不是没有好处。” “什么是血食?”楚江天见阮萌心情还算不错,竟然愿意给卓梵解释,他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吃人。”阮萌言简意赅地说道,“总有一些个不怎么挑食的,而且水族上古就有这样的习性,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人类是天生的灵体,有爱吃血食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惊讶的是你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吃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说出来,这就显得让人震惊了好么! 楚江天心中一想,原本还有些饿,但现在听完之后完全已经没有了半点的食欲,真心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干嘛非得多嘴多舌问这么一句呢。 “怎么,受不住了?山林猛兽吃人不也有过,就是人吃人不也有过吗?”阮萌轻笑了一声说,“猛兽精怪们吃人是本能罢了。” 姑奶奶你可真是够了。 楚江天有些反胃,他看向还晕的畅快的三个小辈儿,想了想觉得这样的痛苦可不能自己受了,“我去把卓铭他们给叫醒,可别晕出了什么事情来。” 阮萌看这楚江天落荒而逃也只是笑了一声,这怂样倒是和那三个小子一样一样的。 阮萌看向卓梵:“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就给我烤鱼去。” 卓梵其实是有很多想要问的,但有些也是不知道应该是从那一方面问起才好,他现在也是有些乱,觉得眼前是一团迷雾,有很多事情还没有理清楚,也还是觉得阮萌绝对没有她自己刚刚所说的只是一个有本事有能耐的神棍而已,肯定还瞒着不少的事情呢,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就算问了也不见得一定会得到一个回答。 算了,还是下一次再说吧,卓梵这样想着,今天也是累了许久了,等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再问。 卓梵一边翻烤着烤鱼,心里面也已经下了一个决心,他决定进九处了reads();。 或许在九处之中他能够懂的更多也未必,或许能够对他这个姑奶奶能多了解一些。 楚江天费了点劲儿才把这三个小辈给叫醒,醒来的一瞬间这三人发出那震天价响的嗷叫声让他也是有些后悔把这三小子给叫醒了,恨不得直接给一巴掌把他们三人再给打晕过去,至少晕过去的时候要显得安静的多。 “行了行了,哭什么呢!”楚江天塞了塞耳朵,躲开了一些说。 “哥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楚晟涵哭得稀里哗啦的,“你也一起死了那爸妈可怎么办啊?黄泉路上我们兄弟两一起走也好!可是哥我为什么还闻到了一股烤鱼味,这是不是吃饱了才好上路啊……” 楚江天额头的青筋冒了冒,可算能够理解阮萌为什么要把人全给打晕了,不打晕简直不能过日子,就这三小子都能折腾死个人,更何况还有那别的那么多人。 “没死呢!”楚江天说,“你见天地不是在那边说姑奶奶怎么怎么厉害的,你觉得你能出什么事儿?” 楚晟涵可是没少在家里面说这一类的话,活似阮萌不是卓铭的姑奶奶而是他的亲姑奶奶似的。 楚晟涵被他哥这么一说,忍不住伸手去掐自己,掐了一把身上虽然没怎么觉得疼,可好歹也是有知觉的,他想了想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拍的动作略大了几分,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倒是还真确定了自己现在还活着。 卓铭和罗尚两个傻小子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啪啪”地往着自己脸上拍响了好几巴掌,那力度让楚江天听着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他也懒得去看这三小子的蠢样,心道还好只是弟弟不是自己的儿子,要是有这么一个单蠢的儿子,他可不知道要操多少心呢。 “你说,这三个从小是不是少喝了点六个核桃?要不怎么越大越蠢了?”楚江天问着卓梵。 “算了,物以类聚,原本他们单个拎出去也不怎么精明,凑一起就蠢一窝了。”卓梵想了想说。 反正这么多年蠢过来了,大概往后也就只有更蠢没有最蠢了,现在劫后余生,就当他们刚刚那个动作是用来庆贺的吧。 “姑奶奶喂,我的亲姑奶奶!!”卓铭把自己一张脸拍的有点火辣辣的疼之后又捏了自己全身上下一把,发现自己现在还是十分完好无损,顿时觉得自己这人生实在是太美好了,他居然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简直是激动万分。 他知道那肯定是他姑奶奶的功劳,他哥别的时候能够靠的上,之前那种出现个大妖怪的时候那是绝对靠不住的。 卓铭醒来就兴奋地蹦跶了几下,要确认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正常的,但他大概是蹦跶的实在是太过激动了,脚步略有些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跌坐了下去,跌坐下去的时候像是倒在了什么物体的身上,引发了一声闷哼和一声痛吟。 卓铭那点激动一下子退了个干净,他看着不小心被自己猜到的人,左右看了一眼,发现现在沙滩上那是全都扑满了人,活似个抛尸地点一样。 卓铭看着自己身边慢慢坐起身来的人,这人有着微卷的头发因为湿透了而紧贴着脸颊,一张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显出一种惨白的色泽。 他抚着胸口,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一会之后才停下。 他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虽然沾了沙子,显得有几分狼狈却依旧让人惊艳的脸,他声音喑哑:“我还活着?” “简先生?”楚江天借着火光仔细看了看人,叫了一声。 第5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简先生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楚江天这么问了一句之后才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他抬头朝着楚江天那头看去,这才像是清醒了几分。 “楚先生?”简先生对于楚江天也还有几分的印象,之前也算是打了一个照面,现在能够看到有几分熟悉的人出现在自己也挺欣慰,然后就看到了在篝火旁边坐着的阮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又看了看现在清醒过来的人,总觉得对比起来,他就显得狼狈的多呢。 “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简先生问着楚江天,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可不是在沙滩上这样安全无比的地方,而是在茫茫大海之中,又遇上了那样可怕的生物,现在能够活下来那还真的是一个十分运气的事情。 简先生看到沙滩上瘫着不少昏迷着没有醒过来的人,邀请上船来的人基本上都在,甚至他手底下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在的,也都是十分狼狈的模样,倒是这几个人半点不显得狼狈。 哦,正确地说半点也不狼狈的那还是只有阮萌一人,其他几人身上的衣衫也有些皱皱巴巴的,基本上也是在水里面泡过,倒是阮萌身上干净整洁,像是刚上船的那会一样,完全没有半点的变化。 面对简先生的问话,楚江天一时之间也难以回答,别说自己说了对方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总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难以说明呢,能说你们都晕了也不知道是被海豚给拍晕的还是自己晕的,来到这里咱们都是被传说中的鲲鹏给送来的,对,你想的没有错,就是那个最近流行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麻辣,来瓶雪花,带你勇闯天涯”的这个梗里面鲲鹏reads();。 可不管怎么说,都觉得有点诡异,毕竟也不是有那么多人能够平常心地接受的。 简先生也没有想过从楚江天的口中能够得到什么信息,毕竟看得出来,就是有能耐应该也不会是楚江天干的。 简先生站了起来,四肢还略有几分的无力,甚至站起来的时候胸口还有些闷疼,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位子,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被撞击了受的内伤。 卓铭有些心虚,往着一旁缩了缩,几乎都不敢对上简先生的眼睛,总觉得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刚刚踩了他一脚的话自己肯定是要倒霉的,这人可不像是个单纯无害的。 简先生到了篝火旁边坐下,火光让他也觉得温暖了不少,但心情并不算太好,倒不是心疼他那一艘游轮。 那一艘游轮没了他也不过就是微微蹙了蹙眉头而已,不过也不代表着他会因此而心疼不已,就是这些年在游轮上拍卖会所赚取的也足够已经他再买下一条游轮了,而且一条游轮哪里比得上性命重要,他不喜欢的是那种一无所知且不受掌控的局面。 可现在他所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受他掌控的局面。 “过来啊。”阮萌心情不错地对着已经被叫醒的三个小辈招手,她伸手拍开一个酒坛子上的封泥,酒香味一下子就从坛子里面冒了出来,甚至其中还伴着浓烈的桂花香味,再搭配上烤鱼的香味,让三个刚刚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的三人肚子一下子发出一阵咕噜声。 卓铭那是头一次过去坐在了阮萌的身边,瞅着他堂哥十分利索地烤鱼,海鲜鲜活的滋味完全就是迎面而来,闹的他们那是更加饿了。 水君虽然不怎么痛快,但到底也还是屈服在阮萌的威压之下,做事也十分的妥帖,送了两坛子的佳酿不算还贴心给了几个陶土酒碗。 阮萌单手提着酒坛,给他们三个人一个倒了小半碗酒,酒水清冽,喷香的很。 “壮壮胆。”阮萌对着三个人说,这三孩胆子不是太大,又容易受到惊吓嗷嗷大喊大叫,别看现在是清醒了,可还没缓过神来呢。 卓铭他们拿着酒碗,也觉现在的自己还是十分需要这些玩意的,也不会去询问阮萌酒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在他们眼中,阮萌就和小叮当没什么差别,都是能够随时随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不少东西来的,那一个丑逼到极点的小布袋就像是叮当的百宝袋一样,谁也不知道能从里面拿出什么来。 酒水清冽,入口的时候也不见辛辣,但喝了一口下去就觉得浑身暖暖的,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原本被吓到又被海水泡了泡而显得有些脸发白的三小只也因为喝了酒的关系现在整张脸都变得红扑扑起来。 “姑奶奶我就知道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缓过神来的卓铭现在基本上也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那丢人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这种话阮萌真是一点都不想听到,就这马后炮的话她哪里能够相信的,之前她说不会有事的时候还不是让他们怕的要死要活只会嗷嗷哭着,现在倒是知道了。 她也没有训斥,只是伸手拍了拍三只的脑袋,算是安抚。这样的动作也已经让三人觉得心满意足的很了, “能给我一碗酒吗?”简先生对着阮萌问道,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是应该需要酒精的,他对着阮萌漾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那一瞬间色如春花一般啊,“如果可以的话,能分我点吃的吗?” 阮萌对于简先生那笑的分外好看的容颜也没有多看一眼,不过也还是给他倒了一碗酒递了过去,卓梵见状也给了一条刚烤好的小鱼,把一条大鱼递给了阮萌reads();。 简先生大概也是第一次在这样环境下用餐,在沙滩上席地而坐,没有漂亮的灯光也没有整洁的餐桌更没有精致的料理,甚至也没有精美的高脚杯,这大概可以归类于简先生这辈子吃的最简陋的一餐了,但作为劫后余生的一餐,这样的体验似乎也挺不错的。 简先生没有嫌弃,倒是端了酒碗喝了一口,一口顺着喉咙下去就让他觉得舒服的很,他也算是品尝过不少美酒的人,他的家里甚至有一个大酒窖,里头就珍藏了许多酒,那一酒窖的酒价值就过千万,可现在这一碗酒却比他之前饮用过的美酒更加的有滋味,入口之后浑身都暖洋洋起来了不算,甚至还是齿颊留香,有淡淡的桂花清香味,手上塞来的烤鱼虽然个头小了一点,但滋味十足,配着这一碗酒简直就是相得益彰。 简先生并没有再问起刚刚问了楚江天的问题,事实上他里面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有些事情问出口得不到回答还不如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端着手上的酒碗又饮了一口,看着被三个大男孩围着撒娇的姑娘心里面想的是之前她对自己说的话。 说不定就会有一天自己也会求到她的头上去。 或许他这一次干的最出色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一次邀请了楚江天上了船吧。 卓铭他们酒量浅,就算阮萌只给了他们一点酒,才喝了两三口三个人就已经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没一会就直接歪在一旁睡着了,睡的还分外的香甜。 谁也没有把这三个又重新入睡的孩子给叫醒,而是由着他们入睡,楚江天在篝火之中再度投了一些柴火让这一堆篝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也厚着脸皮问了阮萌讨了酒,吃起了卓梵新烤好的烤鱼,享受着难得的好时光,卓梵也是一样。 楚江天吃了一条鱼,又将自己的手洗干净了,看了看那些个还没有醒来的人,又看了看只是红了脸面色如春樱一样通透漂亮的简先生,又回头看了一眼阮萌。 阮萌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手机丢给楚江天,楚江天自然知道阮萌丢给他手机的意思是要联系人,毕竟他们又不可能在荒岛上一直呆着不走,必定是要有一个处理方式的。 简先生看了一眼走开了一些开始联系人的楚江天,脸上也是有几分的笑意,一双眸子依旧清明的很:“你这是要开始处理我们了?” “别说的好像我要把你们都给弄死好吗?”阮萌笑了笑说,真要是把他们都给弄死了,她还费劲地捞他们回来干嘛,“不过呢,有些事情到底也还是要办一下的,尤其是一些不应该让人记得的事情那还是应该要处理一番的。” 简先生在一瞬间就懂了阮萌的意思,她要处理的大概就是众人的记忆了,他也不太意外,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式把这么多人呆到了这沙滩上,可也的确是个问题所在,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说出去都会被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来关注。 “那么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方式来处理我们呢?”简先生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的模样也像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我听说你们这些个能人异士总会有一些个别样的手段的,比如像是之前泰国的那个人就十分神奇,不是吗?那你呢?打算怎么办呢?” “那你想我怎么办呢?” 阮萌微笑地反问着,她能怎么办,当然就是将这些人的记忆修改一下了,这种方式也是对他们好不是?省的醒来的时候会闹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蛟原本就不应该被人类看到。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个收尾。 改人记忆的事情她干的熟练,也不需要篡改太多,也就是把蛟改成风暴,唔,比如像是龙卷风一类的吧,因为遭遇了风暴所以倒了霉,不过算是运气不错,救援来得快所以得救了这样的故事应该也还是能够让人信服的。 在结界里面能够摈除世间万物,但水君同样也是要为这件事情负责,一艘游轮的沉没不可能悄无声息,自然也是要给一个交代,不是暴风就是旋涡,反正肯定是天灾不可能会别的情况发生reads();。而此时此刻,阮萌就能够感受到在远方海面上所掀起的大动静。 “不过就是一部分不怎么愉快的记忆罢了,既然都是劫后余生,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去计较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阮萌对着简先生说道,事实上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卓铭他们三个小子醒来她也是不担心的,反正那三小子都已经受过可怕画面洗礼的人了,就让他们壮壮胆子增加点生活阅历也好,可不代表着能看着这么多人把这些画面记下。 过程如何不重要,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结果,至少不会引来太多意外的结果就好了。 “我明白了。”简先生微笑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不怎么意外,毕竟这种事情就像是美帝的51区一样,有些神秘的地方和事情自然不可能摆在人的面前一样,东方一直都是富有神秘色彩的,从古至今也是有不少的修士方士的传说,总是会有一些特别神秘的色彩,她现在和自己说这种话,很显然就是笃定了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反抗的了。 “可是,我拒绝。”简先生笑着说,“我这人啊,最受不了的就是事情超脱了我的掌控,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总是不大好。所以,我并不想你拿走我的这一部分记忆呢,其他人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我这里的话,可是要和你说一声抱歉了呢!” 他这话虽然是在笑着,可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一脸的“不管你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模样,而在他笑着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空中传来一阵的大的声响,强烈的气流更是刮得沙滩上的沙尘不停地扬起。 “接我的人来了,那么,我们下一次再见。”简先生心情愉悦地对着阮萌说道,甚至还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这动作他做来分外有一种风流的意味,声音也透着几分缱绻像是真的在邀约下一次的见面。 一条梯绳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简先生一把抓住梯绳往上走了几步,甚至还不忘对着人摆了摆手做了作别的手势。 阮萌也没有阻止,只是看着简先生就这么离开。直升机很快就远离了,不一会就没了声响。 “这么让他走好吗?”楚江天问着卓梵和阮萌两人,有些困惑地问道。 “他知道什么是应该说什么是不应该说的。”卓梵想了想说,“原本公海上这个拍卖会就不是太过正当,看看这些人里头有多少人是手上沾着血腥的,简先生家族本就复杂,如今能够爬上当家人的地位也是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 卓梵并不意外这么快就会有人来接了简先生,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点手段呢,而且,卓梵看了他姑奶奶一眼,刚刚她真的是没打算让简先生走的话当然也是有办法的,最后却也还是没有动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阮萌倒是真没有什么意思,对于简先生来说,她最初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看了他的面相,寿数不太好的命格,但刚刚在他接酒碗的时候,倒是看到他的掌纹,竟然还有几分仙家的血脉,阮萌对于这个简先生倒是有几分的兴趣了,居然还有这样异样血脉的人。 “算了,反正也还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阮萌不怎么在意地说道,她看了看卓梵和楚江天两人,“你们两的记忆是想被我修改了,还是要留着?” 楚江天摇了摇头,“你看,我也不差这么一回了吧?” 虽然是惊险刺激了一点,但到底也是别人没有的体验,留着也挺有意思的,等到老年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写个自传,书名就叫《我这一生所经历的传奇事件》好了。楚江天这样想着。 “姑奶奶我会进九处。”卓梵说,他这意思也就是不怎么想被阮萌修改了记忆。 听到九处这个字眼的时候,阮萌也微微楞了楞,她拍了拍卓梵的肩膀:“你这选择是有多想不开啊!” 哪怕去学校当个保安那也比选择去了九处要好吧,阮萌是这样想着的,在她印象之中,九处哪里也是乌烟瘴气的很,基本上就没个消停事情reads();。 阮萌亲自给卓梵倒了满满一碗,“来,喝了吧!你既然是要往着九处这个坑跳,姑奶奶我也只能忠告你一句,这火坑是你自己选的,往后要是被欺负了可怨不得我。” 她这个小辈去了九处,那和送羊入虎口,自己跳火坑没有区别。 从阮萌手上接过了满满一碗酒过来又听到她来了这么一句的卓梵觉得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表现出一张什么样的表情好了,最后也就只能端起酒默默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看着阮萌掐了手诀,手微微一抚,无数金光从她这一拂过的时候漫出,金光像是萤火虫一般闪闪烁烁,没入到每个人的额间,好一会之后又从额间冒出,然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卓梵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姑奶奶不简单,不过这一次他选择了不问,他觉得或许到了九处之后,自己的疑问往后也应该是会有解答的。 阮萌这里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九成,而在京大里面,在张清虚放入了龙珠之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事态的发展呢,在龙珠放入之后不就,就能够看到无数生机的涌入,蕴养着这一条快要死去的翻身龙,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翻身龙的生机越来越强,除了蕴养了这一条翻身龙之外磅礴的生机开始不停地往外溢出,就连3号教学楼附近的草地和树木都像是被一场灵雨冲刷过了一样,郁郁葱葱的很。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块临近十二点,随着阴气即将要到达制高点时,所有在京大3号教学楼布置着今日这一切的修士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清虚。”张正谦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关于“偷天换日符”的用法在场的只有他这个儿子最清楚,倒不是张清虚小气不愿意给他自己的父亲看到阮萌给留下的功课,而是在那书册上阮萌下了禁制,只允许一人阅读,就像是留了指纹一样,张清虚看了那么就只有他自己能够打开了,别人是办不到的,要是硬要打开这个禁制,只会将书册给毁了。 张正谦看到阮萌给自己儿子留下的书册也忍不住有几分的羡慕了,不过好在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往后天师府的担子也还得交托到他的手上,能够看到他有这样的一番机缘和造化,那也觉得欣慰的很,只是让他好好学着,别辜负了这一番心意。 张清虚在得了东西之后知道“偷天换日符”的使用方式之后也不敢怠慢,急忙依着书上所说的修炼方式修炼起来,现在事到临头到底是有几分的把握他也实在是说不好,但也只能这样勉力一用。 此时此刻,祭台也已经摆好了,张清虚上了香,这才缓缓的拿出了偷天换日符来,用灵力驱动了偷天换日符,只见符纸上那淡金色的字一点一点地上浮而起,化作无尽的星光直冲着云霄而去,而九天之上瞬间凝结出了大片的劫云,甚至还有隐约的金色大门浮现。 在劫云出现的时候,原本中秋之夜那明亮的月光和星光也一下子被遮蔽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九天之中那厚实而又宽广的云层,还有低沉的雷声,更有隐隐的龙鸣。 “今日,我用偷天换日符为你偷天换日,你要是有那勇气,就直飞九天,化灵为龙解你心愿!”张清虚一声爆喝,凝结了自己身体之中能够压榨的灵气,驱向3号教学楼下的那一条翻身龙。 在他这灵力的驱动下,地面传来极大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一般,这震动越发的激烈,不停地抖动着,像是真有地龙要从土中一飞冲天而起似的,隐约地还能够听到龙吟,龙吟之中带着几分的痛苦,又有几分倔强。 终于,在剧烈的抖动之中,教学楼上的玻璃不看重负,有不少碎裂掉落下来,而与此同时,之前放入吉穴的龙珠一下子飞出,直冲九天而去,而在龙珠的身后有一抹淡淡的长影,头上似有两个小角,七寸处有一道伤口,它追逐着龙珠直冲而上,直奔那龙门而去。 第5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在地灵化身成为的地龙飞升而上的时候,天雷随之落下,带着紫色的雷电劈的毫不留情,一下就劈在地龙的七寸之上,引得地龙嘶鸣了一声,身形也是有些不稳。 “怕是不行吧?”刘老看着张清虚,表情之中也是有些不满,“清虚小子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法子,说实在话就连我们这些老人都没有用过这种法子,道听途说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刘老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侧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嘴上虽然说的奚落,可他心里面也明白的很,这样大的动静能够被张清虚给弄了出来,往后他的名头只怕是要上升了,以前的时候张清虚那也算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也没有看着多能干的样子,今天倒是叫他们开了眼界了。 在场的人之中基本上都是九处的人,但也不仅仅是九处的人,上头也派了人来,上头的人这些年也十分重视九处,玄学在经过了动荡之后现在可以算得上进入了一个不错的发展期。进九处的人自然不可能完全心如止水内心之中毫无波澜。 尤其是刘家,也一直想要往上再进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被上头的人看重那就再好不过了,但看着别人大出风头自家没出多少力气那就不是个愉快的事情了。 而且在刚刚张家父子两人捣鼓的时候,上头派来的人就一直在询问着九处里头的人,尤其是在看到张清虚闹出刚刚那个动静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更是带着点火热。 劫云一下,那些人眼睛更是发亮,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还的确是挺能唬人的,看在外人不怎么懂的时候还真的特别会觉得人能耐,看着张清虚父子两人那眼神更是灼热,眼里面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reads();。 这的确不是个好征兆。 刘老原本以为张清虚这小子压根就不可能办到的,毕竟偷天换日符压根就没有办法验明真假,不过在看到偷天换日符一出,整个天空之中所出现的异象心里面也是十分的骇然,他从来不知道符箓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真能让他们看到九天之上的一角,就算是龙门这对于他们这些玄学里面的人也已经最够震惊的了。 竟然真有龙门! 那么九天之上是不是还有神仙?那是不是也真的能够修成正果?立地成佛? 有无数的问题在在场的人脑海之中闪过,修成正果超脱五行脱胎成圣这样的吸引力太大了,他们这些修士不管再有能耐最多也不过就是多活几年,因为谁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从超脱凡人,可如果真的有办法呢?那地龙经历过劫云雷劫跃过龙门化为飞龙,那人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办法? 刘老心中火热,脑子也转的极快,也从相熟的这些人的脸上看出了同样的意思,但眼看着地龙挨了一道天雷之后情况不是很好,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泼了冷水。 他身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穿的像是上班族精英人士的人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刘老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是有那么一点,主要我这也还是担心的,毕竟这个法子我们都是勉力做的,前头也没有试验过,而且还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刘老压低了声音,“事实上,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成。当然能成是最好不过了,要是不能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反噬呢!” 那人听到刘老这么一说,因为刚刚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而显得有些火热的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一下,但想想刘老这话他又觉得张家到底是天师府的,和寻常人不一样,看看九处之中其他人都没能干出过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过。 就算没成功,也是证明了天师府的实力,可要是成功了呢,那么,他们岂不是亲眼看着地龙飞升成仙?那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被福泽到让他们也能够长命百岁呢? 简老看了一眼刘老,“老刘你每次都是这样操心着啊,凡事也往着好处想想嘛,别动不动就是只想着那些个坏处泼人冷水啊!张家也不容易啊,清虚小子说不定就能够成了呢?” 简老这话也引得其他人应和地点了点头,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刘老还要在这里说这种动摇人心的话,这也实在上不得台面了,刘家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了难不成还想着在九处之中处处压了人一头么?要知道原本天师府的底蕴就比寻常人家要厚实的多。 但地龙很快地稳住了身形,追逐着龙珠,挨过了那一道天雷。它原本虚无的身形在这一刻也凝实了一些。 在第一道天雷过后随即第二道天雷也紧锣密鼓地落下,打得它越发的吃疼那地龙嘶鸣声更加的响亮,但熬过第二道天雷的时候它的身体更加的凝实一些,土色之中带了几分的红光。 天雷一道劈一道,目标也是无比的明确,道道都是追着劈,可每撑过一道雷击的地龙身上就越发的凝实,只是身上的伤口也是越发的多且深,到第九道天雷劈下的时候,地龙的身躯都已经快成千穿百孔了,可它叼着那一颗龙珠,倔强地一点一点地朝着那盘着两条巨龙的龙门而去,像是用了最后一口力气,它拔天而起,飞冲入龙门之上。 在它飞冲而上的一瞬间,那原本只是两个小角的龙头一下子长出了一对长长的鹿角来,原本只有两个脚趾的脚爪也一下子变成了五爪,身上的红中带着土色的颜色瞬间变成了土色之中带着几分金色,闪耀出漂亮的光彩来。 身上的伤口依旧没有愈合,可也比之前的时候要来得精神的多,它那身形藏在云层之中,仰头高昂着发出了一声龙吟,似在庆贺自己从地龙挨过了天雷化身成为飞龙, 九天之中那隐约的龙门迸出一道五彩华光,一下子消失不见reads();。但天空之中的云层却没有消失不见,不过已经不是劫云,天雷的迹象也消失不见了。 乌云在整个京城的上空之中凝结,很快地一场大雨就落了下来,这一场大雨极大,几乎整个京城一下子成了一个雨都,水气蔓延。 还在京大3号教学楼的九处人员迎着这一场雨,却是半点也没有不高兴的。 “化灵为龙啊,化灵为龙啊!”顾老哈哈大笑着,高兴的像是个孩子得了最喜欢的玩具一样,“大善啊!我这辈子竟然没想到还能够看到龙门的仙景,甚至还能够看到化灵为龙的过程!” 顾老开心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算值得了,竟叫他真的看到了这样的景致,这可以算是千百年不遇的了! 顾老欢欣地在雨水之中手舞足蹈起来,完全不像平常严肃模样。 九处其他人也十分高兴,不少人也和顾老一样手舞足蹈,甚至相互击掌拥抱,激动的不行,很多人也就是刚刚入了玄学的门罢了,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看到这样的情况,完全就是祖坟头上冒青烟了。 张正谦抹了一把脸,看着自己那因为灵力耗尽了大半而有些气虚的儿子一眼,也是高兴地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欣慰不已。 “诸位,我京大的情况是不是没事了?我刚刚怎么听到了好几声钟声呢?”京大的校长今晚也是在学校里面的,刚刚站在一旁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看到众人脸上的笑容还有那欢呼的时候,他才敢出声问着。 “校长你就放心吧,事情解决的再顺当不过了,”顾老听到校长这么一问,立刻高兴地拍了拍校长的肩膀说道,“京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整个京大里面比之前少了几分压抑,舒服的不得了?” 顾老知道校长不像他们这些人一样,事实上刚刚那样化灵为龙的画面也就只有玄门中人才能够看得到,倒是没想到龙吟声在普通人耳中听来的时候竟然会变成钟鸣声。不过不管如何,京大现在的怨气也都已经散尽了,原本那些被怨气侵袭而跳楼的那些个学生所被禁锢住的灵魂也已经从地下出来一个一个全都去投胎去了。 这一场雨下的极好,而且整个京城都被润泽到了,原本因为龙气枯竭的京城被滋润了这么一回也是不容易,这一场雨带来了灵气,虽然分摊到每个人的头上肯定是没有多少,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事了。 顾老也觉得自己被这灵气滋润了一回,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他看向张清虚,眼中也都是羡慕的神色,不为其他的,这小子身上有了几分功德金光了,虽然那金光只有一丁点在灵台上,对比起阮萌来那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但也足够叫人羡慕的了。 在荒岛的沙滩上,阮萌看了看自己身边已经喝醉了的卓梵和楚江天,拿了一个空碗过来倒了一浅浅的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水。 天空之中有淡淡的金色划过,然后一条土色之中带了几分金的小龙落在阮萌的面前,趴在了她的面前,吐出了一颗已经有几分暗淡的龙珠。 阮萌将那浅浅的一碗酒往着对方前头推了一推:“喝过了就上路吧,去护了那些个因你龙怨而死亡的学生家中百年,赎你的罪孽去吧,等赎完了再上天。” 小龙点了点头,将那浅浅的酒水喝完,然后朝着阮萌点了点头,小龙化成无数土色之中带点金光的光点,朝着远方而去。 阮萌看着那飞走的光点,端了手上的酒碗,慢慢地饮着酒水,看着这些睡的和死猪一样沉的小辈,叹了一口气。 这酒啊,还是得她一个人喝。 第5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游轮事件解决的也很顺利,第二天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楚江天联系的人就开着船到了,在人到了的时候,这些个还晕这没醒来,要不是找来的人多,还真的有些不大好搞,把人怎么弄上船都是个问题。 醒过来的人都在感慨着劫后余生,虽然也还是有些困惑怎么会这么快得救,但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哪里还会再去想别的,别说那一场拍卖会为什么会设立在公海上,还不是因为不合法,参加这个拍卖会的人虽然都是有钱,但有些人也不是那样的干净。 能活着,为什么还要去思考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反正没缺胳膊少腿就已经是个很好的事情了,难道还想要回忆起那样可怕的瞬间不成?阮萌在这些人的身上下了一个小禁制,只要是回想起这件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是下意识地不愿意回想起这件事情来的reads();。 “楚先生我们这一次也算的上是共患难了啊,”薛家翔十分客气地对着楚江天说,“这一次你来港城我也没能好好地招待你,等到下一次你来港城的时候,那一定要给我一个招待你的时候。” 薛家翔原本还等休整妥当之后再约楚江天的,港城的富豪大多都自傲的很,不少人都没有将内地富豪看的太重,嫌弃他们没有底蕴是暴发户,可内地有着一大片广阔的市场还有现在高速发展的经济,这都是港城现在所比不上的。 薛家翔对于楚江天印象也是十分不错,也是想卖楚江天一个好,另外的也是想要从侧面看看能不能从楚江天这里弄到一颗他弟弟手上的珠蟞鱼的珠子,反正他不是有两颗么,那么卖他一颗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但是没想到到了港城之后楚江天就准备回去京城了,而且哪怕是他挽留了也还是执意要走的人那也没了办法,人家既然是要走,他可不能硬生生地把人拦了下来,也就只能说一些漂亮话有些不舍地把人给送走了。 走之前要是给他一个珠蟞鱼的珠子说是临别礼物那就更加美好了。 从港城回到京城现在也是方便的很,不过一踏上京城的时候,总觉得一直有些压抑的京城似乎显得格外的清透,感觉也舒服的多了。 京大学生论坛上又是火热一片,说是中秋节的晚上京城电闪雷鸣下大雨之外还有九声钟鸣,3号教学楼简直堪称豆腐渣工程,别的教学楼连同宿舍楼都没有什么问题,就3号教学楼的玻璃全都碎了,不过好在也就只有玻璃碎裂而已别的都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学校也应安排了施工队来更换玻璃窗呢。 对于这样大的阵仗,京大这个平日里头也算得上十分严谨的学校此时此刻也基本上都是脑洞大开,什么有人历劫飞升啦一类的玄幻脑洞全都出来了,毕竟之前3号教学楼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京大传说中的死亡圣地,还有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所以现在对京大的学生来说,3号教学楼不管闹出什么样的事情似乎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玻璃碎了总比碎了个人好# 无数京大学子这样自我调侃着 当然也有人发表了感慨表示或许真的3号教学楼被雷劈过之后整个气场都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就算不进3号教学口就是站在外头都觉得压抑的很,但现在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消失了,甚至觉得一到3号楼就挺神清气爽的。 这样的感慨也不是一个两个。不过他们基本上都是不知道罢了,他们之前感觉到压抑那是龙怨作祟,但现在都已经飞升成真龙了,又经过一场化怨雨,化去了京大里面残存的那些怨气还有跳楼自杀的学生被禁锢住的灵魂所带来的怨气,又留下了几分龙气滋养着京大,在京大里面的学生那也是首当其冲被福泽的,当然会觉得舒服了。 假期也还没有结束,卓家二老原本还以为这群小辈们是打算在港城好好玩几天才回来的,倒是没有想到也就过了两天而已,速度的都让他们怀疑这几个孩子压根就没怎么出去玩。 事实上也的确是没怎么出去玩。 二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不好玩那就回来呗,京城里面也还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的,有兴致的爬山爬长城都是选择。 卓梵回了家之后也很快就没了踪影,他自己想要进九处,那这个决定就不能不和家里面人商量一下,其实卓梵的能力要是一直留在部队之中最后的位子那肯定也是低不了,不过他现在所处的那个部队也的确是有几分的危险,卓爷爷倒是没说什么,但作为家里面的女性那基本上在卓梵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心神不宁的很,事实上早就已经想让他从哪里出来了,现在听到他愿意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卓梵当然不会和自己奶奶说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是九处,不过也倒是和卓爷爷提了一提。 卓爷爷那也是从战场上下来过的汉子,虽说现在已经闲赋在家,但到底也还是对有一些部门虽然不算太清楚但也有几分认知的reads();。 “你要去九处?”在书房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在的时候,卓爷爷才开了口,他在听到卓梵的选择的时候就觉得意外的很,总觉得这样的选择很明显不是自己这个孙子会做出来的选择,但偏偏却是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一个讯息。 “对。” 卓梵点了点头。 “为什么?”卓爷爷也是有些好奇,九处这个地方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进去的,里面的成员也都很是难以言说,重点是和他这个孙子完全没有一丁点气场吻合的模样,怎么就突然之间提出了这个事情呢。 “上头的想法,原本也是有的选的,只是我觉得我对九处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卓梵说,语气之中有些格外的鉴定,“或许也不是个坏处。” 卓梵对九处原本还真的处于兴趣平平的,但一想到他那神奇的姑奶奶的作为,他就觉得特别想要了解一下子这些个所谓修士了,而且在九处之中接触的基本上也都是一些个特别惊奇的事件,他想了想,要都是在海面上所发生的那样,似乎也的确是一件挺惊险又十分刺激的事情。 想想,也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卓爷爷对于家里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出于不怎么干预,他这奋斗了大半辈子能颐养天年就不错了,子孙后代的事情有没有出息想要过怎么样的日子那还真不是他能够干预的,自己这大孙子既然是觉得九处里面挺有意思的,那就让他去呗。 现在上头不也还是挺关注九处的么,而且玄学风水原本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接触接触或许也没有什么坏处。而且九处里原本就是同军部有牵连,他这也不算是误入歧途。 “这个你自己拿了主意,你岁数不小了往后的路要怎么走那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我这当爷爷的说不好。”卓爷爷豁达地说道,“九处里头能人不少,有些事情你去学学或许也不是个坏事。” 卓爷爷忍不住就想到了阮萌的爷爷,他的那个小爷爷,不也是个先生么,或许这种事情也还是有传承的也未必呢。 得了自家爷爷的首肯,卓梵心里面也就大定了,他到底也还是怕自己这个决定会引得家里面的人反感的,现在这样的结局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卓梵也把自己的意思向着上头转达了,同时也就得到了一些更加细节的东西,虽说让他去九处,但也不是完全脱离了军部的存在。 阮萌在回了京城那一天就给张清虚发了信息让他第二天去上工,顺便检查作业。 张清虚还真没想到阮萌竟然会这么快就回来,所以在收到阮萌发来的信息的时候那还有些意外,他倒是真没有偷懒,清心诀修习的十分不错,但画符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虽然看着好像是很简单,但等到自己真的上手之后,他就发现不管是里面哪一道符他第一笔都没有成功画下去,现在听到阮萌回来了还要检查功课。 张清虚就觉得自己像是小学时期没有做好功课被校主任给逮住了似的,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阮萌在天一阁外看到张清虚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子耷拉着脑袋一副十分心虚的模样。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那作业肯定是没做好的,”阮萌看着张清虚这小怂样感觉就和见到了卓铭他们三个小怂包似的,那表情都是一样一样的完全不做半点的改变,“算了,看在你已经解决京大的事情份上,我也就不说你了。” 阮萌当然知道依着张清虚这小子的能耐压根就不到画她留下的符箓的时候,虽然画不了,但也得有点进取之心啊,要不那一副“因为我画不了所以我不画”理所当然的态度那可就废了。 “我会努力的reads();。”张清虚在见识到偷天换日符的力量之后,他现在对自己也是格外的严格要求,就是他爸也没少语重心长地同他说他是命好遇上了肯教他的人,往后那前景肯定是在他这个当老子的上头,他要干的就是好好地学了人家教的东西,绝对不能偷懒懈怠。 张正谦在昨天已经回了龙虎山,原本走之前还是想要再见阮萌一面同她当面道谢的,只是之前吃了阮萌给的桃子和月饼修为就有增长的迹象,再加上这一次也有所感悟,之前一直都是压制了自己,现在事情解决了也就想着回了龙虎山去感悟突破去了。 临走的时候张正谦就表达了一下遗憾,顺便继续点拨了一下他这个儿子,凡事就听了阮萌的,九处的事情能不沾手的也就不需要强出头,没事干的时候多同阮萌学一学,只要能多学上一星半点往后那肯定也是能够受益匪浅的。 张清虚觉得他爸这个姿态那是只差没有把他丢出去换了阮萌回来,但也十分听话地答应了下来。 张正谦这样的安排那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在京大的事情之后,他们天师府的地位在九处之中可算是水涨船高的很,而刘家这两日又提出了要捕捉“旱魃”的事情,之前刘家出马了不少人又折损了不少人都没有把旱魃抓住,原本这件事情都已经算是告一段落,这样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必定不会再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至少也是要缓个一年半载再搞。 但现在刘家更是迫不及待地旧事重提,一副“虽然之前刘家也的确是折损了几个人,但根骨还在,这一次也是愿意再出这一份力气”的态度,那刘家的那点心思基本上也都是人人清楚了,现在刘家正在一门心思在九处之中争地位呢,至于阮萌这里,大概暂时也就放下了,等到什么时候刘家能够在九处之中回到当初那固若金汤的地位,自然也就会再找阮萌的麻烦了。 张清虚虽然不稀罕和这些人玩什么心眼手段的,但也不代表着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天师府这一次风头太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且听闻最近九处之中可能会有一些改变,他也不想参合到那里面去,也觉得还是跟着阮萌好好学点本事就好,只是他也是有些感慨天一阁的生意还真的不多,阮萌的脾气也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透,就算有生意找上门她也不见得会接,想要多见识见识她的本事那还真的有些为难呢。 “我也是有好好练了的,只是每次就连第一笔都落不下去。”张清虚低声说,对上阮萌一个“你蠢你笨”的眼神之后,那也是有些无奈了,只要蔫哒哒地耷拉着脑袋,决定还是换个话题,不然她光是用眼神都能够把他给兑死,“您这一次去拍卖会可有什么收获吗?我见新闻说起了风暴沉了游船。” “没什么收获,原本还是有一个还能给人凑合着用用的法器,至少倒霉了一些,谁也没有捞着。”阮萌说,那沉下去的游船上面的东西自然也就得便宜了那水君了,“怎么,你还惦记着那个拍卖会?这几年还能不能开还不知道呢。行了,也别给我转移话题,接着说说京大的事情。” “那倒没有。”张清虚急忙说,他刚刚就是这么顺口一问而已,“教学楼的事情很顺利,那些个地附灵也都已经离开投胎转世了。” 换做别人,又同样是玄门中人,张清虚或许还会多说一点,这还是他第一次经手这么大的事情呢,说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骄傲,可在阮萌面前他可是半点也不敢骄傲起来的,要是他敢骄傲,肯定会被她一巴掌给摁下去,而且龙珠是她给的,符箓也是她给的,人家什么都给准备妥当了他也不过就是搭了一把手而已,哪里还能把这点功劳给占去。 张清虚在发现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点功德的时候也是心虚的很,他觉得太过受之有愧了。 “鬼差基本上也都已经送他们去投胎了,”张清虚说,顿了一顿之后又道,“您知道如何把功德转移到别人身上去吗?京大的事情要说起来我也没有干多少事儿,但上天给了几分功德,我觉得这应该是您的,我想还给您。” 阮萌在听到张清虚说要将功德还给她的时候也是有些懵了,她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是个这么实诚的人,这是把功德当做压岁钱来用呢,还能给来还去的?reads();! “给你的就是你的,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歪歪绕绕的,这种蠢话说一次就够了,别再说第二回了。”阮萌摇了摇头,觉得天师府到这小子这一代大概真的是要倒霉了,要不怎么就能够出了这样的天真的想法呢,天道给予的功德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就他还想着还。而且她看着像是差了这点功德的吗? “好吧,”张清虚想了想之后也觉得自己刚刚那话听着是有点蠢了,“不过京大里面还有一个地缚灵没有离开,鬼差说,得得了您的允许才能把他带走。” 昨晚化怨雨落下的之后,就已经有鬼差出现把那些地缚灵带带走了,之前京大3号教学楼这里怨气冲天,这些死去的学生灵魂又全都在出窍的那一瞬间被龙脉生灵给牢牢占据,再加上整个学校又有阵法镇压,就是鬼差也没有办法,所以3号教学楼也就可以算是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了,所以昨天怨气冲刷干净之后,鬼差就将这些被束缚了这么多年的灵魂全都带走了。 当时整个校园里面可真的算是干干净净的,原本还会有一些个孤魂野鬼在校园里面晃荡呢,胆子大一点的厉鬼还会吞食了那些溢出的怨气来壮大自己,但昨晚整个京大校园就从来都没有那么干净过。 不过张清虚还是看到了那离开的很快的老鬼,鬼差倒也没有强制地要把人抓回去,一来那个老鬼虽然在校园里面游荡还真的没有干半点的坏事,二来鬼差就同他说了,这个老鬼的身上打上了大人的印记,轻易收不得。 张清虚还是头一次和鬼差说话,平常的时候鬼差那是绝对不会随意搭理人也不会搭理他们这些修士的,他能和这些鬼差说上话那也是因为之前阮萌同鬼差交代的,这些鬼差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直言是“跟在大人身边的那个小子”,对他的态度还很是亲近,至于别人还是依旧的爱答不理,当时就让刘老给气白了面色,十分不高兴的模样。 刘老当然也是生气的,玄学之中不免也有些驭鬼之术,刘家已经故去的长辈不会直接入了地府转世头胎,而是宁愿鬼魂来作为自家的鬼修,可鬼修哪里是这么轻易能成的,人一死,三魂出窍七魄离体,大部分都会显得十分浑浑噩噩,刘家自是有秘法,可灵魂一出,鬼差即至。 和鬼差打交道那是最麻烦的一件事情,哪怕鬼魂自愿留在人间,鬼差也不能认同,除了人同鬼魂之间必定要立下契约之外,就连鬼魂和鬼差之间也必定是要有契约在的。而这个时候的鬼差自然就是最难打交道的时候,刘家这么多年下来能够留下的鬼修都不到一掌之数,每每见到鬼差那也还得有几分的讨好呢,见到自己要讨好的鬼差竟是那般平易近人地同张清虚攀谈的,怎么能不让刘老生气。 张清虚对于阮萌那是更好奇了,他原本还想趁着她不在,同这些鬼差打听打听阮萌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些人称为“大人”,不过他这一个问题问出口了之后,这些鬼差可全都不愿意回答了他的,问的频繁了,对方还十分小心翼翼地同他说这个问题应该自己去大人,没有大人的允许,他们谁都不敢说。 张清虚看着那熟练地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的阮萌,觉得她这身上也全都是谜团。 “哦,我知道。”阮萌想了想,也是把张清虚口中的那个‘老鬼’想起来了,“他没走啊?” 阮萌那个时候看到这个老鬼就是觉得他身上气息十分干净,再加上他看着学生们的眼神都是带着几分同情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顺手留了一个印记,毕竟能有那么长的“鬼龄”还没有迷失自己也是个不容易的事情,的确算是难得了。 “没有走。”张清虚想了想,“我觉得事情解决了他似乎挺高兴的,早上的时候我看看到他往着图书馆那头去了。” 张清虚看着他也觉得有几分的意思,还特地去了图书馆看了一眼,发现他就在图书馆一个特别僻静平常也不大会有人的小角落里面捧着板砖厚的书看呢,那一脸的认真模样,和那些个学霸是一样一样的。 第6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张清虚看着阮萌那样子似乎也不怎么关注那老鬼的信息,也是有些摸不准她在想什么,如果说她十分重视那个老鬼吧,看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完全不像,但又不说不像吧,又给留了印记,张清虚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她临时起意的吧,这比较符合阮萌的做事风格。 虽然张清虚想着改变了话题,但阮萌哪能如了他的心思,该听得听完了之后,还是十分悠闲地查问了他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虽说张清虚对于画符还没有什么办法,但对于《清心诀》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的经验,所以在被询问的时候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半点的头脑,问了几个之后阮萌也没有再问。 大概算是过关了吧? 张清虚这样想着,至少也就是被给予了几个白眼,至少没有开嘲讽技能啊! 阮萌看着张清虚那模样惴惴不安,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也是有些无奈,好吧,虽然天赋算不上太高,不过也还算是个勤勉的,她留在作业上的符箓原本就难成,不过符箓一事,有时候需要的也就是那一闪的灵光领悟。 “行了,欲速则不达,你还是先练着你的心诀吧。”阮萌说,“但凡事也需要懂得适可。” 张清虚对于阮萌的话那当然也还是听的,知道自己就算再心急那也不可能强过她的,而且只有根基打的好才可能会更上一层楼,而且他现在也还年轻的很reads();。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张清虚问着阮萌。 “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阮萌撇头看了张清虚一眼,觉得这小子还真是有不少的问题,但到底也还是没有拒绝了他,只是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张清虚见阮萌没有反对,也就知道她并没有反感自己问了,他也算是对阮萌的脾气多少有个了解,不愿意他问的话会直接拒绝,现在没有直接拒绝也就意味着他可以问了。 “您说,人修炼的话真的能飞升成仙吗?”张清虚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意思,”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你自己想问的?” 其实张清虚也就是有一些好奇而已,只是在看到化灵为龙能够飞升上天的时候,当时不少修士的眼神也都是*辣的一片,之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有不少的人来询问着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修仙的办法。 虽说道门在不少人的眼中基本上都是“你爱信不信不要打扰我飞升”,但事实上谁也没有成功飞升成仙过,最多也就是活的时间可能比正常人稍微长一点,被视为长寿的类型,可别的也还真的没有过。 原本大家可能都还是这样认为的,但在这一次之后,也不知道是他多想了还是如何,有不少人对飞升成仙这件事情上有一种莫名的狂热感,在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甚至都带着一种格外火热的情绪,甚至还有原本和刘家、简家关系不错的九处成员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怎么修炼才能够成仙# 张情绪当然是没有什么办法的,长生不死这种事情古代的皇帝不也同样是追求过的么,可他们追求之后换来的还不是一样的失望,他们是道士,是人,又不是神仙,而且天师府就算再怎么源远流长也从来没有记载过天师府之中有谁是得道成仙了的。 但他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对于这些询问的来说似乎并不怎么能够让他们感到满足,甚至有人还觉得他可能隐约是隐藏了一些没有对人说,还有人甚至怂恿着让他来问问阮萌有没有长生求仙的办法,那些人在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兴奋。 是的,九处之中也是知道了“天一阁”那人不好惹,所以天一阁和京大都被他们视为禁忌重地,轻易招惹不得,否则刘家的事情就摆在眼皮子底下给他们示范着呢。这个人不好惹,那么也就只能从张清虚这头下手了。 虽然京大的事情大多都是张清虚干的,可他们心里面都是有自己的一杆秤的,这小子的确是主事人,可在背后也是少不了那人的帮衬,要不是那人,就凭着张清虚哪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完成,而且这人还真的是个厉害的角色,手上好东西不少之外懂的也多,或许还真的能够知道一些呢? 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就算是修士也是需要是五谷杂粮的,也会得病,也会老死,但要是真的有长生不老和修炼成仙的办法,谁不想要呢?而且张清虚也能算是她半个徒弟了吧,或许她也会偷偷地教他一些呢? 阮萌一看张清虚那样就知道这个问题肯定不是他自己想要问的,这小子可没有精明到这个份上敢大着胆子来问她这些事情,可想而知肯定是有些人问了他,而他正好也是有些好奇了,所以才来问她了。 “你们张家有人成功飞升过吗?”阮萌没有直接回答张清虚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张清虚一个问题,在看到他摇头表示否定之后,她又问了一句,“那么你们觉得是怎么样才会飞升成仙呢?修炼到一个地步然后挨了天雷就能脱胎成圣了?一个一个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呢?” 张清虚被阮萌这话说的也有几分的委屈,心想这事儿还真不是他想的好么,他就是被那些个人烦得多了,他也知道不大可能,可他说了人不听啊。 “凡人想要修炼成仙,除非是有大功德落下,至于别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想了,和你们这些凡人没什么关系,好好修炼说不定还能够多活几年reads();。”阮萌嘲讽地说道,“那么多个皇帝想要长生不老,什么东西都尝试过了还不是照样死了,还是你们觉得自己能够比那些个皇帝更能干?更有功德?这问题我也就回答你一次,没事少搭理那些个脑子有病的。” 张清虚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把这一番话传回去,这样一来之后应该就不会还有人抱着那些个不明心思了吧? “大师这话说的不错!” 阮萌那一番话说完,就已经有了一道配合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笑意。 阮萌抬眼看向门口,就见穿着一身宽松唐装的顾老走进了门来,身后也还是带着他那个徒弟周晓智。 相比较上一次踏进天一阁的时候,周晓智虽然表现的像是对人有几分的恭敬,但还是打从心眼里面看不上这个比他还年轻的小姑娘的,偏偏自己师傅又十分地信任她,所以在面上也不敢有太多的表现,但心里面的不屑到底也还会显露出几分怠慢。 阮萌当然也能够看到这人在顾老没有察觉到时候给自己那鄙夷的眼神,只是懒得搭理这个小子罢了,要是换成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早就已经把这人给打发出去了哪里还会让他出现在自己的店里面! 但这一次,这小子一进门来那一双眼睛就显得十分的灼热。 周晓智哪里晓得自己当初那么看不上眼的人竟然会这么狠地抽了他几大巴掌呢,他原本还以为这人没什么本事,也就只会装腔作势在自己师父面前端着一副高人的模样,天师府的张道长竟然还把自己的儿子甩过去给人当做小弟一样的驱使,这可真是个新鲜事儿了!当时他还在心里面想着天师府果真也是没落了,竟也是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好的,竟还叫天师府把下一任的继承人都给送到了面前。 可在看到张清虚解决京大事情的时候,周晓智方才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天师府的张道长哪里是被骗了,而是真的看出对方那是有真本事的,所以才将自己的儿子给送到了人的面前呢,就这么一段时间的功夫就看到人已经学了这样惊天的本事了,周晓智的心中也是有几分的火热,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顾老和她的交情可比天师府还要先开始,如果那个时候自己的师傅能开口把他送到她的身边,那是不是学到这样本事的人就会成了他呢?解决京大的事情在圈子里面名声大显的人是不是就会成了自己呢? 跟着她学的本事那可比跟着自己的师父学到的多很多。周晓智越想越觉得揪心,觉得自己师父嘴上说是将他作为儿子来看待,但事实上到底也还是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吧,要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儿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呢,现在就眼睁睁地看着人出了风头? 这样想着,他在心里面对于顾老也多了几分的怨恨,怨恨着他毁了他原本应该大放光芒的前程。 阮萌可不知道周晓智心中所想,不过要是真的知道他心里面所想的话,大概也会想着直接一巴掌拍过去。 多大脸!以为她这里是收容站吗,什么样的垃圾送上门她都要了不成! “叨唠大师了啊,”顾老笑呵呵地对着阮萌说道,“大师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这老头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那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大的动静,也得亏了大师才能安然无恙地解决了问题,往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祸事了。” 阮萌对于顾老这样恭维的话也有几分的受用,对于顾老她还是觉得印象不错的,所以也还愿意招呼了他,要是换成别人可不见得一定就有这样的好脸色了。 “给顾老倒茶。”阮萌吩咐了张清虚。 张清虚得了阮萌的吩咐,拿了茶碗就给顾老倒了一碗茶,对于周晓智并不大搭理,毕竟他得了的吩咐就只是为顾老倒茶,而且他也发现了打从顾老和他的徒弟进门开始,阮萌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周晓智一眼,很显然地就是完全当人不存在了reads();。 顾老道了一声谢,看着张清虚在阮萌这里干的很是不错,他也是没有想到竟然这小子会有这样地一番机遇,原本也就想着带上这个小辈凑凑运气看看能不能拉了这样的人在九处呢,倒是没有想到不但没有将人拉进九处,反而还是将这个后辈送到了她的手下给打杂。 顾老要不是觉得自己这岁数一把委实有些拉不下颜面也的确不是现在的他应该干的事情,他都想到阮萌的手底下给打杂来着,只要能够得到她的几分点拨就好。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阮萌看着顾老问道。 这人不长来她的天一阁,但每次来都十分欢喜地要多喝了几口她这里的灵茶才肯离开,而且每次来的时候基本上也都是有事情,不管大事还是小事。 “大师你这还真的是说的不错,我还真有些事情需要大师的帮忙呢。”顾老笑着说,“原本这个事情是找到我的头上来的,只是我琢磨着,这个事情大师来做那说不定会更稳妥一些。” 哦?这是要给她拉生意来了?! 在上一次鬼胎事件之后就一直没有生意上门的阮萌也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太空闲了,虽然觉得自己的确是闲的有些发毛,但没能成功拉来点生意的她觉得顾老这人那还是十分不错的,知道投桃报李了。 “哦。”阮萌面色依旧没有半点的变化,像是没什么兴趣一样。 顾老看到阮萌这个样子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感兴趣了还是没感兴趣,等到他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方才听到阮萌说了一句:“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事情是和一片拆迁地有关系,只是那拆迁地上是一片坟地。”顾老说。 阮萌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发展也是有些觉得无语的,不少高楼学校那都建立在坟地上面,而且还有不少坟地是强制性地拆除,没等家人来敛骨呢,就已经被随意地丢弃在了裤边暴尸荒野了,要是换在古代,动人祖坟那可就和杀人无异,可比盗墓的心还狠呢,盗墓得是取财,现在就是各种的挖坟。 阮萌听到顾老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就有几分的不认同,不过也知道顾老是能够找上门来那肯定不会是那么一个简单的事情,真要只是拆坟,哪还有她什么事情,顾老再不济那也还是能够解决的。 “其中怕是还有什么内情吧?”阮萌问着顾老,“只是一个迁坟的话你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来吧?” “大师您说的是,事情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顾老说,“其中有一个是养尸地,土才挖下去不过丁点,土就已经成了红色,凶的很。我觉得可能是起尸了。” 阮萌听到顾老这么说那倒是真的有几分的兴趣了,起尸那就是说底下埋着的已经成了僵尸了。这僵尸虽然比不上旱魃那么难对付,但一般的还真的会应付不了,白日里头的时候就算挖开了坟地也是打不开那棺盖的。但只要入了夜,就会起尸,到时候最先追逐的就是同它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哦,那还挺有趣的。”阮萌说道,“行吧,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干,陪着你走上一遭也没有什么。” 顾老听到阮萌这么一说,也是有几分的欢喜,原本她不肯去呢,倒是没有想到她还真愿意去的。 “不过就算要去了,那也得找上捡骨婆。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阮萌问道。 虽然是要起尸,但对于阮萌来说压根就不是个事儿,但既然要开棺的话,那就必须要有捡骨婆的存在,现在也有不少祖坟搬迁的事情发生,有些祖上有钱的那还可能会有一口棺材在,倒也还算是好办,但也有不少人祖上压根没什么钱财,草席一裹或者是破板一抬就直接给安葬了,也不挑什么吉时也不选什么吉穴的,甚至在搬迁的时候捡骨这件事情也都是比较随意,还是家里男性去做reads();。 事实上,捡骨这个事情还是女性多更加恰当一点,一来尸骨原本就属阴,男人去捡的时候可能会有发冲的时候,二来,捡骨的时候也有讲究,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上手帮忙的,甚至还需要回避的可能。 而且这种再次拆迁捡骨的活计也是个麻烦事儿,还需要捡骨婆用红绳将尸骨的骨头依着顺序捆绑起来,在捡拾起骨头来的时候捡骨婆还会唱着人的生平带着对仙人的祝愿来做这个活计,所以这样的活在以前也是要代代相传的,虽说做捡骨这种活对于捡骨婆来说那的确是个做阴德的好事,可常年接触尸骨,阴上加阴,对于捡骨婆的身体也会有一些损伤。 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那些个比较有经验又专业的捡骨婆了。 “有的有的,倒是也找了人来的。”顾老急忙说道,“那捡骨婆也说了,大凶的养尸地必定会出僵尸,也不知道是白僵还是毛僵,她是没有那个本事的,要捡骨那也是要等到化为白骨的时候才能做,不然压根也没有办法。” “其实这个生意我原本也是不想做的,”顾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生意还真的不是那么的欢喜,帮着人迁祖坟、选葬穴这种事情他也没少做过,可这一次的事情还真的挺糟心的,“大师你也知道现在国内房地产事业蓬勃发展着,那一块坟地就是在重点的位子上,上面的坟是必须要拆的。那地方我也去看了,风水算不上大好,甚至还是属阴,要不也出不了养尸地这种地方,可地都已经批了下来,不办也是不成的了。我同那边一个负责人的长辈有几分的交情,人家现在拿了这点交情来让我帮忙,我也实在是推不了。” 顾老当初刚出道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所以别人对他的好给他的几分交情他也都还记得,他原本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要不也不会把朋友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当做亲儿子养在身边了。那人的家里头的老爷子当初在他出了小岔子的时候也帮着他说了好话化解了事,他也都是一直记着那点恩情的。 现在人家拿了恩情来求他帮忙,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那也还是要帮一把的。 “事实上那地方还有一个问题,那坟地有不少的坟墓,有些也已经联系不上了,到时候蛮力一拆,对于那些个先人来说也的确是不大尊重。”顾老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现在时代发展的太快了,有些人是搬到了别的省会,一年到头难得回来祭祀一趟,也有一些是已经出国定居了,多少年都不见得回来。 顾老想了想这样的事情也的确不大好,也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我不相信他们在你没接手这个事情之前就没有动手过,只怕原本也是没有想着让你出手的吧?到后来出了岔子才想到了你对不对?”阮萌看着顾老说道,她可不相信能够把一片坟地都准备拆迁盖房子的人能够那么好心一开始就请了风水师傅来,所以刚刚顾老那还是给人留了脸面没有把事情说完整吧。 “到底还是瞒不过大师。”顾老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肯定是瞒不过阮萌的,“事实上就像是大师说的那样,在他们请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动了一些手,只是后来闹出了一些事情来,所以就停工了。我前头也不是太清楚,等到我过去了之后才发现问题也不是那么简单。那个养尸地里头埋的就是这一次做主批下来的人家中祖坟,原本那人是想作为典范,第一次先拆了自家的,只是挖了一点土之后就发现下面的土都是红色的,再往下挖了挖就有红色的水流下来,家里头也开始不太平,所以才把我给找了过去解决事情。” 阮萌听得都快惊讶极了,“这人可真能啊,挖自家祖坟都不带眨巴眼睛的,他那么能,怎么没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呢!” 还拿先挖自家祖坟当典范呢,还把自己当英雄了啊!不过到底也还知道停手找人了,这么挖下去,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他们全家! 第6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到底还是接下来了这个工作,对此,张清虚觉得阮萌压根就是为了去看热闹的,又或者说是去看笑话。 顾老在见到阮萌愿意接下也是有些高兴,不过也表示他也会陪着一同前往,一来他也是想看看阮萌的手段,虽说风水师也有自己的一些不传之秘,所以在一个风水师接下工作的时候那也是极度不喜欢有别的风水师参合进来,这也是做事的大忌,其中也有几分是怕被人学走。教完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情不少见,同样的还有同行是冤家这样的一句话呢! 不过阮萌倒是从来都没有藏了自己的手段的做法,心情不错的时候多少还会做一些说明来告诉他们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当然她没有藏着掖着不让看,但能不能看懂这就还得看自己的领悟了,要是自己太笨完全领悟不了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顾老想要随着去,一来他也是想要多见见阮萌那不凡的手段,二来也是为自己的徒弟着想,他去了当然也能够带着人一起去,到时候总能学一点是一点,顾老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性子的,有时候的确有些眼高手低,比不得清虚小子细致,而且平常也不是个能受气的,顾老知道周晓智的脾气,更知道阮萌的脾气,她的气性可是比别人更大。 顾老处处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徒弟着想,他同阮萌交好一来是出于真心,二来也是想着往后能拉拔上周晓智一下了。 阮萌对于顾老要跟着一起去的事情也没有反对,对她来说,去不去都不算是个事儿。 阮萌要去,张清虚必定要跟着去的,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十分的清楚,那就是她的小跟班,张清虚最初的时候对于这个定义那肯定也是不满过的,但现在也是甘愿臣服在这个定义底下,觉得小跟班就小跟班吧,反正也还是能够学会不少的东西reads();。 阮萌傍晚回了卓家就说了要出门的事情,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个人也是有些意外,对比起卓铭那个偶尔会夜不归宿的小子来说,阮萌那可真就是个贴心的小棉袄了,虽然略有点宅,但对于他们老人家来说这种女孩子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乍然听到阮萌说要出门,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惊讶,“要出门旅游吗?” “要出门看风水。”阮萌说。 卓爷爷和卓奶奶两个人听到阮萌的回答的时候也是有些无语,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到现在都不怎么相信阮萌真的有这样给人看风水的能耐的,之前看阮萌那店基本上也没什么生意的样子也都觉得小姑娘就是在玩玩闹闹而已,原本就是让她自己打发打发时间玩的高兴就好,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要出门给人看风水去了? “真的要去啊?”两老人也是有些傻眼。 “恩。”阮萌点了点头,“就是个小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就是,姑奶奶出手不管是什么大事都能解决!”卓铭一脸的“姑奶奶我是你的脑残粉”的表情看着阮萌,他内心是多么想把他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个事情和自己的爷爷奶奶好好地说上一说啊,说说他们之前在鬼节的时候遇上的事情,再说说之前在公海上遇上的事情,保证能够让二老觉得惊奇。 只可惜这种事情一旦说出口肯定是要吓坏了二老,所以只能硬生生地憋在自己的心中,而且他哥还各种三申五令不许他说出来,这种#我有一个小秘密,但是谁也不能说#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太心塞了,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极了,尤其是他哥,哼,他可是最早就知道姑奶奶不是个寻常人了,虽然之前鬼将的事情他也的确是没有和他说,可他哥竟然也没有和他说起过在海上他晕过去之后姑奶奶做了什么他竟然也是不说的。 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了么,其中肯定是姑奶奶出手了么要不他们怎么能够全身而退呢,可他哥就是怎么都没有满足他的那一点好奇心,死活都不肯说,原本他还想着要是他哥愿意说的话自己就愿意告诉他当初遇上鬼将的时候,姑奶奶那丰功伟绩呢! “姑奶奶我能一起去吗?”卓铭忍不住问道,他也十分好奇呢,看风水是打算怎么看的呢。 “我去就好。”卓梵开口打断了卓铭的那点希望。 卓爷爷看了自己大孙子一眼,又看了一眼有些愤愤不平的小孙子一眼,对两个孙子之间的那点暗涌也是有些不大明白到底是从哪里来,但对于大孙子这个要求倒是没能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卓梵要进九处,那么往后接触的人和事大多也都是和这方面有关的,虽然对自家小姑娘的能力还略微有几分的迟疑,但让大孙子跟着去看看那到底是没错的,不管如何那身边也能够多一个护着的不是? 卓爷爷这么一想之后就说:“卓梵你跟着去看看也好,卓铭你就给我好好呆着怎么什么热闹都要凑的?” 卓铭被自家爷爷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心塞,他怎么能够算是凑热闹呢,明明就是去给自家姑奶奶当小跑腿鼓掌加油去的。 卓梵看向阮萌:“姑奶奶我能去吗?” 倒是现在才来问她这个问题了,阮萌看了卓梵一眼,一想到他居然跳入了九处那个火坑就觉得这也实在是有些不大容易,往后要接受的不科学的事情可多了,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就可能是面对一个世界的崩塌,虽说这小子在遇上蛟的事情之后也没有问东问西问太多,平常表现的也十分的正常,可谁知道他内心之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这样一想之后,阮萌也就点了点头:“你可以跟着去,但是不要妨碍我reads();。” 阮萌觉得自己作为长辈还是应该让这个一时想不开跑去九处这种地方的小子认清一下他往后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场面,这一次也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很好的体验,还能够让他看看起尸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反正带张清虚一个是带,带上卓梵两个也是带么! 卓铭见他姑奶奶竟然答应了嘴巴直接翘的都能够挂个油瓶了,脸上基本上已经是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我不开心”的表情,但这对阮萌来说完全就没有半点的压力,这小子想要去也不过就是要凑个热闹罢了。 卓铭事实上也还是有些畏惧的,觉得能够让姑奶奶出手去做的事情大概也不会那么的简单,可他还是想要去看看啊,这种感觉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样,明知道会怕但还是忍不住想看,但现在就是他想要看,直接给他下映了。 太不公平了! 卓铭现在就处于有事没事就哼哼的地步,但阮萌依旧没怎么搭理这个使着小性子的后辈,就他那点胆量就算去了大概也就只能在一边哇哇大叫的,她可不想再体验一回被人抱着腿哭着喊着的经历,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第二天一早阮萌就带着卓梵还有张清虚去和顾老汇合了,顾老身边也没有带什么人,也就是周晓智这个徒弟而已,不过在看到卓梵的时候,顾老也还是有些意外。 这几天九处之中上也已经传达了有个副处长要来的年轻人,虽说是年轻的,但也是从军部特殊部队过来的,往后要管理的也是和九处相关的军部,九处上下基本上都知道了要来的人是谁,就连顾老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副处长到九处,可也已经从资料上知道了人。 所以在看到阮萌身边跟着的这个人时,顾老的嘴角还是猛地一抽。 “这位是?”顾老看向阮萌忍不住问道。 “是我一个小辈,往后也是打算和你们呆一处去,现在闲着没事干过来凑凑热闹。”阮萌对着顾老和张清虚说,她这话说的像是轻描淡写的很,但事实上也是已经很明确地表达出了“我知道你们是九处的,这小子以后也会是九处的,你们给我罩着点,你们要是让他不痛快了我就会让你们不痛快”的意思。 顾老:“……” 张清虚:“……” 对比起顾老和张清虚两个人的震惊,周晓智反而是有一种震惊的意味,原本觉得有张清虚在阮大师的身边也就算了,好歹他还是天师府的继承人,可现在居然连这种阿猫阿狗都跑出来了,而且还能够让阮大师这样维护着! 这些人的命格怎么就生的这样好?! 苏省和京城离得不算太远,高铁过去也差不多快三个小时了,虽然飞机飞行时间肯定是要短一些,但其中还得算上提前到机场准备的时间还得祈祷起飞时间没有半点的延迟,所以这一趟出去顾老选择的是高铁而不是飞机。 对于交通方面,阮萌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求,对方也是派了人在车站接他们,上了车之后倒是没有直接奔赴目的地,反而是载了人直接往着最好的酒店而去。 在酒店的包厢里面阮萌就看到了这一次的事主,为主的是个精神抖擞的老头,论年纪倒是比顾老要大上一些,看过来的时候带着几分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反而是带着几分的打量,只怕也没在心里面打量着人吧? 而在这个老人身边也是坐了不少人,旁边的就是这一次的事主,挺着一个啤酒肚倒是十分富态的人,颇有几分官相,只是现在阴晦缠身,而且官运也已经到头,反而是有牢狱之灾的面相,眼神也有些浑浊,不像是个正派的reads();。 而这人的身边坐着他的妻子子女,一个一个都是穿着名牌的服饰,看人的眼神那都是用眼角余光来扫的,阮萌看了一眼过去就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因为从她们的身上大多都能够看到那阴晦缠身还有牢狱之灾的征兆。 “顾老,你可来了,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老人和和气气地顾老问道,也一直都没有忘记打量了跟着顾老一起过来的人,看到来的三个年轻人老人心中也是有些困惑,前天他那也是拉着交情才把顾老给找了来,可顾老到了地头上一看就说大凶办不成。 老人原本觉得这是顾老的一番推脱之词,心中自然也是有些不大高兴的,但现在的顾老早就已经不是三十多年前那个还名声不显的毛头小子了,自己也是找了一些风水师来都说了大凶,一挖祖坟就见那鲜红色的土,挖坟的工人说什么都不肯再干了,哪怕自己花了大钱,但只要多挖了几分泥土就能够看到往外流出来的红色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再大胆的民工也都不敢再上手了。 而且最近家里面也是有些不大太平,小孙子无缘无故地发起了高烧来了,死活闹着不要留下来非得要出国,要不是迁坟是个大事儿家里面的人都要到齐,他发了话不让走,小孙子早就已经离开了,可留下了也没少闹腾着。 儿子也催的厉害,他是负责人,这一片坟地原本就是他批下来给了房地产公司的,现在坟地一直停摆着没能拆迁掉,房地产公司那边也一直在催着,毕竟一直不动工也是有损伤的。 老人拉了颜面,拿了当初的那点交情让顾老帮着把事情给解决了,逼得原本不是很想管这件事情的顾老不得不接手了,还请了高人来。 现在老人看着顾老新带来的三个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最小的大概就是那个姑娘了,看着脸嫩的很,像是只有十六七的模样。 这就是顾老所说的“高人”? 老人的儿子一看顾老带来的人心里面也是憋了一股气,当下就问道:“顾老,这就是你所说的高人?您要是不想接这个事情你就开口,没得这样戏弄了我们一家子!” 这人的口气有些冲,话语里面就十分的不满。在他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那个带着一串钻石项链穿着一身名牌的妇人也开了口:“就是啊,当初老爷子也是相信你,当初好歹也是有过交情的才相信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们一家子不是?还是觉得我们这是好糊弄呢?!” “行了!”老人等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说完之后这才出声斥了一句,“小顾啊,你也别见怪,我这儿子平常事情太忙,这个事情又是一个大工程,他难免是有些上火,我那儿媳妇么,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你也别太计较。我还是相信你的,你既然说了会帮忙那一定会帮到底的。” 刚刚那一对夫妻开口说话的时候顾老的面色就有些难看,那些话虽然矛头指向的是他,但从侧面地也是在指责了他带来的人。 他虽然也知道阮萌实在是太年轻了的确是会让这一家子误会,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话都还没有开口说一句呢就已经被他们给全盘否定了,而且刚刚那些话说的也是有几分的难听。老人家那些话看着像是要为了他解围,但事实上也是逼着他不能不管到底呢,而且真的要训斥自己的儿子媳妇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发话,还要等到他们已经说完了之后才惺惺作态地说出来,说白了那也还是对他的不信任吧。 顾老看了阮萌一眼,他还真怕阮萌一个生气就会直接撂挑子转身走人,不过就算走了他也实在是说不出要把人挽留下来的话,要不是他们用了当年那点恩情作胁,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一家子会把事情给解决么。 真当他是看不出来这些人的面相吗? 顾老忧心忡忡地看着阮萌的时候,发现阮萌并没有直接甩胳膊走人,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家子在那边作死,眼神了皮面也全都是嘲弄reads();。 没走就行。 顾老心里面虽然松了一口气,但面色上却也还是有些不大高兴,他看向为首的老人说:“章大哥这话说的,当初你对我的那点恩情我也是铭记于心的,要不怎么能明知道这个事情实在是难办还答应了下来,就算我办不成也还帮着请了能人来呢。你们信不过我不要紧,但要是信不过人那可就真的难办了,毕竟我也已经没有别的能人能请了。要是你们不相信,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只管去请了高人来吧!” 老人一听顾老的话就有几分的着急,他们哪里没有想要请别的高人的意思,一来是他们不认识那些人,请不请得来还的两说,二来就算请了个人能不能妥妥当当地把事情办好而没有半点的后遗症还说不好呢,顾老自然是能够让他们安心的,毕竟还有那点恩情在,他们这些人一向是讲究因果的,肯定不能蒙骗了他们。 “小顾你和这两个孩子较真生什么气呢,我信不过别人难不成还能信不过你吗?你既然说是能办好事的高人那肯定就是能够妥妥当当把事情办好的。”老人笑着开口说,“这些孩子就别和他们计较,都还没长大呢!” 阮萌听着老人这倚老卖老的话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老头倒也真是够有意思的了,竟然还把已经年过四十的人称之为小孩,也不知道在他的眼中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称作为大人。 阮萌这一声带着嘲讽的笑容也惹得整个包厢里面的人为之侧目,这笑实在是太轻蔑了,几乎是把“你们可真不要脸”这几个字刻画在了脸上。 “行了,我看这一顿饭也没必要吃了,该解决的就解决了吧,对着一些叫人倒胃口的哪里还能吃的下什么。”阮萌十分直接地对着顾老说道,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客气,明摆着就已经指明了眼前这一家子就是叫她倒了胃口的。 “小姑娘这话说的……”老人看了阮萌一眼,见她对顾老说话不怎么客气的模样心里面有些疑惑。 “我这话怎么了?我这人吧,做人比较直接,所以说的话也就一直比较难听。不过呢,也从来不会对人干那些个不要脸的话,毕竟我觉得吧,几岁的孩子还能够被称之为孩子,几十岁的人了那还那样的不懂事儿还被称之为孩子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这一把年纪了还没断奶呢?”阮萌冷笑了一声,她也没什么耐性应付着这一家子,再说了她过来也不是为了顾老更不是为了这一家子,纯粹只是为了养尸地里面的那个来的。 “虽然玄门中人讲究因果,顾老当初既然承了你的情,今天也还了你果了,别有事儿没事儿仗着那点恩情拿捏着人,活似欠了你们似的。” 阮萌这样直接的叫骂倒是叫老人也有些气恼,原本他也就是仗着当初的那点恩情才那样倚老卖老了,当然老人也不是想这么一口气就把恩情给用完了,也还想着趁着这一次再好好地攀谈攀谈,说不定往后还能够用得上的地方,或者是借助了顾老再认识一些人,毕竟现在的顾老也是十分有名气的人。 可阮萌这话就是直接一竿子把他伸过去的手给打了下来,而且打的还十分不留情面的很。 “你口气倒是不小,你就是找来的那个高手了?”妇人听到阮萌的话也就忍不住了,直接伸出手指着骂道,“你有什么本事,你倒是使出来看看!” 阮萌朝着那妇人冷冷一笑。 “我有什么本事你不必知道,不过你们这一家子倒不是个有本事的,每天晚上被人掐着脖子压在身上的滋味如何?还有那个小子,我看他那一条命能留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三盏火已经灭了两盏,看来好日子也已经是快到头了。” 阮萌嘴角弯弯看着这一家子在那边冷冷地说道,成功地看到这一家子脸色一下子全变了个色,脸孔都是刷白刷白的,尤其是被阮萌指出来的那个小子脸色白不算还死活叫喊着不要留在国内了要出国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6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这话一说出口,这些人全傻了眼,感觉自己心底之中最恐惧的,这两天他们基本上都是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总有人影在自己的身边走动,脖子经常被人掐着,胸口更是闷的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想要醒来偏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直要到天亮那一刻才从那无边无际的恐慌之中醒来。 更让人恐慌的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痕迹,现在还是靠化妆的手段才把这些痕迹给遮盖过去的,否则天天顶着一个被掐出几个指头印的脖子哪里还能出去见人呢。 而章家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自打动工拆迁坟地时候开始,他就总梦到自己的老子在那边骂自己是个不孝子,恶声恶气面目狰狞,而且骂过了之后就开始动手打,打的那一个叫凶狠的,兜头罩脸抽,拿脚踹,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浑身疼,像是真的被人教训了一顿似的。 在梦里面他也曾辩解过,章老爷子那也觉得委屈,现在房地产发展的最是迅速,不见京城都已经发展到了六七环了么,他们苏省也是要跟上发展的脚步,推了坟地搞建设这种事情又不是苏省一处,而且他也说了,等到起了坟,到时候就会给自家老子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再安葬。但他这话完全不管用啊,还是照旧被劈头盖脸的打骂着。 这种事情他们一家子都没有往外说过,就是顾老这一头都没怎么说,现在被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直接给点了出来,这一来是让他们觉得脸烫的慌,二来也从个侧面已经体现了这人的本事,什么都没有问,就已经把事情还给说准了。 刚刚还因为她太过年轻稚嫩而显得有些轻视的心思现在全都消失不见了,章老爷子也忘记了刚刚被她怼的快犯心梗的事情,笑呵呵地对着她开了口:“大师啊,刚刚是我们这些人不懂事……” “的确是挺不懂事的。”阮萌打断了章老爷子的话,吝啬到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意给一个的地步,抬脚就走,“也少来套什么近乎,要么现在就走,要么你们全家就留在这里吃最后的一顿饭吧reads();。” 章老爷子气得仰倒,他原本是想说些漂亮话好让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不给颜面,简直就是视旁人与无物的状态。 不过其他几个人倒是没有说什么,不管是在顾老眼中还是在张清虚和卓梵的眼中,都觉得今天的阮萌都已经算是客气的很了,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要是高兴的时候还能给你们点脸面,要是不高兴的时候那就半点脸面也不给。 章老爷子的儿子是个官,还是个有实权的书记,在苏省里面地位不小平常的时候见到他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捧的人高了,自然也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处处都与众不同的了,现在被人这样下了面子,那面色也就黑沉的很了。 “什么玩意!”章书记在人转身出去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少说两句,人到底还是个风水师!” 章老爷子虽然心里面不高兴,但也不愿意得罪了这些风水师,得罪了普通人那至少还能够知道要怎么来应对,可得罪了风水师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有无数的手段让人几乎防不胜防,稍微在风水上给你折腾一下就能够轻易地让人家破人亡,还让他们这些人压根就不清楚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错。 “可这脾性也太大了!”章书记的妻子忍不住说,“咱们花钱把人给请来又不是让人来指着咱们骂的!就算有本事那也不能这么干!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风水师了!” “你既然这么本事,怎么就不见你找一个来!”老爷子对于自己这个媳妇那也是完全没有什么好脸色,觉得到底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要是能找一个本事的人来,我们用得着受这样的气吗?既然没有什么本事的话,那么再不高兴也得给我受着!” 妇人被老爷子一通吹胡子瞪眼闹的脸上无光,可碍于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她的那个儿子在那边闹腾着。 “爷爷,人也已经请来了,那我能不能走了,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他叫着,“当初我就说我不回国,你们非得把我叫回来,结果闹得这样不太平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回来了!” 妇人急忙劝着:“你乖一点,等事情解决了就行了,现在迁坟家里面的男丁那都是要到的,你是咱们老章家的根,你怎么能不在呢!” 男孩听到妇人这么说了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不就是迁坟么,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没事了啊,现在可别使这种小性子!”妇人说,“而且事情办好了对你父亲那也是有好处的,你不是想买那个跑车么,回头妈给你买!” “妈,你就光会宠着他,他要什么给买什么,怎么就不给我买!”一边稍微小了两岁的女孩子脸色极度不满,她哥在家里面是爷爷宠着,爸妈疼爱着,要什么给买什么,结果她这里倒好,不过就是想要买几个包而已还要被念叨来念叨去,眼里面只有大儿子大孙子的。 “你的包已经够多了,你还买什么!”妇人有些生气地说道,但看到自己女儿那拉长的脸色的时候也是没辙了,只好哄了人,“行行行,也给你买成了吧,省的你整天说我偏心眼。” 女孩这才缓和了神色,露出了个高兴的表情。 走出了酒店的顾老率先和给阮萌道歉:“大师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的事情倒是叫你受累了。” 顾老现在也看不上这一家子了,当初或许章老爷子人还不错,但现在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也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痛快,他倒是不要紧,当初因了欠下的人情不得不受了,现在倒是让无阮萌受累了。 “你当初是怎么欠下的人情?”阮萌看了顾老一眼,顾老这人她是知道的,是个正派的,可是和屋子里面那蛇虎一窝的玩意玩不到一块去的,到底是当初欠下了多大的恩情才会有今日这样的果呢? “唉,”顾老长叹了一声,“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当年年轻,也是帮人看祖坟风水,那人家也是要迁了祖坟reads();。那家人家家风清正,我接下这笔生意之后也没少废了心思,方才找到了一个交锁明堂必富贵的好穴。可哪里想到这穴是个假穴,看着是个真穴,事实上却是个杀师地!还好那家人家也另外找了人过来看,来的人就是港城的黄师父。” 杀师地可以算是风水师的克星了,一般这种穴看着就特别的吉利,要是没有看好的话真的会误认为吉穴,可假穴到底不是真穴,一旦真的把杀师地作为真穴来下葬先人,一来对方家中必定是会起了灾祸,二来对于选地点穴的风水师也会带来灾祸,运气好些的那最多也就是遭到反噬还能保住一口气,要是运气不好的……杀师地,杀师穴,杀的就是风水师了。 “黄师父及时看出了杀师地,对于主家来说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当时也得亏了章老先生同主家认识,帮着我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没有把事情往外传出去。” 阮萌听了顾老这话也就明白了,点了杀师地这件事情对于顾老一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二来自己当做吉穴而被别人看出是个假穴那必然是会被人指责学艺不精,风水师的名声十分重要,一旦传开去,顾老的名声只怕也要遭殃,往后有没有生意不好说,但必定是不会被人信任的。所以章老先生帮的那一把对于顾老来说也是十分的重要,所以这个恩情自然也就被视为十分的紧要。 原来是这样。 卓梵对于这些东西不大懂的,尤其是在提到杀师地的时候更有些迷茫,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问这些的好时候。 坟地是在苏城的郊区一些的地方,这些年苏城的发展迅速,市区里头的地大多也已经算是有主了,渐渐地往着城郊发展去了,对于生活在城郊的人来说那就巴不得了,毕竟要是遇上拆迁,那拆迁赔偿金可是有不少,还有拆迁安置房。要是原本家里面面积颇大,能够得到的就不止是一套的安置房了。 拆迁不止在苏城一个地方有,别的省会别的城市都会有。在这一片坟地附近就已经有大型的建设在建造了,不远处是要建立起大型的商业购物城,还有不少新建成的和未建成的高楼。 坟地的位子算是极好的,所以自然也是要拆迁了,按照计划早就应该要动工了只是坟地上头的动静闹得挺大,所以现在才停摆了下来。 阮萌下了车看到的就是不少的墓碑在地上竖着,有些坟头造得不错的还用砖头水泥垒出了一个大坟包,小一点的那就是小小的一个坟包立着一个墓碑,大大小小的坟包不少,有些已经被挖走了,而不少都在这里留着呢,墓碑上不少都留着黑白色的照片。 明明现在天光大亮,附近又是施工工地也算是有不少的人在,但在这里依旧是凉飕飕的,甚至还会有一种感觉,那些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的人似乎都在朝着自己看着,而且还是带着恶意的眼神,这样的感觉足够让人发毛。 阮萌看了虽然一本正经并没有什么神色触动的卓梵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感觉怎么样?” 卓梵不知道阮萌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询问他,不过他知道这个不算长辈的长辈那肯定不会是这样简单就问一句而已。他看了看周围,也没明白阮萌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还行。”卓梵保守地说,“觉得这里略微有些渗人。” 卓梵平常在部队的时候深山老林也不是没有去过,但并没有觉得是那种地方有多渗人,但现在这里反而是要比深山老林还要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你这个感觉很敏锐。”阮萌对着卓梵说,她伸手在卓梵的眼前抚过,卓梵觉得自己眼前突然一暗,等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全都变了样,看到眼前景象的他都有些傻了眼reads();。 他看到在这一片坟地上头弥漫着一片黑色的气息,而在那些个还完好并没有被挖掉的坟包上面都有隐隐的黑气冒出,甚至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原本在墓碑上的那些个照片上的人都特别狰狞地朝着他们看着,那一双眼睛血红血红,森然的很,它们都在嘲弄着他们,憎恨而又厌恶着他们,可又因为畏惧所以只能在那边摆出这样的模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墓碑里面冲了出来对付他们。 “看到了吗?这就是往后你即将要面对的模样,当然这也还算是个小场面罢了,往后很有可能会比现在更加的可怕。”阮萌声音平静无波,只是单纯地点出了一个事实,也就是告诉卓梵,九处不同别的地方,所以他要面对的基本上都是这样完全不科学的场面,还有可能比现在这种场面更加的渗人。 “我是尊重你意思的人,对于你选择的路我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也得让你知道知道你所选择的路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条路嘛,”阮萌原本还以为自己都点名了去九处就是个火坑,结果这小子还是那样的有献身精神,那她肯定必须得让他开开眼才行啊,“有没有觉得这种场面还挺惊人的?我听说前一阵子九处那边正忙着抓旱魃呢,也就是僵尸的一种,我们今天一会要见到的就是养尸地,也就是葬进去的人应该已经尸变了,也不知道是毛僵还是白僵,你一会记得看的清楚一点啊。不过要注意别被挠上一把,不然到时候你也就跟着得躺下去了!” 卓梵:“……” 虽然已经知道在九处的这一条路应该没有那么好走,但从自家姑奶奶口中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觉得她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其中呢?所以刚刚她是故意让自己看到这种场面的? 毋庸置疑,阮萌当然是故意的,甚至她还拍了拍卓梵的肩膀说:“知道你平常的时候看不到,所以我特地帮你开了眼,不用太感谢我。” 卓梵:“……”也就是说他除了睡觉闭着眼的时候看不到这些之外,以后走在路上的时候都可能会看到这些了? “放心吧,看的多了也就不紧张了。”张清虚看着卓梵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觉得这人也挺可怜的,他瞬间就觉得自己只是做一个跟班可就好多了,好歹他是从小的时候就开了眼能够看到这些,这么多年下来也基本上都已经习惯了,但对于正常人来说突然开了眼就不是个那么愉快的事情了,完全就是对心理上的一种冲击。 毕竟以前看不到那些个东西就不会觉得害怕,现在突然之间看到了你就得接受自己的世界里面多了一个色彩,有些温和一点的玩意最多也就是难得遇上这些能够看到他们的人,想要和人说说话又或者是帮着解决点事情,有戾气重的就是想要夺舍上身的,而且这些玩意吧,有时候的样子还真的不是那么好看。 “没事不要和这些东西搭话,也不好答应他们什么事情,平常你只要记住这两点就行了。”张清虚当然也有办法帮着他把眼给闭上,可他觉得自己真要这么干了回头阮萌就能抽死他,“白天里面基本上能看到的不多,晚上的时候会多一点,自己要多留神。还有这种东西要是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千万别回头也别让他们拍到你的肩膀,拍灭了一盏火没什么事情,要是两盏都灭了就不大好弄了。” 张清虚指了指自己两边肩膀还有眉心上的那三盏火告诉卓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开了眼往后你在九处现在这样开了眼也是用的上的。” 九处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开了眼的,就是合作的部队人员也都有开眼,不然的话任务压根就没有办法进行,靠着别人给开眼那还得进行一个仪式,而阮萌不过就是抚过眼睛罢了,两厢一对比,那足够显得阮萌对于开眼这种事情多么的熟练,还有这种事情在她的手上压根就不算是个事。 卓梵看了张清虚一眼,他也知道张清虚是天师府来的,对于这个小道士的忠告他也是认认真真地答应下来了,十分的谨慎。 想了想之后,卓梵也问出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一点困惑:“刚刚不是说那个小伙子身上两盏火都灭了,那会如何?” 卓梵这样说着,忍不住回头去看了跟在后头的章家那一家子,刚刚在酒店里面他没有开眼所以看不清,现在开了眼之后就发现这一家子的脖子上都有泛着黑色气息的手印,身上也或多或少地被一团黑色的气息所缠绕,那个章书记身上最重,而他的那个宝贝儿子身上也不少,甚至他的身上还趴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脑袋扁扁的,有鲜血从他脑袋上不停地流下来,他的双眼通红,趴在那个年轻小伙子身上一直在吸食着什么reads();。 卓梵清楚地看到有淡淡的气体从男孩七窍之中漫出,然后汇集在一起之后被他肩膀上趴着的那个东西吞咽下去,章家这个孩子身上那三盏灯火的位置肩膀上的两处已经不见了,只余下眉心之中那一处还亮着,可对比起张清虚那明亮就显得晦淡的多了,被那个东西每吞食一点气体就会微微暗淡下几分。 这个东西似乎是感受到了卓梵的目光,抬起了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望了过来,然后咧开了那一张嘴,牙齿森然。 卓梵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一直都十分镇定的他在这一瞬也是显得有几分的慌乱,虽然从未看到过这样可怕的景象,但他还是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他慢慢地把视线收了回来,“那是什么?” “冤鬼索命。”张清虚轻声回答道。 “那,你们不管吗?”卓梵看了张清虚和顾老一眼。 张清虚和顾老听到卓梵这问话,又望向了阮萌。按照他们九处的话,这事儿还真的是应该要管一管的,可在阮萌的面前,她都没有发话让他们去管,他们哪里敢管这种事情。而且冤鬼索命一贯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也就是章家的少年肯定是做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了。 阮萌似笑非笑地看了卓梵一眼,她的笑容轻轻的,像极了一个呵护小辈的长辈一般,“卓梵,别说姑奶奶我没有教过你,你要记得一句话,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天道好循环。什么都管的不是英雄,而是事儿妈,是个蠢蛋。” 卓梵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刚刚那话是明确地告诉自己不应该插手这件闲事,刚刚也不应该问那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也就重重点了点头,“知道了,姑奶奶。” 很快地他们就到了这一次目的地,那个坟包的墓碑已经被推倒丢在了一边,坟包上面第一层土也已经被挖开,露出了底下鲜红色的土,在这坟地里面看着的确是有几分的诡异。 “大师你看这事儿如何是好?”章老爷子上前了几步对着阮萌说,“这也是我老父的坟,只是拆迁势在必行,不得不为之啊,当然我们还想请大师帮忙找一个风清水秀的好地方也好让老父亲往后安稳一些。” 阮萌看了章老爷子一眼,抬眼看向张清虚,让他拿了黄纸和香烛出来。 张清虚知道要出门就备下了这种东西,所以现在得了阮萌的吩咐,他迅速地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拿了所需要的东西。 “去,带着你那一家子去给你那老父亲磕头认错去,告诉他,你们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孝。”阮萌冷了一张脸对着章老爷子说道。 章老爷子听了阮萌这话,面色也是有些僵硬,现在除了他们这一家子之外,后头还有花了重金才请来的挖坟的几个人手呢,就算要他们跪下磕头认错,那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吧? “你们要是不去,这事儿永远都不能解决,反正耽搁的又不是我的事情,你们自己可以商量着办。当然,你们要是有能耐再找了别人我也不拦着,自己想清楚到底是今天要磕头认错把事情解决呢还是要无限期地停工下去。”阮萌凉凉地看了这一家子一眼,“你们也别不相信,经过我的手的事情,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再接这个活。” 第6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章老爷子原本还想给自己家留点颜面的,可阮萌的态度也十分的坚定,完全就是“你们不照办我就不会做其他的事情”的表情,完全的不合作。 章家人现在那都是憋着一股气,对于阮萌的印象那也是完全到了底,又有些恨恨不平地看了顾老一眼,觉得这老东西也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初欠了他们家这样大的恩情,现在非但没有帮着他们家把事情给解决了,反而还给招惹来了这样的一个煞神! 顾老站在一旁口观鼻鼻观心,把章家看过来的眼神直接全部忽视掉,他既然是求了阮萌,事情也已经被阮萌接手了那么现在的他就没有再插手的道理,否则当场难堪的就是他了。 章家人眼见着顾老也是靠不住了,章书记心想不管怎么样,事情那必须得解决了,原本就已经因为这个原因已经停工好些天了,他想了想对着自家老爷子道:“爸,你看咱们现在也是没了办法,还是先得把爷爷给请了出来,先把事情给解决了再说。工程那可是也有期限在的,到时候换了他们来可就不像是咱们现在这样的稳妥了。” 章老爷子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一旦等到工程队动手上了挖掘机,到时候肯定是要遭殃,而且跪了自家的祖先那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谁家祭祀的时候没下跪过?就是那些说自己不孝的话实在是太咯人了,自家说倒不要紧可还有别人看着呢,他们家现在怎么说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孝的,传出去还不得像什么话! “爸,反正都是咱们自己家的祖坟,谁家上坟的时候不说点那些个话,反正祖宗基本上也听不到,咱们怕个啥!”妇人见老爷子还是一副气难消的样子也急忙劝道,“咱们这就是一个仪式罢了,也传不到哪里去reads();!” 妇人觉得老祖宗这都已经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哪里还能够听得到什么,就嘴上说说而已,等事情解决了再慢慢地和人算账不就好了。 章书记黑沉着一张脸从张清虚的手上拿过了点燃的清香和蜡烛,脸色格外的阴沉。张清虚也不怕对方朝着自己瞪眼,反正再闹腾也闹腾不到哪里去。 他把清香都发了下去,每人三柱香,还把一叠黄纸交到了章老爷子的手上。 章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让章书记去将蜡烛点燃之后安置在墓碑前,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膝盖接触到那泥土地面的时候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相对于章老爷子这样的表情,那么他的孙子和孙女表情也就更加的难看了,跪下来的时候万分的不情不愿,脸上刻满了嫌弃,还咕哝着自己身上这衣服花了多少钱是什么名牌这样的话。 当然这种咕哝对着阮萌来说,她是完全当做没有听到的,衣服贵不贵和她有什么关系。 章老爷子亲自点了火纸,又规规矩矩地拿了香朝着坟墓磕头,嘴里面也还念叨着:“爸啊,我也是为了您好啊这才想着把您给请了出来,您也别太同我这个当儿子的计较了,回头我再给您寻一处好地方,保管着让您舒舒服服的。这一次把您给请了出来,那也是因为要发展的缘故,咱们也不能阻拦了发展啊……” 章老爷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只见坟头猛地起了一阵风,那分阴冷的很,盘旋着非但没有将燃烧的纸钱给吹的更旺盛,反而是把已经点着了的纸钱和蜡烛全都吹灭了,甚至刚刚祭上的清香也全给灭了。 那风阴凉的很,吹得人忍不住地泛着寒颤,甚至那坟头上还冒出了黑色烟来,青天白日地冒出了黑烟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骇人的事情,顾老和张清虚这一类早就已经见过各种阵仗的人那还能够维持了几分镇定,卓梵虽然是第一次遇上但也已经习惯了保持镇定,反而章家一家子被这突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 “这——”章老爷子看着从坟头上冒起的黑烟一下哑了声,虽然通常也有“祖坟头上冒青烟”这样说辞,这种在寻常人眼中都是被定义为家里要出能人了,可现在的确是眼睁睁地看到祖坟头上冒烟了,可是现在冒出来的不是青烟而是黑烟,这个怎么解释?! “爸,这是咱们家要发了吧!”章书记的太太十分激动地叫了起来,“祖宗肯定知道了咱们家的能干呢!” 她一张脸兴奋极了,几乎恨不得将现在这个场景都给录了下来,祖坟头上冒烟呢,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他们家现在肯定是要发达了,要不祖宗也不能这么提示了不是? 章书记原本还没想那么多呢,现在听到自己老婆这么一喊,也是觉得有点味来了,似乎这么一说那还真的是有几分的道理,可不是么以前他们不也来祭祀过么,那个是时候还不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过,现在一来祭祀就出了这样大的阵仗,只怕是祖宗都在给他们提示了吧? 章书记心头火热,想着的都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起来了再往上走上一走的美事儿了。 “想什么美事呢,就你们这一样的还想着祖坟上头冒青烟?你们这祖宗是被你们气的恨不得上来抽死你们这些个人!”阮萌觉得这一家子那还真的是有几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味道,没脑子和没头脑的搭配果然是绝配啊,祖坟头上冒黑烟了还以为是自己家要发了,这分明就是大祸临头的表现。 阮萌扫了这些莫名高兴着的人,嘲讽地看向那个坟包:“你以为你能阻拦到什么时候去,今天你家子嗣后代给的香火你愿意受就受,不愿意受你也别觉得你能够阻拦得了什么。” 阮萌也不理会那不断盘旋的阴风,这么点小伎俩在她的面前有个什么用处。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抽出一张符箓,直接对着那坟头的墓碑而去。 轻飘飘的符箓也一下穿透阴风,直接贴在了坟头的墓碑上,像是被强力胶水粘在上头一般,贴合的纹丝不动reads();。 符箓贴上去之后,刚刚还吹个不停的阴风也一下子消失了,就连祖坟上头的黑烟也消散了。 “挖吧!”阮萌懒得看这一家子一眼。 章家一家人有几分面面相觑,刚刚还有不停吹着的阴风和不停冒出的黑烟一下子就直接消停了,这搞的刚刚还有几分激动不已的他们倒像是傻逼一样。 “这——”章老爷子看了看刚才那种情况,又看了一眼一出手就有些不凡的阮萌,他之前那点轻视自然没有了,“阮大师啊,刚刚真的不要紧吗?” “有什么要紧的,怎么你们还真以为你们家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所以得了上天的庇佑就连你们的祖宗都要给你们来点提示了?没事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也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真以为上天没看在眼里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阮萌见过蠢的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他们这一家子的命运都是和这一片坟地息息相关着,也不知道是他们家倒霉还是幸运,刚好把人给葬进了这恶意骗养尸地之中,导致了残魂也被困在了驱壳之中,残留了几分的意识,但驱壳在养尸地之中也已经将养成了一场灾祸。 现在整个坟地的风水已经彻底坏了,这些还没有搬迁的坟头所残留的气息已经开始针对着这一家了,而他家自己的祖宗虽说也有不小的怨气,可也到底是有心想要拉了自家后人一把,所以刚刚给他的香烛全都不要就是为了拖延了时日,想要延长了这一家子的气运。而且一旦真的挖开,到时候那残留的几分意识到底也禁不住本能。 不管是白僵还是毛僵,到底也都是依靠着本能来行事的,不管生前对于后辈是有多么的关爱,死后也不过就是一副驱壳,还是一副对血食有着格外渴求的驱壳,忘尽前程往事。 阮萌十分看不上这一家子,这一家很显然也是没少干坏事的类型,看看年纪轻轻就能够招惹上冤鬼索命的,再加上这一家子日常的作风也完全不低调,好日子原本就已经到头了,让这些人还身居高位,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的时期呢。 章家一家人被挤兑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这些个风水师大多都是不爱搭理人的么,不都是道骨仙风各种不识人间凡物的么,怎么到了这头之后就变成了各种尖酸刻薄,要不是真的是个有本事的人真的恨得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收拾了她呢。 这可真是一个风水师中的奇葩! 章家觉得这人惹不起得很,惹不起也就只能躲着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章老爷子眼底之中流露出了几分愤恨,章书记那原本就显得有几分黑沉的脸色那更是如同包公转世一样,基本上除了眼白其他的部分都是黑色的。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一向是受不了这样的闲气,原本还想着上前同人争辩上几句,但一对上对方那一张冷漠的脸还有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一般的眼神,他们几人就完全鸟悄站在一旁,半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挖吧!” 章书记对于阮萌那话内心之中是拒绝的,他自认为自己上任之后也算的上十分的兢兢业业,也是颇有几分功劳的人,怎么就成了那有大过的人了?只怕这人也不过就是在唬了自己而已,再想想,因为拆迁而搬迁的坟地也是不少,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有大难了。 那肯定就是祖上积德的吧,爷爷给他托梦说他不孝那肯定还是因为原本在这里躺了这么多年突然之间又要动土的缘故,要知道老人么都不愿意轻易这样动土的。 那七八个民工也是章书记的秘书找来的几个胆大的,当然这坟也不是第一次动土了,那点动静基本上也都是在附近传遍了,工地上的人原本一听是要来挖这里的坟本就不大愿意来,还是挥着钞票才给拉了人来的,因为名头太响,所以给的钱也都是足足的reads();。 可别说,虽然拿的钱不少,可这些人哪里见过这么邪乎的场面,刚刚那阴风一起再加上坟头那黑烟一冒,直接让他们几个壮汉子都吓得腿有些发抖,知道这里的确死有点邪乎,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邪乎到这个份上。 “老板,这事儿可不成!”汉子们也是惜命的,虽然这一家子给的钱不少,但有钱拿也的有命花才行啊,要是没有命花,就算就这么点活就能赚个两千一人也不能是成啊!“当初你们可没说有这么邪乎的,这样邪乎的事情在我们那头肯定是不成的,我们可不能干,万一招惹点啥来,那可咋办!” 章书记看着这几个人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心里面也是有些烦躁,“叫你们挖就挖,到时候再给你们一人加一千块钱当做辛苦费!” “就是,别整得你们好像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似的,你们在工地上干一天那也没有多钱,这里可没有多少事情让你们干!”章太太尖着嗓子说,“你们就算要坐地起价也不带这样来的!” “这哪里是我们要坐地起价,而是你们这里也实在是太不太平了,我们就算要挣钱也还得能活着才成。这么邪乎的地方可说不准会不会沾上什么东西,要是沾上东西我们到时候咋整!”壮汉们也是不怕章太太的,别以为这老娘们嗓子尖就沾理了,要知道动手的可是他们,他们这一家子就站在一旁看着,到时候倒霉了也沾不上他们的! “你们过来。”阮萌叫了这些民工过来,又让张清虚拿了东西出来,“我给你们画点符,保证不会让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也不需要干太多,就只要帮着把坟给挖开,沿着里头的棺材挖不需要你们把棺材给抬出来,也不需要你们开棺。” 民工们都有些将信将疑,觉得这话听着也不是那样的保险。 “怎么,信不过我?”阮萌又问道。 “这倒不是。”他们急忙摇头,刚刚这姑娘那一手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知道她是有本事的,虽说对于风水师什么的他们不大懂,但对于算命师还有神婆一类的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要知道在他们家那边也是有一些个通灵的人,家里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都会去问问人的。 “那就行了。”阮萌说。 张清虚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碟子,又拿了一包朱砂和一个大约100毫升装的小瓶子,瓶子里面的液体带了几分的暗红,略微有几分的粘稠。 “早上的时候去了菜市场问杀鸡的买来的公鸡血,挑的是最精神的。”张清虚道,他自告奋勇地说了要给准备必要的东西自然也是会准备妥当的,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就跑去菜场去了。 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这小子做事也还算是挺有心的了,还知道带了公鸡血来,阮萌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抽出一根狼毫笔,整只笔头都是金黄色的,完全没有一丝的杂毛,青白玉做的笔杆子再配上金黄色的笔头,而且上头也有隐约的灵力浮动,很显然这不单单只是一只狼毫笔,而是一个法器了,用法器来书写符箓那都有加成的功效。 阮萌随意地在混合了朱砂和鸡血的碟子里面一沾,让他们把手上拿着的铁锹拿了起来,直接在铁锹上头书写了起来。 那符箓书写的时候十分的龙飞凤舞,但每一处都蕴含着无尽的灵力。 顾老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了起来,他也的确难得见到阮萌画符,一般像是他自己画符的时候都是要先斋戒沐浴一番,然后要在极其安静的地方让自己能够凝神静气之后才会开始落笔,这样才能够心无杂物把符箓一气呵成。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会有失败,而且符箓极其耗费心力,越是困难的符箓也就愈发耗费,哪里像是阮萌这样直接就一蹴而就,完全没有受到自身灵力的限制,也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 顾老看着那铁锹上的符箓,这些符箓对他来说有几分的陌生,不是他常见的那种,倒有几分古意,他顺着那些符箓自己虚手画了几画,也还是觉得有几分的陌生reads();。不过他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毕竟阮萌就连更厉害的符箓都能画得出来,像是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清虚从阮萌开始下笔的时候就已经张大了眼睛看了,但也总还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更别说从她的起落之间将整个符箓的画法牢牢地记在心中了。 卓梵也觉得有些好奇,家里也是曾经给他求过平安符的,上面画的那也是这样的龙飞凤舞,只是那个时候他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已经成型的,而不像是现在在他的眼前直接完成的。在每次画完了符箓的时候,卓梵发现自己总能看到在落成收起最后一笔的时候有一道淡淡的金光闪过,而且在铁锹面上的那些符纹也不像是画上去的,而像是直接刻上去的一样。 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画完最后一道符,阮萌随手把手上的笔丢给了张清虚,张清虚稳稳当当地把笔给接过了,有几分的意外:“这笔需要我给您清洗一下吗?” “你喜欢就给你吧。”阮萌对着张清虚说,“你买的鸡血不够精神,下一次再好好挑挑。” 她这一笔自己当然知道在玄门之中的价钱,但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个小玩意罢了,这小子一大清早能去买了鸡血过来也算是有心了,给他也无妨,反正这类的东西她也多的是。 “谢谢。” 张清虚拿着手上这笔,捏着这个法器也是有些意外,青白玉做的笔杆和狼毫笔头能够很好地汇集了灵气,而且那作为笔头的狼毫估摸着至少有上百年的修为,这样作为书写符箓的笔来说已经算得上堪称极品了,这个不能算个*器,但也的确是个小法器了,要是遇上想要的风水师也是愿意掏出不少钱来的。 顾老看着得了这样一个好东西的张清虚也是略微有几分的羡慕,他虽然年长,但同样也是见猎心喜的很,这样的法器换成别的风水师遇上也都是希望能够买到手的。他原本还想问问阮萌愿不愿意出价呢,但现在看到她已经给了张清虚到底也不好再问了,只能在心底里面感慨了一声张家这小子果真是个好福气的。 站在一旁的周晓智看着张清虚拿着笔一脸的如获至宝的模样,又见自己师傅一脸的羡慕,也明白了这一竿笔想来也是不平凡的,他心中醋海翻涌,到底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酸溜溜地来了一句:“你果真是运气好啊,跟对了人。” 想人家随便一给就是这样的好东西,而他跟着师父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别说这样的法器了,就是别的法器那也没有捞到。 张清虚看了周晓智一眼,见他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笔往着包里面一塞。 可他这样的动作看在周晓智眼中就成了护食和看不起他了,也就越发的有些记恨了。 民工们的铁锹上画了符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符箓的关系,倒也没有像是刚刚那样的害怕了,在章家又许诺会多给两千一人的金钱攻势下还是决定把坟给挖开,反正刚刚那个年纪轻的大师也已经说了,只要把坟挖开露出棺材就行了,也不需要他们开了棺,怎么也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样一想,几人连连动起了手来,他们也都是做惯了这些重活的人,一铲子下去就挖开一层泥土,挖开了表层那浅红的泥土之后底下的泥土颜色越发的鲜红,几人也是有几分震惊,从来不曾见过的坟头土也让他们有几分的害怕,但很快地他们就发现原本鲜红色还想要往外流出鲜红色的水来一般的泥土像是遇上了什么克星一般,一点一点地往下缩下去,而他们铁锹上的红色符箓并没有因为他们挖土的动作而擦落,反而有着淡淡的金光闪现。 这样的发现也让几人镇定了下来,每挖一下就发现那些鲜红的泥土一点点地恢复成原本应该有的土色,就像是在退潮一样,鲜红一点一点的退了下去。 第6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这种场面看着原本也是十分惊奇,其实这么看着也还是十分骇人的,毕竟那些个鲜红色的也不知道个什么东西,又像是潮水一样退下去,青天白日里头干这种事情都还是觉得有些可怕的。 民工兄弟们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又是觉得害怕又觉得惊奇,原本想着要不还是撒丫子不干了,但看着他们铁锹上刚刚画下的符箓并没有因为他们挖泥而掉落反而显得更加显眼,这样反而使得他们的胆子也大了几分,把刚刚那些阴风那些个祖坟上冒了黑烟这种事情全都抛在脑后了,脑子里面想的却是一会要将这个铁锹好好收好,说不定还能带来什么福气呢。 几个人挖开的速度也是极快的,没一会的功夫就已经露出了棺材盖了,几个人越发的小心翼翼,这么邪门的人家他们当然也不敢做的太随意,像是站在棺材上挖土这种事情那肯定都是不敢干的,一看到露出了棺材板的痕迹,立刻就开始散开了一些,顺着棺材周边开始挖。 人多速度快,也就不过半小时左右的就已经挖出了一个坑来,这个坑里面的就是那一口棺材,坑大约有半人多深,棺材盖离挖出来的土坑也有半米多宽,就算人在底下也能够从容地转个身。 挖出来的土也都已经被堆到一边,这些人也不怎么想呆在这里,看着那个黑沉沉的棺材心里面也是渗的慌。 “师父,我们已经挖好了,你看现在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们了?”他们也不问章家的人,反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阮萌,他们虽说拿人钱财办事,可相信却不是这一家子而是阮萌,那姿态只要是阮萌说一句可以走了,他们肯定是会头也不回地就走掉的。 “留几把铁锹下来,回去之后先跨过火盆用柚子叶洗澡去了晦气reads();。”阮萌也不为难他们,接下来的事情也的确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 听了阮萌的吩咐,他们留下了四把铁锹,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不过也是把阮萌的话听进去了,原本也是打算回去之后一定要点个火盆子跨一下的。 章家人站在深坑旁边,看着底下的情况,章老爷子看着自家老子的棺材那也觉得有些不妥当,当初他家还算是有些资本,这一口棺材也的确是用了不错的材料,但埋在地下都已经快六十多年了,居然还能够色如新半点不见腐坏,而在棺材的底部依旧还是有着红色泥土的痕迹。 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吧?! 阮萌右手上拿着一张火纸,而左手迅速地抓过了章家老爷子的手,右手的黄纸在章老爷子的指尖一转,瞬间就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染在黄纸上面。 阮萌松开抓住章老爷子的手,把那一张沾了血的黄纸朝着棺材上面一丢,黄纸稳稳当当地贴在了棺材头部,在贴上去的时候瞬间燃烧了起来,然后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臭味蔓延开来,熏得人几乎快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而在黄纸燃烧完的时候,可以清楚地听到从棺材里面传来了一点声响。 “咚!” 棺材微微有几分的震动,那声音闷闷的,像是从里面狠狠地踹了一脚似的,惊得章家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棺材里面还能够有什么呢,还不就是自家祖宗罢了,那都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哪能还和活人一样蹦跶着。 “咚” 又是一声声响响起,惹的章书记的妻子和女儿放声尖叫起来,两个人瑟瑟发抖地抱在了一起,那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再配上原本就刷得通红的大红唇显得格外的扎眼,就和吃死孩子似的。 “这这这……”章老爷子也是有几分的慌乱,之前顾老也他们说过,说他父亲葬的位子不大好,是个养尸地可能已经尸化了。他原本还不怎么相信,但现在听到那又沉又闷的两声声响的时候这才有了几分相信,可就算尸化了,那也不应该是白天就有这样的动静的啊,那些个片子里面不都是说了,就算尸化了白天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动静的吗?! 难不成他老子还真的能够变成僵尸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不成? “大师,这怎么回事?”章老爷子急忙看向阮萌,觉得自己脖子后头是凉飕飕,有一种小命全捏在对方手上的感觉。 “尸骨不化,子孙不孝。”阮萌似笑非笑地看了章老爷子一眼,看的他的面色从恐惧变成了恼怒又从恼怒变到了惊慌失措。 那格外显得有些黝黑的瞳仁在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觉得像是能够看穿一切一样直接望进心底最隐秘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地方。 章老爷子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甚至也家是觉得自己儿子这一次可能真的是做错了,但事已至此也到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地步了。 棺材发出了两声响之后一下倒是没有再出别的声音来,但刚刚的动静也已经足够惊吓住他们这些人,看着这一口棺材的眼神就觉得可能下一瞬棺材板就可能会直接飞起来,然后从那里面就会跳出一只穿着清朝的官服,长着长长的指甲,然后还有着长长的獠牙的僵尸出来。 阮萌跳下了深坑,原本从棺材底下还要往下冒出来的鲜红色液体在触碰到阮萌脚底的时候瞬间像是被蛰了一下直接缩了回去。 阮萌也毫不在意,围着棺材走了一圈,似乎是在打量着。棺材黑沉黑沉虽然看着像是没怎么褪色,但棺材板上的棺材钉子倒是已经有了几分锈,而且那铁锈也是透着几分红,看着就十分的渗人reads();。 棺材很少会用到棺材钉,因为很多时候都是合上棺材盖就行了,也是足够严丝合缝了,一般情况下阿爷不会用到棺材钉的时候,一般用到棺材钉多半都是有些讲究,像是她眼前这一口棺材上面就有七颗棺材钉,是为了庇佑后人,当然也会有极多的棺材钉出现的可能,有些是因为横死的关系,也有些是生前作恶多端。 不管是用几根封棺钉,那都是封固住了去世之人的灵魂,让他永远被禁锢在棺材之中不得转世。 卓梵是在上面看着阮萌,看着她绕了棺材一圈,也有几分的担忧,刚刚那阵仗闹的他也怕出什么情况,他想了想就要往下跳,却被张清虚一把拦住。 “你这是上门找骂呢!”张清虚压低了声音对卓梵说,“这种时候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别人给她添乱了,就这么点小事对她来说轻松的很,一碗茶的功夫就能搞定。” 张清虚对着卓梵一脸的“小朋友你果真是不了解你家姑奶奶”的表情,他和阮萌的相处之道就是不要拖后腿,他要是什么事情没准备妥当最多也就是被甩一个“要你何用”的眼神,可一旦拖了后腿那么迎接他的可就是冷嘲热讽加奚落,恨不得把你说的完全怀疑人生的存在价值到底是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放任对方去浪,等她浪够了再说,反正也不需要他们去接着。现在人很明显就是在遛狗呢,遛的就是章家这一家子的狗,接下来的时候那肯定也还是有他们闹的,只要安安静静地看热闹就好了。 卓梵被张清虚这样一拦,也就歇下了往下跳的意思,他也不懂这些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心想着等回头是不是真的应该要问他姑奶奶好好讨教讨教,至少要知道一些个基本的东西吧。 “你懂这些?”卓梵对于张清虚也是第一回见,所以不怎么了解。 “我是天师府张家的,现在跟着你姑奶奶学习着呢。”张清虚半点也不含糊地把自己的家门给报了,“跟着她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卓梵对于天师府多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名头足的很。 “你看那一口棺材,棺材上头有棺材钉,一般现在这样的也算是少见了,大概也只有有些年代的棺木才能看到了,棺材钉大多都会封得先人没办法投胎转世,以前的时候也是有不少人会用这样的办法,再配合上找一处风水好的穴位来给家中促运。当然也有一些则是比较邪祟,所以不得不用多一些的棺材钉将它给封住,这样才不会酿出灾祸来,”张清虚见卓梵压根一点不懂,也帮着给他解释道,“现在这里是养尸地,所以里面的尸骨应该没有腐烂,刚刚姑奶奶用直系血脉的血告诉对方是他的后人来了,而里面的应该是有些反应,所以咱们才能听到那几声。” 卓梵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几分,但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的糊涂,张清虚也无所谓教他一教,“你也别担心,刚刚姑奶奶也是说了,子孙不孝的话,现在要紧张的也应该他们那些人才对,就算里头的东西出来了,那也能够先干掉他们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卓梵又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又问道:“这种东西就算出来,那不是应该也是在夜间吗?” 张清虚龇牙一乐,“港片看多了吧?虽说日头足的时候这些东西是不大敢在太阳底下出没,也不是说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他们白天里头也是能出来的,只是在太阳底下不能晒太长时间而已。” 可别说这些玩意白日里头就没了什么感觉,他们那也还是有的。 两人正说着,只见阮萌一掌拍在棺材盖上,只见七颗封棺钉子一下子就从棺木上飞出,发出落地时候的“叮叮”的声响。 周晓智在棺材钉落地的时候就蹿了一步出去,把落在自己跟前的那两根封棺钉捡了起来,他打量手上的钉子,长度大约在20厘米左右,又粗又长极其的有分量,而且钉尖并不死平头而是尖头的,埋在棺木之中这么多年也的确是生了绣,拿在手上的时候手掌心也不免沾了一手的铁锈,可钉头依旧还是十分的锋利,似乎还冒着几分的寒光,拿捏在手上的时候也能够感受到阴煞之气reads();。 周晓智见猎心喜,这封棺钉在这养尸地之中封了不化尸那么多年,既是沾染了养尸地的阴气还沾染上了不化尸的煞气,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法器,不过这小法器自然是不能同那些个正道上的法器相提并论,属于旁门左道的东西。 周晓智拿着封棺钉,看了还站在坑底的阮萌一眼,又看是一眼自己的师父,他是知道自己师父的个性,这样阴邪的东西肯定是不能让他留着,可一想到刚刚阮萌一甩手就给了张清虚法器心中就有些不平衡了,而且这个法器也不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而是自己形成的,他往后也没有打算拿这个东西来做什么坏事,就是这样收着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阮萌看了拿了封棺钉偷偷塞进了自己背里的周晓智一眼,刚刚他看着这种阴邪之物那双眼放光的模样他也是看在眼内,自然也是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人能力平平不说,心思倒是极大,而且是个善妒的,少有行差踏错就会走上一条错路的类型。 阮萌也相信顾老并不是那种完全看不出自己徒弟性子的人,只是顾老一直没有说什么,那么她身为外人当然也不会给顾老去添堵了,毕竟那也是他们师徒两人的事情。 “你们家的男丁都下来,把棺木打开。”阮萌看向章家老爷子,语气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 章老爷子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们亲自去把棺盖给打开的,而且刚刚那样的阵仗谁知道底下是什么呢,现在让他们家的男丁全来开这个棺木,那能答应的?出了事情,那可就老章家的血脉全没有了。 “大师你看……”章老爷子有些尴尬,“你看我们家这三人老的老小的小,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了得……” “你们是要自己给我往下跳呢,还是要我一个一个把你们从上面全都丢下来?”阮萌木着一张脸对着章老爷子说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脾气不好,我脾气不好的时候做事情可就不会收手了,到时候把人丢下来的时候或许不会克制住自己的手劲,我看你们家祖宗的棺材还挺牢靠的,到时候要是有个磕磕碰碰摔你们也能直接和你们祖宗做个伴也挺不错的,让你们祖宗保佑你们这么多年要发财也发财了要做官也做官了,也是时候该还了你们这一位被你们封的不能投胎转世的祖宗这个人情了。” 阮萌说着就着卓梵拉自己的手从坑底走了上来,作势就要把章家连同章老爷子在内的三个男丁丢进坑底里头和棺材作伴。 也许是阮萌那一张脸实在是有些高冷,再加上她说那一番话的时候也实在是有些没有半点人味儿,又或者是戳中了章家人不与为人知的事情,章老爷子虽然心里面有些畏惧,但也还是颤颤巍巍地就要往下走。 章书记哪里能让,他的儿子更是在一旁呼天抢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章太太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咒骂一边恶狠狠地朝着阮萌瞪着。 阮萌哪里怕章太太瞪过来的眼神,直接把他们章家那宝贝蛋儿一撕,伸手就往着坑底里头一丢,那宝贝蛋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哭一下闹一下什么都能够到手的事情了,现在被阮萌直接往下一丢那还了得,手脚并用地就要往上爬。 阮萌看得仔细,见他马上就要爬上来了又抬脚往着宝贝蛋头上一踹,又把人踹进了坑底里头去了,这一次那可就摔了个结结实实,就摔在棺材头哪儿,棺材底下那原本被阮萌抑制的鲜红色液体也一下子蔓延出来了,沾了这小子一手,让他又是一顿哭爹喊娘。 章书记急忙跳下坑把自己儿子给扶了起来,他一跳下来的时候就只觉得浑身寒冷的一哆嗦。 “大师你这样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章家老爷子寒着脸对着阮萌说。 “哦,你们家既然这么近人情又何必折腾你家的祖宗呢?”阮萌看着章老爷子冷冷地说,“我还真是庆幸没有你们家这样的子孙reads();。因果循环懂吗?不懂的话没关系,给我下去,老老实实地开了你们家祖宗的棺木,他会教你们懂的。” 章老爷子看着阮萌那脸色也知道和这人说这些等于没说,她真要是能够听得进去刚刚就不会做出把他那宝贝孙子直接丢进了坑底里头的事情了。 章老爷子在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为了让自己不被丢下去,也只能在自己儿子的帮衬下颤颤巍巍地下了坑底。 见他们三人总算肯下了坑底,阮萌也重新跳了下去,让他们把棺盖打开,三人哪里肯动手,全都畏畏畏畏缩缩地不敢动,突然棺木轻轻一抖,从棺木之中伸出了一只长着白毛的手突然紧紧地攥住了章家的宝贝蛋儿的手,那手上的白毛约莫有三寸长,皮肤也略微有些萎缩,却十分的有力,而指尖黝黑之中泛着点蓝。 这突然之间伸出的手吓得章家人嗷嗷大叫,叫的最凶狠的就被突然之间攥住了的那个宝贝蛋,其次就是章太太和她女儿,两个人站在坑上抱在一起放声尖叫着,几乎要把喉咙都扯破的迹象。 “太爷爷饶命啊太爷爷!”他哭得眼泪鼻涕全都往下掉落,刚刚有因为在坑底里面打了个滚的关系身上沾染上了泥土也没了最初那光鲜亮丽的模样,被拽住了他怎么都挣脱不了那一只长着白毛的手,甚至都不敢用另外一只手去硬掰,只能嗷嗷叫着,“爷爷救命爸爸救命啊——” “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这是你的曾孙子,我们老章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你可不能伤了他啊!”章老爷子看着从棺材盖里头生出的手也嗷着,他想要往前扑过去帮自己的孙子一把,但走了一步看到那长着白毛诡异的手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爸,我知道是我这个儿子不孝,这些年没怎么来看你,可你不能这样啊!你快放手,我让孩子给你磕头,我也给你磕头给你认错!” 章老爷子说着就要往下跪,但有发现自己脚底下那红色的液体开始翻涌着,他跪了一半的膝盖也就顿住了,又不敢下跪了,谁知道脚底下的那些个液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爸!”章书记看到自己老子说下跪也没有下跪的时候也是有些着急了,他有心想要把自己儿子给拉□□,也一样不敢动,但他眼睛一尖,看到自家老子手上拄着的那一根拐杖的时候二话不说地就抢了过来,伸手就往那白毛手的手腕处打去,那一张脸在挥着拐杖的这一瞬显得分外的狰狞,挥动的时候也是十分用力。 拐杖落在白毛手腕上的时候发出了“咯”的一声响,一下子断成了两截。 章书记很显然地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拐杖非但没有将怪异的手给打断,反而把自家老子的拐杖给打断了,他记得自己爷爷过世的时候岁数也是不小了,老人原本就是骨脆的类型,摔一下都能摔断腿摔断个盆骨一类的,自己刚刚那一用力却好像落在了一个石头上一样。 章书记打断了拐杖之后就见那棺材盖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不停地“砰砰”作响,甚至还能够听到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那些嘶吼声,总觉得下一秒整个棺材盖都能直接飞起来然后他爷爷就会从里头跳出来弄死他们。 “爸你别生气,他不懂事儿不懂事儿,”章老爷子大声喊着,他现在也是六神无主的很,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说什么做什么,“爸你消消气消消气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他这一边嚷嚷着一边朝着棺材走近了几步,却不想刚刚还拽着他那宝贝孙子的白毛手一下子拽上了自己。 章书记急忙扑过去扶住了自己已经被吓得开始翻白眼的儿子,就朝着章老爷子看了一眼,随即当做没看见一样扶着自己儿子就要离开坑底,心中想着的是反正他这老子这辈子活的也差不多了,要是爷爷真的要抓人陪着,那么就他老子吧,他和他儿子还年轻着呢! 章老爷子双眼曝突,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想到自己养了一辈子还操心了一辈子的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要丢下自己不管! 第6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儿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章老看着自己儿子带着孙子要跑内心无比的绝望,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章家为了自己这个儿子和孙子,结果现在自己这儿子和孙子竟然要丢下自己跑了。 章书记才不管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呢,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性命重要的,再说了,他爸不是整天说着往后家里面还得靠着他和儿子么,那咋能现在这个时候来拉着他们来一起垫背呢!他老子岁数不小了,就算现在去了那应该也是没什么不好。 章老看到自己儿子拼命地想要爬上了坑的样子心里面也已经凉了大半截,急忙伸手要去拉了人,可不能把他直接丢在这里,想想自己儿子那还真的是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章书记看着自己老子竟然要伸出手来拉着自己,一双眼睛也是怒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往着后头踹了一脚过去,也别看他外在的形象十分的富态,甚至还挺着一个富贵肚,但那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还真的是力度不减,直接把章老爷子踹了个仰倒,几乎是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在那边喘气,喉咙里面也说不上来话,只能听到那破封箱一样的喘气声。 “快,拉我们上去reads();!”章书记踹了自己老父一脚之后急忙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说道,现在的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自己还搭了一个半点没知觉的儿子,只觉得半点也使不上力气。 章太太和女儿两个人也还有点发傻,被章书记骂了一句之后这才缓过神来,两人蹲下了身体伸出了手。 “先把儿子拉上来。”章太太去抓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儿子被吓晕过去了心里面更是心疼无比。 “不,先把爸拉上来,哥刚刚被抓住过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章家小姐一看自己妈妈居然还要先把哥哥给拉上来那面色也难看极了,刚刚她可是看得仔仔细细的,那长着白毛的手可是抓着她哥不放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电影里面不都是被僵尸抓到了就会传染上的么,到时候也会变成僵尸的呢!她可不想死。 “怎么可能!”章太太坚决不相信自己女儿的话,儿子才是她的指望,要知道自己丈夫在外头那也是有个小的,要不是自己早早地生了个儿子出来,现在还能不能坐稳章家太太这个事情还两说呢。 章小姐才不管自己妈妈是怎么想的,伸手就要去看拉自己父亲,只是章书记这几年的确是有些过于富态了,平常的时候也没有怎么锻炼,整个人沉的很,也不是她能够拉得动的。 “用力啊,你没吃饭啊!”章书记朝着自己女儿骂了一句,又恨恨地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刚刚的对话他也是听得仔细,到底是没白疼了这个女儿,晓得在这个时候先来拉他,倒是他老婆居然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先把儿子给拉扯上去,没了他,难道他们母子两就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不成了! 章小姐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不敢朝着人回一嘴“你吃的太胖了”,只能想着可劲地把人拉上去,章太太也缓过了神来伸手想要一并把人给拉上来,在自己的努力和两个人的拉扯下大半个身体都已经露到路面上,原本惊恐着脸的章书记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松快的笑容来。 但还没等他爬上来呢,只觉得拽着自己的手一松,他那脑袋上也被人踹了一觉,一个天旋地转直接“吧唧”又落到了坑底里头,背部整个撞到了棺材,撞得他眼前有些发黑,疼得他叫都叫不出来,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感觉似乎有东西遮挡住了阳光的光线方才张开了眼睛,可一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让他灵魂都要吓出来的玩意。 他看到自己的上头有一个人,身上穿着一身对襟的寿衣,脸上脖子上都有着几寸长的白毛,光是看着就不知道有多么的渗人了,而且他是直接整个身体完成了九十度来朝他看着,嘴里面倒是没有看到那长长的獠牙,可这样诡异的样子也已经足够吓坏他了。 “救命!救命!” 章书记在坑里面连滚带爬,他爬着爬着就到了刚刚被自己甩下的老子那头,刚刚章老爷子被章书记那一脚踹的十分的严严实实,章老爷子觉得自己刚刚挨的那一脚可能把他的几根肋骨也一并踹断了,现在呼吸之间也只见疼痛。 他看着爬到自己面前又将自己给拉了起来想要把自己作为挡住的肉盾的儿子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章老爷子看着那僵硬而又长着白毛的身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什么,当初他想要改换门庭,听了人说只要用7根定棺钉把棺木给封上,然后再葬入风水不错的坟地里面,往后就能够保佑后人了,升官发财不是梦想。 那个时候他老子也还有一口气在,虽然已经到了大限却也还始终没有咽下去,他是怎么做的呢,是用沾湿了的黄纸一张一张把自己老子的口鼻给蒙上,又看着他老子胸膛起起伏伏之后终于冷了身体。 是他一根一根把棺木亲手钉上的,没有念着老父亲当初说的到时候要和他母亲一起合葬的意思单独葬在了这个他请人看好的好地上。 果真是因果循环是报应,当初他对老父亲不孝顺,现在也全都报应在他的头上了,看看他这个儿子现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reads();。 章老爷子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啊你看,当年我对你不孝,今天这报应也全都落到我的头上来!”章老爷子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你肯定记恨着我呢,当初你原本没断气是我想着你反正拖着熬着也是要过了一天,晚一天不如早一天算了,想着我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明能干往后肯定有出息。我就让你先断了气,当初我这个当儿子的亲手送走了你,现在也该轮到我这个儿子亲手把我给送走了。” 章老爷子看着那个身影,心里面也是已经没了别的想法,反正儿子靠不住,孙子什么的也都是靠不住的很,他算计来算计去的到头来还不是成了这样的结果! 卓梵听着章老爷子的话表情上也是有几分的错愕,他还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故事,为了所谓的庇佑后人竟是用了这样的方法? “也别惊讶,”张清虚看着卓梵那一脸正经的样子说,“这种事情常见的很,风水局的一种而已。” 张清虚知道像是卓梵这样的大概是不能理解的,这种事情原本就是相信的人十分相信不相信的人打从一开始就会全盘否定。一命二运三风水么,风水虽然是一个外在的手段,但也有些效果存在的,像是章家这样的就是靠先人去催旺了自家的运势,把原本应该会一点一点在后代上体现出来的全都集中在了一代人的身上,但一个家族所能够承受的运势也是会有限的。 这就好比你发了一笔工资,你可以选择前几天大鱼大肉各种潇洒奢侈,到月底的时候开始吃泡面,也可以选择循序渐进该怎么来怎么来,然后等到月底的时候你还有积累好多,存下一笔。 运势就是这么一个回事儿,你前头花的多了,后面就少了,你前面用的少了,后头也就攒的多了,能够福泽后人。 当然用风水催旺了运势的也会有弊端,一来是有年限不可能一直催旺下去不发生任何的改变,二来自身也是需要福报的,多存善心做好事总是没错的,不过看章家明显就是只顾着去享福了忘记了那点善念了。 而且章家祖宗面对后人甚至还是这样的痛恨,刚刚要不是听到章老爷子把话说出来只怕他们都还不知道根源呢。 张清虚也忍不住朝着顾老看了一眼去,这个事情顾老在找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但顾老此时此刻的面色也是有几分的难看,他原本就和章家关系不算太熟,最多也就是每年出于客套的关系送上一份年礼已是多年不见了,之前看到他们一家子身上看出了几分冤孽缠身还以为是这一块坟地的关系,原来其中还有章家祖宗的事情在。 索性这样的人并不是自己的知交。顾老心中这样想着,这样的人要是自己的知交那才会更加恶心了他。 阮萌伸手敲了敲棺材,“闹的差不多了就回去!” 她敲着棺材的时候也引得那白毛僵尸转了过来朝着她看着,稍稍动了动,似乎想要像是抓自己的后辈那样抓过人,但那一只毛僵爪子还没有触碰到分毫呢,就像是碰到了腐蚀性的东西似的,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像是水珠一样不停地往下低落,一种比刚刚还要难闻的腐臭味道一瞬间就弥漫开来。 毛僵的嘴里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然后缩回了爪子,整个人又直挺挺地躺回到了棺材里面去了,刚刚开了一半的棺材盖也被挪回去了大半,只剩下小半还露在外头,正好能够看到从棺材里面摊出来的那视线。 章家父子虽然看到已经回到了棺材里面,但也还是不能完全地放下心来,觉得它很有可能还会直接从里面出来,两人当然是不敢上前仔细去看上一看的,万一又像是刚刚那样直接从棺材里头伸出了爪子把他们往着棺材里面一拉再把棺材盖盖的严丝合缝起来那可就真的可能要了人命了。 阮萌从自己背着的包里头抽出一道符纸,直接从没有盖严实的地方丢了进去,只见棺材里头一道金光大亮,然后就有一股黑气从棺材里面涌出,然后慢慢地汇集起一个人影来reads();。 随着黑气凝聚的越多人影也越发的清晰,等到最后凝实了之后,只看到一个略微有些弯腰驼背的年迈老头站在阮萌的面前。 “不知道大人到此,刚刚实在是得罪大人了,还请大人不要和我计较。”老人朝着阮萌行了一礼低声说道。 “你去处理你家的事情,我会送你投胎。”阮萌看了这个老人一眼,他也挺悲剧的,被自己那儿子亲手害死不算还封在了棺材里头,这么多年都没能投胎转世,带着不少的怨气还在养尸地里面成了白僵,要不是现在玄门式微,他这白毛僵还能不能安然存在都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僵尸这种东西那也是很吃香的,一般都会选择趁着还没有出来作孽之前先灭了再说。 “多谢大人。”老人又弯腰行了个大礼,再抬起头的时候微微退后了两步,然后完全扯下了刚刚在阮萌面前那恭敬而又胆怯的模样,直接朝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而去,二话不说地就先对着自己的儿子狠狠两个大巴掌抽了过去。 虽然老人现在只是阮萌用了显形之术把老人的灵魂从驱壳之中带了出来,但因为得了阮萌能够处理家事的应允,现在的他也能够触碰到实体,所以那两个巴掌打得也是十分结结实实的,章老爷子在梦中也是不止被自己老子打过一回了,虽然在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灵魂上也是有受损的,现在被自己的老子抽了个结实,几颗原本就略微有些晃动的牙就直接被抽了出来,嘴里面也都满是血腥味。 章老爷子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父亲,他就同当初自己给安葬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半点都没有改变的。 “不孝子!”老人很显然在这两个巴掌之后也还没有解气,“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孝的东西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你下来,就算生下来了也应该一把掐死!你居然这么对待我这个老子!” 章书记对自己这个爷爷的印象也已经很弱了,毕竟那个时候他也没几岁留不下什么印象,但看到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打自己父亲的时候也是心惊的很,丢下了人就想跑,可老人难能如了章书记的心愿。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人的胳膊一下子变得极长,把跑了没几步的章书记给抓了回来,一手抓着人也一手给了两巴掌,抽完还不尽心,甚至还飘了过去,直接又对着章书记狠狠地踹了两脚,踹得章书记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是在疼,呼吸之中也是疼的厉害。 “爷爷你别这样,我可没做什么!”章书记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爷爷你可不能再打了我可是我们老章家的根啊,你不保佑着我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章书记就想不明白了,就算要揍那也应该揍他的父亲才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而且他爷爷现在不是显形出来的么,怎么力气就那么大,揍人的时候还那么的疼,简直是把人往死里面打一样,这哪里还能好! 老人看着章书记这和样子心中更加的愤恨,他儿子当初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却把他给弄死了也就算了,要是肯好好地做点好事就算了,可家里头现在那叫怎么一回事呢,简直就是乌烟瘴气的很,一个一个的都没干什么好事。 他入了梦告诫过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他一眼都能够看到这些个东西的后果了!就这些玩意也别提往后能给他烧点纸钱那样的事情了,往后有没有人给他们烧纸钱还不知道呢,倒不如是让他直接把人带着一起走算了。 老人狠狠地把两人一顿打,打的人鼻青脸肿的很,就连晕在坑底的章家宝贝蛋儿也踹了几脚。 张清虚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戏码,见过痛恨自己后辈的还真是没见过会这么痛恨自己后辈的先人,那揍起来的时候半点也不曾手下留情。 阮萌也不阻止老人大发神威直接开怼章家后人,章家太太和小姐也已经被这种阵仗吓的有点傻,母女两人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呢,吭都不敢吭一声,就怕刚刚突然冒出来的祖宗把她们两人也给算上reads();。 “你找的捡骨婆呢?”阮萌问着顾老。 “马上就来了。”顾老也不敢耽误阮萌的事,所以前一天就和捡骨婆联系好了,刚刚捡骨婆也发了信息给他,说是马上就到了。 果真如同顾老所说的那样,没一会的功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就慢慢悠悠地走进了这一片墓地,捡骨婆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布包裹,走来的时候一双利眼还打量了一圈人,看到顾老的时候稍微给出了一点笑意。 “前一次不是说没办法么,怎么这一次又能开了?”捡骨婆朝着坑底下看了一眼,嚯了一声,倒是没有多惊讶,“这肉身还没化呢,这哪里还有我的活?” “你放心,一会肯定有你的活。”阮萌朝着捡骨婆说了一句。 捡骨婆听到阮萌这话,也朝着她打量了一番,打量了好一会之后方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能干的很,好,婆婆我就等着活干。” “你还那样年轻,自称为婆婆似乎不大适合。”阮萌的神色也略微缓和了一些,“你不过才四十来岁左右,比底下那人还要年轻上几岁呢!” 捡骨婆听到阮萌说出自己的岁数,神色之中也是有几分的讶异,很快地就敛了自己的惊讶笑着说:“小姑娘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你看我都这样老了哪里还年轻的。” 阮萌也不同捡骨婆辩解,捡骨婆干的就是捡骨的事情,时间长了对自身原本就会有一定的影响,也会比正常人衰老的快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实上捡骨婆也就四十来岁左右,年轻的很。她管人叫一句“小姑娘”还差不多,哪能让人反着叫她一句啊。 老人把家里这三个后辈打了一顿,也算是有些痛快了,这才又飘到了阮萌的跟前。 “大人……”他期期艾艾地跪下,没了刚刚暴打自己子孙时候的痛快,“大人我也已经教训过了我这些个不肖子孙,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网开一面……” 老人虽然对自己这些子孙也是失望的,可再怎么说到底也还是自己的子孙,恨过怨过之后还是希望着能够看到他们有一条活路的,尤其是他那曾孙子身边还有个冤鬼,正在不停地吞噬着他曾孙子的生气,再这么下去也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死后不管生前事。你和这些人的缘分也就只有这一辈子,到此为止了。”阮萌知道老人是想要说什么,别看他刚刚打的那么的凶狠,但到底也还是有着“再没有出息的崽子那到底也还是自己生的”想法,总觉得能拉拔一把是一把,哪怕是到现在这个时候也依旧。 “尘世缘尘世尽,这个道理,你该懂的。你有你的因果,他们自然也是有他们的因果。”阮萌看向老人,在他还流露出几分迷茫的时候,将一道符箓打上棺内,只见棺内有金红色的火焰涌出,而她身前的老人身影也渐渐地变淡,最后在快消散的时候,似乎已经悟了几分的老人再次朝着阮萌行了一个礼,最后化为一个光点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棺内的火焰燃烧了一会,等到火光散尽的时候,从并没有盖严实的棺材盖里面也能够清楚地看到刚刚还完整的肉身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捡骨婆看了看那骨架,又看了看阮萌,由衷地赞了一句:“小姑娘好本事!” 捡骨婆干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现在能够出马做这个活的时候也少了,但也不是没有,像是遇上这种肉身不化的事情最是难办,必须得请了有能耐的风水师才成,像是这一次的活计她原本也是不想接的,她同顾老也是认识过好一些时间了,就连他之前都说办不成,她也就没指望什么,今天过来跑一趟也就是看在顾老的面子上,倒是不想顾老竟然还请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 还一眼看穿了她真实年纪的。 第6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对于捡骨婆对自己的夸赞也十分受得住,她朝着张清虚看了一眼,对方看到阮萌朝着自己看来的这一个眼神就知道现在到了自己该出力的时候了,二话不说地就跳下了坑,顺便还把卓梵给一并招呼下来了。 卓梵也顺着张清虚的意思直接跳了下来,两人也不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一家三男丁,直接把棺材盖给打开了。 等到棺材盖打开的时候,里面也已经没了那长着白毛的不化尸了,不过那一身寿衣也还是在的,也还依旧包裹着那一副白骨,不管生前有多少不体面的事情发生至少这一刻还是给他留足了体面。 捡骨婆也下了坑,看着棺材里头的那一副白骨心里面也是这啧啧称奇,这么能干的小姑娘还真少见,对于不化尸一般那些个玄门的人来干大多都是引雷引火一顿折腾,最后剩下的要么就是一堆灰里面带点骨,要不就是被劈了个七零八落,就是想好好捡都捡不了。 像是现在这么完美能够把白骨上面的血肉全都烧了干净还没有伤到一点白骨的,那还真的是少见了reads();。 棺材里头也没有什么陪葬物,捡骨婆将自己带来的那一个包裹放在棺材里头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折叠好的红布,还有一个口子颇大的坛子,还有一捆的细红绳。 捡骨婆拿了第一根骨头,一边缠绕上细红绳然后开始唱歌,歌的调子略微有些古怪,捡骨婆唱的声音也不是特别的响亮,卓梵站在一旁仔细地听了听,方才听明白她唱的是尸骨的生平,还有后人对先人的祝愿。 白骨一根一根地缠绕上去,最后缠绕上是头骨,歌里面的词也略微换了一换,唱的是让他早登极乐,早些投胎转世一类的话,希望下一辈子能够能够投生到一个富贵人家,要积德行善,做一个过好日子的富家翁一类的话语。 卓梵看的也十分的仔细,看着捡骨婆把一副白骨缠绕成了一个椭圆形,最后用红布包裹着然后塞进了她带来的那一口坛子。又将自己带来的红绳在坛口多缠绕了两圈,最后是将原本作为包袱皮的灰布用红绳扎了扎,扎成了能刚刚好塞在坛口的塞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捡骨婆做了这一切,然后就装有尸骨的坛子递到了被打得肿起了一只眼睛的章书记的眼皮子底下,“寻个地方好生安葬了吧!” 章书记看着捡骨婆递过来的骨灰坛子眼神里面满是厌恶和畏惧,说什么也不肯接这个坛子,几乎是咆哮着让捡骨婆把这个东西丢了,丢的越远越好。 “你这个后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这到底是你家的前辈没有随意丢在别人手上的道理!”捡骨婆也有些生气了,“我捡了这么多年的骨也没有遇上过你这样不要先人的!你也不怕传出去之后被人指指点点吗?” 章书记在听到捡骨婆这一番话的时候面色越发的难看了一些,但一想到这件事情真的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他的名声的确是有碍,这才不得不为难地接过了这个骨坛子,不过看着这个骨坛子的眼神那也是深恶痛绝的很,似乎要不是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就很有可能直接把这个骨灰坛子往着地上砸了个稀巴烂才好。 他虽然接过了坛子,但也还是恨恨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人,那凶狠的表情似在说“你们很好我已经彻底记住你们了,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章书记一手拿着坛子,一手把自己那出气多进气少的老父给扶了起来,又大声骂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让她们两个把儿子带上,一家人一步深一步浅地走了,临走的时候倒是不忘记甩下了三个大红包,红包都是塞的鼓鼓囊囊一眼就能够看出里面塞的钱不少。 章太太摔出红包来的时候语气和眼神一样凶恶:“看你们办的都是什么事!看我们这一家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统统都别想好过!” 说完忧心忡忡地扶着自己那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儿子匆匆忙忙就走了,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凶狠地咒骂着。 “唉,只怕那先人的遗骸只怕是要遭殃了啊。”捡骨婆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些人啊,就想着靠埋葬了先人来转换风水,也不知道先人遭了多少的难。现在倒是还发起了脾气来,也不知道回头就砸哪里去了!”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就是砸了那也没有什么,反正都已经去投胎转世了,就算是砸了也好丢了也好,也碍不着什么,下辈子大约也不能再做一家人了。”阮萌嘴角微微一弯,似乎此时此刻的心情也还是不错的,“这一家人的好运也已经到头了。” 捡骨婆虽然对面相不太擅长,不过就冲着这一家子那样的做派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阮萌把丢在地上的三个红包捡了起来,颠了颠分量心中略微有几分的满意,三个红包很显然是给他们三人的,她塞了一个给钱老,钱老被阮萌硬塞进来一个红包的时候也是有些羞愧,事实上他没做什么呢,这个钱哪里能收。 阮萌也不二话,塞了就扭头不去看钱老。 阮萌又将一个红包塞给捡骨婆reads();。 捡骨婆笑着摇了摇头:“我做这种事情不是为了这些。” “哦。”阮萌听到捡骨婆这么一说也不矫情,将两个大红包全都往着自己的包里面一塞,那动作也是十分的自然,把张清虚和卓梵两人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张清虚:“……”您收起来的速度可真够快的也真是够不含蓄的。 卓梵:“……”姑奶奶就是一贯这样做事的吗? “我虽是不要钱,但是还想问姑娘讨个办法,我有个女儿也是跟着我做这个行当的,虽说我们做这个行当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积阴德,也想着不让捡骨这个行当在我的手上断了个根……” “你是想问我怎么延缓你们的衰老对吧?”阮萌打断捡骨婆的话,对她那话里面的意思也已经是十分明白了,捡骨婆因为接触的阴气太多还真的是比较容易衰老的快速,像是眼前这人不过就是四十来岁就已经快像是六十的人了。 阮萌想了想,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了捡骨婆,捡骨婆打开了小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了一些,里面是一串十八颗的红珊瑚珠手串,珠子挺小的,就像是放在机械轴里面的铁滚珠那么点大小,可每一颗珠子上面都有一些个符文流转。 “这一串珠子能帮你解决问题,回去之后你也可以拆分成两串。”阮萌说。 捡骨婆喜出望外,急忙谢过了阮萌。 “你先别忙着谢我,”阮萌对着捡骨婆说,“这片坟地上我听闻有不少都是没人来认领的,而最近也要面临着拆迁,我想让你帮忙敛了那些个无主的尸骨,先找个地方安置起来,直等到有人来接。” 捡骨婆听到阮萌这么说,对阮萌的感觉当然也就再好不过了,能够从她的手上拿到这样的好东西来延缓衰老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个极大的恩情了,但也比不过听到阮萌说要她收敛了这些无主认领的尸骨的好。 真是个心善的年轻大师呢。 “大师只管放心,收敛尸骨这件事情我必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的,”捡骨婆几乎是拍着胸口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但也还是不免地有几分的为难,“大师,我这里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些尸骨的家人后辈真的会来认领吗?” 捡骨婆倒是不怕收敛尸骨,她本就是干这件事情的,只是还是看着一片坟地,很多都已经迁移走了,留下的这些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联系上人呢。 “没事,让鬼差帮个忙,没投生的可以寻了家人入梦通知,要是已经投胎了的也能查找到家人所在,过一阵子自然而然就会有人来拿的。”阮萌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就这么一点小事而已,地府掌管生老病死的本子上都一笔一笔有记可寻着呢,找一下就能够直接找到,何必让这些得不到安宁呢。 阮萌从张清虚手上接过一叠黄纸,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撒,不少黄纸落在了那些还没有迁移的坟墓墓碑上,落上的时候瞬间燃烧了起来,更多的黄纸则是在半空之中就已经开始燃烧,等到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有鬼差出现,鬼差看着阮萌也是极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大人放心,我会协助着把这件事情办妥的。”鬼差十分认真地说道,“大人不必担心要不了几日必定会有人来取的。” 阮萌微微颔首,表示对鬼差的这个答复十分的满意。 卓梵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穿着一身黑色官差服,腰带上还系着一块金色“冥”字的腰牌的人。 他觉得今天收到的冲击有点大,他想要静静,别问他静静到底是谁。 第6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捡骨婆把事情答应下来,阮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这对于捡骨婆来说也是有阴德和福报,而且捡骨婆也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攒了一个好处,能从阮萌手上拿到那一串红珊瑚手串就已经值得她去做这个事情了。 阮萌让还在坑底里面的张清虚把掉落出来的封棺钉找了出来。 张清虚对于阮萌的吩咐那从来都是不敢违抗的,让封棺钉也就乖乖地找了封棺钉出来,刚刚他也看得仔细知道钉子掉落的地方,而且那么长的封棺定钉就算想要让人忽视也忽视不了,不过捡了捡之后才捡出了五根来。 阮萌看向周晓智,语气淡淡的:“封棺钉在这个养尸地里面多年,吸足了阴气和煞气,已经成了一个阴煞之器,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还是不要留在手上的好。” 阮萌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周晓智把剩下的两根钉子拿出来,可他哪里肯,原本他见阮萌看到自己拿了封棺钉却没有吭声,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能够拿了走,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让他把封棺钉给拿出来。 “我拿了这个也不过就是回去研究研究罢了,没有打算拿它做什么,阮大师何必非要全都取走不成吗?” 周晓智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不免地有几分的怨气,想他师父原本就不像是她这样的财大气粗动不动就能够拿出什么法器来,虽说顾老也一直都有说什么等到过几年他走了之后手上的这些东西都会留给他这个当徒弟的。 可这种话周晓智虽让听在心里面可也没有怎么认证,在他看来,自己师傅又没有什么后人,也没有别的徒弟,这些东西不留给他还能留给谁呢,而且对比起九处之中刘家和简家来说,他师傅手上有的那几个法器都还不够看的,而且人家比他还要小的,手上用的东西都要比他好上不少。 现在自己拿了两根封棺钉居然要被收了回去,周晓智忍不住就有几分的恼怒:“还是阮大师你觉得我必定会拿了这些动作作恶不成?” 阮萌看了周晓智一眼,那眼神悠凉悠凉的,把周晓智看的浑身都有些冷意,拽着自己背着的背包的背带一点也没有放松,心中想的要是她敢动手拿自己必定不会撒手的。 顾老看着自己徒弟和阮萌那样子也是有些无奈,他是知道自己徒弟的心思的,一门心思就想着多积攒几个法器,每每看着别人的法器的时候那都是羡慕的很,也没少在自己的耳边念叨这种事情,可法器这样的东西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而且他原本就实力不济,到底是学的时候晚了一些,算起根骨来也不是那么的好,顾老的意思就是想着让他先把自己的实力提高了,否则就算真的有极好的法器到了他的手上多数也是保不住的reads();。 封棺钉这种阴煞的阴器原本就不适合他们这种正道人士,而且这种东西一般也都不被视为主流,通常只有旁门左道才会有收集这种东西的习惯。 顾老有心想要让周晓智把这个东西给拿出来,但看到自己徒弟那带着几分倔强的神色,心中不免地有几分的柔软,像是他们这种人遇上法器的时候总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渴望,要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哪怕是砸锅卖铁也是想要将东西拿到手的,就是他自己也曾经有过遇上自己特别中意的法器,就花了不少的积蓄的事情,回头的时候也没少被他老婆说,所以现在看到自己徒弟有些不情愿的模样也忍不住心中一软。 “大师,”顾老忍不住对着阮萌开了口为自己的徒弟求情,“我也知道这种东西的确是毁了比较好,但现在像是这样的养尸地的棺木也算是少见了,晓智大概也是头一回遇上,他就是对这种比较好奇,让他看看就成,而且有我看着肯定不会让他用到那些个邪门歪道上去的。” 阮萌看着顾老,看他这一把年纪了还为自己的徒弟向自己求情那也的确是挺不容易的,而且都已经做出了保证来,她要是再苛求反而倒是显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似的了,“既然你都已经为他背书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看在他是你的徒弟的份上,我也能够网开一面。只是我也得告诫你一句,慈母多败儿,你现在处处为他谋好未必是他心中所欢喜的。” 阮萌说话也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把话说的太多难听,顾老每次见到她基本上也都是恭敬有加,于情于理的她也得给了他一个颜面,而且话都已经提醒到这个份上了,顾老要还是一心为了这个徒弟她也没有办法。 顾老见阮萌这么说,也忍不住有几分的苦笑。他养了这个徒弟这么多年哪里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呢,之前话里话外也都是想要到阮萌这里跟着一同学一学,他也是迟迟都没有答应下来,一来是开不了这个口,二来也是觉得他就算到了阮萌这里那也完全吃不了这个苦头非但讨不了这个好反而惹了她的嫌弃。 顾老一直都觉得自己这样尽心尽力地对待着自己的徒弟终有一日还是能够让他明白的,可现在听到阮萌这话,顾老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了。 或许,自己处处为他着想的这样的妥当的确未必就是他所需要的吧? 周晓智听着阮萌对自己师父说的这话心中也是有些大恨,这人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的好感不愿意指点他几分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在他的师父面前给他上眼药,这种作为未免也实在是有些太叫人觉得恶心下作了吧! “阮大师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还会像是旁门左道一样用那些个邪术不成,我怎么说也是师父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周晓智气呼呼地说道,“我不过就是想要研究研究罢了,又何必是这样对我!” 周晓智心中其实对于阮萌和顾老这一类遵循着不做任何伤天害理事情的自认为正统玄门中人的人也是很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自己师父就已经是有不少的毛病了,人家找上门来的生意还各种的挑三拣四有不少的规矩。 他觉得既然是客人自己指明的,不管是养小鬼也好还是五鬼运财也好,那都是客人自己的选择为什么非要阻止呢。 “因为你眼神不够清正啊!”阮萌给了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给周晓智,“因为你眼神不够清正,内心也不够坚定,道心不稳啊,所以你的话我怎么能够相信呢!” 阮萌觉得这小子是个什么玩意啊,居然还敢来诘问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就是因为他不够资格所以才不愿意把这样的东西放在他的手上,居然还要再问,这人得不聪明到什么地步呢! 卓梵看着那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的周晓智,看向一直给他负责解惑的张清虚,用眼神询问着这个龙虎山传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别看这只是棺材钉,可它汇集了阴气和煞气,这种阴煞之器如果被心术不正的人用上很有可能就会成为针对他人的东西,防不胜防reads();。比如把它插在你家的祖坟上面破坏你家祖坟的风水,就很有可能导致你们一家子家宅不宁,家破人亡。还有更加阴损一点的比如用在人的身上,那就是封魂了,很有可能会让人永世不能超生呢!” 张清虚低了声音同卓梵解释,内心也是有些无语,想他可从来都没有给人指点迷津的经验呢,他跟着阮萌就是想着多学点东西,结果现在可好反而像是带了一个徒弟似的,什么都得他来解释,他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只是一个开端还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呢。 “我们风水师讲究的是走正道,但也架不住总有那么一些邪门歪道的。我曾经和我父亲就曾经遇上过一个事情,有一家人家的墙里面被埋了一把埋在坟墓里面多年充满了阴煞之气的剪刀,结果那一家子三个儿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要不是后来拆屋子的时候给拆了出来,只怕这一家剩下的老两口都得跟着死去。” 这还是他接触最早的一个用风水术法来害人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他来说还是十分的印象深刻,他父亲也是通过这件事情来告诉他,风水师一念之间很有可能早就的就是一家人的悲剧,他们这些人学了这些东西那都是用来帮助别人而不是用来害人的。 所以张清虚对于阮萌要毁了封棺钉的事情也是十分赞成的,在他看来,这种阴损的东西就应该直接毁掉。 而且张清虚对于顾老为自己徒弟说情要留下那两根被周晓智藏起的封棺钉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在他看来顾老这人那是一直都十分正直的,这种事情可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难道果真就如同阮萌所说的那样慈母多败儿吗? 阮萌看向顾老:“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同意你徒弟留下封棺钉?” 顾老被阮萌这么一问那也有几分的傻眼,他知道是毁了好,但一对上自己徒弟那万分祈求的模样,他也有些两难。 “那行,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了你,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阮萌对着顾老说,她将张清虚捡回来的封棺钉一把握在手上,金色的火焰从她的手上燃起,那细长的棺材钉在她的手上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落在地上,“往后看好了你的徒弟,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顾老听着阮萌这话也是有些心惊,知道她现在是厌恶了自己的徒弟,他有心想要说情,但阮萌那一张脸的表情很明显就是“你要是为他说情,那么以后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神色。 “走了。”阮萌招呼了卓梵和张清虚两人,今天反正她是不愿意搭理这师徒两人了。 张清虚立马应了一声收拾好了自己东西迅速地跟着阮萌就走,半点也不拖拉着,这个时候他要是拖拉了,阮萌就能让他拖拉一辈子。 “周晓智这个人气量不大,我说他道心不坚是认真的,极易偏了旁门左道去,顾老对他太过心软,压根就压不住他,你们两个没事的时候少靠近这个人,不过也稍微盯着点。” 等到走的远离了他们师徒两人的时候阮萌才叮嘱了张清虚和卓梵两个人,可别傻不愣登地因为顾老的缘故还和人称兄道弟去了。 尤其是卓梵,阮萌看了看他,一脸无奈地说:“顾老这人还是值得结交的,至于九处里面你姑奶奶我得罪的人太多,尤其是那刘家你可是要记得千万别和人扯上什么关系,能躲就躲开一些吧,要不然我怕你没讨个好果子吃,当然他家要是不给你好果子吃,我也不会让他们太过畅快的。其余的你也悠着些,只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实在不行,你就来找我。” 阮萌顿了顿,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似乎太过好商量了一点,万一九处那群人给这小子张罗了一个又一个不能解决的难题最后还不得全落在她的头上,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费用我会给你算便宜点的,但你也别被人当做傻子耍啊。” 卓梵:“……” 第6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一个长假就一下子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阮萌觉得自己压根都没有感受到长假的魅力就没了,这感觉就像是食堂的肉包子一样,咬一口还没咬到肉,再一口肉已经过去了,她觉得她对上学有一种焦虑和恐慌,似乎也能够体会到了小说里面那种所谓的“已经是一条废鱼”的感受了。不过用废鱼来形容她很显然还是很不合适的,她的原身和咸鱼差别太大了,和海参那就更加不一样了。 经过一个假期回到校园里面来的学生们也是精气神极好,十月份的京城天气也还是不错,天也已经有了几分秋日的气息,秋高气爽,整个京城的天空碧蓝如洗,难得的好天气。 3号教学楼的修整也还没有完成,不过对于学校来说这已经不算个什么大事了,修好能用的班级也已经开始用了,没有修好窗户的班级那就适当地调整到了别的教学楼或者是把上课的时间调整了一下,总体来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困难。 而且之前3号教学楼那种阴森可怕的气息一消失,又注入了学生们活泼和无限的阳气,再加上飞升成龙的缘故,选在3号教学楼还残留了几分真龙之气,对于学生们来说也能够受益,就连教学楼附近的草坪看着都比别的地方要来的青嫩的多reads();。 不过这些改变在不懂什么的学生之中压根就没有什么,在学霸的心里面最关注的就是学习,每天排的密密麻麻的学习课程和自习,在学渣心中最关注的就是游戏和玩耍,就算校园里面哪里的草地青嫩了到底也留不下他们多少关注。 阮萌困在学校里面,每天带着一张格外一本正经的表情去上课,每天在班上各种发呆。事实上授课的教授们也没有那么枯燥无聊,这些教授有不少都是参与过考古挖掘的大牛,再不济也有各地淘宝市场上淘宝的经验,在说起来的时候也会参杂了一些关于自己那些个经历的事情,什么潘家园鉴宝、打眼啊,考古的时候一些个奇闻一类的,听得人那都是振奋的很,尤其是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听得那简直就是一脸的心生向往。 阮萌听着这种那也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虽然她在潘家园里面开店,不过也没怎么打转过潘家园,事实上现在的潘家园也基本上都已经被淘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还会走去动不动一个真货,都是工艺品居多,但在地摊上也还会有一些别有意思的东西,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个人的眼力和运气了。 现在被教授们这么一说之后,不少的学生那也生起了几分想要去潘家园,琉璃厂,古玩市场一类的地方转悠转悠,不管能不能淘个宝,好歹也能够增加点眼界力。就算去那些个古玩店铺里面听店家吹上一吹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下了课之后就有不少人开始约着周末的时候上潘家园逛鬼市的事情了,对于这种事情,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那绝对是举着双手赞成的,说起来每次出了点事情都要被姑奶奶扣一些生活费走,原本他们两人那也算得上是高帅富每个月过的都能够特别的滋润和精彩,现在的他们可就没有这样的潇洒自然了,钱虽然够用,但不能大手大脚啊,而且现在已经连下一学期的生活费都已经少了一半了。 卓铭和楚晟涵当初死活打滚着都要报名考古学就是沉迷淘宝、盗墓情节无法自拔,明明是有些中二期的行为模式但又偏偏有一种两人做起来也还真的是这两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情的理所当然,逼得家里面也只能放任自流下去。 军训过后到现在也有小半月都没有去潘家园打转了,现在班级上也都兴起了要去潘家园淘宝的心思,两人也想起了的确是很久没有去潘家园当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了啊,总觉得淘宝、赌石的日子都离他们远了好些呢。 想想简直不科学! “姑奶奶咱们也去啊!” 卓铭想了想决定把阮萌也给一并拉上,他是没有那个眼力也没有那个运气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买回来一堆的垃圾被家里面骂成狗了,可虽然那个时候骂成了狗,但也没有成功地阻挡住他要浪的心思。 他觉得这种事情拉上她姑奶奶最靠谱不过了,想想啊,天一阁里面作为真花瓶作用的粉彩,还有用来喝茶的入窑瓷,还有那奢侈的海黄梨桌椅,多少人求而不得,在她姑奶奶这里就是用来体现它们原本的作用的。 他也不能想,一想就要心疼死。 就她姑奶奶的这些珍藏,那眼力肯定也能比他们好上不少,就算在古董方面的确是没有什么天赋,但在赌石方面,卓铭还是十分坚信她姑奶奶肯定是有这样的才能的,想想从曹家那小子手上赚来的那一块石头。 “姑奶奶,你看你周末的时候不都要去天一阁蹲点么?咱们可以早点去潘家园转一圈,转完了还能去吃个早饭,吃完早饭咱们再去转转赌石那边,回头要是能开出来好的,我们五五分!”卓铭原本想说□□的,但一想到他姑奶奶那个性子,话一转觉得还是五五好,只要能够再开一个像是上一次那样的好玩意,那五五还是有赚的。 楚晟涵听到卓铭这么一说,他也是眼睛一亮,“对啊,我们也很久没有去赌石了呢reads();!姑奶奶快看看我有没有横财相?” 阮萌扫了楚晟涵一眼:“没有,死心吧,你过去又是给人送钱的!” 阮萌觉得这两小子那真的是不可理喻的很,竟然还想着那些个偏财运呢,这两人正财运还算不错,但偏财运真心一般,而且现在还想着赌石这件事情呢,他们两去了估计连条裤衩都不会剩下。 “姑奶奶去呗,你看大家都想着去呢,咱们考古系的就应该多出现在这种场合下,说不定就真的能够淘来一个好东西呢。”卓铭说,“亏的你还在潘家园开铺子呢,你要是没有去逛过鬼市,你都不好意思说你去过潘家园!鬼市才是潘家园的传统所在!” 阮萌心道她在潘家园开得又不是古董店干嘛非得去看这些鬼市呢,而且哪里还需要他来和自己说关于鬼市的事情,关于鬼市她比他还要精通的多了,刚开始形成的时候她早去过了哪里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但看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那样兴致勃勃的样子,阮萌也懒得浇他们两个人的冷水,反正早点去和晚点去对她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行吧,那就陪你们去凑凑热闹,但是先说好不许乱花钱。”阮萌也是在卓家看过了卓铭买回来的那一堆宝贝,真心觉得见过打眼的但是还真没有见过那么上赶着给人交学费的,能和卓铭在一起玩耍的楚晟涵那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行!” 楚晟涵和卓铭两个人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心想他们两就算是想要花钱那也不是想花就能花的,也得看他们手上的钱够不够好么! “我也能一起去吗?” 池跃有点跃跃欲试地问道,他其实对那些个所谓的古董一类的也没有那么在意,就是本能地想要亲近亲近阮萌而已,池跃十一回了一趟家,把在京大里面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爹妈说了,虽然他爹妈在听到学校里面有个龙虎山道士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又听说了京大里头这个就连道士都不敢怼上的人时就各种告诫着他一定要好好地抱了大腿才行。 他爹妈已经活了很长很长了,对于人世间的事情自然是比池跃这个修炼的不咋地的小狐狸强,封神已经是末法时期了,现在能修炼的灵气太少,但上天也总会有一些个特别的又或者是上头下来的人出现,不管对方是什么,胡跃的爹妈都告诉他,一定要好好地抱住这一根大腿,说不定回头他们胡家也能出一个人物,哪怕被带上去当一个宠物那也能够成为传说了! 对于抱大腿这个技能胡跃觉得自己修炼的还不够成熟,但他觉得吧,多在阮萌面前讨好卖萌一点或许能有用,如果是阮萌的话,他也还是愿意变化出自己的原型来给她撸两把毛的。而且在回到京大之后,他还发现3号教学楼现在也没有那样叫人压抑的感觉了,甚至还有淡淡的龙气存在,他原本以为他家所在的神农架已经算得上灵气最多最好的地方了,可在哪里到底也还是没有龙气的滋润啊,现在在校园里面还有龙气的滋养,这让胡跃觉得十分的高兴。 反正能够把那样的煞气转变成龙气的,胡跃想肯定没有那个道士什么事,一定是阮萌的功劳! “行啊!”卓梵和楚晟涵也不在意多一个人,觉得去逛三更半夜的鬼市那还是得人多才成,人多安全感也足,平常的时候胡跃也都是抱着书看的时候多,现在难得愿意出来和他们一起活动,两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能反对的。 胡跃一双眼睛晶晶亮地看着阮萌,似乎只要阮萌说一句不愿意他就不打算去。 阮萌看着这只小狐狸,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无所谓。 潘家园的鬼市在周六日举行,在三四点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整个京城都还在睡眠之中,街道上都是鸟悄着呢,但在潘家园里面就已经摆上了无数小摊。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在这个时间点光线也不好,最多也就只有路灯昏昏黄黄的光线,所以去的人有些也会带着自己的装备,在半睡半醒和不良的光线之中看东西,这个时候考虑的就是眼力和运气了reads();。 对于京城人来说这样的鬼市也是带着别样的吸引力,格外的迷人,所以每到周六日的时候专门起早赶鬼市的人也不少,甚至有些两点多点还在人家摆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为的就是要抢个先,觉得刚拿出来的东西宝贝或许能多一些。 这鬼市能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才收摊,然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潘家园市场里头的铺子开门了,又是一天的热热闹闹的开始。 因为要去鬼市的关系,周五晚上的时候阮萌他们不但没有回了卓家,甚至也还没有回宿舍,女生宿舍楼晚上都是要关闭的,当然对于阮萌来说不叫醒宿管阿姨也能够轻轻松松地从宿舍楼里面出来,可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太过震惊了。 所以并着也要一起去鬼市的人一起在外头开了好几个房间,准备好了半夜两点就准备出发,等到约定集合的时候,阮萌看着这些因为没有睡足而双眼里面有不少红血丝的却依旧还精神头十足的少年少女们也是有些佩服。 车子早早就预定好了,凌晨的京城少了百日里头的车马如龙,一路行来的时候那也是清净而又快速,直到潘家园那头的时候这才有几分的热闹。 别看他们来得早,但那些个摊子基本上都已经铺好了,也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在这些摊子上流动着观看,手上拿着手电筒,怀里揣着放大镜,一个比一个的全面。 班上的人也都各自组队或者是单独一人开始淘宝之旅,像是阮萌他们四个人一扎堆这样的组合也算是少见的很。 阮萌原本就是兴趣不大,会答应来也不过就是顺手陪了这两个小辈而已,虽说有时候他们会让她觉得十分的无奈,可一想到自己比他们大了那么多的岁数,不管他们干了什么阮萌也就能够体谅的了,胡跃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一边,在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蹲下看东西的时候也会顺便蹲下来看看,不过看那表情很显然也是没有什么心动的样子。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就和鱼儿入水一样的自在,他们也早就已经来这种地方淘宝过了,战利品就是家里面那一堆“垃圾”的构成之一,虽然打眼虐他们千百回,但他们依旧对淘宝如初恋,颇又越战越勇从打眼之中寻找进化之路的意思。 不过两个人生活费不多,在看起来的时候那也觉得有几分的束手束脚,不过经过这么多回打眼也已经累积了不少的经验,所以在看到明显是作假的时候也能够认出来。 两个人就像是那不停冒头的土拨鼠一样,从这里冒到那里,又从哪里冒到这里,走走停停地折腾了快一小时也半点不觉得疲惫,甚至精神头还越发的好了。 “姑奶奶你帮我掌掌眼!” 在一个昏暗角落里面的摊子,卓铭和楚晟涵两人蹲了挺久,摊子上的东西不算太多,堆放的也不算太过整齐,在这个摊子上最起眼的就是一个缠枝花瓶,然后就是一些玉珏,玉镯,玉扣,玉簪一类的东西,这一类的东西看着倒像是女孩子更加偏爱一些。 摊主隐在昏暗之中,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操进自己外套袖口,只余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在昏暗之中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也颇有几分的渗人,但在潘家园里面有不少在角落里面的摊主大多也都是这样待人的,所以倒也没有让人太过惊讶,只是这人一双眼睛颇为锐利同旁的摊主一看到人在自己的摊子前面蹲下挑拣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欢喜的神色来不大一样。 卓铭一看那缠枝花瓶就知道不是个老东西,一下子就没了兴趣,他对玉也还是喜欢的,但这个坛子上面摆着的东西太过女气了,卓铭看了一眼就觉得没什么兴趣,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还是买过这种东西的,但这种摊子上真玉太少,用各种化学添加剂用石头做出来的假玉倒是很多,花了钱倒是不要紧,问题是这种用各种化学成分弄出来的玉镯人要是戴的时间长了还得出问题呢。 卓铭除了从赌石里面切出来的玉料能相信之外,别的就算是石头做的在他看着摸着都感觉和真的没什么两样reads();。 卓铭虽然没兴趣,但楚晟涵倒是有几分的兴趣,他看了摊子上的一个玉镯,不管是摸着看着都觉得应该是真的,重要的是玉镯里面还有几点红丝,鲜红鲜红的,看着像是血翡丝一样,他原本还觉得可能会是血沁,但如果是血沁的话也实在太少了一点。 楚晟涵家里面是有珠宝店的,虽然他不大管事,但对于血沁造假的事情也十分的清楚,可他看着就不像是血沁,而很有可能就像是翡翠之中的金丝种一样里面混了一点红翡进去。 楚晟涵拿了电筒打量了一下,觉得水头也不错,只是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干脆就让阮萌给他看看了。 阮萌原本也就是站在一旁发呆,基本上只要这两个人一停顿下来,阮萌就开始自然而然地神游天外了,听到楚晟涵问她的时候,她才看了过来。 看过来的第一眼就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朝着那摊主看去,好一会之后才说了一句:“我看不好,要不再看看吧。” 在这种地方“我看不好再看看”也就是说这东西不真的意思,毕竟不可能明晃晃地说出一句“你这东西是假的”这样的话来。 楚晟涵听到阮萌这么说也是有些意外,他虽然懂的不多,但觉得这一个玉镯子应该也还是有些年份的,至少能够断到明之前,但阮萌说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有些迟疑了,想了想也觉得要是真的断到明的话,就算是他捡漏了按照他现在身上的钱基本上也不可能能买的回来。 楚晟涵小心地把玉镯放下了,不过那一个玉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走了。咱们再看看!”阮萌顺手拍了拍楚晟涵的肩膀,“我们前面也还有不少的摊子没看呢,不抓紧点只怕天都要亮了。” 楚晟涵见阮萌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再耽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他拿着那一个玉镯的时候只觉得特别的喜欢各种想要买,但在阮萌拍了他肩膀之后,那点冲动的想法就一下子从他的脑海里面散去了。 “是啊,你别磨磨唧唧的了啊,咱们去前头看看,说不定前头还有更好的东西呢!”卓铭见楚晟涵还要回头去看那个摊子的时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板正回来,“你要是真想要玉镯子,你上你们家珠宝店不就有老多老多的东西随你选了吗?就你家那样的,家里面还能缺了这些好东西?再说了你买了之后送给谁?你又没女朋友难不成你自己戴啊!” 楚晟涵听了卓铭这话也的确是有几分的道理:“我这不是看那个玉镯挺有意思的么,里面好像是有红丝,不知道是血沁还是混了红翡进去,要是血沁的话得多难得啊。” 卓铭听着他这话就忍不住想喷,真当那些个摊主是不懂事的愣头青啊,真要是血沁玉那还能拿出来在这种地方摆摊卖? “你看错了。”阮萌对着楚晟涵说,“里面没有红翡也没有血沁。” 楚晟涵听到阮萌这么说了那也就不纠结了,其实现在他自己想想也觉得有几分的可笑,刚刚自己肯定是因为光线不好看岔了,想想也是,凌晨的光景看什么都容易看错眼。 阮萌见楚晟涵并没有再想这个事情也就放松了几分,她回头看了一眼,在那个摊主前头也堆了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手上也拿着电筒在那边挑挑拣拣的。 那个摊主的身上带着一些土味,除了那个花瓶,上面那些个玉饰多少都带着几分的煞气,很明显是刚刚从土里面扒拉出来的,新鲜着呢。 除了那一股子泥土味道之外,还有一丝的血腥味,刚刚楚晟涵拿的那个东西还是个大邪之物,也不知道那摊主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第6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铭和楚晟涵两人虽然是一心奔着捡漏去,可现在的潘家园早就已经被人淘了又淘,早就已经没有多少好东西剩下了,而且这些摆摊的多少也的是知道一些价值的,就算不知道基本上也张口都是吹,一张嘴就是自己这东西究竟是唐宋元明清从哪个大官皇帝的坟墓出来的,而且说起来的时候还格外的一本正经,基本上都是你买了这个玩意回去之后你就能够当做传家宝了。 早年的时候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还被这样的套路忽悠过,但现在两个人也已经总结出了经验,反正不管是这种摆在地上的小摊子也好还是店里面没有任何开具了鉴定的,那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好,那都完全不要相信。 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两人也就买了两样东西,都是民国时期的,一个笔筒和一个根雕,也都是小摆件,不算太过起眼,也就一两百的价钱,也算是有几分的收获了。 现在的鬼市的时间也长了,不像是早前那样黑暗暗地来灰蒙蒙地走,现在的鬼市更多的还是一种特色和一个象征意义,天微微亮的时候,有些摊子倒是走了,可不少摊子也还依旧摆着,等着周末来潘家园淘宝的人来,毕竟这里周末的客流量也是多的很。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买了东西花了钱也就心满意足了,要请了阮萌和胡跃两人吃早餐,所以过顺着路又走了出去,在经过之前那个卖手镯的地方阮萌看了一眼过去,原本之前那个摊子换了个人,现在在上头摆着的都是钱币为主,还有几个花瓶,鼻烟壶一类的,之前那个摊主也已经换了人。 阮萌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给收了回来,神情之中也没有半点的变化。 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倒是一直跟在一旁纯粹凑热闹并没有怎么说话的胡跃看了看阮萌,趁着卓铭和楚晟涵两个人没有怎么关注的时候低声问道:“刚刚您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其实胡跃也感觉出来了,在这些个摊子上大多都是一些个仿造品,就算偶尔有几样正品那也通常都是价值不高的,最有价值的就属之前楚晟涵看着十分欢喜的手镯reads();。 那个摊位上那些个玉饰和那摊主一样都带着一些土味,胡跃对于这种味道还是很敏感的,虽然他现在已经化成了人形,可在化成人形之前也是当了很多年原型的小狐狸,扒拉个狐狸洞那可是他们的本能,那个时候身上也多半带着这样的土味。 但除了这些土味之后,他的身上也还有很奇怪的味道。尤其是那个手镯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最为诡异,甚至让他都觉得有几分的害怕,要不是阮萌刚刚阻止了楚晟涵,真要是买下了这个镯子带回到寝室之中,他觉得自己就得想办法避开了。 原本胡跃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看到经过的时候阮萌也还是看了一眼过去,胡跃的心里面就不免地在意了,虽然姑奶奶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经过铺子和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多看几眼的,现在回头的时候还特地朝着摊子多看了一眼就足够证明她刚刚那还是很在意的。 阮萌看着偷偷摸摸地问着她的胡跃,这只小狐狸有时候还是很有趣的,是个学霸,平常的时候就爱扎堆在图书馆里面看书,这勤奋的小模样还是挺让人喜欢的,同一年级的就有不少女孩子喜欢,甚至还有学姐也还是十分的欢喜他这青嫩嫩的小模样。 “帮我好好看着他们几个。”阮萌对着胡跃说。 胡跃听了这话,立马抬头挺胸起来,模样里面也带着几分的骄傲,“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们的!” 胡跃心情那是激动无比,他被阮萌委以重任了呢,这可真是难得的很,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好好干的,到时候也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只会卖萌的宠物而已,当然胡跃也不觉得现在人类会养狐狸作为宠物来玩的,不过能被委以重任那说明还是十分看重他的能力不是吗? “恩,我觉得你能办到。”阮萌说了这一句话之后看到胡跃那表情变得的越发的激动了,简直都可以用振奋来形容了,她也有些不明白这只小狐狸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他想什么对阮萌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只要能好好办了她交代的事情就成了。 胡跃见阮萌这样的相信他,美的都要找不到北了。 吃过了早饭,亢奋了那么久的两人也是吃不消了,决定各自回家睡觉去了,胡跃则是准备回学校看书,阮萌当然是准备去开了她天一阁的门准备等待着生意上门。 张清虚知道阮萌来逛鬼市的,虽然没有陪着一起过来,但他还是比寻常周末的时候要早了一些到,不过在到的时候,阮萌也已经把店给开了。 “早。” “还早?”阮萌挑眉看着张清虚,“这也已经不算早了!” 张清虚现在已经学会了一个功能那就是不管阮萌说什么,只要是不怎么好听的话,那就自动忽略就好,又或者是换成自己想要听的话就行,像是她刚刚那一句话,他就把她这话当做是和自己说了一声早就行了。 张清虚看了看店铺里面还是依旧干干净净的,茶壶里面也已经泡好了热茶,他其实每次来阮萌这里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意外,每次哪怕是他们同时来,店铺里面也还是依旧会干干净净茶水也会准备妥当,感觉好像在这里住了一个田螺姑娘或者是田螺小公子? “您能教教我,为什么您这里不管是什么时候来都会这样干净整洁还能有热茶喝?”张清虚放下自己的书包,有几分好奇地问道。 他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想了很久了,而且也还暗暗地查探了很久,就是没能想明白阮萌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他也没有在这里感受到鬼物的气息reads();。 “那是因为你修为不足。”阮萌漫不经心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一个诀就能够让居住的环境变得干干净净不是很正常的么,要不怎么度过漫长的岁月,那洞府还不得成为垃圾场啊。至于有没有人服侍那就更简单了,剪两个纸人注入一点灵力就能够让他们像是正常人一样被驱使了,而且这个铺子是联通着她的洞府,自然会早早地准备好茶水等着她的。 真是够敷衍的一个回答。 张清虚心道,但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问也不会给他一个回答的,算了,总有一天自己肯定也是能够找到答案的。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阮萌问着张清虚。 “大事?”张清虚想了想,“章家落马算不算?章家那个小儿子出了车祸,人当场就没了。现在章家也算的上是整个都倾覆了。” 章书记落马那也是前两天的消息,还是在手机新闻推送上面看到的,当然具体的细节也不甚清楚,不过从报道上来到底也还是脱离不了“贪、污”两个字的,据说从章书记的名下查出了不少的产业出来,那数目也绝对不是他一个书记能够正儿八经赚回来的数字。 张清虚在看到这个新闻之后还同九处的同门打听了一下,打听完了之后也是忍不住咂舌,同门在九处之中知道的情况也是多一些,章家那个宝贝蛋儿有过飙车撞死了人的事情发生,因为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摄像头的存在,或许也有章书记在其中周旋的缘故,反而对方负全责。想想那应该就是跟在那人身边的冤鬼所在了吧。 报应来的也还算快,听说被一辆大货车给压了下来,整辆车都压扁了,就连尸体都成了一滩肉泥的状况,而且还是他要负全部责任,倒是那开大货车的人倒霉,无端端地牵扯到了其中。 这或许也还能算是个大事? 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对于他虽说的话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张清虚就知道阮萌想要听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消息,他仔细想了想之后又说道:“那暂时还真没有什么大事儿。倒是您之前让捡骨婆收拢的尸骨基本上都已经有人来接走去安葬了,她让我同您说一声。” 事实上事情也不是这么轻描淡写就过去了的,据捡骨婆来说,之前一直都没什么消息也不来收敛先人尸骨的人找到她的时候样子可不是那么好看,一个一个又憔悴又惊恐的,好像受了极大的恐慌一样,来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诚惶诚恐,甚至还有从国外千里迢迢赶回来的。 张清虚几乎可以想象,觉得其中肯定没有少折腾。 “哦。” 阮萌听了张清虚这话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也不是她想要知道的消息,不过也勉强算是个好事。 “除了这些就没有了?”阮萌再问了张清虚一句。 “没有大事发生,那或许也是个好事不是吗?”张清虚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事情发生那就等于是好事啊,总比发生一些叫人头大的事情再来收拾要好吧?想想京大的事情,那多么的叫人头疼。 这么说倒是也不错,没有事情发生的确算是个好事。阮萌摆了摆手,示意张清虚自己爱干嘛干嘛去,没有必要在她面前凑来凑去。 张清虚得了阮萌这个反应,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心血来潮了,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事情太少,所以太过空闲了吧?而且现在卓梵也是到了九处,她难道是怕出了什么大事到时候会把卓梵给推进那火坑之中所以才来打听的? 张清虚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应该是没错的,觉得阮萌应该还是因为担心卓梵应对不上来吧,虽然嘴上说的凶恶,但遇上事情的时候还是愿意为人挡风挡雨的,他想着又觉得有些可惜,像是阮萌这样有能耐的人留在天一阁里面等待着那些个上门生意也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一点reads();。 “准备准备,一会就有生意上门来了。”阮萌打断张清虚的胡思乱想,她今天早上的时候给起了一卦,原本也只是顺手为之而已,不过对于有生意上门这件事情她也还是很高兴的。 经过这么久,终于又有客人上门来了! 张清虚应了一声,心里面也琢磨着这一次不知道是个什么生意。 快临近中午的时候,空了一个上午的阮萌和张清虚总算等来了他们的客人,客人是个中年的妇女,虽说年纪已经不小,脸上也有了几分岁月痕迹,但那面相却是极好的旺夫相,而且鼻厚耳厚,一看就是个有福相的。 她进门来的时候也有几分的迟疑,但也很快就镇定了,她进门来的时候倒是没有露出太多的震惊而是直勾勾地看向阮萌,她的声音轻轻的,但又带着几分的鉴定:“大师,我听说你这里不卖古董而是帮人相看风水对吧?” 一开始就进入正题?张清虚也是有几分的意外,因为以前习惯了总是不是上门来问古董的事情就是因为阮萌的年纪而十分怀疑的眼神,像是眼前这人这样速度地进入正题那还真的十分少见,居然就这么相信了半点也不迟疑也不多问上两句? “对,我们这里是算命看相看风水的。”张清虚有几分意外之后就急忙说,差一点因为这人太过直接而有些怀疑了,难道说“天一阁”的名声真的已经传出去了? “大师!我老公想要和我离婚!”妇人说着就忍不住要落下眼泪来,“他迷上了一个女明星,迷的家也不要了,现在还要和我离婚和人在一起!” …… 等等,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大对劲的样子。 阮萌看着妇人:“我觉得你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离婚律师才对。” 不要欺负她在现代生活的时间短好吗?她也是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的,结婚离婚多了去,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她这样的大师而是应该一个厉害的离婚律师才对,既然不能挽回感情,至少也得挽回一些损失才对! 阮萌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张清虚,她这样子难道看着像是情感咨询师还是一个律师?明明她是一个天师好吗? 张清虚轻声咳嗽了一句:“太太,我不大懂您的意思,您这是要我们帮你挽回和你丈夫的感情吗?” “不,我觉得我丈夫应该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妇人红着一双眼看着阮萌和张清虚两人,“那个女人绝对是个狐狸精,要不怎么能够迷的我丈夫神魂颠倒什么都不记得了呢,而且不仅仅是我丈夫,就连我的孩子都偏向那个狐狸精,甚至还让我主动退位让贤给人!这绝对不是我的孩子应该说出的话,我怀胎十月把他们生出来,又辛辛苦苦地带大了,他们是不会这样对我的,可现在他们都着了迷一样觉得那个狐狸精什么都好样样都好,处处嫌弃着我!” 阮萌听着妇人这说的,觉得都要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剧了,想想那样对待亲妈的孩子总觉得生了他们还不如生一块叉烧呢,生块叉烧好歹饿的时候还能垫垫肚子。 “你说她是狐狸精,你有什么证据吗?”阮萌问着妇人,虽然她现在只见到过胡跃一个狐狸精,可都能有胡跃出现了,那再出现一个狐狸精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 “大师你看了就知道。”妇人从自己的手袋里面掏出两章照片来,递到了阮萌的面前,那两张照片上都是一个女孩,一张上清秀的很,看着就像是邻居家的小妹妹一样,而另外一张照片上则是一个美人,眉眼之中依稀还有几分上一张照片上面女孩的几分底子,却是艳光照人的很。 “我觉得吧,这可能会是亚洲四大邪术其中的两项reads();。”张清虚也看了一眼照片,看完之后低声对着阮萌说。 张清虚觉得阮萌有时候总有一些和社会脱节的气息,再加上她也没有追星的征兆可能对有些事情还是不大了解。 “什么四大邪术?”阮萌的确不大明白,看这两张照片感觉差异极大,第一章拍的应该算是有几个年头了,女孩子的面相看着福薄的很,有几分灾祸的征兆,而第二张来看,妆容太厚还真的不大好看面相,但总体透着一股诡异。 “化妆术和ps术。” “……” 化妆术阮萌倒是懂一些,女生寝室里面不管进门之后是个怎么邋遢的样子,出门的时候都把自己收拾的格外像是个人样,她也见过室友化妆,第一次见的时候感觉也还是挺震撼的,比如用那些个遮瑕,粉底把原本一张原本不算好肤质的脸弄得像是十分的通透白皙,一双单眼皮也能弄得特别的妩媚,那还真的是把她给震撼住了。 至于ps术她也能理解一点,现在手机上面也有不少的ps功能的拍照软件呢。 “大师,你是不知道,这个女的以前不是这样的,但这两年完全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妇人对着阮萌说,“而且我丈夫对她特别的痴迷,不仅仅还有我丈夫,还有别的好几个男人,这个女人是见一个勾搭一个,完全就是狐狸精的做派!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丈夫以前不像是现在这样的,他以前很顾家的,对我对孩子都很好的,外头也不是没有女人献殷勤,但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也一直都很为这件事情自豪的,可他认识这个女的才不到三个月,他就整个人完全像是变了一样,变得除了对那个女人之外对我对孩子都特别的不耐烦,处处嫌弃不说,还各种花样求爱,完全不顾及自己已婚的身份。我的女儿说想要找那个女的谈谈,让她不要缠着我丈夫,结果找了过去一趟之后,就连我女儿都转了性子,说那个女人怎么怎么好,说我丈夫和她是真爱,我应该成全。”妇人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几分的痛恨,如果说丈夫对她的背叛是在她身上扎了一刀的话,那么女儿的事情就像是狠狠地刀扎在了她的胸口上,叫她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格外的疼痛。 “如果我丈夫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那我没有话说,可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邪门了,我女儿的性子我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人,我怎么能够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妇人说,“听说她几个月前曾去过泰国,原本是一个很没有名气的小模特而已,但是等到她从泰国回来之后一下子就红的发火了,我听闻娱乐圈里面有一些女明星爱养小鬼或者是找一些泰国师傅弄什么降头术一类让自己红起来。或许里面还真有这样的事情也不一定。” “我也是最近听人说您很有本事也很灵验,我就想让大师您帮我一把,如果没有别的我也就不强求了,但真的要是有问题的话,我说什么都是不会退让的!还请大师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才行。”妇人目光灼灼地看向阮萌。 阮萌看了这妇人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两张照片。 “行吧,这生意我接下了。”阮萌说,“不过我话要和你先说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邪祟作祟我肯定是会处理的,但真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不能帮你解决你丈夫和女儿的问题了。毕竟我不是什么情感咨询师也不是什么律师。” 妇人听了阮萌这话,也是忙不迭地点头,这个道理她当然懂的,不会没有什么问题也非得阮萌帮着解决问题的。 “来吧,把你的资料留下,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阮萌说,“至于你丈夫和你女儿,你暂时先不要理会吧,或者干脆先避开一段时间。” 妇人听到阮萌这话也是一声苦笑:“直冲我丈夫迷恋上那个女人之后就连家都不回了,我女儿那一次之后也不再回来了,每次和我联系的时候一个要我离婚,一个要我让位,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 第7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听着这妇人的话,也挺为这人嘘吁,她这个年纪,面相上从夫妻宫来看也的确是十分的和顺,至少原本还是没有什么波折,应该算是恩爱一生吧,但现在出了一个小岔口,有几分横生枝节的意思,而且在上面还有几分的杀机,是丧夫的迹象。 换而言之,那一个横生枝节很有可能会导致他的丈夫遇上危险,而且在子女宫上也是危机四伏,有早夭的迹象,这就和她原本的迹象不符合了,而且这种现象来的又急又猛的,那么剩下的一种解释就是有外音的存在了,那个外音就容易影响了她的丈夫和子女,从而又影响到了她这里。 看来这个事情也很是棘手。 阮萌既然接了下来之后就没有不管的道理,而且人家还是上门来了之后就知道她才是大师,并没有因为外在的原因而看不起她,这么有眼光的女人,她当然是要把事情给解决一下的。 果然她看着还是很有大师气息的,主要还是现代人实在是太会以貌取人了,只要知道她的能耐之后就知道她能看的可不就是只有一张脸而已! 张清虚十分负责地把余下琐碎的事情给解决了,留下了妇人的联系方式之类的,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进展也好作为联系,也把妇人的情况给了解了一下,至于价钱那肯定是不谈的,阮萌就没有和人谈价钱的习惯,都是随了人的心意。 妇人的丈夫姓萧,也算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现在萧太太想着的就是能够帮忙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只要能够解决了问题,她当然是会给一个十分不错的红包给的。萧太太那也是从赵太太那头打听来的,她倒是不嫌弃阮萌年轻,只要能够帮着她把事情解决好了别说就是看着这么年轻了,就是再年轻上一些那也没有问题。 阮萌还是依旧拿着两张照片做着比较,还真的比较难以相信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一个下巴有几分的棱角,另外一个下巴尖的能戳人,不过越是美艳的那一张照片越看越让她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不对,不过现在光是对着照片也看不出来什么,要是遇上真人的话那还能看出别的问题来。 “能查到这人的出生年月吗?”阮萌问着张清虚。 “明星一般都会改动过生日,就算上网查出来的也不能作准。”张清虚知道阮萌想要出生年月是想要算人的生辰八字,但这种对于明星来说那压根就不准,有几个明星没有悄悄改动过自己的出生年月,在娱乐圈里面年纪那也是个大忌,在争相想要当小鲜肉小花旦的圈子里面,年纪那也很重要。 “……”还真不知道娱乐圈里面会有这样特别癖好的阮萌也是有些呆愣,“那他们什么是不改的,身高吗?” “这个也会改,”张清虚想了想说道,“在这个性别都能转换的年代里面,娱乐圈的话大概也也就只有一句贵圈真乱了。”就连本名都是会更改的,很有可能现在还是在叫这个名字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突然之间换成别的名字了。 “……” 这些明星真会玩! 阮萌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一次真的要比之前任何一个事情都要来得棘手一些,而且如果是女明星的话,她现在是要怎么接近人?万一到时候真的有问题的话,她到时候只怕都不能轻易地和人动手吧? “告诉我,你有在娱乐圈里面认识的人吗?”阮萌带着几分期许地看着张清虚,你们张家不是在九处也已经有很长得到时间了嘛,应该还是有办法的吧? 张清虚报以摇头,表示这条路子在他这里那是真的走不通的,要是换成别的事情或许还能想想办法,或许别人还可能和娱乐圈有点关联,但在他的身上那是半点都没有的,要知道他也还没有开启那样的名气时代好么reads();! 阮萌一见张清虚摇头就知道那肯定是没戏了,这小子可真靠不住,亏的还是天师府里面的人。 “算了,我去问问卓铭他妈妈去。”阮萌想了想说道,她想起卓铭的妈妈徐芳是做时尚杂志的,她看那些杂志上一直都会有明星出现,到时候问问说不定还能够有办法。 “问什么事情?”楚江天还没进门就听到阮萌和张清虚的对话,他进了门,十分有兴趣地搭了一句。 楚江天身上还是穿着熨烫妥帖的西装,只是手上提了一个和他这精英模式十分不符合的手提袋。 “你让我做的饰品也已经依着你的要求做了。”楚江天将自己提着的那一个手提袋放在了茶桌上,里面是装着五个丝绒的盒子,丝绒盒子上面也没有什么标签,楚江天一一将里面的盒子打开给阮萌看过。 饰品那都是依着她的要求做的十分的简洁大方,设计的也很是别致,衬托得那一颗滚圆的金色珍珠越发的鲜亮。 阮萌看了看,对于楚家的设计也还算满意,至少没有整的太过夸张的花里胡哨,而且光是放在盒子里面那么看着的时候也的确是显得十分好看,到时候要是佩戴上去也的确相得益彰。 “倒是费心了。”阮萌说,她那工钱给的也算是合适,至少没有让她失望。 “哪里,你喜欢就好。”楚江天客气地说,他一回来就让珠宝公司里面的设计师针对珠蟞鱼的珍珠设计了式样,必须是要做的让阮萌满意才行,现在听到阮萌这么说,他心里面也就算是放心了,能够让她觉得满意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清虚看了楚江天一眼,又忍不住看了阮萌一眼,总觉得这两人的对话怎么就有点诡异呢? “这个不是那个女明星毛佳蓉吗?”楚江天的视线落到了阮萌随意地放在桌面上的两张照片,略有几分迟疑地说道。 “你认识?” 楚江天拿了两张照片起来看了看,将那一张素着一张脸的笑的十分邻家女孩的照片放在一边,看了看那一张名言部可方物的照片看了两眼,“是她。” 楚江天看着阮萌又看了看张清虚问道:“你们喜欢她?” 事实上楚江天是想直接问阮萌该不会是这个女明星的粉丝吧?但转念一想之后又觉得不大可能,阮萌一贯是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追起明星来,那么剩下的也就是张清虚了,看看这个小子,楚江天倒是觉得还是挺有可能的,毛佳蓉最近风头正旺,被称为“宅男女神”,虽说之前也是有爆出了她整容整形一类的事情来,可也还是架不住有一片被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 “不不不,是一个客户带来的,客户的丈夫和这个女明星有些不清不楚的。”张清虚看着楚江天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带了几分“原来如此”的意味,他也是有些暗自着急,这个事情和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好么,原本就不是他的锅啊。而且他也是不追星的好么! “哦,我知道了,是萧太太吧!”楚江天一下子就把那个所谓的客户给猜准了。 “所以你知道?” “略有耳闻reads();。萧先生近来颇为有名。”楚江天这话说的十分的含蓄,但基本上在京城里面都已经传遍了,东鹏集团的萧鹏正萧总现在已经沉迷在了美色之中,像是个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天天给人送花送礼物送烂漫的,为了美人不要江山,还要和老婆离婚。最离奇的还是萧总的两个孩子对这个明明应该是第三者的女明星态度也十分不错,已经到了公然叫小妈的地步,也不知道是把自己的亲生母亲置于何地了。 楚江天对这个女明星十分没有好感的很,不过对于别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说太多,毕竟说的多了反而就有一种喜欢说别人家闲话的意味了。 “哦,”阮萌打量了一下楚江天,在几乎是要把他看出一身汗来的时候,她这才开口问了,“你能带我见到这个女明星或者是见到这两个人吗?” 楚江天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忍不住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觉得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能遇上一些无法用正常来形容的画面,想想前两次的经验,他心里面还真的是有些不大愿意,但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变成了,“今晚有个酒会,但是我不能确定会不会见到萧总带着人一起过来。” 楚江天在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也是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而无语了,总觉得这一次似乎又要出什么问题了呢! “行!”阮萌点了点头,能不能见到两说,原本她也是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找到接近这个女人的方式,现在好歹也能算是进了一步了呢! 见阮萌答应的这样的干脆,楚江天自己反而倒是有些迟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都不曾带过是女伴去参加这一类的酒会了。 “所以你是觉得这个女明星有些问题?”楚江天问道。 “你应该也是和人打过照面的吧,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阮萌反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传闻的?” “的确是打过照面的,只是觉得不是太过舒服。”楚江天想了一想,萧总对这个女人可以算是爱重的很,这几个月之中经常带着她出席了不少的场合,虽说萧总的作为在私下被不少人诟病,但当着面的时候至少大家都不曾多说过什么,所以他也看到过这个女人几次,说起来的话看着美则美矣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大对劲的模样。 “不过能劳你出手的,说不定还是挺严重的。”楚江天说道。 “不一定,暂时也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所以要亲自去看上一眼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光看着照片也看不出太多的东西。”阮萌摆摆手,要是真的不严重,那也就没有到他出手的地步了。 楚江天当然是不相信阮萌这一番说辞的,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下午的时候我找人来带你去做造型。” “哦。”阮萌点了点头,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楚江天一早过来的时候就是为了给阮萌送定做好的首饰,只是不曾想还给自己找了个事,走出门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怎么就和她说了关于酒会的事情呢,原本自己也不是很想参加的。 “您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单刀赴会?” 等到楚江天走了之后,张清虚方才问道。 “要不然呢,带上你?”阮萌似笑非笑地看向张清虚,“你觉得你能比我更能干?” 张清虚被噎了一噎,倒是真没想到阮萌会说这样的话说出来,虽说自己和她比起来的话的确不能算得上太过能干,但至少应该也不能算是这样不济吧? 想了想,张清虚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您带上我有什么事情好歹也算是能够为你挡劫了啊!” 第7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你这是在咒我?” 阮萌看着张清虚问到,给她挡劫,这不是说她要玩应劫么,她要是应劫,哪里还需要张清虚来帮他挡着,再说了,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挡的住! 张清虚也觉得自刚刚那话说的的确是有几分不过脑了,这不是为了体现他对阮萌的重视么,而且他觉得吧, 这不是为了体现出自己对阮萌的重视么。 事实上,他就是觉得跟着跟着阮萌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够遇上一些神奇的事情,特别能够增加人生的阅历,所以这个时候还是跟着一起去看看说不定也还能够看到特别神奇的事情呢。 “我怎么敢呢,您这么厉害,基本上也不会需要我帮您挡劫的时候,我这不是一说也好表现出自己的衷心来吗?” 张清虚说,觉得刚刚被阮萌看的那一眼自己那可算是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哪里敢咒她来着,还得仔细自己的皮呢。 “行了,别和我说这种有的没得事情了,我还用得着你来表衷心吗?” 阮萌伸手拍了拍张清虚的脑袋,她还能不知道张清虚的个性,不就是想着看看对方的情况嘛,这还不简单,等到她今天先去探探路,而且在酒会上她肯定也不可能直接出手,到时候还得想办法不是。 “我今晚先去探探情况,到时候在和你说,再说了,那个萧太太看着岁数也不小了,她的丈夫应该也是不小了,你模样长得周正,说不定到时候还得需要你的美色呢时!” 张清虚一听阮萌这话酒有些着急了,如果说有什么时候他最不喜欢提到自己的模样的话那肯定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了,这个时候提到他的模样周正不周正那很明显就是一个坑啊。 “我觉得吧,我模样真的长得一般,真的一般,”张清虚急急忙忙地说道,觉得自己应该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先打断了阮萌脑海里面那些个想法的,脑海里面也还想着找谁能够举个例子,卓铭他们肯定不能说,阮萌这人很明显就是个护短的,自己要是拿了那三个小子说事肯定不妥,再加上那三个人也都是凡人,肯定不能算上,这么一想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用来举例子的人了,不过很快地他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说的人,“您觉得楚先生如何?他的模样可是比我要来的周正的多了reads();。” 是的,张清虚想了想觉得真的要举例的话好像也只有楚先生合适了,当然这个楚先生说的可不是楚晟涵,而是楚江天先生,要说起来,楚先生模样生的可比他周正上不知道多少,而且还是年轻有为,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女生们梦想之中所想要的男人吧,他这一个道士哪里算得上。 “我觉得一般女人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胆量。”阮萌想了想,虽说张清虚说的的确像是有几分道理的模样,但架不住那个小子那面相太过奇特啊,而且克妻的传言可不是放在哪里好看的,基本上名头也是响亮的很。 是要钱还是要命,这个答案也很明显,要不他这个钻石王老五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前两天楚晟涵还抱怨过呢,现在家里面都已经开始给他相亲了,说是现在家里面通常都已经不管他那三哥了,因为只要是楚江天的名头放了出去,虽然不能止小儿夜哭,但也基本上也都能够让不少的女孩子花容变色了。 张清虚想了想之后,觉得还真的是如此,楚先生在这一点上也的确可以算的上是有几分的悲剧了。 傍晚的时候,楚江天特地让自己的助理来接了阮萌,送去了京城名媛们大多都会中意的造型屋。等到稍微晚些,楚江天前往造型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格外明艳的阮萌出现在他的眼前。 楚江天一直都是知道阮萌这人生的是十分明艳的,甚至比现在不少的女明星还要明艳,如果去吃娱乐圈的这一行饭的话就是那一张脸也足够吃的开了,不过在平时的时候更多注意到的是她的能耐,基本上看到她的能耐的时候也是会遗忘了她的容颜。 但此时此刻看到上了妆之后的阮萌,那真的是明艳不可方物,如同夜晚之中的明珠一般的明媚,一件嫩黄色的连衣裙酒像是早春里面枝头第一朵绽放开来的迎春花一般的鲜嫩,显得皮肤更是白净入雪一般的清透,脚上的鞋子也缀着一些小珠花,又有几分的俏皮。 楚江天看到阮萌的时候也还是有几分的意外,不过在看过一眼之后基本上都不敢再看了,总觉得自己多看几眼说不定就要被阮萌一顿怼了。 楚江天也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把刚刚被惊艳到的心情也一下子就收敛起来,不该看的地方不看,倒是拘谨的完全不像是带着个女伴去参加酒会,反而像是被个大佬带着出门的小弟一般。 莫名就得自己这种情况有些悲剧呢。 楚江天内心也是有几分的懵逼。 “来了啊!” 阮萌在造型屋里面的时候也算是已经呆的有些发毛了,比如那个已经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但是一个地鼓吹着她应该做一个新造型,比如可以尝试一下剪一下头发或者是烫个卷发这样的建议。 她当时都想给给人一个白眼,在玄门里面指甲、头发、血液都是要十分小心处理,因为这些东西都能够做一些个邪术,只是这种话肯定不能对着人说,结果就成了造型屋里面史上第一难搞的客户了。 要不是撒钱的主,只怕早就已经遭了无数白眼了。 “你好了吗?”楚江天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了,可以走了。”阮萌看着楚江天说,“你们这些开酒会的可真是麻烦,居然还得搞这么多的事情,就不能直接过去随意一点就好吗?” 阮萌觉得这些人还真的是能够折腾的,不过基本上就是在折腾了女伴,像是楚江天看着多简单,直接一件西装就能去参加了。 “是比较麻烦了点reads();。”楚江天也能够感受到阮萌那不耐烦的心情了,“那走吧!” 楚江天的臂弯悄悄弯了一弯,那态度就是想着让阮萌把她的手放过来的,但是面对的就是阮萌全然当做没看到一样直接忽略过去,大踏步地走出造型屋的动作。 “……” 楚江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臂弯,觉得自己刚刚那实在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果然还是大佬带着小弟出行吧! 楚江天略有几分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能认清了这个现实,然后慢了阮萌一步走了出去。 但这样的阵仗也是吓了造型屋里面的一跳,这里的造型师接触都是一些高端客流,像是那些当红大牌的女明星,名媛贵妇们,当然他们也有专门上门给客户服务的业务,对于京城里面的事情那也可以算是门清的很,尤其是楚江天这种十分具有争议性的男人。 “天哪天哪我刚刚没有看错吧,我看到的是楚家三少吧?” 一个助理造型师低声问着自己的朋友,那眼神里面满满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样,事实上也的确是不敢相信,刚刚当着人的面实在是不好做出太过出格的动作来,这才一直按捺着自己的性子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现在人一走,现在造型屋里面也没有什么客户,自然也就成了天然的八卦时间了。 “对啊,我刚刚看到的时候都震惊死了,楚三少不是不近女色的么,原本看到是楚三少的助理带着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亲戚呢,可看刚刚那样子似乎不是亲戚吧?难道说是新女朋友?”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女朋友!楚三少那个‘克妻小能手’的名头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前车之鉴还很明显呢,有几个不怕死的女人敢对他下手,这是嫌命太长呢人!” “但这种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有那种傻大胆的存在啊,说不定这人就是那传闻中的第六个,你看她不是还四肢健全也没有什么问题发生的么!”其中有一个造型师对那些话表示反对,虽说之前楚三少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邪门,但也说不定那些只是巧合是个别现象而已嘛,说不定现在这一个就是最后一个了呢。 其他的人闻言那都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对这话并不怎么看好,要说巧合的话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楚三少的身上可是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呢,那是次次都十分灵验的,要不现在也不会成为特例了。 “难啊!” 他们纷纷表示有些惋惜,语气真的是特别的可惜,要知道他们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呢,比例还特别的好,只可惜那个美人很显然也是个不信邪的,大概也就只有等到时后面事情发生了之后还能够幡然醒悟了吧,到时候也不知道这美人还能不能够维持住现在这般好的情况,美人还是要这样鲜活着才好啊,要是成了睡美人那就真的不好了。 阮萌和楚江天两个人可不知道两个人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脑补,要是知道了,阮萌大概也就会回一句他们想太多,至于楚江天,那是半点也不敢生起什么邪念,一直在心底默念着告诉自己,今天就是被大佬带着出门遛弯的不管什么时期那还是要顾着大佬的意思! 楚江天和阮萌在酒会上露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到场了,不少人在阮萌和楚江天出现的也投注过来了不少的视线,甚至也还有不少人看着有几分的傻眼,眼神投注过来之后就已经忘记收回去了。 “姑奶奶,你怎么来了?”罗尚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甚至也不管他一心想要给他分享人脉,带着他一路介绍过来的那些个叔叔伯伯的老子,就连一句客套的推辞都没有说一句就已经急冲冲地走到了阮萌和楚江天的面前。 罗尚打量了一下楚江天,又看了一眼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的阮萌一眼,有些神奇地发现他的姑奶奶居然今天还化妆了,长发还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要是在别的时候他肯定就会拍了个马屁说姑奶奶你今天绝对是全场女性的公敌,绝对没有一个女人能有你的风采reads();。绝对可以说的要多真心有多真心。 事实上,罗尚是觉得今天阮萌能够完全地秒杀了在场的女人们。 但是问题现在是她姑奶奶居然和楚三哥一起出现,这个就有些不大对劲了,不是他嫌弃楚三哥不好,再怎么说那也是好友的亲哥,从哥哥的角度上来说,楚三哥还真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从别的角度来说那就有问题了啊,楚三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带着女伴出场了,再这种酒会之中他要么就是不参加,一参加基本上带着的都是自己男助理。 至于原因是什么,那真的是大家都知道。 这么一个已经有好些年已经没有近女色的男人突然之间带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来参加这种公开的酒会,刚刚他都看到了不少人神情都惊讶极了,那错愕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他居然带着女人来参加了,有是一个要倒霉的女人”。 虽然觉得对楚三哥来说的确是有些不厚道,但是罗尚真觉得楚三哥还真的是几分克妻的感觉,毕竟之前那些事情,那可都是历历在目呢,现在看到阮萌和楚江天再一起,罗尚第一时间担忧的就不是楚江天,而是阮萌,谁知道经过这两年,楚三哥那克女人的能力有没有进化呢。 而且,楚三哥是什么时候和姑奶奶走到一起去的,这简直就是不科学,明明是他们三个人和姑奶奶相处的时间最多也是最长,难道说现在都流行柏拉图了? “罗尚你也在啊?” 阮萌看到罗尚的时候也是有点意外,这才想起来这孩子也是个富二代呢,在这种场合下看到她似乎也是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要知道他也来的话,那就不需要拜托楚江天了呢。 “对啊,姑奶奶是被楚三哥邀请来的?”罗尚见到阮萌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还难得地给了他一个微笑,一下子就把刚刚脑海里面那些个有的没得想法挥之脑后了,满心满眼都是“哇塞,姑奶奶看到我居然还给了我一个笑容太难得了”。 “我让他带我来的。”阮萌可不知道自己给了罗尚的一个好脸色让这个迷弟内心默默地雀跃起来,“我来这里看个人。” 嗯?看个人? 罗尚听着这话怎么就觉得有些不对味呢,一向都是深居简出基本上没有什么业余生活的姑奶奶居然还会来参加这种酒会就是为了看一个人而来,这也太叫人意外了,他想了想,“姑奶奶你有生意啦?” 罗尚也是知道阮萌是开了个算命铺子的,但是也很少接活,就是他曾经也想让她帮着算算自己家她都没答应呢,叫她现在这么一说,罗尚更加有兴趣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让她亲自出马! “姑奶奶,你看谁,我带你去看!”罗尚几乎是要拍着胸脯对阮萌说这话了,也已经忘记了楚江天还在旁边。 “一个叫毛佳蓉的女明星,听说可能会参加酒会,我就想来看看。”阮萌说道。 罗尚一听这个女明星的名字就有点囧了,最近这个名字在他妈的嘴里面出现的频率可高了,还有那萧鹏正萧总的名字也是,他妈可是没少拿这个沉迷在了美色之中闹得十分难堪的人作为反面举例来训他爸的,搞得他也是知道了好些事情。 罗尚把阮萌往着旁边拉了一点:“姑奶奶你是喜欢这个女明星吗?这个女明星的风评很不好,我妈最近都拿她作为狐狸精的典范来训我爸呢,还有和她混在一起的那个萧总也是,闹得都快成不少人眼中的笑话了。” “……”从那个角度看出来她是要追星的?阮萌觉得有些无语,但是对于罗尚这样的告诫也是颇为受用,“行了,我有我的打算,你就别操心了,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罗尚应了一声,想想也觉得的确是,他看了一眼正在招呼着他过去的老头,又看了看会场里面,悄悄指着刚刚进会场的一对男女对着阮萌说,“姑奶奶,你刚刚进来的就那个你要找的女明星,旁边的那个就是萧总reads();。我家老头在喊我了,我过去下,一会就过来陪你。” 阮萌示意罗尚不用管她,只管自己去就好,顺眼看了招呼着罗尚的父亲,“改天我给你一道平安符,你让你爹出门的时候带上。” 罗尚原本听到阮萌这话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往着他老头哪儿看了一眼过去,从他这里看他老头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姑奶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肯定他家老头有什么问题了,原本有点心惊,还想再仔细问问,但阮萌在说完这一句之后那明星就是不想再搭理他了,决定等到明天一定要问问清楚才行,这才踟蹰着回到了自家老头的身边。 “你这孩子,刚刚就让你过来,你怎么和没听到似的呢,”罗爸有些无奈地对着罗尚说,“别人还能和比你爸我还重要不成?” 罗尚真心很想对他老子说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我刚刚不想过来可都是为了你”,但一想到说了那些话可能还会让他老头担忧,干脆也就不说了,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罗爸一看罗尚这样就更无奈了,“你这孩子还真是说不得,现在就是搭理都不愿意搭理我了。你们瞧瞧,我这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能管什么用?” “老罗你可别这么说,小尚可是已经很不错了,好歹那是都想着你的,想想萧总的那两孩子,你就应该知足了。”一旁一个中年的男人开口低声说道,“我太太最近都不爱和我参加这种酒会了,说是一看到老萧就觉得恶心,我最近也没少被她说的,我都怕着呢。” “老萧也是,要是随便玩玩也就算了,但是那样子就和什么似的,除了这么个女人其他的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别说了,老萧带着人来了。”有一人急忙提醒道,“老萧最近好像老的挺快啊,我怎么看着像是比之前老了好多岁似的,该不会是应付不了那个女的给累的吧?” 这带着几分黄段子的话让几个已经上了岁数的人忍不住相视一笑,但在看到已经走进宴会厅和人开始寒暄的萧鹏正的时候,不少人都有些意外,他现在这面色看着可真的有些差啊,和身边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现在一起,那感觉就和父女似的,偏偏他自己还不自觉,甚至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毛佳蓉这个女人,完全不让人有一丝一毫地离开他的的视线。 而毛佳蓉把场上女人对她厌恶的眼神视而不见,甚至还能十分平静地扫过众人,然后落在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角落之中,在看到在角落里面的那个人的时候,双眼在一瞬间就迸发出了精光。 她十分目标明确地走了过去,在不远的距离之中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人一回,眼神那是更加的灼热和满意的。 “你好。”毛佳蓉开口微笑着说道,“你怎么也在角落里面呢?是因为和我一样吗?” 阮萌看着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的皮囊真的很不错,可在她的身体里面的角落里头却藏着一个被压制的小小的完全不起眼的灵魂,那个灵魂不停的哭泣着,甚至还绝望地喊着:“谁来救救我,拜托拜托不要相信她,千万不要相信她。” 阮萌嘴角一勾,回了一个笑容:“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收敛了全部的气息,现在的阮萌看着特别的无害,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一样。 毛佳蓉看着眼前这样单纯的孩子,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孩子了,看看这一副皮囊,可比她现在身上的这个强上太多太多了,要是能够得到她的皮囊,那么自然会有更多的男人所为她倾倒,这样漂亮的毫无瑕疵的皮囊,应该能够穿很多很多年了吧,她想。 越发觉得高兴,她的笑容也就越发的甜美起来。 第七十二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看着这人笑的越发的甜美,她的态度也是越发的和善,就像是个普通的姑娘一样。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和这里的人不是太熟悉。”阮萌对着她说。 毛佳蓉一听阮萌这话那就更加显得高兴了,她说呢,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到过这个女孩过,原来是因为基本上没怎么出现在这种场合下,自己并没有见到过,这才遗漏了这个更好的。 “不过,我倒是听过你的名。”阮萌说,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毛佳蓉倒是没有想到阮萌会直接这么说,在这种场合下一般人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那也只是把意思摆在眼神而不是直接放在嘴上,像是阮萌这样直接说出来的人,那也的确是少见。 这样不走套路的人,叫人怎么应对? “其实我觉得他们对我应该是有一些误会。”毛佳蓉说,面容上也有些委屈,“如果你能够仔细听听我的故事的话,那你一定能懂我。” 阮萌简直要为这个女人的演技所折服了,难怪能当女明星呢,天生就是混娱乐圈的嘛。 萧鹏正也在和自己熟悉的人打了招呼,今天这个酒会原本是举办的主人庆祝自己大病初愈而举行的酒会,原本也就是个高兴的事情,所以也都是比较随意,萧鹏正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女人的事情和不少原本还算熟悉的朋友有些离心,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商场上原本就是尔虞我诈,现在就是谈笑风生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落井下石了。 不过萧鹏正虽然爱重毛佳蓉,但也知道在有些场合下必然不能带着她出现,譬如像是他人的结婚纪念日又或者是寿宴的时候,那还是知道不能带了她出去的。 也因为有些场合下必定不能带着去,又见佳人十分的通情达理并不会因为此而和他生气,这也就让他更加对她觉得亏欠,想想自己这人生也已经全是圆满了,就连孩子们对她也是十分的喜欢,除了自己那怎么都不肯离婚的老妻,再也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了。 想起自己的老妻,萧鹏正也是有些不大顺心,都已经同她没了什么感情了,却也还拖着怎么都不肯离婚,让他迟迟都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那位小姐是谁呢?” 萧鹏正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同一个小姑娘在聊天,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以前的时候好像从未看到过的样子。 “哦,那是楚三少带来的,能看到他带着人来,这也是难得的很!” 有人回了萧鹏正一句,萧鹏正现在可以说是他们圈子里面的一个笑话,不少人都在笑他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是楚三少带个女人来参加酒会更叫大家觉得震惊呢! “是吗?楚三少居然带着女人来了?”萧鹏正也是有些意外,之前多少人把楚三少视为东床快婿,但是自从那克妻的名头一传出来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人想要再有这个胆量打了他的主意,楚家虽好,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成为姻亲的,除非真的是不在乎自己女儿死活的才会还有这样的心思reads();。 “可不,看着还挺在意的呢,看那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呢。”有人打趣道。 萧鹏正看了看离的不是很远的楚江天,果真现在不远处的楚三少就没少把眼神望过去,那眼神叫一个关切。 不少人也是看到楚三少一直朝着自己带来的女伴的眼神,上了年纪已经结婚了的人看着这个眼神也是相视一笑,颇有一种“我们懂的”的意思,但是有不少妇人也是皱着眉头,对于楚三少带来的人竟然和萧鹏正那个小三相谈甚欢的模样表示有些不屑,觉得楚三少或许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连着克了几个女人而导致受的刺激太大了,竟然找了个上不了台的女人。 就算人模样长的周正又如何,能够和一个小三聊到一起去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的。 楚江天可不清楚这个人内心之中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多半也只会有些无奈,他刚刚一直朝着阮萌看可不是因为担心她,而是怕她在这种场合下闹出了事情来,到时候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同主办人交代呢。 而且楚江天也是觉得有些意外,这个女人一进门之后也不和旁人说话直接就朝着阮萌过去了,那样子看着倒是十分目标明确的样子。 楚江天自打知道阮萌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毛佳蓉这个女人之后,他对于这个女人十分的防备,处于能不接触就不想接触到,原本他也是想陪在阮萌的身边的,但是被她直接赶走了,似乎是嫌弃着他陪在身边。 可现在看到两人站在一处,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对阮萌做什么,但楚江天还是在那边有几分的担忧,所以没少往着那头看去。 “我没打算知道你的名声是怎么由来的,因为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阮萌看着毛佳蓉,她对她的那个名声压根半点兴趣都没有,今天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确信了这个女人的情况而已,现在人看到了,又见到了萧先生,明确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果然是如同她心中所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果真也还是要赶紧处理,不然到时候可就真的要应了萧太太的面相转变了。 毛佳蓉对于眼前这小姑娘那也是摸不着头脑,她甚至刚刚还用了几分的幻术,可在她的身上却是半点也没有作用。 这不应该啊,就是萧鹏正的儿子女儿都在这样的手段下没有任何防备地中招了,现在是要多服帖就有多服帖的,怎么就没想到对着这个女孩就一点作用都没用了呢? 毛佳蓉心中困惑的很,自打她占据了这个身体之后还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过,所以也一直都是自信的很。在这种场合下她必然是不能对人做什么,可她想要这个完美的躯壳那必须得找了个法子才行啊。 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我对你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听说你还是个明星?” 阮萌想了想,自己现在不能动手,那还得给她一个机会至少也得能够让她们私下接触到才行,不然她可不能一天到晚抓着楚江天不放,让他带着出席会有他们两个人出现的地方,而且吧,到时候一动手只怕会吓死一群人。 “对,你对娱乐圈有兴趣?” 毛佳蓉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有了几分的激动,原本想着她要是什么都不敢兴趣那还真的不好动手呢,现在有兴趣就行,有兴趣就能找到机会接近,正好她也已经腻了现在这个皮囊,是时候该换一个新的了。 “也是,你长得这样好,一看就是混娱乐圈的料,就是靠着这一张脸你也能够把娱乐圈给玩转了,但是吧,现在人心险恶,我呢先进了这个圈子几年也是多少有了点经验,你要是直接进了圈子,说不定还会吃多少的亏reads();。我今天遇上你,也算的上有几分的缘分,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不如我们改天聊聊?到时候我还能够介绍个经纪人给你,这样你也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毛佳蓉一副“知心姐姐”的温柔模样,她不怕她有什么心思,就怕她没有什么心思,对娱乐圈感兴趣啊,这样借着机会也能够多接触接触呢。 “行啊,我挺有兴趣的,不如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也还能听你仔细说说这些事情。”阮萌一听她这么说也是痛快,看来不止她想要出手,对方看起来那也是一心想要出手着呢,正好,到时候就看谁玩的过谁了。 毛佳蓉见阮萌这样的识时务忙不迭地和阮萌交换了方式,交换完了方式,阮萌看到萧鹏正走过来也不想同这个瞎了眼被一个画皮迷惑的不要不要的男人接触,自然也就走开了。 楚江天一看阮萌已经和毛佳蓉结束谈话了,急忙走了过来,迎接了阮萌。 “已经结束了吗?”楚江天问着阮萌,“我看她一来就冲着你来了,是不是被识破了?” 楚江天觉得阮萌还是挺特别的,毕竟谁也不会浑身都散发着“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不要来烦我”这样的气息。 “没有,她比我还急切。” 阮萌说,她好歹还是收敛了自己浑身的气息,顺便还遮掩了一下自己做了一些准备才来这个酒会直面的,仔细想想自己还是挺敬业的,只是她也没有想到那个画皮刚刚对着自己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对皮囊的势在必得都完全毫不掩饰的。 难道她遮掩了自己变成常人的时候,就看着是那么的弱鸡? 楚江天一听阮萌这话就有些着急了,“那你没中招吧?” 难道我看着就真的这么的没用? 阮萌用眼神示意楚江天他刚刚这一句问话简直就是一句废话。 楚江天想想也觉得自己刚刚那话问的的确是有些多余了,就冲着她这一身本事,别人都可能有事她也不可能会有事,只是外表的确是有一些迷惑性了,并不能把她当做寻常的女孩子来看待。 “她倒是想对我用迷惑术,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楚江天那问话的确是有些拉低她能力的意思,不过阮萌也知道这是身为长辈的关心罢了,虽说她家里头打她出生就没有这样担心过她,不过人类嘛,总是又脆弱又喜欢为孩子担忧的,对于这些关心,她觉得还是颇为受用的。 “不过对你们这些人来说那就不一定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同人太过接触的好,到时候那个姓萧的可就是你的后果了。”阮萌难得地和楚江天多说了两句话,“那个姓萧的看着没什么,但是整个底子其实已经被掏空了,要是能及时的话或许还有几年的活头,否则……啧啧,美人乡,英雄冢。换成你的话,要被完全掏空应该能比对方多支撑上几个月。” 楚江天听着阮萌这话只觉得自己后背各种发凉,但凉了一阵之后,他又道:“其实我不大会有这样的困扰,你忘记了,我克妻。只要是和我沾边的女人,通常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就是和我吃顿饭,可能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 差点忘记了这小子还有这样奇特的命格来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和邪物也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阮萌看了楚江天一眼,觉得这小子其实也挺倒霉的,没事摊上了这样的命格,原本怎么算也是个像模像样的小子,居然落到这种女人人见人怕的地步,也是可惜, 她拍了拍楚江天的肩膀,安慰道:“你让我想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处理了你这问题reads();。” 她暂时还找不到除了改换命格之外的法子,不过再仔细想想或许也还是能有办法的,又或者什么时候有空借地府的生死薄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江天看着阮萌拍着自己的肩膀,那长辈模样的做派也是有些无奈,其实他想对她说其实事情不能解决也没有什么的问题,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但是对着阮萌那“姑奶奶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他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高兴就好。 楚江天心想。 事情办的差不多,楚江天看阮萌也是不怎么想呆在这里的样子,就找去同宴会的主人送上了贺礼并道了歉,表示要找走一步。 宴会的主人原本就是大病初愈,办这个酒会也不过就是为了喜气喜气,毕竟他岁数不小也是十分看得开了,对于楚江天这样的后辈也一向宽容的很,见他今日还带了个女孩子来也是高兴也有些感慨。 “去吧去吧,你小子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姑娘也不容易,”主人笑着对楚江天说,“好的姑娘遇上了那可一定要下手快,看准了就出手,可别犹豫,这样你爸妈知道也高兴。” “其实不是……”楚江天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刚想要解释他和阮萌之间的关系就和小葱拌豆腐一样一清二白的很,压根就不是他们猜想的那种关系。 “什么不是啊,我看你小子进来但现在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人呢,行了行了,你之前那些事儿的确有些不对劲儿,可现在她不也好好的么,好事多磨,这回你肯定能成的。”对方拍了拍楚江天的肩膀,一脸的“我懂的”,生生地把楚江天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楚江天环顾了一下不少人多对他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也是觉得心累,只怕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不做解释。 “行了走吧,可要好好对人,可别闹得和老萧似的,闹成那样可就难堪了。”宴会主人又小声叮嘱了一句,“我看你带来的姑娘不错,长得好看,也是个有福气的。” 楚江天笑了两声,心说何止是个有福气的,只要和对方在一处你总能见识到不一样的场面,今天没在你这宴会上出手,你都应该烧了高香了,否则我都怕你刚从医院出来又立马得回了医院去。 “蓉蓉,刚刚在说什么呢?看你和人聊的挺高兴的?” 萧鹏正同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就直接到了毛佳蓉的身边,他现在真的是半刻都离不开她了,只要是离开的时间长一些就觉得自己这心里面有几分的慌乱。 以前在聚会上的时候也会有一些男人围在自己女人的身边,倒是很少看到她能够和年轻的女孩子聊的那样高兴的,所以现在看到阮萌能够和她聊的那样的高兴,他也觉得高兴。 毛佳蓉看着走来的萧鹏正,对于这个男人心中不屑的很,原本还有几分的利用价值,不过这一段时间来,他的精气也是越来越少了,最多再过一个月左右,这个男人就已经没用了。 “哦,就是看到个眼生漂亮的小姑娘所以来打一声招呼呢,”毛佳蓉心中虽然不爽,但面色上对于萧鹏正那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看那个小姑娘长得多好看啊。” “你之前不是还说,薇薇长得也很好看吗?”萧鹏正笑着说道,觉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觉得小姑娘都是好看的很,“你要是当着薇薇的面夸了别人,她可得和你生气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薇薇那是个小美人,和眼前的那可是不一样的。” 就你的女儿又怎么能够和眼前这样完美的皮囊相提并论reads();! 毛佳蓉在心底里面这样想着,她原本想着用萧鹏正的女儿当做自己新的皮囊,毕竟论年纪来说,萧薇薇也是正在风华正茂的年纪,皮囊也不错,虽然算不上太过完美,但是也没有关系,她可以先用上几年,然后遇上更好的皮囊的时候可以再换一个,但是眼看着现在有个更好的皮囊在自己的面前,她又怎么能够看的上萧薇薇那个勉强凑合的 要是让她得到眼前这个,她不知道可以魅惑住多少男人呢,看看眼前这人的姿态实在太过冰冷,这样冷冰冰的模样有几个男人会喜欢呢? “薇薇和她可是不一样的,薇薇就是个小毛丫头呢,或许再过几年再长开一些或许还能看看,但是现在那,那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她长得像你,就算长开了,同眼前这人也是不一样的。” 萧鹏正倒是没有想到毛佳蓉会这么说,他我是有些意外,他见之前自己的爱人一直没有少夸了薇薇,现在一下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你怎么……” “我就是顺口一说,薇薇长得就算像你也是很标致的,你的女儿长得不像你这才有问题呢,”毛佳蓉笑着挽上了萧鹏正的臂弯,“我就是这么一个说话直接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确长得好看吗你说是吧,我们娱乐圈里面的都没有像是这样好看的呢,我要是长成这个样子那可就不知道有多好了。” 萧鹏正听着自己的真爱这样说,也就觉得她就是喜欢这些长相好看的人,所以才这样的欢喜。 “你在我心里面是最美的,”萧鹏正听到她这么说,急忙表明自己的心意,“谁都比不了你在我心底之中的地位,你知道的,我是很爱你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也一直都很爱你啊。”毛佳蓉嘴不对心地说道,当初她刚刚占据了这个皮囊的时候正需要精气来维护着,在饭局上遇上了萧鹏正这个对自己表达出了意思的男人,要不然就冲着自己现在还看不上这个男人呢。 她当然也是爱他的,爱他给自己提供的精气,爱他能够维持自己的容颜不变,只是她也不会只爱这个男人,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她又不是只缺他一个。 萧鹏正一听那是更加的高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事情给解决了,等到解决之后我们留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好。”毛佳蓉当然是笑着点头,心中想的却是他们大概不会一直在一起的,因为这个男人很快就要死了,而她就会有一副新的完美的皮囊。 “鹏正,我们也回去吧,我看这里的人也不是那么喜欢我,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毛佳蓉看着她心爱的皮囊走了之后也就对这样的场合意兴阑珊极了,半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萧鹏正一看自己的爱人现在已经皱了眉头,现在满心满眼地就光顾着心疼人去了,哪里还能够顾得上其他的,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下来。 楚江天带着阮萌出了宴会厅,司机也已经等在酒店门口了,他开了车门让阮萌先坐进去,刚想要自己弯腰进去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楚江天看了一眼电话,发现是自家小弟的。 “喂?” 楚江天刚接了电话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的蠢弟弟已经鬼哭狼嚎地嗷嗷叫起来了。 “哥,我的亲哥,我求你了,你不要看上姑奶奶好不好,你可千万别看上姑奶奶啊!你放过她吧……” 捏着手机恨不得透过电波掐死对方的楚江天特别的疑惑,这货真特么的是他的亲弟弟? 第七十三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楚晟涵嚷嚷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刚刚那会就有不少人给他爸妈打了电话询问了他这三哥是不是已经新找了一个女朋友,话里话外那都是他三哥已经带着人到了酒席上,这是要昭告天下的意思啊。 这事也把爸妈给惊到了,自打三哥被人那样说定义下来之后那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到他的身边有女性生物的存在了,就是他爸妈都已经着急到不行了,到底也架不住他哥那要命的体质啊,再加上后头那些个算命的术士就没有少说他哥那克妻的命格,现在女人见了他哥那不是不要命地往前扑,而是不要命地往后退啊。 就连公司里面原本还有几个女秘书呢,现在全都是男助理了。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可能要面对他单身一辈子的情况了,可现在他三哥鸟俏着就勾搭了一个妹子,还把妹子带上酒会去人人都知道了反而是他们一家子到现在才是最后一个才知道,那心里落可就有点狠了。 楚晟涵原本是想着等他哥回来的时候再问问清楚,作为一个贴心的弟弟,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爱的,当然不会反对他哥找女朋友的事情。 但,看到罗尚给他发的短信他就不镇定了。 和他哥在一起的女人居然是姑奶奶! 这简直叫人崩溃! 楚晟涵当然不是说阮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事实上楚晟涵就得阮萌那是再好不过,人长得漂亮,办事又能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面对的情况那可比那些个电视剧和电影都还要来的精彩呢。 可以说,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楚晟涵觉得阮萌在他心底之中的地位是排在第一位的。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担心嘛,虽然他也就得他哥很好,也知道姑奶奶人很能干,能在一起当然是哥好事了,可要是架不住他哥那个命格呢?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楚晟涵内心默默地懵逼着,手心手背那都是肉啊,他舍了哪一块都觉得舍不得,所以也就想着先和他三哥打声招呼,趁着还在萌芽的时候先把苗头给掐断了?这样再见也还是朋友,要不等到真的出了事情之后那就真的连朋友可都做不成了reads();。 楚江天在听到自己这个蠢弟弟的乱嗷嗷的时候就已经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基本上也懒得和这个蠢弟弟去解释,在他看来,是这个弟弟的脑补功能十分的强大,就是你好好地同他解释了之后他也还是依旧能够给你整出点事情来,而且他和阮萌之间也原本是没有什么。 楚晟涵被自己三哥一挂上电话就就得不妙,觉得他肯定就是做贼心虚不敢面对他了,二话不说就又开始各种打电话却是不见他再接起过。 这样的结果让他也更加惊慌失措起来,感觉更加不妙了,他哥这是要不顾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意了?不对,他哥怎么能这么能呢,去看上姑奶奶,虽然的确很有眼光,但同时也是很有胆量啊! 阮萌看着楚江天那电话不断,他却没有再接的意思,倒也有些意外:“你的电话一直在响,你不接的话没有关系吗?” 阮萌自从有了手机之后,那样子就和开启了新时代一样,尤其是刚拥有的时候,她瞅什么都新鲜的很,不管是什么来电那都是一个不落的,现在基本上也还处于这种情况中呢,现在看到楚江天竟然不接电话,而且是完全放置不理的,才觉得有些意外。 就算是打错了,对方应该也不会这样锲而不舍吧?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可以不接。” 楚江天说,当着阮萌的面他也实在不好说出那是他那个蠢弟弟的电话,现在怀疑你和我之间有一腿,所以正在嗷嗷叫唤着让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这些虽然是事实,可说出来要说也能够当做一个玩笑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到时候万一让人不高兴了呢,楚江天打从心眼里面觉得,自己并不怎么想要看到阮萌生气的时候,想想之前那些个场面吧,他觉得自己的姓名还不怎么够长呢。 楚江天办事妥帖,一直送到了卓家门口,在下车的时候还不忘记帮着开了车门,那姿态十足的绅士。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接触到人。” 阮萌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楚江天能帮忙她也没有想到,这样一来她也少麻烦了一些。 “没什么,能帮得上你也是我的荣幸。” 楚江天真心诚意地说道,算起来她也是帮了他们不少呢,他那蠢弟弟是一回,还有在海上的事情也是一回。于情于理的,他也应该是要帮忙的。 而且他今天也的确是没有帮到多少忙,不过就是把阮萌带到了酒会上而已,别的事情可是一点也没有能帮上忙呢。 “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话,下次你也可以说,能帮的上的我肯定是会帮忙的。” “行啊,下次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肯定是不会客气的。”阮萌觉得就算是有客户上门,但是有时候也不是她一定能够接触到当事人的,比如像是那些个女明星一类的人,她就压根没有机会接触到了像是楚江天这样事业有成的人接触面也比较的广阔,有些时候还真的可以接触到。 这样一想,阮萌看着楚江天这人吧,也觉得顺眼了不少,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是不需要因为这些事情操心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还得慢慢发展起人脉网呢。 楚江天看着阮萌对他的态度和善了一些,他心里面也是有些心惊,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了似的,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毛毛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要是没有事情吩咐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楚江天迟疑着问道reads();。 “没什么事情了。” 阮萌为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表示满意,不过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礼服和鞋子的时候,她这才想起,这些衣服和鞋子还是楚江天给置办的呢。 她一个当长辈的也不好让小贝如此照应着她,看了看自己手上也只有之前让楚江天去置办的珠鳖鱼的珠子做成的饰品,也实在是不好将这些给了他作为补偿,想了想,她手一伸,手上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大小也是同装耳环的盒子大小差不离多少,她将木盒子递给楚江天。 “我不知道这一身行头花了你多少钱,这里头是一颗鲛珠,我想应该还是值不少钱的,就算抵了价钱了。” 阮萌对于现在的物价还真的不是太清楚,因为她一向都不是个会对这些事情操心的人,现在住在卓家这里也是大小事情都会被置办的妥妥当当,每个月还会从她那老表哥的手上拿到一笔生活费,虽然她平常也很少有用钱的时候。 至于鲛珠能值多少,在古时那通常都是价值千金来算的,而且极其难得。现在的鲛人族也已经不上岸同人类做交易了,就是想要得到鲛珠那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阮萌觉得,楚江天既然有珠宝公司的话,那应该会对这种产生兴趣。 楚江天有点懵,还真的没有想到阮萌居然会给他付钱,他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怎么同家人之外的女性接触,但也没有让女孩子付钱的道理。 “拿着,身为长辈的我又怎么能沾了你这个小辈的便宜?”阮萌一脸严肃地说道,“而且我和你又没有亲戚关系。又怎么能让你出钱。” 楚江天有些木讷地接过了盒子,内心之中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用完就扔的玩意一般。 阮萌见他接受了也没有多说,转身就往着卓家走,走了两步之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对着楚江天说:“你让楚晟涵不用担心,我和你压根就不是他想的那样。下次那样的话就让他不用冲着嚷嚷了,虽然你的命格的确有些奇特,但对我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阮萌说完这话也不去看楚江天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了,转而进了屋。 楚江天现在外头,想到刚刚阮萌所说的话那也是更加地觉得有些不自然了,他原本还以为阮萌是没有听到楚晟涵给他打的电话里面的嚷嚷声呢,还以为自己做的挺好,原来我一切都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 楚江天觉得自己回去之后也应该要好好地和楚晟涵这小子好好地聊一下人生了,或许他9的应该学阮萌那样楼压他一学期的生活费才对,这样一来他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经历去胡思乱想了吧? 阮萌回到卓家,卓家一贯早睡的二老现在也已经不在客厅之中了,但是卓铭还在客厅里面等着人呢,看着阮萌回来的时候,那眼神还有几分的担忧,甚至在阮萌进门来的时候还不忘朝着她身后张望了好一会,一直到看到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跟着一起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奶奶,听说你和楚三哥一起去参加酒会了?”卓铭看着阮萌的眼神那可以算是恨铁不成钢,想他一开始就和她说过了楚三哥那些个丰功伟绩呢,虽然他人的确是不错,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好的对象啊。 “行了,别吓猜了,我去也不过也不是去玩的,而是有事要干才去的。” 阮萌一看卓铭那样子就知道他那脑袋里面想的事情应该就是和他兄弟差不多的,两个人都是一样一样的,压根就不用多想。 “嘿,我就知道姑奶奶你肯定不会那么想不开的!”卓铭一听阮萌这么说他心里头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刚刚差点没被吓死,没这回事就行啦,他也就能够安心地去撸游戏了reads();。 “嗯,玩你的去吧!”阮萌对着卓铭摆手打发他走,看着卓铭像是个大孩子似的一蹦一跳地离开,阮萌的嘴脸也不由地带了几分的笑意。 她的手机传来收到信息的声音,阮萌打开来一看,看到的就是来自毛佳蓉的短信。 “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们约个时间,我也可以带我的经济人来和你接触接触,她肯定会高兴能签下你这样有潜力的人的。” 看着这条短信,阮萌虽然知道这个画皮有些急切,还真的没有想到她竟是连今晚都没过就已经开始联系她了呢? “好啊,我最近都一直很有空闲,明天你安排时间和地点就行了,我会过去的。当然,你的经纪人也得足够专业才行。” 阮萌回了一条信息过去,没一会的功夫就见对方回了一条信息,表示自己是明星,所以不好随意地出现在人前,于是就约在她的公寓里面见,这样对他们都比较方便的。 阮萌看了一眼她发来的地址,根据萧太太所说的,画皮和他丈夫在一起之后那就把这个男人迷的神魂颠倒,早就已经买了一套别墅给她住着,甚至现在连她的一对儿女都已经搬去了别墅里面一起住着了,而她刚刚给的公寓地址,萧太太给的资料上也有,是她还没有成名之前她的经济公司给安排的,现在也已经被她买了下来,只是平常的时候一直都空着。 阮萌当然没有不答应的,直接就回了一个好,之后对方也没有再发信息过来了。 阮萌给了张清虚一条准备收网的信息,张清虚看到阮萌发来的短信,原本还以为阮萌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办成么,结果才一晚上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叫他收网,他的内心有几分的心塞,他这都还没有见过这次的目标呢! 第二天上午,阮萌依着时间到了毛佳蓉的公寓,这个公寓已经有了一些年头,看上去也有了几分的老旧,不过在现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头,这个公寓也已经比最初的时候涨了好些。 张清虚一早的时候也已经同阮萌汇合了,他看着浑身收敛了气息的阮萌也有些意外,毕竟已经习惯见到阮萌那浑身金灿灿的模样,突然之间见到她没了那瑞气千条,而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还真是有些看不惯。 “您这是怎么了?”张清虚看着阮萌这样就有几分的疑惑。 “是个画皮,我要是不收敛了气息,她还能看上我的皮囊?”阮萌说,“不少邪物还是十分聪慧的,也是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惹,什么样的人不可以惹。” 阮萌心想自己要不是用这种平常的脓包一样的模样出现在那个画皮的面前,只怕对方在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就得吓跑了。 “其实我觉得有时候看着像是个普通人也是挺不错的。” “……” 张清虚虽然觉得阮萌说的的确有几分的道理,但是在心底之中也是忍不住反驳了阮萌这话,她是能人当久了所以才会觉得当个普通人也挺有趣的,但是真的变成普通人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那么有趣的,要知道普通人可是没有办法对待画皮这样的邪物,真的遇上了那就是倒霉透了。 “您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吗?”张清虚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觉得他还是很能干的,对于画皮他也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也想要见识见识呢。 “不行,在你能够成功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息之前不行,万一被你吓跑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去把她勾出来了。” 阮萌对着张清虚说,这次可不是和之前对付鬼物一样可以直接带着张清虚过去,去处理鬼物带着张清虚当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可画皮这种邪物可敏感得很,她要是带着充斥着一身玄门气息的张清虚过去,只怕真的要把对方给吓走了,吓跑了再勾出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反正她是不打算再干了reads();。 “你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一会我先把她抓住,到时候你再看看就行了,你记得通知萧太太他们过来,既然是要解决了当然是一次性就把事情解决就好,我可不想再干第二回。”阮萌交代了张清虚,处理了画皮,到时候肯定也还得让被画皮迷惑的迷失了心智的那几个人恢复正常才行,反正都是一件事情,一次性处理可比分成两趟处理的好。 “知道,萧太太说到时候她已经打了电话和萧先生说同意离婚,只要是她同意离婚,萧先生肯定是会出现的。”张清虚说,他通知萧太太的时候,萧太太也还有几分的激动呢,估计一想到事情就能解决了,她高兴还来不及的很。 见张清虚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阮萌也就点点头,有个帮忙的小伙计还是很不错的,看看张清虚这人不就干的挺不错的么,这些小事也已经给处理的妥妥当当不需要她再操心了。 阮萌进了公寓,找到了毛佳蓉给她的那个房间号,按想了门铃,里面传来了一声十分愉悦的声音,没一会大门就打开了,毛佳蓉现在大门口,一脸高兴地朝着阮萌看着。 “你终于来啦,我可等你有好一回了,我的经济人芳姐也已经在了,快进来吧。”她热情洋溢地招呼着阮萌,甚至想要伸手去拉了人进门,在她伸手即将要触碰到阮萌的时候,却见她略略偏过了身,并没有让她触碰到。 毛佳蓉在那一瞬间有几分的难堪,面容在瞬间也有几分的扭曲,她在心底里面狠狠地咒骂着,她肯伸出手去碰她就是她的荣幸了,她居然还这样的不领情!不过这点愤怒在想到很快这个皮囊就要被她占据的时候也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能忍的,反正再怎么不能忍受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会的事情了,她怕什么! 这样完美的皮囊,就是现在被她下了点面子那也觉得没什么要紧的。 “是我见到你太高兴了,我一向喜欢长的漂亮的人,一看到好看的女孩子,我就容易激动。”毛佳蓉对着阮萌说,像是在解释自己刚刚的出格举动,她让开身体把阮萌迎进来,看到她进了门以后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她更加心情愉悦地把门关上,看到进了屋子的阮萌心情畅快的很,这样瓮中捉鳖的环境助长了她的自信的。 阮萌在进了屋子之后就打量了这间屋子一眼,原本是个还不错的两居室小房子,格局还不错,原本的向阳屋子在出了阳光之后屋子应该会显得明亮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一些,但是现在这个向阳小两居却又一种阴冷的感觉,阮萌又打量了那两间关上了门的房间,看到从两个房间里面都一直冒着浓重的污秽气息,尤其是那间小屋子,不停地往外涌着黑气,还有一股特别难闻的气息。 屋子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哪怕是看到阮萌进来,对方也没有抬眼,阮萌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人也就只剩下一个躯壳了,里面的灵魂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有客人?”阮萌不懂声色地问了一句。 “那是我的经济人慧姐,”毛佳蓉笑着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和慧姐聊聊。” 毛佳蓉说着就往着厨房走去,然后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头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原本一动不动的人一下子动了起来,她抬起了头来看向阮萌。 “你就是佳蓉说的好苗子吧,我原本还以为是佳蓉说着玩的,现在看来她说的还真的挺不错的,看你这个样子还长得真不错,”慧姐左看右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看着阮萌的眼神也是越看越满意,她拍了拍自己的沙发边,“你过来,我们仔细说说吧,说不定我还能捧你成大明星呢!” 阮萌看着人,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这画皮真有意思,现在竟然还一个人唱起了双簧来了,刚刚一进厨房就又换了这个皮子,她还真够忙的。 第七十四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画皮半点也没有想过自己此时双号上机的事情在阮萌的面前没有半点的遮掩,她还以为自己这事办的很不错,十分的沾沾自喜,在画皮的眼中眼前这个小姑娘那压根就不用担心什么,就一个一心想要混娱乐圈的小丫头而已,哪里有什么可担忧的。 阮萌也乐的看画皮在自己的面前卖蠢,她看热闹也不嫌弃事,也顺着她的意思坐的近了一些,但中间也还是隔了一个人的位子。 上了慧姐皮子的画皮隔着近距离看着阮萌越看也是越发觉得欢喜,昨晚看到的时候这人还是上了淡妆,原本还以为是在妆容修饰之下方才显得格外的完美,今天她过来的时候她看的仔细,半点妆都没有上,甚至连隔离都没有打,现在这么看着都觉得那皮肤细腻的那都是能够透出光来的。 她看的都快要流出口水来了。 “你这模样吧,我看着就挺好的,在圈子里面也是很少见,所以你也可以算得上已经具备了红的条件,只要推一把你肯定是可以的。而且你有一点很好,这样一张漂亮的脸不需要再动刀子了,这一点就是佳蓉也是望城莫及的。” 想想刚夺了毛佳蓉的那个壳子的时候,她不知道是有多么不满意呢,脸型不够好看,鼻子不够□□,眼睛也不够大,不过对比起毛佳蓉经济人的壳子来说,那也已经算是差不多了。 毕竟完美的壳子可遇不可求,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可能要一直处于自己修改了壳子才能达到完美的程度,倒是没想到上苍还是眷顾着她的,在她需要的时候就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个好壳子,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 “是吗?我看她的脸也像是动过的,下巴,鼻子,眼睛还有胸和屁股,不过看起来动的挺不错的,至少别人看着看不出来。” 只是在她的眼中那就完全无所遁形,那可不是找了现在特别流行的整容医生来做的,而是画皮自己亲自动的手,再加上这些躯壳的存储原本就需要秘法,需要不少的生气,画皮原本自身不能转化为生气,所以不得不从别人身上不停地获得精气来维持这皮子的完整和持久,所以萧先生不会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现在么,整容也是一种流行,除了像你这样不需要动手的,不少男女明星都会微调或者整容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惊讶。”慧姐说,声音里面也带了几分的咬牙切齿。 “哦,她怎么去个厨房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呢?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阮萌抬头看向厨房,状若不经意一般地问道,“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一看?” 慧姐听到阮萌这么说有几分的着急,“佳蓉一会就出来了,你可别着急,我昨天也没休息好,我这头也有些疼reads();。” 慧姐说着脑袋往着一边歪去,像是靠着沙发在休息一样。 画皮自然不可能让阮萌进了厨房里面去看,要知道现在厨房里面也就那么一个躯壳的存在,这个鱼儿虽然入了网,但也说不好这已经入网的鱼会不会脱了手,重要的还是得先把鱼抓紧了在说。 画皮急忙从慧姐的身上跳脱出来,直奔厨房间里面的皮子,进入了毛佳蓉的躯壳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在给你鲜榨果汁呢,”毛佳蓉高声回了一句,“女孩子还是应该喝果汁更好一点,就是有点慢,你们先聊着。” 毛佳蓉为了应证自己的话,急忙从冰箱里面翻捡了一些东西出来,拿楚了榨汁机开始给榨汁。 “你的经纪人好像犯病了啊,我看她刚刚说头疼就歪在那边一动不动了,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所以有问题吧?” 阮萌朝着厨房那头高声说道,她这话那也就是为了说给毛佳蓉听的,不过她的嘴角弯弯,纯粹就是在刷着画皮玩罢了,因为画皮每次只能占据一个壳子,进了一个壳子那势必就要放下另外一个,看着她这么勤劳地在两个壳子里面不停地转换,也是挺有意思的。 阮萌见自己话音一落又立刻跑了回来直奔慧姐身的画皮,内心之中倒是想到一个经常听到的广告词——双卡双待。 “我今天不是很舒服,”画皮也觉得自己今天这么折腾起来的确是有些累的慌,只怪自己现在实力不济,要是等到她再强大一些,能够分出一半神魂的时候,自然也就能够一下子占据两个躯壳了,到时候哪里还需要这样的麻烦,现在这种情况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看的出来,你的确不是很舒服,你刚刚靠在哪儿的时候都没点动静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阮萌笑意盈盈地说道。 “怎么会?”画皮说,“我就是靠着眯一会眼睛罢了,真要是没了气息还不得吓坏了你们。” “这倒不会,我胆子大的很,”阮萌意有所指地说,“我呢,胆子真的特别大,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般遇上了这种事情我倒是没什么,但是被我遇上的可就倒霉了。” 画皮内心之中咯噔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阮萌,见她还是那样一副无害的小女孩模样又觉得刚刚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了,她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罢了,这个年纪的人不都是有几分的中二么,觉得天不怕地不怕老天第一他们第二的模样么,她估计也是不例外,真要遇上事情了那大概也就只有哇哇大哭的时候。 “你倒是有几分的有趣,我今天实在是有些难受,我呢也已经把话给你放在这里了,你要是成了我手下的艺人我肯定是会好好培养了你的,你看佳蓉最初也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一样,现在名气也是不小了呢!只是你想得到的话,肯定是要有些失去的,但对比起你得到的,你所失去的东西那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你说对不对?”画皮嘴上说的轻巧,事实上她想的是,等到她拿到了这个皮子,到时候不管做什么,哪怕是她在怎么的不甘愿也都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或许来说也还是一件好事呢! “那可不行,我这人吧,一贯都只喜欢得到的,并不怎么想要失去原有的。”阮萌笑呵呵地说,“所以这条路子只怕是要走不通了呢。” 画皮得了阮萌这话,心里面越发觉得这丫头有些诡异,可就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诡异,她听到厨房里面榨汁机的机器声响已经停了,又靠在了一边,像是在闭目养神一般。 阮萌看着又一次跑去了厨房的画皮,觉得她可真是够忙的,不过也应该快消停了。 在厨房已经又套上了皮子的画皮给倒了一杯果汁出来,在里头放下了一些安眠药粉,拿勺子搅和匀了之后这才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端了出去reads();。 “我给你榨了一杯橙汁,新鲜的很,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你别客气,说不定往后咱们可就是同门师姐妹了。” 毛佳蓉把果汁放到了阮萌的面前,面上也还带着笑容,一脸的地期待,“你快尝尝看,好喝着呢!” 阮萌看了毛佳蓉一眼,像是好无所觉一样地端起了面前的橙汁,在她那一脸期许的时候将杯子放到了嘴边,做出一副要饮用的模样。 快喝! 毛佳蓉看的眼睛都有些发热了,她现在恨不得是直接把这一辈残杂了药物的橙汁喝下,趁着她昏迷不醒时候她才好夺了这个皮囊,要不然到时候还得费了一番的功夫,要是在夺取的时候原本的灵魂抗争起来,闹出点动静来拿还是个小事儿,要是有什么磕磕碰碰的伤了这一张脸那可就不好了,这么一个好皮囊,就是稍微磕碰了一点青肿都能让她心疼坏了。 阮萌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她把玻璃杯放在唇边看着恨不得扑上来直接把这一杯果汁直接给她灌下去的画皮也是有些乐。 “你怎么不喝啊?” 毛佳蓉看着阮萌似乎并没有要把这一杯果汁喝下去的时候有些着急,“这个很好喝的,你赶紧喝啊!” “加了东西的我怎么能喝呢!”阮萌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难道她看着就真的这么的傻,明知道果汁里面是有问题的还会一口把它给喝下去?“你来来回回地换了皮囊和我说话,你就不觉得很累吗?” 画皮听到阮萌这话一说出口,顶着的毛佳蓉的脸色就一下子大变了,现在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这人只怕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了,刚刚坐在这里所说的所聊的那压根就是纯粹在看她的热闹吧! 一想到自己刚刚在她面前的那点表现,就是画皮也就得燥的慌,原本以为自己十分的能干却没有想到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到底是谁?”画皮想来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错了,眼前这人肯定不可能就是她所认为的那娇滴滴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小姑娘。 她终日打雁,却不想临了的时候还遇上了被雁打了眼!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的胆子很大的,遇上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遇上我的通常都是会很倒霉的。” 阮萌对着画皮说道,“你这身皮囊不错,可惜不是你的,业果循环,也是到了你应该报的时候了。” 画皮一听阮萌这话就想要直接跑,但她眼前一花,只见一张红色的大网直接照这她的头兜来,那红网上有雷电之力不停地闪过,她一下子就被罩了个严严实实。 画皮哪能甘愿就这样直接失手被擒,她看着还躺在沙发上的慧姐的躯壳,想着从毛佳蓉的躯壳之中出来换到慧姐的躯壳之中,她说不定是没有这样防备的,只要自己能换个皮子,她还是有机会的。 但她这个念头的确是不错,但当她想要从躯壳之中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办法从毛佳蓉的皮囊之中出来。 只要她透出来一些,她就会接触到这个充斥着雷电之力的大网,那雷电就能够毫不留情地烙印在她魂体上,虽不至于打得她魂飞魄散,但也绝对不是个什么愉快的体验,让她完全出不去,像是要困死在这个皮囊之中一般。 “你这是什么手段!” 画皮心中大恨,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上了这样的一个煞神。 “是不是萧太太找你来对付我的?你放过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reads();!老萧现在十分的喜欢我,不管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画皮大声地叫着。 “你说的倒是不错,还真的是萧太太找我来对付你的,可我对付你那也不是因为她的关系。” 阮萌把手上的网子打了一个结,另外一头随意地往着餐桌椅子上一系,像是往着一条鱼一样把她随意地挂在哪儿了。 “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在也不会和老萧在一起,我说到做到!” 画皮大声尖叫着,只要现在阮萌能够放过她,别说是让她离开萧鹏正这个男人了,就算要她离开京城这个事情都完全好商量的很。萧鹏正被她吸食生气到现在只剩下一两年的命了,到时候她还是会重新找新的吸食生气的对象的,不是萧鹏正那也可能会是其他人,离家京城这件事情那也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京城里面有这样的一个煞星在,她要是早知道的话那早就已经离开了,哪里还会像是现在这样还把人带到她的老巢里头来。 “这还不够。”阮萌看了画皮一眼,她怎么可能会把她给放了,放了出去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了难了,画皮这玩意那就是一直不停地积攒了皮囊的玩意,时间唱了必成灾祸。 “你放我出去!”画皮见自己好话说尽在阮萌这里不但没有讨到半点的好处,她也着急了,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肯定没了活路,现在她能用的手段基本上也已经是用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别的可用了,剩下的也就像是个普通人一样大声囔囔了。希望自己的囔囔声能够引来一些人,这样或许自己也还能够得救。 “闭嘴!”阮萌嫌着她吵闹的很,直接甩出一张符箓,符箓落在红□□上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而画皮得声音也一下子像是被隔绝了开来一样,只见她的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但却没有半点的声音传来。 阮萌见听不到这人的声音这才觉得满意了几分,听到门口传来了门铃的声音,这才去把门给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萧鹏正还有他的一双儿女,女儿看着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儿子倒是小一些,才十二三的模样。 萧鹏正看到阮萌来开门也是有些意外,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人还有几分的眼熟。 “你不是楚三少的人吗?” 萧鹏正对于阮萌也还是有几分印象的,毕竟楚三少的名头在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还是楚三少这么多年头一次带了去参加宴会的女伴,自然叫人印象深刻。而且他还见到过这人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相谈甚欢的模样,自然他也是印象深刻的很。 只是再怎么印象深刻也没有想到阮萌竟会出现在他蓉蓉的公寓里面啊。 “这。是我请来的大师,”在萧鹏正和一双儿女身后的则是绷着一张脸的萧太太,萧太太挤开了儿女,到了阮萌的面前,恭敬地问道,“大师,事情如何了?她是不是真的有古怪?” 在萧太太的身后跟着张清虚,他借着张太太挤上前的动作也跟着一并上了前,探头看了看已经被捆在了网兜里面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来的毛佳蓉也就知道她又是一下子就把事情全部都搞定了。 张清虚倒是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帮上忙,而是看着那困着毛佳蓉不放的红绳兜有些好奇,他也看到了在那上面有隐隐的雷电之力,心中琢磨着这个法器会不会就是天罗地网? 萧鹏正那是越发的困惑了,今天他老妻总算答应了愿意离婚,但选择谈条件的地方居然还是佳蓉的公寓,还要他带上儿女一并来这就已经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想想很快就能够和心爱的女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萧鹏正也就觉得自己不是不能能耐的。 现在到了公寓这里还见到了楚三少的女伴,而且这女伴一下子就成了他那老妻找来的所谓大师,萧鹏正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reads();。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萧鹏正原本还想着给阮萌几分的颜面,怕万一要是她和楚三少关系匪浅的话,那自然也是不能轻易地招惹了,但在探头看到他心爱的女人被像是一条鱼一样被兜在网兜里面时,萧鹏正值觉得神魂俱裂,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就冲进了屋子里面。 就连他的儿女也跟着冲进了屋子里面,死命开始叫着毛佳蓉的名字一边想要将网着她的网兜给解开,但是也不知道这网兜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任凭他们怎么折腾不但没有把它给扯开,反而是越发地收拢了起来。 萧太太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处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的模样心里面也是伤感的很。 “大师,你可是办妥了?”萧太太问道。 “也算是办妥了吧,你的一双儿女都是被迷失了心智,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阮萌给了张清虚三道符箓,让他去贴在那一对姐弟的身上,自己则是对着萧太太说道。 萧太太最近也是经历了不少事情,原本丈夫迷上了别的女人就已经让她觉得伤心欲绝了,接着就连一对儿女的脑海里面也就只有这个女人,处处维护着她,这更是叫她难以接受,现在听到阮萌说,他们只是被迷惑了心智,她哪里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但—— “我的丈夫呢?”萧太太又问道。 刚刚说她的一对儿女是被迷失了心智,却没有说到她的丈夫,难道说? 阮萌看着萧太太:“这个,我觉得还是你问你的丈夫比较好。” 如果不是她的丈夫有心,意志不够坚定,又怎么会在当初画皮刚刚占据了这个皮囊的时候就已经中招了呢,这种话阮萌当然是不会对萧太太说的,毕竟已经算是别人家的家事了。 萧太太脸色一白,看向萧鹏正的脸色也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难道她的丈夫除了被迷惑之外,原本就是想要找一个别的女人了吗? 张清虚把阮萌给他的三道符箓贴在了萧家三人的背后,符箓上鲜红的字迹在贴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一下子就像是被他们身体所吸收了一样进入了身体里面。三人拉扯的网兜动作一个停顿,像是有几分如梦初醒一样。 三人现在双目也渐渐地清明了起来,萧家姐弟两人一下子就收回了手,看着被兜在网兜里面的毛佳蓉一眼,他们之前被迷惑的记忆并没有消失不见,甚至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和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们姐弟两人原本是知道自己的爸爸被一个女人迷惑住了之后是想要找了这个女人警告上两句的,让她离他们的爸爸远一点,但是没想到却被这个女人像是催眠又像是下蠱一样说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开始浑浑噩噩起来了,甚至还真的干了不少的蠢事。 “妈妈!” 两人左右看了看,看到在身后的萧太太之后,他们两个人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妈妈,我们之前对您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处于我们的真心,我们只爱你一个人,你别生我们的气。” 萧太太听到儿女这样说,她那一颗心都要碎了,急忙把两个孩子拉进自己的怀里安慰:“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你们都是因为被她害的。” 萧鹏正的手还拉着那网兜,并没有再动手,那一张脸色显得十分的难堪,他也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但是却不能像是两个孩子那样哭着述说自己的委屈。 因为,自己认识毛佳蓉的时候,还是自己先暗示了,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答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 第7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萧太太和萧鹏正也已经是多年夫妻了,对自己这个丈夫那也已经可以算是了解到骨子里面去了,看到他那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或许其中的确是有妖物从中作梗的存在,但这个男人自己也是生出了心思,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沾染上。 恶心。 萧太太看着萧鹏正的眼神里面透着厌恶,想她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伺候的他周到的很,能够让他在外头不用再操心家里,结果他呢,他是用什么来回报她的?就是这样来对她的?! “大师,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萧太太再也不去看萧鹏正一眼,如果说在此之前或许还对这个男人抱有一些幻想,但现在她那个梦也应该醒来了,再这么想下去,那就是她真的愚蠢到了极致。 在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以把他视为自己的天地,甚至可以在被别人看做是头脑发热一样做足了任何的事情,但在一个女人彻底对一个男人死心的时候,头脑就会越发的冷静,甚至也会开始权衡利弊。 男人她可以不要,但应该争取到的,她是不会放弃的,更何况就算她自己不要,也还得为她的两个孩子争取。 萧太太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心底里面甚至已经有了几分的怨毒,他不是贪恋美色吗,她就要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让他这样的着迷。 “大师,你能告诉我的丈夫知道,他日日眷恋着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恨不得揉入骨血里面的又是个什么东西呢!”萧太太看向阮萌,眼神之中满是坚持reads();。 “你——”萧鹏正看着自己的妻子也是有些心惊,他也是知道错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自己的妻子口中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尤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那是说不出的冷漠,可在对上老妻看着自己的眼神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萧鹏正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萧太太冷冷地睨着自己的丈夫,那眼神要多么的冷漠就有多么的冷漠,“我原本还想着你可能也只是被迷惑了,但现在看来还是我高看了你一眼了,真没有想到啊萧鹏正,我原本以为你应该是和外面的那些个男人不一样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和那些个一有钱就开始人五人六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当初逼着自己离婚的时候说了多少狠话,那个是时候她还能够勉强地让自己相信这些都不是他的真心话,可仔细想想,他都能够背叛他们的感情了,那她又何必还记着往昔的那些温情,她就是要揭开那一身的皮肉让他好好看看! 萧鹏正被自己老妻的那一番话说的一张老脸都有些通红,实在是有些下不来台面的感觉。她就不能把这些事情轻轻揭过就好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同他来计较! 阮萌明白萧太太的意思,萧太太这样的女性她也不是没有遇上过,温柔的时候的确是十分的温柔,但等到狠起来的时候那也是格外的狠戾。而且她看着萧鹏正这个男人那也的确是活该,苍蝇不叮无缝蛋。 而且他从刚刚开始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这一点也是让她觉得十分的不高兴,在她不高兴的情况下,自然也是觉得萧太太的提议还是很不错的。 她自己从袋子里面抽了一张符箓出来,然后这把毛佳蓉兜的严严实实的网兜就直接被她的手横穿而过,把那一张符箓直接贴到了对方的额头上。 画皮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烈火无止境地开始焚烧一样,还发现自己对这个驱壳的掌控力度渐渐地开始减少,她疼的满地打滚,但声音却是半点也发不出来,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到自己一下子就从驱壳之中脱离开来。 而阮萌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将毛佳蓉的驱壳直接从网中抽了出来,而那网兜却是半点也没有损伤,牢牢地捆着一团黑色的玩意。 说是一团黑色的玩意,倒不如说是烧的有些炭黑的皮子罢了,而在阮萌将毛佳蓉的壳子拉扯出来之后,原本还算年轻皮肤也十分紧致的躯体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水分似的,变成一个干瘪的甚至已经开始隐隐开始腐烂的,就连在靠在沙发上的那个驱壳也变得一般无二。 就像这两人早就已经死去很多天了一样。 萧太太原本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看到展露在自己眼前的画面的时候才觉得震惊,她惊叫了一声,随即就伸手想要将自己的子女的双眼捂住,这样骇人的画面又怎能让两个孩子看到。可她的动作也还是慢了一步,两个孩子也已经看到了这个场景,一下子惊叫起来,一个一个都扑在了萧太太的怀中,扑朔朔地发抖。 萧鹏正更是惊的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一大步跌坐在地上,跌坐下来之后还像是活见鬼了一样往后连着退了好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眼前所看到的画面,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会突然之间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呢! “是你,是你用了什么邪法做的手脚!”萧鹏正直觉就是阮萌干的好事,他们这种人最会用这种障眼法了,肯定是和他妻子串通一气用这种方式来吓唬他! “不是我,是你!”阮萌站在一旁俯视着在地上的萧鹏正,看他的眼神之中也带了几分的怜悯,到现在还想着要自欺欺人,这个男人也的确算是够可以的了,“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被画皮给占据了,灵魂也一点一点地被画皮所吞噬,如果没有你提供的那些个生气,这个驱壳又怎么能够维持上这么长的时间,所以也还是多亏了你,她在别人的面前才显得那样的光鲜亮丽。因为她每天都会从和她接触多的人身上吸食生气呀。” “大师,那我的两个孩子也和这个邪物呆了一段时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reads();!”萧太太也不在乎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现在就只在乎她的一对儿女,一想到自己的儿女也被迷惑了和他们两人住在一起一段时间,萧太太现在心里面早就已经恨不得杀了萧鹏正了,而那个邪物她更是恨不得将它剥皮拆骨。 “多少也是受了一些影响,不过相对来说,影响少一些,以后身体或许会有一些虚弱,但好好养着问题也还不算太大,只是寿数上面多少也还是影响了一些。” 阮萌看了一眼萧家的一双儿女,他们的身上也沾染了画皮的一些气息,不过好在情况也比较轻微,不像是萧先生这样的严重,但也已经影响了身子骨,往后身体会弱一点,寿命也会比原本的时候减少上几年。 “那我呢?那我呢!”萧鹏正一听阮萌这话就着急了,他的一双儿女和那邪物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那他可就不一样了,他是日日同这个邪物在一起,甚至…… 萧鹏正看了一眼那已经开始腐朽的遍布着尸斑的玩意,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恶心,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和这个驱壳所做过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不舒,止不住地恶心。 “你?差不多也就只剩下一年半的性命了吧。”阮萌说,“这余下的日子好好过吧。” “不——”萧鹏正大声尖叫着,怎么可能,“我明明……不,我不是的,我压根就不是这样的,我现在精神的很,比年轻那会还要来得精神!” 他觉得自己现在龙精虎猛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好过,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年轻的时候还要来得精神呢,怎么可能会是指剩下一年半性命的人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危言耸听。 阮萌也不作解释,她不过就是在萧鹏正的身上虚空拂过,在她这么一拂而过的时候,原本还乌黑的头发瞬间变成了花白色,他的脸上开始浮起暗色的斑块,身上的皮肤也不如当初那般的紧致了,松垮垮完全就像是七八十岁的人一样。 “这才是你现在的样子,”阮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到了萧鹏正的眼皮子底下,让他看看他在去处了障眼法之后原本的模样是如何的,“你之前的模样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罢了,如果让你能够一天天地看到自己的变化,你不早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萧鹏正抖着手接过了阮萌递来的镜子,看到镜子里面那老态龙钟的自己,从那镜子里面也还能够依稀辨认出自己的模样来,或许他老了之后大约也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可怎么也不应该是现在啊! “不!这不是我!”萧鹏正把自己手上的镜子狠狠地往着地上一摔,镜片被他这么一摔一下子摔碎成了好几块,而每一块之中都映射出他垂垂老矣的模样。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萧鹏正喃喃自语,“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不应该是这样的!” 有多少事业成功的男人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甚至还有私生的孩子呢,有些还不止一个两个,他不过就是没有经受住诱惑所以才犯下了一个任何男人都可能会犯下的错误而已,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呢。 “老婆,老婆你要救救我——”萧鹏正看向自己的妻子,眼中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犯了,你救救我,大师你救救我!” 他正值壮年雄心壮志,甚至还有不错的事业等着他去开拓呢,他怎么能够变成现在这样! 萧太太看着自己的丈夫朝着自己伸出手来,眼神之中厌恶到了极点,甚至想也不想就直接将他的伸过来的手一脚踹开,“别碰我和孩子,我嫌你脏!” “你到现在也还在这里口口声声只认为自己不过就是犯下了一个男人会犯下的错,那么你就为你的错赎罪去吧!”萧太太高声骂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你做什么事情也都要为我们这个家想想,为我们的孩子想想reads();。你但凡要是有一次能够想到我和孩子你就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你倒是想到我和孩子了,我告诉你萧鹏正,晚了!” “老婆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就原谅我这一次!”萧鹏正哭得涕泪横流,完全没了刚刚进门时候那样的精英模样,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样,他跪在地上祈求道,“老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不管的,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呢!” “当初你逼着我离婚的时候想过吗?既然你当初都没有为我想过,我现在为什么要为你想!萧鹏正,我想清楚了,我们离婚。该争取的我都会争取,至于孩子,”萧太太看了萧鹏正一眼,又落在了躲在自己怀里面的两个孩子,“孩子们也大了,要和谁一起过日子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了!” 萧家一对姐弟听到自己妈妈这么一说,两个人更加依偎的紧了一些,他们两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老的像是自己爷爷的爸爸一眼,眼神里面充斥着畏惧,看了一眼之后就一下子转开了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我们要和妈妈在一起!” 两姐弟也不是那种全然不晓得事情的人了,刚刚阮萌所说的也都听懂了,心中对于爸爸那也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爸爸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被影响到呢,而且看看爸爸现在一下子成了这个模样,他们哪里还敢和他在一起。 而且以前的时候照顾他们的也是妈妈。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萧鹏正破口大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他们居然这样的冷漠,“我告诉你们,我得不到好的,你们也别想得到好的!” “那就法院见吧!”萧太太也不怵萧鹏正,刚开始被逼着离婚的时候她也还是有些惊慌的,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觉得可怕的了,不就是个离婚么!她怕什么! 萧太太看了阮萌一眼,温声道:“大师,今天这个样子也不是个说话的时候,我先带了两个孩子回去,等改天的时候再登门拜访大师。我还得多谢大师点醒了我呢!” 萧太太对于阮萌那也十分感激的,一来她也知道了迷惑了自己丈夫儿女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来也看清楚了自己丈夫的嘴脸,也让她彻底醒悟了,现在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本就是一个捂烂了的疮,也的确是到下狠心的时候了。 阮萌摆了摆手,让她自便。 萧太太原本还想再问问此刻的事情需不需要她帮忙解决,但又想了想她一个家庭主妇也没有多少手段,遇上这种事情也压根谈不上解决什么的,觉得凭着阮萌这个本事,那应该也还是能够把事情给解决了的。 萧太太拉着两个孩子朝着阮萌鞠躬之后就再也不看萧鹏正一眼直接就走了,萧鹏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妻居然真的不再管他了,他整个人一抖,想要去追了自己的妻子和子女,但在看到地面上那碎裂的镜片的时候,他又迟疑了,他向前爬了几步,跪在阮萌的面前。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萧鹏正觉得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让自己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既然阮萌是有那个能耐抓住了这个女人,那么现在肯定也是有办法帮着他的。 阮萌朝着萧鹏正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在萧鹏正流露出希望的时候她微微弯唇一笑:“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啊,下辈子对于桃花可得看准了,别是什么要命的桃花都敢摘!” 萧鹏正听了阮萌这话差一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傻愣愣地看着阮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从她这样的大师口中说出来的。 张清虚看着明显是被阮萌那话给震惊到了的萧鹏正,微微摇头,觉得这人实在是阅历浅薄了一点,凭什么以为自己只要嗷个几句都能够让阮萌心软的呢,要知道她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 阮萌将被困在绳索之中的画皮团成一团,双手用力地一压,原本篮球大小的一个团子一下子被压缩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又从自己的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将啊那个小球给装了下去,盖上盖子之后又塞回到了口袋里面reads();。 张清虚也已经习惯了阮萌随时随地都能够从那个百布袋里面摸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比机器猫还要来得神奇的多。 阮萌开了那间不停地涌着黑气的屋子,刚开门进去就闻到了里面一股古怪的味道,屋子的窗户拉的严严实实的,张清虚随着一同进去,把房间里面的灯给开了,一入眼之后所看到的画面也是叫他觉得有些骇然。 原本应该作为侧卧的屋子里面只有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祭桌,祭桌上摆着一个碗,碗里面有一块血糊糊的玩意,上头泛着一层油光,有着一种诡异的香味。 而在屋子地板上和墙壁上那都画着古怪的纹路,暗红色的,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符阵一样。 “这个是什么?”张清虚觉得自己好歹算是已经见识过场面的人了,可乍然见到现在这个场面他还真觉得有几分的诡异,而且地上所刻画的纹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刻画的,像是描摹了很多次一样。 “好像是禁术还阳阵,但有几笔错了,那碗里供奉的是人皮和尸油,地上的是用鲜血画的。”阮萌看了一眼地上所描绘的图案,她看着有几分像是还阳阵,不过有几笔画法不大正确,不过碗里面的那个东西她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还阳阵那都已经是上古时期才会有的了,商周之后就不曾再流露出来了,而且这个阵法在人族大兴之后就已经被设为禁术,不可能再在人间流传下来的了。可现在眼前这个阵法虽说不大正确,可隐约已经有了几分禁术的味道。 那是谁教的?! 阮萌仔细看了看也没能够从这个术法之中看出到底像是谁的手笔,但也不阻碍她对这种禁术邪术的厌恶,她甩了一张符箓出去,符箓直冲着那供奉的碗里面而去,冒出了金色火苗直接就将碗里面的东西焚烧了起来,尸油像是沸腾了一样不停地翻滚着,甚至还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阮萌拿了一个小葫芦瓶出来,将那弥漫出来的气味尽数收敛到了葫芦之中,火焰落到了地上,也将那鲜血画成的痕迹一点一点地焚烧开去,没一会的功夫,这个充满着邪术的屋子被焚烧的了干净,只剩下焚烧之后的黑灰。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来办?”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问道。 “放心,我已经让我师兄他们过来了!”张清虚对着阮萌说道,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收尾必定不是那么好收的,他既然是挂靠在九处的,那么也就必须要借助了他的师兄们过来帮手了,要不事情怎么好收尾,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女明星一下子就死了,那还不得有个交代才成,这种事情九处干的比较熟练。 阮萌听到张清虚这么说,也就应了一声,也不看还跪在地上的萧鹏正,举步就走。 萧鹏正看的仔细,一见阮萌就要走,他急忙往前一扑,想要扑住她的双腿,觉得自己只要再虔诚地求上一求,或许事情还能够会有转机,可他这么一扑一下子就扑了个空,而再抬头的时候看到阮萌已经站在门口了。 阮萌打开门,门外站了原本打算按门铃的四个汉子,四人看到阮萌开门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挺直了腰杆一脸崇敬。 “您好!”四人急忙道了一声,“我们是清虚的师兄!” 阮萌听到四人这么一说,也就点了点头啊,也没有和人要寒暄上两句的意思,越过了人就走。 四人对于阮萌那高冷的态度也完全不在意,只是在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四人也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又是个大活了。 第7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虽说是个大活,可对于张清虚几个师兄来说基本上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处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进门看到萧鹏正的时候那也还是有几分的意外,原本呢,他们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多数都还是不希望有普通人在,免得引起太多人的恐慌。 但今天这个事情他们主要是来收尾,这事儿应该就 “大师可真有大师范儿!”师兄弟们心有戚戚焉,不过看向张清虚的眼神之中还是带着几分的羡慕,现在这个小师弟可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最羡慕不过的了,虽然大师看着的确是太过高冷了一些,想想小师弟在大师的操练下,最近一段时间的修为可以算是突飞猛进的很,再想想之前给他们那灵力十足的月饼reads();。 就算要面对那样高冷的大师,他们也还是想要跟着一起学习啊,因为可以从她的身上学到不少的本事呢。 张清虚看着那四个师兄,大师何止是有大师范儿啊,她还能各种冷酷无情呢,完全就是小说里面那形容的拔x无情的典范人物好么,不过这种话张清虚觉得自己还是在自己心底之中,默默地吐槽上一遍就好,在外还是要维护一下阮萌形象的,虽然说,她好像也没有多少特别好的形象。 “大师!” 萧鹏正看着阮萌走了,又进来了四个人之后那原本有些绝望又渐渐地燃起了希望来了,“几位大师,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不能死,我的公司那么多人还要工作,我死了之后他们怎么办?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都失去工作吗?” 这种胡搅蛮缠以达到自己目的地的人张清虚也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压根就不在意,而且他也觉得这个男人也不算无辜,现在说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自己。 不说张清虚压根就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是有办法他也不会帮着这个男人的。 张清虚的四个师兄那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人,当初在天师府的时候还不是市场会有这样的人嗷嗷叫唤着,虽然不至于到了铁石心肠的地步,可也不是随意都被人予舍予求的。 不过看着人这样又跪又拜又求的,几个人也实在是守不住,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早就已经熟悉了彼此的他自然也是知道那眼神里面蕴含着的是个什么意思,大师兄姜子惟上前一个手刀直接把萧鹏正给打晕在当场。 “可算亲近了!”姜子惟叹了一口气说,“他这么下去,我都要于心不忍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遇上这种事情也真的是有些倒霉的,只可惜招惹了什么不好偏偏是招惹了画皮。”他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在下手的时候那是半点也不含糊,那一个手刀也已经足够萧鹏正晕到晚上去了。 “对了,那画皮呢?”二师兄包丁霖忍不住问道,“小师弟是不是在你哪儿?” 包丁霖才不管大师兄是用了几成的手劲儿,现在的他倒是对画皮有几分的兴趣,要知道这种玩意也是很少遇见的,缺稀的很。他到现在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呢,也想见识见识。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张清虚简直就是一脸莫名地看着包丁霖,完全不懂他的逻辑,“她收走了。” 张清虚自己都还没有看真切呢,结果就看到阮萌已经团成一个小球塞进盒子里面去了,那动作干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的,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四个师兄弟听到小师弟这话,也是有些伤心,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了,不过倒是半点也不担心被收走的那个画皮,反正到了阮萌的手上那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出了这个东西。”三师兄左柏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那语调之中也是带着几分的疑惑,画皮这么邪门的东西怎么就一下子就出现了呢。 张清虚也有几分的困惑,可不是这样么,画皮的源头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在刚刚那个屋子诡异的画面也还在他的眼前浮现,就连阮萌都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阵法,不过想到里面那供奉着的玩意,他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情也不能算得上是个好事。 阮萌出了公寓自然是要回了天一阁,天一阁的门口永远都处于静悄悄的,甚至没有生意上门的时候,天一阁也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而今天在阮萌到达天一阁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浅青色襦裙,露出在外头的皮肤有一种不常见阳光似的病端一般的白,一头长发长的有几分的夸张,似乎也是听到阮萌回来的动静,她转过身看向阮萌reads();。 那一张脸也是一样如同病般的苍白毫无血色,甚至连嘴唇也是浅的几乎是看不出什么颜色来。 “这么多年了,小殿下你还是喜欢开个算命铺子?”她柔柔地朝着阮萌行了个礼。 “青女?”阮萌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见到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殿下倒是记得小女的名字,能让殿下有几分的印象,小女也算是有几分的颜面了。”青女在听到阮萌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脸上像是要弯出一个笑容来,但那一张早就已经僵硬的脸孔自然做不出这种表情来,反而使得她此时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分外的诡异了。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做不来微笑的神情,尝试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 “我记性一向不错。”阮萌对着青女说,“你不该来京城的。” 阮萌可没有一点见到故人的欢喜之感,虽说青女于她也是一个小晚辈,但作为旱魃所到之处从来只有赤地千里。青女的身份就是天女魃,也就是之前九处刘家拼了命想要抓到的。阮萌还真没有想到青女竟然会跑到京城来,这算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可一想到青女呆在京城不走,京城就会变得干旱起来,现在都已经是十月了,听说雾霾就要来了,阮萌虽不知道雾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也完全不想看到原本就属于少雨的地方变得更加的干旱。而且她也不认为青女跑到自己的面前来就是因为故人的关系所以要见上一面。 “殿下,京城龙气已经断绝,哪里还是青女来不得的地方呢!”青女木着一张脸对着阮萌说道,“殿下既是在京城之中那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这么多年,殿下在人间可悟到了什么?” 青女这个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阮萌就越发的没有心情了,好吧,她的确是没有悟到什么的,而且现在人族大兴,虽说上古神族除了鸿钧,能成圣的机缘都在人族,可她一直都觉得人族的机缘基本上也都已经被她那三个哥哥给抢光了,西方世界的那两人不也是兴在人族么,哪里还有给她剩下点什么。 这么多年下来,阮萌觉得自己大概是在人族之中参悟不到什么机缘了,可上头几个不发话,她也不好直接回去,总觉得自己要是跑了回去那感觉就同原本是被送去学校学习然后自己偷偷逃学跑回家,训斥那肯定是少不了的,训斥完了还得送回来等到自己教出一份让他们满意的答卷才行。 在古时那还只有佛道两争,可等到她一觉睡的差不多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信仰也都越发的多了,就连原本算是吃香的佛道两教,在外来教族之下都被抢占了好大的一块地盘了,现在她是越发觉得机缘渺茫了。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生而为神,作为上古神寿数无限,就是她在人间再呆上个千百万年都不要紧,而且她觉得现在的人间也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悟到什么不需要和你说,”阮萌看着青女,想到那些个事情她就觉得不怎么高兴,“倒是你,你来京城做什么?” “有几个人扰了我的清修,总得回敬回敬。”青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殿下会出手吗?” 青女原本也是不想来京城的,原本她在西北干旱之地呆的很不错,哪里有大片的沙漠,荒无人烟的地方也适合她这种会给一地到来干旱的人存在,不过青女也不可能完全就处在西北完全不挪窝,偶尔也会出现在人群之中感受一下,现在人族的兴旺也不是她所预料到的,偶尔出去的时候也会被一些个有能耐的玄门中人认出,每次都要闹出好大的动静来,还有不少人认为对于旱魃用烧的才能够烧死。 事实上,这种方式对她来说那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虽说她的确失去了九成法力,不能和殿下一样回去了,可不代表着她是区区几个人族玄士就能够对付得了的,更何况她是神女reads();。 青女也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已经多少年没有涉足过人类的居住地了,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宁日子反而是被几个人类打破了。 青女对于玄门中人没什么好感,谁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抓了她,但不妨碍她对那些人的厌恶,她追着那些人留下的气息到了京城,倒是察觉到了殿下的气息,殿下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不论是摆了摊还是开了铺子永远都是一个名头,这才找了过来。 刘家把青女当做猎物,却不想现在猎物反过来当了猎人。 阮萌看了一眼青女,这个主意很不错,她很喜欢,而且听说现在刘家又开始准备抓捕旱魃的计划了,那到时候让青女给一个迎头痛击或许还是个不错的主意。 阮萌一本正经地看向青女:“我不插手这些事情的,但是我希望你不会胡乱出手。”、 青女也听懂了殿下这话里面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她不闹的太过分,阮萌就不会管这件事情,的确这也很符合殿下的行为。 “殿下请放心。”青女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还是离开吧,人类居住的地方到底不适合你的存在。”阮萌不忘告诫了一声,她可不希望青女在人族之中呆的时间长了之后会有什么别的情况发生,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她来收尾呢! “青女知道。”青女急忙答应下来,刚刚阮萌能够同意就已经是十分出乎她的意料了,原本还以为自己会被劈头盖脸地被训上一顿呢,以前的时候因为她出现在人族的时候的确是闹出了一些事情,当时殿下特地寻了她训斥过。 阮萌微微颔首,示意青女可以走了,可见她还想是个木头桩子一样地怵在这里,阮萌又看了她一眼:“你还不走,是打算干什么?” 青女似乎有些为难,所以那一张脸显得越发的僵硬,那獠牙也冒出了头:“不知殿下能否借我一些银两?” 沧海桑田变化过来,青女再踏入人间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世界变得真够快的,她分外的不适应这个世界了,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也都已经开始不用铜钱和银两了。 居然找她借钱!!! 阮萌听到青女这么说的时候就有些震惊了,不过想想之后也没有觉得有多意外,刚刚醒来的那会她对珍格格世界也不太了解,如果不是有卓家的人帮衬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去呢,但是她还真是没有想到青女竟然会问她借钱,她一个旱魃不需要吃也能活着,难不成这是要住了酒店去不成?但是想想一个旱魃去住了酒店,这画面感觉有点不大好看的样子…… 虽然这样想着,阮萌也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钱包来,她平常用钱不多,每周回了卓家也都有生活费拿着,现在钱包里面倒还真的有三千块来块钱的现金。 看在和青女也算是认识多年的份上,阮萌倒是没有小气,把现金全抽给了她:“现在很多地方都是要刷身/份证的,你没有身/份证的话也比较麻烦。虽然你也可以用法力幻化出来,但现在人类也有了一种能够辨别的法器,所以这个你可千万别那么做。” 阮萌想,青女真是要变出个假的身份证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成为旷古烁今被抓去拘留的女魃呢,索性天庭上头也没有什么报纸,要不分分钟都能成为头条。 那标题肯定会是#女魃智商堪忧,造假被抓,三界被人族拘留第一人诞生# 真心不能直视。 “殿下放心,我有身份证。”青女说。 第7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看着青女,几乎不敢置信。 户籍制度从以前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的完善了,现在也是,她每次沉睡之前还都得分出一缕影子交给鬼差让安置到命薄之人的身上造一个同她长得一般无二的人,这样在她醒来的时候至少还能够有个身份可以用,就像是她现在这个“阮萌”的身份就是这样。 她都这样的麻烦,青女竟然说她有身份证,这也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为什么她还得那么辛苦地给自己创造出身份证明,结果她就一下就有了?! “你该不会是找了办假、证的吧?”阮萌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实在是太沦丧了啊,青女好歹也算是个神女啊,居然去找了办假、证的,这越发的叫人不能直视了好么? “何为假证?”青女有几分的困惑,对于阮萌口中所说的那些个名词感到十分的困惑,并不怎么了解这些东西,想来也是,她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出过荒漠地界了,要不是这一次被打扰了清修对方又对她穷追不舍,若是碍于天道她早就想大开杀戒了,哪里还会容得了这些人还一直活着,只是现在殿下在人间也不得不受制于天道,她自然也不能做的太过凶狠。 青女递上一个打开的钱夹给阮萌看了一眼:“山中无岁月,青女也不知人间如今已经成了那般模样,此人是当初追赶我的那一行人之一,我取了他的东西化了他的模样来了京城。” 阮萌看了一眼那钱夹里头夹着的那个身份证,那上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重点还是个姓刘的,再联系上青女所说的是追赶他的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人,能够被青女拿到这个人的身份,很显然他多半也已经倒了大霉了reads();。 刘家的姓氏,再加上又是一起去抓旱魃的,那多半都是和刘家沾亲带故的,很好很强大。 阮萌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说的那就是——厉害了我的青女! 阮萌觉得自己刚刚不借钱给青女那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她只要幻成这个男人的样子,随便在京城的地界上转悠上两圈,到时候不需要她去找刘家的麻烦,刘家都能主动找上她了。 “行了,我只交代你一句,你给个教训就好,否则就算是你我相识,我也不会因此放过你的。”阮萌对着青女严肃地交代了一句,她倒是无所谓青女的想法,但绝对不想青女拿这个借口生事。 这是她的底线。 青女看着阮萌朝着她释放出了神的威压,她也是有几分的畏惧,她同殿下不同,殿下行事虽说随意,同三圣之中同通天教主的截教理念迫近,又是被道祖一手带大,骨子里面也还是透着依着大道而行的准则。她虽身为神女,可现在也已失去了神格,现在的她不腐不化不老不死不过就是个异物罢了,殿下真要收拾她,那也是极其轻省的。 青女当然不敢忤逆了殿下的意思,低头应着是,“殿下可还有什么交道?” “到时候要是遇上佩带着蟠桃木珠的年轻男子,你千万别对他动手。”阮萌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让人操心的,要不照应着点,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倒霉的。 青女是虽然心中疑惑,不过也没有开口询问阮萌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才需要这样的照应,但殿下的事情不管如何她都是不能插手的。 青女应了一声是,低声道:“青女不会再叨唠殿下了。” 青女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也没有再说别的话,她悄无声息地来了也悄无声息地离开,好像从未来过天一阁一样。 见青女悄悄地离开,阮萌也回头看了青女一眼,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阮萌觉得青女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京城之中也不像是个好征兆,可现在京城早就已经没有当年的龙气大兴了,哪怕之前京大之中有飞龙出现所残留下的龙气也没有什么用处,那样残存的龙气压根就不够京城消耗的,而且失去了龙气压阵的京城,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再出现多一点的邪魔歪道那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玄门式微,谁知道那些个隐藏着的大妖们会不会出现在人世间之中,就算是出现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的会出现的话,那大概也是天道所谓?! 阮萌猜想,反正对于天道她就从来没有猜透过,或许等什么时候她能够猜透了她也就能够成为圣人了。 想了想,阮萌开了天一阁,决定还是当一个安安静静等待客户上门的乖巧孩子好了,话说起来,萧太太什么时候给她报酬?! 在天一阁里面坐了大半天,在夕阳西下确定不会再有客人上门的时候阮萌再一次关闭了店门回了卓家。 回到卓家的时候,十分难得的卓爷爷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也在,平常各种不着调的卓铭居然也乖巧地在客厅里面呆着而不是在房间里面玩游戏,阮萌看到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个中年的妇人,那个妇人雍容的很,略微有几分的福相。 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阮萌也不由地感叹,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生了一个好面相呢,看看这福相,夫妻和顺,家庭幸福,子女宫又显示着有四个孩子,三子一女,而且子女都十分的孝顺。而且不管是前半生还是后半生,她都是不愁吃穿的类型,难得的福禄寿皆全的面相reads();。 阮萌默默地点评完了这人的面相之后又看了一眼,觉得这人的面相之中还有几分的眼熟,该不会卓家的亲戚? 阮萌的视线落在在了这个妇人脖子上挂着的那一个铂金链子,简简单单的样式,却是坠着一颗金黄色滚圆的珠子,而手腕上也带着一个镯子,镯子里头也镶嵌着一颗滚圆的珠子,这个阮萌也熟,是珠蟞鱼的珠子。 阮萌用眼神询问着懵逼在一旁的卓铭,询问他这个人是和楚家有关系的还是和罗家有关系的。 卓铭被阮萌那眼神扫来的时候整个人也还没有从懵逼之中缓过神来,这个现在此时此刻坐在他们家客厅里面的人是楚家的夫人,卓铭和楚晟涵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虽然算不上进楚家就和进自己家那样的熟悉,但楚家上上下下他也都是认识的,对于楚妈妈他也熟的很。 可就算是熟悉的很,卓铭也还是没有想明白今天楚妈妈为什么会来了卓家,自打上了大学之后,他和楚晟涵也都乖巧的很,该上课的时候绝对没有逃课的。 但是在看到他姑奶奶回来了,楚妈妈的视线落在阮萌身上的时候,卓铭心里面就卧槽开了,原本他还以为楚妈妈是为了他来的呢,但是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压根就是冲着他们家姑奶奶来的啊! 卓铭内心之中无比的蛋疼,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一点点的楚家妈妈为什么特地来找他家姑奶奶的这件事情的边了,该不会是因为楚三哥滞销多年,所以现在想要他姑奶奶接盘吧?又或者是来看看和楚三哥这个出了名的哪个女性靠近哪个女性没命的女人杀手克妻高手曾在一起出现过的姑奶奶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卓铭直觉反应就是第一种。 不过他这个想法还真的猜错了,一开始楚妈妈还是为了第二种可能性而来的,也不是她太过大惊小怪,而是在她那个儿子楚江天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那样的情况,反正就是谁接触谁倒霉的模样。 她最初的时候也是不信邪的很,这不就找了各类的大师给自己这个儿子给看过么,结果却没有想到每个大师都说她儿子隐藏着克妻的属性,只怕是谁沾上谁倒霉的。她好心办了坏事,没曾想把自己儿子克妻的名头给坐实了,想想这些事情她都要糟心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儿子从人家眼中的钻石王老五成了克妻王老五。 这两年她对于这件事情也一直都在耿耿于怀之中,都是想着要怎么解决了他儿子这个事情,总不能到最后都让他儿子孤零零地一个人吧?那老天爷对他儿子也实在是太狠心了。 所以在听到参加宴会的朋友说遇上了带着女孩子一起参加酒会的时候,楚妈妈那是心头一跳,不想还是卓家的亲戚,楚妈妈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和卓家的卓铭关系不错,可真要卓家的姑娘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大好交代了,所以今天她是特地过来看看情况的。 楚妈妈在看到阮萌还是完好无损心里面就直接松了一口气,也就忍不住打量起了阮萌来,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楚妈妈看着也觉得很欢喜,没有事情发生之后那就更加的喜欢了。看着看着,楚妈妈就觉得,这年纪瞅着的确是小了一点,不过又忍不住觉得年纪小点也好,可爱,而且她儿子的岁数也已经足够老大不小了。 阮萌看了卓铭半天,这小子只顾着呆呆地坐在那头却不记得说话,她也忍不住在心中叹气,这小子平常的时候就已经够蠢了,那一脸呆逼的样子更是叫人有些不忍直视了。 “今天有客人?”阮萌干脆问向卓爷爷。 “对,是楚家的,就是晟涵那小子的妈妈!阿萌,到哥这里来坐。”卓爷爷其实今天见到楚家的人来拜访也是觉得有些不镇定,平常的时候也都是那些个小辈之间自己的交往,他们之间交流还真不算太多,虽然楚家也有从政的,不过和卓家从军的那可以算是两种体系,而且楚家可比他们卓家势头要大的多了reads();。 卓家从军也从来都是不参合政治上的事情,所以除了小辈交好他们是都是由着去之外,那还真谈不上是有多熟悉,可都在京城里头的人,那多半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都知道彼此。 卓爷爷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对着阮萌说道。他对于楚太太的来意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对于出家的事情那也不至于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刚刚楚太太那一双眼睛都是朝着他家阿萌身上看,这也是有几分的诡异,他这话一说出口,那也是点出了阮萌的辈分。她是同自己同辈的,在座的除了他和他老妻之外,那都是小辈。 卓铭在听到他爷爷说出那一句话来的时候嘴角一抽,虽说一直都知道阮萌的辈分,但他爷爷平常的时候还真不会说这种话,现在听到的时候,卓铭觉得自己还是那样的震惊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楚妈妈在听到卓爷爷那一句话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眼角一抽,依着辈分她也还得尊称卓爷爷一句,现在同卓爷爷同辈份的阮萌,楚妈妈脑子里面的那些个旖旎念头也一下子都消失一空,总觉得真的要是如同朋友同她说的那样,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儿子干的有点大逆不道呢。 阮萌也不知道卓爷爷怎么了,毕竟平常在家的时候他通常不会说这种话,她觉得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瘆的慌,可今天居然这么的正式。 阮萌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卓爷爷的身边,然后对上一脸一言难尽的楚妈妈:“你就是晟涵的妈妈啊,晟涵是个好孩子,人不错。” 被莫名地当做晚辈被人对待了一把的楚妈妈:“……” “你今天来是要问晟涵什么事情?”阮萌也不知道楚妈妈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也不含糊地问道。 我能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在和我家江天在一起过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吗?楚妈妈内心无比的心塞,可面容上也还是一脸的得体,哪怕阮萌刚刚那话也是已经把她当做晚辈来看待了也还是笑的十分的得体。 “哦,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情,主要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受了你们的照顾,所以来感谢感谢的。”楚妈妈笑眯眯地说,“再有我也就是想来看看孩子口中见天叫着的‘姑奶奶’是什么样的。” 她那小儿子这一段时间动不动就抽风,虽说以前的时候也是没少见到他抽吧,但那个时候好歹还正常一些,可现在么,整个人都变得神叨叨的,要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她都要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乱子了。 而且‘姑奶奶’的名头那还真的没少在他的嘴里面出现,频率那是越发的高,但每次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这小子又神神秘秘地什么都不说,可脸上的表情又挂着‘我有一个大秘密可是我谁也不能说’的模样,最近还同老三亲近了不少,动不动还嘀嘀咕咕点什么,前两天两兄弟给了家里面的人都带了一些饰品回来,都是镶嵌或者是坠着一颗南阳珍珠,两人还叮咛了一定要好好地戴着,能不换下来就不换下来。 那神情,好像一个南阳珍珠是天价一般。 “哦,我们家卓铭和晟涵年纪相仿,可别说照顾了,没带着一起上房揭瓦就不错了。不过我们家阿萌倒是沉稳的,有她这个当长辈的看着,我们也能放心一点。而且我看两孩子在阿萌面前也还是挺乖巧的,你也别客气了,这也是一个当长辈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卓爷爷一派沉稳地说,他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楚家夫人是打算怎么说,他反正也都是咬死了那是长辈对于晚辈的照顾。 至于楚家夫人有没有打着阿萌的主意,卓爷爷那是从心地里面都不认同,楚晟涵那孩子现在还不着调呢,和他们家的卓铭一个德行,或许过几年还能沉稳一些,但现在这几年估计也就这样了。至于楚家的楚三,他觉得那还不如楚晟涵那小子呢,至少这小子还不克妻。 卓爷爷原本对这种事情就一直处于半相信的程度,又见楚三身上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感觉就和中了邪一样,他可不管楚三那孩子到底是有多优秀,反正要是看上阿萌的话那绝对不行reads();。 阿萌是他小爷爷留下的根儿,虽说不是亲生的,那也和亲生的没差,他既然答应了小爷爷要照应了孩子,那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往着火坑里面跳。 楚妈妈看了卓爷爷一眼,也都是聪明人也知道他刚刚话里面的意思,这是要把长辈的名头扣的牢牢的呢,不过她昨晚的时候也试探地问了那孩子,那孩子也没有表露出别的意思来,她也不晓得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这孩子冷了情呢还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 既然人卓家都已经摆明了态度,楚妈妈当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她还听说阮萌这孩子似乎也是个懂命理的,至少听她那小儿子说起来的时候那是一脸的崇拜,完全不像之前提到那些个算命先生就一脸杀气腾腾要和人拼命那样了。 “那是,往后晟涵那孩子也还得拜托了你们照应着。”楚妈妈心想今天卓家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也不好多说,等到下次有空的时候再单独请了阮萌问问看儿子的命理,看看能不能有转变的可能。 “你客气了,晟涵这小子我看着也喜欢的很,”卓爷爷笑着说,既然人不提楚三,他自然也就么有那样的担心了,不过也还不到放松警惕的时候,“反正他们玩的来就成。” 楚妈妈又寒暄了几句,这告辞。 卓爷爷还客气地送了两步,最后还是让自己的小儿子和儿媳妇送出去的,等到人送走了,卓爷爷就看向卓铭:“你小子来说!” 卓铭觉得有几分的委屈,觉得这事儿又不是他干的,他爷爷不去问姑奶奶反而来问了他,这是个什么道理!他又不是那正主。 “昨天姑奶奶陪着楚三个去了一个酒会,可能就有人到楚家人面前说了什么吧。”卓铭心里面虽是那样想的,但也还是乖乖地把事情给说了,“其余的我真不知道,爷爷你应该问姑奶奶,您怎么来问啊!” 卓爷爷冷哼一声,要不怪这个臭小子还能怪谁,原本阿萌过来京城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他带着人认识了楚晟涵、罗尚一类的也就算了,怎么还给带着认识了楚三呢。 “是为了这个事儿?”阮萌原本还不知道这群人在这里打机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接了个生意,所以就让楚江天带着我去了酒会,这么一个小事儿也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来?” 在阮萌的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极小的事情罢了,竟然还值得这一群人这么在意,人类可真是够无聊的。 阮萌这话就让卓爷爷明白,她这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呢,不过听她这么一说,那还真的是不需要这么在意来着,卓爷爷想了想,虽然她本人不在意,可到底也架不住别人是怎么想的,要不楚家的夫人能巴巴地跑过来专门为了看一眼? “阿萌啊,楚三这个人呢,不是我说这孩子不好,但真的不适合你懂吧。像是这一次在你眼里面是没什么,可在别人眼中那就不见得是这样想的了。”卓爷爷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啊,有事儿咱们还是注意点。” “至于吗?”阮萌皱了皱眉头,她还觉得楚三这条线还是很有用的,说不定往后生意能够用得上呢,这么好用的一条线就摆在她的面前,让她近路不走非要走远路,那还真是麻烦。 “至于的。”卓爷爷苦口婆心,想想楚三什么名头啊,他家阿萌还是个小姑娘呢,整天和楚三挂一起,到时候他们家阿萌还怎么找对象,反正可不能找楚三那样的。 阮萌看了卓爷爷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想的可真够复杂的。” 还好她和他们不一样,她是一心向道的,恩,话说天道什么时候能给点机缘让她也成圣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回去了。 第7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楚妈妈回到家的时候也还是觉得有些困惑呢,因为现在的她也实在是有些不大懂了,怎么就这么得到不得劲呢。 回到家,看到她那难得出现在家里面的三儿子也在,楚妈妈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只觉得有些心累,明明以前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完全猜不出心中所想的模样,虽说现在那高深莫测的样子的确能够唬住不少人,可同样的也是把他自己的心门也给关闭了,这样下去那也是在不是个事呢。 楚江天看着他妈妈盯着自己看的模样也是有些不解,他妈许久都已经没有这样朝着他看了,最近的一次就是那些个算命先生们全都表示他是克妻的命格,往后只怕是要孤独终老了,那个时候她妈妈就用这样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妈,怎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楚江天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怎么他妈妈现在就这么看他了呢? 楚妈妈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看着看着也就忍不住有几分的眼泪汪汪起来,想她这个儿子多出色啊,要才有才,要财也有财,重点是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和高挑的身材,怎么就会遇上了这样的命运了呢。 “江天,妈妈对不起你!”楚妈妈哽咽着道,一双眼睛通红通红,“要是妈妈能挑个好时候把你生下来,或许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命格了!” 她以前的时候也不是个相信这种事情的人,可实在是架不住事实啊,现在在人前那都是一派端庄在别人说起她这个儿子的事情的时候都能够用最言之凿凿的话语告诉别人外头那些个留言都是无稽之谈,她这个儿子好着呢,但这种话也就只能够骗骗别人而已,能不能骗倒还是一个问题呢。 楚江天听着她妈这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妈上一次说这种话还是在找那些个算命先生之后,这两年也不知道是已经认命了还是觉得没能找到个厉害的倒是再也没有说这种话了,怎么今天又开始说这种话了呢? “今天又是谁家的夫人在你的面前乱说话了?”楚江天忍不住问,他最受不得就是她妈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那些个闲话你怎么能往着心里面去呢,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挺好的?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提这种事情了吗?” 楚江天觉得一定是他妈出去一遭之后又遇上了谁家的夫人,被人当面说了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说的那些话必然也不会太好听这才刺激了他妈妈现在又忍不住这样的感慨了reads();。 楚妈妈哪里能够听得自己的儿子说这种话,当妈的哪个不希望孩子好的,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一直都孤零零的。 “是不是之前我带了个女孩子去酒会的事情你知道了?”楚江天想了想能够给她妈刺激的大概也就是这件事情了,就冲着他那二货弟弟都能因为这件事情朝着自己嗷嗷激动无比的,他妈大概也是差不离的,想必是想太多了。 “您也别多想,别人的那些话你也别多听,我和阮小姐压根不是别人揣测的那样,我之前也是得过她的照应,她去酒会上有事情,我不过就是顺手帮一把而已。”楚江天想来想去,最近大约也就只剩下这件事情了,“您该不会是真的多想了吧?” 楚妈妈听着楚江天这话,也是感觉自己听了那些个传言之后就跑去卓家看分明这个事情也的确做的有些不大妥当,只是这种事情她也不敢同自己的儿子说。 可楚江天是谁,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下来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那点想法,看到她那一脸尴尬的模样,内心滞洪就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了。 “妈,你该不会是去卓家了吧?” 楚江天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内心都有几分的崩溃了,一想到自己母亲跑去卓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简直没有办法再见到阮萌了,因为他怕到时候被阮萌直接给生撕了。 楚江天扶额,觉得这种可能性还真的是高的有些可怕。 “妈――” “行了行了,我真没去干什么,”楚妈妈听着楚江天那拉长了语调,内心之中也是有几分的崩溃,她也知道自己之前那么干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了,可这不是关心则乱么,现在倒是知道会用这种拉长了语调来同她抱怨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就是去看看人有没有出什么事情而已,毕竟你的事情也是摆在台面上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要怎么和卓家交代去?!我总得去看看才能安心吧?” 楚妈妈这一番话说的时候也是振振有词,但对上楚江天那有几分迟疑的眼神也忍不住有几分的心虚。 楚江天才不相信有他妈说的这样的简单。 “好吧,我就是想着看看,你能带着去酒会的人是生的什么模样而已,”楚妈妈老实交代,她是担心同样也是好奇,这才想着要去看看的,“那姑娘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也算是能安心了。” “她当然会没事。”楚江天笃定地说,就冲着阮萌那样的能耐,自然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真的有事情发生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的。 楚妈妈看到自己儿子那一脸笃定的样子,原本那有一点的苗头现在也一下子起了十分了,她看着楚江天,“儿子,你告诉妈妈我,你对卓家这个姑娘是不是真的抱着什么想法的?” 虽说卓老头那态度摆在眼前,处处又扣着长辈的名头,可他们楚家认真说也不需要依着卓家的辈分来不是? “我可不敢。”楚江天笑了笑对着楚妈妈说道。 楚妈妈一听楚江天这话,心里面也觉得摸到了几分的门路,说不敢而不是不想,那也就是说他心里面也还真的是有几分的想法在的,这个揣测让她浑身都来劲儿了,“我听晟涵说,人小姑娘还是个能人?听说能算命也很有神通?” 要是换做以前的话,楚妈妈是觉得那些个算命的啊,听着就很是不靠谱,这些那都是靠不住的,现在倒是觉得卓家那位真的是个有能耐的那也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自己儿子的命格说不定能够转变呢,前头那些个算命先生怎么说来着,除非是有奇迹,现在说不定就是这个奇迹呢reads();。 楚妈妈回忆了一下阮萌的样子,觉得小姑娘那是再好不过了,长得漂亮有能耐! “行了妈,你也别添乱了。”楚江天算是佩服起他妈妈来了,他知道自己要是现在不把这个话题给截断了,她肯定是能够思维再发散下去,到时候说不准还能干出更多的事情来,比今天贸贸然跑去卓家,虽然不可能发生太大的事情,但这样的经历有这么一次就已经足够了,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否则就算是他也承受不起啊。 “我自己会处理的。”楚江天有些无奈地说。 “行了,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楚妈妈见自己儿子都已经这么说了,想了想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万一要是好心办坏事了怎么办,“加油!妈妈看好你!” 果然是亲妈! 楚江□□着自己的母亲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只是这笑容里面也是带了几分的苦涩,他才压根没看好自己呢! 楚江天送走了自己的母亲就迎来了二楼一道嫌弃的眼神,他抬头一看,果真在二楼的楼梯口,他那二货弟弟正趴在那边低头朝着他看着呢,在被自己发现了之后,甚至还甩来了一声冷哼,翻了一个白眼丢了过来,甚至还比出了一个中指。 楚晟涵觉得自己三哥那可是真不要脸,居然敢对姑奶奶起了杂念,他觉得就冲着姑奶奶的仙姿,再加上那一身本事,哪里是他三哥能配的,如果不是自己的三哥,他都觉得这简直就是癞□□想吃天鹅肉嘛。 …… 楚江天看着楚晟涵:“你下个学期的生活费我也要扣你一半!” 楚晟涵简直要汪地一声哭出来了,之前在海上,姑奶奶就已经没收了他下学期生活费的一半,现在他哥又来,那他下学期还哪里来得生活费?就是土都没的吃了! 不过作为姑奶奶的脑残粉,楚晟涵觉得自己是绝对不能屈服在金钱的压迫下的,别以为用这样的手段他就能够无耻地叛变。 “哼,你要是不给我生活费,我就去给姑奶奶当宠物,会说话还会上大学的那种!”楚晟涵对着他哥比出两个中指,“然后告诉姑奶奶你对她有非分之想,到时候看姑奶奶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楚江天:“……”这个弟弟果然是捡来的没跑了! 两天的假期一过,阮萌又重新回到校园之中,校内篮球大赛也依旧还没落幕,他们考古系原本就是娘子军比较多一点,虽然男生们也没少在篮球场上奋力拼搏,但到底还是架不住那些个体育特长生,所以在挺过了三轮之后就宣告彻底告别了赛场。 这头校园篮球赛还没结束呢,校园歌手大赛又开始了,如果上一项比拼的是体能,那一次就是比拼才艺了,这种活动参加的人员可比篮球赛热闹的多,而且这一次报名最多的也都是女孩子。 阮萌对于这种事情一向保持着不参与的态度,哪怕是系上的人极力鼓吹那通常都能得不到她的应答,所以时间一长之后大家都习惯了她不会参与这种活动,就算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大合群,但人长得好看也不容易让人生厌,而且也有不少的学霸基本上都不会参与这些活动,人生只剩下各种学习和自习。 其实阮萌一来是对这种活动真的没什么兴趣,二来是,她发现再过一个月左右就会迎来一个四级考试,这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灭顶之灾一般的可怕reads();。 虽说正主的确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京大,她现在就是占了个光而已,但事实上她真的完全不想占这个光,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她觉得她其实可以再晚个四年再醒来的。 阮萌对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的很,要是和玄学有关的东西进行考试,她觉得她可以分分钟拿一个第一回来,要是不能拿第一才真的有问题呢,可现在学校里面的考试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完全没有什么信心的,英语四级什么的那是个什么鬼,最可怕的除了四级之外居然还有六级,还有专业八级什么的。 现在的学校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想到这些,阮萌觉得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些更加可怕的了,最可怕的是,她觉得可怕的东西在小狐狸胡跃的眼中那就是和喝水吃饭一样的简单。 “小狐狸啊,你说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上学呢?”阮萌觉得胡跃那也是狐狸一族的奇葩存在,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学习。 “姑奶奶,你不觉得学习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么?”胡跃有些疑惑,自打班级上开始四级报名之后,他觉得阮萌就有一种‘感觉身体被掏空’一样的基调,其实经历过黑色高考,四级考试那是个特别简单的事情,要是没能在第一年里面就考出来那才是最大的问题呢。 “完全不觉得。”阮萌直接地说道。 她和胡跃两个人现在就窝在学校光线最好的草地上,仗着设下了隐身术的关系,阮萌十分毫无形象地草地上那一颗大树的枝丫上,而胡跃也仗着阮萌设定了隐身的关系,把自己的原型化了出来,毕竟见天地用人型出现在人前对胡跃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劳累的活,趁着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赶紧地化出了原型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圈,抱着自己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也觉得十分的欢喜。 “而且我觉得什么考试一类的那绝对是对学生最大的摧残。”阮萌说,如果知道有一天自己会遭遇到这种事情的话,她觉得应该当初说什么都不肯下来的。 胡跃明白了阮萌这是在痛恨着考试呢,事实上他也发现了,姑奶奶她压根就不是个爱学习的人,上课的时候就没少发呆,神游天外那也是常事。 “姑奶奶您要是真不想考试的话,那以后什么考试,我化成你的样子帮着你去考?”胡跃问道,声音里面还带着几分的雀跃,他原本还在想着自己能够为姑奶奶做点什么事情呢,之前还真的没有想出来,总觉得像是姑奶奶这样能干的人似乎什么事情都用不上他的样子,但现在可算被他找到了! 考试! 学习! 要不是怕人不高兴,胡跃简直都想抱着自己的尾巴在地上打几个滚了,果然他这只小狐狸那也不是只有卖萌用的,现在可不就是派上用场了吗?这些他都十分的在行啊,不过一想到要换成姑奶奶的样子去参加考试,胡跃也还是有几分的忐忑,他法力不精,上了大学之后也是越发的懈怠修炼的事情了,维持自己的人形还算不错,再加上易容障眼法的话,他觉得可能会撑不住多少时间! 想了想,胡跃又说:“姑奶奶,这不还有张清虚么,张清虚那小子学习也很不错的,去考个试那压力肯定不大。而且他道法可比最初的时候精进了不少,也是时候该他回报了!” 胡跃十分明目张胆地给张清虚开始挖坑,当初这小子燎掉了他尾巴上的毛这个事情他可还记得呢,而且这才多久,他发现张清虚的法力比最初的时候还要强了不少,身上甚至还有了几分的功德,他长假之后回学校可是吓了一跳呢,他们狐狸心小,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记仇的小性子,他可还记得燎掉了他尾巴上毛的事情呢,现在仔细看看他的尾巴也还能够看的出来那一小块新长出来的毛呢。 胡跃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自觉也是十分的满意,恩,以后这种事情让张清虚去干也很不错,他现在的法力支撑那样一个小术法也能够维持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压根就不需要考虑会有露陷的可能性reads();。 阮萌看了那一只眼睛里面闪着金光只差没有明晃晃地明说了他就是在陷害张清虚了,这点小伎俩阮萌也不是听不出来,自然也不会和胡跃计较,由着这只小狐狸自己闹个高兴就成。 “姑奶奶我觉得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其实历史系和咱们考古系还有一部分的课程是重叠的呢,到时候那些个论文一类的,您也可以让我和他代笔啊,反正我是不介意的!他要是介意,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光吃不出果的!” 张清虚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胡跃当着阮萌的面在数落自己呢,那个样子就差没有给他安置上十宗罪的罪名了,听得张清虚的脑门直跳,而且这只小狐狸还十分的不学好,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在拐着阮萌走一些个邪门歪道呢。 “你尾巴上的毛是不是又不想要了!”张清虚看了胡跃一眼,把视线一点点地转移到了胡跃那一条蓬松而又柔软的大尾巴上面,“我觉得你变成秃毛的狐狸似乎也是挺有意思的。” 胡跃听到“秃毛”两个字的时候就忍不住朝着张清虚瞪了一眼,还没有化为人形的他甚至还朝着张情绪亮出了一口有几分尖利的牙,示意着他要是再惹了自己,到小心他咬死他! 对于胡跃这种不清不痒的威胁,张清虚当然不会放在眼内,他看了一眼隐藏在树梢上一派怡然自得的阮萌,原本是想要张口说话,却不想被身后的那个老鬼抢了先。 “大人要是不愿意被考试一类的凡俗之事困扰的话,我愿意代劳。”老鬼对着坐在树梢上的阮萌小心翼翼地说道。 阮萌朝着跟在张清虚身后的那个老鬼看了一眼,今日的老鬼还算是有个鬼样,至少那鬼样子是十分干净整洁的,他站在树下,似乎有几分的忐忑。 老鬼也是有几分的忐忑,但忐忑过后又忍不住笑了自己,这都已经死了近百年的人了哪里还用得上忐忑,死都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自然地也就不用担心再死一回了,不过就算不用再死一回,但也还有比再死一回更加可怖的事情,那就是魂飞魄散。 老鬼还是不想魂飞魄散的,他早年在京大之中那是受困在这里离开不了,现在也还是如此,事实上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是能够离开这里的话,自己还能去哪里? “……” 张清虚刚想训斥胡跃要把阮萌带坏了,结果现在又给他分分钟出来一个帮手,这一狐一鬼是专门用来拆他的台的是吧?一个说要给弄个枪手,一个就说愿意自荐当了枪手。这还能不能好了?! “不瞒大人,我已在京大之中呆了上百年,各种专业的课都是听过的,莫说是英语四级了,就是专业八级,或者是别的语种那也都可以帮着考一考。”老鬼又补充了一句。 阮萌看向老鬼,她见过自荐的,不过还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这话说的,她完全都不想拒绝了。 “那么,你想求什么呢?”阮萌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别说是因为她光芒万丈他一个老鬼呆在校园里面不得不来拜她这个码头了。 “大人,我想见一个人。”老鬼说。 阮萌看向老鬼,倒是还真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这要求对阮萌来说那还真不算大,甚至可以算是渺小的忽略不计了。 “大人,我只想见一个人,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的要求。”老鬼怕阮萌不答应,又说了一遍,他一直以来都不是个贪心的人,只要能够满足他那一个夙愿就已经足够了,而且老鬼也已经暗戳戳地盯了阮萌一段时间,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 第7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听到老鬼的这一句话,内心十分的满意,她就是喜欢这种不会提太多过分要求的人,如果是让她帮助还阳啊或者是别的,指不定她就能够直接一巴掌把人直接给拍死了事。 “你想见什么人?”阮萌心情颇为不错,虽然有个鬼使对她来说那是个可有可无的事情,但一想到往后要随之而来的各类考试和论文,她觉得忽然有这么一个鬼使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反正就是见个人而已,也不是个什么困难的事情,别说是见个人了,就算是见个鬼,只要是没投胎的,她都能拉来让他见一见。 “我也不大记得了。”老鬼说。 “……”阮萌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老鬼,“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哪能知道你想要见的是谁?” 老鬼也是一脸的惭愧,“我醒来的时候就十分的浑浑噩噩,至今不曾想起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曾想起过家人,每日都被困在学校里面。” 阮萌倒是知道老鬼这种情况的,有不少人刚死变成鬼的时候也会这样浑浑噩噩,甚至还记不得自己已经死去了,还以为自己还活着呢,游荡的时间长了那就更加的浑浑噩噩了,戾气遍布,成为厉鬼。像是老鬼这样温和,这多年在学校里面都没有沾染上多少怨气的那也算是少见的很reads();。 她可不就是因为当初这老鬼年份足挺有意思的才给打上了印记么,也就是刚刚一个错眼觉得这老鬼挺识相的还算不错,结果现在就给她带来这么一个麻烦事了,这简直让人不能忍受。 老鬼可没有想到阮萌的内心之中的想法,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呢,他这近百年来过的十分的浑浑噩噩,唯一喜欢的地方就是在学校里面上课了,尤其是那一段艰难时期他觉得有些寂寞,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他就觉得越发有意思了,学校里面各种设备都在增加,课程也多了不少,他每天游荡在学校里面觉得天堂大概也就只有这样了。 可他觉得他似乎好像要去见一个人的,可是他怎么想都是想不起来他到底要见到的是谁。 “我也不大记得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了,我就想着大人您或许会有什么办法的。”老鬼对着阮萌说,“只要您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阮萌简直就想要直接回这人一个呵呵,这种难度未免也实在太高了一点吧,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她去帮着找他要找的那个人,简直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完全没有半点的目标性啊! 她这是摊上事了啊! “那你知道你想要找的人有什么特征吗?”胡跃抬起了他那狐狸脑袋看着老鬼问道,他也觉得这人所说的难度也实在是有些太大了,这样大海捞针的办法就算是姑奶奶也没有办法做到的吧。 “我每次想到那个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如见春风的感觉。”老鬼想了想说,他虽然到现在也还没能想起那个人的模样来,可一想到的时候都觉得很是熨帖,感觉特别的舒服。 他这么多年来都有询问过来到京大之中的孤魂野鬼,可那些个孤魂野鬼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的是谁,还有一些个戾气很重的他也不敢出现在人面前,自打亲眼见到过那种戾气很重的吞噬了那些个孤魂野鬼来修炼了之后,不过后来学校里面出了事情,又被阵法镇压过后,那些个厉鬼就不敢再出现在校园里面了,倒是给了他和那些个孤魂野鬼一些喘息的时间。 他一直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那些个孤魂野鬼一直都没有办法给他,直到阮萌出现在学校里面的时候,他就想着可能自己是有机会了。 他在学校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本事的人,他也在暗中暗暗道地观察了好些时候,知道今年校园里面还真的是来了不止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原本还有几分的担忧自己现在的情况会不会被打了个魂飞魄散呢,但发现就连那只化作人形的小狐狸都一直欢欢喜喜地上着他的学,半点也没有想要将他赶出学校的样子,他暗戳戳地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只要不惹的人生气,那也不算是太难相处,所以今天就特地壮了胆子过来了。 只是老鬼也没有想到自己赶的这样的凑巧,如果说别的事情或许他还不行,但是学习上的事情他那是绝对可以的。 “……” 小狐狸看了看老鬼,转头看向阮萌:“姑奶奶,您还是考虑一下我或者是张清虚算了!” 这个老鬼的难度太高,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想的出来的,哦,仔细想想的话这老鬼原本也不是正常人,都已经死了很久了。 阮萌叹了一口气,她也是这样想的,但看了一眼那满怀着希望的老鬼,这人都已经百年了竟然还一直不忘,应该是真的一直都很在意,他现在虽然没有身怀戾气,可往后呢,那还是十分说不准的,说不准哪天就会因为执念而入了魔,到时候还不得闹出事情来。 “行吧,我尽量帮你查一查。”阮萌说,这人也挺可怜的,给他圆满上这么一个要求也不要紧,只是像是他这种一直都没有去投胎那都已经成了地府的黑户,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下去还有没有当初的资料留下了,这个事情还真的得找了鬼差来查一查才知道reads();。 老鬼听到阮萌这么答应下来之后也是有几分的高兴,“那大人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就成,四级考试的话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必定会帮大人考过的。” 阮萌摆了摆手,这个时候她还能够说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说不了,算了,好在看在往后有人帮着搞定学业的份上那她也不能拒绝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罗尚自然也是跑来找了卓铭他们一起吃的,事实上,罗尚最主要的还是想要问问阮萌,那天晚上阮萌让他找自己要护身符还是给他老子的时候,罗尚心里面就有几分的慌乱了,毕竟是他家老头呢,要是没有出什么事情,姑奶奶哪里会同他说那些话的,说不定也是因为看出了什么不能直接当着他的面说。 “姑奶奶……”罗尚看向阮萌,一双眼睛巴巴的,就想着从阮萌的口中知道点情况,可也知道就她的性子,在不想说的时候,那基本上也从她的口中听不到什么话的。 阮萌看着罗尚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原本还有几分愣神呢,回头一想倒也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还同他说过的事情。她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抽出一个袋子拿出了一道平安符,把平安符折叠好了之后塞进了小袋子里面递给了罗尚。 “拿回去之后别打开,直接带在身上。”阮萌对着罗尚说,她也是看到了那天和罗尚站在一起的罗父,要是换成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搭理这种事情,不过和罗尚这个小子相处久了,偶尔看着这三个小子犯蠢那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虽然对于阮萌来说,人类的生老病死在她的心底之中压根就不会造成半点的动容,但对于这些人类小子来说,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罗尚捏着荷包,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姑奶奶,我爸他是不是?” 罗尚不敢问下去,怕问了之后得到一个叫让他心惊肉跳的答案,只是捏着藏着护身符的手用力了一些,看向阮萌的眼神之中也带着几分的探究,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几分的端倪出来,但是很不幸的,他是半点也没有看出什么情况来。 “带着就行了。”阮萌对罗尚说,他老子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会说的,也省的罗尚瞎想,有些事情呢就算刻意去避让了也未必真的能够避让开,更有可能会引发了蝴蝶效应使得原本是一个小问题而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罗尚见阮萌实在不会告诉他到底会有什么事情,他心中也是忍不住哀叹一声,想了想也不勉强她必须要说出口了,总觉得真要到她姑奶奶说出来就更加的不妥当了。 “谢谢姑奶奶!”罗尚二话不说就把荷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决定下午的时候就去找了他爸,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让他带着这个护身符,走哪里都要带到哪里去, “什么事情啊,搞的这样神神秘秘的!”楚晟涵和卓铭两个人看着阮萌给了罗尚一道符箓,两个人都有些眼馋兮兮的,要知道姑奶奶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大方的就直接给了,通常都是说什么都不肯给的。 “别眼皮子浅了,怎么我还没给过你们好东西啊!”阮萌对于这两货也是无奈,“男孩子大气一点,别整天盯着那么点事情眼皮子浅浅的,以后会找不到媳妇的!” 楚晟涵和卓铭现在才不在意这种呢,现在也压根就没想过要找媳妇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那还是很以后的事情,现在考虑这些压根就没有必要。 “姑奶奶,之前拉着你和你聊天的那个姓毛的女人的男人出了事情呢!”罗尚对着阮萌说道,前天晚上他就看到姓毛的女人拉着阮萌各种说话的,当时要不是知道阮萌说是来做生意的,他超级想着把这个风评不好的女人给一脚踹开,免得拉低了他姑奶奶的格调,“听说那个姓萧的男人现在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和大爷似的。而且现在他老婆已经找了律师要和他离婚呢,听说两个孩子都不愿意和他亲近。姓萧的昨天还跑回家在门口跪下了呢,他老婆压根就没给开门。” 罗尚这事儿也是听他妈说的,昨晚的时候她妈妈就拿这件事情告诫他爸来着,说老萧成了这个样子那都是报应一类的,反正中心思想就是告诉他爸,野花没有家花好,让他记着这个教训,反正绝对不能做第二个萧鹏正reads();。他爸在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也是有几分的欷吁,听说那些个原本在外头养着几个小的男人见到萧鹏正一下子成了这个鬼样,全都吓得不行了,飞快地准备了结那些个小的,不管是给钱也好还是给什么都好,就怕成了第二个萧鹏正。 他妈在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还是十分的高兴,说就该让这些男人吃个这样的苦头,要是没出萧鹏正这件事情,说不定还有不少有钱了就开始学坏的男人都在外头找那些个什么真爱把老婆丢在一边的事情呢。 罗尚倒是还没见过萧鹏正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一想到这其中肯定是有他姑奶奶的手笔在。他姑奶奶真心是太能干了,绝对是富豪正妻团的强力后盾啊,一出手就直接把那些个男人都搞的那样的鸡飞狗跳起来,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除非是那些个不怕的,只要是胆子稍微小一点的多半是不敢再干出家里一个外头一群的事情来了。 阮萌听到罗尚这么说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件事情了解了。 “恩,萧太太是个有福气的,原本就是个旺夫相,只可惜萧先生并没有珍惜。不过好在就算是萧太太离开了这个男人余生也还能过得不错。” 阮萌说,萧鹏正如果能够守住本心的话,他原本是应该同萧太太举案齐眉到老的,而且日子也会一直蒸蒸日上,只可惜他并没有守住本心,所以在昨天萧太太离开的时候,从面相上已经没有了丧夫之相,却有了离异之相,不过就算是离异了,萧太太的余生也是十分平顺的,至少可以富足安逸到老,而且子女孝顺,反观萧鹏正在萧太太离开之后,那面相就是落魄,孤独终老了。 一饮一啄皆在于此。 罗尚当然是点点头,认同了阮萌这话,事实上他妈也是这样说的,当初萧鹏正年轻的时候基本上也是什么都没有,萧太太陪着一点一点从没有到有经历过来的,忙的时候还曾经累晕过,好不容易现在攒下了这么多的基业,老公却看上了个小婊砸各种闹离婚,各种闹的不可理喻。 这么几个月下来也亏的是萧太太脾性好,还想着让自己的丈夫回头,换成别的脾性大一点的女人,早就已经把萧鹏正这样的男人甩一边去了。 萧太太的离婚官司也不是那么快就能结束的,但萧太太对于阮萌的办事也是十分的满意,找了一天特地联系了阮萌要求见一面。 阮萌再次见到萧太太的时候,这个女人倒是同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面色之中有几分的愁苦之色,不过这一次再见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倒是精神奕奕的很,还描摹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放下包袱之后的她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十好几岁一样,整个人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 “见到你这面色,想来应该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阮萌看着萧太太说道,人类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也是特别奇怪的,她可以柔弱的好像什么都承受不起,可也能够坚强的如同浴火重生一般。 “还得谢谢大师,要是没有大师,现在我还受这些困扰呢!”萧太太笑着说道,她最近也的确是轻松了不少,也没有因为她丈夫的那些事情而感到糟心了,少了那些烦心事,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少了束缚一样,“现在也不过就是最后一个结果而已了。这一次见了大师之后,我想可能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见到大师了吧!” 阮萌在听到萧太太这话的时候也是有几分的意外,因为一向都是她主动同这些客户说下次不再见面的,像是这样主动同她说得还真是挺少的。 “因为我打算移民出去了,和我儿子女儿一起。”萧太太微笑地对着阮萌说了自己的打算,“其实原本在没有出这个事情之前,我的两个孩子也是哟啊准备去国外留学的,我也打算过去陪读一阵子,只是现在稍微将计划稍稍改变了一下而已。” 萧太太觉得出去了也好,省的再见到那个人,也不会再想着那些个烦心的事情,就像是一页书,翻过去了就是翻过去了,她也是该开启新的篇章了reads();。 “恩。”阮萌对于萧太太的决定也没有什么意外,现在这个世界这种情况也都是常见的很,压根就不会有太多人觉得意外,她也看得出来,萧太太冷情起来的时候那也的确是一个十分坚定的人,下定了决心要怎么做就会怎么做,半点也不会动摇,“你下半辈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子女孝顺,也颇有后福。” 萧太太听到阮萌这话也很高兴,在她看来,能够得了阮萌这一句话说明也已是不错了,萧太太拿出了一张已经写好的支票递给阮萌,她笑了笑,笑的十分的真心实意。 “这是给大师的小小心意,还望大师不要嫌弃。”萧太太说,原本应该在前几天就给的,只是还有一些个杂事拖住了脚步。 阮萌也不看支票上的金额,只是把支票给收了回去。 “那么再见了大师。”萧太太先站起了身,对着阮萌轻声道。 “不,最好还是不见的好。”阮萌说。 萧太太想了想,嘴角的笑容更加盎然了一些,可不是么,要是再见到阮萌这个大师,说不定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的关系,这对于她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见或许也是个好事。 “那么,我走了。”萧太太又说。 阮萌微微颔首,并没有起身送了她离开,萧太太抬着头,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咖啡店,外头的阳光正好,照耀在她的脸上,映得她更加的精神,仿佛像是一个女战士一样。 阮萌看着离开的萧太太,或许再过一阵子就不应该称呼她为萧太太了,说起来,她好像还没记住她到底叫什么来着,不过这似乎也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对面的位子传来了有人入座的声响,阮萌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对上的就是那一双带着几分笑意的桃花眼,那一张如大师手下细细雕琢出来的盛颜吸引了咖啡店里面不少女性的视线。 他的食指上戴着一个蓝宝石的戒指,宝石的颜色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的迷人。 “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着同阮萌打着招呼,如同熟悉了许多年的人一般,眼角眉梢上都带着几分的笑意,又添了几分风流的邪气,满身四溢的荷尔蒙简直就像是龙卷风一样席卷而过。 阮萌看了对方一眼,镇定自若地端着自己面前的饮品喝了一口,“有事儿?” 她虽然没想过再见到这个简先生,不过听闻这人原本就挺神通的,再见到他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意外,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可能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但在她的眼中那可就不够看了,是当初那个被海水冲袭的十分狼狈的小子罢了。 简先生看着阮萌,之前海上的事情闹的不小,他在离开之后也的确再次见到过那些个曾经上船的人,确定了那些人还真的把在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他还真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把那些人的记忆给洗掉了,然后又重新植入了一部分新的,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但这种手段也还真是叫人为之震惊呢。 不过,越是有能力的人,简先生也就越发的喜欢,海上的事情虽然叫人惊讶了一些,但这个世界上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太多了,简先生在被自己的人接回之后就让人去调查了阮萌的情况,但对于调查来的情况也不是太过满意,因为他觉得事实上的阮萌要比他调查出来的更加深不可测。 就像是现在,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和他这样闲聊的人还真是不多。 “有事,”简先生看向阮萌,语气之中有几分的戏谑,“我有个生意想同阮小姐你做,不知道阮小姐有没有兴趣?” 第8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看向眼前这人,她对简先生的印象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也没有坏到极致,总体来说没怎么接触过,倒是不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但对于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阮萌并不想太过接触。 “并没有什么兴趣。”阮萌很是直接地对着他说。 简先生被阮萌这样拒绝了之后也不恼怒,原本就没想着自己一张口之后对方就会答应下来,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呢,她就已经表现出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了。 “你不听一下情况再做出决定吗?”简先生表情之中的确也是有了几分的错愕,他很少经历被拒绝,哪怕是被拒绝的时候也依旧十分的委婉,不像是阮萌刚刚那样,连听都没有听就直接先拒绝掉了。 “没兴趣所以拒绝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阮萌看着简先生说,“你大概就是很少被人拒绝所以才觉得意外,等到什么时候被拒绝的次数多一点了,你就会觉得习惯了。” 简先生:“……” 这小性子还真是,原来当初在船上还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识过了她的脾气了,但现在看来压根不及十分之一呢。 阮萌把自己那一杯果汁喝完,放下杯子准备离开,在她离开的时候,却听到简先生突然之间问道:“那你对神族血脉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阮萌听到简先生这一句话的时候倒是提起了几分的兴趣,她抬眼看着简先生,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但现在阮萌让他接着说,简先生反而是不说了,只是微笑地看着阮萌,似乎就在等着阮萌自己不耐烦开口的时候再开口说reads();。 可阮萌原本就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见简先生起了一个头之后反而是卖弄起来玩起了一手欲擒故纵的手段,她那为数不多的耐性也就在这一刻彻底宣告消逝再见了。 她毫不留恋地起身,在经过简先生身边的时候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十分的有深意:“小子,这点伎俩也在我面前玩?” 你以为就你刚刚那样就能够成功吸引到我了吗?别傻了,要知道我吃过的盐巴还真比你小子吃过的米多! 阮萌说完这一句话直接就扬长而去,完全没有再和简先生聊几句的意思,不过就在她刚刚拍了简先生的肩膀的时候,咖啡店里面就有不少人神情十分的戒备,想来这些人应该就是和简先生一起的,如果没有她刚刚那样的动作,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些人都不过是普通的客人而不会联想到别的方面去了。 简先生被阮萌拍了肩膀还用那种鄙夷的口吻说了那么一句也觉得新鲜的很,这都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的放肆了,上一个敢这样对他做的事情今天阮萌全都做了,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哑然失笑,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还用一副长辈的态度来对他说这种话来了,就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小兔崽子了。 耐心不好,脾气不好 简先生在心底之中对于阮萌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如果换成是别的人他早就不会多看一眼了,毕竟有那个人有本身在他的面前人五人六的,可面对着阮萌,这种换成以前他绝对不会容忍的,但对于阮萌,在见识过她的手段之后,简先生觉得给予她再大的宽容那也是值得的。 “先生,你看?”在阮萌走出咖啡厅之后,旁边一桌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着还坐在原来位置上的简先生,眼神之中有些隐晦。 这人也是跟了简先生很久了,嚣张的人也是见过一些,但像是这么一个小姑娘这样肆无忌惮的嚣张那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要不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简先生说了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刚刚在她做出拍肩膀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就会冲过来拧断她的手臂了。 简先生抬了抬手,戴在食指上的蓝钻有着深邃的色,“他们这种有本事的人,还是轻易得罪不得。你觉得你动手就真的能伤了她不成吗?” 像是阮萌这一类的人,大多都是有一些个神鬼莫测的手段,比如之前在海上曾经见过的那个火龙王,换成旁人四分五裂之后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这种人要是没有手段真的让他们没有办法,否则都只会后患无穷。 “她的手段,你还没见识到呢。”简先生感慨了一句。 那人听了简先生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一寒,倒也不出声了。可不是,这些个人通常手段都挺厉害的,还真的是轻易得罪不得。 简先生倒是真的半点也没有多在意的模样,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着阮萌就能够答应下来的,他们这种人一来好像是要讲究缘分,二来也会有几分拿乔,讲究什么三顾茅庐的诚意。 只是他觉得,阮萌这人吧,可能比想象之中的越发的难以说服。 阮萌对于简先生那话还真的是特别的不在意,虽说从简先生口中说出“神族血脉”这四个字来说还真的有点好奇,不过也不是到那种非要什么都清楚明白不可的,再者,她觉得自己大概可能知道简先生所说的是什么了,那应该就是和春秋战国楚国有关系的了,楚国王室先人之中就曾混着凤凰一族血脉的混血,所以图腾无一不是凤凰,不过就算流传到现在,这点神族血脉也早就已经稀薄的厉害了。 阮萌虽然不知道简先生提起这件事情来是个什么意思,但混着神族的血脉也未必是个好事,又不是现在这种混血儿能混的十分好看,人不管是和神物还是妖物都极其难以留有子嗣,就算有子嗣的降生也未必见得是一个好事,就像是之前那个鬼胎一样,所要汲取的是母体的生机来作为自己的养分,而和妖物或者是神物所生下的子嗣,那就得看孩子能不能承受得起其中一半不正常的血脉了reads();。 而且天道大多也不会认同这些混血存在,能够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少之又少,而且与生俱来都会带着一些别的,譬如诅咒和封印一类的。 阮萌对于这三族的事情参合的不太多,当初龙凤麒麟三组大劫的时候,她光顾着捡他们大战之后掉落的东西去了,对于这些混血也没多在意,反正又不是她生的崽,而且就连凤凰自己也不在乎,生下来的是混血人类而已,自然没有凤凰幼族受重视。 不过就算当初楚国王室还有血脉流传下来,身体里面的凤凰血脉也都已经被稀薄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也不可能有什么神格的存在,他问这种是打算做什么? 阮萌也没想着回头再去问问简先生刚刚那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说不定这人过几天反而会来找她也不一定呢! 不过过两天阮萌还真没等到简先生再来找了自己,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不需要她插手的事情就不插手,反正天也塌不下来。 虽然简先生是没有再出现在阮萌的面前,可楚江天倒是在周六的时候特地去了天一阁。 天一阁里面和他第一次去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差别,店铺里面也还是依旧只有阮萌,还有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完全冷冷清清的样子。 楚江天过去的时候阮萌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明明是一个很无聊的模样,但在阮萌的表现下倒是显得十分的怡然自得,纤巧素白的手指在放下棋子的时候会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来,清清脆脆的一个声响。 一如他平时见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有事?”阮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来人,一看到是楚江天就知道肯定不是找她看风水一类的事情了,但现在她也用不上他的时候,这人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跑到她的天一阁来,那还真是个稀罕事儿。 “送个请帖。” 楚江天把一张请帖递给阮萌。 阮萌抽出装在白色信封里面的邀请函,里面是楚氏珠宝公司最新产品展会,阮萌看了一眼这一张新产品展示会,觉得她好像和这种活动相关部室特别大,怎么就突然之间邀请起她来了呢? “这种不应该送到我的手上来吧?”阮萌对着楚江天说,这种展会一般都是应该给媒体给那些个名媛贵妇商客们才对,尤其是那些个消费巨头的名媛贵妇们,只要让她们看上了眼,那肯定是不管花多少钱都愿意砸的类型,就她又不想喜欢这一类的东西,送来这种邀请函那也都是浪费。 “怎么会,”楚江天笑了笑说,“你之前的翡翠就会出现在展示会上,当然压轴的是之前你给的那一颗鲛珠。” 楚江天那一天拿到鲛珠之后,原本也是放在盒子里面并没有看到它的芳华,一直到回了家里面的时候才有几分的好奇打开了盒子想要看看这一颗鲛珠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果在打开的那一瞬,他就被溢出的光彩所吸引住了,鹌鹑蛋大小一颗滚圆滚圆的珠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五彩华光,甚至在关了灯之后会发出幽蓝的像是海洋一样深邃的光芒,在这种光芒之中似乎能够感受到大海的气息。 楚江天觉得在看到鲛珠的那一瞬,什么帝王绿一类的全都成了浮云,哪里有这一颗小小的鲛珠让人痴迷呢。甚至楚江天想着当年在慈禧太后嘴里面塞的那一颗夜明珠大约也就是这样的光景了吧?这样的一颗珠宝哪怕不做过多的壮实,就是简简单单地放在盘子上都能够把其他的饰品给比成了渣,一旦看到鲛珠之后哪里还能够看的下旁的。 楚氏珠宝原本就出最新的珠宝展示,楚江天想了想决定把鲛珠作为最后的压轴产品登场展示,当然这个肯定会成为非卖品的reads();。 “鲛珠?”张清虚在听到楚江天这话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传说中鲛人泣泪而成的能够续命的?” “当然不可能续命,”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居然这样的传说也能够相信,这小子的智商也没有比卓铭他们好到哪里去,“最多也就是保证肉身不腐而已,不过在入水的时候含着能够在水下像是鱼一样自由呼吸倒是真的。” 张清虚点点头,有这样的功能就已经很神奇了好么,就这样的东西也已经足够让不少人抢夺了,要知道虽然一直都有鲛珠的说辞,可真没有人亲眼见到过呢! 一想到这里,张清虚有些好奇地问着楚江天:“到时候会公开展示吗?我到时候能看看吗?” “有点出息好吗?”阮萌忍不住对着张清虚说,这小子还真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人,就一颗鲛珠都能够让他这样的好奇,说出去可别说是跟在她身边的,她实在有些丢不起这个人,“你就那么想见那一个玩意啊?” 张清虚十分耿直地点了点头,他真的特别想要见识一下啊,毕竟能够见识到这种东西的时候不多,他又不像是阮萌那样什么好东西都像是见过所以对于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 阮萌:“……”你还真是一个耿直的小伙子! 不仅是张清虚,就连屋子里面的老鬼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比较感兴趣。” 阮萌在答应了老鬼之后就切断了京大和他之间的联系,让他不至于完全成为京大的地缚灵,成天被困在京大之中,不过也给他下了一个封印,毕竟都是百年的老鬼了,虽不成恶鬼,但身上的鬼气也依旧还是浓郁的很,他要是同寻常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对于正常人也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尤其是那些个八字比较轻的。 老鬼在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京大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高兴,刚开始的前几天晚上的时候都飘出去看了京城之中的变化,回来的时候也同阮萌他们没少感慨。 阮萌直到那个时候方才发现,这个老鬼除了个学霸的属性之外还带着天赋技能话唠,叨叨起来简直就是没完没了,不过老鬼也是个会看脸色的机灵人,在发现阮萌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时候,他也会转移出去同别人聊天,当然那别人就是能够看到他的张清虚和胡跃了。 小狐狸和老鬼的关系现在算是最不错,因为老鬼呆的时间长,又见过太多能人,对于学习上的事情也还是十分有自己的心德,老鬼自打死了之后也是除了学习就是发呆了,自然两人之间也是十分有话题聊的。 不过等到周末的时候,老鬼决定还是好好地跟着阮萌,虽然现在阮萌并不需要他帮忙的样子,但他觉得还是应该要好好地报答人的。 阮萌看了那老鬼一眼,他现在的表情和张清虚可以算得上是一模一样了,都是带着十足的好奇模样。 “那我把请帖给你吧。”阮萌说,反正她也没打算去看这种场合,倒不如给了张清虚,让他带着老鬼去看算了,反正老鬼也没有人看见还不占位子,居家旅行随便带。 楚江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特地过来送一个请帖结果阮萌还这样的没兴趣,现在的事态发展下去简直就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不按照套路来走的戏码也的确是考验了人的反应能力。 “如果你也想要去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助理再送一张请帖过来。”楚江天脸上也还是带着得体的微笑,看向张清虚的表情也完全没有别的含义,看着也完全像是和善的很。 “你对我的帮助良多,这一次我也希望能够见到你来捧捧场。”楚江天说。 但张清虚还是觉得自己从楚江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的不愉快,这一丝的不愉快很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原本还有些不明白,但见到楚江天那一双眼睛就朝着阮萌看着,完全似自己于无物的样子那一瞬间也就悟了reads();。 张清虚觉得楚先生完全就是个看不开的人啊,这明显就是冲着阮萌来的,居然敢打她的主意!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这人实在是太过胆子大呢还是有眼光呢? 果然还是胆子大吧! 阮萌看了楚江天一眼,她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对楚江天这人帮助良多的样子,自觉他们之间也还是十分正常的交往,当初的翡翠是他出了价钱买下的,现在的鲛珠算是他出了力之后的报酬,哪里算的上彼此帮助了,难道她看上去像是会这样互帮互助的样子吗? 楚江天想了一想又说:“这一次对我们珠宝公司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在场地上面能请你帮忙去看看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整改的部分?毕竟我们也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进行的。” 阮萌一听这话倒是来了几分兴趣,“这个可行。” 这个事情也算得上是她的老本行,看看风水一类的她拿手! 楚江天一听阮萌这样反而倒是答应了下来,那一张脸的表情也不知道摆什么好,果然还是对什么事情都不曾上心过吧,大概在她的心里面除了和风水有关的东西,大致都不会留有别的印象了。 楚江天也有几分的无奈,不过能够请到阮萌出手去看看风水那也是一个好事儿,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同他们楚氏珠宝息息相关的很。 楚家的珠宝展也已经把名帖发了出去,甚至还传出了一个风声,说在这一次珠宝展上除了那些个名贵的珠宝之外也还会有不同凡响的珍宝出现。 对于这个风声,不少竞争对手都是不相信的,比如在珠宝方面和楚氏处于对立面的曹家。 曹家在珠宝上的发展也很是不错,早年的时候最先在珠宝上发展起来的还是曹家,那个时候翡翠原石也不像是现在这样的价格夸张,曹家也的的确确是团积了好几块的名贵料子,手上也养着一些鉴宝师,原本就是给挑原石的,现在仓库里面也还堆着好些原始没开呢,不过堆起来的那些个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货色了。 楚家的珠宝公司后来居上,开启了定制服务,给不少的高级客户都开启了专门定制,甚至在原料方面比曹家来源更广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江天这人在情场上失意,商场上得意的关系,他接受了楚氏的产业之后真的可以算得上蒸蒸日上,就连采买的原始开采出来的好料也强过曹家好些。 现在不止是曹家,很多珠宝公司也都是一样,都在为高端材料发愁,尤其是现在好料越发的少有,而价钱却越发的高昂,不少高端材料都宁愿赔本赚吆喝也要买下的地步,毕竟现在处于盛世翡翠的时候,就之前曹家错失了一块高端材料这事儿也足够别人津津乐道上好久了。 现在楚家要新出珠宝展,不少珠宝公司的人都暗戳戳地想着弄来一张邀请函看看究竟呢,他们揣测着,在这其中肯定会有不少高端材料展示,毕竟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可能向着人暂时什么油青种,花青种一类中低端产品,那无异于端起盘子砸了自己的脚背,可楚家要是打出“盛世翡翠”的旗号基本上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现在却是打出了异宝的说辞。 这异宝能够异宝到哪里去呢? 最多也就是拿一些个老古的宫里面出来的珠宝作数,还是用别的作数? 反正这些人都在张望着呢,作为竞争对手,曹家也收到了邀请函,这基本上也算是每年都不少的,私下大家是竞争对手,但彼此之间每年只要是有什么展示会一类的都少不得给对方一张邀请函,不管是炫耀也好还是别的都好。 第8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曹家来了三人,为首的是曹老爷子,身边跟着的就是长子曹广荣和长孙曹文志。对,就是那个曾经被人一把截胡成了珠宝圈子里面笑柄的曹少爷。 曹文志当初被阮萌一个截胡那也是心气不爽的很,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关乎一个面子问题,想他开出来那都是废料,人家从他的手上把废料变成了原石,传出去就是拉了他颜面的事情,更何况他家还是开珠宝公司的,这样不是更加拉了他的脸面么,就因为这个事情前一阵子那可真没少被家里面训斥。 曹氏珠宝现在别看是他爸当了经理,但真正的掌权人还是在他爷爷的手上,往后的继承人还得他爷爷点头之后才能真正入主曹氏,曹家风流,他爸是爷爷的长子,可底下不算同父异母的就是同父同母的也有,就连他爸自己在外头都有小的,曹文志知道自己要是不警觉一点,到时候曹氏珠宝还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上呢。 “曹老爷子也来了啊!” 不少人也看到了曹家人,上来打了招呼,当然其中是不是想着看好戏那可就不清楚了,毕竟同行是冤家,每个做珠宝的公司那都是冤家。 家大业大的还能有一些底气,可也不阻碍着中小公司对于这些大鳄们的妒忌,对于这些大鳄们,他们可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的。 “是啊,听说这一次楚氏珠宝有好东西要出现,自然是要好好看了一看的。”曹老爷子对于那些人心里面在想些也清楚的很,虽说自己大孙子的事情也的确是让他生气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在外人的面前自然不可能表露出这一点,“我这年纪也不小了,也想着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够被称之为异宝呢reads();。难不成就是去年楚氏开出来的那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曹老爷子这话也惹的旁人跟着一起笑起来,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确现在是少有,但也不代表着完全没有,如果楚氏是要将这个作为噱头的话,那到时候可不就得为现在放出的大话成为笑话了。 “帝王绿翡翠虽然现在的确是不多见,但也不至于被成为异宝吧?”听到曹老爷子那一句话,旁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于楚氏这一次的夸张说辞那也是觉得有些可笑。 “小楚人还年轻,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么一套,什么都爱带点浮夸劲儿和我们这种老人到底是不一样的。”曹老爷子脸上虽是带着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几分的鄙夷的,他这是暗示着楚江天这人做人做事还带着浮夸,不实诚。 “不过也还是现在这些年轻孩子的诟病,不说也罢。”曹老叹了一口气,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对楚江天的失望。 “哪里是什么浮夸的,我哥一向都是十分实事求是,有五分绝对不会夸张到九分。”楚晟涵这一次也被抓来了这种场面,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合了,这些人基本上嘴巴里面都没几个好话,就像是曹家这一家子一样,简直看到都觉得让他恶心,现在竟然还在他们楚家的主场在背后说这种话,简直就是给阎王爷上香嫌命长啊! 楚晟涵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和这些人起了冲突,掉的也是他们家的脸面,但曹家这样子也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曹老好。”楚晟涵客气地同曹老爷子说了一句,“我这人吧还年轻不懂事儿,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曹老的地方,曹老可以直接当面说,可别学那些个人在背地里面说人坏话才好。” 曹老爷子听到楚晟涵这话脸色又几分的难看,哪里还不知道楚家这个小子是在说他呢,嘴上也就只能呵呵一笑,总不能现在和这个小辈为了这些事情吵架起来,那也是他这个长辈太过苛刻了。 当长辈的曹老爷子和曹广荣两个人还真不能冲着楚晟涵说点什么,但同辈之间的曹文志就不是那样的好应对了。 “楚晟涵你这是什么意思?”曹文志盯着楚晟涵,对于他刚刚那话觉得气愤,这小子什么意思,是在指责他爷爷呢。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说一句而已,别的可没说什么。” 楚晟涵也已经过了当初看到曹文志就气的要命的地步了,现在看到曹文志只要想到姑奶奶当初从他的手上赚到那一个翡翠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什么恨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再回想起这件事情他都能够高兴地从睡梦之中再醒来,哪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恨意。 虽然不恨了,但楚晟涵也不想让曹文志这人太过痛快:“对了,你最近玩原石了嘛?有没有再开出什么好的料子来?可别又像是之前那样被捡漏了吧?” 曹文志听到楚晟涵这话很是气恼,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也没了什么理智,甚至忘记了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楚家的主场上,当初捡漏的事情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的污点,之前被人当做笑柄已经说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说这种事情而不敢当着他的面前说,像是楚晟涵这样完全肆无忌惮地说出口,曹文志一双眼睛都气红了,直接一个拳头就扬了过去。 曹文志这一拳打过来的时候楚晟涵也没有想到,事实上,其他人也没有想到曹文志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动手,有不少人都在关注着这里,都惊讶了一声。 作为客人对主人动手,那也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楚晟涵也没有想到曹文志这个小心眼的竟然会对他动手,所以也没有预想这一点,整个人都有点傻了,拳头到楚晟涵鼻子底下的时候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面给拦住了,压迫得曹文志那一个拳头明明离楚晟涵的鼻尖只有一丁点的距离却怎么也动不上手去reads();。 “在主人家的地盘上动手,这样的家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阮萌看着曹家那祖孙三代人,声音冷冷地。 无形之中挡下了那一拳的老鬼看了阮萌一眼,又看了对方祖孙三代人一眼,还是用鬼气缠绕着曹文志的手不放,免得他一松开之后这一家子没点教养的又要开始动手了。 曹文志在看到阮萌的时候眼孔微微一缩,他对于阮萌影响也是十分的深刻,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笑柄,虽然长得好看却是和楚家一伙的,他原本还想着去找了她的麻烦但还是被他爷爷所制止住了这才没有干出那样的事情来,可现在看到她的时候也还是有些心气不顺。 楚晟涵一看到阮萌过来,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了底气,一下子和猴子一样蹿到了阮萌的后头,像是个孩子一样告状:“姑奶奶,这混蛋欺负我!” “蠢!” 阮萌横了楚晟涵一眼,这小子居然还有脸面在她的面前来告状,这脸也真是不要了,刚刚人家那一拳头回来的时候也只会在那边傻傻地站着半点也不会躲藏, 楚晟涵被阮萌骂了这么一句也完全不在意,反正就是被说上两句而已,姑奶奶又不会对他做什么,倒是在看到跟在阮萌身后的张清虚的时候有点气恼,朝着他瞪过去一眼。他们现在也知道了张清虚平常周末的时候那都会跟在阮萌的身边作事,明明他和卓铭还有罗尚三个人都没有得了阮萌的应许呢,这小子怎么就能够跟在她身边学本事了呢,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对这小子也是十分的羡慕妒忌恨。 张清虚被楚晟涵那么一瞪也只是回了一个木然的表情,只是纯粹地跟在阮萌后头不做任何的表情。 “刚刚都是误会,”曹老爷子横了自己这个孙子一眼,刚刚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当客人的动手那到底还是不对的,“不知道你是?” 曹老爷子看着阮萌,冲着刚刚楚晟涵同人那亲近的样子也是有几分的好奇,这是楚家的哪个亲戚不成? “爷爷,就是这个女人从我的手上骗走了那一块玻璃种的祖母绿!”曹文志脱口而出,当初他要是只要再坚持一下那一块翡翠就是他的了,能够开出这么一块高翠,到时候他在自己爷爷的心中也会水涨船高一些,可所有的一切都终止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 “骗?”阮萌抬眼看着曹文志,“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她可最不屑用这种手段了,只要是她愿意,哪里用的上用骗这个字眼,而且她当初可是堂堂正正花了钱买来的。 曹老爷子听到曹文志那话皱了眉头,自己孙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了,对于这件事情曹老爷子也有几分的耿耿于怀,但用“骗”这个字眼还真是不妥当,反而倒是显得他们曹家实在太过小家子气,而且这种原本的主人开出是废料而不要,又被人开出个宝来的事情在赌石圈里面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因为赌石是什么可能性都会出现,所有才牵动人心啊。 “还会不会说话!”曹老爷子朝着曹文志训斥了一句,“早知道你是这样不懂事的孩子,今晚就不应该带着你来的。白白丢了我们曹家的人。” 曹文志听到曹老叶子的训斥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又看了一眼冷漠地朝着他看着的父亲,他那父亲最疼爱的就是那个私生子,这种场合不带他来难不成还打算带着那个私生子来不成?!他咬了咬牙,静默地站在一边,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继承人的位子掉落,尤其是便宜那些个私生子。 “小姑娘的事情我也是听说过了,赌石就是这么具有不确定性,说到底也还是我这孙子自己运气不好,所以错过了。”曹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运气好,那也是没辙的。” “我也觉得我运气不错reads();。”阮萌看着曹老爷子说道,“不过你们这一家子也不止是你这孙子运气不好,你们家原本运气就不大好。” 曹老爷子看着阮萌,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出这句话来。 “你们一家借了这么多年的运气,也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阮萌笑了笑,“您应该是懂我的意思吧?有借有还才行。” 曹老爷子面色一变,看着阮萌那眼神也是有些震惊了,眼神里面也充斥着探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话来。 “你――” “我是个风水师,”阮萌一脸自信地说道,“不过你们家的问题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接的。” 阮萌说完这一句也不管曹老爷子是个什么表情,转身就走,她这一走,张清虚当然也是要跟上的,楚晟涵也懒得应对曹家这一家子,现在他更希望能够从阮萌的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曹家的八卦来,他姑奶奶绝对是看出了什么来了。 曹老爷子的表情隐晦难明,原本还凑在曹家身边的人看着曹老爷子这神色也能够看出一点不对来了,想着刚刚那突然之间出现的女孩子所说的话,对于这些成功人士里面不少也还是十分相信这些事情的,哪怕就算不怎么相信,那好歹也还是心存敬意的,一个风水师总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姑奶奶你说嘛!”楚晟涵简直是要好奇死了,要知道曹家同他们楚家不对付很久了,能够从阮萌的口中听来一些曹家不为人知的事情,那或许也是个不错的。 “你好烦!”阮萌看着楚晟涵说,楚家的场地她也的确是负责的,事实上对于这种经常会举办各类展示的场地来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在,不过就是在某些小细节上注重一点而已。 “不烦不烦我不烦的!”楚晟涵急忙抱住阮萌的手臂,一脸认真地对着她说,“姑奶奶你就和我说一下嘛,你这样简直就是吊着我的胃口不放嘛……” 楚晟涵现在对于曹家的感觉那就是“只要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的心态,更何况现在还是从姑奶奶的嘴里面说出这种话来,姑奶奶简直就是铁口神算有没有,基本上她说出口的话那可真的是会应验的。 来吧,多说一点曹家的糟心话吧,到时候肯定是会实现的,到时候那就精彩了。 阮萌看着抱着自己手臂死活不肯撒手,一个大小伙子只差没有做出要在地上打个滚的赖皮姿态来了,她也是有些无奈,这种熊孩子的戏码她就特别手痒想要直接给他一脑袋抽一下。 “曹家是子嗣挺多的吧?”阮萌看着楚晟涵问道。 “算上私生子的话那还真的挺多的,”楚晟涵想了想说,要知道曹家从曹老爷子开始就有好几个私生子呢,现在曹文志的老子比起曹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不逞多让,外头也有几个私生子在,不过这些私生子基本上都没有接回到曹家而已,“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曹家这些子嗣里面短命的、愚笨的应该有好些个吧?”阮萌看着楚晟涵问道,“我刚刚看了曹老爷子的面相,按说他的面相原本不是这样大富大贵多子嗣的类型,而是应该辛苦一世的面相,而曹文志父亲的面相也就比老头稍微好一点,但也就是那种忙忙碌碌的命格,但现在两个人的面相同现实完全不一样,那么其中就有问题在了。我看他们面相之中子嗣不少,早夭的也有一些,还有子女有劫的。想来这一家子应该是想了办法催运借运了,那些个短命的、愚笨的子嗣就是他们借运的对象和人柱了。” 楚晟涵想了想,可别说,曹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除了曹老爷子和曹广荣外,曹老爷子的私生子之中也有好些子嗣在呢,其中还真的有一些养到好几岁突然之间死了又或者是生出来就是愚笨的,现在听到阮萌这么一说之后,他感觉曹家简直就是细思极恐啊,他后背都腻出了一身汗水了呢reads();。 “真……真的啊?”楚晟涵有些磕巴地问道。 阮萌给了他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刚刚她不肯说吧这小子非要问,现在问了之后又不相信这算是个什么鬼。 “那曹家以后会怎么样?”楚晟涵想了想之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借的东西总是要还的。”阮萌说,“他们也已经早就到了顶峰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也该到了要还的时候,天道总是公平的。” 楚晟涵听着阮萌用那毫无语气起伏的话语说出这样可怕的话来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凉,曹家大概也是要倒霉了吧? 曹老爷子打从阮萌那话甩下来之后他的面色就十分的不好看,整个人都环绕着一股低气压一般。 “这个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曹老爷子压低了声音问着自己的儿子,刚刚听到这丫头的话,他觉得自己已经掩盖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被人捅开了一样,从自己大孙子的口中听来的时候,这个丫头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而已,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听说就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一个丫头而已,”曹广荣压低了声音说,“和楚家关系不错,好像真的是个风水师挺有本事的,当初赵家的那个小孩子的身子骨就是她给看好的,还有萧鹏正的事情好像也是他的老婆找了这个人去解决的。” 曹广荣在商场上自然也就听得多一点,萧鹏正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很,不过前两天他也看到了萧鹏正,已经老的和他老子似的了,那样子也的确是吓到了他,也听说了一些事情。 曹老爷子面色阴沉得越发厉害了,周围不少人也是在那边看向他们,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的探究,有点窃窃私语的模样。 “算了,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今天先打探一下楚氏的事情!”曹老爷子阴冷地说道,他已经守了他们曹家几十年的秘密了,这个秘密也必定是会让自己的儿子和继承人再守下去。 曹文志看着从来都没有这样在意过的爷爷内心之中也是有几分的困惑,他不懂为什么刚刚阮萌在说了那样一句话之后他爷爷的脸色就变了,难道说,他们曹家还真的是有什么问题不成? 楚江天对于大厅之中的事情也并不怎么在意,珠宝公司不过是楚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罢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他亲力亲为,至于曹家和楚晟涵之间刚刚差一点起的冲突楚江天也没有太过在意,一来曹家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一旦动手该是曹家给楚家一个交代,二来是曹家和楚家原本就在对立面上,平常也没有多少往来,以前楚家珠宝暂时的时候曹家都自视京城珠宝品牌第一人从来不曾出现过,没有现在一来他们楚氏就要贴过去的道理。 所以等到展示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楚江天也不过就是和曹家三人在大厅之中打了一个照面微微颔首而已,姿态之中略有几分昔日曹家的高傲。 楚江天这样的态度在不同人的眼中也就有了不同的解答。 珠宝展示会是一个极大的t台,比起那些个国际品牌高端定制发布会没有多少差别,不过那些个是高昂的衣服,而现在则是那些个高昂的让不管男女都为之痴迷的珠宝而已。 珠宝展示会上对于灯光的要求也高,毕竟要让人从肉眼就能够感受到这些珠宝的魅力,昏昏暗暗的灯光哪里能够感受的出来。 t台前面几排那都是楚氏的高v顾客和记者,大型珠宝公司的同行也有占据了前排几张位子的。 曹家三口就坐在右手边的第一排上,曹老爷子对于这个位子的安排也十分的满意,也是认为符合了他的身份,可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头排上面坐着阮萌。曹老爷子眯了眯眼睛,对上那一双深潭一样的双眼,心中有几分的寒意。 第8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曹老头对着阮萌,虽然对方此时此刻并没有看着他,可对着这么一个像是什么都知道的人,那就是从心底里面生出一种恐惧来,哪怕明明这个人现在并没有把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真晦气。”楚晟涵嘀咕了一句,显然也是已经看到了坐在对面正对着的曹家人,发现这一家子坐在自己对面自己抬眼就会看到那几张讨厌的脸他心里面就止不住的烦躁,但又不能直接对着对方这么说,一想到曹家可能发生的事情怎么看都觉得心里面膈应的很,现在曹家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可怕的代名词了。 阮萌倒是无感,对于这种人家她见得太多,更过分的都有,自然也就提不起半点的兴趣,张清虚倒是有几分的兴趣,努力地想要从曹家三个人身上辨识出那些阮萌能够看出来的东西,的确从面相上来说的确是并不怎么符合,可就冲着面相就能够看到这么多的东西? 张清虚自认自己多少也能够看出一些来,但像是阮萌这样一个照面就完全把对方看的这样透彻的,那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到的reads();。 果然他还是需要好好学习的! 老鬼则是四处游荡着,他头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下,虽然会场之前阮萌过来看风水的时候他也已经跟着来看过了,但那个时候会场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哪里像是现在这样的热闹,仗着别人看不到他的关系,老鬼整个人就在会场里面游荡着。 阮萌对于老鬼那基本上也都是放纵不管的,对于老鬼来说在学校里面困了太久出来之后那也是什么都觉得新鲜,那个劲头也和她刚醒过来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差不离,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很。只要他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阮萌当然也不会去管束的,她也给地府之中递了话去,只是老鬼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地府里面就算是要查资料也不可能这样的快,像是这种黑户不少,要查起来自然也就不可能那样的快,而且老鬼的心愿也不知道和他的生平有没有什么关系在呢! 灯光暗了下来,轻柔的音乐声音响了起来,对于楚氏珠宝的品牌展示会对于在座的人那自然也都是熟悉的,基本上每年都会有一场品牌展示会,珠宝现在也是和衣服一样,在这种展会上经典款不会少,同样的也会有一些新创意和造型出来,刚开始出场的自然是金饰一类的,虽说金饰在不少人的眼中觉得挺俗气,但到底也还是经久不衰的好东西,国人对于金饰的购买率也是十分的高昂,要不也不可能会有那些个黄金大妈团了。 灯光打在那些个模特的身上,佩戴在这些模特身上的饰品在灯光的下显得越发的熠熠生辉,举手投足之间也有别样的魅力,从黄金到铂金钻石类的展示一点一点地开启了这一场的展示会。 模特大多都是穿着旗袍和礼服为主,搭配着这些饰品也显得越发的精致和迷人,不少楚氏珠宝的高级客户也都是频频点头,尤其是那些个名媛贵妇们,谁的手上没有个好多套的珠宝饰品,女人对于这些就和衣服鞋子一样永远都会少一套的。 翡翠一出场之后那更是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不管是怀揣着多少心思的,见到翡翠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痴迷的很,盛世翡翠在这些人的表情上得到了最佳的表现,而能够出现在这种展示会上的饰品,从第一件出场就是冰种开始。 这些模特们的皮肤都是十分的白皙,不管是翡翠镯子还是翡翠挂件亦或者是翡翠项链,在模特的展现下都有着一种特别迷人的味道,带着绿的色衬得皮肤越发的白皙鲜嫩。 而那些个同行们心里面可就不是这么的快活了,以小窥大,从楚氏珠宝这一次的展示会上也能够摸摸边,看看楚氏珠宝如今是如何的底,毕竟每家珠宝公司那都有自己的原材料子屯着的,毕竟现在原料缺稀,不屯着一些哪里能够支撑着往后的日子呢。 看着楚氏展出的翡翠饰品,从冰种到高冰种,还有玻璃种级别的好料,春带彩,福禄寿,祖母绿,帝王绿这样的镇店级别的好料子也足够这些同行们羡慕妒忌的了,就连曹家这样在珠宝上面有一席之地的人家也同样看着这些好料子觉得惊讶的,毕竟好料就代表了高端市场和高端客户,没有珠宝公司会嫌多的,受邀来的媒体自然也是一路只看得镜头的闪烁。 产品的展销会时间也不算太长。 曹家看了看t台尾端也已经基本上不怎么见模特出场的时候,曹老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之中也有了几分轻视,“楚氏这一次的展示会多少有些名不符实啊。” 坐在曹老爷子身边的人也听到了曹老爷子的这一句话,曹家一来的时候就已经对楚家发难过了,现在听到曹老爷子这一句话的时候大家也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来。 不过不少人也在想着,的确,珠宝翡翠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后面出场的那一些高档之中难得一见的翡翠的确是很吸引人,可真要说起来,虽然帝王绿,福禄寿一类的的确现在是少见了,可要比起楚家打出的名头来的确也还觉得似乎是差了一点reads();。 不过t台上的音乐也还没有停止,隐约的还能够听到有脚步声的传来,而在t台的一角也已经看到有裙角的露出。 压轴的来了。 众人的心中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能够在最后出场的那必然是最后压轴的了,可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压得过帝王绿这样的东西成为最后的压轴呢! 一个穿着月牙色旗袍的女人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托盘,托盘上面安置着一颗明珠,而在看到那一颗明珠的时候曹老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觉得楚氏也是要没落了,竟然把压轴的东西只是作为一颗珠子而已,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珠子早就已经不能算是珍宝了好么,不管是南阳金珍珠还是黑珍珠,再高的价位又不可能高过帝王绿去。 楚氏这简直就是昏了头,舍本求末嘛!而且还只是放在托盘上并没有做饰品,这简直就是儿戏—— 曹老爷子的评价即将要说出口,却见那托盘上的珠子发出了夺目的光彩,那样的华光简直把所有人的视线都一下子吸引过去了,完全转移不开目光,此时此刻的目光之中也只有“熠熠生辉”“流光溢彩”这样的词可以形容。 而在这个时候,整个展厅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突然而来的黑暗让不少人都有些惊讶,毕竟在这种展示会上的确虽然也会用灯光来衬托珠宝的光彩,可最多也就是将灯光给打的昏暗一点,并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下子完全进入到了黑暗之中。 突然袭来的黑暗让参加这一次展示会的贵妇名媛们惊讶出生,可下一瞬更加叫让她们震撼的场面就在她们的面前出现,那一颗在托盘上的珠子在灯光黑暗下来的那一瞬,绽放出了淡雅的光芒,就像是黑夜里面海上的明灯一样的璀璨,漂亮到了极致。 光芒照亮了女模特前方的路,甚至还能够将底下这些来宾吃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曹老爷子看着那一颗珠子,只觉得自己那一颗心跳的有些快,几乎是半点目光都转移不开,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帝王绿祖母绿的概念,全是眼前这一颗珠子。 是夜明珠还是什么? 曹老爷子看着这一颗珠子,心里面想起的就是传闻之中的那一颗价值八亿两白银随着慈禧太后下葬的珠子和传闻之中的那一颗隋侯珠。 场上没有人说话,眼神全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一颗散发着温和光芒的珠子,尤其是那些个名媛贵妇们的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看着那一颗珠子的眼神都是发着光亮的,早就已经忘记了在模特刚出场的时候她们心中的那个想法也是同曹家差不离的,可现实一下子就啪啪地给了她们几个大耳光,这一颗珠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在灯光下的时候就已经吸引的人完全转移不开目光了,更何况是现在。 现在她们的脑海之中想着的都是要是能够得到这一颗珠子的话到时候定制成为什么饰品的好,到时候不管是戴出去还是摆在自己房间里面看一辈子那都不会腻味。 灯光又渐渐地亮了起来,在一点一点的光线转变下,珠子所散发出来的光彩也是完全不同的,越发的让众人的觉得眼热了,尤其是那些个女人们,在彼此的眼神之中都能够看到志在必得的模样, 曹老爷子像是心脏病快要犯了一样胸膛剧烈地喘着粗气,一双眸子那也是死死地盯着那一颗珠子不放,“鲛珠,一定是鲛珠!” 传说中鲛人泣泪而成的明珠。 也只有这样的传闻之中的宝物才会让人这样的痴迷。 曹老爷子的话也被其他人听了去,做珠宝这一行的,自然也是会听说一些别的事情,像是珠宝传闻之中最吸引人注意的那就是隋侯珠和和氏璧了,和氏璧后来被做了玉玺,传闻在明末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隋侯珠那就更加的传奇了,其中还带着几分的神话意味,大蛇衔珠报恩,而且隋侯珠失传的可比和氏璧还要早一些reads();。再其次那就是当初慈禧太后下葬的时候嘴里面含着的那一颗能让是尸身不腐价值万金的定颜珠了,接着就是传说之中的那些鲛珠了。 不过这些东西那都没有多少人见过,所以也都是传闻之中才有的,传闻那一颗定颜珠后来是被送到了宋家的手上,后来流传到国外去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在宋家后人的手上还是在别处了。 曹老爷子心中有些戚戚然,楚家最后展示出来的这一颗珠子实在是太过震撼太过吸引人了,只要是见过的人无一不会被吸引,看看现在整个展厅里面鸦雀无声就已经知道这一颗珠子带来多大的震撼了,而且珠子并没有做成任何的饰品,只是这样随意地放在托盘上,现在也没有人觉得楚家做的有哪里不对了,因为这一颗珠子不管是做成什么样的都能够让人趋之如骛了。 鱼贯而出的模特,展示着这一场展示会已经结束,如雷一般的掌声一下子响了起来。 楚晟涵在掌声响起来的时候也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也还是有几分呆呆的,他还真的不知道最后的那一颗珠子的事情,他原本还以为他哥是要拿珠蟞鱼的珠子来作为压轴呢,当然他们这些知道珠蟞鱼珠子好处的人自然知道这可以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不知道的人谁知道会以为是什么呢,他还怕他哥拿出来之后这些不识货的人还嫌弃不够价值呢。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哥竟然会拿出这样的一颗宝珠作为压轴,这也实在是太叫人震撼了。 “姑奶奶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楚晟涵觉得自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楚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样好东西了?他可真没有听说过他哥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宝物。 “鲛珠,”阮萌看了还一脸懵逼的楚晟涵一眼,“我给你哥带我去酒会的工钱。” 楚晟涵闻言看向阮萌,那眼神之中完全的不敢置信,好一会之后才缓过了神来,他抹了一把脸,精神奕奕地看着阮萌:“姑奶奶你看我给你打工如何?到时候工钱你就随便给我点东西就行了,会卖萌会讨好还是大学生哦!” 就冲着姑奶奶这样的大手笔,他觉得自己往后的人生都要有着落了,到时候再也不会怕他哥动不动就会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了!到时候他可以十分昂首挺胸地告诉他哥——你爱扣生活费就扣吧,我有姑奶奶不怕你! 想想都觉得美好的很! 阮萌伸手把楚晟涵的脑袋支开,“这玩意还没那颗珠子好呢,也就只能玩玩而已,你这样的我才不要你呢!” 楚晟涵被阮萌这话直接一击必杀,内心默默地泪了,又是十分哀怨地看向张清虚,他就不明白了,姑奶奶怎么就宁愿要张清虚这小子给她打工也不要他呢?难道就因为张清虚是来自龙虎山的? 阮萌把楚晟涵那眼神视而不见,反正这几个小子一直都是特别好打发的,张清虚看着阮萌刚刚那话倒是缓过了神来,那一颗鲛珠还真的是特别的有魅力,在见到的那一瞬间完全就让人转移不开视线,就如同传说之中的那些个美艳无双中能够吸引人注意的鲛人一样,一不留神就容易陷入到痴迷之中。 张清虚也觉得心满意足了,能够让他有机会见到这种东西就已经很难得了,回头同他那个正在闭关修炼中的父亲一说他父亲说不定还会有几分惋惜自己没有看到这种东西呢。 不过听到阮萌说这鲛珠是她给的,张清虚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毕竟阮萌是连龙珠都能够拿得出来的人,鲛珠和龙珠一比那还真的就不算什么了。只是张清虚也还是十分的疑惑,阮萌到底是打哪里来的,怎么就能够有这么多的东西呢。 “真是漂亮的一颗珠子。”张清虚看了一眼还站在t台上的那一颗珠子,这还是他看到除了龙珠之外看到过最漂亮的一颗珠子了,“不知道传说之中的那一颗隋侯珠会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像是这一颗这样的好看?” 张清虚有些好奇地问道,见过这么一颗漂亮的珠子之后,不免地也还是有些好奇起来了reads();。 “漂亮的。”阮萌听到张清虚那自言自语一般的问话说了一句,“皎皎如明月。”而且灵气四溢。 张清虚听了阮萌这话也不由地笑了笑,隋侯珠早就已经失传很久,而且有不少人都觉得隋侯珠这一类的夜明珠不过就是萤石而已,而阮萌这回答好像她曾经亲眼见到一样。 阮萌可不知道张清虚心里面所想的,如果他这话问出来,她自然会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隋侯珠她当然是亲眼看到过的,不仅仅是亲眼看到过,现在这一颗珠子还放在她的洞府之中呢,要想拿出来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的。 “大人,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了!”老鬼有几分兴奋地冲着阮萌说道,他那样子也十分的高兴,不停地在阮萌身边飘来荡去,刚刚老鬼一直都在会展中心里头游来荡去,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他,甚至在t台模特出场的时候他还上台跟着模特仔细看过那些个展示品呢。 尤其是刚刚那一颗鲛珠拿出来的时候,老鬼更是粘了一路,几乎是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那托盘上盯着那一颗鲛珠看了,他也知道阮萌就在台下看着呢,当然不可能做出太过分的事情,而且鲛珠上面也并没有什么灵气,他也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可就是在刚刚台上盯着看够了鲛珠真想要飘下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在会场之中的一个女孩子,在看到那个年轻女孩子的时候,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在她笑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阮萌看了老鬼一眼,又对着张清虚看了一眼,示意他去看看老鬼所说的那个人如何,总不能现在对着空气询问吧,她倒是不怕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只是怕自己这么做了吓到楚晟涵这个胆子并不算大的小子。 张清虚秒懂阮萌的意思,朝着老鬼点了点头,借着现在展会结束起身的时候迅速地看向老鬼所指示的方向看过去一眼,是个差不多三十岁的女人,手上拿着相机,似乎是请来的媒体之中的一个,留着精干的短发,手上戴着一个镯子,成色看上去也是不错。 张清虚看到这个女人的那一瞬间就很想问问老鬼了,这老鬼真的是没有看错吗?那个人最多不过三十的样子,老鬼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能够让老鬼留下印象的人至少也快有上百岁了,三十岁的人那都是小辈了! “我刚刚看到她的时候我有想起一段画面的,只是那画面闪得太快,我一下子也没有记住,但我真的觉得我好像是认识她的!”老鬼看着张清虚那不相信的模样急急忙忙地辩解说,“如果不是相熟的人怎么可能会留着印象。” “你确定?”阮萌压低了声音问着老鬼,楚晟涵也先了离开招呼人去展会后面的小酒会了,现在身边空了人,阮萌也就不怕旁人看到,“她的岁数足够当你孙女了。除非是已经投胎转世过的,那她肯定也不会记得上一辈子的记忆。” 老鬼听到阮萌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怏怏不乐起来,是呀,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的,因为这人太年轻了,如果真的是投胎转世的人呢…… “算了,看看吧,说不定这人是像家里面某个长辈呢!”阮萌看着老鬼那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无奈,这老鬼太放不开,这都多少年了什么都不记得还只想着见一个人,这个执念太深,全然忘记了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投胎转世的事情,一旦投胎转世那也会忘记上一辈子的事情,只有等到寿终正寝灵魂回到忘川的时候才能够记起。 老鬼听到阮萌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一下子高兴了。 “说的也是,说不定是家里面的长辈呢!”老鬼笑了笑,笑容之间也是有些勉强,但声音里面也还是带着几分的希冀,“大人我们去问问吧?” 第83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老鬼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可怜巴巴的,张清虚见惯了要么就是凶神恶煞,要么就是一见到他们就躲的要多勤快有多勤快,像是老鬼这样的也算少有的,完全不像是已经存在了百年,颇有几分道行的。 张清虚还是第一次和一个老鬼共事,原本还以为会是个为难的活计,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来说,这老鬼压根就不是个惹事的,所以相处下来也不算太难,再加上阮萌也算得上纵容,他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老鬼那眼神这样看来,张清虚知道阮萌嘴上这么说,但办事的时候可不见得是会真的亲自出场,这种小事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会落到他的头上去的。 “小道士……”老鬼催促着张清虚去看看,免得到时候人跑了他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寻,小道士不去他也不好让大人过去,到时候那就少不得要自己亲自出马过去了,可他到底是鬼物,同常人呆的时间长了对普通人也会造成影响。 张清虚听着老鬼那话也是有些无奈,现在展示会也有已经结束,不过也还有一个小酒会,楚氏集团的楚江天刚刚也一直都只是在台下没有出现在台上,少不了也还有一些文章在呢。 楚江天对于众人最后的反应也都看在眼内,尤其是看到他们那些个痴迷的神色,一如他那个时候刚看到鲛珠时候的模样,不止如此,在他把鲛珠给设计师看过之后,就连见过无数珠宝的设计师都为之倾倒,最后愣是没有设计出什么设计来,因为设计师觉得就是安置在哪里放着不动也已经足够体现出鲛珠的美艳了reads();。 而且楚江天虽然是把这个鲛珠拿出来展示,但也仅仅只是展示而已,并没有打算售卖的意思,这样的珍宝,作为传世之宝一直这么流传下去也已经足够了。 果然在酒会上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询问着楚江天最后展示的那一个异宝的来历了,在知道是传闻之中的鲛珠的时候,不少人都表示感兴趣,谁知道这鲛珠会不会和那些个天珠一样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呢,就算没有,光是作为佩戴那自然也十分吸引人。 “楚家小子你果真是个有能耐的,”曹老爷子看着被众人围起来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存在的楚江天说道,“鲛珠这样的稀世珍宝也能够被你弄来,也真是叫我们大开眼界啊!” “曹老爷子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能耐,不过就是意外所得而已,哪里比得上老爷子你有眼界,一下子就认出是鲛珠了。”楚江天微笑地看着曹老爷子,面上也是有几分的客气,“我还想请教请老爷子你呢。” 曹老爷子祖上发家也算不上太过出彩,曹老爷子的父亲曾是土夫子,干这种行当的人原本就不算正流,现在土夫子那从来都是被严厉打击的对象。曹老爷子虽说没能继承自己老子的手艺,不过在年少时候倒也是听过一些奇文的,其中就有那能够燃烧千年不化的鲛脂,还有异宝鲛珠。 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中千年大墓而且还得是王侯一类的才可能会有,他也只是听说过,见到是真的没有见过,不过在刚刚看到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想起了这个事情而已。 不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同外人说的。 “我也不过就是猜想着,能压过翡翠的风头,大概也就只有这等传闻之中的宝物了。”曹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果真是后生可畏啊,今日这样的珍宝一出,想来京城之中楚氏珠宝的名头就要成第一人了啊。” 如果单单是珠宝翡翠,就冲着今天所见到的,曹老爷子想着自家珠宝公司那也是不差的,可楚家这鲛珠那就不一样了,多少人得趋之若鹜呢。 曹老爷子想到这一点心里面就已经有些愤然了,只是面上还是带着笑容,“下一次有这样的异宝,大侄子你可得记着我们曹家啊,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说是不是?” 楚江天听着曹老爷子这话也是哑然失笑,这老头表面上那一套永远做的妥帖,之前还在背地里面可没少说那样的话。 “曹老爷子这话说的,曹氏一直都是珠宝行业的领军人,哪里还能够看得上这点小东西,”楚江天笑的十分的和蔼,对于曹氏十分艳羡一般,“您先自便,我去招呼招呼他人。” 楚江天笑着说完这一句之后对于曹家三人做出了衣服“招待不周”的模样来,曹老爷子知道楚江天那是没打算同自己再说了呢,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笑了笑,摆出了十足的长辈应当有的宽容模样,但在楚江天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 他们同行也都有自己的顾及在,从来也都没指望过能够从同行的嘴里面得到自己想要的。 “爸——”曹广荣看着曹老爷子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楚家今天的展出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鲛珠的出世感觉就像是吊在驴子前头的那一根胡萝卜一样,吸引着往前走,而且楚家这几年还主打定制的珠宝,那一颗鲛珠并没有做成任何的饰品,只要鲛珠摆在楚氏哪里一日,就有止不住的话题和热度,而且能够吸引着无数的人,这对于他们曹氏来说还真不是个好事。 “查!”曹老爷子低声说了一句话,曹家这几年虽然也开始涉及了别的行业,但发展并不算太好,珠宝业可以算是他们的根基,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也不能让楚氏的名头挂在他们曹家前头reads();。 “是。”曹广荣也应了一声。 鲛珠的魅力太大,几乎是见之难忘,不少人都明示暗示着楚江天愿意花了大价钱购买,但都得到了楚江天的回拒,直言是非卖品,不死心的人又开始问着楚江天打听来源。 这样的异宝那必然不可能是凭空出现,其中也肯定会有来路,有来路就好啊。 “是一位友人所赠。”楚江天面对这些人或是直接又或者是婉转的打探笑着说道,不过他这话说的时候也还是因为阮萌并不在面前,要是她听到楚江天这么说的话那肯定是不能认同的,他顶多就是勉强算她一个小辈儿,别的那是压根就算不上。 友人所赠。 这个也未免太过大手笔了一些,这些人看着楚江天的时候那眼神之中是明显的不相信,真要是有这样的友人请给我们来一打! 楚江天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这些人那肯定是不相信的,可事实上那就是别人给的,任凭旁人不管怎么问也都是这样同一个回答。 张清虚在老鬼的催促下,不得不去同那个女人打了招呼,在他打招呼的时候,原本也正好是这个女人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结束这一次的行程,准备回去写这一期的报道,结果却是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拦住了。 “你好。” 张清虚看着眼前这人那也是有些无奈,事实上一般只有别人找上他们的时候,他对着人应该怎么说,难道要他说“你家有没有认识过一个百年前的人,对方一听基本上都要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吧?要么就先来一句“我看你的面相不是太好,好像有劫难”……对方听了那还是会觉得他是神经病吧? 这个已经三十略出头的女人看了张清虚一眼,看着张清虚穿着得体并不精贵,也是有几分的奇怪,一来不是她同行人,二来也完全不像是参加这种有钱人的展示会的对象。 “你好。”她客气地回了一句,觉得突然之间跑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伙子略有几分的奇怪。 张清虚看向老鬼,想要从老鬼的表情上看出到底是不是有关联的,可现在老鬼的表情却是有几分的迷茫,这表情一摆出来他就知道,得,这老鬼自己现在肯定也是已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老鬼看着这个女人,刚刚一眼瞥到她的时候,尤其是在她手上的相机发出一阵闪光灯的闪亮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有想起一些画面来的,但那些画面闪的太快了,让他还没有彻底想起就已经遗忘了,可现在看到她的时候,倒是真的没有想起什么来了。 张清虚见老鬼半晌都不吭声,内心也是绝望的,只能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距离近的关系,倒是能够把这个女人的面相看的仔细,这一看之下,张情绪还真的是有几分的呆愣,这个女人的印堂带着几分黑,这是有大劫要发生呢。 “还有什么事情吗?”女人看着张清虚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忍不住问道,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那还真是有些奇怪不说话反而是盯着她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想他是不好意思告诉你,你最近印堂发黑,可能是要倒个大霉。”阮萌见张清虚这么点小事儿都还没有办好,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上前了几步,她刚刚隔了挺远的距离看过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不大对,等到走近了之后方才看了个明白。 这女的原本的命运还算不错,原本印堂之中也不应该有这样大的黑气,这个黑气之中还带着几分的死气,完全就像是要制她于死地的地步。 女人听到阮萌这话,眉头一下子拧成了一个川字,很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也一下子黑了。 张清虚扶额,他就知道阮萌说话实在是有些直接,每次都是这样直接了当,但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她这样的直接的,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女强人的装扮,十足的有自己的主张,这样的人基本上都只会坚信自己所亲眼看到的和感受到的,绝对不会因为她随随便便说一句就会跪倒在地,求着“大师给指点迷津”的reads();。 “小姑娘……”女人听着阮萌那话有些失笑,她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画面,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去庙里面上香的时候会被那些个算命的摊子拦着算个命看个相一样。 而且这一次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虽然心里面有几分的不高兴,毕竟没有人在听到别人说自己要倒霉的时候还能够高兴的起来的,不过看在对方年纪小,这件事情她也不想同人计较什么。 “嘘,”阮萌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脸上桃花运未消,但夫妻宫之中也已经有了几分的痕迹,想来你应该是最近刚嫁了人,所以才会有桃花运将消未消的迹象,可在这之中带着几分的煞气,你确定你的丈夫没有招惹上别的女人?” 阮萌看她的面相之中带着几分桃花运,也对应在夫妻宫上,而这桃花运之中却蕴含着杀机,但杀机又不算太过明显,很显然不是她的桃花形成了劫,那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个男人身上,是男人带来的杀机。 她看向这个女人手上戴着的那一只镯子,笑了笑,“谁这么恨你,竟然给了你一个鬼镯,这是要至你于死地呢。” 阮萌看向女人手上的镯子略有几分的眼熟,自然地也就联想到了那一日在鬼市上楚晟涵看到特别欢喜的那一个镯子,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并不能说别的,后来那个摊子就一下子离开了,后头阮萌也去过鬼市却没有再遇上过。 鬼镯 阮萌的话让女人忍不住抖了一抖,下意识地就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句话的心理作用导致的,她觉得原本戴在自己手腕上十分温润的手镯有一种异样的沁凉。 “我想你大概是不相信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阮萌看着女人这个反应也没有多在意,她伸手递给了女人一道符箓,“给你一道平安符,你随身带着,等到什么时候相信了什么时候来潘家园的天一阁来找我。” 女人看着塞过来的那一道纸符,她知道这种人通常大多都是骗子,像是那些个算命的大多都会有一个套路,甚至有些还无师自通了心理学,知道怎么样去引导出人把一点一点说出来,装作好像是自己算出来的一样。她心里面觉得阮萌和那些人也是一样的,自己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甚至把她刚刚所说的话听过算过,将手上的符纸直接丢了,可她有心想要丢了,但手指却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纸符。 在阮萌说出那一句她最近嫁了人的时候,她就有些心肝儿颤,上周她刚刚和男朋友领了证,只是这件事情做的原本就挺隐秘的,就是她身边的朋友和家人都还不知道呢,她原本是想着先把证件领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和假期举办婚礼,再晚一些时间再办也行。 可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阮萌给了这一道符箓的时候就给了张清虚一个眼神,让他和老鬼跟上,现在也不需要和她说太多,等到她相信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是会来找他们的,到时候想问什么也可以问。 张清虚虚空抓了老鬼一把,跟上阮萌就走,老鬼虽然还有心想要再看看,但也还是没有抗议,顺从地跟着阮萌走了,走的时候嘴里面还不忘记有几句絮叨:“我刚刚看到她的时候真的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的,但后来再看看的时候就完全想不起来了,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得病了啊?鬼也是会得健忘症的吗?” 张清虚听到老鬼的念叨,也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老鬼原本就是一个遗忘了所有事情的不是么? “什么是鬼镯?”张清虚忍不住有几分好奇地问着阮萌,刚刚他似乎并没有在那个女的身上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ads();。 “她的手镯之中带着几缕血沁,但那血沁可不是自然形成的,制作方式和那些个造假的手段差不多,只是并不是放进狗肚子里面埋在泥土之中,而是寻了非自然死亡怨气极深的尸首之中封进去,等到里面长出血丝来的时候再取出,死者的怨气会埋入这些玉器之中,但玉器原本就是天然的一个屏障会将这些怨气锁在手镯之中,在长期佩戴之下,怨气会一点一点地吞噬了佩带着的生气,镯子里面的那几缕血丝也会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慢慢地生长开来,最后布满整个手镯。到时候那个镯子就会像是血翡一样鲜红透亮,而长期佩戴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活路了。”阮萌对着张清虚说,“这种手段也不常见,大多都是出自后宅之中,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法总是层出不穷的。当然想要谋害你们这种男人也多的是手段,只要把手镯换成别的玉器效果也是差不多的,所以说千万别得罪了女人,否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设定这种手段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只是不知道刚刚那个女人买了那个鬼镯呢,还是别人送的,如果是自己买的,那还能够说是倒霉到家了什么没看中就看中了一个鬼镯,要是别人送的话,那里面可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清虚听着阮萌那话就忍不住有一阵子哆嗦,觉得自己以后什么玉饰还是什么的都不要佩戴都好,这样才能够安全。 “哦,除了这种手段之外,那还有一些个蛊类的,虽然现在也不常见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不定就会出现。”阮萌像是知道张清虚心里面所想的那部分一样,对着他补了一句。 “……” 张清虚觉得阮萌刚刚那绝对是故意的,她肯定就是故意这样对自己说的。 “那她还有救吗?”老鬼问着阮萌,声音之中有几分的急切。 “看她的造化。”阮萌平静地说,“她要是没有把平安符丢了,又能够早点过来天一阁的话或许还能够有一条活路,如果不来的话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当然你放心,要是她死了就能够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了,到时候把魂拘过来问问就知道你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的了。” 老鬼听了阮萌这话并不觉得值得高兴的,反而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如果真的是上辈子就认识的人,他其实更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着。 老鬼想了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直接飘了出去没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阮萌和张清虚的面前。 “他……”张清虚看着消失不见的老鬼,总觉得这老鬼像是要搞事儿啊。 “由着他吧,反正给你们收拾的烂摊子也不算少了,也不差多这么一件。”阮萌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老鬼虽然有些糊涂,但心肠倒是个难得善良的,又关切着那个女人,在听到她有危险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跑过去看着情况,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张清虚:“……”怎么听着刚刚阮萌这话似乎是有些在抱怨的意思呢?这应该还是他的错觉对吧? “话说起来,九处刘家最近有没有遇上过什么事情?”阮萌问着张清虚,距离上一次青女来寻她也已经过了有个把星期了,应该是教训过了刘家离开了吧? “刘家的事情您该不会知道是谁做的吧?”张清虚听到阮萌这么一问之后忍不住问道,可别说,最近刘家都快闹翻天了,刘家双璧的刘宸翔被废了根骨,刘家之中有好几个根骨不错的都被废了,现在的刘家都焦头烂额的很,可偏生还不知道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结了深仇大恨的仇家呢,据说连出手的人到底是谁都没看到。 “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不是您做的,但刘家的刘柏翔觉得是您做的。”张清虚说,刘家现在闹的厉害的很呢,可张情绪真觉得这个事儿和阮萌应该是没关系的,她脾气是不怎么好,最多也就是当面抽一顿,在背地里面再出手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做的。 第84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听到张清虚这维护的话还真的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干的?” “您虽然脾气不好,但不管做什么事情那都是当着面来的,不会背地里面下了狠手。”张清虚说,阮萌一贯都是有什么事情当面暴打一顿,完全就是明刀明枪地来,从来都不会在背后下黑手,“而且刘家出事的时候,您还在上课时间段呢!” 刘家现在就是各种想要把这个事情往着阮萌身上扣呢,也不知道到底安了什么心思。而且他觉得这个事情的确有几分的蹊跷,反正怎么看也不像是阮萌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看刚刚阮萌这问话,似乎是笃定了刘家肯定是会出事一样,难道说她是知道呢还是算出来的? “冲着你小子这话,我也就不嫌弃你平常又蠢又笨了。”阮萌还真没有想到张清虚居然还能维护起她来了,“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按说应该出事的人是刘柏翔才对,怎么会变成刘宸翔?” 青女要对着刘家下手,那肯定对上的人会是刘柏翔而不是刘宸翔,怎么却是成了这人了? “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张清虚说,他同刘家的关系原本也不怎么样,更何况现在他还是跟在阮萌的身边,这些事情那还是听了他那几个师兄弟说起的,说刘家现在那绝对是伤筋动骨了,毕竟后头被废了根骨的也是刘家颇有长进的青年,现在几乎可以算是被人一下子拔起了小半reads();。 刘家现在在九处之中已经没了当初的那点风头,抓旱魃的事情也算是彻底搁浅下来了,甚至难得见到刘家现在夹了尾巴做人的模样,现在九处里面虽然还有暗涌,但明面上已经趋于平静了。 阮萌听了张清虚这话也不再问,反正她也不过就是想起来顺口一提而已,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刘家如何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只要青女没弄出性命攸关的事情就好。 阮萌对于剩下的酒会兴趣也不大,转而直接准备回去,反正展会也已经看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老鬼很快就跟上了那个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女孩,仗着对方压根看不到他的关系,干脆就一直跟在身边。 女人姓詹,叫詹念念,地道的京城人,算不上是个女强人,但在杂志社里面也算得上是个资深老编辑。 詹念念出来的时候脑子里面还是一直都在想着刚刚阮萌所说的话,原本她觉得自己也不像是这样一个会听信于人的人,可偏生在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自己心里面总是觉得有几分的不安心。 她是自己开了车来的,原本还想着回去加了班,但现在她的思绪有些凌乱,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真的不是什么思考的好时候,干脆开了车先回家去再说。 她的车子平常的时候也是她男朋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在开,因为公司离她住的地方有些接近,大多还是坐了地铁出行比较方便。 老鬼见詹念念上了车,他也很快地飘了进去,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子,看着詹念念开了车。 詹念念一路上开的也是十分的平稳,只是目光在触及到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的时候内心之中还是觉得有几分毛毛的,原本怎么看怎么觉得欢喜的玉镯现在看着也的确是有些发毛了,她戴了有一段时间了,里面原本细细的血丝最近看着像是多了一些,这镯子是她的丈夫于立肖给的,说是家里面传下来就是给儿媳妇戴的,里头的那些个血丝还是血沁值钱的很。 詹念念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玉镯真的不错,看着就十分的欢喜,就是之前那血丝多了也没有多想,因为玉这一类的东西盘玩的时间长了颜色会越发的温润好看,她也是以为肯定是因为戴的时间长了养的好看的关系,但被今天这么一说之后,詹念念心里面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时间点的京城交通稍微缓和了一些,詹念念一路上虽然心神不宁,可开车的时候那也还是十分的认真,等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抢红灯的私家车猛地一下子窜了出来,那速度极其的快,猛地一下朝着詹念念的车屁股一下子装了过来,詹念念在那一瞬间几乎脑子一片空白,脑袋猛地一下磕到了方向盘上,有温热腥味从额头传来。 詹念念被救出车子的时候神智倒是十分清醒的,除了脑袋还有几分的疼痛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倒是那一辆撞向她的车子在撞到了她之后硬生生地又转了个向,又冲到了另外的车道之中,又撞上了一辆大货车,在撞击下直接翻倒了,从碎裂的车窗里面都能够看到那些个惨烈的模样,鲜血流淌了一地。 詹念念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也还是有几分的懵,到了医院之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方才发现她除了额头上破了点皮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脑袋可磕了方向盘到底也是个事儿,得观察一阵子才能走。 詹念念心中有些戚戚然,躺在观察室的床上的时候感受着那孤孤单单的自己也有些难受,想着给她那丈夫打个电话,但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之中,她尤还不死心,又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却也还是依旧没有得到半点的回音,现在这个时间段见她还没有回去的情况下也还没有回一个信息,她觉得自己的心有几分的冷意了。 观察了两个小时也没有其他的反应,詹念念也不想在医院里面呆着,干脆就准备回了家,在她站在医院门口打车的时候,掏了口袋,摸出了一点灰烬,沾了一手的灰reads();。 詹念念看到指尖上所沾染上的那点黑灰的时候也是有些纳闷,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怎么会有这一类的灰烬,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很快地把自己口袋翻了个遍,除了那些个灰烬之外却是半点也找不到之前那个小姑娘送给她的那一道平安符。 她之前的确是不大相信,但也没有随意地丢了那一道平安符,只是随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但现在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一张平安符除了这点灰烬之外,再联想到自己之前所出的那个车祸,除了受了一点皮外伤的确没有再受半点别的伤害,明明是那样凶险,结果自己只有这么一点点受伤而已,又见那符箓现在已经化成了灰烬,难道说就是因为有这一道符箓的关系? 詹念念打车回去,才刚刚进门就听到自己丈夫于立肖和人打电话聊天,声音里面透着几分笑意,看到詹念念回去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瞥过来一眼,“回来啦,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那不咸不淡的声音让詹念念只觉得鼻子一酸,自己回来的那么晚他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而已,甚至自己现在额头上还受了伤竟然半点都没有关心? “我出车祸了。”詹念念强忍着泪意对着于立肖说。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于立肖听到詹念念这么说的时候一下子有些惊讶,脱口而出地问道,“车没事吧?要是有事的话我明天怎么上班?” “你现在竟然还只想着车子有没有事情?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一下吗?”詹念念听到于立肖这一句话的时候脑袋里面几乎是嗡地一下炸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出了车祸回来这个男人竟然指在那边关心着车子的问题,对于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关心,这和之前处处都关怀着她的男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没了车子你是不能活了是吗?之前我没买车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上下班都是地铁公交!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没关系,车子还好好的就行了?” 詹念念原本也不想和她吵架的,只是刚刚看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和人聊的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时候就已经是十分不痛快了,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医院里面担心受怕的很,想要通知个人都通知不到,又见他关心的也就只有车子而已,这让她真的十分承受不住。 “我在医院里面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的电话一直都在忙碌之中,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有那么多要忙的,一连和人打了那么长的电话有那么多要说的吗?如果不是我受伤比较轻的话那是不是我死在医院里面都找不到你这个人了?” 詹念念也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边哭着一边问着于立肖。 于立肖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刚刚那也不过就是顺口一句而已,哪里想到这个女人就一下子和炸开了毛似的,于母也听到了动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朝着自己儿子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又看向詹念念。 “念念啊,立肖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于母急忙哄道,“这孩子就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你这孩子也是,立肖的电话打不通你也可以打家里面的电话嘛,我不也还是在家嘛!你看你肯定是受了惊吓了,别怕啊,你看你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儿,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说对不对?” 于母急忙宽慰了詹念念起来,话里话外也全都是安慰的意思,也不忘训斥了自己儿子几句,说他一门心思就想着在工作上,连自己老婆都不关心这一类的话。 詹念念原本的火气在于母这一番话的安抚下也一下子熄灭了,虽然对于自己丈夫的事情也还是有几分的介怀,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抓着不放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于母也已经过来当了和事老,她再紧抓着不放也不好,最后也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 回了房之后,詹念念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一个镯子,想了想之前那小姑娘所说的话,心里面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的不大舒服,想了想也还是决定把这个镯子给摘了下来reads();。 她骨架小,所以脱个镯子倒也不算太费劲,于立肖进门来的时候看到詹念念把镯子脱下来也有几分意外:“你干嘛把镯子给摘了?之前戴的不是好好的吗?” 詹念念看了于立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镯子看,要是换成以前的时候肯定不会多想,但现在脑子里面满满都是“鬼镯”两个字,还有对于立肖的评价,詹念念回想起刚刚于立肖对着电话说笑的时候那一脸温和的模样,现在进了屋子来并没有关心她的身体反而关注了她脱了镯子这样的小事。 “哦,我怕要是磕磕碰碰地把镯子给磕碰碎了就不好了,所以打算先收起来。”詹念念说,“别人不是还说戴这种玉饰一类的东西那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我觉得我可能和这个玉的气场不是太合适,戴了之后磕磕碰碰的事情也不少,前几天被电瓶车给擦了一下,今天还出了车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镯子里面的血沁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心里面总是瘆的慌,我想还是先放着吧。” “胡说!”于立肖听了詹念念这话一脸的不高兴,“镯子可是我们家传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我看你这是疑神疑鬼了呢!这是老玉,最养人不过了。而且血沁的镯子那原本就是难得的很,你之前出那些事情那怎么可能和镯子有什么关系!听话,戴上!这可是我们于家专门给儿媳妇的。” 詹念念心里面原本就觉得邪门着呢,现在又见于立肖一个劲地要她把镯子给戴上,她心里面不耐烦至极,“我说不想戴就不想戴,我不戴就放着你还觉得会不见了是不是?放着总比磕磕碰碰摔坏离开好吧?” 该不会他知道这镯子是有什么猫腻的吧?如果他是知道这个镯子有猫腻的话那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戴?还是他是刻意给她戴的?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春日里面的野草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面疯长,她看向于立肖,眼神之中带着困惑:“你就这么想我见天戴着?” 于立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看到詹念念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见她朝着自己看来的时候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怀疑,他讪笑了一下,“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这到底是妈给你的,你戴着妈也高兴。不过你要是觉得戴着不好那不戴也没有什么关系。” 詹念念听到于立肖这样一说,心里面这才放宽了,想着自己刚刚可能真的是多想了,今晚一下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觉自己现在完全就有些疑神疑鬼,变得都不像是自己了。 于立肖看到詹念念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也没有刚刚那样的紧绷了,只是看着她说:“你早点休息吧,今天肯定是受了大惊吓,也是我不好,之前一直忙着和客户沟通以为你是去和朋友聚会去了也没有多想。” 詹念念看着温柔地对着自己说的于立肖,终于把脑海里面的那些个想法全都摒除干净,觉得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还好刚刚那些话并没有说出口,要不然肯定是要有一番误会在其中了。 詹念念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口,但因为受了惊吓的关系,没一会就困的厉害,一会的功夫就入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像是被人摇了摇,等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半张床铺都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半点的温度,似乎并没有人在上面躺过。 詹念念也有些奇怪,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这都已经凌晨一点了,于立肖不在家里面是跑去了哪里? 老鬼看着刚刚被自己摇醒的詹念念,觉得这个姑娘真是有几分的可怜,于家母子两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这个不会像是大人一样在那边看相的人也看得出来于家母子两人可不是那样好相处的,就她这么一个姑娘家还被蒙在骨子里面并不知道呢。 詹念念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真的被人摇醒的还是自己做梦之中梦到被人摇醒,不过醒来之后也还是有几分的口渴,她打开了灯,准备喝了自己睡前留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发现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小纸条,在那纸条上的字迹陌生的很。 那母子不是好人reads();。 纸条上用有力的笔触写着这样一句话。 詹念念看着这一张纸条,心里面一惊,于母只有小学文凭,字倒是认识,但书写起来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笔力和好看了,而于立肖的字虽然写的不错,但和这一张纸条上的字迹完全是相反的。 谁写的?谁留的?怎么留下来的? 无数想法一下子都在詹念念的脑海之中迸开,她睡前并没有见到这样一张纸条,那肯定就是在她睡下的时候留下的,那会是谁留下的?为什么要给她留下这样的一个信息呢? 詹念念说不上来,又见到空荡荡的床铺,心里面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她受伤在家,她的丈夫却在大半夜消失不见,这就已经足够让她觉得奇怪的了。 客厅里面传来离开声响,詹念念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张纸条往着自己的枕头底下一塞,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于立肖,他穿戴整齐,倒是完全不像是居家一样,看到詹念念醒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的意外,神色里面也有几分的慌乱:“你怎么醒了?” “我口渴,”詹念念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打量了于立肖一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也还没换衣服?” “哦,之前和小兄弟出去了一下吃了点夜宵刚回来呢,”于立肖随意地说道,“我原本是想在家里面陪你的,但实在是架不住那些朋友,就出去了一会就赶回来了。” 于立肖说着走近了一些,看着詹念念,看着她一脸还有些迷糊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笑,“你喝完水先睡吧,我一会也就睡了。” 詹念念看了于立肖一眼,点了点头,顺从地躺下睡了,于立肖看着詹念念呼吸绵长平缓没一会的功夫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才放轻了步子又走出了门。 在房间里面又趋于安静之后,詹念念又睁开了眼睛,刚刚在于立肖的身上詹念念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有着花朵的清香又带着果实的清甜,香香甜甜一派甜蜜的味道。 而她的香水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一款,不过喜欢擦这样味道香水的人她倒是认识一个,是和于立肖同一间公司的一个才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长得甜甜的,见到她的时候也还是十分高兴地叫她姐姐的小女孩,因为他们的公司颇远,在她把车给了于立肖开了之后还曾见过好几次她搭车。 那个时候于立肖的回答是什么来着?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上下班也挺方便,还能有个人帮着一起分担一下油钱也是个好事儿,毕竟现在这样的拼车也很常见,还笑嘻嘻地表示他只是把人当做妹妹来看待而已,如果她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她那个时候也没往着深处想,见于立肖又那样坦坦荡荡的,但现在想来,倒还真的是有几分不妥了,在她为数不多所见到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像是一对小情侣一样。 詹念念想起一句话,当一个女人遇上丈夫出轨的时候都能够化身成为名侦探,能够发现注意到平常忽视的细节,能够推理出所有的一切。 而她现在觉得自己也快成为这样的一个女人了。 詹念念的手触碰到枕头底下,碰到了那一张纸,她将那一张纸捏在了手掌心,原本这种房间里面出现陌生的字迹留言的事情应该算作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现在她半点也没有觉得什么可怕的。 又想到最近于母总是明示暗示地让她把这一栋房子的房产证上加上于立肖的名字,虽然态度不强硬,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住在只有老婆一个人名字的房子里面会被人觉得是吃软饭,是上门女婿这样的意思。 或许,她真的应该擦亮眼睛好好地看一看了。 第85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一早去了天一阁,老鬼已经在了,看到阮萌的时候还有几分的意难平。 “大人,那姑娘昨晚果然出事了,要不是有大人的护身符说不定就直接死了,”老鬼愤愤不平地说,“我看她那个丈夫还有那个婆婆也不像是什么好人,那男人半夜里面还跑出去和别的女人私会!” 阮萌听着老鬼这话,“你昨晚就跑去盯着别人家的事情去了?” “我就是不放心么,就想着过去看看。”老鬼说,要不是天亮了之后他不能出现在烈日底下,而且外头自然也没有小天一阁里面那样灵气四溢让他鬼体舒坦。 “怕是也还做了点别的事情吧?”阮萌看着老鬼,看他在自己的面前那有几分心虚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干了点什么,“说吧,你都干了点什么好事儿?” 老鬼这人也是个心软的,她才不相信老鬼是真的半点都没有动作呢,看他这个模样,不管做了点什么,阮萌都觉得挺正常的。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提醒了人别太相信了人而已。”老鬼说,他现在就是一个鬼体而已,能干的事情也不多,而且总不能直接把人给揍一顿吧,最多也就是给人提个醒而已,他觉得自己现在那还得靠着阮萌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呢,而且谁知道自己干了点什么时候会不会惹得阮萌不高兴了呢。 老鬼随着阮萌进了天一阁之中,感受到屋子里面的灵气之后也是觉得舒坦的多了,事实上老鬼昨天也没有在詹念念哪儿是停留上太久的时间,早上的时候一早就回来了,他能帮的自然是有限的,到底也还是得看那姑娘自己的选择。 “恩。” 阮萌应了一声,表示对老鬼的做法知道了。 老鬼得了这么一句,也闹不清楚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急忙拉住随之要进了门的张清虚:“大人是不是不高兴了啊?” 张清虚看了一眼老鬼拉着自己那一只鬼气森森的手,内心之中再一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高兴了?” 她高兴的时候也很难得能够看得出来,但在不高兴的时候绝对能够看出来,因为在她不高兴的时候绝对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来的。 老鬼:“……”还真没看出来她那样子是高兴的,总觉得好像随时都可能会被她一把捏死的样子reads();。 詹念念起来的时候,于立肖已经要准备出门了,看到人起来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去上班了就直接走了,走的十分的干脆。 詹念念心里面觉得有些冷,从昨晚到现在,于立肖的反应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哪怕是现在连关心一句都没有。 “念念啊,我看你今天气色还不是很好,要不今天不去上班啦?”于母拉着詹念念说。 “没什么事情。”詹念念对于于立肖觉得有些不大痛快,但对于于母观感还算不错,见她拉着自己去吃早饭心里面也还是有几分的微暖。 “你要是实在不行呢今天先请个假,”于母说,“多休息一下也好。” 不等詹念念心头一暖,于母的话语一转,忍不住又提了一句:“之前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詹念念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她看着于母,知道她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之前所说的要她在房产证上加上她儿子的名字么,原本她就想着这件事情等拖过去就算了,没有想到于母还是这样的着急。 “我还没想好呢,房子是我爸妈买给我的,我也得和他们是商量一下才行。”詹念念说。 “房子买给你的就是你的呀,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哪里还用想那么多!”于母说,“我和立肖两个人现在住在这里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不是自己的房子呢。而且你和立肖都已经领了证了,你爸妈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反对才对。立肖的爸去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真的当了你们家的上门女婿吧?” 詹念念已经彻底没了吃早餐的心情,她看向侃侃而谈的于母:“我今天没什么胃口,我先去上班了!” 詹念念看着于母,觉得自己要是再和这个人在一起,说不定就真的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个房子他们于家一分钱都没有出就想着加上名字,她原本还一直自己一直不答应这态度也已经是十分明显了,不曾想到现在他们居然还没有放弃。 她想到她爸妈在自己带着于立肖回家的时候一直都不曾看好过他,觉得这个人不够实诚,她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自己爸妈对他有几分的偏见,前几天于母来的时候说是要商量一下关于结婚的事情,结果到现在也不曾提起要拜访她爸妈的事情,到现在倒是半点也不谈关于结婚的事情了,反而是一门心思想着让她在这一套婚前房产上添加一个名字。 她和于立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有几分像是昏了头的节奏,可到底也还没有到傻的地步好么。 詹念念出来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去哪里比较好,车子坏了已经被拖去维修了,她并不怎么想去公司,但也不想回去和于母在那边掰扯,原本还能够回了自己家里面去,但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的父母说关于这件事情。 詹念念还是顺着人流进了地铁站里面,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的时候,整个地铁站里面也全都是人,她对这样的日子也是十分习惯的,京城的早上就是这个样子,一大清早就要开始为了生计而奔波。 詹念念顺着人走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到她的丈夫于立肖手牵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站台上等着地铁,在有几分拥挤的地铁上,两个人状若无人,姿态十分的亲密。 那个小姑娘詹念念也熟悉的很,就是和于立肖在同一间公司里面上班的一个小姑娘,那个见到她总是笑着管她叫姐姐的小姑娘,那个于立肖拿她的车天天载着上下班的喜欢擦着清甜味香水的人。 詹念念立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于立肖还时不时低下头靠着她说话,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的灿烂,完全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一样,詹念念都觉得自己现在冷静的有几分的可怕,按照现在这种场景,她明明应该上前去给这两个贱人各自狠狠一巴掌才对,可她就这样看着,看着两个人上了地铁又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消失reads();。 詹念念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心痛,可现在她只觉得有些麻木,反而有一种这一天果然来了的感觉。她上了地铁,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去找这两个人的麻烦,而是应该去潘家园。 一个小时之后,一直都安静的天一阁门口进了一个人,阮萌抬眼看了看进来的人,无视老鬼在旁边嗷嗷叫唤着“人来了人来了”的模样,对着刚刚步入门来的人嘴角微微一弯,张清虚也伸手给詹念念倒了一碗茶,安静地放在了阮萌对面的位子上。 詹念念看着阮萌,她那表情似乎是在告诉她,早就已经预想到她会来一样。 “你今天的气色还算不错。”阮萌看着詹念念说。 詹念念听着阮萌这话,忍不住有些哑然,她抚过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上面还贴着医院的胶布,早上她看到自己的额头清肿一片,哪里还能够算得上气色不错。 “死劫过了,这难道还不算气色不错?”阮萌看到詹念念这动作也知道她虽不说话但也还是在反驳着她刚刚的那一句话,“要知道大难过后未必不是有后福所在。” 詹念念听到阮萌这话,也就想起了阮萌给的那一道符:“昨晚还得多谢……大师。” 詹念念这一句“大师”说的也是有几分的困难,她看着阮萌的时候那还真的比较难以把“大师”这样的名头和她挂钩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为难,但一想到如果没有昨天晚上那一道符箓只怕今天的自己还不能出现在阮萌的面前。 “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阮萌一派风轻云淡的作态,看的站在一旁的张清虚内心有几分的懵逼,心想这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阮萌,平常的时候哪里舍得将这些东西出手的,能出手那肯定也是因为有原因的。 阮萌看詹念念的样子也的确是岁数不小了,要是换成更以前的年代这样的岁数说不定都已经孩子好几个了,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可不像是以前一样,当然也就一概似之了,不过詹念念的面相还真是感情不顺的。 “你把手伸出来。”阮萌对着詹念念说,对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示反对,她对阮萌是有一种信服力在的,觉得她应该是不会骗她的,如果真的要骗她的话也没有什么可骗的。 阮萌看了一眼詹念念的手相,如同面相之中所想的那样,她的感情线不能算是一帆风顺,桃花虽有,但事实上并不是稳妥,经历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之后方才能够遇上能够过一辈子的人。 “果然如此,”阮萌说,“你今天来找我,应该是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或者是有一些发现了对吧?” 詹念念听着阮萌这话一说出口,她的眼眶微红,对于阮萌这问话并不回答,但她这个反应也很显然已经是把所有的一切给回答了。她掏出了手机,点开了相册,翻到了于立肖和于母两个人的照片上,“还请大师帮我看看这两人的面相。” 阮萌也不以为意,她拿过詹念念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科技发展的快速,阮萌对于可以拿手机拍照的事情也已经习惯了,不过更懂的还是那些个美拍功能,自带ps功能的照片就算是她看着那也不可能能够全部都说的出来好么! 不过詹念念给阮萌看的那一张照片上的两人倒是真的没有被美妆过,拍的角度也还算是清晰。 阮萌扫了一眼就已经大致地把两个人的面相看了大半了,“我先要说已经,虽说看照片也的确是能够看相,但到底也没有看真人来得真实一些。” “我知,大师你能看出多少来就说多少吧!”詹念念也知道看真人能够更加确切一些,但也不可能直接把两人带到阮萌的面前给看个透彻的reads();。 “此人面带桃花不断绝,”阮萌戳了戳于立肖的脸,“是个不安分的人,对于男女之事太过随意,现在只怕也不止有一朵桃花在,而且心性恶毒,为达目的不罢休,而且我看他面相也是有几分牢狱之相。” 詹念念听到阮萌这话,心里面已经有几分的哆嗦了,又见阮萌的指尖已经点向于母:“贪婪,不是个好相处的,上不敬,下不慈。心冷冷肺的很,要是同这人生活,那往后也是有的受了,而且同她的儿子一样,是个招惹桃花的人,丧夫,脸带煞气,我想她的丈夫的死或许还同她有几分的关系。” 詹念念听到阮萌这么说,一颗心是越发地往下掉落,觉得自己从阮萌口中所听来的也实在是太过吓人了一些,“大师,你确定吗?” 詹念念是知道于立肖的爸爸早在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妈在,不过从他的口中说来的时候那是因为生病而死去的,但现在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面就不确定了,不是不相信于立肖,而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去相信这个男人,倒是阮萌,从见面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要求过她什么更没有开口要过什么。 “你家境优越,个人能力也算不错,是个好姑娘,”阮萌看着詹念念,“和父母之间也没有什么隔夜仇,何必一直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父母不管如何都不会想着害了自己的孩子的,一直这么倔强着那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父亲生了重病,你不去看看吗?” “真的?” 詹念念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于阮萌这话也是有些心焦。她想起上周母亲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父亲病了,让她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不过话里面也提到了相亲的事情,她听着觉得不耐烦的很,又正好于立肖对她不错,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度向她求婚,周遭的人也没少起哄,她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或许就是因为憋着那么一股气在吧,父母总是觉得她看上的男人都不好没有他们介绍的好,想到在大学里面谈了四年就是因为父母反对而分开的对象,詹念念就昏了头,在冲动之下领了证,在领证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有多少的甜蜜感反而觉得觉得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一种不受掌控之后的痛快感觉。 但现在想到阮萌的话,她忍不住想到那个毕业之后回到家乡,在她还在和父母抗争努力争取想要到对方的家乡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另外找了一个女朋友,不到半年就在同学群里面大肆派发着的喜帖的前男友,一段失败的感情倒是造成了她和父母之间的离心,后来的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她总觉得自己在父母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失败者,也就越发的渐行渐远了。 还有于立肖,他这样的男人她明知道自己父母肯定是看不上的,可偏生就像是要作对一样和他在一起,每次面对父母对她说这个男人不好想让她分手而被自己断然拒绝时候总有那一点报复的快感。 詹念念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中二的小孩一样,干着那些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觉得能够用这些事情报复到人还觉得有些痛快,就像是阮萌所说的那样,哪有父母是真心不想孩子好的,但那些个原本应该是善意的言语全都被她曲解了。 想到这些,詹念念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行了,”阮萌看着詹念念哭得和个泪人似的那模样也是有几分可怜巴巴的,“你现在哭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用了,有这个哭的功夫还不如去看看你爸妈呢!” 她都快觉得自己就是电视上那些个解决家庭纠纷的“老娘舅”一类的,好像这种节目还挺吃香的,虽然有些调解员老娘舅真的挺让人无语的,或许她可以出一档“大师教你认桃花”的节目?! 詹念念急忙点头,倒是觉得阮萌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她在这里哭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先去看看她爸到底怎么样了吧,至于于立肖的事情,等她见过了她爸妈之后在说吧。 “等等,”阮萌叫出了听风就是雨一听就想跑的詹念念,“你之前戴的那个镯子是谁给你的?” 刚刚她看到詹念念没有戴着那个鬼镯,也不知道是自己昨晚说的话起了效果了还是因为有别的事情不戴的,如果没有遇上这个事情阮萌当然也就当做自己不知道了,但现在都已经发现了鬼镯的影子了,她当然不能当做完全不知道的reads();。 詹念念原本还以为阮萌是要让自己付钱呢,的确她刚刚心急着自己父亲倒是忘记了大师指点迷津那都是需要一些辛苦费的,而且詹念念觉得阮萌这位大师那真的是个有本事的人,要不是她自己非但不能囫囵,现在也不能被点醒了,她刚想要掏出钱包,又听到阮萌问了手镯的事情。 “是于立肖,也就是我丈夫给我的,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詹念念说,“我昨天听了大师的话之后不敢再戴,就放在家里面了,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丈夫家的传家宝?”阮萌听到詹念念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这话是他骗你来着,我看他和他母亲两人的面相分明是一贫如洗还有不少债务,怎么还可能会有这样的传家宝?不过你不戴着也是个好事。” 詹念念听到阮萌这话,心里面对于于立肖也就越发的怀疑了,她认识于立肖开始,他也一直都是体体面面的,就连他母亲也是颇有几分体面,也说家里面家境还成不过只有小康程度,还说在老家城市里面也有房在,只是京城房价太高,也一直拼着努力着要奋斗出来。除了这个镯子之外,于母在见到的她的时候还送了一个金手镯,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但也不像是那样困苦做派的。 “大师,我今日来的匆忙,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詹念念取了钱包发现钱包里面也就只塞了五百来块钱,她只好先把五百整钱全都给了阮萌,面上也是不好意思极了,“等下一次再来拜访大师的时候再补上。” 阮萌也无所谓,只是对着詹念念挥了挥手,知道她现在一心就记挂着她的父亲,她也不多拦着,不过也还是给了她一张护身符,“你下次再来,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不过这件事情也还只是开了个头,事情也还没有解决。 詹念念也只是点了点头,恭敬地收了阮萌给的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匆匆地离开了。 “您觉得动手的人不是那母子两人?”张清虚见人走了之后这才问了阮萌,刚刚看詹念念的面相,虽然大劫已经过去,面上的黑气已经少了大半,可这黑气也还一点一点地凝聚着,似乎有人真的想要詹念念这人的命一般。 “不像,那母子最多也就是求财,不会要命。”阮萌说,那母子两人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干出这种事情来,不过这样一来,反而一张网是要张的更开一些了。 阮萌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五百块钱,她长叹了一声说:“我还是头一次把平安符卖的这样便宜的。” 两张平安符出去现在才搭回来五百块钱,这哪够她出手的啊。 张清虚看了阮萌一眼说:“这一张平安符是我画的,我也从来没有卖得这样贵过。” 阮萌横了一眼过去,这一张平安符是他画的不错,但那也是她指点的,昨晚那一张平安符可是她亲自动笔画的,怎么算也是亏的。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门外冲进了一人来,他整个人趴在桌面上,嘴角沁着一些血迹,“你有办法帮我恢复根骨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他神情有几分的狂乱,一双眼眸之中带着几分希冀地看着阮萌。 刘宸翔! 阮萌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人,还真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第86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阮萌是真没有想到还会见到这个人的,当初他贸贸然地闯到她的天一阁来,结果遇上了她的禁制,并没有讨来什么好处。换一个角度来说,阮萌觉得她和刘家之间可以算的上是敌对的关系,她觉得不管是刘柏翔也好还是刘宸翔也罢,她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恨死自己才对,现在这人居然跑到自己的面前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阮萌把桌上的东西一收,要知道这些东西那都是她特别喜欢的,而且留到现在那也都已经成了国宝级别的,要是被不长眼的给磕了碰了就足够她心疼死的了,到时候她想生劈了他的心思都能有。 张清虚也没想到刘宸翔竟会出现在阮萌的面前,虽然也已经听说了他情况不是很好,原以为他应该是在休养才对,怎么会跑来天一阁呢! 刘宸翔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下子在阮萌的面前跪了下来,低下了他一直以来都不可一世的头,也撕掉了一直以来的那些骄傲,整个人颓唐的厉害,但也还是带着几分的希望,他看着阮萌:“求您了reads();!求您救救我吧!” 阮萌看着这人嘴角流血,又是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她捅了捅张清虚低声问:“我要是现在把他丢出去,别人应该不会当做是我谋财害命吧?” 阮萌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死了,怎么就一下子摊上了这种事情了,简直有理都要说不清楚了。 张清虚看了一眼刘宸翔,又看了一眼正在认真思考着这个主意的阮萌,他的内心之中那也是觉得有些心塞啊,这个问题问他,他该去问谁呢! 不过刘宸翔的情况算不上太好,之前好歹还有修为,还能够护了自己,但现在他的根骨都被废了,修为也已经没了,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了,真要是下手重一点还真能把他给折腾死。 张清虚看了阮萌一眼,见她表情之中基本上都是不耐烦的神色,知道她压根就不想搭理刘宸翔,要她出手帮着他恢复根骨这件事情压根就不大可能。 “你走吧,”张清虚伸手去扶刘宸翔,他当然不可能让阮萌把这个重伤未愈的人给丢出去的,万一丢出个好歹来那不是正好给了刘家借口来生事么,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好言相劝,“她不会出手的,你跪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吧!” 可刘宸翔哪里肯听,他之前被禁制反噬受了伤落了修为家族里面就已经有不少昔日在他身后拍马的人说三道四了,落井下石那必定是不会少的。刘宸翔在刘家长大,知道刘家之中最重的就是实力,在平常的时候刘家之中也少有兄友弟恭的时候,只有站在最高点立于不败之地那才能够使得这些人闭嘴。 他落了修为心里面愤慨的很,想着自己养好了伤就再来找了麻烦,但在知道自己的堂兄刘柏翔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甚至还赔上了一个仙家法器的时候,他这才歇了那点心思,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一直以来对他都不错的堂兄竟然在危机来临的时候将自己推了出去保全自己。 明明那敌人压根就是冲着他堂兄来的,结果自己却是成了替罪羔羊,现在自己被废了根骨,已经成了一个普通人,可一个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在刘家哪里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当初自己看不上的人全都能来踩自己一脚,就连他那堂哥,竟然还来安慰他说什么往后在刘家之中他也还是会照应着他的,叫他不要多想。 可他哪里能够不多想,明明自己不应该受这样的折磨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堂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而作为家主的爷爷也没有帮他一把,不说惩罚他堂兄,甚至也没有想着让他恢复根骨,只让他往后可以考虑一下别的路子,就算成了一个普通人也还是能够帮着刘家做事的,话里话外就暗示着他可以跟着刘家那些个在玄学上面没有什么天赋的从商来供养着刘家这一群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毕竟现在的修士也不可能完全只靠修炼不靠外物。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分明就是成了一颗弃子啊! 刘宸翔不甘心,不甘心余生剩下的日子就成了那只剩下给这些人输送供养的,还要被这些人当做丧家之犬来看待,他想要重新爬回到刘家最顶端的人。现在刘家不管是谁都是靠不住的,那么他也可以靠别人,像是简家,简家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别的人,甚至是阮萌,这个自己曾经痛恨过的人,只要她能帮着自己恢复根骨,恢复修为,别说是跪下,就是再折辱的事情他都能够做的出来。 可已经被废掉的根骨想要再修炼,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刘家办不到,他也拖着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去找了简家还有顾老,都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不得不来找阮萌,觉得她可能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 “求求你,我不能成为一个废人,”刘宸翔哪里肯起来,他一出了这个门那就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他挥开张清虚的手,死死地跪在地上,“求求你,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不管你是想要打我也好什么都好,求你能够不计前嫌帮我是这一次,只要你能帮我恢复根骨能够让我重新修炼,我保证以后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像是张清虚这样伺候在您身边也成reads();。” 刘宸翔言之凿凿,现在的他可真的是这样想着的,只要阮萌能够帮他这一把,往后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和刘家怼上的时候他也能够帮着阮萌一把,既然刘家什么都没做就要放弃他,那么也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阮萌看着刘宸翔,对比起刘柏翔来,这个人冲动且没有算计,能够让这么高傲的他跪在地上向着自己哭求也已经算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我也没有办法。”阮萌对着他说,“这个事情上你求我也没有什么用,我做不到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跪着。其实当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阮萌真是这么觉得的,当修士虽然有当修士的好处,但当普通人同样也有当普通人的好处啊,没有必要一直这么耿耿于怀在这个事情上不是么,反正现在就算当了修士也不可能会飞升,最多也就是比寻常人活的时间长一点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刘宸翔看着阮萌,看着她那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心里面微凉。 “不——”刘宸翔才不相信阮萌刚刚所说的话呢,“您连龙珠都能有,您一定是会有办法的,您就是不想出手帮我对不对?” 刘宸翔知道阮萌肯定会有办法,他是听说了当初解决京大的事情虽说是张清虚主导的,可手笔之中可都是阮萌做的,如果不是她的指点和给予,张清虚能做什么?不见现在张清虚也还是跟在阮萌的身边么,若不是她真的是有大能耐在,天师府能把继承人放在一个不知道根底的小丫头身边。 她肯定有办法,只是不愿意救他罢了。 刘宸翔跪着前行了几步,重重地磕下了头去,“求求您了,求求您就救我这一次吧!” 阮萌略有几分的头疼,这小子完全就是个属王八的,叼住了就死活不撒嘴啊。早知道刚刚在他进门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他给丢了出去,管他是死是活呢! “就算我做的到,你也得不到需要的东西。”阮萌看着刘宸翔说,“除非你是有本事拿到上界的东西,否则完全不需要想了,除非你能拿到凤凰血,或者是南海的杨枝甘露,哦,还有一种就是太上老君的灵药。” 刘宸翔听着阮萌这话,心也是一点一点地冷下去,如果是寻常人听到阮萌这话那肯定是觉得她是在骗人,凤凰血,南海的杨枝甘露,太上老君的药,哪一个听上去都完全就和小说、戏本一样,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在现实之中,但对于修士来说,上界那是真的存在的,只是现在基本上没有这样的能耐能请到上界的神灵了,更别说拿到上界的东西了。 “所以你看,不是我不帮你,是老天不帮你啊,”阮萌摊开双手,“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你就算在我面前跪瘫了腿,那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就算她有办法但是也不会想着帮着这个强闯她店铺的人好么,她又不是大圣母,哪里什么事情都能管的过来的。阮萌看着刘宸翔,状若安慰:“我觉得你也可以不用那么在意,反正不管是修士也好还是普通人也好,到最后的到底还是会化为一抔黄土而已,谁也没能比谁好一点。你现在根骨已经毁了,平常的时候多做点好事吧,说不定还能够多得一些福报,到时候或许还会有别的机缘。” 阮萌说完这一番话,让张清虚把人扶起来,送出去。或许也是因为阮萌刚刚把话说的十分明白,让他知道自己除非是得了大机缘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可能恢复了。 上界的东西如果真的是这么容易得到,那现在人间早就已经遍地都是仙界的东西了,哪里还会像是他们刘家当初得了一个仙界法器之后都要供起来的态度。 刘宸翔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被张清虚扶了起来,脚步也是有些虚浮,被搀扶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像是有几分不死心地回过了头朝着阮萌问道:“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张清虚的身上,您也是会袖手旁观的吗?” 他知道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难办,可还是觉得阮萌在这件事情上也是真的不想帮着他,他不甘心,如果这件事情是落到了张清虚的身上呢,她也会像是现在这样同他说这样的一番道理,然后告诉他当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让他等着那所谓虚无缥缈的机缘吗? “会reads();。”阮萌斩钉截铁地说出一个字。 刘宸翔听到阮萌说出这一个字来的时候整个人一颤,又低低地笑了开来,果真是个心狠的人呢,哪怕是跟在她身边如同徒弟一般存在的人她也能够视而不见,眼睁睁地看着人成为一个废人。 刘宸翔看向张清虚,那眼神绝望之中又带着几分的挑衅,似在对张清虚说——“你看,你这样跟在她的身边结果还不是没什么结果,看看她的选择吧,你一旦和我一样到时候也只会成为一颗弃子”。 刘宸翔心中不爽利的很,自己不好了当然也是不会希望看到别人好的,像是现在风头正健的张清虚,他的内心之中对于这个小子也是十分羡慕妒忌恨的,羡慕他有一个好的出生,天师府一脉传承,张清虚只要自己不作死往后那就是注定的天师府继承人,妒忌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根骨健全,修为越发的精进了,同样的,这些羡慕妒忌的地方全都能够转变为一种恨,恨这个小子在阮萌的帮衬下名声鹊起,明明之前京大的事情大部分也还是阮萌帮着做的,但名声还是他得了。 刚刚那一个问话也不过就是他临时起意,但能够打击到张清虚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看,他们在这一点上也还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如果事情发生在张清虚的身上我也是会一视同仁的,”阮萌说,“不过只要他跟在我的身边,我会保他不出事。当然,如果有一天他没出息专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亲自废了他的根骨和修为。” 阮萌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刘宸翔:“这样的回答你应该满意了吧?没必要在我面前做出这种玩心眼的事情来,因为你小子还压根不够格。” 刘宸翔看着阮萌那完全了然了自己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他心中又气又急,怒火攻心之下忍不住又是呕出了一口鲜血来,却强撑着挥开张清虚的手,不让他再靠近自己,踉踉跄跄地走了。 张清虚也不拦着非要送了刘宸翔不可,他都已经把自己挥开了他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去,不过还是通知了刘家的人这件事情免得到时候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得算到他们的头上来。 张清虚进门看到阮萌的时候,表情也还是一样的镇定,似乎刚刚刘宸翔的话对他来说压根就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一样。 “我刚刚说的认真的,”阮萌看了张清虚一眼,知道这小子面上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之中肯定也在意着刘宸翔那个问题呢,“所以小子,你皮绷紧一点,别给我出手清理门户的机会。” 张清虚跟着阮萌也有一段时间了,哪里能够分不出来她是认真的呢,在她身上可很少有说笑的时候。她能够把那一番话说出来,那就说明真的事到临头的时候,她也会真的这么干。 张清虚倒没有刘宸翔所想的那样愤慨,觉得自己现在既然是跟在阮萌的身边她就应该对自己负起责任来,而且阮萌能做出只要自己跟在她的身边就会保证不会出这种情况就已经十分难得了,他也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在阮萌的身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那也只能是自己倒霉怨不得别人了。至于胡作非为伤天害理这种事情,他秉持天师府的教诲自然不可能会做出,自然也是不会给阮萌清理门户的机会。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张清虚说,他想了想又问道:“您刚刚同刘宸翔所说的那是认真的?” “他这个人气量狭小,睚眦必较,就算现在肯求上门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而已,而且他一求我就要帮了,显得我也太好商量了,回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还不得烦死我了?”阮萌说,“他要是经过这件事情往后能够改了现在这个性子,真能多做一些好事,或许等过个几年我还愿意帮一把,但是现在绝不可能reads();。” 先不提她和刘家的那些过节吧,光是说刘宸翔这个人,当初仗着自己是修士也没少恃才傲物,哪怕现在被废了根骨之后现在更多的也还是不甘心,眼眸之中满是狠戾的神色,就刘家那种氛围想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逢高踩低不可能没有,所以他想要恢复不过也就是想要回去打脸而已,回头说不定还会比现在这个性子更加的变本加厉呢。 阮萌可对这种“复仇”戏码没有多少兴趣,也不打算参与刘家内部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是要拒绝的,“而且我对他所说的话那也是真的,凤凰浴火重生,凤凰血自然是至宝。南海的羊脂玉净瓶是法器,杨枝甘露能够再续根骨,至于丹药那是集充满了灵气的灵药锤炼而成,生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他要是能够得到其一,我都要觉得为他点个赞。” 他要是能够得到其中一样,阮萌都愿意给这人点上无数个赞,这得多大的人品值才能够得到呢,那说明上苍都愿意看到他恢复。不过现在么,其中之一都完全不可能,她也就只能给他默默地点了蜡了,少年还不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改过自新算了,再过个几年要是能看到成效,她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愿意帮一把了。反正现在那压根就是门都没有。 阮萌被刘宸翔这事儿闹的有些蛋疼,觉得今天出门之前她要是掐指一算知道自己今天会沾染上麻烦的话那今天说不定就不来开门了,不过现在刘宸翔走了,阮萌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开门下去了,万一等会要是再来个和刘宸翔那样的,这还让不让她愉快地开店了。 阮萌顺手掐了掐今天的运程,发现今天的运程还真不算太好,她又算了算青女的位子,发现她竟然还在京城之中,现在更是还有一些围困之局。 “今天不开了,关门!”阮萌对着张清虚说。 张清虚也没有反对,他一直都觉得阮萌开天一阁完全就是随性的很,有没有生意都完全不着急的样子,所以听到阮萌说关门也不觉得意外。 “你跟着我走,接下来有别的事情要做。”阮萌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一个木制的罗盘,不同于现在制造的那些罗盘,阮萌手上的那一个罗盘纯粹是用木头做的,也已经蕴养了太多年,拿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属于灵物的气息。木制的罗盘也是极其有特色,中间的磁针是雕刻成了一条小龙,雕的栩栩如生。 阮萌的手在罗盘上抚过,小龙像是受了什么牵引一样瞬间活动了起来,甚至有一缕淡金色的气息从小龙的身上浮出,朝着远方飘去,而罗盘上的小龙也停在了一份方位上不动。 阮萌看了看方位,将罗盘放回到自己的包里,背上包之后就带着张清虚离开。 张清虚被阮萌带的有几分的莫名,完全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意思,匆匆忙忙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我们去哪儿呢?” 张清虚忍不住问了阮萌,这么匆匆忙忙就走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面的作风啊,以前的时候哪次不是悠哉悠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当一回事儿一样,今天居然还会见到她有这样认真的模样。 “抓旱魃。”阮萌说。 张清虚的脚步一顿,看阮萌的眼神都觉得惊讶了,不是他不够镇定,而是阮萌实在是太叫人惊讶了,京大的事情明明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举手之劳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但现在她竟然说要去抓旱魃,这……这是太阳打从西面出来了么? “那抓到之后呢?”张清虚忍不住又问,她这么跑去抓旱魃难道是有什么用处? “丢出京城去。”阮萌回答说,抓到青女之后当然就是把她丢出京城了啊,她给刘家的教训已经差不多了,再留下去她还想干什么! 第87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京城玄门之中的人都知道现在刘家倒了大霉,不知道是招惹了哪一路的高手,硬生生把刘家几个还算不错的苗子都给折了进去,废了根骨废了修为这件事情那都可以算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还不只是一个,那惹上的就不是个煞神,而是和刘家有仇了。 刘家上下也都没有想到竟然会遇上这种煞神,心中也已经开始在思索到底是谁敢的,虽说现在刘家把屎盆子往着阮萌身上一扣,那也是因为之前刘家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然后又出了这种事情,在找不到目标的情况下当然要甩锅给一个人,那么阮萌也算是一个好的人选。 但自家事情自家心里清楚,尤其是刘柏翔。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刘老只要一想到自己折进去的那几个后辈就止不住的心疼,尤其是刘宸翔,虽然嘴上是让这个孩子自己看开一点,可事实上到现在他自己也完全没有看开呢,刘宸翔和刘柏翔这两个孩子那都是他们刘家最出色的两个,虽然之前是有几分的倒霉,可也还是强过家族里面其他人,把两人培养到现在这种地步,他那也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现在一个成了废人,刘老的心底里面也还是心疼的很,但能怎么办,一个成了废人总不能把另外一个也折腾成了废人吧? 刘老看着刘柏翔,对于这个寄予厚望的孙子心里面说完全没有半点失望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事已至此那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心底之中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的不爽reads();。 “祖父……” 刘柏翔被刘老那眼神看着也有几分的毛骨悚然,他知道在宸翔的事情出了之后自己在祖父心中地位肯定是会下降,可他虽然也有过一段时间的愧疚,可到底也还是没有多少后悔,他要是不那么做的话,现在成为废人的人就会是他了。 至于宸翔,他往后也是会好好对他的,至少会让他在刘家呆的松快一些,等到往后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帮着他恢复的话也肯定是会帮他一把的。 “宸翔的事情并不是我不计较,而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刘家折了一个宸翔之后必然不能再折进去一个你!”刘老沉声说,“只是这件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刘柏翔应了一声,知道自己祖父的意思,知道他还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点就足够了。 “祖父放心,宸翔哪里我一定会看顾好的,往后要是能有机缘帮着他恢复的话,我肯定是会帮着的。”刘柏翔认真地说道,“往后就算宸翔一辈子这个样子,我也一定会让他能够过的松快一些。” 刘老恩了一声,“宸翔现在还是那个样子?他这几天闹出的笑话也已经足够了,他要是还想不明白,就先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别出门了!” 刘老也知道自己那个孙子到现在还没死心呢,京城里面有一家算一家的都已经上门去询问过了,结果办法倒是没有想出来,反而是把他们刘家的名声一下子全丢了个干净,现在京城里面那些人在背地里面还不知道是在怎么想着他们刘家这个事情呢,出了一个废人还张扬的人人都知道。 刘老一开始没有阻拦那也是觉得这孩子突然之间遭受了这样大的刺激,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凡事也是需要有一个度,他那个样子哪里还像是他们刘家的人?! “知道。”刘柏翔也是把堂弟的作为看在眼内的,也知道祖父也是看在堂弟遭逢大劫所以对于他之前去他家拜访的时候也一直都没有阻止,可刘家都没有什么办法那其他家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办法呢。 “他今天又上谁家去了?”刘老有些气恼地问道。 刘柏翔想了想,想到刚刚从刘家哪里发来的信息,他也实在有些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告诉祖父,但在祖父那严苛的眼神对待下,他到底也还是没有办法。 “他去了天一阁。” 刘柏翔在说起“天一阁”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只要是提起“天一阁”他就会想起阮萌,想起那一鞭又一鞭打在他身上,仿佛是要把他整个灵魂都要撕裂的鞭挞,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身上疼痛的很。对于这个女人的恨意,刘柏翔那是深之又深。 “荒唐!”刘老狠狠一巴掌拍在身侧的位子上,只要是一想到自己的孙子跑去自己敌对的面前去摇尾乞怜,感觉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那一张老脸上,拍的他眼冒金星。 “把他给我带回来,不许他出去,他要是还要在跑去出去尤其是跑去天一阁就给我打断他的腿!”刘老一脸狰狞地说,“反正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省的他出去给我们刘家丢人现眼了!” 之前去别的人哪里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跑去了天一阁,简直就是忘记了自是刘家人的事实,向敌人投降算是个什么意思,他们刘家还要不要这样的脸面了! 刘柏翔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有几分的生气,只是没有想到祖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想要劝上两句,却听到一个冷然的声音说道:“那干脆就打死我算了reads();!” 刘宸翔回来的时候也还是有几分的浑浑噩噩,要不是他的父母还在这里,要不是除了这个地方他也的确是没处可去,他想自己压根就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的。 刘宸翔在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刘家来接他的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各种冷嘲热讽,说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也不忘记给添乱,现在刚一回来又听到这样让他觉得分外心寒的话语,丢了刘家的颜面,打断他的腿,那怎么不说直接打死他算了,打死他了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会给刘家丢了脸去了。 “是,我是去天一阁了,我也去找那个人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找那个人,她有别人没有的本事,我不想当一个废人,别人都帮不了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刘宸翔大声地嘶吼着,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地看着两人。 “宸翔!”刘柏翔伸手去拉人,“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刘宸翔拍开刘柏翔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着,冷笑:“别假惺惺的了,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废人吗?” 刘宸翔看着自己的堂兄,他以前和这个堂兄有多要好那么现在就有多厌恶,“是你带着人去抓旱魃的,没有本事将旱魃抓回来也就算了还偏偏惹来了这样的一个祸事,现在我们刘家发生的事情那都是你带来的,都是你害的我们成了废人,也是你害得我!” 刘宸翔那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柏翔,像是要用眼神将他射出几个洞眼似的,“是你,都是你!你能够拿我当做挡箭牌,等到下一次危险来临的时候你也能够把别人当做挡箭牌!” 他的目光环绕过在一旁的刘家主枝和分枝的人,“你们可都要小心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可能就会变成我这样的废人了!” 在厅堂里面原本也只是来凑个热闹的人在听到刘宸翔那一番话的时候也是忍不住一个哆嗦,原本只是看好戏的心情在听了这一番话的时候消失无踪,看向刘柏翔的眼神之中也是带了几分的防备,尤其是分枝的人,当初刘家的资源可没少倾斜在他们兄弟两人身上,在这两个人的光芒下外人哪里能够知道他们的名头。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可现在刘宸翔突然之间成了废人,刘家当初同刘柏翔一起去抓旱魃的人大多也都已经成了废人,要说和刘柏翔没有什么关系,那他们可是第一个就不相信的,更何况如果没有根据的话原本好的能够同穿一条裤子的堂兄弟两人能这样翻脸吗?所以刘宸翔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要不能像是现在疯狗一样咬着人不放吗? 这些人听着刘宸翔那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在那边嘶吼着,内心之中也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看起来还是以后离刘柏翔远一点比较好,连堂兄弟都能够轻而易举地算计的男人,他们可不想成为像是刘宸翔这样的存在。 “闭嘴!”刘老气极,直接给了刘宸翔一个耳光,“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刘老气极,早知道这个孙子在这个时候这样胡说八道起来,刚刚就应该直接让人把他给拉下去的,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胡说八道,刚刚那些话影响太大了,看看这些人现在那眼神之中都带着疏离,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事。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这个小子! “你这是疯了吗?”刘老爆喝着,“给我带下去,给我好好反省一下,没有我的话,你不许出来!” 刘宸翔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但他并不觉的有什么可值得伤心的地方,“不是说要打断我的腿吗?来啊,打断我的腿啊,干脆直接把我毒哑算了,这样我就再也不能说出让你们都不高兴的话来了!” 刘宸翔被拉下去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疯癫的状态,嘶声裂肺地嗷叫着,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每个人的身上刮过,而刮的最凶狠的那个自然是刘柏翔无疑了reads();。 刘柏翔知道这个堂弟痛恨他,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根骨废了,成了一个废人之后,他对自己就只剩下痛恨了,原本他还以为过了几日他多少还能够冷静一些,但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比自己想想之中的更加痛恨自己。 刘柏翔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他的手掌心之中,面对这些各异的眼神他表面上也是十分镇定,但他也知道,往后这些这些人肯定不会像是之前那样好被自己调动了,只怕到时候这些人都不会愿意同自己一处做事了。 他那好堂弟坏了他的一切。 刘柏翔心中对这个堂弟的愧疚在一瞬间也彻底消失不见,反而觉得这个堂弟委实有些不像话了,就算先前他的确是对不起他,可往后刘家的当家人只要是他的话到时候他必定也不会吃亏,可他倒好,偏偏要把自己的台柱子给拆了干净。既然他不仁,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非得有义了! 一个老者走了进来,无视厅堂里面的人,只是单独对上了刘老:“方位已经算出来了。” 刘老从刚刚的气愤之中缓过了神来,表情之中也有几分的激动,“好,总算找到了。去,去通知简家和九处去,这一次非得把旱魃给抓了回来不可!”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刘家之前主打了抓旱魃的事情招来的后果,这一次虽说刘家的确折了人,还折了一个挺有本事的刘宸翔进去,不过在最后对方废了刘宸翔根骨的时候,刘柏翔也是用手上的惊雷符伤了对方,留下了一点蛛丝马迹下来,就凭着这一点的蛛丝马迹,刘家最擅长算卦寻踪的人找到了对方的踪迹。 对方留下的痕迹完全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那是僵尸的气息,而且很有可能的就是旱魃。刘老现在也完全不敢一家托大,毕竟旱魃的话他们刘家一家完全没有办法抓捕,而且旱魃可不是那些个脑子不会转动的毛僵,要不他们刘家哪里能够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简家和九处得了刘家的信息也不敢耽误,虽然之前抓旱魃的事情是刘家挑了个头,可现在旱魃都已经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了,出现在京城之中,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不重视的。毕竟简家也好,九处也好,也都不想成为第二个刘家,毕竟谁都不能保证旱魃在折腾过刘家之后会不会把目标转到别的地方去,京城人口那么多,要是伤了普通人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卓梵也跟着出了这一趟的任务。 卓梵在转到九处之后也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任务,毕竟他是个普通人,虽说身手不错,不过玄门之中的那些个手段并不是他之前的生涯之中能够了解的,在这一段时间之内他也一直都在学着了解关于这些玄门的,而且他姑奶奶给他开的眼也没有闭上,他现在经常能够看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同他打着招呼,甚至还有一些穿着红衣红着一双眼的想要上了他的身体,刚开始的时候他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有些不大适应,但发现那些红衣红眼的厉鬼并不能拿自己如何,每次他们要靠近自己想要夺舍的时候,总会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样隔离开来,然后这些东西就会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一样跑的极快。 卓梵发现,九处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的微妙,尤其是在知道阮萌是他姑奶奶之后,刘家的人见到自己从来都是冷哼甚至不带正常眼神看自己一眼,除了天师府的和顾老对自己还算不错之外,其他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十分的微妙。 对于这一点,卓梵也是十分的困惑,毕竟他姑奶奶可不会有那样闲情逸致同自己说这些爱恨情仇的事情,就是天师府和顾老也没怎么说,从其他人那只言片语之中,卓梵多少听出了他姑奶奶虽然身不在九处,但九处之中依旧有她的传说的节奏。 不过,并不全都是好事就对了,也难怪他姑奶奶在知道自己要去九处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分外的一言难尽了。不过这些并不能够阻挡他的脚步,像是这一次被匆匆忙忙带上走在知道任务内容的时候,卓梵的内心之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好奇。 他的确对旱魃有几分的好奇reads();。 在这些人出发之前,阮萌已经带着张清虚上了车,阮萌觉得现代社会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车多容易堵,还不如她们一个腾云驾雾比较方便和环保,但这种方式很显然不适合现在用,看着计程车的计价表上的数字不停地往上窜,阮萌也看得忍不住眉毛一挑。 “你会开车吗?”阮萌问着张清虚。 “会。”张清虚点点头,他暑假的时候拿了驾照,技术算不上太好,但也会开就对了。 “那行,改天买个车,你负责开。”阮萌用决定的语气对着张清虚说,她自己倒是完全没想过要去考个驾照什么的,因为她除了会看红绿灯之外,别的规则完全不懂而且也没有打算去搞懂那些个规则的意思。 出租车司机闻言忍不住看了一眼上了自己这车的一对男女,他原本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又要被情侣们那腻腻歪歪的样子给寒颤了,但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在车后座的模式完全不像,可现在听到这种对话,司机忍不住还是看了张清虚一眼,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一样。 司机大叔还是不得不承认张清虚那模样长得挺好,的确是有几分被包养的小白脸气息,但忍不住又看了阮萌一眼,那色如春花一般的容貌,难道说现在富婆都已经趋向年轻化和貌美化了? 张清虚应了一声,对于阮萌的话那是想来不反驳。 车直接是往着京城以西而去,几乎都快靠近出了京城和别的省区交界的地方。京城之中虽然不算有太多的山脉,甚至大部分也都已经成为京城人游玩的去处,倒是京城城郊以西的山脉还能够保持着几分的野趣,城西的山脉绵延,是个老山林了,山林里面也有野猪一类的出没,平常的时候游人也少有来这种完全没有被开发过的山林游玩的, 车子一直开到没办法开的时候才停下,阮萌付了车钱,出租车司机人也客气:“这里平常的时候也少有出租车经过,你们要是下午还回去的话不如加点钱算是包了我这车算了,不然等你们回头想要回去只怕都找不到车。” “不用了,我们晚点有人来接的。”阮萌谢绝了出租车的好意,出租车司机也不在意被拒绝了,掉了头一下子就开走了。 张清虚看了一眼在自己眼前的山脉,因为绿化不错的关系在山脚下就能够感受到凉意,而在半山腰上甚至还能够看到一点点的白雾,也不知道是湿度大产生的雾气呢还是其他的。 这种少有人迹的山脉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山间小路可走,通常都是野草丛生,而且这种树木多的地方也极其容易迷失方向。 阮萌掐了一个手诀,张清虚就看到自己的眼前有淡淡的金黄色浮现,就像是一条金色的游龙一样慢慢地朝着山林之中飘去,飘的不快,但在它所到之处,地面上那野草和荆棘慢慢地朝着两边移动开,让出了一条可以让人通过的小路。 阮萌也没有招呼张清虚,不过就算她不招呼张清虚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跟上阮萌的步伐,在他们抬步往着山林深处走去,身后那让开的野草和荆棘又慢慢地合拢起来,完全不像有人到访过一样。 在阮萌和张清虚往着山上走了不过二十分钟,几辆车也到了山脚下,如果阮萌这个时候还在山脚下看着,那肯定能够看出来打头的就是刘家人。 刘老身边跟着一个拿了罗盘不停地在寻方定位的老人,旁人也没有打扰这个老人,这人是刘老的堂兄,名头虽然没有刘老响亮,但要论起本事来那可是比刘老还要高上几分,不过平常的时候大多都是在闭关不出,可九处的人那都清楚的很,真干起事情来,这人可比刘老还要心狠的多了。 老人拿着罗盘走了几步,然后剥开了之前阮萌和张清虚走过的那一条小道,老人看了一看在地上留下的那一个脚印,神情冷然带了几分血腥气:“看来,有人比我们还先来了。” 第88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山林之中多泥地,湿度大,昨天夜里的时候又下过一场小雨,现在泥土也还带着潮湿气,一脚上去就会留下脚印。而在这个老人拨开的草丛底下还真的有一个脚印绵延而上,再拨开一些就能够看到那一串往着深处走的脚印。 刘老蹲下来看了一眼,从留下的脚印来看,尺码应该在三十八三十九左右,很明显是男人的尺寸。如果只是平常上山的人还好,可万一也是冲着目标而去的,那可就不妙了,也不知道是谁要来截这个胡。 “天一阁的人呢?”刘老心中不安,问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总觉得总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 刘家在吃过大亏之后对于天一阁完全就处于禁忌的地步,当然也是极其防备的,所以在暗中也让人盯梢了天一阁的动向。 身边的人打了个电话,得了信息之后方才回道:“天一阁的人出去了,目的方向并不明确。” 刘老在得到这么一个回复之后就觉得心里面的不安越发的扩大了,觉得这一次可能又会对上那个完全不想对上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刘家是倒了什么样的霉,总是和那个人牵扯不清,现在要是再对上只怕他们刘家又要占不到什么便宜reads();。 “怕什么,”刘老的兄长刘进看了自己这个兄弟一眼,也不是他说,自己这个兄弟这些年就是太过在意这种外在的事情这才变得这样的不济,现在竟是连一个毛丫头都比不上会畏惧了,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的很,“来了就来了,难不成还能够从我们这么多人的手上截胡不成?而且,你怎么知道她是来抓,而不是来救人的呢?不管怎么说,旱魃折损了我们刘家不少人,要是有人和这样的阴邪之物勾结在一起,你觉得玄门之中能够容忍这样的人存在?清理门户也不是只存在一个门派之中的。” 刘进的声音略有几分的喑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血腥味十足,而且就这么轻轻巧巧之间就把事情给定性了。的确,玄门之中虽算不上太过团结,分门别派的,可到底也还是容不得他们这些修士之中出一个和阴邪之物勾结在一块做伤天害理事情的,要是遇上了这样的人那必须是要清理门户的。 刘老听到自己兄长这一番话,心里面也觉得安定了不少,之前也就光顾着在那边想着如果对上的是那个人该如何,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重呢。被这么一提醒,刘老看了自己兄长一眼,到底还是兄长厉害。可不是,他光想着天一阁的人会出现来截胡,怎么就没有想到说他们是勾结在一起的呢! 刘老和刘进两个人的声音放的低,身边也只有刘家的人自然也不怕两人所说的话被别人听了过去,倒是一直跟在刘老身边的刘柏翔在听到大爷爷所说的话时候,嘴角也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大仇得报,心中觉得分外的舒坦。 “走,可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逮住了。”刘进哑着嗓子说,他的目光环顾过在场其他的人,“现在有人赶在我们的前头,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要是道上的朋友帮着来出手那还算是个好事,要是换成和旱魃勾结的人,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刘进这话让跟着一起来的人脸色也有几分的难看。 “怎会有人和旱魃勾结!”简老看向刘进,那眼神之中很明显是不相信。 “怎不可能,旱魃可不是那些个寻常只会伤人并没有多少意识的白毛僵,”刘进看向简老,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的鄙夷,旱魃被视为僵尸的始祖之一,“不管我们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但现在我们既是联合在一起行动,那么自然是要把话说的明白,如果先我们找到旱魃的人是友那也就算了,但如果是要帮衬着旱魃的话,那么到时候我希望大家不要有任何的心软手软。能够和旱魃勾结在一处的,必定不可能会是正道人士,这样的人,也的确应该要清理门户,我们刘家现在已经废了好几个人,大家应该也不会想要看到有谁和我们刘家一般无二吧?有谁能够保证,旱魃这一次的目标只是我们刘家,而不是整个玄门呢?” 刘进的话让不少人的心思都一凛,就是一直不怎么多话的顾老也忍不住多看了人几眼,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当初去抓捕旱魃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刘家的确可以算是损失惨重。可其他人也并没有觉得事情没找到自己的头上来那就是个愉快的,谁知道旱魃在对付过了刘家之后会不会向着其他人动手呢。 又或者是针对整个玄门呢?! 这可谁都说不准。 刘进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分外的严肃之后嘴角微微钩了钩,“所以哪怕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没有人去反驳刘进的话,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算计,但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但有一样都是相同的,没有人想要像是刘家那几个人一样,变成废人。 刘进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不怕这些人有别的想法,但只要有一点能够把这些人串联在一起就行了,修士这种人,只要是修炼的越高,修为越是深厚,那就越害怕成为一个废人,到时候就不怕他们不出力。 卓梵对于玄门之中的事情还没有了解的那么透彻,像是白毛僵他倒是见过一回,只是那个时候情况并不算是太过危险,所以卓梵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概念,可现在看到这些人的如临大敌一般的神情,他隐约也是有了几分的概念reads();。 他看了一眼山林,在部队之中出任务的时候,像是这种在山林里面的交战那一贯都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有太多可以遮挡掩护的地方反而会使得情况更加的混乱,的确不是个什么好地段。 卓梵是和天师府的人在一起,这一次来的是天师府的大师兄姜子惟和三师兄左博豪两人,平常的时候天师府的人对卓梵也是十分客气,不管有什么事情也都愿意提点了他,在九处之中卓梵也感受到了这些修士也不是完全没有半点勾心斗角的,他不想参合到那些事情之中去,自然也就愿意和天师府中人多相处一些。 “旱魃到底是如何的?” 卓梵对于僵尸已经多少有了一点理解,差不多也是和电影里面那所描述的没有多大的差别,没有理智只凭着本能行事,身上带着尸毒,被抓伤和咬伤的人都会沾染上这些尸毒,被抓伤的人也会渐渐地失去理智,变得和那些个僵尸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旱魃,被称之为僵尸之中的始祖,卓梵自然也是有几分的好奇。 “这个谁知道呢,”姜子惟说,“一直以来那也都只是传闻中才会知道的人,在现实之中也没有人见过,不过我想,那绝对比白毛僵麻烦多了,至少是有自己的行为意识的吧!” 姜子惟也没见过旱魃,之前抓捕旱魃的行为也不是他主持的,他师父从一开始就没有支持过这个行动,也是刘家一意孤行,不过九处之中也是因为不能言语的原因对于这个行动处于支持状态。因为他师父并没有支持的关系,自然地天师府之中就没有参与到那一次的行动之中。 参加这一次行动的人回到九处之后,他也是偷摸着问过的,只是每个人都十分的讳莫如深,至于刘家的人是如何找到旱魃所在那些人也都表示不知道,一切都是刘家的刘柏翔操持着,但旱魃行动极其快速,实力明显就是高出他们这一群人很多,被激怒的旱魃完全如同鬼魅一样,出手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准。要不是当时刘柏翔手上还有那一个仙家法器,只怕折损的还要高一些。 姜子惟原本还想再问问的,不过后面基本上也就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刘家一门心思想要抓了旱魃是为了什么,但他心底里面也还有自己的一个想法,在以前的时候,的确有一些玄门人士会收服一些僵尸作为驱使的,毕竟同人对比起来,僵尸没有自觉不怕疼,完全可以不眠不休地战斗下去,越是有能耐的僵尸收服了之后作用也就越大,旱魃这一类的僵尸的始祖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一会这种事情你别凑上前,”左博豪压低了声音对着卓梵说,“你也不是什么修士,其实这种情况下压根就不需要来凑这个热闹的。一会你就跟在我们师兄弟身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也都尽量不要往前凑。” 说着他还偷摸地拿出了不少的符箓给了卓梵,“这些符箓是我自己画的,真要对上旱魃的时候肯定用处不大,你拿着防了身再说。” 卓梵听着左博豪这话,他点了点头,他知道像是他这种不是修士的人虽然有些用处,但到底用处不算太大,真的要闹出事情他可没有多少作用,只有给送人头的份上。天师府的人能够这样提醒了他还给了他不少符箓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多谢。”卓梵将那些个符箓塞进自己的口袋之中对着人由衷地道谢。 “别客气,我怕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你那姑奶奶会直接剥了我们的皮。”姜子惟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可不是对每个进了九处的人都是这样好的,主要还是看在阮萌的面子上,晓得两人沾亲带故之后,他们天师府的人那可是从来都不敢轻视了卓梵。 事实上这件事情他们就压根没想着让卓梵来凑这个热闹,但九处里面也不是他们天师府的一言堂,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竟然把卓梵这个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人给一并带来了,谁知道安的是个什么心。 顾老看了卓梵一眼,也默默地塞来了好些符箓,压低了声音让他跟在他们身后凡事都不要强出头reads();。 卓梵对于他们的态度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见怪不怪地跟在他们一行人的身后,他觉得他这也算是沾了他家姑奶奶的光了。 张清虚跟着阮萌一路往着深山里头走,走了好一会这才发现一路走来他的鞋子上沾了一些泥,但走在他前面的阮萌却是半点泥也没有沾上,甚至在地上半点脚印都没有留下。 “走快些,一会还有不少人要来。”阮萌并没有停下,只是同张清虚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人要来?”张清虚有些不解地问道。 “很多想要抓旱魃的人。”阮萌回答了一句,她嘴上说是要张清虚走的快一些,但事实上她的步伐也依旧是不快不慢的样子。 张清虚虽然知道阮萌出来就是为了旱魃而来,可到底也还是觉得她这一番动作也完全不像,这个回答也让他明白,会来的人绝对有刘家。 “所以当初伤了刘家的人真的是旱魃?”张清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问题问的有些奇怪,刘家能够为了一己之私去抓旱魃,那旱魃为什么不能去对付刘家呢?”阮萌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笑意,“你是觉得你们修士就高人一等吗?所以不管是精怪也好邪祟也好,都只能被你们抓了不能反抗更不能报复?事实上他们被你们抓住的时候可都不是心甘情愿的,要么就是实力不行,一旦有能力反抗,你以为你们是安全的?” 张清虚张了张嘴,原本还想着反对一下阮萌的话,可总觉得自己要是反驳了之后肯定会被阮萌劈头盖脸骂一顿。 “好吧,我也不能说那些个玩意一定不会对人类造成危害,有时候你们收了的确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但你自己说吧,刘家像是那样的人吗?在刘家动手之前,旱魃真的是有闹的民不聊生吗?”阮萌冷笑了一声说,刘家那样的利益熏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想要为民除害才想着要去抓旱魃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所以啊,刘家先出了手,又没有规定当了猎人的一辈子都是猎人,猎物一辈子都不能成为猎人。玄门里面最早的还不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么?而且也从来都不是一块铁桶,你怎么知道刘家倒霉了之后所有人都是在惋惜而没有在背地里面幸灾乐祸呢?哦,我就挺幸灾乐祸的。” 张清虚听着阮萌如此耿直地说自己在幸灾乐祸的时候也是有些无力,还好这一番话是没有被刘家的人听到,要不然刘家的人都能生生被气死了。 “那您觉得,刘家抓旱魃是为了什么?” 张清虚也不去同阮萌讨论关于玄门中人应该守道除魔这种话,因为他早就已经发现了在阮萌心底里面压根就没有“守道除魔”的概念存在。说不定旱魃就算在她的面前对着刘家动手她也能够完完全全睁眼看着,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她可以当做完全没有看到。 “或许是为了抓起来作为役使。这个你不应该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刘家才对。他家不是一直都在干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却又要干那些个要命的事情吗?”阮萌说,刘家的人那不都是一副‘自以为本事通天’的模样吗,或许是想抓了青女作为役使,也有可能是别的方面,“或许是为了长生。” 青女是神女,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神力,但能够从三皇五帝时期活到现在自然也是不一样的,阮萌对于人类的印象之一那就是爱求长生,这个毛病从古代开始延续下来未曾有一天断绝,为首的自然就是那些个皇帝们,求仙炼药的一个不落,现在虽然没有皇帝了,但各种毛病的也是不少。长生两个字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直鼓惑着人类,深埋在那些血液之中,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出来呢。 张清虚听到阮萌说到“长生”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也是微微一跳,事实上想要续命长生的人还真的不少,曾经就有身患绝症的富豪求上天师府想要逆天改命延寿的,这种事情天师府自然不可能做,但玄门中人那么多,还有不少隐秘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做这种事情呢reads();。 张清虚很怀疑,旱魃是僵尸的始祖,就算真的抓到了又能如何呢,难道要把人变成僵尸吗?但僵尸原本就没有自己的思维,只是不腐不化而已,这样哪里能够算是长生了?而且历史上不少皇帝都求长生,最后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觉得压根就没有长生吧?”张清虚说,“就算抓到了旱魃,那也不可能会有长生的。” “但未必是所有人都像是你这样想的。”阮萌听着张清虚这话,“快走,得赶在他们来之前把事情解决了,不然依着刘家的性子,肯定要甩了黑锅给人背的,到时候说不准就得说我们和旱魃勾结在一起了。” “那是您。”张清虚有些无力地说道,他觉得刚刚阮萌所说的话还真的有可能会出现,刘家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事实上,就算刘家不是那样说,他也能够感受出来阮萌和旱魃之间那真的是有联系的。 “小子,你以为跟在我身边的你能够逃过吗?”阮萌低笑,“你们天师府树大招风,那么大的一块招牌就摆在哪里,用现在的话说,能够泼脏水的情况下,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们天师府吗?”更何况张清虚还是天师府的继承人呢,换成她都觉得能够一竿子打死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放走一个呢。 张清虚:“……” 黄色的光芒一直绵延到了深山老林之中,山林里面的地形有几分的错综复杂,走了快一小时之后,张清虚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步入的地方树木枯败的厉害,可枯败的迹象也很是不同寻常,树梢上的叶子还没有落完,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枯败了。 有相同情况的树木大片大片的,在这些树干上还带着一些墨绿色的痕迹,不过已经干涸了,不过依旧显得十分的诡异,甚至靠近了的时候还能够闻到一些腐臭味。 “别碰。”阮萌看到张清虚想要身手去碰那些个痕迹的时候出声阻止了,“那上面沾着的是旱魃的血,带着尸毒。” 张清虚伸出的手一下子停顿了,默默地收了回来。不过目光也还是不忘记盯着那些个痕迹,原来旱魃的血竟然是墨绿色的吗? “为什么在这些树木上会有旱魃的血?” 阮萌几乎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张清虚,这个问题哪里还需要再问,很明显是因为受伤了么,“她受了伤,伤势难愈,她神力已失,自然不可能是山神的对手,从山神手上夺取大量的生机不可能做到,只能从这些树木森林之中抽取生机。” 那为什么是树木而不是人? 张清虚嘴张了一张,到底也还是没有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事实上他也是比较困惑的,因为他觉得僵尸一类的喜欢生气那最直接也比较容易下手的就是人类了,他不明白旱魃怎么会躲开人类宁愿藏身在深山老林之中抽取生机? “她要是敢抽取人类的生机,你觉得我是摆设吗?”阮萌对着张清虚说,把他没有说出口的疑问给回答了,“我允许她去找刘家的麻烦那是因为所有的事端是刘家先闹起来的,废了刘家几个人的根骨我可以视而不见,但她要是敢对无关的人下手,我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阮萌越过张清虚看向从山林深处步出的青女,“青女,你该做的也做了差不多是到离开京城的时候了!” 张清虚回过头看向自己身后,从山林小道之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她身上的衣衫发髻都完全像是古代一般模样,只是一只手臂上似受了伤,墨绿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滴落。 她面色青白,没有半点的血色,抬眼看来的时候,张清虚有一种莫名的寒意,山林里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好像深秋已经到了。 第89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张清虚看着眼前的女子,总觉得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甚至手也略微有些颤抖,那是因为被威压导致的颤抖,在对视那一眼的时候,张清虚就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他的直觉一样出色。 阮萌看着青女,也看到了从她的手上低落的血液,她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心疼青女,而是觉得麻烦,青女的血液里面带着大量的尸毒,一旦蔓延开去,那绝对不是一个好事,而且她有些说不上来,此时此刻的青女在她看来有几分的怪异。 并不是因为她受伤,她毕竟已经不是神族,就算是神族也不能保证完全的刀枪不入,而是她此时此刻的姿态。 “殿下。”青女看向阮萌,“殿下的要求青女不敢不从,但青女有一事要问殿下,何为道法自然?” 阮萌:“……”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来问她这种问题了,明知道她在这种上头学的没多好,竟然还跑来问她和天道有关的事情,这是纯粹来找她的麻烦的吧? “为何天道却要独独兴盛了人族?为何人族要立于他族之上?且看看如今的人族,自私、贪婪,又有什么资格能够独兴至此?”青女又连番问着reads();。 你问我我问谁?阮萌面上不动声色,表情十分的冷凝,但内心之中对于青女这样一番问题觉得十分的头疼,她可从来都没有这些问题过,事实上她也从来都不曾在意这种问题的回答,在她看来,既然天道要让人族兴盛那自然是有天道的道理,她要是能够猜得透天道的想法那她早就已经成了圣人了。人类为什么会兴盛?或许是因为什么都吃?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天知道呢。 “既然是道法自然,弱肉强食也是自然,从上古至今不也都是这么一个道理吗殿下?我为什么要躲避人族而居?我原本就是给人族带来干旱的。”青女猛地抬着眼睛对上阮萌,“殿下,我为什么要惧于人族?您为什么要驱逐我?” …… 张清虚被青女这一番问话问的有些懵,忍不住看向阮萌,总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您不解释解释?”张清虚低声对着阮萌说道,“她的状态似乎有几分的疯狂。” 阮萌横了张清虚一眼,这小子平常让他说的时候倒是哑口无言的很,现在这个时候反而倒是催促着她说话了,要她说什么,说青女说的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吗?说她也觉得人族现在乌烟瘴气的很她看着也觉得十分的蛋疼,还是要她说她怎么知道天道到底是怎么设定的,这个应该去问道祖才对,她哪知道! “青女,你入魔了。”阮萌对着青女说,她虽然不知道青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番诘问,但从青女那有几分狂乱的姿态里面也感受到了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对,她现在已经入了魔障了。 “不,殿下,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比现在更加畅快过。” 青女对着阮萌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像是现在这样好过,自打她再也回不去天上之后,又因为自身会带来干旱的原因,她一直都处于避世而居,尽量远离了人类的居住地,可就算她这样做了之后也并没有改善一些自己的生活,甚至于总有那么一些的玄门中人想着抓了她,她一次又一次地忍让结果又换来了什么呢。 “殿下,您呢?这么多年在人界您快活过吗?”青女看着阮萌笑了,笑容不再是刚刚那样的拘谨反而是十分的肆意,“若不是还顾及着殿下您的颜面,我又怎么会受伤呢,又怎么会单单只废了那么些人的根骨,殿下,其实我从很早开始就开始痛恨这些人族,早就已经想着大开杀戒了。” 青女原本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受伤,虽然神力已经不在,但对于她来说对付几个人族来说压根就不成什么问题,在看到这些人族痛苦畏惧的时候,她真的比较畅快,如果不是这些人非要捉了自己,她想她现在应该还是沉睡在沙漠里头。受伤也是处于意外,她答应了殿下不闹出人命来,自然也是要秉持了这个准则。 她的最大目标就是刘家的刘柏翔,她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但她深刻地记下了这个人的气息,就是这个带头的人打扰了她的清修,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人会在自己出手的时候拉了在一旁的人来给自己挡了一劫,而在她被对方那无耻和卑劣所震惊的那一刹那,一张符箓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 五行雷神符,早年的时候对于这样的符箓那压根就不会在意,可现在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符箓都能够完全伤到她了,虽说现在的躯体也已经到了不腐不化的地步,可在符箓爆开的时候,受创的是驱壳里面的灵魂。 青女还是第一次这样痛恨着人族,在她看来,明明是这样幼小的人族最后竟然会成为敌过强大的巫妖两族成为兴盛的存在,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驱壳受的伤需要大量的生机来弥补,摆在青女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从这些曾经被她视为蝼蚁的人族身上汲取大量的生气,但青女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阮萌的存在,殿下可不像是她一般是因为神力耗尽所以才留在人间的,殿下是道祖和三圣亲自抚养长大,能耐不说最强,却是最不好惹的reads();。别看道祖和三圣看似放任,可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而殿下一早就警告了她。那剩下一条就是汲取他物的生气了,现在的青女自然不是山神的对手,唯一能干的也就是抽取山林之中树木的生机。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不能大幅度地抽取,在她这么干了之后山神就已经对她出手了,导致了她原本还没有愈合的伤势又重了一重,而现在却又是迎来了她的殿下。 “殿下,我原本就不能成神了,那么又何妨入魔,您说对不对?”青女对着阮萌说,“这天道原本就不是我的道!” 阮萌看向青女,沉声道:“那你觉得什么是你的道呢?入魔?还是把人族当做是你的狩猎场?青女,你现在离开京城只要立誓再不入人族,我就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 现在的青女在阮萌的眼中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了,她现在很明显就是要抛下天道转入魔道,对于魔族的观感,阮萌一直算不上太好,尤其是魔祖罗睺,虽然后头魔祖身消道陨,魔族已经不成气候,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青女想要转投魔道的原因在她看来压根就没有那样的简单,但现在的青女很显然并不能听进去她的任何话语。 “不。”青女对着阮萌漾开了一个笑,她已经避世而居的太久了,现在她再也不想过这种生活了,反正入不入魔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反正她现在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原本有些暗灰的指甲瞬间变得寸长,在她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直奔张清虚而去,她不会是殿下的对手,但现在殿下唯一的失误就是带了一个人族的人前来,可想而知这人必定对她是十分重要的。 青女的速度极快,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之中她的手已经伸到了张清虚的面前,甚至对方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那尖锐且灰蓝色的指甲,这让张清虚觉得十分不妙,被这种充满着尸毒的指甲一碰自己这个天师府的继承人可能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是僵尸的继承人了。 张清虚的反应虽不快,可阮萌的动作却是极其速度,一道亮光一下子在张清虚的眼前化过,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气息,他只觉得自己的面前像是刮过一道风,但这一道风尖利的厉害,刮的特别的让人生疼,甚至他还能够感受到自己发梢的头发被斩落的时候发出的细小声响。 就差一丁点,就能够直接把他不算太过挺拔的鼻子给削平。 张清虚在这一瞬间的完全觉得自己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长远。 青女尖利的指尖瞬间被削落一截,剑锋甚至在瞬间的时候一转,直冲着青女而去,青女连忙闪身躲开阮萌直冲她而来的诛仙剑,但肩膀上还是被剑尖削开了一个大口子,碧绿色的血液如同溪流一般顺着指尖涌下,青女那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变得越发的难看。 诛仙剑不同于其他的法器,只是一个口子的伤势就足够青女的灵魂遭受到如同天雷火灼烧一般的痛楚,这些痛楚远远胜过天雷符箓带来的,她能够听到伤口处所发出的灼烧声音,之前的伤口她还能够靠着吸取生气来蕴养,但被诛仙剑所伤的伤口只怕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不可能愈合得了。 “殿下,你是宁愿护着一个人族也要置我于死地吗?”青女的声音之中带着尖利,高声诘问着,神态之中越发的疯狂。 “在我眼中人族同世间万物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对于魔族我比人族还要来得不喜欢。”阮萌对着青女说,“既然你选择入魔道,那么你和我的道就是截然相反,我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就算是她至今也不曾参透过天道,或许等到什么时候她能够参悟透天道的时候自然就是她能够成圣的时候,不过她对成圣没有那么大的渴求,至于天道要兴人族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不管天道要兴盛哪一族她都不在意。 但这其中必定不会包括魔族,天道与魔道原本就是截然相反的道,她能够看着青女入魔不是立刻斩杀而是劝阻就已经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了,在她的面前对无辜的人族下手她必定不可能放任reads();。 与其让青女往后做出危险的事情,倒不如现在解决了干脆。 “说,到底是谁蛊惑了你!”阮萌剑尖指向青女,青女好歹也是神女,一直以来都是自持着神格的,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干出转投魔道的事情,要入魔早就已经入了,又怎么会等到今日。 阮萌见青女不回答,手上的诛仙剑一下幻化出三十六把,毫不留情地朝着青女而去,哪怕青女现在身体不腐不败也不可能躲过诛仙剑,别说是一个失去了神力的神女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够躲得过诛仙剑的威力。 而在诛仙剑即将直入青女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抹杀的时候,青女的身后破开一个大的缺口,空间在那一瞬间扭曲破开,一只剩下白骨的手从那破开的缺口之中伸出抓住了青女将她往着缺口之中拉去,缺口之中传来了一阵笑声,似乎是在笑着阮萌,笑声似远若近,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那声音还喃了一句“是你这小丫头”,带着几分的熟稔,可又不算太过亲近,也不过就是一瞬间而已,破开的口子就落上了,眼前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 三十六把利剑无功而返,又重新回到了阮萌的手上。 张清虚直到这一刻的时候才大喘气了一下,他看向寒着一张脸的阮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阮萌露出这样难看的神色来,不高兴到极点的模样,几乎恨不得把刚刚那个空间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张清虚虽然不知道那白爪到底是什么人,但能够破开空间壁的人绝对是大能的人,这种他在先祖的手札之中见过描述,不过先祖之中压根没有人能够有装的本事,而且就算能够破开空间壁也未必是破开同一个空间壁,这样也就会造就了压根难以捕捉对方。 阮萌看到那一只白爪的时候就觉得不妙,她也听到了对方那一句话,那声音听着有几分的熟悉,越发钩起了她不怎么愉快的记忆,看着青女被带走,这让阮萌的心情在瞬间就低到了极点,觉得事情没有比现在更加叫她觉得糟心的了。 魔族可以算是阮萌不喜欢的排行榜之中的第一名,而且魔族可比巫妖两族还要麻烦的多,绝对的打不死的小强,只是隐藏了太多年不出,现在很明显魔族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而她压根就不想管这些破事。 张清虚看着阮萌用三昧真火将青女曾留下的血迹燃烧了一干二净,那脸色越来越差,光是看着他觉得要不是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就冲她现在的样子,说她要放火烧山那也是极其有可能的,不,她是绝对干的出来这种事情的。 张清虚看着阮萌这样子,原本内心之中还是有不少想要问的问题,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积攒了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比如青女为什么要管她叫殿下。他其实一直都对阮萌的身份存着一些疑惑,可到底也还是拿捏不准,但看刚刚青女都对阮萌这样毕恭毕敬的模样他有一种十分荒谬的想法。 青女啊,旱魃呢,那个已经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对阮萌这样的敬畏,光是想想都觉得让人有一种“我似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的感想。 “有人来了。”阮萌看了那带着太多好奇眼神的张清虚一眼,她破开一个空间璧,将张清虚直接丢进去。 “您呢?” 张清虚被阮萌丢的有些猝不及防,知道现在要是来人的话那肯定是那些人了,但他要是走了可不就留下阮萌一个人去应对那些人了? 他倒不是怕阮萌应付不了,而是怕她现在心情不好直接把那些人给收拾了,那到时候麻烦可就更大了。 “走你的,少管闲事。”阮萌将空间壁合上,她自己出现在这里倒是不要紧,反正她和刘家的关系原本就算不上太好,可要是张清虚留在这里不说会不会成为她的累赘吧,但绝对会成为靶子reads();。而且领头的人来势汹汹,还带着极大的恶意,她现在气不顺的很,在自己的面前让青女被魔族的人带走这个事情足够让她不痛快许久了,要是有人想要找茬的话那有人挺好的,就当做是活动了手脚。 张清虚知道阮萌就是个任性的,原本还想再劝上两句呢结果就看到阮萌一下子就把空间壁给关上了,瞬间就变成了一片黑暗,只有前方透着几分光亮。 张清虚想要打开这个空间壁,但发现他什么都触碰不到,只有那前方的光亮像是指引一样,他也只能无奈地顺着光亮往前走,等到他走到那个光亮的时候发现他所处的地方是京大校园的图书馆楼道里面,在他走出来的那一瞬间,身后的空间壁一下子关上了,只剩下楼道上的光洁的窗户和雪白的墙面。 “你——”刚刚抱着从图书馆之中借出来一摞书的胡跃看着突然之间出现在楼道里面的张清虚,他有几分心惊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简直是要把他这颗狐狸心给吓出来了,要不是他见识多,换成别的人刚刚早就已经大声地叫嚷起来了。 “你搞什么!你是要吓死学校的学生是吧?” 胡跃说着把自己手上的那一摞书往着张清虚的手上一砸,恨不得直接拿起一本板砖厚的书对着他的脑袋照头来两下,又怕自己真的这么干了之后在没有姑奶奶在的情况下被他打回原形,毕竟现在是周末姑奶奶可不在。胡跃觉得张清虚这胆子也太大了,在学校里面他突然之间从墙上这么出现,还好是他看到了,要是被别的人看到的话保证是会吓死一群人的。 张清虚摸了摸鼻子,对于胡跃这斥责觉得内心冤枉的很,他也是被丢过来的好么,而且从里面压根就看不到外面是个什么光景,他从墙上突然之间出现这都已经算是不错了,幸好是在学校里面,要是空间壁的另外一头是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他这突然出现说不定下一秒就有可能被直接撞个四肢不遂。 “玩什么新花样呢?”胡跃也不敢开火力对着小道士骂,毕竟他修为不高,最近张清虚好像修为又精进了,他越发不是他的对手了。 “没什么。”张清虚也没有多少闲工夫和这只书呆子小狐狸聊,把手上那一摞的书又还给了他之后匆匆忙忙地就去联系自己家师兄去了。 在阮萌把张清虚丢进去之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刘家带头的人就已经赶到了,刘老在看到只有阮萌一人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刚刚他们看到上山的脚印明明只有男人的,可现在只看到阮萌一人的时候,他心中觉得有几分的困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在知道阮萌离开天一阁不知去向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想到了她肯定就是那个截胡的人。 刘进看着阮萌,他一直都想着能够让他们刘家吃了大亏坏了他们家仙家法器的人是个什么模样的,倒是真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一个胆大的。 “你就是那天一阁的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刘进盯着阮萌,他可不会像是那些个晚辈一样吃了外相的亏,眼前这人气息可是不好惹的很。 “你们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阮萌对上刘进的眼神,这一双眼睛让她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的狠辣,让她觉得分外的不怎么喜欢。 这个人看上去可是要比刘家那老头像是个角色多了,而且修为也的确是要比刘家老头精进不少。 “不过我这人不带什么私心,纯粹就是来解决旱魃的事情罢了,倒是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为的是什么目的可就不好说了。”阮萌说,她的眼睛环顾过这些参与的人,在落到卓梵身上的时候微微顿了顿,天师府打过照面的两个人还偷摸着朝着她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旱魃已经跑了,你们白来一趟了。” “站住!”刘进大喝一声,见阮萌想走想也不想伸手就要将她拦下,她一句轻描淡写地跑了可是交不了什么差事。 第90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刘进下意识地就想拦截住阮萌,但他的手伸出去还没有碰到阮萌丁点,就见自己的指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屏障一般,整个人猛地被一震,然后连连倒退了几步之后才站稳了脚。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没功夫陪你们在这里玩。”阮萌看着寒着一张脸的刘进,对于这个老头那点心思要是换成平常的时候她还乐意敷衍上一阵子,可今天她的心情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心情陪他们玩闹。 “站住reads();!”刘进被阮萌那不客气十足的话语也是气到了,刚刚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地提防着这人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人比他所想象之中还要来得深不可测,竟是能够将他逼迫到这种程度,这也的确算是少见了。不过这并不能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人能力越强,对于他们来说隐患越大。 “旱魃的事情原本就属于隐秘,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怕压根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吧!我们刘家和你一直以来都是有矛盾的存在,我看旱魃的事情压根就是你一手掀起的。”刘进一双鹰眸紧紧地盯着阮萌,“谁知道是不是你和旱魃勾结在一起,谁知道是不是你放走了旱魃呢!” 刘进在知道已经有人抢先了之后就知道自家今天肯定是会无功而返,可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可不像是他们的作风,既然来了那肯定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而且被人这么说了两句就直接走了,传出去还不得说他们刘家怕了一个小丫头,这对于他们刘家来说,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顾老听到刘进这话就不免地有几分的着急,觉得刘家这个老头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虽说阮萌出现的时间点的确有些凑巧,但也绝对不会像是刘进指责的那样,“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而且你没凭没据的怎能凭着自己所想的就将所有的一切定性了?” “顾书荣现在到你说话的时候了吗?”刘进看向顾老,毫不客气地直呼对方的名字半点颜面都没有给人留下。 刘进一直都不怎么看得上他,在他看来顾书荣那几分本事也就是九处当初并没有招揽上什么人方才给了他那么大的颜面,就他一个半吊子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本事能够在他们的面前开口说话,这个时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他的面前说话,他给他这个资格了吗?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又是谁给你的胆量来指责我的?”阮萌扫向刘进,她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个老东西来着却没有想到她的懒得搭理倒是造就了这个人的胆量来指责起她来了,对于魔族的人她或许还会有几分的顾及,但对于人族的尤其像是这种胆量冲天敢于当着颜面指责自己的人来说,阮萌可就没有那样客气了。 “怎么,就只能你们刘家有能耐,别人就不能有能耐了是吗?”阮萌看向刘进,眼神之中充斥着不屑的成分,“还是你们刘家吃了亏就想着从别人的身上找补回来?我看上去就像是你们能够随意捏两把的软柿子?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放走了旱魃,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有那样的能耐拿我如何吗?” 阮萌从眼神到头发丝都流露出对刘家不自量力的鄙夷,言语上的攻击是一回事,但相对于言语上的攻击,这种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不屑才是真的叫人觉得从骨子里面就感到气愤。 “所以真的是你放走了旱魃!”刘进盯着阮萌,现在这种情况他必定是不能认怂的,一旦他要是认怂了那刘家的颜面就更阿基不保不住了。 “所以你们刘家现在就是一门心思想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了对吧?”阮萌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进,“不觉得你们刘家的吃相实在是有些难看了吗?” 阮萌不喜欢眼前这个老头,这个人的那点伎俩在她的面前也摆得清清楚楚的,说了那么多还不就是想着把她和青女的事情联合在一起么,抓不到青女还能够让自己来为他们刘家的事情来背个锅,把自己扣在了幕后主使的份上,心思也算得上十分的歹毒,毕竟青女是旱魃,并不是什么正常人,在玄门之中也可以算是阴邪之物,能够和阴邪之物勾结在一起的,那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人,刘家就是想把自己摁死在这个位子上。 但阮萌觉得现在自己同这些人在这里废话也没有什么意义,刘家是这样的打算,别的人那也实在是不好说,谁知道有没有点别的想法呢,如果刚刚不是她手脚快把张清虚给推走了否则那个小子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还能顺带把天师府给拖下水,别怀疑,这老头绝对能够干的出来这件事情。 刘进也是第一次遇上阮萌这种完全不给半点颜面的人,刚刚他没有给顾老半点颜面,而现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也没有给他半点颜面,这让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的刘进一张脸冷凝的厉害,布满皱纹的脸甚至还有几分不明显的颤抖,很显然是被完全气到了reads();。 刘家的小辈在看到长辈露出这种神情来的时候都不免地有几分的畏惧,虽说刘老这个家主也的确是让人在很多时候很是畏惧,但刘进这个类似于长老级别的人才是刘家最可怕的存在,在刘家赏罚一贯都是他做主的,基本上刘家的小辈都被教导过,哪怕是刘家的双璧刘柏翔和刘宸翔两个人也没少被刘进给收拾,收拾完了还完全不能有半点的吭声,要不是他更多在于自身的修炼,刘家小辈之中对于这个人的恐怖传闻那肯定也还是会有不少的传闻。 “好!好!好!”刘进看向阮萌,看的出这是一个硬骨头的确不好啃,但今天不管是再怎么不好啃那也肯定是要啃下来了,“既然你非要同我们刘家作对,那么我今天就教导教导你,别有了几番本事之后就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好让你得个教训知道什么人该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刘进伸手进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了八面小旗子,他手一扬,八面小旗子一下迎风招展起来,成了有一人多高的大旗,旗面暗红一片,像是有血液的流动却又能够听到无数鬼魂哀嚎的声音。 “你疯了!”顾老扑了过去,那阵仗是恨不得直接冲到刘进的面前对他来一阵拳打脚踢才好,事实上顾老也是真心想要这么干了,刘家的老东西实在是不像话,言语上的攻击也就算了,他竟然拿出了招魂幡来对付这么年轻且出色的人。 刘家传承厚实,传下来的宝贝法器自然也是有一些的,当初刘柏翔找到的仙家法器的确是让不少人觉得稀罕,风头一时无两。但刘家中除了那个宝贝法器之外还有一个传承下来的法器――招魂幡。 这个招魂幡是刘家的先祖所炼制而成的法器,传下来的时候几乎是差不多有百年的历史了,谁也说不清楚到底已经是传承了多少年,而在这里面到底是禁锢了多少凶魂恶鬼,就连顾老也都是一直只听人说过不曾亲眼见过,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亲眼见到的时候竟会是现在这样的场面下。 而且刘家的招魂幡也并不单单只是禁锢这些凶魂恶鬼而已,也还根据奇门遁甲之中的八门所设立起来的,被围困住人除非是能够找到生门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但问题八门之中变化极大,甚至还能够时时把原本的生门转变成为其他的,在危机重重之下未必能够找到,更何况里面拘禁的那些个鬼魂哪里可能放过闯入了招魂幡之中的生人,稍有不顺就可能会被里面的鬼魂吞噬干净。 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人,刘家这样的做法也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了一些。 刘进一把推开顾老,“生死有命,她若是有本事自然能够出得来,哪里需要你在这里说了这些!” 刘进看到招魂幡落下的那一瞬,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自认也已经是和旱魃勾结在一起,旱魃伤我刘家子嗣,她既然同人勾结在一处那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了!这种人绝对是玄门之中的败类,我们人人得而诛之!” “你放屁!”顾老被刘进的无耻气的破口大骂,“你明明就是想要她的命!你有什么证据直接证明的,你当你是什么!我告诉你姓刘的,你们特么的别太无耻了!” 顾老原本也不是这么大脾气的一个人,在九处之中更是随和的很,也愿意指点人,虽然本事算不上真的太大,但绝对是个好相处的,也不会有拉帮结派的行为。所以在九处之中也算得上颇受欢迎的一个人,但能够把这样的一个老好人气的七窍生烟的甚至破口大骂的那也的确算是十分本事了。 “老刘,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简家老头的神色也难看,对于刘家那是越发有些看不上眼了,在他们眼前干这种打击报复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了,真的当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陪同一起来的人脸色都算不上好看,刘家的人吃了大亏这件事情他们都清楚,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同那个小姑娘又没有什么关系,最初的时候人也没有招惹刘家也不曾做过什么,还不是刘家自己一心想要当老大任何人都看不上的缘故先去寻了对方的麻烦,结果使得便宜没占到还倒了大霉reads();。而刘家的根骨被废这件事情更算不到人头上去了,可他们刘家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就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还真是一门心思都想着往着对方脑门上扣屎盆子。 “卓梵!” 姜子惟惊叫了一声,他压根来不及阻止,就见卓梵猛地一下在招魂旗落下的那一瞬间直接蹿进了阵中。 姜子惟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地一声大了,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这样艰难过,作为天师府的大师兄,他虽然本领的确没有小师弟张清虚强大,但也可以算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可现在眼前的阵仗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住的了。 在卓梵蹿进去的那一瞬间,八面招魂幡已经落地,落在八个阵眼上,阵中一下子遍布黑雾,只能听到其中那些个鬼魂所发出的声响,渗人的厉害,光是他们这些看的人听到的人都觉得可怕的很,更何况是身处于阵中除非找到生门完全不可能有生机的。 阮萌在看到刘进拿出招魂幡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不过招魂幡对她来说压根就不算特别畏惧的事情,能够困住她的东西不多,事实上真正的招魂幡压根就不像是刘家这样为了困住这些恶鬼而制作的,而是为了招引和超度。刘家这个盗版的是招魂幡那很显然可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是纯粹地只是为了将这些凶鬼恶魂作为己用,早就已经违背了招魂幡的初衷。 阮萌很不喜欢刘家,这一家子总是有着无止境的贪婪和狂傲,甚至还学不乖,看看他们刘家现在的情况把吧,已经废了几个晚辈的根骨都完全没有办法让他们学乖,这一点也是让阮萌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或许大概只有把这一家子狠狠地打趴下甚至打疼了才会长了记□□! 既然学不乖,她就打到让他们家学乖好了,就看看他们家到底是有多少的法器能够强撑下去,看到底是她先折腾完他们家的法器还是他们先认输。 阮萌对于自己有着自信的存在,毕竟活到她这种岁数了,自然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的,只是她也真的没有想到卓梵竟会突然之间闯入到阵中来,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招魂幡和生死八门在她眼中完全不算个啥,可对于卓梵来说那就很有点什么了啊,他当这些恶鬼厉鬼是摆设呢?这些玩意可不会在意落到阵中的到底是什么,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杀戮和吞噬,进来的哪怕是修士,只要是修为不高的都能够被这些给玩死,然后身体和灵魂都能够被吞噬的半点不剩下。 真是算了一切就是没算计到这晚辈竟然这么的神勇。 阮萌几乎是在一瞬间之内将蹿入阵法之中的卓梵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在她做完这一个动作,八面招魂幡已经落入阵眼之中,生死八门也在瞬间开启。 卓梵只觉得自己眼前瞬间就变得黑暗,但他倒是半点也没有觉得害怕,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自家姑奶奶一直拉着他不放,甚至还用力地用手拍了他的脑门一下,那力度可真是不小,就是一直以为自己十分皮糙肉厚的卓梵在这一瞬间都有些懵。 他姑奶奶这手劲儿可真够大的。 阮萌的手掌心之中蹿出一把赤金色的火焰,突然来的光亮照亮了卓梵眼前,也让卓梵看到在四周的黑暗之中隐藏着无数双通红的眼睛,那些眼睛都是直冲着他和阮萌看来的,要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除了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之外,只有浓重如墨一般的雾气环绕着。 整个空间里面充斥着诡异和阴冷,那种冷意几乎是要席卷了卓梵,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在零下三四十度之中一般,整个人从骨子里面就开始泛着冷意,冷的他牙齿开始上下打颤,鼻子通红一片,一张原本硬朗的脸在此时此刻看起来还有几分的可怜巴巴。 “谁让你进来的!”阮萌看向卓梵的表情特别的严肃,“你跑进来干什么?” 卓梵冷的牙齿得得作响,“你…进来了,我…我不能…看着…你出事儿reads();。” “蠢!”阮萌可没有因为卓梵这话就瞬间感动的涕泪直流,她看傻瓜一样看着卓梵,“你小子和刘家一样自不量力,我进来了我能出的去,你觉得你能出的去吗?” 阮萌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这个晚辈上一课了,没能力的话没有什么关系,重点是千万不能逞强啊,像是他这样贸贸然地出现在这种杀阵之中除了给人送人头还剩下什么! 卓梵知道自己在这些玄门中人手上那点本事肯定是不够看的,但眼睁睁地看着阮萌在他视线范围之内被围困他那也是做不到的好么,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来帮一把的,哪怕像是现在这样被阮萌训斥一顿也好过看着她出事啊。 阮萌看着这个小子一声不吭就知道这小子从某种角度上也是个倔牛,燃着赤金色火焰的手掌往前送了一些,让卓梵看清楚那些个隐藏在浓重雾气之中的黑影,“知道这是什么吗?是被刘家困在招魂幡之中的厉鬼和恶鬼,他们完全没有理智,只有杀戮。这些在暗无天日的招魂幡里面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别看现在看着像是数量不少的样子,在之前的时候肯定是会更多的魂魄,他们相互吞噬,渐渐强大,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鬼王的存在,等到时间再长一些的时候,他们又会被吞噬掉一批。别说你一个寻常人进来,就像是顾老这样有修为的人进来在他们的手上未必都能够讨来什么好处,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抵挡,但等到时间长了,或者是精疲力竭的时候,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和灵魂一并吞噬下去。看看这些浓重的雾气,那都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气,甚至这些还会幻化成为你心底里面最柔软的,或许是你的家人或许是你喜欢的人,你觉得你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阮萌看着脸色因为被浓重的阴气侵蚀因为寒冷而有些瑟瑟发抖的小子,“这就是修士的世界,或许在别的地方看着像是个正义之士,但是你永远都想不出来他们手上是有多少法器,有多少会是阴毒的。” 说实在话,卓梵的根骨算不上太好,就算修炼基本上也不可能到太过出类拔萃的地步,阮萌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个世间有不少险恶的。 “只要我现在放开你,这些就会一哄而上知道么傻小子!”阮萌原本倒是还想再给他照头一个巴掌的,但又怕自己再给他这一巴掌会把这个小子直接给拍傻了,所以也就只能长叹上一声,觉得自己摊上这些小辈那还真是有够心累的。 卓梵耳边听着阮萌那几乎能够把一群小孩吓哭的话语,冻的有些发青的脸上却还是漾了一个笑容出来,“有您。” 卓梵这声音带着对阮萌的坚信,不过对于往后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果然他之前还是把修士想的太过简单了一些,现在才发现这些修士那都不是简单的,那些个手段完全可以层出不穷,更是以前的他所没有的经历。 阮萌瞪了卓梵一眼,总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番话像是白说了一样,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的呢,还是恃宠而骄,仗着自己在所以就完全没有什么顾及了是吧! “你呀,”阮萌长叹一声,“我不可能一直都会照顾到你的。等到哪天要是我照顾不到你们了要怎么办?” 在他们现在还活着的时候她自然能够看顾一二,可凡人的性命总是有数的,早晚也是要遇上生老病死的,总有因果缘分而尽的那一日。 不过阮萌也没有同卓梵说这些,就算和这个小子说了只怕他也是不能理解的。 “行了,好好地站着,不管看到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阮萌手上的赤金色火焰一灭随之出现的是一把带着雷霆之力的长剑,长剑在卓梵的跟前划了一个圈,隐隐发亮,像是一个屏罩一样将他护在其中,“一会就出去了。往后可别再来拖我的后腿了。” 拖后腿的卓梵冻的牙齿得得作响,虽然此刻的阮萌看不见,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第91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卓梵其实知道自己来那多半也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在看到阮萌遇上危险的时候要他还站在别人后头眼睁睁地看着,他是做不到的,哪怕自己真的帮不了什么,至少也还能够当个肉垫帮着挡挡危险吧,他是这样想着reads();。 当然被阮萌说成是个拖后腿的他也没有什么感想,他这姑奶奶就是这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基本上就只有训的时候就没有夸他们一句的,可这么说那也是因为处于担心他们的安危而已。现在知道她没有什么危险卓梵就觉得心安了。 他在圈子里面站得直直的,就像是一棵小白杨似的。 阮萌现在也不能太顾及卓梵,虽说这里的情况对于阮萌来说并不算是太过危险,而且她也已经给了卓梵一个屏障,只要这小子自己不从屏障之中出来的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当然就算是出来了,那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些玩意要是敢动手,那就可以尝尝关于三昧真火将他们烧个魂飞魄散的地步了。 阮萌手上提着诛仙剑,那带着雷霆闪烁的剑身让这些早就已经习惯了同类相残,甚至在有活人出现的时候他们会越发的亢奋,他们将同类作为主食,活人就像是偶尔来的小点心一样,因为这种小点心的时间总是难得,所以也就格外的叫人珍惜,在刚刚发现有活人进来了之后,他们几乎都快可以用疯魔来形容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闯进来的活物吃个干净。 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作风,但这一次他们发现似乎好像并没有以前那样的容易了,尤其是那闪耀起来的三昧真火,他们没有理智,但也还知道一个本能,那就是本能地对于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物体远离。 而现在这两个活人的气息似乎更加的危险了,对于危险的感知让他们也有些不安和躁动。 “我呢,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你们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想来也没少干一些缺德冒烟的事情,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臣服,要么就直接被我打到魂飞魄散。”阮萌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抽出一杆小旗子,旗子在抽出来之后瞬间变成一人多长。 站在阮萌身后的卓梵看的也十分的仔细,刚刚他姑奶奶拿出来的也是一杆招魂幡,幡子不需要人握着就直接立在一旁,幡子上写有两个字体十分怪异的字样,但通身都有着闪耀着一股别样的光芒,这种光芒不算刺眼甚至可以称得上有几分的温和。 卓梵现在多少也已经知道了一些玄门之中的事情,比如说像是法器。有些法器看起来的时候虽然不怎么起眼,但真正发展起来的话却是足够要了命的。在玄门之中没有人敢对于任何法器有轻视,因为一旦轻视了,很有可能要的就是性命。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要么给我进了招魂幡,让我把你们身上的怨气抽离送入地府,要是不进去的,那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阮萌发下话,她对于这些凶魂恶鬼一直兴趣不大,自然也没有兴趣要将他们拘禁起来为自己办事又或者像是刘家这样弄一个招魂幡事实上是作为清理地的。对于她来说,抽离怨气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再凶恶的厉鬼抽离了怨气之后也不过就是普通的魂体罢了,送去地府对她来说也是个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他们犯下的罪恶,自然有地府的审判。要是冥顽不灵的,那么她也就当做是替天行道了,诛仙剑在手压根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 这些凶魂恶鬼大约也是没有遇上过像是阮萌这样凶悍的,毕竟以前的时候只要遇上活人他们早就已经先上了折腾的这些人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废话,先干趴下再说,要是干不趴,就在暗处先暗戳戳地盯上几天,这些人出不去等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都会成为他们的养分。 对他们提要求的,那是从来没有过,他们也不想要有! 招魂幡立在阮萌的身侧,上面神力云动,不过这些恶鬼厉鬼们早就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理智了,倒也有一些进去了,不过进去的那些原本就是在招魂幡之中处于弱势的,他们留在这里早晚也会成为另外的养分,再加上阮萌的威压实在是太过强大,他们心生畏惧方才进了招魂幡之中,至于其他的那压根就没有将阮萌的话放在心上,还在想着早晚也是能够将人收为己用的呢reads();。 阮萌也不催促,对于旁人来说这些阴森森的鬼气或许还是十分可怖的,可对于她来说,那就和玩没有什么差别,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也没有多少魂体进入到招魂幡之中,这也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原本就没想着会有这样的容易,现在看到这些都打着别样心思的玩意也没有要劝人向善的意思,她给过机会了,既然不抓紧那就怨不得她了。 手上的诛仙剑脱手而出,她掐了一个手诀,诛仙剑在瞬间幻化处无数把利剑直冲这些凶鬼恶魂而去,像是一阵的流星雨一般,划过漂亮的轨迹,然后好不留情地展开一场杀戮。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这样展开,剑光闪过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快速且单方面的压制,几乎就在一个呼吸之间就能够看到星光的逼近那些原本浓重的像是墨一般色泽的雾气清透了几分。 卓梵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姑奶奶出手,但是每一次看到她出手的时候都是不一样的感受,没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帅哭的感觉,而他看他姑奶奶的眼神之中对于这样的场面连些许的震动都没有,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杀戮的画面。 凶魂恶鬼也是第一遭遇上这样棘手的人,以前的修士最多也就是打得一部分魂飞魄散罢了,但现在的阵仗那完全就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他们虽然没有躯体,但也有自己的意识,只觉得这人手上的法器飞剑实在是太过厉害了,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别说想着把人当做养分了,就是全堆上前那也不够人手上的飞剑玩的。 眼见着已经相伴多年,甚至相杀多年的魂魄一个一个地消失,那些还没有被飞剑击散的也不管了,魂体化为飞烟直接进了那瑞气条条的招魂幡里头,哪怕是要他们从这个困境之中到另外一个困境之中也好过被打得魂飞魄散,认真计较起来,要是真的能够送到地府转世投胎或许也是个好事儿呢。 阮萌看到这些凶魂恶鬼纷纷逃入招魂幡的时候也收了手,内心也是毫无波动,觉得这些玩意永远都是老样子,劝着不走打着才能听话,被诛仙剑打的魂飞魄散的魂魄占了刘家招魂幡之中的大半,剩下的全都逃进了招魂幡之中,阵中的浓雾一下子就消散了,然后前方隐约露出了一道门。 阮萌见招魂幡收的差不多了,便将它收了起来放回到包里面去,这里并不是个超度的好地方,等到她出去之后自然会找个时间把这些厉鬼的戾气和怨气剥离。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从这个糟心的地方出去。 卓梵看到阮萌收了幡子并没有把剑收起来,“咱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生门?” 卓梵对于奇门遁甲之中的生死八门也只存在于听说的环节,也只知道只有找到生门才能够出了阵,进了其他的门有可能是非死即伤的地步。 “太天真了,”阮萌看向卓梵,这孩子还真的特别的天真,“你真以为就冲着刘家恨我入骨的情况下还会给我一扇生门吗?只怕生门早就已经被封闭了,要不就是看着是生门其实却是和其他的重叠在一起。” 被说过成天真的卓梵摸了摸鼻子,他只知道生死八门之中会有生门却还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做法。 “走吧,”阮萌拉着卓梵就要往着那一扇门中走,“虽然刘家老头的的确不怎么是个好东西,但你以为我就会束手就擒吗?我们先把这八门之中的魂魄收个干净,到时候刘家这一面已经传了好几代上百年的招魂幡也就成了废物。八门之中的阵眼都不在了,你觉得就这么个破地方能困的住我?要不然你以为刚刚为什么不躲不避任由刘家老头下手是什么道理!他刘家觉得自己是个有脑子的,但有时候有脑子也架不住拳头硬。” 卓梵想了想刚刚还有几分得意的刘家老头,他虽然也没有上手实习过如何去抓恶鬼厉鬼但从别人的口中也是听说过的,这些凶恶的很自然不可能会轻易乖乖被抓,想想刘家流传了百年好几代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玩意一下子被他姑奶奶收拾了个干净,卓梵想想都觉得替刘家感到绝望了。 第92章 - 天生神棍 - 颜语歆 在阵法之中,阮萌那是对于生死八门完全不在意,祭出了真正的招魂幡,将那些个凶魂恶鬼的招了个干净,不想进去的基本上都祭了诛仙剑,一路过来简直如同砍瓜切菜的顺利,完全没有半点耽搁。 在阵中阮萌的顺利的很,但在外头可半点也看不出来里头早就已经翻天覆地了,但在外头顾老眼瞅着情况不对,阮萌甚至是那么久都没有出来,说不定就在里面遇上了什么危险也未必,而且他看着刘进那老头得意洋洋一脸的大仇得报模样,心中大惊。 “刘进!”顾老几乎是用咆哮的姿态对上刘进,甚至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领,“你是不是玩什么花样了!你一定动了什么手脚了对吧reads();!” 顾老是知道阮萌的能耐的,但再能耐的人在遇上这种耍了手段的人那也可能会倒霉,而现在顾老基本能肯定老东西下了黑手。 跟在顾老身边的周晓智也没有想到一直都客客气气的师父竟然会做出这种动作来,甚至一张脸都涨的通红几乎是要和人拼命一样,他忍不住有些泛酸,觉得自己师父对于阮萌那可真是够重视的,要是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的话可未必会像是现在这样吧? 顾老还真的是有一种要和刘进拼命的阵仗,“怎么你们刘家能耐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得了你们家的准许才算是正道?那我是不是也是你们眼中的那些个邪魔妖道,你们刘家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啊?” 刘进被顾老扯衣领子面色铁青,要不是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他是真有把顾老也给一并丢进阵中让他被困死在招魂旗之中的念头,只可惜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压根就不能这么干,别说顾老难看,简家的、天师府的、甚至九处的人现在的脸色都难看的,只不过颇为激动的人只有顾老一人而已。 “放手,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们刘家干的事情还少吗?”顾老攥的死死的完全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拉帮结派,自诩玄门第一家族,只要是不顺从着你们的被你们打压的还算少吗?有些事情我不说只是我不想多理会而已,但你们也不看看你们刘家现在还有半点玄门修士的样子吗!” 顾老一直以来也都是对刘家憋着一股气的,只是他同刘家相比那就和蚍蜉撼树没有多少差别,所以也就只能劝着更多的时候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刘家现在变得这样勾心斗角,半点也没有玄门大家族应该有的气度。 事实上不止刘家,就连简家也是,只是简家的动作没有刘家的大,也没有刘家那样凡事不留情面罢了,他看得透心也就越凉,他其实还挺喜欢阮萌的,或许在他人看来这人极其不好掌控的很,但顾老觉得她肆意的很,肆意的十分自在。现在对着刘家骂出这一番已经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他也觉得有些痛快,他早该这样骂了! “顾书荣,我给你脸面你可千万别蹬鼻子上脸!”刘进那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他现在就想把这人摁死在这里。 但他这想法还没有彻底付诸行动的时候,就见阵法之中光芒大盛,闪耀的几乎让他移不开目光,而在这种光芒之中他脸色猛地一变,急忙想要将自己的招魂幡给收回来的时候,就见阵中大亮的光芒之中有一道星光直冲着他而来。 刘进这个已经快古稀的老人在这一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从骨子里面就透露出来的恐惧,对危险感知的恐惧。 他在这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家后辈刘柏翔遇上旱魃时候的描述,不知道到底会从哪个方向而来,又觉得可能是每个方向,那种明知道有危险却半点也不能防备的可怕感觉。他几乎是在一瞬间的时候就抓过紧拽着他的衣领不放的顾老挡在身前,那模样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顾老也是没有想到刘进在这一瞬间竟然能够看出这种事情来,可事出突然压根就没有办法挣开刘进,但在危险来临的那一瞬间,顾老感受到自己的面前有一阵风闪过,然后就听到刘进一声闷哼,这一声闷哼之中夹杂着十足的痛楚。 顾老张开眼去看,却见阮萌站在他们身后的位子,她伸手正对着刘进的后背,五指一个收缩,刘进浑身一个哆嗦,脸色煞然一白,冷汗如同大雨一般席卷而过。 一条手指粗细半个手臂长有几分像是树枝一样的玩意从刘进的身体里面被抽取了出来,这个看着像是树枝的玩意事实上并不真的是树枝,它通身带着几分的光彩,有种盈盈流淌的感觉。 刘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刚刚拽着顾老不放的手,整个人浑身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阮萌,他有几分颤颤巍巍地对着阮萌伸出了手。 他知道此时此刻阮萌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什么,是他的根骨,他这也是步了后辈的路,不过那些个后辈是被人击碎了根骨,而他则是硬生生地被抽了出来,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抽出了根骨痛恨压根比不上恐慌reads();。 刘进这些年一直都勤于修炼的很,也因为自己修炼有成而有几分的自豪,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对方的手上压根就没有一搏之力,不,他甚至都没有和对方正面刚上就已经被对方直接给击败了,抽他的根骨的时候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 阮萌手上握着那一条根骨,从人族的角度来说,能到这种程度也已经算是修炼的十分不错了,但很不幸,身为修行之人却没有向善之心,心思实在是太过歹毒了一些,当然阮萌也是可以直接把他的根骨击散在身体内部的,但现在的她选择了更为张扬和极端的一面,那就是把这一个根骨硬生生地从刘进的身体里面抽取出来,暴露在人前,这样一来也能够震慑到刘家人,只有被打疼了才会得到教训。 “我的……”刘进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阮萌,他的嘴角还带着几分血迹,“你为什么能出来,为什么!” 明明他都已经做好了她会被困死在生死八门之中,甚至他的生门更是同死门联在一起,压根就没有给她一条生路,可为什么她能够从阵中出来? “你的招魂幡里面的那些凶魂恶鬼都被我收了。”阮萌低头看着刘进,任凭他千算计万算计又能如何呢,阵法里面作为阵眼存在的都不在了,那么这么一个破阵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刘进猛地一下瞠大了眼睛,更是死死地盯住了阮萌,他听到身后传来阵法坍塌的声音,他扭头一看,看到的就是自打祖宗留下来已经好几百年的招魂幡无火自燃起来,在瞬息之间就已经燃烧了干净,连一点架子都没有剩下。 而刚刚冲进阵法里面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也十分安然,除了脸色略微有几分难看之外,分毫未伤。 “招魂幡!!你竟敢毁了我们刘家祖传的法器招魂幡!”刘老看到那烧得连丁点灰烬都不剩下的招魂幡那一张脸惨白无力,这招魂幡是他们刘家最厉害的一个法器了,里面收押的那些个厉鬼恶鬼都是从祖宗到现在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存在在里面的基本上每一个都是鬼王,放出一个来都绝对能够让不少人收拾起来倍感吃力,现在却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你也想被我抽了根骨吗?”阮萌微微抬起了手,看向刘老,面无表情地问道。 刘老被这一句话瞬间堵的有些哑口无言,他看向阮萌手上属于他兄长的根骨,他们刘家最是厉害的也就是他这个兄长了,要不法器招魂幡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去。 但现在—— 刘老像是鹌鹑一样被堵了嘴,连哼一声都没有这样的胆量,在他的眼中,此时此刻的阮萌完全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可怕,甚至连他的兄长都没有在瞬间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抽取了根骨,这样的人是有多么的可怕。 阮萌手一握紧,手上蹿出一团赤金色的火焰瞬间将这一条根骨燃烧了个干净,她的视线环顾过在场所有刘家的人:“我不喜欢你们刘家,往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有下一次的时候就准备好被我抽了根骨成为废人吧。” 刘家的人在这一瞬间安静如鸡,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甚至觉得最好连呼吸都在这一瞬间能够停止才好,因为刚刚阮萌那一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浑身上下的肉都被狠狠地剜了下来。 刘柏翔的脸色发白,刚刚大爷爷把顾老作为垫背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妙了,当时如果顾老真的被废了或者就直接这么去了或许还能稍微省事一点,可偏偏现在顾老还好端端的,反而是大爷爷给废掉了根骨,又看到他们刘家传承了几百年的法器就这样毁在对方的手上,他一来是觉得心痛二来就是彻彻底底的敬畏了。 如果之前还存着一点想要挑衅对方的念头,现在也是半点也不敢再有了,刘家再家大业大那也不是法器遍地走毁掉一个也不心疼的,招魂幡已经是刘家镇宅之宝了,现在就这样被人废了个干净,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疼的要疯了,再加上之前的仙家法器…… 刘柏翔在阮萌把视线投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不敢对视她的目光,那模样也已经完全没有之前身为刘家最出色的后辈之一的风采,那怂样让看到的人都觉得刘家往后大概也不会再往上进一步了,现在已经是连半点胆量都没有的家族,那还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reads();。 阮萌看到刘家连哼一声都不敢的模样也懒得多看一眼,“要是还有什么不服气的,那就来下生死帖好了,我就在天一阁之中等着你们任何一个人。” 阮萌这话也不是单单冲着刘家说的,更是冲着在场所有的人说的,她可不摁下去一个刘家再来一个李家来,也该给这些闲着没事喜欢到她的面前来找存在感的人一个警告了,她不是那么一直都有容忍能力的。 生死帖这三个字从阮萌的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不少人的脸色都有些改变,玄门之中自然不可能存有自相残杀的事情,不过真正斗法起来的时候,也极有可能发生涉及到生死的事情,所以从古至今玄门之中一直都有一个“生死帖”的比斗方式。 当一方发出“生死帖”的时候,以生命作为挑战的时候,另外一方也不能拒绝,真正地到了“生死有命”全看造化和能耐的地步,而在这比斗的时候,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参与进去,除非是其中一方放弃身为玄门中人,身为修士的傲骨先认输,否则没有人能够阻止。 这是修士和修士之间的战斗。 简老看了看刘家的情况,他们准备完全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这也是简老提了一个醒,得约束好简家的后辈没事不要去招惹这个大煞星,否则吃亏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天师府明面上保持着中立,但基本上都知道是和阮萌交好的,只有九处那是真的处于中立出乎观望状态,九处的态度一直都是十分的明确,不管这些派系如何争斗,只要不是出自这些派系人,那统统保持着正而又正的中立态度,哪方都不得罪,但哪方也不讨好。 一直以来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顾老拍了拍自己刚刚被刘进抓住时抓皱的衣领,虽然现在刘进已经被废了个根骨已经成为一个普通人了,可顾老并没有因为这个关系而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我原本以为刘柏翔把自己的堂弟作为替罪羊的事也就只会发生在你们刘家里头,我可真没有想到原来拉了别人当垫背原来还是你们刘家的传统,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顾老看向刘老,“罢了,反正你们刘家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从来都不曾把我看在眼内过,有这样的作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往后也不过就是桥归桥路归路而已。” 刘老原本还想同顾老说几句软话,虽说他的确是仗着自家家学底蕴深厚没有把顾老看在眼内过,可也没想着和人交恶,毕竟顾书荣这人也算得上和善的很,同他相处也是好过同简家的打了机锋的好,但现在的情况看来也就只剩下割袍断义这一条路了。 顾老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再难为刘家,现在的刘家也已经没有什么了,后辈之中不怎么成气候,长辈也没有树立一个好的典范,也就这样吧。 “大师可愿意同我一起下山,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大师。”顾老转头对着阮萌说道,他这话也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是站在阮萌那一边的。 顾老一来的确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二来也的确是有一些事情要请教了阮萌,至少关于那生死八门的事情,刚刚刘家的招魂幡破却没有半个凶魂恶鬼出现,显然也是阮萌做了一些事情的,他虽说本事不济,倒也想帮帮忙。 阮萌对于顾老得观感一直都不错,也愿意同这个老头多说上几句,一老一少说着话就准备下了山去,其他人倒是半点也不敢放松,现在刘进的确是被废了根骨成了个废人,但他还没有成废人之前也还是有几分手段的,九处的人分散了出去,开启了地毯式的搜索,务必确保的确没有什么情况被遗漏reads();。 简家的人也没有当即离开,反而是跟着九处的人一并搜索起来,这般模样也的确是博得了九处中不少人的好感,简家和刘家一样底蕴深厚,但一直以来都被刘家压制了风头,不过简老一直都是个炮仗性子,直接的很,有时候还能够开怼了刘家的人,在九处之中除了自己同简家交好的还真不像是刘家那样拉帮结派。现在的刘家隐隐是要没落下去了,但从简家这些人的身上也没有看到半点的骄傲自满。 京城玄门之中的地位,大概也是要变上一变了吧。 不少人心中这样想着。 一行人搜索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大张旗鼓地出来抓旱魃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这一点也的确是让人泄气的很,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看看刘家自打去抓旱魃开始就没怎么顺利过,简直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他们没有和旱魃正面杠上或许也还是一件好事儿。 九处的处长郭政在得到搜寻没有结果的报告时也没有觉得有多惊讶,旱魃的事情原本就是要搁置下来的,不过是之前刘家不怎么死心罢了,现在刘家伤筋动骨往后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了。 郭政看着脸色难看的刘家人,又看了看另外一头简家的人马,虽然可以预见刘家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再做妖,但九处之中,只怕还不是他能够一手掌握的。 天师府的姜子惟和左博豪两个人则是围着卓梵,虽然一开始卓梵突然之间冲进阵法让他们两人吓了半死,但现在反而是有心情询问着这小子在阵中的见闻了,毕竟奇门遁甲一类的阵法也是十分少见,生死八门是其中常见的阵法,可根据阵法设置人的不同完全也会千变万化,简易版,困难版,地狱版都有可能,端看对方了。 两人也就玩过他们师傅设置的简易版,也就是给他们长个见识而已,像是阮萌这样暴力的美学那都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上的。 事实上卓梵对于这种体验也不深,他那一路上可以算得上是被阮萌一路护着压根就没见到半点的危险,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姑奶奶也就已经收服的差不多破阵而出了。 “旱魃虽然不知去向,但在短期之内不会出现于人间。” 阮萌对着顾老说,青女被她的诛仙剑所伤,伤势不轻,她算了一把青女的去向,但很明显是有人帮着遮掩了天机让她也没有办法算出青女现在具体的位子,不过倒是算得出来在最近一段时间之内也还是安全的。 “如此就好。”顾老听到阮萌这么说的时候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旱魃的事情他也担心着,这类的阴邪物要是入了人间那就是一场浩劫,现在知道短期之内不会出现在人间的时候他也算是放心了。 阮萌看着顾老那感慨的样子,他是觉得没有旱魃的威胁就能松一口气,但她倒是觉得青女的事情反而好解决,倒是魔族的事情更难解决,一旦那些魔族又卷土重来,那才是真的浩劫。 顾老见阮萌那样心事重重以为她这是因为自己放走了旱魃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呢,顾老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事事都不可能尽如人意,没有人能够处处都做到完美。顾老觉得自己要是遇上旱魃,只怕还不可能像是阮萌这样全身而退呢。 “大师也无需介怀,世事无常。咱们能够做到的就是顾好眼前的,毕竟咱们是人不是神,也不能顾念到一切,您说是不是?”顾老安慰了阮萌一句,就怕她想的太多。 顾老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阮萌就越发觉得郁闷了,的确顾老不是神,可问题是她是啊,眼睁睁地看着魔族在自己面前出现而没有诛杀干净,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让她忍不住想到她还年幼的时候,她年幼时候的一半神力就是被魔族的罗睺给夺走的。 那是她毕生难忘的耻辱。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